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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挡子勾破了她的连裤袜……..哎,林蓉心里把徐洪森已经入土为安的十八代祖宗统统访问了个遍。   徐洪森进了办公室后,先穿过卧室进盥洗室小便,盥洗室门都没关,趴在床下的林蓉不敢乱动,无法掩耳,只得听那场“哗哗哗,滴答滴答…….”   林蓉后悔了,还不如被他训个狗血淋头呢,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徐洪森上完厕所后,没关卧室门,径直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打开内线留言:“苏丹丹,你去哪了,到我办公室来。”然后坐下开始处理文件。   林蓉暗暗叫苦,同时发现床下的地板又冷又硬,还满是灰尘。林蓉的鼻子开始发痒,然后全身都开始发痒…….   几分钟后,苏丹丹进来了:“徐总,你找我?”   徐洪森不满:“你怎么开着门就擅离岗位。”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口吻。   “陈总,我是去打印我的辞职报告。”苏丹丹回。林蓉看见两只细高跟鞋从门口走到了大班桌前。   “哦,你要辞职,为什么?”视野里出现了徐洪森的名牌皮鞋和两条裤腿,紧接着苏丹丹“啊”的一声惊呼:“不要,不要这样。”苏丹丹两腿凌空了,看来坐到了大班桌上.   徐洪森的声音: “乖乖坐上面别动。”   林蓉看见苏丹丹的两脚悬空的在荡啊荡,徐洪森的脚在苏丹丹的两腿之间,忽然徐洪森双膝跪倒。   苏丹丹又是一阵惊呼:“啊,别这样,别这样。 徐洪森,我不要你碰我,再也不要了,我要辞职,我要跟我男朋友在一起。”   徐洪森嘀咕着:“你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就在一起呗,我又不反对。啊,T字裤,丹丹啊,你到底是来辞职的,还是来勾引我的?”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叽里咕噜声。   “你放开我,徐洪森,你这个变态。” 苏丹丹喘息着说,忽然声音一变,开始哭了,“昨晚上在飞虹包厢里,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脱我衣服,一点都不尊重我…….”   飞虹?是飞虹夜都会吗?林蓉一怔,是她发小宋悦开的那家酒吧兼卡拉ok厅么?   徐洪森嘴里“吧唧吧唧”乱响,发音含混的说:“打牌嘛,说好了,输一局就脱一件的。别人不也在脱,张南风还不是把他带的那个妞全脱光了,最后还给大家来了场真人秀。”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根本不在乎我。我要辞职,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苏丹丹哭声大了起来。   忽然徐洪森站了起来,恼火的发脾气:“真扫兴。你要辞职是不是,好,批准了,你走吧。”   苏丹丹又是“啊”的一声,这声“啊”里面有真正的惊恐。   办公室沉寂了几秒钟。徐洪森叹了口气:“丹丹,你看这是什么?”抽屉开合的声音。   苏丹丹又是“啊”的一声:“这是给我的?”   徐洪森挪揄的口吻:“你说呢?来,戴上试试。”   “真漂亮。”   “喜欢吗?”   苏丹丹沉默了几秒,忽然又哭起来:“徐洪森,你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这么羞辱我,不把我当人看。我才不要你东西,我要辞职,呜呜。”   徐洪森用明显的哄骗语气说:“哎,丹丹,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不生气啊。来,你看这个。”皮带碰撞的声音。   “呸,流氓。”   “我可是为了你才这样的啊。丹丹,你要辞职是不是,那就让我最后伺候你一次。你下来那,对,趴着,把屁股翘起来,翘高点。宝贝,我最喜欢你红色T字裤,陷在你又白又嫩的小屁股缝里,每次看见都让我出鼻血,你今后别穿别的内裤了。嗯,把前面扣子解开,把□露出来,贴在桌面上......咦,这盒避孕套空了,你等一下,我翻翻抽屉....."   苏丹丹嘴里在不断的拒绝着,但是明显行动上在听徐洪森指挥。趴在床下的林蓉问自己:他们没收我门票,我是应该非礼勿听还是应该当捡到钱了?   忽然苏丹丹“啊”的一声大叫,徐洪森满意的哀叹了一声:“丹丹,你水水真多,让我好享受。哥哥的大棒棒吃起来怎么样?爽吧。”   接下去是二十分钟乱七八糟的呻/吟碰撞声。   林蓉发现苏丹丹真的很会“啊”,林蓉发现自己在跟着那撞击声在数山羊,林蓉发现自己数那么多山羊还没睡着,悲催的,看来真是被徐洪森虐待得失眠了。   林蓉恨恨的想:徐洪森,老娘被你整的天天累死累活,焦虑失眠,月经紊乱,这个月大小姨都迟迟没来。你自己上班时间却在办公室玩女人,老娘总有一天要炒了你,另谋高就……..   想到最后一句,林蓉多少有点底气不足:她现在是采购部经理,年薪十四万,房贷还有16年,车贷还有9年,下个月就要跟未婚夫陈江结婚、摆酒、度蜜月,两人还有生孩子、买投资房等等远大计划。陈江是公务员,已经是科长啦,前途看好,但是一月就几十张大毛——总之,跟啥过不去都不能跟薪水单过不去。   忽然苏丹丹又大声的“啊”一声。然后是徐洪森笑着说:“刚才不是说不要我碰你么。好,从现在起,我不碰你了”   “啊,你坏死了。”苏丹丹呻/吟着说。   “要还是不要?”仍旧是调笑的口吻。   “要,要…….”   “还辞职吗?”   “不辞了。”   “今后我再那么脱你衣服,还让不让脱?”   “让。”苏丹丹声音小了下去。   “大声点。我没听见。”   “让,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今后看见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生不生气?”   “不生气。”   “当着你的面跟别的女人玩也不生气吗?”   苏丹丹哭:“不生气了。呜呜呜…….”   “这还差不多,就应该这样。”徐洪森的脚忽然向卧室方向移动。   林蓉吓得魂飞魄散:难道被发现了。   “哎,洪森。”苏丹丹喊。   “你来,自己脱衣服,自己坐进来。”徐洪森站在床前脱掉自己衣裤,随便往地上乱扔。   林蓉满心恐惧——等会捡的时候不会发现吧。   再下面半个多小时,林蓉死死的贴在地板上,席梦思在上面弹啊弹,几噶作响,让她时时担心床会塌。   徐洪森还不满意:“丹丹,说点啥。哥哥的大肉/棍棍怎么样,小/穴穴有没爽死…….”   苏丹丹:“………”   林蓉把自己这辈子干过的坏事全想起来了:幼儿园偷过小朋友的巧克力,小学考试把答案炒课桌上,中学撬过闺蜜男朋友………呜呜,果然老天是长眼的,报应不爽啊。   林蓉等到徐洪森和苏丹丹都去吃午饭了,这才像蟋蟀似的从床底下爬出来。   林蓉在卫生间里给自己刷身上的灰絮的时候,狠狠发誓:我要痛改前非了,我要规矩做人了,这辈子永远不偷鸡摸狗了,这辈子永远不擅自闯入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条,哪怕被炒鱿鱼也坚决不钻床底下了………哎呦,肚子开始不爽了,是不是大姨妈要来了?   ☆、2暧昧   林蓉在公司餐厅吃工作餐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往邻座的苏丹丹身上瞟。哦,苏丹丹脸色潮红,手腕上有一条崭新的白金手链,还镶着碎钻,随着手的动作,一闪一闪。   苏丹丹是一年前从一个国家教委不认可的自费大学毕业进公司的,自称是大专学历,却连篇最简单的会议纪要都写得前言不搭后语.苏丹丹今年才22岁,天仙面孔,魔鬼身材,皮肤更是白里透红,是公司里首屈一指的大美女。   林蓉真怀疑徐洪森招她目的是不是就是给自己找床上用品,就她那吊了郎当的上班样,居然会被招聘进来,而且也没被徐洪森一天就炒掉,要知道徐洪森是个怎么可怕的资本家——不得不令人感慨用途的特殊性引发的待遇的区别性。   苏丹丹跟那大学同班同学的男友都是北漂,那位英俊的穷男友每天下班都骑着自行车来这接她——接她到公司宿舍,然后,回自己宿舍。经常看见苏丹丹在那无缘无故的冲男友发火,男朋友乖得跟孙子似的。哎,真是个睁眼瞎。   林蓉又偷偷瞟了一眼坐在另一个方向的徐洪森——头发一丝不乱,脸不红,气不喘,正埋头吃饭,人模狗样的像刚主持完高峰会议。   徐洪森今年30,公司老总的独生子,又高又瘦。好像公司女同事们一致认为徐洪森是个大帅哥。说他有钱确实不假,但是说他是帅哥?林蓉搞不清楚是女同事们需要校正视力,还是自己需要去看眼科。呸,他是帅哥,那猪八戒该是人间绝色了。   徐洪森在公司里有个绰号:尼奥(neo)。意思是他长得像《骇客帝国》(matrix)的基努.里维斯(keanu Reeves),确实长得非常酷似,除了徐洪森是剑眉凤目外。好吧,林蓉承认徐洪森是只长得像基努.里维斯的猪。想到刚才的床下之仇,林蓉气哼哼的往嘴里塞了块酱肉,真难吃。   林蓉人大经管毕业,21岁就应聘进了这家上市公司,6年时间从采购部的办事员一直做到了部门经理,徐洪森则是从经理一直做到了副总裁,偏偏采购部没设总监,一直都是徐洪森直接管辖之下,林蓉经常为一点小事被他训得——清清楚楚的看见他肩膀上顶着两个猪头,一点不夸张,真是两个,嘴巴也是两个,同时一张一翕开合。   林蓉背地里曾向同事们抱怨过,徐洪森经常训她,训得她饭都吃不下——徐洪森显然跟减肥药厂有仇,好在每次都是关起门来训,总算给她留了点面子。   同事们惊讶的说,徐洪森很理性的,训人也就事论事,从不东拉西扯,也从不用过激字眼。啊,是那她承受力特别差?还是徐洪森就对她一人这么苛刻?林蓉那个憋气,窝气,没地方撒气,有时真想温柔的来回的扇徐洪森两巴掌。   想到徐洪森对自己苛刻,林蓉忽然又有点说不清楚,徐洪森在工作中对她吹毛求疵,经常毫无道理的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错误对她横加训斥,而且态度相当粗暴,但是训她的时候神情经常有点怪异,似乎面带惭色,眼球有时会发红…….林蓉甚至有种怪异的感觉,每当这个时候,徐洪森对自己似乎有点含情脉脉——自己如果不是被虐待狂,那就一定有花痴病,居然把挨上司训当成被花花公子爱慕…….   另外就是,林蓉隐隐觉得徐洪森似乎在刻意的培养她,比如:派她参加她根本不够资格参加的谈判,带她出差,公司核心数据都对她开放,甚至早早就让她以自己副手的身份参加公司总监级的高峰会议…….   在指导林蓉方面,徐洪森更是从不吝惜时间精力,这些年,徐洪森经常牺牲自己的下班时间专门辅导她,教她是从来不厌其烦,同时,对她要求也特别严格,徐洪森性格本来就挑剔,到了林蓉这,一点小错误都不能容忍,结果是——徐洪森在工作上培养了林蓉严谨精细的作风,和其他优良习惯。   徐洪森从小智力过人,毕业于中科大少年班,20岁就在北大读完本科,开始工作,后又在职的读完了mBa,天分极高,精力过人,眼光独到,是个要命的洁癖——他咋玩女人时就不洁癖了呢-----林蓉发现自己思维又走偏了,这话说出来人家还当她要吃醋呢。   现在徐洪洪森他爸,公司老总徐光明已经不再管公司日常事务,徐洪森作为常务副总,处理公务,开会,出差,商务谈判,跟三头六臂似的。徐洪森什么都不缺,就缺时间。这么个大忙人肯这么在林蓉身上花时间,林蓉心里确实是感动感激的,所以再怎么被训斥,也忍了。   说到心头的异样感,林蓉就脑子就要出乱码,女人都是直觉敏锐的动物,但是她在徐洪森手下6年,却说不清楚,徐洪森到底咋回事。说两人就是纯上下级关系,却又处处感受他的过度的关心注意,一种不露声色的细腻体贴,甚至感觉都他眼睛老粘在自己背上;说他对她有意思,却也没听他说过一句暧昧的话,做过一个亲密的动作。   要知道,徐洪森是个地道的流氓,绯闻无数,过去他在公司里倒还算正经,从苏丹丹进公司后,连办公室都不干净了。如果徐洪森真对手下的一个女职员有意思,没理由不表现出来。   林蓉搞不明白徐洪森啥意思,干脆不去想,去揣测一个智商,经验,意志都远远超过自己的人的脑子里在想啥,根本就是mission impossib1e(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说到底,在私生活上,徐洪森跟她鸟相干,林蓉跟自己未婚夫都在一起9年了,下个月就结婚。   林蓉把一颗西兰花往嘴里塞,同时忍着腹部的阵阵下坠感——吃完饭去卫生间看看去,内裤上有没颜色。   ------------------------   下午一点半,徐洪森打来内线电话:“林蓉,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把月报支持数据带来。”   林蓉暗暗叫苦,又要被这猪头训了,早知道这样,钻床底下干嘛。林蓉把月报计算底稿放到她跟徐洪森两人的共享文件夹里,然后带上其他资料去他办公室。   徐洪森对月报相当不满:“这个月跟上个月的数据怎么差了这么多?”   “是会计部门调整记账原则的关系,他们忽然从先进先出法换到了后进先出法,所以数据看起来大起大落,我在这里有解释。”两人面对面隔大班桌坐着,为了不妨碍视线,林蓉伸出左手用手指点了点自己月报最上面的简介,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白金钻戒闪了一下。   这枚钻戒是她婆婆送的,才30分,实在有点寒碜,当镶钻还差不多。林蓉为了买房买车准备结婚,平时比较节省,虽然衣着大方得体,但是从没什么大名牌,在公司的女职员中算相当朴素,首饰除了婆婆送的一条式样古老的水波纹金项链外,就这枚钻戒——每个下月结婚的女孩都像她这样,珠宝商非破产不可。   “我看见了。你有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数据差距太大,意思是即使换了记账原则,也差距太大……”徐洪森忽然发火,用手指关节敲大班桌,人站了起来。   林蓉知道,暴风雨又要来了。   “徐总,我也觉得数据差异太大,会计部门正在重做今年各个月份的月报,等他们那块的数据出来,我也会把月报全部重做,再比较差距。”林蓉战战兢兢的陪着站了起来。   徐洪森火冒三丈:“林蓉,你什么理解能力?你当经理三年多了,薪水越来越高,脑子怎么越来越白痴。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意思,跟报表没关系,是存货数据本身就有问题。”徐洪森眼球有点充血,粉粉的,每当徐洪森眼球出现红丝,下面林蓉就会狗血淋头,林蓉感觉到自己手心正在发痒……..赶紧在心里念:佛说,人要戒怒戒噪,尤其是面对自己衣食父母。   “徐总,我明白您意思。我正要建议对公司的全部存货进行一次彻查……..”   “全部存货彻查,说得轻巧,人手呢,时间呢?拜托你提点有可行性的建议好不好?尸位素餐。”   林蓉胸腔里面的那股气正在往上升,手臂发胀,手指蠕动,想一把抓起桌上的报告全摔徐洪森脸上:他妈的,你倒给个可行性建议出来…….   “徐总,现在是7月底,10月起才进入销售旺季,我们还有2个月时间,我已经考虑过了,抓紧点,应该来得及…….”   “你已经考虑过了,那怎么没跟我提过?是不是这三秒钟之内考虑的?你倒是才思敏捷。”徐洪森看着林蓉手指头上的戒指,想着抽屉里还有一张她的结婚请柬,无缘无故心里越来越烦躁,情绪越来越失控,嘴巴越来越刻薄。   林蓉真想冲他大喊大叫:徐洪森,你能,老娘不干了,不受这窝囊气了,有本事你一人唱独角戏——但是房贷车贷,哎,一定得憋住这口气,憋死了,就能升华成中华鳖精。   “徐总,我已经在起草人事清单和时间安排,正要请您过目..……” 林蓉忽然住嘴,嘴唇发白,一手按住自己下腹部。   “林蓉,你怎么了。”徐洪森脸色大变。林蓉嘴里干呕了两声,视网膜有点模糊。   徐洪森大惊,从大班桌后面绕了出来,扶住她:“快坐下,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林蓉一屁股坐倒在靠背椅上,眼前发黑,两耳轰鸣,下腹一阵又一阵的强烈下坠感,鼻腔里似乎有血腥味。林蓉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喘气,感觉中徐洪森好像在紧紧抓着自己的双手,感觉到了他掌心的灼热……   紧紧抓着自己双手?林蓉回过神来了,睁开眼睛,顿时目瞪口呆,眼前景象稀奇极了:徐洪森紧握着她的两只手,单腿跪在她脚下,两只眼睛正紧张的盯着她的脸,眼睛里又是怜惜,又是内疚,满脸写着痛苦迷茫。   林蓉眨巴眨巴两下眼睛:自己是不是在梦游。   徐洪森赶紧放开林蓉的手,站了起来,脸上白了又红:“对不起,林蓉,我刚才用词过激,向你道歉。”   林蓉苦笑,虚弱的说:“没事,跟那没关系,我是…….”林蓉想说自己痛经,又不好意思开口。   徐洪森倒松了口气:“哦,原来是这样……”还没等林蓉想明白啥样,徐洪森回身翻自己大班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拿出一整包没开封的卫生巾。   “我卧室里有盥洗室,你去用一下。”徐洪森把卫生巾递给她,“能走路吗?”   林蓉啼笑皆非:“可以。”这办公室真是装备齐全啊,大班桌抽屉里避孕套,卫生巾,是不是还有润滑油?   林蓉到卫生间看看,内裤上还是一点颜色都没有,看来只是在启动阶段。林蓉回来,把卫生巾还给徐洪森:“没事了。我们继续讨论…….”   徐洪森心头隐隐作痛,懊恼不已:我怎么这么失控,她进公司时就已经谈好了男朋友,现在要结婚那叫水到渠成,至于把我刺激成这样么?我女人多了去了,不需要在床上再多她一个,对下级性骚扰是职场大忌……   ------------------   整个下午,林蓉都在忍受下腹部胀气般的难受,去洗手间检查了几次,内裤上还是没颜色,但是这个症状来说,应该是的。   下午三点多,林蓉看见徐洪森拎着包出去了,这钟点出门一般就直接跟晚上的应酬连上了。林蓉忘掉了自己中午刚发过的规规矩矩做人的毒誓,屁颠屁颠的就紧跟在徐洪森屁股后面溜号了。   于是林蓉又得到了一条惨痛教训:千万莫乱发毒誓,发了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必遭报应。   ☆、3有房有车有未婚夫   林蓉住在5环外的一套高层公寓里,但是公司大楼和她的房子都离地铁站步行不到五分钟,而且是一条地铁线直达的。这是当时 买房时就考虑好了的。她三点钟溜号,避开了下班高峰期,所以一路上顺利非常,45分钟后,林蓉就到了自己楼底下。   林蓉的房子是套260平米的高层复式房,五年前买的。当时林蓉和陈江都刚毕业一年,林蓉是本科,陈江是硕士,两人在大学里就谈了三年,一毕业自然是水到渠成的开始谈婚论嫁。   儿女要结婚,两边父母是理所当然的最大赞助商。男方父母没问题,独生儿子要结婚嘛,而且未来儿媳妇,要相貌有相貌,要文凭有文凭,工作又体面,薪水又不错,对父母公婆又孝敬。未来公婆对这个儿媳妇真是说不出口的称心,为结婚而买房,自然是二话不说,马上把家底掏出来当首付。   女方父母这头就有点为难了,难题就是林蓉的姥姥姥爷——林蓉两个舅舅的儿子还没结婚呢,林蓉要是把父母掏空了,两个表哥买房问谁借钱去?于是林蓉姥姥姥爷就天天在家里喊:“女儿还要贴房子才能嫁出去,这家的女儿发臭了还是咋的? 肉烂在锅里。”   林蓉对自己姥姥姥爷的心思最清楚不过,也不说啥,只是暗地去跟自己爸爸林启明说。林启明也知道老婆贴娘家的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所以这回是下了狠心,一心一意的逼林蓉妈,把积蓄全掏出来。林蓉妈对侄子们再有责任感,毕竟对女儿还是有感情的,被老公一逼两逼,最终还是把钱全给了林蓉——从此林蓉更被姥姥姥爷不待见了。   北京那时的房价还算低,买房者一般都选市内的地段,林蓉却是情有独钟的挑定了五环外,订房时这边的地铁还没开通,交通不便,当时的房价低得很,每平米2650。林蓉是这么考虑的,虽然有两边父母赞助,但是那点钱在4环内买不了100平米,5环外的这里却可以买个复式大户型,两人都是独生子女,今后两边父母都要靠他们照顾,一定要事先留好足够的房间。   当时林蓉跟陈江那时刚工作,收入不高,但是林蓉坚持要买大房子,把两人的工资一分钱不留,统统用来付月供,理由是:工资今后会涨,房子买了后,面积永远不变。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林蓉铁了心的要蹭自己爹娘的生活费——省得老妈把钱全贴了表哥姨妹,他们现在问林蓉妈要钱就跟欠他们债似的,林蓉可不敢指望他们今后孝敬她爹娘,人家孝敬自己爹娘丈母娘都孝敬不过来呢,你一个大姨妈算哪根葱啊。   房子挑好了,交首付的时候,两人还没领结婚证,林蓉写了张欠条给准公婆,房子只登记在林蓉一人名下,男方父母一点意见都没有——女儿是招商银行,儿子是建设银行嘛。   两年后,房子交付,地铁也通了,房价暴涨不说,房子也飞速的租掉了,每月租金还月供还绰绰有余。公婆开心得眉开眼笑,逢人就夸自己家这个准儿媳能干,会算计。   林蓉爸爸原籍浙江温州,林蓉天生多少有点炒房的基因。这些确实是林蓉算计好的,林蓉确信地铁一通,房价会暴涨,而且帝都有那么多北漂,地铁站附近的房子靠租金就可以养贷款。   林蓉从工作后,三年就升了副经理,年年加薪,收入相当不错。于是除了房子外,两人去年还买了车。陈江爱豪车,一定要买辆凌志,50多万,这实在是远远超了他们的消费水准,但是他们房贷不重,两边父母又能再次赞助些首付,既然陈江死活看上了,姨妹周琦又在旁边一个劲的撅起嘴巴要,那就买了吧。车子登记在陈江名下,虽然车款主要来源是林蓉的薪水。   两人买车同时将房子收回,装修完毕,正要准备结婚,却遇到陈江爷爷食道癌晚期,治疗,去世,丧事又折腾了一年多。虽然没人不孝顺,但是两家人还是对陈江这位爷爷在这节骨眼上出问题多有怨言,哎,没办法,丧事总是不如喜事讨人欢心.   好在现在总算忙完了减少人口,该忙活制造人口了。 现在两人是婚纱照都拍了,酒宴都订了,领结婚证的吉日也选好了。金秋10月,两人就要正式结婚了。   两人的婚事被父母们一致看好,陈江是公务员,薪水不高,但是福利很好,而且工作悠闲,长于家务。而林蓉则在上市公司工作,高薪,忙碌,很有经济头脑,长于理财。这小两口又会生活,又会存钱,恩恩爱爱,两边父母也时有贴补,结婚时就有房有车,结婚后小日子定能过得更加风生水起。   ------------   林蓉,在帝都这座繁华冷漠的大城市里,本来一个最最普通的,每天挤地铁上下班的标准上班族。每天早晨8点上下,帝都的所有交通工具上满当当的挤着像她这样的年轻人,服装笔挺,头发一丝不乱,胳膊下夹着包包,手里捏着煎饼果子,一面啃一面当心着别把油弄到自己衣服上。   但是林蓉运气特别好的是,既没有因为工作紧张乏味,没时间没机会找对象,蹉跎成老处女,也没有因为父母无力援助,自己薪水不如房价涨得快而成不了房奴。   现在的林蓉,虽然才大学毕业6年,芳龄27,却已经是帝都有房有车有准老公的白领丽人了,而且房子是大房子,车子是好车,准老公有才有貌,自己有经理职位有高薪。总之,已经完成了她人生所有的奋斗,结婚后就还还贷款,养个小孩,混吃混喝等死啦。   什么叫理想人生,这就叫理想人生。林蓉每天机械的上班下班,头脑简单,思想僵化,除了周末去两边父母家蹭吃蹭喝外,没什么更远大的计划;除了每周跟未婚夫在床上嘿呦嘿呦两次外,没什么更见不得人的享受。   幸福的生活是乏味的?林蓉就这么乏味的幸福着,并打算永远这么幸福的乏味下去。直到这一天,因为早两小时溜号,生活忽然七彩缤纷…….   ☆、4原来不是来大姨妈   林蓉走到自己家楼下时,就看见陈江的那辆凌志帕在楼前台阶下。林蓉一点没感觉到异样,一面往电梯走,一面大脑迟钝的想:“老公今天溜得比我还早,不知今晚上吃啥。”她中午吃得不多,肚子现在就已经在叫唤了。   电梯里,数字一闪一闪的上升,林蓉忍着下腹部的下坠感,一面计划着去床上躺一会,一面憧憬着一碗喷香的红烧肉。   别怪林蓉想念猪肉超过想自己未婚夫的肉肉,两人从大学恋情开始,无波无折,风调雨顺,到现在已经在一起整整九年了。九年,早熟得跟左手握右手似的,哪怕对方搁个地雷在自己眼皮底下,也当是这山竹长得妖异。   -----------------------   林蓉进家门时,看见姨妹周琪的皮鞋东一只西一只的躺在玄关时,脑子再次迟钝了——这个姨妹,哎,怎么说她都没用。林蓉忍着难受,弯下腰,把周琪的鞋子收进鞋柜里。   周琪比林蓉小整整10岁,今年才17,是林蓉最小的小姨,周丽华的女儿。   林蓉的这位小姨没结过婚,却在18岁那年生下了这个女儿。至于这位如花似玉的姨妹的爸爸是谁,这个问题不用问,问了也白问,因为连小姨自己都不知道女儿的另一条x基因是哪位帅哥贡献的。   周丽华生完,把周琪往自己爹娘那一扔,就又跑不知道哪里去了,过年才回来看女儿一次。周琪从此归姥姥姥爷养,其实就是归林蓉爹娘养,姥姥姥爷过去是北京附近的农民,后来一直住林蓉家,全部由林蓉爹娘供养——谁叫林蓉妈是长女呢。   周琪从小在林蓉家长大。林蓉爸妈对周琪有当父母的义务,却没当父母的权力,没资格管教她。周琪没爹,当妈的又几乎不露面,姥姥姥爷因此从小特别心疼她,一心一意补偿她双亲缺乏的亏损。结果把周琪养得生活习惯极差,脾气很矫。   周琪初中毕业考不上高中,在读的职业高中就在林蓉家不远,林蓉去年一装完房子,家里人就叫周琪搬进来住,改善生活,并叫林蓉陈江一定要把周琪伺候好了。   于是周琪跟林蓉同时搬进新房,陈江买黄鱼搭配来一把葱,娶老婆搭配来一个姨妹,真如歌中所唱:带着你的嫁妆,带着你的妹妹,赶着那马车来。   陈江觉得幸福吗?这可真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周琪不会做家务,连自己内衣裤都不洗,还到处乱扔东西,对陈江烧的菜挑三拣四。但是没办法,林蓉忍让惯了,看见这姨妹就气矮半截。   搬进来后没多久,周琪开始天天上身小背心,下身三角短裤的在客厅里晃来晃去。背心里面什么都没穿,胸前鼓起两个嫩嫩的小蓓蕾,短裤上不是小白兔就是红草莓——16岁的女孩的蓓蕾和草莓哎,三月油菜花都比褪色了。   周琪天生丽质,加上发育得很好,身高接近成人,皮肤又白又嫩,双腿修长丰满,胸部很有料。陈江很不好意思,在家里都不敢抬头,忍了段日子后,委婉的提醒林蓉:你是不是该跟这位姨妹交流一下?   林蓉看着也觉得太不像样,于是硬着头皮去说周琪。周琪根本就是置之不理,林蓉没折,林蓉在这姨妹面前从来没折。林蓉不敢再说了,再说下去,周琪该去家里告状了——姐姐姐夫对我不好,我不要住了,我要住学校。   时间长了,周琪成了家里的特殊风景。林蓉想着姨妹毕竟还小,家里没外人,睁只眼闭只眼吧,只苦了陈江。   可怜的林蓉,对自己男人太信任,信任得都没把他当男人了。其实陈江已经不苦了,他连这位妻妹没穿都见识过了,还在乎她穿什么背心短裤。   ------------------   林蓉这房子才装好一年多,门缝啥的都还没来得及变形,加上林蓉心不在焉,都在自己肚子上,于是她这么进门,放下包,换鞋,一连串的动作,居然啥声音都没注意到——后来林蓉十分佩服自己-----确实是又聋又瞎。   林蓉随喊了两声:“陈江,我回来啦。琪琪,我回来啦。”没人接声,林蓉居然也啥都没想——据说吃啥补啥,林蓉小时候家里肯定猪脑吃多了。   林蓉拖着拖鞋往二楼卧室走,楼梯的木地板又硬又滑溜,林蓉小心的抓着扶手,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正在难受的下腹部。   二楼最靠近楼梯的那间是周琪的房间。门关着,估计又在里面打游戏吧。林蓉正要从门前走过,这时她听见声音了,“咚咚咚”,床架子摇晃的声音,非常有节奏感。林蓉停住了脚步,脑子其实还在想红烧肉。   “姐夫,啊……再深一点啊,再快一点啊,不够啊…….”   “好的,宝贝,这下怎么样。够不够深,够不够爽?”   “啊,好舒服,还要,就这样,再来一下。嗯,姐夫,抱紧我啊,用力插啊,好满,好胀,用力,还要更深一点…….”   忽然,血全涌到了林蓉的脑子里,林蓉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门把手用力一拧……..   陈江正把周琪的两腿高高推起,翘在空中,自己俯身覆盖在她身体上,用力冲撞着。卧室窗帘垂地,半昏暗的光线中,男人年轻强健的身躯,微褐的皮肤充满了动感,女孩雪白的皮肤,修长的大腿,特别的撩人——如果这不是自己未婚夫和自己姨妹在演活春宫,而是两口子为了助兴,在看黄色电影的话,该是多么□又多么诱人的画面。   两人听见门声,一起回头往后看,林蓉跟陈江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觑,周琪发出来一声短促的尖叫。血冲上林蓉的脸,又退了下去,随之后退的是林蓉的脚步。林蓉眼珠子一转都不能转,只是不可思议的慢慢摇着头,嘴唇雪白,情不自禁的一步一步往后退——她忘记自己家房子结构了。   忽然林蓉一脚踩空,叽里咕噜的就从楼梯上一路滚了下去。在剧痛中,林蓉听见了陈江在大声狂喊着她的名字,周琪在尖声厉叫,也感觉到自己下身像打开的阀门一样,有一道热热的液体正在从体内泻出。   “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大姨妈。”这是林蓉昏厥前,脑子里最后的一句话。   ---------------   林蓉浑身青紫的醒来,在痛苦中呻/吟着,第一个落入眼睛的是陈江那羞痛交集的眼神。这下林蓉想起来咋回事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被捉奸在床的活得有滋有味,你去跳哪门子楼梯啊,把自己摔个半死不活。   林蓉后来在本子上记下自己二百五的第一条证据:差点自杀成功,便宜了劈腿男和小三。   第二个入眼的,是雪白的墙,雪白的床单,蓝色的布窗帘,原来是医院的单人病房,准公婆,父母都围在床边,自己手臂上还拖着输液管。搞了半天,原来她已经昏迷超过24小时了。哎,别人在床上成对的玩开心,她却独自在楼梯下玩自残。   准婆婆胡淑娟一直都是特别的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你爸爸(指准公公)已经打了他几巴掌了,哎,阿江这过错实在是太大了,蓉蓉啊,你可千万要原谅他一次啊,他是一时鬼迷心窍…….”准婆婆抬手又在儿子身上拍了两下,跟掸灰似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对得起谁啊。还不快给蓉蓉跪下…….”   陈江站了起来,慢慢跪倒在床前,英俊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蓉蓉,对不起,求你原谅我一次。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你知道的,我并不是那种天生不规矩的男人。琪琪她…….你自己也知道你这个妹妹的,你不在家,她沙发不坐,非坐我腿上…….我在主卧室卫生间里洗澡,她拉开门就跑进来…….这些我过去都没法跟你说,你们家里人实在太宠她了……..”   陈江父母对望了一眼,又心疼自己儿子又羞愧难当。   林蓉不由长叹一声,她相信陈江说的是实情,自己这位姨妹的性情摆在那呢。为什么所有人都像欠了她似的对她那么纵容?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感觉到这里面的暧昧反常了,还听之任之,不敢吱声?为什么看着她穿着背心短裤在屋里乱晃的时候,自己不扇她两耳光把她轰出门去?   林蓉发现自己又在意淫了,意淫扇上司耳光,又意淫扇姨妹耳光,其实真正能做,并且最应该做的是:扇自己两耳光。   林蓉身体一动,想坐起来。胡淑娟赶紧按住了:“蓉蓉,别动啊。医生说了,小产要好好卧床休息。”   什么,小产?搞了半天,她躺在医院不是因为骨折而是因为流产。林蓉不由的又苦笑了一下:这孩子聪明,知道这对爹娘不靠谱,连个招呼都没打,拔腿先溜了。   ☆、5优质垃圾应该回收吗   接下来的两天,陈江日日夜夜在医院里伺候着林蓉,小心谨慎,任劳任怨。准公婆每天来陪着,劝她,帮陈江说好话。父母也来,却有点不知说啥才好,总的态度是劝合不劝分,当然可能是因为当着陈江父母面的缘故。   林蓉毕竟年轻,身体柔韧性好,摔得虽然厉害,也就是皮肉伤,没有骨折,清宫手术也做得干净及时,再一次B超检查后,医生认为她已无大碍,再留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蓉身体上的疼痛减轻了,精神也好些了,脑子能正常运转了,于是变着法子把别人都支出去,偷偷问自己老爸,她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啥事。   林启明是典型的江浙一带的男人,中等身材,相貌清秀,性格细腻,平时多少有点娘娘腔,当下长吁短叹:“……..陈江叫了救护车把你送到医院,再给我们打的电话…….医生说你早早孕不到45天……..你妹妹又哭又闹,死活要陈江娶她…….你妈,你也知道你妈人的,就知道袒护自己娘家人,一句话都不舍得说你姨妹,就会骂陈江…….你外公外婆也不舍得骂琪琪,就叫我去打陈江两个耳光。我打也不合适啊,倒是你那两个舅舅上去把陈江暴打了一顿,弄得我后来不得不去拦住………”   林蓉心头一怒,手臂不经意的一抬,扯得上面的盐水瓶子乱晃:“他们?报复我不肯借钱给他们么?”   林启明忙说:“别动气,动气伤身。他们说是为你和你妹妹两个出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林蓉的手背,生怕针头滑出来。   林蓉苦笑了一下:“我家亲戚对我真好,我姨妹撬我未婚夫,我妈骂我未婚夫,我舅舅们打我未婚夫。不过,无所谓了,说不定他们打骂的是我姨妹夫。”不敢乱动了。   林启明忧虑:“蓉蓉,你妈娘家人就会骂陈江不好。琪琪又巴不得你马上跟陈江分手。蓉蓉,这件事情上你可一定要有自己的主意,千万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毁了自己人生。你是怎么个打算?”   林蓉又苦笑一下:“出了这种事还能怎么打算?当着他爸妈面也不好说,等我出院后,大家把钱算算清楚,就此了结吧。”   林启明看了看女儿,十分为难,凑近了低声说:“蓉蓉,这事爸爸真不好给你乱出主意。劝你原谅陈江吧,毕竟没结婚就出这种事情,要是现在不快刀斩乱麻,婚后他还这样,那你不是跳火坑了吗。”   “但是劝你分吧。哎。陈江这次虽然是大错特错,但是我觉得啊,他本质上还真不是个浪荡的人。琪琪人品咱们也知道,跟她妈一个德行。要我说啊,这责任啊,至少一人一半。”   林启明犹豫一下,看看女儿,林蓉正睁大眼睛等他说。林启明既怕说了误导女儿,又怕不说耽误女儿,最终咬咬牙:“陈江的个人条件,家庭条件都是极好的。你也27岁的人了,跟陈江在一起这么多年,别说房子车子存款这些,单单感情上来说,两个人知疼着热的,哎,你要是跟他分了,今后能不能找到条件这么好的,这么知心知意的男人真不好说。”   林蓉叹气:“爸,还知心知意呢,他在我眼皮底下跟周琪偷腥,我知道个啥啊。爸,我明白你的意思,生怕我跟陈江分了后,今后遇到的男人条件一个比一个差,甚至再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对象,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而周琪嫁给陈江后,却过的舒舒服服,要啥有啥,到时候,你怕我看着堵心。”   “是啊,”林启明长叹一声,“按理说,没结婚出这种事,当父母的怎么能这么劝自己孩子。可是,蓉蓉,你看咱们家邻居,那个张阿姨,10几年她老公出轨,跪在门外再三求她原谅,你那时还小,但是应该也有印象吧。张阿姨性子刚烈,一定不肯,死活离婚了。结果呢,正好便宜了那个小三,现在她前夫跟那个小三有房有车有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再看她自己,身上没一件光鲜的衣服,房子还是十几年前的旧装修。就算物质上不说,一个女人这么十几年拉扯一个孩子,精神压力也够大的。蓉蓉,你可别怪爸爸说话不中听。这种人生大事,切忌意气用事。什么尊严啊,面子啊,那是说给别人听的,而日子是自己过的。”   林蓉点点头:“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家里,也就你一心为我打算,妈那个脑袋瓜,有时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她亲生的。”   林启明又是一声长叹:“其实爸是真不敢给你乱出主意啊。毕竟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要是你现在原谅了陈江,今后他又出这种事咋办?蓉蓉,怎么说,一定得自己拿主意,而且拿了以后,不管后果如何,都要一条路走到黑,不要去后悔。”   林蓉伸手捏了捏自己爸爸的手:“爸,你的话虽然听起来委屈求全,貌似没有尊严,却是再真实不过的人生经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我好。我会仔细考虑的。但是爸爸,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算我想原谅陈江这一次,恐怕也做不到。周琪肯定不会就此拉倒的,她的性格我们都知道。她又不是外人,想躲也躲不开,今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林启明苦笑:“嗯,这确实是个问题。周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小姨一听说就往回赶了,估计这两天就会到。她一到家,肯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林蓉咬咬牙,语气温和平静的说:“爸爸,不管今后我的人生如何,能不能找到更合适的对象,跟陈江分手是必须的,我不能这么鸡飞狗跳的过一辈子。”   林启明犹豫:“一辈子倒也不见得。周琪年纪小,脑子里也没几个脑细胞。她没长性的,过几天也就把陈江丢脑后去了。关键是陈江这个男人,不是你姨妹.......”   “爸,就算周琪不是个问题,我也不能今后一辈子时时刻刻生活在老公有可能出轨的阴影中,随便哪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陈江身边出现,我就会像吃苍蝇一样难受。何必呢,我有工作,有收入,就算找不到老公,一个人生活,也比跟一个垃圾男人过一辈子强。”   林启明嘟嘟囔囔的:“陈江是垃圾男人么,我觉得真不能这么说他。像周琪这么的一个劲往上贴,是个正常男人谁受得了........如果陈江真心悔改.......陈江爸妈真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们可真是喜欢你啊,你公公上来就抽了自己儿子两个耳光,你婆婆一个劲的向我们赔礼道歉......”   林蓉笑了:“爸,你错了。陈江父母现在忍气吞声,你真当他们是疼我啊?人家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我要是这次原谅了陈江,跟他结婚,他婚后再出轨,到我们要离婚的时候,你当我的这对公婆会站在哪边?陈江父母是真正的厉害人,不像我妈娘家这些人,就知道窝里横,连句上台盘的话都说不出来。”   林启明唉声叹气:“蓉蓉,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   林蓉思考着:“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但是,爸,你劝我的话也很有道理,生活不是电影电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清高有志气有屁用啊。生活,最终拼的是谁有房有车、谁过的光鲜体面。说不定我今后嫁的男人比陈江更垃圾,不光出轨还没钱;说不定我还真嫁不出去了,只好一人过一辈子,没老公没孩子——毕竟谁都不能预言未来。爸爸,我会好好考虑你的话的。”   被林蓉支走的人6续回来了,父女两个不好再谈,林启明深深看了女儿一眼,意思是:你再好好想想。   林蓉回了一眼,意思:我会的,一定谨慎考虑,从长计议。   ☆、6探病   两边父母都在,陈江小心翼翼的给林蓉削了个苹果,又切成小块,用牙签戳了:“蓉蓉,吃点吧,我给你把枕头垫高点。”   林蓉也不想太不给陈江面子,于是点点头,陈江把林蓉扶起来,拍松枕头,让她靠着床头坐着,把装苹果的盘子放在她手里。   林蓉不好意思:“爸,妈,大家一块吃吧。这两天累得你们天天往医院跑,天又热……..”   胡淑娟正要开口客套,忽然病房里响起了两下敲门声,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门外说:“请问林蓉是在这个房间吗?”   林蓉一怔,顿时大惊失色,是徐洪森的声音,他来干嘛?难道因为她要卧床半月,特意来通知她被解雇的吧。   林蓉这几天被打击惨了,大脑运转多少有点不正常,凡是都往最差里打算:我已经没了孩子,估计会没了老公,如果再没了饭碗,那这一跤可真摔惨我了,人生还给我剩下啥啊?   “在,请问哪位啊?”林蓉妈,周丽枫大声说。   “请进。”林蓉喊,然后小声说:“是我上司,公司副总。”   徐洪森西装笔挺,皮鞋铮亮的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束香水百合:“林蓉,听说你病了,而且一请就是半个月的假,我代表公司来探望一下。”林蓉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消瘦虚弱,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还有未褪的淤痕,徐洪森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居然会从自己家楼梯上……   徐洪森环顾四周,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是说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么?我跑外科病房去找,没找到,又打电话给人事部,人事部打听出来你住在妇产科……..”   林蓉顿时脸红了又白:这下好了,同事统统知道自己未婚流产了,哎,回去上班还得发布新闻:老公泡汤了,婚礼取消了,蜜月不去了,结婚照作废了………   林蓉心想:我明儿出院头一件事就是去买一张彩票,我他妈的赌场得意…….   林蓉红着脸解释:“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喜了,一不小心摔下来,孩子掉了,所以得休息半个月。徐总,谢谢您这么忙还特意来看我。”林蓉给徐洪森介绍自己家人。   徐洪森跟大家打过招呼,随随便便把花递给陈江。6年中陈江偶尔有到林蓉办公室接她下班,徐洪森多少也见过几面,当下互相打招呼。   陈江这几日在医院陪床,衣着不太整洁,两人握手时,林蓉注意到徐洪森似乎有点尴尬。以为他洁癖发作了。其实徐洪森是面对陈江时,忽然想到:他要是知道我脑子里对他老婆的那些个龌龊的念头,会怎么暴跳如雷。徐洪森内心惭愧,好在皮厚,脸上丝毫不露。   林启明递过来的凳子,徐洪森坐下:“ 林蓉,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把病假跟结婚的婚假连起来休。公司的事你别担心,我来做。”   林蓉心想:还休什么结婚假,休离婚假还差不多。   她不愿多谈此事,倒忽然想起来了:“对了,徐总,关于上个月的月报,我那份存货清点计划还没弄好…….”   “哎,你怎么躺病床上还想这些啊。”徐洪森小声嘀咕一句,犹豫了一下,“你病了后,我这两天忙你那摊子活,每天都10点后下班,我怀疑我是不是把你的数据都给弄错了,下周的合同本来是你去谈的,我现在正在抓紧看…….不过,你千万别担心,养病比什么都重要…….”   林蓉笑了起来:“徐总,你这是来探病,还是来催我上班啊。你包里是什么?是不是下周要谈的合同,你拿出来吧。”   徐洪森一面嘴里含混着:“这怎么好意思。”一面把从包里把文件拿出,把凳子拖得离林蓉近点。   “没事,只要我休病假期间,你别扣我薪水就行了。”林蓉闻到了徐洪森身上古龙水的薄荷香。徐洪森衣着高档,为什么用古龙水?林蓉发现自己一到徐洪森这,就胡思乱想。   徐洪森把那叠纸递到林蓉眼皮底下,用圆珠笔在那里勾来圈去,两人头靠在了一起,开始喋喋不休,距离近得令别人尴尬。   病房里其他人面面相觑,这上司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这么上门来逼病人工作。但是现在林蓉的薪水是家里其他人的两三倍,谁也不敢去得罪她上司。   正当林蓉跟徐洪森头凑在一起在讨论,房间里别人都在干陪着的时候,忽然门“咚”的一声巨响,撞在了墙上。所有人愕然抬头。林蓉的小姨周丽华带着姨妹周琪威风凛凛的出现在病房门口。   周丽华其实今年才35岁,是个服饰夸张的艳丽少妇,此刻昂首挺胸的拽着女儿一脚迈进狭小拥挤的病房,天花板都几乎被她撑破。   周丽华反手关上房门,傲慢的说:“今天大家都在,非常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陈江,你给我听好了,我女儿已经怀孕了,而且是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你马上就跟她结婚,否则,我去公安局告你强/□女。”   徐洪森震惊得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所以人不可以太自以为是:哪怕你夜夜裸奔,也不可藐视群雄,世界上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   林蓉跟陈江解除婚约后的一年里,深刻体会了她爸在病房里跟她讨论的那段话的正确性。   陈江,帅哥,名校硕士,肥缺机关公务员,现在是科长,月薪5-6000,父母是事业单位职员,家境小康,家庭背景是北京土著,颇有社会关系—— 这样条件的男人在婚姻市场上居然是多么的稀少,多么的抢手,多么的早早名花有主,多么的不可能再得…….   同时,林蓉也发现,在婚姻市场上,27-8岁的女人,已经冷得打冻,老的掉渣…….   林蓉现在是一见陈江就恶心,一点都不后悔跟陈江分手,当然,她就是后悔也由不得她。   但是不管林蓉后悔不后悔,她必须承认爸爸说对了,像陈江这样条件的男人,林蓉还真再找不到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遇到的男人只可能一拨更比一拨差——条件好男人都被挑光了,剩下的都是女人不要的,甚至是被女人踢出门的。   另外,林蓉还想通了一点——就算比陈江更穷,条件更差的男人,也不见得就有品格。大家一般以为,一月挣5000甚至更少的穷男人并不风流,但是生活却教育了林蓉:他们不风流是因为没有条件风流,他们没那个经济能力,无论是包养还是嫖/娼,他们那点工资哪够。但是一旦给这种男人一点偷鸡摸狗的机会啊,他们就不是风流了,而是下流,比如:跟自己老婆的妹妹上床。   没钱男人的忠贞,就像后宫女人的处/女/膜,也许只是因为没有失去的机会。   林蓉对找新男友越来越没兴趣了,家里人也看出她这意思来,父母多少有点忧虑,家里别人倒是巴不得——正好可以多为家庭做点贡献。   但是找不到新男友绝不是目前最困顿林蓉的一件事,事实上,林蓉现在哪有找对象的闲情逸致。林蓉现在有更重大的经济问题需要考虑,事关她人生的方向,努力工作的目的………   林蓉过去努力工作挣钱,目的是跟自己未来的老公一起买房买车养孩子过日子。现在她每天加班、辛苦工作为了毛?难道是为了给姨妹一家人供房供车养孩子过日子?   每月的工资从林蓉口袋里流了出去,享受的却是……..   林蓉凌乱了……….   ☆、7成了半个哲学家   林蓉忽然对人生有了很多感悟,比她过去27年所有的感悟加起来还多。同时,林蓉忽然发现自己有多二,她一条一条记下来,数了数,正好二百五十条。林蓉点点头,自己确实是二百五的两次方。   最二的一件事自然是跟陈江分手时的财产分割。   不得不承认确实不太好分,两人从毕业工作起就钱合在一起花了。房子在林蓉名下,车子在陈江名下,但是两边父母都掏了钱,两个人一起供了贷款…….最麻烦的是,房子涨价了,五年功夫,从2650一平米,涨到了5000多一平米,还有装修…..这笔账咋算?   两人另外还有二十几万的共同存款,当然,林蓉薪水高,是存钱的主力,但是现在也说不清楚,这二十几万里,哪分是林蓉挣的,哪分是陈江贡献的……   两边家里讨论后,在小姨周丽华的坚决要求下,姥姥姥爷的一致支持下,妈妈周丽枫的好言相劝下,爸爸林启明的小声抗议无效下,分配意见如下:   房子归林蓉,车子和存款归陈江,剩下的贷款各人自己负责。因为房价涨了,这么分,林蓉还占了几万元便宜。因为林蓉占了点便宜,所以房子暂时借给陈江和周琪住,房租暂免。至于暂借到啥时候为止,未定。反正林蓉现在没男朋友,不结婚,住娘家,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林蓉自己也算过怎么分,但是横算竖算,天算地算,怎么也算不到,两边家里人合计后,是这么个分配法。   林蓉从小被夸到大,都说她好算计,谎言说一千遍不会成为真理,却容易让人信以为真。林蓉还真当自己精明呢。   直到真相摆在自己面前,林蓉终于恍然大悟,自己精明啥啊,世界上找不到比自己更二的货了吧——房子车子存款统统归别人享用,她还要供房贷,还要被所有人说:你占便宜了…….   于是林蓉不干了,要求自己拿车子存款,房子归陈江——宁可吃这几万元的亏,也要把这事了了。有二十几万现金,十几万年薪在,哪里不能再买个房啊,   但是周琪不乐意了,又哭又闹,她爱那车爱得要死,天天叫陈江开着满街兜风显摆,房子也喜欢,请了一堆同学来嗑瓜子,存款更喜欢了,天天要买这买那。   小姨周丽华大义凛然的指出:周琪现在正在孕吐阶段,小小年龄怀孕,那个可怜啊,那个辛苦啊。而且因为年龄没到,没法领结婚证,这段日子,情绪非常不稳定,林蓉要是再闹,周琪心情再不好下去,说不定就流产了…….   于是林蓉被家人铺天盖地的谴责淹没:陈江收入不高,你妹妹年龄这么小,又没工作,又要生孩子了,你把车子存款都拿走,还要陈江供房贷,你于心何忍,你亲情何在…….   谴责她的有小姨,命令她接受的有姥姥姥爷,规劝她的有自己亲妈,爸爸林启明倒是心疼自己女儿,可是林启明在家里说话从来都跟放屁一样。   林蓉最终一面供着月供,一面落了个无情无义,六亲不认的美名…….   ----------------   陈江现在是凌志新车开着,260平米的新房住着,17岁的美艳准娇妻享用着,35岁的妖娆准丈母娘同住着。陈江的脑子混乱了,他到底是幸捏还是不幸捏?   特别是陈江周末带着准老婆准丈母娘逛街遇到同事同学的时候,有人问:“陈江,这两位是谁啊?林蓉呢?”   陈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但是不回答也不行啊,只好斯斯文文解释,跟林蓉分手啦,另外找了个老婆。   朋友们看看准丈母娘:“年龄好像比你大点,不过挺成熟漂亮的。那个怀孕的是谁啊?她妹妹?有20吗?”   陈江没法说了,开不出口啊。其实真难怪别人,陈江今年30,周丽华不过比他大5岁而已,而且衣着时髦,风骚亮丽……..   陈江仔细想想,自己应该是挺幸福的,老婆无理取闹咋啦,胜在年轻美貌不是,丈母娘蛮不讲理咋啦,胜在全心全意不是…….陈江还抱怨啥啊。   陈江的脑子彻底混乱了,最让他混乱的是:每周必定要跟林蓉见面。   为毛呢两人每周必见面呢?因为周琪和周丽华动不动周琪姥姥姥爷家,其实也就是林蓉父母家,蹭饭吃,一周去那么好几次,周末更是必去无疑,陈江自然得陪着,林蓉尽量躲着他们,但是想彻底不见那是不可能的.........   陈江看见林蓉日渐消瘦,日渐沉默寡言,多少有点在猜测林蓉在想啥?是不是还在怀念他们共处的九年时光,是不是在为他伤心落泪,还爱不爱他,有没有恨他?陈江满脑子胡思乱想。   --------   其实陈江的这些想法大错特错,林蓉哪有那脑细胞怀念旧情——如果真有所谓有旧情的话,她算账都来不及呢。   林蓉家的情况是这样的,老爸老妈月薪5-6000一月。北京生活费不高,林蓉家过去家境算小康,当然也谈不上多富裕。   老爸是外地留京的大学生,社会关系比较简单,没啥负担。   老妈是长女,也是唯一的读过大学的,算是兄弟姐妹们中状况最好的,姥姥姥爷无退休金,所以林蓉老妈不光要负担父母,弟弟妹妹侄儿外甥女还常有来打秋风。   自从小姨周丽华回京,跟女儿准女婿住一块不走后,林蓉家负担就突然加重了,家里经常性的多三口人吃饭,而且还要吃好的——周琪捂着肚子哼唧两声,全家无不披靡。   林蓉能理解自己小姨到娘家来刮地皮的行为——陈江5000多一月还要供车养车,在两项就去掉了他大半工资;小姨在商场当收银员,一月不到2000;姨妹没收入却马上要生孩子。而且就姨妹那消费习惯,林蓉估计这一家三口现在正在啃那二十几万存款。   林蓉也能理解自己妈贴娘家的行为,老妈由于自己家两口子都上过大学,收入略高,生活较兄弟妹妹们富裕,这一辈子都有负罪感,于是一生都在为改善娘家人生活状态奋斗,特别是对周丽华这个未婚生女的妹妹,更是满心愧疚,愧疚得好像她就是那个光播种不收割的男人似的。   林蓉能理解姥姥姥爷偏心小姨姨妹的行为,平均主义是社会主义特色嘛,仇富是中国人民的优良传统嘛,林蓉父母就已经是社会主义专政对象了,林蓉现在有这份薪水简直成了为富不仁的阶级敌人,于是姥姥姥爷天天在家里发扬劫富济贫的侠义精神。   林蓉唯一不能理解的是自己,这些跟她有一毛钱关系么?陈江是她前男友,小姨姨妹是旁系亲属,那干嘛他们能白住她的房,来家里蹭饭还要她掏钱呢?   但是天下当女儿的,都抵不过老妈在那的唠叨:“这个月,工资又不够了.......黄瓜也涨价了.........这个月水电费要交了.........”林蓉乖乖的从皮夹里抽出钱来,谁叫她现在收入高,谁叫她负担轻,谁叫她二百五…….   老妈说:“蓉蓉,还好你懂事,知道体谅父母。”   林蓉想:体谅父母,就是要掏钱喂白眼狼   老妈说:“蓉蓉,幸亏你不像琪琪,让父母操心。”   林蓉想:所以她有房有车有老公有孩子,钱随便花;我没房没车丢了老公没了孩子,挣钱给别人花。   子曰:因为我恭顺忍让,所以你们得寸进尺,因为我贤良淑德,所以你们当我软弱可欺。   陈江每次把油焖大虾剥掉壳放在周琪碗里的时候,就会柔情的想:蓉蓉,我过去也这么剥给你吃,你还记得吗?   林蓉则是在想:这虾45元一斤,周琪一人能吃掉两斤,她不是孕吐么?咋每次一见满桌的鸡鸭鱼肉就会心的一笑呢。   陈江每次见面都在揣度林蓉对他的想法,越揣度越怀念过去9年跟林蓉共度的时光,自己为什么要被一个没成年的小姑娘诱惑呢,为什么要做出这等的丑事呢,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再回头行不行?自己才31。   陈江悔不当初,陈江相思刻骨。特别是在没到发薪日钱包就已经空空如也的时候,特别是当准老婆给自己爹娘气受的时候,特别是准丈母娘对自己吆三喝四的时候,陈江就会发现自己真的是很爱很爱林蓉,比过去9年加起来还要爱的深,爱的痛苦。   林蓉每次吃饭都在盯着桌上的饭菜,计算自己钱包里又少了多少张红票票,越算越觉得自己亏大了,为什么自己钱自己不舍得花,要供别人白吃白喝白住?   林蓉每周看着陈江一起来蹭吃蹭喝,这才真正理解软饭男这词的深刻含义,相比之下,劈腿偷腥啥的都不算啥了。鄙视啊鄙视,林蓉现在看这个男人像看阴沟里的老鼠。当然,林蓉最鄙视的是自己,这个二百五十五。   由此可见,男人比女人痴情多了。女人对钱包的占有欲要远远超过对男人的占有欲。   ☆、8这个男人有没搞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林蓉流产,解除婚约的事过去一年了。   这天是七月的一个周五,办公室里人都走光了。林蓉在公司餐厅吃完晚饭,回到在自己的鸽子笼里,继续干活。现在她几乎天天都在公司加班,特别是周末,几乎整天都泡在办公室里。   晚上9点多,徐洪森走了过来:“林蓉,还在忙?”   林蓉叹了口气:“忙得我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徐洪森扫了一眼办公大厅,一排排的白色鸽子笼,就他们两人,忽然大脑短路了,一低头,凑在林蓉耳边:“干我好不好。”   林蓉一笑,一巴掌把他推远点:“你古龙水喷太多了,一股子人渣味。”   徐洪森脸一红,正色道:“林蓉,今天是周末,你应该休息休息,不应该再这么拼命加班。”徐洪森动手给她收拾东西。   林蓉坐着不动,随他收拾,徐洪森把她桌上的文件细细收拢,一一归类放好,又关掉电脑,然后拉开抽屉去取她的包。取包的时候,徐洪森的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臂从她背后伸过去,多少有点像要把她抱在胸前,林蓉抬起头来,两人眼睛默默对视了两秒,徐洪森微微低下了头,两人的唇其实离得很近,林蓉转过头去。   徐洪森控制住自己心头的异样,低声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坐公交车。”   徐洪森把林蓉的包拿在手里,目光下垂,说:“为什么每天加班加这么晚,而且还不吃东西,减肥么?又不让我送你回家,弄得我天天半夜还得给你挂个电话。”   林蓉不想理徐洪森这些暧昧的话——当她苏丹丹第二啊。林蓉今年芳龄二八,28岁,正经理,年薪16万。这年龄,这级别,再改行当二奶,有没搞错?天下哪来这么又老又贵的鸡,徐洪森也不怕塞牙。   “坐公交很方便。”林蓉简单的说,站了起来,随手拿过自己的包。   两人把办公室灯一一关掉,穿过半明半暗的走廊,去搭电梯。有暧昧的情绪在两人间升起,无缘无故的,林蓉脸红了。   自从医院那次以后,这一年中,徐洪森对她态度大变,不光是再不训斥她了,还对她极其细心的照顾,包括她的午餐吃了多少,徐洪森都在留意,这些,别人觉察不到,林蓉自己当然明白得很。徐洪森性格精细,真关心一个人起来,体贴到细枝末节,而且还不动声色,不露痕迹。想想今后谁当他太太,这温柔,估计得窒息。   徐洪森却在侧面偷偷打量林蓉越来越尖的下巴,越来越大的眼珠子,心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电梯下行,徐洪森笑着用调侃的口吻说:“你老这么加班,想显示自己重要性啊?怀疑你是想要挟我,去年你病假半个月,我忙得那个一团糟。你现在是我的左膀右臂,少了你,我就缺胳膊断腿。”   林蓉笑:“那你这些年还一直虐待我。挑我工作我也算了,毕竟你是我上司,你连我衣服发型都挑毛病,每次被你训完,我就会很佩服自己,血管壁那个厚,至今没得心肌梗死。”   徐洪森脸红,想解释,又羞于启齿:“嗯,我对你要求严格嘛,你说这公司里,哪个像你升得这么快?”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党的栽培喽?”   “嗯,这倒不是,是你自己很努力,现在公司所有进货线都在你脑子里,我自愧不如。” 徐洪森认真的说,停顿一下补充,“而且你现在合同谈判能力也在公司里首屈一指,我甘拜下风。林蓉,你很有天赋,我有时都在想,让你从一开始就做采购是不是屈才了,你如果做销售是不是会有更好的表现。”   “对我评价这么高,”林蓉笑,“那还不赶紧给我升职加薪。”   “公司里跟你同龄的有比你薪水职务高的么?”   两人下到一楼,出了大门,站在大楼前的广场上,路灯静立,周围空无一人,城市的喧哗隔在花坛之后。徐洪森伸出手来拽林蓉的胳膊,要硬拖她去帕车场。林蓉坚拒:“我自己回去,真不用送。”   徐洪森恼火:“都几点了,为什么不要我送?怕我图谋不轨,那我现在就动手好不好?反正周围没人。”徐洪森冲口说出这话,忽然感到一阵冲动,一手搂上了林蓉的腰,人逼了上来。   林蓉头心头一颤,头微微一低,避过徐洪森俯下的唇,轻声说:“这是在大街上,我是你下级。”   徐洪森自知失态,羞惭,但是又有点舍不得放手,哑着声音低低喊:“林蓉。”   林蓉抬头一看,忽然发现,在路灯下,徐洪森衬衫扣得整整齐齐,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眼珠子却在发红,像兔子一样,她过去也多次见过,特别在徐洪森训她的时候,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红,不由一怔:“你眼睛怎么了?”   徐洪森大惭。但是所谓夜黑人大胆,7年的**刺激着脑神经,几秒后,徐洪森咬咬牙,决定把话说破:“是我个人的生理特点,我海绵体一充血,眼球也会跟着充血。我极度兴奋的时候,眼球是血红的。我都担心哪天我眼珠会爆裂,好在医生说没事,因为充血时间很短,释放后就消退了。”   林蓉不由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蓉容貌上更多得她爸的遗传,比较江南特色,中等身材,蜜水色皮肤,曲线玲珑,五官精致,大眼睛长睫毛,长发垂到腰际,抬眼看人的时候,表情宛若处女。   公司里北方女孩偏多,相对而言,林蓉显得身材较为娇小,皮肤细腻,袅娜婀娜,妩媚婉转,但是徐洪森知道,林蓉工作上手脚利落,思路清楚,谈合同更是犀利精明,咄咄逼人。   徐洪森在灯光下细看林蓉脸上的羞色,有点娇弱,又有点倔强,有点清纯,又有点野性,心头一阵悸动,大脑失控,手臂一用力,两人身体就贴在了一起。徐洪森呼吸里带上了压抑的□。   林蓉感觉到了徐洪森下腹的那处坚硬,不由的大窘:“哎,徐总……”   “叫我洪森。蓉蓉,我想你想了多年了。你过去有未婚夫,我不好打搅你,现在你们分手都一年了,按理说应该过去了。这一年中,我一直在等待。你现在越来越瘦,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徐洪森哑不成声,双臂将林蓉越拥越紧,头低下搜寻林蓉的唇。   林蓉心头狂跳,这些年无端的猜测,多少次以为自己自作多情,居然是事实,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说?过去自己有未婚夫,还能解释,这一年中,徐洪森也总是欲言又止,态度暧昧,而且照样到处沾花惹草,左搂右抱,哪里像真对自己有意思的样子…….   林蓉微微转过头去,避开徐洪森的那一吻;“等等,徐总,或者洪森,我得先问清楚几个问题。”   徐洪森动作停止了,苦笑着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果然要跟我谈判,行,你问吧,我一定如实禀告。”   “我就几个简单的问题。”林蓉把徐洪森的手推开,盯着他眼睛,徐洪森眼里的红色正在消退中,“徐总,你是想要我当你正式女朋友,往结婚方向发展的那种;还是想我当你长期情妇,跟苏丹丹一样;还是想今天晚上跟我发生一次关系,今后一切不变?”   徐洪森狼狈:“嗯……林蓉……你厉害,永远抓住问题的核心…….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好,我从没想过要结婚,至少目前来说,我不想进入任何严肃的关系…….你是我最得力的部下,我也不想你成为我情妇…….这些年里,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对你的渴望,我们在一起时间太长,我渴望你太久,我不想只跟你一夜情就完了…….” 徐洪森一阵心乱,又是一咬牙,“林蓉,我暂时无法明确回答你,关系需要时间去发展…….”   林蓉眼睛盯着他,徐洪森的回答并不令她意外,实际上如果徐洪森回答说打算娶她,林蓉也不会信——连陈江这样的普通白领都鸡飞蛋打,还指望徐洪森这样的花花公子娶自己进豪门。人生已经教育了林蓉,天生掉馅饼砸中自己是不可能的,天上掉半块砖头下来砸死自己是完全可能的。   但是林蓉听徐洪森这么回答多少还是有点失落,为毛?难道是因为自己嫁入豪门的白日梦灭?自己这一年光做噩梦了,哪有时间做这号美梦。   林蓉叹了口气:不管了,反正跟陈江比起来来,徐洪森至少不要脸到诚实——这种优秀品质在男人那是多么的少见啊。   “那,徐总,等您想明确了,再来跟我谈吧,说不定我们能达成共识。”林蓉圆滑的说,既不扫徐洪森面子,也不落任何口实。   但是徐洪森却不吃这一套,见林蓉转身欲走,心头一急,伸手拉住:“林蓉,你有没想过一种关系,比较松散的关系,没有约束,不需要承诺,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和方向,只因为彼此欣赏而互相吸引。”   林蓉手停住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炮/友,是吧。”   林蓉抬起眼睛,盯着徐洪森,思考:“徐总,虽然理论上来讲男女是平等的,但是现实中,女人跟男人上床,一般总得图点什么吧。”   “那你想我包养你?”徐洪森微有点惊讶。   “不。我觉得我的年龄和性格从事二奶这个职业没多少发展空间,不如当经理更有前途。”林蓉一面想一面慢慢的说:“徐总,您出身豪门,未婚,如果我跟你发生关系,我的目标肯定是当您太太,但是你连女朋友这样的低级职位都不愿给我。而炮/友,情妇这些非正式关系想要发展到婚姻的概率很小,就像一个人应聘去IT公司开货车,最终却当上了技术总监,虽然不能说完全没可能,但终归不是走正常升迁途径。我估计我升不到我的理想职位,只能谢绝您的招聘。”   徐洪森叹气:“林蓉,你狠,把我说得勃都勃不起来了。来吧,我送你回家,我已经没企图了,这回不用拒绝我了。”   ☆、9性幻想   徐洪森开一辆黑色限量版宝马,隔音效果很好,静静的在车流中滑行。林蓉家住4环边上的旧小区,所经之处,街道狭窄,霓虹灯闪烁。   徐洪森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不看林蓉:“你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跟前男友分开也快一年了。我个人对你没吸引力吗?你仅仅是因为我有钱,所以想跟我结婚。撇开财产婚姻,你对我本人没任何喜欢和**,对吗?”   林蓉犹豫,看了看徐洪森年轻强健的身躯,英俊挺拔的侧影:“要我说实话么?如果你单指个人的好感,和异性间的吸引力,那确实是有点的。特别是当你向我频传款曲的时候,确实是有点动心。”林蓉慢慢的回答。   “但是你想要我当你炮/友。我现在在公司发展的很好,而且我还想在公司里继续发展下去。跟你搅合在一起,刚开始,在你喜欢我的时候,肯定是有甜头的,但是等你玩腻了,再天天看见我,肯定是会觉得腻烦的,我自己也会觉得不舒服,最终会成为我晋升,甚至是继续留在这个公司工作的障碍。我又不是没实力,踏踏实实靠自己的努力往上爬,不投机取巧,不惹是生非,岂不是更靠谱。”   徐洪森噎住,过了半晌:“我并不是说我们完全不可能发展,我只是说我不希望我们两人的关系以婚姻为目标开始。我们公对公,私对私。无论我们下班后如何,都不影响我们在公司里的关系。”   林蓉忍不住扑哧一笑:“徐总,这话听起来真动人。不过您说话先看看对象。你的听众,在阅历上是个有7年工作经验的经理,长于合同谈判;在生活中是个28岁的大龄剩女,非处,而且经历过一场婚变。”   徐洪森不由的长叹了一声:“你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我真那么招你讨厌吗?我们相处7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是个把工作跟私生活混在一起的人吗?”   林蓉惊奇的看了他一眼:“哦,你不是?”   徐洪森脸一红:“嗯,你说的是苏丹丹。这个,我…….”   “你不用解释。”   徐洪森一急:“ 苏丹丹她,你知道的,不能指望她干任何活,她的工作就是看着我办公室门,有人进来通报一声,就这点事,她也做不好。但是她来应聘时,看我的眼神我就明白了,反正这事两厢情愿,公司付她的工资很低,2000元一月,其他钱都是我个人给她的。”   林蓉不悦:“这跟薪水高低有什么关系。你知道这事在公司里影响有多恶劣……”林蓉忽然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自己老板说话。   两人沉默了几秒,徐洪森低低的说:“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情况下,有什么话都请说好吗?我一贯重视你的观点,我们之间请不要留话。”   林蓉叹了口气:“好吧,我这是作为你的重要手下和你的朋友,在跟你说实话。你跟苏丹丹的关系在公司里尽人皆知,大家只看见她在装模作样的工作,但是不知道公司也在装模作样的付她薪水。”   “因为你们的特殊关系,还有苏丹丹的穿着打扮用度,公司里人都以为她薪水很高,非常高,而且她是你的贴身秘书,大家以为她是个会影响你决策的人物。另外就是,你这样的行为,给公司的管理层中的某些人,还有想通过建立这种特殊关系获利的人,树立了一个榜样。当然,这是你的公司,你想干嘛就干嘛。但是,徐总,我真不明白,既然苏丹丹干不了什么活,公司也就走2000元一月的账,你干嘛不叫她辞职,专职给你当情妇呢?”   徐洪森血全涌到了脸上,有半分钟说不出话来:“嗯,对不起,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过,苏丹丹并不真正是我的情妇,我没固定的给她钱,她有男友,我给她钱、送她礼物跟她做性/交易,但没有包养她。”   林蓉不好意思:“对不起,这是您的私事,我们不谈了吧。”   徐洪森犹豫了片刻,说:“哎,林蓉。这话我只跟你说。我聘用苏丹丹当我秘书,是因为…….因为我有非常隐秘的性幻想,非常阴暗,难以启齿,无法实施,跟办公室有关,所以我让她在我办公室里工作,跟她发生关系,聊以自/慰……”   林蓉好奇的看看徐洪森:“哦,为了实现你的性幻想。”   “啊,不,我的性幻想不能通过她实现,我是在打擦边球。”徐洪森沉默片刻,终于把心一横,“我的性幻想是在办公室里强/暴你,是不是非常骇人听闻。对不起,林蓉,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我性幻想的对象。”   林蓉大吃一惊,心砰砰直跳,脸涨得通红,徐洪森非常不好意思,轻轻说:“对不起,我不是真想冒犯你,我说的是,我心底里最阴暗,最隐秘的部分,让我一直觉得压抑,并有犯罪感,但是我并不是真要这么做。这种幻想让我非常亢奋,是我**的极致。”   林蓉羞得耳垂都发烫了,心底却有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诱惑,过了会,慢慢的说:“其实这种性强/暴的幻想,女人也有,很多女人从少女时代就想象自己被劫持,被掳掠,被强/暴,被囚禁,然后爱上了那位英俊的匪徒。这种幻想是女人渴望自己心爱的男人用最强势最极端的方式追求自己,所谓的被□,嗯,我觉得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女人对心爱男人的极端诱惑,让他彻底失控?”   徐洪森轻轻喘息了:“你不反感我么?”   林蓉轻声说:“嗯,不反感。不过,你是我上司,不是我男友,不太合适实践这种性幻想。”   林蓉不想再谈了:“嗯,我家就在前面了,你就在这把我放下来吧。谢谢你送我回家。”   ---------------------   徐洪森把车帕在路边,但是跟着林蓉一起跳了下来:“时间还早啊,路边摊上有这么多人,咱们是不是也去吃点麻辣烫?”   已经10点多了,晚风吹来清凉,路边人行道上摆满了小吃摊,横七竖八乱拉的电线上光秃秃的灯泡发出黄晕的光,小飞虫围着灯泡乱飞,一会被烧掉了翅膀变成个小黑点掉落在下面不断翻滚的辣汤里。   因为是周末,一圈圈的人围坐在冒热气的大锅前,男人们光着膀子,喝着啤酒,女人们用餐巾纸抹额头上的汗水,一面扑打着蚊子,一面从汤里捞起一串串菠菜,牛肚,油豆腐,再在芝麻酱里蘸蘸,吃得满面油光。   徐洪森拉着林蓉并肩坐下,抽出领带,塞进自己裤兜里,解开衬衫的衣领和袖扣,将袖子高高卷起。林蓉微笑了,她还穿着白天上班的银色真丝衬衫,灰色紧身一步裙,当下小心的往后缩了缩,怕油溅到自己衣服上。   在车里把话说破后,两人间忽然亲密了很多。徐洪森左臂一伸,搂上了她的腰,林蓉也没拒绝,反而半靠在了他的胸前,有一种快乐情绪在两人间迸发,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老板娘递过两个泡沫塑料的小碗来:“五毛钱一串,自己拿,吃完了数竹签付账。这是麻酱,这是辣酱,自己加。”   徐洪森烫了很多鱼豆腐,很多蔬菜,加了很多辣酱,吃得汗像黄豆似的往下滴,衬衫粘在了后背上,林蓉吃了很多平菇,很多金针菇,也是鼻子上汗津津的。徐洪森用桌上劣质的餐巾纸给林蓉擦脸,林蓉笑着躲,徐洪森一把摁住了她的头,死活给她擦了一遍,擦完,两人相视而笑。   林蓉喝掉一罐冰镇可乐,徐洪森喝掉了一整扎扎啤。   “你等会怎么开车啊?”林蓉担心。   “没事,时间还早,我们再散回步,等会酒劲就过去了。”徐洪森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左右转动身体,“啊,好饱,虽然不卫生,但是吃得真爽。”   徐洪森拉起林蓉,沿着人行道并肩而行,7月清凉的夜风吹动两人的鬓发,林蓉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温柔沉静,眼底有一抹动情的光芒在闪烁。   徐洪森低低喊:”蓉蓉,蓉蓉.......”完全是男性的磁音。   “什么事?”   “没事,就想这么喊你,听你应我。”徐洪森漆黑的双眸情深款款,如看初恋情人。   有模糊的情怀如夜雾升起,徐洪森多少有点困惑的问自己:7年来,我一直克制着,并跟她保持距离。我那不可告人的隐秘幻想,让我羞耻罪恶,我从来都只想让它停留在我的思维中。可是今夜我居然告诉了她,我对她的变态**,我是不是精神错乱了。今天晚上,她好像并不讨厌我,但是当白天来临,她会鄙视我吗,让我明天如何面对?   林蓉却在想:他想让我当他纯粹的性伴侣,体验他的终极性幻想,我应该答应还是拒绝?如果我答应,会不会动真情,卷入太深,最终伤的还是我自己;如果我拒绝,哎,我为何要拒绝这么让我心动的男子,我的人生如此灰暗,并且早已绝了寻找理想伴侣的念头。既然如此,为何我要拒绝这样的狂欢,让我的人生毫无亮点。   ☆、10夜谈   离小区不远有条陈旧的小河,河畔杨柳拂地,河上有座旧式的小桥,桥头横卧着汉白玉栏杆,两人沿着河岸慢慢散步,最后在桥头驻足,背靠在栏杆上。徐洪森用手抚摸那年代久远的石刻,在夜风中远眺,淡淡的月光下河面反着光。   有两个中年妇女从远处一面摇着蒲扇一面叽里呱啦的聊着天,走了过来。   “蓉蓉!”,“这么晚了,还跟男朋友压马路啊。”两个女人惊讶的跟林蓉打招呼。   “张阿姨,王阿姨。今天是周末,就逛晚了。”林蓉回。   路灯比较远,两个女人努力的借着月光想看清徐洪森的脸。徐洪森觉得如果遮遮掩掩,反而显得猥琐,于是干脆抬起脸来,让她们看个够。   “是我家的邻居,跟我爸一个单位的。”林蓉等她们去远后,小声说。   “有关系么?”   “无所谓,反正我们家的烂事谁不知道。现在我小姨她们,一周好几回,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小外甥女来我家吃饭,我那个前未婚夫跟在她们后面,浩浩荡荡,楼梯踩得咚咚响,邻居哪个不侧目而视。我晚上跟一个男人在桥头上站站算个屁。”   徐洪森吃惊,转过头来看她:“他们每周好几次来你家吃饭?这就是你现在天天在公司加班不回家的原因?这种日子你居然已经过了一年了?你不怕自己精神崩溃?你不是另有一套房子嘛?为什么不住那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林蓉苦笑了一下:“去不了,他们住着呢。不光那里不能去住,我有心想自己另外租套房子去住都做不到。小姨他们一家收入不够开销,就来我家借光,连吃带拿,食物,日常用品,爸妈手头紧,家里需要我每月补贴。但是就算我每月补贴家里一定数目的钱,他们也不会让我随便花我自己的薪水,嫌我浪费。”   徐洪森眉头皱起来了:“怎么回事?”   林蓉低头无语。   “就我们两人,你没什么不能对我说。”   林蓉犹豫了一下,这一年来她也确实快憋死了,当下忍不住把事情全倒了出来。   徐洪森拳头握起来了:“你为什么让他们这么欺负你?真不像你为人。赶紧把房子收回,让他们统统滚,你也不用给你爸妈钱,他们负担不了了,自然就不给你小姨他们白吃白拿了。”   林蓉苦笑了一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要是想赶人,嗯,我自己先被砍成薯片了。其实赶了也没用,她们不会搬的。人不是活在真空里,当整个家庭都压着你,谴责你的时候……”   “怕他们啊,讲不讲理啊。”徐洪森心想:怪不得这一年里她越来越瘦,拼命加班。徐洪森心里疼得难受。   “家不是讲理的地方。算了,得过且过吧。”林蓉叹了口气。   “真是你亲生父母么?”徐洪森怀疑。   林蓉不由的哈哈笑了起来:“这个问题问得好,有时我也这么问自己。”   林蓉笑完了,慢慢的说,“其实,我爸是非常疼我的,但是我爸在家里没地位。我爸是外地大学生留京。可能我姥姥姥爷认为我爸高攀了我妈吧,我妈是北京郊区的农民,有在皇城根下啃黄泥的高贵血统。”   林蓉说了一下自己家的家庭结构:“.......我妈是长女,又是唯一的大学生,家里经济条件比娘家亲戚好点,我搞不清楚是不是这个原因,让我妈非常的具有雷锋精神。”   “我从懂事开始,我两个舅舅家的孩子就经常性的在我家出入,我妈对他们比对我好得多。我爸买来给我吃的苹果,我妈收起来,藏到我表哥们来,拿出来给他们吃,玩具也是一样。同样读大学,我妈给他们的生活费比给我的还要多,理由是舅舅他们家里经济条件不好。真不知道她这么助人为乐是为了啥,她难道以为侄子们会感恩,会孝敬她啊?我两个舅舅和表哥的人品在那明摆着呢。”   徐洪森一笑:“狄仁杰对武则天说:只见儿子祭祀爹娘,没见侄儿祭祀姑姑。”   林蓉也跟着笑,笑完了叹气:“我是真不理解她的这种奉献牺牲。我妈说这是她的责任,因为大家是亲戚,有血缘上的义务在。她越说,我越不明白她对亲戚的义务怎么比对我的还多。其实,她给亲戚越多,亲戚的胃口就会越来越大,有一天她满足不了了,就是悲剧的开始。后来我两个表哥要结婚买房子,我妈的钱被我刮出来付首付了,没的借给他们,从此跟舅舅们反目成仇。”   “应该说我妈心里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主要是她在我姥姥姥爷面前没辙,在我家里,姥姥爷的话就是圣旨。我妈是个大孝女,动不动就说我姥姥姥爷他们年龄大了,一辈子吃够了苦,拉扯4个子女长大不容易,吧啦吧啦。我姥姥姥爷一辈子的辛苦难道是我妈造成的?怎么全我妈一人补偿了。可惜我妈自己一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不够,还要拉上我爸和我。”   “我12岁那年,端午节,我爸单位发了几个肉粽,我舅舅他们来我家蹭饭,姥姥把粽子蒸了,给两个表哥一人一个,就没给我。我自己去拿,被姥姥大骂。我顶嘴了,对姥姥说‘我爸拿来的粽子,凭什么别人能吃,我不能吃。’,于是被我姥姥狠狠打了一顿,跑到楼下哭。妈妈骂我不懂事,不好客,没做主人的样子。”   “爸爸心疼我,跟我妈大吵,于是家庭矛盾总爆发,爸爸铁了心要带着我跟我妈离婚,闹得非常厉害。家里人都指责我,说我是罪魁祸首,吓唬我说我爸离婚后就会给我找个后妈,会怎么怎么虐待我。最后家里人逼我跪下,求我爸别跟我妈离婚,要我说是我想要父母双全,我爸这才不得不作罢。一个12岁的小孩子经历这种事,被冠以那样的罪名,又被赋予这么重大的责任,你可以想象我当时是啥感觉?”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顶撞我姥姥,从此再不敢忤虐,后来就养成了习惯,逆来顺受了。”   “是不是因为你姥姥姥爷重男轻女?”徐洪森越听越怒,压住火气,思考着,“很多父母都喜欢刮女儿贴儿子,因为女儿是别人家的人,不刮白不刮。”徐洪森心里其实在骂:老不死。   “嗯,说姥姥姥爷重男轻女吧,好像也不是。我那些表哥加起来都比不过我姨妹一根小指头。小姨未婚先孕,扔下姨妹就走,姥姥姥爷就特别特别疼她,家里什么东西都得她先挑,挑剩下才归我。”   “你姨妹也姓周,是他们周家人,你不是。”徐洪森笑。   “啊,是这个原因么?难道真因为我是外人?难道其实我们根本不是一家人?”林蓉吃惊,喃喃说,“那我比我以为的还要二百五。”   “那次在医院,我见识了你小姨的那个嚣张劲,你爸妈反而唯唯诺诺,倒像是你偷了你姨妹的老公。当时我心里暗暗奇怪,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你们家的传统。”徐洪森叹息。   “你别因为在医院看见那幕,就以为我小姨很维护女儿,不是那么一回事。”林蓉忽然一笑,随即又摇了摇头:“我姨妹命也不好,她的童年并不幸福。她没爹,又挑上了这么个妈。我小姨一年回来一两次。小姨这人很疯癫。我姨妹小时候在楼下跟一群孩子一起玩得正开心,小姨忽然回来,一看她那么快乐,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场脱下鞋子,上去就抽了她两鞋底,一面扇她,一面骂‘小婊/子,你发什么骚’。”   徐洪森震惊:“你小姨神经正常么?”   林蓉苦笑:“说不正常,医生不会同意,说正常,人类不会同意。反正我小姨自己人生乱七八糟,好吃懒做,书读不进去,无一技之长;收入不足以养活自己,还要挥霍无度,未婚先孕,生下私生女,于是就更嫁不出去了,从此怨天尤人,抱怨世界对她不公,人人都在欺负她。偏偏我姨妹,性格上像极了我小姨。我怀疑我姨妹是在重复她妈的人生。”   忽然林蓉笑了一声:“其实倒过去想,她们这么生活也不错。人类天生就是同情弱者的。像我小姨和姨妹两人,教育程度低下,好逸恶劳,找不到好工作,挣不到好薪水,嫁不到好老公,她们是弱势群体,于是全世界都欠她们了,于是她们的生活就应该由别人来买单了。最终,靠巧取豪夺,靠打滚撒泼,她们还真把日子过水灵了。”   徐洪森微笑了:“凡是自己不能为自己生活买单的人,都是有一堆堂皇的理由的。弱势群体天生的占据被人同情的地位,享有巧取豪夺的特权。”   林蓉叹了口气:“算了,不谈这些了。投胎是技术活,无论是我姨妹还是我自己,这门技术都不咋的。唯一的好处是,我从小这么长大,抗打击力度强。”   ☆、11诱惑和推动力   两人在桥头一起仰望上弦月在薄薄的云层中穿行,夜风轻柔,杨柳无声。   沉默了几分钟后,徐洪森缓慢的开口:“林蓉,你不能这么过下去。这是对你的一种精神摧残。而且,这不公平,别人对自己的人生不付责任,你为什么要去替她们买单。别说你小姨姨妹,就是你爸妈,你姥姥姥爷,你也不欠他们的。父母生了子女就有抚养教育他们的义务,直到他们成年。但是子女没有为成年父母的荒谬买单的必要。叫他们见鬼去吧。”   林蓉不由的微笑了:“哎,你真是说出了我最心底的话。这一年,我一直在思考,关于人性,关于责任,关于义务,关于借口。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觉到自己像火山一样,越来越接近爆炸边缘了。”   “你想怎么做?”   “暂时还不想怎么做。你别笑话,我二十八年来,都在循规蹈矩的生活,要偏离轨道,必须有较大的勇气去克服惯性。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不可能永远这么生活下去。”   徐洪森转过身来,低头看她,眼睛如大海般深沉:“你愿意搬出来跟我一起住吗?我房子有不止一个卧室。我有过很多女人,但是还没跟谁正式同居过,这次我们可以倒过来,同住,但不一定要发生关系,除非你自己愿意。”徐洪森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他过去带别的女人回自己住处都很少,更别说同居了,但林蓉不是别的女人。徐洪森话说出口后,顿时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她答应还是拒绝,心里又是喜又是忧。   林蓉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又来了,昨天我已经说过了,哄人要看对象。”   徐洪森一笑,心头的紧张去了,但是失落感却来了。徐洪森在夜色中凝视林蓉娇媚玲珑的身影,忽然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头一低,堵住了她的唇。林蓉一怔。徐洪森趁她错愕,已经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深深插/进她嘴里,劫掠着。   林蓉刹那间头发晕,过去从来没人这么吻过她。徐洪森将她搂得紧紧的,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嘴唇没一丝空隙。徐洪森咬住了她的舌头,用自己的舌头来回摩擦着,又往回吸,几乎要把她肺里的空气吸干。林蓉感觉到喘不过气来,大脑昏昏沉沉的,身体软软的,像一个旧布娃娃一样困惑,无助。   过了良久,徐洪森慢慢松开了林蓉,两人身体都在颤抖。   “我的技术好吧,是不是从来没这么感觉过?”   “嗯。”林蓉满面羞红,在淡淡的月光下,更增妩媚。   “今晚上不回家了,去我那过夜好么?”徐洪森声音无比性感。   “想体验你的性幻想?”   “不,你这一年来,过得太苦了,我想用我的身体安慰你。”徐洪森的声音在夜色中温柔的传来,“我只在幻想中变态,你可以体验一下我的正常状态。”   林蓉叹气:“真动听,你用这招哄过多少女孩上床?”   徐洪森一笑:“嗯,确实不少。但是我想让你今夜开心。难道你不想么?”徐洪森伸手撩开她鬓边被风吹起的那缕发丝,心中被心疼和柔情充满。   林蓉抬头看他:“如果你不是我上司,而是什么网上找的一夜情对象,我会欣然接受的。但是我们关系太复杂,而且长期不变,我现在没老公没孩子没钱没年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亲妈不亲,仅有的东西就是我的工作薪水了,我不能做任何影响我饭碗的事情。”   林蓉推开徐洪森:“徐总,谢谢你送我回家。但是从今以后,不用再打我主意了,我不会接受你的。”   --------------   林蓉因为晚上睡下去晚,第二天起床就有点迟,10点钟左右,林蓉打开冰箱看看,里面还有一碗剩饭。林蓉加了点水,在微波炉里转了两分钟,然后就着一碟酱黄瓜坐到客厅的餐桌上,开始吃早饭。   林蓉家的房子是她爸分的三室的旧公房,80平米左右,所谓的客厅其实就是进门的第一个房间,兼做门厅,客厅,餐厅,起居室,所以摆着鞋柜,沙发,桌椅,杂物,没坐人就已经拥挤不堪,小姨一家人来吃饭的时候,屋子里更是挤得墙壁像是要爆裂。   林蓉吃到一半,大门开了,周丽枫拖着一购物袋蔬菜进来了,林蓉瞟了一眼,见老妈没买啥东西,就知道今天小姨一家不来,   周丽枫一面把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厨房水槽里,一面嘀咕着:“你小姨她们明天来吃饭,说是你妹奶水不足,要吃点补奶的东西,最好就是吃鲈鱼。今天我问了一下,说夏天鲈鱼不好卖,路上容易死,所以价钱特别贵,要25元一斤,冬天才17块……”   林蓉默默从包里取出皮夹,抽出两张放在桌上。   林蓉姥姥慢慢的从客厅蹩进了厨房:“昨天丽华在说,琪琪奶水不够,要补奶粉,进口奶粉贵得很,150多块钱一听,一听吃不了几天,现在孩子怎么跟烧钱似的。”   林蓉低头吃泡饭,不理。   姥姥就继续唠叨:“丽华在抱怨宝宝会拉,一天要换好多块尿不湿,贵得很。我叫他们用尿布,自己手洗洗,晾干。但是琪琪说,现在孩子都用尿不湿,用尿布会被人看不起的。”   林蓉忽然感觉到一阵不耐烦:跟我说干嘛,又不是我生的,关我屁事。   林蓉从桌上放着的一团卫生纸上撕下一截,擦擦嘴,站起来准备走人。周丽枫抬眼看看她:“你小姨他们明天来吃饭。蓉蓉,你下班顺便带一包尿不湿和一罐奶粉回来吧,他们家宝宝吃惠氏,你知道的。”   林蓉本来想装没听见,但是不知道怎么了,火气忽然上来了:“这些应该是当爹娘给孩子提供的东西,吃不起,就别吃,养不起,就别生。”林蓉发现自己忍耐力越来越差了,是不是昨晚上被徐洪森挑唆的?   周丽枫大吃一惊,回头直勾勾的看着女儿。姥姥急了:“蓉蓉啊。你妹妹年纪小,没读过大学,孩子又小,没法去找工作。你上过大学,工作好,工资高。你可要帮帮她啊。她今后要是过得不好,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啊,你是她最亲的姐姐,你不帮她谁帮她啊,你妈可是一辈子都在帮你小姨,你舅舅他们啊……..”   林蓉心想:我这辈子千万别结婚,别生孩子,省得二货代代相传。   “兄弟姐妹,都是最亲的亲人,如果你过得好,拿工资,住洋房,你妹妹过得不好,没钱,住桥洞,别人说起来,那是你妹妹,你也一样没面子的。你要是能帮帮你妹,让她也过得好,别人知道是你帮的,说你有能力,有本事,也是你的面子…….”姥姥唠叨着。   林蓉不由的一笑,这几句她从小听到大,只不过过去姥姥唠叨对象是林蓉她妈,现在林蓉晋级了,真是经济基础决定家庭地位,林蓉现在取代她妈成为全娘家亲戚的提款机了。   其实林蓉姥姥背后跟邻居说:“蓉蓉大学毕业,工作又好,薪水又高,干嘛跟她妹妹抢男人啊,一点都不懂事。”邻居背后都当笑话在传。   林蓉安安静静的说:“姥姥,琪琪现在过得还不够好么?住着我的房子,开着我的车,花着我存款,睡着我的男人,再每周来刮我的薪水袋,我27岁流产了,琪琪18岁当上妈了,天天哼哼唧唧说要把孩子从窗口扔出去。我可真巴不得跟她换个位置,让我也这么享受享受别人工作7年积攒下来的一切。”   周丽枫大惊失色:“蓉蓉,你怎么跟姥姥说话的?”   林蓉姥姥用手去按胸口:“啊哟,我胸口闷。养儿养女,一辈子辛苦,到老来,被我外孙女骂........"林蓉姥姥开始用手去拍打膝盖。   林蓉收拾收拾碗筷,放到水池里,背上自己的包,走出了门。   林蓉姥姥在这过程中有节奏的拍着大腿,像唱歌似的在倾诉:“…….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种地,种上来的粮食不够吃,先给男人和孩子,自己吃地瓜皮……..一把屎一把尿把四个孩子拉扯大,以为老来可以享上两天福…….两个儿子没能力,过得不好啊,在家里没地位,媳妇就知道给我白眼,孙子就知道捣蛋…….人家都说女儿亲,我两个女儿也不孝顺我啊,孙女看我像眼中钉…….人老拉,没用啦,被人嫌弃啊…….我怎么还不死啊,什么时候两腿一蹬,就不讨人嫌了…….我这一辈子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一心都是为家里人好,却好心没好报,人老了,不中用啦,嫌我浪费粮食啊,说句话都招人嫌啊…….”   周丽枫在后面大喊林蓉,叫她回来,向姥姥赔礼道歉。   林蓉不理,一路走,一路深呼吸调整自己情绪。林蓉对自己说:忍忍忍,妈的,老娘又不是神龟,凭啥叫我一忍再忍。   ☆、12细谈   林蓉到办公室都11点多了,赶紧开了电脑坐下来干活。到了12点。忽然有人送了两份盒饭来,徐洪森从自己办公室出来。   林蓉微微吃惊:“你今天也在?”   “知道你会来加班,我怎么好不在。”徐洪森似乎有点气恼的说,“吃吧。”   徐洪森坐在林蓉侧面的鸽子笼里,两人默默的吃午饭,徐洪森吃完后把两人的垃圾都收拾过,拿出去扔掉,用面巾纸把桌面擦干净,一点气味不留。   “谢谢。”林蓉点点头,“不过,你现在不要再吵我了。我正在核对派遣单,销售记录和仓库存货,三方数据根本对不起来。我要赶紧弄清楚了,下周好进货。”   徐洪森无奈:“是哪些分公司的账对不起来?我狠狠抽他们去,浪费我们时间。”徐洪森拖过一把电脑椅,在林蓉身边坐下,拿起桌上打印出来的单子,帮她核对。   林蓉狼狈:“别这样,如果有同事也来加班,看见算怎么回事。”   徐洪森低声说:“那去我办公室吧。”   “哎,你这人,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别再骚扰我了,你不会得逞的。”   “我帮你干活,怎么就是骚扰你了。”徐洪森抬眼看她,想了想:“昨天是我失控,说了些不应该说的话。你到我办公室来吧,我想跟你谈谈。”   林蓉无奈,开始收拾桌子:“好吧,我们好好谈谈,把话说明白了,省的你再浪费我们两人的时间。”   徐洪森低头看着林蓉整理桌面,虽然就走开一会儿,还是把所有文件分文别类收入文件夹,该上架的上架,该上锁的上锁,剩下的收拢放在内侧,又把电脑退出桌面,心头不由的颇有感触。   “我想知道你真实的感觉。我是非常认真的,我自己也不愿意我最得力的手下被骚扰。”徐洪森低声解释。   林蓉微微惊讶的抬头看他:“你非常认真的?认真的什么?要我当你炮/友?”林蓉困惑,这难道也算一种正经八百的关系?   “嗯,不是炮/友。昨天晚上我回去后想了一夜,决定今天跟你郑重的谈,非常认真的恳请你做我----性伴侣,一同体验激情和性/爱的极致。”徐洪森态度无比真诚的说。   性伴侣?肯德基的土豆不叫土豆,叫薯条。徐洪森的炮/友不叫炮/友,要优雅的称为:性伴侣。   林蓉搞不清楚自己应该土气的“呸”一声,吐他一脸吐沫星子,还是应该洋气的翘起兰花指,假装晕厥一阵子。时间却在权衡中流逝,桌子已经收拾好了,林蓉站起来,平静的说:“徐总,让我们把话彻底说清楚.....”   -----------------   林蓉跟着徐洪森走进办公室。徐洪森反手就把办公室门锁上了。林蓉微有点紧张。   徐洪森解释:“我确实是想诱惑你,但是,放心,不得到你的首肯,我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你。”   徐洪森坐到自己皮椅上,指指面前的大班桌:“林蓉,来,坐这。”   林蓉坐了上去,徐洪森腿一踢,皮椅下面有轮子,顿时移了过来,就坐在她下方,抬眼看她。林蓉皮肤皎洁如象牙,眼球呈深棕色,眼神清澈如水。   徐洪森拍拍皮椅的两个扶手:“把脚踩在这上面,好吗?”   林蓉脸一红,她穿着紧身一步裙,如果把腿分开踩这么高的话,就等于让徐洪森直视她裙内风光。   “试一下,让我看一眼,然后你告诉我,你有没感觉。”徐洪森鼓动着。   林蓉无奈:“就一秒钟。”   林蓉把腿抬起来,分别踩在皮椅两侧扶手上。林蓉大腿丰满,小腿纤细,但是长得最漂亮的是她的手脚,玲珑精致,现在双足藏在黑色细跟高跟鞋里,但还是能看见足型优美,黑色长连裤袜下的肌肤发出清冷的光。徐洪森看到了丝袜下带蕾丝边的黑色内裤,内裤中间那一点湿润,呼吸顿时重了。   几秒钟后,林蓉把腿收回并拢。徐洪森抬眼看她,眼珠子又一片粉红:“我这么看你,你有感觉吗?”   林蓉缓缓的点点头:“有,很诱惑。”   “想我现在就把你压在身下吗?”   林蓉多少有点喉咙发干,而且感觉到体内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下面开始湿润,徐洪森确实长得很帅的说。   “不,我们还是保持纯工作关系吧。”   “那好吧。我等你自愿。”   徐洪森陷入沉思,一时不知如何启口:“林蓉,我想先向你郑重道歉,为过去这些年我对你毫无道理的吹毛求疵,横加指责。你工作一贯努力出色,我对你非常的不公平不公正。”   林蓉惊讶,愣了几秒,笑了:“哦,没想到今天能听到这话,真是拨开云雾见青天。我确实每次都被你气得大脑缺氧,小腿抽筋,有时真想辞职算了。但是又想想,东山老虎吃人,西山老虎也吃人,一动不如一静,算了,看在薪水不错的份上忍忍吧。”   徐洪森一呆,过了会,心疼的说:“林蓉,我能为我自己美言两句吗?我知道我对你不公正,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把最有附加值的活派给你,你自己也很努力,我对你虽然苛刻,你也不是一无所获。 ”   “是,这我也是明白的。”林蓉心里想:其实你对我的异样关怀,我一直都是有感觉的,但是你昨天已经明确表示了,不想要严肃关系,我们两目标不一致。   “你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事实上,你的表现比我预期的还要出色。所以我越来越倚重你。”   “谢谢你的肯定。而且,你不用在负疚了,因为你从去年起对我就非常好了,有时我出错,你不留痕迹的就帮我改了,从不说我一句,我反倒觉得很不好意思。”   徐洪森长叹一声:“我确实对你太苛刻了,是人都会出错,其实去年我对你并没有比对别人更宽容。我是…….”徐洪森再度脸红,咬咬牙,“那些年我训斥你,是因为我控制不住的想激怒你……我对你有性幻想,我幻想着你一怒之下…….”徐洪森说不下去了。   林蓉倒好奇了:“我一怒之下怎么?”   徐洪森小声说:“很多乱七八糟的幻想细节,比如,你指责我的不公正,嘲笑我的判断力,羞辱我的职位权力。我们两继续争执,你威胁要辞职,离开我,于是我向你认错,恳求你别离开我,你断然拒绝,我屈辱的再三恳求,说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要我跪下向你道歉,逼我脱光衣服向你表示臣服,我按你的指示裸/体下跪,感觉非常羞耻,却因此而勃/起,你训斥我不应该对你有性冲动,然后你强/暴了我。”徐洪森越说声音越轻。   林蓉越听越目瞪口呆:“哦,在你的幻想中,我如此高大强悍。我真有这么彪悍么?我强/暴你,这个......倒是够新颖。我倒是幻想过扇你两个大耳刮子,把文件撕碎扔你脸上,傲慢的告诉你我不干了,咱们就此别过…….跟你幻想比,我的幻想真是太平淡太无创意了。”   徐洪森呼吸忽然加重,眼球再次充血,声音发哑:“你想实现一下你的幻想吗?不过你这么做的话,我会失控,我来强/暴你,好不好?一直以来,我都幻想着能把你面朝下推倒在我大班桌上,也不脱我们两的衣服,直接挺进你的体内,猛烈的穿刺你,让你在疼痛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从此征服你,让你永远臣服在我的胯/下…….”   “听我说得这么暴力,你觉得是恶心厌恶,还是诱惑冲动?”徐洪森停顿了一下,有点紧张的问,“我想知道你是否认同我的这种变态。”   “哦,这个问题么。嗯,我听你这么在说,确实觉得比较刺激,我确实不反感你的性幻想,相反觉得很诱惑很有魅力。” 林蓉脸涨得通红,心砰砰直跳。   徐洪森心头一颤,身体前倾,微微逼近了林蓉,盯着她眼睛,低声说:“那为什么我们不试试呢?”   林蓉花了点时间稳定自己情绪:“不,徐总,你是我上司,跟自己的上司在办公室里玩**,最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腿。现在,我的工作不光是我的生活来源,还是我的精神支柱,我的人生已经所剩不多,我不想拿我仅有的东西做游戏。 求你别再找我了,你换个人去体验吧。”   “为什么?你又不是处女,而且你现在没有男朋友,你也有**的是不是?我床上功夫很好,被无数女人赞美过,你想不想感受一下?我可以天天晚上让你满足,而且一晚上不止一次。我正常时很温柔很持久,我变态时,可以很猛很暴力。”   林蓉忍不住一笑:“这虚假广告做的。”   “你怎么知道是虚假的?要不现在就验证一下是实是虚?”   “不必了,谢谢如此积极的推销。”林蓉认真的说,“但是我已经二十八岁,无法跟一个有众多性伴侣,却根本不打算结婚的男人维持性关系,这对我自己不利。”   “我不会妨碍你交男友,只要你有合适的男人出现,我们之间立即结束。但是在你的空挡期,能不能考虑我呢?我真的很渴望你,我幻想你多年了,难道你对我一点都不动心?”   林蓉犹豫了一下,差点就想张嘴答应,最终摇摇头:“嗯,不行,你是我老板。这年头,高薪的职位不好找,免费的男人满街跑。干嘛非得找自己老板填空挡啊,万一老板不爽了,岂不是身体的饥渴没满足,还得再加上肚子的饥渴。我在你手下熬了七年,多少次被你骂得,差点看见猪头三(林蓉想到看见徐洪森长两个猪头),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的职位薪水,结果跟你床上失和,把它们都丢了。”   “林蓉,我再三说了,我们的私人关系不会影响我们工作中的关系…….”徐洪森正想继续游说,忽然门上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13博弈   忽然门上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两人一怔。徐洪森皱了皱眉头:“没事,我从里面锁了门,外面用钥匙打不开的。”   徐洪森把内线打开:“苏丹丹,是你吗?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没空。你周末来办公室干嘛?”   苏丹丹恼火的说:“来找你,从昨天找到今天了,打你手机不接,去你家找你不开门,会所俱乐部我都跑了个遍,你躲办公室里干嘛。还反锁着门。”   徐洪森不悦:“我在干嘛跟你没关系,好了。丹丹,你走吧,我这个周末没空,有事周一再谈。”   电话断了,但是马上办公室门就被砸得咚咚响,外面声音听不见,但是想必苏丹丹在叫喊。徐洪森无奈的叹了口气,林蓉不由的一笑。   老这么砸门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徐洪森想了想,环顾了一下,转过去把身后的一扇壁橱门打开,那个壁橱是他挂长外套的。   “委屈你在里面呆一会吧。”徐洪森说。手一伸把林蓉抱了起来,塞进衣橱里:“能透气吗?”   “没事,缝大着呢,外面看都看得很清楚,别说透气了。”   徐洪森一笑:“真的啊。那要不要我演场真人秀给你看,让你知道我广告非虚。”   林蓉一惊,想起一年前钻床底下的事情,不由的暗暗叫苦。   徐洪森走过去把门打开:“丹丹,你到底想干嘛。如果还是为了你家里人来北京旅游的事情,你不用再提了。我已经明确答复你了。”   苏丹丹跳起来抱住了徐洪森的脖子:“洪森------”   徐洪森甩开苏丹丹的手臂,把门关上,回到自己皮椅上坐下。苏丹丹跟过来,坐到了他腿上,搂着他脖子:“洪森,我家里人从来没到首都来过,我已经在北京工作三年了。家里人趁孩子们放暑假,一起到北京来旅游一趟,见识见识咱们伟大的首都,这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份啊,很正当的要求。”徐洪森不耐烦,“丹丹,你想招待你家人,逛逛景点,买点东西,我支持你。我说了给你两万元,再给你一个礼拜的假,让你好好陪你家里人在北京逛逛。但是你要用公司的汽车接送你家人在北京玩,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干嘛要用公司的汽车?”   “我家人多。”   “那就找出租公司或者旅行社,租辆大车。”   “那里有什么好车啊,哪有咱们公司的车气派啊。洪森,你就把公司那辆奔驰梅赛德斯借给我用用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行就是不行。用公司车送你家人旅游,我今后还怎么管公司啊。”徐洪森恼火,“还有,丹丹,我正打算跟你谈呢。你上班迟到早退,工作时间四处溜号,公司里人都十分不满,要么你干脆辞职算了。”   苏丹丹一怔:“要我辞职,你不要我了?”苏丹丹面露怀疑之色。   “没,”徐洪森声音柔和了,“你可以另找家公司上班,反正不管你在哪家公司工作,我们的关系不受影响。”   躲在衣橱里的林蓉不由的抿嘴一乐:徐洪森怎么对谁都说一样的话。   苏丹丹盯着徐洪森几秒钟,忽然疑云大起:“你大白天在办公室里锁着门干嘛?你是不是跟公司里哪个勾搭上了?快说,是谁?”   徐洪森大怒:“不许胡说八道,别说我没有,就算有,也跟你没关系。”   苏丹丹已经从徐洪森膝盖上跳了下来,冲到卧室那边,把门拉开——里面没人,但是苏丹丹还是放心不下,又跑进去把卫生间门也打开,头伸进去看。确实没人,又返回看看办公室,确信没藏着女人,这才松了口气,又走了回来。   徐洪森面若冷霜:“苏丹丹,你好奇心太重了。你忘了,你不过是我一个秘书。”   “洪森,”苏丹丹叫着,又爬到了他腿上,低头搜寻他的唇,“洪森,你不要这么板着脸嘛,我好害怕啊。”   “行了,行了。公司车子你就别想了,我再给你加5000,问旅行社租辆豪华巴士。你家到底来几个人啊?”   “7-8个吧。洪森,两万五,手头真是很紧啊,你看这么多人来回机票,吃饭,住旅馆,租大巴,风景点买票,总得买点纪念品回去吧,还要给没来过的亲戚们带点礼物……”   徐洪森看看她:“7-8个,这么多人你应该让他们跟旅游团。”   “跟旅游团多没意思啊。洪森,这次来的有我爸妈,哥嫂,姐姐姐夫,外甥侄子,他们都知道我在北京过得很好,我怎么可以让他们失望。 ”苏丹丹开始解徐洪森的纽扣,臀部有意无意的蹭他重要部位。   “那你想要多少?”徐洪森把腿一踢,皮椅转了个方向,正对着衣橱,手开始隔着衣料捏苏丹丹的**。   苏丹丹小心的看了一眼徐洪森:“想给我外甥侄儿他们买点东西,现在流行数码相机。”   徐洪森不悦:“多贵的数码相机?买几个?购物哪有底啊。其实,包括你自己在内不到10个人,2万5,怎么都应该够了。丹丹,你工作才三年,你不觉得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工作不过两年,居然有能力给爸妈还几万元的债务,送哥嫂笔记本电脑,过年飞机来去,一身名牌,给外甥侄子派千元以上的大红包,现在又让全家来北京豪华游,太过了点吗?你爸妈没觉得你挣太多?”   苏丹丹不高兴的说:“这一共加起来才多少钱啊,而且还是三年总共才这么点。现在挣高薪的人多了去了,我邻居家的女孩,今年才大学毕业,50万年薪。”   徐洪森一愣,好笑:“哦。”   “还有一个,我妈同事的女儿,职高毕业的,比我还小两岁呢,现在也50万年薪。我爸妈跟别人说的时候,已经很没面子了。”   徐洪森喃喃说:“真是天吉地灵,人才辈出。”动手拉开苏丹丹裙子后背上的长拉链。   苏丹丹一面帮徐洪森脱掉衬衫,一面继续提要求:“还有呢,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就比我大一,二岁,在上海工作,她爸妈去上海看她,回来妈妈带了好粗的金项链,爸爸首饰有好大的金戒指,都是她男朋友给买的,她在上海住的房子也是她男朋友的。”   “丹丹,有一点你必须明白,我不是你男朋友。你有男朋友的,要房要车找他去。我只是你饭后点心,所以也只能给你点零花。”   徐洪森从苏丹丹头上剥掉她裙子,两人的上身都赤/裸了,苏丹丹穿着红色T字裤,肉色连裤袜,跨坐在徐洪森腿上,胸前两团雪白的玉兔活泼跳动,徐洪森皮肤微褐,身材紧凑,肌肉强健,充满力度。   两人吻在一起,苏丹丹用手抚摸徐洪森的肌肤,胯/下隔着裤子摩擦着。徐洪森一面吻,一面用手揉搓着那两团丰满,指尖轻轻叩击着那两点粉嫩,过了会,松开了苏丹丹的唇,将嘴凑到她胸前。又是吸又是咬。苏丹丹一面呻/吟着,一面手伸下去,解开徐洪森皮带,拉下拉链,伸了进去。徐洪森开始轻轻呻/吟,林蓉透过门缝看见徐洪森眼珠子又粉红了。   “我爸妈一直对我男朋友条件不满意呢,我跟他们说我跟男朋友分手了,另外交了男友。洪森,我跟我家里人说你是我新交的男朋友,你能给我一个面子,陪我家里人吃顿饭吗?”苏丹丹挺着胸,一面哼哼一面说。   徐洪森顿时不耐烦了,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我没空。”   “洪森。”   徐洪森恼火:“丹丹,你为什么要我陪你家里人吃饭?如果是因为我是宏宇集团副总裁,那把我名片拿几张去给你男朋友,叫他陪你家里人逛遍整个北京城就是了。”   苏丹丹心想:那气派能一样吗?一买东西就露陷了。   “洪森,人家爱你嘛。”苏丹丹把**贴到徐洪森胸口上,抱紧她,两人身体互相搓着,“人家想让爸妈见见你嘛,让他们知道我有多少好的男朋友。你就给我长点面子呗。”   徐洪森兴趣大倒:“行了,行了,今天就算了,我还有活要干。你自己逛街去吧。”身体往后一缩,伸手拉上自己裤子拉链,同时想把苏丹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苏丹丹急了,忽然身体滑了下来,跪在徐洪森脚下,再次拉下他拉链,嘴凑上去吮吸。   “这么做没用的,丹丹,你还是走吧…….我还有事 ,我现在要工作了。”   苏丹丹用嘴唇和舌头努力着,手指伸到徐洪森囊袋下面,从下往上轻轻抚摸,大量的血涌进了海绵体,徐洪森眼珠子红色转深。   “哎,好吧。我给你三万,多一分都没有。公司的车是不可能借给你。我没空陪你家里人吃饭,张南风这小子经常有空,而且比我会应酬,我请他帮这个忙吧。”徐洪森喘息着,手插/进了苏丹丹的长发里。   苏丹丹愕然,不由的松开了口,抬眼看他,心想:张南风虽然和你一起跟我玩过3p,但是不能算跟我有关系啊,怎么叫他买单。   “放心吧,请客吃饭,买礼物显摆这些活,他比我在行,账单最终总是我付的。”徐洪森眉头皱了起来,“丹丹,这次我是看你家人来的份上,但是这两年,我把你宠坏了,你胃口越来越大,我恐怕满足不了你的需要了,你最好跳槽另谋高就。”徐洪森又把苏丹丹的身体往外推。   苏丹丹大急:“洪森,我是爱你的。洪森……”一急,把徐洪森裤子往下用力一拉,嘴再次凑了上去。   徐洪森用手推她:“我已经答应你了,没必要这样……今天我没兴趣了。”   “洪森,我的小/穴痒痒,水水都留出来了,好想吃你的大鸡/巴。”苏丹丹加速手指的动作,“好硬,洪森,好喜欢你这个插到我里面,抽一抽,美死我了。”   苏丹丹低头用舌尖刺激着徐洪森肉/棒端部的开口,徐洪森身体一颤。苏丹丹又用舌头柔软的扫过突出的青筋。徐洪森喘息了。苏丹丹同时用舌头和手指努力着,上面嘴唇不断吮吸,下面手指不断抚摸刺激,徐洪森呼吸不均。   “那好吧。丹丹,今天我想来点猛得。你做点思想准备。”徐洪森说,同时有意无意的抬头向壁橱扫了一眼,一把把苏丹丹从地上拽了起来。   ☆、14表演   徐洪森一把把苏丹丹从地上拽起来,一反手将她上半身压在了大班桌上,迅速将她连裤袜拉到膝盖:“把屁股挺起来。”   苏丹丹掐肩挺腰,摆出一副等待交/媾的姿势。雪白圆润的臀部上陷着一条细细的红线,是她艳红的T字裤。   徐洪森开始对着衣橱脱去自己裤子,脱完后,挺直身体站了几秒钟。在办公室明亮的日光灯下,徐洪森皮肤呈性感的小麦色,平时看起来高瘦的身躯,赤/裸时强健匀称,宽肩窄腰,臀部紧凑,大腿坚实,下面昂立狰狞,尺寸异常巨大。   苏丹丹等了几秒,没看见徐洪森动作,不由暗暗奇怪,想扭头往后看。徐洪森看见她肩膀一动,忽然用左手按住:“乖乖趴着。”   徐洪森抬起右手来,在苏丹丹雪白丰满的臀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苏丹丹“啊”的一声,头再次抬了起来,疼倒是一点不疼,但是确实吃了一惊。徐洪森左手用力压住她上身:“别动。今天我想玩点花样。”   徐洪森又在苏丹丹臀部拍了两下,“啪啪”。苏丹丹屁股上的皮肤微红了,但是更红的是她的脸:“哎,洪森,你今天怎么啦?”   “没什么,玩你。”徐洪森身体微侧,好让林蓉看得更清楚点,两手握住苏丹丹的两片臀肉,开始又是捏又是揉,雪白的臀肉在他手下变形,T字裤陷在股沟里的那条鲜红的细带子时隐时现。   苏丹丹羞耻,嘴里开始轻轻呻/吟。徐洪森忽然手指一勾,将她T字裤裆部的那根细线勾到一边,用手一扶自己,贴近身去,一挺身,直插到底。   苏丹丹其实还来不及充分湿润,忽然被这么凶猛的冲进体内,不由的大叫一声“啊”,痛得整个人都往上挺。徐洪森用力压住不放,将自己深深顶在苏丹丹体内,屏住不动。苏丹丹又胀又疼,不由发出低低的呜咽,身体扭动着,像一只被钉住的蝴蝶。   “疼。”   “是吗?”徐洪森冷冷的说,“那就再来一下。”徐洪森两手掐住她细腰,微微拔出一点,又一记猛撞。苏丹丹“啊”的又是一声大叫。   徐洪森凝神不动,一只手伸到前面,开始攻击苏丹丹前面的那一点娇嫩,苏丹丹被这么前后夹击,不由的身体发颤,快速湿润了,体内的疼痛随着干涩的缓解而缓解。   感觉到苏丹丹体内的细微变化,徐洪森又开始动了起来,仍旧顶着不放松,将苏丹丹塞得满满的,臀部却紧贴着大力而小幅度的碾磨着,两人紧贴在一起,同一方向揉动,大棒绞动着甬道里的细肉,苏丹丹开始呻/吟了。   “哥哥的鸡/巴美不美?大不大?”   “好美,好大,好硬。爽/死/我了。”苏丹丹娇媚的呻/吟着,回答说。   “跟你男朋友比起来怎么样。”   苏丹丹愕然。徐洪森又是身体一挺,前端探入宫颈口,又胀又痛。   “哎,你大,你比他厉害多了。”苏丹丹急忙说。   “怎么个厉害法?”   苏丹丹羞得满面通红,快哭了,不肯回答。   “快说。说的详细点。”徐洪森又是一记拔出猛撞。   “啊,你比他粗,比他长,比他硬,比他大,时间比他久。你每次都把我干得爽死了。他没你这本事,他让我很空虚的,我很久都没跟他做了。洪森,我说过我爱你的,我真的是爱你的。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苏丹丹轻轻哭了起来。   “爱我鸡/巴还是爱我钱?好,不管是啥,今天让你爱个够。”   “不,我是…….”苏丹丹还想说话,徐洪森已经低下头去,把苏丹丹头转过来,咬住了她的唇,用力吸她的舌头,一只手继续揉她那个突起的小点,另一只手大力搓她乳/房,下面开始有节奏的冲撞。   林蓉从门缝里近距离的看见徐洪森宽阔的后背覆盖在苏丹丹身上,坚实的双腿站在苏丹丹雪白细腻的双腿之间,臀部不断的耸动着,囊袋下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两个大球不断击打着苏丹丹的私/处。两人的私处发出“啪啪”的轻响,苏丹丹被堵住的小嘴发出了闷哼。   20分钟的持续抽/插,忽然,苏丹丹猛烈的挣扎了一下,像是要把身体向上挺起,徐洪森用力压住,加快了撞击。苏丹丹忽然身体僵直,堵住的嘴发出了一声含混的尖叫,过了几十秒,苏丹丹身体一松,趴到了大班桌上。徐洪森后退一步,将自己拔出。转过身来。林蓉看见他眼珠几乎是一片猩红,而下/体阳/具面目狰狞,尺寸惊人。   徐洪森坐到了皮椅上,一伸手,把苏丹丹抱了过来,脱掉她的T字裤,抱到自己腿上,两人胸贴背的坐在一起。苏丹丹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不已,浑身是汗,皮肤上一片酒醉的酡红。   “你不泄么?”   “哪有这么快,今天不让你爽到三次,我绝不松气。来,咱们再接再厉。”徐洪森把苏丹丹身体往上托一托,将自己再次插入她体内。   苏丹丹还在饱满中的甬道被着庞然大物再次侵入,顿时浑身战栗了:“啊,好硬,像铁一样。”   “那就好好享受。”徐洪森又向衣橱扫了一眼,双手从她腋下穿过,伸到前面将她搂紧,两手大力捏她**,下面开始加力顶撞。   皮椅正对着衣橱,林蓉清晰的看见徐洪森瘦长的手指怎么在苏丹丹雪白的身体上肆虐,下面的大棒,又粗又长又黑,有节奏的在苏丹丹丰隆湿润的小/穴里进出着,出来时带出白色的液体,进去时液体被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毛发上,然后积聚,慢慢滴落在徐洪森微黑的囊袋上。   苏丹丹闭着眼睛呻/吟着,身体一耸一耸,**越来越大,越来越圆,乳/头高高凸起。徐洪森开始加速,苏丹丹头转过去,闭着眼睛索求徐洪森的唇。徐洪森低头咬住了她,眼睛却抬起来,紧盯着衣橱门,眼珠殷红如血,下面开始发力。林蓉看见那大棒金枪不倒的抽/插着。   苏丹丹忽然“啊”的一声轻呼,嘴唇跟徐洪森分离,头转回来,闭着眼睛,屏住了呼吸,脸上表情不知道是悲是喜,僵直了十几秒钟后,猛地吐出了一口气,红晕满面,身体一软,瘫在徐洪森身上,汗水在灯光下闪着幽微的光。   徐洪森抱着苏丹丹,凝神不动,等她恢复体力:“两次了,好,转过来,咱们面对面。”   “天啊,你要弄到什么时候?”   “今天要好好让你体会我的威力。”   两人又面对面抱在了一起,苏丹丹跨坐在徐洪森腰间,两人的私/处紧紧咬合在一起。苏丹丹体力耗尽,徐洪森用手臂支撑着她,每挺一下,肉/棒根部就摩擦到那点鼓起的娇嫩。苏丹丹几乎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只会一个劲的喘气,像树袋熊似的抱着徐洪森身体,两人一上一下的穿刺。林蓉看见徐洪森那两个球在苏丹丹丰满圆润的屁股下一会圆一会扁。   徐洪森把苏丹丹紧紧抱在胸前,却冷着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衣橱,眼珠红得像要爆炸。徐洪森开始加速,苏丹丹的叫喊只剩下一味的嘶哑。   忽然徐洪森抱着苏丹丹站了起来,两人也不分离,徐洪森将苏丹丹放在大班桌上,让她臀部微微靠在桌上,自己站在她两腿间,将苏丹丹两腿盘在自己腰际,臀部发力,开始飞快的抽动,入的时候苏丹丹尖声大叫,出的时候,苏丹丹就呻/吟哀叹。   苏丹丹在徐洪森的狂撞中两眼迷乱,嘶哑的喊声在办公室的屋顶下缭绕,忽然,喊声戛然而止,脸部表情如醉如痴。徐洪森更猛烈的冲撞了几下,忽然急剧后退,两人身体骤然分离,苏丹丹差点从大班桌上跌下来,徐洪森乳白的精/液像炮弹一样冲出,射在苏丹丹脸上,胸前…...   剩下的时间里,徐洪森抱着苏丹丹坐在皮椅上休息,苏丹丹乱绵绵的倚在徐洪森怀里,慢慢的从高/潮余韵中恢复:“洪森,今天你真棒,我死都值了。”   徐洪森眼睛里红色已经退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了,你可以穿上衣服走了。钱我周一给你,省着点花。其实这三年来,我给你不少,你如果攒下来,是可以做点长远的打算。当然这是你的钱,你想怎么样花就怎么花,我无权干涉。”   --------------------   苏丹丹去卫生间简单擦拭了一下,穿上衣服走了。   徐洪森定定神,站起来,将衣橱门拉开:“你怎么样,没看得昏过去吧。”   林蓉看看徐洪森依然全/裸的身体不由一笑:“我要昏过去了,也是被闷坏的。”   “我表现如何?”   “嗯,马马虎虎,凑合吧。”林蓉一笑。   “如果我胯/下的是你,我还能表现得更好。”徐洪森凝视着林蓉精致娇媚的面容,象牙般皎洁的皮肤,脸上细细的那层绒毛,还有处女般的大眼睛长睫毛。   “其实,真正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是你的冷酷无情。过去真没想到过,一个男人能对跟自己刚刚结束肌肤之亲的女人如此无动于衷。”林蓉思考着慢慢说。   “嗯,这个,你说得没错。对我而言,性就是性,跟吃饭喝水一样是一种生理需要。我脱下衣服就不是人,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徐洪森说,“我要先去洗个澡,然后再休息一会恢复体力。你能等我一下吗?”   林蓉叹了口气:“还谈什么,我已经说过了,你是我上司,虽然你的表现确实很棒,但是只要我们之间的最重要的关系不变,我就不会改变主意。”   “这么固执,反正先等我一会,我去洗澡。”徐洪森进了卫生间。   ☆、15必须无利益关系   徐洪森淋浴完毕,头发上滴着水,下身裹着一条白浴巾出来。一片白茫茫的湿雾裹着沐浴露的清香向卧室散发。徐洪森走到床边,靠着床头半坐半躺:“对不起,林蓉。我需要休息一下恢复体力。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在卧室谈。如果你觉得不习惯,等会我皮肤干了,就穿衣服。”   林蓉坐在徐洪森大班桌对面的靠背椅上,闻言不由一笑:“说得一本正经跟商务谈判似的。” 伸手从桌上拿过一杯枸杞菊花茶和几片奶油曲奇,这是她刚才等的时候给徐洪森准备的。   林蓉走到床边把茶水和曲奇递给徐洪森,徐洪森接的时候故意的曲了曲手臂,褐色光滑的皮肤下,肱二头肌微微鼓起。   林蓉不由一笑:“你改行卖肉算了。”林蓉在床上在徐洪森面对面坐下。   “坐近点,近到我一翻身就能把你压在身下。”徐洪森说。   林蓉把双腿缩上了床,并拢,小腿折叠曲在大腿下,坐姿优美。   “谢谢。我这番表演过,你还是对我一点不心动么?我们可以当一对纯粹的**伴侣,体验彼此的终极性幻想,不涉及感情,金钱,社会关系,所有的一切都在地下进行,除了我和你,没有第三人知道。”徐洪森一面嚼曲奇一面说。   “哎,我们俩个,天天白天在一处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晚上到一张床上翻滚,最隐秘的部位连接在一起。还要自欺欺人说,上班是戴上面具,下班就撕掉了人皮,互不相干。就算我们真长了两幅面孔,我们长了两具身体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现实的话有什么好说的。”林蓉翻翻白眼,“徐总,你打算天天都这么骚扰我吗?我今天本来要把下周的进货清单做好的,今天这一天等于废了。”   徐洪森听林蓉说到“最隐秘的部位连接在一起”不由心头一颤,过了会,慢慢说:“林蓉,你真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我却偏偏想了你7年,这7年我有过多少女人?始终不曾触及过自己的最深的性幻想。过去我一直压抑自己,从来不敢想会有向你告白的一天,但是昨天既然我都已经说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让我一了夙愿,哪怕只有一次。”   “天,你可真够痴情的,居然想了我七年,不敢告白。问世间情是何物,一个劲的劝我脱掉衣服。我应该感动吗?”   两人一起大笑。林蓉多少有点奇怪的问:“徐总,你的性幻想真的只能由我来实现吗?你不就是想玩**嘛,刚才我还看见你在苏丹丹屁股上拍了三下,看着也很刺激,你干嘛不可以跟她一起玩呢?不就是在办公室去强/暴女职员,或者被女职员强/暴嘛,我发现苏丹丹挺会表演的,肯定比我能胜任这种戏剧性质的**。”   “哦,林蓉,你问到问题的关键了。”徐洪森沉思着,整理自己的思路,慢慢的说,“是这么回事,所谓性幻想,就是非真实的,是一种**,虽然做的时候大家态度严肃认真,当真的一样。但是游戏中强/暴并不是真的强/暴,就想你昨天晚上说的那样,只是一种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或者女人的终极诱惑,让她或者他失控。所以游戏的双方必须是完全自愿的,而且必须是完全自由的。如果一个人不是自由的,那么她即使说‘我愿意’,也不能说她一定是自愿的,也许只是迫于无奈。”   “哦,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说,如果你向苏丹丹提出,她不管愿意不愿意都会说她愿意,因为她从你手里拿钱。”林蓉点点头说。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想体验我自己的终极性幻想,我这种性幻想是变态的,黑暗的,淫/乱的,有罪恶感的,但是我自己喜欢。我想在那里感受性愉悦的极致。可是我不知道别人喜欢不喜欢,我不想把我的变态强加到别人身上,在我享受的时候,别人强忍着恶心痛苦。我要找的是一个跟我一样能体验里面这种极度兴奋的伴侣,不是想简单的从别人那购买粗糙的性/交易,这种交易我已经多到乏味了。”   “另外,林蓉,我不愿意找苏丹丹实践这种幻想,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想体验统治和臣服,羞辱和反抗,暴力和激情。就像刚才我们讨论过的,我毫无道理的过度训斥你,你一怒之下把报告撕碎了扔我脸上,然后命令我跪下向你认错,对我进行性惩罚。”   “但是我需要这么对待我的女人有令我钦佩的能力、品质,虽然是游戏,我无法想象苏丹丹叫我下跪认错。我这种被羞辱的性幻想,只能由一个真正能令我折服的女人提供。林蓉,你才是这个女人,我想你统治我,命令我,惩罚我,羞辱我,进而强/暴我。”徐洪森说到后面微微喘息了,脸红,低下头去。   林蓉满红耳赤,心怦怦直跳,一时想不出话来说。   过了一会,徐洪森慢慢的说:“林蓉,我可能是想象力太丰富了。现实很乏味,幻想很戏剧;现实很死板,幻想很放松,现实很严肃,幻想很幽默;现实很粗糙,幻想很精细;现实很压抑,幻想很宣泄。总之,我想要一个在智力和幽默感上能体验这种戏剧性的人跟我一起体验。”   “而且这个人必须有没有人身的被限制,经济上的压力,地位上的卑微,智力上的缺陷,因为我们要在游戏中体验强/暴,奴役,屈辱和羞耻,那么必须在真实中不存在这些情况。如果一个人真的是受暴力威胁,或者被经济所迫,那么再拿暴力和强迫去做游戏,就不是幽默而是残忍了。如果一个人心理上不够成熟,那么她就无法判断自己是喜欢还是被诱惑的去做,那就不能说完全自愿了。另外,我觉得智商不够,缺乏想象力的游戏者,是无法体会游戏的有趣之处的。”   林蓉点点头:“明白,公子哥生活太无聊了,想演戏剧给自己找点刺激。”   林蓉思考:“嗯,洪森,你确实说得令我心动了。我想说我心头也有这种模糊的性幻想。想被多金帅哥温柔的强/暴,可能是女人最普遍的性幻想了。但是,这里还是有个问题。虽然我并不出卖我的性生活,但是我是你的下级,而且是直接下级。只要这层关系存在,我真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这种游戏,还是为了取悦我的上司。如果我们试了一次,我并不觉得很享受,但是你却非常满足,我肯定会为了讨好你,不敢表示我的厌烦。”   徐洪森一愣:“怎么会呢,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你知道我有多需要你。你的工作跟我们之间的游戏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靠你的能力拿薪水。”   “理论上是的,但是心理上…….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如果你不是我上司,你认为我会坐在你床上听你倾诉对我性幻想,还有,我会躲在衣橱里,看你上演真人秀吗?我忍受你对我的骚扰,就像过去忍受你对我的训斥一样,都是为了这份工作和薪水。”   “哦,林蓉,你令我无地自容,对不起。我们到此为止,再不提这事了。”徐洪森羞耻万分,从床上跳起来,打开壁橱,找自己的换洗衣服。   徐洪森背对着林蓉开始穿衣服,将浴巾扔在了地上,赤/裸着小麦色的身体,体型匀称健美,肌肉充满动感,先穿裤子,然后披上衬衫,扣上衬衫的扣子,再把衬衫下摆塞进西装裤里,提了提皮带,将腰部扎紧,背阔腰细,衬衫西裤上都有熨烫的痕迹。徐洪森穿好了,在笔挺的干净衣服村托下,背影挺拔潇洒。   林蓉坐在床上继续思考,过了会,慢慢的柔声问:“洪森,你真幻想我7年?你为什么要幻想我呢,公司里有那么多女职员,我并不是最漂亮的。是哪一点打动你,让你把幻想寄托在我的**上。”   “嗯,这个倒也说不清楚,我们在一起相处时间太长了,已经熟到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你的,也许从你来公司面试的时候,你的容貌就讨我喜欢了——我一直是个色/情/狂,见漂亮女人就起心的。”   “但是最主要的,我想还是我们在长久的共处中的慢慢培养的那种默契吧,如果有一天我真想结婚,为自己找一个精神上,生活上,生意上都能交流的伴侣,我会严肃考虑你的。但是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结婚,我不想受约束,也受不了老是面对同一个女人,乏味。”徐洪森已经收拾完毕,转过身来,剑眉凤目,鼻梁挺秀,高大英俊,气宇非凡。   吃完晚饭,徐洪森坚持开车送林蓉回家。林蓉无奈,只好由他。   林蓉一面指挥徐洪森把车帕在离小区还有一段距离的街边,一面嘀咕:“ 你今后不能再这么送我了,邻居会看见的。”   “明白,怕我妨碍你找下家。”徐洪森点点头。   林蓉苦笑一下:“这倒不是,现在认识我家人的,谁不在背后指指戳戳的,哪户正经人家愿意跟我家沾边。哎,无所谓,反正我每天都挺起腰杆走路,别人还当我是显摆我c罩杯的胸部。”   徐洪森一笑,心中却多少有点痛,于是跳下车,跑到另一头去给林蓉开门。   “满大街的人都以为你是绅士。你却偏偏要在我面前当流氓。”林蓉一面迈步下车一面感慨。   徐洪森笑,手扶着车门,正想说啥,林蓉却刚刚站直了身体。徐洪森近距离看见了林蓉长睫毛下深棕色的眼睛,忽然脑子又短路了,一低头吻在了林蓉唇上。   此时天还相当明亮,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而且离小区也不远,林蓉一怔:“你自己说的,一根手指都不碰我的。”   “我没用手指碰你,我用嘴唇吻你。”徐洪森惭愧,过了两秒又觉得不甘心,低声说:“我干你也不需要用手。”   林蓉叹气:“你要是坚持这么骚扰我,我只能辞职了。”   “别,我发誓决没有下次。”徐洪森也觉得自己过分了。   “那好,以下是给你的禁令,必须一一做到,否则你必须下跪认错,我要对你进行惩罚的:不可以用语言骚扰我,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不可以再送我回家,没公务不可以给我打电话,不可以性幻想我。”   徐洪森顿时呼吸断绝。   “听见了没有,这是给你的命令。”林蓉板着脸说。   “遵命。”徐洪森低低说,“要我为刚才的行为下跪接受惩罚么?”   林蓉赶紧说:“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好了,徐总,您赶紧走吧,今后也别来了。”   ☆、16准姐夫准妹夫准姨夫   林蓉回家后,简单跟家里人打过招呼。姥姥还板着脸,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委屈样。周丽枫一个劲冲女儿使眼色,意思是要林蓉向姥姥赔礼道歉。   林蓉不理,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然后就躲进了自己房间里,把门反锁上,开始看一本存货管理的书。   林蓉这间卧室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房间,摆着一张上下铺的床,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连电脑都没有,家里也不能上网。这间房过去十几年她都是跟周琪共用的。周琪年龄小,贪玩爱吵闹,林蓉就是高考期间,家里都没有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复习功课。林蓉搬到自己新房后,以为从此终于可以有私人空间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裳。   林蓉发现自己整个晚上都在走神,徐洪森的脸在眼前挥之不去,几句话反复的在她心头来了不去:   “…….我这种被羞辱的性幻想,只能由一个真正能令我折服的女人提供。林蓉,你才是这个女人,我想你统治我,命令我,惩罚我,羞辱我,进而强/暴我。”   “……..如果有一天我真想结婚,为自己找一个精神上,生活上,生意上都能交流的伴侣,我会严肃考虑你的。”   林蓉发现自己不愿去想徐洪森的另外几句话:   “…….我从没想过要结婚,至少目前来说,我不想进入任何严肃的关系。”   “……我们可以当一对纯粹的**伴侣,体验彼此的终极性幻想,不涉及感情,金钱,社会关系。”   “………..我不会妨碍你交男友,只要你有合适的男人出现,我们之间立即结束。”   林蓉不由的苦笑:自己真是魔障了,陈江跟徐洪森同年,都是今年31,都是帅哥。徐洪森甚至比陈江更轩昂气派。陈江是个小科长,徐洪森是豪门独子。   林蓉思考着,平心静气时,比较客观的来说,陈江不算放荡,就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受不住强诱惑,经不起大压力。就这么一个普通男人,她都搞不定,而且失去后,也再找不到跟他条件相当的男人。   她居然还去幻想徐洪森,一个富二代,一个她亲眼目睹怎么把女人当玩物的花花公子……   林蓉满脑子的想入非非忽然被一阵急剧的敲门声打断了,不是敲她的门,是有人用力的在砸她家的大门,一面砸一面还在喊:“爸,妈,林蓉,快开开门啊,快点,求求你们了……”   林蓉撒腿往外跑,在客厅跟自己爹娘,姥姥姥爷撞到了一处。   “谁啊,怎么听起来像陈江?”周丽枫惊疑不定。   “就是陈江。等等,我去换件衣服。”林蓉只穿着夏天的薄睡裙,当即又返回自己卧室,把门关上。   周丽枫跟林启明对视了一眼,林启明一面走过去开门,一面大声问:“陈江,怎么了,是不是琪琪她们出啥事了。”   门一打开,陈江就冲了进来,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反手把门关上,身子“咚”的一声,靠在了门上:“爸,妈,姥姥姥爷,林蓉呢?”   林蓉开门走了出来:“我在,陈江,什么事。”   陈江忽然急跑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了林蓉面前:“蓉蓉,救我,爸,妈,求求你们,救就我…….”陈江激动得用手去抱林蓉的腿。   “陈江,你怎么回事?冷静,周琪跟小姨呢?” 林蓉吓得直跳了开去,今天戏演那出啊,上司说要给自己下跪,前男友说都不说就跪下了,当她武则天么?   “她们在后面,打的追过来了…….马上要到了……蓉蓉,我好后悔,求你原谅我…….求你救救我…….妈妈她,要我跟她结婚……..琪琪她,说我不答应,她就抱着孩子跳楼…….妈妈把我往床上拖……..琪琪抱着孩子,站在窗口逼我……..”陈江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又羞又愧,又惊又惧。   家里人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妈妈,结婚,上床,跳楼的。   “你说清楚点,到底哪个妈?要你跟谁上床,为什么周琪要抱着孩子跳楼?”林蓉皱着眉头问。   现在陈江管周丽枫和周丽华都叫妈,加上他自己亲妈,就有三个妈了。   陈江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吞吞吐吐,颠三倒四,终于把事情大致说明白了,原来今天晚上周丽华忽然提出要陈江跟她结婚,理由是周琪太小了,没到结婚年龄,而自己只比陈江大5岁,未婚,更适合陈江。陈江吓得差点没疯掉。周琪抱着孩子站到窗边威胁,陈江要是不答应,她就跳楼。然后周丽华上来,把陈江往卧室里拖……..   “…….我要是这么做,我真是没脸活在世上了。爸,妈,姥姥姥爷,你们救救我吧。蓉蓉,求你原谅我,这一年我真是死的心都有,我已经受够惩罚了,我真的好后悔…….”陈江泣不成声,拽着林蓉睡裤裤脚不肯放手,“蓉蓉,求求你了,救救我,我一时没挡住诱惑,我自作自受,我咎由自取……”   林蓉看着自己脚下这个,曾经被叫过姐夫,后来又成了妹夫,现在有可能要叫为姨夫的悲催男人,强忍着想要慢慢抬起脚来,温柔的一脚踹在他脸上的冲动。   “陈江,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我怎么救你?你还是起来说话吧。”林蓉想掰开他手指。   陈江抓得更紧了:“蓉蓉,求你,这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爸,妈,姥姥姥爷,求你们劝劝妈和琪琪吧,求她们别疯了,否则,我真要去跳楼了……”   剧烈的拍门声响起,周丽华在门外大叫:“快开门,开门啊。”   周琪也在喊:“大姨,姨父,姥姥,姥爷,开开门。”里面夹着孩子的“哇哇”大哭声。   陈江惊恐万状,浑身发抖:“别,别开门,她们追来了。”   林蓉叹了口气:“陈江,你先站起来,别让小姨和周琪看见你跪在我脚下。爸爸,你去开门。”   陈江站了起来,浑身发抖。林启明把门一打开,周丽华和周琪就抱着孩子冲了进来:“陈江,你来这干嘛,你还想再跟林蓉勾搭是不是,你好大的胆子……..”   陈江脸色惨白,看见林启明正要关门,忽然冲过去,夺门而出,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楼梯。   周琪急,跺脚大喊:“妈,妈,他又跑了。”抱着孩子又想追出去。   林蓉忍着心头的恶心,喊了一声:“周琪,冷静,你这么追追不上的,他估计也就跑他爸妈家去,你追到他家去没好果子吃。算了,别追了,到底咋回事啊。”林蓉心里暗骂自己多管闲事,让周琪去陈家吃憋岂不是更好。   “爸,你把门关上。”林蓉说。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林启明赶紧把门关上。   周丽华想想也对,制止了自己女儿,然后回头看林蓉。林蓉知道下面肯定是对她的攻击,不由的面露厌恶之色,抬脚就想回自己房间。   周丽华大声喝止:“站住,蓉蓉,今天你必须说个明白,你想怎么样。你要是敢跟陈江勾搭,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蓉冷笑:“这号垃圾,我没兴趣,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别扯上我。”   “真的?你得发誓跟他没关系,否则,你不得好死。”   林蓉大怒:你才该不得好死呢。但是当着父母,姥姥姥爷说这话,肯定会引来劈头盖脑一顿骂。好汉不吃眼前亏,林蓉忍着,憋得脸通红。周丽华像盯贼似的死盯着她。   林蓉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知道他现在过的这么不好,我就放心了。”   林启明不由的“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林蓉她妈有点尴尬,周琪手里的孩子在继续“哇哇”哭。林蓉不管,回自己卧室关上了门。   过了会林启明敲门进来:“蓉蓉,家里要开个家庭会议,你来吧。”   “不去,关我屁事。”   “哎,家里说了,你必须参加。”林启明无奈。   这下林蓉真到极限了:“我怎么躺着都中枪。她们穿着我的鞋,走着我的路,逼得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她们还想咋样?”   “去吧,蓉蓉。其实她们就是要你表个态,万里长征你都走了九千九百里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了。”林启明柔声劝女儿,“这家人都是疯子,哎,蓉蓉,忍忍吧。”   “又是忍忍忍,凭啥叫我忍,我招谁惹谁了?她们呢?难道是她们属螃蟹的,天生就该横着走。”林蓉忽然后悔了,想起徐洪森今天邀请她搬他那住,哎,真后悔没一口答应啊,否则此刻该舒舒服服的在帅哥床上颠凤倒鸾了。   徐洪森昨天说:我想用我的身体安慰你。   子曰:有帅哥不睡,等于资源浪费。   古之人诚不我欺。   ☆、17这日子没发过了   小姨姨妹要林蓉表的态其实就一句话,不跟陈江勾三搭四。   林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呸,你们不嫌他鸡/巴脏,母女共用,我可没得恶心。”   一屋人脸上变色,周丽华想跳起来吵架,但是林蓉怒目圆睁,双手握拳,周丽枫赶紧打圆场:“蓉蓉,你怎么这么说话,还受过高等教育呢。”   林蓉一拍床架子,人跳了起来:“受教育少就有权力不要脸是不是,那我是文盲,下一步我要当流氓,你们想把我咋的。”   林蓉从小忍让贯了,虽然想法很多,但是都自己肚子里消化了,家里人还真没见过她这副泼妇样,一下子倒吃吃艾艾说不出话了。   父母劝:“蓉蓉,别激动啊,坐下。”   姥姥说:“蓉蓉,只要你跟那个陈江没事就好。”   林蓉破罐子破摔:“有什么事,不就是他胯/下那坨烂肉嘛,他妈的,谁用谁得艾滋。”   全家一片寂静,被这措辞吓蒙了。人人都睁大眼睛静静瞪着她。   林蓉一屁股坐下,扫视了全家一眼,从来没发现全家人像今天这么面目可憎过。周琪把孩子放在床上,孩子居然已经睡着了。林蓉心里不由的想:真是母女四代,代代脑残——遗传,意味着科学的胜利,良知的失败。   家里人不再理睬林蓉,转而讨论小姨姨妹的事情。   这回,连一贯把自己家人当道德楷模的姥姥姥爷,也觉得周丽华这么逼女婿跟自己结婚过份了。   姥姥说:“丽华,陈江跟琪琪都有孩子了,你跟陈江结婚,这合适吗?”   周丽华不高兴了:“妈,我跟陈江结婚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才比他大5岁,琪琪比他小13岁。琪琪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谁知道她今后会遇到什么样的男人啊,现在就嫁人,那不是浪费她青春嘛。我跟琪琪商量好了,我跟陈江结婚,孩子我们来养,就当是我们生的,琪琪也放心。琪琪继续回学校,再读一年,把文凭拿到手,就出去工作去,这样也不耽误她…….”   家里人愕然,彼此看来看去,周丽枫忍不住问:“琪琪,你同意这么安排吗?”   周琪点头。无所谓的说:“同意啊,我天天在家看孩子,烦都烦死了,虽然有妈帮着,呆着也腻。过去不喜欢上学,现在觉得宁可去天天上课,要我这么一辈子呆家里看孩子,做家务,真不如马上让我死了好。”   周丽枫觉得外甥女没理解自己的问题:“琪琪,我的意思是说,你愿意你妈妈跟陈江结婚吗?”   周琪翻着白眼说:“妈妈觉得陈江好,要我让给她,我想想妈妈这么喜欢,那就让吧,反正也不是让给别人。妈也够苦的。”   屋子里的别人却没那么豁达,反而面面相觑。   周丽华急了:“爸,妈,姐,你们想想我,都36了,还没结过婚,陈江是独生子,公务员,大学毕业,人又长得体面,家庭条件又好,房子车子都有,我去哪里再找条件这么合适的。你们怎么一点都不为我考虑?琪琪今年才18,又长得这么漂亮,今后的路还长着呢,让她结婚,从此在家看孩子,不是浪费她机会嘛?而且她也不愿意就这么天天呆家里看孩子做家务。”   林蓉抬起眼睛,多少有点佩服的看看自己小姨:这算盘打得真好啊,女儿的男人条件不错,正好用来孝敬妈。   但是就是姥姥也觉得这事匪夷所思:“丽华,你好好再想想,虽然琪琪愿意,人家陈江肯答应吗?陈江父母肯答应吗?”   周丽华信心十足的说:“只要琪琪愿意,林蓉不去勾引陈江,不怕他不答应,有孩子在呢,他要是不答应,咱们家一告一个准。”   林蓉再次暴怒:“周丽华,你他妈的嘴巴放干净点,我去勾引他?呸,两条母狗舔过的臭肉。你全世界去打听打听,谁像你们母女这般下贱。”   对殴的双方最后被家里人硬拖开了,林蓉和周丽华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周丽华脸上多了好几道血痕,林蓉一撮头发被拽掉了,两人依旧对骂个不停。   周丽华骂林蓉:婊/子   林蓉骂她小姨:婊/子,婊/子女儿,婊/子她妈。   家里人站周丽华一边的多,但是林启明站女儿这边,男人毕竟力气大,林蓉倒也不吃亏,周丽枫左右为难,两头劝,最后掉了眼泪。   ------------   周丽华母女带着孩子又哭又闹,很晚才走,林蓉呆在自己小房间里,被那台破旧的窗式空调吵得烦死,到了天亮才睡着,于是一睡就睡过头了——全家昨夜都折腾了一宿,都睡过头了。   早晨九点多,门铃声和“咚咚”的拍门声把全家吵醒,原来是陈江父母到了。   陈江父母跟林蓉全家五口都坐在客厅里,这么多人一坐下,客厅连插脚的地方都没了。   林启明给各位倒上茶水,陈江父母脸一阵红一阵白,又心疼儿子,又不得不忍气吞声来跟林蓉一家老小交涉。   “林大哥,周嫂子,姥姥姥爷。我家陈江确实是大错特错,我们昨天已经把他又骂了一顿,哎,都是他自己不好。但是,大哥大嫂,你们看这事,叫陈江跟琪琪的妈妈结婚,这不合适吧。你们说呢。”   屋里人不吭声了,周丽枫和林启明对周丽华都没有发言权,林蓉姥姥姥爷也没脸皮当着人家爹娘面说陈江应该娶周丽华。   胡淑娟叹了口气:“我们今天来是想跟大哥大嫂还有姥姥姥爷商量一下。琪琪年纪还太小,让她这么小的年龄为人/妻,为人母,确实也实在是难为她了,她自己也不想结婚,经常在我们面前抱怨,说她想跟她同学一样读书,工作,走入社会,现在被孩子拖累了,她觉得很委屈,有时闷得实在恨不得去跳楼。我们也理解她的苦衷。”   “琪琪还没到想结婚,想养育孩子的年龄。我们家的意思是,让她继续把书读完,读书的费用我们来付,等她毕业了,出门工作,就会有自己的朋友,开始新的生活,这样对她自己也好。”   “孩子呢,也由我们来养,你们可以完全放心。我们的孙女我们会好好带的,如果你们想看孩子,我们也会随时把孩子送过来。”   “琪琪她妈呢,这个,她想跟陈江结婚,陈江自己不愿意,我们也认为不合适。要不这事大家都不提了吧,传出去,也实在不好听。”胡淑娟叹了口气。   胡淑娟扫视了全屋一遍,目光多少有点阴冷的说:“陈江他好歹也是硕士毕业,公务员,有一官半职的。娶自己孩子姥姥这种事,正常人总是做不出来的。他年轻不谨慎,一时做了错事,我们当父母的,也有一定责任,没有及时阻止,让他越走越远。好在他现在迷途知返,我们身为父母,当然要尽量帮助他走正道,而不是让他因为怕受什么威胁,越走越错,毁了整个人生。我们也是正经人家,地道的北京人,多多少少也是有点人际关系的。”   林蓉全家默默无语,连姥姥都不敢为自己宝贝女儿说话。   胡淑娟干脆摊牌:“总之,娶琪琪她妈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不光琪琪她妈不娶,琪琪年纪太小,也不适合婚姻。陈江已经明白表示了,哪怕是对簿公堂,他也不想跟她们母女有任何瓜葛了。陈江这一年多一错再错,这回总算脑子清楚了,他有这个决心,我们当父母的,肯定是要支持的。”   林蓉家里人都不敢吱声,多少有点羞耻。林蓉看得无语,知道自己家里人就这样,欺软怕硬,欺善怕恶。陈江父母真发威了,姥姥姥爷就屁都不敢放一个。   林蓉叹了口气:“叔叔,阿姨,你们这番心意我们家人都明白,也能体谅,大家都是有子女有父母的人。问题是,当事人不在这里。我爸妈和我都不过是旁系亲属,我小姨和姨妹两人,实在不是我爸妈能左右的。姥姥姥爷他们两个,虽说是长辈,但是我小姨这人,也是30多岁的人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作风。总之,你们应该去跟她们两个谈,我们虽然能体谅你们的心情,但是实在帮不上忙。”   胡淑娟马上改成和颜悦色:“蓉蓉说的没错,我们来不过是来表明一下态度。我们当然会跟周琪和她妈妈谈的,而且会把亲戚都叫过来,大家坐下一起好好谈谈。这是我们家跟她们母女俩的事情,跟你家里人是无关的。”   “我们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蓉蓉,陈江昨天回家,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其实他这一年来,都是非常后悔的。蓉蓉你能原谅陈江一次吗?他有过这次教训,一辈子都不会再做蠢事了,你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现在的这个孩子我们来带,决不会影响你们今后的生活,当然你们自己想带也可以。总之,如果你肯原谅他一次,一切都跟过去一样,你们这么年轻,可以从头开始。”胡淑娟说完,眼睛热切的看着林蓉。   ☆、18对峙   胡淑娟说完,眼睛热切的看着林蓉。   林蓉心想:对,再给他一个机会,再给我自己一个看我男人跟我姨妹演黄片的机会;再给一个让我小姨觉得她姻缘来了的机会;再给我自己一个向我妈学习,帮亲戚养私生女的机会。   但是陈江父母平时一直对她很好,而且林蓉知道他们都还是相当正派正常的父母,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   林蓉想了想:“叔叔,阿姨,不是我不体谅你们的心情,也不是我对陈江有什么成见,主要是,这一年来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解决。我实在不认为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胡淑娟马上说:“那是,我们也不是要蓉蓉现在就做出明确答复。我们只是来传达这个意思。林大哥,周嫂子,姥姥姥爷,陈江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做了错事,我们做父母的,是要打骂教育的,但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看到孩子幸福的生活,光明正大的做人。他的正当心愿,我们是要努力促成的。陈江跟蓉蓉两人是有感情基本的,希望蓉蓉还有大哥大嫂,你们看在陈江真心悔过的份上,原谅他一次,难得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情分,大家都好好珍惜。”   林蓉问自己:我应该感动吗?劈腿的未婚夫浪子回头了,终于发现我有多好了,在屁股没擦干净的情况下,就急着发誓要永远对我赤胆忠心了。靠,我真是感动得要吐了。   下面的话题就转入闲聊了,胡淑娟一个劲的夸林蓉有多好,怀念过去林蓉是她准儿媳妇的时光。林蓉爸妈有一句没一句的应酬着。林蓉姥姥姥爷一句话都不敢搭腔。   忽然电话铃响了,林启明去接:“…….啊,吃了多少?……一瓶…….去哪个医院?好,我们马上就来…….”   林启明搁下电话:“琪琪吞安眠药自杀,已经叫了救护车。大家赶紧去吧。快通知陈江,叫他直接去医院,琪琪没看见他肯定是不肯洗胃的。”   屋子里人都脸色大变,一起站了起来,其中林蓉最淡定:“你们去吧,我最好不要露面。省得她看见我,再特意多吃了两粒,真吃出什么生命危险来了。”   ------------------------   林蓉不想去赶这趟浑水,她其实更想去公司加班,因为昨天活没干完。但是没多久,就被家人的电话轮番轰炸轰到了医院,要求她表态。   林蓉当着所有人的面再三表态:自己决不会跟陈江再续前缘。林蓉发现,自己的表态其实根本没人愿意信,但是大家还是要她站在那,像复读机似的说了一遍又一遍。   陈江面露痛苦之色,暂时不敢说啥,但是陈江父母脸色铁青,强忍着隐隐的怒意,不时的看看周丽华母女。   周丽华则不断的抬眼看林蓉,眼光里有隐隐的威胁。姥姥虽然没说,但是眼睛里全是对林蓉的指责不满,好像她抢了小姨男人似的。当然,姥姥的心情可以理解,毕竟周丽华是她肚子里掉下的肉,林蓉是外姓。   只有刚洗完胃的周琪,正在难受中,没心思管闲事,只在那不停的哭,说自己再也不吃安眠药了,下回就直接跳楼。   最后林蓉筋疲力尽,要求回家休息,林启明陪女儿出来。   林蓉几乎要哭了:“ 爸,你看,陈江家和小姨姨妹之间根本就是水火不容了,小姨却还拼命想着嫁给陈江,还把她自己搞不定他和他家人的帐,算到我头上,以为要不是世界上多我这个人,她就能要风得风,要老公得陈江。我招谁惹谁了?接下来,小姨和陈江家都会找我麻烦。我到底前世做什么孽了?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林启明长叹一声:“蓉蓉,你小姨她们就是这种人。”   林蓉厌恶的说:“小姨姨妹不过是旁系亲属,她们算老几啊,我干嘛从小就得在她们面前忍气吞声的,我欠她们啊。”   林启明无奈:“哎,这不是你妈,你姥姥姥爷在那嘛。”   林蓉更加厌恶了:“我妈真是为他们老周家掏心掏肝,贴钱出力,卖女儿赔老公,可惜他们还觉得不满意?这种日子我过够了,这种亲戚我受够了。”   ----------   周一早晨,林蓉走进了徐洪森的办公室,坐在他大班桌对面的高背椅上:“徐总,我部门人手不够,希望再添一个员工,再配一个副经理。”   徐洪森一愣:“嗯,对,你加班加得太厉害了,确实得增加人手。不过,再配一个副经理嘛,公司每个部门都只配一正一副两个经理,如果你升到总监,倒是可以再增加一个经理职务,可是你现在资历不够…….”   林蓉点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能让我搞特殊化,但是我目前手上确实缺人,小刘已经工作5年了,从这个月起,我想把一部份活压到他身上,就当副经理用怎么样?给他加点薪水,但是暂时不给头衔。”   徐洪森点点头:“这个可以。”   “还有,增加人手的事。销售那里有个女孩,跟我说过想做采购。我看她挺细心的一个人,又做过销售,对公司产品也熟,想把她要过来,也好快点上手,让销售部去招新人,行吗?”   “如果她自己有这意愿,你又愿意要她,当然可以。”   “那行,我马上去准备两份文件,等会拿来给你签,明天就让他们两个都到位,怎么样”   徐洪森有点奇怪的看看她:“哦,你要人要得这么急啊。”   “嗯,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当然想他们早点到位,好马上开始培训。”林蓉停顿了一下,“我中午饭后,需要出去一趟,下午可能会晚点回来。如果你要找我,打我手机。”   “嗯,好的。”徐洪森又看看林蓉,觉得她今天似乎有点怪,哪里怪说不上来,只觉得她走路带风,说话带冲,眼神带冷……..   林蓉回到自己座位上,写好文件,等待打印的时间里,用随身的小钥匙打开自己办公桌下带锁的抽屉,手伸到最里面去,摸出了一本房产证和一串钥匙。   --------------------   接开来的一个月,小姨和陈江家闹得相当不堪。   陈江明确表示要跟两母女彻底断绝关系,绝不结婚,而且收拾收拾自己东西,搬父母家去了,车子和存款也带走了。孩子周琪愿意养,就给500元一月抚养费,不愿养,就送过来,陈江父母养。   周丽华气得七窍生烟,扬言要去公安局告陈江强/奸/幼/女。陈江家是旗人血统,在北京有的是亲戚,于是就有律师给周丽华打电话,告诉她周琪年满16,不是幼女,也不存在强/奸两字。周琪能得到的赔偿按法律就500元一月,要不要随便。   周丽华叫上自己的两个哥哥,浩浩荡荡去陈家兴师问罪。陈江家也不是好惹的,马上打电话叫来了一群亲戚,打算跟周家对殴,两个舅舅一看对方人多,拔脚就溜了,周丽华孤掌难鸣,只好忍气吞声回家。   周琪又闹了几次自杀,陈江开始还来,后来干脆不露面了,陈江家说:没结婚证,不是陈家人,爱死不死。   于是周琪也没辙了。   周丽华把气全撒林蓉头上了,说陈江这样,全是林蓉挑拨的。陈江也确实扬言要跟林蓉重修旧好,非她不娶。陈江妈几次给林蓉打电话,软语相求,大讲过去9年的深情厚谊。林蓉不好驳回,心里不由的阵阵烦躁:你儿子跟别人在床上的时候,有没想到过这9年深情。   林蓉家人都习惯性的站在周丽华周琪一边,倒不是觉得她们俩有多正确,而是因为周丽华收入低而且不稳定,周琪没工作又带着个孩子,陈江这么一撒手不管,确实母女两生活是问题了。哎,林蓉有高薪的工作,干嘛要跟她们两母女抢男人啊。   周丽华威胁林蓉,如果她敢跟陈江勾搭成奸,那就等着瞧。林蓉向天翻白眼:什么等着瞧,你就是杨贵妃出浴,我也没空当安绿山。   周琪威胁林蓉,要是陈江再不回来,就要她好看。姥姥也在旁边帮腔。林蓉火,冷笑:你以为放眼四海皆你姥姥啊。   ☆、19人间蒸发   林蓉开始每天进门出门都拖着一只小登机箱,里面装的是换洗衣服,她现在很忙,随时准备着出差,确实她这个月出差很多,经常不能回家过夜。   发现林蓉失踪是在一个月后的一个周三的早晨,早晨姥姥起来,看见饭桌上有一张纸,姥姥不认识字,也没放在心上。再过了会,林启明起床吃早饭,随手把纸头拿在手里看,不看则已,一看惊呆。   林启明大叫:“蓉蓉,蓉蓉。”跑进女儿房间——早已人去镂空,打开衣橱抽屉一看,林蓉的私人用品,全部失踪。   林蓉的那张纸头上是这么写的:   爸妈,姥姥姥爷,我已经辞职离开北京去外地发展,手机已经停机,房子已经卖掉,钱已经收讫,今天早晨买家就会去收房。我走了,自愿离开,心情愉快,无绑架,诱拐,自杀嫌疑,勿念,勿找,勿报警。   下面落款是林蓉,日期是当天。   家里人气怔住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幼稚、任性,歹毒,极端的行为,真没想到从小听话,循规蹈矩的林蓉会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是来不及了,早晨10点不到,复式房里的周丽华母女被一群不速之客打断了早餐,而且居然还是用钥匙自己开门进来的。在一顿争吵后,买家拿出房产证,叫来了一群亲戚,把母女俩连同怀里的婴儿一起扔到了大街上,跟着扔出来的还有母女两人衣服袜子,孩子的尿布奶瓶。   家里人又去找经纪,总算弄明白了,林蓉早在一个月前就把房子卖掉了,中介那有现成的买家,林蓉开了一个比市场价低整整5万的价,而且还包括所有装修和家具,挂牌不到三天就卖掉了。   林蓉趁周琪躺医院的时候,展示过一次房子。房子装好才两年,还非常新,林蓉是花了大心血装的,虽然不豪华,用的材料却非常好,大方实用,虽然被小姨她们住得略显脏乱,但是买家在这一带看房早就看久了,识货,转了一圈,当场拍板买下,后面就是申请贷款,办手续,一个月统统搞定,约好今天来收房…….   房子是卖家净收入5500一平米,税款中介费统统买家付。林蓉当年买价是2650一平米,还掉贷款后,实际到手将近一百万,林蓉就带着这一百万人间蒸发了。   家里人气得人仰马翻,一百万啊,一百万,周丽华一口咬定是陈江家把林蓉偷偷藏了起来,于是再次叫上全家亲戚到陈江家要他们交钱交人。陈江家对此事一无所知,两边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两个舅舅一见真要动手,对方人多,再次溜号。周丽华无奈,只得偃旗息鼓。   周丽华回到娘家,一家人在一起商量对策,当务之急,自然是把林蓉找回来,叫她把这一百万交出了,不交出来也得另外去买套房子给大家住才行,但是哪里去找呢   有邻居在传,林蓉半夜三更跟一个年轻男人站在桥上聊天,还有人看见她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跟那个车主在大街上接吻——看来是傍上大款了,问题是,那个开奔驰的男人是谁?