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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岑溪此刻是站着居高临下,但完全被他的气势压得处在绝对弱势。   “交男朋友了?“曲沐阳终于打破这死一般的沉默。   “没有,当然没有。“她连忙摇头,生怕他不信一样,摇得很用力。   “没有?“他轻笑了一声,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那今天上课坐你旁边的那个男的是谁?“   她心里一惊,他还真是掌控得紧,现在已经连自己在学校里都会被监视了吗?   “不认识,今天是大课,应该是其他学院的人吧,来晚了没有座位,刚好我身边有空位,“她手心全是汗,”我没怎么注意他,要不是阳提起,我都忘了这件事了。“   “是吗,这样啊。“他嘴上这样说着,面上神色不明,岑溪不知他是不是信了。   “我们家小溪今年也二十岁了呢,到了该交男朋友的时候了。“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只脚踩上了地上的外套,”交了也没有关系,带回家我给你把关就好。“   又是这么漂亮的话,可岑溪心里清楚得很,掌控欲那么强的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身边有其他亲近的人,更不要说男人!   果然······   “现在上楼去,把自己好好洗干净,衣服包括内衣都扔掉好了,以后不要让乱七八糟的人挨得那么近。“   她点点头,应了一声,也不敢捡地上的外套,快步上楼。直到拐进房间,关上门,她才松了一口气。   脸上伪装的笑意褪去,她脸上淡淡的没有表情,眸子里却是深深的疲惫。   她实在厌倦了这日复一日的逢场作戏,但十年久到可以把一切变成习惯,面对着那个男人这些迎合和伪装就好像是下意识的。   说到底,自己还是怕他吧,这个笑着都让人觉得危险的男人。   木然地走进浴室,花洒下女孩终于忍不住无声地哭泣。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哪里才是尽头,这连哭都要藏得小心翼翼的生活······   到底要怎样才能······   …………   岑溪从那个做了无数次的噩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喘息着。   又梦到了,那场大火,那个在火里惨叫的女人,和······母亲火光映照下狰狞扭曲的脸。   她把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咬着被子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岑溪,你太没用了,十三年了,你还是那个只会哭的孩子!她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   终于哭够了,却不敢再睡,她躺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思想在神游着。   回忆总是她不敢触及的,平时她都把它尘封在心里,半点不敢放任它将自己淹没。可是每当在被噩梦惊醒的夜晚,那些不想再忆起的总会泛滥,一股脑涌上来。   岑溪睁着的眼睛仿佛没有焦点,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却看到了七岁的自己。   ······   母亲把那个女人关到车里,她站在一边看着因为扭打形容狼狈的母亲疯狂地往车上浇汽油,七岁的她隐隐意识在母亲要对那个女人做些什么——两天前,父亲把这个阿姨领到家里,她听到母亲和父亲的争吵声,隐隐还有“离婚”“狐狸精”的字眼,她害怕地躲在一边,看着平时那么优雅地妈妈用力挣脱父亲的桎梏与这个阿姨厮打。   最后父亲带着这个阿姨摔门而去,留下一句“我们曾经相爱过,所以给这一切一份体面吧”。   母亲滑落在地,不哭也不闹,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抬头直直地看着她。   “妈妈······”   “你知道吗,你爸爸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妈妈······我怕······”   “不用怕,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爸爸的······”   两天后的,妈妈带她来到这里,堵住了这个阿姨,把她锁进车里,做着令她害怕的一切。   “妈妈······”她试图去拉母亲的衣角,却被拨到一边,跌倒在地上。   摔疼了的她抽泣着,想向母亲撒娇,却看到母亲把打火机扔在了泼满汽油的车上,车身很快整个燃了起来。   她忘了哭泣,睁着大眼看着那个阿姨脸贴在车窗上绝望地大喊,很快火势遮掩了她的视线,却听见凄厉的惨叫。   她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母亲回过头,火光映照下,美丽的脸竟然那么狰狞可怕。   “没有人可以抢走他,没有人可以抢走你爸爸!”   “他是爱我的,只能爱我一个!”   “小溪,我要让你看着这些,不要相信男人,我只爱你一个是这世上最大的谎言!”   母亲笑着笑着哭了起来,整个人癫狂着重复这些话,忽然向前几步飞身扑进了大火。   “妈妈!”那是她喊的最后一声妈妈。   七岁的她看着眼前宛如人间炼狱的一切,跪在地上,呆呆地流泪,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也确实是那一天,她的人生从此踏进了地狱。   女人死前绝望怨恨的眼神,凄厉的惨叫,烧焦的肉味,漫天的大火······这一切不只是晚上永生无法摆脱的噩梦,也是她人生无法摆脱的噩梦。   她恨自己,恨自己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如果当时自己做些什么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母亲不会死,父亲不会离开,自己也不会遇上曲沐阳······   门突然被推开,她从回忆里惊醒,却看到曲沐阳就站在门口。   她不自觉收紧了被子,看见他径直走了进来。   “又做噩梦了?”他看见她戒备的眼神,心里一沉,被没有把不悦立刻表现出来,只是无视她,自顾自把被子掀开,整个人躺了进去。   岑溪身体一僵,不自觉地微微向旁边挪了一点,但马上感觉到他的不悦,这才回过神了,自觉地贴上来抱住他的腰。   “嗯,很害怕。”岑溪知道他喜欢她依附他,向他示弱。   “怎么不叫我,嗯?”曲沐阳的不悦稍缓,“不是说了做噩梦就我陪着你。”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头蹭了蹭他的胸口,像一只向主人撒娇讨好的宠物,她觉得这样很屈辱,但曲沐阳喜欢。   “既然这样,还是跟我先前说过的,小溪跟我睡在一起吧。“曲沐阳淡淡地说道,仿佛只是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岑溪却慌了,一直到自己十五岁她才争取到可以分房睡的权利,她绝对不能让自己最后一丝空间也被剥夺。   “阳······”她讨好地抱紧他手臂,眼巴巴地看着她,发出自己都感觉作呕的撒娇声。   这是十年的经验教训——对曲沐阳不要说不,你越说不他越要这样。   “小溪跟我一起睡的时候不会做噩梦不是吗?”他摩挲着着她的头,“还是小溪宁愿做噩梦也不要跟我睡?”   他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听不出不悦,但岑溪知道要是自己的回答不得他心意,后果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确实跟他一起睡的五年,自己鲜少做起这个噩梦,但本身那就是一场噩梦了。   她还在思考怎么回答,就听到头顶的轻笑声。   “好了,知道了,我们家小溪是大姑娘了,大孩子就应该一个人睡嘛。”   说完,也不给岑溪开口的机会,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翻身下床,走了出去。   岑溪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过自己,男人滚烫的身体离开,她在被子里打了个寒战。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了。   第二章 疲惫的人儿   自己被冷处理了,在早上起来发现曲沐阳已经出门,没有像往常一样让自己帮他扎领带和索早安吻之后,岑溪意识到。   老实说,岑溪巴不得俩个人永远就这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互不理会没有交集。可这怎么可能呢,曲沐阳这是生气了,把她晾在一边呢,如果她也还真没眼力劲儿地拿上了乔儿,那她才真是成了一个笑话。   她,只是曲沐阳的宠物而已,宠物嘛,主人生气了,就得主动贴上去讨好——这样才活得长久,也才能活得尽量舒服一点。   上完课去公司找他吧,要是再拖更久,估计就不是自己像哈巴狗一样摇摇尾巴就能平息的了。   岑溪看着黑板,又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   看看周围的同学,同样是二十岁的年纪,他们却可以笑得那么肆意,偶尔烦恼无非是考试挂科,跟恋人吵架这些了。   岑溪,同学们眼中的“女神”,长得好看,成绩又好,性子更是温和得没的说。多少男生暗地里对她动了心思,可这女孩儿太神秘,不住宿也不参加学校活动,很多人苦于没有机会就罢了。   而事实呢?岑溪自己在心里苦笑,女神?!有什么样的女神,被一个男人作为宠物豢养十年?她有时都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就是一只宠物,跟狗无异,但她又不敢反抗,因为她不能让自己变成一只流浪狗。   曲沐阳那个男人,只是十年前百无聊赖的心思一动,想养点什么打发无聊的日子,养只宠物未免太俗又无趣,索性就养个人当宠物玩玩。   而她,岑溪,“有幸”被选中,从此成了外人眼里人人艳羡的曲家小公主,可是真正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不过是曲沐阳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这些不堪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岑溪用力地握着手中的笔,大力到指甲泛白。   直到下课,岑溪才缓过神,木然地收拾书包,忽然想起老师让自己今天去帮自己修改前几天给她看的论文。   看来要晚一点去曲沐阳那了,怕他更加不高兴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的论文问题不大,老师很满意,只在个别地方做了一点小修改。   岑溪认真地听着老师的指导,她喜欢学习,优异的成绩会让她重拾一点生活的意义,知道自己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老师看着乖巧优秀的岑溪,心里也是十分满意,不过想到自己的另一个得意门生,不由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老师?”   “唉,今天一大早,成峰的家长来学校给他办休学,你说昨天还好好的孩子,怎么就一下子得了重病必须休学了呢?可惜啊,他是棵好面子,本来想这学期让他进我们院的精品课题小组的,别看只是耽误一年,一年就失去很多好机会啊······”   老师还在感慨着,岑溪却愣住了,成峰······休学了?   她用力地握紧拳头,是他干的吧,他终究是没有相信自己。   怪不得他昨天那么好心放过自己,没有拷问没有发怒,原来他是动了成峰。他到底对成峰做了什么······   自己是他的宠物也好禁脔也好,自己认命了,可是成峰他有什么错?   她知道成峰喜欢自己,可就是怕曲沐阳那个魔鬼对向她示好的男生不利,她一直自觉地与雄性动物保持距离。成峰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她更不忍心害了他,于是明着暗着都拒绝了,但他没有放弃,不逼她也不离开她。岑溪感动他的一片心意,也不想做得太刻意,就没有拒绝他昨天上课时坐在她旁边。   可就是这一时不忍,就害了成峰吗?   他做错了什么?她又做错了什么?他们根本没有越同学之矩半分!   她苍白着脸,匆匆跟老师告别。   心里乱成一团,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就这样恍惚着到了他们公司楼下。   她仰望着这栋大厦,S市地标性建筑,据说抬头望上去帽子都会落地。而这93层都冠上曲氏。   高耸的曲氏集团的大本营,渺小如蝼蚁的她,曲沐阳就是在这个王国里高高在上的国王,把他玩弄在手心里。   她苦笑着,迈进他的领地。   保安是认识这位岑小姐的,在他们这些不知情的人眼中,岑溪小姐是曲总裁的心肝宝贝,有求必应,宠得不行。   保安很热情地跟岑溪打招呼,岑溪点点头,回了一个温和有礼的笑容。   他们在心里暗叹,而且人也很好呢,连对他们都很和气,总裁跟岑小姐,金童玉女,个性又互补。   当然岑溪是不知道他们的各种脑补,直接走进总裁专用电梯。这也是曲沐阳的要求,他的专用电梯只载两个人——当然如果他还把岑溪看做有独立人格的人的话,他讨厌和陌生人距离太近,也不喜欢岑溪跟一堆乱七八糟的人挤电梯。   直达楼层,岑溪却被曲沐阳的秘书拦在了门外。   “不好意思,岑小姐,总裁他现在不方便见您。”袁秘书精致的脸上是职业化的微笑。   岑溪点点头,表示了解,便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候。   不方便?是给自己个下马威吧。曲沐阳从不限制自己进出他办公室,从不用通报,今天却专门让袁秘书拦自己。   她面上不急不躁,标准的淑女坐姿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总裁请您进去。”   她点头表示感谢,小步走到门前,推门而入。   空气中有女士香水的味道,在岑溪的鼻子接收到这个信息时,也看到了豪华办公室中央她坐过无数次的真皮沙发上上演着香艳的一幕。   男人强健的身躯下,女人的身子隐隐可见,两人皆是衣衫半解,男人古铜色的皮肤和女人的白缠在一起冲击感十足。   岑溪微一愣,便垂下眼帘,尽管眼睛不再看,可空气里还是传来女人娇媚的粗喘声。   曲沐阳眼中一片清明,哪有一丝意乱情迷。他的手继续在身下的女人身上游走,空气的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他戏谑地看着岑溪脸上红晕越来越多。   身下女人攀上他的腰肢,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一下子冲到鼻子,曲沐阳重重地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   他是有洁癖的,身边当然从不曾断了女人,不过都是生理需要或者必要的逢场作戏。他很挑剔,对女人更是如此,就像身下的女人堪称人间尤物,但也是勉强能入他的眼,玩一两次永远就拉入黑名单。   但在外人眼里,他玩归玩,最终的正宫娘娘还是岑溪,毕竟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在曲沐阳身边十年。   玩了一会儿,曲沐阳有些无趣,坐起身来倚在沙发上,噙着一抹略带邪气的笑看着眼前这个头低低垂着的女孩儿。   他刚刚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西裤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但衬衫扣子已解开大半,他不着急系,裸着大片胸膛悠然自得。   “你看,你打扰了我的好事呢。”   岑溪知道他明明在做这个还让秘书叫自己进来,就是想给自己难堪,可能还想看看她怎么反应。她低着头,掩去眼中深深的厌恶,抬起头已是平日里柔柔和和的一张脸。   走到他面前,仿佛那个几乎衣不蔽体的女人不存在一样,蹲下身半跪在地上,手指把他的扣子一颗一颗系上,系完还不忘替他抚平衬衫上的褶皱。   一切做完,她也并不起来,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抬头,一双亮晶晶的眼就那样望着他。   曲沐阳不发一言看着女孩细嫩的手指,未染未烫的乌黑秀发,安静的一张小脸上黑曜石般的大眼。这是自己养了十年的女孩子,每一处都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来的。自然的体香,柔顺黑亮的清汤挂面,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画的设计图专门订制的,甚至因为用同样的洗发沐浴洗衣用品,连两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自然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阳,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岑溪伸出手握住他一片衣角,眼巴巴地请求,就像求主人喂食的小狗。   这样的眼神和语气显然取悦了曲沐阳,他握住她的手,一用力把她带到怀里。   岑溪坐在曲沐阳的大腿上,低着头一副娇羞的样子,其实心里在冷笑,根本没硬,这一切果然是曲沐阳想逗弄自己的,他根本没有想碰那个女人的欲望。   看着她好不容易攀上的金主把另一个女人抱进怀里,前一刻还陷在曲沐阳激情里的女人不干了,动动柔软的腰肢攀上曲沐阳的腰肢,“阳······”   曲沐阳眸子危险地一缩,下一秒女人已经被狠狠甩在地上。地上是厚厚的手工羊毛地毯,她倒没有摔疼,但被曲沐阳冷酷阴鸷的样子吓到,眼里是满满的水光,好生可怜。   曲沐阳冷笑一声,“这世上只有她能这样喊我,你不配。”   对着岑溪又是另一副温柔宠溺的样子,“乖,自己玩一会儿,我去冲个澡,我们就去吃饭。”   他要先把身上那个女人的味道洗掉,谁知道她身上喷了些什么。   想着,又冷冷地对地上一脸不甘的女人说:“去找袁秘书,拿了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转身走进总裁办公室的附带浴室。   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姣好的妆容也掩饰不了,张张嘴又不敢说什么,横了岑溪一眼,不甘心地走出去。   岑溪看着女人的背影,忽然觉得看到了自己——等到曲沐阳厌倦自己讨厌自己的那一天,她会比这个女人还惨吧。他养了自己十年,她是他的专属宠物,如果他不要自己了,会直接毁掉而不是扔掉,他不会给别人玩他的玩具的机会,哪怕是他不要的玩具。   现在有多宠,结局就有多狠,没有人可以占到他的便宜,岑溪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   今天自己这一步走对了,取悦了他,可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不要说以后,就是现在,她还有成峰的事没有解决。   听着浴室的水声,岑溪把头埋在膝上,疲惫地闭上了眼。   第三章 默念   岑溪坐在昏暗的包厢里,看着这些个公子哥左拥右抱的火辣场面。   赵远成左手边的那个好像是前阵子演了部偶像剧爆红起来的新一代玉女掌门人吧,岑溪清楚地看见赵远成一只手伸进她衣服里,衣服被大片撩起,雪肌裸露在空气里,而她整个人恨不得全贴在赵远成身上。   这是S市上流圈子里的上流圈子,也就是曲沐阳圈子。包厢里这五个人都喊他一声哥,倒不是说他年纪最大,他们这些背景的人年龄倒是在其次了,曲氏是S市当之无愧的龙头,他们都为曲沐阳马首是瞻,算得上曲沐阳可以信赖的人了。   这样的聚会是及其私密的,他们可以玩女人,但不能带女伴参加,一般女人不能踏足他们的兄弟会,但岑溪从十年前开始就没有缺席过——这与其说是岑溪的特权,不如说是曲沐阳的特权。   其实这是她最讨厌的场合,他们几个人玩起来根本没有下线,兴致来了,可能当着大家的面就做了,而且这些女人根本就是共享的。   她在一旁看着这些女人主动贴上去被玩弄,没有尊严没有羞耻心,根本连人都称不上了。她厌恶这一切,但曲沐阳偏偏就是要带她来,让她看着这淫靡一切。   屋子里这几个男人对曲沐阳和她的事大概都知道一些,曲沐阳带她来,但把她晾在一边,玩起来抱着的永远是别的女人。而她乖巧得很,不吵不闹,就在一边坐着看着他们跟各种不同的女人纠缠。   他们知道,这个女孩子对于曲沐阳是特别的,但绝不是外界传言的什么宠到天上的小公主。他们不会动她,也不会避讳她,她就在这个圈子里,却又仿佛不在。   今天曲沐阳也不例外,身边是个风情万种的佳人,曲沐阳跟他们不一样,他玩女人,但要干净,一次只会是一个,没有什么几P。而且他对爱要求很高,在人前玩得再过火,也不会进行到最后一步。   房间里满是暧昧的味道,她像一个局外人坐在一旁,充满着违和感,偏偏大家却都习惯了在他们做卸下人前的面具放浪形骸时,在一旁有个格格不入的女孩子。   但她从来没有习惯,她知道自己不能习惯,真的到麻木习惯的那一天,她就真的被拉住这片黑暗,堕落,永不超生。   其实她今晚没有平时那么难熬,因为她的注意力在另外一件事上。   成峰的事已经过去一周了,表面上曲沐阳好像把这件事揭过了,从不曾在她面前提起,但对她的行动限制的很严。   他有她的课表,每天上下课都安排司机接送。而且最近他在家里办公的时间大大加长了,两人相处的时间多了不少,本来她的生活就在他的掌控中,可现在岑溪觉得他像把自己牢牢攥在手中一样,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终于今天有机会了。按照曲沐阳的习惯,这场狂high过后,会先让她回家,而他不知道跟他们几个做什么,总之会彻夜不归。   今天晚上,一定要见到成峰,岑溪弄到了他家的地址,她要弄清楚曲沐阳到底对成峰做了什么。   终于等到他们玩尽兴了,把那些女人挥退,一个个兴奋地躺在包厢的高级沙发上粗喘。   “那个小明星长得衣服清清纯纯的样子,没想到脱了衣服那么辣,功夫好得很。”赵远成满意地叹了一声。   “看着越清纯越骚,”郑奕嗤笑了一声,眼神瞟到在一旁一直一眼不发的岑溪,连忙又加了句,“当然我们的小妹妹除外哈。”   听他们说这些露骨的话比刚刚看他们表演更让岑溪感到尴尬,听到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她耳根泛起红晕,求助地看向曲沐阳。   看着岑溪湿漉漉的小眼神落到自己身上,想让自己给她解围,曲沐阳心情大好,那么无助呢,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种感觉很好。   “别拿那些脏东西跟我们家小溪比,”他踹了郑奕一脚,“也少哥哥妹妹的,我的人,轮得到你?”   郑奕揉了揉腿,可怜兮兮地大叫:“哥,好疼啊······”   沙发上的男人都笑了起来,岑溪跟着勾起嘴角,心里却在冷笑,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曲沐阳你不作出一副把我宠到骨子里的样子会死吗,如果真的在意我,怎么会让我在一旁看着这肮脏的一切受辱?!   “小溪,累了吧,我让老陆送你回家。”看来他们要做正事了,终于大发慈悲放她走。   “嗯,明天没课,我在家里等你。”嘴上说着乖巧的话讨他高兴,心里松了一口气。   乖乖被送回家,司机看着她上楼开灯,才打电话报告小姐安全送到家了。   岑溪站在窗口,看着老陆开车走掉,连忙换下身上的雪纺裙,换上一身运动服。又把衣架移到窗口,用帽子和外套把衣架乔装好,才偷偷溜出门。   找到成峰没有岑溪想的那么波折,她甚至还没找到地址上指示的地方,下了出租车走了几步,就在这条长长的小巷遇见了他。   一周不见,却已经不是她印象中的成峰了,十几步外的他一脸疲惫,下巴处可见青色的胡渣,记忆中明亮的眼睛盛满了疲惫。   “成峰······“看着这样的他,岑溪内疚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虽然看起来颓废但起码他还是好好的。   成峰静默了一会儿,看着踏着月光走来的女孩儿,不施粉黛,穿着普通的运动服却还是那么动人。   这是他的女神,可是神本来就是应该远远仰慕的,他妄图要的更多,所以失去了一切。   “我没想到真的是因为你。“   “我很抱歉,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父母一夜之间都失去了工作,一群人砸了我家,给我们一周从S市消失。”他闭了闭眼,“我父母是老实了一辈子的小市民,根本不会得罪大人物。我隐隐猜到是因为我追求你,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我对一个女孩子的示爱就带给我家灭顶之灾,岑溪,这到底是为什么?”   “对不起,“岑溪无言以对,既然曲沐阳还没有伤害他只是驱逐出这里,那么他知道的越少越好,”我知道我的道歉于事无补,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我真的真的很抱歉,让你们一家受到这无妄之灾。“   她走到成峰面前,“但请你们依言离开吧,我不希望你们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知道我们惹不起,行李也都已经打包好了,本来我们就是今晚要离开的。我不怨你,可我想要一个答案,这到底是为什么?“   岑溪躲开男孩的目光,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的一点补偿,请你务必收下。“   成峰看着厚厚的信封,明白了什么,声音忍不住拔高了:“我不要你的钱!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我知道这伤害了你,可是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现在你需要钱,这是我唯一可以帮到你的东西,所以请不要······“   “啪!啪!啪!“寂静的小巷传来的鼓掌声吓了两人一跳。   看着黑暗处走出来的人,岑溪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成峰看着一个人背着月光走进,个子很高的男人,看不清神色,却让他感觉莫名的危险。   清晰的脚步声想在幽静的小巷,也踏在岑溪心上。   “阳······“她听见自己声音都在颤抖。   “不要那么慌嘛,虽然你没有问过我就拿我的钱出来做善事,但我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男人不是吗?“他脸上噙着一抹笑,眼底却是危险的寒光。   “我可以解释······“岑溪向前走近几步。   “哦?上一次解释是他是陌生人,这一次就是巧遇对吧?出来运动,穿过大半个城区到了这,看着他像个要饭的一样,就发了善心,给他一包钱,我说的没错吧?”   “阳,我错了,你不要这样······”   曲沐阳看着岑溪哀求的眼神,冷笑一声,越过她上去狠狠给了成峰一拳,“不要这样?”   成峰踉跄了几步,还没站稳又被曲沐阳曲腿狠狠顶在了肚子上,“这样?”   他再也站不住,摔在地上,还不等爬起来,又被踹倒在地。   曲沐阳一脚踏在成峰胸口上,重重碾了一下,挑眉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岑溪,“还是这样?”   岑溪揪紧胸口的衣服,不敢接话,怕说错什么惹他更生气。   “不要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不是每次都有效,我高兴的时候怎么样都高兴,而现在我不太高兴呢。”说着,他把脚从成峰胸口移开,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   成峰听见自己骨头的摩擦声,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笑意更大了,“你知道吗,我的小溪,本来他可以好好的跟着全家离开这里,可是看来你不害死他不罢手呢,既然这是小溪的希望,我一定会满足的。“   他的声音轻柔,像世间最温柔的情人,在向自己的爱人喃喃地说着情话。   “阳,我撒谎了,我骗了你,我们认识,但只是同学,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哀求着轻晃,”我发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只是觉得他是无辜的,才来给他送钱,想补偿他一些,我发誓。“   曲沐阳抬起她的下巴,两根手指攥得她生疼。   “哦,那更糟糕了呢,为了一个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同学,小溪都对我说谎了呢。如果发生点什么,小溪今天就不单单是给他送钱,而是要跟他一起私奔了吧,嗯?“最后一个音节高高的上挑,带着阴鸷的味道。   “我不可能为了别人离开阳,永远不会。我是你的人,十年前就是了,以后也不会变,直到你不要我了。“岑溪盯着曲沐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眼神是那么真诚坚定——有些谎言想要骗过别人,就得先让自己相信,对于这个她修炼了十年,驾轻就熟。   曲沐阳瞳孔一缩,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她,仿佛想要看透她的内心。   令人窒息的沉默配着成峰忍痛的呻吟,岑溪感觉自己后背都是冷汗,不知是害怕还是冷,打了个寒颤。   曲沐阳把脚从成峰手上收回,脱下外套披在岑溪身上,“就算我不要你了,你还是我的。“   “就算你不要我了,我还是你的。“岑溪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最庄重的誓言,女孩子的眸子里盛满月光,一闪一闪,竟然让人感觉这是一个神圣的仪式——仿佛是中世纪的骑士向他的公主宣誓誓死效忠。   这就是曲沐阳的感觉。尽管他知道这感觉很怪,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比作公主,她又怎么会是自己的骑士。这种念头要是被他们几个知道,一定会冒着被自己狠狠修理的危险也要嘲笑自己一辈子。   可是他就是这样觉得,而且隐隐地扬起了嘴角,用力才压下,继续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   岑溪说过很多取悦他的话做过很多取悦他的事,他知道她很多时候是刻意为之,但他感觉还不错,就配合她演戏好了。   但岑溪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这一次他却出奇地想知道她的这些话是不是真心。这次他感觉很怪,一边听到她为了自己脚下的这个废物说出这样的话而生气,不想再配合她摆出一副自己被她成功取悦了的样子;另一边,他这一次又确确实实是从心底被取悦了。   又喜又怒,人突然就烦躁了起来,拉过她的手,把她拽进怀里,居高临下睥睨着躺在地上疼得脸上全是冷汗的成峰,“今天晚上滚离这里,从此不准踏足S市,下一次谁也救不了你。“   岑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敢表现丝毫,紧紧抱着曲沐阳的胳膊,偎在他胸口。   直到曲沐阳揽着她离开,她都不敢再把眼神分散到成峰身上一丝。   对不起,成峰,真的对不起。但请你像他说的一样,再也不要回来了,拜托,请再也不要回来。她在心中默念。   第四章 他,失态了   岑溪是曲沐阳的人,没有人能反驳这个事实。   岑溪的第一次是曲沐阳的,四年前这就是事实了。   但岑溪不是曲沐阳的女人,这也是事实。   曲沐阳养着她,就像一个养成游戏,像用十年乃至更多的时间制造一个专属自己的有趣的玩具。   他的住所,他的家具摆设,他的衣服鞋子,他的日用品无一不是私人订制的,全世界独一无二,只印着他曲沐阳的名字,谁也不准染指,连模仿也不行。   而他精心为自己制造的玩具也是如此,他从没有在其他东西上费过这么多心思,他曲沐阳付出从来是要对等甚至加倍回报的,所以岑溪很重要,他要捧在手心里宠着,心爱的玩具弄坏了,再找一个也不是原来那个了——但又不能让她跑出自己手心,再好的玩具不是自己的也没有用处了。   如果说岑溪和曲沐阳没有发生过关系,没人会信,曲沐阳那样的人对一个女人好,又住在一起十年,他把自己投进去的本讨回来?   但事实是,他们真的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曲沐阳当然不是做善事积德的人,养了岑溪十年不求回报,他享受着这其中的乐趣,就像有的人养狗有的人养猫有的人养蛇一样,他索性养个人玩玩,事实证明比所有那些都有趣。   所以,他不想把她收为自己的女人,用她暖床,乐趣就少了大半了。性伴侣,他要多少有多少,不必毁了这有趣的玩具。   但岑溪的第一次又确实是他拿走的。   两根手指,他衣冠整齐,只是用了下力,永远带走了十六岁女孩子的那层膜。   他还不想要了她,但那层膜是属于自己的,“寄放”在她身上怕被哪个像庄严那小子一样的惦记上了就不好了,再说小溪十六岁了嘛,算是给她的礼物好了。   岑溪永远不想再记起的那个夜晚,被他的手指狠狠侵犯下面,破了代表自己贞洁的处女膜的那些屈辱和不堪,在他看来竟然是自己送给她十六岁的特别礼物。   这就是曲沐阳了,他想要的你不想给也得给,他想给的你不想要也得要。   ******   “小溪,把衣服给我送过来。”岑溪听到曲沐阳从浴室里传出的声音。   莫名其妙,他记得让自己坐在他房间等他洗澡,不记得带衣服?心里腹诽着,岑溪却不敢怠慢,拿起床上的干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   “阳。”   她看到浴室门开了一半,曲沐阳伸出手来,赶紧把衣服放在他手上,却被拉住动弹不得。   岑溪有些着急,手反射性地往后缩,没有把手扯出来,反而被拉进浴室,人直直地撞上一具赤裸的躯体。   岑溪鼻子撞痛了,人更是窘迫,手抵在他胸口挣扎,他手臂不但不放松还月箍越紧,勒得她生疼。   “阳······”挣扎不开,她哀求的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曲沐阳。   蒸腾的水汽熏得她小脸绯红,泛着泪光的大眼直勾勾望着他,曲沐阳觉得心里忽然像被羽毛挠了一下,痒在心里,又舒服在骨子里······   想狠狠地吻她,想把她揉进骨子里,才能缓解这种痒。   他也这么做了。   岑溪被他抵到浴室的墙上,他的吻狂暴,像他的人强势占有欲十足。岑溪想要反抗,被他重重地压住。他用力的吸吮啃噬,岑溪咬紧牙关不放他进来,不耐的他大力地捏住她的脸颊,打开她的下颚。灵巧的舌滑了进去,追着她的丁香小舌逗弄。   岑溪感觉肺部都被吸走了,口腔的每一处都一遍遍被冲刷着,她用力保持神智清明,但从来没有过接吻经历的她怎么抵挡得住曲沐阳这等调情高手,抑制不住身体最原始的反应,手臂不由自主环上了曲沐阳的脖颈,支撑着酥软的身体。   “嗯······”一声娇媚的呻吟溢出嘴边,两人皆是一愣。   看看此时意乱情迷的两人,曲沐阳本来就赤裸着自是不必多言,下身早已一柱擎天;而岑溪全身都被打湿,有等于无,T恤被撩到胸口,露出一截淡紫色的胸衣。而在看不见的背后,曲沐阳的大掌早已探进她的低腰牛仔裤,在她的翘臀上游移。   趁着曲沐阳禁锢微松,她赶紧逃离他滚烫的怀抱,却不料相依的唇齿分开,带出一条长长的银线。   想到刚刚跟曲沐阳交换了口水,想到自己居然这般不知羞耻地迎合他的动作,岑溪又羞又惊又恨,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泪哗得一下就流了下来,她捂着眼睛,却怎么也止不住。   曲沐阳心中也是一惊,自己竟然差点把持不住,他的自制力向来好得可怕。刚刚拉她进来,其实逗弄她的意味居多,居然差点擦枪走火?!   把岑溪拉回怀里,拉下她的手,便见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向下流着。   曲沐阳心中本来就烦躁着自己今天的异常,看见她竟然真的哭了,火气更是一下子就起来了。这么多年了,她很少当着自己的面这么正大光明的哭,求自己的时候眼里总是水汪汪的也大半是装出来的罢了,今天就是亲了她,就像哭丧似的是什么意思?!   “哭什么?刚才不是还享受得很,这张小嘴还吸着我不舍得让我走呢!“   听着曲沐阳说出这样的话,她本想硬气地止住泪,不让自己再更丢脸,可一吸气眼泪更止不住,直接哽咽了起来。   看着她哭得抽抽嗒嗒的样子,曲沐阳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归跟以往的有趣和逗弄玩具的感觉差太多。   最近,心里有什么好像不一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不再把她当一件有趣的玩具,逗弄她给生活找点乐子罢了。低头看了一眼斗志昂扬的老二,现在觉得以前想的什么不想要了她她做玩具比做自己的女人有趣不少都可笑极了,他曲沐阳何曾这么想要一个女人,会控制不住意乱情迷,会忍得下体生疼?!   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吧,踩裂了那个废物的手骨,她对自己说永远不会离开,她说她是他的,可是他明明知道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当真,尤其是面前的这个小女人最擅长的便是挑他喜欢听的说。   可是,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的很烦,他厌恶自己不能掌控的东西!   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哽咽的女孩子,更烦了。   “再哭,我现在就上了你!“粗声粗气地吼了她一句,怒气冲冲地出了浴室。   可是,他没有意识到,在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对谁这样恶声恶气地吼过,哪怕对对方做着极残忍的事,他也是语气淡淡的挂着一抹残酷的笑意,一副优雅贵公子的样子。   再凶吼得再大声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呢——他,曲沐阳,二十九年第一次失态了。   第五章第一次的疼   岑溪最近的日子过得胆战心惊。从浴室那次之后,她就一直担心曲沐阳是对自己的身体有了兴趣,在曲沐阳面前的时候都包得严严实实的,睡衣也换成裤式,就这样洗完澡都不敢出来乱晃悠。   可曲沐阳并没有像她想象的一样对她做什么,对她态度冷淡得很。他一直喜欢逗弄她,比如回家开门在门口迎接拥抱,出门前帮他整理衣服早安吻······曲沐阳对她动作一直是很亲密的,与情趣无关,像逗弄小狗的主人罢了。她也见过他冷酷的样子,但从来不会臭着一张脸。   可自从那天开始,曲沐阳就很少理她,不到必要不跟她讲话,对她摆一张臭脸,偶尔她抬头还会发现他在瞪她。十年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形,岑溪心里没底了。   其实曲沐阳不理她,她乐得自在,也不用摆出一副自己都不舒服的样子讨他欢心。可世事反常必有妖,岑溪怕曲沐阳又想做什么。   就像现在,她完全不知道他又搭错哪根神经了······   “包得那么严干嘛,三十七度的天你要中暑吗?“她想下楼喝个水,开门就撞到刚刚回来的曲沐阳,他嫌弃地看了她的长袖长裤睡衣一眼,恶声恶气地说。   “我······“岑溪吓了一跳,惯性地往后缩了一下。   他这些天憋在心里的火被她下意识的防备点燃了,“我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吧?你是我养的,我想要你,你就得乖乖爬上我的床!”   岑溪脸色霎时苍白,他说的那么露骨可又该死的让她无可反驳。为什么?他从来不在嘴上这样羞辱过她,他不是一向瞧不起耍嘴皮子的胜利吗?   曲沐阳吸了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有时候会变得自己都瞧不起,易怒毒舌失了风度,就像个愣头青的少年。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是时候喊停了。   岑溪看着曲沐阳不再言语,转身走到自己房门口,就在她以为这一切已经过去的时候,曲沐阳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窟。   “准备下,明天跟我一起去芝加哥。”说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关上了房门。   岑溪身子倚着房门才站住,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   岑溪紧紧皱着眉头,深陷在噩梦里,脸上全是冷汗。   梦中不是十三年前那滔天的火光,是在她在孤儿院呆了三年以后。   是的,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情人的火海中同归于尽,自己的女儿是全过程的目击者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于是她的父亲留下了年仅七岁的女儿,一个人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七岁的哑女被送进了孤儿院,没有什么像妈妈一样慈祥的院长,没有什么热心无私的社会志愿者——那不过是电视上真善美的杜撰,真相是没有心理医生没有其他任何治疗,她的失语症在进入孤儿院八个月后不治而愈。   而此时她已瘦得不成人形,她不会说话,就要不到食物。   什么心理障碍在长达八个月的饥饿面前都不堪一击了。   这个女孩,七岁被母亲强迫目睹了她和情在大火中被烧成灰,一周后被父亲抛弃,进孤儿院后八个月自愈了失语症说的第一句话是我饿第二句是不要叫我陈溪从今天起我是岑溪。   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孩子,曲沐阳单单挑她来养的原因,他看到她的资料,对小女孩的身世和决绝都够满意。   于是岑溪被领进了一栋大大的房子,见到了这个男人——那时的他只有十九岁,准确地说不应该说是男人。但这就是岑溪的第一感觉,危险的男人,尽管他牵过她的手,摩挲着她的头,一脸笑意,但更像是验货时满意的笑容。   事实证明,在孤儿院呆了三年,躲过各种麻烦的她直觉确实很正确。   梦境一转,到了她十六岁的那一天。   她一直知道曲沐阳最好的朋友不是那五个,常年在国外,她从来没有见过。   而那天曲沐阳指着那个笑得满脸风骚的男人对她介绍这是庄严的时候,请原谅她没忍住笑了出来,尽管马上捂住嘴把笑抿下去,但还是来不及了。   庄严最恨爷爷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看见小姑娘竟然取笑自己,哼了一声,把她拽住衣领整个人人提到身前,左右打量了一番。   他嗤笑了一声,“跟了你六年竟然还是个雏,阳子这么久不见你不会玩废了,不行了吧?”   曲沐阳屈肘给了他一下,顺手把岑溪接在手里,收进怀里。   看着曲沐阳一系列的动作,庄严眼眸深处一缩,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同曲沐阳插科打诨。可岑溪分明感觉到他的眼神带着冷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一直到五天后他回国都没有发生什么,岑溪松了一口气是自己多想了吧,但当天晚上曲沐阳就对她做了最残忍的事。   梦里的场景是如此清晰,就像电影回放一般。   漆黑的夜,曲沐阳站在她的床前,眼睛泛着冷冷的光,这样的他就像暗夜修罗一样,她害怕地直往后缩。   “庄严向我要你。”他扔开岑溪的被子,人半伏在她身上,把玩着她一缕头发,“才十六岁呢,就这么会勾人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想到那个笑面虎一样的男人,她怯怯地拉拉他的衣袖,“阳,不要不要我······”   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温柔地像最体贴的最体贴的情人,“乖,现在小溪还是我的宝贝呢,怎么会不要呢?不过为了让像庄严这样的家伙不要再觊觎我的小宝贝,我要从宝贝身上拿走一样东西哦,属于我但长在宝贝你身上东西······”   她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腿间一凉,睡裙被撩了上去,内裤被扒了下来。她惊恐地睁大眼,才意识到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奋力挣扎起来。   “嗯?小宝贝不乖哦,哦,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庄严最喜欢的除了未成年的小女孩就是SM,上次看过郑奕跟那个三流小明星,我的小宝贝应该知道什么是SM了吧······”   岑溪浑身发抖,却不敢再挣扎,只是嘴里哀求着,“别,阳,不要······“   曲沐阳看着缩成一团的女孩子,邪魅的眸子危险的一眯,“不要?不想给我,莫非是留着给别人?“   说着,手已经探进了女孩的下面,两根手指微微用力,捅了进去。   “啊······“女孩的惨叫声响彻在空荡的屋子。   “忘了说,可能有点痛哦。“他看着手指上的那抹处子血,满意地一笑,”我的东西拿到了。“   梦里的岑溪仿佛把那个可怕的夜晚又经历了一次,身体的疼,心里的疼,骨子忘不了的屈辱。   岑溪恨曲沐阳,更恨庄严。她知道庄严根本没有真心对她上了心,多半是故意这样。如果曲沐阳真的把她送给他,他必不会让她好过;就算曲沐阳不答应,曲沐阳也不会让她好过。   庄严,只见过一面就差点毁了她,那么下一次又会是怎样一场灾难······   第五章 第一次的疼   岑溪最近的日子过得胆战心惊。从浴室那次之后,她就一直担心曲沐阳是对自己的身体有了兴趣,在曲沐阳面前的时候都包得严严实实的,睡衣也换成裤式,就这样洗完澡都不敢出来乱晃悠。   可曲沐阳并没有像她想象的一样对她做什么,对她态度冷淡得很。他一直喜欢逗弄她,比如回家开门在门口迎接拥抱,出门前帮他整理衣服早安吻······曲沐阳对她动作一直是很亲密的,与情趣无关,像逗弄小狗的主人罢了。她也见过他冷酷的样子,但从来不会臭着一张脸。   可自从那天开始,曲沐阳就很少理她,不到必要不跟她讲话,对她摆一张臭脸,偶尔她抬头还会发现他在瞪她。十年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形,岑溪心里没底了。   其实曲沐阳不理她,她乐得自在,也不用摆出一副自己都不舒服的样子讨他欢心。可世事反常必有妖,岑溪怕曲沐阳又想做什么。   就像现在,她完全不知道他又搭错哪根神经了······   “包得那么严干嘛,三十七度的天你要中暑吗?“她想下楼喝个水,开门就撞到刚刚回来的曲沐阳,他嫌弃地看了她的长袖长裤睡衣一眼,恶声恶气地说。   “我······“岑溪吓了一跳,惯性地往后缩了一下。   他这些天憋在心里的火被她下意识的防备点燃了,“我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吧?你是我养的,我想要你,你还得乖乖爬上我的床!”   岑溪脸色霎时苍白,他说的那么露骨可又该死的让她无可反驳。为什么?他从来不在嘴上这样羞辱过她,他不是一向瞧不起耍嘴皮子的胜利吗?   曲沐阳吸了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有时候会变得自己都瞧不起,易怒毒舌失了风度,就像个愣头青的少年。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是时候喊停了。   岑溪看着曲沐阳不再言语,转身走到自己房门口,就在她以为这一切已经过去的时候,曲沐阳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窟。   “准备下,明天跟我一起去芝加哥。”说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关上了房门。   岑溪身子倚着房门才站住,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   岑溪紧紧皱着眉头,深陷在噩梦里,脸上全是冷汗。   梦中不是十三年前那滔天的火光,是在她在孤儿院呆了三年以后。   是的,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情人的火海中同归于尽,自己的女儿是全过程的目击者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于是她的父亲留下了年仅七岁的女儿,一个人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七岁的哑女被送进了孤儿院,没有什么像妈妈一样慈祥的院长,没有什么热心无私的社会志愿者——那不过是电视上真善美的杜撰,真相是没有心理医生没有其他任何治疗,她的失语症在进入孤儿院八个月后不治而愈。   而此时她已瘦得不成人形,她不会说话,就要不到食物。   什么心理障碍在长达八个月的饥饿面前都不堪一击了。   这个女孩,七岁被母亲强迫目睹了她和情在大火中被烧成灰,一周后被父亲抛弃,进孤儿院后八个月自愈了失语症说的第一句话是我饿第二句是不要叫我陈溪从今天起我是岑溪。   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孩子,曲沐阳单单挑她来养的原因,他看到她的资料,对小女孩的身世和决绝都够满意。   于是岑溪被领进了一栋大大的房子,见到了这个男人——那时的他只有十九岁,准确地说不应该说是男人。但这就是岑溪的第一感觉,危险的男人,尽管他牵过她的手,摩挲着她的头,一脸笑意,但更像是验货时满意的笑容。   事实证明,在孤儿院呆了三年,躲过各种麻烦的她直觉确实很正确。   梦境一转,到了她十六岁的那一天。   她一直知道曲沐阳最好的朋友不是那五个,常年在国外,她从来没有见过。   而那天曲沐阳指着那个笑得满脸风骚的男人对她介绍这是庄严的时候,请原谅她没忍住笑了出来,尽管马上捂住嘴把笑抿下去,但还是来不及了。   庄严最恨爷爷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看见小姑娘竟然取笑自己,哼了一声,把她拽住衣领整个人人提到身前,左右打量了一番。   他嗤笑了一声,“跟了你六年竟然还是个雏,阳子这么久不见你不会玩废了,不行了吧?”   曲沐阳屈肘给了他一下,顺手把岑溪接在手里,收进怀里。   看着曲沐阳一系列的动作,庄严眼眸深处一缩,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同曲沐阳插科打诨。可岑溪分明感觉到他的眼神带着冷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一直到五天后他回国都没有发生什么,岑溪松了一口气是自己多想了吧,但当天晚上曲沐阳就对她做了最残忍的事。   梦里的场景是如此清晰,就像电影回放一般。   漆黑的夜,曲沐阳站在她的床前,眼睛泛着冷冷的光,这样的他就像暗夜修罗一样,她害怕地直往后缩。   “庄严向我要你。”他扔开岑溪的被子,人半伏在她身上,把玩着她一缕头发,“才十六岁呢,就这么会勾人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想到那个笑面虎一样的男人,她怯怯地拉拉他的衣袖,“阳,不要不要我······”   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温柔地像最体贴的最体贴的情人,“乖,现在小溪还是我的宝贝呢,怎么会不要呢?不过为了让像庄严这样的家伙不要再觊觎我的小宝贝,我要从宝贝身上拿走一样东西哦,属于我但长在宝贝你身上东西······”   她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腿间一凉,睡裙被撩了上去,内裤被扒了下来。她惊恐地睁大眼,才意识到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奋力挣扎起来。   “嗯?小宝贝不乖哦,哦,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庄严最喜欢的除了未成年的小女孩就是SM,上次看过郑奕跟那个三流小明星,我的小宝贝应该知道什么是SM了吧······”   岑溪浑身发抖,却不敢再挣扎,只是嘴里哀求着,“别,阳,不要······“   曲沐阳看着缩成一团的女孩子,邪魅的眸子危险的一眯,“不要?不想给我,莫非是留着给别人?“   说着,手已经探进了女孩的下面,两根手指微微用力,捅了进去。   “啊······“女孩的惨叫声响彻在空荡的屋子。   “忘了说,可能有点痛哦。“他看着手指上的那抹处子血,满意地一笑,”我的东西拿到了。“   梦里的岑溪仿佛把那个可怕的夜晚又经历了一次,身体的疼,心里的疼,骨子忘不了的屈辱。   岑溪恨曲沐阳,更恨庄严。她知道庄严根本没有真心对她上了心,多半是故意这样。如果曲沐阳真的把她送给他,他必不会让她好过;就算曲沐阳不答应,曲沐阳也不会让她好过。   庄严,只见过一面就差点毁了她,那么下一次又会是怎样一场灾难······   第六章 碰了   “oh,buddy!想死我了,阳子!“   下了曲沐阳的专机,就被两辆加长凯迪拉克接到了这里。   岑溪看着几乎跟四年前没有变化的那张笑得一脸假惺惺的脸,用力握紧了手。如果是以前或许她撒撒娇说不想来,曲沐阳还有可能心情一好就答应了,可很明显这些天曲沐阳在冷落自己,她只能跟他上了飞机······   被曲沐阳躲开拥抱的庄严看见了曲沐阳身后的岑溪,怪叫了一声。   “哟,看看这是谁,我们的小公主嘛,四年不见出落成大美人了!来给哥哥我抱抱。“说着就向岑溪伸过手来。   岑溪求救地望着曲沐阳,他却根本没有看她,更没有制止的意思。   岑溪连忙后退了一步,闪过庄严的熊抱。   庄严在原地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冷冷地笑了下。   “两个人都不给人家面子呢,人家伤心了哦,“说着,脸凑近了岑溪,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人家伤心了就会想做些什么疗伤呢。“   尾音长长挑起,让岑溪生生打了个冷颤。   曲沐阳在一边冷眼看着,没有插手的意思。岑溪突然意识到,无论自己多厌恶曲沐阳把自己像宠物一样玩弄,但他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依靠。她不得不承认正是这个男人让自己一个孤女十年衣食无虞,除了他没有人敢欺负自己。如果没有他,现在的自己就会成为一叶浮萍,迟早会被风雨淹没摧毁。   而现在他是不要自己了吗,不管她了,随别人对她做什么?   “阳子,你的小宝贝儿借我玩两天呗,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喽,这次不要那么小气了嘛。“   “随你,高兴就拿去。“说完曲沐阳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上楼。   岑溪捂着胸口,绝望地闭上了眼,所以其实带我来这里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吧,把我送给他成全你们的兄弟情?   “哦,看来我们的小公主失宠了呢,“庄严没料到曲沐阳竟然这么痛快地答应了,”我本来还打算加点筹码呢,没劲了。“   看着自己迟到了四年的玩具,他一脸邪笑,“whatever,宝贝儿,我准备了很多节目哦,我们一定可以玩得尽兴。“   …………   “阳。“岑溪站在曲沐阳房前,看着他的眼睛,咬着下唇,艰难地问道,“你不要我了?”   那一刻,曲沐阳几乎不能直视她的眼睛,他不动声色地转了下眼神,“庄严开口要过你两次,你还没有重要到让我可以拒绝他两次。”   “你说过,就算你不要我了我还是你的,”她的眼睛那么酸,用力眨了两下,才不让眼里的水光溢出,“你说过的。”   曲沐阳在那一刻几乎想把她揽进怀里了,但他不能。岑溪猜的没错,他来这里就是要把她送出去,他要证明她还是那一件玩具,他可以毫不犹豫地送人。   他要证明他的人生没有失控,一切还像过去的二十九年一样都在掌控之中。   他不会在乎任何人,不会。   “我会告诉他,注意尺度。”说完,他关上了房门。   在她面前关上了门。   她无力地滑落在地,倚着那扇关上的门,不知道前路在何处。   为什么一夜之间对她的就完全不一样了?是因为成峰的事?因为自己对他说了谎?可是冷静下来想她总觉得事情透着一股怪异,这不是平日里曲沐阳的风格,他不会让别人染指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不要了的也不行。   十指插进发里,今晚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   “宝贝儿,把它换上。”   岑溪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男人,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你会后悔的。”她冷冷地开口。   “哦?”他轻佻地挑了下眉,勾住她揽进怀里,“honey,你的威胁太有力了,都吓到我了呢。”   “曲沐阳养了我十年,他不会轻易拱手让人的。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跟我发生过关系,你以为他养了我十年就是在为你养女人?”现在她能搬出来的只有曲沐阳了,“谁都不愿意得罪曲沐阳不是吗,哪怕是你。”   “wow,youreallyscareme!”他装出一副惊吓的样子,演够了才冷冷一笑,扯着岑溪的头发把她提高,与自己平视,”少他妈在这装,曲沐阳不要你了,他亲口把你给了我!还有你知道吗,如果阳子他还在乎你,我会玩你会玩得更开心。我跟阳子是什么关系,问他要一个女人而已,他居然不答应,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会把你弄到手!。“   岑溪竭力踮着脚,头皮想要被扯掉,   “可惜,现在你对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真没成就感。既然没有成就感,那就只能用快感补偿我了。“他放开抓着的头发,把手里几乎没有什么布料的情趣内衣扔在岑溪脸上,”我再说最后一遍,换上,就在这里换。乖乖听话会少收点苦哦。“   岑溪下唇几乎咬出血来,眼神又一次看向门口,她还奢望着曲沐阳来救她吗······   任命地闭眼,拿起那让她倍感屈辱的衣服,十年前就注定是这样的结局了吧,注定是一个玩物,会被人糟蹋,那么对象是谁又有什么区别?曲沐阳和这个SM癖的变态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说丢就把自己丢了,还不是眼看着自己被糟蹋?!   岑溪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眼中的酸涩,心里此刻的愤怒和苦涩几乎到了顶点,她没想到对于曲沐阳的抛弃她会这么愤怒和······难过,甚至胜过对即将降临的一切的愤怒和难过。   她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衣物滑落在地,庄严衣冠整齐地坐在一边欣赏着,嘴里不时发出啧啧声品评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这是一具年轻而美丽的身体,他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是曲沐阳当年眼光好还是把她养得很好。   “还真的很乖呢,不会在阳子面前脱过太多次,驾轻就熟了吧。”   她不理会他,套上那件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趣内衣,冷冷的望着他,“快点。”   “what?”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要不是女孩子脸上冷冷的表情,他几乎要以为她跟那些爬上他的床,急不可待的女人一样了。   “听不懂中文了吗,bequick.”她一字一顿的说,“既然是要被狗咬一口,那就请快点。”   他狠狠一咬牙,扯过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扔到床上。   “阳子毫不犹豫把你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没意思,不想玩了。本来想今晚上有个暖床的而已,但小宝贝偏偏要惹我生气,那么现在看来我们有得玩了······”   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被个变态碰嘛,没什么了不起,从七岁起她就知道没有人在乎自己,自己不招惹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会伤到自己不是吗?   自己的人生不能更糟了不是吗?加油,岑溪,咬牙挺过这一切,不要哭,至少不要在正在伤害你的人面前哭······   他的唇在她身上游走,得不到回应,便用牙齿啃噬,在她胸口光滑如玉的雪肌上留下大片吻痕和咬痕,岑溪紧紧地闭着眼,唇早已被咬破。   鲜红的血,乌黑的发,白皙的肌,庄严玩心渐渐散去,眸子里是越来越重的激动和兴奋嗜血的光彩。   “嘶!”岑溪听见布料被撕开的声音,接着一双大掌抓住了自己的胸,痛带着屈辱几乎让她崩溃,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下一秒她就要尖叫,不计一切后果踹开身上的男人······   就在她握紧拳头的时候,却听见“砰”的一声,紧接着身上一轻。   “阳子!就为了个女人你真的要这样做?!”伴着庄严高声的嘶喊,她睁开眼。   睁开的那一瞬,她哭了。泪就那么掉了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曲沐阳,你还是来了,十年,三千多个日子,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这么高兴见到你······   曲沐阳二十九年都没有失控过,而今天他不仅像个毛头小伙子,在房间里看着文件,脑海里却全是她在别的男人身下面色酡红辗转低吟的样子,自己竟然控制不住真的跑过来,把庄严从她身上拉开。   她身上就只还有一条透明的蕾丝内裤,胸前是大片的吻痕,被咬破的血流到赤裸在空气的雪峰上,眼前的一切是这么淫靡,可她脸上没有一点妩媚的味道,眸子里更是没有一丝污色,那么清澈的眼神,里面满是委屈,直直地看着他流泪。自己的女人,养了十年没动过一根手指头,竟然被人欺负成这样?!   那一刻他几乎对庄严动了杀意。   紧紧地握住拳头,曲沐阳反复告诉自己,冷静,她不是你的女人,不过是个玩具罢了,庄严是你最重要的朋友,你会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东西被碰了罢了,你不在乎她不在乎她!   可是心底这该死的暴虐,想把这间房子都拆了的冲动到底是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不理会脸色同样铁青的庄严,走到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岑溪身上。   岑溪强撑的力气一瞬间被抽去,仿佛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所以不再强装坚强。这一刻她忘记了与曲沐阳十年里的那些厌恶那些纠葛那些伤害,只是向他伸出手臂,“要抱。”   像个撒娇的孩子,受了欺负,满腹委屈,向自己最信赖的人说,要抱。   曲沐阳看着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岑溪,像受了蛊惑一样,依言打横抱起她,把她的头搁在胸口。   “阳子,在我跟她之间选一个吧,今天你带她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玩完了。”庄严挡在了他的身前。   曲沐阳没有看他,径直抱着她离开。   “曲沐阳,你疯了吧你?!不要告诉我你爱上她了,你忘了你父亲了吗?!”   曲沐阳的身形一僵,顿了一下,“不要自以为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庄严看着曲沐阳的背影,你真的知道吗,阳子,为什么在我看来你已经陷进那个你发誓不碰触的东西了呢?   第七章 肆无忌惮的做一回   身下是曲沐阳有力的手臂,头紧紧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劫后余生的岑溪感觉深深的疲惫,疲惫的身心就这样仿佛找到了依靠。   曲沐阳直接带她离开了庄严的大宅,把她放在车里,打了个电话,便一言不发的开车离开。   直到他们在一栋湖边别墅前下车,他才同自己说了第一句话。   “接下来几天我们住在这里。”   他抱着自己走进去,上楼,把她放到床上,“休息吧。”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岑溪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我害怕,别走。”   曲沐阳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这算是十年里两人最亲近的一刻了吧,没有伪装的面具,只是抓着他坦言自己的害怕。   “陪我一起睡,好不好?”岑溪在今天以前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拉着曲沐阳哀求他跟自己同床共枕。   终是抵不住女孩子带着哭腔的哀求,曲沐阳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不代表什么,就是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宠物而已。   “把自己洗干净再上床。“   岑溪松了一口气,乖巧地点点头。   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曲沐阳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一切都偏离了他的计划。   他的本意无非是想让庄严这小子帮自己坚定心意——他不在乎岑溪,只是个有趣的女人罢了,兄弟实在喜欢给了也无妨。但现在竟发展成他跟庄严闹僵,还把这个女人带来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现在呢,因为女人的一句害怕,他就乖乖当人形抱枕?!曲沐阳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荒唐极了,拿起车钥匙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冷静一下。   就在这时浴室门却打开了,曲沐阳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儿,瞳孔一缩。   那是一具赤裸的身体,无瑕的的肌肤上带着点点伤痕,无减丝毫美丽,反而多了几分魅惑的味道。   岑溪在花洒下把庄严的味道从自己身上一点点洗去,洗着洗着,心里就冒出这个念头,把自己给曲沐阳。   她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甚至觉得是自己受刺激过度,但这个念头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心底一个声音越来越大,如果一定要给,她宁愿是曲沐阳。   于是她裸着身子走出了浴室,身体还在颤抖,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曲沐阳听见自己变得粗重的呼吸声,用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心头的冲动。   “你疯了?“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的第一次早就是你的了不是吗?迟早这一切都是你的。“她握紧手,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要了我吧,让我做你的女人。“   她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拉过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左胸,“求你了。“   到这一步还能把持住的就不是柳下惠,而是那什么什么无能了吧?!   而显然曲沐阳不是前者更不是后者,他本来就是一个天生的掠夺者。   攫住眼前小女人的身子紧紧贴近他的身躯,两人身体不留一丝缝隙,激烈的吻几乎要把她拆吃入腹。   大掌在女人完美的而赤裸的身体上游走,房间里是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唇齿的吸吮声。一时间温度仿佛都高了起来。   男人将娇小的女人压倒在黑色的的大床上,黑色的床单映得身下的女人愈发肌肤如雪,男人看着她胸口的吻痕和伤痕,黑眸里闪过意味难明的光,动作愈发激烈起来。   岑溪哪里受过这个,整个人早已陷在曲沐阳高超的调情技巧里,眼神迷离,更多了几分妩媚的诱惑。   “嗯······“曲沐阳轻轻地啃咬上她的耳垂,她感到一阵酥麻,忍不住呻吟出口。   她羞得满脸通红,曲沐阳却轻笑出声,在她的耳垂处流连,不肯放过她。   “阳······别······“   “哦?不舒服吗?宝贝,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说着他向她的耳洞里吹了一口热气,满意地感觉到身下的颤抖。   “阳,我难受,别······别折磨我······“   “我的小乖,这可不是难受,会让你很舒服的······“   说着,作怪的手就到了下方。   岑溪感觉自己平时洗澡都不好意思多做停留的某处此时正受着难耐的折磨。曲沐阳此时也是满目兴奋,可他并不着急做到最后一步,第一次和刚刚的心理阴影,需要足够的铺垫来使她达到顶点。   灭顶的快感如潮水淹没了岑溪,她到了人生第一个高潮。曲沐阳下身已忍得生疼,趁着岑溪还在快感中整个人都不怎么清醒,腰一沉,终于埋进了她的身体。   “啊······”岑溪痛得大叫,被曲沐阳吻上唇安抚着。   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吧,身体被撕裂的痛和蚀骨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岑溪的身子被撞得起起伏伏,感觉理智在一点点抽离。   满脸潮红的岑溪抱住曲沐阳的脖颈,他握着她的腰,两具赤裸的身体牢牢贴合。汗水打湿了两人的发,疯狂的动作卸去了两人素日的面具。   最原始的律动,最真实的渴望,最蚀骨的快乐。   夜,还很长。   ******   一个女人最失落的时刻便是一觉醒来,昨晚与自己共赴云雨的男人不在枕边。   而对岑溪来说,何止是不在身边,简直是人间蒸发了。从她把自己献给他的次日早晨到回国一周多了,他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连回国宁愿他的专机飞两次,也不与她同处在同一处空间。   岑溪委屈又难过,她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她?不回家,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句口信。   那天晚上,他明明满足得不行,她整整两天没下来床。   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把自己给了他,当然有取悦他帮助自己的意图,但更多的是她就想这么做,那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他给了自己一双肩膀,她就是有了那样的冲动——把自己的身体给他。甚至在庄严强迫她的时候,她心里有那么一瞬在想,如果此刻强迫她的是曲沐阳,或许她不会这么绝望。   在充满暧昧与迷离的那晚,她甚至觉得在自己身上起伏的这个男人也没有那么讨厌,她还在心里笑自己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人质情结,被害人对施害人产生好感)吧。   可当她醒来就被雪藏了,那晚的激情好像只是她自己的一场无痕春梦。她委屈,自己的献身竟然会换来他如此冷酷的对待。她更加愤怒,不理自己就算了,看看这些天,他都做了些什么?!   几乎每天的娱乐版头条都是曲氏总裁和某个明星的桃色新闻,什么一掷千金换美人一笑,什么体贴地为情人挡开狗仔窥探,更过分的是每两天搂着的都是不同的女人留宿酒店!   曲氏总裁一跃成为S市第一种马,各种莺莺燕燕还前赴后继,就好像自己没被曲大少翻过牌子就是掉价了!   岑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从自己认识他开始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不是吗?可现在她就是生气,而且火气还不是一般的大。   以前的岑溪生气也是憋在心里,应该说是她什么情绪都憋在心里。可是现在的她心境就像变了一样,不再那么束手束脚,甚至想什么都不管肆无忌惮一回。   第八章 自由   “岑小姐,你不能进去。”岑溪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被拦了下来。   “很抱歉,但总裁现在不方便打扰。”袁秘书觉得现在状况有点棘手,岑小姐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   “十年都方便,今天就不方便了哈。”她冷嘲地说,说完又觉得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我坐这等好了。”   她想见到他,她想要一个答案。   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开始她还会看着时间,后来变麻木了。盯着门口却没有焦点,不知在想什么。   当门开时,曲沐阳就看见这样的岑溪,面上是淡淡的,黑得发亮的眸子也黯淡无光。   她瘦了,这个念头爬上心头,又被曲沐阳压下。   岑溪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曲沐阳,刚站起身还不等说什么,便看到了他身后走出来的女人。   美丽的女人,这是岑溪的第一感觉。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垂到腰际,标准的鹅蛋脸上是精致的五官,一身亚麻色长裙,既美丽又知性。   岑溪脸色有些苍白,这就是“不方便“的原因了吧。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有掉头走掉的冲动。   “你怎么来了?“曲沐阳看着她煞白着一张笑脸直直地望着简静茹,就知道她一定是在乱想,但他并没有打算解释。   你怎么来了,多么冷淡的问句,她等了这么久就换来这些。   “没什么,问你回不回去吃晚饭而已。“她尽量让语气轻松一些,”不过,看来你已经美人有约了。“   “沐阳,这位小姐是······?”   “哦,我失礼了,忘了自我介绍,”岑溪在曲沐阳答话前抢过话头,她不想给曲沐阳在这个女人面前羞辱自己的机会,“岑溪,孤儿,是曲总裁十年前大发慈悲把我从孤儿院带回家的。”   “哦?沐阳收养了个女儿呢,我都不知道。”美女极有姿态地一笑,向岑溪伸出手,“你好,我是简静茹,沐阳的老朋友。“   岑溪握了握她的手,“如果刚刚简小姐仔细听应该知道我姓岑吧,曲氏这么高贵的姓氏可没冠到我头上呢。不过经简小姐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呢,阳把我养在家里十年,既不是我的爸爸,说是哥哥又不合适,那我以后该怎么向人介绍呢,叫叔叔?“   说着,故作天真地向曲沐阳一歪头,“叔叔?“   曲沐阳看着两个女人当自己不存在一样你来我往,就皱了眉头,听到岑溪的这声叔叔,眸子危险地一眯。   “静茹,去吃饭吧,我饿了。“说完,看都不看岑溪转身大步向前。   简静茹朝岑溪耸耸肩,疾步追上曲沐阳,小鸟依人地挽住他的胳膊。   岑溪脸色更白了几分,狠狠地咬了下唇,可恶,那个女人最后那个得意的笑算什么?她从来不知道曲沐阳还有一个可以喊他沐阳可以挽着有洁癖的他的老朋友!   她不过是心里生气,刚刚说话才冲了些,曲沐阳竟然连话都懒得对自己了。把她扔在原地,带着别的女人走了。   曲沐阳不再理会自己,这是她十年来梦寐以求的事,他跟自己的关系简单地回归成他给了自己一个栖身之所而不要再把她紧紧掌控在手心。现在她如愿以偿,曲沐阳厌倦了她,但没有毁掉她。她还是衣食无虞,还可以上学,而不必再小心翼翼讨好他。   但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好像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他把她牢牢地拴在身边,但他的身边也只有她。   玩具也好,宠物也好,至少她是他的世界的唯一。   岑溪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一点心痛。   什么唯一,醒醒吧,岑溪,不要傻了,他身边从来没有断过女人,在要了你的身子之后又冒出一个红颜知己。这个男人只会带给你痛苦,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不会变。   什么都没变,岑溪你也没有变,你还是厌恶他,还是一旦有能力有机会就会逃离他,岑溪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一旦得到这个机会,就离开他,开始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   “于妈,这是在干什么?“   “哦,小姐睡醒了啊,总裁让我把客房收拾一下,司机已经把简小姐的行李送过来了。“   岑溪惊了一下,简静茹要搬进来住,曲沐阳有洁癖,曲家的客房十年没有人入住过,他也从没有带女人回家过过夜,都是在酒店开房。   所以,简静茹原来在曲沐阳心中地位有这么重吗?她心情乱糟糟的,就听见大门响了,走到楼梯口望下去,就看到简静茹那张优雅十足的笑脸。   正好曲沐阳抬头,两人眼神对了个正着。她看着他,期望他能对自己解释什么,但只是几秒,他便移开了眼神。   “于妈,我不太舒服,晚饭不用叫我了。“说完便转身进了房。   哼,还准备什么客房,主卧不是宽敞得很?!   岑溪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摆弄手机上QQ。   “嘀嘀。“一个叫藏色岗日的跟她打招呼。   按照平日里的她,是不会理会网上的陌生人的,可是今天她感觉特别的空虚,就回了一个笑脸。   “五年没回S市了,都快忘了那灰蒙蒙的天是什么样了。“   “你是S市人?离开S市去了哪里呢?”   “到过太多地方,没办法一一细数,最近一段时间的话我在日喀则。”   岑溪有点吃惊,没想到他竟然在西藏,自己最想去的地方之一,本来只是打发时间,现在顿时有了兴趣。   “你在西藏?ahiker?你不会是个背包客吧?”   “bingo,徒步旅行五年。”   “cool!”这句赞叹不是客套,她是真心觉得很酷,一个人徒步旅行,是她做了很多年的梦。   “我也想有一天能一个人背着一只简单的背包漫无目的地流浪,但这只能是个梦,我很羡慕你。”   “不必羡慕我,我只是比你多了一点勇气罢了。如果有一天你迈出第一步,就会发现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   “真的吗,只是勇气就够了,要做很久的准备吧,,毕竟可能会遇到很多未知的危险。”她从没有这么兴致勃勃地跟别人聊过天,网上也好,现实中也好。   “只要一颗冒险的心。当初我厌倦了都市生活,厌倦了浑浊的空气和灰蒙蒙的天。某天晚上我半夜醒来突然想去流浪吧,去看看这个世界,于是天还没亮我就出发了。我的全部行李是两件换洗衣服,一只睡袋和我的画板,我钱包里甚至没有一千块。我出发了,现在我还在路上。”最后还发了一个俏皮的笑脸。   岑溪有些触动,她庆幸自己没有不理会这个陌生人的hello,听他说这些,就好像在看另一个宽广辽阔的世界,她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惆怅和不快都好像微不足道了。   “你是一个画家?”   “业余的而已,本来是个朝九晚五的白领,但要不是这个业余爱好也许我就饿死在路上了。”   “流浪,画画,想停就停想走就走,我简直要嫉妒你了。如果有时间,给我讲讲你的流浪之旅好吗?”   “当然,从最近的一站日喀则开始好了······”   只是一个网上的陌生人,但从他的一字一句,岑溪看到了一个彻底自由的灵魂,她看着他发过来的句子,透过他的眼睛看自己想要看的世界。   那晚,岑溪的梦里出奇地没有了可怕的一切,她梦到了蓝天白云,梦到了山川溪流,梦到了大片大片的格桑花,梦到了青草的味道。   这是一个关于美的梦,更关于······自由。   第九章 离开可以,先还了该还的东西   岑溪拿起餐布,擦擦嘴。现在她已经可以安然地跟曲沐阳和简静茹在同一张餐桌上用餐,而且旁若无人,淡定自如。   岑溪已经暗暗在心里下了决定。她不想再纠结曲沐阳,纠结简静茹,纠结这所有的一切。她心里有了更加渴望的东西,有目标了,她就会用尽全力去追求,其他的就随它去好了。   “我要跟你说件事。”她看向曲沐阳。   “有什么事非要在餐桌上说?”曲沐阳不悦地皱眉,其实他倒不是奉行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只是这些天岑溪对自己的态度同自己对她如出一辙。   他是故意冷落她的,可她竟然也敢对自己甩一副冷脸。   “我也不想在餐桌上讲,但其他时候你也得给我见你的机会不是吗?”她脸上还是挂着乖巧得体的笑,嘴里蹦出来的话却不敢恭维。   是的,她就是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改变自己的人生。她一直跟那个叫藏色岗日的hiker保持联系,她渐渐认识到那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对自由的渴望是那么深!   不想再顾忌什么,害怕曲沐阳对自己做些什么,害怕自己有一天像垃圾一样被丢掉,害怕这个恐惧那个,不,这样的人生让她身心俱疲!   她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要改变这一切,她要把自己的人生握在自己手里,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不再是那个胆怯懦弱的小女孩!   不理会要发作的曲沐阳,她继续说:“暑假我要参加山区支教小队,为期一个月。“   曲沐阳把餐具狠狠拍在桌上,“不准!“   “我已经报名了。“   “我说,我,不,准。“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只是告诉你一声。”岑溪抬头迎上曲沐阳燃着怒火的眸子。   曲沐阳瞳孔一缩,“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对我说话?!”   “沐阳,这么凶干嘛?”简静茹轻拍他的肩膀,“小溪长大了,难免会有自己的想法嘛,你不能让她像洋娃娃一样什么都听你的吧。”   曲沐阳走到餐桌的另一头,在岑溪身前站定,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得几乎捏碎。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准。如果你一定要违逆我,那我就订制一套白金的锁链把你锁在房间里哪也去不了。不过是几天不提醒看来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记住,我要你是个洋娃娃你就得是个洋娃娃。”   岑溪这些天一直在修炼地就是把对曲沐阳的全部感觉——恐惧,憎恶,依赖,悸动,所有的一切通通关掉。   所以此时的她已经可以镇定地面对怒气中的曲沐阳,一个可以自愈母亲烧死小三又自焚的心理障碍的女孩,她有比任何人都强大的内心,只要她的目标够坚定。   “沐阳,这样对一个女孩子不够绅士吧,算一下小溪暑假的时候我们应该在欧洲吧,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会无聊的,不如就让她去好了。”简静茹走过来,拉住他攫住她的手,笑意盈盈地劝道。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岑溪在心里冷笑,表现得还真善解人意呢,已经以这里的女主人自居了呢。   简静茹的插手让曲沐阳皱了眉头,但他并没有把自己的不悦表现出来,依言放开了握住岑溪下巴的手。   岑溪揉揉发红的下巴,朝简静茹一笑,“还真是谢谢简小姐了呢,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不就是演戏吗,她陪他们演,至于她背地里干什么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   “这可是我们的岑大美女第一次参加我们班的活动呢,怎么说也得给我们献上一曲不是?”班长苗昕这一句说出了包厢里所有男孩子的心声。   三年了,岑溪从来没有参加过集体活动,这一次跌破大家的眼镜,她竟然主动要求参加。   岑溪在孤儿院的三年根本没有足够的教育条件,那些不知从哪里请来的老师对这些孩子就是敷衍。被曲沐阳带走后,十岁的她当然不能从一年级开始上起,于是曲沐阳便请了家庭教师教她,一直到十四岁。   岑溪渴望能像其他人一样到学校上学,跟很多同学在一起,交一些朋友。在她的一再哀求下,曲沐阳才同意,根据她的程度,直接送到高一插班。   可是她还是太天真,曲沐阳对她管得极严,她放学就得马上回家,不能参加班级活动,不能去同学的生日party,不能接受逛街的邀请,直到大学都没有变。   所以,她没有朋友,从没有。   现在她既然决心要掌控自己的人生,做自己想做的事,跟同学一起出来K歌这么盼望已久的事情怎么能再拒绝?   “好啊。”她朝苗昕一笑,接过麦克风。   一曲终了,赢得满堂喝彩。本来男生们就算自己女神唱的魔音穿耳也会鼓掌,可没想到岑溪人长得好看,歌也唱得好听。   “唱得真好啊,今天幸亏没缺席不然就没有这个耳福了!”   岑溪温和一笑,“这里的设备很好,唱起来很舒服。“   苗昕笑得更意气风发,“这是我叔叔开的,是S市上数的娱乐会所,今天刚好这一间没有被预约,我就像干脆我们在这玩好了,机会难得嘛。“   在座的没有几个见过这么豪华的排场,本来还在心里奇怪,甚至暗暗盘算自己钱包掏空了够不够凑份子,一听班长这话,都放下心来。   看着苗昕在岑溪面前大献殷勤的样子,大家心里都明白了,苗昕也是想给自己加分讨美女欢心呢,平时聚会怎么不见他这么大方,看来今天他们都是沾岑溪的光呢。   一时间,男的心里酸酸的,女的心里更是酸酸的,气氛微微僵住。只有苗昕想在岑溪面前表现,拿着麦克风,挑了首自觉拿手的情歌唱了起来。   岑溪喝了一口面前的苏打水,她隐隐感觉到包厢里诡异的气氛,有几个女孩子挤在一起,边看她边咬耳朵。   她觉得这气氛弄得自己浑身不舒服,便告诉旁边人自己要去洗手间,遁了出来。   在脸上泼了两把冷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是那么一张年轻的脸眼里却是于年龄不符饱经世事的沧桑。   想想包厢里她的那些女同学,或许姿容只是一般,但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朝气,就连嫉妒起来也带着年轻女孩子独有的可爱。再想想那些对着自己这张脸大献殷勤的男孩子,呵,放着那些可爱单纯的女孩子不去追却对这副皮囊感兴趣。   朝着镜子里的自己耸耸肩,做了个鬼脸,便重新整理好心情走出洗手间。   迎面便看见等在门口的苗昕,她面上微微一僵,马上又调整好表情。   “看你还不回来,就出来看看。“他笑着想虚揽她的肩,被她不动声色地闪过。   “谢谢啦,我们回去吧。“   苗昕有点不高兴了,他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家里有点小钱,能进大学也是有点猫腻的。从第一眼看到岑溪,他就动了心思,岑溪答应出来一起玩,他软磨硬泡求了叔叔好久,才得以在这个高档会所聚会,博美女欢心。   “不着急回去,里面太吵了,我们在这聊聊天。”   在岑溪看来,昏暗的走廊实在不是个适合他们这种泛泛之交聊天的地方,但他毕竟是主办人,也不好意思生硬地拒绝。   “暑假马上就要到了,我要到我爸公司实习,小溪想不想来?这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而且我爸公司待遇也很好。”   “谢谢,不用了,我暑假已经有安排了。”岑溪被那声小溪雷了一下,客气地敷衍。   “哦,什么安排?或许我可以抽出一些时间陪你啊。”   “不必了,”面对这样自说自话的人,岑溪觉得自己还是直白点好了,“说实话,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不是吗?”   苗昕被噎了一下,脸上无光,心里微微有些恼火,但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   “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吧,我在追你啊。“说着,他摆出一副自以为最真诚的笑容,拉住岑溪的手说,”岑溪,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岑溪没料到被他抓住了手,猛地抽回来,被曲沐阳养了十年,她别的没学到,他的洁癖她倒是学到了。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不动手动脚,也许她还会委婉地拒绝。   苗昕心里的怒火立马被点着了,还没有谁敢这样拂过自己的面子。自己今天费劲心机就算追求不成,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抓过刚刚被她挣开的手,把她带进怀里,不顾岑溪的挣扎,脸就贴了上去。   岑溪挣扎不开,抬脚狠狠踩在苗昕的脚背上。谁知更加激怒了他,更是不管不顾地亲上来。   眼看就要一亲芳泽,苗昕却感觉一股大力从背后扯开自己。   好可怕的男人,苗昕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他巨大的压迫感。   曲沐阳。岑溪一愣,最近自己被他救的次数有点多。   曲沐阳看着眼前敢动他的人的男孩,心底生出一股想撕碎他的暴虐。   “你,你是谁?不要多管闲事,这家会所是我叔叔的!“看着眼前如修罗的男人,苗昕强自镇定。   曲沐阳面上浮现出冷冷的笑,苗昕甚至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便被踢中膝盖,整个人跪倒在地。   “苗致远?哼,我也得把他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抬脚踩在他的脸上,”今天我就替他给你上一课,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苗昕吃痛地惨叫,岑溪在一边看着,想了想还是开口。   “他已经受到教训了,放他一马吧。“   曲沐阳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你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呆在一边,别插嘴。“   “今天是班级聚会,他是班长也是主办人,我的同学都看着呢,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很难做。“   “就学会了出来鬼混?这样的学不上也罢了!“说着,脚上的力气更大了一些。   “我只是参加集体活动而已,我二十岁了,这是我的自由。“   曲沐阳看着倔强着高高仰着脸的女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敢反抗自己了?就是那晚之后!   那晚他在身体前所未有的满足里失控了,那副娇小的身子比他想象的滋味还好一百倍。但他在冷静下来后,果断选择了冷落她。事情已经出离了他的掌控,他发现自己渐渐不再把只是她当做一件有趣的玩具,她对自己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这一切,他都不允许发生!他可以宠她,可以把人人艳羡的一切给她,但前提是不能给她一丝感情。   在一切失去控制之前,他必须阻止。于是他冷落她,把她推得远远的。但没想到从那之后她竟然像变了一个人,对自己这么放肆?!   “那我来告诉你,我想把他怎样就怎样,这是我的自由。“脚从地上的人脸上移开,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在他的下体。   “曲沐阳!“十年来,她第一次直呼其名,”我不再是那个时刻察言观色,唯恐惹你生气的岑溪了,今天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但从今以后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岑溪想既然自己下定决心摆脱曲沐阳,今天是个机会,不妨把话挑明。昏暗的走廊里,她的眼睛里却流光溢彩,如果是熟识她的人,会发现以前的岑溪美则美矣,却仿佛精致的洋娃娃,而此刻的岑溪却因为勇气和坚定,有一种生气的美。   但显然曲沐阳没有什么心思欣赏,他放开脚下的人,两步走到岑溪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阴冷低沉。   “我说,“她呼吸微微有点困难,但还是尽量把每一个都吐清,”我要离开你,你十年的养育之恩那个晚上我已经还了,从此之后我是我,你是你。“   她这个人都被提起,喉管上的大手似乎随时都可能一用力就要了她的命。   “还轮不到你叫停,只有我不要,谁给你的胆子敢说离开我?“他的脸靠近她的,几乎贴在一起,”还有你以为你是谁,就伺候了我一晚上就还了我十年?“   岑溪被掐得说不出话,但眼神还是那么执拗,没有一丝求饶的意思——以前的她有多么软弱,现在的她就可以有多强硬!   曲沐阳的手一点点收紧,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其中看出一丝退缩。   “曲少?“就在岑溪感觉头都晕眩了的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   “叔叔!“地上的苗昕像见了救星一样大喊。   苗致远看着面色铁青的曲沐阳,再看看地上伤得不轻的侄子和被曲沐阳掐得快窒息的女孩,一时间头痛不已,苗昕这个不争气的玩意,怎么惹上了这么个大人物?!   “曲少,这是······?“他小心地陪着笑脸。   “问问你侄子干了什么好事。“他看都不看那张笑成一团的脸,手一松,岑溪无力地跌落在地,捂着脖子,不住地咳嗽。   苗致远狠狠横了苗昕一眼,转头对着曲沐阳又是一脸讨好的笑,“小孩子不懂事,曲少多多包涵,多多包涵。曲少今晚好好玩,都记在我的账上,算我替小侄赔罪。“   “我缺那几个钱,这样就算赔罪,苗老板是看不起我?“他阴冷而傲慢的声音微微上挑,带着危险的味道。   苗致远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是我失言,是我失言,曲少不要放在心上。那曲少看这怎么办合适?“   “我今天没心情跟你废话,规矩还得我来教你不成?“说完,不再理会他,粗鲁地从地上把岑溪拽起来,转身大步向前。   “放开我!“岑溪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那么坚定。   曲沐阳无视她的挣扎,径直把她拖到门口,泊车小弟早已把车准备好了。   随手把岑溪扔到后座上,“想离开是吧?好啊,先把欠我的还清,只是那一晚上可值不了那么多!“   第十章 被囚禁   曲沐阳的车连闯数个红灯,看见车牌号根本没人敢拦。   岑溪被拽出车门,一路拖到楼上,又被狠狠甩在床上。   她整个人被摔得晕晕的,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又被曲沐阳一把推倒,整个人压了上来。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岑溪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做!“   “不能?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我不能做的事!“曲沐阳邪魅地一笑,撕开她的上衣,”你不是要还我十年的养育之恩吗?“   “曲沐阳,不要让我恨你!“她躲闪着大叫。   “十年你有一刻不恨我吗?我不在乎!“岑溪嘴里吐出的话更加刺激了他,俯身吻上那张恼人的小嘴。   岑溪的力气怎么敌得过曲沐阳,不但挣扎不过,反而更激起了他体内蠢蠢欲动的渴望。上衣早已被撕碎,狂暴的吻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吻痕。   岑溪反抗了好久,早已没了力气,被曲沐阳的一双铁臂禁锢得紧紧的,只能予所予求。   他终于不满足在她上半身探索,手探进她的裙底,扒下她最后一层屏障。岑溪感觉身下一凉,惊得大叫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搡他。   “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仿佛感觉对她做这些还不解恨一样,嘴里吐着残忍的话,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中既不忍又解恨。   “你忘了吗,第一次还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呢······”说着,手指已经探进了那片幽密之地。   他的动作毫不温柔,岑溪感到那里像撕裂一样痛,但再痛也及不上被侵犯的耻辱。   “曲沐阳,你就这点本事吗?除了你的财力和暴力,你还有什么?我瞧不起你!”男女悬殊的力量差距令她无法反抗,但她还有嘴可以动。   岑溪的咒骂让曲沐阳怒火更盛,腰身一沉,好不温柔地进了她,不顾她的干涩,直接动了起来。   “这些足以我把你暴尸荒野都没人敢管!“   撕裂和摩擦的疼痛让岑溪疼得几乎叫出声来,那里应该已经流血了。   “我现在根本不怕死,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跟你多呆一秒!“她咬着牙喊着,甚至不屑看他一眼。   曲沐阳眼睛都烧红了,更加大力地冲撞,每一下都要撞到底,狠狠地折磨身下的不听话的女人。   在岑溪昏死过去的前一秒,她听见他宛如恶魔的声音。   “怎么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掉,游戏才刚刚开始······“   ******   岑溪被禁足了,活动空间是自己房间几十坪米的地方,她甚至不被允许下楼用餐。   那晚她像个充气娃娃一样,被折腾了整整一夜,昏死的她躺在那片污浊的液体里直到第二天醒来,曲沐阳早已离开,而于妈为难地告诉她,她被禁足了,不准出自己的房间。   禁足,这真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囚禁吧。   身体像被拆开一次又重装了一样,她一动就酸痛得不行,只好让于妈帮忙换了床单,帮自己擦洗身子。   脖子上深深的掐痕,满身紫红色的吻痕,手腕上的淤青,无一不昭示这这具身体的主人经历了什么,于妈在心里叹了口气,但她一个做下人的实在不能说什么,只是含蓄地问岑溪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岑溪并没有像于妈想的一样,表现的歇斯底里或者心如死灰的样子,低头想了想,拜托她帮自己买一盒避孕药。   于妈心里一惊,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但最终她也没有等来于妈的避孕药,而等来的是曲沐阳。   他冷冷地看着自己,忽然像猛兽一样扑上来,扯掉她的衣服,无视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对她做着与前一天晚上同样的事。   岑溪不再反抗,也不配合,只是看着天花板,宛如一具死尸。   “害怕怀孕,我偏偏要让你给我生孩子,你还不完的,让你的孩子跟你一起还!“   他听于妈说了她要避孕药的事,是了,他才是这座房子的主人,才是于妈的主子。   他这句话显然激怒了岑溪,她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落在了他的脸上。   曲沐阳的脸被扇得扭了过去,他慢慢地把脸转回来,出奇地没有发怒,扬起令人胆寒的笑容。   “生气了,刚刚不是还装死尸吗?看来戳中痛处了呢,我的小溪变得这么勇敢呢,不怕我不怕死什么都不怕,就是不知道怕不怕自己的孩子出什么事呢?想离开吗,舍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呢?“   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拿孩子威胁她?!这个魔鬼!   她闭上眼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在心底暗暗发誓,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但曲沐阳仿佛是铁了心要让岑溪怀孕一般,不但让于妈炖各种补品给她,还让医生来给她检查身体。   医生给出的建议之一就是夫妻生活不要太过激烈,而曲沐阳真的从那之后,不再对她施暴。   这没有令岑溪有一点开心,她知道曲沐阳想做一件事必会全力以赴,不允许任何人或事阻碍。也就是说,他不是在威胁她,他真的要她给他生孩子,并把孩子作为把柄控制她。   而岑溪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曲沐阳安心把她囚禁在这个房间里,派个人在门口看着,却没有没收她的手机。   他太过自信,以为自己牢牢掌控了她十年,确信她没有人可以联系。   这也几乎是事实了——在她在网上遇到“藏色岗日“之前。   他完全是个陌生人,只是网上的聊天而已。但岑溪出奇地信任他,他在她心里已经是个特别的存在。   正是他的自由和洒脱鼓励了她鼓起勇气,掌控自己的人生,尽管现在结果凄惨,但她不后悔迈出这一步,至少现在的她是真实的,不必再挂出那张虚伪的脸。   而现在无助的她,想到的也是他。   她要逃出去!曲沐阳的看守并不是太严,逃出去不是特别难,但难的是自己能逃到哪里,而且要保证不被曲沐阳抓到。   他是现在自己唯一可以指望的人,而且西藏是逃过曲沐阳的绝佳之地,曲沐阳的势力是大,但手还伸不到那么远。   想着,她拿出了手机。   第十一章 再见吧,歃血恶魔   黑暗中,岑溪骨瘦如柴的小手里,手机屏发着萤火般的光。她的手瑟瑟颤抖,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岑溪忘不了曲沐阳的残暴和狠毒,要是事情败露,自己再一次落入他的手中,想必将要面对的将会是地狱一般得惩罚,无法承受之痛。   还有那不曾谋面的“藏色岗日”。岑溪不是不知道曲沐阳的手腕,只要是和自己走的近的男生,统统没有一个好下场,他是绝对不讲道理和情面的。岑溪可以不顾自己的下场,但是无端牵扯进来一个无辜的人,让她的心很是愧疚。   几度亮起的屏幕又暗下,岑溪的心中痛苦还有挣扎,百转千回之间犹豫不定。她无力地躺倒在床上,绝望地盯着空洞洞的天花板。   某一刻,岑溪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何必再犹豫呢?你不是疯狂的向往自由嘛?这样下去,你还有活下来的希望么?哪怕是一死,也该拼一拼吧?”   下定决心后,岑溪什么也管不着了,清脆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她终于迈出了,逃离恶魔的第一步。   “藏色岗日”原本就是守信之人,网络上短暂的交谈,让这个四处漂泊的浪子对岑溪产生了无限怜悯之情。自由本是他的信仰,哪怕是失去所有,他也不可以对不起自己的灵魂,流浪,便是“藏色岗日”守护自己的梦,最偏2执热切的方式。   未过数秒,“藏色岗日”的讯号,投递到岑溪的身边。彼此接应完毕,一切都按照她和“藏色岗日”计划好的,开始行动。   “你真的以为,没有亲人,我就孤立无援,无人相助了?”   “你真的确信,我没有那个胆识,没有那个本事,从你身边,逃走了,再也不回来?”   “你真的觉得,这样囚禁我,然后用孩子羁绊,我就会乖乖的穷其一生?”   岑溪什么都不想也不愿带走,冷冷的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这是陪伴着岑溪,十年的小屋啊。现在看来,她却一点也不留恋。穿过的漂亮衣服,睡着的席梦思软床,抱过的可爱布娃娃,还有很多琐碎。   其实,曲沐阳对岑溪还是很大方用心的,愿意将最好的都给了自己。可是岑溪是那么不愿意,也是在这里,是他残忍的夺取了岑溪最宝贵的一切,一次又一次,粗暴的蹂躏。现在,这里乌烟瘴气,岑溪鼻腔里,只剩下他和她难闻的体味。   决绝的扭头,岑溪再也不愿看到这一切,看到自己骤然失去的纯洁。岑溪麻利地将床单,撕成一条一条,彼此打成死结,连成长绳。岑溪用了很大的力道,使出全身的力气。很快,绳子连接的足够长了,岑溪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   “藏色岗日”已经将四周都打探清楚,曲沐阳自信自己的囚笼,无比坚固,岑溪绝对没有办法就此逃出,周围竟然都没有布控,让“藏色岗日”很是轻松的就溜进来,在楼下,等待着接应。她带着绳子,小心翼翼的推开窗。   大风呼啸,将岑溪一片狼藉的白裙,吹散开来,好像月夜里,静静开放的郁金香。瘦弱的身子,艰难的悬挂在窗棂上,她够着头,看向楼下,在黑暗中,探寻着“藏色岗日”的身影。   他一听见动静,立刻发出了“喵--喵--”地叫声,埋伏在草丛中的“藏色岗日”,第一次看到岑溪真实的摸样。   这座美丽的城堡,囚禁着一个善良纯洁的小公主,她海藻般的长发,倾泻而下,一席波西米亚的纯白长裙,在风中盛开出花朵,朦胧的轮廓,让“藏色岗日”好像是进了梦中,他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他要解救她!他要带她走!   岑溪的眼光锐利,很快发现了接应着,看不清“藏色岗日”做了什么样的手势,但逃命的勇气让她的手中顿生了无穷的力量。岑溪将长绳在窗台的铁杆上系好,把绳子另一端抛下,“藏色岗日”紧握着绳子的另一端,给她加油打气。   虽然二楼到楼下只有几米的距离,但是对于岑溪来说,还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岑溪艰难的借助椅子,爬上高高的窗台,双手扯着绳子,转身背对着高空,岑溪真的很怕,害怕自己就这么掉下去,粉身碎骨,但是,不试一次,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更何况,还有“藏色岗日”在下面,说什么也不可以那么轻易放弃。   岑溪顺着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下爬,她不敢睁开眼睛去看这摇摇晃晃的世界。她手臂的肌肉,剧烈的颤抖,好像要被割裂了一般,脚触不到地,没有一点安全感,感觉自己就要升天了。“藏色岗日”在下面,也为岑溪捏了一把汗,但是他已做好准备,眼看她要是支持不下去,随时冲上去接住她。   小公主可比“藏色岗日”想象的要坚强的多,虽然艰难的一点点的往下挪,但终于还是到了“藏色岗日”触手可及的地方。“藏色岗日”腰一用力,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真的是无比的轻盈啊,她的腰竟然不莹一握,柔柔软软的,让他不知所措。   岑溪真的以为自己死了,紧绷的肌肉,骤然放松,她以为自己死了,压根就不睁眼睛了,如此轻飘飘的,是不是到了天堂。“藏色岗日”哪里顾忌地到,岑溪是怎么了。抱着怀里的小人,迅速的撤退。   风过耳呼啸着,“藏色岗日”的内心无比兴奋,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中,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可爱的精灵,让他原本单一自由的生命轨迹,变地神奇特别。他没有发现此时的自己,笑靥如花,心情更是万分灿烂。   如果可以,“藏色岗日”要永远带着他,就这样私奔,到天涯。走过,晨昏,走过,夜白,紧拥彼此,吹着风,踏着浪。“藏色岗日”给她呵护,她给他陪伴,没有悲伤,没有束缚,没有羁绊,走去心之所向。   岑溪是在哭泣,猫咪的嘤咛一般,让他差一点忽视。紧赶慢赶的逃远了,这才缓下步伐来,注意到怀抱里的小公主,竟然哭的伤心,明亮的泪珠,反射着路灯光,灼伤了“藏色岗日”的眼,烫伤了“藏色岗日”的心。   黑暗中,狭长的胡同,微弱的路灯光,“藏色岗日”缓缓的蹲下,凝视着岑溪的脸,终于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初次见面,干净的小脸,挂满泪珠,让“藏色岗日”的心,刀子一般的割裂,献血蔓延。   岑溪温温软软的身体,在“藏色岗日”的怀抱里,瑟瑟颤抖,“藏色岗日”第一次,那么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她的无助还有心痛,好像是无底洞一般,让人看不见尽头,谈不清虚实。“藏色岗日”欲言又止,抬起的大手,就悬在空中,迟迟不愿落下。   第一次见就那般熟悉,好像走失了多年的好朋友,终于再一次相聚在茫茫人潮。“藏色岗日”的手也痒痒了。原来,自己走过的那些,山川还有河流,原以为壮美的风景,都抵不上岑溪的容颜,梨花带雨的凄美,让爱画的他,心动成痴。   爱,就这样悄悄来临,没有任何预兆,“藏色岗日”终于知道,为何看尽世间情爱,却只愿孤单单,投身祖国山河,原来就是为等岑溪的到来,夜再黑,他也能一目了然,看透岑溪的累累伤悲,既然抓住了,就绝不会再放手,“今天起,让我做你的骑士,保护你,爱着你!”   也许真是到了天堂,岑溪就这样沉沉睡去,不想要知道,周遭到底发生了什么,结局是什么,好像,闭上了眼睛,就可以逃避一切了。一夜,无梦,醒来时,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身边还趴着一个,陌生的人。   恍惚中,岑溪一时不适应,这样的早晨,一切都是陌生的,让岑溪有些不知所措。白色的床单,没有一丝花纹,粗糙但是干净。窗帘也是白色的,透进来,暖暖的光。面前,旧式的电视机,还顶着天线,多少年没见的老古董了,这次看到,岑溪倒是觉得很新鲜。   探头看看,地板也是木质的,旧旧的,布满刮痕,很显然,已经用了很多年都没有翻新了,但是没有一丝尘埃,看上去,简陋但是安逸,比那件华丽丽的囚笼,让人舒服很多很多。   再看看,趴在身边的陌生男子,睡眼清丽,一只手枕着,脸变形的十分可爱。岑溪第一次,如此端详一个人,也许是趁着他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吧,岑溪才敢,近距离的观赏。   自然卷的黑发,白皙的皮肤,长长微卷的睫毛,英伦气息十足。高挺的鼻梁,胖胖的嘴唇,看上去就软乎乎的,好想要触碰一下。只不过,男人给岑溪留下的可怕的印象,让她无法动手。   岑溪目光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藏色岗日”感应到了,等他睁开眼睛后发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岑溪靠的极近的容颜,善良的琥珀瞳仁,无限放大,那样甜美动人,时间在瞬间凝固了,他竟忘记了呼吸。   第十二章 醉人的微笑   “你……”从小到大,除了曲沐阳岑溪从来没被人如此盯着看过,仅仅是瞬间她的小脸上已经烧成一片一片。   “能别这么看着我么?”岑溪有些婉转的说道。   “……”“藏色岗日”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控制一下,如此的露骨让人家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空气中,极其微弱的分子,也是那么的香甜,眼前的人啊,真是让人着迷,“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你叫什么啦!”岑溪自信满满笑道,暖暖的日光从其背后投射而来,透过细细密密的海藻长发,落在他的脸上,叫他的心儿沉醉,一瞬间竟无法自拔了。“你是那个,四处流浪的哥哥,“藏色岗日”,对不对?”   “藏色岗日”原本挺严肃的一张脸,保持该有的警觉,从没和人透露过,自己的真实姓名,她却说自己知道了,但是听了她的那句话,扑哧--就笑了出来。原来这就是岑溪所说的知道,真不知道她是天真还是别的什么。   “你笑什么?”岑溪觉得很莫名其妙,怎么就笑了,难道自己说的不对么?   “藏色岗日”笑的合不拢嘴,透过岑溪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静谧又美好,她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这么舒朗又阳光的笑容了。   这种笑容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狠狠的触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弦,晃晃悠悠的,心里好像是有只慵懒的猫咪,时不时的用爪子挠一挠,痒痒的。   “我笑你啊,小傻瓜!”“藏色岗日”不自觉的伸出大手,揉了揉岑溪的头顶,好像是哥哥宠爱妹妹一样,“真是淘气,那可是昵称啊,怎么就是姓名了呢?不过,你要是不想要知道我是谁,想要继续那么叫,也成!”   岑溪这才发现自己被欺负了,她有些不满的嘟起小嘴,斜睨着眼睛道,“哼!这有什么好笑的?谁知道你说的是这个么?”说完后她见藏色岗日苦笑不语,不由的摆摆头继续说道,“好吧,不跟你开玩笑了,那你叫啥,说呀说呀!”她其实也是很好奇的,这么一个神奇的大哥哥,一定有一个很美好很特别的名字吧?   “嘿嘿,你变的还真是迅速啊!”“藏色岗日”觉得,其实岑溪还是很有活力的一个女孩,是谁那么的狠心,将这么一个小甜心锁在家里面,对她下毒手简直是扼杀了一个年少青春的美好梦境。“看你这么诚心,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和西藏有很大的关系。”   岑溪琥珀色的眼瞳滴溜溜的转着,和西藏有关系?果真很是特别啊!难怪,“藏色岗日”会选择到那里独自旅行,那感觉……那感觉很亲切,很不一样不是么?“好吧,难道是,臧天朔?”她动了动脑袋,就搜索出了那么一个名字。   “真聪明!”听了这句话,“藏色岗日”都开始不好意思了,无奈的挠挠后脑勺,卷卷的短发在手心中开出花朵,“我的确是姓臧,但是没那么霸气名字,单名,一个言字!”   “臧言?”听后岑溪故作沉思,这个名字真是不错,简单又有味道,比恶魔曲沐阳那高调的不行的名字,听起来舒服自然多了。   “真的好好听,我好喜欢你的声音。”岑溪欢乐的笑道。   有一句话“藏色岗日”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我也好喜欢你。”   小时候,妈妈总说自己声音很好听,奶声奶气的。岑溪很喜欢唱歌,总是将学校的学的儿歌在妈妈面前边唱边跳,每次看到妈妈,为自己的表演微笑鼓掌,他就特别有成就感。   可是自从那次事故以后,岑溪就再也不会唱歌了,甚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得了失语症,自那以后岑溪甚至是忘记了自己会唱歌的事情,也再没有人对岑溪说,她声音柔美好听,这么多年来,臧言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了。   仅仅是一瞬间,岑溪眼睛就变的波光粼粼了起来,为什么明明是初次见面,但是彼此好像存在记忆里面,对过去那么的熟悉,恍若随时都是可以追溯的出来。   “你怎么了?”臧言见到不过是小小的称赞,就让岑溪的眼圈就红红的,小公主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如此脆弱,容易被感动呢?   “哈哈,你真是个坏哥哥,勾起了我的回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岑溪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是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梦境一般,只是不抱希望的一次尝试,岑溪就成功的逃出了恶魔的手心,要不是臧言的帮忙,她也不会那么勇敢,敢丢掉囚笼,来到新的一番天地了。   “是么?”臧言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啊,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就受到如此大的赞赏,“那看来,我们以前肯定就是朋友了,但是把彼此忘记了,不过,现在又找回来了,你的记忆,可以与我分享么?”   岑溪身上的特征,没有哪个女孩可以轻易比拟的,美好气质,若不是特别的,深刻的遭遇或是经历,是断然不可能拥有的。臧言真的好想要知道,这样一个完美的姑娘背后,到底是隐藏了什么秘密。   岑溪嘴巴咧地大大的,是不是该相信?这都是缘分的指引。当曲沐阳如此对待自己,让岑溪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上天为岑溪开了一扇窗。带来了臧言,那样一个值得依靠,让人不自觉的相信的男人。   “其实,故事有些沉重哦,我以后再跟你讲好么?现在,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岑溪凑得很近,好像和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没有一点隔阂和距离感,只是很自然的亲近就很好了,反正一切都豁出去了,早就已经没有了自己。   臧言当然是尊重岑溪的意见啊,不需要强迫,这样的感觉刚刚好。岑溪凑得很近,臧言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独有的那一种清淡味道。不是刺鼻的香水,也不是甜蜜的糖香,是一种独一无二的静谧味道,那种味道来自于岑溪本身,让臧言晕晕沉沉,好像美酒一般,纯然,又醉人。   如果再靠近一点点,就可以轻轻触碰岑溪温暖的唇了,好想要尝一尝那味道是不是和香味一致。但尽管心中这样想,事实上臧言却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坚决不可以!不然,一定会破坏这么自然的好气氛,将放心大胆的靠近自己的岑溪给吓跑的。   “小溪,你好香!”臧言不由自主的赞叹,就和你人一样,那么美好!   是不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在冥冥之中铸就,一旦在一起就不会轻易分开了。臧言相信缘分,这次终于灵验了一次了,从此以后臧言就是岑溪的守护天使,再也不要看到她不开心,两个人一同去寻找自由,悲伤的时候,抱紧彼此,开心的时候,分享快乐。   臧言要的不多,只是这,一见倾情的幸福味道,让臧言忽然忘却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女神,在这个年岁,突然降临,在他还没有过多准备的时候。不过这样就够了,人生不需要彩排,顺其自然的遇见才是最真实,最值得珍惜的。   “你--”岑溪没想到,臧言会那么细致的去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更加没察觉,彼此竟然又靠的这么近了,忽然直起身子,装傻的说道。“哪里,香了?要香,也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我身上没有!”   不会是碰到无赖了吧?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有好感呢?不是并不了解么?岑溪不明白才见几分钟,自己就和臧言没有了距离感,而且好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一般,想想自己和恶魔曲沐阳十年了,心和心的距离还是那么远,而且一分一毫都不曾拉近过。   “好好好,当我没说好么?夸你也这么紧张!”臧言看到岑溪害羞的样子,更加心动。这个时代又有几个女孩还保有岑溪的清纯呢?她就像是一条美丽的小溪流,静静的流淌,从不曾被污染,从不曾离开过。   “恩,这才算乖嘛!我们该谈谈正事了,你不该告诉我,我们接下来的路,你是怎么打算的么?”岑溪虽然从曲沐阳的手掌心里逃出来了,但是这次,只能算是侥幸成功,是臧言没有什么防备,觉得,她一个孤独无依的弱女子,实在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一旦臧言发现了这真相,那岑溪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从今以后,自己和“藏色岗日”一起,就像是被判死刑的逃犯一样,要过着颠沛流离,提心吊胆的生活了。“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被曲沐阳四处追赶么?你知道,他是怎样厉害的一个人,只要他不放弃,我们就别想过上好的安稳日子了!”   “我不怕!”臧言很是坚定,没有片刻的迟疑,原本臧言就是纵身自然,不愿和世俗同流合污的流浪者,自然是天高地厚,什么都不怕了。臧言最喜爱的就是征服。“更何况有你,我就更加值得了,有你陪着,足矣!”   第十三章 情迷,西藏   “为什么?”岑溪不明白,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处处都被寒冰给冰封起来,人和人之间,没有一丝情谊,没有一点温暖,但是臧言灼热的心和坚定的回答,让岑溪觉得疑惑,是什么,让他愿意放下自己简单自由的生活,背负这样一把沉重的枷锁,跟自己共赴艰难呢?   “因为你!仅此而已!”臧言想也不必多想了,这个答案,是唯一的,也是满满的。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他觉得自己在此时遇到了岑溪,能够将她解救于水生火热之中,是一件多么值得自己去做的事情。   “我?”岑溪从来没觉得,自己在谁的心中,有那么重要分量,自从失去爸妈变成孤儿以后,她再也没有被爱过,被重视过,被珍惜过,曲沐阳也好,还是其他的任何人也罢,都将自己视作是玩偶。   玩偶是没有自由、没有语言的,那些人只是在想到自己的时候玩一玩,腻了就丢到一旁,似乎从来都不想跟自己多过接触。   臧言的眸光闪动,这个问题问的真好,是岑溪给了他机会将心中的感情表达出来,“对,就是因为你,不管过去你经历了谁,他对你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但是请你不要放弃这个世界,因为我会好好爱你,将你失去了的都补偿给你,希望一切都不晚!”   在很久很久以后,一切,都不曾改变过。   小小的心弦,被柔软的指尖叩响。原来,男女之间,也能如此和谐,而不是和从前每一分每一秒一样,被曲沐阳思思捏在手心,没有一丝自由,毫无主张,否则即使犯错,要接受惩罚。岑溪做过的唯一件事情,就是顺从,更别想着,从曲沐阳那里,听来一句夸赞自己的好话。   可是就这一刻,岑溪已经体会到了自己在臧言心目中的分量,沉甸甸的让自己的心中。如果可以的话,岑溪宁愿一辈子都陪伴在他身边,而不是那个恶魔,叫人作呕连连。   只是某一刻,岑溪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只是如今能够避开他的是那灼热的目光,避不开的,是强烈的吸引和体谅。   岑溪瘦弱无骨的小手,轻揉着白色波西米亚长裙的一角,裙子上落满灰尘,破烂的惨不忍睹。   臧言握住她的小手,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明晃晃地好看,“走,给你买衣服去!”   “啊?”岑溪被点破了心事,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臧言宠溺的轻拍她的小手,“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要这个样子,跟我去西藏么?你要去啊,我也没脸带这么个脏兮兮的小丫头到处晃荡吧?会让人笑话的!”   岑溪的脸,唰的就红了一大片。迅速的抽出手来,“谁是脏兮兮的小丫头呢?本姑娘,才不会那么逊色!”   就是喜欢岑溪这样,任性害羞的样子,迷人的要命,再一次抓住她软软的小手,就再也不想分开了。“好好好,你是冰清玉洁,人见人爱的美少女啦!我能带着你一起走,真是百年修得的福气,那你说,我是不是更加有义务,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后招摇过市啊?”   岑溪想了想,没在抗拒他的热情,毕竟他是要一起走下去的人,从现在开始,就要将他当做是亲生哥哥一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大街上阳光明媚,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第一次如此自由的走在大街上,随心所欲的看着街边一家家装饰特别的店面,就算不用进去,岑溪也十分享受此刻的心情,自由果真是好的。臧言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岑溪的手,生怕她走丢了,淹没在茫茫的人还里面。   岑溪好像是忘记了一切,尽情享受着这鸟儿一样洒脱美好的心情,根本没有预料到,危险从来就没消失过,并且一直就在身边。“言,你快看啊,是好吃的糖葫芦耶!快给我啊,我想吃!”   挂着晶莹透亮的冰糖葫芦到手,岑溪高兴地手舞足蹈,狠狠地咬下一口,眼睛顿时雪亮雪亮的,岑溪好像是小孩子一样,一蹦三尺高,还很舍不得的将冰糖葫芦递给臧言,“你也吃一个吧!可好吃啦!我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东!”   岑溪火辣辣的笑容,把臧言的心也点亮,她的嘴唇沾上了甜蜜的冰糖,亮晶晶的,臧言对冰糖葫芦还着实没有什么兴趣,倒是岑溪的嘴唇,简直就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伸过头,臧言作势要用嘴去叼那个圆溜溜的冰糖葫芦,脑袋一片,竟啄到了岑溪粉嫩嫩的嘴唇。   她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言----”   还未说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地吞了进去,臧言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软软的唇,好像是无底深渊,让他欲罢不能沉溺其中。臧言细碎地啃着她的唇,轻轻地吮吸着,她青涩地不知道如何回应,让他忽觉得自己这样做很不恰当,于是缓缓停下来。   “言--,你怎么能这样啊?”岑溪并不是生气,而是不解,难道彼此之间不是朋友或者是兄妹么?为什么,连臧言也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砰--”就在岑溪等待着他的回答的时候,一辆车突然冲到了她的面前,岑溪甚至来不及尖叫,面前的人就被撞倒在地上。   一面上漫出了一淌乌红的鲜血,岑溪吓傻了,从来没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蹲下身子将臧言早已不省人事的臧言抱在怀里,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无助的叫喊着,“救命啊!快救救他!”   满大街的人都蜂拥而至,注视着这悲惨的一幕,肇事司机却趁机溜掉了,有好心人悄悄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但是并没有一个陌生人站出来,没有任何人愿意担任这份责任,只是冷冷的看着红色不断的蔓延,将岑溪的雪白裙子染成了娇艳的玫瑰。   一个人坐在抢救室门前,岑溪的眼泪就没有停下过,她的心好疼好疼,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让岑溪不去怀疑曲沐阳实在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曲沐阳就是那么的小心眼不可以放过自己这一次呢?要惩罚就冲着自己来啊?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要伤害无辜的人呢?   可是曲沐阳越是这个样子她越是不会屈服的。岑溪趴在抢救室的门上,透过玻璃窗上看着臧言躺在手术台上,医生不断地更换着手中的手术刀,在他的身上弄来弄去,“言,对不起你了,都是我不好,但是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早日醒过来,我们要一起去西藏,求求你一定要带我去!”   站着又坐下,坐着又站着,手术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但却一直没有出结果,岑溪脑袋眩晕至极,胸口更是万分恶心,一股酸水不断的往喉头冲上来,岑溪百米赛跑般地重进洗手间,一阵狂呕。原本就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胃里面一直都不舒服,这此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黄水。   用凉水将脸部冲洗干净,岑溪整个人虚脱了一样,跪坐在地上。有小护士从旁边经过,好心的将岑溪扶起来,“小姐,你还好吧?有什么不舒服的,需要我帮忙么?”   岑溪一只手捂着满是水渍的面颊,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挥一挥,“不用了,我哥哥还在抢救室里抢救,我可能是惊吓过度,没多大事情!”   小护士看岑溪的脸惨白的厉害,还是好心的将岑溪扶回去了,临走还不忘交代,“要是还不舒服就叫自己,今晚她值班!”   岑溪点点头。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比较多一点,她的心中更是下了一个决定,之后不管有多难,岑溪都再也不要对曲沐阳妥协了,她就算是死也要去找寻自己喜欢的那一片天空,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命才会变得有价值有意义。   “正在手术中”的灯终于熄灭了,岑溪紧张的站起身,臧言被推出来的时候她赶紧冲上前去,看着他白纸一样毫无血色的脸,她的手指死死地掐了掐手心,深深的先进肉里。但是这肌肤上的痛,怎么也比不上岑溪心里的痛,这一切都是自己该承受的,而不是毫无干系的臧言啊!   好在医生那句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让得岑溪狠狠的放松了一口气。   岑溪一直守候在病床前,眼睛都舍不得合上,生怕臧言突然醒了,看不到自己一定会心急如焚的。但是岑溪的肚子一直没好,又吐了好几次,好在病房里面就有洗手间,岑溪都是自行解决,并没有去找值班的小护士帮忙了。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岑溪的身体终于舒服了一点,趴在臧言的身边,一只手握着他输液的手,悄悄睡了过去。   睡着的时候,岑溪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岑溪不断地呕吐竟然是因为怀孕了,没几天时间,肚子就隆起来好大好大,在宽松的衣服都没有办法遮住,恶魔一般的曲沐阳再一次出现,拉着岑溪就走,臧言却拼死抗争,抱着大肚子的岑溪不放手,曲沐阳竟然一刀捅穿了他的肚子,鲜血溅满了她的脸庞。   “啊--”岑溪惊叫着醒过来,天还是灰蒙蒙的没有完全亮,有小鸟在窗外愉快的歌唱,臧言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恢复了一丝生气,岑溪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做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再也睡不着了。   岑溪的胃部一直酸酸涩涩很是难受,但是岑溪根本就不敢往那个方面想,告诉自己一定不是怀孕了,就算是很想吐,岑溪也强忍着不去洗手间。就那样一直注视着臧言,看到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了,岑溪就棉签沾湿了开水,涂在他的嘴唇上。   就在岑溪昏昏沉沉很是不舒服的时候,臧言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她激动不已,医生说的话果真很准确,刚刚天亮了,他是该醒了。   岑溪紧紧握着臧言的手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言!醒一醒看看我好么?”   她的眼圈都红了,在岑溪小时候,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她面前消失,再也不会出现了。那个时候,岑溪是多么希望,用自己的生命却换取父母的重生啊,但是自那以后,岑溪就变成了什么都没有,无比凄惨的孤儿了。   这一次,说什么岑溪再也不可以眼睁睁的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了,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臧言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自己也不想要火了,一定会跑到曲沐阳的面前,和他同归于尽的。   臧言看上去很是难受,挣扎的十分厉害,岑溪疯狂的叫喊,“言,你醒醒,看看我我是岑溪啊!”   可能真的听见了她的叫喊,臧言的眼睛及其缓慢的睁开了一条缝了,“恩?”十分微弱的发出猫咪一样的轻哼。   岑溪喜出望外,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终于醒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的脆弱,你一定不会和爸爸妈妈一样,那么轻易就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丢下,让我孤孤单单的,无依无靠任人欺负!”   臧言的胸口被岑溪压得喘不过气来,距离的咳嗽,她紧张地站起身来,一边轻轻抚摸着臧言的胸口,“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岑溪的眼泪充满了眼眶,一边哭着一边叫来了医生护士。   “医生,他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什么事情啊?”岑溪急着直哭,完全停不下来。   小护士一边帮岑溪抹干眼泪,一边好心的安慰道,“他已经没事情啦,只是刚刚醒过来,人还比较脆弱,你别担心啊!你看看你,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你自已也要好好休息啊!”   雪白病床上的臧言,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原本活泼的他突然失去了一切行动力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皱着眉毛嘶哑地对岑溪说,“别哭了,女孩子哭着会变丑的!”   岑溪“噗嗤--”笑出声来,终于雨过天晴不用那么担心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臧言走过去,却“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之后的一切,她全然不知道了。   第十四章 噩梦成真   又是同样的梦境,让岑溪备受煎熬,却怎么都醒不过来,梦里面,她疯狂的尖叫,“曲沐阳,你滚开,我恨你!”   “醒一醒!”臧言已经可以撑起自己的身体了,虽然有些艰难,但是看着岑溪做恶梦那么难受,还是用尽自己的力气,拍着岑溪的肩膀,想把她从噩梦中解救出来。   岑溪听见很熟悉很亲切的声音叫唤着自己,她终于从梦中挣扎出来,入眼便是臧言眉头紧皱的一张脸,岑溪想也没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面,带着哭腔的喊着,“我不要你死,我不要怀曲沐阳的孩子,我不要跟他回去!”   臧言心疼的要命,虽然伤口被压迫的很痛,好像又流血了,但是这次臧言再也不会将她推开,而是忍着痛,把岑溪抱紧,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你不会回去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带你走,带你去他找不到的地方,好嘛?”   岑溪将脑袋埋在臧言的怀抱里面,不肯出来,“恩恩,带我走。你好了就带我走!”   “恩恩,我答应你,绝对不抛下你,只要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就好!”臧言说这个话的时候,心中一颤一颤,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十分的落寞。   “我肯定跟你走,死我也要跟你走!”岑溪的热泪滚落在臧言的脖子里,灼伤了他的皮肤还有心。单纯的岑溪,还没有那么敏感,能够察觉出他的异样。   臧言觉得这件事情,迟早是要说的,何不此时就告诉岑溪呢?不管岑溪此时多么的坚定,但是也有反悔的机会啊。   “小溪,你能够听我讲一件事情,你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吗?”臧言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说。   每天都要哭好几次,岑溪的眼睛已经肿的像是两个大核桃一样,但是臧言抹干了眼泪,好像小女孩受到了委屈似的那么难受,连连点头,“你说吧!我听着呢!”   “恩,”臧言真的很难说出口,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纵使臧言心中难受的无法言喻,也不能就这样欺骗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啊,“你怀孕了!”   岑溪顿时失去了言语,好像是出现了幻听一样,死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嘻嘻哈哈的笑若桃花,“言,你要要说这么好笑的笑话逗我开心啊?”说到这时,她那粉嘟嘟的脸立刻又垮下来,接着说道:“我告诉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哦!”   臧言就知道,岑溪肯定是不相信自己这么说。   他很是认真的将双手握在了岑溪瘦弱的肩膀上,“小溪,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欺骗你的。你是真的,怀孕了!”   晴天霹雳的消息,岑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了。梦境里面的场景,就要成真了。她的脸色,一瞬间惨白一片,“怎么会这样?”   “所以,你现在要好好想一想,你到底要选择怎么样的未来,是跟我走,还是为了孩子,留下来。”臧言绝对舍不得她走啊,自己经历了这样的大难都活过来了,真的好想要和岑溪一起携手,去看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但是,为了岑溪的幸福和未来,一切都要重新洗牌,尊重她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岑溪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肚皮,“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了,我不需要你,你给我走!!!”岑溪觉得要是这样,能把这个不逢时的家伙给丢掉就太好了。   “傻瓜,你给我住手!”臧言万万没有想到,岑溪竟然会如此的伤害自己,抓住她的一双瘦弱的手,就砸入自己的怀里。岑溪还在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我要打死他!我才不要,我和曲沐阳的孩子,他是个恶魔,我不给他生孩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么我们就不要他,但是也不能这样伤害你自己,知道么?”臧言心疼的要命,岑溪还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让一个孩子去面对这么残忍的事情呢?曲沐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竟然如此的残忍?   “我不要他!”岑溪哭地声音都模糊了,挣扎的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是不是我该死啊?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了,难怪他会如此轻易地放我走,他算死了我要回去找他求他,他是要有多么的得意啊?”   臧言从里没觉得,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男人,用孩子羁绊一个女人有意思么?如果是正大光明,还需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将一个女人囚禁么?这样的做事风格,是他完全不可以接受的,如果真的放岑溪回去的话,只可能继续受苦,就算是生了孩子,也不会得到幸福的,因为曲沐阳就是一个恶魔,根本不懂的什么是爱。   捧起岑溪泪光莹莹的小脸,疯狂地吻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热烈,都推送到岑溪柔柔软软的唇内,吮吸着她的丁香,香香甜甜的味道是其他任何女人无法比拟的。臧言真的很好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一只手搂着她的后脑勺,让彼此的温软紧紧相贴,岑溪没有一丝力气一点可能逃离开去,她也不想要逃了。另一只手,忘情地攀爬着,纤细的脖颈上,动脉有力地跳动着挑拨着他的神经。   臧言的大手忘情的游走,一路向下触碰到最柔软的地方,微微隆起的胸口,还是那么的真嫩,轻轻的触碰,岑溪就难受地叫出声来,诱人的呻吟让他欲望勃发,双手绕到她的背后,疯狂撕扯绕在脖子上的丝带,手水蛇般的伸进了岑溪的衣襟。   “不要!”岑溪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更加没有做好准备,臧言的手好像是带上了魔力,让岑溪难受的要命,小腹里有一股热火在不断地往上窜,这是和曲沐阳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但是此时的岑溪不可以接受他这么做,她想要的只是单纯的和一个人去流浪,彼此扶持彼此帮助而已。   岑溪的喊叫,把臧言清醒了过来,缓缓的放开瑟瑟发抖的女孩,一个大男人的脸也烧得通红了,眼神都不敢喝她正面触碰了,“对不起啊,是我一时忘情了。”   嘴唇上还沾染着臧言的味道,岑溪并打算擦去。岑溪一边整理着凌乱不堪的裙子,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臧言,你老是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岑溪很认真的问,眼神坚定语气铿锵,“当然我说的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你懂我的意思吧?”   岑溪一直都不知道曲沐阳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如果是爱情,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懂得珍惜自己爱护自己呢?如果不是爱情,为什么他却要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情,一定要将自己囚禁在他的身边呢?   她原本以为,自己和臧言应该是大哥和妹妹的关系,但是现在看来真的不是了,仔细想想,还是很像是爱情的!   臧言的伤口一阵麻麻地疼痛,从不曾想过,这样的一个柔弱单纯的女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怎么?你不会连自己对我的感情都不懂事什么,你就抱我亲我吧?”岑溪看着沉默的臧言大失所望了。“难道说我的云起时那么的不好,刚刚逃离了一个曲沐阳,又马上掉进了另一个曲沐阳手中?”   “不是这样的!”臧言被岑溪逼急了,彼此之间的感觉不是很好很温暖么?怎么会让岑溪想成是那样。“我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而是我想要你当我的女朋友,我要照顾你,我要给你幸福!”   臧言觉得自己在岑溪的面前,好像变成了十几岁什么都不懂得青涩男生,竟然表白都是这样急迫而又惨白,急于证明自己什么。   “你真是,让我失望!”其实岑溪不想要伤害他啊,但是心中的那团火不知道要如何去释放,都是他不好,为什么那么纯洁的友情,要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她惧怕的不行了爱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想要把你当小妹妹看待,但是我喜欢你我自己都是控制不住了,”臧言很是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想要小心翼翼的呵护这样的一段感情,害怕将她吓跑了,不信任自己了,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走了。   “好吧,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你愿意好好照顾我么?”岑溪实在无法确定,这样残破的自己他愿意不愿意,接受自己这样一个拖油瓶呢?   臧言简直是要晕掉了,呆呆地靠在床背上。“当然愿意啊,你的一切我都喜欢,我害怕的是你讨厌我,再也不愿意相信我跟随我了!”   “但是我现在怀孕了,如果我要将孩子生下来,你还是愿意和我一起么?”岑溪战战兢兢的问,真的很是害怕听到残忍的回答。   臧言伸手把岑溪落下的发丝别到脑后,“你的什么我都是爱的,就算是你生了孩子我也可以当孩子的爸爸啊,我会把他当亲生孩子养的!”   当他说出这石破天惊的话时,岑溪声泪俱下,彻彻底底的将曲沐阳在心中抛弃了。好像是这样一个恶魔,再也无法束缚自己了,眼前这么一个好男人不管是哥哥还是爱人,都是真的爱自己的,何不试一试呢?毕竟她真的一点退路了!   曲沐阳这几天心情及其糟糕,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平时傻不拉几的丫头片子,竟然胆子那么大,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溜出去了。本以为,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又没有认识的人接应,根本是跑不远的。   曲沐阳派令了大批的人马,S城黑帮的人全扫动都没有把岑溪找回来。   一气之下,曲沐阳一电话打给了简静茹,“喂,到我家里来一趟!”   “嘿,亲爱的,我现在正在陪闺蜜做美容呢!估计今天晚上回去就很晚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先睡吧?我明天一早就去公司找你好么?”简静茹好声好气的说,给KTV的姐妹们打手势,不要发出声音让他发现了。   “混蛋,我不管你在做什么,我现在就要见到你,立刻马上,否则我们之间就此完蛋!!!”曲沐阳愤慨至极,是自己太好欺负了么?还是女人们都爬到自己的头上了?小的私自跑了出去到现在下落不明,老的竟然也开始放自己的鸽子?   “你!”虽然简静茹对曲沐阳百依百顺也愿意,但是竟然被男人如此甩脸色,实在是太不给她大小姐的面子了,更何况这里还有一堆朋友了,实在是不能闹笑话啊!   关了电话,她煞白的脸上勉强堆上勉强的笑容,“对不起了各位,我自罚一杯,有事先走了,下次再约。”朋友们还来不及问,简静茹就飞奔离去了。   第十五章 牵手去流浪   简静茹摔门出去的瞬间,满溢的笑容顿时僵化成愤怒,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去取车,“曲沐阳,这次我忍了,你这个恶魔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折磨我,本小姐也是要面子的人,我对你的忍耐是因为爱你,这次我就再将就你一次,就一次!”   简静茹的家世背景和曲沐阳有过之而无不及,根本就不需要在他面前百依百顺,甚至很多时候曲沐阳在经济上遇到困难的时候,都还要简静茹的父亲慷慨解囊,可是他就是那样葱来都不在乎她的想法,对她总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唯一让她感觉到自己其实还是有存在感的事情就是,出席在大众面前的时候,他都会给足了简静茹面子,并且许诺不久后的某一天一定会将她娶进家门。   简静茹在家室上,在个人条件上都是上上成,从小到大都不乏追求者,并且每个都是家境极为不错,和她门当户对的男人更是不在少数。   但是简静茹对爱情就是很是执着,看中了一个人就绝不会轻易放手,她坚定了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没有人可以配得上曲沐阳了。   火红色的奥迪S5,被简静茹开的飞了起来,她恨不得自己的身上能够长出一双翅膀,可以随随便便起飞和降落,这一秒还远在天边,下一秒就可以抵达他的身边,可是这都是不可能的。   自从交规进行了改革以后,闯红灯要扣除六分,这个高速发展的城市的街道上就突然树立起来了很多很多的红绿灯,简静茹心急如焚的朝着曲沐阳家里赶去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这种情况,但对于她来说,那些小事情几乎可以无视。由于简静茹开的很快,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前方复杂的路况上面,导致脸上的汗水把精致的妆容都融化了。   曲沐阳却悠闲地坐在家里的藤椅上面,摇晃着看着墨黑色的天空。一只手端着高脚杯,红酒当做白开水一样,一杯一杯的往嘴巴里面灌着,地面上布满了烟头和烟灰,安静隐忍的躺在那里。   曲沐阳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女人了,她根本就是一个不懂事的臭丫头,根本不懂得自己的心是什么样子,原本以为她很乖很听话,但是那一切都是假象。曲沐阳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了,“是我把你养大的,难道你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吗?跟着就那么的难受?难道这么多年,你对我就一点感情也没有?”   他从来就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么一个无所畏惧,人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就栽在了一个发育都没有完全的黄毛丫头手中。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不要时时刻刻的去想着她,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臭丫头跑了找不到就算了,可是,曲沐阳却完全不可以集中注意力,心乱如麻,只想要知道她的下落,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逮回来。   没过多长时间,简静茹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这个夜晚忽然就起了大风,她的长而卷的红发被吹得散乱,她脱了鞋子完全不管已经肿胀不堪的脚,就向二楼曲沐阳的房间狂奔过去。   简静茹在门外停住了,贴着耳朵听了听,一点动静也没有,刚才阿姨好心的告诉简静茹,“少爷已经从回来就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面,不吃饭不喝水也不出来,完全不搭理任何人。”简静茹还窃喜,谁都不想要见,只是想要见自己,看来在他的心目中,简静茹的位置果真是一般人不可以比较的。   简静茹拿了备份钥匙,轻轻的将门锁旋开,生怕把他从睡梦中吵醒就很不好了。   但是房间里面一片狼藉,远远看到曲沐阳好像是很无辜的小孩子一样,蜷缩在椅子上面,背影十分的落寞,简静茹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见到过,曲沐阳如此脆弱无助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狼一般无所畏惧的人,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看到这样的一幕,简静茹的愤怒在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了,飞快的奔跑到他的身边,烟味酒精味混杂在一起,让岑溪都要呛得咳嗽起来了。“亲爱的,我来了我来了,让你久等了。”简静茹蹲在他的面前,像是对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曲沐阳听见了来人的声音,缓缓地抬起楼来,简静茹看到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嘴唇周围的胡渣已经很长了,落寞的不行了的样子,她的心脏好像是要爆掉了一样,难受的不能自已。   曲沐阳异常沉默,就那样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好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内容。   “亲爱的,你不是叫我来么?现在我就在你身边啊!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要是能够帮你,就算是赴汤蹈火我都一定要去帮你的!”简静茹一把将曲沐阳抱紧怀抱,将他的脑袋抵在胸口。   曲沐阳原本毫无表情的脸庞立刻就皱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我爱你,我不想要失去你,求求你一定要留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要去好不好?求求你答应我!”曲沐阳似乎终于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啊。   再也不想装作是什么英雄了,这个时候,曲沐阳只是想将自己的脆弱全部展示在喜欢的人面前,不管岑溪是多么不值一提的小丫头,他就是没有她不行,喜欢她就是要告诉她,恳求她直到她愿意留下来为止。   “傻瓜,我当然不会离开啊!”听了曲沐阳哽咽的表白,简静茹感动不已,原来他是害怕失去自己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语,更何况,曲沐阳压根就不是普普通通的男人。“谢谢你爱我,我也爱你!”   在曲沐阳的冰冷的额头上面亲吻,好想将自己全部的温度都从那里传递给他,让他感受到温暖,不再那么孤单还有害怕,相信自己不会是一个人,而是有人时刻陪伴在身边了。   “真的么?”曲沐阳扬起泪眼婆娑的脸,可怜兮兮的问道,“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曲沐阳真的很害怕失去,但是自己又是那么一个要面子的人,直到失去的那一天都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心,为什么明明喜欢却不愿意承认,而是不断的虐待她,将她囚禁在身边呢?   曲沐阳将简静茹按在自己的身下,疯狂的亲吻,纠缠,简静茹没有一丝抗拒,一开始有些惊讶,还是很顺从的张开嘴,容纳他的柔软,疯狂的席卷了自己整个口腔。彼此相互纠缠,好想就这么不分开,再也不分开了。   简静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但是曲沐阳疯狂的亲吻,欲望好像是无底洞一样,简静茹忽然变成了砧板上面的鱼,被他死死地抵在椅子上面,后背被木藤弄的生疼,但是她很是享受这种掠夺,曲沐阳就算是在醉了的时候,也是如此的疯狂,有着一般男人都没有的激情,简静茹爱的就是这样的曲沐阳,是没有人可以企及的王者。   曲沐阳的手也没有随便闲着,而是习惯性的在柔软的身体上游走。   因为和好朋友见面的缘故,简静茹穿的很是开放,银色的短裙刚刚罩住屁股,v字形领口露出诱人的事业线,曲沐阳急于触碰到火热的肌肤,只是狠狠将裙子往下一拉,曲沐阳就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她柔软的玉兔。   惊然发现,她竟然没有穿内衣,“你!”曲沐阳有些不可思议,那么清纯的小女孩竟然如此诱惑自己,曲沐阳完全忘情了,一只手不断在她的胸前扫荡,一只手沿着平坦的小腹乡下,来到幽静的丛林,再一次被惊吓过度,她竟然真的没有穿内裤。   这样的情调让曲沐阳呻吟出声,一根手指深深地插入,没有任何的前奏,就那样狠狠的进入,这是惩罚她不告而别,竟然试图逃离自己的手心。   “啊--”意料之外的疼痛来袭,曲沐阳就是这样还是不顾及人的感受,什么时候想要就要,不会有任何的预告,也不关心你是不是可以承受,但是就算是如此简静茹也只是一笑而过,摇一摇嘴唇忍忍就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曲沐阳能够开心,就好了。   “很疼是不是?很疼你就告诉我啊?为什么要忍着不说呢?你要是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疼?”曲沐阳觉得这个惩罚还是不够,立刻又加进了一根手指,缓缓的搅动起来,“你以为我是什么?我的感情不重要么?还是外面,到底是还是有人在等你啊?”   曲沐阳好像是忘记了,她是怎么回来的,马上有变成了平时习惯性的虐待人的手腕,好像只有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他才会觉得自己可以将她一次又一次的征服,让她永远都不可能逃离自己的手心里面了。   “疼啊!”简静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没有任何的润滑,虽然她已经有些情动了,但是时候未到,曲沐阳竟然如此突然的闯入,并且不断地折磨自己,根本不像是玩笑一样,“我好疼,你能轻一点嘛?”   “呵呵,你还是一样啊!知道可怜兮兮的求饶,但是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么?你以为你想走就走,想回就会嘛?”曲沐阳飞快的将手指抽出来,简静茹刚刚松了一口气,曲沐阳马上就再一次闯入了,粗暴的一瞬间让简静茹疼痛的撕裂了一般。   “啊--”长长的惊呼让曲沐阳激动不已,“才离开我几天时间,你就敢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清纯的样子?你是不是就是要报复我,才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简静茹一边忍受着剧痛,刚才感动不已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破碎了,这难道是在说自己么?怎么越听越不像是说自己呢?“亲爱的,你说谁?你看看我,是谁?”   第十六章 残忍的真相   “你是谁?”曲沐阳轻蔑的笑着,手指不忘游走在赤裸裸的肌肤上,疯狂的抽动毫不留情!“出去乱搞了几天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你真能行啊!”曲沐阳的心无比地疼痛,自己心爱的小丫头,完全不是当年模样了!简静茹完全糊涂了,一点都不享受就像是炼狱中煎熬一样,只想让身上野兽一般的男人赶快停下来。她拼命挣扎,"曲沐阳,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放开我!""岑溪,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是不是?一定要让我在你面前低声下气地对你说我爱你,把你捧在手心让你万众瞩目,你才知道我的心早就被你我在手心不在为自己而跳动了!"曲沐阳带着哭腔,脑袋埋在女人无限柔软地胸口,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简静茹的心拔凉拔凉的,冷笑着把曲沐阳往以便推去,"混蛋你看看清清楚你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谁?"她不是不知道曲沐阳的身边从来没有少过各种各样的美人,但是她向来不觉得危机因为他都是逢场作戏!如今自己心爱的男人已经心有所属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简静茹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曲沐阳醉地不省人事,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岑溪青春的笑,哪里听得见女人声嘶力竭的叫喊?简静茹的眼泪滚滚流下,和他的汇聚在一起成了痛苦的长河。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注定不平凡,她狠狠地抹掉眼泪,用尽全身地力气将曲沐阳搬到床上没有叫任何人帮忙。   简静茹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点燃一支烟吞吐开来,看硕大的落地窗外夜晚的柏油马路上车水马龙,简静茹就像是女王一样俯瞰这个世界,在这弱肉强食靠着复杂的人际关系网堆切起来的世界,简静茹从来都很自信没有哪个女人能轻易地将自己比下去,更何况是个普通到不被任何人在乎的小丫头。   "岑溪你最好逃得越远越好,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和我抢男人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臧言习惯了一个人四处漂泊连豺狼野兽也不怕,经常受伤遇到了鸟无人烟的地方就硬撑着受伤的身体,就算不要药物也很快就痊愈了!因此臧言的伤口复原能力让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叹为观止,没过多少时日臧言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和岑溪提出要出院了。岑溪给他端来了很多好吃的,给他补身体,他一边开开心心地吃着一边说,"亲爱的明天我们就出发吧?去西藏!"臧言知道她只要一天留在这个城市就会提心吊胆地,只有到了西藏那里是曲沐阳地的势力无法触及到的地方,岑溪才会真正的快乐起来。她惊讶地停下折衣服的小手,圆溜溜的眼睛不可思议地凝视着面前略显苍白地的脸,"开什么玩笑呢?你的伤口刚刚愈合,身体还很虚弱怎么能急着上路呢?我肯定不会答应的,你想都别想!"臧言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但是决定了就不会随便妥协,"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完全不用为我担心啊,一切我来安排你跟着我走就可以了!"没想到臧言这么固执,说不准那个该受伤的人是自己但是让臧言给自己顶替了,说什么她也不可以答应他的想法,"你别说了,要走你一个人走,那样你身体出了问题就怪不了我了!"果真是一个比一个倔强,明明都是为了替对方着想啊!臧言丢下碗筷跳起来趁着岑溪没反应过来,迅速把她压倒身下将她双手过头,完全不能动弹。"你想干嘛?快别闹了,赶紧放开我!"岑溪的脸唰地暴红了,也不敢挣扎的太厉害,省地把臧言的伤口又弄撕裂了,那样岑溪会心疼的要命!   “我就不放,既然你不相信我已经好了,那我就要证明给你看看,我已经健康的可以活蹦乱跳了!”臧言话刚说完不等到她反应过来,热烈的吻就狠狠得砸下去,唇齿之间还有稀饭的甜蜜温馨味道,全部都渡进岑溪干燥的口腔里面。   “呜呜--”岑溪感受到了那味道羞恼的排斥着,但是那女力量的悬殊让她无济于事,任凭他在脸上肆意妄为。   渐渐地岑溪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连喘息都不曾有,好像一个吻就可以让人彻底的窒息了。岑溪慵懒地埋在他宽广的怀抱里面,再也不想要挣扎了。臧言感受到她终于妥协了,才愿意松开手,一抬头看到她紧紧闭着双眼,粉嫩嫩的小脸被憋得通红,心里就一阵痒痒。   “亲爱的,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现在你可以相信我已经痊愈了吧?”臧言从她的身上翻下来,不想要继续为难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趁人之危可不是他臧言的作风啊。   岑溪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悸动让岑溪感到非常的罪恶,难道说自己就要沉沦其中吗?岑溪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不管臧言对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自己知道,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当臧言用吻将自己吃紧了时候,她瞬间忘记了,她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要到哪里去,全身都是柔柔软软的,忘记了一切了。   岑溪并没有做声,不知道要说什么,一切都是未知的。   “难道说现在我还可以有所反抗么?”岑溪无奈的耸耸眉毛,然后翻转到一边去,背对着这个男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呢?臧言给自己的感觉,和曲沐阳给自己的感觉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么的温暖并且贴心,让岑溪想要用真心对待。   但是,岑溪始终是无法接受那样一个事实,就是自己竟然很是享受臧言对自己这样的霸王硬上弓。其实每次臧言这么对自己以后,都有些后悔的模样,但是岑溪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这不该是她有的想法啊。   “恩!”臧言点点头,然后转向她的背部,长长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你说呢?现在除了跟我走,你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臧言根本不是这么无赖的人啊,但是遇到了岑溪就突然变得很是不一样,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他真的很介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映像会变得很差很差,但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看到那么可爱单纯的脸庞,就想要紧紧的占为己有,谁都不给。   岑溪的胸腔中排山倒海的酸水冲出来,眼泪就在眼底差一点就蔓延出来,岑溪已经没有力气去控制了,于是任凭眼泪无声落下,“你真的这么觉得?那么我们的初衷呢?难道你忘了?”   岑溪真的很害怕自己就此沉沦了,毕竟她是真的很想要自由,而不是从一个囚笼里面刚刚出来,就又掉进了另外一个囚笼了,那和她留在曲沐阳的身边,有什么区别呢?   “就是带你去西藏啊!你不是很想很想去那里,去看自然的风景,再也没有人可以管束你了,过着小鸟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啊!”臧言绝对不会忘记在网络上面遇到的那个女孩,那么渴望去一个自由的地方,和这个囚禁自己的鬼地方永远不再见了。   岑溪嗤之以鼻的笑道,“是么?那么你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和曲沐阳有什么区别呢?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跟我说你爱我,然后要占有我,带我走?”说这话的时候,岑溪自己的心都是颤抖的,但是她不得不说,因为臧言弄不懂自己的心,更加弄不懂臧言是怎么想的。   臧言被重伤了,原来自己这样的做法岑溪没有拒绝并不是认同了,而是将自己和那个恶魔曲沐阳混为一谈了,臧言的手上青筋爆出。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在乎的人误会自己,更何况到目前为止,岑溪是臧言有史以来最在乎的人啊。   他沉默了,只是轻轻地将手臂从她的腰间拿下来,“亲爱的,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真的是爱你嘛?我从来就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好过,我宁愿一个人逃离那喧嚣,行走在山野,我也不愿意带着一个人走,但是遇见了你以后我的心就变了,难道这些都是可以装饰出来的吗?”   本来就不是善于解释的人了,但是臧言还是不得不去解释,因为被在乎的人误解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臧言知道是自己心太急了,竟然对敏感的要命的岑溪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那都是爱的表现啊!   岑溪哭的更加汹涌了,但她仍然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其实岑溪的内心还是很感动的,毕竟从来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说爱她,想要带着她,只是带着她去看世界上美丽的风景,然后谁都不要见了。   但是岑溪现在如此的残破,心里面总是有障碍无法去逾越啊。臧言现在当然是说喜欢自己啊,那是因为很有新鲜感,但是时间长了以后,就失去了新鲜感了,到了那个时候臧言还是会和现在一样,珍惜自己疼爱自己吗?   “为什么你不讲话呢?难道我这样你还是不相信吗?”臧言心里好像针扎一般,他是那么的真情流露,从来没有想过,在岑溪的心目中竟然是和曲沐阳在做比较的,那简直是对自己一种侮辱。“是因为你不爱我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   岑溪知道自己不该如此的咄咄逼人,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是无法去改变了,岑溪不可能是不在乎的,那么既然自己都是那么的在乎,耿耿于怀那要如何去保证,臧言不去在乎呢?更何况,要一辈子走在一起的人啊,是不是应该要正式一点呢?   “不是的,”岑溪首先否认了他胡乱的猜测,“其实我想说的是,经历了曲沐阳以后,我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了,更加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自己和男人的关系,即使你给我的感觉真的非常的不错,但是我还是会畏惧,害怕自己遇到了另外一个曲沐阳你懂吗?这件事情真的和你本身无关,我真的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我就是办不到不去害怕和担心啊!”   臧言听了以后瞬间知道了,其实她是怕了,那都是那个男人做错了事情,竟然在她的心中烙下了阴影了,那需要一个爱她的人,好好地引导,然后重新开始,重新生活,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这么对我说,你能看着我吗?”臧言将岑溪搬过身来,看着自己,“我知道你经历的那些事情,给了你很多伤害,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是吗?我会给你希望的,我会让你幸福的,你只要跟我走,真的!”   岑溪的眼睛亮晶晶的,心中从所未有的感动,真的好想要重生一次,相信面前的男人一次,就一次,即使是被欺骗了也是无所谓的。   第十七章 爱在天涯   岑溪懵懂的大眼睛挂着晶莹透亮的泪珠,抿着嘴唇颤抖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我问你,你一定要很诚实的回答我,永远不要改变你的想法好吗?”她深知男人的承诺都是不可靠的,但是哪怕刀山火海她也愿意试一试。   仿佛是幻觉,臧言看见她异常坚定的目光,好像是两盏明灯照亮了彼此的未来,他郑重其事的点头微笑,“亲爱的,你放心大胆的问吧,我一定会平心回答你的,绝对不骗你好吗?”   岑溪微微地点点头,海藻一般的长发把苍白的小脸挡住了一大半,只剩下乌溜溜的一双泪眼,“我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了,如果我跟你走去西藏,你真的可以把我的孩子当做你的亲生孩子看待,当我孩子的爸爸吗?”   臧言握着她肩膀的手微微一颤,岑溪的心也随之“咯噔”一声落入万丈深渊。她紧张地大气也不敢出,多么期待他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那么自己这辈子的心愿也算了解了,可以毫无顾忌的跟着自己坚信不疑的人去人间天堂享受自由。   “为什么一定要将孩子生下来呢?他身上可是流着一半曲沐阳的血液啊,你不是恨他入骨吗?为什么还要替他生孩子?我们以后也可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啊!”臧言心中的疑惑若是不说出来,就那样把岑溪哄骗着离开,他自己也是说服不了自己的。   这个问题岑溪早就想到他肯定会问的,于是异常坚定的回答道,“你说的没错,他也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的孩子,但是同样也是我的孩子啊,既然他选择我当他的妈妈,那么我就应该给他来到认识的权利,他不能选择是是谁给他生命的起点,但是他可以选择和谁生活在一起,比如我和你!”   臧言被她深深震撼了,原本以为还是孩子的岑溪无法理解生命的真谛,但是这样看来她已经完全具备了当妈妈的条件,思想上甚至是比自己还要成熟很多。   不由自主的将瘦弱无辜的小女人搂进怀里面,抚摸着她海藻一般柔顺黑亮的长发,温柔无限地说,“亲爱的,难道你忘了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一定会答应你,陪着你一直走下去,即使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吗?既然你想把孩子生下来,那么我就愿意当他的爸爸,好好的对他,因为他也是我的孩子!”   岑溪激动地难以呼吸,他真的是一个大度的男人,这样的话语意味着一辈子都要背负着这样一层秘密,然后幸福的好像没事人一样。一个男人能够为了自己,承担如此神圣的责任,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岑溪主动攀上他的脸颊,献上青涩一吻。   很多年后,岑溪始终无法忘记那个医院里面的场景,臧言爽快承诺的样子,说话的神情那么的坚定,照亮了岑溪黑漆漆的心,好像前面不远处就是满满的幸福,只要走出了那里,就可以再也不用回来,同自己讨厌的人打交道了。   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曲沐阳的势力那么庞大但是并没有找到他们两,好像连逃命都已经省略掉了,就成功抵达了岑溪心驰神往的天堂--西藏。   初来乍到,岑溪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湛蓝的天空,洁白的没有一丝尘埃的浮云,走到偏僻一点的地方,就是浩瀚的翠绿草地,自由奔放的牛羊。岑溪第一天就喝了那里最有名的奶乳,浓烈的奶味带着动物的骚气让岑溪差点呛到喉咙,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就连初来的不习惯都是好的。   这里终归是自由奔放的,人们的性格都是相当的豪爽。岑溪在这里过着安静并且无拘无束的生活,在臧言的精心照料下,肚子也一天一天的大起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件事情的岑溪还是有些紧张的。于是他特意雇佣了当地的产婆,随时陪伴在她的身边,好像妈妈一样告诉女儿很多关于生产要注意的事项。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岑溪和臧言终于等来了新生命诞生的那个神秘时刻。   “哇--哇--”还是得哭声刺破苍穹的时候,臧言甚至比孩子的亲生爸爸还要紧张激动,从此自己就是当爸爸的人了,臧言身上的使命更加的重起来。不过他欣然接受,只要是岑溪珍惜的东西,他也一样要好好珍惜。   “恭喜你啊,是个大胖小子哦!”产婆把孩子擦洗干净了以后,就迅速把孩子抱出来放在新爸爸的手上。   臧言第一次亲眼看到新生的小孩子,小脸还没有巴掌大,皱巴巴的看不清楚五官,全身都还没有胳膊长,小脚小手跟他的大拇指一样大。这一瞬间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个小生命了,生怕自己稍微用力就把孩子弄伤了。   “新爸爸你别紧张啦,赶快抱着孩子进去看看新妈妈啦,她最辛苦了。”只有产婆知道,生这个孩子岑溪受了多少苦。   臧言这才反应过来,冲着产婆微微一笑,“辛苦您了,”然后就被产婆推进了房间。   他抱着小孩子缓缓走到她的身边,岑溪脸色苍白的可怕,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全身衣服都湿漉漉的好像是被雨淋过一样。听到脚步声,岑溪的眼睛吃力地睁开了一丝细缝。“给我看看孩子吧?”   臧言轻柔地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被,然后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身边,并排躺着。她连起身的力气没有,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婴儿的脑袋,眼圈就红红的了。   “亲爱的,千万别哭啊,刚生完孩子流眼泪会留下病的!”臧言也是当新爸爸的人了,从产婆那里学了不少知识。   岑溪冲着他羞涩一笑,抹干了眼泪。声音还是颤巍巍的,“亲爱的,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有孩子的人了,你看他多嫩啊,头发眉毛都还没有长起来,眼睛也没睁开。”   臧言“噗嗤”笑出声音来,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傻瓜啊。每个孩子出生都是这样的。这次让你过瘾了吧?自己生的孩子也是一样。”   “恩,亲爱的,你说他现在在想什么,是不是想问我们是不是他的爸爸妈妈?”岑溪脑子里好像是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对孩子无限好奇。   臧言也爬上了床,将岑溪和孩子一起抱在怀里面,“傻瓜,已经当妈妈了,你在不可以问这么傻里傻气的问题了,他现在明明是在睡觉,好好长身体呢,哪里有爸爸妈妈这个概念啊?”   岑溪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谁说的,你别看他小小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可聪明了,肯定知道我们就是他的爸爸妈妈!”   他听见她温软的声音略带埋怨,心里就一阵暖流冲上来,将怀里的的大人小人紧了紧,“亲爱的,谢谢你带给我这么一个神奇的小生命,我会加倍对他好的!”   “恩,”岑溪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最想说的是感谢可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一切都在不言中。   第十八章 失了魂   “求求你别这样,我们这里是正常场所,你这样做是不合法的!”银色吊带的女孩不断求饶,但是身边的男人却兴奋不已,大手紧紧地捏着女孩的一只乳,疯狂地揉捏不带任何怜惜。   “真可笑,不是干这个的你来这里做什么?既然来了这里,就是供男人消遣的!”曲沐阳最近迷上了这样清纯稚嫩的,因为他们害羞、大声求饶的时候,都和过去的岑溪有几分神似。   “我家在农村,爸爸妈妈供不起我的学费,我只能做这个来维持我的学业了,但是我只陪酒不卖身!”女孩拼命的护住自己的身体,但是单薄的衣衫早就被他扯得稀烂,衣不蔽体的女孩羞愧的无地自容。   曲沐阳的手顿了顿,好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样,心中酸酸地洪流冲过,想起了某个人,总是在自己非常脆弱的时候,让他想起来,折磨着他的心,一遍又一遍。   他拿起一瓶红酒对着嘴唇就灌,魅惑的玫瑰红源源不断的洒出来浸湿了他雪白的衬衣,好像只有酒可以让他暂时忘却那种痛苦,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不能够停止对她的思念,好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心尖爬来爬去,啃食着他脆弱的心脏,到如今只剩下空空的皮囊一个。   曲沐阳发了狂似得抓住女人的长发,把红酒瓶对着女孩的脸泼着。女孩拼命的呼喊挣扎,但是男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差点把女孩的头皮都要撤掉了。曲沐阳听到女人嗷嗷的惊叫,就瑜伽的兴奋,好像看到她痛苦他就可以片刻的欢愉一样。   “各位各位,你们相信吗?这个女人说她是为了读书为了学费才到这里来的,而且陪酒不卖身!!!”曲沐阳继续泼着,满脸通红地对包厢里一道来的兄弟们说。   “不信不信,这年头哪里还有干净的女人,贞洁烈女会到这里来?”一个男人从波涛汹涌的咪咪中抬头说了一句,然后继续享受温柔乡。   “她骗你的!装清纯,也不找个好的理由!”另一个对着身边的好几个美女上下其手,还神情自若地说着。   曲沐阳将空空的红酒瓶丢到一边,把已经狼狈不开的女人拉起来,扯进自己的怀抱里面,贴着她的脸,无限温柔的说,“你看看大家都不相信,你让我怎么相信呢?”   女孩被折腾的有气无力,红酒和着眼泪把妆冲花了,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妈妈得了病做不了农活,爸爸一个人根本就供不起我学费啊!听室友说这里赚钱很多,我才来的,要是早知道会遇到你们这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来的。”   曲沐阳的心被狠狠刺痛,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从这个角度看面前这个女孩,和以前的某个脸庞吻合,让他产生了错觉。二话不说,狠狠撤掉女孩身上最后的一丝屏障,挺身进入,他真的要看看,她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   “啊--”进入的一瞬间,女孩痛苦的叫出声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事情的她,脆弱的要被撕裂了一样。   那一瞬间,曲沐阳也惊呆了,这个女孩竟然真的还是个处女。他玩过那么多个女人,各色各样的都见过,在他看来男女之事都是家常便饭无所谓了,但是唯独碰到处女,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曲沐阳有些犹豫,是不是要继续。低头看看被压在身下的女人,整张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曲沐阳就觉得特别的委屈,你不是干这个的干嘛要到他身边来?难道不知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恶魔吗?越是喜欢就越是折磨,越是清纯他越是不能够放过。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么就坏人做到底把?曲沐阳没有退出来,反而更加深入地律动起来,每动一下,女孩就疼得嗷嗷叫,曲沐阳使出了多年累积的绝技,但是她还是那么的干涩,竟然一点都没有动情。曲沐阳自己都觉得无趣,但是怎么都舍不得停下来,一晚上换了各种各样的体味,直到他自己都累的没有一丝力气。   “曲沐阳,你给我起来,你到底是在干什么?”还在睡梦中的他,就听到一个十分尖锐地声音叫喊着自己的名字。他艰难的睁开眼睛,身上还是酸酸的,留有那个女孩的味道,看看四周已经没有女孩的影子了。   面前倒是站着一个实在不讨好的母夜叉,叉着腰对自己大呼小叫。曲沐阳本就没有打算理会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翻个身继续睡觉。   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要不是公司有急事,简静茹才不愿意出现在这样的场所,糜烂的包间到处丢着酒瓶子,各种残渣纸屑,最不能够让人忍受的就是各种刺鼻的液体的味道,让有洁癖的她简直是无法忍受。   简静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但还是怕沾染了一点肮脏的东西,踮着脚尖小心跨过一切垃圾,艰难的走到挂在沙发上的曲沐阳,一把将赤裸裸的男人抓了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浑浑噩噩要到什么时候为止?”   自从结婚以后,曲沐阳就把自己弄得整个人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整天都留在这种阴暗的下流场所,给简静茹丢尽了脸面。   曲沐阳也不挣扎,任凭女人把自己扯着,张牙舞爪的发挥她母夜叉的全部功力,依旧闭着眼睛,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再跟你讲话,睁开眼睛看着我!”简静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但是因为爱就一直原谅着他的放纵,但是这和她想要的婚姻真的很不一样,曲沐阳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是让简静茹动心的样子了。   曲沐阳依旧不搭理,闭着眼睛回味着一夜旖旎,那么一个从来都没有尝过禁果的女孩,到了最后还不是被自己给征服了,一开始抗拒的要命,到了后来竟然缠着自己继续,曲沐阳真的很想要知道曾近的岑溪,是不是也爱过自己,就算只是身体上的也够了,足够他开心很久很久了。   公司里遇到了很大的危机,要不是需要他的帮忙,简静茹也不会找到这里来,给自己丢更大的脸,看着他这样对自己爱理不理,简静茹的心都碎了,一气之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他从沙发上打到地上,地面上的碎玻璃狠狠的扎进了曲沐阳的背后,鲜血顿时流出来。曲沐阳痛地睁开了眼睛,但是并没有一丝表情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受伤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冷漠的一句话,毫不留情的对面前的女人说。   简静茹也被自己吓坏了,不管他做再过分的事情,她都舍不得这样打他,那张脸就是她迷恋的要命的东西。她看着曲沐阳右脸上红彤彤的手指印,再看看自己的手,她有些恍惚的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的初衷是什么了。   曲沐阳将外套匆匆披上,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受伤的后背,沉默的没有更多的话语,转身就要离去。   第十九章 再次相逢   “对不起!”简静茹知道自己做错了,随便和他之间总是有解决不完的麻烦,但是彼此都控制着自己的愤怒,从来没有这样撕破脸过。简静茹也只是一时气过头了,现在后悔不已,但是不知道怎么说。   曲沐阳开门的手停顿了一下,微微扭头冷漠无比的说,“没关系,你早该打的了。找我到底什么事情,说吧。”其实简静茹就是婚姻的牺牲品,他根本就不爱她的啊,但是没有了岑溪,他和谁结婚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找一个家世背景都可以对家族事业有极大帮助的人结婚,再好不过了。只不过,结婚以后他依然不爱她。   简静茹慌乱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最近公司出了一些问题,需要召开股东大会,让你也来参加,虽然你让我全权代表你,但是这次你还是自己亲自来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没法给你交代!”   “恩,时间!”曲沐阳异常轻描淡写的回答道,简静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轻易答应,还以为会和以前一样,推脱地不愿意去。   “明天下午两点,还是老地方。”简静茹也回答的特别干脆,这个男人总是让人捉摸不定,虽然结婚以前简静茹就已经知道他心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他一直都是在欺骗着自己,但是简静茹宁愿被欺骗,也一定要把这个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弄到手中,不让任何女人可以企及。   “恩,”曲沐阳动手把门扭开,走之前回头看了看简静茹,她以为他要说点什么,他压根关心的就不是她,“对了,你来的时候包厢里面那个长发女孩呢?”   简静茹期待的心顿时沉下去,“不知道,来的时候就你在了!”   进门之前,简静茹却是和那样一个女孩擦肩而过,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青紫的红肿的印记,一看就是一晚纵情留下的。结婚以后,曲沐阳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了,每一晚都留在不同的女人身边,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连这种货色都比不上。   曲沐阳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就走出门外了,留下简静茹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落在雪白的百褶裙上,马上就被面料吸收不见了踪影。“爱我就那么难么?你宁愿徘徊在这没有灵魂的世界里,也不愿意看一眼我,我的心一直只为了你一个人而等待,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呢?”   简静茹曾今无数次想要放弃,无爱的婚姻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痛苦的折磨。喜欢简静茹的人排队都拍不过来,个个都可以把她捧在手心里面,当做公主一样的宠爱。在她还没有嫁人的时候,就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得此女的天下啊!”   但是简静茹就是一心一意的扎进了曲沐阳的世界里,不管被人如何的拉扯都扯不会来。简静茹的父母又是及其疼爱女儿的,只要是女儿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星星,他们也能摘下来放到女儿的床头,伴着她美好入眠。当年她谁都不要,只要这个商界的佼佼者曲沐阳,爸爸妈妈全力支持,只要看到女儿幸福就好了。   结婚当天曲沐阳就没有出现,可是她坚持一个人完成婚礼,让她和自己的父母成了S城一个大笑柄。那个时候,简静茹绝望的想死了,但是为了爱,她还是坚持下去了,之后每一次回家看父母,他也从不曾陪伴着她。这么艰难的过去,她都熬过来了,是曲沐阳,让她从一个骄纵的大小姐转变成为一个无所不能,刀枪不入的女强人。   可是她还是会无限期待曲沐阳的爱啊,哪怕是一声问候也好,哪怕是一个小小关心也好,但是好几年过去了,她眼睁睁的看着曲沐阳从一个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变成了如今一个颓废的没有一丝未来的家伙。简静茹捂着脑袋,生怕沾染到身边的一丝污秽,“是我错了吗?不,是岑溪,千万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曲沐阳的背后都是玻璃的残渣,不打算回家让爸爸妈妈看到自己这幅样子,就没有和家庭医生打电话,反正游手好闲无事可做,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家医院,曲沐阳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小时候经历了一次很大的手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血型是极其罕见的,几万人中只有一两个。   每次生病都是在家里的专门医生治疗,万一感染或者是遇到大出血就不会那么不知所措,医院里要是知道他的特殊血型,肯定一时间忙活不过来。   反正一点小伤不会怎么样,曲沐阳也不在乎自己的这条烂命会有什么问题,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处理完伤口以后,曲沐阳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在划价的地方排队,预防伤口感染要打三天的消炎针,反正他特没啥事情,打就打吧。   曲沐阳百无聊赖的玩弄着衣角,回想着昨晚的一切,不自觉地就笑出来了,那个女孩的滋味真是不错啊,曲沐阳本想着给她一大笔钱赔偿她的青春损失的,想想那个姑娘痛苦的求饶的样子,还真是有点让他觉得心酸了,他顿时发现自己有时候真的很残忍啊,因为被伤害了,所以就谁都不信了吗?就连简静茹,也是很无辜的不是吗?   但是那个女孩真是傻啊,被人这么欺负了就走了,也不知道留下来大敲一笔,之后都不用干这个了,学费什么的交完了还可以给妈妈治病把。不过转念想想,只有这样以后才可能再碰到,曲沐阳正思索着今晚还要去那里看看,突然自己的后背就被人狠狠得撞了。   曲沐阳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看看到底是哪个冒失鬼竟然忘自己的伤口上撞,一个小不点就“蹬蹬--”跑到了他的面前,“叔叔,对不起对不起啊,都是沐沐不好,把你撞疼了把?你快蹲下来,我帮你揉揉把?”   一瞬间他哑口无言,他可以断定自己绝对不是娈童爱好者,被这个白白嫩嫩眼睛大大的小孩子给萌到了,而是那一眼让曲沐阳想起了一个人,真的好像好像啊!   “叔叔叔叔,你怎么不说话,我肯定把你撞疼了,沐沐不是有意的,是沐沐不好,沐沐给你赔不是了!”小朋友揪着他的一角晃晃,眼睛亮闪闪的,着急的要哭了。   曲沐阳的大脑在一瞬间空白了,好像被电击了一样,面对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子,他竟然哑口无言,混啊换弯下腰,盯着叫做沐沐的小孩,曲沐阳心疼的直不起腰来。   似曾相识的感觉,电光火石的瞬间,他知道自己又要再死去一遍了。   第二十章 让我再爱一遍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曲沐阳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孩子和自己有密切的关系,但是他不可以平凡无辜的去猜测啊。   “叔叔,都是我不好,冒冒失失的没有看到你,撞疼了你,但是请你不要告诉警察叔叔好不好?我都是无心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沐沐扯着曲沐阳的一角晃悠晃悠,生怕男人生气了要把自己丢进警察局去了。那样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到那个时候沐沐一定会后悔死没有听妈妈的话,当心点儿别犯事。   曲沐阳“噗嗤”笑出声来,微笑地抚摸着沐沐的小脑袋,“小朋友别害怕好么?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啦,并不会把你怎么样啦,我只是很好奇你叫什么名字,因为我对你很有眼缘,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老朋友很有几分相似。”   沐沐听不太懂这个叔叔在说什么,但是看到他的背后鲜血已经将衣服侵湿掉了,没有想到自己轻轻地那么一推就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妈妈总是说自己是个冒失鬼,总是在无知无觉的时候搞砸很多事情,然后让妈妈给自己一一收拾摊子,看着妈妈辛苦的样子,或者是为了自己妈妈给人家低头的样子,沐沐就很是伤心,好想要快快长大,不再麻烦妈妈了。   “但是叔叔你都不疼吗?你的后背都在流血呢!”沐沐死也不会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的,他才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欺骗,虽然这个叔叔看上去很善良,但是放人之心不可无啊,要是对妈妈不利,就糟糕了。   曲沐阳才不想管自己的伤口到底是怎么样,反正也死不掉,就算是流血身亡也无所谓啊,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期待了,活在这个世界上,整日形式走弱一般没有一丝意义。   他蹲下来,和小小的宝贝平时,“小朋友,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叔叔真的很想要知道!”仔细端详沐沐的小脸,皮肤嫩嫩的,白白的,他还记得岑溪的皮肤也是非常的棒,白皙的如同凝滞,掐一掐好像可以渗出水来。还有沐沐大而有神的眼睛,长长微卷的睫毛,眨眼睛的瞬间和岑溪都是及其的相似。   沐沐着急的要哭了,这个叔叔真是纠缠不休,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异常纤瘦的女人一把将沐沐拉倒一边,双手护着孩子,“这位先生,你这是想要干什么?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你不要吓唬他!”岑溪戴着的墨镜还没有来得及摘下,就远远的看到一个男人抓住自己的小宝贝,沐沐害怕的直颤抖。   曲沐阳上下打量这个女人,粉红色的蝙蝠装让原本瘦弱的她多了几分可爱甜美,雪白的七分贴着裤勾勒出修长纤直的腿,三厘米的同粉色系低跟鞋,让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有气质。栗色的长发干净利落地绑在脑后,高高的多了几分青春气息。大大的深棕色墨镜挡住了女人的眼睛,曲沐阳真的很想要一睹女人真容,但是主动要求又觉得很不礼貌,但是这个女人真的给他很大的兴趣。   颓废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是第一次曲沐阳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有十分浓郁的欲望想要看一看墨镜后面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拥有一双怎样的模样。曲沐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像是回到青涩的不知道要如何给女孩子告白短暂时代,但是他知道首先要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才有机会继续认识下去。   “这位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想来你就是沐沐的妈妈了,能够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曲沐阳十分友好绅士的伸出右手,想要握手表示友好,并且确定一下这个女人是否是单亲妈妈。但是,岑溪压根就不会给他任何面子,她透过墨镜一眼就认出来他是谁了,这一刻她只想快点逃离,但是不知道脚底是怎么了,好像是被黏住了完全无法动弹啊。   “没有什么好误会不误会的,我刚才不过是被医生留下来单独说了几句,让儿子先来排队等我,没想到就会碰到你这样的人,连这么个小朋友都不放过!”岑溪的语气铿锵有力,仿佛是要释放多年的怨气,但是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和曲沐阳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怨气呢?如果不是因为沐沐的病情变严重了,她是坚决不愿意从那么美丽自由的地方回到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这个声音多么的熟悉啊!曲沐阳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只不过多年没有听见,他自己都不能够确定了,曲沐阳突然觉得如果错过了这次,自己真的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了,万一面前的女人要真的是的怎么办?自己还有资本去错过吗?不礼貌又如何呢,至少要疯狂一次吧!   “小姐,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小朋友,因为他我的一个不告而别的老朋友很相似,所以我就想知道小朋友的姓名。”曲沐阳故意将“似曾相识”着重强调,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很不错的,要是她有丝毫的反应他都是可以察觉的到的。   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当年慕言过了,苍老了很多,颓废了很多,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光华,但是岑溪十分悲伤的发现,不管自己多么狠的对他说,在气势上始终是无法战胜面前的这个男人了。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至少要安全回到自己的地方,实在不想第一天就遇到这个冤家,岑溪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经历去理会任何人,她肩膀上的使命沉甸甸的,沐沐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既然你没有歹心,那就当做是一场误会了,我们走了!”沐沐躲在妈妈的身后瞅着这个叔叔,其实对他很有好感的,但是就怕他会怪罪自己,牵扯到妈妈身上。岑溪抓着孩子的手,转身就走了。   “小姐,你能等一等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曲沐阳害怕她就这么走掉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的生命不可以就那么轻易的逝去了。曲沐阳急切的跨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女人纤细的手。   那种感觉好像是触电一般,只不过曲沐阳的心瞬间雀跃起来,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那就是他的岑溪!纤细的手臂,稚嫩白皙的皮肤,温温软软的手感让人恋恋不舍。岑溪却恰巧相反,好像是恶魔的爪子要把自己抓回到黑暗的世界,反射性地甩开。   “这位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我妻做错了什么,你要拦着她不让她离开呢?”臧言在关键时刻出现,黑色细长条的衬衣,卡其色的休闲长裤,十分轻松简单的打扮出现在女人的身边,十分的般配。沐沐见到他来了,欢呼地窜到他的身边,抓住臧言的手笑着叫到,“爸爸,你终于到了,沐沐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第二十一章 心似狂潮   曲沐阳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但在臧言出现的一瞬间,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再特别的女人一旦有了护花使者,他就会自动让开不打她的主意,但是他怎么都是有些不甘心。“不好意思啊。都是一场误会,你们走吧!”除了妥协,曲沐阳还能怎么办呢?   臧言以便牵着岑溪一边牵着什么都不怕了的沐沐,转身离去了。原本岑溪是要给孩子开药的,但是这种时候还是先溜掉比较好,反正以前的药还没有吃完,等过两天岑溪再来一趟也是可以的。   曲沐阳从队伍里面退让出来,突然感受到背部一阵刺痛,伸手摸了摸,手上沾满了鲜血。曲沐阳觉得自己的脚上都是轻飘飘的,一点着落也没有仿佛随时都会一命呜呼,但是就是这种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真实的活着,他庆幸自己苟延残喘的到现在,没有在某次的闹事扯皮或者是车祸中丧命。   无数次曲沐阳告诉自己,岑溪要是活着的话,还会和自己遇见吗?岑溪看到自己这幅模样是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觉得非常开心,坏人终于遭到了报应了?   曲沐阳的手紧紧地捏作一团,“岑溪,你到底在哪里?求求你让我再见你一面,那样我才知道,我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已经受够了,这么浑浑噩噩的等待着你的出现,我已经没有信心了,求求你早日现身吧?”   臧言走的不快不慢,但是三个人的背影很快就在医院的大厅里面消失了,臧言明显感受到岑溪的手是颤抖的,他知道刚才的那个陌生男人一定让她很是生气,但是他根不能不知道,自己刚才无比英勇的赶走了最强大的恶魔曲沐阳!   “亲爱的,你怎么样啊?还在生气吗?那样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搭理的,整天游手好闲没事做,你就当没遇见他好么?”岑溪原本就是很敏感的人,一起生活了几年,他对岑溪的性格了如指掌。   “亲爱的,你要是知道你刚才遇到的那个男人是谁,就能够体会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啦!”岑溪说的轻描淡写没有特别的感情,但是心跳还是没能够平息,岑溪还是没能够跨出心墙,无视那个人的存在。   臧言忽然停下来,是他太粗心了吗?竟然没有看出一点端倪,“小溪,你告诉我那个人不会就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岑溪就微微点头,“没错就是他了!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回来这个城市没有多久就碰到他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尽量避免和他碰到!”   他不是没想到过,回来以后会再一次碰到曲沐阳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曾今千辛万苦将岑溪带到西藏去,就是为了让她不要再受曲沐阳的欺负了,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再一次掉进曲沐阳的魔掌中呢?   臧言把颤巍巍的岑溪抱进怀里,沐沐也顺带着跑进了他的怀里面。他十分温柔的亲吻了她光洁的额头,柔柔地鼓劲道,“小溪,不用担心啦,还有我在呢!有什么事情都有我来一起分担,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恩,我听你的!”岑溪只要是想到过去,就会抑郁很久很久,幸好每次都有臧言耐心的安慰,渐渐地岑溪才忘却那些悲伤的事情,成为了一个自信又乐观的人,即使是为了孩子,她也是要强大起来。“臧言,真的谢谢你,有你这个朋友真好!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贵人!”   岑溪和臧言呆在一起的时间逐渐加长,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纯粹的友情,她就是把臧言当做哥哥一样的看待,甚至是要比自己的亲哥哥还要亲。但是不管岑溪多么的努力都不能够强迫自己改变对臧言的感情,从友情变成爱情。   她的小心思完全不能够瞒得住臧言的,他从来都不会埋怨岑溪不爱自己,宁愿做一个哥哥的角色,出现在她的世界里面,对外是以夫妻相称,实际上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即使是如此,他也愿意终生不娶,当沐沐的爸爸。沐沐也是一个很贴心的孩子,比同龄的孩子都要乖巧听话,一点都没有他亲生爸爸的嚣张跋扈,所以臧言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牺牲,乐在其中了。   “我们两个之间谈什么谢谢呢?你要是在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臧言说生气是会真的生气的,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这样的感情和关系,世界上很难再找到另外的例子了吧。就算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理解,他也是幸福的,就这样岂不是很好嘛?   “你真客气,我就是想要谢谢你啦!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有今天,沐沐也不可能如此的幸福快乐,我都不知道还要麻烦你多久,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岑溪一直都很愧疚,自己的心好像是再也热不起来了,但是臧言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自己和孩子,单身下去。   臧言生气的放开了她,手里还牵着孩子。臧言一把将孩子抱起来,对着沐沐粉嘟嘟的小脸蛋说,“小沐沐,你说你妈妈是不是很烦啊?不停的跟爸爸说谢谢,让她不要说她还要继续说,我们不要理她好不好?”   沐沐对于爸爸妈妈这样的对话创景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都是这样闹闹小脾气,过不了几分钟就会和好了,真是不懂打人的世界,比小孩子的世界复杂多了,既然爸爸再一次英勇的救了自己和妈妈,那么就给爸爸一个面子吧?   “恩恩,爸爸你说的真对,妈妈不听话,我们走不要理妈妈好了!”沐沐其实最喜欢妈妈了,但是他知道妈妈一定不会小心眼的生气的,陪着爸爸玩一次也没有什么是不行的啦。   “哈哈,我的乖沐沐啊!我就知道,你肯定站在爸爸这边了。”臧言偷偷瞄了瞄岑溪的表情,脸都绿了但还是死撑着不愿意求饶,于是臧言狠下心抱着孩子就独自走开了,“我们走吧,不要妈妈了,看她什么时候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了,我们再和她一起怎么样啊?”   “恩,爸爸你最好啦,我什么都听的啦!”沐沐给足了爸爸的面子,小脑袋依靠在爸爸宽阔的胸膛上,沐沐总是会无缘无故的觉得没有一丝力气,连说话都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之前他每次不舒服都会告诉妈妈,妈妈听了以后都要偷偷掉眼泪。   后来,沐沐偷听爸爸妈妈讲话才知道,自己是得了一种病,才会总是没有精神,如果不做手术的话以后会更加严重的,沐沐自己听了都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以后要是见不到爸爸妈妈了,那要怎么办?所以沐沐要是不舒服总是悄悄地忍着,再也不和妈妈讲了。免得妈妈又伤心的掉眼泪。   第二十二章 烈焰女郎   岑溪的眼睛里面噙满了泪光,并不是臧言故意气自己连小孩子都跟着一起起哄,她是感动的要掉眼泪了。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比臧言对自己还好了,自从爸爸离开岑溪以后,她就没有奢求过谁会对自己如此真心,他就是这样一个不计任何回报,对自己付出无怨无悔的男人。   “谢谢你!”岑溪在心中默念,然后擦干泪花儿,跟上了父子俩的步伐。   臧言和小沐沐同时转过头,对着岑溪会心一笑。   曲沐阳一连在那家叫做“瘾”的私人会所守了很多天了,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女学生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老板娘想尽办法派了各式各样的姑娘,没有一个能够挑起他的兴趣。曲沐阳心心念念都是那个被自己夺取第一次的青涩姑娘。他甚至是有些后悔了,那个姑娘多么的傻啊,甚至不知道找自己勒索一笔钱财,他当时为什么就不能够相信别人一次呢?   之前的自己已经吃了很大一次亏了,为什么曲沐阳始终是没有接受教训,竟然又伤害了一个单纯的姑娘。   身边的各色美女卖力的表现着,大家都知道曲沐阳是个金主,用尽全身解数也要试一试,万一运气好能够勾住他的心,趁机勒索一把也是好的啊!曲沐阳只是一口一口吸着烟,一口一口喝着红酒,女人的香唇胶乳只是让他作呕。   忽然闯进来一个和曲沐阳打扮十分相似的男人,想也不想的就将曲沐阳从女人对立面拉出去,“曲沐阳,快跟我来,有好戏看了!”   曲沐阳虽然对那些女人一点都不感冒,但是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去看别的什么,只是我在这里糜烂发酵,想念自己心爱的人也是好的啦。“不去不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戏看,你喜欢就自己去看吧!”   男人可是和曲沐阳一起长大的,对曲沐阳不是一般的了解,虽然他们爱好不同,但是遇到了可能挑起他兴趣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叫上好朋友的。“喂--别这个样子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谁想装在枪头上啊?我这不是发现了好东西,非要给你分享吗?不然要是错过了,你以后要怪我的!”   最受不了的就是曲沐阳的大少爷脾气了,你为他好吧,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得把你当坏人啊。但是毕竟是那么的多年的感情了,曲沐阳看上去坏坏的,其实人还是很不错的,不管外界对曲沐阳是有多么的误解,他作为曲沐阳最好的朋友知道他的苦衷是什么。   “算了算了,再好玩的我都不会觉得好玩了,你就让我在这里好好想想过去和未来吧!”曲沐阳很是无奈,身边的人各个神采奕奕,只有自己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好像是一个死人一样,还好有个念想让他在这里守株待兔,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   男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放弃呢?挥挥手,叫包厢里面的女人都散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曲沐阳依然是垂着头,看也不看一眼面前的好朋友。   时间仿佛是在瞬间凝固了,空间里面只剩下寂寥和无奈,男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看看谁坚持的时间比较久。   曲沐阳知道,他的脾气和自己的一样倔强,自己这么不识趣就算了,要是好朋友因为自己不开心了,那就太不好了,毕竟曲沐阳已经非常了解到,不开心是多么不好受的滋味了。   曲沐阳突然占了起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好啦好啦,跟着你去看看,别愁眉苦脸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从严肃转换到嘻嘻哈哈的常态,一手搭在曲沐阳的肩膀上面,“我就知道你会跟我走的,这次保准会给你一个惊喜啦,说不定台上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呢?”   男人只是开玩笑的,毕竟这么多年,眼睁睁看着一个刀枪不入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到这个田地,找了一段时间找不到就不找了,只是一个人悲伤难受,时刻等待着那个女人再一次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是唯一一个男人不能够明白曲沐阳在想什么的地方了,要是换做自己,一不做二不休,要么忘掉那个女人,要么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来啊。让自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啊。   曲沐阳听男人这么一说,一双灰暗的眼睛突然就闪亮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要带我去看谁啊?”什么都不会让他有一点兴趣,但是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他就算是烧成灰丢到坟墓里面去,也可以活过来了。   “哎呦哎呦,我只是开玩笑啊!你把秘密藏得那么深,哪个知道你想的是谁啊!”男人就知道,能够让曲沐阳活过来的唯一方法就是在他的面前提到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就算一听都是假的,曲沐阳也可以兴奋很长时间。   曲沐阳刚刚加速跳动的心又骤然慢了好几拍,“我就说嘛。就算是她回来了,也可能到这种地方来啊!”曲沐阳对她心目中的那个岑溪,了如指掌。曾近他无情的亵渎过她的单纯,直到她用离开来反抗,他才知道是自己错了,其实她本是那么单纯的女生,只要很简单的生活就可以很开心啦。   男人看到曲沐阳那么失望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出来,一边带着他走,一边伸出手指戳了戳曲沐阳的胸口。   曲沐阳敏锐的闪开,“别动手动脚啊,我对你可是没有一点兴趣!”他已经很不习惯别人对自己的触碰了,有时候甚至连无害的女人都很排斥啊。   “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没兴趣,你就对那个清纯的小公主感兴趣。我就是想知道啊,你那里到底是装的什么东西?怎么一点心眼都没有?”男人总是试图将曲沐阳从浑浑噩噩中解救出来,他重新强大不仅仅对他自己,对彼此事业友情都是很有帮助的。   “呵呵--”曲沐阳笑的很无奈,绕开了话题,“话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再不到我就要回去了!”   “你总是这样,每次跟你谈到这个话题你就不搭理我。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能够回到从前了吗?如果那个女人就在这个世界上,等着你去找她才愿意回来,那么你这样一个人悲伤不行动,有个什么用呢?”男人觉得自己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完全是被曲沐阳这个死木头给逼出来的。   “我走了!”曲沐阳不在多说,转身就要走。   “别别别,你快看,就是那个女人!快看舞池中央!”男人指着舞池中央的那个热辣辣的女人,几乎赤裸着身子,纤细诱人的四肢缠绕在钢管上面,翘臀,酥胸,巧妙的旋转着,不离开钢管一步。   曲沐阳长时间没有见光的眼睛,一瞬间被舞台上那个无比要养的女人给闪耀到了。来不及避开,就已经被深深吸引。女人颠倒众生的眼神稍稍一台,就电到了台下一大片。   曲沐阳也没能够逃出她的魔眼,因为只需一眼,他就可以在千万人潮中认出,那便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岑溪!   第二十三章 脱掉衣服!   “真的是她!”曲沐阳无法相信舞台上简单的几根布条裹住身体,在众多的豺狼虎豹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竟然就是在自己的心脏上面狠狠的刺进一刀的女人!   “什么?”嘈杂的音乐古典让好友听不清曲沐阳的话语,闪烁的彩色等下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光,“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再说一遍啊!”男人附在曲沐阳的耳边,大声叫喊着。   曲沐阳却再也听不见任何人说什么了,一双眼睛被舞台上的热舞的女人深深吸引,他不由自主的移动着步伐,完全不顾前面人潮涌动,好像不管千难万险都无法阻挡他朝着自己的心上人,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好友见到曲沐阳这般如痴如醉的样子,实在是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是早就木讷的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吗?刚才还是他死缠烂打曲沐阳才愿意来凑个热闹的啦,现在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了。认识曲沐阳这么久,他才知道原来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啊,真浪!也罢也罢,友人甩甩手,就让他那样吧,最好来一次艳遇把他从那个深深的陷阱中拉扯出来最好了。   岑溪在钢管上面旋转跳跃,重点部位就差一点全部暴露在观众的面前了,总是在关键时候一个转身,遮住了要露出来的身体。要不是没有办法,岑溪才不会在这里抛头露面,但是一个晚上跳两个小时的舞,就可以赚大几千块,比自己和臧言打工的一个月的工资都要丰富,为了给孩子治病筹钱,她为什么不去做呢?   还好这种地方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或者是游手好闲的人来玩,不会有熟人认出岑溪的,所以她最后还是妥协给了现实,以前就学过很长一段时间舞蹈,腰身十分的柔软,在经过专业人士的培训,岑溪很快就上路了。   刚好这个会所原来的钢管舞女因为一些事情不干了,老板急着招人,就让她来试一试,今天是她工作的第一天,岑溪特意化了很浓的妆,穿的这么少实在是不习惯,但是站上舞台疯狂的扭动,台下的观众激情的欢呼让她觉得好受了很多。   岑溪在舞台上纵身的每一秒都好像是火在烧,光滑的钢管不停的摩擦着她嫩泽的皮肤,滚烫滚烫的灼烧着岑溪的身体,让她隐隐作痛,还有闪耀的舞台灯光迅速的转换着五彩斑斓的颜色,独独打在岑溪的身上,照耀着她的眼睛,明晃晃的仿佛失明了一样,岑溪看不见台下观众的表情,一片茫然。   身体就要被点燃了,岑溪不再觉得心酸,如果孩子健健康康,她也不用背着臧言在这里抛头露面,出卖自己的身体。要是孩子有一个能够支付的起医药费的爸爸,那么她也不用如此为难自己,出卖艺术出卖灵魂了。   岑溪从钢管上倒挂金钩,头朝下的往下面冲下来,这个动作让她觉得很害怕,没有准备好的话,可能就会掉下来,摔伤脖子,甚至一命呜呼。但是这个动作完成以后,她就可以结束一晚上的工作了,所以岑溪卯足了力气,直冲而下,观众们都捏紧了拳头,生怕这个瘦弱的女人会出什么事情。   好在快接近地面的时候我,岑溪臀部有力一转,调转身体,稳妥妥地着地了。岑溪如释重负的微笑着,瀑布一样的水幕从天而降,顺着她的头顶长发而下,白纱一样的几块布料被迅速打湿,紧紧地贴在胸口上大腿上,这是事先没有跟她说好的。岑溪整个人都吓呆了,维持着那个动作久久的。   台下的人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幕惊呆了,短暂的静谧过后爆发了从所未有的欢呼,这样一个湿哒哒的性感女郎就近在咫尺我,男人都疯狂的叫喊着,“衣服,脱掉脱掉脱掉--”   岑溪害怕极了,双手护着自己隐隐约约印出来的胸部,慌乱的找着下台的出口,但是强烈的灯光照耀着她晕乎乎的,完全找不到方向。有男人看到岑溪这么狼狈的样子,激动地冲上台,捏上她尖尖的下巴挑逗地说,“小妞,真够火辣的,新人吧?今晚跟爷走怎么样,爷保证捧红你!”   不是没有想过在这种场合会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岑溪事先想到了很多逃脱的办法,但是当自己真的面对的时候,岑溪发现那些办法一个都试不出来,她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不要,求求你别这样!”岑溪拼命的挣扎着,用最愚笨的方法逃避着,可是无济于事。   如果臧言在身边就好了,他一定会英雄一般的把这群臭男人都打地落荒而逃,但是这件事情却偏偏不能够让臧言知道,不然他一定会恨她的。   “活得不耐烦了!”石破天惊的一语出现,黑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上台子,一拳头将挑逗岑溪的男人打倒地上,半天都回不神来。   她吓得惊叫,蹲在地上捂住双耳,脑袋低垂着什么都不愿意看,湿淋淋的身体冷地直哆嗦。   男人丝毫不解气,对着趴在地上不能够动弹的男人拳打脚踢,台下的人大多是来找乐子的,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兔子一般的跑走了,谁也不愿意沾染上血腥的事情。一瞬间,喧嚣沸腾的世界仿佛冰冻了下来,没有音乐,没有呐喊,什么都没有。   被打的男人死鱼一样瘫软在地上,喷出来的鲜血在他的白衬衫上面开出妩媚的红玫瑰,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曲沐阳这才作罢,他挺起玩着的后背,提起的一口气终于放下,不适应的差点栽倒。   曲沐阳抹了抹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咸涩液体,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里的她缓缓走去。这个角度看过去,岑溪就像是一个一丝不挂的清纯天使,没有任何杂质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等待着他伸出双手,带她去过幸福美好的生活。   他每走一步,心都发了疯的狂跳,多少个折磨的人的夜晚,他都想再见一见自己心爱的脸庞,他想知道那个青涩的小姑娘是不是还是那么的稚嫩,有着吹弹即破的雪白肌肤,殷桃一样粉红娇媚的嘴唇。   可如今梦想终于照进现实了,但是这场景却和曲沐阳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曲沐阳甚至希望当自己撩起她湿哒哒的长发,露出她真实的容颜时发现自己搞错了,这个凌乱不堪的钢管女郎并不是自己找的那个人。   曲沐阳的脚贴着她的赤脚站定,他俯视着身下这个颤抖不已的女人,她背后的脊梁袒露出来,十分的好看,就和当年的岑溪一样。曲沐阳不得不承认,自己疯狂的迷恋那具青涩身子,因为她有蝴蝶一样的后背,而每次翻云覆雨过后,他总是喜欢抚摸着她后背突起的脊梁骨,每一个骨结都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随时都可以成为暗器,将他谋杀在忘情的夜晚。   第二十四章 别让我恨你   曲沐阳的眼圈热辣辣的疼,他伸出的手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他听见岑溪嘤咛的哭声,可怜的仿佛一只受伤的猫咪一样,曲沐阳就是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不管是她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只要是伤心那么一下下,他就会心疼的作罢,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岑溪几乎赤裸的身体上,冰冷的身体顿时感觉到温暖,哭泣也停止了,但是她低头看着男人擦得黑亮的皮鞋,紧张的不敢抬头。多么希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啊,多么希望自己就这样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一切都会过去。   曲沐阳弯下腰,什么都没有说,轻而易举的将女人抱进怀里。岑溪惊呼着拍打地男人的胸膛,“放我下来,求求你放我下来!”但是她哭破了嗓子,他也一句话没说,笔直地走下了台子,走出了这个换乱不堪的午夜场。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模样,挣扎没有作用,她只好苦苦哀求,“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请你放我回去好吗?我只是这里新来的舞女,我只负责跳舞,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岑溪的鼻音浓重,但是说话飞快,希望他不要强人所难。   但是曲沐阳依旧无动于衷,这个声音不用说就可以确定是谁了。不知道是要说她单纯好呢?还是她已经是老手了,知道对自己的金主欲擒故纵捞到更多的好处。他只是朝着酒店房间走去,希望时间无限加长,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女人了。   岑溪的脑袋飞快的运转,很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他能够在危急关头主动营救一个丝毫没有关系的女人,说明他比普通人都要正义一些。但是能到那种场合去找乐子的男人,还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岑溪觉得自己是凶多吉少了,但是还是要努力的捍卫自己的清纯吧?   “先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然你也不会挺身而出来救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岑溪哽咽着,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些他是不是听得进去,从来就不善于言语的她,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啊。   “我真的是卖艺不卖身的,要不是我儿子得了重病,我做几份工作都无法及时凑足昂贵的医药费,那么我也不会沦落到这里了。我孩子可听话可乖了,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我不能够就这样放弃他。”岑溪心里很苦很苦,但是从来都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只有这次岑溪一句一句说出自己的心事,心疼的在滴血。   曲沐阳整个人都震惊了,他的脚步就此打住,抱着她的双手拼命的颤抖,孩子?她已经有孩子了,而且还有重病?岑溪宁愿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这种地方挣这种肮脏的钱,那么孩子的爸爸?是哪个窝囊废竟然让一个女人来承担这重担?到底是谁?   “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也有孩子了吧?应该知道当爸爸的是有多么的爱孩子,就算把自己的命给孩子都好!是不是?”岑溪真是佩服自己的果敢,在这种生死的关头还能够打感情牌。   曲沐阳觉得自己脑袋发麻,好像是有人用冰冷的水泼在自己热的沸腾的身体上,那么刺骨,让人难受不能够自拔了。这么多年没见,曲沐阳真的以为岑溪离开了自己就可以自由自在,过着幸福满足的生活,但是岑溪竟然沦落成为了这样,完全打破了他的幻想。   就凭借着曲沐阳的势力,想要找一个人完全没有什么难度,但是他就是想要放任她的自由,就算是自己没有了她在身边,整天难受的不能够活下去也无所谓啊,只要是她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幸福的生活,那么他愿意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辈子。   可是如今真相大白,岑溪根本就没有和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而是轻而易举的就身为妇,拖着一个病怏怏的孩子,那个男人真不怎么样,连孩子的医药费都付不起,是啊,岑溪要不是被逼无奈还会回到这个城市吗?她难道就不怕自己再一次碰到那个让她闻风丧胆的臭男人曲沐阳吗?   “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一定能够感同身受的,其实我今天真的是第一次上班,以前听说了这个地方很黑暗,很多人清白的进去了就不能够清白的出来,但是我再下贱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啊,我只是想要靠这份高薪的工作早点把孩子的手术费用准备好,以后我就坚决不做了!”岑溪知道自己打动了这个男人了,虽然他一句话不说,但是很明显被自己左右了心里了。   曲沐阳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是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当年她对自己做的事情还要残忍呢?难道她都不想想,如果她走了他要怎么办啊?既然那个时候,岑溪可以那样冷漠的对待自己的赤裸裸的感情,那么这个时候,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女人呢?   更何况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了,她不是要钱吗?曲沐阳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既然她已经不是自己喜欢的那副模样了,那么就让曲沐阳彻彻底底死心吧,等待了这么多年,总要让他好好地消一消相思之苦吧?她不就是想要钱吗?玩够了给她就是了,彼此都可以满足到对方,何乐而不为呢?   曲沐阳再一次前进起来,脚步更加的镇定自若。岑溪拼命的呼喊,“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为什么就不感动呢?”她心里一阵绝望,难道自己守候了这么多年的贞操就要迷迷糊糊的消失在这个糜烂的夜晚了吗?   终于她哭了,是害怕是愤怒,她原本已经甩掉了全部的尊严去做这件事情,现在又低声下气的去说服这个男人,但是他竟然无动于衷,听了她的悲惨故事之后还是继续,她无力在挣扎了,也不想继续憋着自己,放开声哭起来,扯着嗓子喊着,“你们这些有钱人到底有没有人性?做什么事情都不管别人的感受吗?对一个完全不愿意的女人,你能有什么兴趣?”   曲沐阳就是铁石心肠,怀抱里的女人还是那么的娇小瘦弱,但是人已经不是当年模样了,记忆中的小女人从来不会这样大吼大叫,从来不会把自己置身到这样的境地,靠近这么危险的地方,更加不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现在一切都变了,曲沐阳只是想好好玩一次,释放自己压抑了这么久的,欲望!   第二十五章 捅破柔软   曲沐阳就近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很是熟练地抱着岑溪到了自己常住的房间,这间房算是他的专属房间了,以前只要是有点好感的女人都往这里带,但是这几年已经很久很久没来了,但是这间房长期保持着整洁一新。连装修的风格都是特意按照他的喜好来设计的。   刷了房卡,推门而入,右腿后踢,“哐当--”一声门被死死地关上了。男人好不怜惜的将女人丢到床上,席梦思很软很软,她就背部朝上的陷进去。她真的好想要立刻就逃离,但是整个人精疲力尽完全没有办法翻过身子了。   曲沐阳仍旧是一声不吭,脱了皮鞋赤着脚在地板上面走来走去去。岑溪的耳朵还是很敏锐的,听见他进了浴室放水,然后又去隔间来了一瓶酒。“蹬蹬蹬--”男人再一次靠近,岑溪紧张的不行了,她甚至想到要去死,为什么自己的运气总是这么差,第一次就遇到这样的豺狼虎豹?原本以为愿意救自己的就是好人,却不知道这样的人才是真的可怕。他不需要大家一起分享,他要独自占有自己。   曲沐阳一手握着盛满红酒的高脚杯,一手直接拿着瓶子往嘴里灌着,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凝视着死鱼一般的她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自己这样算什么?时隔多年再见面,他是金主,她是小姐吗?还是说,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逼良为娼吗?   “为什么你要如此作践自己?”曲沐阳喝下去的红酒在空空的胃里面燃烧地生疼,“我无数次的想如果老天能够可怜可怜我让我们再一次相见,我一定会把你捧在手心,当做公主一样的宠爱,但是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去爱呢?”   曲沐阳的眼睛一阵潮湿,浴室的水声慢慢的停止了,自动浴缸水满了就会自己停止放水。曲沐阳直接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酝酿出了第一句话,“喂--要不要来杯酒?”   岑溪没想到男人第一句话会对自己说这个,果真有钱人的想法就是不可捉摸的,但是她可以肯定所有的有钱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捉弄人。他们吃饱了没事做闲着无聊就想看身份低微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出丑,他们不过是为了给百无聊赖生活添加一些乐趣,但是完全忽视了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她累了,她不想要搭理任何人。她知道自己一旦是落在了他们对手中,就再也逃不掉了,几年前那次是曲沐阳太疏忽了才让自己那么轻易就逃走了,但是这次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吧,既然有些事情总是要发生的,她还顾忌什么呢?   就这么耗着,冷着,到了后来他也不会在感兴趣了吧?   岑溪就那样死死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完全不搭理他,曲沐阳的怒火突然就窜到了头上,刚才是谁那么卖力的求饶,现在到了这里,就动也不愿意动一下了?这变化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我在好你说话,起来陪我喝酒!”曲沐阳的语气里全部都是怒火,如果她再不转弯,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了。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到了这里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既然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了,那还能怎么样呢?至少得保有最后的一点尊严吧,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岑溪至少可以安慰自己,不是她自愿的,是被人强迫的。不过,男人的声音二度在岑溪的耳边响起,她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曲沐阳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冷落了,可是这个女人偏偏不断地考验自己的忍耐力,一走就是几年,一点音讯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将自己冷藏了那么多年。现在还是这样的态度,曲沐阳心中的小宇宙再也忍不住要爆发了,杯子往地上狠狠砸去,扯着她的长发,翻过她的身体面对着自己。   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疼地嗷嗷直叫,“好疼好疼,快放开我!”   岑溪的小脸暴露无遗,入眼的竟然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了。一双核桃眼充满了血丝,鼻翼生气跳动着,龇牙咧嘴的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憋着不说不出来。前几天就已经偶遇过他,只是那个时候她没有让他认出她来,但是今天的他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变成了歃血的恶魔一样。   “你!”岑溪的眼瞳无限放大,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快就再见面了,竟然还是在这种境地。这下算是完了,新帐旧账一起算,岑溪整个人都吓傻了,面前的这张真实不二的脸庞与过去的记忆纷纷重合,那些几乎快要淡忘的可怕记忆再一次袭来,岑溪害怕的哭了起来。   她弄弄的妆已经被一次一次的泪水冲的一片狼藉,曲沐阳真的是很厌恶她这幅模样,低贱的和那些街边的小姐没有什么区别。曲沐阳突然自嘲的笑了,难道她不就是小姐吗?她甚至比那些小姐更加低贱,她第一次就可以在那么多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完全看不出是新手,不过比她更可悲的难道不是自己吗?他就是连这种不知廉耻的小姐都可以把他迷糊的要死不活!真是可悲啊!   想到这里,曲沐阳很是不屑的把她一头散发恶心味道的头发扔到一边,“真脏!自己去洗澡!”在这样下去,曲沐阳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了,只有匆匆打发,让自己好好地静一静。   “我不去!”岑溪觉得自己再不能够和以前一样,任他欺负了,虽然掉到他的手中就别想逃走了,而且这么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岑溪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就是要挺直腰杆,不畏强暴。   曲沐阳心情糟透了,此时此刻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喜悦,而是比之前的自己更加的低落。情急之下,他一巴掌扇到岑溪的脸上,毫无防备的她被撂倒在床上,脑袋轰然作响。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大女人的,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曲沐阳后悔不已,但是依旧故作镇定的说,“就你这个样子?以为我会对你有兴趣?我就是嫌弃你脏,赶快去洗澡,免得把我的床给弄脏了!”   曲沐阳的脸颊通红,竟然对这个女人撒起慌来,看到她难受的样子自己竟然会心疼,看来自己就是被她着了魔啦,不管是怎么样都无法改变对她的爱了。   岑溪的脸火辣辣的烧,还是艰难的撑起身子,逃也似的跑进浴室里面,重重的栓上门,背靠着浴室门泪水如同洪流一样倾泻而出。   为什么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会被他看到,还有那些秘密他都知道了,自己这么辛辛苦苦隐藏了那么久的秘密就这样被戳穿了吗?   曲沐阳就站在浴室门外,听着门隐隐约约的哭声,心都碎了。   是不是相互捉弄已经成了命中注定呢?他真的好像要重头来过啊,让一切都简单一点,他多么渴望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事情都闹到了这个地步,真的还有重新来过的可能吗?   第二十六章 爱和欲望   岑溪哭着哭着也累了,突然想到家里沐沐和臧言还在等着自己,说什么她也要想办法早点回去,她不想要和这个恶魔纠缠太久了,在她看来跟他在一起每一秒钟都是折磨。但   只是他毕竟是沐沐的亲生父亲,她不是没想过总有一天会和他见面的,但却不曾料到会是今天的这幅模样,她本来就就在他的面前没有什么尊严,这样一来更加是没有脸面示人了。   她款款走到镜子面前,原本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被黑乎乎的泥巴一样的化妆品弄的好像是一个魔鬼一样。岑溪脱下披在身上的他的外套,依旧是当年的味道,虽然他一向是和很多的女人纠缠不清,但是身上总是一股很清清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她不得不承认他在这个方面确实很有洁癖。   是的又怎么样呢?岑溪无奈的摇摇头,把衣服随意的丢到地上,开了水龙头,胡乱的从洗手台上取下来一瓶男士的洁面乳,现在根本不是挑剔的时候了,首要的是把自己搞干净,要是明天被臧言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肯定是吓傻了。   她狠狠挤了一大坨洗面奶在手心,用力的挼搓着,手心迅速升温,雪白的泡沫重重地抹在脸上,岑溪根本不管轻重的使劲搓动,向来喜爱素颜的她实在是不习惯这样浓妆艳抹的自己,今天她是害怕在舞台上的时候,万一被熟人认出来就不好了,特意化了很浓的装束遮掩一下。   薄荷味道的洗面奶泡沫不小心渗进了眼睛,她敏感的闭上了眼睛,但是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然后用冷水冲洗干净。果真有钱人用的东西就是高级,岑溪一阵感叹,这么容易就把这么厚重的妆给清洗干净了。   她不再多想什么,既然曲沐阳让她好好洗个澡,那么她就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把,现在毕竟是在他的地盘上,不能再惹他生气了,只有把他弄开心了才有可能放自己走了。   跳舞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泼的一身的,她觉得全身又臭又粘,涂了好几层沐浴露,实在是折腾的不想动了,她才把身体躺进水里面。   “岑溪,你出来!”过了快一个小时了,烟缸里躺满了曲沐阳抽过的烟头,他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可以冷静的面对这个女人了,但是她还没有出来,就以前她的种种行为来看,曲沐阳真的很害怕她会做了傻事,或者和从前一样,从浴室的窗户溜出去了。   也许是太疲惫了,有可能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刚刚躺进温热的水里面,她的眼皮就像是千金重一样完全睁不开了,不知不觉就在水中睡着了。   曲沐阳敲了很长时间的门,里面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心好痛,又是那种要死掉的感觉,情急之下用备用钥匙把门打开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头很晕,高高大大的身躯一瞬间就要倾倒了。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浴缸里面,湿漉漉的乌黑长发散落在水里面,飘飘荡荡的好像是妖娆的海藻一般。柔和的橘黄色灯光打在露出的香肩,突起的锁骨充满了诱惑。曲沐阳的视线微微向下,不小心看到岑溪的胸口微微隆起,比以前的她要发育好了很多很多,曲线柔软又可爱,他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竟然脸红了,脸上烧得厉害。   好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巨大魔力吸引着曲沐阳,让他不自觉的靠近,岑溪的眼睛轻轻地合上,羽扇一样浓密的睫毛在娇俏的鼻梁上投下好看的剪影。殷桃小嘴微微开启,向上翘着好像是等着他去采摘一样。   曲沐阳自己都觉得岁月催人老,他再也回不去那种青春年少了,但是她还是婴儿一样,稚嫩如初。这么多年他所期待的不就是这样的一刻吗?可是现在她赤裸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一丝掩饰,他却忽然就不再心慌了,而是十分冷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天使。   他在浴缸边上坐下,手指请轻轻地划过她柔嫩的脸颊,那带着水珠的雪白脸庞是那样的好看,还是衣服既往的单纯如新,曲沐阳心中的怒气在一瞬间就消失了,果真这么多年他的内心一点都没变,不管是她做错了什么,他都愿意去原谅,根本就狠不下心去惩罚去仇恨。他真的不是坏人也不想做恶人,但是她始终不懂。   曲沐阳伸手到水里去试试温度,已经很凉很凉了,真的不想打扰她这美好的酣眠,但是这样泡在冷水里面,她肯定会生病的。他取来早就预备好的浴巾,从水里捞起软绵绵的身体用浴巾包裹好,抱出了浴室然后温柔的放在床中央。   轻手轻脚的帮她盖上了毛巾被,然后把她的长发捧在手心,她的头发已经那么长了,大大的手都无法握地完全了。取来干燥的白色消毒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她湿漉漉的长发,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沐浴露好闻的奶香味。   曲沐阳尤其享受此刻的精密时光,他不当做她睡着了,而是想象着她回心转意,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自己帮她把头发擦干。   “亲爱的,对不起,多年前年少轻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样,到底住着谁,更加不知道爱要怎么样的方式,只是觉得能够把你留在身边,完完全全的占有我就会很开心很满足啦。”多少年没有这么轻松了,愿意把心中的秘密说出来个给懂得人听。   曲沐阳把玩着她柔韧的发梢,还记得小时候她一直都想拥有和其他的小姑娘一样漂亮的长头发,但是她越是喜欢曲沐阳就越是反对,他完全可以想象,当他的小公主留着长发是多么美丽的模样,但是他小气都不想要让任何人一睹她的美丽风采,一切都只有他一个人欣赏。   于是每个月他都会准时把理发师叫到家里来,督促岑溪剪头发,从小她都像是一个假小子一样,从来没有机会留着一头长长柔柔的秀发。果真逃离了自己的身边,岑溪终于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发型,这样看来确实女人很多很多。曲沐阳的抵抗力就要完全崩溃了。   “所以你觉得我对你凶狠对你苛刻,甚至你觉得我做了很多很多你完全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但是那都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失去我最心爱的人,我希望你永远都在我的身边,只为我一个人绽放美丽啊!”曲沐阳的眼圈渐渐红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是不是?这个我也知道,我也想要十分忠心地祝福你能够到外面去看看美丽自然的风景。”   曲沐阳的心情很是惆怅,因为她就像是断了风筝一样,一旦出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是现在你经历了,能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是有多好呢?如果真的好的话,你现在还会沦落成这样吗?”   第二十七章 直插心脏!   也许是不在孩子身边,岑溪睡的不怎么安稳,总是觉得身边有人在晃荡着,让人充满了不安还有害怕。岑溪突然惊醒地坐了起来,曲沐阳匆匆甩开手中的长发,胸口的毛巾被滑下来,她感觉胸口一阵清凉。看着身边红着眼的男人盯着自己看,她在看看自己,慌乱的把被子转起来捂住胸口。   再看看他毫无避开的意思,生气的喊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曲沐阳被她的这个样子给彻底的惊艳到了,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男人可以经受这样的挑拨呢?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你的面前坦胸露乳,难道你还有力量将眼睛移开到一边去吗?曲沐阳不想要给她好脸色看,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感情给暴露出来。   “怎么?生气什么?你的我又不是看的很少!”曲沐阳深邃地见不到底的眸子狠狠得盯着眼前的女人,压根就不挪开一下子,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   “算了,反正你也是不讲理的人,跟你理论简直就是浪费我的口舌。”岑溪紧紧的用毛巾被裹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十分防备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么的危险,好像是有一匹饿狼就在自己的身边虎视眈眈的准备将自己整个吞下去。   曲沐阳不屑的笑出声来,你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呢?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还真是说的经典。以前曲沐阳总是自大的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小看了这个单纯的像是傻瓜一样的女人,其实她比兔子还要精灵,随随便便就将自己玩弄的死去活来的。   现在也是一样,曲沐阳压根就猜不透她此时此刻到底是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她下一秒会想要达到怎么样的一个结果。对付这样的女人,简直比对付商场上的狡猾对手要困难的多。   “我奉劝你说话小心一点,如果你在惹怒我,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曲沐阳放下恶狠狠的话,想看看她到底是吃软还是吃硬。既然岑溪是那么的大胆的女人,那么就陪她好好玩一玩好了。不然人生就这么匆匆过了,不留下一点什么岂不是太过无奈?   岑溪心里颤抖不已,这个男人向来就是如此,说话算话。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她看不透他的,但是他好像不费摧灰之力就能把自己看透。   岑溪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胸,狼狈的跳下床,四处寻找着自己的衣服,看也不看面前的这个男人,这种时候除了忽视他,已经没有办法了。“对不起,曲沐阳先生,我没有那个精力更加没有兴趣陪你玩了,我只想知道我的衣服在哪里,我要离开这里!”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见到自己一点都不开心,就连老朋友都不算,老朋友多年没见也要抽出时间坐下来聊聊天吧?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一句话就把自己否决了,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衣服?你找我要衣服!”曲沐阳故作惊讶的表情,调侃地反问道,“你自己想想你来的时候穿了衣服吗?”想着她几乎赤裸的在舞台上面对着无数男人搔首弄姿,他就受不了,恨不得把那些看了男人的眼睛都戳瞎掉。   岑溪顿时停下了胡乱跑来跑去的脚步,“好吧,既然是这个样子那么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她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简直是丢死人了,做什么不好,竟然要去做脱衣舞女,不想被熟人认出来,但是第一天就被自己的死对头认出来了,看来曲沐阳果真是她的灾星!无论如何,她还是要替自己解围,“请问你能够借我一套衣服吗?”   “想得美!”曲沐阳想都没想,牙缝里面吐出这样的几个字,“如果真想走,那么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走,我绝对不阻拦你!”   他还是那么的无赖,一点情面都不讲。岑溪的眼圈里面噙着泪花儿,在灯光下闪闪亮亮,让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生疼。   “你!”岑溪紧紧地咬了咬嘴唇,细细地柳叶眉皱起,乌溜溜的眼睛很吃力地挂满泪水,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个火一般的燃烧着,一个水一般的冲刷着,无比倔强的两个人谁都不再说什么。   她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接着一个沉沉地深呼吸,低着头再也不看面前的男人,纤细的十指紧紧地拽住护着身体,绕过他的身体就就要走。   曲沐阳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是那么倔强,一把擦身而过的女人的手腕,“怎么?这样就想走了?我允许你走了吗?”   岑溪仇恨地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待女人不知道轻重,不管是从言语上还是动作上,他握着她的手腕生疼。“我已经不求你给我衣服了,你应该说到做到。”   这个女人,其他的没有进步,几年在外的磨砺竟然让她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这不是他想要看到她的模样。“你做到了吗?我有说给你这个吗?”   她一时弄不懂他到底是在说什么,他连衣服都不愿意施舍她一套,她这样一个弱女子还能够奢求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呢?怜悯吗?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岑溪顺着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她的抓在胸口的毛巾被上,顿时觉得无比的羞辱,她咬着牙颤抖地说,“这个也不是衣服吧?这个就当你借给我好了,以后我都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她的头都快太不起来了,为什么他总是让人那么的难看,完全没有一点台阶下去啊。难道说,欺负女人真的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恶俗乐趣吗?但是臧言就完全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为什么,他就不能够善良一点,放过自己一次呢?   岑溪死死拽着胸口的一层薄薄的被子,好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的,但是就算是这样的一根对于曲沐阳来说微不足道的稻草,他也死也不愿意放手,施舍给这个手无寸铁,狼狈不堪的女人。   “你不要逼我!”岑溪难受地快要说不话来了,感觉好冷好冷,虽然已经是初夏了,但是她却感觉到了比冬天还要刻骨的还冷,感觉血管都被冻住了,完全不可以自由流动。   “你说我逼你?”曲沐阳听着这句话就觉得格外的刺耳,到底是谁在逼谁呢?难道她不知道她都快要把他逼疯了吗?一个在众人面前光鲜的男人,从她离开的那天起就丢了魂魄好像是死掉了一样,这样就不算是逼么?   第二十八章 疯狂的爱   岑溪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了,总要有一个人去妥协吧?也许今天真的是糟糕的一天,那么就让糟糕的事情都一起来吧,那么过了今天就好了不是吗?   岑溪轻轻转身,雪白的被子散落一地,露出她赤裸裸的后背,眼泪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开来,汹涌澎湃没有尽头,曲沐阳万万没有想到她真的会这么做,难道她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了吗?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对于她来说就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吗?   她的心好苦啊,好像是心脏被人狠狠得砍去了一刀了,腥涩的鲜血就从心房喷涌而出,好像是空出了一些什么,没有一丝着落,疼都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空落落的灵魂出窍一样。   岑溪扯了扯自己的手,但是他还是铁钳一般紧紧地拽住不放,一点都没有按照当时说的去办啊。岑溪不想自己连尊严都被人给践踏了,才发现自己被耍了,那样还不如死掉算了。   “喂--你还不放手?”岑溪冷冰冰的说,刻意地去按捺住自己的难堪,但是颤抖地声线还是暴露她心的痛。   曲沐阳沉默不语,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他真的迷茫了,难道说真的是自己错了,她只不过是和夜店里面一抓一大把的女人一样,依靠出卖色相就是为了一点肮脏的钱的女人?曲沐阳就是为了这样的女人慌度了自己的青春了吗?   或者是她比那些女人更加有手腕,吃准了额男人喜欢的是什么,所以才会装的那么清纯,连自己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只是知道了自己竟然是一钱不值的时候,才会原形毕露,什么都无所顾忌了吗?   真的是这样吗?曲沐阳简直是要疯了,他最痛恨的就是被人玩弄了,岑溪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气焰如此嚣张的在自己的面前示威,曲沐阳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太可能了,不好好的戳一戳这个女人的锐气他都觉得自己憋屈。   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她真的有什么苦衷,岑溪不是说她有一个得了重病的孩子,急需要钱去给孩子治病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是不是能够好过一些呢?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老实回答。”曲沐阳才不管她说了什么,只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他真的不想,心目中那个纯洁的女神,就这样别她毁的完全,片甲不留。   岑溪觉自己就像是在大众面前曝光的小偷,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但是那个男人为什么就是要抓住自己不放,将她的尊严捏的粉碎不够,是要看她在自己面前下跪才可以放过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才这么做的,你的孩子得了重病?急需要很多钱去治疗,你没有办法才会想去那种地方工作?”曲沐阳已经尽量将自己的音调压低,以免过度的愤怒将面前一丝不挂的女人吓到。这么多年,他多么想要好好地疼一疼她,但是她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曲沐阳心生厌倦。   岑溪这才意识道,自己在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曲沐阳的情况下,竟然将一切苦衷都说了出来,好在他还是将信将疑的,沐沐的事情坚决不可以让他知道了,不然从此以后他们三个就别想过清淡日子了,以曲沐阳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有一个飘荡在外面的孩子,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孩子抢回去的。   趁着他还是不相信的时候,将事情否决了,不留后患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岑溪抹了抹眼泪,狠狠心说,“呵--。曲先生,请问你今年几岁了,你玩过的女人不少吧,千万别告诉我夜店小姐逢场作戏的假话你也相信啊!否则我会瞧不起你的,难道你都不知道,我们做这行的人都喜欢编一些可怜的故事,博取男人的同情吗?万一哪个没脑子的有钱男人要是相信了,我们岂不是就发了?”   岑溪学着电视剧里面看到的那些女人的口吻说着,其实她压根就不善于说谎,但是为了孩子未来的安宁,她彻底的豁出去了,一狠心转过身来,将自己的赤裸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空着的一只手不断地抚摸着男人的胸口,纵使她自己都恶心的想要吐了,但是还是停不下来,“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告诉你只是看你太可怜了,竟然会被我欺骗,哎,现在的有钱男人就是傻啊,一次一次被骗还是不接受经验教训。”   曲沐阳重重地抓住了她胡乱摸着的另外一只手,眼睛里冒着熊熊火焰。“岑溪,你别想骗我,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早就把你查的一清二楚了,你不过是想要我嫌弃你对不对?”   曲沐阳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一个字,那么残忍的割着他的皮肉,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真相残忍了,他实在是不愿意去相信,就算是被耍弄也是好的,如果岑溪真的沦落成这个样子,他一定会把她杀掉的,不是吗?   岑溪看着他怒锅中烧的双眼,心里忐忑不安,曲沐阳原本就是一个实力强大,脑子也不错的男人,要调查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不是消息灵通,今天怎么会如此巧合的就碰到了自己呢?还那么及时的给自己解围,又一口气把自己骗到这里来。岑溪顿时变成泄气的皮球了,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她说呢?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知道没有你的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岑溪完全是在报复,只要是能够把他激怒,什么话都愿意说了,既然自己逃不掉,那么也不要让他好受了。   “恩?”曲沐阳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一个噩梦,就好像是自己每次睡着的时候,做的噩梦一样,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第二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呢?   “我每天就是这样啊,到处卖唱卖跳,只要是客人喜欢的,能够给我制造很多很多的酒水费用就好了,让我做什么也可以啊!”岑溪说的很是逼真,目光迷离,不管他弄的她是多么的疼,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手上的力度更加大了,好像是全身都在颤抖一样。   “说啊,继续说啊,你还做了什么?他们让你喝酒,你也喝?”曲沐阳记得以前她向来是滴酒不沾的,因为他不想要她遇到任何不好的事情,酒不是一件好东西,会让人麻醉,忘乎所以。他要她永远保持单纯,那珍贵的美丽只为自己一人绽放开来。   “当然啊,我们的工作其实最主要的就是陪客人喝酒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客人就愿意掏很多酒水费用,那就是我们做梦也想的事情啊,但是很多时候,那些臭男人就是喜欢各种恶作剧,不然就不喝!”岑溪说着说着十分妩媚的笑了,好像是真的回忆到了那些真实的场景一样,曲沐阳的心在顷刻间,碎成了一片一片。   岑溪几乎是在一瞬间将自己坚持了多年的清纯全部毁于一旦,她的心也很痛很痛,但是脸上却是强颜欢笑,这样才能更加逼真吧?这样才能够让他彻底的放开自己把?只有他信了那么岑溪就彻底的自由了。   难受的快要死掉的时候,她只是不断地对自己说,“沐沐,妈妈都是为了你,妈妈永远爱你!”   第二十九章 践踏自尊   岑溪真的很残忍,故意将这副嘴脸摆在自己面前,让自己产生厌恶这样她就自由了,曲沐阳告诉自己不要去相信眼前的一切,不要掉进了她的陷阱里面,但是他现在看到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她的心好像被针扎一样的疼痛,他总算是相信了,她贴的他很紧很紧,难道岑溪不厌恶自己这个样子吗?但是厌恶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完全失去兴趣就好了,“那我能怎么办呢?现在的男人看惯了那些胭脂俗粉啊,就喜欢我这样清纯自然的!”岑溪不让的挤出一个媚眼,装作很熟练地电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你!”曲沐阳抬起的大掌迟迟没有落下,他沮丧的发现,彼此的关系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至少她会害怕自己,会对自己有所顾忌,甚至是千方百计的哄自己开心。但是如今的她如此放浪形骸,还说自己清纯自然,这么圣洁的词汇已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哎呦,如果你也给我足够多的钱的话,那么我也愿意给你效劳啊!”岑溪强忍着屈辱,大腿攀上了男人整齐的西装,反正她在他的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尊严,这样的自己不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吗?   曲沐阳眯着狭长的眼睛,细密的鱼尾纹在他雕塑一般刚硬的脸庞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曲沐阳深深感叹面前的女人已经没有任何的下线了。既然她想玩火自焚,那就奉陪到底,反正曲沐阳已经是废人一个人了,还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呢?   “好啊,我倒要看看这么多年,你长进了多少!”曲沐阳连拖带拽的将赤裸裸的女人摔倒床上,柔软的席梦思让她震了老半天,帽带里面嗡嗡作响有点恍惚不定了。   岑溪简直吓呆了,自己表现的如此低贱肮脏到如同垃圾一样,但是他竟然还是不嫌弃也不害怕,对自己这样一个一钱不值的女人兴趣满满的,岑溪这次真是失算了,自己如此卖力地塑造了一个没有一点值得去爱的形象,可是他还是坚持要和她来一场。   忘记了挣扎,岑溪半湿的长发狼狈的黏在脸上,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只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逃不掉了,有一股浓烈的想哭的心情,可是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流进口腔里面,一阵咸腥的味道呛地人难受的不行。   “别死鱼一样的躺在那里,你不是经验丰富吗?难道还要我主动吗?”曲沐阳冷语的挑衅着,多么期望她依然什么都不懂啊,刚才那些都是编出来的欺骗自己的话语,但是她连孩子都有了,那个最最重要的东西,说什么都不在了。   每每想起来自己心爱的女人和陌生男人在一起,做那些亲密的事情,曲沐阳就发了疯的嫉妒。   岑溪猛地撑起身体,摄魂的眼睛盯着高高在上的男人,“那要看你出的钱是不是值得我去付出啊!”   男人被彻彻底底激怒了,印象中的她根本就对钱没有半点兴趣,那是因为他将岑溪保护的很好,让她完全看不到社会的黑暗一面,感受不到生活的疾苦,但是她偏偏什么都不想要,甘愿出去闯荡,过没有任何保障的日子,终于连她最珍贵的单纯都丢失了。   曲沐阳真的觉得非常的可惜,有什么办法能够挽救她呢?其实如何挽救根本不是一个难题,重要的是她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曲沐阳那么去做,去关心她,爱护她,心疼她呢?   男人发了疯似的从口袋里面胡乱的抓出钱包,一抓一把红票子狠狠得摔在她的脸上,“这够不够?还是你觉得不够,我再给你开个支票?”   岑溪乌溜溜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亮晶晶的眼泪,曲沐阳看的清清楚楚她隐忍着很是痛苦,但是她还是调笑着将钱一张张的放在手心数了数。“果然,你比以前更加有钱了,随身带着现金就几万块啊!”   她细长的胳膊攀上他的腰肢,“现在想想我真有些后悔了不是吗?你说你这样的一个款爷我为什么就离开你了呢?这么好的资源就这么浪费了,真是年少无知啊!”   女人用炙热的红唇有意无意地在曲沐阳的耳朵上作祟,“如果说我现在到你的身边来,你还会要我吗?”   曲沐阳简直是被面前的这个女人给刺激坏了,竟然主动说出这样的不要脸的话语,他听着就觉得恶心的不行了。   “我凭什么要你?”曲沐阳冰冷的反问道,很想对女人的诸多小动作装作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身体告诉他,岑溪的挑拨简直就是致命的,他真的好想要拥有那样的一份美好,这么多年他做梦都想要将她拥抱在怀里面,闻着她的发相,亲吻,深入交汇,那种感觉会让他进入天堂的,但是这一刻却全然不是这样,曲沐阳忍耐的好难受,身体告诉他好像要去拥有,去征服。但是心却是却是在刻意地和她保持距离。   岑溪骨瘦如柴的小手绕着耳边的长发,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就凭过去你对我恋恋不舍!”她在赌,那样残忍不看的过去,岑溪自己都不想要再次被提起了,但是肆意妄为的在他的面前提起,就是为了让他尴尬难受,无奈的将自己快点打发开去。   “呵呵--”曲沐阳冷死的一张脸从牙缝里面迸出两个无情的笑,“这位小姐你真是可笑之极了,我何曾喜欢过你?”曲沐阳打死也不愿意承认他对岑溪的感情已经是那么浓烈了,就算是分离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一秒钟是不想念这个可爱的女人的。   岑溪收拾收拾自己的身子,将钱丢到他的手旁边,“既然如此,你对我没有兴趣的话那我就不能够强求了,恕不奉陪。”   聪明的她终于等到了曲沐阳的那句话,趁机准备溜走。   曲沐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窝囊,他一直都后悔自己没有将心中的那份喜欢告诉这个女人,现在终于见面了,但是嘴巴好像是被封住了一样,怎么都说不出口,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商伤人的狠话。曲沐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唯一他确定的就是他再也不可以让她走了。   重重捏着她的手腕,再一次往床上扔去,岑溪的眼泪就喷涌而下,假装了这么长时间,废了这么大的劲儿,他还是没能就此放过自己,岑溪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一瞬间她觉得天昏地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为什么他总是要强迫自己做很多自己并不喜欢甚至及其厌恶的事情呢?难道说时间还不够厉害,还没有让他变得成熟起来,不会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将捉弄人当做是一种极致的乐趣?   第三十章 陨落无声   曲沐阳抓起红酒瓶子,仰起头一口气灌进去,浓烈的葡萄甜味刺激着喉咙管,有一种辛辣的刺激,但是却觉得过瘾,曲沐阳一把拽起她的头,朝着她的脸就泼下去,好看的玫瑰红在雪白的床单上面绽放美丽的花朵,妖艳地让人不忍心看了。   “放开我,你这混蛋!”岑溪拼命的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去闪躲,但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她完全不是对手,整张脸被红酒狠狠得冲刷着,岑溪只能紧紧地逼着眼睛,任凭液体好像是水一样的冲水在自己的脸上,虽然打着并不疼,但是这是一种对人格的侮辱,对自尊的践踏。   最终他还是相信了,把自己当做是妓女一样的对待,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自己。甜甜的红酒渗进她紧闭的双唇,但是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苦涩,逃不掉的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沐沐亲切的脸庞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原本是和平常一样的微笑,但是看到妈妈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害怕的哭了。岑溪死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也那样唾弃自己,她再一次开始拼命的挣扎,双手狠狠得拍打着男人如铁的后背,双脚也狠狠的乱踹着。   “不要动,否则难受的是你自己!”曲沐阳恶狠狠地盯着身下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警告着。   “混蛋,快放开我!我的孩子等我回家呢!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岑溪往无所依的叫着,胡乱地挥动着四肢,但却像挠痒痒一样对曲沐阳压根就没有任何影响。   “可恶,真是死性不改!”曲沐阳愤怒极了,把她的双手拉上头顶,扯下领带然后绑了一个死结,解了皮带把双腿也固定住。   岑溪再也没有办法挣扎了,窝在席梦思里的她,好像是一根独木飘荡在一望无际的汪洋上,寂寞又孤单,最让人难受的是恐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活着回去,唯一知道的就是远方的亲人一定担心到疯掉,到处寻找着自己的踪迹。   “这下看你还想怎么样!”曲沐阳自己也是折腾累了,站起身来,一颗颗的缓慢地解开扣子,眼睛一刻不停地凝视着身下的女人,岑溪被他这样火辣辣地看着,心里百感交集,屈辱的泉水不断地冲刷着她的心堤。   一件件除了衣服裤子,他好像是除去了千年的束缚,从来没有如此坦荡荡过。舒坦的让人来到了天堂一样,这里没有家族的束缚,也没有简静茹的唠叨,也没有嘈杂的音乐,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和自己心爱的人彼此坦诚相待。   男人缓缓地躺下身,侧卧在她的身边,其实就这样躺着也好啊,总比空空荡荡的要好多了吧?曲沐阳真的很害怕那种感觉,失去她就好像是把自己的心给掏空了一样,从此他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行尸走肉,比死了还要难受很多。   曲沐阳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胸口,一阵温热从大掌中心传到她的心间,岑溪又羞又恼,但是有一种神奇的安定感,让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并不是很排斥。曲沐阳的细碎的吻随之而来,亲在软软的眼睛上面,感受着睫毛轻微的颤动,俏丽的鼻梁,湿热的唇,甜蜜的棉花糖一样,让他不断地汲取着。   他的手比最更加的大胆,在雪白的胸口画着圈圈,有意无意的触碰着那敏感,岑溪心里面好像是爬满了蚂蚁一样,苏苏麻麻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得死死的,身体却好像是毛毛虫一样地艰难的蠕动着。   受不了她这个样子,有一团火不断地从小腹升腾,她的唇就好像是消火的利器,他将自己的火舌在她水润的口腔里面翻江倒海,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迅速的消散一些热度。   岑溪对这样的场景并不是很陌生,只是记忆尘封了很久很久了,当这样致命的亲密再一次上演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又要死一次了,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灵魂会再一次的幻灭。岑溪一辈子最想要追求的就是自由了,或许这么多年,她算是彻彻底底的体验了一把自由。但是这个残忍的恶魔却从未离开过,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找了回来了。   她假装自己没有一丝的触动,但是他很是熟练地撩拨着自己,这么多年了岑溪从来就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就像是第一次被他强迫的那种无奈,将自己紧紧地绷住,绝对不愿意把一丝的柔软,给这个恶魔占据了。   曲沐阳的手在她僵硬的身体上游走,变换着不同的手法,胸口的殷桃在他的玩弄下充血了变成了血红色,硬邦邦的挺立着。他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她的身体竟然还是那么的敏感,一点都不像是想像中的那个样子,纵欲过度的身体松垮的让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放轻松!”曲沐阳在岑溪的耳边呼和如兰,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么卖力的调清但是身下的女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是自己太过逊色,让她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是说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了。   她的耳边好像是触电了一样,并没有听话的放松下来,甚至是更加的紧绷了,岑溪真的很害怕曲沐阳发现自己的秘密,否则一切都会在瞬间就土崩瓦加了,刚才自己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被彻底的拆穿了。   女人的反应让曲沐阳很是不悦,她始终是不愿意配合,双腿夹得紧紧的,不愿意有任何机会让他进入。岑溪害怕的全身冒汗,毕竟年少的时候就没有多少次这样的经历,曲沐阳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没有几次就在她的身体中留下了爱的种子。   事到如今,岑溪已经很多很多年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内心就像是小姑娘一样的单纯青涩,岑溪今天已经彻底将自己豁出去了,使劲地出卖了很多很多色相,想让他觉得自己恶心,但是仍然逃不过这可怕的一节。   果真恶魔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执着的想要将所有的一切占为己有。岑溪的眼睛空洞洞着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出了神,难道说自己的命运竟然那是如此的不济。在年轻的时候遇到了那么邪恶的人以后,就一辈子都无法逃脱吗?   就连抗争真的也是无济于事的事情吗?不然那么几年和心爱的人在西藏的草地上自由飞翔的经历,都是虚幻不存在的事情吗?至少从心里都无法否定其实自己真的获得过自己有,只是再一次掉进了恶魔的陷阱,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愚蠢,而是想要紧紧地将自己抓在手心,然后狠狠折磨到她求饶。   曲沐阳觉得自己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各种手段和娴熟的技巧都不能够打动身下的这个女人,实在是莫大的挫败。   第三十一章 黑夜的呼唤   “啊--”岑溪疼得尖叫出来,撕心裂肺的快要把整个屋顶都嫌烦了,好在这个五星级酒店的隔音效果是出了名的好,所以曲沐阳一点都不担心会给别人造成困扰。   进入的一瞬间,曲沐阳整个人都惊呆了,动作也微微的静止了那么一瞬间,他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身体的感觉不会欺骗自己。岑溪是那样的紧实,一点都不像是经常做那件事情的人,更像是很多年都没有开启的秘密通道。   曲沐阳瞬间明白了事情到底是如何,岑溪一定是有苦衷的,她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不然以她的条件想要守身如玉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啊,那么之前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做小姐出身的事情,肯定就是为了吓唬自己,让自己觉得恶心,对她产生厌恶,然后放她一条生路。   他实在是庆幸,自己并没有冲动,因为一时的不爽就让这个得来不易的女人飞走了,曲沐阳的脑袋飞快的运转,为什么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难道她也是爱自己的,不然岑溪为什么要守身如玉到现在,那么这么多年,她的日子是如何过过来的?   如果岑溪真的有一个得了重病的孩子的话?那么她的生活会是更加的艰难,她都是如何度过的,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孩子的爸爸是谁?是死了,还是不要他们了?   这么多的疑问在曲沐阳的脑袋里面转来转去,他觉得很是头疼,同样也很是兴奋,因为他再一次点燃了希望的灯,他是有希望的不是吗?至少她并没有入幕之宾,那么曲沐阳就要争取做岑溪的入幕之宾,这个单纯的小天使果真是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如初不是吗?   曲沐阳知道她会很疼很疼,没有任何的润滑,那个固执的女人还在和自己做着抵抗,曲沐阳双手撑在她的脸上,“亲爱的,让我好好的爱你一次吧?我等你等得太久太久啦!”   他将自己饥渴的前端不断的往更深的地方送去,然后抽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如鱼得水,他想要坚持更长的时间,“一,二,三,四--”在心中默默数着节拍,然后狠狠得送入,曲沐阳明显感觉到干涩的内壁顿时冲出来一股温热的水。   男人微微扬起头,悄悄地观赏着女人的表情,她干净纯白的脸颊上泛起了诱人的玫瑰红,嘴巴紧紧地咬着,赤色的唇边微微颤抖,两头细细地长眉扭曲在一起,面部十分狰狞。   她终究是忘不了当年,彼此是如何的默契,第一个晚上他几乎是将所有的姿势都尝试了一遍,岑溪虽然很是柔弱,但是体力却是相当的好,在短暂的休眠以后就经历充沛地陪着身边的男人纵横驰骋。   “爱我吗?亲爱的。”