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书香门第【你的用户名】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天遂人意 作者:程嘉喜 ================   ☆、第一章 最高境界   从晃悠的马车中醒过来,华晴芳单手捂头,脑袋被劈开一样的感觉,钝痛。微睁开双眼,边上一个老婆子,一个小丫头,眼巴巴的看着她呢。   脑袋还没有清醒过来呢,就听见边上的一个老婆子说了:“四娘子小心,可是磕了头。”   华晴芳能感觉出来,不是熟悉的生活环境,本着少问多听的原则,漠然不语。   悄然打量正在关注自己的老婆子打扮,感觉就是这是一部古装剧。   华晴芳看婆子的打扮,实在分不出这是哪年哪代,也想不出谁有这闲工夫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想来婆子跟丫鬟还有自己的打扮,置装费很贵的。   脑袋稍微好受一点的时候,华晴芳就想起来了。   恐怖的记忆中,仿佛自己好像在房顶上救援一只猫的时候,被雷给劈了。娘呀,就这么一次不带薪演特技,就要命了。好人不好当呀。代价太大了。   华晴芳作为一名替身演员各种剧本都接触过,自己这是穿了吧。应该是被雷劈死了。   华晴芳然后伸手捂向胸口,这个纯属自然反应,哎妈呀,整个人都不好了,胸口没了,而且低头的瞬间发现手小了这么多,骨头都缩了。   替身演员行业竞争虽然厉害,没要求这么高的专业功夫呀。   从来没有过这么高的行业需求不是。   华晴芳赶紧的双手托腮,就为了摸摸头有多大。这还是她华晴芳吗。   大概是动作太大。边上的老婆子就说了:“四娘子放心,就是磕了一下头,断不会碰到脸的,不需担心。”   华晴芳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之后,还是挺能自得其乐的,康熙,秦始皇,厉害吧,都不能返老还童,我华晴芳倒霉了小半辈子,竟然能得到这么一个机会,不是她抽了,就是老天爷抽了。这算是自己倒霉日子过到头了吗。太感动人心了有没有了。被雷劈好呀。   做为替身演员,华晴芳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这是要用灵魂来本色演出呀,没有这么替过呀。当真是作为替身演员的最高荣耀了。   华晴芳试着说道:“没有碰到脸就好。”这声音真的很好听。   鱿婆子笑着说道:“看看小娘子这都开始担心容貌了,到底是大姑娘了。”   然后还在轰鸣的耳膜就被边上的老婆子唠叨了一路。   华晴芳心说难怪不管是穿了,还是重生了都需要这么一个热衷于口舌功夫的贴身忠仆。看看基本上从大到小这么点事,没有多大的功夫就被这个老婆子给说的七七八八了。   华晴芳闭眼休息,一边吸收来自老婆子的信息,一边暗自思量估计灵魂归位的机会估计很小了,老天爷在自己身上抽两次的机会不大呀。   边上的小丫头很有眼力,看着四娘子闭着眼睛,肯定是不愿意在听妈妈唠叨了:“鱿妈妈先让四娘子喝口水吧。”   老婆子瞪了一眼小丫头,然后转头语气讨好的说道:“四娘子口干了,先润润喉,一会呀,就到了舅老爷家里了。”   华晴芳点点头,还是一句话没有说。虽然人小,主子的派头还是要有的。   鱿妈妈看看边上的小丫头“双冒呀,给四娘子的茶盏里面放一粒糖,四娘子好像有点惊到了。”   华晴芳抬眼看看边上的小丫头,挺顺利的,至少知道他身边的这两人,一个是鱿妈妈,一个是双冒。都是伺候她的。而且听鱿妈妈说了,他舅舅家好呀,是世族大家。   不管什么时候都有门当户对的讲究,舅舅家都是士族,在华晴芳看来老爹家里也错不了。应该是这样。   华晴芳心里挺美,果然是霉运走到家了,终于轮到自己翻身做主了。至少是上层阶级,不用发愁吃喝,不用自己从田间地头开始奋斗了,太舒心了有没有。不是种田文就好,太受罪了。伸出双手,细嫩白净,哎呦太稀罕了,怎么舍得让她去田间地头劳作呢。咱们要走贵族路线,老天抽的好呀,待我不薄。   鱿婆子:“看看四娘子,当真是大了,不过女人呀,就是要把脸给护好了。”华晴芳觉得有道理,容貌吗,不管在哪都是一等一的地位,不然哪来的那么多的颜控呀。   鱿婆子见得到小主子的认可,在边上就滔滔不绝的说着。   华晴芳小口的喝着糖水。丝丝入喉。让华晴芳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甜腻。   鱿婆子说话很烦人,一句话能唠叨的重复好几次,大概意思听懂的差不多,她娘是舅老爷家的老太太养大的,现在回去要拜见的舅太姥爷是他娘的大伯。鱿婆子转达的意思就是,她华晴芳要记得舅老爷家的好,要记着一辈子。   听了鱿婆子的话,华晴芳给舅舅家的评价就是真厚道,还是这时候好人多。社会发展的慢点,也有好处,至少人心淳朴呀。   听说这位舅老爷当年还给他娘不少的陪嫁,那真是忠厚的人家。华晴芳想就冲着这翻认识,他家干吧舅舅,都能得到好人卡了。这也太无私了。   能这么大度的对侄女,真是大好人,华晴芳语气温和的开口:“大舅姥爷的好,我娘一定会记得的。”   华晴芳本来不想说话的,可老婆子翻来拂去就是那么几句,跟传销洗脑一样,听着烦呀。不得已还是搭句话吧。反正不是自己还人情。   老婆子脸上笑眯眯的:“咱们姑娘有心了,说起来也就是大娘子心里通透,可惜呀,家里的老太太总是看不到咱们二房,处处都踩着咱们,亏了咱们夫人心里厚道,从不跟人理论,府里三房媳妇,就属咱们家夫人出身硬气,可咱们们夫人确最最老实,从不掐尖摆谱。老婆子我都看不下去了。”   边上的小丫头听到老婆子这话低头,一声都不吭的。老实的低头在一边伺候着。   华晴芳看着这个多嘴的老婆子,就一个认识,这人肯定是她妈从娘家带来的人。要不然能句句都不离开舅老爷家好吗。顺便还踩了男主人家几脚。这到底是不是忠仆呀,还是只忠于自家老娘的。值得思索。   当然了听到自家亲娘的底子够硬实,华晴芳还是相当高兴的,这是一个拼爹拼娘的时代,说明自己有优势。   端正笑脸“长辈的是非可不敢说,鱿妈妈往后不要在这么说了。”不知道这老婆子是不是还记得,吃的是谁家粮食。   老婆子立刻就变脸了:“是,老婆子多嘴了。”   世界总算是安静了,空气都那么新鲜,这老婆子的嘴巴不渴吗,这都叨叨了一个多小时了,在说多了,华晴芳都要消化不了了,信息量太大了。   ☆、第二章 段氏   当然了听到自家亲娘的底子够硬实,华晴芳还是相当高兴的,这是一个拼爹拼娘的时代,说明自己有优势。   端正笑脸“长辈的是非可不敢说,鱿妈妈往后不要在这么说了”不知道这老婆子是不是还记得,吃的是谁家粮食。   老婆子立刻就变脸了:“是,老婆子多嘴了”   世界总算是安静了,空气都那么新鲜,这老婆子的嘴巴不渴吗,这都叨叨了一个多小时了,在说多了,华晴芳都要消化不了了,信息量太大了。   2   华晴芳小心的掀起车帘一条缝,就看到外面挺热闹的,穿着虽然是这时候的长衫广袖,不像清明上河图那么繁华也相差有限,是个和平年代吧。应该是。   还待在看仔细,就让边上的小丫头把帘子给放下来了。华晴芳抬头,小丫头对着华晴芳挑眼皮,然后摇头,两人一块看边上的老婆子,华晴芳明白了,不能往外看的。   这么小的空间,活动不开呀,呆时间了有点憋闷。   双冒:“四娘子歪会吧。听鱿妈妈说,还要一会才能到舅老爷家里呢”   华晴芳看看边上的双冒,比他现在的身子大上几岁,看着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这也就是一个半大孩子,套话很容易吧:“你没有去过舅老爷家吗”   双冒:“回四娘子话,舅老爷家是从南边才搬过来的,只有鱿妈妈提前过去拜见过,替夫人传过话,奴婢自小跟着家人随夫人过来的,没有在老宅里面呆过,都是在庄子上伺候的。对舅老爷家不是很熟悉”   华晴芳明白了,这位还是他娘从娘家带过来的人。看看自家这个身板怎么也有十来岁了,他家亲娘给闺女身边安排的人还都是娘家的人呢,十年呀,多漫长的岁月,要不然就是亲妈这些年都没有做出来什么业绩,要不然就是娘家人实在太可靠。让亲娘舍不得不用。值得思考呀。   华晴芳顺着这个妈妈的思路开口问道:“舅公家里都有什么人呀,我不认识会不会显得失礼。”   这时候鱿婆子开口了:“四娘子有心了,十几年没见了,不会有人挑这个的,不过提前知道一些也是好的。舅老爷的夫人是当地望族秦家的闺女,舅老爷家的大爷娶的夫人也是出自秦家,是舅老爷夫人的娘家侄女”   华晴芳点头,这是娘舅亲,大秦氏,小秦氏,这是掌家的两个重要女人,应该认识。   鱿婆子:“还有三老爷的夫人出自张家,三老爷家的二爷聘的是李氏。剩下就是二房的二老爷,也就是四娘子的外祖父,聘的也是当地望族谢氏,不过二老爷二夫人走的早,身后就咱们家夫人一位独女,哎”   鱿婆子还要再说,华晴芳缺不愿意听了。多了记不住,这就要晕乎了。头一次见面估计记不住也不是自己的错。就这样吧。   自家亲娘也是命运不好,好好的独生女,本应受尽宠爱的,竟然是父母早逝,跟着大伯大伯母长大。虽然这家人不错,可毕竟不是亲爹娘呀。华晴芳更信奉人心隔肚皮。口说不算的。   华晴芳闭眼休息,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被鱿婆子给轻轻的拍醒了“四娘子,四娘子,舅老爷家到了,夫人在马车外面等您呢”   华晴芳有点迷糊,什么时候什么时代让亲妈在外面等闺女都不太好,起身赶紧的要下车。双冒过来给华晴芳整理衣服:“夫人心疼四娘子,四娘子还是稍加整理一下,落落汗在下车的好”   边上的鱿妈妈脸上不喜,瞪了双冒一眼“舅老爷还在府里等着呢,小蹄子乱说什么”   华晴芳抬眼看了鱿婆子一下,这老婆子不太可靠呀,对自己这个主子不是那么在意吗,亲妈在外面等着,她都考虑不到,竟然考虑到府里面的舅老爷了。要不是这老婆子没长一张好看的脸,华晴芳都要往生活作风上面考虑了。有奸情呀。   用手摸摸头发,对于现在的打扮,华晴芳真的束手无策,摸着就知道样式比较复杂,看向双冒“可有不妥”   双冒给四娘子打理一下“回四娘子,无有不妥之处”   华晴芳点头“那就好,无碍的咱们下车吧,不能让娘久等”   双冒听主子吩咐,赶紧的率先跳下车,然后挑开车帘子,让华晴芳下车“四娘子小心”   华晴芳感受到太阳打在脸上的温暖,瞬间半眯着眼睛,深呼吸,这感觉真好,能活着真好。   一个温柔细润的声音从华晴芳的正前面传来“芳姐,收拾好了吗,舅公家到了,跟娘去拜见舅婆”   华晴芳听到这个声音,就把两边的嘴角给勾起来了,太好了,听声音就是一个温柔的娘亲,生活质量有保证了,自已有一个不暴力的妈。   探出身子“娘”温温诺诺的声音,让外面的人一听就知道,这位主子一定是娇养出来的。   连华晴芳自己都被这声娘给颤抖了一下,这声音可真够娇气的。幸福小孩。   华晴芳探出小步,打眼就看到马车下面等着她的美人,层次分明的红色罗裙外面套着红色半截夹袄,看不到鞋子,都被罗裙给罩在里面了。   再抬头精致的瓜子脸被红色衣裙给衬托的肌肤如雪。当真是瓷器一样。看的人移不开眼。   再看头上滴翠的步摇在阳光下都要闪出五彩光芒了。华晴芳欣赏美人的同时,告诉自己,这生活条件太不错了。这打扮,这气质,这水准,或许这辈子真的可以活的娇气一点。   穿越的时候虽然没有掌握技术,不过能蒙上这么上等的人家,这么上等条件,那也带有含金量的穿越。宛若抽到了上上签呀。   段氏上前一步,在闺女的小嫩脸上掐了一下:“芳姐,傻了,还不快跟娘进去”   华晴芳再次张嘴:“娘”没想到能这顺利的卖萌卖蠢,华晴芳自己都哆嗦一下。   不过显然段氏喜欢这样的闺女。   华晴芳伸手搭在双冒的手上,自己踏着木凳下车。倒不是华晴芳懂规矩或者摆谱,是马车太高了,华晴芳这个头不大,自己下车有危险呀,不得不搭着别人。   ☆、第三章 舅婆   段氏看着一样穿着大红色袄子的闺女,水润的脸蛋,不用修饰,红利透润的。眨巴着大眼,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里软乎乎的。娘两站在一起自然让人侧目。   娘两在一所大大的宅院跟前站定,身后的马车很快被给赶走了,华晴芳看到身后立刻站了一流的婆子丫鬟,粗粗的看着伺候他们娘俩的就七八个,在华晴芳看来,那就是赤贫到富贵的转变呀,腰杆子都直了不少。   段氏看着一本正经的闺女,紧张的腰杆都挺起来了:“四娘不必紧张,舅公舅婆都是和善的人,会喜欢你的”   华晴芳抬头含笑的看着自家美女娘亲,太温柔了,太善良了有没有:“娘,我知道了,四娘也喜欢舅公舅婆,咱们这就进府吧。我好想见到娘的亲人”   段氏脸上的笑容跟润开的一样,相公体贴,闺女懂事,家庭幸福,才能养出来性格这么平和,笑容中这么纯粹的女人。   华晴芳都差点迷失在他娘的笑容里面。   这女人笑起来当真好看,不过肯定有自己添砖加瓦的功劳。而且自己十来岁了,粗粗一算,段氏也应该有二十五六岁了。竟然能保持的跟高中生是的,这女人幸福的掉渣了。   段氏抿嘴对闺女微笑:“没有人会不喜欢芳姐的”   华晴芳就当是自家亲娘喜欢她,当亲妈的都是这么夸自己闺女的,这话真的只能信一半。   牵着闺女的手,娘两才走大大门口,就看到敞开的大门从里面鱼贯走出来一连串的中老年妇女,华晴芳用眼角看着至少有三个女人是当主子的。   亲妈当真是受欢迎呀。   段氏上半身前倾,往前紧走了几步,语气哽咽:“婶娘,大嫂,二嫂”   然后对着华晴芳:“芳姐快快拜见,舅婆,大舅母,二舅母”   华晴芳跟着上前屈膝行礼,跟段氏一样的动作,现学现卖的:“舅婆,大舅母,二舅母好”   年老的女人比众人靠前两步,一把拽住段氏“好好,瑞雪越来越精神了,这些年可还好,这是四娘子吧,好精致的长相,跟大瑞雪小时候一模一样”   华晴芳喜欢这个夸奖,自己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她妈就是美人吗。闺女随妈肯定不差的。   大舅母在一边擦擦眼角,同样上前两步跟段氏见过礼之后“小姑向来可好,当真是好些年没有见面了”华晴芳顺着声音,半抬头看过去,这是小秦氏。   二舅母跟着在边上眼圈发红“小姑先进府吧,大夫人在里面等着呢”这是小舅母李氏。   段氏用丝帕擦擦眼角跟眼前的老妇人问好“三婶婶好,嫂嫂们好,伯母一向可好”   华晴芳听明白了,等着她娘过去拜见的,才是舅家掌家的夫人,也是对她娘宽待有情分的舅婆。听段氏的称呼就能听明白。而且能听出来亲疏远近。   段氏的手,被舅婆还有大舅母牵着,华晴芳想牵着亲娘的手,都插不进缝儿去,就被二舅母给牵着往前走。   一路走了两重院落,老远的就看到丫鬟婆子在门外围了一圈,华晴芳心说真是有钱人呀,看看这院子大的,小腿都要走细了,才到人家掌家夫人的的院子,华晴芳觉得自己有点没见过市面,有点拿不出手。   不过出来串门怎么也得装装样子,不能给他娘丢脸,心里怎么激动面上还是淡定的跟在亲娘的后面一步一步的走着。当然了眼角该打量的全都入眼了。   婆子看到一行人过来,赶紧的屈身行礼“大娘子回府了,大夫人早就让老婆子在门口迎着”   段氏眼神微红,跟老妈妈打招呼:“李妈妈,大伯母可是等的急了”这么多年大伯母跟前还是这么几个婆子。   段氏觉得回到了熟悉的生活氛围,心情跟着激动了几下。要不是不是时候,或许要跟老婆子多说几句也说不定。   说话间段氏已经进了正屋,根本就没有听婆子的回话。   华晴芳才跟着进了屋,就听到里面的哭泣声。   都是美人,哭的都特别的有水准,隐隐绰绰之间,华晴芳只觉大珠小珠落玉盘不过如此,当真是大家族呀。哭都这么有底蕴。   边上的双冒不着痕迹的拽了四娘子一下。华晴芳看看丫头,赶紧的低下头,然后轻抬丝帕,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两下,样子还是要装出来的。虽然真的没有啥好哭的。   段氏双眼红肿,鼻子都是红的:“伯母可好,一别就是十几年,瑞雪就盼着今天呢”   端坐在主位的老妇人,一身青色锦缎外袄,上面的秀纹一层叠上一层,看着让人感觉层次分明,面色和善,语言不急不缓的。给人的感觉就那么不一般。   舅婆大秦氏勉强止住哽咽“瑞雪还是那么惦记我,我也盼着今天呢,可惜你们姐妹都嫁的远,不能一起聚聚,能看到你我就知足了,快让我看看芳姐”   华晴芳上前两步,这就是大秦氏:“见过舅婆”然后水灵灵的双眼,终于能大大方方的抬头向前看了。这大秦氏,脸色祥和,跟菩萨一样。不见眼角红肿,可说话间就让人感觉出他的喜极而涕。当真是好本事。   华晴芳作为一个替身演员由衷的感觉,这人身上有让人学习的地方。多少艺人,哭哭嚎嚎的都没能表达出来过这么丰沛的情感呀。   坐在中间主位的美妇人大秦氏,虽然双眼红肿,可无损端庄的仪容,含笑点头看着下面的小娘子:“当真跟我心里想的一样,跟瑞雪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看看孩子灵动的,好生可爱”   华晴芳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向主位上的端庄美妇,这个夸奖好官方呀,跟本就没有说道自己到底哪里比较美吗。形容的不够详尽,话语不够质朴。夸奖的看来不是心随意动。或许血缘隔得远了。这位舅婆不像喜欢亲娘一样喜欢自己。这是华晴芳的理解。   不过自己体贴别人,就不要太计较了,美妇人表达的太含蓄了:“舅婆”像撒娇一样的招呼一声,就藏身在了段氏的身侧。小姑娘的害羞怯生表现的挺到位的。   ☆、第四章 六姨   一屋子的中老年妇女全都笑了。气氛终于调整到喜相逢了。   舅母小秦氏站出来说了:“小姑娘不好意思了,看看都躲起来了”   大秦氏的手始终都拉着段氏的手,没有放下,能看得出,这娘两的感情是有的,而且不错。   三舅婆张氏张罗的热闹:“好了,好些年没有回家了,让瑞雪见见家里的孩子吧,亲人离得远,都疏远了”   大秦氏跟着点头:“弟妹说的极是,赶快的让他们过来看看大姐”   说着从外面进来好几个漂亮的小娘子。一个赛一个的水灵,一个赛一个的精神,当真是青葱一样的年华。而且容貌秀美。   华晴芳偷眼看了好几次,当真是她妈的姐妹,个个都是那么漂亮,不过这也太高产了点,他妈的亲爹亲妈没了,就剩下大舅公,跟三舅公,两位老人可真是高产,男孩不算,竟然闺女就这么多。   打头过来一个穿着跟段氏一样艳丽的少女“见过大姐”   段氏语气激动:“六娘,可是六娘,当真是大了”   少女露出浅浅的酒窝:“大姐还记得我”说话间牵起段氏的手,两姐妹亲热的跟一个人是的。   段氏看到闺中姐妹,心情激动:“舅婆我出嫁的时候,六娘还不如我家四娘大呢,如今小娘子都到了嫁人的年纪”   大秦氏跟着点头:“一晃就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下面的姐五个都嫁了,如今家里顶大的就是六娘了,剩下的那几个你也认认,七娘,和八娘都还小,虽然是当姨的,可跟四娘子年岁相同,能玩到一块去,余下的几个还小,怕是一时间记不住,亲近不起来”   段氏:“都是亲姐妹,那里有亲近不起来的”   段氏身后的婆子端出来一串的礼物给妹子们。显然段氏是早有准备的。   华晴芳就看到这个六姨跟自家亲娘确实亲近,十年的隔阂就跟没有一样,竟然那么自然亲昵的跟在段氏身边,要不是段氏的人格魅力太高了,就是这位六姨不是一般人。   而且看着他娘大手脚给人弄出去的礼物,有点心疼,到底是贫下中农奋斗出身,有点小家子气。华晴芳安慰自己,给别人的都这么让人看着稀罕,自己这个亲闺女的东西,想必更加不俗,不心疼,一点都不心疼。   舅婆大秦氏欣慰于段氏张弛有度,颇为欣慰的点头“好了,还有侄子,侄女们,不过太多了,怕你认不过来,等往后走动的多了,自然就认识了”   段氏:“子孙昌盛是伯母的福气,是段家的福气,我这里备了礼物,伯母给侄子侄女吧”   大秦氏点头,看心情就好很好:“就你还记得他们,对了二郎可有一块过来呀”   段氏容貌在大秦氏提到二郎的时候,就跟罩上了一层红光一样,华晴芳看着自家娘亲,竟然更美艳了几分,这还带着加持的,神光护体呀。   段氏神情羞涩:“相公公务繁忙,让侄女先过来看看府里是否安顿妥当了,等回头沐休的时候再过来拜见伯父伯母”   大秦氏高兴,拍着段氏的手,一连三声:“好好,好,你们过的好就好”   华晴芳听了亲娘这话也是提神,亲爹有工作,而且对她娘不错,都能给她娘加持光环了。这是往后幸福生活的保证。   大伙热热闹闹的说过话以后,华晴芳就被小秦氏带出去了,跟着七姨八姨一块玩。大概是里面的大人要叙叙旧。毕竟是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她一个孩子在跟前,让他娘说话不方便吧。   华晴芳跟着两个小美女一块逛园子长见识,顺便也知道了,这两位娘子不是大秦氏,还有张氏的孩子,闹了半天是妾侍生的孩子,华晴芳心说有高产的男人,能高产到这样的女人果然还是少的吧。   听说段家的男孩都排到十六郎了。再算上八个女孩,还有几个小姑娘,华晴芳没记住呢,二十多个孩子,让大秦氏跟张氏一年一个算上早产那也为难人不是。原来有分工代劳的。   三个小姑娘在一起玩耍,边上的婆子丫鬟都远远地伺候着。段家虽然才置办了家业,可这里假山环廊弄得精巧。很是有让人游玩的兴致。尤其是段晴芳这种土的没有见过世面的。   都是小孩子一起玩的时候说话方便多了,华晴芳:“六姨的娘亲是舅婆,还是小舅婆”   八娘嘴快:“六姐姐的姨娘已经不在了,记在夫人的名下”   华晴芳点头还是个姨娘生的,就是养着她的是正室夫人。   