家里人怎么也想不出来她能有什么机会勾上这么有钱的男人。   周琪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连哭带骂,孩子跟着哇哇哭,还尿了一尿布。   周丽华火了:“哭什么哭,这个累赘,赶紧给他们陈家送去,如果不收,就扔他们家门口,谁爱捡捡去。”   好在后面半句没实现,陈江父母连门都没让她们进,就在门口一声不吭的接过孩子,抱进去,然后“哐当”一声就把防盗门给合上了。   周丽华那个窝气,憋气,大发脾气,在门口破口大骂了半天,屋里面的人对她置之不理。周丽华骂累了,终于跟周琪一起空着手回家,少一个累赘确实比较轻松…….   家里正闹哄哄的在商量哪里去找林蓉的时候,徐洪森的电话打到了林家的座机上。   徐洪森是早晨收到林蓉的辞职email,里面只说自己从今天起不来上班了,辞职,什么原因却没说,倒是提到公司还欠她半个月工资,今后会来要回的。附件里面是长达几十页的工作交代和后续安排,包括要谈的合同都已经写好了底稿,但是人踪影皆无,办公桌上文件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私人用品,一样不见。   徐洪森狂给林蓉打电话,手机打不通,email发了n封都不回,徐洪森都快气疯了,但是没办法,先收拾烂摊子要紧。徐洪森赶紧把副经理提成正经理,把林蓉推荐的小刘提成副经理。林蓉在email里有明确的工作分派,其中一部分活还派给了徐洪森自己,徐洪森那个气啊。   乱糟糟的事情忙了大半天,徐洪森总算可以喘口气了,火气却上来了,这么不告而别,实在是犯了职场大忌,徐洪森越想越气,问遍了所以可能知道的人,总算找来了林蓉家的电话号码。   但是林家比徐洪森还要气愤,还要急着找林蓉,林启明在电话里把林蓉离家出走的事情说了:“哎,徐总,她说她辞职了,而且要离开北京,到外地去发展。您知道她有可能跳槽去哪个公司?”   “这可不好说,哪个公司招人都可以去求职。”徐洪森拼命在想林蓉可能会对哪个公司感兴趣,毫无头绪,再加上她说外地公司,就更不好猜了,“林叔叔,林蓉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在公司里发展得好好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启明尴尬,姐妹跟同一个男人上床已经够骇人听闻了,母女要嫁同一个男人,怎么说得出口:“嗯,她跟家里人闹得有点不愉快,把房子偷偷卖了,留了张纸条就走了,家里人正到处找她呢。”   “哦,这样啊。”徐洪森有点明白了,看来林蓉赶人赶不走,干脆把房卖了,然后一走了之,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林蓉,够狠。   徐洪森谢过林启明,挂断电话,知道短期内徐家不可能有林蓉消息了。   那林蓉会去哪呢?徐洪森思考着,林蓉真得离开北京了?那她会去哪个城市?如果还在北京,又会在什么地方?他们还会再见面吗?   徐洪森忽然发现自己7年来已经习惯天天看见林蓉这张脸了,如此骤然消失,心里像空了一块似的难受。   林蓉走后的一个多月里,徐洪森忙得团团转,采购部新提上的两个经理,业务上还不是很熟,徐洪森不得不分出精力来审查他们的工作,林蓉又把部分核心工作留给了他。徐洪森本来工作压力就重,应酬就多,于是不得不老加班到深夜,每当这个时候,林蓉的身影就会浮现,让徐洪森气不打一处来。   徐洪森思考着林蓉这么因为家庭纠纷而出走,可能会是个什么结局。是不是几年后,一切都成为过去,她忽然带夫携子归来,告诉父母,她早已结婚,在另一个城市里,她有满意的工作,成功的事业,美满的家庭。而他和她则一别后就永成陌路,今生今世再不会重逢了,甚至连对方的消息都不会听说了,7年的朝夕相处都化为烟云,被吹散在无边无际的夜空。   徐洪森忽然心头一动,给林蓉发了一封简短的email.   林蓉:   北京分公司胡桃木色面板收到一笔大订单,但是配套镶边无货,跟生产厂联系,说是该生产线已经停产,即使为我们专开,也无法在一个月内供货,怎么办   洪森.   半个多小时后,林蓉的email回了过来:   过去发生过类似情况,请查一下桃心木色镶边,如果存货充足,可以问一下客户,是否愿意接受。胡桃木面板配桃心木镶边,色泽略为艳丽,样品效果图样在我电脑d盘样本目录下。   林蓉   徐洪森心突突直跳,过了会处理完毕,又给林蓉发了封email:   桃心木镶边存货充足,样品图样已发给客户。谢谢!   徐洪森暗暗改了自己的签名档:最怕你突然离去,任孤独笑我痴狂。   几分钟后,林蓉email回了过来,非常简单:   good。   下面的签名档是: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徐洪森心头刹那间酸甜苦辣俱全,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打下:   林蓉:   我对于你这么不告而别,没有提前两周通知,没有办任何交接手续的忽然离职,非常气愤。你这种行为是非常不负责任的,非常有损职业道德的,你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你赶紧到我办公室来,我要将你反捆双手,按倒在我大班桌上,用我的皮带抽你。如果你认罪态度不好,可能我还会采取更严厉的责罚。   洪森   下面签名档是:以你心换我心,始知相忆深。   几分钟后林蓉email回了过来:   如果你想惩罚我,必须先找到我。如果你真心实意找到我,必能随心所欲惩罚我。   下面签名档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徐洪森眼睛忽然湿了,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迸发,似甜蜜又似痛苦,令他呼吸困难,31年来,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让他的心如此悸动过。徐洪森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走到玻璃幕墙前,手扶窗台,向远处眺望,下面是北京市高高低低的楼群。   北京有2000万常驻人口,人海茫茫,林蓉到底是躲在哪个角落里等他呢?   ☆、20飞虹夜都会   接下来的一个月,林家的事情已经传得邻里皆知,慢慢的连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奇事传千里,女同事们都在抿嘴暗笑,男职员则在偷偷议论:男猪艳福不浅。   徐洪森四处打探林蓉的消息,一无所获。徐洪森给林蓉发的跟业务相关的email,林蓉在半个小时内必有回复,但是询问她在哪里,就避而不答。   徐洪森知道,林蓉在考验自己,在等自己去找她。徐洪森痛苦:蓉蓉,不是我不想努力找你,你也给我留点线索啊。   就在徐洪森苦恼的时候,林蓉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也在挣扎。她知道如果她现在被家里人找到,非给活剥了皮不可,最安全的就是离开北京,到别的城市去谋生。   不光是安全隐患,林蓉在北京的日常生活也是个大问题。宋悦人是再好没有了,热情仗义,而且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问题是,宋悦生活非常乱而且没规律。林蓉搬到他家的第一个晚上就遇到宋悦的一群哥们带在女伴来他家玩群p,就宋悦的职业而言,这种事常有,根本不在话下,但是林蓉隔着房门听着实在难受。   第二天林蓉搬到宋悦的办公室的卧室住,俱乐部有吃有喝,又是在热闹的小街上,生活倒是方便,但是俱乐部做的是夜生意,不到凌晨没法睡觉。而且时常有人来办公室做/爱,林蓉不得不把自己的床单被褥起床就收到壁橱里,晚上睡觉再铺开——这么过日子总不是个长久之计吧。   林蓉几乎都要走了,徐洪森的email来了,她改了主意,留了下来,但是他又不来找,她狠狠心,再次下决心要走,他又在email里委婉的抱怨,低调的倾诉相思。   林蓉茫然的问自己: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徐洪森是个花花公子,他从没许诺过自己什么,倒是明确的表达过,他要的只是性伴侣,甚至都不见得是他唯一的性伴侣,那自己还在等什么?   林蓉心里在告诉自己:不如离去,不如离去。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对自己说:明天就走,浪迹天涯,除非父母有事,绝不回京了。但是第二天,又舍不得收拾行李,因为徐洪森的email又来了,他在签名档里温柔的哀叹: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是啊,快到中秋了。   怎么办?怎么办?是去是留?必须给等待设个最后期限,林蓉痛苦着,被无望的期盼折磨着。徐洪森催问她下落的email一封又一封,他确实对她是有兴趣的,但是他的兴趣有多大?如果他连寻找自己的热情和毅力都没有,自己还想搞定他,最终让他娶她,那不是痴人说梦么?其实就算他满怀热情的找到她,也并不代表他会娶她,根本就是两码事好不好,那么自己是不是想当苏丹丹第二?   --------------------   转眼到了9月底,北京的秋天,夜风微凉,徐洪森又在办公室加班,审查这个月的新签的合同,全部看完后,从抽屉里掏出串钥匙,要把合同正本锁到档案柜里去。过去这活是林蓉干的,虽然合同保存在他办公室,但柜子钥匙却在林蓉手里,现在徐洪森手里拿的就是林蓉留下来的那个钥匙圈。   忽然徐洪森停下了,仔细看那个钥匙圈,钥匙圈是不锈钢的,做得并不精致,明显是什么小公司的做广告用的小纪念品,钥匙圈上有一个椭圆形的商标,上面是一群马在一弯彩虹下奔跑。下面印着字:飞虹夜都会。   飞虹夜都会是大众消费档次的,周末的晚上,照例比平时来了更多的红男绿女,张南风想要个包厢,却被徐洪森拖到了吧台旁,灯光比较明亮的一张小桌子上。离吧台不远是个凸起的小舞台,上面有一支乐队在不断的演奏,时不时有歌手上去唱两首。舞台下是个下凹的小舞池,不断有人在下场跳交谊舞。   徐洪森要了两瓶无醇啤酒,也没点小姐作陪,一个晚上两人都在默默对饮。张南风发现徐洪森好像心不在焉,而且眼睛老在不断的东张西望:“你干嘛?是找什么人么?”   “没,我就看看有没漂亮妞。”徐洪森支吾。   “找漂亮妞?那叫妈咪过来。”   “哎,我不是想叫鸡。张老弟,你说咱们两,能不能不靠花钱买,哄两个女人上床?”   张南风莫名其妙的看看徐洪森:“想找一夜情是不是,咱们两,那还不容易,走,我们坐吧台上去,5分钟就能勾上一个。”   “嗯,不是一夜情,持续时间长点,彼此有点好感的那种。”   “以谈恋爱之名诱骗无知少女?”张南风摇摇头,“不,这种缺德事我不干,要下手也得找已婚少妇。”   徐洪森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流氓真有道德。”   夜都会主人宋悦走到了舞台上,拿起麦克风:“现在我们请我们夜都会的特邀嘉宾,蓉蓉小姐为大家唱她自己作词的歌《何去何从》,有请。”   一个身材玲珑,曲线娇媚的女郎,步伐妖娆的走上台去,长发高高盘起,装饰着水晶花枝状头饰,眉目精致如画,大眼睛迷迷蒙蒙,穿着一条袒露左肩的宝石蓝紧身长裙,裙子一侧长长开缝,举步时露出优美匀称的小腿。   张南风不由吹了声口哨:“这谁啊,过去没见过,新来的吧。宋悦呢?跟他说一声,叫那妞唱完就来陪我们。”   “你别吵。”徐洪森盯着那女郎看,面露紧张之色。   张南风奇怪的看看他:“哦,你看上她了?她是歌手,估计要价不低,问问宋悦看,她玩不玩3p,如果不玩,那咱们轮流上怎么样?”   徐洪森大怒:“闭嘴。”   张南风愕然。   音乐声响起,女郎把麦克举到唇边,唱道:   “我能够承受生活的背板   默默转背接受我的命运   你告诉我你不可以相信   我却无法拒绝你魅惑的眼睛   在渐行渐远的距离里我忍不住侧耳倾听   身后是否传来你呼唤我的声音   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天真   你也说明了你没有真诚   我的理智在劝告我远离   我却无法抑制我飞蛾扑火的热情   驻足迴惶的是我应该远去的脚步   逡巡犹豫的是我那不敢沉沦的爱情”   音乐声转为高亢,女郎高声唱道:   “有一种爱不能够期盼   有一份情不应该梦幻   有一个人不可以等待”   这段反复唱两遍后,音乐声转低,女郎对着麦克朗诵道:“但是,我对你无法抗拒,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下面掌声响成一片,女郎鞠了一躬,宋悦上来,递给女郎一束花,往台下一指,女郎向那个方向再次鞠躬道谢,然后挽上宋悦的胳膊,两人一起走下台去。   忽然徐洪森举起手,远远冲招待打了个响指。招待走了过来:“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徐洪森匆匆在桌上的便笺上写了几个字,撕下来,递给招待:“请把这个给刚才唱歌的那位小姐。”   张南风惊讶的说:“徐哥,这妞这么合你口味啊。她身材确实不错,惹火.......”   徐洪森抬头异样看了他一眼,嘴唇苍白,张南风戛然而止,不知所措。   过了会,女郎姗姗而来,已经换了条黑色的紧身连衣裙,长发垂到腰际,眼神温柔,楚楚动人.   徐洪森站了起来,为她拉开椅子,介绍道: “这是我朋友张南风。张南风,这是林蓉。”   林蓉微笑着向张南风打招呼,张南风回礼,心想:搞了半天,原来他们早勾搭上手了。   林蓉坐下后,跟徐洪森两人默默对望,一时不知如何启口。   过了半天,徐洪森嗓音低沉的说:“为什么要辞职?而且不告而别,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我,这一个多月,我经常加班到半夜12点,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基本职业责任心都没有,你不觉得羞愧吗?”   林蓉脸一红:“对不起。你真每天加班到12点?”   “那还有假。”   林蓉忽然一笑:“知道我的忽然离去,令你如此慌张狼狈,我终于找到了我的价值。”   张南风愕然,徐洪森恼火的瞪了林蓉一眼,忽然好笑:“报复我还是咋的。”   “是,这7年里我经常被你骂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咬你两口,终于解恨了。没想到小经理也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真过分。好了,闹剧结束了,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林蓉一呆:“这个,还不行。”   徐洪森叹了口气:“要不,我让你咬我两口。”忽然凑近低声说,“想在哪下嘴,上面还是下面。”   林蓉脸一红,深深的看了徐洪森一眼。   徐洪森抬头看看头顶的射灯,他们这张桌子的灯光颇为明亮。徐洪森慢慢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在林蓉面前站直,然后缓缓单膝跪下,状若求婚,周围几桌的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这样行了吧,跟我回去。”   ☆、21邀请同居   徐洪森缓缓单腿跪下:“这样行了吧,跟我回去。”   林蓉平静的看着,并不加以阻止:“你听我说完啊,我现在没法回去,我家里人正在到处找我,可能我前未婚夫家也在找。徐总,我不告而别,确实行为十分恶劣,但是我不是单纯为了给你找茬,我也是事不得以,请您原谅。”   徐洪森皱皱眉头,站起来了,重新坐下:“公司里谣言四起,都传神了,到底怎么回事?”   林蓉不好意思的看了张南风一眼。   “没事,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说吧。”   这叫林蓉如何说得出口,不由的脸涨的通红。徐洪森慢慢伸出手去,将林蓉的手整个抓在自己手里:“蓉蓉,说吧,都告诉我。”徐洪森声音低沉温柔。   林蓉又羞又愧,终于慢慢的把那天加班回家后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只把徐洪森和张南风两人听得张口结舌,面面相觑,最后张南风无限钦佩的说:“我今后再没脸自称天下第一无耻了。”   “你怎么会躲在这里今后有什么打算?”徐洪森问。   “宋悦是我的发小,也是我家的邻居。我躲在他这,又安全,消息又灵通,家里有什么事我都知道。小姨她们想去告陈江,但是陈江家是老北京了,很有人脉的,有几个亲戚还有权有势,所以陈江能当公务员,她们根本了奈何不了他。家里人现在就剩下最后一根稻草了,要我把房款吐出来。我也懒得理她们,反正北京这么大,她们根本找不到我。”   “我现在手头现钞太多,留在手里既不安全,又怕贬值,所以我急着买房子,正在四处看,等我把这事办完后,我就开始找新工作。徐总,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很舍不得离开公司的——我去哪再找这份薪水啊,但是,目前看,我没法回去了,连面都不敢去露,家里人肯定会盯着的。”林蓉歉意的说,停了一下,忽然对着徐洪森一笑,眼睛里电光一闪,“我现在不再是你下级了。”   徐洪森心头一荡,脸红,不由的手指微微加力:“嗯。”   徐洪森想了想:“你要买房么,正好。张老弟,你能不能帮林蓉一下?林蓉,张南风是家园房产中介的副总。他家就是靠炒房发的黑心财。”   张南风瞪了徐洪森一眼:“谁心都比不上你黑,低买高卖,囤积居奇。”   徐洪森一笑:“林蓉是我的采购部资深经理,也是合同谈判主力,要说低买,囤积,你跟她讨教吧。好了,林蓉买房的事情拜托给你了。”   张南风笑笑:“没问题,中介费我会给你打最大限度的折扣。”   林蓉倒是一怔:“家园房产中介?马路对面挂着大牌子的那家?”   “对,马路对面就是公司总部,所以牌子特别大。那幢楼整幢都是公司的,但是用不了那么多办公室,所以除了二层三层公司自己用,一楼又有个小门面外,其他都租给了别的公司了。”张南风解释,原来张南风跟他姐姐哥哥都住在对面小区的别墅群里,于是就买下小区外的一幢街面楼当公司总部。   “原来这么近了,从这走到你公司就两三百米吧。”   “是,所以这里我跟徐哥有时会来坐坐。”张南风笑。宋悦的酒吧属于中低档,规模也小,如果不是因为在家门口,他们两不会进来。   林蓉跟张南风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约好第二天张南风陪林蓉去见营业部经理。   徐洪森问:“林蓉,你现在住哪?”   “住宋悦办公室,他办公室有卧室,俱乐部又有食物供应,住着十分方便。”   徐洪森心疼:“住办公室,太艰苦了吧。要不要搬到我那去住。”   林蓉看着他,心里反复掂量:搬去同居最大的好处是跟徐洪森天天晚上在一起,这样就最大限度的增加了自己跟他相处的时间,也最大可能的杜绝了别的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机会。但是他们两人还没开始就走这么近,会不会欲速而不达?没摸透一人就直接近距离接触,更大的可能是使关系迅速破裂。林蓉跟徐洪森相处7年,知道这男人性格挑剔精细,要多不好对付就有多不好对付。   “嗯,其实住办公室生活上反而简单方便,俱乐部有吃的,街上什么都买得到,而且还消息灵通,包括家里的消息,包括买房子,找工作,我还是暂时住着吧。等我房子买下来了,就可以搬到自己房子里去住。”林蓉心想:我赶紧把房子搞定,如果你真喜欢我,你自然会夜夜来找我,如果你待我可有可无,我也好及时抽身。   徐洪森跟张南风快到半夜的时候离开,林蓉把他们送到车边。徐洪森在微凉的夜风中看着林蓉温柔沉静的眼眸,微微拂动的长发,不由的意乱神迷,握住她的手不忍离去。   “今晚上跟我一起去好吗?”徐洪森低低的说。   林蓉微笑了:“今晚上么?嗯,什么理由呢?我倒更愿意在等待中品味那渴望。”   徐洪森颤栗了,不由的深深看了林蓉了一眼,声音发哑:“林蓉,你走后,我自己在指导他们干活,估计里面有错的地方,你愿意帮我复审一下吗?可以在我的书房里进行,下个周末怎么样?”   “可以。”林蓉低低的说,一层羞色笼罩上了林蓉的面容,此刻月光正洒在她脸上。林蓉半垂下了眼睑,嘴角泛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徐洪森再难自控:“那就让我先道谢一下吧。”手上微微加力一扯,林蓉跌入他怀中,徐洪森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在她身体轻微的战栗中吮吸她双唇的柔软娇嫩。   晚风轻拂,清凉怡人,徐洪森将林蓉越拥越紧,越吻越深,心中似忧似喜,如梦如幻。   过了良久,徐洪森在**的高涨中将林蓉松开,他已经坚硬如铁,不由的轻轻喘息,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蓉也在激情的颤抖,眼睛里全是意乱神迷。   “再见。”林蓉轻声说。   “好的,下周我等你。”   两人依依惜别,张南风看着林蓉婷婷袅袅的转身离去,背影优美性感,不由的大为困惑:“徐哥,干嘛要等下周末,今晚上就把她带回家不更好。”   徐洪森忽然微笑了,一种知心知意的温柔涌上心头:“不,下周更好。”   有整整一周时间去唤起这份性感,去期待这份狂欢。在这延长的等待中,慢慢培养着对对方的那份情怀。   徐洪森忽然感觉到岁月悠长,所有的好日子都在后面。   ----------------   中秋节要到了,订单要一一核查,徐洪森忙得天天加班到深夜,过去每年这个时候,他都逮着林蓉跟他一起鏖战佳节,现在想到林蓉天天看房子泡酒吧,徐洪森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世界上有两种不幸,一种是自己不幸,另一种是别人幸运。徐洪森觉得自己两种全占了。   徐洪森心想:到周末,我非好好整整你不可,嗯,当然你整我也不错,被动的感觉一定很棒。   到了周六,徐洪森好好安排了一下,叫了两个钟点工一大早就来清洁房子,自己出门买了玫瑰花,酒,蜡烛和各种颜色的彩色灯泡,又给林蓉买了香水,化妆品,性感的睡衣,兴匆匆的把房子布置了一番,然后去接林蓉吃午饭。   张南风想知道林蓉房子看得怎么样了,于是过来跟他们一起吃午饭。三人在高层旋转餐厅靠玻璃幕墙的一张方形小桌子上坐下,徐洪森点了一堆林蓉喜欢吃的菜,什么鸡汁海参,什么木瓜雪蛤羹。张南风十分不满,他喜欢吃辣菜,现在满桌没他下筷的地方。   张南风坐在两人的横边,看见徐洪森不断的含情脉脉的在看林蓉,心里不由暗暗称奇,徐洪森哄女人是老手,100句话里面都听不得一句,但这么看女孩倒是第一次。   张南风有点不明白徐洪森干嘛这么动情,黄鼠狼改吃素似的,于是偷偷去瞟林蓉。林蓉今天特别打扮过,长发在两鬓梳成麻花小鞭子,一直编到脑后,束住满头青丝,身上穿着黑红相间的紧身连衣裙,裙摆窄窄,尽显玲珑身材,蜜水色的皮肤细腻动人,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情深款款。   这女孩是挺漂亮的,身材和皮肤尤其性感,虽然不见得比他们平时玩的女人更漂亮,而且年龄也偏大。张南风有点心痒痒,但是徐洪森貌似没跟他共享的打算,真是可气。   “饭后有什么安排”张南风问   “我们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去我那吃晚饭。你呢?”徐洪森是安排了晚上在自己家烛光晚餐。   “我?我当然跟你们一起啦,咱们两谁跟谁啊,电影一起看,晚饭一起吃......\"张南风看了徐洪森一眼,意思是:女人一起睡。   徐洪森恼火:“哎,南风,咱们今天就不用一起行动了吧。”   “为什么?咱们这些年,玩3p,群p,交换不是都玩得很好嘛,咱们可是一直都共享.....”张南风腿上挨了徐洪森一脚。   林蓉抬起头来,嘴唇有点微微发白,但还是微笑了一下:“你们生活真丰富多彩。”   “那是,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张南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徐洪森脸沉了下来。   林蓉过去还真不知道徐洪森放荡到这地步,不由想起了那次在床下听到了,苏丹丹说:当着那么多人,脱我衣服,一点不尊重我。   “那些女孩同意吗?”这个问题很尴尬,但是林蓉又非问不可。   林蓉面部表情十分紧张,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敢再开玩笑了。   “都是征得她们同意的,我们不做强迫的事。”两个男人一起说。   林蓉松了口气,但是眼神明显有点呆滞,心里盘算着:虽然说是自己同意的,但是可能有些是被钱收买,比如苏丹丹,也有些可能是被情所困。如果有一天徐洪森提出要我.......我会不会因为对他太过痴迷,无力拒绝.......应该不会吧,我都奔三的人了,不会像小姑娘那么花痴吧。   林蓉多少有点胆战心寒。   徐洪森火死,狠狠瞪了张南风一眼:叫你小子关键时候给我捅刀子。   张南风得意的回了一眼:谁叫你小子不讲义气。   ☆、22今夕何夕   徐洪森见林蓉低头慢慢吃东西,若有所思,赶紧把话题扯开去:“林蓉,你房子看得怎么样了?”   这下提醒了张南风,他今天干嘛来了:“对了,林蓉,有没什么中意的?对服务还满意吗?”   “嗯,正在看。”林蓉跟张南风不熟,轮不到她来评价他公司怎么样,员工啥素质。   徐洪森却对林蓉的语言风格最熟悉不过:“看来不大满意。蓉蓉,张南风是我最好的朋友,在他面前不用藏话,而且我们之间的任何话都会只限于我们三人范围内。”   林蓉不好意思了,急忙说:“也并没有比别的房产中介更不满意。”   张南风笑了起来:“这话说的,惭愧。不过房产中介良莠不齐,各个经纪的水平确实差了很多,我关照下面的经理,只收你1.5%的中介费,可能他因此没有把好的经纪指定给你。”   林蓉点点头:“哦,这样啊。这个我完全可以理解,大家都要养家糊口,我占便宜了,别人的劳动力就贬值了。张总,我愿意付正常的中介费,请给我指定一个好的经纪。其实买房是大事,相对买到好房来说,这点中介费真不算什么。就像我做采购一样,同样的产品报价有高又低,需要做采购员的去寻找去谈判,如果采购员优秀,就能给公司节省成本,创造利润,多付一点工资根本看不出来。所以我宁可要一个有经验负责任的好经纪为我寻找好的房源,我不想节省这点中介费用。   张南风惊讶的看看徐洪森,又看看林蓉:“哦,很少有客户说这种话。恰恰相反,很多经纪都被‘飞单’过,客户看中房子后直接找房主交易了,结果很多手续没办完全,留下了一堆麻烦。”   林蓉平静的说:“那些人图省经纪费,我图买卖房子挣的钱,大家目的不一样。很多人以为他们是卖掉房子的时候挣到了钱,我的看法正好相反,我觉得人是在买房时就决定了他能挣多少。花同样的钱买到的房子,因为地段,小区,交通便利程度,周围环境,市政规划的不同,今后的升值空间完全不一样。所以我需要有经验的房产经纪为我提供有专业化的咨询,并且保证交易没有任何漏洞和风险。我不介意这点中介费。”   张南风目瞪口呆:“哦,林蓉,这些好像是我给新经纪上课时说的话,怎么跑你嘴里去了。如果我的员工都有你这脑瓜和口才,他们肯定能大幅度提升成交量。”   徐洪森一笑:“林蓉是很有天赋的。”   “这跟口才没关系,只是大家需求不一样,思路不一样。给我派一个能回答我问题的经纪吧,不要那种一问三不知,只能当一把门钥匙的经纪。如果经纪不能帮我寻找房源,不能判断房子的市场价格,不了解房子周边的环境,总之,如果经纪不比我自己有更多的房产专业知识,我觉得1.5%的经纪费都太高。”   张南风想了想:“这样,林蓉,我自己带你看房,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会把我的经纪砸晕的,还是我自己来回答吧。”   张南风掏出一支笔和自己的笔记本:“你把你的电话号码,你的买房预算,你想要的房子类型告诉我。”   林蓉犹豫了一下:“张总,你这么忙,怎么好意思。”   张南风笑了一下:“没关系,公司日常运作不归我管,我的工作是炒房,帮你买房就当我自己随手多进一件货。”   -----------   看完电影后,徐洪森带林蓉回到自己家,高级公寓楼里的一套两层复式房,加高的楼层,装修异常精致。   “真漂亮。”林蓉说。其实“漂亮”两字用在这里根本不合适。徐洪森家里的所有家具摆设都是特制的,风格统一,客厅里摆着意大利进口的实木框架皮沙发,墙面上是巨大的名家原版摄影作品,螺旋型的一道镂空楼梯盘旋而上,所有隔断都是用蚀刻玻璃做的,蚀刻的花纹也每扇不同。非常抽象,非常优美,令人目眩神迷。   “是我自己设计的,然后定做,花了不少时间。”徐洪森说。   林蓉微微吃惊:“你自己设计的,你这么有艺术细胞!”徐洪森在公司管理上表现是一味的理智冷漠,生意谈判上又精明厉害,林蓉真没想到他的品味如此高雅。   “嗯,我从小爱好美术和音乐,但是家里不允许我修艺术,只能当做一种兴趣爱好了。”徐洪森把灯打开,走进开放式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牛排,“吃西餐好吗?”   “嗯,你会做?”   “我擅长烹调,会做中西餐和各种点心。”徐洪森说。   林蓉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共事7年,原来他还有她完全无知的另一面。   徐洪森把黄油抹在牛排上,将平底锅烧热,将牛排放进去煎,等的时间里,将生菜从包装袋里倒出,用色拉酱拌好,又做好冰柠檬茶。然后将牛排,生菜,冰茶和红葡萄酒一一摆在餐桌上,点上蜡烛,熄灭电灯:“蓉蓉,来,我们共进晚餐。”   林蓉不由得微笑了,餐桌上长茎红玫瑰吐着幽香,徐洪森的眼中柔情似水。林蓉忽然发现自己过去的28年白活了。   林蓉坐下,拿起刀叉,牛排煎得很生,一刀下去,粉红的汁水流了一盘子。徐洪森在烛光中举杯与她相碰,浅浅的喝了一口,优雅高贵如童话中的王子。   林蓉默默的对自己说:今夕何夕,能与君同,不管今后如何,我都无怨无悔。   ☆、23方向性错误   晚饭后,林蓉帮着徐洪森一起收拾餐具,用过的盘子杯子并不多,一会就洗完了。然后两人都有点发呆,不知该如何是好,隐隐的压力浮现在天花板下,空气中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暧昧。两人都开始紧张,反而**全无。   徐洪森犹豫的开口:“去我书房看看好吗?”   书房在楼下,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铺着深红的硬木地板和暗黑的胡桃木家具,书架覆盖了整堵的墙面,必须使用爬梯才能拿到上面的书,电脑桌镶入书架里,一张巨大雕花的写字台摆在房间正中,写字台下铺着华丽的土耳其厚地毯,写字台和电脑桌间是一把紫红色的皮转椅。写字台对面摆着一张同色的雕花红木架皮长沙发。写字台的侧面墙上挂着一面暗黑的雕花鎏金实木边框大镜子,几乎占了半堵墙面,巨大,沉重,豪华。书房的一切都倒映在镜中,有一股中世纪欧式的奢侈沉闷的气息。   “你坐。”徐洪森让林蓉坐在皮椅上,自己半蹲下打开书架下面的一扇门,里面是个保险柜。   徐洪森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些合同的原件来:“你走后这个月签的一些比较大的合同,进货价一个月内涨了不少,我搞不清楚是市场确实如此,还是我们议价能力有问题。你帮我看看。”   林蓉接过,慢慢翻看,不由苦笑:“我发现我离开工作岗位后,对价格的敏感度就快速衰退了,只能说这些合同问题不大,但是是不是应该谈下更好的价钱,我还真说不上了了。”   徐洪森叹气:“林蓉,我是多么需要你,你走了,等于砍掉了我的一只手。”徐洪森低下头来吻她,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徐洪森的手慢慢从林蓉裙子领口探入,揉动她胸口的那团柔软,林蓉把椅子微微转过来,手搂住了徐洪森消瘦的腰身。两人都开始微微喘息了。   徐洪森放开林蓉,下一步怎么做他还没想好,不由的有点发呆:“嗯,我把一些文件和报表带回来了,有下面报上来的,还有我自己做的,我都查过一遍了,但是总觉得好像还是有点不对。”   林蓉一面对着电脑核对,一面把错误的地方改正:“嗯,都是些细小的错误,主要是不熟练造成的,归类不正确,没关系,两三个月后就会弄熟的。”   徐洪森尴尬,小声说:“蓉蓉,你应该训斥我。”   林蓉脸一红,这下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了:“嗯,对。你别站我身边,你到书桌前面去,毕恭毕敬站好。”   徐洪森在书桌前挺身直立,林蓉却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徐洪森一直是她上司,而且身材高大。林蓉觉得徐洪森站着比自己高很多,训斥他怪别扭的:“哦,你最好跪下被我骂。”   徐洪森双膝跪下,林蓉又想不出词来了:“我7年来被你骂惯了,只会挨骂了,还是你来训斥我吧,就当这些报表是我做的。”   徐洪森摇摇头:“这样没有真实感,还是你骂我,就用过去我骂你的话来骂我好了。”   林蓉苦恼的发现,她居然已经忘记徐洪森过去怎么训斥她了,不由心里暗骂:早知道有今天,我就拿本本子把你每字每句都记下来了,现在劈头盖脑往你头上砸过去,多爽。   “徐洪森,你这文件怎么写的,无字不误,你有小学毕业水平没有?还是你上班没带脑子?”林蓉开始尝试,“你看看你自己的月报,有多少个错误?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浪费我时间,你这副总裁是怎么当的,你对得起你工资吗建议你回家睡觉去,我马路上随便拎个人进来,都比你强。”   林蓉跟徐洪森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看了半天。林蓉问:“这么骂你,有感觉吗?"   徐洪森苦笑了一下:“太没感觉了,虽然我们尽量让工作细致准确,但是是人就会出错,工作中的小错误在所难免,大家都能理解。还有什么马路上随便拉个人进来就能代替,太不现实了。这样的骂法,一听就知道不客观,触动不了神经。”   林蓉嘀咕:“这可都是你当年骂我的话,你骂我时,我可是很触动神经。”   徐洪森不好意思了:“对不起林蓉,这些话太有人身攻击性质,一个上司永远不应该对下级用这种字眼。我这些年对你太过分了,你等会狠狠打我几下报复我对你的不公。”   徐洪森站了起来:“不过,这也说明了,只有真实才能触动心灵,我们这么假装互相训斥不会有多大感觉的。”   “那怎么办?”   徐洪森想了想:“这样,你想一想,权当你现在是在向我发表辞职演说,把你这些年对我的不满都说出来,甚至可以说得夸张点,过火点,我跟你吵架,把对你的不满也说出来,看谁能把对方刺激得失控,先愤怒的那个强/暴另一个,权当发泄。”   “那好吧。”林蓉想了想,犹豫的看看徐洪森:“我开始啦。”   “请。”徐洪森鼓励的微笑了一下,其实他也确实很想知道林蓉是怎么看他的。   “徐洪森,其实我早不想跟你干了。这七年来,你逼着我加班加点,累死累活,这些都算了,你对我的工作肯定过没有,你对我除了挑刺还是挑刺,你这种上司就不配有努力工作的下属,你有眼无珠,你刚愎自用........"林蓉看看徐洪森,想知道自己这几句效果如何。   徐洪森脾气上来了,正想反驳:我一直都在重用你,并且给你加薪晋职,但是赶紧压抑住,点点头:“这几句说的好,继续。”   林蓉一高兴:“.......你任人唯亲,你家的三姑六戚都在公司里身居要职,占着茅坑不拉倒也算了,还把公司弄得乌烟瘴气。” 徐洪森老爸旧社会资本家家庭出身,他妈是社会主义高官后代,在文/革中两人都是狗崽子,下放农村时认识结婚的,两边都有庞大的亲友团。   徐洪森恼火:“胡说,那是我爸干的事,跟我无关。而且我把他们全调二线去了,除了给他们每月发薪外,他们手里根本没实权。”   “你比你爸好不了多少,其实还更糟。你淫/乱,在公司里跟女下属乱搞,影响恶劣,弄得公司里所有高管都想效仿。”   徐洪森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那又咋的,她自己乐意。我玩过的女人,都是她们自己哭着喊着想爬上我的床,我还不见得一定要呢。而且我又没用公帐上的钱,我玩女人我自己买单。”   林蓉被伤着了,脸上火辣辣的,像挨了一耳光:“在办公室里玩女人,说句自己买单就洗刷干净啦。什么女人哭着喊着爬上你的床,你真以为你鸡/巴镶钻啊。马路上的农民工,穿上套高级西装,不见得比你长的差,随便花1000块,买个鸭子,都比你床上功夫好。你还真当女人追的是你啊,人家哭着喊着追的是人民币。你要是没那40%的公司股票,看谁还争先恐后往你床上爬。”   徐洪森几乎要跳起来了:“林蓉,你他妈的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想跟我结婚是不是,所以你自愿的到我这来,陪我玩**,满足我的性幻想,企图通过这关系,让我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别做梦了,我徐洪森玩过多少女人,怎么可能因为跟你上床就跟你结婚。”   林蓉张口结舌,徐洪森这几句话把她心思说得实在太明白,明白到她都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了。   徐洪森狼狈:“哦,林蓉,你说的没错,我帅得像20亿人民币。”   林蓉低头:“嗯,徐总,你说的没错,想靠上床挣20亿,真把自己**看得太值钱了。”   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口,说真话的后果确实是激怒了对方,但是结果不是挑起情/欲,而是挑战心理极限。两人尴尬得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过了会,林蓉轻声说:“徐总,夜已经深了,我走了。您好好休息。”   徐洪森点点头:“好的,林蓉,今天辛苦你了,谢谢你帮我审查公务。来,我送你回去。”   两人一路默默无语,徐洪森心想:这样也好,没开始就结束,事实证明了我对感情、对她的幻想和憧憬有多荒谬幼稚,她跟我交往完全是因为我的客观条件,对我本人其实相当的不屑。   林蓉黯然的想:这样结束也好,我也算尝试过了,攀高枝是啥滋味。而且攀的还是这样踮起脚尖跳三跳都不可能够着的高枝,结果被羞辱了一顿,真是自作自受。   徐洪森把车停在飞虹门口,风度翩翩的从另一侧开门请林蓉下车,林蓉一面下车,一面不由的自怨自艾:我干嘛口没遮拦的说那些,我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我也不并不指望他真会娶我。我爱慕他,渴望了他那么久。本来今晚上我可以拥有他的身体,哪怕就一夜,为什么我老是要把我的人生弄得如此暗淡无光,我真是蠢啊蠢。   两人面对面站在停车场,林蓉凝望徐洪森月光下英俊的面容,健美的身材,心想:这下好了,我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心中痛苦难言,眼睛里升起了一层水幕。   徐洪森在月光下细细品味林蓉清丽妩媚的面容,感觉到了她的忧伤,不由的暗暗后悔:是我自己不对,女孩是应该被追求的,哪怕只是摆个样子的追。我确实不应该这么直白的请人当性伴侣,一点遮羞布都没有,怪不得她不开心。我也算情场老手了,为什么在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面前,反而犯这种低级错误。   两人站着不动,伤感压倒了林蓉的心,徐洪森犹豫着伸出手去,将林蓉拥入怀中,两人的唇自动合在了一起,林蓉的眼泪滚落下来,弄湿了两人的脸颊。徐洪森深深的吮吸着她,越吻越深。林蓉再次感觉到自己像是一只陈旧的布娃娃,正无助被抛弃在黑暗中。徐洪森感觉到林蓉在动情的颤抖,不由的心头再次涌起了柔情,**也有了感觉。   两人喘息着分开,林蓉的泪水更多了,不好意思的低头掩饰着。   林蓉低声说:“再见。”徐洪森点点头。林蓉转身走入了飞虹夜都会。   ☆、24看房   林蓉周一开始跟张南风看房子,张南风今年30,身材健美,相貌英俊,皮肤雪白,长着一双桃花眼,顾盼多情,加上鼻梁笔挺,唇红齿白,女人大街上一眼瞅见,还当啥翩翩浊世佳公子,其实就一流氓。   张南风举止潇洒,谈吐时而高雅,时而下流,身穿高级西服,手戴百达翡丽,开一辆敞篷4座法拉利跑车,嘴里老挂着一句口头禅:人不下流枉少年。   林蓉情不自禁的把张南风跟徐洪森比较,两个都是帅哥,都是阔少,都衣着高档。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两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张南风身上有股,怎么说?那个,暴发户的味道。很张扬,很夸张,很铜臭。徐洪森就不一样了,同样开豪车戴名表,徐洪森显得低调,倜傥,高雅,冷峻。不过,这些区别仅仅是表面上的,林蓉知道他们是情同手足的一对人渣。   看了两天房子后,林蓉搞明白了,张南风是个职业炒房人,工作就是天天找房源,哪里有新楼盘推出,网上有什么新二手房出现,市里有哪个地段的房价因为什么特殊原因——比如地铁开通,或者新商业大楼落成,暴涨暴跌…….其中如果有感兴趣的,他就实地去看一圈,决定收进或者卖出哪片的房产,然后告诉手下买或者抛,所以时忙时空。   过去那些经纪给林蓉发房子信息,林蓉总觉得不合自己心意,怎么跟再三跟经纪说明解释,发过来的总是感觉不对,差强人意。张南风按林蓉的要求给她寻找房源,发来的房子都是林蓉觉得特别有吸引力,特别想去看的。于是张南风自己出去看房时,就带上林蓉,但是林蓉跟着张南风看房子,却感觉跟过去那些经纪看房大有不同,简直天差地远。   张南风对全市各处的地段好坏,未来的城市规划,各个小区今后大致环境,都了如指掌,而且对房价有非常准确的估计,自称自己的估价跟最后成交价差距一般不会超过2万,对房价未来的走势则有自己系统的推断方式。   张南风对建筑工程也很内行,对房产的质量、装修,折旧、维修,非常敏感,对小区的环境,人口组成,住户的大致收入状况都极有判断力,又对税收、抵押、信贷、保险有很深的了解。   不光是这些知识,张南风随口说出的一些话也令林蓉深受启发。   这天,张南风带着林蓉看完一套房出来,在查看小区的环境,这是四环边上的旧小区,过去是某单位的职工宿舍,楼与楼之间距离非常近,人口密度很大,非常拥挤,小区几乎没有绿化,到处都是乱扔的垃圾。小区交通便利,马路对面就是医院,离小区不远是北京市一个重点小学。张南风认为今后房价肯定会暴涨,尤其是小区房子都是小套型,面积偏小。   “这是个优点,今后房价越来越高,大户型虽然吸引人,但是有钱买这里大房子的人,会想要更好的小区环境。这里的住户如果是买了给自己住,就是为了孩子上学方便,如果是买了给父母住,就是为了看病方便,所以小二室是最容易脱手的房型。”张南风在给林蓉解释,“你买房的目的是为了卖出去挣钱,不是为了自己住,所以除了要考虑什么样的房子会升值,还要考虑什么房子容易转手。房子每处都不一样,你要有判断力。”   林蓉佩服的点点头:“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   两人边走边说。林蓉很想知道这房子的标价是高了还是低了,张南风淡淡的说:“这套房子开价略低与市场价,所以有这么多人来看。大家竞价的结果是,房子最终会以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成交,因为这套房在小区的位置不错,跟两侧街道都有距离,相对安静,离别的楼略远,楼下有帕车的空间,这在旧小区很难得,而且这点今后会越来越重要。”   张南风看看林蓉说:“在这么个公平市场上,有无数卖家和买家,每天有数以千计的房子在成交。房子开价有高有低,相对而言,有人买贵了,有人买便宜了,但是怎么都不可能占太大便宜,或者吃太大的亏。考虑到目前房价正处于上升曲线上,我倒是觉得快速买下,拥有房产,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你真喜欢这房,就不要省那几千元钱,出个相对的高价,把它敲定。”   林蓉听得不由连连点头:“我听你的,我不想等,房价只会越开越高,而买房人又不会减少,你给我个建议价吧。另外我想尽可能多的买房产,但是我只有100万现金。”   张南风淡淡的说:“100万的现金如果全款买房,目前5环周边的房子都是5000上下,如果你买100平米大小的房子,你最多可以买2套,但是贷款买,你可以买6套。”   “可是我目前没工作。”   “那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没工作能力。”张南风想了想,“你可以考虑买一些期房,这样你暂时先付个首付就可以了,贷款慢慢办,用手头的余钱供月供,这可以缓解你的资金压力。我觉得你最佳组合是贷款买一套小点的二手房住,然后别的都买期房,两年后,房子交付,房价已经涨上去了,你也攒了些钱了,那时你可以考虑继续供贷款,还是干脆把房子卖掉,再接着炒。当然,这么做是建立在房价会继续涨的假设上,很多人认为目前房价已经太高,马上要跌,如果房价真的跌了,那就会赔进全部的身家性命。但是你还年轻,赔光了也可以重头再来。”   林蓉看看张南风:“我自己觉得房价还会继续涨,这两天跟你交谈,更有信心了,我赌房价继续涨,如果房价跌了,我愿赌服输。我想把我所有的钱都用来在北京买期房,我看好北京的房市,相信北京有这么多人口,房价会上涨的比小城市快,而且向你这样的经纪,我今后再不会有机会遇到,我要充分利用机会。”   张南风一怔:“都买期房,那你住哪?我还没见徐哥给哪个女人买房买车过,你真有信心搞定他?”   林蓉狼狈:“不,不,我一办完买房手续就离开北京,期房最大的好处是不用管理,没有出租收租金的麻烦。我今后在别的城市里找到工作,要么住宿舍要么租房住。”   张南风惊讶:“怎么,你跟徐哥就玩玩一夜情么?他对你可是很上心啊。”   “没,我跟他没关系,他怎么会看得上我。”林蓉黯然,“不过我非常感谢他,如果不是有他的情面在,你怎么会帮我买房子。”   张南风更惊讶了:“你跟他没关系?啥意思?戴套了?”   林蓉昏倒。   “嗯,看来是吵架了。”   林蓉含混:“没,不是吵架。是他对我没兴趣。他女人多了去了,哪个不比我年轻漂亮。”   两人这时已经走到了小区边缘,张南风停下脚步,细细打量她:“他对你没兴趣,怎么可能。他在乎你,我从没见他这么在乎过一个女孩。他对你的关切程度和严肃程度,跟脑子进水似的,弄得我很不习惯。”张南风耸耸肩膀。   林蓉呆住,心头狂跳,不敢信又不想不信:他真的在乎我?真的吗?怎么可能。就算过去有过,也被我自己的愚蠢给毁了。总之,我现在再没机会了。   林蓉脑子一片混乱,心里酸甜苦辣俱全,偏偏张南风还嫌不够,笑着说:“你应该珍惜机会,努力搞定他,至少少奋斗十年。有他这样的经济能力,又这么对你这么感兴趣的男人,可不是随便再能遇到第二个的。”   林蓉苦笑了一下:“他哪是这么容易搞定的。天下女人都知道,只要嫁入豪门,这辈子不用奋斗了,所以很多女人为了嫁入豪门奋斗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没能嫁进去。我又不是明星名模,一个貌不惊人才不出众的小职员,还是别发这种大兴了吧。”   这回张南风真吃惊了:“啊,你是想嫁给他?这可不容易。但是他对你这么上心,叫他正式包养你,买房买车,再开张大额支票,可能能做到。”   林蓉不想再跟这个流氓讨论这问题了:“你帮我推荐一下北京的期房,我一办完手续就走。我家人正在四处找我,留着不安全。”   张南风促狭的盯着林蓉看,笑:“这话的意思听起来像是,你过去留在北京是因为他,现在觉得没指望了,就想一走了之。你真这么喜欢他?”   “我没有,你别瞎猜了。他只是我过去的上司而已,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林蓉急躁,跺了跺脚。   “那为什么上周去他家?” 张南风坏笑,忽然笑嘻嘻的凑近,“今晚上上我家好不好?论相貌,论床上功夫,我不比他差啊。”   林蓉啼笑皆非: “哎呦,张总,请自重,小女子找你是买房,不是买肉。”见他凑得太近,干脆一脚踩在他鞋尖上。   “哎呦,淑女动嘴不动腿,否则我要喊非礼了。怎么,对我没感觉。我哪里不如他了,要这么区别对待?”张南风笑,踢踢腿,“真疼。说真的,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特别有感觉,过去徐洪森这小子都是跟我所有女人共享的,到你这,他居然要吃独食,真他妈的可气。你跟他没关系,那正好,我们发生关系吧,气死他。我在床上跟他风格不一样,你体验一下就知道了,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林蓉脖子都红了,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应该好笑:“你跟徐洪森有一点很像,脸皮厚——都是拼命向女人吹嘘自己的床上功夫。”   “那是,我跟他都是禽兽,脱下衣服是赤/裸的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跟我一夜情怎么样?反正你要离开北京了,离开前享受一下人生呗。”   林蓉笑了起来:“别说了,再说我要动心了,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我在床上很乏味的,不用打我主意了,省得你失望透顶。”   “不体验一下,怎么知道。”张南风凑近林蓉耳边,“我特别硬,能让女人五分钟就高/潮,又特别持久,能让你一个晚上高/潮好几次。其实我现在就很硬,你可以用手摸一下感觉感觉。”   林蓉一巴掌把他扇开:“求人不如求己,自摸最相宜。大街上呢。我们走吧。”林蓉往停车的方向走。   张南风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掏出手机给徐洪森打了个电话。   徐洪森紧张:“她要离开北京?她真这么说的。你带她看完房后,去我们常去的那家烤鱼店吃晚饭,我把手头活忙完就赶过来。”   ☆、25新行业   这家烤鱼店是张南风最早发现的,门面很小,只放了4排桌椅,却装修豪华,比别的烤鱼店价钱差不要贵一倍,还天天都座无虚席。   带着炭火的铁盘子里,红红的辣油在吱吱作响,空气中有略带焦味的鱼肉香。张南风兴致颇高,这是他最喜欢的口味,于是埋头苦干,一条4斤多重的黑鱼一半进了他肚子,再加菜花,豆皮,蘑菇无数。   徐洪森把鱼肉和土豆条夹进林蓉碟子里:“辣吗?”   “嗯,很辣,很香。”林蓉嚼着脆香的鱼皮,糯软的土豆,“鱼又焦又嫩,怎么烤出来的。”   徐洪森微笑了,眼睛里是一脉的温柔:“多吃点,你胖一点好看。”   林蓉脑子里有点七荤八素,在那吃不准:难道徐洪森真喜欢自己,所以不生气了?还是觉得反正就是他的一个免费性伴侣,不值得跟自己计较。   张南风看两人你浓我浓,又开始不乐意了,坚决不能让他们如此嚣张:“徐哥,上次你带来一起吃烤鱼的那个妞,叫什么名字?那次你们做,请我在旁边拍照片,她叫得可真响,马路对面都能听见。你们这回需要我帮忙吗?徐洪森,把你脚松开,我这双可是新皮鞋,名牌。”张南风郁闷,三个小时里,脚被狠狠踩了两次,还是同一只脚。   张南风在用餐巾纸擦鞋。林蓉脸色发白,徐洪森赶紧搂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别理他,他那张狗嘴,吐不出人话。”   林蓉痛苦,左思右想,跟徐洪森还是离远点比较明智:“徐总,我这么在北京躲躲藏藏的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我想买好房子后,离开北京两年,等房子交付时再回来跟家庭和解比较好,事情过去那么长时间后,家里人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激动了,到时候,我再给他们一些钱,估计他们会比较能接受我。”   徐洪森心头一痛,低头,过了半晌,轻轻说:“真的要走?”   林蓉看徐洪森痛苦,心里不由的一软:看来他还真有点喜欢我,即使只为了实现他的性幻想。   “嗯,我看房买房还需要一点时间的,暂时不会走。”林蓉柔声说。   张南风脚尖还在痛,于是说:“林蓉,这两天有好几个楼盘新开,我打算每个楼盘都进几十套,你可以跟我去看。你可以在每个楼盘订一套,分散风险,一周之内就可以搞定。”   徐洪森火死,狠狠瞪了张南风一眼,张南风冲他抛了个媚眼。   林蓉向张南风表示感谢:“谢谢,张总,那就这么定了。”   徐洪森郁闷:“林蓉,你想买什么样的房子?”   “嗯,这个得具体看地段和小区规划了。我这周跟着张总看房,学到了不少东西。 为了今后的出售或者出租考虑,我想如果是在比较好的地段,比如4环附近,环境比较好的小区,那就买面积比较大,楼层比较好的房子。因为会去那买房的人都是比较有经济实力的,年纪也不会太轻,家里可能有比较大的孩子,或者比较年老的父母,他们注重生活质量,大的套型今后会比较好出手。”   “如果是在比较偏僻的地段,比如在5环外,那我就想买比较小的户型,比如两居室,因为在那里买房的都是为了结婚的年轻人,经济能力不强,买不起大房子。”   “如果城市规划里,未来在小区周边会造比较大的医院,那我要买小一点的户型,甚至一体户,估计会有人在那一带给自己父母买房养老。如果规划里有什么好的中小学,那就得买两室,最好是三室,估计会有父母带上学的孩子在那一带买房.......”林蓉一面喝着鲜榨西瓜汁,一面整理自己的思路。   张南风吃惊,跟徐洪森对视了两眼:“林蓉,你行啊。跟我看了一周房子,居然能总结出这么多条条框框来。嗯,我的经纪们要是个个都有你这么敏感,也不会老是抱怨摸不透客户心思了。”   林蓉一笑:“过奖。卖房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我自己去商场买管几十块钱的口红都得挑上老半天,选颜色,看所有牌子,比较价格,墨迹了半天,最后可能啥都没买就走了,浪费人家售货员时间。”   “房子那么大的资产,有时是人家两代人一辈子的积蓄,买家自然会比较谨慎,会花更多的时间来挑选,等待合适的房子出现。在这个过程中,换经纪也很正常,因为买家和经纪间需要有一定的时间建立信任,如果不能建立,买家就不会对经纪忠诚,而是会走马看花的,马路上看到什么广告就用什么经纪,直到理想的房子出现,反正从你这买跟从他那买,中介费都差不多。”   “我自己就是个例子,前面给我发信息,带我看房的经纪都不能让我满意,总觉得他们发给我的房源不对我的需求,带我看的房子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对他们也没什么印象。直到遇到你。从你给我发信息起,就觉得那些房子特别合我心意,你带我看房,跟我讨论,令我耳目一新。我现在觉得,你推荐给我的房子,会比我自己选择的更好。虽然我跟你认识时间不长,但是你的知识和你的经验征服了我,迅速建立起了我对你的信任和信心。为了不错过你,我要把我的每一分钱都用来从你这买房。”林蓉说的时候,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南风眼睛看,态度无比诚恳,眼神无比坦然。   张南风不好意思了:“哦,这么高的评价。我快感动死了。林蓉,本来我是看在徐哥的面子上帮你找房子的——我不可能做你这样的小生意,但是被你这么一说,我不为你找到最理想的房源,谈下最合理的价格,我都觉得对不住你了。你真行啊。”   徐洪森不由一笑:“南风,不必如此吃惊。林蓉是我公司最好的合同谈判专家,永远能从供货商那里拿到最好的货,最便宜的价格。她这手谁都比不上。”   张南风却没有笑:“林蓉,我觉得,你很有跟对方沟通的能力,你有没做过销售?也许你可以尝试一下当房产经纪。至少你可以为自己买房,节约点中介费,我公司里经纪为自己买房,公司是不抽成的。你可以省不少钱。”   林蓉一怔:“可是我没卖过房子啊。我自己买房还需要帮助呢。”   “没事,公司会对新经纪统一培训的,你买房的事我来帮你,等你把自己的房子买完,你也会有一点经验和心得了。至于你能不能从客户那里挣到钱,那就看你自己本事了。这一行淘汰率很高,40%的新经纪会在一年内放弃,另外40%的会在2年内改行,最后能坚持下去的不到20%。而当经纪的前两年,没有经验,又没有累积的客户,几乎是没什么钱挣的,勉勉强强仅够温饱。”张南风说到后来,表情多少有点冷酷。   林蓉跟徐洪森面面相觑,徐洪森想了想:“林蓉,你有经理的工作经验,今后还是找类似工作比较好,没必要转行。不过,南风说得没错,你可以当经纪为自己买房,省点钱有什么不好,还可以从他那拿点底薪,反正不拿白不拿,就当自己劫富济贫。”   “底薪是多少?”林蓉好奇。   “1000元一月,别的都靠提成。经纪人这个行业非常残酷,一套房子转手的中介费一共是3%,但是一般经纪都会给客户一些折扣,所以真正到手不会有那么多。”张南风回答。   “公司收到中介费后给经纪发提成。每个月提成的金额是‘跳点制’的:业绩1万元以下按15%提成、1万~2万元为20%、2万~6万为25%、6万~10万为30%,业绩在10万以上则按35%计算。”   “也就是说如果你一个月做了一万的业绩,你的收入是1000元底薪加1500元提成,一共2500。做了两万,那就2500上面再加2000元,就是4500。现在北京市场上的二手房平均成交价大多都在50万左右,那么意味着一套房的代理费一般可以收到1.5万元左右。如果一套房你一人做完,你就可以收入3500。”张南风说完了,面无表情,眼神冷漠。   林蓉看看他:“一个月卖掉一套房很难么?”   “不好说,这个行业竞争激烈,收入差距非常大。我们公司下面180多个网点,共有2000多经纪,前5名的年收入都在50万以上,但是只有10%的经纪平均月收入能到达5000以上。平均3000上下一个月的占了全公司的50%。”   “一半人3000上下一月,只有10%的人月入超过5000,那这个行业收入很低啊。”林蓉吃惊。   “是,确实不高,而且是劳动密集型,想做的好的话,非常艰辛:工作时间长,东奔西跑,饥一顿饱一顿,生活不规律,收入不稳定,而且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心理要非常强大。当然,如果你根本卖不掉房子,倒比干啥都清闲。”张南风笑笑,“很多人初入行的3个月内无一笔交易,拿着底薪就离开了。不过,林蓉,你无所谓,反正你就给自己买房,并不是真的做经纪。”   徐洪森咳嗽了一声:“林蓉,你就做着玩玩吧,给自己买房子。然后另找个经理的工作,月薪一万总是能保证的。”   “月入一万,当经纪的话,一个月得卖掉3套房子才行。”林蓉嘀咕着,“确实不如找个办公室工作来得稳妥。不过,我可以试试,看看当经纪期间能不能卖掉一套房子。”林蓉笑了起来,“估计很难吧。”   张南风点点头:“对新手来说,非常不容易。不过,看人的,公司里平均月入5000以上的,一般都当了两年以上经纪了。但是真正有天赋的经纪,在工作的第一个月就会成交他们的第一笔业务,3到6个月内就会月入过万,这样的经纪一般在公司呆了2年,就会带着积累的客户跳巢,自己去开公司。林蓉,我这周带你看房,觉得你很有天赋,你对房子和人的心理都很敏感,而且你的口才,我自叹不如。你真可以试试,先干三个月,看看你到底有没潜力,如果有的话,半年后,你当经纪收入会超过你当经理。”   ☆、26岁月沉积   吃完饭后,三个人去飞虹消遣,要了个包厢,开始唱卡拉ok,张南风把妈咪叫进来,点了个相貌艳丽的性感妞。宋悦也进来跟两位阔少打招呼,看见林蓉陪着他们,有点惊奇。   林蓉忙解释:“徐总是我过去的上司,张总从明天起,是我新老板了。”   宋悦看见徐洪森一只手搂着林蓉的腰,张南风却舒服的靠在另一张沙发上,架着二郎腿,那位小姐嘴对嘴在喂他吃水果。这两位常有逛进来,宋悦跟他们虽然不熟,但也知道这两只是啥货色,不由暗暗担心,脸上自然丝毫不露,满嘴阿谀的跟两人客套。   “宋老板,林蓉住在你这,打搅你了,非常感谢。”徐洪森说。   宋悦看看徐洪森,心里想:什么意思,我跟林蓉什么关系,要你来谢我,你他妈算老几啊。嘴里却客气道:“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林蓉赶紧说:“我跟宋悦从小一起长大,他只比我小几个月,我们不光是邻居,还是同学,最亲近不过了。”   张南风抽起烟来,抱住那女孩,吻住她的唇,把烟雾硬吐在她嘴里,女孩咳嗽起来。张南风玩世不恭的说:“跟兄弟姐妹一样亲,对吗。”   林蓉“嗯”了一声,皱了皱眉头。她最讨厌兄弟姐妹这种说法,亲戚对她来说不是个好词。   宋悦接口说:“对。我们从小在一起玩大的,不过后来,林蓉姐上人大附中,我读职高,林蓉姐保送人大,我在社会上瞎混......"   徐洪森笑着说:“所以现在你是大老板,她是小职员。”   张南风跟着一起哈哈笑,宋悦有点不好意思:“我就开个小俱乐部而已,不能跟两位大老板比。”   林蓉有点不高兴了,徐洪森跟张南风明显对宋悦缺少尊重,于是冲宋悦使了个眼色。   “蓉蓉姐,今晚上还上台给大家唱一首吗?”宋悦马上说。   林蓉点点头:“好,我跟你去换衣服。”   林蓉跟着宋悦走出包厢,去后台。宋悦低声说:“蓉蓉姐,这两只每次来没有不玩女人的,有时一口气点好几个,怎么下流怎么来。”   “我知道,我不会跟他们怎么样的。而且我过段日子就离开北京,除非家里有事,你通知我,否则,再不回来了。”林蓉说。   宋悦抬头看看林蓉,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林蓉默然,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林蓉想起小时候被表哥们欺负了,被姥姥姥爷骂了,跑到楼下哭,总是宋悦跑来安慰她,把她带到自己家里去。   宋悦跟林蓉并肩从狭窄的过道走过,两人都有所触动。   宋悦心里想:她名校毕业,大公司经理,我连大学都没上过,根本就配不上她,何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看她过去那个未婚夫,又是硕士,又是公务员,家庭条件又好,她今后肯定还是跟这种的男人结婚。我自己找个漂亮打工妹还差不多。   林蓉想的却是:我小时受家里人欺负,幻想白马王子来救我,都是以他为原型。后来我们长大了,他就变了,现在比谁都放荡。而且他从来没说过,他喜欢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哎,其实男人都一样,当老板的下流在明处,工薪阶层的白领男人貌似正经,其实只是没遇到机会而已.......   林蓉想着:我还是独身一辈子吧,爹亲娘亲不如钱亲,靠老公靠子女不如靠自己。   林蓉换上一条艳红色带银珠的演出服,后背V字的一直开到腰际,宋悦换上白衬衫,白西装,打上黑领结。宋悦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仪态时髦,看上去有款有型,中学时代就拜倒女孩无数。   两人一起走上台,干冰在台上形成人造云雾,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两人开始唱一首男女声两重唱《岁月沉积》   林蓉拿着话筒,对这宋悦唱:“我们在一起多少年,多少无言的关怀,我已经深爱上你,不知不觉。”   宋悦同样对着林蓉唱:“我们在一起多少年,无法诉说的情怀,我一直深爱着你,无法表白。”   林蓉转过身,一面走一面唱:“为什么让我等待这么久,难道说一声爱我就这么难。   在日月的轮回中,岁月沉积,朝夕相处,我那深爱的你。   这距离伤透了我的心,请不要再对我若即若离。”   宋悦搂着林蓉的腰,边走边唱 :“我在犹豫中踌躇徘徊,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声我爱你   时光的流逝中,往事堆积,点点滴滴,我那深爱的你。   这距离伤透了我的心,你对我总是若即若离。”   音乐声转为高亢,两人站在舞台中间,一起深情合唱:“ 我等待,我等待,我等待你的表白。   从黎明等待到黄昏,从明月升起,到明月落入大海。   亲爱的你,亲爱的你,始终是这么沉默无言。   岁月沉积,这积累的点点滴滴,你在我心中早已无人能代替。   我等待,我用化石的耐心在等待,我如此深爱着的你。”   两人又重复了一段合唱,结束。   徐洪森和张南风带着那个女孩,在舞台最近的地方占了一张桌子,三人一起鼓掌。   徐洪森多少有点受触动,7年的朝夕相处,工作中的无言默契都涌上了心头。 徐洪森叫侍应生过来,向台上献了两束花。   宋悦和林蓉再次鞠躬感谢,一起下了台。台下的三个人也就回了包厢,过了会,林蓉回来,已经换回了衣服,脸上的化妆品也洗去了部分。   四个人继续唱歌,张南风开始在女孩身上乱摸,摸着摸着,就把她按到在沙发上,掀起她裙子,转眼就把她下身剥光了,自己从裤兜里摸出了避孕套   林蓉尴尬,徐洪森拉起林蓉:“南风,我们去酒吧那,一小时后回来。”   张南风一面扯领带,脱衣服,一面嘀咕:“无所谓,我不在乎,你们装啥假正经啊。”   ------------------------   在酒吧下面的小舞池里,徐洪森拥着林蓉翩翩起舞:“你在酒吧唱的歌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嗯,我写词,宋悦谱的曲,我们小时候一起在区少年宫学声乐。”林蓉有点走神,想起少女时代,跟宋悦在一起的时光,那时他是她心中王子,会为了她披荆斩棘。为什么成年后,他就变成了这样…….   徐洪森低低的声音把林蓉拉回了现实。   “我们在一起七年了......."徐洪森犹豫,虽然他对别的女人说我爱你,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字却无法对林蓉说出口。   林蓉明白徐洪森的意思,温和的说:“其实七年来,我们一直都是工作关系,私人的接触很少。”林蓉打算一买完房子就离开,但是现在不想告诉徐洪森,省得他出言挽留。   徐洪森点点头:“是,过去我们没有深层接触过,但是从现在起,我们可以尝试着交往。”   林蓉陪着他一起旋转,敷衍道:“好的。”   徐洪森轻声说:“下周三我要去香港出差两天,等我回来。”   “行。”林蓉想着即使买一手房也得花一两周时间吧。   徐洪森慢慢把林蓉搂紧,闭上眼睛,拥着她在舞池中慢慢旋转,在她耳边轻声说:“蓉蓉,我真的喜欢你,让我追求你,让我们好好发展。”   林蓉吃惊得脚步都停了,直勾勾的看着徐洪森。徐洪森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在林蓉面前,徐洪森感觉特别怪异,他能开口向她提纯粹的性要求,却想极力隐藏自己内心真正的情感,而在别的女人面前,说甜言蜜语是那么容易,虽然目的是纯粹的性要求——也许伪装自己,是人的一种本能。   徐洪森低着头,把脸贴在她侧面,手臂微微用力,带动林蓉。   林蓉想了想,也释然:大概他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吧。   快12点的时候,两个男人要回家了,林蓉送他们到停车场,跟张南风约好第二天就开始上班。张南风说:“在你买完房前,你都跟着我各处去看房。等你把自己的事了了,你就跟楼下营业厅的经理,先做三个月试试。”   徐洪森跟林蓉在停车场深吻,恋恋不舍离去,但是最终却放开她:“蓉蓉,明天见。我明天有公务应酬,你跟南风先吃饭好吗?我忙完了就来找你们。”   接下来一周,徐洪森天天晚上,不管多早多晚,都来找林蓉,带着她看吃晚饭,跳舞看电影,彬彬有礼,风度翩翩,一副追求者的摸样,而且还并不邀请她上床。林蓉被弄得不知所措,这算戏唱哪出啊。林蓉倒宁愿直接跟徐洪森去滚床单,也算得偿夙愿,不给人生留遗憾。但是徐洪森貌似打算演全套,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恶心谁,林蓉无奈。   ☆、27不如离去   张南风天天带林蓉看房,张南风非常有判断力,林蓉专门拿一个记事本记他说的话。   张南风说:“一套房子在开价合理的情况下,销售的速度说明了它的特殊性。卖得快的房子在任何市场条件下都会卖得快,作为职业炒房人,周转速度很重要,我们要囤积热销的房产,出手时,在不靠低价吸引买家的前提下,三天就把房子卖掉。”   林蓉问:“同一个小区那么多房子,什么条件决定了房子热销?是朝向,楼层,还是地理位置。”   “千变万化,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看你自己判断力了。”张南风微微一笑,继之叹了口气:“我做这行10年了,培训过无数经纪,还去给人家夜校上过课,我把我的每条经验都告诉大家了,但是从我公司经纪们的表现看,并不理想。我不知道是我表达能力的问题,还是他们接受有问题。”   林蓉笑:“就我自己当经理,培训业务员的体会来说。我觉得是这个原因:人凡是不是靠自己摸索出来的,都不能叫经验,只能叫被教育。咱们从小到大,老师教的,有几句是真正到脑子里去,并且还能拿出来用的。”   张南风不由一笑:“林蓉,跟你谈话,我真觉得很愉快。”   在张南风指导下,林蓉迅速订了4套期房,这些房子都会在2-3年内交付。林蓉付了个首付,张南风给她找了贷款中介,徐洪森帮林蓉出具了收入证明,办贷款的经纪保证能把事情都搞定。林蓉只给自己留了15万元现金供月供,过一月算一月,这些钱用完后咋办?林蓉想不出来。   张南风认为根本不是问题:“办法很多,也许你收入高,可以一直供到房子到手。如果钱断档,你可以借高利贷供月供,直到拿到房子,一转手挣上一笔;也可以在交付前,黑箱操作,直接过到别人名下,挣个二三十万现金。还有,如果你跟徐哥不断,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即使他不给你钱,你也可以叫他担保,从我这借钱。”   张南风微微一笑,“徐哥在女人那,比我小气得多。你如果当二奶,应该挑我。”   林蓉苦笑:“你认为我这年龄,还能从事这职业么?”   张南风不以为然的说:“当一个月是一个月,挣到多少算多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蓉狼狈:“我跟徐洪森没经济关系。”   “为什么?”   林蓉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拿他钱的女人很多,如果我也这样,那跟他的别的女人有什么两样呢?我有过正常体面生活的能力,不可能为了挣点外快,去给什么男人当情妇。”   但是不当二奶当性伴侣,本质的区别是啥呢?是当性伴侣不挣钱。   林蓉觉得自己装清高,却在当真的二百五。   林蓉想到自己真正目的是结婚,无论是情妇还是性伴侣,都不是通往结婚之路:“他现在去香港出差了,我答应过等他回来,他一回来我就离开北京,行李我已经收拾好了。”   张南风盯着她看:“真这么绝情?他这么个大忙人,喜欢你到舍得花时间来追求你,你一点不感动?女人真是铁石心肠。”   林蓉苦笑:“他想玩浪漫,所以故意在那摆pose。其实大家都明白,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的。”   张南风大笑:“你想跟他结婚,这确实不容易。我是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徐哥可能会,但是50岁前估计不会。林蓉啊,我觉得人应该拿可以拿到的,比如说钱,别去浪费时间追求不现实的目标,比如结婚证。”   林蓉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所以我也不痴心妄想了。我还是离开北京,踏踏实实找工作过日子吧。就我的客观情况而言,尤其出卖**在床上挣服务费,不如通过卖劳力挣辛苦费,至少这是个稳定持久的生活来源。”   张南风看看她:“说明你过去生活至少够温饱。饿死事大,失节算个鸟。我手下的男经纪们经常遗憾自己没生成一个女人,女人实在没下顿了,还能在大街上卖。身为男人,卖房卖不掉,卖身没人要,卖肉还被屠夫嫌毛长皮厚、肉老没油…….”   林蓉也看看他:“那你还劝我当房产经纪?”   ------------------   周六下午,徐洪森回来了,晚上三人又在一起吃晚饭,这次是在一家火锅店,也是满满当当的座无虚席。   三个人坐在靠墙的两条长皮沙发上,林蓉和徐洪森坐在并排,张南风坐他们对面,每人面前一个小火锅。   徐洪森惊奇的发现自己去香港一趟回来,林蓉就变得又黑又瘦,而且脚痛得几乎站都站不起来。原来她做了三天房产经纪,经理派她去周边各个小区扫楼,林蓉穿了双耐克的旅游鞋,结果三天功夫,鞋底磨薄了一层。   徐洪森好笑,一面给她面前的小锅里夹羊肉薄片,一面说:“宝贝,不用这么卖力吧,你真打算当经纪?”   林蓉摇摇头,老老实实说:“我看我是当不成经纪了。我自己扫楼,只扫最近的小区,都已经把自己腿给走瘸了,这要是带着客户满北京转悠,那我腿还不断啦。而且这两天我跟别的经纪聊,这个行业,从业者众多,竞争激烈,纯体力劳动,收入微薄,算了,我明天再扫一天楼,后天就不干了。”   张南风笑:“既然后天就不干了,明天还扫什么楼啊。”   “嗯,看房子很有趣。”林蓉小声说,她生平第一次有机会看那么多房子,看别人怎么布置,怎么装修,比较类似房子间的不同开价,非常兴趣勃勃。   “哦,你觉得扫楼很有趣。”张南风一笑,“那好,我考考你。”   张南风先问林蓉周边小区的标志性建筑物,主要街道走向,主要公交线,以及购物商城,学校幼儿园的分布,等等。林蓉基本上全答上来了。张南风点头表示满意,然后开始问具体看过的各个房子细节。   林蓉翻自己的包:“我得翻翻笔记,一天看那么多房子,全混在一块了,不记下来,我连哪套是哪套都分不清楚。”   张南风伸手拿过她的记事本:“把你笔记给我看。”   张南风把火锅忘在了一边,全神贯注的看林蓉的笔记,林蓉笔记记得非常清楚,看过的每处房产的地址,朝向,楼层,面积大小,装修情况,都一目了然,但是张南风最感兴趣的是林蓉自己写的对房子的评价。   “这套房子面积宽敞,装修精致,材料考究,所有房间都有大功率空调。但是190平米的房子,只有三间卧室,这种房型和装修只对那种收入较高,家庭人口较少,生活整洁挑剔的买家的口味,超过了一般工薪阶层的购买能力。”   “这套房子面积小,朝向不好,唯一的卫生间是暗卫生间,次卧室非常小,只够放一张单人床,所有空间都塞满的东西,拥挤不堪,入门有窒息感。这房子在市场上6个月,目前比市场上类似房子开价略低,由于是一楼的小户型,价格便宜,应该对老人有吸引力,怀疑销售不动的原因跟卖相有关。”   .......,…….   张南风仔细一页一页翻过去,看完,抬起头来:“林蓉,你对房子的理解能力已经超过了公司的平均水平——我有时都不知道他们是在吃啥饭的,上班带屁股不带脑子。而且你的工作习惯很好,勤于动笔,简单扼要,这点连我自己都做不到。”   林蓉不由看了徐洪森一眼,徐洪森一笑。林蓉做笔记的习惯是被他硬培养出来的。徐洪森指导下属时,下达的指令十分精确,林蓉刚毕业时,记不住,做的丢三落四,徐洪森勒令她必须把谈话内容扼要记录,久之就成了工作习惯。   “周一开始,拿个广告牌到小区广场上去,我想看看你多久能找到第一个客户。”张南风合上记事本,用手指敲着桌面,一面思考一面说。   林蓉窘:“嗯,张总,谢谢夸奖。不过我觉得还是做老本行比较轻车熟路。”   “一万多一月的经理职务哪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你可以一面在广场上找客户,一面发简历,等面试机会嘛,又不冲突,还有1000块一个月的底薪可以拿,至少一日三餐够了,何乐而不为 ”张南风把一大盘羊肉全下到了自己锅里,又往锅底里狠狠加了两调羹辣油。   林蓉看看两人,犹豫了一下:“其实我已经买好了去上海的火车票,周一晚上的卧铺,第二天凌晨到。”   两个男人吃惊的抬头看她,林蓉低头不语,两个男人又彼此对视了几眼。   这两天在香港的相思涌上徐洪森心头,他时时刻刻在思念她,急着回到她身边,她在北京却在想怎么再次从他身边消失。徐洪森忽然发火:“林蓉,你想干嘛,你是想用这招逼我现在就跟你结婚吗”   林蓉愕然:“这怎么可能,你肯么?”   徐洪森怒道:“当然不。”   “那我怎么用这招逼你。”   徐洪森一下子语塞,张南风失笑:“反应敏捷,逻辑不错。”   徐洪森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忽然放下筷子,右手探到桌下,按在林蓉腿上,迅速顺着裙子往下滑,摸到膝盖处,然后手伸进了裙子里面。   ☆、28终极挽留(一更)   徐洪森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忽然放下筷子,右手探到桌下,按在林蓉腿上,迅速顺着裙子往下滑,摸到膝盖处,然后手伸进了裙子里面。   林蓉大窘:“哎,徐洪森,别......”一面夹紧膝盖,一面用自己手去挡,徐洪森冷着脸,伸出左手,抓了两抓就把林蓉的双手都扣在自己手中,右手已经从裙子内摸到了林蓉下腹部。林蓉今天穿着一件大红的高领毛衣,下面是一条格子百褶裙,到膝盖,手很容易伸进去。   林蓉脸涨得通红,瞅了对面的张南风一眼,急,又怕引起人注意,低声说:“这里是公共场合。”   徐洪森不吭声,手已经从连裤袜上端探入,迅速的劫掠到草地的尽头,林蓉开始扭起身体来。   徐洪森冷冷说:“乖乖的,别动,否则我马上钻桌子底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别人知道我在干什么。”一面说着,一面中指下探,碰到了桃源洞口。   林蓉已经不敢动了,小声哀求:“别这样好吗,洪森,我周一才走。”   徐洪森左手松开了林蓉的双手,右肩低垂,右手中指已经探入,在那湿润中来回滑动,每个来回都在那交汇的娇嫩上微微一按。   林蓉快哭了:“求你,别这样,我特意晚两天走,等你。我跟你去你那,你想怎么样都行,别在这好吗。”   徐洪森把手抽出,把中指放到自己嘴里,慢慢吮净。   张南风一笑:“什么味道。”   “微酸。”徐洪森回答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尝到她的味道,很湿,水特别多。”   林蓉低头,脸白了。   张南风不满的嘀咕:“看来我是尝不到了。好吧,老兄,你这两天好好卖/淫,把她留住。”   “错。”徐洪森扭头看看林蓉:“她不把火车票撕了,我绝不满足她。好了,现在大家快吃吧。”   徐洪森把蘑菇倒进林蓉锅里:“宝贝,多吃点,今晚上你得有点体力。”   林蓉忽然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再见。”抓起自己的包,拿起外套,抬脚就走。   徐洪森大怒:“林蓉,你想干嘛,你发什么小孩脾气。”   林蓉不理,笔直走了出去。徐洪森冷着脸,坐在位置上不动。过了几秒,张南风看看他:“徐哥,不追啦,就这么算啦?”   “我最讨厌女人装腔作势的摆谱,倒胃口。”徐洪森生气,他过去以为林蓉成熟理性,原来只表现是在工作上。女人都一样,一旦以为自己被追求,就摆出一副西施捧心状。   张南风犹豫一下:“我倒觉得她不是在摆谱,我跟她这段日子接触,觉得她人挺实在的。刚才我们俩太过了,可能她觉得你不尊重她,所以走了。”   徐洪森一呆:“啊呀,你怎么不早说。张南风,我们两现在真是越来越下流。你今后检点点。”   “喂,老兄,有没搞错?难道是我叫你把手指头伸她大腿缝里去的?”   徐洪森看见林蓉快走到餐厅门口了,不由着急:“怎么办,我要是去追她,她更可以要挟我了。”   张南风耸耸肩:“我看算了,你不用打她主意了。她人挺聪明的,很有判断力。她的目的是想跟你结婚,现在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追出去也没用。”   “谁说这是不可能的?”徐洪森心头无名火起。   “啊?怎么,你打算跟她结婚。”张南方惊讶的像白日见鬼。   “我没这么说。”徐洪森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世界上的人都那么爱臆断别人的想法,林蓉想他会跟她结婚,张南方想他不会跟她结婚,偏偏就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林蓉已经在大门口消失了。徐洪森急:“你买单。”抓起自己大衣,追了出去。   ------------------   徐洪森追到大街上,林蓉风衣披在肩上,刚刚在寒风中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徐洪森冲了过去,一把扯开林蓉,“呯”的一声把车门关上:“对不起,师傅,你走吧。”   计程车司机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松开了刹车,车子缓缓驶离。   林蓉抬头看了徐洪森一眼,眼睛是深深的受伤,徐洪森后悔得不行,哑着声音问:“你真的要走,真的要离开我?”   林蓉点点头。   “不要这么逼我,给我点时间。”徐洪森痛苦,把林蓉拥进怀里,“我并没有说不跟你结婚。”   林蓉苦笑了一下:“你的言谈举止说明…….”   “什么?”徐洪森紧张的盯着林蓉眼睛看。   “嗯,你对我…….哎,反正不是什么严肃的态度。不过,你也是一开始就交代清楚的,你想找的是性伴侣,所以也怪你不得…….”林蓉皱起了眉头,心情抑郁,“可是我也不是你情妇,我又不拿你钱。我们人格上是平等的。算了,不讨论这问题了。我自取其辱。”   徐洪森羞耻:“我不是存心的。我这10年过惯了放荡的生活,容易失控,特别是跟张南风在一起的时候。蓉蓉,请原谅我刚才的行为,我并不是想不尊重你,只是不知不觉就这么做了。这是种恶习,我改,我跟张南风也说一声。”   站在路边太吵,徐洪森拉着林蓉退回到人行道上,走到另一侧去给张南风拨电话:“南风,我得跟你说清楚。今后我们别再在林蓉面前不三不四了,不管结不结婚,我对她是认真的。如果你今后再提任何共享,3p之类的话,我们就绝交。”   “得了,得了,咱们现在就绝交。”张南风不耐烦的说,“是谁他妈的口口声声说咱们一起流氓人间的?才几年功夫啊,怪不得女人们都说,海誓山盟就是个屁。”   徐洪森一呆,想想确实觉得自己不够哥们:“哎,南风。你不是喜欢那个嫩模嘛。明天找她去,她开多少价都我掏。”   张南风高兴了:“这还差不多。嗯,这个我跟你共享,你看,我啥好事都不忘记你。”   ----------------------   徐洪森跟张南风交代完了,回头来找林蓉:“蓉蓉,请原谅我这一次。”   林蓉点点头,这段日子她也发现徐洪森在工作中和在私生活中,判若两人。过去7年,林蓉脑子里的徐洪森是个标准的高管,理智冷静,精明果断,处理公务像台高效率的机器。但是这段时间的私下接触,徐洪森在生活中的一面渐渐呈现在林蓉面前,一会温文尔雅,一会无耻下流……令人不知所措。   林蓉在心里叹了口气:何必想那么多,反正这男人再令人不堪,或者再令人沉醉,也就两个晚上了。   徐洪森见林蓉不语,情绪明显不高,不由着急,搂住了她的腰:“走,宝贝,给你看样东西。”   徐洪森的车就停在火锅店门前的马路牙子上。两人上了车,徐洪森伸手将副驾座前面的那个抽屉往下一拉,取出一个cartier的红色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下面一个钻石吊坠,主石明亮型切割,放射状盘着两圈方形碎钻,像向日葵一样,款式豪华,在车厢内的幽暗中闪闪发光。   “喜欢吗,我在香港为你买的。”   林蓉脸色大变,苏丹丹的那条白金镶钻手链在她眼前晃动:“徐洪森,你用不着花钱来玩我。你一开始就说了,我们是纯性伴侣关系,不涉及金钱,感情,社会关系,我也已经接受了,你何必来这一套。”林蓉声音到后面变尖了,眼泪不争气的涌了上来。   徐洪森愕然:“林蓉,你什么意思。我诚心诚意的买礼物讨你喜欢,怎么变成玩你了。”   林蓉猛得推开车门:“再见。”跳下车就走。   徐洪森看着她直挺挺的往前走,气得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嘟”的一声巨响,周围的行人都吓了一跳,林蓉脚步也为之一涩,但是一秒钟后,又继续大步往前——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往哪里去。   张南风刚结完账出来了,看见林蓉这副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势,暗暗奇怪,拉开车门,弓身往里面一瞧,徐洪森咬着牙关,正两手紧握方向盘,手背上爆出青筋。   “又吵架啦!不过无所谓啦,反正她周一就离开北京了。”张南风促狭的笑。   徐洪森呆了呆,咬牙切齿:“林蓉,你狠,我认栽了。”跳下车,追了上去。   林蓉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并不回头。徐洪森从后面一把拽过林蓉,直接把她拉得反转过来,牢牢抱在胸前:“林蓉,我跟你说实话。我除了买了这条项链外,还买了一枚同款的钻戒。我本来只想用项链锁住你,钻戒暂缓,毕竟我们还没真正相处过。但是你这么逼我,好吧,现在到我家去,戒指就在我保险柜里,我给你想要的。”   林蓉惊得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   “我跟你结婚。” 徐洪森苦笑。   ☆、29婚约(二更)   “我跟你结婚。” 徐洪森苦笑:“不过,能先同居一段时间吗?节奏太快,给我点时间适应。”   林蓉愣了几秒,回过神来了,心砰砰直跳,过了会,不由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 “哎,洪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还没真正相处过,这么可能一下子就跳跃到结婚这个阶段。”林蓉心里暖暖的,虽然不能把这样的求婚当真,但是徐洪森对自己的心意却已经明了了。   林蓉羞红了脸,小声解释:“刚才是我神经过敏,误会你了。这项链太贵重了,我以为你的意思是想我当你情妇。”   “玩个女人,就送卡地亚的独粒钻石么?我有这么大方?这种事只有张南风才会干。我在女人这很小气的,而且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我们好像床都还没上过,是不是?”   林蓉情不自禁的把头埋在徐洪森胸前:“洪森,让我们好好的发展。”林蓉心里说:我并不指望你真的会娶我,但求用我一生热情,换你一次真心的对待。   徐洪森感觉到了林蓉从内心的感动,不由得深深动情,把她紧紧搂住,当着满大街的行人,吻在了她唇上。   红晕升起在林蓉脸上,泪水却模糊了徐洪森的眼睛,说出口的诺言坚定了还在犹豫徘徊的内心。两人在闹市的街头紧紧相拥,羞得不敢彼此看一眼,7年的朝夕相处,忽然关系进入了另一个层面,多么的令人茫然,又多么的让人甜蜜。   话说开了,两人情绪上都松弛了下来,徐洪森拥着林蓉往回走,欢乐同时感染了两个人。林蓉这一年多的郁积一扫而空。徐洪森心中则是充满的爱并且被爱的柔情,多年的放荡生活后,终于有一个自己真正在乎,真正关心的女人,这感觉跟过去的逢场作戏是多么不同。   回到了车前,徐洪森拉开车门让林蓉坐进去,又冲张南风打了个手势,表示一切ok。张南风点点头,钻进自己车里去了。   徐洪森坐到驾驶座上,再次把那个红色盒子打开:“宝贝,据说女人戴上一个男人送的项链,就等于被他锁住了,差不多等于这个男人的私有财产。愿意被我锁住吗?”   徐洪森忽然凑到林蓉耳边:“戴上这条狗链子,当我女性/奴好不好。只要你戴着,就说明你属于我。”   林蓉脸涨得通红,心里甜甜的:“如果我们关系终止,我会还给你的。”   徐洪森不悦:“林蓉。”   “这样容易识别,如果我戴着这项链,就说明我是你的,如果摘下,就说明我们不再继续了。一目了然,多好。”林蓉解释。   徐洪森心神一荡:“是我的什么?说清楚点。”   林蓉脸红,凑到徐洪森耳朵边上:“你的女性/奴,我的主人。想今天晚上享用我吗?”   徐洪森眼珠子一下就红了:“哦,林蓉,开回家还得一个小时,要不,我们就近去酒店开个房间?”徐洪森最后几个字发音含混如呻/吟。   “还是回家吧,自由点。”林蓉想了想说。   “好的,宝贝。”徐洪森给林蓉戴上项链,忍不住在她脖子上亲着,手隔着衣服揉搓她那两团丰满,“我受不了了。蓉蓉,我们到后排去,我现在就要强/暴你。”   林蓉吓得魂飞魄散:“哎,你没看见车旁边,每秒至少路过10个。”   “要么你坐我腿上,我一面开车,一面插在你里面。反正这么拥堵,车速快不了。”徐洪森手发颤,呼吸不均。   林蓉急,扣住徐洪森的手,不让他乱动:“徐洪森,你是我的性/奴吗?听我命令吗?”   徐洪森一愣:“当然,我的女皇。”   “那行,乖乖开车回家。未经我批准,你不可以冲动。”   “好的。可是我已经很冲动了。”徐洪森小声嘀咕着。   “你会因此受惩罚的。”林蓉说,转即发现这话又说错了,徐洪森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叹息。   林蓉赶紧推开他,“别胡思乱想了,咱们走吧,到家再说。”   “我硬得都开不了车了。蓉蓉,你真会折磨我。”   ------------------   北京现在任何时间都堵得寸步难行,徐洪森开着车跟在别的车后面,慢得跟蜗牛爬,开始烦躁。林蓉为了分散他注意力,就跟他讲自己这三天扫房的心得。   “…….大家一般以为卖房时,装修的钱都白扔了,过去我也这么想。但是这三天看房和查过去成交记录,我发现装修好的房子不光成交价高,而且成交迅速——迅速变现的本身就具有资金价值,但是我还不知道成交价的差异跟装修成本差异之间那个数目高,要是能做一下数据测算就好了……..”   徐洪森边听边点头:“蓉蓉,张南风很看好你,他对我说,你天生对房产有过人的敏感。我也一直都觉得你有做销售的天赋。如果你对做经纪有兴趣,不妨试试。”   林蓉点点头:“可以先做着试试。不过当经纪,太辛苦,收入又太低,我一面做着,一面继续找合适的工作就是了。”   徐洪森深一笑:“不走啦,那把周一的火车票撕了吧。”   林蓉忽然勾了徐洪森一眼,娇嗔着说:“才不,我行李都打好了,北京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啊。”眼神里全是媚态。   徐洪森心头一荡:“你敢不听话……”右手松开方向盘去搂她肩膀。   林蓉赶紧阻止:“别别,好好开车。哦,对了,张南风炒房可真是有本事,出手真是又快又狠。”   徐洪森调整呼吸,点点头:“他非常聪明,非常有魄力。他是白手起家的年轻富豪。”   徐洪森跟林蓉讲张南风的背景:“…….他家好像原籍是浙江,解放前家里是地主,到了文/革就成了专/政对象,于是全家逃亡,在他很小时就搬到了四川。他说他小时候家里特别穷,很受村里人白眼。”   “他家兄弟姐妹5个,他是幼子,跟哥哥姐姐年龄差得比较大,父母在他十几岁时就去世了。他靠兄弟姐妹赞助和自己做小生意读完的大学。”   “张南风大专毕业,当时中国刚开始有商品房交易和出租,他20岁开始做房产中介,差不多是中国最早的一批房产经纪人。张南风23岁开始开公司,专门炒房。资金是他大姐和三哥提供的。”   “张南风家的兄弟姐妹好像都很有经商的天分,个个都开公司,个个都发财。他大姐比他大15岁,当时已经淘到第一桶金了,有些家底。他三哥跟江浙一带的地下钱庄关系密切,从黑市上借入了很多钱。张南风胆子很大,敢冒险,7年时间就累积了巨额财产。现在他公司里,大姐和大姐夫管着日常事务,三哥专门融资,他专职炒房。”   “林蓉,张南风天赋过人,而且为人很好,又正派,又坦诚,还肯教别人,脾气也好——至少比我好。你如果跟着他做,就跟他多学点,今后可以给我们自己家做投资,我每年手头的闲散资金弄得我压力很大。”徐洪森认真的说。   林蓉听到“正派”两字,多少有点好笑,这两个流氓还彼此吹捧为人正派,但是听徐洪森说“我们自己家”,心头一暖:“洪森,你真打算娶我?”   徐洪森瞟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说:“谁说的。我可是个不结婚的男人,除非你有本事让我在你裙下称臣。”   林蓉笑:“裙下称臣?你真想我穿着裙子?我还以为你想在我胯/下称臣呢。”   -----------------------------   一个多小时后,徐洪森总算把车帕到了自己楼下的地库,两人一进电梯,徐洪森再控制不住,一把将林蓉推到电梯壁上,紧紧将她压在墙上,嘴巴狂风骤雨般的进攻着,几乎要将她肺吸空,两人紧贴在一起,被后背的不锈钢墙支撑着,感觉到了对方的身体的每一寸,林蓉意乱神迷,两手箍紧了徐洪森的腰,手伸进他毛衣里乱摸,扯他束在裤腰里的衬衫下摆。   徐洪森一面吻一面喘息着问:“蓉蓉,吃饭时我手伸进去,好像有点怪。”   林蓉脸红:“嗯,我是有点特别,你介意么?”   徐洪森一阵激动:“真的,那我今天岂不是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白虎了。”大脑忽然受到一阵强电流的袭击,下面顿时硬得胀痛,“哦,蓉蓉,我想看自己插在你光光的小/穴里,想一下都让我疯。这电梯怎么这么慢。”徐洪森焦灼的跺脚。   ☆、30书房(三更)   徐洪森手伸进林蓉裙子下面,隔着连裤袜捏林蓉的两片臀肉,但是两秒后,就把袜子往下拉,一只手箍紧林蓉的腰,另一只手从背部探了进去,摸索过股沟,中指从后面滑过,微微探入洞口,林蓉呻-吟了一声,肌肉收缩,将徐洪森指尖夹紧。   徐洪森胯-下在前面坚硬的顶着,手指从后方缓缓插入,怕指甲把她弄疼:“好紧,能把我一根手指头都夹得那么紧。”   “嗯,一年多没做了。”   “我的大棒能进去吗?能不能进去?”徐洪森舌头舔着林蓉的耳垂。   “你可以强行进入嘛,我能拒绝你么?”林蓉红着脸在徐洪森耳边低低的说。   电梯“叮”的一声脆响,终于到了。   两人一进门,徐洪森就把林蓉的包夺过来,随手往地下一摔,两手伸进了她长风衣里,将她搂紧,手乱摸,腿下硬硬的抵住了她的腹部。   林蓉一面扭动着身体,摩擦着他的坚硬。嘴里说:“别,不要啊。”一面帮他脱大衣。   “真的不要?那我用强了。”徐洪森隔着毛衣柔软的面料用力揉搓着林蓉的身体,硬得舌头打结。   “你敢。”林蓉帮徐洪伸领带拉下,解开他衬衫的衣扣,露出下面小麦色的肌肤,不由情不自禁的凑上去用舌头舔。   “你看我敢不敢。”卧室太远,徐洪森将林蓉风衣扔下,推倒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撩起她百褶裙,就压了上去,踢开林蓉的双腿,沉下自己的胯部,用自己的膨胀隔着连裤袜顶着她那处敏感。两人的唇合在了一起,紧紧搂抱着,揉动着,感受着对方的身体,想暂缓饥渴,却是越动越饥渴。   几分钟后,徐洪森微微抬起了身体,两人开始给对方脱衣服。   “宝贝,冷吗?”徐洪森担心,林蓉里面穿着一套艳红镶黑色蕾丝边的文胸和T字裤,还是崭新的。林蓉为了取悦徐洪森,特意为今夜准备的。   “抱着你,不冷。”林蓉已经把徐洪森脱光了,终于抱住了这个赤-裸的大帅哥。林蓉的手磨搓着徐洪森光滑的皮肤,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两人的身体互相摩擦着,林蓉感受着男人性感强健的肌肉,顿时意乱神迷,舌头在他身上乱舔。   徐洪森吻住了林蓉的唇,双臂托住她的臀,把她直抱起来,扛在自己肩上,来不及上楼了:“我们去书房,那里空间小,暖和。”   徐洪森一面用手掌轻轻拍击着林蓉的臀肉,发出啪啪声,一面像扛面粉袋一样把她扛进书房,用脚踢上门。一下子就把她摔沙发上,自己扑了上去,沙发在两人的体重下发出“吱”的一声轻响,凉凉的真皮贴在皮肤上,深紫红的皮革映出了林蓉皮肤的细嫩雪白。 。   徐洪森嘴唇从林蓉的眉,眼,鼻,唇渐渐往下,开始亲下巴,头颈,锁骨:“还离不离开我?”   “那得看你表现。”林蓉低头在徐洪森脖子肩膀上亲着舔着。   “咬我,把我咬疼。”徐洪森把头埋在林蓉胸前轻声说,为自己被虐的渴望而羞耻得不敢看她一眼。   林蓉张嘴在徐洪森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着,轻微的痛感刺激着男人的血液循环,徐洪森感觉到自己海绵体正在充血中,却还不够,不够疼,不够刺激,但是怎么跟林蓉说呢。徐洪森说不出口,迟疑。   林蓉却感觉到了,牙齿微微加力,小心的注意着男人的反应,寻找令他最兴奋的疼痛点。徐洪森咬牙忍受着,下体因此而发力,大量的血涌入了海绵体,同时他的眼球也开始充血,一片猩红。   徐洪森忽然“嘶”的一声往嘴里抽了口凉气,林蓉急忙把牙松开,徐洪森肩膀上出现了两排牙印,恢复的疼痛再次袭来,徐洪森亢奋到了极点,下体达到了最大尺寸,面目狰狞。   徐洪森将林蓉的手拉过,按在自己的昂立上。林蓉握了满把,心头不由的大动,下面自动湿润了,当下轻轻的握着那长长的巨大,上下捋动。   “你把火车票撕了,否则看我怎么整你。”徐洪森一面呻吟,一面威胁着,手伸进林蓉文胸里搓捏,嘴唇先是在那条沟里滑动,渐渐的吻上了那两点蓓蕾。林蓉的双乳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美满如半球,在艳红的文胸和黑色的蕾丝边村托下,分外诱人。   “偏不。”林蓉低低的娇喘着,手放开,却扭动着身体,有意无意的用柔软的腹部摩擦着徐洪森肿胀的兀立。   “你撕不撕,撕不撕?乖乖听话,否则我用强了。”徐洪森从背后将文胸解下,释放出那两团雪白,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其中的一点娇嫩,另一只手将整个半圆裹住,用略为粗糙的掌心摩擦着剩余的那点敏感。   “你敢。”林蓉喘息了,有微弱的电流从胸部射入大脑,身体开始微妙。林蓉抬起腿来佯装要将徐洪森踢开,却将他的肉-棒夹入自己的双腿之间,轻轻碾磨。   “我不敢么?那你等着。”徐洪森忽然用牙齿快速的一咬,不轻不重,乳头娇嫩敏感的皮肤顿时一阵刺痛。林蓉“啊”的一声,身体一挺,下面甬道忽然收缩,蜜汁从腔壁渗出,林蓉忽然就彻底润滑了,不由心头暗叹:这个流氓对付女人真是老手啊,自己过去真是白活了。   徐洪森开始狂暴,将整个乳-头都吸进了嘴里,舌头顶住顶端最敏感的地方,开始来来回回的舔着,乳晕上的每一粒小疙瘩,都没有逃过舌尖的巡礼。另一只手则用两个指尖夹住乳-头,晃动,拉扯。   林蓉感觉到胸部电流伴随着细细的刺痛一起入脑,尾骨开始发软,嘴里忍不住的娇声呻-吟。   “还说不想要。”徐洪森嘀咕着,嘴唇继续往下,湿湿的一路亲到柔软的小腹,用舌尖舔肚脐,用下午刚长出的胡子渣摩擦肚脐周围的嫩肉。   这下林蓉受不了了,开始挣扎:“不要,不要,放开我。”用手推徐洪森肩膀,用脚踢他的下身。   徐洪森不得不抬起头来跟她搏斗:“乖乖听话,把腿分开给我干,否则我强了你。”   “有什么区别,左右都是让你干?干嘛要乖乖听话。”林蓉翻着白眼说,此刻两人都在沙发上,徐洪森跪在她腿之间,正分别抓着她的两只手。林蓉干脆抬起两条腿,踢他的胸。   徐洪森松开林蓉的手,去抓她的双腿,目光自然的落在了她的两腿之间,T字裤窄窄的布料陷进肉缝里面去,什么都遮不住,裂出一抹嫩红。徐洪森呻-吟了一声,把双腿推向林蓉胸前,自己伏下头去,舌头舔到了那条深沟。   “不要啊,不要。”林蓉晃动身体,拼命挣扎。   “乖乖听话,别动。”徐洪森双臂坚强有力,将林蓉的身体拗弯成一把折尺,舌头坚定不移的在她缝里舔着,并企图用舌尖拨开遮住洞口的那块湿漉漉的丝绸,但是绷得太紧了。徐洪森嘴巴上移,咬住上面的那块三角型面料,往嘴里啃进去。   “别。”林蓉大惊,手伸过来,从两侧死死抓紧T子裤,不让徐洪森的牙把它剥去。   “放开。”徐洪森的两手也抓住了T字裤,两下一起用力,只听见“咔”的一声,T子裤侧面的细带顿时崩断。林蓉雪白的下体顿时暴露无遗,耻骨上没有毛发,如白璧般展现在徐洪森眼前,丰满的隆起,   徐洪森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双手抱紧了林蓉的臀部,头埋在她的胯-下,又是舔又是咬,牙印布满了林蓉的耻骨。林蓉被啮咬的轻度刺痛刺激着,体内不断的渗出蜜汁。   徐洪森用力吮吸,用牙齿,用胡子茬一再的刮过那点小突起,舌头一会舔,一会卷着小卷,用力吸,又往体内刺。林蓉拼命控制住自己,不高声尖叫。   林蓉被徐洪森的嘴巴进攻,弄得烦躁难言,手指头插进了徐洪森的头发里,既想把他推开,又想把他的头更深的按下去,按入自己的体内,脑子里一片混乱,所有的过往经验跟今夜比起来,等于零,甚至连零都算不上,终于忍不住:“啊,还不够,想要……”   徐洪森猛得抬头:“想要什么?要我干你?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徐洪森挺起了身体,用力将林蓉的两腿打开,直视她的羞处。   “啊,不要这样啊。”林蓉害羞,用两手去捂。   “把手拿开,让我看。”   “不要。”   “这是命令,别让我再说一遍。”   林蓉不得已,只能把手放下,将自己展现在徐洪森目光下。因为没有毛发的遮挡,林蓉的秘密在书房明亮的灯光下是如此无处遁形,林蓉耻骨丰隆,双唇肥厚,外侧嫩红,内侧因为充血而发暗,花心鼓起,在徐洪森的目光下微颤,穴口亮晶晶的,微微张开,里面是半透明的蜜汁,欲滴未滴。林蓉羞得闭上眼睛,转过了头去。   “宝贝,你让我发疯,真想一插到底。”徐洪森喃喃说,但是心来还想进一步享用,于是两头托起林蓉的臀部,把她送到自己胯下,“宝贝,别闭眼睛,好好看着。”   徐洪森把自己巨大的肉剑横着压在林蓉的肉缝上,压住那点突起的娇嫩,然后臀部发力,用肉棒来回摩擦那小点。   这下林蓉哭都哭不出来了:“你坏,呜呜,讨厌。”   “讨厌么?那好,我让你讨厌个够。”徐洪森用一手托住林蓉下体,另一只手忽然从背后探入股缝,在林蓉还没反应过来时,忽然中指按在她菊花上,微微用力一抠。   林蓉大叫一声,如受电击,甬道壁猛地收紧,把蜜汁都挤出了洞口。   “怎么样,我应该插在你里面再来这手。”徐洪森得意的笑。   “你去死。”林蓉忽然把两腿一收,身体一滚,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跑开。   “想跑,你走得掉么。”徐洪森跟着跳下沙发,两步就追上了林蓉,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手臂一用力,就扯得她倒退,跌进了他怀里。   林蓉的臀部贴上了徐洪森的坚挺,两人身体微微一动,默契的调整了姿势,让徐洪森的肉棒贴上了林蓉的股缝。徐洪森一只手臂收紧,两人贴紧了,另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捏她的乳房,同时身体从背后摩擦,肉-棒深深陷进缝内。   “敢逃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徐洪森用肉-棒摩擦了一会,两人都激情的喘息。   忽然,徐洪森拽着林蓉到镜子跟前,抓起了她的双手,反剪的握住。两人在镜中彼此凝视,林蓉不得不挺着胸,胸口那两座山峰突起,腰细不盈一握,长发披散在肩头,一直垂到腰际。徐洪森站在她身后,正满脸严肃的把她双臂紧紧束住。两人都是全裸的,林蓉脸上似羞似喜,轻度被虐的诱惑。   徐洪森忽然松开两手,拉过一张胡桃木靠背圈椅的脚踏:“跪下。”   林蓉柔顺的跪下伏在脚踏上,脚踏上面蒙着深红色织锦缎。林蓉面向下微侧,长发披在头一边,双膝并拢,臀部高耸,雪白的双乳压在深红的缎面上,两手在头前端无力的垂下,碰到了脚踏下面曲线优美的胡桃木腿。   ☆、31游戏   徐洪森从沙发上取来一个带金色流苏的紫红色靠垫,给林蓉垫在膝下:“地毯硬不硬,冷不冷?”   “还行,挺厚实的。”林蓉说。   徐洪森又开门跑了出去,跑回来时,手里拿着自己的皮带和领带:“蓉蓉,可以吗?”   林蓉有点不清楚徐洪森想干嘛,于是垂下了眼睑:“听凭您处置,我的主人。”   徐洪森心头一荡,在林蓉身后跪下,抓过她的双手,用领带在她两只手腕上绕了几圈,捆在了背后:“蓉蓉,看镜子。”   两人一起侧过脸去,镜子里是一幅淫/靡的画面。林蓉双手反捆,头低臀高的伏在脚踏上,徐洪森跪在她身后,手拿皮带,兀立的坚/挺直指着林蓉臀部的凹陷。镜子后面的背景是徐洪森豪华的书房,水晶吊灯在闪着迷离的光,家具地板和绣着金线的地毯都颜色暗红。   在书房奢侈的深色基调中,全/裸的林蓉皮肤闪着白锻般的光泽,曲线凹凸有致,压在脚踏上的**和翘起的圆臀妖娆艳丽。而跪在她身后的徐洪森则是肤色微褐,肌肉强健,线条紧凑,阳/具粗壮异常。   徐洪森凝视着镜中妖异景色,心头大震,喃喃说:“This is it,蓉蓉,这就是我的性幻想,我情/欲的极致。”   徐洪森微微抬起了手中的皮带,轻轻的碰到了林蓉的股缝,慢慢的滑过,硬硬凉凉的触碰,林蓉轻微的战栗了:“你想吗?想的话,可以。”   “怕弄疼你。”徐洪森摇摇头:“其实我喜欢看的,是你恐惧,颤抖的样子……”   一抹红晕升起在林蓉的脸色,林蓉垂下眼睑,羞涩的说:“我好期待……”   徐洪森心头大震:“宝贝,你在期待什么?”   林蓉羞得闭上了眼睛,把脸埋在脚蹬上,徐洪森不得不把头贴在她脸边上,才能听清楚她说什么。   “我在等你捆绑,鞭打,强/暴我,并且以此而恐惧、焦灼、战栗,这种等待好性感,让我激动……”林蓉低低的说,羞耻万分,承认自己内心隐秘的想要被羞辱,被蹂/躏的**令人无地自容。   徐洪森喘息了:“蓉蓉,听你这么说,我好兴奋。你确实跟我一样,能感受到这种极度的快感。”   徐洪森把皮带穿入皮带扣,抽成一个小圈,然后扣住林蓉双足的脚踝,抽紧。   “天,你的脚真美。”徐洪森赞叹,林蓉双足雪白粉嫩,精致如玉雕,徐洪森用手抚摸她的脚心脚背,又掰她脚趾头。   “讨厌,痒。”林蓉娇嗔。   徐洪森忍不住趴下去亲,看到她脚趾头上指甲粉红,如半透明的贝壳,冲动下,微微捧起她的脚,用牙去啃她脚趾头。   “哎,你别这么变态好不好。”林蓉被弄得脚痒痒的受不了,喊了起来。   “我本来就变态,今天更上层楼。”徐洪森用胡子茬蹭林蓉脚底心。   这下林蓉要哭了:“受不了了,呜呜,太痒了。”林蓉脚被皮带束住了,动不了,急得扭起了腰肢,丰满的臀部在徐洪森眼前晃动着。   “啊,宝贝,你不能这么诱惑我,让我想忍都忍不住。”徐洪森呻/吟着抱住了林蓉的腰,用牙啮咬她的臀肉,又用舌尖在她股沟里来来回回的舔。   “宝贝,我要开始了,准备好被我强/暴了吗?”徐洪森挺起身体,一手抱紧林蓉的细腰,另一手扶住自己对准。   “看镜子。”徐洪森说,将两人的身体都微微侧转,让镜子里能清晰的映出两人的交合。徐洪森开始缓缓发力,两人一起盯着镜子,徐洪森巨大的肉剑慢慢的没入林蓉股缝中,插到尽头时,两人的私/处紧紧贴在了一起。徐洪森微微一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徐洪森屏住不动:“宝贝,感觉到了么?”   “是的,你在我体内,好饱满,好硬好粗。”林蓉闭上眼睛感受着,空虚已久的甬道被前所未有的充实着,轻微的疼痛刺激下,腔壁欣喜若狂的吸吮着这新来的入侵者,那甘美直达心底。林蓉的甬道自动的收紧了自己,里面的嫩肉一圈圈的围剿那粗壮,徐洪森忍不住呻/吟。   “啊,宝贝,你好紧。”徐洪森感受到了那丰腴的紧致,成熟女性的紧致,滋润又饱满,将他密密缠绕,深度吮吸,当下再忍不住,开始抽/插。   林蓉挺起腰肢迎送着,这在双手双脚都被约束着的情况下非常难做。林蓉低肩挺臀,细腰弯出了一个巨大的曲线,翘高的屁股紧贴着徐洪森的下腹,调整角度迎合着他阳/具的插入。徐洪森则用手掐住了她的腰,插/进去时掐紧,拔/出来是揉一揉。林蓉随着这节奏,控制着自己体内的肌肉,一松一紧,按摩着他进出的大棒。   徐洪森忍不住大声呻/吟:“宝贝,你的小/穴会吮人,又紧又湿,真是太美了。”   在林蓉的一张一合间,徐洪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润绵密,每一下的抽/插都有电流入脑。徐洪森拼命控制着自己想要狂/插的**,要好好享受,做得久点,嘴里却开始胡言乱语。   “宝贝,知道我现在在干嘛吗?”   “在干我,我的主人。”林蓉呻/吟着说。   “不仅仅是干,我在奸/淫你,我正在凌/辱你,我在强/暴你。我的大棒正在操/你的小/穴,感觉到了吗?”徐洪森猛得挺进至最深处,牢牢顶住,“有没被我穿透,有没被我填满。”   “是的,我的主人,我整个人都被你穿透了,我整颗心都被你填满了,好胀,啊,你要把我撑破了。”   徐洪森再次动了起来,却把手伸到前面两人的交合之处去揉那点娇嫩,林蓉受前后夹击,顿时失声尖叫,用力的扭起屁股来:“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受不了。”   埋在她体内的器官所受的震荡忽然大增,徐洪森怕自己滑脱,只得一只手箍紧了林蓉的腰,把她的臀部牢牢贴在自己腹部,同时加剧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拔出时只屁股微微一翘,刺入时却腰臀一起发力,用力往最深处顶去:“就是要这样,蓉蓉,我要完全占有你,你是我的,你的嘴唇只能让我吻,你的乳/房只能让我摸,你的小/穴只能让我干,我是你唯一的主人,只有我一人可以强/暴你,奸/淫你,占有你……”   “是的,我的主人,我是你的禁/脔,我只属于你。”林蓉喘息着。   “看镜子,看我怎么干你。”徐洪森加速,镜子里大棒快速的进出着,出时带出了亮晶晶的淫/水,入时尽根而没。林蓉已经体力不支,徐洪森用双臂抱紧了她的细腰,让她借力。镜子里显现的却是一个五官精致,曲线玲珑的女子双手双足被捆绑,被压在脚踏上,后面一个高大强健的男子正抱紧她臀部用力奸/淫她的画面。女子的身材娇媚异常,男子的眼珠子却是如野兽般的一片血红,   林蓉高翘着臀部,在徐洪森暴风骤雨的撞击下,花心涣散,里面的嫩肉被带进带出,脑子混乱成一片,酥麻的感觉从那个部位发散,传遍全身,强大的电流随着冲撞的节奏射入大脑,忽然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了全身。   “啊!”林蓉一声大叫,随即屏住了呼吸,体内不自控的猛烈收缩着,浑身发抖,一阵阵的抽搐。   徐洪森感觉到林蓉体内忽然吸力大增,腔壁突然间像厚了几寸,将他的肉/棒紧紧吸住,往深处拖去,又重重挤压,层层褶皱都叫嚣着向他袭击而来,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徐洪森从头顶骨到尾椎骨一起收紧,精/液激射而出,尽数射入林蓉子宫。   两人都是身体一软,一起伏在脚踏上。一分钟后,徐洪森挺起身来,解开林蓉的手足,细细检查,林蓉手腕上有红色勒痕,脚踝上有几处被坚硬的牛皮磨破了皮。   “疼吗”徐洪森心疼,抬起她的脚,用舌头舔过伤口,给她消毒,却给林蓉带来**辣的疼痛。   林蓉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好喜欢。”   “我去买点丝巾来,要最柔软的。”徐洪森坐在地毯上,将林蓉搂进怀里,“宝贝,对不起,我没控制住,来不及带套就全射在你里面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是我们第一次,你体内有我的精/液,我真的完全占有你了。”7年的夙愿今夜圆满,徐洪森控制不住的动情,心中柔情无限。   “没事。我事先就吃好避孕药了。我会继续吃长效的。当然,你如果带套的话,会更保险。”林蓉宽慰他。   徐洪森一怔,不由瞅了林蓉一眼,心里说不清楚啥滋味,貌似自己应该对林蓉的这番善解人意感到高兴并有安全感才对,但实际上内心里升起的却是淡淡的不满和不安全感。徐洪森感觉到自己情绪开始莫名其妙的不好,赶紧压抑住了,丢到脑后:“宝贝,刚才感觉如何?”   林蓉不好意思了,把头埋在他胸前:“太棒了,太好了。”   “怎么个好法。”   “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像要飞起升天一样。所有的**都被满足了,包括灵魂最深处,那种说不出来的,只能隐隐感觉到的模糊**,都被满足了,所有的想要被俘虏,被劫掠,被蹂/躏的隐秘渴望,被触及了,真是极度的体验,性感的极致。哎,我真是从来没这么满足过,从来没这么释放过。我真觉得此刻死了都值了。”林蓉激情的双手抱紧了徐洪森,吻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舌头舔着他微汗的身体,心里说:即使这一夜后,你立即抛弃我,我也此生不悔。   林蓉偷偷的扫了一眼镜子,徐洪森正把自己抱在胸前,书房奢华的背景中,两人赤/裸相拥,徐洪森剑眉凤目,英俊强健,轻声细语,情深款款。想到刚才他让自己享受到的极乐,林蓉心里有偷到了无价宝一样的狂喜,但是这快乐能持续多久呢?   林蓉心里对自己说:不管多久,这不真实的美丽,将是我一生最奢侈的记忆。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32第一笔生意   接下来的两周里,林蓉天天在小区广场上守着贴满房源的广告牌,有路人停步看广告,就上去搭讪。   林蓉第一周的周末给两批客户展示过房子,第二周开始几乎天天都带人在小区里看房,还出了生平第一张单,整个门店都很吃惊。   张南风很高兴:“林蓉,我就知道你行。”徐洪森经常要加班,公务应酬又多,不是每天都能过来见林蓉,张南风没这么忙,一下班就无聊,于是天天晚上跟林蓉在周边的小饭馆里合伙吃家常菜,一面吃一面给她讲当经纪的诀窍。   林蓉发现张南风确实很愿意教别人,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上课效果不好的原因——张南风讲述的都是他自己的经验之谈,虽然实用,但是东一句西一句,不系统,学生得自己整理消化。   “张总,看房的人虽然多,其实里面99%的都是随便看看,并不是真想买。虽然有客户下单,但是报价低得离谱,虽然有购房兴趣,并不是真的存心想要买那房……..”林蓉被夸得不好意思,跟张南风解释。   “我知道,这在这个行业里面是最正常的现象,即使是最好的经纪,带去看房的人中也只有20%最终会在他那里买房,带100个人看房,100个都没买也屡见不鲜。”张南风微微一笑,把葱油鲈鱼肚子上的肉夹到林蓉碟子里,“但是不管他们买不买,我们都得殷勤伺候,干我们这行主要靠老客户推荐,做完第一笔交易的客户往往会带来第二笔,我们得把每个都伺候舒服了,等着他们有亲戚朋友要买房卖房了,想起我们来。”   “林蓉,你能判断客户是随便看看,还是真有购房需要吗?”张南风问。   “能。”林蓉点点头,“不光能判断他们是不是真要买房,还能感觉到他们是打算近期买房,还是目前仅在观望。”   “嗯,你直觉很好,这么会减少客户流失。”张南风很满意。   “我跟商人谈合同买卖都谈多了,买房客心里在想啥,还能感觉不到?”林蓉笑。   “另外还有那个下单的客户,他会下单说明他确实有购房的需要,报价低得离谱说明他心理上还没有准备好真正拥有一处房产,这个时候你要特别小心,瓜就要熟了,不能让别人摘走。你每天给他发感兴趣的房源,保持交流畅通,但是不要去催他,等他自己在心理上准备好了。”张南风叮咛着。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开始大量的下单,每一次被拒绝都令他沮丧万分,这时候他是真的准备好,要买了。那时,他会比你还急想交易成功,你要集中精力为他服务,盯紧市场,只要合适他的房子一出现在市场上,第一时间联系他,他就会马上毫不犹豫的买下,你前面所有的付出都会在那一刻得到清算。”   张南风看看林蓉两腮因为受风而出现的红晕,笑:“当经纪辛苦吧。不过,你会成功的,你的表现比我预期的还要好。经理抱怨,跟你一起进来的其他几个,到现在还没带客户去看过房呢。”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刚从大学里出来的孩子,开始时缺乏跟别人沟通的经验,再加上跟购房的客户不是在同一年龄段,感兴趣的话题不一样,没有聊天的基础。但是他们有的是年轻,多历练历练就行了。我怎么能跟他们比啊,我现在是站在新的起跑线上,就足够说明我的人生有多失败了。我大学同学,现在就算没晋到中层,也至少是骨干了。别人事业家庭两不误,我是职业婚姻两失误。”林蓉笑着说,态度不像在说自己那么认真,倒更像在调侃。   张南风不由微笑了,欣赏看看她,林蓉踏实的工作作风,和待人接物的落拓风姿让张南风感觉很亲切很舒适:“ 你还在找经理工作吗?”   “在找,不过现在是年底,各贸易公司最忙的季节,所以招人的事很少,估计要等到明年过完年后,才会有合适的职位出现。”   “嗯,明年,可能你会改主意的。从你目前的进展看,我赌你第一个月内就会做成第一笔交易,咱们赌一顿晚饭怎么样?你很快会挣得比当经理更多,说不定今后还会自己开公司,来跟我抢生意。”张南风愉快的又给林蓉夹了一筷子鱼,“明年去考个房产经纪人协理证吧。”   ----------------------   北京的11月末,前两天已经下过了第一场雪,第二天就开始化雪,地上是东一块西一块肮脏的潮湿。   天实在太冷,老经纪门都躲在门店里面守株待兔——人家有老客户上门。林蓉穿着哥伦比亚的加长厚羽绒服,蹬着皮靴,在广场上绕着自己的广告牌,踱来踱去,不敢弓腰缩背,怕影响形象,只是不时跺跺腿,因为她脚尖冻麻掉了。   张南风特意托付经理关照林蓉,有新客户主动上门店来问询,经理就派她去应酬,林蓉怕别的新人对自己侧目而视,所以干脆就不在门店里呆了,宁可在外面熬冻。   一对40上下的中年夫妻在抖抖瑟瑟的沿着小区人行道走过来,女的一路走一路不停的抱怨:“中国这边的经纪怎么回事,连辆车都没有,怎么带客户看房,吃这碗饭,却连筷子都不配一双…….”   男的也很烦躁:“回来一周了,找上门来的经纪倒是很多,说起话来天花乱坠,干起活来拖拖拉拉,两天不发一套房子过来,发过来的房源没一处看得上眼的,都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我们的要求了,难道我们没在跟他们说中文?到底是我们表达能力差,还是他们理解能力有问题?一群白痴。”   女的挽住男的胳膊:“没办法,中国这边就这办事效率,这些当经纪的好像不是在挣自己钱似的。一个礼拜了,就这么一个经纪带我们看过两次房子,上次看的房子有蟑螂,这次更好,房子没看到,让我们看小区环境。大冷天的,让我们打的过来喝西北风。”   男的冷笑一声:“我看就他们这种工作素质,真得去喝西北风。”   两人已经走到了林蓉的广告牌前,一起站住了脚,在那细看。广告牌正面贴的是卖房的广告,背面是租房的广告,两人看的是租房的广告。   “这里的套间租金不高。”女的嘀咕着。   “那个经纪说是让我们租别墅,没装修过的别墅怎么住人,真不知道他长什么脑子。”男的开始发火。   林蓉等了两分钟,等两人大致看完了广告,男的气头也稍微过去了些,上去搭讪:“二位是想租房子住吗?我是这里的房产经纪,希望能帮上忙。”   两人一起抬头看她:“我们需要找一套面积大点,装修好点,设施齐全,拎包入住的房子,月租金不超过一万。”   20多分钟后,林蓉把那对夫妻送上出租车,跟他们道别:“我今天晚上就把房源给你们发过去,然后明天早晨8点半,准时给你们打电话,那时我们再交流。如果你们有感兴趣的,我上午就去联系房主,争取明天晚上或者后天,带你们去看房…….”   出租车一消失,林蓉收起自己广告牌就去找张南风。   张南风的办公室在三楼,装修豪华,凌乱不堪,沿墙是整排的档案柜,但是档案袋还是乱七八糟的堆得到处都是,有些就直接码在地上。   林蓉给张南风讲刚才遇到的那对夫妻。原来那个男的是个IT工程师,被一家跨国公司派回国工作两年,他老婆请假陪他回国,打算用两周时间把他在中国的生活安顿一下。安顿生活最大的一件事当然是租房子。   男的公司给8000一月的房租补贴,两人本来以为这个价钱在北京租个房子容易得很,结果联系了5-6个经纪,虽然初步接触时都热情可嘉,但是却没见什么像样的房源发过来,一周过去了,就一个经纪带他们看过两次房子,第一次是去一个旧小区,房子面积虽然大,装修家具却都过时了,又老又旧,最令两人狂晕的是,厨房里居然爬出一只蟑螂。这对夫妻在美国生活十几年,差点当场抱头鼠窜。   这个经纪告诉他们,中国的套房都是这样的,有蟑螂,要想没蟑螂,只有住别墅,一万元左右就可以在城外租幢别墅住了。两口子在国外住惯了独立屋,于是想想,觉得每个月自己贴2000元房租,住得舒服点,也可以接受,就跑过来看房,结果经纪又没能从房主那拿到钥匙,让两人隔着阳台落地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   两人一看,差点气晕,那别墅虽然装修过,但是是简装(在他们眼里就是没装修),而且一件家具皆无,这怎么拎包入住?两人对经纪自然是大为不满,措辞就不那么客气,经纪讪讪的,扔下他们跑了。两人气得一路走一路发牢骚,就撞到了林蓉。   “张总,这事我必须请你帮忙。他们是急着想要在女的回美国前把房子租下来,一周之内,只要能给他们找到合乎要求的房源,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下单。这可是真客户啊,如果这样现成的生意还让它从我手里溜掉,我肯定吃不成这行饭了。”林蓉补充:“而且那个男的说他公司里像他这样情况的每年都有好多个,有一个比他早回来一个多月的,也在找房子。如果我能做成这笔,其实就等于做成了两笔。”   张南风微笑了:“租房的佣金是一个月的房租,现在卖掉一套房佣金也不过一两万,你要是能一口气搞定这两套出租房,等于卖掉了一套6-70万的房子,还不用忙什么贷款,过户之类的麻烦手续。放心,今天晚上我们就是不睡了,掘地三尺,也要把合他们口味的房子找出来。”   ☆、33冰山一角   张南风一面在网上搜索地图,一面给林蓉分析:“其实那几个经纪是被这对夫妻提的几条要求给误导了。那对夫妻要租大房子,出的租金又高,所以那几个经纪一心想的是给他们找大面积的豪宅。其实,那对夫妻在美国住惯了大房子,给他们找再大的房子他们都会嫌小。那几个经纪脑子没转过弯来,他们也不想想,那个男的就一人回国,老婆孩子都在国外,他一个人住一幢别墅干嘛,打扫卫生还添麻烦呢。”   “那你的意思是……”   “客户有时候说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有经验的经纪要能够分析自己的客户,明白客户真正的需求。其实这个男的真正需要的不是什么大房子,豪宅。而是在他预算范围内,在离他公司近,交通便利的地方,在一个环境好,治安好的小区里给他找到一套装修精良,能拎包入住的套间。三室就足够他用了。”   张南风把地图打出来,然后在上面以男的公司地址为中心,画了个15公里直径的圆,指给林蓉看:“男的回国才两年,在中国应该不会买车,平时上班主要要靠打的,甚至挤地铁,所以住的地方必须交通便利,而且不能离他公司太远。跑我们这边来租别墅。哎,他那个经纪真是跟我们公司里的这些一样白痴。”   “除了上班外,男的家人都不在,他必须自己照顾自己生活,还要有地方打发下班后的无聊时间,所以他住的地方要稍微热闹点,餐馆,商场,乃至电影院、健身房都得在周围不远。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地址选在有限的几个区了。”   “从国外回来的对环境和舒适程度都要求比较高,那些旧小区根本不用带他们去看,白浪费时间。一定得是五年内竣工的新小区,这样,选择范围就又缩小了。”   “公司给的房租补助是8000,这钱没花到就等于便宜了公司,所以我们不用看开价7000以下的房子,一万以上的也不用看。这样选出来的房子就没多少了。因为要拎包入住,所以不提供家具的不用看。好了,全出来了,现在我们一个一个看过去。”   张南风带着林蓉一套一套的看过去,林蓉很不好意思:“张总,花你那么多时间。”   张南风微微一笑:“林蓉,一定要舍得花时间给客户找房子,很多经纪把时间花在找新客户,却不舍得把时间花在给已有的客户提供服务上,他们没注意到自己手头的客户正在流失。其实就如你所说,客户真正需要的是经纪能比他们自己更能找到优质的房源,而不是一把看房的门钥匙。”   张南风花了三个多小时,跟林蓉一起挑了10套房子:“把这10套给他们发过去,估计他们至少会想看5套,说不定10套房子都会想看。在这些房子里,他们应该能租下一套。”   张南风指指其中一套110平米的小三居:“带他们看房的时候,这套第一个去。这套应该是最合乎他们理想的房子,但是面积偏小,所以他们第一眼看见可能会觉得不满意,然后你带他们看别的房子,一圈比较下来,他们就会明白这套最合适。”   “为什么你觉得这套是最合适的?”林蓉问,想明白张南风的思维方式。   “嗯,这几套房子应该说都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但是这套房子跟别的房子比起来,有个特别之处,会非常讨他们喜欢。你看这套房子的简介,这房子本来应该是一对新人的婚房,装修,家具,家电一共花了50万,这点面积花50万装修,所以绝对是精装了。房子一装修好,那两人就掰了,房子根本没人住过。”   “中国人住过的房子,厨房和卫生间都干净不到哪里去,那对夫妻从美国回来,一般房子里,中国人用过的脱排油烟机,擦得再干净,也能把他们吓半死,更别说蟑螂了。这房子没人住过,单这点就够让它脱颖而出。”张南风把房子信息打印出来,“看着吧,他们80%会挑这套。而且这房子价位也很合适,开价9000一月,你帮房主做点工作,让客户一口气签下两年的合同,帮客户做点工作,让房主接受8000一月。这房子在市场上快一年了,这点面积,要租这个价钱,根本无人问津。但是降价求租,房主既不甘心,也不敢这么做,怕毁了那房。现在房主遇到条件这么好的房客,降价1000,肯定能接受。”   张南风又仔细看了一下房子信息,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这套,我现在有90%的把握他们会以8000一月的价格租下来,而且所有人的皆大欢喜,客户得到房子,房主得到房客,经纪得到了佣金。林蓉,你做了件大好事,两头拉拢,满足社会需求,激活社会财富。”   林蓉大笑:“我是不是该得诺贝尔经济奖。”   张南风也笑:“你带他们看房的时候,开我车去接送,这样他们就不会另找别的经纪了。我这车花了20万买的敬礼牌照,车开过的时候,交警会冲你们敬礼,让这两个美国回来的土包看看咱中国经纪人的气派。”   林蓉快笑抽了:“我开着一辆法拉利从北京街头呼啸而过,警察见我就敬礼,天,这啥风景啊,能给我拍张照片留念么?”   “干嘛,你想冒充中央首长的女儿,去外地招摇撞骗咋的?”   张南风所料果然丝毫不差,那对夫妻看第一眼看见那房子是,样样满意,就是嫌房子小,然后继续往下看,看完一圈,提出回头再看一下第一套。看第二遍时,已经不嫌小了,第二天打电话来说,决定要了。   林蓉顺利的劝房东接受了8000元一月的房租,海归同意一口气签两年的合同,林蓉从公司里拿来标准租房合同,张南风也跑来帮忙给两边解释合同的各项条款,费了不到半天的唇舌,两边字都签了,下月一日起入住,一切顺利异常。   -------------------   海归夫妻十分满意,马上给林蓉介绍了两个客户。   一个就是那个比他早回国一月的另一海归,林蓉又花了一个礼拜,给他租到了另一处房子,这个海归是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归的,要了处位置略偏,面积较大的复式楼。林蓉轻松又挣了一万佣金。在后来的一年中,林蓉为那个公司里20多个人租了房子,每笔佣金都在八千到一万之间。   张南风十分高兴:“我就知道你第一个月就会有交易,没想到你第一个月能成交两笔,超过我的预期,好好干,你会很有钱途的。”   林蓉向张南风表示感谢:“张总,多亏了你,花这么多时间精力帮我,还把车都借给我用。如果没有你,这两笔我根本不可能做成功。”   张南风不以为然:“我有这公司的30%的股份,你挣的这一万八中,15%属于你,25%属于我,再没比我帮你更天经地义了。交易是我教你怎么完成的,但是客户是你自己赢得的,如果公司的每个经纪都有你这手,我都不需要炒房了,冒那风险干嘛,靠你们的那25%我都发死了。”   -----------------------   海归介绍的另一个是他手下的一个博士生,为结婚买婚房,已经换了几个经纪了,总是搞不定。林蓉一问,原来这位有看中意的小区,一心想在那买房,但是小区中小户型早已售罄,剩下的都是250平以上的大户型。博士跟他老婆两人虽然是高薪,但是这么大房子,却超了他们经济能力。   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林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跟张南风商量。张南风说:“他一定非得在那个小区么?那一片都在开发,各小区间没什么大区别啊,他为什么只盯着那一个?什么特殊理由?”   林蓉苦笑:“唯一的特殊之处是,那个小区套型实在太大,还有房子剩着,别的小区都统统卖光了。”   张南风大笑: “这么彪。”   “那么大一片,全是新小区,至少可以入住30万人口,都是100平米以上的户型,全卖个精光。中国真是人多钱多!”林蓉哀叹。   “那一片里高新技术园区近,住那一带的人都是高薪,有买房的钱,而且年龄又正好处在婚育的年龄段,有购房的刚性需求。”张南风微微一笑,“不过,我手里有房,那一带130到150平米间的房子,我收了好多。我可以在原价上加25万,让一套给他们,直接更名,所以他们连过户的税钱都省了,而且那房子快交付了,他们6个月内就可以拿到钥匙。”   林蓉倒吸了口凉气:“这种房子你手里很多么?”   “当然,房子一交付我就打算抛,如果有人想要,现在就可以卖,但是不讲价,因为过6个月,我估计怎么都能挣35万一套。”   林蓉跟那对博士生谈,一开始两人不乐意,觉得莫名其妙要多掏25万,而且还是现金,不值得。但是林蓉有备而去,把打印好的北京各个区的10年房价走势图给两人看。   “房子的原价是开盘时的价格,一年半以前的事了。这一年半中,北京的平均房价涨了50%。这一片因为都是新开发的楼盘,还没有竣工,没有交易记录,但是这个区的二手房平均房价已经到了7000一平米。等6个月后各小区交付,每平米卖价不可能低于7000,到时候你们再出手,一套房子至少要加价40万,另外再加税。”林蓉把那几张纸给他们,“这事不急,你们慢慢考虑。我们继续找,看看有别的人愿意以更低的价钱转让。”   一周后,博士夫妻打电话来,表示愿意接受这个价钱。   林蓉第二个月就卖掉了3套房子,到手的收入超过了万元,入行半年后,平均月收入稳定在2万一月上下。于是彻底打消了干老本行的念头,从此踏踏实实做起了房产经纪。   ☆、34戏剧   转眼到了一月底,年关将近,北京这两天受西伯利亚寒流袭击,白天零下十几度,晚上更是滴水成冰。马路上的行人匆匆,都穿着又长又厚的羽绒服,帽子扣紧了耳朵,羊毛围巾在脖子上至少绕三圈,有的再加上一个大口罩,彻底面目难辨。   这天是周六下午,家园房产总部一楼的门店里只有稀稀落落四五个新经纪在守株待兔。天实在太冷,没法去广场、路边守广告牌了。老经纪们要么陪客户看房子,要么在家休息,新经纪只能指望客户主动上门。   坐在门店里守着门外广告牌的孙静,是个大学毕业才半年的女孩子,过去做过几个月的手机销售,现在当房产经纪不到三个月,只做过几笔帮客户在小区里找合租房的交易,合租房一个月租金不过几百元,所以这几个月来除保底的1000元基本工资外,几乎没什么收入。   下午三点左右,落地玻璃墙外的阳光越来越淡,寒风刺骨,孙静正坐在座位上发呆,视野里出现了一辆漆水铮亮的黑色奔驰车,缓缓停在了马路边,北京空气中全是尘埃,汽车在外面停着没多久就是一层薄灰,这辆车能保持这份清洁度,只能是不开的时候一直帕在车库里面。   孙静无意识的盯着那辆车看,只见车门缓缓打开,一个穿黑西装,白衬衫,打着黑领带,戴着黑墨镜的年轻男子从车子出来,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长大衣。男子下车后,就把大衣穿上了,还翻了翻衣领子,但是没扣扣子,动作潇洒,风度翩翩,然后转头,似乎看了门店一眼,举步走了过来,大衣的下摆在寒风中向两侧散开,微微摆动。   孙静眨了眨眼睛,脑子有点糊涂,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电影院看《骇客帝国》,这大冬天的马路上,谁这么打扮啊。   男子走到广告牌前,停下,伸手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英俊冷漠的面容,貌似在看广告,但是孙静感觉他的眼睛是透过落地玻璃,在往门店里面看。   孙静旁边一位正在电脑上查房源的老经纪一抬头看见了,低声喊了句:“孙静。”   孙静一愣:“哎。”穿上羽绒服,迎了出去。   “先生,您是想买房吗?”孙静问。   男子“嗯”了一声,又看了一眼门店里面:“有什么房源?”   “您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我。”男子支吾,“随便。”   孙静心里忍不住想翻白眼,什么叫顺便,那你随便买个房试试。正在这时候,孙静透过门店的玻璃墙,看见林蓉从里间的经理办公室走了出来,林蓉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外套都没拿,直接走了出来。   今天门店里的人都注意到了林蓉的衣着打扮与平时大有不同,平时林蓉衣着整洁朴素,虽然面料款式都不差,但是一看就知道一件衣服至少穿了两三年,今天林蓉穿了一条黑色薄呢的紧身束膝裙,脖子上扎着一条华丽的真丝围巾,下面是一双黑色羊皮短靴,裙子是整件的,款式简单,却尽显身材,气质逼人。   “先生,您好。您想买房?”林蓉匆匆走上来问。   孙静有点不高兴了,林蓉跟她差不多同时来这做经纪的,但是生意好得出奇,手里客户多得忙都忙不过来,现在早不在马路上兜生意了。虽说看这男人这幅摸样,根本不像个客户,但是林蓉这么忽然跑过来,跟抢生意似的,啥意思啊。   男子这下低头看广告去了,嘴里支支吾吾的嘀咕着:“哦,也许,可能,大概,没兴趣。不过,如果,要是,有中意的,买一套也无所谓。”   孙静狂晕,这啥回答。   男人看看林蓉:“哦,你是经纪,可以带我去看看房子吗?如果我看了觉得不错,可能就买了。不过我很挑剔的,一般情况下,不会买。”   孙静心想:你都没说你想要买什么样的房子,怎么带你去看啊。却听见林蓉说:“好的,先生。我们公司里有几处客户委托的房子空着,您可以去看看,我去拿钥匙。”   “哎,等等。看套房没意思,浪费时间。”男的犹豫,小声嘀咕,忽然焦躁,跺跺腿,“你先去穿上外衣好不好,别感冒了。”   孙静愕然,男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没头没脑,但是林蓉听了,马上回门店去了,拿过自己的羽绒服穿上,一面扣扣子,一面走了回来:“那先生想看什么房子呢。”   男子站在那里皱眉头:“嗯,要么去看看别墅怎么样,这里离我公司倒是不算远,小区环境也凑合,如果有合适的,买幢别墅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男的抬头看看林蓉:“这里别墅价钱怎么样?”   林蓉说:“联体的在500到800万之间,独栋的在1000万到2000万之间,但是目前没有挂牌要卖的。先生,您真有兴趣的话,恐怕得等等了。或者周围别的小区怎么样?”   男的摇摇头:“不要,就这个小区,如果我真买房子的话,就想跟张南风在一块。”   孙静一怔:怎么,这人认识我们老板。   一幢别墅中介费再打折都不得了,孙静不由的心头郁闷。就在这时候,孙静看见那个男人做了个奇怪的动作:男的手里本来带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忽然把两只手套都拉了下来,塞自己大衣口袋里——这个动作不稀奇。但是下一个动作就稀奇了,男的眼睛还在看广告牌,脚却忽然横向迈出一步,靠近林蓉,手一伸,把林蓉的两只手抓在自己手里,捂住,这么过了几秒钟,又变成两手分别抓着她两只手腕,把她的手往自己袖口里面塞——原来他看林蓉没戴手套,在给林蓉暖手。   林蓉眼睛也在看广告牌,嘴里嘀咕着:“别墅可不是小数目,先生,您真想买?”   “嗯,我现在那房子,目前住住还行。如果结婚的话,肯定得另买幢别墅,这事不急,如果小区里有别墅要卖,可以通知我一声。我现金不够,还得申请贷款。”男的已经把林蓉的两只手塞自己袖子里去了。   孙静注意到林蓉抬眼含情脉脉的扫了那男子一眼,脸上表情似羞似喜:“好的,先生,请给我留个您的电话号码和email地址,小区里一旦有人要卖别墅,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好吧。这是我名片。”男子忽然放开林蓉的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只银色的名片夹,给了林蓉一张名片。   “谢谢。先生,有消息我会通知您的。这是我的名片。”林蓉也递给那个男子一张名片。男子点点头,收进了自己名片夹。   “张南风在楼上吗?”男的抬头看看上面。   “他在。”林蓉点点头,“他今天加班。”   “那好,我找他去。”男的从大衣兜里掏出太阳镜,戴了回去,“谢谢林小姐热情介绍。有情况请跟我联系。”   林蓉点头:“徐总,不客气。一有房子出来,我马上跟您联系。您慢走。电梯在那边,从那扇门进去。”   男子走了,林蓉也回门店去了。孙静目瞪口呆,看来林蓉跟这男人认识啊,怎么对话这般奇怪。   孙静心里骂了句:神经病。也回门店里面去了,气哼哼的一屁股坐下。   林蓉已经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下,打开自己笔记本,开始忙她自己的活了。   ---------------   徐洪森乘电梯到三楼,张南风的秘书没在加班。徐洪森敲了两下门,就直接推开进去。   张南风正在看各处新开的楼盘,一抬头看见徐洪森这副打扮,不由一愣,随即一乐:“徐哥,你干嘛,大白天演鬼片不是你的错,跑我办公室来吓人就不对了。”   徐洪森也忍不住好笑,把墨镜摘下来:“林蓉喜欢,她要我这么打扮给她看,这墨镜也是她买给我的,Ray.Ban。花了她不少钱。”   张南风不满的嘀咕:“怎么不送我一副,我对她哪点不如你啊。我花那么多时间教她,不如你在床上讨她欢心。”   “送你,不够档次吧。你那啥消费标准啊。你看我多朴素。” 徐洪森一笑,“对了,我在考虑在这小区里买幢跟你差不多的别墅。”   张南风看看他:“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是不是?不过,作为投资,这是个好主意。今年国土资源部刚下令从此不批独栋别墅的建筑用地,今后独栋别墅的价钱肯定会暴涨。既然你有钱,多买几幢,5年后会是什么价钱,现在真很难预测。”   徐洪森摆摆手:“别别,不要吓我,一幢就得上千万,还要我买好几幢,也就你才有这个钱。我公司股票、家里的房产都不能卖,手里就一点私募基金,还得去看一下能不能支取。我买一幢还得贷款…….不过我确实得买一幢,如果今后真的结婚的话,好派上用场。”   张南风皱起了眉头:“如果今后真的结婚,啥意思啊?你真要跟林蓉结婚?你小子不会真要改邪归正吧?那我岂不是孤家寡人了?”   徐洪森赶紧表态:“哎,我还没想好了。”顿了一顿,“不过,我觉得我最终会跟她结婚的,只是个时间问题。”徐洪森眉头皱紧了,面有犹豫苦闷之色。   “怎么啦?咱们背着她继续跟妞们玩,她哪会知道。”张南风安慰他。   “哎,南风,不是因为这个啊。” 徐洪森苦恼,说不清楚,“你有没这种感觉。你一直在等待一件什么事情发生,一件特殊的事情,一个特别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给你带来前所未有的激情。你等了很久,但是这件事一直没发生,那个人一直没出现,于是你觉得,算了算了,别等了,可是心里却又有点不甘心…….你明白我意思吗?”   “明白。”张南风耸耸肩膀,“你吃多了肚子撑得慌,钱多了口袋烧得慌,女人多了鸡-巴累得慌,于是就发骚了。”   “算了,算了,跟你这流氓讲精神之爱,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   “精神之恋,明白你的意思,口-交很爽,对吧。”   徐洪森笑抽了:“哎,林蓉没去过你家吧?你把钥匙给我,我带她去看看,她要是喜欢,你就在这小区,帮我买一幢类似的。”   “干嘛,住那么近,你背着她来我家玩3p,你前脚刚一进门,她后脚就能把门踹开了,冲进来捉奸。我可不想惹这麻烦。”   徐洪森啼笑皆非:“得了,得了。把钥匙给我。对了,你床干净吧?”   “你床才不干净呢。钟点工每天都给我换床单的。行了,你去吧,我忙完了来找你们,一起吃晚饭。”   ☆、35游戏的虚构   别墅区在小区的另一侧,其实这个小区分成三个部分,最靠公司大楼这一端,南区,住的是拆迁户,都是小套型,建筑密度大,因为物业费经常收不上来,小区环境较差,到处是垃圾,肮脏拥挤,却是门店的主要生意来源。   西区是大户型的商品房,住里面的都是高薪白领,小区干净整洁,楼下帕的车都是中高档次。   南区和西区之间用小区内街隔开,内街上有小商品市场,超市,幼儿园,家常菜馆,还有个小广场。林蓉过去就一直在这招揽客户。   东区是别墅区,一条人工河把整个别墅区环绕起来,河堤上种满杨柳,单体别墅错落在树丛中,灌木掩映着成排的联体别墅。别墅区唯一的入口是一座小桥,桥对岸有座岗亭,保安昼夜值班。   徐洪森在道闸前刹住车,保安过来记下他的车牌,电话号码,主人姓名,楼号,然后开闸放行。   “保安好像还行,环境也不错,你说呢?”徐洪森先绕着护城河开了一圈,给林蓉看,又开到岛中心让她看看草坪,网球场,“设施也凑合,不过小区规模不大,没有高尔夫球场。”   “很漂亮。”林蓉看看徐洪森,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茫然:他真的打算跟我结婚?哎,别想多了,他现在真的喜欢我,就够了,南柯美梦不要去做,省得梦醒时分发现自己守着一个白蚁窝。   林蓉把身体侧过去,头靠在徐洪森胸前,徐洪森一手开车,一手搂着她。看完环境再去看各幢房子。   “嗯,这些别墅彼此间距离很小。”徐洪森品论着,不太满意。   这一带的别墅都是新建的,虽然是独栋,两幢之间却只隔了不到10米的间隙,从一幢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邻居的卧室,跟徐洪森父母的房子比,差远了。但是正如张南风所说,今后连独栋别墅都不会再建了,所以人不能太挑,10米间距总比没有强。   最后两人在张南风的门前下车。张南风的房子有600多平米,三层楼,底层是车库。徐洪森先打开他车库看了一眼,车库里停着张南风的另一辆宝马车,然后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地面堆到天花板,整个车库像空难后的现场,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所以他每天开的那辆法拉利就一直帕露天。   徐洪森叹了口气,把车库门放下来,摇摇头。他有洁癖,只看得心里堵得慌:“走,我们进屋里去。”两人沿着户外台阶上到二层,其实是别墅的一楼。徐洪森打开沉重的橡木大门,一幢豪宅呈现在眼前。   两人在门厅换掉鞋子,脱下外套挂入壁橱。林蓉环顾四周,房子里面因为天天有钟点工收拾,倒干净整洁。一楼大厅挑空,一道带弧度的楼梯通往二楼,巨大的三层水晶吊灯从天花板垂下。   徐洪森带着林蓉一个一个房间看过去,楼下是厨房餐厅起居室,书房和麻将室。二楼是4个卧室,一间起居室。装修的金碧辉煌,地面铺着巴西进口的金黄色带半透明云母粒的花岗岩,欧式的白色带金花的家具,透出骄奢淫逸的气息。   “真奢侈。”林蓉嘀咕着,心里觉得张南风的品味跟徐洪森差得太远,欧式家具颜色太浅,风格矫揉造作,奢侈但是平庸。林蓉觉得只有小姑娘或者暴发户才会喜欢。   “张南风炒房,风险很大,一个新政策出台就可以使他的身价大起大落,而且他手里掌握的都是现金和可迅速变现的资产。他的钱的都可以随意支配,所以他花起钱来,往往兴之所至,一掷千金。”徐洪森解释。   林蓉点点头:“羡慕后半句,希望我也能这样。”   徐洪森忍不住一笑:“炒房发财不羡慕,就会羡慕人家花钱,你想怎么个花法?”   “睡遍天下美男。”林蓉毫不犹豫的回答。   -------------------------   两人看完了一楼,又上二楼看各个卧室。这批别墅是三年前才落成的,式样比较西化,主卧室面积不小。阳台正对着草坪,落地窗上的金丝绒窗帘层层下垂,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放在主卧正中间,床上铺着金黄带红色流苏的全套床上用品。   “这房子还满意吗?”徐洪森问,看到林蓉点头后,“这房子现在大概多少?”   “这幢在小区里算是面积偏大的,如果卖的话,开价肯定会超过2000万。”林蓉回答。   “嗯,首付压力不小。我春节前不会有这笔资金的。”   “现在也没房子在卖,你真想买,得等。”林蓉说。   “那好吧,林小姐,如果我从你这买这么一幢别墅,你大概可以挣多少佣金?”徐洪森侧过头来瞟了林蓉一眼,似笑非笑,丹凤眼勾魂摄魄。   林蓉心头一荡:“嗯,不少。徐总,您要是买别墅,中介费我给您打最低折扣,只收您1.5%如何?”   “两千万的1.5%,30万 ,数目不小啊,林小姐,想不想挣这笔钱。”徐洪森走到窗前,背着手,往外眺望,表情冷酷。   “钱当然是想挣的。我靠佣金吃饭嘛。不过……”   “不过什么?” 徐洪森拉上窗帘,整个房间顿时暗了下去。   “不过,我是靠我的专业服务挣佣金……”林蓉慢慢往卧室门口溜去。   “专业服务,那现在就给我服务吧,让我看看你的专业水平。”徐洪森急走两步,手一伸,把林蓉拽进怀里,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乳,头低下去吻她的唇,   “徐先生得先签购房合同,有了服务基础,才有服务内容。”林蓉挣扎,避开了那一吻。   “行啊,把购房合同拿来,我这就签,而且买下后邀请美丽的女经纪跟我一起入住。”徐洪森手摸到林蓉背后,拉开她裙子后面的长拉链。   “那您得定下买哪幢房子。”林蓉想阻止徐洪森脱她衣服的手,徐洪森坚持,用力从肩膀往下扯裙子。林蓉急,怕裙子扯坏。这是prada的春季最新款,徐洪森订的,昨天快递直接发货到门店,林蓉打开看见那价格标签,差点当场心肌梗死。   徐洪森看出了林蓉的意思,在她耳边低声说:“没关系。”   林蓉心想:再让他拉扯下去,不如直接去撕人民币。但是也不能就这么随便让他脱:“徐总,您这是对我性骚扰,我可以去公安局报案,也可以去法院起诉。”   “林小姐,你想不想做这笔生意?”徐洪森已经把裙子从林蓉两肩拉下,又抓住林蓉的两只手,结果整条裙子都掉到了林蓉脚下。徐洪森抱住林蓉腰部往上一托,一脚就把裙子踢飞。林蓉不由的呜咽了一声,两万元啊,林蓉现在平均每天工作14个小时以上,一个月天天都上班,业绩出众,也挣不到这个数。   “林小姐,我打算在这小区买幢别墅,愿意帮这个忙吗?”徐洪森低下头,舌头在林蓉耳廓浅浅舔过,又用牙齿轻轻啮咬她的耳垂。   “徐先生,口说无凭啊,您能保证在我手里买下一栋2000万的别墅吗?”   “我发誓。”   “发誓没用吧。”林蓉笑嘻嘻的用眼睛勾他,声音拖得长长的,“得来点真格的。比如,您现在就先把中介费付给我。”   “你手头连房子都没有,倒要我先付中介费么?”徐洪森笑,“林小姐,您空手套白狼啊。”   “那,徐先生,要么等我手里拿着购房合同,您手里拿着支票本的时候,咱们再谈。”林蓉甜腻腻的笑着,用手搭住徐洪森的肩,轻轻往外推。   “公平,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徐洪森说,用力把林蓉搂紧,下面硬硬的抵在她小腹上,“林小姐,不要光想着售后服务。要留住客户,得先来点售前服务。”   “徐先生,这可不行啊。我服务完了,您改主意了,我去哪销售这2000万去?咱们还是一手签字,一手服务,同步跟进,比较有效率。”林蓉用力掰开徐洪森的手,撒腿就跑。   徐洪森一把扣住林蓉的手腕,轻轻一拉,就把她扯了回来:“林小姐,你想去哪,门在那,床在这,你跑错方向了吧。”顺手一推,林蓉仰面跌倒在床上。徐洪森压了上去。   “别这样,徐总,你再这样我就喊啦。”   “你喊吧,看有没人来救你。我就当你在叫-床。”徐洪森用身体压着林蓉下半身,两手伸到了她胸前。隔着毛衣揉搓她那两团丰满,“好大的奶-子,林小姐,我要全方位的服务,为我乳-交怎么样?”   “这是不可能的,徐总,本小姐卖身不卖艺。哦,不,说错了,卖房不卖乳,你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林蓉在徐洪森身下用力挣扎着。   “哦,是嘛,那让我见识见识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徐洪森干脆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开始啃她脸。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林蓉身体左转右转,努力想把徐洪森从自己身上掀下来,忽然抬起膝盖,往徐洪森胯-下轻轻一顶…….   徐洪森大叫一声:“林蓉,你太过分了…….”下腹部的胀气让他没法说下去,放开林蓉,身体一翻,伏在了床上,手压住了自己那个部位。   林蓉吓得花蓉失色;“洪森,怎么啦,我没用力啊。你还好么,那里原来这么脆弱啊,下回我再不碰了。”上来抱住他,紧张得不知该怎么才好。   林蓉确实撞得不重,徐洪森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气后,胀气就有所缓解,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你再把我撞重点,你这辈子的性福就没了。”   林蓉抱着他,又担心又心疼,在他脸上亲着:“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好。你用皮带抽我两下吧,让我也疼疼。”顿了一顿,感慨,“看来男人真想强-奸女人,也没那么容易,技术要求蛮高。”   徐洪森啼笑皆非,翻身坐了起来:“那是因为我没用动真格的,你以为我真干不了你啊。站好,站好,别抱着我,到底是我强-奸你还是你强-奸我啊。”   ☆、36趁机敲诈   林蓉赶紧退后,站在离徐洪森一米远的地方。林蓉穿着红色的羊绒毛衣,下面黑色的厚连裤袜,绷出修长优美的腿部曲线。徐洪森看看她,把本来铺在床尾地下的一条白色仿熊皮地毯拖过来,铺在两人脚下,铺完趁机揩油,在林蓉腿上摸了摸,拉她站在地毯上。   仿熊皮地毯又宽又大,厚厚的,白色的毛长长的。   “我们也去买一块来铺在卧室里,要更大的。我要看你穿着黑红两色胸衣,黑色-网-眼长袜,带着黑色眼罩,头上插根羽毛,坐在上面,分开两腿勾引我。”徐洪森嘀咕着。   “引诱你,但是不给你……..”   “那你是找死。”徐洪森瞪了她一眼。   徐洪森坐回到床上,一本正经的说:“林小姐,你刚才,用暴力手段对待你的客户,并且已经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我要到你经理面前去投诉你。”   “伤在哪呢?让我看看。”   徐洪森噎住:“你调戏我。”   “徐先生,你投诉我是要出示证据的,否则就是诬告。”林蓉用哄骗的口吻说,“来,让我先瞧瞧,伤势重不重,医院很远,伤口要及时处理。”   徐洪森无奈:“好吧,你跪下认错,我让你看。”   林蓉前行一步,跪倒在徐洪森两腿之间,解开他的皮带,用牙咬住他裤子的拉链,慢慢往下拉,露出里面白色的秋裤,秋裤饱满的鼓起着。林蓉用嘴唇轻轻的摩擦,又用鼻子微微的顶。徐洪森身上的古龙水发出淡淡的薄荷香。   徐洪森呼吸开始重了,伸手握住她**,羊绒毛衣异常柔软的手感撩动着男人的情-欲,徐洪森在进一步膨胀中。   林蓉用牙咬住秋裤和内裤的上端,拉了下去,卡在两个蛋蛋下面。男人的肉-棒被释放了出来,贴在她光滑细腻的脸上。林蓉用嘴唇轻轻按摩过,徐洪森喘息了,肉-棒在兀立中微微颤动。   林蓉仔细的研究了半天:“哦,最上面有个颜色发红的小口,还有液体渗出,看来是伤口了。还好,口子不大,没流血,来,贴个创口贴……..”   徐洪森笑得几乎喷了出来:“你敢。林蓉,你不仅对客户拳打脚踢,还对他进行性骚扰。侵犯升级,向你经理投诉已经不够了,我要去公安局报案。”   林蓉翻白眼:“你一个身高1米85,体重75公斤的大男人去公安局报案,说被一个身高1米65,体重55公斤的小女子拳打脚踢,还被她性骚扰?哎,不把这样的受害者狠狠强-暴一次,我这个犯罪嫌疑人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徐洪森笑抽了:“性别不是差距,身高不是距离,体重不是压力。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我好好舔舔伤口。”   “徐先生,请自重。小女子嘴里长了一口好牙,切肉嚼骨头不在话下。为您的安全着想,伤口不舔也罢。”林蓉拉拉徐洪森胳膊,意思叫他低下头来,然后凑到他耳边说,“告诉你个秘密,我下面还有一张嘴,没牙,要么你试试那。”   “下面那个等会再用,我现在要先享受上面。少废话,我是你客户,叫你舔你就得舔。”徐洪森一伸手托住林蓉下巴,把肉-棒凑到她嘴边。林蓉不肯就犯,紧闭着嘴,咬着牙关。徐洪森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鼻子,林蓉憋不住气,只得把嘴张开。徐洪森趁机把肉-棒塞进她嘴里:“乖乖伺候,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蓉把徐洪森的裤子拉到膝盖以下,然后自己向后缩了缩,把肉-棒吐出来些,把舌尖放在肉-棒最前端,沿着那冠状的沟棱慢慢的滑了一圈,嘴唇在棒头上夹了一夹,并不吞进去,而是抿紧嘴唇,用舌头扫过那深沟,在突起的青筋上来回摩擦,又用舌尖刺入最上面的那个小口。   徐洪森战栗了,手插入林蓉头发里,眼睛情不自禁的闭了起来,嘴里发出长短不一的喘息。林蓉不断的放松收紧自己的唇,手伸到徐洪森囊袋下面,从底端往上,轻轻抚摸,大量的血涌入海绵体,徐洪森强健的肉-棒在林蓉的口中兴奋的脉动起来。   林蓉微微张开小嘴,将肉-棒一点一点的吃了进去,尽量深地含着整条肉-棒,让它稍微的碰到自己的喉咙,两腮的肌肉向里收紧,像甬道壁一样包裹着嘴巴里的肉-棒,开始快速的吞吐。徐洪森发抖了,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吼。林蓉的手指继续往下伸,企图抚摸他整条的股沟。徐洪森站了起来,好方便林蓉的抚摸。林蓉的手指越过囊袋,一直摸到了徐洪森尾椎骨,用指尖在股沟里反复轻轻刮着,每次路过菊花时,就在上面轻轻一按。   徐洪森的肉-棒胀到了最大尺寸,几乎填满了林蓉的整个口腔,充满青春活力的肉-棒坚硬如铁。徐洪森焦灼的前后移动着自己的臀部,闭着双眼的脸上有近乎痛苦的表情。   林蓉抖动着自己的下巴,努力着,徐洪森十分持久,在口腔和指尖前后双重刺激下,还坚持了整整20分钟,林蓉的嘴巴都发酸了,因为喉咙被撞击而眼里噙满了泪水。忽然,徐洪森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叫喊,肉-棒在她嘴里猛烈的跳动了几下,喷射而出了精-液填满了林蓉整个嘴巴。   徐洪森喘息着睁开眼睛,眼里还有未褪尽的红丝:“宝贝,咽下去,我要完全占有你。”   林蓉“咕咚”一声吞了进去,又用舌头细细舔干净徐洪森逐渐柔软下来的肉-棒。徐洪森呻-吟着将林蓉拉起来,抱紧她,吻她,吮净她嘴里残留的精-液,两人的舌头纠缠着,一起倒在床上。   几分钟后,徐洪森缓了过来,脱掉自己全身的衣物,然后剥去林蓉的全部衣服,两人赤-裸相拥着。徐洪森怕她冷,就整个人覆盖在了她身上,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林蓉扯过床上的薄被,盖在徐洪森身上。   徐洪森压在林蓉身上,反复的亲着她:“宝贝,刚才你让我好爽。等我一会,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林蓉笑:“不去公安局告发我啦?”   “嗯,我被你收买啦。宝贝,你等会再好好伺候我一次,我从你这买幢别墅。”   林蓉笑:“为了卖房,给客户提供性服务,太不要脸啦,连屁股都不要啦。怪不得公司里的男经纪都在抱怨,女客户太少,把男经纪们生生逼成了处男。”   徐洪森笑得抽抽,抱着林蓉,柔情蜜意的不住的亲,两手托住了林蓉的**,往内侧并拢,嘴唇慢慢的滑下去,滑入了那条深沟。徐洪森用下巴上那一点点胡子渣在胸口娇嫩的肌肤上摩擦着,轻微的刺痛,林蓉不由的蜷起了双腿,盘住了徐洪森的肌肉紧凑的腰身。   徐洪森笑了起来:“刚才没享受到,迫不及待啦?放心,男人的第二次要比第一次持久的多。”   徐洪森翻过身来,侧躺,将林蓉搂在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另一只手在她胸前揉搓了一会,慢慢往下,在她光滑的耻骨一带流连,指尖若有若无的轻触着,嘴里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林蓉开始没感觉,渐渐的全身的神经末梢都被搔得敏感起来,身体开始焦灼的左转右转。   徐洪森心里暗笑,却假装不知:“蓉蓉,你现在每天工作时间太长了,我们现在一周只能见一面,你不觉得太少么?