想要亲耳听见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地说爱,那是曲沐阳做梦都想要发生的事情。谁的爱曲沐阳都可以不要,唯独她的只捎一句就足够石破天惊,让他偷偷幸福很久很久了。   岑溪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没有尽头的沼泽,只要是自己稍微挣扎一下子,就会陷地更加的深沉,谁要是伸手想要将自己救出来,那么一定是同归于尽的悲惨下场,更何况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岑溪。   她可耻的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深入都会让人想死了。爱?简直是可笑的要命,不是吗?对曲沐阳的恨已经融入了血液里每一个细胞了,他竟然要她说爱。   女人没有一丝反应,对自己爱理不理的,表情也严肃至极,完全看不出享受的样子,曲沐阳觉得特别的羞愧,为什么自己无论如何的卖力,她都不会动一动心呢?换做是平时,随便一个女人都已经融化成了一滩泥了。   一把将女人抱着坐起来,岑溪的双手双脚都被紧紧地绑住了丝毫不能够动弹,顺手背扣在后面,双腿又被男人压在身体地下,整串动作连贯着让他们两个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   岑溪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曲沐阳将自己的脑袋狠狠得埋在了她的胸里,岑溪好像是一个被撕碎的布娃娃一样飘摇的失去了全部的灵魂,脑袋无力的后仰,乌黑的长发随着男人的频率,在空中划着落叶一般的弧线。   眼泪刚从眼睛中流淌出来,就又被硬生生的堵回去了,咸涩的眼泪染得岑溪的眼睛好疼好疼,脑袋就要爆掉了。这种时候她不想要说任何任何话语,因为任何话语都没有意义了。她现在都不敢想,自己亲爱的沐沐,这样昂脏的妈妈,是不是不配拥有那么单纯善良的孩子了?   岑溪这么多年辛辛苦苦铸就的美好梦境,就如此轻易地被一个恶魔给摧毁了,岑溪真的好恨,心中对他一丝美好的怀念都消失殆尽了。   “舒服吗?”曲沐阳自顾自地玩的很开心,尤其是当他意识到,其实自己的心爱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就复活了,不管她是多么不接受自己,不愿意将自己的心交到他的手上,他都一定会想尽办法打动她,让岑溪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的。   女人和曲沐阳是完全相反的表现,身体虽然和他一同达到了史无前例的欢愉,但是人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冰冷又死板。   “爱我吗?”曲沐阳再一次问,他相信不管是多么糟糕的关系,只要是自己足够用心,足够努力,绝对不放弃,那么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回心转意,体会到自己的心是多么的炽热,再也不会对他的爱熟视无睹了。   夜已经很深了,住在这所高级酒店的人们都纷纷进入梦乡,但是这个房间里面却激情四射,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夜晚对于这样的两个人来说是多么的特别,曲沐阳终于找回了自己,并且重新架起爱的风帆,就要在爱情的大海里面扬帆起航了。   但是岑溪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但是既然恶魔再一次降临,就不可能装作没有遇见,再恶心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她不可能去否认没有这层关系的发生。   她到底该怎么做呢?沐沐在家里是否已经着急地到处找妈妈,找不到妈妈就哭得很伤心,臧言见不到她是不是也是于心不安,心乱如麻呢?   这些是岑溪没有想到的事情,命运最可怕的地方也是最精彩的地方,岑溪在人生路口遇到了曾近的恶魔,她是不是要仗着这层关系为了自己孩子的健康幸福,去欺骗这个有钱的男人。毕竟,他也是沐沐的爸爸啊!   孩子如果哭了,孩子如果年纪小小的就离开这个世界,是做妈妈死也不愿意见到的一幕,但是这样是不是也可以彻底让曲沐阳悲痛而死呢?   第三十二章 生命垂危   “爸爸,妈妈到底去哪里啦?我要妈妈呀!”夜已经很深了,沐沐的眼皮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但是妈妈还没有回来,倔强的沐沐发誓一定要等到妈妈回来,不然就不要去睡觉了。   臧言心疼地将白白嫩嫩的小脸上已经挂上了两个黑眼圈的小家伙抱在怀里面,“乖啊,爸爸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妈妈去上夜班了,赚钱钱去了,特意交代了,沐沐你一定要好好睡觉啊,这样妈妈才会安心啊,明天早上你一醒来就可以看到妈妈啦!”   “我才不要妈妈去上夜班,多危险啊,我要妈妈在家里陪沐沐!!”沐沐是一个很听话的小孩子,比童年的小孩子都要成熟一些,懂得道理一些,但是今天晚上格外的淘气,压根就不听臧言到底说了什么,一定要见到妈妈才罢休了。   臧言其实也很不好意思,他本身也是兼职了好几份工作了,就是为了帮助岑溪早一点凑足孩子的手术费,延续沐沐的生命,毕竟孩子越来越大了,这样离最佳的治愈时间已经越来越远了,越是往后面拖那么手术的成功几率就会越降低。   她那么的拼命,好像是将自己的生命都投注在沐沐的生命上了,如果不是为了孩子的手术费的话,他们一家人也不会再一次到这个离恶魔很近很近的地方来。   “我知道,沐沐都是爸爸不好,我也知道妈妈一个人晚上出去很是不安全,从明天开始爸爸一定会阻止妈妈的好啊么?”臧言的心好酸,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够有足够的金钱和背景,帮助沐沐找回健康呢?虽然沐沐不是臧言的亲生孩子,岑溪也不是自己的妻子,但是却胜似妻子跟孩子。   臧言宁愿什么都不要,只希望看到岑溪能够有一天放下一切的负担,沐沐也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病痛,一家人欢欢乐乐的在一起,享受简单惬意的生活就很好了。   “我不要!”沐沐十分反常的愤怒,“爸爸我们现在就出去找妈妈吧,求求你了,你就当应沐沐吧?”   沐沐总是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要是现在不去把妈妈找回来,那么将永远失去妈妈了,他的脑海里面,不断地涌现妈妈哭泣的脸庞,所以沐沐的心很不安,这件事情不能够怪爸爸,沐沐阚泽臧言的十分低落的神情,陷在沙发里面一动不动,沐沐就爬上他的肩膀,对着那比自己大一号的脸说,“爸爸我不是在怪你啊,我只是有一种感觉,妈妈有危险!”   臧言疑惑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小孩子,好像是小大人一样的振振有词,“沐沐,你是不是想多了,你只是习惯了妈妈陪你睡觉而已,今天妈妈不在你就有些不适应了。”臧言抚摸着孩子的脑袋,沐沐的头发很稀疏,因为经常化疗的关系,看上去异常的脆弱不堪。“来,爸爸陪着你睡,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呢?”   完全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沐沐狠狠得将爸爸推开了,从怀抱里面跳到地面上了,一边穿着叮当猫的小袜子,一边严肃极了的说,“我这就去找妈妈了,你跟不跟出来看你自己了!”   臧言慌张的从沙发上面弹起来,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在小沐沐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巨人,但是此刻的他无比的惭愧,就连一个小孩子都知道要去捍卫妈妈的安全,但是臧言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岑溪的软磨硬泡下就妥协了,还放心大胆的让她一个人去工作。   沐沐和岑溪的感情是那么的深刻,万一有心灵感应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岑溪就真的有危险了啦。要是自己置之不管,任岑溪受到伤害让她有个三长两短,臧言肯定是愧疚一辈子的。   牵着儿子的小手,臧言的心也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不是早就许诺了,不管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情,什么奇怪的人,臧言都一定要守候在她的身边,保证她的安全吗?这个时候不就正是考验他的绝佳时候吗?   “走,爸爸陪你一起去找妈妈!”臧言的心疯狂的跳动,希望儿子的预感不要太强烈了,现在他心急火燎的想要尽快看到岑溪好好地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否则他一定会恨死自己了。   “恩!”沐沐异常坚定的看着亲爱的爸爸,有了爸爸的陪伴,就好像是有了一个无敌超人,那么妈妈一定会没有事情的。“我们走!”   “但是,爸爸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妈妈?妈妈上班的地方在哪里?”沐沐疑惑地看着爸爸。   臧言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岑溪到底在哪里去上夜班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的告诉孩子,自己竟然如此粗心大意,打着哈哈说,“妈妈只是大概交代了一下,具体在哪里爸爸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就按照妈妈说的那个方向去看看怎么样?”   沐沐心里真是服了爸爸了,但是那毕竟是爸爸啊,要尊敬不可以随随便便朝着长辈发火,妈妈经常教育自己要很讲礼貌那样才会是好孩子啊。“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只有去找找看了!”   臧言一时间有些尴尬,一个小孩子都比自己考虑的周到了,看来自己以后一定要对她关心的更多,了解的更多才可以无愧于自己对她的爱了。   就这样,一个大孩子臧言牵着小孩子沐沐投进了夜色中,他们永远不知道这个普通的夜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原本简单平淡的生活,就此改变了原本的轨道,从此以后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了,沐沐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妈妈,急着都要哭了,“怎么办?妈妈不见了,我以后要怎么办?”   臧言也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要是她在自己的身边,就绝对不会受到伤害,但是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其实失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第三十三章 炼狱折磨   “爸爸,妈妈到底在哪里?你不是知道吗?”沐沐噙着眼泪,路灯光照亮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臧言亲拍着小朋友微微颤抖的小肩膀,心都揪成一团了,“对不起啊沐沐,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问清楚妈妈到底在哪里工作,现在已经太晚了,你要好好休息了,爸爸先送你回去,再去找妈妈好不好?”   沐沐的一双腿已经很酸了,干脆小屁股一撅,坐在路边的藤椅上,“我才不要回去,要是见不到妈妈,我就不回家不睡觉了!”   臧言顿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称职,不经意间拳头狠狠地捏起了,他也默默地坐在小沐沐的身边,黑漆漆的道路上连来往的车辆也已经及其少了,只是偶尔经过,橙黄色的路灯光从天上投影下来,打在一大一小两个身体上,影子是那么落寞,他们不知道岑溪现在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   五年的空虚等待把曲沐阳变成了一个嗜血的魔鬼,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地控制,只是太想念那种和亲爱的融在一起的感受,浅尝辄止也是可以很美好的,但是一旦尝到了那性感甜美的味道,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将自己全部的爆发力都尽情发挥出来。   直到彼此深深相拥,共同颤抖,曲沐阳才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停了下来,但是仍然不愿意抽离,就那样将自己的柔软放在她的美好里,让分离太久的它们也好好地交流一下子。   也许只有真正的打碎了再一次融合在一起,才知道这么多年,岑溪是怎么过来的,曲沐阳不得不感叹岑溪真的变了很多,曾经的她连撒点小谎也是会脸红心跳脖子粗的,但是现在她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表现,但是身体是最真实的,它没有嘴巴不会骗人啦。   曲沐阳第一次有精疲力尽的感觉了,也许是太爱了,才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这个女人,毕竟彼此都不是五年前的彼此了,青涩的学会了妩媚,直白的学会了技巧。两具成熟的肉体横成在这里,就好像是艺术品一样,变换的动作是在体验这个世界上最接近天堂的一刻。   曲沐阳的心情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知道亲爱的岑溪一直都为自己保留着那份美好,这是他的每一个颤抖每一个深入都可以深切体会到的。他有意无意的玩弄着岑溪柔软的发丝,心里的那段话呼之欲出,“亲爱的,留下吧?为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你不要再漂泊了,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累的完全没有力气反抗的岑溪紧紧地将眼睛闭着,此刻心中百感交集,好像是比死还要难受很多一样,她那么努力地逃离开这个恶魔的手心,但是那么轻易又掉进他的魔爪。如果说,岑溪愿意去相信他可以给自己所有的美好,那么当初何必选择离开呢?为什么要让沐沐,忍受了这么久的病痛,她要是将沐沐带到他的身边,不用说医药费就轻易地到手了吧?   可是,岑溪并不是那么的肤浅的女人啊,她和曲沐阳在一起不快乐,每时每刻都好像是被囚禁一样。虽然,得知了沐沐的病情以后,岑溪有想过要将孩子送到他的身边,这样才有一线生存的希望,但是她还是选择了隐姓埋名,不管自己多累多辛苦,也要靠着自己的双手,去将孩子的病情控制住。   很多时候,当岑溪遇到不如意,做了很久的苦力但是工资却被黑心的老板给克扣了,又或者是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臧言的工作也只能维持三个人的生活,昂贵的医药费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承担。   因此,岑溪经历过很多次,在无可奈何的时候被医院停止了药物,眼看着沐沐身体越来越差,很可能随时都会死掉的时候,岑溪甚至背着臧言去卖过血,她对沐沐是那么愧疚,觉得自己简直是自私的将一个病弱的孩子占为己有,却不好好的治病,但是她宁愿埋怨自己,也不愿意将自己心爱的孩子丢到曲沐阳的身边去,那样她一定是会疯狂的。   岑溪沉默着觉得很是可笑,即使已经这样了,也不愿意从心灵上放弃自己,不希望将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沦为自己的笑柄。   “我是很真诚的跟你说的,你知道吗?这五年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一直很后悔,我没有一刻停止过找你,我好想好想对你说,我爱你啊,看来老天爷也是被我感动了,才会让我再一次见到你不是吗?”曲沐阳庆幸自己没有放弃过希望,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过行尸走肉的生活了。   岑溪不想要听那些话,好像是一次上瘾的鸦片,一定要彻底的反抗才可以保持清醒,而不是从此失了魂成为了精神上的瘾君子。她并没有回到,只是冷冷地说,“喂,先给我解开。”双手双脚一直被绑着,她都麻木的没有感觉了。曲沐阳竟然这样对待自己,还口口声声说爱,她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啊,更何况这只是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他这些年没有少说吧?   曲沐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时忘情,都没有发现自己这粗暴的枷锁一直都没有解开。他有些不好意思,黑暗中红着脸,翻起身子,手指颤抖地一点点解开捆绑她手脚的皮带,领带。   “对不起啊,我忘记了,”曲沐阳现在终于清醒了,实在是很难想象,自己之前脑子到底是哪里断了一根筋,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做这么粗暴的事情,实在是尤为他君子的行为,想必一定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很坏的阴影吧。   他一时紧张,解了半天才解开。   岑溪的四肢终于得到了释放,“啊--”不适应的一出声音来。   他充满歉意的问道,“你还好吧?我有没有弄疼你?”曲沐阳真的有些懊恼了,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竟然会如此痛苦的折磨她。   岑溪已经累得瘫软了,十分艰难的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这个时候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能够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下,早点恢复元气,折腾了一晚上,就快要到了回家的时候了,要是自己带着如此疲乏的样子回去的话,一定会把沐沐和臧言都吓到的。   岑溪翻转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背对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全身瘫软的疼痛,下体更是肿胀的不行了,但她依旧艰难的将双腿并拢,因为她再也不想被身边的这个男人袭击了。   “亲爱的,现在你能答应我,留下来就在我的身边吗?”曲沐阳真的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这个至宝再也不想要失去了,岑溪生下来就是自己的,不能是任何人的。   而岑溪却是已然进入了梦乡,此时的她为了孩子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更加办不到。   第三十四章 颠倒众生   自从遇到了岑溪以后,曲沐阳满脑子都是同一个人的身影,对于其他的任何一件事情都管不着了,就连早就答应好了简静茹要去参加股东大会的事情都是完全的抛在了脑后。他虽然浑浑噩噩好几年了,但是凡事答应了事情基本上都是会做到的,简静茹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刻,他竟让给了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一个挑子。   最近公司里面有一股新进的实力十分的强劲,气势汹涌澎湃,暗地里已经有很大的一部分小股东都纷纷倒戈了,这么些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曲沐阳已经彻彻底底的将家族事业转让给了自己的女人,虽然简静茹是市长的女儿,大家礼让三分,但是怎么都是不服气的,很多人都想要找到机会翻盘一次。   但是众人对曲家的势力还有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毕竟简静茹还好好生生的活在这个世界,五年来什么事情都是简静茹出面,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或者是危机出现过,所以大多数股东是有个贼心没那个贼胆,生怕这是他们曲家使的一个什么技法,表面上让一个柔弱的女人来主持大局,但是私下里简静茹还不是曲沐阳的人,还不是得听他的?说不定,他们曲家这么做就是为了试验一下,看到底谁是忠心赤胆,谁知想要覆舟的小人。   简静茹虽然是市长十分宠溺的小女儿,但是从来和一些游手好闲,靠着吃老本过活的富家子弟不同,她不仅仅人际交往能力十分强,是学校里面有名的交际花,在校期间认识各国的一些高官的孩子,关系网简直是遍布全世界,这方面甚至是比曲沐阳更为优秀。并且学习也是不甘落后的,在校期间主修经济,辅修心理学,因为成绩优异业务突出,还被保送剑桥大学的研究生。   但是她为人低调,不轻易将个人资料告诉任何人,就算是整个公司上上下下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能够拿到简静茹小姐的履历表了。   虽然简静茹一直是很埋怨曲沐阳竟然自甘堕落的连公司都不管了,交给她一个弱女子手上,但是简静茹并不觉得自己弱小,相反是信心十足的可以把公司运作的很好,等到他清醒过来的一天能够看到公司蒸蒸日上的样子而不是濒临破产或者是落入他人的手中那么悲惨的下场,一定会对简静茹刮目相看的。   于是简静茹牺牲了特别多的休息时间,就好像是一个不停运转的机器一样,将公司经营的非常好,她的优秀和努力在众多的管理高层甚至是员工眼中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简静茹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好像是有人刻意的和自己作对,但是敌人在暗处,简静茹在明处,最近在业务上面屡次犯错,被人抓到了越来越多的把柄。   遇到了很多的困难啊,简静茹都没有向任何人讲,总是约一群狐朋狗友在糜烂的酒吧里面放纵一下,然后放下一切,继续困难重重的无硝烟的争夺战。但是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的那么的迅速,甚至来不及去反应和弥补,自己就差点被替换掉了。   简静茹十分害怕回忆就在刚才,自己竟然被群起而攻之的那种恐怖场景,如果曲沐阳来了话,那么至少大家会看到他的面子不把自己置于死地,但是曲沐阳说好了要到场,但事实是到了开会前,简静茹疯狂的打曲沐阳的电话去一直都没有人接,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欺骗了,更是恍若失去了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好在,简静茹的三寸不烂之舌暂时保住了她的位子,但是她知道不久之后,还会爆发更大一次的风暴,如果她没有办法让曲沐阳来帮助自己的话,那么简静茹的梦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实现了。   散了会以后,所有人都急匆匆的离场了,各位股东的心已经不在她这里了,大家就好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她又疲惫又狼狈不堪的就像是一个怨妇一样站在那里,都沉默的离开了。   偌大的一个会场里面,只剩下简静茹一个人,她的拳头捏的紧紧地,手背上青色的经脉爆出,黑色的职业套装包裹下的姣好身躯微微地颤动着,她标志的鹅蛋脸低低地垂落着,卷曲的火红长发草草抓在后脑勺,但是还有几丝软软的从耳朵散落,她向来不会是让自己如此颓废的面对他人,特别是在这么正式的场合,这是交际经验中的一大败笔。   第一次简静茹觉得自己那么的软弱无力,她现在才意识到,那一刻的自己是多么依靠那个男人,好像是只要是曲沐阳在身边,那么她就什么都可以不去考虑,只是享受在他的光环下面,然后继续自己的美好光鲜人生。   但是她错了,当曲沐阳并没有按时到场的那一瞬间,简静茹甚至是来不及反应自己就要上战场了,那是一个人的战斗,没有任何人会帮助你了。那一刻她的心事拔凉拔凉的,对于未来对于公司的去和留都是未知数。   “你这个混蛋,当真是为了那个微不足道的女人,颓废了自己不说,现在连自家的家业都不想要,打算拱手让人了吗?”简静茹觉得很是委屈,她原本是可以嫁给很好的人家,当被万人捧在手心的少奶奶,为什么要选择过这样的苦日子?既没有一个伟岸的男人好好地爱自己,还有整天将时间全部都花费在枯燥的公司管理上,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她一件都没有时间去做。   终于,憋在心口的一口气完全吐出去了,全身都由紧绷忽然变得软绵绵的,好像是稀泥一样瘫软在椅子上面,这种时候她多么的希望,曲沐阳可以英雄一般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轻轻抱着自己进入宽广的怀抱,她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也想要休息,想要有人好好地疼爱自己一番啊。   “呵呵,简静茹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一点都不是你的作风哦!”张萨克连门都没有敲,就擅自闯了进来,深紫色的西装笔挺的将健硕的身体包裹,包裹不住的是他浓浓的男子气概。   简静茹闻声缓缓抬起头来,匆匆抹去了脸颊上面冰冷的泪水,冷冽的看着来人,“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她凝视着来人,精神的板在这个规规矩矩的公司里面目测是第一个了,古铜色的皮肤配上灿烂的笑容让人觉得心神荡漾,步履十分稳健,笔直的朝自己踱来,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简静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觉得似曾相识,但是一瞬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男人步步逼近,紧贴着简静茹椅脚才停下来,高高在上的笑着,“不是你叫我进来的吗?身为你的员工,我当然要乖乖进来咯!”男人不紧不慢,垂着眼看着身下的女人,玩味的笑不停。   “我叫你进来的?”她绝对没有做件事情,她真的是又累又生气,哪里有力气再和任何人讲话,她只想现在就飞到曲沐阳的身边,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出尔反尔,难道说真的什么他都介意吗?“好吧,可能是弄错了,我没有叫任何人,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简静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裙摆,今天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顺心,就连衣服都这么糟糕完全见不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男人还笔直笔直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喂--你还站在这里干嘛?我不是让你走了吗?”简静茹有些愤怒,现在的员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连他们都知道大势不在自己的这里,想以身试法让自己难堪?   男人深邃的眼神看着她淡淡的眼瞳,看的简静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一时竟然忘记了语言,这样美丽的眸子,着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淡淡的琥珀色,但是又好像又一抹火焰在眼睛里面燃烧。有那么一瞬间,简静茹无法控制自己的魂魄飞到了哪里,一切都是因为那一双特别的眸子。   “你?”简静茹有些恍惚了,看到这双眼睛心脏深处就抽痛的厉害,但是她又始终记不起,“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她以为自己会发火的,但是心里一点怒气都没有,反而是被眼前雕塑一般的男人给强烈的吸引,只有这么一瞬间,她的心里没有了曲沐阳的位子,将那个男人短暂的忘记,眼之所见只有面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突然就笑弯了腰,他曾幻想过无数次再一次让简静茹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他多么希望她可以记得自己啊,但是果真她还是忘记了,不过没有关系,他早就做好准备了,只有这样一切都从头开始才叫好玩啊,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发挥自己的才能,在简静茹的世界里面开出神奇的花朵。   “你笑什么?”简静茹尴尬的后退一小步,自己做了什么就让面前的陌生男子别逗笑,她真的很无辜。   男人用修长的双手捂住嘴巴,才艰难的停止了笑,她看着他脸都憋红了的样子,就觉得分外的无辜,但是她是有多久没有看到一个大男生发资本性的笑容了,这让她紧绷的心弦顿时放松了很多,似乎忘记了自己才是这里的董事长,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员工给带走了主题。   “我笑你啊!”男人看她后退了一步,离自己太远了,于是更进一步拉近彼此的距离,抬起手点在她嘴边好看的梨涡上,“笑你还是那么可爱,让我分外心动。”男人说完,微微低头在她的耳边吐了口热气、   这一系列的动作是那么的连贯,让她来不及反应,呆呆地好像是木头人一样矗立在那里,完全无法抗拒,眼瞳空洞洞的放大,好像是迷失了自我的洋娃娃。   第三十五章 花花蝴蝶   触电一般,简静茹甚至是觉得他就要亲上自己了,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竟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这样的男人见的不少吧?但是每次简静茹都没有让自己春心荡漾啊,倒是一直对曲沐阳情有独钟。   这次到底是怎么了,高达的麦色男子已经走得不剩下一个背影,但是简静茹还是恍恍惚惚的在那里不能动弹,多么不可思议的经历让她的回忆不经意被打翻了。几年前,在简静茹还没有变成今天这个沮丧的样子的时候,她在众人面前是多么的光鲜亮丽?要是尘封的记忆不被提起,她甚至忘了,自己也有过那么一段青涩但是美好的恋情。   作为一个华人在剑桥,简静茹一点都没有被歧视,她特别的黄皮肤让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不是一般蓝眼睛金头发的女人可以比拟的。简静茹总是穿着十分典雅的中国旗袍穿梭在各个学院的教室里,或者是各种活动的现场,简静茹在学校里面,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交际女王,暗暗喜欢她的各国男同学数不胜数,因此简静茹也总是经历一些表白。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和某个男生好上了,而且她的眼光也是特别高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够真的入了她的眼。她喜欢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所以简静茹一直要寻找的那个人一定是要比自己更加优秀,可以陪伴着自己站在高高的舞台上,有千万人一起欢呼鼓掌的那种人!   所以,见惯了各种情书,消息,各种没有什么新意的小表白,都直接忽视掉,她的心是那么的坚定,每天马不停蹄的搞学术搞研究参加各种各样的公益活动或者是学校表演,直到白马王子来的那一天,能够光彩亮丽的叫她停下来,然后彼此牵手去看剑桥外最美丽的风景。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忙完大大小小的琐事以后,晚上九点钟准时到学校图书馆自习,那是一天的忙碌后反思自己的最佳时机,也是简静茹不断提升自己的秘密武器。她就是靠着这每天雷打不动的一个小时的自我反思,才让自己的人生目标那么的坚定,从来就没有偏离过。   “同学,我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吗?”简静茹刚好把东西整理好,翻开日记本准备记录一些敢想的时候,一个柔弱的男声在耳边幽幽响起。她头也没有抬的忙碌着,轻轻的点头好像一点都不介意身边到底是谁要和自己坐在一起。   “沙沙--”笔尖在羊皮纸上发出破有节奏的摩擦声,她十分享受这种只属于自己的感觉,仿佛任何人都无法打扰到认真的她。   男孩拉开板凳,顺势坐在她的身边,他已经观察她好多天了,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按时到这里,然后沉思,还在看上去已经很陈旧的小本子上飞速的写着东西,她好像总有写的,这个东方女子让他魂牵梦萦,他真的很想要知道她的本子上都写了些什么,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养成这么费劲的习惯。   今天他终于勇敢的来到她的身边,近距离的观赏着女人写字的样子,她和他所见的大多数女孩都不一样,头发黑的发亮,又直又细,十分乖巧的别在脑后,合身剪裁的旗袍勾勒出她清瘦但是凹凸有致的身材,粉红色旗袍上面娟秀的小花儿,静悄悄的盛开着,实在是太符合她的气质了。   简静茹的身边甚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一直想要知道那种清香是什么味道,研究了大量的中国文化以后才知道,那是一种花香,淡淡的茉莉香。   男孩第一次彻彻底底的静下心来,就趴在她的身边,被美好的香气萦绕着,一只手撑着脸颊,倾斜着好像就离简静茹更加亲近了。   他实在是不忍心再打扰她的时间,就这样静静地观赏着,原来东方女孩是如此的恬静,他们神神秘秘,任凭谁都无法猜测她们在想什么,她们认真努力,让人感动的想要拍一拍巴掌,但是又害怕不小心惊扰了她们安静的心。   他如愿以偿的靠近了这个神秘的东方女子,却不小心睡着了,顺便还做了一个无比美好的梦境,就在简静茹的身边,他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好像是自己才是真的活着了,但是时间是那么强大的东西,不会因为你们特殊的联系就让你们死死的绑在一起,他的靠近注定是要分离。   还好,男生及时从美梦里面醒来了,看一看表,离十点钟就只剩下五分钟了,她已经开始收拾笔和本子,伸伸懒腰就要离开了。男生的心狂乱的跳动着,他从来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去接近一个女孩子,想要去了解她的世界,想要告诉她他的日日思念,那么浓烈好像是燃烧的一把火,把互相摩擦的衣服一角给点燃了。   简静茹收拾好一切,站起身来把椅子往桌子下面搬,他一把将椅子按住,颤抖着声音说,“你好啊,我是张萨克!”   “你好啊!”简静茹十分礼貌的回复,然后继续将挪板凳。   但是男生抢先一步将椅子放回原处,“我来帮你!”他原本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她说的,但是真的彼此面对面的时候,却突然词穷了,好像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一样了。   “真的谢谢你了!”简静茹端详着面前的男孩子,他有着一双清澈又迷人的琥珀色眼眸,好像是欧洲人,但是说话确实很标准的中国话,所以她有点好奇这个男生是不是有一半的血液,看到了同种人觉得很亲切就主搭讪了。   “不用不用,”张萨克转身把自己的椅子推进了桌子里,雪白的脸上已经犯上了两团红晕,他拼命的平复着激动地内心,准备好好的和她聊一聊的时候,在转身人已经走了几步远了。   “喂--”张萨克有些不知所措,没有想到她动作那么快,还没有多说几句就走了,他赶紧追了上去。“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女生就是如此雷厉风行,连等自己一下子都是不愿意的。   “哦,我以为你还要继续呆在那里呢!”简静茹轻描淡写的说,她只是习惯了一个人,而不愿意等人。   张萨克觉得她真的很可爱,说话的声音也是很迷人,好像是带刺的玫瑰花一样,又甜腻又铿锵,让他的心不痛不痒,但就是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你待会儿要去哪里?”简静茹的话好像不多,只是静静地走着,连走路都是很专心的。张萨克多么想要和她多呆一会儿啊,那样他就可以单独和她聊天,了解关于她的更多,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了。   简静茹停下了脚步,坚定的看着张萨克丰富多彩的脸庞,“同学,我们还不认识啊,我觉得你没有理由关心我这么多,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那么多,你觉得对不对?”她凡是都是细化一个人亲历其为,不想要任何人跟在身边,更加不喜欢有人问长问短。   张萨克看着她凌厉的目光,心中一阵热浪来袭。她的嘴唇那么丰满,红彤彤地俏丽着,让张萨克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欲望好想要咬一口,看是不是和樱桃一个味道啊。   灵机一动,他也站的十分的笔直,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起来,“你好,我叫张萨克,是土木工程大四的学生,我是中美混血,妈妈是中国杭州人,爸爸是美国人,是我们学院的院长!”他一字一顿的介绍,还不让伸出手想要和她来一个充满友谊的握手。   简静茹有那么一瞬间惊呆了,夜已经很深很深了,道路上是三三两,从图书馆里面结伴而出的学子,大家欢欢笑笑的朝着宿舍的方向走着,她却听力下来,看着橙黄色的路灯光从枝繁叶茂的叶子中漏下弄花了男孩的脸庞,那柔柔的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的星球传来,她听不清,但是心中传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震颤还有感动。   她呆呆地伸出手,“你好,我叫简静茹,是经济系大四的中国留学生。”简静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那么稚嫩的一刻,好像这么几年积累的说话技巧一瞬间全部忘记了,刻板的复制了他的说话格式,但是回答的却是那么的顺心,那么的舒坦。   张萨克主动的包裹住了她犹豫的小手,然后彼此都放肆的笑出声来。   “同学,你还真的好傻啊,什么年头了,还搞这么呆板的自我介绍,简直是太丢人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张萨克让她第一次如此放肆的笑出声来,在剑桥呆了多长时间,她就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这么憨态可掬,青涩的不知道如何说话的人了。   张萨克一直牵着她的手,没有放过,原来她的手也是小小的,柔柔的,就和她的人一样,完全是他想想的一样,不过张萨克很是惊讶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牵到了他魂牵梦萦的手,虽然只是一个友谊的握手也足够了。   “你还说我啊?你自己不是一样吗?简直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张萨克觉得自己就像是小小的泡沫一样,轻飘飘的就要到云端去了,美好的不像话,好想要这时间在这里就完全停止了,再也不要过去就好了。   简静茹“噗嗤”笑弯了腰,“你竟然会说五十步笑百步,说,谁教你的?”   “这个还用教吗?我的身体里面可是留着一半的东方血液呢,能说几句地道的中国话这也不足为奇啊!”张萨克得意洋洋,一脸春光地吹着,她在学校里面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不是不知道,怎么可以开始就被人看扁呢?   “好好好,你还真是孩子啊!”简静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生,明明已经是二十多了,但还是和孩子一样,傻傻的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经过大脑一样,但是那么简单美好,虽然是晚上但是给人一种晴空万里的感觉,她听他讲话就会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心情也冒出了甜蜜的泡泡。   “我孩子气?”张萨克被说的涨红了脸,最想要在她的面前展现自己的成熟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被说成孩子气,难道他做的还不好么?尽量将气氛活跃一些,让简静茹能够被自己的快乐干扰,这不是爱情的首要法则吗?   “对啊对啊,你看你,”简静茹踮起脚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点阳光你就灿烂的不行了!难道不是孩子气吗?”有时候真的很想要这样的一个弟弟,那么简静茹的生活就会更加的有趣味吧,但是也只能是弟弟而已!   第三十六章 借来的爱不长久   简静茹恍恍惚惚从记忆中走出来,初恋的美好滋味还历历在目,仿佛只是昨天的事情,但是现在竟然已经物是人非,找不到当年的一点感觉了。这一次,简静茹真的是被彻彻底底的打败了,忽然想起五年前自己一个人站在婚礼现场,新郎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一般的女孩子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婚姻的,但是她却是那样的勇敢还有果断,坚持一个人将两个人的婚礼举行完。   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简静茹就已经是在某种意义上接受了曲沐阳将要赋予自己的一切呢?那个时候的简静茹,信誓旦旦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是不会后悔的,是那个时候太年轻了吗?所以无所顾忌,觉得天不怕地不怕,不管是多么大的困难到了最后自己都是可以克服的,曲沐阳也终究会被感动,将眼光放到自己的身上来。   还是说,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是很爱很爱曲沐阳这个人,但是时到如今,她的热情被一次一次的打击给小磨光了,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一些后悔了不是吗?如果当年的自己,不要那么的冲动,明明看到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火坑,还要愚蠢的往里面跳,就算是浴火也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最聪明的女人。   时间是伟大的治愈师,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深刻的体会到感情中,如果不是双方彼此互相爱护和经营,那么总是不公平的。虽然简静茹压根就不奢求那该死的公平,但是现在她连坚持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   简静茹全身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面,刚才那个古怪又大胆的男人,让简静茹觉得不寒而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迟迟没有消掉。他的眼睛是非常少见的琥珀色,好看并且充满魅惑,但是这都不是重点,唯一波动简静茹的心弦的就是记忆中的那个美好的男子也拥有这双眼睛,只是时隔多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这双眼睛了。   公司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头痛,简静茹真的好想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了,甩手而去,反正曲沐阳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不管简静茹付出了什么,他都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是一切都理所当然,如果她不敢公司了,最后曲家的家业更名改姓了,他也好像是完全无所谓一样。那么简静茹还为了什么坚持下去呢?她真的已经非常疲惫了,简静茹有很多很多事情想要去做,和所有的同龄的女人一样,拥有一颗少女一般的玻璃心。   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情,那么人生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如果那个梦一般的男孩可以撑得久一点,再健康一点,微笑地更加长久,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么她就不会遇上曲沐阳,更加不会掉进这爱情的深渊,被深深地买进坟墓里面。   冰冷的液体纵横在简静茹瘦削的脸上,多年前尘封的记忆就这样如同潮水一般袭来,让简静茹短暂的忘记眼前的一切,回到了自己的花季和雨季。   回到寝室以后,室友是当地的一个学法律的女生,她们的课程相比简静茹来说要轻松很多,所以那个女孩子总是会玩到很晚,很多时候甚至是彻夜不归,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的去上课。拥有了这样的一个室友,她才明白原来西方人和东方人果真是有很多不同的,她已经习惯了十分规律的生活,按时起床睡觉,按时学习运动,参加各种活动,生活被自己划分成一块块的,计划的十分周全。   又是一个人,简静茹匆匆的洗漱过后,坐在床沿上面,用橙黄色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脑海中却忽然闪过晚上遇到的那个叫做张萨克的男孩的脸。   一开始简静茹并没有仔细地端详那个主动搭讪的男孩子的脸,毕竟每天遇到这样主动靠近的男孩子也不在少数,要是各个都去打理的话,她哪里有那么多点时间呢?只不过简静茹一边写着日记,听到男孩子还算是标准的中国话,突然觉得很有亲切感,于是就允许他坐在身边了。   看清楚张萨克的样子还是后来彼此一起从图书馆里面出来,他充满了说话欲望的和自己攀谈了很久,生涩的自我介绍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了,到这边来了以后,她学会人际交往上的小花样,做什么事情都成熟了很多,圆滑了很多,所以他呆呆傻傻的样子,让简静茹很是感兴趣,于是她不在对张萨克有所设防,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交流,有的没的说了一堆。   看得出来,张萨克对自己是很感兴趣的,这一点简静茹现在想来心中有小小的甜蜜,他真的是不错的男生,只是自己在这个学校呆了四年了,也结交了各个方面的人才,张萨克是土木系的院长的儿子,这么大的来头,简静茹应该早就注意到了啊。   难道是自己失误了吗?简静茹轻微的皱起了眉头,她一直都觉得都已经是大学了,所以人际关系有时候是比学习本身要重要很多,自己孤单一个人,从爸爸的温暖怀抱里面之身来到剑桥大学,不仅仅是为了学习好知识,更加是为了结识来自全世界的一些优秀的同龄人,这样对自己以后的发展,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所以,简静茹一直培养着自己和人打交道的能力,对一些有着特殊才能,或者是特殊背景的同学,也是格外的注意,如果说四年的时间简静茹都一直和这个帅气的小王子粗过的话,她实在是觉得自己的能力有待提高。   反反复复的擦拭以后,中长的头发已经不再滴水了,简静茹将换洗的衣服还有用过的湿毛巾统统丢进了楼下的洗衣机,然后赤着脚跑到楼上,因为她突然想到了那个男孩子给自己留了电话号码。   为什么才分开不是很久,简静茹满脑子都是张萨克的身影呢?真的很想要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他的音色十分的细腻,说话也是柔弱缓缓地,要比自己身边的一些肌肉发达大大咧咧的西方肌肉男温柔很多,简静茹狠狠地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但是她的心却完全静不下来,手机翻开最近联系人,“张萨克”三个字就在最近联系人的最前端。   简静茹的心顿时跳到很快,自己要不要主动给他打电话呢?如果张萨克真的很少出入在这个学校里面,或者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么要再次遇到的可能性真的会很小,简静茹甚至是有些害怕了,自己以后都见不到他,再错过又是四年。   于是她拿起手机,对着手机轻轻按下通话键。简静茹从来没有觉得给一个跟自己同龄的男生打个电话是这么艰难的事情,她竟然紧张的双手颤抖,连一个小小的手机都拿不稳了。电话“嘟--”地响起来,简静茹的大脑好像是闪过一片白茫茫的电弧,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打这个电话,她要说什么好。   她的手触电一般的把通话掐断了,仿佛那个粉红色的小手机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她紧张兮兮地丢到一边,“还好挂的及时,要是他接了那么还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呢!”   简静茹的心终于平静了一些,向后躺下,黑色的长发在脑后均匀的散开,仿佛是一朵十分美丽的大丽花一样。简静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快点睡吧,不要再将思绪停留在那个人身上了好吗?张萨克也不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和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是有缘,以后一定会再见的,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   她一直都是如此的推敲着自己,只有不断地将自己的思绪拨正,那么才不会走弯路,简静茹多的是金钱还有时间去挥霍,但是她并不想自己就和国内的那群狐朋狗友一样,整天仗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有足够多的钱,然后就游手好闲,一点追求也没有,整天喝酒瞎闹就是最幸福最轻松的事情了。   简静茹要是不这么累,和他们一样的话,爸爸也是不会有什么怨言的,毕竟身为市长的爸爸可以保证给简静茹一个数万人都可望而不可即的生活和将来,但是她不愿意就这么做个啃老族甚至是寄生虫,那样她会觉得自己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所以简静茹一直都非常努力,不管爸爸赋予了自己多少,简静茹都想要亲手去争取一下自己的未来,只有经历了拼搏以后才知道,一切得来都是不容易的,那样才会珍惜,才会学会如何去生活,才会领略到生活的真谛。   她一直让头脑保持清醒,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进入自己的脑海,然后搜乱自己的神经。   夜已经很深了,简静茹也很快就沉入了梦境了,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所以简静茹不愁睡不了一个好觉。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梦境里面,手机突然响了,简静茹猛地从梦中惊醒,好像是有心理准备一样,,迷迷糊糊地回答,“喂--”   “简静茹吗?你睡了吗?”男生好听的声音可以地放低了一些,好像是害怕把这个迷迷糊糊地小家伙给吓到了。   “恩,是我!”简静茹听到这个质感特特别的男声,突然意识到到底是谁给自己打电话了,一股脑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看看手机屏幕上,“张萨克”三个大字清清楚楚地摆在了她的面前,她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时间是三点了,这么晚了打电话来,让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不可琢磨。   “我--”张萨克的话语断断续续,欲言又止的让简静茹无限期待他将要说的一切。她的眼瞳无限放大,小巧的嘴唇也微微张开,最惊讶的是心脏,那里扑通扑通地乱跳,仿佛是住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她耐不住寂寞的跳来跳去。   第三十七章 第一次,很甜   “怎么啦,这么晚了怎么跟我打电话?”简静茹也没有高超多少,先前还担心再也见不到他了,现在张萨克就主动打电话来了,心中兴奋不已,睡意瞬间就全部消失了。   电话那端的张萨克刚刚经历了非人可以承受的折磨,瘦瘦长长的身体难受的卷起在一起,明明很高大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却弱小的像是一个小虾米。   张萨克也不知道为什么命运如此的残忍,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岁让他经历这些,特别是在这之前,他要是真的离开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遗憾吧,但是当今天终于近距离的接触到那个让自己心脏狂跳的女生以后,张萨克就真的不想要离开了。   汗水将他额头前面的头发打湿了,一根一根黏在脑袋上,张萨克觉得很冷,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面,只是露出来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平时这种时候他总是会放很多很多的热水,然后好好地泡个澡,然后就可以稍微舒服的睡一觉了。但是今天,张萨克不想那么做,他清醒过来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简静茹讲话。   他的心中好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一样,如果听不见她的声音,那么这些蚂蚁就要不断地折磨着张萨克,让他在经历了疼痛以后,又接着承受这让人难耐的痒。张萨克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深处炼狱一样。为什么正是大好的青春,身边的同龄人都可以尽情的享受着美好的青春,只有自己要如此的懦弱的沉到黑夜里面,没有一丝的光明,整天和各种痛楚作斗争呢?   “我就是特别想要听一听你的声音。”张萨克酝酿了很久的话语没有说出口,忍着身体的不适,十分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但是足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了。   “噢噢--”简静茹也是同样淡淡的回答,但是心里面却是既然相反的澎湃和激荡,好像是平静的心湖突然狂风大作,她可以确定自己对这个声音完全没有抗争能力,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不要那么的冲动,但是有一种十分美好的感觉拍打着自己的心房,暖暖的,好像是自己期待了很久很久的话语。   张萨克听着她的话语,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很烦自己,这么晚了爱学习的她应该早就睡了吧。这样把人给闹醒是不是会让简静茹对自己的印象大大的降低呢?但是她并没有挂电话啊,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并不嫌弃自己?   大脑好像是瞬间短路一样,能够想到的都是这样的有的没的,张萨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是这样,但是一直想要找一个人好好地依赖一下,这个人今天终于出现了,张萨克觉地就算是为了她,他也要好好地努力一把,不能够那么轻易就给命运低头了,不是吗?   张萨克良久都没有发出声音来,电话那端十分的寂静,岑溪寝室的窗外还是不是会有小虫子的叫声,但是那边完全都没有。简静茹竖起了耳朵,但是连张萨克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她想他是不是睡着了?不会是梦游给自己大的这个电话把?   “张萨克,你睡了吗?”简静茹小心翼翼的问,如果是睡着了没有人回答的话,那么就挂掉把。   电话那端仍旧是一片寂静,张萨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眼泪从眼角滑落,滚落在床单上面浸湿了一片,他狠狠得咬着嘴唇,生怕溢出了一点儿哭声,泄露了自己恐怖的秘密。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对于一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其他人接触的他来说,能够和天使一般的简静茹如此靠近,应该是上天的一种馈赠把?   简静茹又等了等,但是那边仍然没有反应,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正准备挂掉这个特别电话时,轻柔的男声又一次响起,“谢谢你这么晚,还为我开机,愿意听我讲话。”张萨克断断续续地说,仿佛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其实是在强忍着哽咽,尽量的将自己的语气变的正常。   “没有关系啦,我的电话是不关机的,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打给我啊,只要我听得见一定会接通的!”简静茹回答的很干脆,其实大半夜被人打扰是她的一个忌讳,因为她实在是不希望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扰乱了自己的生活计划,但是听了张萨克那么说她的心都融化了,这个男生一定有什么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对此好奇心很重,好想要再进一步地走近他。   张萨克的嘴角微微上翘,简静茹真的很好,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打扰,他知道可能这只是她的客套话,但是既然简静茹愿意对一个刚认识不久,还十分陌生的男生如此宽容,那么说明自己在她的心中还是很特别的不是吗?   “谢谢你!明天,我们能够一起吃早餐吗?”张萨克看了看荧光表,已经快到凌晨四点了,虽然这个时间对他来说醒着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折磨的不想活下去,但是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个时间应该正是好好休息的时候了。   所以,张萨克也决定要好好的睡觉,只不过在第二天早上能够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张萨克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的自私,他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都感谢上天没有将自己的生命终止,所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陪伴自己一直到永远。张萨克向来就是很自持的不想走进任何人的世界,那样只是对一个人的伤害有残忍。   但是这一次,-张萨克才深刻的体会到,其实在这之前,他自己之所以可忍受,是因为他并没有碰到对的人,简静茹和任何一个人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不一样的,张萨克没有她不行。   “好啊,你平时都在哪里吃呢?”简静茹每天都是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位子,吃着固定的早餐,但是从来就没有碰到过他,如果张萨克有经过自己的身边,简静茹可以肯定她一定能够能够第一时间关注到这个帅帅的混血帅哥。她甚至有一种念头,难道张萨克和自己是一样,也是一个习惯在固定的位子在固定的时间吃东西的人,只是那个位子和自己的不同,所以才会总是没有交集。   “我去找你吧,我住的位子比较特别,所以还是我去找你比较方便,”被问及这个,张萨克的脸顿时就羞红了,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他几乎很少出门,特别是出很早的门,学生们早起去图书馆的时间,他一定要卧床好好休息,要是起得太早,对于他的生命会造成超负荷的压力。   但是为了那个美丽的如同天使的目标,张萨克愿意疯狂一次,不管多早,张萨克都要爬起来,去享受一次正常人的美好早餐。   “原来是这个样子,难怪之前我都没有见到过你,好吧,我早上六点半在西区的曲沐阳号食堂一楼等你吧?”简静茹爽朗的回答道,想到终于有一个让自己无比兴奋的人陪自己一起过早,这是不是一种很特别狠美好的体验,是不是预示着有一些浪漫的事情要改变自己一尘不变的枯燥生活呢?   “哦,对了--”简静茹突然想起来,他住的地方和自己不在一起,那么太早了会不会影响他休息呢?“六点半是不是太早了,你赶过来会不会很吃亏,那这样,我们把时间调整到--”简静茹想了想,晚点见面自己还可以好好地打扮一下,她开了小台灯,看着自己眼睛上若隐若现的黑眼圈,晚上没睡好,早上再不好好好收拾掩盖一下,那样会让人倒胃口的。   “不用,就按照你平时的习惯,我这边也不是很远,稍微早点起来就好了。”其实张萨克自己心里知道这话说的是有多违心,爸爸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的,但是张萨克真的好想要感受一下剑桥的清晨,体验一下一大早在食堂里面吃早饭的心情是如何的。张萨克虽然已经在剑桥住了很多年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和勇气做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就这样离开了世界,那么他会对自己没有完成的心愿遗憾一辈子的,更何况有简静茹的陪伴,那是他无法不去赴的约。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办了。”简静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得异常的灿烂,嘴角对称的两个梨涡深深地凹进去,是有多久,她没有发自内心的如此笑过了,到了剑桥以后,简静茹习惯性的给自己戴上了一个面具,无法用最真实的面容去对人,那是一件很不自在的事情,但是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这一霎那,简静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连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从嘴角甜进了心里。   “恩,不早了,你快休息把,不然明天起不来我可是要生气的!”张萨克吃下去的药已经完全起了作用,他已经渐渐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再加上和简静茹达成了那么美好的约定,浓烈的幸福感让他渐渐有了困意。   但是简静茹的心却仿佛是热烈的开水澎湃的翻涌,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要怎么才静得下来,她觉得自己就要失眠了,准备和他多聊一聊的,但是张萨克却让自己早点睡了。简静茹的心未免有些遗憾,但是瞬间就被他温柔如水的声线抚平了,张萨克的声音对于她来说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改变她的心,让她随着张萨克的意志改变。   简静茹竟然就突然打了一个困倦的哈欠,“好吧,着实是不早了,我听你的就睡了啦,你也早点休息把,明早还要起早床!”除了视频的时候简静茹偶尔会顶住爸爸妈妈早点睡觉,对于一个陌生男生,这还是简静茹的第一次,但是亲近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好的,简静茹始终像是吃了糖果一样,觉得又甜又美好。   “恩恩,晚安,明早见啊!”张萨克的困意来的很快,好像是没有任何征兆就把他给打败了,带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中,张萨克真的很害怕这种感觉,很多时候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只有这一次,他是自愿的,和她一起沉入梦中,那种感觉特别的好。   “晚安!”简静茹轻轻地说,然后轻轻的挂断电话,她亮晶晶的眼睛在夜晚里好像是闪亮的星星,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对他说的晚安,张萨克并没有听见。   第三十八章 死心的理由   闹钟刻意提前了十分钟,当简静茹被闹钟吵醒而不是自然醒的时候,十分不习惯的把闹钟给按掉,恍恍惚惚的坐起来,才缓慢的想起来,自己和张萨克约定好了早上一起吃早餐的。   立刻容光焕发,兔子一样的速度一咕噜爬起来,用冷水拼命的冲洗着自己睡的皱巴巴的脸,特意挤了平时两别的洗面奶和牙膏,这可不是一个平凡的早上,简静茹绝对不可以让自己那么邋邋遢遢的样子给张萨克看到,那是多么毁形象的事情啊。   一边刷着牙齿,一边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黑眼圈是不是还在。简静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来看去,终于笑嘻嘻的将牙膏沫子给冲洗干净了,然后摸着自己光滑白皙的脸蛋儿,傻兮兮的笑。“你这个丫头,恢复能力还真不错,昨晚睡的那么不好竟然还这样光彩照人,真是那你没办法啦!”   简静茹十分满意的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自言自语道,反正寝室里面另外一位没有回来,这里可是她简静茹的天堂,难得自恋一次,那么就尽情吧。平时习惯了素颜的她,早就不知道把那些护肤的化妆的东西,丢到哪里去了,翻来覆去得找了好久才从收纳盒的最底层翻出来一套化妆品,她已经很生疏了,所以只是用最基础的补了一下妆容,就换上了一条火红色的裙子出门了。   她不想过多的去想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简静茹并不觉得自己这是放纵自己,只是张萨克好像是一个魔术是一样,那么神秘将自己深深的吸引,她真的好想要靠近,再靠近一点。   简静茹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自己已经大四了,再过段时间交代了学校的事宜,就可以工程圆满的回家去了。到时候爸爸妈妈要是知道自己还没有一个正式的男朋友,一定会赶鸭子上架给自己介绍这个介绍那个。与其是这样,那么简静茹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自己遇到一个喜欢的,那不是件很好的事情吗。   简静茹仔细的想了想,张萨克真的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至少要是自己和张萨克在一起的话,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她也会觉得很是幸福,而且他们是很巧合的遇到,而不是被熟人可以的撮合到一起的,简静茹的心是十分自由的,什么事情都不喜欢收到约束,更何况是那么神圣的爱情呢,就更加的应该要尊重自己的感受了。   将这个还不算熟悉的男孩子规划到自己的未来去,并且还是这么举足轻重的位子,简静茹想一想就害羞的抬不起头来,但是简静茹喜欢这样的刺激感觉,四年的时间,她学会了独处,学会不去依靠任何人,学会了享受一个人的清净,但是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追逐爱的权利。   现在,一切都要尘埃落定过了,她也可以自由地去追逐自己的爱情了啊。简静茹好像是一个拿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脚步轻盈的朝着食堂走去。这条路,她一个人走了那么久,已经烂熟于心了,就算是闭着眼睛也可以走到。但是今天她十分的郑重,每一步都是从心里走过的,因为她要好好记住一个人走过的心情,很可能从今以后都不再是一个人了。   简静茹将自己喜欢的早餐都点一些,两个人吃足足有余了,还是那个桌子,但是占了两个人的位子,看看手表自己早到了五分钟。   她看着一桌子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嘲笑自己了,这是干什么呢?不就是一起吃个早餐吗?又不是男朋友和女朋友的关系,干嘛弄的这么隆重?就算是张萨克要把自己收进囊中,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一点啊?   简静茹盯着桌子上面的牛奶,面包,还有一些甜点,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是犯傻的白痴一样。以前的她总是会嘲笑别人花痴的对待一些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的男生,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外国。并且信誓旦旦的觉得,这么冷静的自己肯定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但是此刻的她不就是犯了同样的让人鄙夷的错误吗?简静茹原本是想要等到他一起来吃的,但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的丢人,她抓起面包就啃了起来,一个人呢吃的很是带劲,但是心里却酸酸的,难道自己这是爱上了张萨克了么?   简静茹甚至对他没有人格的了解,到了现在也只是见过一面,通过一次电话,知道他的名字,还有简单的背景而已,其他一无所知,为什么她就是只要想到他心就会狂乱的跳呢?只要想到他,简静茹就会觉得小鹿乱撞,这样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一边吃着,一边觉得很不对劲,但是对方说不定比自己还要焦虑呢!曾今无数次的经历男生的表白,但是简静茹从来没有心动过,因为那些男生要么就是很老土,要是就是很呆板,完全不能够让简静茹的心燃烧起来,但是张萨克不一样,他不需要说什么话,只是淡淡的笑,然后轻描淡写的一些话,就可以撩拨的她的心沸腾起来了,那种感觉实在是非常的特别啊。简静茹想着想着,忘了时间,当身边来往的人群越来越多的时候,才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简静茹慌乱将手中的面包丢进嘴巴里面,然后看了看手表,已经离约定的时间过了十几分钟了,还是没有张萨克的影子啊。简静茹的心顿时就拔凉拔凉的,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激动了那么久,但是对方竟然都没有出现,甚至是已经迟到了好久了。   从包包里面掏出手机,她担心张萨克要是有什么急事来不了了或者是晚来了,一定会打电话来通告的,但是手机上干干净净的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人打过电话来。简静茹稍稍飞扬的心,彻底的低落了。难道说,张萨克只和很多其他的男生一样,就只是单纯的玩弄人吗?   简静茹在电视里面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有些男生根本就不是真的爱女生,就想要玩弄一下对方的感情,追求一种很刺激的感觉。可能这也是简静茹一直不愿意结束单身的理由吧,她一个东方女孩子在海外,要是轻易和男生走的很近,那样是很危险的。   她的心顿时有一种被刀割的感觉,如果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自己好不容易想要将心交给一个人的时候,就被人给欺骗了,那种柑橘实在是太糟糕了。简静茹好不容易的将自己保护了这么多年,但是已经觉得很是成熟了,再不会被人轻易欺骗的时候,竟然还是被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给欺骗了,那岂不是很丢脸吗?   简静茹是那么偏执的一个女孩子,是坚决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玩弄自己头上来的男人了,就算是被人耍了也要有有个说法吧?她一个电话打过去,“嘟嘟--”长时间的忙音,让她很是懊恼,看着满桌自己的早餐,自己只吃了一小部分,眼泪就模糊了眼眶。   连电话都不接了,简静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就那样很是武断地觉得,张萨克一定是欺骗了自己,肯定是在哪个角落里面看着自己的笑话,她丢掉电话,将桌子上面吃过了的垃圾和还没有吃过的早餐统统丢进袋子里面了。一口气砸进垃圾桶,“混蛋张萨克,原来你是这种人,以后我都不会相信你了!”   简静茹一瞬间完全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感情了,不管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理智,她都不能够忍受,张萨克这个第一个相信的男人,竟然一开始就敢对自己这样。简静茹站在垃圾桶的面前,生气的脸都涨红了,脑海里面浮现着张萨克阳光帅气的模样,回荡着他柔柔亮亮的嗓音,她的眼睛就狠狠地发酸了。   艰难的从垃圾桶旁边离开,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内心玻璃破碎的声音,她还是强忍着内息的呢失落,然后微笑着朝前。   简静茹觉得自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丢脸的人,觉得张萨克对自己做了很是残忍地事情,那就是欺骗,当她准备将自己的心交给他的时候。但是简静茹还是很庆幸,自己可以这么早就认清一个人了,如果他一直对自己很好,暧昧地让她心动的话,到了最后她岂不是会很凄惨。   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此时此刻张萨克在经历着怎么样炼狱一样的折磨。   “爸爸,你就让我出去吧。我和一个很重要的人约好了,我现在一定要去见到她了!”张萨克原本准备静悄悄地溜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好像是知道了自己的打算一样,一大早就在卧室门口等着自己。   “不行,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自己很清楚你的身体,不能够那么折腾,你要好好地休息!”张萨克的爸爸很是严厉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酸楚,他是多么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和这个年级的孩子一样啊,但是现实总是让人为难。   第三十九章 血色绽放   集中所有的力气好好的睡了一觉,岑溪艰难的从睡梦中醒来了,看也不看身边的人,抓着被子护在胸前就下了床,由于被子被扯,男人精壮的赤身裸体暴露无遗,但岑溪却是视而不见的找着自己的衣服,对于昨天晚上的一些细节,她努力让自己忘记,既然身边的人对自己如此残忍,岑溪要是自己不坚强一点,学会保护自己的话,那么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了。   她在四周找了找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由于实在是记不清自己的衣服放在哪了,她只能翻箱倒柜随意的找出了一件还算看的过去的衬衣套在身上。格子的男士衬衣很长很大,罩住了她大半条腿。岑溪现在唯一想要做的还是请就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头了。   岑溪匆匆洗漱,然后随意的将长发抓了起来。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不经意从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面露出的部分,布满了红红的吻痕,这个样子到底要如何去见人,岑溪觉得自己就要抓狂了,就这样回去臧言看到了一定会起疑心的。   想了想把长发放了下来,尽量的将黑色的长发都往胸前堆积,把衬衣的扣子也一次全部扣起来,把纤长的脖子给遮掩的严严实实。岑溪凑近镜子,认真的检查自己的样子,眼睛上有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因为是夜班熬夜的缘故,有黑眼圈也是说的过去的。   脖子上的吻痕也遮掩的差不多了,只要不让头发轻易地飘起来,臧言不盯着看就不会发现了。整理好自己以后,岑溪终于松了口气,对着镜子露出了一剂甜美的笑容时,突然镜子里面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高高大大的赤黄色身体好像是一道阴影一样,将自己彻彻底底的笼罩在里面。   岑溪感受到了极其不好的预感,较小的身躯一闪,正要逃开的时候,却被曲沐阳厚实的双臂紧紧地勒住了脖子了。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控制住了,随时都有一命呜呼的危险,虽然岑溪的命一点也不值钱,她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是她真的会很担心,沐沐要是见不到妈妈,肯定哭着难受死了。   “你这是干嘛?不打一声招呼就要走了,征求我的同意了吗?”男人有些不悦,有岑溪的陪伴,连睡觉也是感觉特别的踏实,晚上连梦都没有,因为和岑溪在一起本身就像是一个特别美好的梦境一样啊,再也不会有什么梦比这样的更加真实,更加的切肤的让曲沐阳感觉到致命的快乐了。   岑溪最讨厌的就是他的这副嘴脸了,仿佛自己想的都是对的,做的也是一点错误都没有的,但是她根本就不打算留下来啊,这次被曲沐阳遇到了纯属运气不好,被他扣留下来做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岑溪还不知道自己要多长时间才能够一点点的化解。   曲沐阳强迫岑溪转过身子,较小的身子面对着自己,曲沐阳爱死这样的感觉了,她就像是一个小动物一样乖乖地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中,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够重新找到的自己活着的意义,对于曲沐阳来说,如果她不可以像是一个王者一样的活着,那么就是一种致命的失败,对于和普通人一样的循规蹈矩的生活,他是宁可不要的。   除了事业以外,岑溪对于曲沐阳来说就是区分自己和普通人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了,这么五年匆匆过去,但是他却是度日如年的,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要再重来一次了,这期间无数次的想要放弃,不要等待了,不要寻找了,就让自己的信仰随着风走吧,事业也不要了,荣誉也不要了,曲沐阳觉得自己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一点精彩也没有,一切都是累赘了。   仔仔细细端详着面前的小女人,那么熟悉,和多年前的她一样,岁月在曲沐阳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但是神奇的是,在岑溪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稍微少了一些当年的稚嫩,却多了一些没有人能够比拟的风韵,当曲沐阳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是多么的开心,自己的眼光果真是很毒辣的,曲沐阳觉得她就是一块质朴的经过了时间沉淀的璞玉,将要在自己的手中放出光华,岑溪的美丽也只可以为自己一个人绽放了。   “亲爱的,不要总是用你的大眼睛沉默的凝视我好吗?我会受不了你的柔情似水,我想要听见你的声音,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好吗?”曲沐阳有些不懂她了,一夜的激情,他觉得自己终于体验到了任何人都无法给予他的极致的享受,现在他能够肯定自己这么多年朝思暮想着岑溪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她的美好和自己刚好契合了,再也没有人能够这么呵护自己的胃口了。   既然曲沐阳是这么的享受,他相信岑溪也是同样的,快乐这种东西是可以彻底的感染的不是吗?就算是一开始岑溪有些抗拒,但是到了后来还不是和自己一起颤抖,一起发出十分美妙的声音,一切享受着到达山峰的极乐颤抖,那些美好都不是装出来的。   岑溪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我没有什么好跟你说的,放我走!”岑溪十分决绝地不想说再多的话,心急如焚的想要早点回到家里去,不说臧言是会多么的担心,就是沐沐一直没有看到自己肯定会很是发疯了一样的出去找自己,沐沐的身体那么弱,要是发病了岑溪可是承受不起的。   “走?为什么?”曲沐阳完全没有想到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走,难道自己证明的还不够多吗?多年前,曲沐阳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只是看到岑溪为了自己难受的时候心里就觉得异常的满足,但是绝对不敢往喜欢上去想,毕竟喜欢上这么平淡无奇的一个女孩子实在是太丢人了不是吗?   但是经历五年炼狱一般的历练以后,曲沐阳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真心,就是那样的一个清纯的如同海水一样的女孩子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心中,怎么都不会走远了。她好像是一棵树,在自己的心中扎根,然后疯狂的生长,把曲沐阳的血液当做营养物,吸收的越多,树长的越好越快,曲沐阳的身体也更加的有动力的去造血然后供应这个小树苗的生长。   但是那一天,岑溪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从那时候起,曲沐阳心中的那颗已经很茁壮的小树苗竟然突然就停止了生长,也不汲取养分了,没有过多长时间,原本年轻的小树苗就已经开始变得枯萎,眼睁睁的就要死去了。   曲沐阳想要将那颗树救活,想要将良人给找回来,但是不管自己多么努力都找不回来了,所以他的心也渐渐地灰暗,身体里的血液不再新鲜,曲沐阳的生命也变得毫无生气。   “这个你不必要知道,”虽然身子被曲沐阳控制了,但是岑溪根本就不愿意看一眼面前的男人,将脑袋偏到一边,冷冷的一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曲沐阳炽热澎湃的心好像是一瞬间被倒上冰水,强大的反差让他冷的颤抖,让他害怕。难道说她的心还没有定下来么?既然她选择回到这个城市,不管是什么愿意,至少岑溪肯定是想过会再一次见到自己的,既然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为什么不好好的抱我好这次机会呢?   曲沐阳强行将她的脑袋板正,小小的她经历了一晚上的激烈运动,但是短暂的休眠让她好像是充满了力量,那么倔强让他都觉得想要改变是那么的艰难。“不会的,小溪,你先看看我好吗?”曲沐阳的心好疼好害怕,虽然自己比面前的这个女人要强大很多很多,但是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会让他抓狂了。   当岑溪回到自己的身边的那一刻起,他确实是从一只病猫变回了原先的老虎,但是却是一只有名无实的老虎,因为他的外表变了,血液又一次沸腾了起来,但是他开始变得很不自信,根本就无法确定下一秒钟到底是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有一点曲沐阳是十分肯定的,就是他再也不能够失去了,那比让他死去都还要难受。“你是我的,你离开了我五年,那么久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吗?我也是很气你的,我甚至无数次的想,当你再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你,但是我一天一天的期待,但是结果却让我一天一天失落,后来我才明白,一大半的问题,的确是在我这里的。”   岑溪根本就不想要听到曲沐阳到底是在说什么,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不管是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还是现在自己所出的地方和面对的人,都让她觉得那么的不可思议,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羞辱。岑溪真的非常后悔,没有听臧言的话,不要大半夜的往外面跑,一个人做那么多大事情也不一定会对孩子的病情有多大的帮助。   但是她真的不可以失去沐沐,那是岑溪活下去的唯一的精神支柱了。虽然处处都是煎熬,但是岑溪就是靠着这样的煎熬活到现在的,沐沐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从小就是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懂事很多,十分的心疼爸爸妈妈,乖巧的让人心都是暖暖的,这样的一个孩子根本就不该经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   从生下来就没有在自己的亲生爸爸身边,好在臧言不是一个刻薄的人,相反是一个很好的人,愿意担任沐沐亲生爸爸的角色,而且任劳任怨,当知道沐沐得了那种要大量的费用才有可能维持的住的病情时,他都没有想到要放弃,而是亲生爸爸那样付出自己全部的爱,努力的工作,积极的攒钱然后支持沐沐的治疗。   岑溪多么感谢上天,给自己安排了那么好的机会,能够先后遇到那么好的两个男人,所以岑溪不管是多么的灰心难过都不可以那么轻易的就放弃对沐沐的治疗,就算是死也是愿意的。可是如今,岑溪千辛万苦的逃避最后还是被曲沐阳发现了,她到底能不能够回去,回去了以后要如何对父子两个交代,岑溪心乱如麻,哪里想要去理会面前的这个毫无意义的存在呢?   “好,既然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是如此那么我就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也许是你太累了,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选择,不过不要紧,我都等了你五年了,我再多等你一段时日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不是吗?反正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曲沐阳轻轻的在岑溪的胸口吻了吻,无限的留恋,那里是岑溪生命的精华,也是曲沐阳最爱的地方了。   岑溪惊慌的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眼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要离开,我一定要离开你!”撕心裂肺的呼喊,如果沐沐没哟看到妈妈的话,也是会这样的呼喊自己的。   “不要这样,宝贝我知道你只是一时的不适应,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再强迫你了,这段是时间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你只是休息一下身心,然后好好的想一想我们的未来,如果你想要什么都要告诉我,就算是拼了命我都一定会实现你的想法的。”曲沐阳完全不想要去理会岑溪到底是不是会接受自己的想法,只要是能够让她幸福快乐的,曲沐阳都是愿意用一切去兑换。   岑溪的眼泪从眼角低落,一瞬间灼痛他健壮的皮肤。但是他的心却是那么的甜蜜,她再也逃不掉了,从此以后她就一直都呆在自己铸就的最美好的世界里面,哪里都再也不要去了。不敢她的心中,到底是在期盼什么,或者是牵挂什么,那些都不重要,他会一一将那些垃圾从她的脑海中根除,只留下管自己的美好记忆就足够了。   第四十章 痛失自由   “你这样想也太可笑了吧?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杜撰的,我可没有同意!”岑溪被迫看着面前的男人,既然不可以逃避,那么就只有面对了不是吗?岑溪原本就不是懦弱的女子,此时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自由也要好好的抗争一下,更何况她并不是一个人啊,在自己温馨的小家里,还有心爱的宝贝沐沐和把自己当做是一个宝疼爱的臧言在等待着自己快点回家去。   曲沐阳的忍耐能力到了一定的限度了,他真的好想要好好地珍惜一下面前的这个女人啊,但是她始终是不会给自己的机会,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总是想要插上翅膀从自己的手掌心飞出去。曲沐阳接受了以前的经验了,希望能够靠着她的自愿,但是为什么给了岑溪的自由,但是她却一点都不会感激呢?还是马不停蹄的想要离去呢?   “最后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要你留下来,但是和以前不一样,如果说你觉得以前的我对你不好,让你不称心如意的话,那么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什么做的不好我都可以为了你改掉,那样只要你能够开心就好了。但是你一定要留下来,我可以给你最美好的生活,这是谁都无法给你的。”男人就像是发誓一样,只要是让她能够相信自己,依赖自己,只是一次就可以很好了。   岑溪怎么都觉得曲沐阳是那么的可笑,以前的他就算是十分的偏执,但是至少是可以有自己的性格,但是现在的他到底算什么,为了自己留下来陪伴在他的身边,可能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那到底有什么意思呢?这个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硬是要凑在一起,对彼此都不好啊。   “怎么样?你要是继续不说话的话,我就代表你默认了!”曲沐阳多么的迫切想要听见她肯定的回答啊,其实他现在根本就奈何不了她,就算是把岑溪硬生生的所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很大的意思啊,心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只是一个躯壳而已,那样根本就没有精神上面的快乐。   岑溪斜着眼睛,充满了血丝,她的心真的很痛,为什么他就不可以成熟一点点呢?就是要对自己如此的残忍,总是要把她就这样的囚禁在身边,她也是有自由的,有人是余姚她的陪伴的不是吗?“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和简静茹结婚了,你和她真的很般配啊,但是对不起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求求你烦过我把?”   岑溪觉得自己的肩膀真的要被捏碎了,明显男人控制着自己的肩膀的力度是变大了,但是岑溪就算是咬牙切齿也绝对是不会说一句妥协的话语了,她就是那么的硬气,岑溪一直觉得要是自己都不坚强不坚持自己的话,那么沐沐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要怎么去面对自己的病魔呢?   所以她作为妈妈一定要成为孩子的典范不是吗?   曲沐阳终于知道了她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是迟到的宣判啊,但是却比五年前更加的让人心碎,其实他还是很害怕岑溪亲口说出的这一切的不是吗?但是他就是想要知道真相,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心会因此完全的碎掉成为碎片也一点问题也没有。   因为曲沐阳很是自信,只要是自己的足够努力,反省问题到底在哪里,然后不管的解决问题,那么岑溪就一定会感动的,她是那么的冰雪聪明,一定是会看出来,曲沐阳是多么的用心,然后就可以看到一切了不是吗?其实很多问题并不是那么的复杂啊,感情的也是一样,曲沐阳就是要足够的自信,那么岑溪才可以跟随着他的心坚强起来。   “好吧,既然你还是那么想,那么我就只能那样做了,不要怪我太无情了好吗?我只是想要给你营造一个很好地环境,然后让你好好地想一想,让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你心中的那个他,我一直都是坚信,你对我还是很有感觉的。”其实曲沐阳也是很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受到那些痛苦大,但是为了彼此未来的幸福,那么就只能够这么做了。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还有人在等我,我一定要回去。”既然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曲沐阳那个恶魔竟然要将自己逼到墙角了,那么岑溪能够怎么办呢?既然他都已经豁出去了,那么就勇敢的说出来把,也许曲沐阳真的会介意自己有了孩子的这个事情,一气之下就将自己放了呢?   “你说什么?有人在等你?谁?”曲沐阳压根就不相信,她之前的一切都是欺骗自己的,当时曲沐阳甚至很愚蠢的就要相信了,还好自己当时还有一点点的理智,能够解开她的真相,所以这次她很有可能也是在编故事的,就是要为了自己生气,然后把她放掉。曲沐阳是那么明智的一个人,怎么会被相同的手法给欺骗两次呢?   岑溪很是慌乱,也许这个时候只要是表现着自己心中越是担心那个人的话,曲沐阳就是会更加相信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有了一个孩子了,他在家里等我呢!”岑溪想到沐沐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也是很疼,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为了妈妈彻夜的担心没有好好休息,那样对于沐沐的身体是一种极大的摧残。   “你少糊弄我了,我知道你的葫芦里到到底卖什么药,你不就是想要误导我吗?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上当受骗,就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压根就是很多年都没有做过那种事情了,简直就是处女一个样子,难道说你还会欺骗到我吗?”曲沐阳理直气壮的说,或许只有这个样子,他才能够更加的肯定,而不是心虚的举棋不定了。   “我真的没有欺骗你!”岑溪伸长了脖子,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里面充满了泪花,“我有一个很是可爱的孩子,他很爱很爱我,如果一晚上没有见到我,一定会到到处找我,不睡觉不吃饭也不去上学的,你看我已经在外面一个晚上了,我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他说不定会出事的!”岑溪只要是提到沐沐的时候,眼睛就从来没有干涩过。   曲沐阳似乎就要相信了,岑溪说的是那么的逼真,好像是句句都是发自内心一样,但是那不是一件很是讽刺的事情吗?她这个样子,到底是和谁结婚了呢?除了自己以外,到底还有谁可以采摘这朵美丽圣洁的鲜花呢?竟然连孩子都已经有了,要是让曲沐阳知道了,那个男人肯定是没有后路了。   一时间沉默了,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的痛,他想起来昨天晚上在黑暗中,她求饶的时候也是说了同样的理由,难道真的是真的,而不是编造的故事吗?曲沐阳的头痛欲裂,觉得此时不可以跟她呆在一起了,不然他一定会抓狂的,现在要让自己静一静,然后再去调查一下,当自己确定了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到底是不是在撒谎的时候,曲沐阳才可以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曲沐阳知道了自己要是继续下去的话,一定会伤害到身边的这个女人的,于是他视而不见的将岑溪摔倒柔软的床上,“你好好的静一静吧,我现在不想要听你说的那些话语,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你编造的故事,我都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把!”   为什么总是要逼迫自己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呢?曲沐阳很是不明白岑溪总是那么的倔强,为什么就不能够妥协片刻呢?那样彼此都好过啊,但是她看上去天使一般柔顺的美好,但是内心却是那么的强大还有倔强,实在是让人很是烦躁。   岑溪从床上爬起来,追随者男人的后脚跟,但是他还是要快了一步,将女人摔倒在门后面,岑溪就这么抵在门上面,好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一点一点缓缓地落下身来,真是可笑之极啊,曲沐阳你就是那么的自信,她不能够拥有自己的孩子吗?   是的,岑溪是不会和别的男人去生孩子,沐沐就是他的孩子,但是那又怎么样的?岑溪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让曲沐阳伤心后悔,等孩子长大了以后,才告诉他沐沐就是他的孩子,让曲沐阳错过了所以可以当爸爸的美好时光,以后沐沐也是不会认这个爸爸的,那真是一件想起来就特别的开心的事情啊。   但是,岑溪这个时候还是被囚禁在这里了,为什么每一次见到这个恶魔都是同样的伎俩将自己求囚禁呢?曲沐阳就不可以换一个高明一点的方法吗?显然他是不会了,那些说他改变了,愿意为了岑溪做一切的话语简直就是屁话,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男人,让自己怎么去相信呢?其实爱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但是曲沐阳总是把爱情变成是那么复杂的动细,强迫岑溪做这个做那个。   原本还是很不错的美好心境,就是那样被一点一点都消磨了,让岑溪觉得自己呆在他的身边,真的是一点未来都看不到了,与其那样那么还不如早一点离开了,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当岑溪一个人漂泊在外面的时候,其实并不觉得有多好,但是只要是能够用感受到自有,就算是苦一点累一点,那么她也是百般刁难愿意的,人生就是这样,不同的人想要的就是不同的人生,人生本身是不分好坏的,只要是过的舒心就是好的,要是不舒心那么别扭着,就一点点也不开心了。   “沐沐,你一定要等着妈妈好么?你不要担心,妈妈这里只是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是妈妈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的,你要好好的啊!听爸爸的话,好么?”岑溪已经无可奈何了。只有对着自己这样说,好像是孩子就在身边,叮嘱一下,自己的心才可以稍微的舒服一点点。   第四十一章 妈妈,我要你   曲沐阳狠狠得关上了门,生怕岑溪冲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是那么的卑劣,好像是那些不好的一切都要重来了,那简直是毁灭性的,他曾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是再一次见到岑溪的话,那么一定不要将以前的一切都再次重来了,那样就一点进步都没有。   曲沐阳赤裸着上身靠在门上面,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离岑溪近一点,“亲爱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够稍微爱我一点么?你为什么总是要编造出那些让人很是讨厌的故事来欺骗我呢?我的心也是很脆弱的,虽然我可以对你无限的忍让,但是我还是会很难受的你知道么?”   “这次就只能够委屈你一下子了,但是时间不会很长的,当我安排好了一切以后一定要给你换回自由的,好么?”曲沐阳的眼角已经湿润了,但是那也是不会阻挡自己的想法了。   一瞬间身体里面好像是爆发出无限的力量,走出了隔间,正准备联系那班人马调查一下子岑溪最近的到底是和什么人在一起,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是不是真的落魄得很厉害。但是电话那端的反应让曲沐阳惊呆了。   “你是不是太久没有接到我的命令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是不是?”曲沐阳很是愤怒,自己可是集团里面最大的股东了,只是有好几年都没有去过问公司里面的事情,但是也不能够因此连一个跑腿的人也找不到了吧。   “对不起了,我知道你是董事长曲沐阳,但是可能公司里现在的情况很是复杂,除非你本人到公司来亲自的吩咐,现在我没有权利去帮你办事啊!”对方也是很无奈,要是曲沐阳一直没有打电话来也好说,但是他这么多年销声匿迹突然提出来要公司帮忙去做一些事情,他也是很受压迫,公司这边的新势力正在形成,他们也是可以看到事态的发展的。   这种风吹草动的时候,他们这些手下也是要保持一颗慧眼,见清楚到底谁才是值得去做事的人,有些要失去势力的人,就不需要帮忙做事了,否则新的主人是会生气的,以后自己的日子就过的不好了。   曲沐阳简直是要抓狂了,自己不是将公司都全权交给简静茹那个女人嘛?她每天忙前忙后,忙里忙外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都是假象吗?那么在自己的面前叫嚷着太辛苦了,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但是,不管简静茹多么的做事不利,但是曲沐阳的势力应该还是在的啊,大家应该是随时都可以待命的不是吗?“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你应该知道要去做什么吧?”曲沐阳尽量的将自己的火压下去,为了心爱的女人,他现在要重新出马了,不在可以任自己那么的放纵了不是吗?   “对不起啊,我真的是无能为力,董事长大人,如果你真的很急的话,那么请你到公司来,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的。”其实他也很为难,他不是不知道曲沐阳是多么厉害的人,但是现在公司就要换主人了,他也要跟住得上步伐啊。这样他才有一个很是光明的未来。   “你!”曲沐阳简直是要气疯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狠狠得挂掉了电话,“简静茹,你这个蠢女人,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公司都看不住吗?还是说呢,那个要抢我公司的人就是你呢?简静茹,算是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非常聪明的女人了,但是没有想到,你不管是情商还是智商,都让我那么的鄙视你!”   想也没有想,拿起被自己蹂躏的都要散掉的手机,毫不犹豫的打过去了,长长的忙音让曲沐阳的心一步一步的火辣起来。“接电话啊!你快点跟我接电话啊!”   但是不管曲沐阳是多么的焦急,但是那边电话一直是忙音,直到太久人接通,就自动挂断了。   桌子上面的手机欢快地唱着歌,但是简静茹一点都不想要管那到底是谁打来的,简静茹的心真的好疲惫啊,自己那么的努力去经营一个公司,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只是想到在曲沐阳清醒过来的某一天可以看到自己是那么努力将一切都打理好了。   这个梦想貌始终只是一个梦境而已,简静茹不管多么的努力,但是危机还是出现了,突然有人站出来,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自己的势力一点点的瓦解了,弄的她现在就像是白痴一样,在这个虚伪的位子上面,任人宰割。   但是她还是没有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了,还是用尽生命的力量在查到底是谁这样攻击这个公司,到底是有什么居心,想到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但是时间是那么的仓促,简静茹在黑暗中不断地摸索的时候,竟然就被推上了风头浪尖上了,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那个时候,简静茹才想起来叫上曲沐阳帮忙,其实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是配合自己出面一次,毕竟这个公司是曲沐阳的家业啊,他只要是开口了,就没有多少人可以去反驳不是吗?他明明是答应好了,简静茹很是庆幸,他虽然是那么浑浑噩噩的好想要死掉一样,但是到了关键时候还是知道了要对自己很好的。   一切事情就好像是开玩笑一样,既然都已经是答应了,到了开会的时候却没有来,让她一个人傻傻地去面对,其实简静茹觉得自己就要守不住了,但是对方好像是的到了关键时候放开了自己一下子,留给了自己一点原地。这到底是为什么,不一下子将她置于死地,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简静茹一下子实在是无法去分辨那么多了。往事袭来,她只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手机不断地响起,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好笑,这个时候到底是谁会找自己,真的不想要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其实就可可以很好了。   曲沐阳把手机狠狠得摔在地上,但是手机十分好的质量让它竟然没有粉身碎骨,“简静茹你真的是能耐了,你真的以为我的公司就可以那么轻易地落到你的手中?你以为你这样我就可以不管了?我跟你说,我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我的东西你别想要拿走!”   想了想又从地上把手机捡起来,他现在还是不方便出息公司那个公众的地方了,就算自己忍耐一下子,给简静茹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好的。这种时候自己难受激动也没有一点点的用处啊,只有淡定下来,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办法了。   电话再一次响起来了。简静茹真是要被逼疯了,干脆抓起电话,没有想到是来自曲沐阳的电话,五年了他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电话来,简静茹觉得是那么可笑,难道说他那么快就知道了公司的事情,难道说他也是会紧张的?   简静茹真是不想要接这个电话,她对曲沐阳已经是失望到底了,他那么冷淡对自己那么多年,自己也想要好好地甩一个脸色给他看啊,但是她却做不出那样的事情,犹豫再三还是接了。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让你老人家给我打电话了?”简静茹讽刺的说,早就忘记了自己该有的矜持,在他的面前掩饰了很久很久,那是因为还是比较顾及彼此的感情,觉得彼此还是很有可能会有以后的,毕竟简静茹已经坚持的付出了那么多了。但是现在的她真的很是疲惫了,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了。为什么要那么辛辛苦苦的假装呢?本真的模样不是很好吗?   曲沐阳原本是想要兴师问罪的,但是没有想到首先被简静茹给讽刺了,他虽然很是生气,但是还是很淡定的说,“简静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是你该对我说话的语气吗?”曲沐阳其实压根就不在意她是怎么对自己说话的,但是为了谈一谈她的口风,就故意这么说了。   “怎么?我才第一次这么多你说话,你就受不了了啊?”简静茹挑眉道,其实这样的感觉很不错啊,男人是不是天生犯贱呢?你对他太温柔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好好珍惜,于是对自己冰冷的好像是雪山一样。但是现在她冷言冷语的倒是刺激了他,不仅仅主动打电话来了,还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   曲沐阳似乎确定了,公司很有可能是被简静茹掌控过了,原来她也不是那么值得相信的,虽然曲沐阳不挨着简静茹,但是她那样的对自己执着,他相信爱的力量是很强大的,简静茹一定是会看到爱着他的份上,然后就会尽心机里的帮曲沐阳把公司打理的很好很好。   但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样,简静茹在这些年任劳任怨,其实就是为了这个公司了,现在好了,还真是被她得逞了不是吗?曲沐阳觉得这个女人也不过是如此,很多时候,曲沐阳偶尔想到彼此的过去的时候,还是很感动的,觉得简静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不管是性格还是能力还是对爱的专一都是很突出的。   只是曲沐阳那么的自私,因为一个人的心是有限度的,要是有一个人要住进的话,那么就一定有人要离开了,简静茹就是那么原本很容易就要进去他的心的人了,但是有了岑溪就不再可能的,因为他更加疯狂的挨着岑溪这个女人了。   原来如此坚定的爱也是会沦为世俗的,简静茹的家境已经很好了,根本是过着不愁吃不愁穿的美好生活,但是她竟然还是觊觎着这个这个公司。其实,要是换做之前浑浑噩噩的他,根本就不介意事情到底要如何发展,既然自己都什么都不想要了,那么这个公司留着又如何呢?曲沐阳真的是什么都不想要管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很需要那个公司的,如果连饭碗都丢了,要如何去爱自己的亲爱的女人,要如何去保护岑溪呢?所以曲沐阳的保护欲还有男人的征服欲再一次被激发出来了,不是吗?要是被一个小女人给轻易的就打破了,是不是太搞笑了?那么曲沐阳要那什么去爱岑溪呢?   “当然没有,只是觉得你好像变了?”曲沐阳的口气变化莫测,就是不让简静茹听得出来自己的心到底是在想什么,只要是想要再一次进入这个世界的话,那么他就要再一次开始勾心斗角,但是这样对他也没有什么不对的,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奋斗努力而已。   “你居然说我变了?好吧,我倒是觉得你变了,你何时跟我打了电话呢?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简静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不是吗?   第四十二章 为爱复活   终于按捺不住了,曲沐阳偷偷得意,看来简静茹也不过只有那么一点的耐心,最终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了,“我刚才联系了一下公司那边的人,”曲沐阳轻描淡写的说,听上去十分的无所谓,“怎么回事,公司现在除了你以外还有人在接受管理吗?”   简静茹觉得此时的他,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多少年不过问公司里的事情了,这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主动打电话来询问公司的事情和管理,“呵呵。你什么时候有心情来管公司的事情了!是不是你心爱的公司给你心灵感应,让你觉得你就要失去它了?”   “怎么一说呢?”简静茹就要暴露了是不是呢?这个公司可是他的饭碗,怎么可能说失去就失去呢?“据我所知你是一个很有管理能力的女人,这么多年来公司交给你的手上,经营的那么好,我非常放心,现在你这么跟我开玩笑,没有必要吧?”   “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根本就不在乎吗?”简静茹现在觉得他是那么的可笑,凭什么就那么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要帮他呢?难道自己天生就是生的贱么?放着自己美好的生活不去过,要在这里来找虐受?“谢谢你对我的恭维啊,但是我不稀罕了,你赶快来把你的破公司给拿走吧,我不想干了!”   简静茹真的疲惫了,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了,原本没有爱的婚姻就折磨的人要死了,每天过着那样的暗无天日没有希望的日子,让她充满了激情的生命就一点一点的变得黑暗了。她也是要翻身的,如果不可以两个人一起幸福生活的话,那么就一个人自由好了。   曲沐阳实在是没有想过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她不是虎视眈眈的将公司要转移到自己的手中吗?“别这样好么?你可是我得力的助手,而且我会好好感谢你的!你放心好了。”曲沐阳故意去看简静茹是不是会为了自己的话语动心。可能她是为了掩饰什么,才会这么不屑的说给自己听的。   “算了吧,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这个破公司把我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的爸爸那么心情我,早就不让我干了的,我早就该相信我爸爸说的话,你不是一个可靠地男人,我没有必要在你身上花费很多的精力还有青春。”简静茹低垂着眼睛,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   毕竟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了,就好像是一出独角戏一样,简静茹总会一个人活在里面,然后努力地去经营总是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一切的,只要是很努力就可以了。但是实际上并不是那样的,她已经厌倦了,就算是对某个人的迷恋也是会一点点的磨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曲沐阳有点晕了,难道是自己的推测错误了,对于简静茹这个女人他真的是很清楚,其实品行是很好的,只是自己一点没有感觉的,他也曾想过,如果他爱的是简静茹的话,可能人生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发生什么事情?你现在问我有什么意义呢?早干什么去了,想要知道你自己来公司看不就知道了!”简静茹没有一点好口气的,真的是对他彻底的失去了信心,可能爱情真的也是有限度的,当你不断的透支一点回报都没有,终于有一天你会受不了,然后真的就爱了。   以前的她会很鄙视自己这个样子,做什么都是心最重要,对爱也是一样的要忠贞,特别是当简静茹失去自己人生中的最爱的时候,就更加的觉得爱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了,从那以后就坚定如果上天给自己机会再一次遇上真爱的话,一定要好好珍惜,就算是牺牲很多很多,也在所不惜。   曲沐阳完全可以想想问题是多么的严重,比自己想想的要复杂很多,很可能真的不是简静茹的问题,说不定是有新的势力在趁机形成,她才会是那样的反应。是时候自己出马了,被简静茹生生的挂掉电话的感觉是那么多不爽,但是曲沐阳终究是要清醒过来了,浑浑噩噩的五年了,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失去了很多了。   是时候亲自出马了,曲沐阳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否则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拯救自己了。曲沐阳想要保护自己的爱人,就一定要自己强大才可以。   打电话外送了一套银灰色西装和白色内衬,赤着双脚走进了雪白干净的独立卫生间,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安定的站在大镜子面前审视自己的模样了,此刻的他衣服颓废的样子,胡渣不规则的布满了整个脸庞,长期不见光都是在夜色下放肆的他养成了比女人还有白皙的皮肤。   曲沐阳看着自己的这个样子,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十分玩味的笑了。难怪连简静茹那么爱着自己的人,都对他失去了热情,爸爸妈妈为了自己的健康十分的担心,但是只有他什么都不介意,还是那么浑浑噩噩的,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和一群和自己志同道合的花花公子结识,然后混在一起,身边贴心的好朋友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给自己仔仔细细地剃掉胡子,好好清洁了一下自己的脸庞还有身体,过了不到半个钟头,再一次看着镜子里面的焕然一新的样子,曲沐阳突然觉得精神抖擞了,多么喜欢这样的感觉啊,曲沐阳原本就是这样一个精气神十足,什么都讲究完美的人,但是却丢失了灵魂足足五年,所以曲沐阳要重生,再也不可以如此的浑浑噩噩下去了。   预定的西服已经送来了,曲沐阳自己将衣服套在身上,然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焕然一新了,简静茹斜睨着眼睛,勾着嘴角笑得十分玩味,“曲沐阳终于清醒过来了,谁都无法阻挡你的逆袭了!”   整好了自己以后,曲沐阳就立刻出门了,这里的公路上面车来车往的,整个城市都是那样高速的运转,仿佛只要是你稍微的懈怠,就会被淘汰,然后找不到自己的位子,被滚滚红尘抛到很遥远的地方去。曲沐阳不管是多么自信,但是毕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入到那个圈子里面了,难免还是会觉得有些棘手的。   万一要是遇到了一些没有办法解决的情况,曲沐阳真的还是很害怕失去的,但是他一边开着车子穿梭在车来车往的公路上,一边跟自己加油打气,不用想那么多了,既然决定复出,那么就要勇敢的去面对一切了,而且现在岑溪只是在自己的手中,她还不是完全的属于自己,曲沐阳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解决啊,所以他一定要坚强起来,不要害怕任何事情,只是挺起腰杆往前冲过去就最好了。   好像是昼伏夜出的蝙蝠一样,要脱掉自己夜行者的衣服,然后融入天光大亮的白天里,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是曲沐阳有一颗王者之心,因为他的心中有爱,有欲望所以再大的困难都不会再阻挡他的决心了。   很快他就到了公司的大门口,这里原本是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曲沐阳从车子里面出来,将车钥匙丢进包包里面,站在这个高大的建筑物门口,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是除了家以外曲沐阳呆过的最久的地方了,但是一别就是五年了,不知道这么些年,它是不是受到很多的苦难呢?   不要紧,他曲沐阳终于回来了,不会有人可以取代它,成为这个公司的主人,那是他曲沐阳绝对不会允许的事情了。“是不是等的太久了,都是我不好,放心以后我会加倍偿还你,你再也不会觉得孤独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好吗?”   也许只有这里才是真的属于曲沐阳的舞台了,他天生的商业赢家,在他的时候,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很多麻烦都随着他的上位而消失不见了,再也不会出现很是虚弱的情况了。   所以他回来就是来拯救它的,那是他们曲家的家业,是任何人都无法随便就取而代之的。   黑色擦得发亮的皮鞋,终于踏进了公司的大门,曲沐阳的眼睛迅速地打量着这周围的一切,五年的时间改变的不是很大,大多数的布局还是和当年的一个样,但是有些东西也是有所变化,比如说摆在大厅里面的花卉,还有咨询台值班的工作人员等等。   曲沐阳放眼望去,其实改变的真的不是很多,让他很是有亲切感,进来之前其实曲沐阳衣襟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他担心这一切都是和之前的自己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样看来其实简静茹将这里还是打理的很好了,自己喜欢的和习惯都保留着其实是一件很是不容易的事情,这肯定都是简静茹竭力保护下来的。   但是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那种带着黑暗的感觉有些令人惶恐的气息,因为从他进来到现在都始终没有一个人来和自己打招呼。这个情况让敏锐的他很快就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出现了,大家没有反应过来那么简单,一定是有新的势力在操控制着这一切。   原来如此简静茹想让自己看到的一切就是如此了,曲沐阳没有很是明显的反应,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一切,将所有都收入眼底,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觉得有些刺激了,人们漠不关心的样子让他觉得对手却是是一个不可小看的人了。   就在曲沐阳正准备上楼去向简静茹报个道好好聊一聊的时候,忽然从大厅里面窜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衣十分休闲的人正朝着自己走来。   “唷,这是谁啊?我是不是做梦啊,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男人晃晃悠悠十分不屑的走到他的面前,超大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停下匆忙的脚步,看着两大帅哥之间擦出的火花。没有人敢出面,没有敢插入,只能静静看着这公司的两大势力之间的好戏。   第四十三章 恐怖深渊   曲沐阳压根就不理会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公司里穿成这个样子,说话也是如此的嚣张跋扈,肯定是仗着谁的势力才敢这么大胆的,对于这种小人物曲沐阳压根就不用在乎,只是认清楚这个人,他以后肯定是不可能在自己的公司里面逍遥法外的。   他什么都不说,沉默是最锋利的刀子,绕开这个无聊的人就朝着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被不屑的感觉真是不爽,男人摆脱不掉的尾随在曲沐阳的身后喊着,“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跟你讲话,你竟然不搭理我?”男人受不了谁竟然这样对待他,硕大的一个公司即将有一小半的天下在他的手中了。   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有的人心中切削,真是后肉上不了正席,曲沐阳都不愿意搭理他,他还像是一直发疯的狗一样追着人家不放,实在是很丢人,还有人为了曲沐阳心中默默地加油打气,曲沐阳可是他们的董事长了,原来在的时候,他们的日子过的非常好,现在公司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大家都很期待他快点回来,但是谁都不敢说出来,只是心中默默地期待着。   其实今天看到曲沐阳终于回来了,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片温暖,终于看到希望了,他们相信曲沐阳的聪明才智,更加相信他的为人,只要是他来领导大家,那么很快一切都会得到改观的,大家都不需要这么惊心动魄的工作了,总是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就会被炒鱿鱼了。   在这之前,公司有段时间疯狂的裁员,很多资历很老的员工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就被裁掉了,领导层完全不考虑这些老员工为了公司的建立和壮大付出了多少,有的老员工甚至是一家人都在为这个公司卖力的,但是都被狠心的裁掉了。大家人心惶惶,上班的时候都是谨慎的低头做事,什么都不敢多说,气氛十分的紧张和压抑。   曲沐阳从总裁电梯直接到达总裁办公室,推开门却看见里面空空的没有一个人。他还是走进去了,这个办公室曾今一直是自己的根据地啊,在这里,曲沐阳做出了多少次的决定,陪伴着公司熬了多少次夜,度过了多少次的困难,曲沐阳回忆着过去,就充满了激情。   那些光辉岁月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不是么?就算曲沐阳混混沌沌了那么几年,但是在商业上面叱咤风云的美好记忆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曲沐阳的手抚摸着那一排排的大柜子,里面依然摆放着自己的很多照片,来自于不同的国家和一些十分优秀的合作人的合照。   或许,曲沐阳注定就是做这些事情的,但是却断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就当做是休息了吧,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将神经紧紧地绷住的,总是要好好地休整一段时间的,曲沐阳就当做这几年是自己停下来好好的为自己充电了,这样就有更多的力气去面对更多的困难,将公司做的更好更大了吗?   坐在椅子上面,已经不是那把椅子了,曲沐阳还接的坐在那张椅子上面的感觉,很多时候当她想不清楚的事情的时候,总是在那张椅子上面,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心才可以一点点的静下来,然后相处一系列的对策,所以那把椅子对于曲沐阳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伴侣,陪伴着他度过了很多很多的困难,让公司蒸蒸日上,从来就没有被秦逸的打到过。   所以,曲沐阳的存在就像是一个传奇一样,那个时候当曲沐阳独领风骚的时候,人们都是很敬畏的,觉得曲沐阳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仿佛什么问题都不会阻拦他的成长,并且曲沐阳向来就是靠着自己,不会找任何人帮忙,仿佛他就是一个孤独的战士,可以解决任何问题,只要给他时间,他总是可以找到很好地突破口,然后完成一切。   但是,椅子不见了,不知道是太老了,被简静茹嫌弃了所以扔掉了,还是简静茹并不是很习惯坐着那把椅子所以就用了新的来替代,曲沐阳对那把椅子真的是有一种偏执的爱,但是他并不会怪罪简静茹,毕竟她也很是不容易,要自己做那么多的事情,但是五年时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付出,却得到不到自己的一点的赞扬或者是抚慰,其实曲沐阳觉得自己是那么残忍,她也会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啊,也是需要人来疼惜的,但是他就是吝啬自己的爱,宁愿将一整颗心脏都给了哪个看不到影子岑溪,都不愿意分一点点的给这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付出的女孩子。   曲沐阳就坐在她的这把椅子上面,然后闭上眼睛,面对着天花板,终于有一次回来了,空气里面有一种淡淡的很是好闻的味道,仿佛是某种清新的花朵的味道,曲沐阳闻不出来,但是就是很喜欢,好像和简静茹身上的味有几分相似,原来其实简静茹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啊,只是他总是忽视而已。   “真的是对不住你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幸福,除了我的这颗心,什么我都愿意给你,补偿你,简静茹你是个好女孩,真的!”曲沐阳回忆着她的笑脸,在五年前是那么单纯的一个姑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自信还有开朗,学识丰富,也很有气质,仿佛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她的世界里面充满了希望。   但是曲沐阳也是不明白,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这个根本就不懂的什么是爱的冷血的人,可是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不顾了,压根就不管自己会不会幸福,简静茹跟在自己的身边是不是会幸福,仿佛结婚就是一个玩笑一样,没有感觉也可以马上就和简静茹结婚了,然后就后悔,甚至连婚礼都没有出现。   简静茹那么的执着和坚强,竟然一个人坚持把婚礼给办完了,她是市长的女儿啊,身份很是不一般,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羞辱,相比市长大人肯定会气疯了吧?如果换做是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人家家里遭受这样的一份罪啊,但是简静茹还是坚持要和自己结婚。   简静茹是顶着多么大的压力啊,除了父母给予的,还有社会的巨大舆论,但是她那么坚强,仿佛什么都不害怕,没有新郎但是同样可以获得幸福,那个时候的她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善良,觉得曲沐阳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但是只要是自己努力就可以化解他的心。   但是偏偏曲沐阳就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一个人,残忍的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她做,就是看上她愿意为了自己付出,没有任何的怨言,既然她愿意帮自己撑起一片天,并且她还是那么好的一个人选的时候,曲沐阳就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一份有名无实的婚姻,但是可以得到一个内外兼修的好老婆真是一件上天赐予的美好事情不是吗?   可是此时曲沐阳终于参透了爱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对简静茹的伤害是有多大了,自己怎么可以那么自私的觉得,她就该帮自己做这做那,然后不要任何的回报,耗费自己全部的青春还有幸福,所以此时他在心中对自己说,不灌如何对待自己,他都再不可以对这个女人生气了,因为他亏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不管多么的亏欠,但是曲沐阳依然都是自私的,因为他还是不可以把自己的心给她,他可以给简静茹婚姻,给一切她想要的物质条件,甚至可以给她自由去追求自己的爱,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去听她的,就是不可以将自己交给她了。好在,现在简静茹渐渐地对自己死心了,只有一个人从心里面走出去了以后,才有新的人可以走进来的不是吗?   整理好了思绪以后,曲沐阳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到处晃荡晃荡,一方面找一找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一方面看看员工们的工作状态是如何的。曲沐阳十分敏锐的嗅觉告诉他,整个公司都是处在一个很是压抑的氛围里面,早就没有当年的那种十分欢快的工作气氛了。   到底是什么压迫着他们呢?简静茹做事的风格其实和自己还是有一定的接近的,虽然十分的严格,但是也是鼓励员工们能够有所沟通,不喜欢将气氛浓成这个样子,好像是很害怕什么的,员工的心情不好了,工作怎么可能有一个很好地状态呢?   到底是谁,在后面如此的操作,把整个公司都弄成了这样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曲沐阳真的很是气愤,那个人一定也是让简静茹为难了,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的难受,那天让自己来开的那个会,也是简静茹迫不得已了才叫自己去帮忙的,想起来曲沐阳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情。   这么多年,简静茹低声下气得来求自己次数真是屈指可数,但是那天自己明明答应了,但是却没有去,对她是何等的打击啊,要是真的在会议上面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被孤立无援了,真是不知道简静茹怎么撑过去的,曲沐阳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可恶的一个人,一个女人都那么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了,可是他却随随便便的不放在心上,难怪岑溪始终都不想要在他的身边,他实在是太粗心了。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很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拐角走出来,但是女人无精打采的,头发都是乱糟糟的,完全不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精彩洋溢的小女子了。曲沐阳心疼的走到女人的面前,然后停住脚步,一只手不自主的搭上她的肩膀,这是对女人的安慰,也是做给员工们看的,“亲爱的,我来接你了!”   简静茹心中是一团乱麻,却惊讶的看着来人,原本没有什么力气的身子有些踉跄,刚好被曲沐阳扶正了,慌乱的心渐渐地定了下来,“你怎么来了?”她刚才在电话里面也是一时的气话,没有好好的跟他讲一讲公司都事情,因为她为了自己做不好一切也是感到十分的烦闷,要是再重复一次想着那些不爽的一切她就更加的难受了。   “我来接你一起去吃晚饭啊,你看已经不早了!”曲沐阳将手表伸到她的面前,十分温柔地看着女人,她真的憔悴了很多,都是自己不好,竟然将一朵娇嫩的花朵,折磨成了如此憔悴的样子,自己真是一个是恶不做的人,但是现在他就是特意来解决她的,希望一切都不要太晚了。   简静茹从来没有奢望过,曲沐阳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对自己如此的关心,因为她用时间想清楚了一切,没有爱的婚姻就像是一场空一样,自己被锁在那个空洞的关系里面,没日没夜的忍受着寂寞,但是简静茹不可以让人看笑话,所以只有苦苦的撑着。   她不可以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那么奢望的时候,奇迹总是不眷顾自己,当她要放弃一切的时候,自己确实得到了自己日夜都想要得到的呢?简静茹真的好想要放弃面前的这一切,但是他的出现让她又看到了希望,所以她到底要怎么办呢?   第四十四章 针锋相对   曲沐阳看着她傻愣愣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自主的凑近了一分,嘴唇贴上了女人柔软的耳朵,“你让我来我就来了,看你说的话多么有分量啊?怎么样,给我一个机会,时间刚刚好,快点下班我们出去吃顿饭吧?我请客!”他热情地邀约还有亲密的举动在周围人看来都甜蜜不已。   五年曲沐阳一直都没有自己露面过,都是将事情交给简静茹一手操办,很多人都觉得曲沐阳和简静茹之间肯定是不和了,因为从最开始结婚的时候,曲沐阳就给了简静茹大大的下马威,一点面子不给的飞婚了,让市长的女儿成了天下人笑话的对象。所有人都是偷偷的感叹着这个女人的悲哀,原本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原本是可以得到很好地爱,但是偏偏要将就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让自己那么的难受。   男人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吐气说话,让她心里的那些气愤仿佛是在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了,她的心砰砰地乱跳,他就是有那样的魔力,看着他今天那么清醒帅气的样子,竟然是转成为了自己而来,让从来没有受到他的爱的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宠爱,仿佛一瞬间变成了轻盈的泡泡,飘到了天外去了。   曲沐阳十分满意的看着面前有点游离又神情恍惚的女人,其实自己的魅力依然不减啊,曲沐阳不想要对再做出伤害了,倒是觉得自己要好好地努力一把,对这个女人有所补偿,那样他的心才会安下来。“好了,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定位子好吗?”   “恩……”简静茹的脑袋仿佛是在一瞬间短路了,好像一切都是在梦里面一样,是那么的不真实,他竟然问自己想要吃什么,还要和自己共进晚餐,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是不是自己的努力终于被上天看到了,然后打动了这个男人,所以他奇迹般地爱上了自己呢?   简静茹也是一个很是普通的女人,对于自己爱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力,只要是对方给一点点的爱,她就会受不了了。不算当初是怎样坚定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爱这个男人了,但是到了最后只要是他稍微一点点的施舍,她的心就又动摇了。   “去吃西餐么?氛围也很好,我们还可以慢慢的聊一聊啊,我有好多话好想要跟你讲,可以吗?”曲沐阳见女人没有什么主见,于是就自己打破了这沉默,简静茹想也没有多想就点头说好,其实吃什么真的不是很重要,主要是曲沐阳竟然愿意自己聊天吃饭,这就足以让她开心很久很久。   曲沐阳看着女人激动的都说不出话的表情,他的心却是一阵阵的悲凉,其实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当她知道了曲沐阳真的想法的时候一定是会十分的失望的,她最想要的也是唯一想要的就是爱了,发自内心的真爱,但是他给不了,除此之外他都可以去补偿,但是补偿对于简静茹来说,根本就一钱不值。   男人绕道一边,打电话定位子,女人则去换了一身衣服,这样颓废的样子,实在是不适合出去约会的心情啊,女人特意取了好几套在公司里面准备好的衣服,仔细的在身上比对,原本很喜欢的衣服今天看起来都不是那么的满意了。   视频画面上,简静茹就好像是初恋的少女一样,在办公室里面跳来跳去的,一套套的衣服换来换去的,皱皱眉头,小声地嘟囔着,“完蛋了,长胖了啦,这件衣服穿身上都不好看了。”然后又换一件看看不粗的造型,但是又不满的嘟囔着,“颜色不行了,太过时了,出去了丢脸啊!”   简静茹在公司里面总是十分正式的职业装,这是张萨克从来到这个公司就发现了,第一次看到她因为一件便服而烦恼成这个样子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男人,曲沐阳突然造访这里才变成这样的。张萨克原本以为自己这么努力的话,简静茹的心慢慢就要死掉了,但是没有想到,只要是他稍微一出面,自己好不容易扭转的场面就被弄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张萨克真的很恨这个人,原本以为家族的仇恨不应该演变成这一代的仇恨,但是当张萨克看到曲沐阳的那一瞬间的时候,他的心就会不自主的痛起来,其实他活下来的使命就是要来报仇的,命运让他的人生那么的崎岖,但是张萨克始终不愿意放弃,并且更加的下定决心要了解一些父亲没有了结的心愿。   张萨克从来就没有为自己活过,更加不知道爱是个什么滋味,是那个女人,让他的心找到了新的希望,别一种温暖的感情给重重包围,让他在生命的末端,拼命的想要活下来,所以当一个人的生命里达到了可以抗拒上天的的时候,他是真的可以创造奇迹的。   但是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心爱的人却不见了,永远的消失了。天知道那段时间,张萨克到底是如何支撑下来的,身体还是那么虚弱,但是他依然没有放弃活下来,只要是在坚持在坚持着,不久以后自己就可以自由了,脱离病痛的苦海,去寻找自己爱的寄托。   那个时候的他,脆弱的根本都不可以正常的生活,但是他的心里面,一直装着这个女人,于是他活下来了,不管是多么的艰难,但是现在他就在这里,从视频里面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触手可及一样,但是他还是那么的伤心,原本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为了爱可以等待一辈子,但是她竟然结婚了。   那简直就是天打雷劈啊!张萨克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了,是为了爱么?但是爱的人都已经是他人妻子了,是为了仇恨么?但是他竟然都找不到仇家,也更加没有心情一个人去打出一片天了,因为没有任何人的支持,也没有一点点的爱。   张萨克实在是一个太缺乏爱的人了,所以简静茹给的一点温暖,就可以支持他一辈子,但是这盏温暖的灯早就熄灭了,残忍的现实让他痛不欲生,于是他追随地来了这里,他不可以放弃,既然自己连死亡都是可以抗争过去,还有什么是害怕的呢?   于是他振作起来了,将简静茹调查的清清楚楚,但是惊讶的发现,命运竟然如此的捉弄人,爱和恨交织在一起。张萨克心乱如麻,这是上天的指引吗?如果自己把握的好,那么爱可以收获,恨也可以报掉,如果错失良机,那么张萨克将失去所有,连父亲的仇恨也没有办法报了。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这一条路,虽然路很黑,也没有什么尽头,但是他并没有什么选择,只能够一直走到底了,反正他什么都不想要,两个梦想如果得到那么就好好地幸福下去,如果得不到,那么就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反正他现在的每一天都是上天延长的。   “为什么你会爱上他?你知道他是谁么?你可知道看着你这个样子我有多难受!”张萨克的眼泪从眼角迸射而出,“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呢?难道是我看错了,你只是逢场作戏的么?你说过你最爱的人是我,一辈子都是我的,但是你却和他结婚,那样一个粪土一样的男人,你竟然将自己交给他?”   回忆不能够忘,张萨克甚至是靠着过去的一点一滴慢慢成长起来的,但是她就这样活生生的将一切过去都打碎了,那么张萨克到底要依靠什么继续生活下去呢?他可以一无所有,但是不可以没有爱,没有希望,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简静茹将好几套衣服换来换去,最后终于妥协的换上一套在身上,然后又好好整理了一下发型和妆容,看着镜子里面粉嫩的自己,刚才一点精彩也没有的她终于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啊!“亲爱的,努力果然都是有回报的!你看,他终于看到了不是吗?加油吧,你要成为最幸福的哦!”   就在这个时候,曲沐阳敲了敲门就进来了,看着她鹅暖黄的裙子将她衬托的格外精彩奕奕,和刚才毫无精神的样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运来她也是活泼可爱的美女啊!   “走吧?”曲沐阳伸出一只胳膊让她挽着,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以后在办公室要小心咯,这里不安全!”   第四十五章 欲望无底洞   简静茹压根不知道曲沐阳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时刻保持警觉的她知道他说这个话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关上了门。挽着他的手,终于让她有了一次身为人妻的美好感觉。心中痒痒的,甜蜜的都要冒泡泡了。   “这段时间真的是难为你了,是我不好我来晚了,但是以后我会帮你的,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吗?”一边走,相敬如宾的背影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靓丽风景线,曲沐阳知道人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就是故意要这么表演的,让大家都知道,其实他们两个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这样根本就不能够让人趁虚而入啊。   简静茹的心中有温暖的洪流冲刷而过,拼命的点头,心中的那些不快乐仿佛是在一瞬间就全部消失了。“其实也还好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不是你的妻子吗?人总是有遇到困难的时候,你有心事我就帮你顶一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这点牺牲我都做不到的话,那算什么爱你呢?”   其实简静茹就是这么想的,只要是爱一个人的话,那么不管是什么都是可以去付出的,何况只是帮曲沐阳管一管公司呢?就算是他不提出来,简静茹也是该主动去做的,其实嫁给了他,那么自己就是她的,他的也是自己的,简静茹就应该好好地帮助她守候那一切,才是好老婆该做的事情。   “恩,你这样说实在是让我太感动了,我当初真的没有看错人不是吗?有了你这样的一个妻子,我就是要感谢天感谢地了,我应该要好好的珍惜才对!”曲沐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给了她无限的安慰还有力量。其实他的心晃晃的,说这些话还是很违心的,他只是想要做做样子给大家看,而不是真的能词语她什么。   简静茹感谢上天终于开眼了,自己坚持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让曲沐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那么多的痛苦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吗?都是值得的,只要是能够让爱人的心打开了,就已经达到了目的了。“谢谢你,能够看到我为你做的一切,你知道么?我觉得我就要放弃了,你好像根本就不会感动一样,”   说着说着,有眼泪就从眼睛里涌出去了,但是她忍住了,那是喜悦的泪水,其实受过的那些痛苦都化作泪水然后流出去就好了不是吗?“还好你及时的出现了,打住了我这愚蠢的想法,我不该心急的,我知道你的心其实就是和我一样,很善良很单纯,总有一天可以看到谁才是对你好的!”   两个人就这样,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从公司里面走出去了。张萨克在办公室的玻璃窗户里,看着两个人相敬如宾的美好场景,心都要碎掉了,那个女人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他就要采取行动了,一石二鸟之计正准备展开的,但是曲沐阳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张萨克的手狠狠得砸在了玻璃上面,“砰--”巨大的响声,玻璃碎了,就好像他的心一样,碎裂的体无完肤了,张萨克从那么原地地方追随到了这里,就是为了爱情,但是简静茹竟然都不认识自己了,也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简静茹也以为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但是,张萨克还是完全不可以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最仇恨的人在一起,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是不可以的,简静茹只能够是属于自己的。男人一点点的都不怕痛,相比于心中的那种剧烈的痛,根本不算什么。鲜血从手掌里流出来,刺鼻的血腥味让他流下了眼泪。   掌心里全部都是那些碎裂的玻璃渣子,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玻璃渣子就一点点的刺进了肉里面,那种坚硬的一点点的刺进守信的感觉让他尝到了快感了,“简静茹,你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抢去,今天你跟着他走了我可以原谅,但是没有下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岑溪护着自己的身体,在整个屋子里面踱来踱去的,但是实在是找不到突破口,房子里面什么都有,就是一个小型的家,当然要比自己现在住的那个地方要大的很多漂亮的很多,要是让沐沐住在这里他一定会很高兴的。现在岑溪唯一想做的就是出去,沐沐和臧言一定担心的不行了。说不定正在满大街上找自己呢。   但是曲沐阳已经是将上一次的教训给学的很熟了,将整个屋子都藏了起来,让岑溪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出去。房子很高,她如果学者以前的哪种方法,那么一定会危机到生命的。所以她不可以那么做,从屋子的猫眼看出去,外面守着一个黑衣的男子,那肯定是曲沐阳吩咐的人盯着自己的。   岑溪绝望的不行了,屋子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电话,她也没有办法给外面取得联系,就算是有电话的话,岑溪也不敢去联系臧言,他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的,那个男人是多么好的一个男人,她已经亏欠他很多很多了,实在是不想要让他再失望了,那样彼此的感情可能就会毁于一旦了。   这到底要怎么办?岑溪焦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真的非常仇恨曲沐阳这个恶魔,为什么时间过了那么多年了,还是对自己恋恋不舍呢?这样囚禁一个人是他的乐趣吗?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要玩这个游戏,完全是得不偿失的。但是不管如何,她都一定要出去,她不可以被囚禁,不要和这个变态在一起。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了,如果他不来的话,那么一定会有送饭的过来,于是岑溪灵机一动,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自己想要闯出去的话,那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办法让人送她出去呢?岑溪忽然想起来,这个时候只有用一点苦肉计了!趁着时间还早,在厕所里面找了曲沐阳的刮胡刀,从里面下了一个刀片,自杀的话,那么一定会有人送自己到到医院去抢救的,只要是自己的时间把握的好,就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等出去以后再想办法离开。   为了出去,为了早日和孩子见面,岑溪就算是不要命都可以了,更何况只是放一点鲜血呢?那简直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岑溪挽起了衣袖,右手拿着刀片放在左手手腕上面,深深地呼吸,其实还是会很疼吧?岑溪还是有些害怕鲜血的,但是没有晕血的毛病,狠狠得一刀画下去,“啊--”岑溪疼痛的呼喊着,但是也不敢太大声了,不能够那样轻易地就把人给招来了。   画的并不是很深,所以流血的速度不是很快,这样脱的时间可以长久一点。把刀片丢到一边,右手帮忙捏着左手的手腕,伤口很疼很疼,鲜血流出来的速度明显变快了,洒在白色的床单还有被子上,鲜艳的红色让人触目惊心,岑溪来回的泼洒着从手腕流出来的鲜血,虽然疼痛的要命,但是只要是想着孩子,想着自己只有这样才可以早一点见到沐沐,她就不会觉得疼了。   很快雪白的床单还有被子上满,开满了鲜红妖冶的花朵,岑溪原本就是好几餐没有吃饭了,又被曲沐阳折磨了一整晚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现在又放了那么多血,顿时觉得好寒冷,手脚都不是很听自己的使唤,好在那疼痛让岑溪没有睡过去,她松开了自己的右手,这样流血的速度明显变慢了。   用被单将捂着自己的手,这样就止血了,然后就是躺在那里,等待着有人来发现自己的自杀了,岑溪现在就是期待那个时间早点来,趁着自己还有点力气的时候,就有机会可以逃出去了。这一次曲沐阳刚刚好不在,那么是上天给她帮忙了,一定要好好珍惜,否则一定会后悔的。   “孩子,妈妈都是为了你,你一定要保佑妈妈这次成功啊,妈妈好想你啊,你不要担心好么?妈妈一定会想办法回到你身边的,并且再也不会轻易从你身边离开了好么?”岑溪想着孩子看不到自己就会急着大哭的样子,就伤心的不行了,身体就爆发了很强烈的力量要离开这里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岑溪晕晕乎乎的,好像是就要睡着了,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依然闭着眼睛,但是耳朵竖起来,她要时刻的准别好,之后的事情已经在预料中了,只要是按着自己想的那么发展就好了,岑溪就一定会伺机逃出去的。   至少先离开这里,街上有那么多的人,说不定就有可以帮助自己的,一定是有机会的。岑溪不管的鼓励着自己,其实她并不是这样大胆的女人,从小就是很胆小的人,很多事情都是不敢自己去做的,但是自从遇到了曲沐阳以后,她就别无选择的变得很是胆大了,很多事情不敢做的现在只要是闭上眼睛,想一想沐沐的可爱模样就会敢做了。   “小姐,你的中饭来了,是曲沐阳先生特意给你订的豪华中餐,你是要出来用餐,还是我送进去呢?”送餐的服务员看到客厅里面没有人,于是就带着餐车等候在外面等待着客人的吩咐。五星级高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葱来就是这种待遇,岑溪跟着曲沐阳住过很多次,所以就知道这样的礼节。   但是岑溪并没有做声,假装已经晕倒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如果送餐员三分钟都没有等到客人的回应,就会进去看一看客人是不是孩子,特比是曲沐阳这种特别吩咐要好好照顾的客人,一定是会特殊的照顾,确定客人用餐愉快地,就算是不吃也要给客人送上所有的餐饮。   送餐员等了三分钟还是不见有人答应,于是走到卧室的门口,“请问你在么?如果需要我把餐饮送进来,那么我现在就进来了!”送餐员最后的询问,他知道这个客人十分的重要,一定要见到了本人才可以出去的。这是他的职责,如果客人不见了那么他就要到大霉了,所以他紧张的手指直哆嗦的。   第四十六章 致命的毒   仍旧是没有人回答自己,送餐员心里紧张的不行了,自己不会那么的倒霉吧,第一次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的工作是不是保得住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所以他只有推着擦车走了进去,入眼的竟然是整床的鲜血,“救命,快来人救命啊!”送餐员拼命的叫喊,整个人都吓晕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女人就好像是一具尸体一样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鲜血把洁白的被子还有床单都浸湿了。   门外面的看守听见了叫喊赶紧冲进来了,就看到这残忍的一幕,二话不说,立刻打了急救的电话,迅速的报了地址。然后再查看岑溪的伤情如何。岑溪尽量的让自己的心跳不要那么快,让人觉得她就快要死到了一样,那样才可以让人放松警惕,一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伤口上面。   岑溪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一分一秒的流失,但是这样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只要是能够出去,那么就是有希望。她无法依靠任何人,除了自己以外。岑溪碰见了曲沐阳就别想着能够自由了,除非抗争,那么就别想着和自己心爱的人相聚。   没有过多长时间,救护车就赶到了,看守很轻易的就把女人抱起来了,那一瞬间岑溪格外的兴奋,自己这一次这么快就可以逃离曲沐阳的魔爪了,并且是在无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看来曲沐阳这么些年来一点都没有长进,倒是自己,变的聪明了一些。   岑溪觉得自己真的很看不起那个人了,看来沐沐跟着自己是正确的选择,他不配当沐沐的爸爸,这已经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了。   手腕上不断地有鲜血在流淌,岑溪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冰冷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但是没有关系,只要有一口气在,岑溪就可以发挥出全身的力气还有才智,逃离这个恐怖的囚笼,然后回到沐沐的身边,马不停蹄的和他们一起离开。   坚决不可以让沐沐再一次被曲沐阳看到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岑溪实在是太了解他的性格了,当他看到沐沐的时候一定会怀疑他的出生到底是什么,因为他就是十分敏感的恶魔,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逃过他的法眼,唯一可以让这样悲惨的事情不发生的话就是分开,让他再也找不到自己就好了。   岑溪的手心紧握着,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心灵却是无限的打开,全身的触觉都是惊醒的,等待着一个绝佳的时机,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出去,虽然这个计划对于岑溪来说其实是很难做到的,但是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不然她一定会很是后悔的。   男人抱着她跑得飞快,他们不用说都知道岑溪对于曲沐阳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有时候甚至是比曲沐阳本身还要重要,他离开的时候一再的强调,不要让人离开了,或者是受伤了,否则他们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的。男人以为自己形影不离的在门口守候着就不会出事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的激烈,竟然做出这样不把自己当生命当一回事的事情,这是他也无法理解的。   “小姐啊,不是我们这些人不明白事理,我真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如此作践自己,天下有多少女人排着队在等着做曲沐阳的女人啊,得到此男就是得到了天下,哪怕是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妓女都舍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但是为什么到了你这里,你竟然如此的反抗呢?竟然宁愿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甚至是选择去死,都不愿意和这样的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在一起啊。”   男人是曲沐阳的贴身手下,对他的了解也是十分的透彻了,其实曲沐阳那样的身份还有地位,是万千的男人都无法企及的,多少男人都做梦想要到达那样的成功,但是大多数男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得到啊他的地位还有金钱,所以如果他变成了女人,当然也是首先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啊。   不过男人仔细端详了一下怀里的如同枯槁的草一样的女人,紧紧闭上眼睛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很平凡啊,他跟在曲沐阳的身边做事,什么样美丽的脸蛋没有见过,什么性感热火的身材没有见过,但是曲沐阳在那些美女的面前总是不为所动,原来是心心念念这样一个青涩货色,让他实在是不懂。   男人不明白的事情不只是这一件,于是说服自己或许像是曲沐阳那样的有钱人就是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他已经享受到了财富所带来的一切美好,所以追求的东西也和普通人不一样,倒是人家不喜欢的他就硬是爱不释手。   抱着骨瘦如柴的她,飞快的从酒店里面下来,出门就看见了停在门口的救护车,男人真的是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将这个女人安全的送到医院里面进行抢救,这是曲沐阳的女人,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如果岑溪出了什么事情,他的饭碗不仅仅要丢掉,以后都无法在这个道上混了。   在这样的巨大压力下,男人只是关注着将岑溪赶快送到救护车上面去,压根就没有看到岑溪的一些小动作。她微微地睁开了眼睛,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大街上面果真是热火朝天,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面,车辆也到处都是的。   岑溪瞅准了不远处的一个正在下客人的计程车,于是卯足了劲,朝着男人抱着自己的腰杆子的手臂狠狠得要下去,她压根什么都没有考虑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得咬了下去,如果再重一点说不定就要咬掉一块肉了,男人没有防备的痛地乱叫,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松开了手。   岑溪是撒腿就跑,朝着刚才看好的出租车的位子狂奔而去。男人来不及看自己的疼痛的要命的手,鲜血汩汩地流出来,岑溪实在是太狠心了,就要将整整一块肉都要咬掉了,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也逃不掉啊。如果自己不狠心的话,那么就是自己要倒霉了。岑溪心中不断地为那个受伤的男人祷告,并且表示歉意,“对不起你了,你是无辜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委屈你了,这样你带着伤口也好在曲沐阳的面前去交代吧!”   岑溪一边狂奔,一边心中默念着,仿佛是有无限的力量从身体里面不断的升腾出来,这一刻她觉地自己是没有穿着鞋子的天使,在雪白的天堂上面飞舞着,奔跑着,只有不断地朝着未来的希望去奔跑才可以到最美好的地方了。她失血过多的身体真的好像是轻飘飘地飞起来了,但是那又如何呢?现在的她根本不用去考虑自己到底能不能够逃走,只要不断地往前走不回头就很好很好了。   刚好出租车还没有离开,岑溪时间拿捏得非常到位,灵巧地仿佛是一只燕子,刚刚好就窜进了车子里,看也不看外面一眼,紧紧地将车门关上,“师父,请你快点开走,有坏人在追我我要摆脱他!”女人说话的声音也是很虚弱的,但是吐词十分的清晰,这是逃命的关键时刻,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不断地冲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着。   司机十分有职业素养的赶紧开车,反光镜里面确实有穿着十分古怪表情也十分恐怖还捂着一致流血不止的手的粗犷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这个年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有这种事情发生,你们这些小姑娘也是可怜啊,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人呢?整天被这些不三不四的人穷追不舍的,本来很好的青春就这样被毁掉了!”   岑溪的眼睛却笑容弯弯的,心里乐开了花了,终于又一次的逃走了,恶魔再也不要想着将自己囚禁吧?岑溪就是想要早一点到沐沐的身边去,孩子一定担心死了,但是此时不可以直接回到家里,那样只会是为家里人带来灾祸,“谢谢你师父,你直接送我去警察局吧!我不可以连累我的家人,我要摆脱他们!”   其实当听到司机说的话时,岑溪就确定了他肯定是个好人,但是她也不想要连累这些没有很大关系的旁人,只有找到一个安全的避风港然后和臧言取得联系就好了,而且自己身上还有伤口,要是不处理一下子,直接被臧言和沐沐看到了他们一定会十分的担心的。岑溪可以和他们分享一切,但是不可以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虚弱,都则他们为了自己伤心难过的话,岑溪是会过意不去的。   “小姑娘,我看你受伤不轻啊,要不要直接去医院,你要相信我的车技,我可是开了几十年车子的老司机了,我的车龄啊说不定比你的年龄还要大呢!甩掉那么几个坏小子我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你说是不是?”司机的确是一个很好地人,从镜子里面看到岑溪的狼狈样子,一只手腕还流着鲜血,就很担心她的安安危了,其实这样的女孩子不多了,这样一个孤孤单单的人还有勇气和邪恶的势力作斗争,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帮助这个女孩,司机才会觉得安心下来。   岑溪心中一阵暖流传至全身,自己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她之前还在担心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会有司机愿意带自己,毕竟这样的人总是会招来一大堆的麻烦了,但是这个司机却是一心帮助自己,就是因为人家实在是太好了,岑溪就更加不可以拖累人家了。   做司机的,家境肯定也是很紧张不会好到哪里去了,岑溪实在是很了解一个家都由这么一个人去支撑是多么的不容易,他一定是不可以出什么事情,岑溪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拖累了这个好人司机,于是她还是很坚定地回到了,“谢谢你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打算直接回去,我要去警察局,那里才是很安全的。”   “好吧,小姑娘你真的是很固执啊,你看看我已经将他们甩的很远了,你既然不想要回去那么我就不送你回家了,但是你的手,手上了吧,流了那么多的血,是不是应该先送你去医院里面止血呢?我看你脸色真的很难看,他们那群畜生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简直是十恶不做的坏人,这些年轻人,简直是不求上进,整天都只知道跟地痞流氓一样欺负人,也不做点正事,这样我们国家怎样才能够进步啊?”   司机不断地感叹道,其实这样的事情他也见到过很多次了,但是第一次遇到逃出来的是一个小姑娘,那么瘦弱美丽的让人怜惜的小姑娘,但是被人蹂躏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看着人心酸了,所以司机说什么也要好好的帮助她了,她看上去实在是太需呀帮助了。   岑溪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心中暖暖的,其实已经很少有人对自己这么的关心,当自己不断地拒绝帮助的时候,还要那么努力的为自己着想。也许是太接近了,才会那么的懂得彼此,心疼自己,其实这样就够了,岑溪的事情只有自己可以解决的,那条路只有自己可以走了,不可以再卷进如何人了。   “司机师傅,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真的知道你是为了帮助我,但是真的不需要了,我自己可以结局的很好的,我还是要先去找警察,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正义的,他们自然会帮我,我希望你一路顺风,不会被我牵累了好吗?”岑溪也是很诚心的,相信他肯定可以理解。   既然岑溪都这样说了,那么就只有这样了,“好吧,你真是个好女孩子,那我就快点送去警察局,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一定要再找我,我只要是能够为你做的我一定做到!”司机抽了一张名片丢到岑溪的手中,感叹道。   第四十七章 团聚还是悲剧?   岑溪的心虽然是热的,但是身体确实越来越冷了,血液失去了太多了,她的身体十分的虚弱,再加上刚才疯狂的奔跑还有折腾,一下子失去了太多太多的元气了,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是飘忽不定的,她觉得自己真的好疲惫啊,好想要闭上眼睛好好地休息一下啊。   车子行驶的很快,但是还是很平稳着,他总是有一种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但是始终没有摆脱掉一些人的魔爪了,于是就想要去了解这个女孩的故事,想要去帮助她,“姑娘,你知道是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吗?是得罪了什么人么?”司机很是不解,这样的一个看上去很单纯的女孩子,怎么会跟那种不三不四的人扯到一起去。   岑溪从浑浑噩噩的梦中被扯出来了,其实很感谢司机师傅能和自己说话,不然岑溪觉得自己要是睡过去了就不会清醒过来了,于是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恩,这是一段十分复杂的故事了,也不是我可以选择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要选择不要和他遇见,因为他就是一个恶魔,他只会让我痛苦,和他一起到处都是地狱!”想到那个十恶不赦的男人,见一次就要对自己凶残一次,岑溪真的是受够了。   她并没有正面的回答,但是司机已经差不多可以清楚了,岑溪着实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女人了,但是可能是遇见的人太糟糕了,她想要逃出来都很难,“姑娘,那真的是辛苦你了,你竟然都没有认命,这样的抗争实在是太难得了,我真是要为了你鼓掌了!”司机真的很是感动,和岑溪聊天心里总是有一种很是舒服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一种缘分吧?   既然是冲着这缘分也要好好的将女孩送到她想要到达的目的地去的。“不过呢,你也不要灰心了,你一看就是很好的女孩子,只要是你一直坚持下去,一定会看到希望的,你要相信我,好人一定是会有好报的!”司机说的很是肯定,因为他也是从那里走过来的,他实在是太清楚了,当人生没有希望的时候其实就是最有希望的时候了。   “谢谢你了,司机师傅,我现在担心的可不是我了,而是我的家人,我的小孩子!”岑溪的满脑子都是沐沐看不到自己而伤心痛苦的样子,她真的希望自己长出来了一双翅膀,现在就可以飞到沐沐的身边去,好好的抱一抱自己的好孩子,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了,岑溪告诉自己要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子,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就好了。   “你竟然也有孩子啊,我看你好年轻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呢!”司机很是惊讶,这个姑娘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竟然也是身为人母的了,那么她的身上或许就真的如同她说的那样,经历过了很是苦痛的过去,不过竟然还是有现在的坚持,是不是十分的了不起呢?   司机沉默了,或许自己不该问那么多,不然就会勾起岑溪太多不好的回忆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岑溪快一点送到自己的目的地了,让她安安全全的,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就对了。司机的目光坚定,看着前方,这是一份十分神圣的任务,仿佛这么多年自己每天循规蹈矩的生活都没有今天的这么有意义,他要帮助的这个女孩子,经历了十分艰苦的抗争以后,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司机永远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付出到底会得到什么。如果知道的话,是不是还会载上这样的一个客人,和她讲这么多的话,然后目送着她离开,看着岑溪的背影出神,多么的希望这个姑娘能够一路顺风,能够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摆脱自己讨厌的人,获得幸福啊。   突然电话就响起来了,看着女儿的照片印在手机上面就分外的激动,一面将车子往外面开出去,一面接听了电话,“孩子啊,找爸爸干什么呢?”司机真的很是开心,每天能够接到妻子或者是孩子的电话,那么自己在辛苦也是值得的,在疲惫都好像是有无穷的力量,只要是自己在努力一点,就可以为了家里贡献很多,那种感觉是一个爸爸的自豪。   “爸爸爸爸,我打电话给你是要告诉你,妈妈今天要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你一定要准时回来吃饭哦!我一定要看到爸爸我才吃饭饭的!”司机的女儿很小,但是却很爱自己的爸爸妈妈,总是缠着爸爸妈妈不放,做什么都要爸爸妈妈陪伴着。但是爸爸真的很忙碌,所以每天都要和爸爸打电话,让他早点回来陪自己吃饭。   有这样的一个听话乖巧的女儿,真的是很值得了,所以司机很开心的答应了,“宝贝,爸爸知道了,谢谢你通知我今天有好吃的,爸爸一定会按时回家的,你要乖乖的哦!”司机的笑容满溢,很有可能是被刚才遇到的那个女人给感动了,所以今天才会这样的情绪化。   “恩恩,爸爸,我有话要对你说啊!”小姑娘嗲嗲地朝着爸爸撒娇了,“除了我叫你回来,我还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讲哦!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听嘛!”女儿今天就是特别的想要在爸爸的面前撒娇一下,真的很是想念爸爸了,要是每秒钟都可以和爸爸在一起那就好了,但是不可以的话就是想要和爸爸多说一下话了。   “宝贝,你又在跟爸爸打电话是不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爸爸工作很繁忙的,知道不?你这样跟爸爸电话会让你的爸爸受到影响的,赶快跟爸爸说再见把电话挂了!”妈妈在远处一边做菜,一边对着远方的小宝贝说话了。   “妈妈我知道了,我只是太想爸爸了,我想要听见爸爸的声音嘛!”小宝贝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特别想要和爸爸说话,好像只有这样,心里才可以快乐一点了,“爸爸,“小宝贝又捧起电话了,“我们不理妈妈,我们继续讲话好不好啊?”   司机在这边听着那边混乱的一片但是十分的亲切,心里就暖暖的,其实只要是想着家里面有那么两个人一直等待着自己,就是无比的满足了,自己再苦再累只要是坚持下去一切都是很美好的不是吗?“宝贝啊,你到底想要对爸爸说什么啊?我真的很想要知道哦!”   小姑娘经过了爸爸的提示,终于想起来了刚才说出来的话,“恩恩,爸爸我就是想要对你说,”小女孩的小心脏里面扑通扑通的乱跳了,“爸爸,我爱你!”终于说出来了,其实她根本不懂得爱到底是什么了,但是只要是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很开心的,只要是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觉得自己是实际上最幸福的小女孩了,只要是不在爸爸的身边,就会很是想念爸爸了。   “好好好啊,我也是很爱你的,你等着爸爸啊,爸爸今天要多赚一点钱,然后给你买礼物好不好啊?”司机突然觉得其实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赚那么多点钱不就是为了孩子能够好,为了妻子能够好么?那么心里一直是为了那么一天,还不如现在就让自己的孩子还有妻子开心一下就是最现实的幸福。   “啊--爸爸,你这样说我要害羞了!”女儿激动的不已,小脸都红红的,心脏小路在乱跳,被爱的人表白其实是这么的让人心动啊,小姑娘都快要受不了了,现在就想马上看到爸爸了。   但是电话突然就没有了声音,“轰隆--”一声巨响,吓坏了电话这边的小姑娘,忽然仿佛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了,小孩子静静地听着电话那端,什么声音都有,但是就是没有了爸爸的声音了。   “爸爸,你在吗?爸爸!”小姑娘叫喊着爸爸,但是对方熟悉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杂乱不堪的,让小姑娘完全分不清楚的任何声音了。“爸爸--”小姑娘害怕极了,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爸爸竟然不搭理自己了,她的心好害怕啊,全身都颤抖起来。   “爸爸,你听见了是在叫你吗?爸爸,你回答我啊!”小女孩拼命的嘶喊,多么希望此时爸爸的声音能够出现啊,但是为什么都没有人任何人回答自己呢?小姑娘丢下电话,跑到厨房里面找妈妈。“妈妈,你快去听电话啊,你跟爸爸讲话,爸爸忽然消失了!”   “你说什么?”女人被小孩子的话给吓到了,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吧,不过小孩子不懂事,可能是挂了电话了吧。于是她丢下了手中的东西,关掉炉子就走到客厅里去接电话,但是当女人拿起电话的一瞬间就傻眼了。   “赶快救人啊,司机被压在下面了,你们和我一起想办法把他救出来,最好趁着救护车来之前。”有人的声音传进了女人的耳膜,让人一阵眩晕,旁边还有很多很庞杂的声音在不断地叫嚣,女人很清晰地捡到了一丝尖叫,“怎么会这样呢?这车货出的实在是太离谱了吧?”   女人丢掉了电话,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从家里冲出去了,那是自己爱人啊,刚才还好生生的和女儿在打电话,自己还那么的担心,但是是不是事情就突然发生了呢?“亲爱的,你等等我啊,你千万不可以有事的,我现在就去看你!”   小姑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妈妈也是如此慌乱的样子就奔跑出去了,小姑娘害怕的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上,就跟着跑了出去,“妈妈你等等我,不要把我丢下了,我要和你一起去!”小姑娘根本就不懂妈妈要去做什么,自己到底要面对如何的场景。   岑溪安安静静的坐在警察局里面,有专业人员在帮忙巴扎伤口打点滴,岑溪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家人来,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的警察局门口人声鼎沸,上演了一场特大的交通事故,受伤的不是别人,就是送自己的那个好人司机。   司机在遇上车祸的那一瞬间,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反应,然后就被狠狠得碾过去了,其实很是不可思议,自己开车了这么多年,技术是如此的娴熟,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要命的无法挽回的事故呢?他不懂,也来不及懂得,但是他却很是想要和自己孩子再见一面,和自己的妻子再见一面,一起吃一顿甜美的晚餐。   第四十八章 黑暗羽翼   “赶快到外面去支援啊,这场巨大的交通事故实在是太恐怖了,连环撞车伤的最凄惨但就是那个出租车司机了,压得死死的,估计是就不过了了,我们赶快出去也帮帮忙啊!”有个警察慌乱从外面冲进来,招呼着警察局里的陪伴在岑溪的身边的几个警察。   岑溪看着他们慌慌张张的就要冲出去的样子,突然就回过神来,然后冲着从外面进来的那个女警察说,“请问你能不能够告诉我,外面到底是怎么了啦?”应该不会那么巧吧?岑溪只是有些害怕,因为这个时间实在是太接近了,她真的不想要看到自己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多问你,你好好的养着你的身体等你的家人来把!”女警察的眼光躲闪,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询问的女孩子,要怎么说呢?看她那个本来就伤痕累累的样子,要是再告诉她那个惨剧的话,那一定会让她很难受的。   岑溪十分真切的等待着女警察的回答,但是她支支吾吾的就更加让人担心了,“你能告诉我,你说的那个出租出司机?”岑溪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了,自己只是些许的猜测罢了,要是真的是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自责死的。她的眼神让岑溪的心好疼好疼,简直是要从嗓子眼里面蹦出来了。   女警察原本就是一个很是诚实的人,根本就不会什么隐瞒了,这也是所有警察的一个通病吧,他们不喜欢人来欺骗自己,更加不喜欢去欺骗别人,“好吧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就是送你来的那个出租车司机了,刚才门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交通事故,就是从他的车被撞开始,所以他现在是组危险的。”   女警察有些不知所措的抠着后脑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岑溪原本刚刚包扎好了伤口,然后躺在那里打着破伤风的点滴,但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岑溪也不管手上是不是扎着针头,就冲动地站起里,摇摇晃晃的要冲出去,哭喊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女警察就知道不该告诉岑溪这个事实的,看她如此激动的样子,赶紧冲上来把她按回去,“小姐,你能够冷静一点吗?你这个样子出去有用么?只会让我们的救援工作更加的忙乱了,这件事情真的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普通的交通事故,刚好就发生在他的身上,你不要将一切的错误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好吗?”   女警察将她安抚在板凳上面,不断地说着安慰的话,“你不要想不开了,你看的你的身体这么虚弱,等一下要是你的家人小孩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很是担心的,你现在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下子,我们去处理那件事情就好了,你放心只要你配合,他一定会被安全的救援出来的好吗?”警察给予了岑溪的承诺,她真是一个很无辜的女人,这件事情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岑溪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只是知道又一次被这个世界给彻底打倒了,为什么当岑溪越是珍惜什么的时候,就要失去什么呢?越是好心人的话,就越是会遇到这么残忍的结局呢?或许自己真的是一个灾星也说不定啊,要不然为什么自己的孩子就会天生得病了,为什么这么一个好心的司机帮自己一下子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好吧,我看你这样我也放心了,你就在这里等你的家人啊,我们都要出去帮忙了!”看着岑溪的情绪貌似稳定多了,于是女警察也放心的离开了,毕竟现在最需要自己的地方是外面,那里有很多人都等着自己去营救,其中也有那么一个善良的出租车司机。   岑溪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警察局里,刚才自己到来之前,这里还是很活跃的有说有笑,但是只是自己来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岑溪突然觉得世界都是那么的可笑,只要是自己到的地方,就什么都没有了,一片和平都被自己彻底给打破了,看来岑溪的这条命注定就是一个不祥之物了。   一瞬间眼泪就如同是泉水一样涌出来,想着自己的孩子,有一天很可能也会就这样突然就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面,岑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你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他可能在下一秒就被上天给残忍的带离你的世界了,为什么不去妥协呢?既然是逃离不了那样的结局,那么你到底还在抗争什么?你是在期待什么,还有什么是值得去追求,不想要舍弃的呢?   岑溪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不是吗?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任性的和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抗争,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的机会让你去不喜欢什么吗?“岑溪,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挑剔,为什么你总是只想着自己呢?你要是不那么的人性,或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了,你只要再平凡一点,不要那么的讲究,很多人就会活的更好了!”   但是这个时候再这么想有什么用吗?已经很迟了,岑溪好疲惫啊,眼睛好像是有千斤重的压着自己,其实岑溪累了,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真的好想要就这样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管了,但是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管了吗?岑溪真的也舍不得自己的宝贝沐沐啊,他那么可爱,就算是从小就被病痛给折磨,但是总是那么的乐观,从来就不会轻易的屈服,还想要一直陪伴在妈妈的身边不是吗?   “沐沐,妈妈好累啊,妈妈好想要睡啊,如果可以的话,你和妈妈一起离开好不好啊?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厌倦了,我真的是受够了,妈妈知道还有更好的地方等待着我们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岑溪其实也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也是会疲惫的,遇到了这个事情,就想要放弃一切了,也许这样的话,她也不会有遗憾了吧?   就这样,一字一句的说着,过去的一幕一幕从脑海里面闪过,岑溪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但是那时候开始的记忆也是那么的苍白,岑溪就算是在梦中都无法安息觉得自己能够自由一点了,所以岑溪的灵魂一直是被禁锢了,其实她真的是从来就没有过上一个好日子,从来就没有看过一次花开好的那一瞬间是那么的可爱甜美。   仿佛连眼泪也是无法表达岑溪的伤感了,她觉得好累好疲惫啊,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连重来都不想要了,人生真的没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有人曾对岑溪说这个人生其实很美好,只要你用一颗积极的心去经历就一定会看到那些美好了。但是岑溪压根就看不到什么美好,倒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臧言一接到电话,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岑溪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跑到警察局去,但是警察说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让他带着孩子赶快来警察局里面来见岑溪本人。毕竟是生活在一起了那么些年了,臧言稍微一分析就知道岑溪肯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那么这个临时的住所肯定也是很不安全了,如果岑溪是被盯上了话,那么沐沐就是最不安全的了。   很快臧言就做出了决定,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准备带着孩子去见妈妈,然后三个人一起离开了。沐沐折腾了一个晚上,因为看不到妈妈就死活不肯睡觉,一直在外面去游荡,想要亲自找到妈妈,臧言知道孩子和岑溪的感情是多么的亲近,彼此都把对方的命想得比自己的要沉重很多很多。   看着孩子不安稳的睡脸,十分不忍心的准备将孩子叫醒,“沐沐,赶快起床了,爸爸要带你出门了!”臧言一边晃悠着孩子软软的身体,沐沐是那么的瘦小,看起来就弱不禁风十分可怜的样子,臧言真的是舍不得将他叫醒了,但是不叫醒也没办法啊。   “什么?是妈妈回来了吗?”沐沐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妈妈,所以睡得十分的浅显,只是稍稍听见了动静就马上坐起来,十分渴望地看着面前爸爸,“妈妈呢?你把妈妈藏到了哪里去了?”沐沐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都红了,充满了血丝,小孩的身体本来就很弱,现在又熬夜了臧言真的很是担心沐沐会发病。   “乖孩子,你听爸爸说。妈妈现在好像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了,这里都已经不安全了,现在妈妈在警察局里面,等着我们去,我们要静悄悄的小心翼翼去找妈妈,和妈妈回合,然后再一起到别的地方去,”臧言一字一句的说,实在是不想要对一个小孩子讲这么复杂的话语,但是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一定是会听明白然后配合的很好的。   沐沐拼命的点头,“我就知道,妈妈一定是遇到了事情了,才会一晚上都不会回来的,我们赶紧去吧,要小心一点不要让人呢发现了是不是?”听着沐沐有模有样的话语,臧言的心中一阵暖流,这么小的孩子但是这么听话懂事,是多么孩子无法比的啊,但是他们就是不能够给这样的一个孩子美好幸福的生活,哪怕是安稳而已都做不到,实在是愧疚的不行了。   “乖孩子啊。谢谢你这么理解爸爸妈妈,那么你准备好了吗?爸爸现在就带你去见爸爸!”臧言把东西打包了背在背后,然后牵起了孩子的手,“宝贝一定要跟紧爸爸哦,不要理会任何人好吗?”臧言的心中仿佛是烧起来了一把火,从来没有觉得人生竟然需要如此的躲躲藏藏,他可是一个桀骜不羁爱自由的人,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对一个男人这样的害怕,这让臧言的心觉得很是屈辱。   “恩恩,”沐沐拼命的点头,然后紧紧地握上了爸爸的手。“我们走吧!”大手牵着小手,就这样冲出了还没有住的很是熟悉的小屋子,就要永远说再见了,臧言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但是不管多么的困难,也不能够害怕不前,这是一个做爸爸的责任。   第四十九章 对不起,我只是逢场作戏   曲沐阳和简静茹用餐很是开心,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吃的上面,其实就这样找一个幽静的地方,静静地一起坐着,其实心中就满满的幸福了,爱仿佛就是一个容器,放在简静茹的心中,如果可以的话,只要是曲沐阳稍微的用心,往里面加一点点的糖或者是蜜水,就可以让彼此的关系,好的反复是花海一样。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和我吃一段饭呢?还是亲自来到公司里面找我?”其实简静茹就好像是回到了少女一样,能够被人如此的宠爱,再多的不开心都可以一瞬间就消失了,简静茹觉得其实自己的心是那么的容易满足的,只要是他施舍一点点的关心就好了。   简静茹其实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是丢人,自己伤心了这么长的时间,曲沐阳都不会跟自己来解决一些困难,但是只要是他给一点点的关心,反复简静茹就可以忘记了那一切的不好,只要是有了这一点点的爱的土壤,那么她心中的那棵关于彼此的爱的大树就可以成长的很好很茁壮。   “你是我的老婆,我来关心你不该是我该做点事情吗?而且,和你吃饭只是一件小事情啊,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呢?”曲沐阳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都觉得自己虚伪的可笑的,但是简静茹是一个好女人,他不想要伤害太深,如果只言片语去感动一下,就可以让她开心很久很久,那么为什么不去做呢?   这样的话语,结婚的那天开始曲沐阳就一直没有对自己说出来,简静茹期盼了多久现在都要放弃了,竟然听见了他亲口对自己说爱,是不是老天开眼了,要挽留自己不要走呢?其实简静茹自己也是很举起不定的,毕竟当年的自己那么的坚定说自己一定可以和曲沐阳很是幸福的,现在不幸福了就要分开那么以前的话就不算数了吗?   既然连老天都在给自己机会,岑溪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一次呢?这几年的时间就仿佛是生活在梦境里面一样,简静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那些困难是怎么一一克服的,还有寂寞是怎么度过的。但是简静茹很是坚定,自己只有这么不断地加油,才可以成就了今天这个样子不是吗?   “谢谢你,还记得我一直在等你,我就要放弃了你知道么?”简静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从小就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好像想要什么随时都是可以得到的,那样简静茹倒是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当她遇见了曲沐阳以后才知道,其实追求一个人是那么有趣,因为曲沐阳是第一个会对自己说不的人,简静茹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悄悄地凝视着这个男人,然后一点点的将自己的心交出去了。   曲沐阳一点点的想要猜透简静茹的想法,不知道她还是那么的单纯没有防备,还是说她很是迅速的就对自己妥协了,所以才说出了掏心窝的话语,其实曲沐阳现在可以肯定公司里面真的敌人根本不是简静茹,不敢她对自己多么的灰心也不是那种小人,要把公司抢过去作为报复,就好像是简静茹说的那样,她什么都不缺,怎么会要曲沐阳的那个家业呢?   “别谢谢我好么?这都是我该做的事情了,而且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冷落了,请你原谅我好吗?”曲沐阳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提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戒指盒子,“这个是我早就该送给你的了,但是我糊涂了五年了一直都没有把这个给你,这是你该得的,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愿意接受它呢?”   男人很是虔诚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其实曲沐阳压根不在乎谁拥有它了,曲沐阳的心永远都只会在一个人身上了,这不过是一个形式,将简静茹安顿好了,那么自己的事情就好办了,简静茹开心了,自己也顺心了,就可以好好的去爱自己最爱的那个岑溪了。曲沐阳知道自己很是残忍,但是他不可以不管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感受啊。只能够将彼此的伤害降低到最小就好了。   简静茹看着曲沐阳递过来的那个娟秀的天鹅绒的戒指盒,心中百转千回,是不是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才有今天能够有机会接受这个宝贝,眼泪就在她的眼眶里面打转转,其实爱真的很是辛苦啊,她当年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力气风雨兼程,但是毕竟现在已经做到了,简静茹的梦本来是那么的遥远,但是此时却是那么的真实。一切都仿佛是一个传奇一样,简静茹根本就不需要犹豫啊,这是她该得到的不是吗?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简静茹的手还是颤抖了不知道是不是该拿出去,“谢谢你愿意把这个给我,虽然真的是很迟了,但是我还是会接受的,因为这是我愿意等待的不是吗?”简静茹想明白了,其实这不就是自己愿意看到的么?爱其实也不一定是一见钟情,其实努力感动然后得到的爱其实也是一样的美好不是吗?   曲沐阳心中的石头重重的落下了,其实女人还是很好哄的,要是谁对自己这个样子,他早就不干走人了,但是简静茹竟然为了自己的人生做了那么多,甘心情愿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又吃了很多苦,但是都没有什么怨言,现在说原谅自己就原谅了,依然可以当自己的好老婆。   其实曲沐阳这一瞬间就一丝丝的徘徊,为什么自己是后来遇到简静茹的呢?是不是太爱岑溪了,所以心里面就容不下另外的人?气势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有完美的背景,但是一点点大小姐的脾气都没有,靠着自己的双手去制造一切的美好,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到底还能够找到多少这样的女孩子呢?   但是曲沐阳的心已经给了人了,就不可能改变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面,能够简静茹补偿了,如果在自己的关心下就可以过得很好,那么他就不会那么有罪恶感,觉得是自己太自私了,但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所以不该去计较到底是谁对谁错了。   “谢谢你能够再一次接受我,我我一定会很努力给你你想要的快乐,我知道你肯定可以理解我的对不对?”曲沐阳很是感谢,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样的真诚,泛着涟漪的纯美眼神,仿佛是最美好的星辰,在星空上闪闪烁烁。   很是古老的戒指就戴在的手指上,简静茹觉得自己在那一刻仿佛是重生了,自己的人生那么的曲折,经历了一个致命的青春之后又遇见了这样的一个荆棘,但是到了最后还是很开心自己能够得到幸福,其实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不管是有多苦,能够得到一百分的关心就足够了。   “其实我该谢谢你,我早就知道了你们家有这个传家宝,但是一般都是只会给你们家最爱的那个媳妇,现在你终于把这个戒指给我了,说明你已经认同我了不是吗?”简静茹的心里暖暖的,其实她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只是在意曲沐阳能够相信自己,爱惜自己,其实就是她这辈子最想的一切了。   但是,简静茹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戴上戒指的那一瞬间,虽然心里是很开心的,但是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一闪而过,那是在记忆中的某个人,是那一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眼眸。可是简静茹是要如何才可以把一切都留下来呢?   第五十章 烈焰红唇   “别这样说好吗?毕竟是我亏欠你在先,你能够如此大方的接受我的礼物,我们应该为此干一杯!”曲沐阳心中的大石头扑通就放下了,如果可以就这样补偿简静茹,让她一直开心多好?但是后面的故事还长,想要就此结束是不可能的的事情。   但是此时能尽情的开心就不要放过这个机会。曲沐阳很是主动的为简静茹服务着,但是她还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刺激了曲沐阳,让他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就想通了吗?”毕竟前几天曲沐阳还是整天不见踪影的样子,为什么现在他就神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呢?   曲沐阳就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早就想好根本就不要思考的说,“好了好了,美食在面前你干嘛不好好享受呢?”曲沐阳并不回答,而是催促着面前神采奕奕的女人吃东西。“女人太好奇了不好哦,要傻傻的才会被人爱!”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说,,难道对她说真话,自己这样不过是为了利用她么?   简静茹仿佛是被雷劈到了脑袋,全身都是麻麻的,难道说自己不招他喜欢就是因为之前的自己什么都想要知道,太大女子主义了?其实她真的很想要被好好的爱一次,所以只要是他指出来的,她就会好好的记在心上。   于是乖乖的拿起刀叉,一点点的慢慢割着面前的牛肉,时不时抬起眼睛悄悄看面前的男人,乌黑发亮的头发打理的非常好,漆黑的眼眸雪亮雪亮的,充满了神韵,整张脸也收拾的干干净净露出本真的模样,仿佛是用刀削出来的轮廓,好看的让人没有办法离开眼睛。   曲沐阳不经意的抬头,刚好触碰到简静茹的眸光,冲她微微一笑,简静茹心中的小秘密被他识破了,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简静茹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年纪尚小的时候,仿佛只要一个微笑或者是一句关心就可以感动很久很久,心跳的无法平静下来。   “这个很好吃啦,你多吃点嘛!”曲沐阳将面前的小吃推到她的面前,给她解开难为情的尴尬。简静茹欣然接受,用叉子捡起好吃的就往嘴巴里面塞,现在根本什么都不讲究,曲沐阳说的对,尽管享受面前的一切,让心灵放空,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气氛正好,简静茹金额u的一切都是那么柔柔的,曲沐阳仿佛是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她告诉自己幸福来得就是如此的及时,或许下一秒会发生让她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呢?毕竟自己和曲沐阳还没有真正的夫妻关系,现在是不是该将那一层早该捅破的纸给捅破呢?   或许随时都是有可能的,简静茹想到这里脸就更加不自觉的烧红了,谁会想到,已经如此成功如此成熟的女强人都没有感受过爱的滋味呢?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强悍,但是骨子里面还单纯的和一个小姑娘一样。“曲沐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地爱我,我愿意陪你一辈子!”心中对自己悄悄的说,感觉自己就要融化成泡沫了。   自顾自的想着,简静茹压根就不懂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其实心猿意马,此时带着一个面具一般的小脸在她的面前,心灵却是远远地飘走了,一切都是为了能和岑溪幸福的生活才会做出这些违心的事情,因为曲沐阳用几年的时间参透,人终究是不可能脱离现实而活,要想要真的幸福,必须首先把身边的所有的事情还有人之间的关系给处理好。   就在彼此都沉浸在这美好的晚餐的时候,曲沐阳的电话响了。他很不好意思的说,“我可以接个电话么?”为了不破坏这美好的气氛,他原本是不想要接任何人的电话的,但是竟然是看守岑溪的手下打来的,他的心就是一阵慌乱,或许这个时候的他,也只有关于岑溪的消息可以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当然可以啦,我没有任何意见!”这种被重视的感觉真的是特别的好,简静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之前曲沐阳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微小的仿佛是一粒尘埃一样,简静茹不敢在众人面前是多么的光鲜和高高在上,但是每次到了曲沐阳的面前就会打击的仿佛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笨蛋一样。   曲沐阳微微点头,起身走到一边去,到了她看不到的地方迅速的接通电话,“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曲沐阳最害怕的就是岑溪有什么事情了,但是她总是那么的机灵,不管自己用尽了什么方法,她总是有办法在自己的眼皮子抵消逃开。   但是曲沐阳原本以为过了那么几年,岑溪会变了毕竟已经不是当年的小丫头,什么都不害怕把?可是自己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传来了噩耗?曲沐阳要紧了牙关,心中对自己说,“岑溪,你最好不要出什么事情,否则我这次一定会轻易放过你的!”   手下慌慌张张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后就沉默了,谁都知道岑溪对于来说是意味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要是在谁的手中走失了,一定会是吃不了兜着走。曲沐阳的眼睛都空洞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用自己的命去离开自己呢?   曲沐阳的喉咙仿佛一瞬间被什么锁住了一样,忘记了要如何去说话。为什么她宁愿流血牺牲也套离开自己,为什么她要那么倔强,外面的世界就那么的精彩,把她吸引的一定要舍弃自己吗?还有曲沐阳在她的心中就那么差劲,难道待在一起就是那么的委屈,那么的难受?   第一次眼泪一瞬间就弥漫著了眼眶,曲沐阳好心酸啊,这五年他想念她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方的时候也是会哭的,但是一般都是喝醉了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这次是那么清醒,心脏仿佛是被人用刀子不断地切割着,鲜血从心脏的腔室喷涌而出。   手下良久没有听见曲沐阳的回音,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但是不管曲沐阳怎么裁决自己,他都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不是吗?毕竟自己明明知道事情是多么严重,但是还是让它发生了,那就是自己办事不利,不能够乖岑溪更加不可以怪罪任何人。   没有让眼泪流下来,曲沐阳用最后残存的理智对电话里面的人说,“既然人是你弄丢的,那么你就负责去找,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你要是能把人原封不动的带回来,我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要是你找不回来,那么你的下场不用我说了!”   曲沐阳从来不是对手下那么残忍的人,但是这次他真的感觉特别的无助,他多么希望这个女人能够留下来,陪在自己的身边啊,他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只是一起享受一下这简简单单的快乐生活而已,但是她就是一秒钟也不愿意呆在自己的身边。   其实他知道她过的并不好,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有几个人能够那样的爱着她呢?应该没有了吧,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有自己的能力将她照顾的那么好,但是她宁愿在外面漂泊无遗,过着粗糙的生活也不愿意到曲沐阳的身边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为什么就不可以多等待一段时间呢?哪怕是几天也好啊,曲沐阳满腔热情的重振旗鼓,就是为了给彼此迎接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是她都不愿意等一等,多么残忍啊?“亲爱的我不懂,我那么爱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呢?”   他觉得自己三十多岁的后背就已经坨了,人生可以很灰暗,但只要是有希望的话就可以一直继续下去了,可是现在曲沐阳的日子过的再好,没有爱的人陪伴在身边,他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支柱了。所以这一次,她再一次消失,曲沐阳自己都不知道这样一分开又会是几年呢?他们到底有多少个几年去耽误了?   “谢谢老板,我一定会很努力地去找到她的,你放心吧!”手下很是感动曲沐阳竟然没有让自己无路可走,其实他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发生了才会知道是多么的严重,既然有一次机会那么就要把握好,他为自己有这样的老板感到万幸,能够找到岑溪让老板开心,他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神圣的使命了。   曲沐阳已经不想要听对方到底说什么了,他无奈的挂掉电话,心中一阵凄凉,顿时觉得自己好好笑,仿佛是舞台上面任人取笑的小丑一样,但是台下没有很多观众,观众只有那么一个,岑溪就坐在那里,笑的前仰后合,看着自己丢人的样子,她就开心的药爆掉了。   仿佛是忘记了自己到这里来干什么的,还有人在等着他,他点了一支烟,人生是不是又在一瞬间就被打入谷底了?那种糜烂的生活,其实曲沐阳也是活够了,不想要继续下去了,但是没有希望的一切就摆在眼前,他还有路可以走吗?   烟雾从鼻腔还有口腔一起冲出来,火辣辣的烟草味道仿佛对他也没有什么刺激了,也许来一把大火将他燃烧,曲沐阳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吧?也许这次真的是巨大的打击,让他刚刚苏醒的美好梦境在一瞬间就碎裂的惨不忍睹了。   有服务员走到曲沐阳的身边,很好心的提示到,“先生我们这里是无烟区不可以抽烟,你可以去抽烟区抽烟。”服务员指着很大的无烟区三个字对他说,但是曲沐阳就好像是没有听觉的木偶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让服务员有些尴尬了,再三提示道,“先生我带你去无烟区好么?”   曲沐阳依然是一动不动的,服务员不是不知道他的来历,尴尬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他接一个电话就不知道回去了,简静茹等了很久还不见他的人影,于是就走出来准备看看情况,却碰到这样的一幕,从侧面看着他面目表情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反应简静茹吓坏了。   赶紧冲上前去,“你先下去吧,我是他老婆我来跟他说好吗?”简静茹让服务员离开,单独和曲沐阳谈一谈。服务员很识趣的走开了。“亲爱的,你怎么了?”简静茹轻轻地靠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空洞洞的表情,心中不断地寒战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瞬间就让他变成了那个样子。   曲沐阳沉默不语完全对旁边的女人视而不见,心中想的全是另外一个人,他真的累了,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自己的话,他觉得自己活着都没有一丝的动力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爱着她,哪怕是得罪了所有人,伤害了所有人也是无所谓的。   简静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他就像是一阵风一样,飘忽不定,简静茹完全抓不住他的心,前一刻和自己说说笑笑的那么开心,但是转眼间就仿佛变成了以前的那个样子,连一个字都不想要对自己说。   “亲爱的,到底怎么了,你能够跟我讲一讲吗?”简静茹很是担心,其实他不理会自己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曲沐阳每一天都是那个状态的,今天对自己这个样子,倒是让人想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了。简静茹真的很害怕,好不容易变好了的人,居然一下子就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简静茹的心潮仿佛就是潮汛袭来,那么的咸涩那么的难受,其实他什么都不相信了,就算是自己也不相信了。曲沐阳只是想要好好活一次不是吗?可是面前的那么一个好女人,自己就是视而不见,难道说爱情就是这么特别吗?不管对方是样子,只要是不喜欢,那么他就无法去在乎,去关心了。   心里酸涩的难受,但是简静茹还是不会真的哭出来了,“你就不可以对我讲一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难道说你刚才对我说的都是假的吗?你不是说会爱我一辈子了么?我们的幸福生活不就是要开始了吗?你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曲沐阳突然觉得一切都要崩塌了,那个自己努力去营造的世界,但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崩塌了,“我现在告诉你,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我没有对你做任何承诺,你现在要是后悔了,想要离开我的话,那么你就走吧?”曲沐阳已经累了,既然岑溪都不在了,那么做这些事情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呢?   “什么?”简静茹压根没有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半天不说话,现在好不容易说话了竟然说的却是这样的话语,难道是自己的耳朵坏了么?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简静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如此的折磨人,其实简静茹的心在那一瞬间就碎成了碎片了。   “什么什么?”曲沐阳不想要面对一切了,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简静茹却要不断地问自己,那样是不是很烦,既然她那么想要知道一个答案的话,那么就告诉她好了!“我现在就是要告诉你,你听好了!”曲沐阳很是无情的面对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第五十一章 绝不放手   简静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只是很勇敢的面对着他,今天这样不是本来就很好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其实曲沐阳要是能够这样自己重新开始的话,她会很开心很乐意的,但是要是曲沐阳还是不会喜欢自己的话,她也已经会认命了。   “你就是非要听我说的很是直白的话是不是,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这个人一点都不喜欢你这样的女生你知道么?你真的很烦人,什么事情你都想要一个究竟,但是我不会啊,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虽然你很好,但是我就是无法喜欢你,我真的无法喜欢你啊!”曲沐阳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认真,发自肺腑一样。   简静茹简直是被吓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就是曲沐阳的真心想法,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简静茹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如何,原本以为是暴风雨一样的袭来,但是看透了听惯了才知道,其实也就如此不是吗?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但是简静茹只是觉得自己很是划不来啊。   “怎么,我都这么说了,你怎么还不生气呢?你不恨我吗?”曲沐阳觉得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简静茹应该很是伤心不是吗?她都已经被自己说成这样了,明显是被欺骗了,但是为什么都不生气呢?现在就算是简静茹拿起一个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曲沐阳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简静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恍恍惚惚,面前的明晃晃的一切,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场景一样,“这有什么呢?我本来就知道你是这么想我的,只是你今天这么做真的让我有了变化了,是不是?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但是谢谢你对我说的那么些了,我都已经可以确定你的心了,以后我都不会被你欺骗了!”   曲沐阳完全不可以理解简静茹为什么会是如此的反应,要是换做自己就是不会如此了,自己对于岑溪那样的一个遥远的人无法释怀,然而简静茹却是可以如此的释怀,他的心情突然就变的空落落的,似乎自己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错误,自己的计划也好,想法也好,都是和显示无法组合到一起了。   “你怎么会如此啊?”曲沐阳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是那样的坚定,眼光里面充满了力量,仿佛是这么多年的磨难,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是吗?“你不会觉得冤枉吗?你对我这么好,但是我对你始终是没有感觉啊!”   哪怕这个时候简静茹和自己闹一闹都是好的,但是她就是那样的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什么事情都对她没有什么关系一样。曲沐阳真的很是害怕,自己变成这个世界上最胆小的人了。“你应该恨我的不是啊?我玩弄你,你的青春就已经毁灭在我的手中,你应该把我碎尸万段的。”   曲沐阳这个时候真的好希望有个人能够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么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不是吗?他觉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一辈子都是会被囚禁在这个球笼里面,走出出去,看不到尽头。那些岑溪烙在自己的身上的那些痕迹,时刻地告诉自己,没有离开过。   简静茹好像是想清楚了很多,看着面前表情诡异的他,竟然以及恶心到话都懒得说了,“你要我对你说什么呢?我已经将你看清清楚楚,我知道你很不开心的,但是我还是会很开心啊,你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不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什么,也不敢去放手追求了。”   一字一句说在自己的心中,曲沐阳的拳头一点点捏紧了,该放弃不是吗?但是曲沐阳又是放不下,但是也不敢和岑溪来一次了断,因为害怕失去,因为他真的很害怕知道真相,知道岑溪的心中有了别人,已经将自己忘记的一干二净,或者说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   “我说的没有错吧,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深深爱着另外一个女人,但是你却根本不敢对她如何,你甚至是知道她在哪里,你就是不会主动去找寻,你将我囚禁在你的身边,告诉你自己并不是孤单的,但是就算是我爱过你,现在我也不爱你了,我喜欢的不是你现在的这样子,让人失望极了。”简静茹说出了这段话,也是惊讶了自己,原来自己的心已经是如此的清澈,分清楚了心中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你不要说了!”曲沐阳捂着脑袋了,难受的不行了,“你懂什么?你爱过吗?你要是没有爱过那么就不要跟我理论这个,你根本不知道失去爱的人是个什么滋味,你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爱过了,我真的很爱很爱那个人啊,你不爱你就不知道我失去了她是多么的痛苦!”曲沐阳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委屈的人,是有资格去伤感的。   “你确定么?我不知道爱是什么?”简静茹觉得那么的搞笑,“你根本就不知道的过去,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其实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你又知道什么,我其实觉得你很好笑,就像是一个上演着堂皇一样的小丑,傻瓜的貌似没有救了,但是我还是很耐心,所以我不介意你是什么样子,说到底我就是在可怜你!”简静茹是多么的不屑,字字句句都是充满了唾弃。   曲沐阳感觉自己彻底被打败了,原来不是一个女人这么想着自己,连一直在身边心甘情愿为自己付出的女人也是如此,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出来,简静茹竟然对自己那么好,其实只是在履行义务。曲沐阳一直是那么充满优越感的觉得,简静茹要是没有自己是不行的,所以才会为自己做那么多,让自己觉得感动,等待着奇迹的那一天。   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的本意,到那时曲沐阳不相信,他宁愿去相信这些都是简静茹在为了自己的丢脸做辩护,“不,你都是骗我的,你根本就不懂爱了,你只是不愿意失去我不是吗?我都知道,你不用假装了,你刚才明明是那么的开心,你的手上还带着我的戒指!”曲沐阳盯着她的手指看,但是心中仍是有一种感觉,就是连这个女人也保不住了,就算是简静茹也是要离开自己而去了。   “不,真的说错的人是你,我有爱过轰轰烈烈的初恋,但是那个人不是你!如果不是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或许就不会和你有这段孽缘了,现在我只是代替他在照顾你而已,冥冥之中我觉的就是他让我去照顾你!”简静茹也是很疲惫了,其实很多时候简静茹都是在为了自己找一个依靠,精神上的一种满足。   但是此刻,她却是很后悔了,其实谁都是无法代替谁的不是吗?“不过此时我想清楚了,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不该将两个人叠加起来,你是你,他是他,我不需要为了他而去照顾你了!我以为你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挺感动的,但是你还是会玩弄我,那就算了,我该放手了不是吗?”   曲沐阳不相信,抓住面前的女人,狠狠地吻下去。   简静茹的眼瞳无限放大,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男人的动作,“放开我!”被堵住的嘴唇溢出这样的丝丝声响,但是曲沐阳一点要放开的意思都没有,越是挣扎就越是要拥抱住,“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谁都无法阻拦我,我不会放你走的,绝对不会!!”   第五十二章 抓不住的爱   简静茹拼命的挣扎,从此刻开始她已经下定决定和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扯上一点关系了,但是曲沐阳却欺身而上,这让简静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曲沐阳的吻还在继续,似乎要将全部的简静茹都吞咽下去,他才可以罢休,因为此时曲沐阳的心已经混沌不堪了,无法接受任何一个女人的背叛。   但简静茹却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女人,尽管觉得全身都已经软绵绵了,很想要就这么好好的爱一次,但是曲沐阳却完全不管这个女人的感受是什么,拼命的索求仿佛要将在岑溪身上失去的一切都从简静茹的身上找回来。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他,只想要好好发泄一下子。   性格刚烈的简静茹哪里可以受到如此的侮辱?这是对她人格的践踏,如果深爱一个人的话,那么简静茹是可以为了那个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也不要任何回报的,但是当自己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一点关系也不要扯上了,简静茹觉得自己正在一点点的被蚕食。   “放开我!”简静茹狠狠的咬住曲沐阳的嘴唇,尖利的牙齿陷入了男人的嘴唇里,血腥的鲜血迅速模糊了彼此的嘴唇,那种疼痛的感觉却让曲沐阳突然觉得好刺激,原来只有这样才可以让曲沐阳觉得自己还活着,是真真切切的活着,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主导一个女人,虽然简静茹是那么的不听话。   简静茹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变态,自己要是再不放下来的话,曲沐阳的嘴唇很可能被自己给咬掉了,但是他半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她第一次觉得那么的绝望,自己这么多年到底是渐行渐远到了什么地步?竟然会看上这样的一个男人,这一刻她觉得他连垃圾都算不上。   曲沐阳流连忘返在醇香的齿间,“真好吃!”舌尖舔食着自己的鲜血,那种兴奋的感觉从心脏出发,让全身都战栗起来,仿佛是吸血鬼一样,只有吮吸了血液才会有不断的力量从胸口散发出来。其实此刻的他,眼泪已经热泪盈眶了。嘴见流窜着岑溪的名字,呢喃着无声着。   “你这样有意思吗?”简静茹终于趁机将男人推开,看着他诡异的脸庞,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就是是为了一个女人毁掉自己的人生,她还在这里干什么呢?已经替他收拾了五年的烂摊子了,浪费了她多少的青春,虽然自从和张萨克分离了以后,她就无法真的爱上一个人,但是至少曲沐阳还是不错的对象啊。   现在连这个自己很时尚是的男人,都到了如今的地步了,那么还继续干什么呢?偌大的一个世界,简静茹竟然不知道谁的肩膀可以借来靠一靠。简静茹很无奈的觉得,自己不就是这么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以前那么单纯幼稚的觉得找一个人来代替张萨克,自己就可以不那么悲伤了。   现在看来,谁都是无法去替代谁的,如果想念的话,那么就放在心中吧,消失了的人是不可以再复生的,简静茹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机会,为了爱的人去等待一次呢?人也不一定非要谁去陪伴啊,世界这么大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简静茹不是缺乏能力的人,她可以不要爱,然后好好听一听自己的心声了。   曲沐阳咧着嘴巴笑,这个问题反复是一把刀子在心脏上面划过,他是什么样的活着,曲沐阳自己都是不清不楚的。也只有身边的人可以看着自己的样子,才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颓废,让人觉得沮丧,但是曲沐阳真的无法打起精神来,更加不可以知道自己是多么让人讨厌,让人绝望仿佛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回答我啊,你这样活着到底快乐吗?”简静茹就是要说醒这个男人,她已经决定离开了,永远的离开坚决不回头了,所以只有用这样的方式给他最后一次警钟。简静茹并不奢望,曲沐阳能够就此清醒过来,毕竟在他的心中,自己什么都不算数不是吗?但是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即使是名义上的,也有必要要帮一帮吧,自己走后大概是再也不会有什么人能够鞭策他了。   曲沐阳耷拉着头,好像是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了,这样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人搞的仿佛是世界崩塌了一样,心中的见不得光的秘密始终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特殊感情,现在简静茹残忍的要进入自己的心脏,将一切黑色的秘密都打破开来,曲沐阳觉得好疼后难受,无限的抗拒着。   简静茹看着他的这幅要死不过的样子就难受,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看着我!”凄厉地叫喊着,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如此的叫喊过,“你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而颓废成如今的样子?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人会因此而同情你?这个世界会为了你的小小伤心就停止运转?”   简直是不可思议,曾今的那么一个呼风唤雨的男人竟然就变成了一个任人宰割,扶不起来的阿斗,简静茹的心唯一为了他痛的就是可惜了这样的一个好的条件,却不知道要为了这个世界而奋斗一下。“你以为你很可怜是不是?但是你爱的人那是不爱你才会想要离开啊,你何必去强求呢?像你这种人,绝对不知道自己心爱的人死掉的感觉是怎么样!并且,那个人还是你深深爱着,他也深深爱着你的那个人!”   说到这一刻的时候,简静茹头痛欲裂眼泪仿佛是泉水要奔涌而出了,多少年了她再也不敢轻易地说出自己的秘密。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时间还有力气去遗忘一个人,但是始终是无法做到,于是才会那么的愚蠢的想要让曲沐阳代替进来,。   其实简静茹也是很惭愧的,在这场苍白的婚姻里面,不仅仅是曲沐阳一个人根本没有付出一点爱,哪怕简静茹是付出了比曲沐阳多的部分,但是她的心也没有交出来过,这些谁都是不知道的,只有简静茹一个人知道其实自己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找个寄托,然后好好生活,在没有张萨克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曲沐阳第一次听简静茹说出这样的话,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难道说简静茹的心中也是藏着秘密?但是为什么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呢?他一直是自信满满的觉得简静茹深爱自己,想要如何利用都可以,这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想法了,难道说连这样的认知也要在今天全部破败吗?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对不起我是隐瞒了你很久,也隐瞒了所有人,但是我只是不想要因为我自己的伤心故事让所有人觉得我是特殊的,对我不一样,我只是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不管我爱过你没有?我都是深深地爱着一个人的!”简静茹好想要哭,但是强大的制止力对自己说,不可以哭!   这么多年,她也有很多脆弱的时候,但是每一次她对自己说不要哭,不要放弃。其实也有很想念的时候,但是都是一个人咬牙切齿的挺过来了。张萨克和她的故事,仿佛是遗落在世界的一个角落,爱在哈佛的故事没有什么国人知道,所以他们的爱就像是一个秘密一样,被活着的人珍藏的很好很好。   “哼,”曲沐阳轻轻地冷哼,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被一次一次的欺骗,哪怕是心中笃定的事情也有一天突然就崩溃了。原来他所了解的一切,其实都是虚假的,人家只是想要安慰而已,才会对自己那么好。曲沐阳的心好痛,但是却是那么轰轰烈烈明明白白,死也是死的痛快。   “你真是了不起啊,可以将自己的故事隐瞒那么久都不为人知,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曲沐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知的小孩一样,什么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一点禁忌也没有,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么知道了耶无所谓吧?   “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故事也是微不足道的,只是关于我一个人的小故事而已,如果你一定要听我可以讲给你听,但是你要答应我,我告诉你以后你就让我走了,我不想在这里和你纠缠,我累了!”简静茹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血丝,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她真的是受够了,既然都无法挽救的话,那么就彼此放过吧,那样谁都是可以过得比较开心啊。   曲沐阳感觉她就像是自己手中握着的沙粒一样,以前觉得她微不足道不足为奇,于是轻轻的躺在手心中不用去管,一直在身边却一点不在乎,但是此时在乎了,曲沐阳想要紧紧的握着当做宝贝一样,但是简静茹却是要离开了,风轻轻的一吹就飘散到了不同的方向,来不及去阻拦了。   但是曲沐阳还有选择的可能吗?她要走了,说走就要走,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挽留呢?“好吧,在你走之前你至少要告诉我你的故事啊,不然我们夫妻一样,连彼此的经历都无法说清楚,那么我岂不是一个很不合格的丈夫吗?”   “呵呵……”简静茹轻笑出声,什么时候他开始承认彼此是夫妻了?不是一直都是简静茹一个人那么偏执的认为吗?“好吧,既然你那么想听我就告诉你,我知道你是可以保守秘密的人,希望你可以说到做到,不要让我难堪,我不想要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我的秘密好吗?”   曲沐阳轻轻的点头,突然发现原本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对自己就那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今的自己不断地对人低头,就算是对简静茹这个柔弱的女人也是一样,曲沐阳真的很是不喜欢这种感觉,是时候改变一下自己了,简静茹说的是非常正确的,他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简静茹拉着曲沐阳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来,倒了一杯红酒互相干杯,然后晃一晃,“也许你觉得我的故事就像是电视一样的狗血剧情,但是我要告诉你,那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是经历了那个美好的男孩然后就来不及相爱则分开了,你要耐心的听!”   第五十三章 天亮前分手   那个时候的简静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关于张萨克的事情都十分的敏感,他要来的话,简静茹就开心的不得了,但是张萨克没有来她就会十分的暴怒,没有爱过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的心已经被这个神奇的男生给俘虏了,她那么要强,如果可以说服自己已经将心都付出出去了呢?   张萨克的境遇并没有比简静茹好很多,甚至是更加的糟糕,面对着威严的爸爸,他不知道要如何去说了,只是觉得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啊,难道说就因为一个小小的病情,自己就什么都不管了,就连美好的早晨都无法享受了吗?   “爸爸,我求求你了,就这样一次好吗?我能够永远被囚禁着,没有一点自由啊!如果说明天我的人生就要结束了,今天你是不是就该让我去好好享受人生呢?要是到了死,我都不可以放肆的快乐一次,你不觉得我这一生实在是太苍白了吗?”张萨克的肺腑之言带着哭腔,他现在只想要快点飞到简静茹的身边,说好的要见面怎么可以违背诺言呢?   爸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怎么一晚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张萨克是多么听话的孩子啊,从小到大都没有对自己说过一个不字,但是今天竟然疯狂的觉得,自己要去追求什么所谓的自由,但是在爸爸的心中,儿子的生命比什么都要重要。   “你少在这里跟我胡说,赶快跟我回到房间去睡觉,你的身体太弱了,你要好好休息,难道你忘记了医生是怎么说的吗?还是你是存心的要让我担心你吗?”爸爸很是生气,虽然这个病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张萨克的命,但是在配型的出现之前,他都不想要放弃这个机会。   张萨克的心仿佛是要裂掉了,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从手心匆匆溜走,他第一次和女生说好的约定怎么能一开始就违约呢?那样会在简静茹的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啊?张萨克宁愿自己的身体受到冲击,也不愿意让一个女孩子为了自己而伤心失望。   “爸爸,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也有自己的人生,我有我自己选择的权利,这个病拖着我让我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自由,我已经受够了,我现在根本就不在乎生命的长短,我只想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够体验一下友情的美好,你现在整天的把握关在屋子里面,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张萨克从来就没有如此的气愤过。   爸爸也是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儿子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之前都是装的吗?这样的话才是张萨克的真实想法吗?“儿子,你真的这样觉得吗?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你的病情是可以得到控制的,只要你严格按照医生说的那样说,等着爸爸帮你找配型,好不好啊?”他真的不可以失去这个儿子,他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我不管,我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完成,如果说你想让我听话的话,我已经听了这么多年了,哪怕是给我一个奖励,让我好好的玩一次又有什么是不行的呢?”张萨克是铁了心了,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他甚至是可以想想简静茹一定是很认真的在那里一直等着自己,然后很是伤心的觉得自己被耍了,甚至是被欺骗了也说不定呢。   爸爸面对这样的孩子,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说话了,沉默的站在那里,眼睛里面充满了血液,他这个人一生中那么的成功,但是就是在亲情方面,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波折了。在自己还不是很成功的时候,老婆因为这个病症去世了,那个时候的他因为能力不够,没有及时的将自己的妻子救活。   但是那个痛苦在心中还没有完全的消失,儿子也得了一样的病症,不断地折磨着他一颗孤独的心。为了孩子,他甚至没有徐贤,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纯粹的家庭,为了告诉张萨克自己是那么的爱着他和他的妈妈,就算是不能够生活在一起,也是要为了她厮守下去了。   “孩子,难道你就是不可以明白你爸爸的心吗?我爱你的妈妈啊,但是那个时候我一无所有,所以当你妈妈的病的时候我没有办法让她活下来,所以我才会一个人那么的努力,有了今天的成就,爸爸要把给你妈妈的爱都给你,让你幸福快乐,所以现在爸爸完全有能力将你治愈,所以你一定要坚持好吗?给爸爸一点时间,就算是爸爸求你了!”眼泪一直在眼眶里面打转转,其实爸爸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幸福快乐的活着。   听了这些以后,张萨克的心突然就冷了下来,虽然放不下简静茹,但是爸爸才是自己最珍惜的人,是爸爸一路陪伴着自己,不离不弃的疼爱着自己,所以自己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转弯,让爸爸担心呢?想到这里,张萨克突然觉得自己做的很是不对,竟然让爸爸如此难堪,这都是自己的错。   爸爸看着张萨克锐利的眼光渐渐平静下来了,知道他从来就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所以他肯定是被自己说动了,其实在张萨克的心中,是有自己的。爸爸走上前,轻轻的抱住了张萨克,“儿子,爸爸知道你很难受,但是爸爸还是希望你可以坚持一下子,爸爸不想要放弃你,你也不可以放弃你自己好吗?”   张萨克的心好痛,其实觉得亲情和友情其实没有多大的冲突,但是到了自己这里就是不可以两全,这其实谁都是不可以怪罪的,其实就是自己不好,是自己的自身的条件将一切都限制了不是吗?爸爸也是爱自己才会如此的反对自己的,说来说去是自己没本事。   “我知道了,爸爸是我不好,一时太冲动了,不该让你那么难做的,我以后不会了!”也许每次冲动的时候想一想过去,想一想妈妈是怎么离开的,想一想爸爸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张萨克的心就可以平静下来了,唯一改变的就是,曾今的张萨克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但是此时他心中不停的牵挂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优秀出彩的女孩子,简静茹!   爸爸将孩子送到房间里面,扶着张萨克躺下来,然后为了他盖上了被子,并且在脖子上掖了掖,“儿子,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儿子了,就是冲着这点,爸爸也一定要让你好过来的好吗?”看着自己的孩子雪亮的眼睛,健康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是有病,他是那么的欣慰。   “爸爸我都知道了,你不用那么担心我了,我以后都不会那么冲动了,什么都好好听你的就行了,和以前一样。”其实张萨克自己都觉得可笑,这样的话语说出来不痛不痒的,只是想要哄着身边的人开心一点就好了,自己到底能不能够活下去那也是要看命运的不是吗?   “对了,儿子你是要去见谁吗?我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你们约定的时间也已经过了,你要不要爸爸帮你去解释解释?”爸爸一边穿着西装,一边轻描淡写的问着张萨克,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开心一点呢?要是张萨克能够快一点好起来,爸爸一定会放他去和同年龄的孩子,好好地玩一玩的。   张萨克的心原本就一直悬着,爸爸这么一说他的心就更加灰了,要是爸爸去帮忙说,一定会吓坏了简静茹的,与其这样那么还不如就误会着好了。“算了爸爸,她是很懂道理的女孩子,就算是我不去她也该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谁让自己是一个病人呢?就算是普通的友情都是没有办法去挽回的,张萨克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好笑,既然自己没有那个条件,那么到底是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事情呢?明知道是会让人家伤心后悔的,但是还要去勾搭那个很好的孩子,实在是自己的罪过啊。   “怎么?他是男生还是女生,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爸爸看着张萨克十分失望的没有光亮的眼睛就是心疼,其实孩子的成绩一直都是很好的,不然也不会在哈弗挂读了,他是多么想要和所有的孩子一样,能够很正常的去学习啊?还有孩子也是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要他整天这么在家里呆着,不能够去看外面的世界,其实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爸爸你别问了好么?我不是很想说,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原本就没有那个命去和人家一起玩,但是还要去勾搭别人,是我自己的骨子太贱了,自不量力才会这样的。”张萨克只是仇恨自己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身体,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的。   原本以为已经想用了的他,居然说出如此丧气的话,这不是爸爸想要的效果啊,他只是想要孩子早点变得健康,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变得这么的自卑没有希望,衣服穿到一半,就冲到了孩子面前,“张萨克,你看着爸爸,你是我的孩子,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自己,你只是身体不好,治好了以后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可以和普通一样自由快乐!”   张萨克什么都不想说了,原来自己不经意的一两句就可以让爸爸如此担心,看来自己又错了,“爸爸我只是说着好玩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啊,你快去上班吧,我要休息了,我已经觉得很累了!”或许只有这个样老老实实的睡觉,爸爸才会安心的离开。   “好吧,既然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好好睡觉,爸爸不打扰你了!”爸爸自己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的,身为哈弗学院的一个院长,身上的重担也是一个加一个,但是即使是如此,也不可以就轻易地不管自己的孩子,张萨克是自己活着的精神支柱,说什么也要努力救活。   第五十四章 残忍的真相   简静茹始终是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出现,一切都仿佛是梦境一样,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要得到惩罚吗?还是说不该将自己的心放出去,那样就收不回来了呢?简静茹其实想通了就不是那么难受了,或许张萨克那个人只是一个泡影而已,其实也没有什么,简静茹离开了谁都是无所谓的,也可以活得很好。   “张萨克,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你就是仗着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男生,就可以如此的欺负我,但是我不是傻瓜了,你既然都这么对我了,那么肯定不会再相信你,你最好要祈祷不要再见到我了,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简静茹也许只有这样想才可以让自己好过一些吧?   简静茹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自己还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马不停蹄的学习,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那么她就可以顺利的完成学业了,其实已经没有多长时间呆在这里了,干嘛要去招惹那么复杂的感情呢?   想到了这些,她甚至是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变的很是轻松了,什么事情都等到回到中国以后再说吧,反正爸爸妈妈肯定不会让自己闲着的,她什么都不用担心,现在唯一要做到事情就是加把油,把毕业弄得更加漂亮,那样对于简静茹来说才是真的胜利了。   但是当简静茹走进教室的时候,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自然,大家都用异常的眼光看着自己,来自不同国家的同学,不同的肤色,不同的颜色的眸子看着自己,却是同样的眼光,让简静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其妙,看也看不清楚了。   难道是自己有什么不一样吗?简静茹低头看看自己,还是和平时一样啊,只是稍微花了一点妆而已,他们不会这么点的变化都发现了吧?简静茹有些拘束得找了个位子坐下了,但是没有任何人愿意靠近自己,小声的低头说着小话。   简静茹整个人都蒙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很明显大家的反应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简静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啊?她的心就就久久不能够平静下来,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不是吗?她真的好想要找个人来问一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不是在中国,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同僚。   上课的铃声响起来了,简静茹觉得自己就像是得救了一样,大家有了忙碌的都不会议论自己了吧?最想不明便的简静茹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招惹了大家什么,竟然被大家指指点点,简静茹是那么注意自己在同学中的形象,作为一个东方人,从来就是为了自己国家争光的。   她想了又想,难道是因为那个男生吗?但是彼此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发生啊,不就是昨天一起走了走吗?再加上今天约会了,但是张萨克根本就没有出现,那么这些人有什么好说的呢?简静茹自顾自的看书,但是就算是上课也只是有眼光不断地飘着自己,简静茹愤怒之极了。   下课以后,简静茹在卫生间里面听见有同学用英语嚼舌根,意思真的是和张萨克有关的。简静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面,原本是根本没有看到过这个男生,觉得他肯定是这个学校里面很无名的一个混血男生,但是没有想到他的名声竟然是那么大,貌似是要比他的院长爸爸更加大吧。   简静茹的拳头捏的紧紧的,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被玩弄了,明明和他什么都没有,但是就匆匆一个面和一个没有兑现的约定,就让她被人这么说着,实在是太丢人了。简静茹甚至有了一种冲动,好想要将那个人拔出来,然后狠狠地揍一顿,在这里华人不更加要团结一点吗?虽然张萨克是个混血,但是也应该是要考虑到自己的感受吧?   至少有一点,简静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张萨克并没有欺骗自己,他真的是院长的儿子,但是他明明是这么有背景的一个人,为什么极少路面呢?不然自己怎么会是第一次见到他呢?但是也很奇怪,他不是不常出现吗,大家怎么都知道他呢?   简静茹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自己的清白清洗干净,那个男人不可以那么轻易的就将自己好不容易铸就起来的美好形象给毁于一旦了。那不是仅仅是自己的形象,更加是中国人在国际友人面前的形象,是绝对不可以被玷污的。   课还没有上完,简静茹就忍不住的冲了出去,当她找到了土木院的院长。礼貌端庄,但是眼眸里面充满着不满,推门进去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很慈祥的男人,在这个学校能够看到纯正的中国人是一件很让人激动的事情。于是简静茹的气就消了一半了。   “你找我什么事请?”张萨克的爸爸端详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没有说明情况但是执意要见自己,就看在她是中国人的面子上,让她进来了。张一山其实一般是不会让这类事情发生的,但是早上的事情让他的心格外的软,毕竟都是和自己的孩子张萨克差不多的年纪的孩子,都是需要被疼爱的,不需要那么多的约束不是吗?   “请问你是土木工程院的院长吗?”明明看到桌子上面的牌子写的清清楚楚,但是简静茹还是要确认一次,其实当她看到面前的是一个中国人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她知道张萨克的爸爸是个华人,眉目中张萨克和他真的有几分像,还有那说话的声音,一开口就让简静茹确定了。   张一山微微点头,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就和一般人不一样,但是一出口就这么问,让他很是诧异,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私下里跟我的助理说你找我有私事说,但是很显然我从来就不了解你,我们之间有什么私事而言吗?”   简静茹十分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果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都做了什么,是不是每个调皮的儿子都有这么一个爸爸,就是因为爸爸让他为所欲为,才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其实简静茹很是鄙视这样的人,自己也是从那里走来的,但是简静茹从来就是不会靠着家里。   “那么我就直接说正题吧,你是张萨克的爸爸吧?”简静茹就是直接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一点情面不留的,那样的一个儿子,花花公子的到处给人伤害,扰乱别人的生活就是要好好地惩罚,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这么一个伟大的爸爸知道,一定会好好的教训张萨克的。   “对!”张一山很是惊讶,这个不凡的小姑娘竟然说出了自己的儿子名字,张萨克在学校里面是挂名,根本就没有去上学了,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但是这个女孩子确实特意为了儿子来的,难道说她就是那个和儿子有约定的同学吗?   张一山对这简静茹更加感兴趣了,上下打量着,十分正式的装扮,十分知性拥有一张好看动人的容貌,保留着东方人特有的韵味,这是很难得的,张一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有神韵的女孩子了,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喜欢,看来张萨克为了她和自己冲动其实也是有道理的。   “谢谢你这么直接的肯定,但是不会因为他是你的儿子,我就要包庇他什么!”简静茹说话很是犀利,心中的那股不爽非要说出来才可以舒服一点。“你知道你的儿子平时都做些什么吗?”简静茹直接那么问,她就是要让张一山看到张萨克的真面目,才可以作恶的人受到相应的惩罚。   张一山听到这个觉得很是可笑,很明显这是她和儿子有了误会了,自己的孩子张一山还不知道吗?他是那么地想要出去看看世界,但是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让张一山自己都觉得很是难受的,简静茹这么气呼呼的好像是张萨克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那么张一山就是想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啊。   “怎么?我儿子都在外面做什么了?”张一山带着微笑的问着,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很有胆量,在外国人的地盘,公然的挑战学校领导,批评的竟然还是领导的儿子,难道她就不怕领导一生气,就让她几年的书都白读了吗?   “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那么我就直白的说吧,我不能说他对别的人做了什么,但是我的轻身经历是,他昨天主动的和我搭讪,今天约好了要见面但是还是没有出现,这些就算了,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被同学们说的很难听!”简静茹很是委屈,自己根本就不是那种攀高枝的人,她根本不需要,她可是靠着实力的。   “是吗?”张一山其实觉得自己的张萨克很是可怜,都衣襟病的不轻了,竟然还要受到诽谤,所以作为爸爸按现在最主要的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情摆平,让女孩知道其实张萨克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他是有苦衷的,其实他的心中是那么珍惜这段友情,甚至是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了。   “是的,难道你不相信吗?还是他在你的面前伪装的太好了,所以你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吗?”简静茹听着张一山的语气,一点都是不相信的样子,心中都已经灰了一大片。   第五十五章 黑夜太长   其实张一山很是佩服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到了现在到底有多少人可以和她一样如此大胆的在他的面前说这样的事情,仿佛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后果吧?看着她坚定的面容散发着红光,张一山的心却是非常的平静,并没有因为她激烈的措辞感到任何的不开心。   耐心的听完了简静茹全部的话语,张一山的心也纠结住了,原来在她的心目中张萨克是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委屈了,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张萨克的病情到现在为止一直是一个秘密,张一山就是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影响孩子的人生了,他会健康的和一般的孩子们一样的,那样以后还是可以很好地生活,不要被过去给羁绊了。   但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张一山突然有了一种念头,其实这件事情没有必要隐瞒着,人生是由很多很多曲折的地方,要是这点都不可以承受的话就算是张萨克以后病好了,痊愈了也是无法很好地融入这个社会的,和普通的孩子们那样简简单单的。   于是张一山第一次尝试着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述说自己的孩子的情况,其实每次一说,张一山的心就像是刀子割一样,他宁愿那个生病的人是自己,和张萨克一点关系都没有,再痛要是放在自己的身上替代自己亲爱的宝贝,那么也是值得的。   “谢谢你对我说这么多,请问你就是那个和张萨克约定好了,今天早上要见面的同学吗?”张一山其实第一眼就很喜欢这个女孩子了,今天早上还觉得要是张萨克健康的话,现在也是该带着女朋友回家的年纪了吧?这个女孩子就是恰到好处的样子了。他希望孩子能够快乐,能够正常的交往然后恋爱结婚。   这是每个爸爸妈妈都希望的事情,但是张萨克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就算是担心也是担心不来的,因为他就是那么的虚弱,一个人都照顾不好怎么好奇照顾别人呢?但是张一山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希望的,看到这个嫉恶如仇的好女孩子,更加萌生了那种要将张萨克快点治好的冲动,那样他就可以好这样美好的女孩子一起出双入对,去享受这个年纪该有的美好故事了。   “是的!”简静茹回答的斩钉截铁,但是还是很神奇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想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难道说张萨克将这么丢人的事情已经告诉他老爸了。简静茹想到这里不免的心中一阵颤抖,要是这样的话此时的他是多么的丢人啊?   “同学你不要紧张好吗?你是不是很惊奇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一切呢?”张一山已经决定了不要讲一切都藏着掖着,既然她能够来找自己就是一种缘分,张一山其实还在想那个孩子到底是谁,自己是不是要好好的照顾一下子,但是她就自己出现了,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是吗?   简静茹这样一听更加害怕了,忽然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这样的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干什么,其他人误会的说两句,自己就不行了,那怎么行呢?简静茹才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呢!更何况,对方是这个学校的一个领导啊,自己这么冒冒失失的就闯进来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了,竟然冲动的就进来了,不想要继续这样下去了,简静茹就想要溜走了,垂下头搅着自己的手指,然后一台有正准备要告辞的时候,却看到张一山泪汪汪的眼睛,就那样笔直的看着自己没有一丝丝的避讳了。   “你这是怎么了?”简静茹有些疑虑了,难道是自己说的话太重了,让他伤心了?简静茹觉得今天经历过的这一切都仿佛是一个童话一样,不是吗?不然为什么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做,进退不是,实在是太难受了!   “同学,其实我很开心你几年能够来主动和谈一谈我儿子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的孩子张萨克是有自己的委屈的。”张一山不忍心说,但是要是不解决的话,那么这个女孩子一定会一直误会自己的儿子的,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一山是一个缺少运气的孩子,如果再有人不喜欢的话,那么就很是可惜了不是吗?这是张一山的心中想的,其实张萨克也是一个很是普通的孩子啊,也应该去享受那些美好人生的,为什么要因为病痛消失了全部的爱还要被人那么误会呢?实在是太残忍了不是吗?   “委屈?”简静茹似乎听不懂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那样的一个男生还能够有委屈,简静茹被人无缘无故的说成是那样,她自己都没有觉得很是委屈啊?这个世界简直是黑白颠倒了,不可理喻到了极点。“好吧,那你说说看,他到底哪里委屈?”   简静茹压根不相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张萨克一看就不是委屈的人,而是到处欺骗小女孩子,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让人家很是难看,这是电视剧里面的惯用伎俩不是吗?所以简静茹一直是不相信爱情的,好不容易要决定好好相信一次,但是还是被欺骗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恩,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真相,那么我就告诉你,但是请你一定要保密,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直误会我的孩子,我才会告诉你的,因为看上去他真的很在乎你啊!”张一山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他是办不到的呢?除了能够维护自己的孩子的健康,张一山觉得自己就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啊。   “好,我可以保证!”简静茹突然变得很是紧张,难道真的是有什么误会吗?其实她真的希望是那样的,但是张萨克却一声不吭的就不出现了,那样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要她如何是好呢?难道去找他问一问?虽然简静茹是个嫉恶如仇的女孩子,但是这点上面,她还是做不出来,就算是现在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狮子啊做什么,竟然如此的冲动了。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告诉你,这样我的孩子就不会那么的孤单了。我想要说,其实张萨克今天真的很想要出去和你见面的,但是被我给拦下来了,这点是我不好的!”张一山站起身来,九十度鞠躬刚给简静茹道歉,这其实就是代替孩子做的,那样简静茹就可以好想一些了。   简静茹受宠若惊的赶紧扶着张一山,“您干嘛这样对我,我承受不起啊,有什么事情您可以说,我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刚才很是气愤可能是误会了,只要是说清楚了就没事情了,张萨克是不是不方便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出来呢?”她的心瞬间就软了,其实很多时候误会就是那么做成的吧,其实张萨克看上去就是个很好的人,要是放自己的鸽子肯定是无可奈何的。   张一山直起腰杆,心里的沉甸甸的感觉马上就消除了很多了,“谢谢你,我一看你就是个好姑娘,所以你可以给我保守秘密的。其实张萨克患有绝症,现在身体已经很是虚弱了,完全不可以对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我需要他在家里好好休息,等待着手术!所以今天他要出来的时候,我死活没让他出来。”张一山一字一句的说,第一次对家人以外的人谈起张萨克的事情,也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简静茹感觉自己仿佛是被电给劈到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真相要是如此的话,她宁愿不要知道真相。“您开玩笑的吧?张萨克那么健康,看上去整个人都是和我们一点区别没有啊?”简静茹扯着嘴角笑着,压根不相信他说的那些话,但是心中的一座宝塔仿佛是在一瞬间就坍塌了。   其实这个时候的她也是不懂,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如何的,毕竟和张萨克认识的不长啊,甚至说只有一次的见面,但是就在心里面留下了一个磨灭不了的位子,今天她如此生气如此冲动,其实也是因为在乎吧?早上对自己说的那些鄙视他的话,其实都是说给自己听得,心里在意的不得了。   张一山轻轻地拍着简静茹的肩膀,“谢谢你可以为我的孩子那么担心,这件事情我一直隐瞒着,因为张萨克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我不希望这些影响到他的生活,但是事实上他已经为了这个病,失去了太多太多了,既然他不能够来和你说清楚的话,那么我就代替我的儿子来说清楚了,请你不要再为那件事情生气了,好吗?”   爸爸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人家低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还得误解在她的心中可以解除了,可能他们只是一天的朋友,但是也很重要,因为张一山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受祝福的,他活到现在都没有做什么错误的事情,但是老天就是那么残忍,要让自己的孩子那么的痛苦。   简静茹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一屁股做到了沙发上,这是她此生来最无助的一次,眼泪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地上掉下去,“叔叔,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简静茹的心被撕裂了,想着那天的相遇,好像是童话一般,是不是彼此的缘分就是那样的浅薄,只有一次的见面就是永别了呢?   “对不起,孩子我不该跟讲这么沉重的话题,我知道你是个很善良很有想法的女孩子,我很欣赏你,所以张萨克也是很欣赏你的,我完全可以想象,希望他的出现没有对你造成困扰好吗?”张一山其实最不希望的就是张萨克会影响到别人,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绝对不希望自己让别人难受的。   简静茹忘记了语言,仿佛是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美好爱恋在一瞬间就完全崩塌了,那是一个渴望的故事,但是只是神奇的开头就不会有过程更加不会有结果了。简静茹好想要见一见他,告诉他自己的心啊,但是这些都没有可能了吧?彼此终究不同,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去呢?   第五十六章 还能在一起   臧言带着孩子匆匆赶到警察局见到疲惫不堪的岑溪的时候,心都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她就靠在椅子上,一边打着点滴,一边低下头脑袋睡着,他甚至是不忍心去打扰这样的一个美好的梦境,但是他的心好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晚上就把人弄成了这样子。   仿佛是感觉到亲人来了,岑溪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忽闪着大眼睛站在面前,看到妈妈的眼睛仿佛蝴蝶的翅膀打开了,心中一阵喜悦,往妈妈的身上蹭过去,“妈吗,妈妈,你终于醒来了!”沐沐等的太辛苦了,眼皮子都要掉了,但是就是看不到妈妈的人。   看到自己的宝贝,沐沐已经忘记了幸福的滋味到底是什么,只有此刻,人生就在这一瞬间静止了。“宝贝,是妈妈不好,妈妈让你担心了,看你都没有好好休息吧?这么疲惫的样子,你让妈妈好心疼好自责啊!”岑溪说好了不要在孩子面前哭泣的,但是眼泪还是很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臧言看着这一幕,悄悄地让道一边去了,根本没有想到她竟然死如此惨烈的样子,衣衫不整手腕上面包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疲惫不堪,仿佛是从死人堆里面走出来的,臧言的心都要碎裂了,都是自己不好,竟然让她一个热大晚上出去,然后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臧言实在无法原谅自己了,只是不断地在心中对自己说,“亲爱的,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男人的责任,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好吗?”其实这样的话语,臧言说了多少次呢?但是还是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臧言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有用,真是丢人至极。   当简静茹和沐沐腻歪了很长时间以后,臧言看看时间也已经不早了,走到母子两个旁边,“小溪,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这个男人总是那么贴心,其实岑溪都是不好意思让他为了自己做什么了,毕竟彼此不是那层关系,岑溪实在是不想要拖累这个男人。   而且,这次在一次招惹到了曲沐阳一定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的,如果臧言一直在身边帮自己的话,那么一定会让他有危险的,现在只有说清楚,然后分道扬镳,才是最好的结局了。岑溪在沐沐的额头上面亲了亲,“宝贝,妈妈有话要对你爸爸说,你能不能去和警察阿姨玩一玩啊?”   沐沐很是听话,虽然很是不舍得,但是还是乖乖地走开了,妈妈如此的辛苦疲惫他更加不舍得让妈妈伤心难过了,所以即使是很不情愿,也埋着头走开了。“妈妈,那你跟爸爸先聊着,我出去玩一下子,等下你不可以消失哦。我要和你在一起知道没?”   经历了这一次,沐沐真的是害怕妈妈什么都不说就突然离开了自己,他不想要失去妈妈,沐沐的一声里面最爱的就是妈妈了,谁都是无法替代的,所以他想要快点长大好好的保护妈妈,但是那一天到底什么时候来呢?医生对自己说,有一天你很可能就会突然死去了。   其实沐沐一点都不会害怕死去,因为根本不知道死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是绝对不想要和妈妈分开的,因为死是再也见不到妈妈了,所以沐沐绝对不愿意会那样了。沐沐真的好想要长得很大很大,那样就可以好好保护妈妈,妈妈就不会不开心难过了。   看着孩子的小背影消失在面前,岑溪撑起来面对着臧言,有些话虽然说不出口,但是终究是要说的,不能够继续拖延了,那是对臧言的一种摧残,与其扭扭捏捏的,还不如就那么直话直说,其实臧言是那么了解自己的一个人,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臧言,我想你应该你能够想到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个样子也无法去隐瞒了是不是?“岑溪其实觉得儿很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不听话非要那么做的话,可能就不会遇到那个恶魔了,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但是世界上那么小,今天没有见到,不代表以后就见不到啊,”我遇到了曲沐阳了。“   尽量轻描淡写的说,遇到那个心狠手辣打男人,还能够如此迅速的出来,要是就是因为曲沐阳大发慈悲放了人,要么就是岑溪用了命去拼了,很显然看岑溪的样子就知道是岑溪自己很努力地去拼才出来的,这意味着之后的日子都要提心吊胆的过了。   但是臧言一点都不怕,只要是彼此在身边那么谁都无法将他们拆散。“我大概是猜到了,但是没有关系,我们不怕她!有我在呢,我可以把你保护的很好,我们这就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带你去他找不到的地方,然后好好生活,我们再也不要回来了!”   本来当时要回到这个城市,臧言就是白班的反对的,但是岑溪为了孩子的病情非要到这里来,一个是能够找到更多工资比较像样的工作,这样就可以早点把手术费给赚回来,另外一个就是沐沐的病情在那个医院不是发达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好,只有到了这里进了大的医院才有希望治愈的。   “对不起,这次我不可以答应你了!”岑溪很是坚定,既然是要伤人心那么还不如来的干脆一些,一刀两断那么伤痛快一点,也会好的快一点的。岑溪实在是太了解臧言是什么样的人了,那么善良为了其他人就是可以牺牲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的。但是岑溪不可以那么自私,他已经将大半清纯都已经洒在了自己的身上了,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   臧言就知道,她总是那么的动摇要让自己走,但是臧言的精神支柱就是她和沐沐了,要是现在让他走,就是让他不要老婆不要孩子,这不是他可以做到的,那是无情无义的人才能够狠心做到的,但是臧言是坚决不可以那么没有人性,在关键的时候离开让他化成灰都不可能。   “你想都别想,你不可能摆脱我了!我知道你需要我,孩子也是需要我的,你一个人根本就弄不过来,你省省吧,这些小心思真是没有意思,还不如想想我们要怎么办,那样才是最实际有用的!”臧言的心中百转千回,最害怕就会岑溪对自己说要分开了。   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以后,她还是会介意彼此的关系呢?那样就在一起也是好的。可是她总是将彼此分的那么清清楚楚,臧言实在是不希望自己变成了这样子,其实他的人生在遇到岑溪之前一直是平淡无奇的,但是遇到了岑溪以后就开始有了可以观看到的色彩,所以他不会离开的,死也是要和他们两个死在一起。   “不,这次我不可能听你的了,你必须要走,不然就是我好孩子走了!”岑溪很是激动,她就是知道臧言肯定会这么反对的,但是真的没有一起的必要了,臧言根本没有能力好好的将孩子照顾好,在一起只是会让一个原本很是自由的人被禁锢,那样实在会得不偿失啊。   “不,我也会听你的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有共同的孩子沐沐,你要我怎么放手呢?我是那么不讲责任的人啊?难道你好我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还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就冲着这点我还是要和你们在一起,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臧言斩钉截铁,他实在是不想要对她发火,但是此时臧言只有这样才可以表达自己的决心不是啊?   岑溪也是倔强的不会妥协了。“你要我好你说实话吗?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丈夫,沐沐也不是你的孩子,你根本就不是我孩子的爸爸,你非要逼我现在就跟沐沐讲吗?”岑溪知道只有自己狠心一次,那么臧言才可以被彻底的伤到,那样就可以离开自己了。   “呵呵,你少开玩笑了,我不是你的丈夫,我不是沐沐的爸爸,那么谁是?这么多你和你呆在一起的是鬼吗?沐沐就鬼是爸爸吗?”臧言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怎么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语,真是为了分开什么都说得出来啊。   “我没有开玩笑,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法律的约束,我不能够把你怎么样,但是你也不可以把我怎么样,我现在不想要和你继续生活下去了,你还是不懂吗?”岑溪的手指紧紧地戳进肉里面,她是那么的疼痛,刚刚爆炸好的伤口貌似又裂开了,但是她不会在臧言的面前表现出一点的脆弱,那样只会让人觉得自己那么的没有用不是吗?   臧言的脑袋仿佛是炸开了锅一样,那么的疼痛难忍,虽然岑溪说的没有错,但是每个字打在心中就是致命的一刀,让鲜血洒满了胸口,滚烫滚烫的,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就是不可以失去这个女人,就算是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什么都不要都无所谓。   但是此时此刻她竟然是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语,用自己的脆弱来戳伤他,臧言觉得自己真的是要受伤了,于是他勇敢的单膝跪地,“亲爱的,那么你就嫁给我吧,我愿意当你丈夫照顾你一辈子求求你了!”臧言根本就是不在乎那些的,但是岑溪竟然用这个威胁自己,臧言突然觉自己错了,不是自己不在乎的就不重要了。   岑溪的心仿佛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洞穴,只是想要让这个无辜的好男人离开而已,不想要那么伤人啊,但是没有想到他是那么的执着,简直就是一个梦一样。就是要让人把梦给切碎了才可以,她并不是那么残忍的人,所以她的心也是在滴血了。   “你不要这样好吗?我是不会答应你的,如果我答应你那么早在几年前我就会答应你了。