三人正说着呢,刚才明艳照人的六姨就过来了,不过脸色阴沉的可以。   华晴芳眼角一抽,对不住八姨了。怎么赶的这么巧呀,背后道人长短被人给听到了,幸好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不过问问出身。   八娘子看到六娘子,身子往后缩了缩:“六姐”   七娘子比八娘子脸色还不好呢:“六姐”   怎么看对面的六娘子都笑的比较牵强,让华晴芳觉得比哭好看不到哪去。   就听六娘子开口了:“你们两个的功课做完了吗,府上来了贵客也不能疏忽功课呀”   七娘八娘赶紧的:“还没有,我们就回,不会耽误功课的,晴芳回头在招呼你,我们先走了”   华晴芳觉得不说嫡庶,这两个小姑娘挺好相处的,这就是童年小伙伴呀:“七姨八姨,回头我过去找你们玩”还热情洋溢的挥挥手。   孩子的声音就是好,萌哒哒的,华晴芳都不用掐嗓子,这孩子就这个音调。本色演出。   几个小娘子呆的地方有点微妙,七娘子八娘子要回自己的院子,就要在六娘子的身前过去。必经之路。   七娘子,跟八娘子小心地走到六娘子身边,屈身“六姐,我们回去了”   六娘子点头,在晴芳看来,怎么看姐妹之间都不大平等。这位六姨有点倨傲。不太合群呀。   七娘子走在八娘子的前面,晴芳觉得作为小辈,她要起身送客的,而且上前两步,跟六娘子一步之遥。   ☆、第五章 变脸绝技   变故就是四个人之间突然出来了,当时华晴芳觉得六姨太有存在感了,她是孩子个子矮,在视角上有点吃亏,凭什么呀,没道理昂着头看人不是,索性低头看着脚尖。   不可避免的好巧就看到一双红色绣着缠枝的鞋子,很快的向前半步,踩在了七娘子匆匆移动的裙摆上。   华晴芳心说不好,抬头就看到被踩了裙摆顿住身子的七娘子,被后面急匆匆想要跟着快点回去做功课的八娘子给扑到了。   华晴芳当时的反应很快,往前迈了一步,赶紧的把人给扶起来才是正道理。不过脑子里面还是对那双缠枝修鞋给刺激了一下。   不用想这小亭子里面就四个人,丫鬟婆子远远的伺候着呢,这红色的鞋子,还能是谁的呀。白瞎了一双精致的小脚。   就看到红色鞋子很快的退回去了,而且还跳起脚来了,声音随之而来,六娘子声线颇高:“七娘,八娘,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华晴芳就有半秒钟的停顿,心中顿悟了不少的道理,这世界不太保守吗,都流行玩恶作剧了。姐妹之间开玩笑的尺度原来可以这么大的。   然后,都没经过大脑,不知有意无意,华晴芳的脚,就踩在了那双红色缠枝鞋子的主人裙摆一角上。   于是在一霎那间,想赶快缩回做坏事的脚的六娘子,就那么被硬生生的萎顿在地上了。   跳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帮着安全带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不但跳不起来,还会被带倒下的。   当然了华晴芳也低估了自己的份量。个子小呀,不但没踩住六娘子的裙摆,还让倒在地上的六娘子,给带累的摔了一个屁蹲,这对华晴芳来说真的没什么,磕磕碰碰的常事。   不过当时的场面有点不好看,小娘子们都摔做了一团。丫头婆子在边上都慌了,方才还好好的呢,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出了纰漏,看着主子受伤,使他们没有伺候好。被主子打死他们都要受着。   所以丫头婆子过来的时候场面就更乱了。华晴芳都不知道被谁给扶起来的。   摔个屁蹲对于这些小娘子们来说,事大了,就是没有摔坏,还有脸面问题呢。说出去会被人笑的。   六娘子毕竟比他们大,起来的挺及时的。很快控制住场面,挥退了丫头婆子,狠狠地瞪向华晴芳。   华晴芳也挺委屈的,想偷偷摸摸的做坏事的,谁想到这么美的姑娘这么有分量,还没来得及把脚个撤回去呢,就被带倒了,想不承认都不成。心中暗怪这丫头太肥了。   看着这位六姨的脸色真的不太善良,才要开口说我不是故意的。就见六娘子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化了,温柔的上前拽着晴芳的小手“怎么样,有没有碰到呀。”   让华晴芳生生的打个哆嗦,你这是要做什么,要知道这脸色变得太快了,而且温柔的总有点狰狞的味道。不等华晴芳说话。六娘子的脸就转了方向。   然后转头看着前面被丫鬟扶起来的七娘子八娘子:“看看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呀,走路都能摔跤,规矩就是这么学的吗。连累的芳姐都跟着摔了,你们就是就这这么照顾芳姐的吗,自己去夫人跟前领罚。”   六娘子一连串的说话,都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然后低下身子给华晴芳拍打身上的土,竟然真的是轻拿轻放,温柔的很,竟然没有趁机报复。   华晴芳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画风不对呀,这不是我辈中人呀,赶紧的后退一步“不敢打搅六姨,都是晴芳不小心的,看着七姨八姨扑到了,上前相助的时候,不小心带累了六姨。”   这话说的清楚我是好心,带累你了。而且面对这种人,错误摆在明处要比糊弄过去绝对要英明。跟她同流合污,那是等于把自己的把柄往这位的手里送呀。蠢事绝对不能干。   六娘子依然温和的对着华晴芳:“都是自家人,哪有带累不带累的呀,六姨自己不小心的,六姨带芳姐去找大姐好不好。”   晴芳看着变脸跟耍猴一样的六姨,就是一个感觉,这个女人不寻常,沾惹不得,必有所图:“我还要在看看园子,不敢打扰六姨功课。”   这是刚才六姨自己说的。晴芳笑眯眯的看着这位明艳的小姑娘,原来以为是个眦睚必报的,原来还是个心机深沉的。小姑娘多累呀。   六娘子转头叮嘱边上伺候的婆子丫头:“好好的照看着小娘子。”然后笑的如和煦的晚风一样转头走人了。不知道背着脸的六姨是不是依然跟春风一样的温柔。   晴芳觉得后背都出汗了。这么一点的小地方,竟然还能这么有激情。舅公家的日子不好混呀。估计往后是不能再做愉快的小伙伴了。华晴芳拍拍胸口,水深火热呀,往后还是少串亲戚的好。幸好不在一个府里住着,不用面对这么一个心口不一的六姨。   六娘子才走,就有一个小胖堆从假山后面钻出来了,胖胖的身材,圆圆的脸蛋,神情更是神气的很,还带着点小骄傲“我看到了。”   晴芳就看到一张眼睛眉毛都挤在一起的脸。要不是边上有人看着,华晴芳都想过去捏捏小胖子的脸蛋。挤眉弄眼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华晴芳想说这年代讲究避嫌,古人七岁不同席,这点她还是懂的,而且刚才都是女眷,一个男性小朋友老朋友都没有看见,可见男女大防还是有的。   可这个小胖子跳出来,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竟然一个出来阻止的都没有,什么意思,男女大防说假的呀。为什么没人站出来说话,难道她应该过去在胖小子脸上掐一把吗。   华晴芳往双冒的身边躲了一下。边上始终跟着她的鱿妈妈,上前半步,脸上笑容殷殷的说道:“回四娘子,这是大爷房里的五郎,比四娘子大了半岁呢”这种亲近的劲头太特意,不知道以为她儿子呢。   华晴芳看看鱿婆子,怎么还能这么就大方的认亲,你都说了还大了我半岁呢。这样介绍真的好吗。华晴芳就那么站在那里看了好几眼鱿婆子。对边上的小胖子尽量做到不看不问。我是一个规矩的小娘子,守礼的很。   谢谢木圣玥亲给捉虫,我会很注意的。谢谢亲的平安符。   谢谢曦云颜亲的桃花扇。   谢谢快下小雪吧的香囊。   谢谢留言亲的支持。很感谢。   ☆、第六章 表哥   就见鱿婆子对着小胖子,笑的献媚:“小郎君定是过来看表妹的。”   华晴芳看着鱿婆子想踹两脚,她华晴芳可不跟这种没有水准的人交流,别说带出来还要被说是她的人了,丢脸呀。这就是**不到位。   小胖子看看鱿婆子笑脸绷得倍儿严肃,显然也是认为这个婆子不太懂规矩:“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退下。”   晴芳就看着鱿婆子乖乖的退下去了,而且还带着双冒退下去了。脸上竟然没有看出来一丝的勉强和不忿。   晴芳觉得不对味‘忠仆’未见呀,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伺候小胖子的呢。这个认识太不好了。   扫了一眼鱿婆子,又看看双冒,就见鱿婆子低眉顺眼的,双冒倒是缩了缩肩膀。   没人替自己出头呀,晴芳笑眯眯的看着小胖子,还往前走了半步:“你看到什么了。”   小胖子笑的坏呀,还往华晴芳的方向走了半步:“我全看到了,而且你要叫我表哥。我是你的五表哥,下次要记得。”   华晴芳脸颊不受控制的颤抖,对表哥这个字眼接受度不高,这年头表哥表妹的关系可以出现各种变化,而且她肯定是叫不出口的。不过脸上笑的更甜了:“那太好了,我都不知道七姨八姨怎么就扑在一起了,你能过去跟舅婆说说吗。”   小胖子看着晴芳笑脸崩不住了,这丫头不说重点呀:“我看到你踩了六姑姑的裙角。”   华晴芳小脸瞬间就变了,眼圈都红了“都是我不好,不会看路,太着急去扶七姨八姨了。我不小心的,谁知道六姨那么有分量,还能把我给带倒了。”说完红红的眼圈看了小胖子一眼。   小胖子看着眼眶红红的小姑娘,果断的摇头走人了,整个包子脸都皱起来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然后匆匆的跑掉了,小表妹哭起来,可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华晴芳挑眉,这小子才多大呀,竟然看着背影走的有点仓惶,这是看不得女人转眼圈,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优点。这是好孩子吗?   华晴芳过了半会儿才转脸看看伺候自己的婆子,其中一半人是自己带来的,可竟然一个上前的都没有,真是可恼。招呼带路的婆子:“我要去找我娘”   双冒赶紧的上前两步,鱿婆子还是在身边伺候着,不过晴芳可是不觉得自己前呼后拥了,这些都不是自己的人呀,说句好听的,这些人不太懂事,不知道吃谁向谁。   说句不好听的,这是背主,没准还能演出‘潜伏’。原来生活没有那么美好呀。这舅婆家好生有魅力,竟然让离府十多年的老仆,依然如此衷心。能说他们段家管教有方吗。   而且今天招呼自己的竟然不是平辈的小表姐妹,而是跟她娘一个辈儿份的,这算是这里特有的待客之道吗。华晴芳才穿过来,还不太适应环境的脑袋,不得不转动一下,果然美好生活不是想有就有的。   听双冒说,这里的人一天就吃两顿,早晚而已,早晨用膳很早,晚上却不会太晚。   在华晴芳看来,太阳老高的,也就是三四点钟的样子,晚膳就开始了。   男女是分开用膳的,可见男女大防还是有的,男人在前面用膳,华晴芳是看不到的。舅婆家的女人在后宅围了一大桌子,华晴芳在段氏的边上,能记住的还是那么几个。   倒是七娘和八娘没有过来,一看这位六姨,华晴芳就明白了,七姨跟八姨肯定被黑了。   舅婆温和的跟华晴芳说话:“都怪你七姨八姨不好,带累的晴芳都跟着摔了,晴芳可是委屈了”   华晴芳脸蛋微红,主要是屋子里面有点热,不过对于一个羞怯内向的小姑娘来说正好,不用说话,只要笑笑就能遮挡过去。害羞吗,脸都红了。   段氏接过大伯母的话头:“孩子小,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晴芳淘气了。伯母不用放在心上。”   正说着呢就有婆子进来回话:“回夫人,大姑爷过来了,是来接大娘子的”   段氏听了这话脸色红彤彤的,整个人都鲜活了,然后过来吩咐边上的婆子去给相公回话。至于被摔了一个屁蹲的闺女,再也没有想起来过。   晴芳在边上对观察的结果,心里挺舒服的,爹娘恩爱好呀,什么年代父母不合孩子都受罪。不过这也让华晴芳明白,她这个闺女跟亲爹在他娘的心里不是一个分量的。他爹显然要比他这个闺女重上许多。   大秦氏不着痕迹的看看段氏:“不着急的,既然人来了,肯定要到前面去看看你大伯的。索性一起用过饭再走,想来亲家公都是明白人,有二郎陪着断不会怪罪于你的。”   段氏红着脸点头:“听伯母的,给相公回个话”眼波流转之间,一眼一眼的看向帘子外面。   这婆子也怪,竟然是听了大秦氏的话以后才躬身退下去前面传话。   这让晴芳很不适应的,人跟人相处,关系远近有薄有厚。做人奴才,竟然分不清主子,不知道听谁的命令,这到底是谁的奴才呀。   在看自家亲娘,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别说婆子,连他这个闺女都没有注意到。华晴芳看着满屋子的喜庆气氛,心里有点发愁。   一重女眷热热闹闹的在内廷用膳,没有一会六娘子就起身了:“母亲,孩儿要过去看看七娘八娘,大姐七娘八娘还小,你不要怪她们,都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平时看顾的少。”   晴芳跟看着西洋镜是的,真的敢说呀。   舅婆欣慰的点头:“都是好孩子,不过说起来还是六娘最懂事,去吧,去吧。我也不会罚的太重的,姑娘就要稳重才好,哪能成天的乱蹦乱跳的,没有一个体统。”   华晴芳觉得舅婆说的真好,聪明活泼的小姑娘固然让人喜欢,懂事明理的姑娘更让人心疼,不过这种教育理念下,竟然还有六姨那样的存在,真是一个异数。   或许这就是大户人家,富贵生活特有的意思。真的挺不好懂的。   ☆、第七章 华二老爷   食不言寝不语,一桌子的女人默默用餐,华晴芳悄然观察,规矩看着很大,那么大一桌子人,都不听不见用餐的声音的。   正在想着呢,就见大秦氏招手,边上的丫头捧上来一坛佳酿。   大秦氏:“大娘瑞雪自当年出阁以后,今天是第一次回娘家,今日高兴,破例咱们娘几个也要稍饮几杯”华晴芳抬萌看向大秦氏。原来规矩也没有想象中的严厉。‘食不言’被打了折扣。日子好混了。   段氏看向酒瓮,面色稍然为难:“大伯母我不善饮酒,本来天色就不早了,在饮酒恐相公不喜。”   好女人的典范。这娘亲不仅看上去温柔,心里也是善良守规矩,以男人为天的。自家亲爹的喜好,竟然能随时考虑在里面。   华晴芳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在什么地方就要守什么地方的规矩,特立独行不是性格,那是找死。   大秦氏:“不碍的,今日高兴,回头我去跟二郎说,当年大娘是头一个出嫁的,大伯母当时那心呀,跟结了网一样,头一次知道原来嫁女儿是这种心情。”   这话说的感人呀,段氏端起酒盏:“瑞雪谢大伯母的慈爱,自小时就承大伯娘照看,瑞雪能有今天都是大伯母费心教养。”   大秦氏脸上都是喜色:“这孩子外道了。”   这算是开场了吧,华晴芳闻着段氏的酒盏也不是特别的有味道,非常的想尝一口,可惜没人懂她的心思。回娘家的姑奶奶总是贵重三分的,舅奶奶们分别得给段氏敬酒,总有一些感触良深的话,能引起女人之间的共鸣。   等到酒宴散席的时候,段氏已经喝得微醺了。大秦氏也是脸颊红彤彤的:“让瑞雪在西阁房稍微的歇一下,不急在一时半刻的。”   华晴芳看到半醉的亲娘,乖巧的在一边伺候着,幸好是舅舅家,应该没啥事情吧。   段氏眉目含春,一脸的醉态:“瑞雪改日再过来拜见伯母,今日确实不早了,瑞雪告辞了。”还好没有醉的太糊涂。   正巧这时外面的婆子传话过来:“大姑爷过来接姑奶奶”   华晴芳松口气,把醉娘给亲爹照顾是最好的,毕竟一家人嘛,相不相亲不说,荣辱总是与共的。而且亲爹不是熟人,华晴芳还是想赶快认识一下的。万一换个场合见到不认识就麻烦了。   华家二老爷过来的时候,屋里的就剩下大秦氏还有张氏段氏跟华晴芳,剩下的妇人都避了出去。多懂规矩对人家,华晴芳想往后自己可要注意点。   这年代女人还是少见人保险,有个好名声不容易的。   然后就是看到自家亲爹,在华晴芳看来还不错,没有那么特立独行,也没啥飘渺的气质,长相中长宜家宜室。这样男人应该是可靠的吧。   最主要的是,自己家老爹的脸蛋红彤彤的,华晴芳的拙见就是,喝酒脸红的男人都是厚道男人。所以对老爹的第一印象挺好的。   华家二老爷的礼数很周到,虽然是忙乱之间,还是规矩的给大伯母行礼:“伯母安好”   大伯母让人给大姑老爷看茶:“好好,都好,这么多年没见,二郎还是跟那时候一样,你父亲母亲一向可好”   这时候的段氏走过来站在相公的边上,一脸的娇羞,看上去风情真的荡上些许。肯定是喝酒了的缘故。   让华晴芳这个闺女觉得,自己是才生出来的,至于的吗,结婚十几年了,多少的羞涩也变成剽悍了好不好,往后离自家爹娘远点,肉麻呀。   华家二老爷中规中矩的回答:“父亲母亲都还好,等大伯母安顿好了,小婿再带着夫人过来拜见大伯母。带着芳姐过来认亲。”这是要走了。   华晴芳抬头看看自家老爹,单从面上看的话,他家老爹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而且不会失礼。   不过这话在华晴芳的耳朵里怎么看都有点着急跑路的意思。稍微有点生硬。   轻瞟新爹,这人这个时候竟然在看自己老娘,这是心疼媳妇醉酒,想让媳妇回家早些歇着。对于华廷芳来说就是这么脑补的好处,生活环境很和谐。   大秦氏眉目慈善,一点都不为难自家侄女侄女婿:“好好,天色确实晚了。今儿我就不多留你们了,早些回去,代我跟你母亲问好。跟你母亲说,是我看到瑞雪高兴,拽着她稍饮几杯。”   华二老爷跟段氏起身齐齐应道:“是。”   华廷芳跟着父母从段府出来,太阳已经就剩下点余晖了。一行人走的比较匆忙,这里是有夜禁的。   华廷芳看着婆子不注意的时候会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街景。   太阳落下只剩下一抹余辉的时候,马车才停下来。华廷芳掀开车帘偷瞄,余辉之下巍峨的牌匾上面依稀是尚书府三个大字。然后华晴芳嘴巴就再也没有合上,哇好大呀,好气派呀,好有底蕴呀。在段府的时候自己好丢人,竟然不知道天外有天的。   要说刚才的段府让华晴芳满意的话,那么自家的府邸让华晴芳震撼,不是没见过更宏伟的,可什么宏伟的建筑都没让她住过不是,如今这么气派的地界,竟然是华晴芳的邸宅呀。唉呀妈呀发了。   华晴芳肚子都要笑的抽筋了,才中的五百万算什么呀,中了就中了吧,飞了就飞了吧,买不了这么一小块地方呀,穷人乍富就是华晴芳现在的感觉。   华二老爷走到段氏的马车跟前轻轻的交代几句话,马车开始继续前进,华廷芳皱眉,不会吧,虽说门娄子上书写的是繁体字,可尚书府还是很好认的。猜也能猜出来不是。过门怎么不入呀。   边上的双冒:“四娘子,咱们要从西侧门进府,您要喝口茶水吗。”   华廷芳心说还好,这就是自己家:“不用”然后闭目养神都不带往外看的了。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才再次停住,华廷芳计算着这府邸可是够大的,这外围的四分之一就能走一盏茶的功夫。多金贵的人家呀。   求收藏呢。   ☆、第八章 祖母   段氏等着晴芳下马车,面色柔和的上前一步:“芳姐冷不冷。”   晴芳把手递给段氏:“不冷,娘咱们回吧。”   说完单手扶着段氏,娘两轻黏碎步且慢行。   段氏牵着闺女的小手往院子里面走,晴芳边走边看,忍不住心里咋舌。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感觉自己很土,还有很惭愧,刚才竟然觉得段府还不错,跟这里没法比呀。实在是不太有见识。   一个侧门的门楼子都是四间房子呀,这是王府吧。   段氏看着自家就要出落成大姑娘的闺女心里即安慰,又遗憾,安慰的是这么漂亮懂事的姑娘是自家的,遗憾的是,她段瑞雪只此一女,再无所出:“怎么了。”   晴芳自觉失态:“就是觉得,舅公家里好像小了点,咱们家好大。”   华晴芳想这么回答准没错,孩子都是这样的。符合小孩子家逻辑,都爱显摆一把的。   段氏顺着闺女的话说道:“现在舅公家里确实小了点,不过娘在主宅的时候不比这里小,只是现在不如以前了”   说到这里段氏多少有点落寞,然后借机教导闺女“我跟你小孩家家的说这个干嘛呀,你小孩家家的可不许学眉高眼低,咱们家住这么大的宅子,是圣上对你祖父的宽带,是圣上的赏赐,要感念圣人恩德。”   晴芳心情更好了,祖辈不是贪官太好了。笑咪咪的抬头看着段氏“娘,我就说觉得咱家太大了,走的我好累。圣人圣明。”   段氏听着小闺女说话没有失礼之处,微不见的点头,不能再言语上让人唾病。然后心疼的看着闺女:“芳姐乖,怎么不早说,你年龄小可不能累到,快快歇歇。”   段氏转脸看着边上的婆子,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了:“去看看为什么软轿还没有过来。”   边上的婆子立刻低头:“是,老奴这就去催”   晴芳看着他娘的表情,心说宅子这么大,家族肯定不小,人多是非多,总会有些不愉快,可以理解的。   不过能在这么大的宅子里面过日子,无论如何都是能偷着乐的,总比穿过来什么都没有,吃不上饭要好不是。