我可真要憋死了。我想天天晚上回家干你。”   林蓉犹豫,徐洪森这样抱怨好几次了,到底该不该搬他那跟他同居?虽然这样上班会远一点,但这点时间还是值得的,真正的问题是:林蓉感觉到徐洪森说得虽然热情,但心里跟自己还有很大的距离,最明显的一个例子,苏丹丹还在当他秘书。现在两人只有约会时才见面,林蓉假装不知道,如果真住一起了,事实摆在眼前,是忍还不不忍?忍了,怕习惯成自然,不忍,吵上几架,两人说不定就分了。目前来看,两人发展还算顺利,有往婚姻走的样子。这事急不得,徐洪森不是个能被逼的人,只能等他自愿了。   林蓉心里暗暗叹气:洪森,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我是世界上最适合你,能满足你一切需要的女人?但是,真会有这一天吗?也许在短暂的热情之后,徐洪森马上就腻味了自己。   总之,不能把自己陷进去。28岁的人了,对一个男人再痴迷,也得留点理智。   跟徐洪森交往后,林蓉才知道什么叫:富贵逼人。富贵真的可以逼人。徐洪森自称自己在女人身上很小气,但是他随随便便出手扔下的那点,珠宝,包包,衣服,就够一个女人疯了,一个工薪阶层的男人十辈子都赶不上——这样的男友,没得到过,不可怕,奢侈的生活没享受过,没感觉。但是享受过,拥有过,失去了,才叫可怕。   林蓉小心翼翼的在经济上跟徐洪森划清楚。   “洪森,我做经纪才3个月,正在勤勤恳恳的积累客户,现在我一天工作14-16个小时,就算去你那,也累得啥都干不了了,而且浪费路上时间。我现在在宋悦那住得很好,路近,上班走两步就到了,进去倒头就睡,睡醒就来上班,生活特别方便。等我积累到一定客户量了,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到那时候,我天天晚上缠着你,累死你。”林蓉抱紧徐洪森,在他脸上乱舔,用胸部摩擦他。   “叫你跟我同住,并不只是为了天天晚上跟你做-爱。”徐洪森抱怨了一声,但是林蓉不答应,也就不强求了。这样也有一点好,自由,省得林蓉撞见吃醋。   忽然,楼下的门“咚”的一声大响。   ☆、37显摆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楼下传来大门“咚”的一响,林蓉一愣,回头发现卧室门原来一直都开着。   “啊,张南风回来了。”林蓉想翻身坐起来穿衣服。   “别,宝贝,他回来正好…….”徐洪森忽然一翻身,将林蓉压在身下。   张南风进门后在玄关踢掉鞋子,正要脱大衣,忽然听见楼上林蓉在喊:“呀呀,不要啊,别这样,放手…….”后面是一串模糊的咕噜声,明显是嘴巴被堵住了。   张南风吃了一惊,然后是床垫子发出的几噶声,林蓉还在模糊的叫喊:“徐洪森,放开,你别这样,不要啊…….”   张南风来不及脱衣服了,三步并成两步往楼上跑。   卧室里徐洪森却在用身体死命压住林蓉,用两手捧着林蓉的头部,用嘴封住她的嘴,下面正在努力分开她的两腿。林蓉全力挣扎着。   张南风冲了进去:“怎么回事。”   床上两人一起扭过头来,被子只遮到到两人的腰部,但是徐洪森整个人覆盖在林蓉身上,张南风看不到林蓉的身体,不由皱着眉头想搞清:徐洪森到底干了什么,林蓉要这么大喊大叫。   林蓉大窘,整个人往被子下面缩。徐洪森压着不让:“宝贝,没事,是南风回来了。”   林蓉又羞又气:“别这样,我不要当着别人面。”   “好吧,南风,你出去。”   “谁要看你们,当自己操盘手啊,轻轻一动,大盘震荡,万众瞩目。” 张南风不满,“记得下回把门关上。”   徐洪森一笑,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还不快滚,把门关上。”   “妈的,这到底是谁的房子,谁的床。”张南风“呯”的一声摔门而去,而且气哼哼的把楼梯踩得“咚咚”响。   林蓉小声说:“你故意的是不是?”   徐洪森低声说:“是,我特别想有人看着我们游戏,这种幻想让我亢奋。对不起,宝贝,我太变态了。能满足我吗?”   林蓉恐惧:“洪森,你不会要我陪你们玩3p吧。如果有这打算,不要瞒我。”   徐洪森一愣,看林蓉惊恐,赶紧解释:“不,这是不可能的,我绝不会让别人碰你,一个男人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妻子让别人染指。我想有人观看是因为,一场精心的演出有观众才会完美,尤其是当我们玩强-暴和羞辱的时候,华丽的服装,戏剧性的对白,挑逗的动作,激情的性-爱……如果有人在旁边看着,并受场景感染……想想都令人兴奋。虽然有照相机和摄像头,但是只有人才会有反应和感受。但是**这么私密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可以用来敲诈我们…….只有南风他,没关系。对不起,蓉蓉,我真是变态得没边了。我只想南风观看,但是决不要任何人加入我们的游戏,我也不会跟任何别人做这种游戏。这是只有我和你才有的亲密。”   林蓉不吭声了,犹豫。   徐洪森急忙说:“宝贝,你不喜欢,我绝不会这么做的。所有的一切游戏都必须你情我愿,否则就不是享受快感而是精神摧残了。”   林蓉赶紧抱住他:“洪森,做-爱让别人看着,尤其是我们这么游戏让别人看着,我心理上确实有点难以接受。而且我跟张南风也不像你跟他那么熟。至少现在还不要这样,行吗?”   “当然,宝贝,我决不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徐洪森柔声说。   林蓉想了想,咬着徐洪森耳朵说:“我们叫得响点,他楼下能听见。”   “那他会气死。”徐洪森笑。   徐洪森抱住林蓉的腰,身体下沉,把她两腿分开:“宝贝,咱们说点刺激的,你再叫得淫-荡点,让他难受。”   张南风这时刚走到楼下,就听见林蓉娇声喊着:“不要啊,洪森,讨厌啦,你不可以这么玩我……啊,你别乱来啊,你再这样,我不干啦……”   原来主卧是双扇门,刚才那么“呯”用力一摔,门对撞了一下,根本没真正合拢,房间里大声一点,楼下听得清清楚楚。   徐洪森带着调笑的口吻: “我偏要乱来,乖乖听话,否则我用强了。”   “不要,放开我……别,你这是干嘛?”林蓉声音似乎大有恐惧之意,“放开我……”然后是地板“咚”的一声。   “想跑,你跑得了吗?给我回来。”徐洪森的声音。   林蓉“啊“的一声惊叫。徐洪森得意的说:“今天我要好好惩罚你,玩遍你每一寸,让你知道不服从我的后果,看你今后还敢不敢拒绝我。把腿分开,让我进去……你敢不听话,你居然还敢不依从我,看我怎么整你…….”   林蓉在那大叫:“不要,徐洪森,你放开我……”   张南风几乎又要反身冲了上去。张南风对徐洪森床上表现熟得不能再熟,于是猜他到底在干嘛,是不是想玩菊花,而林蓉不肯。张南风不喜欢强迫之类的事情,不由的站在楼下迟疑,打算如果林蓉再叫,就上去阻止。   但是张南风马上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林蓉喊:“不要捆我的手嘛…..”   “这两只坏手,捆起来。看你还推不推我,看你还用不用手遮身体。好啦,宝贝,你现在这样子真是性感极了。可惜没镜子,你看不见,我告诉你。蓉蓉,你现在正全身赤-裸的被扔在床上,脸朝下,长发铺了半床,**压在金黄的床单上,从背后都能看见这两团丰满的隆起,让人好想整个的捏在手里。你的两手正被色泽艳丽的丝巾捆在背后,你无力反抗,正等着被我蹂躏……”   “不要,我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林蓉娇声在喊,忽然变成呻-吟,“啊,徐洪森,不要啊,不要这么玩我胸,不可以这么捏我…….把你那根东西移开,不要贴在我身上。啊,不要舔我……不可以舔我下面,受不了了。啊,你的舌头,不可以这么往里面钻,讨厌,讨厌,呜呜…….”   “宝贝,你不要这么乱扭啊……嗯,你越挣扎我就越兴奋,你真让人**。”徐洪森则是一面说,一面动作,并且舌头一路舔下去,“你的皮肤真是又白又嫩,舔起来滑滑的,好细腻。你的腰真细,我都怕把你掐断了。你的屁股最诱人,又圆又翘,宝贝,让我好好咬咬。嗯,我要舔你缝缝了,不要把腿并得这么紧嘛,来,分开点,让我舌头进去。乖乖听话,否则我不用舌头,用我大肉-棒棒插-你了。”   徐洪森舔了半天,又用牙细细咬了一遍,林蓉喊叫声越来越淫-荡。徐洪森抬起头来:“嘴巴里说讨厌,却叫得这么响,下面水水还这么多,身体蛮诚实的嘛。”忽然从林蓉身上爬起来,“宝贝,我要好好欣赏你。来,我给你拍点照片。”徐洪森去抓自己手机。   林蓉惊恐的大喊:“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拍我。”在床上用力扭动身体。   “宝贝,你别这样屁股乱扭,你会让我忍不住现在就把你一插到底的。”徐洪森哄骗的说:“来,好好的让我拍几张,要最淫-荡的。”   林蓉哭笑不得:“你这么把我两手都捆着,我还能摆什么pose啊。”徐洪森已经把手机对准了她,连拍了几张,林蓉赶紧把双腿紧紧并拢,身体紧紧压在床上,脸埋在床单里,恨不得整个人陷进席梦思里面去,   徐洪森对着林蓉雪白的身体横拍竖拍,拍完背面,又把林蓉翻过来,眼睛在林蓉平坦的小腹,光洁的下-体,优美的双腿流连:“宝贝,你真是太美了,把腿分开好吗,我要拍你私-处。”   “别,不要。”   “把腿分开,先让我看,再让我干,在我面前你不可以有秘密。现在我要拍特写镜头,把腿分开了,这是命令。”   林蓉无奈,把腿分开,却把头侧过去,把眼睛闭了起来,满面羞红。   “宝贝,你下面真是美极了,你的花心现在正微微张开着,并且还在颤抖,是不是等不及了,想我现在就插-进来,拼命干你?我真想近距离的拍到我和你合为一体的照片。我要看我自己在你体内,并且一进一出的……”   张南风在楼梯口越听越难受,下面越来越硬,大声问:“喂,两位,想拍照是不是?需要我帮忙吗?”   徐洪森看看林蓉,林蓉羞得直摇头。徐洪森大声回答:“不了,南风,你自己爱干嘛干嘛去吧。别来烦我们。”   张南风气得骂:“徐洪森,你真是,越来越下流,却还不肯下流到底,真他妈的。”张南风现在知道楼上两人是在闹着玩,也就不担心了,火气却上来了,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徐洪森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了,再次爬上床,把林蓉两手先松开,又拉到头上捆好——怕捆在背后弄疼她,然后把一个大靠垫垫在林蓉背后:“宝贝,我要开始了,我要你眼看着我干你。”   徐洪森跪在林蓉两腿之间,一只手托在她身下,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肉-棒,在林蓉的缝隙里来回摩擦,每次经过那点小小的突起时,就故意停留,用肉-棒在那里打圈,轻压,又用肉-棒的开口含那点雌蕊,轻轻振颤。   林蓉这下受不了了,开始焦灼的扭动臀部,嘴里呻-吟着:“不要这么玩人家嘛。”   “不要我怎么玩,说清楚点。”徐洪森继续挑逗着。   “不要用肉-棒玩我嘛。”林蓉娇嗔。   “不要用肉-棒玩你,那要用肉-棒干你,是不是?好,现在就干。”徐洪森许诺,“宝贝,好好看着,我怎么进入你。“   林蓉低下头,看见徐洪森粗壮微黑的阳-具正抵着自己光洁如玉的下-体。徐洪森双手将林蓉臀部抱起,腰部一用力,顿时尽根而没。林蓉“啊“的一声大叫。   徐洪森插入后,紧紧顶住,两人都看着交合的部位,林蓉雪白的耻骨上被徐洪森的毛发侵占着,两人的私-处贴在一起,密不透风,酥麻的感觉从那个部位扩散。   “看见了吗?”徐洪森问。   “看见了”林蓉羞耻又甜蜜的说,“你正在干我,我们正合为一体。我的身体正被你满满的充实着。”林蓉收缩着自己,里面的嫩肉一圈圈的收紧,有力的按摩着徐洪森的大棒。   徐洪森忍不住了,压倒在林蓉身上,两手揉搓林蓉的**,下面有节奏的开始抽动:“宝贝,你下面咬得我太爽了,又紧又水灵,不好好操-你简直是对不起你。感觉到了吗,我的大肉-棍棍。”   “感觉到了,你正在我体内抽动,啊,好胀,好舒服。”林蓉无法用手,只能挺起身体,用腰部力量迎合徐洪深。两人互相撞击,徐洪森巨大的阳-具每次进出都带动上端的那点突起,林蓉忍不住大声呻-吟,声音**蚀骨。   “喜欢吗?宝贝?”徐洪森一面大力抽动一面问。   “太喜欢了,好喜欢你在我体内的感觉,每一丝缝都被你塞满了,好充实,好美妙。啊,宝贝,你好热好硬,这感觉太美了,好喜欢你这么干我。”林蓉开始发抖,呻-吟声变成嘶哑的尖叫。   徐洪深一面抽-插一面看着林蓉的面部表情,林蓉闭着眼睛感受着,双手被缚,部分失去自由给她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反而更听之任之的沉浸在性-爱的享受中,红晕爬上了林蓉的两腮,体内的潮水涨了上来。   徐洪森注意到林蓉的反应,立即加大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林蓉忽然尖叫一声,屏住了呼吸,身体一挺,体内卷起了惊涛骇浪。徐洪森顿时感觉到自己被紧紧包裹,深深吮吸,即使刚才已经有过了一次,也不得不要咬紧牙关强忍。   过了一会,林蓉身体一松,软了下来。徐洪森松了口气,依然强壮的埋在林蓉体内,却把林蓉的两手解开:“宝贝,咱们换个姿势。”   林蓉反过身来,跪爬在床上,徐洪森从后面进入:“宝贝,感觉到我了吗?”   “感觉到了,你正在我体力,好深,顶到了我最深处。”林蓉呻-吟着。   徐洪森开始来回抽动,一只手抚摸乳-房,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去刺激两人交合的地方:“宝贝,你下面真是天下第一美器,每一次的抽-插都把我绞得好爽,又滋润又甜美。宝贝,你是我的,只有我一人能这么干你,你的小-穴只有我能使用…….”   林蓉柔情蜜意的说:“是的,洪森,我是你的,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只有你能进入我的身体,只有你能占有我。”   徐洪森把林蓉压到在床上,把她头板过来,舌头伸进她嘴里,两只手伸到前面用力捏她乳-房,下面开始大力抽-插。林蓉将上身紧贴在床单上,却努力将臀部挺起,好让徐洪森插得更深。两人的臀肉撞击着,“啪啪”做响,林蓉嘴被堵这,两人含混沉闷的呻-吟声极具穿透力,徐洪森越来越快,忽然两人一起大叫…..   两人淋浴后又休息了半天才下楼,冬天的天黑的早,楼下居然没有开灯,半明半暗中,客厅一片静寂。   徐洪森一面摁楼梯下的吊灯开关,一面抱怨:“张南风呢,是不是饿坏了,不等我们就出门吃饭去了。”   枝型吊灯的几十个灯泡同时亮起,两人忽然发现张南风和衣半躺在沙发上,后背上垫着两个大靠垫,正安安静静的睁着大眼睛看他们。   徐洪森吓了一跳:“南风,你干嘛,装神弄鬼。”   张南风慢慢的坐起来:“我干嘛你们不知道吗?自己动手确实挺累的,我内衣都湿透了。我现在要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茶几上山一样高的堆着一堆用过的面巾纸。   张南风从林蓉身边走过:“林小姐,你是我知道的女人中最会叫-床的。”林蓉无语望苍天。   张南风又在徐洪森肩上用力拍了两下:“我今天算是明白为啥人需要伟大的友谊了,为自己所有不可示人的宝贝,找到个显摆的地方。”   ☆、38除夕之夜   大年三十,徐洪森叫林蓉跟他父母一起吃年夜饭,吃饭的地点是在他老妈陈梅的别墅里。徐洪森的老爸徐光明跟他老妈两人十几年前就分居了,现在两人隔着城北的高尔夫球场,各住一幢大别墅,互不干涉,除了逢年过节外,两人也根本不见面。   徐洪森对这顿晚饭非常重视,早早就跟父母打了招呼,要带女朋友来吃饭,又给林蓉从头到脚,包括首饰在内,买了全套的行头。   但是林蓉打开包裹看了看,给他打了个电话:“洪森,这些衣服鞋子太过于昂贵,跟我的收入不符。我不想让你爸妈以为我跟你是在傍大款。除夕晚上的衣着还是我自己来准备吧。”   林蓉特意休息一天采购衣服,从最外面的大衣,到脚上的靴子,又买了两件斯瓦洛世奇的水晶首饰来配衣服,最后终于收拾整齐了,照照镜子,大方得体,成熟靓丽,但是林蓉却在商场的穿衣镜中看见了自己的黑眼圈和略有细纹的额头。29,真是个令女人尴尬含混的年龄,特别当这个女人还有一个尴尬含混的男人的时候。   售货小姐在旁边夸:“真漂亮,特别合你身材气质。”   林蓉谢过售货员,暗暗叹气:一万多没了,还从来没一次性购物如此大手笔过,想想都肉疼得紧,当然,这点钱还不够买徐洪森送来的一双鞋。   林蓉一面付款一面幽怨:灰姑娘嫁给王子的故事千年流传,编织着多少少女的美梦,但是谁知道灰姑娘遭遇王子时,心头的患得患失。   林蓉拎着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心里在思考着这几个问题:自己到底算不算徐洪森的正式女友?徐洪森到底有没可能跟自己结婚?如果会,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如果不会,那又该在什么时候跟他了断?   其实即使是真能跟他结婚,也还有另一个问题:徐洪森婚后是不是还会继续沾花惹草,给她整一堆私生子出来。不过这个问题现在还不在日程上——路漫漫其修远兮,婚前打攻坚战,婚后打保卫站,劳心又劳力,高富帅真是一块鸡肋。   林蓉走到了大街上,招手打的,北京的空气中满是尘埃,这座繁华拥挤肮脏的大都市到底有啥吸引人的地方?干嘛大家都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就像是徐洪森到底有啥好,干嘛自己有机会就不舍得放手?   ------------------   徐洪森想当绅士的时候,真是要多绅士就有多绅士,想当情种的时候,真是要多柔情就有多柔情。   奔驰车停在徐洪森他妈的那幢三层别墅前面,徐洪森先跳下来给林蓉开门,进别墅的时候,徐洪森让林蓉先进门,然后又在门厅给她脱大衣,为了在父母面前显示对她的重视程度,还蹲下給她脱皮靴,给她穿拖鞋,把她当公主伺候。   林蓉很明白这不过是徐洪森的一种风度,换句话说,他在这种场合对任何女人都会这样,但是不管怎么说,总是给足了她面子,一个会给女人脱鞋的男人总比一个只会给女人脱衣服的男人强。   徐光明跟林蓉在工作中多有接触,对她印象不错,本来有过几年升她当采购部总监的打算,但是这些也仅限于工作范围,今天儿子把她当正式女友带回家,徐光明却不置可否。林蓉婚变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整个公司如果还有人不知道,那除非是人品不好。徐光明可不喜欢跟这样的家庭结亲家。当然,这事不能让老婆知道,至少不能是由他来告诉老婆,否则,就会得罪儿子…….   徐光明谨慎的跟林蓉打过招呼后,就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商业化的打哈哈。   陈梅却没老公那份涵养,虽然徐洪森已经把林蓉的个人条件和家庭条件事先简单说明过了,陈梅还是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审讯了林蓉半天。   林蓉态度恭敬,语气平淡,面带微笑的回答未来婆婆的问题:“…….我爸妈都是文-革后第一届考上大学的。爸爸在国营厂里当管技术的副厂长,我妈是事业单位的,是个小科长…..”   陈梅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但是很明显,林蓉不过是中等人家出生,配她儿子未免太高攀了。陈梅自己是高官后代,从来都目无下尘,渐渐的脸色越来越冷,开始盘问林蓉的个人情况。   “…….我过去交过一个男友,是我大学校友,后来分手了……”林蓉笑容温柔恬静,忍着心头的不耐烦。陈梅盛气凌人,而且措辞相当没有礼貌 ,但是谁叫她是徐洪森他妈呢,林蓉拿出合同谈判的十二分小心,应付着。   “交过一个男友,交往到什么程度啊?”陈梅开始追根刨底的问个没完,还自以为相当委婉,但是这么委婉的问,又问不出她想要的答案。林蓉不紧不慢的跟她磨洋工,陈梅百抓挠心。   “订婚后发现两人性格不合,就和平分手了。”林蓉嘴角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语气恭敬平稳,心里直想冲天花板翻白眼: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处嘛,想问就直接问,我没空跟你闷骚。呸,就你儿子在床上的那德行,还要找处,处能满足得了他?荡-妇都得使出吃奶的劲。   徐光明咳嗽了好几次,想打断老婆的问题,但是陈梅置若罔闻。徐光明觉得很没面子,心里不由得又羞又怒,但是两口子之间早就只剩下利益跟儿子,这两样东西了,所以轮不到他去训斥老婆不成体统。   徐洪森却开始发火了,对他老妈怒目而视:“妈,你今天准备了些什么菜?你最好去厨房看看,林蓉喜欢口味清淡的。”   陈梅不满的瞟了儿子一眼:这么个小家碧玉,值得兴师动众吗?但是一眼看见儿子脸色铁青,眼睛里隐隐有威胁的意思。陈梅赶紧把话咽到了肚子里。徐洪森从小智力超常,成绩优异,脾气怪癖,在父母面前有特殊的气势,从小到大没受过父母的一记打骂,倒是经常性的摆脸子给父母看。   陈梅不敢得罪儿子,赶紧顺水推舟的说:“好的,我去看看保姆弄得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晚饭开到了餐桌上,陈梅为了摆派头,用的是家里大餐厅里摆样子用的那套西式正餐桌,这种桌子吃西餐没问题,吃中餐,坐两头的人根本够不到菜,不过面子要紧,不方便就不方便吧。   整整10米长的雕花实木餐桌,父母坐两头,徐洪森和林蓉面对面坐中间。4个人在豪华的水晶吊灯下装模作样的吃着,其实没啥东西下肚,菜倒摆了一桌子。徐光明强忍着自己想打哈欠的冲动,这是他在老婆面前的固有毛病。   陈梅又开始管不住自己舌头了:“深深,我前两天遇到你秦阿姨,她女儿刚从英国回来,长成大姑娘了,一个劲的问起你,她还记得你们俩小时候在一起玩的事呢。啥时候跟她见个面,喝杯咖啡,妈给你安排好不好。”   徐洪森火:“我没空,你自己陪她们喝去吧。不就是一副部长的女儿嘛,北京一砖头能砸死7个。”   林蓉赶紧在桌下轻轻踢了徐洪森一脚。徐洪森悻悻的瞪了他老妈一眼,给林蓉又舀了一勺鲍鱼羹。   徐光明倒想起一件事来了:“洪森,你还记得你赵叔叔吗?赵建树,他春节前也从外地回来了,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要带他女儿一起来看看我。他女儿好像叫赵楚吧,今年大三。老赵人最会未雨绸缪,估计他此行的目的是想给他女儿敲定个工作。她是读文秘的,如果进公司的话,要么给你当秘书吧。你那个苏丹丹,上班吊了郎当的,早该炒掉了。”   徐洪森狼狈,看了林蓉一眼:“是,爸爸,如果有合适的人,我就把苏丹丹辞了。”林蓉赶紧垂下眼睑,不动声色   “赵建树说好是明天中午到我那吃午饭,家里亲戚明天也会到很多,你来吃饭的时候,顺便面试一下那个赵楚,觉得合适,等她毕业就跟你做。如果不合适,要么安排进我的总办。”   陈梅冷笑了一声:“赵建树的女儿,得了吧,估计跟她妈一个德行,粗使丫鬟却要摆千金小姐的谱。喂,你们是开公司还是办慈善啊?”   徐光明不高兴了:“你跟人家有啥接触啊,怎么知道人家什么性格。我跟你老实说吧,老赵还真不见得看得上我们公司,他女儿要是毕业能考上公务员,才不会来我们这呢。”   陈梅不屑:“那有本事就去考啊,考不上,靠她爸托人情来我们公司,还嫌辱没她了?切,他家人就这德行,眼高手低,其实要啥没啥。”   徐光明跟陈梅一来一去吵上了,倒把林蓉忘到了一边。林蓉旁边听着倒有点听出些意思来了:赵建树是徐光明的大学同学,后来又一起下放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两人颇有交情。陈梅跟赵建树也认识,曾经有段时间关系算不错,但是后来就不咋的,主要是跟他那个年龄小十几岁的当小学老师的老婆处不来,于是连同老公一起看不惯了。   赵建树自己跟老婆关系很僵,几次想离婚。每次他闹离婚,他老婆就闹自杀,闹到送医院的地步,不闹离婚的时候,他老婆就跟踪查岗,到处怀疑揭发老公有外遇。赵建树本来是北京一个大学的系主任,因为老婆的缘故三年前借调到外地大学去了,惹不起躲的起。陈梅对这两口子都瞧不起,由于对父母印象不佳,自然对女儿也有了成见。   两口子吵够了,注意力又转到林蓉身上来了。陈梅被老公弄得心情不好,就更飞扬跋扈:“…….房产经纪,是不是要站在大街上招揽顾客啊。我好几次逛街的时候被这种人纠缠,烦得要死……”   “这是一种寻找新客户的途径,不过我们这个行业80%的业务来自于老客户推荐…….”林蓉一面像应付买房的刁钻客户似的应付着陈梅,一面在桌下轻轻踩着徐洪森的脚背,生怕他跳起来跟他妈吵架,毕竟是年三十嘛。   可是,徐洪森已经在发火了,嘴里越来越冲:“妈,林蓉是我公司最有潜力的部门经理,她现在做房产经纪也做得特别出色,人人都说她前途无量…….妈,你这辈子除了逛街买东西打麻将,还有啥天赋我和老爸没见识过…….妈,你那群朋友,得了吧,跟你一样无聊,林蓉才没着空陪你们瞎聊呢,一群八婆…….”   林蓉在桌下用力踩徐洪森的脚。   徐光明皱起了眉头:“好了,晚饭吃得差不多了,大家饱了没有,饱了就撤。洪森,你送小林回家。”   徐光明过去跟林蓉没有太多接触,只知道她在高峰会上表现次数虽然不多,每次发言却都非常有逻辑,材料准备异常充分,而且口才极佳,每次都能舌战群儒,达到自己目的,据说合同谈判更有一手,今天晚上一看,沉着老练,不卑不亢,不管老婆说话多膈应,都从容应对,单这份镇定,老婆就已经输定了。当然想想也没啥好奇怪的,连儿子都能搞定的女人,老婆在她面前还不是盘凉拌黄瓜。   林蓉离家出走的事,徐光明也有所耳闻,于是猜林蓉目前是住儿子那。两人既然已经正式同居,儿子又这么郑重其事的带来吃年夜饭,看来真有可能当自己儿媳妇。   想到两人要结婚,徐光明不由的看看林蓉,又看看老婆,最后看看儿子。哎,儿大不中留,尤其是这个儿子,哪有父母发话的份。   徐光明暗暗叹气,当父母有本事就在自己儿子面前建立绝对的权威,自己喜欢谁就命令他娶谁,既然自己在儿子面前气矮半截,那又何必要去做得罪未来儿媳妇的蠢事——老婆看来麻将打太多了,脑子越来越白板。   ----------------------------   徐洪森在门口给林蓉穿上大衣,又蹲下为她穿鞋,两人出门后,又向她道歉:“蓉蓉,对不起,我妈就这样,当自己姓爱新觉罗呢。其实我姥爷是东三省的土匪头子出身,一把土枪闹革命…..”   林蓉忙说:“哎,洪森,千万别这么说。第一次见父母,当妈的询问一下儿子女朋友的情况,应该的,说明妈妈关心你嘛。我觉得阿姨人挺直爽的,今后多接触,应该很好相处。”其实林蓉根本没把陈梅的倨傲无礼放在心上,儿子都没搞定呢,未来婆婆算个鸟。   徐洪森看了林蓉一眼,多少有点感激,人对自己老妈可以是满肚子不耐烦,但是绝不会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老妈任何不是。   徐洪森忽然凑近林蓉耳边:“宝贝,你受委屈了。晚上我来补偿你,让你尽情发泄。”   ☆、39戏剧的服装   两人回到徐洪森住处,本来就有暖气,徐洪森还把家里所有的空调都打开了,一会儿功夫,墙壁就热得几乎要爆裂,玻璃窗上凝了一层水汽。   林蓉进主卫洗泡泡浴,洗完后,吹风,把头发盘成高高的发髻,插上镶钻的头饰,然后是化妆,修眉毛,涂睫毛膏,打上深蓝的眼影,涂上深暗的唇膏,扑上粉红的腮红,手指头脚趾头都涂上红葡萄酒色的指甲油,再往腋窝,耳根,各处大动脉经过的地方喷香水,往身上抹昂贵的润肤乳液,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忙活完了,不由感慨:怪不得有女明星不肯被潜的,肯定是遇上徐洪森这样的主了,上床比上台还麻烦。   林蓉走到主卧室,床上放着徐洪森为她今晚准备的衣服:紫红色黑蕾丝边束胸内衣,紫红色T字裤,黑色真丝衬衣,栗色紧身西装套裙,还有黑连裤袜和黑色的细高跟鞋。衣服旁边还放着一个首饰盒,里面是徐洪森自己设计,珠宝店定做的一整套大溪地黑珍珠首饰。   林蓉穿收拾整齐,又回到卫生间里照照镜子,理了理发型,镜中的女郎既冷艳又傲慢。林蓉看看效果理想,于是款步下楼。   徐洪森正坐在沙发上等看,一看见她,赶紧起来,走到楼梯口,毕恭毕敬的等。   徐洪森穿着笔挺的白衬衫黑西装,头发一丝不乱,领带一丝不苟,皮鞋油光铮亮:“主人,您下来啦,要坐下休息一下吗?要来杯葡萄酒吗?这是一瓶10年的拉菲红葡萄酒。”   “行啊,给我倒一杯吧。”林蓉倨傲的说,在沙发上坐下,双膝交叠而坐,曲线优美的小腿随意的翘在空中,高跟鞋上的缎带一直缠在足踝上。徐洪森看见黑丝袜在灯光下颜色由浅至深,最终隐入纤巧的高跟鞋中,不由心痒难搔。   林蓉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不够冷。”   “啊,对不起。”徐洪森赶紧表示歉意,“没加冰,怕影响纯度。”   “不要了。你竟然不知道我喜爱的口味,这是严重的失职。”林蓉语气冷淡的说。   徐洪森赶紧跪下:“主人,我怎么敢。刚才是我的错,现在你再尝尝看。”徐洪森往葡萄酒里加了两块冰块。   “不要。”   “我喂你好不好。”徐洪深含了一口在嘴里,把酒杯放茶几上,然后膝行几步上前,搂住林蓉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林蓉身体后倾:“不可以,徐洪森,注意你的举止……”下面的话被堵住了,徐洪森吐了一半葡萄酒在林蓉嘴里,两人一起咽了下去,然后舌尖纠缠在一起,久久接吻。   徐洪森的嘴唇慢慢滑落,沿着林蓉脖子一路往下。林蓉将他推开:“徐洪森,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不敬。”   “啊,蓉蓉,我的主人,我的女王,我不是要对你不敬,我是压抑不住我对您的爱慕之情。”徐洪森把嘴唇压在林蓉的膝盖上,轻轻咬她的丝袜。   “徐洪森,你胆敢狡辩。你作为我的性-奴,对我来说,不比我脚上的鞋子更有价值。你竟敢说爱慕我,你要为你的胆大妄为受惩罚。”林蓉命令道:“你站起来。”   徐洪森站了起来,西装革履,英俊挺拔。   “把你裤子解开,我要检查你的下-体。”林蓉板着脸。   “别,我的女主人,这是我个人的**,您可以要我为您做任何事情,但是不要命令我在您面前暴露我的下-体。”徐洪森温柔的哀求。   “你是我的奴隶,你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何况这么一个小小的部位。少废话,把裤子解开,我要玩你的性-器。”林蓉蛮不讲理的说。   徐洪森满面羞耻,迟迟不肯动手。   “快点,自己解开,让我把玩。否则,我就强了你。”   徐洪森无奈:“主人,你只用手玩我一会行吗?请让我保留我的最后的贞操。”   林蓉心想:你有个狗屁贞操,睡过你的女人,没有上千,也至少上百,而且里面80%都是鸡,你是当鸭还倒贴,算了,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   “快点把裤子打开,我如果玩赏得很开心,今夜就不使用你了。”林蓉用哄骗的口吻说。   “那好吧。我的女主人,您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徐洪森缓缓解开自己的皮带,“做为一个男人,屈服于您的命令,将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出来,任您把玩。我真是无地自容。但是您不要再对我有进一步的企图,如果逼我太甚的话,我会报复的。”   “如果你胆敢反抗报复,你必将受到更严厉的惩罚。我会狠狠**你,让你苦不堪言。”林蓉拼命的想,怎么折腾徐洪森才能让他最兴奋,徐洪森喜欢被强-暴,强-暴一个男人非常耗体力,好在明天可以起得晚点。   徐洪森已经拉下了西装裤上的拉链,却抓着自己裤腰不放,只拉下了里面白色的内裤,沉重的阳-具暴露了出来,笔直昂立。   “未经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私自勃-起。”林蓉训斥着,“你脑子里在转什么念头。”   “我的女主人,我在渴慕您。所有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能用它为你按摩吗?按摩你可爱的小嘴,诱人的乳-房,还有,你令人**的小-穴。我的技术很好,保证让您满意。”   “徐洪森,你会知道你的非分之想是什么后果的。”林蓉伸手握住徐洪森,“好好看着,我怎么玩赏你。”   林蓉用两只手来回轻搓徐洪森的肉-棒,又用掌心摩擦端部,故意摇动它,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又往下一拉,再一松手,让它弹回去,动作十分轻佻,嘴里评价着:“硬度,长度,弹性都不错,捏起来很皮实。端部更是又粗又大,可惜青筋毕露,摸样不好看。”   “绣花针好看,喜欢吗?我这个不好看,但是好用。”徐洪森赶紧声明。   “你说好用就好用啊,我要验货。等会你就用这大棒伺候我,时间要长久一点,效果要明显点……”   “我的女主人,我愿意为您服务,但是性服务不在里面,因为这是我最后的尊严,您不能在我身上发泄您的淫-欲。”徐洪森哀求。   “我就是要用你的大棒要填充我的小-穴,还要享受你的抽动,并且在我满意前,你不可以松懈。”林蓉把徐洪森的两个球托在手心里,缓缓转动:“这两个胡桃长得不错,我要吃进嘴里去,”   “别,别,求你,女主人,别再玩我了,我真是羞愧得恨不得死了?”徐洪森眼珠一片猩红,下面更是坚硬如铁。   林蓉不说话了,用一只手抓住了,缓缓的转着,上下捋动,另一只伸到下面去,用中指轻轻刮过囊袋,同时注意着徐洪森的反应。大量的血继续涌入海绵体,林洪森尺寸变得异常巨大,并且立足不稳,身体微微摇晃。   林蓉顺手抓起一个托盘,倒了一杯葡萄酒放在托盘上:“拿着,端稳了,不许洒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徐洪森无奈,只好松开裤腰,两手端着盘子,结果裤子掉到了地上。林蓉跪在他的胯-下,把他内裤也扯了下来,嘴巴凑上去吮吸,用手指来回刺激股沟。   没几分钟,徐洪森盘子里的葡萄酒杯就开始“格格”作响,酒从杯子里溅了出来,在盘子里流来流去。   林蓉抬起头来:“你没听清楚我的吩咐吗?办事如此无能,我要惩罚你。”   “把衣服统统脱掉,跪下。”林蓉坐回沙发上,命令。   “主人,不要让我在这么明亮的灯光下,完全暴露身体。” 徐洪森小声嘀咕,“还自己脱衣服,跪下,等着被强-暴,这也太羞辱一个男人了。”   “少废话,脱衣服。你不脱光了我怎么知道你是男是女是人妖。我只愿意强-暴男人,如果你是别的品种,那就请自重吧。”   徐洪森又好气又好笑,开始拉领带,脱衣服:“这么挑剔,这是强-暴,不是请吃满汉全席。”   “别抱怨了,全世界除了你,别人送上门来想被我强-暴,我肯吗?”林蓉翻翻白眼。   徐洪森脱光衣服,跪在林蓉脚下。林蓉傲慢的抬起一条腿:“给我脱鞋。”   徐洪森脱掉林蓉的鞋子,林蓉纤美的秀足裹在黑丝袜中,徐洪森情不自禁的隔着袜子咬林蓉的脚趾头,手慢慢的往上,摸到了丝袜的顶端,然后把丝袜往下剥,林蓉雪白的双腿露了出来,徐洪森缓缓往上亲,一直吻到大腿中部,被裙子束住了,无法继续上行。   “舔我,直到我满意。”林蓉说,站起来脱掉套裙和衬衫,露出里面紫红镶黑蕾丝的胸衣和T字裤。徐洪森再忍不住,忽然站起来把林蓉扑到在沙发上。   “住手,你怎么可以如此鲁莽。”林蓉一个翻身,把徐洪森压在沙发上,“你是我的性-奴,只允许我强-暴你,听见了没有。”   “是的,主人。”徐洪森回答,然后凑近林蓉耳边,“快点强-暴我吧,我快憋死了。”   林蓉笑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偏不,今天晚上我要狠狠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林蓉骑到了徐洪森腰上,隔着T子裤的细带子,用自己的股缝摩擦他的大棒,下面的水水把大棒弄湿了,同时解开自己胸衣最上面的几粒扣子,束得紧紧的**露了出来,中间是一条深沟。   林蓉拉过徐洪森的双手,按在自己胸上,徐洪森只得揉搓她的**。   “我要死了。”徐洪森呻-吟着,“求你,主人,别这么折磨我。”   “那你同意被我强-暴吗?我要彻底玩你?”林蓉板着脸问。   “这个,不行。求你放过我吧。这是我的底线。”   “什么底线,你连底裤都没有了,还要什么底线。”林蓉脱掉胸衣和T字裤,用手扶住徐洪森的昂立,对准自己的凹陷。   “不要,不要。”徐洪森挣扎,林蓉差点掉到沙发下面去。   “妈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还非要我霸王硬上弓不可。”林蓉发火,跳下来,拿过徐洪森的领带在他手上缠了几圈,捆好。但是徐洪森把膝盖曲起来,把两腿夹紧,不肯就范。林蓉用力把他膝盖压下去,又拿过他皮带,穿进皮带扣中,正要往他脚踝上套,忽然改主意了,“侧过身子来。”   “干嘛?”徐洪森怀疑的看着她。   “抽你屁股。”林蓉不由分说,推徐洪森,徐洪森不配合,但最终还是微微侧过身去,给了她半个屁股。林蓉用皮带在他皮肤上刮来刮去:“再不乖乖的躺在那里被我强,我就把你打得皮开肉绽。听明白了没有?”   徐洪森害怕的说:“听明白了,主人。我宁可被你抽,不接受性侵犯,宁死不屈。”   “那你就英勇就义吧。”林蓉把皮带扔下,把徐洪森翻过来,让他再次仰面朝天,把靠垫垫在他脖子下,让他躺舒服,然后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挑了条黑红两色的丝巾,叠好了,捆在他眼睛上。   “啊,主人,你想干嘛?”徐洪森惊恐。   “先暴打,再强-奸,然后剁碎了喂狗。”林蓉小心的不把眼睛捆得太紧,怕压住他视网膜。   徐洪森吓了一跳:“这也太血腥了吧。别别别,我从了。我不怕死,但是这种死法太传奇,影响我形象,我让你玩我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现在服软太晚了。我要开始了,好好体会。”林蓉再次爬上了徐洪森的身体,对准了,慢慢坐进去。   林蓉在徐洪森身上沉腰慢慢揉动,徐洪森本来就被挑逗了很久,加上眼睛被蒙着,手被捆住,注意力高度集中,没几分钟,就开始长短不一的喘息。林蓉注意着他的面部表情,开始缓缓加速,往下是放松自己的肌肉,往上时收紧,沉到最下面时,微微摇动自己的身体,轻轻旋转。   林蓉忽然伸手把丝巾和领带全部解开,徐洪森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咪起了眼睛,林蓉伏倒在他身上,柔情蜜意的吻他,等他适应了,再次坐起来,开始驰骋。徐洪森腰部发力,挺起自己的身体,迎合她的上下。两人身体撞击着,越来越快,私-处时合时分。徐洪森发出沉闷的低吼声。林蓉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身上是亮晶晶的汗水。徐洪森托着她的细腰,让她借力,两人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   忽然徐洪森挺起上身,把林蓉紧紧的搂在怀里,发力狂顶,两人齐声叫喊,几十秒后,一起跌倒在沙发上。林蓉伏在徐洪森身上,气喘吁吁,浑身是汗。徐洪森全身乏力,两手温柔的抱着林蓉,一面喘息一面在她脸颊上轻轻亲着。   ☆、40爸爸朋友的女儿   正月初一早晨,两人起床就已经10点多了。徐洪森把牛奶放微波炉里热,把切片面包涂上牛油,插-进吐司机里烤,又用平底锅煎了4个鸡蛋,切了一条青瓜,一起端到了早餐桌上。   “这周亲戚间的拜访和公务应酬都很多,我回家可能会比较晚,你在家等我吗?”徐洪森把果酱涂在吐司上,递给林蓉。   “嗯,那我要么不来了吧。我初四就要带客户去看房,这两天好不容易有点空,想把过去三个月接触过的客户资料都整理总结一下,最好能做点数据分析。”林蓉微微皱起了眉头,“家园房产内部管理非常混乱,基本的交易资料都不能妥善保存,更别说数据测算了。不是我背后说张南风三姐弟的坏话,他们家这个公司实在是不能称之为一个企业,至少不能算一个现代企业……..实在是现在中国房地产正火烧火燎,跟房产相关的都跟着鸡犬升天…….”   徐洪森点点头:“这不是坏话,非常客观的评价。南风自己也忧心忡忡,但是他自己不会管理。他姐,张春风,一个了不起的女强人,能力、胆识都令人钦佩,但是小学都没毕业,管公司还是乡镇企业那套,公司一做大,南风自己都看不下去……他三哥,张凌风,融资是把好手,也不会管理公司,而且跟他姐夫还不合,几次吵到要拆股。南风有时说起来,也心烦的很…….”   “拆股。”林蓉吃惊,家园房产是私人企业,张南风大姐独占40%股份,张凌风和张南风各占30%,而且张南风的炒房基金主要靠他三哥从各千奇百怪的渠道融入。如果他三哥拆股而去,家园房产就会高楼失脚。   徐洪森叹气:“如果他三哥真的吵翻而去,南风恐怕也呆不下去了。而且,他三哥如果要取现的话,不知道南风得往市场上扔多少套房子。”   两人吃完早饭,都11点多了,徐洪森要赶到他爸那里去,不能送林蓉,想叫林蓉开一辆他的车走,林蓉不肯,坚持自己打的走了。   徐洪森跟着北京无时不堵的车流慢慢开往他爸别墅,路上多少有点心情不佳。徐洪森不希望跟林蓉的关系中搀和进金钱的因素,但是现在林蓉跟他实在分得太清楚了,不住他的房,不开他的车,不花他的钱,包括他给她买的衣服首饰,也只有在两人约会时穿戴给他看,走时都留在他房子里,理由是自己住办公室,没地方放贵重物品。这确实是个理由,但是徐洪森知道,真正的原因是——林蓉在跟他撇清。   徐洪森一面开车一面神不守舍的想:林蓉,我答应过跟你结婚,也带你正式见过我父母,并且打算买房,为结婚做准备,为什么你对我就这么不信任呢?你可知道,你的疏远与保留,让我多么患得患失。既然你一心想嫁给我,那么为什么不能真爱我一点,多爱我一点……   ----------------------------   12点多,徐洪森才到他爸家,一推门,里面跟往年一样宾客盈门,客厅,餐厅都坐得满满当当。都是他爸那边的亲戚,堂兄表弟,七大姑八大姨,其中有好些都在公司里位居中层。男人们在房子里随意的抽着烟,二手烟雾在天花板下冉冉上升。   徐洪森进去,随意的跟各位打过招呼。同时注意到他父亲的好友,他叫叔叔的赵建树,坐在沙发上,一个年轻女孩坐在他身边,看来就是赵建树跟他女儿赵楚了。   赵建树五十几岁,但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是个中等身材,相貌清俊的男人,赵建树当大学系主任久了,看上去潇洒儒雅,很有学者风度。他女儿长得相当漂亮,身材苗条,皮肤雪白,眉清目秀,鹅蛋脸,脸颊略有点婴儿肥,不能算让人惊艳的美女,却十分可爱,有一股清纯的气息。徐洪森对女人的容貌身材是十分敏感的,不由的多看了两眼。那女孩也在不断的偷偷看他,这不稀奇,徐洪森经常这么被女人暗地打量。   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其实都在等他一人,所以徐洪森到后,简单寒暄完毕,徐光明就吩咐保姆开饭。人实在太多,好在每年正月初一都是如此,徐光明特地备了一张20人的大圆桌面,大家挤挤,坐下后,都还能伸出一只胳膊夹菜。   厨房里有为春节专门请来的帮厨,所以保姆上菜速度真不算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桌上闲聊开始,其实这才是大家正月初一巴巴跑过来的目的。各色人等开始了每年的例行公事——貌似漫不经心的道出今年的需求,其中两种事最常见:子女上学和找工作。   徐光明早就不管琐事,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当下只是象征性的对各个问题表个态。徐洪森才是具体办事的人。   徐洪森处理事情从来都十分果断,办得了也愿意去办的事,就一口答应去办,并且告诉人家大概什么时候给回音;办不了或者不愿意不办的事情就一口回绝,并且三言两语把原因解释清楚,同时给出别的解决方案。   “三姑,你孙子想进北师大附小?这我办不到,我在那没交情。但是我有个朋友认识中关村一小的校长,我春节过后会给他打电话,看他能不能帮上忙,还有大概需要多少赞助费,一有确切消息,我马上告诉你…….”徐洪森一面说,一面掏出自己的记事本,在上面简单记录,同时感觉到那个女孩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他——被一个美女关注,还是比较心情愉快的。   赵建树是最后一个打着哈哈说的:“老徐,我离开北京也不过两年多,洪森成你左膀右臂啦。”   徐光明心想:跟你离开不离开北京有什么关系,你有十年没见过我儿子了吧。徐洪森从小上中科大少年班,回北京时已经是读大学了,毕业就自己住,跟父母接触少之又少,父母的私交好友最多也就一两面之缘。   赵建树是为了女儿在套近乎,徐光明当然也顺着客套:“一样,一样,楚楚也长成大姑娘了。我最后一次见楚楚她也就7-8岁吧。”其实徐光明根本不记得他最后一次见赵楚是什么时候,赵建树跟老婆关系不好,女儿又基本上是他老婆在带。   两人先客气了一番,后感慨了一番,最后赵建树说:“楚楚今年21了,明年就要大学毕业了,她的志愿是想考公务员,但是现在这公务员啊,实在太难考了,就是考分过了,也得上面有人。我一介书生,也没这个门路。老徐,你看,我就这么个女儿,只能厚着这张老脸来托你了。楚楚读文秘,给你或者洪森当秘书怎么样?”   徐光明笑:“女孩子嘛,首先当然是公务员,先去考吧,如果有机会上的话,我一定会尽我绵薄之力的。如果运气不佳了,那就来我公司。洪森,你是不是正缺一个秘书?”   徐洪森倒是犹豫了一下,女孩的那种眼光他见多了,苏丹丹就是前车之鉴,难道再弄一个来?而且还让两个在一起,别打起来才好。   林蓉的话在耳边响起: 你淫-乱,在公司里跟女下属乱搞,影响恶劣,弄得公司里所有高管都想效仿。   “爸,我的秘书只做一点接接电话,登记一下来客这种简单的活,随便雇个人都能做。楚楚是一本毕业的高材生,搁那是浪费人才,还是进总办比较合适,那才是真正的文秘工作。”徐洪森反省自己,兔子不应该吃窝边草,私生活确实不应该跟公务搅在一起,职场大忌。   徐光明却以为是儿子舍不得苏丹丹,他不想插手儿子的私事,于是点点头:“洪森说得有道理,楚楚进总办更合适。”   一顿饭拖拖拉拉吃到3点多,有些亲戚告辞了,几个在公司里做的,还赖着不走,跟徐洪森纠缠职位职权,徐洪森应付着,态度客气,毕竟基本上都是他长辈,但是一点都不松口风——他好不容易把他们这些人都统统整去靠边站,岂能让他们再次得瑟。   徐光明跟赵建树两人单独进书房叙旧去了。赵楚一人留在客厅里,就坐在徐洪森对面的沙发上,默默不发一言,粉颈半垂,徐洪森发现赵楚的双眼皮特别深,像两道划痕,赵楚确实长得相当漂亮,跟她一比,苏丹丹虽然艳丽,却显得庸俗。   赵楚突然抬头,眼睛中电光一闪,徐洪森正在态度温和、仪态潇洒的敷衍他那些叔叔伯伯,虽然没跟赵楚眼神相对,却读懂了她那抹眼神的含义:对他的倾倒爱慕。   徐洪森在客厅里应付老爸这些亲戚的时候,徐光明却跟赵建树在书房里锁着门说私房话。   赵建树再三的在拜托徐光明多多关照他女儿:“…….部分是亚迪自己性格的关系,部分可能也是因为我。你也知道的,亚迪有严重的精神依赖症,开始是跟我闹,后来就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楚楚身上,把她实在伺候得太好,一直到高中毕业,每天早晨起床都是牙膏挤到牙刷上,毛巾泡在热水里才叫她起床。一直到现在,煤气灶不让点,热水瓶不让她倒,说是怕弄伤了她。楚楚大学又读得是本校,天天回家吃饭,弄得几乎跟走读似的。这孩子,一点生活能力都没有,跟外人几乎没什么接触,单纯得跟白纸似的,哎,现在要工作了,走上社会了,真让人放心不下……”   徐光明安慰老朋友:“别担心,在父母眼里,孩子永远长不大,其实孩子比我们以为的成熟能干。楚楚如果在我这,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当然她最好是能考上公务员。女孩嘛,工作清闲点,收入稳定点,再找个好老公,人生就算十全十美了。”   赵建树又开始拜托徐光明:“等她毕业,工作稳定了以后,你帮我多留心留心,给她介绍个好对象。楚楚人单纯善良,一定得找个能真心呵护她的男人才行。”   徐光明笑:“我接触的那些人都是商场上打滚的人精,要想找诚实可靠的男人,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在自己学生里面考察考察。”徐光明老奸巨猾,做媒这种做得好没功劳,做不好惹来一身骚的事情才不会去干,更何况是给自己的好朋友的女儿做媒,更何况这女孩还有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妈…….   赵建树也笑:“到处多托托,机会多点嘛。”   两人聊了会,赵建树看着窗外冬天的高尔夫球场,慢慢的说:“老徐,你知道我两年多前申请借调去外地院校的目的吧?”   徐光明点点头:“你是想孤注一掷,明确分居两年后,向法院起诉离婚……..现在两年多过去了,你还这么打算吗?”   “我已经在法院放假前提出了离婚诉讼,三到六个月之内就可以办下来了。”赵建树心想:我离婚的决心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坚定过……..   “她要是再闹自杀怎么办?”   “这次我起诉离婚是有充分的分居证据的,不管她怎么闹,这件事情都必须了结——我已经年过半百,让我有个太平点的晚年吧。”赵建树皱起了眉头,“我担心的是楚楚,我们把她瞒得太好,楚楚自己又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到现在还无知无觉,真不知道到时候她会做何反应…….哎。”   徐光明只得继续安慰他:“没事的,楚楚已经成年了,都快大学毕业了……”   赵建树苦笑:“她心理年龄小,幼稚单纯。而且性格像她妈,好冲动…….” 人对自己的孩子总是天生有偏爱的,在老婆身上自己不能忍受的缺陷到了女儿身上就是可爱的优点了。   两人聊了半天,大冬天的日短,不到五点天就开始擦黑,徐光明晚上还另有应酬,于是赵建树就起身告辞。   两人从书房里出来,亲戚们都已经走光了,就剩下赵楚跟徐洪森坐在沙发上闲聊,赵楚在喊徐洪森:徐哥哥。   “徐哥哥,你真的见过那么大的蟒蛇啊,它真有那么大?能把人吞到肚子里?”赵楚卷着舌头说话,明显在装嗲。   “那当然,它游的速度那个快,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端着来复枪,用1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整整追了它三小时,后来汽油耗尽,眼睁睁看着它跑掉,人生最大的遗憾啊。后来我弃车徒步走了三天三夜,总算找到了一个原始部落,差点就把小命扔在非洲了…….”徐洪森休闲的半靠在沙发上,脸上挂着落寞的笑容,架着二郎腿,手里端着杯咖啡。   徐光明大怒,恨不的上去扇儿子一耳光:你丫的牛年马月去过非洲,你这辈子不在动物园看见的唯一的蛇是四脚蛇——壁虎。   徐光明跟赵建树同窗论交,又一起下放农村,如果儿子玩了人家女儿,又把人家女儿给抛弃了,徐光明这老脸可真没地方搁了。   想到这点,徐光明忍不住用眼角余光观察赵建树,发现这当爹的居然神色如常,咋回事?他看见徐洪森这幅轻浮样,难道不为自己单纯幼稚的女儿担心?   徐光明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徐洪森见两个当爹的出来,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当下在放下二郎腿,在沙发上坐正了:“爸爸,赵叔叔。”   徐光明点点头:“洪森,我们现在要出发去会所了。对了,明天的中午的应酬也比较重要,你没另外的安排吧?”   “嗯,张南风要我陪他去王府井的那家卡地亚旗舰店买手表,约在下午三点,别的时候我都有空。”徐洪森回答,一面在想,如果真不行,就叫那小子自己一人去呗,买个表有啥大不了的,自己挑就是了。   徐光明点点头:“没关系,下午两点前有空就行。”   当下赵家父女跟徐家父子一起出门,两两上车,徐光明发现赵楚回头含情脉脉的瞅了儿子一眼,儿子倒是神情淡漠,心不在焉的向父女两点头道别——明显已经注意力转移了。   徐光明心里盘算着:就算这个赵楚考不上公务员,也得给她另找份工作,不能让她跟儿子同一个公司。   把草莓冰淇淋搁8岁男孩眼皮底下,再吩咐他不可以吃,是不道德的,也是做不到的。   ☆、41同病相怜   昨天年三十,张南风照例在大姐家过,今年比较特别的一件事情是大姐的儿子从英国回来了,结果自然是搞得年夜饭吃得很不爽。   今天年初一,又照例跟三哥一家人去大姐家拜年,结果在饭桌上,姐夫提出要任命儿子当公司的执行总裁,三哥当场跟姐夫吵翻,扬言如果这位外甥当ceo,他马上拆股而去。   大年初一大吵一场的结果是:外甥老总没当成,但是当上了常务副总。张凌风没有拆股而去,但是拂袖而去。   张南风这顿午饭吃得那个郁闷,本来晚饭也是在大姐家蹭的,张南风却再咽不下去,开着车满城乱转。真叫人眼里出火,嘴中冒烟,全城的色-情场所,上到天上人间,下到美容院洗头房,不是关门落锁,就是门可罗雀,小姐们好像都回家过年去了。   张南风憋得眼冒金星,心想:今晚上我不找两个来陪我玩双飞,我他妈不活了。狂打了一通电话,还真找到了一个相熟的模特,女孩又给介绍了她的一个姐妹,这下,张南风满意了,带着两个妞在会所点了至少够12人吃的菜,然后一左一右搂着两个上了车,油门乱踩,一路呼啸而归。   别墅区在东北侧,张南风打南边来,本来可以从小区外大路直奔东门,回自己家,但是他偏要从南门入,正打算乱摁着喇叭,横穿整个小区,忽然一眼扫到了自己公司大楼。   整幢大楼除了外墙的照明灯外,室内都是漆黑一团,包括一楼的那些食品店,服装店,美容院,只有一个门面灯火通明,一个女郎孤孤零零的坐在落地玻璃墙后,对着个笔记本,正在加班。   张南风裸眼视力2.0,一眼扫到,顿时脚下急踩刹车,同时方向盘一扭,法拉利借着余力冲上了人行道,“几噶”一声,稳稳停在了门店门口。林蓉被车灯晃到,吃惊的抬起头来,向外张望。   张南风也不熄火,直接跳下车,“呯”的一声摔上车门,两三步就冲进了门店:“林蓉,怎么回事。现在是正月初一晚上9点多,你一个人在这干嘛?你知不知道,有些农民工没拿到工钱,没法回家,你这样一人坐这,门也不锁,哎,玻璃门锁了也没用……..有多不安全?”张南风火死,几年前,也在正月里,就在这条街上,有一个洗头妹被一农民工捅了二十几刀,肠子都流了出来,其实抽屉里只有几十元钱。   林蓉一呆,不由的站了起来:“哦,对不起,我没想到这点……..过去常加班…….那是有保安的大楼……我真没考虑到这点……”林蓉惭愧。   张南风火发过后,转念想到,林蓉无家可归,飞虹夜都会春节期间应该也关门了。她一人如果呆在办公室,守着那么大一幢娱乐厅,只怕比门店比更凄凉,门店好歹还对着大街,有车辆进出…….   想到这些,一股同病相怜的怜惜从心头涌起,张南风温言道:“林蓉,你今晚上怎么在这,徐哥呢?”   “哦,他有应酬,他整个春节都很忙的,得到处拜年。”林蓉解释。   张南风默然了几秒:“那你在这干嘛呢?客户都过年去了,也不会有新房源挂出出来的……”   “嗯,对。不过我不是在忙找房。我是在整理过去5个月,我的各张单,还有我的客户资料。想分析一下,为什么有些客户会最终在我手里成交,而有些会跑掉,看看着里面有什么诀窍……”林蓉解释。   张南风又默默凝望了她几秒钟:“林蓉,你很用心,你的付出会有回报的。但是,初四门店重新开门前,你不能呆在这里。”   但是不呆在这里,又去哪里呢?飞虹更不好,简直鬼气森森。张南风不清楚林蓉跟徐洪森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也不好建议她去徐洪森那,脑子快速转了几秒,把心一横,“林蓉,这两天你住我家去。不过,请你别介意我带着别的女人回来睡觉。你知道我的——今晚上我车里有两个女人……”   林蓉正想开口婉拒,张南风这么一说,再拒绝倒反而不好意思了:“嗯,这样的话,我会不会太打搅你啊。”   “不会,我自己一人住,逢年过节也闷得慌,巴不得家里有点人气。”   “那我得回飞虹拿点私人用品。”林蓉站起来,收拾东西,把笔记本收起来来后,又收拾自己抱过来的一个大纸板箱。   张南风看见纸板箱里是整整齐齐的黑色文件夹,文件夹的书脊处贴着人名:“这是你自己做的档案?”家园房产的交易资料管理非常混乱,简直可以说做完交易后,谁都别想找到过去的文件。   “是。”林蓉点点头,“没地方放,非常不方便。公司里没有我个人放资料的地方,宋悦的办公室也人多手杂。”   “今后放我办公室吧,我给你腾个档案柜出来。”   “你那。”林蓉笑了起来。   张南风非常不好意思:“嗯,我办公室是狗窝。我自己的资料自己都找不着。其实,那些柜子大半是空着的。”   “那为什么不叫秘书整理一下呢。”林蓉问。   张南风苦笑了一下:“秘书不管这事,哎,公司管理确实一团糟。”   张南风替林蓉抱起纸箱,“有点分量嘛,你抱着走那么多路,肯定很辛苦。今后再有这种体力活,叫我一声。”   林蓉跟着张南风到他别墅后,张南风想请三位女士吃点水果,结果打开冰箱一看,空空如也。张南风苦笑一下,只好请大家喝酒,储藏室里酒倒有很多,几年都喝不完。   张南风的房子凌乱不堪,沙发上,茶几上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避孕套,撕破的网眼袜。水槽里泡着一堆没洗的碗筷玻璃杯,还好,张南风不常在家吃饭。   张南风不好意思,向林蓉解释:“钟点工回家过年去了,过完年才能回来。”   林蓉笑:“我帮你洗了吧,再放下去真要长绿毛了。”林蓉戴上橡皮手套,开始洗碗,又把客厅略微收拾了一下。   张南风窘,给她打下手:“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   “权当房租吧。”林蓉笑。另外两个女孩也来帮忙,其实也没怎么大收拾,所以一会功夫就完了。   4个人一起坐沙发上看电视。渐渐的两个女孩都倒在了张南风怀里,张南风一手一个。林蓉想想,觉得三人至今没动作可能是因为自己在的缘故,于是推说自己要睡觉了。张南风点点头:“我们都上楼吧。来,我给你看你的卧室。”   张南风把林蓉带进最大的一个次卧室,还自带卫生间的。因为没人来住,这间房倒是整整齐齐,比张南风自己卧室干净多了。   张南风带着两个女孩在二楼起居室里看电视,林蓉沐浴,换好衣服后倒在床上打算睡觉了,却听见屋外的三个人闹腾起来了。张南风在喊:“对,宝贝,吸我蛋蛋…….哎,咬我屁股……奶-子挺起来,让我啃啃……”   原来张南风想起上次徐洪森跟林蓉在他房间里的事了,总算找到了机会报这一箭之仇,于是故意说的下流无比,又喊得惊天动地…….   林蓉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六月债,还得快。   --------------------   第二天早晨起来,张南风翻箱倒柜,找出了几包过期的方便面。两个女孩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摇头,她们自己住的地方有食品。于是张南风开车把她们送到小区门口,看她们上了计程车。   张南风回来,林蓉已经把方便面煮好了:“面条过期煮一下呗,比饿肚子强。当经纪的,白眼都吃得下,何况这点过期方便面。”林蓉给张南风盛了一大碗,放在厨房独立岛上,又给他一双筷子。   张南风昨夜体力消耗过度,肚子饿得疼,当下坐在独立岛的吧台椅上,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林蓉,你这几个月瘦了很多,是不是带客户看房,经常错过饭点?”   林蓉坐在另一侧,一面吃一面说:“是啊,经常不着顿,我现在每天都在包里塞一包饼干一瓶矿泉水。很多老经纪都有胃病,你知道的。”   张南风无语,他曾经得过胃出血。   林蓉留在张南风别墅里,继续整理自己资料。张南风站在旁边,翻林蓉的文件夹,见她在首页上把客户下过单的房子都列了清单,注明了时间,要价,报价,等等,后面附的资料都整整齐齐,一目了然,不由感慨:“我的资料太乱了,弄得我有时连房产证都找不到,要卖的时候,在那里乱翻一气。”   “你可以再雇个秘书,专门给你整理档案嘛。”   张南风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我办公室里的东西不能随便让人碰,我找不到可以这么信任的秘书。我自己的工作习惯又不够良好,要是我像你一样,每一笔交易都随时收拾,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幅烂摊子。”   “你每天的进出这么大,整理你的档案可不是一个人的工作量。你自己整理是不现实的,也是没必要的,浪费你的时间和天赋。” 林蓉笑,顿了一顿,“不过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副总居然没有可信赖依靠的秘书,这确实不是个小问题。”林蓉发现自己又多嘴了,于是赶紧低头干自己的活。   张南风被林蓉说中痛处,心情抑郁,于是出门去超市买了些食品回来。   中午两人开了不少路,才找到一家营业的小饭店,吃了顿午饭。回别墅睡过午觉后,张南风要出去找徐洪森了:“林蓉,你跟我一起去吗?”   林蓉摇摇头:“你去吧,大家各忙各的。”   张南风看看林蓉,心里觉得林蓉跟徐洪森之间关系怪怪的,说两人是情侣,却又那么疏远,说不是情侣,两人又有结婚意向,但是这不是他该操心的问题,于是点点头,出发了。   ☆、42王府井”偶遇“   正月初二是北京人赶庙会的日子,逛王府井的倒不多,居然没堵车,张南风喜欢飙车,到卡地亚时比约定时间早了整整10分钟。   张南风进门时,看见店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漂亮女孩,眉目如画,脸有点婴儿肥,清纯可爱,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橱窗里的摆设看——这种情况很常见。张南风也没放在心上,径直走到女表柜台,看了一圈,然后坐在高脚椅上,一面跟售货员聊天,一面等徐洪森。   10分钟过去了,女孩还站在那,张南风发现女孩其实并不是在看橱窗——再漂亮的首饰也不会有人站那一动不动的看10分钟,她其实是在等人,因为她不时的在东张西望——这也很常见,张南风也没放在心上,但是马上他就知道女孩在等谁了,张南风绝佳的视力发现女孩的脸上忽然升起了红晕,眼神含情脉脉,然后……徐洪森出现了。   徐洪森在女孩面前站住了脚,满面春风的跟女孩打招呼,两人站着说了几分钟,然后,徐洪森推开门,请女孩先进门。张南风晕,那女孩穿着带艳丽横条纹的耦色羽绒服,带绒球的彩色毛线帽,旅游鞋,素面朝天,一副大学生的样子,徐洪森怎么去勾搭这么年轻的女孩?这不是缺德嘛。   徐洪森给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说:“楚楚,你随便四处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告诉我。我陪南风挑手表。”   “好的,徐哥哥。”赵楚卷着舌头说,看了徐洪森一眼,一脸崇拜的样子,走到旁边柜台去了。张南风暗暗皱眉,当然,这不关他事。   两人低头一起看表。徐洪森低声问:“送给谁,什么目的,多大年龄,什么身份,什么价位?”   张南风买表是要送给一个高官的,但是是给他太太戴。徐洪森挑了一个表盘比较大的方形女表,黑色皮表带,三十几万的价钱:“这个应该合适她,气派足,不张扬。”   张南风点点头。徐洪森眼睛落在了旁边一款细巧的女表上,也是方的,也是黑色皮表带,表盘镶着一圈碎钻,十几万的价格:“先生,请把这块表也给我看看。”   售货员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把手表取出,去掉表托,放在灰色丝绒托盘里,徐洪森抓在手里细看:“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张南风点点头:“很合她气质。”   徐洪森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在想象这款精致的女表带在林蓉皓腕上的样子,林蓉手臂修长,皮肤细腻,如果一只手带着这款表,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束成圈的皮带…….徐洪森赶紧把思绪拉回来。   两人付过款,徐洪森把表塞自己包里,打算下次约会时让林蓉戴上,但是林蓉肯定会走时,又把表留在他那里,哎……   东西买完了,徐洪森走到赵楚面前:“楚楚,有什么喜欢的?”   赵楚摇摇头,过去她也跟女同学逛过这一带,都是看橱窗,没进来过,刚才看了一圈,这里没一样东西是低于五位数的:“徐哥哥,你们买好了?”   “嗯,办完了。我们走吧。想不想去吃冰淇淋?”徐洪森心里琢磨着,赵楚这么特意跑过来看自己一眼,不能就这么把她扔大街上就走了吧,是不是应该把她送回家才不失风度?但是自己晚上还另有应酬。   徐洪森有点不知所措,赵楚是个大学生,既不是风尘女子,也不是熟女少妇,找自己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钱或者为了性,怎么对待她合适呢?真是轻不得重不得。徐洪森忽然觉得有点狼狈。   三人出门,张南风想告辞,徐洪森却不想单独跟赵楚在一起,于是说:“南风,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   张南风感觉到,有一正一反的两股情绪在自己身边这两人身上迸发,赵楚是明显不愿自己跟在后面,徐洪森是一定要拽上自己。张南风不想插在这种跟浪荡男人跟小姑娘拉拉扯扯的事件里面,省得羊肉没吃,倒惹来一身骚,但是,好吧,为朋友两肋插刀,就当自己一脚踩在了奶油蛋糕上。   三人步行进了一家冷饮店,屋内暖气打得足足的,大家脱了外套,徐洪森叫了两杯咖啡,一盒哈根达斯的冰激凌,然后大家坐下闲聊。   张南风又开始皱眉头了,他第一次发现,女孩的笑声还真是“格格”响的。赵楚满脸天真,两个大眼珠子一眨不眨的一直粘在徐洪森身上,就像他是个蛋筒冰激凌,徐洪森随便说句什么话,她都“格格”笑个不停。   张南风还发现,赵楚笑起来确实很好看,牙齿整齐洁白,两腮上有两个甜美的酒窝,看来,赵楚是知道自己怎么样最可爱的。   “…….嗯,过年这段时间我一直挺忙的,初七上班前应酬不断,上班后放假这段时间的事情又都得赶……”徐洪森在那回答赵楚“徐哥哥,你在忙什么呢”的问题。   “徐哥哥,您真了不起。”赵楚一脸仰慕。   徐洪森想到赵楚这么大冬天的特意跑到王府井来“巧遇”自己,心里多少有点感触:到底是学生,初恋的热情百无禁忌,自己多少年都没看见这么单纯明白的心意了?   徐洪森不由的想到了林蓉,虽然两人肌肤相亲,她的心却像覆盖着一层壳,永远对自己封闭着。   咖啡的芳香飘满小店,背景音乐若有若无,屋内顾客寥寥,玻璃窗外,行人在北京冬日下午的斜阳中缩紧了肩背走过。徐洪森在咖啡冉冉上升的雾气中,随意而坐,侃侃而谈,仪态越来越潇洒优雅,谈吐越来越落拓不羁。   张南风却开始不耐烦了,看了一眼手表,不明白徐洪森到底想干嘛,这种小姑娘比干面粉更粘不得,到时候,哭了,闹了,要哄了,怀孕了,自杀了,父母找上门了…….徐洪森是不是生活太无聊了?   过了会,赵楚去上卫生间,张南风低声问:“徐哥,这女孩是咋回事?你怎么认识的?勾搭她多久了?”   徐洪森不满的瞟了他一眼:“什么措辞啊。她是我爸一个朋友的女儿,昨天到我家吃午饭,我随口告诉我爸我今天来这陪你买表,她就自动出现了。天地良心,我可真没对她动歪脑筋。”   “你良心早进狗肚子里了。老爸朋友的女儿你都敢打主意,我看你是想吃不了兜着走。”   “我真没有。一个学生妹,我会打她主意吗?我可没约她今天来这见面。”徐洪森觉得自己泪比黛玉多,情比窦娥冤。   张南风心里想:这年头,女人真他妈一个比一个主动,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又看看徐洪森:这年头,男人一个个比狗还急,谁他妈都敢上,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张南风感慨:世风日下,像我这么正派的男人哪里去找。   一会儿,赵楚回来了,张南风看两人还没走的意思,不由恼火,忽然说:“对了,徐哥,飞虹夜都会从年三十到正月初四一直关门,连个鬼都没有。林蓉一人住那不好吧,昨晚上我叫她去我那睡了。”   徐洪森一愣,心里暗暗骂自己疏忽:“啊,谢谢你。”转眼眉头皱紧了,“她住宋悦那都有半年了,我叫她搬我那去,她又不肯,叫她租房住,她又说一人租一套房,太贵,跟别人合租,又太嘈杂……”徐洪森心头隐痛又升了起来:林蓉,为什么你要跟我分得那么清。   “林蓉那么省,怎么可能舍得一人租一套房住,而且,一般的价钱也租不到什么好房。其实,她倒是可以住我那,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过,她肯定不肯的。”张南风也皱起了眉头,“她倒是不怕给宋悦添麻烦。”   徐洪森不语,虽然徐洪森根本不把宋悦当对手看——这男人条件弱爆了,但是林蓉对宋悦的信任却时常不经意的流露出来,慢慢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赵楚只听见飞虹夜都会这几个字,什么林蓉住我那,住你那,住他那,云里雾里。   徐洪森没心情再跟赵楚**了:“楚楚,我晚上还有应酬,得先走一步。你怎么回家?”   “我?坐公车。”   徐洪森看看张南风。张南风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小子专门叫我擦屁股,我好欺负是不是?   “赵小姐,我送你回家。”张南风勉强装大方,心里在合计着,是不是该叫徐洪森掏劳务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燃油费,汽车使用费,尾气排放费…….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赵楚赶紧说。   “楚楚,不要客气,南风是我最好的朋友。”徐洪森说。   ☆、43不再天真   张南风把赵楚送到家后,又在饭店里买了点外卖,回到家里,林蓉已经把手里的活干完了,正在洗菜做饭。张南风就上去帮她打下手,原来张南风是切菜拖地板样样能来的,只是懒得干而已。两人看对方这么能干,都略感惊奇。   “你会做饭?现在没结婚的女孩会做家务的可不多。”张南风说,忽然想到,这话不应该说。   果然,林蓉手的动作微微一涩,但是马上就从容了,知道张南风没恶意:“嗯,我从小帮爸妈做家务的,杀鱼拔鸡毛。”   张南风不由一笑:“这么血腥。”   两人把饭菜摆在桌上,一起坐下来吃饭。张南风想起下午,徐洪森跟赵楚的事来。徐洪森一周只跟林蓉幽会一次,所以张南风在外面鬼混的时候,每次照样把徐洪森叫上,两人一起搭档得很好,张南风也从没感到过任何愧疚,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隐隐的不安从心头浮起。   张南风跟徐洪森交好,也是因为两人虽然放荡,但是还是有共同的底线的,张南风的界定:我们下流,但是我们不下等。   可是今天看到的情况却有点特殊,张南风思考着:如果逢场作戏,徐洪森不会去招惹赵楚这样的女孩,如果徐洪森真是认真的,即使因此而抛弃了林蓉,张南风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徐洪森态度模棱两可。张南风吃不准他啥意思——可能徐洪森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啥打算。   张南风抬头看看林蓉,一无所知的平静摸样,心中反而觉得不忍。   张南风想了想:“林蓉,你为什么还住在宋悦办公室?既然打算跟徐哥结婚,干嘛不住他那?开车过来,半小时足够了。”   林蓉含混:“嗯,我现在实在太忙了,每天6点就起床,12点才能下班,不就睡个觉嘛,住宋悦那,多方便啊。”   张南风盯着她:“那叫徐哥来这小区租个房跟你一起住怎么样?或者,你干脆住我这,徐哥一有空就可以过来,我又不会收你们房租。”   林蓉狼狈。   张南风慢慢的说:“林蓉,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么?徐哥对你是非常认真的。你应该把他拉过来,而不是推出去。”   林蓉局促,过了良久,答道:“我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恰恰相反,我是对洪森没信心,所以只能完全靠对自己的信心了。”   “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家庭,没有亲人,没有稳定的收入,甚至没有年龄,我一无所有,只能靠自己,所以我只能守着我自己。”林蓉低下头去,轻声说“洪森他,给了我很多的快乐,在那么繁忙,疲劳,灰暗的一周后,能见他一次,跟他恩爱缠绵,我已经非常满足了。他像流星一样美丽的从空中划过,刹那间的辉煌,但是我总不能拿流星当光源来照明吧。”   这下轮到张南风无语了,总不能去劝林蓉应该更信任点徐洪森吧。   此时两人已经吃完了,林蓉站起来收拾,张南风默默的帮她把用过的碗筷整理到洗碗池里。张南风厨房是按美式风格装修的,开放式,面向大起居室,无隔断,暗黑的胡桃木实木橱柜吊了整整一堵墙,黑色带铜粒的花岗岩台面大如乒乓球桌,所有的电器都是不锈钢的,在悬挂式的黄铜射灯下闪闪发光,沿着独立岛的边缘,摆着一圈皮面实木雕花高脚椅。   林蓉见张南风黯然,知道他在为她难过,心里反而倒过意不去了,一面系围裙,一面温言安慰道:“我不是一直都在努力的慢慢搞定他嘛,而且目前来看,发展也算不错。假以时日,希望他慢慢的会发现我的好,某一天,忽然,从量变到质变,他就真的爱我了,愿意娶我了……等我跟他结婚摆酒的那天,我要把所有跟他不清不楚的女人统统请到同一桌,然后挨个敬酒。”林蓉咬着牙发誓。   过了会,林蓉笑了起来:“你看,现在我谨慎忍耐,步步为营,卧薪尝胆,只等结婚证一到手,我的腰杆就直了,就扬眉吐气了,就有恃无恐了,就能端大奶的架子了。看我不把徐洪森管得死死的,叫他一听见我说话声音就浑身只打哆嗦,到那时候,谁敢看一眼我的男人,哼,叫她下地狱。洪森第一个去…...”   林蓉哈哈大笑,一面用抹布蘸着洗涤精洗碗,一面说:“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女人很可怕啊,心机深,吓坏了吧。”   张南风却没有笑,看看林蓉,眼神多少有点怜悯的痛苦:“林蓉,这话我不应该问的,太伤人。但是如果你最终结不成婚,或者婚后也管不住他,你怎么办呢?”张南风脑子又出现了徐洪森跟赵楚在一起的一幕,   张南风态度认真,林蓉也不说笑了,温和的说:“南风,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但是不要担心,我是成年人。其实,我从没指望过洪森他真会娶我,我没这么天真。我只是机会在眼前,想试试而已。我愿赌服输。而且就像你说的,闲着也是闲着。我又没别的男人在那等着要娶我,干脆跟洪森混着呗,他如果肯娶我,就当天上掉馅饼,如果不肯,那我也是免费睡帅哥啊,总之,我又不亏。”说到后面,林蓉又笑了起来。   张南风也忍不住陪她一笑:“我告诉他去,你在把他当免费鸭子。”   林蓉把洗完的碗沥干水,倒过来叠在不锈钢碗架上晾干,又用抹布把灶台都抹干净,转眼都收拾完了,两人开始面面相觑,言尽词穷。   “哦,你整理资料的活干完了?”张南风问。   林蓉点点头,把笔记本打开,给张南风看自己写的分析:“数据太少,我只分析了我自己的案例,为什么会流失客户,为什么没能拿下单。”   “不管是多好的经纪,都会有客户流失的,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正常现象。也不可能每张单都能拿下的,尤其是客户还没准备好,即使下的单碰巧拿到了,也会后悔。”张南风一面看,一面说,“林蓉,你对客户心理的把握比我好的多。”   林蓉一笑:“我是学企管的,主修人力资源管理,所以大学时候看了很多管理心理学的书。”   林蓉说:“其实我真的很想统计一下,分析一下客户的年龄,收入,家庭人口组成,房款的主要来源,还有他们选择的套型,面积,特殊要求,等等,等等……”   张南风苦笑了一下:“这在我们公司,很难。”   林蓉点点头:“我知道,公司都没系统的申报业务的表格,报表居然是各个门店自己随便设计的,还设计得非常不专业……”林蓉赶紧闭嘴,脸红,不好意思的看看张南风。   张南风又是一下苦笑:“今后别在我面前话说半句好吗?”   林蓉低头,不吭声。   张南风慢慢的说:“我大姐夫现在是公司名义上的总裁,大姐是董事长和真正的总裁,他们两个都没受过太多的教育,大姐人很能干,做生意是把好手,但是跟规章制度打交道,实在是超过了她的能力。现在公司发展到这个规模,她确实是管得有点力不从心。”   “但是今后的情况可能会更糟,因为我外甥从英国回来了,过完年后,他将是公司的常务副总。我三哥估计迟早会离开公司,他如果走了,我估计也得走。”张南风一面思考着一面对林蓉说。   林蓉见张南风在说自己家庭和公司的核心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合适。张南风指指独立岛边的吧台椅:“我们坐那去,我给你弄点水果。”张南风打开一箱橙子,洗过后,用水果刀将一个橙子切成八片,整整齐齐码到水果盘里,放在林蓉面前。   “…….我大姐跟大姐夫最初是去深圳那边的成衣厂打工,那个厂是加工品牌西装和高级女装的,我大姐在流水线上干,姐夫当保安,于是他们两就合计怎么半夜偷厂里的衣服,开始偷一件两件,到地摊上卖掉,后来卖给二手贩子,价钱上去了,两人胃口也大了,成箱的偷,于是被抓住了,姐夫判了五年刑。我大姐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老公坐牢,她觉得很没面子,于是跟姐夫离了婚,其实偷东西的主意是我大姐出的,她从来都是主谋……”张南风又开始削新疆酥梨,“这梨很好吃,就是个太小,削皮太麻烦。”   林蓉忍不住一笑。   张南风也跟着一笑:“我姐跟姐夫离婚时,儿子李旭才三岁,扔给我妈养,自己去浙江温州打工去了,我那时也才8岁,所以我跟李旭虽然是娘舅跟外甥,其实是一起长大的。大姐到温州后,在鞋厂里干了没几个月就做起了走私生意。温州靠海,渔船下海捞螃蟹,她就在海上接货,把走私的手表藏在螃蟹壳里带上岸,靠这个,大姐挖到了她的第一桶金。”   “走私违法,大姐不想自己也去坐牢,所以她挣到本钱后就洗手不干了,买下了一家鞋厂,并且把年龄略大的兄弟姐妹都叫到了温州去,后来每个都挣到了钱,都当上了老板。可以说我们家兄弟姐妹都是靠大姐起家的,大姐在家里有特殊的威信。”   “大姐夫出狱了,去温州找到了大姐,他们本来就感情很好,又离了家乡,坐牢不坐牢的,也没人知道,于是就复了婚。”   “后来我大学毕业了——我是我家唯一读过大学的人,当然不能跟你和徐哥比,只读了个烂校的大专。”张南风冲林蓉笑笑。   林蓉静静的看着张南风:“人的能力决定他的价值和在社会中担任的角色,不是他的学位学历和毕业院校。”   张南风忽然脸红,心头涌起一股跟年龄不符的,羞涩的快乐,有点酸有点甜蜜,赶紧推到了脑后:“我毕业后在北京做了3-4年房产经纪,想开了个公司炒房,于是跑去问兄弟姐妹借钱,三哥看好我,说服了大姐,他们两家离开了温州,到北京来跟我一起干公司,7-8年功夫,发展到了现在的规模。我三哥高中毕业,文化程度还可以,大姐大姐夫两个,小学都没毕业,识字不多,公司上规模后,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三哥跟大姐夫矛盾由来已久,这次因为李旭,闹得大年初一,差点把桌子掀翻了。”张南风水果已经削了一大盘,于是坐到了林蓉傍边,两人一面吃一面继续聊。   张南风的大外甥李旭的成长时间正好跟父母的发家时间重合。李旭小时候在外公外婆手里养,有点被宠坏了,小学读了一半到温州,语言不通,换学校又不适应,再加上父母忙得要死,根本没空管他,于是天天一放学就不见踪影,初中就学会夜不归宿,小小年纪花钱如流水,成绩自然是一路垫底,好在父母有钱,文凭一路买上去,总算熬到高中毕业了。李旭天生不是读书的料,高考750分考了个200多分,父母觉得脸面丢尽,将儿子暴打一顿,然后送去英国留学,一去7年,自称已经在英国拿到了学士和硕士学位,但是谁都没见过他文凭。   张南风苦笑着对林蓉说:“其实李旭人是非常聪明,脑子很灵活,却全用在了歪路上,中学就知道变着法子问父母要钱,会用复印机伪造成绩单,到英国后,更不行了,三天两头打电话来要钱,父母不给了,就问姨妈舅舅们要。我就接到过他无数个电话,那时他年纪还轻,编的瞎话多少有点破绽百出,比如,说自己出车祸了,4个气囊齐出,问我要修车费,我说‘那你人怎么样’?他说人没事。我说‘你4个气囊齐出,人还屁事没有,你真金刚不坏哈’?还有,说自己女朋友怀孕了,问我要钱去堕胎,我说‘你爸妈巴不得早点抱孙子呢,让她生吧’,这些是刚到英国的时候,还只开口要些小钱,再后来打电话来,就是做生意亏本,投资失败……开口就是借好几万英镑.....”   林蓉皱眉:“他怎么这么会用钱?到底在干嘛呢?”   张南风犹豫了一下,轻轻说:“赌博。”   “我姐夫好几次汇钱去英国给他还赌债,一百万一百万的换汇,都瞒着我姐,但是这次他赌得太厉害了,他同学的妈,打电话给我姐,讨债,我姐才知道。李旭在英国七年,家里居然花了两千多万。其实别人都知道——李旭把想得起名字的人都借遍了,大家就瞒着大姐一个,因为大姐身体不好,有乙肝大三阳。大姐知道李旭的那些荒唐事后,要他回国,他不肯回来,大姐不敢断他经济,怕他出事,只能想法子把他骗回国。这次过年,总算把他哄回来了,一到家就没收了他护照,再不让他出去……”   林蓉轻轻的叹了口气:“都说黄赌毒是戒不了的,如果你外甥要赌博的话,回中国也一样会去赌。”   “就是这话,但是目前这问题还没到火烧眉毛的时候,现在摆在眼皮底下的问题是:姐夫一心想培养儿子,而三哥认为李旭根本就是——孔夫子再世都教不了,他不想让自己的钱放在李旭的手指头可以沾到的任何地方,所以,坚决要拆股。三哥要带走他自己的钱,还有他融资进来的所有钱。这样一来,我必须抛售我手头囤积的所有房产,不能再炒房了。公司的资金就只能用于日常周转,公司今后将只做中介生意。当然,现在中介这块也很有规模,但是我无事可干了。”张南风停顿一下:“如果三哥撤资,我也会跟他一起撤资离开。”   张南风抬头笑笑:“林蓉,我今年31,退休是不是早了点?”   林蓉笑着说:“我倒是想这样,可惜我没这本事。”   张南风也跟着哈哈一笑,但是笑完了情绪低落,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来,看看林蓉,觉得不好意思,就想走到后院去抽。   林蓉忙说:“外面零下20多度,而且这是你家。”   “徐哥不抽烟。他人前人后都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派头。”张南风笑,“我可没他这么高雅。”   张南风点起了香烟,走到沙发前坐下,林蓉把一个全透明,内含金色丝状物烟灰缸拿到他面前,烟灰缸的形状像朵花:“这烟灰缸好漂亮。”   “水晶的。嗯,我花了大价钱装修这房子。”张南风抽了两口,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又倒了点水进去。   “真奢侈。”林蓉见张南风心情如此之差,又看见厨房酒柜上有瓶徐洪森爱喝的白兰地,就去拿了过来,又拿来两个玻璃杯:“要不要我陪你喝点。”   张南风摇摇头:“这是给徐哥买的,他喝酒是为了情调,装模作样的抿一口。我跟他不一样,我只有跟女人鬼混时才喝酒,喝酒是为了放纵自己。但是我只喝最低度的,酒精和毒品会影响我判断力。”   张南风苦笑了一下:“吃喝嫖赌抽,既然我的工作是赌博,而且是豪赌,吃喝抽,我又玩得并不刺激,放松不了神经,剩下的也就只有嫖了。每次我做完一票大的,就要叫几个女人一起来淫-乱......”   “你觉得压力很大吗?”林蓉陪着张南风坐在沙发上,小心的问。   张南风点点头:“非常大,三哥从黑市上融入的资金,融资成本都在两分利以上,如果中国房价走平两年,公司就会周转困难。”   张南风又拔出一根烟来,抽了两口,再次摁灭。两人相对默默无语,冬夜漫漫,特别是在这万家团圆的正月里,两人在窗外不时传来的隐约鞭炮声和烟花的刹那闪亮里,百无聊赖,连个合适的话题都找不出来。似乎应该去睡觉了,但是时间尚早,两人都对接下来的难眠长夜心生畏惧,于是尽量在客厅里拖时间,至少客厅里有两个人,而且看见有人跟自己一样找不到归属,多少算是种安慰。   过了半响,张南风问:“林蓉,你想家吗?”   林蓉哆嗦了一下,拼命控制住自己眼泪,半天点了点头:“宋悦说我爸妈挺好的,跟姥姥姥爷,小姨姨妹她们一起住着,都平安无事。家里还在找我,说恨不得把我打死了,才能解气。”   忽然林蓉情绪失控:“我真的很想看看我爸妈,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林蓉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张南风从盒子里抽出几张面巾纸给她:“我带你去你家附近转转吧,我们不用下车,不会有人看见你的。走。”   小区里横七竖八的帕满了车,大人带着孩子在楼下的空地里点放小鞭炮和不会上天的烟花。张南风开着车,小心的穿过旧小区狭窄的街道,一直开到林蓉家楼底下,林蓉抬起头来,看自己家厨房透出的麦黄的灯光,忍不住潸然泪下。   张南风看看她,伸手把她搂过,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想哭就哭出来呗。我爸妈已经过世了,兄弟姐妹毕竟是旁系亲属,而且我跟他们年龄又差了很多,虽然有血缘关系,却并不亲近。你至少在这世界上还有可以牵挂的人,单这点,就让我羡慕不已。”   “对不起。”林蓉哭得气都喘不过来,怕弄脏张南风的西装,用面巾纸垫着。   “没事。虽然我肩膀不像徐哥那么厚实,撑不起你整个天空,但是负担点你想家的眼泪,还是负担得起的。”   林蓉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哭了一场后,心里好受多了,反倒有点笑了:“洪森么?我跟他关系没到这程度吧。再说了,指望别人去支撑自己的天空,那这人离天塌下来也不远了。”   ☆、44元宵节三遇   转眼到了正月15元宵节,徐洪森下班后还有个应酬,但是心里挂念着林蓉,就早早结束了跑到飞虹夜都会,林蓉跟张南风在包厢里一面唱歌一面等他。张南风搂着一个小姐。   徐洪森坐下,跟三人一起乱唱一气。张南风点的那位,脸长得非常漂亮,但是瘦得没几两肉。张南风看着脸很有兴趣,手摸摸却有点倒胃口,于是一直没啥大动作,女孩估计自己晚上大生意是要做不成了,于是态度也不怎么殷勤。   10点钟左右,宋悦敲了敲门,进来叫林蓉去台上唱歌。林蓉跟着他化妆去了,剩下的人就离开包厢,去吧台前找桌子坐。   忽然,张南风捅了捅徐洪森:“徐哥,看那。”张南风指指酒吧的另一头。   “什么?”徐洪森视力一般般,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有时还用眼镜。   穿过酒吧丝丝的烟雾,只见吧台的另一头,最明亮的一块地方,有几张拼起来的桌子,拥挤的坐着一群男女,正时不时的发出喧哗声。   “嗯,像一群大学生在聚会。”徐洪森说,不明白张南风叫自己看什么。   “哎,那个赵楚。”张南风仰仰下巴,“她跑这干嘛来了?她家就在她学校里,离这起码40分钟。”   被张南风一说,徐洪森这才看清楚了,穿驼色长毛衣,头上戴着顶硬纸板卷成圆锥状帽子的女孩是赵楚。赵楚在不时的有意无意的四处张望一下。   徐洪森心“咚咚”猛跳了两下,真没想到,张南风上次随口一提,赵楚就会跑到这里来“偶遇”自己。徐洪森本来已经把她忘了个精光,但是此刻见赵楚这么用心,却忍不住心头悸动。徐洪森忽然有点羞惭——为自己居然对这么个单纯小姑娘毫无理由的热情而激动感到羞惭。   徐洪森挑了张靠近舞台,又在射灯下的桌子坐下,就坐在面对赵楚的方向。果然,没几分钟后,赵楚就看见了。赵楚远远的看看徐洪森,明显是希望徐洪森能过去。   徐洪森多少有点犹豫,理论上说自己不应该鼓励赵楚的这种热情,但是对一个女孩不理不睬,又太不绅士;如果把赵楚当父亲朋友的女儿,自己年长,不去招呼失礼,如果把她当公司未来的雇员,自己做为副总主动去打招呼,不合适。   徐洪森忽然发现自己正在莫名其妙的纠结,而且张南风正在盯着看他,好像看懂了他的纠结。真是羞耻,徐洪森恼火。   赵楚却等不及了,走了过来:“徐哥哥,你今天也在这里啊?”灯光下赵楚脸色微红。   徐洪森点点头:“哎,楚楚,同学聚会么?”   “嗯,刚开学,跟同学们一起闹元宵。听说这里价钱不贵,晚上还有歌舞表演,很好玩,就过来了。”赵楚说。她费了好大劲才说服所有人跑这么远。   “楚楚,坐。”徐洪森看赵楚过来就没走的意思,就指了指椅子。   赵楚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跟徐洪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徐洪森脸上。张南风点起一支烟,靠在椅背上开始思考:赵楚打算在这聊到什么时候。   那位小姐安静的陪坐在一侧,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张南风忽然就不耐烦了,从西装上袋里掏出长皮夹,抽出一刀钞票,数也不数:“好了,今晚上就到这吧。你可以走了。谢谢。”小姐看那刀钱的厚度,喜出望外,本想多谢两声,一看张南风眼神冷冰冰的,赶紧识相的走人了。   赵楚看见那小姐一面走,一面不成体统的拉开毛衣领子,手伸进去把钱往文胸里塞,不由的张大了嘴,这才明白这漂亮女孩是干嘛的。   徐洪森觉得张南风在赵楚面前这么毫不遮掩,多少有点不悦,瞟了他一眼。张南风毫不客气的回了一眼:你他妈明明鸡-巴不安分了还在这装逼,你想当淑女啊?   林蓉跟宋悦穿着演出服走上了台,聚光灯下,林蓉体态妖娆,宋悦有款有型。两人手拉着手,很应景的唱起了林蓉写的一首情歌,反复的咏叹:我想跟你长相随,我要跟你长厮守,一生一世守候……   徐洪森跟赵楚的聊天开始心不在焉了,挥手把招待叫过来,给台上献了两束花。张南风冷眼看着,也叫招待给台上献了两束花。赵楚看看舞台,把林蓉真当酒吧女歌手了。   一曲终了,招待上去献花,三人一起鼓掌。林蓉和宋悦谢过幕后,林蓉挽着宋悦的胳膊,两人走下台来,没去卸妆,直接走到了他们桌边。   徐洪森站起来给林蓉拉开椅子,向赵楚介绍道:“这是林蓉,这位是宋悦。”   赵楚跟他们打招呼,林蓉这个名字让她想起了初二那天听到的那段奇怪的对话,什么:搬我那住,搬你那住……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林蓉脸色化着上台的浓妆,赵楚心里在猜测她是哪种女人。   林蓉也在打量赵楚,不明白怎么忽然跑出这么个学生打扮的漂亮女孩来。林蓉看看张南风,张南风满脸的莫测高深,林蓉心头暗惊,又看看徐洪森,徐洪森一面在心里对自己说:我问心无愧。一面多少有点心虚,不敢跟她对视,只打了个手势请她入座。   徐洪森介绍:“这是赵楚,我爸爸朋友的女儿,正在读大学。”   林蓉微笑:“哦,原来还是大学生啊。”心里奇怪一个女大学生怎么会跑酒吧来了。   赵楚说:“大三,明年毕业,可能会到徐哥哥公司里工作。徐哥哥,对吗?”赵楚抬头看着徐洪森,满脸崇拜爱慕。   徐洪森微微一笑:“只要楚楚不嫌我那庙小。”   张南风又在皱眉了,盯着林蓉眼睛看,想知道她啥感觉,偏偏林蓉上了很重的眼部化妆品,张南风什么都看不出来。   “林蓉,女人的化妆真恐怖,你的假睫毛上至少可以放两支香烟。不信,咱们试试。”张南风说,口吻颇为轻佻,还当真站了起来,从裤兜里掏出香烟,笑嘻嘻的往林蓉眼前凑。   林蓉眼睛斜瞟,嘴角带着媚笑,优美的举起手来,轻轻柔柔的一巴掌扇过他脸,娇滴滴的说:“张大少,别乱动,我眼皮子能夹死苍蝇,像你这号的小虫子就别在我眼前飞了吧。”   张南风摸着脸说:“哎呦,打是亲骂是爱。林蓉,你这是在向我示爱么?不怕徐哥吃醋啊。”轻浮的笑着,一只手搂在了林蓉肩膀上。   徐洪森狼狈,但是脸上丝毫不露,看见宋悦正站在旁边,一脸冷漠,貌似在走神,忙说:“宋老板,一起坐,从旁边再拉把椅子过来吧。”   宋悦“嗯”了一声,转头看周围,偏偏这时人多,舞台周围座无虚席。   赵楚对别人的情绪不太敏感,心里只想跟徐洪森多呆一会,但此刻也多少觉得有点尴尬了,于是站了起来:“我走啦,我同学们都在那等我呢。”   徐洪森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好的。楚楚,再见。”   赵楚回到自己那桌去了,她的同学看她去了那么久,多少有点奇怪:“赵楚,那人是谁啊?长得好像基努.里维斯啊。”大家一起转头看徐洪森。   赵楚忽然心中一阵得意:“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叫他哥哥。”   同寝室的一个女同学惊讶:“真的啊,青梅竹马么?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赵楚脸一红,当下没吭声。   另一个女同学眼睛高度近视,于是鼓起眼睛往那桌瞧:“哪个啊?哦,那桌全是大帅哥啊,刚才唱歌的那个也在,他长得好酷啊。”   赵楚忽然生气:“一个歌手而已。我哥哥是宏宇集团副总裁,上市大公司。”   赵楚走后,宋悦坐下,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天。刚才这么闹过,四人都情绪不佳,林蓉心里是恨得牙痒痒,但是脸上一点都不露出来。徐洪森心里是觉得自己很冤,多少有点怨怼,阴沉着脸,但其他三个人都当他是恼羞成怒。   林蓉想来想去,觉得这事也怨不得徐洪森,要怪也该怪自己——他就是这种人,自己是自愿跟他在一起的。这么想想,林蓉的愤懑消了,心里跟徐洪森的距离又远了一程,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说:“我去卸妆了。明天我还要带客户去看房,我直接去睡了。”   徐洪森赶紧点头说:“好的,蓉蓉,你早点休息。我们也走了。”   林蓉跟宋悦去后台了,张南风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的就往外走。徐洪森心里那个郁闷,觉得自己冤得就跟晴雯枉背了个风流罪名似的,但是这事也不好分辨,只能闷声跟在张南风后面,同时溜了一眼赵楚那边,想走时跟她点头打个招呼——赵楚不在,算了,那就算失礼吧。   徐洪森跟着张南风分别上了自己的车,然后把车倒出来,徐洪森在前,张南风在后,缓缓加速,正要驶离停车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孩从旁边窜了出来,不顾死活的扑到徐洪森车前:“徐哥哥……”   ☆、45元宵之夜   徐洪森大惊,赶紧一个急刹车,女孩跟车身轻轻的一触,顿时“哎呦”一声,被撞到在地。徐洪森急拉手闸,从车上跳下:“楚楚,你怎么啦?”冲到赵楚跟前,因为搞不清她有没骨折,一时不敢伸手碰她。   跟在后面的张南风差点撞到徐洪森车屁股,当下也赶紧刹车,跳了下来。   两个男人一起蹲下,紧张的看着赵楚,没弄清伤势前不敢动手。倒是赵楚自己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压住膝盖以下,嘴里倒抽着凉气。   徐洪森松了口气。张南风问:“撞哪里了?还能动吗?有没骨折?”   赵楚忍痛,过了会,小声说:“腿疼。”又看看自己的手,手掌上的皮都蹭破了。   徐洪森跟张南风对视一眼,徐洪森伸手,摸了摸赵楚的双腿:“应该没骨折,但是得到医院拍片后才能放心。”   张南风点点头:“走,去医院。”   徐洪森双手托住赵楚的腰身和腿弯,把她整个抱了起来:“南风,把你车倒回车位去,开我车走。”   张南风开车去一家就在附近的,他常去的私立医院,徐洪森抱着赵楚坐在后座,赵楚靠在徐洪森胸前,小声说:“已经不怎么疼了,不用去医院了。我没事的。”   张南风头也不回:“不行,你有事没事得医生说了算。”   徐洪森皱起了眉头:“楚楚,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跑了出来?”   赵楚脸一红:“我发现你们走了,想跟你们道个别。”她去上了趟厕所出来,回来发现徐洪森人去桌空,顿时一路飞跑而来,连羽绒服都没穿。   徐洪森心头一动,多少有点感动,心里不知是啥滋味,不由的叹了口气:“楚楚,下回别这样,刚才多危险。”   张南风心里却在想:现在还没怎么的呢,就玩撞车,今后该玩跳楼了吧。徐洪森,你一天到晚玩风流,今后风流玩死你,活该。   张南风说:“赵楚,你同学们会不会找你啊,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   一句话提醒了赵楚,赶紧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是,我得跟他们说一声,还有我的东西也得叫他们带回去。”赵楚暗自庆幸,已经开学了,又跟老妈说过今晚上睡寝室,否则,老妈非烦死人不可。   到了医院后,医生检查了一下赵楚的双腿,跟挡泥板碰到的地方起了两大块乌青,但是骨头没问题,又给她的手做了清洁消毒,但是x光得明天上班后才能拍。   私立医院,病床空得很,于是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个晚上。徐洪森点头:“好的,请安排一间病房。”   赵楚小声说:“不用了吧,我已经没事了。”   徐洪森皱着眉头,命令道:“有事没事,x光拍过后再说。不许再说废话,今晚上我在医院陪你,明天拍完片后,医生说没事,你才有自由。”   赵楚又惊又喜,羞涩的看了徐洪森一眼,红晕满脸。张南风见徐洪森用这种口气说话,心里暗骂:徐洪森,你找死呢。   单人病房安排好了,徐洪森把赵楚抱到病床上,自己坐在她床头。房间里靠窗还有一张躺椅,给陪房的人睡的,徐洪森就打算在那对付一个晚上了。   张南风把车钥匙交给徐洪森:“没我事的话,我走了。”   “好。”徐洪森点点头,忽然又想起来了,“哎,等等,大家都饿了吧?我们要不要叫点宵夜来吃。楚楚,你要吃什么?”   赵楚摇摇头。   徐洪森记忆力绝佳,眼睛扫过的细节都能在脑子里回放,当即稍稍一想,说:“嗯,你喜欢喝野山菌老鸽汤,我家那个做得不好,炖的时间不够。我知道有家私房菜馆做得特别好。我叫他们送过来。”徐洪森掏出手机,上网查号码。   赵楚大为感动,喊了声:“徐哥哥,你真好。我爱你。”一翻身坐起,抱住徐洪森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即满面飞红,又靠回了床头。   徐洪森一愣,心里好笑,不由的嘴角微微一抿,同时心虚的看了一眼张南风。   张南风面无表情:“送外卖要老半天,我不等了,我走了。”盯了徐洪森一眼。   徐洪森会意,站起来:“我送你出去。楚楚,你呆在床上别动,要什么都等我回来拿给你。”   两人走到了过道上。张南风盯着徐洪森看。徐洪森狼狈:“你自己看见是怎么回事的。我可是此心可昭日月。”   张南风点点头:“到目前为止,这事不怪你。徐哥,听我一声劝,离她远点。咱们都是成年人,跟小女生玩限制级游戏会天打雷劈。而且这个赵楚,一块烫山芋,咱消费不起。”   张南风走掉了。徐洪森呆立半响,叹了口气,回到病房,陪赵楚东聊聊西聊聊,一个小时不到,鸽汤送到,徐洪森陪赵楚吃完宵夜,伺候她躺下。然后自己蜷在躺椅上休息。   赵楚看他缩在躺椅上难受,心中不忍:“徐哥哥,我跟你换换吧,我个子小。”   “睡吧,闭上眼睛,别说话了。”徐洪森在躺椅上用后背对着赵楚。   第二天早晨,赵楚拍完x光,轻度软组织挫伤,不碍事。徐洪森又把赵楚送到学校,赵楚恋恋不舍,邀徐洪森上去坐坐。徐洪森推说自己得赶回公司,赶紧走了。   徐洪森一路开车,一路回想三次跟赵楚相遇的事,想到她这么从天而降,对自己一见倾心,多少有点搔到了心头痒处,又想到赵楚真是白纸一样的单纯,真不像一个20多岁的人,说她16岁都嫌大。哎,这个世界太复杂,太龌龊,太冷漠,太有戒心,像她这样清纯,简单,真诚,没有丝毫戒备的女孩真是太少了,只能去幼儿园里找了……但是张南风的话也确实有道理,应该跟小姑娘保持距离……徐洪森脑子乱糟糟的。   徐洪森刚到公司,赵楚电话就追过来了。徐洪森暗暗惊心:上帝创造女人,目的就是要考验男人的,结果证明,男人根本经不起考验,上帝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腿,最后只能把这对背信弃义的狗男女赶了出去。   徐洪森简单说了两句后,赶紧收了线。   徐洪森定了定神,再回想一遍张南风的话,知道再下去自己肯定要抵挡不住,咬咬牙,决定不再跟赵楚纠缠。   赵楚在后面几天里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徐洪森一看是她的号码就不接,赵楚又用共用电话打,徐洪森敷衍了她一两回后,看见陌生号码就干脆转到秘书线上去,苏丹丹接过一回后,赵楚再也没打来,徐洪森松了口气。   徐洪森想起赵楚毕业后要到自己公司里来工作,也是个麻烦,不过好在还有一年半。徐洪森知道这种小姑娘无厘头的热情维持不了多久,既然她已经情窦初开,那在遭遇自己冷遇后,应该不久就会另找男友,等她真来上班时,应该也会成熟点了。   徐洪森微微叹了口气,头脑一片混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希望什么。   子曰:明骚不易躲,暗贱更难扛,明骚加暗贱,家破加人亡。   孔夫子肯定是感触颇深……   所有子又曰:惹不起,躲得起。   --------------------------   张南风走出医院,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寒风中招手打的,没几分钟,就从头凉到了脚,张南风赶紧退回医院大厅。   张南风觉得自己整个春节都倒霉透了,外甥,姐夫,三哥,搅了他所有的血缘关系,徐洪森,林蓉,赵楚搅了他所有的朋友关系。他啥事没干,亲情友情的温暖都被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给践踏完了,张南风觉得世界上再找不到比自己更无辜,更悲剧的人了。   张南风忽然掏出手机,给他认识的一个末流小明星打电话,还算运气,女孩已经返京了,而且今天晚上居然没别的男人,愿意开车来接他一趟。   一个小时后,张南风跟女孩在床上做着热身运动。两人其实兴趣都不高,张南风是因为心情不佳,女孩则是因为今天元宵节,电视台有晚宴,可是她却没弄不到邀请券……   “……有很多名流出席…… ”女孩用手指拉扯着张南风的胸毛,苦恼着,成名之路漫长,而现在自己温饱是个问题,经常月初月尾不续,“ …….为什么老天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张南风容貌清秀俊美,眼若桃花,皮肤雪白,身材匀称健美,浅褐色的体毛却从三角区往上蔓延,腹部也有细细一线,一直连到胸口,胸口毛不算多,但是长而且卷曲,这是他家男子的遗传。女孩绕在手指上,扯了几下。   “啊,别这么挑逗我。”张南风顿时呻-吟一声,下面似乎又大了一圈,“你想上的那个节目,我问过徐洪森,他也不认识人,我再去打听。”   张南风在女孩身上摸来摸去,两人在床上翻滚着。女孩天仙般的容貌,绝妙的身材跟出租房的拥挤简陋,屋里的凌乱肮脏正好形成了剧烈的对比。   “南风,哎,我真的只需要一个机会……..”女孩忧伤的哀叹。女孩不知道张南风到底有多少钱,但是知道他投资得起,只是出得起这个钱跟肯出这个钱是两码事……演艺圈里的女孩,要想出名得傍上舍得撒钱的金主,但是没出名前又哪里去傍这种金主,真是矛盾啊。   张南风默然,心想:你还是先想想这个月的房租,饭钱,水电费吧。   当演员确实收入不稳定,好在无论男女,都能靠上床挣。   不过当经纪,收入不稳定,还不见得能去床上挣。说明:当演员的比当经纪的自然资源好——张南风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张南风不清楚女孩在表演上是不是真有天赋,只知道自己不是她的那盘菜,给她点现钞,买点小礼物,可以,但是给她买房买车,不可能,花巨资捧她,绝对不可能。   两人关系非止一日,女孩觉察到了张南风在走神,于是用手指继续扯他胸毛,同时低头咬他腋下的嫩肉,这下张南风被搔到了痒处,注意力开始集中了,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冲了进去。   张南风过人的持久,女孩几次高-潮,两人做完后马上就陷入了昏睡。但是张南风心情一直不好,梦里都觉得压抑,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外面还是一团漆黑,张南风起床穿衣服。女孩也醒了,开车把他送到飞虹俱乐部门口。   张南风上了自己的车,正要进小区,一抬眼又看见了自己门店里的灯光。   现在是早晨7点多,北京的天空一片黑蒙蒙,林蓉一人坐在那对着笔记本。生意好的经纪一天工作时间都得在十几个小时,林蓉加班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只能以门店为家…….张南风的车再次冲上了人行道。   ☆、46客户   林蓉走过来给张南风开门,现在她一人在门店的时候都锁着门:“南风,这么早你怎么就来上班……”   林蓉忽然住嘴,注意到张南风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里面的衬衫领子皱皱巴巴,还不干净,看来是在什么地方鬼混了一夜,而且张南风看她的眼光似乎有点怜悯,估计十有八-九,徐洪森昨晚上跟他扎堆了。林蓉叹了口气,回座位继续忙活。   张南风看着林蓉,脑子里却在想徐洪森现在还在医院里陪赵楚。病房里那张躺椅实在是又小又短,张南风估计徐洪森床陪床怎么都得陪到一张床上去,虽然昨晚上实质上发生是不太可能的,但是有实质性发展是可以肯定的。赵楚可不比其他那些跟他们混的女人,林蓉看来这次是要梦断元宵夜了。   “天天这么加班,当心身体。”张南风柔声说。   林蓉笑笑:“不是加班,是上班。我每天早晨起来,查一遍福布斯排行榜,发现我榜上无名,就来上班。”   张南风微笑了:“榜上也没我。”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我等皆需努力。”林蓉检查了一遍自己刚写的email,按了一下发送键,然后拿起圆珠笔,把自己记事本上的一条内容勾掉。   张南风一时想不出话来说,就拿起林蓉的记事本看。这是一本黑色人造革面子的厚日志本,每日一页,上面一条一条的记着每天要做的事,什么给xxx找房源,收到xx房产证,等等,记得清清楚楚,做完一条勾掉一条,做过没做过,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都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真是好工作习惯。我看见徐哥也有这么一本。”张南风称赞。   “嗯,就是他规定我必须这么做的。”林蓉抬头,有点不好意思,“洪森他记忆力超群,但是从不相信记忆。我刚毕业的时候,他是我经理,给我派活,我丢三落四还经常出错,他命令我必须记在日志上,而且要字迹工整,简单扼要,我记完了,他还要审查后在下面签字。开始我觉得他多此一举,后来才发现,我们的记忆真有偏差,白纸黑字比我们的记忆牢靠得多。”   张南风静静的看看林蓉,心头泛起了怜悯:“看来你很敬佩他。”   林蓉脸红了:“嗯,他不是个一般人。他花了很多时间培养我,指导我,可惜我还是不能如他希望的那么出色。”   张南风无语,过了一会:“给谁找房子呢?”   “一个男客户,”林蓉抬头看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男”这个字上加了重音。   张南风感觉到林蓉语调里似乎有种厌恶的情绪:“这人怎么了?”   “哦,没什么。这人是在广场上看广告牌遇上的,已经为他找了三个月了,看了二十几套房了,在我之前他还跟其他经纪看了半年房,所以这人已经看了几十套房了。他疑心很重,怕被坑了,所以一直买不下手,而去年一年房价一直在涨啊涨,我感觉到他现在是急了,真的是想抓房了,应该就在这两周…….”林蓉面部表情怪怪的,仿佛闻到了什么臭味,在忍耐。   “他怎么你了?”张南风眼神顿时犀利了。   “哦,没。”林蓉一笑,“我哪那么容易被人占便宜。”但是想到今天又要陪那男人去看房,林蓉的嘴角本来想往上翘的,又变成了往下弯,结果笑容变得怪诞无比。、   “到底怎么回事?”张南风问,警觉的盯着林蓉,顺手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林蓉苦笑了一下:   林蓉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时,第一次形象的理解了那个词:猥琐。男人个子比林蓉还矮几公分,四十几岁年龄,带无框眼镜,背微驼,发微白,说话声音不高,声调缓慢,妮妮呶呶的,一面跟林蓉说话,一个劲的往她身边凑,距离近到林蓉闻到了他那油乎乎的头油味。   林蓉跟他说话时,两人对视,林蓉深刻理解了那个词:色迷迷。 男人的眼睛四下游走,舔着林蓉的每一寸身体,恨不得钻进她衣服里面去。   男人的情况是这样的,一个化学博士,在一家外资大公司里工作,高薪,离婚一年不到,房子归老婆,车子存款归他,目前在这片小区跟一对年轻夫妻合租一套两室一厅,急于在这一带买房,房子看了一套又一套,经纪换了一个又一个,因为担心自己买贵了,所以老是下不了决心。   男人遇到林蓉后,从此开始了千奇百怪的表达:“林小姐,我过去看房子,想看哪套就看哪套,那些经纪一句废话都没有,马上带我去看。他们要是态度不好,有一点点不耐烦,我马上就换经纪。是他们要做生意,不是我缺房子。但是,你不一样,自从我遇到了你,别的经纪再给我打电话,我一口就拒绝了,我只从你这买房子,绝不搭理别人…….”   林蓉向他表示感谢:“谢谢您对我的信任。”同时心里感慨:狂犬病,又叫恐水症,得病的动物或人会拖着舌头不断的流口水,并且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男人看完房后一定要请林蓉吃午饭,于是两人一起在街边小吃摊上吃盒饭。男人说:“我跟我妻子离婚了。她是个寡欲羞耻的女人,她欺骗了我。她在我之前离过一次婚,还对我说她是处女。”   林蓉一愣:“你不知道她过去离过婚?”   “知道,但是她说她跟前夫没那个过,她全家——他妈,她妹,都向我保证她是处女。我信了。我这些年想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我肯定是被骗了。”男人气哼哼的说。   林蓉不由佩服的看看这男人:这么复杂的问题又严肃思考了那么多年,真有毅力。   “那您是因为这个原因跟她离婚的?”林蓉问。   “不是,是因为她拒绝跟我过性生活。结婚一年多,真的是两年都不到,她就不愿跟我过性生活,说自己性冷淡,推三推四,我忍了她三年,再也忍无可忍。我可是个忠诚的好丈夫,公司里那么多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都喊我老师,我一点对不起我太太的事情都没做过。自从我离婚后,那些小姑娘们,有事没事就往我眼前凑,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林小姐,我天天都盼着你带我看房子,我是公司技术部副总监,我要赶快买套合适我身份的房子,因为我打算买完房后就开始相亲,准备再婚,开始全新的生活。这次我要娶个好老婆了。”   林蓉心想:我更盼望你赶紧买完房子。“我每天都盯着市场,这周围几个小区一有房上市,我第一个就发给您。”   “好啊,好啊。”男人连连点头,“我巴不得明天就有合适的房子出现,立即买下。哎,林小姐,你不知道,我现在住得有多难受。那对年轻夫妻,一道晚上,床架子就咚咚乱撞墙,还乱喊乱叫,真是不知羞耻…….”   -------   张南风越听越怒:“他妈的,这男人在哪,我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张。”   林蓉闻言一笑:“要去打他?为什么?”   “他竟敢调戏你…….”   “不算调戏吧,只能算一种骚扰。无所谓了,在中国,哪个女孩在工作中,没遇到过这档子事。他是个真客户,而且他现在心理上确实准备好买房了,我马上就要忍出头了。”林蓉淡淡的说。   张南风一阵冲动,忽然抓住了林蓉的手:“林蓉,我知道你想完成交易,但是为了挣这点钱,不值得。听我的,叫这客户去死。”10年前的往事涌上了心头,张南风手微微发抖,牙关紧咬。   张南风的激动让林蓉微微吃惊:“哦,南风。我明白你为了我好。但是我已经跟他周旋了3个月了,现在就要瓜熟蒂落了,如果我现在叫他滚开,是很爽,但是我前面的忍耐岂不是全白费了?要叫他滚应该第一天就叫这种人滚开,但是现在,我不想这么做。我还没挣足退休金,还没资格清高。我们生活在社会里,不是生活在真空里。”   林蓉不好意思的看了张南风一眼:“我很没骨气是吧。南风,我是靠佣金吃饭的,我们都知道卖掉一套房子有多难,我的目的是在不被人占实质便宜的前提下挣到钱,我在门店是做经纪,不是当公主。说实话,做销售的,谁没遇到这种事啊,既然开了棺材铺,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其实这人有贼心没贼胆,绝不是图谋不轨的人中最差的…….”   张南风忽然平静了:“林蓉,你说得对,生意要做,便宜不能让人占,既然吃了这行饭,就不怕行业的潜规则。但是,林蓉,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轻视一个长期性压抑的男人,即使他看起来很懦弱。”   林蓉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点我早想到了,我从不带单独带他去看空房子,如果屋主不在,我每次都叫上店里随便哪个男孩,陪我一起去。”   张南风想了想:“这几天他肯定会频繁看房,这样,我陪你去。我会让他快速完成交易的,赶紧把这事了了,省得想起来就恶心。”   林蓉叹气:“是啊,每次带他看房,都有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感觉。南风,谢谢你,每次都这么帮我。”   张南风生气的说:“谢什么谢,你是我员工,又是我朋友,如果你因为工作出点什么事,我还算什么男人。”   外面天已经亮了,张南风站了起来:“我现在回家换衣服去,马上回来上班。你要带那男人看房去时,给我电话。”   张南风推销房子经验老到,一周不到,那个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拿下了一套大房子,然后就是贷款,过户等等手续。一个月后,林蓉拿到了佣金。   林蓉松了口气,特意跑到张南风办公室里去向他表示感谢:“南风,我要请你吃顿饭。”   张南风笑:“一顿不够吧,那男人看你的眼神,我恶心得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   ☆、47美足   林蓉请张南风吃饭是在四月初的一个周一中午,地点就在他们门店不远的一家小餐馆里。林蓉点了张南风最爱吃的水煮鱼,夫妻肺片,炝黄瓜,等等辣菜。   张南风很高兴:“我得多吃点,吃饱点,把晚上这顿一起吃了。每周一晚上,徐哥点的一桌子都啥玩意啊,什么青菜蘑菇木瓜汤,真奇怪你们肚子里填满这些清汤寡水后,居然还能去床上大战。我是每周一都被你们两给化学阉割了 ,就算是一个天仙脱光了站我面前,都不如一只老母鸡剥光了搁盘子里,对我有吸引力。”   张南风果然吃了很多,还要把剩下的都打包:“留着当宵夜,晚上肯定又是吃不饱。”   当经纪的活跃时间跟一般人正好相反,别人下班了,放假了,经纪们带客户去看房了,所以周末和晚上下班后,是经纪们最忙的时间。但是别人上班的时候,经纪又得寻找房源,寻找新客户,所以当经纪的,工作时间特别长。   林蓉跟徐洪森定好每周一约会,因为周一往往是经纪们发布新房源的日子,等收到客户反馈,约好房东,再带客户去看房,里面往往会有个时间差,所以周一相对而言,出门的可能小些。   张南风注意到林蓉为了周一晚上的约会,整天都特别节省体力,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所以周一中午往往会跟他一起吃饭。到了晚上,林蓉就会早早下班,换上徐洪森让快递送来的衣服,打扮得摩登艳丽,等徐洪森来接她,然后三人一起吃晚饭。一次两次不稀奇,但是每周都这样,慢慢的在张南风心理上造成了压力,让他多少有点烦恼——这世界上有一个女人这么持之以恒的在乎一个男人,特地为他精心打扮,为他制定自己生活的节拍。   两人吃完从餐馆里出来,林蓉却拐进了一家美容美甲店:“南风,我要做指甲,你先回办公室吧。”   张南风看了她一眼,心里感慨:这么节省的一个人,却为了徐哥每周都来做指甲。   张南风犹豫了一下:“我陪你,这些话我们在办公室外讨论更好。”张南风说的是林蓉所在的门店经理的事。   总部楼下的门店是家园房产最大的一个门店,有30多个经纪,配有一个经理,两个副经理,三个秘书。门店的经理姓张,40多岁,已经做了十多年经纪了,非常有经验,去年年底考过了房产经纪的执照。张南风怀疑他最近要跳槽或者自己开公司。   店员把两人请进一个小包厢,张南风坐在旁边的一张美容床上看美甲师忙活。美甲师先用洗甲水洗去林蓉指甲上上周残留的指甲油,然后用柔软的细沙皮将指甲打磨成型,再洗净,擦干,涂上底油,刷上两道浅紫色透明的指甲油,再刷上一道透明的无色指甲油固色,最后又加厚指尖。   张南风看着这一道又一道的程序,每道之间又要等干,只觉得眼花缭乱,没完没了。但是林蓉的手确实长得漂亮,皮肤又嫩又白,手指又细又长,真像水葱一样,指甲精心修饰过后,闪闪发光。   四月末的北京,乍暖还寒,中午往往比较热,林蓉这会只穿了件银灰色长袖衬衫和黑西装长裤,此刻袖子挽起,皓腕如玉,十指平平伸直,纤长柔美,浅紫色的指甲晶亮透明如贝壳,正在晾干。空气中洗甲水和指甲油刺鼻的气味扑来,张南风有头晕目眩感。   “张经理这段日子上班经常不见人影,门店的事情几乎都不管,如果呆在办公室,就拼命给他的客户打电话。我看他是打算带着客户跳槽了。”林蓉说,一面身体往后缩了缩,因为下面要洗脚,修脚趾甲了。   “他考经纪执照考了好几年。去年他一考过,我就知道他会走,只是个时间问题。”张南风说,“林蓉,你感觉张经理是跳槽去别的公司可能性大,还是自己开店可能性大?”   足疗师将一盆加了牛奶的乳白色热水放在林蓉脚下,林蓉脱掉鞋袜,将双足放进去,烫得忍不住往嘴里丝丝抽气:“我觉得他会自己去开店,跳槽去别的公司当经理不能保证他挣得比在这多,何必多此一举,除非他跳槽后能升职。但是张经理做经纪是把好手,管理手下的水平非常一般,再升一级就进入纯管理层了,这等于放弃他最大的优势,却去从事自己不擅长的工作。”   张南风眉头皱紧了:“我也觉得他会自己去开店,这就是为什么他考出执照后,半年没大动静的原因——开公司要凑齐5张经纪人执照,他找够合伙人需要时间。”   “他是最近这一个月才开始行踪诡异的,找合伙人不需要浪费上班时间。我想他现在是在忙找门面,装修,买设备,招人之类的事情。南风,你说张经理自己开店,会开在哪?”林蓉说,微微的皱着眉头,足疗师正在一遍遍的往她脚上小腿上涂油,用手揉进皮肤里。   “肯定是开在这条街上。”张南风冷冷的说,“他在这一片经营多年,这里的客户最多,对周围情况最熟,特别是刚起步的时候,这里最容易度过难关。”   “如果他在这一片开店的话,那咱们门店里肯定会有一批经纪跟着他过去。我发现店里跟他关系不错的几个老经纪,这两个月成交量下降,他们是故意拖延,在攒单。”林蓉看了张南风一眼,“你得准备招人,训练新员工了。”   张南风声音越来越冷:“做的好的经纪跳槽,自己开店最常见不过,我不会有任何意见,而且大家都是同行,今后还会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是老张现在是在把我的容忍,当成他不要脸的资本。我不可能让他拿着我的工资,挖我的客户,带走我的经纪,还飞我的单。”   “你打算怎么办?”林蓉问,嘴里发出了轻哼,足疗师在给刮她的脚底心,揉她的脚趾头。   “这事大姐会处理的,大姐办事有她的一套,有时不那么见光,倒是很有效,哎。”张南风其实有点忧虑,他大姐还留着点当年走私的习气,有时剑走偏锋,但是他外甥作风好像比父母还野,留洋回来的人怎么这种做派,张南风和他三哥都很不喜欢,但是公司运营上的事不归他们管。   张南风思考着,“林蓉,张经理是呆不长了,他走后,你觉得谁当经理合适?”   “一般规律,从两个副经理里面升一个上来,看你大姐喜欢哪个了。”   张南风犹豫着,忽然说:“林蓉,你怎么老哼哼,跟叫-床似的。”   林蓉脸腾的红了,两人坐的沙发靠得很近,林蓉举手就在张南风肩上推了一把:“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你才叫-床呢,不,你说话声音跟野猫叫-春似的。”   “公猫也叫-春么,那母猫听见肯定心动死了。你知道有什么比一个女人脱光了更诱惑人?” 张南风一笑,凑近了林蓉耳边,“那就是一个男人脱光了。不信,你问徐哥,女人一看我脱光,就激动。”   “那是,因为你脱光了,你的皮夹就敞开了。”林蓉笑,“世界上最性感的就是人民币。离我远点,你身上一股子钞票味,别熏坏了我。”   “谁说的,英镑,欧元,美刀都比人民币性感。不喜欢我身上的钞票味?喜欢徐哥身上的股票味是不是?”张南风笑着说,但是脑子里却在思考着,暂时还不想跟林蓉说,打算跟徐洪森商量一下。   足疗师出去了,美甲师又进来,给林蓉做脚趾甲,涂上了酒红色的指甲油,还撒了一些彩色的闪光颗粒在上面。林蓉双足本来就长得精致,现在泡过牛奶,涂过油,修完趾甲后,更加是精美绝伦,皮肤呈半透明状,下面是隐隐露出青色红色的毛细血管,脚趾头上艳红的脚趾甲和七彩的金属色颗粒在灯光下绚丽的发光。   张南风看得发呆,心头一片惘然:“林蓉,徐哥亲过你的脚吗?”   林蓉脸一红,因为美甲师还在,就含混的“唔”了一声。   张南风不明白着声“唔”是表示肯定还是否定,于是嘀咕:“要是是我,就一只脚趾头一只脚趾头的亲过去。”   林蓉尴尬,瞅了美甲师一眼,美甲师低头干活,像聋子一样:“嗯,他比这还猛。”   “怎么个猛法。”   林蓉更狼狈了:“嗯,他用牙啃,用舌头舔每只脚趾头缝。”   美甲师忍不住嘴角牵动一下,露出半丝笑容。林蓉脸红到了脖子根。张南风恍然大悟,怪不得林蓉要这么仔细的修饰保养脚。   美甲师收拾东西出去。林蓉正要穿袜子。张南风手情不自禁的手一伸拿起她的一只袜子,身体一歪,坐到了刚才美甲师坐的矮凳上,另一只手握住了林蓉的一只脚。   张南风把林蓉的脚抓在手里,大拇指在她脚背上轻轻捻动,刚涂过油的皮肤摸在手里柔滑细腻。张南风抬起头来,两人默默对视,林蓉眼神清澈纯净,张南风眼睛里面有一抹异样的温柔。   过了会,张南风又翻过来用拇指捻她脚底,这下林蓉不干了,企图把脚收回:“痒。”   “别,别,我给你穿袜子。”张南风控制自己想低头亲林蓉脚的**,慢慢给林蓉把带蕾丝边的白色丝袜穿好。丝袜顶端,侧向装饰着两个粉红的小绒球,张南风觉得很可爱,忍不住用指尖碰了碰,然后又抓住另一只脚,因为心中恋恋不舍,又捏在手里把玩着,拖延着给林蓉穿袜子的时间。   林蓉小声说:“南风,洪森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的。”   “小气鬼。”张南风不满的嘀咕,抬头看看林蓉,忽然怀疑:“只舔舔啃啃吗?还有别的吗?是不是还有更猛的。”   林蓉耳朵红得都透明了。张南风更怀疑了,凑近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徐哥一向异想天开,你脚美得叫男人疯,他肯定不会放过。到底怎么玩的,快告诉我,说啊,快说…….”   林蓉无奈:“哎,你们两个,真够,下流。洪森他…….嗯,他用他那个摩擦我脚心,又叫我用脚趾头玩他那个,然后…….”林蓉说不下去了。   张南风呼吸忽然重了,下面一阵胀痛。林蓉注意到了张南风的异样,慢慢缩回了脚,自己穿袜子穿鞋。   -------------   徐洪森今天晚上没公务应酬,所以6点钟,三人就坐在一家星级酒店吃晚饭了。   张南风猜错了,徐洪森晚上请大家吃的是西餐,林蓉面前是一盘奶油烤龙虾,徐洪森和张南风都在吃牛排。张南风很郁闷,生煎牛排是他的最爱,但是他中午吃太多了,肚子一点都不饿。   过了会,林蓉去上洗手间,张南风跟徐洪森商量想请林蓉当经理的事:“…….直属门店是我公司最大的门店,也是收益比较不错的一个,现在张经理开店后,肯定会跟我搞恶性竞争,我得有所准备。店里有经验的老经纪,包括那两个副经理,都在张的手下多年,张可能会带走一两个,但是剩下的我也不敢信任。有另一家店做接应,老经纪飞单太容易了,飞一张就顶得上卖3套房。如果从别的门店调经理过来,又会影响两家门店的生意,看来看去,就林蓉最合适了,业务能力强,又有管理经验。”   “但是林蓉做经纪才大半年,虽然业绩出众,但是毕竟是新人。你觉得她压得住那些老人吗?”张南风担心疑虑。   “我觉得没问题。”徐洪森说,“林蓉在我那虽然名义上只是经理,但是她那个部门没有总监,一直都是她一人管的。而且外派到全国各分公司的采购部经理都是她培训的,她的职权和薪水一直都高于同级别的其他经理。你帮着她点,肯定能行。”   张南风松了口气。   林蓉回来后,张南风就跟她说了自己的打算:“林蓉,如果你觉得有难度,我会帮你的。我本来就在楼上上班,一个电话就可以走下来。今后可以在经理室给我准备张办公桌,我忙完自己的,就可以下来坐在门店里帮忙。”   张南风介绍了一下经理的薪水构成:基本工资4000一月,其他靠提成,因为每个门店都是独立核算的,所以虽然房子是公司自己的,门店还是得付公司租金,加上其他固定开销,门店每月要扣45万的运营费,业绩超过45万的部分,经理有5%的提成。如果经理自己做业务,可以拿40%的佣金提成。   林蓉思考着说:“门店去年的平均月收入是60万,也就是说当经理可以拿到4000+7500=11500一月的收入。我现在做经纪,差不多有两万一个月。我看不出这个职位的吸引力在哪。”   “嗯,当经理收入相对稳定,有比较正常的上下班时间,你每天不用工作那么长时间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跟徐哥在一起。而且你可以继续做业务,张经理的收入可不止两万。”张南风想说服林蓉。   “张经理是非常出色的经纪,虽然并不是一个出色的经理。他的收入主要靠继续做业务。如果我又当经理又做业务的话,我会比现在还忙。”林蓉一口回绝。   “如果你是个比他更出色的经理,那么也许你靠手下做业务,就能月收入超过两万。”张南风急,“林蓉,为朋友两肋插刀,你就不能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帮我一个忙。”   “张总,不要打着友谊的旗号,占朋友经济上的便宜。刀哪里有白挨的,何况是挨在那么靠心脏的地方。要么提高经理提成,要么降低每月抵扣,至少得保证我月入两万。事实上,今年房价虽然继续走高,但是市场疲软,有风声说中国房价泡沫太多,明年可能会回落,很多人都在观望,今年门店很难维持住去年的业绩……”   “这个不会,今年其他城市确实交易量萎缩,但是北京不一样,今年滞销的主要是一手房,房产商继续大幅度涨价求售。二手房的房价却基本走平,甚至有所回调,反而激发了需求,成交更加活跃,有人怕房价跌,急于脱手,有人看二手房上算,急于买进,抛盘和承接盘都很踊跃。我觉得今年业绩不会差的。”张南风说,“林蓉,提高提成是不可能的,我给你一个人提高提成,就得给所有经理都提高提成。你知道这根本办不到。”   “那就降低抵扣,我才不相信这么个门店,一个月固定开销要45万,你忽悠谁呢。”   张南风狼狈,小声说:“总部得把上面的开销摊到下面各个门店去,是不是。大姐夫说总部开支很大。”   林蓉冷冷说:“谁花谁买单,干嘛上面老总们乱花钱,要克扣下面员工的薪水。你把抵扣调到30万,我就接受这个职位。”   张南风犹豫了一下,抵扣30万,业绩60万的话,加上基本工资,林蓉就会月入将近2万元,明显这就是她的目标,但是一下子从45万减到30万,大姐那头恐怕不会答应:“这样,我们两各退一步,37万5怎么样?30多名经纪,60万业绩真心不算高,还有的是上升的空间。”   “那等门店业绩上升后,再来聘我吧。我现在先保证自己个人业绩上升再说。”   张南风咳嗽了一声:“35万,我的底线。抵扣降低后,不光经理的收入会上涨,整个门店的业绩完成奖也会上升,会增加成本。”   林蓉一笑:“成交。”   张南风忍不住骂道:“他妈的。林蓉,你真会讨价还价。人家当不上经理的苦,你还给我摆谱。”   “现在是你需要我,不是我需要你。我能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敲竹杠机会么?如果今晚上有个女明星找不到鸭子,撞上了你,你能不珍惜?”林蓉翻着白眼说。   徐洪森一笑:“好啦,饭吃完啦。宝贝,咱们回家。晚上我好好庆祝你升职。”   “庆祝升职不邀请我同去么?”张南风郁闷,在餐厅里东张西望:“那个找不到鸭子的女明星在哪里?”   ☆、48红袖添香夜读书   两人回到家里,徐洪森先去淋浴,然后穿了一间华丽的棕红色真丝睡袍下来了,睡袍领口袖口都绣着金线:“宝贝,红袖添香夜读书,今晚上我要加班,我在书房等你。”   “嗯,好的。”林蓉在徐洪森脸上亲了一口,还以为他真有点忙,但是走到卧室一眼看见床上放的衣服,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呸,加什么班。”   林蓉沐浴打扮后,盘好发髻,换上衣服,走到楼梯口,却发现徐洪森并没有去书房,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对着楼梯,双腿交叠而坐,貌似悠闲的在翻一本杂志,甚至眼睛都没看她一眼。但是林蓉知道,徐洪森其实是等不及的想看她穿那套衣服的效果。   其实那套衣服非常简单,只有上下两块深红色金丝绒布料。上面是手掌宽的一条长布,绕过脖子,交叉的遮住**,然后在背后系紧,并且长长垂下,一直拖到臀部。下面是扣在三根金属链子上的一块围巾样的布料,金属链系在腰部,布料垂下,遮住下腹部直到膝盖,其实□光光的等于什么都没穿。脚上倒是蹬着一双又高又尖的同色露趾鞋。   林蓉从楼梯上款步而下,腰下的布料随着脚步摇摆,徐洪森眼睛依旧没有看她。林蓉却感觉到了徐洪森无声的**,并且随着她脚步的逼近而越来越紧张。   “我去书房加班了。”徐洪森说,声音发哑,眼睛里一片猩红。   徐洪森站起来,□的肿胀让他几乎迈不开步,但还是故作从容的离开了客厅。林蓉心里暗笑,走到厨房去烧咖啡,故意磨磨唧唧的,让徐洪森等得更久一点。   林蓉托着咖啡走进书房,徐洪森正在书桌前装模作样的看文件,见林蓉进来,头也不抬一下。   林蓉故意步伐袅娜的走到徐洪森身边,娇滴滴的说:“我的主人,咖啡煮好了。”   徐洪森点点头:“放在这吧。”   林蓉缓缓曲身,胸部凑到他眼皮底下,将手里的咖啡放在他面前,然后挺起身体,微微扭动腰肢,腰下的那块布料摇来摆去:“主人,还有别的事吗?要不要我去泡帅哥。”   徐洪森吃惊,抬眼看她:“泡帅哥,泡什么帅哥?”   “哦,一种菊花茶的牌子,在女人里面很流行。主人不要喝帅哥,主人要吃伟哥是不是?”   徐洪森忍不住笑:“我需要吃那玩意吗?”   “这个嘛,没验明真相前,不好妄下结论。主人,我愿意牺牲自我,献身伟大的科学实验。”林蓉凑到徐洪森耳朵边,“要我现在就趴在你桌上么?”   徐洪森瞪了她一眼:“该死,你是我的性-奴,竟敢来引诱我犯罪,我要好好惩罚你。”徐洪森忽的站起来,一把抓过林蓉肩膀,一下子就把她上身摁倒在书桌上,举起手来在她光屁股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   “哎呦。”林蓉身体一挺。   “别动,再打两下。”徐洪森按住林蓉的身体,又举起了手。   林蓉吓得身体乱扭,屁股晃来晃去:“不要,不要,主人,再不敢了。不要打我,好疼啊。”   “今后还敢不敢引诱我?”   “不敢了。”   “你要是下次再敢诱惑我,我就强-暴你。我说到做到。”徐洪森威胁着。   林蓉忍不住回头白了他一眼:“你倒真会顺水推舟啊。”   徐洪森大怒:“你居然还敢顶嘴,看我不用棍子好好抽你屁股。”徐洪森拉开睡袍的腰带,原来他里面什么都没穿,睡袍向两侧散开,露出面目狰狞的肉-棍,颜色微褐,端部通红。徐洪森一手压着林蓉,另一手扶住自己,对准她的凹陷。   林蓉惊恐:“不要,不要,以后再也不敢了,主人您不要对我这么严厉,这根棍棍太粗了。”   徐洪森犹豫了一下,缓缓收回自己:“嫌粗么,好吧,我惩罚得轻点。好好趴着。”   徐洪森坐了下来,又开始看文件,林蓉乖乖翘着屁股趴在他右手边,过了会,忍不住问:“主人,你不是要惩罚我吗?”   徐洪森忍着笑:“我没那闲功夫。”忽然右手一伸,两根手指插入了林蓉的身体。林蓉大叫一声,想挺起身体。   “别动。”徐洪森声音低沉暗哑的说,“看镜子。”   林蓉转过头去,镜子里是一副**的画面:华丽的枝型吊灯下,雕花的书桌旁,悠闲的坐着一个睡袍半开,露出勃-起的性-器的年轻男子,一只手拿着文件,眼睑低垂,表情从容,侧面英俊冷漠,这个男子的身侧却正伏着一个半裸的妖艳女郎,女郎胸前和胯-下装饰着色泽艳丽的服饰,腰间只系着三条细细的金属链子,滚圆的臀部完全赤-裸的暴露的空中。那个男子的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正好整以暇的在那女子的私-处抽-插着。   林蓉羞得满面通红。徐洪森低头不语,眼睛看着文件,手指却很有技巧的转动着,一进一出时,有意无意的在核心处轻轻一撞。几下后,林蓉忍不住呻-吟起来。   徐洪森头也不抬,低低的问:“林蓉,告诉我,我在干什么。”   林蓉轻声说:“主人,你在用手指玩弄我。”   “能说得更淫-荡些吗?”徐洪森声音越来越轻,几乎不震动声带。   “主人,您正在用手指奸-淫我的小-穴。”林蓉随着徐洪森手指的动作,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叹息。   “羞耻吗?”徐洪森低着头,眼睛看着文件。   “是的,非常羞耻。被你这样玩弄,我…….”   “什么……”   “我……还好喜欢。”林蓉轻轻的说。   徐洪森再忍不住,站了起来,脱掉自己的睡袍,从后面抱住了林蓉的腰:“蓉蓉,蓉蓉,我这么玩弄你,也好羞耻,好兴奋——我的终极性幻想。”   徐洪森把手指头塞进林蓉的嘴里,“舔干净,你的体-液。现在我要插-进你的体内,再拨出,然后你要跪在我的胯-下,给我舔干净。今天我要用最羞辱你的方式玩弄你,并且要在你体内爆出我全部的精-液。你必须分开两腿,诚惶诚恐的接受我全部的赐予。今生今世,你的双腿不可以为任何别的男人打开,你的小-穴不可以被别的男人的器官进入,你的体内不可以有别的男人的精-液,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主人,你唯一的主宰。听见了吗?”   林蓉柔情脉脉的说:“听见了,遵命。洪森,你是我的身体和灵魂的主人。你可以用任何你喜欢的方式占有我,玩弄我,我会永远臣服在你的胯-下,你赐给我的每一滴精-液,我都会将它们锁在我的体内。我希望你的精-液只给我一人。”心里却在想:说是我丈夫,结婚证却不肯给我。   徐洪森忍不住腰下一用力,将自己一插到底:“是的,蓉蓉,我发誓,至今为止,你是唯一拥有我精-液的女人,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是我唯一会与之生儿育女的女人。”徐洪森开始抽-插。   林蓉注意到徐洪森并没有说: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林蓉不由的心头一痛,多少有点走神:洪森,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你对我要求的那样来要求你。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有别的女人。你的身体只归我一人所有,你的阳-具只有我一人可以使用。你知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女人,让我多痛苦,又感觉多么不安全。爱本来是排他的,但是你我条件相处悬殊,我怕失去你,都不敢嫉妒。我目前在你众多的女人中排第一位,但是谁知道哪天会冒出一个谁来,取代我的位置。林蓉的心中充满了对不可预测的未来的恐惧痛苦。   林蓉不知道,徐洪森的内心中也在承受着同样的痛苦。至今为止,林蓉没有对他说过一声:我爱你。虽然每次做-爱时,林蓉都柔情的许诺着他,但是徐洪森跟她多年相处,对她再了解不过。徐洪森分明的感觉到林蓉内心对他的那种疏远,保留。正因为感觉到自己穿不透林蓉心中这层无形的屏障,徐洪森才一次又一次的要林蓉许诺他对她绝对的拥有,但结果却是,林蓉越是许诺,徐洪森越是觉得信心不足。而且自从元宵节后,这份感觉越来越强烈,林蓉着两个月来对他越来越淡漠。两人每周缠绵,徐洪森却感觉到林蓉正离他越来越远,两人之间那道透明的墙壁越来越厚。   徐洪森痛苦的想:林蓉,我是真心的爱你,你为什么半心半意的对待我,难道我本人对你真的就那么没吸引力,你一心想嫁给我只是因为我的条件。   徐洪森忽然暴戾,将自己抽出,拉着林蓉反过身来:“跪下。”   林蓉柔顺的跪倒,将徐洪森含在嘴里,用舌头细细的舔着,聚拢口腔用他喜欢的方式吮吸着。   “你的嘴也是属于我,不能舔别人,也不要让任何人吻你,你是我的私有财产,知道吗”徐洪森蛮横的说,其实真正想说的话是:林蓉,不要跟我隔阂,我生来孤独,内心羞怯脆弱,所以我伪装强大,貌似冷酷,跟所有人保持距离,只有你能触及我深层的渴望,抚慰我的寂寞,跟你在一起我的心才不那么飘泊,请不要离开我,请不要抛弃我,我很害怕失去你。   但是两人游戏时可以说最最不堪的话来刺激情-欲,却本能的羞于暴露自己真实的感情,对对方说一句: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是的,我的主人。我只属于你。”林蓉嘴里含着他,吐词不清的说。   徐洪森觉得还不够,需要更多的证明,更强有力的证明,但是又知道任何的证明都是空言,一个有独立思想和人身自由的成年人永远不可能被另一个人约束,特别是林蓉,想法多多,什么都不说,忽然有一天…….扔个惊喜在你眼前。   徐洪森忽然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将自己拔出,把脚踏拉到镜子前面,然后抱过林蓉,自己面对镜子,坐在脚踏上,让林蓉背对着他,缓缓坐进去。   林蓉轻轻的呻-吟着,慢慢坐到了底。徐洪森分开林蓉两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让她身体下沉一点,把自己深深的刺入林蓉体内,然后微微往上一挺,两人一起呻-吟了一声,然后两人一起抬头看镜子。   镜子里,书房明亮的灯光下,徐洪森是全-裸的,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和坚实的肌肉,坐在林蓉身后,林蓉皮肤雪白,体态妖娆,深红的金丝绒束着她的酥胸,下面的那块布遮住了两人的交合之处。   “好好看着。”徐洪森在林蓉耳边低低的说,手慢慢的撩起了那块布,镜子里展现了两人的私-处,林蓉两腿大大张开着,因为没有毛发遮挡,可以清晰的看见双唇羞耻的被徐洪森巨大的阳-具撑开着,徐洪森肉-棒深深的插在她身体里,肉-棒下黑褐色的囊袋紧紧绷着。   “看见了吗?”徐洪森一面亲林蓉的耳朵,一面问。   “看见了,你正在我的体内。”   徐洪森微微用力,镜子里就见肉-棒缓缓的运动,插入又拔出。林蓉羞得闭上了眼睛。   “宝贝,看着啊,看着我干你。”徐洪森在林蓉的脸颊上亲着,“宝贝,说点什么。”   林蓉无奈,睁开眼睛,看自己被徐洪森抽-插:“我的主人,我看见你正在干我,你的大棒正在我的小-穴里进出……”   徐洪森放下那块布,让它依然遮着,却开始用两手隔着布料捂住林蓉的**,上面揉着,下面顶着。没几下,林蓉忍不住呻-吟起来,徐洪森却镇定自若,不徐不疾的保持着节奏,林蓉开始难受了,挺起胸部,扭动腰肢,上下迎合着徐洪森的穿刺,嘴里发出低低的喘息,身上开始轻微的出汗。   徐洪森笑:“两块布这么挡着,看不出我在操-你嘛。宝贝,如果你真是我的,就把这两块布去掉,把舌头伸出来放我嘴里,让我的两手直接捏在你奶-子上,看我的大鸡-巴塞在你的小骚-穴里,一进一出的干。”   林蓉羞得满面通红:“别这么说啊……”   “那就快做吧。”   林蓉解开胸前和腰下的服饰,镜中的两人都赤-裸了。   “这就对了。”徐洪森将林蓉的头扭过来,叼住了她的舌头,两只手抓住她的**,又是揉有是捏,下面开始发力上挺,一下又一下,又重又深。林蓉开始控制不住颤抖。   忽然徐洪森松开了林蓉的唇:“看镜子。”   徐洪森一手将林蓉的腰收紧,让她牢牢的贴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伸下去,按住林蓉的腹部,伸出两只指头,揉搓林蓉被撑开的双唇的交汇之处,镜子里清晰的反映出了林蓉的羞处,下面的小-穴被大棒插着,上面阴-核被手指头揉着。   林蓉忍不住哭了起来:“不要,不要,不要这么玩我,我要羞死了。”   “有男人这么玩过你么?”   “没有。”   “有男人给过你这样的满足么?”   “没有。洪森,只有你能这么对我。”林蓉哭着说。   “你现在有我了,今后还会再要别的男人吗?”   “不会的,我是你的,有了你以后,我再也不会接受别的男人。”林蓉说,“我只属于你。你是我唯一的主人。”   徐洪森低低的说:“可能会有点疼。蓉蓉,忍着我点。”徐洪森忽然张嘴咬住了林蓉的肩膀,牙齿微微一用力,同时下面开始发力狂顶。   肩部忽发其来的咬痛刺激了林蓉的神经,林蓉猛的收缩了一下自己,腔壁像是一下子厚了几寸,将徐洪森紧紧的握住。徐洪森不由的松口,呻-吟了一声,林蓉也随之放松,这一松一紧之间,两人都体会到了剧烈的快感。徐洪森开始加速,林蓉用腰部的力量迎合着。   两人一会儿亲吻,一会儿啮咬,私-处不停的互相撞击,越来越快,忽然,两人一起大喊…….   ☆、49升职   接下来的一周,张南风过得郁闷无比。第一件让他想起来就不舒服的事情就是他大姐把张经理给开了。迅速辞退张经理是必须的,他继续呆着会给门店带来更大的损失,但是张春风手段十分狠辣,把张经理叫到自己办公室摊牌后,命令保安押着他回门店,跟所有人宣告了张经理怎么吃力扒外后,叫他当场收拾东西,然后没收钥匙,轰出门去。张经理脸面扫地,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张南风晕死,羽翼丰满的经纪跳槽或者开公司再正常不过,虽说张经理不够光明磊落,但是大姐这么处理,下面那些有经验的经纪岂不是要人人自危。   张春风却认为这么做是杀鸡给猴看,震摄一下那几个打算跟张经理跳槽的经纪。   张南风心里想:是够震撼的,如果是我的话,这么被羞辱,不如赶紧辞职。张南风所料没错,几个藏单的经纪一周之内都辞职了,这几个都是店里最有经验,手头客户最多的,门店损失不小。张南风暗暗摇头,大姐做事还是对付小混混,打工仔那套,做经纪的虽说良莠不齐,多少总是白领。   但是接下去的事态完全超过了张南风的预料。李旭见那几个经纪辞职,以为是张经理回头挑唆的。张春风已经打听到张经理打算开店的地址了——就在同一条街上,离家园门店100多米远的地方,租了个20多平米的小门面,正在装修。李旭找到了那个装修的头,给了点钱,叫他拖延工期,然后又打听到了房东的联系方式,找到了房东,又花了一笔钱,叫房东毁约,收回了门面。这下张经理真的狼狈了,开店日期又得往后拖,而且李旭扬言,无论张经理哪里开店,都会来要他好看。   张南风和张凌风跟外甥大吵一场,两个舅舅认为这么做毫无必要,就是白扔钱——这是个自由市场,放眼北京城,哪条街上没几家房产中介的。这一片连着几个小区,张经理哪儿租不到个门面啊,难道他找一个,他们跟在他屁股后面堵一个。但是大姐和姐夫支持自己儿子,认为这是在警告张经理,这块是谁的地盘,就算不能把他赶出这一片,至少把他整出这条街也好。   张凌风非常不满:“我们是做生意,不是做黑社会。”又萌去志。   张南风默默无语,他没想到李旭留洋回来,办事风格他比小学没毕业的父母更黑道。都说外甥必似舅,李旭今年26,相貌长得跟两个舅舅很像,也是皮肤雪白,一双桃花眼,鼻直唇红,但是身材像父亲,更加高大挺拔,而且巧舌如簧,满嘴甜言蜜语,肉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还不时爆出两个英文单词。李旭回国没几个月,上班几乎难见他人影,却已经在公司年轻女孩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另外,还有朋友特别多,也不知道他怎么认识的,里面有有钱的阔少,有没钱的混混,但没一个正经货色。   张凌风现在是看见李旭就讨厌,张南风不像他三哥那么摆在脸上,但是对这外甥也实在好感不起来。   ---------------   林蓉已经正式当上了门店的经理,李红星,李旭跟张南风三人一起跟她谈的话。李红星对35万抵扣十分不满,林蓉坚持不松口。林蓉早有准备,说既然称作门店运营成本抵扣,那么就把成本列出来。林蓉当场开出一份清单,什么房租,水电费,员工月基本工资,等等…….包括总部按比例分摊的份额在内,加起来都不到30万。   “我是按照最大可能性估算的,李总认为我哪个数字不对,我们继续讨论。”林蓉说。   李红星认为不能这么分开一项一项算,应该按过去是多少现在就是多少,凭什么别人能接受,你就不能接受啊。几乎就谈崩了,但是李旭跟张南风都支持林蓉。李红星最终让了步,气哼哼的离开会议室,心里怀疑张南风死活要让林蓉当经理是想培养自己势力,最近张南风和张凌风都对公司日常事务插手很多。可恨儿子二百五,还在里面帮腔。   李红星走了,李旭就像开了枷的猴子,上蹿下跳,左一个“林蓉姐”,又一个“林蓉姐”,嘴巴上像抹了三两蜂蜜。林蓉微笑的随口应付他。张南风心里郁闷,但是林蓉只比李旭大三岁,叫“姐”也没什么不对。   李旭瞟了张南风一眼,张南风脸阴的像雷雨前的天空。李旭忽然一笑,改口叫林蓉:舅妈。   林蓉一愣:“什么?”   张南风不想理外甥的疯话,就打了个手势,把林蓉叫到自己办公室去了:“在你办公室给我准备张桌子,从明天起,我搬楼下上班去。”   今年中国房价滞涨,专家们都在怀疑明年会大幅度回调,张南风不再收房,只是看情况抛出部分房产,所以十分清闲。   张南风对林蓉说:“连续几年的快速上涨后,市场必须回调,释放压力,积攒能量后再往上攻,我相信中国房价还会继续走高,特别是北京,人口摆在这里,需求摆在这里,而且中国人拥有房产的传统心理摆在这里。但是问题是,这个回调要多久,我不知道。我现在手上积压的房子太多,如果给我来个历时两三年的回调,那就会把整个公司拖破产。”   张南风走到窗前,看楼下拥挤不堪的街道,大车小车都堵在了一起,自行车行人在车辆的空隙间穿插,满天的尘埃,满地的肮脏。张南风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林蓉走到他身边,抬头看他脸色:“你压力很大吗?”   张南风睁开看见,看看林蓉,嘴角牵动,苦笑一下:“这话只能跟你和徐哥说——非常大。我最近一直失眠,拼命跟女人鬼混都睡不好。好在现在工作倒是不忙。”   林蓉担心:“房价回调可不是一两天的事,你要是老睡不着,身体怎么扛得住。”   张南风点点头:“我知道,我正要去看心理医生,缓解焦虑。算了,我跟你去楼下上班,跟大家说说笑笑,比我一人呆自己办公室强。而且……省得李旭这小子在门店里乱转。”   林蓉也皱起了眉头:“李旭怎么老勾引女职员,会把整个公司弄得乌烟瘴气的。而且做经纪的这些北漂女孩,年纪轻,离家万里,收入低微,工作辛苦,个人生活缺乏,谁受得了这英俊又阔绰的小少爷的两句甜言蜜语。”   林蓉凑近了低声说:“这是我听我们门店里的孙静说的,说是二楼办公室里已经有两个女孩为他打过架了,两个过去还是好朋友呢,合住一个出租屋的。李旭两个同时勾搭,送起礼物来眼皮都不眨一下。两个女孩自然为争风吃醋吵起来了,其中一个还用身体撞玻璃窗…….但是我看孙静自己也有点不对路,你外甥这两周老上门店来转悠,用眼睛勾她。哎,他哪里找不到女人鬼混,干嘛要勾搭自己员工。”   张南风咬牙切齿,两手都握成拳了:“这小子就这德行。”   张南风想到张凌风在北京的日子少,如果让他知道李旭这么在公司里胡来,恐怕真要铁了心撤资。张南风想想,决定多抛掉点房产,张凌风和自己撤资估计是早晚的事了,而且手头房子少点,自己失眠症大概也能有所缓解。   -------------   张南风果然第二天起,就到楼下上班了,除了有事回自己办公室,其他时间都在门店坐着。   这个门店经营多年,最近又是张经理出事,又是几个老经纪辞职,店里谣言四起,背地里议论纷纷。林蓉是新人,而且当经纪一共没几天,忽然这么提上了经理位置,顿时跟炸窝了似的。但是张南风这么一搬下来,天天跟林蓉对面坐着,大家反而没话可说,有话也不敢说了。   店员们本来就怀疑林蓉能当经理是靠跟张南风上床上出来的,这么爬上去,简直叫人气死,但是现在两人相当于公开承认有一腿了,大家反而吃吃艾艾了,想想也应该,女人跟男人上床总得得到点啥吧。   有张南风坐镇,林蓉就有了靠山。张南风不仅仅帮她应付业务,还帮她压住了门店员工,林蓉顺利的度过了刚升职的艰难日子,不到一个月,就适应了,再后面就顺风顺水。   转眼都了五月初,那天是周二早晨。经纪们不用坐班,而且早晨往往少有客户上门,晚上却往往要工作到很晚,生意好的经纪虽然工作时间长,但是可以在家忙活,所以门店里9点钟的时候还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   林蓉进自己办公室,看见张南风已经到了,正在看她新设计的几份表格,不由的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张总,今天我迟到了。”在非私人场合,林蓉只喊张南风:张总。   张南风笑笑:“没事。”   林蓉脸红了,她每周一跟徐洪森约会后,周二赶过来都会比平时晚,但是8点还没到办公室却是第一次。   张南风注意力又集中到那几张表格去了:“林蓉,这几份报表设计得很好,但是你刚上任,就要大家填这个填那个,他们…..”张南风往外间努了努嘴,“会不会有意见。”   “抱怨肯定会有的,但是我会给他们统一培训,当他们知道这些表格的信息会在整个门店共享,能帮助他们挣钱时,他们就会心甘情愿的花时间好好填了。”林蓉过去给各子公司下过很多报表,所以对此非常自信,走到张南风身边,用手指指着那些项目,“张总,你得帮我好好看看,哪些栏目设计得费解,或者有歧义,房产经纪来自各行各业,报表必须特别一目了然,否则……..”   张南风眼睛忽然落到了林蓉手腕上,那里有深红色的勒痕:“你手怎么了?”   林蓉顿时满面绯红:“没什么。”手往袖子里缩。偏偏她穿着白色真丝衬衫,多少有点透明。   张南风看见手臂上似乎也有点不对劲,心头大疑,一下子扣住了林蓉的手,一把把她袖子捋了上去,整段前臂都有一厘米宽的红色的勒痕。张南风大怒:“怎么回事。”   林蓉“嘘”了一声,回头看看外间,经理室门是关着的,这才松了口气,小声解释:“洪森跟我闹着玩,今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他忽然……..”   “怎么了?”张南风紧张。   林蓉脸红,瞟了张南风一眼,心想:你还不知道么,难道要我亲口说出来,洪森饭吃到一半,忽然情-欲发作,把我按在桌上…….所以,我今天都迟到了。   张南风却是真心莫名其妙,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林蓉手臂上会有这么多勒痕。   林蓉无奈,只得解释:“洪森看见桌上有一卷包礼物的包装带,觉得很华丽漂亮,就用来反捆我的手,没想到勒的时间长了,留下的痕迹一下子消不掉。”   这下张南风恍然大悟了:“哦,勒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疼?”   林蓉不好意思:“疼是一点都不疼,只是没想到细带子这么会留下痕迹,过去都用丝巾或者领带捆,就是有点红印,也一会就褪了。”   张南风想起上次在自己家里,徐洪森也捆过林蓉,特别是徐洪森的那段描述:蓉蓉,你现在正全身赤-裸的被扔在床上,脸朝下,长发铺了半床,**压在金黄的床单上,你的两手正被色泽艳丽的丝巾捆在背后……   张南风对自己的房间布置自然是再熟悉不过,当时脑子里就出现了一副画面…….   张南风看看林蓉,忽然问:“你们是不是每次都拍照片?”   “嗯。”林蓉被张南风看得尴尬。现在徐洪森在家里装了很多摄像头,特别是在卧室,书房,客厅,两人有很多照片和录像。   “给我看看。”张南风说。   林蓉狼狈:“这个,不好吧…..”   张南风一个劲的催着要看,林蓉无奈,把自己笔记本打开,给张南风看一眼目录,里面的照片比麻将牌还小,张南风视力再好,也看不清楚细节,不由大为不满:“点开给我看全屏的。”   林蓉不肯:“不行,不行。人家**……”   张南风生气:“徐哥别的女人都跟我共享,到你这,连看一眼照片都不肯,太过份了……”   张南风掏出手机给徐洪森打电话,要求看照片,然后把手机往林蓉手里一塞:“徐哥说让我看。”   徐洪森在电话里软语恳求:“蓉蓉,让南风看看吧。少看几张就是了。”   林蓉没好气:“你还想看多少张啊。”抬眼跟张南风说:“只能看一张……”   “要看捆着的……”张南风嘀咕。   林蓉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两流氓怎么同一爱好。   其实林蓉这倒是错怪张南风了,张南风是因为没这爱好,所以才在那好奇。   林蓉挑了半天,终于点开一张她觉得最保守的,打开,把笔记本转到张南风面前。张南风顿时屏住了呼吸。   原来那张照片上,林蓉姿势优美的跪坐在书房华丽的暗红地毯上,发髻高耸,两腿并拢曲在身下,两手反剪,一条长长的宽宽的大红色绸带绕过脖子,在背部交叉,然后在腰部绕了一圈,将她的两只手一起捆在了背后,绸带的艳红村托下,皮肤犹如白缎,照片是从背后拍的,仍旧能看见乳-房圆润的侧影。   张南风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发胀,满脑子的想入非非——想把照片上的美女推倒在地毯上,压上去…….   “给我看下面那张…….”张南风声音发哑。   林蓉不肯,但是张南风坚持非看不可——实在想知道下个镜头怎么样。两人争执了几分钟,林蓉无奈,只能翻到下一张。张南风脸白了。   下面那张照片也是从背后拍的,林蓉头低臀高的跪趴在脚凳上,双手还是被捆在身后,臀部滚圆的高高翘起,双腿夹紧,在照片上看不到羞处,但是那种无反抗力的拒绝,反而更令人想一插到底。   张南风喉咙发干,下面胀得发痛:“下一张。”   “不行,不行。” 这下林蓉无论如何不肯了,跟张南风争执了一会,只得小声补充,“后面那张是…….洪森他跪在我身后,抱着我的腰……你想一下就知道了,不用看了。”   “既然让我想,为什么不让我看。”张南风伸手去抢笔记本。   林蓉急了,死命抓住他的手:“哎,后面那张……那个,角度问题,正好拍到那里……他正在做…….”林蓉死都不肯让别人看。   张南风没法,退而求其次:“那你退回目录,让我看一眼小样。”   林蓉没办法,退了出来,张南风一看,明白了,那张照片也是从背后拍的,徐洪森跪着压在林蓉背上,也是臀高头低,如果是全屏的话,应该能清晰的看见两人的私-处结合在一起。   张南风下-体胀得呼吸困难,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不由的身体微微摇晃,脑子里一片混乱,照片中的那个男人宛然就是自己。   林蓉看他摇摇欲坠,赶紧伸手去扶他:“南风,你没事吧,快坐下。”   张南风猛的睁开眼睛,做了个拒绝的手势,苦笑了一下:“别,林蓉,不要碰我,退后。”   张南风拼命压抑自己,但是脑子里的各种幻像却在步步逼近,忍了几秒后,张南风哑声说:“对不起,林蓉,请把刚才你那张跪趴在凳子上的照片发到我email信箱里,我到楼上去打开。等会我会删除的,请帮我这个忙。”   林蓉抬眼看看他,张南风脸色苍白,嘴唇鲜红,眼睛里全是血丝,两腮上有一抹怪异的红晕,手指在微微痉挛。林蓉不吭声了,快速的把那张照片发到张南风信箱里去。   “谢谢。”张南风说,尽量神色平静的离开了经理室。   一个多小时后,张南风从楼上下来,连里面的衬衫都换过了,低着头,也不看林蓉一眼,低低的说:“我已经删除了照片,谢谢。”   “没关系。”林蓉垂着眼睑,轻轻的说,顿了顿,小声补充道“这事别让洪森知道。”   两人不再说话,低头办公。   ☆、50往事再现   转眼又到了周末,早晨,徐洪森正在自己办公室加班,忽然手机铃声响起。徐洪森一眼扫到赵楚的头像,不由一愣,两人有三个月没联系了,徐洪森几乎把她忘得精光,心里也放松了戒备,此刻记忆中赵楚少女初恋般娇羞又大胆的神情,随着液晶屏上头像的闪动而忽然重现脑海-----徐洪森情不自禁的抓起了手机。   传入耳中的第一声却是嚎啕大哭:“徐哥哥,呜呜呜……”   徐洪森愕然,这算戏唱哪出,好在他应付女人的啼哭也不是一回两回,当下柔声细语的劝:“楚楚,怎么啦?谁欺负你啦?”   