现在是更加不可能了,求求你还是翻过我把?”岑溪觉得自己的生命实在是太沉重了,已经背负了那么多,实在是不愿意继续背负一些。   但是臧言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我知道你爱我才会对我这么说的,但是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去那么的担心,我只要你爱我就可以付出一切了。”臧言那么自信,这个女人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去答应那些的不是吗?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请不要自作多情了。”要是残忍就来的更加猛烈吧?他要的不就是那么绝望的一句话吗?他不就是因为爱才走不开吗?那么就断绝吧,让一切都那么绝情就好了不是吗?她的心在滴血,但是没有人看得见。   第五十七章 迷失森林   臧言的心如刀割,他就是要赖着不走了,反正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要离开那又能怎么样呢?如果真的岑溪觉得一切都是黑锅的话,那么他也是将这个黑锅给背定了,为什么事情做了一半却要放弃呢?在他的字典里面,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情。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在这里郁闷着,其实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不需要你了,真的不需要你了,你在这里只是给我一个负担,一个很大很大的压力,我已经受够了!”岑溪疯狂的捶打着自己,只有如此的样子才会让面前的男人妥协。   臧言的心都要裂开了,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难受呢,但是爱情就是那么的自私,现在臧言一直是觉得自己要留在岑溪的身边,看着她好好地,一切都是很顺利,幸福的生活着比什么都要重要,但是到头来,自己确实一个很是多余的人,好像是被人给唾弃了一样。   “你别这样好么?我知道你说的是违心的话,你只是害怕拖累我是不是?”臧言缓缓的在她的面前蹲下来,眉头紧紧的锁住了,时间滴答滴的走过了,但是彼此的爱是不可以消融的,只要是心在一起,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岑溪知道彼此都是很倔强的人了,所以要看看到底谁比较厉害吗?其实她的心已经很累很累了,何必再这样折磨彼此呢?岑溪的眼泪仿佛是静静的流水一样躺下来,“你要是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么就求求你放过我把?我只是想要很是轻松的生活,仅此而已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罪那个人,要是没有曲沐阳的话,就不会遇到那么多事情,那样她就可以按照自己想的快乐生活了,那样她就不会失去了那么多,到了现在还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心好像是被刀子不断地切割者,自己这是怎么了,根本就是不会妥协啊,但是因为有了沐沐在身边,还有了一个十分讲义气的男人,那么岑溪就不可以那么轻易地放下了。   臧言就是知道她是很善良的,什么时候都是为了自己着想了,“好吧,最后一次我要对你说,我真的是爱你的,这辈子我只认你这样一个女人,如果你真的不让我在身边的话,我可以走但是我还是会一直保护着你,直到我不能够动弹为止!”臧言的决心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说到做到的。   岑溪终于听见了自己要听到的话语了,其实谁都是会很容易就会妥协了,不是吗?只要是自己坚持一点,那么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岑溪终于胜利了,她的那样一条烂命,能够有了臧言这样的一个好人爱自己,其实她就已经很是满足了不是吗?而且沐沐这么多年,都是活在有爸爸的日子里面,那样就已经很好了。“谢谢你成全我,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仿佛是放下了一切了,岑溪全身都放松过了下来,过了今天晚上,就是一个人的战斗了,那样也是无所谓的,反正岑溪经历了这次以后就什么都不会害怕了,他什么都可以做,为了孩子就可以付出一切就好了。闭上眼睛,等待着药水一点点的全部注入到自己的身上就可以离开了,这次的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相见,但是岑溪还是不想要和他见面了,那样只会让他更加难堪会有很多的危险的。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岑溪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不一样的地方了,转眼望去仿佛是在家里一样,那么的安逸,十分的安定,漂泊了那么长时间的她已经忘了到家里是什么感觉了,但是她现在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只要是孩子在就很好很好了。   小小的沐沐就那样趴在自己的身边,小小的嫩嫩的手牵着妈妈的手,很安逸的睡着,岑溪端详着自己的孩子,那么的乖巧的孩子,她真的很想要看到他能够健康的长大,那样就可以当做妈妈一样的有成就感了,但是孩子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那个病症很有可能随时将孩子的命给夺走了。   “宝贝,妈妈真的好爱你,妈妈不要失去你,如果可以妈妈用自己的命去换取你的命好不好?”岑溪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泪水,明明是孩子很是虚弱,但是现在竟然让孩子在看着自己,实在是对不起沐沐的,说什么岑溪也要赶快打起精神来,这样就可以给孩子一个很好地榜样。   其实爱一个不仅仅是要勇气的,那样才能够好好地爱,用自己的身心去爱,但是更多的是用心,沐沐一定会感觉到的,他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宝贝,活着的话会是多么的幸福快乐,这个时候岑溪也是会一起快乐开心的。   但是上天就是那么的狠心,要让一个很小的孩子,去承受那么多,实在是太恐怖了。沐沐隐隐约约从梦里面听见了妈妈的声音,但是怎么都看不到妈妈。好像是妈妈永远离开了自己一样,沐沐很是难受,小手不断地挥舞着,想要将妈妈抓住就好了。   “妈妈,不要离开我啊,我要你,求求你一定要留下来,我会很害怕的!”沐沐哭喊着,梦里面妈妈要离开自己了,让自己一个人留在这个苍白的恐怖地带,沐沐害怕的发抖,他本来不是一个胆小的孩子,但是只要是妈妈不在身边,沐沐就想要死掉了。   岑溪看到孩子做恶梦了,心疼的要命,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后背,“沐沐,别怕啊,有妈妈在这里,妈妈会一直保护你的,你不要害怕好么?妈妈在这里,妈妈绝对不会离开你啊!”岑溪多么害怕那一天会到来,但是那一天不是自己离开沐沐,而是孩子会离开自己。所以说什么岑溪也要努力,不要让孩子伤心难过了。   忽然从梦里面醒来了,沐沐疯了一样的寻找着妈妈看着妈妈就在自己的面前,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了,开心的说,“原来妈妈你在啊,我以为你要走了,你以后都不要我了,我吓死了,我不要你走,求求你不要我好么?我是你的好孩子,我会听话的,”沐沐总是会做出这样的梦境,让自己和妈妈分离,这是他一辈子都不要发生的事情。   “孩子,我的好孩子,来让妈妈抱一抱好么?我说了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是你喜欢妈妈,不要讨厌妈妈,那么就是妈妈的福气了!”其实岑溪就是这么想的,只要是孩子多活一天,就是自己的幸运了,“我也不要和你分开,你是我的好孩子啊!”   岑溪的心只有在沐沐的面前才是最脆弱的,因为她无所不能,连曲沐阳那样的恶魔都不怕,但是唯一怕的就是儿子会离开自己了,要是老天爷给沐沐多一点时间,那么她就有可能让沐沐活下来了,不管用什么她都要努力让自己的宝贝活下来了。   “好吧,妈妈我相信你了,那么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啊,不然沐沐一定会恨你!”其实就是会很害怕啊,妈妈当时说走就走了,压根就不会告诉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再见到妈妈。现在虽然是见到了,但是很奇怪的是妈妈受伤了,而且爸爸也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沐沐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妈妈,爸爸到哪里去了,爸爸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其实沐沐就是想要好好的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啊,就像是以前一样,但是为什么自从到了这里以后就一点都没有顺利过呢?沐沐真的好想要回去,回到那个自由自在,不用担心爸爸妈妈有任何事情的地方去了。   岑溪轻轻的将小宝贝揉进怀抱里面,“亲爱的沐沐,爸爸那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要离开一短时间了,但时总是会回来的,只要我们好好等待就好了!”岑溪说着轻描淡写那是因为不想要沐沐担心了,其实她知道危机就在附近了,以后都可能见不到面了,这个时候她开始担忧要是沐沐知道了自己爸爸根本就不是臧言而是另有其人的话,会是一种什么反应。   “好吧,我详细你妈妈,但是爸爸一个人做什么去了呢?到底什么时候要回来,我会很想念他的!”沐沐翘着嘴巴,这样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他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和自己捉迷藏一样,要是就是妈妈不见了,要么就是爸爸走了,但是到底什么时候一家人可以重见呢?根本就是一个未知数。   但是一个小孩子能够有什么用呢?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跟着妈妈一起好好的就可以了,沐沐其实要求的并不是很多,只要自己可以顺利的和妈妈一起,不要分开,再也不要病痛的折磨就好了。沐沐真的是很害怕那种被折磨的感觉,沐沐每一次都想要死掉一样的难受。   此时他又好像是没有病一样的和妈妈一起,那么沐沐就是很珍惜这个时候,能够什么都不想的赖在妈妈的怀抱里面,妈妈的怀抱那么柔软那么的温暖,让他觉得仿佛是回到了那个老地方了。一下子就进入了梦想了,那里是熟悉的地方,有美丽的风景,有快乐的一家人,什么都是好的,让他忘记了一切了,   “宝贝,你要相信妈妈,一定会让你健康快乐的,你要坚持下去好么?要是你有什么事情,妈妈也是不会活下去的,妈妈随时都会跟你一起,绝对不会放弃你的!”岑溪坚定了,反正自己的生命一点意思也没有了,她这辈子唯一的事情就是要将沐沐照顾好就行了。   或许当一个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才会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了,自己的位子就可以放到一边了,只要是孩子开心,那么自己就是会开心的,岑溪在不知不觉地之间也是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她乐在其中,虽然现在很是痛苦,不知道未来要面对是什么,但是只要一直努力的话,一定是会看到奇迹发生的,岑溪坚定的要命。   第五十八章 让我爱你一次好么?   曲沐阳全然没有想到,简静茹经历过这样的故事,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儿科一样,只是小小的分开可以,也不是天人永隔了,就想不开什么都不想要了,就算是有了万贯家产也没有一丝的吸引,主要是没有亲爱的人在身边,那样曲沐阳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入户去生化了。   “怎么样,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肤浅了吧?你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么?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经历过哪些悲伤以后,才能够如此的平静了,这个世界不就是让人来受苦的么?如果你忍受不了的话,那么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只有两个选择你知道么?一个就是好好的爱,一个就是放弃,但是只要是你选择了,那么就请你不要放弃好么?”   简静茹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看着落地窗外,其实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是无法释怀的,但是自己纠缠的不放也没有任何意义啊,很多事情只是放在心中,一个人当做是秘密就好了,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知道了解,甚至是同情自己。   那样只是会让简静茹更加的难受,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公平,但是不公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既然已经死了,那么自己就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不然实在是太划不来了,那样张萨克看到了也是会恨自己的,所以简静茹一定要很是坚强的,活给死去的人看看。   “你把故事讲完吧?我还是很想听的,你的故事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你,以前可能都是误会了,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肤浅,什么都不懂的被爸爸妈妈保护的很好地小公主,但是我才知道其实你的经历是那么的曲折,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将事情想的那么透彻啊。”曲沐阳其实就是好奇,对简静茹刮目相看了,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又是很好地性格,一点都是不想经历过这么沉重的事情的人啊。   “你真的想听么?那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被伤到,”简静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那几日和张萨克的一幕一幕就好像是过电影一样,在自己的面前放映着,但是那么的痛苦,如果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是可以活下来的话,简静茹觉的自己的境界就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了。   “是真的,我知道你是很不一样的人了,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好么?但是我想要知道你的故事,我好崇拜你啊,是真的,我觉得你可以治好的病!”曲沐阳觉得自己仿佛是看希望了,人本身就是如此,只有比较了才会知道真相是如何了。   曲沐阳一直是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但是看到了简静茹的一切才知道,其实有人是比自己更加的痛苦了,而且还是那么不动声色的不让任何人知道的。“是不是我这个人实在是太差劲了,你不想要说了,但是我觉得你要是说了一定会是对你有好处的!”   简静茹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个男人的想法实在是太奇怪了,自己的心就是一直很平淡,有时候会寂寞,但是不会跟任何人说了,有时候也是会很好奇的一个东西,但是好奇也不是经常有的,要么着急去搞定了解,要么就一直不知道。   人不是万能的,要是一直纠结一个东西,迟早是会有病的,就像是现在的曲沐阳一样,跟以前完全是两个样子,那么的可怜,找不到自己的位子到底是在哪里,但是简静茹一直没有让那些悲伤影响到自己的生活,不仅仅自己的生活过的很好,还将曲沐阳的那一份也搭理的很好。   “其实我不在乎什么好处不好处的,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要是听了我的故事,是不是就会很好起来啊?”简静茹在意的只是这个,因为从现在开始,她已经要离开曲沐阳了,她疲惫了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为了那个男人。“其实我觉得我们结婚是真的错误了,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不是吗?”   简静茹原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后悔的,但是实际上,她还是后悔了,甚至是比曲沐阳更加的后悔,因为她没有改变这个男人,但是耗费了一整个青春,那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她以为自己是可以拯救这个世界的,但是失败了就是样的感觉一样。   简静茹可以不要什么,但是坚决是不可以失败的,因为她会将自己的心给撕裂了,但是简静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竟然让曲沐阳目瞪口呆。其实曲沐阳一直都没有后悔结婚,并且有时候还是很感谢这个女人,可以将自己的生活打理的这么好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其实我不会后悔啊,我觉得你很不错啊,我有了你其实是我的福气!”曲沐阳其实现在算是说实话了,因为要失去了,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曾近拥有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要好好把握的,到了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如果有如果的话,那么他肯定是不会那么做了,一定会将这个女人照顾的很好很好了。   “呵呵,”简静茹听了反倒是觉得很是心寒了,其实她根本就是不需要他的爱啊,但是那个时候哪怕是给自己一点点的回音也是好的,可是一直都是那么的吝啬,不会搭理自己一下,当她还是有一点耐心的时候,但是到了今天她已经彻底的放弃了,那个男人说自己没有后悔,觉得那么滑稽。   但是有一点,简静茹还是保持着自己,那么她一点都是不会觉得很是吃亏的,其实这段传世的佳话,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交代啊,至少张萨克在天上也会是觉得她很是幸福,那么就够了。“你这样说,其实然我觉得很是可笑,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你曾近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   简静茹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以前的她没有一次说出自己的心声,只是觉得这样就很好了,总有一天曲沐阳会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的,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晚了,她的心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是可以改变的呢?   “对不起,我让你这么的难过,但是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当时是那么的迷糊,但是我现在发现了,其实你不是为了我来的,其实最搞笑的人是我自己,连你的哦都市不爱我的,”曲沐阳说的那么落寞。被这个女人盯着,实在是觉得自己好渺小,曾今的那个小女人却是如此的高高大大的。   “对不起有用么?其实我没有觉得你对不起我什么,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们错误的集合,总是有一天会分开的,只是以前的我有点幼稚,觉得我们不会分,你可以被我治疗好的,但是现在我还是失败了,我累了,我不会再帮你了!”简静茹很是直白,仿佛是伤了他,也是无所谓的,反正从明天开始他就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曲沐阳很长时间没有如此的难受过了,但是此时不是为了岑溪,而是为了这个和自己还是夫妻关系的女人简静茹了,她其实和自己才是一路人的,彼此要是在一起就可以知道了彼此的感受了,但是他一直都是不屑于她的存在,将她量在一边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说蛇呢么你会不难过了,但是我真的是很诚心的要和你一起的,好么?”曲沐阳自己都是不相信自己的话,竟然就如此妥协了,那不是自己的风格啊,但是曲沐阳就是觉得自己一点下线没有,只要是能够挽留住一个人,让他地有人错也是可以的。   “我现在更加的怀疑你是不是一点脸都没有了,你要搞清楚你爱的是谁,不是我啊,我要是走了,你不就是自由了么?你现在求我是什么意思?你害怕么?害怕那个爱你的人也不爱你了?”简静茹十分的讽刺,既然一切都已经说出来了,那么就继续吧。   欧曲沐阳的脑袋仿佛是被电击穿了一样,简静茹是那么的犀利,激昂一切都看得那么的清楚,自己根本就是没有参透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现在舍不得的到底对不对,但是只要是简静茹一说,就可以将自己的想法说穿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惨烈了。   “好吧,你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但是我真的迷失了,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曲沐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是什么都无法弥补这个错误了,其实自己就是最无辜的人了,谁都不要自己了,那么的可怜不是么?但是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坚强以前呢?连面前的这个女人都比不上了么?   “既然知道了自己错在什么地方,那就好了,我也放心了,明天我就离开你了,你不必为了有我而觉得难看了好么?”简静茹知道了曲沐阳其实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在忍耐自己了,要是岑溪回来了但是他已经结婚了那么要如何去交代呢?简静茹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些的,但是她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帮他,但是现在不觉得了。   曲沐阳的心好疼,那么的孤独,她还是要走啊,现在是觉得自己要她留下来的话都不敢说了,那么以后还有什么是可以依靠的呢?曲沐阳真的好希望自己可以好好看看这个女人,和她一起也是很不错的,但是心里也是很难受,为什么要妥协呢?你是不是什么都是可以妥协呢?曲沐阳的心好乱好乱!   第五十九章 悲伤恋歌   看着曲沐阳失落的表情,简静茹觉得自己唯一可以留下来的就是那个故事了,毕竟是夫妻啊,就算是有名无实也是要有什么纪念的,那么就让他知道关于自己的过去吧?“看你态度如此的好,那么我就告诉你我的过去吧,故事讲完,就算是我对你的全部的交代了!”   曲沐阳还能够有什么选择吗?他不想要更加丢脸了,至少此时他知道了脸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吗?“好的,我会听着的!”曲沐阳的心好纠结,仿佛是火在燃烧着,其实她真的是要离开了是不是?曲沐阳不能够阻拦,因为就像是她说的那样,曲沐阳要告诉自己,其实自己爱的是岑溪,所以别的女人都不可以留下来了。   但是明明知道这个道理,曲沐阳还是会心痛,还是会舍不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曲沐阳不想要知道那么多了,那么就好好听故事吧?这一瞬间,从光芒的背面看着简静茹的样子,是那么美丽动人,带着一种女人特有的刚毅,他是被深深吸引了,如果可以的话,要是从头开始,可能一切都是不一样了。   为什么不早一点让他知道呢?气势简静茹不是一个傻傻的人,其实简静茹懂得的是比自己更加多,更加的深刻,而且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好潜质,那就是她会将痛苦放在心上,那是比自己要了不起很多很多的,有一刻他甚至是觉得自己要落泪了,那是多么的感动啊!其实自己要的就是那种坚强吧,但是曲沐阳没有的话,就是会被简静茹感动,他明明知道了这,但是还是会被改变了。   故事重新回到了那里,简静茹其实不想要回忆那么一段故事,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从那里面走出来,那是一个异常痛苦的过程不是吗?“你不要害怕啊,其实死亡也不是那么的可怕,只要是你亲自经历了以后就知道了!”简静茹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一切还是回到了那个比死亡还要恐怖的白昼。   “我可以去看看他么?我真的不知道他得了病了,身体不适很方便,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也不会答应他那么做的!”简静茹是多么的羞愧,那个时候的她只知道去生气了,但是不知道要好好的想一想,其实他可能真的是有事情不能够来呢?   所以现在她后悔了自己说了那么多的坏话,其实都是猜测而已,但是说的那么的真切,仿佛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还希望张一山可以好好地教训一下自己的孩子,简静茹觉得很是对不起这对父子,张萨克已经是这样了,自己竟然还那么说他,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   “不用了吧?其实张萨克一直是很坚强的孩子,什么都是不怕的,那么我相信他一个人也是会很好地,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也不要为他太担心了,我是会为我的孩子好好努力跌,要是找到了那个配对的,我的孩子就是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活下来了!”张一山想到这个就是神采飞扬。   作为爸爸就是如此,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好了那么自己怎么样都是开心的!张一山就是这么典型的爸爸,让简静茹看在眼里就是很担心。“叔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我去了对他的病情也没有多大的好处,但是我可以和他聊一聊,他为了今天的事情肯定是很难受的,我要去开到一下他!”   简静茹全部是一片好心,就是从昨天匆匆见面就知道了张萨克其实是一个很是善良的男孩子,所以他一定会很是委屈的,简静茹不可以让这个委屈让他难受了,所以一定解释清楚,钠盐还可以陪伴张萨克的。这个时候她甚至是忘记了自己对于张萨克的感觉,只是一心的为张萨克考虑着。   张一山怎么想都是不对的,毕竟张萨克是一个很要强的孩子简静茹也是他在乎的人了,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把他生病的事情让简静茹知道了,那么肯定是会很生气很伤心的,也许他不会表现出来,但是伤害确实很大的,因为张萨克很是害怕自己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的不同,然后就会很是同情他了。   张萨克是那么的觉安静,张一山说什么也是不会冒险的,毕竟孩子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他不可以让张萨克伤心难过,那么对病情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摧残了。“对不起啊同学,我知道你说的很是有道理的,但是我想张萨克肯定是不会这么希望你做的,他会很没有面子,心里面压力很大对于并请示致命的伤害啊。”张一山毕竟是爸爸,所以想到的要比简静茹多了很多了,都是因为了解才会一直把事情掌控的很好了。   但是简静茹也是很倔强的,“叔叔你不懂我的意思,你说的那个我可以不告诉他我知道了,我可以只是说他生病了,我就是去看看他就好了,可以么?”简静茹是那么的在乎张萨克的难受,她的性格一向是很要强,只要是知道了什么就是要说的很清楚,才可以放心了。   张一山是那么的困扰,看着这个弱弱的姑娘,有着东方人的全部特点,那么的秀气,但是确实如此的刚毅,这也是为什么会一个人到了哈弗来读书吧?其实到了哈弗读书的中国人不是很多,各个都是很出类拔萃的,所以张一山的心突然就被打动了。“好的,那你一定要假装好了,不要告诉他你都知道了,那样后果很是严重过了!”   “恩恩,我知道了叔叔!”简静茹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好不是么?“我会好好做的,你今天就带我去吧,免得他心里一直憋着会很难受的,那样也会对病情很不好哦!”终于和张一山达成了一致了,简静茹的心一瞬间就乐开了花了,原来自己才是一个最狠心的人了,真想要将之前的话都收回来啊,但是既然已经收不回来了,那么就要对张萨克好一点,都弥补回来好么?   但是简静茹的心一直都是纠结的,为什么张萨克那么可爱的一个男孩子会得病呢?一点也是看不出来啊,因为他一直都是藏得很好吧,其实心里面是很难受吧?越是在意的就越是要隐藏起来吧?其实简静茹很是懂得这种感觉了,就算是自己也是如此的。   简静茹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责任感,只要是自己很是努力的话,那么就一定要让张萨克幸福快乐起来,其实看起来张萨克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其实内心是很饿悲观吧?要是换做自己的话,简静茹也是会看不到未来了,但是简静茹回忆着那一个晚上彼此相遇的时候,其实就是很感动了。   “那个晚上我觉得你是个很神奇的人,因为你是第一个和我搭讪,但是不会说出那种要求的人了,所以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接通你的电话的时候我好开心好开心,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简静茹轻轻对自己说,现在才知道那时候得到感受,什么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仿佛只有这样,简静茹才可以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喜欢么?简静茹初次接触爱恋实在是不确定,但是今天晚上她要将自己放到张萨克的面前,响起他惊讶的表情就会很激动,所以简静茹的心跳得很是快,那就是心动的感觉吧?   其实当一个人遇到了真爱的时候,就会忘记一切了,那个时候的她,一直是不知道爱情什么时候会眷顾自己了,其实也是不在意的,但是此时知道了张萨克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就算是他身上有病,那么的可怕很多人知道了就会自动的离开了,但是简静茹不会的,越是如此就是要好好支持他变得健康的。   一天都没有去好好听讲,简静茹都是想着晚上要和他见面了。心中一直都仿佛是有个小兔子在里面跳来跳去的,不知道自己的表达能力是不是还可以坚持很长时间,到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可以动脑筋正常的和他交谈,原来喜欢一个人没有任何的理由了,简静茹只是想要张萨克开心又幸福就好了。   就那样不知不觉的就去了张萨克的家里了,当见到了张萨克的房间门口,简静茹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要如何做了,其实想了一天的场景,就在这一刻被彻底的推翻了,就知道自己会如此的,看来真的是爱上了!其实这一瞬间,简静茹的心是那么的满足,不管张萨克是什么样子,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样子,简静茹就是不会害怕了,觉得自己肯定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姑娘,进去吧?”张一山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其实知道谁要是面对这一切都是会害怕的,不是么?大但是简静茹貌似是要比一般人要坚强一些的,所以她会话说清楚的,张一山很是肯定,“我帮你开门,你现在就进去好么?”   张一山也是想了一天,要是这个姑娘和张萨克一起是多么好啊,虽然这么想是很自私的,但是他真的希望不管儿子未来如何,都要体验一次爱情,那么人生才是不会那么遗憾不是么?“对不起你了,简静茹,我是很自私的,但是我真的希望我的儿子能幸福一次,我知道你可以做的到的!”   简静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舞台上面那么多次的表演让她一点都是不紧张的,但是这次实在是太丢人了,简静茹甚至是忘记了自己的台词,脑海里面一片空白,但是空白就空白吧,就像是叔叔说的,是时候去见一见张萨克了,她很是想念的张萨克啊!   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忘记了呼吸,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种感觉,那一幕让她的心仿佛是要滴血了,那种疼痛,在身上不断繁衍。   第六十章 死了也要爱   张萨克就那样窝在被子里面,一动不动的,远远地看上去,一点点生气也是没有的,那么的脆弱的样子,让人难受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存在了,此时此刻简静茹站在那里才知道张一山是承受了多少,当自己最爱的人每天都是那个状态,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真的是一种折磨啊。   简静茹其实都忘记要前进了,实在是害怕当自己看到张萨克的时候,如果他已经是停止了心跳的话,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简静茹无法去面对那一切,实在是太伤人了,张萨克不能够离开这个世界,虽然不是很多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是要是知道他死了以后,他还是会有很多人难受的不是吗?   在这之前张一山是为了他难受了,但是此时就算是自己也是会为他难受的,简静茹真的是确定爱上这个男生了,但是为什么之前没有遇到呢?现在一切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呢?简静茹是那么的难受,那么的失望自己错过了最美好最重要的年华,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一切都是可以重来,然后自己陪伴在张萨克的身边,就不会那么的孤单难受了。   张一山也不知道孩子们之间如何去交谈的,但是现在实在是不需要自己介入其中,于是他轻轻的关掉了门,其实能够有一个人陪伴真的很好,张一山是那么的自私,但是也是因为太外自己的儿子了不是吗?“亲爱的你们,要好好相处哦!”张一山其实现在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感觉实在是好多了。   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简静茹才意识到,此时此刻的这个狭小空间里面,只有自己和张萨克了,其实蛇呢么话都是可以说的,简静茹早就想好了很多话要说了,但是突然就忘记了,此时此刻她想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这个男孩子,他是不是还好呢?   轻手轻脚的去了,生怕把他吵醒了,这种时候是要好好地休息才可以,那样对身体的健康才是有帮助的。但是简静茹第一次如此的偷偷摸摸,其实这病是她的作风,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对方,自己只能够如此了,不是吗?她还要大大咧咧的到什么时候去呢?   但是张萨克虽然是已经睡着了,但是还是很浅眠的,再加上平时这个时间爸爸应该是要回来了,他已经是习惯了这个时间醒来见一见自己的爸爸的,张萨克其实很是知道,要是爸爸每天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不讲话了,永远的安静了下去,是要多么的难受啊,所以这个时候张萨克总是强迫自己跟爸爸说说话,不管是有多么的难受。   其实最近,这种疼痛的感觉是越来越严重了,但是没有关系,张萨克根本不会说出来,现在的每一天都是馈赠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活下来这么长久,长到他自己都觉得累了,每天要面对的疼痛,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但是为了爸爸,张萨克也是要多活一段时间要比较好啊,可是经过了那个简静茹以后,自己就是有了新的希望了,要是能够再多或一些就好了,那么就可以看到简静茹开心地笑了,其实张萨克并不是想要怎么样,只是当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心里是那么的激动。   好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吧,一开始张萨克告诉自己可能是彼此都是有中国人的血液,所以才会那么的亲近,但是时间长了,张萨克总是默默地观察简静茹,并且知道关于她的很多事情以后,他很是确定自己爱上这个女孩子了,其实张萨克真的懂得什么是爱情,但是他没有资格去谈爱啊,只要是谁和他一起经历一段爱恋,那么就是会对人家的一种摧残还有折磨了。   张萨克就是觉得自己的日子其实已经不多了,才会突然那么的想要去加油,感受一一下接近自己的爱的感觉是如何的,不然张萨克实在是太可怜了,明明是有爱的人,但是就是不可以靠近,他告诉自己可以不去爱,只是接近她,和简静茹说一说话,那样就可以了。   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张萨克原本还是担心简静茹根本就是不会打理自己的,他默默观察了很久,简静茹其实一直都是对人很冷漠,特别是男生,只要是是靠近,简静茹总是很果断地就推开了,但是按此自己那么俗气的靠近,就没有被推开,张萨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很幸运的人了。   所以上天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机会了,张萨克是不是就该满足了呢?竟然还想要继续发展下去,张萨克第一次觉得活着其实多么的好,这一次他真的好像要继续活下去啊,但是生命是那么的脆弱,仿佛不断的呢催促着自己要死掉了。   张萨克不断地求着上帝,就那样慢慢的睡了过去,然后醒来继续的乞求着,让自己多活着吧,那样就可以和简静茹在一起,那样就会多一点开心了。张萨克多么的想要知道,简静茹心中是不是也是会有自己的呢?但是那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嘛!所以张萨克的眼泪不断地流着,今天他那么的痛苦,比见不到她更加的难过。   其实他也是会有克制不住的时候吧,只是以前都是没有遇到让他那么的在乎的一切了,但是这次遇到了简静茹以后,张萨克的心被重新塑造了,如果给他机会再爱一次的话,张萨克一定会很是珍惜的,他觉的自己其实也是一个很是普通的孩子啊,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好好的爱一次呢?   、或许是梦吧?他甚至是觉得简静茹真的来了,而且就是在自己的身边吧了。但是张萨克没有那个勇气睁开眼睛,那个味道,和自己那么的靠近,“简静茹,你是不是要来了?我好像是感觉到你了,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再生我的气么?”   张萨克的眼泪还是没有干,但是怎么都无法的睁开眼睛,不能够让人看到自己的这个悲伤的样子,就算是在梦里面也是不可以的。“求求你不要来看我好么?虽然我想要和你一起,但是不是这样,你不要看到我这样,实在是太丢脸了!”很多时候,都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那么额的可怜兮兮的。但是张萨克是不会那么的轻易就表现出来的,那样会让人担心的额。   “你不是在做梦,我真的来了!眼睁睁看着张萨克迷迷糊糊地叫喊着,手到处挥舞着,心就是痛的不行了,但是没有想到,张萨克是那样的一个悲伤的人了,“求求你了,睁开眼睛吧!”我知道你生病了,不能够来看我,我不会怪你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太难受了,才会说这么伤心的话了。   “不不不,是我不好,我不该越你的,我不能够和你见面的,都是我不好,太贪心了!”张萨克的这个梦实在是太逼真了,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在梦中和她再相逢,其实这样就好了,她说不会介意的,那么他就不用那么难受了不是吗?   简静茹看着他胡乱晃动的手就是一阵心疼,“你不是在做梦啊,你醒一醒好不好?我来看你了!”原来他是那么的脆弱啊,整个脸是病态的蜡黄色,完全和那天不一样了了,而且那么伤心和担心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说你的坏话的,你有事情应该及时告诉我啊!”   为什么做梦竟然是如此的逼真,张萨克忽然就睁开了眼睛,但是梦想竟然就出现在了张萨克的面前了,“你!真的是你么?”他简直是不相信,自己睡了一个觉竟然醒来就看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了,那简直就是梦想成真了。可是他好慌乱啊,赶紧用被子将自己罩住了。   简静茹根本就不知道张萨克到底实在害怕什么,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躲开了,“怎么了你,看看我啊,你不是希望我来么?我来了,你这样躲着算什么啊?”简静茹不懂得张萨克是要干什么,于是不断地拉扯着被子,“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你知道么?我喜欢大方的你,你有什么是见不得我的!”   其实张萨克以为自己的事情被简静茹知道了,所以心都要碎了,根本就不想要让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很丢人了,那样自己就像是一个怪物一样,有什么意思呢?“你走吧,我这样子根本就是不会让你看到了!求求你走吧!你快走吧!”   张萨克的身体很难受,但是心更加的难受了,其实多么的想要见到她一眼啊,自己一天就像是发了疯的想念她,连做梦都是离不开简静茹的,但是此刻就是真的出现了,才是那么的害怕,自己这是怎么了?实在是太搞笑了不是么?   “傻瓜啊你,不就是一个感冒发烧么?我也是会这样的,以后我病了还不是要你来看我啊,好朋友之间你还担心这个!”简静茹故意这么说,贴着被子对着张萨克的耳朵说,他果真是很在乎这一切了,张一山说的没有错,所以简静茹绝对不会往枪口上面撞过去。   张萨克一听这才知道,原来简静茹还是不知道啊,以为自己只是有些不舒服啊。于是很开心就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了,但是看着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受呢?于是还是有些半张脸缩进去了,“你不要看我这样好么?实在是太难看了!我不想要让你看到我这样,求求你了!”   其实现在的他,是多么的开心啊,能够被探望,能够不再误会了,那种感觉实在是棒极了,但是他不可以表现出来了,挣扎了一天了都是要告诉自己了,不能够将那个简静茹搅和进来,其实就是要一个人就好了不是么?这种痛苦,让她进来实在是太自私了吧?   简静茹低下头,在张萨克的额头上亲了亲,“傻瓜啊,我在意的是你的健康,才不会在意你丑不丑呢!”简静茹其实很是心疼,真的很是担心这个瘦瘦的男生啊,他本来是可以和自己的同学一样,那么的青春自由的他,为什么要受到这么多的难受呢?   张萨克的心好像是被惊讶了,怎么会有一个吻呢?“好吧,谢谢你了,你能够来看我的话,我已经是很感谢了不是吗?”其实这是真心话了,其实突然觉得自己那么的幸运,简静茹果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对自己这么关心,虽然只是刚刚见面了。   “哎呦,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呢?我们是好朋友啦,该在意这个?”简静茹故意的表现着很是大气,但是心中还是那么的伤心难过了,“其实我看你啊,就是个笨蛋啊,你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把自己弄生病了,真是受不了你了,要是我啊,就是要打自己一下子了!”   “你!”张萨克直达了自己是被鄙视了,看来简静茹还是喜欢健康的,但是偏偏自己就是没有那些了不是吗?“对不起啦,我就是如此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啦,毕竟我们是新朋友而已,你还是觉得我们是老朋友么?”张萨克其实觉得很是惊讶,其实简静茹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了自己吧?   “恩啊!”简静茹坐在了他的身边,“我们难道不是老朋友吗?不然我们昨天干嘛去了?”简静茹其实一听就是知道了,张萨克心里很是在乎自己的,但是还要反问自己,其实就是想要知道了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了,其实他的心那么脆弱,不就是要自己这颗强大的心,去支持一下嘛?   “好吧,其实你好好啊,我觉得我自己没有那么的重要呢!而且今天是我放你的鸽子,你竟然是一点都不生气,实在是太让我感动了!”张萨克觉得自己都是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激动的无法言喻了。实际上,他受宠若惊,那种被融化的感觉,是那么的好,不想要死去,真的不想要死去了,就想要一直被爱着好么?   “其实我今天本来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的,但是你都不出现,所以我只有跑到你的家里来说了!”简静茹觉得是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语了,爱的力量是无穷的,一定会让人很是感动的不是吗?“你现在想要听么?”简静茹小心翼翼多问,第一次如此的担心一个男生会为了自己的话语而伤感难过!   第六十一章 走进你的黑白世界   张萨克眨了眨眼睛然后就沉默了,第一次觉得简静茹是那么的可爱,神秘兮兮的好像是一个小白兔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种浪漫的感觉让张萨克的心开始狂乱的跳动,他十分的疲惫但是却要强打起精神来,只要是看到简静茹的一秒钟都是有希望的,只要是在一起的就是快乐的不是吗?   “你不想要知道么?看你那个样子实在是不屑于啊,都不想搭理我了!”简静茹故意这么说,看着他是那么的疲惫,心里面就会很是疼痛,这种时候只有将他的生命气质给打动起来,那么她就达到了自己的这次来的目的了。张萨克是要学会再一次活着,那么未来才是有希望的,彼此才能够看到未来的。   张萨克一听,害怕的赶紧坐起来了,“不是啊,我听着呢,我好像要知道你说什么,你真的让我好担心!”张萨克其实心里面已经难受的不行了,但是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这是上台呢对自己的一种馈赠,自己的运气怎么会是如此好呢?竟然可以主动来和自己谈论这么多了。   张萨克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福,快乐的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快乐的人了,“我是不会说话,因为我很少能跟女孩子讲话,我这么认真的和女孩子讲话还是第一次呢!所以你可以想象吧,我是多么的艰难了,还有谢谢你来看我,这样我的病就会很快就好了!”   简静茹听到了这里就是心花怒放了,“呵呵,没有看出来你竟然是个小闷骚啊,明明很是开心但是就是不表现出来,非要我问你你才肯说,你说你为什么以前都不和女孩子讲话啊?难道说我还是很荣幸,能够让你对我这么的倾心?”简静茹很是不知廉耻的说着,但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开心的。   “你呀!”张萨克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心脏被这个小姑娘不断地拨动着,原来和简静茹一起的感觉竟然是如此了,“你这么说我也是不知道要如何去说了,但是我想要让你知道,在我的心中你真的是很重要的,所以谢谢你能够懂得我的真心!”其实张萨克看得出来,简静茹是在意自己的,不然也不会亲自来跑一趟,还故意让自己这么开心。   简静茹往张萨克的身边挪了挪,“到底是谁说的,我在意你啊!你是不是也太自恋了,我只是觉的你生病了,那么我作为你的朋友,应该来看看你的!”简静茹就是口是心非,想要见到张萨克已经是一天了,此时见到的时候,心情才平静了一点了。   张萨克的心就那么灰了,难道说简静茹对自己和其他人也是一样的么?自己就是一个普通没有的么?“你要是其他的朋友生病了,那么你也是会去看看他么?”张萨克的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个生气的小男孩一样,那么的委屈。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不一样的,但是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私了。   “好吧,我老老实实告诉你吧,其实我这次就是主动来看你的,要是换做别人啊,我还不一定会去呢!”简静茹翘着眉毛,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张萨克说话就算是没有什么营养的话语,也是很开心的。来到哈弗快四年了,基本上没有一次这么快乐的讲话了。   “真的么!”张萨克甚至是觉得简静茹是在哄骗着自己,所以一边开心着偷偷乐着,另外是那么的忐忑,如果自己真的有那个资格让简静茹对自己如此的特殊,那么他也是值得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生病是一件这么值得的事情,可以让他那么荣幸的得到了简静茹的关照了。   “是真的啦,你说你一个大男生,老是这么问我,是不是太没有自信了一点啊?”简静茹在张萨克的脑袋上面敲了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开心就开心啊,非要藏着掖着,我就是来看你的,干嘛不不敢承认啊。”简静茹的心就要沸腾了,那句话一直在口边没有说出来。   张萨克激动不已了,原来简静茹真的是在意自己的,“对不起,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小我就没有机会和女生讲很多的话,没有人愿意和我讲话!”张萨克真的很是自卑,因为病情,让他和正常人之间的沟通被阻隔了。但是不代表他心中不是渴望的。他相信爱情是可以很纯粹的,但是却没有一次机会让自己接触一次爱情。   “你呀!”简静茹的心都要疼破了,明明是一个很好地男生,但是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去看到这个世界最美丽的风景呢?虽然很多事情是那么的平常,做不做都是没有差别的,但是如果一个人始终是不可以去尝试最一般的人生的话,那么他的生命就是不完整的,会一直期待,但是又一直落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张萨克知道自己实在是太逊色了,其实他也不是想这样的,但是一点选择都没有,张萨克可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每天都被关在这个狭小房子里面,看不到一点未来,张萨克也是厌倦了,才会那样走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竟然就遇到了这被子最爱的人了。   但是因为爱了所以就更加的痛了,张萨克学会了思念学会了想要知道简静茹在干什么,学会了担心他是不是很好,学会了在意。张萨克的心更加的敏感,更加的覆水难收,那种爱仿佛是在心中的一颗树,迅速的生长着,来不及看到未来。   “你能够告诉我,现在的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么?”简静茹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就会很难受,但是她又无法去帮助张萨克,所以简静茹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只是以前一直没有遇到,此时遇到了才知道,其实一切是那么的艰难,当老天对你不好的时候。   张萨克转到一边去了,刚才的好气氛一时间都没有了,自己这个样子到底是凭什么还要人来眷顾呢?张萨克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自私自利,他本来就是没有资格去接受爱情的,但是却那么的偏执的想要去尝试,实在是一件搞笑的事情。   “又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啊?”简静茹有些不自然了,真的很害怕他这个样子,虽然那个病会让他有生命危险的,但是那又如何呢?只要是不放弃希望,自己一直努力着,那么就可以看到未来的,一定是可以的。所以简静茹要给与他这个力量,有一种强烈的美好冲击着自己,所以简静茹坚定了。   “好吧,你既然不想要说话的话,那么你看着我好么?”简静茹的双手放在张萨克的肩膀上面,那骨头将她的手都割得生疼的,原来他的身体比他看上去更加的纤细,简静茹更加的难受了,他是受到了多少的痛苦,才会如此的呢?   张萨克的脑袋还是那么的不情愿的偏转过来,这样看着简静茹实际上是对他的一种极大的摧残啊,其实张萨克多么的想要再靠近简静茹一点啊,但是不可以,那样是对她很不公的事情,那么恐怖的事情,不要让这么好的她扯进来,张萨克的心是那么的的善良,宁愿自己一直不快乐,也不要简静茹知道真相,同情自己,那么简静茹一定会很是难受的,被卷进这个恐怖的漩涡,是张萨克不忍心看到的。   “我想要对你说,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简静茹这是第一次对爱的人说出爱了,其实她也是很青涩的,但是如果这次不说的话,一定会后悔的,简静茹很是了解自己的性格,也许就是这样的刚烈,才让她陷入了爱的沼泽里面,歧视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但是就是凭着感觉就可以很好了。   张萨克的眼睛睁开的大大的,那种病态的感觉遍布了眼眶,但是张萨克还是很激动好想要知道,简静茹到底是会对自己说什么,他心里面期待着一个答案,但是那个答案会是精准的么?张萨克觉得自己是那么可笑,凭什么去许愿自己可以得到那样的爱呢?其实他不过是一个很渺小的男孩而已,简静茹那么优秀的女孩子,是不可以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的不是吗?   “我现在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想的是不对的,你不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好么?你想要什么,你就大声说出来,其实很多事情只要是你说出来就是有希望的!”简静茹好想要让张萨克亲口说出来爱,在自己没有说出来之前。   毕竟简静茹也是一个女孩子,也有自己的浪漫的期待,要是张萨克能够给与自己,可能她会更加的幸福了,但是张萨克没有那个勇气,张萨克真的很是艰难,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到底是在干什么,“你要我说什么呢?我能够说什么呢?你看我这个样子,哪里有力气去追求什么呢?”   张萨克就是自暴自弃,虽然简静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对简静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那种真实感受的。其实有这个机会就是很不容易了,他真的不想要奢求更多,只要是带着这个记忆就算是到了死亡也是不怕的!   第六十二章 又一次心动   曲沐阳听得惊心动魄,但是故事讲到这个时候,简静茹已经彻底哽咽了,几乎是说不出话来了,曲沐阳完全可以想象她这个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那种初恋才有的美好,他也是有过的,原来曲沐阳总是以为自己的初恋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的,但是现在看来每个人的初恋都是那么的动人。   “对不起,我让你想起了那些不好的过去,但是我真的有很感动了,至少你让我觉的自己并不是很孤单的!”有了简静茹的故事,那么曲沐阳就变得不是那么的悲观了,其实自己不是最可怜的人了,那么还有什么好悲伤的呢?只要是大踏步的走着,才是对爱的最高信仰,这是简静茹潜移默化的告诉自己的道理。   简静茹凝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晚,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真的很害怕在这样的时间去回忆这种东西,这意味着她一晚上都不会睡得很好了,恶魔会从蒙中走出来,然后让简静茹整个晚上都很难受了。“好了,是时候我该走了,后面的故事我实在是不想讲了,不是我小气,也不是我故意的要吊着你的胃口,只是我很难回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话,那么我再给你讲吧?”   转过身体,简静茹有些抱歉的道别了,其实她已经做好准备了,说好了离开了那么就是一定要离开了,“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宽容,你那么的不爱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了,但是你并没有拒绝我的婚礼,而且现在你知道了我的情况,一定会觉得很是奇怪吧,自己被蒙蔽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其实我们两个一起很适合,但是你始终是不会为了我改变一点,那么就算了吧!”   轻轻地感叹然后转身离开,终于简静茹可以放轻松了,那么多年了,该做的事情也已经是做完了,简静茹不需要亏欠曲沐阳任何了,就算是让张萨克在天堂快乐了就好了。简静茹一点都是不孤独的,其实爱情不一定要在一起才是值得的,不是吗?   但是此时此刻,曲沐阳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发生了变化,是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不一样了他不知道,但是曲沐阳突然意识到不可以让简静茹就这么走了,那么他会后悔一辈子的。冲上去将简静茹的肩膀抓住,“你别走好么?能不能听我说说呢?”   简静茹没有想到曲沐阳竟然是愿意来挽留自己,她对自己说,如果有人足够诚恳的愿意和自己的话,那么简静茹就可以妥协了,毕竟一个人是那么的疲惫的,但是她没有想过那个人竟然会是曲沐阳!他不是有爱的人么?和自己是一样的人怎么可以走到一起呢?到了现在简静茹才领会了这个道理,一定要找到互补人生才是完整的,要是大家一起优秀了,经历也是人一样的,那么很难会为彼此感到珍惜了。   简静茹的脚步停了下来的,但是她没有回头,有些人她真的很难再相处下去了,她不想要迷失自己。如果重新开始的话,那么以前的那些悲伤的生活就要重新开始的,不断的无止境循环会让她难受的不行了。“你别这样好么?你没有必要同情我,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她知道了其实男人就是听了自己的故事才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但是心中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本身而感动过什么,如果是的话,那么五年的时间早就已经感动了,早就一定将自己爱的人变成了简静茹了,而不是那么的偏执的竟然一直爱着一个虚幻的人。   简静茹是肯定自己以后都不会再爱上别的人了,曲沐阳也是一样的不是吗?但是他要是突然对自己说爱上自己了话,那么简静茹的世界时会崩塌的,因为她相信爱,除了自己的经理还有就是曲沐阳的,要是他都改变了,那么会让她抓狂的。   “我求求你留下来好么?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做得太过了,是我不了解你,但是现在我了解你了,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好不好?”曲沐阳觉得自己不断地妥协,但是只有这么一次是那么的值得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需要爱了,他也是一直想要对一个人好好的付出一次,这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不是么?   “我留下做什么,一个人的心中只会放下一个人,你要我那样在你的身边,但是没有在你的心中,那不就是一个傀儡么?我不需要那么的做,我一个人也是会很好很好了!”简静茹是那么的倔强,不管遇到什么风雨始终是不会改变心中的那个自己了。   曲沐阳觉得自己第一次无法表达自己的心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不希望简静茹走了,那样仿佛是再一次失去最爱一样。曲沐阳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动心了,“不是的,我心中有你的,我真的爱你了!”曲沐阳虽然觉得很是可耻,说出来的一瞬间仿佛是背叛了岑溪了,但是还是憋不住要说了。   简静茹觉得一切是那么的讽刺,愤怒的转过身,好想要狠狠的将他骂一顿,但是看到曲沐阳从来没有那么的渴望的看着自己,眼圈红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会掉出来,“你这个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说违心的话呢?你不爱岑溪了么?”   其实她累了,多么希望有一个人的肩膀可以依靠一下子,但是曲沐阳始终是不舍得将自己的爱分给简静茹一点点的,所以简静茹终于要放手了。“求求你不要说这种话好么?我不会让你爱我的,你不可以背叛你的爱情,就像是我一样,我也不会背叛他的!”   很久很久没有如此的控制不住自己了,简静茹的心好痛好痛,明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心却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的砍着。曲沐阳却是紧紧将简静茹眷顾在心中,“对不起,我之前对你那么的冷漠,我错了真的!以后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的心中有你的!”   简静茹越是听着魔咒一般的语言在自己的身边不放过自己,“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么?你爱我那是因为你同情我,我不要你同情真的!我绝对不会接受的!”简静茹是那么的刚和坚定,就算是全世界背叛了爱情,简静茹也是绝对不会背叛的,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张萨克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么跟你说吧!”曲沐阳自己也是很乱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将简静茹挽留了,“我对你的爱不是爱情,而是一种亲情了,不是说爱情最后也是会变成亲情么?此时此刻我就是要让你做我的亲人,你能接受么?”   曲沐阳终于看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了,其实人是那么的神奇,就算是血脉不同的彼此,也是会有爱的,但是那种爱不是爱情本身而已,而是一种亲切的感觉,“我知道你走了以后,也不会在接受任何人了,那样多么的孤单啊,你在我的身边,至少我们可以名正言顺,我要保护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么?”曲沐阳那么诚恳,在简静茹的耳边说,多么想要自己可以有机会去将以前的错误都一点点改正。   也许是夜路太黑了,简静茹突然是那么的感动,这样的话其实也是没有错的,只是借助了彼此的肩膀依靠一下就好了,她的眼泪在眼睛里面打着转,这次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悲惨的过去,而是感觉很温暖,至少有一个人知道了自己的故事,可以那么的照顾自己。   “好啊,你说要照顾我的,那么你不可以再让我去做哪些疲的事情了,我累了,我要开始好好享受生活了!”简静茹说的其实都是真的,自己为了那份责任牺牲了多少自己都是无法去了解了,失去的青春再也找不回来了,那么就要珍惜此时的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好,我答应你,我们去喝酒吧!今晚我们一醉方休!”仿佛是一瞬间忘记了那份痛苦,只要是和眼前人享受片刻的欢愉还有快乐其实也够了。曲沐阳搂着简静茹握不住的细腰,开始了一场神奇的旅行,简静茹也是同样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她的人生带来多么大的冲击。   第六十三章 燃烧嫉妒心   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跟着别人走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亲爱的,你不是说除了我以外你都不会爱了么?但是你为什么要结婚,你为什么要和他离开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的难受么?那么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来找你呢?就是为了你让我如此的难受吗?”张萨克突然一下子对她很是失望了,以为自己不在的日子,她很想自己,会很难受,但是让他看到了这样的真相,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   其实爱情竟然是如此脆弱的事情,根本就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张萨克原本以为只要是彼此的誓言还在的话,那么简静茹一定会等着自己的,就算是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上,那么也是不会担心的,因为爱是那么的坚定,简静茹也不是那种会欺骗自己的女人,一定会等自己的,就算是到了天堂。   张萨克实在是无法忘记自己为了简静茹,是经历了多少苦难,用了全部的生命让自己活了下来,就是能给简静茹一个惊喜,让自己有机会和正常一样,给简静茹一份好好的爱,她是那么的可爱的女人,就是需要自己的爱了,虽然张萨克以前是那么的不自信,甚至是不敢直视自己对她的爱,但是自从两个人说通了以后,张萨克就觉得自己要是好好地活下去,为了爱就好了。   以前都是爸爸担心自己,张萨克根本就是不相信自己是可以活下去的,但是经历了简静茹以后,张萨克就有了生的欲望了,也许爱情真的是一个很强大的东西,可以让张萨克整个人都坚强起来了,但是实际上,最后张萨克活下来了,但是眼睁睁看着彼此的爱情却已经凋零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张萨克宁愿就那么死去,现在其实是比死去还要难受很多很多,心中那浓烈的嫉妒在燃烧着,“曲沐阳,我恨你,你抢了我的女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快活的!”张萨克原本就和他有仇恨,现在是更加有理由这么做了。   张萨克不可以就那么认输了,其实现在整个公司他已经掌握了一大半了,但是一直都是简静茹在掌管这个公司,所以张萨克迟迟不动手,害怕把自己的小宝贝给吓唬了,曲沐阳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自己事情自己不是做,竟然让一个弱女子给自己卖命,实在是太奇怪了。   张萨克实在是不懂简静茹和曲沐阳的感情到底是算什么,所以真的是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此时他真是什么都不想了,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早点把这一切都结束了,张萨克已经受够了这隐姓埋名的生活,他要光明正大的对自己爱的人说出自己的心。   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对于张萨克来说实在是遥遥无期那么没有一点希望,但是他知道了凡是都要勇敢,如果自己不走出那一步的话,谁都无法帮助自己了,只要是自己勇敢向前,简静茹就一定会认出自己,然后和自己白头偕老的,张萨克每一秒钟想的都是这个,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呢?   但是曲沐阳压根就不知道,那个自己很是同情的人根本就没有死,而是活在自己的公司里,竟然还要对自己做出很是恐怖的事情,这是曲沐阳无法想到的不是么?异常血雨腥风就要开始了,不知道彼此是不是做好准备了,反正到了最后总是有一个结果的,不管是不是惨烈。   岑溪也是真的疲惫了,但是只要是沐沐在身边,那么她总是有很多很多的精神可以加油,睡了一个很好的觉以后,醒来的时候就将岑溪吓到了,“沐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岑溪没有想到一切来的是那么的快,但是真相就是如此,病情总是会恶化的一天了,岑溪一直是提心吊胆着,但是还好没有发生,但是此时就真的发生了,当岑溪觉得一切都轻松的时候,最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   沐沐已经是不省人事了,哪里可以回答妈妈的话语啊!岑溪看着孩子整个人都快要虚脱的样子,扑腾就从床上起来了,匆匆忙忙的将衣服罩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抱着孩子就往医院赶过去。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钱了,其实她根本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了。   “沐沐,你要坚持坚持啊,妈妈就带你去医院,你不可以有事情知道吗?妈妈会很担心你的!”岑溪伤心欲绝,但是此时什么都没有办法想了,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快点把孩子送到医生那里,不然要是错过了时间就是一个很恐怖的事情,岑溪好想要哭泣,为什么上天就是如此的折腾自己呢?   哪怕是一天好日子都不让自己过了,岑溪甚至是没有时间来反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她还没有转到钱,她要到哪里去弄医疗费用呢?岑溪绝望了,现在臧言也是被自己给赶走了,她甚至是没有一个人来商量一下。   岑溪的心突然就绝望了,这样也好,自己总是要面对这些事情的,不可以让人一直帮着自己把,就算是到了最是糟糕的底部,也要自己去承受吧?“我可以怎么办呢?”岑溪在车子上面,咬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孩子发紫的脸庞,心都要疼死了,那么一个小孩子,干嘛要收到那么多的痛苦啊,让自己来痛苦就好了,沐沐那么小真的很可怜啊。   “宝贝,妈妈要怎么办呢?你不要有事好不好?妈妈离不开你啊!”岑溪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了,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是什么,之前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但是岑溪想着医生之前对自己说的话,不要让孩子的病情拖得太久了,下次发病就是最后的期限了,一定要开刀不然就不能够活很久了。   这次竟然来的那么快,都是自己不好,竟然沐沐为了自己那么的担心,一定是担心过度了,才会弄成这样,岑溪好恨自己,为什么就不可以安分一点,为什么自己是那么的没有用呢?眼睁睁看着孩子那么的难受,就是不可以去就住一下子?   岑溪这个时候简直是要疯掉了,为什么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去承受呢?那么孩子的爸爸呢?他怎么不出现啊?岑溪真的很恨自己,那都是自己做的错误的事情,根本没有想到孩子生出来会有先天性心脏病啊,要是那样岑溪宁愿不要剩下沐沐让他来受罪。   “妈妈。你别这么说,我还可以撑着!”沐沐听见了妈妈的哭泣,用尽生命的力量将嘴巴打开,然后对着妈妈说了最后一句话,就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了,明明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在发生什么,但是沐沐无法参与其中了,那种感觉仿佛必死还要难受。   沐沐不想要妈妈为了自己难受了,但是偏偏自己就是让妈妈最难受的那个人了,沐沐很是自责,有眼泪从眼角不断地流出来,但是他无法说话,如果他还有意思力气都会对妈妈说。不要她为了自己担心,其实没有那么可怕,真的!沐沐唯一的心愿就是要让妈妈开心呢,不要妈妈为了自己难受一分一毫。   岑溪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面,“都是妈妈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是坚强的孩子,你一定要加油挺住啊,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救你的!”岑溪很是坚定,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自己的孩子还要重要呢?岑溪已经不需要任何的面子了,虽然到了这里只有一条路能走了,岑溪多么的不想要走,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够低头去求那个人。   其实这个办法已经是最厚的机会了,臧言要事在身边的话,一定会不答应的,还好臧言现在不在身边了,那么岑溪就算是让自己这张脸不要了也是无所谓的,毕竟有一个人还可以利用,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沐沐,你等着妈妈,妈妈一定要救你的!”   沐沐闭着眼睛哭的很是厉害,眼泪一直不断地流出来了,岑溪不断地帮他擦拭着眼角,但是怎么都是弄不干净了,那么的难受,孩子的心也是那么的善良,但是就是要被迫受到了那么的多的痛苦,岑溪觉得自己对不起沐沐了,就算是最后的一点点希望也要好好把握住才可以。   孩子送到医院的时候,脸部都是黑紫的,岑溪根本就不主导这意味着什么,只是知道要是再不救治的话,那么肯定就死定了,于是岑溪厚着脸皮去找医生,“医生你也看到了孩子都已经这样了,我求求你救救他把!”孩子就躺在抢救室的床上,但是没有任何的措施,因为岑溪给不起钱来。   医生也是很无奈,当然他们的职责就是救人啊,眼睁睁看着孩子那么的难受之极的心中也是过意不去,但是医院的规定是雷达不动的,要是谁接受了这个孩子,那么他就是要把这个孩子的一切都保证下来,明知道岑溪是给不起医药费的,那么还有谁愿意做这个事情呢?   一个手术下来就是十几万,再加上术后的一些营养还有恢复的用药,不到二十万是弄不下来的,岑溪就算是一下子交不出那么多的钱,至少要把定金交着,那么他们就可以预先给一部分措施抢救者。岑溪知道时间根本就不够了,现在拖着的每一分钟久石让沐沐离死亡更近了。   岑溪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做了,狠狠得跪在了地上,“医生们,你们都是好人,我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你们让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岑溪已经豁出去了,其实沐沐的命比自己的要重要多了,就算是为了沐沐死也是愿意的。   “我们知道你的孩子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我也知道你作为妈妈是多么的担心,但是我们真的办不到,医院的规定是不可以改的,除非你可以交费,那么我们就可以帮你走手术了!”医生觉得自己也是很绝情,这个女人看上去很不容易,而且孩子这个样子真的是和受罪的。   岑溪真是没有办法了,看来就只有去找那个人了,命运为什么那么的残忍,一定要让自己去面对那个自己最害怕的一个人呢?其实人本身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岑溪想要逃离开那个没有自由的世界怎么可以那么难呢?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很开心而已,但是始终是摆脱不了他的禁锢。   岑溪不是不知道自己去了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根本就没有选择不是吗?岑溪就算是拿自己的命去换,那个精明的曲沐阳也不一定会换,但是最后岑溪有一条原则是不可以改变的,那就是自己的沐沐始终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不会是曲沐阳的。   “好吧,我这就去弄钱,但是你们能不能现在就做手术,我的孩子他等不及了!”岑溪的眼泪把双眼都迷蒙了,完全看不清楚周围的世界,她那么的无助,沐沐的每一丝痛苦就从心中繁衍到了岑溪的心里面,刀子一样的一刀的割着,鲜血就喷涌着,那么的难受,但是不可以说,岑溪说什么也是不会将一切都说出来的,那是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去解决了。   “但是我们没有这个先例啊,你要是弄不来医药费的话,那么我们要怎么办呢?所以你还是先去弄吧,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医生其实也是很担心的,毕竟孩子那么小,已经不可以坚持很久了,但是那种医疗的事故每天都是有不段发生的,医生自己也是害怕自己承担责任,所以宁愿是看着孩子要死了,也不愿意犯错。   岑溪低下头狠狠的磕头,“求求你们了,我一定可以把钱弄来的,但是你们一定要现在就救治我的孩子,他等不及了,他就要死了!”岑溪真是恨不得自己就是一个医生,那么什么都是不用求了,直接开始给孩子动手术,但是那些医生根本就不是自己,他们那么的狠心,对这一个孩子都不能够同情一下,岑溪的心是那么痛,但是还要为孩子争取,毕竟这是最重要的关头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有个医生主动的站出来,将岑溪搀扶起来了,“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去抢救你的孩子,你快去弄钱吧,这边我不可能支撑很久,你一定要尽快,我也会一直帮你顶着,但是医院要是发现了,我也是很难继续下去。”   终于有人良心发现了,岑溪感觉自己的心无比的温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脑袋都是晕晕乎乎的,但是岑溪完全不管自己是如何,对医生狠狠的感谢了以后就出发了,心是那么颤抖,“沐沐,你一定要顶住了,妈妈这就去给你弄费用,你一定要活下来啊!”   第六十四章 三个人   岑溪不知道曲沐阳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但是仿佛是要去到一个牢里一样,只要是自己走进去的话就再也出不来了,岑溪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好笑,根本就是无法从曲沐阳的手心逃出来的,自己为什么要费劲那么难受呢?早点妥协不是很好么?还要等到现在,实在是对不起自己,更加对不起孩子!   但是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毕竟是自己的选择,既然已经是如此的了那么就没有什么还哦啊遗憾了,“对不起自己了!但是你现在根本就没有自己不是吗?你的生命其实就是为了沐沐在活着,只要是他很好了,你还在意什么呢?他是自由的,那么你就是自由的!”   在车子上面想了很多,因为是赴死刑场的最后关头了,岑溪一面很是担心孩子的安危,但是想着那个医生对自己的承诺,岑溪才好过一点,自己不是一个高傲的不愿意和任何人低头的人么?但是刚才自己都是做了什么呢?岑溪已经不是自己了,就算是多失去一点也是无所谓的不是么?   很快到了曲沐阳的公司了,她始终是不愿意到那个家里了,那是她最害怕的地方,所以她死也是不会再回去了,那里最美好的一切都是失去了,岑溪是觉得而无法直视那个地方了,那比让她死更加的难受了。“我要找你的董事长,赶快让他出来!”   岑溪根本就不管了,只是那么吼叫着,因为孩子在等待,也许一秒钟就是可以决定生死的时候了。但是岑溪根本就是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方已经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自己不管是多么凄厉的吼叫,都不一定能够见到自己要见到的那个恶魔了。   “对不起,如果你没有预约的话,那么我们就是不可以放你进去的!”服务员很无情的说着,每天见到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是么?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找曲沐阳呢?心中想着,就连这样的女人也要找董事长,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重了。   “我一定要见到曲沐阳的,虽然我没有预约,但是他一定会想见我,麻烦你去告诉他号么?”岑溪还是很自信的,要是曲沐阳见到了自己巴不得将自己扣留下来,所以这个服务员要是把自己轰走了被他知道了肯定是会掉的大的。   “哎呦,你是谁啊?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简直是搞笑的不行了,也不看看你的样子,我们的董事长那么的忙的人,会想要见你,简直是开玩笑!”服务员根本不相信,曲沐阳就算是在落魄再颓废那么也不会看上这样的一个女人吧?   “请你不要这么讲话好么?我也是曲沐阳的女人,而且他一直在找我,只是我逃走了你知道么?你要是不知道那么你就不要评论了,你直接去找他来,我有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找他,求求你了!”岑溪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竟然是如此的落魄,连她也要欺负自己了。   但是服务员怎么看岑溪就是不顺眼,这种货色根治根本就是没有一点可以比的,但是曲沐阳竟然得上她,简直是笑话,“呵呵,我每天都在这里招呼,像是你这样的多得是了,见怪不怪,也不看看自己的是什么样子,竟然都想要去高攀曲沐阳,真是可笑了,你还人命关天,就算是尼斯在我的面前啊,我也不会帮你的!”   女人嫉妒起来可是很厉害的,这个女人也许是整天压抑的太多了,想要找个人人好好的发泄一番。看着岑溪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求自己她就是很爽,在她看来,耍一个人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要知道平时都是自己被骂,今天也来仗势欺人一次!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我一定要告诉曲沐阳,让他让你好看看你还怎么嚣张!”岑溪可以忍受自己被侮辱,但是现在都是为了孩子,那个女人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完全是乱咬人,岑溪是有多么的焦虑啊,现在的每一分钟都是在为了孩子争取。   如果现在岑溪的手头有钱的话,也不会到了这个地步啊!她真的是非常的仇恨钱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可恶了,都是因为没有钱,沐沐才会受到那么多的痛苦,就是因为没有钱,自己要被曲沐阳欺负成了这个样子,岑溪真的是很恨,觉得自己太没有用了,为了钱和人低头,为了钱把自己送出去竟然还要被人羞辱。   张萨克发现了这里的不安定,赶紧走了出来,在角落里面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女人,已经多少年了,来找曲沐阳的人越来越少了,到了现在几乎是没有了,但是今天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农村人,难道说她就是那个让曲沐阳一直等待的人么?   但是看上去真的是不怎么样,曲沐阳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一点呢?还是说他原本就是喜欢这样的,实在是太搞笑了。张萨克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滑稽,这个时候又让他抓到了一个把柄了,真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看来自己有了救星了。   原本很无奈自己要是用什么办法去打败曲沐阳的,自己出去的话,实在是很容易会败露了,但是现在要借刀杀人,让简静茹看清楚曲沐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么就可以彻底额死心了,自己就有机会重新开始了,在自己可以接受的时候,张萨克还是想要努力一把将自己的女人给找回来,不然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太不礼貌了!”张萨克一上来就把服务员扔到一边去了,服务员看到是张萨克来了,吓得魂飞魄散,这可是以后的金主啊,肯定是得罪不起的,但是实在是很纳闷,难道说这个女人真的是曲沐阳的什么人,不然为什么连张萨克都要礼让三分。   “请问你是谁?找曲沐阳做什么呢?”张萨克态度很是谦和,微笑着说,其实他根本就是不屑于和这样的人讲话,仔细看看还真是一点特殊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是不惹人爱,但是人各自都是有爱好的,曲沐阳爱她肯定是有她的独特了。所以张萨克不惜要考虑很多,只是知道了自己的机会来了,那么就要把握住了。   “你好,我有很急的事情要找曲沐阳,求求你快点让他来见我把,我去见他也是可以的!”岑溪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一看上去就要讲道理很多,“我真的是有很急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找到这里来了!”岑溪很是委屈,根本就是不想要见那个男人的,但是没有办法,都是为了沐沐啊。   “那么请问你是谁呢?找曲沐阳董事长有事情么?”张萨克就是要刨根问底的清楚,如果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女人的话,那么张萨克一定会善待她的,要是有了她根本就不用自己亲自出手了,所以现在对她好一点,让她记住自己就会帮助自己了。   “我是岑溪,只要你跟曲沐阳说一下他一定会见我的。”岑溪很是肯定的,既然这个人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那么肯定是不会刁难自己的吧?岑溪觉的自己很是有希望了,终于轻松了一些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曲沐阳了,你们自己是不认识我了,但是我也不认识你们,这里的老王都不见了!”   岑溪还刻意的回忆了一下过去,老王可是这里以前管事的,只要是自己说出他的名字,想必他们一定会相信一些的,毕竟要是真的没有来过,哪里会说出着这些情报呢?这里只有是本公司的人才会知道的事情啊,岑溪也是知道的,说明她说的话可以去相信一次了。   第六十五章 火星撞地球   服务员整个人都傻掉了,她竟然这都说得出来,看来自己是真的罪人了,曲沐阳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的,一个人在旁边哆嗦的不行了,要是搞不好话,那么饭碗都是没有了怎么办呢?岑溪的眼光飘过来的时候,服务员只有不好意思的陪笑着。   听了这个名字,张萨克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张萨克是详细的调查过曲沐阳的资料的,这个女人据说是他永远的痛苦,那么自己这次算是算对了,张萨克很是激动的将名片交给了服务员的手上,“这个女人是懂事长的老朋友了,你赶快联席董事长吧!”   张萨克表现的轻描淡写,但是心中已经准备好了看一场好戏了,岑溪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这个时候,那简直就是天都在帮着张萨克啊。他的心里面仿佛是乐开了花朵一样,曲沐阳也许就是太无聊了才会和自己的喜欢的简静茹纠缠着,要是岑溪回来了那么曲沐阳一定是会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那个岑溪身上,那么简静茹受了冷落才可以投进张萨克的怀抱了。   “这位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认出来你是谁,我给你道歉好么?”服务员这下知道自己闯祸了,心里忐忑的厉害,这份工作实在是不好找,但是要是岑溪和曲沐阳见面了,随便说一两句话,那么自己就完蛋了,如今唯一的补偿办法,就是道歉,祈求她不要再生气了。   “没有关系,你刚才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赶快帮我找曲沐阳吧?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再迟了就没有办法了!”岑溪根本就不是那么记仇的人,她的心里面已经是满满得了,根本就装不下别的任何东西了,“我不会跟他说你的坏话的,你放心熬吧!”   其实人的心怎么是那么的狭小呢?岑溪根本就是不懂那些的,但是毕竟还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摆脱不了,所以她一直都是保持着自己的样子,独立和个性,但是付出的真的很多很多,不是么?岑溪也有累的时候了,但是不是现在,因为孩子还在等着自己的的救命钱。   服务员这么一听,就开心对着岑溪点头哈腰的,做出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的,但是岑溪根本就是不在意这些的,其实他们都是那么的可怜的人啊,只是为了讨一口生活罢了,像是曲沐阳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不会懂得不是么?但是岑溪还是可以懂得的,所以充满着同情心的她是不会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来得。   甚至是在梦境里面,不知道是怎么就睡着了,但是电话不断在耳边想起来,曲沐阳简直是要疯掉了,昨天晚上和简静茹一直喝酒,虽然曲沐阳总是用酒来消愁,但是只有这一次是那么的开心,也许是有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所以曲沐阳才是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单,有人理解的感觉实在是太帮了。   “喂,你的电话你快接啊,真是吵死了!”简静茹也是喝醉了,别吵醒的感觉实在是太差了,难受松动着身边的那一团物体,一大清早的这样到底是不是要人睡觉了,简静茹第一次如此的疯狂,身体是有些是不消,不然也不会竟然和这个男人一起睡了一晚上了。   曲沐阳有点清醒了,于是赶紧结了电话,“董事长,我这里是公司前台!”服务员很小心翼翼的说,那边的岑溪站在旁边心里就咚咚咚叫的很是厉害,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在一次面对了,那一次用了生命从他的身边离开了,但是此时又主动找了回来,真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要是知道是现在这个样子,之前何必折腾自己呢?   岑溪很想要将电话抢过来,但是她始终是没有那个勇气,她不想要让曲沐阳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在乎他,需要他,那简直就是对她人格的践踏,她都是逼不得已,钱这个东西真的是很恐怖,你不想要它但是没有它又是不行的不是么?   “我知道你是前台,什么事情快点说,我要睡觉的!”曲沐阳还以为是家里的电话,这么早到除了爸爸妈妈没有人敢这样把自己吵醒,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公司的电话,这群人简直就是很无聊不是么?自己去了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搭理的,但是现在又主动打电话,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对不起啊,我们这么早打扰你,但是有一位小姐要找你,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她说她有很急的事情要找你!”服务员很是斯文的说,这可是自己的老板大人啊,虽然长期都是见不到面的,但是也是很重要的人了,所以千万不可以得罪了。   “曲沐阳的脑袋还是晕晕的,根本就是听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小姐小姐的,你就说是谁吧?一大早找我真是没有什么节操啊!”曲沐阳这个时候就是想要睡觉,谁叫他都想要骂人,但是刚才的话语在他的脑海里面过去,他突然就清醒了,一位小姐,痕迹的事情找他,会是那个人么?   “这位小姐说是岑溪,想要找你很急很急的事情!”服务员只有一点一点的说着,生怕让人生气了,但是脑海还是不断的谩骂者,“真是的,老板就是知道凶,不就是有几个钱么,就可以这样对待我们了,真是过分啊,我以后也要变得很有钱,那样让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做事,我要一天一天的骂死你们。”   曲沐阳听见了那个名字,脑海里面的血液就要倒流了,“你说什么?你确定是叫做岑溪的女人么?”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逃出去了以后,竟然会自己送上门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不是很厉害么?她不是不要和自己一起么?为什么又要回来呢?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是的,她自己说的,而且我们主管刚才也在,他说这是岑溪小姐本人,让我一定要通报!”服务员听见了曲沐阳的声音显然是突然变了,难道说这个女人真的是有什么特别的么?男人一听就精神了,实在是想不通啊,现在的人都是什么审美观、   “她在身边吗?把电话给她!”曲沐阳是真的很兴奋,仿佛失去的就要重新回来了,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都决定了要和简静茹一起了,对坚决的不和自己一起的女人一点都是不敢抱着希望了,但是岑溪竟然又出现了,还是那么焦急,简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不是吗?   服务员将电话转交黑了岑溪,小心翼翼的对岑溪说,“董事长要亲自给你说,可以么?”服务员其实心里很是憋屈,自己这次算是倒霉了,根本就是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哪里好的,身材也是骨瘦如柴,五官仔细看还是比较精致的,但是放在那张一点点颜色都没有脸庞上面,简直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要是和现在的总裁夫人比啊,简直是没有一点可以比的性质么。   “喂……是你么?”曲沐阳听着对方的呼吸,是那么的浓重,她怎么会主动来找自己?还有上次她割腕了,现在好了么?身体是不是会变得很差了?休息好了么?是不是一个人过的很不好。   曲沐阳现在就是想要听见她的声音,但是心中又有一股声音对自己说,她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说来就来,她说走就走,到底是要把自己当做什么啊?但是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曲沐阳都是无法不妥协的,毕竟那是自己爱的人啊,对于简静茹是亲情的话,那么对于岑溪就是爱情,那是一种无法改变的情感了。   “我找你,其实是!“岑溪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但是就被曲沐阳打断了,他是那么的焦急,但是心中一点面子都是没有的,这个女人终于舍得对自己说话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想到了自己?实在是太搞笑了不是么?难道自己就是那么一个不值钱的人么?说走就走,曲沐阳是有自尊的人,但却被一个小丫头给骗了好几次,这让曲沐阳心中如何能舒坦的了。   “你也知道要找我?呵呵,我以为你根本就是不需要我的,难道不是吗?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我,那么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呢?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要保护的女人了,你对于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了,你以为我还是会为你动心么?”曲沐阳故意那么说,好像是这样才会让自己好受一些了,毕竟他的心中实在是太过痛苦。   “对不起,我不是让你来难过的,我要找你借钱,求求你了!”岑溪不管曲沐阳到底是会说自己什么,没有时间了,一咬牙就全部说出来了!但是那些委屈都放在心中,不会那么轻易就表现出来了!羞辱总是是会有的,这是她来之前的路上就可以想到了。   他要的不就是那种感觉么?如果那种羞辱可以换来给孩子的治病钱的话,那么她也愿意!   第六十六章 爱我还是她?   岑溪苍白的脸庞迅速变得通红通红的,一只手紧紧地拽着电话听筒,颤颤抖抖的,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一角,一些话语是堵在喉咙里面的石头,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她的脑海里面闪现着沐沐躺在病床上面,奄奄一息但是没有任何人愿意去抢救,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岑溪这个做妈妈的拿不出足够多的钱!   钱钱钱!!!岑溪真的很仇恨这个字眼,要不是因为钱,岑溪也不会迫不得已舍弃自由自在的生活,重现回到这个噩梦一般的大城市,要不是因为钱,此时此刻她也不会无可奈何的重新回到这个岑溪想方设法要离开的地方。   最终该说的话还是逃脱不掉的,岑溪已经为了病重的孩子,一次一次的出卖自己的灵魂出卖自己的尊严,再加上这一次又算什么呢?岑溪紧张兮兮的清了清嗓子,“你现在方便出来见面吗?我有很急的事情找你!如果可以的话,请你来公司见我一面!”   岑溪低声下气的说着,黑漆漆的眼睛里面噙满了泪花,曾几何时她不屑的将这个男人从自己的世界里面扔出去,但是为了钱她竟然不得不出现在他的面前,接下来会是怎么样的羞辱,岑溪无法猜测但是恶魔的魔爪是绝对逃脱不掉了。   曲沐阳听见岑溪那么熟悉的声线而又苍白的声音传来,心中忽然就断了一根弦子,到底是那阵风把她吹来了?岑溪不是刚烈的死也不要和自己在一起么?但是这次说不定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机会,曲沐阳并不想要失去,于是翻身下床,赤裸着身体走到了阳台外面,背对着床上迷迷糊糊的简静茹。   “怎么?是什么事情让你想通了?你就那么确定我肯定会帮你吗?”曲沐阳的手指插在裤带子里面,半弯着腰,不懂得为什么她总是那么以外的离开又意外的出现让人措手不及。“我这里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你对我那么的不礼貌,我凭什么要帮你呢?”   岑溪的嘴唇紧紧的咬着,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那么好说话的,但是死也不能够说出来,沐沐就是曲沐阳的孩子,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就要功亏一篑了,但是岑溪的心是炽热的,为了孩子怎么低头都可以,“对不起,我不是要你帮我,是帮一帮一个很小的孩子吧?”   “孩子?”曲沐阳没有想到岑溪会这么说,他打听过岑溪确实有一个小孩子,这更加让他气愤了,这个女人胆子可是真大,私自跑出去就算了,竟然背对自己在外面胡搞,跟人家生孩子了,现在孩子有事情那个男人不管,还要来找自己帮忙,简直是一件可笑至极的事情了。   岑溪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这种质问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摧残,她只是想早一点结束这段对话,“我求求你了,你要是肯救这个孩子的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再也不跑了!”岑溪的心很疼,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曾拥有,但是曲沐阳一心看中了她身上的自由,想要将彻骨的痛苦建立在她的快乐之上。   原本以为自己的心彻彻底底的死了,对岑溪都可以产生抗体,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当自己的耳朵再一次听见岑溪的声音,感觉到她在慢慢的靠近自己的时候,曲沐阳还是无法不去接受,如果她能够再一次回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永远不离开,也许曲沐阳以后的生活,会是一片光明!   转身看了看房间里面慵懒的小女人,简静茹睡的那个床上,深深地凹陷下去,她是那么无害,仿佛身边的空气都为她静止了,简静茹根本就不在意任何事情,只是在该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做什么。昨天简静茹就要永远的离开自己了,是曲沐阳用真诚将她留下来,决定要和她好好的过着平淡的日子。可是一大早,岑溪就要闯进自己的生活,风风火火的来没有一点点预兆。   要是岑溪来了以后,简静茹要何去何从呢?曲沐阳的一个脑袋真的是两个大了,但是欲望比理智还是更加强烈,“好吧,你现在来我住的地方,先见一面!”他知道如果是自己求情的话,简静茹肯定会配合自己演出一场好戏的,毕竟简静茹已经知道了自己全部的故事,对自己也是充满同情的。   听到他这么说,岑溪害怕的心跳加速,要是自己这就去见他,什么都不准备的话,指不定自己就被永远的囚禁了,“但是我的孩子真的很急着要抢救,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点钱,我好去交钱给孩子动手术,求求你了,孩子等不及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跑掉的,只要是孩子能够好!”   “不可以!”曲沐阳很是坚定,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退让的,他可是谈判高手,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是对利益十分的精明的,岑溪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岑溪小姐,我请你搞清楚好么?现在是你找我帮忙,不是我求你帮忙,所以你最好不要讨价还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否则,我一分钱都不会借给你!”   眼泪不争气的流淌出来,他们之间永远都是如此,曲沐阳从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不管岑溪想要做什么,都要首先征求曲沐阳的意见,所以她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从来不会有自由了。岑溪是多么的害怕这种感觉,但是没有办法,为了治病救人,只有豁出去了。   挂了电话以后,岑溪按照他说的位子,马不停蹄的赶去了。路上脑子里面不断地闪现孩子喊着“妈妈,救命”的悲惨景象,这个时候哪怕是换成自己受罪,岑溪也一点怨言没有,但是为什么要折磨什么都不懂的一个小孩子呢?岑溪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开!   岑溪是在和时间赛跑,目标是沐沐的生命,所以还有什么可以阻拦她的道路呢?虽然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但是岑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没过多久就站到了曲沐阳所说的酒店门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花花公子,连住房否是那么漂浮不定,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年,身边到底有多少女人。   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楼下,岑溪转了一圈,忽然发现自己是那么渺小,这是自己回来这里第一次有时间可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不一样了。果真,这里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一群一群的将自己包围着,岑溪觉的这简直就是一个围城,将自己一圈一圈的围绕着,再也出不去了。   岑溪的脚却不听使唤了,仿佛是有巨大的吸铁石在脚下面,而自己转折一双笨重的铁鞋子,太沉重了抬不起来,就算是抬不起来也寸步难行。是啊,这整个城市都是被金钱给填充着,自己这样一无所有的穷人到底要如何生存呢?   到了今天,岑溪才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不懂事,好端端的美好生活放在眼前,拱手让人死也不要,但是一个人也没有本事生存下来,被诸多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给羁绊着。如果说一生都是平淡无奇也就无所谓了,但是遇到了稍微大一点的问题,岑溪就无法解决了。   她真的不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到底是如何结局,但是沐沐的生命就是要消失了。这是岑溪无法看到的结局了,“宝贝,请你原谅妈妈找他了好么?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妈妈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如果让我看到你眼睁睁死去的话,还不如杀了我,让妈妈牺牲一点点,然后换来你的健康好么?”   最终还是进去了,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回头了,迅速的按照着曲沐阳给的号码找到了房间了,站在门前,岑溪深深呼吸,这次进去可能和那天一样,他可能对自己做什么事情表达自己的恨意,但是无论如何她都要承受着,直到沐沐的医疗费有着落就够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曲沐阳还在浴室里面,压根就不指望这个女人真的会来求情,她不是无所不能么?怎么可以忍受着自己的自由被剥夺呢?她那么的能干,完全可以去再找一个人,然后从那个人身上去拿钱,为什么一定要求自己呢?   曲沐阳不得不冷笑,虽然想着自己心爱的宝贝被一点点的玷污,宁愿去给别人点头哈腰,但是都不愿意来求一求自己,曲沐阳就觉得那么的失望难受。但是这次岑溪真的找上门了,他又是觉得那么不真实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所以在浴室里面调整着心情,一时间忘记了时候。   简静茹被铃声吵醒来,“曲沐阳,你去开门啊!“无意识的喊叫着,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本来简静茹准备就此和他别过了,然后好好点休息,过上自己的黄金单身生活,但是没有想到他会低三下四的求自己,其实简静茹也是很犹豫,离开了他不一定就可以碰到一个比他更好的,那么两个寂寞的让你凑在一起,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浴室的门紧紧地关闭了,水声很大将简静茹细弱的声音给淹没,简静茹叫唤了好几声,但是都没有人答应自己,她基本上都清醒了,于是只有自己爬起来去开门了,她只是用身边的白色浴巾将自己裹起来,然后就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前,看也没有看久开门了。   “一大早的,敲门干什么,这就是你们的五星级酒店的待遇吗?”简静茹实在是有些不爽了,一边往回走,一边对着身后的人说,按照这里的规定,客人在休息的时候不应该有人打扰的,除非是自己主动叫了服务,毕竟客人的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岑溪早就准备好了,打开门的一刹那,可能会发生的很多事情,还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只要忍耐一下就好了,但是开门的却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迎接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纤细的后背,只是随意的包裹着,露出了脖子上面暧昧的吻痕。   岑溪的心狠狠扎的疼,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仿佛是很在乎一样,但是她完全没有那个理由去在乎曲沐阳啊?她只是来拿钱的,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对不起,我不是服务生,是曲沐阳叫我来的,请问他在吗?”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和自己买什么关子,只是心很痛,有酸涩的感觉不断的翻涌而出。   第六十七章 以身相许   简静茹原本宿醉迷迷糊糊的听到女人的话语,很不可思议的转过身来,看到来人一身朴素的样子,低着头长发散乱的样子,竟然自称是被曲沐阳叫来的,实在是太搞笑了,“你说什么?你说曲沐阳叫你来的?曲沐阳把房间号告诉你,现在让你来的?”   岑溪也不知道会是这样,原本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就算是曲沐阳想要羞辱自己也不用这种方式吧?无缘无故的牵扯进来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辜了吧。岑溪看着女人的脸色瞬间就要凝固了,赶紧解释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但是请你不要误会好么?我只是来找他有点事情,不是为了打扰你们的!”   但是岑溪压根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解释更加的糟糕了,简静茹本来不是很是在乎曲沐阳到底在外面干什么,脑袋也是浑浑噩噩的,要不是被她吵醒了,这个时候还睡的香呢!于是她的心中一团热火不断地燃烧着,衣服也懒得整理就猫着步子走到岑溪的面前。“我说姑娘,你跟我说这种话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我不想要在这么好的早晨听你给我讲这些!”   原本已经放弃了的人,但是因为曲沐阳的热情将她再一次点燃,就算是妥协也好,但是至少当初选择曲沐阳还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既然现在铁石也开花了,这不就是简静茹想要的结果吗?那么就将就着吧,两个人的狂欢总比一个人的寂寞要好很多不是吗?   岑溪还不是想要马上就离开,这种气氛实在不是她可以忍受的,但是看不到钱她怎么空手回去呢?沐沐还医院里躺着呢!有好心的医生承诺自己帮忙照顾着,但是也不知道能够支持到什么时候,现在岑溪要是那不回钱的话,那就别想要回去见自己的孩子了。   “实在是对不起,我真的有急事找曲沐阳,可能他刚才和我通话的时候是在这里的,但是后来等不及就走了,我也不是存心要打扰你的,能不能请你帮我找一找他,我办完事马上就消失!”岑溪好心的解释道,面前的这个女人看上去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是在哪里看到过。   简静茹正在气头上,并且酒味还没有消除完全,整个人还不是很理智,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觉得很是搞笑,曲沐阳还真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刚刚和自己暧昧,然后又找这么个货色,真是让人倒胃口,简静茹觉得自己竟然和她相提并论了,实在是太又毁掉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说小姐,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这里不欢迎你!我现在让你走,你就必须走!”简静茹难得释放一次自己,她的爱情总是那么的艰难,只是让自己放肆一次好了,捍卫自己的可怜的爱情!但是岑溪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仿佛死也不愿意离开了,“我说你怎么和一个乞丐一样?啊?我让你走难道你没有听见吗?”   一气之下,简静茹狠狠的朝岑溪的肩膀推了推,她毫无防备的后被撞倒了门上面,双手不自觉的去护着自己的身体,手腕上面的伤口,一瞬间就开裂了,岑溪甚至是能够感受到鲜血从伤口涌出来,那种生命一点点的流失掉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但是她哪里管得着啊?   就算是自己不是人样,也不能够被人这么欺负啊!岑溪的拳头紧紧地握着,面前的女人看上去是个读书人,为什么也要跟曲沐阳这样的鬼魂在一起呢?男都爱说曲沐阳的魅力就那么大么?让各式各样的女人倾心,然后头回送抱么?想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就觉得可怜,所以岑溪压下了心头之火。   “对不起了,是我打扰你了,既然你不想要看到我,那我就先出去了,我在门口等他!如果你良心发现,可以出来找我!”岑溪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她到底还有什么尊严呢?不管是什么人都可以爬到自己的头上,虽然岑溪觉得他们是那么的肮脏,但是连他们多瞧不起自己,那不是自己比他们还要下贱呢?   算了吧?都是可怜的女人,被曲沐阳玩弄的女人,岑溪那么努力的逃窜,但是还是逃不过赌命之手,既然如此那么就放下一切吧!可能上天是在检验自己的心是有多么的诚恳,然后再确定要不要救治自己的孩子,岑溪只要是告诉自己,此时此刻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沐沐,就什么都不觉得不值得了。   曲沐阳洗完澡从浴室里面出来了,看到了面前两个女人之间对话,他被这一幕给吓傻了,“你怎么来了?”岑溪混乱的头发缠绕在一起,衣服上面到处都是脏乱的污渍,手心在流着鲜红的血液,咬着嘴唇一副受尽委屈但是还在不断隐忍的样子,这不就是当年的她又回来了么?   再看看从床上爬起来的女人,曲沐阳这才反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岑溪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凄厉的目光从简静茹的身上转移过来,“你终于出现了,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我不想要让这位小姐误会,你能够说胡算话么?我等不及了!”   岑溪直接进入正题,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已经很累很累了,伤口很疼,又一次裂开了所以鲜血不住的流出来,但是没有时间去管,就算是自己全部的血液都流干了,她也不能够停止下来,她要为沐沐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心也是一样的疼,这个男人始终是没有改变花心的特点,不管是到了哪里都是有不同的女人追随,是不是就是那些美好的女人,总是很轻易地让他达到目标,所以当碰见了自己这样一个不怎么样但是却无比清高的就有了挑战性了。   “宝贝!”曲沐阳尽力掩饰着自己激动地心情,着一定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是曲沐阳绝对不可以在这里变成炮灰,而是要利用好简静茹和自己的关系,好好的整一整岑溪,不然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不是白让他伤心了,这些是时候该讨伐回来了。   “怎么?”简静茹有些不悦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头发上面湿漉漉的水珠不断地低落下来,“你看你啊,说了多少次了,洗完了先把头发弄干,不然会头痛的,总是不听,你要是病了,我怎么办啊?”简静茹难得可以在人家面前秀一秀恩爱,她有一种感觉就是曲沐阳很是在乎这个女人,所以自己这么做就更加有成就感了。   经过了一夜的激情还有交会,简静茹总算是把自己彻彻底底的交代出去了,这就是这个婚姻迟来的美好,但是经历了这个美好的简静茹突然觉得自己不一样了,曲沐阳可是实实在在的自己的男人了,所以是用来疼惜的,遇到了强大的敌人更加要好好地捍卫了。   “来让我帮你擦干净!”简静茹从他的手中拿过毛巾,示意曲沐阳低下头给自己擦头发。曲沐阳很是顺从的配合着,仿佛是一个听话的小男孩一样,每次沐沐洗头岑溪也是这么照顾他的,她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完全可以想象,两个人的感情是多么的好,他们绝对不是单纯的情人,那种美好的感情是无法被说破的。   曲沐阳的脑袋在扫过简静茹耳边的一瞬间,轻轻地说着,“亲爱的,这个女人就是岑溪了,她终于知道来找我了,如果你还记得我昨晚和你说的话,那么你要帮帮我好么?”曲沐阳的小算盘早就打好了,虽然这是一件一般人很难接受的事情,但是简静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心比一般人大,思想也比一般人运转的快,所以曲沐阳很是相信她来做自己的伙伴,那绝对是不二的人选了。   简静茹的心一惊,原本温暖的感觉在一瞬间完全消散,当两个人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以后,女人就算是不爱这个男人,也该要妥协了吧?但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的发展,曲沐阳还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她并不奢求曲沐阳要多么爱自己,但是岑溪一来就将自己完全击败,无论如何她的心还是拔凉拔凉的。   可是简静茹心中的微小变化实在是不需要让人知道吧?尤其是曲沐阳,他对于简静茹来说终究是一个过客,那么就当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好了,现在梦醒了,来到了这个真实的世界,就仿佛是那天知道自己亲爱的张萨克消失一样,不知所措的想要死掉。   不过,如果不参与其中的话,那么简静茹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去做呢?那就让自己邪恶一次吧,很明显这个女人和曲沐阳之间确实是如同他说的那么纠结,那么就让她狠狠的倒插一足,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够体现出简静茹的存在吧,她也是有灵魂,有爱的人。   “好,我答应你!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简静茹曾今那么勇敢,经历了痛苦的事情但是还是和没事人一样,在大家面前隐藏的很好,是她本身就是一个格外强大的人了,所以这次她要豁出自己,好好玩一玩。   曲沐阳的嘴角微微翘起,他相信简静茹聪明过人的智慧,还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再加上超真实的演技,一定可以配合好自己演出一场好戏,让岑溪也来尝一尝背叛的滋味。在岑溪的面前,曲沐阳的双手轻轻地环住简静茹的腰间,”亲爱的,还是你最好了,我最爱的就是你!”   那句话仿佛是一把利剑差劲了岑溪的心,她手腕上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地板上面的毛毯,但是岑溪却不自觉的更加捏紧了,曲沐阳就是善用这种伎俩,无非是想要让自己伤心难过,岑溪坚决是不会上当的,于是挺起了腰杆,“我知道你们两个恩爱,但是你们不觉得我这样很碍事么?其实我这个人也没有偷窥别人的兴趣,曲沐阳董事长你能够先将钱给我吗?你放心好了,我真的不会跑!”   但是曲沐阳压根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脑袋舒舒服服的靠在简静茹软软的胸前,享受着这难得的欢愉,心里却长成了无数只眼睛,想要看一看岑溪是不是为了自己抓狂了!简静茹一尽情的演着,这种捉弄人的感觉,真是酣畅淋漓!   第六十八章 变态感觉   岑溪心中的苦水翻江倒海,毕竟她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看不懂这个骄傲的大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做哪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是为了什么。但是此时,岑溪很清楚曲沐阳把自己叫到这个地方来,让自己亲眼见到他和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要强一百倍的女人恩恩爱爱打的火热,就是让自己内心不好受。   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时间滴答滴答的走过,分分秒秒都是沐沐的倒计时,岑溪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想好了要为了孩子求情,不管这里是不是艰难险阻都一定要咬着牙走下去。“曲沐阳,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有很急的事情,拜托你能够先听我说说嘛?”   曲沐阳若无其事的继续躺在自己的温柔乡里面,完全不搭理已经心急火燎的岑溪,反而自顾自的对简静茹说,“亲爱的,你的手真软!弄的我好舒服啊,以前都不知道要让你帮我擦头,以后每次我都要找你,你不可以拒绝哟!”故意柔着声音说,他知道此时的她肯定把耳朵竖起来听自己讲话!   岑溪的心隐隐作痛,他还是没有变,总是想方设法的从各个方面去刁难人,但是现在要求人的是自己,岑溪说什么也不能够耍脾气,至少要让他答应自己,拿一笔救命的钱去拯救自己亲爱的宝贝沐沐。手上的鲜血还在汩汩流淌着,她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手心,长时间没有修剪的手指,深陷在肉里面,仿佛那种疼痛可以稍微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煎熬。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可以理我呢?”岑溪将自己的愤怒降到最低了,把自己的身份放在最低“如果你觉得,我的所作所为让你很愤怒,那么我可以向你道歉,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现在我已经是一个母亲了,我不可以眼睁睁见到我的小孩子死掉,求求你行行好,救救他,以后我们的恩怨再来了结好吗?”   “哎呦,我说你就打理一下人家孩子的妈妈吧?是你叫她来的,现在还让她干等在那里,听她说她的孩子现在好像是生命危在旦夕的,你还是不要任性抽点时间关心一下别人吧?她毕竟也是你以前的女人啊?你可是答应我,要做一个宽容的好男人的!”简静茹一副女主人高高在上的样子,扶着曲沐阳的脑袋站好了。   曲沐阳却一把将她抱紧怀抱里面,“我当然记得你说的话,但是我以前的女人多的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以后隔三差五的来一个女人让我去负责,你还能够这么大度的放我走吗?”曲沐阳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紧张的担心岑溪受不了这样的冷言冷语掉头就走,但是这种话语上的利剑让挫败岑溪的感觉是那么的满足!   “我知道你现在唯一爱的人就是我了,所以我应该要相信你,都是为了我们的感情更加的亲密无间,才会愿意这么做,我当然知道你以前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人总是要犯错误的,年轻时候的错误还来的及改正,我愿意等你!”简静茹在他的怀抱里面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说着话语,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其实这样也不错,现实中有一个和张萨克很相似的人让自己不断的遐想,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曲沐阳心中十分惊异,简静茹不愧是一个很好地表演者,竟然可以表现的如此惟妙惟肖,让人以为是真的。其实不要任何人相信,只要岑溪哪怕是一丝丝的难受就足够了。到头来,曲沐阳知道自己的心中那个人始终是岑溪没有变过!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身边站着如何优秀的女人,只要是她一来,那么曲沐阳的世界就会被彻彻底底的打败!   他很是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就乱了阵脚,曲沐阳向来就是一个很有把握,坚定从容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人生有了岑溪以后就彻底的不一样了,尤其是当她走了以后,完全就被打破了,因为曲沐阳整日游手好闲,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吧,既然我的宝贝这么善解人意,那么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要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只要是你不开心了,我就会立刻停止我的所作所为,我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些杂草让我爱的你伤心难过一点点的!”曲沐阳想了那么多年的誓言,永远只想说给一个人听。   简静茹从他的怀抱里面离开,回头冷眼瞟了瞟傻傻的站在一边的女人,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好吧,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我给你足够的空间,不过不要让我等得太久了,我想杂草应该是很好拔出的!她要是要钱的话,你就给,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不介意的!”说完后,简静茹又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吻,表示那是自己的男人,谁都无法去招惹。   岑溪傻傻的站在一边,仿佛是背景一样,和背后的墙壁融为一体。要是换做以前的性格,她一定会反驳自己不是什么杂草,她也是有尊严有底线的人,但是现在身体里的一口气仿佛被彻底的抽空了,因为要低三下四的求人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简静茹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咚咚咚--”地走进房间,婀娜的身影消失在客厅里,岑溪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外面,曲沐阳不开口她就不敢动一动,他要是不开口放她进去,岑溪就没有那么胆量自己进去,在他的面前就只有那么忍耐就很好了。   男人背对着岑溪,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仿佛是冷箭一般的扫射在她的脸上,“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你的孩子?”他原本已经碎裂的心被狠狠的践踏着,他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人随随便便就跑了,将自己一个人丢在水深火热之中,现在好了,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但是回来不是因为想通了,而是迫不得已的要救治她和别人的孩子。   “是的!”这就是岑溪前来的目的,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的孩子现在躺在医院里面,急需要一笔费用抢救,不然他就没有命了!”岑溪咬着嘴唇,原本心中的恐惧仿佛是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其实真的到了刀刃上,就什么都不害怕了,为了孩子出面岑溪向来就是无所畏惧的。   曲沐阳恨不得捏碎面前这个女人的骨头,但是双手悬在空中,最后还是没有落下,而是互相拍打着,“好样的啊。你还真的是一个好妈妈,既然你想让我帮你,那么就谈谈你的故事吧?这样我才知道值不值的去帮你的孩子啊!”   岑溪的目光淡淡的仰视着对方的眼睛,长长的黑发瀑布一样的垂落下来,有那么一束一束杂乱的发丝轻轻的飘扬着,“我的孩子是个很听话很懂事的小孩,但是他和不幸得了很重的病,孩子就是我的生命,我绝对舍不得失去孩子,你应该可以理解我是多么的爱他,我只想救活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呵呵,”曲沐阳扯着嘴角笑着,心里却在滴血,“真是感人至深啊!你不是很能耐么?在我的手中那么轻易的就逃走了,干嘛一定要找我帮忙呢?你是多么的不愿意回来啊?对不对!”曲沐阳先入为主的那么想着,想要好好地爱她一次都不可以,只有这种逼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将她带回来。   岑溪听着他的话,那么的用力,充满了仇恨一般,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比之前几年要成熟了一些,眉毛还是浓浓的,鼻子轻微的耸动着,表示她真的戳到了他的愤怒点了。但是曲沐阳还是极力的在忍耐,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其实她一点都不怕,自己的命捏在他的手中,反而就不恐惧了。   “你怎么说我都可以,我不会有一点反抗的,但是就求你一件事情,帮帮我的孩子吧?现在每一秒钟过去,我的孩子可能就被耽误了最佳的救治时间,随时可能死掉,所以求求施舍一点好心,就算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可怜的小孩子好吗?”反正低三下四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大男子主义的曲沐阳,不就是喜欢这种将人压在脚底上的感觉嘛?那么她就死命得去迎合他。   曲沐阳一步一步的走进,黑色的影子投递在她的身上,岑溪的心忐忑不安,原本以为自己镇定自若的,什么都不怕了,但是没有想到,当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靠近的时候,她还是会很害怕,要是就这样么死在他的手上怎么办?岑溪心中不断盘算着小九九,要是他真的要自己怎么样,她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你到底想干嘛啊?”岑溪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问着。男人这才停止了脚步,双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面。“怎么,这样你就怕了?我是老虎还是狮子。你害怕我吃了你不成?”曲沐阳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心爱的女人不能够用正常的想法看待自己,总是心里充满了畏惧感,这是他作为一个成功男士最不雅U难以看到的一点了。   “其实也不是的!”岑溪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以他的脾气绝对不会是如此平淡的就对自己说了实话,至少是要吓唬吓唬自己,她可是放了曲沐阳五年的鸽子啊,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啊。“我只是怕你太生气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来折磨我了!”   直言不讳一向是岑溪的风格,反正是败在他的手中了,还有什么好隐瞒呢?再说,真的拿了钱以后岑溪也没有理由再逃走了,这么多年的流浪漂泊告诉了她一个道理,她可以把未来想想的很好,但是一旦进入现实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那么大的一笔钱,她就算是一辈子做苦力,也没有办法还清的!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其实曲沐阳除了心疼以外,还是很欣慰的,至少在她身上自己最喜欢的特质还是保持着。“好吧,既然你这么的诚心想要我帮你,那么你得先让我满意才可以,不然你要是一点诚意都没有,那实在是违背我的办事原则了,我可是不会做亏本的生意,这点你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将她圈住的感觉,简直是棒极了!   第六十九章 火热的毒药   “告诉我,这么多年不在我的身边,你有没有一点点的想我?”曲沐阳一直埋在心中的话语,想要得到答案,这个时候他真的好想要她欺骗自己一下子,仅仅是一下子。但是面前的女人,却是带着坚定的眼光沉默着。他需要的是岑溪的反应,而不是木头一样的沉默不语,“说啊,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岑溪很为难,撒谎对于她来说是比登天还要难受的事情,但是她知道想要让曲沐阳答应自己帮忙,哪怕是谄媚一下子也好,不然自己一点的努力都不想要付出,凭什么要求人家帮自己呢?但是,一旦撒谎的话,岑溪会难受地觉得自己很讨厌的。最后,挣扎了很久岑溪还是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不能够违背自己的良心,我一秒钟都没有没有想着要回来过!”   这种充满了希望,又瞬间破灭的感觉,让曲沐阳的脑袋就快要炸裂掉了,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曲沐阳喜欢的就是岑溪这样耿直的性格,至少时间和经历没有让她的这一点磨平了,他难道不是要开心欢呼吗?恨不得捏碎了她的肩膀,但是一瞬间却放开了,“既然你这么诚恳,那么我也应该有诚意对吧?你带我去,我去看看孩子!   简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高大的仿佛是一座雕塑的男人突然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不过有钱人的思想本来就很难捉摸,岑溪就是那么懒惰的女子,不愿意去迎合去欺骗因为那是对自己的亵渎和践踏。没有一丝光彩的眼睛突然闪耀着善良的眸光,“谢谢你!”   除了谢谢还有什么话语可以说呢?岑溪开心地忍不住咧着嘴吧笑的天真无邪。好像是沐沐的命就就真的可以抢回来了。岑溪什么都管不着了,抓着他的手就往外面走,“我们快点去好么?孩子还在抢救呢,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曲沐阳看着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她一瞬间就活跃了起来,看来自己是始终无法到达她的内心了,因为岑溪最在乎的人总是占据着她的小小心里,而自己是绝对没有机会可以走进她的心了。不过没有关系,至少能够把她圈在身边也是一样,自己的不到的不会有其他人可以得到了。   一边开着车子,从反光镜里面看着后座的她,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原本稚嫩的脸庞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她一脸的沧桑,原本最喜欢的就是她肉肉亮亮的黑色长发,但是不知不觉就散乱的完全有一点美感。白皙的脸庞变成了蜡黄色,嘴角的梨涡也一直没有绽放。   岑溪原本就很瘦,此时的她却骨瘦如柴没有一丝美感。曲沐阳不知道这些年她到底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但是这一切都是岑溪自找的,尽管如此曲沐阳也无法无视自己心中的心疼,现在的她完全比不上任何一个自己不屑于玩弄的女人,但是他就是为了她魂牵梦萦,就算是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也无法放过了,爱太重了,就算是绑着翅膀也无法带走了。   很快,曲沐阳就开车载着她来到了目的地。一路沉默无语,曲沐阳静静的像一些事情,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搞的?和别人在外面生孩子,但是又没有钱养没有钱照顾,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这样糟践自己喜欢的女人,难道他不知道岑溪是一块璞玉吗?还是岑溪本来就生的贱,宁愿自己这么好的生活放在她的手心却不要呢?   岑溪心急如焚的朝着抢救室赶着,但是曲沐阳却是优哉游哉衣服无所谓的样子在后面吊儿郎当的慢慢走着。她一个人走地很超前,但是人家医院想要看到的并不是自己啊!她无可奈何的停下来,转过身等着慢吞吞的男人,“拜托你能不能走快一点,时间不等人!”   “你说什么我不懂,你看这儿的风景多好?”曲沐阳看着四周的花花草草,心情打开了很多。其实自己为什么那么贪心呢?让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为了钱而妥协,这种感觉是霸道的强盗,抢了人家的爱还那么猖狂,其实内心却没有一点点的满足感。   这个男人真是的,刚刚答应了自己的事情,现在又反悔了,岑溪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于是往回走到男人的身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穿过高跟鞋的她,和高大的男人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仰视着他,“求求你不要耍脾气了好么?我知道你很不开心,但是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小孩子一点关系没有,他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我不是开玩笑的!”   曲沐阳低垂着头,俯视着这个糟糕的小女人,扯着嘴角无奈地说,“但是那是你的孩子啊,我有什么好焦急,你说那到底是睡的种,他怎么自己不知道焦急?还要你一个弱女子去担心,我真是同情你啊岑溪,你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一点呢?”   羞辱她,会让曲沐阳带来无限的快感,也许仇恨在心中氤氲了太久了,所以爆发出来就会特别的开心愉快,有一种轻松的感觉油然而生。“怎么不说话啦?难道说我说错了么?你的男人,跑了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一个人带大这个孩子?”曲沐阳很好奇,她这些年是不是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在,那么怎么不早一点妥协呢?害的自己等了那么久,都要疯了!   岑溪的心疼痛欲裂,但是她没有时间和这个无聊的男人理论这么无聊的事情,她不想要去知道当曲沐阳知道了这个病危被他拖延生命的孩子不是其他任何人的孩子,而是他自己的亲生孩子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对不起,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是现在情况真的很急,我求求你不要在玩了好吗?   曲沐阳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这种让岑溪为了自己俯首称臣的感觉,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凌驾在自己之上了,曲沐阳依然是个所向披靡的大王。“既然你那么爱你的小宝贝,那么我现在想要一个吻,不然我凭什么去救你和一个陌生人的孩子,你要知道欧文恨不得掐死他!”   咬牙切齿的表情代表着恨意,让岑溪害怕的发抖,自己要是不答应会怎么样呢?这个时候真的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考虑那么多干嘛呢,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岑溪完全可以想象曲沐阳的心理,就是趁机打结,让自己无地自容他就有了成就感了!   岑溪知道曲沐阳向来是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和她对着干自己压根就没哟一点点的胜算。岑溪告诉自己忍耐,除了忍耐还是忍耐!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点起了脚尖,蜻蜓点水的在男人的面颊上面,轻轻地吻了吻。曲沐阳在一瞬间仿佛是触电一般,浑身都是颤巍巍的。   其实自己的内心也是要的不多,不然为什么岑溪这样的一个青涩的吻,就让自己完全没有了定力呢?曲沐阳很多时候的内心就和一个简单的小男孩一样,只要是一点的宠爱还有关心就足够让他开心很久,但是岑溪始终是不懂得这个道理,总是和自己倔强的反抗者!   他的心又爱又恨,贪婪地爱着这种岑溪听话的样子,其实这样用一个把柄将她握在手心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至少她在身边,再也不用担心她什么时候就不见了那种问题。但是曲沐阳也恨自己一点魅力都没有,竟然被一个女人玩的团团转,真是丢人至极了!   “好了,亲也亲了,够了吧?”岑溪实在是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办法,曲沐阳总是那么骄傲,给自己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就是要证明他是有多么强大,自己越是反抗,曲沐阳就越是带劲,但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你放心我不会跑的,以后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好么?”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曲沐阳幸福到了极点,那个吻淡淡的,香香的让他仿佛是回到了过去一样,她稚嫩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但是生长在曲沐阳的花园中,只容许他一个人观赏!外人不一定可以欣赏这种美好,但是曲沐阳也不需要其他人来分享,只是自己爱这就很好了!   脚下生风,仿佛是漫步云端的轻盈让曲沐阳沉醉,看着女人的脸庞那么沧桑心中好疼,他暗暗发誓,“亲爱的,我会把你变成以前的样子,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我要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请你不要在离开我了好么?我是真的爱你啊!”   就在他抬起脚的一瞬间,一把锋利的匕首却抵着自己的后腰,身边的岑溪被推得很远。曲沐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岑溪眼中惊恐的表情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女人的眼睛无限放大,根本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是自己一起生活了五年的男人。   岑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个情节根本就和以前说的不一样啊!岑溪彻底的慌乱了阵脚,“喂……,你冷静一点好么?放过他!我的孩子现在生死未卜,他是我孩子的贵人答应要去抢救孩子的!”岑溪假装不认识,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岑溪不想要将臧言拖下水!   眼睛里充满了期待,臧言怎么会那么的傻,竟然想到了这种办法!岑溪知道他很爱自己,很想要帮自己解决孩子的病,但是也不可以这样,要是万一有什么事情伤害了他自己和曲沐阳,那么岑溪会从此自责的抬不起头的,但是现在曲沐阳在场,她什么都不可以说,只能是当做陌生人一样的对待。   “这里可是医院,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呢,你要打劫是不是挑错了地方了,你以为你逃得掉么?”曲沐阳一点都不担心,这种没有头脑的恐怖分子他从来都不怕,他们是那么的无知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曲沐阳相信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可以轻易打发他走的!   臧言的眼睛血红血红的,他已经在这里蹲了很久了,总算是把这个男人给等到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呢?他什么话也不说,刀子的尖尖就插入了曲沐阳的腰间,鲜红的血液迅速染红了雪白的衬衣背后,勾勒出耀眼的血红花纹,让曲沐阳疼得抽动着背部,他可是抱着一死的心来的,曲沐阳这次又错了!   第七十章 血的祭奠   岑溪眼睁睁的看着尖锐的刀刃插进曲沐阳的身体,但是他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完全不知道臧言为什么要这么做,竟然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子,就这么胡作非为,他不仅仅很害怕和担心,更多的是愤怒,“你这是做什么?在你动手前你想想清楚,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会有什么后果好吗?”   她不能透露臧言的身份,但是她觉得头真的很痛,都已经是到了这个关键时候了,她都已经用自己的牺牲好不容易换来了这成功的一刻,可是臧言却突然来搅局,这让她苦恼不堪。臧言向来是很理智的人,希望这一次不要让人大跌眼镜!   臧言十分激动的将匕首继续往顶着,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他,然后让他答应帮忙救治沐沐,这种方法的话就算是有责任也是在自己的身上,和岑溪一点关系都没有。臧言知道自己很没用,只能够用这种方法来帮她排忧解难,但是他也愿意这么做,因为在简静茹的心目中,爱才是最重要的,比生命要重要的多。   尖锐的刀刃划破了皮肤,没有任何防备的就这样被侵袭,曲沐阳愤怒之极但是看到面前的女人那样为自己担心着急的样子,就特别的开心,其实岑溪的心中也是有自己的,不然为什么这么慌乱呢?他突然觉得这一刻也是很幸福的!只要是看到她为自己用心,就算是流血牺牲也是值得的。   曲沐阳压根就不害怕,这种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大不了自己到底时候给他想到的,但是现在就利用一下这个道具也好啊!曲沐阳不仅仅没有害怕的远离,反而主动的靠近了,那把刀就更深的刺进了腰间,让岑溪整颗心都悬起来,周围的路人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停下脚步,保安也闻讯而来。   “怎么?你想杀了我?我想你不会要我的命,不然你怎么拿得到钱呢?”曲沐阳一边对拿着刀子的臧言冷嘲热讽,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女人,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担心还有彷徨,哪怕只有那么一刻是为了自己担心,曲沐阳觉得自己都圆满了。   “你少给我在这里耍嘴皮子,我不会被你的烟雾弹给骗了,快点把钱交出来,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放过你了,否则你这条小命,我得给你扣下来!”臧言恨的就是他,所以这句话根本就不是放狠的话,一切都是真的,想要给岑溪报仇雪恨就好了!   鲜血不断地从衣服里面渗出来,沾染到了臧言的身上,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和他预测的完全不一样,有钱人不都是觉得命比什么都重要么?但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怕死,就算是装的,可是也太镇定了吧?“废话少说,我要钱,你给不给?”   臧言完全忽视了岑溪的表情和话语,既然自己都这么做了,就是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但是他无所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只要是能够筹集到一批钱给沐沐做手术就足够了。可是岑溪好像根本就不懂得自己的用心良苦,看到她那么鄙视自己这么做的样子,他就好灰心。   “呵呵,我知道你要钱,但是你能不能够换一种靠谱的方式呢?你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你以为我很在乎这条命吗?早在几年前,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如果你需要的话,那么你尽管将这条命拿走,我一点都不稀罕!”曲沐阳压根不管不顾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自己说的什么,这句话显然就是说给岑溪听的,让她知道他们好久不见了,是多么的想念啊!   岑溪的脑袋低垂着,实在是不想要看到这个场景,两个自己很熟悉的男人,一个是恶魔一般的过去,一个是天使一般的现在,不管是好事坏,是黑是白,都在她的生命中来过,并且扮演者十分重要的角色,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好害怕真的要是发生了什么,那都是自己不好,她会一直责备自己的!   “既然你知道你就赶快交出来,我说过的话不想要说第二遍,你应该明白!”臧言这次这样做真的就是为了钱,其他什么都不为,并且他也是来告诉岑溪的,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做的一切事情,臧言都彻彻底底的看在眼睛里面,不管是多么的丢人,多么的丧失尊严都是可以忍受的!   曲沐阳多么的不屑啊,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命现在掌握在那个男人的手中,只是演戏而已那么就逼真一点。“我觉得你们真的很可笑啊,一个接着一个找我要钱,我欠了你们什么么?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啊!”曲沐阳真的在意的是岑溪,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了。   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厉害,臧言几乎要抓狂了,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得践踏了,甚至是连带着岑溪的尊严也被践踏了,那种话语说出来仿佛就是一语双关的将他们都骂了!“我请你快点给我钱,否则等下子人都来了,我要是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要怪我不客气。反正我是要抢你抢定了!你不要惹怒了我!”   岑溪简直是要疯掉了,这两个家伙干嘛要缠在一起啊!这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这位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放过他吧!他会给钱你的,我可以给你作保证好么?我们现在有急事,你放过他把?回头他会补偿你的!”以后岑溪压根就不会让他出现在曲沐阳的面前了,这都是权宜之计。   但是臧言既然打算这么做了,就不会给自己留出退路了,”这跟你一点关系没有,走开!”臧言将匕首狠狠得对着曲沐阳的腰窝,然后朝医院外面走去。“你们谁都不要惹我,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我抢了你,就算是我去坐牢,你也要把钱给我!”   曲沐阳心中暗自感叹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愚蠢,简直是要比女人家更加的愚蠢了,就这样的手段也想要抢他曲沐阳的钱?岑溪不知进退的徘徊着,脑袋就要崩溃了,“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好么?我真的不想要看到那种不好的和私情发生了!”   臧言将曲沐阳抓的很紧,但是心中一片凉飕飕的感觉,“今天之后,我们就要说再见了,也许你不懂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你会觉得我很愚蠢,但是亲爱的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至少要帮你解决一些问题,让你知道我爱的人就是你!从来没有变过!”   两个大男人贴在一起,身体之间连接着一个锋利的匕首,让人看了心惊胆战,来围观的人都大气不敢出,只是静静的看着,臧言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壮美的,不是吗?这样多么的轰动啊,就算是自己死了也是为了岑溪死的,多么的值得啊!   曲沐阳却当这是一种享受,五年的时间他不是没有想过,用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去告诉岑溪,自己是有多么的爱她!但是每一次他都后悔了,他都还没有见到自己魂牵梦萦的人,怎么可以就那么轻易地放手呢?就算是死也不可以死不瞑目啊!   跟着臧言一起倒退,曲沐阳倒是十分打趣的说,“喂……兄弟,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啊!”曲沐阳觉得玩的这一切实在是很刺激,如果可以的话,那么他愿意玩的更大一点,毕竟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表现的勇敢强大,是不是就可能感动她呢?   “少废话,你想改变我的注意力?没门儿,我告诉你,今天你一定要把钱给我,否则我也不要命了,拉你一起去死!”臧言无可奈何,这个男人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就要把臧言弄疯掉了,难怪岑溪之前会受不了他然后逃出来,这样换做是任何人都无法和他相处啊。   “不不不,你根本就不用担心钱的事情,你只用告诉我,你觉得那个女人怎么样?好不好?”曲沐阳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喜欢的这个女人,在其他男人的眼中看起来简直是不堪入目的,但是他就是爱啊!他多么想要听一听臧言说一句实话,这昂他就可以冠冕堂皇的嘲笑自己了!、   “你!”臧言觉得这像是一个奇怪的梦境,这个男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和自己开玩笑,还是开这种奇怪的玩笑,曲沐阳要是知道了他和岑溪的关系,肯定这么热说不出来了不是吗?“你真的很无聊,自己的女人让其他男人来谈论,实在是很傻瓜的想法!”   “哟!你还是个好男人啊!”曲沐阳眼睛笑的弯弯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搞笑,想一想也是这个男人如此的粗鲁哪里懂得自己的感情呢?曲沐阳竟然突发奇想让他告诉自己的想法,实在是问错了人,“好吧,我不该问你,你好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对手了!”   曲沐阳将自己沉醉在这种我气氛里面,不过是挨上一刀子,到时候说不定还让岑溪给感动了,那么自己实在是太划得来了。“其实我告诉你吧,我身边的女人各个比这个要好的很多,这个女人啊现在就跟菜市场的大妈一样!”曲沐阳的确是如此觉得,岑溪那种打扮和一张要死不活的脸,实在是让人很难和以前那么喜欢啊。   、臧言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差一点就忘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曲沐阳竟敢这么说自己心爱的女人,要是看不起为什么要强求呢?为什么要剥夺她的自由呢?曲沐阳完全不知道她是有么辛苦,什么都要为了一个孩子,自己从来就没有快乐过看来曲沐阳还是不知道,沐沐就是自己的孩子,实在是太可悲了!   “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你多看几眼,也觉得她特别的好呢?”曲沐阳将岑溪当做是一个艺术品一样到处炫耀,要是可以的话,曲沐阳就希望将她带到自己所有的朋友面前去看看,他曲沐阳终于可以活过来了!“我就知道,她的魅力就是大,不管多么的朴素都会让人爱的很深很深!”   臧言的心好痛,因为这次来之前,他只是知道曲沐阳那个花花公子很喜欢玩女人,特别是有特点的女人,他都喜欢亲自一点一点的磨平人家,但是这次接触了以后才知道,其实那并不是玩弄,曲沐阳对于岑溪是真的感情,是爱,而且不一定会比自己少的爱了!   第七十一章 绝境无生   “这样吧,我跟你打个商量怎么样,你给我一刀,但是不要太深了!要让我暂时的昏迷过去,但是经过救治然后活过来,只要是你办得到,我可以保证你能够拿到钱,并且我还会保证你安全怎么样?”曲沐阳已经想好了,既然这么好的机会就不要失去了,好好的表演一下子苦肉计,这样在岑溪的心中就可以明白,曲沐阳是为了她死过一次了!   但是臧言实在会不懂这种人到底每天脑子里在想什么,曲沐阳这么幼稚的人,实在是不值得去在乎了。“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要是真的那么做,你还会倒给我钱,你还会保障我安全?简直是小孩子的把戏,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说什么都没有,我要钱,现在就给我!”臧言的世界和曲沐阳完全不一样,自然也不懂得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是认真的,没有想过欺骗任何人!   “兄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只要是你办的好,我们还可以当做破朋友,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我还可以帮你安顿工作什么的,你什么都不用愁了,拿了钱就可以去组建家庭了!这个想法,我觉得你可以好好的考虑!”曲沐阳十分诚恳地说,其实他只是早就想要死一次,尝一尝死亡的味道,只不过这次终于可以在她的面前死一次了,他可以亲眼看到她为了自己哭泣呐喊的样子!   臧言整个人都凌乱了,怎么会遇到这种变态?他肯定是从小就在很奇怪的环境里面长大,所以曲沐阳才会是这种性格,简直是很难有人刻意忍受了!“不要开玩笑好吗?我最后说一遍,如果你在不拿钱出来,我就让你死!我不会对你很容忍的,我会一刀狠狠下去,要了你的命!”臧言咬牙切齿,时间根本就不多了,再纠缠下去警察也要来了,那个时候的自己再行动就来不及了。   曲沐阳也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难让人相信,毕竟这个世界上人们都是学会要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只有他竟然要花钱去死一次,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你不用犹豫,就给我一刀,我醒了以后一定会给你钱还有工作的,所以你也要尽量的找我好,不要让我真的死了知道不?”   臧言简直是疯掉了,这个男人一点救都没有,他真的是绝望了,看来自己的打算要泡汤了。臧言远远看着那个手足无措的女人,“对不起了,以后都不可以陪你了,但是我已经做了我想要做的事情了,就不会对你亏欠,也不会对沐沐亏欠了,只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希望你可以包容了。”   他是那么遗憾,但是说到的就一定要做到,反正还好臧言只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了自己伤心难过的,岑溪也不会的,他看得出来曲沐阳是真的很爱她,所以不用担心以后她会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只是那个人始终不是自己,有一点点遗憾罢了!   “既然你这么想要死,那么我就成全你,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是谁么?”臧言狠狠得说,只要是能够让他流血,那么就值得了,毕竟人家的命要比自己之前很多很多,他失去的自由也只能够幻灭来这个男人,难受一阵子而已!   “什么?”曲沐阳终于可以跟他正常对话了,其实这个男人肯定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不然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做这种事情,不是吗?要是可以的话,曲沐阳真的想要和他做朋友,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他也愿意帮忙的。   但是曲沐阳永远不知道,臧言的困扰就是他本身,他们爱上了永阳一个女人,那是一个特别神奇的女人,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走进心灵的。曲沐阳没有能够,因为他的外在和北京让出淤泥而不妖的她看不惯。但是自由自在的臧言也始终没有走进她的心,因为她只是很依赖臧言但是从来没有很动心过。   岑溪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所以对於爱情也是充满自由的。臧言虽然可以带着她游玩很多美好的风景,但是也只是如此,身体自由了,不代表心灵也是自由的。也许是岑溪的心灵太严格,很难得遇到那个让她动新的人,又或许是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所以到了现在,始终不承认自己喜欢过谁。   但是无所谓,至少臧言是要比曲沐阳胜利一点,就是岑溪的孩子沐沐叫了自己五年的爸爸,这五年不是曲沐阳陪伴在沐沐的身边,那个爸爸一直都是自己在担当。就这一点要是曲沐阳知道了,一定会伤心之极的、其实岑溪是一个很残忍的女人,让沐沐的爸爸一直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多年以后就会悔恨不已,那将是一辈子的遗憾,比死去了还要遗憾很多很多不是吗?   手上的匕首,被紧紧的攥在手心,臧言前所未有的紧张,其实臧言虽然是一个很自由的人,好像是什么都不怕,什么东西都见过,什么事情也都经历过,但是杀人这种事情也只是想一想,不会真的做了!但是这次他没有回头路了,反正这男人就是一个大罪人,应该要好好惩罚一下子!   手心用力,狠狠地往里面一推,匕首原本就已经插进了曲沐阳的腰间,所以这一刀下去,没有任何阻碍的就进入了最深处。曲沐阳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了,所以并不是那么的疼,那一刻曲沐阳觉得自己终于实现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愿望了,实在是太美好了!   “不要这样!!!”岑溪再也不能够沉默了,他们到底是说了什么,曲沐阳为什么要那么的愚蠢,就给点钱会怎么样呢?竟然愿意被人狠狠得杀一刀,这实在是太愚蠢了!这样的曲沐阳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残酷的恶魔吗?一点都不像啊!“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了!”   但是说这些仿佛都已经晚了,岑溪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叫喊都已经无济于事!自己只是想要曲沐阳去救治自己的孩子,沐沐还等着他的救命钱,但是为什么上天要如此的捉弄人,原本很是沉稳的臧言会做出这种打破眼睛的事情呢?“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岑溪对臧言太失望了,将他推开到一边,狠狠得骂着。   “为什么你要伤害他?你和他无冤无仇的,我不懂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是怎么了变成了这样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岑溪的眼泪弥漫了眼眶,其实岑溪恨的是自己不是吗?都是因为她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她错了,但是连改正的机会都没有!   臧言被岑溪的手推倒在了地上,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就是充满了力量,把他弄成了那个样子,但是现在手中全部都是鲜红鲜红的血液,地上也是不断被血液给染红了。“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此刻的他才意识到到,自己真的是要失去什么了,但是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邪恶生命而已,还有自己亲爱的女人,她竟然什么都不懂,而是埋怨自己!   他真的累了,臧言哪里也不想去就蹲在那儿,也许这样就足够了,等着警察来抓自己!既然岑溪都为了自己灰心了,那么她活着也一点意思都没有!就让他接受惩罚吧?“你也这么怪我,那就让我去死,我死了就好了!”臧言不敢说的很大声,只是小声的颤抖着说道,他很害怕,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害怕过,手心都是冰冷冷的汗湿了。   从那一刻开始,岑溪竟然一眼都没有看看他了,臧言终于知道了刚才她为什么会不断地劝自己,其实不仅仅是担心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情到牢房里面,更重要的事情是,曲沐阳要是有什么事情,她一定会很伤心很担心的!原来不管自己多么的努力,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被那个男人给比下去了。   真的很想要被安慰了,臧言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给人家假装了五年的夫妻,当了沐沐五年的假的爸爸,他以为自己就可以取代曲沐阳在她心目中的位子,但是实际上呢?其实最开始她就该知道的,其实在岑溪的新中是有那个男人的,不然她也不会为了她生孩子。   所以到头来,最可怜的是自己。臧言真的是有一种冲动,好想要将那个匕首取出来,往自己的心脏上面也插上一刀子,但是他已经不想要挣扎了,既然自己做错了,那么就让法律来制裁自己吧!臧言终于知道了,自己那么多年自由自在的,其实就是提前的消耗完了,以后的日子就在白墙黑瓦中度过吧!   眼睁睁的看着岑溪忙碌着将已经昏迷不醒的男人,和医生一起搬到了抢救室去,岑溪好像是忘记了自己,彻彻底底忘记了,甚至是一眼都不愿意看一看,“亲爱的,就此别过了,这次是我难为了,以后我字啊也不会那样做了,请你相信我,你可以去追寻你的自由了,而且愿意去承担所有的痛苦,为了你!”   爱情中,臧言总是付出的很多,但是岑溪始终是无法被感动,就算是人在身边,但是心却不是安定的,她总是要去看很多美好的风景,仿佛永远存在着好奇心,好像是美好的场景总在更遥远的地方。但是当臧言游历了名山大川以后,才真的知道其实最美的风景就在自己的面前。除了岑溪以外,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他喜爱了!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陪伴了你五年,让我全心全意的付出了五年,以后的日子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再挣扎了,你应该过着很幸福的日子,只是可惜那个人不是我!”臧言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警察已经赶到了,“咔嚓”一声双手被绑住了,那是和自由说再见的声音,臧言苦笑着,然后勇敢的去面对接下来残酷的一切!   从那一刻起,曲沐阳的眼睛也紧紧闭上,他看不到她的眼泪,也听不见她的声嘶力竭,更加感受不到她的颤抖,他只是幸福的睡去了,带着笑容,那是多少年都没有为了她绽放的灿烂笑容!   第七十二章 灰色地带   “医生你一定要救活他,我求求你了!”岑溪眼泪不断的哀求着,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完全是岑溪意料之外的事情,医生和护士们早已经将不省人事的曲沐阳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岑溪发了疯一样的乞求着手术的医生,要是曲沐阳有什么事情的话,岑溪怎么可能去原谅自己呢?   真的不明白臧言到底为什么要如此鲁莽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对于臧言这种不和自己商量就鲁莽行事的行为实在是很费解的,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臧言已经构成了犯罪了!她要怎么去帮助他逃脱罪行呢?还有她要如何去救治自己的孩子,岑溪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可以做什么了,从来没有如此的无助过,她累了,真的很疲惫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一次又一次的践踏了她的尊严,但是她就那么轻易地被臧言毁于一旦,想到这里她连哭泣都没有眼泪了。   医生将激动的岑溪推到一边,好心的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很急,但是你这样一点用也没有,不要担心了,你在外面好好等着就好了,我们医生肯定会用尽全力去帮忙的!”医生见惯了这样的人了,他们总是在外面焦急等待着,毕竟病房里躺着的都是他们很在乎的人,他清楚的明白,要是病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对那些家属都是一种残酷的打击。   其实不担心才是最好的方式,要相信医生这样医生才可以发挥出最好的医术,那么就可以帮病人给顺利度过难关。岑溪很是无奈,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想到这个时候只有听医生的才对,于是她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仿佛自己已经是用完了人生的最后一口力气了,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不是吗?岑溪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力气还有勇气去面对这个世界了,岑溪已经想尽了办法,连尊严都不要了,但是实际上还是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让她到底要怎么办?   岑溪这个时候真的很担心在病房里面的孩子,但是自己之前许诺的医药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真的实现了,难道说这个时候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就要眼睁睁见到孩子死掉了么?岑溪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忽然觉得这一切是那么可笑。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自己那么的讨厌这个恶魔一般的曲沐阳,但是不管是用了什么办法离开了也好,到头来还是要回到原处,那么岑溪何必再挣扎呢?反正就知道肯定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那么还不如就那么安心的,在那个恶魔好好过日子。   但是岑溪作为一个妈妈唯一想要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康的活下来,毕竟这条生命是岑溪生下来的,但是她去没有能力让沐沐开心快乐,就算是简单的生活也是不可以的额,岑溪真的是觉得自己很没有用,仿佛自己之前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错误的。到了这个时候,岑溪才愿意去承认,错误都在自己那儿了!   岑溪原本已经很疲惫了,为了孩子的事情,她这段时间都是马不停蹄在奔波,岑溪原本就是失血过多再加上惊吓过度,身体早就已经虚弱至极,但仍然没有好好休息的机会,此时的岑溪很累,眼皮更是越来越重,不知不觉之中,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陷入了甜蜜的梦乡之中。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少,岑溪很想要醒过来都无法醒过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处哪里,灵魂随意的飘荡着,那种没有归属的感觉让她很是害怕,但是岑溪一个人形单影子,什么都离开自己再也不愿意出现了,岑溪好害怕啊,这个时候哪怕谁可以叫自己一下子也是好的,但是没有人理会岑溪,根本就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样的困境。   “喂……你醒醒,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岑溪迷迷糊糊好想要从梦里惊醒,但是死也醒不过来的时候,竟然就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呼唤着自己,但是岑溪还是很挣扎,要是没有人可以拉扯自己一把的话,那么岑溪很难从梦里面醒过来了。   简静茹看着这个睡着了仿佛是一只慵懒的小猪一样的女人,心里就觉得十分的过火,不管怎么叫她,她仿佛是听不见一样,怎们都不搭理自己了,于是她狠狠的捶打着岑溪的肩膀,“我说,你听见我叫你没有?不要再装睡了,赶快给我醒过来,我找你有急事啊!”   岑溪感觉身体再被剧烈的摇晃着,终于迷迷糊糊的有些清醒了,拼命的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一个精致的女人,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她就是白天所看到的那个女人了,打扮很是端庄,穿着雪白的雪纺上衣,再加上一件黑色亮片窄裙将细长西昌的白色长腿勾勒的十分美丽,长发飘飘的俯视着自己,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岑溪终于彻彻底底的醒过来了。   岑溪像傻瓜一样不知道要对这个女人说什么,她一定很恨自己,恨自己把曲沐阳弄成了这幅模样,但这种结果也并非岑溪的想要的,她的心中也有着窝火,于是她腾地站了起来,“你来了啊?”岑溪很是不知所措,很不好意思的转身指着抢救室的门说,“你是来看曲沐阳的吧?他现在就在里面,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一直没有医生出来!”   岑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了这个女人,就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她忽然想到,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一个机会了,也是给沐沐争取生命的救助的最后的一个机会了不是吗?于是岑溪的眼睛也是一瞬间就从灰暗的变得十分有精神来了,“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你帮忙啊!”   简静茹简直是火冒三丈,虽然自己和曲沐阳之间不算是那种情人的爱,但是至少彼此是夫妻,而且这段时间感情刚刚变得很好了,所以她还是很在乎这个男人的,至少是把曲沐阳当做自己的男人来看待,就不希望他吃一点点的亏了。   “呵呵,你到了现在还想着要我帮忙是么?难道你一点都不愧疚么?”简静茹简直是要被这个女人给搞疯了,刚刚一听说曲沐阳出事情了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就飞快的赶来了,马不停蹄的奔波让她的脚都要断了,但是简静茹才不屑于跟这个女人坐在一起呢。   简静茹很是无奈的靠着墙,找到了一个可以支撑自己的支点,目光十分犀利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都已经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了,竟然还是只想着自己,要不是曲沐阳为了她的事情也是不会弄成这样子,但是她怎么可以自私成这个样子呢?   岑溪觉得自己很是冤枉了,她到底能怎么办呢?“对不起啊,也许这些都是我造成的,但是曲沐阳已经答应了要帮我了,只是刚才临时出来一个人伤害了他,但是请你能不能够兑现曲沐阳的话,我相信他要是醒过来了,一定会很感谢你的!”岑溪现在脑子里面只有沐沐一个,自己已经在外面耗时间耗了这么长时间了,孩子还是那么小,要是再拖下去很可能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女人弯下腰,对着这个可怜兮兮的女人说,“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但是我要告诉你,曲沐阳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愿意帮你的忙,给你钱,然后又心甘情愿被人伤害,但是我跟他是不同的,这点你一定要放心好了,我只是一个很一般的,和你没有任何的感情的女人,你要帮你你觉得可能吗?”简静茹的话语是那么的冰冷,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会伤心生气。   岑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就全部冰冷了,但是她不可以就那么轻易放弃了,于是她站起来,岑溪原本个子就很高,但是因为对方穿了十厘米高跟鞋的缘故,看上去要比自己有气势多了,“但是我是一个妈妈。你没有孩子,所以你不能够体会我的感受,孩子那都是无辜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看看小孩子,她真的很可怜很无辜的,你一定要帮帮她,就当是帮曲沐阳好么?”   岑溪的这段话真的是发自肺腑,在旁边经过的小护士都纷纷看到这边来,两个女人,一个光鲜亮丽看上去就是身价不菲的,但是另外一个就邋遢的仿佛是人家家里的保姆一样,他们干嘛要这样谈话呢?身边的人都十分的不解,有的甚至是特意来看笑话的,但是岑溪的视觉中根本就没有这任何人,只要是自己为沐沐争取到了可以活下去的机会,失去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简静茹十分肯定的说,面无表情让人呢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想什么了。“但是不是我觉得你可怜,我就一定要帮助你,根本就没有这个道理,是你自己想的太美好太简单了!”简静茹把玩着额前的几缕青丝,然后对着红红的柔嫩的嘴唇吹了吹“你还是不明白么?就你这个样子的人,我就算是同情心泛滥了,帮了你又有什么意义呢?”   简静茹的话语是那么的残忍,她原本不是那么狠毒的一个女人,她从来都是很善良的,不想给有些人留下一些口实,要说她对人是多么的不友好,是多么的铁石心肠了,但是岑溪却是很理智地将一切都搞得清清楚楚了,于是她已经将孩子给转移了,那是属于曲沐阳的孩子,简静茹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是那么的狠心,一个人悄悄地把孩子给生下来,但是不告诉曲沐阳,就是让他在孩子已经长大了以后,已经习惯了不要爸爸照顾的时候,才告诉他其实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简静茹原本以为曲沐阳的眼光虽然和你独特但是还是很不错的,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很差经的人就会喜欢,但是这一次简直是让简静茹跌破了眼睛,就是这个让曲沐阳朝思暮想的人也不过是如此而已,简静茹看到了她这个样子,和一般的普通人根本就差不多,更重要的事情是她根本不是曲沐阳说的那么单纯美好!   第七十三章 孩子,你在哪里?   所以简静茹趁着这个十分特别的时候,就将孩子给藏起来了,并且已经将孩子安顿的很好,让最优秀的医疗团队为这个孩子做手术,当简静茹赶到了那个孩子的面前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因为妈妈没有交出医院的费用,所以孩子就那么被放在一边,随时等待着死亡了。可是,这个时候岑溪根本就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人了。   简静茹终于明白了,岑溪到底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让那个岑溪千方百计都要离开的男人帮自己一个忙,可是她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那么一个小孩子的生命是有很大的限度的不是吗?生命总是有一个损耗的,不可能是无限损耗的,这个妈妈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就这样让孩子耗着,如果不是自己来的及时的话,那么他一定是活不下去了!   所以简静茹很果断的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她利用了爸爸的关系买通了那里的医生,然后在岑溪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将孩子带走了!她要帮曲沐阳将自己的孩子抢回来,实在是看不惯这个女人的做法,想法实在是太狭隘了,毕竟孩子那是两个人的共同拥有,怎么可以说独自占有就独自占有呢?   所以到了现在,曲沐阳竟然意外的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情了,所以她更加觉得自己这么做事对的,那个岑溪实在是太可笑了不是吗?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人能够做什么呢?小孩子也照顾不好,但是她就是那么没有理由的固执着,把彼此的关系都逼进了墙角了。   可是岑溪是不撞南墙坚决不回头的,这种时候除了自己努力一下子还有希望之外,还有任何的转机吗?也许有钱人的思想和自己还真的是不一样的,难怪简静茹和曲沐阳是那么的般配,当自己见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的一瞬间才知道,什么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于是岑溪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自己根本就是配不上那个男人了,那么自己还想着什么呢?要是要在估值下去的话,那么什么都别想要得到了,其实她也并不想要从曲沐阳那里得到什么,只是想要为自己的孩子好好争取一下子。岑溪再也不犹豫了,“扑通……”膝盖没有任何阻拦的落地了,她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了,要坚强一点。   简静茹一下子就给吓呆了,虽然彼此的身份差的很多,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让这个女人给自己下跪,她本身自然也不愿遇到这种事情,在旁边的人看来,就像是自己欺负她一样。简静茹下意识的退后了好几步,然后慌乱的看了看四周,平时胆子很大的她,遇到了这么固执又卑贱的女人,她还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边看着身边偶尔来往的医生护士或者是路过的病人,都不自觉的朝着自己这边看并且念念有词的,简静茹很担心大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欺负这个女人,她已经很可怜了,相比自己来说,穿的是那么的简朴,身上还有表情也是狼狈不堪的,所以简静茹并没有为难她的那个意思,但是这样就让人误会了,自己仗着一些什么来欺负一个很可怜的小女人。   “喂……你这样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先站起来说啊,你这样我也是不会答应你的!”简静茹很是坚定,她的心一点都不会疼,因为孩子已经被她接走了,或许今天要是自己不早点把孩子带走去治疗的话,很可能那个可爱的小生命真的要枯竭死掉了,但是现在正安安心心的躺在属于自己的病房里面,有十分专业的医生在帮助治疗了,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了。   简静茹只是不想要将真相告诉岑溪,是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去做妈妈的事情,如今竟然还信誓旦旦的来找自己帮忙,这件事情根本和曲沐阳一点关系没有,都是那个女人太贪心了,一个人生了孩子又带走了,现在这个孩子都已经五岁多了,可是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到底是谁,曲沐阳也压根就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自己的生命,这件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可悲的事情了。   所以就算是帮曲沐阳也要好好的整一整这个女人了,更何况简静茹只是将曲沐阳交给岑溪一小段时间就出了这种事情了,在她的心中,曲沐阳是多么的聪明又灵敏的一个男人啊,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弄成了这个样子,而原因的来源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不详的女人,简静茹之前一直要知道曲沐阳喜欢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是这次见面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觉得她根本不值得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来为之倾心。   但是岑溪死死低着头,一双骨瘦如柴的手紧紧地扯着她的裙子的一角,“我知道那么点钱对于你们有钱人根本就是一片鸿毛一样轻飘飘的,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就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钱就可以救活一个小孩子的生命,要是你足够好心的话,你们一定会得到神的庇护的!”岑溪根本就什么都不想了,只要钱,只要沐沐好好的就好了!   简静茹十分的厌恶这女人,竟然对自己讲这个大道理,她自认为自己可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了,倒是她竟然说出这种话语,简直是对镜子的亵渎啊!于是一狠心就将女人的一双手甩开,“我警告你说话要小心一点,我的心好不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你说我好了我就可以得到什么,我自己问心无愧,从来不会做对不起人的事情,不像是你心里想一套,嘴巴说一套!”   也许是很厌恶这个女人,所以简静茹看着她的一头乱发就想要呕吐了,真的是搞不懂,她这种根本让人没有一点胃口的样子,靠的是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吸引到人的注意力呢?还有岑溪竟然是这么的一个厚脸皮的女人,只是为何会让曲沐阳见过那么多美女的花花公子喜欢上呢?眼光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但是简静茹始终是不会该编制的原则的,不管是遇到了什么奇葩的人!   岑溪彻彻底底的绝望了,全身软弱无力的仿佛是一个没有骨头的人了,一滩泥一样的倒在墙角,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只是碎碎念着,“沐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真是尽力了,但是都没有办法帮助你!但是你不要害怕好么?妈妈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妈妈会陪着你一起离开的!”   岑溪真是累了,这个世界看上去是那么的规则有序,但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岑溪那么敬小慎微的活着,但是却没有过上一个舒舒坦坦的日子,到头来竟然要让自己的孩子受到惩罚,岑溪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已经消散了,仿佛自己的脊梁骨被人给抽去了,就什么都找不回来了!   简静茹十分焦急的等待在抢救室门口,她相信生命力如此顽强的一个男人肯定是不会轻易就被一刀子给结束生命的,他就像是深深扎根在泥土里面的那颗小草,声明十分的旺盛,不管是经历了什么样的风吹日晒都可以好好活过来的,就算是有大火烧断了根,到了来年当然也是很好的生长了!   她虽然焦急,但是头脑还是十分的清醒的,绝对是不会某些人可怜兮兮的模样给欺骗了,但是岑溪仿佛是倔强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做什么,这让简静茹很是头痛,自己不说话,那个女人就那么站着也不说话,仿佛是自己欺负她很厉害很厉害了。   于是简静茹真的是无奈的没有办法,转过身子俯下身子,对一言不发的跪在墙角的女人说,“你这个样子根本就不会有人可以同情你的,真的好人要是帮助人也不会是帮助你这么浑浑噩噩的人,如果你够聪明的话,现在就不该在这里,你该去看看你担心的人,简静茹他是不是还好好的,要是不幸的...”简静茹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那种残忍的事情,她真的不想要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了、   岑溪已经绝望的心听到了这样的话语,惊讶的抬起头来了,于是简静茹继续的说着,“你还是先看看你的孩子吧,万一要是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话,那么你一定会后悔死的!”简静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烦人,把她支走了以后,简静茹完全可以想像,她肯定是会和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撞,哪里还会顾忌到这里呢?   有时候简静茹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在她的心中一直是有一个人了,但是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曲沐阳啊,但是为什么当自己遇到了这种事情了,她会如此担心这个男人,害怕他真的有什么事情,然后永远的离开了自己了。   听了简静茹说的话,岑溪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了自己的孩子苍白的面容,出现自己的面前,没有一点点血色,仿佛要永远离开了自己了,岑溪想要伸手去抓住自己的孩子,但是却永远抓不住了。岑溪疯了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因为供血不足,眼睛前面一片漆黑,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上。   简静茹看着她那么狼狈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忍心,伸出手想要帮他一把,但是岑溪却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扶着白色光滑的墙壁。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着外面一点点的走;了出去。   如果说,自己这么的努力以后还是无法将自己可爱的沐沐救活,那么她就只有认命了,她会选择和孩子一起走,一起离开这个无情的世界。   看着她孤单的背影,心中其实有些不忍了,但是简静茹还是强迫自己将眼光收回来,自己并不是救世主,简静茹一次只能够救一个人,而且她也是要挑选人的,像是岑溪那么浑浑噩噩的不值得人去爱的女人,简静茹压根就不想要管,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对不起了,不要怪我对你很残忍了,是你做的太狠心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不是在和你抢男人,我也不是要当你孩子的后妈,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谁强悍谁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只是想要帮助曲沐阳拿回他该拥有的!”简静茹在心中默默念着,好想一切都早点过去!   第七十四章 走投无路   被简静茹这么一提醒,岑溪一颗心顿时就悬到了嗓子眼上,“宝贝,你不要有事情啊,妈妈这就来了,你一定要等着妈妈。就算是要离开,那也要等着妈妈和你一起走!”岑溪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但是都以失败告终,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妈妈,所以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陪着沐沐去到另外一个世界,至少在那条路上他一个小孩子不会那么孤单单的。   恰巧这是同样的一家医院,岑溪十分熟悉的就跑到了之前和沐沐道别的地方,那个医生许诺一定会撑着当到她回来交了手术费,然后送已经不省人事的小沐沐上手术台了。可是当她循着记忆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却空无一人,就连那个医生也不见了踪影。   岑溪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简静茹最后说的那几句话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面盘旋着,“你还不如去看看你的孩子,都拖了这么长时间,你难道就不怕你的孩子出事了而你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么?”岑溪这个时候十分的郁闷,难道被她那一句就说中了么?   她疯了一般,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护士台,抓着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护士就问,“请问你,那个心脏衰竭等待着做手术的小孩子到哪里去了?”岑溪的心咚咚咚乱跳一气,如果说孩子真的有什么事情,她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如果孩子不幸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一定不能够原谅自己,立刻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去另外一个世界陪伴自己亲爱的宝贝。   “你能不要这么焦急么?你到底是要找谁啊?”小护士被这个风风火火,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的女人搞得一头雾水,“拜托这里是医院,你不要那么激动好么?来来往往的那么多病人和病人家属看到了,会被你吓到的!”小护士看到她这幅样子,无可奈何的好心提醒着。   岑溪这个时候谁的话都很难听得进去,不论如何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冰冷的汗水从额头渗出来,一颗一颗硕大的汗珠顺着脏兮兮的脸颊滑落下来,长长的黑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面,乱七八糟的没有一点看相,但是岑溪哪里有经历去管那些,她现在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自己宝贝沐沐的下落了。   小护士的唠叨不但完全听不下去,岑溪还颤抖着双手一把抓住了小护士的衣领,“你少废话,快点告诉我的沐沐到底被你这群自私的人弄到哪里去了?你赶快把我的沐沐还给我,我要我的孩子!”岑溪真的很痛恨这些衣冠楚楚看上去和蔼可亲,实际上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小生命逝去也不愿意动手术的人。   “这位女士,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沐沐到底是谁,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帮你去查一下吧,请你不要这么激动,放开我好吗?”小护士也很窝火,到底是哪里跑来的一个疯女人,对人动手动脚的,还不断的说着粗话,她可是没有得罪面前这个糟糕的女人的!   岑溪真的是要被这个讨厌的制度给彻底搞疯了,沐沐明明是交给这家医院了,可是现在妈妈回来了要见自己的孩子,但是怎么都找不到,身为这家医院的护士竟然一问三不知,岑溪此时此刻真的很痛恨自己,都怪自己没有钱没有势,才会落到了这个田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爱的沐沐受苦受难。   她的手无奈的松开,全身的一股劲都在瞬间散去了,无力地靠早在背后的白色墙壁上,她一拳一拳地砸着背后雪白的墙壁,刚刚愈合的手腕上的伤口再一次崩裂了。但是她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疼,岑溪真的很痛恨自己,为什么一点能力都没有,完全无法去保护自己可怜的孩子。   小护士可不想被这个发了疯一样的女人纠缠着,于是她迅速的查了病人的记录,在最末端确实是有一个叫做沐沐的五岁小朋友的记录,仔细一看这个记录,上面明明显示这个小朋友已经被接走了,根本就不在医院里面了。小护士顿时觉得自己特别符合的愿望,小跑着到岑溪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女人面庞上面,一片死灰没有一丝生机的样子,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布满了整张脏兮兮又苍白的面颊,眼睛充满了血丝,小护士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把人逼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她的原本充满怒火的一颗心瞬间就熄灭了。   再加上这个女人的手腕上已经发黄发黑的纱布,竟然不断的渗透出鲜红的血液,并且溅在了背后雪白的墙壁上,形成了十分诡异的红色玫瑰的形状。小护士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没有生机又可怕的人,于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她。   “喂,我跟你说啊,你的孩子之前确实是在我们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小护士声音低低的说,对于这种没有一丝表情好像是有人欠了她一百万的女人,真的是不敢怎么去招惹,能把她打发走是最好不过了,“我看了记录了,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岑溪已经没有一点点力气了,只是用毅力在支撑着自己,听到了这个消息,岑溪更加的恍恍惚惚了,已经没有什么知觉的脚,仿佛是踩在了飘忽不定的云彩上面,喉咙里面有很多话要冲出来,但是她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你应该出去找你的孩子,而不是管我要,我也只是一个小护士,只能够告诉你那么多了!”小护士实在是不想要摊上这样奇怪的人,心里想着,这年头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有呢?每天在医院里面,遇见这种人简直是要人的命啊!   岑溪忽然清醒了过来,孩子是被人带走了,而不是不治而亡!突然意识到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岑溪兴奋不已,就好像是原本已经死了过去,但是听见了这个好消息就又复活了!岑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这个小护士不确定的问道:“你说我的孩子没有死!她是被人接走了?”   也许是每个妈妈都会那么的在乎自己的孩子,都是在用生命去疼爱孩子的,所以小护士将刚才的不愉快都忘记了,态度十分谦和的回到到,“是的,记录上是这么记着的。”看着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的女人,双眸一瞬间就闪亮起了一束光芒,去很不忍心的打击到,“但是至于是谁带走的,请你自己出去找,我们这里没有记录!”   岑溪简直是哑口无言了,她的脑子在飞快的运转,“到底是谁将沐沐带走了呢?除了自己和臧言以外,就很少有人真的知道沐沐的存在,她是那么渺小的一个存在,根本就没有人在乎自己的寻在啊,就算是曲沐阳也是最近才知道了自己已经有了孩子,但是她并没有承认那是她和曲沐阳的孩子,他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以为那是她背叛了他跟臧言的孩子啊!”   她在心中对自己这么说着,实在是想不明白了,双手合十紧紧地捏在一起,岑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到底是谁,将自己的宝贝从身边抢走了?岑溪十分理性的分析,那个人不会是臧言,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和这个必要,照顾了沐沐那么多年,感情已经很深沉了,就算不是亲生父亲,也希望沐沐的病情能够有所好转的,那么将沐沐从医院带出去的肯定不是臧言了!   现在曲沐阳也是不省人事的躺在病床上面,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可能去做这个人了!岑溪的世界原本就是那么的渺小,认识的人不过就是那么几个,除了岑溪能够想到的人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了!这一刻,岑溪甚至是怀疑自己的宝贝已经因病去世了,但是医院不想要承担任何的压力,所以才编造出这种谎言来欺骗岑溪不是吗?   她拼命地思考着,就在脑力枯竭的那一瞬间忽然眼前一亮。“小护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我实在是不知道我的孩子去哪里了,他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再不治疗的话就要心力衰竭人死了,所以我必须要现在就找到他,陪伴在他的身边,我之前离开的时候,将我的沐沐托付给了一个医生了,你能不能够帮我找到那个医生,他应该能够告诉我,孩子去了哪里!”   小护士就知道,这个女人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虽然这种交不起钱然后就要被迫推延病情,直到病人死去的事情经常发生,但是她还是很同情的,再加上那个小病人是个很无辜的小孩子,她就更加的想要帮上忙了。“那你知道是哪位医生么?”   但是岑溪对这位医生真的一无所知,眼睛空洞洞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无奈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走的很匆忙,没有时间和机会问那个医生是谁,但是他真的很好,只有他愿意帮我,即使我当时根本就交不起手术费,你知道么?”岑溪坚定的一字一字的说着。   “那你让我怎么帮你找呢?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医生到底是谁?”小护士很是迷惑了,难道让她大海捞针的去找一个名字都不知道的医生么?她拼命的动脑筋,真的很想要帮一帮这个女人的,“要不,我带你去医生的办公室去看看好么?我们一个一个的挨着找?”   岑溪真的累了,自己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时间多看看沐沐一眼,那个时候他的身体正承受着病痛的煎熬,原本很鲜活的小生命,在一瞬间仿佛就变成了另外一个要破碎的小布偶了。岑溪简直是要被吓死了,所以才被逼到了最后一步。但是岑溪完全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噩梦一样,岑溪想要救治自己的孩子的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要不我这就带你去吧?”小护士看着岑溪恍恍惚惚的不说话,于是就走进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可是骨瘦如柴的她没有了一丝力气,摇摇晃晃的往地上栽倒!小护士眼疾手快的将岑溪接住了,她轻薄的仿佛是一片纸一样!   “喂喂喂,你醒醒啊?你这是干嘛啊?”小护士惊慌失措,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晕倒过去了,她连忙叫来了一个护士,一起将她扶到床上。   第七十五章 夺回所有   小护士慌乱的叫来人,一起将已经昏过去不省人事的岑溪抬到了房间,一边极力救治着,一边感叹道,“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一个得了重病的孩子,就忽然不知道了下落,现在妈妈又这样了,真是祸不单行啊!”但是她也没办法做什么,因为没有办法联系到岑溪的任何家属,所以医院也只能进行简单的救治,等待着岑溪能快点苏醒过来。   在梦中苦苦的挣扎,岑溪梦见了自己的小宝贝可怜兮兮的模样,面色是那么的苍白,说不出一句话。岑溪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的孩子,瘦小的仿佛没有任何生机的样子,岑溪好想要走近他,将自己的小宝贝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他一定很孤独吧。但是岑溪却始终无法迈开步伐,怎么都无法触碰自己亲爱的沐沐。   也许是太累了,岑溪已经以前将自己的生命透支了很多,不管自己多么的努力都苏醒不过来了,其实这样也好,岑溪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别醒过来了,这样在梦中和自己的沐沐相遇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至少不用睁开眼睛面对这个无奈的现实世界了。   曲沐阳也是刚刚从抢救室里面送出来,那一刀正中要害,但是因为抢救的很及时,在加上曲沐阳本人的身体素质很不错,所以经过抢救以后他还是神奇般的活过来了。当曲沐阳被缓缓推出手术室的时候,简静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就落下来了。   简静茹和医生护士一起将病床推到了特护病房里面,看着他苍白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一丝淡淡的红晕,简静茹的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和满足。简静茹在几年前也经历过这样类似的场景,但是那个时候她没有办法将自己心爱的人抢救过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永远的离开了自己。但是这次,曲沐阳能够幸运的活下来,对于她来说好像是捡到了宝贝一样!   医生护士交代完了以后,偌大的一个病房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简静茹看着沉睡的他出了神,“你干嘛要这样对待自己呢?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如果你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以后,你还会这么甘心情愿的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这样作践自己么?”   简静茹几乎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她原本还觉得,曲沐阳喜欢这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简静茹却将那个女人看透了,她是那么的狠心,不管曲沐阳对她是多么的用心,岑溪都完全不领情,还亲手将孩子和爸爸分开,并不告诉彼此的存在。   她深深知道女人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岑溪就是要用这样的方法,让曲沐阳后悔一辈子,到时候知道了自己其实有一个孩子,但是散落在天涯,并且被病痛折磨的十分惨烈,那个时候,曲沐阳一定会十分的怨恨自己,对孩子亏欠了那么多,到时候想要偿还,孩子都不一定会接受了。简静茹觉得她的想法还有做法实在是太残忍了,才一气之下将生病没有办法醒过来的沐沐,带走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只要你马上醒过来,我会让你看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那个时候你就再也不会觉得她有多好,你有多么的喜欢她了!”简静茹信心满满,毕竟曲沐阳已经是自己的男人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爱情,但是至少自己的人,简静茹就算是舍命也会好好保护的!   简静茹轻轻俯下身子,伸出纤细的右手握着他苍白冰冷的手,仿佛是抚摸着那个自己深爱的人。简静茹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样一看样子和曾今的张萨克还真的十分的相似,安静的时候总是有一张十分安宁的睡颜,让人觉得十分的安定,想要一只陪着他,哪怕只是静静的陪伴在一边也是好的,简静茹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根本就不奢求在爱情中可以得到什么,只是守着一个自己还比较喜欢的人,然后彼此信任,彼此加油,过上幸福的生活,就很满足了。   “为什么你和他那么像呢?你睡觉时的眼睛,你虚弱时苍白的脸庞,还有挺直的鼻梁!”简静茹的心在一瞬间就沉沦了,也许是那么多年一个人太孤独了,太想念自己曾今的那个情人,所以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和他很相似的男人,好好爱一场。   其实简静茹这个时候也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悲,不是么?以前一直觉地爱情应该是要专一的,就算是自己一辈子都不爱上任何人,也要守住对张萨克的爱。但是到了今天,简静茹终于厌倦了那种一个人撑着的孤单生活了,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和所有女人一样,希望有一个很坚固的依靠。   “你会嫌弃我么?”简静茹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卑鄙,以前说的誓言都消失不见了,那么轻易就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她圣洁的爱情。“嫌弃我的爱不纯洁?”她爱一个人可以无条件的付出所有的,就算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也是值得的。   就在这个时候,简静茹的电话突然醒了,她被拉回到了现实中,走出了病房,生怕把病人给吵醒了,找了一个角落接通电话,“喂,你是哪位?”这是个陌生号码,但是简静茹担心是公司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不得不接听。   “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么?你让我太伤心了!”男人有些窝火的说,他对于简静茹的行为了如指掌,这次真的受不了了,才会打这个电话来,“你难道不知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怎么不说话呢?你真是的,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我真的好伤心啊!”   简静茹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个声音,她不但听出来了,而且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声音更加的熟悉了,她对这个声音简直是朝思暮想,完全没有想到过了那么多年,竟然还可以听见这个声音,难道说是自己做梦么?简静茹一时间忘记了说话了,他不是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么?怎么会给自己来电话呢?   “喂--是不是很惊讶?我知道你把我忘记了,才会和别的男人结婚,我知道你把我忘记了,所以就算是我到了你的身边,你也看不到,你依然要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你知道么?”男人马不停蹄的说着,他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机会,让自己神秘登场了。   如果他再不出现的话,可能这个女人真的就会将过去的一切全部忘记,那么到时候自己想要重新回到她的身边,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并且,他也看不得事情如此发展下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那么好呢?   简静茹下意识的用尖尖的指甲,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啊--”她害怕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所以故意的很用劲,疼的自己直接叫出声来了,这一切竟然都不是梦境,简静茹简直是要疯掉了,难道死去的人都可以复活么?还是说自己是着魔了么?   “你是谁?”简静茹还是想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故意和自己开玩笑的,她不过是刚刚做了坏事,怎么这么快就报应来了?简静茹从来是一个很正大光明的人,将岑溪的孩子悄悄带走了,就是要给岑溪一个教训,并不是真的要把她的孩子怎么样。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么我只能够说,你实在是大错特错,难道你忘记了以前对我保证了什么,可是你那么轻易就忘记了,然后变成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知道你此时的样子让我很是瞧不起啊?”男人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那是他憋了很久才终于有机会说出的话语了。   但是简静茹的心慌乱不堪,“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好,但是并没有和我的誓言差的很远,不是么?我只是想要让无辜的人得到公平,这难道有什么错么?”简静茹慌乱的解释道,她以为是上天发现了自己的行为,故意这样折磨自己的。   男人没有想到,他原本只是想要提醒她一下,但是却不小心窥探到了她的秘密,他眼睛一亮,饶有兴趣的想要打探出那个秘密是什么,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么男人就决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好吧,那你告诉我你知道错了么?你到底错在哪里?”   原来真的是老天觉得自己错了,才会有了现在的这个场景了,于是她连忙承认错误到,“岑溪实在是太坏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那么多年,始终是愿意让曲沐阳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并且这个孩子还身患了重病,岑溪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钱可以治疗这个小孩子,所以病情一拖再拖,现在小孩子的病情严重到对生命有很大的危险!”简静茹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她只是一片好心而已。   男人听的心一阵狂跳,不知不觉却知道了这样的一个大秘密,按照简静茹透露的,这件事情曲沐阳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自己竟然比他更早知道,真是捡到了大便宜了。“呵呵,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孩子怎么样,是人家的自由,你这样做根本就是个错误!”男人故意吓唬她,说不定一吓唬她就透露出了更多呢?   “我真的做错了么?我真的只是想要为了曲沐阳好,他也是孩子的爸爸啊,凭什么没有资格知道自己有一个孩子,凭什么就没有机会去照顾自己的孩子呢?要是小孩子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者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和摧残,那么他一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简静茹小心翼翼的说,希望对方能够相信自己。   “你还真有道理了!”男人觉得这一切真是可笑,什么时候简静茹竟然是变得这么的糊涂了?他爱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是一个冰雪聪明,直白大方的女人,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狡猾又善变呢?他真的很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回来,也许简静茹就不会变成了现在这个让他讨厌的模样了!还好现在还不算晚,他还有机会将这一切都改变回去!   第七十六章 恋人未满   “难道你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吗?难道你真的就忘记了以前的诺言,然后大大方方的和曲沐阳在一起?是不是如果没有曲沐阳,你还会寻觅其他的人在一起呢?”男人的心情很复杂,眼睁睁的看着她身边发生的一切,心酸到无法控制了。   简静茹害怕的就是这个,她可以保证自己的心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就算是决定和曲沐阳结婚,再一次组建一个看上去很不错的家庭,也只是考虑了父母的感受还有社会的舆论,如果简静茹不今早把自己安排出去的话,爸爸妈妈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帮自己寻觅如意郎君。   与其等到那样无可奈何的一天,简静茹还不如采取举动,她自己选择的人至少简静茹自己是可以接受的!她日日夜夜因为思念而睡不好觉,但是她从来都不会跟任何人讲起,那一段在哈佛的短暂爱恋,因为没有一个完满的结局,所以简静茹只有将一切都尘封在记忆里面,再也不愿意开启了。   “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他!但是我就快要受不了了,我也需要一个依靠啊,所以我就选择了曲沐阳给予我依靠,因为他和张萨克很像很像,每次我看着他的时候,我都像是开看到了我真真切切喜欢的那个人一样!”简静茹说着说着,眼神就变的落寞!她不懂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些悲伤的事情,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境,自己可以简简单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男人听见她说这样的话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讶异。原来那个卑鄙的窥探着是自己,因为太爱了,所以想要将爱人攥在手心里,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改头换面的新形象,换做是谁都很难认出来不是吗?男人只是觉得,既然彼此那么的相爱,那么她应该一眼就可以认出自己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了这么长时间了,简静茹还是没有拆穿自己,而是小心翼翼回答着自己所有的问题,所以男人要找一个很好的台阶下去,把自己这份神秘感好好保持着。“但是看你还算是诚恳,这次我就相信你了!但是你要时刻的记住,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每一个男人对於爱情都是自私的,是绝对占有。如果女人不相信的话,都可以亲自尝试一番。这个道理,可是屡试不爽的,不管是曲沐阳遇到了岑溪,还是臧言遇到了岑溪,更或者是张萨克遇到了简静茹,他们都是发了疯的把女人紧紧的攥在手心,再也不许任何人接近,任何人分享她的美好。   莫名其妙的电话呗挂断,简静茹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一般,有气无力地坐倒在床沿上,有一种特别的预感在她的心尖流窜着。简静茹这一段时间总是觉得张萨克好像是回来了,但是在哈佛的最后一段时间,她明明是亲眼见证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宣告死亡。   简静茹空洞洞的眼神盯着身边曲沐阳苍白的面容,心才安定了一点,“好吧,不要想那么多了,忘记了刚才的那一切吧?不管是谁打的电话,恶作剧也好,那都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你要相信自己,相信眼前的事实,好吗?”很多时候,简静茹也很孤独,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多么希望有人可以借给自己一双手?但是那都是异想天开的事情,简静茹将自己紧紧封闭了那么多年,身边能帮助自己的人,少之又少!   岑溪在医院的病房里面昏睡了一段时间,营养针打进去了以后,她的身体迅速的恢复良好,就连梦里面的那些纠结的场景,也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她还来不及抓住自己挚爱的沐沐,就从梦里面抽离出来,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瘦地脱了形的脸庞上,仿佛是一对圆圆的宝石。   “孩子,我的孩子!”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寻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岑溪都无法失去沐沐,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岑溪就确定那是自己的生命中,最珍贵的一个宝贝!谁都不可以将沐沐从她的生命中带走。   护士听见了动静赶紧跑进来,空荡荡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她的身形,让人难以想象,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将这个女人折磨成这个样子的!她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十分的憔悴,行动也十分的不利索,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就要摔倒了,护士害怕岑溪再出事情,赶紧走上前去,将瘦弱无辜的她扶住,“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刚刚醒过来就这么折腾自己,你让我们护士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   岑溪看着来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抓住她的衣领,尖锐的嗓音喊叫着,“快吧我的孩子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孩子!”如今的岑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除了孩子谁都可以不要,所以他发了疯的寻找自己失散的孩子,这几年拮据的生活,让她经历了很多悲惨的经历。   可是岑溪只要心中有希望,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打倒,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是想一想家里那个等待着自己的小宝贝她就立刻变得无所畏惧了起来,擦一擦眼泪然后继续奋斗。如果谁把沐沐从岑溪的身边带走,那就是带走了她的生命本身,让岑溪靠着什么活下去呢?岑溪好像是知道了沐沐再也找不回来了,眼泪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疯狂的往下掉。   小护士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毕竟孩子是从医院里面不见的,但是她的地位实在是很卑微,对于这种牵扯到医院的利益的事情,她真的没有办法帮她去争取什么,或者是改变什么,小护士态度很好地将柔弱的岑溪送到床上,苦口婆心的说,“你这个样子根本不是办法,你自己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要去找孩子的话,就要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不然你整天这个样子,根本就不会有人心疼你,更加不会有人你管你帮助你了!”   但是岑溪的耳朵仿佛是被自动屏蔽了一样,不管小护士怎么说,她都念念有词的说,“我只哟啊沐沐,你们这群坏蛋,把我的孩子丢到哪里去了,他只是一个很生病很严重的小朋友,对你们哪里有一点用处,为为什么你们不救他?为什么要把他带走?他是我的孩子,只有我有权利带走他!”岑溪一边哭一边说,毕竟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岑溪自己也很明白,不管自己怎么做无济于事了。   “你别这样好么?我也是对你好,希望您可以听一听我说的话,理智一点?”小护士也很难受,虽然和岑溪算是不打不相识,但是这个女人的遭遇让她很是动容,毕竟是女人,为什么能够帮助的时候吧好心帮一帮至少她的人性还没有泯灭,她以后也是要当妈妈的。   岑溪忽然很乖巧的安静下来,她也很是疲惫了,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她也想要一片安宁,但是为什么命运总是和自己作对,让她不知所措了一次又一次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岑溪的心总是习惯性的悬着,直到现在也是一刻也没有放下过。   小护士以为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很满足的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拍打着岑溪微微颤抖的后背,她没有孩子不可以感同身受,但是善良的她可以想象,岑溪的心情是有多么的糟糕,整个人都像是一朵枯萎的花朵一样,一点生机和未来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个狭长的影子斜着打在白色的地板上,岑溪眼神呆滞的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小护士则机警地抬起头来,来人高大的身躯还有挺直地立在门口,看一眼就让人无法心跳不已,小护士的脸颊一瞬间就红了。   男人身着湖蓝色的修身上衣,将肌肉好看的弧线勾勒的淋漓尽致,雪白的长裤显得格外的修长,利落的短发,让他精神十足,一副大大的墨镜罩住了半张脸,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更添加了一种英伦的气息。男人无声地伫立在那儿,无声的环视着病房里,安静地仿佛是一座雕塑。   “请问你是谁?来找谁?”小护士虽然每天会接触到不同的病人,其中不乏有很惹眼的帅哥,但是这次见到的这个绝对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不仅仅拥有一张神秘的脸庞,一副霸气的身材,最重要的就是那个人就站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也会让你不寒而栗。   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小护士的问话,而是缓缓朝着无助地抱着双膝,无助的颤抖地岑溪徐徐走来,带着精美手表的手,顺便取了墨镜,双眸暴露出来的一瞬间,小护士差一点点就要窒息了,充满魅惑的湛蓝色琥珀眼瞳,是小护士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个男人,拥有东方人的沉静气息,但是外表上却拥有着希望人的健康挺拔,他到底是谁?小护士整个人被瞬间秒杀了,“你...”她紧张到舌头打结,半天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但是眼睛却死死盯在他的脸上,怎么都无法移开了。   但是男人根本就不搭理火一般燃烧的小护士,而是一步一步笔直都到了岑溪的面前,这是截然不用的另外一种表现。这是他张萨克第一次可以仔细的观察一下这个女人,她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仿佛是雪上的白莲花,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地动山摇也罢,都只保持着同样的一个姿势,沉浸在岑溪自己的世界里面。   第一次见到她时候,张萨克匆匆打量了她一眼,确实觉得她很一般,完全无法理解,不知道是曲沐阳的眼光太差了,还是这个女人的运特别好,竟然这样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女人,竟然将那样一个在商界只手遮天的男人迷的团团转,为了她竟然愿意将自己辛苦维持的家业拱手让人。   但是这一刻,当时间静止的一瞬间,张萨克总算明白,不是她太过普通,而是人家的美好,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松领略的,她的骨子里面藏匿的一种坚毅的美,只在这种时候悄悄绽放!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开始变得很好玩。   第七十七章 爱一次沉沦   “请问你是谁?是来找她的么?”帅气的男生就在在自己的身边,靠的那么近,小护士甚至可以感受到张萨克身上的热气,真实的让人产生了眩晕感,这样的一个绝世帅哥就在自己的身边,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往哪里放了。   但是张萨克的眼中只有一个人,根本就不打算回答任何人的问话,眼前的女人那么的憔悴,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已经很糟糕了,但是也不见的有现在这个样子,可怜的让人心疼。只要是遇到了曲沐阳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下场么?张萨克越来越纳闷了,那个男人到底是在干什么,总是让女人受苦,根本就不该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小护士在身边,感觉自己都要化作泡沫了,第一次和这样的一个男神靠的如此近,真是值得啊!只有一点不好的就是,他压根就不搭理自己,小护士的心中有些不好受了。但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也很不错啊,要知道自己一辈子想要和这么高质量的一个帅哥呆在一起的机会根本就没有几次。   可是就在她心驰神往,期待着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张萨克冰冷的声音却盘旋在她的耳边。“你出去吧,我想要和这个女人独处!”张萨克这次来是要和岑溪谈一个约定的,不需要任何人在场,那将是自己和岑溪之间的秘密,所以任何人都别想要插手。   “什么?”小护士很期待这个大帅哥对自己说句话,但是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么冰冷冷的赶自己走,她的好心情还有无限的遐想在一瞬间就被打破了,依依不舍的站起身来,多么的不想要离开啊,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聒噪了,一定是这个帅哥嫌弃自己很吵闹了,帅哥的脾气都很大,现在小护士终于确定了这一点了。   “恩,乖乖出去,这是你现在唯一要做的,我也不想要再说一遍!”张萨克头也不回地一字一句的说,不带有任何情面,根本就不管人家小姑娘心中是怎么想的,他就是这么冷血,因为他的存在就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已,其他任何女人的感受对于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小护士感觉很是委屈,她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嫌弃自己,这么欺负自己。所以小护士忽然对这个帅哥的好印象全没有了,这可是她的地盘,竟然被一个忽然造访的家伙给驱逐出去。小护士正想要发火,但是看到床边边上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女人,就结束了这个想法,原本就很心疼她,既然她的机会来了,就不要搞破坏了。   小护士乖乖的推门出去,然后轻轻地掩上了门,不知道这个神秘的男人会对岑溪说什么,但是就她那个神志不清的样子,哪里有兴趣去搭理任何人啊,小护士给男人捏了一把汗,他这么大的脾气要是被她给甩了脸色看的话,那肯定会暴跳如雷的,谁知道结果呢?小护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期待着。   普通病房本来是四人间,但如今并没有任何人入住,岑溪被送进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这里也是最差的病房,因为她是被医院无条件的照顾,所以肯定不会有很好的地方给她住了。张萨克环顾了四周,这里是他最害怕的地方了,这么多年张萨克努力将自己断粮成一个勇敢的,无所畏惧的男人,但是每次到了这里还是会很害怕。   不管是多么厉害的角色,总是会有自己的软肋的,张萨克就是如此,并且他的软肋是那么明显,害怕医院,是因为张萨克害怕死亡,他已经经历了一次了,原本应该是要比普通人淡定一些,但是因为这里让他失去了太多了,以至于就算是活下来他也一定都不快乐,所以张萨克极其不愿意到这种地方来,这次是没有办法,如果自己不来的话,自己的计划就没有办法完成了。   这里的床单也发黄了,不知道是洗了很多次发黄了,还是因为长久没有洗脏的发黄,总之这些并没有什么区别,都会让张萨克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感。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一块他自认为还算洁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身边无精打采的岑溪,他总算是好受一些。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加难受的人,他忽然觉得世界突然变得公平了。   凝视着身边的女人很久很久,彼此都安静的不出一丝声音,他的眸光停留在女人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唇畔上面,那儿枯枯的起了皮,但是还是掩盖不住那柔嫩的方泽,让人很想要靠近,但是他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想着曲沐阳要是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玷污,是不是会气的马上跳起来呢?   越想越觉得好玩,张萨克盯着她看了很久,目测她为了孩子不见的事情,兼职要疯狂了吧。张萨克懂得这种感受,孩子对于一个妈妈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贝了,就像是自己对于爸爸一样,所以他还是很同情这个女人的,才想要帮助他。   但是他们之间非亲非故,张萨克怎么会无条件的帮助一个陌生人呢?所以他找到了一个很好地方法,尝试着对她耳边说话,“岑溪,你知道我是谁么?看看我!”他暂时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会听话,所以尽力温柔的询问,不要一开始就把她吓到了。   但是和预料中的一样,岑溪仿佛一个木头人一样,看也不看他一眼。张萨克有些觉得挫败,自从自己换了一张颜容,一般女生看到自己就像是刚才那个小护士一样傻傻的泛着花痴,很少有女人可以对自己无动于衷,而面前的这个女人便是那及其少的一部分中的一个。   张萨克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哪里有心情和她在这里纠缠不休呢?对于木讷的女人,张萨克只有一个做法,就是用自己本身征服她,张萨克相信自己的魅力,只要自己稍微用心,铁树都可以开花儿了。他动作迅速的将岑溪放倒,然后器身而上。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女人的一瞬间,就想要和她发生一些关系,连张萨克自己都无法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也许是一种妒忌,曲沐阳玩过了自己的女人,那么他就要加倍的还回去?很显然,他压根就不是这种人,没有如此恶俗的趣味。   难道是她特别的气息吸引了自己?至少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张萨克一点反感也没有了,更多的是想要去了解这个受伤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话,他顺带着帮她治疗一下伤口也是不错的选择。张萨克会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前所未有的卑鄙无耻。   对于张萨克的动作,岑溪一点点下意识的反抗和自我保护都没有,他停止在这么尴尬的瞬间,但吻还是狠狠地砸下去,也许是这多枯萎的花实在是太特别,让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完全占有的冲动,反正她只是一条烂命,被自己利用一下又何妨呢?   岑溪空洞洞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进来,然后把自己推到,在自己身上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岑溪感觉不到任何滋味,兴奋的也好,难受的也好,仿佛对这件事情已经完全木讷了,更何况此时此刻亲密自己的男人是个陌生人,岑溪也没有力气也懒得动手把他推开了。   从第一次被曲沐阳毫无保留的占有开始,岑溪仅有的几次没有一次是感觉到幸福的,她从来没有自愿过,更加不知道做那种事情对自己到底有什么帮助,最恶心的是看到男人们露出的嘴脸,实在是让她恶心的想要吐,到了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了,还有什么事情,比活着更加的重要呢,肮脏就肮脏吧,反正岑溪已经洗不干净了!   当张萨克湿润厚实的双唇触碰到岑溪干涩枯萎的双唇上,张萨克却不自主的放轻了动作,一点点地啃食着她嘴唇上龟裂的纹路,仿佛是在给遍体鳞伤的她治疗伤痕,张萨克要做一个合格的好医生,为自己亲爱的病人调理好一切。舌仿佛是一条灵巧的小蛇,不费摧灰之力就滑进了她的口腔。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口腔却是特别的湿润,和干涩的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第一次遇到这么乖巧的没有一点反抗也没有一点主动的女人任由自己亲吻。于是张萨克的冲动在她的面前忽然变得很柔和,连霸王硬上弓也变成了一件很唯美的事情。   张萨克仿佛在迷宫中迷失了自己,不自觉就送上了自己全部的柔情,灵巧的舌一一扫过她光滑的口腔内壁,她温柔的舌就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像沉醉着,让他不自觉的好想用自己的激情点燃她的热情。他一口一口用力吮吸着,用自己的柔软包裹住她的,卷起来又放下,拖着她和自己快乐的嬉戏,但是岑溪始终没有被调动,张萨克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酸酸地快要折断了。   终于坚持不住,张萨克意犹未尽地退出来了,还有亮晶晶长条条的口水被带了出来,张萨克看着这诱人的一刻,忽然有些羞涩的笑了出来。但是她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被自己摔在床上的那个位子就没有变过。第一次张萨克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失败,不管自己如何挑拨这个女人都是无动于衷的。   难道说,岑溪的神秘就在这里么?难怪曲沐阳要为了她发疯,得不到就一定要得到,这是每个男人肯定存在的心理,尤其是曲沐阳这样的什么都拥有的男人,就更加想要寻找特别的激情去战胜了!张萨克参透这一切的时候,心中满满的得意,“曲沐阳,你也不过如此,只是被欲望牵扯着走,你永远不懂什么才是真爱,所以现在我一点都不怕你,你是绝对不会赢过我的,就凭这一点我也干肯定简静茹爱的是我,绝对不会是你!”   张萨克对于岑溪更加有兴趣了,高高在上的看着床上的女人,死鱼一样的躺在那里,对着这么卖力的一个大帅哥一点反应都没有,简直是比中国的尼姑还要“六根清净”!既然如此,张萨克就一定要改变她这个样子,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双手毫无预料的抓住了她胸口的两团物体,从这一刻起,张萨克不再被曲沐阳踩在脚底下了,翻身做主人!   第七十八章 意外的放开   男人的动作还在继续,但是岑溪一点点反应也没有,不反抗也不迎合,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让人张萨克一个人在那儿卖弄风情,却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关键时候,他还是泄气了下来,看着身边的女人,十分的郁闷,难道说自己对于简静茹失去了吸引力,对她也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   终于,张萨克压抑不下来了,翻身而下,半躺在女人身边,胳膊肘微微地撑着,凝视着身边的岑溪,这个姿势从刚才维持到现在,一动不动的。据说,岑溪可是一个贞洁烈女,几年前就是受不了曲沐阳的欲求不满才想方设法的离开,但是今天自己亲自上阵,她却一点挣扎都没有,实在是让人费解了。   “我说,你就不能够给我一点反应,你这个样子无视我的存在,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张萨克真的很是郁闷,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竟然敢如此的藐视自己,那会大大的挫败张萨克的自尊心,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了。其实,张萨克在改头换面以后总是觉得自己没有以前好了,所以心中有一种阴影,如果因为这个原因,简静茹再也无法重新爱上自己,张萨克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可是不管张萨克怎么说,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并不是很舒服的姿势,无动于衷。张萨克实在是不甘心,双手一撑,轻轻松松地翻到了她的身上,面对面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眸直视着自己,没有一丝的怯懦,更没有一丝的波澜,沉静地仿佛是一潭死水。   张萨克原本满腔的话语,在这一瞬间竟然被生生的吞了进去。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面前的女人,苍白的一张脸,心里也有些不忍了,原本想要对她做一做手脚,然后留下一些证据让曲沐阳狠狠得焦急一顿,但是看到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也没有那个兴趣继续玩了。   男人甩掉了一切的浮躁,变得异常认真的说,“岑溪,不要给我装死人好吗?我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懒得搭理我是不是?你觉得我是和曲沐阳一样无聊的人是不是?你错了!”张萨克十分坚定的说,“请你不要把所有人都和曲沐阳相提并论好么?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那么的猥琐!”   岑溪的耳朵接受了张萨克的讯息,心中起了一丝波澜,但是她现在对于曲沐阳已经是说不清楚的感情了,起初她是恨他的,那个男人就像是一个高傲的恶魔一样,非要把人踩在脚底下,让人承认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要求他才会满足。但是毕竟他答应了要帮自己,要救沐沐,所以她至少还是很感动的。   可是命运总是那么的狗血,曲沐阳竟然因为自己,被臧言捅了一刀,现在还生死未卜,岑溪发自内心的对不起这个男人,爱恨交织让岑溪苦不堪言,如果可以她这个时候真的好想要死去,只要闭上眼睛就什么都可以不管了,岑溪就可以不用如此的额疲惫了。   所以当张萨克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岑溪的心也只是轻微的涟漪,很快就回归于平静了。那个恶魔已经不欠岑溪什么了,他已经用鲜血和一次生命去接受惩罚了,不管他的命到底保不保得住,岑溪都不会再去找他帮忙了,因为他们之间已经不亏欠彼此任何东西,她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找他了!   张萨克十分细微的察觉到,当岑溪听见自己说那些的时候,眉梢轻轻地颤动着,她的心确实并没有死,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自己在为自己逃避而已。张萨克趁热打铁的继续说着,“难道说你已经忘记了,那个男人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把你不当人看,当时你的年纪那么小,但是毫无顾忌的玩弄你,把你闭上了死路,难道你都忘记了么?还是你的心已经不痛了,任由坏人逍遥法外?”   岑溪被锐利的话语勾起了无限的回忆,她怎么可以忘记那些往事呢?在自己年幼刚刚懂事的时候,却没有选择被人夺走了一切,还不准许你有任何的反抗,岑溪是多么不情愿,自己最珍贵的一切就那样摧毁在一个人渣一般的恶魔手中。   但是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岑溪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努力地学会忘记,虽然过程是艰难的,很多事情对于一个人来说太过深刻,那么不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的了的。有些东西,死死的印在脑海里面,时不时的跳出来吓唬你一下子,让你心神不宁,生活都无法正常的继续下去了。   张萨克根本就不相信,岑溪那样一个多愁善感,会为了一点点不自由就苦不堪言的女人,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对一切都麻木不仁。张萨克对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十分的有信心,她越是抵抗假装不在乎,那么张萨克就要更加的努力,一定要想办法让她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的孩子不见了,对不对?你这个样子要死不活的不就是因为你的孩子不见了,并且你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不对?”如果不戳破岑溪的心,是很难将岑溪的心彻彻底底打开的。与其这么没有效果的耗着,还不如就狠狠的戳破了,失去孩子的悲伤就像是伤口里面的脓疮,只有狠下心来一口气挤出来,彻骨的痛过以后,才可以重新结巴,长出新肉来。   一直徘徊在心里面的那些锐利的刺一般的句子,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就好像是把一根根的刺一个接着一个的拔出来,每一下都是致命的疼痛,岑溪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落,这些在张萨克的眼中,好像是美丽闪耀的珍珠一样。   张萨克的想法看来真的是正确的,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果然是名不虚传,让铁树都可以开出花朵了。“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对我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有资格说这些么?”岑溪终于忍耐不住了,大爆发的对着身边的男人咆哮着,山洪暴发的那种怒吼。   “对,我是没有资格说你什么,也压根就不想管你和你的孩子,但是我看你可怜,所以想要告诉你实情是什么,你的孩子没有死,他还活着,但是你也知道,他有病,如果不尽快治疗,那么他很可能下一秒就不在人世了!”张萨克说的非常狠毒,不是要存心诅咒一个无辜的小生命,而是为了打动这个傻傻的女人,她对于自己的计划来说,有很致命的作用。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你说啊!”岑溪发了疯一样的从床上跳下来,双手在空中乱挥,狠狠地敲打着男人赤裸裸的胸膛,“是不是你们都知道我的孩子的下落,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你们真的很残忍,如此无聊的玩弄一个可怜的妈妈,很刺激是不是?“岑溪的心好累,她只是想要当一个平凡的妈妈,为什么这么小小的愿望,想要实现就那么难呢?   “不,你冷静一点,要拐走你的孩子的人,绝对不会是我!”张萨克并没有抓住她的双手,也没有制止岑溪泼妇一样的行为,毕竟她愿意将气都撒在自己头撒很难过,张萨克可以肯定她对自己还是比较相信的,所有事情都是从信任开始,尤其是这个对于曲沐阳来说致命的宝贝,要是站在了自己这一边,那就相当于拿到了曲沐阳的命脉,就可以把岑溪当做王牌,在关键时候将她拿出来,曲沐阳就一定会妥协了。   岑溪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双手挥舞了几下就无力的垂落,她真的很心酸,小小的心脏里面承载了多少酸水,她根本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有多伤心,伤心自己的命运怎么可以如此的多舛,担心自己的孩子现在是不是有生命危险,还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多长时间。   “你让我怎么冷静呢?我的宝贝只是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为什么要那样折磨他?老天爷对他不公平,你们还要对他那么狠心,他的日子不多了,为什么还要强迫他和我分开呢?他要是见不到妈妈,会害怕的哭泣的!”岑溪想着孩子到处找妈妈,都找不到然后哭的厉害的情景,心就要裂开了。   张萨克看着岑溪这个样子,自己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张萨克就是从那样的境况中走过来的,毕竟这样恐怖的经历并没有几个人经历过,所以张萨克可以感同身受,那种回到了自己的黑暗的过去的感觉,让他的心也剧烈的跳动,轻轻地拍着女人的后背,感受着她的颤抖。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达成目的的话,张萨克一定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是现在的他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要利用这对母子的痛苦,如果岑溪真的答应了他的建议的话,那么某种程度上是要加重彼此的痛苦了!但是张萨克也是身不由己,总是有一个人要牺牲的,至少岑溪还有她的孩子和自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再加上,沐沐的身上还流着一般曲沐阳的血液,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也是曲沐阳的报应!   张萨克一边温柔的抚摸着怀抱里面可怜兮兮,哭的上起步接下气的女人,一边将整件事情前前后后又仔细的考量了一番,时间滴答滴答的走过了,女人仿佛是准备无止境的哭泣下去,但是这样对于她来说没有一点意义,同样的也是对张萨克事业的耽搁。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来帮你了,只要你听话,好好配合,那你一定能够将你的小宝贝找回来,我也能够实现我的目标了!”张萨克的心中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她就是自己的东风,只要她一吹,那么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除了这一条路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岑溪就像是一只疲惫的小猫咪慵懒的在张萨克的怀抱里面找了一个很是舒服的位子,“只要是能够把我的孩子完完整整找回来,我做什么都可以,不就是和你合作么?我愿意,你说什么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但是你不能够骗我!“   “恩恩,”张萨克轻轻点头,也许只有经历了同样的事情,才可以理解彼此,才可以在同一条船上,走的很稳,走的很远!   第七十九章 两个人的秘密   颓废了这么长时间,因为张萨克的突然造访让岑溪意识到,自己不可以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既然事情还有转机,自己还有机会和亲爱的沐沐在一起,那么她就应该赶快打起精神来,和他好好的商量一下子,只要是能将孩子完好无损的带回到身边,让岑溪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从张萨克坚硬温暖的胸膛坐起来,细细柔柔的双手抹干了眼角残留的泪珠儿,强迫自己微笑着面对面前的男人,“你先自报家门吧,我们一起合作,不可能什么都不告诉我,那么我没有安全感去帮你做事情,能够理解我的想法吗?”岑溪也已经不是小孩子,虽然她并没有什么选择,但是至少要让自己知道自己为了谁,在干什么,不然再一次被欺骗了,她要如何对自己交代,对沐沐交代呢?   张萨克感受到面前的女人在一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之前还软趴趴的,不管自己怎么撩拨,她都没有什么反应,一点精气神也没有,对任何事情不感冒。“我想你现在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到了适合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请你放心,我和你联手也是为了我自己,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欺骗你的!”   岑溪的小脑子瓜子转的飞快,毕竟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人了,她也开始有防备心理,这个社会有时候黑暗的让人觉得可怕,所以她不想要不明不白的做一些事情,但是张萨克的解释似乎还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岑溪最终还是妥协了,“行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骗我哦!”   终于搞定了这个脾气怪怪的女人,“呵呵,你总算是想通了,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女人,好像是百毒不侵,我连美男计都使出来了,你竟然还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无动于衷!你知道,就在刚才,你给我的反应对我是多么的挫败么?”张萨克想想刚才的经历,他又气又恨,一片红晕悄悄爬上了他的脸颊。   岑溪看出来了他的细微变化,也听出了他口吻里面的抱怨,但是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要怎么做,才可以早日将自己孩子抢回来。“好了,不要怪我好么?不是我对你没有兴趣,而是我对什么男人都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我的心只被一个人给填满了!”岑溪说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坚定,早在几年以前,她就不再在乎任何的感受了,除了那个爱自己和自己深爱这的小朋友!   他听了岑溪的话语,心里好像是长了一个仙人掌,冒出一根根刺,扎的人苏苏麻麻的,“说吧,那个人到底是谁!”张萨克真的不想要听到答案是曲沐阳的名字,因为他真的非常怨恨这个男人,虽然他对岑溪没有什么感觉,根本不在乎她的心中是谁,但现在凡是谁的心中在乎的人是曲沐阳,他就会非常非常生气,心里的醋坛子就会被无情的打翻。   “这还用问么?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岑溪一边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常常乱乱的长发,乌溜溜的很眼珠瞪得老大,很无辜的问着面前的男人,“你到底是装傻呢?还是真傻呢?虽然我是第一次遇到你,也很确定的知道你不是什么善类,但是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好笑!”   这就是张萨克的搭档了,原本还觉得她傻傻的,再加上丢失了自己的孩子,肯定焦急的焦头烂额,只要是自己能够给她把孩子找回来,随便他怎么开条件,她都会欣然接受!但是现在算是小看她了,这个丢到人海里面都找不到的普通女人,一清醒过来就变得智慧满满!   “我当然要知道啊!首先,我真心没有见到过你这么特别的女人,看上去呆呆傻傻,自顾不暇,但是思想上却是凌云壮志,我实在是佩服。然后,毕竟现在我们两个是同盟了,我是不是该更加了解你呢?要想要了解你,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直白的问你,我不喜欢无聊的猜测,这是我的做事风格,你要慢慢习惯!”张萨克狠狠解释了一通,原本他不是那种习惯和人唠唠叨叨解释的人,但是遇到了这个女人,突然话就多了起来,让他整个人都改变了不少。   岑溪真是无奈了,大大咧咧的躺倒在一点都不柔软的病床上面,背着光看着高高在上的张萨克,“我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没事儿招惹我干嘛?我可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再加上最近又特别的倒霉,大家都想方设法的要离我而去,你这个时候靠近我哦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好好,我们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你还不赶快起来?跟我走了,没事儿你又躺在这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床上,到底想干嘛?”张萨克彻彻底底被这个女人给打败了,难道说她还是不明白自己是多么着急,竟然还这么慢悠悠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呵呵,原来你也有猴急的时候啊!”岑溪从被子里面抓住白色床单的一角,捂住了半边脸,“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和女人说好了,就以为我们什么都要听你们的,所以就开始指指点点,告诉我们做什么,如果我们不做的话,你们就不开心,就要发脾气?”岑溪想想过去的自己,就是因为遇到了喜欢这样指示自己的曲沐阳,所以才会那么不开心!   张萨克没有想到她会问那个问题,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全部的光线,刚好将岑溪整个人都彻彻底底的笼罩了,从这个角度看岑溪,她是那么的渺小瘦弱,灰暗中看不清楚女人的容颜,但是让他有一种想要好好保护的冲动。张萨克想到这里,狠狠的甩了甩头,“张萨克,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吗吧?面前的这个女人你也知道是谁吧!不要乱七八糟的瞎想好么?”   “哈哈哈……”岑溪突然捧腹大笑,娇小的身子在不大的床上滚来滚去的,本身就不是很牢固的铁床随着她晃来晃去,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我就随便说说你就乐成这个样子,真是一个小孩子啊!”岑溪已经要一些经验,可以从他的表现中看出其中端倪。   张萨克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他有很久没有和女人这样认真讲话了,张萨克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遇见女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本领了,但是这次稍微实践一次,就又暴露了。“好吧,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走了,要不要跟着我来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时间过了好几年了,张萨克都很努力的锻炼着自己,都是为了当自己再一次走进简静茹的生活的时候,能够足够的从容,不管她的反应是什么样子,他都可以做得很好。但是,当自己面对的女人还只是岑溪的时候,他就要败给自己的内心了。张萨克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有用,真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就不出来了。   “喂--”岑溪没有想到说他小孩子气,张萨克还真的这么小孩子气的就生气了,还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你等等我啊,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好好合作,你把我扔在这里是个什么意思?”女人逃也似得从床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男人面前。   “我就说你肯定安奈不住吧?非要我这么对你你才愿意跟我走,所以说啊,曲沐阳看上的女人就是......”张萨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多了,骤然停止了。但是岑溪正准备听下文,可是她的好奇心就被埋没了。“你说啊!我还等着听呢!”   “我才不告诉你!”张萨克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肯定会出问题的,嘴巴完全不能够控制住,口不择言肯定会闹很多笑话的,但是再看看身边这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他真是有些受不了了,拉着岑溪的手腕就朝外面冲出去。   “喂!你松开啊!”这个粗心大意的男人简直就是存心的,竟然抓住了岑溪受伤的那只手腕,她手腕上面的伤疤本来就是反反复复的开了很多次,这个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抓着让她好疼,全身都不断的冒着冷汗!但是不管她怎么叫唤,张萨克都装作是没有听见,自顾自的往前面走。   “你吵什么吵啊?我拉着你快点走不好么?难道你要一直呆在这个白惨惨的地方,难道你要让大家都看到我们这样?”张萨克实在是无可奈何了,看都不愿意看身边的这个白痴女人,一边撂下话来,一边直挺挺的往前面走!   岑溪真的很无辜,完全不管男人是不是生气了,大声的叫嚷着。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想要了,就算是面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放开我,你这个坏蛋,你要弄疼死我了!放开!”   第八十章 你是我心中的一句惊叹   “医生,他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我是他的妻子,真的很担心他!”简静茹临离开的时候又一个人跑大到了给曲沐阳动手术的那个医生那儿咨询他的情况。简静茹经历过那样的事情,那时候就是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亲爱的张萨克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医生看到这个漂亮女人紧张兮兮的样子,就赶紧安慰道,“你不要那么紧张,来,先坐下来说好吗?”但是简静茹依然很固执的站在那里,她虽然已经很坚强,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害怕,但是毕竟涉及到生命安全,那是她的软肋,所以此时的她担心的双脚都在颤抖了。   “不用了医生,你尽管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不是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就要醒来了么?我还有事情去忙,但是等到了现在他还是一点要苏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你让我如何能放的下心?”当初就是被隐瞒的太深了,所以简静茹都没有好好珍惜自己和张萨克的最后一面,以至于现在是多么的遗憾。   医生经常见到情绪不稳定的病人,但是简静茹看上去是很镇定,只是话语中却有着掩盖不住的担忧和害怕。“既然你不想要坐下来,那么就随便你了,但是你要相信我们医院的实力,如果你的爱人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我们一定会告诉你们,不会隐瞒的,毕竟人命关天!我们既然可以保证他能够顺利的醒来,那么就请您不用再担心。”   医生都已经这么安慰自己了,简静茹决定还是要相信人家一次。虽然俗话说的很有道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是简静茹要是一直不能够敞开自己的心扉,那以后她要如何勇敢的去面对生活,减少那些不必要的担忧呢?   “好吧,谢谢你医生!”简静茹长嘘一口气,很礼貌的和医生握手,表示感谢。和医生告别,从医院里面出来以后,简静茹就直接往另外一个基本上无人知道的地方奔走过去。那里,也同样有一个病人等待着自己,某种程度上,他的病情和曲沐阳不相上下了。   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对得起别人,对得起上天,但是简静茹真的没有任何选择,她已经是曲沐阳的人了,那么理所当然要为了自己的男人着想,毕竟从现在开始到以后,她的人生都和曲沐阳摆脱不了干系,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深厚的感情,既然是自己的人,那么就要用心的对待。   简静茹特别选择了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将生病的小孩子藏起来,请了专业的医生照看,保证能够延续她的生命,但是又不让岑溪轻易将沐沐找到。她就是要让岑溪尝一尝失去孩子的痛苦,是什么感受,不然岑溪永远不知道曲沐阳到底是去了什么。   大门是紧紧锁着的,简静茹离开的时候特意的吩咐了,一定要做好防范工作,不能够让任何人不相干的人进入这个地方,和沐沐有任何的接触。她不是不知道岑溪以前的故事,她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是行动起来却不亚于任何人,所以放人之心不可无。   高大茂密的丛林就像是一个森林一样的将这个有点残破的别墅掩饰的很好,荒凉惨淡的感觉,让人根本注意不到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了。简静茹看着这里僻静惨淡的样子,就一阵心安,看来自己选择位子还是对的,从包包里取出来自己独有的一份钥匙,开门前还特意的看了看四周是不是有可疑的人跟踪自己。   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以后,一个穿着白大褂,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男医生上来迎接简静茹,“你来了!”但是这张脸孔简静茹之前并没有见到过,于是她的心理有了很严重的防备心理,盯着这个男人看了很久很久,并不做声,她已经习惯了首先看一个人的反应来分辨他是好还是坏。   这个男孩子看上去干干净净,眼神于是很清澈,没有什么杂质,看到了简静茹也一点都不会觉得陌生,仿佛彼此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已经是老朋友了。但是简静茹压根就没有见到过他,并且这里是简静茹的秘密基地,请了唯一一个很信任的老医生来坐诊。   毕竟简静茹的目的也不是把这个孩子怎么样,再加上沐沐原本就已经病入膏肓,如果岑溪一直无法提供手术费的话,那么这个孩子必死无疑了,所以简静茹也是为了他好,能够利用自己的力量暂时救这个孩子于水深火热之中。到了以后,曲沐阳来要孩子的时候,她才可以交的出人啊。   “你是谁?我有叫你到这里来么?”简静茹终于还是开口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她向来就是很紧迫的人,虽然男生看上去单单纯纯无害的模样,但是一不排除他对自己是有企图的,简静茹做事及其的小心,从来就不给人钻空子的机会。   “他是我请来的帮手!是我很得意的一个学生!”穿着白大褂,整张脸上都长满了雪白的络腮胡子的老爷爷走出来,“你终于来了,我要跟你说说啊,你给我的而费用呀,想必要多加几倍了,这个孩子的病情比你我想的都要严重,如果我不采取非常的手段的话,恐怕很难让他活下来!”   这个肚子圆圆的,脑袋却是扁扁的老爷爷就是简静茹花了重金从外面挖过来的主治医生了,他虽然年纪大,但是医术却是十分的精湛,没有人可以匹敌,所以将沐沐交给这样一个医术精湛的老医生,简静茹也是相当放心的。再者,这个医生已经很老了,但是一直都保持着一颗不老的心,所以被返聘到医院里面继续治病救人,简静茹也是了解了这样一点,才把他请来了。   “怎么说呢?之前我们都是检查好了,我给你的价格已经很高了,你现在还给我讲价,老爷子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简静茹毕竟也是在商场上面打拼了好多年的,怎么会轻易地退让呢?沐沐毕竟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她也不愿在沐沐的身上花费太多的东西哪怕是钱。   “呵呵,你是不是要欺负我这个老头子老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懒得做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医生有些愤怒,鼻子不停的出着大气,胡子也被吹得高高飘起来,虽然他是出来赚外快没错,但是也不能没有尊严啊,毕竟他可是有名的一把刀啊!   简静茹见状,看来他是存心的了,如果不给点甜头看来是不行了,于是赶紧抓住了老人的衣袖,“对不起了,是我不懂行情,你要什么就跟我谈一谈好么?但是你先要让我知道这个孩子到底又有什么新毛病,怎么我当时给你的那么大一笔钱都不够了呢?”   其实简静茹有的是钱,最不缺的也是那个玩意,但是毕竟是曲沐阳和别人的孩子,她才没有那么好心付出太多了,能够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万不得已的话,那也只有暂时在这个孩子身上多用点咯,不过沐沐要是病的很惨重的话,万一维持不到他爸爸醒来,那么自己还成了千古的罪人了。   “这个孩子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当时我们检查出来,他就是有先天性心脏病,虽然实际中很多有病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发过病,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到了死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有这么严重的病情在身上的,但是有些人,就像是这个孩子,在娘胎里面就长得不好,所以才会那么小就将这个可怕的病症,但是这个心脏病就像是恶魔一样,一旦发作了,就很难控制,除非换心!”老医生自己说的时候,都有些颤抖,他治病那么多年,遇到这样的病例其实也有,但是这么一个孩子还拖了这么久,实在是可怜。   简静茹听了医生的话,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她的一辈子都要被这种事情给困扰着?最初是张萨克,那么好端端一个人就突然得了病,然后突然的离开了自己的世界,没有任何的预兆,让简静茹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多伤心,就被彻底的打入地狱了。   然后就是此时的曲沐阳,刚刚和自己的关系有所进展,就被陷入了那样一个漩涡,被人用刀子给捅了,躺在病房里面到了现在还没有醒来,他是多么精明的人啊,却甘心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死一次,简静茹为了岑溪感到感动,但是为了自己却感到悲哀,当他心甘情愿被捅就是为了证明给岑溪看自己是有多爱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简静茹也是会担心他的!   刚刚从那个惨白的医院出来,现在又匆匆赶到这里,听着医生对沐沐病情的评价还有预告,简静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经历了同样的打击一次接着一次,但是都没有被彻底的打垮,而是坚强的接受,然后很主动的去克服这些悲剧,但是这次她真的有些麻木了。   “你有在听我讲话么?”老医生看着简静茹呆滞的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爱心呢?虽然你不让我问这个孩子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毕竟他是一个小生命啊,我们都要努力去救治,你怎么听了他的病情就变成这样子呢?”   简静茹被老医生的话语唤醒,是啊,她自己怎么那么生的贱呢?发了疯去管那么多的事情啊?沐沐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为什么要承担这份医药费呢?曲沐阳又不是真的爱自己,只是将自己当做是一个替补而已,当真正的爱人岑溪到来时,就马上将自己扔到一边了,想要自己配合着演戏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但是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岑溪伤心嫉妒。   她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可悲的人,简静茹那么健康,从来都不得一个病,让人觉得她仿佛是无孔不入的钢铁人,但是实际上简静茹也是会很脆弱的,也是希望有人能够抱一抱自己,听一听她的心声。但是此时她竟然要被人如此批评,实在是觉得委屈,她不会哭,因为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对不起了,我刚才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最近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有点力不从心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对这个孩子负责的,虽然他不是我的孩子,和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有时候简静茹真的已经不想要解释了,那样就好像是辩解一样,但是其他人的眼光到底对自己有什么重要的呢?   世界这么大,简静茹竟然找不到几个能值得她去在乎的人,实在是太可笑了。但是日子还是要继续,孤独而已,她连死亡都不怕了,那么区区的孤独,简静茹怎么会害怕呢。于是强迫自己为扬嘴角,然后冲着老医生说,“病情到底是如何,你能够跟我讲清楚么?让我心里也有些谱!”   老医生听简静茹这么说总算是满意了一点,本来看她就是很善良的人,怎么会那么残忍呢?“恩,其实小孩子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但是我们才查出来,他竟然是及其罕见的血型,孩子做手术的话,那么一定会需要很多血液,要弄到那些血液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那种稀缺的血在特定的医院才会有库存,而且一般都是相关血型的人记录在案的,需要的时候才会通过医院去申请,然后由医院去申请采血!”   虽然简静茹没有经历过这种很难发生的事情,但是她也能够懂得老医生的潜台词,既然那么稀缺那么难找到的血,弄出来当然是很困难了,但是她又坚决会让孩子做手术,这样的矛盾真是一个大难题。   第八十一章 死乞白赖地留下   怎么会这个样子?这么小的几率居然就发生在这个小孩子身上,简静茹拖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缓缓走到沐沐的身边,看着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没有一点生机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毕竟小孩子是无辜的,让小小年纪的他受到那么多的苦,只要是有点同情心的人都想伸出援助之手,帮助他渡过难关。   她缓缓地坐下身来,纤细白皙的手指冰冷冰冷的,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心贴在他的小小额头上,简静茹却惊讶的发现沐沐的额头竟然比自己手心的温度还要低。第一次有时间停下来,仔仔细细地看看这个小孩子,虽然病魔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但是简静茹还是能够看出来,沐沐的媚眼间和曲沐阳真的很有几分相似。   简静茹想想自己,还真的有些悲哀了。