真心的感念这里的皇上圣明到欣赏他的祖父,能赐下这么大的宅院。至于是非,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在是非中,哪能没有是非事。   华晴芳两条小腿走的有点转筋,不过看着面色不那么温柔的娘,华晴芳没敢说什么。   不一会才打发走的婆子回来了:“回**奶,三奶奶带着五娘子去庙里上香,刚巧比咱们回来的早了一盏茶的时间,暖轿还要等一等。”   段氏的脸色变的难看了:“赶的可真是巧,堂堂的尚书府,竟然连暖轿都用不开了。”   边上的婆子立刻低头:“**奶息怒,都是老奴安排有失妥当。”   段氏心情不好:“可不敢呐,堂堂的尚书府竟然是一个老奴才安排这些琐事。是尚书府没有人可用了,还是你着老奴才本事过人呀。”   段晴芳在边上小心地看着段氏,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他娘很有气势吗。再看看这个婆子,这是一个上赶着顶岗的。这婆子态度虽然惶恐,可面色却平静,看来后面有人呀。   华晴芳评估,这人不怕得罪段氏。这算是奴大欺主吗。还有段氏在华府的境况,华晴芳能看个差不多。不太理想呀。   正在这时候,从正前方段晴芳看到她的便宜爹过来了。段氏表情立刻变得柔软:“姥爷怎么不在屋里坐一会,我们娘两这就回院子了。”   不算帅的便宜爹,擦擦头上的汗水:“我是听说你们没有暖轿,过来接芳姐的。可是走的累了。”   要说华二老爷现年二十七八岁,长得比较周正,而且工作不错,家室也不错,挺有自信的一个男人。自信这东西就是男人的魅力所在。何况这位便宜爹,长的不是周正呀,只不过不很出色而已。综合起来就很有看头了。难怪他娘看着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段氏抿嘴低头跟着便宜爹一前一后的往前走,不时的瞥一眼边上的华二老爷,脸色越来越红润。一切的不愉快都因为便宜爹的到来而结束了。段氏语气谦和的说道:“有劳夫君受累了,无碍的,我们娘两走走就好。”   华晴芳觉得刚才一定是错觉,他家娘亲还是那个高中生。竟然能一路羞红着脸。当真是血脉通畅。   华廷芳看着前面两个人,心下鄙夷,这竟然是有情饮水饱的,太不实际了,说是过来接我的,可你也没有抱着我走呀,还不是要靠我的两条小腿走回去。这两人都没有在搭理她。什么爹娘呀。   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真的挺腻人的,华晴芳心说,往好了想,总比两人乌眼鸡是的要好。   回头看看方才低声下气的婆子,这才一转眼的空,人家腰板就挺直了。人家根本没往心里去,段氏太温柔了吗。   华廷芳才变小的身子,连心都脆弱了,或许生活环境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好。稍然有点痛的领悟。   即便天色依然很晚了,华晴芳还是被父母带着去给华老夫人请安。在这里这死为人子女的本分,孝道大过天,这话在这里不是说说的。   华晴芳看到自家亲奶奶居住的荣禧堂,心里就一句话两字,大呀,真大,比舅婆住的地方上档次。   而且看着荣禧堂外面的婆子,一个一个的规矩的站着,看到他们一行人有进去回话的,有给倒茶的,这是让他们三口在这里先歇歇脚。而且多一句话都不说,当真是底蕴悠然呀,人家连婆子训练的都如此的有素质。比得上礼仪小姐了。   华晴芳趁着机会歇歇脚,确实挺累的,这小姑娘平时估计疏于锻炼。腿脚不太给力。   抿口茶的时间,婆子就出来了:“老夫人让二爷二夫人进去。”   华家二爷给媳妇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才迈着步子率先而入,而且还算是有担当。给老夫人请过安,率先就开口说道;“娘,儿子贪杯,所以连带的段氏和芳姐都回来晚了。”进屋就把话给说了。   ☆、第九章 试探   段氏红着脸,领着闺女上前一步,一句都不敢狡辩,恭恭敬敬的说道:“母亲媳妇带着芳姐回来晚了,请娘责罚。”   老夫人面容严谨,看上去不容易亲近,给人的感觉是个不讨容易相处的人。   华晴芳跟着一块给老夫人行礼,声音清脆,眼神期盼的看着老夫人:“祖母”   老夫人看上去严谨,语气却不那么生硬,抬手让华晴芳起来,才开口:“好了,回来就好,你许多年没有见过家人,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娘这点情理还是通的。亲家舅老爷那里可还好呀。”   段氏感激老夫人的理解,态度谦和的回话:“大伯母让儿媳给您带好,说是过段时间收拾妥当了,再过来拜见您老人家”   华老夫人语气平淡:“亲家舅老爷舅太太客气了,不过亲戚总是要走动的,回头他们府上收拾妥当了,你们妯娌几个要过去给暖宅的。好了晚了,芳姐都困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   虽然就简短的几句话,可华廷芳还是听出来了,好像有点疏远。这个奶奶不太好相处呀。   段氏规矩带着闺女行礼:“是”   三口人这才可以回屋睡觉了,这就是古人的晨昏定省。   华廷芳被有了男人就把闺女抛在一边的母亲给了婆子伺候,自己跟着华家二老爷去了他们居住的惜芳院,而华廷芳则跟着婆子去了荣禧堂的东跨院。   华廷芳还算是有点辩别方向的本事,要不然这一通的乱绕,早就晕乎了。双冒在经过一个黑的发亮的小门口的时候:“姑娘,五姑娘回来了”   华廷芳明白了,这个院子是五姑娘住着的。   再往里走,一个跟方才一样的小门打开了,里面鱼贯而出几个提着灯笼的小丫头:“四娘子回来了”几个小丫头在里面给华廷芳行礼。   华晴芳看着眼前的阵仗感觉超好的,早知道被雷劈一下能给过这么舒坦的日子,何苦吃糠咽菜的挣扎在一线城市这么长时间呀。这都比得过大牌明星的待遇了,而且专门给自己一人服务的。想当初做替身演员,化妆师都是大伙轮流用的。看看现在一群的小丫头围着她一人转的。   自己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就有自己的一个院子,而且是正房三间,带着偏房,这尚书府可真是够讲究的。   华廷芳大概的一琢磨就明白了,三个小院落,是荣禧堂的东跨院,估计西边还有跨院呢,也不知道住的什么人。估计这华家的孙女辈,都是跟在老夫人身边的。至少从院落上看,是这样的。   随着丫头们进了院子,小丫头们手脚利索的伺候华晴芳洗漱。把华晴芳伺候的舒舒坦坦的。   换好衣服的华晴芳也有了精神,腿也不是很酸涩了。才有心思打量自己的屋子,闺房原来是这样的。华晴芳看着哪都是好的,关键是地方够大。什么三室一厅能跟这个比吗。摸摸手下的桌子,都是花梨木的呀。   看到这个华廷芳急需知道自己有没有家底,看着边上站着的几个丫头,华廷芳开口:“好了我累了,你们下去歇了吧。”   边上的小丫头都低着头“是”然后屋里就剩下双冒了。   华廷芳:“你怎么不下去。”   双冒:“回小娘子,今晚我小娘子娘守夜。”   华廷芳看看双冒,这丫头还挺尽职尽责的,不过挺碍事,再想想自己一人在屋里也找不到头脑呀:“好了,你把我的首饰,还有银子都拿过来。”   华晴芳观察着双冒,自己一个小姑娘就应该有点任性。让别人去烦心。   而且华晴芳刚才说话的时候大大方方的,在华廷芳看来,自己要看自己的首饰还有银子,不需要避讳什么。   双冒嘴巴张开的有点大,主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回小娘子,您的首饰还有银子,都是鱿妈妈帮着收着的”   华廷芳想起这个老贼婆了,不会监守自盗吧,这还了得:“快把鱿妈妈叫过来,我要看看我的首饰。”   没有一会小丫头就引着鱿妈妈过来了:“哎呦我的好姑娘,这是闹什么呢,大晚上的看什么首饰呀。”   华廷芳心说老婆子你在舅舅家不向着我就罢了,到了我自己家还敢抱怨,等找个机会看我把你给办了:“舅婆说要过来,我提前挑好首饰打扮起来,怎么也不能在舅婆跟前失礼的,鱿妈妈我的首饰呢。”   鱿妈妈听到小娘子心里惦记舅家人,心里就畅快上几分,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小铜钥匙:“好了姑娘,即便是舅老爷他们过来,也需要一些时日的,您也不需要这么急呀,真是跟舅老爷家亲的一家人是的”   华廷芳懒得听老婆子唠叨的,大眼睛看着小铜钥匙打开一个柜子,鱿婆子从里面拿出来两个上好的雕花木盒,这玩意看着就是古董。   鱿婆子颤颤悠悠的从一大串钥匙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的,打开一个盒子,里面都是银子,虽然零散,可华廷芳估摸着也不少,因为老婆子抱着盒子挺长吃力的。看来她的家长不小气,零花钱不少呀。   然后紧盯着首饰盒,意思就是快点打开我要看。   鱿婆子眼皮乱跳,轻手轻脚的打开盒子:“姑娘这是您的首饰。”   华廷芳险些让珠光宝气给闪瞎眼,太给力了有没有,这些玩意值多少钱呀,不过相对于那一堆的银子,首饰好像少了些,既然家人大方,没道理不给闺女置办首饰不是。   在华晴芳看来,财务跟首饰比例不均衡,就是里面有门道,要不然为什么人们会说世事通达皆学问呢。只要你仔细的观察了,肯定能在身边的事情,物饰上发现点什么。   皱眉看向鱿婆子,把自己的不满意都写在脸上:“就这么些吗。”   鱿婆子脸颊一跳:“还有一对簪子,拿去修理了。”   华廷芳并不紧逼,她手上还差了点东西,没有可信的人:“那可要好好的修理,回头记得给我拿回来。”   鱿婆子惶恐的看着四娘子:“老奴份内之事,不敢让四娘子忧心”顺便看看边上的双冒,四娘子怎么会想到这个,不是这个小蹄子窜对的吧。   ☆、第十章 敛财   华廷芳不管婆子的眉眼官司,若无其事的抱着盒子挑选里面的首饰:“好了,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舅婆他们来的时候要佩戴什么首饰,你把钥匙撂下可以下去了。”   虽然这个有点急,可华廷芳认为自己的钱就要自己把着,不然多亏呀。穿过来前,才中的五百万,还没来得及享受呢,自己就过来了。也不知道这些玩意折算一下够不够自己的五百万呢。   在华晴芳看来,她占了人家的身体还霸占人家的财产还亏了呢,自己被雷劈的那具身体上还揣着一张能兑换五百万的彩票呢,要是谁有幸穿到自己身上那不也让人家给霸占了吗,跟谁说理去。   所以华廷芳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而且华廷芳不愿意想自己被雷劈焦了,坚决认为自己被人给穿了,或许这样的心里安慰能让华晴芳更是舒服吧。   目前为止鱿婆子还在屋里站着呢,华晴芳就是想自己收着钱财,也有一定的难度:“怎么鱿妈妈还有事情。”   这个婆子不让人信任也是华晴芳出手的原因,不管什么时候总要一点一点出手的,简单粗暴一点,有时候也有奇效。   所谓不知者无畏吗,华晴芳怕自己了解的越透彻,就越束手束脚的。   鱿妈妈温和的开口,怎么听都是在哄骗小孩:“小娘子,您是尚书府的家的小娘子,您祖父高居尚书之位,您的大伯,还有父亲都是朝廷的清流抵住,姑娘金贵怎能跟这些俗物打交道呢,还是让老婆子收着吧。”   华廷芳明白了,婆子的意思尚书府不花银子的,因为俗。这认识太可怕了:“不敢有劳妈妈,明天给祖母请安的时候,我会问问祖母怎么才能不与铜臭为伍,还能穿金戴银。”   然后又加上一句:“不知道尚书府是不是不用吃饭。”   鱿婆子觉得小娘子今天有点不一样,原来的小娘子对她虽然不是言听计从,可是看在夫人的面上大多数都是顺着她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鱿婆子再次看双冒一眼。还是认为问题在她身上。   鱿婆子可不敢让小娘子去跟老夫人说这个:“可不敢让小娘子去打扰老夫人,小娘子想要看首饰,且好好好好的想想舅太太们来的时候到底佩戴什么首饰,老婆子先下去了。等回头小娘子看好了,老婆子在过来归拢也是一样的。”   华廷芳心说我还用你我就是棒槌,摆摆手:“好了,我也要休息了。”   鱿婆子不敢拿娇,这府上老夫人眼明心亮,可是不好糊弄,鱿婆子想着就头皮发麻。断然不敢让小娘子闹到老夫人那里去的,所以鱿婆子退下去的时候规矩多了。   等鱿婆子走了华晴芳才收拾自己的银子,还有首饰,老贼婆,不定贪墨了自己多少的收拾呢,她要是不问起来,恐怕连送修的俩跟簪子都会消失吧。   华晴芳自认看人还是有点眼力见的,怎么看鱿婆子也是一个欺上瞒下捧高踩低的,就不知道他家温柔的娘,怎么在自家闺女身边放了这么样的一个人,也不怕把闺女给带沟里去。   双冒过来:“四娘子要歇下了吗。”   华晴芳看看两个盒子,板着脸点点头:“好了这些先放在这里吧。”   双冒上前两步轻手轻脚的给华晴芳打撒头发,然后捋顺在一边,才伺候着小娘子歇下。对两个盒子一眼都不多看,这让华晴芳很满意。   华晴芳被如此伺候,倒不是觉得享受,关键是这发型,指着她自己根本就弄不开。别看咱是替身演员,可也是有化妆师帮忙的。看看自己十岁就长发及腰的秀发,华晴芳有的只是束手无策,不太好打理呀,不知道这里的洗发香波效果如何。会不会有头皮屑呀。   华晴芳躺下后,隔着纱幔看到双冒就在床榻边上歪着,有人陪着睡觉的感觉还成,要不然华晴芳还有点害怕,毕竟才被雷给劈死过一次不是。   摸摸身边的东西,都是软软的,真是太享受了,这小姑娘的日子过得真好,虽然不是高床软枕,可也算是超豪华级的布置,谁让这年代不实行睡软枕呢。   难得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起床,华晴芳在双冒的伺候下,去给亲娘请安,不过在门口的时候给婆子挡回来了。说是夫人有客,让小娘子自己过去给老夫人请安。   华晴芳心下思量,怎么一大早的就有客人呀,转头看了一眼双冒。   双冒到是精明,一眼就明白了,不动声色的询问:“妈妈是哪里来的贵客,这么早就到了。”   老婆子喜笑颜开的:“可不是一大早就到了吗,是舅姥爷家的舅太太身边的李妈妈过来了。给咱们夫人问好的。”   华晴芳皱眉,这么早一个婆子过来干什么,再说了算得上是贵客吗。站在那里就没有动。眼睛往双冒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双冒抿嘴,接着跟婆子套近乎:“不知道李妈妈过来可是安排舅太太他们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双冒本身不善言辞,真的担心小娘子在让他开口。双冒觉得一晚上的时间,她在小娘子的身边就变得拘谨了许多。小娘子的眼神看过来,双冒就是想装糊涂都难。   李妈妈:“哎呦小丫头打听这个干嘛呀,还不去伺候小娘子给老夫人请安”   双冒看了一眼华晴芳,主仆两人才从水绿色的琉璃廊下慢慢的走开。   华晴芳慢慢的欣赏着身边的景色,顺便观察一下自家丫头,够有眼色的。   到了老妇人的荣喜堂,双冒规矩的站在一边,明显比在外廊的时候要严禁的多。婆子引华晴芳到暖阁歇脚:“四娘子且在这里等上一等,老夫人这就收拾妥当了。”   不等华晴芳回话,里面一个娇俏的声音就说了:“四姐姐过来了,我们一起过去给祖母问安。”   华晴芳昨天晚上的时候就知道了,荣喜堂东边的三间小院,只有两所住着姑娘,一个小院是她这个四娘子的,剩下的肯定是昨天说的五娘子,估计自己上面的三娘子嫁人了。华晴芳:“五妹妹早。”   ☆、第十一章 姐妹   华晴芳说完话,才抬眼看人,眼波流转间华晴芳觉得自己进了美人窝了,这是谁家孩子呀,咋整的这么漂亮呀。   在看这屋子里面的女人,竟然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晨间照镜子时候的自我陶醉感觉淡了不少,而且捎带羞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当然了她还没到非得要扔的地步,不过不好好的捯饬捯饬自己,在这小丫头跟前自己就一个陪衬。   眼前一身粉嫩春装的小姑娘,双下颏还没有消退呢,伸出来软软的小胖爪子拉着华晴芳:“四姐姐,昨天你在舅公家玩的可好,我跟娘去庙里,不是很有意思的。”   华晴芳觉得就这声音,基本上能秒杀她,面对小姑娘华晴芳自动柔和:“五妹妹喜欢的话,回头再去舅公家四姐姐带着你同去。”   而且顺便牵起来人家的软嫩小胖手舍不得撒开了,宅斗什么的,真的没看到,这丫头要是她家的,华晴芳想不用人家斗,自己就双手什么都奉上。跟这样的一个小姑娘争多不开眼呀。   小姑娘瞪着亮亮的眼睛看着华晴芳:“四姐姐。”竟然没有下言了。   华晴芳同样瞪着眼睛,心说坏了,不知道平时两人怎么相处的,自己别是变化的太大了吧。   就听五姑娘笑的咯咯的:“我就知道四姐姐对我最好了。”   华晴芳松了一口气,够吓人的。这小姑娘不是故意的吧,华晴芳不由的多看了眼,让她自动放软声音哄人的小姑娘。   边上有妈妈走过来:“老远的就能听见四姑娘跟五姑娘的笑声,这园子都鲜活不少。老夫人让二位小娘子进去回话。”   华晴芳不放开人家的手也不成了,说实话真的没摸够,太软了,跟婴儿的一样。华晴芳左手摸摸右手,差不多,自己的手也不差,心下满意嘿嘿赚了。   近了老夫人的屋子,华晴芳随着五妹妹的动作,一丝不差的给老夫人行礼问安。   老夫人严肃的脸上透出来一丝的温和:“就数你们两个热闹,一大早就热热闹闹的,好了过来一起吃早善。”   华晴芳心说大概是作为官员的夫人都要这么严肃吧,不然看起来没有派头不显威严,不过当着孙女的面还能如此的严肃估计天生的面瘫时候多。   五娘子:“祖母嫌弃我们烦了,回头我跟四姐姐再也不敢来叨扰祖母的早善了。”   老夫人单手牵起小姑娘的手,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亲近的态度却是明明白白的。   华晴芳跟在两人的身后,只觉得‘难得小姑娘不怕老夫人严肃的脸,还能主动亲近,难怪老夫人喜欢她。’华晴芳态度端正的走在二人身后半步,嫉妒真的没有,谁让小姑娘太可爱呢,自己都稀罕,别说是老太太了。就这位小姑娘这样的,放在哪都是老年杀手,谁家老头老太太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呀。   华晴芳用现代人的眼光,现代人的逻辑欣赏着小姑娘的,当真是姐妹相处融洽。   两个人跟老太太没有呆多长时间,外面的婆子就过来通报:“老夫人,段家大夫人身边的婆子过来给您问安.”   华晴芳不经意的抬头看看通话的婆子,只有婆子过来了吗,不是自家亲娘带着过来的,好像有点不合逻辑呀。看看边上娇憨的小姑娘头都不抬头继续自己的事情,华晴芳同样笑容殷殷的跟小姑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老夫人的脸色不变,对着传话的婆子;“好了带人进来吧,段家夫人有心了,还惦记我这老婆子。”   华晴芳在脑子里面把这话过了有好几遍,怎么品这味道也不太对。不敢仔细看这位祖母的脸色,倒是从边上这位娇憨堂妹身上,看出来几分味道,毕竟是孩子,脸色还是能带出来点事情的。   华晴芳:“妹妹,是不是要出去转转,我看妹妹似乎有点坐不住了。”   五妹妹娇吟的看了这位姐姐一眼,说实话这位四姐姐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平时的四姐姐是个天真的性子,而且规矩严禁,不太跟她这个妹子近亲,别说这种近似调笑的话了。   五娘子:“四姐姐,出去一趟回来变坏了,竟然寻妹妹开心。”   不等华晴芳说话,五娘子边上的婆子就在卡鸡毛了,看来是不赞同五娘子这么随便的说话。大家娘子也不好当呀,看看边上还有随时修正你言行举止的人看着。   华晴芳拿着方才跟五娘子一块欣赏的绣品一边说道:“五妹妹莫冤枉我,我是看着五妹妹不太在意这些玩意了。”   五娘子脸红了,然后砖头娇憨的对着老夫人;“祖母,四姐姐笑话我。”   老太太看到这位五娘子当真是稀罕,脸色都变得鲜活不少,至少不是那么面无表情了:“我的年岁大了,可管不了你们小姐妹之间的事情,你们要是在屋里闷不住了,就出去院子里面逛逛。”   都是知情识趣的人,闻弦音知雅意,五姑娘动作大方自然的站起来:“还是祖母心疼我们,我跟四姐姐可真的去园子里面看景了。”   华晴芳看着说笑的祖孙二人,心里多少有点嫉妒,到底自己不是真的小孩,不能这么如此自如的撒娇卖乖。不过这为祖母哪来还有昨天的严肃高端呀。看来是分人的。   在婆子领人进来之前,华晴芳跟五娘子一块出了老夫人的荣喜堂,华晴芳其实更想听听这婆子说些什么的。不过显然这位祖母不想让她们听。   五娘子小孩心性:“四姐姐,清晨的花开的最娇艳,上面还有露珠呢咱们把露珠收集起来,回头用来烹茶,可是不错的。”   华晴芳打个冷颤,这么装逼的事情在书里看过,让她做真的有点难为自己:“五妹妹雅致,姐姐是俗人,用井水沏茶就好,不敢耽误妹妹收集仙露。”   其实华晴芳更想说,这样会不会不卫生呀。不过跟这位妹子不熟,再说了初来乍到的不好强开口呀。   五娘子笑眯眯的回头:“四姐姐又取笑我。”   ☆、第十二章 福气   华晴芳觉得这孩子一萌一笑都是风情,这才几岁呀,将来得长成什么样呀,看的肝儿颤:“那五妹妹到底还要不要收集仙露呀。”逗弄小姑娘华晴芳还是游刃有余的。   