赵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徐哥哥,我爸妈离婚了,他们居然一直都瞒着我,骗我……”   原来赵建树这两天回北京来上庭离婚,赵建树过年前向法庭递交离婚诉讼时,既没回家住,也没跟老婆李亚迪提起一个字,等李亚迪接到法院传票,想再闹自杀,赵建树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接电话。李亚迪束手无策,又不能不上庭,怕被缺席审判。两人已经闹了十几年,法院都几进几出了,孩子已经成年,经济上早断了往来。加上现在社会风气也有所改变,再没法官把禁止离婚当自己义不容辞的职责了,于是利落判了离婚。赵建树终于自由了。   赵建树请前妻来自己住的宾馆,目的是想交代一下女儿的事情。赵建树以为两人现在婚都离了,该能心平气和的说上两句了吧,结果,三句话没说,两人又吵上了。   偏偏赵建树已经把房间的另一张门卡给了赵楚。赵楚周六早晨兴冲冲的来找她爸,门一开,就听见里面声浪一浪比一浪高。   李亚迪正在痛心疾首的厉声痛骂:“…….赵建树,你不是人,你猪狗不如,畜生都比你有人味…….你在外面乱搞女人,你道德败坏,你下流无耻…...”   赵建树不耐烦,训斥前妻:“……你又发病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李亚迪,你能不能神经正常点……”   “……你这个老色鬼,你为了野女人,老婆不要,女儿不要,你居然说都不说一声,就起诉离婚。你花了多少钱买通的法院?你跟这些法官都不得好死,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   “…….不要胡说八道。我叫你来是跟你谈谈楚楚的将来,不是听你无理取闹的。哎,早就知道你不可理喻,我居然还想跟你商量……”   赵建树忽然住口,两人一起抬头看着赵楚一面摇头,一面慢慢的走了过来……   李亚迪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楚楚,你看看你爸爸…..”站起身来,正要扑到女儿身上去。赵楚忽然扭头撒腿就跑:“我没爸爸,呜呜……我也没妈妈,我再也不要你们了……”   赵建树正要撒腿去追女儿,前妻忽然往后一仰,来了场习惯成自然的昏厥……   赵楚在电话里哭了个稀里哗啦:“他们感情不好,我小时候他们老是吵架,可是后来,爸爸搬学校宿舍去住了,他们就不吵了,好多年都不吵了,逢年过节见面,也很和气的。爸爸答应过我,不跟妈妈离婚的,还说过,今后老了,大家脾气没那么大了,就会和好的。他们骗人……”   徐洪森拿着手机发呆,童年的一幕涌上心头,多少年他都将这段记忆封锁……   北京老宅的青砖发出陈旧清冷的气味,徐光明和陈梅一人雄据着一张红木贝雕圈手椅,10岁的徐洪森穿着白短袖、格子西装短裤站在他们面前,黑发整整齐齐,清秀的面容宛如女孩。   徐光明字斟句酌的说:“洪森,我和你妈妈决定离婚。你愿意跟谁?”   陈敏急切的说:“深深,妈妈最爱你,你要跟妈妈对不对?”   徐光明怒:“陈敏,你闭嘴,我们说好了不给洪森压力,让他自己选择……”   陈敏大怒:“徐光明,你放屁,深深是我儿子,你休想把他抢走。你有本事另找女人生一个去,看你能生出个什么货色来……”   两夫妻顿时撕下了面具,对着彼此破口大骂。徐洪森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对相貌俊美,出身名门,受过高等教育的父母,两人的吵架他早已司空见惯。   “洪森,要爸爸,爸爸能给你一切…..”   “深深,要妈妈,你要什么妈妈给你什么…..”   两人一急之下,都伸手来拽儿子,徐洪森推开他们的手:“你们别吵……”一语未落,忽然昏倒在地。   徐洪森在医院醒来,张嘴想说话,却骇然发现自己连“啊啊”声都发不出来,父母大惊失色,然后是彼此埋怨。   徐洪森再次开口是两个月后的事了,说的第一句话是:“爸,妈,你们不用吵了,我谁也不跟,你们给我生活费,我自己过。”   徐光明和陈梅面面相觑,离婚的事忽然偃旗息鼓,两人自此彻底分居,徐洪森轮流跟父母住,由保姆照顾…….好在,13岁就离开北京去了合肥。   20多年前的记忆之门忽然轰然开启,暴露出那个强作镇静,内心惶恐不知所措的10岁男孩,男孩想喊,发不出声音,男孩想哭,却逼着自己假装坚强独立…….徐洪森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难以出声:“楚楚,你现在在哪?”   赵楚哭:“我在大街上,我再也不要见他们了,我没有这样的爸爸妈妈……”   徐洪森定了定神,吸了口气:“楚楚,告诉我你在那,我现在来接你。”   见面后,赵楚更哭得梨花带雨,徐洪森忽然发现自己拙嘴笨腮,竟然想不出词来安慰她。赵楚不肯回家也不肯回学校,徐洪森没折,把她带到了酒店,等她哭够了,绞了毛巾给她擦脸:“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赵楚还在抽噎:“我再也不要吃东西了,永远也吃不下东西了……”   徐洪森不由一笑,心中怜悯涌起,柔声说:“楚楚,吃饱了才有力气再哭是不是?”徐洪森打内线要来了客房服务,然后借口去拿冰块,走出房间,给自己老爸挂了个电话。   徐光明听得直皱眉头,赵楚父母离婚,找他儿子干嘛?这两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洪森,赵家的家事,跟你没关系。赵楚现在情绪不稳定,你离她远点。”徐光明恨不得揪着儿子耳朵把他拎回来,可是儿子今年32,不是12。   “知道了,爸。”徐洪森心里那个委屈,那个窝火: 怎么一跟赵楚沾边,全世界人都把他当贼防着似的,偏偏他在赵楚这事上真真清白不过……   酒店把饭菜送到房间里,两人坐在圆桌上吃东西,赵楚现在不哭了,絮絮叨叨的跟徐洪森诉说家里的事情。赵楚十分受父母宠爱,两夫妻之间越是吵闹不休,在女儿这里越是千依百顺,真正是攥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赵楚一直读大学附校,她妈又是附小的老师,于是直到高中毕业,她妈都接送她上下学,就在现在21岁了,跟老妈上街,过红绿灯,她妈还抓着她的手…….   赵楚怎么都理解不了,父母为什么就不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分居倒还算了,居然还离婚。赵楚觉得被欺骗,被抛弃,被背叛了。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爸爸,我没有这种爸爸……”赵楚翻来覆去的说。   徐洪森正在柔声细语,门铃声响了,来的是赵建树。赵楚一看见她爸,“哇”的一声又哭开了:“你走,我不要见你,呜呜…….”   赵建树狼狈,上来抓住女儿的手:“楚楚,你听我解释。爸妈没说,是我们不对,但是父母是不想伤害你啊…...楚楚,你已经成年了,你有你自己的生活,爸妈也有爸妈自己的生活……爸爸下个学期就回北京了,爸爸会补偿你的……哎,爸妈的婚姻存在与否,你都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爱你,这点是永远不会变的……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爸爸的女儿啊……”   徐洪森在旁边看了会,站起来:“赵叔叔,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建树赶紧站起来,表示感谢:“洪森,今天多谢你了,实在不好意思…..”心里暗暗在打量徐洪森,女儿对这男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现在的女孩哪个不在梦幻富二代,但是徐洪森是态度如何呢?毕竟天下美女多而富豪少。赵建树心里揣摩着,女儿21了,工作机会要抓,跟男人结婚的机会也要抓,而且都要抓住硬的。最好是徐家一篮子买卖,把两个问题都解决了。   赵楚却哭:“徐哥哥,你别走。“然后对她爸说:“你走开,我不要见你……”徐洪森赶紧走人。   赵建树继续哄女儿,心里不由的暗暗着急,他本来是今天晚上的火车离开北京,会不会走不成?不过,女儿现在不想要他,巴不得他早点滚蛋,好有理由叫另一个男人来陪。但是,如果那个男人只有兴趣陪,没有兴趣娶怎么办?老同学交情再厚,也不见得会厚到逼自己儿子结婚。赵建树左右为难,女儿的这份心思,到底该不该鼓励呢?   徐洪森回到自己办公室,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活干不进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啥,内心中最不愿触动的一个角落被硬塞进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无助的两手捂着眼睛痛哭着,哭声在他冷漠封闭的胸膛激起阵阵回声,不,那是他自己在哭,20年前被压抑住的哭声。   晚上6点多,徐洪森的手机再次响起,赵楚哀哀的哭:“爸爸走了,赶火车去了。妈妈叫爸爸去死,说她不管我…..徐哥哥,我好害怕,他们都不要我了……”   徐洪森柔声说:“楚楚,我马上过来…..” 徐洪森挂段电话,忽然明白自己整个下午在办公室磨磨唧唧,饭也不去吃,是为了什么——就是在等这个电话,他知道她一定会打来。   徐洪森给赵楚擦干眼泪,带她到楼下餐厅吃饭。赵楚心情不好,徐洪森柔情的把菜一筷筷夹到她的碟子里,说笑话给她听,分散她的注意力,哄得她破涕为笑,劝她多吃东西:“女孩笑起来好看,多哭会长皱纹的……我喜欢有正常食欲的女孩子,不喜欢林黛玉,乖,再多吃一口……”徐洪森耐心得像哄一个8岁女孩吃中药。   但是到了晚上10点,徐洪森为难了,赵楚真实的年龄是21岁,不是8岁;他是个成年男子,而且并不ed。   赵楚说:“徐哥哥,我害怕。你不要走好么?”   徐洪森脑子里嗡嗡做响,有个声音高叫着:徐洪森,珍惜生命,远离美女。但是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赵楚除了个背包外,什么都没带。徐洪森在酒店商场给她买了些换洗衣服来,但是内衣没洗过不能穿。赵楚把内衣用手搓了搓,拧干水后挂在浴缸上面,跟万国旗似的。徐洪森淋浴时,眼睛动不动就瞅到这些颜色鲜艳的文胸内裤。   赵楚沐浴后裹着条酒店的浴巾躺在床上,徐洪森自己也没换洗衣服,也只能裹着酒店的浴衣,又厚又粗糙——两人下面都是赤-裸的。好在,赵楚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孩,羞于爬到他床上来,只是说了句:“徐哥哥,我好孤单。”希望徐洪森能过去抱着她。徐洪森这点上倒是有自知之明——自己胯-下没长好鸟,于是假装没听见。   两人别别扭扭的过了一夜,都没睡好,起来后徐洪森眼睛里有血丝,赵楚顶了两个大黑眼圈。徐洪森想把赵楚送回学校,赵楚死活不肯,嘴巴越来越扁,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转:“我再也不上学了,他们离婚都不告诉我,爸爸把张火车票看得比我重,妈妈一不要我了,我永远不回家,也不回学校了…….”赵楚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徐洪森却还不知道赵楚的性格,还以为她是一时气话,没放在心上。只是在那为难,他以为赵楚还想叫他哄,但是他没时间陪她玩了。他要回家换掉脏衣服,要加班,而且再这么跟赵楚在酒店耗下去,要管不住自己小弟弟了——可以一忍,但不可再忍,否则,肯定会忍无可忍。   “楚楚,我今天要加班。”徐洪森周一还有高峰会议。   “徐哥哥,我跟你去好吗,我不会吵你的。我只是受不了一个人呆在这,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赵楚小声说。   徐洪森思考了半天:“行,你跟我去我家。我在家里工作就是,但是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明天早晨我送你回学校。”徐洪森想着,家里怎么都比酒店好,至少有不止一个卧室。   “好的。”赵楚破涕为笑,毕竟是小女孩,给点阳光就灿烂,父母的婚姻问题遇到自己的爱情问题,马上就丢到瓜哇国去了。   到徐洪森住处后,徐洪森在书房加班,赵楚乖的像只兔子,从徐洪森书架上找了本书出来,一整天都陪着他坐在书房沙发上看书。   徐洪森得补上两天的工作,一直忙到晚上10点,等终于批完最后一份文件,不由的长吁了口气,歉意的对赵楚笑笑:“对不起,楚楚,我太忙了,没好好陪你。”徐洪森站起来收拾桌上的文件,分文别类,有的锁入档案柜,有的收进自己公文包,有得打算放进保险箱。   “徐哥哥,你周末还这么忙,好辛苦啊。”赵楚一脸钦佩,走近帮忙。   徐洪森打开书架的橱门,露出保险箱,赵楚把文件递给他:“好漂亮的盒子。“赵楚指指保险箱最下面一格,那里放着一只很大的法式珐琅首饰盒,另外还有几个华丽的盒子。   “一些首饰。”徐洪森解释。   赵楚今天进门就被徐洪森家里的布置给弄得目眩神迷,听见是首饰,不由的心痒:赵楚写过一些帖子梦幻豪门少爷的爱情,却没真正见过富豪的生活。   “可以看看吗?”赵楚怯生生的问。   这么问,就不好不给她看了。徐洪森把那个大首饰盒拿出来,其实里面是他自己设计的,给林蓉佩戴的首饰,都是颜色艳丽的次宝石镶碎钻,次宝石不是很贵,镶嵌费用超过了石头本身,但是件件独一无二,款式特别,精美无比。   赵楚目迷五色:“太美了,徐哥哥,这些东西好漂亮啊,是要送给什么特别的人吗?”   徐洪森一怔,心头隐隐作痛:“嗯,她不要。”   赵楚抬头看看他,眼睛里是温柔的怜悯,又有点隐藏的快乐——她当他被什么女人拒绝了。赵楚一件件看过去,在别的首饰盒里的是一些名牌珠宝、手表,包括那个卡地亚的钻戒。   天下女孩都知道钻戒是用来求婚的,赵楚情不自禁的拿起了那枚戒指:“徐哥哥,这戒指也是送给那个人,那人不要吗?”   “嗯,这个,倒不是。”徐洪森有点走神,想到林蓉一心想要的,就是这枚钻戒,但是他直到目前,还不想给她。   “那你是打算送给谁的呢?”赵楚笑着说,无缘无故的脸红了。   “没打算送人。一件收藏品而已。”徐洪森敷衍的说,“卡地亚的钻石,每年都涨价的。”   “原来是这样啊。”赵楚有点失望,有点兴奋的嘀咕,“真漂亮。”赵楚忍不住在自己手指上试了一下,刚刚合适。林蓉手指纤细,徐洪森买时还不知道林蓉确切的手寸,所以没校过圈。戒指还是7号标准圈,赵楚戴着正好。   “嗯,很漂亮。”徐洪森看着赵楚雪白细腻的手。戒指跟项链同款,都是圆形主石盘两圈碎钻,所以戴上就显得比较大,遮住了整个指节,很夸张,很璀璨,很炫目。   赵楚把戒指脱下来,放回卡地亚的红色盒子里,心里多少有点恋恋:“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戒指。”   徐洪森“嗯”了一声,没接话,把首饰盒都放回了保险箱里。   如果这是张南风,肯定会感觉到身边女孩已经十分渴望,就顺手给女孩一件啥了,可惜徐洪森不是这种性格的男人。他给人看的目的是显摆,不是满足别人的需求。而且这些珠宝不管是买的,还是订做的,都花了他很多时间去挑选和设计,在他潜意识里,这些珠宝都属于林蓉,给别人看看,可以,送人,想都别想。   第二天早晨,徐洪森早早起来把赵楚送到学校,再给钟点工打电话,叮咛她一定得把房子,特别是次卧室收拾干净了——晚上跟林蓉有幽会,林蓉一贯眼尖。   但是赵楚电话又过来了,然后是每天至少一个电话,倾诉自己跟母亲的矛盾,原来李亚迪知道女儿住酒店后(赵楚还没说第二天睡陌生男人家去了)十分恐慌,盘问不休,最后赵楚一怒之下跑到医院去打了张证明来:处/女/膜完整。   赵楚气乎乎在电话里跟徐洪森讲了这事,但是两人的关注点却全然不同,赵楚的重点是:处女。徐洪森却得意洋洋的在想: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来吧。   到了周末,赵楚在电话哭诉期末考试快要到了,自己却被父母离婚的事搅得什么书都看不进去。徐洪森周末较为空闲,虽然脑子里有一根弦在警告他应该悬崖勒马,他却还是邀请了赵楚共进午餐,于是开车去学校接,吃完又去送,一来二去,遂成定例,每个周末两人都见面。   赵楚每次都急于将徐洪森介绍给自己所有的同学、朋友。别人看这么个30多岁,开奔驰的男人在学校里出入,赵楚又“哥哥,哥哥”的叫着,说不出的暧昧,多少有点侧目而视。赵楚却浑然不觉,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有这么个“青梅竹马”的哥哥。   徐洪森心头却有点触动,多么鲜明的对比——林蓉恐怕从没跟自己门店的同事提起过自己吧。而且赵楚一脸的天真,一脸的纯洁,一脸的崇拜,一脸的倾倒…….而且最难能可贵的,这场飞来横祸般的爱慕没什么明确理由。   ☆、51若要人不知   林蓉初当经理,还在摸索阶段,一门心思全扑在管理门店上,自己几乎不接生意了,倒不像过去那么忙得上蹿下跳了。张南风现在基本是抛,但是看见有好的房源,还是要去看,张南风出门看房,只要林蓉能腾出时间来,就会带她同去,并且仔细的给她讲自己的看法,林蓉每次都掏出笔记记下来。   张南风笑:“你怎么认真得跟记毛-主-席语录似的,我要飘飘然了。”   林蓉无比认真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口述整理出来,写一本畅销书,名叫《如何炒成房产亿万富豪》。”   张南风大笑:“版税分我一半。”   想了想,林蓉又说,“再写一本《如何嫁给房产亿万富豪》,肯定更畅销。”   “这个,我就帮不了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我已经立下遗嘱,死后全部捐赠——如果我死时中国房市还能让我剩下一分钱的话。”   林蓉一本正经的说:“你应该在遗嘱上写明,遗体捐赠艾滋病研究中心。”   “那我现在就去投资安全套生产厂,大力研发能抗艾滋的最新型避孕套,广告词:像中国的楼价一样安全可靠,金枪不倒。”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进一家会所,这地方的张南风徐洪森常来。张南风喜欢这里菜的口味,徐洪森喜欢这的情调。这天偏偏是周末,包厢全满,引座员把两人带到了一丛竹子后面的一套藤桌椅那。人工小溪在电动机的带动下冲刷过鹅卵石,发出“淙淙”的细响。   两人点了菜,正坐着等的时候。张南风忽然两眼发直,嘴里轻轻“咦”了一声,林蓉奇怪,回头透过竹子一看,引座员正领着一对男女,穿过花障,无遮无掩的坐到了离他们不远的一张桌子上,连说话声音都清晰可闻。   男的风度翩翩的为女的拉开椅子:“喜欢这里吗?”   女的“格格”笑着:“徐哥哥,这里环境好幽雅啊。‘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   男的笑着回:“‘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楚楚,我就是那有凤来仪。”声音居然优雅闲适,不露丝毫轻浮。   林蓉顿时脸白,张南风坐不住了,屁股离了座位,林蓉急忙按住了,低声说:“南风,你想干嘛?”   张南风恼火:“我过去打个招呼。”   林蓉硬把他按回座位上:“算了,这问题不是这么能解决的,何必让他下不来台。”   张南风只得坐下,但是徐洪森跟赵楚两人继续说笑,声音一字不差的传过来。   “徐哥哥,你每天都这么忙,老是在外面吃饭,营养多不平衡啊。等我期末考试考完了,我烧饭给你吃好吗?”   “你烧饭给我吃?”徐洪森笑,“你会烧饭吗?是想骗我天天烧饭给你吃是不是?”   “人家可以学嘛。妈妈也要放假了,整个暑假天天跟她一起呆在家里,闷也闷死了。我想去看爸爸,又舍不得离开北京。”赵楚脸嫩,还说不出口:我住你那去吧,天天给你烧饭做饭。只好不断的用眼睛瞟徐洪森。   徐洪森假装不知,笑道:“是应该去看看你爸爸,他不是马上要调回北京了吗,你正好过去帮他打理一下行李。”一起在外面吃吃饭没关系,在同一屋檐下睡觉就免了吧。   两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暧昧。林蓉半低着头,脸色平静,张南风却实在坐不住了,忽然抓住林蓉放在桌上的手腕:“林蓉,相信我,徐哥跟那女孩也就调笑一下,不会发生什么实质性行为的,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我向你保证。”   林蓉又透过竹丛,扫了那两人一眼,女孩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长发披肩,脸蛋嫩得跟鸡蛋白似的。林蓉叹了口气:“南风,不用说了。我们都了解洪森——他,那么忙,又是个色-情狂,这么长时间,跟一个女学生无实质发展的周旋……其实,我一直都明白的,这种事,早晚会发生的,这个人,早晚会出现的。早出现比晚出现好,早出现,我也好早退步抽身……情海无边,回头有岸。”林蓉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片片破碎,于是狠狠的对自己说:不许想,一想你会哭,你想哭给谁看。   张南风急,不由的手上用力,都把林蓉捏疼了:“不许这么说,你跟他在一起多少年啊,他跟她认识才几个月啊。你不是说过,要步步为营,先拿到结婚证,再把他管得死死的,把他那些小三小四都打个落花流水吗?怎么遇到这点小障碍就退缩了呢。那女孩黄毛丫头一个,怕她何来,拿出你的手段来,把她挤跑,徐哥是你的。”   林蓉苦笑了一下:“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也强求不了。洪森他,对她非同一般,绝不是上个床就能完事的……一个快30的老女人,去跟一个比自己小将近10岁的女孩赛娇争宠…….南风,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谋事虽在人,成事却在天,我又何必再苦苦浪费我的时间、精力、感情,到最后还落到个伤痕累累。”   张南风默然,林蓉说得也有道理,3-4个月了,徐洪森还在跟这么个小姑娘纠缠不休,这绝不是一般的心血来潮,但是林蓉的意思,明显是想退出竞争了,张南风又替她不甘心——垦荒种地,辛勤灌溉,西瓜都长到这么大的个了,难道随便由着别人收割去?张南风心中不忿。   张南风想了想,小声说:“林蓉,我跟你说实话。男人,特别像我跟徐哥这样既不检点,又有足够经济实力的男人,有漂亮女孩主动投怀送抱,要我们严词拒绝,让女孩伤心,这……都觉得说不出口。但是这些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吃过的菜越多,有回味的越少,上过的女人越多,有印象的越少。徐哥风尘女子玩多了,现在遇到个送上门来的学生妹,不过是换换口味,玩一下恋爱游戏而已。他做人还是有分寸的,不会真出格——要出格早出了。你现在的目标是结婚证,那些真跟他上床的女人你也忍了,何必为了点小暧昧,就打退堂鼓。等他玩腻了,这事就过去了。”   林蓉苦笑:“得了,南风,我们都知道洪森的,他没时间玩过家家的,他做的每件事都是直截了当的在满足他真实的**——他对那女孩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输了,何必再继续无谓的战争。”   张南风心里也惊疑不定,又转头去看那两只,徐洪森正温柔体贴的给赵楚夹菜。   张南风为难了,他不相信徐洪森真会爱上这么个卷着舌头装嗲的小姑娘,但是事实又摆在眼前:“林蓉,不要轻易下定论。男人嘛,背着老婆偷腥的时候总是表现得比真爱还真,更何况徐哥这种骚包……走,我们过去,看他怎么表现。”   “哎,别去,何必让他难堪呢。我和他不过是一对路人,半夜偶遇,上床睡觉,现在白天了,各走各的路——提起裤子谁认识谁啊。”林蓉拽着张南风胳膊不放。   “是不是路人,过去看清楚了再说。”张南风掰开林蓉的手,先往卫生间方向走,给徐洪森看见个背影。徐洪森正要喊,张南风已经隐没在竹丛后。徐洪森疑云大起,事出有异必有妖,徐洪森心虚的东张西望。   一会儿,张南风从卫生间返回了:“徐哥,你今天也在这吃饭啊,哦,楚楚,我们又见面啦,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张南风轻佻的把手往赵楚肩膀上一搭,嘴巴凑到她耳边,“要不要我今天再开车送你回家”   徐洪森狼狈:“哎,南风,你今天怎么在这。”   张南风站直了,似笑非笑:“这里情调好,请林蓉来共进午餐。”   林蓉果然在,徐洪森暗暗叫苦,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床还没上过呢,就被捉奸了。   “相期不如偶遇。喂,服务员,把我们的菜也移过来,咱们一起吃吧。”张南风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服务员把东西挪过来,林蓉无奈,只好走过来坐下。   林蓉不想扫徐洪森面子,就疏远的跟他点头寒暄,又跟赵楚打招呼。赵楚觉得林蓉每次出现都怪怪的,搞不清她到底什么身份,但是令她隐隐不安,觉得不舒服。但是到底为什么怪怪的,不舒服,赵楚不是个擅长辨析的人,弄不清楚。不过,对于一个21岁的女孩来说,年近30的女人,都是大妈的级,都在老女人之列。没哪个年轻女孩会对欧巴桑倾注注意力的。   四人继续吃饭,林蓉眼睛不时的瞅瞅赵楚的手指头,徐洪森又窘了,原来赵楚手指上戴着一枚式样很夸张的戒指,中间是一块圆形的主石,旁边是放射状的两圈镶嵌,戒指很大,戴在手上像朵向日葵。徐洪森心里暗暗发急,但是又不好开口解释。   林蓉其实没见过那枚钻戒,只是赵楚手指上这枚戒指跟她脖子上的那串项链式样太像了。到底是钻石还是塑料,林蓉外行,看不出来,但是赵楚手上那枚戒指实在太大,大到看起来很假很粗糙。   “赵小姐,你手上那枚的戒指真漂亮。”几分钟后,林蓉终于忍不住了。   “是吗?林姐姐也喜欢啊。”赵楚高兴的说。   “嗯,是啊,式样好特别。哪里买的啊?”   “哦,我在淘宝上找到的,花了我300元呢,店家说是用斯瓦洛斯奇的水晶做的,所以特别闪,班里女同学都说漂亮呢。”赵楚伸出手来给林蓉细看。   林蓉背上渗出了冷汗:一个大学女生,特意在淘宝上找一枚戒指,花300元买下。   林蓉明白了,赵楚肯定见过那枚钻戒。林蓉知道这枚钻戒是收藏在徐洪森书房的保险柜里的,也就是说,赵楚去过徐洪森那里,进过书房,徐洪森还当着她面开过保险柜。那个保险柜除了首饰外,就是公司文件,徐洪森不可能去给赵楚看公司文件…….   林蓉听见自己在机械的说:“确实很漂亮,赵小姐好眼光。”林蓉感觉到自己的微笑像面具一样僵直在脸上。   徐洪森倒是透了口气,误会消除了,林蓉知道赵楚的这枚戒指是假的了。   张南风不明白戒指是咋回事,林蓉的项链一直都藏在衣服里面,贴肉戴着,只露出一节白金链子,他没见过。但是张南风感觉林蓉的脸在发白,搁在桌上的右手好像也在发抖。张南风忽然伸出手去,捏了一下林蓉的手,捏到了一手冷汗:“怎么,林蓉,你人不舒服?”   林蓉赶紧说:“刚才看房时被太阳晒多了,这里冷气又太冷,我好像有点肚子疼。”林蓉想快点走人,因为感觉到自己的那层蚌壳正在崩裂中,慢慢要露出里面的那块嫩肉,但是她现在不能痛,不能失控。   “嗯,你脸色确实不好,那,我们先走吧。徐哥,你买单。”张南风把餐巾扔在盘子里,刚想站起来。   正在这时候,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从侧面小路上走过,共有那么十来个,其中有几个喝了不少,“张局长,李处长”的喊着,一路喧哗,跌撞而行。   ☆、52分手   坐在竹林中的人都齐刷刷扭头观望。里面有一个白皙颀长的青年男子一路走,一路随意四顾,忽然跟林蓉眼睛一对,顿时呆若木鸡。林蓉赶紧低下头去。   后面的一个差点没踩那男子脚上:“哎,陈科,怎么啦。”   陈江魂不守舍:“啊,王主任,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   喧闹声远去,陈江慢慢的走过来:“林蓉,你没离开北京。”   林蓉低着头含混的应了一声,转念一想:我怕他干嘛?难道他会通知我家里人来抓我。   这么一想,林蓉忽然胆壮了,抬起来头来;“哎,陈江,你好,别来无恙。”   陈江一时愣住,迟疑了几秒,打量一下桌上的人,认出了徐洪森,林蓉不是早辞职了嘛?又看看林蓉,穿了一身标准的紧身藏青色套裙装,椅子背上挂着她常背的那个黑色大包,同桌的两个男人都穿着长袖衬衫,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看来是在谈公务,那就不太好打搅了,但是如果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眼睁睁让她再次消失。   陈江窘,先跟徐洪森打了个招呼,小声说:“林蓉,你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伸手要拉她。   林蓉不干:“陈江,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呗,拉拉扯扯干嘛。我觉得我们没啥可说的。你还是赶紧跟你同事一起走吧。”   陈江急:“林蓉,我真有话跟你说。我一直在找你。就几句。好吗?”   林蓉这个时候,实在没这心情应付陈江,于是正色道:“陈江,如果你这几句话是想跟我复合的话,那就不需要再说的。我现在就明确的回答你,绝不可能。” 林蓉有点困惑:为什么男人不去找下家,却要浪费时间骚扰上家?是不是因为,人天生都喜欢犯贱?   陈江激动,一把拽住林蓉的肩膀,把她拖得站了起来:“为什么不可能,林蓉,你听我说,我确实是错了,我也受够惩罚了,求你原谅我一次……”   林蓉挣扎:“陈江,你干嘛,放手……”   张南风大怒,直跳了起来,满嘴爆四川口音:“他妈的,龟儿子,放开她,你敢再碰她一根毫毛试试……”一挥手,把陈江手腕打落。   陈江也火了——他中午也有两杯下肚:“你他妈的谁啊,我跟我未婚妻说话,关你屁事,一边去。”   张南风冷笑:“你未婚妻?谁是你未婚妻。你要娶老婆也该去找你孩子她妈。想娶林蓉,你有这资格吗?”   陈江顿时满面通红,又羞又怒:“这是我跟林蓉之间的事,你他妈算老几啊,你跳出来放哪门子屁。”   张南风一愣,看看徐洪森,没动静,忽然走到林蓉身边,伸手搂住她肩膀:“我是她现在的未婚夫,门口那辆法拉利是我的,怎么样,你说我该算老几?”   “不就一辆法拉利嘛,□得跟中国银行是你家似的,暴发户。”陈江怀疑,看看张南风,又看看林蓉:“他真是你未婚夫?林蓉,我错了,但是,求你,我们在一起9年,我们是有真感情的。”   林蓉看见徐洪森坐在那四平八稳,还是张南风跳出来为自己出头,不由的心如死灰,实在没心情跟再站在这里让这对男女事不关己的看白戏,当下轻轻推开张南风的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从此萧郎是路人,后会无期。”林蓉伸手拿自己的包。   陈江急忙拦住:“哎,林蓉,请再给我一个机会,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受够惩罚了。让我们重新开始。”   张南风又要发火。林蓉赶紧制止,她实在不想吵架,于是强行控制心神,整理一下自己思路,慢慢的说:“陈江,你不用提什么过去感情,忏悔原谅之类的话了。我们都是成年人,纠结过去毫无意义,我们都生活在现在。这样说吧,你本来条件不错的,我完全可以当你是别人介绍给我的相亲对象,一切从零开始,但是你能把你女儿塞回她娘肚子里去吗?世界上有一个职位我是绝不会申请的,就是给别人当后妈,有孩子的男人不在我的择偶范围之内,所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缔结婚姻的可能了。我的话说得够清楚了吧。”   陈江为难,他颇疼他女儿,毕竟是他父母在带,天天看着孩子长大:“林蓉,孩子是无辜的。”   林蓉淡淡的说:“对,孩子都是无辜的。但是这跟我没关系。”林蓉的眼角还在注意徐洪森,徐洪森坐那气定神闲,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林蓉的心被冻得寸寸碎裂,感觉到再多熬一分钟自己就要疯。   “林蓉,你真这么小气?连一个孩子都容不得,你过去不是这样的人啊。”陈江又开始发急。   林蓉不由的抬眼瞟了陈江一眼:什么叫连一个孩子都容不得,我欠你孩子一个后妈啊?   “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就是是圣母玛利亚,也只给自己的私生子喂过奶。”林蓉冷冷的说。   “林蓉,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人,她多少也算是你外甥女,你就不能客观的面对,理性的解决这个问题吗?”陈江韩剧看多了,始终以为自己在林蓉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有一个淑女在为自己的负心痛苦万分,虽然不肯原谅自己,却还爱着自己。   林蓉怒极,顿时恶从胆边生:“ 什么叫理性的解决这问题?是卖是掐死?违法的事情我不干。”   满桌愕然,没想到林蓉会这么说话。林蓉冷笑一声,背上自己的包走人。张南风呆了呆,追了出去。   陈江呆了半天,摇摇头,叹了口气,独自走开。   赵楚目瞪口呆,过来半天才缓过气来:“徐哥哥,这位林姐姐好残忍啊,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好怕怕。”   徐洪森默然无语,心中知道林蓉最后的爆发应该不是为了陈江,而是因为自己。徐洪森也在问自己,刚才为什么不站起来,承认自己是林蓉的未婚夫?反而是张南风挺身而出?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愿在赵楚面前承认自己跟林蓉的关系。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喜欢赵楚,愿意为她失去林蓉?这怎么可能呢。   徐洪森知道自己确实是想跟林蓉结婚的,至于赵楚,只是很享受她的热情和崇拜而已,别说跟她结婚,跟她上床都没这打算。那,又是为何?   徐洪森面临两难选择,要么承认自己对林蓉并不真心,要么承认自己想要欺骗赵楚。无论承认哪个,都显得自己很卑鄙。   徐洪森心头烦闷无比:“楚楚,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学校。”   徐洪森把赵楚送到宿舍区:“楚楚,最近我有点忙,你也该好好复习功课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别见面了吧。”   赵楚脸上大变:“徐哥哥……”   徐洪森没心情再跟赵楚玩,挥了挥手,驾车离开。   赵楚又给徐洪森打电话,徐洪森不耐烦,直接拉黑了。   -----------   张南风追上了林蓉,林蓉正两眼发直,脚不沾地的往前走。张南风把林蓉拉到自己车上,先把空调打到最大:“想哭想骂都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林蓉呆了半响,发现自己欲哭无泪,慢慢平静下来了,倒苦笑了一下:“为一个男人如此失态,如此恶毒,如此疯狂,真不值得。”   张南风静静的看看她:“林蓉,到底是为哪个男人?”   林蓉又苦笑一下:“随便哪个,没区别,都是因为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孩不要我的男人。算了,他们不要我,我还不要他们呢。这世界,谁离了谁不活啊。我又不靠男人养活。”林蓉在心里说:我早有准备,现在不过是面对现实而已,我一点都不意外,所以一点都不伤心……   张南风思考着:“徐哥今天确实很过分,但是,我还是不认为他对那个女孩有多少感情。林蓉,我和徐哥都是男人,而且都不是什么好男人,哪有那么容易就对一个女人动心的,要是那么容易动心,我们早结了n次婚,离了n-1次婚了。”   林蓉淡淡的说:“他对那个女孩有没感情,跟我没关系,我只需要知道他对我没感情就够了。”   林蓉把脖子上的那根白金链子拉出来,把项链摘下:“麻烦你下次见他时,还给他吧。我这段时间不想见他。虽然不过是个路人,但是我还是需要点时间来让自己遗忘。”   张南风把项链拿在手上细看:“哦,跟赵楚手上的那枚戒指样子很像啊。怎么回事?”   林蓉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徐洪森同时买了项链和戒指。   张南风思考:“林蓉,做事不要冲动。徐哥虽然没把戒指给你,但是他把项链给了你,说明,他是很严肃的考虑跟你结婚的。现实点,不要去想什么爱情啊,忠诚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16岁女孩才做这种梦。想想他有20个亿,想想这么多钱意味着什么,想想嫁给他你能过什么样的生活。你既然有搞定他的可能,就不要轻易放过这种机会。”   林蓉看着张南风,摇摇头:“南风,我明白你的意思,结婚是人的第二次投胎机会,嫁得好可以一步登天。所以我真的很想搞定他,过去10个月,我真的很努力。但是今天我已经彻底明白,我搞不定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作为一个赌徒应该具备什么基本品质:一要愿赌服输,二要及时止损。”   张南风无语。林蓉拍了拍他的手:“开车,咱们走。其实这样也好,真死心了,我也解脱了。”   ☆、53决裂   张南风把项链给徐洪森,徐洪森勃然大怒:“她想干嘛。耍什么脾气,当自己公主啊。就真是公主我也不稀罕。分手就分手,我女人多了去了,拿这套来威胁我……”   过了几天,徐洪森向张南风抱怨:“如果林蓉是因为我有别的女人吃醋,跟我闹分手,我也算罪有应得。可是为了赵楚,哎,我发誓我连她手都没拉过。真是莫名其妙…….”   转眼又到了周一,徐洪森从下午起就开始烦躁不安,忍不住给张南风打电话,要求三人一起吃晚饭。张南风问了一下林蓉,回:“林蓉说她还没完全过这道坎,现在还不想见你。她说给她一个月时间,再见还是朋友。”   徐洪森火死:“谁是她朋友,我是她老公。”   晚饭是徐洪森跟张南风两人一起吃的,张南风说:“…….她也不太好受,上周精神不振,说话也特别冲,今天情绪低落到极点,开会老走神,整天都在发呆。失恋嘛,都这样,熬过这段就好了。”   徐洪森听前面半段感觉不错,听到最后一句,大为不满:“她今晚上在干嘛?又加班?”   “她上班都没心思,还加什么班。她现在一没事干就在飞虹泡着,几乎天天晚上都在那唱歌。”   晚饭后,徐洪森跟张南风走进飞虹夜都会,发现林蓉穿着条无袖黑纱紧身裙,长发披肩,坐在吧台前面的高脚椅上,手里拿着杯饮料。宋悦站在吧台里面,斜靠在吧台上,手里拿着杯啤酒,两人凑得很近的在说话。   林蓉和宋悦见两人进去,随随便便的跟他们点头打了个招呼,又继续说悄悄话去了。林蓉脸色从容,眼神镇定,徐洪森气闷。张南风扯扯他袖子,两人在舞台前找了张桌子坐下。   宋悦看看徐洪森,低声问林蓉:“怎么,吵架了?”   林蓉淡淡的说:“不是,分手了。”   宋悦一笑:“是闹别扭还是真分手?”   “是梦醒了。”   “哦,”宋悦仔细看林蓉的眼睛,林蓉眼神清澈稳定。宋悦松了口气,不由一笑,跟她碰杯:“祝贺你豪门梦灭,回到真实世界。”   林蓉笑着捶了他一拳:“我丢了亿万男友,伤心欲绝,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宋悦不屑:“我还说过克林顿的女儿切尔西是我未婚妻呢。”两人一起失笑。   宋悦看着林蓉,心里想:你终于明白过来了,离开这个人渣了。   宋悦心中涌起了柔情,眼神多少有点含情脉脉。林蓉不敢确信,多少年了,宋悦老是这么看看她,却什么都不说。林蓉心里有点伤感,有点温柔。   林蓉忽然发现失恋也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难熬嘛,第一天从会所回来后,痛到麻木,第二天痛得撕心裂肺,第三天痛到夜不能寐。三天一过,其实也就那么回事。除了周一晚上寂寞不能自已,情-欲不能自理,结果不能自取,满足不能自予外,别的日子,该咋过还是咋过。而且住在宋悦这,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夜有多长,吧台前总有足够的寂寞让你消磨。   徐洪森坐在那跟张南风一起喝无醇啤酒,不时用眼角余光看看林蓉跟宋悦,越看越气闷。   张南风也看宋悦不顺眼,于是凑近徐洪森耳边说:“男女拉锯战,谁先在乎谁,谁就输了。徐哥,这么简单的道理,出来混得都懂。摆出你的酷样来,让林蓉瞧瞧。”张南风冲徐洪森抛了个媚眼,宛如一阵春风来,桃花朵朵开。   徐洪森又好气又好笑:“张南风,你应该去泰国当人妖。”   徐洪森想了想,忽然招手把招待叫了过来:“去找妈咪,今晚上我要两个妞,要最漂亮的,要出台,包夜。给这位先生也叫两个,快去。”   张南风愕然,心想:我是叫你装酷,不是叫你买笑。赶紧制止:“别,别,我今晚上没兴趣。”   招待要确认一下:“两位先生,到底要几个?”   张南风想了想,朋友在招妓,自己不嫖-娼,是不是有虚伪,矫饰,装假正经的嫌疑啊,为了伟大友谊,把心一横:“四个。”   这时快10点了,林蓉换上演出服上台唱歌,唱的是她刚写的一首新歌《昙花》,练得还不是很熟,宋悦站在后面用电子琴给她伴奏。   林蓉唱道:   漫长的守候,等待可爱怜,只盼你一夜花开倾国色   我心沉醉,愿为你夜夜无眠,守尽一世情缘无怨悔   这午夜的花朵,匆匆盛开又零落   这浓香未散尽,这娇艳已凋零   谁堪那风中的花瓣,片片绽放旋坠落   这绝美的奢华,还没娇宠已湮没   你妖娆的芬芳,锁入我最痛记忆中   那绝世的容颜,是我最不真的迷梦   人随风过,浓情岁月徒流转 像那鸿飞燕断无踪影   满目凌乱, 粉消香断有谁怜 唯我独坐西窗凭阑干   林蓉唱完了,徐洪森叫招待送上一束鲜花,林蓉鞠躬道谢,然后跟宋悦去后台了。这边妈咪带了四个小姐过来,两两陪他们坐下,桌子立即就显得十分拥挤。   张南风忽然捅了徐洪森一下,徐洪森抬头一看,不由的一阵难堪,原来张南风的外甥李旭跟一群红男绿女坐在酒吧的另一头,正好奇的打量着他们。李旭身边那群人,虽然明摆着都是些小混混,但是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没有小姐跟鸭子。   张南风不由的长叹一声:“好奇心害死猫,哥们义气害死娘舅。”徐洪森郁闷。   又过了会,林蓉跟宋悦回到吧台了,宋悦给林蓉也倒了杯啤酒,两人边喝边说话。   徐洪森火,哪来的那么多话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南风,走,我们也去吧台喝一杯。”徐洪森站了起来,一手搂着一个妞,往吧台去了。   张南风只好跟过去,他点的两个小姐跟在他后面,张南风感觉到自己外甥的眼珠子正粘在自己后背上。   徐洪森左搂右抱,蹭到吧台旁边,跟林蓉和宋悦打招呼。   宋悦笑:“徐大少真是享尽风流啊。”   徐洪森淡淡的说:“年轻时不走马章台,倚红偎翠,到老来哪来的风流韵事供回味。”   宋悦竖起大拇指:“到底是徐大少。高明。”   徐洪森打了个响指:“要6杯马爹利,要加冰块,挤半个柠檬汁,再加一个橄榄,两个樱桃。”   宋悦吹了声口哨:“这才叫派头!我给你们调。”   宋悦殷勤的把酒给大家倒上。但是包括张南风在内,尝了第一口都皱起了眉头:“真难喝,酸死。”   徐洪森傲慢的说:“少废话,快喝了,喝完我们上你家去,马爹利令男人雄风大振,令女人春心荡漾。”自己也觉得柠檬放太多了,简直就是在喝醋。   张南风给了徐洪森一个大白眼,心想:干嘛不上你家,活该我家是淫窝?但还是依言一口饮尽,酸得差点喷出来。   徐洪森说:“走吧。”搂着两个女孩慢慢转身,拖拖沓沓的貌似往门外走,一面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林蓉的反应。只见林蓉跟宋悦对视一笑。宋悦靠在吧台上,凑近林蓉耳边说了句什么,林蓉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宋悦忽然手一伸,握住了林蓉的手,眼神温柔。   徐洪森心头一颤,搂紧两个女孩大步出门而去,张南风只好跟在他后面。一到门口,徐洪森马上掏出皮夹,把四个女孩全打发了,把张南风拽到一边:“南风,你一定得帮我这个忙,把林蓉叫出来。”   张南风看看他:“徐哥,我们这么当着她面,点了四个女孩出台,现在又回头去找她,换了你,你会来吗?”   徐洪森烦躁:“不行,我今晚上非见她不可。”   徐洪森从皮夹内夹层里掏出那条项链:“把这给她,让她戴上。如果她不肯,你就告诉她,我很需要,今夜我在你家等她。”   张南风无奈,只得返回,林蓉还坐在吧台上,宋悦正在给她表演调酒,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几个瓶子在手里风车似的舞动,扔到空中翻飞,掉下来接住,往酒杯里倒上一点,又扔上去……张南风坐到林蓉旁边的吧台椅上:“我有话跟你说。”   林蓉看看张南风:“什么事?”   “嗯,现在到我家去好吗?”张南风凑近林蓉耳边,“徐哥在等你。他这周受够了,特别是今晚上……你想怎么收拾他都行。”   林蓉摇摇头:“我不是用分手来要挟他,我没这么幼稚玩过家家。南风,我和洪森现在分手是在最好的时机,彼此还有点感情和眷恋,记忆还很美好,伤害还没有来临,再纠缠下去……那天的事你亲眼看见的,情绪失控……肯定会越走越暴戾,毁掉最后的一点情谊。”   “林蓉,你不是个合同谈判专家吗,把对手逼近底线,见好就收难道不懂。” 张南风急,低声说,“别把橡皮筋拉太紧,会绷断的。”   林蓉不理他了,转过头去看宋悦。宋悦已经把面前的几个酒杯都倒好了,用一根玻璃棒在杯子里搅动,杯子里原先无色透明的液体立即分成了彩色的几层。   张南风叹了口气,把那条项链拿出来:“徐哥叫你把这项链戴上,他说,他今夜很需要你。”   林蓉看都不看一眼,只摇摇头:“我跟他已经结束了,何必再强求这最后一夜的温存。南风,你走吧,我意已决,毋需多言。”   宋悦把两杯鸡尾酒放柜台上:“张总,这杯我请,要不要兑点酒精进去?”   “不用。”张南风恼火,抓起一口喝干,跳起来拉林蓉胳膊:“林蓉,跟我走。就算你真要跟他决裂,也该当面去把话说清楚。”   “等等。”宋悦忽然把手搭在张南风手腕上,“张总,这是我的酒吧,你今晚上没喝多吧。”   张南风大怒:“宋老板,我在这条街上拥有的店面里,这幢并不在内。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问谁租的,租约签了几年,我都能让它明天就到期。”   林蓉大惊,一只手压住了宋悦:“别,宋悦,南风他喝多了。南风,你必须向宋悦赔礼道歉。你说啊,你快说。”林蓉用另一只手去推张南风。   张南风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头发上指,最终却吐出口气:“好吧,林蓉。宋老板,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宋悦怒极,但是自知细胳膊拧不过粗大腿,只得强压怒火:“不客气,张总。”   林蓉看看张南风,叹了口气:“好吧,我跟你去,把话跟他说清楚。”   宋悦大急,从吧台后面探出身来,一把拽住林蓉:“别去。让他们把这酒吧关了好了,咱们换个地方,他们有种就把整个北京城买下来。”   林蓉一呆,眼圈有点发红,这么多年过去了,宋悦又跳出来为她两肋插刀,一如儿时。林蓉柔声说:“宋悦,别担心。洪森不是这种人,我确实也该跟他当面把话说清楚。”   张南风心里倒起了敬意,冲宋悦点点头:“宋老板,好样的。不过,你放心,徐哥不是这种人。就算他是这种人,我也不会答应的。”   ------------   林蓉走进张南风的别墅,徐洪森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面向后院,背手而立。张南风走进了客厅侧面的正餐厅,没开灯,站在那欣赏自己瓷器柜上的摆设。   “你作够了吧,而且还卖骚,我的忍耐力是有极限的。”徐洪森看着窗外,露台的栏杆横卧,树叶婆娑,一轮浅浅的上弦月在薄云中穿行。   林蓉静静的站在客厅中间,不说话。   徐洪森等了半天,慢慢转过身来,脸上戴着那副Ray.Ban的墨镜。林蓉缓缓的举起手来,那条项链从她指间垂下。林蓉默默的把项链搁在茶几上。   徐洪森脸色大变,手一伸,把墨镜摘了下来,跟林蓉对视。林蓉眼神清澈如水,不起波澜,徐洪森终于咬咬牙:“好吧,林蓉,我们都有错,但是我错在先,我向你道歉,并且保证永不再犯——其实我那天后就没跟她联系了。”   林蓉平静的说:“跟那女孩没关系,没有她,也会有别人。徐洪森,我要跟你分手是因为,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Let’s break up before things go from bad to worse.(让我们分手在局面变得不可收拾之前)。”   徐洪森怒,几步走到林蓉面前,如泰山压近:“你还想要什么,我说过的,我会跟你结婚的。我许诺过的事,我会做到的。”   林蓉叹了口气:“谢谢你的恩赐,但是婚姻只是我的第一个目标,我还想要更多,我想要独占的爱情,忠诚的丈夫,排他的性生活。这些你给不了我。这不怪你,因为你一开始就跟我说明白的,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本来应该跟你保持距离的。是我自己贪心,想试一试…….现在我试过了,知道自己不是女娲,也没人需要我去补他的天……算了,不说了。洪森,我们不是同一种人,你是黄金,我是黄沙,比重不一样,再缠绵也到不了天涯。我们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下点美好的记忆。”   徐洪森默默的盯着林蓉的眼睛看,林蓉跟他对视,最终还是徐洪森垂下了眼睑:“你真要跟我分手?我跟她没什么的,连手都没拉过。你知道我有别的女人,过去你也忍受我了,为什么这次为了这么点捕风捉影的小事,你就不肯原谅我。”   “过去我忍受你,是因为我不愿失去你,所以我把头埋在沙子里装鸵鸟,结果风把沙吹净,我再也骗不了自己。我现在不是不原谅你,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只是在面对现实……”林蓉心痛如刀绞,说不下去了,“再见。”林蓉扭头想走。   “站住。”徐洪森急,犹豫,又从裤兜里掏出墨镜戴上,“好吧,林蓉。给我点时间,我努力去改。”   林蓉摇摇头:“我和你都知道,你天性如此,而我魅力又不够。你不用说这种话来欺骗你自己,我也不想去假装我相信。算了,我们还是放彼此一马吧,人生苦短,何必纠缠。”   林蓉又要走,徐洪森伸手阻止:“等等,林蓉。你真的就这么跟我分手了?你想明白了?你真能忘记我?你不后悔?”   林蓉咬咬牙:“洪森,爱一个人很难,需要一生的时间,忘记一个人很容易,因为生活还在严酷的继续,没挣够退休金前,没时间去无病呻-吟。再见。”林蓉转身往外走。   徐洪森在背后直咬牙:“林蓉,好吧。我不勉强你,我们之间就此了结,你永远别想回头。”   林蓉脚步微微停顿一下,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其实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回头路,时间不倒流,人只能往前走。”   张南风叹了口气,从正餐厅转了出来:“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54风格   林蓉当经理的第一个月,知道门店里人心不服,尤其在老经纪中,窥伺其位的大有人在,于是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上司,除了制定出一些比较实用的报表,把门店内部网页改得更加有效,让秘书及时更新房源信息,最大限度的让大家资源共享外,没什么大动作。   员工有棘手的客户,麻烦的交易,林蓉要么自己出面,要么请张南风出马,都处理得及时妥帖。林蓉做经纪时间不长,但是有多年管理经验,自己业务能力又很强,加上张南风坐镇,一个月后,基本上把门店的日常事务都理顺了。侧目而视的人即使不甘心,也能感觉到林蓉这位置肯定坐得稳,渐渐的也就只得接受现实。   张南风看着暗暗点头,觉得自己没挑错人。   第二个月起,林蓉屁股就不安分了,第一个想解决的问题就是飞单。房产经纪这行很残酷,20%的经纪做了80%的生意,80%的经纪坐冷板凳,平均收入仅够温饱。一般般的经纪一个月做不下一单两单,出色的经纪却常有“飞单”现象——就是不通过公司账面,少收点中介费,直接把生意给做了。   林蓉从进门店起就发现老经纪们多少都在“飞单”,不当经理时不关她事,但是现在她在其位就想伺其职,人都是屁股指挥脑袋的。“飞单”降低整个门店业绩,而且一人飞单,众人效仿,还给将来留下了法律纠纷的隐患。林蓉非常想刹住门店这股风气,把走私漏税的都收缴国库,于是问张南风有什么法子。   张南风不好意思的笑了:“飞单是行业游戏规则,哪个老经纪没飞过单啊,真想严查死堵,老经纪就会带着客户走人,公司反而损失更大,所以这种事的行业规矩就是:只要不太过分,就眼开眼闭。”   林蓉笑:“你自己当经纪时,常飞单吧。”   张南风脸红:“也不常,要天时地利人和,才…….嗯,飞一张至少等于做成了三笔生意…..”   林蓉一面思考,一面嘀咕:“嗯,我也不是要堵住每个窟窿,抓住每条鱼,但是目前情况是,飞单的太多,我的目的是把比例降下来……而且新经纪们容易被客户飞单,辛辛苦苦带客户看房,腿都走断了,鞋跟都磨平了,最终却没挣到佣金……怎么才能把这比例降下来,把收益提上去…..”   林蓉开始每天早晨8点在门店的小会议室开会,最初是自愿参加的,但不久后就发展到几乎人人都来参加,小会议室根本挤不下,以至林蓉不得不把人分成两组,隔天开会,每天的会议内容都由秘书整理后放在门店内部网页里共享。   会议由林蓉主持,经纪们每天早晨都把自己手里的客户、新登记的房源、下单情况给所有人介绍一下,讲一下自己的思路和感受,说一下目前的进展和困难之处,然后众人随便谈一下感想,其实主要就是张南风和几个老经纪在帮着分析局势,提一些指导性的建议。会议时间并不长,一般也就开个半个多小时,参会的挨个说一下自己的情况,每个人也就占用5-10分钟时间,真有什么比较复杂的情况,会后再跟林蓉和张南风讨论。   林蓉在开始执行这种会议制度时,其实并不清楚这样的会议到底有没人参加,会收到什么样的效果,但是不久后就发现飞单现象大有减少,而且新经纪的业绩也比过去好多了。林蓉慢慢的达到了她门店内业务透明的目的,并且提高了效率。   林蓉另外想做的一件事情是想在周边多要几个门面。这个门店有三十多个经纪,林蓉发现这么多人在同一办公室扎堆对招揽生意没什么好处。客户总是就近取材,跟上公厕似的,见哪个中介就上哪个,于是跟张南风商量:“这片几个小区,我们干嘛不在每个小区租个小门面,哪怕只有10平米,简单装修一下,每个门面每天派5个新经纪过去守着,成本不会增加太多,可以提升业绩,而且经纪们不用日晒雨淋的站马路上守着广告牌……”   张南风为难,向林蓉解释:“这个我做不到,这些是公司内部管理上的事,不归我管,而且最近姐夫看我搬到下面来办公,对我看法多多,多有防范,我不想去跟他提任何建议。”   林蓉点点头:“明白。如果要激化矛盾,确实还是不提的好。”   张南风觉得林蓉的提议很好,实现不了,心里内疚,于是夸她说:“林蓉,你很会管理啊,你每天的会议就很有成效嘛。过去大家就怕开会,能逃就逃,第一次见大家这么喜欢开会。”   林蓉不好意思:“主要是因为有你在。”林蓉说的是实话,人都是利益指挥脑袋,别的经纪虽然也愿意帮助同事,但是总不像张南风这样毫无保留,当然别人也没张南风那样的水平、眼光和敏感度。   林蓉给张南风解释:“……每个人都追求利益最大化,不光想多挣钱,而且还想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那为什么这些经纪,特别是老经纪还要来门店上班,屈居于别人的管理之下呢,就是因为现在这个社会运作体系太复杂,单个人很难达到他的目标,只有依附于一个组织,在组织提供的平台下,在完成组织目标的同时更好的接近他的个人目标。我们的会议就是这样,他把自己的业务暴露给整个门店了,就很难飞单了,但是只要能帮他更好更快的拿下单,他在权衡得失后,还是会选择曝光……”   张南风笑:“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但是能像你这么清楚明白的表达的,不多。我就概括不出来。”   林蓉翻白眼:“我概括什么啊,这是管理学的基础知识。”   林蓉看看张南风:“你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林蓉以为张南风大概是读土建或者房地产经济学之类的。   张南风又脸红了——他皮肤白,面若中秋之月,微微有点情绪就色若春晓之花,小声说:“计算机。”   林蓉一愣,过了几秒,大笑:“哈哈,计算机,连自己电脑都不会修。”   张南风不服气:“我只是不会修公司的电脑和网络而已。我可以帮你修你的笔记本啊。林蓉,我告诉你,会修笔记本很重要,对你尤其重要。你看,现在就有那么个人(陈冠希),因为不会修自己的笔记本,结果……所以呢,如果你笔记本坏了,千万别找别人修,我来帮你修…….”   林蓉撇撇嘴:“谢谢张总的好意。我笔记本结实的很,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很乐意效劳。”张南风赶紧表态,“其实不坏也可以修,你的不让修,我去帮徐哥修。”   说这段话的时候,林蓉跟徐洪森还在约会,但说完没几天后,两人就分了。   林蓉当经理的第三个月,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张南风语。但是门店的员工说得比他狠:林经理是极品中的战斗机。   林蓉开始本性毕露,不久就了个“灭绝师太”的绰号。她专-制得那么厉害,连张南风看见她都打哆嗦。   “你们坐门店里干嘛?门店有两个坐班就够了,其他的都上街拉客去。”林蓉看见店里有人坐那等客上门就不耐烦,往人手里塞块广告牌,就赶出去。   “我们是房产经纪,不是站街小姐。”很多人不满的撇嘴。   “我不管你们是当经纪还是当小姐,卖房还是卖身,把这个月的业绩给我做出来。”   员工苦笑:“林经理,我也想出业绩啊,但是房子还真不是我想卖就能卖得掉的,客户不买,我难道能强-奸民意?”   “如果卖身能出业绩,就去卖;如果强-奸能抓住客户,就去强。”林蓉毫不犹豫的说,“这个月业绩上不去,自己没佣金,门店没奖金,你们装贞洁给谁看,反正我是不要看。”   门店里晕倒一片:“林经理,你这简直是在强-奸我们。”   “等下个月10号发工资的时候,你就有快感了。”林蓉回答。   林蓉本来就喜欢加班,跟徐洪森分手后,更是没完没了的加班,她自己加班大家不拦着,但恐怖的是,林蓉逼别人跟她一起加班……   有人有意见了:“我们不是机器人,我们是有极限的。我们不能这么没完没了的加班,我们要下班,我们要过正常生活。”   “毛-主席说了,人的潜力是无极限的。好好发挥你的潜能,突破你的极限。加班咋啦,加班就是生活,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且是生活的主要部分。”林蓉振振有词。   众人生气:“林经理,我们指的是下班后的生活,你住办公室,没有男朋友,没有个人生活,我们可是有家庭,有家务,有个人生活的。”林蓉刚当上经理的时候,门店的人都当她跟张南风有一腿,两个月后,再没人认为任何男人会想上她。   林蓉不高兴:“我就看不上你们这些男人,一天到晚唧唧歪歪,叫你们加班就各种毛病,你们有我毛病多吗?我这个月大姨妈都来两次了。”张南风吓一跳,抬头看看她,怀疑这跟加班没关系,是她跟徐洪森分手才导致的。   林蓉还在不依不饶:“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以门店为家,以客户为妻,女人也一样…..你们哪来的那么多毛病,今天这个肚子疼,明天那个脑袋疼,从今天起,我门店里谁都不许生病……还有,你们哪那么多事,今天这个有事,明天那个有事,我才不管你们有什么事,不许请假……”   林蓉每天把门店日常事务处理完毕后,就把员工叫来挨个问话,分析他的客户,房源信息,下单情况,追踪过户手续等等,包括交易资料在内都要一一过目。   于是门店里天天就听见林蓉在那喊:“xx,进来,你那个客户怎么样了?还没下单……下单没拿下……你手上还有什么别的客户?”   林蓉没事就站起来在全店巡视一圈,一个个问过去:“你有什么新客户……上周来登记的房子有客户感兴趣吗……这周必须把他搞定……过户手续办得怎么样了…….赶紧把事情处理完,哪那么多废话…..”   大家冲着她翻白眼。   “你们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好像我把你们咋的了似的。我知道你们在心里骂我,在背后骂我,绕着圈子骂我,骂我变态,骂我嫁不出去,骂我老处女……”林蓉忽然停顿,嘀咕了句,“我才不是老处女,我床上表现好着呢。”   众人一笑,有人说:“林经理,你从早晨6点上班上到晚上12点,你啥时候上床表现啊?”   林蓉不吭声了,过了两秒,转移话题:“你们都给我好好干活,这个月要是业绩好,我就请大家…..”   所有人都一起抬头看她,林蓉很节省,从不请客:“林经理,请大家什么?”   林蓉含混:“请什么,算了,我请的大家也看不上眼,你们现在收入都比我高了。”   大家不依,追问:“到底请什么?我们这么辛苦,业绩好,你当经理的难道不应该奖励奖励我们吗?”   林蓉被逼不过,小声嘀咕:“嗯,奖励……要么,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门店一片哗然:“林经理,你这是到底是奖励,还是恐吓……”   张南风在里间听见,心莫名奇妙的烦躁起来。过了会,林蓉回来坐下。张南风忍不住问:“林蓉,你门店业绩好,我有没功劳?”   林蓉抬头看看她:“当然,你功劳大大的有。”   “那你奖励我吗?”张南风想着那句:以身相许。   林蓉瞪起眼看他:“张总,你有没搞错。你有公司30%的股份,门店业绩上去,你拿多少?你奖励我还差不多。”   “嗯,这个,愿意效劳。”张南风嘀咕。   林蓉当上经理后,第二个月门店业绩就突破了70万,后来虽然每月市场行情不同,但平均月业绩稳定在80万左右,比过去张经理在的时候,上升了1/3。远远超过了张南风的预期。   张南风开始纠结:怎么才能跟林蓉说,自己很愿意兑现那个奖励…….   ☆、55失恋的痛苦   张南风从徐洪森跟林蓉谈崩的那天晚上后,日子就过得晕晕乎乎的,心里老像揣着什么事,而且不是工作上的事,但是仔细想去,却又啥事没有。   张南风知道自己不打算结婚,而林蓉是要结婚的,好吧,其实仔细想想,自己也并不是一定非不结婚不可,不结婚的念头是有钱以后才有的,原因是没遇到自己动心的女人,又喜欢过放荡的生活。   但是林蓉为徐洪森花心很伤心,一心想制止徐洪森有别的女人,张南风知道自己也不是啥好鸟,今后永远只跟一个女人做,自己能做到吗?张南风吃不准。而且林蓉这副精明样,自己背这她偷腥,简直是自寻死路。最可怕的是,她有可能知道了还不说,忽然有一天要离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另外还有,张南风知道徐洪森还在想林蓉回头,如果自己跟林蓉好上了,那跟徐洪森估计就得永远道拜拜了。张南风跟自己亲兄弟姐妹的年龄,思维,生活方式差距太大。只跟徐洪森合得来,两人交往多年后,感情和信任已经超过了亲兄弟。撬自己最好朋友的老婆,好像确实说不过去,但是……张南风知道林蓉是不想回头了,林蓉意志坚定,徐洪森想挽回估计不太可能,那么…..自己跟林蓉在一起有何不可。   张南风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千头万绪,总是理不出个四五六来。   -----------   门店里有个男经纪要结婚了,老婆是在电子城卖手机的,两人都是北漂,都是从小城市出来的孩子,自己收入低微,父母也无力赞助,两人大学毕业后在北京漂了多年,还是无房无车无户口。这回女孩一不小心怀孕了,大家年龄也不小了,想来想去还是结婚算了。   门店里的同事当面道贺,背后却纷纷嘀咕:两人现在跟别人合租,养活自己都艰难,再多个孩子来,怎么住,怎么养?   中午时间,经纪们一面吃盒饭一面在聊天,孙静在说女孩找老公的最高境界: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可惜世界上找不到这号男人。真正能找到的老公,都跟要结婚的男经纪似的:没车没房,爹娘要养。   旁边有人说:“谁说世界上找不到这号男人,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这不是在说咱们张总嘛。而且房是别墅,车是法拉利。”   大家一齐笑:“张总,你是理想老公代表性人物啊,赶紧请客吧。”   张南风一面吃盒饭一面笑:“既然说我是理想老公,怎么没见哪个女孩肯嫁给我,让我这么好的男人,至今还打着光棍。”   “张总,你是没女人肯嫁,还是没女人肯娶啊。”门店里的人纷纷取笑。   忽然玻璃门被一把推开,林蓉裹在门外的热浪里进来,脸上却冷冰冰的毫无表情——她刚从楼上跟总裁李红星谈完话下来,整个门店的笑声顿时来了个急刹车,众人皆不寒而栗。现在大家看见林蓉就跟看见巡海夜叉似的。   张南风一看林蓉的脸色,赶紧讨好:“林蓉,你吃过午饭没有?”   林蓉没好气:“当然没有,快饿死了。”   张南风看看自己的盒饭:“嗯,我吃了没几口。”   “你的盒饭?你吃过的盒饭?你以为我会吃你的哈喇子?”林蓉一屁股坐下,“拿过来吧。”接过张南风的筷子就吃了起来。   满屋愕然:“喂,林经理,张总的口水还在筷子上呢。”   “你们背后骂我的口水可以淹死人,我还在乎吃你们这点口水。”林蓉在楼上跟李红星吵了一架,体力消耗过大,饿得狼吞虎咽。   孙静校正:“林经理,不是我们的口水,是张总的口水。”   店里人一起点头:“林经理不介意吃张总的口水,这算不算变相接吻?张总刚才还在感慨自己身为理想老公,找不到老婆呢。”   林蓉惊奇:“理想老公?张总自称理想老公?”心里想:脸皮比驴还厚哈。   张南风不忿:“怎么,林蓉,我不够格当理想老公么?那你认为理想老公应该是啥样的?”张南风忽然发现自己有点紧张。   林蓉又扒了一大口饭,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把嘴里东西“咕咚”一声咽下去:“理想老公,就是这种男人:一辈子只跟自己老婆一人睡觉,一睡就睡了一辈子,从不换口味。”   张南风狼狈,有被戳穿了的感觉。林蓉继续埋头大嚼,把饭吃的一粒不剩。   林蓉吃完,张南风递了个眼神给她,两人一起回到经理室,关上门。   “怎么回事?你们谈了些什么?”张南风问。   “你姐夫要提高门店的抵扣,说全门店的业绩奖太高了,增加了成本。”林蓉冷着脸说,“我跟他大吵了一架。业绩奖是超额部分按比例提取的,能发业绩奖,说明公司的总收入上去了。但是你姐夫好像不明白这点,他认为发业绩奖,员工拿多了,公司就亏了,还不如少挣点。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耍赖,还真是小学数学没读好。”   “两者皆有之吧。”张南风一笑,“吵架的结果呢?”   “抵扣多少是聘我当经理时,任职书上就写清楚的。双方都签了字,我不怕他抵赖。你姐夫明摆着想我辞职,哼,我才不辞职呢。我干得好好的,凭啥要辞职,而且业绩奖我一分都不会少发的,大家工作这么辛苦,我要是连这点压力都顶不住,我对不起大家。”林蓉气哼哼的说。   张南风微笑了:“哎,你啊,对手下其实是真心好的,就是做派太吓人。你就不能换种风格?”   林蓉一愣:“换种风格?我不会。徐洪森当经理时就是这风格,当然,我不能跟他比,我是个拙劣的模仿者。”   张南风惊奇的看着她:“徐哥当经理是这种风格,不会吧,徐哥那么优雅潇洒的一个人。”张南风心想:说你长得像天仙,那是在夸你,说你这经理当得像女魔,真没损你。   林蓉解释:“他比我厉害,我只会给手下分派工作,监督审查,提供帮助支持,并且激励(张南风认为该叫逼迫)他们工作。洪森他,有识人之明,有用人之度,有驱人之威,有容人之怀,有服人之能……”林蓉说不下去了。   张南风皱着眉头看她:“林蓉,你是在说徐哥吗?不是在唱戏?”   林蓉不好意思了:“嗯,是这样的,洪森他是mBa,我是BBa,我们都是被专业训练出来的职业经理人,理论上,我们应该模式化的管理公司,像电脑程序一样,输进去什么数据,就出什么结果。所以洪森,他处理公务,尽量不掺杂个人感情和喜好,只根据数据图表做判断。但是人都有个性,难免有个人的风格。洪森他,智力超常,他15岁考入北大,双学士,毕业成绩单几乎都是满分,他几乎修完数学系全部的课程,所以他数据分析能力特别强,数字在他脑子里能自动组合……”   张南风点点头:“我知道,他打桥牌,打到没人愿意跟他打。”   林蓉点点头:“徐洪森有一些特殊的天赋,这些是别人无法模仿的。他过去一直非常看好我,但是我始终到不了他的高度。”   “我在他手下7年,难免染上了他的风格。徐洪森他当经理,因为管的人少,彼此近距离接触,所以他对手下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做到什么程度,都了如指掌,能把人的潜力最大限度的激发出来,这也是他特有的本事。他当经理的时候,是个非常可怕的魔鬼,但是跟着他确实能学到很多东西。我跟了他三年,他升职,我就当上了初级经理,当时还很稚嫩,但是他不断的给我加码,后来让我管整个公司的存货调控,其实这是总监级的职责……”   “职位升上去后,管的人多了,跟下级距离也远了,就不能靠这样天天压着别人干活了,要靠规章制度去约束下级,靠奖罚体制去激励业绩。洪森有过人的敏感,他看各部门送上来的月报,有什么漏洞,总是一目了然,而且还能把市场因素和人为因素区分开……这些都无法效仿,因为无法像他那样分析思考。”林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除了管理下级外,他对市场的洞察力是别人没法比的,我们都是职业经理人,但是像我这样的,是平庸的管理者,他不一样,他是决策者,他能预感市场的脉动,做方向性的决策,所以他能走到权力链的顶端,我们这种经理人只能为他工作。他对御下很严,但是也很会承担责任,下级有困难向他提出,他总是亲自去解决,他喜欢挑刺,但是下级真出错了,他总是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所以背后大家说他是压力锅,压力大,容量也大……”林蓉发现徐洪森的特点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实在太特别。   张南风不吭声了,心里在想:看来林蓉真是非常崇拜徐哥。   林蓉也不响了,思绪已经转移到跟工作无关的事情上去了:   毕业求职面试时,徐洪森还非常年轻,看起来几乎跟毕业生同龄,职位不过是个经理,却气势压人。徐洪森一张口就把她问得张口结舌,林蓉以为自己肯定过不了关了。结果面试结束时,徐洪森点点头:“林小姐,你是我至今面试过的学生中最满意的。所以我决定现在就跟你签约,好好干。”林蓉后来发现自己自己拿到的起薪居然是全班最高的……   第一年给徐洪森训得满地找牙,被挑剔到每个细枝末节,包括笔记的书写格式,经常躲在卫生间里哭…….第三年,升经理,是全公司最年轻的经理,不久后,徐洪森开峰会就带上她……   两人一起出差,徐洪森细腻的安排她的饮食起居,体贴她到细枝末节…….   两人在这一年中情爱缠绵,他给她的满足…….   林蓉忽然想到一个自己过去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徐洪森竟然在她的一切上都打上了他的烙印,包括她的工作习惯,思维方式,管理风格,他的意志如此强大,凌驾一切…….而且,这一年的缠绵,他又在她的**中灼烧,发掘了她前所未有的激情,跟他给予的满足相比,她过去跟陈江在一起的那些年,连脚下的尘埃都算不上…….   林蓉在分手的最初时间里,觉得日子好像也并不太难煎熬,但是记忆之门忽然轰然开启,徐洪森风度翩翩的从里面走出来说:你真不在乎我吗?你真的能忘记我吗?你真的以为你能压抑住对我感情?   徐洪森的一切无处不极致,每一样他触碰过的东西都留下了他的痕迹,而且这痕迹太过于深刻……没拥有过不痛苦,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损失的是什么。林蓉一面痛恨着他的负心,一面思念着他的温柔,心痛到无法呼吸。   林蓉无法掩饰自己表情的异样,只得走到窗前,向外眺望。后窗正对这小区的内街,没好好修葺的草坪上杂草丛生,路边横七竖八的帕满了车。林蓉视而不见,拼命忍着自己的眼泪,为什么美好的总是消失的最早,就像手去捏海边的细沙,越是细腻绵软,越是飞快的从指缝间消失。   张南风看着林蓉的背影,知道自己无法安慰她。忽然之间,这段日子心头的纠结散开了:其实林蓉深爱着徐洪森,恋人之间,哪有这么容易说分手就分手的,不过是场气势争夺战,是我自己想多了。   张南风的心忽然平静了。   ---------------------   林蓉跟徐洪森分手有一个多月了。林蓉很烦躁,如果不加班就在飞虹泡吧台。徐洪森情绪低落,除了苏丹丹外,再不找别的女人。张南风最近情绪也不佳,也不想找别的女人,于是两人就老跟苏丹丹玩3p。苏丹丹应付两个男人忙得团团转,就想跟她男朋友闹分手,徐洪森怕她真跟男朋友分手,就不断给她钱,送她礼物讨好她。   徐洪森把苏丹丹带到飞虹夜都会来,跟张南风,三人在舞池边占一张桌子,经常一坐就是一晚上。   周五晚上,苏丹丹发现林蓉坐在吧台边上,惊得目瞪口呆,跑过去盯着她看:“林经理,真是你?我没认错人吧?”   林蓉笑:“苏秘书,又见面啦,最近过得好吗?”   两人坐在吧台旁拉家常,宋悦给两人倒上饮料,苏丹丹忍不住盯着这个酷酷的大帅哥左看右看:“林经理,这是你男朋友?”   林蓉微微一笑:“我发小。我离家后就一直住他这,不过,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在哪。”林蓉凑近了低声叮咛。   苏丹丹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明白,放心。”   久别重逢,两个女人有说不完的话,苏丹丹是个大嘴巴,在公司里被徐洪森勒令不许乱说,她不得不有所收敛,在外面遇到个知道公司事情的熟人,而且这个熟人现在还跟公司没关系了,苏丹丹终于找到理想的听众了,于是眉飞色舞,满天八卦,什么李总监跟老婆打架闹离婚了,王小姐被冲进办公室里的大奶扇了两个耳光,越说越精神,越说越亲切,后面开始叫林蓉:林蓉姐,林蓉姐。亲昵得不得了。   过了会,林蓉跟宋悦到后台化妆去了。苏丹丹回到自己桌子,两个男人正面无表情的在那喝无醇啤酒。苏丹丹很兴奋:“洪森,你看见林蓉了吗?她有新男朋友了,就是这家店的店主,长得好帅啊。”   两个男人不吭声,阴沉着脸,苏丹丹莫名其妙,怯生生的看看两个男人,最终决定不搭理他们。   林蓉跟宋悦上台唱了首林蓉过去写的情歌,然后下台去了,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见两人出来,徐洪森越来越不高兴,瞟了张南风一眼:“我们上你家去。”张南风点点头。   三人走出大门口,张南风一眼就看见林蓉和宋悦两人站在街边吃烤羊肉串,苏丹丹高高兴兴的喊了他们一声,两人走了过来,把手里的烤串分给他们。苏丹丹开心的拿着吃起来,两个男人既不吭声也不接。   宋悦善解人意的说:“嗯,羊肉串油多,弄脏这么贵的衬衫就不上算了。”   林蓉说:“那就我们吃吧。”又分给苏丹丹几串。   徐洪森气闷,搂住了苏丹丹的腰:“宝贝,少吃点,吃太饱了不好运动。”   苏丹丹不高兴,撅起嘴:“没吃饱才没力气运动呢。”   林蓉跟宋悦拿着大把的羊肉串进酒吧去了,剩下的三人各自上车,苏丹丹还在啃羊肉串,徐洪森有洁癖,一张脸跟欠他三百两似的,忽然把车窗下下来:“扔掉,把手擦干净,别弄得我车上全是油。”   苏丹丹不高兴:“都快吃完了。”   “扔出去,否则我把你扔出去。”徐洪森火。   苏丹丹不悦,狠狠的瞪了徐洪森一眼,把最后几口啃完,把竹签丢出窗外,忽然回过神来:“哎,洪森,你不去南风家啦?”   徐洪森不吭声,把车窗上上,一路无语,将苏丹丹送到公司宿舍楼下。   苏丹丹上楼去后,徐洪森给张南风打电话:“南风,你必须帮我这个忙……”   张南风打断他的话:“她不想见你,她不会来我家的…….”   “我必须跟她单独见面,我一定要见她…….”   ☆、56圈套   第二天是周六,早晨9点左右,林蓉照例在办公室加班,张南风走了进来,两人打过招呼后,各自办公,半个多小时后,张南风抬起头来:“林蓉,能到我办公室把我桌上两个贴红色标签的档案袋拿下来吗?麻烦你了。”   林蓉答应了一声,虽然张南风过去从没叫她去取过东西,但是也没多想,拿了钥匙就上楼了。   开门穿过空无一人的秘书办公室时,林蓉透过玻璃窗扫到了街对面停着一辆漆水铮亮的奔驰车,林蓉微微一怔,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果然,张南风办公室门一开,就见一个浅蓝色衬衫束在藏青色西装裤里的高个男子正背对着她面窗而立,男子背阔腰细,倒三角的酮体挺拔强健,肌肉在衬衫下喷薄欲出。林蓉略略低了一下头,一声不吭的走到大班桌前,拿起那两个档案袋反身就要走。   “站住。”徐洪森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林蓉情不自禁的一哆嗦,站在大班桌前就迈不动步了。   徐洪森慢慢的转过身来,缓缓摘下那副Ray.Ban的墨镜,露出英俊冷漠的面容,头发一丝不乱,领带笔挺:“林蓉,过来。”   林蓉低头,不吭声。   徐洪森恼火,几步走到林蓉面前,一把把她拧过来面对自己:“跪下。”   林蓉一怔:“为什么?”   “为什么?你必须为你的无理取闹道歉认错,乞求我的原谅。我决不会轻易原谅你的,你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徐洪森看林蓉跟宋悦在一起的亲密劲,每次想挥拳而上。   “哦。”林蓉明白徐洪森的想法了,不由的心下黯然——他当她在跟他耍脾气,要挟他呢,“洪森,我们结束了,让我们相忘于江湖吧。”林蓉扭头想走。   徐洪森大怒,一把拽住她:“林蓉,你到底想干嘛?我跟那个女孩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跟她有没关系,跟我无关。”林蓉淡淡的说,“我跟你没关系了。”林蓉挥手想要摆脱徐洪森。   “你吃什么干醋。”徐洪森用力拧林蓉的肩膀。   “干什么,你弄疼我了。”林蓉恼火。   徐洪森手一松:“对不起。”   林蓉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徐洪森大急,一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得倒退回来,跌进他怀里:“林蓉,你太过份了。如果你是因为我有别的女人,你吃醋,你可以惩罚我,打我骂我,我都接受,但是你因为赵楚跟我分手,你冤枉我。”   林蓉不耐烦,挣扎:“徐洪森,你放开我。什么冤枉不冤枉的,我跟你分手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你不可以不讲道理的冤枉我,没任何理由的抛弃我。你做人得有点责任心。”徐洪森委屈的几乎要哽咽,这一个多月来,被精神和肉体的痛苦双重折磨着,夜夜失眠。   “就算我冤枉你啦,咋的。我不要你了,你给我滚开,我永远都不想再看你一眼。”林蓉的怒气也上来了,在会所的那幕涌上心头,徐洪森坐的那个稳如泰山,现在居然来跟她讨论责任心,妈的,他到底是无耻还是弱智?应该两者都不是,那就是把她当花痴了。林蓉真想抽他两耳光。   徐洪森大怒:“林蓉,你让我实在实在忍无可忍。”徐洪森忽然将林蓉反转过来,面对自己,两手抓住她真丝衬衫的领口,用力一撕,“扑扑”几声,一排口子几乎尽数崩落,林蓉一呆,徐洪森手已经已经抓住了她紧身一步裙的裙腰,熟练的勾开了背部的暗扣。   林蓉大惊,赶紧手去抓自己裙子:“别,别,住手。”夏天的裙子本来就薄,两人一起使劲,顿时沿着拉链被整块撕开。裙子变成了一块破布,掉到了地上。徐洪森手臂轻轻一收,将林蓉拥进了怀里,头一低开始搜寻她的唇。   林蓉挣扎:“不行,徐洪森,你不可以强迫我。”   徐洪森冷冷的说:“我不会强迫你,我只强迫你戴上项链。”徐洪森一只手将林蓉牢牢的抱在胸前,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项链。   “不要,不要。”林蓉拼命挣扎。   徐洪森用力箍紧她的身体,将项链强行挂在了林蓉脖子上。林蓉一呆,身体不由的一软,停止了挣扎。徐洪森两只手抱着她,微微皱着眉头,英俊的脸上有一抹痛苦的神情,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唇近在咫尺。徐洪森眼里有火苗在烧。林蓉感受到了徐洪森衣服下肌肉的坚实,情不自禁的低垂下眼睑,脸上有一抹似羞似喜的红晕。   徐洪森叹了口气,轻轻吻她的唇:“别闹了好不好。我求你。”   林蓉犹豫,脑子里一片混乱,过了两秒,心里暗暗叹气,知道徐洪森其实并不明白,也不会改变,而自己却正在越陷越深……想到这,林蓉摇了摇头:“不,洪森,我不是跟你闹,我们之间的分歧是不可能协调的,还是好聚好散吧。”   “林蓉。”徐洪森急,用力抱了她一下,“我爱你,我会娶你的。”   林蓉苦笑了一下:“洪森,这事不用再提了。你我不过是擦肩而过的一对路人甲,就不用彼此蹉跎岁月到天涯了。”林蓉伸手想把徐洪森推开。   “林蓉,你……”徐洪森火,几乎又要发作,但是一转眼,咬咬牙,“哎,林蓉。你狠,我认载。”   徐洪森放开林蓉,退后一步,叹了口气,解开自己皮带:“蓉蓉,看着我。我毫无尊严的求你回头。”徐洪森拉下拉链。   林蓉脸色大变,想起了徐洪森在办公室里挽留苏丹丹用的也是这手:“徐洪森,你卖什么肉。”两手将他用力一推,忘记了自己是半裸的,转身就想走。   徐洪森忙用两手抱住,将她拖回来:“别,别,宝贝,一个多月了,空虚吧,我来安慰你,世界上还有谁能让你这么满足。”   林蓉心里火死,用力挣扎:“放手,徐洪森,我们结束了。”   “结束了?真的?做完了如果你还能这么说,我就随便你。”徐洪森一反手,将林蓉按在大班桌上,手一伸就把她内裤和连裤袜拉到了膝盖下,然后一只手把她文胸往上一推,整只手包围了那团丰满,另一只手则是伸了下去,掌心贴上了那片无遮挡的隆起,中指熟练的陷进那条缝隙里寻找那颗豆粒。   林蓉大惊:“别,不要啊……”一言未落,嘴巴也被堵住了,徐洪森用身体压着她,嘴巴吸住她的舌头,两腿分开她的双腿,两只手上下揉着,从内裤中释放出来的肉-棒紧紧贴在林蓉股缝里。   林蓉挣扎不动,鼻子里闻着徐洪森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脑子又开始混乱,心里一个劲的在大喊:林蓉,醒醒,这次如果你不能拒绝他,你就永远都别想再离开他…….   徐洪森对林蓉的敏感点再清楚不过,当下左手在她胸部又揉又捏,用掌心略为粗糙的掌纹和指根打网球留下的那点厚茧摩擦着她乳上的那点突起,下面手指拨开那两片肥厚,用指尖轻揉慢捻,不久就感觉到手指下那个小点正在变硬,突起,同时手指上粘到了一片黏滑。   林蓉开始不安的扭动身体,舌头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应,嘴里发出轻轻的闷哼。徐洪森知道林蓉欲-火已经燃起,于是前后摆动臀部,让肉-棒在她缝隙里摩擦,巨物陷进她大腿根部的细肉里,每一个来回都如火燎,端部的圆头不时擦过那点硬核,带来了一种类似痒痛的酸麻。林蓉开始焦灼的翘起臀部迎合他的节奏。   徐洪森的手指感觉到林蓉下面的泛滥成灾,于是往下探了探洞口,顿时感觉到了那真空的吮吸,正咬住他的指尖,往里面拖去。徐洪森心里得意的暗笑,知道林蓉已经承受不住,于是微微后退一步,松开林蓉,手扶住了自己的昂立,对准她的凹陷,却并不插入,在外围缓缓旋转,戏弄。   林蓉脑子里有一万个炸弹在爆炸,只得死咬自己的舌尖,让那尖锐的疼痛来帮助自己抵抗身体想要吞噬套-弄那巨物的欲望。林蓉深吸了口气,定定神,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徐洪森衣领:“徐洪森,你太嚣张了,看我怎么惩罚你。”林蓉猛地把徐洪森往墙那边推,一面把他领带抽出来。   徐洪森小声哀求着:“林蓉,好的,你今天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做完后,这事就了了好吗?”   林蓉冷冷的说:“你闭嘴,徐洪森,你我之间,我说了才算,你没有开口的权力。现在我要强-暴你,你不可以反抗。强-暴完后,我想抛弃你就抛弃你,想继续玩弄你就玩弄你。我是你的主人,你明白吗?”   “是,主人,我随便您处置。”徐洪森已经被推到一排锁着的档案柜那里。林蓉把他两手反剪到背部,用领带缠好,却趁徐洪森不注意悄悄的把领带从档案柜的抽屉把手里穿过。林蓉把领带系紧,连打了两个死结。然后回头解开徐洪森衬衫纽扣,徐洪森小麦色的胸大肌露了出来,林蓉忽然控制不住得靠上去,用舌头舔他。   徐洪森低低在林蓉耳边说:“蓉蓉,蓉蓉,别这么折磨我了,这一个月来,我真的很痛苦。”   林蓉一怔,心头痛苦和愤恨同时涌起,忽然蹲下身去,一把把徐洪森的裤子全部扯落。徐洪森配合的抽出腿来。林蓉一抬头,眼睛正好跟徐洪森的昂立平齐。徐洪森的肉-棒粗壮的直立着,端部紫红,沟里青筋毕露。   林蓉本来是打算站起来就直接走人的,这时却愣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徐洪森肉-棒,无法移动,过了几秒,控制不住的把嘴凑上去舔,吮吸,肉-棒在嘴里轻微的跳动,味蕾上全是徐洪森清爽强健的男性气息,令人迷醉。   徐洪森轻轻的说:“我的女主人,你享用吧。”性感到极点的男磁音。   林蓉把心一横,心想: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谁叫你小子对不起我。   林蓉想了想,把自己连裤袜脱了下来,捆住了徐洪森的两脚,这下徐洪森不太舒服了,两手两脚都捆住后,人容易失去平衡,徐洪森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让自己站得更稳点,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仅仅是被捆在背后,还被栓住了。   徐洪森大惊:“林蓉,你要干嘛。”开始扭动身体挣扎,领带捆得牢牢的,脚下的连裤袜更是又韧性十足,徐洪森差点摔倒。   “好好站着,别扭来扭去的。”林蓉脱光身上剩余的衣物,用手缓缓的抚摸徐洪森的肉-棒,徐洪森个子太高了,她够不着,于是把张南风堆在地上的档案袋搬了些过来——里面都是交易记录和房产证,自己踩了上去,这下高度正好了。林蓉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我现在脚下踩着几百万人民币。”   徐洪森放心了,不由一笑:“主人,我会永远臣服在你胯-下,你脚下跪着20个亿。”   林蓉心里直想翻白眼:当我钞票厂的仓库保管员啊,20亿堆在脚下,没一分属于自己,呸,我才没这号兴趣。   林蓉站在档案袋上,腰下就比徐洪森略高了。林蓉一只手扶住徐洪森的肉-棒,另一只手轻轻按摩他的阴囊,一会儿,徐洪森到达了最大尺寸,狰狞凶恶,林蓉的手能感觉到那轻微的脉动。徐洪森开始微微喘息。林蓉贴上去,将他的肉-棒横在自己缝隙里,身体微微下沉,将自己那点核心压在他肉-棒上,两腿夹紧,两手抱紧他的腰,双乳也贴在了他胸前,开始摩擦。   徐洪森低低的喘息了一声,头一低,吻上了林蓉的唇,两人的舌头纠缠着,胸部摩擦着,最隐秘的部位磨蹭着,徐洪森无法自由行动,只能前后移动自己的臀部,迎合着林蓉,努力取悦于她。一会儿,林蓉就开始喘息,下面的蜜汁把徐洪森的大棒涂得滑溜溜的。   林蓉越来越冲动,将徐洪森越搂越紧,上面咬着他的舌头,乳-房已经完全充血,突出的乳-头在徐洪森胸口蹭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下面的那点已经又硬又大,蹭得到了痛的程度,这是一种神经上的痒和痛,抓也抓不到,挠也挠不着,已经非常接近了,却无法满足,释放,让人好不着急,越来越着急。   林蓉烦躁的辗转着身体,焦灼难忍,体内空虚难受。徐洪森更不好受,下-体胀得要爆裂,却一点没爽到,徐洪森低低的喊:“让我插-进去,宝贝,用小-穴把我大棒吃进去,我来发力……”   林蓉不理他,闭着眼睛,一只手伸下去,从下面托起徐洪森坚硬如铁的肉-棒,紧紧压在自己水汪汪的沟缝里,两片肥厚的阴-唇分开,贴在肉-棒上,里面的那颗肉核贴在棒身上,快速的来回摩擦,阵阵的酥麻从那个小核发射,传遍全身。   忽然,林蓉嘴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全身僵直,体内喷出的液体淋在徐洪森肉-棒上。十几秒后,林蓉身体一软,抱紧徐洪森,贴在他身上不断喘气,上半身一片酒醉的酡红,身上的汗粘在了他身上。   徐洪森低头温柔的吻她:“宝贝,感觉好吗?现在让我来吧,再让你爽一次。”   林蓉缓过气来了,忽然抬头一笑:“不用了,徐洪森,咱们到此为止,Byebye。”林蓉伸手拍了拍徐洪森胀得发痛的肉-棒,从档案袋上跳了下来,捡起自己的衣物。   徐洪森大惊:“哎,林蓉你什么意思。”   “玩你,最后一次。”林蓉望着他嫣笑如花,“而且玩得很爽。谢谢。”   林蓉走到大班桌边,开始拨内线电话,张南风接了线。林蓉简单的说:“张总,请速来您办公室。”说完,不等张南风开口,就把电话给挂了。   徐洪森大窘,忽然柔声说:“蓉蓉,刚才这么在外面弄,不过瘾吧,我让你再玩我一次,你来套-弄我吧,我发誓忍着不射,只让你爽。”   林蓉回头一笑:“不用了,等会张南风上来了。把你解下来,你自由了,可以自摸。”   林蓉把项链摘下来扔桌上,然后开始穿衣服,先披上了自己的衬衫,但是扣子几乎掉光了。林蓉想了想,把两个衣脚拉过来,在胸前打了个结,勉强遮住文胸,然后拿起地上徐洪森的西装裤,穿进去,抽紧他的皮带,再把裤脚卷上几道,还行,能走路,林蓉满意的穿上鞋子。   外间的门一响,张南风来了,林蓉迎了出去,张南风看林蓉这么个打扮法,不由一愣:“林蓉,你在办公室里也太暴露了吧,肚脐眼都露出来了,跳肚皮舞啊?”   张南风看见林蓉穿着徐洪森的裤子,不由奇怪的往自己办公室望:“徐哥呢?”   林蓉火一下就大了:叫你俩给我下套。忽然走上前去:“张南风,脱衣服。”   张南风一愣:“什么?”   林蓉已经在伸手解他扣子:“把你衬衫给我。”   “干嘛?”   张南风还没明白过来,林蓉已经把他衬衫扒下来了。张南风急:“哎,林蓉,你干嘛。”   林蓉在他胸毛上扫了一眼:“哈,胸口长毛啊,还真是只禽兽。给你这个吧,毛毛长到胸前不是你的错,但这么扒光了到处做广告就是你的不对了,低调点,含蓄点,懂吗?”林蓉把自己衬衫脱下来往张南风手里一塞,又伸手拍拍他的脸。   “明明是你扒我衣服。”张南风满头黑线。   林蓉不理他,一面扣扣子,一面走了出去,衬衫下摆遮住了屁股。   张南风莫名其妙,嘴里喃喃自语:“咋回事,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一脚跨进自己办公室,顿时目瞪口呆。徐洪森双手反剪的被捆在档案柜上,上身披着衬衫,扣子全部敞开,下身赤-裸,脚上捆着肉色丝袜,最搞的是,下-体硬邦邦的直挺着,又粗又大,面目狰狞。   张南风愣了两秒,开始狂笑,几乎笑得要跌倒在地。徐洪森哭笑不得:“笑个屁啊,赶紧给我解开吧。”   张南风上去给徐洪森解开:“徐哥,这次亏吃大了吧。”忽然一眼又看见桌上那条项链,不由的一愣,捡了起来。   徐洪森伸手拿过,不由的直咬牙:“林蓉,我绝不轻饶你。”望望窗外,看见林蓉正穿过街道往飞虹夜都会走,“哦,她去换衣服了。我找她去。张南风,把你裤子给我。”   张南风又好气又好笑:“她扒我衬衫,你要我裤子,我就该裸奔?我太好欺负了是不是?”   张南风打开里面的卧室,从壁橱里拿出一件衬衫,一条裤子来,两人身材差不多,赶紧穿上。   等两人走到楼下,远远看见林蓉已经换了条裙子,又走了回来。两人站在门店门口,林蓉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进自己办公室去了。   张南风和徐洪森跟了进去,随手把经理室门带上。林蓉低头办公,不理他们。   徐洪森想了想:“林蓉,今天你把我玩得够惨,也算报复过了。我们和解了吧。”   林蓉抬起头来,安安静静的说:“徐洪森,Game is over. Please keep your words.”(游戏结束,请遵守你的诺言)。   徐洪森心头大震:“林蓉,你……”   林蓉既然已经说出了两人间的约定词,两人间的游戏就终结了。   ☆、57挑衅   晚上7点多,白天的酷热已经开始消退,天还十分明亮,大街上人头攒动,全是下班的人流,路边摊生意火爆,在周边小区内合租房子的北漂们都随意的坐在白塑料的桌椅上,敞着衬衫领口,吃着蛋炒饭,干面,各式小菜,喝着冰镇啤酒。垃圾桶就在离他们不远的路边喷吐着臭气,苍蝇嗡嗡的叫着,不时的准确的降落在店家的生肉上和食客的熟菜上。   张南风正在三楼开高层会议,与会的全是他家里人,秘书已经下班了,不下班也不让进来记录。会开到一半,几个人习惯性的吵了起来,张南风张凌风Vs李红星李旭,张春风在两边调停,会议室里两边都在大声嚷嚷,所以没注意到楼下也是一片喧哗。   林蓉一人在经理室里,她已经吃过晚饭,正在检查手下的过户资料,忽然听见外面吵闹,门店里的人都跑了出去。林蓉一惊,来不及收拾,匆匆把经理室门锁了,跑到外面。   一个年龄看起来不到30岁的男子,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一件邋里邋遢的短袖T恤,一条宽松的牛仔短裤,露出两条毛腿,正在大声的痛骂孙静:“他娘的,好好问你两句,爱理不理,你当我买不起房子咋的,大爷我有的是钱,你他妈的的狗眼看人低……”   孙静满脸委屈,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我哪里有没回答你问题,你问我别墅能不能去看,我说不能随便去,要先跟业主打招呼,业主同意,才能去看,这又不是敷衍你,事实如此嘛。”   男子蛮横的说:“那你现在就打电话,老子现在就要去看,你当我买不起别墅还是咋的,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户的,娘的,你刚才还踩了我一脚,把我鞋踩脏了,你给我擦干净,否则要你好看。”   孙静脸色大变:“你耍流氓。”   林蓉眉头皱了起来,经纪纠缠过路的客户,客户不耐烦训斥经纪,不礼貌叫他们滚远点的事情常有发生。在门店门口,陌生客户纠缠经纪,破口大骂,满嘴污言秽语,过去还从没发生过,而且从话里听起来,明摆着是存心来找茬的。   “发生了什么事。”林蓉走上前去。   “林经理,这人耍无赖。”孙静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门店里还有十几个员工没下班,看见林蓉出来,都围了上来。   “你是经理?你他妈的怎么管教你手下的。大爷我要买房,问几个问题,对我爱理不理,我要看房,推三推四。这这种服务态度,还开什么公司,趁早给我关门得了。”男子双手叉腰,仰着下巴大声嚷嚷。   林蓉看那男子年纪轻轻,容貌衣着,实在不像是有经济实力买房的人,难道是对社会不满,心理变态?但这么上门挑衅,实在太过于稀奇。林蓉眼珠子一转,看见男子背后不远,站着7-8个混混摸样的男人,虽然杂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但是跟白领打扮的上班族,明显不同。   林蓉暗暗惊心:怎么一副黑社会砸场子的摸样?   林蓉温和的说:“我是这里的经理。不好意思,我们这位是新经纪,对市场还不是很熟。这位先生要买房,有什么问题,请尽管问我,有什么房子想看,我马上给你联系,一定包您满意。”   男子上下打量林蓉,门店里的员工围得更紧了,楼上总部的人此刻基本上都下班了,但是值班的保安都走了出来,手持电警棍站到了林蓉身边。   男人看着这个局面,微有点气馁,但还是大声嚷嚷:“得了吧,买房子找你们这种公司,真是瞎了眼了,还不知道要黑我多少钱呢。”   男的没想到7点多了,门店还有这么多人,心里多少有点畏意,于是回头看了一眼。林蓉忽然注意到人群后面还站着另一个高大男子,30多岁摸样,远远看去,衣着高档,男人微微的皱着眉头。   男的又转过头来了:“房子我是不买了,要买也不会找你们这种公司。但是刚才这个小妞踩了我一脚,怎么办?不给我个说法,今天咱们没完。”男的做了个撩袖子的动作,却忘了自己大夏天穿着短袖。   林蓉还在用眼角的余光注视那个大个男人,搞不清楚他跟这事有没关系,那几个混混摸样的男子虽然四散着,但是明显都分布在那男子周围。   林蓉语气更加温和了,面带职业性的笑容,“我们向您赔礼道歉。”   男子犹豫了一下,看形势不好,想撤,但是没完成任务,又不敢溜,过了几秒大声说:“不行,一句赔礼道歉就完啦,哪有这么简单。她把我鞋踩脏了,叫她给我擦干净喽。”   孙静大怒:“你。”   林蓉挥手制止,微笑着说:“她刚大学毕业不久,年轻人,性急。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嘛。”   男的大声喊:“不行,不把鞋给我擦干净,今天老子跟你们没完。”门店的经纪和保安都开始发怒,后面看热闹的人群开始发出嗡嗡的低语。   林蓉笑着环顾四周:“今天咱们店里这么多经纪都在,这位先生,您一个人给我们大家上课啊,对待客户要像对待上帝一样。这样吧,我是经理,我的员工踩脏了你的脚,是我管理上有疏忽,我应该承担责任。我来向您赔礼道歉。”   男子还在犹豫,又回头扫了一眼:“不行,必须给我把鞋擦干净。   林蓉叹了口气:“那这样吧,我来擦好不好。“   孙静喊:“林经理。”林蓉捏了一下她的手,阻止。   后面看热闹的嗡嗡声大了起来,有人在嘀咕:“这男人胆够大?一人面对这么多人,保安不是有电警棍吗,揍一顿就老实了?”“哪来的地痞流氓,存心敲诈来的吧。”“对他那么客气干嘛,揍死再说。”   男的第三次回头看,站在人群后的那个男子看这架吵不起来了,就微微点了点头。   男的大声说:“行,你给我擦干净了。给我好好记住这件事,下回再有这种事,别怪我大耳刮子扇过去。”   林蓉微微一笑:“放心,肯定会记得很牢。”林蓉接过一个员工递过来的餐巾纸,弯下腰去。男的穿了双不露趾的风凉皮鞋,林蓉用餐巾纸给他擦了擦:“够干净吗?如果不满意,还可以脱下来,我们送到鞋店去清洗,然后给您送到家里去。”   男的盯着林蓉看了看,又扫射了一下四周,门店员工和保安都在怒目而视,男的中气不足的说:“算了,看在你们经理给我擦鞋的份上,不跟你们计较了。叫你那个小姑娘下回放聪明点。”说完跺跺脚,扬长而去。   背后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开了,很多人嘴里嘀咕着:“啥玩意儿。”“是不是黑社会的小混混想来敲诈保护费?”   楼梯口的玻璃门猛地打开,楼上开会的几个都跑了出来,第一个就是李旭:“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林经理,孙静。”   孙静忍不住哭了起来,李旭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跟在后面的四个都皱起了眉头,张凌风几乎想上去一个耳光把外甥抽开,张春风也不高兴,阴沉着脸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张南风问林蓉:“你没事吧?咋回事。”   林蓉抬头跟员工们说:“大家都回店里去吧。”   李旭带着孙静进了经理室,员工们回到门店,林蓉进经理室前叮咛道:“大家这两天小心点,可能还会有事,不要一个人单独去守着广告牌,要去至少三四人一起去,如果有人来找茬,不要跟别人口角,立即回门店。”   “林经理,你觉得是那人是故意的?”门店里有人问。   林蓉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们会知道的。”林蓉进了经理室,张南风跟在后面。   经理室里孙静已经一面哭一面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了,那个男人走来看广告牌,她上去问他对什么房子感兴趣,那个男人就莫名其妙的开始纠缠她,出言不逊,多有淫-秽和侮辱性字眼。   林蓉点点头:“没事了,小孙,这事不是冲你个人来的,你受委屈了。现在下班回去休息吧,给你三天假,调节一下情绪。”   孙静走了出去,李旭也跟了出去。   林蓉把自己的怀疑讲了一下:“我想去看一下大楼保安处的监控录像,先得搞清楚这到底是偶然事件还是真有人存心滋事。”   大楼门口有一台摄像机,门店因为是落地玻璃,也装了一台摄像机,两处录像拼起来,非常清楚的看见,共有8个拆白党打扮的混混跟着4个衣着光鲜的男人一起过来,那个穿高档T恤的男人明显是发号施令的,这些人先观察了一阵,然后四散开,其中一个走上前来挑衅。   张凌风用手指敲着桌面:“这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存心来砸店,整得跟黑社会似的。这可是来我们总部找茬啊。谁在外面惹这么大麻烦的?这个男人是谁?把李旭叫来,问他认识不认识?”张凌风怀疑李旭在外面赌钱,借高利贷,这些人是来逼债的。   李红星大怒:“凌风,你什么意思?”   张凌风冷笑:“我没什么意思。怎么那人不挑别人,就找这个小姑娘。”   “今天是孙静当值,而且李副总跟孙静没什么关系,嗯,我是说至今没什么关系……”林蓉急忙解释,却发现自己话不伦不类,“哦,我的意思是李副总只是同情孙静无辜受委屈,在安慰她。”   张春风皱着眉头说:“你们不要吵了,这个男人是谁,我会派人去查的。事情没弄明白前,大家不要瞎猜。”   整个晚上张南风都呆在林蓉办公室里陪林蓉加班。林蓉忙完了,两人一起离开门店。虽然门店离开飞虹就一步路,张南风还是开车把林蓉送了过去。林蓉在停车场跳下后,张南风还是觉得不放心,就一直把她送进门。   “哎,你不用这么担心,这条街很热闹。再说了,我有什么好让人图的啊,既没钱又没色。”林蓉说。   张南风忽然一阵心疼,又有点生气:“林蓉,你为什么要给那个男人擦鞋?咱们这边人多,真打起来不知道谁吃亏呢。”   林蓉摇摇头:“这又不是针对我个人的事。擦鞋怕什么,我又不掉份。那边的人是存心来打的,都是地痞流氓,我们这边人虽然多,都是文弱书生,就算打赢了,无论谁挨上两下,也是亏。先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吧,这事蹊跷。”   张南风咬牙:“这事十有八-九跟李旭有关,过去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出过这种事。”   张南风看看林蓉:“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等我把这事查清楚了,我叫那男人跪下给你舔皮鞋。”   林蓉吓了一跳:“别,别,我嫌脏。珍惜皮鞋,远离口水。”   接下来的几天里,门店的经纪在外面守广告牌时,老有人上来骚扰,其中两个血气方刚的还跟人动了拳。林蓉把人都招了回来,不再让大家离开门店招揽客户。   张春风也打听到那个高个男人是谁了,原来是个开连锁饭庄的,叫刘飞龙,就住在旁边另一个小区的一幢别墅里。刘飞龙出道很早,十几岁就练摊了,目前大概有几千万身家,身边经常聚着一群地痞,但并不是真的黑道,平时出门都带着3-4个手下,司机,保镖,秘书之类,其实都是打手。来门店找茬的这帮人是刘飞龙临时找来的混混。   李旭并不认识刘飞龙。   张南风和张凌风都非常困惑:一个开中低档饭馆的跟卖房的中介公司过不去干嘛,而且好像就只骚扰这个门店。   ☆、58酒吧   周6的晚上,林蓉在门店里加班。徐洪森跟张南风在飞虹占着一张桌子,对坐喝无醇啤酒,张南风把刘飞龙事件说给徐洪森听。   徐洪森奇怪:“ 你确信是冲着门店来的,不是冲着个人来的?”   张南风摇摇头:“实在不像冲个人来的样子,而且这么兴师动众……”   “那就是为了抢生意了。还有哪些房产中介在这一带开店?门店的主要竞争对手是谁?”   张南风一笑:“现在北京的房产中介比公厕多,大的几家,像链家,我爱我家都在这一带有店,小的、单个门面的更多。当然,这里是我们公司的大本营,我们家的门店是其中规模最大的,但是别家店也都生意不错……”   “说到竞争对手嘛。”张南风犹豫一下,“张经理被李旭从这条街上挤走后,这段日子,在这一带一口气开了四个小门面。他店刚开张,规模又小,应该说是没什么实力的,但是他的客户都是从我的门店挖走的……”   徐洪森警觉了:“一口气开四个小门面?刚开始就这么铺张,风险很高啊,他必须有足够的启动资金才可能熬过起步阶段的亏损。南风,租店面,装修,雇人,各种配套设施,一个月大概要多少开销?一般开店后要多久才能持平?”   “开店多久可以持平倒是没一定的规矩,尤其是他这种,有老客户在手的。但是刚开张,亏损是肯定的。按他目前的规模,每个门面大概要15万一月。一般来说,这种刚开张的小中介公司,就几个合伙的老板加个接电话的小姐,随着业务量的增加再慢慢扩大规模。反正逻辑上,张经理没有任何理由在初始阶段一口气开4个门面。”张南风皱起了眉头,用手指敲桌子。   徐洪森皱眉:“这种穷凶极恶,不计成本的扩张策略,只用于占领市场份额。他野心不小啊,有足够的财务支持吗?”   “你说得没错。林蓉一直想再增加几个门面,但是她的计划,只是租个小门脸,别的尽量不增加,减少开支,创造利润。”张南风冷笑,“张经理真是大手笔啊,他可真经得起亏。”   “张经理跟这个刘飞龙有任何关联吗?”徐洪森思考着。   “嗯,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从大姐收集到的资料看,刘飞龙跟张经理是同省人,好像是同一个县城的老乡,据说那里的人喜欢抱团。” 张南风一怔,忽然想到,“嗯,我明天好好查一下交易资料。这个刘飞龙的别墅有没可能是通过张经理买的。我记得张经理在那个小区成交过一幢别墅,这类交易我瞟过一眼就不可能忘记。”   徐洪森点点头:“把张经理的名字,他的公司名字写给我。我去给你查他公司的注册登记,出资情况。”   两人继续喝酒,8点多,酒吧营业的高峰期开始了,不断有人进门,忽然张南风捅了捅徐洪森:“那个就是刘飞龙,中间那个又高又大的家伙。”   徐洪森溜了一眼,刘飞龙相当魁梧,穿着一件亮蓝的短袖T恤,胸大肌和肱二头肌肌都鼓鼓的,皮肤黄褐,面部线条较粗,眼神警觉,走路微微有点晃膀子,嘴里叼着一支烟。刘飞龙带着7-8个男人,在酒吧比较暗的一头坐下。   张南风低声说:“走在最后面那个瘦子,就是叫林蓉擦鞋的那个。”   徐洪森大怒。张南风也在冒火:“等这事有点眉目了,我找人狠狠修理他。”   徐洪森说:“不,我要自己动手,揍到他满地爬。”徐洪森为了赶时髦,学过两年拳击,又每周打网球,自认为有跟流氓对殴的资格。   徐洪森忽然想到了什么,冲柜台后面的宋悦打了个手势。   宋悦过来:“徐大少,啥事?还要上次那种马爹利?”   徐洪森把刘飞龙指给宋悦看:“知道他吗?”   宋悦点点头:“一个大款,手下弟兄特别多,一共只来过几次,每次都是来点小姐款待手下的,一点就是一群。不像二位,只顾自己爽…….”   徐洪森和张南风一起挥手叫宋悦滚。   9点多,林蓉来了,穿着深色套裙装,拎着自己电脑包,远远冲两人点点头,直接坐到吧台上去了,宋悦给她倒了杯饮料。林蓉一面跟宋悦说话,一面慢慢的举起手,把一个暗红色发夹拉下来,然后摇了摇头,一头秀发瀑布般跌落。宋悦抬起手,把她侧面的头发撩起,给她夹到耳朵后面。   徐洪森跟张南风面面相觑,徐洪森几乎要跳起来了,张南风赶紧按住:“你要是去找宋悦的麻烦,林蓉会生气的。”徐洪森憋得出内伤。   过了会,林蓉站起来,要去后台换衣服,就在她起身那一瞬间,那个瘦子一眼瞅见了:“哎,龙哥,那个女的,好像就是那个经理。”   一桌的人一起盯着林蓉看:“对,就是她。”但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林蓉已经走掉了。   正当这些人在抱怨错失良机时,宋悦上台,对着麦克风说:“现在,请蓉蓉小姐为大家唱一首她自己写的歌《昙花》,掌声有请。”   林蓉走到台上去,现在这首歌已经唱熟了,徐洪森心里难受,茫然不知道如何才能跟林蓉和解。林蓉唱完,徐洪森叫招待给台上献了束花。林蓉鞠躬表示感谢,刚挽着宋悦胳膊走下台,忽然被刘飞龙的两个手下给拦住了。   “蓉蓉小姐,我们龙哥请你赏光去跟他喝一杯。”两个男人指了一下刘飞龙。   林蓉一看,马上就认了出来,顿时脸色大变。宋悦冷冷说:“蓉蓉小姐只唱歌,不喝酒,谢谢龙哥的好意。我们走。”暗暗的冲吧台打了个手势,然后一搂林蓉的肩膀,就要把她带下去。   “等等,宋老板,你还不认识我们龙哥吧。”两个男人伸手阻拦。   忽然眼前多出了两个人,徐洪森和张南风一起闪到了林蓉面前,两人一人提起一个男人的衣领,直摔出去:“滚。”   林蓉跟宋悦对望一眼,这下两人都急了。   宋悦说:“徐哥,张哥,这事你们别管,我会搞定的,谁敢来我酒吧撒野,我让他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林蓉急得用手扯他们两人的袖子:“你们两干嘛,快下去。”心想:这两人可是万金字躯,伤着了算咋回事。   徐洪森和张南风一起把林蓉手甩开:“宋悦,带林蓉下去,这里我们来应付。”   宋悦啼笑皆非:你们两就给我添乱吧。   酒吧的保安和侍应生都围了上来,保安手持电警棍。   刘飞龙带着手下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宋老板,很不给面子嘛。”刘飞龙上下打量着眼前两个男人,两人都穿着笔挺的衬衫西裤,大热天的还系着领带,扣着领带针,只微微拉松了领带结,解开了衬衫第一粒扣子——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战斗力的白领。   徐洪森冷笑一声:“什么面子饼子煎饼果子,就你这号货色,两条泥腿子没洗干净,敢跑咱北京城来撒野,你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盘。”   张南风直截了当的说:“快滚,龟儿子。”   刘飞龙大怒,那个瘦子是这群人里面比较能言会道的:“你们两,知道我们龙哥是谁吗?说出来,吓得你们尿裤子。”   徐洪森正愁找不到机会揍他,当下一面走近一面说:“你们虫哥,啥玩意儿?在北京一脚踩死它十八个。”忽然一拳挥去,正中瘦子面门。瘦子大叫一声,往后便倒,徐洪森抬起腿来狠狠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两边顿时拳脚纷飞,几个女招待兴奋的跳到了桌上上呐喊助威,宋悦把林蓉往后一推,也加入了战团。刘飞龙那边好几个人拔出了刀子,宋悦这边马上举起椅子来应战,两边打成一团,桌椅摔烂无数,啤酒瓶空中乱舞,满地的碎玻璃渣。好在宋悦这边的都穿制服,刘飞龙那边都穿T恤,倒是比较容易分辨。   酒吧里的闲人都抱头鼠窜。林蓉急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别人倒也罢了,都是从小打出身的混混。徐洪森跟张南风两个算咋回事,两人的打架史估计得追踪到上小学前,偏偏这两个打得比谁都起劲,两人一起缠住那个刘飞龙,两打一。徐洪森跟张南风都每周体育运动,所以身手倒也灵活,刘飞龙虽然比两人壮硕,又学过点拳脚,想摆脱两人的穷追猛打倒也不容易。   别人看见两人合伙欺负他们老大,一腾出手来就冲上来帮忙,宋悦暗暗叫苦,知道两人没打架经验,不会躲闪,顾前不顾后,只能分神盯着这两尊神。   宋悦这边毕竟人多,刘飞龙那边不久就被打得节节败退,扶着受伤的,从大门撤走,宋悦知道这事肯定没完,吩咐了几个精干的手下,盯着他们,守住大门。   大家撤回到吧台边,徐洪森脸上挨了狠狠一拳,半边脸肿了,嘴角挂着血渍,张南风左胳膊完全抬不起来,但是两人情绪亢奋之极,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如英雄凯旋。   徐洪森大声说:“宋悦,好样的,今天你这砸烂的东西,顾客跑掉的损失,统统记在我的账上,还有,你这该重新装修一下了,钱都我来报销。”   张南风也是踌躇满志,有什么比跟女人群p还要爽的吗,那就是跟男人打架,打群架,打赢了,把对方打得抱头鼠窜,真是太爽了,爽死了,简直是人生的辉煌:“宋悦,给你所有的员工都加发一个月工资,钱我来出。”   徐洪森又说:“明天中午我请所有在场的人吃饭,咱们去个好地方,给大家压惊,庆功。”   张南风说:“大家有没受伤啊?体检费医疗费营养费都我包了,明天吃饭再给大家派红包。”   宋悦又好气又好笑:“谢谢徐哥张哥,下回你们两光出钱不出拳行吗?这号粗活还是我们来干吧。”   林蓉刚才躲在吧台后面,此刻跑出来检查徐张两人的伤势,用一块擦柜台的抹布浸了冰水后给徐洪森抹脸,他脸上的淤青倒还罢了,后背衬衫上有一条10公分的口子,是被一把小刀划的,好在皮肤上倒没划到多少,林蓉在他后背上贴了个创口贴,划破的地方正好在后心,林蓉越想越后怕,如果那刀不是划过去,而是笔直戳过来,怎么办?林蓉仿佛看见徐洪森后心上插着一把尖刀,直没入柄。林蓉吓得都不敢再想。   张南风的左肩上被凳子的铁腿狠狠砸了一记,从肩到背肿成一片,皮下黑得发红。林蓉倒吸凉气:“骨头有没事?”其实那凳子是冲着张南风头部去的,林蓉满脑子的恐怖词汇:颅骨破裂,大脑积血,最轻也是脑震荡……   “没事,一点皮肉伤。”张南风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头。   林蓉放心点了,又是心疼又是恼火,用另一块抹布裹上冰块给张南风压在肩膀上。   林蓉看着坐在吧台椅上兴奋得红光满面的两个公子哥,越想越气,忍不骂了起来:“你们两个干嘛,没本事瞎掺和什么。你们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徐洪森,宋悦为了给你挡那一刀,他手臂都被划着了,张南风,要是宋悦没在后面拉了那人一把,这一凳子就砸你脑袋上了。要是你们两出点什么事,谁担的起这个责任。没事找事,就知道添乱,下回滚远点,一边歇着去。”   徐洪森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林蓉,你太过分了。感情宋悦是大英雄,我们两个是饭桶?”   林蓉火死:“你们两个帮倒忙,碍手碍脚,弄得别人打架还得分神照顾你们。”   张南风一把把林蓉手甩开:“林蓉,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女人真他妈的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喂,张南风,你把话说清楚点,什么水性杨花。明明就是你们两瞎捣乱,这种事,宋悦会处理的,打架这里哪个不比你们能啊,你们瞎掺和什么啊。想演英雄救美啊,切,留着这点花拳绣腿去大学哄小女生吧。”   徐洪森气得眼睛都红了:“林蓉,你喜欢宋悦是不是,嫌我们两妨碍宋悦表现了。南风,我们走。让这对狗男女互相表忠心去。”   就在两人跳起来要走的时候,宋悦派出去守门的跑回来一个:“宋哥,砸场的那几个没走,就在停车场那块打电话,应该是在喊人过来。”   宋悦正在给手下包扎伤口,当下脸色一变:“走看看去。”   大家一窝蜂的跟宋悦跑到大门口,果然,刘飞龙正站在停车场头里,不断的打电话,此刻还不到半夜12点,夏天大家睡得晚,已经有几个地痞摸样的人开始聚拢。   宋悦咬牙:“这块地盘上还由得你小子嚣张,当我吃素的。”开始拨电话。   他手下的保安经理想起来了:“宋哥,我师姐这两天刚到北京,她那拳脚……我把她也叫过来。”   徐洪森也掏出手机,他打的是市公安局的一些头头脑脑,还有律师。   张南风也开始打电话,他找的是这个区的公安局局长,刑警大队长,税务局局长,工商局局长……   林蓉站在人群后面,就看见车一辆接一辆的开过来,好多好多车,堵了整条街,两边都人不断的聚集。大家越逼越近…….   一辆的士开了过来,远远被堵在街口,一个高个女郎从车上跳下来,喊:“小毛,你在哪?”   保安经理喊:“曼丽姐,我在这,快来啊,到这来。”   女郎高跟鞋踩得咔咔响,大步流星的走过来,27-8岁年龄,一头钢丝发,根根卷曲,在脑后扎成一个大球,穿着一身亮光闪闪的黑色紧身两截裙,露出一段紧凑的腰身,下面百褶超短裙只勉强遮住屁股,脚下蹬着一双又尖又高的高跟鞋,步行如飞,转眼就到。   “小毛,谁敢跟你过不去,跟姐说。”   “曼丽姐,这是我们宋哥,有人来砸场子。”小毛指指对面。   女郎“啪”的一声把手里那个亮晶晶的黑色漆皮小包甩给小毛,一拍胸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放心,今天有姐在,看哪路王八敢在这逞能。小毛,宋哥,你们说,想要哪个躺下?”   女郎其实相貌长得十分正点,眉清目秀,身材高挑健美,有胸有屁股,两腿又长有直,如果不是现在这幅吃相,应该是马路上走过就让人流口水的角色。但是现在两边人马都有点被女郎的气势震住,一时的说不出话来。   女郎不耐烦了:“喂,你们,哪个是头,给我站出来。没种放屁的,就赶紧滚。”   对面有人大骂:“哪来的娘们,公的不敢出来,雌得都跳出来了。龙哥,我们……”   话音未落,忽然发现女郎已经闪到了自己面前,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左右开弓连扇了两个耳光,整副牙一起松动,嘴一张,连吐了几口血沫子。   刘飞龙大怒,刚才已经吃了一顿大亏,现在要是再被一个女人镇住,实在脸没地方搁,今后都没得混了,当下忘了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则,冲上来就是一拳。   钟曼丽离开部队前是中国海军6战队女队员,也就是所谓的女特种兵,受过正规训练,当下一反手就抓住了刘飞龙的手腕,往后一拧,本来想把他整条手臂拧到背后去,结果只拽到了一边:“哈,小子有点力气嘛。”钟曼丽称赞一句,一抬左手,“啪啪”两个耳光抽得刘飞龙晕头转向,然后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用力踏在了他身上。刘飞龙挣扎,手下冲了上来,钟曼丽松开刘飞龙,拳脚如飞,遇者无比披靡。这边宋悦招呼一声,两边再次打成一团。   钟曼丽神勇非常,加上这边人多,顿时把刘飞龙那边打得个落花流水,有的落荒而逃,有得打翻在地。林蓉死命拽住徐洪森张南风两个,指甲都陷进两人肉里,不让他们上去,但是两人实在看得心痒,还是把她甩开,冲进去助太平拳。   一会儿,警笛大作,张南风叫的后援到了,把所有人都拉到公安局做笔录。   ☆、59在警察局   刚进公安局的时候,办案的刑警以为就是一起大款们为了个酒吧女歌手争风吃醋引起殴斗的案子,半夜三更,人困马乏,值班的警察只想息事宁人,快点处理完好继续睡觉。   但是马上就有一堆局领导从床上爬起来,赶了过来。张南风一家是这个区的纳税大户,又经营多年,过年过节,各个局都有孝敬,哪个局都得给这位财神一个面子。刘飞龙在这一带横行多年,在区公安局里本来是有过硬的交情的。这下公安局为难了。只能两头劝和。   刘飞龙自出道以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而且脸面扫地,威信大受打击,不由的气得脸色铁青,一个劲合计着今后怎么报复。一个跟他要好的警察正在劝他:“刘老弟,那个脸俊俏得像娘们的,叫张南风,是个超级款爷,一天到晚跟局级领导称兄道弟。跟谁过不去都行,干嘛跟他家过不去啊。人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关系有关系。大家都是场面上混的,以和为贵。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退一步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想叫他先服软。   刘飞龙自恃也是个有头脑的人物,在外号称有亿万身家,如何肯低头。这头劝徐洪森张南风的也做不通工作,两人都不依不饶,要把刘飞龙手下统统收监。   就在这时候,徐洪森的关系网运作起来了,他的反射弧长一点,此刻才开始生效,上级局一连串的电话打下来,要严办。   “我碾死他就跟碾死只蚂蚁。”徐洪森口出狂言,非要公安局定刘飞龙一个聚众斗殴,扰乱社会治安罪。   上面出话了,下面不敢怠慢,商量着刘飞龙聚集过来的混混中有些本来就有案底,正好严办用来顶杠,其他的也都一股脑的来个行政拘留,只有刘飞龙跟他的贴身手下含混着处理不下去,   徐洪森见公安局里面都是刘飞龙熟人,态度暧昧,大怒,狂打电话骚扰他的几个娘舅,要他们出面,找关系整死刘飞龙。此刻已经是下半夜,几个娘舅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几乎从不上门的外甥从梦里叫醒,居然是为了这号破事,只想开口骂娘,随口应付他几句,关了手机,继续睡觉。   局里其他几个跟刘飞龙关系好的,看看形势不对,跑了过来,劝刘飞龙去向徐洪森认错赔罪:“人家是太子党,咱们惹不起。刘哥,要么我出门面调节一下,不打不相识,这次算交个朋友。”   刑警队陈队长跟刘飞龙平时很有交情,此刻跳出来,为两头劝和,刘飞龙这时慢慢缓过劲来了,毕竟是从小道上混出身的,知道龙门要跳,必要时狗洞也得钻,于是开口请公安局各色人等和徐洪森张南风,宋悦吃饭。   徐洪森大怒:“请我吃饭,他倒真会抬举自己啊。”   张南风冷冷的说:“陈队长,咱们吃饭也得上点档次是不是,还是我请局里各位去巴厘岛吃海鲜吧,家属都一起去,咱们在那玩上一礼拜。”   陈队长为难,搞不明白为点争风吃醋的小事怎么弄得跟仇深似海似的,但是问着问着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两边一周前就已经有摩擦。最后刘飞龙对他说了实话。   原来张经理被李旭搞过后,气不过,知道他手下有人,就来找他出头,意图报复,正好遇到刘飞龙想改头换面,拓展新业务,十分看好房产中介这块,觉得这行业介乎黑白之间,有钱可挣,有人可坑,很对自己胃口,于是就当上了张经理的后台老板,并且想迅速把这块做大。张经理愁起步阶段生意难做,刘飞龙就拿出他开低档饭庄的那一套来,给张经理扫清障碍。   陈队长这下知道情况严重了,跟抢生意有关,张南风肯定会得理不饶人,赶紧加大两边调停的力度。刘飞龙斗争经验丰富,也意识到这回是遇上硬点子了,不服软不行,于是一改嚣张气焰,低头认错,保证从张经理处撤资,今后再不骚扰门店和宋悦的酒吧,赔偿宋悦的一切损失,再另给5万的额外补偿。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给面子就要得罪公安局里的人了,徐洪森是得罪谁都不在乎,张南风跟他们打交道的日子却还长,于是两人也就见好就收了。   闹剧总算告一段落,天已经快亮了。徐洪森跟张南风跟宋悦道别,约好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晚上一起聚餐,徐洪森要大摆宴席给大家庆功,张南风要给每人发红包。   两人特别叮咛,要特别感谢钟曼丽小姐,务必请她赏光。   -------------   晚上7点,在一个会馆的大包厢里,冷气森森。枝型水晶吊灯的照射下,一张20人的大圆桌上,电动转盘在缓缓的顺时针方向转动,中间是一大盆鲜花,包厢服务员把一盘盘冷盘放在玻璃转盘上。   张南风最擅长这类交际,于是以主人身份邀请所有人入坐,钟曼丽被请到了首席,张南风和徐洪森一左一右坐她两边,宋悦坐在张南风的另一侧,林蓉坐在宋悦旁边。   张南风和徐洪森向所有人敬酒,钟曼丽酒量极豪,喝酒就跟喝白开水似的一杯一杯往下灌,把张南风和徐洪森佩服得五体投地,菜一道道上来,酒瓶一个个空出来,气氛越来越活跃。   徐洪森向张南风使了个眼色,张南风点点头,对钟曼丽说:“钟小姐,请问您在哪高就。”   钟曼丽性格直爽,忍不住白了张南风一眼——什么高就低就的,直接问在哪工作不就完了,但还是强装斯文的回答:“我刚到北京没几天,本来想安顿下来再找工作的。今天早晨宋悦问我愿不愿意在飞虹干,给的待遇不错,又包食宿,我挺满意,就答应了,明天就开始上班。”   张南风一愣:“哦,那恭喜你啊。”张南风跟徐洪森两人本来商量好,张南风雇钟曼丽当保安部副经理,让她专门管门店的安全。钟曼丽是女人,跟在林蓉身边会比男保安更合适,没想到宋悦捷足先登了。   徐洪森又看了一眼张南风,微微点头,意思是:在宋悦那也行,反正目的是一样的。   但是徐洪森又开始生闷气了,本来叫张南风雇钟曼丽保护林蓉,却被宋悦抢了先。宋悦存心的是不是?   徐洪森点菜时特意点了几道林蓉爱吃的,这会看见宋悦在给林蓉夹那几道菜,心里那个郁闷。张南风感觉到徐洪森心情不好,一个劲的给他递眼色,让他克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宋悦的手下开始彼此对灌,酒桌上气氛开始乱了,很多人在闹哄哄的划拳。徐洪森和张南风不习惯这种场面,就专心用来对付钟曼丽。钟曼丽容貌秀丽,英气勃勃,身材性感,有健康之美,两人看着她的飞扬的眉毛,笔直的鼻梁,薄薄的双唇,身上紧凑的线条,心痒难搔。   徐洪森有几杯下肚了,对着钟曼丽大献殷勤。徐洪森存心想哄女人时,那是舌绽莲花,钟曼丽今晚上喝了不少,被他的信口开河逗得哈哈大笑。   徐洪森夸钟曼丽上得厅堂,打得流氓:“钟小姐,您真是集美貌智慧力量于一身。我过去从没见过像您这么特别的女性。幸亏有昨天这么偶然的机会,我才没有错过一生,我都要感谢那位刘飞龙了,是他把你带到了我身边。”徐洪森脉脉含情的握着钟曼丽手不放。   钟曼丽豪迈的说:“那个刘飞龙,昨天被我踩在地下啃烂泥。他要是再敢撒野,我见他一次就揍他一次。宋悦说,这人很有钱,在公安局里都敢横着走。”   张南风不屑:“刘飞龙有钱,切,几千万人民币都敢在那得瑟。”   钟曼丽吃惊的看看张南风:“哦,他这么有钱啊。怪不得能养那么多打手,不过都是些没用的货色,我一拳能撂倒他们两个。”   “那是,钟小姐,您的飒爽英姿令天下男人为之倾倒。”徐洪森脸皮够厚,拉过钟曼丽的手就放在嘴边亲。好在这时候,宋悦手下都在各顾各斗酒,除了林蓉,没人注意他们三人。   张南风今天破例,喝了几杯白酒,两腮泛起红晕,眼睛里秋波横欲流。他酒量不如徐洪森,已经想不出什么词了,干脆直截了当:“钟小姐,几千万人民币算个鸟。嫁给我吧,我比他有钱几十倍。” 捏住钟曼丽另一只手。   钟曼丽吓一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比他有钱几十倍?”   “那是,我和徐哥都比他有钱几十倍。那小子居然敢在我们面前摆谱,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以为谁会拿他去呛锅……” 张南风也低头在钟曼丽手上乱亲。   “刘飞龙,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算了,咱们别提他了。钟小姐,嫁给我吧。哦,嫁给我们吧,看在我们有钱的份上。”徐洪森情深无限状。   宋悦刚敬完一圈回来,饶是他放荡惯了,听着也皱起了眉头,什么叫:嫁给我们吧。想玩3p就直说呗,明明是脱光了衣服在跳艳舞,却还在脸上蒙块面纱,哼唧着:我害羞哈。   钟曼丽酒喝多了,脑子转得有点慢:“嫁给你们?同时嫁给你们两个?”   张南风冲口而出:“是啊,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一切都共享……”   徐洪森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要说得这么明白好不好?当心人家脸上挂不住,一口拒绝。   “我们两是最亲密的朋友,我们想永远保持友谊,保持趣味的一致性,所以我们希望我们能爱上同一个女人。”徐洪森轻声漫语,把世界上最不堪的**说得浪漫无比,“过去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能遇到像您这么令我们折服的女性,请您不要拒绝我们俩的一片深情。”   钟曼丽已经开始晕了,本来是在心里想的,不知道怎么,小声嘀咕了出来:“你们两够不要脸啊。”   张南风得意的说:“那是,因为我们有钱嘛。”凑到钟曼丽耳边,“宝贝,你想要什么,我们就能给你什么。”   徐洪森握着她的手,从手腕一路亲上去,恨不得现在就脱她衣服:“宝贝,我们爱你。今晚上,我们都去南风家好不好。”   到了9点多,已经有几个喝高了,本来还可以再唱会卡拉ok,张南风却已经欲-火中烧,恨不的立马到家,于是草草结束。张南风叫宋悦回飞虹后再给手下开个包厢,点小姐来作陪,费用都他来掏,宋悦低声说:“不用点,他们都有相好的,免费。”张南风一笑,说了声失陪。   一群人都喝得东倒西歪,站路边招手打的。徐洪森其实没喝多少,默默的跟在林蓉后面。林蓉看都不看他一眼。   来了一辆的士,林蓉跟着宋悦,还有飞虹的其他两人,跳上走了。徐洪森暗暗叹气,情绪低落,兴趣寥寥,有点不想去张南风家,但是又恐惧后面的漫漫长夜,站在那抑郁。张南风明白徐洪森在想啥,凑近了低声说:“我再去找她,你到我家等我。”   徐洪森摇摇头:“她不会来的。算了,人要及时行乐,何必自寻烦恼。”   低声问张南风,“你说她肯不肯跟我们玩双插。”   张南风一笑:“等会问她。我看问题不大,她那么火爆。”   两人顿时精神大振,跟打了鸡血似的。   ☆、60尊重和尊严   三人在张南风别墅前下车,欧式的小楼在夜色中风情万种,小区的护城河和绿化带将北京的喧嚣隔绝在尘世之外,但是风里却还是有一股北京特有的下水道的腐臭——再高档的别墅区都回避不了这城市的肮脏。   钟曼丽抬头看了看别墅:“很漂亮。”别墅优美的装饰性线条让她想起了在部队的日子,那些白天检阅女兵装备,晚上检阅女兵身体的男人。   这绝不是她见过的最大最豪华的房子,但是这样的房子往往伴随着或肥胖或干瘪或道貌岸然或猥琐丑陋的老男人,每次跟这种男人做完后,她都不得不自-慰,很多很多次的自-慰才能清洗掉心头的那种恶心。   但是现在身边这两个,却是年轻英俊强健挺拔既下流无耻又直言不讳的帅哥,钟曼丽半眯着眼睛想,就剩下最后一条了,不知道他们的老二是不是跟他们的财力一样又粗又壮,跟他们的口气一样又狠又硬。   三人假装酒醉的歪来歪去,用身体互相蹭着,嘻嘻哈哈的爬上了户外的阶梯,张南风一打开门,三人差点跌进去。   张南风一脚反踢把门踹上,手一伸就搂住了钟曼丽的腰,低头吻上了她的烈焰红唇,一面吻一面把她抱起来往沙发跟前走。徐洪森一路过去把灯都打开,走到厨房里拿来了白兰地和三个酒杯。   张南风嘀咕:“还要喝,喝什么喝,我等不及了。宝贝,你让我疯。”拉开茶几的抽屉,把一整盒避孕套扔桌面上。   徐洪森有洁癖,不愿汗津津的做,只简单说了句:“我去洗澡,如果你们要我,就洗完澡来找我,否则,我自己睡了。”   张南风看看他,见徐洪森神情落寞,赶紧说:“哎,宝贝,你到楼上看看我卧室怎么样。我给你拿衣服,我刚买了件非常漂亮的内衣,正愁找不到人穿,穿你身上那叫一个诱人。徐哥,你先去厨房看看,给我们弄点水果,再把酒也拿到楼上来。”   钟曼丽已经摸到了张南风坚硬非常,正准备大战八百回合,听徐洪森说要先洗澡,再喝酒,不由大为扫兴,但也只能点头答应。   两人到了楼上,钟曼丽一看那张2米多宽的豪华大床就振奋了。张南风取出一套崭新的黑色薄纱内衣给她,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宝贝,等会你穿上这个,春光无限,再躺床上,摆个姿势,等我们。”   张南风和徐洪森分别在两个次卫生间里洗澡,张南风洗完裹着条浴巾走到起居室,却看见徐洪森披着一件白色真丝长睡袍靠着楼梯栏杆发呆。   徐洪森抬眼看看张南风,满脸抑郁,拿起手机来拨号。这次林蓉倒是接了电话。徐洪森哑着声音问:“我们还能再谈谈吗?”   林蓉在电话里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在南风这。”   “几个人?”   徐洪森一呆:“我还没有…..”说不下去了,尴尬。   林蓉叹了口气:“洪森,宋悦在考虑把飞虹转让出去,然后租个小门面,卖卖烟酒之类,过比较简单的生活。当然,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并没多说什么,还在犹豫,但是我愿意等,等他下这个决心。他最近改变了不少,这个月都没跟女孩来往了…….生活是现实的,一个男人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对自己真心,有点钱,虽然不是很多,长得不错,这样的老公也算十全十美了.....”徐洪森脸色雪白,“嘟”的一声就把线掐了。   徐洪森忽然两三下把睡衣扯了下来,凌空往外一抛,睡衣轻飘飘的落到楼下:“南风,今晚上咱们玩得野点,一定要尽兴。”   徐洪森“咚”的一声推开卧室双扇门,一蹦就上了床:“宝贝,你喜欢什么姿势…….”钟曼丽一把把他内裤扯了下来:“想操-我得先让我见见你的本钱。”   晚上剩下的时间,应该说三个人都很享受,钟曼丽摸到的是年轻男人强健的肌肉,不是松松垮垮的肚腩。她喜欢青春强壮的男人,这种男人很鲁莽没钱也没权,但是给过她很多的快乐。钟曼丽发现这两个男人跟她过去接触过的年轻男人还有点不一样,这两个男人的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很敏感,无论是舌头舔还是牙齿咬,都能感觉到那光滑弹性皮肤细腻又紧致,跟过去坚实但略粗糙的触感完全不同。   唯一的遗憾是,这两个男人摸起女人来没完没了,两根雄壮有力的肉-棒在眼前直来直去,两个男人却忙着把她从头舔到脚,一面舔还一面罗里吧唧的说个没完。如果不是因为是第一次,钟曼丽真想扇这两男人几个耳刮子:“你丫的,快点,黄花菜都凉了。”   三人先是前后的忙活了一阵,钟曼丽发现一个尺寸特别大,另一个特别硬。当嘴里含着一根,身体里插着另一根,两只手在抚摸她的乳-房,另两只手在揉她的臀肉的时候,钟曼丽目光迷离,浑身发颤,不久就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徐洪森看看差不多了,冲张南风使了个眼色,两人都把自己抽出,一左一右侧躺在她身体两侧。徐洪森柔声细语:“宝贝,可以吗?我们会很温柔的。”   钟曼丽真想翻白眼:要上就上呗,哪那么多废话。但还是斯文的回答:“行,可以试试。”   “那我们开始了。”徐洪森把钟曼丽搂在怀里,吻上了她的唇,两手揉她胸部。钟曼丽不耐烦,一翻身把徐洪森压在身下,自己扶着,插了进去。徐洪森将她抱紧,一面吻她,一面腰部用力,努力取悦她。   张南风给自己换了个新的避孕套,在手指头上也套上避孕套,打开了一管不含油脂的润滑膏。钟曼丽正在好奇张南风怎么还没开始,却感觉后面一凉,张南风细细的在给她涂润滑剂,先抹在外面,然后慢慢的往里抠,随着手指的深入,不断的往里加。钟曼丽有点发愣,被这前所未有的待遇给弄蒙了,这两个男人倒是够温柔,够花样百出,只是不够猛。   张南风耐心的帮她扩展,钟曼丽的菊花并不紧,很容易进入,钟曼丽随着他的动作,情不自禁的收缩自己的腔壁,徐洪森呻-吟着,一面吻她一面说:“宝贝,真是太爽了,你夹得我欲-仙-欲-死。”   张南风在身后说:“宝贝,我要开始了,如果你受不了,就告诉我,我们马上停止。”   徐洪森抽出自己,钟曼丽跪爬在床上,张南风分开她的臀肉,将自己的肉-棒对准她浅褐色的菊花,跪着缓缓进入,润滑剂已经充分生效,钟曼丽感觉到轻微的疼痛,但是比起过去那些粗暴急进的男人来,这点疼痛就跟没有似的,甚至让她觉得都不够刺激。张南风进到了底,观察钟曼丽的反应,发现她并无痛苦之色,于是开始小心的抽-插,几下之后,钟曼丽开始呻-吟。   徐洪森柔声问:“宝贝,空虚吗?需要我吗?”   钟曼丽火死:“废话,快来操-我吧。”   徐洪森一笑,张南风在身后也忍不住想笑,于是一面揉着她的胸,一面把她拉起来,三个人都跪在床上,徐洪森从前面进入,两个男人小心的观察着钟曼丽的反应,生怕弄伤她。他们不知道,钟曼丽心里其实是在嫌这两个男人拖拉,扭扭捏捏的,真不知道他们在犹豫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跟他们昨天刚认识,钟曼丽早大吼一声:你们倒是给老娘动起来啊。   徐洪森插到了底,两个男人隔着薄薄的肉壁能感觉到彼此,张南风尝试着小幅度的抽动,肉-棒在狭窄的肠道里运动,徐洪森凝神不动,怕她疼痛。但是钟曼丽已经忍不住,轻轻的扭动身体,迎合张南风的抽-插。两个男人看没问题,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开始一起动作。   两个男人以同一频率律动着,两根肉-棒同进同出,钟曼丽感受到双倍的充实和空虚,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太爽了,用力,用力操-我啊,干穿我,插爆我。啊,小-穴好满啊,屁股要被插爆啦。”钟曼丽在他们双双插入时,感觉到甬道和尾椎骨同时的酥麻。   两个男人换了个眼色,开始分别一进一出,轮流进入她的身体,两个男人隔着腔壁摩擦到彼此,连形状和力度都一清二楚。这下钟曼丽开始狂叫:“就是这样,爽死了,你们干死我了,你们的鸡-巴好棒,啊……啊…….啊……”   两个男人感觉到钟曼丽的甬道开始收缩,开始加力乱抽-插一气,钟曼丽大叫一声,冲上了高-潮,前面的甬道开始不自控的痉挛,后面的肠道也随之张缩,张南风跟徐洪森同时大叫:“宝贝,好爽,夹死我们了。”   钟曼丽身体一软,被两根强健的肉-棒制造出来的惊涛骇浪的快感弄得浑身乏力。两个男人抽了出来,让她躺下休息,自己换过避孕套,然后左右换了位置。   “宝贝,还能行吗?”两个男人问。   “没问题。”钟曼丽已经恢复过来了,她体力充沛,这点消耗根本不算什么。   三个人在床上无穷无尽的折腾,两个男人过去从没遇到过这么劲爆的女人,不由的兴致勃勃。女人却在部队里猛男见多了,应付这么两个男人根本不在话下,还嫌两人不够猴急,好在两个男人够持久,倒也马马虎虎有可取之处。   -------------   接下来的一周里,两个男人对钟曼丽十分着迷,天天来找她。钟曼丽在宋悦这里上班,两个男人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坐在吧台上,喝酒,等她下班。   钟曼丽第一周跟两个男人混得很开心,两个男人很大方,很温柔(太温柔了,都不够刺激了),对她很着迷。晚上不管多晚都来陪她,每次来都决不空手,张南风是左一件首饰,右一份礼物,徐洪森是天天给她订衣服买包包,两个男人都出手豪阔,五位数的东西砸下来眼皮都不眨一下,而且在床上也表现一流,她想要,绝不推辞,她不要,绝不强迫,她不满足,两个男人绝不松懈,而且两人还绝不吃醋,如此恬不知耻的同心同德共享一个女人的男人,纵然钟曼丽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直到第一周结束,钟曼丽还挺兴奋,挺满足。   短暂的热情过去后,生活就是日复一日的常规,人也在频繁接触中暴露本质。第二周起,钟曼丽开始不爽,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两个男人依然很温柔,依然很大方,也依旧天天过来陪她,坐吧台上一坐就是一晚上,但是注意力已经转移了。   钟曼丽发现其实着两个男人眼睛并不在她身上,对她说的话从来都缺少兴趣和关注,她一开口,两个男人就不露声色的转移话题。两个男人除了跟她在床上说下流话外,也没什么话对她说,而他们在床上说的话,她又嫌啰嗦,不够猛,不够刺激。   两个男人每天晚上过来,坐在吧台上,喝着无醇啤酒,头凑在一起,小声的说个没完。钟曼丽有时好奇,凑过去,两个男人就会戛然而止,就是不中断,继续往下说,她也一个字都听不懂。因为这两人说话经常性的只说半句,而且前一句跟后一句根本不相干,拼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啥意思。   有一回钟曼丽忍不住问宋悦:“那两个,天天晚上坐吧台这说不完的话,你听得懂吗?”   “屁都不懂。” 宋悦耸耸肩膀,但是过了两秒,郁闷的说:“就林蓉知道他们说啥。”   钟曼丽也发现,林蓉跟这两个男人老是有共同语言,甚至都不用语言,三个人经常用眼睛看来看去,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而且三个人在一起说话,其中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上那么一句,另外两个就会哈哈大笑,而她和宋悦经常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笑啥。   宋悦想了想:“嗯,她听得懂不奇怪。她本来给徐洪森工作,是他手下的经理,现在给张南风手下工作,是他的经理。他们是在说工作上的事,所以她都能插上两句。”宋悦说到后面,面无表情。   “宋哥,林蓉是你女朋友吗?”钟曼丽问。   宋悦犹豫:“这个,不算吧,她是我发小。”宋悦脸色阴了下来,抱着一堆酒杯到水槽那洗去了。   钟曼丽一开始是在吧台打下手,宋悦教她记各种酒和饮料的名字。两个男人就坐吧台边上等,林蓉也坐着,三个人一人占一把高脚椅,喝着饮料,看宋悦训练钟曼丽调酒。   钟曼丽性格直爽热情,动作干净利落,但是记琐事的天份十分平常,宋悦说了一遍又一遍,钟曼丽全给记混了。宋悦对这倒是一点不介意,他的伙计开始时都记不住。但是坐在吧台边上听的三个却比钟曼丽学得还快,他们闲坐着听,没两天,就把那些饮料的名称,配方都记得烂熟,见钟曼丽发愣就忍不住插嘴提示她。   钟曼丽苦恼:“哎,我头都记晕了。”   宋悦安慰她:“大家都有这个过程的,至少得一两个月才能记得住。”   但是该记住的人记不住,不相干的人倒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还老是好意的在旁边提醒她,次数多了,简直跟件啥亏心事老被人提起一样不爽。   第三周,钟曼丽开始对两个男人忍无可忍,包括在床上。   应该说两个男人在床上表现是相当不错的,很温柔很持久很注意她的感受,钟曼丽对两人的器官没什么意见,但是对两人的床上习惯实在烦得要死,尤其是徐洪森。徐洪森有严重洁癖,事先要洗澡,事后要洗澡,这倒还算了,还挑剔头发有没洗过吹干,有没头皮屑,刷牙还是小事,居然要求把舌苔都刷一遍,上个床哪那么多破事啊。张南风略微正常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晚上就看见两男人在不断的换新避孕套。   钟曼丽简直要被这两男人弄得神经衰弱,反倒怀念跟过去那些男人在一起的时光,他们虽然没这两个男人有钱,没这两个男人那么会说甜言蜜语,没这两个男人耐心,没这两个男人花样百出,但是跟他们在一起,钟曼丽能确切的感觉到男人们在喜欢她,迷她,在床上也够生猛,够实战,不像这两个男人,磨磨唧唧,折腾来折腾去,把女人弄个半死。   钟曼丽开始觉得不快乐了,而且越来越不快乐,她并不是个多思多想的女人,跟多愁善感更不搭边,但是现在也有点感觉了,这种感觉过去是从没有过的,她总结不出来,只觉得自己跟这两个男人在一起,自己就像空气。过去有把她当玩物的男人,那些男人灼热的目光仅仅维持到从她身上爬起来,但是至少没满足前,他们的眼珠子还是围着她转的。这两个男人跟他们不一样,在所有人眼里,他们两个都在道德沦丧的拼命讨好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被漠视着。   钟曼丽现在住在飞虹的宿舍里,同宿舍的女孩们对她的运气既不齿又羡慕,嘴里说的话都阴阳怪气的。钟曼丽偶然有两句抱怨,女孩们就争相安慰她,带着鄙视的表情对她处境大表同情,钟曼丽后来就一字不提了。两个男人天天送贵重东西给她,小的金银首饰,大到名牌衣服包包,她没地方放,还是宋悦,收拾了一间小办公室出来给她,还专门为她买了个小保险箱。   钟曼丽有点烦了,腻了,想跟这两个男人道拜拜,但是刚有点这个意思,酒吧里所有人,无论男女,都异口同声的说:曼丽姐,这么两个超级大款,对你又好,又舍得花钱,现在他们给你的哪样东西不值半年工资啊,就算他们没钱,这么帅的帅哥,床上表现又好,干嘛不要啊,别人想要都要不到呢。   有人好心的建议:是不是因为两个太多了,要么踢掉一个,保留一个吧。   钟曼丽心想:只留一个会比两个更叫人受不了,你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变态。   其实钟曼丽隐隐感觉到,这两人找她就是为了玩3p,因为别的女人没她的体力,也没她这么奔放,如果是一对一,他们肯定找别的女人去了。   同时钟曼丽也隐隐觉得,宋悦好像很能体谅她的处境,看她的眼神中总是有一抹无言的理解和同情,偶然的三言两语,总是能说到她心里去,而且总是在两个男人面前不露声色的维护着她的尊严——哎,尊严,钟曼丽感觉到两个男人在别人眼里好像特别尊重她,但是她自己却在他们那里感觉不到一点尊严。   ☆、61选择   周末的晚上,吧台一片繁忙,徐洪森张南风和林蓉三个坐在高脚椅上在听徐洪森讲他公司里高层间的内斗。徐洪森有点烦躁,要了杯白兰地在那喝。   一个男人坐到了吧台边:“服务员,给我来听蓝带。”   钟曼丽应了一声:“来了。”然后满吧台团团乱转的找,嘴里小声嘀咕着,“搁哪呢?”   宋悦看看柜台下面:“好像正好卖光了。昨天还有好多呢。”   徐洪森不耐烦,插嘴:“柜台没有了。得去仓库提货。你先问人家一声,是愿意等,还是愿意换个牌子。”   那个男人听见了:“嗯,那就换燕京吧。”   钟曼丽把啤酒拿给人家。徐洪森看她又站在那里发呆,忍不住又说:“那你现在还不赶紧去仓库推几箱出来,等会再有顾客要,你又要手忙脚乱了。”   钟曼丽心底里忽然涌起了一股气来:“你怎么知道柜台没蓝带了?也许还有没开箱的呢。”   徐洪森不客气的奚落她:“工作是给自己挣生活费,用点心好不好。一个小时前,你跟小张交班,你们两一起清点柜台里的存酒,当时你们在说哪些不够了,需要去仓库提货,其中之一就是蓝带,还剩下12瓶。在这一小时内,共有4批人点过蓝带,一共点了12瓶。你不光没蓝带了,你别的还有很多都快卖光了,我一一报出来给你听怎么样,你好去仓库提货。”   徐洪森拿起柜台上的签字笔,随手拖过一张纸,把缺货的酒水都写了下来,“拿去。”   钟曼丽不吭声了,接过纸条,转身要走。宋悦说:“今天开门就应该去仓库提货的,是我忘了。曼丽,我陪你一起去,多提点出来。”   钟曼丽跟宋悦拖着平板小车穿过过道去后面的小库房,宋悦一路上都在担心的看钟曼丽的脸色,钟曼丽不理,到了库房,两人往推车上搬酒水饮料,搬到蓝带时,钟曼丽忽然委屈得不行,眼睛里涌上了雾气,低下了头。   宋悦柔声说:“曼丽,除了徐洪森,正常人谁不看就知道柜台有哪些货?我看了我都不知道。徐洪森这人根本不正常,你别把他当回事。”   钟曼丽忍不住,咬牙切齿:“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他们了……我今天就叫他们两个都滚。”   宋悦赶紧劝她:“曼丽,别这么冲动。他们两个真得很有钱,也愿意给你钱,徐洪森还背景特别硬。你别意气用事,也别理店里这些嚼舌头的女孩,她们找的那些都啥男人啊,一群下三滥,还靠她们养活……你现在跟他们在一起就这么点时间,他们给你的也不是小数目了,再跟他们多处处,然后叫他们给你买房买车,还可以叫徐洪森给你弄北京户口,这样,你就能在北京扎根了。看在这些的份上,就忍忍呗。”   “去他妈的买房买车,老娘不稀罕。”钟曼丽咬牙,“为了钱卖肉可以,出卖自尊真不值得。”   宋悦看看她,慢慢的说:“林蓉说,这个世界上,有人卖体力,有人卖脑力,有人卖**,都以为别人挣钱容易,其实世界上没人挣钱容易。能卖掉就是本事,能卖个好价钱更是运气。”   钟曼丽看看宋悦的脸色:“宋哥,你真的那么喜欢林蓉姐?如果你真那么喜欢她,就让她离那两只远点,他们两个对她都没安好心。”   宋悦一呆,苦笑:“这个我说了不算。”忽然之间,宋悦想到了一件事,他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离开开夜总会这种不可能干净的职业,满足林蓉的愿望,跟她长相厮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干嘛,同时也不想放弃现在的收入,但是钟曼丽的话却提醒了他,其实林蓉自己就不会舍得放弃在家园房产的工作和职位,她不会真的愿意摆脱那两个男人的纠缠。   宋悦一旦想明白了这点,心里就像刀扎一样痛,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宋悦再抬头的时候,遇上了钟曼丽怜悯的目光。宋悦心头一颤,转过脸去。   小库房是一间不到八平米的小房间,堆满了各种饮料,香烟,两人都站在小推车旁边,非常近。钟曼丽抬起手来,摸摸宋悦的手臂:“他们虽然有钱,但是把女人当玩物。你对她是真心的,而且你也不是没钱。”   宋悦摇摇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其实我和她不是一路人……”   这句话瞬间击中了钟曼丽的心,钟曼丽回味着:“嗯,我跟他们两个也不是一路人。”   两人四目交错,忽然拥抱在了一起,嘴自动合在一处,钟曼丽激情得发抖,撕扯着宋悦的衬衫:“你想操-我吗?她不会知道的。”   钟曼丽手伸下去摸到了男人肉-棒,正在飞速的勃-起:“天,你有多久没碰女人了?”   宋悦羞耻:“两个月。”   钟曼丽怜悯:“你对她真的很真心。我就不腐蚀你了。来,我给你弄弄,让你释放一下。”   钟曼丽跪了下来,熟练的解开宋悦的皮带,拉下拉链,用嘴把内裤拨到了一边,肉-棒“啪”的跳了出来,弹在她脸上,宋悦不好意思了。钟曼丽吃吃一笑,用脸颊在圆头上蹭着。   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宋悦的肉-棒更加兴奋了,血大量的涌入海绵体,端部高高的昂起。钟曼丽用手指圈住肉-棒的根部,用舌尖尝了尝它的味道。肉-棒带着微微的腥味,跟徐洪森张南风的干爽清洁完全不同,让她觉得亲切又熟悉,像真正的男人。钟曼丽把肉-棒一点一点吃进自己的口中,为了助兴,她的一只手伸进自己的短裙里面,隔着连裤袜和内裤抚摸逗弄自己的那点小豆粒。   两个月的禁欲生活让宋悦的肉-棒十分亢奋,钟曼丽十分有技巧的舔着,吮吸着,手指头刺激着,舌尖在他端部的小口和沟嶙里又是刺又是扫,宋悦忍不住发出闷哼。感受到男人的冲动,钟曼丽也开始动情,内裤上湿了一块。钟曼丽用力的吸吮肉-棒,让宋悦感受到不亚于女性甬道收缩的压力,一面连连轻压自己的敏感部位,让自己更激情。   宋悦注意到了钟曼丽的努力,心中感动,忽然把自己拔出:“曼丽,你对我太好了。我不能这么自私,我要让你爽。”宋悦将钟曼丽反转身来,推到几个叠起来的啤酒箱上趴着,撩起她的短裙,摸索连裤袜的裤腰。   钟曼丽喊:“不用脱,撕破它,撕破,像强-奸一样干我。”   宋悦手指微一用力,连裤袜就成了破烂,露出下面黑色的蕾丝小内裤,裆部又细又窄,臀肉雪白丰腴。   “插-进来,用力操-我。”钟曼丽掐肩低腰,把屁股抬高,等待着。宋悦拉下她的小内裤,抱住她的腰,臀部一挺,一插到底。   “对,就这样,你好厉害,嗯,再深一点,用力干,对,操-我,就像操-母狗一样操-我……”钟曼丽大声呻-吟,把屁股撅高,迎合着宋悦的抽-送。   宋悦听着钟曼丽骇人听闻的淫词浪语,莫名其妙的变得狂野起来,大力的抽-送,用手捏她漂亮又结实的屁股蛋子,又伸手到她前面,把文胸推高,捏她**,她的乳-房不是很大,但是柔韧结实,弹性十足,手感很好。   “对,捏我,把我捏疼。用力操,从后面干,用力干,我是你的小母狗……”钟曼丽大喊大叫,越是粗暴的抽-送她越是喜欢,腻烦于那两个靠技巧玩弄她的男人,她终于在强壮的冲击下找到了最原始的快乐,腔壁被撑的那样满足,满足的她几乎就想这狭窄的小库房里一直的做-爱,做到世界末日。   ---------------   一个招待走到吧台,有客人点了几种饮品,其中又有蓝带啤酒。   “蓝带得等一会,宋哥和曼丽姐去仓库拿去了。”吧台里的服务生回答说。   徐洪森扫了一眼手表:“半个多小时了,仓库在哪?”   “就在后面,楼梯口,过道的最后一个房间。”林蓉回答,心头隐隐不安。   “说明宋悦很持久。”徐洪森淡淡的说。   林蓉脸色微变。   “怎么,你还没体验过?”徐洪森回过头来,盯着她眼睛看。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我发小。”林蓉支吾。   “那是谁在电话里说,有男人愿意为了她,放弃他经营多年的事业和钱途,离开醉生梦死的大都市,去穷乡僻壤开家寒碜的小店,靠卖厕所里的卫生纸过日子?当时我都快感动得要嫁人了。”徐洪森冷冷的说。   林蓉不吭声。   徐洪森抿了口白兰地:“千百年来,多少放荡男人对女人说:为了你,我愿意改邪归正。哼,做到的男人百无一个,不信的女人也百无一个。就算事实摆在她们面前,女人还要说:我愿意等,等他下决心改变。死抓着那男人不松手。”   林蓉脸白了。   张南风把手里不含酒精的混合饮料一口喝干:“林蓉,我是你的话,我会去看一眼。女人结婚前不睁大眼,结婚后往往会抱怨瞎了眼。”   张南风叹了口气:“不需要我陪你去吧?”   林蓉慢慢站了起来,绕过酒吧,从员工进出的小门进去,穿过灯光晦暗的过道,到了库房门边,库房的门很厚很结实,林蓉什么都听不见,库房上面的那把挂锁是开着的,林蓉推开门…….   正在呻-吟吼叫的两人一起转过头来,库房很小,三个人距离不过一米。林蓉“呯”的一声合拢了门,人靠到了侧面墙上,心猛烈跳动几下,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定了定神,林蓉回头想想,其实宋悦并没有跟她说过什么,没有表白,没有许诺,什么都没有,连暧昧都没有,他说的什么转让酒吧云云,也不过是对自己职业的一个思考,跟她毫不相干。   林蓉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苦笑,沿着楼梯慢慢的走上去……童年,少年,大学,毕业工作,到现在流落街头,蒙他收留,30年来他何尝对她有过任何承诺,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库房里的两个呆若木鸡,过了会,两人的身体缓缓分开,钟曼丽拉上内裤:“我去跟她解释,是我勾引你…..”   宋悦摇摇头:“不用,曼丽。我想明白了,我跟她,走不到一起的。我不可能为了她放弃飞虹,放弃了我又能去干嘛?她真的跟我在一起,也会不满足——就像你跟那两个货在一起一样。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宋悦把裤子拉上:“我去找她去,把话说清楚,让彼此都轻松。”   宋悦低头在钟曼丽唇上亲了一口:“宝贝,你真令人**,我还没爽到呢。能再给我一次吗?”   钟曼丽笑了,眼睛里光芒闪烁:“好的,我去跟那两个货说一声,叫他们滚,今晚上我要陪你睡觉。”   宋悦感动:“你真的不要他们了?我给不了他们能给你的东西,我没那么多钱。别说给你买房买车,就是花5万给你买衣服买包我也做不到。”   “去他妈的钱,叫他们搂着他们的钱睡觉去。”   ------------   钟曼丽推着载满各种酒类和饮料的平板车回到吧台,两个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眼睛都盯在她短裙下赤-裸的大腿上,钟曼丽把破连裤袜扔垃圾桶里了。   钟曼丽把车上的饮料卸下来,堆放好,然后走到两个男人面前,傲慢的说:“我们分手吧。我要跟宋悦在一起。”   徐洪森忍不住一笑:“宝贝,你要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呗,我们又不吃醋。不用跟我们分手吧,有这么严重吗?”   徐洪森从包里掏出个首饰盒子,“给你的。本来要跟你上床时再给你,看来今晚上你是要换个床垫子了。”   钟曼丽不屑:“谁要你们东西,老娘不稀罕。我现在看见你们就烦,都给我滚。”   “分手就分手呗,东西还是拿着吧,又不咬手。” 张南风把盒子塞她手里,“如果有一天你腻味了宋悦,再来找我们吧。宝贝,我们会想你的。”   徐洪森一本正经的说:“我们会夜夜思念你。宝贝,每个孤独的夜晚我都会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两人又坐了一会,林蓉没出现,宋悦也不回来,徐洪森开始不安:“曼丽,宋悦呢?”   钟曼丽含混:“追林蓉去了。”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没心思说笑了:“去哪里了?”   “不太清楚,宋悦沿着楼梯上去了。”   两个男人一起站起来,飞快的消失在小门后面。钟曼丽瑶了摇头,叹了口气。   徐洪森跟张南风沿着楼梯往上跑,原来着条楼梯是直通屋顶的。走到一半,两人遇上往下走的宋悦。   “林蓉呢?”   “在屋顶上,她想一人静一静。”宋悦平静的说。   徐洪森大怒,一把拽住了宋悦的衣领子:“你居然把她一人留在屋顶上。”   “放手。”宋悦恼火,“她没事。她没这么脆弱。我跟她之间没什么的,就算过去有点朦胧的想法,也没想明白过。”   