岑溪虽然过着流浪漂泊的生活,但是她的内心却是那么的充实,能够拥有曲沐阳的孩子,能够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其实比自己要要快了很多吧!但是自己,心中总是被过去的一些事情,紧紧地锁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自由了。   “沐沐,你是曲沐阳的儿子,却不是我的谁,但是我不可以那么自私不是吗?”简静茹只有亲眼看看这个孩子,与世无争的样子,内心总算是平静下来,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冲动了,以后不会了。你放心啊,不管付出多少,我都会把你治疗好的!”   不知道这样做对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但是简静茹不可以愧对自己的良心,虽然沐沐和自己非亲非故,但是现在孩子在自己的手中,她就要保证沐沐继续活下去。她对孩子说的话,被一直悄悄站在身厚的老医生听见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重了。于是走到了简静茹的面前,很不好意思的笑了。   “您这样是做什么呢?”简静茹一头雾水,刚才还对自己凶巴巴的,指责自己的心肠不好,现在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的心情也过山车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还有,请你不要离开好么?我也是为了这个孩子好,如果你都不治了,我真的不知道去找谁了!”   老医生点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简静茹肩膀,“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只是担心你不管这个孩子了,我要真的不想干了,我还会把我最得意的徒弟带来么?再说,我请他来,都没有找你要费用,都是我自己承担了。我是一个医生,职责就是为了治病救人。但是我也是会老的,所以这个孩子我会尽力救治,之后我就要金盆洗手了!”   简静茹感动的眼圈都红了,曾几何时,她是多么的希望,张萨克也可以有一个如此认真负责又技艺高超的医生救命,但是张萨克始终没有等到那样一个幸运的医生,害的有情人,就那样匆匆道别了。沐沐既然能够碰到这样一个为他尽心尽力的好医生,也是他自己的命运,所以简静茹也为他感到高兴。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曲沐阳和死神作斗争,他多么想要快点醒过来,但是不管怎么努力,眼睛都始终睁不开。现在终于醒了过来,但是空荡荡的空间里,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曲沐阳很想要呐喊出来,但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曲沐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晕乎乎的找不到方向,心里十分害怕,心中只装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在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自己心爱的岑溪。这个时候,曲沐阳的记忆才渐渐恢复过来,于是发了疯似得从床上爬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为了她牺牲了那么多,那么岑溪一定会为了自己感到十分的疼惜和感动,但是醒来的时候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但是曲沐阳跌跌撞撞没有走几步就摔倒了地上。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伤口也是疼的不行了,但是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手边有一个东西。   那是一本朱红色已经掉了漆的木壳子本子,曲沐阳颤颤巍巍的拿到手边,翻开扉页竟然夹着一个纸条。上面十分娟秀的黑体字写着,“亲爱的曲沐阳,当你拿到这个本子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我知道你为了我失去很多,付出很多,但是我还是不能够就此接受你的感情。你肯定不理解为什么我如此狠心,以前也是,现在也是,那么请你看完这个故事,就知道其中原因了。”   曲沐阳看到这段话,心都要碎了,所以她又不生不息的离开了自己吗?这个时候的曲沐阳,就算是哭都很难流出眼泪了。只有照着她说的,翻看这本已经很久的本子,看一看,这里到底写了一个什么秘密,可以解释她这样冷漠的原因。   “你就站那别动,我帮你搬”。他一边笑眼弯弯的看着我说,一边已经挽起袖子准备动手搬桌子。我乖乖地呆在一边,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蜜橙色的阳光温柔地打在他干净的侧脸,长长密密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投下好看的剪影。   刚从仓库调出来,桌子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细密的汗水顺着他瘦长的胳膊一路流下来,淌落在桌子上,和成一个个毛茸茸的球球。   “我叫亚羽熙,还有···岑凌蓝,你···你真美”。他不知所措地用沾满灰尘的手抓了抓后脑勺,白净的脸上有醉人的粉红漫上来。“谢谢你”,我故作轻描淡写地说,心却好像被什么拧地紧紧的,快要窒息。   初来新的环境,我茫然地不知道要怎样去融入它,还好有这样一个热心的同桌,让我的心有了归属感。他和大多数的男孩子一样,喜欢在球场上驰骋,听到女生的尖叫会勾起唇角,得意一笑。坐在我身边的时候,他却总是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睡觉睡到自然醒,一只手支起脑袋,翻翻抽屉里唯一的一本册子,偶尔回过头来对我笑笑,然后继续睡觉。   很多次,当他那双浅琥珀色的眸子注视我时,我都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然而很多次过去,我都没胆量问出口,我想要保持这样的一份安宁,能有多久就是多久。   然而,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枯燥的物理课对于理科生来说似乎永远也上不完,我百无聊赖地掏出画册准备画新作品的稿子,一架纸折的小飞机稳稳的降落在我的手心。我无解的望向它飞来的方向,恰巧碰见他闪亮的眸光,他指指小飞机示意我将它打开。我定定地看着淡蓝色叠得精致的小飞机,心里满是犹豫。他似乎很着急,嘴巴发出嘶嘶的响声催促着我。   我的动作缓慢,手颤抖地展开了它的翅膀。淡蓝色的小纸片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米字型的脉络清晰地伸展着,黑色的墨水似乎还没有干透。那一排好看的小楷,融在我的汗水里,在我的掌心晕开,开出美丽的花朵。他说,蓝,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没有抬头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狂欢的喜悦,可是,我别无选择。   这样一场命里注定的恋爱,如期而至。   他在球场上挥汗如雨,我在树荫下安静地画画,他再也听不到其他女生的尖叫呐喊,他只会在最开心的时候和我微笑对视,在休息的时候半跑过来喝我给他准备的冰镇绿茶。他上课的时候还是会心不在焉,睡觉的时候我舍不得打搅他,但是他偷偷摆弄那本册子的时候,我会毫不留情的拿笔尖去戳他的右臂,一阵苦笑过后他会乖乖地打起精神好好听课。   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吃饭休息,一起听歌逗乐,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单纯美好,让我的心渐渐依赖上了这份温暖安逸的感情,想要个永远。   我们在打打闹闹中发现对方的可爱,在并坐谈心时了解对方的心情,在点滴关心中找到相互的温柔,用时间稳稳得建出一个站得下两个人的台。爱就像是一碗白色的粥,经慢火熬炖过后,香气才能一点点显现飘散。它禁不起几口下肚,亦少去了刺激油腻的味觉,却要一口口细细品咂,才能齿颊留香,让暖流下肚。   “怎么,你不愿意?”灼热的气息混着浓烈的酒精味喷洒在我的颈窝,我反抗地偏了偏头,试图拒绝他霸道的吻。他蛮横的扳正我的头,使劲地把我的腰抵在桌角,每挣扎一下就硌地生疼。“别忘了你和他只是逢场作戏,你要取悦的只有我”。话音刚落,他便疯狂地撕扯我白色的连衣裙,逼我再一次沉进无尽的深渊······   长久的折磨让我失去了知觉,我们已经安静下来,回忆却在哽咽。他尝试着尽量温柔地触摸我的脸,感觉我的美丽在泪水中清晰,却将悄然逝去。温热的手猛地顿在半空中,他压抑着内心骤然升起的怒火,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是一场梦么,然而在这里,只有我卑微地怀念画面的美好。黑色的阴谋,让爱也冷却了,回忆还会不会是温热的?那些我内心珍藏的曾经幸福的过往,现在都与彼此无关。   我抹去两行冰冰的泪水,艰难地撑起酸软的身子,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灯光,摸索出我的画匣。食指指腹轻轻地划着它的纹理,深深浅浅,坑坑洼洼。每一道伤痕都祭奠一场回忆,彼此交错重叠,诉说着我极力捍卫却早已支离破碎的梦。   第八十二章 日记本里的故事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美好的一切都没有走远。爸爸妈妈将我的世界捍卫的很牢固,宠我爱我,不让我遇见外面世界哪怕一点点的丑恶。他们希望我永远安安静静沉浸在毫无杂质的画的世界里,他们喜欢看我低着头认认真真将线条还原成栩栩如生的真实存在,他们说他们此生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保护我的天真让我永远自由快乐地生活下去。然而,至今我都无法相信的是那场意外的车祸决绝地带走了我唯一的至亲,甚至连看他们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就此,我沦为了一个孤儿,不知道如何生活。   我不能想起,那是一段怎样的时日。   我不能回家,家里已没了父母的身影,我一个人好怕。我不能去学校,同学异样的目光像是无数双魔爪伸向我,要将我抓住然后碎尸万段。我不能去孤儿院,那里的人不让我画画,他们撕烂了我的画骂我是假清高······于是,我溜去了画室,就算我交不起学费被赶了出来,可那里有我全部的梦想,那里有我所有不能说的秘密,我不能离开它。趁有人不注意我就偷他们的纸和颜料,然后一个人躲在破房子里画画。画爸爸画妈妈,画我们一家三口过去的甜蜜时光,历历在目。没有钱,饿了渴了我也不管,就一直画一直画,画到昏天黑地我就可以走进画里,和爸爸妈妈团聚了。   我记不清究竟是过了多久,在极度的困倦和饥饿中倒下,怎样开始一场黑暗且冗长的梦。梦里的我极力的嘶吼,我需要一个地方,治愈自己的伤。我需要看到一片明媚的阳光,告诉自己还有明天。我需要看到人群的喧嚷,明白生命中还有活力。梦里的我被孤单和恐惧吞噬了一次又一次,我再不敢去相信自己能有未来,我害怕我再握不住我所在乎的东西,我想得到的,最后都会一个个的离我远去。梦里的我受尽折磨,却无法醒来。   “你给我醒醒,我带你走······”睡梦中听到很熟悉的男生的声音,却又不知是谁在一遍又一遍地催促着我醒来。我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还没看清他的脸,他便全身颤抖地将我重重地揽入怀中,彼此之间容不下一丝缝隙。   有些人,在很陌生之时,便开始了最初的融合。   我相信你和我会春暖花开,所以坦诚着彼此的坦诚,只因为经过死亡的边境,我第一个看见的是你澄澈的眉眼。我可以一直这样平淡如水地相信下去,好似毫无杂质的水流一番,静静地变换姿态向前淌,没有时间的牵制。念之于我们,如树,物是人非藏之于年轮中,不见。到永远也不忍心砍掉那棵树,只为一看饱满的圈圈年轮。   “现在我要带你走,好吗?”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他抱起我,走出了黑暗的屋子,走进了久违的光明,走过了十分讶异的人群······靠在他温暖的胸膛,我竟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感觉自己就要出嫁了。不论这个叫亚羽轩的男人去到哪里,只要在他的臂弯,我就要跟他到天涯海角。   “蓝,你的胳膊怎么都青了?”   面对羽熙关切的询问,我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随便扯了个理由“喔······可能,可能是昨天搬书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吧···”   “乖,我给你擦点药”,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棉签和药,扯着我的胳膊准备上药。   “真的不用了”,我皱了皱眉,很不情愿地避开了身子。   “听话,一定要擦药”,他略微用力地扳过我的肩膀,害怕他看到我身体上其他的伤痕,我反抗地将他推开。药水溅出来弄脏了他雪白的衬衫,我不敢抬头看他疑惑的眼神,捂着脸落荒而逃了。   关掉手机,一路狂奔。   心脏咚咚地狂跳,眼泪无法抑制地狂飙。   亚羽熙,他对我的喜欢,像繁星那么多,数不清数不完。但是,我知道他真正喜欢的是那个单单纯纯的岑凌蓝。如今这样一个虚伪残破的我,怎么值得他喜欢?如果可以,我只愿做天边最遥远的一颗星,隔着银河,在他的背影里,投下微弱的光。   刚刚打开那扇熟悉的黑色大门,冰冷的男声便从屋内传来。“都准备好了,今晚十点按计划行事。”看我神情恍惚,亚羽轩也没有过多的逗留。“好好的演,别给我路出马脚,否则后果自负·······”丢下这句威胁性的话语,他见我没有什么反应,摔门便走了。   明明最初就知晓全部的阴谋,一切都要在今晚做个了断,可是为什么我全身撕心裂肺的疼,像是最温暖最依赖的东西要再一次被谁从我身体里剥离开去。   将自己锁在浴室,褪下全部的衣物,放了满满一池凉水,沉进去恨不得脱去自己的一层皮。被寒冷紧紧地包围,没有氧气我就快不能呼吸。在极度难受的时刻,我想起了他的好。沐浴在羽熙温暖的爱里,总让我觉得爸妈并没有走远,只是不能再和我相见。于是他们派了天使一般的羽熙来到我的身边,珍惜我的天真,爱惜我画画的双手,陪我走过艰难的每一天。可是,就在他们离开我的短短时光里,有一个恶魔闯进我的世界并且禁锢了我的灵魂。他拯救了我的生命,重拾了我的梦想,让我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他却赤裸裸的抖落出真相,一切不过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他无关爱的占有,无休止的索取,只为让我时刻谨记我的使命。   我清楚的明白,感情中的纠葛,没有绝对的对错。如果撇开所有的纷繁复杂的情感,直接切入内里,挖出病变了的内核,袒露在阳光之下,所有的人都不会继续执迷不悟。但是,这种绝决的勇气,太少的人具备了。我宁愿承受着无法割舍的,绵延不绝的痛,也不愿意直面真相。鸵鸟一般的生活着。   做完这一切,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离开了,谁也不欠谁,谁也不欠谁······   反复念叨着这话语,身体已经被来回用力搓洗地泛着刺眼的嫣红,我想要将青紫的伤痕全部洗净,我想要将肮脏的印记全部洗清,哪怕是做戏,我也不愿用我的残破去玷污他,善良的羽熙。   亚羽熙按照短信里说的路线走了不到一刻钟,果真在城心花园极隐蔽的小角落里找到了那座点满粉红蜡烛的小桥。黑暗中,那一团团暖亮的烛光点亮了他的双眼,他恍恍惚惚竟一时忘了前行。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从桥的另一头款款走来,他才朝着有她的方向缓缓走去。   “生日快乐,羽熙”,伏在他的耳畔,我轻轻地说。   他的身体明显一颤,将我紧紧地圈入怀中。良久,他都没有出声,好像只有脚下那群调皮的蜡烛议论纷纷。靠在他微微发烫的胸膛,我能清晰地听见他清脆急促的心跳。   他用双手捧起我的脸,怔怔地凝视我的双眼。“谢谢你,蓝。谢谢你,将我如此放在心上”。我想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便抬起食指轻轻点在我的唇上。“小傻瓜,现在不要说话”,食指略施力气的在我的唇上揉着,他的脸越来越近,我看见悠悠的粉色烛光印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里,围成爱心的形状。香甜的吻像飘落的花瓣细细密密的砸下来,一瓣接着一瓣······   彼此的呼吸都有点乱了,面前的他胸脯快速的起伏这。羽熙,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真诚炽热的吻了吧。想到这里,心里猛地一疼,我会好好记住这个吻,记住他满眼温柔如此好看的样子。   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红酒,在他面前晃了晃,幽幽地说,“亲爱的,我们不醉不归!”   他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瓶子,有点生气地说,“小笨蛋,你想惹我犯罪么···小孩子,不可以喝这个。”   “不是小孩子啦,今天你都成年了”我覆上他拿瓶子的右手,“别辜负我一番好意嘛,好不好?”   他犹豫了片刻,揉揉我的头发,微笑着点了点头。   轻轻一带,我就稳稳地落在了他温热的怀里。他拉着我靠着桥边坐下,把我放在腿上轻轻地晃。   他只用了一只手就把酒瓶开开,啵地一声瓶盖飞的老高,香醇的酒气立刻弥散开来。他把瓶口对准我的鼻子晃了又晃,浓烈的气味熏得我有点晕厥。我伸出手想要抢走那万恶的酒瓶,他一用力将我的双手反剪。“小笨蛋不乖哦,抢不到就不给你喝,哈哈哈······”他一面玩味地笑着气闷的我,一面将红酒缓缓送入嘴里。   看着紫红色的液体一股股流过他的唇角,突出的喉结上下翻动着,我的心猛地抽痛。我拼命地挣扎想要抢过他手中的酒,想要叫停下来不要再喝了,想要告诉他一切。可是,他将我的手紧紧地锁在背后叫我不能动弹,他把我的挣扎全当是和他耍脾气打闹,看着鬼魅的液体快要尽数被他喝完,我的眼泪禁不住地往下掉。来不及看清我的眼泪是痛苦还是欢乐,我面前的他便直直地倒下,压碎了一地的烛光。   我哭的越发厉害,颤抖地抚摸他熟睡的侧脸,看着他静如处子安弱幼童,我怎么也无法将邪恶的计划继续下去。   我从未如此认真思量过这段令人迷惘的情愫,我幸福而又胆怯地回望着我和他一起走过的每一条路。他罂粟般的气息凝结在每个梦似的金色午后,那般细腻而又温柔的举手投足令我终日沉醉。我从不敢奢望我和他之间究竟共有些什么,哪怕只有一次,但我却学会爱你。学会在雨中独自撑伞为他翘首,学会在午夜时兴奋地为他失眠,学会在临行的车站偷偷地送别,学会对着月光诉说对他的眷恋。   而残酷的现实却将我推向万丈深渊,他的笑颜,再是难忘,也皆无需我的挂念。他给我十七岁的梦里涂满含笑的泪水。即使平生彼此再不交集,他的欢欣与痛楚皆与我无关,而那唯一相关的,只剩下我对他的,孤单的思念和不安。   第八十三章 对不起,这次走了就不再回来   “求求你,不要这么对他”,终于我还是没有办法用这么恶毒的方式对待我爱的少年,跪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求他,“亚羽轩,你不可以这么对他,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亲弟弟?”他捏着我的肩就要碎了“想做我的弟弟?他也配?我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   听见羽熙难受的闷哼,我回头看见几个大块头男人已经把他丢到床上,解着他的衬衫。“我不上学了,不画画了,只要你不要这样对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我趴到他的脚边,拉着他的袖子求他。   “看样子你是爱上他了”,亚羽轩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让我以为拿自由去交换他的未来还有希望。“对不起,岑小姐,我已经玩腻了。按照计划演完这场戏,否则······他死。”   他一点点褪去了我的衣物,抱起我送到有羽熙的床上。“搂着他,听话”他略带笑意的拍拍我的头,把羽熙的一只手搁在我的胸上,把我的腿抬到羽熙的腿上。“保持这个姿势到计划结束,要是敢耍花招,后果,不需要我再说一次”他使劲地拧了拧我的脸让我记住这痛,然后关上门走了。   羽熙双眼紧闭,睡的很安宁。长长的睫毛好看的像是蝴蝶的翅膀,让我想起刚刚认识他,他帮我搬桌子时的场景。那时候的他总是害羞,也很容易脸红,还是个单纯可爱的孩子。   我好想摸摸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可是他近在眼前,我也不敢用这双肮脏的手再触碰他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都麻木了,听到门外的骚动,我的心狂跳不已。让我死掉吧,让我死掉吧,我无声地呐喊着,闭紧了双眼。   门被打开了,紧接着我听见了男人愤怒的吼叫。   “亚羽熙,你这个臭小子,太让我失望了。”有一双手使劲拉扯着我身边的人,“亚羽熙,还在装睡吗?赶快跟我起来”。   “爸,你怎么来了?”身边的少年终于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拎了起来狠狠地揍了一拳。   “该死的狐狸精!”听见女人尖锐的叫骂,我猛然睁开眼睛。屋子里站了好几个人,校长和班主任满眼鄙夷地站在离床很远的地方,羽熙的爸爸在床边狠狠地教训迷迷糊糊的羽熙,羽熙的妈妈则恶狠狠地看着我,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该来的,总算来了。   忽然之间,像是卸下了压迫了许久的重担一样,我轻松地快要飘上天。   扯过床单,裹住身体,来不及再看一眼被我伤害的少年,我就拖着麻木的身体,落荒而逃。   不敢想,学校和家里会对羽熙做出怎样的惩罚,备受宠爱的羽熙,将面对何等的难堪。   我再也不要回去那个恶魔的身边。他明明知道我曾失去最爱的人生不如死,却让我用同样的方式再一次伤害我爱的人。   其实,我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明明知道失去最爱的人生不如死,却用我受过的方式再一次去伤害我爱的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紧握在手里的床单已经汗透了,赤着的脚被一路的石子硌出深深浅浅的口子,血沿路流了一地,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不知不觉,就到了爸爸妈妈的房子。   全世界不要我的时候,只有你们会带我走。   对着红色的大门,我痴痴地笑了。   从门后的小树下挖出很久前离家时藏在里面的钥匙,回到久违的家。   只有这里,才是我永远的家吧。   这个地方,我从来就没有和他说起,就算是他想要找也无法找到这里来了,其实一个人呆在这里,如果幸运地活下来,那么就可以享受简单明了的生活,不会为了任何人受到羁绊,但是要是很不幸的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么也是自己的命运了,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也许,这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那份爱情原本开始就是很荒诞的,根本就不是出于真切的感情,不管后来我是有多么的爱他,我都没有资格再在他的身边了,既然我是真的爱他,那么我宁愿自己离开,也再也不要给他抹黑,让他活着那么得不光彩,痛苦只是一时的,但是光明的未来就在不远的地方!   曲沐阳一口气将这个故事看完了,但是心中却一点谱都没有,这到底是谁和谁的故事呢?岑溪给自己看这个又是什么用意呢?他的脑袋真的很疼,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故事和她离开自己有什么关系了。   就在他痛苦的捧着书本,狠狠得撞着脑袋的时候,身边的电话突然想起来了。曲沐阳没有力气站起来,于是就像是一只狗一样,爬着过去,打开电池快要殆尽的手机,一条短信呈现在眼前。   又是简简单单几个字,“亲爱的曲沐阳,如果你看了我妈妈和爸爸的故事,你一定能懂我的心,我绝对不会再走一次,妈妈的老路,因为一段失败的爱情,背上一生!我走了,不要来找我了!岑溪留。”   张萨克等着岑溪将这条短信发出去了以后,才优哉游哉的走开,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新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第八十四章 我们的爱,决不放弃   岑溪凝视着手机屏幕,消息已经发出去了,但她的眼神却是依旧呆呆的,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是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方向了。只要是能够将自己的宝贝找回来,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可以做的出来的。可是这一刻,按照张萨克说的那样,把短信发出去了以后,她的心却有些许的失落。   张萨克坐在沙发上面,看着另外一边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你既然都知道了沐沐在哪里,你这么做又有什么错误呢?不要那么不开心好么?一点点都不像是你啊!”张萨克一看就知道,岑溪心事重重的,很担心着那个男人。其实每次看到有人为了曲沐阳难受或者是担心,他都会很吃醋。为什么自己想要一个人关心就是那么的苦难,但是他就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得到别人的关心呢?   “我没有啊!”岑溪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将手机合上了随意的放在茶几上面,漫无目的的看着面前的彩色电视机。张萨克刚才将自己带到这里,说从今天开始他们就住一起了,原本岑溪肯定是不会答应这样的安排,但是经过了张萨克真诚的解释以后,她不得不答应了。   “没有就好啊,我们两个合作,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你一定会将自己心爱的宝贝带回来!!”张萨克安慰道,其实他完全可以想象,岑溪是到底有多么喜欢自己的宝贝,凡是都压到沐沐的身上的,岑溪都没有后悔过,因为任何事情在母爱目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吧?”岑溪已经这么大了,被欺骗的次数也不少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指望能够有人随随便便的就可以对自己实现承诺,但是这次她真的是孤注一掷了,沐沐到底去了哪里,她完全无从寻找,只有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告诉她,孩子就在曲沐阳的手中。   “我当然不会骗你了,我知道,因为他帮你挡了刀子,所以你对他的感觉变了,但是你知道么?当一个男人知道自己被欺骗的时候,是会十分的愤怒的,你想想看,你将沐沐藏了那么多年,让他们父子两个人不能够见面,可能沐沐心中会十分的怨恨这个男人,所以你觉得曲沐阳知道了这一切以后还会轻易地放过你吗?”张萨克苦口婆心的说,其实他不仅仅是要挑拨曲沐阳和岑溪之间的感情,更加要看到曲沐阳家破人亡,他才可以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岑溪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她真的很感动,他是那么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但是竟然为了自己可以放弃生命,被人一刀子捅了,那是一种真切的爱啊,可是就在岑溪的心要为了他的所作所为心软的时候,才知道曲沐阳竟还藏着这么一手,她真的很愤怒了!   “好吧,现在也已经不早了,这是你来到我们家的第一天,我也很谢谢你可以答应我的这个要求,所以我现在唯一可以为你做的,就是帮你睡一个好觉,然后等到醒来告诉你好消息,是不是?”张萨克一边倒了一杯红酒,递到岑溪的手上,一边笑嘻嘻的说,“来,这杯酒我跟你干杯了,希望你越来越美丽,能够睡一个好觉,梦到自己想要梦到的人!”   岑溪接过张萨克亲自递过来的红酒,多少年没有喝过红酒了,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她也不喜欢这种富贵的生活方式,其实她要逃避的就是这样的被人给框住,然后中规中矩的生活,但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竟然还会为了能够给予女人如此的生活感到无比的自豪了,岑溪根本无法理解这种事情了。   可是岑溪还是一口气都干了下去,毕竟这不是为了享受而享受,而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认同,既然彼此达成了协议,那么他们都要好好的做到自己该做的,这样才可以达到自己彼此的目的,然后在一拍两散,岑溪很讨厌自己如此世俗的想法,但是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寄回去选择了。   看到女人如此大气的一口气喝掉,张萨克也受到了激励,一口气全部干掉了,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倒进了喉咙管里,那种浓烈的香甜让人有一种沉醉的感觉,但是张萨克还是可以很理智的,他没有因酒精的作用而沉醉,反倒是心更加的清澈见底,这种时候总是很想念一个人,好想要和她在一起啊。   不管他多么的思念,但是都无济于事,毕竟那个女人都没有认出来自己是谁了。张萨克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悲了,自己只是换了一张脸而已,但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过心中只有自己的女人却依然认不出自己了。“要不再来一杯吧?”张萨克没有再过多想,而是邀请岑溪陪自己继续喝酒。   岑溪却没有那么好的兴致,此时她的内心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只要是自己还没有看到沐沐,就根本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了,于是挥挥手,放下杯子起身就要离去了,“对不起,我已经累了,要去睡觉了,你要是想喝酒的话,那么你就再喝几杯,不要喝多了,那样对身体也不是很好!”   张萨克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悲,一个人的时候,孤独的没有人可以陪着自己好好喝酒聊天,现在已经是两个人在一起了,但是还是会被人给拒绝,此时的张萨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失败者,不管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因为疾病的特殊情况,所以没有任何人愿意和他做朋友,除了简静茹那个神奇的女人以外。到了现在,自己已经健康痊愈了,可是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自己了。   既然岑溪都说自己累了,疲惫了,要走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挽留的呢?可是此时的张萨克,心中就是充满了酸涩,他只是孤独的很厉害,好想要找个人陪伴自己一会儿,哪怕是很短的时间也可以啊!“你就不能够留下来,陪我再喝点吗?我真的很需要你的陪伴啊!”张萨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虽然不知道这个还不算熟悉的女人是不是会答应自己的祈求。   岑溪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的心也是很柔软的,看得出来张萨克的心是多么的痛苦,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堵在心里面,但是如果对方不愿意说的话,她也不想要去窥探,毕竟她为了自己的事情就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要是还知道人家的故事,岑溪只会觉得更加的疲惫不堪。   顿了顿,她还是重新向前走,无情的说了一句话,“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躺床上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好了!”也许是太有经验了,岑溪也只是希望张萨克能够好受一些,毕竟很多事情不是你担心难受那么就可以当做没发生,或者是重新来过的。   张萨克顿时觉得自己颜面全无,他已经是低三下四的找这个女人留来了,但是她始终是不领情,所以张萨克真的有些愤怒了,虽然他们之间认识的并不是很久,岑溪也没有那个义务陪自己留来,但是人性就不可以善良一点么?当一个人无助的时候,她就不可以改变一下自己的冷漠,哪怕只是听一听自己想要说什么吗?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那么残忍,我只是想要找个人陪我说说话,可是你们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我,为什么都那么残忍,没有一点同情心呢?”张萨克带着哭腔的叫唤着,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了,该是爆发的时候了,毕竟岑溪看上去是一个能够保持秘密的人,所以他就更加得意忘形了。   岑溪听他那么一句话,就知道自己这个晚上别想要好好睡觉了,原本心里装了很多事情,想要好好睡觉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与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不如就好心一点的留下来,当张萨克的倾听者,岑溪转过身,见了看张萨克微醺红润的脸颊,其实每个男人都有孩子的一面。   臧言是那样,曲沐阳是那样,现在这刚刚刚认识的张萨克也是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以后,她就更加的平静了,轻轻地走回到张萨克的身边,然后拍了拍他模糊不清地脸庞,“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好好陪陪你吧,只要你以后不要随随便便说我冷血,那样我会很委屈的!”岑溪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说出来,好像是搪塞,但是连她自己都当真了。   “呵呵--”张萨克看到岑溪重新走了回来,不是失而复得的感动,而是心中觉得格外的讽刺,她的双手在岑溪的面漫无目的晃动着,“你看你,明明是被劝说过来的,但是你还要说是自己不冷血,好吧,你要是那么在意我的说法,那我岂不是要感谢你重视我了,就凭这点以后我也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你的冷血好么?”   岑溪很迅速的就知道了张萨克的意思,但是她并没有往心里面过,她都已经习惯了人们的冷言冷语,到底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她自己知道了就好了,对于别人的评论,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反正岑溪已经死死的决定,从此以后自己不需要除了亲情以外的任何感情了。   想要好好经营,或者仅仅是维持一段感情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岑溪也累了,只有亲情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纯洁简单的,所以她只要努力的经营好这一件就好了,没有任何的风险,只要是自己足够的用心,那么就一定可以有很好的回报了。   “好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不喝酒,就这么听你讲讲!”岑溪不知道这个男人心中到底是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但是她可以理解,一个人心中要是藏着一个大秘密,会是多么的难受,多么想要找一个人倾诉,她只不过是愿意做件好事,听一听别人的故事,对自己来说也不会是很大的损失了。   张萨克似乎是有些醉了,用刚才岑溪放下的高脚杯,又倒了很大的一杯红酒,“来,你把这个喝下去我就给你讲故事,诚意总是要表达出来我才会知道把这些告诉你是不是值得,是不是足够的放心呢!”张萨克趁着自己半醉半醒,就肆无忌惮的强迫着面前的女人了。   第八十五章 假面,真相   岑溪无奈的接过来张萨克又给自己倒的红酒,有意无意的晃了晃酒杯,有很好看的诱人液体挂在了杯子透亮的壁上,好看的水珠仿佛是红色的水晶,再加上灿烂的灯光照耀,让人感觉心中有些沉重,这些东西其实也是有她美好的一面,但是岑溪压根就不稀罕,她觉得最重要的还是一颗永葆清纯的心,根本就不要被这些彩色绚丽的世俗给羁绊了。   “你怎么不喝呢?晃这我好难受啊!”张萨克盯着女人的手掌看,白皙纤细的手指,握着高脚杯的一脚,这风景真的很美,但是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不要沉默不语好么?你这么好看的一个女人,不应该在女人面前花枝招展,尽情表现么?为什么要那么克制自己的绽放呢?”张萨克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罪,因为岑溪的每一个动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并且深切的懂得其中的内心活动。   岑溪的心事被瞬间揭穿了,她有些触电一般的将红酒一口都倒进了嘴巴里面,紧紧地包在口腔里面怎么都不肯吞下去。岑溪为什么总是为了一些人的想法而改变自己的决定呢?岑溪根本就不是酒量不好,而是从来就觉得这些东西不好,根本就不适合自己,但是却被灌了很多很多次,所以有时候她真的受够了,真的再也不想要接触一点点了。   “喝的别那么急好么?我也不是催你,酒要慢慢的喝,我一边讲故事,你一边听故事,然后我们一起慢慢喝着酒,那种感觉多么美妙啊,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爱,这点享受的事情都不知道,真是太奇怪了!”张萨克也解除了一些女人,都知道该怎么不惑男人的心,总是知道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好玩到东西,但是岑溪就是与众不同,她好像知道的并不多,生活中的情调也是一点都不具备了。   岑溪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但是那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么?虽然她习惯了沉默,但是心中还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难道是这红酒的作用么?岑溪觉得自己的内心汹涌澎湃,好想要找个人好好发泄一下子,但是岑溪的理智也是同样的坚强,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冲动,“其实我觉得你挺可怜的,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从小就失去了自由,你根本就不喜欢曲沐阳,他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你,但是就是恶魔一样的缠绕在你的身边,让你难受不已,是不是?”张萨克的心中那么的苦,但是想一想岑溪和自己差不多,那么他就不会那么的难受了。   岑溪这次是被彻彻底底的激怒了,有些不耐烦的将自己的将酒杯给放下了,“我说你这个样子有意思么?你叫我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侮辱我的话,那对不起了,我不能够奉陪了,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玩吧?”岑溪也是有脾气的,她只是不会为了一些不易要的事情伤脑筋,但是谁真的欺负到了头上,岑溪也是会知道要反抗的。   听到岑溪这么大的反应,张萨克是有些不习惯了,于是赶紧站起来,颤颤巍巍地抓住了她的手,“对不起了,是我不好,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走呢?其实我只是想要从你单身上找些安慰而已,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有些不可以接受我了,那么我不说你不就好了?”   岑溪看到这个男人见到自己翻脸就马上又祈求自己的那种样子实在是太可笑了。无情地甩开他的手,“我真的觉得你有些无聊了,我是看到你很孤独,才会答应陪你的,但是你要是那我的痛苦建立在你的幸福上,那么我没有必要让你得逞了!”   “啊?”张萨克虽然和她认识不深,但是第一次听见她那么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感受,话语是那么的犀利,让他都有着一种甘拜下风的想法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能够原谅我么?是我内心太苦了,不让你我也不会这样做的!”   岑溪觉得一切是那么可笑,男人的思维有时候还真的好相似了,摆摆手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算了,我也不是生气,毕竟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怎么想啊,所以怎么会生气呢?还有,我们之间真的只是合作关系,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要求我什么,因为我不会帮你的!”   她知道自己是有多无情,但是岑溪不想要被人给伤害了,可能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唯有爸爸妈妈会是无条件的爱自己,支持自己吧?很不幸,岑溪没有能够见到自己的妈妈,所以她知道没有父母的感觉是多么的痛苦了,不仅仅是没有别的孩子那样被关爱,被体贴,岑溪只是觉得那种孤独,从内心里面蔓延出来的凉飕飕的感觉,实在是太难抑制了,那甚至是伴随自己一生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那一瞬间,张萨克的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流下了,好像是回到了那么一瞬间,爸爸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而自己也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存在,那一刻张萨克是有多么的难受,多么的孤独啊!张萨克以为自己的病情终于奇迹般地好了,可以和普通人一样去享受生活了,但是没有想到,那种简单的幸福想要得到是那么的难!张萨克是捡到了一条命,但是最不幸的事情是,他却永远的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人和自己本身。   岑溪不想要回头,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只知道太有向前看了,因为生活本身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随时低头都会有事情让她难受的不想要继续下去了,所以为了保持一个乐观的心,岑溪只有不去看任何不好的事情,而是执着的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了。   张萨克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看着女人冷酷毫无动摇的后背,哽咽的说不会出话来了,“我说都会是真的!”可是张萨克真的好想要被人给认同啊,就算是厚着脸皮多解释一分,也是值得的,哪怕自己的脸丢到了地上,被人踩着,他也要为了自己争取一下。   原本已经走了很远了,但是听见男人很伤心的声音,岑溪还是忍不住了,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管别人怎么样好么?你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管任何人,就算是你想要管,你也没有那能力了。尽管如此,岑溪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这个男人,他泪流满面的趴在沙发上,无助的好像是一个软弱无力的孩子。   “对不起,不要走好么?我只是想要你陪陪我,听一听我的故事。你一定会很奇怪,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其实有时候我也怀疑,到底哪个是我,但是我无从选择了,大家都看我很幸福,其实我是最伤感的人,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快乐过,可是我还要可悲的假装快乐!”张萨克一口气说了很多,依然不可以解决心中的那份难受。   岑溪知道这又是一个有着很复杂的背后故事的人了,所以她很犹豫要不要继续听下去,她真的不想要再一次卷入一个复杂的漩涡,她也累了,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好,沐沐没有回到她身边,岑溪到底有什么精力去管别人呢?   但是张萨克的哭泣是那么的汹涌,眼泪就没有断过,白天初次见到他的时候,真的被他阳光的外表还有表现给欺骗了,其实他的内心背负了很多很多,有一个说不清的故事吧。终于,岑溪的心还是被彻底的软化了,其实他真的很无助,至少自己现在还好好的,那么能够帮助一下,哪怕只是安静的聆听一下,对于张萨克来说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吧。   终于转过身重新走过来了,坐回到刚才的位子,轻轻地拍着男人有些气喘的后背,“对不起了,是我太自私了,不想要被麻烦到,你要是想说什么你就说吧,我听着呢!”岑溪也是从那种时候走过来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人家那么的难受,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帮一帮,哪怕是小小的安慰而已。   张萨克仿佛是看见上天终于给了自己一次机会,开心地裂开嘴巴笑了,“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曲沐阳的眼光真的还是不错的,你是个好女人,是个特别的女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如果是我首先拥有你,我也会舍不得的!”张萨克感叹道,其实每个女人都有她的魅力,看被什么男人欣赏和发觉,而张萨克的那双发现美的眼睛,就是专门属于心中的简静茹的。   岑溪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哪里是被曲沐阳看中的女人,要是真的那样的话,也不会把自己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岑溪只是想要一点自由而已,他如果真的爱她,给她想要的自由并且一直深爱着她也不是一件难事啊,想来曲沐阳就是更加爱自己一些,所以才会逼走她的。   “看你害羞的样子,我就不调侃你了,我说说我自己好了!”张萨克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爆发,真的是会被自己给逼疯了,恰好岑溪真的是一个很值得托付的女人,就讲给她听吧,她一定可以替自己保守那份秘密的,“请你不要惊讶好么,毕竟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   “好,”岑溪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反复叮嘱,但是既然她做好准备,就什么都可以勇敢接受了。“说吧,我听着呢,说不定我觉得还好呢?”岑溪已经有很强的外界抵抗能力了,毕竟不是小姑娘了,要勇敢就要从现在做起。   张萨克艰难的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小照片,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依依不舍的放在了她的手心,“你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很帅气?如果是你,有没有可能会爱上他呢?”张萨克是多么的喜欢那个时候的自己啊。可是当再一次醒来,一切都变了。在他根本就不知情的情况下。   照片里面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出头,但是英气十足,有十分英朗的轮廓,却包含着柔软的表情线条,看上去帅气又善良,心中顿时升起一片好感。连连点头道,“是啊,这个小伙子看上去真不错,但是他是谁呢?你给我看他干嘛?”   岑溪永远难以想象,怎么会是那样的一个真相,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她早就不知道要如何活着了。   第八十六章 酒后破碎的秘密   “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他和我还是很相似的么?”张萨克很苦涩的感叹道,自从自己改变了一张脸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认出自己了,但是凡是看到他以前的样子,大家都会夸赞这个男孩子是那么的可爱,连张萨克都喜欢自己以前的样子,只有可是如今却是回不到从前了。   听了他说的话语,岑溪若有所思的抬起脑袋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双眼睛的颜色确实惊人的相似,于是岑溪恍然大悟般的说道:“难道他是你的弟弟么?我看到你们的颜色是一样的,难道是因为有学院关系么?”   “哈哈哈哈……”张萨克以为这个特别的女人会给自己一个惊人的答案,但是没有想到她的回答却是那么的伤人,岑溪甚至觉得那是自己的弟弟,也不会想到这个小朋友就是自己。张萨克绝望地给自己再倒了一杯酒,狠狠的灌进了肚子里。   “我猜对了么?你的弟弟真的好可爱啊,我从来就没有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小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我不得不承认,他比我的孩子沐沐还要可爱一些呢!”岑溪看到这个照片里的小男孩就更加的想念沐沐了,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沐沐呢?岑溪真的焦急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   “对不起,我要告诉你猜错了呢!”张萨克很是无奈,他多么希望真的就像是她说的那个样子,那个小男孩就只是自己的弟弟,但是那确实曾今的自己,那个让人喜欢的不得了的小宝贝。可是,连一个陌生的女人都不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那么简静茹要如何去认出他来呢?   岑溪有些疑惑了,既然不是亲人,那还能够是什么呢?于是将小照片交给张萨克的手中摇摇头说,“真不好意思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那到底是谁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告诉我吧,要是不行的话,那么我也愿意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啊!”   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岑溪很是懂得要如何去为人处世,从来不会任性做事让人很是难堪了。“好吧,既然你是这么一个不好奇的人,那么我就相信你一次好了,我知道你不会将我的秘密说出去,你替我保密好么?”张萨克如果再不说出来,他真的就要爆炸了,一个人不能够做自己,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情啊!张萨克却一个人承担了好几年,到了现在就只想摘到面具,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摘不掉了。   “不好意思啊,我可不能够随便给你保证,世界那么的复杂,任何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如果你告诉我天大的秘密,在重要时候我要是透露了这个秘密然后保证我可以安全,那么我一定会牺牲你的秘密的!”岑溪很无情的说,却是一种认真负责的说法。“你要想好了,要是很重要的秘密,你不放心的话完全可以不告诉我!”   岑溪越是这么说,张萨克就越是觉得自己找对人了。能够保守秘密的人才会这么说明白,不能够保守秘密的,反而是会欺骗你,所以张萨克坚定的将酒杯丢到一边,“好,就凭你这么说我哦就要相信你一次,既然是我自愿的,那么你就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了。不管你怎么对待我的秘密,我都认了!”   她没有任何的表现,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一个人说的那么的开心,透露出来的全部都是内心的寂寞。可是这个苍白而虚伪的世界中,谁还是不寂寞的呢?岑溪也是一个人度过了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就算有人送到了面前,岑溪都无动于衷。所以,寂寞根本就不是一件可怕事情,当张萨克这样害怕寂寞的在自己的面前哭泣,岑溪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是那么的可怜。   “你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我本人!”张萨克终于将实话说了出来,他双手捧着自己爬满红晕的脸颊,就在说出这个秘密的一瞬间,张萨克觉得自己的内心轻松了很多很多,仿佛是巨大的石头落地了!“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和他一点都不像对吧?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以前就是那么的可爱,我跟小时的我不相同的原因是来源于我换了一张脸。”张萨克指了指自己的脸。“没错,这张脸就是我换来的!”   岑溪简直是不可思议,毕竟那双眼睛真的和照片里面是一模一样的,很多东西可以作假,但是眼睛是不可以的,那是与生俱来并且绝对不可以改变的!“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们拥有同样的眼睛,但是你们根本不像,而且拥有了那天使一般的美丽脸庞,你何必将自己变成现在的这样子呢?”   “呵呵,你也是这么觉得对不对?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本人也是这么觉得,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也不愿意变成这个样子,可是我没有选择,我根本就没有权利选择去做自己!”张萨克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人前人后压抑了自己的好几年,多少个日日夜夜,现在悲伤的山洪终于一瞬间全部爆发。   “对不起啊,我不该不相信你!”岑溪看到男人哭的上起步接下气,大多数男人都不会那么多愁善感,她相信张萨克的心中一定掩藏着很巨大沉重的秘密。并且是关于他自己,而且永远无法改变的秘密,所以才会如此伤心,如此的悲伤了。“你要是觉得苦,那么就一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张萨克一边流眼泪,一边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难道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到底为什么身不由己么?”张萨克以为每个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但是这个女人淡定到自己都有些想不通的地步了。   “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秘密的,你要是想说自己会说,我不用那么好奇的!”岑溪老沉的像是一位老者,那样安慰着他。这时候,她只是想要安静的陪伴着这个并不是很熟,但是内心却一样寂寞的男人。   “既然你这么通情达理,那么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呢?我真的好想要知道,你和曲沐阳那样的人是怎么遇到一起去的?”张萨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提出建议,反正自己讲了自己的秘密然后听听她的也不是很过分吧?   “好吧,反正我们也已经是合作伙伴了,告诉你也无妨!”岑溪爽快的答应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应的这么快,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但是就是觉得这男人也是个很不错的人,应该也是值得相信的人了。   “那年我六岁,他十六岁,我是孤儿院里的孩子,被他的妈妈买回去做童养媳!”岑溪很久都没有回忆过了,但是一开始回忆,那潮水一般的记忆就袭来,汹涌澎湃无法阻挡,因为遇见曲沐阳真的是一件很乌龙的事件,改变了她的一生!   岑溪正在房间睡熟,忽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竟见自己的‘丈夫’怀里搂着一个女人,命令她去准备洗澡水。   “家里不是有保姆吗?”某女早已习惯他带女人回家过夜的事情。   “辞退了,有你,干嘛花那个冤枉钱雇他们。”   某女愤愤地倒浴室,准备了很热很热地开水,并且腹语,烫死你们。   待岑溪刚进房间睡觉,又听见手机铃声响起,让她送那个‘保护伞’过去——   待忙完一切事情。岑溪终于可以躺在床上睡觉,却听见隔壁房间一阵山摇地动的XXOO声,简直就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她实在忍无可忍,就那样光着脚丫跑出去,站在房间门外怒吼,   “曲沐阳,你太无视我的存在了——”岑溪冲着他的房门大声吼道。   “我现在只能无视你的存在,要想服侍我过夜,等到满十八岁再说——   岑溪简直是要气炸了,竟敢如此的鄙视她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耶!但是,还好曲沐阳这么说,自己不知道要少了多少的事情。岑溪巴不得曲沐阳无视自己,嘿嘿,那可是无事一身轻啊。   “嗯哼?了不起啊,你以为我稀罕你啦?”岑溪胆子可大了,根本就不怕,曲沐阳到底是怎么想自己,那个家伙,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哪里给得了岑溪的好感呢?   曲沐阳正处于温柔乡中,正在无限的滋润着,就要飘飘欲仙的关键时候,却遭到了岑溪打乱,岑溪尖锐的声音,让曲沐阳的美好梦境一瞬间就被打破了,这丫头片子简直是不知道好歹,要是把自己惹毛了,看她有好果子吃么?   “哎呀,亲爱的,你别老搭理那个小丫头片子啊,毛都没长齐呢!还敢和我们吆喝,真是不知好歹,不过你也别生气啦,我们继续嘛!”女人十分妩媚,在岑溪的胸口摸来摸去,那种小丫头,哪里是可以入了曲沐阳的眼啊。坏了自己的好事,那可是划不来的事情呢!   曲沐阳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就是自己享受到时候,啥都是不管的,耳朵根子也是特别的软,只要是自己舒服了,什么都不想了,天塌下来都没事儿人似的。   正好,软玉在怀,女人软绵绵的酥胸,蹭得自己就要飘飘欲仙了,心里哪里是有岑溪那个鬼丫头的号角啊,不理不理了,管她想要闹什么,反正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是没有的!   岑溪才不依不饶了,自己虽然是买来的,但是不能够如此一点地位都没有吧?就是不知道,被曲沐阳从哪里带来的野女人,这么顺理成章就想爬上自己的头上了,那以后,岑溪还混得起来么?   岑溪圆溜溜的眼睛,骨溜溜的转,是时候,证明自己的存在了,不嚎叫的狗狗,也不是好欺负的狗狗,岑溪说什么,这次也是要让曲沐阳知道,自己也是有尊严的,不要随便,就瞧不起人啊。   曲沐阳忘情了,女人十分卖力,双手将曲沐阳套牢了,曲沐阳最见不得的就是如此风骚的女人,如此的主动,好像是要将自己这头猛虎给征服了,他可是这个大千世界的王者,要是哪个女人想要征服自己,那就是自找的,曲沐阳可是要独领风骚的!   女人见曲沐阳没有什么动静,简直是得意极了,她趴坐在曲沐阳的身上,摇摆着,扭动着,简直就是要豁出去了,肉与欲望的彼此纠葛,缠绵,呻吟,在这个激情的夜晚,完全迸射出去,狼一般的男人,等待着自己去征服。   女人兴致正高,一浪高过一浪,门外的敲门声,合着那美妙的节奏,简直是要疯狂到了极点了。女人一不留神,身下的男人,却突然掌握住了致命的绝杀点,四肢都被缠住了,女人一个使不上劲,被反压到了床上。   “哈哈,想要把我征服,你是不是还嫩了点?我还没遇到,能比我厉害的对手,不过你勇气可嘉,”曲沐阳紧紧的抓住了女人的下巴,看着女人此起彼伏的酥胸,更是自信得意的不行了,“既然,你如此的霸气,我欣赏你,今晚,让我好好地赏赐你啦!”   曲沐阳正在兴头上,看着身下,女人十分的愤怒,但是双手双脚又被完全的制服了,完全动弹不得的悲伤模样,就十分的得意,曲沐阳最爽的就是这种征服女人的快感,可能心理上的征服,比身体上的来的更为激荡,让人激动不已。   门,却“砰”得一声,大开,漆黑的房间,被照亮,“哼,你们这对,赤裸裸的奸夫淫妇!被我抓到了吧?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岑溪折腾了半天,终于经过千辛万苦,闯了进来,得意的一阵狂笑。   其实,岑溪心里还是很忐忑,眼睛,看也不敢看。一张小鹅蛋脸,翘得老高,深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长了针眼,但是,余光还是看到了,那不可以掩饰的一抹糜烂的缠绵,让岑溪的脸上,不断泛起红晕,气息都没有办法稳定下来了。   第八十七章 梦想化为灰烬   曲沐阳简直是火冒三丈,“噌……”地一声,径直从大床上爬了起来,这个丫头片子,胆子是越来越粗了,竟然在自己火烧地正旺的时候,给自己泼冷水,曲沐阳冲到岑溪的面前,手紧紧地捏住岑溪的下巴,眼神有花光在迸射,“怎么?有胆子进来,没胆子看我?”   岑溪最怕的就是这样,说什么自己都是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啊,虽然,这么些年,总是逼不得已的,耳濡目染了很多,也知道了很多,岑溪以为自己懂了很多,但是要直面,还是会很不好意思啊。   曲沐阳太过愤怒,怒火中烧,从来没想过,放任这个小姑娘自由,竟然胆子这么大,管到自己头上来了,看来地好好教育一下了。   “怎么?不敢看我?”曲沐阳一瞬间就发现了,岑溪虽然嘴巴硬,但是心里好像很是忐忑,完全没那个胆子要做做什么,果真,小女孩就是小女孩。   但是,曲沐阳发现这一件事的瞬间,觉得很是满足,自己就像是个大灰狼一样,遇到了一只小白兔似的小姑娘,要是岑溪能陪着自己爽一爽,那感觉,肯定是比跟这流氓一般的女人,有征服感多了。   “哪有?”岑溪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啊,眼睛瞥向一边,但是下巴还是那么的傲慢,斜看着床上那个女人,胃里面一阵翻涌,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而且面不红气不喘,这真恶心!   看看那胸部?天啊,岑溪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那简直是没得比啊!岑溪自卑的要命,但是脸面上,还是不能够表现出来,要是被曲沐阳发现了,自己就更加的没有地位了。   曲沐阳发现岑溪还真的是听话,竟然低下头看到自己,嘴角扯开了,“嘿嘿,”一阵坏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胆子倒是不小?怎么,你迫不及待了?想要被我滋润滋润?”   岑溪哪里能忍受炮弹的袭击,心中,千万只蚂蚁爬着,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了,眼睛不敢往那里看,躲也躲不开,曲沐阳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紧紧地禁锢着自己,岑溪只好闭上了眼睛,好像是英勇就义。   “我没有!”岑溪是坚决不能被攻破拿到防线的,什么都是要为了自己据理力争的,不是么?   曲沐阳心里毛毛的,要是岑溪这个时候能够求一求自己,那说不定曲沐阳就可以放过她了,毕竟小孩子,都是有犯糊涂到时候啊,但是,岑溪那么的硬脾气,让他想着就烦,说什么也是要戳戳她的锐气了,不然以后,怎么受自己管教啊?   曲沐阳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心里一急,就是不放过任何人了,但是,没想到岑溪竟然比兔子跑得还快,没两下子,就从自己手中逃脱了,“你个小兔崽子!!!”曲沐阳抡起鞋子就朝着岑溪砸过去,但是,目标是在是精灵,完全打不着。   女人看到这样下去,就完蛋了,自己完全被丢在一边了,那不是自己要的感觉啊,赶紧将男人,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软玉,不断磨蹭着曲沐阳的胸膛,但是,曲沐阳的好心情,全部都给岑溪扑腾扑腾带走了,哪里可以安心啊?一点兴致也是没有了。   “喂,亲爱的,你在干吗呢?别理会那个丫头片子了,我们继续嘛!!”女人简直是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了,哪里可以想到,自己连一个小姑娘都比不上啊?   可是,曲沐阳正在气头上,甩开女人的纠缠,怒吼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女人被摔倒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曲沐阳,实在是委屈的不行了,但是,曲沐阳看上去火气冲天,哪里是可以轻易的原谅呢?女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抓着衣服,灰溜溜的离开了。   时光荏苒,就在这吵吵闹闹中,匆匆度过。   岑溪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长大了,但是,着实是觉得自己很是不容易啊,简直就是在夹缝里面生长出来的,岑溪永远不能够理解的就是,曲沐阳更换了那么多的女人,但是没一个能够长久,到底是有啥意思,男女之间的事情,哪里是有那么的迷人?曲沐阳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让无数个女人,前仆后继,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啊!   不过,岑溪知道,自己和曲沐阳可是不一样的,她从小就怀揣着一个很是伟大的梦想,到了自己能够追寻自由到时候,岑溪翅膀硬了的时候,她一定是会找到机会,把自己赎回去,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坚决不会被人如此的蹂躏了。   此时的岑溪,已经不是彼此是的岑溪了,她已经懂得了,爱情是什么样的滋味了,在学校里,岑溪不乏有很多男孩子追,那些男孩子,和曲沐阳是决然不同的,他们珍惜岑溪的喜怒哀乐,把岑溪当做是公主一样的疼惜,要是岑溪生病了,他们都心疼的不行了,回家的时候,也是争着抢着送岑溪回去。   只不过,岑溪的家教非常严格,读书的时候,一直不敢选择自己的幸福,现在大学毕业了,岑溪终于能够打开天窗,和自己心仪的男生,手牵着手,一起步入美好的大学时代了。   但是,岑溪一直都是不敢告诉对方,自己其实已经有了一个老公了,那是命运不可抗拒的悲痛,岑溪决定要自己去改变这一切,打开枷锁,好好爱一次。   有了外面的小男朋友的撑腰,岑溪觉得自己的腰杆子是格外的硬朗,只要是自己可以将自有买来,那么,岑溪一定是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心仪的男孩子,陪伴人生,岂不是最幸运的一件事情,就和童话里面的王子公主的故事一样啊?   那天晚上,岑溪和曲沐阳,不约而同的在家,曲沐阳已经很久没在家了,据说是国外的公司,出了一点状况,非让一把手去处理,到那时老爷子又年迈不想到处走动,于是就派曲沐阳出去了,这次回来,曲沐阳竟然是哪里一没去,直接回到家里,让岑溪大跌了眼镜。   曲沐阳回到家里,更加是安静的可怕,岑溪原本在客厅,放着蓝光电影,曲沐阳一向是觉得,岑溪很是幼稚,但是这次竟然不请自来,坐在岑溪的身边,一起看起了电影了。   岑溪斜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瞅瞅他,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啊。就是头发变了个造型,更短了点,看上去略显疲惫,其他还真是没啥区别啊!   确定了曲沐阳不是有什么阴谋了以后,岑溪悬着的小心脏也是安定了下来,真是天赐良机啊,岑溪刚好有话要问,现在不下手,静待何时呢?   “喂--”岑溪将吃了瓜子的手,只是在身上,象征性的抹了抹,然后戳戳曲沐阳的衣袖。   曲沐阳半天没知会一声,岑溪有点恼,但是不敢大动肝火啊。   “说!”曲沐阳不动声色地说,声音略带沙哑。   其实,岑溪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很男人,很有磁性,可惜,马上就不是自己的菜了,岑溪要解放了。   “咳咳—话说,我想给你打听个事!”岑溪的胆子虽然不小,但是这么严肃的问题,还是要商榷一番,好吧,心中的小九九打定了以后,直挺挺地说,“你妈,到底是多少钱,买了我?”   这一直是困扰着岑溪的问题,因为如果自己想要自由,那么就必须要将这份钱还清了,不然的话自己永远都欠着他的人情。   曲沐阳心里清楚的很,这个丫头片子,已然到了想要逃跑的年纪了,呵呵,看来越来越好玩了,曲沐阳心中有着一股爽意,因为如今终于可以享受到老鹰捉小鸡的快感了,小鸡,你快跑啊,不然我就把你吃掉!!   “一百万!”曲沐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了,岑溪不就是想要将自己还清么?呵呵,真是单纯的小姑娘,这种事情,也敢想?曲沐阳等了这么几年,是白等的么?说什么,也是要自己首先尝尝鲜,才可以满足啊!   “什么?”岑溪的圆眼睛,瞪的跟两个灯泡似的,恍若在发光一般。   “一百万?我值么?”岑溪难以置信,自己看看自己,怎么看怎么不值这个价。   曲沐阳狭长的眼眸,对着岑溪上下打量了一番,“呵呵,是不值!”   岑溪一时语塞,是啊,自己可以这么觉得自己,但是,从曲沐阳的嘴巴里面说出来,怎么就那么的难听呢?   “你!”岑溪觉得自己真是丢人死了。   “我什么?”曲沐阳的脑袋一阵眩晕,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几日没见,岑溪竟然又是一番模样,不知道是什么作祟,他看着今夜的她,怎么如此妖娆,漆黑的眼眸,俏丽的鼻梁,还有那粉嫩的红唇,嘟嘟的,那么的可爱,迷人,让曲沐阳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   “没-”岑溪想了想,一口气,到了猴头,生生咽了下去。卧薪尝胆,岑溪对自己说,不要被小小的困难难住了,为了自由,岑溪要豁出去了啦。   曲沐阳怎么也不信,岑溪说没事就没事,看那精灵的小眼神,明明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好吧,见招拆招,不说无妨,曲沐阳有的是办法!   第八十八章 往事如风   岑溪知道,对于自己的任何事情,曲沐阳都有办法知道的一清二楚。比如现在,他一脸笑意的盯着她。直到她心里发毛,他的笑容越来越冷。   曲沐阳不可一世的看着此时已有些许颤粟的人,性感的薄唇,轻轻启动,“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   岑溪眨着无辜的眼睛,粉红小嘴甚是委屈。虽然曲沐阳知道了她要逃离他的秘密,但她还是要逞强下去,她知道这样逞强的后果会更严重,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我没有!”岑溪摇摇头,眼神慢慢变得坚定。   即便你说的是谎话,但在你撒谎的时候带些真实的感情,这样谎话也变成了真话。   岑溪一直都喜欢这句话,所以即便在心里已经对曲沐阳很害怕的她,在表面上依然装作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曲沐阳玩味的笑容映在岑溪漆黑的眸子里显得如此狰狞。   岑溪已经不记得那次自己是如何脱险的,但她明白,那次只是曲沐阳不想和自己计较下去,如若不是这样,恐怕自己有三头六臂都不是曲沐阳的对手。爱情来过,她爱过,爱情走了,她却恨不起来。有时候她在心里问自己,爱情真的走了吗?   这肯定是否定的,即便她再不承认,曲沐阳在她心里的位置是无人可取代的。   从张萨克家阳台上望下去,虽然是夜里居于凌晨,但下面依然是人群熙攘,有多少人是像她这样不甘心而夜不能眠?   张萨克因为喝了不少的红酒,眼神有些迷离,他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俯视下面涌动的人群,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岑溪无奈的望过去,各种霓虹灯的光打在张萨克英俊的脸上,给人一种心疼的感觉。要说心疼,现在又有谁能比自己此刻的心?爱的人不能爱,能爱的人却爱不了,爱自己的人自己又不爱他,这个世界,有太多让人无奈的事情。   “你知道吗?之前,我就是因为无法随时随地的行走,也不能和她约会,所以我才养成了趴在阳台的栏杆看着别的情侣在这条路上亲亲我我。莺莺燕燕,我才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多么的悲观!”   岑溪不屑的笑笑,如果有如果,自己宁可做他脚下那只温顺的小猫,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只要能看到他,只要他对自己都是真心的,她就满足了。曲沐阳,到底上辈子我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这样折磨了?   普通病房内,曲沐阳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可能是时间太长,导致眼睛都有些酸涩,轻轻眨了两下,一滴泪水便毫无预兆顺着他脸部完美的曲线流了下来,脑子里想的全部是那本日记本里的故事。她,究竟要告诉自己什么?   曲沐阳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一万次,自己什么时候会去猜女人的小心思了?   病房内,白色的灯光把屋内照的亮如白日,曲沐阳却觉得自己的天空黑如死夜。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简静如笑意盈盈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手提着一只保温桶,一手拿着一束鲜艳的玫瑰,逆光走过来,这一幕让曲沐阳突然就想到了五年前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岑溪。   “现在好点了吗?”简静如微微扬一扬嘴角,大气中不失淑媛气质,无论是爱或者不爱,她对他的包容,都让曲沐阳有些歉意。   曲沐阳没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过了这么久,若是岑溪对自己的态度就像简静如,那这些辛苦,这些曲折,他都不会遇上,爱是折磨人,又是安慰人的东西。   简静如直直的走到桌子前,把保温桶放下来,然后打开盖,一种鸡汤的美味飘然而出。   曲沐阳正好饿了,肚子适时的嘟噜响了几声,像是响应鸡汤的美味,如果送鸡汤的人是岑溪,那么他会兴奋的连保温桶都吃到肚子里面去。   “谢谢!”面对对自己如此照顾的简静如,曲沐阳觉得再华丽的词汇也比不上这两个字来的实在。即便不爱,也是有感情存在。   “对的一条路,只是我们两个走错了。”简静如边用小碗盛了一碗鸡汤出来放在桌子上,边自言自语的说。   自从接了那个陌生的电话后,她的内心便再不能平静。即使她不相信,但她也很期待。简静如把鸡汤晾在一边儿后,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有心事?”虽然故作轻松但还是被敏锐的曲沐阳看出简静如怀有心事。   心事?简静如一怔,他是指张萨克的事情,还是沐沐的事情?   “你走吧!”曲沐阳轻轻闭上眼睛,这样做才是最好的结果。   什么?简静如又是一怔,他让自己走?   “我是说,你可以自由选择去与留!”曲沐阳把头扭向漆黑的窗外,现在已经是深夜里,可是自己无论怎么都睡不着,即使眼睛涩涩的,然后简静如打电话来说给自己炖了鸡汤,因为有事耽误了,所以有些晚,他不愿辜负她的一片好心就让她来了。   选择?简静如突然想笑,她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从一开始爱的疯狂,他却视她如玩偶,到现在她一点儿也不爱,而他又对自己处处歉疚,难道感情的事情就只能是个不平衡的天秤吗?   “我想留在你身边。”简静如简单的回答,假如再也碰不到像她和张萨克那样的爱情,她宁愿守着曲沐阳。   夜色寂寥,空中仅有的几颗星星也不那么光亮。   岑溪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是因为第一次睡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还是因为心里实在太惦念沐沐,她眼睛明明涩的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   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个身,岑溪轻轻下了床走出卧室去阳台上看夜景。稀疏的星星分布在天空的各处,眨着眼睛散着微弱的光芒。   岑溪一下子被感动了。没有来由的。   她在这个孤独的夜里想念沐沐,特别特别想。   她不知道沐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危险?虽然那个叫张萨克的男人总是承诺着沐沐一定会平安的到达自己的怀里,但是,她却在心里莫名的担忧着。   在这个凄凉的夜里,她无比的想念臧言,无比的想念。岑溪知道,对于臧言她除了满腹的歉意和感激之外,她不能责怪他。   为了自己,他冒着生命危险把自己从曲沐阳的虎口里救出来,这五年来,他对自己和沐沐的关心和照顾那完全超乎了一个朋友该有的我尺度,即使是这次他拿着刀抵在曲沐阳的腰部,那也是为了筹钱救沐沐。   对于这样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她有理由去怪他,去恨他吗?   在这个无情的夜里,她想曲沐阳,他是不是也度过了危险期?他有钱,有简静如,最主要的是他有一个很强壮的体格,应该不能过这次的鬼门关吧?   如果,如果他们都再无法回到自己身边,那她该怎么办?在这座寂寞的城市,她要如何生活下去?   瑟瑟的风猖狂的灌入岑溪单薄的衣服里,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突然感觉很无助,她慢慢蹲下身子,将后背抵在墙上,止不住的抽泣起来。   张萨克本来就因为酒精的作用没有睡好,口渴难忍,于是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到厨房里倒杯水喝。   他刚打开门却被声如细蚊的哭泣声吸引的停住脚步。借着微弱的星光,他朝声音的来源处阳台望了望,却看不到人影,心里猛的一惊,但是张萨克是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   他轻轻走到灯口处,然后迅速的打开灯,连声问了句:“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和光亮,让岑溪猛然从伤神中回过神来。   她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水,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襟和头发,慢慢站了起来:“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萨克才不意察觉的长吁了口气,这么晚了,这个女人还不睡,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然,聪明如张萨克,他想知道的事情永远是察言观色,绝对不是询问。   明显带着浓重鼻音的岑溪让本来就同情心泛滥的张萨克立时就心软了:“睡不着?”   岑溪吸了吸鼻子,然后点点头:“刚陪你喝的酒太多了,影响了睡眠。”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张萨克语速极快的接过话茬:“要不,我再牺牲一下休息时间,陪你聊会儿天!”   这句话根本就没有要询问岑溪的意思,而岑溪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张萨克已经把她拉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保证免费回答你五条。”   免费回答五条?岑溪被这句话逗乐了,和他张萨克说话还要收费?她怎么不知道?当然,她也才认识这个男人不到二十四小时,但他事先也没有说和他聊天要收费的啊!   岑溪无法接受的撇撇嘴:“好吧,首先,我想知道,沐沐在哪里?”   第八十九章 战斗才刚刚开始   微风顺着窗缝挤进了屋里,吹到张萨克的脸上,有片刻的凉意,“这个问题已经跟你讲过,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岑溪自嘲的扬起嘴角,早知道是这个答案,但她还是不甘心再问一次。她烦燥的挠挠头发,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走进卧室。   “哎,你还有四个免费问题呢!”张萨克后仰一下身子,歪着脑袋对岑溪讲。   去你的免费问题吧!岑溪现在最关心的问题都得不到答案,她还问个屁啊!“全部作废!”   重重的摔上门,岑溪让自己烦燥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一晚上,又注定无眠……   天色微亮的时候,曲沐阳才睡下,简静如回公司去帮他处理事情,而曲沐阳只等着天亮后医生上了班,他便可以出院了。   自己住院的这几天,他没有看到岑溪的身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的孩子脱离危险了吗?   曲氏集团董事会上,曲沐阳干练的说着今年公司的业务进展及规划,他敏锐的眸子里总是闪着给人足以亢奋理由的东西。   职场上的曲沐阳,思维敏捷,干练,性格内敛,和面对岑溪时完全是两个人。下面的管理高层一面记录着曲沐阳所讲的重点,一面时不时的点点头,或者鼓鼓掌。   颓废了这么长时间的曲沐阳终于又回来了。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战神又回来了!那个遇事冷静,不怒自威的领导终于回来了。   开完会,曲沐阳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直接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是警察局吗?”他微眯着眼睛,嘴边含笑,礼貌却不卑不亢,更没有半点恭维。   挂了电话,曲沐阳身整个身体都陷入办公转椅里面。   五年前的曲沐阳,好好的战斗吧!   为了自己,更为了有一天能让岑溪再回到自己的身边!   岑溪,脑海里迸出这个人名字的时候,曲沐阳紧皱着眉头,然后修长白皙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这是一个让她头疼的女人!不过,现在他需要把公司的内战平息一下。   简静如拿着水杯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去饮水机前打水的时候,张萨克正好也在饮水机前。   他优雅而绅士的坐在员工休息椅上,手里端着自己的茶杯,但目光全被简静如吸引了,“静如也来喝水?”   当简静如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张萨克竟然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来引起她的注意,和让她有和自己聊下去的冲动。   “嗯?”简静如抬起头,看到一脸暧昧的张萨克,脑海里迅速出现一位相似的人影,她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位上次突兀的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而且,听他听说,和看自己眼神,有些不礼貌。   简静如只是当走走过场的冲张萨克微笑了一下,然后弯下身子打水。   “你以前从来不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张萨克心疼的看了一眼瘦的露骨的简静如,然后大步从她身边迈开。   如果就这样突兀的告诉她自己就是她的初恋,恐怕会吓到她,所以张萨克决定慢慢的给她提供线索,让简静如自己去想,去回忆,去思考。他知道,简静如是个聪明的女人!   什么?简静如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张萨克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饮水室的门口。   仔细回忆着他刚说的那句话,她以前不那么穿?在说她吗?简静如好笑的摇摇头,这个男人真奇怪!   岑溪在张萨克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虽然张萨克保证过沐沐再过几天会平安的送到她的手里,但是,对于思子心切的岑溪来说,一分钟见不到儿子就如在炼狱受苦般,不,那种思念的感觉,是没有任何一种痛苦能和它直提并论的。   岑溪手里拿着手机,看着张萨克的号码,果断的按了下去。   “喂?”对面传来张萨克有些失神的声音。   “我要马上见到沐沐。”   对方只是略微停顿了几秒,便挂了电话。   岑溪不知道张萨克是什么意思,或许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沐沐现在在哪里,或许是烦她N+1次的提到这个问题,或者……不管他是什么意思,但找沐沐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耽误下去。   可是,这座城市人海茫茫,她要去哪里找呢?   岑溪皱着眉头,思考了三秒钟,冤有头,债有主,沐沐在哪里丢的,她就从哪里开始找……   警察局门口。   曲沐阳戴着墨镜,把颀长的身体靠在加长林肯车身上,一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望向警察局门口。   不一会儿,从警察局里走出一位看上去特别狼狈的男人,深陷的黑眼圈,干裂的嘴唇,唇边参差不齐的胡渣,和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让臧言看上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进去的这些天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惦着岑溪和沐沐,想着曲沐阳是不是被自己一刀捅死了,如果真被自己失手捅死,那岑溪就拿不到钱救沐沐了。   好在,今天他终于得到受害人没事要销案的消息,自己才被放了出来。   臧言从心里对曲沐阳有了另外的看法,不管他之前对岑溪如何,但从这件事情上他能感觉出他对岑溪的爱,他说话算话。   曲沐阳给臧言摇了摇胳膊,然后弯身钻进加长林肯里面。不管怎么说,岑溪曾是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宠物,虽然宠物自己跑了,但这个男人替他养了几年,他还是要象征性的感谢一下人家。   臧言走到加长林肯前,并没有直接打开车门进去,而是直接敲了敲车窗玻璃。   曲沐阳把车窗打开,然后递过来一张支票:“其实我早就认出你来了,你就是岑溪孩子的爸爸!”   臧言并没有接那一张支票,而是直直盯着曲沐阳那张完美的俊颜,冷笑着扬起了嘴角。   这笑中,不知是对自己的嘲笑,还是对曲沐阳的嘲笑。   “沐沐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臧言在心里有无数个猜想,但终究逃不过一个,那就是岑溪被他再次囚禁了。   一如五年前,他知道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但他如何却无能为力。   “沐沐还是你的,但岑溪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丢下支票,曲沐阳开车绝尘而去,留下一脸冷笑的臧言。   沐沐是他的?哼,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期待什么!   简静如正在办公室里看着业务资料的时候,突然被一阵铃声打断思路。她微皱一下眉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沐沐的主治医生。   是沐沐有什么情况吗?简静如突然感觉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然后迅速接了电话,“喂?医生,沐沐怎么样了?”   “简小姐,恭喜你啊,这孩子命真好,今天居然找到了一颗健康匹配的心脏,只是,心脏的家属要四十万。”老医生说到后面,声音有些低了。   面对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能给送到医院救治就不错了,如果再搭上四十万,这个世界上估计都不会有几个人会这么做。   “医生,只要能保证把孩子的病治好,钱不是问题,下午我就过去给您送钱,您看能不能先手术?”简静如长长吁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沐沐是曲沐阳的儿子,花多少钱都值了。   之前,她没对曲沐阳说关于沐沐的事情,就是怕沐沐有个三长两短,让曲沐阳高兴一回再回到悲伤,还不如不让他知道。   挂了电话,简静如突然兴奋的不行,或许这就是良心的奖励吧,做了一件好事,她从心底里高兴,简静如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她起身拿起LV包走出了办公室。   岑溪来到之前给沐沐看病的那家医院,她刚一进门,认识的她的那位小护士看到她人后,立刻缩在了桌子下面,估计是被她前两次折腾怕了。   岑溪眼尖的早就看到那位躲着她的小护士,她连忙小跑过去,然后蹲下身子问道:“您好,护士,还记得我吧?”   小护士无奈的抬起头,从椅子下面钻出来,尴尬的点点头:“您好。”   “您好,我是沐沐的妈妈,我想请您再好好的回忆一下,那天究竟是谁带走了我的孩子!”   小护士为难的看着岑溪,那天的事情她已经跟岑溪讲清楚了她所知道的所有的事,再问她,她也不知道其它的了啊!   “比如,接沐沐走的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岑溪急切的提醒着小护士。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麻烦您去找我们主任吧。”她一个小小的护士哪知道这么多,岑溪这么死追烂打的问,不是为难她么!   岑溪看从小护士的嘴里根本问不出任何事情,只能去找沐沐的主治医生,可是,当天因为沐沐急着要筹钱做手术,被一群人推进了手术室里,她根本就不知道谁是沐沐的主治医生啊!   想到这里,岑溪一阵绝望,眼前一黑,身子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扶住。   “小溪,你怎么了?”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岑溪心里一阵温暖,努力睁开眼睛。   一片欣喜氤氲在她的眼底,臧言……每次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为什么总是你呢……   第九十章 去找曲沐阳   臧言满是心疼的眸子里氤氲一片水色,他轻轻捌过头去,不想看到岑溪此刻虚弱的样子,苍白的脸,浓浓的黑眼圈,诱人的粉唇此刻也有些干裂,臧言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岑溪过的究竟是什么的生活,但他能想像的到,这和自己当初的冲动脱离不了关系,“对不起,小溪。”   岑溪一愣,一心一意只为息着想的臧言现在却和自己道歉,她突然觉得自己欠臧言的太多太多,她这辈子都无法还清,而她也没有机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还他人情,因为沐沐还在曲沐阳的手里。   “沐沐不见了,曲沐阳把他带走了。”岑溪一想到那朝思暮想的宝贝,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哗哗往下掉,五年了,沐沐不曾有一刻离开过她,他的一言一行都让岑溪这个当妈的牵肠挂肚,她总是在想,沐沐在曲沐阳家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自己,有没有不习惯他的生活方式和那张陌生的面孔,想到这里的时候,岑溪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告诉沐沐他的真实身世。   “你说什么?曲沐阳带走了沐沐?”臧言疑惑的一挑眉,自己刚和曲沐阳分开,他已经明确的表明,自己可以要沐沐,但不能再和岑溪纠缠下去,这样说的话,他根本就不知道沐沐就他的亲生儿子,而现在岑溪又说沐沐是被曲沐阳带走了,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岑溪激动的点点头:“现在除了你,就只有他见过孩子,不是他还会有谁?”不怪岑溪怀疑曲沐阳,一向高傲,以戏谑她为乐趣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像换了个人似的想帮自己,他巴不得自己过得生不如死,他巴不得天天能看到自己的笑话,他巴不得想着有一天自己还会只哈巴狗一样跑到他的面前,摇头摆尾的乞求他的可怜和施舍,他怎么会帮自己呢?   臧言听了岑溪的话,双手死死的攥成拳,狠狠的朝医院那洁白的墙壁砸了过去,发出一声闷响,他紧紧抿着唇,冒火的眼睛停在岑溪的身上:“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曲沐阳要沐沐!”   ……………………   岑溪和臧言到达曲氏企业楼下的时候,曲沐阳坐着咖啡色的加长林肯已经绝尘而去,但是两个人却没有看到,他们径直走进大厦里,走到前台,让前台的文员通知一下曲沐阳。   前台的小姐一面接着一个电话,一面给两人打着手势,意思是稍等一下,岑溪和臧言就坐在等候椅子上静静的等着前台小姐的通告,岑溪一脸紧张的看着满面怒气的臧言,变得更紧张,她太了解曲沐阳了,他是那种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天之骄子,以玩弄人为乐趣,尤其是她这个被他养了十年的宠物,对于自己的背叛,岑溪知道曲沐阳一直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他才利用各种手段来伤害自己。   “别紧张,我们只不过是来要孩子的,他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感觉到岑溪前所未有的紧张,臧言善解人意的笑笑,使劲握了握她有些冰冷的手,这个女人的经历太过曲折,若是老天有心,就让她柳暗花明吧!   前台小姐终于挂了电话,然后扭过头看岑溪臧言两个人,问有没有预约,岑溪摇摇头,前台小姐仔细看了一眼臧言,职业而礼貌的脸上不禁多了一丝嘲讽:“我认识你,前两天刚来过,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总裁他最讨厌女人对他死缠烂打,尤其是像你这样没脸没胸没屁股更没自知之明的女人!”   臧言握紧那冰冷的手,不让她瑟瑟发抖,果然,什么老板就用什么样的员工,都是如此没有素质,居然用这么苛刻的语气和客人讲话,若不是臧言有不打女人的原则,估计这前台小姐早被送去特护病房了。   岑溪接受到臧言温暖的力度,轻扬一起嘴角笑了笑,面对现在的曲沐阳,她不再是十年前的那个任他支配的宠物,面对这个说话难听又没礼貌的前台小姐,岑溪觉得自己也不需要和她装什么素养,骨子里,她依然是那个快乐崇尚自由的岑溪,但在关键时刻,她也有武器来武装自己。想到这里,岑溪放开臧言的手,慢慢踱步到前台小姐的面前,轻轻一笑,如夏日的阳光般灿烂而带着杀伤力:“是,像您这么有脸有胸有屁股自信度还达到不要脸的程度的美女都被人包成了二奶三奶,最差的也成了前台的魁首,当然不是我这么面貌平平的人能比的了的!”   臧言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他除了知道岑溪公主般的撒娇惹人疼爱外,原来骂起人来也是这么惊天动地,让人连回骂的余地都没有,他不得不佩服岑溪的自我开导和自我发泄方式,即使现在见不到视若为命的儿子,她也学会用以牙还牙的方式去回击别人对自己的侮辱和发泄一下思子心切。   前台小姐被岑溪说的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里紧紧的拿着的电话突然啪的一声扣在主机上面,扬起秀眉,尖锐的叫道:“你这个女人太没有素养了!”   “有没有素养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的人格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现在我要见你们总裁,麻烦你通告一声!”看着前台小姐气的发紫的嘴唇动了动,岑溪连忙先发制人的说:“但是,你要是敢以私抱公,不替我通告你们总裁,那就是你没有职业道德,据我所知,曲沐阳应该是不喜欢没有职业道德的员工留下他手底下做事吧!”   臧言都不自觉的想为岑溪鼓掌了,如果不是现在场合和情况不适合下,岑溪就像是一颗被埋在沙子里的珍珠,经过风吹雨洗,她那如日般的光辉终于让人大开眼界。   气氛正在陷入尴尬的时候,张萨克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看着岑溪一脸的飞扬神采,不自觉的皱了皱眉问道:“岑溪?你来这里做什么?”她不是应该在家里等着他晚上回家给她说他们初步的计划吗!!!   岑溪抬起头,对上张萨克不悦的目光,却没有以前那般害怕,或许是因为臧言回来了,他在自己身边,自己便什么也不怕,岑溪只是简单的扫了张萨克一眼,然后简单明了的说:“你来的正好,带我去见曲沐阳。”   臧言看看一脸神色不悦的张萨克,再看看一脸泰然处之的岑溪,不知道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自己只是在警察局里面待了几天而已,岑溪便认识了这么一号人物,他究竟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接近岑溪是什么目的?   “曲沐阳不在。”张萨克松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然后慢慢走到岑溪的身边,抬起眼眸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臧言问:“这位是?”   “我是她的老公。”臧言轻轻笑了笑,走过去,再次拉上岑溪已经有些温度的手,像是给她力量似的,使劲握了握,然后一脸绅士的朝张萨克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臧言,请问您贵姓?”   第九十一章 没有人能够改变他   张萨克很不自然的伸出手去,轻轻握了握臧言的手:“张萨克!”然后轻笑一声,把性感的唇覆在岑溪的耳边低语:“去家里等我,晚上研究第一步计划!”   岑溪只觉耳根一热,然后后退两步,满眼笑意的看着张萨克说:“不了,臧言回来了,我想,我们有办法把沐沐要回来。”   岑溪这次说的是要而不是找,看来她已经知道是谁把沐沐带走了,但很显然,她的感觉是错的,只在张萨克知道,带走沐沐的根本就不是曲沐阳。“难道你以为是曲沐阳带走了沐沐?”张萨克这并不是一个问句,而是实实在在的告诉她,曲沐阳压根就不知道孩子的下落,知道沐沐下落的人,只有他。   岑溪一震,难道不是曲沐阳吗?和自己有关系的,也仅仅只有他和臧言,而臧言显然没有理由和机会带走沐沐,不是曲沐阳还会有谁?   ………………   简静如静静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手术室的红灯依然亮着,她天生的母性被激发出来,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心里默念着各位神灵保佑沐沐平安被推出手术室吧!他一个小小的孩子,即使再有错,那也是他妈妈岑溪一个人的错,和这个小小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深秋的风带着一点湿度带着一丝凉意,毫无预兆的钻进简静如单薄的衣服里,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看来,爸爸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自己只是一门心思的为别人着想,却总是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简静如努力的吸了吸鼻子,然后一个喷嚏张口出来,有点感冒了,简静如纤细的双臂互相抱着,希望可以取点暖。   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然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简静如快速的跑了过去,看着一脸疲惫的老医生急切的问道:“医生,孩子怎么样了?”她是真心不希望孩子有事,这也是她对曲沐阳的一个交待,之所以她一直不肯告诉曲沐阳其实还有一个儿子,只是因为她不敢,她怕沐沐手术失败了,失去的痛苦是得来的喜悦的千百倍,五年前失去了岑溪,曲沐阳就让自己颓废了五年,如果他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在一瞬间又失去了,那他肯定会一蹶不振的。   昏黄的灯光下,老医生慢慢摘下那面做手术时带着的大口罩,然后轻轻长吁一口气,拍了拍简静如的肩膀:“孩子命大,手术很顺利!”   简静如兴奋的连声说谢,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LV放在长椅上,然后俯下身子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递给那位老医生:“老先生,谢谢您,这里是五十万,其中的四十万是捐脏者家属的,然后那十万是给您的,谢谢您以医者仁心拯救了一条生命!”   老医生连忙摇头:“救人是应该的,我不需要任何的回报!”   ………………   曲沐阳和庄严一起坐在酒吧的包间里,各自举着杯,脸色微红。   曲沐阳拿着酒杯,微微张一张口,想说什么,然后又无力的把酒杯放下,眼睛里氤氲出一片心痛之色,他是商场上的精英,即使是为了岑溪他颓废了五年,但他只用了几天的时间,把又把公司步入正轨,他的曲氏企业还是商业帝国里的龙头老大,他还是那个让无数美女为之倾倒的帅气多金的总裁,但唯独他自己知道,在他这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感伤的心。   “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是放不下他,这不像我所认识的曲少!”庄严摇晃着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调侃的笑道:“想当初,把她送给我玩的是你曲少,和我反目把她从我手上救走的也是你曲少,我只知道你是万片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什么时候,心也被人给勾走了?”   包间里,音乐如流水般悦耳轻松,但此刻在曲沐阳听来是如此的烦燥,他伸出修长的手松了松那让他束缚的领带,然后不悦的看着庄严,这个不识趣的家伙,今天他签完了一笔大单,婉拒了对方公司的盛宴邀请而让庄严陪他到这里喝酒解决,却不想,他倒是调侃起自己来了。   “好吧,如果我说的不正确的话,那我就陪曲少好好的玩一玩吧,好久我们都没有如此纵情过了!”说着,庄严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两名穿着性感的尤物嬉笑着进来。   其中一名穿了一身黑色露骨衫的美女半跪在曲沐阳修长有力的腿上,然后尽情的摇动着腰身,如一条水蛇般围绕在他的身上,曲沐阳却不动情,美女尴尬的动了动嘴角,往常,只要是见了自己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动容的,可是眼前这位主竟然连丝感情都没有,看来,他不是性冷淡就是性无能!不管你是性冷淡还是性无能,她今晚都要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美女伸出粉嫩的丁香小舌,游走在曲沐阳性感好看的耳唇处,耳唇处不但是女人的敏感地带,同样也是男人的敏感地带,美女灵敏的丁香小舌如条水蛇般在曲沐阳的耳唇和脖颈处游走,手也不闲着,从他那敞开的两颗纽扣处伸进去摸着曲沐阳那六块腹肌,美女嘴里不停的惊叹着他的美。   曲沐阳知道庄严的意思,他就是要告诉自己已经彻底的爱上了岑溪,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狠戾决绝的曲沐阳了,但是,没有人能够改变自己,岑溪也不行,她只是自己养了十年的宠物,对她好,对她有感情,那也仅仅是看在自己养了她十年的情分上。   把酒杯里鲜红的液体一饮而下,曲沐阳把酒杯扔到桌子上,然后低下头,把美女压在了身下。   庄严看到曲沐阳已经入戏,然后悄不作声的带着另外一位美女做他们自己的事情去了。   包间内,曲沐阳带着浓重的男人气息,把修长的手指探进美女的上衣里,双手握住她的柔软,尽情的揉捏,他的手好似带着魔力般,只是轻轻的揉捏便让怀里的美女叫声连连,她像是得到鼓舞般,纤细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曲沐阳的腰带上。   曲沐阳眼中一笑,大掌一翻,美女便被他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性感的薄唇狠狠的吸吮着她红艳的嘴唇,酒吧里七彩霓虹灯打在两人的身上,使气氛更加的诱人。   暧昧下的曲沐阳像一只如饥似渴的猛兽,他大掌一带,美女只觉胸前一凉,两只雪白的小白兔便欢跃的映射出来,曲沐阳带着火般的唇从她那情感的嘴,一直到她的脖颈,每一处似乎都点起了火,女人艰难的眯着那双迷离的双眼,不再顾及,小手一按,便轻松的把沐阳的腰带给解开。   曲沐阳的双手带着魔力,再也不进行前奏然后直奔主题。   “啊!”不知是为了配合这种暧昧气氛,还是为了取悦曲沐阳,美女很享受的低吟一声,然后双臂紧紧的搂住曲沐阳阳刚的身体。   包间内,一片旖旎春光……   ………………   简静如一次又一次的打着曲沐阳的手机,但都处于关机状态,简静如心下一紧,这不应该是曲沐阳的作风,他不是从五年前的颓废里走出来了吗?自己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他却总是为了别的女人伤情!   狠狠的砸一下病房内的墙壁,简静如的眼睛里氤氲上一层计谋的笑意……   第九十二章 对质   张萨克已是过去式了,简静如突然发现,自己对他除了同情和对初恋的惋惜之外,根本就再没有爱情可言,而对于曲沐阳的依赖却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意识到这一点儿的时候,简静如自己都有些想笑,她原以为自己心里一直爱的那个人是张萨克,但没想到,突然的意识会告诉她,其实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曲沐阳。   简静如拿出手机再次拨打了曲沐阳的电话,这次却被接通了:“喂?”办完事后的曲沐阳声音有些沙哑,但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磁性。   “曲沐阳,你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简静如不想和曲沐阳扯的太多,从声音里听得出来,他又去放纵了,她也知道他究竟为何会这样做,所以她不问,只怕自己这颗满怀期待的心会受伤,简静如曾有一度的想,如果曲沐阳就这样守着自己过下去,他和谁出去寻欢又有何意义?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曲沐阳难受的揉揉眉心,看来下次喝酒不能这么随性了。   ………………   曲沐阳开着车子快速的行驶在公路上,周围的景物随着他开车的速度飞快的往后退,以前他喜欢飙车,每次在岑溪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他便会开车出去发泄一下,时间久了,车技练的很好了。   夜影下,一对男女如恋人般走在这座城市的星火最灿烂的地方,曲沐阳只是看到个相似的影子,便急忙踩了刹车,他推开车门,气愤的跑了出去,那个男人才刚刚从警察局里面出来,两人就粘在一起,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月光下,岑溪白净伤感的脸让臧言无比心疼,他之前的同情,是因为公主般秀气可爱的岑溪被曲沐阳囚禁着没有一丝生机,而现在,明明已经走出了之前的困苦,已经触摸到了幸好边缘的女人,又因为曲沐阳带走了她引以为生命的儿子,而使岑溪阳光的脸带次萎靡下来。   风带着凉意,钻进两人的身体里,岑溪轻皱着眉头,想着张萨克对自己说的话,在这座城市里,她不再认识别人,谁会带走她的儿子?   臧言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在警察局里他已经想的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因为这次冲动而获罪,那他就当这是对自己冲动的惩罚,如若曲沐阳说话算话,到时候放了自己出来,那他以后做事一定会冷静下来的,“不要伤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比困难多。”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如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突然响在两人的耳边。   岑溪猛然从臧言的怀里站了起来,月光下,曲沐阳那如修罗般的脸冷冷清清,但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来,他现在很生气,但,他就不知道,他把沐沐带走,她会多伤心?沐沐是她的生命,是她的全部!   “你们两个在一起,得到我的允许了吗!”曲沐阳快一步冲到岑溪的面前,一只胳膊有力的把她轻盈如纸的身子一下子搂到自己的怀里,面色严肃的盯着怀里的人:“养了你十年,你就这么轻易的跟别人走了,主人会伤心的!”他的嘴角带着嗜血的笑容,修长的手指轻柔带着无限怜惜的略过她的发丝,但眼睛里的怒火足以把她给燃烧掉。   岑溪想推开曲沐阳,但她试了试,发现自己的反抗几乎是徒劳,他的力气太大,在他的禁锢范围内,她不能动弹,只会用强力制服女人,算什么男人!“不要总是拿十年前来说事,我已经说过,我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任你呼风唤雨的岑溪,那个岑溪,在逃离你魔掌的那一刻已经死了!”   臧言盯着一脸愤怒的曲沐阳,但他却异常的平静,透过霓虹灯的照射,他看出他的眼睛通红,曲沐阳是被岑溪的话彻底激怒了,“曲沐阳,我请你放开我妻子!”   “你给你闭嘴!”曲沐阳说完这句话突然将岑溪打横抱起,然后快步朝不远处自己的车子走去。   “你放开我,曲沐阳你这个变态!”岑溪死命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他却无动于衷,只是快速的打开车门,把岑溪扔在了副驾座上,岑溪灵敏的翻过身子把手放在手把上,曲沐阳只是轻轻按了下手时的车子遥控器,车门在瞬间锁上,然后曲沐阳自己绕过车子前面,打开主座,发动车子,一言不发的在臧言的追喊中,绝尘而去。   ………………   车子一直驶到曲家别墅前才变得缓慢,然后,曲沐阳只是把手里的遥控对着电子门轻轻一按,门便自动打开,把车子缓缓驶进院子里,岑溪全身的肌肉顿时紧崩起来,回忆像电影回放般,一幕幕的在自己的脑海里上映。   ………………   那是自己刚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曲沐阳心疼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然后冰凉的唇吻上她沁满细密汗珠的额头,虽然那个时候她还是他的宠物,但她不能否定,曲沐阳对自己是真的很好。   “宝贝,又做恶梦了?”那个母亲纵身跳入火海前对自己笑的狰狞一幕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绕着她,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没有一个男人是可靠的,没有一个男人是女人能托付终身的,她抬起泪眼汪汪的眸子,想把他那完美倾城的俊颜下那颗心看透。俗话说,站得越高,摔的越重,她只是他的宠物,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玩腻了,然后……岑溪不敢想然后,一般的人用过的东西不想用了或许是送人,或许是扔掉,但曲沐阳不一样,他不用的东西,他会毁灭掉。   “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永远不要丢弃我!”湿润的眸子动情的氤氲着感人的情愫,她不自觉的吻上他冰凉的唇,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曲沐阳这一个亲人,她想,只在曲沐阳不嫌弃她,她愿意就这样讨好他,卑躬屈膝的过完一辈子,可是谁曾想,他的占有欲比她想象中还要惊人,他的宠物,是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和心臆的。   “只要你乖乖的,我会永远这么宠着你!”曲沐阳爱怜的把玩着她柔顺的发丝,眼睛里射出足以亮穿人眼眸的光,那是带着占有的霸道光芒,她看得胆战心惊,后来对于成峰的消失,他的惨遇,让她第一次坚定了逃跑的念头。   “还不下来,难不成想让我抱着你进去!”曲沐阳盯着坐在副驾驶上发楞的女人,嘴角上挂着一丝冷笑,她果然不再是十年前的岑溪,不再是那个一看到自己发火,就不顾一切的过来安抚他,承认错误,唯唯诺诺的岑溪了。   突然的声音让岑溪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抵触了看了一眼面前笑如桃花的男人,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却始终挤不出一个笑容来,对于现在曲沐阳,自己是恨他的,还是爱他的?连岑溪自己都一片迷茫,突然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岑溪冷静的回望着面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男人:“你把沐沐藏哪里了?”   什么?她问自己把沐沐藏哪里了?曲沐阳一挑眉,看来,她的儿子比任何人在她的心里位置都重,好吧,那他就不浪费这优质资源,好好的利用一回她的儿子,“想要回沐沐,你问过我了吗!”   此话一说,岑溪满身的冷汗都出来了,据他对曲沐阳的了解,他只有对他的专属物品才会用这句话,那现在他这样问的意思,是他知道了沐沐就是他的儿子?   第九十三章 占有   岑溪有些绝望的盯着曲沐阳此时有些愤怒的脸,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愤怒,是他把自己强行带到这里来,而自己只是要回自己的儿子,他至于这么生气吗?一想到儿子,岑溪眼里的疑惑慢慢消失,当然,如果曲沐阳知道自己私自生下了他们的孩子而瞒着他的话,她相信他什么都能对自己做得出来,折磨她,曲沐阳有的是办法。   曲沐阳不再说话,而是很粗鲁的把岑溪从副驾驶上拉了下来,然后重重的关上车门,将岑溪一把打横抱起,径直朝房内走去。   岑溪只让他把自己抱进卧室,然后得得的扔到软绵绵的席梦思大床上,她感觉自己像个肉包子般在床上弹跳了一下,然后又重重的倒在床上,五年前的曲沐阳又回来了,但是,五年前的岑溪却不见了。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曲沐阳鹰般锐利的眸子盯得岑溪身上一股寒意,正是因为这股寒意出卖了岑溪,她把一切全说了出来。   “我没想瞒着你!”岑溪紧紧咬着双唇,半天才说出几个字,撒谎对她来说,很难,要对曲沐阳说一次谎,那是难上加难,那么聪明敏锐的曲沐阳会看不出来她说谎,那是对他智商最大的污辱。   “我什么也不问,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曲沐阳把外套扔到床上,然后松了松领带,微眯起眼睛看着床上有些失神的岑溪,这个女人,果然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看着一副志在必得的曲沐阳,岑溪突然大胆起来,如果她咬死了沐沐和曲沐阳没有关系,那他也没有办法拿自己怎么样,更何况,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沐沐的下落,想知道他的病情,是不是得到了稳定,关于曲沐阳,她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还不说?”曲沐阳有些恼怒,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越来越大胆,他不习惯这样的岑溪,到哪里他都是以一副天之骄子的形象出现,天之骄子,顾名思义,那肯定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开心怎么做,怎么舒服怎么做,怎么习惯怎么做,而现在,他却非常恼怒自己掌控不住岑溪的感觉。   “还说什么,你不是知道我又回到这座城市了吗!”岑溪咬咬牙,决定冒一次险,就像五年前自己逃离曲沐阳的那一刻,其实她不确定臧言真的可靠,真的可以在外面接应她,然后带着她安全的逃离曲沐阳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她只不过是一赌,却没想到,自己居然很幸运,所以,今天,她还想着自己有当年的好运气。   什么!曲沐阳一皱眉,她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没能从岑溪的口里得知自己预想的事情,曲沐阳有些小小的失落,他懊恼的盯着岑溪,想把她盯到骨头里去,这个女人离开自己的时间太久,他已不能像从前那样一眼就能看出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撒谎。   睿智如曲沐阳,岑溪见他一副是这样的的吗的表情盯着自己看,她有些心虚的舔了一下下唇,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在曲沐阳的眼里却成了一个无限风骚的举动,他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气,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哑。   依然是那副娇弱小巧的体型,依然是那张恬静美丽如仙子般的脸,依然是那个看起来对他唯唯诺诺的女人,但现在对他的吸引力却是致命的大,不经意间抖落出来对岑溪的喜欢,让曲沐阳的心里格外的恼火,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他很久没有碰过女人,生理需要而已,他是高高在上的曲沐阳,说一不二的曲沐阳,阴狠决绝的曲沐阳,没有任何人能将他改变。   岑溪小心翼翼的看着曲沐阳眼睛里越来越旺的光彩,然后她慢慢的身后挪动着身子,但从她的眼睛里,曲沐阳没有看到一丝恐惧。   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他要这个女人主动取悦他,他要她看到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从心底产生对他的怯意。   慢慢逼近岑溪,曲沐阳抬起胳膊轻扬起嘴角,伸出食指和大拇指钳住她的尖锐的下巴,眼睛里的光彩直逼近她的眼睛:“叫我的名字。”   岑溪直视着他的眼睛,嘴巴张了张,慢慢挤出三个字:“曲沐阳。”   不是,他不想让她这样叫,他想让她像原来那样叫他:“你之前怎么叫我的,现在还怎么叫我!”是他的东西,无论跑到哪里,无论经过多长时间,最终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岑溪不屑的将头扭到一边,然后怔怔的看着洁白的墙壁,从嗓子里跳出一声哼!   曲沐阳有些恼怒,但他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如果这样,就太不可爱了,对于不可爱的人,你知道我以前的手段。”说着,曲沐阳大掌一翻,岑溪身上的外套便已到了曲沐阳的手里,他邪邪的冲她一笑,然后眼睛犀利的盯在她的身上:“你可能忘记了五年前你是什么样子,现在咱们来重温一下吧!”   岑溪连忙把双手捂到胸前,有些暗恼的看着曲沐阳,对,他是曲沐阳,那个让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的曲沐阳,现在渺小如沙粒的她,还指望曲沐阳帮自己找回沐沐,命运真是如此不堪吗?她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过多长时间,最终还是要回到原点上?   想到这里,岑溪眼下一沉,长长睫毛覆盖了满眼的失落:“好,我取悦你!”   曲沐阳以为自己听错了,下一秒,岑溪却很主动的脱掉自己的上衣,两只玉兔无比欢跃的映入曲沐阳的面前,她跪在床上,慢慢解着曲沐阳的衣扣,然后粉嫩的唇已经贴在了那性感的薄唇上。   她的唇很凉!曲沐阳看着这样的一副失魂落魄的岑溪有些可怜,内心一阵翻涌,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心疼她,只是他不想和别人做一件很愉悦的事情的时候看到一张不愉悦的脸。   大颗大颗的泪珠如雨般落在曲沐阳雪白的衬衣上,泪水落在上面氲染成一大片,像一朵泪花开放的无比鲜艳,岑溪每解开曲沐阳一颗纽扣就觉得自己心如万只蚂蚁噬咬般疼痛。   曲沐阳颤抖的手放在她光滑细腻却有些凉意的后背上,想给她一些安慰,但一个声音总在心里不断的提醒着自己:曲沐阳,你不能被任何人掌控,你不能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尤其是岑溪,她不过是你的一个宠物而已,宠物而已,她做错了事,就该受到你的惩罚,你有什么可怜惜的?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吗?不!没有!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曲沐阳怎么可能会爱?笑话!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没爱上岑溪,曲沐阳本来想给她安慰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在她诱人的后背上行走,然后性感的唇,狠狠的吻在她稍带凉意的唇上。他的手带着魔力般,使劲揉捏着她的双峰,不知是曲沐阳的力道太大,还是他的揉捏给岑溪带来了快感,此时,她嘴里已经抑不住的发出一声又一声如猫叫的呻吟,这声音好像是对曲沐阳进行下一步的鼓舞,他更用力的吮吸着她口中的甜蜜,另外一只手已经除去了岑溪身上的障碍,现在两人已经‘坦陈相见’了。   “不,不要!”不知是突然的惊醒还是再也不想和曲沐阳有任何牵扯的岑溪却在此刻叫停,当然,她的声音曲沐阳直接忽视了,他的吻如雨点般,激烈而速度的落在岑溪的额头上,脸上,唇上,脖颈上,双峰上,平坦的小腹上,一直到下面的茂密丛林。   岑溪在心里咒骂着自己忍不住享受着曲沐阳带给自己肢体上的这种快感,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位渴望得到安慰的淫妇般,嘴里不自觉的溢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却让曲沐阳的眼底氤氲出了一片喜色,她还是喜欢自己的,最起码对自己身体的渴望让他不言而喻。   这时候,曲沐阳不再想别的,伸手触摸到她的下面已经润湿一片,他毫不犹豫的一挺而入,引来岑溪一声高昂的吟唱,屋内一片旖旎春光……   ………………   简静如看看时间,离自己和曲沐阳通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他却还没有来,他在哪里?干什么呢?只要不出S市他也该到了啊!更何况刚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说过已经在路上了,难不成……简静如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呸呸了两声,然后再一次拨通了曲沐阳的手机,通了好长时间却没有人接。   简静如静静的坐在沐沐的病床边上,静静的看着睡眠中的沐沐,长得和曲沐阳太像了,那小巧的鹰钩鼻子,黑而粗的睫毛,尤其是那张薄薄的小嘴唇,简单就是曲沐阳的翻版,说他不是曲沐阳的儿子,谁会信!   白色的液体慢慢的通过针管一滴滴的流到沐沐的身体里面,简静如的回忆突然又被拉回了几年前。   自己见张萨克的最后一面时,他也是在打着这样的点滴,苍白的一张脸,像是扑了一层白粉,干裂的嘴唇,好像很久没有喝过水,她还是在重病病房外看到的这些,眼睛突然有些酸涩,简静如擦擦眼泪,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了曲沐阳这个有力的肩膀让自己倚靠一生,她可不想再让他出什么意外!   白热灯光下,沐沐长长的睫毛突然动了动,然后只听电脑里发出滴滴的声音,简静如突然吓了一大跳,因为她知道只有病人不行的时候,心脏停止跳动了电脑才会了出这样的声音,她吓得赶紧看了一眼,依然一脸血色安静如初的沐沐,然后拉开门大喊医生。   不一会儿几位医生快速走了进来,看看电脑上的数据,双拿着小手电翻翻沐沐的眼皮,然后一脸欣喜的对简静如说:“恭喜你,病人已经没事了,而且可能马上就可能苏醒了。”   然后医生又跟简静如说了一些术后注意事项,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简静如又重新坐回床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沐沐。   ………………   激情过后,屋内一片狼藉,曲沐阳快速走下床,赤裸着身子直接走到浴室里,打开喷洒便洗起了澡,湿热的水打在身上,感觉特别舒服,曲沐阳快速的冲好了澡,穿着一件睡衣便出了浴室。   岑溪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子,眼睛红红的,经过暧昧洗礼后的脸更加妩媚动人,曲沐阳忍不住再次走到床前,俯下身子,狠狠在那诱人的红唇上亲了一口。   此时的岑溪一心只惦记着沐沐的情况,对于这突然其如的一个吻,她没有惊喜,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   第九十四章 找回沐沐   臧言冷静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静静的等着陆安的消息,陆安是他在游历四方的时候认识的一位朋友,他对朋友很义气,有求必应,而臧言是一个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轻易求人的人,只是现在知道岑溪为了沐沐又要回到五年前被曲沐阳囚禁的生活,他不忍,于是他打电话拜托陆安能帮自己找找沐沐。   臧言不知道陆安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他只知道,自己只给他打过电话后有几个小时,他竟然就查到了沐沐目前所在的医院里,然后把那家医院的具体地址发到了臧言的手机上,而且还派了两个得力的手下提前到那家医院去打点,他欣喜若狂,连忙向陆安道了谢,从路上拦了辆车便直奔沐沐所在的那家医院。   夜风丝丝凉意钻进窗子里,臧言却无比的兴奋,再没有任何一个消息会比这个让他高兴,他估计要是岑溪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更高兴!岑溪,一想到岑溪,臧言的眸子上便蒙上一层灰,她被曲沐阳带走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臧言甩甩头,不让自己先去想这些,他能看得出来,曲沐阳是喜欢岑溪的,他不会伤害她,那当务之急就是,他要把沐沐找回来给岑溪一个惊喜,没有沐沐作威胁,他想,岑溪什么也不用怕了,以后的生活就像这几年一样让他来保护他们母子俩人吧!   当臧言来到陆安所说的那所医院时,天已经快要亮了,这时,有两名看起来严谨专业的男子朝他走了过来,他心里微微一愣,很快便松了一口气,这两个人肯定是陆安给自己做助手的,果不其然,那两个刚一来到臧言面前,便很恭敬的对他弯了下身子,然后很尊敬的说:“您是臧言先生吧?那个小孩子的具体病房我已经打听好了,老大有吩咐,让我们协助您把孩子送到D医院。”   臧言感激的朝两位中年男子点点头,又感激陆安想的周密,于是点点问:“沐沐现在在哪里?有人看着吗?我们要如何把沐沐带走?”   臧言一口气向两位年轻的男子问了好几个问题,两人相视一笑:“这个我们自然有办法,臧言先生只需要在门外等候我们就行。”说完两个人便转头朝病房区走去了,臧言只得回到医院门口,等着两人把沐沐带出来。   简静如一动不动的看着沐沐漂亮安静的小脸,依然没有半点想醒的意思,她内急的很,于是起身走出了病房,想上一下厕所,因为厕所离病房没有多远,所以,简静如也没有让护士帮忙照看,就自己去了厕所。   两位男子等简静如的身影消失在厕所的走道里后,连忙打开沐沐所在的病房门,很专业的拔下沐沐手腕上的针头,然后拿出一件大衣一裹,身手敏捷的退出了病房……   等待在外面的臧言几分钟的时间他却觉得好像有很久很久,久到他差点就忍不住亲自跑到病房去把沐沐抱回来的时候,陆安派给他的两位男人却抱着沐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瞬间的惊喜和感动,臧言急忙跑过去,接过沐沐,他的小脸已经恢复了红润,但眼睛还是紧闭着,微皱着眉头,好像在做恶梦。   “臧言快上车,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孩子不见的。”两位男子拉着抱着沐沐的臧言一同上了车,然后司机一踩油门,车子很快使驶出了医院很完。   ………………   简静如从洗手间出来,推开病房的那一瞬间惊呆了:沐沐不见了!半天,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是她不敢问护士,本来沐沐就是她从别的医院偷转过来的,而现在肯定是岑溪找的人把孩子找到并且趁自己上洗手间的功夫带走了,可是,岑溪在S市里认识的人没有几个,谁会这么大的能耐帮她找到这里来?难不成说,岑溪真的长了能耐,找到了比曲沐阳更有势力和能力的靠山?这样想着,简静如更不敢报警,于是匆匆拿了自己的东西,办了出院手续。   ………………   车子缓缓的开到S市最好的一家医院,司机停了车,臧言把还在昏睡中的小沐沐抱进医院里,这是陆安帮自己找的最好的一家医院,以便让沐沐的身体得到更好的康复,臧言在心里无比感激陆安,这等恩情,即使做牛做马去报答他,臧言连头也不会摇一下。   医生给小沐沐检查了一下身体之后告诉臧言说沐沐因为刚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再加上这么折腾了一趟,身体有些虚弱,自己在医院里住几天便没事了,安顿好了沐沐,两个保镖也向臧言告别回去交任务去了。   白昼已经冲破黑暗的苍穹慢慢明亮起来,臧言拿出手机给岑溪打电话,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一定要告诉岑溪,她一定很高兴。   ………………   岑溪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下接听了电话,她伸手一摸,旁边的床上根本就没有人,她心下一惊,曲沐阳去了哪里?不管他去了哪里,只要不折磨自己就好,岑溪半自嘲的扯着嘴角,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对于他对自己的掌控无比的讨厌,却对他的离开有些许的失落。   “喂,小溪,是不是曲沐阳又欺负你了,你在听着吗?”话筒里传出臧言无比焦急和关心的声音。   岑溪连忙把思绪拉回来,故作镇定的说:“是,臧言,我在听,你说。”   “沐沐我帮你找到了,他现在没事,在DS医院住几天便可以出院了……”   岑溪没等臧言把话说完,便挂了电话,她胡乱的把长发往后一顺,拿着发绳把头发扎在了一起,现在没有哪件事情比她要去见沐沐更重要,臧言谢谢你,每次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都是你帮助了我,岑溪的心里倍感温暖。   ………………   曲沐阳是在接到简静如的电话之后去医院接她的,她只对曲沐阳说自己有些不舒服过来看一下,对于沐沐的事情只字未提,目前,她不想让曲沐阳知道关于沐沐的半点消息。   车子慢慢开在路上,天色微亮,这时候早上工作的人们都已经开始起来忙碌,曲沐阳故意把车子开得很慢,他知道,只要天一亮,岑溪便会起床离开自己家,然后当简静如回到家的时候,两人正好碰不上面,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曲沐阳的心里格外的不想让岑溪看到自己和简静如在一起。   “沐阳,你今天怎么把车开的这么慢?”简静如疑惑的盯着半天只管开车而不说话的曲沐阳,这不像平常的曲沐阳,而且,每次开着车的时候,曲沐阳都会找个话题跟自己聊的,而今天,他面无表情的开着刚,可车子在这天刚微微亮,又不堵的情况下却开得格外的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难不成他和沐沐的失踪有关系?   曲沐阳现在脑子一片乱,他突然想不通自己把自己逼到死角这么难受做什么,这不是真正的曲沐阳,真正的曲沐阳是目中无人,不会为他人考虑后果和感受的人,那个天之骄子只会让人仰视而不是鄙视,昨天晚上自己强行把岑溪带到家里,并且强行要了她,她心里一定恨死自己了,她会不会再和五年前一样,偷偷逃离自己的掌控?   “沐阳?”简静如试着把双手放在曲沐阳的眼前晃了晃才拉回他的思路,简静如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有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简静如几乎能进一步的判定沐沐的失踪跟曲沐阳有着内在关系,可是,她所了解的曲沐阳,是个敢做敢当敢留姓名的男人,而不是背着人做事的人。   曲沐阳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扭头冲简静如微微一笑:“没事。”然后转过头又专心开起了车。   简静如决定试探一下曲沐阳,看看他对岑溪的感情究竟有多重,“沐阳,沐沐……”   简静如的话还没说完,曲沐阳有些小激动的扭头望着一脸吃惊的简静如:“你也知道沐沐?”   “不是岑溪找你的时候说的嘛?”简静如不动声色的回答:“听说沐沐在医院里失踪了,就是你受伤的那天。”   曲沐阳静静的听着简静如的诉说,心里如海水般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怪不得岑溪今天张口就问自己要沐沐,感情她是怀疑沐沐是他藏起来了,哼,如果能换回五年前的岑溪回来,他宁愿把沐沐藏起来。   简静如小心翼翼的看着曲沐阳的表情,不愠不火,这是什么意思?不知是曲沐阳的道行太深,把自己的心情隐藏的很好,还是他真的是无辜的,总之,她从曲沐阳的表情里,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   ……………………   岑溪怀惴着激动及兴奋的心情来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沐沐刚醒过来。   岑溪看着沐沐这几天明显削瘦下来的脸形,紧紧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她不配做沐沐的妈妈,岑溪激动的伸出双手把沐沐紧紧拥在怀里,眼里氤氲出一片泪水,她努力的仰仰头,努力不让泪水流奔出眼框。   “沐沐,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岑溪觉得自己除了说这句话,根本就没有别的话能对沐沐说出口:“告诉妈妈,你知道是谁把你从医院里带走的吗?”   臧言在一边双手轻轻拍着岑溪的肩膀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会有办法查到的,现在你要好好的安抚安抚沐沐,让他好好的享受一下母爱才是。”   岑溪感激的看着臧言,他就是自己背后的男人,只做不说,她亏欠臧言的,这一辈子都无法还完,甚至在这一刻,岑溪想到了以身相许来报答他的恩情,可这时候脑子里迸出一个人的人影,那个人影带着些许的乞求,小溪,你不要嫁给他,不要,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然后他的面孔慢慢在自己眼前变得狰狞,那嗜血的笑容在岑溪面前越放越大,你只要嫁给了他,我保证会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从幻像中立刻清醒过来,岑溪有些无助的搂住臧言,这个可怜又让人心疼的傻男人,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沐沐找到了,咱们再也不用怕曲沐阳了,小溪,等沐沐一出院,咱们就去西藏,我们离曲沐阳远远的,好吗?”   岑溪忙不迭的点点头,这是她的愿望,离曲沐阳越远越好,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让他找到自己沐沐!   第九十五章 恨意   沐沐盯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小嘴笑弯成一轮月牙,他喜欢爸爸妈妈感情很好,这样能让他感觉到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岑溪从臧言的怀里撤出,自己抹一抹脸上的泪花,努力朝臧言挤出一个微笑,然后连忙把目光转过躺在病床上的沐沐身上,她可是晓得,如果再不关心关心小沐沐,这个小男子汉可是要吃醋的了。   岑溪弯下身子,轻轻抚摸着沐沐光滑的额头,眼睛里满是心疼的泪水:“小宝贝,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看好你,妈妈对不起你!”   沐沐懂事的微微一笑:“妈妈,咱们之间不需要对不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听了沐沐的话,岑溪更是没忍住冲动,眼睛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打湿了沐沐身上的病号服,她知道沐沐一向很懂事,他和臧言两个大小男子汉总是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有他们两个,她这一生还求什么呢?自己总是心甘情愿的把曲沐阳装在心里的最深处,但他不爱自己,他只拿自己当他的私人宠物不是吗?   空气内慢慢流通着一种叫温馨的东西,沐沐已不再虚弱的小脸上绽放开幸福的笑容,有爸爸妈妈在身边真好。   岑溪突然做出一个很惊人的决定:她要把曲沐阳埋在心里,带着沐沐和臧言离开S市。   三个人正在沉浸在相聚的幸福中的时候,突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   一位身穿碎花长袖裙子,身材高挑,长发披肩长相妖娆的女子走进病房。   那女子一进病房,那双柔情且带着激动的眸子便一直盯在臧言的身上,好像要把他盯到骨子里,想把他看穿,那女子慢慢的一步步踱到三人面前,嘴角带着冷笑,轻轻的叫了声:“臧言。”   听闻声音,臧言和岑溪一同把头扭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那女子抬起胳膊照着岑溪的脸上就是一个嘴巴子。   清脆的声音让女子脸上的快感慢慢变得明显:“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臧言的女朋友是谁,你竟然在这里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女子此话一出,惊了屋内的三个人。   “姐姐,你凭什么打我妈妈?”沐沐小脸气的通红,吃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两只眼睛冒火的瞪着刚刚打岑溪的女人。   岑溪捂着被打痛的脸,用另外一只胳膊搂着被吓到的小沐沐,然后轻声安慰道:“没事宝贝,这里面有误会。”   “有误会就可以乱打人吗!”看着岑溪瞬间红肿的小脸,臧言的心里无比的生气,岑溪本来就很可怜了,被曲沐阳折磨的要死不活,岑溪不去计较倒好,敢欺负她的人越来越多了,连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都来找她的茬,他实在是气不过,又心疼岑溪:“你是哪家医院的神经病跑出来乱咬人?”死死的抓着女子的胳膊,臧言冷声问道。   对面的漂亮女人一听臧言这么对她说话,而且动作还是如此粗鲁,泪水便不受控制的哗哗流了下来,她不明白,现在的臧言怎么变成了这样?而且,他居然不叫自己的名字,还装作不认识般说自己是精神病人!   岑溪安抚好沐沐,让他再次躺在床上,然后慢慢走到打她的女人面前,轻轻一笑,忍着心里的愤怒问道:“你好,请问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同,让你一上来就给了我一耳光,就算判处个罪名也要说句话吧!”   女人听岑溪这么一说,冷冷的笑了一声:“说句话?我和你一句话我都恶弄脏了我面前的空气,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还这么理直气壮!”   岑溪一愣: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曲沐阳?但曲沐阳的妻子不是简静如吗?而且,一向都是曲沐阳找的她,她巴不得自己离曲沐阳远着点呢!   “小姐……”崔溪张开嘴刚说了两个字却又被说话很冲的女人给顶了回去:“你才是小姐!”   语误!岑溪苦笑着摇摇头:“对不起,你所说的男朋友是曲沐阳吧?很抱歉,麻烦你回去给他带句话,不要让他再来骚扰我。”她这话说的够清楚了吧,是个傻子也能得出来,受骚扰的不是这位女子口中的男朋友,而是她!   “哟,勾引的男人还挺多,真是有做狐狸精的资本!”女人不屑的笑了声:“可是,你所说的那个什么猪什么阳的我根本就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还打我!岑溪心里的怒火微微上涨,要是面前这位女人敢告诉她说,她是认错人,打错人了,岑溪绝对不会饶了她!   站在一边的臧言再也看不下去,他为人一向大度绅士,从不向女人动手,甚至脏话都是到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候才说,但眼前这位女人很明显就是过来找茬的,无论岑溪有没有答应自己,但在心里,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守在岑溪身边,保护他们母子俩人,他就绝不能让别人欺负她:“那姑娘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打小溪,首先说,你认识小溪吗?”   女人一听臧言很亲切的称岑溪为小溪,当下有些吃醋:“我不允许你这么亲昵的叫别的女人的名字!”然后又恶狠狠的瞪着岑溪:“我所说的男人就是臧言,他是我陆淇的男朋友!”   什么!   什么!   什么!   岑溪臧言包括沐沐都惊呆了,这个女人不会真是神经病吧?   “姐姐,我爸爸怎么会是你的男朋友吗?他是我妈妈的老公。”沐沐就像是被别人抢了心爱的东西般着急,小脸憋的有些通红,他再次有些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看看臧言示意他过去。   臧言接收到沐沐的信号,然后温和的冲沐沐笑笑,把他抱了起来:“我永远是沐沐的爸爸。”   “什么?你结婚了?”女人一听沐沐叫自己心爱的男人爸爸,当下气急,咬牙切齿的看着岑溪,双手扬起来便要和岑溪拼命:“你这个狐狸精,究竟是用的什么妖术抢了我陆淇的男人!”   “请你不要乱说话,我臧言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可能是你的男朋友,我看你是失恋过度了吧!”臧言一把抓住陆淇伸向岑溪的手,然后声色俱厉的说。   陆淇咬咬下唇,然后轻哼一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出了病房。   “怎么样,沐沐,没吓到吧?你看那位姐姐走了。”岑溪紧紧把沐沐搂在怀里,刚刚沐沐吓得身上都有些发抖了,真是莫名其妙,一大早怎么就碰到了这种人。   臧言看看脸色有些苍白的沐沐,再看看清纯的脸蛋已明显红肿的岑溪,突然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对受伤的母子俩人:“对不起,小溪,我没能保护好你。”   岑溪微微一怔,没有说话,只把沐沐搂在怀里,然后轻轻摇晃着,哄沐沐睡觉。   或许,她对臧言了解的太少,或许五年前她对于臧言的求助本身就是个错误,她不知道他背后究竟有什么故事,但她知道,如果臧言背后没有组织,只是他单纯的一个流浪者的身份,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帮她把沐沐找回来了?对于臧言,她之前除了单纯的依靠,并没有去多想他的身世,他的家世,他的故事,她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人,像自己一样是个孤儿,但是通过今天的故事,她觉得自己错了,臧言的背后,一定有着她所不知道的故事。   “我去看看刚才那个女从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岑溪没有说话,臧言有些气不过,决定帮岑溪讨回一个公道。   ………………   车子慢慢驶进曲家豪宅。   简静如从车子上下来,看着依然坐在驾驶座上的曲沐阳,更加确定了曲沐阳心里一定有事,“沐阳,到家了,你怎么还不下来?”   曲沐阳如同没听到般,眼睛只是望着紧闭着的客厅的大门,或许,岑溪早已经走了,她这一走,不知还会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再次想到这个话题,曲沐阳懊恼的摇摇头,几年的时间只见证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岑溪!不,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是不被任何事情任何人所动的曲沐阳,在他的世界里,只能有绝情,冷酷,霸道,不能有一丝的感情进去,他不会被任何人羁绊住,剩下的时间,他一定要证明,其实岑溪还只是自己手里的玩宠,就和五年前一样!   曲沐阳甩甩细碎的刘海,从车子的主驾座上跳了下来,然后很大气的揽着简静如的肩膀说:“走吧,回家好好的休息休息。”   简静如心不在焉的和曲沐阳慢慢走回了客厅,对于他的秘密,她只能自己去发现,曲沐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他的秘密,简静如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怎么会去蠢到主动去问他呢!   一进卧室的大门,一股激情后过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屋子,简静如厌恶的捂着鼻子:曲沐阳带女人来家里了!她不动声色的走进卧室开始整理房间,但眸子总是似有意无意的落在曲沐阳的身上,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女人一定是岑溪,他也就只有跟岑溪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不按时赴自己的约,而且这次自己还特地告诉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对了,我记得昨天晚上,你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是什么事情?”曲沐阳随意的坐在沙发里,伸展开双臂,让自己很舒服的半躺在沙发里面。   简静如一愣,她本来是要先放曲沐阳关于沐沐的事情,但是现在沐沐被别人又带走了,她要怎么跟他说呢?   看到简静如的动作,曲沐阳不自觉的挑了一下眉:“还用想吗?”   简静如抬起身子,看向一脸疑惑的曲沐阳,目光不经意的撇见床头柜上的粉色蝴蝶卡子,她认识那个,就是那天岑溪来找曲沐阳的时候所戴在头上的卡子,他昨天晚上没有赴自己的约,果然是和岑溪在一起!   简静如看着一片狼藉的床上,突然有一种恶心感油然而升,她飞快的把床上的床单撤了下来,然后一股脑的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站在垃圾桶前,久久,双手紧紧握成拳,岑溪都已经有了老公,现在还来和曲沐阳牵扯不清,实在让她有些气愤,而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自己很清楚曲沐阳对岑溪的感情,若是这样下去,那自己一定会成为曲沐阳的下堂妻,到时候,可真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她一定不能再让曲沐阳和岑溪牵扯不清下去……   第九十六章 臧言的过去   曲沐阳若有所思的看着举止有些不同寻常的简静如,没说话,只是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拿出支烟抽了起来,烟雾萦绕下,曲沐阳那俊美的轮廓有些模糊不清。   简静如轻轻的打扫完房间,然后也在沙发上挨着曲沐阳坐了下来,娇羞的把头靠在他的结实的肩膀上,缓缓说道:“沐阳,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曲沐阳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轻轻吐出烟丝,他无法回答简静如的这个问题,因为他内心深处装的那个人不是她。   见曲沐阳沉默了,简静如有所了解的苦笑着,把头从曲沐阳的肩膀上抬起来,勾魂的眼睛直想把曲沐阳的骨头都看透:“你还是放不下岑溪?人家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你还不甘心?”   像是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伤,曲沐阳微微有些恼怒,他突然大掌一翻,把简静如细小有脖颈掐在掌内:“我不用你提醒我!”   不用?简静如在心里冷笑着,但她表面依然是一副痴心的模样看着曲沐阳:“你知道,死心踏地的守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只有一个简静如!”   紧紧扼住她喉咙的手慢慢变得力小起来,最后,曲沐阳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然后疯了般吻起简静如,他的大掌使劲揉捏着简静如的浑圆。听着简静如销魂的叫声,他才不会感觉内心是那么空虚。   ………………   跟着陆淇走出病房门外,臧言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就是帮他找到沐沐的两个保镖,而他们对陆淇毕恭毕敬的,一看陆淇的来头就不小,臧言脑子里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他想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无论他怎么用力去想也看不清,脑袋更是没有预期的疼了起来。   刚走到两个保镖面前的陆淇一回头看到了正在用力打自己脑袋的臧言,连忙心疼的跑了过去,她紧紧的抓住臧言的手,声音温柔的可以低出水来:“臧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臧言从头痛中抬起头来,看到面前的陆淇完全不再是刚刚在病房里打岑溪时的一副泼妇样子,此时,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天上的繁星般明亮,柔情的看着自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般,里面的心疼和心痛让臧言的心咯噔一跳,这样满含丰富的表情,这样真切,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你……认识我?”半天臧言才从那温情的眸子里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眼神总是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臧言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叫做陆淇的女人一定认识自己,不仅仅是她从刚一进病房就能准确的叫出自己名字来这一点看,而是她那双让人一看就怦然心跳的眼神。   “你果然不认识我了,我哥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臧言,你对我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吗?”陆淇甚是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位让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她没想到,事情过了几年,她还能再见到他。   “你哥?”臧言疑惑的看着陆淇,脑子里迅速的出现一个人的名字,陆安!不但是因为他们同性陆,更多的是因为,臧言认识站在陆淇身边的那两位保镖。   “我哥是陆安,是他告诉我,已经找到你的,但是,他说你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更不记得我了,我不相信,但今天一看,我哥果然没有骗我!”陆淇边说泪水边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梨花带雨的脸甚是惹人心疼,“臧言,你知道吗?那次你被我爸的手下打的不省人事之后,我一时想不开就轻生了,但还是被我爸给发现了,他看到我这么痛苦,于是就答应我,只要你能再次活着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还像之前一样死心踏地的爱我,就让我们俩个在一起,我今天能看到你,我太高兴了!”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陆淇越说越激动,她现在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几年以后,她爱的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这是老天爷赐给他们的缘分吗?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俩个之间是恋人?”臧言感觉事情无比的滑稽,自己喜欢着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守着他们母子过日子的时候,突然凭空跑出来一位美女说和自己之前是恋人,这是在写小说吗?   “我知道你全都不记得了,但是,臧言,我会引导着你一点儿一点儿的记起我们之前的快乐时光和我们爱的誓言的。”陆淇双手抱着臧言的胳膊,怕他再一次离自己而去:“对了,你和刚刚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你们……真的结婚了吗?那个是你们的小孩子?”   看着眼睛里不自觉的流露出痛苦和紧张的陆淇,臧言不知为什么,心头一软,居然对这个声称是自己女朋友的陌生人说了真话:“没有,那是她和别人的孩子,只是从一出生孩子就没有爸爸,所以为了不让小朋友欺负沐沐,我才做他爸爸的。”   再也没有比恋人把答案说得让自己如此满意的事情这样高兴了,陆淇兴奋的拉着臧言的胳膊,孩子气的问:“真的,你没骗我?”   臧言坚定的摇摇头:“但是我觉得你刚刚说的那些就像是小说里面的内容一样!”   陆淇说臧言说完这些话,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气愤的眼睛死死的盯在他的身上,半天才悠悠的说了句:“随你怎么想,要想让我证明之前咱俩有关系,证明我有一大把,只是没有随身带在身上!”   正说着,突然两位医生急匆匆的从两人中间走过,然后臧言就听到了沐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甩开陆淇的胳膊,拼命的跑向病房。   病房里,岑溪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旁边沐沐哭的惊天动地,臧言连忙一把抱起岑溪就放到了床上,这时两位医生就赶到了病房,他们拿着仪器在岑溪的身上忙来忙去,做着相关的检查,臧言又抱起还一直哭个不停的沐沐,然后轻声问他怎么回事。   沐沐一边抽泣一边摇着头:“我也不知道,妈妈和我说着说着话,就突然晕倒在地上了。”   臧言看着面色苍白的岑溪,再看看不慌不忙的医生,急忙问岑溪是怎么回事,其中的一位医生不紧不慢的说:“病人没事,只是因为长期的心理压抑和操劳有些贫血,多休息一下,注意饮食和休息,最重要的是学会自我心理调节啊,现在的年轻人,心事都太多!”   一听没多大的事,臧言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他连忙安慰沐沐说:“宝贝,听到了吧,你妈妈没事,只是因为休息不好才会晕倒的,咱们不哭,让妈妈好好休息休息可以吗?”   懂事的沐沐立刻点点头停止了哭声。   这时,陆淇再次来到病房里,吓得沐沐往臧言的怀里一缩,一双惊恐带着些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在陆淇的身上:“爸爸,这个讨厌的姐姐又来了。”   陆淇轻皱一下眉头,讨厌的姐姐?一向大小姐脾气的她,从来不允许听到别人对她不好的评价,但是今天她找到了失散了好几年的爱人,又听到了臧言的解释,她就不和这个说她很讨厌的小朋友计较。   “那会儿都是姐姐的错,呵呵,小朋友,原谅姐姐好不好?姐姐给你买糖吃!”陆淇微笑着走到沐沐跟前,不擅长哄孩子的她说出来的话很是僵硬,沐沐很聪明的立刻抱住臧言的脖子把头扭到了后面:“爸爸,我不喜欢这位姐姐,让她走吧。”   送走了两位医生,臧言把沐沐搂在怀里,微微一笑说:“宝贝,人这一生里总是会犯错误的,不怕他犯错误,就怕他不改,改了,咱们还是要原谅他的好不好?”   聪明如沐沐般,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不高兴的看碰着臧言帅气的脸说:“爸爸是在帮这位坏姐姐说话吗?”   陆淇很无语的看着一脸无可奈何的臧言:“小孩子太聪明了也不好。”   ………………   屋内一室的旖旎春光。   简静如半裸着上身,趴在曲沐阳的胸前,一脸幸福的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沐阳,咱们生个孩子吧!”   曲沐阳微微眯着眼睛,突然记忆如瀑布般倾泄下来。   何时,他也会冷冷的对着那个只对他讨好的岑溪说:“我就是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生我曲沐阳的孩子!”可是到最后,她却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简静如半天没等到曲沐阳的回答,抬起头,看到他一双无神的眸子,知道他又走神了,自己必须要想个办法,让他和岑溪那个女人再没有交集!   “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曲沐阳然后冷冷的说了一句,他曲沐阳不是随便就让人给他生孩子的人!   简静如早有预料般的笑笑:“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有了呢?”她拴不住他的心,那她就拿孩子赌一赌!   “你说什么?”曲沐阳没有多大感情波折的斜睨着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说她怀了自己的孩子?   简静如肯定的点点头:“我想生下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曲沐阳只是微扬一下嘴角,淡淡的说了句:“那就生吧!”生下之后,她就可以留下孩子滚蛋了,他曲沐阳是谁,他不准任何人用孩子来牵绊自己,简静如如此明显的意图,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真的?你真的愿意让我生下咱们的孩子?”简静如像是捡到一个意外的惊喜,突然从曲沐阳结实的胸膛上起来,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谢谢你,沐阳。”   可是接下来,简静如就有些害怕了,自己把路线订好了,但是,要怎么走下去呢?她最了解曲沐,他最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别人骗他,要是她有一天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怀孕怎么办?   这时,简静如突然想起了曲沐阳住院时的那个神秘电话,她连忙从床前的茶几上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最近的通话记录,还好,那个陌生的号码还在,简静如不静声音的从床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起身去了客厅的洗手间里:“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吧,我还得去趟公司。”   曲沐阳躺在床上睡不着觉,脑子里全是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对于岑溪,究竟是爱还是纯粹的占有,但他有把握,这一切还能回到过去,他的人生向来都是他自己来掌控的不是吗?包括岑溪的也是一样!   简静如走到洗手间里,为了不让曲沐阳听到自己打电话的声音,她特地把水龙头打开了,让哗哗的水声,淹没了自己打电话的声音……   第九十七章 恼火的约会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张萨克带着浓重的鼻音接起电话:“喂?”   “你是谁?”简静如按奈住内心的激动问道,因为她隐隐约约的记得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曾经说过他叫张萨克。   电话那头的张萨克明显在睡眠状态,听简静如这么一问,突然如梦中惊醒,轻嗯了一声,然后突然有些兴奋的说:“你想起我来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是吧,静如?”   那个声音,那个语调,她再熟悉不过:“你真的是张萨克?”   “是我,静如,我回来了!”张萨克激动的说:“静如,你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你!”   轻轻张了张嘴,简静如如同睡梦中般回不过来神,那个一去再也不复返的张萨克,居然又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想把事情搞个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她还需要他的帮忙,“月弯弯咖啡厅,我十五分钟后到。”   说完便挂了电话,简静如对着化妆镜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现在怀惴着激动的心情就好像是一个要去闯迷宫的冒险者般,几年不见,她不知道张萨克现在到底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对于初恋的怀念,总是抵不过现在要踏踏实实留在曲沐阳身边的欲望。   换好衣服,简静如要出门的时候,曲沐阳已经睡着了,简静如看着睡梦中的曲沐阳,安静的像个孩子,好看的面容总是吸引着她不想离开自己的视线,但,为了能长久的待在他的身边,为了不让岑溪有机会回到他的身边,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   月弯弯咖啡馆。   张萨克穿着一身很得体的银白色运动装,戴着一副黑色眼镜,头发梳理的有型,整个人看上去神情气爽,他早早的来到咖啡馆,然后点了简静如最爱的柠檬香草味的奶茶,然后就激动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心中的人儿来。   简静如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进到咖啡厅的时候,精明的双眼便四周环顾,想看清那个熟悉的身子坐在哪里,本来下午咖啡馆里的人就不是很多,再加上一般都年轻情侣坐在一桌,所以,简静如一目了解很失望的发现,自己被放鸽子了,这一定有人恶作剧,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张萨克了。   紧紧握住拳,简静如的眸子里喷出愤怒的火焰,然后她拿出手机,正想打过去找那个自称自己是张萨克算帐的时候,一位身穿着浅绿色礼服的咖啡厅服务员走过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您好,请问您是简静如小姐吗?”   简静如奇怪的点点头:“我是。”   服务员微笑着指着挨着鱼缸最近的张萨克说:“那位张萨克先生请您过去!”   顺着服务员的目光望了过去,简静如心里的怒火已经被那位陌生的自称‘张萨克’的先生彻底点燃了,她快步走过去,高跟鞋踩在木质的地板砖上,发出空洞的踏踏声,清脆悦耳。   张萨克看着简静如冒火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突然很紧张的用报纸挡住了自己的脸,他怕被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是又期待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他也曾经想就这样用另外一种身份再次闯入简静如的世界,但是他发现,如果自己再不亮出自己的底牌,简静如就不再属于自己,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简静如已经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和自己谈恋爱的青葱女生了。   简月如是带着一阵风来到张萨克的身边,然后很没有礼貌,很没有气质的夺过张萨克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张报纸,然后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满面厌恶的对张萨克说:“我警告你,下次再以这样的恶作剧打扰我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惨!”说完这话,简静如转身就走出了咖啡厅,剩下张萨克一脸的迷茫。   一分钟之后,张萨克才从迷茫中回过神来,现在他变了模样,简静如当然不认识自己了,那她现在一定觉得自己是个骗子,只是一个想骗女人而耍的一个小手段而已,想到这里,张萨克连忙追了出去……   ………………   病房里,岑溪满面病容的躺在病床上,目光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她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然后自己要找个工作上着班,挣着钱才能把沐沐照顾好。   臧言抱着沐沐和陆淇提着一大堆吃的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岑溪醒来,沐沐很欢快的从臧言的怀里下来,然后跑到病床前亲昵的用头蹭着岑溪的胳膊:“妈妈,你醒了,太好了,你吓了我一大跳呢!你看,我和爸爸还有那位姐姐出去给你买了好多吃的呢,你快吃吧,吃完了东西,病就好了。”   岑溪抚摸着沐沐最近有些瘦削的脸蛋,心疼的点点头,她吃力的想从床上坐起来,但是因为长时间没吃东西,憔悴的全身无力,臧言看到,连忙跑过去扶住了她,然后把被子卷起来放到她的身后,让岑溪把身子靠在被子上舒服一些。   陆淇看着臧言对岑溪母子俩无微不至的关心,心里有些酸酸的,她有些嫉妒的看着岑溪说:“你命真好,以前臧言只是这样关心我一个人的!”   以前?岑溪把疑惑的目光看向臧言:“你们认识?”   怎么可能?那会儿臧言还是副不认识这位姑娘的表情呢,怎么一转眼就成认识的了,而且她还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的这么暧昧。   臧言呵呵一笑:“这件事情只是陆淇说的,我没有一点印象,还在考证中。”   沐沐不平的用小手攥成拳狠狠的打在臧言的大腿上,嘴里愤愤的说着:“爸爸,除了我妈妈,你不准对别的女人好,不能被别人的美人计给骗走了!”   惹得岑溪呵呵一阵欣慰,但这可气坏了陆淇,明明就是这个小不点的妈妈夺人所爱,现在竟然倒把她给说成了第三者,有天理没有了?   陆淇黑着一张脸,把那一大堆吃的放在自己身后,带着不悦的口气说:“这些吃的全是我花钱买的,谁也不让吃!”然后得意看着一脸生气的沐沐,嘴里还哼起了小曲。   沐沐抬头看看一脸笑意的臧言,又看看忍俊不禁的岑溪,无奈的走到陆淇身边,挠挠头,黑亮的眼珠咕碌碌转了好一会儿,然后很快速的从包里拿出一袋蛋黄派,骄傲的说:“这是我爸爸提回来的东西,必须要给我妈妈吃。”   陆淇一瞪眼睛,吓得小沐沐抱着一大袋子蛋黄派就跑到了岑溪的床前:“妈妈,你快吃,你吃完,沐沐再想办法给你拿去。”模样可爱,逗得一屋子人都乐了。   岑溪疼爱的摸摸沐沐的脑袋说:“沐沐,不能抢别人的东西知道吗?虽然妈妈知道你是为了妈妈好,但是,毕竟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沐沐不高兴的低下头,嘴里小声嘟嚷着:“谁让坏姐姐不让妈妈吃呢,妈妈饿坏了,爸爸会被坏姐姐抢走的。”   臧言一看沐沐是真伤心了,连忙把沐沐给抱在了怀里:“沐沐乖,你妈妈是为了你好。现在是开玩笑,你抢陆淇姐姐的吃的,但万一哪天换成了别人,你要是再抢,会被送到警察局的。”   “有爸爸在,我们不会饿着的对吧爸爸?”沐沐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问,瞬间,岑溪的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沐沐真的很需要一个爸爸,但这个爸爸显然已经不能再是臧言了,因为对面坐的那个被称为陆淇的女孩,看着自己时,眼睛里的敌意她能感觉出她和臧言不是一般的关系。   ………………   曲氏会议室里。   曲沐阳一身得体的西装,衬托出他颀长有型的身材,一张不怒自威的脸,那锐利如黑豹般的眸子,都是让人折服的利器,在会议室里,他飞扬的谈吐,逼人的计划,无一不让男人羡慕,让女人倾慕。   会议刚刚结束,曲沐阳一边松着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助理林娜说着他最近的行程,末了,还不忘记让她给自己最近的新床伴订一束玫瑰送过去。   “对了,叫一下简总执行来办公室一下。”   林娜精简的回答:“简总执行和张经理出去谈客户了。”   “半个小时后约一下何叶叶。”   “好的!”   直到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合上,总裁办公室外的那一群花痴才嗖的一下全围在了助理林娜中间:“哇,娜姐,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总裁比以前更帅了?”   “更威风了。”   “更吸引人了!”   “更有男人味了!”   “对,我们总裁是十全十美的好男人,但是,他的身边不缺像你们这样的女人!”最后一句话林娜直中一群花痴的要害。   ………………   曲氏总执行休息室里。   张萨克捧着一束鲜花,半跪在一脸诧异的简静如面前,向他求婚:“静如,答应我的追求吧!”   他诚挚有爱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的张萨克,但是在简静如这里,张萨克已经成了过去式,无论当初有多爱,现在都不再有感觉,现在,只有曲沐阳是她的全部,是她一心一意想跟随,想纠缠下去的男人。   “拜托,这里是公司,请你不要这样,而且,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说着,简静如伸出无名指上戴着的那只钻戒,抬起那只手的时候,她的内心苦笑了一下,她不过是因为在事业上曾经帮助过他很多,所以他才’‘赐’了自己一枚钻戒,‘赐’了一场婚礼给她,但是在他家的户口本上,他们彼此都还是单身。   那枚精致有型,几乎是全亚洲限量版的钻石戒指戴在她纤细如青葱般的手指上,十分完美,但在张萨克看来,是那么的刺眼,他承认,他给不起曲沐阳所能给简静如的物质,但他有足够的信心,能给简静如的精神爱恋是曲沐阳所给不起的。   “把它摘下来,换上这一枚!”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张萨克颤抖着拿出自己早已准备了良久了戒指,轻轻举到简静如的面前:“我曾经答应过你,有一天带着一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来向你求婚,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简静如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惊恐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震惊的一步步朝张萨克走近,然后发抖的双手慢慢接过张萨克手里的戒指,那是一枚白金打造的戒指,很不起眼,但是上面镶的那一张小相片,却足以让简静如相信一切:眼前的男人能说出自己之前和张萨克谈恋爱时所说的最甜蜜的话语!   第九十八章 利用   简静如激动的拿起那枚带有自己和张萨克几年前相片的戒指,眼睛有些酸酸的:“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有我和他的照片?”   张萨克慢慢从地上站起身,双目含情的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大手攀上那双光滑的手:“我就是张萨克,我没有死,只是整容了而已。”   什么!简静如简直不敢相信张萨克说的事情,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公司的她都不知道,也从没有留意过,甚至上次自己在医院里接到他的电话,他很直白的告诉自己是张萨克她都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今天,他再次说自己是张萨克的时候,她才真正的细心看起他来,模样的确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但声音还是他原来的声音,那颗心也还是几年前依然爱着她的那颗心。   “你说过,如果有如果,你会嫁给我,你也说过,要我坚强,你也说过,我是你唯一的刻骨铭心,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张萨克激动的握紧简静如的手,声音颤抖着说。   记忆如被人突然打开的门,简静如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时光,那时的她单纯快乐,为了爱而爱,为了喜欢而喜欢,没有心机没有阴谋,但几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现在不能再回到过去。   “萨克,真的是你!”简静如激动的抱住张萨克结实的身体,声俱泪下,但身体却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萨克,今天晚上我去你家,我们不醉不睡!”   ………………   岑溪出院了,为了证明陆淇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臧言决定跟她回去见见陆安。   到了陆家,陆淇甚是暧昧的双抱着臧言的胳膊,穿过她家的后花园,把他大大方方的带入陆家的正堂。   陆家的佣人很多,臧言边走边在心里猜测陆淇家的背景,很快,两人便走到客厅里,陆淇拉着臧言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然后提高声音问身边的佣人:“大少爷呢?”   “大少爷说了,让小姐稍等他几分钟,他马上就到。”身边的佣人立刻恭敬的回答。   “哼,这个陆安,每次有事情都是让我等他,太不守时了。”陆淇不悦的说着,然后把目光落在一脸紧张的臧言身上:“你不用紧张,今天只是让你见见我哥,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爸他和他的牌友去澳门了,要好多天才能回来呢!”   臧言微微点一下头,但紧张的神色一点儿也没有减少,他并不是害怕见到陆安,因为陆安他是认识的,而且感情还很好,此时此刻他紧张的是,怕自己在见到真相后,如果真相真如陆淇所说的那样,那他该怎么办?岑溪和沐沐要怎么办?陆淇又该怎么办?   “谁又在我背后说我坏话呢!”正在臧言紧张的时候,突然熟悉的声音钻入他的耳中,是陆安回来了,他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朝门口进来的高大身影迎了上去,轻轻抱住陆安的身体,兴奋的说了句:“好久不见!”   陆淇小姐由着脾气的轻哼了一声:“早就打电话告诉你臧言要回来,你还在外面忙着你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啊!”   陆淇和陆安是双胞胎兄弟,陆淇只是比陆安晚出生几分钟,便要叫他一辈子的哥哥,这是陆淇最不愿意的事情,心情好了她就叫一声哥,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陆安陆安的叫着,时间久了,陆安便也习惯了。   “好啦,好啦,我的大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陆安宠溺的走过去揉揉陆淇细长的黑发,然后神情严肃的看着陆淇问道:“你全都告诉他了?”   “是,但是臧言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他也不相信我所说的,陆安,你能告诉我,那天之后臧言居然发生了什么意外,致使他失忆了吗?”陆淇紧张的看看臧言,再看看一脸严肃的陆安,心情变得郁闷起来,她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找了臧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居然失忆了,还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她对这个结果很失望,也很生气,她在心里一直怪着爸爸,如果当初不是她爸爸的反对,没准现在自己和臧言就会过着幸福的生活,估计自己也会有一个和沐沐一样可爱的孩子了。   “这个以后再说,你找我来就是想让我证明你和臧言之前是一对恋人吗?”陆安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严肃的问:“你不是有一本他之前写给你的情书吗,可以拿出来看,而且,你们的相片,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证明,干吗非要我证明?”陆安一口气说完,再看看妹妹十分不悦的一张脸,然后轻咳一声,热情的拉着臧言的胳膊说:“走,我带你在陆府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哎,哎,这话得是我说吧!”陆淇不高兴的把陆安的胳膊甩到一边去,然后双手紧紧的抱住臧言的胳膊说:“走,你不是不相信我之前说的吗?我现在就带你去看证据去!”   剩下一脸凌乱的陆安站在客厅里,她这个妹妹啊,真是单细胞动物,敢爱敢恨的,摇摇头,陆安的脸上出现一丝不安的情绪,今天上午刚得到消息说,曲氏集团要面向安淇公司下手,意预收购,可爸爸人还在澳门赌场,他对生意又不是很精通,妹妹又是一心只放在爱人身上,难道,安淇公司真的就等着让曲氏集团收购了吗?   ………………   岑溪把沐沐哄睡之后便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之前本来打算自己带着沐沐随臧言隐居西藏,远离曲沐阳,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她是要取消了,突然出现的陆淇好像和臧言之前有什么纠葛,感情方面的,她不便插手,就是想知道真相,如果陆淇说的全是真相的话,那显然失忆的臧言也不可能告诉自己什么,难道她注定要和曲沐阳纠缠在一起吗?一想到曲沐阳,岑溪的心便如万蚁钻心般的疼痛,他总是把她的爱扼杀在她的脑海里,他总是高高在上,摆出一副能掌控全世界的样子,当然,岑溪不否定曲沐阳有掌控她一切的能力,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想要逃离。   岑溪近一步打算,还是先找份工作吧,这样,把沐沐照顾好,她再作下一步打算。   ………………   夜晚,S市由白昼的工作面貌摇身变成了各个阶段的男女放纵的世界。   酒吧里,闪亮的霓虹灯,不辞辛劳的打着各色的光,曲沐阳慵懒的把自己陷在高档的牛皮沙发里,看着对面的发小,欲问还无奈的表情,不屑的轻扬一下嘴角:“这可不是你庄严的性格,说吧,有什么事情难到我这个无所不能的兄弟了?”   庄严抬起眼皮,嘲讽的笑了一下:“跟你这个性冷淡说了也没有,我遇到爱情上的事情了。”   什么!曲沐阳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一脸郁闷的庄严,此时他也顾不上生庄重说他自己是性冷淡的气,他现在最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拿下了这个花花公子。   “不过头疼的是,那个女人,比我大十岁!”庄严无奈的苦笑:“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我家那顽固的老头子不同意。”   “要是我我也不同意,庄严你也真敢玩,大你十岁的女人你都敢染指!”曲沐阳兴灾乐祸的看着一脸无助的庄严,真不知道这小子也有遇到真爱的时候,不过,那女人大他十岁,他是不是缺少母爱啊!   “老头子说,要是我真喜欢母亲,他就娶个比我十岁的小妈,你听听,这老头子处处为自己着想!”   曲沐阳差点没笑出声来,拿起酒杯举到庄严面前:“来,为了你们这对极品父子,干一杯!”   ………………   张萨克家里。   简静如坐在沙发上,看着张萨克优雅的给自己倒水,殷勤的拿吃的,她的内心百感交集,张萨克是个好男人,自己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再次与他重逢。   “静如,来,这是你最爱的爱心饼干,是我亲手做的。”张萨克端着一盘做的很好看的饼干走到简静如面前,一脸溺爱的说。   “谢谢,我现在不饿。”简静如接过张萨克手里的点心盘,然后满面红色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张萨克的胳膊说:“我想喝点酒。”   张萨克想了一下,还是倒了一杯红酒给简静如:“虽然红酒养颜,但是女人喝多了毕竟伤身。”   简静如点点头,抬起头,双目含情:“能和你重逢,我已经幸福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好想你。”说着,一杯酒仰头喝到肚子里,然后自己拿起张萨克旁边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微微一笑,又是一杯下肚。   张萨克连忙把简静如手里的高脚杯给夺了过来,面色有些生气的说:“你这样喝会醉的。”   “我就是要自己醉,只有我醉了才能不面对现实,才能舒舒服服的什么都不去想,只想你一个人。”说着,简静如把头埋进张萨克温暖的怀里,双手不停的摩娑着他宽厚的胸膛。   面对爱人的撩拨,张萨克一颗本来就不平静的心突然咚咚的跳了起来,如万头小鹿乱撞,他渴望这一刻太久了,张萨克把温暖的大手放在简静如的后背,在她光滑的背上不停的抚摸,听了简静如的话,张萨克的心疼的就像万把刀子在慢慢的扎进他的心脏,他把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曲沐阳到底对简静如做了什么,让她会如此痛苦!   简静如把红润的嘴角慢慢凑到张萨克有些凉薄的唇上,然后不顾一切的吻了起来,她一点一点的吻着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他的脸,每一处都细细的蜻蜓点水般的吻,让张萨克心里的邪火瞬间燃起。   “静如,不要这样,我……我会把持不住自己的。”张萨克在过了这些年以后,不确定简静如还是之前那样喜欢着自己,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她,但现在毕竟简静如已经跟曲沐阳有了夫妻之实。   “萨克,不要去想那么多,我只想让自己好好的醉一回,好好的爱一回!”   趴在张萨克的怀里,简静如泪如雨下,这泪,不止是为了张萨克而流,更是为了自己而流,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只能这么做了,张萨克,对不起了,你喜欢的那个简静如和喜欢你的那个简静如,早已经在得知你死亡的那一刻也死了……   受到简静如的鼓舞,张萨克也不再让自己的欲望按奈着,他情不自禁的把简静如打横抱起,然后走向卧室……   第九十九章 决定   曲沐阳低着头,安静的看着一份文件,这是一份关于收购安淇公司的文件,他眼睛有一种酸涩感,合上文件把劳累的后背直靠在椅背上,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揉了揉眉心,亮丽的俊颜因为劳累而披上一丝倦容。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外面繁忙的白昼早已被浓重的苍穹所替代,霓虹灯在夜里显得格外耀眼,他刚和庄严喝完了酒,不想回家,所以又来到公司加班,脑子里想着安淇公司的收购案,但是一个人的身影又慢慢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曲沐阳甩了甩头,想把那抹倩影甩走,可是他越甩那抹熟悉到让他由爱生恨的影子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重叠在一起,让曲沐阳越看心里的怒火越大,岑溪,别以为你能摆脱开我!他把拳头重重的砸到墙上,桌子突然闷声震了一下,他的拳头有些生疼,但这些都抵不过他心里的疼痛。   嘴里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岑溪!五年前她能逃离他的掌心,五年后,他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了!   ………………   第二天,天微微刚亮,简静如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睡着的男人,她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心里甚至有个声音在问自己,简静如,你这样做对吗?她努力的扯了一下嘴角,一抹嘲笑挂在嘴边,只要她简静如能够得到幸福,一切的代价都不是代价,什么都无所谓了。   简静如用食指在张萨克的脸上慢慢描着他俊美的轮廓,到现在她都不能很清晰的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张萨克,但是,他的声音,他的动作,甚至他的那些回忆,却都是关于自己和张萨克的,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的,再也不复返,就像当年的那个张萨克和当年的那个单纯如白纸的简静如,她怎么会想到几年后,她竟然成了这个为了爱为了生活的自己,竟然充满心机,让人望而却步的简静如。   对不起,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张萨克,都对不起!在心里说完这句话,简静如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拿起自己的衣服下了床。   ………………   秋天了,天气渐凉,刚刚拂晓的早晨,路上的行人和车辆还没有很多,但是简静如把车速减到很慢,她在思考回去要如何面对曲沐阳,假若他问起自己昨天晚上去了哪里,那她要怎么回答?一阵风从打开的车窗里挤进来,简静如突然打了个酒嗝,没想到只是丙杯红酒弄的她的身上现在都是酒气熏天,曲沐阳自然也能闻出来。   漆黑的眼眸轻轻流转,简静如突然突兀的笑了几声,大不了自己就说去酒吧玩了一个晚上,要么就说在姐妹家里玩了一个通宵,手机没电了,所以没告诉曲沐阳,这样想着,简静如还特意把手机拿出来,然后按下关机键。   车子不知不觉驶入了曲家豪宅,简静如轻轻打开电子门,然后把车开进去,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客厅,再慢慢上了楼梯。   直到打开房门的前一秒钟,简静如还在想,怎么这么给曲沐阳解释他能相信吗?想着的同时,简静如已经轻轻的打开了卧室的房门,她的目光落在那软绵绵的席梦思床上的时候,突然愣住了:床上是空的,被褥还是整整齐齐的,这么说来,曲沐阳也一个晚上没有回家?   一股酸涩的味道直涌心头,简静如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扔下包包走进了浴室,她想的太多了。   ………………   岑溪一大早就出去,在集市上买了沐沐最爱吃的香菇白菜馅的包子,和八宝粥,还有臧言最爱的早餐搭配,豆浆油条,然后再来一份S市的招工早报,岑溪拿着一大堆东西,不急不忙的往家走去,她准备找一份工作,然后自己的生活有了保障,她便做其它打算。   岑溪打开房门,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沐沐自己坐在地上哭,急忙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然后跑过去,心疼的把沐沐一把抱了起来,询问他为什么哭,沐沐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泪说:“妈妈不在家,沐沐一个人在家害怕。”   “那不是还有爸爸吗!”岑溪抹抹沐沐的头随口回答,末了两秒钟她突然一怔,臧言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回家!眼睛里一热,她赶紧仰起头,不让沐沐发现自己的异样,这么几年来,她慢慢的习惯了有臧言的生活,虽然她在心里对臧言只有感激之情,但一个带着孩子无依无靠的女人还是把能帮助他的那个人当作自己的依靠。   “妈妈,爸爸不在房间里,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沐沐瞪着一双满是疑惑的眼睛看着妈妈,他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可是看到爸爸妈妈都不在房间里才会害怕的大哭起来。   “是,爸爸有事还要等会儿回来,是妈妈忙的忘记了。”岑溪的声音有些哽咽,即使沐沐再懂事,他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还在父母臂弯里成长的孩子。   正在两人沉默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弄的发出很大声响,岑溪警惕的把沐沐抱在怀里,然后厉声问了句:“是谁?”   自从回到S市她再次与曲沐阳重逢后,便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她总是做着同一个恶梦,那就是曲沐阳知道了沐沐是他儿子的事情,然后面目狰狞的要把沐沐从自己的身边抢走,沐沐是岑溪的所有,是她的唯一,她不能没有沐沐,她不能让曲沐阳把沐沐从自己的身边抢走,但是,曲沐阳的势力的财力,在全亚洲有几个人能比?她惹不起她躲起来还不行吗!这也是她之前有了想和臧言再次回到西藏隐居的念头,可是自从陆淇的出现,打乱了她的念头,确切的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即使再有,也不是和臧言一起去。   “是我。”臧言把门打开后,提着早点慢慢走了进来,昨天陆淇已经向他证实了一切,原来自己和陆淇真的有牵扯,有关联,但是,那是他失忆之前的,现在的他喜欢的是岑溪,虽然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但岑溪真的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接触至深的女人。   “咦,爸爸,怎么你和妈妈一人买了一份早点?”两人还没说话,心细的沐沐马上就注意到了臧言手里提着的早点,然后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看岑溪,再看看臧言。   岑溪微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向沐沐解释这一切,在儿子的心里,他已经认定了臧言就是他的亲生爸爸,是自己的丈夫,而现在,她必须要让懂事的儿子知道,臧言不是他的亲生爸爸,可是她又不想伤害沐沐幼小的心灵,所以她矛盾着,这一切不知道该如何向沐沐解释。   “哦,是这样,你妈妈买完早点后说你一个人在家,怕儿子醒了看不到爸爸妈妈要哭,所以要赶紧回来,爸爸想给沐沐买点你最爱吃的汉堡,所以,我就一个人又转了转,买了些你和妈妈最爱吃的早点。”臧言干笑了两声,然后把早点放到桌子上,过来从一脸沉默的岑溪手里接过沐沐:“来,宝贝儿子,看看爸爸买的这些合你的胃口不?”   “谢谢爸爸,妈妈一起来吃啊。”沐沐搂着臧言的脖子朝还傻坐在一边的岑溪摇了摇手,沐沐年龄虽然小,但是他却发现了今天爸爸和妈妈都有些不对劲,估计他们今天可能生气了,吵架了,想着这些,沐沐的小脑瓜迅速运转着。   岑溪看着一脸兴奋的儿子和强装一脸笑容的臧言,心里像打番了五味瓶,看来自己只能搬离这里,让臧言好好的回到他的过去,他才会快乐,自己也不用在心里担着这么大的负担照顾沐沐。   “过来吃吧,小溪,看看我买的全是你最爱吃的。”臧言扭头看着岑溪一脸心事的依然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岑溪一边拿起报纸,一边对沐沐说:“沐沐和爸爸一起吃吧,妈妈今天要去找工作。”然后换上鞋子,拿起包包便出了门。   一合上门,岑溪的泪水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哭,但是,好像眼泪就是想掉出来,像一种生理现象,岑溪一直一个人跑到公园里才停了下来,找了一张干净的长椅坐了下来。   早晨,那些每天享受天伦之乐的老头老太太们在晨练,看着他们到了花甲之前,顶着一头雪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多的数不清,岁月的痕迹就像一道道沟壑,而他们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岑溪也不自觉的被他们的乐观所感染,低头看着今天在早市上买的人才早报。   人才早报上招聘信息挺多,岑溪不知道哪家可靠,哪家不可靠,于是她便随便找了一家安淇公司要招聘总经理助理的工作,待遇挺好的,而且要求也不高,最吸引她的就是公司里有专门的员工宿舍。   岑溪觉得这个工作特别让她满意,主要是她刚刚有了想要搬出臧言家的打算,就找了一份可以管住的工作,然后她看看表,已经九点一刻了,这个时间公司肯定要上班了,于是岑溪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   曲沐阳坐在会议室里,凝神思考了一下,然后看着周围坐着的公司领导高层说:“我现在要下发一个决定,对于安淇公司的那个收购计划,取消!”   这句话一出,会议室里立刻一片欢腾声,安淇公司最近的利润不是很好,收购了也是公司投钱打水漂,有这些钱还不如拿出来给员工当奖励发放呢!   张萨克坐在人群里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心里却有一股火在冒,安淇公司是他好容易找来的资源,他也知道安淇公司这几年的盈利不是很好,一直都是在入不敷出,所以他才想尽一切办法让曲沐阳收购这家公司,他的目的就是让曲沐阳倾尽所有,一败涂地,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曲沐阳的能力,现在他不说话的原因,是因为他整个心思全放在了简静如的身上。   他忘不了昨天晚上简静如是如何在自己的怀里哭诉,他忘不了两人如何的翻云覆雨,他也忘不了自己对简静如的承诺,可是今天早上,简静如的不告而别让他的心再次凌乱了,隐隐间,他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简静如安静的坐在会议椅上,低着头装作看着下面的文件,对于曲沐阳的决定没有人能够说动,她也不例外,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他昨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和岑溪在一起,而自己和张萨克之间,又要如何收尾……   第一百章 应聘   会议结束后,简静如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回到总裁办公室,看着一脸严厉的曲沐阳,张了张嘴,想问的话最终没问出来:“喝咖啡吗?”   曲沐阳松了松领带,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拿出一份文件低头看了起来,他现在要把需要处理的事情赶紧处理一下,然后就要好好的把心思放在岑溪的身上。   简静如没再说话,拿着咖啡杯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里有饮水机,但简静如不知道自己为何想着去员工的饮水机那打水去,或许她隐隐觉得,张萨克会在那里等着她。   果不其然,当简静如拿着曲沐阳的咖啡杯走到员工饮水机室时,张萨克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气愤的走到简静如面前,一句话也不说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旁边一个没有人去的小储藏室里。   简静如冷冷的甩下张萨克的胳膊,她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粗鲁:“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什么事情?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问!”张萨克一脸恼火的看着简静如:“你今天早上不辞而别,今天又这么故意躲着我什么意思?”   简静如不以为然的扬起嘴角:“我这样做有什么意思你还看不出来吗?就是我不想看到你,你还想让我说得有多清楚,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张萨克,我不再是以前的简静如,我现在是个有家庭有丈夫的女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什么!张萨克激动的双手按住简静如单薄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简静如甩下他的双手,厉声说道:“我们以前都已经结束,已经结束的事情,你觉得还会有以后吗?”   张萨克气愤的攥紧双拳:“那昨天晚上你又要如何解释,在我的印象里,你简静如不是这么随随便便的女人!”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你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全然不记得了,我只希望你记住,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简静如没有感情的说完,甩头就走,不再给张萨克对自己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简静如,你会后悔的!”张萨克红着眼睛在后面喊。   听到这一句话,简静如突然站住脚步,眼里带着狠戾的神色说:“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庭,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谁敢有这样的念头,我会让他后悔的!”   ………………   岑溪气喘呼呼的来到安淇公司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两位应聘的人员面试出来了,看着她们那漂亮年轻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岑溪突然有些退缩了,在她看来助理这份工作本来就是年轻女孩适合做的,虽然自己年龄也不算大,但毕竟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岑溪只顾低着头走路,却没看到迎面撞上一面肉质的墙壁。   “哎哟!”岑溪捂着撞痛的脑袋低吟一声,今天真是倒霉,连走个路都这么不安生。   “你没事吧,姑娘?”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让岑溪心理上稍微感觉不那么生气了。   “没事,没事。”岑溪扬起头,对上男从的花容月貌,有一瞬间的失神,丹凤眼,桃花嘴,整个轮廓漂亮而潇洒,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相比起曲沐阳的阳刚美,对面这位男人有些阴柔。   陆安随手帮岑溪捡起被他碰掉的包包,然后一脸笑意的递了过去,他的笑容,如沐春风,让岑溪再次失神,她感觉对面这个男人的笑容是如此亲切,可能感觉自己过于失态,岑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然后接过陆安手里包包,连声道谢,想起自己要面试,怕耽误了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朝陆安挥手再见。   “姑娘,等等,你在这里上班吗?”陆安眯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看着纯洁如水的岑溪,心头微微一动,她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邻家妹妹般可爱,他的公司说小不小,但实际上也没有多大,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公司里还有这么一名员工,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岑溪转过头冲他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来面试总经理助理的。”   “哦,你叫什么名字?”原来是找工作的,那好办,自己正好需要这样一位看起来心细有责任的姑娘帮自己打理工作。   “岑溪,我真的要走了,迟到了是对面试官的不尊重。”   “那祝你好运了。”陆安对着已经跑远的岑溪的背景说了声,然后轻松的吹了声口哨。   ………………   曲沐阳把最后一份文件签署完之后,看看时间尚早,他需要去看看一直躲着自己的岑溪,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打消逃开自己视线的念头。   简静如轻轻打开总裁办公室的房门,沉默不语的走进来,把一大堆资料放到曲沐阳的桌子上缓缓开口:“你又要去见她?”   曲沐阳一愣,简静如说的是谁?自己每天换那么多女人她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啊,“你说的是谁?”   “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沐阳,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我肚子里有你的骨肉,你就不能多出点时间来陪陪我吗?”简静如把手轻轻放在自己扁平的肚子上,一脸幽怨的看着曲沐阳,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在曲沐阳心里的位置比岑溪重。   曲沐阳本来平静的脸上顿时充满不悦,他冷冷的看了简静如一眼,然后高大颀长的身子屹立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你留在我的身边这么久吗?”   简静如一愣,为什么?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她话少,不要求曲沐阳给她名分,为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她可以做到让他呼之既来,挥之则去,在曲沐阳的眼里,自己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他才会选择自己,给自己一个人人羡慕却不受法律保护的名分,就是因为这样,她的心里才诚惶诚恐,怕有一天,她的位置突然被岑溪所代替,因为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和岑溪在曲沐阳心里的位置谁更重要!   简静如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抱着一大叠文件准备离开,曲沐阳突然转过身,把她压在身下,吓了简静如一大跳。   “越是乖乖的女人,越能更长久的待在我的身边。”湿热的温度,让简静如心里突然悸动起来,她微微抬起眼睛,看着曲沐阳倾城倾国的容颜,了然的笑笑:“我明白。”   “还有,以后像搬文件这种苦力活,找手下的人来做就好,注意身体,按时做产检。”   简静如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能得到曲沐阳这么多的关心,全是看在她肚子里那莫须有的孩子的份上。   ………………   岑溪回答完面试官的最后一个问题,然后满面笑意的看着面前的两位面试官在窃窃私语,然后轻轻弯一下腰,算是告别。   今天的面试虽然顺利,但岑溪总感觉自己被录用的机率不大,并不是因为前面看到两个比她年轻漂亮有身材的女孩,而是因为,两位面试官问她的问题全是和工作无关的,这让她很是纠心。   “哎,等等。”其中的一位长发带着厚重眼镜片的女主管把岑溪叫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你跟总经理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岑溪暗皱了下眉头,她看起来像是那种傍大款的人吗?况且她和这家公司的总经理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能扯上关系,虽然女面试官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暧昧的目光,但现在是面试,岑溪也不好发火,只能坚定的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真的吗?”面试官半信半疑的又问了一次,然后又冲坐在一边一直不说话的男面试官说:“真是奇怪。”   岑溪看着女面试官自言自语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自己预感的不错,这份工作八成是轮不到自己了。   “那行,没事了,你回家等通知吧。”   ………………   曲沐阳一脸平静的坐在办公椅子上,好看的眸子里却散出危险的光芒,他刚得到私人密探的消息说,岑溪去安淇公司面试了,她自己宁可吃苦自力,也不来找他!   一个决定很快又在曲沐阳的脑子里落成,他就是要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脱不了他的影子,他要她无论走到哪里,也能看到他,危险的眸子一眯,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正想拨的时候又放了下来,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安淇公司还没说要录用她呢!那如果自己是安淇的老板的话,用不用那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了,想到这,曲沐阳果断的拨了下去:“让高层领导去会议室开会。”   坐在会议室里,曲沐阳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然后凌厉的目光扫向全会议室的高层们,高层们都坐在椅子上,互相看着,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把这个决定告诉给大家,大家只要想办法让安淇的运转好起来就可以,其它的意见保留。”曲沐阳说完这句话,果断的离开了会议室。   他刚一离开会议室,高层们便开始炸了锅:“你说总裁怎么突然又要收购安淇了?”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安淇传出什么利好消息了?总裁的商业头脑无人能及。”   “算了,还是想想怎么样让安淇公司好起来吧,从明天开始安淇就姓曲了。”   简静如坐在椅子上没发表任何意见,她只是静静听着同事们的言说,心思全不在安淇的收购案上。   张萨克冷笑着看着曲沐阳的背景消失在会议室的门口,不用猜,这里面肯定和岑溪有关系,不过这样正好,让曲沐阳收购安淇就是他的计划,到时候他就等着曲沐阳一败涂地,那自己和简静如之间还会有机会的,是他的东西,他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简静如看着张萨克一脸得意的目光,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更想不通,张萨克的这种表情又说明了什么,但她有一种直觉,曲沐阳这次收购安淇公司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她是不是该试着去说服曲沐阳好好的观望一番再作打算?   “不用去想,有一些事情你永远也想不出来,就像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从来也没想过,我们会是今天这种结局!”在她耳边轻语完,张萨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会议室,他该去和自己曾经的合作伙伴去好好的谈谈了……   第一百零一章 感动   安淇的收购计划简单而又低调。   这是为了防止其它人走漏消息点,让岑溪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她不会再来安淇上班,收购仪式完成之后,曲沐阳便让助理打电话,通知岑溪第二天便可以来上班签合同。   低头看着安淇收购合同,曲沐阳微笑着扬起薄唇,岑溪,这次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逃离我的手掌心的!   曲沐阳不是别人,他说到做到,而且他也有这么大的能力去做到,他甚至想到,假若在没有签署合同之前,岑溪知道了自己现在成了安淇公司的幕后老板,那她肯定会再去找别的家公司,她只要找一家,他就收购一家,他有这么大的能力去做,他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勇气让自己和孩子饿着肚子。   危险的眼眸一眯,他早就看到张萨克眼睛里的阴险,但是他不明白自己收购安淇公司跟他之间有什么联系,但自己在颓废的这几年内,公司都招的是些什么人,而且这个张萨克还摇身一变成了公司的高层,看来,他需要清理一下不必要的人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简静如一脸心事的走进来,却还是一如往常般拿起曲沐阳的咖啡杯直直的往外走,却被曲沐阳叫住:“静如,你这是要去干吗?”   简静如只想着怎么才能摆脱张萨克的纠缠,没听见曲沐阳的声音,然后继续往前走。   曲沐阳英眉一紧,简静如最近有心事,每次看到她,好像都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了?”曲沐阳上前轻轻把正在打开房门的简静如抱在怀里,声音有些温软。   “啊!”突然的巨力让简静如不禁呼出声,然后,当她发现自己和曲沐阳处于的这个暧昧姿势的时候,脸色一红,但心中一喜,自己在曲沐阳心里还是有些位置的。   “你有心事?”曲沐阳直入主题的问,他不喜欢罗索。   简静如心中一紧,恐怕是曲沐阳看出了自己最近有事,以他的聪明他肯定能猜到她的事情,最次他也能让人去查自己,如果万一查到自己与张萨克的关系,那要如何收场,虽然曲沐阳多情,但他最讨厌自己的女人朝三暮四。   “沐阳,你最近都没有时间陪我,你知道孕妇的心理是很脆弱而且奇怪的。”聪明如简静如,她总是能把自己的短处发挥年打发人最理想的幌子:“我最近总是患得患失,怕哪一天你不要我了,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呢?”   当然,简静如一直都知道曲沐阳心里爱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直都不是,但他的公众伴侣是自己,不是吗?而且,现在他和岑溪的关系正处于低谷,必要的时候她在从中作梗,那么,曲沐阳和岑溪之间肯定完蛋,他最爱的人消失后,她便会后患无忧的做曲家的女主人。   “你想的太多了。”曲沐阳声音一紧,把简静如从自己的怀里推离,或许这一段时间自己对她太好了,所以才会让她有得寸进尺的想法,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都很聪明,如果不是这样,曲沐阳让她们从自己身边的消失的方法很多,但显而易见,简静如是拿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说事,曲沐阳最不喜欢受人家威胁和控制。   声音突然从温软变得生硬而冰冷,简静如收起脸上小女人的脆弱,换上名媛的知书达理,轻轻一笑:“可能是吧,我去给你倒杯咖啡。”   “不用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说着,曲沐阳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迈开修长的腿准备出去,刚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思索了一秒钟说:“张萨克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具体的要问人事,我也不太清楚,回头我去问问吧。”一听到张萨克的名字,简静如的面色有些发白,自己不能再和张萨克天天见面,这样容易引起曲沐阳的怀疑,而且,一旦张萨克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那就不好办了,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将他赶走。   “把他调去分公司好了。”说完曲沐阳走出办公室。   简静如站在门口思索了良久,曲沐阳这是什么意思,突然要把张萨克调走,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和张萨克之间的关系?不,不可能的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曲沐阳一定不会这么平静的处理这件事情,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把张萨克从公司驱逐,不能让他再在自己的身边。   主意已定,简静如快速走到电脑前,然后写下了只传达给张萨克一个人的邮件。   ……………………   岑溪百无聊癞的提着包包往家走,经过菜市场的时候买了几条带鱼,沐沐最喜欢吃她做的糖醋带鱼了,想想沐沐出院这些天自己还没有好好的给沐沐做过一次好吃的,岑溪的心里便对沐沐充满了歉意,自己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当然在沐沐的心里,并不这么认为,但很快,他就会知道,其它他一个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岑溪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家门口,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声响也没有,岑溪一下子有些急了,臧言和沐沐呢?因为一般情况下,只要自己不跟着,臧言和沐沐是不会出门的,就算是两个要出去玩,臧言都会通报自己一声的,可是她今天根本就没有接到臧言的电话,而现在家里也空无一人,他们去哪里了?   岑溪放下带鱼和包包,连灯也没有开,试着叫了声臧言和沐沐,却没有人回答,她着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想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在岑溪着急的想要落泪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现在任何一种声音她都特别敏感,她急忙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臧言,急不可奈的接通了,接着便是一通乱骂:“臧言,你在哪里,沐沐叫呢?你们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让我担心,你长没长心啊,沐沐是小孩子,你也是吗?”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一片音乐声,然后里面传出臧言带着磁性的嗓音:“小溪,对不起,这一段时间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忽略了你和沐沐,没有尽到一个做爸爸的责任,请你不要生气,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和沐沐的。”   电话挂断,屋子里的灯便亮了,岑溪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屋子里张灯结彩,像是有什么喜事般,房顶中间悬挂着很多各种颜色的气球,桌子的正中间摆着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写着“祝小溪妈妈生日快乐”!的字样,岑溪才猛然记起今天是自己二十六岁的生日了,听着屋子里慢慢响起了生日快乐歌,看着沐沐手上拿着寿星的帽子,然后再由臧言抱着兴奋的走到自己面前,然后轻轻的戴在自己的头上,岑溪在这一刻心里无比幸福,又无比的辛酸。   她记起往年的生日,都是和曲沐阳一起过的,他每次都把自己打扮的和一位小公主似的,在曲家豪华的后花园里给自己举办一个露天PATTY,这样的生日,自己连续过了十年,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每到自己生日的时候,习惯穿着漂亮的衣服,挽着曲沐阳的胳膊,在幸福的音乐声中,就像新郎和新娘走在红地毯上般,万人瞩目。   泪水越涌越凶,岑溪脸上带着激动的笑意,她不知道,这六年的生日,臧言每一次都是费尽心思的去为她张罗,虽然每次为她过生日的对象只有臧言和沐沐,但她却感觉很幸福,也很满足,即使心里有一点儿小小的失落,但她会努力着让它成为过去的,因为,她不想再和曲沐阳有任何的牵扯。   “妈妈,生日快乐!”沐沐兴奋的把寿星帽戴到岑溪头上的那一刻,像个小绅士般在岑溪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亲,然后便示意臧言自己要下来。   臧言把沐沐放到地上后,双目含情的看着一脸激动的岑溪,正准备张口表白自己这六年来的心声,却不想小沐沐抱着一个大玩具盒子气喘呼呼的走了过来:“爸爸不要抢我台词,我还没有祝福呢!”   臧言无奈的看一眼有些生气的小沐沐,然后双手抱在一起,有些乞求的说道:“儿子,今天爸爸真不抢你台词,让我先说吧!”   “我只用一分钟就可以,爸爸这么没耐性,以后怎么做大事!”沐沐噘着小嘴一点儿也不给臧言面子,弄得臧言哭笑不得:“好吧,那你速度。”   岑溪不知道两人要搞什么鬼,只能一脸幸福的傻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大小男人说着自己有些听不懂的话。   沐沐兴奋的举起小手,对岑溪说:“妈妈,这个玩具是我自己花钱买的,而且都是我自己的零花钱,沐沐送给妈妈,希望妈妈天天开心。”   岑溪一脸哭笑不得的接过沐沐的玩具,轻皱着眉头说:“虽然妈妈是大人了,不喜欢玩小孩子的玩具,但是妈妈还是很开心的,谢谢宝贝儿子。”说着俯下身子,在沐沐的红润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沐沐调皮的眼睛里充满笑意,然后长吁一口气说道:“好啦,今天小溪妈妈的初吻给了沐沐啦,爸爸,该你啦!”   听闻沐沐的话,臧言和岑溪相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不喜欢是对的,因为那压根就不是给你买的!”臧言或许是嫉妒沐沐夺了岑溪的初吻,有些小生气的揭穿沐沐的阴谋:“这个玩具他都盯了很长时间了,就是一直找不到借口买,今天你生日,沐沐便嚷着要买这个玩具送给你当生日礼物,我早就想到他的小心思了。”   “爸爸你不地道哦,夺不了妈妈的初吻,你就黑我,哼,不和你玩了!”沐沐生气了,扭头走向自己的小卧室。   臧言却一点儿也不生气,而且脸上布满了笑意,正好把留下的时间给了自己和岑溪独处,今天趁着岑溪高兴,他便可以表白了。   “我去看看沐沐,不会真生气了吧?”岑溪不放心沐沐,因为沐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的掉头走掉。   臧言一把拉住岑溪的胳膊说:“没事的,小溪,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等我看完沐沐再说好吗,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岑溪再次转头看看沐沐的小卧室,他突然从卧室里探出头来,警告似的说了一句:“我现在在气头上,谁里别来打扰我!”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后面,灿烂的眼睛里盛满笑意:“爸爸,我给你机会向妈妈认错,你可不要错失了好时机哦,就当沐沐报答你今天给沐沐买玩具的份上!”   第一百零二章 曲沐阳的出现   灯光下,臧言的眸子被屋内桔黄的灯光映成了蜜色,此刻他的心如几万只小兔子在怦怦乱跳一般,想着自己将要向岑溪求婚,他本来就激动的心情更无法平复。   今天的岑溪虽然穿着和平时没有不同,但在臧言的眼里,今天的她格外的美丽,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高高的盘起,因为今天去面试,本不爱化妆的岑溪,打了淡淡的眼影,画了桃红色的唇线,上身穿件宽松米色的蝙蝠衫,下身一件黑色的大短裤,只是这样简单的打扮,在臧言的眼里就如那从天的那头飘出来的仙女般,让人心疼又让人不敢靠近。   “小溪,你今天真美!”不知道为什么,准备了一天的未婚词,在臧言面对岑溪的这一刻,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岑溪柔柔的一笑,却卷起臧言万层涟漪,他不自觉的把身后的一大束玫瑰拿出来,看着一脸惊讶的岑溪,借着她走神的空间,突然说了句:“嫁给我吧!”   岑溪吓了一大跳,但很快便从这幸福中抽离出来,六年了,她一直知道臧言的心意,但她对臧言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而臧言好似也知道自己的心思,所以,这几年来,他们两人一直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都没有越雷池半步,可是今天,不知为何臧言居然很突然的向自己求婚。   “小溪,你愿意吗?”还沉浸在自己幸福里的臧言再次柔声问岑溪,要知道,向岑溪求婚,自己是鼓了多大的勇气。   “你太激动了。”岑溪没有接过那束火红的代表爱情的玫瑰,而是轻轻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言,我现在有些复杂,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而我也不能保证好好的做你的妻子。”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不爱他,岑溪不想说的这么清楚,让臧言伤心,她觉得,自己说这些足以让聪明的臧言想明白,更何况,他在失忆前已经有了自己的真爱。   臧言一愣,然后苦笑着摇摇头:“我早就想到是这个结果了,可我不甘心,所以才想亲自验证一下。”   “好啦,言,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会很快找到工作,并且搬出去的,我不会再让自己和沐沐给你添麻烦,但,我们之间纯洁的友情和亲情,一直都存在的。”   臧言只顾想着自己的狼狈,没有听到外面按门铃的声音,还是躲在屋里的沐沐耳朵尖,他一听到门铃声便从小卧室里匆匆跑了出来,一点儿也不看局势的冲臧言和岑溪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岑溪无奈的白了儿子一眼,然后快他一步跑去开门,这么晚了真不知道谁会来,岑溪在心里猜测,会不会是那位自称臧言女朋友的陆淇?管他是谁,打开门就知道了,再说,现在她巴不得是陆淇来了把臧言带走呢!   岑溪一边想一边打开了房门,但眼前出现的人居然让她愣住了:居然是曲沐阳。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问完这句话,岑溪就觉得自己问得这个问题太傻了,曲沐阳是何等人物,他想知道的事情一点儿也不难。   曲沐阳不语,目光直盯在房间里面臧言和沐沐的身上:“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是,是,你的确打扰到我们了!岑溪在心里说,但是不知道为何,每当面对曲沐阳的时候,自己总是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她一脸轻笑:“没打扰,没打扰。”   看着岑溪一脸讨好的笑容,曲沐阳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曲沐阳,岑溪还是那个对他唯命是从的岑溪,仿佛一点儿都没变。   “妈妈,是谁啊?”沐沐噘着小嘴跑到门口,透过缝隙看到一张陌生男人的脸,脸色立刻又拉了下来:“妈妈,这位叔叔是谁?”   一听到叔叔两个字,臧言立刻从走神中清醒过来,他大步走到门口,看到曲沐阳不悦的脸,立刻把岑溪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以一位男主人的身份问曲沐阳:“您好,请问您找谁?”   明知故问!他一个大男人再找你一个不熟悉甚至不认识的大男人正常吗!   曲沐阳紧紧攥着拳头,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柔和一些,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宠物被别的男人保护在身后的感觉就像打翻了醋坛子般酸涩。   “我找岑溪!”曲沐阳咬咬牙,若是这个男人再敢多问一句,他立刻把岑溪给带走。   “请问您找我妻子有什么事情吗?”臧言依然不失风度的微笑着问曲沐阳。   但曲沐阳显然已经没有了耐性,而且尤其是在听到臧言说到他妻子的时候,曲沐阳的五脏六腑都开始冒火,他阴鸷的眸子里寒光尽现,从臧言的身后一把抓过岑溪便把她拉了出去。   他想要见他自己的宠物,想要和自己的宠物说句话,想要给自己的宠物过个生日,还轮不到要去过问外人。   一直把岑溪拉到楼下,然后曲沐阳不顾岑溪的感受,硬生生的把她塞到车子里,然后狠狠的关上车门,任凭岑溪使劲拍打着车窗子,他然后一脸冰冷的绕过车头坐到主驾上,在岑溪的呼叫中,把车子开得风风驰电掣。   “快放我下去,沐沐还在家等着我!”岑溪愤恨的拍着曲沐阳的胳膊,曲沐阳得意的扬了扬嘴角,有些恼怒的故意把车子开得来回摇摆,吓得岑溪立刻放下拍打他胳膊的手,“你好好开车,我还有沐沐在照顾。”   曲沐阳轻扬一下嘴角,得逞的笑着,看到岑溪在偷偷的用眼斜视着自己,立刻绷紧了脸,朝岑溪回看过去,吓得岑溪立刻把头扭向窗外。   ………………   在接到简静如的邮件之后,张萨克心内燃起熊熊的烈火,在他看来,辞退自己的肯定不是简静如的意思,而是曲沐阳在给自己下马威,目的就是不让自己接近简静如吗?   漆黑的眸子发出危险的信号,张萨克拿出手机,拨了简静如的电话过去,却是关机,他恼怒的把手机扔进沙发里,烦燥的把修长的手指插进乌黑的头发里拨弄,他这次回到中国,本来想是想带着自己的初恋走,却想不到,曲沐阳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既然他不想让自己好过,那自己也没必要让他轻松。   ………………   车子很快驶进S市最奢侈的深海餐厅。   曲沐阳把车子交给车童去泊,他拉着岑溪直接进了餐厅。   带着海腥味的小石子路两边游荡着自由的各种鱼,而且还有海藻,岑溪被这种美丽的景色吸引的挪不开步子,趴在玻璃上欢快的看着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如果可以,她宁可自己就是一条自由的鱼儿。   “里面的景色更美!”曲沐阳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继续往餐厅内走去。   岑溪不敢反抗,只能问任由曲沐阳拉着自己的手走向餐厅,但她的心里实在记挂着沐沐,曲沐阳突然冲进家里把自己带出来,沐沐肯定以为自己是被绑架了,然后找臧言闹的,希望臧言能好好的给沐沐一个合理的解释。   岑溪被曲沐阳拉着进了餐厅,然后两人坐在贝壳形状的情侣椅子上,四面围绕着各色的人工珊瑚,餐厅内响着优雅的轻音乐,一切都让人赏心悦目。   “喜欢吧?”曲沐阳微眯着眼睛,得意的看着岑溪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这种惊喜,然后两双轻轻拍了三下,突然从餐厅的员工通道口,井然有序的出来几个服务生,他们推着一辆小推车,推车上面放着一个巨大的三层蛋糕,上面有明晃晃的条幅写着:祝岑溪生日快乐!   岑溪不由自由的紧紧捂住了嘴巴,即使她对于曲沐阳突然把自己拉出来的举动很恼火,但她不得不为看到这么大的一个生日蛋糕而震惊,因为这是在自己逃脱曲沐阳六年后,第一次给自己过这么奢侈的生日。   “把上面小蛋糕留下,剩下的你们员工分了吃吧!”曲沐阳淡淡的开口。   接着便有服务员托起那盘水果小蛋糕走到两人面前,彬彬有礼的放到桌子正中间,这时间岑溪才发现,这家餐厅除了自己和曲沐阳之后,没有其它客人,她心里隐约有种感觉,但这种感觉让她害怕的有些窒息。   “你们都下去吧。”曲沐阳微笑着看着岑溪一脸的惊讶,然后淡淡的问:“喜欢吗?”   餐厅的灯突然间全灭了,岑溪所坐的这张桌子周围却亮起了蜡烛,桔黄的浊光照在曲沐阳那柔情似水的眼里,让岑溪有一瞬间的失神。   “只要你答应回到我身边,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你每天都可以收到这样的惊喜。”曲沐阳慢慢从椅子站了起来,走几岑溪,高大颀长的身影把岑溪笼在里面,显得格外的安全。   岑溪从这梦幻般的美梦中回过神来,看着曲沐阳满眸的期待,她的理智再一次土崩瓦解:“喜欢。”   “回到我身边吧,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曲沐阳弯下身体,把性感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耳鬓嘶磨着。   突然的热气让岑身全身一个冷颤,她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躲着曲沐阳的挑逗,却不想,曲沐阳早就做好了她逃跑的准备,他长臂一伸,然后把岑溪整个人禁固在自己的怀里:“宝贝,现实是逃不掉的,你注定是我的。”   说着大掌便在她光滑的背上来回抚摸,眼神动情的盯着岑溪一脸的迷离。   岑溪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有股火将要燃烧般,昏昏沉沉的让自己脑子有些不清醒,她任何曲沐阳将自己搂在怀里,任由他的大掌在自己的背上抚摸。   下一秒,那性感的薄唇带着一股火覆上了她柔软的唇上,岑溪轻吟一声,便让自己软软的身子陷入曲沐阳结实的胸膛里……   浊光越来越亮,直到那逼人的眼神射到她身上的寒光,岑溪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她摇摇头,一脸坚定的看着正期待着自己回答的曲沐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没——机——会——了!”   眸子里的温柔尽褪,曲沐阳一脸狞笑看着有些冷情的岑溪,轻哼一声:“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我再也不会任由你摆布,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而屈服你!”岑溪暗下决心,自己不能这么没有骨气,不能再受曲沐阳的左右。   “我要回家了,沐沐还在家里等着我!”说着岑溪站起身,便想走,曲沐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眸子里射出冷冷的光:“我们这辈子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第一百零三章 去安淇上班   暧昧温馨的气氛一下子被一片冰冷所代替,岑溪不想去顾忌曲沐阳那句话的意思,她现在只想快些回到家去安抚沐沐,刚刚曲沐阳那么粗鲁的把自己拉下楼,一定吓坏沐沐了。   看着岑溪毫不留恋的背景,曲沐阳的眸子里升起一丝暗伤,自己这么用心的去布置,这么动情的告白,她居然不为所动,难道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改变的连她之前的一点痕迹也没有?在别人看来也许这是可能的,但是对于曲沐阳来说,他不相信,或者说,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岑溪,你是我的,永远也逃不掉!   端起桌子上早已倒好的红酒杯,曲沐阳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眼睛开始有些迷离。   ………………   岑溪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沐沐哭闹的已经睡着,但他可爱的小脸上还挂着委屈的泪珠,小嘴紧紧的抿在一起,呼吸均匀,但身子会时不时的颤抖一下。   臧言看着岑溪一脸狼狈的样子,有些心疼的从背后抱住她,然后把尖锐的下巴抵在她小巧的头上,也不说话。   岑溪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轻轻转过身,把臧言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开,一脸平静的看着臧言深情心疼的脸说:“言,我们需要冷静的谈一谈。”她不想和曲沐阳纠缠下去,更不想和臧言这样拉扯下去,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上自己的班,赚钱养孩子,沐沐才是她的唯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说了,今天是我太冲动,对不起。”臧言无力的坐进沙发里,然后大手覆盖在那伤情的脸上,慢慢的说:“小溪,我知道你的想法,或许在我失忆之前真的可能跟那个陆淇有什么,但是已经过了几年,我对她没有任何的想法,甚至现在我知道了我们之前是恋人,依然对她没有任何的想法,你和沐沐才是我想要保护的人!”   岑溪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外又响起了门铃声,岑溪无奈的苦笑一声:“今天家里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说着,她走到安全门前透过猫眼朝外看,她怕是曲沐阳再次找到这里,跟自己纠缠下去,沐沐好不容易才睡着,她不想再节外生枝。   透过猫眼,岑溪看到陆淇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在自己家的门上,她又是苦笑着摇摇头,自己不接受臧言是对的,这不但是要从感情上而言,从很多方面看,臧言都不是她最理想的择偶对象。   岑溪刚一打开门,陆淇便急不可耐的询问:“言在吗?”然后不等岑溪回答自己直接闯进屋里,然后左顾右盼的找臧言。   岑溪当时很想就一声,姑娘,你不用左顾右顾,不要装言情小说里面的女主角那么动情,这屋子本来就不大,你一进门就能看到你要找的人!但她终究只是张着嘴笑了笑,样子看上去有点傻!   臧言一看来的人是陆淇,精神立刻有些紧张的看看岑溪,然后再把目光落在陆淇身上:“你怎么来了?”   陆淇莞尔一笑:“人家不是想你了嘛,对了,我爸爸明天要从澳门回来了,明天跟我去见我爸爸吧!”陆淇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脸调皮的神色。   臧言一听,立马摆手道:“不行不行,我明天还有事情,改天吧,改天吧!”   岑溪倚立在门前,看着一攻一守的两个人,突然觉得陆淇和臧言其实也蛮配的,于是笑说:“你们俩个聊着,我今天有些累,先休息了。”   陆淇倒是大方,而且她正巴不得自己和臧言两人亲亲我我呢,听岑溪主动跟自己说休息,连忙笑笑跟她说晚安,然后拉着臧言的手说:“走,去你房间聊吧!”   臧言看看一脸疲惫的岑溪,再看看热情似火的陆淇,只能无奈的带她去自己的房间:“这么晚了你过来,走的时候怎么走?”   “那我就不走了啦,以前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陆淇倒是大方,想说的话张口就来。   臧言难为情的跟岑溪说一声晚安,岑溪冲两人微微一笑,便关上了房门。   ………………   第二天早上八点,岑溪便接到安淇公司的电话说今天让她去上班,岑溪一听,这是个好消息,然后连声答应说好,自己过一个小时会马上到公司的,挂了电话,她就赶紧起床洗漱,然后趁着沐沐还在睡觉的空间把早餐做好了。   这时沐沐醒了,岑溪又赶紧忙着去给沐沐洗漱,然后走到臧言门前抬起手刚要敲门的时候,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陆淇可能住下了,也就没好意思敲,她只能让沐沐吃着早餐,然后心里祈祷着臧言快些起床,她要把沐沐托付给他。   沐沐一大早看到妈妈给做的爱心早餐,兴奋的坐到自己的专椅上,然后兴奋的拿起一块三明治吃了起来,边吃边看看旁边空空如也的座位说:“妈妈,爸爸又睡懒觉啊!”   岑溪不知道该怎么跟沐沐解释,只得呵呵笑了两声算敷衍过去了,但五周六岁的小沐沐哪里有这么好骗,他自己噌的一下跳下椅子,然后就跑到臧言的房间门前敲了起来。   岑溪吓了一大跳,沐沐小不懂事,但自己知道里面还有其他人啊,她急性快跑过去,把沐沐给抱开,脸上带些微怒说:“沐沐,妈妈不是告诉过你吗,别人在睡觉的时候不要打扰!”   “可是妈妈每次都会喊醒沐沐啊!”沐沐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   岑溪无奈的苦笑一下,想再多说教沐沐几句,臧言房间的门突然响了一下,岑溪望过去,看到陆淇打着哈欠出了臧言的卧室,岑溪赶紧上前,脸上带着微笑说:“你,睡醒了,洗洗吃点早餐再走吧!”   陆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点点头:“谁说我要走?我今天要陪言一天,然后晚上带他回我家见我爸爸。”   岑溪陪笑了两声,然后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幸好沐沐说话了,从爸爸的房间里走出一个不是妈妈的女人,小沐沐当然生气了,他一边噘着小嘴,一边用眼神秒杀陆淇:“妈妈,这位坏姐姐怎么会从爸爸的房间里出来?”   陆淇眯着眼睛瞅了沐沐一眼,有点不高兴的指着沐沐说:“以后不准你再叫臧言爸爸,他不是你爸爸!”   “陆小姐!”岑溪连忙打断陆淇想要说的话,然后看一眼沐沐委屈的小脸,然后扭过头对陆淇说:“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请不要牵扯到孩子。”岑溪怕陆淇说下去,伤了沐沐的自尊心,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自尊心一直都很强,这一点像极了曲沐阳。   “不想牵扯孩子就让他找他亲爸去啊!”陆淇不以为然的走到洗手间,然后重重的关上门,把岑溪的愤怒和沐沐的委屈全关在了门外。   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岑溪知道,自己只要成了公司的正式员工,她就会马上搬走。   沐沐抬起头,看着挂着两行清泪的岑溪,突然小脸憋的通红,他挣扎着记岑溪把他放到地板上,然后极其气愤的跑到臧言的门前,一脚给踢开了,当然是陆淇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把门关好。   然后他站在门口,双手掐着腰,满腹气愤的喊道:“臧言,你带来的这是什么女人,都把妈妈给气哭了!”说着还不解恨的用脚在房门上踹了两脚。   这才把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臧言给惊醒,他实在是太困了,昨天晚上陆淇就像打了鸡血般兴奋,拉着他给他讲这讲那,讲他们的过去,就是不让他睡觉,到最后陆淇也困的顶不住了,臧言觉得自己终于能睡觉的时候,她又要求自己像以前那样先把她哄睡了,然后再让他去睡,这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了,沐沐又过来吵自己。   “你还睡,爸爸你太不是男人了,让自己的女人哭!”沐沐皱着细眉,走到一脸神游太虚的臧言面前,抬起脚狠狠的跺了他两脚,然后才满意的跑回岑溪的怀抱里。   虽然没有多疼,但是被突然的外力袭击,睡意朦胧的臧言还是清醒了许多。   岑溪抬起手表一看八点半了,自己还要赶着去上班,然后弯下身对沐沐说:“沐沐乖,妈妈要去上班了,你在家和爸爸玩一天可以吗?”   本来沐沐想说不,但歪着小脑袋一想,刚才那个坏姐姐那么欺负妈妈,于是很利落的就点头说好。   臧言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沐沐和岑溪的脸色都不太好,然后一脸无辜的挠挠头问岑溪怎么了,岑溪立刻收起脸上的不快,加紧几步走到臧言身边,然后踮起脚,把湿润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说:“麻烦你告诉一下陆小姐,不要让她说出你不是沐沐亲生爸爸的事情。”   然后向沐沐打了声招呼,拿起包走出房门。   ………………   曲沐阳吐出长长的烟丝,然后把一份刚拟好的合同放在办公桌上,又垂下眼睑看一遍,然后才满意的打了内线,把秘书叫了进来。   等岑溪到了安淇公司,签了和公司的合约,那他就该现身了,他说过,这辈子,他和她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秘书拿着那份文件去传真到了安淇公司副总经理那里,这个时候,岑溪刚好来公司上班。   安淇公司的副总经理是一位年轻帅气的海归,长相斯文,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温儒尔雅,他拿起总公司给他的传真,然后也没有看一眼,便把目光投到刚进门的岑溪身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就是岑溪小姐吧?”   岑溪微微点头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是公司的合同,三年期满,如果工作让公司满意,三年后便可再续,如果不满意,那咱得就得再寻各自出路了。”说着就把刚打印出来的合约放在了桌子上请岑溪预览,岑溪微微一笑,听着副总经理说的全是官方语言,于是也没翻看内容,就把合同难签了。   副总经理胡以彬一看,岑溪签合同是如此草率,不禁皱了皱眉头:“姑娘,你看也不看内容就把合同签了?不怕是卖身契?”   岑溪现在才不管什么卖身不卖身的,现在自己急需要找一份管住的工作,想早点搬离臧言的家,况且,这个安淇公司又没有自己认识的人,谁会黑自己啊!“我相信您!”岑溪微微一笑:“再说我也不值钱,签了卖身契也没关系!”   这只是岑溪的一句玩笑话,却不想胡以彬的眉头皱的更深,现在的姑娘都是这么开放吗?   “不过我想告诉姑娘的是,你相信我没用,因为合同是公司订的。”   岑溪再次微笑着用神情告诉胡以彬,她也相信公司……   第一百零四章 可恶的小杂种   公司的最后安排是把岑溪调到设计部先实习两个月,然后再按原招聘定的去做总经理助理。   在副总经理那里签完合同按完了红手印,岑溪便被副经理的助理带到了设计部。   她一进到设计部,便被设计部的安逸气氛给惊呆了:坐在最边上的美女正拿着指甲油在涂抹自己的修长的指甲,那个帅哥,居然很大胆的拿着手机给刚进来的岑溪拍照传到微信上,还有更让人无法忍受的那位年长的哥哥吧,居然在公众场合抠鼻屎,有没有这样的啊!   岑溪一脸郁闷的看着满屋子不到二十个人没有一个在埋头工作的,这公司的制度也太自由了吧!岑溪朝办公室里的员工尴尬的笑了笑:“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助理,我叫岑溪,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副总经理的助理一看开场白让岑溪给抢了,只能耸耸肩膀说了句让岑溪差点跌倒的话:“她自己已经做了介绍了,是公司新给你们招聘的助理,大家随便用,不要客气!”然后在大家的欢呼声关门而去。   岑溪站在屋子的中间,再次尴尬的朝大家笑笑:“以后大家有什么忙不过来的事,找我就可以了,呵呵!”   这话刚说完,还真有不客气的,就前面说的那个拍自己相片的帅哥,拿起自己桌子上的咖啡杯对岑溪扬了扬手:“嗨,美女,帮我倒杯咖啡,谢谢!”   岑溪皮笑肉不笑的走过去,接过帅哥手里的咖啡杯,柔声问道:“请问一下这位同事,饮水室在哪里?”   “那儿。”打着指甲油的美女何子双悠悠的说完,然后把自己那和她人一样漂亮的水杯递了过去:“我要西瓜汁谢谢!”   朝着何子双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岑溪看到一扇紫檀红木门,上面写着‘饮水室’三个字,然后再次尴尬的冲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人笑了笑,转身朝饮水间走去,还没等她走几步呢,突然一声有些沧桑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姑娘,来杯铁观音,我喜欢喝浓一点儿的。”   岑溪回头看到那位在抠鼻屎的哥哥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自己只能讨好的笑笑,然后走过去拿他面前的杯子。   岑溪知道自己是个新人,又是助理,其实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所以她认了,只要给钱,她就熬过去这两个月,然后等自己转正了就可以带着沐沐搬出来了。   中午就在岑溪一会儿去泡杯咖啡,一会儿打印份资料中度过,她气喘吁吁的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在何子双等同事的带领下去员工餐厅吃饭。   在员工餐厅吃饭是要准备卡的,但因为岑溪是新人,要在一周之后才能领到饭卡,所以她只能先用同事的饭卡吃。   何子双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只是脾气不好,中午的时候没少折腾岑溪为她办事,但她人一点儿也不小气,从中午的伙食上来看,岑溪觉得何子双真是大方的没话说,看着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她的口水都要出来了。   “吃吧,吃完了下午好有力气干活!”虽然何子双说的趾高气昂,但是话里一点儿也没有针对岑溪的意思,这时那位微博帅哥郑雨龙也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悠悠的坐在岑溪对面对着一桌子的美食又开始拍相片发微博,岑溪无奈的看着这群奇葩同事,彻底无语了,就让她化无语为力量吧……   ………………   岑溪家里。   陆淇气愤的穿着臧言的睡袍,然后把自己昂贵的染满了墨水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骂里振振有词的骂着:“你个小杂种,有本事你就不要出来,出来看我不打你屁股打开花!”   臧言无奈的和沐沐一起躲到沐沐的小卧室里,不敢出来,也不敢说话,他没想到陆淇发起辣来这么让人受不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之前竟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位女人!   沐沐边对着紧闭的房门做着鬼脸,边一脸生气的看着臧言:“爸爸,你究竟从哪里弄来的女人,这么不好惹,还欺负我妈妈!”   臧言一脸无语的看着有些气愤的沐沐,张张嘴,想了想又低下头,倒是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他这会儿可不敢跟沐沐吵,因为今天早上陆淇对岑溪说的那些不礼貌的话,沐沐今天一个中午都和自己作对,陆淇又因为自己说话老是向着沐沐和岑溪也老给自己甩脸色看,他真是骑虎难下,两边不是人啊!   “还有,爸爸,你要是再不把这个坏姐姐给支走,我也不认你了!哼!”沐沐手里拿着一小瓶白色的东西,气呼呼的打开门,走了出去,臧言赶紧跟了出去,怕他再闯什么祸,到时候陆淇真该饶不了他了。   一见沐沐从房间里出来了,陆淇掐着腰,站在浴室门边指着沐沐就开骂了:“你个小崽子终于出来了,看我不收拾你!”   沐沐倒是不慌不忙的噘噘嘴,然后死死的盯着一脸气愤的陆淇奶声奶气的道:“姐姐,沐沐错了,沐沐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告诉妈妈好吗?如果妈妈知道了肯定会生气不理沐沐的。”   臧言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两人一大一小有些拔剑驽张的样子,心里猜不透沐沐这演的究竟是哪一出。   陆淇一听沐沐向自己认错了,而且自己的心上人又在旁边,自己也不好跟一个小毛孩子计较太多,显得自己也太没有淑女风范了,于是把扬起的手快速的放了下去,眼睛却盯着一脸委屈的沐沐狠狠的说:“要是再敢捉弄姐姐,看你妈回来我不告诉你妈,让她好好管管你这个小杂种!”   沐沐一听这话,鼻子一酸,扭头伤心的看着一边无奈的臧言:“爸爸,她说我是小杂种,你竟然都不替我出口气!”   陆淇得意的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沐沐,悠悠的说:“臧言不是你的亲生爸爸,肯定不管你!”   陆淇的话一出,臧言终于崩不住劲了,脸色一拉,厉声喝住陆淇:“对待一个小孩子不要太过分了,我告诉你了,这些都是大人之间的纠葛,请不要强加到一个小孩子身上!”   沐沐气得小脸通红,但也只是狠狠的哼一声,便跑到臧言的卧室里,现在臧言的卧室全成了陆淇一个人的,陆淇死赖在家里不走,臧言也不敢和她独处一屋,只得把房间让出来给陆淇住,自己和沐沐一个屋。   沐沐走到卧室之后,沐沐不放心的又跑到门口,看着陆淇正在跟爸爸撒娇,于是又快速的跑到床边上,拧开小白瓶子,然后在床单上倒了一大片白色的液体,看着和白色液体很搭的床单,沐沐得意的翘起了嘴角,看她还敢不敢欺负妈妈和自己,哼!   大摇大摆的走出臧言的卧室,沐沐小心翼翼的绕过陆淇然后直直的走进了自己的小卧室,在经过臧言身边的时候,沐沐故意把小小的身体在他的身上撞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只是这一个莫名的神色便让臧言有如惊鸿一瞥的满头大汗,自从有了陆淇的出现,沐沐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乖巧的沐沐了,他有了小女孩的小心思。   “午饭我不吃了,你们别打扰我!”沐沐发出最后一个通令,然后重重的关上自己房间的门。   陆淇不明所以的看着那厚重的房门,一脸不甘的朝臧言发飚:“你看看,你看看,就这孩子,早晚得成为败类!”   臧言看着陆淇突然感觉非常滑稽,自己这走的究竟是桃花运还是在造孽缘啊!   “哎,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啊?”陆淇撒娇的走过去摇着臧言的胳膊,半诉委屈的想得到安慰,却不想臧言却是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想到这里她就满腹的气愤,看来即使是再次的相见,她就抓不住臧言的心了,他的心全放在了岑溪母子身上。   “臧言,晚上我爸爸就回来了,你得陪我回家见我爸爸去、”陆淇不甘心的说。   臧言看看一脸期待却有些强势的陆淇,不愠不火的说了句:“再看吧!”   陆淇一听这模棱两可的回复,心下当时一紧,怒气冲冲的转过身跑到房间里重重的摔上门。   沉重的大门合上声,才让臧言的脑子有些清醒,今天是怎么了,这一大一小全生气,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他招谁惹谁了!不过,自己真的要好好处理一下自己和陆淇之间的关系,无论他失忆前对她是什么感觉,但现在,此刻,他心里的位置没有一丁点儿能装得下她!   “哼,臧言,我今天不能把你拉去见我爸爸,我就随了你的姓!”陆淇赌气的坐到床边上,然后一声摔打着自己带过来的布娃娃一边骂着臧言和沐沐:“你们这对孤儿寡母的干吗就非缠着我的心上人,凭什么啊,还有你臧言,我到底哪里差,就收不回来你的心呢!”   时间慢慢过去了有十分钟,沐沐终于憋不住了,肚子饿的呱呱叫,他慢慢打开房间,半眯着眼睛看到臧言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于是轻轻咳了一声,弱弱的说道:“爸爸,我饿了,我想吃饭!”   臧言装作没听到继续玩着手机,小兔仔子,刚刚不是还挺神气的告诉我们你不吃饭了吗,不是不让我打扰你吗,我现在就满足了你的愿望!   见臧言坐在沙发上装听不着,沐沐漆黑的眼珠骨碌碌转了转,然后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妈妈,小溪妈妈,沐沐饿了,你在哪里啊,回来给沐沐做好吃的吧,你不在家里,沐沐没有人管了!”   边哭,沐沐边从指缝里偷偷看臧言的举动,然后声音更高一节的哭。   坐在臧言卧室里的陆淇终于听不下去了,坐在床上就开始骂沐沐:“你个小崽子叫什么叫,又没死人!”   虽然声音隔着一道门,但这骂声还是被正在假哭的沐沐听到了,他撤开双手,看着臧言卧室的门,扯着嗓子嚷道:“坏姐姐好没素质哦!”   臧言无奈的把手机放到沙发上,然后双手捂住耳朵,让耳朵免受两人唾沫的荼毒,他知道两个人又要开战了!   果不其然,坐在床上的陆淇感觉坐着骂没有底气,于是很大力的站了起来,不想这一站,屁股下面带起了一条床单,她突然想到刚刚沐沐是进过她这屋子的,这肯定是那个小兔崽子搞的鬼,陆淇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她发誓,要是自己还有件衣服能穿出去,她今天一定要帮岑溪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   第一百零五章 跟踪   陆淇气急败坏的在臧言的卧室里,手里托着一条长长的与屁股相连的床单,狠狠的把穿着十字拖鞋的脚踹在房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臧言坐在沙发里,一脸无奈的看看小脸皱成一团的沐沐,回头望望被踢得当当响的房门,他只能耸耸肩去做饭。   沐沐不高兴的跑到臧言的房门前,跳着脚,指着房门破口大骂:“坏姐姐,没人要,赖着我爸爸!”   陆淇本来就因为臧言不安慰她心中积气,再一听这小兔崽子开始这么猖狂的骂自己,大小姐脾气的她哪里受过这般污辱啊,她也不顾及自己屁股下面带着床单的形象了,打开房门一脸怒气的提起站在房门外的沐沐,抬手就是两个巴掌到了屁股上。   突然的生疼,让沐沐眼睛如决了堤的流了下不,他一边哭一边喊:“爸爸,坏姐姐打我,坏姐姐打我!”   “让你再这么没教养的骂我,看你还骂不骂了!”陆淇狠狠在沐沐的屁股上拧了一下,然后才把她扔到地上。   听到沐沐无比凄惨的哭叫声,臧言连忙扔下菜从厨房跑了出来,看到一脸委屈的沐沐趴在地板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旁边站着气喘呼呼的陆淇,臧言的火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居然和小孩子较起真,连小孩也不放过!”   陆淇委屈的看看臧言又恶狠狠的瞪着沐沐,恼火的说:“你看看,这全是这个野种干的好事!”说着,转过身子指着自己浑圆的屁股下和睡衣连在一起的床单。   “就是你坏,谁让你老是欺负妈妈,说妈妈的坏话!”沐沐抹了一把鼻涕不甘心的回嘴。   臧言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哭笑不得形容了,首先,他这六年来从没见过沐沐如此反激,这么不懂事过,再者,陆淇对待沐沐的做法实在让人有些不齿,他只是以为陆淇从小出身有些身份,脾气是大家惯出来的,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根本就不是脾气的事情,而是人的人性问题,和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一起,他实在不敢想像!   陆淇双目圆睁的怒瞪着沐沐,不自觉的扬起左手还想打沐沐来解恨,但一看到旁边站着的心上人,陆淇轻轻哼一声,手又不甘心的放了回去,然后声色严厉的说:“今天看在臧言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一回!”   虽然没有说下文,但臧言能感觉得出来,陆淇心里是窝着一股火的,他觉得她在这里再待下去,有些不合适,于是便很直白的下逐客令:“陆淇,你一夜没回家是不是该回去了?还有,如果以后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沐沐一声臧言对陆淇下了逐客令,立时就不哭了,然后从地上爬起来,钻到臧言的怀里,看来爸爸还是向着自己的,他的心里无比欢愉。   陆淇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没有听到臧言说的那句话似的,狠狠瞪了一眼臧言怀中的沐沐说:“算了,我回屋再补会觉,午饭我不吃了。”   说着,屁股上夹着床单便往臧言的卧室走去。   沐沐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臧言的脸,好像在说,爸爸,你还不让这个坏姐姐走!   好像是被沐沐盯的不好意思了,也可能是臧言打心里对于陆淇的作法就很反感,他抱着沐沐快一步走到陆淇身边,然后一把拉住陆淇的胳膊,又强调了一遍:“我好像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请你马上,立刻离开这里!”   陆淇脸色一绿,眼睛里氤氲着一片水色,她颤抖着双唇,双手紧紧的攥成拳,身体剧烈的抖起来,好像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和委屈,良久,她才抬起满是水雾的眸子怔怔的看着臧言:“你真的这么狠心?你不顾及我们之前的感情吗?”   臧言无奈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没说话,只是抱着沐沐走到大门口帮陆淇打开了大门:“后会无期吧!”   陆淇狠狠的瞪了眼臧言,她的眼睛里怒火熊熊,好像只要喷发出来就能燃烧了整座房子,她阴狠的目光最后落在臧言怀里已经有些害怕的沐沐身上:“我会让你后悔这样做的!”说完快速的转身,夹着床单跑了出去。   臧言无力的关上房门,然后把高大的身子靠在门板上,轻轻叹了口气,他真的相信陆淇最后说的那句话,像她这样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沐沐好像是被陆淇临走时看他的眼神吓到了,有些发抖的搂着臧言的脖子,小声的抽泣着……   ………………   曲沐阳把公司里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然后开车去了安淇公司,他现在迫不急待的想看看,当岑溪知道安淇公司幕后的老板是自己的时候,她会是一种什么反应。   深秋的天气有些凉了,但曲沐阳依然只穿一件白色的衬衣,而且领扣敞开两颗,露出里面健美的胸肌,他深邃的眸子望着安淇公司楼前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一种窒息的感觉将他淹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岑溪的这一刻会是这种感觉,他把车开得很慢,在大楼前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停下车子,然后在挡风玻璃里看着那抹倩影随着那个男人上了车,然后他气愤的打开引擎,跟了过去。   ………………   坐在张萨克的车里,岑溪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老实说自己和张萨克并不熟悉,他们只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而需要合作最后也没合作成的失败的合作伙伴而已,本为今天岑溪不想和张萨克出来,但张萨克一脸神秘的样子莫名其妙的驱使着她的一颗好奇心跟了出来。   “你现在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吧!”张萨克戴着一副黑色的大墨镜,看上去酷酷的像是黑帮老大,他一脸平和的和岑溪谈着话。   岑溪故意把目光放到车窗外的风景上,然后再一副心在不焉的回答着他的话:“啊?你指的是什么?”   张萨克微微一笑:“你明知故问吧,看来你也不像我想像中的那么没大脑吧!”   岑溪俏皮的一笑:“还真承蒙你抬举了,我可不知道自己还有你觉得的这种聪明呢!”岑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普通一个人,不带任何目的的去和每一个人接触,但为什么总是给人留下一种她暗藏心机这种感觉呢?   车子很快到一家咖啡馆,张萨克才把车子停了下来,然后很绅士的为岑溪打开车门让她下来,两人说说笑笑的并肩走进咖啡厅里。   曲沐阳看到这一幕,气愤的把拳头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然后一脸阴鸷的扬起嘴角,岑溪,我养了你十年都没发现,原来你勾引人的本事是天然形成的怪不得当时庄严一直跟我要你!   曲沐阳转动着眼珠,想了想,最终从车子里拿出一副墨镜戴要眼上,然后打开车门直接进了岑溪和张萨克刚刚进的那家餐厅,他要看看,岑溪和这个张萨克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   张萨克和岑溪两人坐在咖啡厅的正中间桌子,然后张萨克问岑溪喜欢喝什么,岑溪笑笑说什么都可以,反正刚吃了午饭,自己的肚子现在还撑得不行呢。   张萨克点了两杯拿铁,然后一脸深意的看着岑溪满是疑问的脸:“你在安淇待的怎么样?”   “能怎么样,刚来上班的第一天,在设计部当个跑腿打杂的呗。”岑溪一点儿也不避讳的说,职位低没有什么可丢人的,反正她是新人,只要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用自己的双手挣钱,不怕别人笑话!   张萨克扬一扬剑眉,调侃的说:“我可以认为你在安淇工作的并不理想吗?”   “随便,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你了,我不会和你合作任何事情的!”岑溪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防备的看着张萨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出现就是要找他合作,而她当时只是因为沐沐丢了,脑子一热才答应和他合作的,但现在自己似乎也不用和他合作,也没什么好合作的。   张萨克端起服务员刚送过来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满脸笑意的看着岑溪:“想不到人不大,防人之心倒是挺想的,换句话说,我长得很像坏人吗?”   反正不像好人!岑溪在心里接了一句,但嘴上却只是笑了笑,没说话,是不是好人谁知道,不然,她一个小小公司职员,你找我干吗啊,我身上又没有什么利可以让你图的!   张萨克入神的盯着岑溪一脸的紧张,然后爽朗的哈哈笑了两声:“放心,如果我再找你合作呢,肯定是正大光明的,而且,以你现在的职位,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和你合作的不是吗?”   “那你找我干吗?”岑溪疑惑的问,自己既然没有什么利可让你图,你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干吗?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有孩子,你不是不知道啊,虽然我很有自信自己的魅力,但我还不想勾引你!   “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就当是,上次你陪我喝酒,我今天借个机会谢谢你吧!”张萨克凝神思考了几秒钟回答,如果他推测不错的话,过不了多长时间,岑溪一定会在安淇公司当上高层,到那个时候,自己便可以找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现在就当先打一下感情牌,到时候好有合作机会。   岑溪菀尔一笑,带风的眸子里透出来的光,迷倒众生。   坐在一个不起眼的眼角里的曲沐阳,狠狠的把手握成拳头,然后双眼冒火的盯着前面那桌上两个谈笑风生的人,心里的怒火越积越多。岑溪,你竟然对着别的男人这么灿烂如花的笑,想不到你骨子里是如此风骚,你果然不再是十年前的岑溪,但不管时间再过多少年,你骨子里的那骨贱劲,只是越来越浓而不减弱!   岑溪抬眸看一下张萨克,他的眼睛里满是真诚,根本就找不到她之前预想的一些东西,或许真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张萨克其实只想和自己做个普通的朋友而已,这样想着,岑溪面色有了些羞愧之色,她主动端起咖啡杯,迎向张萨克:“不管怎么样,以后我们就是可以谈心的朋友了。”多一个朋友情多一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尤其是像岑溪这么一个单身妈妈,更需要朋友的关心的照拂,既然张萨克这么主动的来和自己示好,那她就不要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了。   第一百零六章 安淇总经理上任   打完了感情牌,张萨克把岑溪送到安淇公司,然后又驱车离去,岑溪一身轻松的进了安淇公司,下午的工作又要开始了。   曲沐阳跟着岑溪再次来到安淇公司的大门前,然后等岑溪进了大楼,他才从了车子上下来,然后也进了安淇公司的大楼。   岑溪一回到设计部,便有很多双幽怨的眼睛盯着她,她使劲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干笑着向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各位下午好。   “小溪,你跑哪里去了,我有饭后喝咖啡的习惯,你看看,就是因为你不在,而让人家改了二十多年来一直经持的习惯。”   黄蒙蒙边委屈的说,边把她那大号的咖啡杯递了过来,岑溪尴尬的嘿嘿一笑,连忙讨好的跑过去接着,黄蒙蒙比岑溪大两岁,但是性格豪放的她根本就没有大人的一点成熟之气。   何子双抬眼撇了一眼重量级的黄蒙蒙,悠悠的说道:“我看你不要再喝咖啡了,老是利用咖啡提神不睡觉来减肥,这么久了也没见有啥效果啊!”   何子双的话一出,引起办公室里二十几个人哈哈大笑,好在黄蒙蒙是位大大咧咧的东北女孩,可能她们这种办公室玩笑开习惯了,岑溪是有些无语的去给黄蒙蒙倒咖啡,然后黄蒙蒙半警告半撒娇的说:“其实人家已经不胖了,只是瘦的不明显而已。”   然后又引起办公室里一大片笑声,岑溪端着给黄蒙蒙倒好的咖啡走过去说:“蒙蒙姐,其实你吧,这算是富态相,以后指定享福!”   “享豆腐,她老公整个一败家玩意儿,连个班也不上,整天只知道打麻将啃蒙蒙!”郑雨龙慢吞吞的说道,然后眼睛里带着怜香惜玉之色:“蒙蒙,当初……”   “当初我要是选你该多好!”黄蒙蒙赶紧接下郑雨龙的话茬,只见郑雨龙连忙作了个擦汗的动作,然后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幸好当初我天天吃斋念佛乞求佛祖保佑,才避开了你的荼毒。”   屋子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大家年龄都差不多,所以开起玩笑来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岑溪感觉这样的大家庭真好,是自己理想中的工作环境。   “哎,小溪,我看你资料上是二十五岁了,未婚,有男朋友没啊?”何子双不知何时站在岑溪的身后,然后把细长胳膊搭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关心的问。   岑溪脸上一红,为了能应聘上这份工作,岑溪当时写简历的时候没有写的很清楚,只是写了自己一个真实的年龄和未婚,当然,她未婚也是事实。   “我……”   岑溪还没有说下去,设计部的大门突然被人给推开,然后出现副总经理助理那带着花痴笑容的脸:“亲爱的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的新总经理来走马上任了,刚刚我在副总经理办公室看到了,是一个长得倾城倾国的帅哥哦!”   此话一出,设计部的办公室里又像炸开了锅一样。   “哇,不是吧,是不是单身啊?”何子双一脸期待的问。   “是不是海归啊?”林静也兴奋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林静和岑溪是同岁的,现在也一直单身,当然,设计部的郑雨龙追了她好久,现在依然没有赢得美人归,林静长得漂亮,心气傲,可不是一般人说追得上就追得到手的。   “瞧瞧你们都问的什么问题啊,就不能问点有用的吗!”何丽丽一副老大姐的口气扫视了屋里的一群花痴们,然后轻咳了一声嗓子,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副总经理助理说:“亲爱的,那个新来的总经理有没有爱母情节啊,比如喜欢像我这样比较成熟懂事的?”   全办公室的人一个个全噗了……   副总经理助理扫了一眼屋子里个个花痴们,终于下发了上面的口令:“何姐,可能总经理会喜欢您这一类型的,因为他现在就让我下来叫您上去一趟。”   “真的假的?”全设计部的人脸上都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快点吧,每个部门的领导上去开会!”副总经理助理此话一出,有几个人已经笑倒在椅子里,岑溪也微微扬一扬嘴角,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了。   何丽丽在大家的羡慕中和副总经理助理一起走出设计部的大门……   ……………………   曲沐阳坐在会议室里,气定神闲的等着各个部门的领导过来开会,本来他今天想要岑溪知道自己是给他当助理的,但是再看到她和张萨克出去约会后,曲沐阳取消了这个打算,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可以慢慢让她知道。   各个部门的领导已经陆陆续续的来到会议室,曲沐阳只是简单的扫了每个人一眼,想大概记下他们的样子。   所有人落座后,副总经理何以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大家说:“今天我们宣布一个消息,可能大家前几天也听说了,安淇被曲氏收购了,我们安淇现在是属于曲氏企业下的产业,这位就是我们新调来的总经理,大家可以叫他阳总。”   说完台下面响起了掌声,曲沐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修长的胳膊撑在桌子上,然后俯视了大家一圈后,缓缓开口:“咱们不说以前,只说以后,各位同事好好干,公司亏待不了大家,下面大家就简单的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然后各层的领导又心灵相犀的鼓起了掌,从设计部的何丽丽开始,大家一一作开了自我介绍。   ………………   曲沐阳微眯着眼睑看着岑溪投到安淇的简历,脸上带着一抹冷笑:“未婚?!看来还是有再勾引公司帅哥的思想!”   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曲沐阳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计划,他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把目光放到窗外很远的地方,然后突然收回,双目紧紧的盯着岑溪的简历,然后重新坐回办公桌前,打开邮箱,给公司高层下发了一封邮件。   ………………   何丽丽走到设计部的时候,大家都还在讨论着这位总经理究竟长什么样子,有多帅,有没有钱,有没有男朋友,一见何丽丽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大家呼啦一下子全围在了她的身边。   “何姐,总经理长得真像传说中那么帅吗?”林静是第一个抢到话语权的人,如果可以,她费劲心思,和总经理制造几场意外邂逅的画面也是不错的啊。   何丽丽一脸意犹味尽的回忆着:“那是相当的有魅力,有男人味,有超过一切的野心,有所有男人所没有那狂野美!”   “哇!真的假的?有这么吸引人吗?”黄蒙蒙拖着笨重的身材也加入了何丽丽的包围圈。   “女人啊,就是花痴,没得救了,没得救了!”郑雨龙不屑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脑袋,他这是有先见之明,因为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办公室里,抱枕,资本,等等一些小东西全飞扬着落在了郑雨龙的身上,他在桌子下惨叫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啊!血的教训,血的教训啊!”   何子双一边吹着自己刚涂抹好的鲜红色指甲油,一边自信满满的说:“我什么也不问,就用我这双惊艳的手,去把总经理给俘虏了来!”   岑溪一身冷汗的退出办公室的大门,和一群单身的花痴在一起,果真伤不起。   要说帅,曲沐阳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帅的人男人,最有男人味的男人,也是最霸道的男人。   ………………   晚上,陆家。   陆淇一脸伤心的窝在沙发里哭,任谁叫也不搭理人,陆明龙已经回来一个多小时了,不但晚饭没有吃到,现在连宝贝女儿的正脸都没瞧见呢!   陆安在屋子里抽着烟看着一脸伤心的陆淇,不禁摇摇头:“孽缘啊孽缘!”   陆明龙疑惑的看着哭的伤心的女儿,再看看一脸叹息的儿子,肚子里开始憋火了:“我一回来你们就这样,你们这是要整哪出!”   陆安不以为然的看看陆明龙说:“爸爸,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有什么事情说。”   “臧言回来了,而且还失忆了。”陆淇小心的看了一眼,瞬间变幻的脸:“说好不生气的。”   “所以,你妹妹现在就是为了那个小子?”陆明龙一瞪眼睛,气得胡子都要飞了起来。   几年前就是因为陆淇喜欢臧言喜欢的死去活来,而臧言这个小子不识好歹,不愿意娶陆淇,他才让人给他点颜色看看,不想却不小心跌落悬崖,他们都以为是他死了,为了这,女儿还拿自杀来惩罚自己,没想到,这几年后,他小子竟然大命不死又回来了。   “臧言现在在哪里?”陆明龙抽了一口雪茄问道:“或许自己这次不要再那么冲动,可以好好劝劝臧言,就当为了女儿将来的幸福。”   “陆淇知道他住在哪里。”陆安小心的看了一眼陆淇,然后把嘴唇贴在陆明龙的耳边:“因为臧言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所以小淇让我们一口咬定,臧言之前和她是情侣关系。”   陆明龙一听,眼睛一瞪:“我怎么有这样一个女儿!臧言这个男人就这么好吗?让你丢下脸去也要和他在一起?”   “我就是喜欢他,我不管,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娶我,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陆淇从沙发里抬起头来,蛮横的看着陆安和陆明龙说。   “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动不动就以死来威胁爸爸和你大哥!”陆明龙气的拂袖而去,留下一脸惊愕和哭声越来越大的陆淇。   ………………   晚上岑溪回到家的时候,臧言正好准备好了晚饭,已经盛好,沐沐坐在椅子上等着她吃了,岑溪一脸疲惫的放下包包,然后走到沐沐身边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小宝贝今天在家乖不乖啊?”   沐沐聪明的看一眼臧言,然后奶声奶气的对岑溪说:“你问爸爸就知道啦!”   “嘿,小家伙学习拐弯抹角了。”岑溪漂亮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伸手在儿子的头了上轻轻摸了摸,然后看着一脸有点不对劲的臧言说:“言,看你脸色不对,怎么了?是不是沐沐今天在家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臧言还没有说话,沐沐先把小嘴一噘:“妈妈不要不相信沐沐,你要是这样,沐沐会伤心的哦!”   岑溪哭笑不得的瞪一眼沐沐,然后关心的问臧言:“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那个坏姐姐惹爸爸不高兴了。”沐沐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说完,赶紧在岑溪把发火的目光投递到他身上之前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   “算了,不说了,反正我已经告诉陆淇了,让她以后没事不要再来找我!”臧言看着岑溪苦笑一声:“我们三个人的世界,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乱……”   第一百零七章 再见曲沐阳   深秋的夜色有些冷,把沐沐哄睡了,岑溪睡不着,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独自站在阳台上,看着这座城市的繁星点火。   晚饭的时候,臧言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感动万分,但是她却不能接受,那是一种承诺,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是一位爸爸对儿子的承诺,是一个男人对整个家的承诺,这承诺太重,她受不了起。   就算是在安淇公司做个给别人端茶倒水的打杂员工,她也愿意在里面待着的原因就是想在能自己转正以后住在员工宿舍里,然后她白天可以把沐沐送去幼儿园,晚上自己下了班再接回来。   臧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觉得嗓子干干的想喝点东西,他翻身下床,打开房门,直奔厨房的冰箱而去。   正在立在阳台上沉思的岑溪听到动静,回过神来,走到客厅里。   臧言打开了客厅里的灯,满室的光色,让岑溪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她抬起胳膊挡在自己眼前,过了一会儿,适应之后才放下胳膊。   “你没睡?”惊讶于从阳台处走过的岑溪,臧言轻轻问了声。   “你不是也没睡吗?咱俩聊聊吧!”岑溪微微一笑,便直接坐在沙发里,然后拿起靠枕抱在了胸前,等着臧言坐下来。   臧言没说话,径直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啤酒和一瓶营养快线,快步走出厨房,把营养快线递到岑溪手里,顺便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客厅里的气氛陷入一种尴尬,空气里面慢慢流动的某种因子让臧言打开啤酒,一口气喝了半瓶。   岑溪看着他的举动没说话,把小巧的头颅靠在臧言宽阔的肩膀上,然后悠悠出声:“当时不顾一切的救我脱离曲沐阳的囚禁,后悔吗?”   臧言只是沉默的摇摇头,如果往事再重新来一次的话,他还是选择义无返顾的救她出来。   “但是我后悔了。”岑溪嘴角含着笑:“如果有如果,我宁愿自己一辈子被曲沐阳囚禁在身边,乖乖的做他的宠物,不会有半点非分之想。”   岑溪边说,眼睛里边氤氲上一片水色,时隔几年,没想到她后悔了。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遇到臧言该多好,那她还是守在曲沐阳身边那个高傲的公主。   臧言依然不说话,或许曲沐阳真的比自己更合适岑溪,但他却什么话也说不上来,六年的时间,就算是仇人天天在一起相片,也会由这温情将那仇恨融化,更别说他对岑溪的一见倾心,但无奈他争不过岑溪对曲沐阳的一片痴心。   “吃饭的守着沐沐,我不想说太多,你也知道,沐沐比其它孩子早熟,懂的多,我哪怕说出一个敏感的词,他都会多想。”半晌,岑溪手里死死的抓着那瓶营养快线,几乎把瓶子都捏得将要变形了,然后才吸了一口气说:“我现在找到了工作,再在这里住上两个月,我们就是会搬走。”   臧言把惊讶的目光投到岑溪身上,然后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你去哪里?在这座城市里面,你还有亲人吗?”   岑溪也不着急,她知道臧言是为了自己好,但自己毕竟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不用等着人家的女主人来赶自己,自己再带着沐沐走,“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沐沐的,我保证,你也要向我保证,好好跟陆淇好,毕竟没有哪一个姑娘能为自己心爱的人等上几年。”   岑溪说这话的时候觉得很讽刺,连自己都不行,哪怕她知道自己心里埋藏的那个男人是谁,但她也不敢拿出来公布于世,她只是在无人的夜里,偷偷的回忆那段时光来作为纪念。   臧言烦燥的揉揉头发,他今天晚上已经跟岑溪解释过很多次自己和陆淇是不可能的,甚至一度的强调自己愿意守着她和沐沐过,但岑溪却总是装傻,或许是岑溪怕伤害自己,所以就用装傻的方式拒绝自己吧,臧言苦笑着摇摇头。   ………………   第二天,岑溪顶着一双熊猫眼,把沐沐送去了自己之前已经看好了的幼儿园,她走的时候,沐沐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很不开心的跟着老师身后,也不跟岑溪说再见,即使这样,岑溪还是一狠心,把沐沐放在了里面,因为她知道,孩子第一次都会不习惯的,就算哭也没事。   到了公司,岑溪一如既往的给办公室里的各位奇葩同事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但忙碌的生活能让她少去想一些烦心的事,所以她宁陷入这种忙碌的工作状态。   “咦,这份文件是谁拿过来的?这是要给总经理的文件啊!”何丽丽拿着一份蓝皮夹的文件翻开看了看,然后自言自语道。   耳尖的美女们都已经接下话了。   “何姐,我去给总经理送去吧!”何子双扭动着灵活纤细的腰枝,主动争占。   林静则是一脸讨好的看着何丽丽说:“丽姐,正好我要去上面一趟,我就不辞辛劳的帮人带上去吧!”   何丽丽不怀好意的看看一脸风骚的何子双,再看一眼意图明显的林静,然后把文件合上扔到了岑溪面前:“小溪,这趟腿就得你跑了。”   