五娘子扭身:“四姐姐变坏了。”   不过还是跟着身边的丫头拿着青瓷瓶子去了花丛之间。华晴芳看着花丛中的五姑娘都分不出来到底是花娇还是人更娇。   摸摸自己的脸,咱长得也不差呀,而且自己小发展空间很大,将来长相也未必就不如这位姑娘,好歹是一个祖宗的子孙不是,差能差到哪里去。华晴芳一时间踌躇满志,连段家来了婆子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当然了华晴芳还是挺羡慕五娘子的,因为人家身边的人得用,五姑娘才说了要收集花露,身边的丫头就能拿出来青瓷瓶子给主子解忧。   华晴芳看看边上跟着的双冒,还有两个呆愣的小丫头皱眉。鱿婆子这时候竟然还没有在身边,当真是太不称职了。华晴芳想他的古代生活,大概就要从身边的丫头婆子开始了。不过下手不能太急,好歹也要知己知彼不是。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华晴芳才去看她娘,可是很不巧他娘病了。华晴芳在床榻边上伺候段氏:“娘,你好点没有。”   段氏是真的病了,华晴芳能看出来,段氏的精神很差,跟昨天都没法比,不过跟华晴芳说话的时候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娘没什么事,不用担心,你夜里睡的可好,朝食用的什么,可还顺口。”   华晴芳一个人过日子许多年了,谁关心过她这个呀,一时间鼻子有点酸,这才是亲妈的待遇呀:“娘我睡得很好,很习惯,吃的也好,您不要担心,昨天还好好地,今天怎么就病了呢。是不是夜里贪凉了。”   段氏欣慰的看看闺女,不过笑意不达眼底:“是呀,这病说来就来了,娘也觉得太快了,没事的,芳姐不用挂心,过两天娘就好了。”   边上的婆子这时候过来,在他们母女身边口气托大的说道:“还是四娘子心疼咱们夫人,夫人就是为了四娘子也要好好地保养身体,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咱们房头都顺顺利利的再好也没有了,往后夫人再给四娘子填个小弟弟,那才是正道理,将来四娘子也有兄弟帮衬。”   段氏脸色冷淡,只是看着华晴芳,都没有接话。   华晴芳惊异的看向段氏的肚子:“娘可是有了小弟弟”可这气氛不对呀。华晴芳就没有想过这话她一个姑娘不能随便开口的。   可屋里气氛不对,竟然都没有人纠正这个,段氏语气冷淡:“娘没有这个福气。”   华晴芳再看婆子的时候眼神就有点凌厉,倒霉婆子说什么呢,我娘没有福气给我填弟弟,你还在这里用话招呗人,这会不会伺候人呀:“娘,您有我不是福气吗”小姑娘娇憨可爱,殷切切的的望段氏,就像要糖吃的孩子。   段氏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不少:“谁说的芳姐就是娘的福气,好了,娘歇歇就好了,不要担心,这两天不要过来请安了,小心过了病气。”   华晴芳:“娘,您可要好好地养着”说完转头看着刚才搭话的婆子“怎么妈妈觉得我没有福气吗,觉得我在我娘身边不够好吗。我娘还需要别人给填福气吗。”这是在找茬呀。反正她年龄小。   婆子看来在段氏身边的身份不低,竟然能过来自然地跟段晴芳回话:“娘子还小,哪知道没有兄弟帮衬的难处,有了兄弟才是娘子的福气。女人这一辈子,身边缺不了家族,长辈还有兄弟的帮衬。”   华晴芳看到婆子说完以后看了段氏一眼。   段氏脸色更难看了:“好了,芳姐娘累了,回吧。”   华晴芳跟段氏告退,然后抬头甩了脸色给边上的婆子。小姑娘的傲气全都表现了出来。   也不见老婆子过来给华晴芳讨好卖乖。华晴芳想这一定是段氏身边很有脸面的婆子。   华晴芳过后跟双冒问道:“婆子好生讨厌,娘要是有了小弟弟还能喜欢我吗。”   双冒斜眼看看身边没人才过来说道:“娘子,鱿妈妈是鱿大家的,跟咱们院子里面的鱿妈妈是妯娌,他们两房都是跟在夫人身边的,不过鱿二家的妈妈,就是咱们院子里面的鱿妈妈赶巧在夫人生娘子的时候生孩子,所以夫人让鱿二家的妈妈过来伺候娘子。”   好吧华晴芳听明白了,那个讨厌的婆子跟自己身边的婆子是妯娌,都是他娘身边的亲近人。华晴芳闹心了,这婆子可不太好,当皇帝的还讲究亲君子远小人呢,自家娘好像有点昏聩呀,身边怎么有这么两个讨厌的人呀。   没心思在套小丫头的话了,也不知道段府的婆子过来说的什么话。华晴芳总觉得昨天还好好的娘,今天就病恹恹的,跟这个婆子脱不了关系。   华晴芳看看边上的双冒,虽然丫头挺灵力的,也算是听话有眼色,可真的不是自己人呀。这么大的府邸,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还是真心的不好办事。耳目闭塞。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华晴芳不急,到了别的人的地头上怎么也得先站稳脚步。他有亲妈,还有亲爹,自己还是独生女,应该不难。   华晴芳在晚上的时候还让人带着去给他爹请了安。华二老爷跟段氏住在老夫人荣禧堂的前面,在格局上说算是后宅里面靠前的院子,不过段二老爷作为次子,不住在这所尚书府的中轴线上,他们夫妇二人住在东偏院。   当然了作为官员,华二老爷在前宅是有自己的办公室的,这里叫做会客厅或者书房。接待华二老爷的一些同僚的。   华晴芳请安的时候就是故意挑他爹在书房的时候过去的,主要就是看看府里的布局,一路参观过去的,可惜还是没有能真正的参观到,作为一府之主的华尚书的会客室。因为女人没有大家长的同意是不能踏足前宅的。   华二老爷看到闺女脸上表情柔和不少:“芳姐过来了,可是去看过你娘亲了,”   ☆、第十三章 面目   华晴芳听了华二老爷的问开怀不少,他爹对他娘感情不错,看到闺女就问媳妇好不好,好男人呀。作为独生女,华晴芳觉得他爹肯定是喜欢他娘的,仿佛幸福的一家三口就在眼前一样。   华晴芳没有什么嫉妒的心情:“爹,我去看过娘了,娘身子不太舒坦”露出来的是女儿担心的神态。   华二老爷眉头微索:“你娘最疼你,记得多过去看看你娘。”   华晴芳的好心情到这里嘎巴一声断掉了,这画风不对呀,作为亲密的一家人,这位男主人不是应该着回去看看媳妇吗。   大概是华晴芳的眼神不对,神情有点呆愣,段二老爷:“芳姐想什么”   华晴芳收敛心神,懵懂的看着华二老爷,问的娇憨:“爹不过去看看娘亲吗,娘亲肯定想爹过去看她的,平时娘对爹就比对芳姐上心。”   华二老爷看着芳姐露出来的小儿女娇态,心情也好了许多:“爹当然要过去看你娘亲呀,芳姐平时无事跟你娘多亲近不好吗,嫉妒可不好,嫉妒你爹我就更不对了。”说完跟着哈哈的笑了两声。   华晴芳松口气,这节奏才对嘛:“我听您的,我也喜欢在娘身边。我也不嫉妒您,娘对您好就对您好吧,您可得记得对我好点,至少要把娘的那份给补回来。”这算是讨好,算是卖萌吧。要不是前景不太乐观,华晴芳真的犯不上这么卖蠢。   华二老爷点点头,心情不错的华二老爷还稍微指点了闺女的功课,不过真的对不住,她闺女的功课真的不咋地,不说一问三不知,也差不多了。让这位华二老爷好一阵无语。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带着忧愁:“都是你娘太娇宠你了,回头好好地把功课补上。”   这么绕一通华晴芳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心情略微松快点,到底是亲爹,而且娇宠闺女,功课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来了,往后努力就可以了。这家还不错。   华晴芳放心的有点早,这年头的独生女可没有什么优势,才不过三天华晴芳就明白了,因为她娘,前几天还能满面红润,连带娇羞,鲜活的娘亲病重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年头的病来的这么急吗,又不是脑出血。   华晴芳在段氏身边伺候着,一步都不敢稍微的离开,用阴谋论来思索一下,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害段氏呀,这病来的蹊跷。   舅公府上的大秦氏带着段府女眷过来看段氏,是在段氏病了三天之后,当时华晴芳随身伺候在段氏的身边,看到大秦氏华晴芳的眼圈有点红,毕竟是她娘的亲人:“舅婆”   大秦氏上前两步,眼圈跟着红了:“好孩子,没事,你娘会没事的”这气氛因为这两人的两句话就给渲染开了。   华晴芳也觉得她有点脆弱,严格来说大秦氏还是外人呢,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嗯,我娘会没事的。舅婆陪娘说说话。”   段氏起身还不太艰难:“好了芳姐你切去歇一歇。”   华晴芳明白这是要让他回避,没准他娘要诉委屈,华晴芳都不知道他娘因为什么病的,就知道大夫说了郁气积胸,疏散开就好了。   自此华晴芳就知道他娘心里不舒坦,肯定是有人气到他娘了,然后看着这府里都不像好人了,不知道谁把段氏气到了。   华晴芳听了段氏的话,转身退一步:“舅婆,娘,舅母,芳姐告退。”   华晴芳走出段氏的院子,看看天空中飘着的云彩,对边上的双冒说道:“怎么天有点冷,去给我去个斗篷。”   双冒看看天,一丝风都没有,这天能冷,连一个眼角都没有看向华晴芳:“是,奴婢这就去取,小娘子且在回廊背风的地方等一等。”   华晴芳满意:“等一下,妈妈你去跑一趟腿吧,我讨厌他们动我的东西。”   小姑娘都有点任性的,鱿婆子觉得这些天的小娘子尤其是任性:“是,四娘子且在廊下稍等。”   华晴芳点头,最近三天的冷处理,这婆子听话多了,废话也少了。   鱿婆子走出院子不见人影,华晴芳转身交代双冒:“不知道谁盯着娘的汤药呢,双冒你过去看看,好生的盯紧了。”   双冒看看主子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屈身告退:“是,你们好生的服侍小娘子。”   华晴芳松口气,剩下的两个小丫头可就好打发了:“你们去外面等我,我去里面廊上避风。”   这年头的奴婢就这一样好,听话的很:“是”   华晴芳再次走进段氏的院子里面,看到婆子丫头就点点头,还要吩咐两句:“不要松懈了,好生的照看着,也不要惹娘生气。”挺有小娘子的气派的。   丫头婆子看着华晴芳不去段氏房里,也没有人进去里面传话。都躬身答应:“是,听小娘子吩咐。”   华晴芳就像到处视察的一样,随意的在院子里面转悠。转眼就绕到了段氏的院子后面。   看着四下没人,三两下就爬进了窗子。华晴芳庆幸自己提前踩点工作做得好,不然可没这么容易进来。蔫悄的摸进段氏的卧室,大概是娘几个有机密的事情要谈,屋里面丫头婆子都没有伺候再测,方便了华晴芳这个小贼。   华晴芳侧耳,屋里面很安静,好半天小秦氏才开口:“小姑你往开了想,娘也不想出这种事情的,可事情她就赶巧了,你也不想让六娘就这么毁了一辈子。你要是不应,娘就要把他送到庙里去了。再说了往好了想,有六娘过来帮衬你一把不好吗,亲姐妹好歹比外人强,你在华家十年,只有芳姐一个小娘子,早晚要为将来打算的,六娘跟你有什么区别,将来生下儿子,那就是你的。再说了六娘进府,还能越过你去。”   华晴芳眼睛都瞪大了,别看这么几句话,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亲人吗,太缺德了。亏自己刚才眼圈还红了,这是认贼作父的戏码呀。华晴芳替段氏难过,手气的有点抖。   段氏一直在沉默。   大秦氏:“好孩子,都是伯母管教无方,可六娘也是伯母一手带大的,怎么忍心看着她就这么毁了呀,哎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你就是不考虑六娘,也要考虑一下芳姐呀。”   中间停顿了一下,大秦氏再次开口,语速很慢:“还有二郎的心思,真要是闹出来,咱们两家都不好看的。”   求收藏。求长评。   ☆、第十四章 算计   段氏双眼无神,看着这一群自己掏心掏肺了二十多年的亲人,竟然能把这话说得如此堂皇。到底不是亲娘,没有人替她想过,没有人想过她的后半辈子怎么过。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对,那就是自家夫君到底什么意思。   段氏二十几年的濡慕之情瞬间坍塌了,亲人靠不住了。她要像夫君求证,他要夫君跟她亲口说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她不能在这么消沉下去,眼神在看大秦氏就亲近不起来,还带着冷涩:“伯母宽心,我会跟婆母提的,定然不叫段家没脸。”   华晴芳脸颊抽动,他娘傻了吧,这样的亲戚就应该大嘴巴子抽出去,至于六姨管他去死。不死也得想法弄死她。   大秦氏语气感慨,就像看不到段氏严重的责难一样:“好孩子委屈你了,六娘进府,生了儿子定然是你嫡亲的孩子,是芳姐的兄弟。”   边上的小秦氏更是跟着一起说道:“到底是小姑明理懂事,心疼姐妹,我就说小姑定然是心疼六娘的。”   段氏眼神发散,谁来心疼我。六娘,六娘。段氏咬碎了呀,把六娘两个字才没有吐出来。   华晴芳有点发傻,一直到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过来请舅婆跟女眷过去叙话,华晴芳都忘了从窗户钻出去,这是要不幸福的节奏呀。华晴芳扶着的木桌被华晴芳给弄得咯吱咯吱响。   段氏听到声音,厉声问道:“谁在伺候着。”   华晴芳赶紧揉揉脸,挑帘子进来:“娘。”   段氏一愣,就见华晴芳一脸官司的站到了跟前,段氏抿嘴,她的狼狈不愿意让芳姐看到:“淘气,下次可不许了。”   华晴芳看着段氏,眼圈发红,不知道怎么安慰段氏才好:“娘”   段氏看着闺女想来闺女全都听见了,眼泪就掉了下来:“你知道了也好,总好过一点准备没有的好。人情冷暖向来如此,只是往日娘把你护的太好了,娘自己也太天真了。”   华晴芳攥着段氏的手:“娘,你不高兴就把他们打出去。亲人不要也罢,您还有我,有爹呢。”   段氏脸上都是愁绪:“乱说,那是你娘的娘家,女人没有娘家靠着可怎么过。就是将来你也要有个兄弟靠着。”   说了这话段氏自己心里都发愁,她能给芳姐生出来一个兄弟靠吗。而且那样的娘家真的好吗。但愿闺女比她命好。将来家族能是个依托。   华晴芳看着一点主意没有的段氏再次重申:“您有爹,有我呢。这里是华家不是段家,他们还能逼着您不成。”希望段氏能明白,她靠的不是段家的一群人。   段氏笑的苦涩,想到大伯母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夫君的意思呀,夫君当真看上了六妹吗:“娘也以为娘有的。”声音低不可闻。   然后摸摸闺女的头:“好了不该你知道的,不要乱打听,下次可不许偷听了,有违圣人教诲。娘没事,芳姐回吧。”   华晴芳一万个不放心,奈何这年头孝道至上,他娘一句话就让婆子丫头给送出来了。   回头在看大秦氏还有段家,华晴芳是一点的好感都没有了。上赶的让闺女做小的人家,能是什么好人家。他们到底当段氏是什么。   段氏本来就是被段家前几天过来传话的婆子弄得气火攻心一病不起,如今大秦氏一帮人走这么一遭,让段氏更加病情严重了。   晚上华二老爷回房,看着这样的夫人,心疼的在边上亲手服侍着:“怎么就到了这份上。今早的时候不是说轻快不少吗。”   段氏眼里有泪,这是跟自己恩爱十年的夫婿,十年除了芳姐,她无所出,可夫婿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段氏当初也给华二老爷安排过人的,可华二老爷说了,华家三十无子方可纳妾。段氏安排的人更是被华二老爷远远地给打发了。   当时段氏是什么心情,欣喜,感动,还有感恩。大伯母给她挑了好人家,他的夫君可靠。   能这么全身心的信任夫婿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用句言情点的话说,你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是坑人呀。   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奇怪,一个结婚就碰上一个渣,你可以认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啥期望,凑合着过吧。一辈子不怀希望,到死可能都觉得这种日子没什么不好。   可如果新婚感觉不错,人家还给了你很大的希望,并且越过越舒心,习惯了这种幸福才突然的告诉你我改主意了,真的很坑人的。不想好好过你早说呀,干嘛让我那么全身心的投入呀。耽误青春,还兼职欺骗感情。   三天三夜的精神折磨,让段氏心力焦脆,尤其是看到夫君如此的深情,段氏闭眼,如果不是先天教育得当,段氏就想嘶吼出来一声,你到底有没有对你小姨子做出来什么。段氏抱着一丝期冀:“夫君你我结发十载有余,妾身只得一女再无所出,心中委实愧疚,如若,如若夫君”   华家二老爷一身青缎常服,头发高高竖起,并没有加冠,不过二十*的年纪,还没有蓄须,脸膛颜色比时下的公子哥略加微深,丹凤眼,高鼻梁,薄嘴唇,虽然不是俊逸超群,却也让闺阁女子瞩目,正直男人建功立业之年,看着意气风发,自有一番**倜傥。   段氏看着这样的夫君余下的试探再也说不出口,十年恩爱,怎么舍得撒手让人。而且段氏心中微凉,当年他生下芳姐,即为夫君挑人,可夫君都没有等他开口,就口述祖训,如今这是等着她问出口么。   华家二老爷丹凤眼半闭,不是不知道夫人为何纠结,他也是授人以柄。当晚去接夫人回府,段家大伯热情相邀,华家二老爷喝的半熏之时,被人带到偏房小息。   稍呼时刻,一人翩然而入,华二老爷醉眼朦胧,只见穿着酷似夫人,并未细看,华二老爷华丰泽以为是夫人段氏,抬手拽人,并拉扯一条斯帕香闻,寻常的闺房之乐,小情趣而已,不过有点不是地。   女子半是娇羞,不过略有生硬,华家二老爷心下一惊,睁眼细看,竟然不是段氏。且惊且怒,随未成事却也有**之实。   女子见华二老爷恼恨惊吓之中慌声喊了‘姐夫’然后惊走,只剩下华二老爷手中的绢帕还留余香。要说动心真没有,可要说一点不动心,那也不切实际。被小姨子如此青睬,华二老爷有虚荣心的呀。   求收藏。求长评。   ☆、第十五章 私情   华二老爷曾在心里思量,段家嫡女都已嫁做人妇,待字闺中的都是庶女,或许是夫人安排的,他们结发十载只育一女,夫人着急了。   或许是段府为了侄女着急了,所有安排。总之当时华二老爷就把那方绢帕放在了身上。   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呀。夫人的态度不是小别扭而已。华二老爷还是尊重段氏的,段氏不顺心,夫妻过得也没有意思。   段二老爷下意识的收拢广袖:“夫人,你我结发夫妻,凭谁也越不过你去。”   段氏浑身的力气仿若被人抽走了一样,一丝奢望也无了吗,段氏对于华二老爷的看重绝对比闺女要深,华二老爷的一个小动作,一个小眼神都瞒不过段氏。   可以说段氏对华家二老爷的喜好,习惯了如指掌,这是一个以夫为天的女人,匆匆一眼却也看到了广袖之外露出的一丝粉嫩色泽。   段氏如遭雷劈。再抬头时看着华家二老爷的,段氏脸色微带狰狞。   大秦氏恩情相挟,段氏生气发怒,却不至如此。可夫君广袖中的粉嫩丝帕,却是**裸侧背叛,前十六年她过的糊涂,后十年的恩爱也是假的吗。她还拥有什么,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段氏此刻的心情。   段氏过来这里就是在华二老爷这里寻求最后一丝期盼的,现在是一丝的期盼都没有了。   时间仿若停止,两人竟相对无言,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有时候无声是很伤人的。   华二老爷看着夫人脸色不对,忙安慰道:“夫人你且歇息,不要多想,咱们还有芳姐。”想说他们往后会有孩子的,怕段氏乱想,华二老爷并未多说。女人本来心思就窄。   而且华二老爷有心事,既然不是段氏安排的,华二老爷就要处理一下广袖里面的东西。   华二老爷心中并不是没有想法,一个庶女,原也不是不是多贵重,若是段氏心里不顺,不搭理他就是,即便是对女人有点印象,混入这种算计,却也让人恶心。   段氏闭眼泪水就没有断了过,边上的婆子看着华二老爷出去,进来伺候段氏睡下:“夫人切莫如此想不开,大户人家这本就平常事,六娘子过来还能帮衬夫人一些,且要比其他来路不明的好上许多,虽然华家三十无子方可纳妾,如今老爷年岁的年岁还能拖上几年,夫人先让六娘子进府,也是得了先机,等夫人抱了儿子,那就是嫡亲的血脉,也断了其他的人的念想。原就是便宜形势”   段氏冷眼看看边上伺候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人,不答婆子的话,反问到:“在段府你去给老爷传话,当时老爷可是再吃酒,老爷身边的伺候的人呢。”   婆子脸色一僵,段氏不是糊涂人,不过往日被幸福冲昏了头,看到婆子的反映,当时就觉心口发闷,腥气上涌,摆手让婆子出去。   随后才抽出帕子抹嘴,一口黑血涌出。段氏闭眼心中就不大好。   第二日华晴芳过来给段氏请安,段氏竟然梳洗打扮好了,人看着还算是精神,不过眼里再也没有华晴芳初见段氏时的神采。   