徐洪森松手了:“那你这回想明白了?”   宋悦看看他:“是,我想明白了。没想明白的是你吧,徐洪森,如果你真喜欢她,那就好好待她,如果不想好好待她,就别再骚扰她。”宋悦说完,拂袖而去。   徐洪森呆了呆,继续往上走。楼梯道的最上面,就上到了屋顶平台,屋顶上有一处采光用的屋顶玻璃,玻璃边上围着一圈微微高起的水泥板。林蓉背对着他们,坐在水泥板上,抱着膝盖,仰着脖子看星星。   “林蓉。”徐洪森慢慢走了过去,张南风站在楼梯口观望。   林蓉慢慢站了起来:“哎,你们怎么比苍蝇还烦人?你们就不能让我静一会吗?”回过身来往楼梯口走。   路过徐洪森身边的时候,徐洪森手一伸,拦住她:“等等,林蓉。我想跟你再谈一次。”   “徐洪森,你还想谈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徐洪森忽然两手一圈,将林蓉拥入怀中:“林蓉,我改,我从此都改了。”   林蓉忍不住鼻子里哼了一声:“谁刚才还在说,浪荡男人说改,真做到的百无一人?会相信这种谎言的女人,也百无一人。”   “不,不是谎言,我发誓。”徐洪森急。   林蓉看看他:“谎言跟誓言的区别是,谎言骗别人,誓言骗自己。算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不用玩这种过家家了吧。”林蓉伸手推开徐洪森,继续走。   “林蓉。”徐洪森在背后喊。   林蓉脚步一涩。徐洪森叹了口气,在林蓉身后双膝跪倒:“林蓉,除你之外,我再不看任何女人一眼。求你统治我,如果我敢对你再有任何的背叛,狠狠惩罚我。”   林蓉长叹一声:“洪森,我们是真实的在生活,不是在玩**。你不用向我下跪,下跪也没用。其实,我已经下决心了,独身过一辈子……”   林蓉头也不回的走过去,从楼梯道消失了。徐洪森呆呆的跪在天台上。   张南风叹了口气,走到徐洪森身边,把他拉起来:“算了,徐哥。走,我们换个地方,去养生中心做全身按摩去。”   ☆、62男人。财产   钟曼丽再不理这两个男人了,徐洪森又开始带着苏丹丹在酒吧出入,苏丹丹现在跟林蓉很要好,每次遇到她就坐吧台边跟她讲个没完。钟曼丽跟宋悦算正式同居了,两个在一起很快乐,很和谐。苏丹丹看不顺眼,劝林蓉把男朋友抢回来。   林蓉摇摇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谈恋爱,再想结婚了。其实女人干嘛要结婚啊,不结婚多好,爱吃啥就吃啥,爱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买啥就买啥,不想打扮就不用打扮,想跟男人睡觉就随便找个帅哥一夜情;结婚了,要做家务,要伺候男人,要怀孕,要生孩子,钱要省着花,衣服要少买,出门还要打扮,见了帅哥不能抛媚眼,还得留着一只眼睛防止老公有外遇。总之,没事给自己找罪受。”   苏丹丹听得大受感动:“林蓉姐,你真是说得太对了。”   林蓉跟苏丹丹正在瞎扯,李旭搂着孙静过来了,一眼看见苏丹丹,不由两眼冒绿光,嘴里大咽口水,碍着孙静在,不敢表现得太露骨,只能笑着跟林蓉打招呼:“林蓉姐,你朋友啊。”同时用他家代代遗传的桃花眼勾苏丹丹。   林蓉一笑:“我过去同事。”给两边简单介绍一下。   苏丹丹迷人一笑,挺了挺小蛮腰,她上身只穿着件紧身小背心,c罩杯的胸器顿时呈波涛汹涌状。孙静脸白了。李旭赶紧带着孙静走开去,一面走一面忍不住回头瞟。   苏丹丹感慨:“真是个大帅哥啊,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徐洪森和张南风对她来说,毕竟老了点,比不得李旭青春洋溢,顾盼神飞。   林蓉笑:“对他流口水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竞争十分惨烈,当心床没上成,反被众美女粉拳打翻在地,香脚踩死。”   苏丹丹嘀咕:“这样的帅哥不睡,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这男人我要定了,死也要上了他。”   林蓉好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有志气,这种死法真**。帅哥胯-下死,做鬼也风流。”   李旭走过去了,刘飞龙带着几个手下进来了,远远的在暗处占了一张桌子。刘飞龙自己却走过来跟徐洪森张南风打招呼:“徐总,张总,又见面啦,幸会。”   徐洪森和张南风都爱理不理的应了一声。   刘飞龙还想跟他们套近乎:“两位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吃顿饭,打打牌怎么样?”   徐洪森瞟了他一眼,冷冷说:“我们只会打桥牌,麻将不会。”   刘飞龙尴尬,过了几秒,讪讪的笑了几声,走了开去。   张南风望着刘飞龙的背影,无缘无故的觉得心里不踏实。刘飞龙已经从张经理那里撤资了,张经理失去了这位后台老板,顿时一蹶不振,公司迅速的关了门,据说已经去别的中介公司当经纪去了。但是张南风却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容易了结。   张南风思考着,刘飞龙并不是个纯粹的商人,思维方式跟徐洪森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商场精英完全不同,徐洪森之流处理公务尽量不带入个人情绪,商战失利也能理性面对。刘飞龙,应该是跟张南风姐姐姐夫同类人——白手起家,性格坚韧,百折不饶,骁勇斗狠,报复心强。   张南风觉得刘飞龙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了,但是他又会做什么呢?好在这种人是最懂得见风使舵的,知道自己实力不敌,应该不会鱼死网破的来拼斗…….   -----------------   今年的房价还在继续上扬,但是一手房的销售急剧萎缩,中国特色的行政干涉又显示了它的威力,网上有爆料,某三线城市的城建局局长下令:各房产公司不得降价。   北京这种公开的行政命令是不可能出现的,但是各房产公司都被滞销压得愁眉苦脸,房价大家都屏住不降,但是各项变相降价措施却纷纷出台,比如:买房送装修,买房送车,最少的也是买房送出国旅游。   张南风基本上是只抛不买,但是常有房产公司给他打电话,如果他肯批量购入,就愿意大幅度降价。张南风就经常带林蓉去看房。   这一天两人到一个大的上市公司看一处已经快竣工的小区,公司的常务副总亲自陪着他们在售楼中心看小区模型。该小区6个月内就会交付,但还有20%的房子没买出去,而且都是大户型,好楼层,这些房子卖不掉,整个项目就几乎没什么盈利了。   张南风看得暗暗摇头,出来时对林蓉说:“快竣工的是二期,二期一竣工就要推出三期,你看着好了,三期的开价至少要比二期便宜1000一平米,100平米的房子就直接跌价10万,到时候二期的房主会冲进售楼中心闹事,要求退款。”   林蓉忍不住一笑:“房价涨的时候,怎么没见房主给房产公司加钱。”   张南风也笑,笑完了说:“其实这小区的住宅一般般,但是它小区门口的那十几间门面倒是非常好,现在受整个房市拖累,卖不掉。如果哪个有钱又有眼光的,把它们全吃下来,5年后不得了。那些门面今后的租金会非常不错,拥有一间就够养老了。”   林蓉一怔:“为什么?”   “这个小区外面那片现在是老宅,乱七八糟的矮平房,正在拆迁。按城市规划,拆掉后是条商业街,这从小区模型上就能看出来,整条商业街拆迁加上造完,估计得3-5年时间。到时候小区门口那十几间店面就成了商业街的延伸部分,虽然生意不会像商业街上那么好,但是要比一般性的小区店面好不知多少倍,而价钱比商业街上的门面要低好几倍,成本收益率特别高。而且商业街上都是大店面,有实力吃下的人不多,小区里面都是几十平米到上百平米的小门面,投资得起人多,出租也相对容易。”张南风跟林蓉说,“这几间门面条件太好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流着哈喇子等着呢,看谁有本事吃到嘴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它们全买下来?”   “嗯,我不行。如果我要把这些门面全盘下,就得同时进一批他家的住宅房作为交换——房产公司不会白送我这么大一块肥肉。但是他家的住宅房我是一间都不要,只会砸在手里。如果我只买其中一间两间门面,为这么点小生意,去吃人家那么大面子,不值得。”张南风说。   张南风给林蓉解释:小区的门面虽然都是小区快竣工时才开始正式卖,但是往往在出图纸阶段就有有背景的关系户盯上了。刚才张南风私下问了一下那个副总那些门面的销售情况。副总告诉他,今年市场实在太差,原来说好要买门面的那些有硬来头的关系户现在纷纷改口不要了,但是门面这种抢手货,永远不愁卖,你不要,有的是人要,公司自己的中层就有一批人在仰着脖子等,副总不好厚此薄彼,所以还在那为难。   林蓉不吭声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地上有金子在闪闪发光,自己明明看见了,却捡不着……   林蓉又偷偷跑回售楼处去看,虽然售楼处没门面资料,卖房的小姐对门面情况也知之甚少,林蓉还是老着脸皮缠着那个销售经理清楚了,那十几间门面中最小的一间八十几平米,售价不到100万。   买门面可以贷款50%,林蓉现在手头有二十几万现金在,缺口二十万,钱不是什么难事,可以在黑市上借高利贷。林蓉现在每月都有两万五以上的收入,基本上没什么开销,这钱两年内怎么都能还上。但是买门面难的不是没钱,难的是有钱买不到。   开口求张南风是最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但是林蓉不能找他帮忙。张南风不愿为这点小生意动用情面,宁可不挣这个钱,说明他动用的情面值更大的代价。林蓉向他开口,他肯定不会拒绝,那就等于在逼他为了她做违背他自己利益的事。林蓉隐隐觉得,那就等于——她利用他对她的好感占他的便宜。   林蓉好几个晚上睡不着,那门面在眼前晃来晃去。最后,林蓉想起了一个大学同班同学,那个同学家里颇有背景,自己又长袖善舞,毕业后分配进北京市土地局,现在已经是科长了,而且是个很有实权的科长……   同学很帮忙,为她请房产公司管销售的副总裁吃饭,林蓉买了高档洋酒送上,副总看在土地局的面子上,饭是吃了,酒也收了,却在那为难:“那个小区的门面盯的人太多,公司内部都摆不平,外面托进来的更多。林小姐,我们公司还有别的小区,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林蓉心想:别的小区,那我借高利贷为个毛?   副总推辞不过,给林蓉写了条子,叫她去找管销售的胡总监:“如果他就是实在不能把你要的那个给你,也会为你另找间好的。粥少僧多,我们也不好办。”   ☆、63门面   林蓉找到了那个胡总监,一个40多岁微胖的中年男人,保养得很好,修短合度,戴着一副眼睛,看起来很斯文,说话不徐不疾。到底是做销售的,胡总监满面春风的应酬着林蓉,左一句“尽量努力”,右一句“争取办到”,林蓉拿出对付买房客的耐心来,跟他蘑菇,整个下午都泡在胡总监办公室里,死活赖着不走。   后来林蓉回想那个下午的谈话,是什么时候起,从量变到质变的?在回顾中,林蓉发现自己在有意无意的显示自己的女性魅力,说的直白点就是——卖弄风骚。女人企图用暧昧来换取利益,男人却要女人直接兑现空头支票。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别以为让别人闻闻饭菜香味就能收钞票。   胡总监告诉了他,他这段时间正在跟老婆办离婚手续,很烦恼很空虚,一面说一面不断打量着林蓉,那种目光有点姿色的女孩都明白啥意思……在回顾中林蓉发现,娼是一种本能,在某些条件的情况下,会自动萌芽。   “那十几间门面至少有几十双眼睛紧紧盯着。林小姐,不瞒您说,你手里这样的纸条我手里有一大把,老总一人开的条子就比门面还多。”胡总监终于开始口吐真言,停顿了一下,两眼盯着林蓉,微微一笑,“林小姐,我这两天要去深圳出差,回来前可能没时间处理您的事情了。”   林蓉不吭声了。为了办事,抛几个媚眼,发几句嗲,不负责任的暧昧几句,林蓉做起来确实毫不触动,但是为一个门面跟男人上床,实在是超越计划了。   胡总监看看她:“其实林小姐,我们公司卖房政策是很有弹性的,比如:现在房价走势不明显,有些人,我的意思是某些特殊的人,定了房子没付定金,如果明年房价涨了,就付款过户,如果房价跌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房是死的,人是活的,这里面有很多东西是可以灵活掌握的。”   “你要的这个门面呢,看上的人很多。其实现在小区刚落成,门外又正在拆迁,租虽然是肯定能租出去,但是三年内租金不会太高。林小姐做房产中介,应该知道小区门面的返还率在头三年很难到5%吧,还没银行理财产品收益高。林小姐你买门面还要申请商业贷款,那就更不上算了。如果你觉得资金压力太大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你现在只需要付20万的首付,剩下的三年后一次性付清怎么样?三年后租金就上去了,或者你到时候转手一卖……反正三年后,你资金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   林蓉向张南风请假,一请就是三天半,请他帮忙管门店。张南风奇怪,林蓉居然不加班还请假,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问她干嘛去,支支吾吾说要去趟深圳,那半天居然是用来为出门买衣服的。   张南风莫名其妙:“去深圳干嘛,还买衣服?林蓉,你不会是想去香港钓李泽楷吧?”张南风开着玩笑,却发现林蓉转过头去,明显非常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林蓉吃过午饭就出去了,去了就再没回来。张南风替她管着门店,直到将近10点才锁门出来,睡觉太早,消遣太晚,于是习惯性的去了飞虹,坐吧台上抱怨钟曼丽不理他。   “曼丽,你真不要我了?宋悦真这么厉害?我有点不信啊。啥时候让我亲眼见识见识。”张南风要了杯不含酒精的鸡尾酒。   钟曼丽把一个空啤酒瓶子重重的砸他面前:“少跟老娘油嘴滑舌,今后再敢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我大耳刮子扇你。”   “打是亲骂是爱,曼丽,你到我家去扇我好不好,不光扇脸,我脱下裤子,你扇我屁股怎么样。”张南风笑。   钟曼丽瞪了他一眼:“没得恶心。”   “少调戏我老婆,否则在你酒里下毒。” 宋悦把调好的鸡尾酒放张南风面前,却凑近了低声说,“林蓉怎么了?”   张南风一怔:“怎么?”   宋悦往一侧努了努嘴:“一晚上了,已经喝第三瓶了,我过去真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好。”   张南风吃惊,扭头一看,透过重重烟雾,林蓉坐在酒吧最暗最靠墙的一张小桌子上,正一人喝闷酒呢。   张南风没心思说笑了,端上自己酒杯走了过去。林蓉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不感兴趣的低头继续琢磨自己啤酒瓶去了。张南风发现林蓉已经醉得认不出他来了。   “林蓉,是我。你怎么了?”张南风坐下,看见林蓉的手臂都是一片酡红。   林蓉明显脑子已经不灵光了:“我么,我明天去深圳,下午三点的飞机,我已经买了裙子,皮鞋,内衣,睡衣,还需要买什么?我有没东西落下?”林蓉在数手指头。   林蓉目光呆滞,喃喃自语,“嗯,洪森喜欢我洗完澡,做完头发,化完妆,洒上香水再上床。胡总监喜欢什么?”   张南风大惊:“林蓉,你醒醒,什么胡总监,你要跟谁上床?”   林蓉还在掰着手指头念叨:“衣服,鞋子,内衣,睡衣……一共两个晚上。不过我要先看见合同才能跟他上床,这点千万不能出错。在飞机场我就问他要合同,他不给我,我就不登机了。”   张南风大怒,一把抓住林蓉的肩膀摇晃:“你他妈的给我醒醒。”   林蓉被这么一摇,顿时脑子一晕,肚子里的酒水往上翻腾:“你干嘛…..呃…..呃…..”   张南风把她拽起来:“走走走,我们出去说。你先给我去吐干净了。”   林蓉挣扎:“你干嘛,放开我。”   张南风拖着她一路踉跄而行,宋悦看见,伸了伸脖子,张南风怒气冲冲的冲他挥了挥手。宋悦知道张南风为人,也就放心做自己事去了。   两人到了门口,北京八月的夜风吹来清凉,林蓉猛的被风一激,忽然“呃”的一声,张嘴狂呕。   “哎,你。”张南风顿时哭笑不得。林蓉吐了他一身,自己半身,酒气加上未消化的晚饭,气味难闻之极,张南风也差点吐出来。   林蓉吐完,倒还歉意的嘀咕了一句:“对不起。”忽然腿一软,人事不知。   张南风没法,只得把林蓉横抱起来,走到自己车边。但是这副样子上车,把车都会弄得一塌糊涂。张南风想了想,把自己衬衫脱了,将衬衫当抹布,尽量把两人身上抹干净,然后把敞篷打开,把林蓉扔后座上,自己光着膀子把车开回去。   张南风相貌俊俏如美女,皮肤雪白细腻,胸口却长有胸毛,这么半裸的开辆敞篷法拉利。路上行人无不侧目而视。张南风暗暗苦笑:今天我算是大出风头。   林蓉正在酒精中毒状态,毫无知觉,张南风把她一路抱到楼上,先把自己身上满是怪味的衣服全脱了,然后往浴缸里放水,同时给林蓉脱衣服。   张南风一面脱一面想,世界真奇妙,自己在无人陪伴的夜晚总是情不自禁的性幻想这个女人,怎么给她脱衣服,怎么把她抱上床……现在倒好,自己只穿了条内裤,正在给她脱衣服…….这算不算美梦成真。   张南风扒下林蓉裙子,欣赏了一下林蓉曲线玲珑的身材,林蓉皮肤呈蜜水色,温润细腻,里面穿了套黑色的蕾丝边内衣,黑色的连裤袜,胸部很有料,腰肢纤细,臀部滚圆,确实非常性感。   张南风下面胀得发痛,忍不住骂了句娘:还要给她脱光了洗澡,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嘛。   张南风伸手解开林蓉文胸,丰满的**跳了出来,林蓉透气顺畅了些,嘴里轻轻哼了一声。   张南风发脾气:“不许叫-床,否则我要忍不住啦。”然后剥她内裤和连裤袜。   张南风不想看林蓉隐秘部位,于是把眼睛转都别处,但是伸手抱起她的时候,眼睛还是瞟到了,雪白丰隆。   “哦,没毛啊,妈的,是个白虎,怪不得在徐洪森这小子这么着迷,没少舔吧。”张南风嘴里骂骂咧咧,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天没降大任与我,却要苦我心志,乱我心神,还要我静心忍性,我做啥缺德事了,凭啥这么虐待我?   张南风把林蓉放进浴缸,一手托着她的腰,另一手扯下块毛巾给她擦身,忽然想到,干嘛这么老实,有便宜不占,于是把毛巾扔在了一边,压了点沐浴露在手心,用手给林蓉洗,手在她身上游走,感受到那皮肤的光滑,张南风越来越冲动。   当手在她**上摸过时,张南风心跳加速。当分开她双腿,手掌盖到她隐秘部位时,张南风再忍不住了:“林蓉,你醒醒,我控制不住了,我要干你。”   林蓉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南风叹了口气,不敢再动作下去,扯下浴巾,将林蓉裹上,抱到自己床上。   张南风回到卫生间进淋浴房淋浴,一面给自己打手枪一面心里乱骂一通,最后全射在淋浴房的玻璃上,然后裹上条浴巾,回来躺在林蓉身边,过了两分钟,发现下面又开始蠢蠢欲动,于是翻过身侧躺,看林蓉秀美的鼻梁,嘴唇。   林蓉还在昏迷状态,张南风火死:“林蓉,你醒醒啊。你再不醒,我要先斩后奏啦。”   林蓉可能是嫌他吵,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这下好,浴巾散开了,林蓉全-裸的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曲线起伏,皮肤雪白,两腿还交错分开着。张南风脑子里马上跳出这个词:背入式。   张南风绝望的冲天花板翻了两个白眼,扯过床上的薄毯给她盖在身上,然后把一个枕头扔地上的仿白熊皮地毯上,扯上另一条薄毯睡地上去了。   张南风躺在地板上,身下是地毯厚厚的长毛,又痒又热,不由的心情巨差,觉得世界上再没人比自己更苦逼了。张南风对着天花板发誓:“林蓉,如果你一翻身掉下床,掉到我身上,我就干了你,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说到做到。”   可惜床太大,这情况始终没发生。   -------------   第二天早晨6点,林蓉醒了,夏天的晨光透过重重窗帘朦胧的勾画出室内的豪华。林蓉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两三秒后,忽然明白过来,往自己身上一看,顿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张南风一愣,翻身从地上坐起:“醒了。”   林蓉又是一声尖叫,把薄被猛的抱向胸口。   张南风叹了口气:“腿露出来了。”   林蓉赶紧把腿也盖好:“你……你昨晚上占我便宜了?”   “那要看你指哪个级别,我昨晚上脱光你衣服,给你洗澡。所以你不用这么紧张了,你身体我全看见过了,也摸过了,包括下面。”张南风站了起来,浴巾掉了下去,全身裸-露,下-体呈现清晨的勃-起。   林蓉赶紧把脸转过去:“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张南风默默的看了她一会:“林蓉,可以吗?”   林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垂头不语。   张南风等了几秒,知道无望:“你自己的衣服不能穿了。壁橱里有女人衣服,你看哪件能穿。我去给你弄早饭。”张南风开始自己穿衣服。   林蓉下到餐厅时,穿着一套耐克的粉红色球衣,短衫短裤,略有点肥,看起来健康性感。   “很漂亮。把头发扎成马尾巴的话,就像21岁。”张南风把煎好的鸡蛋放在桌上,从微波炉里取出两杯牛奶。   林蓉坐下吃早饭。张南风一面吃,一面盯着她看,林蓉低着头,垂着眼睑。   张南风看她吃得差不多了,开口道:“说吧,深圳、合同、胡总监,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蓉筷子“啪嗒啦”一声掉在了地下:“你,怎么知道……”忽然住口,知道自己肯定在酒后说了什么。   张南风静静的看着她:“到底怎么回事,你想用**去交换什么?”   林蓉一呆,心里忽然涌起了兽性的勇气,反正张南风已经知道了,不说明白了倒让他更瞎猜。林蓉抬起眼睛来,平视张南风,冷静的说:“换一个门面和三年的无息贷款。”   林蓉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回去整理一下东西,午饭后就去机场,三天后回来,门面就归我了。”   张南风脸白了:“林蓉,你疯了。你这是在出卖你自己……”   林蓉冷冷的说:“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这件事,我想得很清楚。这是个公平市场,当商品的价格与价值不相等的时候,就会出现供求不平衡,而供求不平衡的最终作用是把价格推向价值线。那些门面标价太低了,物超所值,所以价格与价值的差距部分,就必须用别的东西来补偿,权钱势或者其他什么,这些我都没有,本来我是不可能得到这房子的,但是那胡总监看上了我的**,我的**本来是没有价值的,我过去跟男人睡觉也从来没有产生过价值——只产生过快乐和痛苦。但是胡总监的特殊需求,让我的**产生了特殊价值。我仔细衡量过了,觉得这个交易值得。我愿意出卖一次我的**,换取能给我带来巨额收益的门面。”   张南风咬着嘴唇,盯着她:“说完了没有?还要继续发表演讲吗?”   “说完了。”   “林蓉,你现在正在原始积累阶段,把自己的**看得太轻了。你有没想过,经济上的窘迫是暂时的,等今后你有钱了,你会发现今天这么做实在不值得。”张南风好像有点吐字困难的说,“出卖**会在大脑里留下持久的记忆,在你的精神上造成永久的伤痛……”张南风声音微有点发抖,说不下去了。   林蓉轻蔑的一笑:“有钱后抱怨自己没钱时把自己贱卖了,哼,你不卖你哪来的钱?这种废话一点意义都没有。还有**和精神上的创伤……我过去没出卖过我的**,怎么精神上全是创伤?其实出卖**最不会有精神上的创伤,因为你用**交换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如果你是真心奉献自己,精神加**加经济,勤勤勉勉跟一个人渣共驻爱巢,结果他欺骗你,掠夺你,精神加**加金钱,践踏你最真诚的感情……那才叫永久的…….算了,都是我自己蠢。过去的破事没必要再提,人只能往前走,何必往回看…….好了,谢谢你昨天帮我。我现在要走了。”林蓉站了起来,把椅子推回桌子下面。   “站住。”张南风大吼一声,跳了起来,“我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的。那个门面我来给你搞定。”   林蓉静静的看着他:“不,南风,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会接受的。如果我接受了,你就要去动用你的资源,这你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跟你交换的东西,我不想这么欠你。我宁愿自己去挣,虽然是用**,但是这是我自己的资源。”说到后面口气多少有点恶狠狠。   张南风点点头,佩服的说:“够原始,够有效。好吧,你愿意出卖你自己,我拦不住。你跟我交易吧,卖身给我怎么样?一模一样的条款,一夜性-交易,门面加三年无息贷款。”   林蓉摇摇头:“不,我不会跟你交易的。”   “为什么?卖给谁不是卖。我相貌不差吧,而且床功一流,保证你满意。”张南风怀疑自己措辞有误: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像——你该付钱给我?   林蓉却没空想这些,她心里在说:我不会出卖**给你,就像我不会出卖**给洪森,不会出卖**给宋悦。   但是这话她不想说出口,这种话应该留着说给自己想卖的男人听。就像所有的小三都在说:我爱的不是你的地位,不是你的钱。但是哪个大奶会说这种话。   “对你,免费。”林蓉怨毒的说。   “你刚才不是想要吗?现在你上吧。给你半个小时?够不够?那一个小时吧。”林蓉开始脱衣服。   “我们开始吧。做完了我还要收拾东西,赶飞机。”林蓉全-裸的站在张南风面前,“你喜欢哪个姿势?”   “你跟我做完了,你还要去赶飞机?”张南风犀利的看着她。   “是的,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搞定。”林蓉平静的看着张南风。   张南风不动。   “你到底上还是不上?勃不起来了?那算了,我走了。”林蓉穿上衣服,径直的走出门去。   ☆、64最后的矜持   张南风呆呆的看着林蓉离开(后来张南风一再的问自己,他怎么会就这么让她离开?),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为什么要拨那个电话?)。   “南风,什么事?”徐洪森刚起床,正在拾掇自己。   张南风简单的把事情讲了一遍,徐洪森顿时呼吸断绝,几秒后,徐洪森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从手机里传来:“南风,你能买下那个门面,对吗?”   “当然。”   “那好,我要你帮我一个大忙,我一辈子都记你的情——你现在就去那家房产公司,立即把那个门面以林蓉的名义买下。钱我马上打给你。然后,你去机场,把林蓉拦下来。”   “好的,徐哥,我这就去。”张南风说(多么简单的解决方法,他当时为什么不这么做?为什么要提出跟林蓉交易?被拒绝后,为什么没强迫她接受?)。   张南风收线后,看了一眼手表,7点多,赶到房产公司正好差不多上班。张南风拿上自己的包,匆匆出发了。   (在后来的一再回顾中,张南风发现,其实一切就是从那个电话起改变的,那天他开车出门,从此驶向痛苦,只是当时的他还无知无觉…….)   ----------------   林蓉下午一点赶到首都机场二号航站楼的安检口时,张南风正站在那里等着她。   林蓉一怔,低头不理,想从他侧面绕过。张南风手一伸,拦住,然后一手夺过她登机箱的拉手,另一手在她肩膀上一拨,拽着她返身就走。   林蓉挣扎:“干嘛,我要登机。”   张南风平静的说:“不用去了,门面徐哥已经替你买下了。我在这等你,是因为他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来。你还真出现了。林蓉,徐哥说门面归你,从此你们彻底分手,相忘于江湖。”   林蓉一呆:“那个门面我不要了,他自己留着吧。”   林蓉甩开张南风的胳膊:“我自己会走。”   张南风扭头看看她:“林蓉,现实点。这是你们的分手费,不要白不要。你既然为了得到它,愿意付出**的代价,现在徐哥把它送给你作为你们分手的经济补偿,你干嘛不要?你装高贵又给谁看?”   眼泪一下子涌到了林蓉眼里:“嗯,你说得对,我已经当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林蓉尾音颤抖,忍不住哽咽。   张南风看了她一眼,忽然一阵心痛,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搂到自己胸前:“林蓉,生活是现实的。你再爱他,不愿让金钱玷污你的感情,也改变不了你们已经形同陌路的事实。这点钱对他来说连跟毫毛都算不上,对你却能改变你的生活。既然得不到爱情和婚姻。得到钱也比什么都没有强。这是一处非常好的房产,不要意气用事了好吗。”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张南风车边,林蓉坐进车里,忍不住双手掩面哭了起来,原来她的爱就是这么卑微,他始终都在云端,她就像在泥里。   张南风将登机箱放入后车厢,坐到驾驶座上,伸手过去将林蓉拉进怀里,扯了几张面巾纸给她擦眼泪。   林蓉一面擦,一面眼泪继续往下掉:“南风,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是我真的不想要。我的人生已经剩下不多了,难道连点纯粹的记忆都不留给我吗?我不想跟他以这种方式结束。”   “本来就是他对不起你,就当这是他负心的代价呗。”张南风说。   “他谈不上对不起我,他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他又没隐瞒欺骗过我。”林蓉摇头,“我可以为了利益出卖我的一切,但是他不在内。”   林蓉坚决不要,张南风没办法,只得给徐洪森打电话。徐洪森正在办公室,思索良久后叫张南风把手机给林蓉:“林蓉,门面你还是留着吧,因为如果我不插手,你也会得到它的。钱你可以还给我,无息欠款,三年后还。有我没我,区别也就这么一点。”   林蓉不哭了,想了想慢慢的说:“徐洪森,你说的对。这些你不出手,我也会得到的,好吧,我接受了。但是除了三年后还钱外,你有什么想做的吗?任何你的终极**。”   徐洪森沉默良久:“你想这样么?那行,我们的最后一次,从此你我两讫,恩断义绝,包括朋友关系。你来我这吧,让我最后一次羞辱你,惩罚你,并且强-暴你。”   徐洪森犹豫了一下:“还有最后一个**,不过这个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想南风在一旁观看并且拍照。”   “这个可以,我接受了。”   “那好吧,我来安排一个时间。”徐洪森说完收线。   ------------------   周末下午三点,张南风开车带林蓉来到徐洪森住处。   对于此行,张南风一片茫然。徐洪森因为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才好,就简单的说了句,请他观摩他和林蓉最后一次做-爱。   张南风不悦:“你跟林蓉做-爱,让我旁边看着,这不虐待我嘛。要不我们3p吧。”   被徐洪森坚决拒绝:“不,这事只包括我和她两个人。”   林蓉支支吾吾的解释:一个分手仪式,需要一个朋友见证。   张南风奇怪:“既然是彻底分手前的最后一次,难道你们不想不被任何外人打搅?我在旁边看着,你们说话多不方便。”   “别问了,你去了就知道了。”林蓉说。   到了徐洪森家楼下,张南风通过电子门铃呼叫徐洪森,喇叭里传来徐洪森冷漠的声音:“上来吧,门开着。”张南风发现林蓉在轻微的战栗。   两人推门进去,张南风发现徐洪森把家里重新布置过了,家具都挪了位置,茶几不见了,客厅里只摆着一张长沙发,一张单人沙发,一张宽阔如床的美人榻,沙发下面铺着一块巨大的白色仿熊皮地毯,比张南风卧室的那块还要大。   徐洪森穿着笔挺的白衬衫,黑西裤,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们。   林蓉静静的走到徐洪森背后两三米远,站住不动。   徐洪森没有回头:“林蓉,你要想清楚,今天我会当着南风的面,百般羞辱你:我会叫你摆出最不堪的姿势,会用语言侮辱你,并且,今天我可能会鞭打你,有可能真会把你打疼,我会用最羞耻最粗暴的方式占有你,并且叫南风为我们拍照。而且这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从此,我们分道扬镳,永成陌路。今天发生的一切,也许你今后回想起来,会觉得很羞耻,会觉得这是心底最不堪的记忆,会后悔不及。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果你还有一丝犹豫。请现在就离开吧。我们不用见面了。”   林蓉轻轻的说:“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让你我走向极限,在精神和**上都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那好吧,你去楼上准备吧。”徐洪森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墨镜,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林蓉上楼去了,徐洪森摘下墨镜,请张南风坐在单人沙发上,为他倒了杯茶来,递给他一个单反相机,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在三人沙发上低头看一本英文杂志。   一个多小时后,林蓉才从楼下缓步走下,张南风抬头一看,顿时呼吸断绝。   林蓉头发盘成优美的发髻,鬓边插着两朵浅紫色的紫罗兰,脖子上挂着那条钻石项链,身上穿着一套有点淡紫色的全透明薄纱内衣。上面是一个式样华丽的文胸状胸衣,将**束得更加丰满滚圆,可以看见胸衣下暗红色如草莓般突起的乳-头。下面是其实是一块布料,前面仅一掌宽,围在胯部,在肚脐下方打个结,然后垂下,勉强遮住三角区,袒露出整个诱人的腹部,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布料在背面则是窄窄长长的垂下,一直拖到地上,微微卷住了赤-裸的双腿,布料下什么都没穿,前面垂下的两条带子随着脚步轻摆,令人猜测那两条带子后的风光。脚上是一双浅紫色的细高跟露趾鞋,脚趾甲上涂着酒红色指甲油,彩色颗粒不断的一闪一闪。   林蓉从楼梯款步走下,风情万种。张南风从没见过这样打扮的女人,不由的下腹部火热,多少有点坐立不安。徐洪森把杂志随手丢到了一边,抬头看着林蓉,默默无语。   徐洪森又把墨镜戴上,语气平静的说:“林蓉,你走近点,跪在我的脚下,我有几句话问你。”   林蓉上前一步,姿势优美的慢慢屈膝跪倒在徐洪森面前。徐洪森隔着墨镜看着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徐洪森感到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分手有三个月了,他日日夜夜的思念她,渴望着与她再次相依,没想到她再次来到这里,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过了几秒后,徐洪森心冷了,用一只手托起了她的下巴:“林蓉,看着我。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出卖你的**。”   林蓉快速的扫了徐洪森一眼,垂下了眼睛:“我无话可说。”   徐洪森尽量控制自己,却连声音都轻微颤抖了:“林蓉你曾经答应过多少次,你只属于我,永远不委身于任何别的男人。”   林蓉垂着眼睑,轻轻的说:“做-爱时的情话如果能成真,那男人也能靠得住了。”   徐洪森噎住,一抬眼正好看见张南风的目光,忽然暴怒,一把将林蓉推倒在仿熊皮地毯上:“林蓉,把两腿分开。南风,过来,给她拍照片,对着她私-处拍,特写镜头。”   张南风大惊,从沙发上直跳了起来:“徐哥,这太过分了。不行,你不能这么对她。”   徐洪森怒道:“我就是要这么对她,我就是要羞辱她。谁叫她那么下贱,她既然为了点钱就分开两腿随便让男人干,拍这么点照片算什么。”   张南风大怒:“为了钱让男人干咋的,谁他妈的不为了钱。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的那就是本事,没本事卖出去的才他妈的要假清高。徐洪森,我跟你说,咱们两的钱,都搁这块,你的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我的是自己挣的,都他妈的是人民币,你他妈的就比我高贵啦,你他妈的钱就比我干净啦,我看不见得。马克思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妈了个巴子,你祖上十八代还不知道干过多少缺德事呢。”   徐洪森愕然,瞪着眼睛的看张南风,不知道他怎么连马克思都爆出来了。   林蓉轻轻的说:“你们不要争了。南风,你拍吧,你来这里就是为我们拍照的。”   张南风受不了了,把相机往徐洪森手里一塞:“你们两个人愿意,怎么样都行。但是我得先走一步了。”   徐洪森一呆,林蓉从地上爬了起来:“南风,别走,求你。这是我和洪森的最后一次,为了我们,请你坚持一下好吗?”   张南风看看林蓉,又看看徐洪森,无奈:“那好吧,但是我不想拍照了,别逼我。我就坐这看吧。求你们不要太生猛,我还不想在这个年龄就死于心脏病。”   徐洪森忍不住一笑,想了想,把相机又递给张南风:“你还是拍吧,随意的拍,我们不那么刺激就是了。”   林蓉又重新跪好,但是这次是跪坐在自己腿上。徐洪森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于是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窗前,向窗外眺望。窗下是北京凌乱的屋顶,拥挤的车流,在八月下午炙热的阳光下反着白灼的光。   徐洪森面对窗外慢慢的说:“林蓉,你这次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我不怪你移情别恋,想嫁给宋悦,但是我真没想到你会为了这么点利益去卖身。就算不为了我,不为了我们的感情,难道你就不为了你自己…….”   徐洪森被心头涌起痛苦和愤怒弄得声音哽咽:“林蓉,我以为你最后会改变主意,没想到你真得会去机场。就为了那么点好处,你不觉得自己卖得太贱吗?”   林蓉跪坐在沙发前,低着头,轻轻的说:“那你以为我值多少钱呢?钱肉交易本身又没有明码的标价,价格都是在实际交易中产生的,那个人能给的正好是我特别想要的东西,我慎重考虑过了,觉得那点好处值这点代价,就成交了。这个问题有什么好讨论的呢。”   徐洪森气得脸色铁青:“林蓉,你还有理了。你认为你为钱卖身很光荣,很正确,很伟大是不是?”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我们富有程度不一样,底线不一样。那个门面对你来说一文不值,拿在手里还嫌管理起来麻烦,但是对我来说却值我的**。我愿意卖身致富,不愿清高受穷,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在乎别人怎么鄙视我。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又没卖你的**。”林蓉口气开始硬了起来。   徐洪森大怒,忽然反身急行几步走到林蓉背后,将她往前一推:“趴在沙发上,把屁股翘起来。”   林蓉上半身扑在沙发上,下半身跪在沙发下,臀部翘起。徐洪森一把把林蓉腰下的那块拖纱掀了起来,堆在她腰上方,林蓉的臀部赤-裸了,丰满的大腿因为羞耻而并拢着。   张南风一阵头晕目眩,林蓉这么跪趴在沙发上,腰部以上被朦朦胧胧的薄纱覆盖着,臀部却赤-裸着挺起,肌肉紧张,一副等待被插入的姿势。   徐洪森伸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张南风以为他一下步是解开自己的裤子,没想到徐洪森却是抽出了自己的皮带,在手里握成圈状,高高扬起。张南风大惊,冲过去劈手夺过:“徐哥,你想干嘛。”   其实徐洪森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响亮的抽林蓉两下,又怕真把她打疼,皮带被张南风夺走,也就正好顺手推舟。但是徐洪森嘴里大声说:“南风,你别管,我要狠狠的惩罚她。”   张南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内心里并不赞成林蓉这么做,又听见林蓉在自己男友面前强词夺理,多少觉得徐洪森的愤怒有点道理,于是支支吾吾的说:“徐哥,别,你这样会弄伤她的。林蓉做得确实是不对,但是…….唔,其实林蓉她也没什么错,如果你们不分手,或者宋悦不跟钟曼丽在一起,或者…….她不会这么做。”后面那个或者是:或者我下个决心追求她——这句这会儿就不提了吧。   张南风忽然心头一痛,悔恨。   徐洪森直咬牙:“不用为自己龌龊的行径找借口。张南风,这跟失恋没关系,她不是一时冲动,不是为了报复谁故意作践自己,她是深思熟虑的,有目的的卖身。”   徐洪森忽然举起手来,“啪”的在林蓉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林蓉臀肉一颤,身体一挺,“啊”的叫了一声。   张南风吓了一跳,急忙抓住徐洪森的手:“别,别,徐哥…….”   徐洪森怒气冲天:“不行,我要狠狠惩罚她,叫她这么下贱,叫她再去卖。”   林蓉回头说:“南风,不用说了,让他打吧。”   张南风正想再说什么,忽然看见林蓉和徐洪森似乎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两人同时嘴角微微一动,像是一个模糊的微笑。张南风一愣,两人的这个表情就立即消逝了,徐洪森一副痛心疾首样,林蓉一副逆来顺受样,但是张南风对自己的视力有充分自信,心里顿时的大为踌躇,一时说不出话来,松开了徐洪森的手,后退一步。   徐洪森又扬起手来,“啪啪”打了林蓉两下,林蓉又是两声尖叫,貌似很疼似的扭动腰肢和屁股。这下张南风看明白了,徐洪森拍得虽然响,其实手掌是空心的,根本没用力,林蓉的叫声也很造作,不像疼痛,更像叫-床的呻-吟,扭动的姿势是把屁股挺起来晃动,明摆着就是在诱惑。   张南风看着林蓉这么妖娆的乱扭,感觉到自己下-体肿胀,非常想上去抱住,然后一插到底。   徐洪森看林蓉做这个熟悉的动作却是心头一阵剧痛,忽然发火,一把拽住了林蓉的肩膀,一只手伸到前面托起她下巴,把她身体拉得向后靠在自己腿上:“林蓉,我就问你一句,我有亿万财产,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最爱的女人,你为什么要为那么点利益出卖你自己?难道你自己的人格,做人的尊严,我们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 徐洪森心里痛苦极了:林蓉,你可知道,你伤我有多深。   “你的亿万财产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未婚妻,无论什么前面加个‘未’,不就是means nothing嘛(意味着什么都没有)。我有的只是我自己,我只能靠我自己。”林蓉垂着眼睛,轻轻的说。   “你有你自己,所以你就能去卖是不是?”徐洪森怒极反笑,松开了手,“好吧,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来找我,你绝对可以卖个更好的价钱。”   林蓉跪坐在自己腿上,低头不吭声。   徐洪森等了两秒,恼火,一把抓住林蓉肩膀,用力摇晃:“快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既然要卖身,为什么不卖给我?难道那个男人比我有钱?比我床上功夫好?比我长得帅?”   林蓉低着头,轻轻的说:“我不会卖身给你。我不可能这么做,你知道的。”   徐洪森心一软,语气顿时温和了:“即使你不愿卖身给我,你遇到困难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这点小事,我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再来找你,就是最后的利用。洪森,我不要这么做。我愿意出卖我自己的**去换取利益,但我不要利用你我之间的关系。”林蓉忽然哽咽了,“我为了挣钱不要自尊和人格。但是这是我最后的坚持,我一无所有,所以我不能放弃我心中最后这点矜持。”   徐洪森一呆。   张南风却忽然浑身发抖,10年前的一幕忽然涌上心头,他和徐洪森最初的相识,误会,以及后来的交往……这些感触张南风早已遗忘多年,忽然今天被另一个人说了出来,刹那间所有的往事涌向心头,屈辱的,羞耻的,伤痕累累的,却又因此而傲慢自大,自命不凡的……张南风感到想要流泪,再无法掩饰心头的震撼,抽身走开,到窗前站立。   徐洪森呆呆站了会,慢慢的说:“可是,林蓉,你这么做,就玷污所有的一切,你叫我怎么原谅你。这几天,我一想起这事,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我几乎没有勇气再见你。”   林蓉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洪森,我并不需要你的原谅。你以为我的坚持是为了你吗?错,我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自己梦幻中的那份感情,跟现实完全没有关系。我们两在现实中其实没有什么,没有爱情,没有婚约,我根本不是你的什么未婚妻,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你的幻想,我的幻想,而且,我们还不是同一种幻想。”   徐洪森一呆,忽然把林蓉往前一推,让她扑在沙发上,同时飞快拉下自己裤子拉链,跪倒在她背后,腰下一用力,毫无征兆的挺入林蓉体内,并且是一插到底。   ☆、65为离别而举行的盛宴   林蓉大叫一声,刚才两人只顾说话,林蓉完全没有准备,甬道既没有湿润,也没有变长,被徐洪森的巨物一贯到底,顿时是撕裂般的痛苦。   张南风听到这声喊叫颇为痛苦,吃惊的回头看,只见徐洪森抱着林蓉的腰,往后一提自己的臀部,微微退出点,又快速的一插。这次顶得更深,已经撞到了子宫口,林蓉又是一声大叫,额头马上就汗湿了。   徐洪森抱紧林蓉,顶在她的体内,屏住不动,林蓉下-体又胀又痛,忍不住嘴里丝丝倒抽冷气。   徐洪森冷笑一声:“怎么样,爽不爽。”开始大力抽-插,肉-棒在林蓉依旧干涩的甬道内摩擦,徐洪森故意退出时一直退到洞口,又狠狠插入,粗大的圆端蹂躏着洞口紧缩的括约肌,林蓉痛得拼命咬嘴唇,哼都哼不出来了。   张南风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了回来:“徐哥,别这样。”   徐洪森怒道:“我就是要这样,要让她疼。”   但是林蓉的后背也开始出汗,徐洪森做不下去了,伸手抱住林蓉的上身,把她的头板过来,吻她的唇。林蓉的紧张开始消退,徐洪森感觉到她下面甬道的弹性,于是一面吻,一面慢慢解开她上面的文胸,扯下她胯-下遮挡的布料,又脱去自己全身的衣裤,两人都全-裸了。徐洪森从背后插在林蓉体内,两人都跪着,徐洪森两手把林蓉抱在胸前,林蓉头侧枕在徐洪森肩上,两人舌头纠缠着。徐洪森一只手抚摸着林蓉的胸部,另一只在下面刺激她的那点娇嫩。   因为意识到张南风在旁边看着,林蓉脸红了,因为羞耻下面反而更迅速的湿润,两只手不好意思的想要推开徐洪森的手,特别是下面那只手。徐洪森不肯,坚持刺激着她,两人搏斗了片刻,徐洪森再次将林蓉推倒在沙发上,同时抓起自己的领带,把她双手抓过,几下就捆在了身后。林蓉肩膀被压在沙发上,臀部翘起,徐洪森抱紧她的臀,两手揉搓着林蓉的臀肉,故意将她两片屁股掰开,露出股缝,甚至可以看见浅褐色的菊花。   林蓉羞得快哭起来了:“不要,不要,洪森,别这样。”   徐洪森开始大力抽-送:“南风,给我们拍照,拍我们交合的地方,一定要能看清楚我在干她。”   这并不是徐洪森第一次叫张南风帮他拍照,张南风对这个要求并无心理障碍,于是拿起相机,左拍右拍。林蓉却是第一次做-爱被第三者观看,而且这人又是张南风,不由的羞得无地自容,因为羞耻,从而感到更加刺激,下面分泌的蜜汁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多,甬道比任何时候都湿润饱满。   徐洪森忍不住呻-吟起来: “宝贝,你让我疯。”忽然又想起林蓉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就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心头又狂暴起来:“感觉到我了吗?我在你的体内。”   “是的。”   “被我这么奸-淫满足吗?”   林蓉大窘,想到张南风就近在咫尺,看着,听着,如果远一点,哪怕站在窗边都不至于如此羞耻,于是不吭声,但是徐洪森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林蓉无奈“是的。”   “那你还想让别的男人干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徐洪森恼火。   “徐哥。”张南风不满,这种时候还提这种话题。   林蓉又不吭声了。   徐洪森火死,解开林蓉的双手,让她可以支撑,却一低头咬住了她的肩膀,下面加快速抽-插,同时两手用力捏林蓉的双乳,在疼痛的刺激下,林蓉的下面猛力收缩一下,甬道紧紧的抓住了徐洪森的肉-棒,压力四面八方的加到了棒身上,徐洪森几乎要抽-插不动。   徐洪森牙齿上的力度一轻,林蓉随之放松,徐洪森微一加力,林蓉再次收缩,两人用同一节奏感受着。徐洪森更专注的戳弄,轻拔猛刺,每一下都撞在子宫口上。林蓉很快就受不了了,身体一挺,正要迎接高-潮的来临。徐洪森忽然把身体一缩,肉-棒整根拔出。   林蓉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身体弓起,想要缓解体内骤然空虚的焦灼。徐洪森却抱紧了林蓉,把自己肉-棒紧紧贴在她股缝里,上下移动,从她的菊花上摩擦过,同时两手用力揉她的乳-房,维持着她的激动情绪,却让她的小-穴空虚着。   林蓉烦躁不安,忍不住自己手伸下去,徐洪森一把抓住,不让她抚摸自己的硬核,反而压住她的背,让她动惮不得。   林蓉难受得不住扭动身体,喘息,过了一会,欲望有所衰退,徐洪森忽然往后拉了她一把,将她仰面按倒在白熊皮地毯上,自己一翻身,压了上去,两腿一沉,就冲入她的体内。   接下来的快一小时的时间里,徐洪森不断的用自己的肉-棒玩弄林蓉,徐洪森对林蓉身体的反应了如指掌,每次都是在林蓉要达到时,立即将自己抽出,让她空虚难耐,等她情绪稍有衰退,就换个姿势再次插-入,两人不断的在地毯上翻滚,呻-吟,更换各种姿势。徐洪森小心的观察着林蓉对各个姿势的反应,探索着她的敏感程度,寻找着她体内那点不易察觉的细肉。   张南风过去没见过这么做-爱法,不由的看得浑身是汗,呼吸沉重。   林蓉被弄得欲-火中烧,又得不到满足,不由的用力咬徐洪森,过去从来没咬得这么重过,在他全身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牙印,有很多咬得颇深,牙印都红肿了,有些甚至破了皮。徐洪森在被啮咬的刺痛中,神经中枢持续亢奋,海绵体锁住流入的血液,屹立不倒,粗壮无比。林蓉被挑逗到了极限,最后受不了哭了起来。   张南风一直在边上给他们拍照,看林蓉皮肤粉红,双乳滚圆如球,乳晕发紫,乳-头高高凸出,眼睛里光芒流淌,一面呻-吟一面流泪,随着徐洪森的抽-插努力的迎合,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已经完全没有了羞耻心,知道她已经被挑逗到了极点,却又得不到满足,正再大受煎熬,忍不住劝道:“徐哥,别这样,太折磨人了。”张南风自己是大汗淋漓,下面胀得发痛,坐立不安。   徐洪森眼珠一片猩红,咬牙切齿:“就是要这样,我要狠狠惩罚她——我干她一百次都难解我心头之恨,所以我今天要彻底蹂躏她,然后永远不再见她,让她为自己的无耻下贱付出代价。”一面说一面用力穿刺。   林蓉大声哭了出来,忽然用力将徐洪森推开,两人身体分离,林蓉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徐洪森,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你一面跟我在一起,一面还有别的女人。我真心实意的爱你,你却三心二意的对我。我跟你分手后为利益出卖肉体,你没跟我分手,就用钱购买女人,难道买就比卖高贵吗?我出卖自己为了今后的生活保障,你购买女人只为了满足淫-欲,谁比谁更无耻啊。”   徐洪森一呆,正要从地毯上站起来,林蓉一下子摁住了他的肩膀:“你给我跪着,不许站起来。徐洪森,我卖身,你觉得你受了侮辱,你买笑,却从不觉得侮辱我。我们之间平等吗?如果你我倒过来,如果我有20亿,你一无所有,我是不是可以一面口口声声说爱你,要跟你结婚,一面养一堆男宠,天天当着你的面跟这些男人做-爱?”   徐洪森不吭声了,低着头跪在林蓉面前。   林蓉咬牙:“徐洪森,我告诉你,其实你根本不像你自己以为的那么有魅力。你要是没这些钱,虽然你依然长这么张face(脸),虽然你床上功夫依旧,你也就是个nothing,根本没一个女人会那么一脸花痴状的看着你。你长点脑子好不好,醒醒吧。”   徐洪森气得从地毯上直跳起来:“林蓉,你闭嘴,什么你不会卖身给我,什么我是你最终的坚持,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一心想嫁给我就是因为我有钱,我要是没有钱,我要是是个一名不文的穷小子,你看也不会看我一眼是不是?”   林蓉冷笑一声:“你现在有20亿,我也不想再看你一眼了,你滚开。”林蓉扭头要走。   徐洪森火死,一把拽过林蓉一只胳膊,把它反拧到她身后,并且微微一加力,林蓉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胸部更加突出了。徐洪森搂着她的腰,把她直抱到自己胸前,低头咬她乳-尖,下面的昂立贴在她大腿根部。   林蓉怒:“放开我,我不干了。徐洪森,你给我滚开。”林蓉抬起膝盖想撞徐洪森下-体,徐洪森赶紧避过,把她往美人榻上推,结果两人都倒在美人榻上翻滚。   林蓉挣扎,拳打脚踢,用力推开徐洪森的身体,从美人榻上跳下来,想跑,被徐洪森从后面一把拉回,面朝背的紧紧抱在怀里。林蓉反手捶打徐洪森的胳膊,反腿踢他。徐洪森随便李蓉打,却用自己的腿将林蓉一条腿压住,侧过身体将她的下半身压在自己身下,两腿在她双腿之间,上面一只手从林蓉腋下穿过,抱紧她脖子,另一只手扶住自己,对准,腰部一挺,顿时插入林蓉体内。   林蓉“啊”的大叫一声,用力挣扎,反手捶打他:“放开我,我不愿意,讨厌,讨厌。我不干了。”   徐洪森咬牙:“由不得你,今天我要强-暴你。”人侧过来,一只手抓住了林蓉一条腿的腿弯,将它向后拉转缠在自己腰上。   此时,两人在沙发上都是侧躺,徐洪森在林蓉身后,一只手扣住她脖子,一只手掰着她的腿一条腿,将林蓉的身体拗成弓型,林蓉的两条腿一条被压在徐洪森腿下,另一条被反向拉到勾在他腰上,整个人曲成一个弧度,双乳向前突出,两腿被彻底打开,徐洪森巨大的阳-具插在林蓉光洁无毛的小-穴里。   徐洪森每次的发力,阳-具就在林蓉小-穴里抽动。两人都是面对着张南风,张南风目瞪口呆,饶是他见多识广,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当着自己面近距离上演这么淫靡的画面。   “南风,给我们拍照,特别是下面,拍我在她体内的镜头。”徐洪森一面说,一面把林蓉上身转过来面对自己,低下头去,吻林蓉的唇。   林蓉想把头转过去,逃避他的嘴唇。徐洪森把手臂紧了紧,顿时勒得林蓉喉咙难受。   “乖乖的,把我舌头吸进你嘴里。我要全面占有你。”徐洪森命令道。   林蓉不得以,只得把头转过来,把嘴张开,接纳徐洪森的舌头。徐洪森一面吻,一面发力抽-插。   张南风头昏脑胀,只得不断给他们拍照,忽然听见两人一段奇怪的对话。   徐洪森声音极低的问:“怎么了?”如同耳语。   林蓉低低的“嗯”了一声,不震动声带的小声回答:“再深点。”   徐洪森身体往下沉了沉:“这样?”一面继续发力。   林蓉过了几秒,又是不震动声带的低语:“这姿势不舒服,脊椎曲度太大,集中不了注意力。”   “拍照效果好。”徐洪森的耳语。   张南风愕然。   两人这个姿势又保持了几秒。徐洪森忽然手一松,林蓉乘机挣扎,将徐洪森猛力推开:“徐洪森,你去死。”跳下美人榻,拔脚就跑。   徐洪森跟着跳了起来,一把拉住,将林蓉推倒在地毯上:“跪下,趴着。”   “不要,放开我。”林蓉大力挣扎,像在殊死搏斗。   徐洪森用力压住林蓉的身体,并且将她两腿分开,自己跪在她两腿之间。林蓉哭:“不要这样,放开我,我不愿意。你不可以这么强-暴我。”   徐洪森吼道:“闭嘴,你是我的玩物,我的女性-奴,我想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你。你是我的泄欲工具。我现在就要强-暴你。”   张南风几乎又要跳起来干涉了,但是心底里又有一丝怀疑,犹豫着没动。   林蓉用力扭动屁股,让徐洪森对不准:“不要,不要,你不要强-暴我。”   徐洪森恼火:“林蓉,分开两腿,让我插-进去,你再动,我就爆你菊花。菊花还是小-穴,你自己选吧。”一只手将林蓉腰部箍紧,一只手扶着自己在林蓉股缝里蹭来蹭去,在菊花上面磨。   林蓉吓得花容失色:“别别,小-穴,我让你干我小-穴。”   “那就趴着别动,把屁股翘起来,等着被我强-暴。”   张南风被两人弄得晕头转向,搞不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反应合适,忽然听见林蓉轻声嘀咕了一句:“既然是被你强-暴,那你有义务把我干出非同一般的高-潮。”   徐洪森不高兴的小声回:“我哪次没让你欲-仙-欲-死,这么损我。”   林蓉轻轻说:“这是最后一次。”   徐洪森心头一痛,将林蓉拥紧:“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我纵然有错,错不至此。你惩罚我太过,叫我如何原谅你。”   林蓉轻声说:“别说了。我对你已再无幻想,我们好聚好散,用力干我吧,让我终身不忘。”   徐洪森心头剧痛,抱紧林蓉的腰,跪在她身后用力抽-插。林蓉早被挑逗得万分敏感,徐洪森几下后就擦到了她体内那点不易察觉的嫩肉,林蓉不由的闷哼了一声,徐洪森知道自己碰到了,于是对准那一点穷追猛打,两人姿势不变的猛烈撞击了20多分钟。   林蓉本来情-欲就一直被维持在一个高台上,这次感觉异常强烈,电波不断的从两人交合之处向四面八方发射,体内的那点核心每次被撞击就一次的酥麻。林蓉越来越紧张,紧张到浑身抽搐,而且小腹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有什么正在积聚中…….   忽然林蓉大叫一声,身下喷出一小股液体,同时甬道剧烈的抖动两下,前所未有强烈的痉挛,腔壁用力的挤压着,按摩着,吮吸着徐洪森的肉-棒。徐洪森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带着压力冲了出来,滚烫的全部射入林蓉子宫。   两人一起倒在了地毯上。   张南风惊讶的看着正在喘息着慢慢抬起头来的徐洪森:“潮-吹,她每次都这样么?”   徐洪森摇摇头:“不,第一次。”   林蓉体力耗尽,软绵绵的趴在地上,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徐洪森趴在林蓉身上好几分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爬起来,将林蓉抱到了沙发上,把自己的衬衫披在她身上:“我到楼上去给你拿毯子。你躺着别动。”   林蓉过度亢奋后,立即沉入了性晕眩状态,等徐洪森披着睡衣下来时,已经在昏睡中,徐洪森用毛巾毯给她裹好,坐在她身边,轻轻的抚摸她的秀发。   张南风小声问:“徐哥,你打算怎么办?还分手吗?”   徐洪森大为踌躇:“我,我没想好,我确实受不了。她居然为了那么小的利益,就出卖自己,我无法原谅她。”徐洪森用手托头,痛苦。   张南风轻轻叹了口气:“你们都饿了吧,我打电话去叫外卖。你先去洗澡,休息,等她醒了,我们一起吃。”   林蓉睡了半个多小时才醒,外卖已经送到,徐洪森在加工食物,张南风正在把自己拍的和客厅摄像机自动拍的照片、录像,在笔记本上删选、剪辑、合成,然后刻成光盘。   林蓉沐浴后,三人一起吃晚饭。张南风把两张光盘放在桌上:“你们一人一张吧。永远的纪念。”   张南风带林蓉回去,走的时候,徐洪森拖出一个大旅行箱来,里面是全是林蓉的衣服包包首饰,林蓉坚决不肯要:“这些衣服太高档,我生活中根本不可能穿,首饰太贵重了,我也没地方放。”   “你不要,那我怎么办?我也不想留着睹物思人。”徐洪森说,眼圈发红。   张南风叹气:“徐哥,林蓉。这样,先搁我家吧。”张南风把箱子放进自己后备箱。   路灯一盏盏的被抛到了身后,林蓉望着窗外的霓虹灯。   张南风慢慢的说:“恨我把这件事告诉他吗?”   林蓉摇摇头:“其实我很感谢你。虽然我并不想要他出手。但是他这么做,我还是喜欢的。而且,对我自己来说,怎么都比委身他人来得好得多——卖身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简直是女人的梦想。而且……他一直想要有观众,今天他好满足的……”   张南风一笑:“最满足的是你吧。”   张南风思考:“还想跟他复合吗?其实徐哥并没有下定决心。”   林蓉摇摇头:“他没下决心是因为他内心对我还有所眷恋,并不是他真的不在乎。就像我忍着他的花心,只是无奈,并不是我真有那么大度。如果我回到他身边,这事就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刺。”   林蓉停顿一下,慢慢的说:“就算他真原谅我,我也不会再跟他在一起,因为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算了,南风,往事已成为过去,生活还要继续。回去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加班。”   张南风默然,北京的高楼依次排列,车轮下的道路不断展开。张南风在回顾时发现,那天晚上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对林蓉再起任何心思——他们两在他面前演了场那么火爆的三级片,两人是那么相爱,又那么满足。   但是张南风回到家后,却长时间的失眠,林蓉的一句话在他头脑里反复的来去,令他痛苦万分:我为了挣钱不要自尊和人格,但是这是我最后的坚持,我一无所有,所以我不能放弃我心中最后这点矜持。   张南风想到林蓉下面的那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我们从创伤中走过,以为我们自己治愈了,忘记了,其实只是记忆被储藏了,上锁了。在一般的情况下,旧伤疤很结实,经得起考验,于是我们在人前光鲜亮丽,全身沐浴成功者的光辉,但是忽然有一天,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心灵被剧烈撞击了,锁震断了,记忆之门轰然开启,暴露出我们所有不堪的往事,让我们无处遁形。   ---------------   第二天早晨,张南风推开办公室门,一眼看见林蓉穿着一条半新不旧的藏青色套裙装,头发绞成一团用个咖啡色塑料夹子夹在脑后,脸上净洗铅华,只出于礼貌的涂了点玫红色唇膏,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处理文件,就像一根乏味的别针。张南风忽然心头猛跳,脑子里全是她昨夜穿着挑逗性情趣内衣、款步走下楼梯的情景,耳边似乎响起了她淫-荡的呻-吟声。   张南风打开电脑开始看最新的楼市信息,却无论如何集中不了注意力,有一个声音占据了他所有的头脑:徐哥是不可能原谅林蓉的,他们之间这次是真的结束了,无可挽回了。徐哥能给她的一切,我都能给她,林蓉想要的婚后忠诚,其实我也并不是完全做不到,那我什么理由不可以取而代之呢?   ☆、66再见伊人   九月中旬的一个周日晚上,10点多了,徐洪森离开办公室回家,一出电梯,徐洪森顿时目瞪口呆。   赵楚背着一个包,蜷成一团,坐在他门口的墙角,衣衫单薄,怕冷似的抱着自己身体,头发乱成一团,脸上还有泪痕,已经靠着墙睡着了。   徐洪森大惊,快步走到跟前,蹲□子,小心的用手推推她:“楚楚,醒醒。你怎么会在这?发生了什么事?”   赵楚慢慢睁开眼睛,看清楚是徐洪森,嘴巴一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徐哥哥…….”靠在他腿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徐洪森叹了口气:“进来慢慢说吧。”徐洪森把门打开。   赵楚扶着墙想站起来,但是腿软得直打哆嗦。徐洪森又叹了口气,把赵楚横抱在手,进了门。   徐洪森将赵楚放在沙发上,赵楚浑身又是汗又是尘土,哭得鼻红脸肿,头发乱得打结,裙子皱皱巴巴,袜子都破得脱了线,狼狈的坐在沙发上,消瘦单薄,像只无助的流浪猫。   徐洪森柔声说:“楚楚,你吃过东西吗?”   赵楚摇摇头。   “那先吃两块巧克力垫一垫,我马上给你弄。”徐洪森给赵楚倒了杯果汁,拿取出巧克力和糕点。   赵楚又哭了起来:“我不要吃东西,我永远都不吃东西了,我饿吃才好, 饿死了,我爸就可以开开心心结婚了。”   赵楚已经没力气了,哭得断断续续,慢慢的把事情讲了出来。原来赵建树暑假就已经回到北京了,继续在原来那个系当系主任,同时在校外很近的地方另外买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两夫妻经济上不相往来已经多年,李亚迪是小学老师,收入不高。除了赵建树每个月固定给她的家用,李亚迪对前夫的收入一无所知。离婚时财产分割很简单:学校里的房子归老婆,女儿最后一年的生活费归老公。没想到赵建树一离婚就买房了,气得李亚迪肝疼,几次跑到法院告前夫离婚时隐瞒财产,又去找律师,但是律师认为她已经拿了套房子,前夫到底有多少钱又很难举证,认为胜算不大。   李亚迪气闷,发誓一定要斗争到底,绝不让前夫好过,于是三天两头派女儿去问赵建树要各种生活费。赵楚被她妈弄得烦得要死。   今天早晨,赵楚又去他爸新家,结果撞见了一个30多岁的女人跟他爸在一起,女人穿着家常便服,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做家务。   赵建树一看,撞也撞见了,干脆叫女儿管那个女人叫“阿姨”。赵楚哪里肯,当场狠狠瞪了那个女人一眼,质问她爸:“这女人是谁。”又冲那女人喊:“谁这么不要脸,大清早的呆我爸家里,找抽呢。”   女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但是也不想第一次跟自己未婚夫的女儿见面就起冲突,于是尴尬的笑了一下,退回厨房去了。   赵建树气得脸色铁青,叫女儿闭嘴。赵楚不依不饶,非要叫那女人快滚。赵建树没办法,把女儿拽进书房,关上了门。   赵建树尽量平心静气的跟女儿谈话:“……楚楚,你21了,明年就要大学毕业了,工作也基本上安排好了,爸爸的责任也尽到了……..爸爸也有自己的生活。爸爸年纪大了,想要个平静舒适的晚年……”   赵楚怒极,什么安享晚年,明明是要梅开二度,于是跟她爸大吵一场,要求她爸立刻跟那个女人分手。赵建树死活不同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赵建树就说多了,原来那个女人是他在外地院校任教时就认识的,他离婚,调回北京,女的就辞职跟他来了北京,另找了份工作,两人打算年底前就结婚,   赵楚这下真气疯了,怪不得这次她爸这么坚决的离了婚,原来是因为出轨了,要跟这个女人结婚,无耻啊,无耻。   两父女越吵越凶,赵楚骂她爸道德败坏,骂那个女人是小三,逼她爸跟那个女人分手。赵建树只是一个劲的跟女儿说:“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有你的生活,爸爸有爸爸的生活……”说到后面,赵建树开始发狠,“楚楚,爸爸的婚姻,你无权干涉……”   赵楚说服不了她爸,就冲进厨房,破口大骂那个女人:“你这个狐狸精,臭小三,害的我爸妈离婚,你以为我爸妈离婚了,你就能嫁给我爸啦,你做梦。我绝不会让你踏进我家门的,你给我滚…..”   女的有过短暂婚史,知道没结婚先跟男友最心爱的女儿闹,会是个什么结果,于是拼命忍着没发作,一声不吭,但是委屈得不行,眼圈通红,身体气得不住发抖。赵建树心疼了,大声叫女儿滚。   赵楚不肯滚,冲上去拽那个女人,想把她推出门去。赵建树以为女儿要冲上去打人,顿时忍无可忍,拉住女儿肩膀,将她一直拖到门外。   “楚楚,你太过分了。你已经成年了,不应该这么幼稚。这是我的家,我的生活,爸爸也要过自己的日子。”赵建树用力拍上了门。   赵楚嚎啕大哭,拼命捶门:“爸爸,你开门……”又破口大骂“臭小三,贱货,娼妇,婊-子,破坏我爸妈婚姻,你以为你能嫁给我爸,只要我和我妈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   女人在门里哭,女儿在门外哭,赵建树头痛欲裂…….   赵楚砸了半天门,赵建树忙着安慰未来老婆,没空理女儿,更不会给女儿开门。赵楚哭累了,冲门里喊:“爸,你真为了这么个狐狸精,不要我了,那好,我们走着瞧。”一气之下,决心离家出走。   赵楚离家出走的目的地是徐洪森这。徐洪森已经把她电话拉黑了,所以手机打不通,往办公室打,直接接到秘书语音信箱里了,半天也没见徐洪森打回来。赵楚魂不守舍的上了地铁。再换公车,来到徐洪森家楼下,跟着别人进了楼下的电子门,然后在徐洪森门口坐下等,一等等了一下午又半个晚上,两顿饭没吃,哭了又哭,最终人困马乏,又累又饿的睡着了。   徐洪森听赵楚哭哭啼啼的说完,不由大为踌躇。就他个人的思维方式来说,他认为赵楚不应该去插手父母的感情问题,特别是父母已经离婚的情况下,女儿要死拦着不让父亲找第二春,好事确实有点管得太宽。   如果这是别的什么人,比如苏丹丹,来哭诉,徐洪森早不耐烦了,但是此刻赵楚哭得如此楚楚可怜,想到她生来深受父母宠爱,从小一帆风顺,从没受过什么挫折,幼稚单纯,忽逢家庭如此变故,确实难以接受,总之,能够理解赵楚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赵楚说完后蜷缩在沙发上继续抽泣,徐洪森把饮料和点心递给她。赵楚开始不肯吃,但是徐洪森哄她吃了第一块后。赵楚发现自己肚子确实是空得狠了,于是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居然吃出了香甜。   徐洪森看她越来越狼吞虎咽,心中充满了柔情和怜悯,仿佛看见一个8岁的小女孩在暗夜的十字路口,迷了路,无助的啼哭。这么一想,徐洪森的心揪紧了:成人的世界太复杂,茫然的孩子该何去何从。   “楚楚,你先洗个澡好吗,我给你拿衣服。”徐洪森柔声说,哄着赵楚上楼,在壁橱里翻了翻,找出几件女人的衣服来给赵楚替换,“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徐洪森回到楼下,看看时间,快12点了,再折腾就得通宵了,于是从壁橱拿出方便面,用开水泡泡,又开了几个罐头,切了一盘水果。   赵楚洗完澡,心情好点了,在徐洪森温柔的目光下,乖乖把方便面吃了。   赵楚穿着徐洪森拿给她的一条不透明的艳红色吊带真丝睡裙,肥肥大大的。这件睡衣其实是苏丹丹的,苏丹丹身材丰满妖娆,穿这条裙子十分惹火。同样一条裙子,穿在身材苗条,三围不那么突出的赵楚身上,就一点都不性感了。徐洪森见赵楚睡衣里面还戴着她自己的那个文胸,肩膀上多了两条粉红色的文胸带,坐下时,胸口最上面又露出短短的一截文胸蕾丝边,不由的暗暗好笑,但是心里却泛起了更多的怜惜——真是个让人爱怜的陌生女孩。   徐洪森安排赵楚在次卧睡下。赵楚可怜兮兮的说:“徐哥哥,你再陪陪我好吗。我一个人睡不着。”   徐洪森一呆,这个要求他有点不忍心拒绝,但是不拒绝又不合适。   赵楚又说:“我晚上都是抱着我的小兔兔睡觉的,上次在你这里,我就晚上一直一直睡不着。你能坐在我床边,等我睡着了再走吗?”   徐洪森狂晕,21岁的女孩还抱毛绒玩具睡觉?但是不忍拒绝,于是关了灯,坐到赵楚床头。赵楚身体挪进点,把头轻轻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睡觉。   徐洪森不敢动,坐了5分钟,心里想:看来家里得随时备个兔子,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忽然杀过来,不,还是两个吧,让她左搂右抱好睡觉。   这时已经半夜一点多了,徐洪森第二天还有高峰会,5分钟就坐不住了,摸摸赵楚头发:“楚楚,我也得去休息了。你自己睡好吗?”   “好的,徐哥哥。”赵楚轻轻的说,柔声似水。   徐洪森微笑起来,拿过一个枕头让赵楚抱在怀里:“把这当兔子吧。”   ---------------   晚上睡得晚,第二天就醒得有点迟,徐洪森眼睛睁开发现已经7点半了,不由的心头暗叫不好,上班要迟到了。徐洪森最守时,当下匆匆忙忙漱洗穿衣,一面打领结一面往下走,忽然一眼看见赵楚正在厨房里忙活,顿时愣住,鼻子里也闻到了蛋白质煎焦掉的香味和糊味。   “徐哥哥,我想给你弄早饭,但是烧焦了。”赵楚穿着一套T恤牛仔裤,不好意思的笑着。这套衣服也是苏丹丹的,给她穿有点太宽松了。   徐洪森走过去一看,鸡蛋煎焦了,而且糊得到处都是,锅铲上都粘糊糊的,赵楚明显是一点家务都不会做。   徐洪森忽然有点感动:“楚楚,你不用忙这些的,我基本不在家吃饭。如果吃,我自己会烧。”   赵楚害羞的笑:“我想做饭给你吃,可惜我太笨了,什么都不会。”   徐洪森微笑起来:“你不用做这些事,放着吧。我有钟点工每天来打扫的。”   徐洪森急着要去上班,于是简单的说:“楚楚,我现在要走了,你一人先呆在家里,我马上派司机来接你,把你送回学校。”   赵楚脸色大变,胸部一挺,头一抬:“不,徐哥哥,我不会学校,我再也不上学了,我也再不回家了。我要退学,我要跟我爸妈断绝关系。”   徐洪森大惊,心里暗暗叫苦,跟这么个小姑娘真是缠不请:“哎,楚楚,不要耍小孩脾气……”   赵楚一脸倔强:“徐哥哥,我是肯定不会回去的,我没这样的爸爸,他没我这个女儿。就让我们彼此当对方死了呗……”   徐洪森哭笑不得:“楚楚,你这么不上学了,你这不是在要挟你爸爸嘛。”   “反正我不回去。徐哥哥,如果你要赶我走,我就走,但是我绝不会回家,也绝不会回学校的。”赵楚斩钉截铁。   徐洪森晕菜——现在自己也被要挟在内了。张南风说得没错,真是块烫山芋。   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徐洪森无奈:“楚楚,你先呆在家里。我去上班,我会叫钟点工来给你烧饭吃的。钥匙在这,有事给我打电话。”徐洪森抓起自己的公文包,匆匆离家。   ☆、67立场不同   周一早晨,时间表安排的满满的,等徐洪森开完峰会,能喘口气歇歇时,坐在大班桌前开始发呆,不知道该拿赵楚怎么办才好。   最明智的办法,当然是叫司机把赵楚强行送回学校去,她自己爱干嘛干嘛,她爸爱结婚不结,他们两父女爱闹不闹,爱断不断,这事跟他一毛关系都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徐洪森却做不出手——一个小女孩抱着毛茸茸的大白兔抬着眼睛无助的望着她,让人怎么忍心就这么将她弃之街头。   但是让她这么留在自己家里,学也不去上,那也不行啊。不知道的,当自己乘人之危,欺骗无知少女;知道的,也会上来质问一句:她小姑娘不懂事,你30多岁的男人也不懂事?徐洪森苦笑,真是躺着都中枪。   徐洪森无奈,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想得出来的法子也不愿意去做,但是又不能啥也不做,窝藏罪也是罪。哎,反正先通知她家人再说。徐洪森站起来去找他老爸。   徐光明正在自己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一听就火了,瞪起两只怀疑一切,洞察一切的眼珠子:“赵楚来找你干嘛?他爸找不找女朋友,再婚不再婚,关你屁事?”徐光明很清楚儿子是个啥货色,不由心里暗暗叫苦——看来是上过床了,哎,兔子啃了窝边草,一屁股烂屎咋办才好。   徐洪森坐在他爸大班桌对面的靠背椅上,委屈:“爸,是她忽然跑来找我的好不好。你叫我咋办,难道半夜三更让她一人流落街头?”   徐光明心想:要是没你,她压根就不会跑上街头。   徐洪森把赵楚赖在自己家,不肯去上学的事情说了一下:“她死活不肯回学校,说要跟父母断绝关系,退学……”   徐光明一怔,问题比他想得还要严重,这黑锅可真背不起。徐光明冷静下来,盯着儿子看:“洪森,你跟赵楚什么关系?”   “爸,天地良心,我跟她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徐洪森急,怎么事情一跟赵楚沾边,自己在别人眼里就跟贼似的。   徐光明看了儿子半天,松了口气:“那就好。洪森。我跟赵建树的关系你是知道的。离那赵楚远点,我不希望你做点啥事来,让我下不了台。”   徐洪森火死:“爸,我是这种人吗?我难道会去对一个小姑娘居心不良?我有这么没理智没人品?你当我没见过女人还是咋的。”   徐光明真恨不得喷儿子一脸吐沫:你不是这种人,那半夜怎么会有鬼来敲门?   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儿子居然也来跑来大谈自己的人品贞操,徐光明那个气闷。   徐光明镇定了一下,站起来,走到儿子身边,字斟句酌:“洪森,我跟赵建树交往多年,他家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他们夫妻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做评论。但是赵建树的这位前妻的性格我是多少知道点的,很冲动,很偏激,很不理智,动辄寻死觅活,吃药上吊无所不为。”   “我跟赵楚没接触过,但是从她这几次对付她父母离婚的手段来看,跟她妈是如出一辙。她妈这些年一直用自杀来要挟老公无法离婚,她用离家出走,到陌生男人家过夜,甚至翘课逃学来逼她爸遂她心意——真是活脱脱有其母必有其女。洪森,这个赵楚情绪很不稳定,做事完全没有一点理智。我很不喜欢这个姑娘。她不可以进这个公司,我会托人去给她另外安排工作。你现在就把她送走,并且永远不要再见她,我不希望你跟她有任何瓜葛。”   徐洪森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其实他内心里也不赞成赵楚的所作所为,但是听他爸把赵楚说得如此不堪,却再也忍不住:“爸,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单纯无辜的小姑娘。是,她很冲动,很不理智,但是你想想,她才几岁,21,一个大学生,从来没踏进过社会,不知道人心险恶,你不知道她有多稚嫩…….”   徐光明皱着眉头:“21岁,已经成年了。就算她12岁,也不该这么胡乱跑到一个陌生男人家过夜。”   徐洪森忽然感到有点鼻酸,忙自己控制住:“爸,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轻信,会这样去投奔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男人,因为她在家庭里得不到她想要的信任和依赖。是,你可以说她不应该干涉她父母的婚姻,父母有父母自己的人生。但是,天下做子女的,谁不希望自己的个稳定的家庭,恩爱的父母。我们不是自己要生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是父母把我们带到这个世上来的,从来没征求过我们同意,既然父母这么自作主张的生了我们,难道父母不应该对我们负点责任,给我们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让我们没有心理阴影的长大吗?”   “爸,你说赵楚21岁了,已经成年了。但是我告诉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即使已经工作了,进入社会了,都还是很敏感,其实还在青春期的尾声,很脆弱,如果被自己所爱的人抛弃,会感到绝望和痛苦……其实人无论在什么年龄,都害怕被所爱的人背叛抛弃,所以我们都不敢去爱别人,不敢结婚,不敢生育,怕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徐洪森说不下去了。走到窗边,仰起头,睁大眼睛,让眼泪慢慢隐下去。   徐光明呆住,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半响,走到儿子身边,拍拍儿子的肩膀:“洪森,我们不讨论赵楚该不该为了反对父亲再婚而逃学出走的事了,这是她的家庭问题,我们管不了。我们就事论事吧。她应该回学校去上学,不能这么呆在你那。我给她爸打电话,叫她爸来把她带回家。”   ---------------   赵建树匆匆赶到徐洪森住处,求女儿回学校去上学,结果赵楚坚决表示:老爸一天不跟那个女人分手,跟老妈复婚,自己就一天不回学校上学。   赵建树磨破了嘴皮子都没能劝动女儿,最后只能自己回去了。   徐光明大为不满:你女儿不管回不回去上学,你都应该把她弄出去。这么扔我儿子那,是何居心。   徐光明命令儿子,不管怎么样,都得把这女孩从家里撵出去。徐洪森冷冷瞅了自己老爸一眼,置之不理。   徐光明抓瞎,心中大有危险感,但是事态现在不由他控制,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在儿子32个月的时候没告诉他不得随便留宿老爸朋友的女儿,到32岁时再去唠叨就被儿子当蚊子叫唤了。   徐洪森晚上下班匆匆回到家里,想带赵楚出去吃饭,却发现赵楚在钟点工的帮助下做了一桌子菜。   “徐哥哥,我还不太会弄,正在学。你不会嫌弃我笨吧。”赵楚卷着舌头说,一脸羞涩的看着徐洪森。   徐洪森心中十分感动,第一次有女孩这样全心全意为了他学做家务,过去别的女人光知道怎么在床上讨好他:“哎,楚楚,你真不用这样。”两人坐下来一起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赵楚天天呆在家里,跟钟点工学做家务,徐洪森心中多少有了点牵挂,晚上尽量一下班就回家,应酬能推就推,公务应酬必须去的,也早早结束赶回。家里有了这么个女孩,连灯光都不像过去那么冰冷了。徐洪森每天跟赵楚一起吃晚饭,洗碗,看电视,看着赵楚天真的笑容,听着她格格的笑声,心头不由的感到了阵阵温馨,这种感觉在记忆里几乎从来没有过。   张南风觉得奇怪,怎么一个礼拜徐洪森都踪影不见,而且连个电话都没有,难道这小子登月去啦?自从林蓉那次以后,两个男人都不出去寻花问柳了,只跟苏丹丹一人鬼混,张南风不像徐洪森那样天天跟苏丹丹在一起,所以现在除了周末一起玩3p外,张南风处于禁欲状态。   转眼到了周末,张南风给徐洪森打了个电话,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安排。徐洪森正在办公,心里知道告诉张南风肯定会挨骂,但是现在他打电话来了,再不说,就是刻意隐瞒了——像自己真做了啥亏心事似的。于是徐洪森把事情从头到脚讲了一遍。   张南风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怎么又是这个赵楚,徐洪森上辈子做啥缺德事了,被这女人阴魂不散的缠得这么不亦乐乎?   “徐哥……”张南风刚一开口。   “南风,她这么睡在我家门口,我真是拿她没办法。但是我发誓,我对她真没那意思,我连她手指头都没碰过。”徐洪森急急忙忙打断。   张南风无语,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人家自己乐意,别人何必多管闲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哪个要你来指点江山啊。   张南风想了想,徐洪森跟林蓉已经分手了,他跟赵楚,男未婚,女未嫁,两人在一起,也不为过。但是一想到上次赵楚这么不顾死活的往车轮上扑,张南风就感觉十分不妙,大大的不妙。   张南风跟徐洪森交往多年,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货色,别看他现在迷得跟脑子进水似的,过两天玩腻了,翻起脸来,比谁都无情,赵楚到时候会不会往车轮底下扑?   张南风越想越怕,终于开口道:“徐哥,她在你家好几天了,学也不去上。她要是真毕不了业,拿不到文凭,到时候说起来全是你责任。你别羊肉没吃倒惹来一身骚。”   徐洪森无奈:“我天天劝她,她就是不听,非要她爸跟女友分手不可。咱们都是男人,你说,这事怎么可能呢。我也不知道他爸啥意思,从周一走了后,再没来过,她妈也不来,貌似真打算把女儿甩我家了。”   张南风挖苦:“人家是不是两口子串通好了,帮女儿钓金龟婿来的?”   “别瞎说。”徐洪森不悦,同时也一筹莫展。   张南风冷冷的说:“徐哥,你要是还有点理智就赶紧把那女孩打发走,窗户,阳台,垃圾桶,下水道,哪快哪顺手就往哪扔。”   徐洪森抱着手机长吁短叹,就是没一句明确的说法。张南风知道徐洪森舍不得,暗暗摇头,心想:这男人没救了,今后自作自受,活该。于是掐断电话,不再理他。   张南风挂断后。徐洪森脑子里毕竟还有点剩余的理智,想了想,还是给赵建树打了个电话:“赵叔叔,楚楚翘课快一周了,再不去上学,功课拉下来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明年毕业?而且我还是单身,她这么住我家,也不太合适。总之,您能在下周一前劝她返校吗?”   赵建树狼狈:“嗯,洪森,这事实在对不起,麻烦你了。谢谢你照顾楚楚这么多天,我今天晚上就把她接回家。”   徐洪森以为赵建树是把女儿扔他这不管了,这还真是冤枉了赵建树。这几天,赵建树是前院走水,后院失火,不知道扑哪头好了。原来他周一从徐洪森处出来后,就给前妻打了电话,叫她来劝女儿——在徐洪森这住不住,住多久是一回事,学总得上吧,明年就毕业了。   赵建树的这个电话的后果跟以往每次一样,引出了一连串惊喜,李亚迪发现前夫居然这么快有别的女人了,肯定是早就勾搭上手了。李亚迪没空去徐洪森那找女儿,倒跑到前夫这捉小三来了。赵建树的女友下班后回家,被守在门口的李亚迪逮个正着。   李亚迪破口大骂。女友搞清楚面前是谁时,也毫不客气的回骂——没结婚前不敢得罪他女儿,他前妻有什么不敢得罪,这么送上门了,不是找抽嘛,正好连女儿的账一起算。两个女人都受过教育,都有点文采,都经历过婚姻失败,都骂人一堆新名词……两人先骂后打,最终扭做了一团……   李亚迪从此天天来赵建树家吵闹不休,整幢楼的邻居天天看百戏,赵建树的女友没法住了,只好去小旅社里开了个房间。女友委屈得要死,给赵建树下了最后通牒,叫他赶紧把前妻还有女儿都统统解决了,否则就要辞职,离开北京,回原来地方去……   徐洪森电话打来前,赵建树的女友刚在电话里说:“你这个男人我死心了,我们分手吧。”赵建树哄了半天都没哄好,但是心里倒也不慌——知道她不过是来逼逼自己而已。但是转念想到,目前这种吵架状态,在两人和好前,也能算分手,也算遂了女儿的意。   这么一想通,赵建树就理直气壮的给女儿挂了个电话:“楚楚,爸爸已经跟那位阿姨分手了。她决定辞职离开北京,回原籍去…….爸爸晚上来接你回校吧,老住人家家里不好……”赵建树在电话里哄女儿。   赵楚看闹了一周,目的终于达到,心里多少有点得意,嘴里却一点不肯软,死活要跟父亲断绝关系,但是最终还是答应返校了,可是今天晚上不行,还没跟徐哥哥道别呢。那什么时候呢?赵楚还没想好,但是反正周一会回学校上课就是了。   赵建树松了口气,知道女儿还想继续在徐洪森那住着。她愿意住就住呗,反正肯回来上课,不影响毕业就行。赵建树放心了,于是给徐光明挂了个电话,为女儿的事表示歉意和感谢。   徐光明一听,赵楚答应回校却还赖着不走,不由的气得心里直骂赵家的十八代祖宗,嘴里却一点没露出来,照样笑呵呵的跟赵建树应酬:“不麻烦,不麻烦。咱们两家啥关系啊,洪森照顾楚楚就像哥哥照顾自己亲妹妹一样,应该的嘛。”徐光明把“亲妹妹”三个字发得特别重。   徐光明掐断电话,狠狠把手机往桌上一摔:去你娘的,跟我来这手。你找个新老婆风流快活享受后半生,把你女儿和前妻这么大的两包袱甩到我家,你当我袁大头啊。   徐光明马上把儿子叫到了办公室,把里面的利害关系都一一跟儿子说明白了,勒令徐洪森立即让赵楚滚蛋——在朋友利益和自己家庭利益有冲突的时候,朋友就成了敌人,徐光明坚决的先把自己儿子摘干净。   徐洪森问心有愧,嘴硬不起来,被老爸训得灰头土脸的离开办公室,他心底其实一直很明白跟赵楚这么耗下去不是个事,但是被所有人这么指责,徐洪森觉得十分反感,也很没面子。他自认为自己胸怀坦荡,人神共鉴,这么被大家胡乱猜忌,十分冤枉。   下班后,徐洪森回到家里,赵楚在桌边等他。徐洪森看看赵楚,一脸的天真,一脸的信任,一脸的温柔,不由的心中一阵温暖,两人坐下来一起吃饭,颇有家庭意味。   徐洪森吃着吃着,却又开始走神了——最近他老是走神,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林蓉。徐洪森想到林蓉总是那么忙,到了周末更是特别忙,忙都从来没有跟他好好的度过一个周末,从来没为他烧过一顿饭,他也很少为她烧饭,因为幽会的时间是那么宝贵。张南风说,林蓉当上经理后,就可以有规律的上下班时间,他们可以多点时间在一起了,但是林蓉当上经理后并没多大改变,然后他们就分了。   而且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他们都有将近一个月没见面了……但是奇怪的是,从那夜以后,徐洪森被痛苦深深折磨着,一面认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原谅林蓉,一面却对她相思入骨,林蓉可能委身于别的陌生男人的想法令徐洪森恐慌不安,这个幻像的杀伤力远远超过了有血有肉的宋悦——林蓉会不会忽然嫁给某个他根本不认识的男人,然后忽然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呢?那他连跟那个男人决斗的机会都没有了。 理论上来说,这是肯定会发生的,既然他们已经决裂,并且永不再见,那么林蓉总有一天会遇到什么男人,恋爱,结婚的。   徐洪森感到越来越痛苦,相思难耐,想到林蓉最初是因为赵楚跟自己分的手,不由的在心里说: 林蓉,你真的误会我了,我跟赵楚是清白的。   徐洪森抬头对赵楚说:“吃完饭,我们出去玩玩吧。还记得那个飞虹夜都会吗?每个晚上都有表演的,周末晚上节目更多。”   ☆、68奚落   徐洪森带着赵楚在舞池边找了张光线明亮的桌子坐下,点了些糕点和饮料。赵楚看见小舞台上有歌手在唱歌,舞池里有几对在随意的起舞,不由心痒:“徐哥哥,我们也去跳好不好?”   徐洪森看看吧台——林蓉不在,看来还在加班,但是今天是周末,按理说,她会出现。她看见自己跟赵楚在一起会怎么想呢,是伤心痛苦还是无动于衷?徐洪森喝着不含酒精的鸡尾酒,陷入了沉思。   赵楚见徐洪森半天没吭声,心里奇怪,抬头看看,徐洪森面无表情,眼神疏远冷漠,不由的心里害怕,不知如何是好——赵楚还不知道这是徐洪森最最正常时的状态,呈现的是他最最常见的表情。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的坐了一个多小时,赵楚几乎快闷死了,心里已经开始不开心了,想大发娇嗔又不敢,正在这时候,张南风和林蓉一起走了进来,两人还穿着上班的套装。   张南风一眼看见徐洪森和赵楚,不由的一愣,搞不清楚徐洪森什么意思,难道故意带赵楚来显摆,气林蓉?张南风捅了捅林蓉,林蓉鼓起轻度近视的眼睛看了半天,忽然心跳了两下,冲两人点点头,算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吧台去了。   张南风走近:“徐哥,楚楚,又见面啦,难得难得。”拉开把椅子坐下。   三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赵楚说一些她学校里的事,两个男人索然寡味,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听着,都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林蓉。   林蓉坐吧台上,宋悦给她倒了杯饮料,林蓉一面喝一面打开笔记本玩起游戏来了,林蓉最近迷上了打愤怒的小鸟,一空下来就玩这个弱智游戏,但是打来打去打不过,一会功夫,又输了。   林蓉发牢骚:“game is over。我真想自己变成一只愤怒的小鸟,一头撞死那头猪。”又埋头重新开始打。   钟曼丽隔着柜台看这边桌上的三个,眉头开始皱起来了,刚才宋悦已经跟她说过赵楚是咋回事了,钟曼丽见徐洪森这么亲亲热热的陪赵楚坐着,林蓉一人坐柜台上,心里多少有点为她抱不平。   钟曼丽现在跟林蓉关系不错,开始的时候,钟曼丽以为林蓉会恨她,在林蓉面前多少有点得意,但是不久就发现,林蓉平静坦然,而且跟她说话时态度很平等很尊重,跟酒吧里其他女孩动不动冷嘲热讽的酸溜溜醋样完全不同,倒弄得钟曼丽有点惭愧了。宋悦向她解释:“林蓉并不真喜欢我,她知道我们两不合适。”这么话说开后,钟曼丽跟林蓉关系缓和了不少。   钟曼丽见林蓉一直睡飞虹的宿舍,虽然是一人一间,但是吃穿都非常简单,生活很艰苦,心里多少对她有点怜悯。女人对自己的手下败将总是比较宽容的。而林蓉对钟曼丽其实没多大注意过,倒挺喜欢她直爽的性格,所以两个女人关系算得上融洽。   钟曼丽见林蓉一人专心打游戏,就靠了上去:“我给那位的酒水里下点砒霜怎么样?”   林蓉不由一笑,回头瞟了那桌一眼:“你有吗?这可不是哪都能买到的。”   “那我找个茬,把那小子揍上一顿,揍得他满地找牙,让他在那女的面前没面子。”   林蓉笑:“这手没用,武力不解决问题。只有股市崩盘了,他才会在那女的面前没面子。”   “谁说的,”钟曼丽像掸面粉一样,交替着拍打着两只手,凑近林蓉耳边,“我去把他那玩意儿废了,他那些股票能当鸡-巴使不。”   林蓉大笑:“这主意不错。金钱不能买到一切但能买到我,武力不能解决一切但能解决他。给他多上点饮料,等会他上厕所,你去把他制服,我上去一剪刀就把他那玩意剪下来,丢进抽水马桶里冲走。”两个女人纵声大笑。   侍应生过来,问柜台要张南风的无醇啤酒。钟曼丽提了一瓶出来:“我给他们送过去。”   钟曼丽托着个托盘走到桌边,把张南风的啤酒放他眼皮底下,然后直着腿,弯下腰去,上身几乎贴到桌面,冲两位男士左右各抛了个媚眼,卷着舌头,故意装着嗲兮兮的说:“二位老板,还有什么需要的吗?”钟曼丽不擅长演这种角色,舌头卷不过来,声音都结巴了。   钟曼丽穿着酒吧的统一服装,上面是件黑衬衫,下面是黑色紧身一步裙,中间扎着条红腰带。她来之前就把衬衫最上面的三粒扣子全解开了,这么一伏下来,衣领敞开,整个胸部都暴露无遗,两个弹性十足的乳-房尖尖的躲在黑色文胸里,像两只白兔随时可以跳出来。   张南风“扑哧”一笑:“曼丽,你还有什么好东西,新玩意儿,都给我们随便上。”   钟曼丽一笑,声音恢复正常了:“新玩意,很多啊。两位老板平时就玩玩3p群p是吧,啧啧,太小儿科了,简直白活了。今晚上咱们来点猛的,毒龙钻,冰火两重天……保证让你们两个不知道自己爹姓啥,这位小妹妹一看就是床上火爆的,一起来怎么样?”   徐洪森狼狈:“曼丽,吧台那边有顾客等。”   钟曼丽回头瞟了一眼:“那些穷光腚,算了吧,跟这位妹妹一样,我要的是有钱又帅的阔少爷,而且鸡-巴要硬硬的,那些不上档次的货,咱们不伺候。对吧,妹妹?”   徐洪森无语。   钟曼丽手一伸手勾住徐洪森脖子,身体一扭,坐到了他腿上,又卷起舌头,嗲兮兮的说:“徐公子,你今天怎么这么严肃啊,你当初哄我上床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要娶我的啊。怎么你脱裤子时说的话,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账啦?你还要不要脸啊。”钟曼丽伸手拍拍徐洪森的脸颊。   张南风一笑:“男人脱裤子前的话也能信?女人啊,你们应该让徐哥先在结婚证上签字,敲章盖戳,鉴定真伪,然后至少公证三次,再让他脱裤子。现在他裤子都穿上啦,说过的话就等于他放过的屁啦。”   钟曼丽叹气:“问题是,他从脱裤子到穿上裤子才10分钟啊,妈的,这年头,男人的脸就跟鸡-巴一样,说变就变,可惜,10分钟,鸡-巴是从硬变软,脸从软变硬。”   徐洪森一笑,伸手搂住钟曼丽的腰;“当心别掉下去摔着。”然后摇摇头,叹了口气,“你们行,我自作自受,今晚上我认载,你们随便说,我听着。”   徐洪森看看钟曼丽:“不过,有个细节得纠正一下,我从脱裤子到穿上裤子,不止10分钟吧。最短也该有半个多小时。你不能这么损我。”   “是吗?我怎么记得最长也就10分钟啊。要么,我们这就来一场,来,你把裤子拉开,我把裙子撩起来,张老板,小妹妹,你们两个一起给咱们看着时间。”钟曼丽手一伸,要去拉徐洪森裤子拉链。   徐洪森笑着举手两手投降:“行行行,曼丽,你牛。我认输,我5分钟,行了吧。”   钟曼丽不屑:“你要是没那些钱,你50分钟都没人要。”   钟曼丽大获全胜,得意洋洋的拿着托盘走了。张南风一笑,把徐洪森跟赵楚两人扔下,拿起自己的啤酒,跟着钟曼丽回吧台去了。   桌子上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赵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低头默默坐着。徐洪森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端起酒杯继续喝酒,远远的看着吧台。钟曼丽张南风到吧台后,跟林蓉和宋悦凑在一起,不久四人就一起大笑。徐洪森知道他们是在奚落自己,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   吧台上,钟曼丽兴致勃勃的把两人的对话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越说越眉飞色舞:“那两个货,一个装正经,一个装纯。真没得恶心。本来倒没啥事——谁不爱钱啊,我就看不惯这号逼样。”   张南风笑:“ 曼丽这回是揭了徐哥的人皮了,那个赵楚听着,屁都没放一个。好了,这下两人都现原形了。什么少女的纯情爱慕啊,爱来爱去还不就爱那点股票。”   林蓉不笑了,摇了摇头:“嗯,南风,话不能这么说,这倒不一定是。”   其他三个一起奇怪的看着她,张南风觉得心里酸溜溜的:“林蓉,你还在为他说话。”   “不是啊。”林蓉赶紧澄清,“我只是就事论事。徐洪森他,即使没那20个亿,条件也够好了,名校毕业,年轻高管,人又长得帅……婚姻市场上的紧俏货,对一个30岁自己有点积累的女人来说,这样的男人都是可遇而不可求了,何况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同龄的男孩现在还都是新股,10年后是优绩股还是垃圾股,现在真不好说。但是徐洪森,明摆着已经是涨停板了。”   其他三人彼此看来看去,张南风摇摇头:“未必,20岁的女孩比30岁的女人理想。别的人我不敢说,徐哥那位,绝对是有热情有干劲。”   林蓉不愿意再讨论这个问题,说赵楚喜欢徐洪森是因为钱,听起来像是自己在诋毁,说赵楚真心喜欢徐洪森,听起来像是自己在装圣母,总之,说什么都不合适。而且从内心底里来说,林蓉一想到这女孩就十分刺痛,虽然不至于说恨不得她去死,至少也是希望她永远在自己眼前消失。   “咱们就不讨论别人的脑子里在想啥了吧。我只知道我自己的脑子里在想啥,徐洪森的钱对我有巨大的吸引力,同时也使得他对我来说高不可攀。我微笑的低头认罪,由于我的愚蠢和贪婪,使我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林蓉笑着说,完全是调侃的口吻。   话说到这个份上,三人都无语了。宋悦和钟曼丽走开忙活去了。张南风继续喝自己的啤酒。   过了会,张南风笑着说:“林蓉,钱对你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林蓉翻翻白眼。   张南风笑:“那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一面说一面从柜台上拖过一张便笺纸,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   家园不是上市公司,林蓉也好奇张南风到底有多少钱,于是凑上去看,吹了声口哨:“嗯,这么长,再多一位我手指头就不够了,脚趾头也得上了。”   “怎么样,有没有吸引力?”张南风笑着用眼睛瞟林蓉,满山桃花开。   林蓉一笑,在数字下面写上“林蓉”两字,然后把纸头折叠折叠,塞张南风西装上口袋里:“如果您有一天阴差阳错走进民政局,稀里糊涂拿起一本空白结婚证,茫然不知道该填啥,就千万请记得把这张纸头掏出来,往上面一抄……你任务就完成啦。”林蓉拍拍张南风口袋。   张南风笑:“民政局,我小脑进水大脑养鱼了都不可能进去,不过我倒是可以在写遗嘱的时候,把这张纸掏出来,往上面一抄……林蓉,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我家有长寿的遗传基因。”   林蓉笑:“别诱惑我犯罪啊,我家有谋杀的遗传天赋。”   这时候快到10点了,宋悦走过了跟林蓉打招呼,林蓉起身去后台换衣服。   张南风望着林蓉背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这种类似的对话这个月里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张南风每次说完就后悔,为什么说出来的跟自己想说的正好相反呢。   他刚才明明想说:那你陪我一起去民政局吧。   说出口的却是:我永远都不可能进民政局。   张南风绝望的想:嘴巴不听大脑指挥,这他妈的是啥毛病,能不能治啊。   张南风的这种自怨自艾,林蓉却是死活都想不到的——张南风是亲眼见过她跟徐洪森做-爱的。   林蓉听这段日子张南风跟自己说话怪怪的,以为张南风是想跟自己玩**,林蓉目前没这心情。   --------------------   林蓉今天登台唱的是首她最近写的新歌《失去的爱》,张南风也回到了徐洪森这桌,一起坐下听歌。   “我曾经,深爱过你,为了你,我迷失自己   这份爱,还在我心底,还不曾,完全的远去   我把爱,撒在风里,让那风,吹走我的爱和爱的尘埃   我把爱,洒在水里,那流水,带走我的爱和爱的伤害   风来来去去,漫天尘埃,谁能明白我心中的眷恋   水向东向西,泪流满面,我始终都是心甘情愿   我知道我的爱没有未来,所以我举起手去挣脱内心的羁绊   你伤我越深我越能反省,其实有很多事从开始就明明白白   我走过了对你的那份情怀,把爱情变成了往事,把往事变成了无奈”   最后一句,林蓉唱了两遍,徐洪森眼泪涌上了眼眶。徐洪森和张南风一起招手,让招待为台上献了两束花。   林蓉鞠躬道谢后,宋悦将她引下台。林蓉到后台换衣服去了,徐洪森再控制不住,站了起来:“我去上卫生间。”   徐洪森往门口走,却从卫生间边上的夹道转到了酒吧后面,推开通往办公室过道的安全门,跟守在里面的保安打了声招呼。保安认识他,自然放他进去。   徐洪森一直走到了女化妆室门口。门关着,徐洪森用手拧了一下门把手,门没上锁,徐洪森推门进去。   化妆室不大,林蓉坐在梳妆台前正用卸妆油卸妆,是半裸的,听到门响,吃惊的抬起头来,两人在镜中对视,默默无语。徐洪森合上了门,但是站在门边没动,静静的看着林蓉将脸洗净,抹上护肤品,然后穿回自己的西装套裙。   林蓉收拾完毕,站起来离开化妆室,从徐洪森身边走过时,看都没看他一眼。徐洪森也低下了头。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徐洪森两眼看着地面,低低的说了一句:“她主动来找我。但是我跟她没关系。”   林蓉脚步几乎看不出来的稍稍停顿了一下,终于无视的走过,径直去自己寝室睡觉去了。徐洪森又站了一分钟,返回酒吧。   徐洪森回到自己桌子,遇到张南风满腹狐疑的眼光,徐洪森淡淡的说了一句:“已经很晚了,楚楚,我们回家吧。”   第二天早晨,赵楚起床后发现徐洪森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在等她。赵楚雀跃:“徐哥哥,谢谢,这么多好吃的。”   徐洪森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快坐下吃吧。”赵楚怀疑的看看他,徐洪森眼睛里波澜不起。   两人吃完,赵楚正想开口问徐洪森有什么安排,徐洪森就已经盯着她眼睛说:“楚楚,你现在上楼收拾你的东西,我这就送你回学校。你已经落下了不少课,我这段日子也耽误了不少工作。所以,你回去后,要专心读书,把功课补上,没事就不要再到我这来了。好了,把你全部的东西都带走,出门的时把钥匙留下。”   赵楚大惊,抬眼盯着徐洪森。徐洪森面无表情,目光稳定,一味的疏远冷漠。   赵楚回去后在给徐洪森打电话,发现电话又被拉黑了。不过,她暂时也没时间精力再去找徐洪森了——她得监督她爸是不是真的执行了那个许诺。   赵楚每天晚上都去她爸的新房子过夜,并且时时电话查岗。赵建树忍了女儿半个月,忍无可忍,将女儿赶了出去,电话也不肯接,从此父女两矛盾激化,赵楚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跟她爸斗智斗勇上了。   ☆、69怀孕了   10月了,一年的销售旺季开始了,各项销售数据正在收集汇报中,徐洪森急于知道自己对于今年市场的预测是否准确,天天查看存货和各地分公司的销售明细,没有一天休息,经常加班到深夜。   十一长假刚刚结束的那天早晨,徐洪森发现苏丹丹上班又迟到了,而且不是迟到一会儿,快中午了都不见人影,徐洪森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心里困惑:你和我上床跟你好好工作,矛盾吗?你到底是因为有跟上司上床所以不肯好好工作呢,还是你天生就懒得工作,所以选择跟男人上床?   这个问题太辩证,徐洪森想了两秒,怀疑两者是个互相促进的关系——徐洪森继续埋头处理文件。   忽然,办公室门被“咚”的一声猛力推开,又“呯”的一声大力合上,宋丹丹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徐洪森愕然,莫名其妙的瞪眼看苏丹丹——今天又哪根神经搭错啦?   徐洪森马上就发现是自己的脑神经短路了,“噼里啪啦”直冒火花——苏丹丹将一张医院的尿样化验单扔在他眼皮底下,上面清清楚楚的敲着一个红色的章:阳性。   这天接下来的时间徐洪森啥活都干不了了,两人先辩论,后争吵,然后苏丹丹大哭大喊,砸东西,徐洪森又不得不哄她,没哄几句,两人又开始吵,周而复始。   徐洪森死活不信那颗闯祸的精子是自己的:我每次都戴套的。   苏丹丹一口咬定那漏网的精子是徐洪森的:不是你,还能有谁,我跟我男朋友上个月就分手了。   还有可能的那个人是张南风,但是他只在周末玩3p时出现,概率不高。   徐洪森坚持苏丹丹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别的男人,因为他们两都是非常谨慎的自带避孕套的,名牌,而且是一开始做就带上——两人浪荡惯了,怕碰到粘膜就会受感染。   苏丹丹火死,诅咒发誓没有:“上个月,你几乎天天跟我来一场,我哪有着闲功夫去搭理别的男人……下班时间,下班时间咋啦,我有那个需要吗?你想把我累死啊…….就算我天天能干10场都不累,难道我会不戴套的跟别的男人干……”   苏丹丹嚎啕大哭:“就是你的,不是你就是张南风的,反正上个月我就你们两个男人。你们要是不认账,我就把孩子生下来,做基因鉴定…….”   徐洪森头痛欲裂,决定息事宁人:“好吧,丹丹,就算我的吧。我安排你做手术……”   苏丹丹愿意手术,但是两人为上手术台该拿多少补偿费又吵了起来,苏丹丹要100万,徐洪森答应给10万,两头差距比较大,两人都不肯让步。   苏丹丹火死,甩下一句:“那好,徐洪森,我把孩子生下来,再卖给人贩子。”踩着高跟鞋“咚咚”跑掉了。   苏丹丹扔下这么颗定时炸弹跑了,徐洪森气得用手砸幕墙玻璃,但是胚胎是在苏丹丹的肚子里,徐洪森只有砸钱才有用。   定了定神,徐洪森给张南风打电话,告诉他发生的事情。   张南风正坐林蓉对面办公,吓得桃花都谢了:“徐哥,我马上过来,送她去医院堕胎。”   徐洪森没好气:“她不肯去堕胎,要100万。”   徐洪森气哼哼的:“哪个乌龟王八蛋做的好事,赖到我头上来了。”   张南风急得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先别管是谁干的好事了,让她把孩子打掉要紧。”   徐洪森奇怪:“南风,你咋啦?她没找你麻烦啊?难道你认为那孩子是你的?”   “那孩子应该不是我的——我精子要有那么神勇,我早生下全人类了。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之,她肚子一日不空,我一天就睡不了安稳觉。”张南风定了定神,“徐哥,我去你那。”   张南风掐断电话,手忙脚乱的拿包拿车钥匙,林蓉好奇的看着他。张南风苦笑了一下:“苏丹丹怀孕了,说孩子是徐哥的,或者是我的,总之,不是他的就是我的,当然,也可能是别人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哪个男人的——那也得我们两买单,反正,这次得破财消灾了。”   林蓉幸灾乐祸:“男人,出去混,迟早有人会怀的。”   张南风没空跟林蓉说笑,匆匆跑到徐洪森那里,两人商量对策,苏丹丹开价100万,两人都觉得太高,现在有代孕母亲,生个孩子也不过10万元,怎么不生孩子倒要100万?尤其是两人回忆检讨。分析研究了老半天,实在不认为那颗精子是自己捐献的,一想到自己是在为哪个不舍得买避孕套的男人买单,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下午,两人去找苏丹丹,把她带到酒店包厢里,请她吃饭,好言好语的哄她,恶声恶气的吓她,花言巧语的夸她,穷凶极恶的逼她。苏丹丹坐办公室登记电话时,阿拉伯数字经常写错,对自己想要的钱的数目可从没弄错过,于是坚守阵地,决不后退。   一场争论没结果,钱在两个男人口袋里,苏丹丹掏不出来,孩子在苏丹丹肚子里,两个男人也弄不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男人班都没法好好上了,天天跟苏丹丹谈判,越谈越一筹莫展。苏丹丹又不傻,看两个男人如此紧张,如此害怕她真把孩子生下来,苏丹丹反而不急了,甚至苏丹丹有点怀疑,是不是把孩子生下来更好…….   苏丹丹经过这辈子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中间不要自我的周密思考,终于罗列出把孩子生下来,可能会出现所有结果和所有对策:   1.男人翻脸不认账,干脆撒手不管了,随便她去。这无疑是最惨的结果,那她可以把孩子扔马路上,就当没生过,就是这10个月白辛苦了。   2.男人不想认孩子,跟她谈判,给她一笔钱,让她带着孩子消失。那她钱用完了,可以继续回来问他要,不怕他不给,只是个给多给少的问题而已。   3.男人给她一笔钱,留下孩子。那肯定得给她不止10万,而且今后说不定可以继续以想要回孩子的名义,再多要点。   4.男人买房买车,从此把她和孩子一起好好养着,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而且他又不是养不起。   5.男人为了孩子,跟她结婚,这个目前看好像不太可能,但是谁知道呢,如果生了个男孩,男人为了给儿子一个名分……   苏丹丹翻来覆去的想这几条,越想越觉得还是把孩子生下来好,又在网上看,专门找那些小三,二奶,小保姆,女秘书,女下级,生下私生子后打官司获得多少赔偿的案例,最高一个案例是判男的支付50万。   苏丹丹于是信心满满,跟两个男人摊牌:她不要钱了,她爱孩子,要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养。   苏丹丹把一封辞职信扔徐洪森面前,然后回宿舍收拾东西,扬言要回老家待产去。   两个男人这回有点惊慌了,张南风尤其恐慌,比徐洪森还怕得厉害。   徐洪森自认为自己做事精细,滴精不漏,始终不相信苏丹丹肚子里的那团细胞能跟他的dna扯上关系,徐洪森一怒之下,开始发狠:你爱生不生,关我屁事。   张南风却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多年前的往事在脑海里重演。张南风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坚决要求徐洪森不惜任何代价——当然,还是应该尽可能的少花人民币,把事情搞定。   张南风非常烦躁,好几天无法集中注意力,被林蓉挖苦:“都说明年房价要暴跌,你这几天一笔生意没成交,可能已经少损失了好几百万人民币,你是不是该给苏丹丹一百万表示感谢?”   张南风想了半天,跟林蓉说:“林蓉,你不是个合同谈判专家吗?你跟苏丹丹也算个熟人,能帮我们去劝劝她吗?”   林蓉静静的说:“我是谈商务买卖的,不是政客,没那如簧的巧舌,能让人无代价的拱手放弃利益。我得先知道你们的底线,她的底线,只有两者有重叠部分,才有坐下来谈生意的必要,否则,那就是浪费时间。”   徐洪森坚持最多给10万人民币——不是堕胎费,是分手费,苏丹丹肚子里孩子跟他无关。   张南风无奈,愿意自己再掏10万。   林蓉摇摇头:“开价100万,还价10万,最高成交价不超过20万,我觉得这事难。”   ------------------   谈判在一个酒店的小包厢里进行,四个人点了一桌子菜。   苏丹丹已经开始初期孕吐,虽然不是很厉害,却胃口大倒。林蓉体贴的给她夹菜:“多少吃上两口,这甲鱼营养很好,不为了自己,也为了肚子里的宝宝。”   两个男人对林蓉怒目而视,林蓉改口:“去医院做手术也要加强营养。来,多喝点甲鱼汤。”给苏丹丹盛了满满一碗。   但是饭吃了没几口,苏丹丹就跟徐洪森吵翻了,苏丹丹坚持说孩子是徐洪森的:“肚子里孩子是谁的,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徐洪森反唇相讥:“就你那脑瓜,能知道这点才怪——你连黄瓜跟男人的鸡-巴都分不清楚。”   苏丹丹气得差点跳起来,林蓉忙把两人都压下去,问:“丹丹,你确信上个月只有徐总跟张总两人?这事开不得玩笑,你如果真把孩子生下来,基因鉴定下来又不是他们两个的,那你就得当未婚妈妈,一个人单身女人单独拉扯一个孩子了,一个能搭把手的男人都没有,没有人同情,还要被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你想想看,这有多艰苦。”   苏丹丹快哭了:“林蓉姐,我发誓,就他们两个人,而且徐洪森,上个月几乎天天跟我做的,所以肯定是他的。”   徐洪森脸红了又白:“我每次都戴套的。”   林蓉抬眼看他,徐洪森忙改口:“我这辈子就一次跟你做没戴套,还是外射的,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绝对不可能是我的,也绝对不可能是南风的。丹丹,是不是你男朋友的?还是哪个舞厅里偶遇的男人的?我答应给你10万元分手费,不管那颗精子的制造者是谁,我会说到做到的。但是你真不要再诬陷我们了好不好,再闹下去我不管了,你后果自负。”   苏丹丹急:“徐洪森,你这混账王八蛋,你不是人,你侮辱我,你自己才在舞厅里乱找鸡呢,本小姐比你干净得多……”   苏丹丹一怒之下,拿起那只装甲鱼汤的小碗就往徐洪森扔了过去。徐洪森一闪,碗砸在包厢墙上,碎了,汤淋了徐洪森半身。徐洪森狼狈不堪,赶紧把西装脱下来。张南风用餐巾纸给他渗衬衫上的汤汁。   林蓉幸灾乐祸:“徐总,你这件西装要不要两三万啊?多谈几次,交易成本就上去啦。”   徐洪森狠狠瞪了林蓉一眼。   徐洪森受不了油腻腻湿漉漉的衣服,站起来把餐巾往盘子里一扔:“还谈个屁,苏丹丹,你想生就生好了,别说这孩子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那又咋啦,你去法院起诉吧,看法院一个月判多少抚养费。法院判多少我出多少。”徐洪森扬长而去。   苏丹丹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张南风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蓉说:“张总,你先走好吗。我陪丹丹坐一会。”   张南风走后,林蓉继续陪苏丹丹吃饭,柔声细语的安慰她,慢慢的问她:“丹丹,你月经准吗?每月几号来,大概来几天?你什么时候发现怀孕的。”   苏丹丹月经周期还算比较规律,但是她却记不得上次月经是哪天来的,可能是月初,发现怀孕是因为早晨起来呕吐,吐了几天后,去医院看医生……   林蓉疑心大起,苏丹丹的那张化验单是10月8日的,在这之前她已经开始孕吐了,如果按她自己所说的,9月初来的末次月经,那似乎还不满6周,没到孕吐的时候,当然,也可能是排卵早了。   林蓉问:“丹丹,你跟男朋友分手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苏丹丹说,停顿了一下,“我跟他做一直都戴套的。”   “具体哪天你记得吗?”林蓉问。   “嗯,我们闹分手闹了好多天。”苏丹丹忽然脸红了一下,“但是上个月彻底分手了,没再做过。”   林蓉明白了,两人一边在分手一面在不时的重温鸳梦,虽然苏丹丹一口咬定跟男友无关,但是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末次月经是几号,最后一次跟前男友做是几号。也就是说,现在有三个男人,都有嫌疑,都带套。   但是林蓉的谈判内容不是去论证苏丹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而是两个男人花多少钱,苏丹丹肯去堕胎。   林蓉问苏丹丹最低要多少钱,苏丹丹一口咬定一百万,否则就把孩子生下来。   林蓉思考着说:“丹丹,我觉得想要拿到这个数有点难,但是我会帮你去争取。现在的问题还不是钱的具体数目,而是徐总不相信这孩子是他的。我得先说服他相信这孩子有可能是他的,他才有可能出钱……他相信孩子是他的可能性越高,他出钱的可能性就会越高,他只有真的相信那孩子是他的,他才会坐下来,认认真真的跟你讨价还价。”   苏丹丹担心:“那怎么说服他呢?要不要我真把孩子生下来去做dna鉴定?”   林蓉叹气:“你真把孩子生下来了,那可就塞不回去了。如果他真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撒手不管,让法院判,中国法律最低额度是一个月给500元——我前未婚夫就只答应给我姨妹就这么多钱——如果那样,你可真要惨了。”   苏丹丹犹豫的说:“他不会这样绝情吧。他那么有钱。”   林蓉摇摇头:“丹丹,如果你想靠男人发善心过日子的话,你的日子真有可能会过得很惨。”   苏丹丹犹豫了,被林蓉一提醒,想起了徐洪森那貌似彬彬有礼的冷酷无情。   林蓉拍了拍苏丹丹的手:“丹丹,咱们先不说了,我先去给徐总做工作,让他肯回到谈判桌上来。”   林蓉咬咬牙:“你放心,我们都是女人,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为你争取个好赔偿。不能便宜了那些贱男人。”   ☆、70调查   林蓉,徐洪森,张南风三人在门店隔壁的小酒楼里吃饭,要了个小包厢。   林蓉问徐洪森要他的记事本。徐洪森一面把记事本递给她一面坚持:“我和南风都非常小心,先戴后做,抽出后会检查一下有没破损。”   林蓉看看他:“把你们用的避孕套给我看看。”   两个男人用的避孕套是同一牌子的,林蓉指给他们看包装盒上的一行字:避孕率97%。   徐洪森火:“这3%就一定会遇到女人排卵的那天吗,女人一个月就排卵一次,卵子一共就活24小时。”   林蓉说:“男人精子可以活三天。算了,你们不用说了,说啥都白搭,苏丹丹现在是100%的怀孕了。”   “问题的关键是,那颗精子的制造商是谁?反正不是我,也不是南风。”徐洪森觉得自己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我会弄明白的。弄不明白也会算个概率出来。”林蓉说,低头翻徐洪森的日历式记事本。   徐洪森的日记的最下面一行是用来记录他性生活的,包括姓名,地点和还有跟谁一起。林蓉看见整个9月,徐洪森几乎隔天就跟苏丹丹在办公室做一次,周末又在张南风家三个人玩3p,不由的多少有点佩服:“徐总,你工作这么忙,还精力如此旺盛。”   徐洪森尴尬,沉默了一会:“这个年龄的男人谁不是这个样。你难道以为我一周一次就能满足。”   林蓉抬头看了看他。徐洪森不语。张南风慢慢的说:“说句公道话,一周一次确实太少,短期没问题,长年累月真的很压抑。”   “那你们想怎么样?”林蓉忽然有点生气。   两个男人彼此对望一眼。张南风说:“隔天一次确实是需要的。特别是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我们不是做体力活的,体力消耗不大,就是神经太紧张,发泄后才能松弛,否则很容易焦躁、失眠……这跟感情没关系,纯生理需求。”   林蓉不吭声了,低头用一张白纸开始做记录,果然不出所料,苏丹丹整个9月都没来过月经,林蓉忍不住嘀咕:“你们就没发现她一个月都没来大姨妈了吗?”   徐洪森不高兴:“谁关心这个啊。她自己都没注意过。”   林蓉忍不住又抬头望了他一眼,忽然两人都窘了,徐洪森对林蓉的生理周期一直了如指掌,两人一般周一幽会,但是徐洪森会避开那几天,然后在月中林蓉**高涨的那几天里另外增加一次约会。   林蓉开始往前翻,果然找到了苏丹丹的末次月经日期——徐洪森一连6天没过性生活。跟本不是苏丹丹说的9月初,而是八月中下旬,这下日期对上了,苏丹丹出现孕吐时正好离末次月经6周,她是在10月长假那几天孕吐的,倒推回去21天,就是她怀孕的日子。林蓉在自己的记录上画了个圈,为了保险,圈进去了10天。   “这10天内跟她做过爱的男人都有嫌疑,次数越多,可能性越大。”林蓉给徐洪森和张南风看。徐洪森共有6次,包括3p在内,张南风有3次,都是玩3p。   徐洪森跟张南风面面相觑,过了会,徐洪森说:“我觉得他应该还有别的男人。“   林蓉点点头:“这点我会去弄清楚的。但是毫无疑问,除非别的男人不带套,你们两的嫌疑肯定是最大的。而且我相信,苏丹丹不会让男人不戴套就□的——她又不吃药,那样早怀孕一百次了,还用等到现在。”   林蓉多少有点好奇的往前翻,想看看徐洪森到底还有没别的女人,忽然翻到他们两最后一次那一页,徐洪森用黑色圆珠笔在下面画了颗破碎的心,旁边写着: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林蓉一呆,抬眼看看徐洪森,徐洪森垂着眼睛默然无语。林蓉快速的往前翻,忽然心头一痛,前面徐洪森每次跟她幽会都用红笔画一颗被箭射穿的心,旁边随意的写一两句话,其中有一句是:一夜缠绵,六日相思,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林蓉“啪”的一声合上记事本:“好了,徐总,张总。你们两现在愿意跟苏丹丹谈堕胎的价钱了吗?”   两个男人望来望去,张南风小声嘀咕了句:“行吧,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都还是小事。”   徐洪森不悦:“那也不能叫我们出100万吧。我们两是有嫌疑,但并不是说我们两加起来就是100%的嫌疑。”   “你们两最好把预算打高点。”林蓉看看面前两个男人,然后盯着徐洪森眼睛说,“据说孩子的性格大部分遗传父亲,而智商则取决于母亲。”   徐洪森顿时脸色大变。   -----------------   林蓉走进中关村的一幢电子大厦,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慢慢找过去,她知道苏丹丹的男友——现在是前男友了,在这里卖手机,只是不知道他在哪个柜台。果然,不久她就看见了那个帅哥。   “小何。”林蓉笑着打招呼,“不记得我啦,我是林蓉啊。我跟丹丹过去是同一个公司的。我那时是采购部经理。现在我跳槽了,做房产中介。”   小何根本不记得林蓉是谁,但是做了3年销售,看见谁都自然熟,5秒钟后,小何就“林蓉姐,林蓉姐”的叫个不停了。   林蓉告诉小何,自己需要换个新手机,小何热心的帮她挑选:“林蓉姐,我给你最大的折扣。”   “这么好啊。”林蓉笑了起来,“那我要不趁机多买一个,不,趁机多买两个,送给我两个上司。不过,他们要高级的,最新潮的,哪像我用这么土的。”林蓉用手指指摩托罗拉的最新款。   小何激动:“林蓉姐,这种你要是一口气买两个,我跟我们经理说一声,给你特别优惠。”   “嗯,还有更新更好的没有?贵点不要紧,我那两个上司爱赶时髦。”   半小时后,林蓉挑完了手机,让小何分别开了三张发票,小何殷勤的帮林蓉包好,还送了她一副蓝牙。   林蓉靠在柜台上继续跟小何闲聊:“小何,你跟丹丹都谈了好几年了吧,准备结婚吗?现在北京房价可是越来越贵,婚是越来越结不起了。”   小何黯然:“哎,别提了,我跟丹丹是大学同学,在一起5年都多了。但是我们分手了…….”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林蓉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你们两看起来那么的般配,大帅哥大美女,过去你每天来公司接她下班,公司里的人都趴窗口看你们,口水流一地。”   小何不好意思的一笑,转瞬笑容消失了:“上个月的事情了,就在中秋节后面没几天——不过我们闹分手闹了很久了。她最后跟一个大款跑了,哎,也不怪她,我连房子都买不起,人家那是啥派头啊,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车。”   “怎么回事?”这回林蓉吃惊了,难道还有第四个男人?   小何解释,原来中秋节那天,他跟苏丹丹吃完晚饭,去逛商场,苏丹丹喜欢隔着橱窗看名牌,忽然看见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帅哥,激动得把他扔下就跑进去了。他急忙跟进去,就听见苏丹丹冲那男人喊“李总”,那个李总先喊她“苏小姐”。苏丹丹冲那男人媚笑“叫我丹丹”。那男人真的改口叫她丹丹,还问她喜欢什么,口气非常大“店里东西你随便挑,每样来一件都行“。两人一点都不顾忌他就在旁边。苏丹丹东西没要,但是要了那个男人的电话,两人约好今后联系,然后三人一起出来,那个男人上了一辆银色的跑车,车门像蝴蝶翅膀一样是竖着往上开的。   林蓉心里一动,这种上开门的跑车马路上可真不多见,而且那人姓李:“那后来呢?”   小何苦笑了一下:“后来还能怎么样,我们当场大吵了一架……这倒还算了,过了两天,她忽然说晚上有事,不要我去接她下班。当时我就怀疑了,那天晚上我在她寝室楼下等,到半夜了,都没见她回来。第二天晚上,我问她晚上去哪了,她说不用我管,那天她背着个新的LV包包,我一直都奇怪她怎么会有那么多名牌,她老是说她工资高,可是再高也没这么个消费法,而且那天又不是发工资的日子……哎,反正也不提了,我跟她吵翻了,她死活要跟我分手,过去她也动不动要跟我分手,所以我想想,算了吧,她那消费标准,我也养不起。”   小何摇了摇头:“五年的感情,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   林蓉想了想:“那辆车的标志是不是一头金色的公牛?那个男人是不是25-6岁年龄,身高将近一米九十,很瘦,相貌很英俊,长着一双桃花眼。”   小何吃惊:“是啊。林蓉姐,你认识这个人?”   林蓉点点头:“一个出名的花花公子,身边女人无数。”   小何长叹一声:“哎,丹丹。”   林蓉心中一动,说:“据说那个男人床上功夫很好,跟他上过床的女人都迷他迷得要死。小何,你是住集体宿舍的吧。别怪丹丹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小何不忿:“没有,我为了丹丹,在外面单独住了间小间住,虽然条件艰苦了点……但是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是那个男人太有钱了。”   “嗯,条件很艰苦,丹丹不愿意去吧,所以一礼拜都没几次……”林蓉说。   小何说顺了嘴,冲口而出:“没,除了周末她经常要在公司值夜班外,我平时基本上隔天就带她回去的,她只是不在那过夜…..”   林蓉已经知道她想要知道的所有信息了,于是又跟小何聊了会,跟他告别。   林蓉回来后看了一下,中秋节前后都在那高危的10天内。小何如果按隔天一次算,去掉周末,到中秋节后两天分手的话,有两次。李旭有一次。   林蓉不由的长叹了一声,对苏丹丹的性福生活赞叹不已,居然10天里面跟四个男人上过床,四个都是年轻帅哥,把3p算一次的话共有9次,这里面有同时和两个男人的,也有一天有两场的。   林蓉觉得真是怪不得苏丹丹上班老串门溜号,哪个生活如此丰富多彩的人能一天到晚的死坐在那,捧着个电话,翻来覆去就说那一句:“对不起,徐总在开会。您哪位?请留下联系方式,一会请他给您打回去。”   ☆、71讨价还价   林蓉约大家到飞虹进行第二轮价格谈判,那天下午林蓉到楼上去转了好几趟,终于让她逮到李旭了——他能在办公室真不容易啊。   林蓉笑眯眯的说:“李副总,我今天晚上在飞虹唱首新歌,您能来捧场吗?”   李旭莫名其妙,但是他从不拒绝女人:“当然,林蓉姐唱歌,我哪能不到场。我小舅舅去吗?”   “张副总去啊。”   李旭脸立即变成苦瓜:“林蓉姐,我本来要给你送个大花篮的,我舅在,我可不敢送。”   “没事,早点来就行,给我鼓鼓掌——今天不是周末,我要的是人气。”林蓉笑着走掉了。   晚上8点多,四个人在飞虹酒吧最暗的一个角落里占了一张桌子,这天人很少,桌子基本上都是空着的。   两边都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坐下来谈判,一开始还算顺利,徐洪森表示愿意掏钱,苏丹丹表示愿意堕胎,但是不到半小时就又谈崩了,徐洪森最多肯掏20万,并且认为自己仁至义尽,苏丹丹至少要80万,并且认为自己委屈得不得了。   苏丹丹火:“孩子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他的。好吧,你们这么污蔑我,我钱也不要了,胎也不打了。我把孩子生下来,扔马路上,让破烂王捡回去,弄成缺胳膊断腿的,抱着要饭。”   张南风脸色大变:“徐哥……”   徐洪森用力掐张南风胳膊,不让他跳起来:“丹丹,我问过妇产科医生了。怀孕16-20周的时候,可以做羊水穿刺,那时就可以知道孩子dna了。要么我们等等,如果验出来是我们两人中的一个的,我们二话不说,立马给你100万,这样好不好?”   苏丹丹脸色大变:“怀孕16-20周?那就是4-5个月了,到那时我可不想再堕胎了,如果是你们的,你们要给我负责到底。”   徐洪森对别人的漏洞反应最灵敏,马上说:“如果是我们的?如果?丹丹,那就还另有一个如果,如果不是我们的,对不对?”   苏丹丹舌头打了个结,立即说:“我的意思是,你们中的一个,要给我负责到底,跟我结婚。”   徐洪森眉头微皱,盯着苏丹丹看。   苏丹丹受不了这眼光,转移了视线,硬邦邦的甩下一句:“反正我那时才不堕胎呢,我要把孩子生下来,你们爱养就连孩子带妈一起养着,不爱养就扔掉。”   林蓉叹了口气:“怀孕4-5个月,就是孕中期了,那时就不是堕胎而是引产了,非常痛苦,对身体伤害很大。徐总,张总,你们为那么点钱,这么逼一个女人,太残忍了吧。”   徐洪森火死:“林蓉,你有没搞错。别人说一句我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便宜爸爸,我就得乖乖付钱,而且一付就是100万,连验证一下都不允许。你当我凯子啊。”   林蓉没好气的说:“你要是啥事都没干,人家能赖到你头上?她怎么没说孩子是我的。”   徐洪森啼笑皆非:“世界上还有这种话......”   林蓉拉拉苏丹丹的袖子:“丹丹,来,我们到那边去说会话。”   林蓉拉着苏丹丹到了吧台坐下,要了两杯饮料,一面跟苏丹丹低声说话,一面用眼睛瞟门口——李旭怎么还不见踪影。李旭没来,刘飞龙倒带着几个手下进来来,现在刘飞龙经常来飞虹泡吧,也不知道咋回事,刘飞龙冲宋悦,钟曼丽,林蓉点点头,算打过招呼,带手下过去了,故意从徐张两人桌边走过,跟他们闲聊两句,然后找张桌子坐下。   林蓉无奈,只得继续跟苏丹丹闲聊。   “丹丹,你真想把这孩子生下来?你看他们两的这副样子,像是那种会奉子成婚的男人吗?要是会,他们早结了100次婚了,哪个女人想不到这手啊。至于说什么,生下来扔掉,哎,丹丹,说这种狠话没什么意思,你不可能这么做,他们也不可能让你这么做。但是,丹丹…….”林蓉劝道,“就算你真把孩子生下来,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他们勉勉强强的养着你和孩子。但是你看他们两那个小气样,特别是徐洪森,就算每月给你钱,你现在就可以想明白,那绝对不会多,让你勉强过个小康-生活最多了,绝不可能让你住豪宅,开名车,天天购物,家里几个保姆轮班伺候着……”   林蓉看见李旭进门了,跟着一群红男绿女,“你真的确信你想这么做吗?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你真的认为除了这两个虽然有钱但是根本不爱你,还对你特别吝啬的男人外,你再遇不到一个又有钱又帅又爱你,真心对你好的男人了?”   林蓉一面眼睛盯着李旭一面嘴里继续说:“丹丹,你如果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你可就等于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了…….”   苏丹丹忽然捏了一下林蓉的手,意思是叫她别说了。   李旭已经走到了她们两人面前,满面春风的向她们问好,两只桃花眼忽闪忽闪的盯着苏丹丹。苏丹丹冲着他媚笑,但是神情却有点局促,巴不得他快点走开。   林蓉一笑:“李副总,张副总在那桌。”   李旭看了张南风一眼,眼睛里神采大减:“嗯,你们聊,我去那打声招呼。”李旭走了开去。   林蓉低声问:“他戴套吗?如果孩子是他的,肯定比那两个大方得多。”   苏丹丹大吃一惊:“你……”   “嘘,轻点,这事就你知我知,别让别人听见了,特别别让那两个货听见了。”   苏丹丹脸一红:“他戴套,而且只约会过一次,我觉得不太可能。”   “他是一开始就戴,还是等要-射的时候才戴?”林蓉追问。   “一开始就戴。”   林蓉心里暗骂:花花公子果然一个比一个猴精。林蓉叹了口气:“可惜,要是是这个小爷的,那你就撞上大运了。”   苏丹丹犹豫:“那我要不要怀到4-5个月,看看究竟是谁的?”   林蓉摇摇头:“不用了,他的概率太低,不值得一试。丹丹,你前男友,小何,是一开始戴套还是要-射了戴?”   “他是要-射了才戴。”   林蓉看看她,叹了口气:“丹丹,男人正式射-精前会有液体出来,这我们都知道的,对吧。那液体是精囊腺和前列腺的混合物,里面含有少量精子,如果正好遇到女的排卵,就很可能怀孕,据说可能性将近50%,而一开始就戴避孕套,少量泄漏的可能性是3%,还要正好遇到女的排卵,可能性就更低。”   苏丹丹的脸变得雪白,喃喃说:“怪不得过去.....”   林蓉捏捏她的手:“这事现在还没人知道,咱们速战速决,只要那两个货把钱给了你,你把钱往兜里一揣,把胎一打,天知道那颗精子是谁的。”   “那好吧,林蓉姐,我听你的。”   林蓉低声问:“丹丹,我觉得你想要100万或者80万,不太现实。你告诉我,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我去帮你争取,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如果我实在要不到,你还有第二轮机会自己继续跟他们谈。”   “林蓉姐,我想要50万。”   “好的,我过去跟他们谈,估计要花点时间讨价还价。你坐这等我,我冲你招手,你再过去。” 林蓉正想起身,又犹豫一下,“不过,我一走开,李旭那小子肯定会凑过来,现在可不能让他来添乱,那两个货会起疑心的。”   林蓉冲钟曼丽招招手,把她叫了过来,把李旭指给他看:“那个,张南风的外甥。等会要是过来骚扰这位美眉的话。你就过来调戏他,一定要把他吓跑为止。”   钟曼丽顿时精神大振:“光调戏?强-奸的要不要?”   “嗯,这件事么,还是留给这位美眉今后亲自干吧。”   钟曼丽大为扫兴,嘴巴撇撇:“嗨,那今天吓跑他干嘛?”   “吊他胃口呗,让他多流点口水。”林蓉说,“曼丽,拜托你啦。”   林蓉回到桌边,开始劝徐洪森和张南风破财消灾:“…….如果羊水穿刺做出来,孩子真是你们中的一个的,那么肯定不是现在你们出的这点钱能解决的问题了,而且月份越大,手术风险越高。如果丹丹真出点事,比如,从此终生不孕了,你们真的会没一点心理负担吗?或者,她豁出去了,死活不肯打胎,坚持把孩子生下来,那可真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   张南风说:“不用说了,林蓉,我愿意出钱,一定得把这问题解决了,越快越好。”   徐洪森不满的瞟了他一眼:“南风,你怎么回事?林蓉,那孩子真不是我的,也不是南风的。苏丹丹这人我清楚,她要是没别的男人,那我连新闻联播都信了。”   林蓉叹气:“洪森,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就算她有别的男人又如何?你隔天跟她做一次是事实吧,避孕套有3%的失败率是事实吧,她正当生育能力最旺盛的年龄,可以说撒点种子就发芽是事实吧?你能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100%不是你们两个的?神仙都保证不了。”   林蓉指责徐洪森:“你现在明明可以用较小的代价把事情解决的,你却非要去较真,一定要追根究底。她现在最多怀孕7周,你一定要等到16-20周,让所有人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备受煎熬,无法专心工作,值得吗?最后,如你所愿,结果出来了,不是你们的,你们难道就开心了,就胜利了?如果万一真是你们的呢?那时你们会付出比现在惨重得多的代价……而且,无论孩子是不是你们的,孩子越大对丹丹精神和身体的伤害越大,毕竟是跟你们有肌肤之亲的女人,你们对她就算没有感情,也该有点灰烬吧…..”林蓉把最后一张心理牌也打了出去。   徐洪森却不买账:“林蓉,咱们就事论事,少来人身攻击。你把她说得跟受迫害似的,那她说我是她孩子的便宜爸爸,我还说我委屈呢……”   张南风火死:“别烦了,钱我来出。林蓉,叫苏丹丹马上去打胎,明天就去。”   “哎,南风。”徐洪森无奈,“好吧,林蓉,虽然你我都很清楚这孩子不可能是我和南风的,但是我认栽,不过我不可能掏100万。你挂羊头卖狗肉我认了,你不能叫我出菲力牛排的价。”   一番讨价还价后,徐洪森最终愿出40万,但明摆着火到了极点,林蓉知道敲不出竹杠来了,心想:张南风愿出10万,加起来50万,也算完成任务了吧。   但是林蓉还想最后争取一把:“南风,洪森做了6次,出40万,你做了3次……”   张南风打断林蓉的话:“不用说了,我出20万。但有个条件,明天你陪她去医院打胎,保证她做完手术,我们才能把钱给她。”   林蓉松了口气,招手叫苏丹丹过来,结果又有节外生枝了:苏丹丹坚持要先拿到钱才肯去医院,最后的解决办法是:两个男人把钱存进一张银行卡里,给林蓉,等苏丹丹动完手术后,再由林蓉交给苏丹丹…….   ---------------   人流是小手术,做完后观察一小时就可以离开医院。林蓉在人流休息室里陪苏丹丹,看见周围都是非常年轻的女孩,都跟苏丹丹一样的年龄,甚至还有更年轻的。林蓉心下黯然。   苏丹丹轻轻的说:“这是我第四次做人流,听说人流做多了会不孕。我会不会再也生不出孩子来了。”   林蓉一阵难过:“不会的,丹丹,你今后会生龙凤双胞胎。”   -----------------------   张南风楼上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隔着大班桌坐着,林蓉把两个手机两张发票放在他们面前:“报销我成本吧。”   徐洪森看了看发票:xxx电子城。徐洪森抬眼怒视林蓉:“孩子果然是她前男友的,林蓉,你涮得我们很开心啊。”   “我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苏丹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徐总,你真不用这么愤怒,其实我是为你好。” 林蓉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这是苏丹丹第4次堕胎,如果真到4-5个月,她还能不能打胎,打胎后会不会导致终生不孕,真不好说。在这件事里,所有的男人都是戴套的。洪森,你的次数最多,所以你的概率最大。你想想,如果羊水穿刺证明,孩子真是你的,而医生说苏丹丹已经不能打胎了,那会是个什么后果?你现在出这点钱,真是最小的代价了。”   徐洪森冷笑:”第四次怀孕,那她经验很丰富啊,怪不得这么不慌不忙跟我们讨价还价。你明知道孩子爸爸是谁,你还继续敲诈我们,你.....”   林蓉忽然冲着徐洪森一笑。徐洪森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过了两秒,冲林蓉翻了个白眼,嘴角牵动一下,给了个模模糊糊的微笑。   张南风叹了口气:“别争了,徐哥,林蓉已经做得够好了…….再拖下去,真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孩子万一是你的,你可能终生都不得安宁。”   张南风烦躁,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往外看,过了会,慢慢的说:“那是5-6年前的事了,我那时还不是很有钱,但也差不多上亿了。有个女孩意外怀孕了——安全套并不100%保险。她想跟我结婚,我不肯。我给她30万,跟她分手,让她去堕胎。但是她没去,以为孩子生下来,我看在孩子份上,会娶她。”   “我知道这事时,她已经怀孕4个多月了。我那时太年轻,不理智,我当时唯一的反应是愤怒,我觉得她想继续敲诈我。我告诉她我绝不可能跟她结婚,也不会要那个孩子,她就死了这份心吧。她当时就跟苏丹丹一样,威胁我要把孩子生下来扔马路上。我冷冷的告诉她:女人真蠢,你舍得把孩子扔马路上,居然会指望男人舍不得,你长脑子了吗?”   “我扬长而去,以为这么说过后她就会死心了,会去堕胎。她后来告诉我,她确实去了,但又犹豫了。她说当时已经有轻微的胎动,像鱼在吐泡泡,她不舍得,我猜测她可能还是不死心,还想最后搏一把。反正她内心挣扎得厉害,过了预产期也没去看医生。她一人在外,认识的人都是跟她一样少不更事的年轻女孩,不知道后果。”   “她是被送到医院急救时才通知的我。我赶到医院,她还在跟医生争,不肯破腹产,说孩子她不会要,如果我不要,生下来可以送人,但是肚子上如果留这么一条疤,别人就会知道她是生过孩子的,今后真的会嫁不出去,医生都急了。我答应跟她结婚,她才进的手术室。”   “她胎盘严重老化,胎粪污染了羊水,孩子取出来后几小时就窒息而死。她自己也细菌感染了,抢救…….后来我又给了她20万,从此我们没有再见过。这件事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有时还会梦见孩子浑身裹在屎尿里的样子,还有她全身插满管子…….这是我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   “徐哥,你说你冤枉,你觉得被敲诈了,所以你愤怒。但是如果万一没冤枉你呢?跟苏丹丹结婚你是不可能的,苏丹丹也不是个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人,你们再这么拖下去,她肯定会在外面找刺激.....她或者孩子真出点什么事,你怎么办?跟那样的后果比,你今天支付的代价真的是太轻了。”张南风说完了,站在窗前发呆。   徐洪森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跟张南风默默并肩而立。林蓉站了起来,离开了办公室。   苏丹丹已经从徐洪森处辞职,大家以为今后大概不会再见她了。结果半个多月后,苏丹丹出现在家园房产的三楼办公室里,职位是李旭的秘书…….   ☆、72往事   10月底了,北京短暂的秋天转瞬即逝,风中已经隐隐有西伯利亚寒流的讯息。   苏丹丹事情后,两个男人都情绪极度低落,下班后哪里都不去鬼混,处于短期的彻底禁欲状态。林蓉工作已经走上了正轨,也不那么忙了,于是也不加班到那么晚了。三人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飞虹聚会,坐在吧台上一面喝着点什么,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徐洪森有时喝了点酒精,不能开车,就在张南风家过夜。   一天晚上,张南风指着他隔壁的那幢别墅,告诉徐洪森:“这幢别墅今天刚到我这挂牌要卖。这些别墅彼此造得实在太近了,两幢房子之间只隔了10米路。那幢跟我这幢还正好是主卧室对着主卧室,窗帘没拉的话,对门在干嘛看的清清楚楚,喊得响点的话,听都能听见,连偷拍都免了……那幢房子的现在房主不是北京的,一年到头都没来住几天,转手后就不好说了。”   徐洪森一笑:“那不正好,你从此该检点点了吧。当心别人报警,中国法律规定,两人以上都以流氓罪惩处。”   “哪次少得掉你啊,还好意思说。”张南风撇嘴。   两人淋浴后准备睡觉,徐洪森又走到主卧窗前细细看对面。房主这两天在北京,整幢别墅的灯都亮着。   “里面装修还不错,看起来很新。”徐洪森说,“虽然不是很对我胃口,但是暂时住住也凑合了。结婚时可以再重新装过。”   张南风微微一怔:“结婚,跟谁结婚?”   徐洪森含混:“嗯,暂时还没人选,但是我总有一天会结婚的吧,有备无患。而且买了后,就不用这么老睡你这了。再睡下去,别人都当我们同性恋了。”   张南风眼睛盯着他,徐洪森有点狼狈:“嗯,那房子我买了,你少收我点中介费。这笔生意让林蓉做吧,让她挣点佣金。”   两人入睡前喜欢继续瞎聊,所以经常晚上一人裹一床被子睡同一张床上,但是这天晚上徐洪森却躺着瞪着天花板发呆,什么话都不说。   张南风心里也乱得很,这两个月来,他有心追求林蓉,又觉得林蓉和徐洪森还相当有感情,自己如果硬要在里面插上一脚,似乎并不太合适,最终的结果可能是老婆没到手,却失去了两个最好的朋友,而且林蓉是自己手下,今后多么尴尬。张南风想放弃,又心有不甘,于是心头常无缘无故的烦躁,刺痛。   两人都在床上睡不着,辗转反侧。张南风忍不住发牢骚:“你再翻身,我还怎么睡啊。你到别的房间去。”   徐洪森轻声说:“南风,我在想林蓉,住办公室都一年多了,现在宋悦跟曼丽好像真得很好,当然,他们在一起时间也不长,但不管怎么说,宋悦现在算是有正式同居女友了,林蓉再那么继续住着,是不是不合适?”   张南风没好气:“那你买下别墅后,分一间卧室给她睡。”   徐洪森翻了个身,含混的说:“你知道她不肯的。”   张南风跟徐洪森本来是背对背躺床上,此刻翻身过来,拍拍徐洪森肩膀,叫他也翻过来,两人面对面:“徐哥,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真想跟林蓉和好,就跟她说去。其实她想要的也无非就两样东西,一跟她结婚,二除了她以外没别的女人。这两条做到很难吗?我觉得一点都不难嘛,换了我,我就能做到。”   徐洪森一呆:“嗯,这两条确实不难,我本来就准备跟她结婚的,至于别的女人…….其实在床上最让我满足的女人是林蓉……跟别的女人鬼混并没享受到什么,还不安全……”   张南风叹了口气:“那你还等什么?”   徐洪森小声嘀咕:“嗯,我心里还放不下那件事,总是觉得不舒服…….算了,她也不会原谅我的,又是赵楚,又是钟曼丽,这回苏丹丹又弄得个天翻地覆……算了,算了,睡觉吧。”又翻了个身。   张南风发脾气:“那就好好睡觉,不要放屁。”张南风也翻过身去。   张南风忽然有点犹豫,想问徐洪森一个问题:徐哥,你是不是真不能原谅林蓉?如果你们真的永远不能彼此谅解了,那我可不可以跟林蓉发展?   张南风犹豫来犹豫去,这句话始终问不出口,心里却觉得痛苦难言。   多年后,张南风回顾这段,才发现其实是因为那时,爱得还不够深,对自己的感情还不确信…….   ----------------   第二天徐洪森下班后,林蓉和张南风一起陪他看房子。张南风说这别墅已经装的比他大姐三哥家都好啦。但就徐洪森口味而言,装得不够精致,也没有风格,好在里面的家具设备都几乎没用过,结婚前住住是没问题了。   三个人从车库一直看到三楼卧室,三个人先站在窗口看看张南风卧室,透过两道玻璃窗,张南风的那张大床连床单上的图案都清清楚楚。   张南风点点头:“我今后在自己房间里就能看你们演床戏了。”   徐洪森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卧室也是一张豪华的大床,徐洪森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出现了自己跟林蓉在床上缠绵的幻象。张南风也知道徐洪森在想什么。两个男人一起看了看林蓉,林蓉在检查地板的各个角落是否有渗水翘曲,像没听见这句话一样,   徐洪森点点头:“就这幢了。”   “房子昨天才挂牌,你今天就跑来看,而且一张嘴就说买下,这价钱肯定还不下来。好在现在房价将跌未跌,买别墅的人几乎等于零。我相信除了你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来看。我们先把这事晾一晾吧,一个月后再说。” 张南风看看徐洪森,“你不性急吧。”   徐洪森摇摇头:“一点都不急,我买这房子是为了结婚,现在连老婆都没搞定。”   张南风又看看林蓉,林蓉去卫生间检查瓷砖去了。   三人看完房子,吃过晚饭,又去了飞虹。深秋天寒,加上不是周末,酒吧没几个人。林蓉也没换衣服没化妆,随随便便上台唱她的那首《失去的爱》。   徐洪森跟张南风坐在台下的小桌上,对饮。徐洪森听到林蓉唱最后一句“我挣脱了对你的那份情怀,把爱情变成了往事,把往事变成了无奈”,心情抑郁到了极点,对张南风说:“林蓉过去说她不得不忍受我有别的女人,因为她怕失去我,所以只得忍受。我现在有同感,我不得不原谅她了,我不能没有她,所以我没得选择。”   张南风皱起眉头:“最好别这样,一面打算结婚,一面心里别别扭扭,不是什么好兆头。而且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原谅林蓉的,你一天到晚跟女人性-交易,还惹出一堆烂事来;她这辈子就做了一次性-交易,还没做成功。你去原谅她?可笑。”   徐洪森无语。   林蓉唱完后,坐到吧台上去了。这时已经过了10点,外面寒风呼啸,吧台里面站着的几个实在太空,慢慢都凑了过来,跟林蓉说笑。   徐洪森看见那一堆人像是在讨论什么,正在轮流发言,不时发出阵阵哄笑,林蓉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正笑得前俯后仰。徐洪森无缘无故又开始吃醋,说:“什么事情这么可笑,女人就是三八。南风,我们过去看看去。”   张南风一笑:“行。”   两人走过去,徐洪森往林蓉身边一站,钟曼丽刚讲到一半,正兴致勃勃,看见这两个货过来,脸上马上晴转雷阵雨:“你们来干嘛,我们讲私房话呢,去去去。”   徐洪森笑:“什么私房话,让我们听听,一起讲嘛。”   林蓉笑:“我们在讲自己的第一次。你们俩,有第一次么?”   张南风笑:“男人的第一次,那还用问,不是左手就是右手。”   吧台边的人都笑翻,于是也就不赶他们走了。大家说:“曼丽姐,继续。”   钟曼丽继续说:“这么过了一年多,忽然有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靠,一个女人自称是他老婆,还说他们儿子都一岁半了,还骂我纠缠她老公,还说要把我的那张照片发到网上去让所有人看。我那个火啊,那时我有两个铁哥们,一起入伍的,我们三个上她家找她男人去了。我当着她的面把她老公揍得满地爬,他老公哭着说再也不敢来纠缠我了,她赶紧把照片全删了。我真恨不得把那男人的头像冬瓜一样从他脖子上拧下来,不过为这号烂男人去坐牢就太不值得了。反正我们三个把那男的打得跟茄子似的又红又紫,勉强算出了口气…….”   钟曼丽说完了,大家一笑。下面轮到酒吧里工作的一个女孩:“我初中毕业后去深圳打工,弄了张假-身-份-证,比我实际年龄大两岁。我17岁那年在一个大公司里当前台,那时我个子已经很高了,虽然人瘦瘦的,但是大家都说我长的很清纯可爱。”   “有一天,一个内线电话打下来,我接了,一个男人问我‘知道我是谁吗?听得出来吗?’我真听不出来。那个人说‘哎,你真是个小姑娘,我是你老总啊。’原来是公司总裁给我打电话,叫我到他办公室去。我去了,他叫我站在他椅子旁边,用手摸我乳-房…….”   张南风和徐洪森面面相觑,徐洪森忍不住问:“你公司老总就这么打电话叫一个认都不认识他的员工去他办公室?你就这么任他猥亵?”   女孩不高兴了,翻了翻白眼:“我怎么会不认识我们公司老总,我们老总很气派的,50多看起来像40岁一样。”   旁边几个人说:“别打岔,继续说。”   女孩继续:“然后他叫我到到底楼车库去等他。他过了会下来了,开车带我出去,到了一个大酒店,他问我有没带身份证,我说带了。他叫我去开个房间,开完后把房间号码告诉他。我开了房间后,他就上来了,他给我脱衣服。那天他一共跟我做了三次。他很温柔,但是我还是疼的要命。做完了,他给我钱,我说不要,他一定要我收下,然后他把我抱在怀里,说我很单纯,说这个世界坏男人太多,叫我今后要小心……然后他走了,走前还依依不舍的亲我。”   女孩说完了,十分留恋的样子,徐洪森却听得火死:“妈的,老流氓。曼丽,你在就好了,揍死他。”   钟曼丽也觉得此事十分恶心:“这死老头确实该死。”   女孩很不高兴:“他对我很好,又给了我很多钱,他长得也款有型,身材保养的很好,很有魅力的。你们懂什么,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忘不了那天他对我的好。我幸亏把第一次给了他。当时我有个老乡在追求我,后来我跟他好了。那个死男人,晚上上床不洗脚,叫我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他,还骗光了我的钱,让我为他打了几次胎,最后跟别的女人跑的时候,连我的牙膏卫生巾都不放过,一起卷着走,我一想起他就恶心……”   吧台边的人听着不知如何是好,沉默,女孩见大家没反应,十分扫兴,拿起一块抹布想走开。林蓉忽然说:“我理解你的感觉。其实那位老总,虽然只是一个跟你擦肩而过的路人,却是又帅又温柔,对你又好,而且很有钱,让你享受到了不同的人生。虽然你跟他只有短暂的一次,却留下了此生最美丽的记忆。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你,要娶你的人渣,却欺骗你,欺负你,留给你的都是肮脏的回忆……我特别理解你的感受。”   徐洪森顿时啼笑皆非,心想:把我跟这号老流氓、土财主类比…….   女孩这下却高兴了:“对,林蓉姐,就是这话。那个老总是我一生最美丽的记忆,那个人渣,什么肮脏的回忆啊,我根本就不愿回忆起他,呸,去死……”   女孩说完了,下面是林蓉。林蓉嘀咕:“我说什么好啊,我第一次都没留下什么印象,其实我对他在床上自始至终都没留下过印象…….