岑溪尴尬的看看两人,然后呵呵傻笑了两声,从何丽丽手里接过文件,没多说话便直奔三楼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是在三楼独处的一屋,因为之前安淇公司的总经理喜欢安静,所以选择了办公室独占一层楼。   岑溪从没来过总经理办公室,就是自己来面试的时候也是在招聘室里,对于三楼的情况她一点儿也不熟悉,好在上来的时候,设计部的总监何丽丽已经告诉了她,总经理办公室的具体方向,如果再不明白可以看箭头标示,都是有路标的。   百分百路痴岑溪真的找不到总经理办公室,所以她只能按着路标走,迷迷糊糊的在三楼转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了,才被那及时的路标指示指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哎,这总经理办公室怎么会如此难找啊!岑溪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整理好衣衫,看着半掩的办公室大门敲了几下,门瞬时开了,岑溪拿着那份文件刚要进去,一抬眼,却被眼前的惊艳画面惊呆了。   曲沐阳半裸着身子正压在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身上运动着,女人嘴里发出如猫叫的呻吟声,他们两个在沙发上都能玩的这么刺激,这着实打击到岑溪了,她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行,因为曲沐阳那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早已盯上了她。   岑溪感觉嘴唇有些干裂,不禁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只是这一个轻小的动作,却让曲沐阳如万蚁钻心般难受,他身下快速律动几下,然后利落的穿上衣服,整好也,好似刚刚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与他无关一样。   曲沐阳轻扬一下嘴角,看着六神无主的岑溪,眼睛里满是戏谑的光芒:“有事?”   躺在地上瘫软如一只小猫般的女人这才发现办公室里进了别人,她面容有些失色,惊叫一声,然后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遮住了的自己的害羞部分。   “你可以滚了!”曲沐阳冷冷的撇了一眼坐在沙发里如只受弓之鸟的女人一眼,然后又满脸笑意的看着岑溪:“什么事?”   女人拿起自己的衣服,落荒而逃……   看到他脸上不自然的笑意,岑溪却总感觉有种莫名的不安,面对着曲沐阳,她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语言表达能力,只能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曲沐阳帅气邪魅的脸。   “怎么?你也想要一回?”邪魅的一笑,曲沐阳已经如一阵风般到了岑溪的面前,岑溪吓得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从走神中清醒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嗯?”曲沐阳一挑眉:“安淇的总经理你说应该在哪里?”   什么?他是安淇的总经理?怎么会是他?天下这么大,怎么碰巧的事情全让她给摊上了?   “你……你说你是安淇的总经理?”好像不甘心般,岑溪再次问了句。   “没错,就是我!”曲沐阳高调的笑笑,然后伸出修长的手一把托住岑溪尖巧的下巴,轻轻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恭喜你,又落到我手里了。”   听以这话,从岑溪脑子里跳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马上辞职,但曲沐阳接下来的话便硬生生的把她的一切希望都毁灭了。   “你不要想着辞职哦,你可是和公司签了卖身契的!即使想逃,也要付出代价!”曲沐阳轻轻靠近她的唇,然后侧过头在她的耳边喷着热气说道。   “你……”岑溪用手指着曲沐阳,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现在最气的就是自己,当时一心想找个管住的工作,但忽略了合同的内容!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让我好好的,安静的生活不可以吗?”岑溪憋了好大一会儿,才不是那么利落的吐出这一句话。   曲沐阳笑意盈盈的点点头:“如果你就这么安分守己的工作下去,可以达到你想要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岑溪总感觉曲沐阳笑的阴险,他却是这么笑着对自己说话,自己心里越是发毛,对于曲沐阳他是最了解了,只有他想好好折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用这种表情。   “这是你说的?”岑溪感觉看到了点希望,只要自己在这里好好的工作,管他是谁开的公司。   “按照合同办事,大家都会好好的。”曲沐阳狞笑着逼到岑溪面前:“这算是你为逃跑的这六年埋单吧!”   岑溪越发感觉今天的曲沐阳不对劲,尤其是他这一脸笑容:“合同……合同里究竟写的什么?”   “做我的情妇!”曲沐阳笑的格外灿烂……   ………………   臧言接到陆淇电话后,心情是很复杂的,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和陆淇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但她现在打这个电话来说就是要和自己再好好的谈一谈,他是去还是不去呢?   臧言在客厅里来回走着,突然他站住脚步,虽然岑溪拒绝了自己,但自己守着她和沐沐是自己愿意的,为了表明自己是真的想好好和岑溪生活在一起,臧言决定,自己必须去见一趟陆淇,把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解决清楚。   这样想着,臧言便打车到了陆家。   陆明龙坐沙发上抽着雪茄,没有看臧言一眼,倒是陆淇欢快的双手搂着他的胳膊,一个劲的说,臧言长臧言短的,在外人眼里,两人好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但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知道,陆淇在隐约间,也能感觉得出臧言今天对自己有意的疏远,但她不管这些,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会想各种方法拿到,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第一百零八章 卖身契约   臧言慢慢甩开陆淇的手,但依然很有礼貌的站在陆明龙的面前,微微颔首,但不卑不亢的说:“叔叔,听陆淇说您找我?”   陆淇看着陆明龙依旧坐在沙发里抽着雪茄把臧言凉在一边,极不高兴的轻轻咳了两声:“老爸,臧言跟你说话呢,你就别摆你那谱啦!”   “没事,没事。”臧言轻笑着摆手,在他觉得,陆明龙是个人物,又是自己的长辈给他摆一下谱那也是应该的,但陆淇却看不下去,她不悦的看着陆明龙依然装听不到自己说的话,气愤的快速来到他跟前,霸道的从陆明龙的手里夺过雪茄一把摁在烟灰色缸里:“都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了,也不回一句,就知道抽抽抽!”   陆明远出奇的没有生气,一直以来她都是很溺爱她这个女儿的,他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淡淡的看了一眼臧言,张口说:“坐下吧!”   臧言答应一声,但还是在陆明龙坐下之后他才坐下,陆淇挨着臧言顺势坐了下来:“臧言别紧张,我爸爸也只是和你聊聊天而已。”   臧言冲陆淇微微一笑,又坐直身子正视着对面坐着的陆明龙,很有礼貌的说:“叔叔,您想找我谈什么,请直接讲。”   陆明龙只有五十岁的年龄却看上去有些老态龙钟的沧桑感,他微眯着眸子看了臧言一眼,微微点点头:“小言,你还记得吗?几年前小淇淇就是这样,总是因为你的事情和我吵架。”   “爸,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和你吵了。”陆淇不依的噘着嘴:“你今天不是让臧言过来,告诉他,你答应我俩人婚事的事情吗,怎么又说起以前了。”   臧言心里一紧,他们这是对自己霸王硬上弓吗!这也有点太滑稽了。   “呵呵,是啊,以前你和淇淇两人真心相爱,我总是闲你穷,不同意你俩的婚事,为这,我还狠心把你和淇淇只有两个月的孩子让他流产了……”陆明龙边说,眼睛有些湿润了。   陆淇不得不佩服自己爸爸的演戏,还真是逼真,连她都要入戏了。   臧言的心里又是一紧,他说什么?自己和陆淇之前有过孩子?   陆明龙停下不再接着往下说,而是偷偷的把目光停在依然一脸无动于衷的臧言身上,他想看看臧言是什么表情,但很失望的是,臧言的表情相当的自然,就像自己说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这不是陆淇所看到的结果,她紧紧拉着臧言的胳膊,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那张让自己心怦怦直跳的脸,然后小心翼翼的问:“臧言,你听到了吗,爸爸同意我们的婚事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说着,她甜蜜的把头依靠在臧言的胳膊上。   臧言只觉得这父女两人太滑稽,然后轻闪一下,与陆淇保持一点距离,陆淇的脸当时就拉下来了,但臧言心里真不爱她,甚至连喜欢都不喜欢她,他也不用顾及她的感受,他直接走到陆明龙的面前,微微一弯身,很有礼貌的说:“谢谢叔叔的好意,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在的确不记得,但是有一点儿我确定,我不能耽误陆淇的终身幸福,所以,抱歉了。”   说完,他不再顾及陆淇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哭喊,也不顾及陆明龙的挽留,直接走出了陆家。   ………………   本来碰到人家寻欢已经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了,但偏偏那寻欢的人自己又认识,岑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倒霉,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彻底的跌到安淇公司了。   曲沐阳把修长的身子靠在办公桌上,阳光从他的身后照进来,岑溪看不清他的脸,但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边散发出来的霸道的气息。   “总经理,我是来给您送文件的。”岑溪嗫嗫的说了一句,然后然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曲沐阳盯着她的目光火辣而暧昧。   “别跟我装傻,现在已经不比十年前了。”曲沐阳突然拉住岑溪的胳膊,她猛然一惊,然后身子一用力,便稳稳的跌到曲沐阳的怀里,结实的胸膛撞的她的额头一阵酥麻,如若不是那火热的温度,她都以为自己撞到了墙壁上。   曲沐阳让岑溪火热的身体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让她的柔软紧紧贴着自己火热的胸膛,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曲沐阳微眯着眸子,嘴角轻轻一扬,满眼含笑:“我说过,是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岑溪使劲挣扎着想逃离曲沐阳的怀抱,无奈他把她抱的太紧,她根本就连身子也转不动,岑溪有些紧张的说:“这里是办公室,请你放开我。”   曲沐阳抿嘴一笑:“你要是想叫可以大点声,反正后果只有一个,同事们以为是你想勾引我,后果你懂的……”   岑溪气愤的把头扭到一边,想直接无视曲沐阳,但他不给她这个机会,曲沐阳扳过她的头,让岑溪的目光正视着自己的目光,他的目光凛冽敏锐,他想把岑溪盯到骨子里面去。   “其实这六年来,没有你,我一点儿也不习惯。”说着,曲沐阳性感的唇覆上她冰冷的唇,岑溪轻唔一声,曲沐阳趁这究竟,把舌头探进她的丁香小口里,然后让她与之共舞。   岑溪身上突然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划过,她懊恼的把指甲陷进手心里,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脑子格外清醒。   “我要看合同!”她使劲摆脱曲沐阳的魔唇,大口喘着粗气说。   曲沐阳不以为然的笑笑,好看的脸上带满梨花的美感:“我会让你死心的!”说着,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那份他特别拟给岑溪的合同,丢到桌子上:“看吧!”   岑溪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翻起那份合同,但在她看到最的时候,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最后一页明明写的是做总经理曲沐阳的情人,若是违反合同赔偿损失一个亿!   只是这一个亿把岑溪所有的美梦和计划全部毁灭,她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一脸得意的曲沐阳,有气无力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不是被人算计的感觉就像整个灵魂被从身体里抽离般痛苦?”曲沐阳冷笑着弯下腰,半蹲在岑溪面前。   岑溪也冷笑对之:“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曲沐阳眼睛一凌厉:“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体会当时你逃离我时,我的感受。”   岑溪愣住了,曲沐阳会有这样的感受?笑话!他身边的女人多的就是天上的繁星,哪一个不是呼之由来,挥之则去,他还在乎身边还会少一个她吗?   “当然,我当时不是痛苦,我只感觉,我养了十年的宠物逃跑了,很生气,我发过誓,只要再让我抓回我的宠物,我一定会好好折磨折磨她!”曲沐阳的眼睛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他抬起胳膊,白皙的手指托起岑溪漂亮的下巴,冷冷一笑,然后手指脱离,把她的脸甩到一边:“只是想不到只是过了六年而已,我这宠物已经不招人待见了。”   岑溪看着面前的紫檀木办公室,冷哼一声,她明白了,他只是想把自己留在身边好好的羞辱她一回。   曲沐阳看着岑溪并不为自己的举动而有所动,眉头紧皱在一起,脸上挂满了不悦:“岑溪,你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一个女人!”说着,竟然张开嘴在岑溪的耳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岑溪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简静如把水龙头开得很大,水哗哗的冲出来,让她感觉心里舒服了一些,最近这几天总是睡不醒,还有晨吐的现象,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简静如洗了把脸,然后回到床上,随手在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出来,翻开看是育儿的,然后她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我不会是怀孕了吧?”这样想着,简静如拿起衣架上的包包,然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出了家门。   今天她特意没自己开车,而是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然后直奔医院。   简静如花十倍的价格到了医院没排队便挂了个特需专家号,她走到妇科专家室,把自己的情况向医生说了一遍,医生随手开了几张单子,对她说,初步诊断应该是早早孕,你去查一下吧!   简静如一听初步诊断是早早孕,心下一喜,连忙拿着终生给开的单子去做各种检查。   一路检查下来,简静如累的简直要坐在地上不想起来,但她还是兴奋的回到了曲宅,因为她已经得到准确的诊断,自己怀孕了!   她兴奋的躺在床上自己高兴了半天,但是她强忍着把电话打给曲沐阳,因为自己一个月以前告诉曲沐阳自己怀孕了,于是她又出去一趟买了好几双平底鞋,和一些育儿书,还有大量的孕妇想吃的东西,忙完了这一切,简静如才给曲沐阳打电话。   ………………   岑溪醒来的时候,是在设计部的办公室里,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许多张关心的脸,岑溪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是如何晕倒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记得曲沐阳最后的一个动作是咬她的耳唇,但咬耳唇也不至于晕过去啊。   “小溪,你还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只是见一面总经理而已,有必要兴奋的晕过去嘛!”何丽丽一边端着一杯白开水,一边数落着岑溪:“刚刚接到总经理的电话,说你在他办公室晕倒了我们还不信。”   “我……”岑溪欲言又止,算了,她不想让同事们知道她和曲沐阳之间的关系,太复杂,她怕同事们拿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何子双一双指甲油手使劲捏了捏岑溪的胳膊说:“来,我看看,现在是不是清醒着的啊?”   郑雨龙倒是很体贴的赶紧给岑溪揉揉说:“看吧,事实证明,要想过得长久而快乐,必须要选我这样的人生伴侣,你看选总经理这样的吧,人是养眼,但谁知道哪天就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林静不高兴的把郑雨龙推到一边,调侃着:“你去一边羡慕嫉妒恨去吧!找你这样的人生伴侣,得天天吃不下去饭@!”   听闻林静的话,设计部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岑溪也不由的扯了扯嘴角,乐观豁达的同事们,总是很容易把她的坏心情带走,提起她的好心情,这是一个很容易感染人的大家庭,岑溪想好好的珍惜这个大家庭,即使每天要受着曲沐阳的折磨,她想咬一咬牙都会过去的,为了沐沐,她什么都可以忍!   第一百零九章 折磨才刚刚开始   几个人正在开导着岑溪的时候,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然后一声好听的男音响了起来:“哟,看来亲爱的们工作挺愉快啊,看来换老板是换对了。”   岑溪等人循声望去,除了岑溪,其它人全欢呼着朝门口走来的男人一涌而上,因为其它几个同事太快,又一群人熊抱一个,所以岑溪根本就没有看清来人的模样,但是她光听声音就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好像自己在哪里听过。   “怎么样,亲爱的,曲总经理不错吧?”陆安一面摘下很酷的墨镜,一面向众人抛着媚眼,目光寻望间,看到岑溪一脸傻傻的看着自己,他抬起胳膊一个飞吻过去:“小清新,咱们又见面了。”   这时岑溪才从人群中发现这张脸原来是自己刚来安淇应聘的那天碰上的那个人,她原来也是这里的员工啊,看眼前的情况,他还是一个非常受同事喜欢的人。   岑溪扯了扯嘴角,冲陆安淡淡的一笑:“原来是你?”   何子双皱了皱凤眉,一副探究的表情看看陆安又看看岑溪,然后问句:“你俩认识?”   “何止认识,我俩还有过肌肤之亲呢,是吧,小清新?”陆安邪魅的笑笑,然后把修长的胳膊搭在何子双的肩膀上,柔声问道:“怎么亲爱的,你吃醋了?”   何子双没说话,把头扭向有些慌张的岑溪,一双带火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岑溪,吓得她连连摆手:“不要听他乱说,我只是来安淇应聘的那天,因为走的太急而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到现在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岑溪无限委屈的看着都一副在看好戏的样子,眼睛里险些氤氲上了雾气,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开放,当然他开放也不关她的事,但他不能也把自己带进去啊。   其它同事哈哈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一脸桃花相的陆安说:“安总好讨厌哦,小心你们家的灭绝师太灭了你!”   何子双愤火难消的扫了一圈说说笑笑的同事,然后再把目光落在陆安身上,莞尔一笑,伸也细长的胳膊,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你要是敢对不起老娘,我不介意让同事们说的话变成事实!”   陆安被何子双揪的耳朵很疼,龇牙咧嘴的连连求饶,然后收起一副桀骜的样子,一脸讨好的把何子双搂进怀里:“我是开玩笑的,要是我真敢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瞒着都来不及,能自己找抽吗!”   岑溪一脸迷茫的盯着两人一会儿上演霸妻审夫记,一会儿上演恩爱戏,不知道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于是只能闭口不谈。   郑雨龙偷偷坐到岑溪身边,擢擢她的胳膊,小声的说:“这个是陆总,安淇的上任老板,何子双是她的女朋友。”   岑溪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何子双那么火大的瞪着自己,敢情是信了陆安的话吃醋呢!想想岑溪就觉得身上一阵恶寒,这个男人真惹不起啊!   打闹了一翻之后,陆安把何子双带走了,剩下的同事们把八卦宁息,开始工作了,自从安淇被曲沐阳接手后,安淇就像枯木逢春般,奇迹的生意越来越火,真是老板能力有多大,公司有多强!   岑溪看着大家都在忙,她也帮不上什么,大家一忙起来都连水也顾不得喝了,她在办公室里闲的无聊,很想出去透透气,但现在又是上班时间,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的。   但是,老天好像很眷顾她,就在这里,何丽丽突然叫了声岑溪,岑溪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到何丽丽面前:“丽姐,有什么事我可以做的?”   “呐,这个是天意公司的初稿,你上去给总经理看一眼,行不行?”何丽丽好像很忙,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岑溪一听又要去见曲沐阳,突然愣住了,她刚刚是被两个女同事给抬下来的,可不想再让同事抬自己下来一次。   看到久久不接稿子,何丽丽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然后噗哧笑了一声,连连安抚岑溪说:“小溪,放松,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没事的,总经理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但是他不是一般的男人啊!岑溪无奈的接过稿子,然后在众人的同情目光中,打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   陆淇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时不时的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就砸向地下,陆明龙斜着身子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她的举动,却不说话,他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一向如此暴燥,她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   “陆明龙你不是一直很威风的吗,今天是怎么了,连一个臧言都帮我拿不下!”陆淇气愤的把陆明龙从美国专门买回来的纪念茶杯整套全扔在了地上,全盘皆碎,发出清脆的响声:“就知道天天喝茶喝茶,对于女儿的事你一点儿也不上心!”   没想到躺着也中枪,他一句话没说,竟然也让女儿把导火索接自己自己身上了,看着他那一套比生命还重要的茶具,陆明龙无奈的叹息一声摇摇头,哪里是他不上心,可是爱情之事本是两情相悦,人家不爱你,他这个当老爸的有什么办法!   陆明龙看着陆淇一副发疯的样子,心疼至极,几年前也是一样的情况,她爱臧言,但人家臧言不爱她,他都已经让人拿着枪抵头臧言的脑袋了,可人家愿意去死也不想和陆淇在一起,他有什么办法?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亲,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幸福,他都把臧言和他最爱的那个女人拆开了,可有什么用呢?几年后的今天不可能再让它上演一场臧言跳崖吧!   见陆明龙还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里抽雪茄,陆淇心的气更大了,她像风一样跑到陆明龙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雪茄,扔到地上用脚使劲碾碎,然后疯狂的抓着陆明龙的胳膊使劲摇晃:“你到是说句话啊,怎么样才能让臧言爱上我!”   陆明龙被摇的头有些发晕,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安慰女儿:“淇淇你别激动,爸爸会想办法让你俩在一起的。”   “你说的是真的?”陆淇一听,稍微有些安静下来,但只维持了一秒钟,她又开始疯了一样摇着陆明龙的胳膊:“你骗人,几年前你也是这样说的,可结果呢,让臧言白白的离开我几年,所以才会让他有机会爱上别的女人!”   陆淇越想越生气,突然想到了岑溪,要不是这个女人的话,她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的遭到臧言的拒绝,还有她的那个小杂种,总是在臧言面前和自己争宠,还总是利用臧言对他的喜爱,一次又一次的捉弄自己,想到这里,陆淇恨的双眼冒火:“我得不到臧言,你们也别有机会得到!”   ………………   臧言坐在沙发的客厅里,闷着头抽烟,屋子里烟雾缭绕,他也被呛的连连咳嗽起来,臧言是不会抽烟的,但是最近为了陆淇和岑溪的事情,弄得一向乐观开朗的人,突然变得压抑起来,他心中烦闷,不得不用烟来解心里的烦闷。   烟灰色缸里的烟头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峰,他狠狠的抽完今天下午的第二包烟,然后把烟头使劲摁到烟灰色缸里面,轻薄的烟灰顿时在四周扩散出一片小花,臧言被这烟灰呛的又咳嗽了几声,然后像下定决心似的,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背起他旅游时背的背包,然后走出了客厅,他需要出去散散心,把以前那个风一样的男子给找回来。   ………………   岑溪好不容易走到了三楼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伸出颤抖的双手,把手扣在门上,却始终没勇气敲下去,现在这间总经理办公室对她来说就像地狱般恐怖,好像她一旦走进去便会万劫不复。   正当岑溪考虑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的一声男音吓了她一大跳,手上一抖,稿子掉在了地上。   “怎么?还不敢进去了?”曲沐阳好笑的站在她的身后,他只不过是下去办点事,就碰到她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前思前想后的样子,脸上突然出现一抹邪魅的笑容。   岑溪慌乱蹲到地上,颤抖的捡起掉到地上的稿子,然后唯唯诺诺的把稿子拍打干净,一转身,正好碰已经走来的曲沐阳的胸膛上,她只觉身上一股电流涌过,有种想晕的感觉。   “那个,总经理……这是何姐让我给你送上来的天意的设计初稿。”慌乱中,岑溪把设计稿朝曲沐阳递了过去。   但曲沐阳只是轻轻绕开岑溪,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给我拿进来!”   一声命令下,岑溪只得长吸一口气,然后硬着头皮拿着设计稿跟着曲沐阳走进办公室。   “六年了,我没见过你像现在这样怕我啊!”曲沐阳嘴里含着嘲讽的笑:“只是一张卖身契你就又回到六年前了?”   岑溪站在办公室中间,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却一句话也不答,她知道,曲沐阳说这些无非就是想羞辱自己一番,那自己就给他这个机会,等他羞辱完了,自己也就解脱了。   看到岑溪低头不语,曲沐阳眼睛里露出危险的笑意:“看来你的不说话,是在等着做事了?那我就满足你的一回。”   岑溪一听曲沐阳这样说,心里一紧张,连忙抬起头摇着双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在听总经理说教,经理说的都对,下去我便改!”   “哦,是吗?下去改不如我现在调教你的如何!”说话间,曲沐阳已经如一阵风般走到岑溪面前,然后一脸戏谑的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布满额头的细密汗珠,轻轻抬起头,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温柔的掠过。   岑溪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便一下子把曲沐阳给激怒了,她还敢躲!   曲沐阳长臂一挥,把已经后退了几步的岑溪揽在怀里,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唇贴在了她那娇小的唇上。   又如电流穿过身体一般,岑溪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其实在上来之前她早已想到了这个结果,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的是,面临现实的时候,自己还是会害怕的忍不住全身发抖。   明显感觉自己岑溪身体的异样,曲沐阳不悦的一皱眉:“你还是这么怕我?”   岑溪没说话,只趁着他的嘴离开自己的唇之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曲沐阳的圈套,再也出不去,所以她只能认命的任他欺负羞辱,就等着有一天,他把自己玩腻了然后一脚踹开,她就自由了!   第一百一十章 绑架   曲沐阳微眯起一双墨色的眸子,把岑溪眼睛里的恐惧尽收眼底,他微微扬起嘴角,他要是的就是这种结果,他要很好的掌控住她的情绪,她的生活,她的一切。   “从明天开始,搬到我家去住。”曲沐阳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像是呢喃,又像是命令,他眼睛里充满了暧昧之色,白皙的手不自觉的再次抚上她曼妙的曲线。   岑溪又是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躲,连连摇头:“我不去。”   “嗯?”像是惩罚般,狠狠的在她的屁股上揉捏了一下,使岑溪从嘴里溢出一声呻吟,她防备的把手放在自己胸前,一双恐惧的眸子里慢慢弥上一层水雾:“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即使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对于曲沐阳的霸道,她无办反抗,只能顺从,只能等着他把自己玩腻了然后甩掉,但是真到他想欺负自己的时候,岑溪还是奋力做好最大的反抗。   曲沐阳把头摇的像波浪鼓般,然后微风拂面的笑笑,这笑意里带着恨:“六年前我有这样对过你的吗?你就那么受不了我,非要逃离我?”   岑溪不再说话,她是了解曲沐阳的不是吗?对于自己的逃跑,他一直怀恨在心,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要折磨自己。   曲沐阳也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下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然后霸道的撬开她的唇,让那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舌头攻进了她的丁香小舌,然后他霸道的在她甜蜜的口中搅拌风云,一只手搂住她小小的头颅,另外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游移。   岑溪虽然反抗,但对于天生弱小,没有反抗力气下,只能紧紧的被曲沐阳搂着,攻城掠地。   曲沐阳越吻越觉得恨,下一秒,岑溪便觉得自己的口中一疼,有股腥味在四处流窜,她紧紧皱了一下眉头,却不敢喊疼,游戏的规由就是弱肉强食,而且连争取个死相的机会都没有。   曲沐阳猛然离开她的唇,满色光彩的盯着脸色绯红的岑溪,然后凌厉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胸前,大手一扯,岑溪只听丝啦一声,只觉身上一凉,整个人已经被曲沐阳打横抱了起来……   ………………   陆淇把车子停在育安幼儿园的门口,然后让下面的人按门铃,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位老师,笑意盈盈的问他们什么事情,陆淇摆着大小姐的谱说:“我来接沐沐。”   老师看了一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陆淇,然后依然一脸堆笑的问道:“请问您和沐沐什么关系?”   “我是他姐姐,不相信你的可以让他出来认我。”陆淇不耐烦的白了一眼很罗嗦的老师,紧皱着眉头说。   老师思索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请您稍等。”然后便扭着屁股走回了教室。   不一会儿,那位老师带着沐沐出来了,陆淇一见沐沐便一脸急切的说:“沐沐,快点,你妈妈进医院了,让我来接你的!”   沐沐看着陆淇一脸的真切,心想,这个坏姐姐再怎么讨厌自己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不然爸爸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更何况,现在是妈妈住院了,他必须得去。   “我妈妈怎么了,坏姐姐?”沐沐一脸着急的问。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爸爸在医院陪着她呢,让我来接你去医院!”陆淇按奈着不耐烦说。   沐沐一听,小脸看向老师:“老师,我妈妈住院了,麻烦老师让我去医院。”   那位老师看看一脸不耐烦的陆淇,再看看着急的沐沐,然后警戒的看了眼陆淇问沐沐:“你认识这位女士?”   “不认识他能叫我姐姐吗!”陆淇抢先一步回答,然后面上有了温怒之色:“你再不让沐沐出来,她妈妈要是见不到沐沐有个三长两短的走了,你的负责吗!”   “不许咒我妈妈,坏姐姐!”沐沐生气的瞪着陆淇,然后又用央求的声音说:“没事老师,我认识这个姐姐。”   在沐沐的再三请求下,和陆淇杀人的目光下,老师无奈的打开了校门,然后沐沐和陆淇上了车,绝尘而去。   车子一直开到S市一座废旧的三层小楼前才停下来,直到这个时候,沐沐才感觉他们走错路了。   “坏姐姐,咱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不要要去医院看我妈妈吗?”   陆淇一脸冷笑的看着傻乎乎的沐沐,阴冷的一笑:“见你那个贱人妈?到地狱见去吧!”   陆淇让手下的两个男人把沐沐抱到那座废墟楼里,然后让他们看好沐沐,她自己独自驾车回到了陆家,然后给臧言打过电话去,但是关机了,她气的把手机扔到墙上,气愤的躺在沙发里。   ………………   激情过后,岑溪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没有了生气,茫然的双眼,空洞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是现在这种样子,但是,她觉得自己在曲沐阳面前只能装作出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才开心。   曲沐阳把疲惫不堪的岑溪搂在怀里,她的身子实在是太娇小了,搂她在怀里就像搂着一只小动物似的,曲沐阳满足的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觉,有她在身边,自己睡觉便也安心了。   可是就在这时,曲沐阳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曲沐阳不悦的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去接了,是简静如打来的。   “喂,沐阳,晚上我订了一家餐厅,里面的菜非常好吃,一起去吧?”简静如从怀孕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母性起来,连说话都是轻声轻语的。   “再看吧!”曲沐阳淡淡的答一句,晚上他打算带岑溪参加一个舞会的。   “可是,小宝宝想让爸爸陪着一起共进晚餐。”简静如的声音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岑溪突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没来由的,她觉得心口猛然一疼,好像要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简静如在电话里听的非常清晰,这是岑溪的声音,想不到,她现在正和曲沐阳在一起,而且听声音,他们应该刚做完了那事似的。   曲沐阳再次不悦的皱了下眉头,除了岑溪,他不喜欢也不习惯任何女人对息撒娇,但他期待的岑溪却不喜欢和他撒娇,他冷冷的回一句,没空,然后就挂了电话。   目光转到岑溪身上,看到她面色有些腊黄,心里一紧,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岑溪摇摇头没说话,对于曲沐阳的性格阴晴不定,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到底哪里不舒服!”曲沐阳怒了,咬牙切齿的问,他已经尽量让自己变得这么柔和了,她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岑溪一惊,骄傲如曲沐阳,容不得别人对他半点的无视,但自己也没有无视他,好歹也摇了摇头。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说话?”曲沐阳一把掐住岑溪的脖子,然后拇指和食指间慢慢的收紧,他的眸子里喷出愤怒的火光。   岑溪强忍着身下的疼痛,刚刚曲沐阳对自己太粗鲁了,而她又好久没有做过,身体有些受不了,但她还是强忍着让自己笑起来显得自然些:“没事,只是心里突然很难受。”   “因为我?”曲沐阳抱着一丝希望问,如果她说是,那么他宁愿让自己千辛万苦建筑起来的那些心理防设全部瓦解,他会立刻许诺要娶她,给她幸福,让她好好的过日子。   但是岑溪偏偏是摇了摇头:“与你无关!”事实上,岑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不何心里突然一阵难受。   听到结果,曲沐阳眼睛里冒出冰一样的寒光,他使劲把手甩过一边,岑溪的脸也被带着狠狠的扭向一边。   曲沐阳咬着牙:“给我滚!”   如得到释放,岑溪连忙穿上衣服,快速的退出总经理办公室。   曲沐阳举起拳头,狠狠的砸向桌面,要是岑溪再晚走一秒钟,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一把掐死她!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她这样抵触自己,甚至四处奔波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难道她感觉不到自己是爱她的吗!   ………………   出了总裁办公室,岑溪先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把自己好好的整理了一下,然后看着满眼泪痕的脸,她俯身低下头在水管处洗了把脸,看到自己和出办公室之前并没有什么异样了,她才迈开脚步走出洗手间。   岑溪走进设计部的时候,看到同事们都抬着头一双看好戏的眼睛盯着自己,但这目光里却没有任何的敌意和捉弄。   “怎么样,这次没有晕过去吧?还是你晕了,又清醒了?”黄蒙蒙首先打破了大家的目光询问。   岑溪苦笑着摇摇头:“就像丽姐说的那样,总经理也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林静无限嫉妒的看着岑溪说:“小可怜,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总经理啊,要知道姐姐我可是朝思幕想啊,要是有一天总经理能下来到咱设计部,看看我多好!”说着,林静便陷入了她的无限遐想中。   岑溪倒是希望自己愿意天天见曲沐阳,那样,自己也不用怕他了,但是,明明心里很爱,她却是害怕见到他,只因为他不爱她,他只想占有她,只想霸道的掌控着她的一切。   “最好不要爱上总经理,小心有一天伤的体无完肤。”岑溪喃喃的自言自语,就像她自己现在这样。   一屋子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脸异样的岑溪,在心里猜想着,她究竟和总经理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雨龙看着有些无助的岑溪,突然感觉心里一热,有一种冲出来保护她的欲望。   其实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如画中走出来的清新女人,郑雨龙的心就开始摇晃了,只是介于自己曾追过林静但被拒绝了,再去对岑溪表示好感,会让人说他花心,见一个爱一个。   何丽丽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有些失神的岑溪身上,她的目光一直敏锐,能看出一个人心事的十分之三,但是,她观察了岑溪这么多天,硬是没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虽然今天的岑溪和往日不同,她也能感觉她的确是有事,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她和总经理联系到一块。   “对了,小溪,晚上咱们总经理要去参加一个商业合作伙伴的舞会,她想在咱们设计部找个舞伴,你看,我们这里面的姐妹,都是各种理由的不合适,不然你就去吧?”何丽丽试探的说道。   岑溪虽然失神,但还是听清楚了何丽丽所要她做的事情,她苦笑着摇摇头:“我觉得林静姐比我更合适。”   “是啊,是啊!”林静一脸不公平的看着自己的头何丽丽答道。   “但是林静要陪我去逛街啊,上次她跟我说有一个金店里的镯子挺好看,我想让她今天带我去买了!”何丽丽不以为然的笑笑,目光不经意间发现了岑溪眼睛里流动着一丝无助……   第一百一十一章 舞会   岑溪有些不自然的摇了摇头:“我家里还有事,去不了,丽姐让静姐去吧!”   从岑溪闪躲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的确是有事,但一向敏锐的何丽丽却是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为了进一步探究,何丽丽又说:“跟你的爸妈说一声不就完了,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不会你爸妈管得很严吧?”   岑溪没来由的眼睛里氤氲满了水色,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把头埋进臂弯里,轻轻吸了吸鼻子,她想妈妈了,但是对于丢下她不管的爸爸,最多也只有恨,如果不是他出轨,妈妈就不会死了,而自己也不用遭受现在的苦,不用满腹委屈的去讨好取悦曲沐阳,她如果没有机会认识曲沐阳,就没有现在所发生的这些事情了,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有了沐沐。   “哟,你看看,这不去就不去呗,怎么还哭了?”何丽丽连忙从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岑溪面前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这是怎么了?”   二十几个人全一块挤了过来,大家你的一言我一语的劝着岑溪。   “姐姐替你的去,不要哭了。”说这话,林静的确是真心的,她巴不得去呢,想一展总经理的俊颜,说不好,自己就能吸引到总经理呢!   郑雨龙直接递过来几张面巾纸说:“别哭了,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大家帮你解决嘛!”   岑溪抬起梨花带雨的说,看了一眼周围关心自己的同事,抽泣了一声说:“我没有爸爸,妈妈早已经离世,而且……而且晚上我得回家照顾我儿子!”   这个解释一出,大家全都惊呼了,而他们大家关心的都是岑溪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   郑雨龙一听岑溪说自己有个儿子,心下当时有些许的失望。   “你都结婚有孩子了?怎么一直没听你的说起呢!”林静悠悠的说,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   “是不是老公不让你出席这样的活动?”何丽丽很有同感的说:“其实男人最自私了,只是个工作而已,又不是真和人出去约会,有这么较真吗!”   岑溪觉得,早晚得把沐沐接到宿舍里住,大家也会看到的,所以她干脆把自己的事情全告诉大家了:“我没有结婚,我是未婚妈妈,沐沐也没有爸爸。”   此话一出,屋子里更是有不少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岑溪看上去这么清纯的女人怎么会是单亲妈妈?   倒是郑雨龙不介意的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喜欢她的人,就不要在意的这么多。   “我的故事很长,一时也和大家说不清楚,虽然我是未婚妈妈,但是,我真不是大家所想的那种人。”怕是被大家误会,岑溪连忙解释自己的清白,其实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孩子都出来了,虽然当时她也很无力。   郑雨龙却动情的摇摇头:“你放心,我们不会那样想你的。”说着,又给岑溪递过去几张纸巾。   办公室里一时有些沉默,在这种场合,大家也没有心思再开郑雨龙的玩笑。   过了好一会儿,何丽丽才打破僵局:“行,这事我再和总经理沟通一下,尽量让他再找别的人去!”   “不用沟通了,人我已经定下了。”曲沐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目光很直接的落在了岑溪身上:“就是她了!”   “总经理,您怎么下来了?”何丽丽倒是一脸镇定的看着曲沐阳不太好看的脸色,轻声说:“有什么事情您可以打个电话嘛!”   大家一听自己的头称这个刚进来的男人为总经理,再看看曲沐阳阴着脸走了进来,都吓得赶紧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女人们除了偷偷的欣赏着曲沐阳这种孤芳的美感,却也不敢呼喊出来。   林静呆呆的望着曲沐阳,有些走神了,她从来没有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他的整个轮廓是那样的清晰完美,像是被精心雕刻出来的塑像,但每一个表情又不是那么死板,虽然生气,但也透露着一种柔和的美,林静一下子爱上了曲沐阳。   “没事,我随便转转。”曲沐阳揪心的看着一脸泪花的岑溪,想在同事面前装可怜博得大家的同情,他却偏偏不如她的愿:“你,过十分钟到我办公室准备一下,陪我出席今天晚上的舞会!”   岑溪僵硬的挪了挪身体:“总经理,晚上我真的有事,我……”岑溪还想解释,却被曲沐阳的话打断:“这是工作!”   然后转身走出设计部。   众人一看总经理走了,然后都不约而同的抽了口凉气,这总经理不会是看岑溪不顺眼吧?不过也不至于啊,像岑溪这样看上去可爱惹人,做起事情来又踏实肯干的人,谁会跟她有不愉快?   岑溪看看四周都被曲沐阳吓了一跳的同事,在心里苦笑着,然后摇摇头,自己开导着自己,没事,这是工作!但是她最明白曲沐阳的舞会是什么样子,那都是一些有钱人带着自己的妞聚一起炫耀。   “小溪……”何丽丽叹息了一口气:“不是姐姐不帮你,你也看到了,你的是曲总经理钦点的人。”   岑溪抹抹眼上的泪水,然后努力给大家挤出一个微笑:“我去。”   然后拿出手机打给臧言,她拜托臧言照顾一下沐沐,仅此一次,她就不再打扰臧言和陆淇的生活。   电话通了,里面却传出女人温柔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岑溪心里一紧,臧言的手机一般情况下二十四小时都不会关机的,今天怎么关机了?但她想了一会儿,也可能是没电了,过会儿再打也不迟。   林静看着岑溪一脸不情愿的脸,嫉妒极了,她想去都去不了,不想去的去是赶鸭子上架的去,真是不公平。   下了班,林静把穿了一身晚礼服的岑溪叫到了一边,然后左看看右瞧瞧,怕曲沐阳马上就跟来,岑溪不开心的说:“他去洗手间了,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   林静神秘的问道:“小溪,去参加舞会还要戴面具吗?”她看着岑溪手里拿着的面具问道。   岑溪点点头,估计今天晚上会有什么游戏吧,所以才会让她戴着面具,林静看着自己和岑溪一样的身材和长发,沉思了几秒钟,然后神秘的把她拉到员工宿舍里去。   ………………   陆淇看着时间一点点儿的流逝,电话她已经打了一个下午,但臧言的手机始终不开机,她的忍耐力越来越小,最后她咬着牙,给岑溪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岑溪拖着疲惫的声音问:“您好,哪位?”   “我是陆淇!”陆淇开门见山的说,听到岑溪那边挺吵的,估计是在公交车上,于是很火大的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跟我通话。”   岑溪看看前面的育安幼儿园的牌子轻声说:“再忍耐一分钟,马上就好。”   车子驶到育安幼儿园门口,岑溪快速下了车,然后找了一个离学校门口不远的安静地方接了电话。   “臧言在哪里,你让他听电话!”陆淇用很强硬的口吻说。   岑溪微皱一下眉头问:“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我今天打他手机关机了。”   陆淇一听就来火了,这肯定是他们俩个人串通好了的,于是狂傲的笑笑:“不让他接电话也可以,那你就别想见到你那宝贝小杂种!”   “你说什么?”岑溪一愣,不明白陆淇所说的是什么。   “我这样明确的告诉你,你儿子在我手里,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要说服臧言娶我,不然,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再看到你儿子!”说完,陆淇狠狠的挂了电话。   岑溪心下一紧,连忙跑到育安幼儿园,看着空空的学校,她发了疯般的按着门铃,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位老师,正是早上从她手里接过沐沐的那位老师,早上因为走的急,她也忘记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老师,我来接沐沐。”岑溪试着说。   那位老师眉头一皱说:“咦,沐沐妈?今天中午那会儿有位女士过来说你住院了,然后把沐沐接走了。”   岑溪脚下一踉跄,然后猛然抬起头:“我不是说了嘛,只有我能接走沐沐,你为什么让别人把沐沐接走了?你们学校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我要找你们园长!”   那位老师也有些委屈:“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是你没有留下啊,而且沐沐也说认识那位女士,央求我让他出去的!”   再也听不下去别的,岑溪连忙转身,她现在要回家,要找臧言,现在只有他能帮自己救沐沐了。   ………………   舞会上,曲沐阳握着‘岑溪’柔软的手,脸上带着掌控一切的笑容,他身边的‘岑溪’乖巧的贴在曲沐阳的身上,面具下,满是笑意。   “那位是我的老合作伙伴杨总,一会儿过去,要好好的敬他两杯!”曲沐阳低头在‘岑溪’耳边说,‘岑溪’微微点点头说了句嗯。   曲沐阳觉得今天的‘岑溪’特别奇怪,他说什么她都会很兴奋的同意,顺从的让曲沐阳心里有点反感,他停下脚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岑溪’的眼睛说:“你今天真听话!”   ‘岑溪’不好意思的微微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曲沐阳试探着说走吧!‘岑溪’连忙上去揽住他的胳膊,曲沐阳立刻停下脚步,他心里的疑惑仿佛是解开了,这个对自己格外顺从的女人不是岑溪,他伸出白皙的手,很快速的把‘岑溪’的面具摘了下来,然后扔到地上,一脸愤怒的吼道:“谁叫你来的!”   林静漂亮的大眼睛盯在曲沐阳动气的怒容上,无辜的摇摇头:“小溪真的不想来,所以……”   “替人出头是吧?你的行为还真是让我感动,那好,我就成全了你!”曲沐阳不再说话,而是端起酒杯继续朝杨总走去,林静也忙不迭的从地上捡起来再次戴在脸上,快跑几步跟上了曲沐阳。   “杨大哥,久违了。”曲沐阳走过去很热情的和杨总拥抱了一个,然后看看他身边那曼妙身段的女人说:“杨哥的口味和以前不一样了。”   杨总摸了一把秃头顶,然后一脸色相的盯着曲沐阳身边的林静说:“那也没有你小子有福气啊,看看,这带出门的全是尤物啊!”说着便朝林静伸出了那如猪蹄似的手,林静忍着恶心和他握了握手:“杨总好。”   曲沐阳微微一笑:“要是杨哥不嫌弃的话,那她就请杨总笑纳了!”   身边的林静刚垂下的手,突然紧紧的握成拳,他说什么?要把自己送给这位看上去就让人恶心的杨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无助   杨总笑的合不拢嘴,满口的黄板牙看着就让林静一阵恶寒,她紧张的抬眼看看依然一脸无所谡的曲沐阳,心里的恐惧在慢慢扩大:“总经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曲沐阳说话,林静便跌跌撞撞的从人群里跑了出去。   曲沐阳站在原地,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岑溪,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杨总尴尬的看着林静就这样跑了,不明所以的看看曲沐阳一脸阴寒的样子,也没敢说什么,带着自己的妞和曲沐阳寒暄一声便去别处了。   ………………   岑溪一口气跑到家门口,然后打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沙发前的桌子上放着满是烟灰的烟灰缸,岑溪连忙跑到臧言的卧室,打开门,看到收拾的干干净净,岑溪终于无助的瘫软在地上:臧言走了!   那沐沐该怎么办,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沐沐?她现在要怎么办?   想着沐沐这六年来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这次突然被陆淇给绑架,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肯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待一个小孩子呢?更何况他刚坐了换脏手术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   岑溪猛然想到了报警,只是当她拿出手机之时却又想起了陆淇的话:“你要是敢报警的话,将会永远见不到沐沐~!!”   手再次无力的垂下,沐沐,你在哪里?   眼泪再决了堤的河水,岑溪脑海里想不到一个人来帮助她,她要怎么办呢?   正伤心难过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岑溪连忙举到面前一看又是陆淇,她连忙接通了电话,激动的说:“陆淇我求你了,你让我和沐沐说几句话吧,好不好哪怕让我听一句她叫我妈妈也行~!”   陆淇冷哼一声,苛刻的说:“我见不到臧言什么要求也不会答应你的,对了,我还想通知你,我等不了一天了,明天中午我就想见到臧言,北京时间十二点整,看不到臧言,你就等着给你那小杂种收尸吧!”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沐沐,他是无辜的,不然,不然我给你钱,给你钱怎么样,你要多少?”   “钱?要是你能找到臧言我愿意拿很多钱砸到你的脸上!”陆淇讽刺的哈哈大笑起来。   岑溪看着挂掉的电话,心里更恐惧了,陆淇这个人她多少有些理解,行为太偏激,喜欢走极端,要是这样的话,在明天十二点之前她找不到臧言的话,那沐沐岂不是真的会有危险?她再也不敢想下去,只能跑出门,去找臧言。   ………………   曲沐阳懊恼的开着车,在喧闹的夜色里穿梭。   岑溪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大胆,他发现自从她六年前逃离自己之后,胆子越来越大了,他已经很难再掌控她,不,他不能让这样的结果再出现,他要掌控她的所有。   很慢的开着车,曲沐阳答应回家陪简静如去吃饭,这也是因为岑溪放他鸽子才会答应简静如的。   在黑夜里,他鹰般的眸子越来越亮,因为他恨不得把她捏的粉身碎骨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眸子一紧,脚下一踩油门,飞快把车子开到岑溪的面前,正处于精神紧崩和空洞状态的岑溪根本就跟没看到这辆车似的,她还是四处张望喊着臧言的名字。   曲沐阳把车停下,狠狠的一拳打在方向盘上,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居然在外面找男人!   他气愤的下车,然后跑到岑溪面前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直接托到了车前,岑溪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前面的曲沐阳,她只觉得心里一阵慌乱,然后眼前一黑……   曲沐阳一把扶住她娇小的身子,叫了几声她的名字,毫无反应,曲沐阳低骂一声,然后将岑溪打横抱起,放在了车子的后座上,这个女人究竟过的什么日子,怎么这几天总是晕倒?   ………………   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岑溪不安分的摇着头,嘴里低喃着臧言的名字,让坐在床前的曲沐阳心里阵冒火,他决定,等这个女人醒来,他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岑溪站在一座废墟的小楼前,听到里面沐沐哭叫的声音,她心急如梦焚的跑过去,使劲的砸门,但是那扇门就是不开,任凭她怎么叫她怎么拍打,也没有人来给她开门,沐沐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她的嗓子早已哑的再也叫不出来,身上也没有了力气,突然门打开了,沐沐被两个男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然后慢慢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沐沐!”岑溪大叫一声,突然从躺上坐了起来,曲沐阳放大号的脸出现在她眼里的时候,她才拉回所有意识,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   岑溪大口大口喘息着,再看到曲沐阳一张阴沉的脸,她突然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也不管他不是在生气,也不管他是不是气的现在想捏死自己,她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帮自己找到沐沐,岑溪知道曲沐阳的势力很大。   “我求求你,帮我找找沐沐,沐沐被人绑架了。”岑溪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拉着曲沐阳的手,央求道。   曲沐阳微微一皱眉:“你儿子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岑溪并没有放开曲沐阳的手,她知道曲沐阳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想和自己谈条件,她使劲咬了咬唇,然后目光里闪烁着一层光彩说:“只要你能帮我把沐沐平平安安的找回来,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   “哦?”曲沐阳轻扬了下眉毛:“这个条件好像蛮有诱惑力的。”   “我求求你,是陆淇绑架了沐沐,她说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要是见不到臧言的话,她就会伤害沐沐。”岑溪含着泪,哽咽的说。   曲沐修长的手指轻扣在桌面上,发出微不睥清脆声响:“看来你老公也不是什么正经男人,那个陆淇是小三吧?”   不就是陆淇吗?他知道这个人,娇纵跋扈,不讲理的大小姐,他刚刚才收购了他们的公司。   岑溪不再说话,如果真要细算起来,自己才是被陆淇认为是小三,虽然自己对臧言并没有爱情而言。   “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做我的情妇!”曲沐阳缓缓开口,他说过,她这辈子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岑溪一愣,挑眉有些微微的怒气。   曲沐阳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咬咬牙,岑溪紧紧握住拳,让修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她让自己感觉着那从心里散发出来的疼痛,静静的说:“好。”   曲沐阳侧目,她同意了?   “只要保证沐沐的安全,我就答应你的条件!”岑溪默默的闭上眼睛,她为了沐沐,做什么牺牲也是值得的!   曲沐阳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然后他看着床上坐着的满脸苍白的岑溪说:“你就静等佳音,做好做我情妇的心理准备吧!”   ………………   空旷的地面上一层厚厚的灰色,一阵皮鞋的哒哒声让坐在一张小破床上的沐沐害怕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坏姐姐要骗自己,并且把自己关在这里这么破的地方,还让那两个穿着一身西服戴着墨镜的男人看着自己,但他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现在特别想妈妈,想妈妈做的饭菜,想爸爸给自己讲故事,想着自己满卧室的玩具,沐沐感觉特别害怕,即使再大胆,也不过是一个刚刚五周的孩子。   “妈妈,你在哪里啊,妈妈快来救沐沐啊!”想到这些沐沐的泪水再次如哗哗的流了下来,他现在很害怕,害怕见不到妈妈。   身边的两个黑衣保镖扯着嗓子高叫:“哭什么哭!再哭给你喂了老虎去!”   沐沐一听到黑衣保镖的吓唬,不敢再哭了,只能睁着一双恐惧的大眼睛,看着两人。   看到沐沐不再哭,两个保镖满意的看着沐沐说:“真不知道这孩子妈怎么会惹到了咱们家小姐!”   “是啊,孩子遭罪,得给心理上造成多大的伤害!”另外一个保镖也感叹。   这时一声严厉的喊叫冲破污浊的空气,让两个人赶紧闭上嘴巴:“你们俩个活得不耐烦了,敢在后面咬我舌根!”   说话间,陆淇已经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片狰狞之色:“谁再让本小姐听到不想听的话,就别想以后再能说话了!”   两个保镖只感觉身上一冷,然后双双低头不语。   沐沐一见来了个熟悉的人,虽然知道她并不好,但沐沐还是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呼救:“姐姐,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我害怕!”   陆淇一脸阴笑的慢慢走到那张破床前,看着满脸恐惧的沐沐说:“哟,你也知道害怕啊?当时捉弄我,让我在臧言面前出丑的时候,我也没感觉你会害怕我报复你啊!”   沐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陆淇呵呵的笑着,然后她脸上的笑容一收,抓着沐沐的衣领说:“小杂种,我陆淇向来是有仇必报,能落在我的手里,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着转过身看着两个低头装驼鸟的保镖说:“把他给我看好了,谁也不许给他一口吃的,一口喝的,要是让我发现了,后果你们懂的!”   在两个保镖恐惧的点头中,陆淇踩着高跟鞋风一样的离开了。   ………………   坐在病房的床上,岑溪心急如焚的等着曲沐阳那边的消息,她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惦念着沐沐,沐沐是她的全部,他一定不能有事。   “怎么?那个男人不要你了?”说这话的时候曲沐阳心里有点小得意,更有些气愤,得意的是,她成为单身妈妈他还有希望,气愤的是,那个男人居然抛弃了儿子老婆,自己跑了。   岑溪不说话,只是把头别向别处,她不知道臧言为何会不告而别,这里面有太多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给他生下孩子后悔吗?”曲沐阳嘲讽的问。   岑溪突然把头扭过来,精亮的眸子盯着曲沐阳,冰凉的唇张了张,最终没开口,你知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你!   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回答,曲沐阳有些烦燥的看着岑溪:“做我曲沐阳的情妇,我可不想给别人养孩子!”   “我可以自己养,而且请你记住,我在哪,沐沐就在哪,沐沐在哪,我就在哪!”岑溪咬咬唇,淡淡而坚定的说了一句,曲沐阳,你早晚会为说这些话而后悔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感激   曲沐阳昂着头,看着一脸坚定的岑溪,突然没来由的一笑:“你觉得你现在狼狈不狼狈?”   岑溪一愣,狼狈?或许吧,为了找臧言,为了找沐沐,自己现在或许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了的吧!   手机就在两个人沉默的究竟响了起来,曲沐阳看了一眼沉默的岑溪,接听手机:“喂,我今天不回去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还没有吃饭呢!”简静如甚是委屈的在电话那头喊道。   曲沐阳不悦的扬了一下眼眉没再答话,然后迅速的挂了手机,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纠缠。   看着冷情的曲沐阳,岑溪心里的温度在慢慢下降,他还是那个没有人情味的曲沐阳,而自己又将回到以前的生活,那个事事被他阻拦,被他掌控的生活。   “沐沐还没消息吗?”岑溪淡淡的问,她只怕他再开口说一些自己无法答上的问题,虽然他明白,他的每句话都是为了羞辱自己。   曲沐阳没说话,然后拨了一个号码过去:“查的怎么样了?嗯?知道在哪里了?很好,我马上就过去!”   曲沐阳刚挂了电话,岑溪便激动的从床上下来:“沐沐找到了是不是,在哪里?我也要去!”   曲沐阳只是点点头,也没有阻拦岑溪,虽然知道她的身体很虚弱,但他知道,她一定要亲自去接沐沐的。   两个人驱车赶往沐沐所在的那座废弃的小楼。   路上,两个人沉默不语,曲沐阳把车子开得很快,虽然岑溪被吓得脸上都没有了血色,但她还是没说一句话,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只为了能快点见到沐沐。   车子很快便按着手下的人给的地址开到了小楼前,那栋小楼里黑着灯,估计是人已经睡下了。   曲沐阳停下车,随即便有一位长相粗犷的高大男子跑过来向曲沐阳报告里面的情况:“总裁,我们已经视查好了,这里面带着质一共就三个人,他们手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能致人伤残的利器。”   “嗯,现在进去,把孩子平安的抱出来!”曲沐阳淡淡的说了句,然后斜眼看着非常紧张的岑溪,没说话,其实这个小任务根本就不用他来,但他还是来了,只是因为能让岑溪对减少一点对孩子思念的痛苦。   那个高大的男子带着两个人一脚踹开了那道铁门,然后打开手电冲了进去。   岑溪紧张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竖起双耳听屋子里的动静,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   曲沐阳看着屋里已然亮起了灯,嘴角微微含笑,伸出大手握住了岑溪有些冰凉的手:“别紧张,孩子已经平安脱险了!”   由曲沐阳那掌心传递的温度,岑溪突然觉得不再那么紧张,她慢慢舒展着双手,手心里已经满满的湿汗。   这时候,进去的三个人,都已经出来了,高大个子的男人怀里抱着正吓得瑟瑟发抖的沐沐,后面两个男人分别压着看守沐沐的那两个保镖走了出来。   岑溪借着灯光,看到沐沐害怕的表情,连忙快速的跑了过去,把沐沐接了过来,然后柔声安慰着沐沐:“宝贝,妈妈来了,不用害怕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感受着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沐沐的泪水再次哗哗流了下来,但是他没有嚎啕大哭,他紧紧的把小小的头颅贴在岑溪的怀里,表示着他的害怕。   曲沐阳不自觉的伸出长臂,拥着岑溪和沐沐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动的时候,沐沐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前面开车的曲沐阳,然后抬头,睁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问道:“妈妈,这位叔叔是谁?我爸爸呢?”   岑溪吸一口气,慢慢回答沐沐:“你爸爸有事出门去了,我没敢把你失踪的消息告诉他,所以找了你这位叔叔帮忙找沐沐的。”   曲沐阳当听到沐沐问的爸爸不是自己的时候,心里有些许的失落,他把这些烦燥化为力量,使劲踩着油门,车子带着暗夜里的风,急弛而去。   ………………   晚上,曲沐阳住在了岑溪的家里,因为曲沐阳帮自己找到了沐沐,岑溪不好拒绝,便让他住在了臧言的房间。   或许是晚上的原因,也或许是受到过惊吓再度回到温暖安全的家里,沐沐倒床上便睡着了,岑溪突然想起来白天听同事说了句晚上有雨,衣服还在阳台是挂着,于是她又穿着睡裙轻轻下床,关上房门,走到阳台上拿衣服。   经过卧室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曲沐阳住在这里,而自己身着一件有些透明的睡裙,让他看到,自己肯定又是自投罗网,但是她已经穿着出来了,只能先拿了衣服再蹑手蹑脚的回去吧。   这样想着,岑溪把她和沐沐的衣服从晾强绳上摘下来抱在怀里,轻轻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当经过沙发后面的时候,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大手,一下子把她搂在怀里,她一惊,手里的衣服全扔到了地上。   那双大手带着魔力般在她曼妙的身体上游移,岑溪刚想说话,那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唇很适时的堵住了她微凉的唇。   岑溪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情不自主的迎合着那双大手带给自己身体上的快感。   那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唇一直把她吻的几乎要窒息了,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然后还没等岑溪回过神来,那双手已经把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臧言的房间,一直进了门,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明亮的灯光明晃晃的照在身上的时候,岑溪才突然回过神来,然后挣扎着想起来,但曲沐阳有力的胳膊压着她的身体,使她动弹不得。   “要是想让沐沐听到的话,你就尽情的闹!”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让岑溪不敢再动。   “你不要这样。”岑溪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满眼色光的曲沐阳。   曲沐阳眯着眼睛,淡淡的说:“今天答应我的事没忘记吧,我才帮你把儿子给找到,你就不认帐了?”   岑溪不语的用牙齿咬着下唇,她的确忘记自己答应他的事情了。   “我不习惯在这里做。”岑溪咬咬牙,找着各种理由。   曲沐阳再明白不过她的意思,只是轻轻扬一扬嘴角,毫不在意的说:“好吧,去沐沐那屋!”   “你!”岑溪一直都知道曲沐阳很无赖,但是她今天必须要容忍这种无赖。   岑溪躺在床上再不说话,曲沐阳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然后摁灭了床头的灯,整个身体覆盖住下面那具娇美甜美的身体……   ………………   简静如看着孤寂的夜色充满了寂寥,就像此时的自己,虽然大家都知道简静如是曲沐阳的妻子,但是有谁知道,他们俩个根本就不是合法夫妻,而夫妻之实少之又少,曲沐阳之所以到现在还让自己住在这所房子里,完全是看在几年前,自己帮助他的份上。   锦衣玉食又怎么样?身边没有一个知心人。   简静如纤细的手重重的捏成拳头,然后狠狠的砸在席梦思上,眼睛里布满了恨意,她忘记不了今天给曲沐阳打电话时,岑溪那个贱人的呻吟声,他们两个肯定不是在干好事,那么浪荡的声音都让她觉得恶心!   这一切全是岑溪赐给她的,她的孤儿,她被曲沐阳的冷落,通通都是岑溪的错。   孕妇本来心情就不稳定,喜欢患得患失,简静如现在就这样,把自己所有的不愉快和不称心全强加到别人的身上。   ………………   一室的旖旎春光。   曲沐阳满足的搂着岑溪纤细的腰睡的香甜,他性感的薄唇正抵在岑溪乌黑的发上,满足而幸福。   清早的阳光很快便照在相拥而睡的两个人身上。   岑溪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不着寸镂的身上,突然惊叫一声,然后拿开曲沐阳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然后慌张的跳下床找自己的睡衣,这个点沐沐也该醒了,若是他发现自己和曲沐阳睡一个房间里,肯定又是一场暴风雨将至了。   被突然的甩胳膊,曲沐阳也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看到岑溪一脸慌忙的穿着睡衣,他轻笑着下床,从身后一把搂住岑溪说:“你昨天晚上真美。”   说完又狠狠的吸了吸她的耳唇,岑溪只感觉脸上一阵发烫,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她要是再在这里待上一分钟,后果又不堪设想了。   曲沐阳邪魅的笑着看着岑溪狼狈的逃出房间,他迷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个疑问,岑溪和臧言不在一个房间睡觉?   岑溪狼狈的逃出臧言的房间,她一口气跑到自己的房间,一打开门,看到小沐沐正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在看着她:“妈妈,你一大早跑哪里去了?”   “我……我去上洗手间了。”岑溪善于说谎的,脸上突然觉得很烫。   “我刚从洗手间出来。”沐沐不相信的说。   “啊?哦,我从洗手间出来又到厨房的冰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岑溪满头大汗的接着编,看着沐沐不再追着问,才匆匆锁上房门,换好衣服,然后又给沐沐起床洗漱。   沐沐突然凑进岑溪的耳边,小声的问:“妈妈,你有没有发现我和昨天晚上开车的那位叔叔找得有些像?”   正在给沐沐挤牙膏的岑溪突然愣住了,一大切牙膏全掉到了地上,沐沐像个小大人似的指着地上的牙膏对岑溪说:“妈妈又浪费,浪费就是犯罪,犯罪警察叔叔会来抓的哦!”   岑溪失神的看着越来越懂事的沐沐,她一直忽略了最本质的东西,再逃避,血缘关系在这里,再扯谎,模样在这里摆着,不知道曲沐阳有没有看出来,聪明如他,他一定是发现了。   岑溪一直忽略了沐沐的外貌,以前长得特别像自己,但只是在不经意间却有几分像曲沐阳了,这让岑溪害怕而纠结起来。   曲沐阳穿好衣服,然后抱着自己的床单扔到了洗衣机里,他有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所以在确定住在岑溪家的时候,他就从车子里自己拿了一套床单被套上来。   “有没有早餐吃啊?”曲沐阳坐在餐桌前,声音不大的问,但还是被在洗漱间陪沐沐涮牙的岑溪听到了,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做早点,于是匆匆让沐沐洗漱好,便系着围裙进了厨房里。   沐沐洗漱干净,也走到餐桌前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曲沐阳的对面,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曲沐阳的脸看。   曲沐阳被盯的有些尴尬了,然后干咳一声,把脸扭到一边,目光不经意的一扫,突然觉得面前坐的这个孩子长得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无奈   “你看出来了叔叔?”沐沐歪着脑袋一脸正经的问曲沐阳,像个小大人似的。   曲沐阳一愣,这家伙问的是什么?莫非是说他们俩人长相问题?   “咱俩是不是长得有些雷同啊?”沐沐神秘的凑到曲沐阳的面前小声的说完,眼睛又往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   什么?雷同?曲沐阳听着沐沐的用词,差一点儿没有笑喷出来,但因为和沐沐不熟悉,自己又是大人的关系,曲沐阳强忍着要笑喷的冲动,故意吸了吸鼻子说:“你又不是我儿子,怎么会长得和我相像?”   沐沐一听,自己的话在曲沐阳这里没有得到认可,有些不高兴的皱着小脸再次仔细的观察曲沐阳帅气的脸。   曲沐阳精明的目光在沐沐的小脸上来回的盯着看了很久,脑子里想着一些东西,一想到有一种可能,他整个人就很激动。   岑溪端着做好的早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意盈盈的把一个爱心鸡蛋和一个火腿三明治放到沐沐面前,又转身回到厨房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到沐沐面前,才从沐沐的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和曲沐阳一起吃。   曲沐阳看着一桌子的丰盛早餐,心里感慨万千,六年前的岑溪连碗都没有洗过,而现在居然能很快速的做出一桌子的早餐。   “看什么,吃吧!”岑溪从盘子里拿起一块三明治递到曲沐阳的手里:“你以前最爱吃的。”   曲沐阳心里有股暖流划过,她还记得自己最爱吃的东西,低头看看满桌子的早餐,都是他爱吃的,也是沐沐爱吃的,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沐沐自己端着小碗,拿着一个小勺子自己一口一口的吃着饭,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也正低头吃饭的曲沐阳,脸上带着一丝不快。   “妈妈,叔叔也爱吃你做的早餐呢!”沐沐看了半天,曲沐阳硬是没敢把头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心里居然有些害怕和沐沐对视。   岑溪一边喝着粥,一边慢吞吞的应付着儿子的话:“是,妈妈做的早餐好吃嘛,不然怎么这么多人爱吃啊!”   “可是,爸爸就不爱吃这些东西呢!”沐沐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岑溪留,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三个人很快吃完了饭,岑溪搭曲沐阳的顺风车去送沐沐上学,然后两个人再去安淇上班。   一路上,曲沐阳总是在想着和沐沐有关的事情,整个人有点心不在焉的状态。   距安淇公司还有二十米的地方,岑溪要求下车,她怕公司的同事看到自己和曲沐阳一起上班,而且是从一辆车上下来,会让大家说闲话,最重要的是,昨天自己让林静扮成自己去和曲沐阳一起参加舞会,曲沐阳昨天一直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没完,曲沐阳不是这样轻易就放手的人。   ………………   陆淇一大早就跑到关着沐沐的那座小楼里去,她觉得把沐沐关在那里,只有两个人看着不太安全,所以她想把沐沐转移了,等着今天岑溪把臧言给自己找回来,然后和她结婚了,她就把沐沐那个小杂种给放了。   可是,陆淇刚走到那座小楼前,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小楼的门被人从里面锁住了,不好,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陆淇赶紧从开着的窗子里向里望去,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陆淇绑架沐沐这件事情陆安和陆明龙都不知道,是她自己私下找的人干的,所以,即使沐沐不见了,她也不去问,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心中想着另一个计划。   ………………   安淇公司设计办公室里。   一大群人听说昨天晚上是林静代岑溪和总经理曲沐阳一起去的舞会,便全都围着林静问她昨天和总经理一起去舞会感觉自己样,林静不说话,脸红的和刚煮出来的大龙虾一样红。   岑溪看着林静的模样也知道,林静不是被曲沐阳冷处理了,就是被热讽了,曲沐阳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岑溪更清楚。   何丽丽一看林静低头不语,满面通红,当下呵呵一笑,调侃道:“静,你不会被总经理吃干抹净了吧?”   此话一出,办公室的同事又开始起哄了,林静羞的当时就从椅子跳起来跟大家急了:“以后谁再说这件事情我就跟他急!”   看到林静真生气了,同事们又扫兴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工作。   岑溪也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数星星,想想昨天要不是曲沐阳,自己的沐沐还不知道要被陆淇那个女人折磨成什么样子,她之所以事后也没报警,只是在还臧言的人情。   何丽丽办公桌上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何丽丽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便满面笑意的接了起来:“喂,总经理,嗯,您找她啊,行,我让她马上上去!”   挂了电话何丽丽满腹狐疑的看了眼有些烦燥的岑溪说:“小溪,总经理让你上去一趟。”   一听到这个消息,办公室里的同事又放下手头的工作,把玩味的目光投到岑溪身上,心里思踱着各种猜测,尤其是林静,把眉头拧成一团,岑溪和总经理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总经理总是召她上去,一次两次也算了,现在几乎每天都能召见个两三次。   岑溪在大家的各种目光中极不自然的走出办公室,不知道曲沐阳又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她虽然是他的情妇,但她也有必要告诉他一定要注意场合,毕竟自己还要工作的。   岑溪想着各种事情一口气上了三楼,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在曲沐阳的应允下进了办公室。   曲沐阳正在看一份文件,看岑溪来了,便把文件合起来,放到桌子上的右上角,抬起头,满眼玩味的目光看着岑溪,好像在努力探究她什么。   被曲沐阳看的极不自在了,岑溪把头扭向一边:“找我什么事?”   “我想你了。”曲沐阳很直接的说,然后绕过办公桌,直接走到她面前,低下头,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岑溪不自觉的倒退几步,一脸平静的说:“我希望你以后在公司除了工作的事情,不要再找我,你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没人敢说你,但是下面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   曲沐阳扬起嘴角轻笑一下:“原来你怕被别人说啊!”   岑溪低下头不说话,她知道自己没有曲沐阳的脸皮厚。   曲沐阳转身走到岑溪的身后,然后从身后抱住她,把脸埋入她的香颈里,声音沙哑的问:“告诉我,沐沐是不是我的孩子?”   岑溪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聪明的曲沐阳早晚会发现沐沐和他长得很像,所以会猜到沐沐是他的儿子,但是自己却不能告诉沐沐是他的儿子,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告诉了曲沐阳沐沐是他儿子的话,他肯定会把沐沐从自己的身边抢走,那样的话,自己才会真的完全被曲沐阳牵着鼻子走了。   “如果你想认沐沐当你儿子的话我也不介意。”崔溪故作为一脸镇定,不紧不慢的说:“反正臧言不要我们了。”   岑溪再了解曲沐阳不过,他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不为他人做嫁衣。   果然,曲沐阳轻哼一声,把脸从岑溪的脖颈里撤离,然后目光危险的看着面容平静的岑溪说:“你最好不要骗我,你知道我最讨厌被别人骗!”   岑溪微微一笑,她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了多久,随着沐沐越长越大,他就会和曲沐阳一个模样了,所以岑溪想在沐沐再大一点儿就带沐沐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生活。   正当岑溪和曲沐阳相望无语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曲沐阳不悦的抬眸过去,脸上的不悦更深了些:“你怎么来了?”   简静如穿着一身防辐射衣服,一脸不满的走向两人身边:“我老公这么多天不回家,做老婆的会很记挂的,所以过来看看。”简静如本就是个大家闺秀,识大体,会说话,所以即便在曲沐阳不悦的情况下,她还是会把自己想说的话委婉的说出来给他听。   岑溪看着很识大体的简静如,再看看她身上穿着的孕妇装,眼睛里迷上一层心酸的东西:“简姐怀孕了?”   “是啊,呵呵,我和沐阳都想要个孩子,可惜还是赶不上妹妹快啊,孩子都好几岁了。”简静如微微一笑,便把两人的恩爱秀的很到位。   岑溪巴不得有个人来顶替她,一看人家的正牌老婆来了,于是向曲沐阳点点头:“总经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下去了。”   曲沐如看着岑溪眼睛里有一种叫醋意的东西,心里微微一得意,接着说:“没看到我妻子来了,还不给她倒杯水喝!”说完曲沐阳故意去把简静如扶着坐到沙发上,然后修长的手轻轻放在简静如的背上轻轻给她按着摩:“我这几天很忙,没有时间回家,冷落了你和宝宝,别生气啊,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天天在家陪着你和我们的宝贝!”   岑溪手里紧紧握着白瓷杯,使劲咬着下唇,曲沐阳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不是很可笑吗!心里想着这些,杯子里的水已经打满了,岑溪还在走神,饮水机里滚烫的开水溢到岑溪白嫩的手上,她突然疼的大叫一声,接着就是白瓷杯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   “啊!”简静如吓了一大跳,右手轻轻抚着胸口,然后再滑到小腹上,嘴里轻轻呢喃:“宝贝没事,不怕,妈妈在这。”   曲沐阳却一脸的笑意,站在简静如的身后,看着有些狼狈的岑溪,他能确定,她百分之百的在吃醋,意识到这一点,他居然感觉格外的开心。   “对不起,对不起,简姐,吓到你了吧?”岑溪忙不跌的给简静如道着歉,然后急忙走到办公室的门后面拿起扫把和簸箕,把白瓷杯的残骸扫到了垃圾桶里。   “那个,总经理,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就先下去了。”说着岑溪又想逃,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要再去在乎内心里的一些东西,但看到曲沐阳和简静如有了自己的孩子,看到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秀着小恩小爱,她的心里就有种想要冒火的冲动,这只不过是两人作作秀的小恩爱就受不了了,如果看到两个人真实的恩爱,那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想到这里,岑溪的身体里便有另外一个声音说,岑溪,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他总是折磨你,想掌控你不是吗?你不是最讨厌他对你的掌控了吗?如果不是这样,六年前,你为何要不顾一切的逃离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三个人的午餐   曲沐阳看着岑溪眼睛里的丝丝醋意,不禁心里暗喜,她还是在乎他的。   简静如从沙发上站起来,笑意盈盈的走到岑溪面前,把修长纤细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怎么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说完转过身子,娇羞的看着曲沐阳帅气的脸,莲步生花的走了过去:“沐阳,我饿了,陪我一起吃午餐吧?”   曲沐阳故意宠溺的把她搂在怀里,脸上带着无限欣喜之色点了点头:“走吧,我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牛排吧!”   “不要,人家现在是孕妇,想吃一些清淡的。”简静如撒娇的扭了扭身子,把头靠在沐阳的肩膀上:“不过今天这段饭是我们俩个加上我们还未出生的宝宝请岑溪吃的一顿饭,所以呢,她今天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吧!”   岑溪张了张嘴,想拒绝,但抬起头接触到曲沐阳那霸道的目光,只能诺诺的点点头:“好吧!”   ………………   曲沐阳开着车子奔驰在大马路上,旁边的副驾座上坐着一脸幸福的简静如,岑溪跟个傻子似的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尴尬而揪心的看着前面一对壁人,目光里不自觉的涌起一丝苦涩。   从后视镜里,早已经把岑溪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曲沐阳得意的弯起嘴角,她终究是敌不过自己的心,此刻曲沐阳能确定,岑溪在心里一定还给自己留着位置的,不然后自己每次占有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反抗到底,到最后反而是很享受。   岑溪在心里头把自己骂了一千遍一万遍,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争气,这么容易就泄漏了自己的心事,喜欢他又怎么样,爱他又怎么样,但他终究是不爱自己的不是吗!   使劲握一握拳头,岑溪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岑溪,你不要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吧!   简静如一脸甜蜜的坐在副驾座上,但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停留在曲沐阳阳刚帅气招人的脸上,她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性格内敛的曲沐阳一直都是同一个表情,除了生气愤怒就没别的,即便他伤心或是高兴,他都不喜欢摆在脸上。   自己刚进去的那会,他和岑溪在办公室里做什么?安淇公司整个三楼就只有曲沐阳的办公室,再无其它,那岑溪不是很有机会上去和曲沐阳私会?简静如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但目光开始游离,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岑溪和曲沐阳分开。   车子在三个人各怀心事中已经到达了S市最好的一家菜馆,情人缘,这里各种菜色都有。   岑溪不知道曲沐阳为什么会带自己和简静如来这里吃饭,但是她明白,曲沐阳能带自己来,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看看他和简静如到底有多恩爱,让她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即便她现在是他的情人,也是最狼狈的!   三个女人,男的帅气霸道,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感,一位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举止间透漏着母性的感觉,另外一位女人,平淡的表情,却是让人觉得像是从天地间走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三个人一进到情人缘里面,便招惹了许多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曲沐阳旁若无人的走到一间包间里,然后很优雅的走了进去,帮简静如拉开椅子坐下后,他也顺手从她的旁边拉开一把椅子,然后朝岑溪使了个眼色,岑溪以为他是给自己拉的,便快速的走过去,但曲沐阳已经一脸狡黠的坐在了那把椅子上,便一脸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打开菜谱想点菜。   岑溪无奈的摇摇头,眼睛里流露着一股自嘲的笑意,一个人看不出来他究竟是对你好还是不好,但两个人却能比较出来,现在岑溪就能感觉到自己和简静如在曲沐阳心里的位置可已经是天壤之别。   岑溪看着服务员推门进来,只能讪讪的在简静如的旁边拉了把椅子小心的坐下。   刚刚的举动,简静如全都看在眼里,她脸上含着笑,心里却冒了火,即便刚刚是曲沐阳在戏耍岑溪,但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出岑溪在曲沐阳心里的位置有多重,其实最微不足道的那个人是她。   曲沐阳一边点着菜,一边低头和简静如交耳几句,询问她喜欢吃哪道菜,在岑溪看来,两个人简直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玉人,连旁边写餐名的女服务员也笑着说,曲沐阳和妻子的感情真好,搞的岑溪当时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有一种想赶快逃离现场的感觉。   “对了,小溪在安淇现在是什么职务?”简静如面笑如春风的看着岑溪一脸的尴尬,眼睛里闪过凶魅之色,声音柔和的问道。   岑溪笑着搓了搓手,迎上简静如有些不善的目光,尴尬的说:“我刚去没几天,现在在设计部打杂呢!”   简静如微微一笑:“没事,新人都要重头来,不过以你的聪明和勤劳,升职也是指日可待的。”说着简静如故意看了一眼旁边表情自然的曲沐阳说:“是吧,沐阳,什么时候给小溪一个实质的领导层职务做做?”   曲沐阳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着,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吐着妖娆的雾气:“老婆喜欢施舍的话,就随便。”   岑溪一愣,脸色顿时有些苍白,什么叫做施舍?曲沐阳就是要羞辱她,时时刻刻在想着羞辱自己!   紧紧把双手握成拳头,岑溪故意装得很大方:“先谢谢总经理和简姐的好意,我还是从基层做起来,能力是要一步一步建筑起来的。”   简静如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一个计划暗然涌动。   ………………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岑溪一进设计部的大门,屋子里的同事哗地一下全把各种目光全盯在岑溪的身上,吓得岑溪心里一阵发毛,她只能呵呵的朝同事们干笑几声,然后很主动的拿起黄蒙蒙面前的咖啡杯,赶紧去给她沏一杯咖啡。   这时何丽丽才带着大家的疑问问岑溪:“小溪,你和总经理一起吃饭了?”   岑溪支支唔唔了半天才点点头承认:“总经理的老婆来了,非要拉着我去吃饭。”   “你们之前认识吧?”林静皱着眉,终于问出了她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岑溪没有做好回答这个问题的心理准备,弱弱的扫视了一屋子的同事,个个把目光盯在自己身上,好像自己今天没个说话,她就得在这里粉身碎骨了不行。   岑溪咽一下口水,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打死她也不能说实话,这群腐女要是知道她和曲沐阳的关系,她就再也不用来安淇上班了。   何子双从椅子站了起来,摆动着纤细招人的腰枝,一副过来人的眼神把胳膊搭在岑溪的肩膀上:“三角关系?”   什么?全办公室的同事都站了起来,不会吧,没看出来,岑溪还会玩这招?那总经理夫人还请她吃饭,那也是真够大度的!   看着同事们一副燥动的样子,岑溪知道自己只要点点头,那她就不用在这里混下去了,于是很坚定的摇摇头:“你们不要乱猜好不好?”   林静不悦的说:“那你说总经理为什么老找你啊?办公室里这么多人,哪个不是你的前辈,哪个不比你要身材有身材,要脸面有脸面?”   岑溪从没见过林静这么生气,据她对曲沐阳的了解,舞会那天,林静肯定是受到了什么污辱,所以才会这么针锋对自己,她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两步:“我真的和总经理不认识,但认识他老婆。”   郑雨龙为岑溪的解释松了一口气,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为岑溪辩解着:“大家都听到了吧,就是误会一场,你们这样会吓到她的!”   林静才不管会不会吓到岑溪,更何况一听到自己曾经的追求者,现在帮着别的女人说话,林静心里就有些冒火:“岑溪,我宁可冒着被总经理羞辱的危险也替你陪他去参加舞会,你们俩个之间最好没有什么,若是有,我绝不会原谅你!”   一看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气氛有些僵硬,何丽丽连忙打着圆场:“呵呵,小溪,我们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大家不要认真,毕竟这不是和工作有关系的事情,我们只是随便问问,别放在心上。”   岑溪一脸无奈的点点头,看样子,舞会那天曲沐阳的确是羞辱了林静,而林静似乎是真的喜欢上曲沐阳了,并不像其它女花痴那般只是说说的而已。   ………………   曲沐阳坐在办公室里,低头看着安淇公司最近的发展规划,简静如就靠在沙发里看着育儿百科,从简静如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她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育儿百科看,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整个人的心情就会好一些,这样也能让胎儿心情愉快。   曲沐阳烦燥的揉揉眉心,脑子里总是有岑溪各种表情出现,明明一份文件摆在面前,硬是看不下去,这对于一个工作狂的男人来说,却实是一个很致命的打击。   简静如听到曲沐阳烦燥的声音,立刻放下育儿百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怎么了?”   曲沐阳把身体靠在转椅里,抬头扫了一眼一脸幸福的简静如说:“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想等你下班一起回家!”简静如绕过办公桌来到曲沐阳的身后,抬起两只纤细水嫩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帮曲沐阳按摩。   或许是太过劳累,曲沐阳倒是很享受简静如给自己按摩。   “怎么样?舒服吗?”简静如一边按一边轻柔的问。   “嗯。”曲沐阳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简静如弯起嘴角,微微一笑,突然俯下身子,把火热地唇凑到曲沐阳的耳边,轻声呢喃:“那我就给你这样按一辈子,好么?”   声音温柔婉雅,曲沐阳有一刻就陷入这温柔的声音里,湿热的温度让他的身上一股电流穿过,他转过身,一把拉住简静如,让她走到前面坐到自己的腿上,他修长的手便很自然的摸进她穿着的V领开口的衣服里。   一阵轻轻的揉捏,简静如纵情的一声呻吟,双手立刻攀上曲沐阳的脖子,微微装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曲沐阳微微扬起嘴角,然后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简静如再次忍不住一阵呻吟,曲沐阳把大手放在她光滑的背上游走,每到一处仿佛都带着魔力一般,让简静如有些招架不住。   第一百一十六章 惩罚   就在简静如觉得曲沐阳像一团火般把自己燃烧的时候,曲沐阳突然一把推开她,面色严肃的说:“我喜欢聪明的女人,所以才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简静如的脸色瞬间失色,她明白曲沐阳的意思,就是演完了戏赶紧滚蛋!   “还有,如果以后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好好在家里休息,不要再来安淇找我。”曲沐阳鹰般的眸子里精光毕现,这个女人总是自作聪明的替自己出主意,今天若不是岑溪在场的话,他早就翻脸了,现在居然学会监视他了!   简静如站在原地就如被暴雨摧残过的小花般,她抬起一双受伤的眸子,想看清楚曲沐阳究竟为何要这样对自己,但一接触到曲沐阳如冰霜般的目光,吓得她立刻把目光收回来。   曲沐阳望眼过去,简静如如只受受伤的小兔子般夺门而去。   ………………   陆淇在摔烂了第十个手机之后,终于忍不受抓狂,怒火上升到了白热化阶段!   “臧言!我看你能躲我到什么时候!”愤怒的眼睛里,露出若隐若现的危险光芒,她狠狠咬着牙,恨不能将心里头的那人给噬骨喝血,他就那么不待见自己吗?宁可躲着自己也不要见她!   好!臧言,一个沐沐找不到你,我就不相信一个岑溪再加上一个小杂种还是引不来你,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让他们娘俩一起陪葬!   陆淇气愤的一屁股蹲坐在沙发里,冒火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雪茄,老爸陆明龙又去了澳门,哥哥陆安风流天天着不见身影,看来这件事情只能她自己亲自动手了,这次她可要好好的策划一番,不能再那么轻易的让他们从自己的手上逃走。   ………………   臧言背着背书在一家农家院里站下,看着清凉小亭,袅袅炊烟的烟囱,嬉戏打闹的孩子,一切都让人无比欢乐,心情慢慢的变好,他拿出手机,打开,想给岑溪发一张彩信过去。   这是他离开家的这一段时间里第一次开机,前一段时间为了逃避感情,他不想让任何人联系到自己,所以才没开机。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旅游散心,他终于从困苦的情感中解脱出来,他要顺其自然,强扭的瓜不甜。就像自己在心里也不能接受陆淇一样,因为一个人的心空间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他的心里已经住进了岑溪,所以再也容不下陆淇,而自己也明明知道,岑溪的心里一直住着那个她想要逃避的男人,是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他总是昏了头的想渴望一些什么。   打开手机,出现一条条的信息,臧言苦笑一声,看着那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名字,他扯了扯嘴角,不管岑溪爱不爱自己,她都还是记得自己的。   臧言和和位山区的小孩子照了张相片给岑溪发了过去,然后合上手机,准备打道回府,和岑溪好好的聊一聊,讲清楚一些事情之后他接着自己的徒步旅行。   ………………   岑溪正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时候,突然听到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奇怪,是谁会给自己发作息?岑溪拿出手机一看信息提醒,激动的差点没把手机掉到地上,臧言,你这个混蛋,居然还敢给她发信息。   虽然心里这样骂着,但是真实的感情她不得不面对,看到臧言的名字就如一道暖流在自己的心头划过,岑溪激动的立刻把电话拨了过去。   “喂?”臧言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让岑溪的泪水立刻心疼的流了下来。   “你个混蛋,我以为你死了呢!”岑溪有些激动的骂道,这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纷纷落在岑溪身上,但岑溪只顾低头和臧言打电话,却不知道所有好奇的目光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臧言,你知不知道你的不告而别让我心里有多难受!沐沐天天找我要爸爸,我去哪里找你呢!”岑溪边说委屈的泪水边哗哗的往下流,她激动的紧紧握着手,指关节微微有些发白,想起沐沐被坏人带走的那些情景,岑溪更觉得委屈了。   “你快点回来,沐沐不能没有爸爸!”岑溪哽咽着冲着电话那头的人喊道。   臧言听着岑溪的哭诉,胸腔里好像有股气想要冲出来,他激动的紧紧的握着手机,没想到,自己在岑溪的心里其实也有很重要的位置,此刻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家,回到岑溪和沐沐的身边。   就在所有的人都支着耳朵听着岑溪的讲话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曲沐阳阴冷的脸死死的盯着岑溪,他在走廊里就听到了她喊臧言的声音,她就这么盼着他回到她的身边吗?   巨大的开门声突然让岑溪从忘我的打电话里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双眼冒火的曲沐阳,和周围一脸担心的同事,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她急忙和臧言说了句再见,就挂了电话。   “工作时间,在办公室里这么大声讲电话,岑溪你也真够胆大的!”曲沐阳恨恨的盯着这个女人的脸,随着她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曲沐阳冷冷的说了一声:“到我办公室里来!”   又在全设计部同事的目光下明目张胆的叫她!岑溪堵气的坐回椅子上,然后看着电脑装作工作,哼,不给她面子,那她也不给他面子。   在办公室门重重合上的一秒钟后,何丽丽一脸担心的低声对岑溪说:“小溪,总经理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岑溪轻哼一声:“不就是在办公室里打个电话嘛,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嘛!”反正臧言就要回来了。大不了,她不在这里上班,另寻他家。   虽然同事们对于岑溪和总经理的关系很怀疑,但是刚听到她说孩子老找她要爸爸,所以大家心里就下了一个小小的结论,岑溪给打电话的这位没准就是她的老公。   何丽丽正想再劝劝岑溪几句,不要跟老板置气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突然又被打开,员工们都大气不敢出,赶紧低下头装鸵鸟,曲沐阳黑着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岑溪!”   感觉到暴风雨来的前奏,岑溪刚刚那与曲沐阳置气的小骄傲瞬间瓦解,她连忙赔着笑,在同事们担心的目光下,灰溜溜的跟在曲沐阳的屁股后面去了三楼。   岑溪一出设计部的大门,办公室里的同事又立刻聚在一起说起了八卦。   “我怎么觉得怎么觉得岑溪和总经理有一腿。”黄蒙蒙道先说起了自己的想法:“你看,这做员工的哪个敢跟老板置气啊,老板说一,员工不敢说二啊,但岑溪就敢,总经理居然叫了她两次才跟出去。”   何丽丽一脸迷茫的说:“没听到人家刚刚有打电话说孩子的爸爸吗?”   林静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大家的议论,想着刚刚曲沐阳叫岑溪时的表情和岑溪倔强的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故事。   郑雨龙拿着一支钢笔,心不在焉的拿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转动,脸上带些小小的失望,凭他男人的感觉,即便岑溪是清白的,但是总经理肯定看上岑溪了,那自己不是没有希望了?   大家都知道曲沐阳是有自己的公司的,安淇公司不过是他刚刚收购的一个小公司,虽然业绩确实不怎么样,但也用不着天天呆在这个小小的公司里啊,所以大家对岑溪和曲沐阳之间的关系猜测出了各种版本。   ………………   到了办公室里,岑溪走到办公室里,曲沐阳随手把房门反锁,然后一脸媚笑的看着一脸不安的岑溪:“现在知道害怕了?”   岑溪在他反锁上房门的那一刻便明白了他要干什么,虽然知道自己是他的情妇,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自己都要无条件的配合心及迎合,但是她心里还是很别扭。   见岑溪只顾低着头不说话,曲沐阳暗暗勾一勾唇角,笑容如春风般让人舒服,但岑溪却能准确的感觉出里面的寒意,她不自觉的双手抱住前胸,一脸警备的看着面目越来越狰狞的曲沐阳。   “再说一句想他的话让我听听!”曲沐阳霸道的把她搂进怀里,修长带着烟草味的长指轻轻划过她水嫩清纯的脸颊,脸上带着噬骨的笑意:“我说过,不要让我听到除了我以外,你对任何男人的依恋,不然我会很生气,你最清楚我很生气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当然,她当然知道,她不但知道,而且还每天都做恶梦。   思绪一下子飞到几年前。   那还是她在学校的时候,只是成峰对她表示了好感,而也虽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她居然把成峰给害了,害得成峰下了学,他的父母都遭到了连累,而她,更是没有逃过他的蹂躏。   想到这里,岑溪不自觉的往身退了一下脚步,想让自己能自然的脱离曲沐阳的怀抱,但是她错了,她不挣扎还好,她这一逃避立刻勾起了曲沐阳的怒火,他大手一紧,然后再一用力,岑溪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凉,然后她身上的衣物便在他的手中成了片片碎布。   “你变态!”岑溪狠狠的咬着牙,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曲沐阳,他就是喜欢拿蹂躏她的身子当乐趣,拿羞辱她当生活调味剂,他做任何事情只随自己的心,却从不考虑别的人感受!她讨厌这样的曲沐阳,她恨这样的曲沐阳,但她又很贱的爱这样的曲沐阳……   曲沐阳不说话,只是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愤怒,来惩罚他这位不听话的情妇。   “你知道你没有资格反抗的,还为什么要惹我生气!”曲沐阳把性感的唇狠狠的覆在她娇美的唇上,然后粗暴的吻着岑溪。   岑溪只觉得自己像被揉进一处装不下自己的空间,她呼吸都很困难,她使劲挣扎着,嘴里叫着:“曲沐阳,你这个变态!”   但曲沐阳不说话,只是扬起嘴角阴鸷的笑,好像他已经成功的把他给惹怒,他就尽情的做着对她的各种惩罚。   岑溪上身就如被绳子紧紧的捆住般,动弹不得,她恨恨的看着已经丧失了理智的曲沐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挤出来:“曲沐阳,不要让我恨你!”   恨?哼!她有资格吗?她不过是他的情妇而已,有什么资格说恨!要恨也是他恨她,恨她不辞而别了他六年,恨他相思颓废了六年,恨她为别人生了儿子,却不肯为自己生下后代,要说恨谁又能比他更恨她!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见陆安   曲沐阳任凭岑溪如何挣扎,他只紧紧的搂着她纤细的腰,好似要把她揉到自己的骨子里去。   岑溪仰头,不再挣扎,眼角含着一滴泪水,作为曲沐阳的情妇,她本没有什么好反抗的,但是她却不想这么没有尊严的被她用强,   感觉岑溪突然没有了反抗,曲沐阳的动作也慢慢轻缓了下来,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慢慢轻柔,仿佛岑溪就是一个一碰就会碎的玻璃娃娃般。   “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曲沐阳的嘴唇离开岑溪的溪,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带着一层委屈,他轻轻转动着眼珠,目光小心翼翼的划过岑溪有些木然的脸庞,然后轻轻扬一所嘴角,有些苦笑的说:“看来,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   看到自己预感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岑溪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回答曲沐阳,只是依然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般。   半晌,曲沐阳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和那人约在锦色咖啡厅,挂了电话,曲沐阳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看了一眼岑溪说:“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岑溪吃惊的问道,不会又是参加一些舞会什么的吧,应该不可能,因为刚刚那个电话里说是约在咖啡馆里。   “你要跟我去就行了,不需要问那么多!”曲沐阳再没看岑溪一眼,拉着她有些冰凉的手便朝办公室外走去。   ………………   岑溪很别扭的坐在车子的副驾座上,目光无聊的看着前面有些陌生的路,轻轻皱着眉,但却不说话。因为曲沐阳不喜欢她问的太多,她即便有再大再多的疑问都要闷在肚子里。   “明天搬到我家去住!”曲沐阳边开着车边说,脸上的表情平静而自然。   岑溪一愣,漂亮的眼睛猛然睁大,他……这曲沐阳不会是要和自己同居吧?想到同居这个词,岑溪觉得身上蒙受着很大的屈辱感,六年前的生活她不都是和他同居吗?她就像他的宠物般,摇尾乞怜,为讨得他的开心,自己做着自己不愿意,甚至是很讨厌的事情。   看到对方没有回答,曲沐阳猛然踩下刹车,然后把不悦的目光投到岑溪身上。   危险的眸子里透着傲视一切的威严感。   对于这个的曲沐阳,岑溪格外的有压力,明天,没准明天臧言就回来了。   岑溪吓得身子往后缩了一下,聂聂的说:“我有家有孩子……”   “那是不是如果你没家没孩子了就可以了?”曲沐阳猛然托起她尖锐的下巴,声音有些冰冷的问,微眯着眼睛,车里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   没家没孩子?岑溪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突然意识到曲沐阳的意见,她的瞳孔猛然放大,慌忙的摇着头摆着手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曲沐阳危险的笑着,把祸国殃民的脸凑到岑溪的面前,厉声问道。   此时的岑溪觉得自己就像是曲沐阳那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即便有再多的不愿,她还是要默默承受的。   “我和沐沐不能分开。”思索良久,岑溪闭上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强调,泪水轻轻从闭着的眼睛里慢慢划过清新的面庞,她知道自己挣扎再多也无用,狠心的猎人是不会给自己的猎物自由的。   “好,我答应你带着沐沐!”曲沐阳竟然想也没有想的答应了,其实不是他没想,他只是思维比别人快很多而已,沐沐是最能拴住岑溪心的人,而且沐沐在家里还能陪着简静如,那样的话,就一下子解决了两个人的问题,他就有时间和岑溪做他们需要做的事情了,没有臧言在身边更好,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岂不是更合自己心意?   “谢谢!”岑溪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在心里感觉这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当猎人答应猎物的死法的时候,她居然还要说一声谢谢!   曲沐阳再次打开引擎,一踩油门,车子箭一样的离弦而去……   ………………   简静如拿着手机,思索了良久,觉得还是牺牲一下弟弟,将来等她和曲沐阳正式结婚了,一定会好好的补偿弟弟。   这样想着,简静如拨打了一组号码,对方的手机很快就接通了:“喂,大姐啊,你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呢?”   简静如温和的一笑:“思天,姐姐有个事想和你说一下。”   “哟,姐姐还有事要和我说啊,嗯,那行吧,等下,我先把我这一章文章写完了,这会正有灵感,过半个小时我再给你打过去吧!”   简静如一听弟弟在写小说,立刻答应一声,挂了电话,脸上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表情,轻轻叹口气:“思天,就当姐姐这次对不起你了!”   蓦地,眼睛里迸射出恨意的目光,岑溪,这些全是你逼我的,就算是对不起,那那个遭千刀的人也该是你!   ………………   锦色咖啡馆。   曲沐阳带着岑溪一路到了和陆安约定的地点,然后直接走进咖啡厅里,陆安早已在咖啡馆等候多时,这种和大人物打交道的时候,他必须不能让人家等着自己。   曲沐阳和陆安之前是认识的,虽然陆安的背景家庭不及曲沐阳,甚至相差了很大一截,但是曲沐阳喜欢陆安随意的性子,即便再不悦的事情,他会当面和你讲清楚,不来暗的,不像有些人,面前笑面虎,背后放一箭,也是因为他喜欢陆安的性格,才以高价把安淇收购,当然陆安也是非常愿意让自己收购的,只是迫于他老爸的压力,总是表现出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陆安站起身,急走几步给曲沐阳来了个熊抱,然后把目光落在一直唯唯诺诺走在后面的岑溪身上,眉毛轻扬,好看的桃花脸上笑如春风:“哟,是这位小清新,我们真是好有缘哦!”   曲沐阳冷眼看着后面的岑溪:“怎么?你们认识?”   岑溪连忙摇摇头:“不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小清新,上次你去安淇应聘,不是咱俩撞到一起了吗?”陆安以为岑溪是真不记得自己和她见过面了,急忙提醒着:“还有上次我去设计部接我女朋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见面啦!”   岑溪急得把头低下来,脸红的像是刚煮出来的螃蟹般,她双手互相交叠在一起揪着上衣的衣角,紧紧的把嘴唇抿在一起。   “对了,你们……”陆安弯起月牙般的眼睛看看一直低头不语像个做错一事情的孩子般的岑溪,再看看黑着一张俊脸的曲沐阳,他慢慢闭上了嘴巴,若有所思的眨一下眼睛:“来吧,都入座,有什么事情咱们坐着聊。”   曲沐阳狠狠的看一眼在证人面前还敢嘴硬说谎想骗自己的岑溪,冷哼一声,坐在陆安为他拉好的椅子上,岑溪慢慢的挪动着脚步,然后坐在了陆安的旁边,两人把陆安夹在中间,曲沐阳抬起欲喷火的眼睛,看向还是不肯抬起头来,和自己暗战的岑溪身上,陆安了然于胸的尴尬笑笑:“我好像坐错地方了。”说着起身,坐在了岑溪的旁边。   岑溪努力不处自己看起来很僵硬的动作,使劲咽了口口水,她能预感到,如果这里只有曲沐阳和自己两个人在场,他将要对自己做出怎样的惩罚,于是她微微一抬眼,一脸讨好的看着曲沐阳,把身子向曲沐阳的方向挪了挪。   曲沐阳冷哼一声,把目光落在一脸笑意的陆安身上:“我今天找你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看到终于转移了目标,岑溪连忙在心里偷偷长吁一口气,然后看到两个男从已经交谈上,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叫了声:“服务员,三杯拿铁,其中一杯不放糖!”这是曲沐阳一直以来喝咖啡的习惯,不放糖!   “陆淇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听着岑溪给三个人点咖啡,曲沐阳在心里满意的微笑了一下,然后别过头,脸上布满了严肃之色。   陆安扬起桃花脸,一脸茫然的看向曲沐阳:“不知道啊,难道是小妹这段时间又闯祸了?”   曲沐阳皱起眉:“只顾自己找乐子了?”   陆安掠一下划到面前的刘海,笑声爽朗的说:“她都成年了,更何况,女孩子能惹出什么事情来?”   他果然是不够了解自己的妹妹:“她绑架了岑溪的儿子!”   什么!笑容一下子僵硬在陆安的脸上,他把头猛然看向一脸平静的岑溪,好像在求证着事情的真相,虽然他知道,只要是曲沐阳说出来的事情那肯定错不了,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妹妹居然做出绑架人的事情来。   岑溪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陆淇是你妹妹?”也对,陆安陆淇,都姓陆,而且,她的头脑里闪过一个名字,安淇公司,那么说,安淇公司之前的老板原来就是陆安?   陆安一脸惊奇的看着岑溪:“淇淇真绑架了你儿子?呃……你都有儿子了?”   曲沐阳冷着脸替岑溪回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去看好你妹妹,别让她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到时候,你也保不了她!”   岑溪突然在一瞬间感觉,曲沐阳做的这些全都是为了她自己,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甜蜜感。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句话?”陆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看严肃至极的曲沐阳,再看看有些感动的岑溪,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着。   曲沐阳觉得他有必要解释些什么,省得让陆安误会了自己:“岑溪是我公司的员工,我有权力帮助她解决这种困难,保证她家人的人身安全,让她好好的为公司工作!”   岑溪听曲沐阳说完,心里又突然有瞬间的失落感,原来他的心思不全是因为她……   陆安一脸全明白了的样子看着曲沐阳,向他保证:“好的,我回去问问淇淇……”接触到曲沐阳冰冷有威严的目光,陆安连忙改口:“我回去会严家管教她,不再让她对岑溪有任何的想法。”   曲沐阳没再说话,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岑溪有些走神的也端起咖啡杯轻轻喝了两口,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学校不上课,要早点去接沐沐,她拿出手机看到时间已经两点了,于是很慌忙的站起来对曲沐阳说:“总经理,我向您请半天的假,下午沐沐没课,我要去学校接她!”   曲沐阳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用很工式的语气说:“现在公司很需要人,这样,你把孩子接了,带到公司来接着上班!”   第一百一十八章 车祸   岑溪一脸无语的看着并不像和自己开玩笑的曲沐阳,突然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再次受到他的掌控,心里突然涌起一丝酸涩。   陆安看看一脸心事的岑溪,不怕死的突然吹了一声口哨:“嗨,美女,要不要我送你去啊?”   曲沐阳把头扭向陆安,危险的气息直直的逼得陆安闭上了嘴巴,要用送也得是他曲沐阳。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打车去!”岑溪强挤出一丝笑容,拒绝了陆安的好意,看也没看曲沐阳一眼,便直直的走出锦色咖啡厅。   岑溪走后,曲沐阳和陆安接着喝咖啡聊天,陆安看着曲沐阳心情极差的样子,调侃道:“怎么?不会真对这个小清新动情了吧?”   曲沐阳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就是认识陆安的时间太短,要是六年前,或者更早以前他们就认识,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问他了。   见曲沐阳不说话,跟个些怪异,陆安清爽的笑了两声:“哈哈,不说这个了,走吧,咱俩去酒吧,在这喝咖啡有什么意见!”   曲沐阳没有拒绝,和陆安搭着肩膀便出了锦色咖啡厅,到他们经常去的酒吧买醉。   ………………   陆淇开着廉价的QQ,停距在育安幼儿园学校几十米的街道上,等着岑溪的到来,她的眼睛里闪着同归于尽的光芒,她说过,自己不能得到的东西,谁也不能得到!   岑溪到育安小学的时候,学校门前早已了无人迹。她知道她来晚了,别的孩子都早已被家长接走了,她连忙快走几步,眼看差十几米自己就要到达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只听后面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岑溪连忙后往看了一眼汽车,准备躲开,说时迟那时快,那辆汽车的主人把油门踩到底,眼睛里带着阴冷的笑意,然后疯了一样开车撞向前面的岑溪。   看着瞬间开向自己的汽车,岑溪心里还没来得及慌张,那辆车已经狰狞呼啸着把自己撞飞了起来,她的瞳孔瞬间睁大,看着车里那张熟悉的脸,带着狰狞的恨意,然后调转车头,疾驰而去。   嗓子里如烟熏火燎般的难股,岑溪趴在血泊里,强忍着支撑着自己的意识拿出手机,沾满鲜血的手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几秒钟里面便响起美女播音员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岑溪心里剧烈的一疼,臧言手机关机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手绳子紧紧勒着脖子般难受,一种恐惧感排山倒海的向她席来,她觉得浑身冷的不行。   要是自己就这样死了沐沐可怎么办?岑溪无助的大口喘着气,这个时候她不再多想,为了能让沐沐好好活下去,她必须要告诉曲沐阳真相了。   电话很话就接通,里面传出曲沐阳冰冷的声音:“什么事?要是请假的事情你想也不要想!”   岑溪微微苦笑一直,用劲全身的力气说:“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曲沐阳……沐沐是你的亲生儿子,在……育安……”   话没有说完,岑溪的手便无力的垂下,眼睛微微的合上,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呼叫:“曲沐阳,我恨你,那是因为我爱你,一定要好好帮我照顾沐沐!”   ………………   酒吧内,曲沐阳石化的坐在转椅上,手里拿着的装着威士忌的酒杯,悄然从手中滑落,掉到吧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的电话?怎么了?”陆安扭过头,看着一脸没有血色的曲沐阳,陆安关心的问。   此时,曲沐阳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说,沐沐是你的亲生儿子,沐沐是你的亲生儿子!   陆安拿过曲沐阳的手机,看到上面刚终断的通话记录是和岑溪的,他再看看曲沐阳没有焦距的目光,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曲沐阳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刚刚听到岑溪的声音微弱,好像用着很大的力气在跟自己说话,她告诉自己沐沐是他的儿子,她为什么要这样告诉自己?昨天自己还亲自问她沐沐是不是他的儿子,被她一口否定了,现在她居然又亲口告诉自己,沐沐是他的儿子,她到底是怎么了?   “你知道育安吗?”曲沐阳突然一把抓起陆安胸前的衣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我只知道育安幼儿园!”陆安一脸吃惊的看着有些丧失理智的曲沐阳,无辜的说。   去接沐沐,那肯定是幼儿园,曲沐阳一把拉起陆安说:“快带我去!”   他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岑溪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在心里开始自责自己,那会儿就不应该那么死撑着面子和岑溪一起去,要是岑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一想到岑溪可能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曲沐阳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是这么的离不开她,他不能没有她,曲沐阳不想再有第二个颓废的五年。   曲沐阳把车开到极速,即便是喜欢飙车的陆安也觉得这个速度快的心脏都想要跳出来,前面的人和景物他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便一闪而过了。   陆安不放心的看着一脸疯狂的曲沐阳,刚刚他想开车的时候,被他一下子从主驾座上拉了下来,他的心里便一直有个不好的预感。   “阳,你开的太快了。”陆安望了一眼前方,突然皱起了眉头:“快停,红灯了!”   妈的!!曲沐阳才不去理会是什么红灯绿灯,现在的他要马上立刻,恨不得自己会移形换影术,立刻飞到岑溪的身边,谁要阻拦他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是佛挡杀佛,神挡弑神!   当曲沐阳疯狂的把车开到育安幼儿园门口的时候,岑溪的周围已经围了满满一圈的人,曲沐阳立刻踩下刹车,汽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妈地!个个都在这里看热闹,就没有一个人打120吗!   曲沐阳推开前面的人,自己快速挤了进去,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岑溪,他立刻一把抱了起来,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还是强忍着没让它们流下来。   陆安已经打了120,然后快速打开车门,让曲沐阳把岑溪放在车子的后座上,打开了空调。   “去,里面接沐沐。”曲沐阳红着眼睛,突然想起了,岑溪给自己打电话,一直叮嘱的事情。   陆安心疼的走下车,然后走到育安学校门口按了门铃,从里面出来一位老师,看着陆安问道:“请问,您是哪位学生的家长?”   “我来接沐沐!”陆安一脸没有表情的说。   “沐沐的妈妈说了,除非她自己来,任何人都不能接沐沐,对不起。”那位老师说完,转身就朝教室走去,根本对学校前面一大群人的围观不好奇。   “她妈妈出车祸了!”陆安咬咬牙,这车祸就是在你们学校门前出的,你们个个都是瞎子和聋子吗,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那也不行!”那位老师转过身,笑着对陆安说,上次陆淇就是这种方法把沐沐骗走的,吃一堑长一智!   “你去门外的车上看看,那满身是血的是不是沐沐的妈妈!”陆安忍着心里的怒火说道,这要是换作曲沐阳的话,这学校估计忆经被夷为平地了。   那位老师看着陆安一脸认真的样子,半信半疑的打开校门,顺着陆安所指的那辆车子快速走了过去,陆安跟在后面,帮她打开车门。   那位老师探下头,目光仔细的看着曲沐阳怀里的人儿,当她看清这满脸是血的人就是沐沐的妈妈时,当时惊叫着差点没呼喊出声,曲沐阳一记冷眼望过去,那位老师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走吧,我带你去接沐沐!”   救护车在呼啸声中停在育安校门前,几位医生和护士连忙下车走到曲沐阳的车前,俯身进去,把岑溪的身体抬了出来后,立刻有专门的医生拿着血袋来给岑溪输血。   把岑溪的身体抬到救护车上的同时,陆安已经抱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沐沐走出校门,曲沐阳连声招呼也没打便上了救护车,陆安把沐沐放到副驾座上,然后帮他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坐到主驾座上,追着前面的救护车呼啸而去。   沐沐坐在车子里,看着开着车子的陆安一脸严肃,心中有些怕怕的问:“叔叔,真是我小溪妈妈让你来接我的吗?”   陆安突然觉得嗓子口有股气体想要冲出来,心里一阵难受,只能轻轻的点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是啊,如果没有你妈妈的特许,你老师怎么可能让不认识的人带沐沐走呢!”   “哦!”沐沐得到答案,噘着嘴低下头,小双不停的摆弄着校服的衣角:“上次那个坏姐姐也是我认识的,她骗我说我妈妈出了车祸住院了,然后就让坏人把我给绑起来了,还不让我吃饭喝水……”   陆安心中一动,坏姐姐?陆淇?   陆淇?陆陆开车的手猛然一抖,车子突然一拐,吓得沐沐大叫一声,哭了起来。   这次对岑溪下手的人不会还是陆淇吧?想到这里,陆安的心里有一种恐惧感,自己的妹妹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吧?   ………………   岑溪的脸色苍白的如张透明的纸,细长的睫毛无力的覆盖在眼睑上,气息微弱的都感觉不到她在呼吸,嘴唇因为失血的原因有些干裂,曲沐阳双手紧紧的把岑溪有些冰凉的握住,想给她一些温度。   曲沐阳腥红的眼睛看着输液管里的血慢慢的流到岑溪的血管里,有气无力的闭上眼睛,看着她那张没有生气的脸,他多想把自己的血液灌到她虚弱的身体里。   “岑溪,你最好没事,你要是敢有事,我就把沐沐扔到大街上去!”曲沐阳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好似岑溪就像在跟他开玩笑一样,赖皮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装死。   车上跟着的医生,做完了紧急抢救工作,都围坐在四周观察着伤者,看着曲沐阳冰冷傲视天下的样子,都大气不敢也,任凭他在那里对着岑溪自言自语:“你是你的宠物,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就敢倒下!”   岑溪静静的躺在单床上,对曲沐阳说的话,毫不放在心上,估计她是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万分,要不是看在她如此虚弱的份上,曲沐阳都想狠狠的摇醒她,看她再敢无视自己,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无视他,装死又怎样,那也要经过他的允许才是!   第一百一十九章 幸灾乐祸   曲沐阳腥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那红色的几个大字,在他的眼里犹如凶残的猛兽般,即便他在商场能响风唤雨,在各个区域里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怕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面对岑溪的生命危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脆弱的不堪一击。   陆安抱着沐沐坐在找椅上一声不吭,轻皱着眉头在心里思索着自己的事情,他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和陆淇脱不了关系,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从小被他和爸爸宠坏了,侍宠而娇的陆淇想法和举止总是很极端,喜欢走偏激的路线,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她竟然连自己的处境都不顾,做出这样无法挽回的事情。   沐沐脸上挂着泪珠,刚刚听说妈妈这次是真的出了车祸,吵着要进去看岑溪,被陆安左哄右骗的哄睡着了,他粉嘟嘟的小嘴此刻噘的很高,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不多时,他又咧开小嘴笑了两下,好像遇到了高兴的事情。   “阳,你看沐沐他……”陆安看着像修罗一样的男人站在手术室的大门前,身子一动不动的如僵化的木偶般,高抬的头颅,背景显得有些落莫,陆安想,此刻的曲沐阳应该是无助的。   从接了那个电话开始,他疯狂的跑出酒吧,疯狂的开着车,疯狂的把满身是血的岑溪紧紧搂在怀里,他就在心里确定,曲沐阳和岑溪之间一定有故事,有一段不为人知,却让人记忆深刻无法忘怀的一段往事。   曲沐阳像是没有听见般,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手术室的大门前,眼睛死死的盯在手术中那几个鲜红的大字上,或许是眼睛盯的有些累了,酸涩中有一种痛,曲沐阳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两行清泪顺着完美的容颜流了下来,流到曲沐阳的嘴里,他轻轻咂一下嘴,泪水有些咸,只有幸福的泪水才是甜的,而他此时的泪水那么苦那么涩,那么无助。   “阳,我先把沐沐带到我家去吧!让孩子一直这样守在医院,我怕他坚持不了。”陆安高大的身子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他一脸担心的看着眼神空洞的曲沐阳,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曲沐阳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般无助过,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什么掌控,什么惩罚,都通通一边去吧,他要把自己最真心的那颗心给岑溪看,自己是爱她的,一直都是爱她的,但自己就怕爱上她,迷失了自己,所以他才会想要掌控她,折磨她的,但现在这些,他最真实的想法,和赤裸裸的爱意,岑溪都已不能看,都不能听到。   陆安摇摇头,给何子双打了一个电话:“喂,双双,你到D医院来一下,速度。”挂了电话,陆安再次坐回长椅上,把沐沐倒了个身子,让他更能舒服的睡着。   ………………   简静如坐在电脑前无聊的浏览着新闻,突然一条‘育安门前的血案’新闻广告一下子跳了出来,简静如一不小心点了进去,本来她是不想看这种新闻的,现在她怀有身孕,不想看到这些刺激血腥的画面。   她正准备关上,但被网友拍的那个人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一下子惊的用双手捂住了嘴巴,那个满脸是血的人,居然是岑溪!   无力的把身子靠在椅子上,简静如像是被惊吓到了,好一会儿反映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在椅子上坐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出车祸的人竟然是岑溪,这真是报应!现世报应!简静如阴冷的扬起嘴角,然后感觉身体无比轻松,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了,她尽情甚好的拿起手机打给弟弟:“喂,思天,那个我跟你说个事,你不用去安淇上班了,对,这一阵子先不用了,等什么时候忙了我再叫你吧!”   挂了电话,简静如心情特别好的坐在沙发里,抚摸着还很平坦的肚子,嘴里念念有词:“宝宝啊,那个女人遭到天谴了,她被车撞死了,哈哈,开心吧,我再也不用担心沐阳会被那个可恶的女人抢走了,你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爸爸被别人霸占了!”   一想到曲沐阳,简静如抬起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夜里八点半了,曲沐阳还没有回家,他在哪里呢?精细的眸子左顾右盼,简静如突然一个激动,不会是曲沐阳也知道了岑溪出车祸,而在医院陪她吧?不行,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前功尽弃了?自己一定不能让这个结果出现,她的老公和她孩子的爸爸,不准让任何人夺走!   这样想着,简静如就拨出曲沐阳的手机,电话很快就通了,但是没有人接,简静如不甘心,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简静如不死心的又打一次,再打曲沐阳的手机里便有甜美的女人回答她:“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样的结果就量坚定了简静如的猜测,她不甘心的一屁股坐回沙发里,想打给和曲沐阳熟悉的人,但想了一圈,她又觉得如果自己这么纠缠下去,曲沐阳一旦生气了,那自己的后果便可想而知,自己之所以比别的女人幸福,能留在曲沐阳的原因,就是曲沐阳喜欢她的进退自如,能很好的把握住两人之间的尺寸,对曲沐阳的话言听计从,不然,那她和别的女人一样对曲沐阳纠缠不休,她又怎么能这么安逸又长久的留在他的身边呢?   ………………   陆淇把QQ开到一处没人的偏僻小路,然后停下车从车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狠毒的光芒:“岑溪,我看你这次到底还有没有那么大的命!上次绑架你那个小杂种,结果被你无声找人劫走,已经是我的耻辱,这次,我一定要让你命丧黄泉!”说完像是疯了般哈哈大笑,边笑眼泪无法抑制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一抹悲伤之色染上陆淇的面容:“臧言,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你才能喜欢我,你才能不那么讨厌我?现在好了,没有岑溪了,你的目光是不是该落在我的身上了?”   深秋的夜有些凉,像是配合着陆淇的话般,秋风萧瑟将陆淇单薄宽松的外套扬起,就像是无数电影里面在主角想要轻生时所给的特写般,陆淇把眼睛里的悲伤和狠戾之色埋于眼底,又回到车上打开引擎,踩下油门,车子如暗夜里一头猛兽般飞了出去。   ………………   何子双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陆安的怀里抱着一个面色俊美的小男孩,心下第一个疑问就是,这个孩子是谁的?不会是陆安和别的女人生的吧?因为她来医院之前,陆安只说让她过来也没有告诉她什么事情,她只能自己在心里揣测着。   “安,你怀里抱着的是?”何子双微微一皱眉:“还有,你在医院做什么?谁生病了?”   陆安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何子双的问话,连忙从困乏中清醒过来,朝依然如石像般站在手术室的大门前的曲沐阳扬了一头说:“你老板的员工。”   顺着陆安扬头的方向何子双望过去,看到曲沐阳一副木呆的样子站在那里,轻步走到陆安的面前,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小声的问道:“谁啊?安淇的还是曲氏的?”   “安淇的,你们设计部的岑溪!”陆安把沐沐递到何子双的怀里,轻淡的说。   什么!何子双一听到岑溪的名字,心里突然一紧,怎么会是她?虽然何子双和岑溪接触的时候不长,但是她能够感觉出岑溪是个很好的女人,她的事情自己多少也清楚一些:“岑溪她怎么了?”   “出车祸了。”陆安指指站在一边的曲沐阳说:“你看,都在这站了好几个小时了,动都没动一下。”   “嗯?”何子双皱着眉头:“你和老板很熟,他和岑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这个不但是办公室里人的疑问,也是何子双想问的,因为岑溪才来公司上班没几天,只是一个小打杂的,而曲沐阳每天都会让岑溪上三楼,两人之间不是有私情是什么!   “这个我也是我想知道的!看样子,阳是把岑溪爱到骨子里的,不然也不会这样!”陆安无奈的点点头,就是像曲沐阳这样的人,一旦爱上了,那是万劫不复啊!   正在两人交耳的时候,手术室上面那正在手术中几个大字突然灭了,曲沐阳激动的往前迈了一步,然后双目死死的盯着即将开启的手术室的大门,陆字和何子双也赶紧站起身,紧走两步站在曲沐阳的身后,等待着医生对岑溪伤势的宣判消息。、   曲沐阳双手交叠在一起,用力的互相捏着,一脸紧张的神情好像等待宣判的人是他一样。   手术室的大门果断的打开,一位年长的老医生摘下大大的口罩,例行公事般的问了句:“谁是伤者的家属?”   曲沐阳又往前迈了一声,激动的说:“我是,请问,伤者怎么样了?”   老医生抬头看看曲沐阳,慢悠悠的说:“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伤者的身体很虚弱,至于她何时清醒可能要看天意了,有可能一辈子成为植物人,也可能会有奇迹出现,很快就会醒的,不过还有一个需要家属做好心里准备,即使伤者苏醒,有可能会失忆,或选择性失忆,也有可能影响智商。”   听着老医生的话,曲沐阳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发火的冲动,毕竟个人能力有限,而且只要岑溪能醒过来,以后的事情他可以慢慢治,他可以带她去美国,去找更好的医生治疗,只要岑溪能醒过来。   何子双轻轻咬着牙,虽然没有曲沐阳那么冲动,但好歹岑溪和自己也做了一段时间的同事,她温柔能包容同事的态度让她很是欣赏,现在一听岑溪遭此厄运,惋惜的同时,心里像是进了一种无法言明的东西,只觉得心里堵的慌,再看看自己怀里的小孩子,何子双一颗心情的心更加难受!   陆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曲沐阳,他们男人间的安慰方式现在用很不恰当,他想了想只能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曲沐阳的肩膀,像是要给他一股力量和安慰:“阳,我们相信奇迹!”   一直自信傲视天下的气度突然不见,曲沐阳情绪极其低落,有句话说的一点儿也不错,有些东西,有些人,只有在失去以后自己才知道那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就像现在的曲沐阳,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选择走之前走的那条路……   第一百二十章 臧言归来   岑溪已经被送去了重症病房监护室,暂时不需要家属在医院作陪。   看着何子双怀里熟睡的沐沐,曲沐阳紧紧的咬着牙,两排牙齿因为他的力度过大,发出很大的声响,他危眸一眯,目光落在陆安的身上,只轻轻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陆安全身的汗毛仿佛都炸了起来,他明白曲沐阳这三个字里面的内涵,那就是他要对这件事情追究了,而他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是,这件事情肯定和妹妹陆淇脱不了干系。   陆安明媚的桃花眼立刻带了几分央求,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做错了事情,无可挽回,但他们毕竟有血缘关系,血毕竟浓于水,他不能看着自己有妹妹再有事,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一直打陆淇的手机,想让她逃到国外去避一段时间,他当然知道曲沐阳的实力,但他相信以自己和曲沐阳之间的关系,如果陆淇在国外待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他好好的乞求一下,曲沐阳一定会给自己这个面子的,但陆淇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心里很恐惧,现在又听到曲沐阳这样对自己说,他知道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何子双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她只知道岑溪出了车祸,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原因,所以只能疑惑的看着曲沐阳阴沉的脸,低声问了句:“总经理为什么要跟安说对不起?”   陆安给何子双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参与这件事情,曲沐阳轻轻弯一下嘴角,嗜血的表情几乎想要喝尽恨的那个人的血:“放心,我不会让无辜的人遭殃的!”说罢,从何子双手里接过熟睡的沐沐,没也没回的走出了医院。   剩下一脸疑惑不解的何子双和一脸忧心重重的陆安,过了几分钟,陆安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拉着何子双便朝外面走去。   ………………   车子在黑夜里慢慢行驶,好像是怕吵醒了睡梦中的沐沐,曲沐阳把车子开的很慢,脑子里总是来回飘荡着老医生的话,有可能不再醒来,做一辈子的植物人,有可能会失忆,或是选择性失忆,还有可能变成弱智!抓着方向盘的手,狠狠按下去,突兀的喇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后座睡着的沐沐被这突然的刺耳声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曲沐阳突然踩下刹车,身体扭向后座,伸出长臂,把沐沐抱在怀里,脸上带着疼惜之色:“沐沐乖,不哭!”   沐沐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眼前的人不是妈妈岑溪,而是那位长得和自己很像,在自己家里吃过饭的曲沐阳,稍稍收敛了一些眼泪,目光左顾右盼着:“我妈妈呢?”   问到岑溪,曲沐阳心里那种堵塞的感觉又不由自主的袭遍全身,嗓子难受,他轻轻咳了一声,清了一下嗓子,然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的轻柔:“你妈妈在医院里。”   沐沐一听到医院这个词,小脸扭成一团,又要哭的时候,曲沐阳把他搂在了怀里,男人,尤其是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被别人取悦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得哄孩子,他只好本能的把沐沐搂在怀里,对于一个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爸爸是谁,妈妈又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沐沐来说,此时是可怜的。   依偎在曲沐阳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沐沐依然没有止住哭声,他扭动着小腿小胳膊的大闹:“我要妈妈,沐沐要爸爸,沐沐要妈妈!”   曲沐阳努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火,他想怒喝着告诉沐沐自己才是他的亲生爸爸,但觉得现在的时机很不合适,于是只能用大力度把沐沐抱住,不让他哭闹。   哄了一会儿,曲沐阳实在哄不住沐沐了,只能无奈的投降:“好吧,你坐好,不要闹,爸爸……叔叔带你去找妈妈。”   小孩子果然好哄,沐沐一听到曲沐阳这样说,一点儿也不疑惑的坐在副驾座上,曲沐阳帮他系好安全带,然后一路飚车来到了曲家别墅。   进了别墅停好车子,沐沐已经再次躺在副驾座位上睡熟了,他轻轻关上车门,然后下来再从副驾座这边打开车门,帮沐沐解下安全带轻轻的抱起沐沐往楼上走去。   简静如在楼上就已经听到动静,趴在阳台上看到有一辆车子进了别墅,不用猜她就知道是曲沐阳回来了,她急忙出了卧室门迎了出去。   “沐阳,你回来了。”当他看到日盼夜盼的冰冷着一张脸,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一片的热情突然减了一半,“沐阳,这个孩子是谁?”简静如一边问一边去看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曲沐阳怀里抱着的孩子,因为沐沐的脸朝曲沐阳的怀里睡,所以简静如一时没有看清沐沐的样子,但是看到他熟悉的小身材和发型时,她的心里咯噔一跳,这不是沐沐吗!   曲沐阳随便说了句:“岑溪的儿子。”然后把沐沐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卧室床上。   “你把他带来,咱们睡哪啊?”简静如一看曲沐阳把那个小杂种放在了自己和他的床上,当时心里就有一种悦,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她的孩子怎么会让带回家了?她做什么去了?”   对于岑溪现在的情况,简静如觉得自己还是装傻较安全,让她不解的是,曲沐阳为什么会把沐沐带回来?难道是他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是他只因为爱岑溪,才会愿意帮别人养孩子?   曲沐阳没答话,只是轻轻的把沐沐放在床上,然后冰冷的眼神朝简静如射过去,简静如便不再说话。   “你今天的话有些多了。”曲沐阳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然后解下来随手扔到卧室的牛皮沙发里。   “你累吗?我给你去放洗澡水,解一下乏吧!”简静如心有不甘的说,自从岑溪再次回到S市,曲沐阳对自己的态度便有了很大的变化,这是她心里一直不甘心的事情,陪曲沐阳度过五年最难熬的时间的是自己,为什么到要享受的时候不是她呢?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曲沐阳疲惫的把身子瘫软在沙发里,然后悠悠的闭上眼睛,用手揉着眉宇间。   你去休息吧!简静如听着这非常生气的话,在心里早已把岑溪和沐沐咒骂了无数遍,凭什么她睡了好几年的床,在她的小杂种来的时候,她就要去别处睡!   “阳……”简静如试着叫曲沐阳的名字,希望他把沐沐放到客卧去睡,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曲沐阳已经不耐烦了:“滚!”   这就是给脸不要脸,好话不听非要叫骂!简静如无比委屈的看了曲沐阳一眼,然后又恨恨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沐沐,眼睛里迸射出一股恨意,然后气冲冲的走出卧室。   ………………   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曲沐阳接到私人勘探的电话说,那场车祸的肇事者就是陆淇,这让曲沐阳冰冷的的唇角边多了一抹恨意,不等沐沐醒来,他便拿起外套出去,敲开了简静如的房门:“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沐沐今天就留在家里你照顾吧!”   简静如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好的,阳。”   等曲沐阳走了之后,简静如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才意识到曲沐阳把沐沐留在家里让自己照顾,自己是一个孕妇还需要人照顾呢!他怎么不心疼,不找保姆?   恨恨的,简静如越想,心里就越发的恨岑溪和沐沐,她从床上下来,快速走到曲沐阳的房间,然后很大声的打开门,沐沐都没有惊醒,她又趴到窗户前,看到曲沐阳已经驱车离开了别墅,眼睛里露出一抹狠毒的笑意,然后慢慢朝沐沐走近……   ………………   当臧言背着背包,到达S市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七点钟了,他兴奋的快步跑到自己家门前,轻轻的拿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想给岑溪和沐沐一个惊喜。   当他打开门以后,轻轻的合上,然后看着岑溪卧室的房门紧闭,微微笑了笑,然后丢下背包,跑到厨房里去给他们做早餐。   美味的早餐很快就做好了,臧言做了沐沐最喜欢吃的三明治面包和岑溪最爱的红豆粥,又做了这次出去旅游自己在土家学的传统食品,做好这些之后他把饭菜端上餐桌,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美食,臧言满足的咧嘴笑了笑,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将近八点了,可岑溪和沐沐还没有起床,臧言心里就有些奇怪了,因为沐沐是八点半上学,岑溪每天七点多一点儿就会起床为他们准备早餐的,可今天都快八点了,岑溪还是没有起来。   怀着兴奋的心情,臧言没有多想,而是走到岑溪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不想只是两下便把岑溪的卧房门打开了,臧言试着叫了一声岑溪,然后朝开着的房门里望了一眼,正好能看到的床上,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   臧言一愣:岑溪和沐沐不在家?难道已经送沐沐去学校了?臧言猜测,但是不可能啊,自己到家的时候明明只有七点终,这么早去学校,学校也不会开门的。   臧言在心里猜测了很久之后才突然想起来给岑溪打个电话问问,臧言在心里骂了声自己是猪头,然后拨通了岑溪的电话号码,电话只响了五秒便被接通了,只是接电话的人不是岑溪,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哪位?”   臧言愣了一下,岑溪的手机怎么会是一个男人接的,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他似乎有点耳熟,她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吧?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臧言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处:“喂,请问你是谁,怎么拿着我妻子的电话?”   对面的曲沐阳一听这个人这样称呼岑溪,脑子里迅速闪出一个人来,打电话的人是臧言,为了确认明白,他单手开着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果然标名为臧言,他那会儿开着车没有看来电显示。   “我是曲沐阳。”曲沐阳简单的回答,现在他还不想把岑溪出车祸的事情让他知道,这样照顾岑溪的事情就只能是他了。   “岑溪呢?你们在一起?”臧言那会高涨的心情瞬间失落,她给自己打电话说想自己,他才回来,可没想到,她却又跟曲沐阳在一起,那他回来又有什么意义?   “是,你找她有事吗?”曲沐阳平静的问:“如果没事就先这样吧,我们很忙!”   臧言一听他这么说,突然很愤怒的把手机挂掉,他们很忙,哼!多么讽刺,人家不过是走形势的走一句想自己,自己就这么傻不拉叽的不远千里又跑了回来,回来之后,人家居然说她很忙!这,多讽刺!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对质   天色还泛着一丝鱼肚白,陆淇开着廉价的QQ快速驶入了陆宅,她兴高采烈的把车子停好,然后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依然一脸兴奋的扑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岑溪已经或者是快要从这个世界上消息,臧言马上就要对自己投怀送抱了,陆淇就一阵兴奋,她早就应该这么做了,让那个女人霸占了她的臧言那么久!   “你去哪里了?”正在陆淇有些小兴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冷冷的质问声响起来,她抬起头,看到陆安一脸冰冷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陆淇从沙发里突然跳起来,蹭蹭的跑到楼上去,一把扑在陆安的怀里,撒娇道:“哥哥,用这么陌生的口吻跟人家讲话,就不怕吓到我啊!”   陆安紧咬着牙,又眸死死的锁在陆淇的身上,他在细细观赏看看岑溪出车祸这件事情究竟和她有没有关系:“你一大早跑去哪里了?怎么是从外面进来的?”   陆淇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离开陆安的怀抱,倒是拉着他的手嗖嗖下了楼,两人双双坐到沙发里,陆淇神秘的说:“你猜猜看,我有什么事情会这么高兴!”   陆安轻闭一下眼睛,决定和陆淇直刀直枪的交谈,于是陆安枕下一张桃花脸,面色有些担忧的说:“你告诉哥哥,岑溪是不是你撞的?”   “我后悔的就是早没把她给撞死才让她这么无耻的霸占了我的臧言这么长时间,害得他连跟我说句话都不愿意!”陆淇不但很搞坦白的承认,而且还咬牙切齿的后悔自己早没有对她下手。   “你……!”陆安眸子一紧,心中的压迫感越来越大,这件事情果真是妹妹做的,那曲沐阳一定不会饶了他的,一边是自己从小精心呵护长大的妹妹,一边又是自己的铁哥们,并且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我怎么了?我维护我的爱情有错吗?”陆淇一脸不以为意的笑着:“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向臧言证明我有多爱他,我有多离不开他,他一直躲着不肯出来见我,不肯接我的电话,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只要这个女人没了,臧言的心一定会在我身上,岑溪,她早就该死了!”   “够了!”陆安无比火大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说得恶毒语言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妹,虽然她从小是飞扬跋扈了些,是持宠而骄了些,但这些都是小事,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演变成了今天眼前这位杀人还有快感的女人!   “你忘记了,如果臧言真的爱你,他又为何会离开你六年,你能破坏他和晴雪之间的爱情,他没有选择和你在一起,现在你又伤害岑溪,来破坏他和第二个晴雪之间的爱情,你也能想到,假如岑溪死了,他还会选择和第三个晴雪在一起,这件事情错的不是有多少个晴雪在勾引臧言,而是臧言他根本就不爱你!”   说完这些话。陆安激动的大口喘着气,他今天虽然这么直白露骨的让妹妹陆淇面对事实的真相,也是为了提醒她该收手了,这件事情的错根本就不在外人身上,而是在她自己身上。   想想前面的十年里,自己和臧言从小就是哥们相称,从小,臧言就很疼爱陆淇,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爱,但是,谁知道陆淇竟然真会爱上他,人的感情不是随便个人就能左右得住的,他没指望陆淇能改变,他一直希望臧言能够接受陆淇,但是谁想到,缘分这个东西不是人能勉强的了的,他们在遇到晴雪之后,臧言竟然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晴雪,自己也爱上了晴雪,但最后晴雪选择了和臧言在一起,自己虽然伤心,但也只能作罢,却想不到妹妹对爱情这么固执。   “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陆淇捂着耳朵大叫,腥红的眼睛里布满了恐怖的笑:“你对于晴雪的离家出走很好奇是不是?你对于她为什么没有和你还有臧言道别就走了还耿耿于怀是不是?”   陆安悠的一下收紧眼眸,他有预感,这件事情也和陆淇脱不了关系:“这件事情也和你有关?”   “说有一点儿关系我都不屑,陆安我告诉你吧,这件事情其实就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告诉你,我也让臧言知道,他这辈子的女人只能有我一个,谁和他扯上关系,我就会让那个女人灭亡!”   电光火石中,陆安再也忍不住,抬起胳膊一个耳光抡到陆淇的脸上,她的脸随着陆安的力度往边上很配合的一扭,头发粘在她带着泪水的脸上,陆淇有一瞬间的失神,突然她像疯了一样放声大笑起来。   陆安看看着表情有些不正常的陆淇一种担心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来,他收起脸上的失望,关切的问:“淇淇,你怎么了?”   “哼,你不是想知道当初晴雪是如何走的吗?那我就告诉你吧!”陆淇拂了一把脸上乱糟糟的头发,脸上带着陆安所陌生的笑容说:“当初就是我找人强奸了木晴雪,然后逼她离开,直到现在下落不明!”陆淇的眼睛里射出一抹狠毒的光芒,那抹光犹如漆黑的夜里的一颗繁星,让陆安心里一颤,他从未见过如此陌生的妹妹,陌生到,他就能感觉到下一秒妹妹就会对他下手。   “你……”陆安的你字还没有说完,客厅的大门便被一股很大的力量给撞开,曲沐阳敏锐如鹰般的犀利目光一直锁在陆淇的身上。   半晌,陆淇才像看新大陆似的看着曲沐阳:“你是哪家没教养的,竟然敢闯我们陆家的私宅!”   陆淇的话刚说完,陆安想上去捂住她的嘴,但是已经来不及,下一秒,曲沐阳突然脚下生风般一下飘到陆淇的面前,单手死死的扼住她的咽喉,目光阴狠而决绝:“你再说一遍!”   陆安身上的冷汗瞬间湿遍了全身,虽然自己和曲沐阳的关系不错,他也知道自己有一个妹妹,但是陆淇却是没有见过曲沐阳,现在她连问也不问一声竟然敢这样骂曲沐阳,再加上她伤害岑溪一事,估计陆淇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你放开我!”陆淇的咽喉被曲沐阳死死的扼住,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了,但是面上依然没有一丝恐惧之色,她的双手拼命的挣扎着,想把曲沐阳扼在自己咽喉上的手打开,曲沐阳的手劲相当大,而且又会为岑溪的事恨她入骨,所以仅凭陆淇那一点儿小力气,对于,曲沐阳来说,根本就是挠痒般。   曲沐阳不说话,一双狠戾的眸子突然一眯,扼着陆淇脖子的手再次加大力气,只听空气中一声骨骼清晰的脆响声,陆淇的脖子一歪,整个人便瘫软在曲沐阳的手里。   “啊!淇淇!”陆安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陆淇,然后失望的眸子里氤氲成一片水雾:“阳,难道我们的兄弟之间都比不过一个女人吗!”   曲沐阳不语,眼睛成一片死灰色,她最好天天祈祷上天保佑岑溪平安无事的醒来,不然的话,下次他会直接送她去火葬厂。   “这一次我给你一个面子,你最好管住你的妹妹,让她祈祷老天爷保佑岑溪平安无事,不然的话,她的命早晚我会来取!”曲沐阳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若岑溪醒不过来,他会让陆淇给岑溪陪葬。   “谢谢!”陆安埋下眸子,感激的低下头,这已经算是曲沐阳给了自己面子,的确,要一般的人,曲沐阳早已让他连累了家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现在他却为了自己,暂时饶过陆淇一命,他无论花怎样的代价都会全力以赴的把岑溪给治好。   曲沐阳没再说一句话,快速的走出大门,然后开车直奔医院,在医院里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决定着陆淇将来的命运。   曲沐阳走后,陆安赶紧叫佣人打120,这时候陆淇已经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她痛苦的咳嗽几声,然后声音虚弱的看着面前越来越清晰的陆安一脸担心的脸,微微一笑:“哥,你哭了?”   陆安抹一把泪,小心翼翼的把陆淇扶了起来:“你手机为什么要关机?我早就想通知让你逃到国外去,暂时躲避一段时间等岑溪醒来就没事了。你为什么不开机,非要受阳的折磨!”   “刚刚那人是曲沐阳?”陆淇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他居然会为了岑溪那个贱人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岑溪还真是个贱人,狐狸精,迷的哪一个男人都为她疯狂:“我真后悔,没有把她压的血肉模糊当场去见阎王。”   听了陆淇的话,陆安心里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陌生的妹妹:“你要知道,如果岑溪死了,你也活不了,甚至是我,还有爸爸!”难道淇淇真的能为了爱一个男人而舍弃全家人的性命吗!   “只要能得到臧言的爱,我什么都不在乎!”陆淇冷冷的说:“如果得不到臧言的爱,我得到再多的东西有什么用?”   陆安的心当下一凉,原来在陆淇的心里,什么也比不过爱情,但是,她那真的是爱情吗?她明明知道在臧言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她还是义无返顾,飞蛾扑火般的过去,这中间,伤害了多少人,她从来不去理会,不去在乎,她在乎的,只是臧言的一句爱!多么可笑。   “你知道,事实是臧言不爱你,即使没有晴雪,没有岑溪,他一样不会对你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迷不悟呢?”陆安放下扶着陆淇的手,失望的看着一脸疯狂的妹妹,心痛的犹如万箭穿心。   哼哈,哈哈,哈……陆淇看着陆安一脸心灰的样子,突然笑得无助起来,她从没想过,因为自己爱臧言,会有一天走到这种疯狂的路上,她并没有觉得不值,只要臧言的心能在她身上,自己都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陆安眼睛一闭,心痛的说道,他怕岑溪再也醒不过来,他怕曲沐阳不会放过陆淇,自己的妈妈走的早,他和爸爸从小都是把陆淇溺爱到大,他从来都是顺着她的心,哪怕是妹妹做不对,他也会满足她的愿望,但是不知道,因为爸爸和自己对妹妹这样无尺度的溺爱,让她越来越贪婪,没有尺度,做出今天这样不可挽回的事情,这能怪谁呢?犯错的是妹妹,但惩罚的却是他和爸爸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陆明龙   曲沐阳来到医院的时候,岑溪依然安静的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一动不动,脸上带着氧气罩,一脸祥和的躺在那里,就像是被封印住了的公主,曲沐阳穿着无尘隔离衣,一脸心痛的坐在床前,他想伸手摸摸岑溪的脸,动了动,终究是忍下了冲动。   灯光下的岑溪,面色全是於血块,肿的像个大馒头,曲沐阳感觉像是千万把刀子在自己的心上插进来,又拔出去,动作缓慢,那种疼像是经过了漫长的世纪般,清晰而永恒,病房里有专门的护士照顾岑溪,曲沐阳没事只想和岑溪说说心里话。   “岑溪,你快醒醒,不然,我真不敢保证把沐沐怎么样了!”一直强硬的曲沐阳,发现自己和岑溪说话的时候除了威胁便还是威胁,即便心里面是侠骨柔情,但也表达不出来。   ………………   沐沐害怕的缩在角落里,看着简静阳一脸狰狞的笑,吓的不敢哭出声,他的身上已经被简静如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了,他害怕面前这个坏女人,她甚至比陆淇那个坏姐姐还要坏。   “哼,教训不了岑溪,教训一下她的小杂种也不错!”简静如狞笑着拍拍手,眼睛里射出一抹狠毒的光芒:“快点过来,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沐沐看着一步一步将要逼进自己的简静如,心里恐惧万分,他害怕的看着简静如朝自己慢慢逼近,身子不自觉的发起抖来,这个女人已经欺负了自己一个早上了,自己不但没有吃一口饭,甚至连一口水也没有喝。   沐沐很想岑溪妈妈,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出车祸,躲在医院里,不让自己见她,昨天开车送自己的叔叔去哪里了?爸爸为什么还不来接自己?   “阿姨,我错了,你别打沐沐,沐沐听话,你让沐沐做什么,沐沐就做什么。”沐沐看着简静如害怕的只有本能的放声大哭,他希望眼前这个阿姨不要再这么折磨下去自己。   “哼,你是错了,错就错在不该是岑溪的种!”简静如伸出长得纤长指甲的手,从沐沐的脸上狠狠略过,沐沐痛的哇哇大叫,五道渗着血的长道子看起来触目惊心。沐沐吓得晕了过去。   简静如冷笑一声。从桌子上端起一杯水,毫不怜惜的倒在沐沐的头上,小子,我救过你一回,我心本善良,奈何被岑溪那只狐狸精逼到了这个份上!   一杯凉水浇在沐沐的头上,沐沐依然没有醒,简静如冷哼一声,转身走出卧室,她要出去买只猫回来,沐沐脸上的伤痕她得找个始作俑者,给曲沐阳一个解释。   ………………   陆家大院。   陆淇和陆安正各自坐在客厅里相望无语的时候,突然听到管家来报说陆明龙从澳门回来了,两人一听,都快速的朝外迎了出去。   陆明龙这次去澳门很兴奋。满面春风的搂着一位长得很漂亮,却看起来有些风骚的女人,乐呵呵的朝陆安和陆淇迎了过去。   “宝贝们,想我了没?来,给你们介绍一个,这是你们的婉姨,阿婉,这两个就是我最宝贝的儿子和女儿了。”陆明龙极其兴奋的说,在失去了两位妻子以后,小婉算是他中老年的一个伴侣吧。   “婉姨好。”陆安很礼貌的伸出手想去和婉姨去握手,当他把手刚伸出来的时候,陆淇突然冲到婉姨面前,扬起胳膊甩了她一个大嘴巴子:“我妈的位置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代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图的我爸爸的钱!”   婉姨被陆淇的一个耳光打懵了,但一听陆淇对自己的说词,心下冷笑了起来:“我不怪你年轻冲动,但是有一点儿,我对你爸爸的确是真心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立字据为证,你们陆家的钱财和我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   婉姨虽然被陆淇打了,但不像一般女人一样受不了捂着脸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她还是脸上含笑,一副落落大方的表情去跟陆淇解释,陆安把婉姨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看在眼里,不禁钦佩爸爸好眼光,能找到一个除了妈妈之外的好女人。   “淇淇,不能这么没有礼貌。”陆明龙有些生气的喝住陆淇的动作,但陆淇只轻哼一声,然后转身跑回了屋里,陆明龙尴尬的朝婉姨笑笑:“别放心上,孩子小不懂事,都是我平时没有管教好。”   婉姨轻轻一笑:“我明白的,走吧,不会放在心上。”   陆安在前面带头作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和等爸爸陆明龙和婉姨走到前面时,他才放下胳膊跟着在后面走。   陆湛一口气跑到楼上,从自己的房间里抱着妈妈的遗像然后又很速度的跑下楼就站在婉姨的面前,却不说话。   婉姨抬起眼眸看到陆淇妈妈的遗像时,眼底深埋的恨意不经意间一闪而过,她装作落落大方的一笑:“这位应该就是你妈妈吧?真漂亮,看起来挺有大家闺秀风范的。”   陆淇依然是轻哼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这辈子,我爸爸只爱我妈妈一个人,谁也别再想真正走进我爸爸的心里面!”   虽然不赞同陆淇这么幼稚的举动,但又不好再插手这件事情,陆安只能陪笑着对婉姨说:“妹妹从小和妈妈感情很好,对于妈妈的突然离世,一直放不下。”   陆明龙再也忍不了陆淇这两次三番的胡闹,突然咆哮起来:“陆安,把淇淇带到楼上去,关起来,三天不准出房门!”   陆淇一听到爸爸第一次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来惩罚自己,当下心里就愤怒起来:“你竟然为了她来惩罚你亲生闺女,我妈妈不会原谅你的!”   陆安为难的看看已经愤怒至极的爸爸,再看一眼不依不饶的妹妹,头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今天妹妹的确有些过分了,但是爸爸要是再关她禁闭的话,只能更加深了她的极端行为,下一个伤害的人不知道是谁。   “爸爸,您看,咱们要不这样,我先带淇淇出去逛逛待,让她散散心,您就和婉姨在家好好聊聊,也让婉熟悉熟悉环境。”陆安一边陪笑着和婉姨再见,一边拉着不懂事的妹妹朝门外走去。   ………………   出了门,陆淇一把甩下陆安的手咆哮道:“你拉我干什么?难不成你也想让爸爸帮咱找一个后妈!”   陆安苦笑着摇摇头:“这件事情就算不同意,咱们也不能像这样没有谋略的去反对吧,有用吗?只能自毁你在爸爸心里的形象,也给了那个女人,让爸爸欣赏的机会。”   “那你有什么办法让她走?我讨厌她,我不想让爸爸给我们找妈妈!”陆湛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厌恶的光芒。   “这件事情咱们从长计议吧,更何况,这位婉姨看上去挺识大体的,爸爸年龄大了,咱们又不能老在他身边,他给自己找个伴也不过分啊!”陆安挺为人着想的说。   陆淇轻哼一声:“我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女人离开陆家!”   陆安的心一觉,脸色严肃道:“我警告你陆淇,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情!”   陆淇不再说话,飞快脚步回跑了出去。   ………………   臧言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感觉没意思,自己这次回来或许就是个错误,于是,他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决定还是过起背行囊走天下的生活,无牵无挂的挺好,虽然是这样想,但臧言知道,心里一旦牵挂了就不会再放下,但,他只能试试了。   主意打定,臧言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卖各种包的店里,他既然想重新开始,那就要买一个新的背包,让里面的记忆只有自己。   进去之后,臧言一眼就相中了一款深黄的背靠背,问了价钱,臧言连价格也没打,直接刷了卡背着包走出店里。   “臧言!”惊喜的声音,让臧言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他日夜想逃避的声音。   那个声音的主人快速几步跑到臧言的面前,一把熊抱住他,然后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臧言难为情的后退几步,然后双手按住陆淇的身体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一脸严肃的说:“请不要这样,让别人看到不好!”   “你说的别人指的是岑溪吗?她……”陆淇的话还未说完,就闭紧跑几步的陆安堵住了嘴巴,这个丫头就是没有心眼,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一点儿也不过脑子。   “放开我,干吗不让我说!”陆淇一把甩开陆安的手,然后兴奋的说:“岑溪被我撞死了。”   “什么!”臧言一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只觉得头一阵晕眩,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强压着心头的悲意,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一脸开心的陆淇:“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事,她跟你开玩笑呢!”陆安连忙给臧言打着哈哈,想再次把陆淇给拖走,无奈陆湛的性子是他无可奈性的。   “什么开玩笑!”陆淇一脸不屑的盯着有些慌张的陆安说:“我撞岑溪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敢做敢当,你怕什么!”   下一秒,臧言没有忍住,伸起长臂死死的掐住陆淇的胳膊,一脸愤怒的盯着陆淇有些失色的脸问:“小溪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陆淇不屑的说:“她死了才好!”   陆安连忙凑上去,阻止着臧言的冲动:“你放开淇淇,我告诉你岑溪在哪里!”   “在哪?说!”臧言扼着陆淇咽喉的手一点儿也没松。他双目怒瞪着陆安问:“快点儿!”   “在D医院里,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   陆淇一脸愤恨的瞪着陆安:“是你救了她?陆安,你竟然背着我去救那个贱人!”   陆安不再回答陆淇的问题,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是岑溪活不了,她也就早已不在这个世上,连累的不但有爸爸还有自己,曲沐阳这个人狠绝阴戾,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臧言疯了一般朝D医院跑去,他不知道就在自己出去散心的这几天,她竟然差点命丧黄泉,陆淇这个可恶的女人,如果岑溪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定不会放过陆淇的!   陆淇看着发了疯般的背景,紧紧的咬了咬嘴唇,眼睛里喷出一股狠毒的火光:“岑溪,你最好自己乖乖的去阴曹地府,不然再逼我动手的时候,我一定会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没有资格做她的丈夫   疯狂的跑到S市的D医院,臧言满头大汗的来到了医院的前台服务站,询问着岑溪的下落,或许岑溪是这属医院里的特殊病人,也或许是因为曲沐阳的形象给人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反正臧言很顺利的找到了岑溪所在的病房。   臧言趴到明亮的窗户玻璃上,看着安静的躺在病房里的岑溪,再看看旁边坐着穿着无尘隔离服的曲沐阳,臧言不能平静的心,突然在此刻平静下来了,他知道岑溪的心里一直爱着曲沐阳,哪怕是当年求助自己离开曲沐阳,只是为了不想受到曲沐阳的掌控,那种虚无缥缈的爱让她心里不能踏实,那只是因为她太爱曲沐阳,太爱乎他了。   本来一直央求医生让自己穿着无尘隔离服去病房去看岑溪的臧言在看到病房里的一幕的时候,突然整个人都想开了。   病房里,曲沐阳静静的看着依然没有任何想要醒来迹象的岑溪,单薄的唇角动了动,终究是没说什么,然后起身走出了重症病房。   曲沐阳一出病房,便看到了趴在窗户上的臧言,一看到他,曲沐阳突然没来的由的从心里迸出愤怒之火,他快步走上前去,在臧言还有没有反映过来之前,一拳朝那张安静的脸上打了过去。   “啊!”突然的痛让臧言不禁得得呻吟了声,他捂住被曲沐是打痛的脸,平静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火光,自己仅仅是离开了几天而已,他便让岑溪的生命受到威胁,想到这里,臧言也大叫一声,然后扬起拳头朝曲沐阳挥了过去,曲沐阳没有想到臧言会打自己,也没有躲,就让臧言的拳头这样重重的打了过来。   “岑溪为什么会受伤!”臧言失控的大声喊道,接着又是一拳带着所有的愤怒朝曲沐阳俊美的脸挥了过去。   “岑溪受伤的时候你跑到哪去了!”曲沐阳更加不示弱,挂着岑溪老公头衔的人是他又不是自己,他竟然来朝自己兴师问罪。   “我……”挥起拳手,臧言没有接下去话,而是愣在了原地,高举着的拳头又缓缓的落下,臧言失神的看着一脸愤怒的曲沐阳,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沉默下去。   曲沐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起胳膊轻抹一下嘴角沁出来的血丝,然后轻哼一声,把颀长的身体靠在重症病房的墙上。   “沐沐呢?”臧言久久才开口。   曲沐阳拿起一支烟抽了起来,还没有回答,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一位年轻的小护士,她看着从曲沐阳嘴里吐出来的袅袅烟雾,轻皱一下眉头,然后快走跑过去,带着微笑对曲沐阳说:“对不起先生,这里是禁烟区。”   曲沐阳看一眼小护士,没再说话,然后把烟头掐灭,走到前面五米的地方把烟头扔掉垃圾桶里,然后快步返回到臧言面前,臧言轻声哼了一声。   曲沐阳烦燥的摸摸一头乱发,从岑溪住院开始,他整个人就没合过眼,青涩的胡渣已经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眼睛深陷在眼框里,周围而布满了黑眼圈,像国宝一样。   看着这样憔悴的曲沐阳,臧言心里一动,这个男人是爱岑溪的,但是他不知道,为何两人都互相折磨着对方,却不能走到一起,直到这一刻,臧言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个多余的人,但是他不后悔乐呵呵的给沐沐做了六年的爸爸,给岑溪当了名义上的六年的丈夫,他对彻底的明白,为何岑溪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自己的求婚,自己明里暗里总是示意她,但岑溪却当不知道一般,原来她的心里一直住着眼前这个精神有些萎靡的男人。   “沐沐在我家。”曲沐阳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的说一句,像是暗示着什么,又像是只是说给臧言听一般。   臧言一皱眉:“你家里有人照顾沐沐?”说句实话,把沐沐交给曲沐阳,臧言真是一百个不放心,不说他那萎靡的生活,他有多少个女人多少个床伴,就是他的工作天天都像二十四小时上了发条的机器般,他能有时间照顾沐沐吗?   “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这一段时间我照顾不了沐沐,你去我家里把沐沐接回你家照顾一段时间吧!”曲沐阳很信任的看着臧言,虽然刚刚两个人才动了手,但是,他知道,两个男人都血性男儿,更何况,臧言给沐沐当了六年的爸爸,相比之下,他比自己更了解沐沐,沐沐也更信赖臧言,更何况,简静如现在有孕在身,照顾起沐沐来也是力不从心。   “好。”没有多说话,臧言答应下来,然后双手插在口袋里,想了几秒钟道:“岑溪她……”   “她……”曲沐阳轻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看天意!”   双手紧紧的攥住口袋里的布料,眼睛里射出火一样的光,陆淇,如果岑溪有个三长两短,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说话间,陆淇和陆安已经到了医院里,来到岑溪的重症病房,笑嘻嘻的说:“别等了,岑溪她现在已经站在奈何桥上了。”   闻声,两个爱着同一个女人的男人,把阴冷的目光落在陆淇一脸恶毒的脸上,陆安一看这情况,连忙和两人陪着笑,然后一拉陆淇的胳膊让她不要乱说话,曲沐阳才刚刚答应了自己暂时不动妹妹,但是如果岑溪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他肯定是饶不了自己的妹妹,包括自己,甚至是自己的爸爸都会受到连累。   谁知,陆淇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她笑嘻嘻的走到臧言面前,拉着他的胳膊说:“真的,我没骗你们,所以,臧言,咱俩结婚吧!”   臧言眼睛里露出嫌恶之色,一扬胳膊,把陆淇甩到了一边。陆淇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扑通摔在了地上,除了陆安担心的跑上前去扶起地上的陆淇,然后依然向两人陪笑道。   曲沐阳和臧言厌恶的看着刚被扶起来的陆淇,把头扭向了一边。   陆淇不甘心的甩开陆安的走,然后再次搂上了臧言的胳膊:“臧言,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是真心爱你的,真的,我的心明月可证!”   “但是我讨厌你,陆淇,要是岑溪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饶过你!”臧言露出认识陆淇以来最狰狞的一次嘴脸,他现在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是恨到骨子里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哪怕让别人做为牺牲品也要成全自己的女人,他向来是没有同情心的,更何况是爱心。   曲沐阳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对陆安说:“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面子,把这个女人给我带走,别脏了岑溪的病房!”   陆安连忙陪笑着道谢,他最了解曲沐阳的性格,若换成是其它人,曲沐阳现在肯定是一脸的冷笑,这时候,他已经下令让人把得罪他的人收拾干净了,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忍,只是为了给自己面子,他感激曲沐阳,本来做错事情的就是妹妹,而现在还在这里诅咒岑溪,要陆淇不是自己妹妹的话,他也早已经火了,没准就把陆淇给收拾了。   ………………   陆家大宅。   陆明龙陪笑着把婉心扶着坐到沙发上,然后一脸溺爱的笑着:“不好意思了,心儿,让你看笑话了,孩子们从小被宠坏了,但是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你在陆家的地位一定是不可动摇的!”   看着面前向自己发誓保证的男人,婉心的心里一片冷笑,但她的面子上还依然保持着大家闺秀该有的仪表:“没关系,我不怪孩子们,而且我比他们也大不了几岁,他们的心情我能理解。”   “呵呵,那就好,对了,婉心,咱俩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陆明龙一脸讨好的笑,他喜欢这个看上去落落大方,又知书达理的女人,虽然比自己小了十几岁,但是他觉得在看到婉心的时候,自己一颗五十岁年龄的心脏还是控制不住怦怦跳的厉害。   “这个……”婉心咬咬牙,自己在心里苦笑起来,两情相悦的男人,比自己小十岁,爱自己,而自己不爱的男人,又比自己大十几岁,老天弄人啊!   “怎么?你是对我家里,或者是我本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吗?”陆明龙一看一提到登记的事情,婉心有些犹豫起来,连忙追问到,婉心自己从一个小毛小子的手里抢回来的,那个男人年轻帅气,但是很冲动,婉心之所以选择自己也是因为自己年龄大,成熟,能让她安心。   “老实说,我对你家或者是你,都不了解,我想先等一段时间。”婉心迟疑的说。   陆明龙一听,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这种事情是两情相悦的,我不会逼你,你要了解我的话,随时都可以,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   “好,我想问一下,如果我嫁给你,算是你第几个老婆?”婉心抬起头,睁着一双好看的凤眼,看着陆明龙。   陆明龙对上她的眉目,只觉得和自己心中的某一抹身影很像,但他不敢往下想,而且,婉心的家乡的她的家乡并不在同一个地方。   “哦,我们家乡的习俗,如果嫁给有过三个老婆的男人,那个女人会被前几个老婆附体的,所以,这种关于生死的事情,我不得不问好了。”怕是引起陆明龙的好奇心,婉心连忙解释。   陆明龙想也没想的回答说:“我没有三个老婆,前面有两个,你算是第三个。”   “哦?那你能和我说说你和前面两个老婆的故事吗?”婉心轻笑一声,然后把身体陷进沙发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看向一脸溺宠的陆明龙。   “这也是你家乡的风俗?”陆明龙瞪大眼睛问,现在的他完全失去了之前一家之主的风范,完全沉浸在了热恋中所有男人的愚昧之中。   “不是,这个……只是我个人想多了解一下未来的另一半。”婉心低下头,埋下的眸子里,氤氲上一片冰冷,她双手紧张的放在背后,紧紧的握着,她要听一听这个男人对前面两位老婆的评价,及感情。   陆明龙也没多想,只是一扫脸上的清笑,边回忆边说:“也没什么也说的,两个老婆嫁给我都是命苦,同样是染病走的。”   “是吗?”婉心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笑笑:“这两个孩子是你和哪个老婆的?”   “是第二个老婆的,她给我养育了一对儿女,却是没有和我好好的享受生活便去了另一个世界,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陆明龙边说,眼睛里边动情的闪出几滴泪花,看着这样的陆明龙,婉心不经意的扯了一下嘴角。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内乱   婉心清秀的脸上,不经意染上一丝阴霾,辛苦了一辈子的女人,在死了之后也是背着个无名无果进入了棺材,多么可怜,而成全她这些名义的男人又是多么可恨!   “第一个老婆就没有为你生下一子吗?”婉心又不甘心的问道,她心情格外紧张,她在等着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要以什么样的名义给那个女人定义。   问到这里,陆明龙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不知道该何如回答,第一任妻子,给自己生了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但是自己现在连她的死活都不知道。   “没……没有,我只有陆淇和陆安两个孩子。”陆明龙干笑一声没敢抬眼看婉心的脸。   “呵呵,虽然没有育儿育女,但在你的生活中,是触动最大的一个人吧,你应该永远忘不了她。”婉心垂下头,让陆明龙看不到她眼睛里的冰冷,两排牙齿轻轻的噬咬在一起,婉心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放轻松。   陆明龙疑惑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他不明白她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隐隐间,觉得她说这些话是不是在暗示着自己什么?沉吟半响,陆明龙才小心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婉心轻轻闭一下眼睛,然后让自己的一切怨恨和杂念全都吞回肚里,再次抬起头,眯上如新月弯的眼睛说:“人家不都说初恋最让人怀念吗?第一个老婆也是一样的吧!”   哦,原来婉心是这个意思,陆明龙长长吁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   医院里,曲沐阳已经忍无可忍的怒瞪陆淇:“别试探我的底线!”他两排牙齿咬的咯咯发响,但陆淇依然一脸不为所动的白了曲沐阳一眼:“你们全是被岑溪骗了的大傻蛋!”   陆安一身冷汗的一把抱起陆淇,不敢再让她多说一句话,然后直接抱出了医院。   臧言看着陆淇消失的背影,心里的怒火渐渐小了下去,他一直都不是狠心的人,只要岑溪没事,他就会当做不认识陆淇,不再去理,不去招惹,不去记恨,他还是要带着自己的背包做一个风一样的男子。   曲沐阳举起胳膊重重的砸到墙上,他后悔自己刚刚为了陆安一时心软,没有掐死陆淇,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心软了。   “我去你家接沐沐,好好照顾岑溪!”说完臧言不等曲沐阳回话,便按着那会儿他告诉自己他家的地址去找了。   ………………   曲家别墅。   沐沐从昏睡中清醒来的时候,身边卧着一只浑身黑色,没有一根白色毛的大黑猫,那只猫很大,足足有七八斤的样子,沐沐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猫,那只猫看到沐沐醒了,长长的喵呜了一声,漆黑的眼睛里发出一种狠毒的亮光,沐沐心头一震,吓得哇哇大哭起来,那只猫听到沐沐一哭,突然烦燥的在地上来回跳了两下,冲着沐沐又叫了一声,那声音阴森恐怖,然后朝沐沐扑了过去。   简静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在的看着育儿书,沙发前的桌子上摆着几个果盘,里面有各个季节的水果,旁边放了一堆的瓜子皮,听着楼上恐怖的猫叫声,却听不到沐沐的惨叫声,估计是又被吓晕过去了,简静如冷笑一声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没过几秒钟,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简静如一皱眉头,这个时间点谁会来家里?应该不是曲沐阳吧,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医院里照顾岑溪吗?难道是他良心发现了,转性了,觉得自己更应该得到他的照顾,所以才回来照顾自己的吗?   想到这里,简静如抑制着自己内心的兴奋去开门。   “您好,我是臧言,沐沐的爸爸,我现在来接他回家。”房门一打开,臧言就很有礼貌的对简静如笑了笑。   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简静如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你来接沐沐?”他说他是沐沐的爸爸,难道自己也猜错了,沐沐根本就不是曲沐阳的孩子,想到这里,简静如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材挺拔,面相柔和的臧言问道:“你和岑溪是什么关系?”   臧言张张口正想说是朋友,但一想,在曲沐阳家里的女人肯定是他的妻子,或者是和曲沐阳有关系的人,而岑溪和曲沐阳之间的纠葛,这个女人不会不知道,这时候他必须不能让岑溪成为她的笑柄,于是,微微一笑,臧言很有幸福感的说:“我是岑溪的丈夫,沐沐的爸爸,我可以进去,把沐沐接回家了吗?”   臧言说完,眼睛不由自主的环视着屋子里他眼睛所能看到的角落寻找着沐沐的身影:“沐沐呢?”   简静如一听,臧言一脸认真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说谎,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岑溪早就已经结婚了,而且还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生下了沐沐?想到这里,她轻笑一声,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进来吧,沐沐在楼上,和我家的大黑玩,他把房门关上了,不让我进去。”   简静如按着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词对臧言讲,让这个男人把沐沐接走更好,这样曲沐阳和岑溪之间便没有了纽带,而且,曲沐阳看不到沐沐身上的伤口,自己和他的关系还能维持下去,早上的时候自己没想太多就动手了,事后她虽然后悔出去买了一只性子很凶残的猫来作为沐沐受伤的假象,但是聪明的曲沐阳一定会想到这件事情是和自己有关系的。   “你家沐沐性子一直这么倔吗?还是在我这个陌生人面前有防范意识?”简静如扭头很讽刺的看着臧言,臧言呵呵一笑:“可能是小孩子怕生吧!”说着便在简静如的引领下往楼上走去。   一直到了曲沐阳的卧室,简静如作着样子,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叫着沐沐的名字,但回答她的只有那只黑猫阴森的叫声。   臧言在心里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让简静直接打开门走到卧房里,看到六岁的小沐沐的衣服已经被黑猫撕扯得不像样子,脸上,和外露的身上全是血道。   “沐沐!”臧言看到这一触目惊心的一幕,叫沐沐的声音都变了,怎么会这样!他喷火的眼睛看向一脸平静的简静如:“曲沐阳就是这样让你照顾孩子的吗!”   “我本身也是个孕妇,怎么照顾他?”简静如故作委屈的掉下几滴泪:“再说了,是你家孩子为让我进,把我关到门外的,我连休息都得到客厅的沙发上!”   臧言不再说话,心痛的抱着满身是血的沐沐跑下了楼,简静如的眼睛里立刻露出的抹毒笑来:“这就是岑溪勾引沐阳的后果!”   ………………   陆安一口气把陆淇带到家里,才放开她,陆淇一脸不高兴的说:“陆安你下次再这样帮着外人对付我,我饶不了你!”   “我求求你了,行吗?别闹了,现在闹出人命来了,你还不知道收敛,曲沐阳有多大的实力,多冷酷无情,你不是不知道!”陆安气急的指着陆淇的鼻子骂道:“你就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不顾你哥哥和你爸爸的死活是不是!”   陆淇受惊的眸子里,布满了泪水,转身跑到屋里,看到陆明龙和婉心正在客厅里谈话,她一下子扑到陆明龙的怀里哭诉道:“爸爸,陆安欺负我!”   看着一脸伤心和对着陆明龙撒娇的陆淇,婉心的眼睛里布满了恨意,她姐姐的孩子估计比这个陆淇都要大了,但是自己从国外回来之后,便再也找不到外甥女的下落,一直找到今天,她都没有外甥女的消息。   “好了,淇淇乖,我这正和你婉姨说话呢,你自己先回楼上吧!”说完,陆明龙冲婉心歉意的笑笑。   陆淇一脸不在乎的白了一眼婉心,骄纵的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满大街都是,但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婉心的脸色当下就变了,她憎的一下站起身,看也没看陆明龙和陆湛一眼,转身走上了楼梯。   陆明龙一看婉心生气了,心里当下就有些不悦的看着陆淇:“你是故意的吧?”   陆淇半疯半傻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楼梯说:“什么故意的?我还用得着故意吗?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需要后妈!”   陆明龙正想发火,一抬头看到婉心已经提着行李箱,气冲冲的走下楼来,他一把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陆淇,一边叫着婉心的名字跑了过去:“心儿,心儿,你听我说,淇淇她还小,不懂事,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婉心一抬受伤的脸,眼睛死死的盯在陆淇的身上冷笑道:“还小?她还未成年吗?”一句话问的陆明龙相当的尴尬。   陆淇倒是不以为意的冷笑两声:“再不成年也比某人懂事,明明知道这个家不欢迎她,明明知道自己将来要嫁的男人比自己大了十几岁,还是为了人家的钱财硬着头皮留下来!”   “好了,够了!”陆明龙终于在女儿陆淇的冷嘲热讽中爆发了,他一把抓住婉心的手,意志很坚定的说:“婉心,你放心,只要我在这个家里一天,就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说完,气势汹汹的看着一脸得意的陆淇说:“现在我正式告诉你,婉心是我要娶的妻子,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如果你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的话,随时可以走!”   什么!刚一进门的陆安听到爸爸陆明龙这么坚定而六亲不认的语言被震惊了,站在门口愣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陆淇阴笑着一步步朝陆明龙走去,年轻的小脸上布满了与年龄很不相符的表情:“你说什么?你忘记了在我妈妈遗像前发的誓了?为了这个狐狸精,你连女儿也不要了?”   婉心看着分外眼红的父女俩,心里冷笑一声,你们家越乱越好。   陆明龙低下头不再说话人,他没忘记自己在前妻的遗像前发的誓,但是他现在真的是又遇到了真爱,他舍不得婉心,但女儿又实在太过分。   看到陆明龙被陆淇的几句话说的低头沉默,婉心也不再说话,甩开陆明龙的手,拉起行李箱就要往外走,好在陆安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婉心的手腕说:“婉姨别生气,我妹妹小说的话不经过大脑,请腕姨不要放在心上。”   婉心在心里轻笑一声,父子俩都只会说这几句话,那陆淇才会越发的嚣张,她这次要是不好好的杀杀陆淇的锐气,以后的戏她一个人也唱不起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盼望奇迹   婉心故作有些心痛的看着陆明龙,晶莹的泪水在眼框里欲迸而出:“明龙,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说完她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的朝大门走去。   陆明龙站在原地如木偶般,不知该何如才好,陆淇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在这个家里面,我妈永远是陆家的女主人,即便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她的位置,包括在我爸爸心里地位置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代替、   “爸爸……”陆安欲言又止,陆明龙后面的陆淇眼睛瞪的像是狮子的眼睛般,里面充满了愤怒和失望,那个眼神仿佛在看着陆安说:“陆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不配做我妈的儿子,更不配做我陆淇的哥哥!”   接触到这样的目光,陆安也立刻如木偶般站在原地,只能着急的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陆明龙,在陆安心里,母亲固然伟大,但是毕竟妈妈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和妹妹越来越大,早晚都会有自己的家庭和爱人孩子,到时候就剩下爸爸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无依无靠,得多可怜。   婉心边走,边在心里默默念着数,如果她数的数超过了十,而陆明龙还未追上自己,那她就改变策略。   “一、二、三……”婉心每念一个数字,心里便凉一截,即便她对他满腔的爱,换来的只是他这样被前到的束缚,被女儿的指责,而不为自己着想。   陆明龙微微闭一下眼睛,长吁一口气,然后信念坚定的转过身,快走几步,在婉心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拉住了她的手。   婉心全身一怔,这个男人对她是真心的?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如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她还可以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共赴天涯。   “心儿,我不能让你走!”陆明龙说的坚定而真诚,五十岁的他虽然双鬓已微白,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有魅力的,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帅小伙,当然,如果不是他长的这么能魅惑人心,又会假装真诚,怎么能骗得了两个女人!   陆淇不相信的睁大了眼睛:“陆明龙,你这个叛徒,我妈是不会允许这个女人进陆家大门,代替她的位置的!”   婉心不经意的扬起嘴角,心里冷笑,你妈代替的又是谁的位置!   陆安和陆明龙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眼,然后陆淇抱起妹妹便走上了二楼,陆淇一边挣扎一边口不择言的骂着陆安,陆明龙和婉心。   婉心无所谓的一耸一肩,然后带笑的眸子略过陆明龙兴奋的脸:“我被你的诚意打动了,我决定,无论以后谁对我不好,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不会离开你的。”   ………………臧言抱着沐沐来到D医院的时候,正好赶上岑溪转入普通病房,但臧言没有心思去看岑溪,不能说是没有心思,而是没有时间,他急忙把沐沐送到急诊室里,几位资深的护士帮他清理着伤口,臧言微红的嘴唇此刻因为沐沐的伤势而气得有些发紫,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了,简静如会这么虐待一个刚刚五周的孩子。   在为沐沐包扎的究竟,护士让臧言在门外等着,臧言无力的把高大的身躯靠在墙上,微闭着眼睛,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岑溪出车祸什么时候醒还是个未知数,现在沐沐又被虐待成这个样子。   看看时间,臧言听医生说就清洗伤口,然后再包扎,最起码得用一个多小时,反正现在也不让他进去,他就先去看看岑溪,顺便再找曲沐阳算帐。   想着这些的时候,臧言已经迈开步子走到了岑溪刚转的普通病房,因为刚刚送沐沐来的时候,他看到岑溪被转入了普通病房,所以不用问任何人,他便很快的找到了岑溪的病房。   透过病房门的玻璃,臧言看到曲沐阳失神的眼睛死死的盯在岑溪的身上,痛苦而愧疚,他突然有一丝不忍,这件事情或许曲沐阳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而他也被那个女人一副软弱外表下的那颗狠毒的心给骗了,现在他一心想照顾岑溪,自己再这样冒失的进去和他打一架有些不妥,忍了忍,臧言收回了摁在门把上的手。   ………………   曲沐阳失神的看着依然一脸平静的躺在病床上的人儿,心里痛的无法呼吸,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爱岑溪,爱到了骨子里,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自己对岑溪没有爱,只是想掌控她,对于她的逃跑而痛恨在心,直到她现在出了车祸,生死未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爱着她。   回忆像流水般在曲沐阳的脑海里奏响了乐曲。   “阳,你要一辈子处我留在你的身边。”眼睛如黑夜中的繁星般闪亮,岑溪的眸子里有一丝乞求的味道。   “那就要看你乖不乖了。”曲沐阳一副高傲的样子俯视着她明媚如春的小脸,心里却充满了温意,他喜欢自己的女人这样依靠自己,这样离不开自己,这样的感觉让他感觉很温暖。   可是谁曾想到,就是因为她的这一次乞求,他从来不认为她会逃跑,但她偏偏在他没有任何戒备心的时候离自己而去,还一直躲了自己五六年,这多么可笑。   “岑溪,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骗我的?”曲沐阳把包着纱布的手紧紧握到自己的大手里,他不怕她痛,他就怕她不痛,曲沐阳死命握着岑溪的手,好像要让她疼醒似的。   回答曲沐阳的除了岑溪微微的呼吸声,再没别的。   深秋已至,外面的一地的枯黄,让曲沐阳的心突然变得孤独无助,他宁可让她受自己折磨一辈子,也不想她就这样在无声中慢慢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岑溪,该醒醒了!”曲沐阳微微张开满是青涩胡渣的脸,缓缓吐出几个字,在这个世界上,他从来没像爱岑溪这般爱过任何一个女人,甚至,简静如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自己打理了五年的公司,他也未曾给过她一个名分,只是在外宣称,简静如是自己的妻子,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样的夫妻,是有名无实,在他的心里,一直只有岑溪一个人的位置。   岑溪安静的脸上带有一丝柔和,即便她的脸肿的像是发面般,布满了淤血,但这不影响她的美,她的美,是看在曲沐阳的心里的。   外面起风了,枯黄的树叶带着瑟瑟秋风的追逐扑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好像诉说着曲沐阳无限的思念之情,也好像是想要唤醒岑溪这位睡美人。   曲沐阳这时候甚至希望,岑溪只要醒过来就好,哪怕是失忆了,哪怕是智商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商,只要她醒过来,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就会觉得自己的心都活了过来。   但是,事实没有如他所愿,岑溪依然如睡着了般,躺在病床上,现在她已经不再用戴氧气罩,不用任何仪器来观察她的病况,她现在除了不能苏醒,其它已经是一个已经康复的病人了。而曲沐阳,只是在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曲沐阳找了很多家有名的医生,放话无论花多少钱多少代价,都没问题,只要岑溪醒过来就好,但事与愿违,岑溪好像就和曲沐阳做对到底了,宁可甜甜的睡也不愿醒来和曲沐阳对视。   ………………   臧言在病房的门口等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可他却觉得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害怕沐沐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岑溪都昏睡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苏醒,而自己又没有看到沐沐,让他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臧言觉得自己真的什么也为岑溪做不了。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臧言的神经立刻崩紧了,快步跑过去,连忙抓住刚出门的小护士的手,急切的说:“护士您好,请问一下那个小孩子伤势如何?”   那个小护士好像还没有从沐沐浑身是伤的伤情中回过神来,再被臧言猛然握住手,吓的突然尖叫一声:“啊——你干什么!”   臧言连忙放下护士的说,陪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护士,我太着急了,吓到你了,请问一下里面那个小孩子怎么样了?”   护士镇定一下,回了回神,没好气的看着臧言:“你还有脸问起孩子的病情,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做父母的是怎么当的,怎么就会让孩子伤成为那样!”   臧言一听护士的意思,心想沐沐的伤势肯定很严重,心里一紧,又不自觉的抓住护士的胳膊问道:“那现在孩子怎么样了?”   护士看着他再次抓起自己的胳膊,有些厌烦的看了看臧言抓着自己的手说:“能先把我的手放开吗?”   臧言再次不好意思的放开自己抓着护士小姐的手,一脸歉意说:“都是我不好,光顾着忙工作忽略了孩子,那您能告诉我,孩子……”   “孩子没事,幸好都是皮外伤,只要伤口处理好了,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但经过这一件事情之后,你们这些做家长的一定要好好的关注自己的孩子了。”   这位小护士说的臧言满头大汗,现在这些医生啊护士啊,怎么都这么喜欢教育人呢,不去做老师,真是浪费人才了。   “那……我现在能进去看看我儿子吗?”臧言最关心的是这件事情,不能亲眼看看沐沐的伤势,他心里总是放心不下,要是过会儿岑溪醒来到满身是伤的沐沐自己要如何跟她交待呢!   “去吧,孩子也快醒了,记得不要让他乱动,他醒来可能会很疼,一定要好好的哄哄孩子,有些家长啊,没有耐心……”不等那位护士念叨完,他再也忍不住推开了沐沐所在的病房的房门。   沐沐躺在病床上,全身都用纱布包着像是木乃伊般,看到这样的沐沐,臧言的心便如万只小蚂蚁在噬咬着他的心脏般疼痛,虽然沐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他从岑溪的肚子里开始就和自己天天朝夕相处,已经有了极深的感情,这深厚的感情,估计连曲沐阳这个亲生爸爸都比不了。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臧言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沐沐的小身体,可能是臧言手气比较大,也可能是沐沐本来快要醒了,他突然痛苦的呻吟一声,然后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坐在旁边的臧言时,虚弱的叫了声爸爸,虽然受着伤,但臧言能明显的感觉到沐沐声音里的惊喜,有爸爸在身边,即便有人欺负也不怕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清醒   “沐沐,你没事吗?疼不疼?”臧言抬起胳膊,却没忍把自己那双宽大的手掌放在沐沐的身上,他那么弱小,现在又浑身都是伤,要怎么做才能疼这个孩子呢!   “爸爸,这么长时间你去哪里了?”沐沐晶亮的眼睛里布满了疑问,他好长时间没有看到爸爸了,所以才会受到欺负,有爸爸保护的时候就是好:“我妈妈也病了。”   “我知道。”臧言忍着心里极度心疼的感觉说,然后扭过头去,看着外面萧瑟的秋风,眼睛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沐沐再懂事也不过是个五周多的孩子,心灵是脆弱的。   “爸爸,我想去看看妈妈。”沐沐央求的看着臧言:“我要找妈妈。”   臧言张了张嘴,想说可以,但一想沐沐现在这种情况,抱着不是,背着不是的,最主要的就是,如果曲沐阳看到他现在这种情况,肯定会大发雷霆,不是他想护着简静如,他和简静如根本就不认识,而且,又是因为她看得不当才会让沐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如果曲沐阳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岑溪所描述中他的性格,肯定会立刻飞回家,收拾简静如一回,那谁来照顾岑溪?最重要的是,如果沐沐看到岑溪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不说话,肯定以为岑溪死了,然后大吵大闹,这些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我知道你想见妈妈,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妈妈?”臧言痛心疾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你妈妈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伤心的,沐沐想让妈妈伤心吗?”   沐沐摇头奶声奶气的说:“不想。”   臧言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沐沐真乖,沐沐要快快好起来,然后和我一起去看妈妈好吗?”   沐沐使劲点了点头。   ………………   曲沐阳看着如同睡着般的岑溪,疲惫的脸不再有往是的孤傲和神采,憔悴间有一种无助的美感,让人心疼而紧张,他盯着岑溪紧闭的双眼,咬牙切齿的说:“再不醒来小心我真的跟你急,小心我不会再让你见到儿子,我把沐沐送到国外去!”   回答他的依然是窗外一片萧瑟的风声。   岑溪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自己在一条望不到头的街上,街上有卖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的人,她自己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口渴的厉害,想买一瓶水喝,于是她从口袋里掏出仅有五块钱,然后来到一个卖水的人那里,说要一瓶水,那人很快速的接过钱,但是就在下一秒人便消失了,岑溪口渴的难受,然后她四处张望,想找那个卖水的人,但无论她怎么看,怎么找,周围除了那些卖东西的小贩,还是卖东西的小贩。   岑溪看着自己的钱被别人拿走了,却没有买到水喝,自己现在又是口渴难忍,她着急的哭了起来。   脸上带着晶莹的泪花,眼睫毛轻轻眨了眨,看着有些动静的岑溪,曲沐阳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俯下身子,盯着岑溪的眼睛,生怕错过了她醒来的时刻。   |“水……”岑溪缓缓的从嘴边溢出一个字,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我要喝……水……”   这次没有看错,岑溪的确是醒了,曲沐阳激动的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因为心情激动而说不出来,他连忙拿水桌子上的杯子,然后给岑溪倒了杯水,拿着小勺子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给喂给岑溪喝。   突然感觉到泉水般的甘甜,岑溪咧开小嘴开心的笑了笑,然后如饥似渴的喝了起来。   灌了几勺之后,曲沐阳觉得岑溪是醒了,于是连忙按下了床前的电铃,叫医生。   一边给岑溪细心的喂着水,一边从桌子上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小心给岑溪擦着嘴角流出来的水渍。   不一会儿,几位医生快速的推门进来,拿着一些小仪器,然后在岑溪的身体上检查着。   或许是屋里的人太吵,或许是身体上外伤太难受,岑溪不禁皱了皱眉头,好吵!   几位医生看完之后,然后又接头接耳的说了一翻,然后出来一名戴着厚重眼镜的中年医生,很职业的对曲沐阳说:“病人现在除了身上的皮外伤,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至于病人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这个要到等她醒来之后再下断定了。   曲沐阳紧张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岑溪,眉头微微皱着,想醒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醒不过来。痛苦的小脸扭成一团,头不自觉的来回摇摆着,曲沐阳双手紧紧相握,紧张的全身冒了汗。   ………………   婉心坐在沙发里想事情,正想得出神的时候,突然感觉一盆凉水从天点而降,婉心一个激灵然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看着一脸得意的陆淇拎着刚倒完了水的水桶,正嘲讽的看着自己。   婉心的心里一股怒火无处可发,她气得牙齿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向来是不受谁的气,但现在面前欺负她的人是陆明龙的闺女,她轻笑一声,然后面无更让再次坐在了沙发里,打开了手机音乐,连耳机也没有戴,诺大的客厅里放着《小三》,然后一脸享受的把后背靠在了沙发里。   听着《小三》这首歌,陆淇心里的火更大了,她快步走上前去,然后把婉心手里的手机拿过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谁是小三?啊?谁是小三?”   婉心一愣,躺着也中枪,自己明明只是想听听音乐平复一下自己刚刚的怒火而已,陆湛还是接二连三的找自己的麻烦,顿时觉得有些不快,不想再忍着努力,于是冷笑着走到她身边:“你说呢?”   其实婉心是不知道陆淇和臧言之间的事情的,只是陆淇心虚,而且她现在因为臧言的事情有些精神分裂了,最重要的是她看不惯婉心,她不喜欢任何女人占有自己的爸爸,她的爸爸只能是她妈妈的!   “当然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爸爸,你比陆明龙小那么多还想和他在一起,说,你不是为了陆家的钱财是为了什么!”陆淇愤怒的瞪着婉心。   既然都说出来了,若是不做些什么反而是对不起陆淇给自己按的这个名头,婉心莞尔一笑,已经走到陆淇的身边,然后轻轻扬一下嘴角:“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就是要把你爸爸的所有财产全都装进我的口袋里,怎么样?你爸爸心甘情愿,你能怎么着!”   说着,婉心脸色一凉,一个耳光毫无预兆的甩在了陆淇的脸上,陆淇惊叫一声,然后捂着被婉心打疼的脸,怒火中烧的看着婉心:“你这个狐狸精,你给我等着!”   说完转过身快速的跑到楼上去了。   婉心冷冷的一笑:“这辈子还没有敢对我动手的人呢!”陆淇这个小毛孩子竟然趁着陆安和陆明龙都不在家里,而欺负自己,以为自己怕了她不成为,若不是以后还有用到她,婉心早就想办法把她超出陆家了。   正想着的时候,陆淇已经抱着一大团衣服,快速的从楼上跑了下来,然后趾高气扬的跑到婉心面前,气焰嚣张的把一大堆衣服扔到了婉心的脸上,瞬间,大片大片的碎布满天飞。   陆淇便在这些飞舞的碎布间掐着腰哈哈大笑,媚眼间,冷冷的朝婉心竖了竖中指。   婉心很淡定的看着自己那些名贵的衣服在瞬间变成为碎布片,然后冷哼一声,果然是孩子,居然还对她竖中指,真是要多幼稚就有多幼稚。好吧,借着今天陆明龙和陆安都不在家,趁着陆淇把自己的怒火给点燃的份上,她就好好的小教训一下陆淇。   想到这里,婉心优雅的人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厨房里,端起一盆洗菜还未倒掉的水,然后快步走到陆淇面前,在她还未做出任何反映之前,哗的一下一盆脏水从陆淇的身上鱼贯而下,她的长发上还挂着几片绿色的菜叶。   婉心骄傲的拍拍手,自己这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最多算是自卫罢了。   “啊!”受不了被婉心戏弄的陆淇,突然仰头一声长吼,这一声吼,吓得婉心快步移到楼上,看着陆淇眼睛腥红的带着杀人的目光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婉心已经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锁上门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躺在床上看电视了。   陆淇发了疯似的在外面敲婉心房间的门,时不时的啊呜一声,如同受伤的野猫般。   “哈哈,陆淇,你不是喜欢臧言吗?我偏不让你得意,就算我不爱他,我也要霸占着他,不让你有任何的机会。”岑溪的眼睛里布满了嘲笑。   “不是不让我和你爸爸在一起吗?我偏要,偏让你看看我们在一起有多幸福!”婉心开心的笑着,然后故意挑起陆淇的怒气般,站在的地扭动着屁股朝陆淇做了几个鬼脸!   “陆淇你不要脸,臧言不喜欢你!”   “我就要和你爸爸在一起!”   “我和臧言都有儿子,你这辈子不要再想打他的主意!”   “等我和你爸爸生了孩子,看这个家里还有你什么位置!”   岑溪高傲的脸和婉心狂放的脸交叠的出现在陆淇的面前,她眼睛一会儿看看岑溪一会看看婉心,突然像发疯了般,使劲纪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往墙上撞,直到撞得墙上有了一片殷红……   医院里,曲沐阳紧张的看着岑溪睁的越来越大的脸,然后双手在她面前来回的晃动,嘴里轻柔的说着:“小溪,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看着面前越来越清晰的一双大双,和那张帅气的脸,岑溪不满的皱着眉头:“好痛。”   “哪里痛?是不是全身都痛?”曲沐阳听着岑溪说痛,恨不能将这些痛都替岑溪背着,但奈何他没有那个异能。   几位医生一看病人醒了,全哗啦一下子挤了过来,然后这个看看岑溪的眼睛,那个摸摸岑溪的额头,然后又开始了交头接耳。   曲沐阳不再管那几位医生的谈话,而是一脸惊喜的看着神情越来越自然的岑溪,轻轻抚着她红肿的脸问道:“小岑,你还认识我吗?”   “曲沐阳。”岑溪怪异的说着,然后不明所以的看着满脸担心的曲沐阳说:“奇怪,你是谁你自己都不知道了吗?”   知道他的名字就好,听到她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曲沐阳一股暖流袭遍全身,他惊喜的是岑溪还记得自己,只有在她内心深处的人她才能记得,曲沐阳漂亮的唇角扬起一抹笑,仅仅一秒钟而已,他的眼睛里立刻有了惶恐之色,岑溪说话的口气不对!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忆   几位医生经过研讨,得出来的结论是,岑溪弱智了!   这个曲沐阳早已经看出来了,岑溪和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对,自己和他生活了十年,把她掌控于手中,而在她无法忍受自己的掌控之后,她果断的逃离自己,再见面,他依然想掌控她,用各种方法,她是恨自己的,他心里明白,但是现在岑溪跟自己说话时,眼睛是明净的,如一潭明亮的湖水,不带任何杂质。   等医生给岑溪检查完身体之后,告诉曲沐阳说,岑溪现在除了丧失智力,身体已经完全好了,皮外伤回家去养就可以。   曲沐阳一脸心痛的看着如五岁孩童般的岑溪,轻轻抬起胳膊,大手在岑溪的发梢上稍稍掠过,却最终悄悄放下去,这样的岑溪,他要如何面对她?   找人给岑溪办了出院手续,曲沐阳就带着岑溪回家了。   坐在车里,岑溪一会儿动动这个,一会儿动动那个,满脸的兴奋,掩饰不住对任何东西的好奇心,曲沐阳无奈的笑笑,他决定养岑溪一辈子,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苦,不受受到别人的白眼。   “曲沐阳,人家肚子饿了、”看着一直冰着张脸开车的曲沐阳,岑溪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人家一直没有吃饭,你也不让人家吃,饿着人家,你是坏人!”   曲沐阳无奈的把车子停在前面十米处的KFC门口,带着岑溪走进肯得基里面。   岑溪像个小孩子般,又是笑又是跳的,一会儿要吃薯条一会儿要喝可乐,还要吃汉堡,曲沐阳只能任由她在旁边点,他苦笑着站在一边等着付钱,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但谁知道这个看上清幸福开心的岑溪,其实只有五岁孩童的智商了。   “对了,我是不是忘记点一个圣代了?”岑溪坐在椅子上拿起汉堡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今天没要圣代。   记忆一下子回到十多年前。   那个时候,她还是曲沐阳的玩宠,曲沐阳只要一高兴了,就会答应她所有的要求,当然前提条件是曲沐阳觉得合理了,那个时候的岑溪特别喜欢吃KFC和必胜克这些东西了,每次都会要一个圣代,然后自己吃一半,给曲沐阳留一半,当然有洁癖的曲沐阳从来不吃她剩下的东西。   “曲沐阳,给你吃!”正在曲沐阳回忆着往事的时候,一根带着番茄味的薯条递到了嘴边,岑溪奶声奶气的叫着他的名字。   虽然年龄正如花的岑溪的外表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孩子妈,但是,二十多岁的人说着五六岁孩童的奶声奶气,在别人看来,显得极不协调。   曲沐阳轻皱一下眉头,嫌恶的把帅气的脸扭向一边,然后从口袋里掏也纸巾然后使劲的擦了擦刚刚岑溪把带着番茄酱的薯条送过来时不小心沾到他嘴边的污渍,他最讨厌番茄酱的味道,从小不喜欢吃番茄。   岑溪一看曲沐阳不领自己的情,还一副嫌恶的表情,小脸立刻拉了下来:“曲沐阳,你讨厌,人家不想理你了啦!”说着,岑溪真的把小脸一阴,然后抱着薯条把身子扭向了一边,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生气时的表现没什么两样。   曲沐阳看着真生气的岑溪,本来就不好看的脸,更拧成了一个疙瘩,面对正常的岑溪他有一百多种甚至更多的方法去对付她,但是面对失忆后如孩童的岑溪,曲沐阳却突然觉得束手无策了,他只能讨好的把脸趴过去,然后带着一副谄媚的笑,装作自己很想吃薯条的样子说:“小溪,我想吃。”   岑溪这才高兴的扭过脸来,从盒子里拿出一根薯条,然后沾了很多的番茄酱,捉弄曲沐阳说:“哼,这才对嘛,不过,你只能吃番茄冷冷酱,不能吃我的薯条……”   曲沐阳满脸黑线条,几乎要哭出来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但他还是忍着胃里想吐的冲动,吃着岑溪递过来沾着署条的番茄酱。但刚一闻到那种味道,他的了胃里便一翻江倒海的想吐,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直直的跑到卫生间里,留下一脸惊愕的岑溪……   ………………   婉心舒服的靠在床上看着电视,门却被陆淇拍的快要报废了,婉心实在受不了这杂音,干脆拿出MP3戴着耳机,在那听歌。   陆淇黑着一张脸,面部表情扭曲了极点:“你这个狐狸精要是再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对于在屋里安然的戴着耳机听音乐的婉心来说,却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陆淇怒火攻心,自己这么大声和敲门,她还装作听不见,那她只有出狠招了。   这样想着,陆淇快速的跑下楼去,然后从厨房里找出一桶汽油,又拿了一支打火机,然后又蹭蹭跑上楼去,看着婉心紧闭的房门,恶毒的笑了笑:“不开门,不出来,那你就死在里面吧!”   说着打开汽油桶的盖子,然后两只手高高的举起汽油桶,哗啦一下子全倒在婉心卧房的门上,然后把空空如也的汽油桶往旁边一脸,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瞬间点亮,火光映照着陆淇狰狞的脸,然后张着大口像头凶恶的猛兽般扑到婉心那洒着汽油的门上,火苗顺势燃了起来。   坐在床上听音乐的婉心,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婉心突然心下一慌,连忙摘了耳机,快速的跳下床,但转念一想,这是在陆淇家,陆淇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吧!但不管怎么样,闻到了汽油的味道,为了安全着想,婉心总要去看看。   这样想着,婉心打开房门,火苗通过空气的移动,突然一下子窜到了屋里,回得婉心大叫一声,赶紧关上了房门,这个陆淇太变态了,居然真敢烧了自己的家,经历过各种磨难的婉心,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看到这么大的火苗给吓晕过去,而是平静的打了119,报告了自己所在的具体位置,然后又给陆明龙打了个电话。   反正她现在也跑不出去,火一时半会儿也烧不到屋子里来,婉心就和陆明龙聊了起来。   “心儿,有什么事情吗?”陆明龙声音温和,带一些年龄的苍老感。   婉心故作动情的说:“明龙,我爱你,这辈子我们不能在一起,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陆明龙一听婉心说的话里有些不对味,然后声音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陆淇又欺负你了?”   婉心故意大声咳了几声,然后声音有些虚弱的说:“再做什么,她也是个孩子,你别责怪她,她只不过是不想让任何女人代替她妈妈的位置。”   |她怎么你了?“陆明龙声音徒然增大,声音里有一种一家之主的威严:”婉心你不用护着她,我知道你很贤惠,但是我的女儿,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什么性格我比谁都清楚,你不用包庇她。”   “她……真的没做什么?只是……烧了我的房间。”婉心轻描淡写的说。   什么什么!陆明龙一听,心中的气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升了起来:“你现在怎么样?”   婉心轻扬一下嘴角,她已经感觉到周围有些热气了:“我没什么,我还被关在房间……”   婉心的话还没有说话,对方便挂了电话,婉心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眼里多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突然从窗外传来消防车的笛鸣,婉心快速走到落地窗前,使劲一把扯下那碎花的窗帘,然后放下窗子,一边提着那窗帘摇动一边大喊:“快来人啊,救命啊!我家着火啦!”   站在门外的陆湛眼睛里布满腥红,她就是要这个女人死,死的越惨越好,凡是对不起她陆淇的女人,全都该死!   眼前突然又跳出岑溪的身影,她狼狈的看着陆淇大笑道:“有本事你来烧我啊,只会欺负没本事的人。”   陆淇微眯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好像身体里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想要爆发出来。   ………………   陆明龙赶到的时候,消防员正在自己的家的大门口站着呢,手里拿着消防工具,陆淇像个泼妇般的守在大门口不让消防员进入,她就是要烧死那个女人,干吗让他们来破坏自己的好事,再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估计那个女人就会被这场大火烧成灰烬,到时候,在这个家里面,便没有人再成为她的威胁。   “陆淇,快点开门!”陆明龙从汽车里下来,一脸愤怒的看着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的陆淇,她不是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而是对婉心的生死毫不关心。   陆淇轻轻一撇嘴,脸上带着无限的恨意:“爸爸,电子锁的密码,我刚刚在电脑上改过了,现在除了我谁也打不开门,半个小时后我会打开门让你们进来的。”   但是陆淇不知道,在自己家楼的外面的窗子上,早就已经有架梯子立在那里,抢救员已经顺着那架梯子爬到了屋子里,救出了已经昏迷的婉心。   “再过半个小时??你不要这个家了!”陆明龙咆哮着,瞪着大眼,恨不能立刻进去把婉心救出来。   “如果你娶了那个女人,这个家就不是我的了,要不要有什么区别!”陆淇现在完全被各种事情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她也不去想她放火的后果,根本就不是烧死婉心这么简单。   “孩子,你这是刑事犯罪,杀人是要偿命的,如果你有了事情,我要怎么过,你哥哥怎么办?”眼尖陆琪不听自己的,陆明龙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开导着,她的女儿她最了解,只要稍稍一用软,她会立刻妥协,只是这一次好像不同,这次她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无论陆明龙怎么妥协。她就是不开门,   陆明龙实在没有办法,看着从自己家房子的上空冒出的那股浓烟,想着婉心的生命安全,他只能让自己变得理智,然后故作平静的对周围的消孩孩防员说:“撬门吧!救人要紧!”   ………………   曲沐阳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岑溪一个人一手拿着薯条一手拿着杯可乐,自己吃得很是惬意,他的眼睛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宠爱之色,然后大步的走到岑溪身边,俯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然后轻轻的给岑溪擦去嘴角的屑沫。   “你回来了啊!番茄酱我都给你留着呢,可好吃了,我没舍得吃!”岑溪一脸兴奋的拿起一根薯条然后沾了很多的蕃茄酱,微笑着送到曲沐阳的嘴边。嘟着小嘴可爱的扮着鬼脸:“吃吧,吃完了咱再给服务员要去!”   恶心的番茄酱的味道再次扑鼻而来,曲沐阳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起身又跑向了刚刚才从里面出来的卫生间……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入住曲家   消防员把婉心救出来之后就直接送到了D医院里抢救,因为没有什么大碍,很快便转入了普通病房。   臧言把沐沐哄睡之后,便想着去看看岑溪的情况,他希望岑溪能快些好起来,今天沐沐一直磨着自己要去看岑溪,虽然自己以不让岑溪看到受伤的沐沐为借口暂时安稳住了沐沐的心,但沐沐的皮外伤假以时日便会好的,而岑溪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当臧言推开岑溪所在的普通病房的时候,看到躺在里面的人换成了一张陌生的面孔,他以为是走错病房了,连忙又退了出来,再看看病房号,没错,岑溪之前就是住在这间病房里,可是为什么换成别人的了呢?难不成是因为岑溪换病房了?   这样想着,臧言便走到护士站,然后微笑着问护士说那间普通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   护士头也没有抬,然后问病人叫什么名字?   “岑溪”。臧言礼貌的回答,然后看着护士翻着病人的病房记录,过了一会儿,那位查病人病房记录的护士抬起头看着臧言说:“岑溪今天出院了。”   什么?出院了?岑溪醒来了吗?臧言皱着眉头一副不解的样子,然后他急切的看着护士说:“那个病人醒了吗?”   “你这个人真逗,当然只有没事了才出院呗!”小护士轻笑一声,然后低头工作。   臧言在一瞬间心里有欣慰有惊喜,但也有失落和气愤,岑溪醒了,却没有告诉自己,就和曲沐阳走了吗?那沐沐怎么办?不要沐沐了吗?   一大串的问题像十万个为什么解不开的谜团般让臧言的心开始烦乱起来,他和护士打个招呼,让护士帮他看着点沐沐,然后自己拿了支烟走进了洗手间。   妖娆的烟雾让不喜欢抽烟的臧言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他微眯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没抽过烟的人,他的脑子里在反复的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岑溪醒了却不告诉自己,而曲沐阳也不告诉,他知道曲沐阳和岑溪不知道自己现在也在这家医院,但是可以打电话啊,曲沐阳没有自己的手机号也就算了,但岑溪为什么不给打?   想着问题的时候,抽烟挺快,臧言把烟头按在垃圾桶里,然后拧开水龙头,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才大步走出卫生间。   ………………   曲沐阳再次无力的从卫生间出来以后,不敢再坐到岑溪的对面,他只能找了一个没有人的桌子,和岑溪隔桌相望,岑溪生气的噘着小嘴,然后大口大口的吃着汉堡,好像把汉堡当成曲沐阳吃了、   看着她滑稽的吃相,曲沐阳不由的笑了:“小心点,别噎着!”   曲沐阳的话音刚落,便看到岑溪的脸色立马变了,然后纤细的手不自觉的抚着嗓子处,脸色难看,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   一看这情况,曲沐阳估计岑溪八成是被噎着了,连忙无语的跑到她的身后,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然后一面催着她喝可乐。   只见岑溪嗝了一声,然后长长吐了一口气,片刻,她扭过身,火大的看着曲沐阳,眼睛里全是愤怒的火光:“你咒我!”   曲沐阳无力的摊着手,耸耸肩:“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我说话这么灵验了。”   岑溪拿起没吃两口的圣代,照着曲沐阳白色的衬衣便扔了过去,雪白的衬衣立刻染上了一曾红白交替的奶油。   曲沐阳想发火。但看到岑溪清纯的眸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简单的快乐,他的心一紧,攥紧的拳头又慢慢的放了下来,然后在一个小时内的第三次跑到了卫生间,周围看着他们的客人都凌乱了。   岑溪可爱的朝周围看着她的客人笑笑,然后扮个鬼脸,不然再有顾客还看着她的时候,她直接拿起一根薯条笑嘻嘻的说:“看累了吧,给你一根薯条吃。”然后那名客人,满脸通红的掉头走掉。   曲沐阳第三次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岑溪刚好拿着一根薯条吓走一个客人,曲沐阳无奈的耸耸肩,他发誓,以后岑溪再想吃KFC的时候,他一定要叫外卖,穿着西装革履的来和她到这种地方吃东西,真是丢人,尤其是她的举动,太让人大跌眼镜了。   “吃饱了吗?吃完了就回家!”曲沐阳冷着一张脸说道。   岑溪也不说话,直直拿起一根薯条然后去沾番茄酱,曲沐阳一看情况,只能服软的说:“你继续吃,我出去溜达一会儿,过会儿来接你!”   崔溪把薯条一扔,然后快速跑到曲沐阳的面前说:“你去哪里?我也去!”   周围的人都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两人,女人的漂亮清新,但举止幼稚到让人无语,男人英俊不凡,面如修罗,却是对女朋友很无奈,大多数人羡慕的是他们的爱情。   ………………   曲沐阳开车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楼上的灯却还亮着,这说明简静如还没有休息,这样正好,他到家就让简静如去客房睡,不用再折腾她,他也知道简静如怀着孕不方便。   “到家了啊?”岑溪看着曲沐阳把车子停在一座很漂亮的房子前,然后在车子里伸了个懒腰,看着曲沐阳漂亮的脸,然后整个身子都凑了过去:“曲沐阳,你真好看。”   说完还在曲沐阳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之前亲了他一口,然后岑溪又坐回副驾座。   这一个吻可亲的曲沐阳浑身像长了刺般的难受,本来面对着岑溪的时候,他的心就怦怦跳个不停,谁也没想到,她的智商都回归到五岁的孩子了,还会亲自己。   “下次不许这样了。”曲沐阳板着个脸说道,谁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啊,面对自己心动的女人,还不能XXOO,却要面对着她的调戏。   “你不喜欢吗?”岑溪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有些受伤的低下头,她以为他会喜欢的嘛。   这下曲沐阳无奈了,他说喜欢吧,她肯定会三天两头的骚扰自己,当然自己也喜欢被她骚扰,这得说她智商正常的时候,但是现在可不行,他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了伤害到她,要说自己不喜欢吧,看看她一副受了委屈般的小脸都快瘪成一块抹布了,他实在是心有不忍啊~!   “下车吧,回家睡觉.”曲沐阳自己快速的下了车,然后绕过车头,帮岑溪打开车门一把把她抱了出来。   岑溪的脸紧紧贴在曲沐阳宽阔的胸膛里,心里美滋滋的,不禁伸出不安分的小手在曲沐阳的胸膛里画着圈圈,突然的氧感让曲沐阳的心里一紧,然后特别无奈的黑着一张脸对岑溪低声吼道:“安分点!”曲沐阳就想,岑溪这到底真失忆了还是假失忆了?   岑溪连忙缩回小手,一脸做错了事情的委屈:“不动就不动,凶人家干吗?坏人,人家不让你抱了!”嚷着岑溪就开始在曲沐阳的怀里使劲挣扎着要下来,曲沐阳也不管她如何挣扎,抱着她大步流星朝屋里走去。   ………………   陆淇无力的坐在地上,消防员已经弄开了电子门,冲了进去,自己拦都拦不住,而且还被人群撞倒在了地上,这次她能感觉到,陆明龙是真的在乎那个狐狸精,比在乎自己更多。   陆明龙疯了般一口气跑上二楼,婉心的房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里面全都成了黑色的,幸好他家的房间全都是隔离独立的,不然陆淇的这一把火烧的不仅仅是婉心的这间房间,而是他们整个陆家了。   消防员都忙活起来,陆明龙就在外面喊着婉心的名字,撕心裂肺的,让在场的消防员都禁不住感动了,他们努力的救着火。   当陆安赶到家里的时候,大火已经完全被扑灭,看着坐在大门口碎碎念的陆淇,再看看坐在沙发里,双眼无神的陆明龙,没有看到婉心的身影,陆安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两个人,陆淇自然是不用劝解,他的妹妹他最了解了,没有什么可劝的,陆淇要是认准了一样事情,就是八头大象都拉不回她的决定。而陆明龙这里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或许婉心就丧身在了这场火海里,他不能再没了妹妹。   “我不相信她死了!”半天,陆明龙沙哑的声音说出几个字,然后一抹老脸上的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大堂的的桌子前,看着陆安妈妈的遗像说:“你也不想让我再找一个老伴是吗?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呢?你走的那么早,两个孩子又都忙各自的,整天我一个人在家,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边说,或许是想着婉心的去世,陆明龙第一次像个小孩子般痛哭起来,连陆安都不知道如何劝解。   过了好一会儿,陆淇才从大门口跌跌撞撞的走进客厅里,然后一屁股蹲到沙发里,眼睛迷茫着,空洞无神。   陆安长长的叹息一声:“这个家要怎么样才能安宁下来!”   “那个狐狸精死了就安宁了!”陆淇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然后快速的走到陆安面前,拉起他的手,然后再走到陆明龙面前,拉着陆明龙的手,激动的说:“那个狐狸精死了,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好的生活好么?我们一家三口,还有臧言,我要和臧言结婚,然后再生好多好多的小孩,这样家里就热闹了,是不是爸爸?你不是最喜欢热闹吗?”   “够了!”陆明龙突然甩开陆淇的胳膊,然后双眼红通能的看着自己从小惯养到大的女儿,像不认识般边说边摇着头:“你只知道臧言臧言,臧言不爱你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强求呢!现在婉心烧死了你得意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刑事案件,警察马上就会来找上门,把你带走的!”   陆淇睁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脸平静的说:“她活该,谁让她没事勾引你!”   陆明龙听了陆淇的话,心中无比的火大,他一个没忍住,扬起胳膊,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打在了这个自己从小到大不舍得动手,甚至连高声责怪都没有一句的女儿陆淇身上。   陆淇和陆安都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陆明龙的胳膊还悬在半空中,他自己也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胳膊,他竟然打了自己的女儿!   “我恨你,我恨你们!”陆淇眼睛里含着泪水,脸上却带着不可置信的冷笑,连连摇着头,他居然为了那个狐狸精打了自己,从小对自己娇生惯养的爸爸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而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对于这样的家庭,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看着一脸惊愕的陆明龙,和一脸心疼的哥哥陆安,陆淇转身朝大门外跑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承诺   陆明龙坐在沙发里不停的抽着烟,不敢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他不相信婉心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了,她是那么的大度,即便在说陆淇在她房间放火的时候都是那么云淡风轻,她不希望自己追究陆淇的麻烦,怕伤了他们之间的父女之情,她想的真周到,处处为别人着想,却不想最后却惨死在陆淇的手中。   陆安一直跟着陆淇跑到大马路上才停下来,因为陆淇实在跑不动了,她就停在一辆公交站牌下,周围的人很多,陆安不想跑上前去跟陆淇解释什么,因为他最了解陆淇的性格,越是追她,她越是跑,这样反倒是追不上她,而且路上车太多,他担心陆淇会出什么危险。   陆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看到公交车停在自己面前,她一看车号,原来是去D医院的,她随着人流蹿的上了车,她要去医院找臧言。   陆安一看陆淇上了公交车,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现在她正在伤心,怕她出什么意外,陆安连忙招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紧紧的跟在陆淇上的那辆公交车后面。   公交车在S市的D医院停了下来,陆淇兴冲冲的跑进医院里,她知道岑溪那个贱人就在里面,她上次听陆安说了把她救了在这家医院抢救。   陆安尾随着陆淇进了D医院,他不知道妹妹究竟要干什么,但是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陆淇肯定是来找事的。   这样想着,陆安不动声色的跟在陆淇的后面,他看到陆淇快速的跑到了护士服务站,指手划脚的好像是在打听着岑溪的下落,陆安心里一紧,陆淇果然是来找事的,但现在岑溪应该还在重症监护室吧,想到这里,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实在不行,等过会陆淇要硬要闯进去的时候,自己再出来拦她。   陆淇双目喷火的看着值班的小护士,大声喊叫:“你们是怎么做护士的?连病人出院了都不知道?”   “小姐,这里是医院,请您不要大声喧哗。”值班的小护士估计是没见过像陆淇这样说话这么冲的,看着她狰狞的脸,心中多少有些害怕,但这是工作,医院里还有很多需要好好休息的病人,所以她还得硬着头皮上。   “什么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陆淇披肩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背后,有些粘在脸上,模样狼狈的像个失了势的女鬼。   “哎,你这个怎么骂人呢!”小护士急得都想哭了,脸上一片绯红,平时伶俐的小嘴,在面对陆淇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说你了怎么着,骂你了又怎么着,我还打你呢!”说着,陆淇冲动的扬起胳膊,吓得对面的小护士连忙往后缩了一下脖子。   陆淇的胳膊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抓住。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敢管老娘的闲事!”陆淇痛恨的低头朝拉着她胳膊的那人一口咬下去。   “啊!”臧言痛的立刻甩开陆淇的胳膊,但是自己的胳膊却还在陆淇的嘴里咬着。   他只是看到陆淇很过分的和一值班的小护士闹了起来,因为认识她,所以他才会出手,但没想到,她不但蛮不讲理,还这么恶毒,幸好自己一直对她没有任何的好感。   陆安一看这滑稽的场面,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下去过会儿被臧言看到了肯定会很尴尬,于是他悄悄的照着原路返回。   陆淇冷笑一声,然后抬起头看向被自己咬的可怜的人,当她看到臧言一脸痛苦的瞪着自己的时候,一下子懵了,原来自己下这么口咬的人居然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言?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陆淇看着臧言的胳膊上被自己发狠咬的那两排清晰的牙印很快速的被鲜血印染上,有些慌张的不知所措。   “哎呀,您流血了,快过来,我帮您包扎一下。”站在前台的值班小护士,虽然不知道刚刚和自己发神经的女人和这位好心的帮自己忙的先生是什么关系,一看到这位先生刚刚飞扬跋扈的脾气全没有了,变得温顺而听话,但是这位先生帮了自己,而且现在又受了伤,她本身就是护士,所以给他包扎义不容辞。   说着,小护士手里拿了一袋子棉签和一瓶消毒酒精快速的走到臧言身边,不由分说的刚拉起臧言的手,只觉得身体好像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推到了墙上,然后再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一大瓶子酒类瞬间全洒了,浓烈的酒精刺鼻难闻。   “你有什么资格动我的男人!”陆淇霸道的怒瞪着被自己推倒的那个小护士,忿忿的说:“你要是再敢碰我男人一根手指头,我就告诉你们院长骚扰患者家属,让你院长炒你鱿鱼!”   臧言厌恶的看着嚣张跋扈的陆淇,脸部表情极其不悦。他忍着痛快速朝那个摔倒了的小护士走去,然后歉意的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然后转过身,声色严厉的说:“陆淇我警告你,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要缠着我!”   说着,也不让小护士给他包扎伤口,甩着被陆淇咬得鲜血横流的胳膊进了沐沐的病房。   留下一脸怔怔的陆淇,她使劲咬着牙齿,心有不甘!   ………………   简静如听着沉重的上楼梯声音,兴奋的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一定是曲沐阳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肯回来看看自己和宝宝了。   当简静如兴奋的打开卧房的门,想迎下楼找曲沐阳的时候,曲沐阳已经抱着一脸欣喜的岑溪上了楼梯,而且直直的走进他和简静如的卧房。   简静如不可置信的看着沐阳怀里笑的甜美的岑溪,脑子瞬间石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这是……”简静如脸色很不好看的看着岑溪笑嘻嘻的从曲沐阳的怀里跳了下来,然后在曲沐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般。   曲沐阳宠爱的摸摸岑溪的头,声音温柔的说:“乖,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住下了。”   岑溪看着诺大的房子,顿时欢呼起来:“哦,我要住大房子,大床了。”兴奋之余她的目光瞥到卧床上的各种书和零食,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小嘴噘到了天上:“这床上太乱了,该收拾收拾!”说着便把床上的各种育儿书和各种零食,全扔到了地上。   她的这些举动看的简静如心里直冒火,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沐阳,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简静如把背靠在卧房的门上,有些不高兴的问,她盯着曲沐阳带着宠溺的眼睛,心里的火正越积越大,她想找一个出爆发一下。   曲沐阳双手抱胸的笑笑:“你不是看到了吗?”   看到了?简静如微微一扬胳膊,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她怎么不知道,而且刚刚曲沐阳说这里以后就是岑溪的家了,难道他们俩个好上了?   这样想着,简静如的心里极其不安。   把床上的东西全都扔过完了,看着有些皱巴巴的床单和被罩说:“我不喜欢睡别人睡过的东西。”   “好,除了床都换掉。”曲沐阳点点头,然后居然俯下身子帮岑溪一块撤床单被罩。   “哎,别撤,这是我新换的。”简静如站在床尾处,大声喊道,,岑溪才不管她那些,和曲沐阳兴奋的玩起了撤床单的游戏。   岑溪把撤下来的床单一卷,然后一扣扣到了曲沐阳的身上,然后她开心的大声笑:“啊,终于逮到了一只大老鼠。”   满头的黑线条顺着曲沐阳的额头流了下来,他从沁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和岑溪这样玩闹,虽然她是失忆加弱智了,但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是她的岑溪。   简静如受不了的看着两人嬉戏打闹,气的直翻白眼,但考虑到自己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她只能恨恨的离开卧室,去客房休息去了。   曲沐阳把床单从头上撤了下来,然后一把把岑溪裹住,然后一脸邪恶的笑意:“别动哦,小心着火。”   岑溪立刻真的不动了,然后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曲沐阳,鼻子开始没规律的吸着气,好大一会儿,豆儿大的泪水便啪啪的从眼框里钻了出来。   “你怎么哭了?”曲沐阳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明明玩的挺开心的岑溪。,怎么瞬间就泪如泉涌了呢!   “你欺负小溪,小溪不和你玩了。”岑溪一生气,扑通一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装睡觉。曲沐阳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生气的岑溪,苦笑着然后也爬到床主去哄她,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岑溪一变脸,自己就得像一条讨好主人的哈巴尾似的摇着尾巴去冲她撒娇,这不是他的风格。   岑溪一看曲沐阳也爬到床上来了,然后轻哼一声,小脸扭到了一边,然后把床单捂住了脑袋,不理睬曲沐阳对她的任何示好。   ………………   简静如回到客房里,越想越生气,越想就越觉得委屈,她情不自禁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过去。   “喂,张萨克,陪我聊会儿天。”简静如的声音变得有些柔和,声音里的哽咽一下子让对面张萨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怎么了?你怎么了静如,你的声音不对。”   “告诉我,你是不是爱的我好苦?”简静如很言情的问张萨克,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他们俩人谈恋爱的时候,越是回忆以前的甜蜜,简静如明亮的眸子里的泪水越是越来越多,最后盛不下了,才呼啦一下子全滚了下来。   “你怎么了?你跟我说。”张萨克紧张的问简静如,虽然她拒绝了再次和自己重新和好的意思,但这并阻止不了他爱她的程度。   简静如听着电话里,张萨克一如从前般温暖。善解人意的声音,然后淡淡的笑了一声:“没事,我只是心情不好,发泄一下而已,别放在心上,时间太晚了,我要睡觉了、”再不敢听下去张萨克的声音,简静如直接挂了电话。   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今天和曲沐阳一起回来的岑溪,感觉哪里不对劲般,。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简静如突然想起来,岑溪应该是惧怕或者是讨厌曲沐阳的,而今天的岑溪却显得格外的喜欢信赖曲沐阳,就像小孩子喜欢缠着大人般,简静如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流转,然后一脸得意的起身在抽屉里翻出一些零食,然后大步的朝曲沐阳的卧室里走去……   第一百三十章 发疯   陆安回到家的时候,把陆淇的去向和陆明龙详细的说了一遍,陆明龙没有说话,对于陆淇他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对不起婉心,对不起她对自己的信任,对不起她对自己的爱。   陆安抽着烟,看着年老的父亲这么沉默不语,心情也很压抑,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问陆明龙:“爸爸,在婉姨的房间里发现有尸体没有?”   陆明龙摇摇头:“估计是火势太大,烧得什么都没有了吧。”   陆安皱着眉,沉思一会儿,然后对陆明龙说:“咱们再上去看看,如果婉姨真的被烧死在房间里,那肯定会有尸体的,即便大火很猛,但骨头也会有一部分烧不化的。   陆明龙没等陆安说完,便飞快的朝楼上跑去,他想看看婉心的房间里到底有没有尸体。   陆明龙的脚刚迈开,客厅里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陆安连忙走过去接了起来:“喂,你好,对,是陆家,婉心?”   陆明龙一听到婉心的名字连忙跑过去接起了电话:“喂,您好,我是陆明龙,对,婉心是我的家人。”   放下电话,陆明龙激动的抱着旁边的陆安激动的说:“走,去D医院,婉心没死,她被消防员救了出去,现在正在D医院呢,刚醒过来。”   两人相视一笑,陆安抬起胳膊轻轻拍着陆明龙的肩膀,这一刻,父子俩倒更像是位老朋友。   ………………   陆淇站在沐沐的病房前,一个劲的拍打着门窗上的玻璃,发出咚咚的声音,这声音有些大,把正在沉睡中的沐沐给炒醒了,他轻皱着眉头,翻了个身,臧言赶紧俯下身子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有些生气的走到病房门前,很猛烈的打开门,然后看着陆淇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微怒道:“现在请你离开这里,不要让我讨厌你!”   陆淇没说话,只是惯性地双手紧紧的搂住臧言的胳膊,把头靠在他有力的肩膀上。   臧言嫌恶的一把甩开陆淇的胳膊,然后厉声警告她:“现在就走,不然的话,我再也不会和你就一句话。”本来把岑溪撞成重伤,臧言在心里就恨极了陆淇,只是碍于陆安的关系,他不好跟她撕破脸皮,才一忍再忍,不想这陆淇根本就是变本加厉的来讨自己的嫌。   陆淇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有些生气的臧言,小声的说道:“我错了,言,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去给岑溪道歉,我让她原谅我,你也原谅我好不好?”陆淇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骄气。   臧言没说话,只是把头扭向一边,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去看陆淇那让人厌恶的嘴脸。   陆淇一看臧言没有表示出特别反感自己的举动,然后更加得寸进尺了:“言,这间病房里是谁啊?那人我认识吗?我去看看他啊!”   臧言依然轻哼一声,没有回答陆淇的话,他不想让陆淇知道里面的人是沐沐,那样的话,她保不准又会对沐沐下怎样的黑手。   “你怎么不说话啊?”陆淇放开臧言的胳膊,然后双手扳着他的头,使他的目光和自己的对视,陆淇摆着自己觉得最漂亮的容颜说:“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坏心的,我只是想好好的和你过日子。”   听到这里,臧言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这个女人果真能不知羞耻到这种地步,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   简静如笑嘻嘻的拿着两袋零食,然后轻轻走到曲沐阳的卧室门前,抬手敲了敲房门:“小溪睡了吗?”   “你有什么事情?”曲沐阳的声音有些拒有千里之外的冷,但简静如不在乎,跟在他身边时间久了,对于他的这些冰反应,她都习以为常了。   “我是来给小溪送些零食的。”简静如故意作出很大度很宽容的样子说,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里掺杂着生气成分。   这次换成岑溪说话了:“没睡呢,你进来吧!”然后岑溪从曲沐阳的怀抱里使劲挣扎了出来,一本正经的坐在床边上等着简静如进来给自己送零食。   “你想吃,我过会儿给你买去,带你去也行!”曲沐阳宠爱的揉揉她乌黑的长发。   岑溪摇摇头:“不去。”   说话间,简静如推门进来了,一脸笑容的走到岑溪面前,把两袋零食放在岑溪的手里,然后温和的笑笑:“吃吧,这都是挺好吃的零食,小朋友都很喜欢这个呢!”   “是吧?那我尝尝。”岑溪自己打开包装,然后往嘴里放了一个,一股香味从嗓子处直飘到鼻子里,岑溪一脸笑意的从零食袋子里拿出一个零食放到曲沐阳的嘴里:“真的很好吃,曲沐阳,你也尝尝吧!”   曲沐阳一脸嫌恶的皱着眉头:“拿开,我不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岑溪不依,小脸一皱:“不吃就不和你玩了。”   简静如站在床前,听着岑溪和曲沐阳说话中的用词,很准确的得出一个判断:岑溪出了车祸后,失忆了,并且智商也下降了。一想到这里,简静如漂亮的脸上突然闪着一丝让人不意察觉的阴狠之色,既然是岑溪失忆了,那她对付她可就容易了……   ………………   陆明龙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碰到臧言和陆淇在一起的画面,但是他没有心情和陆淇和臧言打招呼,而是直直的走到值班护士那里,急急的问了一句:“您好,我是医院刚打电话给我的陆明龙,请问一下婉心在哪个病房?”   陆明龙这一问,声音传入臧言和陆淇的耳朵里,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护士站,陆淇突然怔了一下:爸爸怎么会到医院来?   值班护士低头在医院的工作记录上了查了一下,然后点头微笑说,您往前走左转第一个病房就是。   陆明龙道了谢,脚下生风的快速走到婉心所在的那间病房,然后轻轻打开门,探头望进去,婉心正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出神,她的脸上有轻微的伤疤。   陆明龙看到平安无事的婉心,激动的小跑到病床前,然后俯下身子把婉身抱在怀里,声音里带淹哽咽道:“心儿,你没事太好了,你吓死我了。”   被陆明龙突然的拥抱,让婉心吓了一大跳,她轻啊一声,然后看着陆明龙一脸惊喜的样子,轻轻说了句:“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都差点随你轻生了。”陆明龙小孩子般的看着婉心的脸倔强的说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知道失去她以后有多伤心。   婉心微微一笑,却不说话,有多少男人的嘴骗了女人的心!而她这次也刚好想要看看陆明龙对自己是否真心,故而才是在着自己被抢救后祈求抢救员不要说自己已经被救的事情。   这一次的结果算不是极为满意,因为陆明龙没有第一时间就做出要誓死抢救自己的决心,但最后的结局,婉心也不是不能接受。   正在两人对望的空间,陆淇和臧言已经尾随着陆安走到了病房里,一见到躺在病床上并无大碍的婉心,陆淇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愤怒的激动:“你怎么还没死?”   婉心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看到陆淇一脸的阴阳怪气,嘴角只是轻轻扯了扯,声音轻柔的说道:“老天爷不让我死,我也没有办法!”   陆淇怒视着婉心说:“那就让我代老天爷再做一次决定吧!”说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婉心的床前,便想将她从病床上拉起来,但刚伸出去的双却被陆明龙一把抓住,他声音不怒自威:“陆淇,收敛一些,不然,别怪爸爸不给你留面子!”   陆淇听到陆明龙为了这个女人说出伤自己的话来,心里顿时来气,她发疯般的用力的向婉心的方向挥着胳膊,眼睛里的怒意让人不寒而粟。   “陆安,把你妹妹带走。”陆明龙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说道。   陆安只能遵命的把还在发疯的陆淇拉出了病房,臧言也没吱声,跟着陆安退出病房。   整个病房里就只剩下陆明龙和婉心两个人了,空气一下子陷入尴尬的气氛。“不好意思,又让你看笑话了。”陆明龙低着说,小声的说,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孩子只是太爱她的母亲了,可以理解,我喜欢她这样的个性。”婉心脸上虽然带着大度的笑,但在心里又变成了冷笑,笑话,你家的笑还少吗?上梁不正下梁歪!   听到婉心这么善解人意的话,陆明龙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拨荡了下般,充满了温暖,他激动的执起婉心的手,激动的说:“婉心,这辈子,我能认识到你,是我的福气!”   婉心任由陆明龙握着自己的手,只笑不语,她早晚会有一天,让陆明龙觉得认识自己是他的厄运要来了。   ………………   病房外,陆淇的心情依然很激动,她嘴里破口大骂着婉心是狐狸精,脚下还带着动作,让臧言忍不住一阵摇头,他轻轻凑到陆安的身边,小声的对陆安说:“有时间带你妹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她对每一个女人都嫉忿,不是心理有毛病,就是心理不健康。   陆安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妹妹有些超常的举动,眼睛里染上了担心之色,妹妹的精神方面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陆淇还停留在刚刚见到婉心的激忿中,臧言已经转身走进了沐沐的病房,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见到陆淇,更不想让她骚扰自己和沐沐,今天和医生   商量过了,沐沐的伤势快好了,现在只是养着的问题,他明天就决定让沐沐出院,不然有陆淇在这,沐沐也休息不好。   ……………………   岑溪兴奋的吃着简静如给拿来的零食,边吃边往旁边曲沐阳的嘴里塞,曲沐阳看着她吃得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一口一口的艰难的嚼着岑溪送过来的垃圾食品。   看着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很高兴,简静如的手紧了紧,然后眸子里盛满了醋意,但当着曲沐阳的面,她还是把心里的火给压了下来,帮作很识大体的看看岑溪,再看年曲沐阳,微笑着说:“你们先吃着,我先回客房了。”   “谢谢你啊,阿姨!”岑溪忙不跌的挥手再见,虽然简静如给了自己吃的,但她还是在心里很讨厌这个女人。   什么!简静如一听岑溪叫自己阿姨,眸子里的火又在瞬间点燃,就算她失忆了怎么样,就算她弱智又怎么样,自己有那么老吗?叫阿姨?   曲沐阳听到岑溪对简静如的称呼,忍不住大笑了出来,这一笑,倒让简静如脸上很没面子,但又不敢发作,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呵呵,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无所谓,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说完这话,简静如再不作停留,而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眸子里的恨意全迸了出来,女子报仇,不争朝夕!岑溪,咱们走着瞧!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出院   当曲沐阳洗漱好穿上西装,系上领带时,岑溪还在睡觉。   昨天晚上她像个小孩子似的一个劲的闹不让曲沐阳睡觉,或许是之前对于岑溪的亏欠,从她失忆后,曲沐阳觉得自己的脾气好了很多,对岑溪,格外的能忍。昨天晚上一直把她哄到凌晨三点多钟两人才睡觉,因为太困了,曲沐阳对岑溪的所有欲望全都埋在了心底,躺在床上,竟然一觉睡到了现在。   岑溪在睡梦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清新的小脸蛋笑成了一朵花,曲沐阳快步走到床头,俯下身子想亲一亲她,一看到岑溪在睡梦中清纯的小脸,突然觉得昨天晚上的欲望全都跳了出来,他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最终打消了吻岑溪的冲动。   曲沐阳走出卧室的时候,正好碰到简静如在做早餐,他脸上不带任何更让说:“静如,我去公司了,今天岑溪在家,照顾好她。”   “你不在家吃早餐?”简静如有些失望的看着曲沐阳那张帅到处她怦然心动的脸:“我可是很早就起来给你做的呢,里面有你最爱吃的食物。”   曲沐阳一边在门口换鞋子,一面回答简静如:“不吃了,没胃口,要不你叫小溪起来和你一起吃。”   简静如还想说什么,曲沐阳已经换好了鞋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阴森的笑意立刻浮上简静如的姣好的面孔:“岑溪,终于逮住一次只有咱俩的机会了。”这样笑着,简静如穿着一双家居棉拖鞋慢慢朝曲沐阳的卧室走去。   岑溪舒服的翻了一个身,然后纤细的胳膊往前一挥,旁边少了一个人,她立刻意识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看旁边的曲沐阳真的不在了,她有些恐惧的大哭起来:“曲沐阳,我要曲沐阳。”   听到岑溪的哭声,简静如打开门一脸微笑着走向她:“怎么了小溪?你哭什么?”   岑溪睁开水雾的眼眸一看来人正是昨天晚上给自己零食的简静如,立刻如孩子看到自己的母亲般,一下子扑到一脸假笑的简静如的怀里:“阿姨,我要曲沐阳,你带我去找曲沐阳吧。”   简静如执着嘴角冷笑,我巴不得你离曲沐阳越远越好呢,怎么能让带你去找他!但她脸上依然装出温和的笑意:“曲沐阳是工作去了,他很忙的,要不,我带你去找你爸爸吧!”简静如诱惑着说:“你知道你爸爸在哪里吗?”   岑溪一脸疑惑的摇摇头:“我不知道爸爸是谁,我不去找他,我要找曲沐阳!”岑溪的心里这会儿只有曲沐阳一个人,她也知依靠曲沐阳,只有曲沐阳才会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小溪要乖乖听话,你爸爸才会喜欢你,才会给小溪买好些好吃的。”简静如慢声细语的诱惑着她,她现在要想个办法把她给弄走,省得她在这里打扰她和曲沐阳的两人世界,只要有岑溪在的地方,曲沐阳的目光就肯定不在自己身上,即便自己现在怀孕了,他都没有好好的照顾她,尤其是今天,曲沐阳竟然让自己照顾岑溪,他不知道自己怀孕吗!   一听到零食,岑溪的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开始放光:“真的吗?爸爸真的会给我买好多好吃的吗?”   五六岁的孩子这会儿脑子里想的肯定全是吃的,简静如就抓住了她这个弱点,才想到想把她引诱出去的主意。   简静如温和的摸着岑溪的长发,笑道:“当然了,你爸爸嘛,你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你的,而且还会带你去动物园看猴子,你看曲沐阳,天天要上班工作,哪里有时间照顾你啊!”   “我要找爸爸,我要找爸爸!”只听了简静如的三言两语,便把岑溪给彻底说服了,她的脑子里便影印出一个非常好非常疼人的爸爸的形象。   简静如的眸子里闪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她拉着岑溪的手说:“走,我带你吃完早餐就去找你爸爸。”   岑溪高兴的点点头去和简静如一起吃饭去了。   ……………………   臧言抱着沐沐直接坐着电梯到医院的大门口,他趁着陆淇现在没来闹,赶紧给沐沐办了出院手续,也没有和陆安还有陆明龙打声招呼,在臧言的概念里,没有和陆安打招呼是他不得已,而陆明龙他就是可打可不打的。   沐沐身上的伤已经形成了硬疤,时间久了便会掉下来这一层皮,然后长出来的皮肤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他趴在臧言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小小的问:“爸爸,咱们什么时间能去看妈妈啊?”   臧言一听沐沐提到岑溪,突然停下了脚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走,轻笑了一声:“过几天吧,你现在虽然出院了,但是身上毕竟还有伤的,让你妈妈看到了我怕她伤心。”   “那妈妈就不问我去哪里了吗?”沐沐疑惑的问:“这么长时间她也不问我的情况,是不是妈妈不爱我了?”说着,沐沐鼻子一酸,泪水便如珠子般大颗大颗的滚下眼眶。   臧言只觉得后背上一热,还有些湿湿的,然后心疼的把沐沐扳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的脸说:“问了,我说你好着呢,天天乖乖去上学,说沐沐很想妈妈,你妈妈现在也受着伤,我就告诉她说,不敢让沐沐去看她,怕沐沐伤心。”   沐沐听着臧言的解释,激动委屈的心情才慢慢平复:“爸爸,我这伤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沐沐可想妈妈了。”沐沐无辜的眨着大眼睛,眼睛里还氤氲着一片水色。   臧言抬起头,亲了一下沐沐的额头,脸上带着伤感的神色,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虽然沐沐现在身体无大碍了,但是他还不知道岑溪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只能把沐沐送到家里后,给曲沐阳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两人正沉默的时候,突然迎面碰上个身体,臧言一惊,连连给那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碰到您吧?”一边说,臧言一边低下头,看被自己撞到的那人的伤势,他还未看清那人同,只听一个熟悉而讨厌又害怕的声音带着惊喜叫道:“言,你这是要去哪啊?”   臧言看着对面看着自己一脸惊喜的陆淇突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摇一摇头:“没事。”   “咦,你抱的这是……是那个小杂种吗?怎么脸上都是伤?”陆淇大惊小怪的尖叫起来:“真好,老天真是有眼,你看看,这是报应来了不?”   臧言一脸怒气的瞪着有些发神精的陆淇,想发火,但一想,陆淇现在情绪不稳定,和她发火也是白发,没准能激起她更让人控制不住的情绪,然后强压住自己心里的火,然后抱着沐沐绕过陆淇的身边朝医院的大门口走去。   “爸爸,那不是坏姐姐么!”沐沐指着跟在他们后面的陆淇问道:“她干嘛老缠着你啊?”   “因为我是臧言的未婚妻,我不跟着他跟着你啊!”陆淇一脸认真的跟在臧言的身后,距离两米的距离,也不快也不慢的跟着。   “你才不是爸爸的未婚妻呢,小溪妈妈才是爸爸的妻子。”沐沐一脸反抗的说:“爸爸,你招的这是什么女人啊!要是让小溪妈妈知道了,她肯定不想理你了,沐沐现在就不想理你了。”   臧言无语的轻扬一下眉毛,这又不是他的错,如果可以,他更想离陆淇越远越好,才不想让她像现在这样天天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自己呢!   “你这个小杂种,要是再敢破坏我跟臧言之间的感情,我肯定对你不客气!”陆淇对着一脸不满的沐沐使劲扬了扬胳膊,意思想打他,但是有臧言在这里,沐沐根本就不怕她,知道这个女人很赖皮,沐沐只朝陆淇做了个鬼脸。   臧言见陆淇只跟在后面也不再缠着息,就只当她不存在一般,到了医院的大门口,打了一辆车,便抱着沐沐钻了进去,说了自己家的地址,然后催促让司机师傅赶紧开车。   陆淇也随手招了一辆车紧跟在臧言打的那辆车后面,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常情绪。   把沐沐放到座位上之后,臧言就再也忍不住,给陆安打了一个电话:“喂,安,你妹妹老跟着我,你快来把她弄走!”   ………………   陆明龙端着刚从外面买的小米粥,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婉心,每一口都小心翼翼的吹了又吹再送到婉心的嘴里,每喂一口,都会温和的笑着问一句好喝吗?婉心便轻轻点头笑一下,好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般,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不停的说,陆明龙是个好男人,你看多温柔吧,你是和他好好过日子吧,毕竟现在的男人有几个不花心不出轨的?况且都是年轻轻狂犯的错,而另外一个声音又在狠狠的提醒着她,不行,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你谁都可以挑,就是不能对自己的仇人心软!   