段氏温和的拉着闺女用早饭,期间亲手给华晴芳布菜,华晴芳心说自家亲娘心还算是宽敞,能恢复过来真的不错,其实细想起来,段氏的处境也不算是错,不过一个被人塞过来的小老婆,对于后院争斗出来的女人来说,弄回来更好收拾。电视里面,书里面都是这么交代的。多少的老封君都是熬出来的呀。熬死了别人,你就出头了。本来华晴芳还想着开导开导段氏,给她出出主意呢,看来她娘想通了。   不过华晴芳也注意到段氏自己没有吃进去几口东西,只是喝了一碗水。也难怪,这么恶心的事情,谁碰上也吃不下饭。   食不言寝不语。一直等到用过膳,华晴芳才能跟段氏说话:“娘,今天好些没有,我陪着你去园子里面看看景吧,五妹妹每天都要到园子里面收集露珠的,而且非花瓣上的露珠不采,您要是喜欢,我也给您收集一瓶子,留着您摸脸用也是好的。”虽然是为了逗段氏开心,也不管让段氏喝那玩意。   段氏现在也就是看着自己生出来的闺女还是亲的了,能露出来点笑脸:“娘今天觉得今天好多了,该去给你祖母请安了。”   华晴芳在她妈面前露出来的笑脸,绝对是最赏心悦目的,就为了让他妈的心情能好点:“去看祖母呀,我陪着您去,祖母的园子里面景色也不错。”   段氏跟华晴芳一起漫步在园子里面,这是华晴芳跟她娘求来的福利,就为了段氏能看着这么漂亮的景色,心胸在开阔一点,能把那点破事给甩开。   再好的景色也有走到头的时候,再说了,在华晴芳看来是景色不错,在段氏看来,这满府皆是苦涩。   段氏带着华晴芳进了荣禧堂,里面的大夫人跟三夫人各自带着儿女陪着老夫人说话呢。   很奇异的段氏带着华晴芳过来,这里的气氛瞬间跟冻结了一样,华晴芳觉得肉疼,这是为何,难道他们母女如此引人注目吗。   段氏上前行礼:“母亲安好”   华晴芳随后:“请祖母安,伯母婶婶安好。”   老夫人过于严肃的脸上稍微的有点变化:“老二媳妇过来了,身子可是好些。应该多歇息,养好身子,娘还能怪你不成。”   段氏微微欠身:“不敢让母亲挂心,媳妇自觉身子轻快些许。才过来给母亲请安。”   华晴芳明白,这年头感冒都死人,亲娘的意思是说,我身体好了才敢过来请安的,不敢给母亲带过来病气。   华晴芳往日给祖母请安,已然见过了大伯母,这位是华府的掌家夫人,除了老夫人就属他最大。   看上去也四平八稳的,华晴芳听丫头说过,这位是侯府池家偏支的嫡出姑娘。身份上很过得去,在华家无论是长子长媳宗妇的身份,还是池氏娘家的底蕴都压得住下面的两房媳妇,可以说这位华大夫人,跟两个弟媳之间,不存在芥蒂,没人能影响到她在华府的地位。   这年头出生就带着长这个字,就是优势。   本朝建朝快一百年,新旧势力交替。从建朝初期的圣人开始,就打压老旧氏族,比如段家这样的。建朝初期的圣人是个有眼光,有本事的人,而且是枪杆子里面打出来的政权。对自己的地盘意识很重,坚决不肯让这些世家在他的地盘上分蛋糕的,对老旧氏族打压严厉,而且大肆的抬举跟着一起打天下的新贵。   到现在历经四帝,虽然不见得每位在位圣人都是英明神武的,可老祖宗的遗训,还有行为方式都给子孙们输惯差不多了。在本朝这种格局虽然没有愈演愈烈,可也算是一种独特的格局。   所谓新贵,在传承了近百年以后,也能有自己的族谱往上数几代。谁说在过些年,这些新贵不是新的世家。   求收藏。   ☆、第十六章 祖训   大梁朝的老牌世家们,传承了几百年,即便被几代圣人不断打压,依然顽强执着的挣扎在政|治圈边缘,一个家族兴起不容易,没有人会轻易的放弃。只当是韬光养晦,但有机会就不会错过,怎么也不能让子孙泯灭于此。   不用上面的人发力,这些新贵跟旧族之间的竞争就出来了,新旧势力争宠,受益的无疑是掌权的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壮大,当初跟着圣人打下江山的新贵们,已经发展壮大到让掌权人忌讳的地步,要控制住新贵的发展,至少不能对他的统治威胁到,自然就要多少对老旧氏族多少放宽一些。   对于帝王来说,底下的人争宠这也是一种御下手段。在国家稳定的基础上,可以说是乐见其成吧。小范围的争宠是被默许的。   而华家大夫人所在的池家,就是新贵中比较上层的人家,开国功臣那是当之无愧的,非军功不得封侯。   池家最盛时期,掌九千户,在外号称万户侯。不过建功立业这种事情,也要机遇的,自太宗末年,天下基本就平定了,公侯传家,也不过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如今,也不过手掌三千,如若细查,孔还有虚数。   华家的大夫人池氏,虽然沾了侯府的边,却并非嫡系,树立百年分支多了,不过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堂妹。不过身份上却是实打实新贵。   段氏是老旧士族,在这种大环境下,真的不太出挑,毕竟今上还是秉持着先祖作风,对老旧士族不太看重,不过这十几年少宽松而已。   在说华家,华尚书能够以尚书的身份,居住前朝旧王府,那是因为华家先祖是当初跟着圣人打天下的人中少有的读书人。而且跟士族不占边。可以说身份上华家老祖宗占了便宜的。   到了华家如今的这位尚书,华家近百年来,已经出任过四个尚书了。可以说世代相随帝王左右。新贵中的新贵。在老旧氏族们的嘴里还有这么一种叫法:“华家那就是圣人手下的一条忠狗。”   当然了这些年已经少有敢这样出口的了。   若论华家跟段家池家的关系,自然是池家跟华家更亲近一点,毕竟在大环境下,华家跟池家那是一个战壕里面的,在当初新旧势力冲突最激烈的时候,这就要分阵营的。   顺便要说一句,华家三房的三房的媳妇柳氏,同样是新贵,跟旧士族不搭边的,不过跟池氏比起来,根基稍然差上许多。   段氏在华家可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能造成段氏跟华家上下都不太亲近的原因,跟这些新旧势力那也是分不开的。   华家大夫人池氏:“二弟妹身子欠妥,还要过来请母亲安,我们妯娌就数二弟妹的规矩严谨。”   段氏知道,华家大夫人池氏跟她没有利益纠葛,即便池氏不掌家,也轮不到他们二房的。争宠自己就更不是池氏的对手了。池氏能这么说,肯定就是这么想的:“是母亲体恤。”   两人之间淡淡的,说不上亲近,也没有敌意。   池氏作为长子嫡媳又问了段氏药材补品有没有短缺。段氏一一作答,表示感谢,总之场面还算和谐。段氏坐在池氏跟柳氏的中间。也不着急,安静的陪在一边。   一会婆子过来通报,询问晚膳的安排。   池氏跟老夫人告别,去忙她的事情了。管事的媳妇总是最忙的,别看看着威风,担子也不小。   柳氏看着段氏四平八稳的坐着,也不告退,估计是有话要跟婆婆说,想来是自己在这里不方便。随后跟着池氏起身告退。   接连两房都走人了,段氏看看华晴芳:“外面起风了,芳姐去给娘取件披风吧。”   华晴芳一脸的黑线,这真的是亲母女,支走人的方式都是一样的,要不要如此的讽刺呀。   其实华晴芳想听听这种需要背着人的谈话。   华晴芳笑眯眯的起身跟老夫人告退:“天怎么就冷了呢,祖母可是觉得不妥,要不要让妈妈们给屋子暖暖。芳姐回头给祖母也拿过来一件披风可好。”   老夫人看着严肃的脸,柔和些许:“芳姐懂事了,乖,且去吧,祖母这里还好。”这是不觉得冷。   华晴芳才转身出了荣禧堂,不过真的想听听里面到底要说什么事情。   段氏起身:“母亲儿媳嫁进华家十载有余,只得芳姐一个女儿,母亲宽厚,夫君宽慰,可儿媳心里惶恐,恐难给夫君留下子嗣。”   段氏心情复杂,这话放在昨晚以前,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口的。要说在华家最让段氏得意的地方,就是他的夫君要比池氏,跟柳氏的夫君体贴,夫妻二人同进同出,当真是神仙日子。   可如今竟然要亲手给自己推入那种境地。   老夫人看着下面的儿媳妇,脸色也是越来越冷,要说二房唯一让人说嘴的就是夫妻感情甚佳,看看如今这是要干什么。一个家族能繁荣昌盛,子孙众多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家族平稳,少有乱事,所以华家有三十无子方可纳妾一说,就怕是嫡庶上乱了规矩。乱七八糟的女人多了本就是乱家之原。   华老夫人不紧不慢的开口:“老二媳妇,你是知道的,华家儿郎,三十无子方可纳妾,你如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言下之意,你当祖训是什么。   段氏咬牙嘴角都是腥的:“回母亲的话,夫君就快而立之年,芳姐也不能没有兄弟帮衬,媳妇想给夫君看人。都是媳妇身子不争气。”   老夫人冷眼看着下面的儿媳妇,平时看着是个聪明的,如今看着还是蠢:“来人,去吧大夫人,三夫人都给叫来。虽然是你们一个房头的事情,都在一个院子里面住着,总要通通气的。”   说完看向段氏:“可是有看好的人家。”   段氏微苦:“回母亲话,媳妇也是先准备着。”   段氏怎么也说不出那么恶心的名字。段氏攥紧的拳头,手指甲都扎进肉了了:“还是要看看夫君的喜恶。”   段氏心里发冷,自己真是贤惠的夫人,也算是为了夫君尽心了。   ☆、第十七章 丢人   老夫人斟酌好久,段氏这算是伤得很了吗,段家从来都是如此:“最近你跟娘家走的很勤,段府的婆子经常过来给你请安,你大伯母可还好。”   段氏眼睛发红,何止婆子过来请安呀,自己身边的人,不都是段府的婆子吗。这话跟谁说呀,自作自受,当初刚嫁入华府的时候,上面的老夫人自己的婆婆给过自己婆子丫头的。   可段氏当时怎么做的,没有看在眼里,收下是收下了,可没有重用。她身边的琐事都是鱿大家的婆子在管着。   后来老夫人就把人给要走了。现在自己在说自己当初看错了人,那不是打脸吗。段氏觉得真的是举目苍凉。   段氏抬头看着这位婆婆,这是什么都明白的一个睿智老人。十几年来自己的蠢笨,恐怕都是看在眼里的吧。可这人就这么看着自己发蠢,段氏越发的无地自容。有悔,有恨,有难看。   还有什么脸可以丢呀,索性都说了吧:“回母亲,媳妇娘家六妹,自幼在伯母身边长大,琴棋书画皆有长才,规矩也是不差的”   段氏自己说不下去了。打脸呀,没有这样欺负人的。主母身边长大的庶出闺女,竟然上赶着嫁进来做人的侧室,段家不嫌丢人,段氏自己都觉得丢人。   老夫人从肺腑里面发出一声冷哼,这个真的跟老夫人的教养气度失衡。所以老夫人很快就把表情给调整好了:“世家,大族,竟然要让女儿做妾不成,你家长辈可是知道。你可曾跟你伯母提过,莫要让人说咱们华家不知礼数。背后笑咱们猖狂。”   这话多大的讽刺呀,段氏觉得喉咙腥甜,勉强咽下:“六妹从小跟我要好,她喜欢就好,也是儿媳妇不争气没能给夫君生下子嗣。”   到了这个时候段氏还要顾及他家长辈的脸面,把埋汰事都给庶妹身上了。段氏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顾及段家的脸面。他们与她有甚关爱。   华老夫人:“二郎好歹在朝廷也是有官职的,些许小事也不需要事事过问与我一个女人,一个妾,你们夫妻自己看着办吧。”   其中的藐视让段氏心苦。华家儿郎三十无子方可纳妾,为何老夫人就不给拿了主意呢,这都是自己这十年疏忽,不得夫人喜欢的原因吗。   段氏身形恍惚,看着摇摇欲坠。都是从年轻媳妇熬过来的,老夫人怎么能看不明白,可惜这个媳妇不是明白人,一路让自家儿子护着过来的,经不得风雨呀。到底不忍心,提点几句吧:“你是华家的媳妇。”   这话够明白吧。你为什么要听段家人的话呢。   段氏眼眶湿润,要说不安慰是假的,可要说能安慰到哪去,也不实际。   对段氏来说,除了他的天,他的夫君之外,一切的外来因素都是安慰奖。不实际呀。   段家,六娘,给段氏的打击,远没有跟他相濡与沫了十多年的华家二老爷来的深沉。   这么说吧段氏是个很纯粹的人,这跟她的成长环境有关系,没有亲爹娘在边上扶着,段家大夫人本身对段氏的教导就有问题,他把段氏给养的有点天真。   后天嫁给华二老爷,也没好到哪里去,华二老爷不是嫡长子,在教导上肯定要稍微的疏忽一些,所以华家二老爷挺重情义的,对媳妇好,很好,所以后天的段氏的性情更废了。这是一个只知道爱情,不知道面包的人。也就说这是一个活在象牙塔里面的女人。   一朝象牙塔塌了,她找不到方向。段氏只嘴角蠕动,一声母亲没有叫出声。老夫人看着这样的段氏也只能徒呼奈何,阿斗扶不起来呀。   要是华晴芳在这里一定急的挠墙,多好的牌呀,这就是大杀四方的局面,楞被他家亲娘弄成败犬了,还要走苦情戏的话本,这真是不能再幸福的生活了。   大夫人跟三夫人来的好快。当然了转了一圈浑水摸鱼跟进来的华晴芳也不慢。   还是那句话,地形摸的熟悉,华晴芳三拐两拐的就脱离大部队,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消停的猫着,这种行为对这个时候的女人来说是相当不好的。   不过华晴芳才来,对这个本身业务不是太熟练,做起来一点心理负担没有。   华晴芳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只能靠耳朵听,需要绝对的安静,里面也确实很安静。   大夫人开口:“不知母亲唤儿媳前来,有何吩咐。”   老夫人话语简洁:“是二房,二郎要纳妾,本是二房自己的事情,本也无需特意知会你们,只记得拘好个房的人头,不要让府里乌七八糟的就好。”   这话一说两个儿媳妇愣了,不说华家的男人是情圣,同房丫头也是有的,可纳妾真的没有这么一说。大夫人池氏,先回过神来:“母亲,弟妹。”   老夫人摆手:“你弟妹贤良,看好了的。”这话多讽刺呀,段氏都有点站不住了。   三夫人听出来了,这不是婆婆决定的,竟然是二房自己看上的人,真是吃饱了撑的:“华家祖训,三十无子方可纳妾,母亲不知道是哪家小娘子得了二嫂的青眼。竟然要提前一两年就占下,怕被人给求跑了吗。”对于这位三夫人来说,大房那是高高在上的,争无可争,没事也就跟二房在婆婆跟前争个高下。   在女人来说,一辈子出不了几趟宅院,也就剩下这点子乐趣了。可不管她在婆婆面前怎么得意,段氏却是这位三夫人心口的一块铁饼子。压得慌。   每次看到二房夫妻之间的气氛,都让三房夫人柳氏气闷。   虽然华家男人不纳妾,说的是不让妾给生孩子,通房丫头还是有的,可二房愣是连通房丫头都没有,这不是让人嫉妒吗。都是女人,都是华家的儿媳妇,凭什么段氏就能过得如此舒心呀。   所以三房夫人这话真的是连讽带刺的。   段氏抿嘴。老妇人看向段氏,大夫人一样看着段氏。   段氏:“是我娘家六娘”好干吧的叙述。   华晴芳在外面都蒙了,这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她娘好蠢。这话不应该说,可真的是事实呀。人家都给你改|革开放了,你竟然还自闭,受穷是活该呀。   ☆、第十八章 惊愕   大夫人脸上表情不在然,听到段氏的话,都有点不敢相信,段家能同意吗。   华晴芳是看不见的,可段氏看的见,段氏觉得心口血都要流光了。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昏。还不如直接昏过去的好。   从小段家就输灌给他的骄傲,姓氏带来的骄傲,是段氏在华府的支撑,让段氏可以在妯娌之间淡然相处,可一直以来的骄傲,现在在打脸呀,扇的人忽悠忽悠的。   三夫人柳氏说话可就不客气了:“段家六娘,不是记在段家大夫人名下的吗”人家都惊奇了,既然是记在夫人名下,那就是算作嫡女的,段家那样的人家嫡女竟然能给人做妾吗。   老妇人微微摇头,世家不过如此。   大夫人看着段氏,心里怪可怜二弟妹的,不过女人自己不拿事,别人能怎么说呀。段氏身边没有儿子,不光段氏着急,大概段家也急了吧。   三夫人的教养算是不错,不过忍不住还是说了几个字:“王谢堂前燕。”这个还不如飞入百姓家呢,好歹是正头娘子。士族的娘子,这都争着做妾了,这真是让人感叹呀。   虽然就这么几个字,柳氏的声音也不大,可这嘲讽却让段氏头昏眼花的。   段氏一口血再也憋不住了。轻轻的咳嗽两声,用丝帕把嘴巴堵上了。   老夫人:“好了,都下去吧,老二媳妇身体不好就要不要过来请安了,晚膳的时候让老二过来这里,我有话跟他说。”   段氏低头,都不敢在看向两个妯娌:“是,儿媳告退。”   段氏的腰板是硬挺着走出的荣禧堂。华晴芳觉得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好像家里不是很幸福呀,至少就快不幸福了。还要打一场保卫战的。   大夫人看着段氏仓促的背影:“母亲,这样好吗,看着弟妹好像不太好呀。”   三夫人直接出口:“二嫂贤良。”   老夫人看看小儿媳妇,带有责怪,三夫人退后一步,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说,真的忍不住呀。如今才长了见识,几百年传承的士族娘子的教养到底不一般,柳氏庆幸自家没有那么高的门第,没有那么悠久的传承,不然自家娇俏的闺女可要受罪了。   华老夫人:“芳姐她娘的心思,我却不好说什么的,能生个孩子给二房继承香火也是好的。好好的教养小娘子,德言工容,固然重要,可小娘子们的心性也要引导好,说句不当说的,那么多的老封君,没有坚韧的心性,都是靠什么做老封君。”   这话的意思就是,心性不够坚定,韧性不够,自己先嗝屁了,还封什么呀,那都是把别人熬死了,自己才是老封君的,这话老夫人不能明着跟儿媳妇们说,只能点到这里了。自家的小娘子要好好地磨练一下心性。   华晴芳心下发怒,所以你们就看着自家娘往死路上走是吧。   这是什么亲人呀。不过确实是自家亲娘作死,其情可悯,其人可恨呀。   华晴芳觉得这屋子里面没有一个好人了。明白人有时候也是偏激的。她不能看着她娘作死呀。这些人是拿她娘当成反面参照物了吗。华晴芳要不是成年人的话,估计直接就叛逆了。   也没有心思在听些什么,华晴芳转悠出去,直接去看她娘段氏。   里面的大夫人:“娘,芳姐可要怎么好呀。”   老夫人跟着一皱眉:“你这个做大伯娘的有心了,我也给芳姐送过去人了,用不用都在她们,也不好越过他娘去,且看看吧。子嗣虽然重要,可女人多了却是乱家之原,即便是纳妾,也要仔细寻找家底清白的人家,从当年华家老祖宗追随圣人之初,到现今多少的人家沉浮。华家能有今天的荣耀靠的就是家事清白,府邸清明,子孙争气。”   这一段话的学问很大,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生的孩子,自然就少有争斗,府邸自然就清净,无子纳妾,挑个家事清白的女人到家里生孩子,给主母带着,更是要紧。其实清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挑个老实本分的。这些话都要靠个人的理解的。   大夫人嫁到华家十几年,最开心的不过就是华家这条祖训了,虽然有个通房丫头,跟其他的府上比起来着的不算是什么:“是,母亲教诲儿媳谨记。”   倒是三夫人:“娘,那祖训呢。.”   老夫人觉得三儿媳妇鲁钝,好在还算是听话,也不是不能忍受:“老二媳妇贤良,要为二郎延续子嗣,二郎夫妻和睦,不差这一两年。”   很明白的,这么好的条件不知道珍惜,段氏自己不提及祖训争取利益,作为母亲能挡着儿子要孩子的心吗。而且在老夫人看来,段氏着急让自己妹子进门,恐怕也是为了稳固地位。   老夫人挥挥手:“好了都退下吧,约束好你们自己房里的事情,不要乱了规矩。”   两个儿媳妇躬身行礼:“是”   段氏回到自己院子,对着绢帕就吐出好大一口血。段氏凄苦冷笑,十几年的认识一朝崩塌,段氏被打击的有点大。身边伺候的人更是被段氏都给搓了出去。   华晴芳来的时候,就看到段氏身边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半歪在榻上,看着让人心酸:“娘,身体好些了没,怎么没有婆子在伺候着。”   段氏看到华晴芳精神好了许多:“芳姐,过来跟娘说说话。”   华晴芳说实话真的跟这个娘的思路不在一个线上,不过这是亲妈,不能装作看不到的,这时候自己不拉他一把,估计段氏真的没有美好未来了:“娘,身边的是不是伺候的不得当。”   段氏:“娘的芳姐长大了,你还小,不该听这些事情,都是娘没有带好你。不要操心这些,娘”   段氏本想说心里有数,可如今看看自己的境况,十几年的浑浑噩噩呀,身边的人和事如今看来真的是一塌糊涂。   华晴芳抿嘴,她又不是真萝莉,怎么可能不明白段氏未尽之意:“娘,还不晚的。”   华晴芳真心的觉得一点都不晚,只要段氏能明白好歹,就几个奴才还能翻起来什么大浪呀。别看华晴芳才过来几天,也看明白了,这里的奴才没有人权的。   求收藏   ☆、第十九章 规劝   段氏看着眼神对她充满希冀的芳姐,死寂的心湖起了一丝波澜打起精神:“芳姐说的对,还不晚的,娘会好好的调理身边的人,过好日子,任谁也不能欺负了咱们娘两去。”   段氏心情稍好:“芳姐大了,娘这里有些好东西,都是这些年给芳姐留下来的,正好你带回去,小娘子正是要好好打扮的年岁。”   华晴芳心说果然还是亲妈好,至少对闺女大方,虽然段氏真的让人操心了点,能拉就要拉一把谁让这是亲妈呢。   搂着段氏消瘦的肩膀痴缠娇俏的说道:“娘,你还有我呢,你要好好地,赶紧的把身体养好了,凭谁能有我在娘的心里重要吗。是不是,娘是不是。”   段氏看着闺女眼角发红,心里想的都是华家二老爷,闺女确实重要,不过段氏的心显然在男人身上更多,放在这年头其实也没有错。