那是我19岁那年,当时读大二,我跟他,就是我那个人渣前未婚夫,试了很多次,多到我都搞不清楚哪次真的算我第一次,花了一两个月时间,终于成功了,唯一的记得的是站起来时,血一直流到脚后跟。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他那时老是一碰到就泄,每次就一两分钟,但是一个晚上可以做好多次,弄得我非常困惑,觉得怎么跟书上写的不一样…….”   林蓉说完了,大家不依:“这也太没趣了,你就没稍微出奇点的……”,“19岁才第一次,太老处女了……”   林蓉愕然:“19岁第一次就老处女,你们这啥标准啊。”   “你一共有过几个男人?” 钟曼丽问。   “两个啊。”   “你这辈子白活了吧。”众人一起撇嘴。   林蓉把心一横:“嗯,好吧,还有我15岁那年暑假。我邻居家的男孩,叫我去他家看录像,当时录像机还是稀罕玩意。他爸妈都上班去了,我们就在家里翻,翻到一部他爸妈藏在下面的录像。你们知道的……不过当时我们看不懂,觉得好恶心,看了一半没看下去。他说女人身体怎么是那样的,好可怕。我说我的身体不是那样的。他就叫我把衣服脱了给他看。我就脱了,他也把衣服脱了,我们抱在一起。那个暑假,我们天天在一起,大人走了后,我们就脱了衣服彼此抚摸、亲吻……”   林蓉又断掉了,大家奇怪:“后来呢?”   林蓉莫名其妙:“什么后来啊?后来就开学了,彼此就很难见面了。再然后,他就在他学校交了个女朋友,把我抛弃了,让我整整三年,伤心得要死…….好在,后来读大学了,就交了正式男友了,把他忘了…….”   钟曼丽大怒:“那个小男孩,那么小年龄就朝三暮四,真不是个好东西。”   徐洪森和张南风惊奇的看着她。钟曼丽奇怪:“你们两看着我干嘛?”   宋悦尴尬,咳嗽了一声:“曼丽,那个男孩是我。”   钟曼丽愣住,大家忍不住一笑。但是张南风瞟了徐洪森一眼,果然,徐洪森面无表情:醋缸又打翻了。   林蓉讲完了,下面一个是徐洪森。徐洪森犹豫了一下:“我15岁那年上大学,喜欢班里一个女同学,她比我大4岁,根本不搭理我。我一直对自己说,等我长大,等年龄不再是差距。但是后来她交男朋友了,我又跟自己说,等他们分手。但是他们没分手,她男友先毕业出国了,她打算毕业去他那里。于是我考g考托,打算追到美国跟她男友一较高下。结果她一毕业,她男友就从美国回来,两人领了结婚证,一起飞走了。”   “我爸跟我谈话,问我打算去美国读博,毕业后从事技术工作,还是打算跟他一起管理公司?如果打算从商,他认为就没必要再花5年读博,积累工作经验,并且在职的读个mBa是更合理的选择。我正情绪低落,于是放弃出国,开始工作。这么过了一年,我爸急于培养我,什么应酬都带着我。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女孩,长得很像那个女同学,当时她25岁,我20。”   “那是个自助酒会,我一直盯着她看。她示意我跟她溜出去,我们跑进饭店的安全楼梯,她解开我裤子,那时我根本不会,她教我,我一触即溃,她嘲笑我还是处男。但是我马上又勃-起了,第二次她表示满意,夸我天分好,然后她给我留了电话号码,叫我去找她。我第二天就去找她了,去的时候带了我妈的一个钻戒去。我跪下向她求婚,求她立即嫁给我,她笑得前俯后仰…….”   “然后她带我进入了她的社交圈,她有好些个女朋友,都跟她差不多年龄,都很漂亮,还有很多男朋友,都是年轻帅哥。大家都年龄差不多,不是富家子就是官二代,再么就是一些想出名的演员模特,想钓大鱼的冒险家,红男绿女,纸醉金迷。我跟他们在一起过花天酒地的生活,玩群p,非常放荡,非常刺激,弄得我后来连女人的脸都来不及看清楚。有时在社交场合遇到个陌生女孩冲我抛媚眼,我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过她……其实这些人我后来,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么混了好几年,我升了职,工作压力越来越大,跟那些人志趣也越来越远,就从那个圈子退出了。”   宋悦忍不住问:“那你就没交过任何女朋友?”   徐洪森窘,迟疑了两秒说:“我一共就只交过一个女朋友。”看了看林蓉。   徐洪森讲完了,大家看张南风。张南风喝了口无醇啤酒,抬眼扫视了一圈,咬咬牙:“我20岁那年,大学毕业当了房产经纪,卖了半年房子后,有老客户给介绍了一个要买别墅的少妇,30多岁,她老公比她大很多,她是个转正二奶。我带她看房子,她就勾引我。一开始,我不愿意,她令我不舒服,虽然她又漂亮又风骚,但是那副二奶逛商场挑货的摸样真是足以令男人阳-痿——哎,如果女人令男人阳-痿,过夜资就是伟哥……”   “开始我不乐意,推三推四,于是她就生气了,想换经纪,不从我手里买房了。那可是一幢别墅啊。我立马就从了,一直到她办完过户手续,我拿到佣金为止,我都随叫随到的陪她上床。”张南风说完了,又喝了一口酒,一笑,“她发现我是处男,很得意,说她就喜欢处男,睡处男才够本。”   张南风说完了,林蓉瞟了他一眼,低头无语。   徐洪森却听得直发愣:“你大学时候没交过女友?”徐洪森认为张南风又英俊又会应酬,应该大学里就女友无数。   张南风苦笑了一下:“我读大学时,爸妈已经过世了。我问兄弟姐妹借钱付学费,但是每月的生活费不好意思问他们借。大学三年我一直都半工半读,平时在学校图书馆整理图书,从小商品市场进货在学校卖,寒暑假出去打零工,哪有时间交女友。”   “而且,我也没像样的衣服,都是我哥和我姐夫他们穿下的,根本不合身,鞋子也一样。他们都在南方,我没有过冬的衣服,但是又必须出门挣钱,于是好不容易存了20元,买了件二手的军棉大衣御寒。我一共只有一双拖鞋,前面磨掉了前掌,后面没有了后跟,就剩下中间一块,去澡堂洗澡,勉强翘着脚,踩着走路……头发胡子长时间不剪不刮,你认为会有女孩会看上我吗?”   众皆默然。   ☆、73亲密的爱人   11点多了,大家聊也聊够了,笑也笑够了,喝也喝得差不多了。众人纷纷该干嘛干嘛去了。徐洪森和张南风一起走了出来。林蓉像是想送送他们似的,跟在两人后面。   张南风打开车门,看见徐洪森默默的站在他身后,林蓉站在更后面,两人都是垂手而立,若有所思。张南风忽然发火,冷冷的问:“你们干什么?想再多听点爆料?”   徐洪森林蓉无语。   张南风忽然牙关紧咬,发狠:“好吧,我再多说一段——我的发家史。我做了一年经纪就开始动脑筋想怎么挣大钱。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客户那里知道,北京郊县有块地,就在县城出口的地方,在正在修的,通往北京市的主干道旁边,地不大,当时只要十几万。我手有这笔钱的一半,就动了心。”   “我到处托人找关系,每天打扮得像个阔少似的给人发烟喝酒,送人礼品,没人鸟我,最后遇到了一个40多岁的实力派,一个男人。后面的事情你能猜得出来。我得到了那块地,不光是那块地,他帮了我很多,那块地本来用途是工业用地,他给改成商住用地。我找了土工程队,盖了底层门面、上面4层住宅的一排楼房,当时我根本没钱,空手套白狼,他让银行给我信用贷款,担保单位也是他给我搞定的……总之,很多事,全杖他的权力。那个项目是个典型的豆腐渣工程,连地基都没好好挖,水泥里面全是沙土,一敲就掉墙皮——半年多就完了,那是我的第一桶金。我马上又在那个郊县买了块地,如法炮制,但是规模更大……后来,凡是那个县的房屋买卖,无论是商品房还是政府工程,我都要在里面分一杯羹。我跟他一共维持了3年关系,分手时,我已经有了几千万身家。”   张南风看着徐洪森,冷冷的说:“其实我根本不是同性恋,我是地道的直男,但是整整三年,我让一个男人鸡-奸我。”   林蓉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怕张南风发现,不好意思抽鼻子,低头掩饰。   张南风从包里掏出一包餐巾纸给她:“不用这么震惊。女人卖身很容易,往大街上一站就有顾客上门,但是根本不值钱。男人卖身不一定卖得出去,但是做鸭的挣得比鸡多。最贵的是男人卖给男人,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物以稀为贵。”   张南风坐进自己车里,一溜烟跑了。徐洪森看看林蓉,林蓉不理他,用餐巾纸擦干净眼泪,走了回去。   张南风在自己家门口跳下来时,发现徐洪森的车也到了,张南风默默无语的上台阶开门,徐洪森跟在他后面。张南风把楼下的灯都打开,走到厨房,拿出给徐洪森买的白兰地,给他倒了一杯,自己拿了瓶低度啤酒。   徐洪森坐在独立岛边的吧台椅上,沉默的喝白兰地。张南风用一把雪亮的水果刀切橙子。   徐洪森慢慢的说:“那个男人是朱县长吧,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他跟你亲密得像父子一样,但是看你的眼神却总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抑郁样。”   张南风鼻子里哼了一声。   徐洪森回忆:“你那时貌美如花,我也上当了。那天在王主任的生日宴会上,你穿戏装上台唱京剧,我当时喝多了,真当你是女人。”   “少喝点酒精,多吃点水果。” 张南风把切好的橙子放徐洪森面前,“其实我哪里会唱什么京剧,那首贵妃醉酒我唱得那叫荒腔走板。我去那唱的原因是因为:王主任是此道中人,朱县长跟他有一腿,王主任看上我了,朱县长不得不割爱,让我那天晚上去伺候王主任。”   徐洪森“啊”了一声:“那个老色鬼。”   “王主任生日宴会有好几个他的相好,那些按理说根本没资格出席,却都特别活跃的都是。你当然不会注意这些事——你眼睛从来只看女人。不过你应该对其中一人有点印象吧,那个叫张彪的,两年后被枪毙的那个,死时才36岁,不过已经有几十亿身家了,当时中国的亿万富翁可真的不多。”   徐洪森又“啊”了一声:“他,是,我对他很有印象,一个了不起的流氓恶霸,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招摇过市,穷凶极恶。他专走上层路线,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来行贿了,逢年过节送礼用火车皮放,一个部里上到部长,下到看门的门卫,人人有份,送高官的是带女人的别墅,但下面的人也照顾得面面俱到,在希尔顿一包包好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配上小姐,让那些大学刚毕业的小科员们进去尝鲜……他一直想跟我拉关系,以为我是太子党,弄得我见他就恶心。其实他认错人了,我跟政要很少往来,只做合法生意……”   张南风微笑了:“但是你不拒绝跟我来往,当时我还一名不文……”   徐洪森不好意思了:“你开始接近我时,我并没打算跟你往来,因为我怀疑你的动机——我开始当你是同性恋,对我有企图,后来发现不是,你性倾向正常,于是又怀疑你想通过我结交权贵……所以很长时间对你十分冷淡,后来才发现,我们两其实特别合得来。”   张南风笑:“我到不觉得你对我冷淡——你对谁不是这副样子,彬彬有礼,疏远客气…...你开始当我是同性恋?是我一开始当你是同性恋好不好——我在化妆室卸妆换衣服,你来吻我,还袭胸,最后摸到下面,我还记得你当时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是个男的’。然后撒腿就跑,‘咚’的一声撞在门上。”   两人一起大笑,笑完,张南风叹气:“我换完衣服回到大厅,又看见你,就托别人介绍你我认识——我不能白给男人吻了,我总得知道你名字才行吧。你出身名门,跟那时的我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却风度翩翩的跟我交谈,温和高雅,博学多才。我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物,令我自惭形秽。后来我每次遇到你,就情不自禁的想跟你接近……”   徐洪森不好意思:“我那时是强装镇静——你把我酒都吓醒了。我拼命表现,并且把我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摆出来吓唬你,生怕你把化妆室里的事说出去,那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两人又一起大笑。张南风多少有点奇怪的说:“你怎么会认错的呢,我的身材像女人吗?而且你还摸了我的胸,这样你还搞不清楚是男是女?”   徐洪森狼狈:“那不是喝多了嘛,你在台上穿着戏装,在化妆室里又是坐着……这事你真不能怪我,你随便我轻薄你,还回吻我……南风,你一个直男,你让一个陌生男人吻你,还回吻?”   张南风笑容消失了,在徐洪森对面坐下,喝啤酒:“我那时精神上很痛苦,特别是那天晚上,我要陪王主任过夜。当时我在台上唱戏时,你走得那么近,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就知道你意思了,当然,我不知道你以为我是女人。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今夜我委身的不是王主任,而是这样的帅哥,即使同样是被男人玩弄,也好受点。所以你追到化妆室,我根本不打算拒绝你。”   张南风犹豫了一下,脸红:“其实那天我打算跟你在化妆室里先来一场的,然后再去让王主任上我。”   徐洪森吓了一跳:“别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份大礼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两人把酒喝完,上床睡觉。但是一下子却睡不着,并肩躺在床上,十分无聊。   张南风把窗帘拉开,深秋的明月在窗台下撒下银光,张南风翻身侧躺,望着窗外对面别墅隐约的灯光发呆。   徐洪森头枕着自己手臂,温和的说:“南风,其实你也没必要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很多直男都有同性行为,军队,远洋轮都容易诱发这种事。同性恋受非议也是现代才有的事情,在古代,特别在明清两代,甚至被认为是很风雅的行为。看看《红楼梦》就知道了,里面男人,上到北静王,下到贾府里的仆役,个个都有同性行为,因为清朝禁止官员狎妓,结果是龙阳之风流行。贾宝玉,贾琏,薛蟠,都是地道的直男,但是他们或者为了赶时髦,比如薛蟠,贾琏,或者为了证明朋友间的亲密情谊,比如贾宝玉和秦钟,贾宝玉和柳湘莲,都有同性行为。”   张南风低低的说:“不光是同性恋这点事,主要是……往事不堪回首。哎,算了,都过去了。现在我有十几亿身家,钞票能把一切的耻辱洗成荣耀。”   徐洪森轻轻的说:“南风,我说句实话好吗。我这人你知道的,很少佩服别人的,但是我真的非常佩服你,你白手起家,有眼光,有胆识,有魄力,有热情,而且能体谅别人,你身上有许多我自己不具备的品质,所以你才那么吸引我,除了你以外,你看我跟哪个要好?我跟任何一个堂兄表弟都不密切的,虽然他们要么有权,要么有钱,但是哪个能入我眼。”   徐洪森脸红了:“哎,我这辈子没对人说过这种话,肉麻死我自己了。”   张南风笑:“你跟女人说的那些肉麻话,我可是每次听见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张南风翻过身来,面对徐洪森,笑:“徐哥,我也跟你说句真话,你可别被我吓得落荒而逃。我认识你后,因为精神上很痛苦,所以就把你当成了性幻想的对象,每次委身朱县长时,我就幻想在干我的那人是你。既然被强无法避免,就得在里面找点快感。”   徐洪森一呆,好笑:“性幻想我?这个,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我被一个男人性幻想,我应该得意还是应该恶心?南风,你不是直男吗?怎么性幻想一个男人?”   张南风不吭声,翻身仰躺。   徐洪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十分悔恨,慢慢的说:“南风,你知道吗?跟我接近的人不少,有男有女,都有目的,有的是直接想从我手里拿点好处,更多的是希望能通过我认识上层,就是同等身份地位的,也是利字当头,非常虚伪,只有这些年来,你我的交往,豪无目的,我们两就是单纯的性情相投。”   张南风看看他:“但是后来你帮了我很多,帮我扫平了好些障碍,很多权贵都是你介绍我认识的,包括他们的兴趣爱好都是你指点我的。”   “但是你从没主动提出过要我帮忙,我帮你是因为你是我朋友。而且你靠你自己的天赋白手起家,我最多也不过是锦上添点小花。”徐洪森真挚的说。   张南风脸红了:“哎,徐哥。我绝不会利用你。我利用过很多人,贿赂过很多人,连卖身求财我都做了,但是我对你不会。就是林蓉的那句话:我一无所有,为了利益我可以出卖一切,利用一切,但是你不包括在内。这么坚持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徐哥,我想为自己留点最后的底线。”   徐洪森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温柔,伸出一条手臂,张南风挪了一□体,跟徐洪森靠在了一起,头枕在他手臂上。徐洪森手臂一弯,差不多等于把张南风搂在怀里,自己半支起头,低头看他。   张南风抬起头来,两人的嘴唇合在了一起,徐洪森轻轻一触后,就急忙往后退,张南风却追了过去,翻身凑上去继续吻他。张南风嘴唇柔软湿润,如同女性,徐洪森嘴唇薄而微凉,有淡淡的薄荷味。   两人吻了会,分开,张南风在卧室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观察徐洪森的反应。徐洪森并无厌恶之色,只是有点羞耻有点茫然。过了会,徐洪森嘀咕了一句:“南风,你真是直男?”   “我觉得是,我对男人没**。”张南风想了想,“当然也可能也不是那么直,也许我被掰弯了。”   徐洪森笑了起来:“那你别掰弯我。我们现在这副样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张南风现在是隔着被子半压在徐洪森身上,一手托颌,侧着头看他。   张南风思考着,慢慢的说:“直男是天生的性取向问题,我们本能的只对女人有**,但是并不是说直男就不能体验同性的快感。像贾宝玉这样的贵公子,如果没有快感,他不可能去做。徐哥,你有没尝过毒龙钻?”   “当然,不就是用舌头刺菊花嘛。确实很刺激。”   “毒龙钻这点刺激跟男男暴菊比,差远了。男人有前列腺,离开菊花不远,被摩擦到会产生巨大的快感。这是一种生理反应,无论对gay还是对直男都是一样的……”张南风解释。   徐洪森有点惊讶的看着他。张南风不好意思:“那三年我的痛苦是精神上的,任何人为了金钱委身权贵都会有精神上的痛苦,作为一个直男委身男人,自然更加耻辱。但是这跟生理上的快感无关。小姐们接客也一样有快感的是不是?”   徐洪森点点头:“理解你的意思。性快感是自然反应。所以这对你并不是一种愉快的处境,但是你还是有性快感的。”   两人默默对视,张南风笑了:“很好奇是不是,我来给你弄弄吧。让我伺候你一次,对你来说,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对我来说,也算实现一下我多年前的性幻想。”   徐洪森害怕:“别别,还是算了吧。你干我的话,我从没给人爆过菊,我干你的话,对着男人我勃不起来。”   张南风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避孕套和一管润滑膏:“我们不走那么远,无论是你上我,还是我上你,都会撕裂的。没必要这么疼痛。我只是刺激一下你的前列腺,让你感受一下这种快感,我有七、八年未操此技了,今天算是技痒吧。”   张南风在手指上套上避孕套,又涂上润滑膏:“虽然只是一根手指,但是还是会有点疼痛的,但是这种疼痛会让你兴奋。你稍微忍一下,马上就会感觉到那种快感。”   张南风将徐洪森内裤除去,徐洪森还处在彻底柔软状态,并且十分恐惧的看着张南风。   张南风微笑了:“放松,徐哥。”用沾了润滑膏的手指在徐洪森菊花上缓慢的涂抹,打圈,不时的轻压。徐洪森紧张,又觉得十分刺激,就在这紧张刺激中,他的肉-棒开始勃-起了。   张南风耐心的刺激着,看徐洪森已经松弛了下来,就在手指上又涂了些润滑膏,然后慢慢的插-进去一截。徐洪森“哦”了一声,肉-棒迅速的充血勃-起。   张南风小心的一点点加深,不时加入润滑膏:“碰到了你就告诉我。”   “什么?”徐洪森又开始紧张,并且感到又疼痛又刺激。   张南风无语,专心的慢慢试探着,寻找着,忽然徐洪森“哦”了一声。   “看来是在这了。”张南风开始盯着那点来回摩擦。过了几分钟后,徐洪森开始呻-吟,肉-棒也到了最大尺寸。张南风把头低下去。   徐洪森大惭:“哎,南风,别这样……我,我从没让男人含过。”   “手指太细,而且摩擦力度也不够,你释放不了的。没事,你就当我是个女人,不过,我舌头没女人灵活,舔男人也不擅长,你将就吧。”张南风把头埋在徐洪森胯-下,吮吸。   张南风确实不擅长,徐洪森越来越冲动,却无法释放,难受的直喘气,忽然将自己拨出,将张南风压在身下:“可以吗?”   “嗯,可以。我愿意为你做。”张南风柔声说。   徐洪森又担心:“会不会弄伤你?”   张南风笑了:“肯定会,我不干这事都快7-8年了,你的尺度,会把我撕裂的。”   徐洪森气馁:“那算了。”   “不,徐哥。我愿意这么为你做,只是想要这份亲密,就像你刚才说的,证明朋友间的情谊。”张南风把润滑膏和避孕套递给徐洪森,“来吧,我过去幻想过被你干,今夜也算我夙愿得偿。”   徐洪森细致的为张南风准备,但是最终挺入的时候,张南风还是差点痛得昏过去,徐洪森不动,等他熬过第一阵疼痛,然后开始缓慢抽-插,张南风忍着剧痛,忽然体内一点被擦到了:“啊,就是那里。对,就这么干我。”   徐洪森开始大力抽-插,张南风将徐洪森手拉过,按在自己昂立上,徐洪森开始非常不好意思,但是不久就开始动作,帮他捋动,半个小时后,两人一起大吼,喷了出来。   徐洪森检查张南风的伤势,发现确实撕裂得厉害,不由一阵心疼。张南风柔声安慰他:“我不是第一次,所以伤得不是很深,躺两天就好了。”   徐洪森为张南风清洗伤口,涂上药膏,又给他吃了止痛片。张南风疼痛大减。徐洪森将他抱在怀里,吻他,抚摸他的身体,张南风皮肤细腻光滑如女子,肌肉却强健发达,线条紧凑。   “感觉好吗?”张南风问。   徐洪森尴尬:“嗯,还可以。”   张南风笑:“看来不是很满足。徐哥,我为了你这么忍痛,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吧,怎么都该说两句好话给我听听。”   徐洪森犹豫了一下,诚实的说:“不如女人让我满足,而且摸男人身体怪怪的,让我**直线下降。但是南风,这不一样的,我跟女人做-爱,除了林蓉外,都是纯粹的泄欲,提起裤子谁认识谁啊。我对你有感情,虽然不是那种男女之爱,但是我心里有你,而且,今夜之后,我更在乎你了……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徐洪森泄气,觉得自己词不达意,不知所云。   张南风却温柔的说:“徐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们今夜,不是为了**,而是为了我们。”   “你感觉怎么样?”徐洪森犹犹豫豫的问。   “嗯,我很满足。男人被爆菊其实是最疼痛又最快感的性-交方式。如果由心爱的人来完成就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满足,但可惜,女人做不了这事,我又不爱男人。但是徐哥,这事由你来完成,我也差不多算精神和**双重满足了。”张南风靠在徐洪森胸前说。   徐洪森沉默了半天,慢慢说:“南风,我觉得我是爱你的,虽然这种爱跟爱林蓉不一样。我想到她就有**,有痛苦,我对你有情义,你对我很重要,但是我真心的在乎你们两个,对你们的关心是一样的。”   张南风轻轻的问:“徐哥,你到底想跟林蓉怎么样?你过了心里那道坎了吗?”   ☆、74求婚   “嗯,我觉得,今夜之后,是已经过了——是你帮我过的。”徐洪森思考着说,“但是,我过了有什么用,她又不肯接受我。”   张南风微笑:“她不肯接受你,是因为她以为你不会原谅她,不会跟她结婚,也不会对她忠诚。徐哥,你真的那么需要别的女人吗?”   “也不是,就是找点刺激呗,换口味有新鲜感呗,做完了都一样了。其实在床上,真正满足我的女人是林蓉。”徐洪森咬咬牙,“我改,为了一堆面目模糊,做完什么印象都没有的女人失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值得。”   “你真下决心了?”   “嗯,其实从苏丹丹事情后,我就很腻味了,乐趣没什么,危险倒不小。你最清楚的,这段日子我什么女人都没找,都彻底禁欲了。”   张南风思索着:“徐哥,如果你能发誓对林蓉一心一意,我相信她会回头的,因为她一直在爱着你,能坚持拒绝你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哎,其实你们两个,真的很相爱。”   徐洪森咬牙:“南风,我发誓,对她忠诚,除了她以外,我再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张南风怀疑的看看他:“真的吗,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如果你今后还会再有别的女人,她肯定还会再离开你,那你现在也不用大费周章让她回头了,何必这么折腾。”   张南风犹豫一下说到:“我三哥跟我姐夫外甥的矛盾越来越激烈了,我看他迟早要拆股而去,他走我也得走,我走林蓉肯定也呆不下去——我姐夫一直看她不顺眼。那我离开公司后又能去干嘛?总不能现在就退休吧,我想来想去,只有再开个公司。林蓉管理公司有一套,我看比我姐姐姐夫强多了,我很需要她,我想留着她继续跟我一起工作。”   “徐哥,你和林蓉两个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对你们两人的感情超过我自己的亲兄弟姐妹,我希望你们能在一起,能幸福快乐,我能继续跟你们在一起,维持我们间的情谊。如果你会跟林蓉结婚,对她专一,给她幸福,那就是最佳状态,对你们好,对我也好。但是如果你不会娶她,或者娶了她让她非常痛苦,最后你们两个反目成仇,恩断义绝。 那你真不如别折腾了,至少你们现在还能和平共处,我们三人还能稳定的维持朋友关系。” 张南风心里说:如果你不能给林蓉幸福,你真不如现在就把这老婆让给我。   张南风叹了口气:“哎,我发现我现在年龄大了,开始害怕生活忽逢变故,感情大起大落,就像上次苏丹丹事件一样,弄得我精神紧张。三哥跟李旭已经把我的工作计划弄得一团糟,我都不知道该继续囤房,还是该卖。你跟林蓉两个就别给我添乱了吧。”   徐洪森忍不住一笑:“哎,南风,看你说的,好像我和林蓉要为你的精神状态负责似的。”   张南风认真的说:“可不是嘛,你们两的关系严重影响了我的人生规划。”   ---------------   第二天是星期五,徐洪森要上班,但是张南风得躺在床上养伤。徐洪森伺候张南风盥洗,然后检查他伤势,重新敷过药,下楼弄好早饭,端到床上伺候他吃下。   张南风催他快走:“钟点工会来的,你就不用管了。”   “我晚上一下班就过来,晚饭我会弄的。你不要起床,如果饿了,就先吃点糕点垫一下肚子。”徐洪森千叮万嘱。   张南风忍不住笑了:“徐哥,如果你这样对林蓉,她会幸福死。”   徐洪森一呆:“我跟她约会的时候,一直都这么对她。如果我跟她结婚,我会永远这么对她。”   林蓉周五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张南风告诉她自己养病没事。但是周六早晨,林蓉开始担心了:“到底什么病啊,严重不严重啊,我晚上过来看你。”   张南风抬头看看徐洪森,想了想:“如果你今天不太忙,那就晚上来吃晚饭吧。徐哥在我这,他会弄好的。”   林蓉说:“你知道的,这个月生意差得很,房子跟本卖不掉…….我下午就过来吧,饭我也来帮着做点。”   张南风搁下电话,笑:“徐哥,你机会来了。”   徐洪森一笑,然后跑出去,买了菜,水果,还带回来很多玫瑰花、蜡烛和气球:“南风,我用一下你的次卧室。”   张南风笑:“还是用主卧吧。我已经能起床了,你把床单换一下,把房间好好布置布置。”   林蓉进门的时候,见张南风穿着休闲的家居衣服半躺在客厅沙发上,徐洪森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忙活晚饭。厨房独立岛上插着整打的长茎玫瑰,桌上放着烛台。   林蓉手里拎着两塑料袋蔬菜,熟食,穿着老土的长风衣,里面是半新不旧的黑色套裙装,被眼前的场景弄得一愣一愣:“呃,你们晚上想吃啥?”,忽然闻到香味有异,发现在炖的是鸡汁鲍鱼汤。徐洪森正在给活蹦乱跳的基围虾剪去虾须。   林蓉不好意思的看看自己手里的尖辣椒,泡椒凤爪:“嗯,要我烧虎皮尖椒吗?”   徐洪森一笑:“不用,菜我都准备好了,马上就全部上桌。林蓉,你能先去卫生间洗手洗脸吗?看你一身的灰。”   林蓉狼狈:“嗯,今天外面刮风,我一路走过来的。我先去卫生间刷刷,省得把家具弄脏。”   张南风慢慢的站了起来:“你先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怎么样?反正我这有的是你的衣服。”   张南风把林蓉带到楼上的次卫生间,又打开箱子取出她的一套紫红色单件的裙装。林蓉隐隐觉得气氛不对,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和紧张,但是不明白是为什么。   等林蓉洗完澡弄好头发,化了个淡妆下来,发现两个男人已经换上了笔挺的正式黑西装,白衬衫,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在桌边正襟危坐的等她。   张南风把蜡烛点上,徐洪森把灯熄了,然后把椅子拉开,请林蓉坐下。林蓉低头一看,满桌子自己爱吃的菜。林蓉都蒙了,今天这是怎么啦,不是张南风生病吗?   林蓉提心吊胆的问:“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嘛?”林蓉想来想去,确信自己妈并不是在30年前的今天生的自己。   徐洪森一笑:“对,是个特殊的日子,但是我们等会再说,现在先吃饭。”给林蓉舀了一碗鲍鱼汤。张南风把香槟倒进细长的玻璃酒杯里。   一顿饭林蓉吃得惴惴不安,徐洪森温柔的给她舀汤夹菜,不时的含情脉脉的看她,看得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张南风一直在微笑,也不时的颇有含义的看她,看得她怀疑自己脸上长了青春痘。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张南风说:“我上楼收拾收拾东西。”然后看了徐洪森一眼,走掉了。   徐洪森慢慢站了起来,在林蓉面前单膝跪下,从西装上袋里掏出cartier的那个首饰盒,打开:“林蓉,我已经下决心了,告别过去的生活方式。从此后,我的心,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求你原谅我,并且嫁给我。”   林蓉心底蓦地里被一种苍凉的痛苦刺穿,一切是真是幻?在她谨小慎微一步步接近目标时,忽然远去,在她已经绝望时,忽然飘落面前如尘埃。   眼泪涌了上来,林蓉咬紧牙关忍耐,等泪水退下:“洪森,两个问题,第一,你能原谅我吗?第二,你能说到做到吗?”   “我已经解开了心结,接受了你对我的惩罚,不过,求你今后不要再这么对待我。”徐洪森笑了起来。   林蓉也笑了:“这惩罚重么?我还什么都没做成呢,想想你自己,差点连私生子都弄出来了。什么叫马列主义对外,就是你这样的,用鸡毛掸子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自我批评用鸡毛那头,批评别人用杆子那头……”   徐洪森投降:“行行行,林蓉,我说不过你。”拉过林蓉的手指头,要把戒指戴在她手上。   林蓉却缩回了手:“等等,洪森。我再问一遍,你能说得做到吗?你过去从来没有欺骗过我,所以我也能面对。今天如果你许诺了我,却做不到,我会非常痛苦。”   林蓉盯着徐洪森眼睛说:“洪森,虽然这话很煞风景,但是我还是要说实话的。你向我求婚,我怎么都会接受的,如果你婚后偶尔对我不忠,我怎么都会忍受的——我不可能放弃你。但是你不要欺骗我,你许诺对我忠诚,我就会期望值高涨,我太爱你,你不要那样伤害我。”   徐洪森长叹一声:“林蓉,你真会逼价。”   徐洪森思索:“好的,林蓉,我会安排一个时间,举行一个仪式,向你宣誓效忠。我已经过了10年放荡的生活,除了惹一堆麻烦外,并没有在感观上落下任何的记忆。你是满足我所有性幻想的女人。我想我已经不再需要别的女人了。”   徐洪森看着林蓉眼睛说:“林蓉,我发誓对你忠诚。求你信任我这一次,不要再拒绝我。把你的心给我,真心对待我,全心全意依赖我。你不知道,你设定的距离,让我多么痛苦。”   泪水涌上了徐洪森的眼睛,徐洪森不好意思,低下头掩饰。   “哦,洪森。”林蓉忍不住泪下如雨,跪下跟徐洪森相拥在一起,“我爱你,我愿意用我的整个生命做赌注,来全心全意的爱你,敬你,信你,对你再无保留,对其他人再无顾盼。”   徐洪森将林蓉紧紧的搂在胸前,反复的吻她,两人眼泪把面颊都弄湿了。两人都哭够了以后,林蓉拿过桌上的餐巾纸给徐洪森擦脸,徐洪森给林蓉戴上戒指。   徐洪森已经较过了圈,钻戒在烛光下闪烁不停,林蓉手指纤细修长,钻戒看上去异常精致奢华。   “真美。”徐洪森说,轻轻的吻在林蓉手上。   徐洪森揽着林蓉的腰,沿楼梯拾阶而上:“今晚上我们睡主卧。南风睡另外房间,今晚上不请他观摩了,但是下次请他做见证。”   林蓉笑了起来:“可怜的南风,我们老是香客赶走方丈。”   张南风在次卧室里听见了,没好气的说:“明白这点就好。”   两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徐洪森把主卧门推开,林蓉不由的一愣,原来主卧地板上放着几百支点燃的蜡烛(张南风刚才上来点的),从门口开始,更是整整齐齐的用烛光排出了一条甬道,一直排到床边,床上铺着全新的白色床单被褥,上面撒满了玫瑰花瓣,双人长枕的正中间放着一支红玫瑰。徐洪森示意林蓉往上看,林蓉一抬头,看见天花板上飘着满满的彩色氦气球(徐洪森买了一瓶氦气来,跟张南风冲了一下午)。   “喜欢吗?”徐洪森把林蓉横抱在手里,一直抱到床上。   林蓉微笑:“太喜欢了,像做梦。这么多蜡烛,当心把床单点着了。”   “那就让我们也跟着燃烧,相拥着化为灰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离。”   徐洪森一面给林蓉脱衣服一面笑:“宝贝,这几个月想我想疯了吧。好,今天晚上我哪怕精尽人亡,也要把这几个月都给你补上。”   林蓉翻白眼:“一个晚上补几个月?你能做多久啊,90分钟不射的那是中国足球队。”   徐洪森大笑:“实践是检验床上功夫的唯一标准。宝贝,检验完毕要给我发鉴定证书。”徐洪森已经把林蓉脱光了,开始沿着她的脚一路往上亲,“省得那个钟曼丽到处诬陷我,才10分钟。”   “发证书,没问题,就是下面签字那块,怎么个落款法:男性鉴定专家,林蓉?不好,太乱。功能鉴定专家,林蓉?嗯,不好,含混。”林蓉在床单上捶了一下,“武器威力检验专家,林蓉。这个头衔不错,够威风。”   徐洪森笑得快抽抽了,脱光衣服爬到床上,柔情蜜意的吻着林蓉,玫瑰花瓣粘在两人赤-裸的皮肤上。徐洪森温柔细腻的吻遍了林蓉的每寸肌肤,两人激情的战栗着。   徐洪森低低的说:“蓉蓉,我爱你。我发誓,从今天起,我只属于你一人。”   林蓉手伸下去,握住了徐洪森的肉-棒:“这个也只属于我一人?”   “当然,我的女王,所有权使用权都只归你一人。”徐洪森沉下腰去,微微的分开了林蓉的双腿,缓慢的挺入了林蓉体内。   林蓉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心都被同时充满了。徐洪森一面吻一面缓慢的抽-插,两人的舌尖纠缠着,那甘美直达心底。   ☆、75奴隶宣言   徐洪森非常郑重的在一家星级酒店约张南风吃午饭,这天还不是周末,张南风多少有点奇怪——即使真有什么重要事情也可以在电话里说嘛。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徐洪森从自己公文包里取出一份纸张挺括,折成三折的文件。洪洪森把纸头打开,再下面用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郑重递给给张南风:“南风,我托你办一件事,把这份文件交给林蓉,我已经在下面签了字,请她在下面签个字,然后你作为证人,也在下面签一个字。”   张南风莫名其妙的接过文件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文件最上面用粗体字打印着:奴隶协议。   正文是这么写的:   我,徐洪森,以一个成年男子的全部人格和诚信起誓:从即日起,徐洪森将作为林蓉的最忠诚的丈夫和最卑微的奴隶,放弃人身自由和一切的权力,直到生命的终结。林蓉作为徐洪森最心爱的妻子和最高贵的女主人,将对徐洪森的财产、身体、生命拥有完全的控制、支配、使用、处置的权力,直到自愿放弃这种权力。   徐洪森作为林蓉的丈夫和奴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将无条件的满足她的一切愿望,遵从她的每一道命令,并且以她的满意为自己的最高目标。不管这些要求多么微小或者多么艰巨,无论涉及财产还是身体,徐洪森都将以能服从,听命于林蓉视为能获得的最高荣耀。   徐洪森如果对林蓉的要求有任何最微小的疏忽或者叛离,林蓉有惩罚、鞭打、毁灭徐洪森的权力。徐洪森作为林蓉绝对的私有财产,将接受林蓉赐予的任何惩罚,并把她的宽恕和爱看做纯粹的恩赐。   徐洪森乞求林蓉的统治。我双膝跪下将我的全部爱情、财产和生命一并呈上,期待着你的权威。林蓉,从此我将在你面前不再拥有任何自由,我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中,我在你面前永远不再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谨立此约,终身恪守。   下面的落款是:丈夫及奴隶,徐洪森。徐洪森在那里华丽的签着自己的名字,下面注明日期。   妻子及女主人:林蓉   朋友及见证人:张南风   张南风第一次见到这么荒谬的文件,而且徐洪森居然如此一本正经的交给自己像是什么上亿的买卖合同。   张南风一面看一面拼命忍着自己想狂笑的冲动,不由的脸憋得通红,最后,由衷的感慨了一句:“徐哥,你活得真有创意,上帝创造你真有勇气,我能见识到真是我的运气。”   徐洪森却没有笑:“南风,请把这个给林蓉,然后你们都签上字,然后周六下午六点整,准时来我那吃晚饭。我要请你见证我向林蓉宣誓效忠,并为我过去的所作所为接受她的惩罚。”   张南风以为林蓉看见这张纸会像自己一样,笑得腿抽筋,结果发现,林蓉并没有笑,而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提起笔来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用笔敲打着纸头,若有所思。   “怎么啦?”张南风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么,是份奴隶宣言。”林蓉回过神来,把纸头递给张南风,示意他签上字。   “我看见上面写着奴隶协议了,真佩服你们两,搞得什么名堂?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是个识字的文盲。”张南风一名签名,一面抱怨。   “洪森他,想向我表示诚意,所以按游戏规则写了这份协议,表示对我的臣服。”林蓉解释,“其实他这么郑重其事,正说明了他内心里的不自信。但是他愿意去努力,我很感动。没有完美的人生,也没有完美的人,他和我都有缺点,但是只要我们相爱,就能慢慢克服。”   “嗯。”这下轮到张南风无语了。   过了会,林蓉说:“洪森对你说了周六晚上的事了吗?”   “说了,到底什么意思啊?”   林蓉不好意思了:“嗯,其实就是再请你看一次我们做-爱。上次他惩罚我,他觉得我在你面前没面子,所以他这次向我认错,请我惩罚他,好让我板回一局。其实,我和他有什么彼此啊,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在你面前也无所谓面子不面子的。但是洪森喜欢,而且他会很满足的,所以只要请你再勉为其难一次了。”   张南风听林蓉说:我和他有什么彼此啊,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   “又是观摩你们做-爱,看你们做,却不让我加入。总有一天,我会得脑溢血。我的死亡鉴定书上写着:观淫,精虫入脑,脑梗阻。这种死法真太不人道了。”张南风满腹牢骚。   ---------------------------   周六晚上张南风开车带林蓉准六点到了徐洪森家。徐洪森明显是至少花了一下午来烧菜做饭,整治了整整一桌精致的饭菜,包括张南风爱吃的酸菜鱼,刀工和口味不在饭店之下。   阳澄湖的大闸蟹现在正当时令,徐洪森把从江苏空运来的螃蟹放在蒸笼里热着,还烫了一瓷瓶十年陈的花雕。张南风闻着黄酒觉得特别香醇,喝了一口却觉得味酸,要换烧酒下螃蟹,徐洪森开了一瓶二锅头给他:“你这酒量能行吗?”给倒了极小的一杯。   三人说说笑笑吃完了一顿饭,林蓉和徐洪森都拼命讨好张南风,一个给他剥螃蟹,另一个给他倒酒,弄得张南风提心吊胆:“你们等一会不会太刺激吧。”   两人一起摇头:“不会。”   吃完后,三人又慢慢腾腾的闲聊收拾桌子,洗碗……张南风开始茫然,虽然今夜他们都将在徐洪森这留宿,但是这两人到底打算墨迹到几点呢?张南风感觉到了一份期待的焦灼,并为即将到来的隐隐不安。   张南风心头困惑着, 对自己说:我不过是个观众而已…….意识到这点,不仅没有让他的心平静,反而有抑郁的痛苦慢慢的沁入……   到了8点多,徐洪森对林蓉说:“宝贝,你去换衣服好吗?”   林蓉点点头,上楼去主卧洗浴化妆。徐洪森自己也去次卫生间淋浴换衣服。一会,徐洪森换上了自己最好的黑西装白衬衫(求婚那晚穿的那套),仔细的打着领带,还穿上了黑皮鞋,正式得像是要去参加剪彩仪式。   “南风,我们去书房等好吗。林蓉梳妆打扮至少得一个小时以上。”徐洪森说。   张南风发现徐洪森把书房重新布置了,本来横放在房间中间的书桌挪到了靠墙,腾出了中间的一大块面积,原来的那块土耳其地毯不见了,铺的是那块巨大的仿白熊皮地毯。本来靠墙的紫红色沙发挪到了窗下,正对着那面大镜子。织锦缎胡桃木靠背圈手椅放在沙发的侧面。   徐洪森请张南风坐在圈手椅上,然后烧了一壶咖啡,给每人倒了一杯,咖啡的香味在书房里缭绕。徐洪森坐到沙发上,把圈手椅的脚踏拉过来搁咖啡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在漫长的等待中,张南风无缘无故的开始紧张:“徐哥,先预告一下最猛的情节,省得我落荒而逃。”   徐洪森笑了起来:“最猛的么,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可能会把我捆起来,用皮带抽我,还会强-暴我。”   张南风脸白了。徐洪森急忙解释:“放心,她决不会伤害我。南风,你看,你把自己完全的交给另一个人,你最心爱的人,你给她伤害你的全部权力,她可以在随心所欲的捆绑你,鞭打你,伤害你,但是你却知道她绝不会真正的伤害你,因为她爱你。她越是折磨你的精神和**,她的注意力就越在你的身上,你感受到她全心全意的关注,这感觉是多么美妙。”   徐洪森不好意思了:“林蓉跟我每周约会的日子里,我一直感觉到她对我的疏远和隔离,这距离令我非常不安。我有那么多女人,她也不吃醋,我有时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爱我。倒是在分手的这段时间,她不跟我在一起的那些夜晚,还有她用各种方法整我,让我吃醋,气我,冷淡我,惩罚我,甚至利用苏丹丹那件事敲诈、教训我们两个……我反而感觉到她的爱和思念,而且我感觉到了她的爱有多深,多细腻。她给我的伤害,不多不少,刺痛我,但不真正伤我,证明了她对我的关怀。”   徐洪森脸红了,腼腆一笑如16岁少年:“南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那个人让你痛苦的人同时带给了你快乐,那个伤害你心的人同时安抚了你的心,所谓的痛并因此而快乐着。”   张南风点了点头:“明白,男人被爆菊的感觉。”   徐洪森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钮轻轻一响,两人抬起头来,林蓉走了进来。   张南风只觉得眼前一亮,林蓉里面穿着一条长及脚踝的白缎长裙,外面披着一件非常华丽的深红色披风式丝绸外套,长及膝盖,外套的领口、袖口、滚边都镶着光滑闪亮的深棕色狐皮,柔软的毛皮村托出女人的皮肤像象牙般光洁,脚下是一双又尖又高的白缎露趾鞋,露出一双美足。   林蓉长发高挽,发髻上插着两朵雪白的栀子花,嘴唇艳红,眼部打着深蓝色的眼影,钻石在脖子和耳垂上闪烁。张南风目瞪口呆,从来没见林蓉这么高贵冷艳过,但是这美艳中又带着一层说不清楚的妖异性感,似乎在隐隐暗示着淫-荡,令男人的想象狂野。   ☆、76仪式   徐洪森见林蓉进来,赶紧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我的女主人。”   林蓉傲慢的哼了一声,步伐妖娆的走到沙发前坐下。徐洪森倒了杯咖啡,放在碟子里,托着走过来:“要喝吗?”   林蓉点点头。徐洪森单膝跪下,将咖啡奉上,林蓉慢慢端起托盘,把咖啡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嗯,煮得不错。”林蓉把咖啡放在脚踏上。   徐洪森低头吻她外套上狐皮的滚边:“谢谢夸奖,我的女主人。”   林蓉半垂着眼睑说:“徐洪森,你应该亲我的脚。”   “是。”徐洪森说,一面伏□去,“主人,我能帮你把鞋子脱下来吗”徐洪森把林蓉的两只鞋子都脱了,把她的两只脚都抓在手里,用手指头揉来揉去。林蓉有点怕痒,脚往回缩,但是徐洪森抓着不放。   林蓉脚背上皮肤呈半透明状,涂着粉红色透明指甲油的脚趾甲如闪亮的贝壳,徐洪森把林蓉两只脚并拢,捧起来,低头去啃她的脚趾头。张南风看得眼里直出火。   林蓉看见张南风眼睛火辣辣的直盯着她的脚看,心里暗暗叫苦,好在徐洪森没注意到张南风的眼神。   林蓉用手推徐洪森,说:“好了,徐洪森,别没完没了。你跪好,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徐洪森赶紧把林蓉脚放下,毕恭毕敬跪直:“是,我的主人。”   林蓉光着脚站了起来,裙子垂下,遮住了赤-裸的脚背。张南风看不见了,不由的大为不满。   林蓉问徐洪森道:“徐洪森,在我们约会的那10个月里,你一直都有别的女人吗?”   “是的。”徐洪森垂着头说。   “都是些什么人?”   “嗯,苏丹丹是其中最主要的一个,我基本上每周都会跟她有一次或者一次以上的关系。另外就是每个周末我都跟南风一起在外面鬼混,基本上都是找小姐。另外就是平时,南风遇到什么他喜欢的女孩,有兴趣了,也会打电话找我去玩3p,那些基本上都是演员模特歌手什么的,他喜欢小明星…….”   “徐哥,你自己忏悔就是了,干嘛要把我供出来。”张南风大为不满。   徐洪森无奈的说:“对不起啊,南风,谁叫你做啥好事都不忘叫上我。”   张南风恼火:“那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嘛。”   林蓉赶紧制止:“好了,好了,你们两沆瀣一气……”   张南风不服;“怎么能这么说。徐哥他有女朋友,那叫不忠不孝,我不过是解决生理需要……”   徐洪森急:“我也一样是生理需要啊,我一周才见我女朋友一面,南风见我女朋友都比我见得多。”   林蓉真是无语凝噎,被这两人这么纠缠过,拷问一点严肃性都没有了:“行了,你们都住嘴。徐洪森,从今天起,你必须痛改前非,彻底悔过自新。”   “好的,我的女主人。但是我们能至少隔天一次吗?”徐洪森顺便提要求。   林蓉没好气:“我尽量。但是即使有做不到的时候,你必须自己解决,不可再有金钱买卖之关系。”   “好的。”徐洪森赶紧答应。   张南风小声嘀咕:“自己解决,女人真是说得轻巧,当我们中学生啊,你知道那样会有多不爽吗?晚上睡都睡不好。”   林蓉气得往空中乱翻了一通白眼:“张南风,我没要求你。”   张南风不吭声了,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林蓉无奈:“我们重新开始吧。”   林蓉重新收拾起面部表情:“徐洪森,你今后还会再背叛我吗?”   “永远不会了。我的女主人,从今往后,我只属于您一个人,我是您最卑微的奴隶,请允许我崇拜您。”   林蓉点点头:“那好吧,徐洪森,我接受你的请求,批准你为我的未婚夫和我最卑贱的奴隶。你必须对我惟命是从,你任何最微小的过失,都会被我无情的惩罚,鞭打。你必须明白,我肯统治你,是对你最大的恩赐。我是你的一切,而你什么都不是,知道了吗?”   “是的。我的女主人。我心甘情愿的接受您的统治,如果我对您有任何的冒犯和背叛——我相信永远不会了,请您狠狠的责罚我,让我永远不忘。”   “徐洪森,如果你今后再对我有任何的背叛,就绝不会是责罚那么简单。你的**的唯一作用应该是来伺候我,如果你再敢用它去娱乐自己,你就……”林蓉想了一想,“引刀自宫吧。”   徐洪森吓了一跳:“我绝对不敢,我没这雄心练葵花宝典。”   张南风不屑撇了撇嘴:“算了吧,引刀自宫。徐哥连鸡都没杀过吧,怎么可能拿把刀剁自己鸡-巴。”   林蓉瞪了张南风一眼:“他没杀过,我杀过,手起刀落,鸡脖子就掉地上了。徐洪森,你要是再敢寻花问柳,我就如法炮制。”   徐洪森吓得摸了摸自己脖子:“绝对不敢,林蓉,你真杀过?”   林蓉不屑:“抹鸡脖子,拧鸭头颈,还有什么拔毛放血,我哪样没干过。所以,徐洪森,当心你项上人头。如果你敢再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我就…..用剃须刀把你头发眉毛胡子全剃光,让你的脸变成个大鸭蛋。”   这个威胁比较有可操作性,徐洪森转过头看看镜子里自己那头漆黑铮亮的头发和那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赶紧声明:“不敢,我绝对不敢。我从今天起,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南风,你今后出去鬼混别再来叫我,叫我我也不去。”   “你才再出去鬼混呢,我早金盆洗手了。”张南风不满,“但是我没女朋友啊,林蓉,要么你把我也收编了吧。”   林蓉发现张南风老是乱岔话题,弄的恐怖气氛大减,气得瞪了他两眼,叫他闭嘴。   林蓉想了想:“那好,现在就最后一项了。徐洪森。你必须为你过去那10个月对我的三心二意受到惩罚,我要…….狠狠的鞭打你。”   林蓉把脚踏上的三个咖啡杯一一放到沙发边上的一个花凳上,然后把脚踏拖到沙发正中间:“徐洪森,现在,你站起来,把你的皮带给我。”   徐洪森站了起来,拉开皮卡扣,将皮带抽出,递到林蓉手中。林蓉接过,在空中一抖,“啪”的一声脆响,打在脚踏上——这个动作干净利落。张南风和徐洪森两人都吓得用力眨了一下眼。   林蓉慢慢的,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徐洪森,现在我命令你,脱掉你的西装上衣,解开你的裤子,拉到屁股下面,然后跪下,伏到脚踏上,并且拉起你的衬衫,暴露出你应该被鞭打的部位,我会将你打得皮开肉绽。”   张南风和徐洪森都不笑了,徐洪森的眼珠里全身血丝,张南风无缘无故的脸红了。   徐洪森小声哀求:“我的女主人,我已经认错了,能饶恕我着一次吗?”   林蓉板着脸说:“不行,不让你皮肉受苦,你就不会长记性。我今天要狠狠的鞭打你,让你痛得三天都不能坐凳子,在你的脑子里永远留下印象,这样你在下次看见女人时,就知道了,要怎么去控制你的肉-欲。好了,废话少说,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多打你一下,并且保证那会是最疼的一下。”   徐洪森慢慢的脱掉西装上衣,随意的丢弃在地上,然后走到脚踏前,慢慢拉开裤扣,拉下拉链,将西装裤和内裤一起拉到大腿中部,然后双膝跪下,拉起自己的衬衫,伏倒在深红色织锦缎的脚踏上,在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间,是徐洪森小麦色的**,部位是腰部以下,臀部以上最羞耻的部位。   林蓉平静的声音中带着权威:“徐洪森,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现在你作为一个成年男子,一个上市公司的副总裁,这么跪伏着,赤-裸着你的臀部等待被你的未婚妻鞭打,你羞耻吗?”   徐洪森低低的说:“是的,我的女主人,我的爱人,我非常羞耻,尤其我最好的朋友就在旁边看着,暴露如此私密的部位,等待被您鞭打,令我感到羞耻万分,永远抬不起头来。”   “你认为我对你的处罚公正吗?你是否心甘情愿?”   “是的,我的女主人。您对我的处罚非常公正,我心甘情愿的接受您的羞辱和鞭打。”   “你今后还敢再犯吗?”   “永远不敢了。”   林蓉扭头对张南风说:“南风,给他拍照。让他永远记得今日的羞辱。”   张南风正呆若木鸡的看着,被林蓉一提醒,赶紧“哦”的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拿起相机来拍照,忽然发现自己很燥热。张南风把外面的休闲夹克脱了,同时感觉到自己牛仔裤绷紧了——无缘无故的冲动。   林蓉绕到徐洪森身后:“徐洪森,我要对你进行严厉的惩罚,我要开始了。记住你今天的羞耻,恐惧和疼痛。”   林蓉举起皮带,“呼”的一声甩了下去,张南风吓得一闭眼睛,差点没跳起来,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张南风一愣,这怎么也不像抽在皮肉上。张南风睁开眼睛,果然,林蓉正在收回皮带——刚才那下是抽在脚踏上。   张南风不满:“搞什么名堂。”   林蓉不好意思的解释:“得先练练手。皮带不好,准头和力度不好控制,下回用个网球拍啥的,好抡一点的。”   “网球拍?那徐哥屁股上就全是格子了。我妈小时候用鞋底抽我,我妈鞋底啥花纹,有没磨损,看看我脸就知道了。”张南风催:“快点,林蓉,我要看你打徐哥,打得重点,让这小子长点记性。”   徐洪森不满:“南风,不要推波助澜,趁人之危是小人行径。”   林蓉瞪瞪眼睛:“你们两个都闭嘴,特别是张南风,不许再打岔,否则我也抽你一顿……”   张南风一听来精神了,站了起来:“真的,行啊,要我也脱裤子吗?我现在硬邦邦的。”作势要去解自己皮带。   徐洪森忍无可忍:“南风,你闭嘴,我老婆打我,你凑什么热闹啊。下回不要你来观摩了。”   “行了,行了。今天的事全让南风给搅了。”林蓉发牢骚,“算了,洪森,你站起来吧,我也没心情打你了。”   徐洪森跟张南风彼此看了看。徐洪森犹豫:“嗯,还是打两下吧。林蓉,我要你打我,并且要南风拍下来,让我永远不忘。”   林蓉点点头:“那好吧。”重新在徐洪森背后站好,示意张南风退后拍照,张南风点点头,拿着相机横拍竖拍。   林蓉怕真把徐洪森打疼,就把皮带捏成圈状,然后高高举起:“徐洪森,我现在要鞭打你,这是对你往日放荡生活的处罚。”林蓉手挥下去,在徐洪森臀肉上敲了一下,然后又反过来敲了一下。   “好了。你可以站起来了。但是不可以穿上你裤子。南风,给他拍照,拍他衣冠不整的样子。”林蓉说。   徐洪森站了起来,衬衫垂到臀部,裤子在腿中部,衣裤间下-体巨大的勃-起着。张南风给他拍照,故意闪光灯闪烁。   “哎,南风。”徐洪森羞耻。   “好了,今晚上到此为止吧。”林蓉说,把皮带递给徐洪森,“洪森,你可以把裤子穿上上了。”   张南风吃惊:“你们不做-爱了?”   徐洪森跟林蓉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徐洪森说:“做啊,不过这个就不请你观赏了。省得你老打岔,弄得一点气氛都没有了。”   张南风急:“哎,我不打岔就是了,你们做吧,我很想看看林蓉怎么强-暴你。”   林蓉笑:“很简单的,我等会把他捆住手脚,蒙行眼睛,然后强-暴他。我会在他快要射的时候停下来,让他难受几次,折磨折磨他,然后换个他最喜欢的姿势,让他感觉强烈。就这些,你想象一下就知道了。”   “既然让我想象,为什么不让我看呢。”张南风十分不满,“我还可以给你们拍照。”   徐洪森坚决表示:“不要你看了,你太烦了,被你吵得注意力不能集中。”   这晚上余下来的时间,张南风躺在次卧室里辗转反侧,睡不着。想到林蓉跟徐洪森正在对面房间里缠绵,张南风多少有点茫然若失。   最后张南风对自己说:其实林蓉跟徐哥一直都相爱着,即使我走出这一步,林蓉也不可能接受我,反而会把三人的关系都弄得很尴尬,我会因此同时失去他们两个。所以我没迈出着一步,是对的……   ☆、77幸福的岁月   第二天早晨,徐洪森去公司加班,张南风带林蓉回门店。林蓉在路上不断看手上那枚漂亮的戒指:“南风,这戒指款式太招摇了,跟日常的衣服不配,而且戴着也不安全。但是不戴,洪森又要不高兴。”   “戴个戒指有什么不安全的。男人把自己标志性的东西套在心爱的女人手指头上,她还不天天戴着,那才叫不安全。”张南风不以为然,“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嗯,一年以后吧。洪森说,下个月把房子买下来,他和我就搬进去先对付着住一段时间,他要花时间自己设计新的装修方案,然后找人装修,订家具,订购各种小件,怎么都得一年时间。但是每年10月起到春节是销售旺季,他没时间,所以他要等后年春节后,才有这精力筹备婚礼。”   张南风大吃一惊,警觉的瞟了林蓉一眼,没说话,但是心中隐隐不安。   察觉到了张南风的情绪,林蓉尴尬。过了会,林蓉温柔的说:“南风,我和洪森,认识虽然很久了,但实际上真真谈恋爱的时间只有10个月,而且还是每周见一次的。我们没有在一起生活过,还不知道合得来合不来。对于洪森来说,他需要在真正进入婚姻前有一段缓冲的时间来适应,对于我来说,我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继续观察他。我们都不知道他许诺我的到底能不能做到,也不知道我们两生活上真的合拍。这么一年的共同生活时间,对彼此来说都是需要的。这个决定是理智的。”   林蓉犹豫了一下,说:“我年龄不小了,如果我们马上结婚的话,我肯定会急着要孩子。如果我们婚后发现彼此不能相处,或者洪森他……总之,仓促的结婚并且生育不会是个好选择,可能会把原来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给彼此时间和空间,让大家最终进入婚姻时确信对方是自己可以相伴终生的人,才是最负责任的方式。”   张南风默然,专心开车。过了会,张南风哑着声音说:“一面说自己年龄不小了,认识很久了,一面又说不急……林蓉,我真不知道你和徐哥是什么意思。 这次看你们又是签协议,又是宣誓效忠,让我那个眼花缭乱,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下了多大的决心了。搞了半天,还需要一年的考验,哎,我都替你们累得慌。“   林蓉笑了:“这不过是游戏而已,游戏规则只在游戏时才生效,不改变真实生活的原则。那份协议里他说把他的身体,财产,生命都交给我,我可以任意处置。难道我能拿这张纸上法院去要他把股票分一半给我?在真实的生活中,有效的法律文件是结婚证。只有他把结婚证给了我,我才合法的拥有他的身体,共享他的财产。”   张南风默默看了她一眼。林蓉察觉到张南风的担心,心中不由的感动,柔声说:“南风,洪森写这么一份文件,又这么举行仪式,说明了他有这诚意。我知道他是爱我的,真心的愿意为我去改变,他有这份心,我就满足了,我愿意用我一生的所有的感情去赌他的这一份许诺。即使输了,我也无怨无悔,其实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一直都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   十一月起,中国房市暴跌,那个别墅的主人急于把房子脱手,自愿降价,张南风觉得价位合理,问了一下徐洪森。徐洪森叫张南风全权处理,于是张南风跟房主又谈了回价钱,就把房子买了下来。   房主见房价不断下跌而自己房子能够出手,十分高兴,在徐洪森付完定金后就把钥匙给了他们。徐洪森忙于年底销售,来不及打理房子,好在里面一切设施俱全,林蓉和张南风两人一起把房子收拾收拾,林蓉又添置了一些日常用品,就告别了住了一年多的飞虹宿舍,挑了吉利的日子,跟徐洪森一起搬了进去。   十二月起,形势更加严峻,一手房市场急剧下挫,各开发商纷纷降价,二手放市场因此出现大幅度跳水。中国的二三线城市房价重度下挫,一线城市中,深圳房市也出现了暴跌的局面,跌幅高达40%,北京上海两个城市相对坚-挺,但是形势也不乐观,跌了20%。   北京有一个炒房集团一天之内向市场抛出了400套房子,被媒体报道后,引起了全面的恐慌。中央电台又对一深圳的资深炒房人进行了采访,播出后,更是哀鸿遍野。 房产市场最大的特征就是买涨不买跌,中小型的房产中介公司纷纷关门转行。大的中介公司都出于亏本经营状态。   房市的回落带来了林蓉和张南风工作上的悠闲,两人上班也是泡在网上看房市信息,再不就是出去转转看看房子。张南风交易是完全停止了,事实上整个门店一月都做不了几笔生意。   经纪这个行业是快入快出行的,入行门槛低,但是能坚持下去的很不容易,房市一走下坡路,年轻刚入行的新经纪们都纷纷转行,老经纪们也处于半歇业状态。林蓉手下的员工流失过半,门店每天门可罗雀。   林蓉也没事可干,开始给张南风整理过去的交易资料。张南风现在搬回三楼办公室去了,林蓉每天出来上午下午在门店各巡逻几次外,就在楼上张南风办公室里整资料。张南风在自己办公室里给她准备了桌子。   “这可不是一个人能干完的活啊。”张南风说。   “没关系,大不了花一年时间。”林蓉说。   “一年还行,如果三年都这么空的话,你也不用整了,整个公司都破产了,还整什么整,让贷款银行来替我们整吧。”张南风嘀咕。   林蓉一笑:“那也得把数据整理出来,等你东山再起的那天好派上用场。”   张南风心中一动:“林蓉,你真相信我能东山再起。”   林蓉看着他笑:“当然,南风,你身上有成功者的气质,不管这次咱们能不能熬过去。等房市回升时,你肯定会东山再起,我反正跟定你了。你有肉吃,我肯定不会没汤喝。”   张南风忽然感觉到眼睛发酸,怕林蓉发现,走到窗前装模作样的往外看。因为林蓉说这话时,家园房产的股东层正在分崩离析中…….   现在家园180多家门店都在亏损,而且每月的赤字数目越来越大,而张凌风从地下钱庄融入的资金全压在张南风的手里,每月的利息惊人。照这样运转下去,公司撑死也就熬两年。家园是私人公司,三个股东的身家正在不断缩水中。   张凌风张南风跟大姐一家在房市好的时候都时有冲突,现在公司形势不好了,矛盾自然进一步激化。   张凌风认为公司应该多关掉一些门店,节约开支,张春风李红星认为张南风应该降价求售,尽量多抛掉一些房子,减少利息支出。而张南风认为房市肯定会有转机,所以既不同意大量关闭门店——关掉后再开,再想占领市场谈何容易,也不同意抛售房子——这么多房产靠降价求售根本卖不完。   “反正现在员工离职的很多,这样也算缩小规模了,大家在考虑一下怎么节约开支,看能熬到什么时候吧。”张南风说,“大不了破产,一切从头再来。”   张春风和张凌风都忍不住看看张南风,大为不满。张南风才30出头,白手起家,孑然一身,没有家室,自然觉得重头再来不算个事,兄弟姐妹却是人到中年,有家庭有孩子,谁承受得了破产的打击,又哪里还有这么长的人生重头再来。   张家三姐弟间的矛盾全面爆发,张南风本来就被手里的房子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又增加了公司和家庭的矛盾,弄得精神压力过大,夜夜失眠。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林蓉说“不管这次咱们能不能熬过去。等房市回升时,你肯定会东山再起,我反正跟定你了”,顿时心头大震,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张南风默默的往窗外看,心里想:没想到,对我最有信心的还是她。   张南风暗暗悔恨:其实她跟徐哥分手的那些日子里,我是有机会追求她的,不管成功不成功,至少试过,没遗憾…….都是我自己不好,犹犹豫豫,错失良机。   现在张南风跟林蓉一天至少有十几个小时在一起,两人除白天上班外,下班后也一起回家。   张南风把自己用的钟点工介绍给了徐洪森林蓉。那个钟点工除每天给两幢别墅打扫卫生外,还在徐洪森家做一顿晚饭,三个人基本上都在一起吃晚饭,吃完了一起聊会天,有时还会在一起看看电视,去飞虹喝酒唱歌。第二天早晨,林蓉会早起做三人的早饭,然后徐洪森站在自己卧室窗口冲张南风喊一声,张南风就过来一起吃早饭。吃完早饭后,徐洪森自己开车去上班,张南风开车带林蓉去上班。   三个人的生活都变得异常有规律,张南风跟林蓉现在基本上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吃饭,徐洪森除了必要的应酬外,尽量回家吃饭,即使有应酬,也会在8点中左右回家,加班也是在自己家里。   徐洪森再不出去寻花问柳了,对林蓉十分忠诚。结果连带着张南风都不出去了,只跟过去相熟的一个小明星来往,隔三差五打电话叫她过来过夜。   时间长了,张南风就有抱怨,说他们是两个人,今后会结婚,会生孩子,而自己一人单身,虽然不缺女人,却很孤独,今后无儿无女,更孤独。   林蓉说:“那你找个女朋友呗。”   张南风没好气:“说得容易,你介绍一个给我啊。”   徐洪森安慰他:“今后我们退休了,离开北京,到青岛或者大连去养老,家里给你留个房间,我们永远在一起。”   张南风知道徐洪森跟林蓉两人玩**,一直十分好奇,要求让他旁观,但是张南风喜欢一面看一面嘴里唠叨不休,两人嫌这个观众太聒噪,几次后就把他赶了出去。两家都把窗帘拉开,让张南风在自己卧室里爱看不看。   林蓉后来回顾时才发现,原来那是自己一生最幸福的时光,有闲暇,有爱情,有友谊,生活平安喜乐,精神状态稳定。后来林蓉看那时自己的照片,发现她在那时是多么的容光焕发,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柔情。   人生中最无知无觉的总是最幸福的时光,过得最快也总是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幸福太平淡了,日复一日,都感觉不到时光在移动,忽然间浓情就变成了伤害,爱得有多深,痛得就有多深,所有的幸福都要被讨还,所有的欢乐都要被清算。   ☆、78分崩离析   转眼到了第二年五月,这天晚上,张南风照例在徐洪森家里,三人一起吃晚饭,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姐夫李红星打来了:“南风,不好了,你大姐昏倒了,我们叫了救护车,但是我们现在想自己送她去医院,不等了,你觉得怎么样?”   张南风脸色大变:“我马上就到。”   张春风的别墅就隔着几幢楼,张南风把筷子扔下,撒腿就跑。   张春风身体不好,在温州打工时就感染上了乙肝,后来一直大三阳。张南风匆匆赶到时,张凌风也到了,家里除了李红星和李旭外,还有苏丹丹在,打扮得艳丽非常。张南风多少有点奇怪,搞不清楚苏丹丹在这里干嘛,但是也来不及去想了——张春风还在昏迷不醒中。   张南风张凌风对视一眼:“我们自己开车送大姐去医院。”   家里所有人都跳上了车,李旭开车,带着父母和苏丹丹一路闯红灯开到医院,张南风和张凌风的车跟在后面。   张春风进了急救室后,两兄弟才想起来问是怎么回事。李红星开口解释,没说两句就开始骂李旭,李旭顶嘴,两父子当场吵了起来 ,护士不得不出来干涉。   张南风和张凌风听了半天总算搞明白了,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李旭招呼都没打一声——估计是怕父母反对,干脆来个先斩后奏——今天跟苏丹丹去领了结婚证。领完结婚证,李旭把苏丹丹带回家跟父母摊牌,自然是吵了个天翻地覆。   张春风勒令儿子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李旭不肯。张春风于是直接冲苏丹丹开炮,开始是:“你以为跟我儿子结婚就能拿到钱了,别做梦了……..你爱他,不是爱他的钱?可笑,他有个屁钱,公司房产都在我手里,他一分钱都没有…….你不离婚,那行,你们两一起滚出去,车子房子留下,我吊销他全部的银行卡,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会爱多久…….”   但是不久就发展到:“苏丹丹,你听好了,你要是不马上跟我儿子离婚,我就让你在人间消失…….”   李旭火死,跟他妈大吵,威胁他妈:“要是丹丹消失,我就跟她一起消失…….要是丹丹少一根毫毛,我就去死,你自己掂量着办……..”一来二去,张春风忽然晕厥。   张春风是因为血压骤升骤降导致的昏迷,到医院后没多久就醒了,初步诊断却发现她有腹水,几天后,检查结果出来了,肝癌晚期…….   医生估计张春风大概还有一年左右的日子。   张春风作为大姐,带领全家发财致富的引路人,在兄弟姐妹中一直有特殊的威信,顿时,整个家庭都沉浸在悲痛中。另外两个还在温州的兄妹也通知到了,但是大家还不敢立即都过来看她,怕张春风察觉,只能找旅游之类的借口,顺便来北京一趟…….   张凌风和张南风却陷入了两难中,两人背着李家父子跟医生们谈了好几次,张春风已经是肯定不治了,那公司的股份怎么办?财产怎么办?   张春风跟李红星在离开温州前就复婚了,理论上说,现在家里的财产应该归夫妻共同拥有,但是张春风一贯强势,目前家里所有的财产,无论是公司股权,房产,汽车,银行账户,包括其他投资,都统统登记在她一人名下。   张凌风跟张南风两人在那里合计,第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怎么把这个病情告诉大姐,实话实说“你只有一年好活了,赶紧立遗嘱吧”,这话实在说不出口,但是现在时间紧迫,这个问题拖不得,谁知道张春风还有多少日子意志清醒啊。   第二个麻烦事是,姐夫李红星今年五十都不到,姐姐死后,叫这么一个四十多岁,拥有亿万财产的男人不再婚不再生育,除非直接把他阉割了。李红星再婚肯定会娶个年轻貌美的,肯定会再生孩子,说不定还不止一个,那大姐留下的财产,今后到底会落在谁手里?   两人猜不出张春风如果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会怎么个立遗嘱法?理论上说姐夫本来就应该有一半,但是家里财产又都在张春风一人名下;如果大姐要全留给李旭,姐夫会不会跳起来反对,别大还没去世,姐夫为了财产先跟大姐闹上离婚了…….   而且如果全留给儿子,这个李旭,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现在有娶了苏丹丹老婆,两人搭在一块,那就更没谱了。   最后张凌风叹了口气,说:“南风,大姐的事,我们还是得找个适当的机会,在不影响她心情的情况下,尽快告诉她自己,让她有时间处理财产…….”   张南方看看自己三哥,心想:天下哪个被告知自己快死了,能不影响心情?   张凌风继续说:“我们还是说说公司的事吧。虽然我们两个加起来有60%股份,可以决定公司政策,但是只要姐夫他们两父子在,我就对公司一点信心都没有,姐姐去世后,我是不会再跟他们两个打任何交道了…….而且炒房这事,虽然钱来得快,但是风险太高……我想撤股,今后投资实业。”   张南风点点头:“房价的快速上升也总有一个顶端,到了某个程度后,再涨就要跟其他商品的通胀步骤一致了,反正,炒房不可能炒一辈子,而资金必须流动,投资实业或者投资别的什么……这个今后看情况再说。大姐目前这个状态,我们也不好撤资,但是我从现在开始抛房——这么多房子,即使市场配合,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抛完,现在市场又特别不好……反正我尽量吧,宁可损失点,争取在姐姐去世前把房子全部清空,然后我们一起撤股走人。姐夫跟李旭如果好好经营,靠中介这块,虽然没有暴利,也够发达了……”   张凌风摇摇头:“他们两个,算了吧。哎,可惜了这180多家门店,这么多年的心血…..”   张南风把事情告诉林蓉和徐洪森:“林蓉,从现在起,我要实打实的抛房了,就目前市场情况看,高端房子肯定抛不动,我们先抛低端的。好在马上就要出台新政策,购房未满5年就转手要增加20%的个人所得税。中国房产交易的习惯是卖家拿自己想要的净数目,买家支付所有的费用,这20%的个人所得税最终要转嫁到买家身上,这么一来,会有本来打算继续观望的买家现在出手买房,但是这样的买家会主要集中在低价房范围……能卖掉多少算多少吧。”   林蓉说:“那我得赶紧把所有的数据都输入电脑,在你离开这个公司前,把数据库建立起来,把资料都保存好,今后再开公司时,好排上用场……”林蓉在这半年里,已经把张南风的档案柜都整理好了,现在正在将所有材料输入电脑,想建立一个能进行数据分析测算的数据库。   张南风点点头:“你不要再管门店的事了,提一个副经理上来代替你。你从此当我的专职助理,帮我建数据库和卖房子。”   张南风为林蓉卸职门店经理,给自己当助理的事跟姐夫李红星又大吵了一架。李红星十分不满,因为张南风要求给林蓉30万年薪,这跟去年林蓉的收入差不多,但是今年门店根本完不成销售额度,林蓉每个月只有4000的保底工资,李红星认为张南风此举目的就是想给林蓉多发钱。   张南风十分生气:“就算我想给林蓉多发钱,就算我要假公济私,咋的?我给自己配个30万年薪的助理都不能配了?这点权力我都没有?你跟李旭两个吃吃喝喝,乱买礼品,跟公务无关的消遣,还有,提拔亲信,一年要花公账上多少钱,我都没跟你们算过。要不我们现在把会计叫来,把账本全翻出来……”   两人顿时撕破脸皮,把桌子拍得“当当”响,几年的积怨一起爆了出来,几乎要动手。秘书进来送文件,吓得倒退了出去。张凌风听到报信后不得不冲进来把张南风死活劝了出去。   林蓉的调职令李红星最后自然是批了,但是李红星跟张家两兄弟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张南风对张凌风说:“其实姐夫跟林蓉根本没什么接触,他对林蓉这么反感,是因为他认为林蓉是我的人,但是这还不是针对我个人的不满,他是怕我在公司培养自己的势力,怕我想在管理上插一脚。”   张南风想了想说:“当然姐夫确实是不喜欢林蓉,因为姐夫土包出身,文化程度低下,根本没管理正规化大公司的水平,他那套就配在温州管个鞋厂,雇一堆打工妹踩缝纫机。他跟林蓉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管理者,所以他才对她那么忌讳……”   张凌风对林蓉印象一直颇好,当下点点头:“林蓉的事,等我们撤资后再说吧。先把房子全卖了套现要紧。”   ----------   五月中旬的一天,香港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里,徐洪森把自己的登记箱托给公司的另外一个副总照看,自己在免税店里转来转去。离登机还有半个多小时,徐洪森有出差回来给林蓉带礼物的习惯,于是在那里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看过去。   徐洪森最喜欢买的礼物是丝巾,首饰。但是大牌每年推出不了多少新款,徐洪森已经挑不出什么新鲜的了。在爱马仕的柜台前,徐洪森正在看丝巾和皮带,忽然一眼扫到玻璃柜里的一只毛绒小白兔,十分可爱。   那只小白兔其实是摆在丝巾旁边当摆设的,穿着粉色的小裙子,裙子上有一颗红色的心,两只耳朵间扣着一只粉黄的花环。   徐洪森忽然感到一阵心动:“请把这个给我看一下。”   服务员一愣:“先生,这个是摆设,非卖品。”   “那……我买这条丝巾,把这兔子送给我吧。”徐洪森说。   兔子很小,只有半只手掌大,徐洪森坐在候机室的大玻璃窗上,看掌中的这个小玩具,不由的嘴角浮上了微笑。   徐洪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有时会无缘无故的想起赵楚——她应该快毕业了吧。徐洪森知道赵楚不会来自己公司工作了,老爸徐光明不喜欢赵楚,肯定会给她另外安排工作。徐洪森也没去问——省得显得自己真对她有心似的。   徐洪森觉得自己对赵楚并没什么邪念,怎么会呢,这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他不过是把她当小妹妹一样看待。他对她并没有色心,勾起他**的从来都是那种容貌艳丽,身材火爆的女郎。   徐洪森不由的轻轻叹息了一声,想起跟赵楚几次的接触,其实他对赵楚本人实在谈不上有多少了解,所以也谈上有多少喜欢,但是她的热情,她那不顾一切的热情,确实令他印象深刻,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慕和崇拜,她明明受他冷遇,还不止不休的继续找她,多么特别的女孩,多么如火如荼的爱慕,多么难得的持着。   徐洪森无缘无故的把赵楚跟林蓉相比较。   徐洪森记得第一次见林蓉时,林蓉虽然还是个大四的学生,但是相貌娇媚,身材曼妙,气质成熟,即使如此他当时的反应也不过是:这女孩相貌气质合我口味。而赵楚呢,赵楚是漂亮的,这点毫无疑问,但是徐洪森也不过觉得她长得可爱而已,相貌身材不用说不如苏丹丹,连林蓉都要比她有魅力的多。徐洪森没次想到这点,心里就郁闷,被冤枉的郁闷……   徐洪森面试后决定录用林蓉是因为她回答自己的提问时展示的口才,思路,逻辑能力,跟她的相貌根本无关,后来一再提拔她,也是因为她在工作上的表现一直能达到,甚至超过自己的预期。他不断给他加压,她一直胜任。这些跟情-欲无关——徐洪森并不是一个把自己**跟工作混合在一起的人。   爱上林蓉是另外一回事,徐洪森知道自己对林蓉有**,日久天长,慢慢的将自己的性幻想寄托在了她的身上,向她表白后,经过一年多的分分合合,有经过这半年多的共同生活,现在他们快要结婚了。   徐洪森确信林蓉是最适合自己的女人。他和林蓉在思想上能够互相交流,生活中能彼此体谅,性-爱上更是和谐。徐洪森能够预见他们两人婚后将是非常美满的一对,林蓉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工作出色,家务能干,性格稳定,思维理性,今后在教育孩子上肯定也是个好母亲——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徐洪森多少有点茫然的问自己:为什么我离开婚期越近,心中越是抑郁呢。已经五月了,如果打算明年过完年结婚的话,最晚10月必须开始装修房子,但是徐洪森却感觉到自己还不想动手。为什么?   徐洪森知道,自己一直期待着什么人,什么事情会发生,像火山爆发,轰轰烈烈,像大海波澜,汹涌澎湃,带给他震撼的激情,刻骨的痛苦,永恒的华美。徐洪森希望能体验一场真正的激情,人生的一次终极狂欢…….   但是徐洪森也知道自己的幻想是不切实际的,天上不可能掉下一个狐仙来,让他神魂颠倒的爱上一场,然后她烟消云散,留给他无限惆怅——生活不是聊斋故事,他不是什么寒门学子,住在什么荒村古庙,没有人会给他这么一场艳遇,   徐洪森知道在这个年龄还想着什么纯粹的爱情,十分幼稚可笑,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又常会感到一种不甘心,难道自己这一生就这么完了,虽然林蓉给过他小悲小喜,却总还是不够强烈。徐洪森的感觉是,自己还没轰轰烈烈的恋爱过,心灵真正的悸动过,就要进入婚姻了……   徐洪森只觉得生活十分无聊,尤其是最近,特别的无聊,每天处理公务,谈判,出差,开会,貌似繁忙实则因循照旧,他工作十几年了,年年看的都是这些报表,分析不完的市场,进货成本,销售数据,没完没了,早没了新鲜感,只觉得天天琐事缠身,忙碌又乏味…….   徐洪森知道自己是幸福的,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他样样高人一等,父亲腰缠万贯,母亲出身名门,自己智力超群,加上相貌英俊,身材健美……总之,别人人生之路上有的挫折他一样都没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他天生就有。学业的优秀,事业的成功,爱情的美满,家庭的幸福对他都是唾手可得,也正因为这一切来得如此容易,是他觉得所谓的幸福,其实也不过如此。   徐洪森问自己,他的人生还有什么可以再发掘的呢?没有了,金钱,事业,成功,美女,爱情,婚姻这一切都尽数掌握在手中,人生再没给他留下可继续奋斗的空间。   徐洪森暗暗叹气:幸福,其实就是一种超级乏味的状态。   徐洪森知道自己爱林蓉,爱她,敬她,她就像另一个自己,稳定,精确,守时,永远不会敲乱钟,但是也别指望她会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林蓉是爱自己的,但是她太理智,没有任何的孟浪情怀,尤其是现在两人关系已经水到渠成后,她是永远不会给自己想要的激情和痛苦了,游戏虽然有趣,但是毕竟是假戏真做,触动不了心灵,无法给人真正的悲欢。   徐洪森又想到了赵楚,她从第一次遇到自己起,就那么胆大妄为,那么无所顾忌,那么无缘无故……徐洪森知道自己跟赵楚不会再有交集了——她不会来公司上班,而自己马上要跟林蓉结婚了。   徐洪森把小兔子塞进自己包里,站起来排队登机——这也算是人生的一种小遗憾吧,自己好歹还有点空间遗憾一把,也算不太枉然。   徐洪森赶到家里时,已经6点多了,林蓉和张南风正在厨房忙碌,林蓉在熬汤,炒蔬菜,张南风在切水果,把哈密瓜去皮,切成形状大小厚度一致的漂亮三角型,整齐的码在水晶果盘里。   徐洪森看见青铜的吊灯发出柔和的光,玻璃早餐桌上垫着漂亮的碗垫,各式菜肴琳琅满目,里面一半是他爱吃的——他香港出差三天,林蓉和张南风想慰劳他的辛苦。   进门就闻到了家常菜肴的香味,自己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朋友都在,多么温馨的家庭气氛。徐洪森心头杂念一扫而空,愉快的把丝巾取出给林蓉看:“宝贝,喜欢吗。今年的新款。”   林蓉笑:“这么长,这么漂亮,用来捆你正好。”   徐洪森跟张南风都笑了起来。徐洪森又取出兔子:“买丝巾送的,可爱吧。今后我出差时,你就抱着它睡觉,把它当成我。”   兔子确实很可爱,林蓉忍不住抓在手里:“这么小,怎么抱啊,捏在手里睡觉吧。”   张南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就当捏着徐哥的鸡-巴啦。”   三个人坐下吃饭,一面吃一面聊天。张凌风今天又跟李红星吵了一场,张南风十分烦恼:“三个月前。我在每家门店挂牌两套房子,一共向市场抛出了将近400套房子,到目前总共卖掉了二十几套。姐夫今天逼我降价把房子卖掉,其实就目前北京市的成交量来说,再降价也销售不动,因为现在大家都在观望房价走势,真实要买房的买家太少……”   徐洪森说:“这次我去香港,很不顺利,对方拼命压价,人民币的兑换率有不断上涨,出口这块利润越来越薄…….”   林蓉说:“我要赶紧把数据全部输入数据库。等南风的资料都输完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最好把公司最近几年的交易资料也建个数据库......不过,这可不是一个人的工作量,李红星肯定不肯让我再多雇人。”   张南风冷冷的说:“他也不会同意让你翻档案库。其实你翻了也找不到,公司的档案根本就是乱七八糟……”   ☆、79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6月了,北京闷热多雨的季节,这天早晨八点,徐洪森刚到办公室,秘书就转了个电话进来。   徐洪森随手抓起电话,一个女孩在电话里喊了一声“徐哥哥”,接着就“哇”的一身哭开了。徐洪森心头猛的一跳,脸无缘无故红了:“楚楚,又怎么了?”   赵楚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我爸爸他,再婚了,一直都瞒着我…….呜呜……..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爸爸他,欺骗我,他再也不要我了…….”   原来赵建树根本没跟女朋友断过,只是不敢让女儿知道——怕她再闹退学,好不容易等赵楚写完毕业论文,答辩完毕,工作也安排好了,一切妥当。赵建树左看右看,再无辫子被女儿拿捏,这才向女儿摊牌——已经领结婚证一个多月了。   赵楚不依,嚎啕大哭,要老爸离婚,赵建树置之不理。赵楚要跟自己亲妈一起去找那个女人理论,赵建树没法,跟赵楚摊牌,原来他新娶的老婆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赵建树说:“楚楚,你已经大学毕业了,工作也安排好了,爸爸应尽的责任已经尽到了。现在爸爸必须为自己的家庭尽责任了。”赵建树说完,也不管赵楚怎么个坚决表示不能接受,撒手而去。   赵楚哭死,昨天下午起跑出来找徐洪森,手机打不通,办公室又下班了。赵楚又是在他门口等待,但是徐洪森现在不住那了。赵楚在防盗门前整整坐了一夜,晚饭都没吃,又冷又饿又困,抱着书包半睡半醒,好不容易熬到早晨,再往办公室打电话,新来的秘书不知道赵楚,听她在电话里对徐洪森的个人信息如此熟悉,以为她是自己Boss的什么人,自然给接了进来。   赵楚在电话里哭得气噎:“徐哥哥,我爸爸他又要生孩子了,我再也不是他唯一的女儿了。他把我生下来,让我幸福快乐的被爱了那么多年。我一直都乖乖的,读书听话,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他却忽然就这么抛弃了我。他说我已经是成人了,有自己的生活,他也有权追求他的生活,我知道他说得对,可是,我真得很恨他…….”   徐洪森眼泪涌了上来,仿佛是童年的往事再现,他在医院醒来,却发现自己失声了,徐洪森茫然的在心里问自己:我做错什么了么?为什么爸妈忽然就不再爱我,为什么就这么忽然把我扔掉……   赵楚哭着说:“爸爸指责我自私。人都是自私的,我的自私是想永远被他爱,而爸爸的自私是——他优先考虑的是他自己……”   徐洪森哑着声音问:“楚楚,你在哪里?”   知道赵楚居然在他过去的房子门外守了整整一个晚上,徐洪森的心抽紧了:“楚楚,你别走开,我马上过来。”   徐洪森连闯几个红灯开到自己家楼下,跺着脚等电梯,好不容易才三步并成两步跑到赵楚面前,赵楚整夜都是抱着自己书包蜷缩着身体取暖,加上两顿饭没吃,整个人都憔悴不堪,衣服裤子上都从墙上蹭来的灰——徐洪森越看越心疼,赶紧开门让赵楚进去。   钟点工一周才来打扫一次,地板上已经有细灰了,徐洪森微微皱眉,但是赵楚没注意这些——北京空气中全是尘埃,普通人家里到处都是灰。   “楚楚,我现在住在另外一个地方,这里我很久都没来了。今后你千万别这么来等我。”徐洪森打开柜子看看,里面有一些罐头之类,即使没过期徐洪森也不敢冒险给赵楚食用。   徐洪森赶紧给小区里的家常菜馆打电话,让他们送外卖来,然后把钥匙给赵楚:“楚楚,我10点钟有高峰会议,必须参加,所以我现在不得不走了。你先吃点东西,洗个澡,睡一会。我中午有公务应酬,估计下午两点就能结束。我一忙完,马上赶过来,我们再细聊。”   徐洪森看看手表,这个会是他自己主持的,不能迟到:“楚楚,我走了。有事打我手机。”   下午三点不到徐洪森总算把手头的紧要的事务处理完毕,急匆匆赶了过去,开门一看,里面静悄悄的,徐洪森正猜测赵楚还在睡觉,于是轻手轻脚换过了鞋,却听见赵楚在主卧室里声音轻轻的说:“徐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徐洪森一愣,不明白赵楚怎么睡到了主卧室里,但是想想觉得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现在已经不住这了,当下走进房间:“楚楚,睡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徐洪森一歪身在床边坐下。   “徐哥哥,”赵楚从薄薄的空调被下举起手来,拉徐洪森,“坐得离我近点好吗?”   徐洪森忽然发现赵楚的肩膀是裸-露的,不由的心里打鼓:她难道没穿睡衣?有隐隐的不安在徐洪森心底升起,几次见面,赵楚一次比一次大胆……   但是赵楚的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脖子,并且慢慢的坐起来,被子还覆盖着她的上半身,但是徐洪森已经知道,赵楚确实什么都没穿。   赵楚头微微的抬起,闭上眼睛:“徐哥哥,亲亲我。”   徐洪森下-体在飞速的充血,眼珠开始发红:“别这样,楚楚。”   “我要这样,爸爸不要我了。徐哥哥,你要了我吧。”被子从赵楚身上滑下去了,赵楚闭着眼睛,贴到了徐洪森身上,隔着薄薄的衬衫,徐洪森感觉到了女孩的那两团柔软。   “别这样,楚楚。你不要毁了自己去惩罚你爸爸……”徐洪森喃喃的说,心头一片茫然,除非心情不好,没兴趣的时候,过去他还从没拒绝过女人。   “我就是要这样,我恨他,那个女人就靠这个夺走了我爸爸。徐哥哥,我爱你……”赵楚固执的说,脸贴在徐洪森脸上。   “不要用这种行径去报复,这么做是不理智的……”徐洪森情不自禁滑过了赵楚光泽的脸颊,吻在了她唇上。   徐洪森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厉声高叫着:徐洪森,控制住你自己,马上离开,你起誓过,对林蓉忠诚。   另一个声音体贴劝道:多么纯真的女孩,多么不计后果的投怀送抱,徐洪森,你不是一直都梦想这样纯洁而又如火的情怀吗?这就是你的梦,你还未婚,你还有选择的自由。   徐洪森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缓缓将赵楚压倒在床上,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企图阻止自己,但是赵楚的嘴唇清新娇嫩,让他欲罢不能。徐洪森反反复复的吻着,慢慢的拉下自己的领带,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赵楚什么都不会,只会消极的等待,却在他的唇下激情的发颤。   这还是徐洪森生平首次在矛盾中动作,   徐洪森慢慢的脱去了全部衣服,两人赤-裸相拥。赵楚羞得满面红晕,紧闭着双眼,长睫毛不断的战栗。徐洪森吻遍了她的全身,淡淡处女的体香。脑子里声音在高叫着:徐洪森,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你是个成年男人,你能够控制自己的情-欲。   但是徐洪森却身体一沉,轻轻分开赵楚的双腿。徐洪森一路吻下来,赵楚青春的身体是多么甜美,赵楚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随便徐洪森动作。   徐洪森却看见女孩不丰盛的体毛下双唇如贝壳般覆盖住里面的珍珠,跟过去他见过的女人完全不同。   徐洪森用手指试试,惊讶于甬道的狭窄——竟然连一根手指都差不进去,赵楚已经痛得直咬牙。徐洪森情-欲大动,再也忍耐不住,压在女孩身上,扶住自己,尝试着进入,赵楚立即痛得浑身抽搐。   徐洪森一路挺进,一面有一个声音在大脑里警告徐洪森危险,问他越雷池后如何才能收场,但是徐洪森还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处女的那种不一般的紧致,跟成熟女人的丰润的紧致全然不同,纯粹的肌理天然的约束,狭窄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徐洪森实在无法抽身而去。   处女的身体真是美妙,徐洪森每一下用力,都能感觉到了那份紧密的包裹,女孩的肌理被自己撑开,赵楚痛得哭了起来。徐洪森很注意女方的享受,看她如此疼痛,心中歉然,但是赵楚一面哭,一面抱紧了他的身体,徐洪森明白,赵楚其实是喜欢的——这让他心头狂喜,更加无法自制。   最终徐洪森抵达了那道屏障,赵楚痛得一面哭一面喘气。徐洪森温柔的吻着她,一用力,刺破了两人间最后的距离。赵楚大叫一声,徐洪森赶紧将她拥紧,并且凝神不动,让她挺过最初的那阵疼痛。过了会赵楚痛楚稍减,徐洪森已经忍无可忍,缓慢抽-插一段后,开始发力冲撞。   最后,徐洪森大叫一声把自己拔出,并喷射在床单上时,赵楚已经痛得快昏迷了。徐洪森柔情的抱着她青春的身体,心中充满了怜惜,这还是他第一次占有一个女孩的首次,今后怎么办?徐洪森一片茫然。   赵楚缓过劲来了,哭得一抽一抽的,但是嘴角却泛起了淡淡的喜悦。赵楚还在出血,徐洪森安抚了她好久。赵楚不哭了,靠在徐洪森胸前,柔情蜜意的说:“徐哥哥,我好爱你。”眼睛里是少女初恋的光芒。   徐洪森狼狈,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最终还是绅士的回道:“楚楚,我也爱你。”说完了,徐洪森头脑开始混乱,搞不清自己说的是真是假,自己这么跟赵楚在一起是真是幻。   过了半响,徐洪森看看手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不由的暗暗叹气,赵楚已经能下床了,但是还在疼痛中,出血也还没完全停止,这时候徐洪森万万不忍弃她而去:“楚楚,你看看衣橱里有什么可以穿的衣服。我打电话去叫外卖。”   徐洪森穿过客厅,走到阳台上,小心的把落地门关严,然后给林蓉打电话:“…….是,忽然发生的,我现在就出发去天津……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顺利的话明天,棘手的话恐怕得几天了…….宝贝,我也爱你……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Bye。”   --------------   林蓉此刻正在家里和张南风一起布置桌子,收线后,林蓉说:“天津分公司有急事,洪森赶过去了。我们先吃饭吧。”说完,林蓉微微皱起了眉头。   张南风现在对林蓉的表情,语言习惯非常熟悉,马上问:“怎么啦?有什么不对?”   林蓉一怔:“没有啊。”确实没有,不光是理由无懈可击,而且徐洪森自从求婚后,一直非常忠诚,林蓉对他深信不疑……但是,林蓉跟徐洪森在一起快10年了,徐洪森过去说话从来没吞吞吐吐,磕磕绊绊的毛病……   林蓉跟张南风吃完,收拾完桌子,两人一起坐着看了会电视。林蓉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张南风感觉到了,以为她担心徐洪森,就跟她说了几句“这点小事,徐哥会马上处理完的”啥啥,就告辞回家了。   林蓉回到楼上卧室,坐床上看了会电视,愈发无聊,看看对面,卧室里亮着一盏床头灯,张南风穿着睡衣抱着笔记本在打弱智游戏。   6月的北京白天热,晚上凉爽,还不用开空调,两家的窗都开着,窗帘也拉开着,林蓉冲对面挥挥手:“南风,我早点睡了。”   张南风抬头,坏笑:“林蓉,徐哥不在,要不要我来陪你睡觉啊。”   林蓉一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蓉关灯睡觉,张南风继续打游戏。   到10点左右,张南风也熄了灯,躺下,却苦于失眠症,在床上翻来覆去。积压的房产,大姐的病,公司的去向,弄得他每晚上两眼红丝却睡意全无。快11点了,张南风还在跟失眠挣扎,忽然就听见对面的林蓉猛的“啊”的一声狂叫。   张南风吓得从床上直蹦了起来,跑到窗前:“林蓉,怎么了?做恶梦了?”   月光从另一侧的的窗户撒入林蓉卧室,房间里一切显得异常清晰,只看见林蓉疯了似的在床上乱摸,张南风皱着眉头喊到:“林蓉,你怎么了,你在找啥?”   林蓉明显脑子还不是很清楚,带着哭音喊:“兔子,我的兔子……”继续乱翻。   张南风一愣,忽然飞跑下楼。两家都有对方的备用钥匙,张南风匆匆打开徐洪森家的门,一步三级跑上楼,冲进主卧室,却看见林蓉全身蜷成一团,坐在床中间,正在哭。   张南风走到床边坐下,看看林蓉,小心的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林蓉,到底怎么啦?”   林蓉还带着梦里残留的恐惧,一面哭一面把手掌松开,原来是那个小毛绒兔子。林蓉抽噎着说:“我抓在手里睡觉的,醒过来,却找不到了…….它实在太小了,太小了……..”   张南风皱着眉头,被女人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弄的不知所措:“哦,你到底梦见什么了,这么惊恐?”   “我梦见洪森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大雾里,我追他喊他,他不理我,我在大雾里找,怎么找都找不到…….”林蓉一面哭一面抬起头来看看张南风,张南风把她搂在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林蓉平静点了,啜泣着说:“南风,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月来,我一直有种不安,我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洪森他,好像对我,也许不是对我……他情绪上很厌烦,虽然他不表现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对什么都没兴趣,尤其对我……我觉得他好像对跟我在一起的生活很厌倦,想离家出走…….”   张南风眉头皱得更紧了,确实这段日子来,徐洪森私下里向他抱怨过,说自己的日子乏味可陈,一天到晚不是公司就是家里,两点一直线,过一千年也跟过同一天似的,但是没想到林蓉的感觉如此强烈。   张南风没法,只好柔声安慰林蓉:“梦都是相反的,你们两现在是感情太好了,他偶然有什么忽然事件发生,你就心里不安……”   过了会,林蓉清醒了,梦魇离去,思维恢复了正常,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不由的笑了起来:“我大概是整天输数据自己输得乏味死了,用眼过度,所以才老梦见这种起大雾的梦……”   ☆、80败露   接下来的三天,徐洪森都没有回家,倒是天天打电话跟林蓉汇报天津分公司的业务情况,汇报得有理有据,细节丝丝入扣,不由得林蓉不信。   徐洪森每次搁下电话就觉得十分羞耻和茫然。徐洪森过去是从不撒谎的,当然跟女人说什么我爱你,我娶你之类的废话不能算撒谎,会信的只能算她自己脑残,事实上也没从人信过——徐洪森过去只跟熟女打交道。但是现在却对林蓉谎话连篇,徐洪森觉得自己非常人格沦丧。   另外就是,徐洪森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手头的两个女人,林蓉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是要跟她结婚,共度终身的,这点从来没有改变过,甚至在背叛她的同时,徐洪森反而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确实是爱林蓉的,确实要娶她——那赵楚怎么办呢?   徐洪森不知道该拿赵楚怎么办,爱她娶她之类的事情,徐洪森想都不去想,因为一想到就会让自己烦恼,甚至显得自己很卑鄙,徐洪森可不是自寻烦恼的人,他这一辈子理所当然惯了,日三省吾身不是他的风格。   徐洪森现在唯一感觉到的是,赵楚很可爱,这两三天跟她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赵楚的天真的热情,无理由的崇拜就像给他打了针强心针,赵楚的单纯,略带傻气的黏乎劲,就像一块磁铁把他牢牢吸引住。   徐洪森现在上班是强拢心神,下班后只想每分钟跟她腻在一起,看赵楚的一言一笑,就跟吃了蜜似的,每天陪她逛街购物,带她去星级饭店吃饭,去高级会所消遣,她那新奇得两眼放光的傻样子,她那些故作见过世面、习以为常的造作、生涩,让他心理上特别的满足。   赵楚跟过去的交往的那些贪婪的女人真是不一样,跟林蓉那种冷静自控更是不一样,赵楚就像一块还未经琢磨的璞玉,未被上色的白纸,任他徐洪森随意描画……   徐洪森现在觉得非常享受,全心全意的享受,赵楚带来了新鲜的气息,让他的生活不再那么陈腐乏味,别的,他现在什么都不愿去想,特别是今后怎么收场,更是想都不敢去想,坚决的把这问题推到了脑背后,先过一天是一天呗,刹那即永恒。   徐洪森现在一天至少对自己说十遍:我还没结婚,我有选择的自由。   每次说完,徐洪森就会感觉到:我是认真的,对两个女人我都很认真,我只是在选择的过程当中。这么一想两想,徐洪森就会觉得自己心理上没负担了,道德上没亏欠了,又可以抬头仰首挺胸的做人了。   ----------------   第五天,徐洪森不敢再不回家了,赵楚那他到是一句话就完了:“楚楚,我今天不回来了,有事。”   赵楚担心:“徐哥哥,什么事啊?”   “不用问了,有事。明天再见。”徐洪森把电话掐了。   赵楚马上又打回来。徐洪森不悦:“楚楚,我很忙,没事不要乱给我打电话。”说完收线。赵楚再打,徐洪森立即把她拉黑,并且关照秘书从此接到赵楚电话就叫她直接打给自己,不用跟她废话。   赵楚恐惧,怀疑徐洪森对自己是不是有所改变,跑到公司来找他,结果前台通报后,徐洪森十分恼火,打电话叫赵楚回去:“你要是再胡闹,我们就不用见面了。我没空跟你玩。”赵楚抱着电话“哇”的一声哭了,徐洪森无奈,安慰了赵楚五分钟,许诺明天一下班就回去看她,劝她回家。赵楚还在不依不饶的哭,徐洪森却要去开会了,于是收线。   晚上回家见到林蓉跟张南风,徐洪森就没那么轻松了,一句谎言要用100句谎言去圆,后面这100句又会继续派生新的谎言,偏偏这两个又是对他的性格和工作都知道一清二楚,随便提个问题都会切中要害…….   徐洪森一个晚上后脊梁都在出冷汗,心里暗骂自己,真不应该一口气离家四天,主要是过去没偷过腥,过去都是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自由惯了,没经验……但是,徐洪森心里正恋着赵楚,一夜不见都相思难耐,没办法,只能继续找借口,好在各地都有分公司,他经常要出差…….   徐洪森说:“我明天要去广州谈生意,三天。”   好不容易吃完饭,聊完天,上床了,徐洪森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伺候林蓉,并且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   林蓉被徐洪森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甜言蜜语弄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洪森,你怎么啦?四天不见,你真有这么想我吗?”过去徐洪森在她这里倒还不至于如此夸张,所谓事出有异必有妖。   “那当然,小别胜新婚嘛。”徐洪森信誓旦旦的说,“宝贝,我想死你了。”徐洪森抱紧林蓉,堵住她的嘴,让她再没心思问问题,然后是持久的抽-插,让她几度高-潮,做完后立即陷入了昏睡。   徐洪森自己也筋疲力尽,这辈子没这么劳心劳力过:哎,一个女人可以应付10个男人,一个男人可真应付不了两个女人,何况这两个女人还一个精明,一个黏人。   第二天,徐洪森上班去了。林蓉坐在张南风办公室里输数据,不知道为什么,精神老是不能集中,心里似乎有什么令她不安,而且越来越不安——徐洪森这几天事事反常。   下午3点,林蓉抬头对张南风说:“南风,你能替我给洪森秘书打个电话吗?我想知道洪森住哪个酒店,好订束花送到他房间,慰劳他的辛苦。”   张南风盯着林蓉左看右看,其实徐洪森这么一连四天不见踪影,张南风早起了疑心,当下张南风一个电话打过去,问了几句后,挂断。   “徐哥他根本没去广州出差,他现在正在开会。”张南风冷冷的说,“而且天津分公司什么的,也是瞎掰,他这几天根本没离开过北京,天天都准时上下班,连公务应酬都只安排在中午…….”   张南风车库里还停着一辆宝马,但是几年没开了,能不能发动得起来真是个问题,而且徐洪森可能也认得出那辆车。张南风出去了一会,带回来一把钥匙,是公司的公车,一辆奥迪。   下午五点不到,张南风把车帕在徐洪森公司大楼地库的出口处,奥迪侧车窗上镀着膜,张南风和林蓉把座位往后退点,车从外面看过来,就像空车一样。   五点十分,徐洪森的车出来了,张南风等他开出一段路后,再慢慢发动,不远不近的跟着,一直跟到徐洪森小区,看着徐洪森的车直奔自己家楼下。   张南风不由的看看林蓉,林蓉脸上血色全无。两人本来以为徐洪森是去什么地方跟女人幽会,酒店也好,女人自己的家也罢,却怎么也没想到,徐洪森居然会把女人带回自己的家金屋藏娇。   林蓉轻声说:“南风,我们走吧。”   张南风犹豫了一会,咬着牙,慢慢的说:“林蓉,捉奸要在床,没有亲眼见到,光凭逻辑推测,就判一个男人死刑,他会喊冤的。走,我们上去。”   林蓉摇头:“没这必要,我不想去。”   张南风恼火:“为什么?他现在回的是自己家,他可以说他就回来拿点东西。”   林蓉低着头,轻声说:“好吧,我承认我懦弱,我怕亲眼看见。洪森他,其实根本无需向我撒谎——我们又没结婚,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想离开就能走,我们彼此并都不需要向对方解释……”   张南风死活要上去看看,林蓉死活不肯去,两人正在争执。徐洪森的车再次从地库中冒头了——他带赵楚出去吃饭。   张南风和林蓉眼睁睁的看着徐洪森车开过,副驾座上坐着个年轻女孩。隔着两道车窗,林蓉还在瞪着轻度近视的眼角使劲看,张南风却长叹一声:“老天,是赵楚。”   这下两人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血冲上了林蓉的脸,又一下子退了下去,林蓉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张南风慢慢的伸手把林蓉搂进怀里:“想哭就哭吧。”无限的悔恨涌上了张南风心头,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这位好友的为人,当初为什么还要放弃林蓉,劝和两人…….   林蓉却是欲哭无泪,心头一片麻木,其实她一年多前在会所第一次见到他们两个时,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只能怪自己愚蠢。   林蓉低低说:“南风,我们回去吧。”   林蓉回到别墅后,拖出个大箱子来,开始整行李,都是自己的旧衣服,徐洪森买的东西,一样不要。   张南风在旁边看着,越看越担心,终于忍不住:“林蓉,你什么打算?再住宋悦那?不合适吧。”   林蓉有点惊奇的抬头看了张南风一眼:“住宋悦那?我怎么会去他那?南风,我打算去上海另图发展…….对不起,数据库我还没建完……但是我真的不能再留在北京了,再多呆一分钟,我就会疯。”   张南风大惊:“什么,林蓉,你……”冷汗从张南风后背渗出,张南风忽然上去一把夺下林蓉手中的衣物,“不行,林蓉,你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张南风心里说:他妈的,徐洪森劈腿,我可是一直都忠心耿耿,凭啥把我惩罚在内。徐洪森,你死就死呗,居然拉我垫背……   林蓉无论如何要走:“…….我已经再没有任何继续呆在北京的理由,我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城市。南风,等市场好转的时候,你把我那几套房子卖卖掉,门面我要留着继续收租金,但是除了我爸妈过世,我永远不会再回北京了…….”   张南风死活不让林蓉走:“林蓉,你在这里好好的,有高薪的工作,有朋友,何必因为一个男人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样不值得…….”   两人相持不下,张南风一只手控制着林蓉,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徐洪森打电话:“徐哥,你还在陪赵楚啊,赶紧回来吧。”张南风挖苦道,“林蓉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她要去上海,你晚一步,就别想再见到她了。”   徐洪森跟赵楚还在酒店吃饭,顿时脸色大变,将餐巾扔下:“楚楚,我家里有事……你自己回去。”徐洪森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钱扔桌上。   赵楚急:“徐哥哥,什么事?我能跟你去吗?”   徐洪森恼火:“不行,你自己回家。”说完,撒腿就跑。   ☆、81搬家   徐洪森匆匆赶到,林蓉已经把箱子拖到楼下了,那套卡地亚的钻石项链和戒指放在餐桌上。林蓉跟张南风都站在门厅里,张南风正在劝林蓉,林蓉坚持要走。张南风在房子里面就抽起烟来了,烟灰直接掸在了地砖上。   徐洪森火死,冲林蓉大叫:“你想干嘛?”   林蓉一见徐洪森进门,心头就是一阵裂开似的剧痛,顿时低下头去不看他。林蓉本来以为徐洪森会跪下求饶,痛哭流涕,没想到徐洪森进门就一跳三尺高。林蓉震惊,连张南风也愕然,两人一起抬头看徐洪森。   徐洪森脸上微微一红,但是马上又理直气壮:“林蓉,你想干什么,把箱子放回去。”徐洪森伸手提箱子。   这下连张南风都忍不住了,伸手阻止:“喂,徐哥,你不认为你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去天津去广州出差,晚上却能在自己旧房子里过夜吗?来,我瞧瞧,你是不是内裤外穿,当上超人了。”   徐洪森支吾:“那又咋啦。赵楚她爸再婚,她一气之下又跑出来了,在我那住了几个晚上。她过去又不是没住过…….”   林蓉没想到徐洪森居然如此狡辩,不由的目瞪口呆,气得话都结结巴巴了:“怎么,徐洪森,你是想说你四个晚上夜不归宿,是在一片赤诚的给一离家出走的女孩当护花使者?你当你柳下惠啊?你今年33岁,这么无耻的话都说得出口?你还是人吗?”   徐洪森又羞又恼:“林蓉,你什么话。我帮一个女孩又怎么啦?难道我应该让她流落街头?”   张南风冷冷说:“那也用不找帮到床上去吧。她没流落街头,你倒是连老婆都不要了。”   徐洪森急:“我哪有。南风,你给我闭嘴,你这是在挑拨我和林蓉的关系。”   张南风一呆。林蓉叹了口气:“不用多说了。徐洪森,我们两从此再没任何关系了。”林蓉去提箱子。   徐洪森急,跟林蓉抢夺,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林蓉,我知道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厌倦我了是不是,你随便找个借口就想离开我。”   林蓉跟张南风面面相觑,愣了几秒后,还是张南风佩服的点点头:“徐哥,你牛,天下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我甘拜下风。”   林蓉心头黯然:“徐洪森,行,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确实不爱你,我实在看不出你身上有任何值得我爱的地方,我会看上你,是我瞎了眼…….”   徐洪森怒:“我早就知道你不爱我,你看上我,是因为我的条件,你跟我在一起,完全就是为了张结婚证,你千方百计要嫁给我,就是因为我有钱。你自己说过的,我没这20亿,你根本就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其实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一直都想离开我,几次三番的……今天,你又为这么点捕风捉影的小事找我茬,因为你腻烦我了,你想抛弃我,所以你乱找理由……” 徐洪森滔滔不绝,颠三倒四的指责林蓉。   林蓉开始还真被这劈头盖脑的谴责给弄晕了,几分钟后,回过神来,大吼一声:“徐洪森,你闭嘴。对,我就不爱你,我根本不爱你,我从来没爱过你。我过去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蠢,其实你就是一地道的人渣……”林蓉拎起箱子就走。   徐洪森急:“你干什么,把箱子放下。你是我老婆,你不许走。”   林蓉不理,用力把徐洪森甩开,徐洪森又去抢,两人扭打起来。张南风看不下去:“得了,还是我来吧。”张南风把箱子提了起来,走出门。   徐洪森急死:“张南风,你干嘛。把箱子放下。”   张南风叹了口气:“徐哥,现实点,你拦得住林蓉吗?林蓉,我也认为你还是跟徐哥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不过,你不能离开北京。我还需要你为我工作,这样,你住我家吧。”张南风拎着箱子,径直进了自己房子。   林蓉一呆,赶紧追了过去:“南风,不要这样。我……我实在受不了再看见他,我不想住他隔壁。”   张南风苦笑了一下:“你以为他会住你隔壁?他连着四天没回家,昨天回家一次,又向你请了三天假…..现在你们这么大吵一架,他还会愿意看见你?”   林蓉呆住,脑子忽然清晰:其实,洪森他,已经变心了,所以他回来就跟我吵架,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跟我分手……   张南风忽然把真相扔到了林蓉眼皮底下,远比她自己想到的更无情。   林蓉的心掉进了冰窖,身体摇摇晃晃,立足不稳。张南风叹了口气,一手拎着箱子,另一手揽住她的腰:“走吧,到楼上去,你先躺一会。我去跟徐哥交涉,不能便宜了他。”   林蓉没听明白:“什么?”   张南风冷冷的说:“赔偿。你的东西,我一件不少的都要拿回来,你应该得的钱,他必须付给你。”   这下林蓉眼泪迸了出来:“不要,南风,我真的不要。”   “林蓉,生活是现实的。你离开他了,但是世界还没到末日,你日子照样得继续过。别清高了,你那些首饰价值百万不止,不要白不要,难道你希望别的女人背你的包,戴你的首饰。”   “这,不会吧。”林蓉傻掉,脑子转不过弯来,怎么都无法想象徐洪森会把她的东西送给另一个女人。   “为什么不会。人家连你用过的男人都要了,衣服包包首饰难道反而不收,你当别人钓徐洪森只是为了他那个鸡-巴。”张南风冷酷的说,“别说珠宝手表,这些衣服鞋子都很值钱,你又没怎么用过,打对折卖掉保证一堆人抢着要。”   “不,我不要。我不想再看见那些东西。”林蓉喃喃的说。   张南风叹了口气,“行,放在另一个房间行了吧。好了,你先躺下睡一会,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的。”张南风把林蓉带到次卧室。   林蓉筋疲力尽,倒在床上,翻身脸朝下,埋在枕头里,想哭,却全身发冷,眼睛里干干的,没有眼泪。   张南风关上房门,反身出来去找徐洪森。   徐洪森坐在自己家门口的户外阶梯上,正在发呆,看见张南风出来,赶紧站起来:“她怎么样了?”   “躺下休息呢。”张南风看看徐洪森,“你打算怎么办。”   徐洪森苦笑:“我能怎么办?是她要跟我分手,我还能怎么办?南风,你先照顾她一段时间,千万留住她,别让她离开北京。”   张南风看看他:“徐哥,怎么,你还不打算跟赵楚分手?你还没玩够?你真为了这么一个黄毛丫头不要老婆。”   徐洪森狼狈:“南风,你这是什么话……”徐洪森想表态说自己不想失去林蓉,但是又不想承诺跟赵楚分手,于是僵住。   张南风狠狠的盯着他:“明白,时间太短,还没玩腻。就怕你玩够了,那边不肯放手,寻死觅活,这边已经心死茶凉,把你忘了个精光。”   徐洪森火死:“南风,你胡说八道。”但是张南风这两句实在太直白,徐洪森又羞又怒,却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最后,在张南风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张南风看徐洪森低头不语,心里反而打起了鼓,本来他是不相信徐洪森真会喜欢赵楚,以为他也就是一时把握不住,玩上两天就腻了,但是现在看徐洪森这副模棱两可的样子,感觉到事态比自己预料的严重得多,难道徐洪森还要来真格的?   张南风思考了半天,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真不好说,现在林蓉这么跟徐洪森分手,等于给了他自由,一种可能是徐洪森跟赵楚同居一段时间,腻了,又想回头了,另一种可能是徐洪森正好求之不得,从此跟赵楚双宿双飞了。总之,世事难料,先把林蓉的利益争取到再说,趁现在徐洪森对林蓉还有感情,赶紧敲他一笔,今后时过境迁,他把林蓉置之脑后的时候,再想问他要赔偿,那就比登天还难了。而林蓉也一样,现在哭着喊着什么都不要,等感情过去了,就该后悔人没到手,钱也没拿。   “徐哥,林蓉的那些衣服包包首饰,我先拿到我家去吧。你也不差这些。她用过的东西送给别的女人也不合适。”张南风说。   徐洪森发怔:“我怎么可能把她的东西给别的女人……”   “那就行,那我就拿了。另外还有,她欠你的那买门面的100万,不用还了吧。”   “当然。”   “你给她的所有首饰中,那套项链和戒指是不是最值钱的?徐哥,你是打算把东西给她,还是开张支票代替。”   徐洪森脑子转不过来了:“南风,这两样东西永远只属于她。但是,如果她真跟我分手……你认为她今后还肯戴吗?”   张南风冷冷的说:“有什么不肯戴的,不就是一条项链,一枚戒指嘛。她今后可以戴着这两样东西结婚,肯定很炫。”   徐洪森震惊,盯着张南风看。   张南风冷笑一声:“装什么大头蒜。钻石就是钻石,永远不会变质,比感情可靠多了……徐哥,你买那两样东西到底花了多少钱?”   “六十万港币。”徐洪森头昏脑胀,实在想象不出林蓉戴着这两件首饰挽着另一个男人手的场景,“她不可能戴这两样东西跟别的男人结婚,真的。南风,这太疯狂了,林蓉不可能这样做。”   张南风也觉得林蓉跟别的男人结婚戴这两件首饰实在有点太夸张,但是一定要继续给徐洪森填堵:“有什么不可能,你以为只有你会变心?她会记你一辈子啊。得了吧,世界上只有钻石恒久远,能够永流传,结婚时站在旁边的那个男人,换谁都一样。你受不了她戴这两件东西跟别人结婚是不是,那好吧,你开张100万的支票给她,钻石涨价了。”其实张南风是胡说八道,今年国际经济形势不好,钻石价钱跌到了10年来最低。   徐洪森苦笑了一下,站起来回到房子里,从包里拿出支票本:“南风,好好照顾她,求你。”   张南风翻翻白眼:“我会的。你如果想来我家领人,先交房租费,伙食费,看守费,水费,电费,管道煤气费,空调费,取暖费…..” 张南风把支票小心叠好,收进皮夹里。   ☆、82落发   徐洪森回老地方住去了,一连几天都没出现。林蓉异常的沉默寡言,一天说不了十句话,进门出门都低着头,尽量避免看见旁边那幢房子,另外就是埋头拼命工作,在办公室里输数据还嫌不够,天天晚上抱一抽屉档案回来,一直输到深夜。再加上饮食剧减,几天功夫,人就迅速的消瘦了。   张南风暗暗叹气,但是也无计可施,不敢劝她多休息,知道她不工作会更难熬,也不敢劝她早点睡觉,知道她现在严重失眠。张南风唯一能做的,就是天天弄她喜欢吃的菜,尽量劝她多吃一口,天天晚上默默的陪她,她想呆多晚,就陪她到多晚。   林蓉早晨一般起得都很早,起床弄完早点后,再把张南风叫下来一起吃。但是这天早晨,张南风起床下楼却没见林蓉,早饭也没做过。张南风看看手表,暗暗奇怪,于是回到楼上去敲门。   “林蓉,你还没起床吗?”   “嗯,我已经起来了。”林蓉在里面说。   张南风一拧门把手进去,林蓉不在卧室里,但是枕头上却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张南风一愣,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大堆头发。   张南风暗暗心惊,跑到卫生间一看,林蓉正站在镜子前面,手里拿着把梳子,地上又是黑乎乎的一堆,比枕头上还多。   林蓉跟张南风在镜中对视,林蓉苦笑了一下:“我掉头发已经好几天了,前两天还好,今天忽然严重了。现在我头上大概只剩下一半头发了。而且……” 林蓉把背后的头发抓在手里,给张南风看。   林蓉原来的头发又浓由密,乌黑亮泽,微微呈波浪状起伏,一直垂到腰际,现在又薄又稀,颜色枯黄,发梢全部都开叉了。   张南风咬咬嘴唇:“没事,现在还太早,等会理发店开门了,我带你剪头发去。换个发型有新鲜感,心情好。”   张南风带林蓉去了一家美容美发店,不光让她剪了头发,还叫她做了美容。林蓉剪了个短短的男孩子头,连耳廓都露了出来。   张南风点点头,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真漂亮,容光焕发,像21岁。”   张南风把林蓉带回办公室:“林蓉,我有点私事,要走开一会,晚上下班前,应该能赶回来。如果没回来,你先回家好吗?不要在办公室加班。我会叫公司司机送你的。”张南风千叮咛万嘱咐。   林蓉摇摇头:“不用吧,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了。”   张南风无缘无故的生气:“你带那么多资料,怎么走得动。不要多说了,听我的。”   张南风离开林蓉,去了徐洪森办公室。两人有几天没见了,隔着大班桌坐下,开始两人还想装模作样温和的谈,结果话没说几句就吵得都跳了起来。   张南风叫徐洪森立马跟赵楚分手,回去跪下求林蓉原谅。   徐洪森同意回去向林蓉下跪认错,但是赵楚……   “南风,不是我不想跟她分手,是现在实在没法开口。南风,你换了我,你说得出口吗?”徐洪森无奈,把跟赵楚发生关系的事说了一遍,赵楚是第一次,“……我现在是骑虎难下,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她是第一次,你又不是第一次,你骑上的时候就该想好了怎么下。”张南风冷冷的说:“世界上不存在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不想办和不愿去办。好了,你给她钱,让她走人。”   “啊,那哪行啊,她跟我又不是为了钱。”   “那更好,不用给她钱,让她走人。”   徐洪森啼笑皆非:“南风,你的建议得有点可操作性,这怎么做得出手。”   张南风火死,站了起来,拍桌子:“徐洪森,他妈的,什么叫建议有可操作性?我早就建议过你,离赵楚远点,你偏要跟她发生关系,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又是处女,到底有多漂亮,有多风骚,能让你一个30多岁,阅人无数的种马男人,控制不住自己鸡-巴?”   “好吧,现在你上也上了,玩也玩了,叫你分手,你还不干,说说不口。你真说不出口,还是现在还没玩腻,不愿说?你如果真喜欢这个赵楚,真心打算娶她,我倒也佩服你,至少你也有个明白的选择,不管你怎么对林蓉无情无义,我屁都不放一个。问题是,你小子翻起脸来比翻扑克牌还快。再过上两三个月,新鲜感过去了,你又想把这个赵楚甩了,那时候,你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手了,是不是?”   “叫你现在跟赵楚分手,你跟她在一起一共也没几天,再怎么样,也就花笔钱可以了事的事。你偏要拖着,继续玩着,宠着,挥金如土的哄着,人家一个小姑娘家,哪见过这种阵式。你玩腻了,人家陷进去了,你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你叫人家活不活。徐洪森,说你是禽兽,他妈的,那叫侮辱禽兽。”   徐洪森坐不住了,从大班桌后绕出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但是张南风的话实在太真情,徐洪森羞愤难当,都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南风,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张南风把手机打开给徐洪森看林蓉的照片:“看见了没有,几天功夫,她瘦了多少,头发都快掉光了。这是你最心爱的女人,你欺骗她,背叛她也算了,你还抛弃她。你真抛弃她也算了,你在外面玩够了,你还会再回去找她,周而复始,你想整死她还是咋的。说你缺德那是在赞美你,你有没一点人性?你这么折磨你自己的女人,你就一点都不心疼?”   手机里林蓉确实摸样大变,两颊灰暗,嘴唇毫无血色,下巴尖成三角型,眼神直勾勾的,状如鬼魅——徐洪森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张南风还在继续破口大骂:“徐洪森,我们两在一起多少年了?我知道你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你这么不是东西。见过不要脸的,见过没心没肺的,没见过你这号活着污染空气,死了污染土地的。你爸当年怎么没把你射墙上,你妈应该把那几分钟用来散步…….”   徐洪森忽然扑上去,抱住了张南风,吻他的唇。张南风一愣:“怎么。”   徐洪森低低的说:“干我,南风。”   张南风还没反应过来:“徐哥,你说什么?”   “南风,我想体验一下。”徐洪森拽张南风,“我们进里面卧室去。”   张南风回过神来了,顿时哭笑不得:“不行,徐哥,会把你撕裂的。”   “我就想体验一下这种撕裂的感觉。南风,满足我。”徐洪森抱紧了张南风,吻他的唇。   张南风不得不把徐洪森推开一点:“嗯,好吧。不过,不能在这。你过去没做过,必须先做些准备工作。”   “不用,我就想体会一下你说的那种最痛又最快乐的感觉。”徐洪森坚持。   张南风叹了口气:“那你找别的男人体验去。如果你要我为你提供这项服务,你就得听我的。我现在出去买东西,你要么…..嗯,回你自己别墅等我。”   张南风走前犹豫了一下:“徐哥,你真的要?不用如此吧,真的会受伤的,你至少得卧床3天。”   徐洪森非常坚决:“我一定要,而且这事必须由你来执行。”   张南风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出去。   张南风买了针筒,润滑膏,新鲜牛奶之类,然后驱车回到徐洪森家。徐洪森已经到了,正站在卧室窗前看张南风卧室。   “她睡对面次卧室,你看不见的。而且她现在还在上班。”张南风说。   徐洪森叹了口气,把窗帘拉严实:“我们开始吧。”   张南风用温牛奶和清水给徐洪森多次灌肠清洗,又把整管的润滑膏都打入他直肠内,再用手指帮他扩展。还没开始,徐洪森就疼出一身细汗。   张南风担心:“想现在开始吗?还是算了?”   “现在就开始。不过,南风,我要你先命令我跪下吮吸你,然后你再强-暴我,而且我要跪在你脚下被你强-暴。”徐洪森说,把床上的被子扔到地毯上,铺平,垫好。   张南风叹气:“哎,徐哥,你这又何苦。”   “开始吧。”徐洪森说,并且抬头看看镜子,挑了个能看见全部侧面的角度。徐洪森为了跟林蓉玩游戏,在主卧的一面墙上叫人装了一块覆盖整块墙面的大镜子,平时用一道华丽的帷幔遮住,使得卧室不那么冷感,但是此刻帷幔彻底拉开,灯光明亮,镜中两人纤毫毕现。   “好吧。”张南风看看镜子,“满足你。”   但是当徐洪森真跪在张南风脚下,给他拉下裤子拉链,面对那裹在柔软的表皮和茂盛的毛发里的**时,徐洪森只觉得头晕眼花,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张南风苦笑了一下:“算了,徐哥,别这么强迫自己了。我知道这有多难的。”   徐洪森睁开眼睛:“不,南风,这是我应该受的。”徐洪森把张南风含在嘴里,强忍住心头的恐惧和反胃,开始吮吸。   虽然徐洪森做得很不成章法,张南风还是慢慢膨胀起来了,过了会,张南风到达了最大尺寸,于是命令到徐洪森转身,跪伏。徐洪森跪爬在地上,张南风脱光衣服,戴上避孕套,从后面慢慢挺入。   张南风小心缓慢的进入徐洪森身体,但是徐洪森还是痛得几乎昏厥。张南风全入后凝神不动,等徐洪森慢慢适应。徐洪森抬起头来,看镜子,两人正跪伏着从背部搂抱在一起。   徐洪森喃喃说:“很好,南风,你开始动吧,我要看着你干我。”   张南风缓缓动作,柔声说:“你已经受伤了,一定要放松,集中注意力感觉我,等我碰到那点后,你的疼痛就会被快感代替。”   因为准备工作充分,徐洪森虽然剧痛,但是还能忍受。被张南风抽-插时,一种异样的充实感包围了徐洪森:“哦,南风,你真是,进到我,一点自己的空间都不剩了。而且你真硬,怪不得女人们那么迷你。”   张南风一笑,小心专注的尝试各个方位,忽然徐洪森“哦”了一声。   “好了,在这里了。”张南风说,开始由缓而急,由轻到重的抽-插。   徐洪森放松肌肉,欲迎还拒地向外排斥着,迎接着张南风更进一步的深入,渐渐的身子振荡起来,神智也渐渐模糊;只感觉插入体内的巨棒,又深又硬,往内的时候,几乎贯穿了整个的人,往外抽的时候,又简直要把魂都抽出去了。   忽然张南风开始大力抽动,同时手伸到前面,在徐洪森肉-棒上捋动,徐洪森受前后同时刺激,不由的开始呻-吟吼叫,肉-棒分泌出的液体比任何时候都多,一滴滴滴在身下。徐洪森头脑一片昏乱,受摩擦的前列腺向大脑发射前所未有的急进的快感。   忽然两人一起大吼,徐洪森喷了一地。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张南风缓过气来后,将徐洪森扶到床上趴着,检查他的伤势,小心的给他清洗,上药,又让他服止痛片。徐洪森疼痛大减,脸色开始恢复正常。   张南风放心了,问:“感觉怎么样,好么?”   徐洪森微笑了:“很满足,这辈子没这么痛过,也没这么爽过。”   张南风松了口气。   徐洪森看看他:“你呢。”   张南风一笑:“还行。”   “怎么,对我不满意,不如女人?”徐洪森笑。   张南风体谅的笑笑:“对于直男来说,男人肯定不如女人,所以《红楼梦》里用那个词;泄火。没女人的时候,聊以自-慰。不过,徐哥,我是爱你的,从感情上来说,跟你做,我心理上很满足。”   张南风爬上床,把徐洪森搂在怀里,温柔的吻他,安慰他,徐洪森靠在张南风胸口,以为张南风体谅自己了,于是感觉好多了,这两天的精神压力大减。   但是过了会,张南风觉得可以开始谈正事了,于是慢慢的说:“徐哥,那你这就跟赵楚分手,回到林蓉身边了,对吗?”   徐洪森震惊,几乎从床上跳起来,结果身体一动,伤口剧痛,忍不住“哎呦”一声,转即大怒:“张南风,你跟我做-爱,原来是为了这个目的。刚才你还口口声声说爱我,对我有感情,搞了半天,你是在向我卖-淫。”徐洪森气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张南风一愣,气得比徐洪森还厉害,从床上直蹦了起来:“妈的,徐洪森。搞了半天,你要我干你,就光为了发泄你自己愧疚感,发泄完了,你还继续想干嘛就干嘛,死不悔改。你把我当枪使啊。”   徐洪森怒气冲冲:“你居然用**跟我交换。”   张南风更气:“你利用我,利用完了还赖账。”   徐洪森伤心:“南风,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居然对我这么薄情。”   张南风火死:“徐洪森,你竟然占了便宜还卖乖,说得跟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似的……你真是,实在太无耻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张南风起身穿衣服。   徐洪森看着他穿,委屈万分,小声嘀咕了一句:“我除了你,不会跟任何别的男人。你占有我所有的第一次,却对我如此粗暴。”   张南风恼火:“你以为我想要,别做梦了,我对男人根本没兴趣。不是为了林蓉,你他妈的凭什么叫我干你。你马路上随便找男人去吧,我不稀罕。”张南风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张南风回到自己家,一推门进去,看见林蓉正在厨房里忙碌,不由的一呆。   ☆、83终极幻想   林蓉低着头,把菜一盘盘的摆到桌上,饭也盛好,放到张南风面前。两人坐下来一起吃饭。   张南风揣度着林蓉肯定是感觉到徐洪森回家了,怕她以为徐洪森带赵楚回来住,于是解释到:“他在,一个人。”   林蓉像没听见一样,低头吃饭。   两人吃完,收拾完桌子,洗完碗筷。张南风心里毕竟放心不下,而且徐洪森没晚饭吃,于是说:“他身体不舒服,在家养病。我给他送点饭菜去好吗?”   林蓉心头一颤,但是什么都没问,只点点头,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和档案袋上楼去了。   张南风叹了口气,找了些便当盒来,把饭菜一样样放进去。   张南风回到徐洪森卧室,徐洪森一人在黑暗中静卧,见张南风进来,把头转过去,不理他。   张南风把灯打开,把枕头叠好,垫在徐洪森背后。徐洪森不合作,张南风强行把他挪过来,让他靠在床头,然后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盒盖。   “吃吧。”张南风没好气的说。   徐洪森闭着眼睛不理。张南风火死:“怎么,你还要我喂啊。你爱吃不吃,饿死活该。”   徐洪森冷着一张脸,但是最终还是把饭吃了。张南风脸色更难看,但还是给徐洪森收拾,然后伺候他漱口洗脸。   徐洪森小心的看看张南风,慢慢的说:“南风,林蓉她并不爱我。她想跟我结婚,是因为我条件好,有钱。”   张南风气得几乎又要跳起来:“徐洪森,你做人也稍微有点人性好不好,你自己背信弃义,对不起林蓉,居然还要倒打一把,说她不爱你。你的良心真是连狗都不要吃。”   徐洪森觉得张南风没明白他的意思:“哎,南风,你不要激动。我是说,林蓉她并不是真的爱我,她是爱我的钱,我的条件。如果我没有钱,不是副总裁,买不起豪宅名车,她就不会爱我。”   张南风皱着眉头盯着徐洪森看。张南风应酬瞎掰时口才便给,骂人不用打草稿,但是一到辩论就抓瞎。   “一个女人爱男人有钱,条件好有错么?男人不也爱女人长得漂亮,身材好。”张南风想了半天说,心里隐隐觉得: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有钱,条件好,跟这个男人不是副总,买不起豪宅名词,就不会爱这个男人,是两码事。   徐洪森叹气:“都没错,只是我希望一个女人在我没钱落魄的时候依然爱我。楚楚就是这样,她说如果我一无所有,贫困潦倒,她都会爱我,甚至会更爱我。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女人才会有幸福。”   “切,漂亮话谁不会说。”张南风不屑,心里想:徐洪森,你几岁的人了,这种话都当回事。   “林蓉就不会说,林蓉从来都说如果我没20亿,根本就没女人会要我。”徐洪森说,这句话林蓉强调了一遍有一遍,已经成了他心里最深的一根刺。   “南风,你记得华天进出口公司的那个钱总吗?他每个月给他老婆15万当零花钱,叫他老婆不许管他任何事情,不许过问他的财产,不许管他有没别的女人。我跟林蓉说起这个例子的时候,你知道林蓉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要是我是他老婆就好了'。”   张南风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实话啊。”   徐洪森怪异的看了张南风一眼:“对,确实是她大实话,一点不带伪装。但是你知道楚楚怎么说?她说‘我绝不会嫁这种男人,要宁可我爱的人一名不文,也要他忠诚正派。’这也是她的大实话,不带任何伪装。”   张南风静静的看看徐洪森:“一名不文,忠诚正派,这两点你都没有嘛。你有的是亿万财产加荒淫无耻,而且她也知道,那她还爱你?是不是说明,一名不文的男人才需要忠诚正派,如果有亿万财产,荒淫无耻也值得爱了。”   徐洪森脸红:“哎,你…….我的意思是,她爱的是理想的我。你看,林蓉明知道我有别的女人,她还跟我在一起,但是楚楚就不一样,她说她相信我会改变,她知道我今后不会再跟那些花花草草在一起了,她让我变得更好。”   张南风冷笑:“你做得到吗?你不光会继续跟女人鬼混,你现在跟男人都干上了。”   徐洪深狼狈:“不管我做得到做不到,至少说明我想变得更好。”   “得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啥。我只听明白一件事,你的那个小姑娘自称爱穷吊丝,却跟你鬼混。而你呢,明明是个有钱的流氓,却在那装逼。我就问你,你干嘛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别人?而且你也伪装不了,你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徐洪森恼火:“南风,你到底听明白没有。我是在说。楚楚,她爱的是我,而且是一个更好的我,她爱我的能力,不是我的钱,不是我的条件,即使我今天破产了,她也相信我能白手起家。而且对于我的人品,她相信我本质是高尚正派的,她相信我能改邪归正……你不用露出这副鄙视的摸样,我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我看得出来。跟她在一起,我真的感觉很好,跟和林蓉在一起,完全不同。林蓉她太现实,太爱钱……”   张南风吃惊,徐洪森脑子进水的深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张南风低头沉思,努力理清思路:“嗯,赵楚今年几岁?”   “22."   “好吧,徐哥。我相信赵楚说的是她心底里的真心话,一个22岁的女孩子,大学还没正式毕业,从没真正接触过社会,宝马车开着(徐洪森怕赵楚闷在家里老给他打电话,就让她开自己的一辆宝马车,好天天去找同学玩),豪宅住着,亿万身家的男朋友哄着,钱随便花着,说自己不是爱男友的金钱地位,不会忍受男友的好色放荡,真的一点不难。我祝福她永远这么清高纯洁。”   张南风缓慢的继续说道:“但是我面前有一个相反的例子。我知道有另一个女孩子,快30岁了,无家可归,住在办公室里,两次被年轻漂亮的女孩夺走未婚夫,每天工作16个小时,长时间拿一千元一月的底薪,拼命工作却不知道下个月可以拿到多少。当一个人告诉她,别人单靠一张结婚证,就可以月入15万,而且还只是零花钱时,她表示无限羡慕,我真不觉得她的反应有什么好奇怪的。”   徐洪深脸红,多少有气急败坏:“张南风,你别忘了,林蓉并不穷,她很有资产,收入不低。”   “对,她自己挣的,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和很大的代价,甚至是尊严和**。所以这个践踏过她**和尊严的看不起她。”张南风冷冷的说。   “你胡说,我从没践踏过她的**和尊严,我从没看不起她,那只是做游戏。”徐洪森恼火,但是转眼声音低了下去,“我是说林蓉爱的是我的钱,不是我本身。如果有一天我没钱了,破产了,她就不会要我了。”   张南风盯着徐洪森看:“哎,徐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病入膏肓。你自己缺德还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你脸皮真厚啊,胡子还能长出来,真是个奇迹。”   “你居然说林蓉不爱你,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你明明知道她爱你,非常爱你。而且她爱的是真实的你,她知道你是什么人,知道你并不完美,她并没有因此不爱你,她爱你的本来面目,她爱的就是你本人。你的不忠让她多么痛苦,但是她太爱你,所以她忍受着你。你却还反过来用这点指责她。亏你说得出口。”   “你两次背叛抛弃她,她可从没说过你一句坏话。她说起你只有爱慕,只有温柔,只有深情。她爱你有多深,你伤她就有多深。而你居然诋毁她,污蔑她,这些也算了,你居然说她不爱你,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天理难容。”   眼泪涌上了徐洪森的眼睛,徐洪森压抑着,恼羞成怒的说:“你错了,林蓉从来没有爱过我,她只是想嫁给我,因此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小心谨慎,逆来顺受……她就是爱我的条件,我的钱。”   ---------------------   张南风回到自己家,却发现林蓉没在二楼起居室加班,但是笔记本打开着,档案袋也没收拢——这跟林蓉平时的作风不符。张南风走到各个窗口往外看,发现林蓉坐在后院的台阶上。张南风明白了,林蓉是想离徐洪森卧室的灯光近点。   张南风打开后院的落地门,慢慢走到林蓉身后,把一件真丝衬衫披在她肩上:“虽然是6月底,晚上还是有点凉的,不要对着风吹。”   林蓉把衬衫拉拢点,依旧默默无语的坐着。林蓉最近话越来越少,简直惜字如金。   张南风心里痛得难以忍受,他倒是宁可林蓉大哭大叫大骂大吵,可惜林蓉的表现却是面无表情,沉默少言,日渐消瘦。   张南风在林蓉身边坐下,跟她一起呼吸北京夏夜浑浊不堪的空气,无数的尘埃携带着无数的细菌病毒在潮湿闷热的夜风中漂移。   “林蓉,问你个问题。”张南风慢慢的说,“一个蠢问题。如果徐哥现在破产了,落魄了,一名不文了,你还会爱他吗?”   林蓉一愣:“为什么这么问?刚才他跟你说什么了?“   “哎,你先回答我吧。”   林蓉转头看着他:“南风,你问的这种假设性问题,是不太可能发生的。洪森他是做实业的,他人又精明踏实,潮起潮落是会有的,但是忽然破产,不太现实。就算这事真有一天会发生,在没发生前,问这种假设性问题,有什么意义呢。任何女人都会回答:当然我会继续爱他,不管他有钱没钱。”   林蓉一字一顿的说:“其实我们说的,未必是我们真的想的,而我们现在心里想的,并不见得事情真发生时,就会这么做的。”   林蓉思考着,慢慢的说:“但是我知道这点,我前未婚夫陈江,不过是个月入5000的公务员而已,我从没觉得他条件不够好,事实上,跟他分手后,像陈江这样条件的男人我都找不到,在婚姻市场上他们比我紧俏的多。”   “而洪森他,条件太好,使他对我来说高不可攀,有时我确实在想,如果他没这20亿,只是个高管,即使薪水很高,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放荡了,是不是就能属于我了…….不过,这么想也不对,陈江才挣那么点,还不是一样被比我年轻漂亮的女人抢走了。”林蓉叹了口气,“哎,无所谓了,不管有钱没钱,都不是我的男人,他们发财也好,破产也罢,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南风心痛难忍,终于慢慢的把刚才跟徐洪森的对话告诉给林蓉听。   林蓉叹气:“哎,你真是,去给我当说客,要他回头么?这怎么可能呢?你自己想想,你有过多少女人,你跟她们分手的时候,别人来劝你,你会改变主意么?其实辩论我爱不爱徐洪森有什么意义?这里唯一有意义的一个问题是:他不爱我。他不要我了,我再爱他也是白搭。”   张南风默然。   林蓉看他这么难受,倒安慰起他来了:“南风,你不用为徐洪深的话生气,其实他这些话,分手那天就跟我说了,谴责我不爱他,我一句话也没跟他分辨。他的那点心思我怎么可能不明白,不就是不想要我了,又觉得不好意思,非得找点借口出来嘛。无所谓,我人都没有了,还在乎他这么几句话。”   “其实他这一手做的并不漂亮。他完全可以这么说:林蓉,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可爱,最善良的女孩,而且天下第一爱我,你好得我都觉得配不上你了。所以我要跟你分手,好让你能遇到更好的男人。   林蓉说得笑了起来:“你看,这么说多漂亮。”   张南风强忍住泪水,结果噎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林蓉却陷入了沉思中,上弦月慢慢的升上了中天,树叶在夜风中婆娑。   忽然林蓉笑了起来,“哈哈”的笑声在夜的寂静中显得十分突兀:“南风,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明白洪森他的终极性幻想是什么,他一直在等待的是什么,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不肯跟我结婚,为什么会对我厌倦。”林蓉声音里忽然有一种兴奋。   张南风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身体:“是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   “洪森他,哈哈,我们都被他蒙蔽了,以为他的性幻想真是**,错,性算什么,低级**而已。洪森他,真正的性幻想是:出生贫寒,一名不文,完全靠自己能力,白手起家,成为亿万富翁,并因此而被女人仰慕,崇拜,被爱,所谓的男人征服世界征服女人。”林蓉哈哈大笑。   林蓉扭头看张南风,目光闪烁,“南风,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了,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今天你告诉我,我终于明白了:其实洪森的终极性幻想跟性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一个男人来说,靠自己的才华,实现自我,艰苦创业,事业成功,步入辉煌,才是最性感的。什么女人,什么**,比起来,太低级了,简直不值得一提。”   “南风,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你们两个这么要好吗,因为你就是他终极性幻想的现实版。他希望他是你——当然,一个更好的你,连品德都无懈可击。”林蓉分析道:“洪森他,出生就叼着银汤匙,亿万财产,最高职位都是现成摆在他面前的,这些是不需要他做出任何努力的。但是他又一贯自视甚高,认为自己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但是他太年轻就展示了他的才华,他爸太需要他…….于是他一直就有遗憾,出生剥夺了他自我展示的机会。”   “于是他一直幻想如果他有一个不同的出生,是不是就能有一个不同的人生。而且你我都知道的,洪森他,虽然看上去高傲自诩,目中无人,其实对自己特别不满意,尤其是对自己性格特别不满……不过我倒是过去不知道,原来他对自己的放荡品性也这么唾弃……” 林蓉声音暗淡下去了,“怪不得每次我一说女人爱他是因为他有20个亿,他就气得跳起来,因为这是对他本人最彻底的否定……”   张南风对于这种感情上的追根究底一贯十分回避,这么被逼着思考,十分痛苦:“哎,林蓉,我都不知道徐哥在搞什么。每个人都对自己不满意,都想要个更好的自己,正直正派,高尚伟大,自制自控……但是现实是,我们卑鄙怯懦,贪财好色,寡廉鲜耻……而且我们不可能变得更好,要变也只会变得更糟……白菜变不成牡丹花,只会变成烂白菜…….”   “而且,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徐哥真是脑细胞过于发达,跟赵楚有个屁关系?他怎么会觉得赵楚这么拼命往他身上贴,是因为慧眼独具,欣赏他的才华,爱上他的优秀品德。活脱脱上演一场富家女爱上穷吊丝?这都哪跟哪啊?”张南风困惑不已,“赵楚才认识他几天啊,知道他个毛,最知道的就是他是上市公司副总裁,有20个亿。”   林蓉叹气:“哎,南风,洪森他,跟我玩**,又是捆绑,又是鞭打,又是强-暴的,里面有哪项是真的,只要这些能在他脑子里引起化学反应就行了。幻想本来就是人大脑的产物,如果你去较真,那还怎么玩啊。”   林蓉思索:“不过,赵楚确实能跟他的幻想挨点边——虽然有点牵强。赵楚大学刚毕业,还没工作过,没有挣过自己的生活费,没有为了结婚而恋爱过,所以她说她不爱钱,不爱地位,只爱真感情,确实令人信服……我们,洪森接触过的所有别的人,都年龄太大,经历太多,受污染太严重,怎么洗都不会白了。”   张南风冷笑一声:“那是她太年轻,没阅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的真实含义。”   “这有什么关系,洪森爱听。”林蓉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算了,何必这么殚思极虑的去揣摩洪森在想啥。世界上爱一个人是最不需要理由的,爱上一个人自然会去找爱她的理由,她长得讨自己喜欢,她说的话自己爱听,连她的呼吸都可爱。同样厌烦一个人更不需要理由,一个男人厌烦一个女人的时候,她说话也是错,做事也是错,呼吸也是错……都过去了。我有工作有收入,又不靠男人生活。”   林蓉站了起来,回房子继续加班。   ☆、84病中时光   徐洪森毕竟经常锻炼,身体机能好,过了两天就行动自如了。林蓉却生起病来。   张南风搞不清楚是不是那天晚上在后院被风吹的,反正林蓉第二天起就喉咙痛,越来越痛,直到话都说不出来,第三天喉咙忽然不疼了,但是开始发起烧来,上午还硬撑着,到了下午,两腮都红了,被张南风死活拉到了医院。   到医院一量体温,已经超过了39度。医生给开了打点滴,然后跟张南风说:“病毒性感染,这两天非常多,今天晚上可能会发高烧。给她开了阿司匹林,但是最多只能每4小时吃一粒,别的就要靠物理降温了。你用温水给她擦身,特别是关节那里的动脉血管那,如果还不够,就用毛巾包了冰块放她额头上。如果体温上到40度以上,可以用酒精棉球给她擦血管,这样散热快。42度以下不用再来医院。”   张南风吓了一跳:“42度以下,怎么,热度这么高。”   医生点点头:“这次流感的特点就是高热,昨天还有个病人半夜送进来,42度5,都产生幻觉了,在急症室里大叫大嚷,一会说自己头变大了,一会说自己手变小了,一定要护士拿镜子给她看,其实她在有幻视幻听情况下,给她镜子她也看不清楚……总之,注意物理降温,给她多喝水,熬过三天就会退烧。”   晚上8点起,林蓉的体温就像升旗仪式似的“嗖嗖”一路往上,到了晚上10点,张南风看看体温计里的水银柱,已经超过了40度。林蓉两腮和嘴唇红艳如火,眼神却开始迷离。   张南风用毛巾包了冰块放在林蓉额头上,林蓉忍不住□了一声。张南风又用酒精棉球给林蓉擦手腕和手肘处的血管,这下好了,散热速度过快,林蓉开始浑身打颤,发抖,非常痛苦。张南风不敢再用酒精,只好用温水给她不断擦手臂脚弯。   林蓉体温继续上升,呼出的气都是火热的,眼睛痴呆呆的望着张南风。张南风心痛如刀绞:“林蓉,你哪里不舒服?”这句其实是废话,她哪里都不会舒服。   林蓉轻轻的说:“头疼,浑身肌肉疼。”   张南风把林蓉扶起来,喂她水喝。林蓉靠在他身上,隔着夏天薄薄的衣料,张南风感觉到林蓉身体热得烫人。   张南风眼泪涌了上来,把林蓉搂在怀里,握着她的手说:“林蓉,你听我说。徐哥这样成熟放荡的男人,是不可能真的爱上赵楚这样的小姑娘的。是,他过去没跟这样的女学生打过交道,觉得她新奇有趣,跟以往交往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于是昏了头,一时着迷,把她当宠物养着,哄着,但是他的热情能持续多久啊,等新鲜劲一过,她还有多少魅力让他的眼睛继续盯在她身上?而且徐哥这人我们都知道的,翻起脸来比谁都无情……”   林蓉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可是我觉得他是真心在喜欢她,他对她很认真。”   张南风不屑:“认真个屁,不就是逮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自己的幻想往人家头上套,也不管这顶帽子合适不合适。这种靠虚幻支持起来的热情能维持多久啊,等两人接触多了,马上就原型毕露了,徐哥这人特点就是,一没耐心,他现在是在装逼,但是他能装多久啊,马上就会装得不耐烦;二是过于明察秋毫,他现在把赵楚当天上掉下的七仙女看,赵楚经得起他这么一看两看三看吗?林蓉,他们马上会分手的。”   林蓉哭起来:“不会了,洪森他一直都梦想着天上能掉下个天仙来,给他想要的全部浪漫和激情……他们会闪电结婚,然后马上要孩子……”最后面这句,林蓉这几天一直压抑着不敢去想,现在忽然说出来,顿时把自己吓呆了,愣了几秒,顿时泪如泉涌。   张南风其实也有点怕徐洪森一时头脑发热,真跟赵楚去领结婚证了,所以这几天也没敢跟林蓉瞎保证,但是现在林蓉病得这么重,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不会的,徐哥这样的花花太岁,哪有那么容易就跟一个女人结婚的,而且赵楚一点床上经验都没有,徐哥跟她在一起,能稀罕几天啊,他又不是个能控制自己肉-欲的人,你看着好了,没几天就出门乱找去了,找完了还要回去装正经,他又能装几天?他们两个长不了的。”张南风心想:徐哥现在连男人都要了,说明确实够饥渴。   张南风柔声安慰林蓉:“你想想,赵楚跟徐哥才几天啊,你跟徐哥在一起都几年了,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代替。等徐哥热乎劲过了,他会回来的。他真正爱的是你,他会回头的。”   林蓉慢慢抬起眼睛看着张南风:“南风,真的吗?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从来都没得到过他?”   张南风使出浑身解数,拼命许诺林蓉,好像比徐洪森自己还更明白他在想啥。   林蓉听得晕晕乎乎的,貌似精神状态好点了。张南风把她轻轻放回枕头上,走出房间去给徐洪森打电话。   半小时后,徐洪森匆匆赶到,林蓉体温已经到了41度多,眼睛看着徐洪森,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但是明显的目光呆滞,反应迟钝。   徐洪森又痛又急,压低声音冲张南风吼:“我托你照顾她,你是怎么照顾的?”   张南风没好气:“你怎么不先问问自己,她是怎么病的。”   徐洪森噎住,过了会,语气软了下来:“这么高的热度,要么送医院吧。”   “医生说了,42度以下不用送,送了也白搭,到医院也就是给她降温。反正她得自己扛过去。”   “那,再给她吃点退烧药?”   “已经吃过阿司匹林了,只能每隔4小时吃一次,不能多吃。”   徐洪森无奈,把林蓉睡衣剥了,用温水一遍遍的给她擦身。林蓉30岁了,本来皮下已经微有脂肪层,结果这十几天工夫,瘦得腹部上面的肋骨都露了出来。徐洪森心疼了,一面给她擦身,一面强忍眼泪。张南风看得只冒火,恨不得上去扇他两巴掌。   林蓉体温还在继续走高,呼吸越来越急促,目光离散,忽然惊恐,一个劲的往床头缩:“不要,离我远点……”一只手在空气中乱赶。   徐洪森大惊:“林蓉,怎么了,什么离你远点。”   “蚂蚁,都爬过来了,它们要闷死我。”林蓉已经缩到了床头边,人缩成一团,一面呼噜呼噜的喘气,一面手像赶蚊子一样乱挥。   张南风脸色大变:“她出现幻觉了,怎么办,要不要送医院?”   徐洪森又给林蓉量体温,41度8。   徐洪森咬牙:“不用,反正到医院也就是用酒精给她擦身,然后给她吊盐水,这么降温,速度虽然快,人容易休克,太痛苦了。你再泡袋生理盐水出来,我来给她降温。”徐洪森站起来,开始脱自己衣服。   张南风一愣:“徐哥,你干嘛?”   “我抱着她睡,用我的体温给她降温。”徐洪森跳上床,把林蓉抱在怀里,“宝贝,别怕,有我在呢。”   林蓉在发抖:“蚂蚁。”   徐洪森搞不清楚林蓉是高烧引起的寒颤还是幻觉引起的寒颤,只好用力抱紧她:“宝贝,我把蚂蚁赶跑。有我在,你很安全。”   张南风泡好生理盐水,徐洪森喂林蓉喝下去,又用酒精给她擦关节:“南风,你去睡吧,我来照顾她。”   张南风不敢走,怕徐洪森一人照顾不过来。   徐洪森说:“一个人够了,她明天烧不退的话,还得有人照顾她。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个去休息,好换班。”   张南风想想,也有道理,于是点点头:“好的,如果她体温再上升,你喊我一声,我们送她去医院。”   徐洪森整夜没睡,到了早晨,林蓉热度退到了40度以下,神智清醒了点,反而睡着了。徐洪森给她再次擦身后,走到楼下吃早饭。   张南风把鲜牛奶撕开,放在徐洪森面前:“你今天要去上班吗?”   徐洪森点点头:“九点有高峰会议,我开完会马上赶回来。你呢?”   “等她醒了,就送她去医院打点滴。估计中午就能回来。我这几天都不去上班了,反正现在空得很。”   “那好,你先照顾她,我回来就替你。”   “你回来还是先睡一觉吧,我照顾她白天,你伺候她晚上。”张南风看看徐洪森,“这回知道后果了吧,还不赶紧跟你那小女朋友分了。”   “哎,南风。”徐洪森狼狈,凑近了低声说,“你叫我怎么分啊?她那么单纯,跟张白纸一样,根本不知人心险恶,一心一意信任我,依赖我……难道我就这么抛弃她了,我怎么说得出口。”   张南风大怒,嗓音不由自主的就高了上去:“徐洪森,他妈的,你还想享齐人之福啊你。”   徐洪森急:“这算什么话。齐人享啥福了?你当一个男人伺候两个女人舒服啊,你倒试试看。”   “既然那么不舒服,你还继续鬼混什么?你自己说吧,林蓉还是赵楚?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明白了。”张南风火死,站了起来。   “哎,你不要这么逼我,我也是没办法。”徐洪森也站了起来。   “什么没办法的,两个女人随便你挑,你倒来哼哼唧唧,你装什么西施捧心…….”张南风忽然住口,抬头看上面。   