陆明龙看着婉心一副失神的样子,把小米粥轻轻放在了病床前面的桌子上,然后一脸正色的看着婉心说道:“我知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都是陆淇害的,我也为这件事情很难过,这和他的爸爸我有直接的关系,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你觉得现在面对我,不知道该什么样的态度。”   婉心在心里轻扬着嘴角,冷冷的说,不管你俩是谁,我都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他们挫骨扬灰,但她的脸上依然带着宽容的笑:“我说过了,不怪陆淇,你在心里也不要用什么负担,真的,没事,反正都已经人老珠黄了,容貌对于我也无所谓。”   听到婉心这么大度的回话,陆明龙只觉得本来就漂亮的不可触及的婉心突然间又高贵起来,他们之间的距离陡然增大,她是他触手不可及的。   “婉心,有你,这辈子我陆明龙已足矣!”突然握住婉心的手,陆明龙像个刚谈恋爱的小孩子般,只能说出这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语,然后执起婉心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胸前,深情的说:“我的这里面只有你,只有你婉心一个人。”   婉心表面上有些害羞的笑着低下头,埋下的眸子里布满寒光,这样的话,他对多少个女人说过了?只是唯一,她从来不相信唯一,什么唯一,她姐姐出嫁的时候,姐夫也是这样跟姐姐说过她是他的唯一,好像现在唯一的时间缩短了,结婚才几年,他那个负心汉姐夫却在外面找了小三,把姐姐一人置于家中,甚至最后到了逼姐姐离婚的地步,这就是他们男人口中所说的唯一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演戏   简静如看着岑溪吃完了碗里的饭,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在曲家最后一顿饭,我就让你吃饱!   “阿姨,我吃完了,我们去找爸爸吧!”岑溪快速的放下碗,然后胡乱抹了一把嘴上的饭粒,满意的摸着吃得很饱的肚皮,看着简静如一脸期待的问。   简静如冷笑着点点头,岑溪,这可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别怪我无情!   一看简静如同意,岑溪欢快的从椅子站起身,然后跑到简静如的身边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用着极其甜的声音说:“谢谢阿姨。”从声音里就能听出岑溪是如何的开心。   简静如恶心的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把刚刚岑溪吻自己的地方使劲擦了擦,面目极其愤怒的看着一脸迷茫的岑溪说:“以后不许亲我!”   岑溪一脸不高兴的看了看简静如,然后噘着小嘴小声的嘀咕:“曲沐阳兴奋的时候都这样亲我。”一句话说得简静如怒从心生,她一把抓起岑溪面前的衣领,怒吼道:“还有,以后给我离曲沐阳远一点儿,不然……不让你爸爸给你买吃的!”   岑溪一脸不高兴的用手打简静如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说:“你坏,不和你玩了,老欺负人家。”说着,岑溪拿起餐桌上的碗,狠狠的再次砸到了桌子上,然后气愤的看着一脸惊愕的简静如说:“我找曲沐阳去!”   简静如看着岑溪往门口走去的身影才反应过来,然后快走几步,一把拉住岑溪的胳膊,脸上挂满微笑说:“哎哟,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看你就生气了,至于吗?”   岑溪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噘着小嘴,怒气冲冲的就朝大门口走去。   简静如恨恨的看着油盐不进的岑溪,眼睛里闪出恶毒之色,我让你以后再没有能见到曲沐阳的机会,看你以后再敢拿他来威胁我!   ………………   臧言坐车出租车一路到了自己所住的小区,然后付了车钱,把沐沐从座位上抱下来,在下来车的瞬间,目光往后面陆淇所坐的那辆出租出一眼,陆淇所坐的那辆出租也停下了,不过离自己打的这辆出租车有十来米远的样子,臧言不动声色的抱起沐沐直奔楼上,不再管后面跟着的陆淇,臧言准备一到家进了门之后就把门给反锁起来,陆淇怎么敲自己也不会给她开的,他一定要摆脱她对自己的纠缠。   陆淇看着臧言快速的走上楼梯,她不紧不慢的跟着上了楼,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臧言进去把门反锁了,她就站在门口敲门:“老公,开门,我没有带钥匙。”声音大的让臧言在屋内听着一清二楚,他突然明白陆淇想干什么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打开门,陆淇进来之后可能会威胁到沐沐的安全,他强忍着陆淇在外面说的那些暧昧词汇。   躲在他怀里的沐沐从他的怀里露出小巧的脑袋,眨着一双漂亮的玛瑙眼睛看着臧言,奶声奶气的说“|爸爸,是妈妈回来了吗?”   臧言强挤出一丝微笑:“不是,沐沐乖,咱不理会外面那些声音,你饿了吧,今天由爸爸给沐沐做早餐怎么样?”臧言说着把沐沐放到地上,然后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准备走进厨房里为自己和沐沐做早餐,但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还加杂了一些邻居们的议论声。   “老公,我真错了,你帮我打开门吧,下次我保证不会忘记带钥匙了。”陆淇越发用力喊了起来,她就是臧言的邻居全都出来看看热闹,想公布一下自己的身份,这样爱面子的臧言肯定顶不住邻居们的舆论,然后默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外面那个人叫你老公呢!”沐沐跑过臧言身边,拉着他上衣的衣角说:“不是只有夫妻才老公老婆的叫的吗?不是妈妈,难道爸爸还有其它女人?”说到这里,沐沐的眼睛里埋了一层怒气:“爸爸可不要对不起妈妈哦!沐沐只要小溪妈妈!”   臧言听着沐沐的训告,有些哭笑不得,他半蹲在沐沐跟前,抚着他秀气的头发,很耐心的跟沐沐解释:“爸爸只爱你小溪妈妈,外面的人是你那个坏姐姐,她总是缠着爸爸,咱俩在屋里不理她就是了。”   沐沐皱着小眉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她啊,爸爸,把小溪妈妈腌的那罐臭鸡蛋拿出来吧!”   “什么?”臧言一时没弄明白沐沐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向沐沐:“你想吃鸡蛋了吗?那爸爸给你煮几个吃。”   沐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十分得意的指着臧言笑道:“爸爸,我在电视上看到,对于那些不喜欢的人不是可以扔臭鸡蛋的吗?”   臧言一下子明白过来,沐沐为什么要臭鸡蛋,原来是想扔陆淇,他眉毛一挑,有些严肃的对沐沐说:“沐洗可不能那样,即便不喜欢,咱们躲着就是了,可不能对其施加人身攻击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沉闷的拍门声,臧言微挑了一下眉,然后望过去,竖起耳朵想听听外面的陆淇到底要搞什么,他不听不要紧,这一听气得嘴唇都有些发抖了。   陆淇把身体靠在臧言家的门上,然后看着周围的邻居越聚越多,她微微抬一下嘴角,这次她一定要把戏演好了,这样才能让臧言乖乖的回到她的身边。想到这里,陆淇转过身再次拍了拍门,声音里无限凄惨的求道:“臧言,我知道你又找了新欢,还跟那个岑溪生了孩子,这些我都原谅你,我只希望你不要赶我走好吗?我答应岑溪和那个孩子住在咱们家里,你给我开开门好吗?我也可以给你们洗衣服煮饭。”边说,陆淇边动情的流着让人同情的泪水。   这下周围的邻居算是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平时他们这些邻居是都闭门不见面的,除非有什么大事,像陆淇这样闹的情况下才都出来看看热闹,该劝解的劝解,现在一听陆淇原来是因为老公出轨背叛了她,还不让她进家,大家骨子里同情弱者的血再次沸腾,一位高高的胖胖的大妈实在看不下去了,拍着陆淇的肩膀说:“姑娘,你起来,我帮你,我就是这个小区的居委会的成员。”   陆淇一听大喜,但表面上还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说:“大妈,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让臧言太丢人,所以,这件事情我还是自己解决好了。”陆淇越是这样说,大家就越同情她,越痛恨那个小三,邻居们纷纷插嘴道“和谐家庭,打倒小三。”   那位大妈很慈祥的拉着陆淇的手说:“姑娘,这事大妈我管定了。”说着她啪啪的拍着臧言家里的大门,粗声粗气的说:“小伙子你听着,你媳妇是好媳妇,现在很多年轻人受不了外面狐狸精的勾引很正常,你只要知错就改,大家还是可以原谅你的,你若是不开,那你以后就是不想出门了!”   臧言无比头痛的听着外面那位大妈的教词,然后怒火在心里酝酿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发出来,陆淇,你就使劲折腾吧,我以沉默应对你所有的谎言可以了吧!这样想着,臧言拿出手机打给陆安,对方好一会儿才接通,一接通便一个劲的给臧言道歉:“实在是对不起,我在市中心堵这里了,实在过不去,你先应付着,我尽量赶过去!”   “陆淇再闹下去,我想居委会的大妈会把我家的门找人砸了。”臧言尽量不让自己发火,他咬牙切齿的对陆安喊道。   陆安很为难的低声说:“再委屈委屈你,我刚刚给陆淇打电话了,她不接啊!”   臧言没等陆安说完,便气愤的把手机挂了,然后走进自己的卧室,拿出MP3打开音乐,把耳机戴到沐沐的耳朵上说:“爸爸去给你做饭,沐沐先听会音乐好不好?”   沐沐很乖的戴着耳机窝在沙发里休息,等着臧言的早餐,臧言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呼,他就装听不见,让陆淇在门外唱独角戏……   ………………   简静如把岑溪带到S市最大的商场里,然后笑吟吟的对岑溪说:“你爸爸这会儿有点儿事情,咱们先去逛商场好不好?”   岑溪不乐意的撇撇嘴说:“真不守时,好吧,先去逛一圈再说、”然后扭头自己朝商场里面走去,而简静如在后面磨磨蹭蹭的跟在岑溪后面,眼睛左顾右盼的看着哪里人多,然后她一边看着岑溪很快速的走进人流里,一边自己慢慢的朝商场外退去。   岑溪一边看着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一边小声的说着:“阿姨,要不然你先给人家买点东西,过会儿我爸爸来了,再给你钱。”   回答她的是一片小贩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岑溪不悦的转过身去找简静如,但这个时候简静如早已经拎着包开车回家了。一看找不到了简静如的身影,岑溪顿时有些慌了,在这里她哪里也不认识,也没有认识的人,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将有可能再也找不到曲沐阳,也找不到简静如所说的爸爸,更回不了家了,岑溪便心生恐惧的哭了起来,引来商场里路人的侧目,可能他们看着这么一漂亮的大姑娘居然会在商场里面哭,觉得很是惊诧,所以很多人都停下来看热闹。   这时一位多事的路人走过来,拍了一下岑溪和肩膀问:“美女哭什么?不会是失恋了吧?”   岑溪一看有人跟自己说话,立刻停止了哭声说:“小溪找不到爸爸了。”   路人一片哗然,大部分都猜出了这岑溪估计是智障,所以路人的兴趣更浓,都看着岑溪站在商场中间抹泪,不舍得离开。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见到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的西装革履,打着领带,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人物,只见他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然后拨开人群,走到岑溪面前,有些内疚的把岑溪搂在怀里,动情的说:“对不起,闺女,爸爸有事来迟了,让你久等了。”   岑溪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打扮的油头粉面的男人,不禁皱起眉头说:“你是我的爸爸吗?”   “对啊,你是人家的爸爸吗!”   “不会是人贩子吧?”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质问道,这一问,那男人有些心虚的看看周围,然后故作镇定的说:“这么大的人有乱认闺女的吗?再说了,我女儿长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她只是脑子有些问题,有些疯疯颠颠的,有时会不认识自己的亲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感激   “怎么会不是?”说着那男人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相片,相片里,是一对开心的父女俩,那男的俨然就是面前这个男人,而那个小女孩花花眼,甜甜的笑容,长得和现在的岑溪有几分相似,男人拿着相片在周围让人看了几眼,然后收起来,一脸慈爱的看着岑溪说:“孩子乖,不怕,爸爸已经找了很好的医生来治你的病。”   岑溪轻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说:“你认错人了吧?小溪没病找什么医生?”   男人故作尴尬的冲着周围看客笑了笑:“大家别见笑,我这孩子不喜欢别人说她有病。”但周围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岑溪确实是个弱智,再看一眼中年男人的尴尬,脸上的疑惑顿时消散了不少。   男人拉起岑溪的手,温和的笑笑:“好,小溪没有病,我带你回家吧!”   岑溪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小高兴的说:“我还没有逛商场呢!”刚刚被简静如带了出来,不玩够了,她才不回去!岑溪接着往人多的地方走去看热闹,周围看热闹的客人自动的给她让出一条道。那个称自己是岑溪爸爸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朝四周的看客点点头,然后赶紧快跑几步尾随着对什么东西都好奇的岑溪。   “爸爸,那个阿姨说你会给我买好多好多的东西是吗?”眨巴着眼睛,岑溪满眼的疑惑问道,但是她的手里已经拿起了一顶非常可爱的帽子,男人边擦着额头的汗,边嘻嘻哈哈的点点头:“当然。”   “那好,付钱!”岑溪拿着帽子就走,头也没有抬一下,终于有人跟在后面付钱了,她今天要好好的购一次物。   男人边付钱,边擦着额上的汗对岑溪说:“你走慢一些,等等爸爸。”   岑溪才不管他在后面如何的喊叫,一边走,一边选着自己喜欢的商品,不一会儿的功夫手里的东西都已经拿不了了,而后面的那个男人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最后那个男人把最后一份钱付完之后赶紧快跑几步追上了岑溪,一脸谄媚的笑着:“女儿,咱们该回家了。”   “我还不想回呢,再逛一会儿吧!”岑溪眼睛左顾右盼着,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自己没有买,而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从一开始的耐心便得有些不耐烦,他朝人群里使了一下眼色,突然从人群里突然跑出来两个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两位高大的男人,快速的走到岑溪的面前恭敬的说:“小姐,我们帮你拿着东西吧?”   岑溪转过头一看,两个不认识的男人,连忙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中年男人则冲岑溪摆摆手说:“女儿不怕,这两个人是咱家的保镖,东西放心让他们帮你拿着就行,他们会帮你拿到家里的!”   岑溪半信半疑的把东西递到两位保镖手里,然后一脸确定的看着中年男人:“他们不会抢小溪的东西吧?”   “呵呵,当然不会!”中年男人笑着冲岑溪点点头,脑子飞快的一转,然后朝两人使了一下眼色,两人收到信号,抱着岑溪买的东西便朝人群里跑去,而那个中年男人,趁机拽着岑溪的胳膊着急的说:“女儿,这两个保镖抱着你的东西跑了,咱们赶紧追!”   岑溪一听别人把自己的东西给抱跑了,连忙拉着男人的手朝那两个人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埋怨:“都是你,不是说他们不会的吗!”   男人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但眼睛里的诡异一闪而现,不用这样的招术,你能跟我走吗!   ………………   当陆安照着臧言给自己的地址找过去的时候,臧言家门口已经聚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而陆淇更是声情并茂的在那里诉说着臧言是如何背着她找了小三,而且还生了个小杂种,听得邻居们是愤怒四起。   居委会的那位大妈,边替陆淇抹着眼泪边安慰她说:“姑娘,没事,这事大妈替你做主了,要是小伙子不肯回头,大妈就让他在这里住不下去了。”   陆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陆安挤进了人群里,然后一把拉起陆淇说:“小淇乖,跟哥哥回家,别打扰别人的生活。”边说边朝周围看热闹的邻居点头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这位是我妹妹,她这里有些问题!”说着伸出修长的手冲着大家指了指自己有脑袋。   陆淇一看陆安竟然告诉大家她脑子有病,立刻不干,像被疯狗咬了一般,疯狂的大叫:“你才有病呢,臧言就是我老公,岑溪就是狐狸精!陆安你到底帮谁!”   “我帮理不帮亲!”陆安决然的说,在路上臧言已经向自己表态了,惹是陆淇再这样对自己纠缠下去,打扰他的正常生活他就要报警了,为了能让妹妹不再节外生枝,他只能这样说了。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一看这俩人,顿时有些迷糊了,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而其是那位居委会的大妈,他扯着公鸭嗓子对陆安说:“小伙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安一把抓住陆淇的胳膊苦笑一声,把妹妹单相恋的事情简单的跟大家描述了只句,然后无奈的冲大家点点头俯下身,一把将陆淇打横抱起,朝楼下走去,任凭陆淇如何挣扎叫喊,他也不吱声,周围的看客一看主角都走了,而且一大早上自己被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耍了一大早上,都讪讪的离开了,尤其是那们居委会的大妈,摇着头跟邻居叹息:“瞧瞧现在这社会,怎么什么人都有啊!”   臧言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知道戏已经散场了,于是端着自己为沐沐做好的三明治走出厨房,放到餐桌上,一脸笑意的走到沐沐身边,把耳机从他的耳朵上取下来,温和的说:“沐沐,吃早餐了。”   沐沐从沙发上起来,长伸了一个懒腰,听着门外的寂静,长吁了一口气说:“爸爸,那位坏姐姐唱完戏走了?”   一听沐沐这样说,臧言突然大笑起来,一个孩子都这样想的开,自己有什么想不开的,于是轻轻蹲下身子,把沐沐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脖颈,沐沐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酸。   沐沐从臧言的怀里抽出身子,然后拉着臧言的手朝饭桌走去:“爸爸,咱们吃饭去吧,我要吃好多好多的饭,然后让身体快些好起来就可以去见妈妈啦!”说着,自己竟然跳上餐椅拿起盘子里臧言刚给做的三明治咬了一大口,然后轻皱起眉头:“爸爸做的三明治没有小溪妈妈做的好吃,里面忘记放沙拉了。”   臧言一脸无语的看着沐沐那挑剔的眼光,刚刚的一丝感动突然换成温馨的笑,小家伙要求还挺高!   ………………   婉心看着陆明龙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痴迷,她连忙把脸扭向一边,对于陆明龙,自己不能掺杂一丝的真感情进去。   “心儿,我们结婚吧!”陆明龙执着婉心的手,字字带着真诚的说,眼睛里的温柔可以融化一切,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有了要和她结婚的目的,说句年轻人的流行语,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虽然自己现在已经算是黄昏恋了,但是他的态度很真诚。   望着外面飘零的树叶,婉心生硬我的嘴角冷冷的扬起,她知道陆明龙昨天晚上守了自己一夜没有睡觉,她也知道陆明龙可能是真的对自己动了心,但是对于她,只对那个比她小十岁的妖娆的男人有爱,对于陆明龙,只有恨!   “等以后再说吧!”婉心转过头,眼睛里带着平淡:“强硬的挤进一个家庭里面是不被人祝福的。”   陆明龙抓着婉心手的手一颤,他明白婉心的意思,她是怕陆淇再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这次的放火事件要不是婉心没有报警,警察无法立案,估计这会陆淇已经锒铛入狱了,对于这件事情,他是感激婉心的。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陆淇伤害到你。”陆明龙像是下定着决心似的,眼睛望着窗外,眼神有些空洞:“她现在为了臧言的事情心理压力很大,精神高度紧张,我打算把她送到国外去休养一段时间。”   听了陆明龙的话,婉心的本来一颗平淡的心再也不能平静,陆淇真有福气,还能享受到出国的福利,想想那个小小背影,只能看着家庭破碎,却很无助,甚至连自己怎么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她使劲将手攥成拳,看着陆明龙慢慢恢复焦距的眼睛,面带微笑的说:“我知道你不舍得,我会走的。”婉心知道,陆明龙一定不肯让自己走的。   陆明龙一听立刻急了,拉着婉心的手更紧了紧神色严肃的说:“我不准你走!”   婉心从陆明龙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说:“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被淇淇恨!”   ………………   曲沐阳处理完一些文件之后,脑子里突然迸出岑溪明净的笑脸,他抑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思念,于是拿出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响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接,于是他烦燥的挂掉,接着打简静如的手机。   手机响了几声,简静如便接了电话:“喂,沐阳,想我了吗?”简静如一脸春风般的笑意,她坐在车子里舒服的吃着零食。   “小溪呢?”曲沐阳高大的身躯立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面的车水马龙,没有回答简静如的话,再过几天他把岑溪带到办公室里来,这样他就不会这样享受着相思之苦了。   简静如一听曲沐阳直接无视自己的话而问岑溪,整张脸都绿了,她轻气一下嘴角,满脸的恶毒,目光里掩饰不住对岑溪的恨意:“岑溪在卫生间里,我们在外面逛商场呢,一大早就不想在家里待着,苦了我这个孕妇。”简静如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撒娇,想让曲沐阳安慰她几声,却不想曲沐阳连个下文都没有,直接挂了电话。   简静如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着通话已结束,灰色的眸子里氧气一片恨意,曲沐阳,你的心里只有岑溪吗?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为了能长久的留在你身边,我不惜牺牲了这么多,而你,张口岑溪长岑溪短的,我做了所有痴情女人为了自己的男人而所做的所有事情,可是在你的眼里还是远远不及一个只会背叛你的岑溪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争夺   病房内,陆明龙一脸感激的看着婉心,面色还带着微微的心痛,他想握住她的手,但是婉心却把双手放进了被子里,他抓着自己的手,婉心心里就不舒服,她轻轻别过头去,看向窗外,如果姐姐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怪她现在的举动。   “婉心,不要这样,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过日子。”陆明龙伸出胳膊想去掀被子,却被突然的声音给吓住了:“你住手!”   听闻声音,陆明龙和婉心的目光一齐落在那声音的主人身上,一看到从门外进来的男人,婉心和陆明龙全都愣住了。   “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婉心失神的看着那颓废的不像样子的男人,心头突然一痛,牙齿仅仅咬着下唇,却不再说下文。   庄严一脸心痛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婉心,嘴唇微微有些发抖,不敢相信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朝朝幕幕去想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我会来,我要是不来,可能会再也见不到你了吧!”庄严声音有些无力的回答,深邃的眼睛布上一层阴霾,若不是他找人天天盯着婉心,恐怕她早日葬身火海之中了。   “你的意思是?”婉心知道庄严说这句话肯定是有下文的,所以她虽然疑惑便始终是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低下头看着白色的被子,大脑里变得一片空白,她的心跳的厉害,才几日不见,那个阳光帅气,拥有桃花面容的男人居然颓废成现在这副样子,他每天要经历着怎样的煎熬?就像自己一样吗?总是拿那个借口来欺骗自己留在陆明龙身边的信念,即便她再想他,再爱他,都抵不过那一个借口!   陆明龙看看一脸深情的庄严,再看看低头不语的婉心,眼睛里氧气一片失望,他一心爱的心儿好像不爱自己,但他又为了什么而留在自己身边?虽然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但陆明龙始终都以自己是婉心的男朋友而留了下来,他想看看,他们之间究竟想说什么!   “没错,从你离开我之后,我天天找人监视着你,要不是我派的人发现你的屋子起火,赶在消防员前面把你救出来,你估计早就化成灰了。”庄严咬咬牙,他以这婉心跟着这个男人回来就会幸福。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会哄着她,爱着她,不让她受任何的欺负,但是他错了,他把婉心放到陆明龙的身边,无疑是把她推到了生死边缘。   “什么?”婉心愣住了,那个救自己于火光之中的人竟然是庄严派来监视自己的!这一刻她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该感动,但是已经无所谓了,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她便也无法回头。   ……………………   岑溪跟着那个自称是她爸爸的男人一直追着两个男人跑到一处僻静没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而那个中年男人还在后面紧跑着,岑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处,有些得意的看着两个人:“有本事你们接着跑!”她身体轻盈不怕跑,虽然有些累,但是再跑个两千米却不成问题,而前面拿他东西的两个墨镜男估计连一米也跑不过去了。   “我们不跑了,东西给你!”两个墨镜男对望了一眼,然后一脸平静的慢慢往回走,走到岑溪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位墨镜男说:“姑娘,你跑的太快了,所以会害了你!”   “为什么?”岑溪不解的问,然后抬起头双眼迷茫的看向两个墨镜男,他们俩人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再也别想回家啦!”说话间,自称是岑溪爸爸的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岑溪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只觉头上一阵疼,眼前一黑,便倒在了那个中年男人的怀里。   中年男人看着岑溪标志的脸蛋,嘿嘿一笑:“带走,这回我们可以向老大交差了!”   两个墨镜男从旁边的面包车里拿出一只麻袋,然后利落的把岑溪装在袋子里,然后丢上车,三个人一起开着车,朝S市的外郊开去……   ……………………   简静如一直在车子里待到下午才又调头回到和岑溪分散的那个商场,一进到那个商场里,简静如就拿起事先给岑溪拍好的相片,见到一个人就拉住一个人问:“您好,请问您见过我这位妹妹吗?”   商场里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换了好几批,早上那些人看热闹的人早就回家了,简静如问的人大家都摇头说没有看到,简静如在心里冷笑一声,估计早就被不法分子骗走卖到山区里去了吧!   故作着急的简静如又拿着相片去问商场里的商户,他们在这里摆摊,肯定看到岑溪会有印象的,因为岑溪和别人不一样,她是弱智,肯定会做出跟平常人不同的举动。   当简静如问到旁边一家卖衣服的商户时,那位商户拿着岑溪的相片看了看,一脸肯定的说:“就是这位姑娘,没错,她被她爸爸带走了。”   “她爸爸?”简静如故意很是惊讶的问道:“您确定那个带走我妹妹的是她爸爸吗?”   那个商户大姐摇了摇头说:“难说,谁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你妹妹的爸爸呢,是人贩子也说不好,你也知道这一带很乱的,有不少神智不清的少女在这里走丢过,我看你妹妹这里也有点不太好使吧!”说着那个商户大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   简静如故作生气的盯着商户大姐喝道:“你这里才有问题呢!”说着狠狠的白了那个商户大姐一眼,那商户大姐一看不干了:“你问人家事情,还这么横,我看不止你妹妹脑子有问题,你脑子也不正常!”   简静如只是狠狠白了那个商户大姐一眼就匆匆朝商场的管理人员办公室去了,她之所以骂那个商户大姐一句,就是为了给她加深自己的印象,而等曲沐阳过来的时候,让他知道自己也为找岑溪而让别人骂神经病呢!   一边走一边问着走到商场管理人员办公室以后,简静如赶紧说出了岑溪走丢的事情,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央求工作人员给她先在大喇叭上喊几声,万一岑溪还在商场呢,然后再调一下这个商场里的监控录相,看看能不能找到带走岑溪的人。   接待简静如的是商场里的一位领导,他万分歉意的对简静如说:“用喇叭喊几声没问题,但是不能看监控,因为昨天监控系统瘫痪了,到现在还没有修好呢!”   简静如一听,又要跟商场里闹起来:“我这妹妹是在您这商场丢的,你要赔人给我,谁让你这么大的商场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姑娘,就是再好开的奔驰它也有没油的时候不是!”商场里的管理员轻声为自己辩解着:“我知道你在我这里丢了人心里难受,但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没办法就帮我找人!”简静如特别来气的跟管理员说:“岑溪虽然不是我亲妹妹,但是她比我亲妹妹还亲,您这商场必须要负责帮我找到我妹妹,不然我天天来您这闹!”   说完这些话简静如不再给商场管理员说任何话的机会,然后提起包包走出了商场管理人员办公室。   …………………………   曲沐阳揉揉眉心,有些累了,一天没有听到岑溪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话,还真有些不适应,刚刚他在网上搜过了,关于出车祸失忆的情况,这种事情大部分只能自己慢慢恢复,而也有一部分可以依靠药物来治疗,但至于效果,还要看个人体质和意志力。他打算这几天带岑溪去美国找那个专家。   曲沐阳边看边点了一支烟慢慢抽了起来,眼睛微眯着,看着网上的各种评论,心也随着那些或惊喜或抑郁而紧崩着,对于这次治疗,自己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但但凡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   正在看着网上的那些评论的时候,突然接到简静如打来的电话,曲沐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岑溪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这样想着,他急忙接起了电话。   “喂,沐阳,不好了,小溪不见了。”电话那头是简静如伤心欲绝的哭声。   听到这一句话,曲沐阳的心一沉,眉心一拢,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   “对不起,沐阳,我把小溪给弄丢了,我们在逛商场的时候,商场里面有很多人,我要牵着她的手,她不让,一甩开我的手便跑到了人流里,我怀着孕不敢跑太快一个没跟上,就丢了。”   “你现在在哪里?”曲沐阳感觉满肚子的怒火,却无处可发,他问清了简静如所在的地方,然后直接坐总裁专栏到了地下车库,坐上车,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子绝尘开出了车库。   ……………………   陆明龙依然不闻所动的坐在婉心的病床边上,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他不说话,但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而看待。   “陆明龙,我把婉心交到你的手上,是让你好好爱她,疼她,你却放纵你那个飞扬跋扈的女儿处处欺负为难婉心,你不要看婉心善良处处忍让你就一再的低头当作看不到,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把婉心带回去!”说着,庄严一把抓起坐在病床前面的陆明龙的衣领,一脸愤怒的盯着陆明龙有些怕疼的脸。   对于婉心受伤的事情,他的确是有很大的责任,但是他对天发誓,他是真心爱婉心的,他也不想让她受伤,他也想好好的保护她,但是……   “你放手!”陆明龙一把甩开庄严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声色严厉的说:“这是我和婉心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   婉心看着两个大男人为了自己,就要动起手来,突然闭上眼睛,大声喊了一句:“都给我住手!”   陆明龙和庄严愣愣的看着一副愤怒的婉心,因为他们都从未见婉心发这么大的火,首先是陆明龙,看着庄严气红的眼睛,冷哼了一声,然后再次坐回病床前的那把椅子上,庄严眼睛里的腥红顿时因为婉心的吼叫而慢慢褪了下去,他一脸迫切的看着婉心说:“婉儿,跟我走,我会给你想要的幸福,我不会再顾及家里人的感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听着心爱的人动情的表白,婉心的泪慢慢流了下来,她轻摇着头,看着庄严一脸的迫切,格外失望的说:“当初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我已经决定要嫁给明龙了,你再跑过来跟我说这些,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 找人   庄严陌生的看着病房上的婉心,听着她那陌生的话,整个人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身子没站稳,忽然踉跄了一下,她刚刚那么声色严厉的说现在已经晚了……是晚了吗?庄严甚至开始觉得,婉心从一开始就没给过自己机会,只是自己家里说了一个他们俩人的年龄悬殊太大,她就一言不发的跑去了澳门,这才让陆明龙有机可趁,如果她留下来和自己一起向家里证明他们俩人是真心相爱的,那现在可能他们已经步入婚姻的殿堂,可是她呢,一言不发的走了,他发疯般的找遍了全世界,当找到她的时候,她居然跟了另外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这……多么讽刺!   “真是晚了吗?”庄严苦笑着摇着头,苦涩的泪水慢慢流下漂亮的脸庞:“还是你的心早已经变了?”   婉心轻轻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个让自己心疼的男人,她把头埋入被子里,让那湿热的泪水慢无声息的渗入到棉被里,然后轻吸一下鼻子说:“是,你说的没错,无关晚或早的问题,是我变心了,我现在不再爱你,不再想和你有任何的关系,你走吧!”   陆明龙有些迷茫的眼神落在一脸失落的婉心的脸上,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失神过,陆明龙虽然认识这个女人不长,但是对于她的表情,他一眼便能看得出她的心事,或许在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她的心永远不能放在自己身上,但是为何她,想着和自己在一起?不管怎么样,自己是喜欢她的没错,他宁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和这个女人共渡一生。   “好,婉心,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一个女人,我现在只想听你一句话,是留下来还是跟我走?”庄严定了定神,看着婉心的背影问道。   婉心想也没想很利索的回答庄严:“我想和明龙在一起。”说着,好像是要做给庄严看似的,故意执起陆明龙的手,然后举在半空中:“你看到了吧,现在已不同往日,我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婉心了!”   “好,你不要后悔!”说完庄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病房!   婉心放在陆明龙的手,轻吁一口气,但身体好像被人抽走了灵魂般,显得有些虚弱。   ………………   带着装岑溪的那个袋子的面包车一直颠簸在有些崎岖的小路上,岑溪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疼痛,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想要跳出来般,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她不断的呻吟出声。   她记得她是去接沐沐的路上,在学校门口被车子给撞了,然后就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她记得她在医院的时候,好像都是曲沐阳在照顾自己,她记得自己好像是住在了曲沐阳的家里,她好像又被简静如骗出来故意走丢了,然后就被人给骗了……   脑子里的碎片记忆在脑子里不断的出现,然后下一秒的时候又消失不见,让岑溪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见,隐隐间,只能听到汽车的发动声。   “龙哥,这个娘们行不行?看她那样子,好像是个弱智啊!”其中的一位墨镜男对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说道。   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一巴掌拍到那个墨镜男的身上:“你小子废话可真多!”那个墨镜男立刻没了下文,只是一脸委屈的摸着被叫做龙哥的男人拍痛的头,然后默默低下了头。   “就是,弱不弱智咱们不管,只要是漂亮姑娘就成!”另外一个开着车的高瘦的墨镜男慢慢吐着烟圈说道,然后得意的看了一眼被打的那个墨镜男:“大当家的只是想找个压寨夫人,又不是找个给他打架的娘们儿!”   那个西装男笑嘻嘻的说:“你看人家三儿多明白,这个娘们虽然弱智,但有一个好处,那小脸长得是真标志,这回大当家的可真是风光了咱全山寨,而且,她是弱智就不用咱们担心她会逃跑了,只要有好吃的好喝的供养着就没事!”   什么?把她要弄到哪里去?还大当家的,还山寨,这……自己不会穿越了吧?岑溪在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情景,那些什么山寨的大当家的全是那些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让她嫁过去,那她这一辈子是不是就完了,臧言怎么办,沐沐怎么办?曲沐阳,你在哪里?你发现我失踪了没有?   ……………………   当曲沐阳到达简静如和岑溪走散的那个商场的时候,简静如正靠在她红色的法拉利车上和别人玩着微信,看到那熟悉的宝马,她连忙收起手机,朝那辆车子跑去。   曲沐阳在商场的地儿,找了个停车位停下车,看到小跑着过来的简静如,他帅气的脸上埋起一层冰霜,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愤怒,如果不是简静如怀了自己的孩子,他肯定会把她丢到刀路中间去,让乱车轧死。   “小溪在哪里丢的?”曲沐阳强压着内心的火,看着简静如有些怕怕的简静如,他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简静如停下脚步,满脸愧疚的看着曲沐阳漆黑的眸子因为生气而染上的橙色,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气,双脚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突然泪如雨下:“对不起沐阳,都是我不好,和小溪走散了,对不起,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简静如料定了自己肚子里的宝宝是她的保护神,他肯定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了,曲沐阳是何等聪明的男人,他是人中龙凤,商业帝国的帝王,思维比一般人要敏捷的多,她怕自己哪一点儿戏份做不好了就会引起曲沐阳的注意,这件事情她其实也是铤而走险的。   如果可以,曲沐阳不用她负荆请罪,有几千上万种方法去折磨她,但现在他没有那个心思,他只想赶紧把岑溪找回来,自己已经失去了她五年,他不想再失去一次岑溪,而且,岑溪同在不同于正常人,他就怕岑溪遇到什么不法的分子对她不利。   “我不想听那么多,要是你有愧疚赶紧帮我一起找小溪!”说着曲沐阳便直朝着那座商场里走去。   简静如去了过一次商场管理办公室,所以这次她轻车熟路的把曲沐阳带到了商场管理办公室,一到门口,那管理员刚问了一句您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帮您,一抬头看到是简静如苦着脸求道:“哎哟,姑娘,怎么又是你,我都说了,你妹妹走丢我也不想,但是我们商场真的无能为力啊!”   “无能为力我就把这座商场给拆了!”曲沐阳从后面走上前来,看着商场的管理员说道,阴狠的眸子里透出一种毋庸置疑,他的气势吓得商场管理员当场说话就不利落了:“先……先生……我也只是别人聘来干活的……您……不要为难我啊!”   “那就给我少废话,去找人!”曲沐阳一脸怒气的朝那管理员吼道:“先封锁商场,一个人一个人的放出!”   “这……”商场管理员有些为难的看着曲沐阳,大汗珠子啪啪往下掉,听他的吧,自己也作不了主,自己也只是一个小打工的,不听他的吧,一看这位先生就不是普通人,惹到他那自己肯定也没啥好下场。   “哪那么这个那个的,让去这么做你就去,今天要是找不到我妹妹,我跟你没完!”简静如装作不依不饶的对那个管理员说道,其实她的心里也在害怕,如果岑溪还在商场内的话,那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不全都功亏一篑了吗!   曲沐阳黑着一张脸,坐在电脑面前,他想亲自调查录相,简静如只能无奈的说:“小溪比较倒霉,这家商场的监控设施已经坏掉了。”   曲沐阳一听,立刻火暴如雷般,那个管理员再也不敢待在这个办公室里,而是也去办刚刚曲沐阳交给自己的任务了,如果是跟着这样一位老板身边,早晚得被吓死!   ……………………   车子不知道开了有多久,久到岑溪觉得自己胃里一片翻江倒海,车子才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岑溪只听到一片的欢呼声,接着自己便被两个人抬下了车子,轻轻放到地上,就听到那个熟悉的西装男的声音:“大当家的,美妞带到了!”说着,岑溪只觉得头顶上的袋口被人打开,一丝阳光慢慢照了进去,她突然感觉到强烈的光线,眼睛有些疼,不敢睁开眼睛。   “又……去抢……抢的?”那个被叫做大当家的男人问道,然后目光却落在了袋子里岑溪那张清纯漂亮的脸蛋上。   西装男呵呵一笑,摸着后脑勺说:“这次大当家的猜错了,她是主动跟着我们来的。”说着还冲着跟他一起回来的两位墨镜男使了使眼色,两位墨镜男也嘻嘻一笑符合道:“大当家的心情享用,这个女人不是抢的,是自己愿意来的!”   岑溪当时真想说一句自己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一路的黑暗笼罩着她,突然到遇强烈的光线,她有些不适应的头晕,竟然晕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那个被称为大当家的赶紧俯下身,将岑溪扶了起来,看着她可爱而清新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心动,他一把将岑溪打横抱起,然后在大家的欢呼声中进了正厅。   到了正厅,大当家的把岑溪放了竹子床上,然后看着岑溪好似睡着的样子问西装男:“阿……龙,这……这是怎么回事?”   西装男急忙跑过来嘿嘿一笑:“大当家的,没事,她不过是被我们打晕了而已,再过一会儿就该醒了。”   “什么?”大当家的一听阿龙说把岑溪打晕了带来的,眼睛里装满怒火:“不……不是说……不绑架吗!”   西装男边擦着头上的汗,边小心的解释:“就是因为她这里有些问题,太吵了,所以……呵呵!”说着阿龙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一听到阿龙这样的说,大当家那双带着无比温情的眸子里突然染上一丝惋惜,这么漂亮的一姑娘,竟然脑子有问题!   岑溪在正厅里待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敢睁开,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慑慑的问了句:“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大当家一听姑娘说话了,连忙转过身,看着岑溪道:“姑娘醒了?这里是多寨沟,属于少数民族,但是,这里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第一百三十六章 压寨夫人   什么?多寨沟?岑溪努力使大脑运作起来,但怎么想也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多寨沟,岑溪眉心轻拢,把目光落在刚刚问自己话的那个大当家的身上。   一头飘逸的刘海发,眉眼动情,鼻梁坚挺,那微微有些薄的唇格外吸引人,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整个人眉目间透着一股实诚坦然的感觉。   岑溪看着一脸男儿气概的大当家,微微扯了扯嘴角,生硬的问:“你们抓我来干什么?”   中年西装男阿龙一听岑溪这么问,连忙过去要赌住她的嘴,要是让大当家的知道这个姑娘是自己给偷骗来的,肯定又饶不了自己,他们的大当家是出了名的实诚人,讲义气,讲信用,但要是脾气一旦上来了,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住手!”大当家的凌云风一下喝住正过来赌岑溪嘴的阿龙,然后一双英雄眼很明亮的盯着岑溪,然后有礼貌的说道:“来,到我房间说话!”说完便拉着岑溪的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临走的时候眼睛还有些凌厉的盯着阿龙和那两位墨镜男,意思是说,如果姑娘是你们抢来的,那就等着咱们的寨规吧!   被凌云风这么一盯,阿龙额头上的汗又开始往下帽,他拿眼睛瞥了那两个墨镜男一眼,两人都吓得低下头装鸵鸟,谁都知道他们的寨规很厉害,并不是说里面规定处罚的比较厉害,他们的寨规只有一条,那就是谁触犯了寨规就要被逐出寨子。   岑溪顺着凌云风的目光看向绑自己来的那三个人,心里暗暗一惊,这个看着不起眼的男人,甚至可以用男孩子来形容,没想到他在手底下人人心里还挺有威信的。   待凌云风带着岑溪走出正厅之后,西装男阿龙长吁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绢拍拍额头上的汗,看着两边那两个墨镜男还是低下头装死人,不高兴的抬起脚,左右开弓踹到两人的屁股上:“尼玛啊,说了让你们别那么多废话!”   ……………………   曲沐阳冷冷的看着每一个从商场里面走出来的人,越到最后,他那倾城的脸上越显出不耐烦,更形象的说是愤怒,一直出了几千个人却没有岑溪那张让他心动的脸,曲沐阳微眯着眼睛,看着从里面出来的最后几个人问道:“里面没有人了?”   “没有了,连商场里的商户都全出来了!”商场的负责人赶紧擦了一把汗说道,那会儿商场的管理员给自己打电话把情况向自己汇报了下,自己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一路开着车到了商场,现在商场里面的人全都出来了,好像还是没见到曲沐阳要找的那个人,他不知道以曲沐阳的性格,自己的商场会不会在下一瞬间成为一座废墟。   “没有了,沐阳,会不会是坏人把小溪给带出了商场?”简静如假装小心的说道,然后声音里带着沉重的鼻音,因为她为了演戏刚刚已经哭了很长时间。   曲沐阳没再说话,眯着眸子看着商场的大门良久,然后直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曲沐阳下判决,但他从打完了那个电话之后,就一直站在商场的门口不说话,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正在大家都诚惶乱恐的时候,突然远处响起了汽车的长鸣声,大家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数十辆的军车浩浩荡荡的从远处朝商场的地方开了过来,大家顿时抽一口凉气,曲沐阳不会为了找一个人,把军队都找来了吧?   打头的那辆车一直开到离曲沐阳有十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位军装上戴着橄榄枝图标和三颗星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曲沐阳的身边,然后伸出手和曲沐阳握了握手,两人只交谈了一两句,只听那军人朝远处挥了一下手,所有的军车门同时打开,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如潮水般涌泄下来,然后很有秩序的钻进商场里面,估计人们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容,一时全都被军人的强大阵容给吓住了,站在原地,眼睛只能没有焦点的落在那些军人的身上。   站在曲沐阳身边的简静如突然愣住了,跟在简静如身边这么多年,再加上小时候的交情,她都不知道原来曲沐阳的背后还有这么强大的支柱,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把岑溪故意弄丢的事情了,看来曲沐阳是真的很在乎岑溪,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大的心思把军队都请来了。   看着如潮水般的军队进入了商场里面,曲沐阳的眼睛里布满了一丝希望,这么多人进去,估计连只蚂蚁都不会放过,如果岑溪还在里面的话,肯定会找到的。   小溪,不管你人在哪里,不管我动用什么力量,我都会把你找到的,你就那在那个地方不要动,等着我去救你!紧紧握着拳,曲沐阳坚定的说。   ……………………   岑溪跟着凌云风来到他的房间里,顿时感觉一阵心清气爽,屋子里有一种清新的鲜竹子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屋子里整整齐齐的摆设,让岑溪纳闷,这里到底是不是男人的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岑溪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这也太特么的干净了,不行,得用一尘不染来形容。   “是啊,我在这里面住了二十五年了。”凌云风一脸这没啥的表情看着岑溪:“请问姑娘芳名?”   “什么芳名,说的这么文雅,让我以为自己穿越了呢!”岑溪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凌云风的时候,心里的恐惧和紧张便不自觉的全都消失了:“我叫岑溪,你叫什么啊?”   “在下凌云风。”凌云风豪爽的说完朝岑溪作了一揖,就这一揖让岑溪笑的有些肚子痛:“你不是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作揖的?”   凌云风一脸正经的说:“这是对姑娘的礼貌和尊重,也是我们多寨沟的规矩。”   看到凌云风一脸的正经,岑溪也不再笑了,她咳了两声,清一下嗓子道:“这里是中国吗?”   “你能把你的那个吗字给去了吗!”凌云风轻笑一声:“这里当然是中国了,只是少数民族而已。”   “哦!”岑溪轻声哦着,突然想到自己被那个西装男抓来的问题,然后往后退了三步,一脸防备的看着凌云风说:“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虽然她现在的记忆还是残缺的,脑子里只是有几个人的名字,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几个人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哦,这个问题我正是我想问……我叫你小溪吧!”凌云风一脸正色道:“你是阿龙他们抓来的?”凌云风紧紧握着拳头,他们虽然是少数民族,有些事情警察虽不与他们较真,但是他也不想让自己的手下做一些非法的事情。   “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我到这来跟你的那几个手下有关系。”岑溪不确定的说:“那他们抓我来这里做什么?”   一句话问的凌云风一阵脸红,他是个有自尊,有尊严的男人,又是多寒沟的大当家,总不能说,到现在没娶到个姑娘,让他们去给自己找个愿意嫁到多寨沟的姑娘吧!   一看凌云风一脸的吱吱吾吾,岑溪的脸也不好看下来,他们该不会是做一些什么非法的事情吧?总是在网上看到有些犯罪份子把女性骗到手之后,要么把她们的器官给卖掉,要不然就把她们卖到山沟里给穷人当媳妇,那自己现在不会也正面临着这样的危险吧?一想到这里,岑溪明亮的大眼睛里布满了恐惧。   “那个……呵呵,不瞒你说,我今年二十五岁了,还没有娶媳妇……”凌云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们多寨沟虽然什么都好,就是姑娘欠缺,一个沟子里几千人口,也只有十几个姑姑,而那些姑娘与自己年龄又不相符,所以他只能想到去沟子外面找媳妇。   岑溪一听凌云风的话,身上的肌肉顿时一阵紧崩,没错,自己果然是被人贩子抓来给人当媳妇的……   “但是我凌云风做事向来是有原则的,从来不强求人,不愿意的姑娘我也不会娶的。”   再一听到凌云风下面的话,岑溪的心里长吁了一口气,不强求就成,那她就可以回去了,但是回哪去啊?岑溪想不出脑子里那些残缺的画面究竟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一想到这里,脑子里便一团乱,就如整个少林寺的人都在里面练武功似的。   “我……”岑溪张了张嘴,然后一脸真诚的说道:“我也不是不愿意给你当媳妇,只是我们真的彼此都不了解啊!”   凌云风一听岑溪的话,两眼放光的看着岑溪,然后双手握住她白嫩的手说:“没关系,你可以暂时先住在这里,咱们先了解了解。”   正合岑溪的意,她现在虽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她知道,在那些不记得的回忆里,肯定有很重要的故事,比如沐沐,比如曲沐阳,她轻轻点点头,轻笑道:“那先谢谢你了,那……你的下属……”   凌云风微皱眉头,下属那边也要有个交待的,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压寨夫人,那那个女人就要被送走,而自己也要把抓那女人的下属驱逐出寨子,阿龙他们虽然做事有些不用脑子,但是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为了自己的民族好,这样想着,他灵光一闪,一计出现。   “咱们可以先假成亲,做个有名无实的夫妻,等哪天,你了解我了,咱们……”凌云风微红着脸,有些腼腆的笑笑。   “好,没问题!”岑溪举起手立刻打住他将要说下去的话,有这些就够了,虽然她对凌云风不熟悉,但是从感觉上来,她觉得凌云风肯定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   “那……咱们就出去吧,他们肯定在等着咱们的消息呢!”凌云风有些兴奋的拉起岑溪的手,如一个大男孩般笑了起来,他这还是第一次拉着姑娘的手呢,而且还是一位长得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女子,凌云风有些小兴奋和激动。   岑溪皱着眉看着拉着自己手的凌云风,有些小尴尬的说:“那个……现在能不能不拉着手?”靠!这刚才还说是假夫妻,现在就开始占老娘的便宜了!   凌云风更加脸红的像触电般放开岑溪的手,然后连连道歉:“对不起,我……我冲动了!”说完不等岑溪说话,便率先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两个男人的苦闷   随着军队的人流一点儿一点往外走出,军队领导人项龙天向一脸紧张的曲沐阳摇了摇头:“里面确实是没有人了!”   曲沐阳一直有所期待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带着一丝疼痛,他腥红着眼睛,看着身边的简静如,曲沐阳微微举起胳膊,一个耳光抡了过去:“找不到岑溪,你就给我滚!”   捂着被打痛的脸,简静如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但心里却在冷笑,岑溪终于走了,曲沐阳,你还会向六年前一样,需要我,离不开我,我原谅你现在的冲动,因为我知道岑溪在你心里的位置,你这样我才踏实,当有一天你爱上我的时候,不会抛弃我!泪水如雨点般晰沥的滑下脸颊,简静如难过的看着曲沐阳愤怒的脸,一脸动情的说:“我会想办法去找小溪,找不到我坚决不回曲家!”说完,扭头走出人群。   项龙天看着简静如落寞的背影,有些惋惜的拍拍曲沐阳的肩膀:“兄弟,别太冲动了,丢了一个,就要好好对待留下来的那个人。”   曲沐阳把目光落在项龙天的身上,怒火慢慢熄灭,化为无边的恐惧:“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曲沐阳转过头,钻进自己的车里,然后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那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看着车子后的绝尘,项龙天摇着头苦笑了一下,他从二十岁认识曲沐阳,那个时候在部队里,他是自己的营长,有跟着旁人难以改变的性格,他认准的事情是别人无法改变的,那个时候他一边在部队做着营长,一边继承着家族生意,后来离开部队,但他给自己留下的影响是他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哪怕自己现在四十岁就当上了军区的高层,这里面也少不了曲沐阳的帮助。   曲沐阳坐在车子里,眼睛如鹰般锐利,他疯狂的开着车,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岑溪,他有一种预感,岑溪还会像六年前那样离开自己的生命,这样想着,他的手紧紧的按着方向盘上的喇叭,刺耳的声音让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但一看下面的车牌,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指责辱骂。   曲沐阳一口气把车子开到一家酒吧门口,然后才停下车,自己在车子里坐了一会儿,觉得现在要找个人出来喝酒,只有酒精能麻醉自己,不让自己去想岑溪,虽然他已经让自己的私人勘探去寻找岑溪的下落,但至于多久能找到,他也不敢下结论。   拿出手机,曲沐阳拨了庄严的号码,号码一接通,庄严就无精打采的问:“干吗?”   “出来喝酒,老地方。”说完,曲沐阳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打开车门走下车,朝酒吧里走去。   ……………………   简静如一口气把车子开到自己家的楼下,她打开车门,走下车的时候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身体靠在奔驰车上,一脸优雅温和的盯着自己,简静如微微一皱眉,然后当作是没有看到般直接朝自己家的楼上走去,张萨克一看,简静如明明看到自己了,却假装没看到,有些愤怒的赶紧跑了几步追了上去。   “静如。”张萨克低声叫着简静如的名字,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孤独,张萨克猜想,这一段时间,曲沐阳肯定让他很失望,没有给她过多的安慰。   简静如只顾低头朝前走,也不答应张张萨克,直到自己的身子突然撞到前面一赌硬东西上的时候,她才突然失声大叫了一声,接着便捂着肚子慢慢蹲到了地上。   张萨克一看情况不妙,大叫了一声简静如的名字,然后快速的跑到简静如的身边,低声问道:“你没事吧,静如?”   “对不起小姐,我搬了太多的东西从楼上走下来,实在是没有看到你,对不起,您没事吧?用不用上医院?”搬着一大堆东西的那个搬家公司的小员工一看到简静如一脸痛苦的蹲到了地上,有些害怕的轻声问道。   “没事,没事,你走吧!”张萨克挥一挥手,直接让那个小工人走了,然后也俯也身子,胳膊搭在简静如的腰上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静如?”   “我……”简静如只觉得肚子痛的说不出话来,她慌忙伸出手使劲握着张萨克的手虚弱的说道:“孩子……我的孩子……”   听到孩子两个字,张萨克觉得脑子里有颗炸弹般突然间被点燃爆炸:“你……怀孕了?”张萨克不确定的再次问道,回答她的只是简静如晕倒的身体和有些苍白的面容,张萨克一慌,连忙抱起她单薄轻盈的身体朝医院跑去……   ……………………   庄严和曲沐阳坐在VIP包间里,两人高举着高脚杯,然后一脸伤情的看着对方,眼睛里各自闪着彼此的烦恼和心伤。   “她丢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她,好不容易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没想到,被简静如那个女人带到商场里走丢了!”曲沐阳的眼睛里全是愤怒的火光,他使劲抓着手里的高脚杯,好像再用力一些这个酒杯便会残碎在他的手里,他的脸被五彩的霓虹灯包裹着,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庄严冷哼一声,轻扬起嘴角,一脸嘲讽的笑道:“是啊,我们两个怎么会这么背,爱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爱人家,自己爱的女人,人家不爱咱们!”   曲沐阳轻哼着晃动着高脚杯里面红色的液体,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不就是再等一个六年嘛,我有时间等,我从二十几岁等她到三十几岁,怎么会介意再从三十几岁等到四十岁呢!”   “你说,那个老头究竟有什么好?还比她大十几岁,为什么她宁可选择他也不选我?我看起来不够成熟稳重?还是我对她不够好?我把她视为我的明珠,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她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老头子,这次要不是我找人去救她,她早就化为灰中魂了!”庄严猛喝一口酒,一下子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着,然后泪水也随之哗哗的流了出来。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诉说着自己的伤心事,桌子上的酒也慢慢少了起来,两人一会儿时间都醉的趴在了桌子上。   ……………………   臧言把沐沐哄睡之后拿也手机打岑溪的手机,却是不在服务区,他轻皱一下眉头,接着打曲沐阳的号码,在医院的时候他留了曲沐阳一个号码,就怕有急用,电话响了很多声,却没有人接,臧言的眉心拢在一起,有些不安的想着,难道是曲沐阳再次把岑溪囚禁起来了?   他收拾好屋子,然后把沐沐和自己的衣服都洗干净,晾上阳台,看看时间,想去菜市场买菜去,但看到沐沐还没醒,怕自己走了之后沐沐醒来看不到自己会哭,没办法只能坐到沙发里看会儿电视,等着沐沐醒来。   ……………………   庄严走了之后,婉心坚持要出院,陆明龙坳不过她,只能给她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又在医生那里确定了她的身体状况没事了才带着她回到了家里。   一回到家里,但看到陆淇把家里的东西全都砸烂了,陆安只能坐在沙发里装看不到,一看陆明龙和婉心回家了,陆安连忙从沙发里站起身,然后强扯出一抹微笑迎接婉心:“恭喜婉姨出院了。”   婉心微微一笑:“谢谢!”然后把目光落在正拿着陆明龙的一个老古董要摔的陆淇疑惑的问道:“淇淇这是怎么了?”   陆明龙看着陆淇手里举着的那个自己的心肝宝贝,立刻心疼的叫道:“淇淇,手下留情!”说着,放下扶着婉心的手便朝陆淇跑去,陆淇头也没回一下,嘿嘿一笑扬起胳膊把那古董重重摔在了地上:“阻碍老娘的,通通给我去死!”   陆明龙看着那一地的碎沫,眼睛里喷出愤怒的火光,他颤抖着身子问道:“陆淇,你究竟要怎么样!”   陆安有些忐忑的看了陆淇一眼,然后慢慢走到陆明龙身边,嘴巴附在他的耳边低语:“淇淇可能是精神方面有问题了。”   “什么!”陆明龙一愣,不相信的再次看向近似疯狂的陆淇,甚是心疼的看着女儿一副陌生的样子,然后慢慢走到陆淇的身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把女儿搂在怀里。   陆淇大叫一声,然后很大力的把陆明龙给推开:“别碰我,碰我会倒霉的!”然后大笑着朝客厅门口跑去,陆明龙怕陆淇跑出去遇到危险,连忙叫陆安拦住妹妹。   婉心看着陆淇有些不正常的举动,再看看刚刚陆安把嘴巴覆在陆明龙的耳边说话,她心里猜出了真相的八九分,果然是有报应了!你不是说你只有现代战争女儿吗,那就只留她一个吧!   婉心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朝陆明龙走去,然后挽住他的胳膊,关心的问道:“淇淇是怎么一回事?”   陆明龙轻叹一口气,然后摇摇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造孽啊!”然后吩咐陆安带陆淇去医院检查一下。   陆淇在陆安的怀里挣扎着,满脸狰狞的笑意:“哪个狐狸精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是天上王母娘娘下凡,霸占我妈妈男人的女人也活不长,霸占我男人的女人更活不长!”   婉心死死的盯在说话已经有些疯言疯语的陆淇身上,然后摇摇头,一脸心疼的看向陆明龙:“淇淇她……”   “唉!都是我造的孽啊!”陆明龙看着陆安把陆淇带出客厅的大门,然后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一副心痛的样子。   他从来不对婉心说起自己的过去,那是因为那些过去太让他不堪了。他不知道怎么跟婉心说,担心说了之后她会离自己而去,但过去的事情虽然过去了,却不能抹杀它出现的痕迹和事实,那两个女人,让他每天的梦里,总是纠缠着不肯离去,他表面看起来光鲜,但内心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难道你还有没有对我说的事情?”婉心精光的眸子看着陆明龙一脸的痛苦,轻声问道,努力不让她因为激动而使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她虽然一直在等着陆明龙自己说出真相的那一刻,但是她又害怕听到那一刻,为了她,自己舍弃了最爱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远在天堂的她会高兴吗?愿意看到自己为她报仇,把这个男人的家庭搞得家破人疯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多寨沟的女人   凌云风带着岑溪再次来到寨子的正厅里的时候是手牵着手的,那西装男阿龙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突然惊喜的大叫一声:“兄弟们,寨子里马上要办喜事了!”结他这么一喊,那两个墨镜男也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盯在两人十指相握的手上,然后一齐高喊:“老天有眼,我们不用被赶出山寨了。”   岑溪看着那些兄弟们个个激动的互相拥抱一下,突然感受到了大家庭的的温暖,这些人,其实心地可能是最善良的,他们之间没有一般人的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他们简单快乐,好像一下子被这种气氛给激发般,岑溪更加用力的握了握凌云风的脸,对着他甜甜的一笑:“你的这些兄弟真是可爱!”   凌云风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兴奋的阿龙倒是耳朵挺好使,他大声喊了一声:“多谢夫人夸奖!”他的这一声夫人叫得岑溪立刻脸红到了脖子根,她连婚都没结,竟然就开始叫夫人了,人家会难为情的。   凌云风很细心的发现岑溪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冲着那帮高兴的入了神的兄弟喊道:“行了,都回去吧,散了,有事我再叫你们!”   大家一看凌云风也很高兴,正准备散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跑来一位十八九岁的男孩,有些气冲冲的跑进客厅,然后对凌云风叫道:“大哥,那个夏利又来叫嚣了,嘲笑你没老婆,不配做多寨沟的大当家!”   岑溪听那小伙子这么一说,有些疑惑的看向满脸不在乎的凌云风问道:“风,这是怎么回事?”   岑溪一说话,立刻使那个小伙子抬起头来,发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大当家的也和一位美女牵着手呢,而且这位美女论身材,论长相都比夏利的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兴奋的看向凌云风:“大哥有嫂子了?”   岑溪一听完那个小伙子的这句话,才真正体会到,女人对于这个寨子里的人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凌云风正沉浸在岑溪叫自己一声亲昵幸福时,突然被自己的弟弟凌云雨打断,有些不高兴的白了他两眼:“你大哥是谁啊!”   凌云雨一听大哥的话,两眼立刻开始放光:“大哥,那咱就接受那个夏利的挑战。”   凌云风一听弟弟的话,开始有些沉默。   夏利是另外一个沟子的大当家的,他一直都想收了自己的沟子,一直以自己没有女人而嘲笑自己不配带着一个多寨沟,前几天他下挑战贴说自己要是不能在他规定的时间之内找到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压寨夫人,那他就把自己的寨子收了,所以才会有阿龙带着两个小弟出寨子去给自己找媳妇这件事情。   凌云风把大概的事情经过跟岑溪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凌云雨一脸期待的说:“这个,我再考虑考虑!”   岑溪皱着眉,原来他们这少数民族也不平静啊,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看凌云风也不是什么坏人,那自己不如就帮帮他,想到这里,岑溪一脸豪情的拍着凌云风的肩膀说:“接了他的挑战,我帮你!咱们夫妻同上阵!”   一听到岑溪说的这么豪爽,兄弟们都齐欢呼起来,尤其是阿龙和那两个墨镜男有些难为情的走到岑溪的身边说:“真是不好意思了夫人,我们掠你的时候太过粗鲁了一些儿!”说着三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岑溪一脸不在乎的说:“没事,那都是小事,现在咱们兄弟们一定要为了保住多寨沟而努力,兄弟齐心!”岑溪在骨子里喜欢这种豪情的感觉,她觉得这种大家庭让她的心里格外的兴奋。   兄弟们全都举着拳手喊,迎接挑战,迎接挑战!只有凌云风还沉浸在岑溪说的那句夫妻同上阵这句话里,久久不能自拔。   见凌云风没有任何反应,岑溪握着他手指的手使劲用了一下力,凌云风一疼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说:“好,迎接!”   ……………………   医院里,张萨克坐在简静如的病床前,看着她一脸的虚弱,心情有些低落,刚刚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说她差点流产,她都怀孕了,可是曲沐阳还不拿她当回事,那她还留在曲沐阳的身边做什么?   看着这张曾经让自己爱的疯狂的脸,张萨克忍不住把她粘在额头上的头发顺到了头上,用手轻轻抚摸着她有型的眉目,心里的痛拼命隐忍着。   简静如动了动眼睛,然后轻轻睁开,看到张萨克模糊的脸在她的眼睛里越来越清晰,她的手突然摸到自己还是有些平坦的小腹上,。声音里有些无力:“我的孩子呢?”   “你放心休息吧,孩子没事,医生只是说你太累了,再受到那重物的一下撞击,有些流产的先兆,不过医生给你打了一针保护针,说没事了,注意休息就成!”张萨克慢慢说着,然后深情的目光死死的锁在简静如那双漂亮但不算明亮的眼睛上:“医生说你刚刚怀孕二个月……”   简静如一脸戒备的看着张萨克:“你到底想说什么?”   “两个月前,我们刚发生完关系!”张萨克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疑问:“孩子会不会是我的?”   简静如听后不但没有着急,反而是无力的笑了笑:“真是可笑,原来连爸爸都有捡的,和你刚发生完关系怎么样?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了,我以前做产检的时候医生也这么说,但实际上我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只是胎儿小而已。”   “真的吗?”张萨克不甘心的再次盯着简静如的眼睛,希望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是聪明镇定的简静如没有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还故作一脸轻松的说:“当然,你要是想当孩子的爸爸,我也没意见,到时候沐阳同意了,就让你做孩子的干爸爸!”   这一句话说的张萨克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也不再说话,他轻轻低下头,眼睛里隐藏的那一丝期待也慢慢褪了下去,在简静如没有醒之前,听到医生说的孩子的时间,他还有一阵紧张,以为那孩子真是他和简静如的,但是没想到……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你走吧,我可以让曲沐阳来照顾我!”简静如倔强的说:“和我一个有夫之妇在一起,你不觉得尴尬吗?”   张萨克紧紧捏着拳手,看着简静如低垂下去的眼睛,有些失望的说:“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吗?即便恋人做不成了,难道连做个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我只是不想让沐阳误会你跟我之间的关系!”简静如有些强硬的解释,她明明知道,无论她和哪个男人有联系,曲沐阳都不会在意的,没准一高兴还会把她送给那个男人,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位置,那是岑溪的位置,那个他养了十年的宠物,总是以宠物的名义把岑溪留在身边,并且悄悄爱上她。   “恐怕,曲沐阳这会儿没有时间顾及到你吧!”张萨克毫不留情的揭穿简静如的真相,今天曲沐阳在商场门口调遣军队的事情都上了新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岑溪丢了,他正在全身心的去打岑溪,哪里有时间顾及到她,如果不是这样,那自己又怎么会有机会靠近她!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丈夫,来不来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手!”简静如有些气愤的别过头去,不去看张萨克那带着火的眸子。   张萨克无所谓的笑笑:“你不用费尽心思的赶我走,我从国外万里迢迢来到这里全都是为了你,不会因为你成为了别人的老婆和你说的这几句话而轻易离开你的!”说完,张萨克起身准备走出病房,手放在病房门的把手上的时候,又转过身对简静如说:“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的走廊里,你有事情再叫我!”   ……………………   多寨沟的大当家要办喜事了,这个消失像风一样瞬间传播了整个多寨沟,和身在八寨沟的夏利的耳朵里,岑溪还特意让人给夏利送去了喜帖的请柬,请他到时候务必来参加凌云风和岑溪的婚礼。   岑溪一边帮着凌云风一起收拾着自己的新房,一边看着坐在椅上子仔细给自己绣新婚夫的阿娜姐。   阿娜姐是上一任多寨沟大当家的夫人,今年将近五十岁了,但是容颜看上去就跟三十多岁的人似的,岑溪最羡慕她有一手很好的女工,阿娜姐人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是贤惠真诚,让岑溪第一眼看到她便喜欢和她聊天,她和凌云风的婚礼就在三天后举行,所以阿娜姐自告奋勇的要给他们做新婚夫,岑溪当然上乐得高兴,她什么活也不会干,顶多了是唱唱歌,跳跳舞,手工是什么也不会,看着阿娜姐娴熟的手工,她是羡慕的不得了。   “娜姐,以后你可以教我女工啊,我教你唱歌!”岑溪一边帮凌云风递红绸和边看向一边认真做新婚服的阿娜,阿娜抬起头,满脸宠爱的笑着:“好。”   这时候凌云风从梯子上看向下面的岑溪,突然爽朗的哈哈笑了几声:“小溪,在咱这寨子里,要说唱歌最好听的,娜姐称第三那不没人敢称第一和第二。”   一句话说的阿娜有些脸红:“大当家的夸奖了。”   岑溪不可思议的看向一脸谦虚的娜姐,然后脸满崇拜的说:“这么厉害,那我可真是在鲁班门前弄刀斧了。”   岑溪突然脑子里有一句话闪过:“小溪,你是自然的歌唱家,没有一个人能把情感的声音诠释的这么唯美唯妙!”   可是那个声音是谁,岑溪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句话跳出来,但是她确确实实很印象,那个说话的人她不知道是谁,她想努力的想下去,但无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出来那个人的样子,反而她的脑子里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剜她的脑桨般,疼痛难忍。   “喂,小溪,你怎么了?”看到站在下面的岑溪一直愣神,表情也极不自然,凌云风以为自己说的话岑溪不爱听了,想到这里,憨厚的凌云风再次轻声笑一笑:“那个小溪,我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说之前而已,没准你来了之后就超过了阿娜姐也不一定啊!”   凌云风说完这话,见岑溪还是如木偶般的站在原地,他心里一慌,连忙从梯子上跳了下来,然后一脸紧张的看着一脸痛苦的岑溪关心的问道:“小溪,你怎么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盛怒   岑溪使劲甩甩头说:“没什么,咱们继续吧!”   凌云风看着岑溪的小脸上微微有些苍白,一脸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有舒服啊?”   岑溪勉强微笑一下:“只是有些累,我坐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着转过身便想朝阿娜身边的椅子上坐去,只是一转身的瞬间,身子一轻,眼看身子就有些虚弱的倒在地上,凌云风急忙上前一把揽住岑溪的腰,把她扶住,岑溪一惊,然后感激的朝凌云风笑了笑:“谢谢。”   对着她清澈如潭的眸子,凌云风莫名的感觉心跳突然回快,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连忙松开搂在岑溪腰上的手,可是岑溪还没有准备,凌云风的手一撒,岑溪的身体又要向下倒去,而凌云风在这空间却失了神,等他发现的时候,岑溪的身子马上就要着地了,他一着急,朝她的身体扑下去,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坐在椅子上做新婚服的阿娜温和的笑着,却没起身,她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看着两人抱着摔倒,自然是认为两人在打情骂俏,也没有上前去扶。   触碰到岑溪柔软的女人身体,凌云风只发现自己很丢人的,身上的某个器官发生了变化,他脸色一红,单手一撑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伸出胳膊把岑溪给拉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越帮越忙了。”   岑溪摇摇头:“不怪你,你也是好心。”说完转身朝阿娜走去:“姐姐,我想跟你学做新婚服行不行啊?”   阿娜还没说话,凌云风便急切的跑过来摇着手说:“不行,不行,现在肯定不能就的。”   看凌云风一脸着急的样子,岑溪疑惑的笑了笑:“为什么啊?”真不知道自己要学做女工,他凌云风着什么急,而且他们少数民族不都喜欢贤惠会手工的媳妇吗?   只见阿娜轻轻一笑,然后看着凌云风一脸着急的样子说:“让云风跟你解释吧,我现在有些线在家里,我回去给你们做。”   阿娜笑着走了之后,岑溪便一脸疑惑的看着凌云风追问为什么不让自己学女工,凌云风脸色微微一红说道:“这是我们多寨沟的习俗,说没有出嫁的女人做新婚服婚姻不长久。”   听完凌云风有些无力的解释,岑溪哈哈大笑起来,至于吗!   凌云风以为岑溪不相信,急的脸色通红:“不要不相信,这虽然是我们多寨沟的习俗,更是一个诅咒,真的有人应验了。”   岑溪才不相信这些什么诅咒,婚姻不长久,只能说两个人的性格不合,不适合生活在一起,那有什么,拿什么诅咒来解释,但岑溪不再和凌云风反驳,而是乖巧的点点头:“我不学就是了。”   …………………………   曲沐阳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直直的盯在办公桌上的座机上面,他已经派出了好几拨人去打听岑溪的消息,但都还没有回信,他有些无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人流,一脸落寞的样子,失去了她五年,好不容易再有和她重新相处的机会,可她却走丢了,这是老天在惩罚自己之前对岑溪的不珍惜吗?   正在曲沐阳思考的时候,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曲沐阳立刻转过身,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喂?”   “曲沐阳,你真不是个男人!”对面传来张萨克愤怒的声音:“自己的妻子怀孕了你不知道?”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在这里插手!”曲沐阳听出来了张萨克的声音,但现在他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和他在这里理论别的女人的问题,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眼睛有些木然的盯着电话,期盼着岑溪的消息。   ……………………   陆安看着静静睡去的陆淇,眼睛里氤氲了一片水雾,他刚刚带妹妹陆淇是检查,医生说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病,需要住院治疗,不然怕她的病情日益恶化,做出什么让人措不及手的事情来。   他本来打算直接让妹妹陆淇住院的,但一想到,陆淇是陆明龙唯一的一个女儿,虽然现在精神出现异常,但是住院治疗的话,肯定不能留在陆明龙的身边,爸爸肯定会不舍,所以他思虑再三才把陆淇又带了回来。   婉心坐在陆明龙重新给她收拾的卧室里,眼睛无神的盯着远处,脑子里想着自己在陆家的下一步计划,陆明龙只有安淇一家公司,现在又让曲氏收购了,他的旗下还有什么财产?自己目前还不太清楚,也不能明确的问他,这样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自己和庄严之间的又会走到哪一步?婉心苦笑一声,看来,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要么舍得爱情,要么放下复仇,但她两样都不想放弃,如果真的只能要一样,那她宁愿不要爱情,但是她的仇恨,她必须要报!   婉心无奈的望着手里的那张相片,是一位只有几个月大的女孩,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小巧的鼻子,小嘴唇,整个人看起来活泼乖巧,这是孩子五个月的时候姐姐给她寄去的相片,现在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一想到可怜的孩子,婉心眼睛里的恨意立刻如被电流击中的水花般,激起一片浪。   “心儿,你在屋里吗?”门外传来陆明龙敲门的声音,婉心急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收起孩子的相片,然后走下床,为陆明龙打开房门。   陆明龙端着一盘子的李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宠爱的笑:“这是别人从国外带来的李子,你尝尝。”   “谢谢。”婉心轻扯一下嘴角,带着浓厚的鼻音客气道,然后伸出手拿了一个李子轻轻咬了一口:“挺甜的。”   “你怎么了?哭过了?”陆明龙紧紧皱起眉头,这浓厚的鼻音不是她刚哭过是怎么着,她为什么会哭,这个问题陆明龙不用问也能想得到,从婉心一进到陆家,就没有一天安宁过,陆淇总是想着办法羞辱她,找她的麻烦,但婉心总是大度的一笑而过,前几天刚把她烧死,这些委屈陆明龙都知道,但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去补偿婉心,陆淇是自己的亲生闺女,现在成了一个精神病人,他也想,但是要如何下得了狠心去惩罚女儿呢?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而已!”婉心轻轻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轻描淡写。   “对不起。”陆明龙轻轻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满脸愧疚的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可能无法给你一个安宁的生活,但是请相信我,过一段时间,我把陆淇的事情处理清楚了,种们就坐着豪华游轮去周游世界,怎么样?”   豪华游轮?周游世界?这果然都是纸醉金迷般的诱惑,对于她婉心来说,这些也的确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他陆明龙只是用错了人,花错了心思,她婉心现在对这些丝毫兴趣都没有。   “好啊,我等着!”婉心漂亮高雅的脸上清水般的微笑让陆明龙心神一恍,如仙女般的女人大度识大体,他陆明龙这一辈子有她足矣!   陆明龙伸出胳膊,想抚摸一下婉心的长发,但被她躲了过去,婉心贤惠的轻轻推着陆明龙的胳膊:“快去处理小淇的事情,我还等着和你一起周游世界呢!”   ……………………   简静如静静的躺在病房上,把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感觉肚子里面的小生命在游动,她深埋着阴毒的脸上此刻绽放着母性的光芒,她温和的脸上布满了微笑,自己也要为人母了,突然有一种空前的欣喜,岑溪失踪了,曲沐阳都调遣出了整个S市的军队都不找不到她的影子,那她肯定是被人贩子骗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偏僻地方了,以后留在曲沐阳身边的人只能是她简静如了。   这样想着,那自然的母性光芒消失不见,埋上一阴阴冷的狠毒。   张萨克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简静如的脸上这种阴冷的笑意,他有一瞬间像是看错了人般盯着简静如看,从她认识简静如的那天起,他就没有想过,有一天简静如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心计就是心计,为了男人,她可以牺牲一切。   “你……怎么了?”张萨克不习惯的看着她脸上陌生的表情,有些意外的问。   就像突然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般,简静如有些恼羞成怒的抬头望过去,怒火徘徊在张萨克的身上:“我没叫你,谁让你进来的!”   张萨克没有生气,扬了扬手里的饭盒:“我刚给你买了吃的回来,都是你留学的时候喜欢吃的,吃一些吧!”说着张萨克拎着饭盒快速走到简静如的床前,收起满眼受伤的目光,轻笑着把便当放到床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打开包装袋,拿出里面的饭盒打开,再拿出一双筷子就要夹菜喂简静如。   简静如紧紧皱着眉头:“张萨克,我告诉你,这是我对你讲的最后一遍,我不希望你再让我重复,以前不管我和你之间的发生过什么,不管你有多爱我或者我有多爱你,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是曲沐阳的妻子,是曲沐阳孩子的妈妈,我以前爱吃的那些东西全都不爱吃了,你也不用总是给我买一些我以前喜欢吃的东西,或是给我讲一些我以前喜欢听的话或者是别的,只要是关于我以前的,我通通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人都是会变的,比如我,我现在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简静如,你也不再是我喜欢的张萨克,所以,请你以后离我远一些,可以吗!”   听着简静如如珠炮弹般的话,张萨克只是紧紧的握紧了拳手,不说话,这些话,简静如曾经对自己说过,他也试着忘记过,简静如爱不爱他是一回事,自己想不想照顾简静如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简静如说的再多,他也让自己不去在意。   “吃吧,很好吃的,就算你不喜欢吃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要吃的!”张萨克看着简静如的脸,眼睛里充满了柔情:“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爱或者不再爱我,我都在你的身边,默默的守护着你,所以,你也不用说那些过激的话来刺激我,这些话刺激不了我,因为我爱你!”   听着这么露骨的表白,简静如突然觉得特别委屈,如果这些话是曲沐阳对自己说的,那她会感动的会哭,对他更加强的死心踏地,而现在对自己说这些话的人是张萨克,让她觉得是那么的讽刺!   第一百四十章 回不到的过去   清晨,当天边的白云染着一片雾气的时候,天空带着预晴的光芒,海天相接的地方就如新婚的殿堂。   岑溪的发鬓被阿娜姐梳成了古代的新婚头,穿着阿娜前一天刚做的新婚服,一脸幸福的坐在床蹋上,头上盖着红盖头,这是岑溪这一辈子第一次穿新娘服,也是第一次出嫁,虽然两人只是假结婚,但岑溪的心情依然是格外激动。   多寨沟的习俗和S市不一样,结婚这天,新娘子不能出门,只能穿着新娘服,盖着红盖头,等着新郎照顾完宾客后,来亲自揭开新娘的红盖头,这个结婚仪式才算是真正的完成。   凌云风穿着精致的新郎服,端着酒杯向所有来祝贺的寨子里的兄弟敬酒吃,他今天格外的兴奋,因为喝了两杯酒的原因,面颊有些微红,他端着酒杯快步走到阿龙面前,抬起手臂,满脸感激的和阿龙碰了一下酒杯:“阿龙,我能有今天,全靠你啊,来,大当家的敬你一杯!”说完,一仰头,一杯酒下肚子,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的脸更红了,脸上的微笑慢慢扩大:“我今天在这里向寨子里所有的兄弟保证,只要有我凌云风在,绝对不会让别的寨子里的人欺负咱们的兄弟!”   说完,所有寨子的兄弟都站了起来,举起手里的酒杯和凌云风高举一下,然后一饮而尽,今天是他们大当家大喜的日子,就是他们寨子里天大的喜事,他们大当家的有了女人以后,出去再也不怕被别的沟子的人笑话了。   今天夏利不知道是怕输,还是因为什么,竟没有来参加凌云风的婚礼,但这些都不是事,凌云风一大早就让人给夏利送去了喜饭,并且带话说接受他的挑战,穿上挑战是日后岑溪与夏利的老婆比试的挑战。   ……………………   曲沐阳开着车子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面一片漆黑,自从父母去了加拿大之后,整个家里就只有自己和简静如,现在简静如也不在家,所以只剩下自己了,走进漆黑的房间里,曲沐阳顺手打开了走廊的灯,屋里顿时一片光亮,他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然后走进客厅打开了水晶灯,屋里打着各种颜色的灯光,曲沐阳从酒架上拿出一瓶XO,又拿出了一只高脚杯,然后开始自饮了起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缓缓走进了岑溪五年前住的卧室,打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曲沐阳抬手在门边的墙壁上找到了卧室内的开关打开,岑溪的卧室里温馨一片,还是五年前的样子,房间内的整个装饰都是公主系列的,他那个时候是把岑溪视为掌上明珠,但奈何她总是不受自己的掌控,自己心更不受自己的掌控,她一次次的挑战着自己的底线,若是没有那一次囚禁,或许现在自己和岑溪已然能过着相当融洽的夫妻生活,他们之间根本就不用经受这么多的煎熬,发生这么多曲折的故事,历经这么多的磨难,现在依然没有在一起,而他还不知道岑溪究竟在哪里,是生是死。   一想到这里,曲沐阳便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眼睛里散出狠戾的精光,这一切都是简静如的责任,但是简静如之前又帮了自己那么多,他即便不是怜惜简静如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他也不能做小人。   慢慢走进岑溪的卧室,曲沐阳慢慢走到床边,然后在床上坐了下来,五年前他有很多机会可以走进这间的房和睡在这张床上的人儿同床共枕,而现在他也是有很多机会一个人在曾经睡在这张床上的人的床上休息,曲沐阳轻扬一下嘴角,自嘲的笑了两声,一个岑溪,却颠覆了他的人生!   如果没有五年前她的逃跑,他就不会颓废,如果没有她的逃跑,她现在还是他一个人的,他们之间的不必要去经历那些常人需要经受的折磨。   曲沐阳慢慢将身体躺在那张公主床上,五年前的香水味早已不见,但这间的屋子里,永远残留着岑溪的女人味。   …………………………   简静如倔强的看了一眼依然将夹了一筷子菜的手扬在半空的张萨克,然后无奈的闭上眼睛:“放那吧,饿了我会自己吃。”   张萨克不说话,只是将手扬在半空中,看着一脸稍许疲惫的简静如,被张萨克看得没有办法,简静如只能投降的说:“好吧,我先吃一口。”   然后张萨克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将手里的菜递了过去,简静如有些不习惯的张开嘴,然后张萨克把菜送到她的嘴中,菜一入嘴,简静如就感觉到一种清香的味道袭鼻而来,她略有享受的嚼了两口,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她想不起来,但是这种味道,这种感觉还是让她有些怀念:“我记得你会做这道菜,而且味道和今天这道菜的味道一模一样。”   张萨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一句:“是么?”其实,他在心里已经默认了,今天这道菜是他特意跑到医院外面的小饭馆里亲自下厨做的,他就是想让简静如记得他们的从前,他们在国外的那段日子。   “要是觉得好吃,你就多吃两口,这都是对身体很补的。”张萨克温和的看着她的眼睛,六年前在国外的时候,每当简静如说喜欢吃这道菜的时候,他都是用这种目光看简静如的,她更享受自己这种目光。   简静如像是意识到了张萨克下面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冷着一张脸对张萨克说:“对不起,我现在不饿,放在一边吧!”   张萨克也不强勉,只是轻轻的将筷子放在盒饭上,然后轻轻在床前坐下,看着简静如变化无常的脸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简静如一愣,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萨克,尖声叫道:“我都是曲沐阳的妻子,我都有了我们的孩子,我能有什么打算?是我该问你,你有什么打算吧?”   “我只想好好的守在你身边,等有一天你在曲沐阳的身边累了,倦了,可以来找我。”张萨克一脸真诚的说道,他知道,曲沐阳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简静如,只有岑溪,所以,以曲沐阳的性格,简静如在曲沐阳的身边是待不了多久的。   “哼!你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吧!”简静如冷笑一声:“我只求你不要打乱我现在的幸福生活才好。”不知道为什么,简静如总有一种感觉,张萨克在她的身边对她是一种威胁,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也不再是在国外的那个张萨克了,好像脸换了之后,连灵魂也不再是他的了。   “你这样想我?”张萨克轻声笑了一下,然后目光有些受伤的看着简静如一脸的不屑和厌恶,自嘲的扬起嘴角:“或许,你真的不再是几年前的简静如,我也不再是几年前的张萨克,但我爱你的心,却还是几年前的那颗!”   “你要还是几年前的那颗心,我就更不敢接受你了,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的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会珍惜他的女人!”简静如咬着牙,她的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张萨克,如果没有张萨克,或许她早就找个自己爱的人结婚生子,小日子过得幸福无比了,可是命运偏偏让她遇到了张萨克,而且还让他们相爱,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张萨克得了那个什么怪病,自己一直以为他死了,所以绝望了,回到国内,才会又再次遇上曲沐阳,他给自己的安慰让她错误的认为成他喜欢她,所以她才会倾心所有的去爱曲沐阳。   这些都好像是个谜,让她现在才知道答案,爱她的人没死,而她现在爱的男人,又爱着另外一个女人!如今这一切摆在了自己面前,显得多么的滑稽!   “你留给我的除了恨,还是恨!”简静如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话,便不再理张萨克,而是躲到被子里装睡。   张萨克默默的走出病房,简静如或许受到的伤害太大了,所以才会如此偏激,应该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斟酌一下,但是自己绝不会因为简静如几句冲动的话而离开她。   ……………………   臧言把晚饭做好,然后轻轻走到沐沐的卧室,沐沐还在睡着,但他的眉毛轻蹙在一起,好像睡的很不安稳,头来回的摇摆,臧言有些心疼的想上去搂着沐沐,不想沐沐在睡梦中一个劲的叫着妈妈……妈妈……眼泪顺着他光滑的面庞留了下来,沐沐从睡梦中哭醒。   臧言坐到床上,心疼的把沐沐搂在怀里,沐沐用小手擦着脸上未干的泪痕,揪心的看着臧言一脸的沉静:“爸爸,我想妈妈了,我想见妈妈。”   臧言把头埋进沐沐的小腹上,让自己泪水隐忍下去,刚刚他听到了曲沐阳因为找岑溪把S市所有的军队都调遣出来,但还是没有找到她的消息,连曲沐阳都找不到岑溪,她会去了哪里?难道说她不想留在曲沐阳的身边,这可以理解,但她不能不想沐沐吧,怎么着她也要回来看看沐沐,想到这里臧言一阵心酸。   “爸爸,你怎么哭了?”发现到臧言的异常,感觉自己小腹上热乎乎的湿气,聪明的沐沐心疼的看着臧言,他这一段时间没有睡好,眼睛有明显的黑眼圈,一向干净如风一样的男人,如今也有了邋遢的胡渣,头发早已变成乱糟糟的一团,整个人看上去很颓废。   “我也想你妈妈,但是现在咱们还不能见妈妈不是吗?”臧言故意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般,轻轻说道:“等沐沐身上的疤都好了之后,我再带沐沐去找妈妈好不好?”   沐沐眼睛里的泪水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他努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大颗的泪水忍不住留了下来,臧言连忙帮他擦了,连说带哄的带沐沐洗了把脸,然后去吃晚餐。   两人坐在餐桌前正吃着晚餐的时候,臧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臧言拿出手机看一眼屏幕,来电显示的人名是曲沐阳,他激动的放下筷子,然后走到卫生间里接了起来,所有的谜团终于到解开的时候了。   “喂,曲沐阳,小溪呢?”臧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压低,他怕外面吃晚餐的沐沐听到,问起来的时候不好回答。   “沐沐呢?”曲沐阳的声音里显得十分疲惫,他不答而直接问沐沐的情况。   “我问你小溪呢!”臧言有些气愤的提高了嗓门,自己还真是错看了曲沐阳,以为他是敢做敢当,没想到他也会推辞其咎,隐而不答。   “失踪了。”曲沐阳无力的回答:“我现在正在努力的找她,顺便问一下我儿子怎么样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新婚之夜   “你儿子?”臧言皱眉说道,不解的再问一次:“你儿子是谁?”心里突然有几分的担忧,难道岑溪已经把沐沐的身世告诉了曲沐阳?这有些不太可能吧,她不是最害怕曲沐阳知道沐沐的身世吗?臧言漆黑的眼眸转动着,突然猜到,这或许是在自己离开的那一段时间,或者是她出车祸的时候,想到如果自己真的不幸的话,那就没有人能帮她照顾沐沐,所以为了沐沐以后的生活着想,岑溪只能把沐沐的身世告诉给曲沐阳,这是她没有办法中唯一的办法。   一想到这里臧言心里的愧疚便被存的满满的,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的话,兴许岑溪就不会出车祸,曲沐阳也不会知道沐沐是他的孩子,而如今曲沐阳知道了沐沐的事情,他会不会从自己身边把沐沐要走?而从小和自己一起生活的沐沐肯定不喜欢和曲沐阳生活在一起,最重要的一点,曲沐阳连他最爱的岑溪都保护不好,把她弄丢了,自己只是在电视上看到她失踪的消息,而不死心的来向曲沐阳求证的时候他却遮遮掩掩,他有什么资格要沐沐?想到这里,臧言决定铤而走险一回。   曲沐阳不轻不重的说了句:“沐沐是我的儿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臧言的话里带出几分的怒色:“曲沐阳,你要是想替别人养儿子我同意,但是你要是说沐沐是你的儿子,这可就是我的耻辱了!”臧言声音里透着愤怒的火光:“你凭什么说沐沐是你的儿子?”   “是小溪告诉我的。”曲沐阳压低声音,显得有些无力:“她总不至于骗我吧?而且在五年前,我们确实发生过关系,比较一下时间,生下的孩子正好和沐沐是同龄人。”   “哼!你不想想,如果沐沐真的是你的儿子的话,那为什么小溪一回到S市她不找你,不告诉你真相?偏偏要等到她出车祸前告诉你?而那个时候我也正好不在S市,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这话的意思!”臧言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曲沐阳说,像他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再过多的解释就会明白自己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岑溪骗我,当时只是为了让我帮她养你们的孩子。”曲沐阳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怒火。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谢谢你帮我照顾了这么长时间的儿子。”臧言有些真诚的说:“虽然你和岑溪之间的有一些瓜葛,但是我都知道,所以即便她撒这样的谎,我也不怪她!”臧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便响起了一片手机嘟嘟的忙碌声。   ……………………   终于把宾客全送走了,凌云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几个经常跟着他的兄弟的一簇拥下,急急的朝洞房走去,凌云风今天格外的高兴,喝了不少的酒,有些醉意,他大着舌头,拍着两边兄弟的肩膀说:“今天大当家的高兴,你们也替我高兴吧,以后,大当家的亏待不了自己兄弟!”   阿龙和那两个墨镜男一边陪凌云风打着哈哈,一边拥着他走到洞房前,然后抬起胳膊,打开房门,却没有看里面一眼,便把凌云风推了进去,多寨沟的风俗,除了新郎以外的男人在新婚当天不能看更不能进新婚房间的。   坐在岑溪旁边的阿娃娜一看凌云风有些醉意的进了新房,然后轻笑一声,拍了拍岑溪的肩膀说:“男主回来了,我该回去了,明天别忘记跟着大当家的去主寨开会,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你们的洞房夜了。”说完,阿娜转过身对凌云风笑了笑,然后打开门走出去,再帮他们关上门。   凌云风半醉半醒中把门插上,然后再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子前面,把窗子关好,锁上,再拉下窗帘。   一听阿娜姐走了,岑溪自己掀开红盖头,然后一脸疲惫的走下床来到桌子前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自己在屋里坐了一天,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上,当这多寨沟的新娘可真不容易。   凌云风拉好窗帘,看到岑溪自己已经揭下红盖头跑到桌前喝水了,微微一皱眉头,有些生气的说道:“快回去,把红盖头盖上……得让我来帮你揭开。”   岑溪一时没明白过来,冲凌云风微微一笑,接着喝自己的水,看着桌子上精致的糕点,她的口水已经垂涎三尺了:“那个……我现在能吃这些东西吗?”   凌云风以为岑溪拿息说的话不当回事,一向直性子的他脸色有些阴沉的低吼道:“坐回床上,我帮你揭红盖头!”   虽然才来了几天,但是她从来没见到凌云风像现在这般生气,也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但岑溪确实被吓了一跳,她有些心虚的慢慢走回到床前,然后不情愿的再次把红盖头盖在头上,小声的嘀咕着:“又不是真结婚,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凌云风忍着满肚子的气,然后快速走到已经盖好红盖头的岑溪身前,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金黄色的金条,头上细,后面粗,那根金条的尖头处是个圆形有球,凌云风拿起粗的那头,然后把那尖头处的圆球对着红盖头的一侧用力一挑,然后红盖头应声落地,凌云风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次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岑溪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一脸满足的凌云风,心里陡增了一些恐惧,这个凌云风不会言而无信,说好了自己和他是假结婚,而实际上,他利用这场假结婚而假戏真做吧?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不是把自己给卖了?这样一想,岑溪一脸恐慌的看着凌云风:“别忘记咱们只是假结婚而已!”   凌云风听闻岑溪的话,就如一头冷水泼到他的头上,酒劲立刻醒的差不多了,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接着勉强扬起嘴角:“我知道,但是寨子的风俗还是要延承下去。”说完,凌云风俯下身,一把将岑溪打横抱起,然后朝喜桌走去。   岑溪惊呼一声,然后慌忙挣扎着想下来,但凌云风的力道很大,禁锢着她的胳膊不让岑溪有下来的机会,岑溪不知道凌云风要干什么,有些恼怒的喊道:“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可喊人了。”   凌云风把岑溪抱着放到圆桌前的凳子上,然后一脸认真的说:“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抱新娘这是我们多寨沟的风俗,你放心,风俗我不会改,更我也不会碰的。”说完也在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委屈你了,饿了一天,吃些东西吧!”   岑溪看着凌云风一脸的认真,而且这认真中透着一股子蛮劲,有些怒意,像是隐忍下来般,她突然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有些不好的低下头,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毫无胃口。   ……………………   简静如要出院了,一时没有地方去,像现在这种情况,她不愿意回娘家,而且娘家人已经移居美国了,她又不能回曲沐阳的家里,自己也跟曲沐阳保证过,找不到岑溪,她是不会回曲沐阳的,虽然当时自己说出这句话来只是为了证明,岑溪失踪了她也很着急,只是为了给曲沐阳表一下自己的态度,但话一出口,再给更改。   “要不,你先去我家住段时间吧!”张萨克看着一脸迷茫的简静如,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简静如却如触电般的把张萨克的手抖开:“我可以找家酒店住下的。”   张萨克紧皱起眉头:“住酒店不要钱?当然我知道你有很多钱,但是,谁来照顾你?你现在这种情况能做什么?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想一下肚子里无辜的孩子行不行?”   一句话说得简静如想泪如雨下,但是在张萨克面前,她还是极力的忍住了,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过的不好,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听我说,你先去我家,我到朋友家住一段时间,我不会骚扰你的,在你不想看到我的情况下!”说着,张萨克把简静如的行李放在了汽车里,然后一脸真诚的看着简静如。   简静如低头想了一会儿,张萨克说的没错,自己现在的确没有合适的地方,而且她连一个能用的朋友都没有,自己现在又怀着孕,没有办法照顾自己,:“好吧,那先谢谢你了。”   张萨克一听简静如答应了,高兴的如得到一支棒棒糖的小朋友,他连忙打开副驾座的车门,然后一脸兴奋的对简静如作了个绅士姿势:“请!”说着朝她伸出一只胳膊,让简静如搭着他的胳膊坐上副驾座,他则兴冲冲的从车头绕到主驾车门前打开,然后一屁股坐了进去。   张萨克发动引擎,然后一踩油门,车子快速的朝他住的小区奔去,简静如坐在车里不说话,这会她感觉和张萨克说什么都不合适,现在她一门心思的在想,岑溪究竟去了哪里?   张萨克手里握着方向盘,但两只手心里全是汗,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像他当时刚和简静如谈恋爱那般,两人虽然坐在同一辆汽车里,但是谁都不说话,但是很有默契。   “你……怀念过以前吗?”张萨克因为太过于兴奋,始终没有控制住自己问简静如这个问题,虽然答案早已经在他的心中,但还是想从简静如的嘴里得到准确的答案。   简静如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脸色有些难看的看了一眼张萨克,慢慢回答:“我不想再和谈论这个问题,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也没有意义,只能徒增两人之间的心理负担,而现在我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你觉得,我会回答让你满意的答案吗?”   张萨克虽然有瞬间的失神,但是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减:“没关系,我只是无聊问一下而已,我知道答案。”   简静如转过头,从副驾座上看着张萨克侧面的脸,突然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的想法,张萨克是无辜的,他生病这也不是他自己所有左右的事情,他从一开始就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反倒是自己,因为以为他去世了,而再结新欢,而现在张萨克只是问自己一个想知道的答案的问题,自己都不能心平气和的回答他,他处处帮着自己,而自己却是处处伤害他,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微微一动,不再看张萨克的脸,而是把头扭向窗外,打开窗户,让风慢慢吹进车子,然后轻声说了句:“怀念。”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处子之血   车子很快驶入张萨克的住处,简静如自从说完怀念两个字,目光一直徘徊在窗外的夜景里,张萨克紧抿着嘴笑,有这句话他就知足了,她还念着他们当初的情分,这就让他心里兴奋一个晚上的了。   “对了,你家不是有好几间客房吗?你不用去朋友家。”简静如扭过头,看着张萨克一脸满足的表情说。   张萨克连忙点点头:“好,这样你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他的心里格外的高兴,简静如能明白自己对她的好。   …………………………   臧言陪沐沐吃完了饭,然后又陪沐沐看了一会儿电视,看到沐沐明亮有神的小眼慢慢黯淡下去的时候,知道沐沐困了,于是把他抱到卧室里,给沐沐讲着故事哄沐沐睡觉。   沐沐别扭的听着臧言讲着格林童话,心里满满的委屈,瞬时化成泪水,哗哗流下脸颊:“爸爸,我能给妈妈打个电话吗?”   臧言停顿了一下,然后收起脸上的心疼,接着给沐沐讲故事,沐沐见臧言直接忽略自己的话,本来就不开心,这会儿更委屈了,他双手啪啪的拍在自己的小被子上,有些生气的看着臧言:“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臧言故意不去理会沐沐的话,而是不紧不慢的把故事书放到床头边的桌子上,然后一脸温和的看着沐沐:“爸爸知道沐沐最乖了,你也不想让妈妈伤心是不是?而且,你现在的伤没有好,如果让妈妈看到沐沐身上的伤妈妈得多伤心?况且,如果只是打电话而不见面的话,妈妈得多想沐沐,妈妈一想沐沐心里就会难受的。”   这次沐沐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只要臧言一说到怕岑溪伤心,而沐沐就停止哭闹,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岑溪了,沐沐闹的格外凶,他听不进去臧言说的任何的话,他想只着快些见到妈妈。   见自己怎么吼沐沐也不听话,臧言有些心慌了,如果沐沐一直这样闹下去,那他肯定要对沐沐说出岑溪失踪的事情,如果他不说的话,那要用什么借口让沐沐暂时不再要妈妈呢?   突然,臧言灵光一闪,想到沐沐很讨厌陆淇,于是故意阴着脸说:“我知道再瞒也瞒不住你了,宝贝,其实,你妈妈她,现在在照顾你那个陆淇姐姐。”   “什么?”沐沐突然停止哭声,一脸怀疑的盯着臧言:“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啊!”臧言故意让自己说的一脸轻松,不能让聪明的沐沐觉察出他是在骗他,看到臧言一脸认真的样子,沐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无法言说的气愤:“小溪妈妈真傻,那个坏姐姐老是欺负她,她还离她那么近!”   臧言微皱一下眉头:“那个坏姐姐生病了,你小溪妈妈永远是最好心的那个人,沐沐又不是不知道!”   “哼!那就晾小溪妈妈一个星期,爸爸,这一个星期内咱俩谁都不准要找妈妈,不准提妈妈的名字!”沐沐堵气的说,就像以往的时候那样,只要臧言一说到岑溪去帮沐沐讨厌的人的时候,沐沐就会堵气不理岑溪一个星期,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好,我答应沐沐,咱俩都是男人,那沐沐睡觉吧!”和以往一样的鼓励词,保证书,臧言把沐哄睡之后,脸色开始阴沉起来,因为他和曲沐阳约了楼下见面。   …………………………   曲沐阳疯狂的开着车子到达臧言家楼下的时候,臧言已经等在了小区的门口外面。   曲沐阳把车子停在一边,然后双眼腥红的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快步来到臧言面前的时候,他一把抓住臧言的认领,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一遍,沐沐不是我的儿子?”   “这个问题我已经和你讲过了,难道我会傻到给别人养这么多年的儿子吗?”臧言不紧不慢的说,在家里的时候,他早已经想好了说词,既然不想让曲沐阳知道沐沐的身世,那他就要把这个谎说的自然一些。   使劲甩开臧言的衣领,曲沐阳腥红的眸子里散出一种阴鸷寒冷的光芒,岑溪,你敢骗我!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我曲沐阳向来最怕别的欺骗,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   “你的话讲完了吗?讲完了该我了!”臧言冷笑着走到曲沐阳面前:“把我老婆还给我!”   什么?老婆?在他面前,叫自己养了十年的宠物叫得这么亲昵,他有什么资格?   “岑溪是我养的宠物,就是我丢了,那也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曲沐阳阴冷着脸,看着一脸激动的臧言,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在这里大吼大叫,若不是这事情是和岑溪有关系,他哪里有机会和自己对话!   “宠物?”臧言嘲笑着重复曲沐阳的话:“先不说小溪的问题,你的女人,把我的儿子沐沐折磨的全身是伤,这又怎么解释?”   曲沐阳一听,微皱起眉头,简静如虐待沐沐?他怎么不知道,以简静如的性格怎么可能?或许这只是臧言说不过自己而找的一个借口而已。再者,沐沐都不是他的儿子,他才没有心思去关心岑溪和臧言的孩子!这样想着,曲沐阳阴冷的一笑:“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说完,不等臧言回答,他利落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打开引擎,飞奔于黑夜里。   站在原地久久的臧言,暗暗握紧拳头,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岑溪的曲沐阳吗?他微眯一下眼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要一边带着沐沐游泳,一边寻找岑溪的下落。   ……………………   第二天,天微微刚亮,岑溪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凌云风在椅子上睡着了,她有些过意不去的从床上坐起身,然后拿着一件外套轻轻走到凌云风的身边,给他披上,或许是因为岑溪的动作有些过大,或者凌云风在椅子上睡得有些轻,一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凌云风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吓得岑溪脸色一变,把外套扔在一边。   等看清了旁边只是岑溪想给自己披件外套的时候,长吁了一口气,随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岑溪轻轻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件飘落的外套,连连摇了摇手:“没事,让你在椅子上睡一晚上辛苦了。”   说到这的时候,凌云风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岑溪问道:“昨天阿娜姐有没有给你一块白色的布?”   岑溪想了一秒钟,然后点点头,昨天阿娜姐是给过一块白色的布,当时自己还问她要这个做什么,她只是神秘的一笑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对了,那块布是用来干嘛的?”岑溪一脸疑惑的问道。   “那块布在哪里?给我。”凌云风微微有些脸红的说道,虽然他是个大男人,但毕竟没有初经人事,所以有些话也不好意思的对岑溪讲。   岑溪不高兴的白了凌云风一眼:“先说说那块布是做什么的,我就给你找,不然不给你,急死你!”   凌云风一脸无语的望着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岑溪,突然苦笑一声:“你真想知道啊?可是我不好意思说啊!”   一听凌云风这么说,岑溪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一红也不再追问,而是转过身走到床前,俯下身子在枕头下面拿出了那块布递给凌云风。   凌云风拿过那块布,然后铺在桌子上,从果盘里拿起水果刀,对着自己的中指,很痛快的割了下去,吓得岑溪连忙捂住眼睛,大叫了一声!   “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没事!”凌云风一脸平静的说着,然后把中指冒出来的鲜血擦在那块白色的布中间,看着岑溪慢慢透过手缝看自己的岑溪说:“这就是你的处子之血,过会儿去主寨的时候会有人验的。”   “什么?”岑溪一脸无语的看着凌云风:“你的意思是,你大当家的还不能娶不是处女的女人?”   凌云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脸色红的能滴出血来。   滚一边去吧!岑溪在心里骂道,好歹我也是被你的手下给抢回来的,这也说明了姑娘我的价值,你们这多寨沟都穷到抢姑娘的地步了,还在乎什么处女不处女的,真是新鲜了!   但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面说,再怎么着,她了知道,自己是和凌云风假结婚的,人家也没有嫌弃自己这那的。岑溪整理一下刚刚有些凌乱的心情问道:“什么是主寨?”   凌云风一边换下新婚服一边给岑溪解释:“就是我们寨子里祖先待的地方,下面第一代的大当家的娶了媳妇都要去那里求多子多孙的,在这个环节里,也要验证那位姑娘是不是处女了。”   岑溪很新鲜的笑了起来:“就用你这假的处子之血,便能证明姑娘我还是处女?”   凌云风不好意思的一笑:“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再说,血不都是一样的么?”   说的也是,岑溪赞同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自己能在这个寨子留下来,她有吃有喝的,还有人伺候,能在这个寨子里想着自己以前的记忆,她也应该知足了。   正在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大当家的,主寨那边都准备好了,兄弟们都在那里等着您和夫人了。”   “告诉兄弟们,我们马上就到。”凌云风一改自己温和的态度,声音里有一种天然的威严,他答着,然后准备去开门,扭头一看,岑溪还穿着昨天的那身新婚服,于是放慢了脚步说:“我在外面给你守着你,你先把衣服换下来。”   岑溪答应一声,然后有些为难的说:“我要穿你们为我准备的衣服么?”昨天阿娜姐把做的新衣服给她拿过来的时候她就一好奇试穿了一下,但是发现,那衣服太过繁琐,她习惯了只穿一件上衣和一条牛仔裤,利落又干练。   “那必须的,今天的仪式很重要的!”凌云风叮嘱道:“而且,今天在祭祀主寨的时候,八寨沟的夏利还有其它沟子的大当家都会来,所以,你今天必须要穿的正式了。”   岑溪一脸无奈的看着凌云风,好像在说,不穿行不行?但转念一想,自己连婚都和凌云风结了,还怕他们那件繁琐的衣服不成!这样想着,把心一横,就把凌云风推到门外,然后利落的插上门,走到床前,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新婚服换上去主寨的礼仪服装。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挑战   等换好了多寨沟那繁琐的衣服之后,岑溪才把昨天的新娘发饰给散开,然后重新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再轻轻盘起来,没有用任何的化妆品,岑溪只是在脸盆里清洗了一把脸,然后用毛巾擦了一下,不施任何粉黛的出了门。   凌云风正站在门在和来叫他的阿龙聊着天,岑溪开门走了出来,阿龙一看到岑溪很干净的脸,一副憨厚的笑着:“大当家的,看我的眼光不错吧,夫人真是一品绝色。”   岑溪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挑眉看向凌云风:“我这样打扮不会给你丢面子吧?”   此时,看着岑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模样,早已有些忘我,若不是岑溪跟他说话,恐怕他都能看傻了眼。   阿龙看着大当家的对夫人一脸满意的样子,心里格外兴奋,接下来和夏利的比试,他都志在必得了。   “怎么?我这样穿着打扮不成吗?”看到凌云风痴呆的表情,岑溪俊眉微紧,然后抚着华服前面的带子说:“要是不行,还是让阿娜姐来帮我吧,对于寨子里的风俗,我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凌云风看岑溪一脸失望的样子,突然机械般的点点头:“漂亮,真是太漂亮了。”说着,凌云风便上前一把握住岑溪的手:“走吧,大家都在主寨等着咱俩呢!”   岑溪试着欲从凌云风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但无论她怎么用劲,凌云风就是当没有知觉般的死死握着她的手,岑溪看着凌云风一脸坏笑的样子,心下有些气恼,她低下头,抬起抓着自己手的凌云风的手,下去就是一口,一排牙齿清晰可见,好在岑溪没舍得用大力气,所以没有沁出血丝。   “啊!”凌云风吃痛的惊呼出声,然后触电般的甩了一下手,但他的大手依然死死的抓着岑嫩白的小手:“别闹,这是多寨沟的风俗。”   又是多寨沟的风俗,岑溪有些头痛的看着一脸庄严的凌云风,每次都在占自己便宜的时候告诉她这些是多寨沟的风俗,多寨沟怎么这么多让人无法忍受的风俗!   当岑溪被凌云风拉着手来到大家口中传说的主寨的时候,广场上一大群人在那里穿着统一的服饰等着凌云风和岑溪的到来。   岑溪突然感觉有一种,自己是当朝王妃的感觉,她迈着轻快的脚步在凌云风的带领下慢慢走到一个小露天凉亭里,那凉亭大概有十二坪的样子,亭子中间有两个座位,座位后面就是一面白色的屏风,屏风上面贴着很多章就像古代皇帝的壁画般的画像,凌云风带着岑溪慢慢走到那凉亭上面,然后站在旁边的两个男人,手里分别拿着一柱香递给了凌云风和岑溪,岑溪微笑着接过,却不知道这些香火是做什么用的。   “跟着我的动作来,把这香火插到祖先的香坛里就好了。”说着凌云风便把香火举过头顶,在那些先祖画像面前鞠了三个躬,然后把香火插到祖先的香坛里,岑溪也照着凌云风的动作照着葫芦画瓢。   “礼成!”当岑溪把手里的香火插到香坛的时候,突然一位穿着道士服约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高喊了一声,然后下面响起了寨子所有兄弟们的欢呼声:“恭喜大当家的新婚!”   这样的话说了大概有五遍以上,那个穿着道士服的男人突然朝下面举了一下手,那恭喜声瞬间消失,凌云风领着岑溪坐到那两把椅子上,然后望了一眼下面寨子的兄弟,然后清了清嗓子:“兄弟们,我知道你们跟着我的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只是因为别的寨子里大当家的都有媳妇,我凌云风没有,但是,今天,在各位兄弟的帮助下,我凌云风终于也有媳妇了,咱们以后可以大胆的迎接八寨沟夏利的任何挑战!”   说完,广场上的兄弟全都激动的高喊了起来,岑溪看着兄弟们气志高昂的样子,心里长叹一声,这女人对于这多寨沟来说得有多重要啊!   “那咱们就来现场比赛一回吧!”说话间,一位身材高大,头上戴着一顶金圈的粗犷男人拥着一位身材肥胖,约有二百多斤的女人从广场慢慢走上凉亭。   看着那粗犷男人一脸的嚣张,岑溪眉心一紧,有些不解的看向旁边的凌云风:“这个男人是谁?”   “夫人,他就是八寨沟的大当家夏利!”阿龙赶紧贴在岑溪的耳边说道。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夏利,岑溪心里有数了,轻蔑的笑慢慢浮现在她的脸上:“就找那样一个女人,也能称得上是个有媳妇的人!”   一听她这话,凌云风连忙小声的解释道:“在这里,越是胖的女人越有口味,有气质,只有胖女人才受寨子里兄弟的欢迎!”   一条黑线画过岑溪的额头,她突然有些好笑的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夏利和他怀里的那个胖女人望去,今天就让他们寨子里的兄弟看看,什么才叫女人!   ……………………   曲沐阳坐在酒吧里,静静的端着一杯酒,眼神恍惚的看着里面鲜红的液体,本来白天就不开业的酒吧里,只有曲沐阳一个人,连服务员都没有来,他只是把自己关在洒吧内,借着从窗子里透进来的微弱的一点儿光亮,看着手里的高脚杯,眼睛里迸射出的恨意,会让任何一个在场的人心生胆颤,她居然敢骗他,她居然想让自己替别的男人养孩子,岑溪,你果然是越来越大胆了,六年前的你,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六年后的你又让我替你养你跟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可真当我是傻瓜了,这样想着,怒气越来越大,曲沐阳一把将装着鲜红液体的高脚杯一把扣在了吧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鲜红的液体顺着那忆经开裂的杯缝慢慢流出。   曲沐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组电话号码出去:“喂,务必给我找到岑溪的下落!”   挂了电话,他又拨了简静如的手机过去,但里面是冰冷而机械的电脑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着里面熟悉而讨厌的声音,曲沐阳扬起嘴角,轻笑一声,简静如果然是生自己的气了,这会儿她不知道去哪里找岑溪去了。回过头去想想,曲沐阳对简静如就是有温和的谈过话,哪怕对她温情一次也只是利用她来打击岑溪,做给岑溪看的,而简静如明明知道自己不爱她,她还是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愿意为自己生儿育女,女人的心里都在想着些什么!   酒吧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强烈的光线让曲沐阳紧紧闭上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的时候,却只看到面前一团黑暗,黑暗中有一抹漆黑而熟悉的影子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曲沐阳紧锁的眉头,突然舒展开,这个地方是他和庄重的秘密基地,这个时间点连简静如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面。   “自己喝闷酒,也不叫我!”果然是庄严颓废的声音,他自从离开医院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心过。   “以为你又去找那个女人去了。”曲沐阳调侃一声,然后从身后的酒架上摸黑拿起一瓶酒,然后直接用嘴将瓶盖开启,也不拿杯子,便递给了刚坐在自己对面的庄严。   “怎么不开灯?”庄严怕黑,尤其是怕这半明半暗的光,他说着又起身,走到吧台里面,然后探索着找到了灯的开关,按亮了吧台里明亮的灯泡。   曲沐阳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这一抹光突然跳出来之后,他再次紧紧闭上了眼睛。   庄严快步从吧台里移出身子,然后坐到曲沐阳面前,拿起那瓶曲沐阳为他打开的酒,也没看一眼名字就直接对着瓶子吹了起来。   “她最后还是没能回到你身边?”曲沐阳同情的看了一眼庄严,这个花花公子一向以花为名,但是却从不动任何一个女人动情,哪怕是最早的时候自己把岑溪送给他,他也只是欲,却没有爱,好不容易遇到个让他爱得死去活来的而且还比他大十岁的女人,人家却再结新欢,将他拉进黑名单,这对于一个天天流连于万花丛中而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来说,得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   庄严苦笑一声:“爱情不能用强的,强扭的瓜不甜。而且我能感觉得出来,她是有难言之隐的,所以,这一段时间,我好好的想了一下,我们之间确实是有真爱,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每天不停的去陆家泡她,直到她回到我身边为止!”   曲沐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一脸坚定的庄严,突然黑暗的眸子垂了下去,如果从一开始都是自己的错,那该多好,这样他也会有机会像庄严一样,好好的,狠狠的,认真的去追一回岑溪,但是老天好像太能和自己开玩笑了,总是在他打算好好的和岑溪表白,更进一步关系的时候,她却总是让自己失望。   ……………………   夏利拥着他的老婆叶来香一脸傲慢的走到凌云风和岑溪的面前,叶来香一脸不屑的看着身材娇子骨瘦如柴的岑溪,气势凌人的一哼,然后依偎在夏利的怀里:“亲爱的,你确定要我和这样的女儿比试?”   岑溪将两手优雅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即便凌云风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夏利夫妻两人迎上去,她自己却是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肥娘们儿一脸的傲骨,脸上带着一种讽刺。   夏利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是不善的:“比,当然要比,这可是你男人和另外一个刚讨到老婆,而且还是那样的媳妇的人的面子问题。”说着,不屑的眼神落在岑溪的身上。   凌云风往后看一眼坐姿优雅的岑溪,强忍着肚子里的笑意,他明白岑溪这是在给自己挣面子呢,他也不说别的,只是轻轻抱了一下夏利,走形式的来了个见面礼而已。   叶来香看到坐在椅子上,一脸闲情的岑溪,冷哼一声:“凌大当家的,你家的女人就是这样接待客人的吗?”   凌云风微微一笑,向叶来香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过身朝岑溪使了个眼色:“夫人,来见见夏夫人。”   岑溪一撇嘴:“对于我们的朋友,相来不会嫌弃我们对他们的态度,反倒是以我们为敌人的人,才会争我们是如何待他们的!”说完这话,岑溪故意朝夏利挤了一下眼睛,有些顽皮的说:“夏大当家的是我们多寨沟的好友,肯定不会在乎我们这没礼貌的接见之礼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出丑   夏利虽然是八寨沟的大当家的,但他们少数民族的心思单纯,并没有这么复杂的思想,他听闻岑溪这么一说,只能哈哈的一笑:“凌夫人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在乎,不过是个礼仪而已。”   叶来香不悦的看了夏利一眼,自己的男人就是太爱面子子,要么就是被眼前这个凌云风新娶的小妖精迷住了,在家的时候还说要好好的给凌云风一个下马威的他,现在竟然因为岑溪这个小贱人的一笑而抛诸脑后。   “夏利,你不是说要我来和凌大当家的夫人比试吗?咱们开始吧!”说完,叶来香气愤的看了一眼一脸贼笑的岑溪,冷冷的轻哼一声,然后转过身去。   凌云风一听,不悦的紧皱起眉头:“夏夫人,咱们不是说好了三天以后再来比试的吗?今天是我和岑溪祭祀主寨的日子。”   夏利听得出叶来香的话里全是怒气,但一想,寨子的规矩,新婚第二天祭祀主寨,自己也不能破坏了寨子的规矩,于是硬着头皮拉了拉叶来香的衣袖:“夫人,咱们今天是来看凌大当家的和新夫人祭祀主寨的,不能破坏了规矩啊!”   此话一出,叶来香宽大的扫把眉一扬,满脸的怒气冲着夏利喊道:“老娘说比试就比试!”声音犹如河东狮吼,下面站在广场上的寨子兄弟都听得一清二楚,脸上都掩饰不住笑了起来,夏利一时觉得自己挺没面子的,当个大当家的还被老婆吼叫,当时下不来台,他把本来就不小的眼睛一瞪,露着两颗大板牙,扬起胳膊,照着叶来香的大肥脸上就是一个耳光:“你他妈的还真当老子怕了你了!”   叶来香捂着被夏利打痛了的脸,一时脑子有些懵,凌云风一看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作为大当家的,他赶紧上前一步规劝:“夏大当家的也别生气,好好跟夏夫人说,给兄弟个面子,今天是祭祀主坛的日子,不要在这里动手啊!”   夏利轻哼一声,然后看着挨了自己一耳光立刻变得温顺起来的叶来香:“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老是拿着老子宠你当成筹码,来挑战老子的底线!”   崔溪听着夏利的话,突然觉得,其实夏利挺爷们的,她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夏利一脸的怒气,然后轻轻说道:“夏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毕竟,夏夫人是要和你生活一辈子的,哪能说动手就动手啊!”   夏利被岑溪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看人家凌夫人,还要和人家比试,单凭交际为人方面,你就输得连内裤都不剩了,你还要比赛!”   叶来香虽然以里气岑溪,但是碍于夏利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再吱一声,只能低着头,拿着狠毒的目光看着岑溪一脸温和的脸,骚娘们挺会装,早晚老娘让你装都没机会装!   岑溪微笑一声,然后拉拉凌云风的手:“风,下午咱们有什么安排?”   “祭祀完主寨就没事了。”凌云风疑惑的答道:“你想做什么?”凌云风实在不敢相像岑溪到底要做什么,他对这个从外界来的姑娘也充满了幻想,她总是能给别人带来惊喜和惊奇。   岑溪调皮的眸子一收,轻轻走到叶来香面前,满脸含笑的拉着叶来香的胳膊,亲昵的好像自家姐妹般把她拉到自己坐的椅子上,然后轻声说:“叶姐姐,不是我不和你比,而是我知道自己哪一点也比不起上你,我从小双手不沾阳春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针线女工更一窍不通,跟你比,我不是找虐吗?所以,姐姐你还是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岑溪说的无比的谦虚,希望叶来香能识趣,给脸就接着,不要再不依不饶的逼自己虐她。   夏利听着岑溪一席谦虚的话,脸上露出赞赏的目光,如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的,什么都不会干,或许自己的老婆样样都能比过她,但有一样,叶来香再修养十年也不及岑溪的就是为人。   凌云风抬起目光,看着岑溪在叶来香的面前一脸讨好的样子,心里嘀咕着她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叶来香听着岑溪这么谦卑的话,料定她这是在求饶,但她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只见叶来香从那椅子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一脸傲慢的说:“哼!算你识相,但是,比赛是早就出了出去的,说话就要算数,即便再不行也要硬着头皮来!”   夏利一听叶来香的话就来气了,他看看一脸笑意的岑溪,再看看一脸傲气的老婆,扯着嗓子吼道:“比什么比,你这个丢人的娘们儿,赶紧给我回家去!”   没想到,叶来香还没说话,岑溪先开口了:“夏大哥,叶姐姐说的不错,既然诚信在先,那我们下午就来比赛吧,比赛规则和内容由你们来定!”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全都拿着崇拜和看好的眼光盯着岑溪,尤其是凌云风,他从来没发现,原来岑溪是这么大度开朗的女人!   “好,算你识相!”叶来香豪爽的拍一下桌子,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是在她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只听空气中刺啦一声,像是布料撕裂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叶来香半裸的屁股上面……   ……………………   陆家大宅。   婉心端着一大盆的水放在地上,准备托地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她连忙丢下墩布去给人开门,今天陆明龙和陆安有事情出去了,只剩下她和陆淇在家,陆淇这一段时间精神好了很多,见了她也不再情绪激动的找事,最多的时候就是冲婉心嘿嘿傻笑两声,要么就是咆哮两声,但不再动手,看到这样的陆淇,陆明龙和陆安才敢出门。   婉心来到大门前边问了声谁啊,边打开了大门,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束的玫瑰,那束花大的有些惊心,婉心轻皱起眉头,是谁送的花?   她探出身子看了看左右,却没有看到其它人,于是摇摇头,不再理睬那束花,花虽然漂亮,但毕竟没有署名说是给自己的。   那扇门关了之后,庄严穿着西装革履的从远处的汽车里快速的走了过来,走到那束玫瑰前面把手里的纸条贴在了花束上,然后又按了一次门铃。   婉心刚走到屋子里,又听到门铃声,秀眉不禁再次拢在一次,真奇怪,到底是谁,刚刚按门铃,她去开门却看不到人,现在又来按!婉心无奈的再次去打开大门,这次她向外走了一节,左顾右盼着,但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只能低骂一声神经病,然后走进院子里,准备关门的时候,目光突然落在花束上多出的那张小纸条上面,她好奇的走近一看,上面写着:送给最爱的婉心姑娘!   心里一动,这会是谁?难道是陆明龙在给自己来点小浪漫?这样想着,婉心已经动手去抱那束玫瑰,送花的人也真是贴心,好像料定了她抱不到这一束玫瑰,所以下面用个带轱辘的平板车垫着,这样,婉心只轻轻推动那辆平板车便很轻松的把花束推回了屋子里。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把玫瑰花推进了院子,庄严满意的扬了一下嘴角,明天接着来!   婉心好不容易把花束推到屋子里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她连忙把玫瑰花放在客厅的大门口,去接电话。   陆淇偷偷的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一看到眼前漂亮的大花束,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看到了她最爱的男人般,跑到花束面前,随手揪了一朵花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很是清香,陆淇禁不住又摘了一朵,然后再摘一朵。   婉心一拿起电话便直接问:“明龙,谢谢你送我的花,但是咱们也不是年轻人了,不需要搞这些浪漫的事情……”婉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陆明龙便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送你花啊,我打电话只是想问一下,淇淇她没找你事吧?”   什么?不是陆明龙送的花?婉心眉头一紧,如果真不是陆明龙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庄严,想到这里,婉心转过头去看那花束,却发现陆淇早已埋在了花海里,好好的大束玫瑰,此刻却被陆淇全部扯乱埋在身上了。   “看,我像不像花仙子?”陆淇冲看过来的婉心哈哈一笑,然后随手扬起几朵玫瑰,婉心心中一股怒气,但对着不是正常人的陆淇,婉心除了把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也不能做别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没事,你忙吧!”婉心挂了电话,不再理会犯病的陆淇,私自拿着墩布去拖地,这时,陆淇突然从花海中跳起来,然后跑到那盆水面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水快速走到婉心面前,婉心刚抬起头来,一勺冰冷的水从头上浇下来,突如其来的冰冷,让婉心全身一颤,陆淇却高兴的跑到了花海面前,抱起一大堆玫瑰花朝婉心扬了出去:“这才像花仙子嘛!”   婉心双手紧紧的握着拖把的把手,眼睛里闪着一种极其隐忍的光,陆淇究竟是真疯还是装疯?想到这里,婉心眼眸一闪,温柔的对陆淇说道:“淇淇,你要不要做花仙子?”   陆淇连忙摆摆手:“不做,不做,臧言会不喜欢的!”   婉心收紧双手,看着一脸天真的陆淇,暗火涌动,但她不确定陆淇是不是真疯了,或许这也是陆明龙那只老狐狸防着自己所设下的套,也可能是陆淇自己想害自己而装疯卖傻,她不能轻举妄动,在没有找到外甥女之前。   “那好吧,你去你房间里玩吧,阿姨要干活了。”婉心满脸堆笑的把陆淇拥进了她的卧房,然后把她锁在房间内,婉心快走几步上了二楼,拧着陆明龙房间的门把,眉心不禁收在一起:陆龙明把房间里锁住了!   婉心重新回到楼下,帮陆淇打开了房间,然后接着做卫生,但脑子里却一直在想陆明龙的问题,以前陆明龙不在家的时候,陆淇却在家里,她没有机会到陆明龙的房间,而现在陆淇疯了,剩下自己在家,陆明龙却把房门锁上了,难道他里面有什么秘密?但究竟有什么秘密呢?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防着自己?可是这也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完全可以直接揭穿自己,而没有必要和自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夏一一   岑溪捂嘴偷乐,得意的目光正和凌云风近视的目光相撞,岑溪连忙心虚的转过头去,不去看凌云风一脸的疑惑和质问。   “这……这……”夏利有些抓狂的看着处处给自己丢人的叶来香,气得双手发抖:“你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家凌夫人坐在上面就没事,你坐在上面就走光!”   叶来香脸色如猪肝般,她狠毒的目光落在岑溪的脸上,然后指着岑溪破口大骂:“都是你这只狐狸精,我就说你不会有那么好心,让我坐在这把椅子上,原来是为了让我出丑!”   岑溪故意作出一脸惊呆状,然后愣了十分钟的神,等所有人都看到了叶来香窘态的时候,岑溪看看周围没有任何人给叶来香披件衣服,她连忙脱下自己的小外套,然后一脸担心的走到叶来香面前,带着万分歉意说:“哎呀,姐姐,这……这让我如何解释才好。”说着,便想把小外套帮叶来香系在腰间,可是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的叶来香,哪里再肯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骚主意多多的女人,她气愤的一把打开岑溪伸出来的胳膊,因为力道过大,岑溪身体又小巧瘦削,被叶来香打的在原地转了两个圈,然后脚下一滑,身体随之朝地面倒去。   “啊!”岑溪惊呼一声,下一秒她已经落在了一个男人有力的臂弯里,那粗犷大气的声音随之而下:“你没事吧?”   岑溪从惊吓中抬起头,看到夏利一张有些发红的脸在看着自己,而自己正好半躺在夏利的怀抱里,岑溪把挑战的目光看向叶来香,此刻的叶来香看到别的女人向自己的男人投怀送抱,愤怒的像只狗熊,岑溪满意的在心里大笑一声,然后装故事装作一惊,连忙从夏利的怀里站起身,身体还没有站稳的时候,胳膊却被一道有力的劲道拉到了一堵结实的墙壁上,那墙壁温度有些高,但是硬的就像一块砖头,岑溪没忍住低呼一声,随之一个声音从头上落下来:“要倒,还是倒在自己老公的怀里好。”   凌云风帅气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怒气,别人怎么可以占她老婆的便宜,虽然他们也是假夫妻,但也有夫妻之名不是!   夏利一脸怒气的看着夜来香,眼睛里喷射着从当上八寨沟大当家以来的怒气,他一伸长臂,指站同样满是怒火的叶来香吼道:“丢人的东西,还不赶紧跟我滚!”说远,他一脸歉意的看看凌云风:“让你们看笑话了!”   凌云风还没有说话,她怀里的岑溪到是开口了:“夏大哥说笑了,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说完仰起故作稚气的小脸看着凌云风问道:“你说是吧,老公?”   凌云风虽然不知道岑溪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但是他却被他这个古灵精怪的老婆感染了,不自觉的点点头,看着夏利一脸的羡慕,悠悠的说:“在自己家里不算丢人。”   听了凌云风和岑溪的话,夏利更是感觉自己有些无地自容,自己今天和叶来香明明是找事,砸他们场子的,没想到他们却以这么大度的胸怀就原谅了他们的无理取闹,想起自己都这把年龄了,还不如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当时有些自愧不如。   夏利的夫人夜来香却不这么认为,她恶狠狠的瞪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幽怨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果然是夫妻俩儿,倒是都挺能装的,有本事就跟我比试比试!”   夏利不等岑溪答应,目光一凶,看着叶来香怒吼道:“你还嫌给我丢脸丢的不够是不是!”   岑溪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好,如姐姐所愿,妹妹手拙口笨,还望姐姐手下留情!”岑溪眨巴一下眼睛,看着叶来香,细声慢语的说道,叶来香恶心的重得哼了一声。   凌云风半信半疑的盯着一脸笑意的岑溪,将嘴唇覆在她的耳朵上:“你确定要和她比?外界传她很厉害的,各方便都是全才,这也是夏利一直嘲笑我的原因。”   湿热的男性气息,让岑溪的耳唇有些发痒,她抬起头,又将自己的嘴唇覆在凌云风的耳朵上轻言:“比赛是必须的,我不能让你挂个娶个无能妻的的臭名啊,就算是比不过也要拼一拼,咱们能力有限,但勇气可嘉嘛!”   ……………………   臧言和沐沐徒步旅行开始了。   臧言每到一处便给沐沐租一间旅馆,然后他再带着画板出去写生挣钱,一边打听岑溪的下落,他一定要在曲沐阳找到岑溪之前找到她。   有一段时间,他是想过对岑溪放手,让她回到她爱的人身边去,但是她爱的那个人让她失望了,竟然把她给弄丢了,让自己失了魂,让沐沐没有了妈妈,臧言一想到这里,就无比的自责,无比的心痛,所以在这一刻起,他下定了一个决心:找到岑溪后,他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他不会再让岑溪回到曲沐阳的身边,让曲沐阳再也没有机会弄丢岑溪!   臧言边想边走,他这次和沐沐首先来到离S市比较近的一座城市,如果岑溪是自己走丢了的话,那么,肯定就在这附近,于是臧言也就从S市一路向西找到了这座美丽的城市C城,如果岑溪是被别人带走,那他走这条路的选择更不会错,因为从S市一路向西是少数民族,一般少数民族的人绑架人质,警察不会刻意去管,根据这些经验,他的目标便直奔S市西边的少数民族区。   ……………………   曲氏企业,商讨大会上。   曲沐阳一席黑色的西装,凝眉坐在总裁位子上,看着下面各位股东一脸期待的眼神,他利落的从总裁椅上站了起来,有力的双臂撑在办公桌上,环视了一周在坐的股东和曲氏的管理高层,然后面目严肃的说:“对于企划部刘风落刘总监的意见,我做了深刻的思索,关于少数民族地区的企业开发,暂时先不做,等观望市场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   曲沐阳的话音刚落,下面一圈股东们和公司高层便开始交头接耳,有的赞同的点点头,有的不赞同的摇摇头,刘风落向背靠在椅子里,目光不满的偷偷打量了曲沐阳一眼,心里的怒气始终没敢表现在脸上。   对于少数民族地皮的开发,是他想了很久的主意,他知道少数民族的人不好应付,所以才想着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曲沐阳,等他在那边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自己在这边可以趁机操纵一下曲氏企业的股票,他这样暗渡陈仓,不用多时,曲氏就不再姓曲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如此美妙,但曲沐阳却精明的不上当。   曲沐阳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后环视一周,观察着每位股东以及公司高层员工脸上的表情,他这次准备好好的做一下S市的那些郊区地皮的开发,至于少数民族的开发,目前还不是在他的计划之内。   “总裁,我觉得刘总监说的也不错,咱们曲氏企业这么大,涉及的各个频道都不少,如果能把少数民族开发出来,在那里建个让人们观光旅游的旅游区,我想咱们的年终利润肯定不敢想象!”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很胖,秃头顶的股东站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曲沐阳道。   曲沐阳撇了一眼那位秃顶胖子,面色有些不满,但他还是把这不满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在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曲沐阳轻笑道:“杨总也觉得开发少数民族旅游区是个好建议?”   一听曲沐阳这么问自己,杨天气势一下变得高昂:“总裁,咱们企业现在几乎第一个行业都涉及了,包括旅游业,但是在少数民族没有啊,咱们可以和少数民族去谈谈开发项目,比如找离S市最近的少数民族,路程不算太远,而且经费也便宜,那里山清水秀,空气新鲜,让人心旷神怡,现在的白领工作压力大,那里是个放松心情,渡假的最佳选择。”   曲沐阳垂下眸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的有节奏的敲击着,以他独树一帜的商业头脑,这些怎么可能想不到,但是有一点儿,他们都不肯提,目前的少数民族,有很多都不喜欢外来人员侵入,他们宁可过着简单的田园生活也不想让外人打扰他们的世外桃源,如果真的要强取豪夺,势必会把商业竞争演变成民族之间的战争,这后果他早就想到了,这也是他目前不想开发的最重要一条。   “这个问题,我思考几天再给大家答复。”曲沐阳简单的说完,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一回到办公室,曲沐阳就将脸上的不满一表无遗的表现在脸上,他不耐烦的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然后把文件夹往办公桌上一拍,就把整个疲劳的身体陷进了巨大的沙发里。   咚咚!   办公室的门响了两下,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曲沐阳连头也没扭一下,这种敲门方式是他最近的新秘书加床伴惯用的。   “开完会了?”夏一一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扭动着灵活的水蛇腰慢慢走到曲沐阳的身边,一俯身把咖啡放在沙发前面的桌子上,然后整个人便缠在了曲沐阳的身上,声音里带着风骚入骨的媚惑:“用不用人家帮你解解乏?”说着,她修长白皙的手已经不请自去的探进了曲沐阳敞开两枚纽扣的领口。   曲沐阳不说话,只是享受的闭上眼睛,夏一一本来是个小三流不红不紫的小演员,只是一次偶然的饭局,他发现这个女人知书达理,自知进退,而其是看着自己时那一脸无法掩饰住的爱慕,让他在没有岑溪在身边的空隙便把她收了愉悦时间。   看到曲沐阳一副享受的样子,夏一一满意的勾了一下嘴角,然后两只饱满的山峰慢慢覆上曲沐阳结实的胸膛,轻轻的给他按摩。   感受到夏一一的柔软,曲沐阳慵懒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她漂亮的脸蛋上已经绯红,明亮的大眼睛灵动有能滴出水来,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间,完全演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岑溪……是岑溪!只有她的笑容,她的模样,她的一举一动能让自己勾魂,不自觉的伸出长臂,曲沐阳勾住夏一一的细腰,只轻轻一带,便把她带入了自己的怀抱,感受着他的柔软和醇香,曲沐阳开始露出野兽般的疯狂……   第一百四十六章 才气横秋   发泄完后,曲沐阳迷离的眼神渐渐清醒,看着身下的女人,眼睛里氤氲上一层漠离的感觉。   “你出去吧!”一边穿衣服,一边声音冰冷的说,他竟然会在发现身下的女人不是岑溪的时候而失落,曲沐阳,岑溪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你,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她挂心了,现是你找不到她,如果找到她,你一定会把她粉身碎骨的!   看到欢爱后和欢爱前判若两人的曲沐阳,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睛里闪着受伤的光芒,她紧咬了两下嘴唇,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来,然后捂着唇跑出了总裁办公室。   曲沐阳没有表情的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一口而尽,然后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一组号码过去:“有她的消息了吗?”听着那边的回答,曲沐阳没有表情的脸上布满冰霜,一群废物!   ……………………   陆淇在屋子里呆得有些烦闷,她打开门想捉弄捉弄婉心玩,于是从她的衣柜里拿出那件黑色的斗篷,上面的帽子只露两只眼睛,如果是在雨夜肯定会很吓人的。   陆淇穿好那件黑色的斗篷,然后手里拿起一只半米长的木棒,轻手轻脚的走出自己的卧室,她四处环顾了一下,发现婉心正在厨房里擦桌子,她调皮的扬起嘴角,然后持着木棒就轻轻来到厨房里,来到婉心的身后,她还没有来得及叫婉心的名字,却已经被婉心发现。   婉心有些恐惧的看着穿着黑色斗篷的陆淇问道:“你是谁?”其实她要是慢慢想一下,肯定能猜出站在自己面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是陆淇,因为家里装的是防盗的密码锁,如果不是陆家的人根本就进不来。   陆淇哈哈一笑,像电视里那些坏人般阴笑着:“不用管我是谁,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人!”说完趁婉心不备的时候,举起木棒朝婉心的脑袋砸了过去,婉心没来得及脑,结结实实的一木棒便把她打晕在地。然后看着婉心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她越发刺激的哈哈笑道,又往婉心的头上补了两棒子。打完之后,看着婉心血肉模糊的脸,嘿嘿一笑,拿着沾满鲜血的木棒走出了厨房。   陆明龙回来的时候已经距离婉心晕倒半个多小时了,他是从上次给婉心打电话后,觉得有人给婉心送花,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回来看看。   陆明龙一进门,便看到陆淇穿着黑斗篷在屋子里乱砸东西,他心头一紧,连忙叫了好几声婉心,但回答他的都是陆淇的欢呼声:“哈哈,又打中了!”   “陆淇!”陆明龙把目光盯在陆淇的身上,才发现她手里拿着的木棒上面全是红色,像极了血的颜色,他心中的恐惧更加深了一层:“你婉姨呢?”   陆淇被陆明龙的声音给喝住,她转过头一脸笑意的叫了声:“爸爸。”   “我问你婉姨呢?”陆明龙忍着心中的愤怒问道。   陆淇歪着脑袋想了想,转动几下黑碌碌的眼珠,然后声音甜甜的说:“爸爸是在问在咱家打扫卫生的那个女人吗?”   “是!”陆明龙急忙点点头:“她在哪里?”   “她是坏人对不对,爸爸?”陆淇扔掉手里的木棒,然后一脸兴奋的扑到陆明龙的怀里:“爸爸,她在厨房,已经被我这个小超人给打死了!”说完,陆淇真像电视上演的超人那样做了一个超人的动作。   听到后面几个字,陆明龙一把推开扑在自己身上的陆淇,紧张的跑到厨房里,看到血肉模糊的婉心,他的心一疼,整个人吓得往后踉跄了几步……   …………………………   祭祀完主寨,凌云风应叶来香的要求,让她和岑溪公开比赛。   就在主寨的大广场上,周围摆了一圈桌子,然后寨子里的兄弟全部落座,桌子中间,站着的是叶来香和岑溪,此时两人已经换成了华丽的舞服,因为她们的第一关比赛就是跳舞。   岑溪甚是谦虚的看看旁边一脸骄傲的叶来香,轻轻眨了眨眼睛:“姐姐,听说少数民族的舞蹈可好看了,这一关你肯定是轻松夺魁,那个,要不我放弃比赛,这一关就算你赢了?”   “哼!我可不想赢的不光彩。”叶来香从鼻子里重重哼完一声,然后轻蔑的看了一眼岑溪,看她这个小身板自然也不会跳什么舞,她肯定有信心自己拿第一,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让她当众丢人!   热脸贴了冷屁股,但岑溪一点儿也不生气,她就是要全寨子的人看看凌云风的老婆有多大度,夏利的老婆有多傲慢!岑溪抬起水眸,看了看坐在远处的凌云风,此时凌云风也正在看着岑溪,他抬起粗壮的胳膊,然后高举过头顶,手握拳头,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好像在说加油!岑溪报以微微轻笑,然后站在叶来香后面。这时只听锣声一响,临时选出来的主持人,大喊一声:“比赛正式开始!”   只见叶来香灵活的扭动着她的粗壮腰枝,大如面盆的屁股上下左右灵活的摆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自然之色,美极如蓝天上的白云,自由而快乐,看着她熟练的跳着少数民族轻快的舞蹈,岑溪从心里赞美着叶来香的舞姿,却实是优美,怪不得夏利一直要让她挑战自己呢!牛皮果然不是吹的!   夏利和凌云风各自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看着老婆花枝招展的舞姿,他满意的点点头,山寨里谁不知道她老婆曾经是全寨子的舞状元,现在他把目光落在一脸羡慕的岑溪身上,倒是为她捏了一把汗,因为在山寨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得了叶来香的舞姿。   凌云风脸上带着欣赏的笑意,但在心里却比夏利更真心的为岑溪捏了一把汗,他知道岑溪不是山寨里的人,这种民族舞她肯定是不会跳的,自己也不了解她,而且这比赛也显得仓促了,或者叶来香已经在家里准备多时了,可岑溪却是在结婚前几天知道的,一忙自己和她的婚事,根本就没有时间准备这些,而今天岑溪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挣面子,她才硬着头皮上的,就算她不如叶来香那也不能说明什么,至少人品在她之上,舞蹈什么的都是浮云,假以时日,他觉得,岑溪肯定会把叶来香拍在山谷里。   夜来香在大家的鼓掌声中一舞完毕,然后有些得意的看了看站在一边装鸵鸟的岑溪:“喂,该你了!”   岑溪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满脸的羡慕:“哇,姐姐,你跳的可真是太好看了!”   哼!夜来香依旧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她是山寨里的美舞女神,能不引人才怪,到是她这个从外面来的女人,她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征服寨子里的兄弟!   岑溪谦虚的笑笑,根本就不把夜来香的不屑放在眼里,在她看来,她跳的不过是民族舞蹈,自己也跳个自己的民族跳舞,羡煞他们!就算跳的不好,他们也不会看出来的。   这样想着,岑溪在寨子兄弟们的欢呼和呐喊声中慢慢走到广场中间,然后面向四周鞠了一躬,又引来夜来香的冷哼声。   凌云风暗暗握了一下拳头,不知道岑溪在表演什么舞蹈,但是一向给自己惊喜的岑溪,肯定是胸有成竹!   岑溪低下头,略想了几秒钟,然后漂亮的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虽然她自己一进也想不想来要跳什么,但是脑子里却有一段舞蹈想让她快些翩翩起舞。   看着岑溪低下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夜来香除了冷笑就是鄙夷,看她拿什么舞蹈来跟自己比!   “凌大当家的,这尊夫人是什么个意思?”看着岑溪依然没有动舞的意思,夏利有些等不及了:“如果这一关对尊夫人来说有些难,那咱们就进行下一关吧!”   凌云风虽然心里也着急,但表现在脸上的依然是淡定笑容:“她只是在酝酿情绪而已,马上就会让夏大当家的大开眼界!”   果然,凌云风这话说了没有一分钟,岑溪便开始了翩翩舞姿。   只是她这一起舞,不但是夏利和凌云风,连寨子里的兄弟都傻眼了,刚开始只听新夫人一个劲的说自己不会跳舞,没想到她的舞姿一出,震惊全场。   阳光下,岑溪穿着一身洁白的舞服,起舞在明亮的阳光下,轻盈小巧的身子转动自如,一会儿深情相望,一会儿惊喜转身,惊鸿的舞姿震惊了全广场的人,她在夜来香暗羡的眼神里,仙女望月,两眼深情而收起舞资,然后再次礼貌的向周围的人鞠了一躬,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慢慢走向凌云风。   凌云风还未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他第一次见到如此不一样的岑溪,虽然知道她特别,但这次跳舞那绝对是给了他自从来这个寨子之后最大的一个惊喜。   “风,我跳的怎么样?”岑溪微笑的把手放在凌云风的肩膀上:“好不好看?”   凌云风未说话之时,夏利却两眼放光的拍着双手大赞:“妙,真是妙!美极了!”话未说完,被站在一边的叶来香一下了拉了过去:“你都没有这么赞美过我!”   岑溪偷偷的笑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子,看着凌云风再次摇了摇肩膀:“老公,我跳的怎么样?”   凌云风从惊叹中回过神来,一双漆黑剑眉笑意无比,他拉着岑溪的手,激动的说:“没想到,你还会扮猪吃考虎呢!”   听着周围全是赞美岑溪的话语,自不必宣布结果,第一关岑溪胜,毋庸置疑!夜来香不服的说环视了一眼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岑溪的身上:“不就是跳个舞吗?妓院里的女人个个跳的偏若惊鸿,你这算什么!第二局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岑溪看着愤怒至极的夜来香,扮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多谢姐姐承让了!”   说话间,岑溪的目光落向广场中间,此刻已经有寨子里的兄弟把两套炉灶和两口锅还有做菜需要的食材放在了那里,岑溪的眉头顿时蹙在了一起:下面一关是做菜,这可真不是她的强项,她的强项是吃!虽然她失去记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是她本能的对这些家务事实在是提不起精神,看来一这关夜来香赢是志在必得了!   委屈的看一眼凌云风,岑溪噘起了小嘴:“风,我真不会做饭,这一关我输定了,怎么办?”   凌云风听了岑溪细如蚊声的抱怨,不以为意的把嘴巴轻覆在她的耳边低语,岑溪听了,脸上不自觉的溢出一脸得意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七章 LOVE 风   主持人拿着手里的那面锣,轻轻敲了几下,刺耳的声音让岑溪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比赛又要开始了。   “第二关是比两位夫人的厨艺比拼,现在下面有圣女果,香蕉,和梨子,请两位夫人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出一道有代表意义的水果沙拉,现在开始,限时十分钟!”说罢,主持人这次狠狠敲了下铜锣,岑溪再次狠狠的捂住了耳朵。   叶来香狠狠的拿眼望了下岑溪,然后骄傲的走到中间,站到放有食材的桌子前面,开始摆弄那些水果,她把香蕉拨了皮,然后摆在盘子周围,摆好一圈后,就直接拿刀把梨子切成长条,然后搭在香蕉的中间,再洒上小小的圣女果,这样一道简单的水果沙拉便完成了,用时三十秒,所有寨子的兄弟都惊的瞪大了眼睛,这夏夫人也太利害了,只用了三十秒就完成了。   男人的心粗,不懂得欣赏,只觉得叶来香那样随便把水果一摆,有个图形就是好看的,但岑溪却微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走到桌子前面,朝叶来香挑衅的看了一眼,然后拿起梨子,开始切了起来,叶来香根本就不把这个岑溪放在眼里,自己只用了三十秒的时间就做好了一道菜,她再快还能多快,难不成用二十秒?   岑溪把所有的水果都切了之后,然后把盘子摆在自己面前,开始一块香蕉,一块梨子,一块圣女果的摆,轻松的不脸上时不时露出一种满意的笑容,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夏利坐在椅子上,抬眸看了一眼正看岑溪摆水果出神的凌云风,轻蔑的笑道:“这次可不是承让的事情了,这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家都看着呢,我夫人只用了三十秒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一轮的比赛。”   凌云风像是没有听到夏利的话般,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岑溪水里的动作,和水果盘里的图案,这个来自外界的漂亮的姑娘,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总是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对于她,凌云风的期望很高。   终于,在大家的瞩目下,岑溪把最后一块圣女果摆到了盘子边上,然后轻轻拍一下手,看了看主持人有些不耐烦的神色道:“我也完成了。”   锣声响起,主持人欣喜的宣布:“两位夫人的果盘都摆好了,夏夫人用时三十秒,凌夫人用时……呃一分二十秒,在时间上是夏夫人胜出。”   叶来香一脸得意的看着不慌不忙的岑溪,脸上挂满了不屑的神情,但主持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直想骂娘。   “但是,我们的比赛规则是综合的,时间长短没要求,只要求两位夫人拼出有创意的果盘,现在我们就请两位大当家的一起来给两伴夫人评分。”主持人刚说完,后面就上来两位山寨的兄弟,一人托着一个果盘,然后朝夏利和凌云风走去。   岑溪的目光里流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情,别的事情她不在行,但是创意这件事情,她称自己世界第三,就没有人敢称第一第二!   凌云风一脸自信的看着岑溪,然后温和的笑笑,转过头去对夏利说:“还是请夏大当家的先评价吧!”   夏利也当仁不让,满眼放光的看着自己夫人的创意水果盘,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夫人的水果盘图案是咱们八寨沟的图标,嗯,不错,不错!”然后又把目光落在岑溪拼的水果盘上,他从小就生活在八寨沟里,大字不识几个,只是手上功夫很强,打猎更不用提,才被选为大当家的,此刻他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明白:“凌夫人此图案有些凌乱,呵呵,不是我帮亲,在我看来,确实不如我夫人拼的果盘让人一目了然。”   叶来香高傲的看了一眼岑溪,没说话,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岑溪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夏利,反正后面还有群众投票,他看不懂也没关系,岑溪就不相信了,在这么大的一个沟子里,竟然没有一个有文化的人。   凌云风听到夏利这样说,随即说道:“哦?我看看。”说着,山寨的兄弟把盘子端到凌云风的面前,凌云风虽然年轻,但是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寨子里能算得上有文化的人,他能当上多寨沟的大当家,不仅仅是因为世袭制,他承他父亲的职位,更是因为他在外面上过学,受过高等教育,见多识广。   凌云风只抬眼看了一下岑溪拼的果盘,整个人立刻如木偶般愣在那里不动。   清新蓝色的果盘上,一个大大的心形‘LOVE’绽放在凌云风的面前,而且在心形的凹处,一个用水果拼成的中文‘风’字,更是让凌云风感动,这个果盘是个爱心果盘,连起来就是‘爱风’。   看到凌云风脸上感动的表情,岑溪的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他能懂得自己的意思,说明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   “怎么样?凌兄是不是也没有看出来此盘里到底拼的是个什么图案?”夏利看凌云风好长时间不抬头,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以为他也猜不出此盘里的图案,然后爽朗而开心的大笑起来:“那下面是不是该判我夫人赢了此局?”   凌云风知道夏利没有上过学,当上大当家的全凭一身的蛮力,所以他知道自己再说的有多华丽他也不会相信,于是假装摇摇头:“我看,还是让群众评委看一下吧!”   说着,便一挥胳膊,示意端果盘的兄弟到群众评委里去,夏利也没有阻止,凌云风看不出来什么图案,那下面的群众评委更看不出来了,那最后的胜利还是属于自己夫人的。   岑溪疑惑的目光看向凌云风,此刻凌云风的目光也正好看着岑溪,脸上的柔情似水,眼睛里的感动,让岑溪立刻明白,他其实都看懂了,不说出来,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这不是英文字母‘LOVE’吗?”群众评委里有上过一段时间学的兄弟,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英文字母,他一脸兴奋的说:“这盘果盘的寓意就是爱凌大当家的!”   什么?夏利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你认清楚了吗?不会是乱讲的吧?”   “就是,咱们可是公平竞争,耍手段可是要被弃权的。”叶来香扭动着粗壮的腰枝,一脸不屑的说。   凌云风和岑溪对望一眼,依然没有说话。   “巴三,你不是学历高么?你去看看那是不是他们说的那个什么‘拉无’!”夏利对着一对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小我喊道,那小伙轻轻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去看岑溪拼的那果盘,只描了一眼,他便点点头对夏利肯定的说:“大当家的,多寨沟的人说的没错!”   夏利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半秒后,他又精神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是‘拉无’也说明不了什么,我夫人拼的是我们八寨沟的图标,说起创意,她也算是最有创意的了吧!”   ……………………   陆明龙叫救护车的时候,庄严正好赶在去陆明龙家的路上,他把车子停在离陆明家里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突然看到救护车从陆明龙家里开出来,他的右眼皮立刻跳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油然而生,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陆淇又对婉心下手了。   就他想的这一会儿功夫,救护车已经呼啸着离开了陆家,开往医院里。   庄严立刻钻到车里,然后打开引擎,猛一踩刹车,跟在那辆救护车后面。   一直跟到S市的D医院,庄严在救护车停下之后,他也连忙下了车跑到两名护士推着的小推车前,看到婉心血肉模糊的脸,他感觉触目惊心,因为流血过多,他从脸部一时没有认请推车上躺的是谁,但是那一身熟悉的衣服让庄严整个人心头一紧,脚不自觉的往后踉跄了几步,推着医车的医生急促的喊着让他让开,病人要急救,庄严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时他才发现陆明龙一脸紧张的哪着推车跑。   庄严看到陆明龙气的咬牙切齿,自从自己放开婉心她到了陆明龙家里之后,没有得过好,上次是陆淇放火烧她,这旧伤未好,再添新伤,想到这里,庄严一时失去了理智,从小推车边拉过陆明龙,不等陆龙明说话,一拳头上去,陆明龙惨叫一声,然后后退几句,身子抵在了医院门口的墙上,陆明龙摸了摸被庄严打痛的脸,在看清打他的人是庄严之后,竟然一脸的沉默。   “你不是说过你会好好照顾婉心的吗?你就是这样照顾的?每次都送医院?”庄严腥红着眼睛,他发誓这次如果婉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肯定不会轻易饶了陆明龙。   “头部受重伤的家属,你们不要吵架了,伤者要急需手术,你们谁给签个字?”刚推婉心进去的小护士拿着一份文件,看着庄严和陆明龙一脸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着急的吼了两人一句,这病人还急需做手术呢,他们到在这吵起架来了。   “我签!”庄严立刻奔到小护士面前,抢过她手里的手术协议就想签,但被陆明龙一把抢了过来:“我现在是她男朋友,这字要我来签!”   “哎,你俩别吵啊,你俩到底谁是伤者的家属,不管是谁赶紧签一个啊,患者还等着要做手术啊!!”小护士一脸着色的看着两人你争我抢的动作,语气也严厉起来:“要是因为你俩争夺浪费时间而耽误了伤者手术,后果你们自己负责!”   “你给我放手!”庄严一脸愤怒的瞪着陆明龙拽着文件夹的手,厉声道:“以后婉心的事情都由我负责,你给我离她远远的!”说完使劲从陆明龙的手里抢过手术协议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了字,赶紧给伤者办住院手续去吧!”小护士说完,也没再看两人,拿着手术协议走进了医院里。   庄严一脸恨意的盯着陆明龙:“以后没事的话,就离婉心远一点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她的身边,回去好好管好你家的那个神经病女儿!”   陆明龙张了张嘴,但始终没说出话来,他知道自己理亏,但是说不让他见婉心,不让他再出现在她的身边,那怎么可能!婉心为了自己在陆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女儿陆淇的伤害,但她却从不埋怨谁,而为了和婉心在一起,自己都把女儿逼成了神经病,自己怎么可能说放弃婉心就放弃婉心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要把她带走   庄严急匆匆的帮婉心办完了住院手续,可婉心的手术还没有做完,看着正在手术中,那几个鲜红的大字,庄严立在手术大门前,双手垂握在两侧,他漂亮的眸子里射出愤怒的光芒,突然一转身,看着依然坐在手术门前走廊长椅上的陆明龙,大吼道:“赶紧给我滚!”   陆明龙就靠在长椅上的后背,双目无神的盯着前面的墙壁,一言不发,对于庄严的吼叫根本就当作没听到一般。   庄严看到陆明龙理都不理自己,气便不打一处来,他快速窜到陆明龙面前,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领怒道:“婉心在你的手里,两次都差点没命,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我告诉你,我以后不会再把婉心交到你的手里,不管她这次能不能脱离危险,我都会带她走。”   “婉心是我的女朋友,她选择的是我,你没有资格带他走!”一听到庄严说要把婉心带走,陆明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双目凌厉的看着庄严一脸的愤怒,脸上不悦的神色一点儿也不比庄严差:“我是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   “那就各凭本事!”庄严猛然一把甩开陆明龙的衣襟,由于力度过大,陆明龙往下踉跄了几步,然后小腿碰到后面的长椅边上,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坐在长椅上。   各凭本事?陆明龙在心里一阵暗笑,如果是这样最好,自己没本事的话,婉心也不会跟着自己,而且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庄严去找婉心还被她说的话伤害了,如果婉心真的喜欢这个男人,那在她身边的男人就不会是自己了。   “最好如此!”陆明龙也不甘示弱的回应一句:“对于背后使暗手最不男人!”   庄严烦躁的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不再去理会陆明龙,如果不是婉心,他也不会认识陆明龙这个让人讨厌的男人,明着说爱着,背后却让她生死不如。   ……………………   多寨沟主寨比赛现场。   夏利和叶来香一脸不服的看着下面的群众评委:“不过是个最粗俗的‘爱’有什么创意!”   所有八寨沟的兄弟不敢说话,夏利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只要他发了火,下面的人连喘气都不敢大声,更何况现是是和多寨沟的比赛,关系着将来八寨沟的发展。   岑溪微微一笑,拉过凌云风在他的耳边低语:“风,我们服输吧,公道自在人心,大家心里最清楚谁的作品更有创意,咱们不跟他们争,更显得咱们大度不是吗!”   凌云风听完岑溪的话,赞美的目光流连在她漂亮的脸蛋上,这位来自外界的姑娘心胸果然宽大,不拘小节,又会谋略,若是自己日后真能将她打动,能娶得如此美人,那他何乐而不为呢!   “都听夫人的。”凌云风一脸柔情的看着岑溪,半真半假的说,岑溪脸色一红,不知道凌云风此时的表情让她格外的羞涩,她和他只是假结婚而已,而凌云风这么亲昵的叫她夫人,他不会是对自己动了真情了吧?想到这里,岑溪的脸色更红,如刚成熟的樱桃般,惹人怜爱。   凌云风看着夏利夫妇都对这第二关的比赛比较力争,他看着下面的山寨兄弟豪爽的大笑了一阵,然后面色奉承的说:“看来夏夫人的名气果然不是盖的,好,这第二轮比赛就是夏夫人赢了!”   凌云风的话一出,下面所有认为是岑溪作品最有创意的兄弟脸色个个善,冲着凌云风叫嚷道:“不公平,明明上凌夫人的作品好,一个山寨图标不是八寨沟的兄弟谁认识啊,但是凡是个有文化的人都认识‘LOVE’!”   “就是,我们都挺凌夫人!”   听着下面都为岑溪打抱不平,夏利的脸色瞬间如猪肝色,一点儿也不好看,因为下面力挺岑溪的不光是多寨沟的人,还有一部分是八寨沟,他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他使劲咳了一声,然后不悦的抬起了眼皮,看着下面一大帮山寨兄弟,面色严肃的说:“凌大当家的都已经宣布比赛结果了,你们还敢有什么异议!”   “是啊!这们这么大庭广众,明目张胆的反对凌大当家的,是不是想造反!”叶来香一脸厌恶的看着那些对自己持反对票的兄弟,口气酸酸的说。   岑溪倒是不以为意的笑着冲下面那些兄弟摆了摆手:“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不过没关系,还有最后一局呢,我会为了你们大家而争取自己最好的表现!”   听着岑溪这么高昂的讲话,下面的兄弟顿时安静了不少,凌云风一脸大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岑溪搂在怀里,看着下面跟着他一起打拼的兄弟,满脸激情的说:“谢谢兄弟们挺我的女人,不管她在这场比赛里到底输赢,她都是我凌云风的女人,最棒的女人,你们最了不起的寨主夫人!”   夏利和叶来香看着凌云风和岑溪借着比赛在那里晒幸福,一脸的不高兴,声音有些不满的看了眼站在一边看傻了眼的主持人,气汹汹的喊道:“该进行下一关比赛了!”   ……………………   夏一一手里端着给曲沐阳沏好的咖啡,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来,她才咬了咬牙,然后走了进去。   “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貌?”曲沐阳慵懒的坐在沙发里,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一脸戏谑的看着夏一一。   夏一一脸色一红,端着咖啡杯的手猛然紧了紧,嘴里吱吱唔唔道:“没有,我只是怕你在忙工作。”边说,边不安的用手搓着白色的咖啡杯,脸上带着一种难以颜说的神色。   “有事?”曲沐阳没有抬头看夏一一,而是把目光落在她好看的皮鞋上,蓝色皮革带红色碎花的鞋子,岑溪以前也爱穿这样的,只是不喜欢穿高跟的而已。   曲沐阳让得岑溪有一次穿着高跟鞋去和自己参加一个舞会,最后还是自己背着她回家的。   夏一一用牙齿使劲咬着下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咖啡杯上,曲沐阳抬起黑色的眸子看着夏一一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弯起嘴角:“是不是把咖啡给沏错了?没关系,拿过来吧!”   说完,曲沐阳把长臂伸到夏一一的面前,去接咖啡杯,他最近觉得自己好像年龄大了,有些患得患失,从岑溪,再到简静如,曲沐阳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注定留不住女人,所以,他突然很反常的想对跟着自己的女人好一些,这也是他猜测到夏一一一脸不安的神色肯定是因为沏错了咖啡,而他也好脾气的原谅了她。   夏一一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不,但是脑子里一个人影突然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只能撑着头皮,轻笑一声,然后把咖啡杯递给了曲沐阳。   曲沐阳接过咖啡杯,低头抿了一口咖啡,熟悉的清香顿时穿透他的五脏六腑,而且里面还有一种特别的香味,:“这不是挺好的吗?”   夏一一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低下头,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过来,坐下吧!”曲沐阳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对夏一一轻声说道。   夏一一动了动身子,然后拒绝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呢!”   嗯?曲沐阳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夏一一今天居然拒绝他了,这有些不正常,究竟是怎么回事,曲沐阳此时脑袋有些晕晕的,他抬起头,看着夏一一摇晃不停的身影,伸了伸手臂。   夏一一看到曲沐阳这样的情况,连忙双手抓起他的手臂:“你怎么样了?”   曲沐阳没说话,整个人就跟被催眠了般,眼神空洞无神,夏一一伸出漂亮的手,在曲沐阳的眼前晃了两下,轻轻问道:“总裁,咖啡好喝吗?你说好喝。”   “好喝。”曲沐阳木讷的说道,眼睛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夏一一直起身子,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进来吧,都搞定了。”收起电话,夏一一一脸心疼的伸出葱玉细手在曲沐阳俊美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两下,眼睛里的歉意表露无疑。   不一会儿,有人轻轻敲了三下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然后再轻轻敲两下,夏一一突然回过神来,从曲沐阳的脸上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冷冷的说了声:“进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刘风落一脸得意的拿着一份文件夹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里一表痴呆表情的曲沐阳,他肆意的放声大笑了几下:“一一,你做的非常好,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刘风落便从曲沐阳的办公桌上拿了一支黑色的签字笔塞到曲沐阳的手里,一脸得意的笑着:“总裁,您说要签多寨沟的那块旅游开发区,我把文件整理好,您在这里签个字吧!”   夏一一厌恶的看了看一脸嚣张的刘风落,两手垂于身体的两侧,一边紧紧握着拳头,一边担心的看着曲沐阳,她真希望此刻曲沐阳能醒过来。   可是曲沐阳让她失望了,曲沐阳听刘风落说完,拿起刘风落塞给他的黑色签字笔在总裁签名处签上了曲沐阳的大名。   签完之后,刘风落又是一阵得逞的笑容:“哈哈,谢谢你了曲总裁。”说完,满眼欲望的朝夏一一望了过去:“也谢谢你小美人,即便我所有的计划做的再完美,没有你的帮忙我还是很难完成的。”说着,伸出他那只咸猪手肆无忌惮的在夏一一高耸的山峰上摸了一把。   夏一一一阵恶心,不由的闪到一边,然后声音冷冷的说:“从这里出去之后,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哟,这是干吗呢?”刘风落站起身朝一步步往后退的夏一一一步步的逼进:“你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把总裁办公室外面的员工全都调遣出去,又冒这么大的危险在咖啡里放上特殊的迷魂药,把总裁给摆平,我才有机会让总裁在这份同意书上签了字,你为了我,冒着危险做了这么多事,我哪能不感激你呢!”说着,便朝夏一一扑了过去,夏一一恐惧的躲到了一边,一边正色的看着刘风落:“我和你之间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希望以后你在别人面前说认识我,甚至提到以前我是你女朋友的事情,尤其是在沐阳面前,现在,趁着他们还都没有回来,你赶紧给我滚!”   第一百四十九章 跟我回国外   简静如安逸的在张萨克家里住下了,每天张萨克就像是一个准爸爸般给简静如做些营养大补的食物,简静如也不再像前两天那亲抵触张萨克,任由他全心全意的照顾自己,反正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自己又没有逼他!   张萨克刚陪简静如做了三个月的产检回来,简静如累的倒在沙发里起不来,张萨克换下一身西装,然后穿上家居服,给简静如打了一盆温水,然后不由分说的帮简静如脱了鞋子,然后把她有些浮肿的脚泡在了盆里,然后轻轻帮她按着摩。   简静如本来还想挣扎几下,但看到张萨克一脸的坚定,她也没再说什么,任由他给自己当牛做马的照顾他们母子俩人。   “静如,你还是需要多运动一下的,看你的脚全都肿了,这才三个月,要是月份大了怎么办啊?”张萨克一边给简静如洗着脚,一边有些担心的问。   简静如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心里,怕什么,就算曲沐阳不照顾自己,她不是还有张萨克么?大不了在张萨克家住到坐完了月子再回曲沐阳家里。   “如果我在这里住到生产完,你会嫌我吗?”简静如眨巴着大眼睛,有些试探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给自己认真洗脚的张萨克说道。   张萨克听了她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惊喜的说:“当然不会,静如,我愿意照顾你和孩子一辈子,你跟我回国外吧!”   简静如突然有些冷冷的勾起嘴角:“一辈子倒不用,我怕累到你!”然后从水盆里抬出脚,就放在沙发的高榻上晾着。   感觉简静如生气了,张萨克低着头去把洗脚水倒了,然后拿拖把把刚刚给简静如洗脚时洒的水拖干净,戴上围裙默默的走进了厨房。   简静如看着张萨克消失在厨房的背影,目光里染上一丝厌恶,她就知道他对自己这么好是有目的,他还是不死心的让自己离开曲沐阳,她能离开吗?费心心思的怀了孩子,有了曲沐阳这个要钱有钱,有人有钱的金龟,她才不会轻易的放手,倒是张萨克,他有什么?除了一具不是自己模样的躯壳,他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就想让自己围绕着他转,他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   曲沐阳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晃了晃脑袋,觉得头有些晕晕的,自己竟然睡着了,他却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低声说了声进来。   夏一一一袭漂亮的职业装,扭动着细腰来到曲沐阳的面前,甜甜的笑一声:“你睡醒了?”   “我怎么没有记忆我是怎么睡着的?”曲沐阳看着夏一一漂亮的脸蛋,疑惑的问道:“我记得我是喝着咖啡和你一起聊天来的,怎么喝了咖啡反而是睡着了?”说着,疑惑的目光落在夏一一故作镇定的脸上。   夏一一的措词早就想好了,现在曲沐阳问到她,她就极其自然的说了出来:“我说我有事,然后你就说让我去忙,你休息一会儿,然后我就出去了,我以为你还在睡着呢!”说完夏一一没有底气的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曲沐阳从沙发里站起身,然后自然的伸了个懒腰,看向外面稍微有些暗下来的天色:“员工们都下班了?”   “嗯,都五点多了。”夏一一随意的说着,但目光却一直落在曲沐阳此刻已经有神的眼睛上,他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吗?那种药还真是厉害,但是,明天刘风落就会宣布对多寨沟的旅游开发的,曲沐阳早晚要知道这件事情的,自己是不是现在就跟他就一声?   “那你怎么还不走?”曲沐阳看着夏一一有些魂不守舍的神情,皱眉问道:“我记得你给我喝咖啡之前也是这种神情?”   “哦,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夏一一忙摆了摆手,然后笑道,她决定不跟曲沐阳提及旅游开发的事情,让他明天自己震一下吧,省得让他想到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系。   “那晚上去我家吧!”说完,不等夏一一回复,曲沐阳已经一手提着自己的外套,一手揽着夏一一的细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经过地下车库的时候,夏一一一直感觉有双眼睛在某一处看着自己似的,但是她不安的回头看了几眼,也没有发现什么人。   曲沐阳打开车门,然后俯身坐在了主驾座前,然后看着站在车边上的夏一一说:“上来吧!”   夏一一答应一声,正想上车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她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短信只有几个字:老地方等你,刘风落。   夏一一咬着唇,在想着究竟要不要去的时候,突然刘风落打来了电话,她连忙接了起来,怕曲沐阳听到他们的谈话,夏一一一边打电话,一边捂上了听筒:“喂,你干吗?”   “收到我的短信了吗?”电话里,刘风落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可以相像得出他现在是有多么的得意。   “刚收到,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要再联系我!”夏一一有些气愤的说道。   “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来不来随便你!”不等夏一一回答,刘风落便很利落的挂了电话,夏一一还想说什么,电话里传出的忙声,让她无奈的咬了咬唇,对于刘风落的为人,她是恐惧到了家,他想做的事情总会想着办法去做成的,现在他对自己说了这些话,除了威胁,没有别的,夏一一了解他的手段,所以她不敢不去,如果不去,她真怕刘风落后在同事甚至曲沐阳面前提到自己和他的关系,想到这里,她弯下身,歉意的对曲沐阳笑笑:“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些事情,刚打电话过来,我要回去处理一下。”   曲沐阳一脸不悦的看着夏一一,想探究她脸上的表情究竟有几分的可信度。   夏一一好长时间得不到曲沐阳的答复,心下有些着急,她再次探下身子,看向曲沐阳不悦的脸,柔声道:“我真的有事情。”   “那你走吧!”曲沐阳除了对岑溪有留恋的心,其它女人全都是逢场作戏,更何况从认识夏一一开始,她一直都是轻声细语,不急不徐的。不等夏一一答谢曲沐阳,曲沐阳早已开着车子窜出了地下车库。   曲沐阳离开以后,夏一一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准备走出地下车库去打辆车去老地方,这时一辆法拉利突然响想了引擎声,夏一一吓了一大跳,只顾和曲沐阳一起出来,却没发现,此刻地下车库却是漆黑一片,估计公司的员工都下班回家了,谁还会在这里?   那辆法拉利如一阵风一样,突然开到夏一一的身边,然后停了下来,刘风落摇开车窗,从里面探出了头:“上来吧!”   一看是刘风落,夏一一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没说话,径自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座上。   ……………………   臧言回到宾馆的时候,沐沐已经坐在沙发里睡着了,他的手上还拿着遥控器,头一点一点的晃动着。   看到这样的沐沐,臧言有些心疼的轻轻把画夹放在地上,然后走到沐沐的身前,蹲下身把沐沐抱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沐沐睡的不踏实,被臧言这么一抱,他突然醒了,朦胧的眸子里有些委屈:“爸爸你回来了,你吃饭了吗?”   臧言一阵心酸的点点头,这过的是什么日子,让孩子跟着受罪!   “哦,我以为爸爸没吃,给你留了半碗方便面!”说着,沐沐便挣扎着从臧言的身上下来,然后端起桌子上的方便面桶举到臧言面前:“那爸爸再把这半桶方便面吃了吧,你那么累,找妈妈一定又饿了!”   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框里流了出来,臧言头一次觉得沐沐是真的长大了,虽然这么长时间不见岑溪,但是他从来不哭不闹,甚至自己的这些举动,幼小的他就敏感的发现了问题的所在,终于有一天,沐沐忍不住问臧言:“爸爸,妈妈是不是走丢了?”   直到沐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臧言才明白过来,其实一直以来,沐沐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憋在自己的肚子里。   臧言把那半桶方便面接了过来,然后一把把沐沐拉到怀里,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对于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沐沐,自己这样辛辛苦苦的帮着他生活,找妈妈一切都值了。   “对了,爸爸,我今天看报纸的时候,突然发现上面有登寻人启示的,我们也给妈妈登一则寻人启示不成吗?”沐沐抬起头,客厅里的白色灯泡照在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异样的光亮。   臧言赞同的点点头:“可以,我明天就去报社,所以明天还要辛苦沐沐自己在家里待着了。”   沐沐无比懂事的点点头:“我可以去跟我的小沐沐玩啊!”说着,沐沐的目光便落在沙发里那只躺着的机器猫身上,这只机器猫还是沐沐过五岁生日的时候,岑溪送给他的,从那天以后,他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要搂着这只机器猫睡觉,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它。   臧言看着像个小大人般的沐沐,鼻子一酸,目光有些迷离,这样一直带着沐沐也不是个办法,如果自己哪天不能赶回家,那沐沐不是要饿肚子了?况且,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一直吃泡面啊!想到这里,一直如风一样开朗的臧言把俊眉皱的紧紧的。   想到这里,臧言转头对沐沐说:“儿子,爸爸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但带着你确实有些很多不方便,这样,我先把你寄托在一个朋友的家里,等我忙完了再回来找你可以吗?”   “不可以!”沐沐坚定的看着臧言说:“爸爸,你是不是嫌我是你的累赘了?不想带着沐沐找妈妈了?”   臧言看着沐沐一脸委屈的样子,心里更是如被火烧到五脏六腑般难受,他不是嫌沐沐是累赘,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带一辈子的沐沐,但这明显有些不现实,岑溪现在都不知在何处,自己也没有把握找到她,如果真是这样一直找不到岑溪,那沐沐怎么办?给曲沐阳送去那是不可能的,他把岑溪弄丢了,他不能再让他把沐沐给弄丢了,那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他自己抚养沐沐,想到这里,臧言心里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第一百五十章 臧言的重大决定   臧言把沐沐哄睡之后,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他坐在沙发上,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臧言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最晚的一次就是在决定离开岑溪去旅游的那天,他也是独自一人坐在沙发里抽了一盒的烟,烟灰布满茶几,烟蒂落了一烟灰缸,但抽烟最终还是没有解决的了他的问题。   屋子内没有开灯,臧言狠狠抽了几口烟,只有那一丁点的火光,却照亮了臧言忧郁的脸庞,他抽完最后一口烟,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那个号码上停了一下,却再次挪开,仰头长吐一口气,臧言还是把那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只响了三声,对方便接了电话:“喂,真意外,你还愿意给我打电话!”   陆安的一句话说的臧言心中五味瓶顿翻,从认识陆安开始,他一直拿自己当亲兄弟,从没有因为自己和陆淇之间的事情而疏远或嘲笑或记恨自己,这一点儿让他很是感动,他觉得自己这一生能交到像陆安这样的一个朋友,已经知足了。   臧言尴尬的笑了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的说:“陆淇,还好吧?”   对面的陆安沉默了,能从一个好好的人为了爱而变成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他能说好吗?但这些虽然和臧言有关系,但问题所在不是他,爱情不能勉强,他不能勉强臧言去爱陆淇,就像不能阻止陆淇去爱臧言一样。   “还是那样吧!”愣了有半分钟,陆安才缓缓开口:“我现在在外地呢,没在家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臧言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话,只能轻轻哦了一声,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想着挂了电话,陆安在那边问了句:“对了,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只是问问陆淇的情况吧?”   臧言这才想起来,自己找陆安的真实目的,于是尴尬的一笑:“你还真了解我。”   “什么事情说吧!”陆安没有多说,直接问他让自己帮什么忙。   臧言想了想,然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知道沐沐吧,就是岑溪的儿子。”   “嗯。”陆安简单的回答一句,然后等着臧言说下文。   “岑溪前一段时间在商场走丢了,曲沐阳都调动了军队队也没有找到她的人影,这件事情恐怕你也在电视上看到新闻了吧!”一说起岑溪失踪的事情,臧言的话语里便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担心和害怕:“我现在正准备徒步旅行着找她,但是带着沐沐很不方便,我想先让你女朋友帮我带一段时间。”   “没问题!”陆安一如既往的痛快的答应了臧言的求助,虽然他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他还是没有选择在此刻问臧言,他了解臧言的性格,只有在他想告诉别人某件事情的时候,他才会说。   “谢谢!”听到陆安痛快的回答,臧言感激的朝他道谢,自从认识陆安开始,他总是无条件的帮助自己,从不计较后果:“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不管我能不能找到岑溪,我都会过去把沐沐接回来的。”   “你现在哪里?”陆安的声音有些疲惫,他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帮陆淇找治疗心理失常的最好医生,一路奔波了很多个地方,一直都休息不好。   “我还在S市,不过已经到了边上,和另外一座城市交界的地方,不过我明天就把沐沐送到D医院门口,你让你女朋友在那里等着我吧!”臧言简单的说完,便和陆安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明天,他就要把沐沐送给别人养着,身边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不知道沐沐会不会习惯一个陌生人和他一起生活。   …………………………   车子快速使进和刘风落谈恋爱的那家酒吧时,夏一一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她在心里问自己做这些究竟为了什么!她怎么会鬼使神差的帮刘风落的忙,怎么会让曲沐阳喝下那杯带着那种药的咖啡。   “走吧,想太多也没用了,事情都已经做了,你还指望谁替你挽回!”刘风落一脸冷笑,然后长臂一挥便把夏一一从车子里面拉了出来。   和刘风落进到那家酒吧里,还是他们原来的那间包间,刘风落叫了几杯酒,然后反锁了包间的门,一脸得逞的看着夏一一:“咱们还是来重温一下当初的青涩最实在吧!”   夏一一眼眸一紧:“你不是说你有事情吗?说完了我就该回去了。”说着,她已经把修长的胳膊挡在了自己的胸前,刘风落的眼睛里闪过的那一丝欲望的神色,清晰的射在夏一一的眼睛里,她的心里猛然一怔,她忘记了,此时为达到目的不惜牺牲一切的刘风落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爱护自己,视自己为唯一的刘风落。   “是啊,我现在不正在和你说我想要做的事情吗?”说完,刘风落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时不时再舔一下嘴唇,此刻猥琐的模样让夏一一有些心寒和恶心,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一副极其温柔的口吻对刘风落说:“我们之间结束了,当时也是你甩的我,我没有二话,我们各位走自己的路,我希望我们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夏一一可能完全忽视了刘风落的想法,她只是觉得以她的动之以情便能很好的说服刘风落接下来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   刘风落像是听天方夜潭般哈哈大笑:“一一,你还是那么单纯,就如我们刚谈恋爱那会儿,但你现在真的是那么单纯了吗?我可是见过你是如何的勾引曲沐阳,如何的取悦他,连一个陌生的男人你都能取悦,为何就不能取悦一下你的老情人呢!”   “你无耻!”夏一一一脸恶心的看着刘风落一副可恶的嘴角,气得浑身有些发抖:“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如果你没事情的话,我先走了,以后不要再找我!”说着,夏一一便转过身想打开房门,但刘风落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和夏一一谈恋爱那会儿他就一直忍着没有和她偷尝禁果,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他还能放下这个机会吗!   “走?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说着,刘风落如一头满腔性欲的野兽般朝夏一一扑了过去,他有用的双臂死死的抱住夏一一纤细的腰枝,喷着满嘴的酒气吻上了夏一一漂亮的脸颊。   “你这流氓,放开我!”夏一一拼命的打着刘风落的双手,但她的力道对于刘风落来说完全是隔靴搔痒,而正是这种动作刺激着刘风落身体里某种因素作怪,他的手开始胡乱的撕扯着夏一一身上的衣服。   夏一一一脸无助的看着已经进入疯狂状态下的刘风落,两行清泪慢慢滑下脸颊:“刘风落,不要让我恨你!”   恨?刘风落没有因为这个字而停下手里的动作,从自己第一次和她说分手,她就跟自己提这个字,现在他更不在乎!   屋里子明亮的灯光照在两个赤裸的身上,夏一一躺在沙发里,脸上带着泪痕,她的身上,脸上全都种满了小草莓,这是她的羞耻,她不会再对刘风落抱有任何一丝希望。   ……………………   多寨沟。   主寨广场上一片人海,广场周围点头一圈火把,此刻大家都在广场周围欢笑的跳着舞,唱着歌,吃着凌云风和岑溪的喜饭,就像一大家子的人其乐融融。   此刻凌云风和岑溪双双坐在主座上,一脸微笑着看着下面极其欢快的人们,岑溪感觉无比的幸福,好像这种生活就是自己骨子里一直追随一直期待的日子。   清风送爽,虫瑟齐鸣,寨民高兴,无论因为什么原因留在这里,岑溪都一脸的满足感,她不再去想脑子里偶尔跳出来的那些片段记忆,那些记忆或者对自己很重要,但是她却想不起来,甚至刚开始想的那几个人名,现在一个也记不起来,她的脑子里除了多寨沟的这些寨民,脑子再无其它。   “怎么样?多寨的气氛还习惯吗?”凌云风温柔的神情落在岑溪一脸满足的脸上,眼神有些扑朔迷离,旁边坐着的这位女人,第一次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无论他们之间的夫妻之名是真假,但她却真真实实的陪在自己身边,这一点儿,他就知足了。   看着广场下面寨民们歌舞升平,岑溪忍不住的点点头:“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凌云风听着她对此时生活的满意,感觉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是不是就说明,她可以一直留在这里?不自觉的,凌云风感觉一种幸福的感觉直插入自己心头,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征兆,凌云风不自觉的慢慢伸出手,握到岑溪的脸,一脸的幸福感。   感觉到一种无比温暖的力道握着自己的手,岑溪突然觉得脸色一红,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流,或者是凌云风在这个他乡异地的给了自己无数的温暖和安全感让她心生感激,她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凌云风握着息的手。   凌云风见岑溪没有反抗,心头一喜,觉得自己和岑溪很有可能变成有名也有实的夫妻,他的脸上溢出幸福的神色,半晌,凌云风看着广场上寨民们欢快的歌舞,然后从椅子上拉着岑溪的手站了起来,有些激昂的对下面的寨民挥了挥手,下面的音乐声立刻嘎然而止,寨民们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首领,凌云风激动的说:“感谢大家今天对夫人的支持,虽然最后比赛是以平手而告终,但是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知道我们夫人的聪明才智是夏夫人无比攀比的,今天我宣布,为了我能娶到这么一位贤惠才智的夫人,咱们在主寨狂欢三天三夜!”   凌云风的话一出,下面的寨民们顿时欢呼起来,一起高喊着凌云风的名字,然后继续赛歌赛舞。   岑溪看着皓月当空,全寨同庆,心情特别舒爽,身边再伴有凌云风这样把自己当成宝一样的男子,觉得她现在苛求的不多,只要每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就心满意足了。   凌云风慢慢放开岑溪的手,然后修长的长臂一挥,便揽住了她纤细削瘦的肩膀,无论这个女人从前怎么样,但现在他已经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就有义务好好的爱她,不让她受伤,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凌云风相信,自己会慢慢用自己的真心来打动岑溪,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虽然她是自己手下的兄弟给掳来的,但是,绝对有人身自由。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多寨沟的旅游开发   曲氏会议室中。   曲沐阳的眸子里盛满怒火,他有力的双臂支撑在会议桌面上,冷冷的目光在在坐的每位高层身上划过,最后目光落在刘风落的身上:“刘总监,既然字已经签了,那这件事情就由你去负责吧!”   什么?曲沐阳的话一出,刘风落整个人都愣住了,曲总裁刚刚是说要他去谈这次的业务?这好像和自己之前计划的不一样啊,之前是他自己说的,如果要开发的话,那只能是他先去看看,现在居然让自己去谈业务,是什么意思?   看到刘风落一脸惊讶的样子,曲沐阳只能报以一个冷笑:“谁都知道刘总监在这方面的人脉广阔,还希望你能早一些把这项项目签定了!”   ……………………   总裁办公室。   曲沐阳坐在转椅上,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份文件的事情,他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签署过那样的一份文件,但上面的字又明明是自己的笔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候夏一一从外面推门而已,手里端着她给曲沐阳沏好的咖啡,一脸平静的走到曲沐阳的面前,然后把咖啡递了过去:“总裁,你的咖啡。”   曲沐阳的思绪被拉回,但一接触到夏一一手里的咖啡杯,思绪再度被拉了回去,他隐约的记得,昨天也是夏一一这样送了一杯咖啡进来,然后剩下的事情自己便不再记得,一直到下班的时候,夏一一和自己一起去地下车库,然后,她又因为有事情和自己分开,这一切看似没有任何的不妥,但是,自己从喝了那杯咖啡之后,中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却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感受着曲沐阳的不平常,夏一一有些沉默的转身想要走出办公室,却在这个时候被曲沐阳叫住了:“等等!”   夏一一心中一阵紧张,难不成是曲沐阳发现了自己对他所做的事情?那她要怎么办?夏一一在心里默默念道,千万不要问她昨天的事情!   “这杯咖啡给你喝吧!”曲沐阳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端着咖啡杯径直走到夏一一的身边,眼睛里闪过各种复杂的光芒。   夏一一一愣,曲沐阳没来由的让自己喝咖啡,那他是想到了什么?或者是把自己当成现在怀疑的对象了?   “我……我不爱喝咖啡。”夏一一有些胆怯的说,但因为怯怕曲沐阳的气场还是弱弱的把咖啡杯接了过去,然后轻轻抿了一口,顿时口里一大片的基色蕴染开来。夏一一苦的使劲闭着眼睛,脸部表情扭曲成一团。   “喝出来有什么不对了?”曲沐阳声音里带些责备:“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做事总是心不在焉的,这咖啡有好几次没有放糖了!”   夏一一连忙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原来曲沐阳说的是这件事情,吓死她了,还以为他把签字的事情怀疑到自己头上了呢!   “对……对不起,我这两天状态有些不好。”夏一一把手放在衣角上,用力的纠着衣角,然后慢慢抬起头来,把目光落在曲沐阳的身上:“总裁,那会儿我听下面的员工说,您同意了开启多寨沟的旅游开区项目?”   一提到此事,曲沐阳的眼神便阴了下来:“字确实是我签的,但是我对于这样的一份文件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昨天我刚说过暂时不会开发少数民族的项目,但今天早上刘风落就拿着我亲笔签的文件到会上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那份文件到底是不是我签的。”   “自己的笔迹该认识啊!”夏一一不轻不重的说了句,然后一脸歉意的朝曲沐阳笑笑:“我去给你再换一杯咖啡!”   …………………………   普通病房内。   陆明龙和庄严两个人左一个右一个的守在婉心的病床前,婉心此时头部被包成了个粽子,目前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至于什么时候醒,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和身体状况了。   庄严和陆明龙两人都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尤其是庄严,一下巴青涩的胡渣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他一脸担心的抚着婉心洁白如玉的手背,看着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平时爱保养的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脸平和的如天使般。   陆明龙看到庄严抚摸着婉心的左手,他也执起婉心的右手,然后轻轻放在嘴边,一脸痛心的说道:“婉心,都是我害得你这样,都是我不好,我发誓,我一定会用余下的生命来好好的爱你,婉心,你快些醒来吧!”   “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还用剩下的生命来爱她,她有没有剩下的生命还不一定!”庄严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他最恨这个人前爱装人后却怂的如猴子般的陆明龙,他要是真把婉心放在心上,婉心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躺着了!   “谁说她没有,不要诅咒她!”陆明龙有些生气的看着庄严,因为熬了一个晚上,他的眼睛有些腥红,此刻他像看着仇人似的看着庄严,将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好像随时准备着和庄严打一架。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护士一把推开,护士满脸的不高兴看着两个大男人一副对彼此恨之入骨的样子,面色严肃的说道:“这里是医院,有病人要需要的,你们要吵架请出去吵,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在这里大声喧哗了。”   陆明龙和庄严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说话,病床上,婉心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太吵了,她这是在哪里,怎么头痛的厉害?   突然感觉到握在手里的小手不安的动了一下,陆明龙和庄严同时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婉心,见到自己盼星星盼月亮让她醒的女人此时已经有了要醒的迹象,两人很有默契的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婉心,你醒了?”   耳边是好熟悉的声音,婉心觉得脑子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那是她和一位男人在海滩上休息的画面,男人漂亮俊逸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迷人,他温柔的给自己递水,温柔的给自己拿吃的,她看着他一脸的关心,心里如万头小鹿般撞的厉害,光线慢慢在那男子的脸上变得明朗起来,她看到那个人的脸就是她最爱的男人庄严,婉心幸福的低下头,等她想抬起来说什么话的时候,突然发现眼前的庄严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空旷的景色,婉心一时慌了,站起来看向四周大声叫着庄严的名字,但回答她的除了细密的阳光声,再无其它。   庄严和陆明龙看着婉心一脸痛苦的表情,有些心疼的轻声叫着婉心的名字。   婉心在两个人的呼唤声中慢慢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庄严那日思夜想的脸庞,她无神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惊喜,干裂的嘴唇轻轻蠕动,做了一个叫庄严名字的口型。   庄严立刻惊喜的俯下身子,摸着婉心有些憔悴的面庞,轻轻呢喃,“心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眼睛里的爱意就像一团浓浓的烈火。   陆明龙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他也连忙俯下身子,轻声对婉心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婉心忍着疼痛,扭过头,看到陆明龙那张自责的脸,心头的惊喜立即褪下去,换上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庄严觉得在这个时候,陆明龙压根就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他连忙按响了病床前面的呼叫器,然后朝婉心道:“医生说,你醒了就可以出院了,但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再跟陆明龙走,我不想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婉心看看陆明龙有些不自在的脸,有些虚弱的对庄严笑了笑,“不好意思,明龙才是我要托付终身的人。”   听到这样的话,庄严如被突然从天堂跌到了地狱般,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婉心,“他都把你害死这样了,你还要跟着他,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是人,是钱,还是权?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呢?都不比过他对你的几句甜言蜜语。”   陆明龙一脸惊喜地看着婉心,突然感觉认识她是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历经了两次生死,她还是对自己念念不忘,他发誓,一定要用下半辈子的时间好好的珍惜眼前的这个为了自己两次三番生命受到威胁的女人,“心儿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不会再让淇淇有伤害你任何的机会了。”   “哼,你每次都保证的这么好,我哪次不是在医院里看到婉心,难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每次都得进医院吗?”庄严一脸鄙夷的说道。   听到庄严的话,陆明龙不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件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才让婉心再次住院。   婉心突然觉得很疲倦,她轻轻闭了下眼睛,不再去看两边的任何一个男人,淡淡地说了一声:“庄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说过让你不要再来找我,我的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你走吧!”   …………………………   臧言带着沐沐下了到D医院的汽车,提前到了和陆安约好的地点。   沐沐一脸疑惑地问道:“爸爸,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臧言看了看四周,没有说话,然后掏出手机,正想给陆安打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女生叫着沐沐的名字,臧言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去看,那声音的主人便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   何子双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蹲在沐沐面前,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小脸,“哟,真可爱。”   看着对沐沐如此熟悉,臧言连忙问了句,“请问你是?”   何子双从地上站起来,爽朗的笑了两声,“我叫何子双,陆安的女朋友,岑溪的同事,在岑溪出车祸的时候,我见过沐沐一次,所以记住了他的模样,一眼就认出来了。”   臧言感激的笑了笑,“我的情况,陆安都告诉你了吧!”   “说了,没问题,我挺喜欢沐沐的,反正未来一段时间我们也没打算要孩子,就放心把沐沐交给我吧!”何子双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道,“等见到岑溪告诉她欠我一个人情哦。”   臧言看着满眼疑惑的沐沐,轻轻地拍拍他的脑袋,温和地说道:“儿子,以后你就跟着这位阿姨,过一段时间,爸爸再来接你!”   沐沐瘪了瘪嘴,一脸委屈地说道:“把我寄养在别人家,为什么提前没有告诉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凌云风昏迷   一听到沐沐的话,臧言和何子双都无语的笑了起来。   “哟,真是可爱啊,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那么点男子汉的气概!”何子双咯咯的笑着身子前俯后仰的,真没想到,岑溪家的孩子这么可爱,只可惜她的命不好啊,竟然得罪了陆安的那个极品妹妹。   说起陆淇,何子双那是一头的冷汗,她在陆淇的手下吃过不少亏的。   记得刚和陆安谈恋爱的那会儿,陆淇以为自己是贪陆家的财产,所以处处为难自己,以至于后来,她都有和陆安分手的念头了,不过最后多亏了陆安挽留自己,并且不再带自己回陆家,她才和陆安继续下来。   臧言有些心疼的看着沐沐有些不高兴的小脸,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沐沐这个孩子太懂事了,他昨天晚上应该就听到了自己和陆安的对话,不然现在不可能说出这么一句话,他肯定会想,自己嫌带着他找岑溪是累赘了,所以他不哭也不闹,自己让他跟着谁,他就跟着谁。   “好吧,我答应爸爸,会好好的跟着阿姨,不惹她生气,不哭不闹的,但是爸爸也得答应沐沐一件事情。”突然沐沐仰起小脸认真的看着臧言说道。   臧言一愣,沐沐还有条件?于是点点头:“儿子有什么条件就说吧,只要是儿子说的话,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两个条件,爸爸也答应你。”   “那好吧,就说两个条件!”沐沐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慢悠悠的说。   何子双看到沐沐这个古灵精怪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沐沐你真是太可爱了,阿姨以后不生孩子了,你就跟阿姨过吧!”   “那我妈妈和爸爸怎么办?”沐沐倒是没有拒绝,只是一脸调皮的看高何子双,一句话问的何子比又是一阵豪爽的笑着,然后爱不释手的去摸了摸沐沐秀挺的小鼻子。   臧言苦笑一声:“儿子,说说你那两个条件吧!”   “第一,把我岑溪妈妈平安的带到我身边,第二,爸爸自己要注意身体。”沐沐眨巴着一双如玛瑙般的大眼睛,一别大人的口气对臧言说。   臧言没有勇气接下面的话,只是轻轻俯下身子,然后激动的搂住了沐沐,他不得不说,这样的沐沐让他心疼,让他不舍,以后没有沐沐在身边的日子,自己不知道要如何煎熬下去……   “行啦,爸爸赶紧找我妈妈去吧,大男子汉在这里抹眼泪,会让人家笑话的!”感觉到臧言抽动的肩膀,沐沐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声音里带着哽咽。   一看这情形,何子双再大大咧咧的人也看不下去了,她从臧言的怀里抱过沐沐,故作轻松的说:“快去吧,我先带沐沐回我家了,想沐沐了就给我打电话。”   臧言感激的看了看何子双,能认识陆安是他的幸运,最后不舍的看了一沐沐,臧言转身走入了人流中……   ……………………   来到多寨沟这么长时间了,岑溪还从未出去看过,一直听别人说少数民族地方的风景很漂亮,今天,岑溪起的很早,故意打扮了一番,然后穿上比较利落的衣服,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睡的凌云风,她的眉毛不自觉的皱到了一起,凌云风一向是比自己早起的,可是,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   “风,起床了!”岑溪轻声叫了声凌云风,然后接着在画妆镜前梳妆打扮,但躺在地上的凌云风依然静静的躺在地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岑溪有些生气了,是凌云风昨天晚上答应自己今天带自己到风景漂亮的地方去玩的,害得她一个晚上没睡好,现在又很早就起来了,而他却躺在草席上睡的这么香,一想到这里,岑溪眼睛里喷着怒火,伸出白皙的手揪住了凌云风的耳朵:“懒虫,起床!”   突然的滚烫感觉,突然让岑溪的心猛然加速,凌云风的耳边很烫,她双慌忙去摸凌云风的脸和脸,还有身上,全都滚烫滚烫的,吓得岑溪脸色一下子变了:凌云风发烧了!   这可怎么办?岑溪的大脑突然一下子变得空白,她嘴里叫着凌云风的名字,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出去叫山寨的兄弟,想到这里,岑溪连忙跑到门口打开门,大声叫着:“有人吗?”   有起来上厕所的山寨兄弟一听到岑溪的叫声,连忙提着裤子跑过来看着一脸惊恐的岑溪问道:“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岑溪抬眼一看,那人的裤子还在手里提着,却也没放在心上,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风,风他……”   “大当家的怎么了?”那山寨的兄弟一听岑溪用这种语气提到凌云风,紧张的忙向屋里跑,这一跑,那没来得及扣上腰带的裤子顺势滑了下去,岑溪看到这种情况,连忙捂着眼睛大叫了一声,她这一声尖叫,立刻引来了好几个起得早的山寨兄弟,其中就有绑她来山寨的阿龙。   阿龙跑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连问也没问一句,一个嘴巴子抽到那位掉下裤子的山寨兄弟脸上:“妈的,大早上没睡醒吧,来这里猥琐夫人!”   那兄弟只顾得提裤子了,也没来得及和阿龙争辩什么,岑溪一看阿龙误会了人家小兄弟,连忙着急的摆着手,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别打他,他只是在我面前提着裤子而已……”   什么?提着裤子?那不是明显的在耍流氓嘛,阿龙想到这里,没忍住心里的怒火,一抬起胳膊,又给了那兄弟一拳头。   这次岑溪是真急了:“阿龙,别动手,人家不过是掉个裤子,不是还有内裤嘛,我其实什么也没看到!”   阿龙听到岑溪说只剩下内裤,脑子一热,又是一巴掌过去打得那个小兄弟有些眼冒金星,他无比委屈的看着岑溪,在心里呐喊:“夫人,咱能不能不说了啊!”   岑溪看自己说什么,阿龙也听不明白,索性直接走过去,给了阿龙一个嘴巴子:“别老打无辜的人,风还在里面躺着呢!”?   什么?大当家的?他怎么了?   阿龙被岑溪一个嘴巴子打得有些晕乎,但还是听到了岑溪说凌云风在屋子里躺着的这一句,他连忙眨了一下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不再问岑溪,而直接跑到他们的屋子里。   岑溪抱歉的看了一眼被打得脸有些红肿的那位山寨兄弟:“不好意思,是阿龙误会我的意思了,让你受委曲了,快回去找人给你上一下药吧!”   那个小兄弟苦笑着看着岑溪点了点头,岑溪想到凌云风还发着高烧,就连忙转过身,跑到屋子里看凌云风,她还没有走到屋子里,便听到阿龙痛声的一声吼叫:“大当家的!”   岑溪听这样的叫声,心口突然一疼,就犹如有把刀子突然插进了自己的心脏,让她有种莫名的无助感,她再也不敢想下去,连忙虽快了脚步跑到屋里一看,阿龙已经把烧得有些迷糊的凌云风抱到了床上。   岑溪因为跑的太急脚在门槛上一下子绊了一脚,整个身体往前一趴,摔在了地上,痛得她吡牙咧嘴的,但这些她也顾不上,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来到床边,看到阿龙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岑溪突然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虽然阿龙只是多寨沟的一名普通兄弟,但是岑溪却知道,凌云风很尊重他,视他为叔父一辈。   “你为什么让大当家的睡在地板上?”阿龙声音里的愤怒让岑溪再次咽了咽口水,她要怎么说,难道直接告诉阿龙说自己和凌云风其实是假结婚?这可不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绑自己来这里的人都会被逐出山寨,凌云风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但如果不这样说,那要如何向阿龙解释他所看到的一切呢?   “为什么!”阿龙黑着的一张脸,声音陡然增高,吓得岑溪身体一抖,她嗫嗫的抬起头,然后看着阿龙小声的说:“他昨天晚上喝酒了,说睡在床上太热,非要睡到地上。”   说谎对于岑溪来说,那根本就不是事儿,但只是看到凌云风这样一幅样子躺在这里,她还说谎成章的。挺对不住他的,更何况,凌云风睡在地板上还不是为了自己,想到这里,岑溪说话的声音更小了一些。   阿龙正想再说什么,门外突然慌张的跑进来一个小弟,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把盒子递到了阿龙的手里:“龙哥,给。”   阿龙没说话,连忙接过盒子,然后快速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到凌云风的嘴里,然后用命令的口吻对岑溪说:“喂大当家喝水。”   “哦!”岑溪看到阿龙一脸的怒气,不敢有所怠慢,赶紧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温水,然后端到凌云风的面前,送到他的嘴边,刚想喂他喝的时候,阿龙的声音再次吓到了岑溪:“如果这样喂,大当家的能喝得下去,阿龙也不会劳烦夫人了。”   哦?这是什么意思?岑溪是真不明白,她一脸迷茫的抬起头,看向阿龙:“那要怎么喂?用勺子对吧?”岑溪觉得自己很聪明,说完便就要去拿勺子,但还待她转过身,阿龙的声音再次冷冷的响了起来:“用嘴!”   什么!哦,买嘎!用嘴……用嘴……可以不用吗?岑溪本来有些惧色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用嘴喂,那不是说她得和凌云风接吻啊,她不要……   “快点儿,夫人,这事也只能由你来做。”看到岑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阿龙的声音缓和下来:“你要是当着我的面会不好意思。那我就先出去。”说着阿龙便小心的把凌云风放到床上,然后看了岑溪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等阿龙关上房门以后,岑溪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风,你真是为难我了。”   说着便端着水杯再次凑到凌云风的嘴边,反正现在阿龙也不看着,自己就试着用水杯喂他吧,让自己嘴对嘴的去喂一个男人,她还真是感觉插羞涩的。   这样想着,岑溪便把杯子慢慢倾斜到凌云风的嘴边,湿润的水慢慢流了出来,划过凌云风紧闭的嘴唇,然后再顺着下巴流了下去,看到这种情况,岑溪心里一阵生气,凌云风啊凌云风,你就不能为了我的节操配合一下啊!   虽然直接用杯子喂不下去凌云风水,但岑溪又找来了勺子,轻轻拿着装满了水的勺子,岑溪慢慢朝凌云风的嘴唇靠近,可就在这个时间,门突然被人给推开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岑家有儿真可爱   岑溪一惊,手里的勺子突然一翻,整勺水都扣在了凌云风的脸上,岑溪慌忙之间连忙在床头上的盒子里拿了点纸巾给凌云风擦拭。   阿龙一脸疑惑的看着岑溪的举动,眼睛死死的盯在她的身上,这个凌夫人的举动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连给大当家的喂水都不肯?大当家的都已经这样了,而且他们是夫妻,只是喂一下水而已,有什么可害羞的,更何况自己都已经出去了。   “你……”岑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阿龙,他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进来了,幸好自己没有用嘴喂凌云风水,若是用嘴喂,他这样突然闯进来得多尴尬哪。   “我不是说了吗,夫人,大当家的现在只能用嘴喂他喝水才能喝得进去,你用勺子根本就没有用的。”阿龙有些气急的看着岑溪:“夫人有什么可害羞的,你们都是夫妻了!”   可我们是假夫妻啊!岑溪在心里委屈的辩解到,她是真的会害羞嘛。   “就当我阿龙求你了行吗夫人,大当家吃的这个药只能喝了水才会发挥药效的,不然,大当家的一直这么烧下去会有生命危险,你难道想看着大当家的有事吗?”   看了一眼不像是在和自己说谎的岑溪,心一横,豁出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用嘴就用嘴吧!这样想着,她鼓起勇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猛然对准凌云风的嘴便亲了下去。   甘甜的水顺着岑溪的嘴,慢慢流到了凌云风的嘴里,因为他紧闭着嘴唇,所以还是有好些水顺着嘴角流了下去,岑溪抬起头再喝了一口水,然后又送到了凌云风的嘴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岑溪喂凌云风的第二口水显然熟练的多了,这次她一点一点的让水慢慢沁进凌云风的嘴里。   看着岑溪的动作慢得熟练,那会儿害羞的眼神里,满是关心,阿龙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不再看岑溪喂凌云风水,而是转身走了出去。   ……………………   沐沐跟着何子双回到她家之后,一脸不高兴的站在门口,何子双在换鞋子的时候,突然看到沐沐以一种敌对的目光看着自己,有些不解的问:“沐沐是有话和姐姐说?”   沐沐没有表情的白了何子双一眼:“姐姐?比我岑溪妈妈还大,叫姐姐合适吗?”   何子双一脸无语的看着沐沐,这孩子也太能沉得住气了吧,而且,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太让她大跌眼镜了,不过她就是喜欢沐沐这种冷酷的性格。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妈妈大呢?”何子双一点儿也不生气的看向一脸失落的沐沐,她知道沐沐一个刚刚五周不满六岁的孩子,虽然离开自己的爸爸妈妈,跟着陌生的自己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有些困难,但沐沐能不哭不闹的跟自己回家,这就显示出了他比一般孩子懂事的优势。   “我小溪妈妈再笑,脸上的皮肤都很细腻,你一笑都有鱼尾纹了!”沐沐说的一点儿也不委婉,但这话还是引来何子双一阵哈哈的大笑:“真是不懂的事孩子,这么直接的说,会让阿姨伤心的哦!”其实何子双一点儿也无所谓,自己年龄本来就大了,人家孩子说几句真话这也没话啊,更何况,她一直视自己的外表为浮云,精神灵魂才是最重要的。   沐沐没再接话,而是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何子双换好鞋,然后轻轻走到沐沐身边,在他面前蹲下身子,然后轻轻把他抱在怀里,一脸心疼的看着沐沐说:“不用担心,不用害怕,阿姨也会借自己的人脉帮沐沐找到你小溪妈妈的。”   沐沐抬起头看了一眼何子双漂亮的脸,然后又默默的低下头:“阿姨,我讨厌你!”   什么?何子双惊的差点一个脚步没站稳,她站起身子,摸着沐沐柔软的头发,轻声问道:“可以告诉阿姨,为什么讨厌阿姨吗?”   沐沐噘着小嘴,有些别扭的说:“如果你不是我爸爸的朋友,那他就会带着沐沐一起找妈妈了。”   听了沐沐的解释,何子双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轻松的笑出声来,而是这句话好似一把刀子突然在自己身上划了一刀,让她疼的有些防不及防,这么小的孩子,却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何子双一脸心疼的将沐沐从地上抱在了怀里。   ……………………   总裁办公室。   曲沐阳一脸孤傲的坐在转椅上,凌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刘风落,却是没说话,他在和刘风落打心里仗,他一直觉得,对于多寨沟的旅游开发签署文件跟这个人少不了关系,但他一时又没有把柄,所以只能先试探一番。   “总裁找我有事?”刘风落有些心虚的看着曲沐阳那不怒自威的脸,但是他向来在人精里打滚,上流社会人的心理战术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只能能装多久,他就装多久。   曲沐阳轻哼一声,然后扬起嘴角,有些冷硬的开口:“是关于多寨沟旅游开发的事情。”   刘风落的心猛然一沉,他不怕曲沐阳能猜出这件事情是不是跟自己有关系,但是,对于夏一一有没有说,他却是没有把握,因为此时的夏一一已不再是和自己谈恋爱那会儿的夏一一,自己都会为了名利和钱财什么都想着办法去做,不惜冒险,那她又怎么不会?   “那个啊,我目前还没有想好怎么和那边的头领去谈呢!”刘风落讪讪的一笑,却低下头不敢看曲沐阳的凌厉的眸子,好像他的眸子里有审查机似的,只要他一看向曲沐阳的眼睛,自己就会心虚的把一切事情全都吐出来。   “刘总监没想到我会让你去办这件事情吧?后悔吗?”曲沐阳依然不紧不慢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刘风落,脸上带着一丝云淡风轻的笑,但是这笑容的背后却让刘风落毛骨悚然。   曲沐阳这是什么意思?刘风落快速的转动着脑子,他是指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事情吗?自己计划的这么周密,他怎么可能知道?即便曲沐阳就像外界传的那么神,但他也不见得什么都知道吧,如果他不知道,那他现在问自己这些事情又是指的什么?刘风落突然感觉曲沐阳有些可怕,“总裁是指的什么?”   曲沐阳像是有所了解的扬起嘴角,一脸猜忌的看着刘风落:“当然是指你提出对多寨沟开发旅游的项目,难道刘总监还有别的意图?”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刘风落额上的冷汗直直的往下滑落,他连忙澄清着自己的立场:“提出对多寨沟的旅游开发是对公司的收入有直接影响,我既然在公司上班,肯定会为公司的利益着想的。”   “那就好。”曲沐阳收起脸上的笑容,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刘风落:“那就请刘总监尽快落实一下这个项目吧,好好的跟人家去谈,你也说了,这是个很好的项目,如果谈成了,公司的年收会比平时番五倍,所以,如果刘总监能拿下这个项目,公司就给你拨五个亿过去,你可以随便支配!”   一听到五个亿从曲沐阳的嘴里轻松的吐出,刘风落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云端上般,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看来,这次在多寨沟旅游开发项目中,自己能捞的油水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啊。   “当然,这只是公司对于前期需要对于一些占地的寨民的补偿而拨下的款,如果一切顺利,有需要修改的建筑什么的,公司还可以再拨,至于要多少,那就是等着刘总监给公司财务汇报了。”看着刘风落一脸的惊讶,曲沐阳再次轻轻的的说道。   刘风落此时有一种晕眩感,曲沐阳刚刚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他听得出来,就是说,他可以拥用公司财务的调拨权力,前提就是,他得把多寨沟的旅游开发项目谈妥了,听到这里,刘风落一脸的惊喜拍着胸脯给曲沐阳保证:“总裁大人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利利落落的办好,请总裁大人放心,我明天就起身去多寨沟谈项目!”   …………………………   喂了凌云风喝下水之后,岑溪拿了一条毛巾,把落在凌云风脖子处的水轻轻擦了擦,然后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守着凌云风。   岑溪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认认真真的看着凌云风。   长长的国字脸,一脸少数民族特有的纯朴民风,黑而浓的眉毛直飞入鬓,安静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覆在眼睑上,乖巧而宁静,坚挺的鼻梁,给人一种倔强的感觉,本来红润的嘴唇,在此刻却有些干裂而苍白,岑溪看着凌云风质朴的脸,突然感觉,他长得很好看,白皙的手不自觉的划过他的眉毛,随着它的曲线而描着他的眉。   门在这个时候,突然又被人推开,岑溪的手连忙从凌云风的眉毛上移开,故意作着给他拉了拉被角的动作。   刚刚她的小动作,阿龙一收眼底,他的眼里里划过一丝温暖,大当家的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那个,风他什么时候醒?”岑溪一脸尴尬的看着阿龙,轻声问道,其实她最想问的就是,凌云风烧成那样,阿龙只给他吃一颗黑色的药丸就会好吗?   “超不过半个小时就会醒的。”阿龙成竹在胸的说:“大当家的这是老毛病了,他不能睡凉地方,只要一睡凉地方,就会犯病!”   阿龙没有说让岑溪下次一定要注意不要让凌云风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因为他能感觉得出来,自己绑来的这位山寨夫人其实是很细心的,之前没有告诉他大当家的这个毛病,现在凌云风犯病了,自己也不能怪人家岑溪,毕竟不知者不罪。   “他为什么从没有向我提起过?”岑溪有些吃惊的眨巴着眼睛,她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是自己要求凌云风睡到地板上的,本来凌云风一直是睡在桌子上的,但因为岑溪半夜总是睡不着会醒,怕一睁开眼睛,看到黑不隆咚的地方睡着一个,怕自己吓着了,所以岑溪要求凌云风睡到地板上,这样她醒了,只要不爬起来就不会看到凌云风了,但是这个凌云风怎么这么傻,自己不能睡凉地板的事情也不跟她说,要是说了的话,她肯定不会让他冒着生命危险睡在地板上啊!   阿龙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的很有深意:“我们的大当家一遇见夫人你就变傻了啊!”   第一百五十四章 憎恨岑溪   一遇到自己就变傻了?岑溪皱着眉头:“为什么?”   为什么?阿龙感觉岑溪问自己的这句话非常好笑,自己是个大男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可夫人却还跟个云里雾里似的,根本就不明白大当家的苦心,在她的心里,或许只是抱着娶都娶了,她也不再想其它的为好这样一个目的吧,这只是阿龙对岑溪的一个猜测。   阿龙轻笑了一声,岑溪不明白或许还存在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自己就是一个站在局外的人,把里面的事情看得非常清楚,从岑溪努力和夏利夫人比赛的时候,从即便夫人赢了,大家也承认她赢了,但是夫人却因为夏利夫妇俩人的不服而把胜出权力让给两个人,公道自在人心,不管是自己寨子的兄弟还是夏利寨子的兄弟,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样更能帮大当家的提升自己的名气和气度,有这样一位夫人在大当家的身边,阿龙确实有些欣慰,只是通过几件小事她便能看出岑溪的智谋。   见阿龙只笑而不回答,岑溪也没在勉强,又换了一个让她一直很解理解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阿龙对于凌云风的病情这么熟悉,而且,对于凌云风的事情所做的举动间,她能看出这个阿龙对凌云风甚是关心,想到这里岑溪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你为什么对风这么好啊,单看你在寨子里的身份不过是风的一个跟班兄弟……”   听闻岑溪的话,阿龙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个问题寨子里的所有兄弟知道,但这是一个禁口,但夫人不知道,不知者不怪。”   “哦。”岑溪一听阿龙话里的意思,敢情又没有告诉自己答案的意思,她有些失望的轻哦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向凌云风:“那能和我说说凌云风的身世吗?”   “不能!”阿龙果断的拒绝了,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孤冷,岑溪对他这样的口气有些吓到了,但她不敢转头看阿龙,怕看到他面目更狰狞恐惧的样子,反正这些事都和自己无关,大不了等凌云风醒了自己再问他了,反正早一点晚一点知道这些事情又没有什么关系!   ……………………   自然美景如幅让人赏心悦目的画,天空碧蓝,白云悠悠,这样的景象,臧言在S市市中心怕是没有见过,S市的中心除了污染严重的空气就是街道上到处盛行的垃圾,让一直游历祖国大好山河的臧言无法忍受。   臧言再次走到了S市的边上与少数民族的搭界处,一面是面临着多寨沟方面的去处,另一面是去往阿克尔族的去路,臧言皱起眉,不知道访往哪里走,他在去往多寨沟和阿克尔的分叉路口站立,凝神思考,在脑子里分析着哪一族把岑溪带走的可能性大。   多寨沟一直都是民族风情,心地善良,很少与外界有联系,和走动,倒是阿克尔族的族民们喜欢到S市的商场上贩卖一些自己做的手工艺品或者是其它买卖的交易,所以臧言在心里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是阿克尔族。   臧言背着画板,踩着清晨的阳光踏上了去阿克尔寻找岑溪的旅程。   臧言无数次想象着自己与岑溪再次重逢的画面,她可能会激动的跑过自己面前然后扑到自己的怀里,惊喜的说:“言,我终于等到你来救我了!”想着这些,臧言一边看着手里的地图,一面脚下生风般走的很快,一个喜欢游历于世界自然风景的旅游者,在此时,他的心里只装着能快些找到岑溪,快些把她带回去,而再无心去欣赏大自然的美景。   ……………………   何子双把沐沐带到了公司里,因为陆安之前是公司的老板,虽然现在把公司给了曲沐阳,但谁都知道陆安和曲沐阳的关系,所以即便何子双把沐沐带到了办公室里,也没有人说她。   沐沐一到了设计部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里顿时又炸开了锅,沸腾起来:“哇,双双,没想到你隐藏的够深的,居然和陆总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尤其是何丽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何子双,像是拷问般:“说,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们大家所不知道的!”   何子双苦笑一下:“大家都别瞎说,沐沐不是我儿子。”   沐沐,大家一听到何子双说到这个词,都突然有一咱熟悉感,觉得这个名字好像从谁的嘴里听说过。   黄蒙蒙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大叫起来:“哦,我想起来了,沐沐是小溪的孩子吧?”   何子双笑笑点了下头,然后蹲下身子摸着沐沐的脸温和的说道:“沐沐,这些都是你妈妈曾经的同事,人都很好的,你不用害怕,来,到椅子上坐会儿。”   沐沐一点儿也不怕生的走到何子双的椅子上,然后小声嘀咕着:“为什么小溪妈妈认识的人都这么八卦?”   声音虽然小,但在这个不大的办公室空间里还是被所有人听到了,大家先是一愣,然后再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我真喜欢这个小孩子!”何丽丽笑的很是爽朗,她眼角带着心疼的表情:“要不,咱们在网上发动一下让全国各地的人帮着找岑溪吧!”   之前是岑溪出车祸的事情让大家都很感叹了一番岑溪,没想到,这刚救回来,却又失踪了,真是好人多磨难!   郑雨龙看着沐沐一脸倔强的看着大家,眼睛里带着正常孩子对陌生人的防备,突然眼睛有些模糊,岑溪真是可怜,现在弄得孩子又这么可怜,真是世间苦事何其多。   “沐沐,给你一支棒棒糖,我们会帮你找妈妈的。”黄蒙蒙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支阿尔卑斯朝沐沐递了过去,脸上带着和蔼可爱的笑容,但沐沐只看了一眼棒棒糖一眼疏离的摇摇头:“谢谢阿姨,我不吃。”   黄蒙蒙看看棒棒糖又看看一脸防备的沐沐,知道这孩子是对人有所戒备,然后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没事,这糖没打开呢,阿姨不是坏人啦!”   沐沐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终于给黄蒙蒙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谢谢阿姨,吃糖牙长虫子。”   屋子里的人又都忍不住,因为沐沐的一句话而笑得前俯后仰的,何子双一脸认真的跟大家说:“咱们群里说。”   然后沐沐坐在何子双的椅子上,然后趴在之前岑溪办公的地方,有些无聊的盯着电脑,何子双看了看有些无聊的沐沐,然后二话没说,帮沐沐打开了电脑,然后打到一个动画片,让沐沐看,沐沐没说话,只顾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看动画片了。   何子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打开QQ,上去,打开工作群,和大家聊了起来。   “沐沐这孩子可懂事了,就像个小大人似的,但是我发现这两天可能是因为跟着我的关系,性格变得有些自闭,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帮帮他?”何子双首先发话了,她之前是学心理的,所以对于沐沐的任何动作她都能猜想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要不,我们平进多和他聊天,或者去外面玩?”何丽丽不愧是公司的老大姐,提的建议都是很近人情的。   “可是我觉得,孩子可能不喜欢和我们大人玩,不然这样,以后凡是咱们办公室里有孩子的人轮流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公司陪沐沐玩,一直到找到岑溪为止,反正目前曲总经理也不来公司。”还是黄蒙蒙的意见好,她此话一出,大家都表示同意。   “好吧,那就先这样,按咱们说好的试一段时间,看看沐沐的变化如何吧!”何子双感觉只要能有个帮助沐沐的方法,先试试最好。   ……………………   曲沐阳有些烦躁的开着车子,他俊美的五官因为烦躁而有些扭曲,车子的副驾座上坐的是一件白色衬衣,黑色职业裙的夏一一,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夏一一这样能把职业装穿的这般性感,衬衣的领口开了三颗扣子,因为一般人都只是开着上面两颗扣子,而她却开了三颗,衬衣有些下滑,露出她漂亮性感的锁骨,此刻,她正斜靠在副驾座的背上,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她纤细漂亮的手,已经很自然的搭在了曲沐阳大腿根部,温软而火热的感觉让曲沐阳的某个部位已经提前工作了,曲沐阳有些口渴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这样对自己有十足勾引的夏一一,他的脑子里却迸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一颦一笑都牵着他的神经的女人,那个在自己身边一直待了十年的女人,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让她熟悉到陌生的感觉,她却一声不响的逃离了他的控制,去和另外的男人相守天涯,育子成章,想到这里,曲沐阳本来有些伤感的眼睛里突然涂上一层记恨的光彩。   突然感觉身边传来一种冷彻如冰的感觉,让夏一一放在曲沐阳身上的手不自觉的挪开了,曲沐阳别过头看着一脸恐惧的夏一一,突然扬起嘴角:“你很怕我吗?”   夏一一不自觉的点点头,然后再次狠狠的摇了摇头,嘴里支支唔唔的说不出个准确的答案,曲沐阳看到她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就突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这样的神情和脑子里某个身影相重叠,那个时候他要的不就是她对自己的惧怕吗?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却很讨厌她这种感觉?   “说,到底是怕还是不怕?”曲沐阳突然把车子踩下刹车,然后一脸阴鸷的看着夏一一有些魂飞魄散的样子,抬起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手,狠狠的捏住了夏一一雪白的下巴:“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可怕吗?可怕到你宁远远离我,也不想留下来,等着给我时间让我对你好?”   听着曲沐阳说着这些离谱的话,夏一一终于明白,他的脑子里肯定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的名字就是岑溪,自己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曲沐阳在和自己一起的日子,有无数个喝醉的时候,嘴里念叨的住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她恨,恨这个没有见过面,消失在了曲沐阳的视线里,却留在曲沐阳心里的女人,正是因为有了她,曲沐阳才不肯拿真心对自己,哪怕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放下尊严去讨好他,去取悦他,但自己还是被曲沐阳当成了她的替代品!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阿龙的故事   曲沐阳感觉手下的人,有些反抗,他更加大了手里的力度,疼痛如一条小河里的水,慢慢袭上夏一一的全身,她的下巴已经痛的失去了知觉,但看着一脸迷茫的曲沐阳,她决定用自己的疼痛来博得曲沐阳的好感。   这样想着,夏一一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助的笑意:“怕?有哪个女人不怕性情无常,傲视所有人的男人,他能呼风唤雨,能达到所有人都想却不能的顶峰,所有的人在你的面前,生活都有压力,你说,我怕不怕?”   曲沐阳冷漠的扬起嘴角,眼睛里的迷茫慢慢褪去,一股阴冷向夏一一扑面迎来,她轻轻闭上眼睛,等待着曲沐阳以自己的惩罚,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重了,在曲沐阳面前,她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要回答是或是不是,要看曲沐阳心情好不好,不好了就想办法哄他开心,开心了,就要努力避免让他听到不高兴的话题。   “我真有那么可怕吗?”破天荒的,曲沐阳放开了夏一一的下巴,然后轻声问,他是决定过要对夏一一好的,毕竟现在自己身边只剩下她这么一个对自己全心全意的女人了,但是,他刚刚一想起岑溪,却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   夏一一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曲沐阳离自己很近,他男性的呼吸慢慢喷到她的脸上,夏一一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心跳开始加速,她看着曲沐阳帅气的脸,头脑一热,便把自己的唇凑了过去,吻着曲沐阳冰凉的唇。   突然被润滑的唇贴上,这个吻好像是个引火的工具般,曲沐阳立刻作出回应,他猛烈的吻着夏一一的唇,然后再由她的唇慢慢一路向下滑行,夏一一这一次是彻底沦陷了……   ……………………   岑溪尴尬的和阿龙坐在同一间房子里等着凌云风醒来,或许是因为岑溪太担心凌云风了,也或许是因为她觉得和阿龙在一间屋子里待着有些尴尬,她总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好盼着时间过得快些。   正在这个时间,凌云风突然咳嗽了一声,吓得岑溪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迅速的把凌云风从床上扶了起来,但因为她力气过小,凌云风身体又重,没把凌云风扶起来不说,自己又随着凌云风的身子倒在了床上。   阿龙则是不慌不忙的让岑溪让开一点儿,然后他把自己的胳膊轻轻垫在凌云风的脖子处,然后猛然一用力往上抬,凌云风整个便坐了起来。   “风,你是不是醒了?”岑溪急忙跑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温水,然后端到凌云风面前,有些担心的问,但回答她的却是凌云风均匀的呼吸声。   “他这是怎么了?没醒吗?”看着凌云风没有半点要醒的样子,岑溪一脸担心的看向阿龙。   阿龙没说话,只是在凌云风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三下,然后,凌云风又重重咳嗽了两声,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岑溪一看凌云风醒了,有些惊喜的最道:“早知道你这么轻轻一拍,风就醒了,我早就让你拍了。”   阿龙一脸无奈的白了岑溪一眼:“刚刚拍他后背,是因为那种药在他的体内产生一种气体,他必须把那气体喷出来才会醒,如果药在他的体内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你就是用脚踹他,他也不会醒。”可能是因为凌云风醒了,脱离了危险,所以阿龙说起话来也幽默了很多。   岑溪似懂似不懂的点了点头,长长哦了一声,然后一脸心疼的看着凌云风:“你终于醒了,你都快把我吓死了。”   凌云风咧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你担心我,我真高兴。”   岑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了笑,还没说话,阿龙便轻轻咳了一声,然后看着凌云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大当家的,不要有了女人就忽略了自己的身体,没有了生命,你拿什么来保护爱护你的女人!”   凌云风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听到阿龙说到自己的女人的时候,脸上突然一红,有一股浓浓的幸福感将他包围。   岑溪的脸色更红,她连忙尴尬的把水递到凌云风的手里,然后想转头走掉,以前习惯了凌云风大大咧咧,但是当着阿龙的面,她确实有些害羞。   “行吧,你俩别不好意思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撤了。”没等岑溪走出去,阿龙就忆经迈着大步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阿龙帮他们开上门,心里存不住事情的岑溪连忙转过头,看着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凌云风问道:“这阿龙好像不简单啊!”   凌云风往闭着的门口看了看,然后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其实是我师傅。”   “什么?你师傅?”岑溪差点没有跌到眼镜,这阿龙竟然是凌云风的师傅!   “对,他也是上一任的多寨沟的大当家的。”   “什么?”岑溪这次更不解了,他居然还是上一任大当家的?   凌云风苦笑一声,朝岑溪伸出胳膊,岑溪很配合的把自己的手伸到凌云风的手旁边,凌云风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轻轻拉到自己床前,让她坐到床榻上,开始给她讲起了阿龙的故事。   “阿龙师傅本来是多寨沟的大当家的,有我和我的小师弟两个徒弟,之前师傅对外寨宣布过他的想法,让我和小师弟我俩其中的一人来接任他管山寨,其实我是不想当大当家的,但是你知道,山寨就相当于是我们的一个大家庭,必须要找一个有能力保护大家,有能力让大家过好日子的人来当大当家的,我小师弟很想当这个大当家的,但是,他为人狭隘,总是利益第一,他总想着与外界联合来兴旺多寨沟,而沟子里的人们,不喜欢和外界的人接触,所以,我便被以我师傅为首的人推向了大当家的位子,而我的小师弟因为赌气,跑到了外界,现在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上次阿龙师傅把你带回来的那次,其实是去找我小师弟了。”   岑溪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阿龙师傅不是挺年轻的嘛,干嘛要现在传任给弟子呢?她把疑惑的目光落在凌云风的脸上,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康复后的正常颜色,带有浓重男人味的脸上布满了伤感。   “我们寨子的任期很短的,一般只要有能接任的人满了二十岁,就会换人。”好像看懂了岑溪的疑惑,凌云风解释道:“但是,因为一个位子而让我们二十年没有分开过的师兄弟分开,心里毕竟不痛快。”   岑溪有些同情的看着凌云风,她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有兄弟姐妹吗?她的父母呢?她有亲人吗?一连串的问题在岑溪的脑子里织成了张网,慢慢向她扣了下来,她感觉头很痛,但是她很想去想一下自己的从前,可是她越用脑子去想,她的头却是痛,就如一辆庞大的推土机毫不停歇的推着自己的脑袋,她不自觉的拿手扶住了额头。   “你怎么了?”感觉到了岑溪的不对劲,凌云风收起脸上的伤感,担心的搂住岑溪的肩膀。   岑溪轻轻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觉得眼前那些一直打着转的景物不见了,视线恢复了平常,她才敢慢慢睁开眼睛,然后摇头笑笑:“没事,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好像是想得东西太多了吧!”   “那就不去想,在这里不是很好吗?”凌云风一挑眉,岑溪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着些什么呢?   “我只是想记起我的从前,然后靠着这些想起来的零碎片断找我的家人。”岑溪的脑子里记忆的开端就是从简静如把自己丢在商场里开始的,但是隐隐约约间,她总觉得自己的脑海里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身影,但是那抹身影究竟是谁,她是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   张萨克家里。   现在张萨克每天都在家里陪着简静如,在简静如睡觉的时候就看股票,他现在只靠着在股市里赚来的丰厚来源来养活自己和简静如。   简静如对他的态度一如从前那么冷淡,但是张萨克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其实简静如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变化,她在被自己一点儿一点儿的感动,所以自己要更加对她好,让她感动,那再过一段时间,他便有把握带她回国外了,简静如肚子里怀的孩子是别人的也无所谓,只要她的心里能给自己留下一点儿位置,他可以和她共同养她和别人的孩子,爱屋及乌不就是这样的吗?   此时,简静如刚从外面散步回来,虽然孩子才三个多朋,但是她却觉得天天都腰酸背疼的,而且只能在张萨克家附近的小区公园里散散步,远了的地方也不敢去,虽然马上要过早孕,但是尿频的现象一点也不减弱,她走一会儿就一直想上厕所,麻烦的很,若不是因为有要和曲沐阳一直生活下去的想法支撑着简静如,她早就控制不住怀孕对她的折磨而去做人流了。   张萨克把简静如扶着坐在沙发里,然后急忙跑到厨房里把早上出门前给简静如炖好的雪梨燕窝端了出来,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笑着说:“静如,快补充些营养吧!”   简静如看着桌子上昂贵的补汤,心里却一阵恶心,然后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洗手间跑去,她的怀孕反映一直这么大,折磨的她天天吃不好,睡不好,也休息不好,即便张萨克总是想着各种办法给简静如做好吃的,尽量做得营养又清淡一些,但还是控制不了简静如的孕吐。   张萨克十分心疼的抱着一盒抽纸,然后飞快的跟在简静如的身后到了洗手间,简静如打开马桶盖,趴在上面吐了起来,张萨克就从抽纸里抽出纸给简静如递了过去。   好不容易吐完了,简静如有些无力的走到沙发前,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张萨克有些冷汗的连忙跑过去,接住简静如,然后慢慢把她放到沙发里,带着心疼的口吻说:“不想要孩子了么,怎么动作这么猛烈!”   简静如不高兴的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其实她刚刚就是脑子一热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反正这个孩子也不是曲沐阳的,而且天天折磨的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张萨克完全是当简静如赌气,也没和她争什么,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雪梨燕窝,一勺一勺的喂起了简静如。   第一百五十六章 重回多寨沟   盛江燕窝的勺子已经送到了嘴边,但简静如还是赌气的没有张嘴,如果此时此刻喂自己吃雪梨燕窝的是曲沐阳的话,那她肯定兴奋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她一脸厌恶的捏着鼻子把盛江雪梨燕窝的勺子打到一边,然后有些瞧不起的看着张萨克:“一个大男人,整天只知道在家里待着,像个男人吗!”   张萨克听了简静如的话,就如一条毒蛇在慢慢用毒液荼毒着自己的心上的那道最重的伤口,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在家里待着不是为了照顾她,陪着她吗?难道自己对她无限疯狂的爱,在她看来就这么一文不值,这纯粹是自己犯贱吗?张萨克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自嘲的笑,他在心里冷冷的一笑,张萨克,你现在连自嘲的笑都要勉强才能扯出来,你自己这就是在找骂,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想好好的陪着简静如,好好的给她一个完美而没有遗憾的怀孕过程,但是不知道,你的那些好心在人家那里连屁都不是,换回来的只有冷嘲热讽,你不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吗?   简静如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然后打开电视,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反正是张萨克求着自己住进他家的,如果不是他求自己,自己才不想天天看到他!   张萨克默不作声的把装着雪梨燕窝的碗端进了厨房里,然后放到冰箱里,他想,可能这会儿简静如是怀孕反应不想吃,所以先放起来,等她想吃的时候,自己再给她热一下。   放好雪梨燕窝后,张萨克走出厨房,看到简静如已经完全沉浸在电视里面了,他便没打扰她,自己直接走到了阳台上,从口袋里取出烟盒,从里面拿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外面,偶尔吹起一丝轻风,把袅袅烟味吹到了客厅里,正在看着电视的简静如不适应的皱了下眉头,突然狂叫起来:“张萨克,你是不是想谋杀我跟儿子?你不知道吸二手烟的危害有多大吗?”   听到简静如狂躁的声音,张萨克连忙把手里的烟蒂摁灭在阳台上的烟灰缸里,然后快速走到客厅里,歉意的对简静如笑了笑:“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简静如很生气的白了张萨克一眼,然后重得的冷哼一声,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   凌云风轻轻咳了几声,岑溪才突然发现,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有问凌云风。   岑溪面带微怒的看着一脸不自在的凌云风,然后突然一挥长臂,在凌云风的肩膀上打了一拳:“说,你不能睡凉地方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凌云风脸上带着有些害羞的笑容说:“阿龙都和你说了?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一男子汉睡个地板有什么问题!”   岑溪噘着嘴,看着凌云风的眼神还是很生气,显然凌云风给她的答案,岑溪一点儿也不满意,她故意让自己声音变得有些高亢道:“爱说不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凌云风一看岑溪的样子是生气了,连忙搂住她欲转过去的身子,声音里带着股大男孩子的青涩感:“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不过我真没事,下次保证不会有事了。”   “还下次!”一听凌云风的话,岑溪整个人又开始怒了:“从今天晚上开始,你睡床上,我睡地板!”说着,岑溪从凌云风的怀里挣脱出来,虽然凌云风对她不错,是真的关心她,而且自己也和凌云风成了亲,但是,她的心里总感觉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每次在看到凌云风想着和自己更亲近一步的时候,她心里的那种恐慌感就会越来越强烈。   自己之前到底遇到过什么,有没有喜欢的人,有没有爱的刻骨铭心的人?岑溪无从知晓,但她的脑子里总有一个人的影子挥之不去,而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又确实想不起来。   发现岑溪的举动,凌云风的心里瞬间有些失落,他慢慢松开自己的手,尴尬的低下头,轻声对岑溪说:“抱歉,我太冲动了。”   岑溪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就这么容易伤了一个对自己很好的男人的心,她慌忙解释起来:“不是……是……人家想上厕所了。”说着,为了表明自己没有说谎,岑溪果断的不再理会凌云风,而是快速的朝门外跑去。   凌云风莫名的在后面轻笑了一声,这个小鬼,还真合自己的口味。   岑溪只顾慌乱的往外跑,没有抬头看,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啊!”岑溪捂着被撞痛的脑袋轻轻叫了一声,眼泪在眼框里打转,这人谁啊,这么不长眼睛!   刘风落不耐烦的掸掸自己身上价格不菲的西装,眉头皱在了一起,看着面前这个冒冒失失的女人,他的气便不打一处来。“慌慌张张的你跑什么!”岑溪还未抬起头来,那男人便一声怒喝,吓得岑溪身子不自觉的一缩。   “对不起。”岑溪自知是自己太冒失了,所以也没多作辩驳,向刘风落道着歉便又想跑,刚扬起的一只胳膊却被刘风落一把抓起:“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打算让我放过你?”   “那你还要怎么样?”岑溪一看这男人还不依不饶了,也有些气愤的抬起头,对上刘风落那张不罢休的脸。   刘风落一看到岑溪那张漂亮的脸,眼睛立刻放起了光,没想到在这女人稀少的多寨沟还能看到如此清纯漂亮的女人,看来他刘风落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哟,长得还挺漂亮,你叫什么名字?谁家的丫头?”刘风落一改脸上的不耐烦,笑嘻嘻的抬起胳膊,伸出食指勾住了岑溪的下巴。   岑溪心里一阵狂怒,她把头往后一退,低下头便在刘风落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刘风落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如此泼辣,会狠狠的咬自己一口,疼的他立刻像疯了一样甩着自己的手,眼睛里喷射出怒火:“你好大的胆子,也不问问我是谁,竟然敢对我下口!”   “好人谁会摸人家的下巴,你刚刚对我是赤裸裸的调戏,除了流氓调戏别人,好人会干这么下流的事情吗!”岑溪一脸恶心的看着痛不欲生的刘风落不慌不忙的回答,口气还不小,不问问他是谁,他怎么也不问问自己是谁,自己在山寨虽然没待几天,但好歹也是大当家的夫人,她说往东,连凌云风都不敢说往西,眼前这个行事下流的东西,她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刘风落痛的龇牙咧嘴,也不再有力气反驳岑溪。   凌云风听以外面刘风落惨痛的叫声,连忙打开门走了出去,看到岑溪正和一个男人站在院子里,而那个男人却是如此眼熟。   “小溪,发生什么事情了?”凌云风还没有走到两人面前,便开口大声的问岑溪,岑溪转过头,轻描淡写的看着凌云风嘻笑道:“没什么大事,风,就是刚刚我想上厕所的时候碰到了这个色狼,对他小惩大戒了一下而已。”说着,岑溪冲凌云风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一听到凌云风的声音,刘风落连忙抬起头,满腹委屈的叫了声:“大师兄!”   这声音,这称呼,凌云风一个激动的跑过去,扶着刘风落的手臂,一阵兴奋,这不是自己的师弟又是谁!   什么?这次换岑溪无语了,刚刚这个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男人是谁?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他叫凌云风大师兄,难不成,这位色狼兄弟就是今天早上凌云风刚刚对自己说的那位只闻名没过见面的小师弟?这样想着,岑溪抬起头,看到两个大男人正抱在一起,岑溪全身一阵恶寒。   …………………………   刘风落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凌云风身后的岑溪,眸子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嫉妒,这个凌云风什么都不如自己,却什么好事都被他碰上,想当初他们的师父把大当家的位子传给凌云风,自己一进气愤才离开寨子,这一去四五年的时间,但回来之后,凌云风的身边又有了位美人,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那个……刚刚,是我不好,还请嫂子别生气!”刘风落看着岑溪漂亮引人的脸蛋,装作很有风度的向岑溪笑笑,为了礼貌,岑溪也回以一个冷淡的微笑。   “好了,刚刚都是一场误会,都不是外人,谁也别生气啊!”凌云风豪爽的笑笑,看着西装革履的刘风落,欣喜的说:“师弟,师父还不知道你回来吧?我现在就叫人去告诉师父,晚上一起好好的庆祝一下,对了,这次回来就不再出寨子了吧?”   刘风落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让岑溪尽收眼底,她怎么觉得这个叫刘风落的男人是带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来的,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当然,为了不破坏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岑溪只能把自己所感觉到的东西放在心里,没说出来。   刘风落呵呵的一笑:“不用,咱们现在就过去看师父吧,当年我赌气离开山寨,还没有向你和师父赔罪,师哥,都是师弟我太小心眼,你别往心里去啊!”   凌云风报以厚道的笑容:“都过去了,还提那个做什么,我想,师父肯定很想你的,从那次你离开山寨之后,师父不知道去外界找了你多少次,但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师弟,跟我说说,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刘风落的目光却一直停在岑溪的身上,凌云风身边的这位美人真是合他的胃口,这次重回山寨,看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但能捞到曲氏的一笔巨款,而且还能带回一位如此美人,一想到这里,刘风落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那种得逞的笑容。   见刘风落不回答,凌云风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才唤回刘风落的思绪,他尴尬的大笑一声,明目张胆的看着岑溪说:“我总觉得嫂子很熟悉啊,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是吗?”