以夫为天吗。   不过对于爱情至上的段氏来说,这么一个三妻四妾的年代,你天真的跟高中生是的,满心满眼的奢求爱情,全身心的依赖男人,多作死呀。   段氏:“是,是芳姐说的是。”   华晴芳看段氏的神情就知道没听进去,不过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开导出来的,最重要的是让那个女人别搀和进来,不然亲妈这个性子,那是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娘,这家是你跟爹还有我的,咱们想让谁来,谁才能来,您要是不喜欢,就不要让她过来,爹跟祖母断不会向着外人的。”   华晴芳不知道原来的小姑娘是何性格,这话华晴芳是大着胆子说出来的,真的怕段氏怀疑她闺女跟原来不一样了。   段氏知道闺女昨天把该听的不该听的都给听了去,亲闺女到底能体会她的凄苦,连说教闺女都顾不上了,抱着段晴芳就那么哭出来了,哭的悲悲切切的特别的压抑。   这满府也就闺女是贴心贴肺的能安慰安慰她了。   华晴芳拍拍段氏的后背,能哭出来未尝不是好事,发泄发泄才不会把自己给憋屈出病来,所以任由段氏抱着她哭。只要段氏能明白过来,他们娘两好生的把身边的人给梳理一下,再把段家的破事给抖出去,就不信六姨还能进来华家。   等消停了找来好大夫给段氏调理一下身子,未尝不能怀上孩子。华晴芳心里谋划着时间上都是宽裕的,他爹不是还不到三十呢吗,只要段氏咬紧了祖训她就有时间把事情给梳理开。未来还是一片美好的,当然了他娘要从高中生状态成长起来。   段氏憋的时间长了,哭的时间不短,有两盏茶的时间才勉强收声:“都是娘不好,让芳姐跟着费神,回头娘就找人给芳姐找来教养嬷嬷,芳姐一定要争气,跟着嬷嬷好好学。娘再也不把你给带在身边了。”这是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华晴芳觉得段氏可能是不好意思了:“我喜欢跟娘在一起,娘教的就好。”   段氏摇头:“原本娘也是这么想的,就想让你无忧无虑的被娇养着,学那么多做什么,将来找个人家哪就能让你受到拘束,可现在想来,是娘想差了,回头娘去寻人给我儿找个嬷嬷。女人在规矩上学的严谨些,对你将来有好处。”   华晴芳就不知道他娘怎么就认为,她一个闺女可以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这年代的女人,嫁了人以后还能不拘束的基本上没有。不过总是为她打算过:“娘呀你好了,我爹好了,咱们家好了,想来是没人敢欺负与我的。”这可是真真的大实话。有华家在,谁敢为难她。   段氏脸色立刻就变了,女儿想过得好,现在靠的父亲,将来靠的是兄弟,没有兄弟撑腰就失了依托,还能好吗。   华晴芳感觉一顿:“娘呀,除了你给我填的弟弟,其他的都不算的,你有听过猪肉贴到羊身上吗。”华晴芳就怕段氏理解歪了,往生孩子上面钻可就适得其反了。   段氏望着前方,眼神空洞:“可如今这些都不是谁说了能算的,你爹,你爹。”看看闺女,段氏不说了,有些话段氏跟闺女不能说的。一脸的怅然。   华晴芳就觉得她妈的感情太纤细了,这都要成了林黛玉了:“你不吐口,舅婆还能让人硬赛进来吗。”   段氏心说你爹喜欢,我就是不让人进府又能怎样,总归男人的心不在了,想起华二老爷广袖内的一抹嫩红,段氏觉得喉咙发痒。段氏闭上眼睛:“娘累了,芳姐去歇着吧。”   华晴芳觉得说了半天,又绕回原地了,这就是一个执著于家庭的女人,突然之间变天了,精神没有依托,生活失去目标的典型案例。   华晴芳:“娘我陪着您吧,听五妹妹说,钱些日子三婶娘带着她去上香,庙里的大和尚可灵验了,等您好了,咱们也要去拜拜的。”   段氏露出来一抹笑:“好,娘身子好了,带着芳姐去庙里上香。”   在华晴芳走后,段氏忍了半天的咳嗽再也压抑不住了,把身体都给咳的佝偻了。还是婆子进来给段氏轻抚后背,段氏才勉强止住,不过段氏手中的淡黄色丝绢,却已经染了红色了。   纳妾虽然是内宅之事,不过华老夫人依然让人传话给前面的华尚书,到了他们这种家庭,结亲,走礼,纳妾,生财,又有什么事跟男人在外面的事情能没有关联呢。   华尚书听了老妻的话,沉吟好半天:“段氏家族里面的小娘子。”   华老夫人跟华老尚书慢慢的说道:“这些日子才在京里落脚,二郎媳妇回家拜见过长辈,隔天段府的婆子过来请过安,听说是段家大房秦氏身边长大的庶女。”   都是聪明人,有的事情不用说的明白,华尚书摸着下颚的长须:“让二郎同三郎过来。”   也不用等到晚上,华尚书就把在京城的儿子给拘在一起了,华尚书看两个儿子,心下感叹,他们华家不及百年任四任尚书职,这第五代却让人渺然呀。   大朗在外任。以后如何还说不好,二郎跟三郎都是平平。不过是在各部熬个资历,可要说道出头,华尚书看着难。也就是段家不在朝廷久矣,才把注意打在这里。   求收藏   ☆、第二十章 进取   华家二老爷跟三老爷见到华老尚书脑门有点冒汗,华尚书的官威吓人:“起来吧,老二呀如今膝下仅得一女可是急了。”   华二老爷眉峰微皱:“爹,儿子在儿女上缘分浅点。”   华尚书一挥手,不太愿意听二儿子说话,看着二儿子平时行事,总是有些儿女情长,少了些气魄:“子嗣本就大事,早做打算本也没错。”   华二老爷不知道他爹什么意思。心下一紧。   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老华尚书说了:“也不是非得段家女,才能延续我华家二房的子嗣。”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二儿子一眼。   这位尚书在朝上跟人迂回的时候太多了。在家里愿意更直接一些。在华尚书看来,他的儿子学问不错,礼数也不算是差,不过就是稍微的迂腐了些。   能在朝廷上站着一席之地的,都有过人之处,即便迂腐也要迂腐的是地方。二儿子差点。   华家三老爷看看二哥什么都没有表示,老老实实的做壁画。   华二老爷这两天已经想的明白点了,本来吗,要是夫人安排的也就罢了,显然看着段氏的态度,这是就跟段氏没有关系。   反过来想这事就是段府安排的,华家二老爷就不太痛快,女人在漂亮,也挡不住被人算计的懊恼,这年代的男人对于女人真的不是很看重。   那种生死相许,可歌可涕的东西,都是被当代文豪所抨击的不守规矩的典范,而且是败家子的典范,这是内宅不修。何况华府里面碰上的女人也不是那么拔尖。这个只能说华二老爷见识广泛。   不过这事难就难在,中间有个段氏,段氏本就是华二老爷的嫡亲夫人,要是没有感情,即便是祖训华二老爷也不可能守着段氏一人十几年。这事弄不好会伤了段氏的脸面,毕竟是娘家人。   华二老爷颇为踌躇:“儿子愚钝,让爹操心了。”   华老尚书对与二儿子踌躇这么长时间就说出了这么几个字是不太满意的。   看着就要而立之年的儿子,华老尚书没有吭声,好歹也是也是朝廷官员,总不好事实都掐着儿子,希望儿子是个明白的:“嗯,好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女人是帮着男人管家的,不是用来把持你的内宅的。”   华二老爷心下明白,他爹大概是认为段氏安排的此事。对段氏不满了:“都是儿子的错,烦劳父亲跟着费神。”   华老尚书:“你自己想的明白就好。”   然后看看边上不吭声的三儿子:“修身养性,别以为没你什么事,别以为内宅就没大事,内宅的阴司多了,弄明白了那些女人,天下都是太平的。”   华三老爷头皮发紧,他们个三就他房里面丫头多了几个。这是冲着他来的:“是。”   挥挥手把两个儿子给打发下去了,这么点事都看不明白,还能做什么呀,华老尚书深感后继无人,不知道等他致仕之后,这尚书府华家还能不能守得住。   想想庙堂之上的圣人,还有圣人身后的一群女人,华老尚书满脑袋官司。还是他们老祖先英明,少了多少的是非呀。   要是华晴芳听到华老尚书这话,肯定会说,这是被女人伤过呀。   华二老爷从华老尚书的书房里面出来,自己一人沉思良久,段家的心思他明白,可段家怎么摆脱,还有段氏在呢。深了浅了都难。华二老爷眉头深锁,后悔那天喝酒误事。   华晴芳回到自己的院子,也不让人伺候着,就自己在屋里倒腾手里有限的玩意,要为自己打算,要为不太聪明还被感情冲昏头的段氏打算。   万事开头难,华晴芳想他们娘两第一步要从身边的人开始做起,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生活在狼群中,那样太没有安全感了。   华晴芳看了,自己身边还有他娘的身边,能用的人好像还没看到,段氏身边的人对段氏伺候的倒是挺周到的,不过华晴芳观察,也就是伺候的周到,只要说道段府的问题,这些奴才能跟段氏搭上话的,都会在段氏跟前说两句段府的好,根本就没有奴才想过段氏的心情。这样的奴才能叫自己的吗。   华晴芳不知道华府的下人是怎么分配的,也不知道华府怎么调整下人的安置问题。可华晴芳明白只要下人犯错了,定然是要被收拾的,那就是她的就机会。   所以华晴芳在苦想怎么制造这个机会。   把自己给弄伤了搞自残了到是能清理一两个奴才,心下有点不值,没道理因为这么几个玩意,把自己给弄伤了不是,这年头医学不太发达,段氏那毛病,吃点开心逍遥丸就能好的,可弄的现在吃了好几天的汤药了,愣是一点效果没有。   华晴芳可不敢冒险,哪有那么好命在重来呀。开挂从来不是她说了算的,要看老天爷的意思。这玩意一般人赌不起的。而且这手段太小家子气不入流,华晴芳都鄙视自己不够大气。   华晴芳好不懊恼,本来不算是笨的脑袋,在这里发挥不出来多大的作用,华清方觉得跟她不太熟悉新环境有关系,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华晴芳就神来一笔,觉得非常有必要弄懂她的本职功课。至少要明白女人在这里的立足之本,还有求生手段。   华晴芳:“谁在外面伺候。”   双冒进来规矩的行礼:“奴婢双冒,听四娘子吩咐。”   华晴芳也没得挑,这丫头在她身边伺候的时候最长,不论她的衷心在哪,可至少这丫头不疏忽自己这个主子:“这几天娘病了,我的功课都耽误了,恐娘担心,我还是要在功课上用心的。”   华晴芳不敢说把作业本找来,我看看我得功课进度,因为不知道原来的小姑娘都学过什么,这就是不带记忆穿越的难处,好在孩子小,适应几天能还能糊弄过去。   双冒:“是,奴婢这就把四娘子的功课拿来,四娘子心灵,不会耽误很多进度,四娘子要是不放心,奴婢再去五娘子那里跟身边的金环打听一下,师傅们近日布置的是何功课。”   ☆、第二十一章 威压   华晴芳对双冒真的挺满意的,多伶俐的姑娘呀,奈何不是自己人呀:“恩,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娘这几日身子总不大好,总归要在娘身边多多宽慰的,还是自己在家看看吧,先不要去五妹妹那里打扰了。”   双冒躬身行礼:“是,听小娘子吩咐。”   两人正在说话外面的鱿婆子喜气盈盈的进来:“哎呦还是亲娘疼人,小娘子看看,夫人遣月桂给小娘子送来好多的箱笼。”   /而且不等主子回话,老婆子已经把月桂给引了进来。后面跟着抬着箱笼的粗实婆子们。   这是多没有规矩呀,这是伺候主子吗,当自己家了吧。华晴芳看着鱿婆子脸色很难看。   月桂带着婆子们给华晴芳行礼,等婆子们退下后,月桂才给华晴芳行礼:“奴婢请四娘子安,夫人让奴婢给给四娘子带过来两个箱笼,夫人说了都是当年老夫人给咱们家夫人把玩的,现在四娘子大了,这些箱笼都给四娘子收着,也算是咱们家老夫人给外孙女的留的念想。”   这丫头说话条理清晰,而且看着喜庆,让人舒心不少,至少比看着鱿婆子舒心。   华晴芳听着鱿婆子爆豆子一样的言语就觉得耳鸣,老婆子有甚可喜的,不知道他娘在病着吗,怎么看都不是好东西,华晴芳不问箱笼,先询问段氏的身子:“我娘可好,有没有好生休息,怎的这个时候让人过来。”   月桂:“回四娘子话,夫人才刚睡醒,这会子精神不错,看到这些东西就想起来四娘子了,所以差奴婢给四娘子送过来。”   华晴芳:“你们在娘的身边定要精心侍奉,有什么不对,立刻就来回我,告诉娘我很喜欢这些东西,会好生的收着外祖母的东西的。”   月桂:“是,奴婢定然小心伺候夫人,奴婢告退。”   华晴芳点头,让双冒打赏,月桂躬身行礼退下。   鱿婆子在边上殷窃窃的看着这些箱笼,嘴巴从月桂退下去后就没有停过:“说起来咱们段府二房的老夫人可是濠州谢氏出来的,老夫人身边好东西可是不少,小娘子福气,这些可是老夫人给夫人留下来的呀。”   华晴芳不经意间开口:“濠州,那是什么地方,祖母的家里是什么样的人。”   鱿婆子盯着几个箱笼,语气骄傲:“小娘子小,濠州谢氏可是望族,不仅在濠州有声望,就是在咱们大梁朝那也是颇具声望的,不过近些年才没落了。老夫人刚进段府的时候,谢氏家族可不是现在这样的,老夫人当年可是十里红妆,闪瞎了多少人的眼呀。小娘子可是得了好东西。”   华晴芳眼睛冒着星星,都是对外婆家的向往,一副我还想听的样子,还很规矩的说道:“这些都是传言罢了,不过那么有名望的家族出来的女子,定然让人向往。不知道外祖母性子好不好,长得是不是很漂亮。”小姑娘天真也就是惦记这些东西。   鱿婆子:“说起来老婆子也都是道听途说,不过当时的盛况可不是一人看到,直到老夫人过世,还有人说呢。老婆子听府里的老人说过,老夫人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娘子,礼数,规矩都是一等一的,管家更是一把好手,虽然不是长子嫡媳,可在段府老宅的妯娌之间那也是说得出的。当年老夫人还掌过一段家呢。可惜老夫人跟老太爷没得早。”   鱿婆子难得感叹一次,不过眼睛还是钉在这些箱笼上。   华晴芳也不在引鱿婆子说话了,这些就够了:“妈妈先下去吧,我还要好生的看看。”   鱿婆子脸色一顿,看向华晴芳,语气纠结:“小娘子,这些箱笼一时半会的怕是也看不完,还是让老婆子先先收拢起来,有时间小娘子在慢慢的把玩您看可好。”   华晴芳抬头看了一眼鱿婆子,漆黑明亮的眼萌带着一股子嘲笑,让鱿婆子无端的一阵烦躁,皮肉发紧,连菊花都是一紧,也不知道在烦躁什么,紧张什么,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知道小娘子是个什么章程。”   华晴芳慢慢的开口,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我的章程就是,这些箱笼先放在这里吧,我还要慢慢的把玩,妈妈还有什么事情吗。”很简单没事情滚蛋吧。   鱿婆子看看被箱笼给占据了小半个主屋的卧室,不甚死心的询问:“小娘子,这些箱笼就这么放着吗。”   华晴芳看看不死心的婆子,要不要这么贪财呀,真当我是二百五呀,这就差出手直接抢劫了,原来的小姑娘到底有多软和的脾气呀,竟然能把老婆子给惯成这样,生生的把主子当成二百五糊弄。   心里那个气呀。默默的安慰自己不是时候,等两天,就把婆子给打出去了。   这时候给婆子东西是不成问题,可不知道这婆子的底细,也不知道谁能帮自己,不然倒是个好借口,打发一个贼婆子多容易呀。华晴芳看看箱笼,段氏这么宝贝的东西,华晴芳舍不得让婆子糟践。   心下发狠等着我弄妥当了,我弄死你。   华晴芳单手轻轻的抚弄箱笼,语气不急不缓:“妈妈,我看着这些箱笼心里踏实,让双冒进来把这些东西造册,娘才说过让我学着管家,正是一个机会,我就从造册开始学习好了。”   说完抬眼看着鱿婆子。那个气势,让鱿婆子愣是没有敢开口,小娘子长大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吗。   鱿婆子缓口气,刚才竟然一不小心忘了呼吸了:“小娘子说的是,等回头造册好了,在收入库中。老奴告退。”   华晴芳看着这个胆大望为竟然想贪图他人财货的老贼婆,都要气的翻脸了。真当她是个的傻呀,你要不要在这么不负责任点,竟然连点招数都不用,就差硬夺了。   在看看边上一直低着头的双冒,这东西也不太可信。这是平时喂养的多丰盛呀,竟然把主子的玩意视如囊中之物。可恨的很,都没有心思在看那些好东西了。   脸色不慎好看的吩咐双冒:“找两只新锁过来。”   双冒乖巧应城下来,这几天已经多少摸清楚一些小娘子的脾气了。   双冒在边上就默默的看着小娘子用弄来的新锁,把这些箱笼都给重新封起来了,双冒抿嘴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什么,双冒是个明白丫头,自从夫人身体违和,自家小娘子变得强势许多。   不过这种小娘子自己揣着钥匙的行为,真的不太合适。小家子气太重了。   ☆、第二十二章 误会   华晴芳看到这些箱笼想到段氏,心情颇为烦躁:“跟我去前头书房给爹请安。”   华晴芳冷眼看着,自家父母的感情应该不错,段氏心病大于身体的病痛,拔出病根还是要从华家裤袋有点松动的渣爹入手。   双冒看小娘子脸色不愉,小心的给自家主子引路,华晴芳去见华二老爷挺顺利的,书房外面守着的小厮进去通报一声,华晴芳就看到华二老爷了。   华二老爷精神状态看上去不比他娘强多少。华晴芳心下就有点发紧,他妈是个中感情的,他爸别是别也是一个走琼瑶路线的才好,女人在内宅闹腾一下还可以,他爹要是裤袋上这点事,闹的人人皆知,那可不就是内宅里面能解决的了。   华二老爷看到独女呆呆的样子,率先开口:“芳姐今日过去看你的娘了吗。”   华晴芳表情一松,要是这位爹的裤袋拴在亲娘身上那还是真的没有问题的,华晴芳心想肯定这是在关心老婆:“爹,您怎么没有过去看娘,您要是过去看看娘,娘肯定就好了。”   这话华家二老爷真信,他家夫人是什么人,什么脾气,华家二老爷还是明白的,心情跟华晴芳一样,同样好了不少,轻快的说道:“芳姐大了,可不许这样说话,当心回头嬷嬷们要罚你的。”   华晴芳看着他家老爹还能跟她开个玩笑,越发的觉得只要他娘能自己挺起来,这事就不算是个是,顶多就是家庭内部矛盾,完全可以内部消化:“我都要被嬷嬷罚了,爹到底要不要过去看娘呀。”   华二老爷从书桌后面起身,心情很好的走过来:“芳姐呀,不要这么操心,小心脸上会长皱纹的,爹还有点公务,回头咱们跟你娘一起用饭,可还满意。”   华晴芳从华二老爷的一席话中,能感觉到,华二老爷平时对闺女很娇宠,听爷两的一番对答就能明白。而且华晴芳眼尖的看到,华二老爷起身的时候,书桌的一角似乎飘过一抹粉嫩,不过很快就随着华二老爷的起身动作给挡住看不到了。   华晴芳对于华二老爷随身带着这种只有女人用的颜色布料,真是倍感艰辛,不是吧,看着这么可靠的人竟然有奸情。   华晴芳眼神再次顿住了,华二老爷看着平时懵懂天真的闺女,今日竟然频频失神,心下不大高兴,虽然府里这点事不算是大事,段氏也断不会拿这种事巫了闺女的耳朵,可挡不住婆子们嘴巴不严实,让芳姐听见一二。   华二老爷对段氏的信任还是很高的。   华二老爷:“芳姐是不是有婆子丫头在你跟前嚼舌头,芳姐不要在意,听见就搓了出去,你娘不会有事的。爹每天都有过去看你娘,你们娘俩呀,就是被我给养的娇气了。”这话怎么听都透着亲近。   华晴芳:“是爹疼我们娘两。不打扰爹爹忙公务,女儿先下去了,爹记得一起用饭。”   华晴芳心里有点底,至少他爹对她的态度不错,看着对他娘也不错,才出来华晴芳就问了双冒:“爹爹书房什么人伺候,可还细心。”   双冒低头:“奴婢无从得知,老爷的书房都是小厮伺候的,从不许奴婢们接近。”   华晴芳转而询问:“爹爹身边什么人伺候,可还周到。”怎么听都是闺女关心老子的作息,饮食习惯,孝顺孩子呀。   双冒:“回小娘子的话,老爷的生活起居都是夫人亲手伺候的,从不假他人之手,奴婢实在不知。”双冒抬头看着小主子,很想说一句,您的关心是对的,方向性有错呀。   华晴芳:“你可知我娘的喜好。”   双冒觉得从爹问道娘,也不是很大的跨越,关心完老子关心一下娘而已:“回四娘子话,可是要给夫人送东西。”   华晴芳抿嘴,斜眼撇双冒,这丫头可是精明人:“娘精神不好,想缝个荷包给娘看看,让娘开心。”   双冒认真的回答:“夫人穿衣喜好大红色,不过奴婢看夫人身上的平常配件都是嫩色的。”   双冒说道这里抬眼看了下华晴芳,小主子这两天性格有点不稳定,不会怪他窥视主子吧,心下发紧再也不肯多言一句。   夫人穿衣喜欢大红色,丝绢跟荷包永远喜好嫩绿色。挺特殊的红配绿搭配,不过段氏本身漂亮,身材也不错,什么穿着搭配在她身上都是衬托。   用现代人的语言描述就是,段氏能穿出来自己的品味。   三夫人背后就说过段氏:“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山货,一身的红配绿,亏她好意思整天的不抬眼皮看人,也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猫着这样的名门世族。”   这话里面的嫉妒真的是听浓厚的。而且能看出来,三房夫人的嘴巴真的不太有德行。府里有点脸面的人都知道三夫人说的这话,不过是没人敢在段氏跟前说而已。   华晴芳听到双冒的话,心里凉快不少,综上所述,华二老爷身上能有其他女人这种私人物件的机会渺茫。华晴芳心情好抿嘴摇头,孩子都十岁了,还弄的这么腻乎,天天见的老婆,还贴身收着这种东西。这两人还真是一个基调上的。   双冒就看到自家小主子就这么把她给无视了,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秀荷包了。   