徐洪森赶紧回头,看见林蓉披着一件真丝睡裙,脸白如纸,嘴唇通红,身影摇晃的扶着栏杆,站在楼梯顶端,犹如鬼魅。两个男人吓得一起跑到了楼梯下,不敢上前,怕她一激动更容易滚下来。   张南风结结巴巴的说:“林蓉,你怎么起来了,快回房间去。”   林蓉站立不稳,喘息着坐到了地板上:“徐洪森,我跟你从此一刀两断,请你永远不要在我眼前出现。滚。”楼梯口站着一个半人高的木偶兵,林蓉想把它抓起来扔下去,结果手足无力,只能把它往楼下一推,木偶沿着楼梯“乒乒乓乓”的滚了下去。   徐洪森痛苦:“哎,林蓉,你听我说啊,你听我说……”自己也不知道想说啥。   林蓉一面喘气一面喊:“徐洪森,滚,滚,滚。我永远不想再见你,你给我滚……”又用手去推一个花盆,这下推不动了。   张南风叹了口气:“徐哥,你还是走吧。否则我家的摆设该统统报销了,楼梯也会砸得全是坑。”   三天后,林蓉烧退了,人消耗过大,瘦得皮包骨,而且体力大减,走楼梯都气喘吁吁的。张南风叫钟点工天天用慢锅煲一锅鸽子汤,给她慢慢的补身体,也不让她去上班了,自己每天去公司转一圈,就回来陪她,陪着她散步,看电视,想出各种法子来哄她开心。   林蓉感慨:“南风,你实在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要不你生病,我来伺候你吧。”林蓉说完,觉得不吉利,不由笑了起来。   张南风温柔的望着她,心里多少有点留恋这段病中的时光——林蓉虚弱无力,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   两个人再也不提起徐洪森的名字了,但是张南风看见林蓉经常站在窗口发呆,不由的暗暗叹气。   林蓉开始上班了,张南风放下心来,却开始隔三差五的一人跑出去,也不跟林蓉交代去向——张南风找徐洪森赵楚去了。   ☆、85诱惑   徐洪森从那天被林蓉赶走后,天天给张南风打电话问林蓉情况,张南风告是告诉他,但是每次都恶声恶气。徐洪森十分烦恼,这些年来,他一周至少要见张南风三四面,两人无话不说,不管是私生活还是生意,都彼此参谋。这么骤然改变生活习惯,徐洪森十分不适应,加上他跟赵楚又没什么话好说,几天下来,就心烦气躁。   徐洪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张南风恢复过去的亲密无间,结果到了周末,张南风就打电话来了,要一起吃午饭,还要他带上赵楚。   “你是要带林蓉一起来吗?”徐洪森怀疑张南风的目的。   “不,她要加班,就我一人,找人一起吃午饭打发时间。”张南风玩世不恭的说。   三人一起在一家酒店的大堂里占了一张小桌子。张南风给自己点了很多辣菜,一面吃夫妻肺片一面说:“赵楚,你对名牌有研究吗?”   赵楚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跟所有女孩一样,赵楚对名牌很有兴趣,甚至可以说非常有兴趣,但都不过是停留在嘴里爆品牌的名字阶段,并没有真正拥有过,更别说研究了。   赵楚跟徐洪森在一起一共不到一个月,徐洪森也没时间陪她逛街,只是给她现钞,让她自己没事跟自己同学逛街买东西,省得缠着自己,钱给的也不多,一万两万的,对一个学生来说,已经是高消费了。赵楚在同学朋友面前现在是款姐,但是没消费过真正的大牌,被张南风这么骤然一问,顿时呆住,想回答“是”,又心生怯意,想回答“不”,又怕张南风瞧不起她。   “哦,你是女孩子,肯定比我眼光好。我想送给林蓉一个LV包包,不知道买哪个好,吃完饭你能帮我去看看吗?”张南风又去进攻水煮鱼。   “LV包包啊,那很贵啊。南风,你对女朋友真好。”赵楚羡慕的说。赵楚LV包向往已久,这段日子去逛过好几次,但是还不敢下手买,而且徐洪森一次给的钱也不太够。   “现在还不是女朋友,我正在追求她,所以要买礼物打动她嘛。\"张南风似笑非笑的说。   徐洪森这下明白张南风的意思了,不由的深深看了他一眼: “追女孩靠名牌砸?真物质。”   “没办法,谁叫林蓉那么物质呢。她常说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花钱,不一定爱这个女人,但是一个男人不给一个女人花钱,就一定不爱这个女人。我那么爱她,怎么敢不在她身上花钱。她又说,一个男人在这个女人身上花多少钱,至少能看出这个男人有多爱这个女人。我太爱她,所以用金钱来表示我对她的爱又多深,我的心有多诚。”张南风笑嘻嘻的砖头对赵楚说,“当然啦,徐哥瞧不上这种爱名牌爱享受的女孩的。楚楚,徐哥就喜欢像你这样清纯,一点不物质的女孩。哎,要是天下女人都像你这么朴素就好了......\"   赵楚被张南风弄得晕头转向,赶紧说:“我不喜欢逛街,我不追求时髦的。”   张南风大赞:“这才是好女孩。怪不得徐哥喜欢你。” 徐洪森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张南风一脚。   到了LV专卖店,赵楚左看右看,看中了一个桶式背包:“这个漂亮。”   张南风问了下价钱,两万多:“这个不行,林蓉过去有个男朋友,给她买过一个LV,跟这价钱差不多。我得买个更贵的。”张南风叫店员把新款的都拿出来,叫赵楚一个一个背,最后挑了赵楚特别喜欢的, 4万多。   “这个不错,就它了,包起来。”张南风说。   赵楚忍不住说:“南风,你真大方。”   张南风得意的说:“那是。我有多爱她,林蓉看看价格标签就知道。”其实张南风有心把赵楚喜欢的几个统统买下来,但是循序渐进效果会更佳。   徐洪森忍不住微微一笑,三人走出来时,两个男人落在后面,徐洪森拉了拉张南风的袖子:“戏演的很有趣,不过楚楚不是这种人。”   “你急什么,是什么人,咱们走着瞧。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张南风淡淡的说。   徐洪森叹气:“南风,做人别太过份,这么对待一个小姑娘,很残忍。”   张南风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大款玩小姑娘本来就是件残忍的事,小姑娘傍大款本来就是件脑残的事。不过,最终大家都各得所需,谁也别抱怨谁。”   第二个周末,三人又在一起吃饭,吃完后张南风又拉赵楚去Burberry试风衣,最后一口气买了两件2万多的。   “林蓉的前男友给她买过一件一万八的,我可不能比他差。”张南风说。   “她前男友对她这么好。他们为什么分手啊?”赵楚忍不住问。   “因为那个男人脑缺氧,死了。“张南风冷冷的说。   徐洪森顿时啼笑皆非。   赵楚忍不住嘀咕:“林蓉姐交的男友怎么都这么有钱啊。”   “因为她只喜欢有钱的帅哥,像我这样的,或者像徐哥这样的。”张南风笑着说。   张南风每周叫赵楚陪着买奢侈品,而且一次性购买的数量越来越大。徐洪森本来并没有不舍得给赵楚买东西,只是他本身性格并不是在女人身上一掷千金的人,加上两人认识不久,还不想太挥霍,但是被张南风这么一搅合,不由的哭笑不得,想想一个年轻女孩被这么诱惑着得不到满足,也不太合适,于是就叫赵楚也跟着买些自己喜欢的。   这么买买倒还不算啥事,过了一个月,徐洪森要去香港出差,三个人一起吃饭,张南风就拜托徐洪森买钻戒。   “要Tiffany的,至少要2.5克拉。林蓉的前男友给她买过一个cartier的,将近2克拉,我得买个每个c都比他那个高个档次的。”   徐洪森眉头皱起来了:“这,即使在香港买,估计也得60万以上。南风,你真需要这么一颗钻戒。”徐洪森觉得这玩笑开过了,毕竟钻戒不比手表,翡翠什么的,送客户也不是很通用。   “这算什么,我有15个亿,只要她肯嫁给我,我会在我所有的财产上都加上她的名字。一个男人嘴巴上说爱啊,爱啊,屁用啊,不就是点吐沫星子嘛,一文不值,得看他愿意为这个女人付出多少。”张南风恶毒的说。   徐洪森脸沉了下来。   赵楚看了看徐洪森:“洪森说,不要用金钱去衡量爱情,太庸俗。”   张南风微微一笑:“徐哥说得没错,钱真的很庸俗,钻戒名牌更庸俗。我不知道怎么高雅,只会庸俗的表达我的爱情。赵楚,你知道徐哥有多少钱吗?”   “徐哥的公司市值50亿,徐哥家有40%的股份,也就是20亿,他比我有钱。我买的这点东西他还看不上眼呢。”张南风笑嘻嘻的瞟了徐洪森一眼,徐洪森面无表情。   赵楚赶紧说:“我不喜欢奢侈品。”   “你真纯洁,一点都不物质,所以徐哥爱你爱对了。林蓉就不行,她爱钱爱名牌,所以我和她前男友都拼命买礼物讨好她,弄得她都来不及穿。哎,要是她也像你这么纯朴就好了。”张南风哀怨的说,“而且林蓉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昨天我向她求婚,你知道她怎么说,她要我把分她一半财产,并且公证后才肯跟我结婚。我说领完结婚证就分给她,她还不同意,说怕我人到手了,就说话不算数,把我给气的。但是我也不敢答应啊,我要是把钱给她了,她却不肯跟我结婚了,那我不是人财两空。哎,郁闷死我了,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赵楚吃惊,对张南风大起同情心:“真的啊,那林蓉姐也不讲道理了。她跟你结婚,你的不都是她的嘛,何必呢。”   徐洪森火死:“真荒谬,弱智。”   张南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确实,太弱智了。”   过了会,赵楚去上卫生间。   徐洪深伸手拍拍张南风肩膀:“张老弟,适可而止。”   张南风冷冷的说:“刚才你不还在说弱智嘛,那你担心什么。”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徐洪深无奈,想了想凑近张南风低声说:“你真要买那个钻戒?你买那么些东西干嘛?”   “我告诉你吧,发票我的保存着,等你到我家领人的时候,你得先把这些东西原价买下来。”   徐洪深忍不住一乐:“搞了半天,你慷他人之慨。”   张南风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好了,东西该涨价了,你今后必须多付我20%。”   -------------------   张南风觉得自己这一个月的精力没白花,貌似颇有成效,回家见到林蓉,多少有点喜气洋洋。林蓉见他这么意气风发,忍不住问。两人这段日子以来一直没提起过徐洪森,但是今天南风一高兴,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林蓉说了。林蓉愣住。   林蓉见张南风这么隔三差五的跑出去,猜他是去见徐洪森,毕竟两人是最好的朋友,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段公案。林蓉真是啼笑皆非。   林蓉想了一会,整理了整理思路说:“南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张南风做的时候不愿清晰的去想,被林蓉这么一问,顿时尴尬,支吾:“嗯,好玩呗。”   林蓉叹气:“南风,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是因为洪森他说我爱他钱,赵楚爱他不是为了钱,气不过,想证明一下,赵楚也不过是贪图奢侈生活。我很感谢你对我这么好。但是......南风,这么做真的很幼稚......”   张南风脸腾的红了,哑着声音说:“没错,我很幼稚。不光幼稚,简直弱智。”张南风发脾气,把林蓉甩下,跑到后院露台上抽烟。   林蓉叹了口气,走到张南风身后,慢慢的说:“南风,你为我出气,我心里是感激的,你气洪森,整赵楚,我也是开心的。但是,这么做,你我都明白,达不到什么真正的目的。就你和洪森的财产来说,买这么点名牌珠宝,对你们根本不在话下。如果洪森真打算娶她,他也不可能对自己妻子吝啬这点小钱,你们也不会愿意自己妻子打扮得不上档次,对不对?女人在经济能力许可的情况下,追求名牌是天经地义的,这不算什么过错,也不是什么品德上的瑕疵。就算你真把赵楚培养成一个购物狂,我也不认为这能证明她爱洪森,就是爱他的钱。”   林蓉黯然的说:“其实,只要赵楚继续跟徐洪森在一起,高消费真不是个问题,反而是一种品位。只有当一个女人失去了这样的男友,又再找不到这样有钱的男人时,才会是个问题。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这样的男友没拥有过,不可怕,拥有过,失去了,才叫痛苦。”   张南风缓缓的回过头来:“你早预料到了这一天,所以你才一直跟徐哥分得这么清,对吗?”   林蓉苦笑了一下:“也不是,如果我早预料到了这一天,我根本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只不过是目标太艰巨,得给自己留点退路而已。精明的赌徒,不会不给自己留点活命钱——你以为我乐意,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死命控制自己,在没搞定他之前不贪婪。”   两人一起微笑了,张南风怕林蓉站久了累,就拉她在露台栏杆上坐下,自己给她拿了杯水来,站在她身边,温柔的望着她。   林蓉一面喝水一面继续说:“至于什么结婚分一半财产云云,确实很诱人,数目实在太大,令人疯狂。但是赵楚毕竟也是22岁的人了,我想她不会真天真到以为谁哭着喊着会用10亿去求她下嫁吧-----她在洪森这也是自己主动的,那么说明她也明白是她追求20亿,不是20亿在追求她。我想任何正常人都会知道结婚证不代表可以分20亿的一半---嫁入豪门,离婚分到巨额赔偿费是肯定的,但是分走一半家私——徐洪森的一半身家是20%的股权,这种婚前协议会引起整个公司高层的混乱,甚至会导致管理层更替,现在你大姐的病就引起了这种效应.....大股东的财产分割会影响了整个公司的权力分布,进而影响公司决策,股价也会随之波动。你可以拿你全部的钱去取悦一个女人,但是别的股东肯定不会愿意你拿他们的钱开玩笑.....算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就说跟徐洪森结婚可以享受什么吧,20亿可以带来身份,地位,奢侈的生活.....离婚还能讨价还价,拿到一辈子工资加起来都不止的钱——跟他结一次婚,哪怕闪婚闪离,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这些已经足够了,至少对我来说足够了,你看我,奋斗了两年,还是连根毛都没捞到。”   张南风心里黯然,林蓉拍拍他的手:“愿赌服输。好了,南风,这一切都过去了。其实,对我来说。跟洪森分开后,我心反而安静。这两年,我因为他,患得患失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焦虑。”   7月的晚风吹散了白日的燥热,林蓉理理额头那缕过长的刘海,将它别到耳廓后面:“其实这个月来我一直在思考,我想明白了。我跟洪森本质上是不配的。他那么优秀,那么富有,那么英俊,那么出色,有那么多女人爱他。而我那么平庸:又没长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又不是名门闺秀,人又不聪明,也不是明星名模,没有任何闪光点,他凭什么要爱我?在他所有交往的女人中,我是里面最貌不惊人,才不出众的一个,我有什么资格要独占他的一切,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那么多,我有什么魅力限制住他,让他只跟我一人上床。我能为他做的一切,包括陪他玩**,跟他说笑话,给他烧饭做菜,给他生儿育女,是每个女人都可以为他做的,甚至不用娶来当老婆,花点钱就可以得到满足的。既然我不是不可替代的,那他有什么理由非要娶我,并且对我专一呢。”   林蓉黯然的说:“我想了一个月,终于想通了,其实他过去对我好,是他昏了头了,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移情别恋,不要我了,才是正常的——天下有那么多的美女,那么多优秀的女人,等着他去爱......"   张南风目瞪口呆:“怎么?你想了一个月,就想明白这些?”   “嗯。”林蓉睁大眼睛看着张南风。   张南风哭笑不得:“林蓉,我发现你比徐哥还疯狂。”   张南风不再带赵楚逛名品店了,一方面被林蓉说破后,心里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林张南风觉得林蓉的精神状态堪忧,也没心思去给徐洪森添堵了。   张南风想带林蓉去看心理医生,但是还不知道林蓉对心理咨询的接受程度如何。张南风不想让林蓉觉得自己有病,再三考虑后,张南风决定自己代她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86看心理医生   张南风因为工作压力过大,这些年一直在一个心理医生那里咨询,这个心理医生是从美国读完心理学博士回来的,咨客基本上都富豪,年纪轻轻,收入相当不错。   张南风约了心理医生,在他窗明几净的诊室里把林蓉事情讲了一下。   心理医生犯难:“我的专业方向是解决工作焦虑,不是家庭关系。这种失恋问题需要找婚姻同居类长期关系问题专家,不过,目前中国心理咨询还在初级阶段,恐怕你很难找到受过正规教育,积累了足够临床经验的家庭问题心理专家。”   心理医生想了想:“这个事情我本人帮不上忙,但是根据你讲的这位小姐的性格,成熟程度,我觉得她自己应该能够走过这段艰难的时光,当然如果有专家帮助会更快些,自己一人挺过去,会更艰苦些.......这样吧,我跟你解释一下失恋者的基本心理过程。”   “人在严肃关系中的重要感情遭受致命打击时,第一反应是否认,或者至少是部分否认,假装这件事情不存在,比如对自己说:他怎么可能不爱我,他是爱我的,等他醒悟过来,他肯定会回到我身边的,等等。这个阶段叫否认期,是人保护自己,免受痛苦和震惊的一种自动启动的自我保护机制,能在措手不及时起短暂的回避作用,省的直接面对,彻底崩溃。”   张南风点点头:“这点在她身上挺明显,但是她自己不承认,她表现得特别理智坚强,但是我感觉到她心里根本没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她始终认为这只是一种暂时的背叛——嗯,我个人也觉得她男朋友会回头的。”说到后面张南风也糊涂了,搞不清楚自己是希望两人和好,还是希望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心理医生没搭理张南风的困惑,倒是说了一句:“有的人外在表现跟内心正好相反,心里越是拒绝,嘴里越是接受。这跟性格有关系,外表坚强冷静,不爱揭示内心世界的的人,往往最言不由衷——他们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内心的脆弱面,所以他们心里越是不肯放手,嘴里就越是满不在乎。不过这种人的表现也最为怪异,他们会采用一些特别的方式来挽回,或者欺骗自己,比如你说的这位小姐,要辞职,出走上海,对自己说自己早就预料到这天了,所以一点不在乎,甚至一口咬定根本没爱过对方,等等。而一般性格的人的表现是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其实后面那种人痛苦过去得更快。”   心理医生继续说:“第二阶段叫愤怒期,这个阶段人会情绪非常不稳定,暴躁易怒,觉得世界对自己不公平,主要是心理上还不想放手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引起的。”   “第三个阶段叫协议期,这时候人心理上逐渐趋向于平静,开始逐步面对现实,但是心里又不愿放弃,于是就开始跟自己还有对方讨价还价,比如,想把关系从恋人转变为朋友,甚至兄妹,或者别的什么.......其目的实际上是想继续纠缠,不想让自己从对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不让自己一下子失去太多。这个阶段最容易把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形象神话,产生更大的迷恋或者怨恨。”   张南风一愣:“我没看见她怨恨,倒是看见她把对方神话。”   心理医生急忙解释:“这些阶段是一种普遍性的总结,不是每个人都一定会经历所有的阶段的,也不是所有的阶段都是按次序出现的,有时会有缺失,凌乱和反复。”   张南风点点头,心里在想:林蓉性格固执,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跟人说,看来想恢复到正常状态,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心理医生继续说:“第四个阶段叫做抑郁期,这个阶段当事人开始面对现实,知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于是开始抑郁。”   “第五个阶段叫做接受期,这个阶段当事人开始真正接受现实,能够理智的检讨这段感情,客观的分析自己和对方,开始真正的放手。”   张南风心中一动:“那经历完这五个阶段后,是什么?”张南风在想:是不是这件事就过去了。   “经历完后,就是痛苦的来临。”心理医生说。   张南风一愣:“什么?”经历完了才是痛苦,那前面那些算啥?难道是在享受?   心理医生解释道:“那五个阶段是失恋者走出自欺欺人,面对现实的过程。这个过程给了她时间,让她不至于直接面对损失,一下子承受不住......她走完整个过程,才会去真正面对现实,明白自己的损失,真正的痛苦也就来临了。”   “那痛苦之后呢?”张南风困惑:这事难道就没完没了了?   “痛苦以后是遗忘。”心理医生说。   张南风又是一愣,本来他还以为痛苦以后是释然,谅解,平静啥的,没想到是遗忘。   张南风不由的苦笑:人以为被自己抛弃的恋人会一辈子记恨自己或者会宽宏大量的原谅自己,其实完全是自作多情,你还在问心有愧,人家却早把你给忘的精光——多么残酷。   心理医生见张南风沉凝不语就解释说:“遗忘,一切远去,对方在自己的心中再不占据任何地位,也不对生活造成任何影响,就是一个路人。不过遗忘过程会有反复,有时脑海中会往事再现,甚至做梦时会梦见,再次感受痛苦。但是这种影响力事一波一波减弱的,就向往水中投进一块石头一样,涟漪一圈圈扩散,但是最终回到波平浪静状态。总之,就是对过去的那个人,那些事没感觉了。”   心里医生干脆的说,“人有自我治疗的机制,最终会让人走过任何的痛苦,进入遗忘状态。不管是失恋还是破产,还是失去至亲,任何心理上的痛苦都不会持续时间超过两年,超过两年不能自我治愈的,就是不正常。这种就不是心理治疗的范围,而是精神病学的范畴了。”   张南风忽然感到一阵震惊,他过去没想到过人一切精神痛苦的结局是遗忘,犹豫着慢慢的说:“有些精神上的痛苦,会持续很久,影响力超过两年,影响人后期的行为......”张南风想到了自己委身朱县长的那些日子,多少年过去了,一直无法面对......因此而无法进入任何严肃的关系,不敢恋爱,结婚.......   “这是毫无疑问的,任何巨大的痛苦都会留下伤痕,会对后期行为造成影响。但是受影响的是今后的类似事件,怕唤起类似的痛苦,因此回避......并不是这事件的本身还在痛苦不休......人自我恢复的能力是强大的,人对幸福的追求是生命不休止追求不停息的。”   “而且人保护自己,自我恢复,再次寻求幸福是本能的。人总会想出办法来治疗自己的心理创伤。比如,回避离开就是一种治疗,像这位小姐想离开北京,不再见自己前男友,这就是一种很有效的手段,加速遗忘的过程......有时,重返旧地,面对自己的旧伤疤也是一种自我治疗,有助于审视内心,重新开始.......”心理医生举着例子。   张南风心忽然砰砰直跳,这么多年来,那件事在心底一直是致深的羞耻,最深的创痛,但是张南风又明确的感觉到,自从那夜在徐洪森和林蓉面前说出了自己那段经历后,忽然变得能够面对,后来跟徐洪森两次发生关系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发现自己是可以动情的,可以爱自己怀里的这个人,有关怀,有温情......不知不觉中,张南风感觉自己开始内心的那块石头开始松动,慢慢在走出过去的阴影......   想到这里,张南风心中对徐洪森充满了柔情和感激:徐哥,是你的情谊和开放的态度让我走过创伤。   心理医生看张南风脸红了又白,不知道他在想啥,但是谨慎的看着张南风,这是他的大客户,不光是每年都来找自己,而且对账单从来没有任何拖欠、抱怨......这么一想,心理医生开口道:“其实除了这些过程外,有的当事人还会经历一个特殊的阶段——移情。如果这时候有个对她特别好,特别关心的异性出现在她周围,就很容易发生移情作用。而且会发生的很忽然,因为当事人此刻心理上很脆弱,拼命想乱抓救命稻草,所以一个微不足道的刺激,比如,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句关心的话,就足够引发强烈的移情,强烈程度就像少女初恋似的,不顾一切,状若癫狂......”   张南风大吃一惊,支吾:“哦,移情,会有什么后果?”   心理医生一面观察张南风的脸色,一面小心的寻找着字眼:“嗯,后果很严重。是这么回事:移情,它不是真的爱情,只是一种爱的假象,来得快去得快,会忽然消失,一个冷漠的眼神,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甚至就因为她自己走过失恋状态,就会消失。”   “但是那个时期的当事人,不知道自己是移情,她会当这是自己真的爱情,甚至比真爱还热烈......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利用这个机会,接受了她的热情,嗯,或者说——接受她的献身,发展到亲密关系的层面(你懂的),就会对当事人的身心造成巨大的伤害,有可能会导致当事人的巨大愤怒和怨恨——觉得自己在最脆弱的时候被人利用,诱骗,玩弄了。最终的结局很难预料,当事人可能会精神再次崩溃,可能会陷入重度沮丧,甚至可能引发暴力型报复.....”   “总之,移情期的人情绪不稳定,思维容易走极端,做事不冷静不客观,很难伺候。对她好,容易事后被她误会是趁人之危;对她不好,又会被认为是冷漠她拒绝她,导致伤心愤恨。所以,跟失恋期间的异性保持距离不失为明智之举,等她走过这段失恋的脆弱期,恢复正常,在心理上准备好开始新的恋情,就容易多了。”心理医生一面说一面小心的看张南风的反应——张南风对这位小姐的过度关心......他自己也需要去看婚恋问题专家。   张南风思考着,问了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的问题:“那她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开始新的恋情?”   “嗯,这个么,不好说。虽然有人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找一个人代替,其实这种速配的感情很难有发展空间......另外就是,就算一个人走出失恋,也并不代表她心理上就准备好进入下段恋情了,这完全是两回事。凡事都有个过渡期.......而且时间长短因人而异,有的人几个月,有的人要几年,一般人一年左右,还是要的......”   张南风离开了诊所,顺着车流慢慢开车回办公室,心里乱七八糟的,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他一方面认为林蓉跟徐洪森是不会真的分开,另一方面又多少有点怀疑徐洪森的品性——谁知道他会不会真跟赵楚结婚了,然后又离婚,或者不要赵楚了,却另找下家了,然后再回头来找林蓉——这位随心所欲的大帅哥满脑子奇思怪想,天知道他会怎么个折腾法。   张南风一面对自己说:徐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抢朋友老婆肯定是不行的,更何况徐哥也应该说是我的爱人,那就更不合适了......   另一面又在对自己说:如果徐哥再不回头了,或者他回头时,林蓉已经将他遗忘。那么,我和林蓉在一起,又有何不可......   张南风发现,自己的未来取决于另外两人的状态,根本不由自己掌握——人生多么的无奈。   张南风回到办公室,已经快中午了,林蓉还在电脑前埋头输数据。张南风心中忽然涌起了柔情:“林蓉,不要工作了,今天下午我们休息一下,我们去水上乐园玩漂流,怎么样?”心理医生说得没错,生命不停息,人对幸福的追求就不会停止。张南风忽然感觉到面对大海,春暖花开。   林蓉却愕然的抬头看他,搞不清楚张南风怎么会这时候忽发奇想。   张南风从此后不光带林蓉出去吃饭,逛街,还逼她重回飞虹喝酒,登台唱歌——当然,跟徐洪森来飞虹的日子错开。张南风小心的避免着两人碰面,知道林蓉现在受不了这种视觉刺激。   ------------------------   徐洪森也回飞虹来了,他是来找张南风聊天的。   ☆、87同居容易分居难   徐洪森跟赵楚同居的第一个月应该说还是感觉很不错的。赵楚天天徐哥哥徐哥哥的叫着,给她钱也好,给她买任何东西也好,带她去任何高级场所玩乐也好,赵楚都满脸光辉,一脸崇拜,徐洪森看她那一脸故作熟悉的稚嫩样,就觉得心理上特别满足——跟林蓉区别太大了,林蓉老是那么小心翼翼的跟他划清界限,而且又太忙......   赵楚在床上毫无经验,还不知道如何迎合,这倒反而激起了徐洪森的柔情和占有欲,晚上徐洪森细腻的爱抚,引导着赵楚,每当他花样百出的性技巧让赵楚眼花缭乱时,徐洪森心里就跟蜜一样甜。女人就应该这样,天真无邪,什么都不懂,等着他来开发。   当然这甜蜜的日子也有些许欠缺,徐洪森跟赵楚没交往过几次,连熟识都谈不上,忽然关系跃进至同居,中间无任何过度,一段感情还没初始化就进入亲密无间,令人感觉十分硬,不过,徐洪森安慰自己说,要的就是这种激情刺激;还有,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忽然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生活习惯格格不入,难免相当不适应,好在,徐洪森能忍受,至少直到第一月末还能忍受,毕竟青春美貌嘛。   当然,徐洪森对自己还是比较知道的,重度洁癖,性格挑剔,很难跟人近距离相处。张南风虽然没洁癖,但是跟他交往多年,对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林蓉自己就有洁癖,又在他手下工作七年,跟他正式同居前又有很长时间的约会过程,对他充分适应。   赵楚缺乏生活经验,又不是个对别人感觉很敏感的人,苏丹丹都比她会察言观色,而且苏丹丹也并不怎么在徐洪森这过夜。徐洪森跟赵楚同居后不久,生活上的细小摩擦,像什么卫生间化妆品的摆放,赵楚睡觉前看电视的习惯,就让他严重不适。徐洪森知道自己容忍度差,所以不能逼自己太忍,也不能忍太久,否则自己会很快忍无可忍,但是目前他还不想不忍,所以得想个办法出来,解决这个问题.......   徐洪森考虑了一下,叫赵楚睡对面次卧室去,两人不再同床共枕,生活上的影响就少很多了。   赵楚开始十分惶恐担忧,但是发现徐洪森并没有抛弃她的意思,就开始闹开了,但是徐洪森坚持,对她的吵闹不加理会,赵楚最终无奈,只得分床而卧。   这么卧室分开后,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两人互不打搅,基本上也能相安无事了。加上家务有钟点工,徐洪森工作又忙,回家还要加班,赵楚跟他还很生疏,现在还不敢怎么吵闹。两人实际接触不多,短期内有力的回避了矛盾。第一个月的同居生活还算顺利,徐洪森能享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赵楚的妈妈却让徐洪森感觉大大的不爽,李亚迪知道女儿跟徐洪森同居后,就再三要求赵楚带徐洪森回家正式拜见丈母娘,按理说这要求不过分——都同居了,丈母娘还没见过未来女婿。   但是徐洪森却一口拒绝,他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了,见她们妈干嘛。他对女人感兴趣,对女人她妈可没半点兴趣   李亚迪发怒,赵楚为难,只好不停的磨徐洪森,徐洪森不为所动。李亚迪实在忍无可忍,本来是想好在这亿万女婿面前怎么摆丈母娘气势的,最终连架子都不想端了,提出自己亲自上门来看准女婿。   这下徐洪森不乐意了,他最讨厌莫名其妙的人打搅他的生活,但是现在他目前为止他还很爱赵楚.......   “这样吧,你妈妈来我这就不必了,我们就在外面一起吃顿晚饭吧。”徐洪森皱着眉头说。   这顿饭虽然菜摆了一桌子,什么高档上什么,什么贵点什么,三个人却吃得那个郁闷,李亚迪连珠炮式的问徐洪森一个又一个问题,徐洪森勉强回答了前面三个就开始“嗯,嗯”的干应声,不久干脆来个一言不发,应付都懒得应付。李亚迪大为不满,认为徐洪森对丈母娘既不坦诚又缺乏礼貌。   徐洪森心里却在冒火:我正经八百未婚妻的父母都没来审讯过我,你算老几啊。我跟你吃饭是给你女儿面子,再烦我连你女儿的脸都不想看见了。   李亚迪和徐洪森都认为自己大大屈尊了,对方应该为这顿饭感激涕零,偏偏对方不识抬举。   一顿饭堪堪吃了一小时,徐洪森再也忍不下去,站起来,简单的说了句:“我晚上还有公务要处理,咱们到此为止吧。阿姨,楚楚,我送你们两回家。”   徐洪森把母女两人送到学校教工宿舍楼下,李亚迪对这未来女婿十分不满,叫女儿晚上留在家里睡觉,赵楚还在犹豫不决,徐洪森却说:“楚楚,你今后多在家里陪陪你妈妈。”把两人扔下就走。   徐洪森走后,李亚迪教育了女儿整整一个晚上:女孩对待男朋友不要跟贴上去似的,要多摆摆架子,这样男人才会珍惜你,你这么上杆子似的,男人就把你当便宜货了。   赵楚开始觉得老妈的话根本没有可行性,于是跟她妈顶嘴,但是多说了几句后,赵楚发现自己确实挺委屈的,徐洪森确实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一定要让他好好珍惜自己,于是决定要修理修理这个男朋友,让他八抬大轿的来接,自己摆谱再三不去........   但是第二天一整天徐洪森都没给赵楚打一个电话,对她回不回去完全没感觉,赵楚心里又开始不踏实,第三天,赵楚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晚上自动回到徐洪森住处。徐洪森对赵楚的这些个复杂的心理变迁,注都没注意过,但是看见她倒是挺高兴,亲亲热热的抱在了怀里,甜言蜜语的哄她,又许诺给她买这买那,又答应给她妈也买一堆东西........   赵楚撅着嘴问:“徐哥哥,这三天你想不想我啊。”   徐洪森柔情蜜意的说:“想啊,我每分钟都在想你,望穿秋水,相思刻骨,又想到你在家里尽孝心,都不敢来打搅你。哎,我真是好痛苦啊,今后不要离开我这么长时间了好吗,宝贝.......”徐洪森这两天忙得要死,天天加班,巴不得赵楚不在家,没人来烦他。   赵楚得意:“就是要让你痛苦痛苦。你过去是不是没女孩子狠狠折磨过你啊。”   徐洪森一愣,心里好笑:把我当小男生玩啊。不过这种手法倒是很幼稚可爱,虽然在自己身上行不通。徐洪森在赵楚嘴上亲了一口:“好了,楚楚,我要加班了,你自己爱干嘛干嘛去吧。”   从那一面后,李亚迪天天打电话来给女儿洗脑,劝赵楚要多折腾折腾徐洪森: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否则他就不懂得怎么重视你。   赵楚毕竟受过高等教育,比起她妈来有头脑,不由的发呆,不知道怎么才能折腾到徐洪森,一般女孩可以用在男友身上的伎俩,比如约会迟到或者爽约,无厘头的跟男友闹分手,向男友索要昂贵的礼物来证明对自己的感情,向别的男生卖弄风情让男友吃醋什么什么的,好像都没法用到徐洪森头上。赵楚一片茫然。   徐洪森对母女两的交流一无所知----就是知道他也不会放在心上,这个准丈母娘徐洪森直接接触也就这么一次,再不爽也被他当耳边风了。   真正让徐洪森不爽的倒是张南风老是给他添堵,不是因为买奢侈品那些事,这个他倒不放在心上,知道南风故意整他;而是张南风故意挑赵楚毛病,偏偏赵楚年轻幼稚,被张南风一挑一个准,弄得徐洪森很没面子。   有一回,三个人一起吃饭,赵楚在大谈她毕业会餐的事,徐洪森每次一听见赵楚说这些无厘头的八卦就开始神游天外,张南风倒老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赵楚说:“.......班里男生那天晚上都喝多了,一个个找我来表白,足足有20个。他们真可笑,4年大学什么时候不能来追我,等我都毕业,有男朋友了,都一个个赶着来表白了.......”   徐洪森一眼扫到张南风脸上那讨嫌的笑容,赶紧说:“那是,楚楚你这么漂亮,班里有一两个男生爱慕你,那是自然不过,你千万别理他们,否则我可是要吃醋的。”   赵楚急忙说:“洪森,我不搭理他们的。”   张南风似笑非笑的瞟了徐洪森一眼,徐洪森赶紧把话题岔到菜上面去。   过了10几分钟,张南风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拉到赵楚毕业典礼上去了,漫不经心的又开始问:“楚楚,你读文秘,是文科专业吧?”   “那当然。”赵楚回答。   “文科专业,有人说文科班,男生比大熊猫还珍贵?你们班一共多少人,男生多不多?”   “我们班30个人.....”赵楚也不傻,忽然回过神来了,对张南风话题的动机多少有点怀疑,“嗯,我们系有3个班,将近100人.....”   徐洪森在桌下踩了张南风一脚,张南风一笑不说话了。   赵楚却开始生气了。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赵楚说:“我在网上很有名气的。在网站上有个我个人的聊天室,叫楚楚公主的城堡。”   张南风跟徐洪森对视了一眼,不明白她怎么忽然扯到网上聊天去了。确实这是赵楚的特长,赵楚泡网是专业级的,在网上拥有粉丝无数。这也是两个男人如果有话说,就把她一人晾在桌上,两人自己走开说的原因。徐洪森跟赵楚交往不久,对她本质上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多少有点怕她在网上泄露什么商业信息——赵楚可不比钟曼丽,赵楚毕竟受过高等教育,两个男人在钟曼丽面前还开半句头的玩笑,在赵楚面前一个字都不想说。赵楚因此对张南风很吃醋,多次吹张南风的枕边风,徐洪森懒得搭理。   赵楚继续说:“我曾经在网上遇到过一个加拿大的男孩子,十几岁时跟他爸妈移民的,正在读大学,可英俊了。他拼命追求我,从网上给我订花,一直送到我寝室,还说放暑假要来北京看我......"   张南风跟徐洪森面面相觑,张南风追问:“那后来呢?”   赵楚懊恼:“他爸妈不让他来,我班里又有个男生追我——我看不上他的,但是加拿大的那个男孩子觉得那个男生近水楼台容易先得月,就放弃了.......”赵楚告诉那个男孩她有人追,目的是催他快来,得到的结果却是男孩撤退了。   张南风一笑。赵楚发火:“不骗你,我还有他照片呢,长得那个帅。”   张南风意味深长的看看徐洪森:“我信,我信。没点条件怎么敢追我们楚楚。”   徐洪森郁闷,还不仅仅是赵楚言多必失,让自己在张南风面前经常很狼狈,而且赵楚的话里,明摆着透露出另一层意思:赵楚对有特殊条件的男人都会起反应,这份天真的崇拜对象恐怕不止他徐洪森一眼,慧眼独具看的也不是他徐洪森一个.......徐洪森赶紧把话题叉开去,自己也不去想——徐洪森当高管多年,知道自己性格过于查查以明,而有些事情必须睁只眼闭只眼,否则大家日子都没法过了.......讨厌的是张南风这厮......   但是这种小事发生多了,每次徐洪森看见张南风那一脸坏笑,就觉得直接要被闷死。   虽然生活微有瑕疵,但是总得来说,还是十分甜蜜的,赵楚天真烂漫,徐洪森越看她那傻呼呼的样子越可爱,看她对自己真心的仰慕崇拜就身心满足。   徐洪森怎么也没想到,毁掉赵楚对自己的崇拜仰慕之情的居然会是赵楚的工作。   八月一日起,赵楚上班了,徐光明给她安排了一个事业机关坐办公室的工作。赵楚对事业的预期值非常高,上了三天班就牢骚满腹:中国的机关单位都是人浮于事,办公室里一杯茶水一张报纸泡一天。   这可不是赵楚向往的工作环境,赵楚是要踏踏实实干番事业的。而且薪水也低,赵楚前面6个月拿基本工资,居然才1000多大元。   赵楚上完第一周后就开始向徐洪森抱怨:单位领导水平低下,单位同事素质低下,单位上班效率低下.......   徐洪森一开始开导她:“其实机关单位是最适合女孩呆的地方,工作轻松,收入不错,福利又好,听起来又体面。比毕业进那种一年到头要不停加班的公司好多了........   从第二周起,赵楚开始闹要辞职,嫌在机关单位工作太埋没她的才华了,她要到徐洪森公司工作,大展宏图。   徐洪森一口拒绝——你连机关工资都不能胜任,还当什么女强人啊。当然这话不能明说。但是到公司上班是绝对不可能的,好不容易苏丹丹走了,徐洪森再不愿公司里有任何跟自己有**关系的女人存在。   赵楚委屈万分,天天哭闹。徐洪森叹了口气——他阅人多矣,从没指望过赵楚是什么工作狂,徐洪森找赵楚也不是为了她的工作能力,但是貌似赵楚不明白这点,天天这么闹,真烦人。   赵楚不依不饶的撒娇发脾气,口口声声要立马辞职,开始徐洪森还以为是赵楚好高骛远。但是赵楚多抱怨几遍后,徐洪森听明白了,原来赵楚真正遇到的麻烦是:上班不到半个月,跟同事们都闹僵了,在单位十分难受。   赵楚天天开着宝马车,穿着一身名牌,换着包包去上班,没多久后,发展到告诉同事(都是些中年大妈),自己的文胸要500元人民币,自己的内裤要300元人民币.....   第一周赵楚很受办公室大姑大嫂们欢迎,赵楚10句话里面有7个“我男朋友”,但是第二周起,别人跟她说话就味道怪怪的,颇有挪揄之色,赵楚说是:酸溜溜一股醋味。   半个月后赵楚无论说什么话,哪怕就是句“这杯水是热的”,都会有人递上一句“你男朋友家喝啥”?   赵楚日子越来越难过,开始死活缠着徐洪森,要跳巢到他手下。徐洪森搞清楚赵楚要辞职的原因后,更不同意她来自己公司工作了,但是因为对她没这方面的指望,所以心里还是愿意怜惜她:小女孩刚大学毕业,缺乏跟别人相处的经验,所以一开始工作就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徐洪森柔声安慰赵楚:“楚楚,你刚到一个单位工作,业务上还不大懂,跟别人又不熟,所以一开始不习惯,大家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好好工作,今后会有你的位置。”   赵楚生气:“什么业务啊,单位里大家都一天到晚没活干。他们要水平没水平,要能力没能力,什么都不会,就仗着资格老,占着茅坑不拉屎。他们两个月做的活,我两个小时就能干完。”   徐洪森心里是愿意宠着她的,但是偏偏天生性格上,眼里容不得沙子,于是脸色开始难看。偏偏赵楚还没感觉到徐洪森的心头不快,一心想施展自己的才华:“洪森,我要到你公司工作嘛,你派点难的活给我做,我保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徐洪森烦了:“楚楚,我要加班了,你要么看电视要么睡觉去。今后不许进我书房。”徐洪森把赵楚推出书房门外,反锁,不管她气的迸出了眼泪。   赵楚上了不到一个月班,越呆越难受,坚决要求辞职,到徐洪森手下上班。徐洪森懒得再劝,就干脆说自己老爸规定,关系户不能进公司工作,儿子的女友更加不可以。赵楚不信,决定给徐洪森来点真格的,于是真把工作给辞了,以为这下徐洪森不得不就范了。   赵楚晚上回家,得意洋洋的告诉了徐洪森这个既成现实。徐洪森愕然,现在北京机关单位要多难进就有多难进,没想到赵楚就这么辞职了,真有底气啊。   徐洪森勃然大怒:“楚楚,你真行。那好吧,你自己找份高薪的职位来证明你的能力吧。我没这本事,公司里人事安排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事。”   赵楚见事到如今,徐洪森还在推脱,气得大哭。徐洪森冷着脸自己回到书房,把门一锁,随便赵楚哭去。从此赵楚对徐洪森的崇拜大减,开始天天抱怨:你不爱我。徐洪森干脆对她不理不睬。   赵楚一筹莫展,磨着徐洪森给他另外安排工作,徐洪森只是不理。赵楚无奈,自己开始投简历,找工作。这时已经到了9月,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基本上都已经工作了,市场上对这种没工作经验的绿手需求不大。赵楚要求又高——总得找比过去机关工作更好,更有前途的职位吧,于是只投大公司,好收入的职位,这种职位一般都要有相关工作经验,赵楚投出的简历如泥牛入海般有去无回。   赵楚见没反应,找工作的激情没几天就直线下降,因为呆家里没事,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在泡网聊天,还有上街购物上。   徐洪森看赵楚这么眼高手低,懒散骄纵,确实不是很喜欢,但也谈不上什么大反感,本来就没在这上面对她有预期——赵楚只要永远保持着她的天真可爱就好。   徐洪森在女人这一贯不负责任,因为他从不觉得这些女人的个人行为跟他有什么关系。赵楚这么年级轻轻,没长期饭票(老公),自己不工作,天天不是逛街就是泡网,徐洪森也不去督促她,倒是愿意给她钱。徐洪森给了赵楚一张银行卡,控制着里面的数目,只要她不刷得太过分,就随便她去——省得来烦他。至于赵楚今后怎么办,跟他徐洪森无关。   徐洪森心想:也许她本来就不喜欢工作,现在有男人养着,正好偷懒,跟苏丹丹一个样。   这么一想两想,徐洪森就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于是赵楚开始天天混日子过,赵建树现在忙着照顾自己怀孕的新老婆,没时间管女儿的事,听说女儿辞职了,想到她跟徐洪森同居,工作什么的,自然有徐家安排,当下也不加以过问。李亚迪只关心女儿有没把未来女婿吃住吃死,工作问题催了几遍,又开始骂女儿没本事,做不到让徐洪森说东不往西......没人担心赵楚工作问题。于是,赵楚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   两人磕磕绊绊的继续生活着,同居三个月了,徐洪森开始对赵楚兴趣大减,两人年龄差11岁,一个刚大学毕业,一个工作十几年,没什么话好说,于是徐洪森带赵楚去飞虹找张南风。但是徐洪森跟张南风两人在酒吧说话的时候,都把赵楚一人晾在桌边,他们两人聚在吧台边窃窃私语。   赵楚一人坐桌子那,无所事事,十分无聊,而且看两个男人老是头凑一起,心里总有种说不清楚的不舒服。赵楚就想凑过来,但是赵楚一过来,两个男人马上住嘴,并且挥手叫她走开.......   几次后,赵楚开始发脾气了,不想再来飞虹,也不许徐洪森来。徐洪森哈哈一笑,说了句“宝贝,你真可爱”,却对她的要求不加理会,心里很高兴她不愿来,正好自己落得个自在。   从此徐洪森至少隔天来飞虹找张南风,却把赵楚一人晾家里。赵楚气哭了好几次,没有效果,全职女朋友这个职位实在太无聊,于是成了个专业网虫。   --------------------------   转眼到了9月底,中秋节了。赵楚问徐洪森:“徐哥哥,中秋节你打算怎么过。”   徐洪森回道:“去我妈家,逢年过节,我跟爸爸都去我妈那。”   赵楚急:“那我妈呢?我妈叫我们一起去她那。不能让她一个人过节啊。”   徐洪森说:“你去你妈家,我去我妈家,不是正好嘛。各回各的家,各看各的妈。”   赵楚顿时大发脾气:“徐哥哥,你对我不好。过中秋节,你们家团聚,我不在内,你们家不重视我......而且,你对我妈也不尊重,过节都不去看她.......我不是闹小孩脾气,我要的是你们家的尊重......"   赵楚闹了三天,徐洪森烦死,就同意带赵楚去老妈家,反正他也没把这当回事,心里却在考虑:怎么让赵楚回自己娘家多住住,别老呆自己这。   徐洪森除了林蓉外,过去没跟别的女孩同居过,林蓉是他唯一的女友,两次分手都是林蓉自己提出来的。所以徐洪森从来没主动跟女孩分手过,不知道怎么提,也不会提——对徐洪森来说,别的女人不存在分手不分手问题,只有去不去继续找她的问题。   所以现在徐洪森对赵楚虽然有点腻味,倒也没想到要拿她怎么办,总不能开口说:你回家吧,从此不要再来了,我们关系结束了。这种话徐洪森不会说,他只会听女孩这么对他说:我们分手吧。然后如释重负,不过一般来说,女孩还没机会跟他说这种话,徐洪森就踪影全无了。   但是这套现在在赵楚身上行不通,因为赵楚是住在他徐洪森这,不是徐洪森不去找她就能了事的——徐洪森暗暗懊恼,真不该把个女人弄自己家里放着,现在弄得不知道怎么脱手了。当然,叫赵楚打包走人肯定是不行的,太不绅士了。徐洪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按照他一贯对待女人的态度——不处理,等她自己腻了,主动离开。   ☆、88中秋家宴   徐光明和陈梅都没想到儿子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赵楚带来吃家宴了,尤其是陈梅,徐洪森不常见他妈,陈梅还不知道儿子换女友的事。   徐洪森这两年逢年过节都是带林蓉上父母家的,陈梅对林蓉喜欢是一点都谈不上,但是林蓉在她面前不管她怎么百般刁难,态度总是恭敬的,应付总是得体的,至少不惹她生气,也不让她丢面子,下不了台,时间长了,一回生两回熟,陈梅也就接受了儿子要娶这么个压根不配的平庸女人当老婆的事实。   这次徐洪森忽然换人,陈梅大吃一惊,加上她本来就对赵楚父母有成见,顿时激发了所有的战斗意识,招呼刚打完,就开始飞扬跋扈的对赵楚问这问那。   “你爸跟你妈离婚了是吧。”陈梅傲慢的问。   徐光明连连咳嗽,他从知道儿子跟赵楚同居后就一百个不高兴,但是老婆这副吃相实在令人感觉不妙,大大不妙,今天是中秋——哎,唯老婆与儿子为难养也。   “嗯。”赵楚一开始还不敢冷脸,毕竟是徐洪森的亲妈,但是这么直对着她伤疤问,确实叫人受不了。   “那你爸妈离婚后又结婚了没有?”   “我爸结婚了,我妈没有。”赵楚回答,已经逼近了心理极限。   陈梅冷冷的说:“那你爸的钱恐怕落不到你手里了吧,他现在的老婆肯定会管得死死的,你妈一个小学老师,又没什么钱。”   徐洪森火死:“妈,赵楚家的经济问题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你管好你自己的麻将牌吧。开饭,开饭,烦死了。”徐洪森拉赵楚到桌边坐下,一叠声的催保姆把菜端上来。赵楚见徐洪森维护自己,心中委屈反而涌了上来,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四个人坐下吃饭,但是陈梅没吃几筷子,又毛病发作:“楚楚,你现在是在公司上班吗?做什么工作?”   赵楚心中一动,以为可以趁机把进公司工作的这个问题解决了:“阿姨,我现在辞职了,正想进公司工作,但是洪森他不答应。徐叔叔,我能给您当秘书吗?”   徐光明大吃一惊,他还不知道这回事:“辞职了,为什么?”徐光明心想:为了把你塞进机关,我可是动了一根轻易不会去动的关系线,这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你就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工作辞了?   徐洪森咳嗽了一声:“嗯,爸爸,楚楚对机关工作不太适应,想辞职后另找公司的工作。这是她个人的意愿,别人勉强不得。”   徐光明搞不清楚儿子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难道他劝她辞职的?“洪森,那你认为楚楚是来我们公司发展更好,是吗?”   徐洪森马上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不是,爸爸,我认为楚楚作为一个女孩子,在机关工作更合适。但是楚楚个人喜欢去大公司工作,现在正在四处投简历。楚楚对于自己的前途有自己的规划,别人可以加以劝说,但是无法勉强——楚楚辞职并没有要我参谋过她的决定,是她辞职后才告诉我的。在她辞职前,我也明确告诉过她,我们公司目前没有职位空缺。”   徐光明放下心来了,但是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没你在这,她能好好的把工作辞了。   徐光明皮笑肉不笑的说:“楚楚,既然是你自己的决定,那我们也就不发表意见了。不过这毕竟是大事,你应该做前先跟你爸妈商量一下。你爸知道吗?”   “爸爸以为我辞职是想为叔叔工作。叔叔,我希望能为您工作,可以吗?”   徐光明哈哈一笑:“这可不行,楚楚,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公司高层主管的关系户都不可以进公司,我作为公司老总,可不能破这个先例。楚楚,你名牌大学毕业,肯定能找到更好的职位的,让你爸帮你参谋参谋.....”徐光明又瞪了儿子一眼,压抑着心头的火气,但是对赵楚的反感又增加了一分。徐光明想到儿子好色荒唐就给自己添乱,而赵建树就这样把包袱甩给了自己,心里十分厌恶。   徐洪森却觉得自己特委屈:她不想上班,辞职,我死活劝不住,现在怪我干嘛,但是也不好当面这么说,于是沉默不语。   赵楚心里暗骂:什么关系户不能进公司工作,去年你们可是一口答应的。赵楚看这下进公司工作彻底无望了,心里实在着急。   陈梅却开始起劲了:“楚楚,那你现在既不上班,又不上学,年纪轻轻的,一天到晚在干嘛?”   赵楚脸红:“正在找工作呢。”   陈梅似笑非笑的打量赵楚身上的衣服:“楚楚没工资,打扮倒是很上档次啊。你买这些衣服,你后母没跟你爸闹吧。”   徐洪森又开始发火:“妈,你留点注意力吃菜好不好,当心别噎着。”   赵楚被同时戳中几点痛处,委屈的不行,喉咙里升起了一个大硬块,眼圈开始发红:“我已经大学毕业了,不会再问爸妈要钱了,我爸的婚姻更加跟我没关系。”   陈梅哈哈一笑:“那你既不问你爸妈要钱,又不自己工作挣钱,你怎么生活呢?靠着洪森么?哎,楚楚,你可能不知道,洪森,他,没钱的。你真当他有20亿啊?那是公司的股票,又不是现钞,而且还都在我们当父母的手里。他自己有的,就是他那点薪水。你别看他薪水高,百万年薪啥的,其实根本不够他花,他一年玩女人都不止这个数......”   陈梅看着赵楚的衣服首饰,笑嘻嘻的说:“现在洪森一个人过日子,钱乱花,有爸妈替他买单,今后他结婚了,总不能再靠爹娘过日子吧,那他可就要紧张了。所以啊,别说他名下没任何资产,跟他结婚落不到钱,就是跟他离婚,也落不下钱——都给他花光啦。”   赵楚忍无可忍,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阿姨,我爱洪森,不是为了他的钱。”   陈梅笑:“不是为了他的钱,那是为什么?这些名牌衣服包包?哎,楚楚,这些东西买的时候值钱,当二手货卖掉一文不值了。当然,可能对你也够了,毕竟,你爸妈也就那么点工资......”   赵楚“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你侮辱人。你们家那点臭钱,我才看不上呢.....”赵楚站起来就跑......   徐光明和徐洪森都脸色铁青。徐光明脸面丢尽,怒极:“陈梅,你实在太过分了,越活越不像话。”   徐洪森站了起来:“爸,妈,我不吃了。妈,你今后多打点麻将,少说点话,对你大有好处。”   徐洪森一路走出门,一路摇头。徐洪森觉得此刻颇能理解自己爸妈为啥要分居生活——一年就见这几面都让人疯。   赵楚正站在门外哭,徐洪森心里愧疚,走上去,把她抱在怀里,柔声说:“楚楚,对不起。我妈就是这样的,歇斯底里症。看在我的面子上,别理她就是了。”   赵楚这下委屈有地方发了:“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她。”   徐洪森点点头:“好的。”他本来就没打算再带赵楚见父母,正好顺水推舟。   当下徐洪森带赵楚上车:“宝贝,我们去你家看你妈妈,一起过中秋。”徐洪森本无此计划,但是看自己老妈这么过分,心里多少有点想补偿一下。   赵楚见徐洪森如此温柔,心里有了底,反而大声哭开了:“你妈妈侮辱人。有钱就了不起么......呜呜。”   “哎,我妈就是这个样子,别理她就是了。”徐洪森叹气着。   赵楚哭着说,“凭什么这么侮辱我。我看上你钱了么?她不是说你没钱嘛。”   “对,我根本没钱。楚楚,我知道你不是因为钱才跟我在一起的,我妈错怪你了......”徐洪森柔声安慰。   “你妈必须向我赔礼道歉。”   徐洪森一愣,不由好笑:“嗯,这个么,宝贝,我妈是那种典型的富婆综合征,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行,她怎么可以这么随便侮辱人。她必须向我赔礼道歉,而且要书面的写下来。”赵楚见徐洪森千依百顺,开始发狠。   这下徐洪森笑不出来了,有点不悦,但是自己老妈无礼在先:“楚楚,跟你说了,我妈这人特无聊,别跟她计较。哎,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她是我妈嘛,看在我的份上,你气量大点,别生气了。来,我明天给你卡上多充点钱,你逛上一天街,想买啥就买啥,算我替我妈向你陪不是好不好。”   “徐哥哥,我要你家里人尊重我。你妈这么侮辱我,她不应该正式向我赔礼道歉吗?难道她是你妈,她就可以不讲理了?那她今后岂不是永远可以随便侮辱我了?如果她不向我道歉,承认她是错的,那就变成我真是看上你钱了......她必须从思想上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赵楚心想:这次不一鼓作气把你妈拿下,让她知道我的厉害,今后我在你家哪里还有地位。   徐洪森不吭声了,默默开车。赵楚拿出不到长城非好汉的顽强拼搏精神,跟徐洪森哭闹,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赵楚又是哭,又是骂,又是磨,又是威胁,委屈得不行:“.......徐哥哥,你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让我受委屈.......你妈妈太过分了,必须让她写检讨,让她深刻反省,省的她今后再侮辱别人......”   徐洪森忍无可忍:“我妈这么大年纪了,再受文明礼貌教育有点太迟,她这辈子估计是改不了了。不是叫你别理她了嘛。”   “你妈不讲道理,你还帮她。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赵楚继续哭。   徐洪森冷冷说:“我真没这个能力去管教我妈,其实她也是因为太寂寞——从没人真把她当回事。不过你既然这么想我妈向你低头,倒是有个办法。我妈这人最势利,你要是是唐太宗的女儿,高阳公主,你妈保证天天向你早请示晚汇报......"   徐洪森心里被赵楚弄得十分厌烦,这个赵楚倒是跟自己妈是绝配,两个无聊透顶的女人。   徐洪森忽然想起苏丹丹了,她能在自己手下行走两三年,虽然苏丹丹脑子里没啥脑细胞,倒确实不讨嫌,怪不得后来能嫁给张南风外甥。   车已经到赵楚家楼下,徐洪森示意赵楚下车:“替我向你妈问好。”   赵楚一怔:“你不是说跟我一起......"   徐洪森淡淡的说:“我还有事。”   赵楚大怒,去拉车门,但是徐洪森已经从里面把门给锁上了。徐洪森一踩油门,车子就驶了出去。   赵楚气得在后面拼命跺脚:“徐洪森,你这混蛋,我要你好看。”眼泪又气出来了,赵楚暗暗咬牙,自己妈说得一点没错,这个男人欠收拾,这次非得好好整整他不可,让他从此服服帖帖。   ---------------   徐洪森离开赵楚后,就去了飞虹。今天晚上张南风会陪林蓉去飞虹唱歌。   ☆、89回归   张南风和林蓉是9点多才到飞虹的,两人还穿着上班的衣服,径直走到吧台前跟宋悦和钟曼丽打招呼,宋悦给两人倒上饮料,却对张南风使了个眼色。   张南风趁林蓉跟钟曼丽说笑的功夫,跟宋跃走到吧台另一头。宋悦一面调酒,一面低声说:“他在。”嘴巴向酒吧一个角落努努。   张南风回头一看,顿时火往上冒——徐洪森一人坐在最靠角落的一张小桌子上喝无醇啤酒。虽然隔得很远,光线又暗,酒吧里二手烟烟雾缭绕,但是,这家伙来干嘛,说好林蓉出现的时候,徐洪森不出现的。   张南风赶紧回来,站在林蓉背后,说说笑笑,挡住林蓉视线,一面暗示宋悦该带林蓉去化妆换衣服了。   宋悦点点头,招呼林蓉去后台,走的时候跟在她后面,用身体挡住徐洪森的那张桌子。林蓉觉得今晚上大家怪怪的,但是也没细想,走掉了。   林蓉一走,张南风就气冲冲的走到徐洪森跟前:“喂,徐哥,不是告诉过你今晚上她在的,你来干嘛”   “今天是中秋节,我一人闷得慌,过来走走。”徐洪森谦恭的说。   “你混蛋,跟我出来。”   徐洪森跟着张南风走到酒吧门外的过道上。张南风十分恼火:“徐哥,你到底想干嘛。林蓉刚有所恢复,精神状态好点了,我们在她面前都三个月没提你名字了。你也体谅我们点好不好。”   徐洪森斯斯文文解释:“南风,我不是来找麻烦,我今天晚上真的很无聊。我希望你能陪我说说话,所以就过来了。我这不是躲在角落里嘛,林蓉看不见我的....."   “今天中秋,我要陪林蓉,没空陪你。你找你那小女朋友去。”张南风用手推徐洪森,想叫他立即滚。   徐洪森不肯走:“哎,南风,我今天真的心情不好。”徐洪森因为怕张南风奚落他,平时跟赵楚的矛盾并不向他抱怨,但是这会却把晚上的事说了出来,“......她吵了一路,非要我妈给她赔礼道歉,还要书面的。”   张南风好笑:“呸,活该,自作自受。你不理她不就完了呗。”   “我是不理她,但是你真没领教过她的磨人功夫,比五百只鸭子还吵,烦死我了。”   张南风恶毒的说:“那还不容易,来回抽她两耳光就让她闭嘴了。”   “南风,你.......”徐洪森哭笑不得,“月亮如此姣好,你却如此粗暴。”   “少废话,快点走吧。林蓉要出来了,别让她看见你。”张南风又去推他。   徐洪森死活不走:“你别赶我走啊。我不让她看见我就是了。”   两人正在推搡。林蓉穿着一件套头T恤,一条牛仔裤,手里抱着个吉他,短发上戴着副耳机上台了。宋悦拿了把椅子让她坐在正中间,把麦克风给她调好,然后站在她身后用电子琴伴奏,林蓉自己打着和弦,唱得是林蓉的一首新歌《借口》   林蓉声音温柔的唱道:   当你决定转身离开   无需解释你无因的背叛   我并不曾羁绊你离去的脚步   我也无法把我的心刨开   面对你严厉的指责   我只会默默无言的消失在你的视野   我证明不了我的爱情   但是我的每一页都是你的印记   过去我还不知道   我的心可以为一个人如此破碎   但是我能承受,因为我找不到另一颗代替   对于你选择了那个她   我只能说我有点难过,但是我能面对我的命运   世人嘲笑我被抛弃的宿命   朋友们焦急的等待我忘记   他们不知道我始终无怨无悔   你永远是我人生最美丽的记忆   音乐声转为高亢,林蓉唱道:“一个人他还在我心底,有一份情它并没有过去,有一份爱我不愿意忘记,我要永远,永远把你埋在我心底。”   林蓉唱完了,站起来,拿着吉它向台下鞠躬,她今天没化太多的妆,下台后就直接走到吧台,坐下来喝饮料聊天。   张南风看了徐洪森一眼,徐洪森正把额头贴在酒吧肮脏的板壁上,泪流满面,用拳头捶墙。张南风叹了口气:“我进去了,你快点滚吧。”   张南风怕林蓉没看见他,觉得奇怪,赶紧三步两步跑回吧台,多此一举的说:“嗯,你已经唱完啦,我刚去上了趟厕所......"   张南风坐了下来,中秋之夜,酒吧里人不多,倒是包厢客满,招待们不时跑过来取食品饮料,吧台边的人随意的瞎侃着。   林蓉笑着说:“过去网络上有句话,女孩理想的结婚对象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指的就是咱们这位张总。现在呢,网上又出来一句,说男人理想的结婚对象啊,是:亿万豪门千金,岳父癌症晚期。可惜这样的女孩咱们不认识。”   张南风翻翻白眼:“认识又咋的,你以为一个亿万老婆那么好追啊。都说男人娶个好老婆,可以少奋斗十年,真是屁话一句,什么少奋斗10年,奋斗这么个老婆,至少也得奋斗上10年,还不一定奋斗得到手。我就是最现成的例子,奋斗不止10年了,到处削尖了脑袋,四处打探富家千金,即使结不成婚,被包养也行啊。结果呢,老婆一个木到手,情人一个也没有。今夜花好月圆,独我情何以堪。”   宋悦笑:“张总,你说这种话,那像我这样的男人,岂不该找棵树吊死啊。”   钟曼丽一面开啤酒瓶一面说:“像我这样的女人,岂不是找不到树吊死啊。”   林蓉笑:“像我这样的女人,岂不是不能找一棵树吊死,得多找几棵试试啊。”   张南风起劲了:“林蓉,那你打算找哪棵树,我家后院那棵好不好?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死人。”   林蓉翻白眼:“我啥时候是你家的人了?你房产证上加我名字了吗?”   “房产证上加名字,没问题,不过得先在结婚证和户口本上加你的名字。”张南风笑着说,“亲爱的吊死鬼,我什么时候娶你进门?”   林蓉叫起来:“哎,我还没死呢。吊死鬼,舌头伸得长长的,多不好看,要注意形象,要死的节能环保。”   张南风含情脉脉,桃花开满山:“没关系,天下死法多着呢,咱们来浪漫点的。鸳鸯戏水,在浴缸里淹死,比翼双飞,从床上掉下来摔死.......”   张南风正在哄林蓉开心,忽然发现林蓉脸色大变,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身后。张南风暗叫不好,回头一看,果然,徐洪森像鬼魂似的飘进来了,一直飘到林蓉旁边的吧台椅上,一屁股坐下。   林蓉“唰”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雪白,嘴唇不住的哆嗦:“对不起,我有点累,想回去睡了。拜拜,宋悦,拜拜,曼丽。”   林蓉头也不回的往大门疾走,忘了自己衣服没换,包没拿。张南风赶紧抓起她的包跟在后面。徐洪森也站起来,跟在他们两人后面。宋悦看着着急,从吧台里探身出来,去抓徐洪森的手臂。徐洪森手一挥,把他挣脱,继续跟着走。   张南风的车今天敞着蓬,林蓉来不及开门就跳进了车里。张南风赶紧上车发动,把车倒了出来,一回头,却发现徐洪森静静的站在车前,犹如鬼魅。   张南风火:“徐哥,你到底想咋样?"   徐洪森低头不语,张南风几乎想跳下车去,揍他一顿。林蓉赶紧拉住张南风:“我们走吧,我不认识他。”   张南风悻悻的“呸”了一声:“懒得理你,滚开,别挡路。”徐洪森还是站着低头无语。   林蓉死命拽住张南风,不让他跳下车。张南风狠狠的骂道:“碾死你,我不上算。”回档,车子笔直往后倒去。   张南风在自己家门口停车,徐洪森的车也到了,从他们身后开过,徐洪森别墅的车库门升起,徐洪森把车直接开进了车库——看样子,今晚上要在这过夜了。   张南风忍无可忍,跳下车,对林蓉说:“你先回家,我去问问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林蓉黯然的说:“算了,这是他自己的房子。他想回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你别管,回你自己房间去。”张南风拳头都握起来了。   林蓉急,死抓着他胳膊不放。张南风叹了口气:“放心,我们不会打起来的。去吧,到楼上睡觉去。”把林蓉硬推进门。   徐洪森的车库门已经下下来了,张南风自己掏钥匙开徐洪森别墅大门进去,看见徐洪森正在开客厅的灯。   张南风“呯”的一脚把门踹上:“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刚恢复一点了,你想整死她啊?”   徐洪森低着头,翻储藏室里的酒:“我想搬回来住。”   “跟赵楚一起?”   “不,不,我买这房子是为了跟林蓉结婚的,我不会让别的女人住进来。”   张南风走到徐洪森面前:“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已经忘记你了,而且你屁股上的屎还没擦干净呢。你就让她安静点?”   徐洪森低着头:“这是我家,我要回来住。你可以揍我一顿,但是我要回来住。”   张南风快气晕了:“你以为回来住,她就会原谅你,回到你身边,别做梦了。她不会再要你的。”   “她会不会原谅我,你会看见的,咱们走着瞧吧。”徐洪森镇定的说。   张南风气得眼冒金星:“妈的,你真是人渣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战斗机,战斗机里的F117。徐洪森,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徐洪森看着张南风,只说了一句话:“我要回来住。”   张南风气得要命,一时都想不出来该干嘛,过了几秒,一跺脚,终于摔门而去。   徐洪森却开始查看冰箱,家具......三个月没来了,钟点工每周来收拾一次,倒还弄得挺干净。最后徐洪森回到自己卧室,看了看衣橱里自己的衣服,抚摸了一下他和林蓉曾同床共枕的大床,心头泛起了阵阵温柔,不由的喃喃的说:“我回来了,回家了。”   徐洪森洗完澡,换上睡衣,站在窗前看看对面,张南风卧室里还没有人,但是地板缝下面却漏出一条光缝,看来是跟林蓉一起在起居室里看电视。   徐洪森微笑了一下,拉上窗帘,回到床上,被褥是洗过的,完全干净的。但是徐洪森却似乎闻到了林蓉身体的气息,熟悉、温暖、舒适,令他感觉好安心。徐洪森不久就像个孩子似的睡着了,三个月来从来没睡得这么安稳过。   ---------------   张南风回到自己家里,林蓉已经洗过澡,换过睡衣,盘着两腿,坐在二楼起居室的沙发上,抱着两支胳膊发呆。   张南风心头一痛,在林蓉身边坐下,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林蓉靠在张南风胸口,默默无语。   过了会,张南风叹了口气:“他说要回这里来住,一个人。他跟那个女孩差不多走到头了——以他的性格,能处这么长时间,那女孩也够本事了。林蓉,咱们搬家。我看看咱们囤的房子里,有没装修好点的,我们搬过去住去。”   林蓉过了良久,慢慢的说:“不必了,就这么住着吧。他不怕见我,我又何必怕他。这世界谁离了谁不活啊。”林蓉慢慢站起身来,回自己卧室去了。   张南风呆了半响,摇了摇头,回到自己卧室,看看对面,整幢别墅都一团漆黑,而且徐洪森卧室窗帘都拉上了,张南风那个气啊:你丫的折腾完别人,自己跟头猪似的倒头就睡。   张南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林蓉,徐洪森,赵楚,自己大姐的病情,遗嘱问题,姐夫外甥和外甥的新老婆......张南风那个烦啊,忽然掀开薄被,跳下床。   张南风走到林蓉房间外,在门上敲了两下,不等她答应,就拧把手进去。林蓉果然没睡,正半靠在床头发呆。   张南风走到她身边轻轻坐下:“在想什么呢?”   林蓉低着头,过了半响,慢慢的说:“在想洪森。这三个多月来,我一直在想,我如果忽然在什么地方再次遇到他会怎么样,我知道这肯定有一天会发生的。我以为我肯定会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那今天看见他了,感觉怎么样?”张南风问。   “嗯,很震惊,就是觉得很震惊,像是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向我走来。真的很生疏,生疏到我甚至都没感觉到痛。就是陌生,就是麻木。”林蓉困惑的说,“难道这么快我就忘记他了?还是我的感情其实并不像我自己以为的那么深?”   张南风微笑了:“那就好,也许你已经开始在忘记他了。”   林蓉低头不语,张南风在心中问自己:她到底是会忘记他,还是会回到他身边?她会移情别恋吗?我这一生还有可能幸福吗?   张南风悲哀的发现,这世界上有多少事情,自己无能为力,房市的起落,大姐的病情,公司的未来,自己爱情和婚姻......即使你拥有亿万财产,也左右不了潮起潮落,生离死别,爱恨情仇.......   ☆、90痛哭   第二天早晨,林蓉正在厨房弄早餐,张南风坐在餐桌边泡网浏览新闻,忽然大门一响,徐洪森自己掏钥匙开门进来了,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领带,拎着公文包。   张南风愕然:“哎,徐哥,你来干嘛。”   徐洪森腼腆一笑:“来吃早饭,吃完了好去上班。”   张南风差点跳起来:“你这,太过分了吧。”   徐洪森不高兴了:“你过去天天在我家蹭早饭晚饭,我可一点意见没有,心甘情愿让你蹭一辈子的。”   张南风说话都结巴了:“难道......你也打算从此在我家蹭饭蹭一辈子?”   徐洪森看看林蓉:“看情况,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兴许过两天,你又去我家蹭饭了也不一定。”徐洪森走到餐桌前拉开凳子坐下,等早饭上桌。   张南风大怒:“滚,这里没你的饭。”   徐洪森心平气和的说:“大清早的,大动肝火对身体不好。不就是蹭点吃喝嘛,第一不要这么小气,第二不要这么不讲义气,第三不要这么恶声恶气。反正我每天来这吃早饭,晚上没应酬就来吃晚饭。你不用请我,我自己会来的;你也不用赶我,赶我也不走。”   张南风啼笑皆非,不得不钦佩的看了徐洪森一眼:“徐哥,你真行,脸皮够厚。”   林蓉默默的多煎了两个鸡蛋、三片熏肉,多烤了几片土司,把早饭端到桌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三盒鲜牛奶来,三个人坐下,一起吃早饭。徐洪森温柔的望着林蓉,把果酱涂在土司上,递给她。林蓉垂着眼睛,没接。张南风劈手夺过,塞自己嘴里。   徐洪森说到做到,从此天天在林蓉眼前晃,帮林蓉烧早饭,跟林蓉一起收拾碗筷,三个人似乎过回了过去的时光,只不过吃饭的地点移到了张南风家。吃过晚饭后,林蓉在家里加班,两个男人就在后院聊天,晚上如果林蓉跟张南风去飞虹,徐洪森也跟在屁股后面。   开始林蓉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徐洪森也不强求,就跟着陪着,态度温柔顺从。几天后,林蓉习惯了,也就开口接他的话了。徐洪森不急不躁,也不说什么求林蓉回到自己身边的话,一味的细腻体贴。   张南风拿徐洪森束手无策,憋得出内伤。   这么过了一个礼拜,张南风心烦意乱。张南风见不得别人痛苦,所以林蓉刚失恋的时候,他只希望徐洪森赶紧回到林蓉身边,只要能给她止痛,就是饮鸩止渴也顾不得了。但是现在林蓉已经习惯了没有徐洪森的生活,虽然还没恢复,却已经情绪平稳了,从失恋中最终走出,只是个时间问题。张南风在期盼着那一天,林蓉将徐洪森遗忘,准备好迎接新的生活,接受自己......   张南风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等待,一年就一年,两年就两年,毕竟大家还年轻,有这个时间。林蓉反正是为自己工作,又住在自己家里,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她就不会有别的归宿。天晓得,徐洪森不过三个月就跑回来了,褥子都还没凉透呢,妈的,花花公子的感情真不可靠,连变心都不能持久。   张南风痛苦的想:难道林蓉真的就这么原谅他了,就这么回头了?自己永远只是他们的朋友?   张南风失眠症越来越严重,晚上睡不了两个小时,白天无精打采,幸亏现在生意不忙。这天晚上,张南风在床上翻来翻去,翻了两个多小时,睡意全无,最后爬了起来,走到林蓉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林蓉说,声音清晰平静。   张南风推门进去,在林蓉床头坐下,林蓉慢慢的坐起身来,将头靠在张南风胸前,张南风搂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薄薄的真丝睡衣下是林蓉依旧清减的肌肤。   张南风内心里在反复挣扎:难道我等待的结果,就是让她重回徐哥的怀抱?但是我如果今夜强行占有她,她却会立即离我而去,最后还是回到徐哥的怀抱。难道孤独以终老,就是我的宿命?   张南风慢慢的开口问道:“林蓉,徐哥在外面转了一圈,发现世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七彩缤纷,又想回头了。你愿意原谅他吗?”   林蓉摇了摇头:“这里面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只有接受不接受。”   “那你接受不接受?”   林蓉苦笑了一下:“给他再一次抛弃我的机会么?我有这么傻么?”   林蓉抬头看看张南风:“南风,其实我真的不怪他。我觉得我能理解他抛弃我,如果我像他这么年轻,英俊,富有,有那么多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我也受不了只跟一个女人过平淡乏味的生活。”   “嗯,不过这次他受教训了,终极体验了一把自己的性幻想,发现理想跟现实距离不小。”张南风说,“今后他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那是因为他所遇非人,赵楚没有这个本事笼络住他,才三个多月,他就玩腻了,失望了,想回归了。但是他内心中的**并不是消除了,而是潜伏下来,等待另一个寄托的出现,然后他再去激情一把,然后再失望,再回归,再等待,周而复始,反正他有这个钱折腾。如果有一天遇到个厉害的,把他镇住了,或者他七老八十了,风流不动了.......”   张南风皱起了眉头:“不会吧,难道这么折腾一回后,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幻想有多幼稚荒谬......”   林蓉叹气:“我想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其实我们都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但是他就是要这么去做,因为他喜欢这么玩。火热的激情的背叛,多刺激啊,日常生活太乏味了,不时需要调剂一下。”   林蓉摇了摇头:“但是我玩不起,过去三个月就像一场终极梦魇,我感觉自己像死过一回一样。这个游戏,我实在没这实力陪他玩了。他还是另找高明吧。”   张南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情不自禁的把林蓉拥紧:“你能想得这么明白,真好。”张南风忽然发现自己眼中有泪,心中有惊喜。看来,林蓉是真想清楚了,绝不会跟徐洪森复合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就有希望了?   林蓉喃喃的说:“我过去并不恨他,我能接受他抛弃我。但是这两天他回来了,跟过去一样,风度翩翩,温柔体贴,以为我看他一眼就会忘记一切,迫不及待的再次投入他的怀抱。他把我当什么,花痴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有那么下贱么?”   林蓉忽然激动,挺起身子来:“他抛弃我,我不恨他,可是他这么回来,还是那副好死不死的风流摸样,好像啥事没发生过似的,我忽然发现我恨透了他。他每天来跟我们一桌子吃饭,我就有股冲动,想把盘子摔他脸上,我拼命控制自己,不抽他一耳刮子......”   张南风吓了一跳,林蓉这个星期表现得挺平静的,没想到林蓉心里有这么大怨气:“你不是说看见他很麻木吗?”   林蓉忽然大发脾气,眼泪下来了,用拳头捶床:“那天晚上我看见他是觉得挺麻木的,但是他天天在我眼前晃,满脸恬不知耻的温柔,我真是.......恨不得自己眼睛立即瞎掉。”   “我早说过我们搬家的......这样,我们明天就住酒店去,再不见他。”   “不,我才不搬。他不就是等我再次向他投怀送抱嘛,我偏不,我要天天在他眼前晃,让他天天等,等死他,气死他......呜呜......他以为就他能抛弃我,我就不能拒绝他。呸,我要让他尝尝,被人不要的滋味。”林蓉激动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一面哭,一面趴在床上,用拳头砸枕头。   张南风还从没见过林蓉这副样子,歇斯底里,状若疯癫,不由的晕头转向,只好给她抚背,帮助她透气:“嗯,想哭就哭,想骂就骂,哭出来就好......"   林蓉大哭起来:“我恨死他了,他许诺过的,爱我,对我忠诚,要我全心全意信他,依赖他,所以我才那么爱他,我死心塌地的爱他,一点不保留的爱他。他却背叛抛弃我,他抛弃我我也认了,他又回头来招惹我,好下次再抛弃我,他当不当我是个人。他怎么不去死.......呜呜.......”   张南风柔声说:“他就是个人渣,你别理他就是了,你不爱他了,忘记他了,就是对他负心最好的报复。”   林蓉勃然大怒:“谁说我不爱他了,我干嘛要不理他。我偏要理他,我才不忘记他呢,但是我也不接受他,我要他也不好受......”   张南风挠了挠头,被女人的反复无常弄得不知所措,当下不敢吱声,只好侧着身子躺在林蓉身侧,一只手撑着自己头,另一只手拍着林蓉的背,以示安慰。   林蓉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用脚“咚咚”踢床:“我恨死他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他......呜呜......我要他天天看着我,知道我比那个装二百五的贱人好,我要看着他后悔一辈子,方解我心头之恨.......呜呜......”   林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南风却开始微笑起来:三个多月了,林蓉几乎连眼泪都没流过,看来今天是真发泄出来了。   林蓉哭声慢慢的小了下去——哭累了,哭晕了。张南风眼皮也合了起来,这一觉倒是睡得安稳踏实。   ------------   徐洪森早晨开门进来吃早饭,却发现整幢房子一片寂静,楼下根本没人。徐洪森困惑,昨天明明看见看见张南风睡下的,怎么,睡过头了?那也不该两个都睡过头啊。徐洪森坐在餐桌上等了两分钟,还是没动静,徐洪森上楼找去了。   推开张南风卧室的门,床上被褥有睡过的痕迹,张南风人却不在。徐洪森困惑的皱了皱眉头,忽然心头一颤,返身一拧林蓉卧室的门把手,冲了进去。果然,张南风和林蓉躺在一张床上。张南风仰面平躺,林蓉侧卧,靠在他肩膀上,一只胳膊抱着他的腰,一条腿盘在张南风腿上——这是林蓉睡觉的习惯姿势,徐洪森曾笑她睡觉像八爪鱼,所不同的是,林蓉跟徐洪森睡时两人都是裸睡的。   徐洪森大叫一声:“张南风,你干嘛。”冲上去,一把拽住了张南风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张南风跟林蓉同时惊醒,两人茫然了几秒,忽然回过神来,顿时大窘,两人同时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还好,睡衣穿得好好的,两人松了口气。林蓉小声嘀咕了句:“我去洗脸刷牙。”赶紧跳下床,跑卫生间去了。   张南风嘀咕了句:“我也得去洗脸刷牙。”推推徐洪森,示意他放手,爬起来回自己房间去了。   徐洪森跟在张南风后面,看着张南风回到主卫生间,盥洗,脱掉睡衣裤换上班的衣服。   “说吧,昨晚上怎么回事?”徐洪森冷着脸问。   “关你屁事。”张南风没好气。   “怎么不关我事。我叫你帮我照顾老婆,我没叫你替我在床上照顾她。”徐洪森不高兴。   “林蓉不是你老婆,我跟她怎么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张南风对着镜子打领带。   徐洪森走过去,板着张南风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对着自己:“南风,你真打算跟我抢老婆?”   张南风含混的“嗯”了一声:“不算抢吧。你自己不要她了......反正看她自己选择了。”   徐洪森恼火,盯着张南风,过了几秒,忽然哼了一声:“得了吧,南风,虽然现在林蓉恨意未消,还不肯原谅我,但是你想趁机跟我抢她,这是不可能的,你还是省省心吧——她只爱我,绝不可能爱你。”   张南风火死:“闭嘴,徐洪森,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份自信。当自己纯种北京犬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徐洪森冷笑一声:“如果你那么有竞争力,怎么你们两个人睡一张床上,还衣服穿得这么四平八稳?她不要你是不是?而且她眼睛肿了,脸上全是泪痕,她昨晚上哭了吧。你说,她是为你哭,还是为我哭?如果这里面有一滴眼泪是为你流的,我二话不说,马上走人,成全你们两个。”   “徐洪森,你混蛋。”张南风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懒得理你。”   张南风转身下楼,到厨房准备早餐,徐洪森也跟了下来,两个男人默默无语的在厨房里忙活。过了会,林蓉打扮好了,下楼,两个男人把早餐放到桌上,三人一起坐下来吃饭。   徐洪森剥了个白煮鸡蛋,张南风叉起一块煎熏肉,两人同时递给林蓉。林蓉一愣,不知道咋办才好——她还在为刚才的事尴尬。忽然两个男人分别抓起对方手里的东西,塞自己嘴里,然后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三人吃完饭后,分别去上班。徐洪森一面开车一面在想早晨的事,张南风可不比宋悦,是个不容忽视的劲敌,强大到他都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优势来压倒他,最要命的是,现在林蓉住他家,两人想发生关系那是一夜间的事,但是徐洪森现在又无法让林蓉搬回自己那住,不光不能逼林蓉搬,自己还不能对他们两在一起表现的太吃醋,省的刺激两人动真格的。那怎么办呢?徐洪森一筹莫展。   徐洪森早晨一面批文件一面想主意,什么法子都没想出来。晚上三人吃过晚饭后,徐洪森赖在张南风家里不走。   林蓉照例在楼上的起居室加班,她的数据库快建完了,徐洪森就坐她对面抱着笔记本加自己的班,张南风本来是每天晚上在楼下看看电视啥的,现在被他们两个搞得也不得不在楼上呆着,抱着笔记本看电影,怕影响他们,还戴着副耳机。   张南风恼火,把徐洪森拎到后院:“徐哥,你想干嘛?你在我家白吃还监视我,太过分了吧,滚。”   徐洪森认真的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应该让我白吃白住。”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南风明白这个白吃白住的意思了,徐洪森洗完澡,穿上睡衣,径直爬上了他的床。   张南风急:“不行,昨天晚上林蓉说了,看见你就讨厌,恨不得把盘子摔你脸上。你不能在这讨她嫌,回自己家睡觉去。”   “我又没跟她睡一个房间。”徐洪森坚决不肯走,“我们过去经常一起睡的,你不能重色轻友。”   徐洪森想了想:“要我回家去睡也行,你得跟我一起去。让林蓉一人睡这好了。”   “你丫的有病,两幢房子肩并肩的,跑别人家睡觉。不去,咱们各睡各的家,睡得踏实。”   徐洪森心想:你在你家睡得踏实,我在我家可睡不踏实。   “南风,你多久没女人了?”   张南风转头看看徐洪森,不吭声。   “是不是从林蓉搬你这住开始?哇,三个多月了,你没憋死啊。去我家吧,我让你泻火。”   “徐洪森,你居然向我卖-淫。滚。”张南风大怒,“你小子在床上有点节操行不行。”   徐洪森不高兴了:“南风,你太过分了。除了你,我不会跟别的男人上床,天王老子我也不干。我这不是想报答你嘛。”   张南风火死:“你挂羊头卖狗肉,报答我个屁,你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告诉你吧,我对男人没**,要泻火,我在马路上随便花100块钱都比找你强。”   徐洪森不说话了,心里多少有点受伤,翻个身背对着张南风睡。两人沉默了几分钟,张南风觉得自己刚才话重了,板过徐洪森肩膀,看他脸色。   徐洪森苦笑了一下:“行了,不用赶我了,我回家睡觉去。”   “哎,算了,算了,我跟你去你那睡,不需要你那么香艳的酬劳。”   张南风起来穿衣服,觉得不跟林蓉单独呆一幢房子也是件好事,昨夜之后,难保自己半夜又溜达进她房间,控制不住。   两人起来,跟林蓉说了一声,从此搬到徐洪森家睡觉去了,但是继续在张南风家吃饭,活动。林蓉明白两人的意思,心里说不清楚啥滋味。   ☆、91网络影响生活   这么又过了两天,徐洪森那天晚上没公务应酬,下班后就直接把车开进了自己别墅的车库,然后拎着公文包,进了张南风家的门。三人一起坐下吃晚饭。   徐洪森刚刚温柔的把鲈鱼肚子那块的肉撕下来,夹进林蓉碟子里,张南风筷子一伸,直接夹起来塞进自己嘴里,徐洪森瞪了张南风一眼。   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而且还是被人连摁,“叮叮叮”的急着响个不停。   三人面面相觑,张南风嘀咕了一句:“谁家着火了。”徐洪森坐的位置起身最方便,当下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赵楚就冲了进来:“徐洪森,你在这里干嘛。”忽然一眼看见张南风跟林蓉坐在餐桌边,顿时愣住。   这次赵楚在家里整整呆了一周,一心一意等徐洪森来接她,结果不仅人没等着,连电话都没一个——徐洪森忙林蓉都忙不过来,已经把她忘了个精光。第三天上,赵楚忍不住了,给徐洪森挂了个电话,结果徐洪森不仅没接,还立即把她拉黑了,给办公室打电话,秘书小姐冷冰冰的说:“赵小姐,请拨徐总私人号码,这是公务线。”说完就把电话给咔嚓了,赵楚气得人仰马翻。   李亚迪认为徐洪森是在摆架子,劝女儿这次一定要坚持到底,在家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做规矩一定要一次性做足,让他从此服服帖帖。在李亚迪的劝说下,赵楚又等了两天,徐洪森还是音讯皆无,赵楚开始着急了,跟自己说:他肯定是怕我所以不敢来找我,我就让他这一步吧。这么一想,赵楚就找到充分的理由回来了,却发现徐洪森踪影皆无,连替换衣服和日常小生活用品都搬走了。   赵楚打不通电话,到公司门口又被保安拦住,发email徐洪森不理,登6QQ发现自己已经被徐洪森拉黑了,这下赵楚恐慌了。赵楚开车跟踪徐洪森三天,北京马路车速不快,但是车多,赵楚车技又不咋的,前两天都跟丢了,今天好不容易一直追到别墅区,又被小区保安拦住,记了车牌,抄了身-份证号码才堪堪放行,还是看在她开宝马740的份上。赵楚在小区里乱转,正好看见徐洪森拎着包用自己钥匙开门进了别墅。   赵楚气得人仰马翻:原来在这金屋藏娇呢,而且居然是一幢别墅,比给自己的待遇好。   赵楚好不容易找到个公共车位,赶紧帕好了,冲进来捉奸。   徐洪森皱着眉头问:“楚楚,你来干嘛?你怎么找到这的?你在盯我稍?”   赵楚脸一红:“洪森,你怎么好几天没回家了?”   徐洪森不悦:“这里就是我家,我又不止一幢房子,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在哪住,跟你无关。”   赵楚见是张南风和林蓉两人,没有别的女人,多少放心了点:“洪森,你住这了,那你……不回那去住了?”   徐洪森“嗯”了一声:“不去了。楚楚,我们正在吃晚饭,你出去。”   赵楚急:“洪森,你别这样啊,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你要是不想去那住了,我也搬这里来好不好。”赵楚多少带点渴望的瞟了一眼张南风家豪华的欧式装修,金白两色的家具艳丽触目,而且徐洪森说了,这是他的真正的家。   徐洪森大怒:“赵楚,你来这里干嘛。我自己的家,不希望被外人打搅。那套房子我住腻了,不会再回去了。如果你暂时还想继续在那呆着,我也不赶你走,如果你不想住了,想回自己家,你现在就把钥匙留下。”   赵楚大吃一惊:“洪森,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我知道错了,中秋节那天我不该这么发脾气……”   徐洪森不耐烦:“跟中秋节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没空记那些个烂事。楚楚,你别在这吵好不好,我们在吃饭…….”   两人站在门口就吵起来了,赵楚哭,指责徐洪森变心了,不爱她了,徐洪森一个劲的催赵楚快走,并且建议她从此回自己娘家住去。赵楚不肯走,要走徐洪森也得跟她走,徐洪森哪里肯——林蓉在呢,徐洪森怕自己送赵楚回家,林蓉会怀疑自己跟赵楚还会藕断丝连,那自己前途岂不是要没了。   赵楚左右不了徐洪森,一急之下,忽然说:“我怀孕了。”   林蓉跟张南风一惊之下,齐刷刷抬头。徐洪森“扑”的一声笑了出来:“楚楚,你初中生理卫生没上过么?中秋节那天你正来月经,然后我们没有再见过面,你怎么怀孕的?我倒可以告诉你一声,我这辈子还没让任何女人怀孕过。不过,就算你真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现在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怀孕。”徐洪森本来只是把赵楚忘在了脑后,但是被这么一纠缠威胁,立即转成了厌恶。   林蓉跟张南风吃不下去了,两人扔下碗筷,跑到了后院。徐洪森死活把赵楚送上了车,赵楚没办法,走是走了,但是坚决不肯回自己家:“徐哥哥,我还在你那套房子等你,你过两天气消了,就来看我好吗?我保证再不惹你生气了。”   徐洪森说:“好的,楚楚,这两天我很忙,等我有空了,就来看你。”这句话徐洪森对无数女人说过,说完这句徐洪森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那个女人的名字,但是那些女人并不住在他房子里……徐洪森暗骂自己:怎么脑残到让女人住自己家?   林蓉跟张南风站在后院听两人一个嚎啕大哭,一个威逼引诱,都多少有点难堪。   张南风叹了口气:“你感觉怎么样?”   林蓉一呆,抬起头来看看张南风:“嗯,你的意思是问,我亲眼看着自己的情敌也被曾经抛弃我的男友抛弃,是什么感觉么?”   林蓉思索着:“我应该觉得很爽吧,这三个月来我天天梦想着,洪森发现新欢其实也不过如此,跟她生活和跟我生活一样的乏味,甚至更乏味,于是也抛弃她了,然后再痛哭流涕的跪在我脚下求我回头,而我趾高气扬的一口拒绝——真是太让我出尽心头恶气了。现在虽然他没有下跪求饶,但是抛弃新欢的场面却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堪……我想我应该是很满足,很高兴的。”林蓉的平静脸色中带着隐隐的痛苦。   张南风淡淡的说:“如果你一直拒绝他,他跪下抱着你的腿痛哭流涕只是迟早的事——我们都知道徐哥的性格。但是你为什么见徐哥对赵楚如此厌烦,还高兴不起来呢?对他没感觉了?”   林蓉慢慢的说:“嗯,我刚才只是觉得……哎,其实洪森他,没有这个赵楚,也会那个李楚,张楚,王楚……哪怕他结婚了,也会有女人前赴后继的向他投怀送抱的……不说了,反正他的妻子又不是我……”   林蓉忽然烦躁难当,扔下张南风回房子去了,张南风跟进去。林蓉直接上楼进了自己卧室,张南风又跟了进去,发现林蓉把头死死的埋在枕头里无声的恸哭。张南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慢慢退了出来,回到楼下。   张南风茫然的想:到底要多久,她才能把他遗忘?   ---------------------   过了两天,徐洪森正在公司上班,忽然Q-Q上有人给他申请加他好友,发过来的信息是:我是赵楚的同班同学,我有话说,请加我。   徐洪森一愣,他商务联系用msn,Q-Q只用于联系无关紧要的朋友和女人,但是赵楚把他的Q-Q号给自己同学干嘛?徐洪森犹豫了一下,通过了申请。   那人一加上,第一条信息,就是发了一张自己的照片过来。徐洪森又是一愣,皱着眉头看照片,这是张pose过的照片,照片上女孩十分青春靓丽,比赵楚漂亮。   徐洪森苦笑了一下:这年头,女孩都怎么了?   徐洪森正想把这个新人拉黑,女孩已经开始发言了:徐先生,我跟赵楚是同班同学,她在班里的网页上说了很多您的事,贴了很多您的照片,我非常钦佩崇拜您,希望能跟您交个朋友……   徐洪森这下真吃惊了:她在你们班的网页上贴了很多我的照片和我个人信息?   女孩回:是,很多很多,班里网页您没加入看不见,但是您可以在她自己的博客上看,她博客上都有。赵楚一直都是网霸,她的博客和个人聊天室都很有名,她的博客叫楚楚公主。她还用楚楚公主这个昵称在网络上写过很多贴子,你搜一下就能看到。   徐洪森没时间去看什么博客,贴子啥的,但是他更不喜欢赵楚到处乱暴露他个人信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Q-Q号的。   女孩回:赵楚在博客里贴了您公司的名字和地址,Q-Q号没直接贴,但是贴了您Q-Q的昵称。   这下徐洪森明白了,看来这女孩是昵称同样的一个个试过来……徐洪森苦笑:钱、权、色真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让多少人奋发努力…..   女孩见徐洪森不语,怕他不理自己,信息一条接一条的发过来,到底是文秘专业的,打字飞快,一个错别字都没有,大意是:在大学里,赵楚谈过一两个男友,但是都没几回合就分手了,班里有个男生喜欢她,追了她一两年,赵楚嫌他条件太普通,一直没答应但是也不拒绝,就这么吊着人家。赵楚曾经网恋,跟一个全家移民加拿大的男孩谈过,后来无疾而终。曾经有个清华男生要出国前在网上征女友,赵楚跑去应征,还在清华招待所过夜,两人打过kiss,但是男孩后来没再见她……   女孩写道:赵楚天天梦想身家亿万的富二代对她一见钟情,写过很多帖子yy,还写过玛丽苏小说,在网上被人骂惨了,要我发链接给你吗?   徐洪森赶紧回:不用,我不感兴趣。   但是女孩的下一条信息让徐洪森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女孩写道:徐先生,我从赵楚那听说你后,查了你很多信息,我崇拜您,爱您,希望能认识您。   徐洪森赶紧将她拉黑。   徐洪森定了定神,搜了一下赵楚的博客,进去一看,顿时头晕眼花。赵楚在里面贴了一堆的照片,显摆自己跟徐洪森在一起的一切,包括衣服包包,包括徐洪森的房子,包括两人的照片。博客下面是一堆留言,有人表示羡慕,有人破口大骂。   赵楚贴两人的照片:我男友又高又帅,别人都说我们男才女貌。   下面有人留言:男的长得像人民币,女的长得像小姐。   又有人写:什么男才女貌,你们两长得那叫南辕北辙。   赵楚在博客里大谈徐洪森给她买了什么什么东西,给她妈买了什么什么东西。   下面骂声一片:一人傍上大款,全家鸡犬升天。   徐洪森“啪”的一声把网页关上,头晕眼花。他知道那些傍大款的女孩们,还有被老男人包养的二奶们,都喜欢在网上晒货——她们生活太无聊。苏丹丹过去也老在网上晒,但是只是晒东西,然后拼命吹嘘自己高薪,集年轻,美貌,才干于一身啥的,倒是不透露自己具体信息。赵楚倒好,公司地址,QQ昵称都往上贴。   徐洪森赶紧给赵楚挂了个电话。徐洪森火冒三丈:“你为什么把我公司地址贴在网上?”   赵楚委屈:“我在网上贴你的照片,说你怎么帅,说你怎么怎么好,有人不信,说要亲眼见见,所以我把你公司地址贴上去,叫她可以站在对面街上等你下班时,看上一眼……”   徐洪森晕死:“你干嘛把我QQ到处乱贴,现在你班里女同学给我发照片,大谈崇拜我爱我,你是不是很得意?”   赵楚大惊,问清女孩长相后,气得咬牙切齿:“那个,号称是我们系系花,其实长得一点都不好看,跟狐狸精似的。这人最不要脸了,她跟好多男生谈过恋爱,还在外面跟一个有老婆的中年男人来往,那个男人送她一堆东西,什么金项链啊、玉镯啊,她同寝室的同学都见过那男人好几回…….她连见都没见过你,她怎么可能爱你…….”   此后赵楚跟那女孩在班级网页和聊天群里大战,彼此谩骂,挖对方老底,指责对方不要脸——不过这些是徐洪森后来才知道的。   “这种事情不用跟我说,我没空听这些。赵楚,你现在就给我把博客关了,我的照片,我的信息,包括我家房子的照片,统统删掉,你要晒只能晒你自己的东西,听见了没有。今后不准在网上胡说八道…….”   徐洪森怒极,两人这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吵了个天翻地覆,赵楚指责徐洪森对她不好,从不陪她,不管是逛街还是看电视,一天到晚就就是“我忙着呢,你走开”,从不哄她,根本不爱她,而且对她爸妈也一点不尊重。   徐洪森骂赵楚不经他允许,暴露他的个人信息,这是对他的侵权。徐洪森一直等到赵楚把博客都删了才挂断。   挂掉电话后,徐洪森冷静下来了,两人同居三月,徐洪森对赵楚的虚荣鲁莽已经有了充分的见识——这说到底是个性格问题,她遇到点阳光就会再抽芽的,再不抽刀断水,肯定会闹出更多的事来。   徐洪森心想:不行了,本来打算慢慢来,给她个过度期,现在只能马上跟她一刀两断了。   ☆、92分手费   徐洪森想了想,打电话给张南风,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拜托他去跟赵楚谈判分手,问赵楚要多少钱才肯从房子里搬出。   张南风又好气又好笑:“叫我给你擦屁股,谈什么谈啊,她又没怀孕。把她东西往大门口一扔,把锁换掉,最多再写张支票给她,不就了结了。”   徐洪森毕竟比张南风对赵楚了解:“不行,赵楚她妈有闹自杀的习惯,赵楚从小看到大,早已习惯了这种闹腾模式。你看她为了她爸离婚再婚,几次三番,离家出走,旷课退学——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张南风一笑:“从她扑到你车上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女孩会来这手,你不是不听嘛。”   徐洪森淡淡的说:“反正你先帮我去问吧,只要价钱不离谱,我就接受。我也不想闹得太不堪。我从来都是花钱玩女人,人命之类的事情我不想出,黑社会那套我也不想搞,大家好聚好散。但是我花钱是为了找乐子,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现在她令我很不爽,我希望她尽快从我生活中消失。”   张南风于是约了赵楚吃午饭,然后把徐洪森的提议告诉她:“楚楚,男人变了心,再纠缠他只会让他更反感,趁他现在对你还有点情谊,愿意给你分手费,还是快点接受了吧,时间长了,感情淡漠了,从喜欢变成讨厌,男人就会越来越小气,到时候,人财两空,不值得。”张南风说的是自己肺腑之言,徐洪森过去是没跟女人分过手,张南风可是久经沙场。   赵楚死活不同意,哭着说自己不要钱,要的是徐洪森这个人,扬言自己是处女身,第一次都给了徐洪森了,一定要从一而终,嫁给徐洪森,如果他不要她,她就跳楼。总之,她死活不离开那房子,她要等到他娶她的那天。   张南风心里想:处女有什么好,除了第一次紧点外,在床上表现像块木头,根本享受不到什么,现在倒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当然,甩是肯定甩得掉的,只是个价钱问题而已,处-女-膜比较贵。   张南风温柔的劝了半天:“如果因为你是处女,他就要负责到底,天下的女人都是从处女过来的,他上一个就得娶一个的话,你的婚姻也不会维持多久。”   赵楚怒:“我才不离婚。”   张南风叹气:“那你得先结婚,问题是,徐哥会跟你结婚吗?你看看现在,像是往这个方向发展的样子吗?楚楚,人要面对现实,你要是想跟他耗着,除了浪费你青春外,什么都得不到,他反正有的是女人送上门去,照样天天风流快活,什么都不损失。我劝你还是拿点钱走人实惠,反正这三个月你也买了不少东西了,再问他要张大额支票。你刚才不也在抱怨,徐哥对你一点都不好,你跟他在一起,根本一点都不开心,干嘛不从他那拿笔钱,再找个真正爱你,疼你,关心你,有时间陪着你,处处顺着你的男人呢。这样你就人财两得了。”   赵楚跟张南风谈了两个小时,终于同意接受分手费,然后开出了条件:把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和开的那辆宝马车给她,再给她开张一千万的支票。   张南风忍不住“扑”的一口茶喷了出来,哈哈大笑:“楚楚,你真有魅力。好了,我会把你的条件转告徐哥的。”   张南风懒得再说,结账后马上离开了。张南风一路往回开,一面用车载电话把赵楚的报价告诉徐洪森:“我没有跟她讨价还价,不值得浪费我时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徐洪森谈了口气:“那就得想个办法,让她自愿离开了。我不会再给她什么分手费了,她只能带走她现在已经有的东西,不过,为了她的前途着想,我会给她安排个好工作。当然不是现在,现在给她安排工作,她又会把工作搞丢,等她对自己有所认识的时候吧。”   徐洪森搁下电话思考,怎么才能让赵楚自愿离开,他现在对赵楚的行动模式已经十分熟悉。赵楚一方面耐不住寂寞,而且十分冲动,但是另一个方面又看不上条件普通的男人。   徐洪森知道两人同居的三个月来,赵楚已经习惯了消费和享受,高级会所、星级酒店之类的高消费场所她现在也已经比较熟悉了,而且她现在卡里还有好几万元钱,足够在短期内继续在这些地方流连。如果这时候出现一个条件比较好的男人追求她,赵楚肯定会一秒钟不耽搁的扑向那个男人怀抱——目前情况下,她如果聪明,就应该迅速出手为自己找下家,在钱用完,高级场所之门对她关闭之前抓住个男人,苏丹丹就很有行动能力。   徐洪森回过头来又想到,赵楚在这种地方流连,不光会遇到高富帅,遇到骗子的概率更高,而且赵楚不见得有那个识别能力。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房子里发生抢劫,强-奸,甚至凶杀之类的事件,赵楚身上没多少钱,如果是在外面逛,没几两油水,最多也就是跟人玩玩一夜情了事,但是把人带回那房子过夜,别人真把她当款姐,那就不好说了。徐洪森的目的是要赵楚走人,但是并不希望她发生意外。   徐洪森想了想,给那个钟点工打了个电话,许诺了她一个高薪,让她暂时到自己房子里当住家保姆,长度待定。徐洪森指示道:"胡姐,你的工作就是天天住在那里,打扫房间,包括楚楚的卧室,另外就是做三顿饭给你自己吃,吃得好点,伙食费我来付。如果楚楚愿意跟你一起吃,就让她跟你一起吃饭,但是不用为她特意忙活。楚楚你不用伺候她,也不用听她吩咐。她可以住在那里,来去自由,你不用管她,但是她不可以带人回家来,包括她的父母、朋友、同学一律不准进门。如果她有一天要走,她可以带走所有她私人的东西,衣服包包首饰,都可以拿走,但是不可以带走家里的摆设。如果有一天她人和东西都消失了,你打个电话通知我,并且马上叫人来把锁换掉......”   胡姐是个麻利的中年女人,为徐洪森打扫房子多年,徐洪森对她很好,经常把自己多余的食品衣物送给她,逢年过节还给她派红包,当下自然是诺诺连声,而且对徐洪森的意思立即心领神会——不就是想撵这姑娘走,又拉不下脸来嘛,好吃好住供着,但是找个人来给她添堵。胡姐心想:这有何难,保证让你住得不舒服。   搁下电话,徐洪森摇了摇头,叹气。赵楚这么又不工作,又有胡姐在她膈应她,估计会天天在外面瞎逛,不知道她卡里那些钱能用多久,看她怎么个花法了。如果她钱花光了,还没钓到下一条鱼的话,那她连那辆宝马车的油费都会供不起。   徐洪森心想:要是这个男人赶快出现就好了,不管已婚未婚,多大年纪,赵楚会有人继续供养,他也可以甩掉这个包袱——徐洪森跟赵楚同居三个月,对她的细密微妙的心理需求没空搭理,于是一个劲的劝她自己逛街买东西,结果现在对她剩下的唯一印象反而变成赵楚爱购物了,加上赵楚开的天价分手费,徐洪森以为赵楚比苏丹丹还贪婪,并且不知道自己斤两。   就在徐洪森处理赵楚事情的时候,张南风也在自己办公室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林蓉听:“......徐哥那房子加装修,还有那辆宝马740,再加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也就是说一共两千万。我觉得没必要再说任何废话了。我本来打算她开价一百万,我还价50万,然后在6-70万成交,如果她喜欢的话,我还可以便宜点卖给她一套房子,她今后可以用来结婚——这嫁妆可比处-女-膜畅销得多。”   “我觉得这样分手,她三个月也算收入不错,享受也享受过了,实物也落下不少,最后再挣一笔分手费——毕竟是徐哥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嘛,大家好聚好散。但是她要价两千万,这下只能让徐哥自己去处理了。”张南风叹了口气,摇摇头,“她阅历太浅,还不会估计形势,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林蓉站在窗边往小区里望,嘴里淡淡的说:“反正她不会一无所有,甚至倒贴的离开,而且一共就在一起三个月,彼此连熟悉都算不上,谈不上付出多少感情,更没有损失青春,还花天酒地的享受了一把。比起我来,她已经够幸运了。她比我聪明,一开始就把目标设定得很高,而我一直都晚熟脑残,不懂得走捷径。如果我读大学时候也知道怎么去傍大款,钓大鱼,找的男人不是有钱的,就是能帮忙出国拿绿卡的,也不至于到现在30岁了,还一无所有。”   张南风苦笑:“别这么偏激,就算要傍大款也得有这机遇才行,大款少而美女多。”   林蓉回过头来,冷冰冰的说:“只要持之以恒,必定会有说斩获。大款傍不上,小款也行,而且小款还能提供结婚证,甚至比大款更实惠。赵楚才22岁,却已经挖了她人生的第一个金矿,她还有的是时间一个个挖下去,而且会越挖越有经验,最终会有她的结局的,而且结局绝对比我这么个30岁一无所有的老女人好。”   “南风,你不是曾经跟我说过不要为钱去卖身吗,因为卖身会在精神上留下持久的创伤,哼,真是自己屠刀饮够血了就来劝别人立地成佛。我告诉你吧,我很后悔,后悔没在可以卖身的时候卖身,反而一心一意找了个贱男想跟他共度终身,结果是人没有,钱没有,青春更没有,连享受都没有——你不知道我那些年为了准备结婚过得有多节省,有的只有一身伤痕,还被人耻笑。现在我倒是想明白了,可惜却已经没人要了。我才是真正蠢的一个。”林蓉恶狠狠的说。   张南风招架不住,为了不进一步激怒林蓉,再说出点啥更骇人听闻的来,干脆一声不吭。从徐洪森回来的这半个月里,林蓉变得暴躁易怒,说话每句都能把人噎个半死。   -----------   当天晚上,三个人晚饭后到飞虹消遣,徐洪森在嘀咕他对赵楚的安排:“我估计她用不了三个月就会搬走,到时候我再托人给她找个好工作,希望她能过正常的生活。”   林蓉脸色难看,无缘无故的在生闷气,两个男人都感觉到了,小心翼翼的请她吃水果。   刘飞龙带着几个弟兄进来了,路过他们一桌时,照例跟他们打个招呼,徐洪森跟张南风现在对他也已经无感了,当即微笑着跟他应付了几句。刘飞龙走了过去,挑了张桌子坐下。李旭本来是在吧台一面喝酒一面正缠着钟曼丽**的,忽然走到刘飞龙一桌,坐下,聊了起来。   张南风吃惊的盯着他外甥看。林蓉也十分惊讶:“李旭跟刘飞龙怎么变得这么要好了?”   张南风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事蹊跷。”张南风暗暗惊心,知道刘飞龙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而自己外甥脑子说聪明很聪明,但是从不用在正道上…….   徐洪森正在盯着李旭看,嘴里嘀咕着:“他怎么一人在酒吧里混?苏丹丹呢?你上回说他们两个在闹离婚是不是。”   张南风回到:“好像前两天刚刚大吵了一架,为了离婚该赔多少钱的事。他们两从领了证后,三天两头吵架,结婚6个月,到现在婚礼还没办,已经闹到肯定要离婚了,不过两人一面闹离婚,一面还在继续上床,苏丹丹晚上叫得半个小区都听得见,不知道两人会不会再上出个孩子来进一步添乱。我大姐大姐夫都急着要儿子离婚,看这回苏丹丹能挣多少,如果我是她,至少开个五千万,让李旭慢慢还价去。”   林蓉郁闷:“哎,离婚证真值钱。这么结一次婚离一次婚,不管最后真正到手的数目是多少,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林蓉失控的大脑沿着这条线索走了下去:“离婚赔偿金到手,哪怕不做任何投资,就存个银行理财啥的,一年利息还是要比我薪水高得多——我当初真应该去勾引你外甥。”   张南风急忙说:“你现在勾引我也不迟。”   徐洪森赶紧说:“林蓉,我好像还是比南风有钱点。”   林蓉狠狠的瞪了徐洪森一眼,忽然手一抬,杯子里的鸡尾酒全泼在了徐洪森脸上,好在鸡尾酒本来就不多,林蓉已经喝了几口,剩下没几滴了,只泼湿了徐洪森的脸颊。   徐洪森狼狈的用餐巾纸擦脸。张南风幸灾乐祸的说:“林蓉,要不要来杯大杯的扎啤。”   林蓉继续坐着生闷气,徐洪森脑子却转到别处去了,忽然说:“南风,帮我个忙,帮赵楚安排个工作。”   ☆、93对殴   徐洪森忽然说:“南风,帮我个忙,帮赵楚安排个工作。”   张南风一怔:“你不是说等她需要自食其力的时候再给她安排工作嘛。”   徐洪森道貌岸然的说:“她现在天天逛街泡网,人懒散掉了,让她先在你这随便上个班,练练手,为今后的正式工作培养点上班的习惯,也多少积累点跟同事相处的经验。”   张南风跟林蓉都满腹狐疑的看着他,这段话跟他刚才说的对赵楚的计划截然相反,两人对徐洪森了解太深,知道他不算坏,但是在自己利益受要挟的时候,也绝对不可能发什么善心。   徐洪森狼狈:“南风,赵楚人不坏,主要是一开始工作没把自己定位好。刚毕业的小姑娘,又娇生惯养的,难免会走点弯路,应该给她个机会,从头再来。她学文秘,就请你帮忙,在你公司总办给她安排个秘书的职位吧。”   如果在公司总办当秘书,那岂不是要跟林蓉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张南风心里揣度着,自从那天赵楚被徐洪森从别墅赶走后,林蓉已经不恨她了,但是估计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好感,这么天天见面,会不会刺激到林蓉?这段日子,林蓉情绪已经够不稳定了。   张南风摇摇头:“不行,公司现在财务困难,只想裁员,没有职位空缺,更没钱养闲人。”   徐洪森急忙说:“哎,就2000元一月的小秘书,这么大的公司不差这点钱的。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张南风看看林蓉,林蓉正满脸怀疑的在探究徐洪森。张南风想了想:“总办肯定不行,现在没空缺,而且她没工作经验,一下子也上不了手。要么去门店当秘书吧,那里虽然收入低点,但是活简单,我找家离你那房子近点的门店。”   徐洪森急:“不行,门店的秘书有什么好当的,整理整理档案,接接电话,什么都学不到。一定得让她在公司总部工作,总办进不去,给哪个老总当秘书也行嘛。”   “给哪个老总当私人秘书?那又能学到什么东西?不就每天接接电话,订个机票啥的,而且现在每个老总都有秘书,总不能无缘无故给某个多配个秘书吧,还是个不好使的。”   “李旭呢?苏丹丹当秘书当得那么差劲,他会需要第二个秘书的。”徐洪森说。   这下林蓉和张南风都明白徐洪森啥意思了。张南风一时愣住,张口结舌。林蓉瞥了徐洪森一眼:“无耻。”   徐洪森脸红,自己也觉得十分不光彩,顿时恼羞成怒:“我怎么无耻了。我不过是给赵楚安排个工作而已,你吃醋了是不是?你见不得我要跟赵楚分手还照顾她。”   林蓉愕然:“我吃醋?你千方百计要快速甩掉她,什么龌龊你做什么。我吃什么醋?难道我醋她被男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徐洪森火:“林蓉,你血口喷人。我哪里龌龊了。赵楚一个智力正常的成年人,受过高等教育,我卖得掉她吗?我强迫得了她吗?她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她自己一意孤行,一厢情愿。她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天下有人劝得了吗?都是她自己随心所欲的想干嘛就干嘛…….”说到后面徐洪森的声音小了下去。   林蓉怒道:“徐洪森,你卑鄙,你无耻,你阴暗,你算计别人。对,你是啥也没做,你只是自己玩腻了,想出手,就把别人往邪路上引。”   林蓉忽然想起张南风诱惑赵楚乱消费的事来了,不由的多少有感慨:“哎,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可怜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本质也并非大奸大恶,被你们两个给毁了。”   张南风莫名其妙:“关我屁事?徐哥一人的主意好不好,而且我又没答应他。”   徐洪森却争辩:“林蓉,你别把别人扁得跟十恶不赦似的。我说了,只是给她安排个工作,你当她是圣女啊。要我说,我是顺着她的心意,给她提供机会,她还应该感谢我呢——你在这装什么圣母。”徐洪森白了林蓉一眼。   林蓉气得站了起来:“我装圣母?徐洪森,你无耻,别人说你一句就是圣母了,这年头圣母的标准真够低的。你以为我愿意对你的所作所为发表评论,呸,你这个人渣,压根不配我浪费吐沫。”   “你以为你真的是聪明,有钱,风流,别人看不透你的幼稚虚弱。你得了吧,少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你也没像你装得那么聪明,别人也没像你以为的那么蠢,不点破你是给你留点面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是你自己。”   “我问你,凭你的阅历,你是真不知道赵楚什么性格,看上你什么?还是装不知道?你腆着脸皮一口咬定她天真,对你是真爱,这样你就可以说你自己是被感动了?其实你根本就是意志力缺乏,无力拒绝她,你连点起码的自我约束的能力都没有。你真有33岁?3岁的孩子叫他别吃巧克力,都能控制自己十分钟。你连3岁的孩子都不如。”   “现在你玩腻了,想分手了。想分手可以啊,只要价钱能谈下来,反正开始得你情我愿,分手时两不相欠。但是你又胆怯,因为你知道她会哭会闹,你受不了那刺激,于是你根本不敢自己面对,还要南风出面去替你谈判,呸,你这个懦夫。”   “你搞不定赵楚,又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想拉李旭来接手你的狗屎。你缺德我不说你,因为你本来就是只禽兽。但是我来告诉你,别做你的清秋大美梦了。你以为李旭会看上赵楚?哼,我深表怀疑,李旭的品味没这么差。人家苏丹丹貌美如花,身材妖娆,赵楚有什么资本?还想跟人家抢男人?赵楚相貌平庸,身材平板,那副惺惺作态的假天真也就只够迷惑一下你这号没见过世面的土包。换个男人,谁看得上眼。张南风,你喜欢赵楚吗?”   张南风吓得一哆嗦:“嗯,不喜欢。不过,林蓉,你应该客观点……”张南风想说赵楚还是长的挺漂亮的,身材也不差,酒窝也确实还是挺迷人的,但是看看林蓉脸色,决定还是闭嘴比较实惠。   林蓉继续奚落徐洪森:“你以为你品味高吗,你以为你有眼光吗?其实你当宝贝淘来的东西,根本就没别的男人要。她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一个清华毕业的男生,也就20出头吧,都不要她,所以她到了22岁还是个老处女。你捡的压根就是滞销货。”   张南风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这都哪跟哪啊,女人敲起乱钟来可真够没谱的。   林蓉恨恨的说:“徐洪森,如果你真为了哪个明星模特甩了我也算了。被这号没胸没屁股没大脑,只会一天到晚卷着舌头发嗲的B货抢走男人,我真他妈的丢脸。你会看上她说明你的弱智,我会看上你说明我眼瞎。”   林蓉发泄完了,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但是立即陷入的重度沮丧,垂头不语,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徐洪森被林蓉骂得浑身是汗,一时不敢吭声,张南风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把林蓉刺激得再次发作,于是噤若寒蝉。   三个人坐着默默无语,好在这时快到10点了,宋悦走了过来,请林蓉去后台换衣服,准备唱歌。   林蓉走后,两个男人松了口气,一起伸手松了松自己领带,真是汗流浃背。   过了会,徐洪森小声嘀咕:“女人歇斯底里起来真可怕。”   张南风点了点头:“女人歇斯底里时的可怕程度仅次于男人精虫上脑。”   徐洪森大怒:“南风,你说什么?”   这时宋悦已经带着林蓉回来了,宋悦上台说:“现在请蓉蓉小姐为大家唱一首她自己作词的歌《借口》,掌声有请。”   林蓉刚刚坐好,拨动吉他。   忽然徐洪森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掀翻了桌子,张南风从椅子上直蹦起来,“呼”的一拳打在徐洪森胸口。徐洪森身体往后一倒,被椅子拌了一下,向后一个倒栽葱翻着跟斗,滚了几滚。本来这张桌子就在舞池最边上,徐洪森这下直接跌进了舞池。   林蓉吃惊的站了起来,嘴里却无意识的唱出了歌词的第一句:当你决定转身离开——   张南风跟着冲进舞池,一把抓住徐洪森的衣领,挥拳就打,徐洪森已经反应过来了,对准张南风肚子就是一拳。张南风忍不住“哎呦”一声,身体一软,却扑倒在徐洪森身上,轮起拳头满头满脑的乱打,徐洪森学过拳击,比张南风出拳有章法,但是此刻两人纠缠在一块,也发挥不出来。两个人身高体重年龄都差不多,打架经验也差不多,一顿乱殴,短时间难分胜负,就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的高级西装在给宋悦擦舞池地板。   钟曼丽从吧台后面直跳出来,几步就冲进了舞池,两个男人还打得要死要活。钟曼丽上去一把扯过张南风衣领子:“给我住手。”   张南风脖子被勒住,顿时呼吸困难,手自然松开了。徐洪森还想趁机追击。钟曼丽把张南风往地上一摔,一脚踩在他背上,张南风“哎呦”一声,顿时动惮不得。张曼丽紧接着左手一个拳头打在徐洪森面门上:“乖乖的给老娘躺下。”   徐洪森大叫一声,摔回地面,两手压住脸上被打到的地方,鼻血倒流进气管,呛得他连连咳嗽。   钟曼丽弯下腰去,一只手拧住一个男人的耳朵:“慢慢的爬起来,跪着,别动。”   两个男人耳朵痛得撕心裂肺,当下也顾不得面子了,呲牙咧嘴的慢慢跪了起来。   钟曼丽骂道:“看你们两这个怂样。林蓉姐,要不要再给他们每人两个耳刮子?”   林蓉正站在台上目瞪口呆:“哦,这个,不用了,让他们起来吧。”   钟曼丽松开手:“都给我站起来,别跪在地上,当自己墩布啊。”   徐洪森跟张南风慢慢站起来,狼狈不堪,满面羞惭。   忽然有人一面“啪啪啪”鼓掌一面走近,原来是刘飞龙:“打得好,曼丽小姐,果然神勇。”   钟曼丽大怒,狠狠瞪了刘飞龙一眼:“你他妈的算老几,我们之间轮得到你来放屁。滚出去,否则把你揍成猪头三。”   刘飞龙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但是他不敢得罪钟曼丽,过了两秒,讪讪后退。   徐洪森发现自己西装衬衫都龌龊不堪,顿时一秒钟都难以忍受,一面吸着鼻血一面说:“我得回家换衣服去。”   一句话提醒了张南风:“哦,我也去。”   张南风把车钥匙掏出来:“林蓉,你唱完了自己回家好吗。我跟徐哥先走了。”   两人低着头,匆匆跑到徐洪森车前,先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把里子翻出来垫在座位上。徐洪森嘀咕:“好像里面也弄脏了。宋悦这舞厅,全世界的狗腿子都来踩过,踩前还都没洗过脚。”   张南风说:“算了,算了,明天好好洗车。钟曼丽真下得了手啊,我脊椎骨都快被她高跟鞋给踩碎了。”   “我的鼻梁骨才被她打折了呢。”徐洪森一面开车一面抽面巾纸。   张南风赶紧拿过来替他擦:“你脸好像肿了。”   两人直冲进徐洪森家车库,把车帕好,匆匆跑上楼,脱掉衣服洗澡,然后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检查伤势。徐洪森脸上有一大块淤青,别的地方倒还好。张南风皮肤白,身上有好几处乌青,后背上有一个黑里透红的淤青,面积不大,但是样子很吓人。   “这就是被钟曼丽踩到的地方?”徐洪森心疼,一面用毛巾包着冰块给他冷敷,一面问。   “可不是嘛。”张南风恼火的说,“你鼻血止了吗?”   “应该是止住了吧,但是鼻梁还是疼得要命。痛得我说话都不利落了。”徐洪森抱怨。   张南风接过裹着冰块的毛巾,拉徐洪森坐在化妆凳上,给他按在脸上:“明天早晨不知道能不能退肿,估计难。你这样子怎么去上班?”   “明天不去了,等不那么明显了再说。那个娘们,真心狠手辣。我们还跟她上过床呢,不是说千世修来同枕眠嘛,一点恩情都没有。”徐洪森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张南风也在看镜子,忽然一低头,吻在徐洪森唇上。徐洪森微微一怔,慢慢站起来,把张南风搂在怀里:“你身上别的乌青都是我打的吧,我手脚太重了。”   张南风小声嘀咕:“算了,我打你也不轻,主要是肤色的缘故。”两人又吻在一起。   张南风细致的给徐洪森做准备工作,慢慢挺进他的体内,然后屏住不动,等徐洪森适应:“喜欢吗?”   “嗯,好像被-干比干感觉强烈,干男人的感觉其实远不如干女人。”徐洪森一面忍痛,一面分辨着感觉,“但是被-干,前面和后面都感觉异常强烈,加上痛感,令人晕眩。”   “那是因为你对男人的身体曲线没**。”张南风笑,“而男同对女人的身体曲线没**。”   张南风温柔的抽-插,寻找着徐洪森的性敏感点。   “哦,南风,你真有技巧。”徐洪森呻-吟着。   张南风抱紧徐洪森,吻他:“徐哥,我希望你能享受我。”   半个多小时后,两个男人一起喷了出来。徐洪森伸出一只胳膊,张南风枕在他手臂上,两人侧着身子一面说话一面不时的亲吻。   “南风,除了你,我不会有别的男人。我会对你忠诚。”徐洪森说,“我爱你。”   张南风笑:“我也会对你忠诚,我也爱你。而且我现在连女人都没有了,我对你忠诚得很彻底。”   徐洪森苦笑:“我现在也没女人了。其实这样也好。女人真是烦死我了。一会是苏丹丹说她怀孕了,一会林蓉要跟我分手,这会赵楚又不肯跟我分手。我自问我也没亏待她们啊,怎么一个个都把我恨之入骨……”   “徐哥,你真要把赵楚塞进我公司来吗?”张南风皱着眉头问,“我怕你这么做了,今后回顾时,会良心不安。”   徐洪森摇摇头:“算了,别干这号缺德事了。她会走人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让她耗着吧,她肯定会自由发挥的。”   ☆、94上门问罪   10月底了,张南风惊讶的发现自己几个月前扔在市场上的400套房子忽然在一个月内销售一空,成交价跟9月份的房价持平。林蓉查全市房产交易记录,发现一个月内房价没有什么涨跌,但是成交量暴涨,一手房销售尤其厉害,几乎创了历史记录。   张南风思索,林蓉多少有点紧张:“为什么交易量会暴涨?”   张南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放量但是价格走平,说明有大量资金流入市场,但是目前市场还信心不足,一般说来这是市场要暴涨的先兆,但是也有可能是要暴跌——市场真正反弹前的最后一击。如果是要暴涨,那什么时候会涨,如果要暴跌,跌幅会是多少呢?”   张南风苦苦思索后,决定暂时停止抛房,观望。   “反正虱多不痒,破产时候债务多点少点都是一码事。我们按兵不动,让债主们去着急吧。”张南风笑着说,但是失眠症却越来越厉害。徐洪森给他用热毛巾敷背,又努力在床上取悦他,张南风还是辗转难眠。   “徐哥,我睡另一个房间吧,省的吵得你也睡不好。”张南风说。   徐洪森温柔的抱着他:“其实你无论在床上怎么动弹都不影响我睡眠。你的胳膊腿对我来说无论搁哪里都安全熟悉。”   张南风叹气:“如果我真的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而破产,地下钱庄肯定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我必须潜逃…….徐哥,这样你就没人跟你竞争林蓉了,但是我把她留给你,我真不放心。”   “南风,你会挺过去的。”徐洪森赶紧说,“而且我永远不会再背叛林蓉了,这次的教训够沉痛了。”   张南风不屑:“拉倒吧,上次你还一本正经的写了那么份奴隶宣言给林蓉呢,又是签字又是宣誓,结果你把我们——包括你自己在内都给骗了。这回你就骗骗你自己吧,无论是林蓉还是我,都不会再上当了。”   但是11月起,销售强劲,而且房价开始快速上涨,买一手房的又开始排队。   张南风陷入两难处境:“放量上攻,可能是新一轮的大涨的开始,也可能是回落过程中的中期反弹,如果是反弹的话,下面就会是超过30%的跌幅…….”   张南风最终决定观望:“看这个月末数据吧,看看能涨到什么程度,今年跌得太狠,公司损失不小,如果我现在立即大批量抛房,大姐三哥他们身家都会缩水太多。我希望能熬到涨回来点,但也许这么一等把大家都耽误到破产了,我自己是无所谓,但大姐和三哥全被我拖下水了…….医生说,大姐估计拖不了半年了,要我们早做准备,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告诉她实情。大姐遗嘱没立,李旭又在闹离婚中,哎……”   林蓉温柔的劝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顺其自然吧。”   张南风犹豫着告诉了林蓉自己的打算:“如果我真的破产,为了躲避地下钱庄的追债,我只能离开中国,好保住性命。所以几年前我就偷偷给自己办了加拿大的投资移民,还在那里购置了几处房产,存了一小笔钱,打算真走投无路了,就去加拿大当寓公,靠房子租金过日子,因为我一句洋文不会,到加拿大恐怕无以谋生——这事只有徐哥一人知道,连我大姐三哥都没说。林蓉,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就跟徐哥在一起吧,他确实是爱你的,虽然有时会让你受委屈。如果他再次让你受委屈,你就到加拿大来找我,我家里永远有你的一个房间。”   林蓉毫不犹豫的说:“既然最后的结果是再次被他抛弃,然后跑到加拿大来找你收留,那我还跟他在一起干嘛,找抽啊。南风,我宁愿直接跟你去加拿大,我英语口语和听力都还凑合,应付日常生活应该够——从初中起,学校一直有外教。加拿大华人多,我们到那里后,可以继续做房产经纪,专门给华人买卖房产。”   张南风惊讶的看看她:“哦,到加拿大做房产经纪,卖房子给中国移民。这个我到是真没想到……林蓉,你真聪明。好的,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不怕手里压着这些房子了。”   张南风犹豫了一下:“不过,我在加拿大存的钱不多,而且流亡的生活,也不一定安全。”   林蓉不以为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不是说在加拿大不工作都能过日子嘛,还不够有钱啊。至于安全,不用担心,中国人民警察都拿赖昌星没折,地下钱庄还能把你咋的。嗯,我有好几个同学技术移民到加拿大,我去跟他们打听一下,怎么办移民。”   “不用那么复杂。”张南风看看林蓉,“跟我结婚,就能拿婚姻绿卡。”   林蓉哈哈一笑:“这倒是条捷径。”   两人不再说话,林蓉继续整理她的数据库去了。数据林蓉已经全部输入完毕,现在正在做测算,建立各种分析曲线。张南风看林蓉面不改色,埋头工作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泛起了微笑。   从此张南风心理压力减轻很多,失眠症也大有所好转。唯一的头疼事,就是林蓉现在跟徐洪森闹得很凶。   自从那天晚上在飞虹,林蓉骂过徐洪森以后,就越看他越不顺眼,处处找他茬,徐洪森一直忍着,但是林蓉每次非把他逼得忍无可忍,最后两人大吵一架为止。   晚上吃饭,徐洪森在翻一份报纸,林蓉偏要说报纸脏,所以徐洪森手也脏了,把饭菜都弄脏了。徐洪森去洗了三遍手,林蓉还是不依不饶,说他衣服也沾上了,徐洪森忍气吞声换了衣服,林蓉继续无理取闹,一定要徐洪森滚到厨房去吃饭,不可以上餐桌。   最终徐洪森发起了脾气:“就是一条狗也不用这等歧视。我就上桌吃咋了,你能把我咋的。”   林蓉“啪”的一声摔下筷子:“你吃,我不吃了,看见你,我隔夜饭都呕了出来。”   张南风头痛欲裂,企图劝两人分开活动,但是两人还非要在一块扎堆不可,林蓉恨恨的说:“我不看着他,我怎么知道这世界有多恶心。”   张南风好意的劝道:“你跟他吵架,你自己心情也不好,何必呢。”   林蓉大发脾气:“我心情不好咋的,我就喜欢心情不好,我心情越不好,我就越开心。”   张南风束手无策。   --------------------   11月中旬的一天,徐洪森正在自己办公室处理公务,他老爸却从内线拨过来,叫他去他办公室一趟。   徐洪森一进门,不由的暗暗叫苦——赵楚她爸,赵建树正坐在沙发上。   原来今天一大早,刚上班,赵建树就来找徐光明,两人过去是非常要好的,但是自从两人子女搅合在一起后,就关系十分微妙。徐光明请赵建树坐下,亲自给他泡上茶。赵建树先为女儿中秋节摔下筷子就跑的事,再三道歉,徐光明因为陈梅出言不逊也十分尴尬,两人嘻嘻哈哈的把这事应酬过去。   聊了会后,赵建树言归正传:“......楚楚跟洪森之间,也就这么点芝麻大的小矛盾,我已经批评她了。楚楚是小孩脾气,容易冲动,请洪森多多担待。”   徐光明故作惊讶:“是吗?这么点小事,我还不知道他们两现在在闹别扭。子女的事情,特别是感情问题,父母不宜多过问,省得讨嫌。反正年轻人谈恋爱,哪有不吵吵闹闹的,他们自己会处理的,咱们就别操这个心了吧。”徐光明赶紧先把自己摘干净。   赵建树一看徐光明这个态度,心里大怒:你儿子把我女儿玩了,现在不想要了,你还在这装聋作哑:“子女感情问题,当父母的确实不宜过多干涉。但是楚楚忽然间离开她妈妈,到洪森那住,工作一个月不到就辞职了,这些事情都没有跟父母商量过,这些这么大的决定,以她的年龄、阅历,恐怕做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搞的,22岁的人了,像10岁一样幼稚,其实她真的还是个小女孩,洪森30多岁的人了,比她成熟的多,希望能多引导引导她.......”   徐光明嘴角泛起苦笑,他早预料到会听到这种话——全天下哪个不说赵楚的这些个烂事全是徐洪森挑唆的。   徐光明叹了口气:“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把洪森叫来,咱们当面问问他。”   徐洪森在沙发上坐下,把赵楚辞职的事解释了一遍,赵建树根本不信:这么难得的机关工作,赵楚怎么可能说辞就辞掉,她应该知道自己那些同班同学找工作有多难的。   赵建树摇头叹息:“楚楚这个孩子,真是不懂事。可能也是因为洪森对她太好了,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对这么好的工作机会不懂得珍惜吧。光明,这件事是楚楚不对,我会好好教育她的,让她从此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不能因为有洪森这样的男友,就没了事业心,上进心…….她也是一时糊涂,但楚楚从小就是聪明听话的孩子,她会吸取教训的。光明,我都不好意思再向你开口了,但是,没办法,楚楚还这么年轻……你能不能再给她安排个工作?她一心想给你或者洪森当秘书来着。”   徐光明见赵建树这么把责任一个劲的往徐洪森头上推,心里实在是窝火,暗地里把赵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心想:你女儿进我公司工作,你想都别想,你们全家我都希望这辈子别再让我看见。至于安排别的工作,这年头安排个人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你女儿已经浪费掉我一个大人情了,你叫我哪里再去找那么好的职位,说不定,她上了一个月班就又辞职了,不长脑子的人一辈子都会犯同样错误。   徐光明推却道:“这个,还是洪森看着办吧。现在公司里的具体事务我已经不大管了。”   徐洪森倒是一口答应:“好的,赵叔叔,我会给赵楚安排一份好工作的,这点我向你保证。但是不是我们公司,去别的公司工作对她自我发展更加有利。反正我今天把话说在前头,我会再给赵楚安排一份好工作,但是只安排这一次,希望她能好好珍惜,踏实工作。”   徐洪森答应得倒是爽快,赵建树此行的一半目的达到了,但是从徐洪森说话的口气看,生硬冷漠,另一半任务恐怕十分艰巨。赵建树心里暗暗叫苦。   “洪森,楚楚跟我说最近你们两个有点不愉快,中秋节那件事确实是楚楚太没分寸了。请你看在她年轻幼稚的份上多多担待。楚楚过去没谈过恋爱,没见过男友的家长,举止不是很得体。但是她是个孝顺的孩子,希望你们两不要因为这件事感情上隔阂了。楚楚说你一直不肯原谅她,都一个半月了,她想向你道歉,但是你一直不给她机会,她非常痛苦。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楚楚一次?”   徐洪森一听,立即正色道:“赵叔叔,其实中秋节什么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真正的问题是,赵楚好像跟我相处不太愉快。她经常抱怨我没时间陪她,没时间跟她逛街,没好好哄她。这些可能是年龄差距造成的代沟,可能跟她同龄的男孩子更能理解她,懂得她的需求......”   赵建树心里暗暗叫苦,难道徐洪森已经知道事情了?多少有点心虚,但是转念一想,赵楚过去是看不上那个男孩子的,现在之所以忽然大加青眼,恐怕是因为被徐洪森冷遇的缘故,这种热情只怕持续不了多久,如果真由着她性子现在跟徐洪森分手,过两天跟那个男孩又处不好了,再想回头,徐洪森肯定不肯接纳,那时女儿恐怕得要死要活了。   赵建树想想,那个男孩的条件跟徐洪森根本没得比,只要徐洪森肯回到女儿身边,赵楚肯定会马上把那男孩抛到脑后,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劝两人和好为宜。   赵建树又强调了一遍:“洪森,楚楚天真纯洁,过去没谈过恋爱。虽然班里也有男同学追她,她都看不上眼,难得你跟楚楚如此投缘。这是她第一次恋爱,全身心的投入——她说都没跟父母说一声就搬到你家去了。她跟你同居的事,同学、朋友、邻居都知道,这对一个女孩的声誉多少有点影响。”   赵建树心里觉得赵楚之所以会离家出走,然后辞职,同居,现在又跟过去看不上眼的男同学搞在一起,都是这个徐洪森的缘故,想到徐洪森这么随随便便玩了自己宝贝女儿,现在又把她往冰箱里一扔,始乱终弃,不由的又心疼又气愤,恨不得把徐洪森暴打一顿。   赵建树扭头去看徐光明:“光明,我们这些做父亲自己已经年过半百,自己的人生已经尘埃落地,唯一操心的就是子女了,一心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的未来,光明的前途,生活幸福快乐。你说对不对?”   徐光明羞耻,嘴里应着:“这个当然,这个当然。”心里同时泛起了一阵怒意,毕竟朋友是一种松散的关系,再要好也不如自己儿子重要。徐光明心想:一个巴掌拍不响,难道你自己和你女儿都没一点责任?今天你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当初干嘛不把自己女儿看得紧点,让她随随便便跑到一个陌生男人家过夜。   徐光明心中十分不快,又转头看看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早就警告过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现在好了,看你怎么收场。   “洪森,你是成年人,必须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给赵叔叔一个明确的答复。”徐光明圆滑的说,怎么理解都行。   徐洪森不高兴了:啥意思,难道我跟赵楚睡了三个月,我就得娶她当老婆了。   徐洪森跟赵建树没什么接触,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老爸在他面前也缺乏权威,更何况徐光明态度暧昧:“我跟赵楚么,赵叔叔,今天您在,我正好把事情说明一下。我跟赵楚从6月到9月相处了3个月,发现彼此性格不太合拍,再相处下去只会越来越糟…..赵楚年纪比较轻,对感情还无法理性对待,貌似暂时还无法接受现实,我也不催她,所以让她继续住在我家里,给她充分的时间思考我们的关系,希望有一天她能理智面对。赵叔叔,你是过来人,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请您开导一下您的女儿。”   赵建树怒极,徐洪森玩腻了想扔,居然还叫他去开导自己女儿,实在欺人太甚:“洪森,楚楚过去没谈过恋爱,忽然之间与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同居,中间没有任何过度,不适应肯定是有点的。但是她善良纯洁,内心里还是一个很单纯脆弱的孩子, 对人很轻信,很天真,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把爱情看得比天还重。”   “洪森,你比她年长多,成熟的多,有阅历得多,希望你能宽容的对待她,看在她才22岁,过去没跟异性-交往过的份上,不要因为一点小矛盾就不肯原谅她,这么吹毛求疵,对她是不公平的,她把人性看得过于美好,请不要让她这么年轻就受这么大的打击,她的世界会崩溃的。”   徐洪森心想:翻来覆去说了n遍了,赵楚没谈过恋爱,不是就是想说我睡的是处女嘛,谁规定的一张膜就要换一张结婚证?你女儿那张膜是金子打的也不值这么多钱。   徐洪森懒得跟赵建树废话,反正彼此的目的没有统一的可能,再纠缠下去纯属浪费时间。   徐洪森不客气了:“赵叔叔,您跟李阿姨结婚一共多少年?”   赵建树一愣:“嗯,二十几年。”   “为什么离婚?”   赵建树尴尬,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一个晚辈这种问题。徐光明咳嗽一声:“洪森,徐叔叔的家庭事务你一个小辈就不用关心了吧。”   徐洪森淡淡的说:“其实夫妻离婚,说到底也就是个感情问题,结婚二十几年,女儿都成年了,两夫妻还是不能白头到老。说明人相爱容易相处难。二十几年的婚姻都会破裂,谈了三个月恋爱分手就更常见不过了。”   徐光明大怒:“闭嘴,洪森,你太没大没小了。建树,洪森出言不逊,你千万看在我面子上,原谅他这一次。”   赵建树尴尬,口气也硬不起来了,过了半响:“嗯,感情问题,确实不能强求。光明,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楚楚安排个工作,她这么老晃着,也不是个办法。”   徐光明懒得再管闲事,但是儿子刚才说话确实太过分,必须交代几句场面话:“洪森,你跟楚楚之间的事情,你好好处理,如果还有挽回余地,你应该尽量努力,你是男人嘛,应该主动些,热情些,女孩嘛,总是应该摆摆架子,耍耍小性子的。楚楚的工作问题,你去解决,一定要安排好了。”   徐洪森表态:“赵楚的工作问题,我一定会办好的。大家请放心。”   赵建树看徐洪森这副摸样,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告辞。赵建树一走,徐光明火冒三丈,把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你玩女人玩到家里来了,看看你惹的好事。"   徐洪森又委屈又恼火:“爸,是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送上门来,又主动脱光了勾引我,我是个正常男人好不好。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这三个月我给她买了多少东西,她可真没少挣……这些都不说了,最倒霉的是,林蓉因为这件事跟我闹上了…….我老婆都快丢了,我跟谁诉苦去?我才真的是亏大。”   这下连徐光明都觉得过分了:“洪森,你一个成年男人,应该有点自控能力。”   徐洪森垂头丧气:“是,爸,这件事确实是我自己不对,不怨天不怨地,只能怨我自己,犯了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徐光明的意思是:你打算把赵楚怎么办?   徐洪森脑子里却根本没想到赵楚,对他来说赵楚已经处理完毕,跟扔进地窖里的水果一样,等她自己发酵了,徐洪森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才能跟林蓉和解:“爸,我打算尽快跟林蓉结婚,如果可能,我想这两天就跟她去领结婚证。”   徐光明一愣,想想明白了:赵楚赖着不肯搬走,儿子要是把结婚证领了,给赵楚一个既成现实,那她就不得不走人了。   “嗯,如果这真是你深思熟虑的打算的话,爸妈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两天就领证?得先做一下财产公证吧,还有结婚协议什么的,也得先咨询一下律师。”徐光明说。   徐洪森苦笑了一下:“爸,我名下根本没什么财产,就两幢房子,大概一共值3000万,和一些零星的股票和没到期的私募基金,大概值1000万。股票和私募我打算结婚的时候就赠送给林蓉当结婚礼物,房子我会加上她名字,另外公证一下,如果离婚,两幢房子都归她所有——这次赵楚的事情,我非常对不起她,让她受了很多苦,我要补偿她,要让她从结婚起就有一定的保障。”   徐洪森看看自己老爸:“另外,爸爸,我要你给她部分公司股票作为聘礼,不用太张扬,当然也不能没面子,具体数目您决定。我希望您出面表示一下对她的认可和重视。”   徐洪森这天剩下的时间一直在思考怎么向林蓉求婚,徐洪森并不认为林蓉真会拒绝自己,无论从感情还是从财产的角度,林蓉都没有拒绝自己的理由,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林蓉正在气头上,看他横竖都不顺眼,而且林蓉也知道自己肯定会娶她,所以……林蓉恐怕会为了气他而狠狠拒绝他…….   ☆、95化妆室   晚饭后,三人又去飞虹消磨时光,徐洪森把赵楚她爸的事告诉给两个人听。   张南风幸灾乐祸:“上得山多终遇虎,徐哥,她没怀孕真是太便宜你了。”   林蓉却悒悒不乐——赵楚被男人抛弃了,还有家人替她出头。林蓉觉得这世道真是不公平,凭啥有的人没见有啥优点,却得命运频频惠顾。   林蓉又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凭啥他投胎下来就要啥有啥,不光有钱有背景,连皮囊智商都给他生得特别好,上帝造人的时候真的众生平等?屁。   林蓉越想越气。忽然狠狠瞪了徐洪森一眼:“你居然跟她爸说你们性格不合,你怎么知道你们性格合不合?睡多了发现的吗?你跟她性格合不合,妨碍你跟她睡觉了吗?你不打算跟人家女儿结婚,却跟人家女儿睡觉,睡完了,拉起裤子,就跟人家爸说:我们性格不合。你脱裤子前怎么没发现你们八字不合……雷怎么不劈死你……”   徐洪森不敢吭声。   林蓉继续骂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把人家女儿睡了又不要了,还在人家爹面前大言不惭,真是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才出的天宇第一号极品。”   徐洪森血都涌到了脸上:“林蓉,你说话客观点。男女之间,你情我愿,我可没强-奸她,明明是她自己勾引我好不好。”   “她一个处女,长得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白板一块,勾引你你就忍不住了,还花花公子呢,光棍村里出来的农民工都没你这么没见过世面。”林蓉鄙夷。   徐洪森恼火:“歇斯底里,懒得理你。”   林蓉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徐洪森,今天晚上在厨房,叫你用刀切水果,你说你不会下刀,只会下剑(下贱),钢刀不用,只用银剑(淫-贱),切菜你不会,烧饭你不行,剑人(贱人)当得倒是像模像样。”这段话是林蓉晚上看徐洪森切水果时候编的。   徐洪森气得跳了起来,拳头都握起来了。   林蓉头一抬:“怎么,想打我还是咋的。”   张南风赶紧打圆场:“快10点了,林蓉,你该去换衣服了,不是说今天唱新歌嘛。”   宋悦也走了过来,招呼林蓉去换衣服。林蓉气哼哼的瞪了徐洪森一眼,脑子里还在想更精彩的骂人话,暂时想不出来,等会回来再接再厉——林蓉跟着宋悦走掉了。   过了会,林蓉回来了,穿了件钉满闪光片的火红色演出服,袒胸露背,式样十分夸张,短发上别着个像头盔一样的头饰,也是闪闪发光,怪模怪样。今天她唱的是一首新歌《负心人》,唱得还不是很熟,宋悦的电子琴也一样不熟,音乐和歌声老是错位。   林蓉唱道:   你对我说过多少的海誓山盟   你说过会永远爱我,这一生都属于我   我把你的谎言当成了真   负心的人啊,可恨的人啊   你欺骗了我,你背叛了我   还记得在黄昏后   我和你,手拉着手   看那夕阳西下,明月升上梢头   晚风中你的眼睛是多么温柔   是什么时候,你抛弃我走   是什么原因,你不愿跟我再相守   晚风依然吹起,把深情变成了伤痕,把浓情谱成了悔恨   啊,我深爱过的人啊   我多么恨你   啊,我深爱过的人啊   我多么恨你   甜蜜的岁月一去不再回头   最后一段林蓉唱了两遍,林蓉唱二遍时,徐洪森忍不住了:“南风,你香烟呢?”   “香烟?干嘛,你又不抽烟。”   “我想学还不行啊,把你香烟给我。还有,打火机。”徐洪森拿过张南风的香烟和打火机跑酒吧外面去了。张南风不由好笑,酒吧里有得是人在抽烟,但是徐洪森却是个受不了烟灰的洁癖。   十一月中旬的北京夜晚已经在零度以下,徐洪森叼着香烟,手握打火机“啪啪”的点烟,他不会抽烟,不知道怎么避风,打火机的火苗被寒风一刮就熄,徐洪森怎么都点不着,最后“呸”的一声把整根的香烟吐在地上。   “流年不利,喝凉水都塞牙。”徐洪森恨恨的说,往回走。走到酒吧门口,发现林蓉已经唱完走人了。徐洪森犹豫一下,蹩进了酒吧侧面的过道,一直走到后面,推开安全门,跟守夜的保安打了声招呼,走到了女化妆室的门口,门照例没锁,徐洪森一拧门把手就进去了。   林蓉是半裸的,刚刚洗去脸上的卸妆液,正用化妆棉在把脸擦干。林蓉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徐洪森,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徐洪森走到了林蓉身后,柔声说:“蓉蓉,这次我是太过了,我也受到惩罚了。你原谅我吧。”   林蓉又冲镜子里翻了个白眼,继续不吭声,打开护肤霜,用指尖挖了点,在掌心抹匀,轻轻拍在脸上。   徐洪森叹了口气,手伸进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绒布小包来。徐洪森把小包上面的结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上,林蓉顿时脸色大变,原来是那两件首饰,cartier的钻石项链和戒指。   “蓉蓉,我是来向你求婚的,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领证好吗”徐洪森柔情款款。   林蓉“嗖”的站了起来,大怒:“徐洪森,你给我滚。”   “别,宝贝,你听我说……..”   林蓉怒极:“徐洪森,你以为你花言巧语哄我两句,我就会又脑子进水,乖乖听你摆布……懒得理你,滚。”林蓉回过头来,又打算坐下。   “别,宝贝,我发誓那是我最后一次,教训够深刻,我今后再也不会了,我今后的人生只属于你……”徐洪森着急,把椅子推开,把林蓉抱在怀里。   “你干嘛,放开我。”林蓉挣扎,用力推徐洪森,“我看见你就恶心,滚开。徐洪森,我跟你没关系了,你的这些废话我也听腻了,你找条母狗溜圈去吧。”   “宝贝,别这样,你知道我真的爱你,不管我有过多少女人,我只爱过你一人,而且我今后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了,我发誓。”徐洪森用力抱紧林蓉,把项链往她脖子上戴,林蓉挣扎,徐洪森用胳膊把林蓉圈紧。   “你放屁,你的誓言跟你的人一样一文不值。”   徐洪森已经把项链给她戴上了,又抓过林蓉的左手,把戒指硬套在她无名指上,本来这戒指是刚刚好的,但是林蓉瘦了很多,戒指套上去都松了。   “林蓉,你打我骂我掐我都行,但是别拒绝我。我真的爱你,我们结婚吧。”徐洪森低头去吻林蓉的唇。   徐洪森手一松,林蓉立即把戒指拔了下来,手一扬,就是一个往外扔的姿势。   徐洪森大惊:“别,别。”   林蓉确实想把戒指狠狠的扔出去,但是这戒指值30万——她一年的薪水,林蓉手划了个弧度,倒底没扔出去,塞进了徐洪森西装上袋里:“留着给别的女人吧,垃圾。”   林蓉又去摘项链,这下徐洪森急了,用力将林蓉抱紧,强行吻她:“别这样,一切都过去了……”   林蓉气的头昏,丫的居然这么轻描淡写一句,一切就过去了:“放开我,徐洪森,你这只猪……你再不松手,我喊人了。”   “你喊吧,喊人进来看我怎么干你。你还可以叫他们打110,让警察以强-奸罪逮捕我,让我去坐10年牢。”徐洪森也有点恼火了,一只手抱紧林蓉,另一只手解开她文胸,又拉下她内裤,没两秒钟,林蓉全-裸了。   “别这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们分手了,我们没关系了…….”林蓉用力挣扎,两人体力相差悬殊,林蓉拳头落在徐洪森身上,跟没有似的。   “没关系了?那好吧,让我们重新建立关系。”徐洪森将林蓉抱到梳妆台上,让她臀部微微的靠在桌子边缘,分开她双腿,自己站在她两腿之间,然后一手扣紧她,一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唇,舌头在她口腔里劫掠吮吸,手伸向下去,不疾不徐的挑逗。   林蓉用力扭动身体,但是挣脱不开,徐洪森对她的敏感点再熟悉不过,没几分钟,林蓉就呼吸轻重不匀——今天她身体特别敏感。徐洪森微微松开了点,把手指头伸到梳妆台灯光下细看:“今天你好湿。”手指上全是半透明的水状液体,徐洪森用拇指轻轻一捻,就抽出长长的细丝。   “你别这样,今天是我的危险期,而且我已经三个月没吃避孕药了。”林蓉小声说。   徐洪森心中一喜:“那正好,今天怀孕,明天结婚,咱们效率不错。宝贝,你今天肯定又湿又紧,会把我裹得好舒服。”徐洪森解开皮带,把裤子往下一拉,就冲了进去。   林蓉大叫一声:“啊。你别…..”嘴巴已经再次被堵住,熟悉而又久违的感觉。几下后,两人都有点意乱神迷,徐洪森感觉到了那腔壁的紧致湿润饱满,林蓉感觉到了自己被撑开被充满被占有。   徐洪森一手箍着背,一手按着臀肉,把林蓉抱紧,林蓉充血的**在徐洪森粗糙的西装面料上摩擦着。徐洪森上面嘴巴排山倒海的进攻着,下面插到了最深处,臀部发力,用力揉动她,而且故意用肉-棒的根部牵动着她洞口的那一点突起。林蓉三个月寂寞的身体反应异常强烈,酥-麻感从两人交合之处向全身扩散,电波随着徐洪森的每记抽-插入脑,林蓉忍不住呻-吟起来,眼泪滚滚而下。   徐洪森一面亲她的泪水,一面喘息:“宝贝,别哭,我爱你,我都改了,我会对你忠诚的。”   林蓉大哭:“你不会的,你骗人,我再不上当了。你滚,我不要你的脏东西碰我……”   徐洪森赶紧又把林蓉嘴堵住,用力的抽-插,又快又急,每一下都顶在她最深处,林蓉越来越紧张,又挣扎不开,没几分钟,全身肌肉一紧,下面开始不自控的痉挛。徐洪森控制住自己,让林蓉充分感受,等她身体一软,又把她抱了下来:“换个姿势,宝贝,你撑住了,我今天让你潮-吹。”   自从林蓉第一次潮-吹后,徐洪森就一直在研究怎么让林蓉达到满足的极致,后来发现有几个姿势林蓉比较容易潮-吹,虽然不是每次成功,但是在林蓉的敏感期基本上都能做到让她极度兴奋。   林蓉不肯,挣扎:“不要,徐洪森,我已经不是你女朋友了。算了,我原谅你了,我们好聚好散,从此和平共处吧。”   徐洪森一面用身体压住林蓉,一面飞快的把自己衣裤脱得精光:“什么和平共处,做完后,你再说这种话。”   林蓉急:“别,真的会怀孕的。”   徐洪森已经从背后挺进她的体内,用肉-棒在她刚刚高-潮后,还没完全褪尽潮水的身体里寻找那点不易觉察的细肉,没几下就让他摩擦到了,林蓉忍不住哼了一声。   “是这里了,宝贝,忍着点,集中注意力。”徐洪森两手握住她臀部,不再刺激她任何别的敏感点,省得她来不及积聚足够的强度,就达到高-潮。徐洪森的肉-棒开始有节奏的冲撞,每一下都撞击在那略有点粗糙的突起上。林蓉情不自禁的小声喊了起来。   徐洪森忽然把林蓉拉起来,“看镜子。”   镜子里两人都是全-裸的,徐洪森站在林蓉身后,林蓉雪白的耻骨下,大棒正在小-穴里进出,一派淫-靡的景色。林蓉泪下如雨。   “这三个月,有别的男人进去过吗?”   “没有。”   “张南风呢?”   “没有。”   “这就对了,宝贝,你是我的,别让别的男人碰你。”   林蓉嚎啕大哭:“这不公平,你有别的女人。”   “宝贝,这次我错了,我今后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我发誓。”徐洪森又把林蓉推倒在化妆桌上,两人恢复林蓉两手撑桌面的姿势,林蓉想抗拒,但是没几分钟后,就低腰耸臀,迎合着徐洪森的j□j,   林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背叛,一面呻-吟一面哭:“求你,别。哎……你戴上避孕套吧。”   徐洪森不满:“我跟你做,什么时候戴过套。”   “真的会怀孕的,那你外射。”   “不,我要射在里面。”   林蓉没折了。徐洪森忽然想到:“不许吃事后避孕药。听见了没有。”   “会怀孕的。”   “怀上才好,我们明天就结婚。”   “我才不跟你结婚。我不要你了,你怎么讨好我都没用。”林蓉哭着说。   徐洪森恼火:“为什么。”   “我对你已经死心了,我绝不会让你再伤害我。我死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的。”   徐洪森火死:“那行,那你就去堕胎或者生下私生子好了。”徐洪森不再说话,专注的撞击林蓉体内的那一点,林蓉觉得到压力正在飞速的积聚,叠加……   ----------------   张南风一人坐在桌上边上,无聊,于是就走到吧台要了杯不加酒精的鸡尾酒,一面喝一面跟钟曼丽闲聊:“曼丽,我外甥李旭怎么会跟刘飞龙搅合在一起的?”   钟曼丽一面把各桌点的酒水一一放进盘子里一面回答:“他们两个过去是水火不相容的——你们不都看见刘飞龙就一脸黑嘛,现在怎么忽然好上了我不知道,但是最近两人确实经常坐一张桌子,聊得那个热乎,跟哥们似的。”   “他们聊什么?你有没听见过?”   “嗯,送酒过去的时候,听见过几次,好像在谈生意经,两人称兄道弟的,要合作啥的。”   张南风不高兴:“有什么好合作的,刘飞龙又没钱,合作他出得起资吗?”一面心里暗暗担心,如果大姐把钱都留给李旭,李旭会怎么花可真只有上帝知道。   “曼丽,今后叫大家送酒水的时候都支着点耳朵,听听他们在商量哈,如果他们进包厢的话,就更留点神。”   宋悦凑了过来:“那,要不要在啥看不见的地方搁支录音笔啥的?”   “好主意。就这么办。”张南风说。   曼丽说:“他们聊天时,经常点小姐陪。下回我叫那些女孩留点神,听听他们在说啥,不过,你也别太指望她们听过能记住。”   张南风一笑:“没事,我们也只需要知道点动向就行。”   张南风看看手表,徐洪森和林蓉都走了大半个小时了,咋回事?忽然间,张南风大脑的最顶端电闪雷鸣。   张南风从吧椅上直跳起来:“林蓉的化妆室在哪?”   宋悦指给他方向:“当保安的那个孩子认识你的。”   张南风撒腿就跑。   张南风推开安全门,跟保安打了个招呼。那个年轻壮硕的小伙子似笑非笑的努了努嘴巴。张南风一愣,竖起耳朵一听,过道里有女的模糊的呻-吟声和男的的低吼,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张南风脸刷的一下白了,飞跑到化妆室门口,拧开门把手,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徐洪森跟林蓉正在最后的冲刺,林蓉嘴里发出了一声似哭似笑的尖叫,下-体忽然喷出了一小股液体,徐洪森沉闷的吼叫了一声,猛力撞击了几下,就此不动。   林蓉身体发软,往下溜,徐洪森赶紧抱住她,喘息了几秒,将她抱到旁边的沙发上,让她躺着,顺手拿过个沙发靠垫垫在林蓉屁股底下:“乖乖躺20分钟别动,不许吃避孕药,听见了没有?”   林蓉不吭声。徐洪森发火:“到底听见了没有。”   林蓉不得已:“听见了。”   徐洪森松了口气,把林蓉的衣服堆在她身上,然后自己开始穿衣服。   张南风感觉到自己心痛得像要裂开,胸闷得几乎不能呼吸,眼睛前面一片模糊,不得不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等视网膜重新清晰,不由得火冒三丈。徐洪森这时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张南风上前一把拽住他衣领子:“你跟我出来。”   徐洪森推张南风的手:“别这样,南风,我今天是来向林蓉求婚的。”   “她答应了么?”张南风浑身的血到了冰点。   徐洪森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想说“是”,又怕林蓉否认,犹豫。   张南风全身的血忽然又到了沸点:“那你刚才是在强-暴她?你这混蛋。”张南风轮起拳头就要揍徐洪森。   林蓉急:“别,别,南风。这事算了,就当没发生过。今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林蓉又哭起来了。   张南风停住了在半空中的拳头,却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忽然又以拉徐洪森衣领:“走,咱们出去说。”   张南风把徐洪森死拉活拽到停车场,塞进他自己车里,然后掏出钥匙,把徐洪森别墅的大门钥匙取了下来:“给你,你把我家的钥匙也还给我。徐洪森,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绝,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徐洪森想解释:“南风,你听我说…..”   “你的鸟话跟鬼说去吧,把我钥匙给我。”   徐洪森无奈,只得从钥匙圈上取下张南风房门钥匙。张南风劈手夺过:“永远都不想再见你,人渣。”   张南风回飞虹去了。徐洪森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发动了引擎。   ☆、96追赶   张南风回到化妆室,林蓉居然还乖乖的躺在沙发上。张南风那个火啊,上去一把就把她拽了起来:“你还躺着干嘛,想他回来再干你啊。还不把衣服给我穿上。”   林蓉又羞又愧,脑子一片混乱:“他叫我躺20分钟,还没到。”   张南风气死,两手发抖,几乎想一抬手抽她两耳光让她清醒清醒,但是抬眼看看林蓉两眼痴呆,满脸茫然,最终还是没打,只没好气的说:“少废话,快穿衣服。”忽然一眼看到林蓉脖子上戴的那条钻石项链,知道这是他们游戏的标志,顿时呆住:难道她又接受他了。   林蓉大窘,赶紧把项链摘下:“他硬戴在我脖子上的。你帮我还给他吧。”林蓉把项链放张南风手里。张南风满腹狐疑,慢慢把项链收了起来。   张南风开车带林蓉回家,却在小区里的一家昼夜营业的药店门口停下,自己下车跑了进去。几分钟后,张南风回到车上,递给林蓉一盒毓婷,又拿过一瓶矿泉水来:“快吃吧,现在一粒,十二小时后再吃一粒。”   林蓉犹豫:“他不许我吃避孕药。”   张南风火死,一把抓住林蓉肩膀,用力摇晃:“你中邪了么?醒醒。”   林蓉羞愧万分,低下头,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张南风叹了口气,把车慢慢退下人行道,一面开,一面语气温和的问:“你是想跟他结婚么?”   “不是,我绝不会跟他结婚的,我不会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背叛我。”林蓉摇摇头,这句倒是说得相当坚决。   张南风觉得胸口的压力减轻了点,似乎能透气了:“那为什么不吃避孕药?难道你想未婚先孕?”   林蓉发呆,不语,张南风又问了一遍,林蓉终于犹犹豫豫的开口:“嗯,南风,我今年30了,再不要孩子就晚了,可能会生不出来了……我已经不做结婚的打算了……洪森他,遗传基因是非常好的……”   张南风大怒:“所以你想生下他的孩子?”   林蓉支吾:“嗯,不算他的孩子吧。又没结婚,法律上他没有权力……孩子归母亲所有,他的精子只能算一种馈赠……我反正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我能抚养我的孩子。”   张南风气极反笑:“你就不怕他以生理父亲的身份向法院起诉,要求孩子的监护权,你以为你官司打得过他?”   林蓉犹豫:“嗯,我一旦发现怀孕就离开北京,让他在13亿人口里捞针去吧。”   张南风忍无可忍:“荒谬,林蓉,你脑子被门夹了。你如果真想跟他结婚,那你跟他天天做-爱去,保证能怀上。如果你对他还有一丝的怀疑,不能信任,就把药给我吃下去。理智点,对自己人生负责点,对孩子负责点。快吃……”   林蓉拿着手里的药盒,发呆。张南风拼命忍着想揍她一顿的冲动,一叠声的催。林蓉犹豫来犹豫去。张南风大吼一声:“把药给我吃了。”   林蓉一哆嗦,忽然一摁按钮,车窗往下滑,林蓉“扑”的一声,把药盒往窗外一扔。   “你干什么!”张南风怒吼一声,猛得一踩煞车,跟在后面的那辆车差点撞了上来,顿时狂摁喇叭。张南风理都不理,也不熄火,拉上手闸,打开车门,跳下车,跑到林蓉一侧乱找。小区内车速不快,那盒药就在后面不远,张南风捡了回来。   “你真不吃?”张南风一面继续开车一面问。   林蓉白着嘴唇摇了摇头,又开始哭了:“我都30岁了,又不是养不起孩子,我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有错吗?是他自己把精子白送给我的,我干嘛不利用……”   张南风不想再说了,林蓉神经明显不正常,多说无益。张南风在家门口帕下车来,两人下车时,情不自禁的一起抬头看徐洪森的房子,卧室里有灯光,看来他已经躺下了。张南风拽着林蓉胳膊把她拉进了自己家门。   张南风叫林蓉在厨房独立岛前坐下,自己却跑去翻储藏室,挑了一瓶酒精度数最高的葡萄酒,打开,给林蓉倒了整整一满杯:“喝吧。”   林蓉莫名其妙,还从没见葡萄酒倒这么满过:“我喝不了这么多酒,而且酒精对孩子不好。”   “这是葡萄酒,活血,对心脏有好处。今晚上天太冷,喝吧,暖暖身体。”张南风逼林蓉喝。   林蓉困惑,搞不请张南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暖气,家里又不冷。林蓉不想喝。   “快喝,喝完了就去洗澡睡觉,明天早晨起来就好了。”张南风一个劲的催。   林蓉无奈,喝了一口:“不能再喝了,酒精会影响孩子智商。”   “喝完,喝完,这点酒精没啥的。葡萄酒能养生,促进血液循环,有利于胎儿着床,喝吧,喝吧…..”张南胡说八道。林蓉怀疑的看着他,但是最终还是被张南风连哄带逼,把整杯葡萄酒都给灌下去了。   “好了,葡萄酒后醉,等会酒精要上来了,你现在抓紧时间洗澡上床吧。”张南风催林蓉上楼。   林蓉一路走,一路怀疑的看看张南风,但是她脑子已经开始转不动了,当下也不再去想。   林蓉洗完澡后,刚躺到床上,葡萄酒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全身皮肤火烫,头晕晕的,正在这迷迷糊糊中,门轻轻一响。张南风穿着睡衣进来了。   林蓉此刻还有意识,低低喊了句:“南风。”   张南风站在床前,脱掉睡衣。林蓉看见张南风是全-裸的,不由的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搞不清楚是真是幻。张南风慢慢的掀开她的被子,脱她的睡衣。   林蓉脑子有点清醒了:“别,南风,你想干嘛?”   张南风压倒在她身上,开始吻她:“干一件我早就该干的事情。”   张南风细致的爱抚林蓉的全身,挑逗着她,林蓉反应不过来,人迷迷糊糊的,嘴里喃喃的说:“别这样,别这样。”身体却慢慢湿润了。   张南风又开始吻她的唇,腰下一沉,轻轻的分开她的双腿,慢慢插入,林蓉“哎呦”一声,脑子有点清醒了:“别,不要,南风,别让我恨你。”   张南风已经开始缓慢的抽-插:“林蓉,接受我。徐哥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比如:对你忠诚……”   林蓉急,用手推张南风,但是手绵软无力,神智正在慢慢远去。   “求你,别这样。我不要……”这是林蓉陷入无意识状态前的最后一句话。   张南风不由的长叹了一声。   ------------------   第二天,林蓉醒来,发现自己是全-裸的,愣了几秒后,想起来了,虽然酒后的那段记忆实在很模糊,但是还是记得昨夜张南风曾对自己有所动作。   林蓉穿好衣服,慢慢下楼,张南风正在厨房忙活早餐,林蓉走到餐厅独立岛那里坐下,垂首不语。   张南风把早点放进盘子里,从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牛奶,放在林蓉面前,又给她拿来筷子,林蓉坐在独立岛上吃了起来。张南风等她吃完。   “昨晚上还有印象吗?”张南风慢慢的问。   “前面的事好像有点印象,后面就不知道了。”林蓉低低的说,“你做了么?”   “你说呢?”   林蓉无语。   张南风问:“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么?”   “好像特别硬。”林蓉垂下头,含糊的说。   “还想再感觉一次吗?”张南风声音冰冷的问。   林蓉不吭声,张南风心头绞痛。   过了半天,林蓉轻声,不震动声带的问:“你戴套了吗?”   “没有,我全射里面了。”张南风回答。   林蓉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   “你现在可以选择了,马上去跟我领结婚证,还是把这盒药吃了。”张南风把那盒毓婷扔林蓉面前。   林蓉苦笑一下,打开盒子,吞下一粒药丸:“我想我该搬走了。”   张南风看着她吃药,只觉得心碎成万片:“要搬走,为什么?”   林蓉看看他,无语。   张南风把盘子拿到水槽下冲洗:“放心,昨晚上我没做。我进去过,你不想要,我撤出了,我不喜欢强迫。你继续住着,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是你已经吃了一粒药了,昨晚上又喝了那么多酒,所以,我建议12小时后,吃第二粒。”   林蓉张口结舌:“你刚才是……在骗我,吃药。”   张南风不响,拿抹布擦独立岛的花岗石台面。林蓉慢慢的站起来,穿过客厅,打开落地门,走到露台,坐在了台阶上发呆。   张南风收拾完了,缓缓走到林蓉身后:“你真想要这孩子?如果真想要,从下个月起,你可以让徐哥天天跟你做,他昨天会把精子馈赠给你,他下个月也会。你想要他的孩子,绝不会没有机会。”   张南风顿了顿:“林蓉,我不是反对你跟他在一起。我只是希望你想明白,你一面说不想跟他结婚,一面又想怀上他的孩子,还说发现怀孕就出走。这些话你自己想想有多荒谬。你想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再去做好不好。”   林蓉呆了良久,轻轻叹了口气:“南风,谢谢你。确实是我不对,我想跟他结婚,其实我一直一直都想要得到他,非常非常想……可我又明知道跟他结婚后,会发生什么事…….我太爱他,想要他的孩子,又想通过孩子来稳定婚姻,但是又怕孩子跟着受苦…….”   林蓉站了起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做蠢事,今后不会了。昨天晚上是我最后一次接受他的感情和伤害,今后再也不会了。”   林蓉站在11月清晨的寒风中长吟:“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走吧,南风,我们去上班。”   -------------   张南风中午有个应酬,过去他什么应酬都带上林蓉,但是今天林蓉却声称身体有点不舒服,不想去。张南风想到她昨天晚上这么个折腾法,可能精神上确实承受不住,于是点点头,一人走了。   但是整个中午,张南风都心绪不宁,隐隐不安。午饭结束,张南风匆匆告辞,一路抄小路,直奔办公室。一进门,果然发现林蓉不在,办公桌收拾得干干净净。张南风转头四顾,看见有一个白信封在自己桌上,上面压着一串钥匙。   张南风拆信时不由的两手发抖。   南风: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北京,感谢你这两年多来对我的照顾和关怀。但是昨夜之后我发现我必须离开,这个城市有我太多的过去,我是个怯懦的逃亡者,无力面对自己内心的挣扎。   我会按时吃下第二片药丸,你放心,虽然我不能战胜心魔,但是我已经断了对他的念想。   数据库我已经建完,如果你使用上有任何问题,请给我发email,我会在第一时间回复。   非常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跟你,也包括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我会在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也许今后还有再见的机会。   勿念   林蓉。   后面的附件里是一些工作上的事宜,张南风匆匆扫了一眼,把信丢下,心里抓狂:她会去哪里?最有可能的是上海,第二可能是深圳或者广州,林蓉几次提到过去那几个地方发展。她应该会坐飞机去,但是会坐那趟航班呢?怎么才能把她截下来?   张南风忽然发现茫茫人海,一个人想要让自己消失,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是多么的容易。   张南风知道林蓉所有的email信箱,QQ,手机号和密码,林蓉到底是用哪种方式订票的呢?张南风飞快的键入林蓉email账户,果然,里面有一份机票订单的确认邮件。机票是到上海的,离起飞时间还有两小时不到。   张南风匆匆跑到办公室门口,跟自己秘书说:“帮我订张去最近的去上海的机票,航空公司不限,但是必须二号航站楼起飞,赶紧。订完后马上给我打电话。”   张南风飞跑下楼,跳进自己车里,却被一路堵到首都机场,路上整整开了一个多小时,张南风几乎要发狂,然后是打印机票,过安检,人死多死多,而且无法插队。   张南风终于能进到里面时,离开林蓉的航班起飞只有10多分钟了,张南风暗暗叫苦,估计已经登机了吧,可以让乘务员去叫人,但是如果她不肯出来呢?还有,千万别机舱提早关闭了才好。   张南风一路飞跑到林蓉那个的登机口,还好,乘客正在排队登机,就林蓉远远站在队伍外面发呆,身边是她的登机箱。   张南风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一把把她拥进了怀里:“林蓉……”忽然哽咽的说不下去。   “哦,南风。”林蓉抬起眼睛来看他,眼睛里有迷茫有光辉:他真的追来了。林蓉心头一酸,不知道是喜是悲。   张南风把林蓉紧紧搂在怀里:“林蓉,我快疯了。我已经不能没有你……”张南风忽然低头,在机场熙来攘往的人流中吻她,两人的泪水咸津津的渗进嘴里。   登机口的乘客已经走完,张南风带着林蓉去办托运行李发回的手续。   “里面有什么重要东西吗?”张南风问林蓉。   林蓉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是一些日常衣服,很旧了。”   张南风笑:“那还办什么手续啊,发回来还得扔。”   张南风一路往回开,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把林蓉搂在怀里。   林蓉担心:“要吃罚单的。”   “不管它。”张南风把林蓉搂得更紧些,心中的恐惧还没完全散去,“刚才我真的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了……今后永远不要再这样不告而别好吗?”   “今后不会了。”林蓉许诺,眼睛里有光芒在闪烁。   “林蓉,今后你无论要去哪里,先告诉我一声。如果我留不下你,我就跟你一起去。”张南风哽咽:“上次你说过跟我一起去加拿大,也答应跟我结婚。我以为你是认真的,所以昨晚上我才那么激动,千方百计阻止你回到徐哥身边。林蓉,我逼你吃避孕药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你跟他结婚,给他生儿育女……我希望你能嫁给我,人都是自私的……今天来机场的路上,我想通了,你要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也比你从此消失强。”   “不,我没有要嫁给他,这点我早想明白了。我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今后不会了。”林蓉抬头看看张南风,“南风,你真的要我吗?我已经断了对他的念想,如果你是认真的,我们可以从此开始,好好发展。”   张南风不得不快速的眨眼睛,以免眼泪模糊了视野:“林蓉,我非常认真。让我们从此开始,好好发展。”   (改错别字)   ☆、97宝马车   徐洪森第二天一面在办公室处理公务,一面在想昨天跟张南风吵架的事,张南风对林蓉的感情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让徐洪森非常不安。   徐洪森安慰自己说,只要林蓉跟自己结婚了,张南风就会理智面对,两人还是能继续维持这么多年的情谊的-----徐洪森性格挑剔,很难找到跟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人愈发没有再交知己的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徐洪森手机响了,胡姐打来的:“徐总,赵楚走了,我今天早晨出门买菜的时候她还在,等我回来,她人还有她的东西都不见了,陈列柜上面还少了几件小摆设……”   “非常好,胡姐。你现在就找人来换锁。我马上就到。”   徐洪森立即感觉神清气爽,心头郁闷一扫而空,没想到赵楚比自己想象的还没耐心,一个半月就走人了……昨天晚上算是跟林蓉重修旧好吧,虽然她还在发脾气;今天赵楚消失了;张南风正在气头上,但是他是个理智的人,估计今天就会消气。   徐洪森忽然觉得:岁月晴好,人生尽在掌握中。   徐洪森到房子后检查了一下,赵楚除了带走自己的私人物品外,还拿了几件餐厅瓷器柜里的小摆设,大概那几件是她特别喜欢。瓷器柜里的东西都是徐洪森在全世界旅游时收集的一些水晶,瓷器,银器啥的,拿点小东西徐洪森不在乎,但是赵楚把那辆宝马车开走了。   徐洪森着实夸了胡姐几句,给了两个月的薪水,外加一笔丰厚的小费。锁匠在给徐洪森换内外所有的门锁。徐洪森走进书房,关上门给赵楚打电话。   “楚楚,你什么时候把那辆车送回来?”   赵楚看见手机显示徐洪森头像时,心中一阵激动,多少有点希望徐洪森后悔了,哀求自己回头,自己高傲的告诉他:我已经有真心对我好的男朋友了,你哭去吧。结果徐洪森一开口就是问他要车。   “徐洪森,这车是你自己给我开的,你居然还想要回去,你要脸不要脸?”赵楚心里想:我给了你处女身,你居然想一点赔偿都不给我,你想白玩我……赵楚想起她妈背后经常骂她爸的话:真想把他碎尸万段。   “楚楚,这车给你开,不是送给你。车在我的名下,你拿不走的。这样吧,楚楚,车你还是还给我吧,做为补偿,我给你安排个好工作…….”   “谁稀罕你的工作,你以为全世界就你有能耐啊。我爸会另外给我安排的。”赵楚说,“你休想把车要回去,你敢来拿车,我就把它随便卖给二道贩子。”   赵楚也不傻,这辆宝马740,徐洪森嫌颜色不是特别对自己胃口,买了后就没怎么用过,里程数很低,几乎是崭新的,随便都能卖100万以上。   赵建树昨天跟徐家两父子谈了后,去找赵楚,建议她得到新工作后再离开,但是赵楚早已经忍无可忍。   “爸,你难道除了徐家外,就不认识别的人?你另外给我安排个工作,我再也不想跟徐家打交道了。他们全家都不是人。”   赵建树为难,倒不是不认识别人,而是徐洪森已经许诺给赵楚安排个好工作了,而自己别的人情,要留给现在的老婆使用——他老婆现在怀孕8个多月,已经辞职在家待产,过去那个临时的工作确实也并不好,老婆生完孩子后,什么找工作、办户口,孩子今后要上幼儿园上学,有的是人情要用。赵建树已经没有多少资源可以给成年的大女儿了。但是赵楚不依不饶,赵建树怕女儿和前妻打上门来,把自己老婆踢流产,于是只好答应。   赵楚跟徐洪森说要把车转手卖掉,徐洪森多少有点好笑:“楚楚,你开走我的车,最多我向法院起诉要求你返还,这只是民事纠纷,后果不算太严重。但是你要把车非法卖掉,哈哈,你最好先弄清楚法律后果再说。这样吧,我叫我律师等会给你打个电话,跟你解释一下……楚楚,这辆车值一百多万,而中国法律规定,6000元就算特大经济犯罪。我确实对你不好,但是你也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而毁了你自己........”徐洪森不知道这最后一句有没什么用场,从过去的经验看,赵楚喜欢通过毁灭自己来打击别人,但是那个别人是她老爸,不是他徐洪森。   赵楚别的没听见,只抓住了最后一句:我对你不好。   “哼,徐洪森,现在你知道你对我不好了,晚了。告诉你吧,我现在真正爱我的男人了,他真心的爱我,关心我,尊重我。我过去一直不知道他的好,在遇到你之后,才知道他有多好……”   “真的啊,楚楚。那恭喜恭喜。”徐洪森一笑,心想,赵楚效率还蛮高。   赵楚很得意,故意要讲给徐洪森听:“他是我同学,追了我4年了,我过去太天真,没接受他,从遇到像你这样的垃圾后,我才知道他有多好。他虽然不像你这么有钱,但是他会把他的每一分钱都花在我身上,他虽然不像你这么有地位,却会为了我去努力,他把我当最高贵的公主看待,真心的爱我……你这种人是不会懂这种美好的感情的。”   徐洪森多少有点惊讶,本来他以为赵楚钓上啥别的款哥了,现在听说是跟她条件相当的大学同学,多少有点意料之外,倒起了点对她刮目相看的意思:看来确实是因为跟自己在一起,被污染了,赵楚本质即使有点虚荣有点鲁莽,也总是这个年龄段女孩的常态,离开自己后,白日梦完结,也能回归正常的生活,并没有从此堕落走上邪路。   徐洪森这么想想,松了口气,因为自己的负罪感少了很多,于是对她的厌恶也少了很多。   徐洪森温和的说:“楚楚,真心的祝福你,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不容易,好好珍惜,祝你们幸福。”   徐洪森收线,另外给律师打了个电话。   赵楚本来是想把徐洪森痛骂一顿的,显摆一下自己的幸福,最好让徐洪森后悔,恳求她回头,她再高傲的一口拒绝——结果徐洪森这么快就挂断了,顿时大不过瘾,再拨,又拨不通了,过一会,收到了徐洪森律师的电话,告诉她未经车主允许把这么一辆价值百万的车占为己有是个什么法律概念,如果转手卖掉非法获利又是什么法律责任。   赵楚不敢卖了——她本来就没想要卖,她实在是喜欢这车。但是就此还给徐洪森又不甘心,跟律师一通说过,爆粗口:“难道他就这么把我白玩了……我死了也不让他好受…….他要是有这脸皮来拿车,我就跟他鱼死网破…..”   律师皱皱眉头,好整以暇的说:“赵小姐,请注意您的措辞。而且我们不是自己来取车的,会由法院来强制执行…….”   赵楚大怒:“你敢起诉,我就死给你看。”这句是她妈经常对她爸说的话,赵楚从小听太多了,一激动就冒了出来,也不管用得上用不上。   律师叹了口气,不想再多说什么,给徐洪森挂了个电话过去,将赵楚的反应讲了一下:“卖车她是不敢卖了,但是这位小姐心理状态非常不稳定,有焦躁倾向。徐总,您是想马上采取行动,还是等她冷静冷静?”律师觉得能够理解:一个22岁的女孩豪门梦灭,忽然回到现实生活,想拼命抓住点过去奢侈生活的影子,于是抓一分是一分,合法不合法就不管了,这时候如果再去逼她,只怕她行为会更疯狂。   徐洪森对赵楚的性格比律师了解了多,知道她发作起来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但是也不想把车给她,因为赵楚对他来说,并不值这个钱——不是不能给她,是不愿意给她。于是说:“先让她开着呗,今后再说。但是得先备个案,省的出车祸什么的,事故责任不清。”   ------------------------   晚上徐洪森下班后还有个公务应酬,他心里牵挂着林蓉,不知道她昨夜后是不是还在生气,还是愿意就此跟自己和解了,于是早早告辞,9点不到,就跑到了飞虹。   冬夜的酒吧里,客人寥寥无几。林蓉和张南风果然都在,正坐吧台前跟宋悦钟曼丽瞎聊呢。徐洪森走了过去,在林蓉身边坐下。林蓉跟张南风看见他,忽然都感到了一阵尴尬,过了会,两人都温和的向徐洪森问好。林蓉身体缩了缩,往张南风身上靠了靠,张南风的手揽住了林蓉的腰。   徐洪森感觉两人的态度有点怪,但是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示意张南风:手规矩点,别放我老婆身上。张南风不理。   过了会,徐洪森慢慢说起今天赵楚的事。张南风对赵楚从无好感:“不用等吧。徐哥,我找个相熟的警察去她家一趟,把车要回来就是。咱们也不去法院备案了,这样对她够客气了吧。”   钟曼丽对赵楚更不喜欢:“叫什么警察啊,徐洪森,我去把你车开回来,你请我们吃顿大餐就行。干嘛要白便宜她…..”钟曼丽用力甩了下抹布,“咚”的一声打在柜台上。   宋悦也在旁边帮腔:“徐老板,你车太多了没地方放是不是,让曼丽带两个弟兄去把你车开回来吧。让她开还不如让我们开两天过过瘾。”   徐洪森眼睛看着林蓉,等着林蓉发话,并且估计着自己又得挨骂了,这段日子以来,林蓉骂人的技巧每上层楼。   林蓉看了看周围几个:“嗯,你们的意思都是立即去她家把车拿回来,什么都不给她留下么?”   众人一起点头。   林蓉忽然脸红,支支吾吾,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倒是觉得,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甩了,心里正怨恨的时候,如果能落到点钱,或者东西,会觉得多少平衡点,不太容易做蠢事。如果一无所有,她就会觉得自己很亏很亏。尤其是这个男人很有钱,让她享受过,她没结成婚,还被甩了,心理落差就会更大…….当然一般人也就认载了,但是有些人性格比较冲动,可能一激动就做出点什么来,比如跳楼喝药——我姨妹喜欢这么做,比如上门闹事——我姨妈会这么做。说不定,你们去取车,赵楚一怒之下,开车冲着你们撞过来…….”   钟曼丽不屑:“怕她,哼。”   “我不是这意思啊。我只是想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林蓉急忙解释。   张南风皱着眉头说:“难道把车给她?如果是辆什么旧奥迪之类的,也算了,徐哥那辆740…….凭什么啊?她值那么多钱吗?”   “嗯。”林蓉思考,“她现在不是找了个大学同学当男朋友吗?她要那辆宝马干嘛,卖又不能卖,又特别耗油,一年养车就得两三万……而且开这辆车跟男友出门,等于老是在提醒人家,自己过去傍过大款,多不舒服啊……我要是她,宁可要套房子或者一辆开得出门的车,或者点现金啥的,怎么都比一辆宝马车好。”   张南风不屑:“太天真,既然这个男人连那个男人玩过的女人都要了,还会在乎那个男人的车。”   林蓉窘:“我不说了,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徐洪森看着她说:“林蓉,你觉得怎么做比较合适。你每次谈判都能拿到最好的价钱的。”   林蓉狼狈:“嗯,我倒是觉得可以用一辆便宜点的车,比如一辆二十几万的日本车啥的去换回那辆宝马,这样她不至于一无所得,心中怨气太大,车子也跟她的身份收入也更般配一点……如果她聪明,就不会不明白有产权的二十多万比没产权的一百多万实惠得多。”   徐洪森跟张南风对视一眼,张南风摇摇头:“我上次跟她谈了两三个小时,我觉得她不是那种能看清局势的人,否则她那时就可以开个100万的价钱出来,现在她折腾来折腾去,也就开走了一辆100万的车。”   徐洪森叹了口气:“算了,这辆车先让她开段时间吧,等她情绪稳定点了,我叫律师去跟她谈,看她愿不愿意接受25万的现金或者车,如果她还不同意,就叫法院去扣车吧。”   大家讨论完了,各自散开,徐洪森默默的看着林蓉,奇怪她今天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温和,但是林蓉却只是在发窘,并且老是往张南风怀里缩,神情跟过去大有不同。过去林蓉不管怎么冷淡他也好,讥笑他也好,骂他也好,眼珠子总是围着他转的,但是今天,徐洪森感觉到林蓉的注意力没集中在自己身上。徐洪森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一直盯着林蓉看。   林蓉被徐洪森看得坐立不安,而且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自从从机场回来后,她满脑子都是张南风,忽然发现自己心里有那么多话想跟他说,有那么多问题想问他,但是仔细想去,却又什么都没有,从机场回来后林蓉脑子一刻都没往徐洪森身上想过,直到他出现……   林蓉想起了《天龙八部》王语嫣从枯井跳下,跳井前爱的是慕容复,掉到井下是忽然发现自己爱的是段誉。林蓉过去觉得很神奇,怎么这么几秒钟,王语嫣就忘记了爱慕了十几年的表哥,现在林蓉觉得那简直是自己的人生写照,去机场时,心里还是徐洪森,离开机场心里装得满满的全是张南风,徐洪森烟消云散,赵楚更是一文不值。   林蓉半靠在张南风的胸前,感觉到他西装面料的光滑,心里柔情暗生,脸颊无缘无故的发烫,眼睛盯着吧台,眼神却是含情脉脉。   徐洪森莫名其妙,觉得林蓉的心不在焉的表情像少女思春:“林蓉,你要再来杯鸡尾酒吗?”   林蓉回过神来,遇到徐洪森探究的目光,更窘了,站起来:“我去上洗手间。”   林蓉走了,张南风也站起来:“我出去抽烟。”   “我也去。”徐洪森跟了出去。   两人站在飞虹的大门口,徐洪森问张南风:“南风,你真要跟我恩断义绝?林蓉都没怪我,你就不能宽容点吗?”   张南风忽然脸红:“嗯,我不怪你了,我们和解。不过,我不去你那睡了,你也别来我家吃饭。你离林蓉远点。”   徐洪森不高兴:“为什么,我马上要跟她结婚了。”   张南风鄙夷:“马上要结婚了,她答应了吗?等她答应了,你再来夸口。”   张南风从上装内袋里掏出自己的长皮夹,把那条钻石项链拿出来给徐洪森,“她不会再接受你了。死心吧。”   徐洪森恼火:“你怎么知道?咱们走着瞧。”   徐洪森心想:要是这次她怀孕了就好了,老这么闹别扭也不是个事。   徐洪森下午跟妇产科医生打过电话,医生告诉他,女方既然已经30岁,一次不见得就能怀上,建议如果这个月没怀上,下个月两人一起去医院做个孕前检查,并且在医生指导下,规律的进行性生活,同时注意营养、放松精神,争取早得贵子。徐洪森现在满脑子是怎么给林蓉弄吃的,要么找个会煲汤的保姆来……但是张南风说了,今后不在一起吃饭了……   10点多了,张南风跟林蓉一起离开飞虹,林蓉靠在张南风身上,张南风搂着她的腰。徐洪森忍气吞声的跟在后面,心里暗骂:张南风,你太过分了,你当我忍者神龟啊。   徐洪森心想:算了算了,我现在不跟你们计较,据说心情不好要影响胎儿着床。等二十一天一过就能知道结果了。   ☆、98孔明灯   张南风跟林蓉回到家里,门一关上,两人忽然尴尬,一起住了5个月了,关系骤然进入一个层面,令人不知所措。   张南风没话找话:“还要吃宵夜吗?”   “好,想吃什么?”   “方便面。”话音一落,张南风抓狂,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林蓉嘀咕:“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我记得今天钟点工说买了小块芝士蛋糕给我们当点心。你上去洗澡吧,我拿上来。”   张南风一面洗澡一面在考虑一个无比严肃的问题:今晚上怎么睡?   张南风**全无不说,还心生恐惧——整个晚上,张南风感觉到林蓉对徐洪森的冷淡,对自己的柔情,这确实让他欣喜万分,但现在要睡觉了,现实问题摆在了眼前,他应该迈出这一步吗?林蓉对他的这种突发性情缘会持续多久?两天还是三天?如果自己趁机占有她,今后恐怕会被林蓉恨之入骨,而且跟徐洪森之间的关系也会难以弥补。   张南风站在淋浴房里一面冲着热水,一面左思右想,心头一片茫然。   等张南风洗完澡走到起居室,林蓉早洗完了,把一小碟芝士蛋糕和一盒鲜奶递给他。张南风想到这5个月来,林蓉经常晚上弄点宵夜给他吃,有时是小米粥,有时是排骨土豆汤,把他的生活照顾得好好的,家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往了,东西都放在固定的地方,整幢房子像一个家了。而且现在林蓉还正在“爱”他,张南风被患得患失的痛苦困扰着。   两人在沙发上坐着一面看电视,一面吃蛋糕,林蓉将头靠在张南风胸前,张南风半拥着林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感觉到林蓉的渴望,张南风心有戚戚。   林蓉感觉到了张南风的迟疑,不好意思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主动,太轻浮了。感情应该慢慢发展,不应该跳跃太快,尤其是昨天自己还跟徐洪森有过关系的情况下,今天就……林蓉脸红了:“南风,很晚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张南风点头:“好的,林蓉,明天见。”   张南风回到自己卧室,对面徐洪森拉开窗帘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两人隔着两扇窗户遥遥对望,张南风把灯灭了,但是没拉窗帘,让徐洪森看见他一人呆在卧室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南风对林蓉非常温柔,情深款款,但是一直控制着自己。林蓉沉不住气,被突发的热情和身体的**所困扰着,老是想跟张南风黏糊。晚上看电视两人耳鬓厮磨,林蓉有意无意的把嘴唇往张南风脸上凑,张南风不敢吻她。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明明渴望对方的身体却不得不禁欲的日子令人精神紧张并疑惑丛生。林蓉怀疑张南风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么爱自己,同时也为自己的**感到十分羞耻。张南风则感觉到自己承受不了几天,就会缴械投降,同时又为在将来会被林蓉憎恨而胆战心寒。   而徐洪森被张南风勒令不得进门后,经常性站在卧室窗前看隔壁房子里的两个人,两人看见徐洪森站在窗前,就故意搂搂抱抱,徐洪森每次气得想发飙。好在徐洪森知道两人一直分房而卧,想到林蓉可能已经怀孕,门斗即将结束,就再三劝自己一忍再忍,为了不激怒这对狗男女做出啥实质性的事来,实在忍无可忍,也得继续从头再忍。   -------------------   这两天北京受寒流袭击,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而且雪后朔风强劲,积雪完全不化,在风中慢慢挥发了。   转眼到了周末,张南风为了减轻压力,建议林蓉跟他去城郊泡温泉,调节一下,林蓉兴趣很高,欢欣鼓舞。两人为了热闹,邀请宋悦和钟曼丽同去。   早晨10点不到,徐洪森正站在一楼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窗外雪景,看见张南风家大门开了,张南风提着一只不大不小的衣箱从台阶走下,后面跟着林蓉,背着一个爱马仕的包包,手里拎着个大纸袋,穿着一件带帽子的宽松式长呢大衣。大衣深紫红色,遍镶黑貂皮滚边,袖子、后背都有装饰性褶皱,装饰着黑貂皮绒球,脚下是一双黑色高筒靴,在雪中显得苗条靓丽,容光焕发。   徐洪森惊讶得瞪大了眼珠子,这套行头是他给林蓉买的,林蓉从跟他分手后就没再穿过他买的东西,今天这是怎么啦?   张南风正把衣箱放自己车后备箱里,徐洪森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跟两人打招呼:“南风,林蓉,你们去哪?”   林蓉戒备的看着徐洪森,张南风一伸手揽住了林蓉的腰:“我们去泡温泉,享受人生。”   “对,南风说了,温泉浴池蒸汽升腾,池边积雪皑皑——想想都让人觉得好享受啊---”林蓉故意卷这舌头,拖长了声音。   徐洪森脸色微变:“哦,雪后泡温泉,真浪漫,真享受。怪不的你打扮的这么漂亮。林蓉,这衣服谁买的?你自己还是身边这位。”   “我前男朋友。”林蓉扬起下巴挑衅的说。其实她不想穿这衣服,张南风硬逼她穿上的。   徐洪森挖苦:“穿着前男朋友送的衣服,跟现男朋友一起去泡温泉。这男人心理够强大,换了我,早阳-痿了。”   张南风淡淡的说:“既然连这男人的女朋友都要了,还会在乎几件衣服?我可不像有些男人,处女情结,幼稚。嗯,也可能不是幼稚,想上处女的男人,往往是因为对自己床上表现没信心。”   张南风打开车门,示意林蓉坐进去。徐洪森急:“你们就这么走了?泡温泉不叫上我?”   林蓉解释:“我们已经叫了宋悦和曼丽了。”   张南风做了个就此止步的手势:“这两天温泉那客人爆满,没你房间。”   “那我跟你们睡一个房间。”徐洪森拉开门就坐到了后车座上。   “哎,徐哥,你这人……我们到那里是要过夜的,你换洗衣服都没拿,而且,你刚才出来,大门没锁吧?”张南风急。   “没关系,没换洗衣服就穿你的。大门没锁?让小偷去偷好了,反正要重新装修了。”徐洪森气定神闲。   张南风跟徐洪森斗争了5分钟,只得放弃:“行了,行了,你去拿衣服,锁门。带你去就是了,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周末出城的道路拥堵,张南风和宋悦出城就出了两个小时,徐洪森没吃早饭,把林蓉纸袋里的零食吃掉了将近一半,一面吃一面拼命用手机在网上找泡温泉是否对孕妇有害,找了半天没见有这说法,这才放下心来。   大家在半路上吃了一顿又油又咸午饭,继续往山区进发,上山道路崎岖难行,加上积雪,两辆车一直到下午4点多才到温泉。   到了度假村,徐洪森才知道原来订了三个房间,张南风给徐洪森两张门卡:“给你一人一个房间,这次出来玩,你买单。”   徐洪森抽出一张给他:“我们两一个房间。”   张南风翻着白眼,一面把门卡揣兜里一面说:“我才不跟你一个房间,我要跟我女朋友睡一张床。”   徐洪森赶紧说:“两人睡一张床,多不卫生。头发掉头皮屑,嘴巴有口臭。一人一张床,环保又健康。”   钟曼丽没好气:“徐洪森,本来人家是一人一个房间的,就你多出来的事。你再烦,自己另外找地方住去。”   徐洪森现在谁都不敢得罪,只好闷声不吭,心里觉得这辈子从没活得这么窝囊过。   大家各自进房间,略加梳洗,五点钟,天色就隐隐发黑,宋悦问大家:“我们在酒店吃,还是到下面的农家店里吃?这里离水库不远,听说农家店里的湖鲜不错,水库里的鱼头特别好吃。”   宋悦这么一说,大家自然是去农家饭店。度假村在山坡上,沿着盘山公路走10分钟,再从小路蹩下峡谷就进村了。村子很小,本来只有上百户人家,自从这一带的温泉地热被开发后,全村都是农家饭店和农家旅馆。5人很容易的找到了一家家常菜馆坐了下来。   这里农家饭店的特色是厨房在大门外,架着一溜的大锅,客人想要点什么菜,当场从锅里捞出来搁大盘子里,每份菜都量特别大,特别是那个水库大鱼头,足有2-30斤,用个不锈钢小脸盆盛到桌上来。   林蓉吃了一筷子:“炖得好烂,很入味,就是有点咸。”   张南风嘀咕:“没放辣椒。”往自己碟子里狠狠舀了两勺辣椒油。   大门口还有烤羊肉串,宋悦去买了几十根进来,分给大家吃,又要了啤酒。五个人中午没吃饱,一起埋头苦干,不久吃得肚子滚圆,男士一人喝掉了一瓶啤酒,钟曼丽跟林蓉喝了点葡萄酒。   六点多钟,五个人在微醺状态下离开了农家饭店。钟曼丽手里攥着吃剩下的羊肉串,说等会泡完温泉肚子会饿,留着给大家当夜点心。几个男人一起撇嘴:冷羊肉串怎么吃。   天已经墨黑了,少星无月,好在风也没有,倒不算太冷,路边的积雪白得出奇,路面结了层薄冰,张南风搂着林蓉的腰,慢慢走着。   徐洪森跟在两人后面,心里恶狠狠的想,自己结婚非要张南风当伴郎不可,最好蜜月都带上他去,让他体会体会自己现在的滋味。   忽然有一个深红色的长方形纸状物冉冉升起,里面有火在燃烧,纸状物缓慢的旋转着越升越高,火苗在红纸后朦胧妖娆。   徐洪森说:“孔明灯。”   五个人都兴趣大起:“度假村那块来的,我们快走。”   一路往上走,又不断有孔明灯升起,在夜空中闪闪烁烁。五人走到度假村门口,果然看见有村民在摆地摊卖孔明灯,5元钱一个,五人兴趣勃勃的买了5个,一起走到峡谷边放。   孔明灯一个个的分别装在塑料袋里,像薄薄的一片纸,打开塑料袋后发现是细铅丝做骨架的方形纸盒,压得扁扁的,四角一拉,就可以打开,灯底部是空的,用细铅丝十字交叉的支起一个台子,塑料袋里另外附着一块很小的蜡烛,把蜡烛按在孔明灯底部,点燃,烧一会,就可以放手,让灯飞走。   张南风有打火机,当下帮林蓉把纸盒打开,按上蜡烛,点上,两人拎着孔明灯上端的四个角,等里面空气热起来,张南风说:“放飞前,许个愿吧。灯飞走了,你的愿就实现了。”   林蓉一笑。两人松开手,孔明灯颤颤悠悠的升起,缓慢的在空中打转。   张南风说:“快许愿。”   林蓉想了想,祝福道:“心随神女远,不作楚云留。”   徐洪森心头一颤,忙说:“取次花丛懒回顾,此去巫山再无云。”   钟曼丽皱眉头:“你们说什么?啥意思?”   三个人都没回话,过了会,张南风的孔明灯也升了上去,大家催:“你快许愿啊。”   “我已经许完了。”   徐洪森怀疑的看看他:“不行,得说出来才能实现。”   张南风一笑,忽然凑到林蓉耳边说了一句,林蓉大窘:“不行,不行。”   张南风笑:“就这么小的一个愿望也不可以么?”   林蓉狼狈,小声嘀咕:“再说,看看有没这条件。”   “要什么条件啊。”张南风嘀咕。   林蓉不吭声了,心想:臭脚丫子怎么亲啊,得先去做足浴,去掉死皮,揉进油脂,涂上指甲油,脚才好看,还不知道这里有没做足疗的呢。   徐洪森醋缸打翻,终于忍无可忍,把张南风拉到一边:“你许了什么愿?”   张南风坏笑:“我许的愿是:今晚上跟林蓉做-爱。”   徐洪森知道这肯定不是实话,却被气得吐血。   回到度假村后,张南风预定了个小浴池,五个人泡在里面,一面喝冰镇啤酒一面聊天,林蓉不时的抬起腿来看自己的脚,快半年没做足疗了,脚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林蓉面有愁容。   徐洪森却看见林蓉不时在那里抬自己脚丫子——她全身长得最好的部分,越看越气:“林蓉,你抬什么腿啊,我坐你对面,你想勾引我还咋的。”   林蓉气得冲他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钟曼丽笑:“徐洪森,你还需要勾引?公狗都没你急。”   泡完温泉后,大家各自回房,但是等徐洪森和张南风两人洗完澡,去林蓉房间摁门铃,林蓉却不见了,张南风赶紧打林蓉手机。林蓉含糊其辞,只说自己一小时后回来。   张南风不告诉徐洪森林蓉的话,跳上床看电视,徐洪森忍了会,终于心烦意乱的跑出去乱找去了。张南风其实在回房间路上就看见了度假村美容中心的广告——美容、足疗、按摩,隐隐猜到林蓉大概干嘛去了,心里暗笑:足疗室都在美容院的小包间里,找死你。   差不多一小时后,张南风再给林蓉打电话,果然,回来了。张南风走到林蓉房间敲了敲门。林蓉站在门背后给张南风开了门。张南风一进去,顿时血往上涌。   林蓉站在门后,靠着墙,身上穿着一条银灰色全透明真丝紧身长睡衣,上面爬满了银灰色不透明的蔓藤植物,大片的叶子,纠结的藤蔓遮住了重要部位,没遮住的地方却露出更具有诱惑力的**,睡衣长到脚踝,下面是张南风最痴迷的双足。   张南风情不自禁的扑了上去,将林蓉压在了墙上,一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这是两人在机场后的第一次**接触,双唇一触,两人都天旋地转。张南风用力吮吸着林蓉,林蓉热烈的回应着,两人都糊涂了,是真实是梦幻。   林蓉身后的墙体如此坚实,张南风只穿着休闲裤和T恤,隔着薄薄的衣料,两人感受到了彼此的每寸肌肤,张南风大腿坚硬的肌肉抵进了林蓉的身体里,林蓉腹部感受到了张南风铁一样的下-体。张南风手在林蓉身上乱摸,林蓉的手伸进他衣服里挠他后背,两人一面吻一面喘息。   过了会,张南风箍紧林蓉的腰,把她直抱了起来,一路举到床上,自己爬了上去,压在她身上,一面继续吻她,一面手在她身上摸索,慢慢拉起了她的睡袍,手在她光滑的两腿间探索,睡袍渐渐被拉到了腰际,张南风在林蓉两腿间跪了起来,身体后退,想去啃她的脚,忽然一眼看见睡袍下面配套的底裤,顿时呼吸骤停。   睡袍下的内衣也是同样质地的,蔓藤植物无限诱惑从胯-下爬上来,不多的几根植物的细茎,细细的,纠结缠绕的,慢慢往上爬,往上舒展,柔弱又勾魂摄魄一直爬到了张南风**上。   张南风彻底晕眩了,虽然他一再的告诫自己,这段时间跟林蓉发生关系是不明智的,但是也知道自己是在一步步走向深渊——否则他跑林蓉房间来干嘛,张南风无法控制的把头埋到了林蓉胯-下,一面对自己说:到此为止,不要再越雷池了。一面开始用舌头和牙齿隔着那透明的真丝面料寻找、挑逗、啮咬林蓉的那个小点。   林蓉低低的呻-吟着,轻轻的扭动着身体,感受着自己**的潮水在张南风舌尖下涌起,那个小点在逐渐发硬、变大…….   忽然,急剧的门铃声响起,徐洪森摁了几下后,急得用手拍门:“林蓉,南风,开门,你们两快给我开门。”   张南风抬起头来,跟林蓉两人对视苦笑了一下,两人预料到徐洪森会来敲门,来得还真够及时的。   张南风叹了口气,把被林蓉拉出来的T恤下摆塞进裤子里面去,然后起身开门,林蓉把睡袍拉整齐。   徐洪森看张南风衣服还算整齐,松了口气,但是进门一看,顿时愣住。这套睡衣是Vc在年度展示会上的设计,徐洪森特意为林蓉订的,等了很久才寄到,曾令徐洪森疯狂。   徐洪森气得眼珠子都红了,结结巴巴说:“林蓉,你…..”徐洪森想大吼大叫:林蓉,你怎么可以穿这衣服去取悦另一个男人。   林蓉忽然抬头,白了他一眼,满脸理直气壮的不耐烦。徐洪森话当中断掉,知道再说下去,张南风又是那句:连你的女人我都要了,一件衣服算个屁。   张南风不客气的说:“徐哥,你来干嘛?没事回你自己房间去。”   徐洪森气得眼冒金星,但是又发作不得,过了几秒,忍气吞声的说:“嗯,南风,今天你开了一天的车,累了吧,你不回房休息休息去。”   张南风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回去就行了,管我干嘛,我今晚上在这房间过夜。没看见这两张床嘛。”张南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也许只是为了气徐洪森,其实有点理智的话,确实应该此时撤退。   徐洪森无奈,想了想:“那这样,我陪你在这睡,反正这床够大,睡两人没问题。”   张南风恼火:“你有病吧,空着一个间房,偏要三人挤一块……”   徐洪森已经爬到另一张床上去了,靠在床头,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你嫌挤,你去那房间睡就是了,我吃苦耐劳,这点挤能忍受。”   张南风火死,上去一把抢过遥控:“吵死了,滚。”   徐洪森看看他:“你是我,会走吗?”   张南风无语了,想想确实也是,自己也不会把徐洪森留下单独跟林蓉在一起,徐洪森又怎么肯走人,这么一想,气也就消了。徐洪森往床里面挪了挪,拍拍旁边,张南风只好坐下,跟徐洪森一起靠在床头看电视。   三人闷声不吭的看了会电视,都没看明白是在放啥。徐洪森把电视关了,打了个哈欠:“累了,想早点睡。南风,我们走吧。”   张南风又开始发脾气,还没亲过林蓉的脚呢——他本来并不真打算跟林蓉发生关系,但是确实想把她的脚好好啃一遍:“你回去,我10分钟后就来。”   徐洪森心想:给你10分钟,你就会延长到半个小时,再然后你就会送顶绿油油的帽子给我戴,虽然咱俩是铁哥们,但是你要我眼睁睁看你染指我老婆,这也太挑战我极限了。   同时心里又抱怨林蓉:你这段日子,天天整我,我认了。你也不能玩得太过火吧,难道你真打算假戏真做,那怎么收场。   徐洪森忍着脾气说:“要走一起走,不走就都睡这。”   张南风跳起来了:“妈的,徐洪森,你到底滚不滚,你再不走,我……” 张南风忽然坐到林蓉床上,一伸手搂住了林蓉,低头在她唇上一吻。   林蓉大惊,徐洪森也愣了足足有一秒钟,三人面面相觑。徐洪森从床上站了起来,声音冰冷:“林蓉,你去那个房间睡好吗?这是门卡。”   徐洪森把门卡递给林蓉,林蓉看徐洪森面若冷霜,吓得不敢动,担心的看看张南风,看看徐洪森。   徐洪森简单的说:“放心,我们不会打起来的,但是必须好好谈谈。你走吧。”   林蓉把度假村的白色厚浴衣加在自己睡袍上,出去了。   徐洪森一把把张南风推倒在床上,自己扑上去,用身体压住他,不让他挣扎,扯过一张面巾纸,用力擦他的嘴唇:“你竟敢当着我的面吻林蓉。她是我老婆,你是我爱人,你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吗?”   张南风一伸手抓住了徐洪森手腕:“等等,徐哥,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   张南风咳嗽了一声,推开徐洪森,坐了起来,慢慢的说:“徐哥,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开不出口,今天晚上我们就说个明白吧——我要跟林蓉结婚,哪怕跟你争。”   徐洪森目瞪口呆:“南风,你不是不结婚的人吗?”   “徐哥,我爸妈已经去世,兄弟姐妹外甥侄女跟我都没有多大的交流,大姐三哥算最亲的,也是生意伙伴关系。心理医生说我有依赖性强迫症,这些年来,我感情上一直都依赖你……”张南风看着徐洪森,缓慢的说。   张南风忽然有点哽咽:“徐哥,我很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关怀体贴,还有在生意上的支持沟通。这些年来,我感情上只信任你一个人,你是我最亲密的人。但是你是男人,而且我们没有任何直接经济利益关系,我们感情再好,我还是觉得不满足。我需要更紧密的联系,那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感情,两个人永远捆绑在一起,**,金钱,利益,前途……我需要一个妻子,跟我共享财产,为我生儿育女,我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我的一切损失都是她的损失。”   “我的工作风险性太高,你知道的,几个月内,我的身家就会大起大落,两三年我就可以暴富或者破产。我要一个女人无论我暴富还是破产,都对我不离不弃,在任何情况下,都对我有信心,我需要她能在事业上理解我,支持我,帮助我。她的性格要足够理智冷静坚强,能够面对我的起起落落。另外,我还需要我妻子有一定的能力,即使我真的跌倒,她也有足够的收入支持一家的开支,不让我们的家庭陷入困境,让孩子生活在饥寒交迫中。”   “这样的女人,我过去,只是想想,从来没有想过会真的存在,所以我从没想到过结婚。当林蓉出现的时候,我没想到过她就是这么个女人,而且她是你的女朋友,她眼睛里只有你,所以我很多事情没去想,所以在你们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我错失了良机。”   “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要跟她结婚,哪怕跟你抢老婆。你能给她的我都有,我完全能满足她,但是她永远不能从你这得到安全感,因为你根本不是个安全的男人,我却能做到对她忠诚,即使我真的被女-色-诱惑,偶然出轨,我也绝不可能让任何女人威胁到我的家庭、我的财产……..我的一切都会只属于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徐哥,我觉得我比你更适合林蓉,她跟我结婚,会比跟你结婚更幸福。”   徐洪森目瞪口呆,手臂慢慢软了下来,过了会,满屋子乱看。   张南风问:“徐哥,你找什么?”   徐洪森苦笑了一下:“你的香烟和打火机。”   “这是林蓉的房间,我的东西不在这。”   徐洪森跳下床,从冰箱里翻出两瓶小瓶装白兰地来,打开,递给张南风一瓶,两人靠在床头,一面喝一面思考。   徐洪森似乎看见林蓉和张南风慢慢走到了一起,两人都慢慢的跟他拉开了距离,而自己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徐洪森心里暗暗苦笑:我那三个月算咋回事啊?我是有错,但罪不至此,老天啊,你惩罚我太过。   徐洪森慢慢的说:“南风,我知道你喜欢林蓉,过去就一直有感觉。我们都是男人,我能理解这种对漂亮女人的好感,更何况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接触多了,会产生感情,但是真没想到你如此认真,竟然会发展到想跟她结婚。这是我最大的疏忽。”   徐洪森苦笑了一下:“南风,你真把我给毁了,如果我让你抢走林蓉,我就同时失去了我妻子和我最好的朋友。我跟林蓉在一起10年了,真不知道再去跟谁培养这样的感情;我跟你在一起也10年了,人到了这个年龄,已经不可能再去找什么交心的朋友了。人生苦短,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偶然会热情一次调剂生活,但是真正对人付出真情是已经太老,没这份天真和气力了。你这是想把我一脚踢进万丈深渊么?”   徐洪森劝道:“南风,林蓉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在这个时候跟我抢她,你这不是趁人之危么?而且你想要找的是真心敬你爱你,无论你怎么大起大落,都和你不离不弃的终身伴侣。就算林蓉现在扑入你的怀抱,她是真的爱你么?就算你们闪电结婚,结完婚,她又后悔了,你留这么个悔不当初的女人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呢?”   张南风被说中心思,不由的垂头丧气:“徐哥,你说得对。但是人的感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她是爱你,但是同时她对你毫无信任可言,她现在还不爱我,但是我会慢慢走进她的心里。我在等她冷静下来,理智的考虑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如果她选择了你,她得到了她最爱的男人,但是也必须一辈子面对痛苦;如果她选择我,也许跟我的生活没那么浪漫、激情,但是她会更幸福。林蓉30岁了,她的理智应该会战胜她的浪漫,我觉得最终,我会胜出的。”   徐洪森剑张南风如此坚决,心中又惊又畏,想到林蓉可能已经怀孕,但是又不一定:“南风,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在林蓉最终决定选择谁前,请不要跟她做-爱。给我留点余地。我没求过人,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张南风微笑了:“徐哥,这个要求没问题(除非我实在控制不住)。这不是我的目的……”   (改错)   ☆、99挑战   从温泉回来后,张南风跟林蓉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具有挑战性,两人晚上一起坐在起居室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就打打闹闹上了,林蓉老是去招惹张南风,每次都把他推到失控的边缘。   这天晚上,林蓉洗了一碟子红提出来,坐在沙发上剥给张南风吃,提子很新鲜,口感很嫩,张南风赞不绝口。林蓉又剥了一个,用手指头捏着正要放进张南风嘴里。   张南风一面张嘴去接,一面说:“真好吃,我一人可以把这碟全吃完。林蓉,你再剥给我吃,你自己就没有了。”   林蓉笑:“那这颗不给你吃了。”忽然转手塞自己嘴里。   张南风急:“哎,不是这颗啊-----这颗你都剥好了。我是说下颗。"   林蓉翻白眼:“你怎么老叫我剥皮,你应该剥给我吃。”   张南风笑:“我笨手笨脚,怎么剥给你吃。”一面说,一面拿起一个剥皮,剥完了送到林蓉嘴边。   林蓉正张嘴去咬,张南风忽然回手,塞自己嘴里:“一报还一报。”   “我的葡萄,剥了皮的。” 林蓉大叫一声,忽然扑了过来,把张南风推倒在沙发上,爬到他身上,“吐出来,还给我。”   张南风笑得抽筋:“在我嘴里,怎么还给你。”   林蓉一低头,吻住张南风,舌头伸进他嘴里,抢那颗葡萄,张南风一急,来不及咀嚼,“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林蓉大怒:“你敢。”“咚咚咚”打了张南风几拳,然后发脾气,不理他。   张南风哄她,又给她剥了一颗,拿到她嘴边,林蓉翻翻白眼,再三不吃。张南风忽然把葡萄塞自己嘴里。林蓉急:“哎,你……”   张南风一低头,吻住了林蓉的唇,把葡萄吐在她嘴里。   林蓉气得推他:“你让我吃你嘴里的葡萄,你让我吃你口水,好恶心。”再次爬到他身上,这次是坐在张南风腰上,“咚咚咚”的打他。   两人的都洗过了澡,只穿着睡衣裤,隔着薄薄的棉布料,两人的**摩擦着,张南风坚硬如铁,被林蓉这么来回一动,再忍受不住,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   林蓉的身体陷在了沙发里,张南风感受着林蓉的每一处凸起凹陷,忍不住身体一沉,分开了她的双腿,隔着裤子顶撞她的那处湿润。两人心照不宣的在沙发上扭打,互相威胁,一会翻上一会被压下,极尽挑逗,最后张南风猛的将林蓉死死压在自己身体下面,将头埋在她胸前,两手箍紧她的腰,下-体用力压在她腿上,身体微微的颤抖。   林蓉不敢动弹也不敢说话,两人这样过了几分钟,张南风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血丝,哑着声音说:“林蓉,已经很晚了,我们睡觉去吧。”   林蓉压抑着心头的失望和难忍的冲动,点点头:“好的。”回到自己卧室后,林蓉在床上久久的自-慰,浑身是汗,同时困惑痛苦:他真的爱我吗?他是不是还没想明白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抢好朋友的老婆面子上过不去.....也许是因为他以为我还在爱洪森,所以不愿意接受我。哎,我已经不爱洪森了,我怎么才能让他明白我的心。   林蓉感觉到自己正在热烈的爱着张南风,渴望着她,热烈程度前所未有,为了忍受对他的**,连牙都咬痛了,而徐洪森呢,早已被抛到了脑后,想起他就烦,希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对她和张南风两人关系的障碍。林蓉发现人心里只能装一个人,爱上这个就再没余地放另一个人了。   林蓉暗暗将张南风跟徐洪森比较,发现徐洪森全身都是缺点:装腔作势,冷酷无情,卑鄙无耻.....而张南风全身都是光辉,又温柔又体贴,连相貌都要长得比徐洪森俊秀三分。   林蓉把枕头抱在怀里,想象这是抱着张南风,几乎控制不住想要跑到对面去跳上他的床,最后折腾来折腾去,终于睡着了,像少女一样满脑子绮梦。   张南风回到卧室,不得不跑进淋浴房淋了三分钟的冷水,再躺回床上,为了怕自己跑出去,同时也怕林蓉跑过来,把自己卧室门给反锁了。张南风躺在床上,对自己说:我必须忍耐,等她真正的爱上我,我是在找老婆,不是找一夜情。妈的,这日子真叫人忍无可忍,再忍下去我要变态了。   ------------------------   第二天早晨,张南风去找他心理医生去了,在那呆了很久,把三个人目前的情况都讲了一遍,最后皱着眉头问:“她目前的状态是真的想明白了,忘记负心男友,另外物色结婚对象了,还是只是临时移情?”   心理医生看着他:“你说呢?”   张南风狼狈,过了会慢慢的说:“移情有没可能最后演变成真正的爱情?”   “当然可能。”心理医生毫不犹豫的回答,“这种事经常发生,有人失恋了,为了迅速摆脱痛苦,闪电般跟一个条件不错的陌生人结合,但是婚后夫妻感情融洽,于是彻底将过去抛在了脑后。”   张南风心头一喜,但是转眼又气馁了——林蓉跟徐洪森交往太久,感情太深,而且今后还要继续接触,真能领张结婚证就把他抛到脑后?如果不能,岂不是把三个人全毁了。   “如果最后并没有真正爱上,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这个取决于当事人的性格和遭遇。一般来说,如果性格不那么极端,引发什么报复,甚至暴力行为的话,会对利用她移情期脆弱心理状态取利的人极度厌恶憎恨,听见他名字就愤怒,看到一张长得跟他相似的脸的人就恶心。”   张南风脸色大变:“不至于吧。如果那人真心呵护她,她有必要憎恨一个真心实意对她的人吗?”   心理医生笑笑:“张总不用太担心,这位小姐,她马上就要走过失恋阶段了,一切都会迅速好转。”   张南风一怔:“怎么?”   心理医生解释道:“移情虽然不是真的爱情,但是它是一种兴趣和注意力极度的转移,会有效的加速遗忘,所以才有这个说法,忘记一个人最有戏的方法就是找一个人代替。这个手法不仅快速有效,而且痛苦最小。”   心理医生问:“张总,你说,这位小姐所有的这一切症状,行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张南风困惑:“目的,她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走出失恋,忘记过去?”张南风心里又补上一句:不过我看她是想再回到徐哥身边,找回爱情,得到那张结婚证,另外还有跟他生孩子。   张南风心烦意乱:我再三阻止她回到徐哥身边合适吗?我并不需要一个不爱我的妻子,那我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损人不利己?   心理医生微微一笑:“嗯,这确实是她的目的,或者说是一个明确的目标。其实人深层的目的是自己利益最大化。这位小姐失恋了,被爱人抛弃了,那她现阶段最直接,最重要的需求是什么?就是保护自己,避免崩溃,让自己少受痛苦,把伤害最小化。”   “从你说的看,前面三个多月,貌似这位小姐一直滞留在否定阶段,迟迟未见任何进展,嘴里说着前男友已经抛弃自己了,心里却还等待着他回头。但是这个月她前男友真的回头了,她忽然突飞猛进,用愤怒发泄自己被抛弃的不满,又跟对方和自己讨价还价,然后就发生了强烈的移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前面三个月她不就是在等她男友回头嘛。现在他确实回头了,为什么她不回到他身边,却要匆匆往前赶,加速自己对他的遗忘呢?”   “是啊。为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张南风。   “为了保护自己,免受痛苦,或者少受痛苦。”心里医生继续解释,“在前面三个月,她知道她男朋友跟新欢在一起,已经抛弃她了,她连他的面都见不着,这给了她一个暂时安全的状态。对,暂时安全,用这个词很怪,她因为见不到他,暂时不会受更大的刺激,于是她就有充裕的时间去慢慢疗伤。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她拒绝自己被抛弃的事实,欺骗自己说男友会回头的,这样她就有效的延迟了痛苦,其实这种否认恰恰是建立在她潜意识里知道这是两人已经决裂的基础上的。她知道两人间已经结束,所以就有从容不迫的时间来欺骗自己一切不变——很矛盾是不是?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处处悖论。”   “但是忽然她男友确实回头了,过去的两人决裂的假设被打破了,她的暂时安全状态也消失了。这下她面临两难选择了,一是接受一再负心,并且今后还会再次负心的男友,迅速结束自己目前的痛苦,但是今后又得再次经历同样的痛苦,周而复始,没完没了;二是快刀斩乱麻,直面自己的痛苦,迅速走过失恋阶段,进入遗忘状态。”   “这两个选择对她来说都是痛苦的,非常痛苦。人在两个苦果面前,选择对自己来说苦味淡点的那个,所谓的两害择其轻。但是对某个特定的人来说,哪个苦果轻呢,就取决于这个人的性格了。这位小姐也许是意志坚强,也许是这次的创伤实在大到她难以承受,也许是她性格中创伤性记忆特别持久......"   张南风赶紧解释:“她过去就曾经被快结婚的前男友背叛过,这是她第二次被年轻女孩夺走未婚夫。”   “嗯,那可能这就是原因,陈旧性创伤上再添新伤痕,教训太深刻,结果是不敢再给自己留一点幻想,怕第三次重蹈覆辙,会彻底崩溃。于是选择了现在面对痛苦代替今后面对重复的痛苦——有很多人会欺骗自己,选择现在结束痛苦,希望今后能侥幸的不再有痛苦。”   “于是她加速了程序,并且强迫自己去爱别人——移情,目的就是迅速摆脱旧日恋情。一个人如此努力的去做某件事,肯定会做得又快又好,所以她的失恋状态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了。当然,她的失恋成为过去,她的移情也会成为过去。”   心理医生小心的观察张南风的反应,发现张南风面露抑郁之色,赶紧说:“她一旦走出失恋,心里就有空间接受别人。而且在移情阶段,她在潜意识里就会寻找下个目标,如果这时她遇到合适的人选,就会放在储备里,等待未来发展.....”   张南风表情转为愉快,心理医生松了口气,继续说:“其实我们比我们自己以为的,疗伤更快,因为我们本能的不喜欢痛苦,而对幸福生活充满渴望。”   张南风想了一想:“现在她男友又回头来找她,她走出失恋后,是不是就彻底不会再回到这个男人身边了?”   心理医生一怔,心想:你要我给你保证?我的工作时缓解你焦虑,但是你这要求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心理医生谨慎的说:“走出失恋后,她会比较理智,那时她会重新审视过去现在未来,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   从心理医生那里出来,张南风苦苦思考,怎么把林蓉目前对他身体的渴望应付过去,这么被她纠缠着,实在太挑战极限。当然心理医生的话也不一定正确,说不定林蓉跟自己做-爱后,真爱上自己了,自己在床上表现一直不错的......但是徐洪森床上表现也一贯不错,而且两人还配合默契。总之,单纯靠性的诱惑去发展严肃关系,毕竟不太靠谱。   张南风再次坚定自己:我要的是一个妻子,自愿选择跟我共度今生的妻子,不是一个嫁给我,心里却在后悔没有嫁给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   周末早晨,张南风对林蓉说:“林蓉,你是不是从来没去过那种养生中心?”   林蓉慕名奇妙:“什么养生中心?”   张南风一笑:“那我带你去享受一下。工作太辛苦了,你应该放松放松。”   养生中心坐落在楼群里,门面并不大。金色的旋转门进去,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如瀑布般从三层高的大厅屋顶悬挂而下,一道豪华的旋转楼梯盘旋而上。 穿制服的小姐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向张南风打招呼:“张总。”   张南风点点头,掏出一张金黄色的卡片,上面印着:至尊金卡。   “这位小姐第一次来,但是今后会经常来,你们给她一个私人存衣柜吧。另外,为她领一套游泳衣。”张南风说,回头向林蓉解释,“这里分女部和男部,中间健身中心是男女共用的,你先去换运动服,我去网球场等你。我们打完网球,再去游泳。运动完了后,我们吃点东西,然后去做美容保健,这是男女分开的。我会给你找个技术很好的按摩师,让你放松。”   接引的小姐带林蓉去更衣室,里面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浴室,外面是成排的半人高的存衣柜,此时是早晨10点多,客人还不多。林蓉换好衣服出来,接引员带她从一条甬道走过,然后推开一道门:“林姐,健身部在这里,您请。”   林蓉走进去,发现里面很大,跟门面不成正比。一路走下去,各种球类、练功房,茶室,咖啡座,应有尽有。走到网球场,张南风已经在等她了,穿着一套白色的球衣,一身肌肉在球场明亮的灯光下呼之欲出。林蓉爱慕的望着他,眼睛里满是光辉。   两人打了一会,林蓉浑身是汗,累得恨不得趴在地上不起来。   张南风笑,这些年他跟徐洪森一周至少打两场网球:“林蓉,今后你经常来打好吗?我雇个教练专门教你,让你技术提高快点。”林蓉打得太差,几乎光捡球了。   打完网球后,两人又回更衣室换上泳衣,一起去游泳。游泳池设施齐全,游泳圈、充气垫、浴衣、浴巾可以随意取用。别的服务也不错,饮料、小饼干随便拿,还有服务员穿梭在岸边提供需要额外付帐的酒类等。   林蓉和张南风游了一会,又在冲浪浴池泡了会,这时客人6续来了。林蓉发现这里的来客无论男女都年龄较大,一个个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样子。服务员和游泳教练都是年轻的美女和帅哥。   这时已经快12点了,两人再次换过衣服,去餐厅吃了少许午餐,又在餐厅的沙发上喝茶休息,林蓉靠在张南风身上昏昏欲睡。   张南风说:“林蓉,你再休息会,我们就分开各自去男部,女部。你先去做桑拿,做完桑拿后去做全身按摩。我已经跟美容部主管打过招呼了,给你做全身推油,今天给你做的那个女孩叫小凤,技术很好。无论她怎么给你做,你都不要拒绝,一定要放松心情,好好享受,全套做下来至少要3个小时,做完后你会很累,在那睡一觉再出来,不要考虑时间。我会等你的。”   林蓉莫名其妙的看看张南风,觉得他措词有点怪怪的,似乎有点什么隐含的意思。   桑拿室是两排小房间,左侧干烤,右侧湿蒸,林蓉穿着浴衣,先在左侧随便找了个空的小房间进去,在里面呆了不到10分钟就受不了了,跟烤板鸭一样,油都快出来了,皮肤像要爆裂,赶紧窜到对面,水蒸气扑面,这下感觉好多了,把浴巾打开,人往上面一躺,让蒸气沁入全身,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好爽好爽,但是爽了不到10分钟,又开始觉得热得不行,气都透不过来,全身上下都是水滴,又跑出来,到淋浴房,开了冷水冲,抬眼看看别人,都坐在里面稳如泰山,貌似要把全身的脂肪都坐融化掉。   林蓉感慨:这年头,有钱的标志就是要花钱买罪受啊,就跟徐洪森身居高位却天天恨不得谁来训斥他一顿一个性质。   洗完桑拿后,林蓉已经全身乏力,换上养生中心的衣服后,服务员领着她穿过一条幽静的长走廊,两边都是小单间。服务员打开一扇门,向她鞠躬:“林姐,你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小凤马上就来。”   林蓉看见美容床上摆着枕头,铺着浴巾,就躺了上去。两三分钟后,一个25-6岁,圆脸翘鼻子,体型不错的女孩进来了:“林蓉,我是小凤,张总特意关照我来为您做全套。现在,我来为您更衣,”   小凤上来,麻利的解开林蓉浴衣的带子,林蓉坐了起来,小凤给她卸下衣服,又拿掉按摩床的枕头,头部就是一个中空的洞,小凤示意林蓉脸朝下,趴在床上,然后说:“林姐,我帮您脱掉内裤。”   林蓉一怔,小凤已经把她内裤扯下。林蓉趴在床上全-裸了。小凤调暗室内的灯光,打开背景音乐,轻音乐悠扬缓慢的在房间里流淌,林蓉不由的全身都放松了。小凤又调节空调的温度:“林姐,冷热还好么?”   林蓉趴着只想打瞌睡:“不冷不热,很好。”   小凤打开一瓶精油,开始给林蓉做背部推油,一双涂满油的手从肩头开始,滑向背部,开始是后背、腰部,然后做臀部、腿。女孩的手温暖柔软,不轻不重,十分受用,林蓉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蓉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其实睡了大概十几分钟,小凤轻轻的说:“林姐,背部做完了,您翻过来好吗?”   林蓉一惊,醒了过来。小凤重新把枕头垫了回去,又铺了条毛巾在枕头上,请林蓉仰面朝天平躺。林蓉正在尴尬,小凤用一块浴巾盖住了林蓉的下-体,然后倒上油,开始按摩林蓉的上身。   先从腋窝开始,双手抹过乳-房、乳-头,顺两肋推下去,一直到了半个屁股的侧面,再翻回来……然后她走相反方向来做:从脖子开 始往下推,经过乳-房、腹部,推到几乎碰到耻骨,然后从侧面收回。   林蓉惊讶的目瞪口呆,虽然同是女人,她过去还没让别人这么有招有式的抚摸过她。小凤软软的手带着油滑过林蓉的乳-尖时,林蓉感觉到身体一震,小凤的手往下快到达她隐秘部位时,林蓉感觉到自己似乎有种渴望,希望她的手再往下走……林蓉无缘无故的脸红了。   小凤小声嘀咕着:“林姐,你胸部真敏感,舒服吧,现在上班累人,下班多来这放松放松。”一面说,一面反复的给林蓉推胸部,林蓉的乳-房马上就充血隆起了。小凤的手在林蓉乳-房上缓慢的旋转按摩,动作细腻温柔,乳-头被浸着油的手掌刺激着,向大脑发射着脑电波,林蓉忍不住嘴里丝丝的抽气。   过了会,小凤绞了一块热毛巾给林蓉抹去上身的浮油:“林姐,您再翻个身趴下好么?”   林蓉翻身再次趴下,小凤又开始给她按摩后背,但是这次却跟刚才大有不同,动作特别轻柔,像情人一样地轻柔地抚摸、撩过林蓉的后背、腰际。林蓉感觉自己被暧昧的触动了每一根神经末捎……小凤不断地抚摸林蓉,嘴里还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啊……哦……"。林蓉很快就有感觉了,下面莫名其妙的湿了,而且下-体不自觉地在身下的毛巾上轻轻蹭起来。   小凤脱去鞋子,爬上了按摩床,跪坐在林蓉身体后面,伏□子,推林蓉的臀部和腰部,这两个敏感部位被来回按摩,林蓉感觉到自己的**被反复的撩拨着。过了会,小凤的双手从屁股出发,经过腰部、后背,然后滑向侧面,伸到前面去摸林蓉的乳-房!林蓉在她碰到乳-头的时候,忍不住使劲吸气,小凤就也迎合地哼了几声,继续搓她的乳-头。林蓉感觉自己乳-头的神经似乎跟大脑直接相连,刺激一波一波的,好像浑身散了,下-体的水一股股地在分泌,不自觉地抬起上身,好让小凤整个握住她乳-房,同时身体不自主地扭动,开始呻-吟。   小凤这时坐起来,很温柔地按了一下林蓉的腰。林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把屁股翘得太高了,赶紧不好意思的趴□子。   小凤重新打了些油在手上,洒在林蓉股缝里。林蓉一怔,不知道小凤要干嘛,不容她多想,小缝的两手开始轮流撩过林蓉的臀部,每次她手经过林蓉股沟时,林蓉就会莫名的兴奋一下,这样轮流撩过,林蓉感觉到自己的心悬起来了,随着小凤的动作,一跳一跳的,像是在等待什么发生。   小凤这时说话了:“林姐,舒服吧?"   林蓉不敢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心里在想:老天,她是张南风特意关照来的,难道他也被这么按摩过?还有徐洪森,两人总是一块行动的。   小凤让手指停留在菊花上面,按摩、旋转。林蓉傻掉,正呆若木鸡。突然,小凤用一根手指插了进去一点,林蓉忍不住一声惊叫。小凤动作很轻,插入也不深,轻轻转动,用另一只手压在林蓉臀肉上。林蓉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略带轻微疼痛的极度刺激,身体下面的水流到了浴巾上。   小凤收回了手,说:“林姐,张总关照过,要给你做特别服务。”   林蓉还没反应过来,小凤已经脱光了上身的衣服,又打开一瓶按摩油,直接抹在身上,然后俯□来,压在林蓉背上,双臂撑在林蓉身侧。林蓉立刻感觉到那两粒乳-头在她背上划动,痒痒的。   小凤职业的呻-吟着,用乳-房给林蓉按摩,一面动一面说:"压得重就说话。”   林蓉早已晕头转向,连连说:“没关系,很好。”   小凤用胸部给林蓉按摩完后背,又逐渐移向下面,在她臀部转圈。林蓉非常不好意思---别人用胸部按摩自己的下-体,但是小凤非常敬业的继续做着,乳-头在林蓉的屁缝间里来撩动,林蓉被这种新奇刺激弄得不知所措,已经接近了高-潮的边缘。   忽然小凤又象刚才那样,用手指浅浅插入林蓉菊花按摩,林蓉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微带疼痛的刺激,情不自禁的呻-吟:“啊,别停下来。”   小凤说:“我不会停的。”同时加大了职业的呻-吟。   林蓉强忍着身体怪异的兴奋,人越来越紧张,林蓉正想搞明白自己紧张的原因,忽然感觉到体内潮水汹涌,自己腔壁正在有力的收缩,竟然莫名其妙就高-潮了。林蓉拼命狂忍,不让自己喊叫出来,过了会,身体一松,软瘫在按摩床上。   小凤爬了起来:“林姐,您要不先休息会,我给您倒杯水来。”   小凤又给林蓉垫好枕头,让她仰躺,自己穿上衣服,跑出去了。林蓉全身赤-裸的躺着,犹如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梦,狭小的房间,昏暗的灯光,按摩油的香气,都给她不真实感。   小凤过了不到5分钟回来了,给林蓉递上一杯水,林蓉坐起来喝,忍不住问:“你给张总也这么推过吗?”   这个问题有点**性质,小凤迟疑了一下,诚实的回答:“是,张总是我的老顾客,而且每次都额外给很高的小费。这么全身推油很耗体力,一次要做3个多小时,做完我们人很累的,这天接下去就做不了什么别的客户了。”   “是不是还有一个,徐总,跟张总一起的?”   “是,是有一个徐总。他们两个经常一起来,我们这的另一个按摩师,给徐总推。”   林蓉休息了一会,小凤请她再次躺下,然后脱自己衣服,这次脱得只剩下内裤了。小凤在完全赤-裸的上身涂满油,然后爬上床,贴到林蓉身上,面对面的在她身上揉动。林蓉十分羞耻,因为此刻两个女人的乳-房通过油在一起互相摩擦,而且两人的姿势,跟男上女下位做-爱的姿势有点类似。林蓉有点糊涂,不知道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小凤磨了一会以后,干脆平趴在林蓉身上,不仅胸贴胸,手臂扒住她的手臂,双腿也扣住了她的腿。林蓉整个人被压紧了,动弹不得。 然后小凤身体开始揉动,上下左右不同方向揉着,两人的皮肤大面积接触,浑身都是油脂。   林蓉觉得这动作太像做-爱了,忍不住睁开眼睛窥视小凤的表情,结果看到她满脸的严肃认真。小凤发现林蓉在看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说:“姐姐我是看你挺实在的,给你做做这个,在男部那边我就不敢,我在那边根本不脱长裤。”   林蓉说:“辛苦你了。很累吧。"   小凤忙说:"没什么没什么,这是我的工作,你来就是为了放松的。”说完开始加力,像男人一样用力压住林蓉,反复运动,把林蓉的情-欲全挑了起来。林蓉感觉到快感一**的向大脑发射,但小凤却是一副兢兢业业为你服务的表情。   忽然小凤爬起身来,跳下了床,林蓉困惑她还要干嘛。   小凤掰开林蓉的腿,给她腿上抹油,然后开始用力从膝盖到腹股沟按摩大腿内侧,而且每次按摩到私-处,都会貌似不经意地碰一下。林蓉非常不好意思,但是人开始再次兴奋,然后小凤转到另一侧,同样按摩了另外一侧的大腿,然后将林蓉两腿幅度较大的分开(林蓉面红耳赤)。小凤的双手开始同时在两腿内侧轻轻的,在膝盖和私-处之间来回交叉撩过。林蓉开始神经紧张了,**隐隐约约,如暗火在烧。   这时小凤在林蓉私-处也倒上了油,缓缓地用左手的手指旋转按摩林蓉已经湿透的凹陷,右手先是轻轻撩过那点突起,循环几次。林蓉忍不住的开始呻-吟,身体挺起扭动。   小凤的手指突然停留在那点坚硬上,用大拇指、食指、中指轮流快速地"拨"它。小凤的手指上有油,加上专业的指法,快感如潮水一起汹涌而起。林蓉还从没尝到过这种滋味,不到两分钟时间,林蓉就完全失控了,情不自禁的去抚摸自己乳-房:“对不起,我可以摸自己吗?”   “当然,林姐,您来这里就是让自己放松的。”   林蓉用力捏着自己的**,一分钟后,就到达了高-潮,而且来势凶猛,又快又强又猛烈,特别彻底的感觉,将积累的压力和快感一次性全部释放。林蓉拼命咬住自己的唇,才没大喊大叫。高-潮整整持续了十几秒,林蓉浑身痉挛,这才身体一松,软下来了。   小凤用一块大浴巾盖住林蓉:“林姐,您好好睡一觉。”   林蓉感谢的说:“小凤,谢谢,辛苦了。”   小凤一笑:“没事,工作嘛。林姐,你人真好,实在,舒服就是舒服,一点不装,也不挑刺。”   小凤收拾东西出去了,林蓉眼睛一闭,就昏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已经快下午5点了,看见自己乳-头依然耸立,皮肤还有点发红,赶紧起来,又洗了个澡,洗去油脂,这才走了出去。   张南风正在休息厅里用手机看新闻,看见林蓉出来,微笑的迎了过来:“感觉怎么样。”   林蓉“唰”的脸红了。张南风点点头:“小凤技术非常不错的。我今天要多给她点小费。”   回去的路上,林蓉慢慢的问:“她也给你们那么推,是吗?”   张南风转头看了她一眼:“我不是女人,搞不清楚女人是怎么推的。”   林蓉憋了半天,含混的说:“胸推。”   张南风一笑:“那叫波推。”   林蓉不由的长叹了一声:“钱真是能带来感官上的极度刺激啊。”   张南风淡淡的说:“感官上的极度刺激,其实花不了多少钱。这里是高级场所,所以这里服务费贵,其实卖的是场地,设施和氛围。他们提供的服务,北京任何一个澡堂子都能提供,要不了多少钱。而且说到刺激,火车站旁边,50元人民币,小姐用手给你捋出来,最多不超过5分钟,让你更刺激,而且不得病。”   林蓉目瞪口呆:“5分钟,50元,怎么可能?”   张南风淡淡的说:“怎么不可能,人家就是干这活的,多厉害的男人都让你5分钟内了事,这叫手活。还有口-活,那个比较贵,150元,5分钟之内给你吮出来。”   林蓉想起了徐洪森:“5分钟,吮出来,不可能。”   张南风从后往镜里看看她:“小姐是按次数收费的,越低档的地方速度越快,否则人家一天能挣多少钱啊。其实从简单的肉-欲满足这个程度来说,真花不了多少钱。你跟徐哥喜欢玩捆绑游戏是不是,那叫上绳,那个稍微贵一些,也就几百元。想玩制服诱惑,天上人间的小姐最擅长这套,她们出门都带着整背包的衣服,什么护士,老师,秘书,女警……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3500元出台,5000元包夜,你准备好伟哥,一个晚上干上六次,她给你换六套衣服,直到你精尽人亡。”   林蓉呆掉,过了会,黯然:“确实,从**满足的角度来说,没有什么钱买不到的,而且钱能买到更专业的服务。”林蓉这才知道,自己能给徐洪森的,原来是随便哪里都能购买的。   张南风转头看她,手一伸,把她搂在自己胸前:“林蓉,这些都是最简单的肉-欲满足,非常便宜,但是人还有更高的追求,比如爱情,幸福,婚姻,家庭,这些就很贵了,连替用品都很贵。包养二奶比嫖-娼贵的多,其实二奶不见得有小姐漂亮,风骚,床上功夫好,还夜夜换口味,但是男人还是要去包二奶,为什么,因为二奶会对金主说两句情话,虽然口是心非,二奶会记得金主的名字,虽然有时打电话会拨到她背地里养的小白脸的号码上去,但是就为了这么点虚情假意,男人就得大笔大笔的掏钱——人总是有那么点精神上的需求,哪怕是假货。”   张南风慢慢的说:“天下最贵的就是婚姻,两人是利益共同体,一切资源共享.....”   张南风不吭声了。林蓉等了几秒,奇怪:“你怎么不再说了?”   张南风一笑:“林蓉,我在等。”   “等什么?”   “等你来爱我,真心实意的愿意嫁给我。”   林蓉感觉到张南风并不认为自己爱她。林蓉想:南风当我还爱着徐洪森,其实我真的不爱了,我爱的是你,但是我又不能把心刨开,我怎么才能让你明白我爱的不是他,是你呢。   ☆、100会战   徐洪森这段时间一直在数日子,到了第二十一天,无缘无故提早下班跑到了张南风办公室,林蓉神色如常,跟他打过招呼后自己干活去了。张南风不明白徐洪森来干嘛,现在是徐洪森的销售旺季,这小子应该忙得团团转才对。   两人瞎聊了一会。   “这一个多月,房价涨得很快,照这个升幅,12月底就能涨回年初水平,我打算从一月初开始抛房,我三哥的意思是全部抛空,撤股走人——他打算今后投资实业,但是我手里的这些房产,还有店面,办公楼,卖得再顺利,也得至少卖一年。”张南风小声对徐洪森说着。   “嗯,如果投资实业,打算做什么?”徐洪森心不在焉的问。   张南风苦笑一下:“不知道他想干嘛,反正我只会炒房炒地皮或者当房产经纪——我只擅长这个,别的不懂。”   两人继续聊,张南风几次怀疑的看看徐洪森。徐洪森脸上是一贯的缺乏表情,但是眼底却透着一股焦灼。   最后徐洪森提出三人一起吃晚饭,吃就吃呗,吃的时候徐洪森在不断的偷偷观察林蓉——林蓉没一点呕吐的样子,另外两人感觉到了,不明白他想干嘛,于是不理。   徐洪森又忍了两三天,第二十四天的那天晚上,徐洪森加班加到很晚,回家后收拾收拾应该上床了,却睡意全无,隔着窗户看见张南风穿着睡衣裤,抱着个笔记本靠在床头,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张南风看了一眼手机,又看看窗户,徐洪森向他招手。张南风一面接一面走到窗前:“徐哥,干嘛?啥事?”   徐洪森支支吾吾:“林蓉还好吧。”   张南风没好气:“她有什么不好的。”说完就想掐线。   徐洪森急:“哎,别挂,她……有没不舒服?”   “没有。”   “早晨起来也不呕吐吗?”   张南风一愣,明白徐洪森意思了:“你想问她是不是怀孕了是不是?告诉你吧,这是不可能的。她吃过紧急避孕药的。”林蓉例假都已经结束了,两人没想到应该通知徐洪森一声,谁会想到他居然一直在等。   徐洪森大怒:“我命令过她不许吃的。”   “她干嘛要听你的。”   徐洪森火死:“林蓉呢,把林蓉叫过来,我自己问她。”   “不用问了,我逼她吃的,行了吧。”张南风冷冷说,“徐洪森,林蓉那次是昏了头了,但是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这么伤害她。”   徐洪森气得七窍生烟:“张南风,你跟我来这手,你卑鄙。林蓉是我的老婆,我们要结婚要生孩子,关你屁事,你滚一边去。”   “去你妈的,谁是你的老婆。你们早分手了,她认识你谁啊。”张南风火。   徐洪森“嘟”的一声掐段了电话,但是开始拨另一号码。过了一分钟,林蓉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机:“是,我吃过紧急避孕药了……也不全是因为南风逼我吃,我是应该吃的。”   徐洪森怒极:“林蓉,你答应过不吃避孕药的,你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徐洪森气得一时找不出词来骂人。   “那是我一时昏了头。徐洪森,我跟你已经结束了。”   徐洪森冲着手机吼:“林蓉,你不能再住张南风那了。这小子没安好心。你快搬回来,这里才是你家。张南风,你混蛋。”   张南风大怒,一把把手机抢过:“徐洪森,你放屁。”   “张南风,我不要跟你说。我跟林蓉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插上一脚。你把手机还给林蓉,我要跟她说话。”   张南风“嘟”的一声,就把手机掐了。徐洪森再拨,张南风想关机,林蓉想了想:“还是我来跟他说明白吧,我跟他彻底结束了。”   张南风怀疑的看看林蓉:“真的?”   林蓉咬着牙,点点头。   “林蓉,这种话嘴里说是没用的,要自己心里真正放下才行。”   林蓉把心一横:“放心,我今晚上一定让他死心。”   张南风把手机摁到免提。林蓉对着手机说:“徐洪森,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不怪你抛弃我另觅新欢,我们好聚好散吧。”   “明明是你想抛弃我…..”徐洪森大吼,但是把下面的“另觅新欢”给及时咽了下去,他不想提醒林蓉。   一秒钟后,徐洪森又说,“ 算了,林蓉,咱们和解吧。你别住张南风那了,你跟他再在一起会受迷惑的。我现在就来带你回家,咱们结婚,早点要个孩子,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徐洪森心想:这次没怀上也好,太匆促了,应该先去医院做个孕前检查,先调理,再怀孕。   张南风冲着手机大吼:“徐洪森,你他妈的闭嘴。林蓉,你千万别听他的。”张南风后半句已经发急了,因为他看见林蓉听到后面结婚,生孩子两句,脸上掠过一丝动容。   “我不会的。上次是我最后一次脑残,今后再不会了。”林蓉闭上眼睛,定定神,然后睁开眼睛说,“徐洪森,你不用再说了,我们之间已经覆水难收……”   “你不过来是不是?那好。我去你们那。”   “林蓉,你千万别听他的,除非你想一辈子跟小三小四打阻击战。”张南风大惊,怕林蓉又抵抗不住,急得搂住了林蓉的腰:“喂,徐洪森,你不可以过来。这是我家。你不许进门。”   林蓉也喊:“徐洪森,你别过来。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不要逼我太甚……”   徐洪森冷笑:“我偏要过来,我要带你回家。现在外面零下20度,我就穿这衣服来敲门,开不开随你们便。”   张南风大惊:“徐洪森,你他妈,太无耻了…….”   忽然林蓉牙齿一咬:“徐洪森,我们之间结束了,永远不可能回头了。你自己看着。”林蓉忽然抱住了张南风,头一抬,吻上了他的唇。   张南风一愣,回吻林蓉:“没错,徐洪森,想不想看我们两亲热。”   徐洪森怒极:“林蓉,你住手。你如果再抱南风一秒钟,我决不会再要你。我说到做到。”   林蓉回过头,隔着10米的空间和两扇玻璃窗看了徐洪森一眼:“你说到做到……”忽然开始脱自己睡衣,里面是一套肉色的内衣,林蓉两三下就扯下来扔在地上,瞬间全-裸了,然后扑到张南风怀里,两人吻在一起,林蓉去解张南风衣扣。张南风一阵激动,用力一扯,睡衣衣扣全部崩开,转眼间张南风脱得只剩条内裤,将林蓉紧紧抱在胸前,激情的吻她。   徐洪森在电话里呜咽了一声:“林蓉,你狠。”   林蓉忽然回头又看了徐洪森一眼:“狠的在后面。徐洪森,你看仔细了。别以为你可以有一个又一个女人,而我就离不了你。告诉你吧,你会做的,天下男人都能做,你给我的满足,天下男人都可以给。你没什么特别的。”   林蓉放开张南风,一把拖过旁边那把用来晚上扔衣服的高背椅,推张南风坐下:“南风,你来。”   张南风一愣:“什么?”却依言坐到了椅子上。林蓉拉开壁橱,抓起一把张南风的领带,然后抓过张南风的两手,三下两下就将他的手跟椅背反捆在一起。   张南风窘,非常小声的说:“哎,林蓉,气气他就行了。”   “对不起,南风。”林蓉转到椅子前面,忽然双膝跪倒,扯下他内裤,将嘴凑上去。   张南风一惊,心头五味俱全,嘴里却笑着说:“没事,林蓉,让徐洪森好好看着。”一面说一面情不自禁的扭头看了一眼对面,林蓉故意把椅子侧对着窗放,所以徐洪森能清晰的看见两人的动作。   徐洪森的声音忽然转为平静:“好的,林蓉,南风,我看着,这是我该受的。但是,林蓉,适可而止好吗,我求你。”   林蓉冷冷的说:“徐洪森,开弓没有回头箭。”林蓉一把把张南风的内裤从脚上完全扯下,然后将他两腿分开,托起自己丰满的**,裹住他的肉-棒,开始揉动。   张南风一惊,又回头看了徐洪森一眼,徐洪森远远的对他苦笑了一下。   这么徐洪森在对面看着,张南风十分尴尬,同时心里又有一份异样的感觉。被这怪异的场景和女性乳-房的柔软所刺激,张南风的肉-棒迅速膨胀到最大尺寸,端部又红又大,面目狰狞,林蓉低下头去,开始吞咽,舌头灵巧的在他肉-沟里扫来扫去,不时的在开口处刺一下,手指伸下去轻轻抚摸下面的囊袋。没几分钟后,张南风就控制不住的呻-吟。   林蓉收缩自己的口腔,将肉-棒裹得紧紧的,一点一点的往下吞咽,张南风感受到像甬道壁那样的挤压,内心中痛苦涌起。张南风咬紧了牙关努力想控制自己,但是这半年来长期**不能充分宣泄的身体已经再难压抑,不由的鼻子里发出了闷哼。   徐洪森在电话里听见,后背脊上开始出冷汗,声音却忽然变得温柔:“林蓉,你这样是在折磨南风。你饶了他吧,我跪下求你。”   林蓉把张南风吐了出来,抬头,张南风正低头看她,两人默默对视,张南风眼中满是伤痛,眼底却有暗火在烧。林蓉不敢再看,垂下了眼睛,咬咬牙,忽然站了起来,两个男人正在好奇她想干什么,林蓉却从地上捡起了另一根领带,小心的开始捆张南风的眼睛。   张南风大惊:“林蓉,你……你想干嘛?”   林蓉不哼声,但是两个男人马上就知道了,因为林蓉爬上了张南风的膝盖,用手抓住他的肉-棒,对准自己胯-下。   徐洪森看见,大喊:“林蓉,不要,求你。别让事情无可挽回。”   林蓉冷冷说:“徐洪森,当你跟赵楚上床时,你应该想到这句。”一用力,坐了进去。   张南风感觉到了那份湿润,心头大震:“别,林蓉。这不是我想要的,不要这么对我。”   林蓉低低说:“对不起,南风,原谅我。”开始收缩自己。   张南风感觉到自己在被一圈圈绞紧,不由的呻-吟一声:“林蓉,你放开我,我跟你做就是了。但是不要这样。”   林蓉痛苦:“对不起,南风。今天就让我强-暴你一次吧。你可以在我身上10倍的讨还,我欠你的。”林蓉开始上下耸动自己身体。   “林蓉,我…..”张南风犹豫一下,“我很持久,你这样我一个小时都不会射,你坚持不了的。你把我放开,我愿意跟你做。”   “不一定,人在双手被捆,眼睛被蒙住的时候感觉跟平时是不一样的。南风,对不起,但是我今天我让你体会一下游戏中独特的满足。”林蓉不再说话,低头吻上了张男风的唇,舌头伸进他嘴里挑逗,下面收紧了开始前后摇晃。   张南风的情-欲在痛苦中积聚,想伸手去抱林蓉,又被捆住了,心中一急躁,海绵体又有血涌入。   林蓉松开张南风的唇,喃喃说:“天,你可真硬,像铁一样,女人会为你发疯。”说完,抱紧了张南风,开始上下套-弄,下面一张一弛,同时用**摩擦他的胸部。   双目被蒙,双手被束,使得张南风全身的触觉都变得异常敏感,而且知道徐洪森正在看他们两人做-爱,听他们两人的呻-吟,也给张南风心理上带来了强大的刺激,没几分钟,张南风就开始喘息,闷哼,并且身体微微发抖。   林蓉感觉到张南风**的上涨,开始加速,下沉时一沉到底,让他的肉-棒一直顶到自己的宫颈口,上拔时,收紧自己,让那重重的褶皱将肉-棒紧紧挤压按摩。   张南风的脑子开始混乱,这两年来,他曾经模糊的渴望过,迟钝的感觉过,痛苦的控制过,艰难的忍耐过,忽然间,林蓉将一切的真相砸在了他的眼前,让他完全措手不及。张南风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中,只有一种**清晰异常,就是他确实跟这个女人合为一体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正在她体内摩擦着。   张南风痛苦的想:她只是为了报复他,才跟我这样。   张南风羞耻的想:她这是在强-暴我,作为一个男人,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张南风压抑着自己内心底里的那抹欣喜若狂:我终于得到她了,而且她让我好刺激,我从来没这么兴奋过。这份狂喜实在太令人无地自容,张南风不敢去触及,拼命的想把它推到脑后,越因为着压抑而更亢奋,更狂喜。   张南风开始发出沉闷的低吼,挺起身体,迎合着林蓉的上下,椅子因为两人的动作发出“格格”的响声,忽然间,大脑的最深处,**的最顶端,有金光闪现。张南风大叫一声,带着压力冲了出来。林蓉也在同时屏住了呼吸,全身抽搐。两人的汗水混合在了一起。   林蓉伏在张南风肩上喘息了一会,慢慢抬手把他眼睛解开,自己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只默默的把他双手也松了绑。张南风伸出双臂围住了林蓉的臀部,无声的抱着她站了起来,笔直走到床边,将她放在自己床上,然后回到窗边,捡起手机,默默往对面眺望。徐洪森站在窗边,似乎已经化做了石像。   张南风叹了口气,把手机挂断,然后拉上了窗帘,再走回自己床边,伸手把灯关了,上床把林蓉搂在怀里。   林蓉默默将头埋在张南风怀里,眼泪无声的湿透了他的胸口。   这一夜,林蓉却是睡得这半年多来前所未有的踏实,连梦都没做一个。第二天早晨,她一觉醒来,刹那间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睡在哪里。忽然,昨夜的记忆冲入大脑,林蓉几乎要跳了起来。扭头看看,张南风已经不在床上。林蓉手忙脚乱的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衣物,跑回了自己房间。   林蓉收拾完毕,下到楼下时,看见张南风正在弄早餐。林蓉默默走到厨房独立岛前坐下,低头不敢看张南风一眼。   张南风把煎鸡蛋和吐司放盘子里,搁在林蓉面前。他一走近,林蓉情不自禁的身体往后一缩,眼睛里露出畏惧之色。   张南风心头一痛:“你讨厌我。”   “没有,没有。”林蓉赶紧声明。她确实不讨厌他,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夜两人没发生关系前,林蓉还觉得自己非常爱他,今天早晨却只留下羞愧痛苦抑郁,而且有隐隐的惧怕,想在空间上跟他保持距离。   张南风知道林蓉心理上对自己有排斥抗拒,于是把她的牛奶放到她面前,自己端着盘子走到厨房另一头的早餐厅去吃。   吃完早饭,林蓉站在洗碗槽前洗碗,低声说:“我还是搬出去住吧…..”忽然住嘴,后背上感受到了张南风穿刺般的目光。   过了几秒,张南风哑着声说:“得了吧,你强-暴我,我认了。你放心住着,我不会因为你上我一次就叫你为我的人生负责的。我不是处男。”   林蓉把盘子叉子收拾好。将厨房收拾干净,回过头来,看见张南风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看后院的灌木。   “林蓉,你现在是不是非常后悔?”张南风低声问。   林蓉轻轻的说:“我一点不后悔昨夜的事,我一直无力抗拒心魔,我必须跟我自己了断。”   张南风心头一喜。林蓉继续说道:“我唯一后悔的是,我实在对不起你,但是事情已经做都做了,根本无法弥补,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   张南风没有回头,对着落地窗,轻声说:“我一直都希望这件事能发生,但是一直不敢迈出这一步…….既然你昨夜已经跟他彻底了断,今后我们是否可以发展?”   林蓉犹豫不决,她目前还没这心思。   张南风等了几秒,知道无望,不由的心碎成万片,咬着牙说:“林蓉,昨夜的事,永远不许再提一个字。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从来都没发生过,你什么都没做过,我也根本就不记得。。”   张南风转过身来,牙关紧闭,眼神冰冷:“好了,现在,我们上班去。我要为大批抛房做准备了。”   但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张南风接到徐洪森的电话,要求三人一起吃午饭,他已经订好了包厢。   林蓉不愿意去:“请告诉他,我和他已经不需要再见面了。”   张南风叹了口气,单身去赴约。   徐洪森已经在包厢里等了很久,见张南风一人出现,不由的脸色更加苍白:“林蓉呢?”   张南风告诉他,林蓉不肯来:“徐洪森,你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这样纠缠毫无必要。”   “难道你已经取代我了?”徐洪森盯着张南风的眼睛。   张南风苦笑一下:“徐哥,你狠。是,她使用完我,就不要我了。但是她不会回到你身边的,你自己也看见了,她决心有多大——她昨夜为了拒绝你,已经把所有的退路都自己堵死了。”   徐洪森脸色苍白,嘴唇却血红:“张南风,你以为她跟你做过,我就会放弃了。那你大错特错了,我们都清楚的很,**关系算个屁啊。我确实不希望她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但是既然她做都做了,那我也没办法。她报复我到如此程度,我和她也算两不亏欠了,现在,我去向她求婚。”   张南风脸色顿时雪白:“你以为她会接受?”   “接受不接受,我们会知道的。”徐洪森大声喊,“喂,服务员,过来,不吃了。买单。”   张南风手一摆:“等一下,菜都上了,干嘛不吃,吃完了再去找她不迟。”   两人沉默的吃饭,张南风慢慢的问:“徐哥,你是不是认为自己今后永远不会再背叛林蓉了?”   “嗯,这次教训够惨痛,我想我永远都不会了。”   张南风冷笑一声:“这话也就骗骗你自己……嗯,说不定也能骗骗林蓉。”   徐洪森火死:“南风,我总不会希望我出轨一次,我老婆也照样报复我一次吧。你以为昨天晚上看你们两做-爱我很爽吗?”   “说了你还不信。那我问你,” 张南风恼火,忽然一把板过徐洪森肩膀,“我现在想干你,你让不让我干?”   徐洪森狼狈:“南风,在这?”   张南风冷笑:“你拒绝不了我是不是?你连我都拒绝不了,你怎么去拒绝别的女人。”   徐洪森火冒三丈:“南风,我不忍心拒绝你,你居然用这来打击我,你太卑鄙了。你跟别的女人…..这什么话,这两者有可比性吗?而且,我们两根本不是非发生关系不可的,特别是婚后,我们有必要再发生关系吗?”   张南风狠狠瞪了徐洪森一眼:“说你这人就会骗自己你还不信。你真认为你结婚了,我有别的女人消遣,我们就永远不会再发生关系了?你就没有跟林蓉吵架,没处撒气的时候,我就没有生意上亏了一票大的,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如果我需要你,你拒绝不了我,因为我们有感情。那么,别的女人也一样会有什么特别理由,让你同样拒绝不了她。”   徐洪森怒:“你跟别的女人两码事,别扯一块瞎比较…….”   张南风不理他,思考:“徐哥,我觉得我们得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林蓉,否则,她无论跟哪个结婚,有一天忽然发现我们两个在床上…….她肯定会崩溃。人生已经太多惊喜,得先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徐洪森苦笑:“在我向她求婚时,告诉她么?”   张南风想了会:“不,徐哥,这事我来告诉她——她对你已经够绝望了,你一开口,我们两都会立马完蛋。我来跟她说吧,至少她不会当场夺门而逃。”   ---------------------------   张南风和林蓉下班后回到家里,林蓉发现钟点工正在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饭。   张南风解释:“是我打电话回来叫刘姐做的。好了,林蓉,我们上楼洗澡换衣服去。等会徐哥会过来,我们一起吃晚饭。”   林蓉紧张的望了张南风一眼。   张南风温和的说:“林蓉,你希望我们三人不管怎么样,永远是朋友吗?”   林蓉点点头。   张南风平静的说:“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修复一下关系?”   林蓉将信将疑的看看张南风。两人一前一后,拾阶而上,华丽的管状水晶吊灯从楼梯道螺旋形的旋转而下,红色的木扶手,黑色的青铜铁花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徐洪森进门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正式的黑西装,屋里的两人也是盛装以待。三个人沉默的吃着,林蓉有点猜不透两个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顿饭吃的食难下咽。   勉强吃完,张南风站了起来,说了声:“你们谈。”走进了正餐厅对面的书房,却把书房门大开着。   徐洪森站了起来,走到林蓉面前单膝跪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枚戒指:“林蓉,一年过去了,在这么多事情发生后,我终于明白,你是我最爱的人,我要跟你共度今生。请原谅我,并接受我再次的求婚。”   林蓉惊讶的望着他:“在昨夜之后?”   徐洪森苦笑一下:“是,昨夜我一夜没睡,痛苦到极点。但是到了早晨,我想起了你的那句话,你说我跟赵楚上床的时候,应该想到这点。我想到,当你眼睁睁看我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却无力阻止时,也是这么痛苦……林蓉,我从此都改了。请你原谅我这最后一次的放纵。”   林蓉长叹一声,站了起来:“洪森,对你来说只是一次放纵,就如一夜春梦,对我,却已经是一场生死轮回…….”   徐洪森一呆,眼睛忍不住湿了,抱住了林蓉的膝盖:“对不起。”   林蓉摇摇头:“算了,都过去了。”   “那就请你再原谅我一次,最后一次。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确实爱你,我们明天就结婚吧。我发誓,婚后一定对你忠诚。”徐洪森哽咽,“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徐洪森,请原谅我的怯懦,我实在无力接受你的誓言。而且,”林蓉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说,“我发现已经不爱你了…….我现在对你真的没感觉,这种感觉很怪……即使你现在在我眼前,跟任何女人上床,我也不会再有任何痛苦了。”   徐洪森大惊,抬起眼睛看她。林蓉把他拉起来,两人站着默默对视,林蓉眼睛里一片坦然的无动于衷。   徐洪森低头思考:“林蓉,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原谅我,无法接受我的求婚,这也是我罪有应得。我会用一生的耐心,等你回心转意。我会用行动证明我从此对你忠诚。”   林蓉苦笑了一下:“洪森,对不起,我跟你说真心话,人生太漫长,你没法证明一种你只有死了才能下结论的品质。我也不可能回心转意,因为我知道我承受不了下一次,我为了我自己,我不能接受你……所以我只能,把你进一步的遗忘。”   林蓉推开徐洪森,自己上楼了。   徐洪森站在那发呆。张南风走了出来:“徐哥,你回去吧。我等林蓉平静一下,去向她求婚。”   徐洪森震惊:“南风,你?你认为她会答应?”徐洪森心想:难道你跟她做过一次,她就会嫁给你啦?这世界也太疯狂了。   “她肯定会拒绝我。但是我必须现在就向她求婚,让她知道我也是她的一个选择。省得她感情消逝,理智恢复后,想想你条件不错,就答应嫁给你了。”张南风看看徐洪森,“顺便把我们两的关系告诉她,趁她现在谁都不会接受,让她先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徐洪森皱起了眉头:“南风,你一定要跟我抢老婆,我也没办法。但是,昨夜之后,我不能再让她住你家了。”   张南风苦笑一下:“林蓉估计也不会再这么继续跟我住着了,今天我一走近她,她就紧张,我并不想讨她嫌。不过,她肯定不肯跟你住,你比我更不可靠。算了,我问一下她自己,愿意怎么办。”   10点多,张南风估计林蓉已经平静下来了,就去敲敲门。   林蓉已经上床了,正靠着床头发呆,于是让张南风进来。张南风知道林蓉现在对两人空间距离很敏感,进来后就远远的坐在床尾,把手里那个Tiffany的那个湖绿色盒子打开,里面是那个徐洪森从香港带回来的60多万港币的钻戒。   “林蓉,我是来向你求婚的。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爱我,但是婚姻是理智的选择,而且我们也并不是没有感情。我郑重恳切的请求你做我的妻子,共享我的财富或者贫穷,支持我的事业或者接济我的落魄,跟我一起经营我们的家庭,抚养我们的子女,我希望我们的婚姻是终身性的,一旦缔结,无论发生什么都永远不破裂,这一生两人都在一起,互相依靠,不离不弃。请你不要马上就拒绝我。我希望你花一点时间,慢慢的考虑。”   林蓉慢慢抬起眼睛,看着张南风:“南风,我想对你说,洪森他,离我而去后,如果不是你在我身边,给我生活的勇气,我恐怕真熬不过去。大恩不言谢,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切的。至于你的求婚,我会慎重考虑的,只是,我现在还没这个心情,请你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想明白。”   张南风一呆,他以为林蓉会一口拒绝他,没想到林蓉说她会慎重考虑,几乎再没有勇气再开口往下说,踌躇了半天,觉得还是早说早好。   张南风想了想,硬起头皮:“林蓉,我还想跟你说一件事,关于婚后的忠诚。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过多少女人,上到明星明模,下到站街小姐,恋爱我也谈过,群p我也玩过,大麻我也抽过,伟哥我也吃过。我觉得这些对我已经没什么诱惑力了…….在女人方面,我虽然不敢保证我百分之一百的忠诚,但是我应该不大会出轨,除非是偶然生意上应酬时的逢场作戏……如果我偶然接受色-情服务,希望你能谅解我,不要因此而轻易离开我,我保证这种事尽可能的少发生。而且决不会因为外面的女人威胁自己的婚姻、家庭、财产,这些都只属于你。”   林蓉点点头:“上次你带我去养生中心做按摩,我也算见识过了,我想我不可能因为这种性服务就跟丈夫离婚。”   张南风说到了最艰难的部分,“另外就是…..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我和徐哥,是同性-爱人。”   “什么?”林蓉一开始没听懂,仍了几秒反应过来了,震惊,“你不是说你是直男吗?而且洪森他,怎么可能是同性恋?”林蓉心想:徐洪森说他是个色-情狂确实不假,但是说他是同性恋,这实在太荒谬。   张南风苦笑了一下:“是,我们都是直男。嗯,我不是那么太直,但是徐哥是地道的直男——他对男人的身体根本没反应,不直接刺激他,他勃都勃不起来,而且他也不会让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刺激他……但是我们确实是同性-爱人,我们有感情。”   张南风把第一次发生关系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我们两个太亲密,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那你们今后也会永远…….”林蓉目瞪口呆。   “今后嘛……”张南风犹豫,“我们肯定不会经常发生关系。对徐哥来说,他对男人根本没**,让他干男人,他几乎没快感,勉强为之。他倒是愿意让我干他,我觉得他好像是有点喜欢那种被进入的羞耻感和疼痛,他曾经说过那感觉类似在被你鞭打强-暴。我想他这段日子是把我干他想象成你在惩罚他。他也曾说过如果你们结婚了,他就不需要跟我发生关系了。”   “总之,徐哥在男人这问题不大,他的问题是在女人那里。有问题的是我。我过去一直以为我是地道的直男,因为我对10年前的事情一直非常厌恶和羞耻。但是跟徐哥在一起后……”张南风看看林蓉,迟疑了几秒,终于慢慢的说,“我发现我并不厌恶跟徐哥发生关系,甚至有时对他的身体有欲望。怪不得当年我会接受,原来我并不是那么直……”   “我和徐哥今后肯定不会经常发生关系,特别在婚后,肯定会非常非常少……但是,我们有感情,所以也不能保证今后一定永远不再发生关系……我的问题是,对他有**,有时难免会冲动,他的问题是,他不会拒绝我,因为他爱我。”   “明白了,其实你们两个,很相爱。” 林蓉结结巴巴的说,由于此事实在太匪夷所思,脑子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也感觉不到伤心或者痛苦了。   张南风想了想,点点头:“我们确实很相爱。但是,林蓉,我和徐哥的感情并不会影响婚姻,也不涉及财产。无论是徐哥还是我,最亲密的还是自己的妻子。”   林蓉苦笑一下:“不用多说了。我明白了,你跟徐洪森之间同性关系会维持一辈子,永远不可能彻底断绝,无论谁嫁给你们两个,都得忍受丈夫还爱着另一个男人,而且你们两还老是在一起。”   张南风无奈:“嗯,林蓉,你说得对。我很害怕告诉你这些,但是我不想欺骗你——你也不可能被骗一辈子。”   张南风观察着林蓉的脸色:“告诉你这些,你是不是很厌恶我们?”张南风绝望的想:好了,现在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林蓉发呆:“我现在脑子转不过来了。”   张南风点点头:“慢慢想,这事不急。林蓉,完美的人生和完美的男人都不存在,夫妻之间彼此有点感情,能互相理解和容忍就是美满的婚姻,如果能互相扶持,贫困富有都不离不弃,就是最高的幸福。考虑一下我们的条件,做最有利于你自己的选择。”   张南风起身,把那只Tiffany的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正打算出去。林蓉说:“等等,南风,还有件事。今天一天我都在想,我们这么继续住着,恐怕不太合适。”   张南风苦笑:“徐哥也不愿意你再住我这,但是你去哪住?难道你去他家住?”   “不,不,我自己租房子住。”   “这周围小区的租金你自己最清楚,你去哪里找一个还算干净,设施齐全,租金又不贵得离谱的地方住?就算有这种地方,你还得买一堆生活用品。算了,我看你别搬了,我去徐哥家住去……”张南风说。   林蓉忽然抬头看了张南风一眼。   张南风一愣,脸红:“嗯,我跟你住,徐哥不放心;我跟徐哥住,你想入非非。我人品真够差的,跟谁在一起都不安全。好吧,我一人住酒店去。”   “这是你家,应该我搬走。”   张南风发脾气:“不行,哪怕为了追老婆,我也绝不会让你离开我家。我跟徐哥住去。”   林蓉赶紧阻止:“算了,算了。你还是住自己家吧。”   林蓉心想:不管怎么样,理论上来说不应该给自己情敌制造机会。现在的问题是,谁算谁的情敌?林蓉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三个人互相都是情敌,看谁本事大,能把其中一个挤掉。   (改错)   ☆、101剧终人欲散   12月底的一天,在李红星的办公室里,张南风和张凌风把一份3000万的转账指令扔在了李旭面前。   宋悦和钟曼丽这段日子一直在帮张南风窃听李旭和刘飞龙的交谈,虽然两人在飞虹不会讲什么特别核心的事情,但是张南风和张凌风还是听到了一个大概,李旭要跟刘飞龙合伙投资什么高档会所。公司的财务由张凌风管,张凌风一直叫会计盯着公司现金的异常流动,李旭指令一下,就被抓个正着。   指令上还有李红星的签名和总裁办公室的盖章,李红星却对此一无所知,三个人审了李旭半天,原来李旭已经跟刘飞龙以两家公司的名义签了一个共同出资的合同,家园房产出资一亿,刘飞龙公司出资五千万,一起投资开会所。刘飞龙告诉李旭说餐饮业利润很高,只是自己的饭馆档次不够。刘飞龙吹捧李旭,说他认识名流,如果两人一起开会所,肯定财源滚滚。   张南风好笑:“你认识名流?什么名流?跟你一起鬼混的那群靠卖肉挣钱的小明星?”   张凌风却笑不出来,李旭手里的那份合同上也有李红星的签字跟公司的公章:“刘飞龙出资五千万,他全部身家有五千万吗?你居然跟他签这种合同。”   律师仔细看完合同后说:“两位张总,不用担心,这份合同虽然合法,但是上面没有注明资金何时到位,这应该是刘飞龙故意为自己留的漏洞,但是现在只要不让钱流出去,这合同就是一张废纸。”   律师走后,张凌风把张南风拽到大楼门外抽烟:“南风,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大姐遗嘱里已经把全部的股份都留给李旭,虽然我们两人加起来有60%的股份,但是只要他们两父子在,我睡觉都睡不踏实。我们不能等大姐过世再撤股了。你必须现在开始抛房,宁可价钱上做点让步,也必须让资金迅速回笼。”   张凌风多少有点黯然,公司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实在不容易,而且之所以能做大,也是因为当时中国房产经纪这个行业刚刚起步,现在市场饱和,哪里还有这样的机遇。张凌风口口声声说要投资实业,其实也想不出具体可投资的方向。想到这么多年的心血即将土崩瓦解,张凌风心痛如刀绞,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守住自己的钱再说。   张南风一声长叹:“医院那头说大姐大概还有3-4个月,这么点时间,我要是一套套卖,肯定卖不完。但是现在房价飞涨,很多炒房集团正在收房,要么我成片的打包甩卖给他们,这样速度快,估计在大姐去世前,可以全部处理完毕。”   张凌风点点头:“这事你看着办,我们必须在大姐去世前撤资。大姐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单独馈赠给了李旭一个人,你看着好了,大姐一去世,他们两父子就得闹起来,另外还有那个苏丹丹,她怎么肯轻易离婚。随便他们闹去吧,反正我不想再跟他们姓李的有半点关系。”   张南风心想:在大姐死前撤资,这事一告诉大姐,估计能立马送她归西,但是也没办法了,亲情再重,跟钱比起来一文不值。   张南风说:“如果我们把地下钱庄的钱全部还掉,再自己撤资,公司就会流动资金缺乏,得关掉些门面才好。”   张凌风叹了口气:“我本来也不想做得这么绝,如果李旭肯当个非执行董事,天天逍遥不来上班,我也不会愿意把好好的公司拱手送人。但是姐夫跟李旭肯定不会让我们太平,这条船有他们这两个在,早晚得沉,我们还是救人先救己吧。”   张南风顿时忙得团团转,天天下指令让180多个门店抛房,因为当时进房的时候,往往一个小区进了很多,所以抛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房源互相竞争,只能一套套扔出,这样卖速度怎么都快不了。   除了零卖外,张南风向各个炒房集团批量出售,几乎天天在谈判桌上。   张南风对林蓉说:“多亏了你去年一年不辞辛苦、加班加点的把档案整好,把数据库建完,否则我决不可能抛房子抛得这么思路清楚。”   张南风又对林蓉说:“你谈价钱比我厉害嘛。林蓉,你应该一辈子为我工作,白天为我上班,晚上跟我上床。”   林蓉却面露抑郁之色:“南风,你撤资后想去干嘛?”   “不知道,另外开个公司吧。我只会做房地产,但是炒房不可能炒一辈子,三哥想投资实业,也许我们可以开个房地产公司啥的。”   林蓉慢慢的说:“南风,我想离开北京,去上海寻求发展。你帮我把我那4套房子也卖了吧,那个门面我留着当养老金。”林蓉的4套期房都已经都6续交付了,价钱涨了一倍有余。   张南风一怔:“你去上海?你不愿嫁给我,难道你不愿再为我工作了?林蓉,不要走,我很需要你。”   林蓉很感动:“南风,谢谢你对我的赏识,但是我非离开不可,我不是要离开你,但是我必须离开这座城市,因为我必须离开洪森。有他在,我就永远不可能开始新生活。我意已决,勿需多言。”从那夜两男人求婚后,林蓉情绪上似乎恢复了平静,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但是人却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张南风帮林蓉把房子都卖了,林蓉钱一到手就飞到上海,匆匆在上海订了几套期房:“现在房价涨得太快了,早一天买到手就跟早一天捡到钱似的。”   林蓉打算等张南风撤资后就去上海找工作:“我不适合自己开公司。我缺乏创业者的热情,对市场敏感力,对方向性问题的决策力都不够,不是当老板的料。我还是干我的老本行,当职业经理吧。”   张南风看林蓉心意如此坚决,心头黯然。   林蓉即将离去,李旭已经向法院起诉离婚,大姐的病已经到了最后时间段,囤积多年的房产正在每天几十套上百套的消失,现金从公司账户不断的流入地下钱庄,张凌风正在努力周转银行贷款,并且跟张南风商量:“我可以从银行再多贷点款出来,充实公司的流动资金,这样公司就暂时不用缩小规模了。但是不知道这对李旭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本来他经营不下去,关了门,多少可以都剩点在自己手里,贷款贷多了,他就会彻底破产。”   张南风摇摇头:“哥,尽人力,听天命。公司今后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李旭跟姐夫的未来我们左右不了。”   张南风心中全是曲终人散的悲哀。   -----------------   年关将近,徐洪森一年最忙的季节到了,但是一月中旬,忽然一夜之间,公司电话和他自己的手机被网民打爆,包括公司员工在内,一接电话就被人破口大骂,说徐洪森道德败坏,玩弄女大学生,公司总机不得不关闭了整整24小时,在这种销售旺季出这档子事情,真是损失不小。   徐光明急忙托公安局去调查,原来有人在各个大网站发帖,题目是:富二代始乱终弃,玩弄女大学生。帖子里有徐洪森的姓名,公司名称,地址,电话号码,私人手机,还有QQ号。   公安局通知网站将这些个人信息赶紧删除,但是信息已经在网上广泛流传,徐洪森被骚扰得够呛,甚至有空闲人士在他公司门外围观,徐洪森几乎不敢去上班。   公安局顺着Ip地址找到赵楚家,将她带到公安局问话,赵楚坚持自己有言论自由,只是答应不再贴徐洪森个人信息。   但是两天后,事情又有了反复,有人在网上爆内-幕(后来知道原来是赵楚的那位同班女同学,系花),包括赵楚过去跟加拿大男网恋,包括找清华男生出国,包括跟徐洪森分手后开走宝马车不还都通通曝光,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赵楚跟徐洪森分手后发生的事情。   赵楚离开徐洪森后跟同班男生恋爱,但是没几天就开始觉得心理不平衡。男生还在见习期,只有2000多一月,还要上交父母,手里只有几百大洋的零花。两人出门逛街,只能请她吃大排档,连给那辆宝马车加油的钱都没有。赵楚卡还有钱,所以她付账时候多,赵楚觉得自己像是在倒贴。   本来两人还可以处下去,男生带赵楚见过自己父母后,两人关系迅速恶化。赵楚嫌对方父母不够热情大方,连见面礼都没给。男方妈见赵楚衣着高档,背名牌包包(开始怀疑是假货),觉得跟儿子所说的大学教授女儿的身份不符,但是现在大学教授兼职开公司的很多,就想也许女孩爸爸外快挣得多吧,但是后来看见赵楚开宝马740(这不可能是马粪纸糊的),怀疑了,回家细问儿子,男孩毕竟年轻,在老妈炮轰下说了实话。   男孩他妈顿时坚决要儿子跟赵楚分手,并且毫不客气的一个电话拨到了赵楚手机上,叫她如果还知道点廉耻,就永远别来找她儿子。赵楚气得要死要活,加上本来她对这个男孩就不怎么满意,自然就这么分手了。   赵建树给赵楚已经找好了工作,但是要等春节后才上班,赵楚失恋后更加无聊,开始泡网,不久跟一个在深圳的男孩联系上了。男孩是个海待,被家里送出国读的大学,回国后暂时没找到工作,在网上流连,两人都空得要死,没聊几天就聊出了感情。赵楚见男孩年轻,相貌英俊,家庭条件好,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理想对象,一张机票就飞了过去。结果两人处了不到两周,就以互相谩骂为结束。   赵楚从深圳返回,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徐洪森的过错,于是在网上发帖泄愤。   赵楚的那位女同学跟赵楚四年同窗,两人寝室门对门,彼此情况十分了解,而且赵楚有在网上聊天的习惯,所有心事都在群里面说得明明白白。女同学还截了图,统统发到了网上,又把赵楚在博客里晒货的事情,还有过去写的玛丽苏小说和发的yy贴都贴了上去。一夜之间,网上风向大转,赵楚倍受奚落,网上一片嘲笑声,嘲笑赵楚想当二奶没当成,被白玩了一场。赵楚因此而精神崩溃。   赵建树匆匆跑来找徐光明,原来赵楚受不了网民的攻击,吞安眠药自杀,抢救回来后,得了重度抑郁,医生给开了精神类药物,但是担心她随时可能自杀。赵建树没折,来求徐光明,让徐洪森前去安慰一下赵楚,省得出更大的乱子。   徐光明苦笑,赵楚的事情闹得天翻地覆,徐洪森这段日子也无法正常上班,只能把他的工作分给几个别的老总和徐光明自己,但是别人对他的活都不熟,又遇到旺季,公司里忙成一团糟,赵建树又跑来说赵楚随时要自杀。   徐光明把儿子找来,把事情告诉他:“洪森,你看怎么办。如果赵楚真自杀了,人死为大,人都是同情死者的,肯定会闹得跟今年的姜岩和王菲案一样。而且你自己,赵楚真自杀了,你心里也不会好受。”   徐洪森叹口气:“说吧,想要什么?”徐洪森是问,想要多少钱。   李亚迪要求徐洪森跟赵楚结婚,赵建树没这么疯狂,只要求徐洪森去陪陪赵楚,多哄哄她,等她康复。   徐洪森摇头:“我再跟她接触,再花言巧语哄她,对她康复没任何好处,只会让她更走火入魔。”   徐光明也不愿意赵楚再见到自己儿子,知道越接触麻烦越大,一辈子都甩不掉。   赵建树心里暗骂,倒也没说什么,知道真把关系搞僵了,徐家父子翻脸不认人,撒手不管,自己也没折。   李亚迪却跑到了徐光明办公室,破口大骂徐家父子不是人,过去是始乱终弃,现在是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徐光明叫保安把李亚迪架了出去,李亚迪天天跑公司门前来闹,赵建树只好把刚生完孩子的老婆扔家里,跑前妻家盯着女儿,怕一个没看住了自杀。   赵楚在重度抑郁下,发病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赵楚家住5楼。徐光明怕赵建树一人看不住,雇了三个保姆24小时去守着赵楚。   徐洪森这辈子还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情,相比之下赵楚在网上攻击他也好,问他要钱也好,都是小事了,现在是赵楚实实在在的在抑郁状态下随时可能自杀,如果赵楚真死了,徐洪森这辈子都将内心不得安宁。   徐洪森一面在张南风家吃晚饭,一面苦笑,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上得山多终遇虎了,上的女人多了,终于遇到一个心理不正常的。”   张南风淡淡的说:“她如果心理正常,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女大学生怎么会这么拼命往一个花花公子的汽车上扑。她所有的举动都透着疯狂,你却把歇斯底里症当热情如火来享受。”   但是张南风知道万一赵楚真自杀了,徐洪森从此得夜夜噩梦。张南风对这种精神愧疚最有体会,   “徐哥,她要多少?”张南风问。   徐洪森摇摇头:“现在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她现在是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我觉得能快速治好她的,只有让她跟一个条件优越的男人的结婚,让她过她意淫中的生活,不仅物质条件要高人一等,这个男人还得对她嘘寒问暖,千依百顺——我去哪给她找这么个人去。”   “要么雇个帅哥演员来跟她谈恋爱,先把她抑郁症治好了再说。”张南风思考着。   “治好了后,再把真相告诉她,让她再次发病?”徐洪森觉得这建议根本没有可行性。   林蓉却专心致志的在网上看赵楚写的小说和发的帖子。赵楚大学四年用楚楚公主这个昵称发帖回帖无数,那位女同学也真有耐心,把赵楚一些重要的帖子都收集了起来。   里面一堆的yy贴,和玛丽苏文,都是自己是天下第一美女,天下第一富豪千金,家里有一百辆劳斯莱斯之类,然后遇到什么天下第二首富贵公子,怎么怎么谈恋爱。   林蓉看见其中一个帖子叫:我男朋友的妈今天要来了   “我爸是大学教授,院士,我妈是著名音乐家,跟我们家来往的都是名流。我是独生女,是我爸妈的公主,今年我读大二。我很小爸妈就把我送出国读书,我有一个男朋友,比我大一岁,又高又帅,家里资产上亿,他一年前遇见了我,对我一见钟情,过去他有很多女朋友,自从见了我之后,就对那些花花草草再也不屑一顾,一心一意追求我。我终于答应了跟他交往。   他过去的一个女朋友来纠缠我,又哭又闹,说多么爱他,愿意为他而死。我轻蔑的说:你要死就去死呗,他现在只为我一个人而死,你赶紧死吧,你怎么还不死,死了我叫你爸妈来收尸。   我男朋友对他这个前女友说:滚,我现在只爱楚楚一个,她是我高贵的公主,别来纠缠我,看见你就恶心。   他那个前女友还不肯滚,死皮赖脸要当小三,还说要为她生孩子。我告诉她,我才不生孩子呢,我怕疼,我要保持身材。我男朋友马上说:他爱我,我不想要孩子,他就决不要孩子。   我跟我男朋友交往了一年多,他非常尊重我,只跟我打过kiss。他一心一意要娶我,为了证明他的诚意,他将他家的一半财产转到了我的名下。今年寒假我们一起回国,到我家去见我父母,向我求婚,他妈为了表示对我的尊重,特意包了一架飞机飞过来,给我做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下面第一个回帖就是:亲爱的公主,你没吃过比糖醋排骨更高档的东西么?还要你婆婆巴巴的包飞的来做。   林蓉看了一下,帖子是2006年发的,赵楚那年确实读大二。   下面又有一个贴:妈妈想卖房送我出国   “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爸是大学系主任,过去爸爸曾经说过等我大学毕业后,就送我出国留学,但是现在爸爸改口说他把房子留给了妈妈,自己不得不另外买房子,所以没钱送我出国留学了。其实爸爸是想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他的钱再也不会用在我身上了。   我妈是个小学老师,收入不高,她告诉我家里只有15万的积蓄,这点钱不够送我出国,妈妈说她想把房子卖了,把钱给我,让我出国。我问妈妈房子卖了她住哪里去。妈妈说她去找我爸去,看他怎么办。但是我觉得我爸的心已经变了,他想跟别的女人结婚,如果我妈没地方住,他真能狠心不让我妈进门。   有人知道15万能到哪个国家留学吗?请不吝赐教。”   这个贴是赵楚刚上大四的时候发的。   林蓉把徐洪森和张南风过来看这两个贴,张南风一见就乐了:“徐哥,你还指望赵楚爱你一名不文,白手起家呢,人家只爱资产上亿,并且求婚就把一半家产过户到她名下的脑残阔少。”   徐洪森脸色难看。   林蓉叹息了一声:“哎,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看这个,你们没发现吗?赵楚出国的**非常强烈,无论是yy贴,还是真实贴,从大二到大四,都在想出国。”   徐光明把赵建树找来,让他把赵楚开回家的那辆宝马车卖掉,卖得的钱就给赵楚做出国费用。徐光明委托一家出国中介以最快的速度为赵楚办理出国手续。   中介建议送赵楚去加拿大,以旅游名义办理签证,到加拿大后入语言学校读书,然后把签证换成留学签证,再慢慢想办法,获得永久居留权。加拿大移民相对容易,就算黑下来,几年就会遇一次大赦,而且新移民多,女孩容易在那里找到结婚对象,获得婚姻绿卡。   赵建树把消息一告诉赵楚,赵楚精神立即好转,一周就痊愈了,欢欣鼓舞的做出国准备,李亚迪也想跟女儿一起出国,自称可以在加拿大小学找份教中文的工作,赵建树也懒得告诉前妻,在别的国家当老师要有资格证书。好在车子卖了一百多万,母女两人出国费用足够。   中介花了两个多月办妥了所有手续,三月初,赵楚母女就飞往了加拿大,徐洪森的麻烦总算解决了。   ----------------   春节到了,张南风手里的房子已经卖掉了将近一半。张南风估计3月底前就可以卖掉全部房产,资金回笼,然后,大家就会各奔前程而去。   张南风问林蓉:“你离开北京后,再不回来了吗?”   “除非我爸妈过世。”林蓉想到自己已经是第三次过年没见到自己父母了,心下黯然。   “那你要不过年回去看看你家人吧。”张南风说。   林蓉叹气,心里实在不知道家里人看见她会对她如何。   “我陪你去吧,冒充你男朋友,嗯,还是冒充你未婚夫吧。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张南风说。   除夕那天下午,张南风买了很多礼品,装了整整一后备箱,带着林蓉去她家。   林启明见女儿忽然出现:“蓉蓉,你这两年多还好吧。”一语未落,喜极而泣,周丽枫担心女儿被家里人刁难,忧心忡忡,直抹眼泪。林蓉见自己父母将近三年不见,老了很多,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张南风东西实在买得太多,全家都出来,一趟趟的往上搬。家里人见林蓉这么两年多不见,忽然满身珠翠,带了这么个开豪车的未婚夫回家,一时吃吃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年也饭开出来了,全家一起做下来,把客厅的墙壁几乎挤破,大家勉强伸出一只胳膊来夹菜。家里人七嘴八舌的在盘问林蓉这两年多在干嘛,林蓉老实的回答在家园房产工作,张南风是家园房产的副总。   家园房产在这边也有门店,所以家里人都知道,于是开始询问张南风情况,张南风笑着说自己有十几亿身家,而且无父无母,标准钻石王老五。家里人震惊,马上见风使舵,林蓉过去卖房出走的事情都不提了,只说能不能给周琦和周丽华安排一下工作,这两人至今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张南风解释自己和林蓉马上都要离开家园房产了,所以无能为力。   “离开家园房产?那你们是要自己开公司吗?”周丽华问,心里盘算着外甥女这么钓上大款了,自己和女儿会有些什么好处:   自己跟女儿的工作该解决了吧,一定要外甥女婿给个又高薪又快活的职位,否则就是看不起穷亲戚。   女儿的对象可以有着落了吧,让外甥女婿介绍别的有钱男人给女儿认识。而且林蓉家肯定会有什么有钱人来打麻将啥的,今后多跑跑说不定自己也能钓上一个。   林蓉会另给父母买房子吧,大姐会带上爹娘一起去住吧,那现在这房子就可以归自己所有了,一定要逼大姐把房子过户给自己才好,她女儿那么有钱,一套房子难道还舍不得给自己亲妹妹。   …….   周丽华满脑子绮梦。   张南风说:“不,我们春节过后就移民加拿大,这次跟林蓉回来,是跟大家告别的。”这是林蓉事先跟张南风商量好的说法。   家里人愕然:“你们要出国了?”   林蓉点点头:“要坐三年移民监,估计三四年内都不会回国了。”   家里人面面相觑,还是姥姥脑子转得快:“蓉蓉,你把琪琪也带到加拿大去吧,在国外给她找个好点的对象。”   林蓉一笑:“姥姥,琪琪跟我是表姐妹关系。老外六亲不认,连亲姐妹都是旁系亲属,不当回事,表姐妹是不算亲戚的。我带不了她,也不想带。大家各过各的日子吧。”   周丽枫赶紧制止:“蓉蓉,你怎么跟姥姥说话的。没大没小。”   林蓉发现自己三年没回家,好像一切都变了,印象中过去自己好像确实不怎么敢在家说话的,这么一想不由一笑:“好,那我不说就是。”   姥姥已经在发脾气了:“蓉蓉,你不帮帮你妹妹?你自己过得风风光光的,又有钱又出国,一点都不帮家里人,别人背后会戳你脊梁骨的。”   林蓉不耐烦:“哪个别人啊,吃饱了撑的。爱戳戳去,我又不疼不痒。”   林蓉把筷子扔下:“吃饱了。”   林启明收拾桌子,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林蓉看得一阵心酸,帮他爸一起收拾,两人在厨房里洗碗。   林蓉掏出一张银行卡给她爸:“爸,这里面有两万元钱,你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好穿的。等我稳定下来了,等你们退休了,我来接你跟妈妈。”林蓉心里一阵难过,她什么时候才能在上海稳定下来呢?人生是赶不完的旅程,一程接着一程,每一程都是完全茫然的前程。   客厅里家里人继续拷问张南风,张南风海吹一通,把自己说得俨然是啥了不起的大人物。把全家听得一愣一愣的。   林蓉碗洗完了,出来,姥姥姥爷又开始纠缠林蓉今后要提携周琪的事,姥姥说:“血浓与水啊,血浓于水啊。蓉蓉,你要知道只有自己家亲人最可靠,要互相帮忙啊。”   林蓉懒得跟姥姥废话:“姥姥,我马上要结婚了,老公孩子,家里事一大堆。亲戚家的闲事我没这闲功夫管。”   姥姥说:“娘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有娘家人撑腰,女人才不会被夫家欺负。”   张南风不高兴了:“姥姥,这什么话,我疼林蓉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她。我有亿万财产,我一只手表够别人买几辆车,我的车值好几套房子,我在加拿大有成排的别墅。我要什么有什么。金钱、地位、婚姻、家庭、爱情,蓉蓉想要啥我就能给她啥。她有了我,还需要穷亲戚帮忙吗?帮忙到我家吃残羹剩菜啊——我随便扔个零头就能把人砸死。”张南风抖抖手腕,硕大的钻石戒指和黄灿灿的金表闪闪发光。   林蓉佩服的看看张南风:这小子真说得出口啊。   全家被张南风这副暴发户的气势给震住,一时无语,只是彼此交换一下鄙视的目光。   坐到10点钟,林蓉跟张南风起身告辞,家里人送到楼下,林启明跟周丽枫问:“蓉蓉,你出国前还回来吗?”   林蓉眼泪再次掉了下来:“我可能不回来了。爸妈,你们好好保重身体。我今后一定会来接你们的。”今后,是什么时候呢?林蓉心头一片茫然,此去上海,其实是从此孤身一人投入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回家的路上,张南风把林蓉搂在胸前,林蓉一声不吭,也不愿去想,但是眼泪却控制不住的一直往下流,把张南风西装都弄湿了一块。   “对不起。”林蓉说。   张南风把车帕在楼下,低头亲去林蓉脸上的泪水:“林蓉,如果你想离开前再见一次你爸妈,我们可以把他们请到酒店里吃顿饭的。没有你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在场,你也可以多跟你爸妈聊聊天。”   林蓉叹气:“他们会跟过来的。”   张南风笑:“那我把他们打出去。”   张南风忽然一笑:“你姨妈跟你姨妹今晚上可是一直都在用眼睛勾引我。两个大美女,一个成熟风骚,一个年轻貌美,难怪你前面那个未婚夫这一跤跌得永世不能翻身。”   林蓉忍不住也笑了,伸手想去开车门。   张南风一把拽了回来:“林蓉,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就想看你姨妈跟姨妹勾引我这个多金帅哥勾引不到手?今晚上,你是不是很出气啊。”   “多金帅哥?”林蓉又好气又好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帅个头啊。”   张南风抱着林蓉不放:“今晚上我这么卖力的配合你演戏,你一点报酬都不给我吗?”   “什么报酬?今晚上不是让你白吃了一顿年夜饭了嘛。”   “一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没那么容易。” 张南风低头吻住了林蓉的唇。   ☆、102大结局 ...   三月初,张南风卖掉了手中囤积的最后一批房产,中旬,资金已经全部回笼,张凌风又将公司的办公楼作抵押,从银行贷了一笔资金来充实公司的流动资金。三月底,张春风在医院去世。   葬礼在张春风去世的第三天。上午大家开追悼会,去墓园安放骨灰盒,中午在酒店吃饭,迎送各路宾客。下午,三位股东回到公司,立即办拆股手续,各奔前程。   林蓉已经定了第二天中午去上海的机票,当天晚上将自己的行李都规整好,一共是两个大箱,一个小登机箱,一个电脑包。   张南风默默的看她整行李,既不帮忙也不阻止:“林蓉,你行李里奢侈品太多,到上海后,住在酒店里,自己天天要跑外面,又找工作又找房子,不安全吧。”   “可是我不想再回北京来拿了。”   张南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我在上海的一幢别墅,我三哥刚给我买下的,我自己还没见过。你先帮我去看看吧。这两个大箱子你不用带了,太重。你就带点这几天要穿的衣服走。你的东西,还有别的生活用品,我另外派人送到上海去——那幢别墅里还缺很多东西。”   林蓉抬头看看他,犹豫:“我不能老住你家,最多只是暂时落脚,找到工作后,我会在新工作地点旁边租房子住…….”   张南风好笑:“你要从北京去上海,我都拦不住你。我还能不让你从我房子里搬出去?”   张南风把钥匙搁林蓉手里:“我明天中午还有重要公干,不能送你了。我派公司的车送你到机场。”——   第二天早晨,三人照例在张南风家吃早点,徐洪森不知道林蓉要离开北京,还在问张南风今后的打算:“手里这么多现金,必须动起来……”   张南风点点头:“三哥现在暂时将我们两人的钱都借给了地下钱庄,挣点利息,等找到明确的方向,再放手干……他压力也很大,两人加起来30多亿现金,经营得好不好,收益差太多……”   林蓉默默的往徐洪森杯子里加了点咖啡。徐洪森眉目依然那么俊美,鼻梁依然那么挺秀,薄薄的嘴唇是彬彬有礼的傲慢冷漠……这可能是她今生最后一次见他了吧,10年的相处,两年多的相恋——旧梦尘封休再启,此心如水只东流。   但是当林蓉拖着登机箱,电脑包插在登机箱拉杆上,走进二号航站楼,一抬眼就看见徐洪深站在大厅正中,正在焦灼的向各个门张望,不由的一呆。   徐洪森匆匆跑到林蓉面前:“张南风在你出发后才打电话给我,幸亏我公司离机场比你近……”   徐洪森单膝跪下,再次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枚钻戒,“林蓉,不要走,求你别离开我,求你嫁给我。我们在一起10年了,我已经不能没有你,我深爱着你,这跟情-欲无关。林蓉,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亲人,是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即使我们肉体上不结合,即使你住在南风家,我只能天天跟你一起吃饭聊天,我都觉得安心。如果你离开我,我的世界就不会完整。”徐洪森语声不由的哽咽。   大厅里很多旅客停住了脚步,在那里站着看,林蓉多少有点狼狈。“洪森,站起来说话好吗?我会嫁给你,你站着我跪着,我也会。我不会嫁给,你跪着又有什么意义?”林蓉把徐洪森硬拉了起来。   徐洪森站起来,却抓住林蓉的手,把戒指硬往她手指头上套:“林蓉,不要拒绝我,我知道你还爱我。求你不要因为负气、报复而离开我,不要让我的三个月的过错,使我们两个人今生都失去自己最心爱的人。”   林蓉缩回手不让,两人争夺。林蓉一时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哦,洪森,我不是因为负气,为了报复要离开你。事实是……我已经不爱你了,走到这一步很难,但是我现在确实对你没感觉了。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林蓉停顿了几秒,整理思路:“洪森,这么说吧:你不是曾经说我爱你是因为你条件好,说我是为了那20亿才拼命想嫁给你吗?虽然我一直隐隐觉得我爱你,因为你条件好你有钱,跟我只爱你的钱和条件,这两者是不一样的,但是我也说不清楚这两者的区别。”   “反正我确实没法证明我爱你不是仅仅因为你条件好、因为你有20亿——你的钱和条件跟你人又不能剥离。靠嘴巴说,如果你是个穷小子,我依然会爱你,来证明我爱你人不爱你钱,这种论证毫无意义。”   “事实上,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我是不是真的只爱你的钱。我想,我不得不忍受你有别的女人,就是因为你有20亿,如果你跟我一样挣这么点工资,我一分钟都不会忍受。这么一想,我觉得你说的多少有点道理,不管怎么说,你的条件和钱对我的吸引力是很大的,能让我忍所不能忍。”   “但是最近,也就是这两三个月吧,我慢慢的发现,我对你没感觉了,奇怪的是,当我对你没感觉的时候,你钱的吸引力对我也没那么大了。比如,现在,你向我求婚,出于利益的考虑,我是怎么都应该接受的。不说我们曾经有过爱情,现在有灰烬,灰烬还有余温,就算我们两一点感情都没有,我拒绝像你这样条件的男人的求婚,我傻么?”   “但是我的理智在告诉我,我必须拒绝你,因为我伤不起了。你的亿万财产、你的一切优越条件,我也得身体健康,神智健全才能去享受吧。我爱你,我会接受你的求婚:如果我根本不爱你,我也会接受你的求婚。但是因为我曾经太爱你,我承受不了再一次的灭顶之灾,所以我必须拒绝你。哎,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林蓉吸了口气:“好了,洪森。你不是希望有一个女人即使你没有钱也爱你吗?我证明不了你没有钱也爱你,因为没人能证明一个假设。但是现在你还是有20亿,我不爱你了,我拒绝你的求婚。我是不是可以用如此愚蠢又疯狂的行为来证明:我过去爱的确实是你,不是那20亿?嗯,如果还是证明不了,也无所谓了,讨论这种时过境迁的问题一点意思都没有……”   徐洪森目瞪口呆。   林蓉说了那么长一番话后,筋疲力尽,摇摇头,推开徐洪森想走。   徐洪森急,揽住林蓉的腰:“等等,林蓉,我知道你依然爱我,只是害怕再遭遇我的背叛。我已经受够了惩罚,今生今世,再也不敢背叛你了。但是你如果真弃我而去,那岂不是失去了那些惩罚的作用。”   “哎,洪森,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并不是要惩罚你,我只是自己在挣扎着摆脱你。我不得不离开,因为只要我还留在北京,我就不能真正的走出你的影响力。请原谅我,我是个怯懦的逃亡者,但是我的决心不会动摇。我们之间的感情和恩怨都已经了结了,我不是对你没感情,而是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是过去时了。”林蓉用力推开徐洪森,往前走。   徐洪森忽然一把抱住林蓉:“蓉蓉。”徐洪森吻在了林蓉唇上。林蓉随便他吻,过了会,徐洪森松开了手臂。   林蓉一笑,眼神平静:“这手现在对我已经不起化学反应了。你的钱,你的肉体现在对我都无惑了。我想我们今后可能不会再见了,即使多年后邂逅相遇,也可能会相逢不相识。”   林蓉拖着登机箱远去,徐洪森目送着她在自助柜员机上打出机票,通过安检,消失在甬道之后,不由的低头兀立,拼命掩饰眼中的泪水。   忽然一只手搭到了他肩膀上,徐洪森惊讶的回头:“啊,你怎么在这?”   张南风微微一笑:“我一直都在那根柱子后面看着,如果你把她拦下来了,我就不会出现。但是你没有,所以现在轮到我了。”   徐洪森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恼怒还是应该惊恐:“你什么意思?怎么,你还不死心。”   “不,我不死心,相反,我现在很有信心。”张南风平静的说:“三个月前,那天晚上她虽然跟我发生关系,但其实还在爱着你,我还暂时无法代替你。但是今天我看见她拒绝你,我就知道她心中已经没有你了,或者,越来越淡了。而且我相信,她现在心里有我,也许很浅,但是没关系,我会让它变深的。她跟你共同工作了7年,跟我2年多,我会再花5年的时间来完全取代你,也许,并不需要这么久。反正,我们结婚的时候,会通知你的。”张南风点点头。   “雄心可嘉,可惜她已经走了,你没下面的5年了。”徐洪森冷笑。   张南风笑:“她去哪?不就是上海嘛,多了不起的距离啊。我告诉你吧,她去哪我就去哪,哪怕上月球炒地皮。我现在是带着我的钱财,拿着我的行李,追着我的老婆而去。徐哥,等我结婚的消息吧。”   徐洪森脸色大变:“怎么,南风,你要跟她一起去上海?”   “对,我跟三哥讨论过了,也许我们今后不主要炒房了,转行做实业,但肯定还是做房产这块。上海楼市不比北京差,换个环境,去上海发展是个好主意——比留在北京眼看着李旭走下坡路,多年辛苦的发展起来的门店一个个关门,心里好受得多。”张南风轻描淡写的说。   徐洪森却笑不出来:“南风,她离开我了,你也要离我而去?她抛弃我,还有我自己的过错。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你要这么对待我?”   张南风一呆,过了会,慢慢的说:“对不起,徐哥,但是林蓉对我更重要。”   徐洪森大怒:“你重色轻友。”   张南风心里难过,低头不语。   徐洪森气得抓住他胳膊摇晃:“我们在一起10年,你认识她才2年多。你居然为了她弃我而去,你难道一点不爱我吗?你太他妈的不讲义气了。”   张南风苦笑了一下:“嗯,徐哥。男人就像一条狗,谁有本事谁牵走。我不能没有她,她又容不得你,我只好放弃你。”   两人呆呆的互相望了会,张南风伸手拥抱了一下徐洪森,低低的说:“我要去登机了。徐哥,多保重,后会无期。”   张南风松开徐洪森的肩膀,拉着自己的登机箱去安检处排队。   飞机缓缓驶入跑道,然后停下等待起飞通知,一位空姐走了过来:“是林小姐吗?请带上您的随身行李,跟我来好吗?”   林蓉赶紧拿着自己手包站起来:“有事么?”   “您已经升舱了,请快点跟我来,飞机正要起飞。”   林蓉心头“呯呯”乱跳的,跟着空姐走到头等舱。   “请坐,请扣好安全带准备起飞。”空姐帮林蓉把包放入行李架。   林蓉只得坐下,扭头看邻座的张南风:“到底怎么回事?你来干嘛?”   “跟我的副总一起去上海发展。”张南风微笑着说。   “你的副总?”林蓉转头四顾,“哪位啊?”   “明知故问。 我跟三哥商量过了,我们两各出15亿,注册一个房产公司,细节待定。我当CEO,他当CFO,你做常务副总,目前暂定给你派50万年薪。”   林蓉笑:“这么高的职位和薪水,我值这个价位么?”   “你值我带着15亿从北京追到上海。想不想在我所有的财产上都摁上你的爪子?”张南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Tiffany的那个浅绿色盒子,“我应该跪下才对,但是现在飞机要起飞了,空姐肯定不会答应。你就凑合着戴上呗。”   “这个,暂时还不行,请再给我点时间。”林蓉犹豫着。   “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我不着急。你现在先随便戴着,就当是件漂亮首饰呗。等你愿意结婚时,再说YES。”张南风把戒指套在林蓉的手指头上,满意的叹了口气,“这样多好,至少现在我已经把这手指头占着了,别的男人的戒指就没位置了。”   林蓉在看手指头上的戒指,简简单单的铂金六爪镶嵌,一目了然,不像徐洪深的那个Cartier那么华丽漂亮,却大小正好款式大方的戴在自己手指头上。   空姐通过喇叭提醒着:“各位旅客,飞机即将起飞,请再次检查安全带有没扣好。”   林蓉去拿安全带,张南风手伸了过来:“我来,趁机让我拣点便宜。”张南风帮林蓉把安全带扣上,趁机揩油,在她大腿上摸了摸。   林蓉不由一笑:“别,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张南风凑到林蓉耳边:“上海那房子,家具不齐全,只有主卧室有床,今晚上我们得挤一挤了。?”   林蓉笑着拍打了他一下:“你不会睡沙发啊。”   “只有一床被子。”   “那就穿着衣服睡沙发。”   “什么沙发不沙发的,床不床的。看我今天晚上不强了你。”张南风把嘴凑得更近了,小声说:“其实我对S/M也很感兴趣,想尝试一下,我没他那么想象力丰富,但是实力不比他差,反正我们可以偶然试试,调剂一下情趣。”   林蓉小声说:“他也不是每次都玩S/M的,10次中最多一次。”   “嗯,这比例不错,让我们保持。怎么现在还不起飞?真希望飞机马上降落,我们好马上去体验一番,”张南风不满的抱怨。   林蓉忍不住笑了起来。离开北京,离开徐洪森,林蓉跟张南风忽然都感觉好轻松,过去两人间那道无形的墙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飞机上升到预定高度后,空姐在广播里说:“各位旅客,我们的飞机已经进入了航道,现在大家可以使用电子设备了,想要上网的旅客,我们提供收费的Wi-Fi,我们接受现金,银行卡和信用卡,请需要上网的旅客跟我们联系。”(飞机上可以上网好像是去年年底才开始的,但是为了情节需要,让这项技术提前到2009年年初吧。)   张南风说:“哦,可以上网啊,我查一下上海哪里有川菜馆。”   张南风把空姐叫过来,空姐说:“头等舱旅客上网是免费的。”   张南风笑:“这福利不错。”   林蓉也把自己笔记本取出来,查email,忽然林蓉身体一僵。   张南风把头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徐洪森的新发的一封email,标题是:林蓉,回到我身边来。   林蓉:   你刚才在机场说,你用拒绝我的求婚,来证明你过去爱的是我,不是我的钱。其实你有;另一个更好的办法证明你现在爱的是我,不是钱,那就是——离开张南风,回到我身边。   南风他的钱在他自己名下,完全归他自己支配。我号称有20亿,其实都在我父母名下,我个人的财产寥寥无几。   林蓉,离开张南风吧,回到我的身边来。你爱的是我,不是他。   洪森   林蓉的嘴唇顿时变的雪白。张南风大惊:“林蓉,你会听他的吗?”   林蓉白着脸摇摇头:“不会,我现在已经不爱他了,我决不会回头的。”   张南风将信将疑的看看林蓉,一把夺过笔记本,快速敲下一行字:徐洪森,别做你妈的春天大美梦了。林蓉永远不会回到你身边,她早把你忘得精光了。我会跟她在上海白头偕老,儿女成行。   张南风怒气冲天的摁了一下回车键,把email发了出去:“混蛋,烦死他了,今后把他屏蔽掉。”   五分钟不到,徐洪森的email回来了,标题是:我夜夜等待你们两人归来。   林蓉,南风:   我知道你们现在弃我如敝履,无论我如何诉说我被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最亲密的朋友同时抛弃的痛苦,你们都会心如铁石。   我知道你们会在上海结婚,会过恩爱甜蜜的生活,无论我一人在北京如何孤寂痛苦,都不会有损你们的幸福。   我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到你们的蜜月期过去,等到你们的生活因为日复一日的平庸琐碎磨去热情和光泽,等到你们相看两无味,等到你们再次想起我,等到你们思念跟我共处的时光。   林蓉,你真能忘记我吗?我给过你很多痛苦,也给过你激情和狂欢,当你的生活因幸福而乏味,你会不会怀念我?哪怕是我给你的是爱的痛苦。   南风,我们在一起10年,如今已经走过了能彻底信任别人,会无隐藏付出的年龄,特别是你我拥有这样的财富地位,却还能彼此谩骂,这样的情谊今生不可能再有。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你们弃我而去的脚步。我能做的只有夜夜举杯,遥向上海,用化石的耐心,等待你们的归来。   洪森。   (全文完) ━━━━━━━━━━━━━━━━━━━━━━━━━━━━━━━━━ 本文内容由【盼盼°】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