凌云风心里一紧,想到岑溪是从外界来的,怕是以前真的和刘风落碰过面,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尴尬?   “对了,嫂子是哪家的姑娘?我还不知道,咱们山寨里还有这么漂亮的美女呢!”刘风落对岑溪的夸赞一点也不避讳。   岑溪看凌云风有些不好意思说,她就看着刘风落大大方方的说:“不管是哪家的,现在是凌家的就行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热闹的篝火晚会   听闻岑溪的话,凌云风突然不好意思的咧是下嘴角,看着刘风落尴尬的笑了笑:“你嫂子比较直,呵呵,别放在心上!”   “怎么会?”刘风落有些猥琐的笑了笑,一副馋涎的看着岑溪:“我就喜欢像嫂子这么直白的女人!”   岑溪却一脸冷笑扬起嘴角,她在心里对这个刘风落实在是够恶心的,刚遇到自己的时候对自己不依不饶,看到自己是位美女后又垂涎三尺,整个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岑溪真怀疑,眼前的这位到底是不是凌云风的小师弟,当然即便答案是肯定的,那岑溪也能断定凌云风的这位师弟现在不是什么好人。   凌云风有些尴尬的笑笑,扭头看着岑溪一脸半笑不笑的样子,脸色有些不高兴:“小溪,稍微露一点笑容好吗?这是我们多寨沟对人最基本的礼貌。”   岑溪对凌云风摆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轻声细语道:“这样够不够有礼貌啊?”   看着岑溪对自己摆出的鬼脸,凌云风突然失声笑了起来:“是对师弟笑啦!”凌云风以为岑溪还在因为她和小师弟刚刚在院子撞怀的事情而不高兴。   刘风落一见凌云风提到自己的时候,岑溪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的大笑了两声:“算了,师哥,主要是嫂子对我陌生,没事,以后全熟悉的!”说着,一种似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岑溪的身上。   …………………………   简静如一边坐在电视前看着电视,一边吃着张萨克给她买回来的木瓜,怀孕的女人都这样吧,一想到要吃什么就要立刻吃到,一吃不到就委屈的不行,但好在简静如想的时候,张萨克第一时间跑下楼的大型超市里面买了一箱回来,放在简静如的旁边让她吃个够!   看着简静如吃的无比欢脱,张萨克轻笑了一下,然后从箱子里准备拿一个木瓜帮简静如再削皮的,但当手伸手箱子里的时候,张萨克突然皱了下眉头,一大箱子的木瓜居然快速的下去了一半。   “静如,咱们吃了太多了,不然别吃了。”张萨克有些担心的说,他是怕她和孩子受不了,第一次吃这么多水果。   简静如一听张萨克的话,立刻些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嫌我吃的多了?”要知道,孕妇想吃的东西,那可是比她的命都重要,谁也不用劝,孕妇吃够了,自然是不用任何人提醒,她也不会再吃了,但若是没有吃够,谁让她停吃她就跟谁急!简静如就是这样,她一听张萨克说不让她吃木瓜了,她心里的怒火如被点燃的汽油般,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   “张萨克,你是不是心疼你这些钱了,不就是一点儿钱吗?我给你!”说着简静如气冲冲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要往卧室里去拿钱,或许是她用力过猛,她突然觉得肚子痛了一下,简静如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用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起来。   “静如,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头一次吃这么多的木瓜,身体受不了。”张萨克连忙伸出手去要扶住简静如,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别碰我!”   张萨克只能讪讪的收回想要扶着简静如的双手,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嘴巴真欠!   但是简静如的肚子越来越痛,头上沁着大颗的汗珠,她又一屁股蹲回了沙发里,把身体无力的靠在沙发的后背上,小脸痛苦的扭成一团。   “静如,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张萨克只以为简静如现在一副痛苦的模样只是被自己气的或者是刚刚闪了腰,他想上去帮简静如揉揉腰,但奈何她一副痛恨的样子看着自己。   突然,简静如只觉得下体一热,低头一看,米黄色的沙发里居然有了血色,简静如吓的大叫一声,然后晕了过去,听以简静如的叫声,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张萨克在她的下体处的沙发上,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血迹,张萨克在慌乱之余还是没有忘记拨下了120……   ……………………   汽车内,曲沐阳毫无表情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他最近越来越疯狂,竟然在车里都能完成这种事情,冷冷的撇了一眼依偎在副驾座的夏一一,此刻她的姿势有些慵懒,有如一只困倦的猫般,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有些迷离,她的脸上染上一阵做过某件事儿后的妩媚,她看着曲沐阳动情的脸,轻轻张开嘴,伸出小巧粉嫩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像是再次在勾引曲沐阳,但不管是不是,曲沐阳只觉得自己的嘴巴再次干燥起来,他大掌一挥,再次把夏一一压在了身下。   夏一一满足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即便她的从前再不堪,因为认识了刘风落而差点毁掉自己的青春,但是她知道,只要紧紧的傍住曲沐阳的大腿,自己的将来,后平步青云的。   曲沐阳这次没有上像次一样做过多的前奏,甚至是连一丁点儿的前奏都没有,直接奔入主题,他觉得身下的夏一一就是一团火,在拼命的燃烧着自己,而他尽情的在这火海里挣扎舞动,他从来不曾想,自己也会对夏一一的身体这样着迷,曲沐阳总是云忽略掉夏一一的身上有太多的地方是和岑溪相似的,不然他也不会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阳,我想住进你家。”夏一一抚摸着曲沐阳光滑如丝的背,一个男人的皮肤怎么可以好到这种程度,她趁着曲沐阳对自己的迷恋和不舍,声音带着一种游离于暧昧和撒娇的边缘。   曲沐阳身体一动,然后低吼一声,轻轻的趴在夏一一的身上,没说话。   看到曲沐阳的表情,夏一一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拥着曲沐阳,虽然在他的身边待的时间不多,但是她明白他的习惯,如果没有回答你的问题,那你就可以闭嘴了。   但是一种不甘和气愤的色彩爬上夏一一的眼眸,她明白曲沐阳的心里只住着另外一个女人,是那个叫岑溪的女人,虽然她没有见过她,但是却对她唐潇了怨恨,如果不是她,或许以自己的姿色和手段,曲沐阳一定会把目光一直锁在自己身上的。   ……………………   到了医院,简静如被拉进了急诊室抢救,张萨克就在病房外面跟医生说着简静如的情况,当张萨克说到怀孕三个月多的简静如吃了差不多半箱子的木瓜时,脸黑的像包公:“你们这夫妻俩也太没有孕中常识了,在东南亚国家,人们都会吃木瓜用来避孕,你媳妇怀孕你却让她一下子吃这么多,你们也太拿生命开玩笑了!”   张萨克低着头不说话,他又没有结过婚,哪里有经验,把简静如接到家里来,他还是每天都从网上查孕妇吃什么最好,却忽略了孕妇不能吃什么,这次简静如都见红了,恐怕她是凶多吉少了,突然想到简静如和曲沐阳的孩子有可能会因为这次的吃木瓜事件而流到,张萨克的心情却有一点儿期待……   张萨克听完医生的教训,就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等着简静如从急诊室里出来。他现在只担心简静如的身体,担心流产她可能会很痛苦,但是完全不去想,孩子流掉了怎么办,简静如要如何向曲沐阳交待,甚至一想到简静如和曲沐阳的孩子要马上从简静如的肚子里消失,张萨克有瞬间的期待和兴奋,如果简静如没有了和曲沐阳之间的桥梁,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和简静如再续前缘?   正在想这些的时候,简静如突然被从急诊室里推了出来,张萨克连忙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简静如跑了过去,他一看简静如的脸色有些煞白,可能是把孩子流了的缘故,张萨克自己在心里推测,但还是一脸关心的看着简静如有些虚弱的模样:“静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你媳妇现在断定为先兆流产,因为过食大量的木瓜,或者还有一部分其它的因素在里面,我们给她打了一针安胎记,能不能保得住孩子,就要看她个人体格了。”医生说完,又告诉了张萨克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才吩咐下面的小护士把简静如推到普通病房去。   …………………………   天色黑的很快,而凌云风他们一些山寨里的兄弟则都很高兴。因为今天晚上要给刘风落开一次篝火晚会。   刘风落和凌云风一起找到阿龙的时候,阿龙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他没想到,自己去外界找了刘风落那么多次,却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而他自己现在又回来了。   “师父,以前都是我太任性,我的错,请您老人家原谅我,您说的对,能造福咱们多寨沟的寨人才是最有资格当多寨沟大当家的人选,我这次在外面游荡了这么久,终于把这个问题想通了。”刘风落抓着阿龙的手,眼睛里闪着悔恨的泪花,情绪有些激动。   阿龙得得的拍着刘风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在外面闯荡这么久,能悟出这么一个道理,值了。”   岑溪坐在凌云风的旁边,只冷眼看着刘风落做的很假的感情戏,阿龙和凌云风能相信刘风落的话,那是因为他们太纯朴了,但岑溪却总感觉这个刘风落回来山寨是有目的的,但是她不说话,只是怕伤了他们兄弟的感情。   凌云风坐在大当家的座位上,看着阿龙和刘风落的举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他们之前的翻脸终于在这次刘风落主动回到山寨而画上了句号。   “来吧,让兄弟们一起点起篝火来为师弟接风!”凌云风从座位上站起身,然后兴致高昂的看着下面早已为今天晚上的篝火会而做好了充足准备的山寨兄弟,长臂一挥,下面广场上的那些兄弟一起点燃火把,火红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广场,大家都沉浸在一片欢呼的叫喊声中。   刘风落喝了两杯酒,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下面一团火光,微微向大家点了下头,然后带着几分醉意说:“我很感激大家来为我举动篝火会,也很感谢师父和师兄给我重返山寨的机会,我刘风落发誓,只要日后有我一口吃的,大家肯定就不会饿着,只有任何发财致富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忘记了大家!”   下面纯朴的寨民在刘风落话音刚落的时候,全都举起火把高呼了起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去认真想刘风落话里的意思……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先兆性流产   刘风落看到下面寨民们对自己的热情一点儿也不因为自己离开了山寨几年有有所减少,心里一时得意,这样的话,那自己的计划,便可以顺利展开了,他得意的看一眼纯朴的凌云风,他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适合当多寨沟的大当家,这样的人只会让自己的寨民吃亏,脑子又死板,又爱冲动,让他当多寨沟的大当家的,真是多寨沟寨民的不幸啊!   凌云风看着下面亮起的火把,然后举起一大碗自己寨民们酿的美酒,然后划过空中,像是向所有的寨民敬酒般,然后一仰头,一碗美酒全部进肚,岑溪有些意外的看着凌云风的壮举,原来他是这么能喝的。   岑溪把目光投向一脸阴谋的刘风落身上,这个男人总给自己一种危险的感觉,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呢?   阿龙和刘风落,凌云风一起端着大碗喝酒,岑溪便和阿娜姐坐在炉子旁边上给他们三个人烤着串,阿娜姐小声的和岑溪拉着家常。   “小溪,你最近准备和云风要个娃吗?”阿娜姐边往烤串上撒着作料,边嘻笑着问岑溪,这一句话刚出口,岑溪就像是被碳的烟味呛道般,连连咳嗽起来,她的脸红的透明,就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她连和凌云风同房都没有过,要什么孩子!再说了,她现在只是沦落在山寨里,她是既来之则安之,又没有真的爱上凌云风,虽然他对自己不错,但有一些好,是和爱情无关的,她总不能为了报答一个人对她好,就以身相许吧,这样的话,那她这一辈子得离多少次婚,嫁多少个老公啊!   岑溪只是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想着绕过这个话题:“对了,娜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家女儿呢!”一直都听说阿娜姐和阿龙有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儿,年龄和凌云风差不多少,但从她来到这个寨子之后,一直没有见过她。   说起阿娜姐的女儿,阿娜姐一时无语了,因为有凌云风和刘风落在的地方,是不能提起自己女儿的,也正是因为刘风落来的突然,这又接着给他办篝火会,所以没来得及问他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情呢!想当年,自己的女儿可是跟着刘风落一起跑的,这件事情只有阿娜姐知道,甚至连阿龙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女儿无故失踪了,所以他才会接二连三的去外界找女儿,在这同时,也在找刘风落。   见阿娜姐没有说话,岑溪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连忙转移话题:“阿娜姐,过会儿,是不是还要下去跳舞啊?”   阿娜点点头:“跳舞是篝火会最重要的环节,过一会儿你就得和云风一起上去跳舞。”   岑溪自信满满的抬起头:“没关系,跳舞是我的强项!”这当然也是岑溪在和夏利夫人比赛完得出来的结论,她的眼睛亮如繁星,脸上带着乐观的笑容。   ……………………   普通病房里。   简静如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她抬起沉重的眸子,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张萨克,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她厌恶的用手打着张萨克的身体,张萨克这才从半睡半醒中醒过神来,一看到简静如醒了,他无比兴奋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端起桌子上的水给简静如递了过去:“医生说这段时间你得多喝水,然后多卧床休息。”   恨恨的咬了咬牙,简静如把手放在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然后长吁一口气,幸好宝宝还在,不然她会和张萨克拼命的。   “我不喝!”说着简静如一伸胳膊,把张萨克手里的水杯挥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张萨克吓了一大跳,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脸上带着明显怒气的简静如,轻轻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你现在也不能乱发脾气啊,如今孩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一说!”   “你给我闭嘴,张萨克,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和孩子没了呢,我告诉你,即便孩子没了,最后悔的那个人是你!”说完简静如不再说话,轻轻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任凭张萨克问她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她也不再张嘴。   张萨克只能罢休,慢慢跌坐在椅子上,但是他的心情却再不能平静,简静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自己的?想到这里,张萨克把疑惑的目光再次落在简静如的脸上,她依然紧闭着眼睛不说话。   张萨克轻叹一口气:“静如,你老实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没想到听到这个问题,简静如悠的一下睁开眼睛,瞪着牛眼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萨克,她这副表情吓了张萨克一大跳。   “我已经告诉过你N遍了,孩子和你无关,我现在住在你家里,我的起居饮食全是你照顾,若是我的孩子有半点儿闪失,我都不会饶了你的!”简静如一脸冰冷的说,她现在把这些话说的够清楚的了,若是张萨克还追问下去,她就打算装活死人。   但出人意料的,张萨克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坐在病床前成的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   …………………………   臧言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口渴难熬,茫茫一片竟然全是沙漠,任凭他走了好久的路,却还是没有走出这片沙漠,他此刻身上连画板也丢了,身上除了两件贴身衣服,甚至鞋子都在沙漠里走丢了。   臧言看感受着骄阳似火的炙烤,嘴巴干的连口唾沫都没有了,嗓子如烟熏火燎般难受,他现在最盼望的是能看到一汪清水小泉,喝一气甘露甜水,解一下口渴就很幸福了,但是,好像他的这个愿望都有些遥远了,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除了黄土尘沙再无其它。   臧言一边走,一边重重的摇晃着自己无力支配的身体,眼睛开始渐渐变得模糊,就在臧言几欲昏厥的时候,突然有一片绿林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片绿林下面是一条清泉小河,臧言的已经完全丧失的意志力瞬间被填满,他不顾一切的朝那片绿林跑过去,他一定要活下来,只有自己活下来,他才能有机会找到岑溪,沐沐才有机会再见到妈妈。   臧言奋不顾身的朝那片绿林跑着,心里的希望被瞬间点燃,有水,他就有生的希望,有生的希望,他就有可以找到岑溪的希望,想到这里,臧言更加拼命的加快了脚步,但是那片绿林却离他越来越远,臧言突然如一只中了弹的小鸟般躺在了沙漠里,追了半天,他才发现,那是什么清泉小溪,原来是海市蜃楼!   臧言在所有支柱都突然消失的时候无声的倒在沙漠里,在倒下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岑溪在远处朝自己招着手,让自己快去找她,他又好像看到了沐沐坐在大街上撕心裂肺的哭着要找妈妈,但臧言实在没有力气去回应他们,然后脸埋进了沙漠里。   离臧言不远的沙漠那边有一位穿着特别漂亮,长相甜美的阿克尔族的姑娘,她悠闲的坐在骆驼上,然后轻唱着歌,她就是阿克尔族族长的女儿赛依玛,她每天没事都会出来溜溜她身下的骆驼,今天她如以往一样,坐在骆驼上欢快的唱着歌,她的身后跟着两位骑骆驼的人,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两人骑的骆驼与赛依玛骑的骆驼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赛依玛的骆驼又往前慢慢走了一段路,突然狂叫了一番,后面的两个随从立刻从骆驼上翻身下来,跑到赛依玛的身边说:“小姐请先等一下,我们看看前面的路。”   凡是对骆驼熟悉的人都知道,一有异样的情况骆驼便会发现,赛依玛小脸居然一点颜色都没有变:“去吧!”   两个男人就往前面走了几米,在坡下发现了昏迷中的臧言。   “小姐,是个外族人。”赛依玛看到两个下人抬着一位男人走到自己身边,她轻皱眉头,想了一下,然后对抬着臧言的两个男人说:“把他放到我的驼背上。”   “小姐,这……”两个男人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赛依玛:“万一这个人不是好人,伤害到小姐怎么办?”   “就他这样,还有力气伤害我吗!”赛依玛抬起手臂,托起臧言的头,看到他干裂的嘴唇,扬了扬嘴角:“只是被渴昏了而已,放上来吧!”   两个男人还想说什么,赛依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两人不再说话,而是直接把臧言放在了小姐的驼背上,两人也快速上了骆驼,紧紧的跟在赛依玛骑的骆驼的身后。   ……………………   曲沐阳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深夜了,他这次莫名的把夏一一带回了家里,让她住时了岑溪的房间,这样他就能在心里告诉自己岑溪回来了,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回到了他的身边,她只是出去玩耍一圈,到最后还是要回来找自己。   在失去岑溪这么久之后,曲沐阳才觉得自己真的离不开她,或者是在一起待十年,习惯了。   曲沐阳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支烟,想让自己的精神缓和一下,就是她抽烟的功夫,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他的心突然一动,小溪回来了!   曲沐阳惊喜的转过身,却看到夏一一穿着岑溪的衣服,欲娇还羞的站在自己面前,阳台上没有亮灯,借着外面点点星光,曲沐阳想麻痹自己一回,他就想认为站在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岑溪,她穿着他熟悉的衣服,喷着他喜欢的味道的香水,默默的站在自己面前,就像她在自己身边的那十年里的无数个夜晚,每当她睡不着觉了,就会走到阳台上,这样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抽烟,站在自己面前,不急不闹,只等着自己先开口说话。   她一直都是想着各种办法来取悦自己的宠物,曲沐阳轻轻扬起嘴角,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十年前,他还是那个冷漠却独宠她于手心的曲沐阳,她依然回归到那个只会取悦自己,没有过多心思的岑溪,十年前的日子,在曲沐阳现在回忆起来,是那样的美好,这样的让人留恋。   看着眼前的夏一一,曲沐阳却无法再把她当成岑溪,即便梳着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衣服,有着一样的身材,喷着一样的香水,但是,夏一一无论如何也扮不成那个深入曲沐阳骨髓的岑溪!   第一百五十九章 简静如回曲家   多寨沟的篝火会上。   岑溪看着脸色有些微红的凌云风,有些担心的拉了拉他的胳膊:“风,你还成吗?喝得不少了。”因为上次也是因为凌云风喝了不少的酒而又躺在地上睡觉才发高烧的,她害怕他这次还是一样,那天岑溪说了让凌云风睡床自己睡地板,但凌云风没有同意。   刘风落喝的也有些醉意,他歪着脑袋,欣赏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岑溪的身上:“嫂子真是体贴啊,师兄,要不你就别喝了,看把我嫂子担心的。”   凌云风哈哈大笑着,然后长臂朝岑溪一挥,便把她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脸上带着激动的表情看着岑溪一张漂亮的脸蛋,心跳突然加速,他头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专注的看着岑溪,她就像是一个谜,让他忍不住去探索,去解密。   被凌云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岑溪连忙故作理了理额前的长发,然后轻笑一声,从凌云风的怀里躲开,声音轻盈:“你休息一会儿,我把烤好的串给你们拿过来。”   “嫂子,你陪我师兄吧,这跑腿的活让我来!”刘风落一脸讨好的说,然后连忙拉住已经站起身的岑溪,大力往回一拉,岑溪脚下一个不稳,整个身子便很顺利的跌到了刘风落的怀里,岑溪吓得大叫一声,刘风落得逞的勾起唇角:“嫂子,你没事吧?”刘风落故意问着岑溪,他的手却是滑到了岑溪的翘起的圆臀上。   岑溪只感觉屁股上有一只咸猪手,她一阵恶寒,连忙从刘风落的怀里站直了身体,然后离开他一米开外,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说:“我没事,谢谢!”   凌云风和阿龙因为喝得有些晕,所以一时也没有看清刘风落对岑溪所做的举动,他俩一直以为是刘风落为了帮岑溪而一时心急而失了手。   从看到刘风落的第一眼开始,岑溪便不喜欢他,总感觉他的身上带着一种不纯洁的目的来到多寨沟,哪怕她听说了刘风落是凌云风的小师弟,几年前才从寨子里离开的,但经过了这么几年,人都是有变化的,谁知道他在外面受到什么样的熏染,这次回到多寨沟又有什么目的啊!   刘风落垂涎的看了岑溪苗条的身体一眼,然后嘴上挂满了无耻的笑容。   “风,咱们下去跳舞吧!”岑溪实在不想看到刘风落的嘴脸,于是拉着半醉的凌云风去广场里篝火边跳舞。   凌云风微眯了下眸子,然后有些醉意的说:“小溪,按照寨子里的规矩,第一支舞是由我和师弟跳,但是我现在有些醉了,那你就代我和师弟跳吧。”   什么!岑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凌云风究竟是装醉还是真醉了,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让自己和刘风落一起跳舞?难道他不知道刘风落现在对自己有企图吗!   “那我也不跳了。”岑溪不高兴的重新坐到阿娜的身边,不高兴的说,就是不玩。她也不想和刘风落有一分一秒的接触,那个人太让人恶心,刚刚还趁机摸自己屁股吃自己豆腐,如果自己再答应和他一起跳舞,那指不定接下来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呢!   凌云风一听岑溪不愿意跟刘风落跳舞,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便借着酒精跑出来作祟,他面色有些严肃的看着岑溪说:“这是寨子里的规矩,难不成你想先破了?”   阿龙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一脸红润,声音温和的看着凌云风说:“算了,这规矩也是人定的,不想跳就不跳了,夫人才来寨子没多久,寨子的舞她也不会。”   刘风落眼睛里的厌恶,偷偷的落在阿龙那兴奋的圆脸上,这个老东西,总是坏自己的好事,几年前当选大当家的时候就是他反对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可以正在光明的和美女接触的机会,他又给自己放跑了。   ……………………   病房内。   简静如只在医院里住了一天,但要出院,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她现在感觉身体没有不适,再在医院里待下去,她会疯的,她想给宝宝一个愉快的生长空间。   张萨克收拾着东西,刚刚他已经给简静如办理了出院手续,收拾完东西,张萨克让简静如走在前面,他自己提着一个小包走在后面,到了医院大门口,张萨克让简静如在医院的长椅上先坐一下,然后他跑到外面去打车,因为来医院时比较急,他没有开车来。   简静如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有些生气,张萨克明明知道自己今天要出院,居然不提前找好车,害得她现在还不能赶紧离开医院。   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简静如摸着自己刚刚隆起的小腹,突然想到,自己离开曲沐阳的时间太久了,她是不是应该回去一趟?但是一想到,她答应了曲沐阳找不到岑溪就不回曲家,她的心情立刻低落下来,岑溪,岑溪,他的脑子里就只有岑溪,可是她又到哪里去找岑溪?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简静如就没打算去找岑溪,找到岑溪又怎么样,曲沐阳的目光更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烦躁的摇了摇头,简静如突然想到,自己可以找一个借口回家一趟,比如说拿几件衣服,现在肚子慢慢大了起来,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如果曲沐阳看到自己现在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着肚子里的孩子几分面子,把自己留下的话,那岂不是更好?一想到这里,简静如没等着张萨克回来,便自己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医院大门口。   简静如打了一辆面包车,一直到了曲沐阳的别墅前停下来,简静如付了车钱,然后下了车来到曲沐阳家的电子门前,按了一组密码,电子门立刻开了,简静如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走进了曲沐阳家。   ……………………   岑溪的卧室里。   夏一一全身赤裸的躺在曲沐阳坚实的怀里,屋子里飘着一种很特别的香味,曲沐阳高傲又帅气的脸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刚毅迷人。   简静如轻轻的走到曲沐阳的房门前,心跳突然加速,有些不安的抬起手,准备敲一下门,但一想,这个点有些早,她既然来了,那就帮曲沐阳做好早餐再走吧,她之所以确定曲沐阳在家的原因是看到了阳台上那烟灰缸里的烟蒂,曲沐阳是有洁癖的,如果他不在家,那家里肯定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这样想着,简静如便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里面的食物还不少,于是她就拿出曲沐阳爱吃的几样,开始为曲沐阳做起了早餐。   ……………………   阿克尔族是少数民族里最强悍的一个体系,阿克尔族的首领英勇凶猛,就因为这一点,周边的少数民族都不敢小视阿克尔族。阿萨克的住所就像是蒙古包般,因为那里的人群都是游动的,小包比较随身携带。   美丽的尖顶小包前,赛依玛穿着一身漂亮的族衣兴奋的走进臧言所在的那个小包里,刚刚接到下人的传报说,他们昨天救回来的那个男人醒了。   赛依玛一听到这个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因为她挺好奇外界的人,尤其是第一眼看到臧言帅气俊逸的脸,就突然心生喜欢,阿克尔族的男人身材都比较娇小,没有外界人那样看起来高大威武,所以赛依玛第一眼看到臧言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臧言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自己居然没有死,他以为他会渴死在那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他还对沐沐和岑溪有愧疚,想着,如果自己命丧在这沙漠里,那他也帮不了沐沐找到岑溪,而岑溪沦落到哪里还不知道呢!   “你醒了?”赛依玛一进到帐篷里,便看到臧言有些无助的表情,她如一只欢笑的鸟儿般走过去,在臧言的床边轻轻坐了下来:“感觉怎么样?”   突然的女人闯进来,臧言吓了一大跳,看着眼前漂亮可爱的赛依玛,臧言尴尬的笑了笑:“是你救了我?”   “不然你以为呢!”赛依玛毫不避讳的看着臧言俊美的五官,心下升起一丝涟漪,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啦,如果有希望,她会想办法把他留在这里给她当老公。   “谢谢你!”臧言无比感激的看着赛依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着赛依玛:“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克尔族啊!”赛依玛天生的豪爽性格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回答,然后疑惑的眸子看着有些深沉的臧言:“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来找人的,请问姑娘,这里有没一位年龄二十五六岁长相甜美的外界姑娘来过?”臧言一听,姑娘所在的地方正是自己想要来的阿克尔族,他有些小兴奋的问着,如果岑溪有来过的话,那眼前这位姑娘一定知道,因为他了解,阿克尔族这个地方很小。   “我叫赛依玛,别老姑娘姑娘的叫,你叫什么名字?”塞依玛兴奋的看着臧言:“没有听说过有外界人来这里啊,不过你是第一个,而且也是最幸运的那一个,被我救了!”   臧言脸上的疑惑更深了,他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叫做赛依玛的女人,衣着华鬂,落落大方中又透出一股大气,看着她便不像是普通人,这样想着,臧言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请问姑娘的身份是?”   “再说最后一遍,我叫赛依玛,不要姑娘姑娘的叫,再叫我可生气了!”赛依玛一脸认真的看着臧言,然后又利落而真诚的回答他的问题:“我是阿克尔族族长的女儿。”   怪不得,臧言心里一阵唏嘘,自己能过到族长的女儿,又被她救起,实在是一种幸运,那对于自己日后找岑溪的事情不是更方便了,这样想着,臧言想得和赛依玛好好处好关系,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可能能帮到自己。   “我叫臧言,再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臧言想从床上下来,但是一看地上却没有自己的鞋子,他轻轻皱起眉,想问赛依玛自己的鞋子呢,但又怕问的唐突,只是为难的看着地下不说话。   好在聪明的赛依玛一眼就看出臧言的疑惑,她伸出两手。然后轻轻拍了两下,便从帐篷外进来一位男人,手里提着臧言的皮鞋,然后向坐在床边的赛依玛行了个礼,礼貌的把鞋子放在地上,便出去了。   赛依玛看着臧言下来穿起了自己的鞋子,她小声的解释着:“阿克尔族的风俗,帐篷内不能准放当天穿过的鞋子!”   第一百六十章 你回来干什么   “为什么?”臧言有些疑惑的看着赛依玛,在来之前他也对阿克尔族做了详细的了解,怎么这个风俗他不知道呢?   赛依玛微微一笑:“这个是我们族长新订的风俗,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以我阿爸那样的人,只要订了出来这种风俗,那肯定是有用的。”   臧言轻轻点点头:“姑娘……呃,赛依玛,那我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你说。”赛依玛这个少数民族的姑娘就是豪爽,一听臧言要她帮忙,连忙让他说自己的请求,臧言想了一下,刚刚问她有没有见一个漂亮的外来姑娘来这里?然后臧言又描述了一下岑溪的长相及特色。   赛依玛一听臧言再次提到那位姑娘,心中莫名的有些醋意,但她还是照实说道:“这一段时间,没有外来人员到这里来,除了你。”   臧言听完,心中当下有些失落,难道是自己估算错了,岑溪在多寨沟而不是在阿克尔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还要马不停蹄的转到多寨沟去找岑溪。   ……………………   曲家别墅。   曲沐阳在睡梦中,突然听到有滋滋的炒菜声,是不是岑溪给自己做早餐去了?回想一下昨晚,曲沐阳觉得好像就是岑溪回来了,而且自己还疯狂的要了她,想到这里,曲沐阳猛然睁开眼睛,把目光落在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一头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平时的柔顺乖巧在昨晚也变得凌乱疯狂,一席粉嫩的公主睡裙,那熟悉的香水味道,对!不错,是岑溪回来了!曲沐阳惊喜的慢慢坐起来,他小心的扳过她娇嫩的身子,温暖的大手一触碰到岑溪柔软的身体,曲沐阳身体的某个部位又开始热血沸腾。   但是,只在下一秒,他全身的血液沸腾就如突然被浇了一盆冰水般,瞬间被降到零点,当他小心的扳过她娇小的身体的时候,看到那张并不是岑溪的专属模样,而是夏一一,他的火气瞬间被推到顶峰,份外的激动被失落所代替:“不是小溪!”   声音不大,但充斥着无数的怒气,他的两双长臂高举起,双手无力的插入他浓黑的发丝里,岑溪是真的丢了,而且她还失忆了,怎么能自己再回来!   一听到曲沐阳的怒气,夏一一本能的快速睁开眼睛,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曲沐阳无助的一幕,突然很想上去抱住他,这样想着,夏一一也大胆的这么去做了,她真的很佩服自己会在曲沐阳生气的时候还有勇气去抱他。   夏一一的两个柔软正好抵在曲沐阳的头上,她的声音温柔无比:“怎么了?又想她了?”   曲沐阳本来想发作,但是一听到夏一一这么轻声细语的安慰自己,而这时,无助的他也想找个人能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己,商场上无所而不胜的曲沐阳,在一遇到和岑溪有关系的事情上便变得脆弱不堪,他需要人来给自己安慰。   “相信我,不管她在哪里,总有一天会回到你身边的,或许是在哪个不经意的角落就看到她了。”夏一一心口不一的说,找到她?她恨不得那个岑溪永远不再回来,不再回到曲沐阳的身边,那样,他的身边就只有自己了,即便得不到他的心,能得到他的人她也满足了。   简静如很速度的做好了早餐,今天早上他为曲沐阳做了两个热狗三明治,再煎上两颗爱心荷包蛋,简静如知道曲沐阳爱吃这些,因为以前岑溪就总是给曲沐阳做这样的早餐,一想到岑溪,简静如漂亮妩媚的眸子里便盛满了恨意,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在外面待这么长时间,也不天和曲沐阳分开这么久,也不会有家不能回。   简静如端着盛着早餐的盘子,慢慢走到厨房,放到餐桌上,长吁了一口气,好久没有干过家务了,现在还真累,她把热好的牛奶倒进玻璃杯里,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走到曲沐阳的卧室门前,慢慢抬起胳膊,轻轻敲了敲房门:“沐阳,你醒了吗?”   正在屋里了失神的曲沐阳,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无助的眸子里突然流露出一种兴奋的光芒,他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朝门外跑去,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家里的人只有简静如和岑溪,岑溪是不可能主动来这里的,而简静如走之前向自己保证过,她如果找不到岑溪就不会回到这个家里,现在她来了,那肯定就是她已经找回岑溪了。   看着曲沐阳突然的举动,吓了夏一一一大跳,她也连件睡衣都没披就跟着曲沐阳出去了。   曲沐阳一打开岑溪的房门,简静如立刻被这声音吸引过去,她紧紧的皱着秀眉,看着曲沐阳竟然赤身裸体的从岑溪的房间里出来的,难道是他已经找到了岑溪,而且两人正无声的陷入蜜河里,把自己一脚踢出局?一想到这里,简静如那张期待的脸,瞬间被失落和更大的嫉妒代替。   “静如,岑溪呢?”曲沐阳站在岑溪的门前,带着暗暗的兴奋看着简静如,他就知道,简静如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她总是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好就是自己生命里的贵人,她任劳任怨的帮自己做着自己所有不想做的事情,还无怨无悔的帮自己怀了曲家的后代,这样的女人,曲沐阳只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了,如果没有岑溪,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爱上简静如。   什么?曲沐阳这样一问,倒是让简静如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说,曲沐阳睡在岑溪的房间里只是为了回应他想她的举动?但是突然也一样赤身裸体出现在曲沐阳后面的女人让简静如的心再次跌落谷底。她看到站在曲沐阳身后的夏一一,猛然一看上去和岑肖有几分相信,原来曲沐阳宁可找一个岑溪的替身也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夏一一在看到简静如的那一刻才想起自己连件遮羞的衣服都没有,惊的大叫一声,然后转头进了房间。   简静如冷冷的看着夏一一的背影,努力不让自己的怒火爆发出来,她眼神受伤的看着曲沐阳,压低声音问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曲沐阳并没有回答简静如的问题,而是着急的双眼看着简静如,再一次问出:“岑溪在哪里?”   “我……还没有找到她!”简静如自知理亏的低下头,迎接着曲沐阳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没找到她?那你回来干什么!”曲沐阳的声音陡然提高,看着简静如的眸子里喷射出愤怒的火光,她走之前誓言旦旦的对自己说,找不到岑溪,绝对不回来,自己相信了她,以为她这次回来是找到了岑溪,却没想到,她自己一人回来了。   夏一一穿好衣服准备走出卧室,但一听到曲沐阳的怒吼,她的吓得身体一颤,脚好像被钉在了原地,不敢动弹,她从来没见过曲沐阳发这么大的火,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他都是要么平淡,要么沉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火山爆发过。   简静如双手垂在身体的两侧,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在曲沐阳面前失态,她紧紧的握着双手,等着曲沐阳把火发完。   曲沐阳看着简静如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不敢抬头直视自己,心里的怒气突然消失了一些,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宽松的孕妇装,曲沐阳长吁一口气,轻闭上眼睛,然后再慢慢睁开,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简静如,没说再,转身走进了岑溪的房间。   夏一一站在原地,有些恐惧的看着曲沐阳赤身裸体的朝自己走来,她感觉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她害怕曲沐阳发火,他那勾天雷动地火之怒,会让她吓得魂不守舍。   曲沐阳当夏一一空气般从床上拿起衣服穿上,然后冷冷的走出了岑溪的房间。   简静如不知道曲沐阳为什么这次没有对自己发脾气,是不是他看到了孩子的面子上?那他会不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让她留下来?两行清泪慢慢滑下简静如的脸颊,她有所期待的看着曲沐阳穿好了衣服再次从岑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小声的说一句:“早餐我给你做好了,你最爱的三明治和荷包蛋。”   曲沐阳听到这两样东西先是愣了一下,以前岑溪在的时候,确切的说是十年前,她每天的早餐都是一样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个时候他是因为是岑溪做的早餐才会爱上三明治和荷包蛋的,要知道他一个傲视天下,财产无数的上流人士,每天的早餐一般都是牛排咖啡的。   但也只是愣了一下,曲沐阳绕过她的身子走进自己的房间,简静如想跟进去,但是曲沐阳把房门给关上了。简静如只能讪讪的站在门口。   ……………………   张萨克在医院的楼上楼下的跑,却怎么也找不到简静如的身影,她会去哪呢?明明让她坐在长椅上等着自己去找车的,但是他找好了车之后,回来便看不到简静如的身影了,张萨克想给简静如打电话,却突然想起来,简静如的手机在自己提着的包里,他有些无奈的坐在长椅上,看着过往的人流,轻轻咬着嘴唇,张萨克张于想起来,简静如会不会是又回去找曲沐阳了?这样想着,他连忙跑出去直接奔曲沐阳的家里。   ……………………   多寨沟凌云风家里。   岑溪睁开眼睛的时候,凌云风已经不在家里了,于是她就起身下床,打扮了一番,决定去找阿娜姐玩,来了寨子这么多天,她哪里都还没有去过,听说多寨沟的风景优美,是个旅游观光的好地方,尤其是听到阿娜姐说过,多寨沟有一处值得全世界一去的好地方——时光树叶隧道!虽然岑溪没有去过,但是只听这个名字,岑溪都好想去,来的这些天,凌云风一直忙没有时间陪着自己去,现在他出去了,自己一定要去阿娜所说的那处时光树叶隧道看看去。   这样想着,岑溪便洗了把脸,打扮好自己,起身去找阿娜姐,可当她一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凌云风板着一张俊脸回来,岑溪一看凌云风的脸色便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于是岑溪又跟着凌云风转身回到了房间里,看着凌云风怒气冲冲的把拳头重重的捶在桌子,她的心便跟着提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时光树叶隧道   岑溪看着凌云风气得有些发紫的脸,双手绞在一起,不知道该不该关心一下凌云风,毕竟他现在也是自己的假老公,而且自己现在也生活在这一片土地上。这样想着,岑溪便慢慢走到凌云风的身旁,轻轻的把自己纤细的长臂勾住凌云风的胳膊:“风,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凌云风气冲冲的看着一脸柔情的岑溪,眼睛闭了闭,然后坚定的点点头,他要怎么说跟岑溪说,自己的师弟刘风落还惦记着她?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就是在刘风落喝醉的时候听到了刘风落对岑溪的好感,所以他生气,刘风落明明知道岑溪是自己的妻子,还敢对她有想法!   看到凌云风没有想告诉自己的打算,岑溪也不打算问了,她最讨厌打破砂锅问到底,更何况是别人根本就不想告诉自己的,就更没有必要去问了,就是问也问不到什么的!   岑溪看着凌云风通红的眼睛,漂亮的眼睛弯成一轮新月,她有些撒娇的摇晃着凌云风的胳膊,声意音嗲嗲的说:“风,你今天还有事情么?”   “怎么了?”凌云风一听到岑溪这样问自己,猜想她肯定是有事情,于是摇摇头:“在家陪你就是我的事情!”   “那好耶,带我去时光树叶隧道玩玩吧,来了这里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去看过这里的风景呢!”岑溪心中一喜,兴奋的看着一脸爱意的凌云风,摇着凌云风胳膊的力度增大了不少。   难道遇到一次岑溪对自己撒娇,凌云风摸着自己的头发,略想了一秒钟,然后说道:“好吧,今天我一天的时间都给你!”看着对自己无比好的凌云风,岑溪的心里无比兴奋,没想到会有一个男人对自己这样好。   ……………………   简静如慢慢的拖着步子朝客厅的沙发上走去,走到沙发前,她无力的坐在沙发里,然后等着曲沐阳出来。   夏一一看到曲沐阳回到了另外一间屋子,而简静如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一直也没有弄清简静如的身份,所以一时也不好意思的出来和简静如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曲沐阳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看到简静如安静的坐在沙发里,脸上带着一种严肃的神情,从衣架上拿起公文包,没说一句话打开门去上班了。   这时夏一一看到曲沐阳完全忽略了自己,一个人去了公司,那她怎么办?要去公司吗?   见曲沐阳走了,简静如重重哼了一声,然后鄙视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贱人,出来吧!”   贱人?她在说自己吗?夏一一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大步走出了岑溪的卧室:“你叫我?”   “哼,除了你,这个屋子里还有别人吗?”简静如微微挺起胸脯:“你还不知道吧,我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你?我看你和相片上长的不像啊,你是岑溪吗?”夏一一一点儿也不怕简静如的表情,她知道曲沐阳爱的人不是她,哪怕她在自己面前再趾高气扬,也无济于事,自己根本就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岑溪?简静如一声到这个名字,突然心中一火,连这个贱女人都知道了岑溪的名字,看来,曲沐阳不但把她放在了心里,更会时不时的拿出来晒一下!   “没错,我不是岑溪!”简静如莫名的轻轻一笑,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我不能代替岑溪在曲沐阳心里的位置,你更不能,因为我比你有筹码!”说着,简静如把白皙嫩滑的手放在了稍微隆起的肚皮上,笑的一脸得意。   夏一一却不以为然的失声大笑:“你说这话,是嫉妒岑溪吗?嫉妒她比你在曲沐阳心中的位置重要?”拿生孩子来打击她,只是自己不愿意,若是愿意,她现在也能当准妈妈了。   简静如没有接下夏一一的话茬,而是轻步踱到夏一一面前,看着她漂亮娇艳的脸,一边啧啧叹息:“人长的确实不错,但奈何只能当别人的替代品,!”   什么替代品?看着简静如一脸的得意,夏一一有些恼怒了,她刚刚说的替代品是什么意思?   “刚刚还说我不是照片上的人,既然这样说,那你肯定就是见过岑溪的相片了,你不觉得你和岑溪长得有七分像吗?”   简静如不说,这件事情对于夏一一来说,好像一直是个秘密,但经简静如一提醒,岑溪在相片上的模样在夏一一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和岑溪确实长得有七分像,怪不得曲沐阳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原来她一直是别人的替代品!想到这里,夏一一的双拳紧紧握住,她不要做替代品,她要做唯一!   …………………………   多寨沟。   刘风落趁着凌云风和岑溪去时光树叶隧道的空间,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包在寨子里村民家挨家挨户地到方,每到一家他都会拿出厚厚的一沓钱来给那些村民,那些村民推搡着不要,刘风落死命的往人家怀里塞,边塞边说:“这几年我在外面打拼,赚了不少的钱回来。我说过了,大家有钱一起花,有饭一起吃的!”   多寨沟的寨民们老实忠朴,一听刘风落都把这话说出来了,都被刘风落表面上的忠实负责给迷惑了,不等刘风落下达更有诱惑力的糖衣炮弹,大家就都向刘风落连声道着谢,美滋滋的把钱装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当刘风落走到阿龙家的时候,阿娜早就等在屋子外面了,那会儿寒民们传言说刘风落给大家发抚恤金呢,所以她才会等在门口等着刘风落来了之后,她好打听到下自己闺女的事情。   当阿娜老远就看到刘风落一身得体的西装打着领带,手里提着一只箱子,她连忙迎了出去。   “师母,我师父在家吗?”刘风落满脸笑意的走到阿娜跟前,然后有礼貌的跟她打招呼。   阿娜只是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然后脸色一紧,满脸担心的问:“风落,你这次回来为什么没有带一一?”   刘风落一听师母问起了夏一一的情况,刘风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师母,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没有跟着我!”刘风落不想让岑溪知道自己和任何一位女人有染,哪怕是得罪了师母他也不在乎。   刘风落的话一也,阿娜差点晕过去,照刘风落这么说的话,那自己的女儿岂不是丢了?   “她没有去找你?”阿娜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刘风落:“她走的时候可是跟我说过了去找你的,她想跟你在一起。”   但是她已经被自己玩过,自己不再喜欢她,自己喜欢的类型也不是她那样的,更何况她现在傍了一条比自己更有能力的大腿!   ……………………   凌云风带着岑溪,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面种有很多高大的树,岑溪都叫不上来名字,凌云风挽着她的手,细心的为她把风吹乱的头乱给抚平了。看着大自然的美景,岑溪突然很兴奋,有种感动,她兴奋的看着凌云风依然有些不快的脸,然后轻声说:“风,陪我一起玩,能开心一些吗?”   凌云风尴尬的笑笑,然后脸上表情一收,有些醋意的看着岑溪:“小溪,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什么,你说吧!”岑溪一脸爽快的说道,心想凌云风能有什么求自己的。   “以后离我小师弟远一些!”凌云风别扭的说完,然后迈开步子朝前面的森林走去。   留下一脸迷茫的岑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明白,原来这个不开窍的凌云风今天终于开窍了,原来他知道刘风落对自己没有纯净目的啊!   “好,我答应你!”岑溪悠悠的答应一声,连忙跟了上去,她欢快的挽上凌云风的胳膊:“我以为你这棵木头不知道他对我的想法呢!”   一听岑溪说得这么清闲,凌云风有些吃醋的皱起眉头:“原来你都知道啊?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你?不就是不想伤害你们之间的的兄弟情分吗!但是岑溪没有说话,只是转移了话题问道:“风,这里离时光树叶隧道还有多远啊?”   “前面就是了。”凌云风有些不痛快的说,虽然只和岑溪相处了几天,但是他是彻底的爱上这位外界来的豪爽又多才的姑娘,她什么都明白,就是啥也不说,天天让自己猜她的心思,那得多累啊!但他还是喜欢她~!   顺着凌云风指的方向,岑溪放眼望过去,看到有一团绿色的走廊,与天相接着,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兴奋,注意力全都被那时光树叶隧道吸引过去了,她兴奋的朝那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光树叶隧道跑去。   一直跑到那时光树叶隧道前面,岑溪才停下脚步,看着时光树叶隧道的入口,和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另一头,感觉大自然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神奇,这时光树叶隧道不是人工修剪出来的,而是那棵奇形怪状的大树自己常年长成那样的,时间正值秋天,树叶都开始泛黄飘落的季节,便是时光树叶隧道的叶子却是碧绿的,那种天然的绿,不经过任何人工加工而成,岑溪感叹着大自然的美,心里一高兴,脚下生风的想爬上那时光树叶隧道。   “等会。”正在她欲攀爬的时候,凌云风却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指指旁边的一垛由绿色树叶交织而成的一个小帐篷,岑溪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东西,然后轻轻走到那个小帐篷面前,才发现,原来在那个小帐篷的后面还有一个小门,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那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岑溪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于是俯下身子去看的时候,凌云风已经弯下身子,从那个小帐篷的入口伸进胳膊去,拿出了在里面藏着的东西。   “这里面装的什么啊?”岑溪觉得自己此刻对这个时光树叶隧道充满了幻想,它的任何冰山一角都带动着岑溪的无限好奇心。   凌云风只笑不语,他从小生活在这个沟子里,这里的时光树叶隧道,他来的次数自己也不太清楚了,所以对这里很熟悉,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了,他把从那绿色小帐篷里面拿出的东西放在时光树叶隧道的入口处,岑溪才发现,原来那是一把凳子,那凳子的四条腿完全是树的滕蔓构成,凳子的表面却是由带着所有细小叶子的滕蔓而组成。   “哇,真的好神奇啊!”岑溪看到这些美妙的自然景象,兴奋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恨不得现在就走进时光树叶隧道里地,去探索更深一层的神秘。   第一百六十二章 曲沐阳的任务   “那咱们进去吧!”岑溪惊叹的说,眼巴巴的看着凌云风不慌不忙的表情,岑溪倒是很内急,任何一个人在突然看到这样伟大神奇的自然景象的时候,都会忍不住马上去体会探索一番,岑溪也不例外,她现在就想立刻去体验一下时光树叶隧道的神奇之处。   “好吧!”看到岑溪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凌云风宠溺的笑笑:“你进去之后,就会更加惊叹这种景观的。”说着,把伸出胳膊,让岑溪扶着自己的肩膀上去,然后他一把托住她的屁股,往上一送,本来就不矮的时光树叶隧道口便在凌云风的帮助下,岑溪很容易便上去了,虽然是第一次有人摸自己的屁股,但是站在迫不及待的自然景观面前想去探索它的神秘,岑溪也直接忽略了这些,她慢慢在凌云风的帮助下,很快速又顺利的爬上了时光树叶隧道的入口,岑溪一站到那入口处,突然有种晕眩的感觉,她觉得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幸好刚刚快速上的爬上来的凌云风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岑溪才没有摔倒,凌云风微笑着扬起嘴角,然后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这个时光树叶隧道因为叶子全是绿的。它又呈一般的走廊形状,所以第一次上来的人放眼过去,就会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不过你别怕,这里有个窍门的,你闭着眼睛跟我走三注以后,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这个秘密除了沟子里的人,外界人谁也不知道!”   凌云风说着,便拉着岑溪的手,然后慢慢的踏上了时光树叶隧道之旅!   岑溪死死的拉着凌云风的手臂,在时光树叶隧道里开始走,她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踩在棉花上那般不真实,所以她也不敢迈太大的脚步,走得太快了,她死死的拉着凌云风的胳膊,紧张的不行,这三米对于岑溪来说,都好像面临地狱般,岑溪的恐晕症是出了名的。   “别紧张,慢慢放松,有我在身边呢,别害。”感觉到岑溪前所未有的紧张,凌云风一边忍受着岑溪的手上对自己胳膊的摧残,一边慢慢开导她,排解她的恐惧感。   “这可不是说不紧张就不紧张的啊!”岑溪还是不敢睁开眼睛,这短短的三米对于岑溪来说,好像一条走不到尽头的地狱般,她心里这点很好奇,她想问,但是那种像走在棉花上无力,周围又不停旋转的物体停不下来,搞得岑溪实在是没有心情和勇气再问了。   三米的晕眩感,好像变得很漫长,但是岑溪在凌云风的带领关心下,已经走出了那三米的晕眩隧道,终于过了晕眩戒,凌云风微笑着停了下来,他知道岑溪肯定有些受不了了,所以让她停下来休息一下。   感觉到不走了,岑溪才敢慢慢睁开眼睛:“怎么不走了?”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头脑立刻清醒了过来,那种晕眩感立刻消失,看着前面神奇又清晰的隧道,岑溪无比兴奋的搂住凌云风的脖子:“耶!风,我成功了,我终于走过了那段三米晕眩区!”   她因为刚刚的晕眩,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她笑魇如花的漂亮脸蛋,却让凌云风看的入神,多寨沟的女人少之又少,几乎都是男人的世界,而凌云风也没有见过心仪的女人,好不容易被师父给带回来一个,他却一下子没管住自己,喜欢上她了。   “你真漂亮!”凌云风平时气势高昂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温柔,他不自觉的伸出小麦色的手,悄悄抚上了岑溪的俊颜,他喜欢面上的这位姑娘,这位时时刻刻为自己着想的姑娘,这个才华横溢的姑娘,这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姑娘,是她帮自己化解了多寨沟与八寨沟一直僵硬如冰的关系,从那次友谊比赛,岑溪故意把名次让给夏利夫人之后,夏利便一直很尊重多寨沟,有好几次打算要两寨合并,让凌云风当大当家,他当二当家的想法,但都被凌云风婉言拒绝了,他不是不想合并,而是祖上有名言规定,可以说这是一种预言,多寨沟一但出现两个或两个以上名确或不名确的领导人之后,就会面临一场大灾难。   “对了,风,既然这时光树叶隧道的前三米这么晕眩,如果一个人的话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种晕眩,干嘛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它啊?”站在那三米晕眩以外,岑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凌云风笑了笑:“其实,这个时光树叶隧道还是个躲避防敌保我的隧道,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刚刚你在走的时候是因为晕眩而闭着眼睛的,但是对于正宗的多寨沟的寨民,我们是不会有这三米的晕眩区,而且,我们在走的时候,都是先走出一个多寨沟的字样,然后前面的路才会顺利,不然前面的机关也是重重,这个秘密外人不知道,除非有外界人能在前面走出多寨沟的字样,但是我想,以前面三米的晕眩程度,是没有外界人可以走出来的,而且,如果不是走出多寨沟这三个安字样,即便你走过了这三米晕眩期前面也是机关重重的。”   岑溪惊讶的张大嘴巴,一脸好奇的如小猫般看着凌云名:“这个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走出来的经验吗?”   凌云风一笑:“傻瓜,没有人对于自然景观有机会走出经验,这个我们祖上给记载下来的。”   ……………………   刘风落看着阿娜一脸失神的样子,假意的笑笑:“师母,不过你放心,我还是要回到外界去的,所以对于一一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帮您找她的!”   一听到刘风落对自己的承诺,阿娜慢慢从伤心失神中回过神来,她一把感激的抓住刘风落的手臂说:“风落,一一是我的生命,你一定要帮我把她带回来,如果你能帮我把她带回来,我答应把她嫁给你为妻。”   为了夏一一能回来,阿娜下狠心的说,本来女儿就喜欢刘风落,这样自己也算是成人之美了,但是阿娜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夏一一不再是她之前的女儿夏一一了,而站在眼前的刘风落更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禽兽,他能帮她找女儿?开什么玩笑,得不到多寨沟,他什么都不会帮这个寨子做任何的事情!   “师母,帮你找回一一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也会尽量,但是让她做我妻子的事情,我们还是尊重一一的意见吧!”刘风落的话让阿娜立刻对他改变了看法,她笑意盈盈的将刘风落带进了屋子里:“来吧,这么久没见了,你师父天天念叨你呢!”   刘风落的眸子里透露出一股恶狼的天性,只要把这个老东西给说服,那多寨沟便是自己的了!   ……………………   阿克尔族,帐篷内。   臧言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东西,因为他来的时候身上什么也没有了,除了身上的那身衣服,赛依玛站在旁边看着他的动作,轻声说:“你确定不在我们族里生活?”   臧言坚定的摇摇头,对赛依玛露出一个大大的真诚的微笑:“我有责任在身!”他还要帮沐沐找岑溪,肯定不会在这里停留的,但是他非常感觉赛依玛救自己的生命,而且在这里的这几天,他每天都很快乐,谢谢赛依玛的热情款待。   赛依玛站在一边眯着眸子,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救回来的高大男人,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她停了一会儿,然后悠悠的说:“你的具体位置是什么?等我去外界的时候,我找你去!”   臧言一愣,然后微微笑了一下,把自己家的具体地址告诉了赛依玛,他却不知道,这一告诉,赛依玛和他之间,便再也断不开,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臧言收拾好,赛依玛给他准备了路上吃的东西和水,然后骑着自己的小骆驼,还是由那两名男人护送着,出了沙漠,又到了阿克尔族和多寨沟的分叉路口,臧言这次果断的徒步走向了去往多寨沟的方向。   ……………………   曲氏总裁办公室。   曲沐阳烦躁的坐在办公椅上,帅气引人的脸上多了一丝阴霾,岑溪已经失踪好多天了,却一直找不到她的踪影,她能去哪里了?难道说出了S市?被周边的少数民族给掠了去?想到这里,曲沐阳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然后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喂,总裁,有什么指示?”刘风落巴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项目谈成了?”感觉到刘风落声音里的快意,曲西游记阳猜想他一定把项目谈的八九不离十了。   “还没有开始谈。”刘风落毫不遮掩的说:“但是,快了。”   “行,在谈项目之前,我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说着,曲沐阳便把岑溪的事情和刘风落一说,然后把她的长相身高,和一张相片彩信了过去。   刘风落一听到岑溪的名字,心头一惊,原来岑溪和曲沐阳有关系,那她现在是凌云风的老婆,好像自己回来之后大部分精力都放了谈项目上面,却忽略了岑溪的来历,自己一直认为她就是多寨沟的姑娘,这样看来,他在寨子里待的更有趣了。   “行,我帮总裁留意一下。”刘风落狡黠的笑笑,他并不打算告诉曲沐阳岑溪的事情,既然她能和这么多男人好过,那也不多自己一个,虽然这样,但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任何一个漂亮又多才的女人都能勾起男人的兴趣。   挂了电话,曲沐阳把疲惫的身体靠在椅背上,自岑溪失踪以后,他总是感觉自己很疲倦,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年,又找了六年,这样的分分离离对于一直不把感情当回事的曲沐阳来说,这次突然有很大的失落感,虽然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岑溪骗了自己,她总是拿自己当傻子看待,对于这样的女人,他所要回报的只有去折磨无情,不能对她有一丝的好感。   曲沐阳有些好笑的双手的指尖合在一起,然后把指尖顶在自己的下巴处,眼神有些犀利,自己每次都发誓要好好的折磨她,报复她,但是每次都狠不下去心,难道岑溪天生是下来和自己作对的吗?一次又一次,把自己不放在眼里,而自己一次又一次在她的面前放低自己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低姿态!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试探   和凌云风小心翼翼的走在时光树叶隧道里,岑溪感觉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围绕着自己,就像有种步行在仙境里的感觉。   “风,我好喜欢这个地方啊!”岑溪不免禁不住感叹,她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地方了,凌云风扶着她,一直往前走,但是她望不到隧道的头,有种期待和盼望的感觉。   “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天天来玩。”凌云风宠溺的摸摸她乌黑的长发,漆黑的眸子里很亮,眼前这个姑娘,就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或者一句话都能勾起他的保护欲望。   “真的啊?”岑溪微微扬起头,笑的很甜,眼睛里装着满世界的纯真,她真的很庆幸自己遇到了凌云风,曾几何时,她的心里在闪过这种很享受的感觉的时候,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个人的身影,但那个人是谁,她不知道,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庞,隐隐间,只觉得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心痛,她的心也突然一痛,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心用力去想,也想不起来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凌云风修长的胳膊揽住岑溪的细腰,眼睛里闪着一种好男人的光彩,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岑溪娇笑一声,然后转过头,把落在凌云风身上的目光调到时光树叶隧道的尽头,却突然发现,前面一片光明。   “啊?走到头了?”岑溪惊喜的叫道。   凌云风笑而不语,这条时光树叶隧道本来就没有多长,像他这样经常走的人一点儿也不稀奇,但是像岑溪这个从未见过,从未走过的外人来说,肯定会叹为观止的。   两人加快步子走了几步,就走了隧道的出口,岑溪兴奋的跳了出去,却不想,一下子跳到了一片水里……   ……………………   张萨克打车到了曲沐阳的家里,然后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夏一一扭却动着纤细的腰枝走了过来,她老远就大声的问一句:“谁啊?”   “我找曲沐阳!”张萨克声音不紧不慢的回答,夏一一立刻回过话来:“他不在家。”   “那简静如在吗?”   简静如?夏一一在心里思量了一下,想到屋里的那个女人可能就叫简静如,她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你是谁?和她什么关系?”   “她朋友。”张萨克镇定的回答,曲沐阳就可以随便带个女人回来,而且还这么趾高气昂的,却对简静如如此的冷淡,一起到这里,张萨克就有些为简静如打抱不平,这样的一个女人,在面对那个男人无比冷淡的时候,居然还一心想着和他好好过日子!心里有些莫名的嫉妒!   说话间。夏一一已经把电子门打开了,看到张萨克一表人才的站在门口,她轻笑一声:“你们是什么朋友?”   “好朋友!”张萨克简单而又有礼貌的回答,面对夏一一不怀好意的质问,他回答的模棱两可:“请问,简静如在家吗?”   夏一一有些冷淡的把身体侧到一边,把张萨克让进来:“她在屋里。”   张萨克很有礼貌的向夏一一道谢,但是看她刚刚在自己提到简静如名字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可以看得出来她和简静如的关系并不友好,但这些他都管不着,他现在最想走到简静如的面前问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就这么讨厌和自己在一起吗?   看着张萨克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夏一一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怪不得曲沐阳不喜欢简静如,哪怕她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但是曲沐阳还是在外面找他的红颜知己,之前是岑溪,现在是自己,自始至终她都被曲沐阳无视了,这足以说明她在曲沐阳的心里没位置,是个不讨好的角色,但是夏一一只看到了现在,听着简静如的话,她并不知道岑溪和曲沐阳之间的故事。   一直走到客厅,看到坐在客厅沙发里的简静如,张萨克酝酿了一路上的台词,突然在看到简静如那如雨下般的泪珠时,都彻底的土崩瓦解,他满脸心疼的加快脚步走到简静如面前,然后半蹲在她的面前,执起白皙的手指,轻拭着她脸上的泪水,眼睛里泛起一丝苦色,跟着自己好好的福不享,偏偏要回到这个让她冷寒心死的地方,赤裸裸的感受着自己被无视的感觉。   “别哭了,有我在。”张萨克并没有问是不是曲沐阳欺负简静如了,不用问,外面那个女人说明了一切,要是曲沐阳把简静如放在心上的话,一开始就不会因为岑溪失踪而赶走简静如,也不会在找不到岑溪的情况下又找了别的女人,自始至终都不去找简静如让她回曲家。   简静如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张萨克,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这么大的胆子,如果曲沐阳在家里,看到他来,她要如何向曲沐阳解释,想到这里,简静如的脸上掠过一丝气愤:“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找你。”张萨克轻声回答,他早就猜到了她看到自己时的表情,虽然他在路上想了很多次,但是听到她在自己面前带着愠怒说这句话的时候,张萨克的心还是突然一疼,她只管守在那个不爱她的曲沐阳身边,却完全忽视了在背后一直默默把她放在心里的自己。   “为什么我不告诉你我回曲家,就是为了不让你再纠缠我,难道你不明白吗?”简静如冷冷的扯起嘴角,看着张萨克好像看着小丑般吼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很让人讨厌,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做什么,要是想和你好,我们早就好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张萨克低头不语,他想让简静如把心里的气全撒在自己身上,那样她就不用再憋着了,她今天回到曲家,一定是受了刚刚给自己开门的那个女人的气,所以心里很不舒服,全世界的人都在为难她,自己要是再说些让她不高兴的话,那她岂不是很难过?想到这里,张萨克微微一笑,眸子里闪着一丝受伤的光,但语气无比心疼的说:“我要怎么做你才高兴?”   “现在就给我走,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现在是,将来更是!”简静如一点情面也不留的说。   …………………………   多寨沟。   刘风落从阿娜家出来的时候,心情无比的气愤,刚刚自己暗着和那个老家伙说了一下把多寨沟旅游开发的事情,没想到那个迂腐的老东西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哼!几年前,他明知道自己想当多寨沟的大家的,但他偏偏选了凌云风,现在又把自己的建议否定,这个老东西,还真拿他自己当根葱了,看着吧,等他把多寨沟的旅游事业一开发,一对外开放,看你们谁还敢不服老子!   刘风落哼着歌,回到凌云风家里的时候,正好赶上凌云风和岑溪从时光树叶隧道回来。   岑溪看着刘风落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在心里偷偷笑了一把,这个男人终于让人家给弄了一回,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岑溪的心里就高兴极了,她边挖苦着刘风落边亲昵的挽着凌云风的胳膊:“哟,刘风落,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突然回到寨子里,有些不习惯了?”   凌云风大气的笑了一声,看着岑溪一脸的狡黠,苦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师弟从小在寨子里长大,即便在外面待再长的时候,回到家里一切还是挺熟悉的啊!”   “那可不一定,你看看他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哪像是熟悉的感觉啊?难道说,小师弟以前在寨子里一直是这样的神情?”岑溪毫不避讳的挖苦着刘风落。   小娘们儿,这会儿你还别得瑟,等老子把多寨沟掌握在手晨的时候,咱们再说,到时候,老子不折磨死你!   对了,一看到岑溪,刘风落突然想起了曲沐阳给自己打电话时交待自己的事情,他说要自己留意着有没有叫岑溪的女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刘风落轻轻一笑,看着岑溪调皮的神情,再次问道:“师兄,嫂子是哪家人家的姑娘?”   凌云风面对这个问题一时有些吃瘪,他总不能直脱脱的告诉刘风落说岑溪是阿龙帮自己抢回来的媳妇吧,本来他和阿龙之间的关系就不好,若是自己再这样说,岂不是让他们之间的感情雪上加霜,想到这里,凌云风吱吱唔唔的回答不上来。   看到凌云风这个模样,刘风落更坚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于是他故意豪爽的大笑几句:“师兄,不是我说你,现在国家查绑架人口的事情很严呢,虽然咱们是少数民族,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师兄应该比我清楚啊!”   被刘风落这么忽悠几句,凌云风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了,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岑溪,然后垂下头,不再说话。   岑溪看到凌云风这副失落且害怕的样子,微微一笑:“风,绑架是指当事人不知情,而且不愿意的情况下才算,但是我是心甘情愿的和你在一起,有算什么绑架,我就是想嫁给你,国家法律还能管得了人家谈恋爱啊!”   岑溪的一句话说的凌云风两眼放光,他无比感激的看着岑溪忽闪着一双亮如繁星的大眼睛,嘴角动了动,介于刘风落在场,他并没有表示什么,而是紧紧的握住了岑溪一双嫩白的手。   这并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结果,本来是让凌云风无语的事情却让岑溪很轻易的就帮他化解了,刘风落心里很是不服气,他轻声哼一声,看着岑溪满脸的娇羞,然后冷冷的问道:“岑溪,你不会忘记曲沐阳了吧?”   曲沐阳?岑溪一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感觉心脏莫名的跳快了几下,这个名字是如此的熟悉,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就会浑身散发着一种异样的感觉,岑溪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她隐隐间的觉得,这个叫曲沐阳的人确实是和自己有联系的。   “曲沐阳是谁?”岑溪忽略掉心里的异样,直直的盯着刘风落一脸奇怪的神色,或许,这个刘风落只是用一个人的名字来忽悠自己,就算她真的和刘风落口中那个叫曲沐阳的男人有联系,可能会从他的嘴里,套出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   听到岑溪问的一脸无辜,刘风落突然感觉,事情可能没有自己相像中的顺利,曲沐阳就告诉自己留意一个叫岑溪的女人,而岑溪就问曲沐阳是谁,看她的样子并不像在装,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四章 她被饿疯了   “你确定,你不知道曲沐阳是谁?”刘风落皱着眉头看着一脸迷茫的岑溪,然后一脸认真的问道。   岑溪不是很坚定的摇摇头:“我现在只认识你们,其它人都不认识,不记得!”   岑溪的话一出,刘风落那精明的眸子里便流露出一种了然于心的光芒,这个岑溪肯定是经受过什么刺激或者是撞击,而使脑子失忆了,所以她才会和凌云风这样亲密。   “小溪,你不是说累了么?那就回屋休息吧!”凌云风怕刘风落打听出什么消息来了,而催促着岑溪回屋去,他一直是个高傲的男人,不想让刘风落知道自己娶个媳妇还得靠别人去外界抢个回来。   “对了,你和一一怎么样了?她这次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凌风落转移话题。   一提到夏一一,刘风落的目光里便显得有些急躁,夏一一,这会儿她不知道过得有多舒服呢,傍了一条大腿,要钱有钱,有人有钱!但刘风落并没有打算把夏一一的下落告诉给寨子里的任何人,在他没有把多寨沟的旅游开发项目谈妥之前。   “一一啊,我一直没有和她在一起啊?上午去师母家的时候,她也问起了我这个问题,但是我都不知道她出了寨子,更别提见她!”刘风落说起谎来,向来是脸不红,心不跳,就如唠家常一样。、   岑溪不再理会两人的谈话,只身走进了屋子里。虽然她的脸上表情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脑子里却一直记着曲沐阳的名字,这个男人究竟是谁?难道和自己之前有什么关系?   …………………………   臧言走到多寨沟的边界的时候,这时,又出现了两条岔路,一条是通往多寨沟的,另外一条是通往八寨沟的,臧言轻皱起眉头,这次他可一定要想好了再进去,不然后白费功夫不说,再把自己的命搭上,那沐沐岂不是见不到妈妈了!   想到这里,臧言在心里默默念着,沐沐,你说小溪妈妈会在哪里?他微闭着眼睛说完这些的时候,睁开眼睛,突然感觉通往八寨沟的方向有个飘忽不定的影子,他的脚便开始不自觉的迈向了去往八寨沟的方向。   幸好马上就要到八寨沟了,不然身上所带的吃的和水全都没有了,自己又要挨饿了,就像在去往阿克尔族沙漠地方的那种遭遇,他一辈子也不想遇到了。   骆驼在沙漠区便已经被赛依玛的人带走了,臧言只能步行,但对于他一个喜欢徒步旅游的像风一样的男子来说,这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他不能再走错了地方,这样离找到岑溪就更差了一步,也不知道沐沐在何子双家里怎么样了!此刻,臧言无比的想沐沐,虽然他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但是他一路陪着他从岑溪的肚子里慢慢长大,然后再来到这个世界上,从呱呱落地开始,一直长到五六岁,这期间的点点滴滴都让他难以忘怀,臧言只凭着自己对沐沐小时候生活的点点滴滴的怀念,而踏上了去往八寨沟的方向,为了沐沐,他要早一点儿找到岑溪。   ……………………   何子双家里。   沐沐抱着一碗方便面,无比委曲的看着对面的何子双,此刻,何子双已经哗哗的吃了两大碗的面条,而沐沐却是一碗都没有吃完,这面条做的实在是太差劲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吃,沐沐现在无比怀念小溪妈妈给自己做的面条,带着青绿色的菜叶,飘着一股麻油的清香,面条吃起来美味极了,不像何子双做的这面条般,面条全成了泥巴荷包蛋的蛋清和蛋黄分了家,而且,那蛋里面隐隐透着一股糊的味道,沐沐越想越委屈,最后他唉声叹气的把碗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很香的吃着面条的何子双,面条做到这种份上,她还能吃得这么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被饿疯了!   突然觉察到对面的沐沐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吃饭,何子双把脸从面条上抬起来,边擦着嘴边的残渍,边嘿嘿的一笑:“沐沐,你怎么不吃啊?”   沐沐无奈的摇摇头,不会做饭的女人,真心伤不起!他看着何子双一脸滑稽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阿姨,我不饿!”说完,只听着一阵如雷声的肚子嘟噜声,何子双睁大眼睛看着沐沐:“你确定你不饿?”   沐沐不好意思的笑笑:“真不饿,肚子可能是着凉了。”他悔恨的摸摸肚子,怎么这么不给力,关键时候拆他的台,他看着一脸半信半疑的何子双,一脸疑惑的问道:“阿姨,你一个人的时候只吃泡面吗?”   何子双不好意思的笑笑,她怎么可能,她这么高贵的人,怎么可能吃泡面,只是从沐沐来了之后,她把自己的工资全都给沐沐买了礼物,那些礼物都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都好贵,她不好意思的让朋友掏钱,所以把钱全都打给了朋友,要不是手里实在没钱了,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吃这么难吃的泡面,何子双这会儿最恨的就是泡面了!   “那个……你饱了吗?”何子双再次试探的问了问沐沐,自己吃不饱没关系,沐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像自己一样啊!该死的陆安每次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都找不到人影,该死的手机一直关机,害得她和沐沐在以泡面维生了,本来是想借公司同事的钱,奈何办公室里的那些老大姐们家庭都不算太富裕,而且,像何子双这样一个扯不下面子的女人,才不想借别人的钱,就是让她饿着,她都不肯张口朝别人借。   沐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何子双一脸的郁闷说道:“阿姨,我说了你不要生气,这是我这六年来,吃得最难吃的一顿饭!”当然,跟着爸爸的时候,他天天给自己做好吃的,各种营养菜,换着法子的做,他爸爸可是厨师出身的。   何子双无语的看着沐沐一脸的委屈,尴尬的朝他笑了笑:“宝贝,等我发了工资,我一定带你去吃最好吃的东西,把这顿饭补回来!”   正说着,突然听到门铃的声响,何子双一脸疑惑的看着沐沐:“谁会来我家?”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沐沐一脸小大人似的看着何子双,然后有些头疼的说:“先从猫眼里看,如果是坏人就不开门,这是我小溪妈妈告诉我的!”   听着沐沐的话,何子双哈哈大笑了两声:“小家伙,人不大,心眼还真不少,阿姨真喜欢你!”说着,就在沐沐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沐沐却无比委屈的抬起手把何子双亲过的口水给擦掉:“我小溪妈妈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能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何子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然后走到房门前,从猫眼里看看来人是谁,当她从猫眼里看到陆安那张放大号的俊脸时,突然了阵委屈,眼泪竟然哗哗的流了出来。   …………………………   婉心头上缠着纱布坐在沙发里,眼睛有些木讷的盯着茶几上的手机,看来这次庄严是真的不理自己了,或许自己说话太伤人了,但是她确实是有苦衷的,她不想连累了庄严,所以,她才忍着心里对他的歉意和爱意而说着那些伤类彼此的话,希望庄严将来能明白,更希望他不会因为自己拒绝了他而一蹶不振!   “心儿,在想什么昵?”不知什么时候,陆明龙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坐在了婉心的旁边,自从发生了砸头事件之后,陆明龙便把陆淇送到了精神病医院,虽然他也有不舍,但是看到婉心因为陆淇而一次又一次的受伤,有些不忍,所以心下一横,他将陆淇送到了精神病医院。、   “没事,只是发一会儿呆而已。”婉心轻笑一声,收回那没有焦距的目光,把手放在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陆明龙有些粗糙的手。   “走吧,到你房间坐一会儿吧!”婉心甜甜一笑,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径直朝二楼走去。   一听到要去自己的屋子,陆明龙有些着急的说:“这些天,一直在医院里陪你,还没有收拾屋子呢,等我收拾好了再让你进去吧!”   一听到陆明龙这么牵强的解释,婉心在心里冷笑一声,谁知道他屋里是有什么怕见人的东西,但她脸上也是微微一笑:“那正好,我去给你收拾!”   陆明龙一听精神更为紧张了,他长臂一伸,一下子拦住了婉心:“不用,你现在是病号,更需要休息,打扫房间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说着,又把婉心推到了沙发前面。   陆龙明这样的不正常的举动,更引起了婉心的懒得,这只老狐狸的屋子里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虽然心里疑惑,但婉心的表面也是带着谦和的微笑:“那好吧,我再在沙发上坐一会儿。”   陆明龙长吁一口气,看着婉心再次坐在了沙发上什么也没说,他不自觉的轻轻摸了摸胸口,用西装的袖子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眼睛四处转动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对婉心笑笑:“心儿,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去把房间收拾一下,然后再让你进去。”   婉心心想,以后自己在这里的时间长得很,不在乎一朝一夕,于是露出一抹理解的笑容:“不着急,陪我坐一会儿吧!”   陆明龙一看婉心让自己陪她聊天,心里当然是喜不自禁,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加明朗的。   “那个……”陆明龙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自己的两只手,然后不敢看婉心的眼睛:“你觉得我怎么样?”   怎么样?婉心心里一阵冷笑,自己什么德行还不知道吗?还问别人!   婉心微微一笑:“挺好的,不然我也不会住到你家里来。”   听了婉心的话,陆明龙心里一阵激动:“你的意思是,我还不错?那……咱们,是不是该把证领了?”   什么?婉心从来没想过和陆明龙领证的问题,她来,是有目的,但那个目的,决不是和他结婚。   “我想,这太仓促了吧?”婉心低下头,声音很小的说,然后看着陆明龙放在他双腿上的手轻轻颤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陆明龙有些失望的看着婉心亮如宝石的眼睛,声音里充满了低落。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天才儿童   陆明龙迷离的眼光看向一脸笑意的婉心身上,不知道她要问自己什么问题,但他估计就是和自己前面两段感觉有关系。   “我想知道你的第一任妻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婉心明媚的眸子装着满世界的单纯和向往:“她是你的初恋吗?”   一语惊起陆明龙心里的千层浪,第一任,她,贤惠大方,漂亮而不失优雅,为自己生育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即使他背叛了她,她还是不怨不说,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平静的外表下面居然隐藏了一颗极端的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让自己看似如小绵羊的她,居然做出了让他后悔一生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对自己背叛她而做出的残酷惩罚,所以才让他失去了两个最爱的三个女人。   “怎么?她不好吗?”婉心看到陆明龙一副失神的样子,不经意的冷冷扬起唇角,他真的是对于她的任何都不想提,还对她做的那件事情怀恨在心?他有什么资格!   “她,我已经记不清了。”半晌陆明龙才微微吐出一句话,两只大手不自觉的搓在一起,脸上流露出一副略微痛苦的神色。   果然是记不住了,婉心再次冷笑一下,她死的真不值,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付出了自己的一生,为他育女,到最后,却是一句对她记不清了。   …………………………   何子双看着陆安一脸的坏笑,撒娇的将手里的抱枕一下子扔到他的身上,娇艳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怒气:“你怎么不等我死了你再来!”   陆安一脸夸张的微微一笑:“好啦,宝贝,我这是不是来了吗!”说着,宠爱的摸了摸何子双的长发,沐沐一脸恶寒的看着两个人长叹一口气:“你们能不能再恶心一些?”   嗯?陆安和何子双相视一眼,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小子究竟懂得多少啊,明明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但让人看上去很像个小大人似的。   陆安一脸坏笑的看着沐沐有些受不了的小脸,然后喜爱的把他搂在怀里,声音有些怜悯的说:“小子,你真懂事。”   沐沐拼命的从陆安的怀里挣扎出来,一脸委屈的说:“别用这么大的力气,叔叔的胡子扎得我脸好疼,而且,人家还没有吃午饭呢!”沐沐的一句话说得何子双当时红了脸,她无比殷勤的坐到沐沐的身边,摸着他柔软的长说道:“沐沐,阿姨请你吃KFC好不好?”   沐沐嘴角一抽,差点没哭出来,自从跟了何子双以后,她不是带自己吃KFC就是吃麦当劳,要不就是家常菜,反正都是在外面吃,唯一的一次在家里吃,就是今天何子双给他们俩人煮了一顿方便面,而且还只有何子双这个做饭的吃饱了。   看到沐沐一脸害怕的表情,陆明了然于心的笑笑,何子双也是家里的大小姐,从小被父母宠的双手不沾阳春水,能帮着自己带沐沐已经算是不错了,他哪能再要求她顿顿给沐沐下厨做吃的呢?哪怕是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自己下厨做给何子双吃的。   “阿姨可以去买菜,让我自己来做吗?”沐沐真是被逼到份上了,不然他绝对不会自己动手的,小溪妈妈说了,虽然沐沐是天才儿童,但是在外人面前不要表现的太聪明了,尤其是做饭,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自己下厨,但是一直到今天,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和何子双天天吃外面的垃圾食品了。   何子双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坐在沙上一脸自定镇若的沐沐,然后不相信的问道:“你确定要你自己做?”   陆安也一脸惊奇的看着沐沐有些自信的脸:“你确定你会做吗?”   沐沐不高兴的白了两一眼,他们现在怀疑的不是自己的水平,而是自己的人品,难道说谎只是小孩子才干的事情吗!但是沐沐虽然是个小天才,但他一直是低调的,看到两人对他的厨房水平这么怀疑,他只是模棱两可的微微一扬嘴角:“反正能做熟了。”   两个人听了沐沐的话,立刻倒在沙发的后背上,何子双不也是照样能把饭给做熟了,而沐沐却是一脸嫌弃的样子,宁可饿着肚子也不吃。   ……………………   曲沐阳家里。   夏一一抱胸站在客厅的门口,饶的兴趣的看着两个人演着苦情剧,她是真想不通,像简静如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会有男人喜欢,而且还是这么死心踏地的那种,一想到简静如曾经也是曲沐阳的女人,她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曲沐阳玩过的女人,即使再差也还会有人要的。   张萨克的身体微微弯腰,双手垂在身体的两侧。他努力让自己把简静如刚刚说的话不当作一回事,但是,他不想,不代表就能控制住这些真穿入人骨髓的话就对他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非要对我这么绝情吗?”张萨克微闭一下眼睛,想了半天,终于轻轻吐出一句话,就算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但他始终都不想相信,简静如竟然变了这么多,从之前的温柔变得如此绝情,难道,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答案是肯定的。   “哎呀,你们能不能演的有点新意?这样的剧情,电视上早都已经演烂了!”夏一一打着长长的哈欠,一副想要睡觉的样子她慢慢把靠在客厅门框处的身子离开,慢慢走到沙发前,然后在沙发前坐了下来,一脸兴趣的看着简静如:“如果刚刚对你说这句话的人是曲沐阳,你是不是连思考都不用思考就拼命点头啊?”   幼稚!简静如懒得理她,这样的女人,在曲沐阳的身边是待不长的,曲沐阳不过是为了尝个新鲜而已,等他玩腻了,这个女人不知道会死的有多惨呢!   见简静如没理自己,夏一一突然扬起唇角,然后扬起胳膊给了简静如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简静如和张萨克同时呆住了,夏一一这个女人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不明不白的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样想着,简静如心里的火瞬间被夏一一点燃,她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二话没说,照着夏一一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胆子也太大了,不要看曲沐阳让你在这里过一夜,你就开始嚣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至少,她现在还是这里名义上的女主人,曲沐阳名义上的妻子。   “你疯了么,竟然打我!”夏一一摸着被简静如手痛的半边脸,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你都被打入冷宫了,还想在这里掀起一股风浪,恨不得曲沐阳不要你,他宁可在外面找女人也不想看到你,这都是你活该!”   “我活该怎么了?我愿意,最起码,曲沐阳愿意给我名份,而你呢?被人上个千百回,到最后还不是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简静如气得脸色有些发紫,面对张萨克在场,受到夏一一的一个耳光,她觉得无比的耻辱。   张萨克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插不上,他今天终于见识到女人之间的较量了,虽然两个人只是刚刚开起战火,但他已经闻到一股火药味了,他只能站在那里,听着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等待时机再带简静如回去。   ……………………   去往八寨沟的小路有些崎岖,臧言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只觉得嗓子里干的厉害,双腿无力如灌了铅般沉重,他大口的喘息着,看着不远的前方升起了袅袅炊烟,心里一阵惊喜,累了这么久,他终于看到人烟了,小溪,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就来了!臧言身上顿时一股力量突然而至,他抬起脚步,快速的朝那炊烟的方向跑了去。   ……………………   凌云风家里。   刘风落抽着一支烟,慢慢的吐着烟雾,心里想着要如何把开发多寨沟旅游的项目和凌云风谈谈,阿龙已经不支持自己了,目前看来,他不能对凌云风太过强硬了。   想到这里,刘风落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凌云风有些不悦的脸笑道:“师兄,我想到一个让咱们多寨沟致富的一个好办法,不知道师兄想不想听?”   凌云风抬起头,疑惑的目光在刘风落的身上游走了一番,然后直接问道:“说说看。”   然后刘风落便把旅游开发的项目和凌云风详细的说了一下,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凌云风一脸沉思的样子,看似是有戏,他心里一高兴,心想,这次自己可要发了。   “这就是你这次回到寨子的真实目的吧?”凌云风嘲讽的抬起眼皮,一脸不屑的看着刘风落的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   刘风落一听凌云风的话,脸上的期待立刻化成奸笑:“师兄,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你想想,我这也不是为了咱们寨子好吗?说白了,我承认我是嫉妒你当了多寨沟的大当家,但目前我觉得和外界的企业合作,是让咱们寨民最快致富的捷径,这个项目我可以给你牵线搭桥,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村民们知道,这个项目是由我开发的,我只想借助这个项目让寨民们知道我的能力,和我为寨子所做的贡献就行!”   看似一句很伟大到天衣无缝的话,凌云风却是很不屑的笑了笑,若是刘风落能这样大气,那这会做多寨沟大当家的人也不会是自己了!   岑溪一直在屋子里听着凌云风和刘风落的对话,她从见刘风落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他不是简单心思单纯的人,今天听他和凌云风说的一席话,果然如此,他的目的是名利而不是金钱?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她静静的站在门前,仔细听着凌云风的答复。   凌云风作出一副赞赏的表情,轻轻击掌表态:“师弟想的果然周到,人又不斤斤计较,这叫师兄我自叹不如,但是,有一点儿,师父曾经在传于我大当家之位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表明过,即使寨民们穷死,也不会让外界的人来我们寨子里。”   “那嫂子又算怎么回事?”刘风落不依不饶的问道。   凌云风一时有些语塞,他轻咬着下唇,谁都知道岑溪是外界的姑娘。   “说不上来了吧,这就说明,规矩是人定的,可以改!”刘风落冷笑一声,嘲笑着凌云风的无话可说。   岑溪在屋子里待不住了,她啪的一声打开门,边朝两人走去,边微笑着说:“这两种情况当然不一样,我虽然是外界来的,但是嫁给了风,就是寨子里的人了,有句话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而你想要把寨子当成旅游地开发的话,那寨子可就不单单是寨民的了,也变成了外界人的一部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多寨沟的危机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凌云风满脸喜色的朝从屋里走出来的岑溪,冲她微微一笑。   岑溪报以赫笑,然后快步走到刘风落面前,轻扬一下下巴:“我说的对吗?”   刘风落心里在一沉,太聪明的女人也不好,每次都在凌云风无话可说的时候她就会出来帮他解围,这实是让他羡慕嫉妒恨!但是,面对岑溪明媚的笑容,他却实表现的实在无力,他脸色一红,微微低下头:“嫂子说的言之有理,是落风鲁莽了。”   “既然知道,那下次就想好了,再说吧,省得每次你师兄都被你的无知搞的束手无策。”岑溪说完,挽着凌云风的胳膊在刘风落记恨的目光里走进了屋里。   …………………………   总裁办公室,曲沐阳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岑溪的相片,脸上带着微微的失落。   “岑溪,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是不让我见到你,看我怎么折磨你老公和儿子!”思绪一下子回到沐沐那张与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脸上,那么像的一张脸,他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想,曲沐阳怎么觉得有些滑稽,难不成是自己太希望她给自己生一个孩子的原因?沐沐不是自己的儿子虽然失落,但他马上也要当爸爸了,简静如已经怀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为什么他就感觉不出一丁点儿的喜悦呢?   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曲沐阳拨了刘风落的手机出去:“喂,刘总监,多寨沟的项目谈的怎么样了?”   “谈好了,总裁,您放心,我下午就回公司一趟,然后带着咱们公司的施工队来开工。”刘风落唯唯诺诺的说道,然后下定决心,下午就把施工队叫到多寨沟,让那些该迁的寨民地都夷平了,反正他们的好处费已经收了。   ……………………   何子双家里。   陆安和何子双双双坐在沙发上看着没有营养的泡沫剧,谈着情说着爱,两人亲亲我我的甜蜜着。   厨房里,一抹矮小的身影,正在低矮的煤灶旁边忙着,锅里不时发出一阵阵滋滋的声音,一股香味飘到客厅里,坐在客厅里的两个人一闻到这种味道,立刻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脚下生风的跑到厨房门口,这时,沐沐正好端着刚做好的一盘大盘鸡出来,跑在前面的陆安连忙刹住车,才没有碰到端着盘子走出来的沐沐。   一见沐沐端着大盘鸡走了出来,何子双那一脸垂涎的模样立刻换来了沐沐一脸的BS,阿姨,咱能不能不这么丢脸,跟几百年没吃过肉一样!   “那个,沐沐啊,阿姨能不能先吃一口哈?那会儿两碗泡面实在是太不顶饿了。”何子双搓着手,一脸讨好的笑容看着沐沐。   “不行,还有一个菜,阿姨再稍等两分钟就好!”说着,沐沐一下子闪过手已经到了盘子里来抓鸡块的陆安,真们你是为了美食宁可折腰,哦,不是,是夭折!   “我摆放的盘子都是有秘密的哦,如果我一但发现叔叔和阿姨偷吃了,哪怕是一块,那你们今天就别想吃这两盘菜了!”沐沐说完,一脸狡黠的看了一眼盯着大盘鸡口水直流的两个人,然后傲慢的走进了厨房。   下面那道菜是沐沐自己调的一道凉菜,还是爸爸教给他的呢,他五岁就学会了做各种菜,当然,没有全部实践过,可是,这些对于天才沐沐来说,都不在话下!   他把所有的事全部倒进一个大盆子里,然后炸了几颗花椒粒,和一个小辣椒,炸到厨房里漫出花椒的清香时,他才关了火,然后把炸好的花椒油倒进洗好的菜里,滋的一声响,沐沐快速的拿着筷子调了一下凉菜,再放些盐,鸡精,和醋,凉菜就调好了,沐沐快速的把菜盛到一个盘子里,然后端着出了厨房,正看到陆安和何子双两人正趴在大盘鸡的旁边互相看着美食,口水直流。   “出去可不要说认识我哦,两个大人真丢人!”沐沐把凉菜端到桌子前,看着馋的不行的陆安和何子双说:“看在你们这么期待的分上,不然咱们就开饭吧!”说完沐沐转身回到厨房里给三个人一人盛了一碗米饭,等他端着两确定米饭走到客厅的时候,嘴角不禁抽了抽:一大盘子的鸡肉竟然都跑到了茶几上,而且变成了一堆骨头,沐沐气不打一处来,把两碗米饭重重的放到两人面前,脸色极其的不好看:“你们是饿死鬼投胎吗?不知道小孩子才要补充身体的吗?叔叔,就你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么大补吗?还有子双阿姨,就你这样的身材,都快装下去我两个小溪妈妈了,还吃这么多的肉,怎么这么不自觉!”   听着沐沐那张委屈的苦瓜脸,再听听他大人般的口气,陆字和何子双不好意思的相视一笑,然后双双从沙发上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看着沐沐委屈的小脸。   何子双快速走到沐沐面前,抱起小可怜般的沐沐,然后使劲亲了亲他的小脸:“小宝贝,不要生气嘛,都是叔叔阿妹不好,这样,让你叔叔再给你做一份好不好?”   沐沐把小脸扭到一边,赌气的说道:“给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哎,别啊,小宝贝,就是一盘肉而已,你至于要去找爸爸吗?更何况,你爸爸现在去找你妈妈了。”陆安像个小孩子般看着沐沐那张不高兴的脸,声音有些抬高。   陆安以为自己的这些话肯定会把沐沐给说服的,所以他有些得意看了沐沐一眼,沐沐挣扎着从何子双的怀里下来,然后看着陆安声音徒然增大:“叔叔,你要知道这不是一盘肉的事情,而是你对我态度的问题,哼!”   一句话说完,陆安和何子双再次相视一眼一起苦笑,这孩子,太聪明了也不太好。   …………………………   凌云风家。   岑溪一脸担忧的看着凌云风不安的神情,体贴的拉着他的手说:“风,没关系的,你是多寨沟的大当家,能不能开发多寨沟的旅游开发也是你说了算,就算刘风落真有什么想法的话,没有你的允许,他不是也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吗?”   如果真像岑溪说的这样的话,那他也不用担心什么,可他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   他紧锁着眉头,仔细回想着刘风落跟自己说的话,整个对话下来,他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为什么就是他今天跟自己说了那一席话之后,他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风,要不这样,你好好的跟刘风落再谈一次,看看他真正的目的,如果他就是单纯的想当一个让寨民致富的英雄的话,那你就用除开发寨子之外的事情来成全他的英雄梦。”岑溪想了一下:“或许,刘风落也只是为了名而已,如果他真是为了名,你这样做了之后他肯定就会罢休的,也不会让你们师兄弟的和气,如果他是为了钱,那你今天早上已经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他就会想着办法达到自己目的。”   凌云风一想,岑溪说的这也不失是个好办法,那他可以试试看的,想到这里,他一刻也不想等,和岑溪一起去找刘风落,   两人才出屋门连院子都没有走出去,便看到阿龙匆匆的走了来,脸上带着难掩的气愤之色:“大当家的,刘风落来找过你没有?”   “有啊。”凌云风回答一声,还没来得及说早就来过了,便听到阿龙怒不可遏的骂了起来:“那个小兔崽子,居然要开发多寨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也和我说了这件事情,但是被我断然拒绝了。”凌云风把早上刘风落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和阿龙说了一遍,然后眉心一沉道:“师父,我总感觉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难道,师弟真的要对山寨做一些不利的事情?”   “你只猜对了一半!”突兀的响起刘风落的声音,他一脸得意的叼着雪茄,一边慢慢吐着烟圈,看师徒两人冷冷的扬一扬嘴角:“我对山寨做的是有利山寨的事情,是让寨民们发财致富的!”   “刘风落,你不要乱来!”凌云风严声厉色道:“多寨沟也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你在做事情之前最想好清楚了事情的利害。”   “想不想好,用不着你教训我,凌云风,事到今天,我也不用再瞒着你,我一直对你做多寨沟的大当家心怀不满,所以我一直在外面想各种办法来争取把多寨沟握在我自己手里。”   “公道自在人心,你无论用什么方法把九寨沟的握在你自己手里,但至于谁才是合格的大当家的,我想多寨沟的寨民心里最有数吧!”岑溪轻蔑的看着刘风落一脸欠扁的脸。   “你说都拿了人家钱的寨民,会把公道给谁?”刘风落看着岑溪那边凌厉的脸,轻挑的笑笑:“你这么伶牙俐齿的,还是好好的想想怎么拯救一下你的多寨沟吧!”   什么?拯救?他究竟对多寨沟做了什么事情?   “刘风落,你究竟对多寨沟做了什么?我真后悔当初收你为徒!”阿龙颤抖的手指指着刘风落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气得脸色有些不对,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那天他带着一个箱子去每个寨民家,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做什么去了?当然是给寨民们送好处去了。”刘风落阴险的看着在场的三个人:“这些并不是你们要担心的,你们接下来还是想一下,晚上去哪里住啊!”然后冷冷的仰头笑了几声,大手一挥,突然从四面出来一群工人,手里拿着各种施工的工具,然后胡乱的朝凌云风的房子一通乱砸。   “哎,你们要干吗,赶紧住手,住手!”岑溪胡乱的拉住砸房子的人,一通大叫:“你们懂不懂法律啊,你们这是要犯法的!”   “刘风落,你……你……”阿龙一生气,声音颤抖着说不下去,他现在悔青了肠子当初不该收刘风落这样的畜生为徒。   凌云风低吼一声,然后快速窜到刘风落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吼道:“让你的人全都给我停下来,不然我会让你好看。”   “那我就等着好看吧!都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的砸!”刘风落挑衅的看着凌云风一脸愤怒的样子,轻轻一笑:“如果想让我停手也可以,那就是……”刘风落声音一顿,把手指向岑溪:“把这个女人交给我!”   第一百六十七章 开战   岑溪浑身一个冷颤,她无比恶心的对着刘风落吐了一口:“你也配要我!”   凌云风听完这句话更怒了,怒到他那张阳刚的男人气概脸此刻笑的无比的娇艳:“刘风落啊刘风落,没想到你连你嫂子的主意都在打,你要不要脸!”   “听师兄的意思,那就是不可能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照顾师兄的了,本来我还是想照顾一下师兄的,照顾一下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份,我和师父之间的师徒情谊,既然你们都这样么不领情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只要按着上面发下的命令照样执行了!兄弟们,接着开工吧!”   刘风落的话刚落因,下面扛着大锤子,手里抱着铁锹的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也不管凌云风等人的呼喊声,照着他们之间生活的房子扑了过去,来的时候刘风落都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这个项目是曲氏总裁的,如果万一中间他们这些工人有个什么事情,那抚慰金一定会送到他们的家人手里,对于贫穷的人为、来说,这一点小小的抚慰金,就是个块大金砖,所以他们宁可为了这件事情要钱也豁出去了,反正到最后,他们也会被曲沐阳给救出来的。   阿龙虽然年龄不是特别大,但是他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一看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自己的徒弟竟然找人把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土地就这样砸的一块整砖也不剩,心里一气,当时心脏病发作,晕死过去。   正在和刘风浇打架的凌云风对这一切根本毫不知道,而岑溪只以为阿龙是当时生气而晕过的去的,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岑溪只有急中生智,让寨民们一起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来,好在是自己的地盘上,村民们勇气还大些,对于外界的入侵,作出正常的反抗也很自然。   想到这里,岑溪急急忙忙,从地上捡起一只已经被砸烂的洗脸盆,从地上捡起一只细木棍,就大声的敲着跑去了多寨沟的主寨广场,敲锣是多寨沟的寨民们一种叫大家快速集合的好方法,岑溪只拿着这洗脸盆,没命的一路敲着到主寨的广场的时候,广场上已经集合了很多寨民,岑溪一看来了特多人,一时气焰高涨,她用手作喇叭朝在场的人大声叫着,“寨民们,刘风落让外界的人来砸咱们多寨沟了,目前正在大当家里砸,咱们要团结起来一起反抗,这多寨沟可是咱们村民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被他砸了,我们可就成了流浪人,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岑溪上大当家的在外界找的老婆,寨子里的人都知道,而且,岑溪智赢八寨沟的夏利夫人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大家一听到岑溪这样说,不等她说完,都风一样从广场上朝凌云风的方向跑了去,岑溪看到情绪如此高涨的寨民们,心里在长长吁了一口气,多寨沟有救了!   ……………………   听到咚咚的敲锣声,凌云风心里一股暖流,岑溪虽然是外界来的,但是来的时间并不长,她的心全都是为寨子着想的,而且一些寨子里的重要事情她也都会处理,这样的话,多寨沟就有救了。   刘风落不屑的看着凌云风,他不是没有听到那敲锣声,敲了又怎么样,那寨们来了又怎么样,他们都是收了自己的钱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对于多寨沟他是开发定了!   那些砸房子的工人,也不敢管的太多,只要刘风落没下命令,那他们就得照着之前说的好的,使劲砸,反正工钱之前就提前发了一半了,堂堂的曲氏工程,他们也有信心自己不会上当的。   “你这畜生!!”凌云风扬起胳膊,一个带着风声的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刘风落的脸上:“枉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最信任的人,师父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你忘记了你这个从小没有父母的人,师父是受着怎样的艰辛把你养大的吗?你现在居然用这种方法来报复他老人家,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凌云风越想越气,拳头都带着风声和所有的怒气,拼命的朝刘风落的脸上身上打了下去,刘风落也一点儿不示弱,他轻蔑的看着凌云风笑的一脸痛苦:“对我好?对我好为什么现在坐在大当家位置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为什么?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这就是你口中的对我好?逼得我在寨子里生活不下去,在外面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整天像一条狗一样对着主人摇尾乞怜,天天过着外面光鲜,内心残败的生活,这就是你口中的对我好?”   “过什么样的生活,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完全可以留下来,在寨子里面像以前一样的生活!”凌云风吼着,一个拳头又朝刘风落打了过去:“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非要把自己逼到绝境上,你的错误为何要让所有的寨民为你埋单!”   刘风落身子灵敏的一闪,躲过凌云风的拳头,脸上带关冷酷的笑:“凌云风,我不还手是还把你当成大师兄,你若是不识相赶紧给我滚,离开山寨的话,别怪我这个做师弟的对你无情!”刘风落的眼睛里飞出一股阴狠的光芒,他不屑把凌云风看在眼里,现在的他,虽然不强大,但是有曲沐阳撑腰,可以在山寨里为所欲为,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   刘风落真是离开寨子太久了,久到现在的他只记得自己手里的权力和身后庞大的靠山,却是忘记了,多寨沟的村民是不好惹的,免子被惹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这时候,多寨沟的寨民们,在岑溪的带领下,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凌云风的院子里,看到正在不顾一切的砸房子的工人,村民们彻底怒了,不知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赶紧阻止他们!”这句话刚落,村民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三人一群,五人一伙跑到砸房子的工人面前,去夺他们手里的工具。这一夺露出了外界人的本性,宁可不要钱,也要要命,岑溪看着他们,眼睛里闪着鄙夷的光芒,早知道如此何必答应他们前来拆迁?但再转念一想,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个不合理的工程,脸上的神色就缓和下来不少。   刘风落和凌云风看到寨民们的气势,也都惊讶的停下手来。   “看吧,这就是在这个寨子里生活了一辈子,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就是要这样去呵护,难道你的心里只有仇恨和金钱吗?”   刘风落轻哼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凌云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活下去的方式,你和我不一样,你有过墙梯,你的事业一帆风顺,我不一样,我只能靠自己打拼,我有什么错!”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刘风落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回头余地了,更何况背后还有曲沐阳这个庞大的势力!   看着如发了疯般的狗一样对工人下手暴力而又疯狂,刘风落的心里突然有些恐惧了,他是真没想到,这群迂腐的寨民会如此维护多寨沟,他脸上升起一丝冷冷的笑,从身后的大车上,拿出一把喇叭,然后打开扩声器,对着疯狂的寨民们高喊:“都给我住手!”   正了陷入疯狂的寨民们听到突然的大声,都不自觉的停下手里的动作,本来有些胆小的工人一看这么多寨民蜂涌而至,吓得都把手里的工具给扔掉了,所以现在工人们手里几乎全部没有了施工的工具,一脸惊恐的站在原地,但多寨沟的寨民们没有一个对这些工人动手的。   刘风落一看现在的寨民全安静了下来,于是就用喇叭大声喊着:“多寨沟的寨民,你们现在的做法是违法的,所以,不要再这么愚蠢的听命凌云风的命令下去,你们忘记了,你们是收过我的钱的,那钱就是补贴给你们的拆迁费,收了钱就没有跟我们叫停的权力,当然这样讲你们可能有些不懂,那我就说些简单的话,从那天你们拿到我手里的钱开始,你们所住的地方就已经不再是你们自己的地方了,而改成了曲氏企业名下的地产,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施工合理合法,如果你们再这样闹下去的话,那咱们只能以法律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情的,大当家的,你对法律最清楚不过了吧?”   看着刘风落一脸的傲气,寨民们无比气愤的叫嚷起来:“那钱不是你说给我们的慰问费吗?”   “对啊,你说的是你自己这几年在外面赚了不少的钱,给我们一人一笔,就当是你对我们的寨民的关心。”   “你怎么这么不地道,给钱那天你可没说是给什么拆迁费,要是这么说,我们才不会收下你那笔臭钱呢!”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着刘风落的不地道,但是这件事情不是他们说说就能解决的问题,站在一边的凌云风把事情的整个过程听进去了个八九分,就是说,他陪岑溪去时光树叶隧道的那天,刘风落已经偷偷的做了好些工作,所以他现在才敢明目张胆的在这里搞拆迁!   “你太卑鄙了!”岑溪从人群里,挤到凌云风和刘风落的面前,恶狠狠的看着他:“居然这样欺骗善良的村民!”   “多谢夸奖!”刘风落一脸无所谓的笑着看看岑溪那张因为生气而有些扭曲的脸,故作有些心疼的说:“哟哟,小美人,你别生气,生气会老的快哦!”   “流氓!”岑溪气愤的骂过去,但是她的道行太浅,根本就激不怒常年在人精里打交道的刘风落,他把自己的情绪掌握的很好,收放自如,此刻,他一脸傲慢的看着凌云风:“大当家的,现在事情你都明白了,是不是该让我们继续工作了?”   “不就是拿了你的钱吗?寨们民,咱们可以把拿他的那些钱全都还给他,咱们还可以继续在这个寨子里继续生活下去!”岑溪看了一眼那些脸上个个带着气愤的寨民,忿忿的对寨民们说,如果刘风落觉得就是那一点儿钱就能打发了寨民们,那他就把寨民们想的太低俗了。   “现在大家就都回去,把那天收的刘风落的拆迁款照他那天发给你们的数拿过来,少的我给大家补上,寨民们,钱我们可以再赚,但是我们的生活了祖祖辈辈的地方,今天被刘风落拆迁了,以后可是再也没有了,即使再重修,也不会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多寨沟了!”凌云风满脸的激情和真诚,他知道,他的寨民们,不会被一点点儿钱收买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已经晚了   听了凌云风的话,热血的寨民们,纷纷嚷着回家拿钱去,但这个时候,刘风落一脸气定神情的看着大家说:“已经晚了,我们现在只要地,不要钱!”   一句话把所有多寨沟的人说的火冒三丈,现在是在多寨沟他们的地盘上,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凌云风站在刘风落对面,寒眸一扫,声音冷冷的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多寨沟村民的脾气!”   不想,刘风落却是无所谓的大笑了两声:“师兄,我说,你真的以为我这么傻?对于多寨沟的拆迁,我只简单的给大家一点拆迁费,就敢这么兴师动众,明目张胆的来拆迁?”   “你究竟对多寨沟的村民做了什么?”凌云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以他对刘风落的了解,他不会做出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做事情一般都是完美的有了九成以上的把握才敢开动。   “刘风落,卑鄙就要被雷霹的!”岑溪一脸愤怒的瞪着刘风落,从这个男人来了寨子以后,寨子里面就没安宁过。她细细打量着刘风落脸上的自得,眉头微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能握住多寨沟村民的什么把柄,突然,岑溪的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你不会让……寨民们……按了手印?”   岑溪的话一出,大家都呼出一口凉气。   刘风落尤为欣赏的看着岑溪满脸的惊讶,然后抑制不住的赞叹:“果然是我喜欢的女人,真是聪明!”刘风落欣赏的走到岑溪的面前,一脸火辣辣的看着岑溪担心的面庞:“没有白纸黑字,你们还真以为我刘风落这么蠢,就能干出现在这种事情来吗?”   发放拆迁款的那天,他的确是以,不能发重了这个理由,让多寨沟的村民都签了名字,然后盖上了自己的印章,当时一看刘风落发钱,寨民们的防范意识正处于低谷,又因为刘风落从小在寨子里长大,所以善良的村民们根本就不会考虑刘风落能把自己给卖了,所以才没有一丝怀疑的给他签了名,盖了章。   ………………………………   陆家大院。   婉心拿着大剪刀在陆家的花圃里修剪着四季春的叶子,刚刚和陆明龙谈了这么久,她才突然发现,原来爱上陆明龙的女人都是如此可悲,跟着他的女人都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到头来,没有一个好下场,可是他呢,却一个也不爱,哪怕她们给他生儿育女,这些在陆明龙的眼睛里,根本就是应该做的事情。   握着剪刀的手微微有些用力,关节处有些发白,婉心的眼睛里透出一种冷漠的光芒,陆明龙女儿神病有问题,妻子暴死,这些都是罪有应得,报应,目前她找不到陆明龙的任何把柄,她在这里留着有什么意义?可是不在这里留着,那她之前所受的那些罪不就白受了?想到这里,婉心的的目光变得更为冷漠,自己拒绝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不是很不值么?想到这里,婉心一把收起大剪刀,然后朝楼上走去。   她慢慢走到陆明龙的房间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没有人答应,她知道陆明龙又出去了,她使劲拧了一下让锁,还是锁着的,陆明龙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他的房间里一直锁着门?   婉心想了想,从头上拿出一支细如铁丝的卡子,然后一把搂直了,然后轻轻插进陆明龙的门锁里,拿着如铁丝般细的卡子在里面转动了几下,却是被一个东西挡了回来,这让婉心的疑心更重了,陆明龙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居然还带着密码锁!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是陆明龙回来了,婉心一惊,急忙把卡子从锁也里面抽离,然后折回卡子的形状插进柔软的发丝里,她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慢慢走下楼去。   陆明龙一脸兴奋的从外面走进来,婉心笑着迎了过去:“明龙,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说着她抬起头,一看到陆明龙身后跟着的女人,脸色一下子有些白了,陆淇怎么回来了?   “这……淇淇怎么回来了?”婉心有些吃惊的看着一脸兴奋的陆明龙:“自己跑出来的吗?”   “你才自己跑出来的!”陆淇一脸锐气不减的白了婉心一眼,然后绕过她径自走到沙发前,在里面坐了下来:“哎呀,还是自己家里比较舒服。”   婉心看看陆淇,又看看陆明龙,一脸疑惑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淇淇在医院里闯的祸太多了,医院不再收留她,所以让我把她带回来了。”陆明龙毫不隐瞒的回答婉心。   “那你这么兴奋做什么?”婉心轻声问道,真想不通,陆明龙把精神有问题的女儿接回来,怎么这么高兴。   “我把我女儿接回来了,当然高兴!”陆明龙眉头微微一紧:“心儿,你不会不高兴吧?”   “当然……不会!”婉心硬着眉头笑了笑,接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陆家呆着做什么了,想知道的事情一点儿也查不到,想报复陆明龙,可又不知道该如何下的,陆明龙太过于精明和谨慎,那她接下来要怎么做?回到庄严身边放弃仇恨?那自己怎么做得起她?   “那就好。”陆明龙也绕过婉心,直接走到沙发前,把陆淇搂在怀里:“宝贝,咱到家了,想干什么就随便,这里是自己的家,不要客气。”陆明龙的声音格外的宠爱,让婉心有一种错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明龙为什么突然把陆淇接了回来?而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目的?   婉心从接近陆明龙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从未见过陆明龙有什么活动,据自己的了解,他手底下唯一的安淇公司已经被别人收购,那他的经浏来源靠的是什么?   …………………………   何子双家里。   沐沐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然后戴着音乐画画,只有在音乐跳动起来的时候,沐沐就格外的有灵感,从岑溪不在自己身边的那天开始,沐沐就每天为岑溪画一张画,然后钉起来,直到找到岑溪的那天,再数数自己画了多少张画就知道岑溪妈妈离开了自己多久。   对于今天午餐的事情,其实他一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爸爸说过,男子汉的心眼不能太小,这样会让人笑话的,他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避开何子双阿姨,就是因为他怕自己说让他俩单独相处这种话有些酸……   “小溪,妈妈,你现在在哪里啊?你知不知道沐沐很想你啊!沐沐现在就像一件礼貌一样,在别人家短暂的停留,小溪妈妈,沐沐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阿姨对我很好,但还是没有妈妈在身边温暖。”看着刚刚画好的岑溪的画,沐沐不自觉的对着画上的岑溪说起话来,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儿子对妈妈的相信,说着他的小男子汉气概,不知不觉,泪水哗哗把画打湿了,沐沐也不再管这些,拼命的哭着发泄着自己对岑溪的想念。   靠在门前偷偷听着沐沐动静的陆安和何子双,一听到沐沐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不禁一紧,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轻轻打开房门,何子双心疼的走到沐沐身前,把他抱在怀里:“小宝贝,阿姨真是对不起你,这样,阿姨现在就去做一锅好吃的,都给你吃好不好?”   晕,她竟然误会沐沐是因为自己和陆安吃了他的午餐才哭的……   陆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漂亮的仿真小手枪,在沐沐面前晃了晃“要是你不哭了,叔叔就把它送给你!”   但处于思念状态的沐沐根本就不理会两个人,拼命的趴在何子双的肩膀上就大声的哭起来,而且是越哭越带劲。   陆安和何子双都慌了,看着怀里没命的哭着的沐沐无奈的摇了摇头。   …………………………   去往八寨沟方向的路上,臧言吃力的拖着沉重如灌满铅般的腿,还差一点儿就到村子里了,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大群人从村子里面跑出来,手里拿着家伙,个个脸上火急火燎的,朝自己的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打头的八寨沟大当家夏利,放眼一看,看到了臧言,眉头紧锁,一看臧言的打扮就知道是外界人,这样,他就先把他抓起来再说,送到凌云风的手里,自己还有落下一个好人情。   这样想着,在经过臧言身边的时候,夏利突然朝手下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个拿着家伙的小伙子,在臧言的背后一把抓住了他,然后拿绳子绑了起来,朝多寨沟跑去。   今天,他在家里陪叶来香的时候,突然接到下面人的传报,说多寨沟遭外界人入侵了,求他帮忙,夏利想也没想带着兄弟便去了。   从上次叶来香和岑溪的比赛之后,夏利对凌云风夫妇的看法十分赞赏,也一心想拉凌云风拜兄弟,把两个沟子合并扩大一下,现在听说多寨沟有麻烦,他便火速的赶来了,不想刚听到外界人入侵的事情,这在路上就被他碰到一个倒霉的傻蛋。   “哎,你们抓我做什么?”臧言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没找到岑溪就被当地的人莫名其妙的抓住了,他不甘心的大喊:“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来找人的。”   “找人?我看你是来找麻烦的吧?”夏利轻蔑的看了一眼臧言,轻哼一声:“带走,到了多寨沟再说。”   “哎,你们放了我,我真是来找人的。”臧言还想接着说下去,夏利朝押着臧言的那个兄弟使了下眼色,当即一块手绢便塞在了臧言的嘴里,他唔唔唔的半天,却没有搭理他。   夏利带着人赶到多寨沟凌云风的住处时,刘风落正拿着喇叭在跟寨民们洗脑:“你们想想,你们手里有了这笔钱,完全可以到外面大城市去发展的,在这个破寨子里有什么好?外面的世界才大呢!你们可以去开开眼界!”   “刘风落,你废话少说,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只回答是或者不是!”凌云风气急的打断刘风落的喊叫,他锐眸一眯:“你今天是不是没打算放过我们多寨沟?”   “瞧师兄这话说的,再怎么着,我也是从这个寨子里土生土长的人啊,哪能对寨民们这么狠心!”刘风落的话里一点儿恐惧也没有:“我这不是给每人发了一笔拆迁费么?他们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真的,这次我向我上司多给我们寨子里的人申请了将近一半的拆迁补助!”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凌云风剑眉一挑,冷冷的问!   第一百六十九章 熟悉的声音   “是又怎么样?”刘风落扬唇一笑,脸上带着势力的笑容:“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多寨沟吗?你们的力量和外界比,还是小的很,再说了,白纸黑字,还有盖章,我就是想帮你们,也得有办法啊!”刘风落装作无辜的摊开双手,无力的耸耸肩膀。   “怕他做什么,兄弟,我在来的路上碰到个外界的人,恐惧和他们是一伙的,不会又开始打我八寨沟的主意吧?”说着,两个兄弟把臧言推开凌云风面前,夏利有些得意的看着一脸气愤的臧言,得意的说:“幸好被我发现了。”   凌云风仔细看着臧言,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声音有些压低的说:“我们没想着闹事,要是你们识相的赶快离开,并且保证以后不再打多寨沟的主意,我们就作罢!”   刘风落听完凌云风的话,仰头一阵狂傲的大笑:“哈哈,这是我听到的一个最好笑的笑话,凌云风,你以为你是谁,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也太能拿你自己当回事了吧?看看,这个老东西都臣服了,你还在这傲个什么劲!”说着,便踢了脚下的阿龙一脚。   凌云风这才发现,阿龙在地上躺着,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嘴唇有些黑的发紫,看样子可能是心脏病犯了,刘风落这个禽兽,他早就看到阿龙的心脏病犯了,所以他才一直在这里和自己周旋,拖延时间,如果阿龙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放过刘风落。   “师父!”凌云风上前去,想扶过阿龙的身体,不想这时候从刘风落的背后出来两个男人,手里拿着锤子逼着凌云风往后退。   “咱们来谈谈条件吧!”刘风落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气得有些发抖的凌云风:“师兄别生气,咱们只是谈谈条件而已。   臧言望着一大院子的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他本就是个无辜的人,看情况,这好像是两股势力在作战,但关自己什么事情,自己只是来找人的,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抓了起来。   ”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和风谈条件?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阿龙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对他采取急救措施,竟然还敢拿他的身体和风谈条件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岑溪从人群里一步上前,看着刘风落一脸无耻的表情,她就气得浑身发抖。   这声音……听上去那么熟悉,臧言一个机灵抬起头,只是看到岑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背影,要不是看她穿着少数民族的衣服,臧言当时就想叫出声来了,她和岑溪的身材很像,只是他看不到岑溪的脸,不然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来那个人是谁!   刘风落一脸心痛的说:“你每次都这样针对我,我会伤心的!”   “你无耻!”岑溪扬起胳膊,想给刘风落一个耳光,但是想了想始终没下得去手,跟这样一个无耻之人动手,会有失自己的身份。   “看吧,我就说你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刘风落更加猖狂的大笑起来。   岑溪冷笑一声:“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脏了我的手!”   …………………………   曲沐阳依偎在漂亮的落地窗前,眉心一紧,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岑溪在哪里等着他过去,至于是哪里,他也说不清楚,他只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他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想法,他要出去找岑溪,他觉得岑溪好像就在某处等着自己去找她,想到这里,曲沐阳想找岑溪的心变得急切起来,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喂,有她的消息了吗?”   “没有。”对方有些无力的回答,但这次曲沐阳破天荒的没有发怒,他只是淡淡的问:“还有哪个地方没有找?”   “多寨沟。”   多寨沟!曲沐阳惊喜之时,却又慢慢变得失落,多寨沟他已经让刘风落为自己留意了,如果有岑溪消息的话,他会不告诉自己吗?会吗?这个问题曲沐阳不能确定,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那个地方,我会自己去。”   挂了电话,曲沐阳给刘风落拨过去电话,对方响了很久,才接听,曲沐阳紧皱着眉头:“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曲总裁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的很漂亮的!”刘风落信心十足的答复。   …………………………   曲总裁?臧言一皱眉,是曲沐阳吗?他和眼前这个兴风作浪的男人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曲沐阳就是要找这寨子麻烦的罪魁祸首?   “好啦!我的大老板发话了,我可是顶着压力干活的,师兄不会为小师弟吧!”刘风落无耻的笑了笑,然后一扬胳膊:“都还愣着做什么?开工!”   刘风落的话刚落,那些拿着锤子和铁锹的工人,又开始对着那些已经被他们砸有些破烂的房子动起手来。   “你们都给我住手!”岑溪看着已经工作起来的工人,狂怒的大吼,然后转过身,她目光犀利的看着刘风落:“告诉我,你的大老板是谁?我去找他!”   刘风落冷冷一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是个人就能有资格见到我老板吗!”笑话,要是把她送到曲沐阳面前,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曲沐阳知道了自己是强制性的把多寨沟铲平,那自己一定会去坐牢的,再者,即使多寨沟开发为了旅游区,那他就绑架眼前这个女人,然后要挟他给自己一笔钱,就是最坏的打算,曲沐阳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而给自己钱,那他就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小溪,不要让他废话,既然他执意要拆,那咱们只能自卫了!”说着凌云风的挥手,那些寨民们都通通像贴在那些工人身上,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寨民们也拼出去了。   臧言刚刚听到一句小溪,然后整个局面就发生了错乱,他刚刚看着那个身影就如此熟悉,像岑溪,但是因为她穿着少数民族的衣服所以一时没敢认,但现在一听到有人叫小溪,他的心脏猛然一抽,找了这么久,吃了那么多苦,他终于找到岑溪了,想到这里,臧言唔唔的发着声,但却说不出话来,夏利一看,局面已经乱了,于情于理,他都要帮凌云风的,这样一想,他一挥手,手下的人全都围攻上了那一群工人,然后他扬起手里的木板照着臧言的头上拍了下去:“坏人,打死你!”   臧言只觉头上一疼,然后晕了过去……   凌云风拉着岑溪避开混乱的画面,这时夏利跑过来,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兄弟,有事也不叫哥哥我!”   凌云风这个时候,没时间和夏利寒暄,只是稍微点点头,感激的说:“谢谢!”   夏利带着手下的几个人,一齐把刘风落给围住了,夏利有些火大的看着刘风落,轻蔑的扬起笑容:“小子,你这个畜生,连自己下生的窝都敢下手,是不是活腻了!”   刘风落本就手无寸铁,又一看凌云风这边这么多人,气势立刻消息,一副怂包的样子坐在地上,用胳膊挡着脸,怕夏利的手下打他的脸。   “都给我停手!”夏利一看刘风落的那副怂样子,立刻就轻蔑的笑了起来,他叫众人停下手,然后自己慢慢踱过刘风落面前,正想好好折磨折磨他的时候,凌云风突然抱着阿龙跑了过来,放到他的怀里:“大哥,我师父就拜托你了。”   一看怀里阿龙的样子,夏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因为阿龙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交给我了!”夏利一使眼色,旁边的两个小弟立刻上来抬着阿龙走出混乱的人群。   见夏利走了,刘风落从地上慢慢站起身,看着自己带的民工差不多被寨子里的人打的全都见了红,他锋利的眸子一转,对凌云风说:“再不让你的寨民们停下手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岑溪鄙视的一撇嘴:“风,不要搭理他,受损失的是咱们,打了他的人,我们还要他们赔损失呢!”   刘风落危险的眸子转到岑溪身上,这个女人总是和自己做对,要是他每次帮的是自己,那该多好!   …………………………   儿童游乐园。   “啊!”何子双坐在过山车里,拼命的大叫起来,而沐沐和陆安则是兴奋的不行,要不是为了安慰沐沐,何子双根本就不用受这样的罪,没事玩什么过山车。   等过山车停下来之后,何子双的脸都白了,她解了安全带,连忙跑以游乐园的一角,狂吐了起来。   陆安领着沐沐的手,有点担心的走了过来,沐沐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晕车药,然后递到何子双的手里:“阿姨,叔叔让我给你带的,谢谢你宁可晕得狂吐也带我玩过山车。”   何子双抬起苍白的脸,无力的冲沐沐苦笑了一下,苍天啊,这是拿自己的生命来讨好沐沐啊!   “宝贝,你没事了吧?要不咱们回家吧?”陆安顺手递过去一包手纸,关心的眸子里流露出疼爱的光芒。   何子双对陆安摆着一张臭脸,极其的不高兴,自己说是要玩摩天轮的,该死的陆安非要沐沐体会一下过山车的刺激,这下好了,沐沐没有体会到,自己到给折磨了个半死。   接受到何子双杀人的目光,陆安有些后怕的摸了摸鼻尖,领着沐沐的手说:“咱们回家吧。”   “好吧!”沐沐有些婉惜的说:“虽然今天没有玩过小溪妈妈一直要带我玩的鬼屋,不过,看到子双阿姨吓成了这样,那还是算了吧!”说完,无比妖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何子双本就是豪爽性子,她一听沐沐的话,感觉方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只是坐了个过山车就吓成这样,要是再玩鬼屋的话,那她肯定得给吓晕在里面!但,何子双偏偏是个让人一激就毛的女人,她不服输的看着沐沐:“想玩走鬼屋?走,阿姨带你去!”   陆安有些无语的看着两个人,这明明是说要回家的,怎么一转眼就要又鬼屋?他一脸担心看着何子双说:“亲爱的,你确定你没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何子双有些不服气,沐沐小看自己就算了,连陆安也敢小看自己,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这次她一定要通过鬼屋让两个大小男人看一下自己的勇气,在他们面前挽回一些已经失去了的面子。   但何子双真不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毛病,吹牛不费劲,但是吹牛的代价可是很大的!   第一百七十章 来者相见不相识   走到换屋之前,陆安再次确定的问“亲爱的,如果实在不想玩,咱们可以回家哈。”陆安实在是不想让何子双玩走鬼屋,他清楚的记得,几年前,两人刚谈恋爱的那会儿,为了显示出自己的男人本色,他带何子双玩走鬼屋,结果是他的耳朵受尽了何子双的蹂躏,最后还是他背着何子双回家的,他记得那时,自己的胳膊上被何子双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他把何子医送到医院的时候,两人每人一间病房,他现在想起这些来全身就一阵恶寒。   “回什么回,我还没有让你看看我的长进呢!”何子双脸上不高兴的白了陆安一眼,心里却后悔的都快哭了,现在是为了逞一时的跑舌之快,把话说出去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看到何子双的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一下,沐沐轻扬起下巴:“就是,叔叔,你自己的女朋友你得对阿姨有信心啊!”但在心里偷偷的笑,就让你为了我的鸡肉付出一下小小的代价吧!   …………………………   多寨沟的寨民和八寨沟的寨民的头上个个缠上了白色的纱布,用那些工人的血写着反抗到底,还我家园的字样,而那些来拆迁的工人,个个受了轻伤,他们懦弱的蹲在地上,不肯再和寨民们打架。   “刘工,我们不干了,这哪怕用是力气干活,这明明是用命在干活啊!”   “就是,刘工,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大家还都指望着我去养家呢,这要是把我打死在这里,试问刘工愿意为我养家人吗!”   “刘工,咱们这根本就没有顺民意,明明是强迁啊,我可不干这么缺德的事情,会遭报应的啊!”   被多寨沟的村人打出了抱怨,工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刘风落围在中间,此刻刘风落就如一条落水狗般,任人打骂。没有力气和勇气还口,是他小看了多寨沟寨民们的势力。没想到事情弄到现在这一步。   “走吧,带我们去见你的老板!”凌云风严厉的看着蹲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的刘风落:“你也是多寨沟的村民,虽然做出了对不起寨子的事情,但我们多寨沟的其它村民心好,对你还有一丝希望,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太失望,我们要好好的问一问你们这位非要开发多寨沟旅游的老板,为何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刘风落才不带他们去见曲沐阳,如果让他们见到了曲沐阳,那他才是真正的完蛋了。他弱弱的抬起头,目光里闪出恐惧的光芒:“我不拆了还不行吗!”   “不行!”岑溪不依不饶的逼进到:“那砸了的房子谁给我们赔偿?”   “我给你们补助赔偿,这总该行了吧!”刘风落咬咬牙,看着岑溪一脸的气愤回答一句,但岑溪还是斩钉截铁的说:“不行!我们想要的不仅仅是赔偿,更是你幕后老板的一个道歉,做错了事情就让你一下跑腿的来处理,他在后面当缩头乌龟,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就是,让他出来给我们多寨沟的村民道歉!”   “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我们多寨沟嚣张!”   “不道歉,咱们就一直跟他们闹,一直闹到道歉为止!”村民们强烈的反应让刘风落的心情格外低落,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难逃一劫了,最后没办法,只能点点头:“那你们得答应我,不把我交给我的老板,他性格凶残,如果我这样回去,给他惹这么一大堆麻烦,他饶不了我,看在我是土生土长的多寨沟村民,大家得帮我。”   这是威胁吗?凌云风一挑眉,就算是威胁,他也认了,刘风落是自己的小师弟,自己没必要把他赶尽杀绝了,于是连沉思也没有沉思一下,就点头答应了:“好,虽然你是罪大恶极,不过,我就饶你这一回。”   岑溪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一想到,凌云风是多寨沟的大当家的,自己对于这种生死之事肯定不能插手太多,这样会让凌云风没有面子,于是她只是望了一眼刘风落,这一望,她才突然发现,在离刘风落五米开外的地方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她一指那躺在地上的人便问道:“那个人是谁?”   经她这么一说,凌云风也看到了臧言的存在,他没说话,两名寨民便架着还在晕迷的臧言走了过来,八寨沟的人一看是自己大当家的在半路上抓的人,于是如实禀报了凌云风:“凌大当家的,这个人是我们在来贵寨的半路上碰到的一个外界人,他说他是来这里找人的,但我们大当家的看着他不像是好人,所以才抓了来。”   来找人的?凌云风心里一惊,于是看了一眼刘风落问道:“这个人可是你们的工人?”   刘风落抬起头,仔细看了一眼臧言,然后摇摇头:“不认识。”   凌云风的心里更有些不安全感,如果这个男人真是来找人的话,那她会不会是来找岑溪的?目前,只有岑溪是唯一的外界人,而且还是阿龙给拐来的,照这样推算的话,那他肯定是来找岑溪的,想到这里,他不安的看了一眼岑溪,小心的问道:“小溪,你看看这个男人,你可认识他?”   岑溪抬起头,看着晕过去的臧言,心头突然一动,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就是那么几秒钟,她轻轻摇摇头:“不认识。”   岑溪的这句话,并没有消除凌云风心头的不安全感,虽然岑溪告诉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他心里在清楚,岑溪肯定是失忆了,不然她不会对之前的事情一点儿记忆也没有。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臧言有些晕晕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飘荡的人影,他甩了甩头,让自己的头脑变得清晰起来,突然一抹熟悉的倩影进入他伯眼帘,他强制着自己的意识在顷刻间变得清晰,看着眼前那一抹身影,那张脸就是岑溪,没错,他惊喜的大叫了一声:“小溪!”   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岑溪的身上,凌云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该来的还是要来,来了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全身都轻松了,他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镇定:“你是谁?你认识我的夫人?”   什么?我的夫人?臧言一愣,有些不相信的再次看向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他的女人?”   凌溪迫使自己运转起没有像今天这么用力的用过的大脑,想着臧言的身影,但除了一如既往的头痛,她想不起认识过这么一号人物。   “小溪,是我,我是臧言啊,我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你,沐沐很想你,想你想的天天睡不着觉。”臧言有些悲喜交加,喜当然不用说是因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岑溪,悲的是,看样子,岑溪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了。   “沐沐?沐沐是谁?”岑溪疑惑的看着臧言问道,怎么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人,她的脑子有些乱。   “沐沐是咱们的儿子啊,你忘记了?”臧言说着,看向旁边的两位寨民说:“麻烦给我松下绑,我有件东西要给她看。”   ………………………………   陆家大院。   婉心照样修剪着花木,自从陆淇回来以后,她的生活再次回到了提心吊胆的时候,她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的,陆明龙还像往常一样,经常不在家里,只剩下陆淇和她,而陆淇的精神又不太好,说不好什么时候会犯病,所以,她在跟陆淇独处的时候,就会格外的小心。   “哇,你看,好漂亮的蛇啊!”正在婉心修剪着花木一边想着心事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条青绿色的草蛇,吓得婉心一下子扔掉手里的大剪刀,捂着吓得呯呯跳的心口,脸都变了色。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的!”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怒气,然后再次捡起地上的大剪刀,不可思议的看了陆淇一眼,刚刚在惊吓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蛇的眼睛处有黑色的墨水点上去的,原来她拿的是一条仿真的假蛇,这把婉心吓得。   “好玩,真好玩,吓到坏女人咯,哈哈,真高兴!”陆淇抓着那条绿色的小蛇,高兴的手舞足蹈,边跳边拿着那条蛇碰到婉心的身上,嘴里大喊着:“咬咬,去咬坏女人,去咬坏女人!”   婉心好气又好笑看着陆淇跟个孩子似的缠在自己身边,她强压着心中的烦躁,继续修剪花木,看来,自己现在是要慢慢习惯陆淇对自己出其不意的恶举了,但是让她怀疑的是,陆淇的精神明明没有恢复,陆明龙为什么要把她接回来?当然,理由陆明龙已经告诉婉心好几遍了,但是她一直觉得,陆明龙说的理由太过牵强,陆明龙到底在搞什么?一丝疑惑不经意的爬到婉心的眉心,只是稍纵既逝,陆明龙的秘密太多,而自己现在一直没有机会去探明,看来,自己要改变一下方法策略了。   “坏女人,我饿了,我要吃饭。”陆淇站在花圃的台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婉心,好像在吩咐下人一般,婉心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脸温和的笑着说:“好的,乖乖等我剪完这几棵就去给你做。”   “不要,我现在就饿了,你现在就去,要是让我饿到了,我爸爸回来肯定饶不了你的!”陆淇盛气凌人的看着婉心,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婉心抬起头,一不小心探进陆淇的眸子里,那里有着不屑和嘲笑,有着仇恨,这让婉心的心里一惊,这些情绪不该是一个精神病人该的情绪。而且这些不满分明,是想伪装也伪装不出来的。   “你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去做。”婉心对着陆淇展开一朵大大的笑容,声音温和如春。   陆淇不屑的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做一些你的拿手好菜,我尝尝。”   婉心不经意的扬起唇角:“好的,你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就给你做去。”婉心说完,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顺手从被剪下来的那些碧绿的枝干一揪下几片叶子,递给陆淇:“淇淇,这些碧绿的叶子很新鲜的,给你的小蛇吃一些吧!不然它也会饿坏的。”   “笨蛋,你有没有常识啊,蛇不吃叶子的。”陆淇一脸不屑的看了一眼婉心递过来的树叶,脸上写满了鄙视:“像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又什么都不懂,只会处处装可怜的女人,我爸究竟留你在家里做什么!”   一句话说完,婉心抬起眸子一笑,能说出这样话的陆淇,她了然于胸的笑了笑,眼底升起一抹冷酷。   第一百七十一章 质问   婉心哄好陆淇,然后走进厨房做起了饭,陆淇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时不时的把头转向厨房,然后再不屑的把头扭过来,脸上扬起轻蔑的笑。   婉心知道陆淇不吃天蛙肉,但是从她精神有问题之后,她就什么也吃了,于是她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天蛙肉,然后给陆淇炖了一锅肉,味道飘香,好闻极了。   做好了饭,婉心端着一碗肉走到陆淇面前,笑意温和的看着陆淇说:“淇淇,今天阿姨给你做了好吃的,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陆淇没有表情的从婉心的手里接过筷子,然后低头捞起一块肉,正想吃的时候,看到那白色的肉,上面一层油腻腻的东西,她胃里一阵恶心,然后一扬手,一大碗天蛙肉便掉到了地上,呯的一声,婉心看到这种情景,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意察觉的冷笑。   “你这是给我做的什么东西,这么恶心!”说完,陆淇恶狠狠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指着婉心大吼道:“你这个女人究竟是安的什么居心!”   婉心没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把陆淇打翻的碗用扫把打扫干净,但是她的心里,却升起一片冷意。   …………………………   凌云风听了臧言的话心里一震,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同样也一脸茫然的岑溪,然后微微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岑溪,她竟然都嫁人了,而且还有了孩子!这怎么可能!   两名山寨兄弟见凌云风没有示意,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或者敢上去给臧言松绑的,臧言有些尴尬的看着岑溪说:“小溪,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出院之后,又经历了一番怎样的折磨?”   岑溪缓了好大一会儿神,才慢慢的吐出几个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是失忆了,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活会这样让自己吃惊,自己竟然都有了孩子!   “真的,我这里有一幅沐沐画的画,从你离开他的那天起,他每天都画一幅你的画像给自己看,到现在,他画的那些画都可以出一本画册了。”臧言试着往岑溪的跟前走了几步,却被那两名山寨兄弟拦下了。   岑溪眼神一慌:“给他松绑!”然后快步来到臧言的身边伸出手:“画呢?”   等臧言身上的绳子被松开后,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钱包,然后打开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白色的纸,递给岑溪看。   岑溪迫不及待的抢了过去,打开看,凌云风也激动的凑到岑溪的后面,好像这幅画就是注定他能不能和岑溪在一起的主要东西了。   画上是在一片沙滩上,蓝天碧海,微风徐徐,岺溪正趴在沙滩里让臧言给他抹着防晒箱,沐沐在一边拿着相机给两人拍照,幸福温馨的一家三口,自己那慵懒的表情和臧言那温和的笑容,再加上沐沐灿烂的笑脸,整个画面一片和谐。   看着画上,幼稚的只个字:沐沐永远爱岑溪妈妈和臧言爸爸,那个臧字,沐沐不会写是用拼音代替的,虽然画面上画的女人和自己并不是非常像,但是旁边写着小溪妈妈这几个字,让岑溪眼圈一红,自己果真有这样一个儿子?   凌云风看着那幅画上的字,肩膀慢慢低了下去,脸上一片失落的表情。   看着岑溪脸上慢慢浮现出的感动和惊喜,臧言声音里有些激动:“小溪,你都想起来了?”   岑溪只顾沉浸在那感受中,却没有回答臧言的话。   刘风落看着几个人正沉浸在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当中,他看看周围人的目光全被岑溪几个人吸引了过去,他慢慢挪动着脚步,想着趁乱逃跑,去不想,他刚跑了几步,便被人发现了。   “刘叛徒在逃跑!”不知道被谁喊了一声,凌云风顺着目光看过去,刘风落正一脸举丧的耷拉着脑袋。   “把他给我绑起来!”凌云风一声令下,只见他手下的两个人拿着绳子很利落的把刘风落绑了起来。凌云风伸出温和的手,一把拉住岑溪的手,声音里带着鼓励和理解:“等我处理完刘风落的事情,我就陪你一起和这个男人回去,找你儿子。”   岑溪感激的看着凌云风大度而迷人的脸,感谢的点点头:“谢谢你,风,咱们现在还是处理刘风落的事情吧!”   说完,岑溪扭过头,看了臧方一眼,有些别扭的说:“不好意思,在我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不贸然认人。”然后快步走到刘风落的面前同,声音有些严厉的说:“把你老板的电话号码告诉我们。”   刘风落虽然不怕岑溪,但是他现在全身被绑着,只能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摇摇头:“你放了我我就给!”   岑溪轻哼一声,然后冲刘风落身边的两个寨民使一眼色,两人立刻上去把刘风落固定在原地,岑溪冷笑着上去,从刘风落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他的手机,然后在电话本里面找到一个姓名为曲的老板,然后打了过去。   ………………………………   “喂?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曲沐阳刚阳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却让岑溪无比的厌恶,这个只会为了自己利益而将多寨沟的村民逼到绝境的男人!   “请问你是曲老板吗?”虽然厌恶,但岑溪还是不急不躁的问。   这声音……怎么会这么像小溪的声音?难道,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就是她?想到这里,曲沐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无比激动的问:“你是谁?”   “我是多寨沟的寨民,回答我的问题!”岑溪回答的干脆利落。   对,没错,这个声音就是岑溪的声音,温和而媚到骨子里的声音,不是她又是谁?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的声音能像岑溪的声音这么有特征,而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的声音能像岑溪的声音那般让曲沐阳一听就能听得出来。   “我是,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曲沐阳激动的声音甚至有了些沙哑的味道,他急忙问出对方的名字,而剩下的时间就静静的等着她回答。   “你不用管我叫什么名字,你只要知道我是多寨沟的村民就可以了,我现在只想明白一件事情,你为何要让你手底下的狗来打扰我们多寨沟的安宁,为什么要将我们多寨沟拆迁,为何要将我们多寨沟的寨民驱逐?”   曲沐阳越听岑溪说下去,脸上的表情越寒冷,这个刘风落,每次都是拍着胸脯告诉自己,多寨沟的事情解决了,原来他是一直利用暴力来驱赶寨民!曲沐阳想了一下要如何回答岑溪的这个问题,在他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对方又说话了。   “你是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吗?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普通的人吃好一点儿,穿好一点儿,再好的食物最终是要化成粪土,再漂亮的衣物也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们多寨沟的任何一位村民都要比你有修养,比你有精神有灵魂,你为何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曲沐阳听着言词犀利的话语,眉头皱在一起,说话的人是岑溪吗?要说是,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犀利的话?她一向是软软弱弱的女人,要说不是她,但是这个声音像极了她。   曲沐阳在心里暗自猜测,不管她是不是岑溪,自己都要见她一面,来亲自揭穿这个谜底,这样想着,他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那姑娘想怎么样?”   “怎么样?”岑溪冷笑一声:“当然是赶紧把你们家的这群狗给叫回去,然后赔偿我们多寨沟的损失!”   …………………………   凌云风和臧言以及众山寨的兄弟,听着岑溪义正词严的话,眼睛里不禁流露出对她的钦佩之情,尤其是刘风落,他直摇头,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岑溪,没想到,她面对那个人人闻名色变的老板时还说得这样激昂义愤。   “好,那你随我的人来公司找我吧。我在曲氏等着你来和我谈!”   “好!一言为定!”岑溪挂了电话,恶狠狠的看着刘风落道:“起来,你主人让我牵你回家!”   …………………………   “啊——救命啊!陆安。你在哪里!”何子双连眼睛也不敢睁,恐惧的大叫着。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一进屋便和陆安还有沐沐走散了,听着鬼屋里面恐惧的声音,她的心脏都有些坚持不住了,而且一边伸着手往前迈步,一边就能摸到一些冰冷的手臂,和头颅,吓得何子双没命的大叫,但是她叫的声音越大,屋子里恐惧的鬼叫声也越大,而且在进去的时候,每个人都带着一副耳机子的,这时候,陆安更不可能听到何子双的叫声。   沐沐听着那恐惧的鬼叫声,觉得很享受,他和小溪妈妈和臧言爸爸来过好多次鬼屋,知道里面的东西全是假的,而且,鬼屋里的地图他都记得很清楚,只要随着他记忆中的路线往前走,很快就会走出这间鬼屋的,而他耳朵上戴的耳机子其实除了放着很恐惧的鬼叫声外,是负责鬼屋人员的定位仪器,凡是有人在规定的时间内走不出鬼屋,这鬼屋的工作人员就会利用这个定位仪器找到那位游客,所以沐沐一点儿也不担心和害怕,只是听着那恐惧的鬼叫声主、很享受的随着自己脑子里熟悉的路线往前走。   陆安虽然不害怕这声音,但是他依然心神不这宁的,这时候他才后悔自己不该带何子双来这里,何子双的胆子很小,平时一只小虫子都能给她吓得脸苍白,更何况是现在这恐怖的鬼叫声,而且还是在这个黑不隆咚的环境下,不时半空还有会仿真的人体器官从空而落,他走了一小会儿,然后就停在原地不走了,他想何子双一会儿就走过来了,然后自己再牵着她的手走,刚进屋的那前面一段路是有传送带的,要不是何子双胆子小,用力挣脱开息的手。这会儿他肯定会牵着她的手,给她减少一定的恐惧。   何子双听着那凄凉阴森的叫声,想象着自己好似就在一片坟地里,四面全都是青嘴獠牙的鬼怪,他们睁着恐怖的大眼睛,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朝自己扑来,一想到这里,何子双全身的血液全都沸腾起来,她的脚好像是禁锢在了原地,动也不能动一下,全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般,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晕眩,然后晕在了地上……   第一百七十二章 走鬼屋赔偿费   陆安正在担心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鬼屋里的灯全亮了,灯火通明下,陆安一下子看到了沐沐,因为人不太多的缘故,陆安快速的走到沐沐面前,拉起他的手,急切的问:“沐沐,见你阿姨了吗?”   “没有啊!”沐沐摸摸头发回答:“叔叔,这灯为什么亮了?”   “不知道啊!”陆安虽然也好奇这鬼屋的灯为什么亮了,但是他这会儿更担心何子双,于是匆匆说了一句,然后抬起脚便要去找何子双。   这时,游乐场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尊敬的个位游客,大家好,很抱歉鬼屋因为一位女士的昏倒而暂时开一下灯,如果打扰了您的雅兴还请您见谅,现在为这位昏迷的女士寻找同伴,这位女士的名字叫何子双,有认识她的游客请到鬼屋的员工休息室来一趟。”   陆安和沐沐一听到这则广播,对视一眼,连忙拔腿就朝鬼屋外跑去……   ……………………   挂了电话,曲沐阳心情异常的激动,他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朝思幕想的女人了,也许,这次还是会给自己一个打击,但是,听声音他有九成的把握,刚刚经、跟自己通电话的女人就是岑溪。   利用岑溪他们来的时间,曲沐阳赶紧去了理发店,让他店里的金牌理发师给自己重新做了一个发型,然后又刮了刮脸,又自己亲自去精品店里,为自己挑了一身十年前岑溪老为自己选衣服的颜色而挑选了一身西装,这些都忙完后,曲沐阳又开车去了花卉市场挑了一束人工养殖的百合,这是岑溪最喜欢的花,而且她只喜欢一种颜色,那就是白色,代表她的单纯。   等一切工作准备做好之后,曲沐阳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岑溪,他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岑溪从自己的身边逃走。   …………………………   张萨克开着车子奔驰在宽大的马路上,他一脸的失落,刚刚简静如的话,他每一句都听在了心里,每一句都如一把锋利的小刀般扎在自己心脏最脆弱的地方,他想不到,自己苦苦找了好几年的初恋女友,现在居然为了其它的男人而对自己说尽伤害的话,他不甘心,一点儿也不甘心,熬了这么多个晚上,却是为他们做了嫁衣,这种滋味谁心里能好受了?   他飞快的把车子开起来,两边的树林建筑如飞似的往后退,在这一条人少寂静的小路上,张萨克的车子就如一头野兽般闯出山林,他微眯着眼睛,如鹰般的眸子里散发出不服的光芒,曲沐阳,我就不相信,我什么都不如你!   正在这时候,他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张萨克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就接了起来:“喂,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老大,失败了,多寨沟的寨民反抗的厉害,曲沐阳让他们现在去和他谈判,估计多寨沟动不了,还得赔他们一笔钱!”   “这就够了!只要是让曲沐阳损失一些财力物力和人力就成了,对于他这么一个骄傲的人来说,所有的事情几乎没有失败过,这一次。他不但开发不了旅游区,而且还要给当地的人一些补偿,这就算是他的失败了。”   张萨克扬起嘴角,曲沐阳,你就先收拾你的烂摊子吧!   “对了,这个时候,你要鼓动那些寨民,让他们跟曲沐阳谈判的时候多要一些补偿!”张萨克故意把那个多字说的很重。   “让他们要个几千万?”刘风落知道曲氏很强大,家底很殷实,但是他确实不知道鼓动那些寨民要多少钱合适。   张萨克不自觉的冷笑了一下,对于那么有钱的曲沐阳,几千万对于他来说,那都是毛毛雨,如果多寨沟的寨民只是向他要几千万的话,那还用得着他这么费尽心思的来让刘风落怂使曲沐阳开发多寨沟的旅游项目吗!   “要以亿作单位,三位数往上提!”张萨克冷冷的说。   “什么……以亿做单位,三位数以上提,那就是百亿以上!”刘风落一点儿见识也没有的惊叫道,原来曲沐阳这么有钱,然后他话锋一转道:“老大,那咱们能拿多少钱?”   钱?钱对于张萨克来说,那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这口气,而且他张萨克向来也不缺钱。   “谈钱多俗气!”   “但是……老大,我这……”刘风落声音里充满了不满:“我可是都被多寨沟的寨民们打得头破血流,而且,我以后再也不能回多寨沟,就这一次,我可是把多寨沟的寨民得罪完了!”   张萨克再次冷漠的扬起唇角:“你的好处,我会给你的。”然后就挂了电话,接下来的时间,曲沐阳应该没有时间照顾简静如了。   …………………………   “快点儿!上个厕所这么长时间!”寨子里的一个兄弟结着厕所的门不满的叫了一声。   刘风落收起手机,然后走出了厕所,没接话,几个人一起上了车,然后朝S市驶去。   车上,臧言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岑溪,他的眼睛里盛满了疼惜,小溪离开S市之后,究竟受了多少苦?她现在居然不认识了自己,也不记得沐沐,难道说,她是从那次的车祸中失去了记忆?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岑溪感受到臧言火热的目光,突然大声的问道,然后身体向旁边的凌云风靠了靠,虽然他有画证明他认识自己,但是,在自己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前,她谁也不相信。   看到岑溪眼里的戒备,臧言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她现在没有一点儿安全感。   凌云风伸出长臂把岑溪的、圈在怀里,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喃:“放心,有我在,小溪什么也不怕!”   岑溪抬起头,对上凌云风温柔的目光,她的眸子里射出一种信任的光,扬起唇角对凌云风笑了笑,然后坚定的点点头。   臧言的眸子里,升起一丝苦意,陪伴了她五六年的自己此刻还不如才认识了几个月的男人!   刘风落一看,坐在车里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讨好的味道问:“师兄,你打算让老板赔偿多少钱?”   “赔偿多少钱你管得着吗?现在知道叫师兄了,那会儿砸房子的时候你想什么去了!”面对刘风落的人面兽心,岑溪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回击道。   碰到了刺猬扎着了刺,是个人估计都不敢再接话,而是躲到一边去了,但是刘风落是有目的的,所以他忽视了岑溪的刻薄,声音带些愧疚的说“师兄,我是真知道错了,你也知道,端人家碗,受人家管,老板让我这么做,我也是没办法的啊!现在我也挺后悔的,所以想帮师兄向老板多讨一些补偿!”   “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啥好心!”岑溪再次刻薄的打断刘风落的话:“你不会是想从中抽取一部分吧!”   “看嫂子说的,我哪敢啊,再说了,这次的事情是我惹的祸,我只是想弥补一些什么。”刘风落强忍着心里的怒气说道,早就料到了岑溪这个小辣椒不会轻易的饶了自己。   “这个你不用管,我和大家会商量的,你尽管开车带我们去找你老板就行了。”凌云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不再开口,刘风落无趣的只能开着车子朝曲氏驶去。   …………………………   游乐场员工休息室。   何子双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头上沁了一头细密的汗珠,陆安不安的守在她的身边,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因为何子双是自告奋勇的非要表示一下自己决心,他都差点开口骂起了嚷着要来鬼屋的沐沐。   沐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脸上同样带着后悔的表情,要不是自己恶作剧的要来鬼屋,子双阿姨也不会被吓成这样子。   旁边鬼屋的工作人员还一点儿不近人情人的念叨着何子双:“我们有明文规定的,胆小的,心脏不好的游客禁止进鬼屋,您看,你也不听,这下让我们损失了好几千。”   “行了,我们都说了,我们会赔钱的,您能不能让我们休息一会儿!”陆安一直是个好脾气的好好先生,但是这会儿他也顾不得绅士了,何子双还在昏迷中,这的工作人员还一直念叨个没完没小,是个正常人都会忍不住发火的。   “那你赶紧交钱啊,我也只是个打工的而已,你……”那个胖胖的大妈话还没完,一张金卡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目光顺着拿着卡的主人看过去,一脸的不悦立刻换上了明媚的笑容:“我就说嘛,看小伙子你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不会不给钱!”   “奶奶,我叔叔有个毛病,如果五分钟内划不了卡,他会食言的!”沐沐朝那个胖胖的大妈的扬脑袋,那大妈的脸色都变了,立刻尴尬的笑了一声:“我这就划卡,这就划。”   陆安不可置信的看了沐沐一眼,然后担心的目光又落在依然昏迷的何子双身上,轻轻叹了口气:“双双啊,你到是醒来啊!”   “叔叔,让我的!”沐沐机灵的眼珠转动了几下,计上心来,他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然后把粉嫩的小嘴唇凑到何子双的耳边轻轻喊了一声:“有蛇啊!”   “哪里?啊——!”何子双的身子突然坐了起来,睁开惊恐的眼睛看向四周:“蛇在哪里?”   沐沐无辜的耸了一下肩膀,摊开两手笑嘻嘻的说:“阿姨,没有蛇的,谁让你一直睡觉不醒呢,叔叔都快急哭了。”   “双双,你终于醒了,你说你,明明不敢走鬼屋的,非要逞什么强!”陆安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说。   何子双受惊的眸子一紧:“陆安,你说够了没有,这次是意外,意外,谁说我不敢的,要不,咱们再去走一回!”   陆安连忙摆摆手作投降状:“好好,双双敢走,是我不敢行不行,没事咱就回家吧!”   说着,陆安弯下身便一把抱起了何子双,沐沐连连叫住陆安:“叔叔,奶奶还没有给你的卡呢!”   “什么卡?”何子双一皱眉头,莫非两个人又玩什么了?   陆安停下脚步,装作一脸幽怨的看着何子双:“当然是银行卡了,人家工作人员说了,因为你的晕倒,人家为了救你,打开了鬼屋的所有照明灯。而损失了好几千块钱,这钱得让咱们付!”   “什么!”何子双一听这话,气的从陆安的怀里跳了出来,然后气愤的走到服务台前,一恰腰,对着那的工作人员大喊:“把我的钱退给我!”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半路汽车没油了   那个刚刷完卡的胖女人看到何子双这架势,嘴角一撇,有些盛气凌人的说:“给你!”   何子双是家里的大小姐,不管是从哪里,和谁在一起,全都是以一副大小姐的姿态生活的,现在这个胖工作人员居然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她当下心里就有些受不了,从胖工作人员的手里一把夺过卡,很凶的问道:“你已经从我的卡里,把那几千块钱扣除了?”   “是的。”胖女人云淡风轻的说:“本来这次的损失就应试由你们来补偿。”   “你……”何子双气的浑身发抖,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呢嘛!她气愤的转过头,看着已经跟上来的陆安和沐沐,恨铁不成钢的说:“陆安,你很我钱是不是?有钱你做什么不行,干嘛非要捐给这里!”   陆安有些无奈的笑笑:“算了,双双,就是几千块钱的事,咱们走吧,别闹了。”   何子双越听陆安的话心里越生气,她气的咬牙切齿的看着陆安说:“你给我闭嘴!”   看到何子双难得显得出的不讲理,沐沐冲陆安同情的摊摊手,抽了抽嘴角。   “把我的钱还给我,不然把你们老板叫来!”何子双拍着有务台大叫道,幸好这个时间段没有游客来买票,不然看热闹的人肯定不少。   那个胖女人一看何子双这架势,明显的是不给钱不罢休,但是自己收了他们的赔偿费也是公司的明文规定,她要是破坏了,现在就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见胖女人不说话,何子双径直奔向进入口,然后气冲冲的走到胖女人的身边叫道:“你给还是不给?”   胖女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跑进来,自己一时无接话,于是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何子双离这个女人站的太近,而这个胖女人太胖,在她一站起来的瞬间,肚子一下子碰到何子双的肚子,力道过猛,何子双还没有来得及躲开,便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撞得往后趔趄两步,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哎哟!”何子双屁股疼的大叫。   “你没事吧?”一看自己撞倒了人,那个胖女人也有些紧张的问道。   陆安和沐沐看到何子双倒在了地上,急忙跑过去,蹲到地上,想把何子双扶起来,何子双幽黑的目光一流转,嘴角不经意间浮起狡黠的笑意。   “哎哟,老公,我……”何子双脸上的表现出无比的痛苦,她尽量让自己全身颤抖起来:“老公,我肚子痛……咱们……咱们……的孩子,快,我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陆安疑惑的看向何子双,他和她没有越过雷池,会有孩子?这个时候,何子双朝陆安挤了一下眼睛,陆安了解于心,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个双双,机灵的什么鬼点子都有!   那们胖女人一看这情况,吓得嘴角有些抽搐,她急忙从收银台里拿出那几千块钱,快速的走过去,递给何子双:“姑娘,钱给你,另外还有一千块钱是我自己补偿给你的,你快叫个救护车去医院,别在这闹了,我可指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   何子双接过钱,两眼放光道:“这就是魔高一丈,我道高一尺!”说着,很利落的从地上站起身,拉着沐沐的手就走。   一看何子双是假装的,那个胖女人狠狠跺了跺脚,公司里没有明文规定要游客赔偿,这几千块钱本来是她想独吞的,没想到又被这狡猾的女人给骗了回去,还让自己搭了一千块钱,现在她是打碎了牙要往肚子里吞啊!幸好现在这里只有自己一个工作人员,要是人多了,她得多丢人!   …………………………   黑暗中,几辆轿车拼命的朝S市最荒芜的一处放弃的工厂奔去,那汽车咆哮着,疯狂的刺破黑夜朝前飞去。   车上,陆明龙坐在副驾驶座上,悠闲的抽着雪茄,慢慢吐着烟圈,他这次把这批货在手里存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出价更高的买主,自从安淇公司卖出以后,他就再也不把这些货分着销售了,而是整体卖出去,这样降低了自己的风险,也能少出来一趟,虽然在钱上面赚的是少了点,但是对于陆明龙来说,这些都是毛毛雨,也不是最着急的事情。   从上一批货销售以后,他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所以这一段时间他就一直把这批货锁在自己的房间里,而至到现在才找到了买主。这些年,他每次都瞒着陆安和陆淇说自己是去澳门赌去了,其实他是去了缅甸,他就是想,让自己的孩子以后饿不着,没有了妈妈,他就已经觉得自己对不起孩子了,再不给孩子留下一笔丰厚的遗产,那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太不合格了,而且,他这毕生的心愿还没有实现,那就是找他前妻的女儿,这些年,他一直找私家侦探去找她,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   陆明龙把疲惫的身子靠在座位上,眼睛没有焦点的看向漆黑的夜里,他自问,他陆明龙不是一个好男人,但绝对是一个好爸爸,他尽可能的让他的孩子们生活的很好,宁可用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去为他们创造美好的未来。   …………………………   黑夜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岑溪臧言一帮人无力的坐在汽车里,真是倒霉,车行驶到半路,突然没有油了,这可怎么办,目前他们已经走到了多寨沟和S市中心的中点,岑溪一脸无奈的看着凌云风说:“风,不然的话,我们步行吧!”   什么?刘风落一皱眉:“从这里到曲氏还有很长一段路,要是单靠走,到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走到那,而且我们身上也没有水和吃的东西。”   臧言紧皱着眉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里又没有手机信号,也不能打电话求救,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步行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是能遇到一辆车那就是奇迹了,尤其是在这种黑夜里遇到一辆汽车,那更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要不,我和刘风落去前面看看有没有有信号的地方,你们在车里等着?”凌云风深思一下道,现在这里只有他刘风落岑溪和那个自称是岑溪老公的臧言,而且他的分配是最好的分配。   “不行,我也要去。”岑溪拉了拉凌云风的胳膊:“我是你老婆,我得跟着你!”   一句话说的臧言心里苦不堪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刀割般疼痛,他一直最深爱的女人,现在居然只信任一个才认识不过几个月的男人。自己是何其悲哀?   但凌云风却乐得心里一阵温暖,他不管她曾经是什么样的人,和哪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在此刻,他是她的老公,她是他的老婆,自己有义务有责任保护她,哪怕两人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但这些肉体上的交流又能算得了什么?精神交流,心灵上的自此信任才能使两人的有关系更长久!   凌云风轻轻拍了拍岑溪的手,一脸温柔的说:“不怕,小溪,我们只往前走五百米,如果还是没有人烟的话,那我们就往回走了。”   岑溪为难的扭过头,看了一下眼站在车尾发愣的臧言说:“我不喜欢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乖,相信我,他不会伤害你的。”凌云风摸摸岑溪乖巧的头说道。   然后刘风落和凌云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朝前面走去,刘风落看到岑溪最终是没有跟着来,心里高兴万分,这样,他就可以慢慢的和凌云风说向曲沐阳要赔偿金的问题了。   看两人走之后,岑溪一脸不高兴的走到打开的车门前,坐了进去,臧言也随着跟着走了进去。   “小溪。”臧言试着叫了声她的名字,他想讲更多的以前他们之间的事情,希望能唤醒岑溪的记忆,想让她记起自己和沐沐。   岑溪极不情愿的答应一声:“有事?”   看到她这般冷冷的态度,臧言的心又是往下一沉,但他并没有放弃和岑溪的对话,他知道,失忆之前的岑溪不是这样子的。他不相信岑溪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这种做法,不过是对陌生人的一种警戒而已。   “你真的不记得从前了?不记得我和沐沐了?”臧言心痛的问,汽车里薄弱的照明灯光反映在他有些心疼的眸子里,闪着点点的星光。   岑溪摇摇头:“你确定你要找的人是我?我都有了儿子?”   她果然是对从前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臧言不确定岑溪是出了车祸之后失的忆还是在来多寨沟以后才失的忆,但他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岑溪的记忆给唤醒,让她记起以前的事情,哪怕只记得沐沐。   “那你……还记不记得曲沐阳?”臧言觉得曲沐阳应该留给岑溪的印象最深,而她心里一直爱着的人也是他,说出曲沐阳的名字,她应该会有那么一点儿印象。   “曲沐阳?”岑溪一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突然一阵晕眩,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岑溪努力回想这个人,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体,西装笔直,线条硬朗,但她却怎么也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岑溪越想脑子里就越觉得疼,越疼,她就越想去想那个人的面孔。   看到岑溪痛苦而扭曲的脸,臧言心里一紧,难道说,岑溪只记得曲沐阳?这样想着,他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小溪,你想起他来了?”   岑溪连连甩甩头,然后一脸痛苦的看着臧言:“这个名字好熟悉,但他到底是谁?”   是谁呢?岑溪皱着眉,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声音,是你们多寨沟的仇人,要开发你们多寨沟的幕后人!   对!是他没错!岑溪脸色一黑:“我知道他是谁了?”   “你想起来了。”臧言有些无力的把身子靠在座位的后背上,她的心里果然只有他,即使是失忆了,脑子里依然残留着对他的印象。   “他就是要开发我们多寨沟的畜牲!”岑溪咬牙切齿的说,眼睛里闪着一种仇恨的目光。   臧言一愣,原来她并不是记得曲沐阳!   正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一道亮光,照得两人睁不开眼睛,岑溪不自觉的把胳膊挡在眼前,然后慢慢适应了弱光以后,才把胳膊拿开,看向那光源的来源处。   “是一辆汽车的灯!”臧言惊喜的发现:“会不会是他们找到了人家,来解救我们的?”   听到臧言的话,岑溪一脸惊喜的赶紧打开了车门,走下汽车,站到那小路的中间。   第一百七十四章 交易   “老爷,前面有个人挡住了去路。”司机小李一边放慢了车速一边向陆明龙报告,陆明龙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顺着车灯的光束朝前面看了过去,只是这一眼,他便惊呆了,脑子里好像短路一般,他连连嘱咐小李:“到那姑娘跟前就停车。”   眼看着汽车到了自己跟前,突然停了下来,岑溪一脸兴奋的看向车里:“风,是你们找到救援的人了吗?”   车里没有开灯,陆明龙微微扯一扯嘴角,心中的惊喜无法言说:“阿虎阿跃,你俩把那个女人带到车上来。”他现在有重要的交易,不能耽误了,他又怕回来之后,这个女人不见了,所以他现在只能委屈一下她,如果她是自己千辛万苦要找的女儿,那他无疑是高兴的,假如找错了人,大不了,自己赔偿她一些钱就行了。   坐在后面的两个人,齐声说了句是,然后快速的走下车,来到岑溪面前说了句:“对不起了小姐!”然后把岑溪架住,两人便上了车。   这时,臧言才发现,原来那车里的人不是凌云风和刘风落,见岑溪被抓走了,他慌张的从车里跳下来,但是岑溪所上的那辆车已经急驰得冲向了黑夜。   ……………………车里,岑溪大声叫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边喊边挣扎着要下车。   坐在副驾座的陆明龙现在主要的任务是交易,他不想因为后面的女人而使自己心生波澜,于是严肃的说道:“姑娘,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忙完了我有几句话要问你,现在先委屈你一下了。”说着便喊了一声:“阿虎。”   那名叫阿虎的男人应一声,然后一扬胳膊,岑溪便昏了过去。   陆明龙长舒一口气:“好好照顾她。”   ……………………   臧言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岑溪带走的车子快速驶入黑夜里,他无比焦急的等在原地,现在除了等凌云风和刘风落来,他不知道自己还干什么。   就在他焦点的等待两人的时候,凌云风和刘风落两人已经两手空空的走了回来,一看臧言一人焦急的在原地跺脚,凌云风心里一阵紧张,连忙跑了过去,质问臧言:“小溪呢?”   “她……”臧言有些自责的低着头,不敢直视凌云风的眼睛:“刚刚来了辆车,我们以为是你们呢,小溪下来等你们,结果那辆车上下来两个人就把小溪给带走了。”   “那你干什么去了!”凌云风额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我那么信任你的把小溪交给你,你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人给带走了!”   “我……”臧言无话可说,岑溪却实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的,但是,带她走的人会是谁?曲沐阳吗?看情况不是,曲沐阳想带走岑溪向来是他自己出面的,那如果不是曲沐阳,带走岑溪的人又会是谁?   刘风落再也压不住心里的口气,扬起胳膊便给了臧言一拳:“说,到底是不是你把我嫂子藏起来了,然后又在这里假惺惺装作是被别人带走了?”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凌云风向曲沐阳多要些钱,这样一来,自己在张萨克那里也能拿到更多的钱,但是没想到,相像着很顺利的事情,却在半路上被这个陌生的男人搞出了意外!那接下来的时间,凌云风肯定会去找岑溪,那他们也就不能顺利的回曲氏了。   臧言摸着嘴角边渗出的血丝,无力的说:“那辆车就是从你们去的方向开过来的,你们没有看到吗?”   凌云风和刘风落一齐摇摇头,他们确实是没有看见。   “如果我们看到了,我们会不把那辆车求来救援吗?”凌云风眯着眸子,想把臧言看透,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把岑溪藏起来了?   …………………………   陆明龙的汽车快速的驶到一间破旧的放弃房子前,他的司机小李停了车,他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借着汽车的灯光,他看到要买他货的那位自称豹哥的男人,他也靠在自家的汽车前,见陆明龙下了车,他一脸阴蛰的笑着走了过来:“是龙哥吧?我在这里等你很长时间了。”   “不好意思,豹哥,因为路上遇到点事情,所以耽搁了,见谅,见谅!”陆明龙同样客套的笑着,然后喊了声:“阿虎,阿跃。”   两人手里抬着一个保险箱走了过来,尊敬的叫声:“老大。”   “请豹哥验货。”说着,陆明龙亲自打开了保险箱,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豹哥。   豹哥回笑一声,然后把手伸进保险箱的袋子里,拈了一点点货,放到嘴里尝了尝,然后吐掉,声音里带着满意的笑声说:“辛苦龙哥了,阿林。”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手里同样也提着一个保险箱走了过来,礼貌的叫一声:“豹哥。”   “请龙哥验钞。”豹哥打开保险箱,一叠叠粉色的百元大钞呈现在众人面前。   陆明友手里拿着一支小型的验钞笔只在上面一层人民币上照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滴声,陆明龙满意的收起验钞笔,他手里拿的是专业的全面验钞笔,无论是多少钞票,只要放在一起,那蓝光扫在上面,只要有一张假的,验钞笔也能识辨出来。向豹哥伸出了手:“豹哥,。合作愉快,下次有什么需要,请豹哥直接说话。”   “同样同样!”豹哥和陆明龙客套完,两人一挥手,各方的人全都上了自己的车,然后车子各自驶向黑夜,这种交易时间不能过长,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陆明龙上车的时候,岑溪已经醒了,陆明龙吩咐小李抄小路回S市。   岑溪一睁开眼睛,看到车上那几张陌生的面孔,就有些警戒的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交易做完了,陆明龙的心也放松下来,他一脸温和的看着岑溪说:“姑娘,你不要着急,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着,他就转过了头,车子里的灯全亮着,明亮的灯光让岑溪一下子就看清了陆明龙的脸。   “你……”一看到陆明龙的脸,岑溪全身的血液就沸腾了起来,她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是他,真的是他,虽然岁月让他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但大概轮廓却没有变,没想到过去了十多年,在茫茫人海中,老天爷还是让她再次遇到了他。   看到岑溪脸上明显激动的情趣,陆明龙的心里也一阵激动,她一定是认出了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小溪。”陆明龙试着叫了一声,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他声音却颤抖极了。   “你不要叫我。”岑溪的情趣有些失控,虽然她觉得自己可能失忆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但是她这一辈子里最悲痛的时光,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是她做为孩子的耻辱和妈妈作为人妻的不堪。   听到她说这样的话,陆明龙更加确定,岑溪是百分之百的认出了自己。他更加激动的伸出手,想去握岑溪的手,但一下子被岑溪躲开。   “你没有资格碰我。”岑溪冷冷的说,十几年前,家里发生火灾的时候,他跑去哪里了?妈妈跳进去的时候,他又跑去哪里了?为什么那场大火没有把他烧死呢?这样自己对他还能存一些念想,而现在。面对他,岑溪只有无尽的痛恨。   “我知道你还恨我,但是,不管我对你妈妈如何,你要相信,爸爸总是爱你的。”陆明龙有些失落的收回手,然后看着岑溪厌恶的表情有些心痛的说。   他些就应该算是高兴的,虽然岑溪现在不理解他,不原谅他,但是,没有什么比他找到了失去了十多年的女儿更高兴。   “爱?你有什么资格说爱?”岑溪此刻想笑,抛弃她们母女俩人,和别的女人一起生活,在自己没有他也失去了母亲的时候,自己是如何过来的,若不是他当时的出轨,惹来妈妈的纵火同归,她又如何会过着没有妈疼爸爱的生活。   陆明龙在副驾座上做好,不再说话,车子里的空间太小,他没法让岑溪看着自己看着她时疼爱怜惜和后悔的目光,更何况现在这里还有他的手下,他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以前。   …………………………   凌云风和刘风落臧言三人,一路向陆明龙车子开向的地方走去,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岑溪,至于对多寨沟赔偿的事情,他们相信,曲氏不会跑的。   “岑溪,你在哪里?”三个人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喊,生怕岑溪被扔在哪个角落里他们看不到。   …………………………   曲沐阳烦躁的坐在办公室里,坐在办公室里的人还有夏一一,此刻他一身浓妆艳抹的坐在沙发里,看着沉思中的曲沐阳,脸上挂满了心醉的表情,曲沐阳不愧是被人喻为女性杀手的大众情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无论曲沐阳是什么表情,他都是那么帅,他的模样都那么吸引人。   从岑溪给自己打电话的时间算,到现在已经七八个小时了,从多寨沟到这里,足以打个来回了,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来。而且他刚刚给刘风落打了好几个电话,不是暂时无法接通,就是不在服务区,由此判断,他们应该是在多寨沟和曲氏的中间路段,因为全程只有那里没有手机信号,但是这么长时间,打电话的状态都是如此,曲沐阳心里一动,不会是在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一想到这里,曲沐阳突然从椅子站了起来,吓了夏一一一大跳,她一脸担心的看着曲沐阳突变的脸问道:“怎么了阳?”   曲沐阳没有说话,而是拿起办公桌上的钥匙,离开椅子,朝大门走去。   夏一一见曲沐阳没说话,也连忙跟了出去。   曲沐阳一路跑到地下停车场,几米远外就用摇控钥匙打开了汽车的车门,待他走到车前,打开车门便会了进去,打开引擎,这时夏一一才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敲着车窗喊道:“你去哪里?开门啊!”   曲沐阳没理会夏一一,只当她不存在,猛然一踩油门,车子便快速的驶出了地下车库,夏一一被甩出好远,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看着曲沐阳那绝尘而去的车尾,眼睛里布满了恨意,能让他这么不顾一切的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岑溪,莫不是他已经知道了岑溪的下落,现在是去找她?一想到这里,夏一一不甘心的扬起嘴角,岑溪,我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不会再让你把他给夺走!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我不相识   汽车一直开到陆家大宅才停了下来。   停下车,陆明龙和岑溪下了车,阿虎阿跃提着保险箱跟在后面,大步朝客厅走去。   婉心在睡梦中听到汽车的声响,连忙睁开眼睛,然后穿上拖鞋走下床,站在自己的房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岑溪不情愿的跟着陆明龙走到客厅以后,陆明龙把客厅的灯打开,阿虎阿跃把保险箱放下之后便回去了,陆明龙见屋里只剩下了自己和岑溪,于是招呼岑溪坐到沙发上。   岑溪站在离客厅门口三米外的地方,冷冷的看着陆明龙一脸的笑意,叽讽的说:“有事快说,没事送我回家!”   “小溪……”陆明龙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亏欠,白色的灯光下,他一头有些银白的发被染上一种彩色,却透着一种无限的悲哀。   “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岑陆明,我告诉你,在我妈死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再没有任何的关系!”岑溪打断陆明龙的话,声音里透着一种恨意:“从今天开始,你我不认识,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小溪,我知道你还恨我,但是,离开你妈妈,我真的是有苦衷的。”陆明龙从沙发上站起身,慢慢走向岑溪,眼睛里的亏欠越来越浓,他当时之所以离开岑溪的妈妈,那是因为陆安的妈妈是岑溪的妈妈故意推到她身边来试探自己的。   “你有苦衷?你有什么苦衷?背叛我妈的是你,和别的女人一起生活也是你的苦衷?”岑溪鄙夷的看着装作一脸可怜的陆明龙,脸上写满了嘲笑:“好吧,你有你的苦衷,我现在需要装作不认识你,也有我的苦衷。”说完,岑溪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一直站在房门边听着他们谈话的婉心突然推开房门走下楼梯:“明龙,你回来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瞥了一眼正在出门的岑溪,努力压下心里的激动。   “嗯?这位姑娘,外面天气很晚了,不如你就在家里睡吧,明天一早再让明龙送你回去。”说着,婉心想摸摸岑溪的头发,但被岑溪恶心的闪过,她的眼睛里闪着厌烦的目光:“这已经是你的第三任了吧!岑陆明,你的桃花运还真是旺,老天爷真是瞎了眼!”然后目光再悠然飘到婉心的身上,笑的一脸深意:“长得挺漂亮,不过眼睛可是白长了,比人家小不少吧,把你吃光抹净了,到时候还是挨不了被甩的命运,人家可是长腿先生!”   听了岑溪这噎人的话,婉心心里哭笑不得,再看一眼陆明龙,眼睛绿的午夜的幽灵,婉心的心里便感觉很舒服,早就该有这么一个伶牙利齿的人来好的噎噎陆明龙了。   听了岑溪这么赤裸裸的讽刺,陆明龙觉得脸上难看极了,但是因为她自己的女儿,而自己一直亏欠了她这么多年,他强压着自己心里的火,然后有些尴尬的说:“小溪,要不,今天你就别走了,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走吧!”   岑溪目光一转,落在婉心的身上,然后点头答应:“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今天晚上就在这住一个晚上吧!”岑溪说完看了看陆明龙:“不过,我要和她睡在一个房间。”说着,岑溪的手指向了婉心。   ………………………………   黑色的宝马在黑夜如一头冲出山林的猛兽般,咆哮在漆黑无人的公路上,曲沐阳急迫的眸子里盛满了担心,他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岑溪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从她离开自己之后,曲沐阳虽然找了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告诉自己不爱她,不在乎她,她只不过是自己养了十年的宠物而已,但是只有一个理由,他就知道,即使有再多的理由说她的不好,他在骨子里还是爱她的,这种爱霸道独爱,就像一团火般,越烧越旺,时间越长,就越让他无法忍没有岑溪的日子,之所以找夏一一,就是因为他的身姿里有岑溪的几分影子。   曲沐阳紧抿着唇,明亮的目光里带着一种执念,他把油门踩到底,带着对岑溪的想念和一种疯狂,撕破了夜的黑暗,朝岑溪失踪的地点飞去。   …………………………   “小溪,你在哪里啊,小溪!”凌云风把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对着树林里喊道,他焦急的左顾右盼着,对岑溪的担心随着时间的拉长而越积越浓,他害怕岑溪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自己。   凌云风恨恨的看着旁边同样也一脸焦急的臧言,声音里带着恐吓道:“要是小溪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臧言收起对岑溪的呼喊,目光怔怔的看了凌云风一眼:“你们是真正的夫妻了?”   “这跟你有关系吗!”凌云风不屑的看着臧言,有些小心眼的冷哼一声:“结婚几个月,我是正常的男人你说我们是不是正常夫妻?”   臧言沉默了一下,然后苦笑一下没说话,接着喊岑溪的名字,但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难受,一个普通的女人,牵动着一个傲视一切男人的情丝,又让自己对她魂牵梦萦,现在又让这个刚和她接触时间不长的男人为她疯狂,而岑溪呢,为曲沐阳生了儿子,自己为她和曲沐阳养了几年儿子,凌云风,正在和岑溪制造儿子,老天爷真会跟他们开玩笑。   “师兄,我觉得咱们这样一直喊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不如,咱们先回到汽车那,等着天亮求救路过的人吧!”刘风落气喘吁吁的从远处朝凌云风走了过来建议。   凌云风皱着眉头想了想,点点头:“这样也好。”   …………………………   婉心一带着岑溪走进自己的房间便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岑溪,眼泪便大把大把的流了出来,这张脸,像极了她的妈妈,眉眼之处的柔情尤其相像。   岑溪有些厌恶的一把推开婉心,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恶心:“我跟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以为讨好了我就会惹那个男人开心。”   婉心毫不在意岑溪语言里的嘲讽,她再次展开双臂想抱岑溪,却再次被岑溪躲开:“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让那个男人赶你走!”岑溪有些恶寒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她就是为了讨好陆明龙而和自己亲近呢,现在看第二次还想抱自己,她心下就奇怪了,再仔细看看眼前的婉心。,她确实自己的确不认识她。   婉心听了岑溪的话,眼睛里充满了心疼的目光,看着她一脸不解的样子。轻轻张口叫了一声:“妞妞。”   岑溪一下子愣住了,妞妞是自己的乳名,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是没有人知道自己这个乳名的,她会叫自己的乳名,她究竟是谁?想到这里,岑溪强压着心里的激动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画里的阿姨。”婉心微笑着看着岑溪慢慢变得激动的脸,岑溪五岁的时候,自己是国外,经常和她在网上聊天,视频,她总叫自己是画上的漂亮阿姨。   “小姨?”岑溪惊喜的叫道,双手紧紧的拉住婉心的胳膊:“我记得,你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一说到这里,婉心的脸上表情变得有些陌生,她盯着白玉般的门,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为了给你妈报仇,我整了容!”   什么?岑溪有些惊讶的看着与婉心那张漂亮的脸上极不相符的阴冷说:“小姨,你全知道了?”   “是的,小溪,后来我从国外回来,到处托关系托朋友找你的下落,但就是找不到你,你这些年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婉心把岑溪拉到床边,心疼的问岑溪。   一问过往岑溪一脑空白,她的目光有些空洞,这些年她究竟是如何过来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记忆里只有五岁以前的生活,和去了多寨沟以后的记忆,中间的一部分记忆她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她茫然的看着一脸期待的婉心,然后无助的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什么?婉心一脸惊奇的看着满脸不知所措的岑溪,在心里猜测着,岑溪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撞击或是打击而失去了记忆,或者是选择性的失去了记忆,因为她至少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好了,不说了,小溪,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以后的生活,有小姨陪着你,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婉心疼爱的把岑溪搂在怀里,然后再猛然推开,一脸严肃的说:“小溪,记得,在陆明龙的面前,你还要装作不认识我,以为我是他的第三任老婆就行。”   “什么?陆明龙?岑陆明改名字了?”岑溪有些鄙夷的问道:“他以为他改了名字,就会改变以前他做的那些对不起我妈的事情吗?那是他的耻辱,他再怎么改名字也不会洗刷掉的!”   轻轻拍了拍岑溪的肩膀,婉心没有再说什么,此时岑溪的心情像自己此时的心情一样激动,来日方长,她还会有很多和岑溪交谈的时间。   …………………………   当臧言凌云风和刘风落疲惫的赶到那辆没有油的汽车旁边时,曲沐阳的宝马冲破夜的寂静也来到了这里,宝马的照明灯照在那辆没有油的车牌上,曲沐阳目光一紧,那是自己公司的车牌号码。   他停下车,然后没有灭掉宝马的照明灯,直接走到看到宝马车而迎上来的三个人,曲沐阳在照明灯的灯光下一子认出了臧言和刘风落,他犀利的目光再次扫了一下周围,和那辆已经罢工的车子里,然后眉头一紧:“岑溪呢?”   凌云风心里倒抽一口凉气,又一个认识岑溪的,岑溪究竟和多少个男人有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刘风落虽然还看不太清曲沐阳的模样,但是那独一无二的气势和孤傲一切的声音使他立刻认出了来人,他连忙跑到曲沐阳面前,一副讨好的模样说:“岑溪她……被一个不知名的人带走了。”   什么?是谁会带走岑溪?岑溪跟着自己的十年里,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而且自己一直是限制她独自行动的,而她性格温和随合,更不可能得罪什么人,目光一转,一种嗜血的目光盯在了无尽的黑夜里,难道是刘松雨?   刘松雨一直是自己黑白两道的对手,而且是个不光明的对手,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岑溪的关系,前一段时间体刘松雨才出国回来,没想到这才一回来就对自己的身边的女人下黑手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家战   一想到这里,曲沐阳阴蛰的脸上带着让人不寒而粟的笑容,冰冷的如寒冬冰窟,虽然是黑夜,他们三人看不清曲沐阳的表情,但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逼人。   曲沐阳微眯着眸子,刘松雨和自己结下的梁子没有几个,最主要的就是这次在新楼盘开发的竟标中,自己取得标书,但是,刘松雨是个小人,以一仇记一辈子,他可以以一时之亏而记恨对手一辈子,最主要的是,他做事的手段很下流,根本就是个没有原则,做会不择手段的人。   如果岑溪真是刘松雨抓起来的,那她的危险可就大了,一想到这里,曲沐阳看了三人一眼,冷冷的说了声:“上车。”   …………………………   天色在婉心和岑溪激动而温馨的聊天中慢慢亮了。   陆淇一大早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起的更早,或者说一夜未眠的陆明龙有些沉闷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穿着一身睡衣,快速走了楼,走到陆明龙的身边,然后警惕的看了看楼上,然后弯下身压低声音问陆明龙:“爸,你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了?陆明龙被突然的声音吓道,抬起头,看到陆淇一脸的关心,陆明龙一向精明的眼睛里此刻却显得很浑浊,他看着女儿关切的眼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陆淇的问题,更不知道过一会儿当岑溪下楼的时候自己又要如何向陆淇介绍岑溪,哄骗是不可能的了,亏欠了这么多年的岑溪目前还怀恨自己在心,如果他再跟陆淇说她不是自己的女儿,那他和岑溪之间的关系就很难缓和了。   “小淇,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陆明龙拉着陆淇的手让她坐到沙发上,然后目光有点坦然的说:“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在外面我还有一个女儿!”   听到这里,一向自私的陆淇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惊愕的看着陆明龙,看了一会儿那惊愕的眼神里慢慢被鄙夷所代替:“陆明龙,你外面到底有多少粒风流的种子?”   陆淇吼完这一句,目光有些气愤的无处落放,在扫视四周的时候,突然看到婉心和岑溪一起走下楼,看到岑溪那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陆淇刚刚消失了一些的怒气一下子又被激起来,她快速的跑到楼梯前,毫无预兆的照着刚走下楼梯的岑溪脸上就是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抢了我的男人,你还有脸来我家!”   岑溪和婉心还有陆明龙都吃一惊,尤其是岑溪,她现在失了忆,根本就不记得陆淇,还有她口中那个自己和她抢的男人,只是,失了忆的岑溪恢复了她的性格本性,别人打她一巴掌,那是她无法忍受的,她一扬眉,脸上带着如春风般的微笑,但下一秒,那春风般的微笑便变成了冷笑,岑溪上面扬起胳膊照着陆淇给自己耳光力度的2倍打了过去,下面又抬起长腿,照着陆淇的小腹上就是一脚,看着陆淇痛苦的表情,岑溪冷冷的说:“小姐,我认识你是谁啊,一大早的你就乱咬人!”   陆明龙见此情况,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速走到陆淇和岑溪中间摆摆手道:“误会了,都是误会。”   “误什么会!她分明就是起床没吃药!”岑溪冷笑着用手指着一脸怒气的陆淇说:“要是我一见面就给她一个耳光再说误会了行不行!”   陆明龙尴尬的笑笑,然后转过头对陆淇说:“淇淇,她是岑溪,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什么?什么?   这是换成岑溪和陆淇惊讶了,互相指着对方怒目道:“就她也配?”   婉心看看怒发冲冠的陆淇,然后不经意的朝岑溪使了个眼色,呵呵一笑,揽着陆淇的胳膊声音温和的说:“淇淇,如果不愿意,也可以视她为朋友。”   “你算什么东西,你视她为什么,用得着你来告诉我吗!”说着,陆淇一甩婉心的胳膊,岑溪看着婉心的脚下一个没有站稳,眼看就要摔到地上,虽然担心,但是小姨特意叮嘱自己在陆明龙面前,装作两人不认识的样子。   岑溪心下一急,想着伸手去扶婉心的时候,陆明龙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心儿,你没事吧?”   婉心不在乎的笑笑:“没事。”   岑溪慢慢踱到陆淇的面前,一脸傲视的眼神看着她满脸的怒气,心里突然下了一个决心,她就住在陆家了,自己现在都二十几岁了,陆明龙却没有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虽然现在自己还是不肯认他,不能原谅他,但她可以在他家里大吃大喝,顺便再气气这个傲慢目中无人的陆淇。   “看什么看!”陆淇咬牙切齿的看着岑溪的神情,她恨不得喝了这个女人的血,抽了她的筋,食了她的肉,吸了她的髓,抢了自己的男人不说,现在又来叫嚣着跟她抢老爸,以后还要分财产,一想到这里,陆淇就满脸的不甘心。   ……………………   曲沐阳在天亮的时候才赶到公司,这个时候,他的私人侦探给他打过来电话。   “喂,查到了吗?”曲沐阳一接听电话,便急切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岑小姐现在在哪里,但是我能确定,她不在刘松雨那里。”   不是刘松雨抓了岑溪,那会是谁?除了刘松雨,他没有别的仇家。   “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必须查清她的下落。”冷冷的说完,曲沐阳挂了电话,把目光落在自己带回来的三个人身上,微微扬起眉,他们三个人是什么关系?   “她是从谁的手里被人带走的?”曲沐阳看着三人,缓缓开口问道,紧张了一路,他突然想起来,虽然现在见不到岑溪,但是他完全可以先问问岑溪现在的情况。   “是我。”臧言不等刘风落和凌云风两人指出,自己主动承认。   “她现在是什么状况?”曲沐阳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臧言一张一合的嘴,他口口声声说爱她,现在连她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曲沐阳发誓,如果他找到了同,岑溪,绝对不会再让她和臧言走的。   “她好像是失忆了。”臧言回想着岑溪见了自己一副完全不认识的表情,缓缓说出口:“除了这一点儿,其它都正常。”   听了臧言的话,曲沐阳长吁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岑溪肯定记得自己,而且,他记得她丢的那时候,最依赖的人就是自己了。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等不及曲沐阳和臧言两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凌云风问道:“我们不能在这里死等着呢?”   曲沐阳凌厉的目光落在凌云风身上,探测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游来游去,刘风落一看曲沐阳的眼神便立刻点头哈腰的为他介绍:“总裁,他叫凌云风,多寨沟的大当家的。”   曲沐阳了然的点点头:“关于赔偿的事情,等找到岑溪后再谈。”   …………………………   曲沐阳家。   简静如拖着个大肚子做好了个人早餐,曲沐阳一夜未归,其实她已经熟悉了曲沐阳经常的夜不归宿,只是现在自己有孕在身,总是想有人陪着自己,关心自己,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把为自己做好的早餐端上餐桌,正准备坐下来享用的时候然后突然感觉肚子有些疼,于是她心下一急,急忙跑到厕所里解决。   这时,夏一一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了下来,第一眼便看到摆在餐桌上的早餐,她一喜,连忙跑进浴室里洗了脸唰了牙,然后兴奋的坐到餐桌前吃起了简静如的早餐。   夏一一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的夸奖简静如,不管这个女人怎么样,但她做的早餐还真是不错!狼吞虎咽的吃完饭之后,夏一一换上高跟鞋出了门。   简静如有些虚弱的从洗手间走出来,脸色有些惨白,自从怀孕后。她便秘的更加厉害了,难受的不行,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她也只能忍着,简静如甩甩头,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开心些,虽然自从自己这次回来之后,曲沐阳一直没有回过家,但是她没事可以去公司找曲沐阳,想到这里,简静如便朝餐桌走去,她想吃了早餐就去曲氏。   但当她走到离餐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一桌凌乱,头脑顿时有些晕眩,只有自己在家,谁会吃了自己的早餐?   ………………………………   陆明龙看到两个女儿有些不投脾气,不是有些不投脾气,而是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一点儿让他格外的头疼。   “对了,岑陆龙,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就在这里住下了。”岑溪挑衅的扬起唇角,看着陆淇得意的说。   陆明龙听到这个消息是格外的高兴,让岑溪和自己住在一起是他一直的心愿,现在听到她自己说要住在这里,他真的很高兴,但隐隐间,他心里又升起一丝不安。   “你敢住在这里,我就让你生不如死!”陆淇阴狠的看着岑溪一脸的傲慢,毫不客气的回击,她要是能宽容她住在自己家,那才见鬼!   “好啊,我一直不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要是你肯成全我那最好啦!”岑溪才不会怕她这花拳绣腿的口水战,不就是折磨嘛,她岑溪向来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别人找自己麻烦。   婉心微眯着眼睛,看着岑溪和陆淇唇枪舌战,在心里看好着外甥女的口才,可这倒苦了陆明龙,他现在一听到陆淇和岑溪说话,整颗心就提了起来。同样是自己的两个女儿,陆淇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生活在自己的膝下,自己一直给她最好的东西,让她享受着荣华富贵,但是岑溪,从一出生,自己就没有尽到父亲的一点责任,让她吃尽了苦头,从她妈妈走后,他就不敢相像她的生活是如何过来的,自己亏欠她的,这一辈子都弥补不了。   陆淇冷冷的哼一声:“好,那我就成全了,你从现在开始就成全你!”说着,她左顾右盼一下,抄起桌子上的水杯便朝岑溪扔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岑溪目光一瞥,身体稍稍往后上闪,杯子撞到对面的墙上,哗的一声,碎了一地。   婉心和陆明龙看着岑溪轻松闪过那个水杯,然后不自觉的轻吁一口气。   陆淇一看杯子被岑溪轻松闪过了,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然后目光一闪,轻蔑的扬起嘴角,一扬胳膊,岑溪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躲,陆淇眼疾手快,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盆仙人球便朝岑溪砸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是你儿子   陆明龙、婉心和岑溪的注意力都在陆淇第一次抛出东西的注意力里,当那一盆真正的带着危险的仙人球带着风声飞向自己的时候,岑溪正好往后退了一步,脚下却是一滑,身子很大幅度的往后一倒,却条件反射的抬起右腿,长腿一伸高过头顶,不偏不倚的正好把那盆将要砸到她头上的仙人球顺着原来的路线给踢了回去。   “啊!”一盆仙人球不偏不倚的扣在了陆淇那白嫩,还带着得意的笑的脸上,万刺入肤,她痛苦的大叫起来。   三个人顺着声音的来源一齐看向已经被仙人球扎的惨不忍睹的陆淇的脸,陆明龙一下子紧张的跑到她面前,双手放在她面前,却不知道要放在哪里,他眼睛里流露出对陆淇的心疼:“淇淇,怎么样?疼不疼?”   陆淇气急败坏的怒视着陆明龙说:“陆明龙,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她不走,那我就走!”   岑溪一弯嘴角,笑的香甜:“淇淇,这都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牵扯到爸爸。”   爸爸?陆明龙和婉心一听到岑溪说这个字,心里都是一惊,婉心惊的是,岑溪这么恨陆明龙,为什么要喊他爸爸,难道只是为了气陆淇?想到这里,婉心紧张的脸上有些释然,这委曲求全的方面,岑溪有些像自己。   倒是陆明龙一时惊喜的说不出话来,他满眼含光的看着岑溪,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爸爸啊!”岑溪明亮的眼睛里暗藏着一种嘲讽,叫你爸爸也不过是为了气气你那宝贝女儿而已,你用不着在这里上演激动,我才不吃你那一套。   “好……好……乖女儿!”能听到岑溪叫自己爸爸,陆明龙激动的站在原地,想不到自己亏欠了二十多年的闺女,今天能够原谅自己叫自己一声爸爸。   “爸爸?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爸爸,他在外面的风流种子多了去了,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这样死皮赖脸的在我家纠缠我爸爸,我们家早就破产了!”陆淇以一种轻蔑的姿势看着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的岑溪。   岑溪一脸微笑,慢慢的一步步朝陆淇走近,经过陆明龙的时候,陆明龙伸了伸胳膊,想握住岑溪的手,却被她躲开,岑溪走到陆淇面前,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的说:“这里是我的家,岑陆明是我的爸爸,我有权力生活在这个家庭里,你想把我赶走,没门!”   “你……你……”陆淇一时被她气的语竭,满脸愤怒的盯着岑溪,心里的熊熊怒火无处宣泄,她看着岑溪那张得意的脸,扬起胳膊便要给她一耳光,早有准备的岑溪,只是轻轻一扬手便把她的胳膊抓在自己手,然后扬起胳膊照着她的脸上来了一个大嘴巴子,陆淇气愤的看着岑溪,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这个贱人,给我等着!”   说完,掩面哭着跑上了楼去……   …………………………   夏一一来到曲氏的时候,正好看到凌云风和刘风落都在办公室里,在里面的还有臧言,夏一一看到刘风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她热情的跑到凌云风的面前,有些激动的说:“风哥,你怎么来了,你们……认识?”   凌云风也同样用一种惊喜的眼睛看着夏一一,然后有些不解的说:“你和他认识?”说着指了指坐在办公椅上的曲沐阳。此时曲沐阳也正斜着眼睛,看夏一一,世界真是小,就在这个小小的办公室里,居然会有这么多人认识。   “哦,我现在是他的秘书,风哥,你还没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夏一一仰头看向凌云风,他是多寨沟的大当家的,多寨沟一般不与外界人接触,而现在,他为什么会在曲氏总裁办公室里?   凌云风轻笑一声:“一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我有时间了,慢慢跟你讲。”现在岑溪还没有下落,他更无心和夏一一作过多的解释。   …………………………   陆淇一口气跑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把门关上从里面反锁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陆安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能通了,里面传出陆安懒洋洋的声音:“喂?谁啊!”   “陆安,你赶紧给我回家,和我一起对抗外敌。”陆淇气愤的说完便挂了电话,双眼微微眯成一条线,岑溪,抢了我的男人,还想抢我的爸爸,和我的财产,你想都不用想!   楼下,岑溪冲陆明龙和婉心摊摊手,耸耸肩:“大小姐果然是大小姐,脾气真不小。”   “这都是我从小宠坏的。”陆明龙有些不好意思的苦笑着,因为从小失去了母爱,所以他加倍的疼爱陆安和陆淇两个孩子,所以陆淇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恃宠而娇。   “也是,从不被人宠着,惯着,能不脾气大吗,谁像我这样从小没有疼没人爱,更没有人理的孩子现在就是时常发贱,老是以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岑溪装作无奈的耸耸肩:“唉,真是同人不同命!”   婉心那张同情的泪流满面的表情下,隐藏着一丝笑意,没想到岑溪如此会演戏,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陆明龙自责。   明显,岑溪是达到这个效果了,陆明龙听着岑溪的话,心里却如万蚁噬咬般难受,她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自己听到心上,却是如此难受,他知道自己亏欠岑溪的太多太多,这一辈子都无法弥补,但是他会尽量用这一生去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小溪……我……”陆明龙想说什么,但是嗓子好像被一种东西卡住了般难受,使他无法继续说下去。   岑溪冷笑一声,除了说亏欠还会说什么?只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她不怕任何人亏欠她,因为她不依靠任何人,尤其是陆明龙,在以往的二十多年里面,自己身边没有他,不是照样过得好好的吗?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汽车的声音,婉心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走出大门口,这个时候谁会来?   婉心还没来得及打开门,陆安便在外面打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牵着沐沐手的何子双。   “心姨,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淇淇让我赶紧回来?”陆安很有礼貌的向婉心问道。   婉心的目光却被他身后的沐沐吸引了过去,她看看牵着沐沐手的何子双然后轻笑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女朋友,双双,这个孩子是我朋友的孩子。”陆安看着婉心的眼神,看出来她是误会了,于是解释道。   何子双牵着沐沐的手往前走了一步,向婉心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只是这一向前,眼尖的何子双便一眼认出岑溪:“小溪。”   她这么一叫,目光一直落在婉心身上的陆安和沐沐的目光一直落向站在陆明龙身后的岑溪身上。   沐沐惊喜的甩开何子双的手,朝岑溪跑了过去,一把抱住站在陆明龙身后的岑溪:“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   除了陆安和何子双以外的人一惊,沐沐是岑溪的孩子?   “小朋友……你……你认错人了吧?我都没结婚,哪里来的儿子?”岑溪惊吓之后才缓过神来,然后半蹲在沐沐面前,温和的笑着摸摸他的头,这个孩子真可爱。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认识沐沐了呢?”沐沐有些委屈的瘪着小嘴,然后把求救的目光落到何子双身上:“我是你儿子。”   何子双看看一脸委屈的沐沐,再看看一眼平淡的岑溪,她此刻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装出来的,但是她为什么会不认识沐沐了呢?何子紧紧皱着眉头,心里想着各种可能,突然,她目光一亮,会不会是她出车祸之后才失去了记忆?想到这种可能,何子双笑着走到沐沐面前,然后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声,把这种可能性告诉了他,沐沐懂事的点点头,然后一点心疼的看着岑溪,奶声奶气的说:“妈妈,你现在不记得沐沐没关系,但沐沐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陆明龙听着沐沐这可爱又懂事的话,感动的蹲下身子,把沐沐搂在怀里:“宝贝,你真是岑溪的孩子吗?”   陆安这时连忙点点头:“他是岑溪和臧言的儿子。”   得到准确的答案,陆明龙激动而惊喜的说:“沐沐,我是你的外公,叫外公。”   什么?陆安一惊,这世界真是小,岑溪竟然是爸爸的女儿?怪不得刚刚陆淇给他打电话说要他回来对抗外敌,感情妹妹嘴里说的人,就是岑溪了。   岑溪一把从陆明龙的怀里拉过沐沐,神情有些严肃的说:“儿子,不可以乱认亲戚的。”   婉心心里此时更激动,没想到岑溪现在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但是在陆明龙面前,她必须要隐藏着自己这一份感情。   陆明龙皱着眉头,有些心痛的看着岑溪,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竟然连自己的亲外孙都不让自己认。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安有些头大的看着一屋子的人,然后问道。   “就是有人看到我们家有钱,乱认别人当爹。”陆淇气势强硬的从楼上走了下来,现在有陆安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她还怕了那个岑溪不成!   一看到妹妹脸上如马蜂窝般的红血丝,陆安的心一紧:“淇淇,你的脸怎么了?”   “就是被岑溪那个贱货用仙人球砸的,哥哥,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教训岑溪啊!”陆淇分外委屈的跑下楼一下子扑到陆安的怀里:“哥哥,你看,别人都把你妹妹欺负成了这样子。”   岑溪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格外温暖的眼神看着牵着自己手的沐沐,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这个孩子,显得格外的心疼和亲切,难道,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自己是他的妈妈?   何子双不敢置信的看向岑溪,在她的记忆里,岑溪是一位看似温和的女人,但性格却是开朗,为人很好,怎么会和陆淇动手?倒是陆淇,一向飞扬跋扈,无理争三分,有理不饶人的主,虽然自己和陆安谈了很多年的朋友,但她一直和陆淇不合。   “行了,淇淇。”陆明龙轻吼一声,刚刚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谁是谁非他比谁更清楚,本来就亏欠岑溪的太多,他是能补偿的就尽量去补偿。   “哥哥,你看看,你听听。”陆淇一脸恶狠狠的看着岑溪:“爸爸是如此护着这样的一个风流种子,做为陆明龙儿女的你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是我的女人   “你说谁是他的风流种子?”岑溪冷笑着指着陆淇一脸的张狂,轻蔑的笑道:“要不是我妈妈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你又是哪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陆明龙看着两个女儿争执不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自己犯下的错,怪得了谁?   陆安看看岑溪带着讥讽的笑容,再看看陆明龙一脸的无奈,然后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岑溪是我第一任妻子的女儿,你和淇淇是我第二任妻子的孩子,我原名就叫岑陆明,后来才改名为陆明龙的。”陆明龙摇摇头,一口气说完,然后将身子无奈的蹲到地上,不再说话。   婉心紧紧攥着拳头,指关节有些发白,自己的姐姐跟了陆明龙这么久,他居然能把她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当时一甩手不管小溪,现在又来认她这个女儿。   何子双听完陆明龙介绍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头疼的轻轻拉起陆安的手,她最了解陆安,这种事情不会让陆安不知所措的,果然,陆安只是有些激动的呵呵笑了两声:“原来我多了一个妹妹啊,那是太好不过了。”   陆安的话刚说完,陆淇便吼叫着看向陆安:“陆安你今天要是敢认这个贱女人为妹妹,我就跟你绝交!”   越是心眼小的女人越不讨人喜欢,就像陆淇,刚说完这些话,陆明龙和陆安的心里都有些不理解,他们不知道陆淇为何会这样激愤,为何会这么不讲理,但她是他们的女儿和妹妹,又无话可说。   岑溪不屑的看了一眼陆淇,然后声音里带着嘲讽:“呀,你不想让他们认我啊?那我偏认给你看!”说着,放开沐沐的手,然后步伐轻盈的走到龙面前,甜甜的叫了一声:“爸爸!”,然后又走到陆安面前,亲切的叫了声:“弟弟。”   陆明龙和陆安父子俩不知道岑溪玩的什么把戏,但也只能微笑着回应一下岑溪,然后再有些担心的看着怒发冲冠的陆淇。   “妈妈,咱们回家吧!”沐沐拉拉岑溪的手,然后有些担心的说,他刚刚看到那个坏姐姐的眼睛里迸射出狠毒的光芒,沐沐怕那个女人伤害小溪妈妈。   听到沐沐的叫声,岑溪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一个小孩子又无害,既然他这么想让自己当他的妈妈,那他就成全了他吧!   “这里就是咱们的家,宝贝就跟妈妈住在这里了,你问问你外公,可以吗?”   岑溪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明龙便惊喜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忙回答:“可以,当然可以,这里就是你的家,你随时出入。”   岑溪扬起漂亮的眼眸,一脸挑衅的看向快要气疯了的陆淇。   ……………………   曲氏总裁办公室。   曲沐阳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犀利的目光一直盯在手机上面,严肃的表情让屋里的几个人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他紧抿着嘴唇,脸上带着一种骇人心魄的担心。   夏一一感受着办公室里压抑的气氛,虽然她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肯定和岑溪有关,因为曲沐阳只有遇到和岑溪有关的事情上才会变得这么忧郁和担心,叱咤商场风云的他,从来不会以一副失败者的面貌来面对任何人,只有遇到个人感情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出这副心急如焚,不由自主的样子。   “那个……你们,都在做什么?”夏一一明知故问的看着曲沐阳,然后弯起唇角微笑起来。   曲沐阳放松紧抿的嘴唇,看了一眼夏一一,那目光里的意味让夏一一捉摸不透,就在这个时候,曲沐阳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曲沐阳突然一怔,然后迅速的接了起来:“喂?有消息了吗?”   曲沐阳脸上的表情由凝重,然后慢慢变得轻松,他听完电话,合上手机,然后轻扬起嘴角,岑溪,咱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是小溪有下落了吗?她现在在哪里?”一看曲沐阳的表情,臧言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答案,曲沐阳的人一定是找到了岑溪的下落,不然,一直紧锁着眉头的曲沐阳不会这么快舒展面容的。   “是,但是,你现在不能跟过去!”说完,曲沐阳急切的走出了总裁办公室,凌云风委利落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   简静如在外面多少吃了一些早餐,然后打了一辆车朝曲氏驶进,她觉得,她应该去曲氏看看了,毕竟,在曲氏很危险的那一段时间,是她拼了命挽救回来的,虽然这么长时间不来,但曲氏就像她的孩子般那样亲切。   坐在车上,简静如看着车道两边的树木飞快的往后退,她突然有一种伤感,如果时光也这样往后退上十几年,那自己会和曲沐阳好吗?   “女士,这也是去看你丈夫吧?”司机师傅从汽车的后望镜里面,看着简静如已经明显突出的肚子,善意的笑笑:“这女人一怀孕都变得娇情了,我媳妇现在也是,每天固定十二点,我休息的时间就会来陪陪我。”   简静如只是淡淡的一笑,却没有说话,她苦就苦在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所以才会有苦往肚子里咽,在外人面前,自己看似光辉,但独守空房的寂寞又有谁知道?   再平凡的夫妻,至少两是心心相印,即使每天也有吵不完的架,但那都是爱的指示,自己和曲沐阳从来不吵架,那是因为他和自己吵架的兴趣也没有。   简静如一想到曲沐阳从对自己的相敬如宾,再到后来的敷衍了事,和现在的不闻不问,这些只是因为一个人,那就是岑溪。不是她的出现,曲沐阳不会对自己这样,自己和曲沐阳认识这么长时间,算是青梅竹马,本能修成共枕夫妻,却不想岑溪的出现让自己现在狼狈不堪,想到这里,简静如紧紧的握紧双手,眼睛里射出狠毒的光芒。   ……………………………   曲沐阳来到陆明龙的家里,连门铃也没有摁,直接给陆安打了个电话:“安,我在你家大门口,开门。”   不一会儿,陆安双手插在口袋里,从客厅里走出来,打开门,声音里带些意外:“阳,你今天不会这么有雅兴来我家找我吧?”   曲沐阳微扬一下嘴角,然后朝客厅里看了一眼,有些神秘的问:“家里来了客人?”   陆安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但也只是一秒钟的功夫,然后扬起灿烂的笑容:“不算是亲戚,不过我是我爸爸流落在外面的女儿,我的姐姐,现在和他团聚了。”   “哦?”曲沐阳一扬眉,不管是什么人,但是他得到的确切消息就是岑溪在这里,想到这里,曲沐阳微微一笑,然后抬起大步朝客厅走了去:“我去会会你那姐姐。”   陆安疑惑的看着曲沐阳英挺的后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家事这么上心了?这样想着,凌云风冲陆安笑笑,然后跟在他身后走进客厅。   婉心走到门口,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稍等抬高一点声音问道:“安,是谁来了?”今天真是奇怪,来家里的人这么多。   曲沐阳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陆家的客厅里,犀利的目光一下子便盯在了岑溪的身上,他的目光一亮,没有控制住一时的激动,快步走到岑溪面前,一把抱住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终于回来了,小溪!”   岑溪一把推开曲沐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脸激动的曲沐阳,声音里有些气愤:“你这人是谁?干吗见着女人就抱!”   曲沐阳一愣,岑溪在说什么?看她一眼的愤怒,并不是假装的,可是她为什么不认识自己了呢?在她丢之前,她是最依赖自己的,本想着等见到岑溪以后,她就会粘着自己,在自己前面甜甜的叫着‘沐阳,沐阳’,自己可以宠她,爱她,找最好的医生给她看病,他的脑子里织绘了无数个和岑溪重逢后她欣喜的画面,却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不认识自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你是我的女人!”说着,曲沐阳再次霸道的把岑溪搂在怀里,眼睛里充满了霸道和占有。   闻着曲沐阳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岑溪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想突破她的心脏,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眼前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谁?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   “小溪,你放开她!”凌云风在这里走进客厅,看到搂着岑溪的曲沐阳大声喝道,熟悉的声音,让岑溪一下子从曲沐阳的怀里挣扎出来,她惊喜的看着凌云风,有些激动的朝凌云风跑了过去:“风,你终于找到我了。”   凌云风握着岑溪细嫩的手,眼睛里漾满了温暖:“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凌云风看看四周,再看看岑溪,她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被人绑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曲沐阳的眼睛里喷着愤怒的火光,那火光好似一张无形无氧的网罩的屋里的人都喘不过气来,他向前迈开一大步,一下子把岑溪拉到自己的怀里,压低声音在岑溪耳边呢喃:“你是我的,不准和任何男人牵手!”   湿热的气息让岑溪浑身一阵颤粟,这种感觉让她羞涩而又期待,这种暧昧的相望,让她有几分的熟悉感,她突然有一种就这样和这个男人相拥在一起的冲动。   “看看吧,看看,说你是个贱女人,你一点儿也没让我失望!”岑溪嘲讽着朝岑溪走来:“这男人就如衣服一样,一抓一大把啊?那这个小杂种[究竟是谁的种啊?”   曲沐阳听到这句话,冷眉一扬,陆淇顿感觉浑身上下如被人装满了冰般的寒冷,但是在岑溪面前,她却强撑着面子,傲慢的看着岑溪。   岑溪脱离曲沐阳的怀抱,故作甜甜的一笑:“是啊,至少我有男人跟我好,不像某个人,就是在男人面前脱光了,也没有男人看你一眼!”   “你……”陆淇一瞪眼,气结的说不出话来。   曲沐阳看好的目光落在岑溪身上,只是不说话。   沐沐有些生气的看着陆淇气的如猪肝色的脸,奶声奶气的说:“坏姐姐,你不要生气了哦,生气会变老,变老了更没有男人喜欢了哦!”   说完,沐沐朝气结的陆淇扮了个鬼脸,然后朝岑溪的怀里跑去。   陆淇一时气愤难忍,扬起胳膊便朝沐沐打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恢复记忆   眼看着陆淇的拳头就要落在沐沐的身上了,岑溪一把推开曲沐阳,然后以闪电的速度跑过去,躺到沐沐面前,陆淇带着无限怨恨的拳头带着风声,呼的一声砸向岑溪的脑袋。   “啊!”岑溪只感觉头上受到重重的撞击,然后就扑到在了地上。   “妈妈!”沐沐转过头,看到躺在地上的岑溪,失痛的叫出声来。   “小溪!”屋子里,所有的人除了陆淇以后,都一脸心痛的叫着岑溪的名字,尤其是曲沐阳,不顾一切的冲到岑溪的面前,从地上一把抱起她,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声音颤抖着喊道:“岑溪,你要是再敢昏迷,我会让你儿子替你还那没有还完的债,吃你没有吃完的苦!”   陆明龙一时失去了所有的判断能力,他只能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被曲沐阳抱在怀里的岑溪,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气愤的照着陆淇的脸上重重的甩了一耳光。声音颤抖的说:“陆淇你……你……居然会对一个孩子下这么狠的手,你到底是不是我陆明龙的女儿!”   “不是,如你所愿,你就守着那个贱女人过一辈子吧,哼!”陆淇对陆明龙咆哮完,转过身跑了出去,陆明龙张了张嘴,确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而是朝陆安使了个眼神,陆安安慰般的点点头,然后转身朝外面跑去找陆淇了。   岑溪的脑袋疼的厉害,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里面叫着自己的名字,岑溪在梦中痛苦的一脸冷汗。   “小溪,你快回来吧。”那个男人的声音温柔而沙哑,里面充满了期待和心疼,岑溪一阵激动,觉得心脏怦怦跳的厉害,她试着叫她的名字,但她的脑子里没有一个人名可以供她叫出来,但她最后一张嘴,却还是叫了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曲沐阳!”   曲沐阳慢慢的转过身,一脸温和的笑声:“我们回家吧!”   岑溪微笑着,轻轻把手伸向曲沐阳,她很信任的让他温暖的大手握住自己嫩白的小手,一起走向一片花海。   岑溪的嘴角带着微笑,曲沐阳失神的看着她扬起的嘴角,嘴里轻轻叫着:“岑溪,你给我醒醒!”   婉心的胳膊轻轻抬起,努力压制住心里的那股心疼的冲动,最终她还是站在人群里,带着自己的真实感情,象征性的叫了几声岑溪的名字。   凌云风微皱着眉头,现在又出现了个男人好像和岑溪之间有关系,她之前到底有多少故事,有过多少个男人?   “叔叔,你快救救我妈妈吧,求求你了。”沐沐使劲摇着曲沐阳的胳膊,眼睛已经哭得有些红肿了,他的小手使劲的握着岑溪的双手,有些无助的看着曲沐阳。   曲沐阳还没有说话,何子双已经拿出了手机:“我打120叫救护车吧!”   这时,岑溪突然轻咳了两声,然后眼睛慢慢睁开。   曲沐阳紧张的连忙看向她的脸,嘴里依然用没有感情的语气说着:“岑溪,赶紧醒醒,不然我会用不光彩的手段对付沐沐的。”   岑溪突然睁开眼睛,带着一股恨意看着曲沐阳:“你敢!”   刚刚被陆淇那么用力的一砸自己的头,往事如电影片断般在她的脑子里回放,她失忆之前的事情全部都记起来了,想起这些事情不禁让她倒抽一口凉气,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所以即使发生了,她也无力挽回。   看到岑溪目光里的恨意,曲沐阳里眼睛里的担心慢慢褪去,换上一种惊喜:“你好了?你恢复记忆了?”   岑溪没说话,把目光在屋里环视一周,然后从地上站起身,把沐沐搂在怀里,声音里带着无限的亏欠:“儿子,妈妈对不起你,这一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沐沐欣喜的把头埋在岑溪的怀里,声音有些激动的说:“没关系,妈妈,你现在没事了,我们又能在一起了,真好。”   陆明龙看着几个人一脸奇怪的样子,疑惑的目光落在岑溪的身上,看样子,她之前应该是失去记忆了,但是,她却记得小时候的事情,看来她心里的恨意不是一点儿半点儿,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是一沉,这样的岑溪,她能原谅自己吗?   岑溪摸了摸儿子的头,眼睛里闪着泪花,她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沐沐是如何生活的,她并不知道臧言回来了,她急于知道沐沐这一段时间是如何生活过来的,于是把沐沐推开自己的怀抱,然后一脸温和的看着沐沐那张和曲沐阳有五分像的脸问道:“儿子,告诉妈妈,这一段时间,你是怎么生活的?”   “我和爸爸一起生活啊,后来我们知道你失踪了之后,爸爸就带着我一起去找你,他一边画画挣我们的生活费,一边四处打听你的下落,但,爸爸怕我累,所以只能让我自己闷在旅馆里,然后他去找你,再后来,爸爸觉得把我一个人留在旅馆里不安全,于是把我寄在了何子双阿姨家里。”沐沐说着,转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岑溪的故事感动的泪眼模糊的何子双一眼。   顺着沐沐的目光望过去,岑溪有些感激的拉着沐沐的手快步走到何子双面前:“谢谢,双姐。”   何子双擦擦脸上的泪水,然后用不同由往日的大气,轻轻抱了抱岑溪:“我们,何必说谢谢。”   “对了,沐沐,你爸爸呢?”岑溪突然想到自己现在回来了,臧言会去哪里找自己,对于臧言,他一直存着感激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和沐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如果不是臧言,或许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沐沐还是另外一回事,这辈子,除了感情,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为臧言付出。   一听到岑溪问臧言的去处,曲沐阳的眸光一紧,时光真的是能让任何一个人改变,自己和岑溪十年多感情竟然不及她和臧言的五六年相处,想到这里,他受伤般的眸子里透出冰冷的光芒,六年前,自己为了自己的傲人的自尊,努力不让自己对岑溪付出真感情,而在岑溪失忆之前,他为了弥补自己之前对她的愧疚也一样努力不让自己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所以他努力隐忍着自己在心底埋藏的那段对她的爱,而如今,曲沐阳什么也不想去顾虑,如果能让岑溪和自己在一起,他可以不择手段,使尽办法。   何子双摇摇头:“从他把小沐沐交给我之后,便再没有联系过,连陆安也没有他的消息。”   岑溪有些着急的慢慢低下头,臧言去了哪里?突然脑子一动,岑溪猛然想起来,自己在多寨沟是见过臧言的,那个时候她去找自己,但是自己失去了记忆,没有认他,后来是自己和他一起在树木里,自己被陆明龙带了回来,而臧言还在那片林子里,想到这里,她担心的目光一下子转到一脸激动,好似有好多话,但是却一句没说的凌云风身上:“风,你应该知道臧言现在在哪里吧?就是沐沐的爸爸。”   凌云风看了一眼曲沐阳阴冷的脸,然后指指他对岑溪说:“他知道。”凌云风是热血正经的汉子,不会说谎,不会拍马屁,他才不管曲沐阳究竟有多大的势力,只要不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伤心,他什么也不管了。   “言呢?”岑溪目光死死的盯在曲沐阳的身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在我公司。”,曲沐阳简单的说完,然后拉起岑溪便往外走,岑溪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曲沐阳,你带我去哪里?你放开我。”   曲沐阳就是一朵罂粟,对女人,尤其是岑溪有着致命的诱惑,但是,却又让人碰不得,虽然岑溪明白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但她不停的告诉自己,曲沐阳没有真感情,他是个薄情的男人,他不会对任何女人付出真感情,当然,或者他爱别的女人,但他不爱自己,他只是想掌控自己而已,所以,岑溪不想和曲沐阳有任何的感情瓜葛,沐沐属于一个意外,而这个意外,她打算永远瞒着曲沐阳。   “你不是想见臧言吗?如果不想见他那咱们继续在这里谈。”说着,,曲沐阳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种野兽般凶狠的光,她竟然在自己面前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示想别的男人,她的胆子越来越大!   岑溪仔细看了曲沐阳一秒钟,然后笑着看向何子双:“双姐,麻烦你再帮我照顾一下沐沐,我马上回来!”说完,不再看任何人,然后跟着曲沐阳出了陆家。   “哎,等等我。”凌云风说着,正要朝两人跑去,却被何子双一下子抓住,她对着凌云风摇摇头,曲沐阳和岑溪之间的纠葛太多,需要慢慢解开,越是有人插入就会越乱。   “双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明龙虽然是长辈,但是他一向是个谨慎的人,不清楚的事情从来不插嘴,而且还是和曲沐阳有关系的事情,他更不能插嘴。   “哎,很乱,伯父,我有时间了再好好跟你解释。”何子双拉着沐沐的手,有些抱歉的朝陆明龙笑笑。   “阿姨,那位叔叔不会欺负我小溪妈妈吗?看他刚刚的样子好凶。”沐沐一脸担心的看着何子双,他的小溪妈妈可不能让任何人欺负的。   何子双微笑着摇摇头:“把心放到小肚子里,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的。”但实际呢,了解曲沐阳的人都知道他性格多变,狠戾绝情,如果真是因为吃醋而对岑溪做出什么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   宝马呼啸在宽广的大马路时,这个时间段,这条路上的车辆行人并不多,所以曲沐阳就像飙车般开着宝马,引来岑溪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她从小就晕车,尤其是处于现在这种状态下,她的精神更加紧张:“你……你开慢点儿!”   “我是为了成全你,让你快点见到你的情郎!”曲沐阳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脸上带着十足的醋意。   岑溪双手紧紧捂着眼睛,大声的喊道:“你变态,你再开这么快,我就从窗户里跳下去!”   威胁他!曲沐阳冷冷的一扬嘴角,把车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然后猛然踩下刹车,岑溪差点撞到头,等车子停下,她满脸气愤的看着曲沐阳莫名奇妙生气的脸,大骂道:“你受刺激了,开这么快的车!”   “是,我受刺激了,被你给刺激到了!”说着,曲沐阳像是着魔了般,对着岑溪邪魅的一笑,然后突然吻上她的唇。   第一百八十章 他是我的合法老公   突然的凉意让岑溪全身的肌肉一下子收紧,感觉心里有股热气一下子冲到头部,转了一圈,然后再散到四肢百骸,心里有万头小鹿乱撞,久违熟悉的淡淡烟草味让岑溪的神经一崩,立刻如木偶般动弹不得,她的脑子里已经不能思考任何事情,只能随着曲沐阳的动作而配合的蠕动着。   曲沐阳很满意岑溪现在的动作,她没有立刻理智的把自己推开就说明,她在心里还是喜欢自己这样的,想到这里,曲沐阳的心里立刻一片明朗,他疯狂的动作慢慢慢下来,变得轻柔而宠溺。   岑溪感觉自己的双颊滚烫,好似下午时分的火烧云,曲沐阳的大手好似有魔力般,带着心疼的想念在她的身上慢慢游走,岑溪的身体里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还是很想我的,是不是?”许久,在岑溪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曲沐阳才那凉薄的唇才离开她的粉嫩香甜的唇,而转到她的耳边轻轻呢喃。   一股熟悉而温热的男性气体扑面而来,岑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而双手不自觉的攀上曲沐阳的脖子,双眼迷离的看着他那一脸宠爱的面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想让你接着做六年前你没有替我完成的事情。”说到这里,曲沐阳眼睛里的柔情立刻褪去,染上一片冰冷,自己一直和她夜夜强欢,她却没为自己怀下一子,但刚认识臧言,便有了他的儿子,曲沐阳很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强大的占有欲让曲沐阳的心理变得太不近人情。   听到这样的话,岑溪立刻如梦初醒般,把曲沐阳推开,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疑惑的眸光停留在曲沐阳身上:“什么事情?”   “生一个我曲沐阳的孩子!”曲沐阳看着岑溪一脸的疑惑,重重的吐出这几个字。   岑溪一惊,她记得自己在也车祸时告诉过曲沐阳,沐沐是他的儿子,现在他对自己说这话的意思是?难道是臧言跟他说了什么?当时自己只怕自己活不了,而臧言又离开了自己,自己怕儿子没有人照顾,所以自己才会跟曲沐阳说出了真相,但看现在的情况,好像臧言跟曲沐阳很肯定的说了沐沐不是曲沐阳的孩子,这样一来最好,正是自己的意思,她根本就不想让曲沐阳知道沐沐是他的儿子。   想到这里,岑溪心里一直存在的不安就这样容易消失了,她垂下眼眸,然后坚定的摇摇头:“我没有那义务和责任!”   “那你就有责任和义务生下那个姓臧的孩子?”曲沐阳的眸子里染上危险的色彩,她竟然直接拒绝了自己,有多少女人争破了头皮想要怀上自己的孩子,而自己都这样放低姿态跟岑溪说了,她居然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因为他是我的合法老公。”岑溪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对不起了臧言,为了沐沐,只能利用一下你了。   “合法?你骗鬼呢!你连户口本都拿不到,怎么和他登记?没有国家的那个钢印,你说你们是合法夫妻,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曲沐阳冷笑着看着岑溪,自己根本就不用调查她,户口本在自己手里,她能和哪个男人去民政局?正是因为,他们连民政局都没有去过,而岑溪还给臧言生下了孩子,所以他心里不平衡,他愤怒,他嫉妒,一想到这里,他就想发疯。   “要你管,我……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一听曲沐阳的话,岑溪在心里已经泄了气,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如果曲沐阳想知道,那是太简单不过了,但这些无所谓,当了他十年的宠物又如何,自己在心里的最深处的唯一位置给他留着又如何,最终抵不过一个他不爱自己的事实。   “那我也愿意让你为我做任何事情,包括生孩子!”曲沐阳眼底一片冰冷,霸道的看着岑溪,然后转过头,打开引擎,踩下油门,车子直接朝曲氏飞了出去。   ………………………………   简静如到达曲氏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臧言和夏一一,和刘风落都在里面,简静如一进去,便听到夏一一讽刺的声音:“哟,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简静如看看屋子里的几个人,淡笑一声:“老婆来看看老公的工作状况,你做秘书的有权力管吗?”   一句话,简静如就说明了她和夏一一两个人各自的身份,如果一般人可给会被气节,但夏一一不是一般人,她除了长得和岑溪有三分像,在曲沐阳面前表现的很乖巧,但实际是个阴险的女人。   “我不想说什么新人笑旧人哭的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阳好像没准你来公司吧?”夏一一扭动着水蛇腰,步步生莲的走到简静如面前,一脸挑衅的看着她:“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阳最近对于岑溪的事情很上心。”   听到岑溪的名字,简静如整张脸都变了色,当初就是因为岑溪的失踪而使自己不能回曲家,所以才让眼前夏一一这个狐狸精钻了个空子,迷惑了曲沐阳,使现在的自己像个下堂妻般,到处惹人嫌。   “什么?有她的消息了?”简静如丢其轻,选其重,夏一一她不放在心上,她有把握能打败她,但是岑溪并没有这么容易,她可是曲沐阳心里的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撼动她在曲沐阳心里的位置,想到这里,她抬起双目,看着夏一一一脸兴灾乐祸的表情,然后看看旁边的刘风落和臧言,抓起夏一一的手道:“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哪里?自己要是知道,还会在这里吗!夏一一扬起嘴角冷笑道:“答案可能只有阳知道吧!”   简静如微眯起危险的眸子,岑溪真是福大命大,居然一场车祸没要了她的命,还让她有和曲沐阳重逢的机会,看来,接下来该自己动手了,为了让自己以后有个稳定的生活,让自己的孩子过着优越的生活,自己不得不想办法让岑溪离曲沐阳越远越好。   正说着,曲沐阳拉着岑溪的手已经来到了办公室,他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就像千年融化不了的冰雪,带着一种异世的沧桑,他撇了一眼挺着大肚子的简静如一眼,脸上带着各种不悦:“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简静如看着曲沐阳冰冷的脸,心下一沉,目光撇见跟在他后面的岑溪,眼底暗藏着一抹狠毒:“小溪,好久不见。”   “想不到你都当妈妈了。”岑溪心里突然一痛,曲沐阳刚刚还说让自己为他生下一个孩子,这一转眼就看到挺着大肚子的简静如,这让她情何以堪,曲沐阳,你这到底是要伤多少个女人的心?   “呵呵,嗯,五个月了,孩子可调皮了,我一直在想,我怀的是个闺女还是儿子,长得像我还是像阳呢?”简静如装作一脸幸福的摸着圆溜溜的肚子,续续叨叨的说着。   “小溪,你去哪里了?到底是谁把你抓走了?”臧言惊喜的冲到岑溪面前,紧紧握着她的双手,一脸兴奋和激动的问道。   岑溪心里感觉像吃了黄莲般苦不堪言,臧言温暖的大手带着一种力量传递给自己,她一扫脸上的阴霾,然后温和的笑着,带着点点晶莹泪花扑到臧言的怀里:“我现在没事,还能见到你就是最好的。”   曲沐阳紧皱着眉头,眼睛里染上一丝嫉妒,他眼睁睁的看着岑溪在臧言的怀里寻示安慰,但自己却不能做什么,确切的说是岑溪根本就不用自己为她做些什么,这才是他最气恼的事情。   “好,我不问了。”臧言紧紧把岑溪搂在怀里,眼睛得意的看向曲沐阳:“对了,小溪,我把沐沐寄在陆安的女朋友家了。”   “我看到咱儿子了。”岑溪离开臧言的怀抱,一脸感激的看着他:“辛苦你了,那会儿在陆家没有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如果你怎么了,我和沐沐要怎么生活下去。”   这是故意在他面前秀恩爱吗?曲沐阳一扬嘴角,不就是作秀吗?谁不会!这样想着,他一把揽过简静如,一脸柔情的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说:“累吗?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就陪你回家。”   简静如惊愕的看向曲沐阳很反常的表情,然后转过头看一眼正默默相望的臧言和岑溪两人,心里的恨意慢慢萌芽,这么久了,曲沐阳还是放不下岑溪,即便她现在已经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他还是不死心,如果这样,自己什么时候能走进曲沐阳的心里?   “好的,你也不要太辛苦了。”简静如的脸上带着贤惠的笑意,然后在曲沐阳的搀扶下,一手摸着肚子慢慢朝休息室走去。   夏一一一脸恨意看着简静如的背景,眼睛里布满了狠毒的光芒,看来想要拴住曲沐阳的心,必须要怀一个他的孩子。   “没事,咱就走吧!”岑溪拉着臧言的手,一边看了屋子里的刘风落和夏一一,这两个人她都不认识,所以只向两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   陆家。   陆安拉着一脸怒气的陆淇走进客厅,众人都已经散去,凌云风也打车去了曲氏,只留下何了双和沐沐两人在陆家。   陆淇一进门便看到了被陆明龙搂在怀里的沐沐,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咬着唇,快步朝坐在陆明龙怀里的沐沐走去,眼睛里的危险让陆明龙心里一惊,陆淇就是独占欲太强,她其实是个好女孩,心地也不坏,就是霸道的有些过份。   “你这个野种,还不滚,留在我家等着我修理吗!”说着便扬起了手,朝沐沐的脸刮过去,陆明龙神情一紧张,把沐沐往旁边一躲,把自己的脸伸出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客厅,陆明龙忍着那火辣辣的疼却没有吱一声,这巴掌要是打在外孙子的脸上,肯定能打耳聋了,这陆淇怎么能狠下心下这么重的手。   “爸,爸,你没事吧?”陆安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担心的看着陆明龙,然后再看看还沉浸在自责里的陆淇,他快步走到陆明龙面前,把沐沐从陆明龙的怀里接过来,递到何子双的手里,然后示意陆子双抱着沐沐到楼上去,他有必要和陆淇,还有爸爸陆明龙好好调解一番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你们在做什么   何子双抱着沐沐准备往楼上走的时候,沐沐才突然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只是怔怔的看了陆淇一秒钟,下一秒,他便哇哇大哭了起来,搞得何子双很是无措,从臧言把沐沐送到自己手里开始,沐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哭过,即便他想岑溪的时候,再难受也只是脸色不好看而已。   陆淇烦躁的转过头,怒视着陆淇:“野种,再哭我把你给扔出去!”说完,用眼睛狠狠的剜了沐沐一眼,何子双没有的看着陆淇,然后转过头哄沐沐:“宝贝乖,不哭,阿姨带你你去玩好不好?”   沐沐不点头,只是拼命的闭着眼睛哭,何子双一脸的无奈看向陆安:“沐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难哄过,怎么办?”   陆明龙从沙发上站起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真是个失败的父亲,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他慢慢走到何子双面前,从她的手里再次接过沐沐,慈祥的笑笑:“沐沐乖,外公带你去玩好不好?”   沐沐乱打着陆明龙的胳膊,哭闹声更大了:“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小溪妈妈。”   陆淇本来就不顺的心,在听到沐沐这么烦人的哭闹声后,心情变得更加糟糕,她从沙发上拿起一个抱枕就朝沐沐丢了过去,机灵的何子双抱着沐沐一闪身,抱枕再次落到陆明龙的身上。   陆明龙一震,心里的怒气如被点燃的气油般,但他还是强压下了心里的怒火,他曾经在陆淇妈妈遗像前发过誓,无论怎么样,都不可以对陆淇和陆安发火,他们从小就没有妈妈,已经够可怜的了,所以,他一定要对他们抱以宽容。   陆安看着陆淇的动作,无奈的摇摇头,也不能全怪陆淇,毕竟她从小到大,只喜欢臧言一个男人,但他总是三番两次的拒绝她,妹妹从小就是个占有欲极强,以我为中心的一个人,而且还让她遭遇事事不顺,难怪她有现在这种偏激的性格。   “淇淇,差不多就行了。”虽然这样的说,但是陆安的语气并不严厉,虽然陆淇做的不做,但是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作为她唯一的哥哥的陆安不想再大声指责妹妹。   “陆安,连你都帮着那个贱女人,开始声讨我了,我告诉你,你们越是同情那个贱女人,我就越是欺负她!”陆淇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芒,凶狠的说。   何子双实在看不下去陆淇这种人,碍于陆安的关系,她只能抱着沐沐先离开陆家。   ……………………   曲沐阳把简静如拉到个人休息室之后,脸上的宠溺和笑容立刻消失,他一脸冷漠的看着简静如:“以后没什么事情,你就在家里养胎,不要来公司了。”   “阳。”简静如没有立刻答应曲沐阳而是轻声叫了他的名字,她用那可怜的目光望向曲沐阳:“让我陪在你的身边。”   “我不需要你。”曲沐阳冷冷的说:“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不喜欢别人勉强我。”   简静如失落的看着曲沐阳一脸的坚定,然后双手慢慢滑下他的胳膊,简静如有些失神的看着曲沐阳慢慢走出个人休息室的高大身段,嘴角泄出一抹苦笑,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比如让曲沐阳的心里只有自己,但她简静如向来就是,越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她越是要去尝试!岑溪,为了得到曲沐阳,对你,我会不择手段的!   曲沐阳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个人休息室的时候,看到空空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刘风落和夏一一的时候,漆黑的眸子突然一紧,脸上染上一层不悦:“岑溪呢?”   “走了。”夏一一轻描淡写的说:“和他老公一起走了,俩人看似很甜蜜呢,阳……”   望着曲沐阳眼睛里冰冷而绝情的光芒,夏一一本能的闭了嘴,她可不敢惹怒了曲沐阳,曲沐阳性格极其让人捉摸不透,她怕自己一句话说错了,他会把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曲沐阳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快速的打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迈着大步,几乎是跑了出去,岑溪,你就这么迫不急待的想离开我,和你的臧言去甜蜜吗?他脸上挂满了嫉妒和阴冷的光芒,他喜欢的女人,会不择手段的得到。   岑溪和臧言站在曲氏的楼下,想打一辆车回陆家接沐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是的哥们都知道曲氏的员工都有自己的车还是什么原因,今天的车格外的难打。   凉凉的风迎面向岑溪吹来,她本来穿着单薄,再一遇到这突然的冷风,岑溪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然后粉拳握在一起,想互搓了搓,这样才感觉不那么冷了。   臧言看到岑溪的举动,连忙从自己的身上把外套脱了下来,给岑溪披上,脸上带着心疼的表情:“多穿一些,别冻着了。”   “那你怎么办?不冷吗??”岑溪有些感动的看着臧言只着着一件白色的单薄衬衣,有些不好意的想要把外套脱下来还给臧言,但被眼尖的臧言快一步制止了:“没事,我是男人,我不怕冷,身体条件也比你好些。”   岑溪再次感动的朝臧言点点头,这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如果不是因为心底深处的那个唯一的位置有人占着,她一定会说服自己把臧言放在那里,好好的爱他,和他过日子,但是她的心就一座不能容二虎的大山入般,只能容纳一人,而那个人,却是女人成群,不会付出真情,又不爱自己的曲沐阳。   臧言左顾右盼着看周围的出租车,目光游动间,看到曲沐阳开着宝马朝他们开了过来,臧言全当没有看到般,然后目光一转,把头扭向岑溪,脸上堆满笑意:“小溪,这一段时间你去了哪里?看你的脸都瘦了一圈了。”说着,还故意把手放到岑溪白皙细嫩的脸上,眼睛里的宠溺一览无余的落在岑溪的眼睛里,她的脸一红,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谢谢言关心,这一段时间,我过得很好。”   “你的头发落下来了。”臧言眼角的余光撇到车子里的曲沐阳脸上挂满了怒气,他身子稍稍往前倾,然后伸出右胳膊,把岑溪落在耳前的头发给塞了回去,从曲沐阳的角度看,两个人的动作极其暧昧,就像是臧言在吻岑溪般。   坐在车子里的曲沐阳,怒不可竭的朝两个人的方向按了两个喇叭,然后怒气冲冲的跳下车,快速走到岑溪和臧言面前,冷着脸质问岑溪:“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等车啊!”岑溪坦然的看着曲沐阳,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自己做什么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俩人之间的,除是了十年前的宠物和主人之间的的关系,便什么也不是了。   “我在问你们刚才在做什么?不要跟我装傻。”曲沐阳气愤的看着岑溪一脸无害的表情,怪不能把她扔到大床上,好好蹂躏一番,她竟然跟他装傻。   岑溪还没有出声,臧言便微笑着接了过来话茬:“总裁大人,我们夫妻两人就是做一些什么过分的事情,好像也是合法的吧?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这是在向自己挑衅吗?想到这里,曲沐阳冷如寒冰的脸上居然莫名的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只是这昙花一现的笑容过后,他眼睑收紧,逼人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岑溪的身上,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小溪,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岑溪不知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事情,和曲沐阳争论一番也不过分,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她一看到曲沐阳的这咱表情,却是紧张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不应该紧张的,但事实她还是紧张了。   “我已经告诉你了,干吗还非要逼问小溪?”臧言拧着眉头,看着岑溪一脸的恐惧,有些不耐烦的说。   曲沐阳完全没有把臧言的话放在心上,听在耳里,他逼人的目光依然落在一脸有些不知所措的岑溪身上,然后轻扬嘴角,笑的有些邪魅:“没关系,我只是问问而已。”   岑溪轻轻闭一下眼睛,不喜欢自己,又老来招惹自己,曲沐阳这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怒气也随之消失了,换上一脸的怒气:“曲沐阳先生,我请求你不要老跟着我和我的老公行不行?再说了,我们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老婆挺着个大肚子,难道你有闲情逸志来看别人夫妻打情骂俏吗!”说完,岑溪便有些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哪里来的胆子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看着曲沐阳那慢慢由白变黑,再由黑变白的脸,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处,曲沐阳是什么也能做出来的人,他从来不怕别人得罪他,就怕他对付别人的方法别人吃不消。   曲沐阳站在原地,以俯视的姿势看碰上岑溪一脸的高傲,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这个女人,现在越来越大胆,竟然真敢说息多管闲事,她还真是让自己大跌了眼镜!   “小溪,咱们走吧!”臧言看着曲沐阳那张并不好看的脸,再看看岑溪逞能后的后怕,拉起岑溪的手便想离开曲氏,谁知曲沐阳长臂一挥,一把把岑溪拉到自己怀里,一副挑衅的口吻看着臧言:“小溪,我有说过让你走吗?”   突然的动力让岑溪的头毫无预感的碰到岑溪健壮的胸膛上,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仰头看到曲沐阳一脸的阴鸷,心里突生害怕,都怪自己的嘴贱,脑笨,怎么就不过小脑的和他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呢!   “曲沐阳,你知道你有钱,但是你没有权力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臧言义正言辞的看了一眼拉着岑溪手的曲沐阳,他就不想念,曲沐阳会如此无法无天。   曲沐阳轻轻一笑,但拉着岑溪手的那只手紧了紧,然后一脸冷笑的着着臧言:“那让她自己告诉你,我有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说着,他那冰冷而带着几分魅惑的眸子望向一脸胆怯的岑溪,脸上的笑容如一朵绽放的玫瑰:“小溪,你说呢?”   “我……”岑溪看看臧言一脸的担心,再看看曲沐阳一脸的怪笑,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曲沐阳她最了解了,做事狠绝,不择手段,如果自己今天真是逆了他,日后,他肯定会想各种办法对付臧言的,想到这里,她一直想点头说是的脑袋立刻垂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到床上,你说能做什么   臧言看到一言不发的岑溪,心里一股带着怒气的心疼,他扬起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副唯唯诺诺的岑溪,他不理解,她为何在表现出一副很怕曲沐阳的样子,她又不欠他什么,干吗这么怕他!   “言,你先回去,我有些事情要和他谈。”岑溪低下头,轻轻说出这句话,她既然决定和曲沐阳脱离任何关系,那就把一切都说清楚,以后他过他的阳光道,她走她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我等着你。”臧言看着一脸似笑非笑的曲沐阳,慢慢回答岑溪,说放话,他是真不放心岑溪,别人都说禽兽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就像曲沐阳,他是说到做到,他害怕岑溪有危险。   岑溪抬起头,双眼如星的看着臧言,轻声安慰:“不用,我就和他说几句话就回家,你先去陆家把沐沐给接回家等着我。”   曲沐阳站在旁边一脸邪魅的看着岑溪和臧言‘生离死别’然后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岑溪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交代完了就该跟我走了。”   臧言一脸不放心的看着曲沐阳,声音严肃道:“曲沐阳,如果是男人,就不要背后使招。”   曲沐阳冷笑,就以他目前的能力,什么事情还不是挥手则来,还需要背后使招?臧言也未免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了吧!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倾城的面容上,充满了不羁:“你不提醒我还真想不起来,你现在倒是提醒我了,我有必要试一下。”   “你……!”臧言激动的看着曲沐阳格外让人愤怒的脸,然后被岑溪推上了一辆出租车,岑溪甜甜的对司机师傅说了一下陆家的地址,然后车子来了个漂亮的飘移,便飞快的离开了曲氏,臧言把身子探出窗户外面,朝岑溪摇着手,不放心的叮嘱:“小溪,别让自己吃亏!”   岑溪点点头,朝臧言摇了摇胳膊,目送着臧言坐的那辆出租车越来越远,然后收起脸上的笑容,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曲沐阳,淡淡的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谈一下。”   “好啊,我正巴不得呢!”曲沐阳轻扬嘴角,火辣辣的目光看向岑溪那张漂亮的脸:“咱们去哪里谈?”   “总不能在这里吧!”岑溪看看四周来来往往的曲氏员工,有认识她的人时不时的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岑溪还没有让心理强大到在认识的人面前明目张胆的和总裁谈天的勇气。   “找一间的咖啡馆吧!”曲沐阳紧皱一下眉头,然后打开车走,看着站在原地发愣的岑溪:“上车吧!”   不能在曲氏门口谈,去谁家也不合适,去咖啡馆是最合适的地选,所以岑溪没有异议的坐上了曲沐阳的宝马。   曲沐阳坐上主驾座,然后打开引擎,一脚踩下油门,宝马便呼啸着绝尘而去,曲沐阳知道岑溪不喜欢开快车,于是他把车速调到最高,车子如飞般的往前跑去,两边的树木和景色如流星般嗖嗖的往后通,岑溪根本就看不清有什么东西,她的心脏紧张的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坐在曲沐阳的旁边,却有一种想要撒手人寰的意识,他把车子开得这么快,不要命了,小心的扭过头,去看曲沐阳一点儿也不好看的脸色,岑溪在心里猜测,曲沐阳是不想见到自己,所以才会表现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能不能,把车速调慢一些?”岑溪试着碰了碰曲沐阳的胳膊,不是她不想念曲沐阳的车技,只是路上的车多,而且岔路口又多,突然出交通事故。   “如果你不想有任何事情的话,最好闭上嘴巴不要碰我。”曲沐阳毫不在意的扭过头,把调侃的目光落在一脸紧张的岑溪身上。   岑溪感受着这飞一般的车速,吓得脸都变了色,胸口闷闷的,就如喘不过气来,她的额上开始冒豆大的汗珠,她骨瘦如柴的手,紧紧抓着车窗户前面的扶手,因为过于用力,她的手指关节微微有些发白。   “停……停一下车。”岑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好像有一股着什么物体想要冲出嗓门。   开着飙车,精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曲沐阳根本就没听到岑溪细如蚊唱的声音,只管开着他的快车,然后朝他经常去的那家酒吧开去。   ……………………   陆家。   陆明龙好像一下子老了十风般,有些浑浊的眸子努力睁着想看清女儿陆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一个几岁的孩子她都去斤斤计较,这有些太不正常,或者说太过自私了。   陆安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平时是不抽烟的,只是因为今天妹妹做的实在是太过火,以前无论她怎么漫骂,欺负岑溪,那是因为她喜欢的臧言喜欢岑溪而和情敌有过节,这是正当的理由,但是面对今天她对一个仅仅六岁的孩子几次三番的下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淇淇,你老实告诉哥哥,你是怎么想的?”许久,陆安吐出最后一圈烟雾,然后站起身,看向坐在沙发里悠然自得的玩手机的陆淇,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欺负完别人她还能这么安然自得的玩手机。   “什么怎么想的?”陆淇一脸茫然的看着陆安:“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只是以后别再让我看到那个贱女人,和与那个贱女人有关的一切,我见一次就收拾一次!”陆淇咬着牙,好像那些带着岑溪的标签都和她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那臧言呢?”陆安询问道:“臧言也和岑溪有关系,收拾他,你舍得吗?”现在陆安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陆淇会对沐沐下手,只因老话说的爱屋及乌,陆淇现在就是恨屋及乌!   “停!”陆淇一副烦躁的样子打断陆安的话:“臧言是我的,他和那个贱女人没有关系,没有任何的关系!”   陆安受不了的看一眼坐在沙发另一头的陆明龙,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诉陆明龙说,你看,那就是你娇生惯养出来的女儿!   这时,婉心从楼上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下楼来,笑意吟吟的看着屋子里的三个人,声音温和的说:“行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都来吃水果吧!”   陆明龙最先从婉心的手里接过果盘,然后递到陆安的手里:“你和你妹妹好好谈谈吧,我和你心姨出去走走。”   …………………………   远远的,简静如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阳台上,看到岑溪坐进了曲沐阳的汽车里,然后两人绝尘而去,她的眼睛里布满了一层狠毒。   “岑溪,有你的地方,我都是痛苦的,为了结束我的痛苦,我只能牺牲你了!”紧紧攥着拳,然后重重的砸在阳台上,简静如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前有岑溪,后有夏一一,她想爱上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男!   “看到了什么?小心你的肚子哦,这个时候可不能生气。”说着,夏一一故意往下看了一眼:“哟,岑溪和阳一起去酒店了吧!”   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简静如不屑的冷哼一声,她在猜想,夏一一和曲沐阳在一起,究竟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人?但看她现在一脸兴灾乐祸的份上,估计只单单为了钱吧!   “放心,我会让你失望的,与其有个肚子不能让自己生气,比那些生气的时候也没有肚子提醒的人幸运多了。”简静如面容一紧,声音里赤裸裸的挑衅让夏一一心里一火,她狠毒的目光在简静如的肚子上上下打量了好长时间,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车子开到一家咖啡厅前,曲沐阳灭了火,然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岑溪也快速的打开车门,跟了出去,此刻她的心如万头小鹿乱撞般,紧张的不行。   曲沐阳是那种不用过多的说话,就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感的人,他的气场格外强大,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要和他谈些什么,但是,面对曲沐阳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和戏谑,她不得不和他划清界线。   走进咖啡厅,曲沐带没有说话,直接带岑溪到了一间包厢里。   因为曲沐阳是这里的常客,而且咖啡厅里唯一的一间包间就是曲沐阳的专人包间。   看着包间内奢侈而漂亮的陈设,岑溪在心里高叹一声,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连店里的装饰都要如此华贵,用不用这么有钱!   “想喝什么?”曲沐阳关上包间的的门,便把外套脱下来,扔到包间里那张大床上,然后转过头问岑溪。   岑溪抬起头,正好看到那张诱人的大床,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种在外面看到床的一种障碍,只要是在家以外的地方看到床,她的心里就会不舒服。   “不喝,咱们赶紧谈完了,我还要去接我儿子。”岑溪直接把身体靠在贴着风情美景的图片,那些图片上面都是带着夜光粉的,如果关上灯去看那些画,肯定格外的好看。   “有这么急吗?你是不是想回去和臧言重温一下感情去?”曲沐阳挑起单薄的唇,带着些怒气轻声说道。   岑溪不语,只是低着头,眼睛看着鞋子的脚尖,她知道自己对曲沐阳说的任何话,在他那里也不管用,他是有成千上万个理由来驳回自己的。   见岑溪不说话,曲沐阳以为是她默认了,心里的气越积越大,凭什么自己养了她十年,到回来她还是跟着那个和她认识了五六年的男人好,这样想着,曲沐阳觉得格外的不公平,一股占有欲在他的心里越酿越浓,他看着岑溪一副温顺乖巧的样子,忍不住一下子把她压在了包间的内的床上。   被突然来的力气一推,岑溪有些紧张的大叫一声,然后看着曲沐阳那双带着欲火的眸子,心里的恐惧开始慢慢凝聚。   “曲沐阳,你这是……要做什么?”岑溪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抖,她本不应该怕曲沐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曲沐阳一副霸道,强硬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对他产生恐惧。   “到床上,你说能做什么?”曲沐阳冰冷的眸子慢慢被情欲所代替,倨傲的扬起唇角:“我记得我刚告诉过你,让你生一个我曲沐阳的孩子!”说着,他低头,温热的唇直接吻上了岑溪那半开着领口的雪白肌肤。   “不要……曲沐阳,你不能这样!你有老婆也有自己的孩子,何必再这样逼我!”岑溪使出浑身的力气想挣扎开曲西沐阳的怀抱,却不想,她越是挣扎就越被曲沐阳抱的更紧。   第一百八十三章 做我的情妇   “不可以?”曲沐阳一挑眉,嘴角挂起冷笑:“臧言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臧言不过和你才认识了五六年,而我却养了你整整十年!”说着,他的吻又霸道的落在岑溪的肩头,和脖胫间,那疯狂的吻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把岑溪的脖子上种满了小草莓。   岑溪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像是住了只长年禁食的猛兽,在曲沐阳霸道的欺上自己身时,那只野兽也被惊醒了,踊跃着想冲出身体。   “不要这样,我……”岑溪想说自己和臧言没有任何的关系,但一想到,如果说出这样的话,那曲沐阳肯定会顺滕摸瓜的想到沐沐的身世,现在沐沐的那张脸已经和曲沐阳的有三分像,如果她再说出和臧言没有任何关系,那不是等于告诉曲沐阳,他就是沐沐的亲生父亲吗!霸道如曲沐阳,他不爱自己,却一心想掌控自己,那沐沐和自己势必会分开的。   想到这里,岑溪轻轻闭上眼睛,不再去反抗曲沐阳,上一次也上,两次也是一样,岑溪认了,谁让自己这么犯贱,就爱上了这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   感觉到身下的岑溪不再反抗,曲沐阳脸上的疯狂开始一点儿点儿的消褪,他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无动于是衷的岑溪,肚子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猛然离开岑溪的身子,然后一伸长臂,用大拇指和食指一下子掐住岑溪的下巴,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现在连反抗的心都没有了吗?你就这么讨厌我?”   岑溪慢慢闭上眼睛,忍受着下巴处的疼痛,紧紧抿住嘴,她讨厌他吗?如果讨厌,即便他再强大,她也会用她弱小的力量去尽量维护自己,而现在,她真的想维护自己吗?岑溪扬起自嘲的嘴角,这答案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看到岑溪连句话都不再愿意和自己说,曲沐阳的眼睛里迸出占有的光芒,他冷笑一声,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岑溪,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专属情人!”   什么!岑溪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帅气的曲沐阳脸上带着面对她时不曾有过的阴狠,她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曲沐阳,十几年了,你的性格一点儿都没变!只是比以前更狠了!   “我不!”岑溪缓缓张开嘴,有些无力的拒绝道。   曲沐阳手上的力道更用力了些,眼睛里闪着阴鸷的光,为了能把岑溪留在自己身边,曲沐阳决定要不顾一切了,他的头微微往上扬了一下,然后不轻不重的说:“不然,你的丈夫,你的儿子,都会沦落到你不想看到的结果。”说完,曲沐阳又补充了一句:“我相像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使劲一松手,曲沐阳气势磅礴的坐回座位上,岑溪的后背狠狠的撞到汽车的门上,痛得她紧紧皱起了眉心,但身上的痛再痛也比不过心里的痛,刚刚曲沐阳都对自己说了什么?他居然可以对自己这样狠心,而自己还这样犯贱的对他狠不下心~!   “你不可以这样。”岑溪往前探一下身子,紧紧的抓住曲沐阳的手臂,近乎哀求道:“臧言他是无辜的,沐沐,更无辜!~”   无辜?曲沐阳冷冷一笑,凡是和岑溪有牵扯不清的人他都不觉得他们无辜,更何况,牵制住他们,他才能把握得了岑溪,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要是让他们变得不无辜,也不是没有办法!”曲沐阳微眯着眼睛,俯视着岑溪,好像把一切都掌控在手里般的微笑:“那就是我前面说的,做我的情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离开我!”   这一句仿佛是命令,但唯有在曲沐阳的心里才知道,其实自己这是在哀求,和岑溪相处了这么多年,猛然一离开,他才知道,原来岑溪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是如何的重要,他不能没有她,所以,他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岑溪从自己的手里逃走。   此刻,曲沐阳是爱岑溪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爱该如何表达,而掌控一切的他,不想轻易的表现出他真实的想法所以他只能用这种强硬的手段来留住岑溪。   …………………………   漫步在陆家的诺大的后花园里,陆明龙深有感触的叹一口气,婉心微微一笑:“还在因为孩子的事情而闹心?”   陆明龙再次轻叹一口气,然后一脸别扭的看了一眼婉心,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过神秘,虽然她每天都在自己面前笑,而且知书达理,这样的一位女人,为何会舍去庄严那种年轻有为,帅气多金的男人而和自己在一起?他一直在防着婉心,一直在调查着婉心,却发现,她的档案一片空白。   “婉心……是你的真名字吗?”沉思了一会儿,陆明龙轻声问出来。   什么?婉心一惊,在心里诧异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的看着陆明龙有些失望的脸,报心一个微笑:“为什么要这么问?你在怀疑我什么?”   陆明龙叹一口气,怀疑她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让自己猜对了,看她刚刚的表情,肯定没有想到自己会揭她的底,而她诧异之后依然可以用这种魅惑众生的微笑展示在自己面前,不是她的功力太厚,就是,自己真的冤枉了她?   但陆明龙在心里坚信,自己看人是不会错的,这个女人背后,一定有故事!   “先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陆明龙声音里突然有着一种漠然的失望。   “不是!”婉心猛然否认道:“你是因为庄严才会怀疑我的?为什么?是不相信我们的爱情,还是不相信,我自己?”   陆明龙站在荷塘前面,眼睛空洞的望向荷塘,声音里有着一丝凄凉:“之前你一个劲的问我有过几个女人,和孩子的问题,我一直遮遮掩掩的没说太明白,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笑话。”   听到陆明龙说起这些,婉心紧紧握着拳手,不再说话,一提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她激动之余,就是满满的盛怒,她不能原谅姐姐的死,拉了一个人去垫背又如何,那个女人活该!   “我其实有个相儒以沫的妻子,是我第一个妻子,给了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只是因为她对我不放心,而让她的好朋友来试探我,所以才发生了那一悲剧的事情,后来我真的爱上了我第一个妻子的朋友,然后和她生活在了一起,一直到最后,她给了生了一儿一女,这件事情被我第一个妻子知道后,恼羞成怒,有一天约了她的好朋友,然后纵火自焚,连带着她的那个好朋友。”陆明龙轻轻眨着眼睛,想把眼睛里的泪水给眨回去,一想起那场无情的大火,他都犹如做着一场恶梦。   “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女人,叫岑溪,是我的女儿,我第一任妻子所生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她,直到现在才找到,但是,你也看到了,虽然她脸上带着微笑叫我爸爸,只是为了气淇淇,但是我知道,她在心里一定还恨我。”陆明龙有些无奈的把头仰向天空,缓缓的说着自己的故事。   婉心紧紧握着拳头,每每提到关于姐姐的事情时,她都特别紧张,姐姐的离去,让她无法相信,那么一个爱姐姐的姐夫,居然会逼到她纵火自焚,从那一刻起,她就发誓要替姐姐报仇!   “那你不觉得亏欠小溪吗?”亏欠?在婉心看来,陆明龙对岑溪的亏欠,那是用剩下一辈子的时间都弥补不了的。   陆明龙自嘲的抬起嘴角:“亏欠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小溪要给我机会让我好好的弥补她。”   这一刻,陆明龙不是坐在澳门赌场里的赌徒,也不是黑场做白粉交易的毒贩子,他只是一个亏欠了孩子过多而一心想弥补的父亲,站在荷塘前,他微驼着背,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沧桑。   …………………………   陆家客厅内。   陆安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怒气的陆淇,一言不发。   陆淇怒气冲冲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指着陆安道:“爸爸只有咱们两个孩子,谁也不可以进陆家,随便一个野种就能当上我们陆家的大小姐,你们糊涂,你我可不能糊涂!”   陆安诧异的看着妹妹陆淇有些不同寻常的话,俊眉微皱:“你……这里不是不好使吗?”陆安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见陆安这个样子,气愤的陆淇从沙发上拿起一个靠枕就朝他的脸上扔了过去:“死陆安,你活腻了!”但她没有回答陆安的问题,让自己装精神病,这是她和爸爸陆明龙的秘密,连陆安也不能知道。   陆安轻松的顺手接过妹妹陆淇扔过来的抱枕,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陆淇,一点儿弯也不拐的问道:“淇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大家?前一段时间,你总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都认为你真是因为臧言而疯了,现在看来,你的演技,把你哥哥我都骗过去了。”   “有些事情,不该你知道的你还是不知道为好。”陆淇的脸色瞬间阴了下来:“陆安,你还是好好的泡你的妞,过你的潇洒日子吧!”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不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陆淇,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陆安不悦的从沙发上站起身,眼睛直视着陆淇,因为有些激动而脸色通红:“我是陆家唯一的儿子,有什么事情非得要你出面去做,而你哥哥我不能承担呢!”   陆安有些气愤的回望陆淇,有些话,他不是不会说,只是不能说,也不想说,在这个世界上,爸爸和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想伤了他们的心,而他们为什么可以背着他做一些事情呢?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爸爸和妹妹背后做的什么交易,但他隐隐有一种预感,这是不好的预感,从自己把安淇公司让曲沐阳收购之后,他的家里并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了,但是,他家却莫名的有花不完的钱,这样的反差情况,即便陆安再笨,也难免会多想的。   陆淇背过陆安不说话,哥哥一直是个心直口快而正直的人,有一些事情,她不能让陆安知道。   “我们现在说岑溪的问题,你为何要转移话题!”陆淇收起脸上复杂的情绪,然后摆出平时的霸道不讲理,直直的看着陆安说道:“与其这样去深究一个问题,还不如先去想想如何对抗外敌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请问我爸爸在办公室吗   陆安有些失神的看着陆淇,自嘲的弯起嘴角,有秘密不告诉自己,现在要对抗外敌了却要找自己,陆淇是自己的亲妹妹啊,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更何况,今天早上爸爸也亲自说了,岑溪是她的大女儿,就是自己和陆淇的姐姐,算哪门子的外敌?妹妹陆淇一直持宠而骄,而且心眼小,尖酸刻薄,作为她的哥哥,陆安可以包容她,但是现在,陆安无法说服自己和陆淇一起对岑溪展开攻击。   “你说话啊,陆安!”陆淇推了推陆安的胳膊,看他一脸失神的样子,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别告诉我你对那个小贱人下不去手!”   “她是我们的姐姐!”以前陆安可以纵容陆淇一切的不像话,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妹妹开口闭口对岑溪称之为小贱人的举动,在心里甚是反感:“今天爸爸说过的,你不会没听到吧!”   “她就是个小贱人,爸爸糊涂,陆安你也糊涂吗?以后等爸爸不在了,财产就是我们俩人的,现在混……”陆淇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陆安愤怒的打断:“够了!”   被陆安一吼,陆淇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陆安那愤怒的脸,然后冷笑一声:“你现在学会对我大声吼叫了?”   “原来你一直在觊觎爸爸的财产,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陆安站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淇那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冷笑道:“淇淇,如果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没有阴谋,哥哥还会像以前一样宠着你,惯着你,但,若还有其它……!”陆安没有把话说下去,在他的心里,即便再难相处,再飞扬跋扈,那也是她最亲最爱的妹妹,但是没想到,在她这飞扬跋扈的外表下,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肮脏交易。   “哥哥,你怎么这样说,你这样说,妹妹心里会难过的。”陆淇看到陆安的脸色不好看,他是真生气了,然后一脸嘻笑着说:“哥哥,你不要乱想,真的什么也没有,咱人一母同胞,妹妹有什么事情还能瞒着哥哥吗!”那撒娇的模样就如昔日的模样。   看着陆淇的眼睛里闪着清澈的光芒,单纯的陆字没再多想,轻轻的把手搭在陆淇的肩膀上,眼睛里流露出动情的神色:“淇淇,咱们从小就没有妈,我们一直相依为命,所以,哥哥不希望你和爸爸有任何事情!”   “不会。哥哥放心啦!”陆淇把头埋在陆安的肩膀上,眼睑下垂,陆安,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   何子双带着沐沐走出陆家大院不久,突然看到在小亭旁边有一个男人坐在那里,眼睛直盯着陆家的大门,何子双好奇的带着沐沐走近了一看,发现那人原来是凌云风,因为见过一面,有些印象,何子双轻笑着走上前去:“是凌云风吧?”   凌云风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牵着沐沐手的何子双,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只记得沐沐,于是从长椅上站起身,朝何子双走了过去:“沐沐。”   何子双了解的一笑,一猜就知道凌云风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也无所谓,两人本来就没有交集,她笑着对凌云风说:“我叫何子双,是陆安的女朋友,你在这里是做什么呢?”   “哦,何小姐好。”凌云风有些尴尬的冲何子双笑笑:“我想去曲氏找岑溪但又不知道曲氏在哪里。”   “那你可以打车去啊,曲氏很有名的,是个人都知道。”何子双忍住大笑说道。   “不怕何小姐笑话,我的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说这话倒是真的,有可能是凌云风在树林里找岑溪的时候丢的。   何子双一脸笑意的说道:“正好,我们也要去曲氏,一起吧!”说着,便朝路过的的士招了招手,就有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开了过来。   何子双打开车门,沐沐坐了进去,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何子双:“阿姨,妈妈说了会过来接我,要是咱们现在过去的话,妈妈会不会不高兴啊!”   何子双摇摇头:“她不来找咱们,咱们主动去找她,她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啊!”说着,冲坐到前座的凌云风笑了笑:“这是岑溪的儿子,你知道吧?”   “嗯。”凌云风声音低落的回答,虽然只和岑溪做了一个月左右的假夫妻,但是她为寨子里做了很大的贡献,能让自己的多寨沟和八寨沟合好,这就是寨子里的功臣。可是让凌云风没有想到的是,岑溪居然有丈夫,有儿子,还有这么多的追求者,而自己,只是一个在失去一些亲密的人之后的替代品,更何况,从一开始,岑溪就不想和自己真的发生些什么事情。   “叔叔,你能告诉我,你和我小溪妈妈是怎么认识的吗?”沐沐看凌云风一脸的不在状态,他了解于胸的笑笑:“在没有我和我爸爸陪伴的日子里,多谢叔叔照顾我妈妈了。”   何子双惊讶的瞪着大眼睛,看着沐沐的表情更为欣赏,一个年仅五周岁的孩子,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太让何子双砸舌了,虽然知道他不同于普通的儿童,虽然知道他是天才儿童,但是何子双绝对没想到沐沐如此察颜观色。   更为震惊的人还有凌云风,虽然这句话是出自一个年仅五周岁的孩子嘴角,但是重点的意思还是不能让人忽视,他惊讶于沐沐的才思敏捷和善于观察别人脸上的神色。   “不用谢,她也帮了我不少。”凌云风带着稍许的失落说。   汽车在几个人的交谈中,快速到达了曲氏集团。   车子停稳,沐沐最先跳下车子,然后朝高入云端的曲氏奔去,从小溪妈妈失踪后,这第一次见面,她还没怎么和自己说过几句话呢!!   …………………………   曲沐阳缓缓的把车子返回曲氏,他决定,从今天开始,就让岑溪做自己的助理兼情人,让她一刻也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停下车子,曲沐阳打开车门,走进了总裁专用电梯,岑溪在原地愣了一秒钟,然后也无奈的跟了上去。   …………………………   对于曲氏,不要说凌云风和沐沐,连何子双都是陌生的,三个人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总裁办公室的楼层,然后前台小姐又问两人,他们有没有总裁的预约,何子双三人当然没有了,所以,理所当然的,曲氏公司的前台小姐没有让三人上去。   “怎么办?那位姐姐不让我们上去。”沐沐噘着小嘴,特别失望的看着何子双,然后突然眼睛一亮叫道:“阿姨,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有办法让你们上去了。”   “什么办法?”何子双和凌云风一起问道。   沐沐笑而不语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转身跑到前台处,指着前台的小姐优雅的一笑:“您好,姐姐,请问我爸爸在办公室吗?”   前台小姐边整理着手里的资料,边问:“你爸爸是哪位?”忙的头也没抬一下。   “曲沐阳。”沐沐依然是优雅的笑容,不紧不慢的看着前台小姐的身体顿时一僵,然后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看着自己,接着,前台小姐脸上的石化表情立刻换成一副微怒的表情:“你不就是刚才和一男一女要去见总裁的那个小孩子嘛?跟你们说了,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见总裁的,即便你在这里耍什么把戏,没有预约还是见不到总裁大人。”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不是我爸爸的儿子呢?”沐沐依然不急不慢的看向前台小姐:“麻烦您给我爸爸接一下线,让我和他说几句话也可以,如果我不是他儿子,那么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是绝不会放过败坏他名声的人,你说呢姐姐?”   在公司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简静如才是曲沐阳对外宣称的老婆,而且,他们的孩子还在简静如的肚子里没有出生呢,前台小姐仔细的看了又看沐沐的脸,确实和总裁曲沐阳长得有三分像,曲总裁在外比较滥情,难不成这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姐姐是不是看我和我爸爸长得有几分像?”看到前台小姐细细打量着自己,沐沐信心满满的回过去一个优雅的笑容,没有这点自信,他怎么敢拿这个事来作赌。   “哦,是这样,现在总裁大人不在公司,要不这样,小弟弟先在会客厅休息一会儿,等总裁来了我叫你!”前台小姐没再多想,然后说道。   什么!沐沐脸上的优雅有些挂不住了,自己在这里努力卖笑,最后却换来个总裁没在公司,这是什么世道啊!   坐在会客厅长椅上的凌云风和何子双把刚才沐沐和前台小姐的话全听到了耳朵里,何子双不禁对沐沐数起了大拇指,沐沐真是聪明,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出来,可惜天公不作美,即便表演的这么天衣无缝,但结果却没有一句,现在总裁不在办公室里,有用。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哼!”沐沐转过头,委屈的看向凌云风和何子双,正在这个时候,岑溪和曲沐阳一前一后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眼尖的沐沐正好一眼就看到了他,沐沐格外兴奋的跑过去,一把搂住曲沐阳的大腿叫道:“爸爸,你可回来了!”   前台小姐一听到这声音,抬起头,看到沐沐正抱着曲沐阳的大腿撒娇呢,她的心脏猛然突突的跳了起来,这孩子果然是总裁的私生子,幸好自己刚刚没有对沐沐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不然现在,自己估计得卷铺盖回家了。   听到沐沐的叫声,何子双和凌云风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看向三个人。   曲沐阳更是一惊,心下都要发火了,沐沐及时的抬起头,然后转过身看了前台小姐诧异的眼神,然后再把目光对上曲沐阳想要发火的眸子,沐沐冲他轻眨一下眼睛,曲沐阳皱起眉头,不知道沐沐在搞什么,但因为认识和岑溪的关系,他还是把眸子里的怒火收了回去,勉强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个孩子,这是在公司,他竟然敢败坏自己的形象!   看到走在前面的曲沐阳不走了,自己刚才明明听到一声熟悉的喊爸爸的声音,那声音像沐沐,但岑溪还是很宽心的摇摇头,别说沐沐没有来公司,就是来了公司,他也不会管曲沐阳的叫爸爸的!这个孩子也有可能是曲沐阳在外面的私生子,他的私生活这么乱,外面有个这样大的孩子也很正常。   这样想着,岑溪绕过曲沐阳走到沐沐前面,声音有些别扭的说道:“你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惊慌   说完这话,岑溪垂眸把目光落在了将头靠在曲沐阳大腿上的孩子,心中突然一惊,岑溪感觉自己全身都冒出一层冷汗来,这个孩子不是沐沐吗?他刚叫曲沐阳什么?爸爸?这……岑溪的脑子突然感觉异常的零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臧言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沐沐,而沐沐现在来曲氏认爸爸了?   想到这里,岑溪脸色一片惨白,臧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知道这一辈子曲沐阳都不可能爱我,现在只有沐沐可以给她留下个念想,而现在,你竟然把沐沐的身世告诉了他,他又来曲氏找曲沐阳,这以后,要是沐沐不认我这个妈了怎么办?   这样想着,岑溪试着叫了一声沐沐的名字:“儿子。”   听到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沐沐从曲沐阳的腿上抬起头,看到岑溪一脸慌张的看着自己,他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妈妈,你去哪里了?”   “我和曲总裁有事情出去了一趟。”岑溪故意把自己和曲沐阳之间的界线划清,声音里有些疑惑:“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时何子双和凌云风从长椅处走了过来,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着岑溪说:“小溪,沐沐想你了,所以就嚷着要过来。”   “臧言呢?”岑溪疑惑的问道,那会儿自己和曲沐阳离开的时候,是叮嘱的臧言去陆家接孩子的,何子双他们从陆家出来,不可能没有碰到臧言吧?   “臧言?我们没有碰到啊!”何子双摆摆手,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们打车过来的,反正在我们离开陆家之前没有碰到他。”   “走吧,有什么事情到办公室再说。”曲沐阳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员工不断的朝自己这边偷描几眼,然后再交头接耳的,他声音一沉,然后绕过沐沐,直接走到总裁电梯门口按下电梯,刚刚他和岑溪想从车库的总裁专梯到办公室,但莫名的,那电梯突然不上去了,所以他只能和岑溪两人出了车库,从公司的大门口进,没想到就碰到了刚刚这一幕。   沐沐看到曲沐阳已经按下了电梯,然后一手拉着岑溪,一手拉着何子双朝电梯走去,走到一半,何子双冲沐沐笑笑:“小宝贝,阿姨把你送到你妈妈手里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参与你们的对话了哈。”说着,就想转身离开,却被沐沐一下子拦在前面:“阿姨,我不准你走,你走了沐沐会想你的。”   被沐沐的话说得有些心情凌乱,何子双红了红眼睛,有些娇嗔的笑道:“哎呀,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小沐沐,看你搞的这些,害我都落泪了。”   “快点,还想不想上去了?”曲沐阳有些不耐烦的压低声音对着几个人说。   沐沐调皮的笑一下,回道:“爸爸别着急。”然后拉着何子双和一脸有些惊慌的岑溪走进电梯里,凌云风跟在后面,几个人上去之后,曲沐阳关上电梯,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曲沐阳一脸威严的走在众人前面,直接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刘风落和夏一一,简静如三人都已经不在里面了,当然总裁办公室不是说哪个人想在里面待着就在里面待着的,曲沐阳出去之后,就会有他的高级助理过来请他们出去。   但他们三人还都要总裁办公室外面,等着曲沐阳回来,眼尖的夏一一看到曲沐阳回来了,立刻快速的跑到了前面:“阳,你回来了!”   曲沐阳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走到办公桌前坐到办公椅上,一脸威严的看着走进来的众人。   当岑溪牵着沐沐的手走到办公室里的时候,夏一一一眼便认出了岑溪,她只是瞥了岑溪一眼,便一脸微笑着冲她走了过来,然后伸出手,向岑溪表示友好:“你好,我是夏一一,阳的贴身助理!”   夏一一把贴身这两个字说得格外重,让岑溪不勉有些吃醋,不就是贴身助理吗?她有什么好得意的,想当年,她还是曲沐阳的贴身电热煲呢,也没见她有多兴奋!   曲沐阳只是微微看了一眼夏一一,然后开口道:“既然都在这里,那我就宣布一件事情,一一,从今天起,你的贴身助理一职,以后就由岑溪代替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一屋子的人都惊讶了!   首先是夏一一,她不满的看着曲沐阳,声音媚骨如珠:“阳,怎么可以这样,我做的不够好吗?”   “不是你不够好,而是岑溪做的比你更好!”曲沐阳说的很直接,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阳!”夏一一不甘心的看着岑溪,眼睛里射出狠毒的光芒,这个女人,抢了太多属于她的东西!   凌云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心里猛然一沉,曲沐阳的意思就是,以后岑溪会留在这里,那她就不会回到多寨沟了?那自己呢?自己回去要如何向多寨沟的寨民交待?   沐沐偷偷看了一眼曲沐阳的表情,脸色阴沉而决绝,怪不得屋子里明明热的不行,却给人一种身入寒冰的感觉,曲叔叔果然有压迫力。   “小溪。”简静如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她一直站在门口,把心里的怒气一直压下去之后来进来的,她微笑着走到岑溪面前,然后热情的挽起她的胳膊笑道:“阳说让你做他的助理,你就别推辞了,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   虽然这声音很热情,但是有心的人都能听到里面的醋意,沐沐抬起眼,当看到简静如的脸时,突然吓理脸色一变,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突然发现沐沐的异样,岑溪连忙忙沐沐搂在怀里,然后声音里满是担忧的问道:“沐沐,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看到岑溪微弯下的腰,简静如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在看清沐沐那张幼稚熟悉的小脸后,同样心里一惊,她害怕这个时候,沐沐把自己曾经虐待他的事告诉给曲沐阳,这样的话,即便自己有肚子里的孩子作保,也不敢保证曲沐阳不把自己怎么样了。   “哟,小沐沐,我是简阿姨啊,你还认识我吗?”简静如行发制人,一脸歉意的说:“上次在我家寄住的时候,都是阿姨没有看好你,而让那条该死的猫伤了你,后来我把那条猫给杀了。”   听着简静如那恐怖的声音,沐沐吓得嘴唇有些发紫,颤颤抖抖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躲在岑溪的怀里不敢正视简静如的目光。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岑溪不明的看着简静如一脸的微笑:“简姐可知道?”   于是简静如把之前沐沐受伤的事情向大家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下,当然责任全推在了沐沐和那只黑猫的身上。   曲沐阳阴鸷的目光落在简静如的身上,片刻又收回,他冷笑一声:“静如你带这位凌先生先去会议室,我解决完他们几个的事情就过去。”   简静如明明知道这是曲沐阳对自己的厌恶排遣的一种方法,但她还不能不面带微笑着去做,在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简静如恶毒的光芒扫在岑溪身上,冷冷一笑。   “一一,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出去了,还有,你的贴身助理一职被岑溪顶替,那你就按自己的兴趣爱好,在公司里随便找个什么职位做吧!”这也算是曲沐阳对夏一一的补偿,他从来是不补偿人的,但因为夏一一和岑溪有几分像,在一直找岑溪的那段日子里,都是夏一一的身上带着岑溪的影子陪伴自己的,所以,他不想亏待了岑溪的影子。   “我……只想陪在阳身边!”夏一一看着一脸冷情的曲沐阳,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她除了曲沐阳什么也不想要,当然,除却曲沐阳长得这么帅气,拥有了曲沐阳不就代表什么都有了吗!   曲沐阳脸色一沉,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居然还不领情:“那就从明天开始,你不许踏进曲氏一步!”冷冷的说完,曲沐阳便下了逐客令,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除了岑溪,他更不想让任何人打自己的主意。   何子双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绝情的曲沐阳,看眼前的夏一一,何子双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曲沐阳简单的贴身秘书,好歹也让你曲沐阳睡了那么多次,你至于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岑溪只紧紧的把沐沐搂在怀里,对于今天的事情,是她没有想到的,不过还好,幸好有简静如的照顾,不然,不知道现在的沐沐会被那只黑猫折磨成什么样子!   夏一一边一步步往后退,边含着眼泪,满眼恶毒的光芒盯着岑溪,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刘风落已经害得她耽误了青春,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夺来的幸福,却又要被另外一个女人给夺走,她怎么能甘心!   狠狠甩上门,夏一一把身体靠在办公室的大门上,眼睛里狠毒的光芒处人不寒而粟:“岑溪,咱们走着瞧!”   …………………………   婉心看着陆明龙有些孤傲的背景,他面对着满池清水的荷塘,恨不能将他从这里推下去,一了百了,让姐姐的在天之灵好有个安慰,但是她不能,另外一层身份,让她不得不放下个人仇恨,继续和陆明龙纠缠在一起。   “心儿,你说我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把小溪给留下来?”半晌,陆明龙转过头,看着婉心,坚定的问,虽然年过半百,但是陆明龙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但每每在提到岑溪的时候,他的脸上就布满了沧桑,这是身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无奈。   婉心摇摇头,无奈的笑笑:“如果说,真想让小溪留下来,办法只有你自己知道。”   “什么?”陆明龙一脸迷茫的看着婉心,她这是在给自己打哑谜吗?自己知道?要是他自己知道,又何必来征求她的意见。   “你和小溪之间交的是一颗心,无论用什么样的物质都改变不了的,父亲爱女儿这是天性,女儿爱父亲这也是必然后,你和小溪之间的矛盾不就是在于,你的出轨而害了她妈妈离开,她这么多年无家可归,无亲可养吗?”说到这里的时候,婉心的心猛然一疼,可怜的岑溪,自己一个人,不知道是如何在别人的嘲笑和讥讽中长大的,她的心里肯定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只是她不说而已。   陆明龙,你知道吗?这些全是因为你而造成的,有朝一日,我要从你身上把这些债加倍的讨回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关于赔偿的事情   是这些没错,但是,仅仅这些就能让岑溪恨自己一辈子了,自己还有挽回女儿心的余地吗?陆明龙有些茫然,一两年,他有信心,但是一晃过了十五六年,早已物是人非,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帅小子,岑溪也不是那个围绕在自己身边要棒棒糖的小妞妞,现在各有各的思想,他要如何去挽回?就算撇下这些不说,单是中间横着陆淇这条杠子,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打动岑溪的心。   “不然,先让淇淇出去住一段时间,等你和岑溪之间的关系缓合了再让淇淇回来?”婉心试探的看着陆明龙,家里有陆淇这个泼妇,岑溪肯定也回不了陆家,这样的话,正好合了陆淇的心意,身于岑溪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小姨,她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外甥女有家不能回,有爸不能叫,有福不能享呢!她一定要帮岑溪铺好回陆家的路。   “不行!”陆明龙一口拒绝:“陆淇从小也是没有妈疼,为了让小溪回来,再伤了陆淇,那我不是等于什么也没有做吗!”更何况,依陆淇的性格,若是自己照婉心说的这样做,陆淇肯定会一辈子不想认自己的。   “那你不想想,即便淇淇从小没有妈疼,但好歹也有你这个爸爸养哥哥疼,但小溪呢?”婉心有些激动的看着陆明龙喊道:“你自己刚说了,小溪几岁就和你失散,一直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你对她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难道你就忍心吗?更何况,小溪还是你那个相儒以沫的第一任妻子生的!”   “婉心,你……”陆明龙有些疑惑的看着一脸激动的婉心,轻声叫道:“你会不会太激动了?”   婉心心里一惊,目光一转,依然作出一副激动的样子说:“我也是女人,在这个年龄早已该做妈妈了,虽然我没有孩子,但是天生的母性我还是有的。”   “贱人!在背后挑拨我跟爸爸之间的有关系,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女人了!”陆淇离婉心十米的地方就听到了婉心跟陆明龙的话,她怒气冲冲的跑到婉心的面前,举手胳膊,在陆明龙的阻止中,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婉心那洁白的脸上。   “贱女人,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背后说我坏话,我饶不了你!”陆淇阴冷的看着婉心惊诧的脸,然后转过头,怒发冲冠的看着陆明龙警告道:“陆明龙,你最好不要听这个贱人的唆使,如果你让岑溪那个女人进了陆家,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在两人的惊诧中离开了陆家大院。   婉心和陆明龙相视一眼,委屈的捂住陆淇刚甩耳光的地方,这个女人太狠,太不讲理,为了岑溪以后的生活,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她!   陆明龙这次故意没有去安慰婉心,他想知道,婉心究竟是个什么人。   婉心捂着自己生疼的脸,见陆明龙也没有上前一步来安慰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她却没有对着陆明龙闹,而是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她却极力的忍着,她知道,不出一分钟,陆明龙指定会来安慰自己。   果然如此,陆明龙见婉心极力的忍着疼痛却不向自己撒娇,他明白这个女人不娇情,不做作,于是不忍心,走到婉心面前,把粗糙的手覆在婉心刚刚被陆淇打的地方。   …………………………   总裁办公室。   曲沐阳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岑溪面前,俯视着她那略带忧郁的眼神,那是因为刚刚沐沐被吓到时所凝聚的担心。   “你就放心,从今天开始,再没有人敢欺负你!”然后俯下身抱起沐沐,声音里充满了爱意:“叔叔也会保护你的!”   沐沐只是望着曲沐阳一脸的笑意而不说话,刚刚被简静如吓到,那恐惧还没有慢慢消褪,沐沐的目光有些茫然。   “那个……我要不带沐沐出去玩一会儿,放松一下心情。”何子双看着岑溪,再看看曲沐阳,早在安淇的时候就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现在一看,果然没猜错。   岑溪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说着,就要从曲沐阳的手里抱回沐沐,但曲沐阳眉毛一拧,把沐沐抱到了一边,看着岑溪的眼睛里带着无尽的威胁:“我还有事情没跟你说完,让何子双去吧!”   岑溪无奈的眼神盯着沐沐依然有些瑟瑟发抖的身体,然后把目光落在何子双身上:“双双姐,辛苦你了。”   何子双抱走沐沐之后,曲沐阳慢慢来到岑溪的面前,还没有说话,岑溪便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力向自己慢慢逼近,她自知曲沐阳是天之骄子,不怒自威的脸,向来给人紧张感,但是她没想到,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年,在他再次站在自己面前时,依然有种强烈的恐惧感。   “跟我去谈,对于多寨沟赔偿的事情吧!”说完,曲沐阳首先迈开步子走出总裁办公室。   岑溪快步跟在后面,我靠!这工作今天就开始了?   …………………………   曲氏员工会议室里。   刘风落,简静如和凌云风三人早就坐在椅子上等着曲沐阳前来了,看到岑溪和曲沐阳一齐坐了下来,刘风落的内心有些激动,老板说让他唆使凌云风给曲沐阳要的钱越多越好,但对于一向忠恳老实的少数民族的凌云风来说,会不会那样做。   “岑溪,你手里的那个文件夹里面有关于对多寨沟赔偿的事情,你先给大至的给凌大当家的说一下吧!”   几个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岑溪的身上,岑溪顿感一阵紧张,她没想到,这件事情要自己来说,但是身为曲沐阳的助理,而且是刚上任的助理,总裁有事她也不敢枉然违背,即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也得照着文件夹里面的内容念。   岑溪打开文件夹,拿出那份‘关于多寨沟开发的赔偿款项’她声如细蚊的念了起来。   但当念到‘虽然多寨沟的寨民不同意拆迁,开发,但是已经收了曲氏集团的拆迁费,如果非要赔偿的话,那多寨沟的旅游项目必须开发。’时,凌云风脸色突然一变,但又碍于岑溪当时在念文件,所以他也没有打断。   等念完之后,曲沐阳面色微笑的看着凌云风道:“对于岑助理刚刚念的这份文件,凌先生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今天来就是拿赔偿款的,你跟我说的那些文件,我听不懂。”凌云风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像曲沐阳有那么多的心机。   岑溪一脸为难的看向凌云风,小声说:“风,这合约里面写的是,如果你们拿不出曲氏集团赔偿的拆迁款的话,那就必须要开发多寨沟了。”   凌云风听到这里,脸色急的通红,眼睛里盛满怒火:“曲沐阳,你这个卑鄙小人,让刘风落去蛊惑我们寨民,拿了拆迁款,寨民们早已经把那钱给花了,现在要我们去哪里弄那么多钱来还?”   “没关系,不是还有地吗!”曲沐阳的脸上带着微笑,但就是这微笑,便让会议室里结冻三尺,他不急不燥的看着凌云风笑道:“这个也是你们多寨沟的人刘风落给我提供,并且用手段强迫我签了这份协议!”   听到这些话,刘风落一头冷汗的看上曲沐阳,瞬间,他的眸子里便盛满怒气,夏一一那个小贱人,竟然敢背叛自己,那自己也不需要给她留下什么情面了!   “怎么?刘风落,不要跟我说你是无辜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办公室里有微型摄像头?”曲沐阳的脸上没有了表情,只是嘴巴一张一合,便让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   岑溪两边为难的看着手里的合约,她想找个两全齐美的方式来解决一下多寨沟的事情。   凌云风和自己虽然只是假结婚,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凌云风直来直去,对自己呵护有加,在心里,自己是感激凌云风的,虽然谈不上爱,但是自己的确很喜欢凌云风,而且多寨沟的村民对自己更是热情如火,个个纯真而热情,她怎么舍得看那些寨民们无家可归呢!   曲沐阳的能力和手段,自己最清楚不过,自己不能得罪她,但是自己可以求她,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自己,但,为了多寨沟的村民,哪怕有一线机会她也要试一试。   想到这里,岑溪从文件上抬起头,眼睛真诚的看着曲沐阳:“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小溪,这是公司的事情,不能投入个人感情,而且需要怎么做,沐阳的心里都有底。”简静如假装好心的提醒,实际上她是说给曲沐阳听,岑溪宁可为了个人感情也要背叛公司,不把曲沐阳放在眼里,那曲沐阳更不用把她放在眼里。   “这位小姐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好歹小溪也和我结过婚,在山寨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她把那里当成自己家有什么错!”凌云风抬头不悦的看着简静如道。   一听到结过婚几个字,简静如和曲沐阳都愣住了。   “你刚刚说的什么?”曲沐阳阴森的目光像是欲看穿岑溪的内心般看着她,岑溪心里一个冷颤,这下不但是自己,哪怕凌云风也逃不过此劫,曲沐阳的占有欲这样强烈,他听到自己和凌云风结过婚,肯定会迁怒于多寨沟的。   想到这里,不等凌云风说话,岑溪脸上勉强带丝笑容解释道:“我刚失忆的事情的,但我们也不是真结婚,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曲沐阳脸色一黑,厉声道:“我没问你!”   凌云风有些看不过去的回视曲沐阳:“我跟小溪结过婚怎么了?我喜欢她怎么了?你又是她什么人,管得这样宽?”   “我是她什么人?”曲沐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然后锐如鹰般的眼睛落在岑溪的身上:“告诉他,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岑溪有些为难的看着凌云风,然后压低声音道:“他养了我十年,他是我的主人。”希望这个答案会让曲沐阳心情变好,放过凌云风和多寨沟一条生路。   可是没想到,听以岑溪的答案之后,曲沐阳原本暗下来的脸更黑了,没想到同,几年不见,和这个女人之间变得如此没有默契,难道她都不能说个谎话给自己一些面子,留一些尊严吗!   “嗯?”曲沐阳抬起左手,轻挑的挑起岑溪的下巴,声音温柔,但脸上带着让岑溪不寒而粟的笑容:“告诉他,我们的真实关系!”   第一百八十七章 看我们长得多像   简静如看着曲沐阳脸上接近于暴怒的神情,脸上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冷笑,脚踏多船终将翻船!   “我们……”岑溪看着曲沐阳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威胁,粉嫩的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是曲沐阳的情妇?还是什么?   “在办公室里不用公然调戏我的老婆吧!”凌云风一扬唇角,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岑溪面前,一伸胳膊便把她的头圈到自己的怀里,他目光澄清的盯着曲沐阳:“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定要细心呵护!”   这是在教他要如何爱女人吗?曲沐阳不屑的扬起,唇角,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恐怕我要让凌先生失望了,我的女人,我向来对她们不温柔!”说完,眼睛里迸出挑衅的目光,他的手伸到岑溪的右肩膀上,然后一用力,便把岑溪从凌云风的怀里抽离。   这是在做什么?上演二夫争一女的故事吗?简静如有些不甘心的想着,然后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小溪还真是抢手,不过,阳,人家既然已经嫁给了凌先生,那咱们是不是该成人之美?”   “你给我闭嘴!”岑溪低下头,目光划向简静如,她现在怎么这么不懂事,随便插话的举动实在让他心生不悦。   刘风落看到曲沐阳和凌云风为了一个小小的岑溪竟然在会议室里公然开战,虽然战意并没有那么明显,但醋意却横飞了。   “你们……”岑溪一手划开凌云风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一边无奈的看向曲沐阳:“我儿子的爸爸是臧言,希望两位都自重!”她斗不过曲沐阳,也不想让凌云风吃亏,索性她就拿臧言来当挡箭牌了。   “小溪……”凌云风轻轻叫了一声岑溪的名字,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岑溪的眼神一个给顶了回去,她的眼神担心而带着善意,凌云风一是示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慢慢闭上嘴巴,一脸敌意的看着曲沐阳。   “总裁,现在是在谈关于对多寨沟赔偿的问题,我想还是不要提及私人感情为好。”岑溪故作一脸微笑的看着曲沐阳,嘴角扬起一丝自嘲:“而且,我自知自己也没有什么地主值得总裁和风好争执的地方。”   简静如听着岑溪这说的比唱得还要好听的话,心里的不服更浓了,这应该说是恨意,自己和曲沐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横空出现在一个岑溪让自己之间再无法继续下去,当自己回国后,偶然遇到曲沐阳时,以为自己可以和他一生偕首,谁知,半路岑溪这个程咬金双是阴魂不散,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破坏着两个人之间的好事,她生下来是跟自己作对的吗!   “那你最好收敛点儿!做好你助理的份内的事情。”曲沐阳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他的话说的模凌两可,意射她是自己的助理,息自己处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不要有过多的话,含沙自己和凌云风对于岑溪的重要性,在她眼里,只能放下自己,不能装着自己以外的其它男人。   “是。”岑溪低眉顺眼的点点头,然后担忧的看着凌云风微微冲他摇摇头:“风,好好谈。”   凌云风不屑的看了曲沐阳一眼,然后嘴角翘起讥讽的笑意:“对于女人,除了威胁,曲总裁还会些什么?”凌云风不知道岑溪和曲沐阳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看岑溪的态度,他了然于心,岑溪是受制于曲沐阳的,但是自己不同,拆他多寨沟的是曲沐阳,他对不起自己,自己没有怕他的理由,所以说起话来底气很足。   曲沐阳眼中的寒光一闪看向凌云风,只是一秒钟,那寒光快速的被阴美的笑所代替:“威胁别人也是要有能力的!”   “你……”凌云风气节,一个做事这么不光明磊落的男人,居然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凌云风是自叹不如!   “好了,不要吵了,总裁,咱们的会议继续吧!”岑溪适时的打断两人的暗战,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心底却是怕的要命,她怕曲沐阳下一句会再说出什么让自己无法承受的话来。   “小溪说的也是,沐阳,咱们继续会议吧!”简静如不想看到两个男人为了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而在这里明争暗斗,曲沐阳的心思,简静如最清楚不过。   曲沐阳破天荒的没有在意岑溪的话,在岑溪认为,还是简静如的话说的适时,如果简静如不在中间插上一句话,现在曲沐阳不知道又用什么样的言辞来嘲笑自己呢!   …………………………   何子双带着沐沐从总裁专用电梯走到公司前台处,沐沐那会儿恐惧的心,才慢慢的恢复过来,他扬起疑惑的小脸问道:“阿姨,刚刚那个女人是曲叔叔什么人?”   “哪个人?你说的是简静如?”何子双抬头想了一下,那会儿有四个女人出现呢,自己和岑溪自不必说,那剩下的女人就只有简静和那个夏一一了,其实,何子双对这些女人也只是从陆安的嘴里耳闻过,却不曾见过面,今天也是头一次见,现在沐沐一问起,她只是稍微有些印象。   “就是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沐沐在说起简静如的时候,还是难免会有些恐惧。   “哦,简静如啊,她是同,曲沐阳传闻中的老婆,那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登记结婚呢!”何子双一脸不上心的说,豪门的事情太神秘,她也懒得去管去问,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呗!   “她好凶。”沐沐脸上带着一丝害怕,他的小手用力的拉拉何子双的衣角噘着小嘴道。   “有吗?”何子双低下头,看着沐沐脸上的害怕:“沐沐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沐沐张了张嘴,想到如果自己说了那个简静如对自己做的事情,妈妈知道了肯定会去找她理论,甚至拼命的,而简静如是曲叔叔的老婆,于情他肯定会帮着自己老婆的,那小溪妈妈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想到这里,沐沐立刻换上一副轻淡的表情说:“只是看她的表情而已啦。”   何子双轻笑一声直起身子,然后坐到曲氏会客厅的沙发里,笑意吟吟的问:“那沐沐说阿姨我凶不凶啊?”   “那,阿姨面对陆安叔叔的时候算不算啊?”沐沐的眼睛里露出一种狡猾的光芒,何子双有些哭笑不得,抬起胳膊,点了一下沐沐的额头:“小家伙,拐弯抹角的骂阿姨啊!”   “我爸爸说过,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沐沐油嘴滑舌的笑着说:“阿姨,我这是在夸您呢!”   两人正说说笑笑的时候,曲氏的前台小姐带着两三个秘书朝沐沐摆了摆说道:“小朋友,总裁真是你的爸爸?”   沐沐转过头去,看到几位姐姐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他的脸上带着狡猾的笑容:“姐姐们,看看我们长得像不像不就知道了?”   “那,世界之大,长得像得人多了去了。”前台小姐试探的看着沐沐说。   沐沐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对何子双说:“阿姨,这是她们逼我的,别说我调皮。”然后转过头,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脸优雅的笑容走到几个女人面前,很大方的说:“姐姐们,看看,再巧合有我和你们总裁长这么像的吗!”说着,小沐沐在几位美女的惊艳中,摆着小POSE,然后骄傲的扬起头,看着那几位惊讶的都快要掉下巴的工花痴女们问道:“怎么样?像不像?像不像?”   几位花痴女看着小沐沐摆着和他们总裁如出一辙的动作,惊叹的大叫:“还真像,那小帅哥,你妈妈是谁?”   “我妈妈是……”说到这里,沐沐突然停住,如果自己真说出自己的妈妈是岑溪的话,那日后,妈妈在公司里是不是就有地位了?这样想着,他滴溜溜的小眼珠快速的转了几圈,然后跑到何子双面前,压低声音问道:“阿姨,她们在问我妈妈是谁?你说我是说好呢?还是不说好呢?”   何子双看到沐沐可爱的模样,一脸喜爱的摸摸他的头,然后紧皱眉头道:“现在大家都知道简静如才是曲沐阳名义上的老婆呢,如果你说出了你是岑溪的儿子,那不是给你妈妈找麻烦么?以现在这种状态来看,你妈妈就成小三儿了。”   沐沐一听到小三这个词,眉头立刻皱在一起,眼神坚定的说:“对,为了小溪妈妈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上班,打死沐沐也不能说出妈妈的名字。”   “喂,小帅哥,怎么不说话就跑了?”几个花痴女一脸嘻笑的看着沐沐喊道,即便都知道沐沐是曲沐阳的私生子,但因为沐沐长相小帅,又可爱,前台的几个花痴都对他没有排斥感,相对还非常喜欢沐沐。   “那个……我妈妈的名字不能轻易提起的,反正你们要知道,能生下我这么个可爱天才小帅锅,她一定是个伟大的女人!”沐沐快速跑到几位花痴面前,然后一脸骄傲的笑着说。   何子双一脸无奈的看着沐沐,唉,这孩子越来越自恋,但是话又说回来,说这是臧言的孩子还真没人信,他明明就是曲沐阳的缩小版!   ……………………   曲氏会议室。   凌云风一脸不可动摇的看着曲沐阳,然后轻启嘴唇:“曲总裁,我不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拆我们多寨沟的是你们公司的人,给我们寨民下发拆迁款的也是你们公司的人,你们这是一种欺骗的手段,是犯法的,现在我要求贵公司给我们多寨沟一个说话和赔偿应该不过份吧!”   曲沐阳微微一笑,眉目间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当然,我没说这过分,在这之前,我想先问凌先生一个问题,你和刘风落可是师兄弟?”   “以前是。”凌云风一点儿情面也没有给刘风落留:“从他变成你的走狗,拆了把自己养大的寨子之后就不再是了。”   刘风落有些懊悔的低下头,当然,这懊悔也只是做给凌云风看的,他现在有幕后老板,自己能发财,离开了多寨沟,他一样的生活,一样的过自己想要过的好日子。   “师兄,是我错了。”刘风落抬起头,看到凌云风不屑的朝自己白了一个憎恨的眼神,他立刻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不管你们现在是不是,但是,你们多寨沟的地皮,是你们师兄弟两人的对不对?”曲沐阳完全忽略了两的一举一动,不轻不淡,却一副所有事都了然于胸的问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说过要赔偿多寨沟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凌云风一脸震惊的看着曲沐阳,这个秘密只有阿龙和自己知道,甚至连刘风落都不知道,而眼前这个陌生人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他真像传说中那么大的本事?   刘风落听到曲沐阳的问题,双眼放光的看向凌云风,一脸期待着他的肯定答案,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寨沟竟然还有自己的份,这件事情任何人没有跟自己提起过,可是,曲沐阳是如何知道的?   “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我想说的是,刘风落跟我签了协议,如果开发不了多寨沟,他就拿他手底下半个多寨沟赔偿给我做曲氏的工厂。”曲沐阳的脸是写满笑意,但声音里的冰冷却让人不能接近。   什么!刘风落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在多寨沟享有一半地皮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也没有和曲沐阳签过什么协议,曲沐阳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刘风落眨巴着狡猾的眸子,突然想到,曲沐阳一个劲的在这里左右而言它,来拒绝赔偿,那他此刻说这些话的原因就是为了躲过对多寨沟的赔偿?   凌云风听到曲沐阳的话,眉宇间拧成一个疙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风落连自己有地皮的事都不知道,又如何会跟曲沐阳签协议!   “曲总裁,希望你说的都不是空话!”   “我曲沐阳向来不说没影子的话,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口碑还是有的!”曲沐阳修长的手放在办公桌上,白皙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大理石材质的办公桌面,眼里含着自信的笑容。   岑溪和简静如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看凌云风再看看曲沐阳,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岑溪看着凌云风一脸的愤怒,担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咳一声道:“总裁,这件事情关于赔多少,我们是不是可以和风商量一下了。”   曲沐阳听了岑溪的话,满脸不悦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不但这么亲切的口口声声叫着凌先生风,而且还要谈具体赔多少钱,她的话是不是有些多了?   “我说过要赔偿多寨沟吗?”曲沐阳冰冷的目光一直直戳岑溪的心脏,她怎么对外人这么好,而对自己,一点温情都没有。   一个眼神便吓得岑溪不再说话,她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低下头,双手食指交叉,用力的搓着。   看到岑溪这样一副恐惧的样子,再听听曲沐阳那让人气愤的话,凌云风突然拍桌子而起:“曲沐阳,身为这么大一个集团的总裁,你就这样言而无信吗?刚刚,是不是你在办公室里说过让我们在会议室等着,然后谈一下关于赔偿的问题!”   “对啊,没有错!”曲沐阳扬唇而笑:“我也只是说说谈一下关于赔偿的问题,但并没有说要赔你们!”   曲沐阳的话,在此刻,无论是岑溪还是凌云风看来,都像是一个耍无赖的人,但岑溪自知不能再说话,不然如果激怒了曲沐阳,她不确定他还能做出什么疯狂让人讨厌的事情来。   凌云风讥讽的握紧拳头:“想不到堂堂曲氏的总裁说话如此投机取巧!”   “总裁,这多少也得表示一下吧。”刘风落望向曲沐阳讪讪的说了句,这个时候他不敢说的太多,毕竟开发多寨沟是自己的主意,没有开发也是自己的原因,而现在,自己只要不变成众矢之的他就知足了。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曲沐阳收紧脸上的冷笑,眸子一眯,看向刘风落的目光里充满了憎恨。   刘风落一看曲沐阳发怒了,连忙低下头闭住嘴,心里说,老大,这次的任务,我可能要完不成了。   “总裁……”岑溪慢慢抬起头,想试着打动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叫了他的名字,却被曲沐阳一个杀人的眼神给逼退的闭了嘴。   …………………………   臧言来到陆家的时候,正好看到陆淇冷着一张脸从陆家出来,他想躲到一边,避过陆淇,却不想眼尖的陆淇一眼就看到了臧言,老远主就惊喜的大叫:“臧言,臧言!”   臧言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他向家大院张望了一下,然后问道:“沐沐还在你家吧?”   一听到沐沐的名字,陆淇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她翻着白眼,不高兴的看着臧言道:“原来你关心的只有岑溪母子俩,不是来找我的。”   臧言没接话,低下头,等着陆淇说下文。   “那个小野种不在我家。”陆淇看看臧言没有说话,然后咬着牙说道:“他们想在我家生活下去,门都没有,她是我爸的野种不说,自己又和别人生了一个野种,还想以我爸爸闺女的名义入住陆家,她把陆家想的太简单了!”   什么?臧言皱眉,陆淇刚刚在说什么?岑溪是陆明龙的女儿?这……这也太戏剧性了!   “你说岑溪是陆伯伯的女儿,这是真的假的?”臧言看着陆淇不耐烦的眼睛问道。   听到这里陆淇又是一阵恶心的看向远处,然后声音里充满了狠戾?:“只是野种而已,永远没有资格入住我们陆家!”   “那你知道,沐沐被谁带走的,去哪里了吗?”沐沐这么小肯定不是自己走出去的,会不会还是何子双带着他,想到这里,臧言拿出的机给何子双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臧言,你在哪里?”对面何子双接了电话,她那边有些吵,因为那几个秘书还在讨论沐沐是不是曲沐阳亲生的事情。   “何小姐,你现在和沐沐在一起吗?在哪里?”臧言问道。   “在曲氏集团呢,我和沐沐在一起,小溪也在这里。”   “好,我马上过去。”臧言挂了电话连看也没有有看陆淇一眼,接着转过身在马路上拦了一辆车,然后直奔曲氏集团,曲沐阳和岑溪回到了曲氏,连沐沐也在曲氏,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陆淇看到臧言一听到那母女俩人的消息,立刻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恨的咬牙切齿道:“臧言,我总会有办法让你的目光落在我陆淇身上的,我陆淇看中的人,没有得不到的!”   …………………………   曲氏集团前台大厅。   沐沐正和几位秘书聊得甚欢,何子双走了过来,弯下腰对沐沐说:“一会儿你爸爸要过来接你。”   “真的?”沐沐兴奋的问道,然后感觉周围那些疑惑的目光,他垂下眼睑向四周看了一下,看到众花痴们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然后他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玩笑,玩笑,对了,阿姨,我爸爸什么时候开完会啊?”   何子双很默契的配合着沐沐呵呵笑了两声道:“那谁知道,你爸爸不是说了么,要你先在这里等会儿,他已经找了人来接你去玩。”   “那……我们到门外去等着吧!”说完拉着何子双的手便朝大门外走去、   众花痴一脸艳羡的看着沐沐低声感叹:“为总裁生儿子的那个女人命真是好!”   走出大门口,何子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沐沐说:“真没有想到,小小的孩子撒起谎来那真是空前绝后的脸不红心不跳啊!”   “谁说了,我心一直在跳好不好!”沐沐嘻笑着钻到何子双的怀里:“阿姨,我爸爸什么时候过来啊?”   “正在路上呢,等会儿吧,要不你再去前台和那些漂亮的姐姐聊一会儿?”何子双调侃的说。   一听到何子双说这样的话,沐沐连忙摆了摆手:“不要,不要,沐沐要在这里等着爸爸。”   …………………………   中午的阳光微弱,带着些许的小风,吹得人心里有些凉意,快深翻了,天气有些凉,就像此刻夏一一的心情,曲沐阳今天说不让自己再踏进这里,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刘风落虽然背叛了曲沐阳,但是他却一点儿好处也捞不到,倒是曲沐阳,不管拆迁还是不拆,他手里的利润都高的吓人,她不得不相信,曲沐阳就是一个名天生的会做生意的商人。   可是,自己把多寨沟的秘密告诉了曲沐阳,现在他不要自己了,自己能去哪里?刘风落在多寨沟有地皮的事情只有凌云风和爸爸阿龙知道,现在曲沐阳也知道了,并且利用这个对于刘风落用药迷晕他的计划顺手推舟了。   …………………………   “这样吧,下面还有一页,是我对多寨沟事件作的一个总裁,岑助理念一下吧。”曲沐阳的嘴角再次挂起得意的笑容。   岑溪把最后一页协议已经看了一遍,她不用想,就是念了凌云风也是不会同意的。   “我倒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凌云风一脸不屑的看着曲沐阳冷哼道:“小溪,你念吧!”   “我就说个大概意思吧!”岑溪不想念那锋利如刀般的协议,她还不如用自己的话说给凌云风听,曲沐阳倒是没有说话,而简静如再次扬起微笑,善意提醒着:“小溪,如果你不按照协议上的话来念,那么如果你理解错了意思,那后果该由谁负责呢!”   “我……”岑溪想说什么,但是一想,简静如说的也没有错,于是硬硬头皮,把那协议的内容念给凌云风听。   “因为刘风落是多寨沟的寨民,而且还占有二分之一的土地权,因他挪用公司的公款去和多寨沟的寨民对于旅游开发一项调解,没有完成,而让公司的公款打了水漂,特以多寨沟的那二分之一土地作为补偿。”   什么!凌云风听到这里,脸上盛满怒气,他怒不可竭的看着刘风落大骂道:“没有想到,你为了钱竟然会出卖我们寨子!”   刘风落一脸委屈的看着凌云风道:“这件事情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连多寨沟有我地皮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会和曲总裁签这样的协议!”   曲沐阳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你在这里辩驳也没有用,白纸黑字的写着,我不想多说什么,我相信,凌先生能认识中文吧?”说着,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然后扔到几个人面前,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不信你们可以看看。”   凌云风在这份文件刚落到桌子上的时候就第一个拿起来翻看了几页,他相信刘风落不知道他有多寨沟地皮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份合同,他充满了好奇,曲沐阳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又是如何让刘风落签的这份协议?他只纠结于曲沐阳是怎么知道他们多寨沟的秘密的,却压根就没有去想,有夏一一在,关于多寨沟的事情,曲沐阳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只因为岑溪   曲沐阳脸上带着必胜的笑容,看着脸色慢慢变得狂怒的凌云风,他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继而转头看向一脸诧异的刘风落,缓缓开口:“刘风落,你用的那些小伎俩我不是不会用!”   曲沐阳的话一出口,刘风落的脸顿时惨白,是夏一一,除了这个贱货,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那让自己签下这份协议,肯定也是在夏一一的帮助下,不然,曲沐阳怎么会有这样一份协议呢!   “曲总裁,这又能说明了什么?你根本就没有证明刘风落有多寨沟地皮的证据,既然有这协议也是无效的.”凌云风咬着牙,慢慢说出口,这个曲沐阳太卑鄙,使的手段太下流,但是,他却没有主题小师弟拥有多寨沟地皮的证据,所以,这合同是无效的,他也不用怕曲沐阳,赔偿多寨沟的事情得照常   听了凌云风的话,本来一直担心凌云风要不钱的岑溪突然瞬间为曲沐阳捏了一把汗,本来,如果凌云风要不到钱的话,岑溪会替凌云风向曲沐阳求情,把钱给他,但是,一下子事情有了转机,凌云风要钱不是问题,倒是曲沐阳陷入了绝境,所以岑溪那颗本来向着凌云风的心,突然担心起了曲沐阳。   “总裁,咱们有证据吗?”岑溪一脸担心的看着曲沐阳,眼睛里的担心之色,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曲沐阳的眼里,他看到这样的担心,心里顿时一喜,看来,岑溪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想到这里,曲沐阳的心情大好,顿时斗志昂扬起来,他回以岑溪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   看到给自己投过来的必胜眼神,岑溪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弯起唇角,笑了笑。   那笑如三月桃花般艳动人,粉嫩的唇瓣如盛开的樱花,让曲沐阳的心突然猛然快速跳了几下,相隔几年,再次用真感情面对彼此的时候,曲沐阳还是感觉到了岑溪对自己满满的爱,这就让他心满意足了。   感觉到两个人的眉眼通情,简静如十分不悦的轻咳一声,然后声音没有感情的说:“岑助理,麻烦你帮总裁沏杯咖啡,帮客人泡杯茶。”   “好。”岑溪乖巧的站起身,还没等离开座位,曲沐阳便拦住她:“等等,静如,岑助理这会儿正忙,还是麻烦你去吧!”然后一个眼神示意岑溪坐下,简静如心里气愤极了,极其不满的看了一眼曲沐阳,又看了一眼朝自己尴尬的笑笑的岑溪,心里的怒火如万马奔腾着想要冲出来,。但还是被她给强压了下去,岑溪,你等着我把儿子生出来,再好好收拾你!   “曲总裁,咱们继续吧!”凌云风看曲沐阳一直没有表示,他乘胜追击,扬起眉问道:“我想看看曲总裁的证据呢!”   曲沐阳听了凌云风的话,唇角一扬,一脸冷笑的看着凌云风,半晌他才从椅子站了起来,一脸必胜的笑容:“凌先生也太小看我曲某了,没有足够忽然证据,我曲某会轻易的说话吗?”   一语说完,屋子里的几个人全愣住了,自己也都是没有考虑周围,一向做事谨慎周密的曲沐阳怎么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怎么会做能给人留下把柄的事!   …………………………   S市处于边境的小镇里,隐藏着一股势力强大的组织,那就是青龙帮,他们的行动能常在夜里进行,但在台面上也有一家名字震惊中外的企业:青龙山庄!   以刘松雨为首的青龙帮里的成员个个心狠手辣,做事一点儿也不留余地,人前,刘松雨是青龙山庄的庄主,和曲沐阳一样的年龄,人气也相当,只是实力稍比曲沐阳稍差了一些,这也是刘松雨这几年一直在暗中跟曲沐阳较量的原因,虽然屡屡以败告终,但刘松雨还是不甘心。   此刻,夏一一坐在椅子上,一脸冷傲的看着刘松雨,半晌才缓缓张口说道:“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岑溪和简静如统统都要永远的离开曲沐阳。”   “不就是两个妞吗!没问题!”刘松雨的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如果夏小姐遵守承诺,我刘某也一样不会让夏小姐失望!”   “好!一言为定!”夏一一一脸坚定的说,她说过,为了曲沐阳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那就请夏小姐在刘某的山庄先住些时日,等一切准备都做好了,我们一起对抗外敌!”   “但别忘了我的条件,我要活的曲沐阳!”夏一一一脸冷峻的看着刘松雨提醒道:“这一点儿不要忘记!”   “好,我会把这一点记在心上的!”刘松雨故作爽朗的大笑,心里却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多少年了,我一直想打败曲沐阳,只要有他,我的光环就受到威胁,我还会让他留在这个世界上专门跟我作对吗!   …………………………   臧言来到曲氏公司的时候,沐沐和何子双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他兴奋的跑过去,激动的一把抱起沐沐,狠狠的亲他粉嘟嘟的小脸,脸上带着疼爱的目光:“宝贝,爸爸想死你了!”   “快放我下来!”盯着曲氏大门的前台方向,沐沐小声的叮嘱臧言:“现在爸爸要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来看待!”   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这样,但是臧言还是照办了,他把沐沐放到地上,然后朝何子双笑了笑:“何小姐,谢谢你对沐沐一直的关心和照顾,我臧言不会说什么华丽的词来感谢你,今天晚上,我们一起举行个重聚PATY吧!”   “好,我喜欢,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陆安,让他去你家!”何子双高兴的点头答应,于是掏出手机,就给陆安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何子双满脸兴奋的对着话筒喊到:“安,今天晚上臧言要在他家举行个PATY,让我们都过去呢!你现在过来吧,我们现在在曲氏公司门口,等着小溪呢!”   挂了电话,何子双满脸兴奋的看着臧言说:“都好久没有见了,聚一下挺好的!”   臧言一边敷衍的笑笑,眼睛却不自觉的盯着曲氏企业的大门,眼睛里出现一抹担心之色,看到此,何子双有些无趣的调侃道:“哦,原来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客气话啊,害得我还当真打给了陆安,看来你此刻的小心思是好好的陪岑溪啊!”   “啊?”臧言脸色一红,立刻解释道:“何小姐误会了,误会了,我当然没有客气,我是真心的。”   沐沐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何子双道:“阿姨,沐沐从来没有反驳过你,但是现在我可真不爱听你说的这些话了,我爸爸是我妈妈的老公,妈妈是我爸爸的老婆,人家想,这很正常的嘛,老爸,我支持你!”   何子双忍不住笑起来,在沐沐的小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小沐沐,真是人小鬼大,居然能说出这话来,真是让我大开耳界了!”   沐沐朝何子双扮了个鬼脸,然后笑道:“臧言,不如这样,我先带小沐沐去玩一圈,你在这里等着小溪,等小溪下班了,你再打电话给我。”   臧言点点头,目送着何子双和沐沐离开,自己在曲氏楼前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   会议室内,曲沐阳一脸镇定的看着已经石化了的刘风落和凌云风,慢慢开口:“下面,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岑溪之前对曲沐阳的担心一扫而空,换上对凌云风的同情:“总裁……”   “你什么也不用说!”曲沐阳打断岑溪的话,他怕她再说出帮着凌云风的话使自己伤心,索性提醒道:“只听着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凌云风紧闭的嘴角微微动了动,然后微笑着看向岑溪:“没关系,小溪什么也不用说,一切结果我自行承担!”   “那就让你的寨村把钱给送回来吧?”曲沐阳没有打算放过凌云风,这和寨子的开发没有关系,只因为岑溪,他不想看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为了岑溪而倾倒,而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倘若真是这样,那他就让那个人一无所有。   “但是地你们的人已经给开发的不少了。”凌云风故意让自己镇定的看向刘风落,然后咬牙切齿道:“那给钱的方法也太卑鄙了些!”   “哦,凌先生这是在质疑我手下人的能力吗!”曲沐阳冷冷的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俯视着凌云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不管我手底下的的人用什么方法,只要达到效果,就是有能力的员工!”说完,收起脸上的冷笑,看着岑溪道:“岑助理,会议结果,我们回去!”   “可是……这……”岑溪诧异的看着曲沐阳,这结果都没有给出来,怎么就结束了?难道,曲沐阳的目的就是让凌云风回去把刘风落发给寨民的拆迁款都再要回来?   “我已经走说过了,要么,把拆迁款送回来,要么,把多寨沟所有的旅游景色全部开发。”曲沐阳眼睛犀利的看了一眼岑溪,说到底,她还是帮着凌云风,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和面子。   “岑助理,作为我曲沐阳的特别助理,你不但不为公司的利益和前途着想,却想着其它人的利益,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职吗!”曲沐阳看着岑溪欲言还闭的脸,声音里带着一股风暴。   岑溪自知不能惹曲沐阳,事情达到这种结果,不用问,她也知道凌云风肯定是不能接受的,自己一定要帮他,多寨沟的村民个个纯朴纯厚,对自己也很好,凌云风就更不用说了,自己不帮他们也说不过去,既然曲沐阳这么有钱,那就让他损失一些吧!   这样想着,岑溪朝凌云风挤了下眼睛,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会想尽办法帮他的。   看到岑溪跟凌云风的眉目传情,曲沐阳醋意大发,脸色极其不好看,可以,岑溪,你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个凌云风眉来眼去的,就别怪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吃醋对你做些什么!   感受到曲沐阳带着兽性的光芒死死的盯在自己身上,岑溪心里一个战粟,然后朝曲沐阳转过头:“总裁,我们走吧!”再不走,估计她就要倒霉了。   走?你和凌云风眉来眼去够了才想到回去,你不觉得有些太迟了吗!   曲沐阳嘴角勾笑,然后长臂一挥,便离开椅子朝自己走来的岑溪一马楼在了怀里,曲沐阳的揽着岑溪后背的手一直垂到她的香臀处,另外一只拿着文件的手正好放到她的胸上,岑溪因为当时一惊,抱住了曲沐阳的腰,两个人的姿势极其暧昧。   第一百九十章 付出一些代价   “快放我下来!”岑溪感觉到会议室里几个人惊讶的目光,脸色一红,立刻想从曲沐阳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但曲沐阳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刚刚她不是想给凌云风出头吗?那自己现在就成全她!   “取悦我,只要你取悦了我,我就会考虑放凌云风一马!”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声音小只有他们两人听到。   岑溪脸色一红,这样暧昧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听到,感受着曲沐阳身上强大的男性气息,岑溪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她感觉好像火烧云驾驭到了自己脸上,烫的不行,她的心跳声在静谧的会议室里,跳得格外欢快。   简静如的眼睛里透出恨意,她眸光带火的看着岑溪因为害羞而烧红的脸,心口有种怒气想要发泄出来,但一时又想不到办法,她只能压制住内心狂愤,然后眉目一转,从椅子上站起身,带着温和的笑意,慢慢朝岑溪走去。   “快放开我。”岑溪小声的对曲沐阳说,但是虽然声小,但在悄无声息的会议室里却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简静如的心头更如被针扎般难受,如果是岑溪赖着曲沐阳,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用一百种甚至成千上万种的方法去对付她,但是目前的情况明显是曲沐阳霸王硬欺女,她要怎么办?   “哟,你瞧瞧,小溪,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不是阳扶住你,还真不知道把你摔成什么样呢!”一句话说出来,简静如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曲沐阳把岑溪拉入怀里的,大家有目共睹。   说着,简静如已经来到了岑溪的面前,然后伸出胳膊,微笑着扶起被曲沐阳搂在怀里的岑溪。   曲沐阳的眼睛里闪着极其不悦的光芒,但简静如只能装作没有看到,扶起岑溪然后温和的一笑:“下次小心点儿!”   “谢谢简姐!”岑溪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感激的看着简静如。   凌云风怒气冲冲的看着刘风落,压低声音道:“听到刚才的选择了吧,看看你干的好事!”   刘风落此时也已经悔青了肠子,他要是早知道自己在多寨沟也有一半的地皮,他才不会出来追这个求那个的想发财呢!夏一一那个贱货,这里面的事情肯定少不了她的份,她居然把这个秘密告诉给曲沐阳也不告诉自己。   “跟我回办公事!”曲沐阳声音冷冷的说,然后拿起文件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风,我会尽力帮你的,别着急!”岑溪临出门前,看了着凌云风,轻轻说一声,然后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   何子双带着双双去了曲氏附近的一家私人游乐场玩。   游乐场里,分外热闹,小朋友们个个喜气洋洋的玩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们的父母都像保姆似的围在两边递吃的,递喝的。   沐沐看着这么多的小朋友,心情格外好,老实说,他这五六年来,很少有机会去游乐场玩,除了陆安带自己去的那一次,和这一次,小沐沐跟着岑溪都不准去游乐场玩。   ”阿姨,我想玩秋千。“沐沐看到一位小女孩在秋千上笑的格外开心,粉嘟嘟的脸上带着小酒窝,他格外兴奋的跑了过去,就坐到了那位小女孩的身边:“小美女,让哥哥和你一起玩吧!”   那小美女抬头看一眼沐沐,然后不屑的把头扭向一边:“我妈妈说不要和陌生人讲话。”   “哎,我不是陌生人啊!”沐沐有些委曲的说:“咱俩可是同龄人。”   “我不认识你,不就是陌生人嘛!”小姑娘朝沐沐翻了个白眼:“更何况,看你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我才不喜欢和你玩呢!”   沐沐一听有些委屈的看着站在旁边已经笑的将要撒手人寰的何子双道:“阿姨,我被鄙视了,你去给沐沐买票吧,沐沐今天非要在这妹妹面前扳回形象不成!”   何子双边笑边叮嘱沐沐:“那你自己在这里和小妹妹玩,不准乱跑,我去给你买票。”   “去吧,快去,阿姨!”沐沐有些小不耐烦的催着何子双说道。   看着何子双快速的朝购票厅走了去,沐沐一脸正经的看着那位媚人的小可爱摆出一个很帅的动作道:“小妹妹,让哥哥和你一起玩吧!”   那位小可人噘着小嘴摇摇头:“我才不跟你玩,要是你对我有不纯的目的怎么办啊,那我可不就吃亏了!”   嘿!小沐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个小妹妹长得这么可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人呢!看自己这一张迷倒众生的帅气无敌小脸蛋,看看自己这一脸的真诚,怎么会像个对她心思不单纯的色狼呢!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位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朝两个小孩子走了过来,那位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走到沐沐面前,微笑着看着他说:“小朋友,叔叔陪你玩怎么样?”   沐沐闻声转过身,看到戴着墨镜的男人,心头一惊,从上次被陆淇绑架以后,他在心里对这种穿着打扮的人就有了阴影。   “不用,我有人陪!”沐沐转头看了去给自己买票的何子双走去的方向,已经看不到她人了,可能这会儿正在排队给自己买票呢!   “别嘛,现在不是没有人跟你一起玩嘛,那就让叔叔陪你呗!”说完,他露出一脸狰狞的笑,长臂一挥手里拿着一块放了乙醚的手帕,往沐沐的嘴上一捂,沐沐的小腿小胳膊挥舞了一番,便晕倒在了男子的怀里。   因为小女孩所玩的秋千占地小,所以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游客很少,几乎没有,所以墨镜男的绑架动作进行的很顺利。   “啊……”小美女被这情况吓得刚叫了一声,声音还没有展开,那戴着墨镜的男人朝着那尖叫的小美女一伸胳膊便吓得她停止了尖叫,后而恐惧的看着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把沐沐给抱走了。   何子双看着前面人流涌动,这条队伍排的也太长了,她有些不耐烦的看看前面望不到头的关,心下一急,然后就离开了队伍,刚走了两步,就有个长得驴脸猴腮的男子笑嘻嘻的朝她走了过来,何子双感觉这个男子不是正经人,于是一脸厌恶的走开了,不想那个男子不放弃的又跟了上来,何子双心里一阵气愤:“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嘿嘿,美女别生气嘛,我看美女刚才在买票口排了那么长时间的队也没有买到票,心想我这手上刚好有一张,我又不玩,就想帮美女一把嘛!”男子满脸的讨好笑容,在何子双听到他有一张票时,却不感觉他那么恶心了。   “哦,这样啊!”何子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那真是太谢谢你了,那个……票呢?”   “在这里。”说着那男人一脸讨好的把票递了过去,何子双伸手就去拿那张票,但驴脸猴腮的男人却紧紧的握住票不撒手。   何子双一脸疑惑的看着男人道:“你不是要把票给我吗?”   “那个……我这个也是起了个大早排队买的票……”男从边说边把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一起互相搓着。   何子双皱眉一想,突然恍惚大悟,TDM,这不是票贩子么!还搞得自己跟个SB似的,以为人长得漂亮就是有这样的福利待遇呢!   “你是倒票的小贩吧,还在这里有模有样的装出一副乐于助人的样子!”何子双的脸上又开始染上一层厌恶的神情,但是沐沐想玩秋千,这买不到票出没法交待,她只能忍着心里的厌恶问那个票贩子:“那多少钱?”   “看看,美女,就算再是票贩子,不是照样为佻提供了方便么!”那票贩子一脸不怕天打雷批的笑着,然后猛然凑进何子双一步声音压低道:“一口价二百八!”   我勒了个去!何子双吓了一大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听着票贩子狮子大开口的叫道:“你怎么不去抢啊!比正常票价高出二百块钱,你也真够黑的!”   “美女这话说得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票贩子也是人啊,我们披星戴月,听鸡叫顶露水的来排队买票也不容易啊,这会儿挣什么钱容易啊!”票贩子一脸委屈的看着何子双道。   我呸!要不是你长得这么对不起观众,就你这口才要是在央视上得不到金话筒的称号我的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何子双在心里说道,她也不是没有钱,但就是不甘心于让票贩子谋这么大的利!   “一口价,一百块钱,让你挣个辛苦钱,行就行,不行就让道,别碍着我去找别人!”何子双也是一脸坚定,跟这种小贩子说话,态度最重要,你要是声音温柔就跟求着他似的,那你就不用指望他能给你降价,相反的,你要是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他就是挣个白菜价也会给你的。   “哟,美女,这可是跳楼价啊,连棺材本都不够!”票贩子一脸苦色。   “放心,要是你需要棺材了,我免费给你!”何子双顺口接话道,自己离开沐沐的时间也不短了,想到这里,何子双的心情有些急躁了:“痛快些,一百块钱,你卖不卖!”   “神经病!”票贩子收起脸上讨好的笑,换上一副不屑的怒容:“没钱在这跟我瞎得瑟什么!”说完,朝着何子双的地方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走近附近的一辆奔驰车旁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靠!何子双惊诧的睁大眼睛,也顾不上那个票贩子对自己的态度,眼睛只盯在了那辆奔驰车身上:“这世界真他妈的无法让人忍受,就一小票贩子竟然开着宝马车来做买卖!   奔驰车在何子双惊诧的目光里绝尘而去,坐在里面的陆淇露出一抹阴笑。   何子双目送那辆奔驰快速离开自己的视线,她转身朝沐沐所在的秋千走去。   等何子双走到秋千面前时,那里只剩下有些吓傻了的小女孩,何子双一时心慌了,扭头看向四周,都是游玩的游客,却没有沐沐的身影,她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沐沐从来不爱乱跑,更不会跑着陌生人走的,那他去了哪里?   看着眼睛里带着恐惧的小美女,何子双急忙跑到她面前,轻声问道:“小妹妹,那会儿和你一起玩的小哥哥,你看到他去哪里了吗?”   那小美女惊恐的眼睛一直看着带沐沐走的墨镜男人走远的方向,嘴角轻颤的说:“被人……被人带……走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逼近的危险   “什么?”何子双突然慌张起来,看着那被吓得有些颤颤发抖的小女孩给提供的消息,她的心再次猛然一沉,吓的脸色瞬间惨白,双脚不自觉的往下倒退了两步……   怎么办?自己把沐沐给弄丢了,现在何子双毁青了肠子,当初自己就不该扔下沐沐,自己去排队买票,何子双突然想到那个开着宝马来卖票的票贩子,自己也没有去看他手里的票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明显的就是故意在跟自己瞎侃而拖延时间,好让带走沐沐的人有充足的时间作案。想到这里,何子双再次在心里骂自己愚蠢如猪,沐沐丢了,她要怎么办?可怜的沐沐这才刚和自己的父母见上面,又再次被强迫分开!   …………………………   曲沐阳走到总裁办公室,眼睛里的嫉妒之色就完全爆发了出来,他出来的时候,清清楚楚的听到岑溪向凌云风保证的好好的,她要帮他,不惜一切吗?那自己就成全了她!   无力的坐在办公椅上,总裁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岑溪一脸担忧之色,抱着大大的文件夹走了进来,目光一直落在坐在牛皮转椅里的曲沐阳身上,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好像又有顾虑,目光只是在曲沐阳的身上打转流转,却不说话。   偷偷的打量着岑溪欲言还虑的样子,曲沐阳有些闷不住了:“难道你没有说话要和我说吗?”   岑溪一愣,聪明到察言观色如曲沐阳,你不需要说话,只要一个动作或眼神,他便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既然他这么问了,那就一定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岑溪想别说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哪怕有百分之三的机会她都要试一试,这样想着,她便步伐轻盈的走到曲沐阳面前,把文件夹轻轻放在总裁办公桌上,然后轻轻开口:“你……打算……要如何对待多寨沟的案子?”   曲阳沐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笑了笑:“你想帮凌云风?”   “如果没有他,你现在可能就见不到我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岑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站到曲沐阳的面前时,很想把自己当作筹码来威胁曲沐阳。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曲沐阳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办公桌面上,眼睛里带出讽刺的笑容:“你是我什么人?”   “我……”事态不是按照岑溪所想的发展而发展的,一听双曲沐阳这样说,岑溪的脸上顿时如火烧般难堪,她本来想拿自己威胁一下曲沐阳,来赌一下自己在他心目是的位置,却不想,得到的是曲沐阳如此赤裸裸的羞辱,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不是他一直说自己和他有关系吗?不是他一直利用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而左右着她吗?现在居然又问自己和他之间什么关系,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没有什么关系,但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帮可以吗?”岑溪咬了咬牙,然后问道,她已经揣摩准了,曲沐阳不会轻易的这么放过自己。   “可以啊,但是我曲沐阳帮人一向是有要求的,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岑溪脑子里一个激灵,然后有些小心的看着曲沐阳越来越捉摸不透的脸,轻声问道。   “那就要看你需要我帮什么忙了。”曲沐阳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绕过办公桌,然后来到岑溪的身旁,把脸差点贴在岑溪的脖胫处,吐气如兰的说道。   温热的气息让岑溪全身一阵颤粟,这个男人是在勾引自己么!岑溪知道曲沐阳从来不会主动要求女人,向来想爬到他床上的女人数不胜数,哪里需要他主动呢?   “我……”虽然知道曲沐阳没有勾引自己的心,但是看到曲沐阳对着自己暧昧的动作,岑溪还是有些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曲沐阳妖娆而阳刚的气息同,打乱了岑溪所有的防备,本来心里就爱上这个男人,再加上他现在对自己的这些暧昧动作,难免不会让人想入菲菲。   “你……”岑溪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才觉得呼吸不那么困难了:“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离你远呢?”曲沐阳别有一番韵味的重复着岑溪的话,然后本来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调侃:“那怎么能帮得上你忙呢!”   “我……我现在……我过会儿再告诉你要什么忙!”岑溪转过身,想逃离曲沐阳那灼热的目光,安定一下心气。   但曲沐阳好像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他轻笑着迈着大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把房门反锁后,然后再次来到岑溪的身边,声音里带着沙哑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让我放心的帮你了、”   “我……我没什么忙可让你帮了。”岑溪转过脸去,然后脸上带着一丝恐惧:“你……你反锁上门做什么!”   “不,你现在有件十万火集的事情,需要我帮忙。”曲沐阳脸上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笑意,那笑容的弧度越来越大,脸上好像开起了一片涟漪。   “我……我没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岑溪想立刻逃离开这样的气氛,这个地点,和眼前,眼睛里明显的蒙上了一层欲望的曲沐阳。   “你现在不需要我替你灭火吗!”曲沐阳一脸邪恶的笑着,然后又已经开始揽住岑溪纤细的腰,另外一只手开始去抚摸她圆润的臀部。   被曲沐阳温热的大手突然一摸,岑溪全身如触电般,轻轻打了个冷颤,她赶紧挣扎着要出曲沐阳的怀抱,但曲沐阳哪里肯给她机会,抚了她一下圆臀,那手立刻拖住她细白的脖胫,然后往自己面前一拉,那湿润如玉般的粉嫩嘴唇便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岑溪再次使劲挣扎着想要逃离曲沐阳的怀抱,奈何她的体力太小,曲沐阳只轻轻一只胳膊勾着她的脖子,她便动弹不得。   久违的淡淡烟草味,带着曲沐阳一贯的冷硬和霸道,他猛然翘开岑溪的贝齿强取豪夺。   岑溪由急得出了一身冷汗,经过离开曲沐阳的这几年不断的成熟,岑溪再曲沐阳,她也没有了当初那般单纯,理智的情绪使她的脑子很快冷静下来,在自己没有把多寨沟赔偿的这件事情解决完,她怎么可以和曲沐阳在这里行鱼水之欢?   这样想着,岑溪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两排牙齿狠狠一用力,两人的口中立刻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曲沐阳的心猛然一疼,但他却还执拗的吻着岑溪的唇,好似比刚才更猛烈,他已经不再细细品尝,而是如暴风雨般的狠戾,她越咬他,他就越感觉刺激,此刻曲沐阳的理智早已经被疯狂所代替,他不顾一切的吻着岑溪,生怕自己放开她的下一秒,她又会离开自己的视线。   岑溪睁大眼睛,看着闭着眼睛,一副深情的曲沐阳。他的睫毛长长的如把黑色的小扇子安静而又不安分的覆盖在他的眼睑上,他尖挺的鼻子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这么近距离的,岑溪才惊奇的发现,曲沐阳那白如珍珠般细腻的的皮肤让人看起来如此的温暖,岑溪的脸片刻便变得柔软起来,她慢慢开始回应曲沐阳的吻,但是一向干涩的她,吻起来,那么没有经验,但正是因为她这没有的经验的干涩却激起了曲沐阳更深一层的欲望。   …………………………   私人游乐场。   何子双一脸绝望的看向人来人往的游乐场,唯独不见沐沐的身影,她的心上再次蒙上一层担心的色彩,失踪二十四小时之内不可以报警,她气得把手机高高的举起来,想狠狠的摔碎来发泄心里的怒气和不安。   当她把手机高高举起来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要告诉臧言和小溪他们一声,于是,何子双连忙拨打了岑溪的手机,竟然是关机状态,她又拨了臧言的手机,不一会儿就接通了:“喂,何小姐,我还在等小溪,你和沐沐在哪里玩呢?”   “对……对不起,臧言,我带沐沐在私人游乐场玩,我给沐沐买票的功夫,他就被人带走了。”何子双一听到臧言的声音,害怕和委屈的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流下来。   “什么?”臧言听完何子双的话,急的从找椅上跳了起来,然后连忙打响附近的出租车:“何小姐,你别急,你就站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臧言也来不及去通知岑溪,他先打车过去看看情况,自己现在冲进曲氏也未必能见到岑溪,有这时间,他还不如赶紧去游乐场找沐沐。   何子双给臧言打完电话,又连忙给陆安打了一个过去,如果沐沐真丢了,那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她可没有勇气担起这个罪名,所以现在她要尽一切办法找到把沐沐给找回来。   …………………………   陆安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埋着头,想着刚刚和妹妹陆淇的对话,陆淇的话让陆安怎么想,怎么疑惑,他不知道妹妹和爸爸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而瞒着自己,但是隐隐间,他却能感觉到一种不安的情绪在自己心头萦绕。   正想着那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陆安所有的思绪,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何子双,便很轻松的接了起来:“喂,宝贝,你在哪里呢?”   “安,不好了,我在私人游乐场玩,在这里把沐沐给弄丢了!”对面传出何子双激动而又带着恐惧的声音。   陆安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如一枚炸弹炸开,最近这是怎么了,岑溪和沐沐接二连三的出事,这背后究竟是谁在对她们母子两人下手?难道,这次又和陆淇有关系?   “别着急,宝贝,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就到!”陆安挂了电话,便拿起外套就冲到外面,正好碰到刚散完步朝屋里走的陆明龙和婉心,因为陆安跑的太急,差点和走在前面的陆明龙撞在一起。   “你这浑小子,这么急急忙忙的像什么样子!”陆明龙大声的呵斥了陆安一声,然后便往旁边迈开一步,让陆安先走。   “我现在有急事,爸爸,对不起。”陆安这会儿可没有时间和陆明龙细谈,沐沐被人带走的事情是何子双引起的,何子双又是自己的女朋友,抛开这些不说,沐沐是自己的小外甥,怎么着,自己出得出一分力!   “陆安这孩子,最近越来越神秘了。”陆明龙看着陆安的背景,然后朝婉心解释着笑了笑,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外孙的危险。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偏不如你的意   等陆安和臧言双双赶到私人游乐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游乐场里的游客都走的差不多了,何子双一人无力的坐在长椅上,脸上带着失落和担心,她把沐沐弄丢了,心里万分焦急和自责,沐沐还这么小,不知道会被什么人给带走,那人带走沐沐的目的又是会为了什么?   “双双。”陆安快步走到何子双面前,脸上带着心疼和焦急:“是谁带走了沐沐?”   何子双摇摇头,脸上一片迷茫,她万分歉意的看着一脸几欲发疯的臧言,低下头什么话也不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何子双连跟臧言说对不起的勇气都没有了。   “到底是什么人把沐沐带走了!”臧言有力的拳头疯狂的捶打着秋千的吊索,这家游乐园是露天的,而且又不太合格,根本就没有装摄像头,就算是装了摄像头,秋千处于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不可能拍的到。   何子双在自责之时,突然想到沐沐在曲氏公司大谈自己是曲沐阳儿子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有人心听到了,把沐沐带走了,或者那个人只想要一笔钱?想到这里,何子双立刻两眼放光的把自己刚刚想到的事情和陆安和臧言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何子双一双眼睛期待的流连在两个人的身上。   臧言皱了皱眉头:“就算是,可是谁知道那个人是谁?”   一句话把刚刚才有些精神的何子双再次打入冰窟,臧言的话很现实,就算知道了沐沐被抓的原因,但是谁知道到底是哪个人抓的?   “呵呵,知道了这个就是个不错的开端了,最起码,我们目前还不知道谁带走了沐沐,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我们可以推算出,这个抓沐沐的人有可能是为了钱,那这个人一定会联系我们或者是曲沐阳要钱的,那我们就在家里等着那个绑匪给我们打电话准许好钱就行。”陆安的话不单单是为了安慰何子双和臧言,而说的有凭有据。   三个人互相看一眼,现在立刻去找曲沐阳,和他一起等着绑匪给打电话。   …………………………   办公室内,岑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她猜不出来,她下不了决心,鼓不起勇气为了凌云风的事情而献身给曲沐阳,即便在心里,她爱他,但是对于这种肉体上的交易,她还是有所顾忌。   被突然暂停了的曲沐阳,一脸懊恼的看着脸上还带着情欲红晕的岑溪,但他的唇角却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她没有因为凌云风的事情而让自己随便蹂躏,他心里很安慰,这就说明,在她的心里,贞操比凌云风重要,这才是他认识的岑溪。   “你……不怕我把多寨沟成旅游景点?”曲沐阳试探的看着岑溪,无论她说什么,他的心里都非常高兴,虽然自己没能品尝到她的味道,但是他正因为这一点儿而高兴。   岑溪捂着心口,不说话,她从没想过要用肉体去帮凌云风换回多寨沟的土地权,哪怕她也想过,为了多寨沟可以付出任何。   “嗯??”看到岑溪一副失神的样子,曲沐阳抬起头,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托起她尖锐倔强的下巴,眼睛里带着一股认真的神色。   岑溪甩开头,把脸扭到一边,他曲沐阳什么不知道?什么猜不到?他就这么喜欢自己回答他的问题吗!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依高尚!”岑溪声音淡淡的说:“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我哪里有心情管别人,更何况,这还需要一定的能力不是吗!”   “很好!”曲沐阳击掌而笑:“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岑溪,那个只会取悦我曲沐阳一人的岑溪。”   听了曲沐阳的话,岑溪怔怔的看了他好大一会儿,嘴角升起一抹不意察觉的苦涩,曲沐阳说的没错,几年过去了,自己改变了很多,但唯一不变的主是对曲沐阳的那颗心,对于他,她愿意保持原样,站在原地。   看到岑溪不动声色的表情,曲沐阳猜到被自己说中了,心情更好了,他放开岑溪,绕过办公桌,径直走到办公椅前面,却没有坐下,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再次来到岑溪面前,递给了岑溪。   “这是什么?”岑溪一脸惊讶的接过瓶子,发现里面有一颗红色的幸运星,但觉得这颗幸运星有些眼熟。   “很眼熟是不是?这是在你离开我的那年,我生日的时候你送给我的礼物,你说过,让我打开看看,但是,我一直没有拆开看,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打开看。”曲沐阳的嘴角不自觉中挂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脑子里飞速转动着几年前的事情,突然她脸色一红,连忙把那装有幸运星的瓶子给藏在了背后,她现在不能让曲沐阳看到个秘密了,这个秘密已经不重要。   “不用看了,时间都过了那么久,人也都变了,这个想法再不是我现在所能想的了。”岑溪脸上带些小小的失落,但完全沉浸在过去的曲沐阳完全没有看到她脸上的失落感,而是在回忆着星星里面的内容。   曲沐阳刚收到这颗幸运星的时候,确实是没有看,应该说是不屑去看,但在岑溪离开自己之后,有一次喝醉酒他打开看过,上面写着,‘我愿意为阳生儿育女,将来相夫教子,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那个……你放多寨沟一次吧!”为了让曲沐阳转移视线,岑溪再次提到多寨沟的事情,多年前的秘密就永远让它成为秘密吧,更何况,自己的这个秘密已经实现了一半,而完整的秘密,已经有人替自己实现。   多寨沟!曲沐阳现在一听到这个词,就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岑溪,难道你只会在我有最有兴趣的时候来泼我一盆凉水吗!在你的心里,现在只能装得下多寨沟和凌云风吗!   曲沐阳心里隐藏的那一丝热情,在岑溪说完多寨沟这个名字之后慢慢褪了下去,多寨沟就代表着凌云风,既然她的心里装着凌云风,那他就让凌云风在她的心里离去!   岑溪看着曲沐阳的脸色慢慢变冷,最后竟然有些鄙视的看着自己说:“你想让凌云风好?我偏不如你的意!”然后冷哼一声,朝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过去。   曲沐阳打开门,趴在门口偷听的简静如差点摔倒,要不是曲沐阳顾及到她腹中的孩子,一把扶住她,简静如现在早已经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曲沐阳看着简静如的脸,气不打一处来:“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你是孩子他妈我也不会轻易饶了你!”说完,绕地简静如身边走了出去。   岑溪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曲沐阳一身怒火的离开办公室,她心里带的那丝温情,片刻伤得无力,她朝要走进来的简静如点点头,想要出去。   不料,刚经过简静如身边的时候,胳膊猛然被简静如拉住,她目光里带着迁怒的冰冷:“因为有你的出现,所以阳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他以前从不对我发火,你为什么总能轻易的惹怒他!”   岑溪冲简静如无奈的笑笑,不是她总能轻易的惹怒曲沐阳,而是曲沐阳太容易被惹怒。她哪里知道自己说了哪句话让他如此愤怒。   “你还笑?我看你这次回来,分明就是来报复沐阳的。”简静阳一手抚在隆起的肚子上,一手拉着岑溪的胳膊轻蔑的看着岑溪。   岑溪在心里冷笑,自己还没有做什么,简静如就一副想要吃了自己的模样,要是自己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那她还不把自己吃了,经过几年的洗礼,或许是这几年岑溪不在曲沐阳身边的缘故,也或许是她已经为人母的原因,简静如身上的戾气少了很多,多了几分母性的温和。   “我和他前日无怨,近日无仇,说到报复,我觉得简姐姐太看得起我了,说起来,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谢他都来不及呢!”岑溪的声音里故作轻松,她本身就不想再次与曲沐阳纠缠,更不想让任何人误会自己。   “那这样说,你是来报恩的了!”简静如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讽刺:“不会想以身相许吧!”   “要是国家的法律允许双婚,像曲沐阳这么有钱,有这么帅的男人,我肯定不会拒绝。”岑溪毫无愧色的看着简静如有些绯红的脸,也不知道是被她给气的,还是被她面不改色的话说的有些愧疚。   简静如一愣,岑溪话里的意思是她已经结婚了,那老公肯定就是那个臧言,但是那个孩子?分明是和曲沐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岑溪跟在曲沐阳身边十年,她不相信,她现在还是清白的。   “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那请简姐放开我的胳膊,我还有事情。”看到简静如脸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岑溪全当没有看到,她微笑着说。   “那沐沐是你和现在这个丈夫的孩子?”一切还是问清了的好,别到时候,自己孩子快能继承家产了,岑溪再带着沐沐来曲家分家产。   岑溪扬唇一笑:“简姐,沐沐不是我和现在这个丈夫的孩子!”   简静如脸上的表情一变,想要发火的时候,岑溪又接着说道:“我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丈夫,那就是臧言,如简姐认为沐沐是我和别的男人的儿子,这不是明显挑拨我们的夫妻感情么!”   说完,不等简静如再说什么,岑溪绕过她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简静如如石像般站在原地,如果岑溪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实话的话,那她就没有了岑溪这层障碍,即便曲沐阳再喜欢她,只要岑溪一直拒绝,他们两人也不会走到一起去的,更何况,岑溪和臧言还有他们的儿子。   …………………………   陆安臧言三人来到曲氏前台的时候,那前台小姐一眼就认出了何子双,她对何子双笑着打招呼:“怎么没有看到沐沐啊?”   何子双只是敷衍的笑了笑,说:“我们要上去找总裁。”   前台小姐莞尔一笑:“总裁现在估计还在开会,要不,你们上去等一下也可以。”有了上次的教训,前台小姐不再那么死板。   何子双微微一笑,向她道歉,然后带着臧言和陆安坐着电梯,一路到了总裁办公室去找曲沐阳,但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曲沐阳的心情正被内心溪惹到了冰雪的地步。   第一百九十三章 刘松雨来访   臧言何子双和陆安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之后,一眼便看到了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岑溪,臧言连忙叫住她:“小溪。”   岑溪收起刚刚和简静如聊天时的轻描淡写,抬起头,看到臧言三人刚出电梯口,再往后看看,电梯门关了,却没有沐沐的身影,岑溪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沐沐是跟着何子双一起出去的,现在为什么只有何子双回来了。却没有看到沐沐。   “沐沐呢?”岑溪一脸紧张的看着何子双。   何子双脸色一红,声细如蚊般的说:“小溪,我对不起你,沐沐被我弄丢了!”   如晴天霹雳,岑溪的脑子中如有颗定时炸弹般轰隆炸开,她的身体一阵踉跄,脚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眼睛有些酸涩,岑溪的眼前一黑,身体失去平衡,慢慢往下倒去。   “小溪!”臧言担心的叫了一声,如闪电般跑过去想扶住岑溪的身体,这一时一双有力的臂弯一下子把岑溪揽在怀里,声音如雷般响亮:“这位小姐小心了。”   陌生的声音让岑溪蓦然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一脸桃花相,凤眯尖鼻的男人,男人年龄和曲沐阳不相上下,脸上带着喜视一切的笑意,但这笑容又让人感觉极不自在。   “谢了,我会小心的。”岑溪慌忙从那陌生男人的怀里直起身子,然后站到臧言身边,微微点头:“谢谢。”   “我叫刘松雨,不知道能否和美女交个朋友呢!”刘松雨脸上媚人的笑让岑溪心里一阵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个人身边,岑溪便觉得有一种危险。   “我叫臧言,她的老公,请多关照。”在岑溪为难之情,臧言笑着朝刘松雨伸出手:“今天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和刘先生详聊,等有机会再谈吧。”   臧言的脸上带着防备的微笑,见刘松雨并没有伸出手的意思,他便收回自己的手,不再多作解释,揽着岑溪的腰转身朝电梯走去。   疑惑的目光落在臧言的身上,刘松雨的眼睛里放着亮光,思绪有些飘荡,原来她就是岑溪。   十年前,一个大雨滂沱的晚上,那次自己被人追杀,受了伤,就是她救了自己一命,刘松雨记得自己隐约中听到她的好朋友叫了声岑溪快走,然后她答应了一声,要不是那次有她出手相救,这会儿自己估计已然成了孤魂野鬼,黄泉路上游荡呢!   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大小的薄方巾,上面绣了一朵雪白的牡丹,雪纺材质的丝巾上面印着几朵血红的小花,那是当时他捂着胸口的血而染红的,后来被岑涨扔到了垃圾桶里,自己又捡了回来。   本来他想伤好了就去找救自己的这位恩人,但谁想,后来爸爸在自己伤还没有好的时候便送自己出国了,一去就是那么多年,时间上的记忆给他冲淡了这个名字,上次夏一一一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他内心就格外激动,心里盼着这个名字就是救了自己的主人,果不其然,她还真没让自己失望。   “刘松雨?”曲沐阳从会议室里出来,一抬头便看到了这个极度腹黑的男人,在商场上他和自己实力不相上下,但是他为人极其阴狠,没有君子之风,所以自己向来不喜欢和刘松雨打交道,但是,今天他为什么会来自己公司?   “呵呵,曲兄,好多年不见啊,你的公司又壮大起来了,能力让人竖指,连人都长得这么颠倒众生了!”刘松雨笑呵呵的张开双臂想去拥抱曲沐阳,但被曲沐阳冷冷的躲开:“我对没有人品的人向来不抱有任何好感。”   “看看,看看,又门缝里瞧人了不是?”刘松雨毫不在意曲沐阳对自己这很不礼貌的态度,他今天就是想来看看岑溪的,顺便探一下曲沐阳现在的实力,所以,对于惹事生非这事,已经不再是三十多岁的刘松雨冲动做出来的了。   曲沐阳冷哼一声,然后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刚离开办公室会,他又回到会议室跟凌云下了最后通蝶,钱,曲沐阳一分不要,他只要多寨沟二分之一的地皮,至于寨民们的拆迁问题,那就是凌云风的事情了,岑溪不是希望放凌云风一马吗?他偏不如她的心意,他就等着凌云风受不了去找岑溪,再让岑溪来救自己。   “哎,我说我们的曲大总裁,就这么对待客人么!”刘松雨毫不在意的跟在曲沐阳身后进了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里,简静如坐在椅子上想着刚刚岑溪跟自己说的话,她的意思就是说她已经嫁给了臧言,不可能再跟曲沐阳好了,但这话究竟有几分的可信度?   “你怎么还在这里?”曲沐阳不悦的皱起眉头:“我不是说了么,以后没事不要来公司,在家里好好的养胎,现在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最重要的任务。”   在外人听起这话来,好像是曲沐阳极其的关心简静如,但只有简静如自己知道,他这是反感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以前的曲沐阳不会这样,只是有了岑溪的出现,他才会如此反感自己,虽然岑溪不想再和曲沐阳有什么,但是曲沐阳心里惦记着岑溪,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简静如心里再升起一计。   ……………………   陆安和何子双几个人从曲氏大楼走出之后,岑溪再难掩心中的担忧:“到底是怎么回事?沐沐为什么会不见了!”   “小溪,你别着急,我……对不起。”何子双低着头再次跟岑溪道歉,她知道沐沐就是岑溪的生命,今天是自己的失误了,要是沐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她心里肯定会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是这样的,姐姐。”陆安看着岑溪,然后把下午的事情跟岑溪快速说了一遍,然后皱着眉头说:“这件事情,我们需要认真的思考一下,到底是谁带走了沐沐。”   臧言听了陆安的话,眉宇间同样拧出一个川字形,他转动着眼珠,然后看向陆安:“会不会是陆淇?”   “不可能!”陆安打断臧言的分析:“陆淇是对小溪姐有成见,但是她不至少抓一个小孩子!”   “那是你太不了解你妹妹了,或许说你站在她哥哥的角度上去看,你妹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实际上,她已经绑架过一次沐沐了,你不知道?”岑溪在面对沐沐的问题上,说话一点儿情面也没有给陆安留。   何子双柳眉一紧,脸上的紧张越来越明显:“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倒是不担心,他们抓沐沐不过是为了钱而已,但如果这次沐沐的失踪真跟陆淇有关系的话,那就坏了,她肯定要拿沐沐来要挟岑溪做一些事情。”   岑溪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线,然后眼神坚定的看着陆安:“你给陆淇打电话,如果沐沐真是她抓的,那就好办了,我知道她想要求我做什么事情!”她的目光落在臧言身上,然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   陆安点点头,拿出手机,还没有打的时候,臧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臧言连忙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陆淇,他脸上的神情一紧,然后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岑溪,指指电话:“陆淇来的。”   “接吧,开免提。”岑溪走近一步臧言,然后看着他的手机说道,她倒是想看看陆淇到底要做什么,之前她懦弱,她渺小,那是因为她生活在曲沐阳的光环之下,什么事情都由他为自己出面了,而现在,自己已经为人母,尤其是在沐沐的事情上,她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   几个人一齐挤进陆安的汽车里,然后臧言才接听了电话。   “喂,臧言,你在哪里?”里面传出陆淇的声音,从声音里听出,陆淇好像是喝了很多酒,说话时舌头有些打节:“你……现在……是不是在找……那个贱人的……野种啊!”   “陆淇,你在哪里?我需要找你谈谈。”臧言听着她不利落的说话声,猜想她肯定喝了不少的酒,怕她一个不高兴的了把电话挂掉,自己也不知道她的位置,更看不到沐沐。   “我在哪里……你关心吗?”电话里传出陆淇甚是凄凉的笑声:“你的……眼里,只……只有岑溪那个……贱人……”   “她是你异母同胞的姐姐。”臧言打断道。   “你给我……闭……闭嘴,要是再让我听到……一句……一句你帮着她说的话……我……我就让你……永远……也……也见不到……那个……小野种。”陆淇的声音里充满了阴冷,她向来是说到做到,像她这样做任何事情任何想法都很极端的人,臧言相信她什么也能做得出来,于是臧言不再说话,岑溪朝臧言使了个眼神,臧言立刻心领神会的问道:“陆淇,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哪里?……你……你不关心吧?”陆淇边哭边笑的问道:“你又……在帮那个贱……贱人……打听那个……小野种……的下落。”   “不是,陆淇,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你喜欢我,以前都是我太有眼无珠,不知道珍惜你,现在我就担心你一个人喝醉了,然后没有人照顾你。”臧言假装动情的说着,目光看向陆安,陆安示意他再多和妹妹聊几句,他的朋友马上就能查出了陆淇所在的位置。   “你……你在……哄我吧?”陆淇不屑的冷笑,然后声音里充满了温情:“臧言……言,就算你在哄……哄我,我也……也高兴。”说着对面的陆淇好像又端起一杯酒喝了起来,边喝边笑:“你看陆……陆明龙……多风流……到处都有……有女儿!”   “陆伯伯再有女儿最疼的不还是你吗?”臧言看到陆安朝自己点了点头,明白他已经查到陆淇所在的位置,然后他的话锋一转:“陆淇,你一定要冷静下来,你想想自己,有爱你的爸爸,也有疼你的哥哥,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走这一条违法的道路呢!”   “是……是你们……逼我的!”陆淇的声音里充满了狠戾:“那个……贱女人……不知道失去最爱的人……是什么……么滋味,那我……就让她尝尝……失去至爱的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岑溪听到陆淇的话,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女人不会真的要对沐沐做出什么狠心的事情来吧?一想到这里,岑溪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她看了一眼臧言,示意他挂了电话,然后心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寻找陆淇   岑溪不得已想到曲沐阳,尽管她万分不想再让曲沐阳打扰到自己平静的生活,但是现在他已经掺和进来了,而且现在失踪的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能不去救沐沐。   想到这里,岑溪走出车门,想给曲沐阳打个电话,但是一摸身上,才发现,自从自己进了多寨沟以后到现在,身上就没有带过手机,之前的手机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抬头看一眼高耸入云的曲氏大厦,岑溪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脚朝曲氏走去。   “小溪,等等。”臧言挂了电话,打开车门,朝岑溪的背影叫道:“你要去找曲沐阳?”   岑溪停下脚步,转过头,眼睛里带着一股歉意:“我不找他找谁!”   “找我,我是沐沐的爸爸……”   “对不起。”岑溪的声音异常的柔和:“我也想,但是恐怕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不得咱们做主了,你觉得陆淇抓走沐沐是为了什么?”   臧言站在原地不说话,他怎么能不知道,他应该是最清楚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臧言在心里不爱陆淇,更不喜欢她,他现在只喜欢岑溪,只想守在她和沐沐身边,但一直不甘心的陆淇总是想方设法的来挽回自己,这样利用他人的生命来威胁自己的举动,更让臧言不齿和恶心。   陆安和何子双纷纷从车子里走出来,陆安一脸信心十足的说:“我朋友已经查到了陆淇所在的位置,我觉得,不用别人,就我们几个人过去就可以,。而且,陆淇这次能主动打电话来,让我们知道沐沐在她的手里,分明就是要和我们讲条件,所以对于伤害沐沐的话,我觉得机率不大!”   岑溪想了想陆安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更何况要不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想麻烦曲沐阳,于是点点头道:“好,那我们就过去吧!”说完,转过身,几个人再次坐到车里面。   陆安飞速的开着车子,直奔陆淇所在的地方。   …………………………   一间极其偏僻的而简陋的小破房子里,陆淇坐在破桌子前,已经醉的有些不省人事,桌子上凌乱的摆了N个啤酒瓶子,里面全都空无一滴酒。   陆淇脸色绯红的趴在桌子上,边不安的来回摇摆着头,嘴里边不停的念叨着:“臧言,你一定……会……会回到……我身边的……”   房子外面,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在窗口打量着屋子里的陆淇,她的脸部被烧的只剩下一只眼睛还是完好的,看起来份外恐怖。   …………………………   陆安开着车子,车子里开着GPS,按照上面的提醒的路线,陆安飞快的转动着手里的方向盘,即便最爱晕车的岑溪脸色都已经惨白了,她没有让陆安减的点的儿的车速。   车子越开越偏,直到一片树木里的时候,天空已经升起了多颗星星,陆安打开汽车的照明灯,然后稍微放慢了一点儿车速。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起来会那么恐怖?”何子双看着周围,黑漆漆,阴森森的环境,有些怯怯的问道。   臧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外面太黑,我根本无法辨别出这是哪里。”   “这是S市最偏僻的一个乡村,叫石木村。”陆安边开车,边给大家解释着,车子里四个人只有岑溪不说话,。严重晕车的她,目前都有想晕过去的症状,但为了能早一点儿见到沐沐,她还是咬着牙忍着。   …………………………   总裁办公室。   曲沐阳把文件夹狠狠的摔在办公桌上,岑溪,竟然没有他的允许又跑得无影无踪,她现在身上也没有手机,自己根本就联系不到她,刚刚送走了刘松雨那尊瘟神,应该说是他冰冷和态度逼走了他,他是极不喜欢刘松雨的,但同为商场和隐匿在道上的他们,又要保持着一定的关系。   简静如看到曲沐阳发这么大的火,心头一震,她以为是那个刘松雨惹了他呢,却没有想到是岑溪的离开而惹恼了曲沐阳。   “凌云风和刘风落都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吧?”简静如看着曲沐阳面色铁青的脸,小心翼翼的说道,他怕曲沐阳发脾气,因为曲沐阳向来没有和自己发过脾气,但他只要跟自己火一次,自己便再没有机会和他和颜悦色的谈任何事情。   “岑溪去哪里了?”半晌,曲沐阳紧闭着眼睛问简静如:“那会儿我出来的时候,你刚进来,你们谈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简静如低下头,声音不大的说道,她怎么可能让曲沐阳知道自己和岑溪谈了什么,那样的话,他更会把岑溪困在身边,他一向是个不易激怒的人。   “嗯?”鹰般锐利的眸子盯在简静如低下的头上面,唇角微微上翘:“真的什么也没有说?”   “你知道,我一直嫉妒她能得到你的心,我怎么会跟她说话!”简静如抬起头,面色不改的回道。   “谁说她得到了我的心,谁说的!”曲沐阳突然爆怒的看着简静如,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肚子里有自己有骨肉,他早就把她扔了出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简静如在心里冷笑道,曲沐阳越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怒气,才证明岑溪在他心里的位置更重要。   “明天我该去体检了。”简静如声音温和的说道,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曲沐阳,眼睛里的盼望就像是雨后春笋般,随着曲沐阳脸上的怒气慢慢消褪,她脸上的期待就越来越浓。   “看情况吧!”曲沐阳终究没有狠下心拒绝,她的肚子里怀的可是自己的孩子。   “那好,明天早上八点一起去S医院孕检。”简静如满脸幸福的起身,然后走到曲沐阳面前,靠在他的身上,带着撒娇的味道说:“阳,你以后,能不能多关心一下我和宝宝,孕妇很缺爱的。”   曲沐阳的俊脸顿时沉了下来,他最讨厌女人得寸进尺,简静如显然是最明显的一个。   “我记得你之前很乖巧的,这也是我为何把你留在身边的原因。”曲沐阳的口气里充满了不悦,他离开简静如的身体,然后长叹一口气:“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了,你回去吧!”   “那……”简静如还想说什么,却被曲沐阳投来的冰冷如剑的眼神打断,然后她慢慢朝办公室大门挪着脚步。   …………………………   车子很快便驶出了那片小树从,前面渐渐有了点星星灯光,陆安惊喜的对大家说:“好像前面就是石木村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可是那么多房子,我们怎么知道陆淇究竟在哪一家呢?”何子双提出一个很明显的疑问。   “小溪,你还好吗?”臧言边给岑溪递水边看向前面的破落的小村庄,感叹道:“真想不到,陆淇居然会屈身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臧言,你看,前面这个村子很小,小到估计只有几十户人家,这样范围就明显的缩小了,你在一边打着陆淇的手机,然后我们几个到外面去听,陆淇的手机向来设的铃声都是户外模式,很大,如果她在这里,我想我们肯定能听清了,这样我们就顺着那声音的来源去找陆淇的具体位置。”   “对,这是个好办法!”陆安点点头,然后看现面色依然腊黄的岑溪关切的问道:“小溪,你怎么样,要不然,你就负值打电话,我们几个出去找陆淇。”   “不……不用。”岑溪声音很显疲惫,她在座位上坐好,挺直了身体,然后坚定的摇摇头:“我一定要第一个出现在沐沐的眼前。”   “那好,就这样了,小溪姐,过一会儿我们一起下去吧,为了防止陆淇发现在我们,我就把车先停在这里,然后我们步行过去,也没有多远了。”陆安说着,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一个不碍事的地方,然后几个人一起下车,朝那个带着几抹小星光的破落村子走去。   …………………………   夜色浓厚,陆明龙和婉心一齐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两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明龙感觉着屋子里的空荡,然后长叹一口气:“该让陆安娶媳妇了,你看这么大的屋子里多空荡,心里不舒服。”   婉心体贴的笑了两声:“就算是陆安结了婚,人家小两口未必就在这里住下啊,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独立,谁喜欢和老年人住一起,老年人不但不干净,而且喜欢神神叨叨的。”   陆明龙大笑着摇摇头:“不会的,子双那孩子你又不是没有看见,她脾气好的很,东北人,可豪爽了,你就不用担心她会嫌弃我们。”   一听到陆明龙提到我们,婉心的脸上带着各种表情,她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陆明龙说:“对于,陆淇的岑溪,你打算怎么安排她们?”   “先一起住吧!”陆明龙长叹一口气:“小溪,我十多年没有见过她,没有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我必须要好好的补偿她,而小淇,因为这二十几年来,她一直在我的膝下没有离开过我,所以我不舍得,也不习惯身边没有小淇。”   “但是,你知道,陆淇跟岑溪水火不容,确切的说,应该是,陆淇的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小溪,她们俩个长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你觉得合适吗?”   “小溪没问题,至于陆淇,我觉得,她的本意没有那么坏。”陆明龙没有信心的说道,毕竟,陆淇曾经伤害过岑溪。   “看吧,连你自己说起这话来都显得苍白无力,所以我敢肯定说,她们两个,是一天也不能一起生活下去。”婉心极有信心的说。   陆明龙苦笑着摇摇头,都是自己从小把陆淇给宠坏了,宠得现在不辫是非,随着性子做事。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婉心的手机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婉心婉笑一声,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抬头看了看陆明龙的表情,对他菀尔一笑,然后按下拒听键。   “那个……我去一下卫生间。”说完,从沙发上起身,拿着手机朝卫生间里走去。   一到卫生间里,婉心便打开了水龙头,任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的往外流,然后她拿起手机,回拨了刚才拨打的那个号码……   看到婉心一脸神秘的拿着手机朝洗手间走去,陆明龙也从沙发上站起身子,轻手轻脚的走到卫生间的门口,然后把耳朵贴在了卫生间的门上……   第一百九十五章 沐沐不在这里   “喂,说吧!”婉心的声音变得干练而犀利,在说话的同时,她的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房门处,然后脚下迈开轻盈而危险的步子。她仔细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然后敏锐的眼睛米成一条缝,然后点点头说了声好,就收起电话,她已经来到房门前,手握在了门把上,然后猛然一拉门,把脸贴在房门上的陆明龙随着房门的开启,然后趴进了洗手间里。   “哎呀,明龙,你怎么在这里也不说一声,那个,我刚洗手的时候,发现没有香皂了,想去浴室里拿一块,谁知道你一开门,你在这里……”婉心慌忙解释着,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红晕,刚刚脸上的机警之色不知何时全然褪掉。   婉心慌忙把趴在地上的陆明龙给扶起来,脸上带着说不清的歉意:“真是不好意思,让我看看,没摔坏吧?”   “没事,没事。”陆明龙更加尴尬的低下头,这婉心要是问起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要如何回答,她会不会对自己起疑心,或者是觉得自己是个偷窥狂?   婉心一边道着歉,一边拿起挂在墙上的毛巾,然后给陆明龙擦拭着身上的污渍:“下次在外面可要告诉我一声啊,我这手没洗,还把你给摔了个跟头,多不划算啊。”   “那个……你……”陆明龙没好意思说下去,而是用手指了指放在水台上的手机,眼睛里露出嫉妒之色:“是要给庄严打电话吗?”   婉心愣了一下,然后扬起唇角:“你放心,不管我和庄严有没有联系,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陆明龙看着婉心脸上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表情,眼睛低垂下去,难道是自己多心了?看她脸上的表情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但是,自己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   石木村。   臧言已经按想了陆淇的手机,何子双几个人直直的竖起耳朵去听铃声,但听了好一会儿,直到臧言的手机被接通了,他们几个人还是没有听到陆淇手机的电话铃声。   “她设置的是静音,或者震动。”岑溪了然于胸的说道:“这样就为我们找陆淇增加了不少难度。”   “没关系,这个村子不大,我们挨家挨户的找,也能找到的。”陆安安慰道,现在就让臧言跟陆淇通着电话,然后我们听声音的来源,陆淇打电话一向用很大的声音的。   说着,离臧言最近的何子双摇了摇臧言的胳膊,提醒他声音小一些。   “陆淇,你现在在哪里?”臧言压低声音问道。   对面的陆淇好像已经醒了酒,她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冰冷和绝望:“臧言,你问这个问题到底还是为了寻找沐沐的下落,放心,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臧言听到陆淇的声音,心里有些激动,他对她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因为抱再大的希望也没有用,陆淇除了让他们答应她的条件,是任何事情也不会和他们谈的。   陆安走到小窄门旁边,看着稀少的几家亮着灯的窗子,眉头皱在一起,这几家亮着灯的都不是陆淇住的地方,她根本就不喜欢开着灯,所以,难度再一次提高了。   岑溪看着那些黑漆漆的窗户,轻声问道:“陆安,能听到声音吗??”   陆安侧过耳朵,听着沙沙的风声,然后皱着眉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然后她朝何子双招招手,意思是让何子双去提醒臧言,问一个可以让陆淇回答很多个字的问题。   何子双转身朝回走,陆安和岑溪两人默默的站在小窄门旁边,这时,只听有家房门响了一下,两人快速的躲了起来,然后听着那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紧紧捏了一把汗。   “臧言,我说过了,我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你回到我身边,不然的话,你什么话也不用说,我也不想听!”陆淇边说边从那条小胡同里走到小窄门旁边,然后一脸威胁的笑道:“你知道,我陆淇说话,算话,既然我陆淇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是陆淇!陆安和岑溪两人一阵激动,看着迈出小窄门的陆淇,两人不约而同的从隐藏的地方走了出来,轻声喊了一声:“陆淇。”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陆淇首先是一惊,然后脸上恢复到冰冷,无视一切的表情,然后看着两人冷笑道:“哟,这么快就合手成了联盟来对付我一个人了!”   “淇淇,你知道,哥哥不会那样做的。”陆安上前一把拉住陆淇的胳膊,然后声音里带着溺爱说道:“正是因为从小我和爸爸太爱你了,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个蛮横不讲理,做事不择手段的陆淇,直到现在我们才发现,我们不是在爱你,而是在害你。”   这个时候,站在远处的臧言,和给臧言传达任务的何子双也走了过来,岑溪一脸紧张的问道:“陆淇,沐沐在哪里?”   “反正不是在这里、”陆淇不屑的看了一眼岑溪,点点星光下,陆淇看不太清岑溪的脸,但这都不影响她想对岑溪说的话。   “想把沐沐接回来?行,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让臧言回到我的身边。”   “回不回到你的身边,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岑溪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即便你逼她也没用。”臧言走过去,看着陆淇那可恶的嘴脸,声词严厉的说道:“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自由,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臧言。”听到臧言声音里的愤怒,陆淇竟然破天荒的声音软了下来:“你不要生气嘛,我不过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能没有你,真的。”   “我相信你是真的,但是陆淇,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为何还要做一些天怒人愤的事情来威胁岑溪呢?”臧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发自内心而不是为了敷衍陆淇而说的。   陆安看着陆淇低下头的头,然后轻声问道:“淇淇,沐沐呢?”   “你们不用找了,沐沐不在这里。”陆淇突然仰头长笑起来:“别跟我谈什么鬼道理,我不懂,我更不想懂,不就是想要那个小野种好好的吗?可以啊,还是我刚刚说的那个条件,让臧言和我在一起。”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全聚在了臧言的身上,个个都在期待着他的决定。   …………………………   一个人的办公室里,曲沐阳感觉格外的孤单,岑溪是回来了,但是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感觉她还是离自己有万里之遥。   凌云风,臧言,岑溪到底有多勾引人?为什么天下的男人只会缠着岑溪?曲沐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愤怒的把手握成拳,然后重重的捶在办公桌上,眼睛里闪着霸道的强烈的占有欲,他要让所有的男人都不能看岑溪一眼,让她不再看见其它男人一眼。   夜色微冷,曲沐阳穿着单薄的蓝色衬衣,无比孤儿的把颀长的身体靠在大理石的墙壁上,脸上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他失去岑溪的时间太长,长到,让她有机会认识了其它男人。   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危险的气息,盯在总裁助理那个空落落的办公椅上,所有的防备和伪装全部卸下来的时候,曲沐阳就像一个无助的小男孩般,他的高大身体慢慢滑下墙壁,一双无助的眸子不知该落向何处。   岑溪,这个让自己养了十年的宠物,没少给自己找麻烦,自己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心,不让它与岑溪纠缠,但是这个东西真是不好控制,时间就是它最强大的敌人,曲沐阳一直认为自己不会爱上岑溪,自己对她不过是有着强大的占有欲而已,但是当她真正的离开自己的时候,他甚至还冷笑着等着她回来找她,曲沐阳一度认为,岑溪是离不开自己的,离开了自己她会觉得处处生活不下去,但是,一年两年,三年四年,甚至五年六年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要不是自己偶然一次碰到她,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和岑溪再次相遇、   但相遇了又能怎样?她已经是别人妻,别人的暗恋对像,而自己呢?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是想好好的向她表白,好好的爱她,但是,只是因为几个简单的对手出现,而就使自己乱了分寸。   “岑溪,你到底是不是上天派来我身边来折磨我的!”曲沐阳从地上默默的站了起来,然后直接走到酒柜前,然后看也没看拿起一瓶酒,打开,再次蹲坐在墙壁下面,一边念叨着岑溪的名字,一边仰头喝下那带着浓烈酒类的洋酒。   …………………………   青龙山庄。   刘松雨一脸激动的看着手里的丝巾,想着岑溪那张纯静的脸,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变得成熟妩媚,但不失的还是骨子里那种浑然天成的惹人怜爱的风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并没有和曲沐阳走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   刘松雨微眯着眼睛,白炽的灯光照在他那张带着春心的脸上,他揉了揉鼻子,然后扬起满脸的笑意,先不去管为什么,反正他现在知道的就是岑溪没有和曲沐阳在一起,那他就可以对岑溪展开追求了。   “今天对曲氏探风如何啊,刘少?”夏一一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从刘松雨家的厨房里走了出不,满脸笑意的看着刘松雨把牛奶递了过去。   “谢谢。”刘松雨接过牛奶便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然后一脸疑问道:“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怎么还在我家?”   夏一一莞尔一笑:“你还没有给我出主意,如何对付简静如呢?”   “简静如?”刘松雨微皱起眉头重复着这个对他来说不算太陌生的名字:“就是曲沐阳现在的老婆?”   “是,她现在有了曲沐阳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孩子最大,要是让她生下曲沐阳的孩子,那谁别想撼动她是曲沐阳老婆的事实了。”夏一一满脸担心的看着刘松雨:“现在有什么事情能解决这个问题?”   刘松雨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无情笑意的夏一一,无限惜才的说:“我一直以为狠毒的只有我们男人,没想还是老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呐!”   夏一一脸色一红,然后转过身,眼睛里充满了狠戾之色,她才不去管刘松雨对自己说什么,他说什么都成,但是,只要她达到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别人说什么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九十六章 决定结婚   “我和你做的是交易,只要你让简静如和岑溪两人永远的离开曲沐阳的视线里,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帮你夺到曲氏。”夏一一一脸的不以为然,为了曲沐阳,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刘松雨的阴眸一沉,这个女人还真是狗急跳墙了,她也不想想,到时候,曲沐阳知道了是她卖了他,他没有了公司,会要她吗?当然这些和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魂牵自己十几年之久的女人争到手里,至于夏一一的事情,他在泡妞的同时就可以完成了。   “没问题。”刘松雨咧嘴一笑,然后脸色突然冷了下来:“然后,你是不是该离开我家了。”   “我没地方去……”夏一一压低声音道。   “我家也不是收容所。”刘松雨一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表现,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刘松雨一身体绝情而冷淡。   “可我是你的合作伙伴,给个栖身之所……啊——”夏一一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松雨已经不耐烦的一把打横将她抱起,然后打开房间的大门,扔了出去。   “哎……你是不是男人……”敲着猛然关上的大门,夏一一的脸色格外的不好看,这个男人也真是太不懂得如何疼惜女人了。   …………………………   汽车一路开往S市中心,陆淇脸上的神情格外的幸福,她兴奋的挽着臧言的胳膊,然后乖巧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岑溪坐在臧言的右边,她极其不忍的看了臧言没有表情的脸,心里如万蚁噬心般疼痛,她不爱臧言,这是事情,但是她和臧言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亲情,看着他为了救沐沐,不得已答应和陆淇结婚,岑溪的心里万分难受。   “臧言,祝你幸福。”岑溪在心里默默的说,即便她知道臧言和陆淇在一起不会幸福,但她为了说服自己,还是在心里真诚的祝福他。   陆安向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打趣道:“言,你终于要成为我的妹夫了,淇淇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何子双一脸无语的看了一眼说话不过大脑的陆安,伸出手打了他胳膊一下,然后一脸讨厌的看着他:“好好开你的车,你现在负责着我们一大车人的生命呢!”   陆安嘻笑着和何子双调侃了几句,边快速的开着车子驶向S市最繁华的地段。   臧言无力的笑笑,然后点点头:“恩,我知道。”   陆淇一边享受着这一刻太不真实的幸福,一边偷偷的打量着臧言脸上有着微妙变化的臧言,不管心里如何,她的脸上此刻带着让人嫉妒的微笑,她修长的胳膊,紧紧的缠在臧言的胳膊上,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打量一下坐在臧言右边的岑溪,不管是用什么方法,目前自己是夺得了臧言为老公的权力,这下看岑溪还有什么戏要唱。   “言,我们明天就去挑婚纱吧,然后后天就安排拍照,拍完照,就该举行结婚典礼了。”陆淇一面安排着自己和臧言的婚礼,一面撒娇的摇着臧言的胳膊:“老公,我们去马来西亚度蜜月好不好?”   一句老公叫得车子里面的人,个个全身像起了鸡皮疙瘩般难受,尤其是臧言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看着陆淇:“还没有结婚,叫老公是不是有点早了?”   “早晚的事嘛,我先练练口。”陆淇一点儿也不害燥的说,然后环视了车子里的几个人说:“到时候,大家都要来喝们的喜酒啊,都要来见证一下我和臧言的幸福。”   “嗯。提前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幸福一生。”岑溪的声音不大,但是话里却是没有任何的欣喜。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我都收下了,因为我陆淇的婚姻,注定是幸福的。”陆淇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现在好不容易用计使臧言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她可不允许任何人来再次破坏。   “那……能不能告诉我……”   “不能!”陆淇利落的打断岑溪的话,然后一脸狠相的说:“我说过多少次了,在我和臧言没有举行完婚礼前,我是不会告诉你那个小鬼的下落,我已经向你保证了,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一定会吃得好,睡得好,如果你再问,把我逼急了,我就饿你儿子三天三夜!”   “不……不!”岑溪一听陆淇的恐吓,脸色顿时吓得惨白:“我不问就是了。”   “陆淇……”臧言不满的看着陆淇一脸趾高气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表情,脸上带着一种厌恶,但是这种表情又不能太明显,不然被陆淇发觉,没准她又对沐沐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老公,有事?”陆淇把头转向臧言,脸上带着如花的笑容,声音也顿时温柔了下来。   臧言一脸难堪的低下头:“没事了。”   …………………………   这是一间破旧的小屋,屋子里简单到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一把椅子,屋子里有种发霉的味道,昏暗的灯光下,沐沐躺在那张小床上,安静而乖巧,他从下午被陆淇的人送来之后就没醒来过。   床边坐着一位五六十岁的妇人,那妇从面相恐怖,整张脸上只被大火烧的只剩下一只眼睛,在灯光下,这张脸显得分外狰狞。   “宝贝,宝贝,起来吃点东西吧!”那妇人小心的轻轻摇着沐沐的小身体,嘴里不时的叫着他为宝贝,或许是睡了一个下午肚子饿了,也或许是陌生的环境有些害怕,沐沐在那位妇人的摇晃下,慢慢睁开了眼睛,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沐沐黑如深潭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在落在那妇人的脸上时,吓得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再次晕了过去。   妇从轻轻呗口气,她的面目一直让人害怕,所以她也不经常出去,今天上午的时候,有位姑娘带着这孩子过来说先过来避避难,等她那边的事情称定了再把孩子带走,那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陆淇,妇人也是看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带着孩子可怜,所以才答应帮她照顾,陆淇临走的时候,给了她一笔钱,够他们俩个吃两三个月的大餐了。   但是让人为难的是,自己的这副面容挺吓人的,她害怕孩子接受不了,这不,孩子刚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便吓得晕了过去。   等沐沐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位烧伤的妇人已经戴了一面面纱,把脸上那恐怖的烧伤部分遮盖住了。   “孩子,你醒了。”妇人轻声说道,然后伸出那满手皱纹的胳膊,想去扶沐沐,却不想沐沐在看清这个妇从之后,惊吓的连忙坐起来缩在了墙角里。他记得这个人长相很恐怖的。   “孩子不怕,奶奶脸上这不过是烧伤的。”妇人试着用轻柔的声音看着沐沐说道:“奶奶本来年轻貌美,却不想一场大火无情的将我的容颜给毁了。”想起那辛酸往事,妇人的眼角里噙上了泪水,如果不是刘大牛把自己救了,自己也估计早已在黄泉路上,但是她又怪刘大牛,他为什么要救自己?把自己救了,他又提前走了……   好像是被妇人的声音所感染,也或许是在看着戴着面纱的妇人之后,沐沐的心里不那么害怕了,他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盯在妇人身上,然后问道:“奶奶,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这是哪?”   妇从一看沐沐说话了,而且脸上刚刚惊吓出的苍白之色也慢慢恢复了红润,然后她笑道说:“这是白木村,别人都管我叫刘三婆,你是你妈妈送过来的,她说,她那边有些事情需要解决,解决了之后就会来接你的。”   沐沐半信半疑的看着刘三婆说:“奶奶说的都是真的?”沐沐年龄虽然小,但是他的记忆力却很好,他记得自己是和何子双阿姨在私人游乐场里玩,然后自己被一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子给迷晕的,然后自己醒来就在这里了,可是这位阿婆又说自己是被妈妈送来的,这怎么可能!   “当然了,我一个老婆子在家也没事,而且看你妈妈带着你挺可怜的,然后就答应帮她照顾你一段时间。”刘三婆的脸上虽然带着温和的笑,但是因为戴着面纱的关系,沐沐却看不到。   “那奶奶能跟沐沐讲一下我送我来的人长什么样子吗?”沐沐眨着一双大眼睛,机灵的问道。   然后刘三婆就把陆淇的特征给沐沐描述了一遍,等她描述完,沐沐一脸紧张的问道:“奶奶之前认识她吗?”   “不认识。”刘三婆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怎么找到我的,你那会儿也看到了,我面相恐怖,怕吓到人,所以一般情况下也不出去。”   沐沐没说话,但是心里在谋划着如何逃跑的事情。   …………………………   第二天,天微微亮,岑溪便听到客厅里有了油被烧的滋滋的声音,她困惑的起床,以为是臧言在给自己做早餐,当她的双手站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时候,突然如梦初醒,昨天晚上,陆淇住在了这里,这会儿如果不是陆淇起来给臧言做早餐吃,那就是臧言做给陆淇吃了,他们马上要结婚了,而自己,处于这场条件交易最难过的一个人,丢了儿子,欠了人情,谁能比岑溪再背一些!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岑溪突然听到有人敲自己房门的声音,她连忙穿上鞋子去开门。   臧言一脸无奈的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一看岑溪打开了房门,他像做贼般的连忙逃了进去,然后一把关上房门,压低声音对岑溪说:“目前我还没能从陆淇的嘴里得出沐沐的下落,便是你放心,她说了不会伤害沐沐,就肯定不会伤害沐沐,你现在只是暂时和沐沐分开几天,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定会帮你把沐沐的下落给打听出来的。”   岑溪感觉的点点头,之前都和沐沐分开好几个月了,这几天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她冲臧言微微一笑:“为了沐沐,委屈你了。”   臧言摇摇头:“别说这话,要不是我的缘故,你和沐沐也不会面对现在这种情况。”臧言说完这话,往房门处瞄了两眼,然后快速的跟岑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又偷偷的走出房门。   陆淇正在厨房里给他准备早餐,他才有时间偷偷进来跟岑溪说几句话,如果让陆淇看到他现在偷偷摸摸的跑到岑溪的房间来,那个变态的女人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邪枝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在KFC碰到曲沐阳   臧言从岑溪的房间里出来,然后不声情色的走进洗漱室里,这里陆淇正好做好了早餐,然后端上餐桌,这个时候,屋子里飘着一股食物烧焦的味道。   岑溪换好衣服,整理好床铺,然后走出房间,闻到这久违的味道,然后不自然的看向陆淇,今天她就要出去找房子住了,昨天晚上要不是因为太晚,而臧言坚持让自己留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陆淇这个未来的家庭女主人,早就把自己给赶出去了。   看着岑溪从房间里出来,陆淇对着她冷冷一哼,然后扬起唇角,讥讽的笑道:“收留你一个晚上也该知足了,早餐不会也要在这里乞求吧!”   岑溪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染上一丝绯红,她轻笑一声:“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出去吃。”说完,她看了一眼紧闭的洗浴室大门,然后转身走出了臧言家的大门。   陆淇一脸厌恶的看着岑溪离开,然后心里突然大好,她哼着小曲把自己和臧言两的早餐全都摆上桌子,就等着臧言洗漱好了然后吃饭。   一会儿功夫,臧言从洗漱室里出来,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陆淇。   “来,老公,吃早餐吧。”陆淇脸上带些腼腆的拉着臧言的胳膊,把他拉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给他盛了一碗粥,笑意盎然的说道:“老公,这些菜全是我一个人专门为你而做的。”   臧言看着满桌子带着烧焦的味道的菜,嘴角抽了抽,陆但还是盛满一脸笑意的看着陆淇道:“谢谢,我很高兴、”   陆淇是从小被宠大了的女孩,在陆家哪里做过饭呢,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今天能为自己做了一桌子菜,臧言是从心里感觉有股温暖的。   “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嫌弃呢!”陆淇听到臧言说喜欢,高兴的脸上眉飞色舞,她一边坐在椅子上,一边把所有的菜尽量都往臧言的前面堆。   臧言看着陆淇的心情似乎很好,然后轻咳一声,带着磁性的声音道:“岑溪还没起来吧?等她一起来吃吧。”   “不用等了,她早就出门了。”陆淇的声音开始不悦起来:“怎么你老是想着她?这饭是我做的,你都不说让我一起吃的话,反而是想着那个女人!”   一看陆淇激动了,臧言连忙摆摆手,无奈的说道:“她不是客人么,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是一家人,还用得着客气吗?”   臧言刚说完这话,家里的大门又突然被打开,岑溪怔怔的看着臧言,刚刚那句话,她都听到了,原来,这人都是人前人后各一张脸,和他们相比起来,自己还太单纯。   “你怎么又回来了?”陆淇不高兴的看着岑溪有些狼狈的表情,起身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向岑溪。   “对不起,打扰你们吃饭了。”岑溪一脸歉意的看着两人,看着臧言那一脸的担心,岑溪在心底冷笑一声:“对不起,我忘记带钱了,我拿了钱会立刻走的。”   “家里做好了,在家里吃吧、”臧言来到岑溪身边,把高大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好像一堵很高的墙,让岑溪有些呼吸困难。   “我……去外面吃就好,正好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岑溪低着头,绕过臧言高大的身躯,然后直接走到自己的卧室里。   “看吧,她根本就不领你的情,你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呢!”陆淇一脸厌恶的说着,然后已经迈开步伐,快速的走到岑溪的房门前,然后把娇小的身体靠在岑溪的房间的门框上,声音里带着冷笑:“赶紧拿完,赶紧闪人,我们还要吃饭呢!”   …………………………   曲氏公司楼下的KFC里。   曲沐阳埋头喝着早餐粥,吃着汉堡,觉得难吃的不行,眉头不禁皱在一起,这么难吃的食物,他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喜欢吃。   今天早上曲沐阳本来打算叫一份外卖算了,但是一个晚上没有岑溪的消息,他的心情烦躁,想出来走走,肚子也有些饿了,不知不觉便来到了KFC,他记得以前岑溪最爱喝这里的早餐粥,爱吃这里的汉堡,所以他也突然生出这一个尝尝的想法。   曲沐阳把粥和汉堡推到一边,便想离开KFC,正在这个时候,一抹熟悉的,让他盼望了已久的身影突然出在在KFC的大门口,曲沐阳迫使自己静下心来,等着那抹倩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岑溪推开KFC的大门,踩着一双休闲鞋子,慢慢朝KFC的购餐前台走去,她最喜欢喝KFC里面的鸡肉香菇粥,这里的早餐只要6元,既浩然,又能吃饱,所以岑溪只要在外面吃饱,首选就是KFC。   “麻烦给我来份鸡肉粥带糯米紫薯球的套餐。”岑溪递过去六元钱,接过服务员手里的餐盘,然后漂亮的大眼睛便盯在屋子里没有人的位置。   早上KFC是人们早餐的高峰期,所有的座位都爆满,但只有曲沐阳所在的两人座里还有一个位置,或许是曲沐阳身上带着一股天然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也或许是天意,曲沐阳面前的位置只等着岑溪的到来,反正现在除了曲沐阳面前的那个空座以外的所有的座位全爆满。   岑溪只瞧着那里有个空座,于是一脸幸运的端着盘子走了过去,草草的看了一眼低头看报纸的男人,轻声问一句:“请问这里有人吗?”   曲沐阳只管看自己的报纸也不说话,岑溪看也没看曲沐阳一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你不说话,我只当这里没人了。”   放下早餐之后,岑溪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完饭,她还计划着去租一章房子,现在陆淇和臧言要结婚了,她也就不能再在臧言家住下去了。   曲沐阳听着岑溪滋滋的喝粥声,不悦的抬起头,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岑溪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讽刺道:“你三天没吃饭了吗?”   “呵呵。”岑溪不好意思的笑笑,突然装满饭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岑溪的柳眉一紧,这声音好熟悉……抬起头,看到曲沐阳那略带鄙夷的眸子。   “曲……总裁。”岑溪一脸石化的模样,努力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怎么……也在这里?”   “怎么?很吃惊?”曲沐阳看着岑溪一脸的疑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好看:“昨天没经过我的允许你敢擅自离开……”   “那个……我昨天有急事。”岑溪解释道,你儿子丢了,我给你找儿子去了行不行!   “赶紧吃,吃完了我还有事。”曲沐阳白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报纸。   看着曲沐阳面前的那一大碗粥跟没动似的,还有那个汉堡也只咬了一小口就那样无辜可怜的躺在桌子上,岑溪无比鄙夷的看了一眼曲沐阳道:“你不知道浪费是可耻的么!”   行啊,丫头,现在还有胆子教训她他曲沐阳来了,不是嫌自己浪费吗?那好,让她吃了算了。   “这都是你的。”曲沐阳说着,便把粥和汉堡全推到岑溪的面前道:“不够我再去点。”   “你……!”岑溪无比无语的看了一眼低头看报纸的曲沐阳,心里不屑的骂道,不就是怕别人说你浪费么,还装好心让我吃,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说归说,岑溪还是不敢公众反抗曲沐阳的,她只能硬着头皮把两碗粥和一个汉堡,还有一袋紫薯球吃完,然后跟着曲沐阳回曲氏。   “真是头猪。”曲沐阳看着被岑溪吃得一干二净的食物,夸张的说道。   ……………………   两个人刚走到曲氏大楼门前,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两人闻名转过头去,看到一辆法拉利的越野车停在了曲氏的大楼门前,车上,刘松雨格外张扬的摇着手朝两个人打招呼。   “他是谁啊?”看到冲自己招手的刘松雨,岑溪不解的看向曲沐阳,这个人之前没有见过,也没有听曲沐阳谈过这个人,他昨天还帮了自己一把呢。   “不认识,离她远一些。”曲沐阳警告道:“现在你是我的情妇,如果让我知道你跟别的男人有关系,我就听说一次就要你一次!”   听了曲沐阳的话,她连忙把目光从刘松雨的身上收回,然后一脸恶寒的摇摇头,有钱人真的惹不起,大清早的就在这里说这么重口味的话题,当真不知道他曲沐阳有没有羞耻心。   “听到没有!”见岑溪没有说话,曲沐阳低声吼道。   岑溪点点头,一脸无力的答应:“听到了。”   刘松雨停好车,看到刚刚还在并肩走路的两个人像是一下子突然消失了般眼睛里带着一抹挑衅的笑意,然后直奔曲氏的大楼跑了过去。   岑溪和曲沐阳回到曲氏大楼里面的时候,员工们都已经开始来上班了,见到曲沐阳跟岑溪一起走进来,大家纷纷点头向曲沐阳问好,曲沐阳和岑溪在大家的各种目光里,走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眼见总裁专用电梯的大门就要关了,刘松雨如离了舷的箭般朝电梯口飞了过去。   “等等我!”刘松雨把手一下子摁在那马上要合上的电梯边上,吓得岑溪立刻如惊着的小鹿般立刻按下了打开键,刘松雨长松一口气跳了进去。   “经我允许了吗?就给陌生人开门、”曲沐阳鹰般的眼睛燃着熊熊烈火瞪在岑溪的身上,声音不大,但却极有杀伤力的效果。   “曲总裁,人家美女助人为乐一下,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难道说,你们公司喜欢的就是员工们自私自利,喜欢看别人的热闹?”刘松雨调侃道,然后把目光落在一脸惊吓的岑溪身上,笑着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岑溪、”岑溪不以为然的冲刘松雨笑道:“那个……昨天谢谢你了。”   曲沐阳极其受不了的看着一边想到奉承,一边调侃的两人,心里的嫉妒之火越来越强烈,但是他极力隐忍着。   ………………………   清晨,外面的阳光清淡的照在小屋子里,屋子里的霉味稍稍减淡了一些。   沐沐睁开眼睛,看看睡在旁边的刘三婆,脸上依然带着惊恐的表情,虽然说经过昨天晚上的谈话了解,知道刘三婆并不坏,但是她脸上严重烧伤的表情实在是让人觉得恐惧,沐沐吓得脸色再次变了变,然后轻轻叫了两声:“奶奶,奶奶?”   刘三婆依然躺在床上,睡着觉,沐沐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慢慢迈过刘三婆的身体,跳到地上,很速度的穿上鞋子,他想趁着刘三婆睡着了逃跑……   第一百九十八章 重新回到曲家   刘三婆好像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她微微皱了下眉头,翻了个身,吓得沐沐连忙蹲在了地上,停住手里的动作不敢动了。   刘三婆细长带着老皮的胳膊往旁边一放,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她心里一惊,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沐沐睡的位置空空的,她连忙紧张的坐直了身体,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蹲在地下的沐沐,刘三婆的脸上带着让人看不出的神情:“宝贝,你怎么跑到地下去了?”   被发现了!沐沐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一脸委屈的看着刘三婆说:“奶奶,我想尿尿。”   “那凳子下面不是有尿桶么?”刘三婆从床上走下来,帮沐沐把尿桶从凳子下面拿了出来,递到他面前。   沐沐并没有伸出接那尿桶,而是有些为难的看着刘三婆那张让人恐惧的脸,不好意思的说:“奶奶,我是男人。”   听到沐沐这可爱的回答,刘三婆不禁噗哧笑出声来,然后把尿桶又放了回去,然后拉着沐沐的小手朝门外走:“这孩子,才多大啊,就知道害羞了。”   “在女人面前脱裤子那是耍流氓!这是我小溪妈妈说的。”沐沐声音可爱的把岑溪教他的话说了出来。   一听到小溪两个字,刘三婆像触电般甩开沐沐的手,然后一脸激动的看着沐沐说:“你小溪妈妈?”   “是啊,奶奶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沐沐像受惊了般,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刘三婆更加激动的看着被自己惊吓到的沐沐问道,难道送沐沐来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失散了十多年的女儿岑溪?那场大火烧散了她的家人,当她跳到火海里面的时候才后悔,岑陆明丢弃自己和女儿选择了那个狐狸精,而自己却用岑陆明的名义约了她,然后纵火想和她同归于尽,谁知道她痛苦的在火海里挣扎的时候,才猛然想到,自己走了,女儿怎么办?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里又有了求生的欲望,所以她现在戴着这副恐惧的面容活了下来,但她却和女儿失去了联系,这一分开就是十多年。   “奶奶,我妈妈叫岑溪,送我来的那个人不是我妈妈,她是绑架我来到这里。”沐沐索性豁出去了,想着昨天晚上,这个刘三婆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和看自己那温和慈祥的眼神,沐沐在心里断定,这个奶奶不是坏人,索性他就把自己被绑架来的真相跟刘三婆说了。   “奶奶,我知道您是好人,求求您,把我送回S市,去找我妈妈吧!”沐沐拉着刘三婆的衣角声音带着哀求。   “你……你说你妈妈叫岑溪?”刘三婆激动的看着沐沐满脸乞求的神情,激动的问道,她的双手垂在身体的两侧,但因为激动而轻轻颤抖。   “嗯,是叫岑溪。”沐沐如实回答:“她现在就在曲氏集团上班,你带我去找妈妈吧,奶奶,沐沐知道您是好人。”   得到准确的答案,刘三婆,哦不,应该说岑溪的妈妈唐子莲激动的一把抱起沐沐:“好,我带你去。”十几年了,在她深得她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女儿岑溪的时候,居然因为别人的一场绑架案而让自己再次得到女儿的线索,唐子莲庆幸那场大火里,自己最终没有选择轻生。   “谢谢奶奶。”沐沐兴奋的搂着唐子莲的脖子,虽然对于她的面容,沐沐还是有些恐惧,但是这些已经被沐沐对唐子莲的感激淹没。   唐子莲抱着沐沐亲了一会儿,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床头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箱子里,里面装的是刘大牛的骨灰,她既然决定要带着沐沐去找女儿,那肯定要带着救命恩人的骨灰走。   唐子莲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带上自己所有的积蓄,刘大牛给她留下的两千多块钱,就带着沐沐走出房门。   当两人手牵着手高兴的走到院子的大门口,唐子莲打开院子的大门时,有两个保安看了沐沐一眼,声音里带着威胁的声音问道:“老妈子,这要是去哪里?”   “你们……”唐子莲看着眼前这两个身体高大强壮,身穿西装,眼戴墨镜的男人温和的笑了笑:“我带着宝贝出去。”   “我们小姐吩咐了,这个小孩子不能出去。”其中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看了一眼唐子莲身上背着的大包,冷哼一声:“还背着个大包,这是想逃跑么?”   “先生要是这样说我老妈子,我可不高兴了,我老妈子又不拿你们的钱,不受你们的管,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唐子莲脸带怒色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哟,老妈子的脾气还不小,你还不高兴了?”另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冷笑道:“就你长这模样,出去能把人给吓死,你还出去做什么?”   “再说了,你出去可以,但是不能带着这个小野种。”那个阻止唐子莲出去的胖保镖接着说道。   沐沐看到两个面相凶狠的保镖,有些怕怕的躲到唐子莲的身后,然后伸出双手,拉住唐子莲的衣襟。   “哟,你这小杂种还躲,给我出来。”那瘦保镖一脸冷笑的就伸出长臂去抓沐沐,却被唐子莲一把抓住:“一个小孩子而已,别吓到他。”   “跟老子谈吓到人?”瘦保镖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唐子莲,瞬而脸上的好笑改为恶心:“估计就你现在这模样,晚上也不敢照镜子吧?”   两个保镖都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   曲氏集团。   看到曲沐阳和岑溪走在一起的员工,几个人一群,几个人一伙聚在一起谈着老板的花边新闻。   “这又是BOSS的新宠吧?”   “应该是,唉!这就是伴在上流人士身边的痛苦,夏一一才跟我总裁多久啊,现在又被打入冷宫了。”   “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要是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哎对了,上次我见的那个说自己叫沐沐的小孩子是咱们老板的私生子,你们猜猜,会不会是刚刚那位美女的?”前台姑娘极其兴奋的爆着自己知道的劲爆新闻:“你们没见那个沐沐,简直就是缩小版的总裁嘛!”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美女,看上去很清纯,但不是内心肿么样?会不会像夏一一那样折磨咱们。”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着两个主角,但站在电梯里的三个人,却又在剑拔驽张着。   …………………………   总裁专用梯里面。   刘松雨惊艳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流连在岑溪娇艳的漂亮脸蛋上,眼神里的爱慕对站在一边咬牙切齿的曲沐阳来说,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曲沐阳实在看不过刘松雨那带双犀利的眸子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他转动一下眼珠,然后伸出长臂把岑溪圈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声音里带着霸道:“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么!对于除了我以外男人的目光停在你身上的时候,你要告诉那位男子,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了。让那人赶紧收起自己的兽心吧!”   岑溪一怔,然后忍不住扬唇一笑,曲沐阳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明明就是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占有欲嘛!   “还笑,听到没有?”看到岑溪脸上的笑意,曲沐阳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强迫岑溪跟刘松雨说清楚两人的有关系。   刘松雨不屑的看着曲沐阳说:“对于美女要温柔,怪不得美女都被你吓跑了。”   “你……”曲沐阳有些气节的看着一脸嘲讽的刘松雨,电梯发出到楼层的响声,曲沐阳看了刘松雨一眼,然后拉着一言不发的岑溪走出了电梯,直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刘松雨也一言不发的跟了进去。   “说吧,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曲沐阳高傲的坐在办公椅上,一脸敌意的看着刘松雨问道。   刘松雨先是笑了一声,把目光落在部在曲沐阳身边的岑溪身上:“我是来找这位岑助理的。”   找自己?岑溪一愣,疑惑的目光同样落在刘松雨的身上,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以前没有见过,就是那天他扶了自己一把,那也算是初识,他找自己来做什么?   “找我的助理?”曲沐阳扬眉一笑:“恐怕目的不纯吧?”自己的女人,谁敢觊觎,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岑助理,不知道在下刘松雨能不能请你吃一顿饭呢?”刘松雨没回答曲沐阳的话,而是直接走到岑溪的面前,把白皙的双手伸了过去:“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谈。”   曲沐阳冷哼一声:“要谈公事找我就可以,要是私事……恐怕我的岑助理都不认识你,有什么可谈的。”   “可以吗?岑小姐。”刘松雨依然直接无视曲沐阳,微笑着看着一时吃惊的岑溪,一向阴冷的眸子里,此刻带着一些期盼。   “那个……我……”岑溪把目光看向曲沐阳,接收到他阴狠的目光,她本能的摇摇头:“我们总裁说的不错,我们不熟悉。”   …………………………   曲氏大楼外。   刘风落带着凌云风再次来到曲氏企业,多寨沟的事情一日得不到让凌云风满意的答复,他就天天来曲氏公司找曲沐阳谈判。   两人来到大楼里,刘风落直接带着凌云风从员工电梯到了总裁办公室。   走到大门前,刘风落轻轻的敲了两声门。   “进来!”曲沐阳的声音里带着不悦的情绪。   刘风落和凌云风应声走进总裁办公室,凌云风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说:“希望曲总裁给我们多寨沟一个满意的答复。”   岑溪看到凌云风,脸上带着喜悦的光芒,连忙几步上前,拉着凌云风的手道:“风,不好意思,昨天有事,我没能和你打声招呼。”   “没事,反正我目前不会离开曲氏。”凌云风看着曲沐阳的脸慢慢的说。   “那就好,在S市好好的玩几天再回去、”岑溪根本就没有听懂凌云风话里的意思。   “岑助理,工作时间是不是不该谈个人感情,你的工作都做完了吗?”曲沐阳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岑溪拉着凌云风的手,声音里带着警告。   “你现在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刘松雨看着岑溪被曲沐阳说的有些绯红的脸,然后说道:“岑助理,中午我请你吃饭,就是曲氏旁边的的佳缘酒店,我等着你,不见不散!”   看着一脸挑衅的刘松雨快速退出办公室,曲沐阳的脸色更加难看,想挖我的墙角,刘松雨,我会让你像在商场上那样,输的连内裤都不剩!   第一百九十九章 重新入住曲家   刘松雨走之后,岑溪一直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碰到这个叫刘松雨的家伙,自己不但跟他不熟,连认识都不认识,他干嘛总是有意无意的表现出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样子。   “小溪,我今天,是要跟你们曲总裁谈谈对于多寨沟的最后答复,我想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了。”凌云风看着曲沐阳越来越难看的脸,轻声对岑溪说。   “岑助理怎么可以不参加呢?她可是我的贴身助理。”曲沐阳扬唇一笑:“岑助理,准备资料,咱们今天就给多寨沟一个满意的答复!”   曲沐阳让刘风落先带凌云风去了会议室,他一脸深意的看着岑溪道:“说说你的想法吧。”曲沐阳早就看出来岑溪对这次多寨沟旅游的开发有意见,今天,他不妨就给她一个诉说的机会。   “我……”岑溪张了张嘴,正想要说自己没什么想法,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再次被曲沐阳打断:“如果你实在没有意见也可以,那我就按我的想法去决定这件事情,到时候,你就再没有机会参与这件事情了。”   岑溪抬起头,看到曲沐阳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冰冷,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经过她跟曲沐阳在一起十年的了解,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曲沐阳现在很不爽,她也能猜出他不爽的大概原因,但是这些对于岑溪来说,是太好笑了。   如果曲沐阳仅仅因为那个叫刘松雨的男人对自己发出邀请而不悦的话,那自己也就太无辜了,毕竟自己也没有主动出击,更没有接受刘松雨的请求。   “总裁,我想对于多寨沟,您和凌云风以及多寨沟的那些村民都是受害者,要不是刘风落在你面前拍着胸脯说能拿下多寨沟的开发权,又在凌云风面前强行拆了多寨沟的房子,不然才不会引起这么大的事情来,不如就这样,你们都各退一步,你就舍弃了你投资那的奖金,让凌云风也不再纠缠的回去重修多寨沟,至于刘风落,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理应受到惩罚!”既然让她说,那岑溪也不客气了,心里怎么说的,她就怎么照实跟曲沐阳说了,现在打好招呼,总比到时候再到会议厅里反驳强。   “说完了?”曲沐阳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眸子里的醋意惊涛骇浪,他猛然伸出长臂,一把托住岑溪的下巴,声音里带着魅惑的笑声:“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也怪不得,凌云风是你老公,所以你才会把利益都往他身上放,吃亏的事情就由我来背,是吗!”   最后一声‘是吗’曲沐阳猛然抬高声音,吓了岑溪一大跳,身体不自觉的一颤抖,她无比的委屈的看着曲沐阳反驳道:“我和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都结婚了,你还想期待发生什么事情!”曲沐阳冷冷的看着那张让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心中的怒火腾腾燃烧起来,托着她下巴的手,猛然一松,手利落的抓住她的脖子,然后往自己面前用力一带,岑溪脚下生风的一头撞进曲沐阳坚实的胸膛里,岑溪的脑袋一疼,泪水在眼框里打转。   “我们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岑溪有些无力的辩驳的,结婚怎么了?结婚就代表着发生了一切要发生的事情吗?岑溪恨恨的看着曲沐阳,然后接着冷声道:“不管怎么样,我在多寨沟生活的这一段时间,都是风在照顾我……”   “都照顾到床上去了吧!”曲沐阳冷冷的接话道,孤男寡女独自相处这么久,不发生点儿什么事情谁会信?曲沐阳的心里只要一想到,岑溪躺在凌云风的的身上承欢的时候,心里就像被一把匕首死死的顶在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岑溪一惊,不可置信的满眼怒火的看着曲沐阳,半晌,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抬起胳膊,照着曲沐阳帅气的面孔便打了去,想着刚刚曲沐阳对自己说的那些混帐的话,她的心里就十万个恶心!   “被我说到真相,还想动手打我?”曲沐阳高高的抬住岑溪朝他打下来的巴掌,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敢做,为什么不敢当?”   “曲沐阳,我跟你在一起了十年,你还不了解我吗!”岑溪强迫着自己把眼泪给憋回去。   了解,即便再清纯的女人,到最后不还是照样爬上了自己的床吗?曲沐阳不屑的冷哼了声,能爬上自己的床,有什么理由她会拒绝爬到别人的床上?   “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岑溪咬咬牙,扭头想跑,却不想胳膊一把被曲沐阳抓住:“如果你跑了,你知道你臧言和你儿子的后果。”   儿子!一听到这个词,岑溪的内心,如被毒蛇咬了般的疼痛,现在不知道沐沐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陆淇的人会不会给沐沐吃饱。   “儿子?我儿子现在已经不知道人在哪里了?以后你不用再拿儿子威胁我!”岑溪有些激动的大吼。   曲沐阳听着她激动的喊叫,俊眉微微皱在一直,凝神问道:“他去了哪里?”   “被……”刚说完一个字,岑溪突然闭上了嘴巴,再怎么说,陆淇也算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即便自己再不想认陆明龙为爸爸,认陆淇为妹妹,但这也改变不了事实的真相。   “被什么?”曲沐阳步步紧逼:“你有难言之瘾?”   被曲沐阳说中心事,她只能无力的点点头,却依然不说话。   曲沐阳一看到她这副样子,便气得不行,虽然自己刚刚说话有些过激,那都是故意气得岑溪的,因为她对自己的态度,不是恭维就是平淡,使他抓狂,但现在一看到谈到沐沐的去处,岑溪发自内心表现出来的痛苦,让他心疼。   “你还不说?究竟是怎么了?送人了?被人绑架了还是?”   “被陆淇绑架了。”经过半天的思想争斗,岑溪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生命里可以没有陆明龙,可以没有陆淇,但绝对不可以没有沐沐,所以她把求救的目光落在曲沐阳的身上:“你不是说如果我答应做你的情妇,你什么都会答应我的吗?现在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求求你,答应我,帮我去找沐沐。”   陆淇!又是陆淇!   曲沐阳狠狠的眯一下眸子,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看来这次再看陆安的面子,岑溪母子俩早晚得受到陆淇的祸害。   “她为什么要抓沐沐?”曲沐阳抬头,看着岑溪问题。   “她喜欢臧言,为了逼臧言和她结婚。”岑溪照实说出陆淇绑架沐沐的一部分原因,更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在自己身上。   原来是这样,曲沐阳微眯着眸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   沐沐和唐子莲再次不得已回到那间小屋之后,沐沐一脸担心的看着唐子莲问道:“奶奶,这样做,会不会连累你?”   “没事,我一个老太婆怕什么!”唐子莲慈爱的摸摸沐沐的头发,然后和蔼的说道:“孩子,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什么事情?”沐沐一脸疑惑的看着唐子莲,奶声奶气的问道。   “我其实是你的外婆。”   “什么?”沐沐一脸的震惊,从小,岑溪就告诉他外婆已经去天上了,这怎么会突然又出现一个自己的外婆?   “我小溪妈妈说沐沐的外婆在天上。”沐沐一脸认真的看着唐子莲说:“我知道姐姐对我好,但是,这个……真不能随便认。”   “我就是你的外婆,宝贝,当年我确实是深陷火海里,但最后还是被人给救了,我现在这副模样就是被那场大火给烧的。”唐子莲一边回忆着那场火海,一边看着沐沐,认真的说道。   沐沐盯着唐子莲那张能吓死鬼般的恐怖面容,激动而小心的问道:“奶奶说的都是真的?”   唐子莲微微一笑,把沐沐搂在怀里,然后轻叹一口气道:“老天真是待我不薄,上次没有让我死在火海里,就是为了能看到我可爱的外孙子。”   “外婆。”沐沐把脸在唐子莲的怀里蹭来蹭去,表情着自己的惊喜。   唐子莲咬咬牙,把沐沐从自己怀里推开,小声和说道:“宝贝,你自己在这里的会害怕吗?”   沐沐不明白外婆问这句话的意思,他点点头,然后紧接着又摇摇头:“不怕。”   “那好,为了能救你出去,我现在暂时先狠下心,把你一人留在这里,你告诉我你小溪妈妈所在的位置,我去找小溪让她来救你。”唐子莲看着沐沐一脸的疑惑说道:“宝贝,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得了你,不然,咱们就一直在这里待着,谁知道那个女人要将你怎么处理。”   唐子莲的心里是很矛盾的,她把沐沐一个人放在这里,担心他,毕竟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安全,但是,她又急于把沐沐救出去。   “外婆,你不要走,陪着沐沐吧。沐沐会害怕。”沐沐拉着唐子莲的衣角道,反正自己是陆淇那个坏姐姐绑架来的,跟外婆无关,如果一直在这里,等陆淇来把自己接走就得了,不会伤害到外婆,但如果外婆这个时候出去,陆淇那个坏姐姐肯定会想到她是去帮自己报信,那谁知道陆淇那些坏人会对外婆下什么样的毒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外婆冒这个险!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你就逃不出去了。”唐子莲一脸的担心。   “没关系,外婆,我妈妈的老板是一个势力很大的人,妈妈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去找她老板帮忙的,所以不用担心,小溪妈妈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沐沐转动着眼珠,悄悄对唐子莲说,他一边开导着唐子莲,一边安慰着自己。   “哎,要不是那两个男人在大门口守着,我完全可以请乡亲们帮帮忙的。”唐子莲轻叹一口气。   …………………………   陆家大门口。   隔着电子大门,庄严手里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一脸深情而真诚的看着婉心。   电子大门的里面,婉心一脸冰冷的看着庄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来打扰我,如果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又怎么会和其它男人好呢?你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   不知道是这样的话听得多了,庄严免疫了,还是因为,他下定了决心再追回婉心,只是听着婉心对他说出这样明白而决绝的话,庄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第二百章 都是为了岑溪   “你笑什么?”婉心看着庄严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我笑你每次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都不是发自内心的。”庄严一脸多情的看着婉心,声音略带沙哑:“心儿,开门吧,让我进去,我让你好好看看我的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颗心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   婉心的脸上带着一丝为难:“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谈下去,话说一百遍,你只要记住一句,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说着,婉心转身走进客厅,不再理会庄严的深情。   她现在要死心踏地的跟着陆明龙,不想去想太多,对于庄严,只能说是自己的一笔孽债,这辈子注定粘上,却不会有结果。   泪水终于忍不住滑下脸庞,她抬起胳膊轻轻拭去,庄严,这辈子,如果有机会,我愿意为你披上白色婚纱,而现在,我只能为你留眼泪。   看着婉心快速消失在客厅的背影,庄严不顾形象的大喊:“婉心,我爱你,我一定会坚持我对你的爱,早晚有一天,我要打动你!”   “你小子胆子不小,连我女人的墙角也敢挖!”霎时,庄严的耳边传来陆明龙洪亮带着怒气的声音,他才住口,转过头,看着陆明龙脸上带着勃然大怒,他挑衅的看着陆明龙的脸,笑道:“只要没结婚,我想我还是有权力追的,更何况,心儿还是你从我的手中抢过来的?难道是陆大叔觉得没有能力和我争心儿?”   “你……!”陆明龙手里提着早餐,不屑的从庄严的面前走过,然后按了一下遥控,电子门应声打开,陆明龙快速的走了进去,只要婉心的心在自己身上,庄严那个家伙想折腾就折腾去吧~!   “怕心儿跑出来和我约会吗?还用上电子门来囚禁她?”庄严不屑的笑声穿过冰冷的电子门,传到陆明龙的耳朵里,陆明龙应而一愣,然后轻扬一下嘴角,朝客厅走去。   …………………………   曲氏总裁办公室。   “你放心,我马上派人去找。”曲沐阳一边安慰着岑溪,一边拿起办公室上的座机,然后拨出一组号码出去,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曲沐阳声音不大的说:“去查一下沐沐的下落,务必安全的把他给带回来。”   挂了电话,曲沐阳看着岑溪一脸的无助,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岑溪现在的情绪处于低谷,对于曲沐阳的动作,她也不反抗,静静的站在原地,任由曲沐阳把她搂在怀里。   正在两个人沉默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曲沐阳一脸不悦的皱起眉,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连门也不敲一下就走了进来,还打扰到了自己和岑溪的温馨。   夏一一推开门,抬起头,看到正甜蜜相拥的两个人,眼睛里喷出狠毒的光芒,这个岑溪,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就在办公室里明目张胆的勾引曲沐阳,看来,自己不给她一点儿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你们……”夏一一故作大方的微笑一声:“被其它员工看到了不好。”   不好?曲沐阳犀利的眸子带着厌恶的光芒,这是他自己的公司,谁敢说他一句闲话!   夏一一的声音猛然惊醒了依偎在曲沐阳怀里的岑溪,她的脸色腾然一红,连忙离开曲沐阳的怀抱,脚步退后两步,尴尬的说道:“总裁,我先去会议室了。”   曲沐阳凛冽的眸子盯在夏一一的脸上,带着一冰冷的感觉,缓缓说道:“我记得我说过,不要让你再踏进公司一步!”   “哎呀,阳,我错了还不行吗?”夏一一一脸妖娆的走到曲沐阳身边,双手搂着曲沐阳的胳膊,一脸撒娇道:“好了,我都不生气了,你也不要气好不好?何况,我现在啊,想开了,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你喜欢谁那是你的权力,我也不干涉不就行了。”   曲沐阳冷冷的甩开夏一一的胳膊,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走出办公室,冷冷的扔出一句话:“岑助理就在办公室里接电话好了。”   闻言,岑溪一脸担心的看着曲沐阳:“那对于多寨沟的决定?”   “我自有分寸!”曲沐阳打开办公室大门,正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夏一一扭着纤细的腰枝妖娆的追了过来:“阳……”   “你也在这里待着!”声音被关在了门外,夏一一不甘心的跺跺脚,哼,本来刚听到曲沐阳说不让岑溪去,还以为又恢复了自己的职位呢!   “你这个狐狸精,给我听好了,曲沐阳是我的,谁也不用妄想着夺走他!”看着老老实实坐在办公椅上的岑溪,夏一一冷冷的警告道。   “你就是阿娜姐的女儿?”看着夏一一脸上和阿娜姐有几分像的模样,岑溪善意的笑道。   “你认识我阿妈?”夏一一提眉问道。   “我在多寨沟的时候见过,我和风的婚礼服还是她给做的呢,她的女工真好。”一想到在多寨沟的时光,岑溪的脸上不自觉的散发出真心的笑容。   “你和风哥结婚了?”夏一一大叫一声:“你都和风哥结婚了,干吗还要和阳拉拉扯扯的纠缠不清,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岑溪听着夏一一不留余地的骂词,心里一阵吃惊,长相这么漂亮的女孩,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让人无法接受?   “被我说到心里去了吧?”夏一一满脸鄙视的看着岑溪:“既然跟风哥结婚了,就好好的跟他过日子,自己的日子不过,老来打扰人家的生活干吗!”   岑溪苦笑一声,她只是说阿娜姐为自己和凌云做婚礼服的事,也忘记跟夏一一说自己和凌云风是假结婚的事,想到这里,她连忙向夏一一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和风不是真结婚,我们……”   “行了,你不用解释,你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水性扬花找个借口吗!”夏一一打断岑溪的话,冷冷一笑:“你和谁结婚我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我也不管,但是有一点儿你记住了,曲沐阳注定是我夏一一的男人,谁也抢不走!”   岑溪没说话,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就算自己有有和曲沐阳一起生活的心,曲沐阳也没有这个意,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转来转去,已经回不到最初了,就是回到最初,曲沐阳也是不喜欢她的,对她只有掌控和霸占。   …………………………   陆明龙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看着不动声色的婉心,目光流转在她的身上,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坐在陆明龙对面的婉心,同样吃着早点,低着头,她知道陆明龙看到庄严在门口了,她只等着他问自己。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陆明龙实在坐不住了,自己首先开口问道。   婉心抬起头,看着陆明龙一脸的质问,她轻扬一下嘴角:“我以为你都看到了,庄严是来找我,但被我拒之门外了。”   “只有这些?”陆明龙显然不相信婉心的话,本来,婉心比自己小十岁,她却放弃疯狂追求她的庄严,那个和她年龄相当的男人,和自己在一起,单是这些就让他的心里耿耿于怀,现在庄严又是几天一找她,拿着玫瑰花,她嘴里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是个男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对他没有那么狠心。   “难不成,你觉得我们还会有什么?”婉心不悦的扬起眉,见陆明龙的眼睛里流露出对自己不信任的目光,她声音微微有点冰冷。   “我只是好奇人你都拒绝他了,为什么,他还是三番五次的来家里,明目张胆的向你表白。”陆明龙一边喝了口茶水,一边不紧不慢的说。   婉心无力的闭一下眼睛,然后有些逼人的看着陆明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别人怎么做,我有什么权力去管?问题是,你要明白,不管他来向我表白,多少次,我都没有可能答应他就行!”说着,婉心气愤的从沙发上站起不,朝楼上跑去。   “哎……”陆明龙微抬一下身子,朝婉心招了招手,却一句话没有说完,他无力的垂下自己的胳膊,怎么自己越老越矫情了呢!无奈的摇摇头,陆明龙接着吃早餐。   婉心跑到楼上,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又把脸贴在门后面听了半天,确定陆明龙跟上来,她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换上一种严谨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拨了一个号出去。   那边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婉心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对方说了一大长传的命令,她轻叹一口气:“好吧,我再坚持坚持!”   合上手机,婉心眼睛里的犀利越来越浓,陆明龙,你卧室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   婚纱店里。   陆淇一脸兴奋的试着她精心挑选的婚纱,洁白色的,天蓝的,粉嫩的,各款衬托出她不同的气质,她乐此不疲的试着,一边看着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臧言道:“老公,你看我穿这一身怎么样?”   臧言头也没抬的点点头:“可以。”   陆淇见他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心里的怒气突然冒出来,她快步走到臧言身前,然后一把抓过他手里的报纸,撕的粉碎,还一边撕一边大吼:“如果你一直用这样的态度对我,那你就等着那个狐狸精为他的小野种收尸吧!”   “你……”臧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淇一脸的认真,她并不是在和臧言开玩笑,她现在为了得到臧言,已经不择手段,几尽疯狂了。   陆淇冲臧言高傲的扬起脸,一副不信咱们就走着瞧的架式。   一提到沐沐和岑溪,这两个人都是臧言的软肋,他服软的垮下身体:“你别冲动,陆淇,你不就是想和我结婚吗?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可不能拿别的生命开玩笑。”   “当然,如果你很配合我的话,我当然会遵守承诺,和你度蜜月之前就会把那个小野种给那个贱人送回去!”陆淇警告道:“若是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对我不冷不淡,敷衍了事的话,我不保证我心情一不好就会拿那个小野种来出气。”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你告诉我,我配合还不行吗!”臧言是肚子里有气不能发,只能无奈的看着陆淇道:“我尽量配合你,让你高兴。”   “那好吧,现在就请我最爱的老公帮老婆挑一下哪件婚纱最适合我吧!”说着陆淇一脸得意的笑意,拉着臧言的手向婚纱衣架走去。   第二百零一章 这个蠢女人   臧言无奈的陪着陆淇到婚纱架前看婚纱,他一边看,一边建议到:“你穿这件水蓝色就好,能衬托出你白皙的皮肤和优雅的气质、”臧言本来想说穿白色的,但是白色婚纱高贵圣洁,心里龌龊扭曲的陆淇,根本就不配穿这样的颜色。   “真的吗?我穿水蓝色的好看?”陆淇一脸欣喜的看着臧言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她陆淇才不会管臧言的心情如何,重要的是,他不是敷衍自己,这次自己和臧言太有默契了,陆淇自己本身也喜欢水蓝色,只是她看到别人的婚礼上穿的都是洁白的婚纱,而自己的婚礼上,如果她穿着水蓝色的会不会显得另类了,所以才让臧言来参加一下意见,没想到,他一出口,和说中了自己的心意,看来,他们两人还真有夫妻相呢!   臧言微微一皱眉,有些不怎么高兴的说:“当然,这只是我的意见,你如果不喜欢,可以按你自己的想法来。”既然让自己参与了,又质疑,实在是让人心里不爽。   看臧言的脸色这次是真正的因为挑选婚纱的颜色而有些生气,陆淇转过头冷冷的对婚纱店的老板说:“那就订下这件水蓝色的了。”然后扭过头,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臧言:“老公,我没有质疑你的想法,我只是想让你夸夸人家穿这身婚纱好看嘛!”   臧言把头别过一边,没有接话,陆淇怒了:“那个贱人如果说了句让你不高兴的话,你肯定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吧?”   “现在是咱们俩人的事情,陆淇你能不能不把别人牵扯进来?”臧言无力的看着陆淇,问道。   “不能!”   陆淇是谁?她是喜欢臧言不错,但这不见得证明他能左右得了陆淇,对于臧言,在充满扭曲的爱的同时,她对他还有一种掌控力,她喜欢臧言只听她一个人的话,把别人的意见全当看不到听不着,她喜欢自己和臧言保持这样的一种感觉。   …………………………   曲氏会议室里。   曲沐阳一脸深意的看着凌云风:“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对于多寨沟的案了,我有十足的把握拿到一半的地皮,但是,好歹小溪也在那片土地上生活过,我不想让她难过,也是应她的要求,我这次放过你一马,钱我也不再要回,你可以回多寨沟了。”   “小溪我是必须带走的!”凌云风皱眉:“这件事情我们并没有签属协议,更没有同意,是你手底下的人骗我们的寨民签字,而且,小溪是我大大方方娶进家的女人,我一个人回多寨沟,把她丢在这里,你觉得合适吗?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凌云风虽然长相纯朴,在面对多寨沟的村民,以及任何人的时候,依然是一副义气热血的人,但是面对自己的情敌,他的情绪就有些嘲讽了。   曲沐阳冷笑一声弯起嘴角:“那也好,如果你实在不听我的劝的话,那就你亲自让她跟你走,如果她愿意我不阻拦!”曲沐阳极有自信的向凌云风下战书,意思就是,如果你非要伤自己自尊而要亲自带岑溪走的话,我也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那好,小溪现在在哪里?你带我去找她!”凌云风看着曲沐阳一副自信的样子,口气依然没有示弱。   对于多寨沟的这个案子,虽然跟着刘风落的这几天,他一直鼓动自己多和曲沐阳要赔偿金,但凌云风的脑子一向清楚,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别人怎么说,事情的利弊他心里一清二楚,之前和岑溪他们走出山寨来曲氏,那完全是为知道曲沐阳竟然知道刘风落有地皮的事情,现在既然曲沐阳不追究了,那自己也不能做一个给脸不要脸的人,他知道背后肯定是有岑溪为自己说情,不然,这么一大块风光宝地,价值不菲的地皮,说不要就不要了,别说曲沐阳,谁能做到说撒手就撒手?   但是对于岑溪不一样,凌云风对她有真感情,虽然当时是说好了,两人是假结婚,但这一段时间以来,凌云风都是真正的把她当成了老婆,对于这样的女人,凌云风怎么舍得放手?她贤惠,聪明带些小调皮,小可爱,凌云风早已被她的气质所迷,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她。   现在凌云风极其的后悔,如果当初自己不肯和刘风落走出多寨沟,那么现在自己还会和岑溪待在自己的山寨里,没准,经过时间的洗礼,岑溪也会真的爱上自己。   …………………………   曲氏总裁办公室。   夏一一一脸飞扬拔跋扈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岑溪,恶毒的话就让机关炮似的朝她发来:“你看看你,年龄都这么大了,这么老了,皱纹一大把,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曲沐阳在一起?真是不知好歹,麻雀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岑溪只是笑而不语,对于陌生人,她现在不想去和夏一一针锋相对,这些都没有意义,能把多寨沟的事情给解决了,让凌云风早些回到多寨沟去重整家园,这是她现在最希望的自己有把握的事情,而对于沐沐,曲沐阳已经派人去找了,她相信他的能力,况且,陆淇抓沐沐的目的,就是逼臧言跟她结婚,所以,她这次应该不会伤害沐沐的。   对于自己的辱骂,岑溪竟然能听到处事不惊,还一脸凝神的坐在办公椅上想事情,这让一向张扬的夏一一实在没有面子,她有些抓狂的随手拿起曲沐阳办公桌上的笔筒朝正在走神的岑溪扔了过去。   “啊!”突然的不明物,重重的撞击到岑溪的眼角处,吓得她大叫一声。   这时正好快走到办公室的曲沐阳一听到岑溪的尖叫声,连忙两步冲到办公室里,看到岑溪正找纸巾擦眼角处的血。   “怎么回事?”曲沐阳冷冷的看着夏一一问道,这个女人居然敢正在光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欺负自己的女人!反了她!   “阳,是小溪姐姐在玩笔筒,不小心碰了自己一下!”夏一一声音低柔的连忙解释,然后脸上带着心疼的责备之意:“小溪,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岑溪接过曲沐阳递过来的纸巾,轻笑一声:“没关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阿那姐对自己不错,自己这次放过夏一一,就当还阿那姐的人情了。   曲沐阳没有说话,犀利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来回的穿梭,那笔筒是自己的,而且也在自己办公桌上放着,岑溪自己会玩?并且,岑溪以前来公司的时候,向来对这个简单的笔筒没有爱的。   “小溪,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凌云风从曲沐阳的身边跑了过去,一脸关心的看着岑溪脸上那一处受伤处,满脸心疼的伸出手指摸了摸:“疼吗?”   “凌先生什么时候对我的助理这么上心了?”曲沐阳目光一紧,大步走到两人面前,从凌云风的面前一把将岑溪搂在怀,声音不大,却很有压迫力:“就算要关心,也该是我这个顶头上司。”说着,低下头,刚刚还严厉的眸子瞬间变得温柔如水:“怎么样岑助理,这里还疼吗?”   岑溪有些不习惯的想推开曲沐阳,不想早就知道她有这个想法的曲沐阳,双臂把她禁锢的紧紧的,使岑溪一下也动弹不得。   “那个……不疼。”接收到曲沐阳几千度的高压电,那压迫的眸子里一种心痛悄悄略过,岑溪不得不咬着牙任由曲沐阳把自己搂在怀里。   “阳,你要不要喝咖啡?”看到曲沐阳亲密无间的把岑溪搂在怀里,夏一一心里气愤万分,没想到这自己这只贱手帮了岑溪一把,不但没有达到让她离开曲沐阳的后果,反而是对她更好了,这让夏一一有点恨自己的手了。   “不喝!”曲沐阳阴鸷的眸子立刻盯在夏一一那张还残留着笑意的脸上,她此刻目光里的嫉妒和恨意那么明显,曲沐阳冰冷的声音突然传出来:“既然你又回来了,那就住在我家吧!”   什么!夏一一一愣,脑子有些缓不过劲来,刚刚曲沐阳说了什么?让自己住到他家里去?这……这也太突然了吧?以前都是应自己的要求,曲沐阳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答应自己到他家休息一个晚上,今天他竟然主动说出让自己去他家住,这……这惊喜是不是来的也太突然了?   看到夏一一脸上的疯狂,曲沐阳冷冷的抬起嘴角:“正好可以去照顾一下简静如,现在她都快六个月的身子,有些笨,在外面请保姆,我还真不放心!”   什么!夏一一的惊喜瞬间在曲沐阳说完这句话后结冻,曲沐阳什么意思,让自己去照顾那个走路跟企鹅似的女人?这……这也太……   夏一一一脸委屈的看着曲沐阳,声音里带着哀求:“阳,能不能……!”   “当然可以!”   夏一一一脸激动的看着曲沐阳,只要转机对自己来说就不算是坏事。   看着夏一一那张变化万千的脸,曲沐阳脸色一沉,话锋一转:“离开曲氏,滚出我的视线!”   “阳!”夏一一如受到雷霹般,身体踉跄往后退了一步,要不是曲沐阳的办公桌扶住了她,她肯定会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凌云风一脸看不下去的说:“一一,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受这种折磨呢?跟我们回多寨沟,过我们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去。”说着就走到夏一一的面前,伸出胳膊牵起夏一一的手。   “我不去!我就要和曲沐阳在一起!”夏一一一把甩开凌云风的手,狠狠心,一咬牙,说道:“好,我去照顾她!”   “曲总裁,您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被曲沐阳抱在怀里,抱的这么紧,岑溪都有些要窒息的感觉了,看到夏一一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她有些同情的说道。   “如果你想去,我也不拦着你。”曲沐阳声音里的凛冽让岑溪有些无力,这个蠢女人,自己这般维护着她,别人都欺负她到要骑在她脖子上拉屎了,她居然还替别人求情,正好,那就借机顺势的让岑溪再住回自己家,这样自己才能和她来日方长。   “好,我去。”岑溪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不就是照顾人吗?这活她接了:“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能听到她说要住进自己家,曲沐阳已经高兴的心花怒放了,自然什么条件他也要答应岑溪。   “管吃管住。”岑溪声音不大的说:“而且我还要工资。”这样一来,自己就是一个保姆的身份入住曲家,对自己心理上,和简静如的心理上都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二百零二章 请保重   这太好不过了,曲沐阳从这次再见到岑溪开始,就想让她重新回到自己家住,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借口,以岑溪的脾气,没有合适的借口,她是肯定不会住到曲家的,现在一来,以做简静如保姆的工作让她入住自己家,一方面打消了简静如和夏一一对她心生嫉妒的心理,另一方面,岑溪的心里也会好过,这真是一个两全齐美的方法。   “我答应,工资就按你助理的工资开。”曲沐阳低头一笑,温热的男性气息,带着强大气场的掠夺让岑溪的面颊一热,心中一种异样的感觉蓦然升起,,岑溪连忙扭过头去。   凌云风一听岑溪的话,心中一急,跑到岑溪面前,伸出胳膊想去拉岑溪的手,但是岑溪的整个身子都被曲沐阳包围着,他无处下手,凌云风声音带些恐惧问道:“小溪,你不要和我一起回多寨沟了吗?”   岑溪一愣,自己和凌云风之间的问题虽然没有解决,但是实际上也已经解决了,因为她在和曲沐阳讨论多寨沟的事情时候,耍了一个小心眼,说出各种话想跟凌云风回多寨沟的意思,所以当时曲沐阳才有了只要岑溪不再回多寨沟,他就不会为难多寨沟的条件,想到这里,岑溪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苦涩,老实说,她很喜欢多寨沟的寨民,很留恋时光树叶隧道的神奇,但是,在S市,还是舍得她更期待更放不下的人,那当然就是她的儿子沐沐。   “对不起,风,我不能跟你回去,这里有我的儿子,我的家。”岑溪觉得自己这样对凌云风说出直接拒绝的话,有些残忍了,身为对感情之事极为敏感的女人岑溪,她最清楚凌云风对她的感情,那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喜欢,一种分不开的爱,但是自己,已经害了臧言,她不想再害了凌云风,即便曲沐阳不爱自己,甚至是拿自己当棋子,在别人面前做出宠爱自己的事情,但是她的眼睛告诉自己,曲沐阳不爱她。   依然如十年前一样,曲沐阳对她有的只是霸道和占有。   “为什么?你不喜欢那里吗?”凌云风有些无措的看着岑溪问道。   曲沐阳扬唇一笑:“你还想让小溪跟你讲得多清楚,她是不喜欢你!”   “他说的是真的吗?小溪?”凌云风想从岑溪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他才信。   岑溪看凌云风一脸受伤的样子,不禁有些为难的紧闭着嘴巴,对凌云风对自己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而且,从自己进多寨沟的那天起,他一直很照顾自己,他不能睡地板,为了自己,宁可高烧也让自己睡在床上,现在又因为自己,对于多寨沟的补偿,他总是不依不饶,多寨沟的村民没有这么难缠,岑溪知道,凌云风全是为了自己,能跟他回到多寨沟,但是自己确实回不去,不说曲沐阳对自己的束缚,沐沐就是她心头的一块大病。   “总裁,我有几句话要单独的和风说一下。”岑溪仰起头,头顶正好顶到曲沐阳的下巴,曲沐阳垂下眸子,在岑溪的脸上浮过一丝深意,声音有些冰冷的说:“有什么话,还非要单独是他说?”   凌云风心里一阵紧张,好似要知道岑溪对自己说一些什么话,他有种想逃的感觉。   好吧,既然曲沐阳想听,那自己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吧,岑溪心想着,然后想挣脱曲沐阳的怀抱:“总裁,你可以放开我吗?”   曲沐阳满脸不悦的放开岑溪,然后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把颀长的身体靠在办公桌上。   …………………………   陆家。   陆明龙坐在客厅里,接着电话,听着对话的报告,眉头紧锁,脸色有点难看。   “好了,我知道了。”陆明龙挂了电话,从沙发上站起身,深邃的眸子落在楼上。   婉心打完电话,从楼上走了下来,虽然心情不是很好,但她漂亮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大方的微笑。   “咱们明天去登记结婚吧!”陆明龙看着婉心婀娜的身姿,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使婉心差点没从楼上摔下来。   “你说什么?”婉心一惊,连忙扶住了楼梯的扶手,刚刚陆明龙说要和自己登记结婚?这……会不会是他发觉到了什么?   “我说,我不想让你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我,明天我们去登记结婚吧!”看着一步一艰难的走到自己面前的婉心,陆明龙的眸子更深了,他那威严的眸子里闪动着一种狠戾的光芒,如果刚刚打电话的情报是真的话,那,自己势必要舍去她,也要补救大局。   “我不怕这样没名没分的和你在一起。”婉心双目如水,盯着陆明龙带着一丝狠戾的眼睛,轻轻的说。   陆明龙双手紧紧握成拳,嘴角动了动,然后左手缓缓伸进口袋里,摸到一把冰冷的把手。   婉心敏锐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陆明龙左手的动作,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看来,他要有动作了,自己今天是自身难保了,她脑中迅速的想着补救的词语,突然,她往前迈一步,扑到陆明龙的怀里,脸上带着激动的泪花:“但是,我更希望你给我一个名分,我一直不说,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只装着你的妻子,所以,我宁可这样默默的陪着你。”   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陆明龙一脸错愕,目光有些茫然的看着楼梯处,心中突然一股激情往上涌,他放开那把冰冷的东西,紧紧的把婉心拥在怀里。她刚刚的表白,震撼了他的内心,他宁愿把那情报当成是错误的。   “你不会害我是吧?”陆明龙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婉心一惊,离开陆明龙的怀抱,一双受伤的眸子看着陆明龙几近沧桑的脸,缓缓开口:“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没事。”陆明龙再次把婉心搂在怀里,不再说话。   …………………………   太阳从那矮小的窗子里透进来,沐沐坐在小板凳上,给唐子莲唱着歌,给她讲着自己和岑溪的故事,唐子莲心不在焉的听着,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她现在心里担心的就是沐沐要怎么办?两人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那个女人发落吧?但是他又舍弃不了沐沐,他一个刚刚几岁的孩子,留在异地他乡,面对着两个凶神恶煞,绑架他来的男人,唐子莲心中一阵疼惜,她的心在走与不走中来回的徘徊着。   “外婆,你在听吗?”看到唐子莲有些走神的眼睛,沐沐举起小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奶声奶气的问。   唐子莲从游神中回过神来,她轻轻一笑:“在听,不过,沐沐,你现在还怕我吗?”唐子莲面色恐怖,但声音温柔的问沐沐,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想办法带沐沐逃走。   咕噜!咕噜!沐沐不好意思的摸摸已经瘪瘪的肚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外婆,沐沐饿了。”   “你等着,外婆给沐沐做好吃的去!”说着,唐子莲从凳子上站起身,想给沐沐去做饭,突然脑子一愣,做饭,对啊,那两个保镖也要吃饭的不是?   唐子莲精心的做了一桌子菜,然后又拿出一瓶酒,酒香飘向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处,两人有些垂涎的闻了闻,闻出了茅台的味道。   “外婆,你还喝酒啊?”沐沐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酒杯,然后噘噘小嘴:“我小溪妈妈说,女人不可以喝酒的!”看着桌子上的两个酒杯,沐沐奶声奶气的告诉唐子莲。   唐子莲一笑,然后在沐沐耳边低语了几句,沐沐惊奇的睁大眼睛,然后再摇摇头道:“外婆,这样太冒险了,不行的。”   “乖外孙,听外婆的,你要是想早点见到你小溪妈妈,你就听外婆的没错。”唐子莲压低声音道,然后机警的朝门外看了一眼,赶紧让沐沐吃饱了饭,然后她一路走到大门口,看着两个正闻着茅台的酒香一脸享受的保镖,扬起那张恐怖的脸笑道:“二位饿了吧?我刚做好了饭,还开了一瓶茅台酒,请二位赏脸吃一顿吧。”   胖瘦保镖双目一对,然后胖保镖恶声恶语的问道:“想用吃的来诱惑我们,然后你们好逃跑是不是?哼!想都不用想。”   瘦保镖也点头附和道:“就是,想逃跑,不可能,你们想也不用想。”   唐子莲听到两个人已经猜中了自己的心事,但她依然不慌不忙的笑道:“你说我一个老婆子能跑到哪里去?我的家在这里,我不可能去别的地方,二位先生请放心。”   那个胖保镖摇摇头,根本就不听唐子莲的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们饿了自己会叫外卖的。”   唐子莲心里一笑,然后讪讪的走回屋里,拿出许久不用手机,然后找出这白木村唯一一家饭店的号码拨了过去,可能是那两个保镖根本就想不到她这个老婆子根本就没有手机,也可能是没有想到她老婆子会带着沐沐逃跑,所以根本就没有搜她的身。   电话打通了,唐子莲急急的说了一声:“老李,我是刘三嫂,过会儿会有两个人让你送饭到我家,你千万不要把饭卖给他们,这件事情事后再跟你解释。”   …………………………   曲氏总裁办公室。   岑溪看着凌云风一脸的担心,突然扬唇一笑道:“风,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你现在应该也了解了,我有孩子,有牵挂,所以可能跟你回不了多寨沟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以后没有见面的机会啊,你没事的时候可以来S市找我。”   凌云风在听到岑溪跟自己说的这些话的时候,突然松了一口气,可能盼望是恐惧的,当那些话真正的说出来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凌云风抬眼看一眼岑溪,脸上带着不舍:“谢谢你做了我这么长时间的妻子。”   “也……”岑溪正想接,也谢谢凌云风做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老公,但一接触到曲沐阳那冰冷至极的目光,她想说的话立刻咽了回去然后换上一句淡淡的:“请保重。”   夏一一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岑溪和风哥哥根本就没有了可能,要是这样的话,那她不是还要跟自己抢曲沐阳?目光流转,夏一一的脑海里闪出一个主意。   凌云风早看出来了,虽然现在围绕在岑溪身边的男人有很多,但凌云风能感觉得到,眼前这个曲沐阳才是在岑溪心里的男人,既然从一开始岑溪都不属于自己,那强求也没有,还不如回去好好的守着自己的多寨沟。   第二百零三章 你是不想让沐沐回来了   “风哥,你怎么能这样?都和人家结婚了,就甘心把她留在这里?”夏一一煽动着凌云风说道:“咱们多寨沟的大当家向来不做这样的事情,娶了人家的姑娘就要对人家负责。”   凌云风一愣,抬眼看看夏一一,再看看曲沐阳,了然于胸地笑了笑道:“一一是不打算跟我回去了?师父和师母老惦念着你呢。”   夏一一满脸深情地看着曲沐阳,“风哥,是我对不起我爸妈,但是S市有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即便他不爱我,我也要留下来打动他!”   曲沐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一一,没有说话,然后扬起唇角一笑,自己遇到的女人,除了岑溪,向来都是像夏一一这样想尽办法,使尽手段要倒贴自己的人,一个夏一一,他怎么会放在心上?当初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完全是看在她长得和岑溪有三分想像而已。   岑溪顺着夏一一的目光,看向曲沐阳,轻扬嘴角,有些讽刺的笑,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不也是如此吗?但夏一一比自己幸运,至少,曲沐阳不爱她,但也不去掌控她,她可以找个爱自己的男人过着幸福的生活,而自己就不行,即便曲沐阳再不爱自己,毕竟自己做了他十年的宠物,曲沐阳不要的东西,向来选择毁灭。   “好啦,小溪,我走了,虽然你没有选择和我一起离开,但是你要记得,之所以,我不去计较多寨沟的损失,都是为了你。”凌云风说的动情,因为岑溪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姑娘,虽然,最后没有在一起。   “谢谢!”岑溪小心翼翼的看着曲沐阳回答道,在他的面前,自己说的所有的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凌云风没再接话,打开办公室的大门,便走了出去。   曲沐阳看着岑溪望着大门关闭的方向,眼睛里有些失神,他有些不悦的故意把声音提高道:“岑助理,你算一下,这次因为多寨沟的开发案,我们公司损失了多少,随后让财物在我的私人帐户上扣除。”   岑溪点点头。   夏一一满脸厌恶的看着岑溪坐在办公椅上忙碌着,那里原本是自己的位置,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才让自己现在工作。工作没了,男人,男人不要自己了。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家去照顾静如。”说着,曲沐阳把一叠文件夹重重的摔在了办公桌子上,满脸不悦的看着夏一一吼道。   “我现在就去。”夏一一连忙低下头,跑出了总裁办公室。   ………………………………   两个保镖站在唐子莲家的门口,左等右等却也没有等到送饭,胖保镖肚子饿得有些受不了了,闻着从唐子莲屋子里飘出来的茅台酒的香味,他开始对瘦保镖放声嘀咕:“不然,先在这太太家里吃了得了,这挨饿的滋味真不好受!”   瘦保镖本来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前面一听到胖保镖说自己喝醉了,怕那小孩子跑,所以没敢说话,现在一听这个胖保镖也支撑为下去了,就连连点头答应:“我看行!”   于是两人便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唐子莲的屋子前,站住脚,在屋子前喊了两声:“哎,哎,屋里那个长得吓人的老太太,还有饭没有啊?”   唐子莲在屋里听到两人的喊叫声,连忙应声出来:“有呢,二位饿了?不怕我有坏点子了?”   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唐子莲,两人的眼睛连忙闭了一下,然后尴尬道:“老大姐,请让我们吃点饭吧,就一点点,可以吗?”   “这次不嫌我是有坏心眼了?你说,就我一个老婆子,我能有什么坏心眼?我能做什么?”唐子莲恨恨然的说道。   “不说了,都是我们的错,老大姐,您大人有大量,就让我们先吃一口吧,等会饭店里来了菜,我们就让他送到您屋子里面。”胖保镖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么趾高气扬了,赔着笑脸看着唐子莲。   沐沐躺在床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唐子莲看了一眼小沐沐,故作一脸不耐烦的说:“快吃吧,别大声说话,吵醒了孩子!你说你们老大,把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放我手里,她也放心,我自己都怕把孩子给你们看丢了,我拿什么赔给你们啊!”   两个保镖一听,心里突然一动,陆淇把孩子交给这个丑女人手里的,丢了也是算她的,想到这里,两人的目光一对,然后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那瓶茅台上面。   胖保镖故意得得咳了一下嗓子:“我说老大姐,你那茅台是假的吧?在这穷乡僻壤中,会有真茅台?”   唐子莲一看两人的眼神,但明白了,在这里,别说是茅台,就是有一瓶啤酒,估计两人也能把啤酒瓶给舔干了,于是笑笑道:“当然,是假的,你俩看着就成。”   瘦保镖看了一眼胖保镖,然后脸色一扬,赔笑道:“老大姐,别说那胖子瞎说,他没见过世面,我一瞅您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   唐子莲这次是牵动着那一脸的死皮恐怖的笑了起来,一般人哪有像她这样的。   两一看到唐子莲的笑声,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不笑就很恐怖,这一笑,都能把这两个大男人给吓晕了。   “行了,我明白你俩的意思,是想喝口酒吧?”唐子莲一边搂着沐沐朝卧室走去,一边回头对两人说:“喝酒可以,但是一人只能喝一杯,我抱着孩子回屋睡觉,你们吃饱了,就赶紧出去就行。”   两个保镖对视一笑,然后一同去抢桌子上的茅台,然后脸上带着垂涎的口水,在这个地方能喝到一口酒就不错了,更何况是茅台呢,在S市跟陆老大做事的时候,他们喝茅台就跟喝水般的随便,谁知道,陆大小姐,竟然给两人派发了这么一个任务,在一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竟然看着那个小野种,你说这命苦不苦!   走到卧室的唐子莲,把沐沐放到椅子上,然后沐沐张开眼睛,看了一眼唐子莲没说话,继续闭上眼睛。   唐子莲从门帘缝隙里看到两上保镖正在大口大口的喝着茅台,脸上升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   照相馆里。   陆淇刚刚画了妆,精致的妆容衬托的她的脸更加矫洁白皙。她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婚纱,然后站在身着一身得体西装的臧言身后,一脸幸福的搂着臧言的腰。   “那个,先生的头要偏向女士,您看你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摄影师边从照相机的镜头看着两人,边挥着手给两人指挥着位置,臧言一脸没兴趣的朝陆淇的方向歪了歪头,总算勉强拍了一张了。   这一大早起来,就选婚纱,然后再到拍照,目前才拍了一张,摄影师都有些想怒了,但是介于陆淇的脸比较他更不好看,就忍着没说话。   “老公,咱们得配合一下摄影师不是,看人家累的,到现在才给咱拍了一张相片,这样下去,你不累么?”陆淇明明知道臧言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还是满脸笑眯眯的看着他,撒娇的摇着胳膊说道。   臧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是我不配合,我现在真的很累,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再接着来。”臧言浑身无力,心里只惦记着沐沐和岑溪了。   “明天啊?我还想着,明天去挑选家具什么的,对了,房子我早就看好了,但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所以一直没有订下来,后天还想去看房子,你看一结婚真的好忙哦。”陆淇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跟臧言报告着。   臧言深吸一口气:“有同感,结婚真的很累,那咱们就不要结了。”   “臧言!”感觉到臧言是在顺竿子往下滑,陆淇脸色极其难看的小声威胁道:“看来,你是不想让沐沐回来了!”   “陆淇,你不要这样!”臧言也火了,他终于憋不住了,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光,看着陆淇有些兴奋的脸吼道:“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这一句话把给他们拍照的摄影师都逗乐了,店里的员工纷纷不看事实的笑道:“看这对新人多幽默。”   陆淇没去看臧言的脸色,因为她刚刚只看了一眼,就把她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像现在这般生气的臧言,是人都有急脾气的时候,这个道理陆淇明白,越是平时脾气好的人,他生气的时候发的火越大,所以陆淇在看到臧言发火以后便不敢再看他的脸。   臧言发泄完,直接朝照相馆的门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西装,然后狠狠的扔在沙发上,摔门而去,留下有些错愕的陆淇。   ………………………………   陆家大院。   陆明龙坐在沙发上学沉思,刚刚的情报不像是假的,但刚刚婉心看着自己的脸表现出来的情绪也不是假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漆黑的眼睛带着危险的气息落在洁白的墙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庄严?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发现婉心想对自己不利,他就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给干掉,为什么还要散布这样的消息?如果说这件事情真是庄严做的,他宁可冒着让婉心死去的危险都要的自己抢夺婉心,那这个男人空间是爱她还是不爱她呢?   楼上传来皮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响,婉心迈着莲花小步,手里只拿着一个大大的钱夹,然后从楼上走到陆明龙面前,轻笑一声:“走吧!”   看着她一身清丽的打扮,陆明龙突然在心里感叹,年轻真好,婉心比自己小十多岁,看起来却比自己年轻好多,他不由的摇摇头。   “怎么了?”见陆明龙坐在沙发上只摇头,不说话,婉心有些奇怪的问道。   “今天太晚了,改天再去吧!”本来,刚刚他只是想试探一下婉心而已,却不想,她现在立刻换好了衣服拿了相关的证件,然后等自己一起去领结婚证。   “好,听你的。”婉心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表情,虽然她的脸上依然在笑着,但是陆明龙清晰的感觉出她眼睛里的失望。   “刚刚,陆淇打来电话,说过几天,他要和臧言举行婚礼。”陆明龙有些激动的看着婉心,陆湛一直都是自己的心事,对于臧言,一直挂在心上,之前有好几次都是因为臧言不从陆淇才受了很多的皮肉之苦,这一次是最厉害的,掉下山崖,一走就是好几年,在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死了之后,他居然再次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第二百零四章 逃跑   “臧言同意了?”婉心心里一阵紧张,如果臧言真的娶了陆淇,那小溪怎么办?作为姨妈的她,肯定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出现。   “听陆淇的意思,应该是同意了,不然,她不会打电话通知我的。”陆明龙微眯着眼睛,陆淇怎么这么快就把臧言搞定了,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事情?   婉心看着陆明龙的表情,这件事情他目前也不了解是什么情况,但看到他眉梢的喜意,陆明龙应该很欣慰的,毕竟女儿要嫁人,当爸爸的心里会分外高兴,但这可苦了岑溪,更何况,他们还有个孩子呢!   “明龙,你看,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阻止陆淇?”婉心拉拉陆明龙的胳膊,然后一脸不安的说:“之前,那个臧言和岑溪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他们都已经有了儿子,岑溪也是你的女儿,你忍心看到这个女儿哭,那个女儿笑的情况出现吗?”   被婉心一提醒,陆明龙立刻收紧脸上的笑容,眉头拧了起来,婉心说的不错,自己欠岑溪的这么多,还没有去还,现在如果陆淇再抢了岑溪的男人,那她会不会更恨自己,想到这里,陆明龙急忙拿起电话,又拨了陆淇的电话回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陆明龙声音带些严厉的问道:“淇淇,你和臧言的婚礼确定了吗?他同意了吗?”   “当然,不同意我能打电话通知你吗!”陆淇的声音里有些厌烦,现在她只想和臧言在一起,不想让任何人打扰自己。   “可是,淇淇,臧言现在是你的姐夫,你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我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陆明龙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因为对面堂的陆淇肯定不会罢休,果然,她愣了一秒钟,然后声音里带着狠戾说:“陆明龙,我就知道你偏心眼,好,既然你不让我嫁给臧言,那我偏嫁给他让你看看!我要让岑溪那个贱人痛苦而死!”   …………………………   白木村,唐子莲家。   唐子莲轻轻掀开门窗,看到胖瘦两个保镖已经喝醉在桌子上,两人已经不约而同的打起了呼噜来,唐子莲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然后抬起手,在胖瘦保镖的脸上轻轻拍了两下,两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唐子莲把沐沐从屋子里叫出来,然后背上早就收拾好的包袱,然后拉着沐沐的手,走出了屋子。   两人一路小跑到白木村的砖厂,这里有拖拉机送砖到S市的郊区,到那里可以坐上公交车,然后再去市里,唐子莲拉着沐沐坐上了去送砖的拖拉机一路狂奔到S市的郊区,为了能早一点见到小溪妈妈,沐沐建议唐子莲打了一辆车,然后两人来到曲氏集团。   …………………………   忙完了工作,岑溪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看看对面坐在桌子上一脸严谨看文件的曲沐阳,脸色不禁红了一下,在阳光的照射下,俊美无比的曲沐阳更加吸引人了,他那精致的五官就像是雕刻般完美,感觉到对面发来的秋波,曲沐阳一扬唇,戏谑的抬起头,看着岑溪明亮的眸子笑道:“怎么?爱上我了?”   “不要脸!”岑溪脸红的低下头,这时办公室的电话铃突兀的响了起来,岑溪整理自己的思绪,连忙接听:“您好,这里是曲氏集团总裁办公室,请问有什么事情?”   “助理,下面有人要见你。”秘书台的姑娘有礼貌的说。   “好的,我马上就要下去。”虽然心里疑惑,但是岑溪碍于曲沐阳在场,所以没有问出是谁,挂了电话,岑溪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曲沐阳说:“总裁,下面有人找我,我可以下去一下吗?很快就会回来的!”   曲沐阳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了看她,然后一脸严肃的问道:“男的女的?”   “我不知道。”岑溪照实回答,刚刚秘书也没有说清,所以她也没问,下去不就知道了嘛,谁知道曲沐阳还要归根结底的问自己。   “不知道?”曲沐阳不相信的反问道:“那行,我和你一起下去,或者让他们直接上来。”   岑溪噘着嘴,小气的曲沐阳,又犯六年前的毛病,试图想掌控自己,没门。   她气愤的走到办公桌前,一把拿起电话,然后拨了内线出去:“喂,李秘书,让找我的人直接来总裁办公室吧!”   挂了电话,岑溪有些郁闷的看着曲沐阳说:“你什么意思?什么人来找我,那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要看?”   “因为你是我的秘书!”曲沐阳轻描淡写的说,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波动,但在心里,早就掀起了狂风浪潮,要是个男的,自己就会给她好看!   就在两人的争斗中,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岑溪清了声嗓子轻声说道:“进来。”   门一打开,沐沐立刻如一只飞出笼的小鸟般朝岑溪扑了过去:“妈妈!”   岑溪一愣,甚至到沐沐的小胸膛把她给撞疼了,她才从走神中归位,然后激动的搂着沐沐的身体,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宝贝,你终于回来了,妈妈想死你了、”   看到一对动情的母子,曲沐阳那向来强硬的心,突然有些柔软,他轻轻从办公椅上站起身,然后走到两人面前,张开双臂正想抱两人的时候,目光突然撇到站在门口的唐子莲,他的神情陡然一紧,厉声问道:“你是谁?”   这一问,让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的两个人顿时回来神来,沐沐拉着岑溪的手,一脸惊喜的走到唐子莲面前自豪的说道:“妈妈,你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是谁吧?”   “是谁?”岑溪抬起头,当目光落在唐子莲那烧伤分外恐怖的脸时,吓了一大跳,脸色变了变,继而想到,既然儿子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刚刚儿子问自己认不认识这个人,她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唐子莲脸上仅剩不多的好皮肤,脑子里勾勒出一抹熟悉的身影,眼前站着的女人和脑子里的那个身影一重叠,真的好像,若不是知道她已经走了,岑溪甚至都想激动的扑到唐子莲的怀里叫一声妈。   “小溪。”看到女儿没敢开口,但是她脸上的变化却未能逃脱唐子莲犀利的眼神,或许她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份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而已:“让你一个人受苦了,妈妈对不起你。”   岑溪的脑子里轰隆一声,如雷炸开般,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唐子莲。嘴唇动了动,然后猛然看我到唐子莲的怀里:“妈,真的是你,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人从激动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唐子莲坐下来,慢慢跟岑溪讲述了自己跳身入火海里的情景和遭遇,听得岑溪一阵心酸。   “对了,妈,为什么你一直在那里待着,不到这里来找我?”岑溪脸上挂着悲喜交加的泪珠,一边拉着唐子莲的手,一边问道。   想想那几年的遭遇,岑溪的心里再次升起一丝不平衡,这一切都是因为岑陆明而起,所以,她不会原谅那个男人的。   “我见到岑陆明了,他现在过得很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小姨会和他在一起,上次我只听小姨简单的说了句要给你报仇,后来我就再没见过她了。”岑溪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说给唐子莲说。   唐子边听到岑陆明的名字时,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就一脸淡定的看着岑溪说:“女儿,现在我把一切都看淡了,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我不再去想自己的事情,跟你们生活我会更开心!”   “妈!”岑溪禁不住再一次把唐子莲搂在怀里,另一条胳膊搂住了沐沐,她谢谢她这因祸得福的儿子,给她带来了失散了十几年的妈!   曲沐阳看着抱头落泪的三个人,再加上听到刚刚他们的谈话,他的唇角上扬,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明白了,原来这个烧伤的女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这就好办了,万事开头难,现在有了丈母娘这个头,再加上自己的真心,他不怕岑溪不再次归顺自己了。   “来,伯母,请喝茶。”正在三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曲沐阳什么时候沏了一杯茶水,然后送到唐子莲的面前。   “谢谢。”唐子莲擦擦眼泪,然后看着曲沐阳的脸庞,再看看旁边小沐沐的脸庞,一脸欣慰的说道:“这位就是小溪的老公,我的女婿吧?”   “妈,他不……”   “对的,呵呵,伯母,我经常听到小溪提起您呢!”曲沐阳打断岑溪的话,一脸拍马屁的样子坐在唐子莲的身边说:“您喝茶,喝完了茶,我开车带您出去逛街,S市现在发展的很好,外面的世界比您想象中的更好看!”   沐沐一脸无语的看着死皮赖脸的曲沐阳,再看看一脸无奈的岑溪,眼里不免有了几丝不快:“妈妈,你和曲叔叔有一腿了?”   什么?有一腿了?儿子,可不要这么看妈啊!岑溪极其委屈的看着曲沐阳道:“总裁,您闹够了吧?闹够了就去工作,我今天请半天假,陪我妈。”   岑溪说得义正言辞,把自己和曲沐阳的关系划清的格外清楚,生怕沐沐误会了。   唐子莲看看曲沐阳,又看看岑溪,然后一脸疑惑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妈,您还是先告诉我,您和沐沐是怎么一回吧?沐沐不是被陆淇藏起来了吗?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岑溪有一大串的问题要问唐子莲。   唐子莲快速的把事情的经过,跟岑溪详细的讲了一遍,然后一脸严肃看着岑溪问道:“说说吧,你们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岑溪有些为难的看着唐子莲,低声道:“这件事情回家再和您说,不要一直问啦。”   “外婆,什么事情也没有的,站在您眼前的这位是曲叔叔,我小溪妈妈的老板,我妈妈在家里呢!”岑溪不说,不代表沐沐什么也不会说。   唐子莲听着沐沐的话,觉得可信度不高,因为他明明长着一张和眼前这位被他称为曲叔叔一模一样的脸。   此刻,曲沐阳的脸黑的像包公,刚刚自己还兴冲冲的想认人家当丈母娘,没想到主角还没反抗,主角的儿子先把自己和岑溪的关系说的这么清楚,最要命的居然提到臧言,曲沐阳肚子里窝着一肚子的醋意没地发泄,看着岑溪低笑着望向自己,曲沐阳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强势的笑意……   第二百零五章 地震   “以前都是我的错,妈,今后我会好好照顾小溪的,不惹她生气,不让她伤心。”曲沐阳在唐子莲温馨的目光中,强势的搂上岑溪,岑溪挣扎了两下,却没什么作用,索性就站在原地不动,朝沐沐使了个眼神。   被召唤到,沐沐脸色极不好看的看着曲沐阳道:“曲叔叔,你怎么能非礼我小溪妈妈!”   曲沐阳的脸色难看极了,他看着那张和自己长得一个模子出来的小人,夸张的扬起唇角:“等你小溪妈妈告诉你,你的亲生爸爸是谁的时候,你肯定就会钻到地缝里去了。”   沐沐一脸疑惑的看着曲沐阳,然后厉声道:“我爸爸是臧言,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曲沐阳轻笑不语,然后把性感的嘴唇凑到岑溪洁白如玉的耳边,带着魅惑的声音说道:“亲爱的,你是不是该说出真相了,你想瞒孩子多久?”   岑溪的身体一僵,脸上带着有些惊恐的表情,这……曲沐阳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那他肯定是让人调查了自己,知道了沐沐的身世,想到这里,岑溪刚刚提起来的劲,突然间垮了下去,也是,就沐沐和曲沐阳长得那张相同的脸来看,十个里面有九个得认为曲沐阳是沐沐的亲爸爸。   “沐沐,你的亲生爸爸不是臧言,而是身后这位曲沐阳。”岑溪淡淡的说完,办公室里的人唯一一个不动声色的就是唐子莲,因为她没有经历过岑溪的故事,而且从见到曲沐阳开始,她在心里就认定了他才是自己的女婿。   沐沐先是惊讶的愣了一下,然后又噘噘小嘴,不满的看向岑溪:“小溪妈妈一点儿神秘感都没有,其实沐沐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臧言爸爸的孩子了。”   什么?还没有从沐沐是自己亲生儿子的真相中回过神来,又听到沐沐亲自说自己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向精明睿智的曲沐阳这次是真的懵了,刚刚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岑溪,看看沐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不想,岑溪一下子就承认了,然后自己刚在欢天喜地中,却又被沐沐一句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打击了!   几个人正说着,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岑溪从曲沐阳的怀里挣扎出去接电话。   “喂,您好,曲氏集团总裁办公事,请问什么事情?”岑溪展现着职业的笑容,然后脸色微微一笑:“好的,请您稍等。”   岑溪把电话递向曲沐阳,曲沐阳很默契的接过电话,接了起来:“喂,我是曲沐阳。”   放下电话,曲沐阳微笑着看向岑溪:“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去A市采风,有个大案子,这次就由我咱俩亲自出马!”其实曲沐阳能主动接项目,都是为了能够有单独和岑溪有相处的机会。   “啊?可是我和我妈刚团聚。”岑溪有些不情愿的看着曲沐阳:“不然,你自己再找个人好了。”   曲沐阳目光有些凛冽的瞪过去,岑溪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把曲沐阳骂了个半死,不通人性的家伙!   “妈,以后我们团聚的日子有很多,是不是?”曲沐阳头一次露出一些带着撒娇意味的笑容看向唐子莲,唐子莲看看两人,会心的一笑:“是啊,小溪,工作最重要,以后我就不走了,我们在一起说话的时间多的很。”   唐子莲早就看出两口子之间有些不愉快了,女婿能趁着去工作的机会让两人和好,那她做妈的,肯定举双手赞同。   “可是外婆,我不想离开小溪妈妈。”沐沐噘着小嘴道:“我觉得爸爸真霸道!”   嗯?臭小子,不要看着我亏欠你份上就得寸进尺了,如果我追不到你妈,损失的可不是我一个人!   唐子莲笑笑把沐沐搂在怀里,一脸慈爱的摸摸沐沐的头说:“没关系,宝贝,不是还有外婆吗?等爸爸妈妈这次回来,你们就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了。”   “哦,对了,妈。”岑溪一皱眉:“小姨还在岑陆明家里,她以为你不在世上了,发誓要帮你报仇。”   唐子莲脸色一紧,有些担心道:“这个傻妹妹,小溪,你爸爸家在哪里住,我要马上过去。”   岑溪拿出手机,给臧言打一个电话,然后里面简单的说了两句,让他在曲氏集团楼下接沐沐和唐子莲,去陆淇家里,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然后细节等她采风回来再告诉臧言。   说完这些,岑溪再叮嘱沐沐一番,然后和曲沐阳一起坐车去了A市。   …………………………   A市风光无限好,这次采风,肯定能让这个大案子成不曲氏永远流传的佳话。   四面环山,青草红花,流水潺潺。   “这里真美。”岑溪发自内心的感叹,曲沐阳随手摘起一朵不知名的红花戴在了岑溪的头发上,然后两眼放光的称赞:“真漂亮。”   岑溪脸色一红,然后正色道:“总裁请自重,现在不在办公室,不在我妈面前了,你也不需要再演了。”   什么?她说自己是在演戏?曲沐阳的眼睛里流露出气愤而失望的光芒,自己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接受自己对岑溪的爱,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配合。   “你觉得我是在演戏?”曲沐阳双手扣住岑溪的肩膀,然后强势的使她的头不得不抬起来面对曲沐阳。   “难道不是吗?”岑溪脸上的表情故作生硬:“你家里有老婆,而且还有孩子,现在又来招惹我,我想问问,大总裁的生活都是这般糜烂吗?”   原来她是在吃醋,曲沐阳的眼睛里瞬间溢满喜悦,然后性感薄唇轻启:“我手下的人告诉我,简静如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而且我也不喜欢她,让她留在身边只是因为她帮了我不少,只是这些而已,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真的没有吗?”岑溪直视着曲沐阳的眼睛,然后咄咄逼人道:“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爱情?”   曲沐阳看着岑溪怒色的眸子,然后脸色一变:“至少,我对她是没有。”   两人正在纠缠着,突然感觉脚下的大地有些晃动,不知道自己回事。   岑溪却丝毫不去注意周围的环境,目光还盯在曲沐阳俊美的脸上,然后冷笑道:“你的心在你肚子里,谁知道你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曲沐阳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脚下的大地突然裂开了一条缝,然后他和岑溪都双双掉了下去………   …………………………   臧言摆脱了陆淇开着车子,一路赶到曲氏集团的楼下时,唐子莲和沐沐两人正好互相搀扶着从楼里走了出来,他在车上按了两下喇叭,听到声音,沐沐抬头望了过去:“臧叔叔。”   沐沐是在偶然中听到陆淇说自己不是臧言孩子的时候,然后他就拼命的缠着臧言问他事情的真相,然后才知道了曲沐阳才是自己的亲生爸爸,虽然小,但是天才儿童沐沐却很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他不闹也不向曲沐阳表明,只是明知故看的,看着曲沐阳和岑溪两人之间的发展。   “这里沐沐,咦,你身边的那位阿姨是?”臧言在看到唐子莲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脸上严重烧伤的部分让人看起来胆战心惊,而沐沐却不害怕。   “她是我外婆,我小溪妈妈的妈妈。”说着,沐沐开心的把唐子莲扶上车,然后自己蹦蹦跳跳的坐上了副驾驶座位,声音甜甜的说:“外婆,这位臧叔叔就是我之前的爸爸,照顾了我和小溪妈妈很久。”   唐子莲微笑着点点头,对臧言说了声谢谢,然后低下头,她现在心里想的全是,自己要如何面对岑陆龙,她的妻子被自己烧死了,这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   臧言脑子里迅速的想着一些事情,然后车子开的很猛,一路到了陆家大院外。   臧言从车子里下来,然后走到电子大门前按了几下大门,这时婉心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唐子莲一看到妹妹那瘦削中带着一股干练的劲,心中突然一酸,父母去世的早,是她一直照顾妹妹的,可是自己当时因为岑陆明在外面找了小三,一下之下,只想着与小三同归于尽,却没想到要如何安排自己远居国外的妹妹。   电子门被应声打开,婉心没注意到车子里还有唐子莲的目光在看着她,只是抓住目标对臧言说道:“你不能和陆淇结婚,为了小溪和沐沐,你必须要守着你们的家,如果让我知道你背叛了小溪,看我如何收拾你!”   臧言苦苦一笑:“心姨,这话说来话长,我今天来,是送沐沐和他外婆来的。”   什么!婉心不可置信的看着臧言一脸认真的表情,然后疑惑的朝车子里看了过去:“沐沐的外婆?”   “妞妞。”唐子莲再也忍不住,从车子里走了出来,看着婉心轻声叫道,妞妞是婉心的乳名。   听到熟悉的名字,婉心顺着音望了过去,唐子莲那恐怖的面庞吓得婉心不自觉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体抵在电子大门上,她才微微回过神来:“你是……”   “她是我的外婆,我小溪妈妈的妈妈。”沐沐不知何时从车子里跳下来接话道。   “莲姐?”婉心激动的捂着鼻子,看着唐子莲那恐怖的面孔,心里酸酸的。   “走吧,我这次来,主要是找岑陆明的。”唐子莲拉着妹妹的手,然后朝陆家客厅走了去。   “心儿,是谁来了?”坐在沙发里喝着茶水看着报纸的陆明龙听到几个人渐渐走近的脚步声问道。   “是我。”唐子莲朝刚要说话的婉心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然后一脚迈进了客厅里:“岑陆明,久违了,看你现在的日子过得真舒服。”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明龙抬起头,看到唐子莲烧伤的脸,手下一滑,茶杯掉地,茶叶水溅了一地,他慌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用手指着唐子莲,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唐……唐……”   “没错,就是我,唐子莲,我还活着,你没想到吧?”唐子莲更逼近陆明龙一步,然后笑道:“是不是让你很吃惊?”   陆明龙嘴唇轻轻颤抖着:“那……”   “那个贱人已经在天上等你了!”还是原配夫妻有默契,陆明龙不用全说完,只要说出一两个字,唐子莲就能猜到他要说什么,看来自己这个原配夫人还是比不上那个小三,自己都烧成这样了,他不安慰一下,还张嘴就来问那个小三,哼,岑陆明,你果然是爱极了那个小三!   第二百零六章 yes,I do!   “不过,即便我们没死,咱俩也跟陌路一样!”唐子莲咧开嘴恐怖的笑了起来,然后瞬间停止笑声,看着陆明龙有些惨白的脸说:“但你的小三就没有我这般幸运!”   说完,唐子莲不再理会陆明龙的表情,转过身看着婉心说:“妞妞,我们走!”   婉心何尝不想离开陆明龙,但是以前是因为她自己以为姐姐去世了,而想找陆明龙报复,再者,最重要的一条,她还有任务在身,所以,她才会不怕任何阻力的留在陆明龙的身边。而今,看到姐姐只是烧伤了,但还活着,她的内心无比激动,好像此刻自己是踩在云端上般,一点真实的感觉都没有。   “姐姐,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婉心看着陆明龙,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半晌摇摇头,然后一脸认真的问唐子莲:“你恨他吗?”   唐子莲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再摇摇头:“不恨。”   “那好!”婉心声音不大的对陆明龙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赶紧金盆洗手,不然难逃法网之路!”   说完,带着沐沐和唐子莲,几个人走出了陆家的客厅。   陆明明怔怔的站在偌大的客厅里,耳边回响着婉心的话,似是警告,她果然是知道了什么,那情报一点儿也不错,更让他吃惊的是,。婉心居然是唐子莲的妹妹!在自己身边待了这么久,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   A室,救援部队正在对岑溪的曲沐阳采取最严密的拯救措施。   废墟下,曲沐阳死死的把岑溪按在自己胸膛里,然后努力躬着身子把岑溪护在身下,细碎的小石子从头顶上打下来,砸在曲沐阳的后背上生疼,但他却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岑溪,不断的鼓励着她:“没关系,救援部队已经来了,不要害怕,我们不会有事的……至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岑溪脑子里轰然如颗炸弹在脑子里炸开,此刻看到曲沐阳拼命的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眼泪不禁哗哗流了下来,她想抱住她,但奈何曲沐阳把她禁锢在怀里,紧紧的,动弹不得。   “曲沐阳,你放开我,我……啊!”又一块石子砰的一声砸在了曲沐阳的后背上,这地震后的余震也很厉害,曲沐阳疼的咧嘴作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却硬生生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小溪,你要相信,我一直爱……爱着你!”曲沐阳感觉自己全身酸的厉害,但一想到如果自己倒下了,那岑溪也就完了,想到这里,他更加用力护住岑溪,嘴里说着动情的话,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注意力不放在那疼痛上面。   “我知道,曲沐阳,我跟了你十年,我了解你……你……”岑溪感觉到曲沐阳身体猛然一阵颤粟,知道又有石头砸下来,她的心再次一惊,不行,这样下去,曲沐阳会死掉的,想到这里,岑溪使劲挣扎着身体,但曲沐阳就是不放开她。   “下面的两位朋友,请你们坚持一下,我们的救援部队正在施救,请你们一定要坚持住!”突然上空传来了救援部队队长的声音,这一声音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般,让曲沐阳心里突然松了一下,他扬起好看的唇角想告诉岑溪他们有救了,但当他刚一抬起头,上空一块很大的石头,瞬间带着风声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曲沐阳只觉得脑袋有些晕,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拉倒的摇晃,转圈。   “你怎么了?曲沐阳,你到底怎么了?”终于感觉到曲沐阳的身体开始轻轻摇晃,岑溪再使出浑身的劲,突然从曲沐阳的怀里挣扎了出来,看到他脑袋上触目惊心的血口,岑溪吓得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不要……不要哭……”曲沐阳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气如游丝般,他拼尽全身的力量,看着岑溪,十几年了,眼前这个从那青涩的小丫头到婷婷玉立的少女,再到此刻妩媚动人的成熟妈妈,曲沐阳一直爱着她,但他从来没向她表白过,曲沐阳觉得今天自己或许就能给自己的生命画上个句号了,但他不甘心对着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没有表白。   “我这辈子……最……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和人一起……起……走入婚姻的……殿堂!”曲沐阳断断续续的说完,在岑溪泪水满天飞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   陆淇提着行李箱,慢慢走出房间。   臧言走之后,她在屋子里发了疯般的砸东西,偶然间看到了臧言给他写的留言条,上面只有两句话:你是个好姑娘,只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有时候放别人一马就等于放自己一马。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陆淇一人坐在沙发上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追了臧言三次,没有一次成功,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太勉强,所以两个人都不会幸福,所以臧言走了,而她,在明白过来之后,选择离开。   …………………………   简静如突然接到张萨克的电话,想约她出来,简静如竟然莫名的答应了,他们还是约在最开始相见的那家咖啡馆里,走在半路的时候,简静如突然觉得肚子一痛,在她感觉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竟然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坐在咖啡厅里,张萨克轻喝一口咖啡看着有些憔悴的简静如说:“你最近瘦了。”   简静如那颗一向张驰的心突然一软,觉得还是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好,或许,曲沐阳真的不适合自己,人有时候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她想好几年都想不出来,也有的时候,只是一瞬间,或许因为别的一句话,或是一个表情一个动态,她就明白了所有。   “萨克,我有件事情需要跟你说。”简静如十指交插在一起,有些无地自容的低下头,片刻,又抬起头,眼睛里布满后悔:“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你的!”   什么!张萨克一听到这个消息,突然觉得脑子里有股血在往上涌,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竟然一点怀疑也没有,只是激动的看着简静如:“你知道的,你的话,我一向相信不疑,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要养!”   简静如突然释怀的笑了笑:“那一晚,只是为了怀个孩子来牵绊住曲沐阳,而现在,突然间明白,有些东西是用外界的物品也代替不了,牵绊不住的。”   …………………………   医院的走廊里,岑溪紧张的站在手术室的大门前,年着那鲜艳的红色的正在手术中几个大字,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么多石头一块一块的砸到曲沐阳的身上,他受得了吗?   在心里,默默的给曲沐阳祈祷,如果他醒来,自己一定要披上婚纱,和他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折腾了这么久,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两个人也该结束追逐的游戏,安定下来了。   就在岑溪默默的祈祷中,正在手术中那几个大字突然间一灭,紧接着,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岑溪急忙跑了过去,看着那位主刀医生摘下大大的口罩一脸疲惫的看着岑溪说:“伤者的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是要看看他什么时间醒了。”   接着几个小护士推着曲沐阳进了重症监护室,岑溪连忙在后面跟着,却被医生挡了下来:“请您先穿上无尘服再进去。”   …………………………   唐子莲和沐沐等人一起来到臧言家里,收拾着屋子,便等着岑溪和曲沐阳归来。   婉心看着唐子莲的面容,心疼的说:“姐姐,我要带你去整容。”   “整什么容,都一把岁数了。”唐子莲笑笑说,突然感觉心里有股不踏实的感觉,她看着坐在一边和沐沐玩的臧言说道:“那个,你有小溪的号码吗?给她打个电话问一下什么时候回来?”   臧言转过头,冲唐子莲笑笑:“没有小溪的,她不是和曲沐阳在一起吗?我打给曲沐阳好了。”说着,便掏出手机拨了曲沐阳的号码出去,结果里面传来对方不在服务区的声音。   “他们不是去邻市采风了吗?或许那个地方没有信号。”臧言笑笑说。   …………………………   重症病房内,岑溪穿着无尘服,趴要曲沐阳的床头,眼睛肿的像个核桃,她一边哭,一边看着曲沐阳紧闭的双眼说道:“你不是遗憾没有和你走进婚姻的殿堂吗?那你快些醒来,如果你醒来了我就嫁给你!”   曲沐阳平静的面容上,那整齐黝黑的睫毛突然动了一下,岑溪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一直看电视上说只要进了重症病房的人,就很难醒过来,这……曲沐阳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吧?   岑溪一边想一边激动的按着床头上的呼叫铃。   “曲沐阳,你最好赶紧的醒过来,不然我就跟臧言去民政局,让沐沐叫臧言爸爸!”岑溪一扬眉,睁大眼睛看着曲沐阳的动静,果然,曲沐阳慢慢睁开眼睛,声音虚弱的回复着岑溪:“你敢!”   岑溪正想说要是你不醒我肯定敢的时候,门被几个穿着无尘衣的医生打开,然后几个拿着各种仪器给曲沐阳做了检查之后,个个摇头称奇,他们做的这些手术里面,一样情况的病人没有一个像曲沐阳这般意志如此坚定,醒的这样快的。   “行了,病人虽然醒了,但还是要在重症监护室待够二十四小时的,然后让小刘带你们去普通病房。”   待医生全走了之后,岑溪激动的趴在曲沐阳的身上,然后开始痛哭起来:“你这头大笨猪,怎么可以这么笨,你不要命了,那么多石头砸下来……”   “只要你没事,我就不会有事!”曲沐阳说得动情,双眼含情的看向远处,那里好像在举办着一场盛大感人的婚礼。   西式的婚礼上,教父问着岑溪:“你愿意嫁给曲沐阳先生吗?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生老与病死,你都不离不弃的和他在一起?”   “yes!Ido!”岑溪满脸幸福的回答,然后曲沐最适时的把准备了有六年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终于终结了岑溪无名指的孤单……   在大家的祝福和羡慕中,曲沐阳深情而黝黑的眸子把岑溪的美丽尽收眼底,然后俯下头,吻上她的唇,在一片欢呼和祝福中,两个恋人开始了一段新的幸福……   ——完—— ━━━━━━━━━━━━━━━━━━━━━━━━━━━━━━━━━ 本文首发纵横女生网,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