华晴芳心情好了,不怕走路,直接到她娘的身边给她娘做机会性教育了,华晴芳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把他娘,从琼瑶剧情拉到励志剧里面来。虽然看着爹娘感情不错,可以防万一吗,女人还是自己有点脑子更好一些。   段氏看到芳姐,从榻上起身:“怎么又过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娘这里很好,不用你惦记。”   华晴芳语言轻快:“娘呀,我收了您那么多的物件,心里高兴的睡不着觉,您还不行给我过来跟你说说话呀。”   段氏看着芳姐脸上甜的掉蜜一样的笑容,心里万般感叹,有福气的孩子才能笑的那么甜,她段氏曾几何时有过这种时候:“好了,也不是多好的东西,看看把芳姐给高兴的,你要是喜欢回头娘再给你送过去几个箱笼。”   ☆、第二十三章 撮合   华晴芳笑的跟狐狸一样眯在一起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还有呀。”   段氏多沉重的心情,也让华晴芳这个表情给逗笑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太不像样子了。好没有见识,回头被人看到,娘都要跟着被笑话的,怎么就把小姑娘给养成了小鼻子小眼的呢。”   华晴芳看段氏都有心情调笑了,心情跟着好了不少:“娘呀,我是你的亲闺女,你怎么能这么笑话我呢。不过见识这个东西后天可以弥补的,为了不让人笑话,你可以多给我点箱笼,把我的眼界,跟见识培养起来,我不介意的,真的娘。”   段氏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嘴角才欠个小缝,段氏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嗽来的凶猛,看着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了,华晴芳看着都吓人,感觉痛苦的很,轻手给段氏拍着后背,双冒给段氏倒水,一番忙乱,好半天之后段氏的咳嗽才停下来。   华晴芳小脸急的雪白雪白的,这不是身体有宿疾吧,慌乱之间语气都是哽咽的:“娘,你好点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胸口疼不疼。”这年头身体好才是本钱。   没妈的日子不好过,华晴芳真心的觉得不管怎么样能修来一个亲妈,那都是福气。   从来没有拥有过亲情的人,抓住这么点东西真的舍不得撒手。万般期盼段氏能健健康康的,华晴芳想过有亲妈护着的日子。所以为了段氏焦急,华晴芳的情绪是一点都不掺假的。   要说华晴芳穿过来,最让她觉得比前世好的就是这边的小姑娘有亲爹娘。这比华府的大宅子都让华晴芳高兴。哪怕是偷来的幸福呢,华晴芳也想尝尝有亲妈护着的滋味。   段氏抓着华晴芳的手安抚:“无事的,不要担心,娘就是笑的太畅快了,憋了气了,芳姐别急。”   华晴芳看着段氏出气顺畅了才松下一口气:“真的没有其他不妥的地方吗,娘明天再叫大夫过来看看吧。”   段氏看着闺女,头一次为了孩子,心里松开一些些:“好,娘明天就让大夫过来,别着急。”   华晴芳看段氏真的再也没有咳嗽,才放下心来:“娘呀,爹有没有过来呀,刚才女儿去请教爹爹功课,爹还问我,娘你好不好,我有没有好好的陪在娘的身边给娘开怀。娘呀爹说要过来跟咱们一起用饭的,您看咱们准备些什么呀。不然娘你去问问爹爹好了。”   段氏抿嘴,心头微动,他们夫妻感情好,十几年的恩爱把她给惯的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孩子要顾及了。看看身边哪个府上的女人过的如他一般。   别的不说,自己的三弟妹为什么处处跟她过不去,不就是因为她他们房头里面少了一些人吗。段氏幡然悔悟,怎么因为这么一点事就跟夫君闹了起来,即便是真的有什么,也应该是夫君亲口告诉她的。   段氏听了芳姐的话,心里就像生出来一股希望一样,迫切的想看到华二老爷,哪怕结果不如意,段氏也能塌心过日子。她还有闺女呢。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段氏这几天过的煎熬,真是不愿意在等了。   段氏颔首:“芳姐想的周到,娘正巧躺的闷了,要出去转转,你要跟娘一起去吗。”   华晴芳跟着高兴,出去走走心情自然就好了吗,至于她就不去了,当电灯吗:“娘,我去房里换身衣服,打扮的美美的陪着爹娘用饭。”   段氏看着被自己养的娇俏的女人有点后悔,往后可要让闺女上点心,不要同她一样:“我家女儿竟然如此的臭美,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华晴芳眯着眼笑起来有点懵懂,特别认真的说道:“肯定是随了您。”   段氏就跟拨云见天一样,连胸口都不太闷了:“好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华晴芳觉得大半天没有白白的折腾。   华晴芳回去之后就带着双冒开始归拢段氏送过来箱笼,东西很多,很杂,一不注意还真的很容易让人浑水摸鱼,好些东西都是华晴芳没有见识过的,真真的令人乍舌。华晴芳想自己的首饰盒跟这些东西是没法比的,尤其是一个做工精巧的宝石盒子,更是让华晴芳爱不释手。不说里面的东西,就说这个收拾盒子都让人放不下手。   华晴芳是真的把这些东西一一造册,就不信有了这个,鱿婆子还敢在捣鬼。   双冒都没有看过自家的小娘子这么认真过,夫人病上一病,竟然把小娘子给病懂事了。   华晴芳把这些东西都收进箱笼里面上锁,唯有那个用来装宝石的盒子留在手边。   段氏起身,对着镜子把自己装扮了一番,看着镜子里面憔悴的美人,段氏凝视了好久方才带着丫头婆子去书房,脑袋里面都是往日夫妻结发恩爱。段氏心头有点胆怯,就像是去揭开一层窗户纸一样。   段氏跟华家二老爷的感情不错,华家二老爷的书房段氏并不陌生,两个人心情不错的时候也曾经红袖添香。   所以小厮看到段氏只是躬身行礼:“小的见过夫人,老爷才去了外院。”   段氏:“我在书房等着老爷。”   小厮带着段氏到书房里面,自己小心的退下。   原来段氏会带着自家的婆子丫头进去,不过这次段氏把丫头跟婆子都给留在了外面,在天真也知道身边的丫头婆子不贴心了。段氏难得精明一次,知道对这些婆子丫头要防上一防。   华家二老爷上进心不太高,官虽然做得四平八稳,不过却在不大不小的在侍郎的位子上好几年。   大部分原因是他家华老尚书压制,朝廷在信任他们家也不会让他们父子在朝廷上出来两个尚书。   可也有华家二老爷自身的原因,华二老爷确实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本事。他这人只能说是平稳。所以当初华尚书给儿子筹谋的时候选的都是工部。   从华家二老爷的书房也可以看出来,华家二老的心思在权利上的追求不大。书房里面琴棋书画样样不缺,还有一缸子的锦鲤在靠窗的盆景边上。盆景修剪的相当别致。当初华晴芳进这书房的时候,都多看了两眼。   ☆、第二十四章 失和   段氏抬眼轻瞟书房,漫步走到盆景边上,伸出细白的双手虚抚嫩绿色的叶子。   段氏喜欢绿色,尤其是喜欢嫩绿色,华家二老爷喜好自己修理盆景,而且眼光独特,两人情正浓时华家二老爷曾经扶着段氏的手教她修剪盆景。   可惜段氏没有这个天赋,好好的一盆精致,被他修剪的乱七八糟的。华二老爷当时戏说:“看夫人是个精致人,可这手艺实在欠佳,看来你跟我的想通之处也只有咱们都喜欢看这绿色盎然了。”   段氏当时羞恼异常,不过之后却对绿色更加爱不释手。不是不知道三弟妹背后怎么说她,段氏依然故我,自己喜欢就好,何况这绿色的搭配里面还有夫妻之间说不出口的隐匿**。   段氏看着盆景心情起伏颇大,脑子里面跟跑马一样。小厮进来端着茶水进来,看着段氏双手虚扶盆景,心下一跳,夫人莫要动心思才好,自家老爷就稀罕这个盆景才修剪好的:“夫人,这是老爷新得的好茶,您先歇歇吧。”   段氏收回双手在书桌边上坐下,端起茶盏,轻抿满口清香,心情跟着松快下来:“难得的好茶,你不用伺候了,我在这里等等老爷。”   看着小厮颇为忐忑的眼神,段氏嘴角都勾起来了:“你且放心,我不会动盆景的。”   小厮脸红,给段氏行礼:“夫人说什么,您就是修剪了盆景,老爷也只会更喜欢而已。小人先下去了。”说完就匆匆的跑掉了。   老爷爱惜夫人确实不会说夫人什么,可是对他就比较怨念了,连个盆景都看顾不好。不定被老爷怎么说教呢,小厮心里苦的很的。上次被夫人给修剪残了的盆景在书房里面摆了多少天,华家二老爷对小厮就念叨了多少日子。日子多的多苦悲呀,小厮能不担心吗。   里面心情很好的段氏,绕过书桌去暗格里寻话本。这里她很熟悉,华家二老爷私下的情趣爱好,不能摆在书架上的东西都是放在书桌下面的。   段氏在应该放着话本的地方又看到了那一抹嫩红。段氏双手有点抖,眼睛瞪的通红,这里是华家二老爷给她放话本的地方,情景在目,言犹在耳。如今竟然多了这么一抹不属于他们夫妇的嫩红。   段氏精神颓废,在看盆景往日的情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本来就郁结于心的段氏,更加心神失守,糊弄着从华家二老爷的书房踉跄的走回院子,就再也不起来了。   华晴芳整理好箱笼的时候,段氏的婆子也过来传话,说段氏身子不舒服,让华晴芳自己用饭就好,不用过去请安了。   华晴芳心下就在想,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就突然地不舒服呢,是不是身体有毛病呀。能放心才怪呢,赶紧的收拾一下就去看段氏。   华晴芳是个闺阁娘子,即便是心里着急,也要在身边奴婢婆子的提醒下放慢速度。可巧到了段氏院子,远远地就看到二老爷的小厮在门口站着。   华晴芳放慢脚步:“刚才收拾好的账册,我有没有收拾起来。”   双冒上前半步:“回小娘子,收拾妥当了。”   华晴芳皱眉:“是吗,我不怎么放心,你在回去看看,仔细着收好了。”   双冒抬眼皮看看前面的小厮,什么抿嘴:“是,奴婢这就回去仔细收拾。”   华晴芳对着鱿婆子:“双冒到底还差了点,做事让人不放心,妈妈跟着过去看看吧。”鱿婆子欢喜的过来答应:“还是小娘子想的周到,老婆子就过去跟着仔细收拾妥当。”   华晴芳挥挥手,鱿婆子跟双冒一前一后的回了小院子。边上的小丫头在华晴芳跟前连头都不抬。华晴芳:“你们在这里等着。”   小丫头们躬身行礼:“是”   华晴芳自己向惜芳院走去,华二老爷的小厮在院子门口站着,看到华晴芳过来行礼:“奴才,阿福见过小娘子。”   华晴芳:“爹爹可是在里面。”   阿福:“是老爷才回内院,命小的在这里候着。”   华晴芳脚步不停,直接进了内院。段氏跟华二老爷住的惜芳院,在这所大宅子里面不大不小,不过景色精致,除了华二老爷不是嫡子,他的宅院不在中轴线上之外看着都挺不错的,正房的前面还有个小花园,华二老爷喜欢修剪盆景,还喜欢设计宅院,他是领朝廷俸禄的,自然不能走匠人的路线,所以这点爱好也就只能在家里发挥一下。   花园里面有华二老爷特意命人堆起来的假山。华晴芳走过朗庭,大大的院子连个丫头婆子都没有,华晴芳快步移到假山之后,就听屋子里面华二老爷的声音:“你且听我说,你这是做什么。”   华晴芳装作在欣赏花园,实际上心思都在耳朵上呢。   好半天都没有听见段氏的声音,华二老爷声音不高,恐也是怕让别人听了丢人:“你我结发十几载,我何曾欺瞒与你。但凡你不愿意,说一声也就是了,我还不是依了你吗,你这是做什么,有气就发出来,把自己给闷坏了,你让芳姐靠着谁,你倒是说句话呀。”   段氏:“我自会照看好芳姐,只是夫君莫要再说为子嗣传承抬妇进门才好,妾身也是读过女戒的,为夫君纳美本就是妾身的本分。”说完就是一阵咳嗽。   这话说的伤情分。   华晴芳就看到华二老爷听着段氏的咳嗽,急的在廊前来回转磨:“你莫急,莫要生气,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养好身体要紧。”   华二老爷脸色发黑,那段氏六娘也不过就是男人一时闪神了而已,有女人投怀送抱,男人总是有点得意在里面的,别说华老尚书说的话,就是段氏心里不痛快,华二老爷也不会让人进门的。早知道上次就跟段氏讲明白,哪知道段氏去了书房,刚巧就看到这东西,华二老爷恨自己手欠,怎么就把这东西还留着呢。话头一软:“哪里就说道抬人进门,那就是一个帕子,你好歹听我说清楚呀。”   ☆、第二十五章 情伤   段氏苦悲,那东西能说的清楚吗,最恨的是,那是她庶妹的帕子,情何以堪:“大伯母来的时候都说清楚了,妾身已经禀明母亲,恭喜夫君。”后面的话段氏恭喜不出来。   华二老爷心说这段氏六娘就是费点神,看来也要给拒之门外了,还没进门呢,他们夫妻就失和了,不过段家既然弄的出这件事情,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解:“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即是不愿,咱们商讨一下,把她打发了就是,不过一个庶女。我不过是一时认错了人而已。”说到这里华二老爷有些恼怒,即便是夫人有些话也不能说出口的。   段氏的屋子里面只有时不时的咳嗽声。华二老爷说什么,段氏都没有在开口。对于段氏来说华二老爷后面的话,简直就是在承认既成事实。   华晴芳听得差不多了,转身就出了院子。   在外面的回廊上迎上了鱿婆子还有双冒,鱿婆子脸色发黑,还以为让她归拢箱笼呢,闹了半天不过是去看看墨迹未干的账册。   两人给华晴芳行礼:“小娘子起风了,奴婢带了轻薄大氅。”   华晴芳让双冒给围上翠绿色的大氅,别说这颜色娇嫩的也就小姑娘能穿穿:“这颜色好生脆嫩。”   鱿婆子觉得最近双冒抢了他的差事,所以抢先回话:“夫人惦记小娘子,最好的东西都是紧着小娘子的,也只有小娘子这样的年纪,能把这翠色穿的这么鲜活。”   似觉不妥,鱿婆子接着说道:“夫人颜色好,穿什么都合宜。”   这话说的突兀。华晴芳看了一眼双冒。双冒低眉顺眼的就开口:“夫人喜欢嫩色配件,尤其是嫩绿色,荷包和帕子都是用这种颜色。”   华晴芳脑袋瞬间就当机了。这么深的误会呀,恼怒的看了一眼双冒,这丫头是不是诚心的呀,早前为什么不说清楚,想起华家二老爷书房里面那片粉色,华晴芳懊恼死了。   再也不觉得华家二老也是明白人了,这人渣死了。这是在糊弄媳妇呢。   转身想去看看段氏,不过转念又退了回来。段氏那个性格,恐怕是愿意活在哄骗当中的吧,只要这骗局能哄住段氏一辈子,段氏就是幸福的。   鱿婆子跟双冒看着华晴芳原地转了小半圈,都不知道小娘子这是怎么了。   华晴芳有能力改变段氏的生活环境,比如他身边不听话的奴才,没能力改变段氏的心性,比如脆弱的需要攀附在华二老爷身上的感情。算了让华二老爷去操心好了,不都说愿意哄你的男人,就是还在意你吗。   一夜好眠,华晴芳收拾妥当要去给段氏问安的时候,双冒看了一眼边上的鱿婆子回话:“回小娘子话,夫人让人传话,舅老爷家来人给夫人问好,小娘子给老夫人问安以后,晨间在自己院子里面用饭食就好。”   华晴芳脸色不愉快,这段府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还甩不脱了。昨天人才走,今天又来了,在华晴芳看来未必没有逼迫段氏之意。他们家的姑娘那么难嫁吗。   冷眼扫过心不在焉的鱿婆子,华晴芳抿着嘴巴往老夫人的荣喜堂而去。   在华晴芳看来,华府的女人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竟然看着段氏自己往死路上走,所以今天华晴芳在给老夫人问安的时候,眼睛一直低垂着,没有看老夫人一眼。华晴芳怕泄露自己的情绪。   五娘子依然比华晴芳来的早:“四姐姐今天咱们一起收集花露吧。”   华晴芳看看小姑娘,再也没有昨天的心思了,昨天亲耳听见老夫人们说了,华家的小娘子教育的没有段氏那么天真。这小姑娘在大宅子里面生存的技能全都有。   调整好情绪,颔首微笑:“五妹妹为难我,我娘身子不好,我要过去给娘请安的,听双冒说舅婆家的人过来给娘问好了,我要过去看看的,五妹妹要不要到我那里坐坐。”   华清芳不经意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只见老夫人眼神厉色一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是真的不管呀。好狠的心呀。   转脸的时候看到这位五姑娘眼里都有过一丝怜悯,这人都是成了精的,为嘛只有段氏光张脸蛋不长点脑子呀,华晴芳很发愁。身上担子有点重。   从老夫人的院子里面出来,虽然段氏不让华晴芳过去问安,可华晴芳依然过去了,今天要请大夫过来的。华晴芳要盯着点。   段氏脸色比昨天要难看的多:“不是说过了吗,不用过来的。”   华晴芳:“我陪着娘一起用饭食,娘舅婆家的人走了吗.”   段氏听到这话也就是勉强的笑了笑:“恩,只是过来问个好,已经回去了。”   华晴芳看段氏的脸色就知道,来人说的无外乎就是那么点事,段氏在意的事情真的很好猜,隧也不在提舅婆家的事情,而是陪着段氏闲话家常。段氏跟华晴芳说话的时候不时的咳嗽几声。   等到大夫过来的时候,华晴芳一直在边上听着,大夫给段氏号脉的时候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弄得华晴芳心里七上八下的。   大夫:“夫人的病本不大,只是心绪烦闷,您的心结开了,在吃上几幅药也就好了。”   说完躬身告辞。   华晴芳跟着送出来,华二老爷在外厅等着大夫,看到闺女跟着一起出来,脸色温和的说道:“芳姐怎么没有陪着你娘呀。”   华晴芳面对这个父亲,不知道摆什么脸色好,愿他不和谐家庭吧,这个年代的男人都这样,他爹这样的真的没大错。不愿他,怎么可能,段氏总归是为了她病恹恹的。纯粹从外人的角度出发,也没法一点芥蒂都没有,勉强露个脸:“我想听大夫说说娘的病情。”   华二老爷只觉闺女孝担心母亲,安慰的点点头,示意大夫可以说了。   大夫:“怒伤肝,悲伤肺。老夫前几日给夫人看诊,夫人不过是怒火攻心,肝气不疏而已。近日在诊夫人显然伤了肺腑。且有淤血在肺腑蛰伏,这病说大不大,靠好生调养,不能在生气了。万事让夫人往开了想才好,不然老夫的药在对症也不能给夫人解忧。”   ☆、第二十六章 转折   华二老爷不知道夫人怒从何来,却知道夫人的悲愤怎么来的,心下叹气:“还请大夫开方。”   华晴芳:“会不会落下病根,肺里面的淤血能排出来吗。”也不知道自己听的对不对,可华晴芳就是忍不住问了。   大夫不好看人家小娘子的模样,可也知道这是一个孝顺孩子:“这要看夫人,夫人的病症最忌气,更不能伤心,用药这段时间也要让人好生的守着夫人,夫人咳嗽常有枯血浓痰,有时候能把肺火宣泄出来也是好的,咳的时候虽然骇人,不过要有人在身边帮夫人顺气抚胸缓过气来也就无碍了。”   华二老爷:“多谢大夫。”   华二老爷让小厮送大夫出府,转头就交代段氏身边的婆子:“夫人身体不好,再有人来不要在通报夫人这里了,夫人概不见客,记住没有。”   华二老爷话音不高,不过边上的婆子丫头吓得脸色青白:“是”   华晴芳心说华二老爷明白人,知道段家来的人都是让段氏生气的。   华晴芳在段氏的身边呆了小半天,段氏心情好的时候就跟段氏聊天,段氏睡了华晴芳就在边上守着。段氏这几天看边上的婆子丫头不顺眼,没让他们近前服侍。都是华晴芳忙前忙后的,段氏醒来的时候看到华晴芳就在一边歪着,舍不得闺女:“芳姐别忙了,让她们进来服侍娘吧。”   华晴芳:“娘说什么,您是觉得我服侍的不好吗,我要不依的,您习惯一下吧,我肯定越来做的越好的。”   段氏:“嗯娘的芳姐是最好的,往日都是娘想差了,回头娘就把这些丫头婆子送回去,在给芳姐填几个新的丫头可好。再给芳姐找几个有眼界的嬷嬷。”后面这个是调笑。   那真是太高兴了,华晴芳本来就发愁这些婆子怎么办呢,华晴芳脸皮厚,无视段氏的调笑:“娘身边的也要填几个。”   段氏看闺女心里舒爽不少。华晴芳心里琢磨,段氏说的送回去是送到哪里去。看着段氏难得高兴华晴芳就没有开口。晚上华二老爷过来被段氏冷脸搓了出去,当然了是把华晴芳给支开才搓的人。华晴芳只做不知,哄着段氏喝了一碗清粥,伺候段氏躺下身子。   段氏:“芳姐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娘睡一觉就好了。”   华晴芳:“我想跟娘一起睡。”   段氏:“回去吧娘夜里咳嗽,跟着一起折腾你休息不好的,好好地歇一歇,明早再过来,娘等着你孝顺呢。”   华晴芳觉得有道理,夜里有丫头婆子看着呢,明天再过来陪着段氏解闷。转身把段氏身边的丫头婆子给叮嘱一边,一定不能离了人,段氏咳嗽的时候要给段氏抚胸的。   鱿大家的婆子在边上:“小娘子放心,老奴定然守着夫人,不敢走出视线的。”   华晴芳对这老婆子不太信任,有把边上的丫头都挨个的叮嘱了一边:“定要照看好了夫人。”   段氏:“好了,回吧。”   华晴芳带着鱿婆子跟双冒回到自己小院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了,双冒伺候着华晴芳沐浴更衣,华晴芳拿着往日的功课斜靠在榻上,心里一阵一阵的恐慌,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华晴芳心下烦闷。对未来恐慌了吗。   一直到睡下的时候华晴芳的眼皮都是跳动个不停。一夜都是噩梦,有做替身演员时候受伤的,有被雷劈的时候,好像还进到了小姑娘的幸福生活里面,被娘请亲手梳发的感觉,被娘亲牵着小手的满足,还有被段氏抱在怀里的味道,好幸福的小姑娘。华晴芳心下明白,这就是他没有穿过来的时候小姑娘的生活。   然后画面一边,耳边都是段氏在呼喊芳姐的声音,语气温和,面带不舍。   段晴芳心下一惊,猛然醒来,额头跟后背心都是汗水。就听外面隐隐绰绰间的喧哗。华晴芳心里发抖:“来人,更衣。”   双冒进来:“小娘子可是惊到了。”   华晴芳眼神盯着外面:“外面怎么了。”   双冒一边伺候主子更衣起身,一边回话:“回小娘子,二门还没有开,奴婢也不知外面情景如何,看着灯火是惜芳园那边的方向。”   华晴芳才站起来的身子发软双手都是抖动的,话语焦急:“快,快随我去看夫人。”   说完不待衣服穿妥,已然踉跄的奔出去了。华晴芳此时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受什么控制的。不过心中的感觉着实不好。段氏,那个才给她几天温暖,性格懦弱,扭把的段氏。   在这种大宅院,后宅女人的院落,封门开门的规矩是很严格的。华晴芳要开自己小院的门,然后穿过好几重门才能到达华二老爷跟段氏居住的惜芳院。   说话间华晴芳已经走到了小院的门口。后面跟着起来伺候的丫头婆子聚在一起。   双冒小心的开口:“小娘子咱们的院门鱿妈妈落锁,外面的院门恐难叫开,在等些时候就到了五更天了。”   华晴芳脚步匆匆,气势狠厉的对着边上站着的丫头婆子:“叫门,让丫头婆子过去给我砸门。”   双冒感觉脑门突突的跳,平日的小娘子也有疾言厉色的时候,可都是属于小娘子撒娇的范围,如今这种状态,双冒觉得这大概是氏族遗风,天生的威严。不然为什么双冒一句都不敢反驳呢。   就是等边上的婆子丫头,也是被华晴芳给威慑住了,听从小娘子的吩咐,一路叫开了院门。   才开了东跨院的门,就看到荣禧堂的婆子丫头们都是形色匆匆,而且面色严禁。   华晴芳心口跳的老快,眼皮动个不停。顾不得边上那么多的人再跟他躬身行礼,一路奔向段氏的地方。说也奇怪,一路行来竟然再也没有用鱿婆子叫过门。   惜芳院里面乱遭遭的。华晴芳脑袋发蒙,不顾婆子的阻拦一路奔向段氏的床榻。   华二老爷来不急拦住华晴芳,华晴芳推开未在段氏身边给段氏搓手搓脚的婆子丫头,就见段氏脸色乌青,双眼园瞪,面色狰狞的脸。   ☆、第二十七章 不容   华晴芳两眼圆瞪:“啊”的一声惊叫。   华二老爷已经在后面搂住华晴芳,并且单手挡住华晴芳的双眼:“芳姐别怕,芳姐别怕,那是你娘,只是憋了气了。”   华晴芳只是一时被吓住了,定神以后,拽开华二老爷的手,单手伸向段氏伸出的手,入手一片冰凉。   华晴芳不知道更伤心段氏的离去,还是更伤心自己的境遇,是自己没有亲人缘吗,是老天都不想让她过有人疼的日子吗,为什么要如此残酷,重活一世依然要过的清清冷冷吗,华晴芳话音有点飘,盯着婆子手里面带血的帕子:“人已经没救了是吗。”   婆子丫头在边上叫喊着夫人,有给段氏揉手心的,还有给段氏揉心口的,一片的嘈杂听着让人头皮发麻。也不过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华二老爷同华晴芳一样彷徨,不过他还要哄着闺女:“大夫就过来了,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华晴芳不是懵懂的孩童,那张脸还有冰凉的手,还用说什么呀,神情癫狂:“对一定要等大夫,为什么我娘的脸色乌青,为什么帕子上有血。”   华二老爷惊讶的看向华晴芳,华晴芳抬眼看向华二老爷的眼神充斥着审视。   华二老爷对华晴芳的疼宠是是不掺假的,华二老爷跟段氏十几年的恩爱也不是假的,不过作为男人不像段氏一样看重感情而已。段氏没了华二老爷可能活不了,华二老爷没了段氏伤心过去一段时间肯定能继续生活的。男人女人的区别。所以华二老爷对与芳姐的神情那是一点都不怪罪的。   至于为什么芳姐这时候不哭,在华二老爷看来孩子吓傻了。肯定是吓傻了。   头一次看到听话乖巧的女儿有这么不稳定的一面,华二老爷只是更家心疼自己的芳姐,这么大点看到种场面多大的伤害呀。不顾大防把华晴芳给揽在怀里:“芳姐还有父亲还有爹爹,莫慌莫慌。”   华晴芳从来不知道有人依靠是什么滋味。虽然这是个渣爹,可依然让华晴芳镇定不少,至少自己现在不能跟华二老爷翻脸。   正巧华二老爷的小厮引着大夫匆匆而来。不顾行礼问候,大夫就被人推向段氏的身边。大夫看到段氏的样子胡子就颤抖两下。   华二老爷不忍心让华晴芳看到这种场景,紧拽着华晴芳的手腕到了外间等候。华晴芳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道珠帘。   华老夫人被两个儿媳妇左右搀扶着疾步而入:“老二媳妇可好。”   华家二老爷过来给华老夫人回话:“大夫在里面,娘且回吧。”   华二老爷看着边上呆愣的闺女,对段氏的情况并未说明,咽了回去,怕孩子接受不了吧,然后一声长叹,自己又如何能接受的了呢。同样望向那道珠帘,爷俩眼神空洞。   华老夫人闭眼,段氏性子当不至于如此呀。大夫人三夫人更是在边上安慰开了。其实大伙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在这里等着不过就是等大夫一个说法。   华晴芳冷漠的看向这一屋子人,段氏对他们来说算什么,现实教材吗,不得不说现在的华晴芳有点不稳定,像随时要爆发的炸弹一样,有对段氏的不舍,有对未来的恐惧,更多的是愤怒,渴望已久的亲情,哪怕是偷来的,华晴芳也满心欢喜的。   这些人给华晴芳的感觉特别的不美好。华晴芳就有报复社会的倾向很危险。   大夫摇着头走出来,先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安好。”   华老夫人面上严禁的点头:“先把芳姐带下去吧。”   华晴芳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里面珠帘,然后抬眼看向老夫人,眼角眉梢都是倔强。华二老爷现在没心情关注自家闺女为何有如此凌厉的变化,可也知道不能让芳姐惹了祖母呢:“娘芳姐惦记她娘。”   老夫人叹气:“还请卓大夫给孩子说说。”   老大夫对于内宅的事情看得多,心中明白老夫人为何要她当着孩子的面说清楚,怕也是为了不让孩子落下心病:“昨天老夫为二夫人看诊,二夫人胸肺不畅。老夫给二夫人下方子俱是宣肺疏肝。”   华晴芳看到婆子手上拿着白色的布料进入里屋,瞬间看向大夫的眼神就狰狞了。老大夫在也不敢先说废话给自己开脱了:“二夫人是被从肺部宣泄出来污血还有浓痰给闷到了,没有及时的让二夫人顺气,以至于二夫人损了性命。”   华晴芳闭眼自责,昨天大夫就说过的,段氏身边不能少了人伺候。她怎么就听了段氏的话,回了自己的屋子呢。悔恨难当。   华晴芳一时瘫软,撕心裂肺的:“娘。”然后呜咽着就再也没有闭上嘴巴。哭自己的苦,哭段氏的苦,反正也不知道情绪怎么上来了,知道段氏不是中毒被人害死的,华晴芳就哭的乱七八糟的。本以为是跟人斗,原来是要跟天斗吗。怎么就被痰给噎死了呢。   华二老爷在边上眼圈通红。痛心夫人,疼惜芳姐:“芳姐,芳姐,莫要如此,你娘最心疼你了,你还有爹呢。”华二老爷对于这个时候如何哄闺女真的力不从心。   华晴芳看到华二老爷,这人虽然渣了点,可却是她仅剩的亲人了。华晴芳知道除了爹妈,剩下的人都是亲戚,不是亲人。两辈子都缺少亲人缘,华晴芳有爹妈**症。   看着华二老爷:“我就该陪在娘身边的,都是我的错。”   华二老爷苦笑,何尝不是他的错,如果昨天如往常一样陪在夫人身边,怎么会有今天呢:“说什么,怎么是你的错,芳姐做的很不错了,莫要自责,你娘肯定不想看到你如此的。”   说完华二老爷自己都呜咽了。   一群的婆子过来给段氏收拾遗容,愣是连拖在拽的给华晴芳还有华二老爷给托开了。老夫人受不得刺激,回了自己的院子,二房里面的事情都靠大夫人主持。   大夫人:“芳姐莫要难过,还是先回房换了衣服,莫要让你娘担心。”   华晴芳不想搭理华府的任何人,可她知道要穿孝的。华二老爷看到默然不语的芳姐,对着长嫂长揖:“都托付给大嫂了,段氏最喜大红色,喜静,爱洁。”这是把段氏的后事托给了大夫人。   求收藏   ☆、第二十八章 愤怒   大夫人:“小叔切莫如此,素日弟妹跟我处的不错,嫂子也要为弟妹做些什么的。”然后就是哽咽的哭声。在华晴芳看来这些哭声没有什么真意,还不如那些没有经过科班培训的非专业演员哭的真实呢。很有点讽刺。   丧事总是让人伤心的,华晴芳心神都有点麻木了。几天的相处要说跟段氏哟多深的感情那是扯淡。可华晴芳自从到了这里,那是真的很珍惜这份家庭的温暖的,甚至想过要帮着段氏站起来。可惜华晴芳没有机会了。亲情对于她来说还是显得奢侈。命都是命吗,她华晴芳的命,也是段氏的命。   上辈子华晴芳不是天生的孤儿,双亲是在她才能体会人情冷暖的时候过世的。拥有父母的滋味,华晴芳来不及珍惜,就在串亲戚家的门檐了。那种滋味很难形容,从小到大华晴芳最期盼的就是有一个正常的温暖的跟别人一样的家。   华二老爷没有儿子,只有华晴芳一个女儿,一直到晚上华晴芳都跪在段氏的棺椁前面守灵。白日的时候五娘子陪在华晴芳的边上。可华晴芳已经不觉得温暖了。   晚上的时候,段家二老爷过来陪在华晴芳身边,华家二老爷这一天一点都没有闲下来。他没有时间悲伤,好多事情都要华家二老爷亲自打点。   华二老爷看着神情木然的芳姐,心里发酸,这才几天的空,他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了。华二老爷心里多了许多计较,固然是段氏软弱,不足以面对风雨,可跟段家到底脱不了关系。   华二老爷柔和的拍拍华晴芳的肩膀:“芳姐,可曾用过饭食了。”   华晴芳眨眨眼,眼睛有点涩:“我不饿。”   华二老爷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华晴芳的身边陪着。他也不想用饭。   华晴芳很突兀的说道:“我娘喜欢嫩绿色。”   华二老爷:“嗯,爹也喜欢绿色,不过你娘说她娘岁大了,穿颜色娇嫩的服饰会让人说嘴的,所以她总是穿大红色,然后再搭配嫩色的小饰品。你娘在喜好从来都很坚持。”   华晴芳:“难怪我的服饰大多数都是嫩色的,娘觉得我的娘岁穿嫩色正好。”   华二老爷眼神跟华晴芳一样空空的,好像不是停留在现在这种气氛里面:“你娘最疼你的,肯定把她最喜欢的东西都给你。”   华二老爷说道这里眼睛有点控制不住,从早晨的慌乱,在一天的忙乱,到现在在自己闺女跟前华二老爷才有机会宣泄自己的情绪。可到底是男人:“芳姐在这里跪了一天了,起来活动活动可好。”   华晴芳不想动,也是膝盖动不了。   华二老爷:“扶着小娘子回房穿的厚实一些,夜里凉。”   双冒还有边上一个小丫头过来扶起华晴芳,华晴芳跪了一天,膝盖都是麻木的,腿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   华二老爷蹲下身,低头隔着裙子给华晴芳揉膝盖。边上的双冒跟伺候的婆子眼神惊讶,赶紧的低头,一眼都不敢在看。七岁不同席,华二老爷的行为,不符合时下的的规矩。   或许是心境的原因,华晴芳觉得华二老爷一天的时间,脊背就弯了,对段氏还是很有感情的是吗。华晴芳:“好了许多,让双冒来就好。”   华二老爷起身:“嗯,小心自己的身子。”   双冒还有丫头才扶着华晴芳走出惜芳院。华晴芳深吸口气,一整天没有直起身子,感觉骨头都是僵硬的,后面跟出来一群的婆子:“老爷让奴婢们伺候在小娘子身边。”   华晴芳回头看看着火惨白的惜芳院:“你们就在院子外面伺候。”   说完慢慢的前行。等腿脚恢复差不多了,华晴芳让边上的小丫头也下去了。伤心的时候华晴芳不习惯身边有人陪着,双冒那是自己打发不走。   昨天还觉得到处景色怡人的花园,如今在华晴芳看来凄凄惨惨戚戚的。而且在阴影处华晴芳觉得就跟有怪兽一样,没准什么出来就像段氏一样,把她也给吞了。   双冒打着灯笼:“小娘子可是冷了,天色晚了,奴婢在前面给您引路。”这是看出来她害怕了。   华晴芳没心思说话,双冒也不再开口,两人穿的鞋子都是都是闺阁软底修鞋,走路本就没什么声音,要不说有个惨白的灯笼,跟本就听不见声音,衬得气氛更加诡异。   快到华晴芳的小院的时候,隔着高墙华晴芳隐约听见说话声,透过月光华晴芳看到用瓦片在这堵墙的三分之二处搭建出来窗格,拉出来两道长长的身影。   华晴芳愣神片刻醒悟过来,这堵墙里面就是她的院子。这个时候里面谁在说话,而且大概位置是在小花园里面。   华晴芳单手拿过双冒的灯笼,定睛看了双冒一眼满满的警告,双冒赶紧低头,华晴芳才转头给灯笼熄灭了。   然后凑到瓦片处,仔细听。鱿婆子的声音在华晴芳听来很有特点:“大嫂这是说什么,你要过来小娘子的身边,你也说的出口,当初你可是千方百计才把我从夫人身边给排挤出来的。现如今夫人才过世,还没有下葬,嫂子就开始谋划开了,可有一点主仆之情,可怜夫人竟然你给糊弄了这十几年。”   华晴芳眯眼,另一个一定是鱿大家的了。就听另一个语气矮了三分的说道:“到底是一家人,这些年弟妹在小娘子身边也不亏,小娘子还不是事事都依着弟妹吗,如今夫人没了,咱们这帮老人也只能靠着小娘子了,弟妹就帮着嫂子在小娘子跟前搭句话吧。慢说咱们是妯娌姐妹,就说咱们都是从段家一起出来的,弟妹也要帮衬嫂子一些。”   鱿婆子冷笑:“得了吧,一家人,我可没看出来,婆子我跟你可不敢放在一起说。虽然都是段家出来的,毕竟还分个高低呢,这十几年我也多成嫂子照看了,婆子年岁大了,就像安稳的度日,可不敢把你这等背主之人往小娘子身边引荐。嫂子还是另做打算的好。”   双冒听着墙另一边的对话,脑门急的冒汗,可边上的华晴芳,耳朵支的老远,眼神缺在黑暗中紧紧的锁着双冒。在双冒看来漆黑的夜里,只有小娘子的眼睛冒着亮光,愣是一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真是见鬼了。   鱿大家的听见鱿婆子这话语气就变了,口气讽刺:“弟妹觉得嫂子背主吗。”   ☆、第二十九章 曲直   鱿婆子:“怎么嫂子还以为自己做多有多衷心吗,别以为没人知道,你见天的在夫人跟前说些什么,夫人的性格软弱和善,你见天的在夫人跟前说六娘子的话,说段府的话,别当没人知道,说句不好听的,真要是夫人因为这个想不开的,你就不是逼死夫人的元凶,也是胁从。你就不怕被乱棍打死吗,可莫拖累了我们一家子,嫂子形式还小心点的好。”   鱿婆子这些年被鱿大家的压制的狠了。说起这些话来,分外的有分量,简直就是痛快淋漓。   鱿大家的恼羞成怒:“别说的你有多衷心,小娘子的东西你还弄出的少了吗,要不是我在夫人跟前给你瞒着,你早就被搓出去了。”   鱿婆子现在有小娘子在,那是真的不怕鱿大家的:“我虽然贪了小娘子些银钱,可却从来不做昧良心的事情,嫂子就不想想怎么这么多年都没生个儿子出来吗,你给家里留条活路吧,背主的奴才什么下场,你看的还少吗。”   华晴芳听到鱿婆子这话牙都要咬碎了,这两玩意一个好东西没有。贪钱还不算事了,可见段氏身边的人有多猖狂。   鱿大家的最恨别人说她没有儿子,在主子面前怎么有脸面,因为生不出来儿子,在家里总是被老二家的给埋汰几句,这些年鱿大家的越发不愿意回庄子上了。因为在公婆跟前没有老二家的有脸面。   看着鱿婆子冷笑:“背主,我背的什么主,别人不知道,弟妹难道还不清楚吗,我们这些跟着夫人过来的奴才,现如今卖身契还在段家大夫人手上呢,弟妹莫不是以为在华家十几年就是华家的奴才了吧。华家连我的卖身契都没有,她能拿我如何。嫂子劝弟妹还是多多周全一下夫人身边的老人为好,等段家小姑奶奶进门,咱们这些人也好有个脸面。”   鱿婆子听了鱿大家的话,心里发冷,怎么就顾得眼前得意了,说了一回遭,他们的卖身契在段府呢,他们是段府的奴才,将来还是要被段府拿捏的。   听鱿大家话里的意思,将来小姑奶奶进府了,她们就要伺候在段家小娘子的身边了。鱿婆子心里发苦,到底不敢再说硬气话了,不过她也明白鱿大家的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转身啐了一口,扬长而去。   华晴芳呆呆愣愣的站着,心里跟有个冰窟窿一样,段氏却是死于意外,可段氏不死于意外的话,段家要想把段氏弄死,那也是一点都不费力的。   段家好手段呀,嫁了十几年的姑奶奶竟然还能给攥在手里,要生生要死死。段氏没了,竟然还想着来个小姑奶奶接班。班底都是现成的,多讽刺呀。为了段氏的一生讽刺。   等鱿大家的从角门出去,华晴芳才动了动脚步。双冒扑通一声就跪在华晴芳的脚边上了。华晴芳:“你的卖身契也在段府。”   双冒不敢吭声,膝盖上的凉意都没有感觉。伺候小娘子十几年了。即便是没有衷心也有感情的。看着小娘子的样子,双冒有点酸涩。   华晴芳:“起来吧,你切莫说出去,我不为难你。”   双冒:“奴婢什么都没有听见。”   华晴芳跟着双冒进了小院,也不过就是喝杯热汤,多披件衣服,华晴芳在这屋子里面看着屋子里面的人心里慎得慌。   双冒:“小娘子还是歇歇吧,明日还要给夫人守灵,怕是坚持不住的。”   华晴芳当着鱿婆子的面把茶碗摔在双冒的身上,眼神冰冷:“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双冒低头跪下:“小娘子息怒。”   鱿婆子心下冷哼,小蹄子讨巧卖乖,小娘子也不是怎么高看你吗。   华晴芳:“还不起来前头引路。”   转头交代鱿婆子:“看好了院子。”   华晴芳为了段氏难过,你说身边跟了十几年的人从来没有跟她一条心过,这是多难以忍受的事情呀,难怪那天段氏对婆子那么冷淡,想来段氏自己也明白了,那病多半是在这些事上来的。   丫头婆子都在惜芳院的门口守着,华晴芳知道这都是段氏身边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进来,冷清点也比一群假心假意的人强:“都在这里伺候着吧。”   双冒拿着灯笼就要在前面带路。被华华晴芳冷言打住:“你也在这里伺候着,里面不用你们。”   说完自己一人进了院子,看都没有看双冒一眼。双冒看着小娘子的背影,还有挺得笔直的腰身,眼角越发的湿润。小娘子到底心善。   边上的婆子过来安慰双冒:“小娘子自来娇气,双冒丫头好生在这里等着就是,说不得小娘子过会就要你进去伺候了。”   双冒感谢的对着婆子一礼:“谢谢妈妈提点。”也有看不惯双冒跟在小娘子身边得宠的,冷眼看过来都是嘲弄,这群婆子都是段氏身边伺候的老人,心里都明镜是的。   双冒只是规矩的站在他们中间,一句话都没有。小娘子的好意她要领。不过让她口说小娘子的是非,那也不可能。索性闭嘴。   华晴芳走进惜芳院冷冷清清的,连灵堂门口挂着的白色灯笼看着都惨白惨白的,还有点渗人。缓步走进灵堂。华晴芳听到呜咽低沉的哭声。   要不是知道华二老爷在里面,华晴芳肯定被吓得不轻。气氛真的是太阴森。华晴芳走近两步看着肩头抖动双手蒙在脸上的华二老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东西就是那么易碎。   看看灵堂上忽闪的白烛,华晴芳为了段氏不值,为了华二老爷不值。上前两步,拿出绢帕递到华二老爷的手里:“爹。”   华二老爷的呜咽立刻就没有声音了,这个年代没有男人哭女人的,这是懦弱的行为。华二老爷也不想让芳姐看到他的狼狈:“芳姐,怎么没有在屋子里面歇息一下,明天还有给客人答谢呢,你身子弱撑得住吗。”   华晴芳看到华二老爷眼角还是红的呢:“我陪着爹爹,娘不是故意抛下我们的,娘对我们肯定是不放心的,爹爹好好的,我也好好地。”   华二老爷心酸,段氏确实死于意外,华二老爷心里自责的,知道芳姐也自责,不敢让孩子心里想的太重:“是的,是的,娘肯定是心疼咱们的,芳姐要好好地,爹也好好地,将来还要看着芳姐嫁人呢,爹不看好了,你娘定然不放心的。”说完爷俩都看向白烛。谁也没有再说,让谁去歇息。   ☆、第三十章 祭拜   华晴芳在寂静的灵堂里面,思索了很多,段氏虽然是被痰憋死的,究其原因终跟段家脱不了关系。每到此时总是忍不住要叹息一声段氏的命运,更为了自己叹息一声,有个娘都那么不容易。   华二老爷在芳姐的身边眼神空洞神游天外,这样的男人让人看了忍不住给点同情分。   本来是没娘了只能靠爹的华晴芳,对华二老爷那份敷衍就变得真诚许多,这人虽然渣了点,可在现在这种大形势下,华二老爷算是难得的了。毕竟在这里,女人与男人来说更多的可能是利益纠葛,越是他们这种名门大族越是对婚姻利用的彻底。   华晴芳在叹息的时候,又多了点沧桑,可能是为了他爹华二。不声不响的陪在显然在伤情的华二老爷身边。爷两在段氏灵前的背影看着萧索,看着哀泣。   一夜伤神,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许多的人过来拜祭段氏,华晴芳不知道原来的小姑娘是不是认识这些人,反正她是一个不认识的。   双冒在边上陪着,华晴芳只是哭的哀泣,哭的专一,哭的都不知道认识人了。一直哭,一直哭。   大夫人对着华老夫人:“娘,您还是把芳姐给哄回来吧,孩子哭的都不认人了,看的我这个当伯母的心焦呀。”   老夫人叹气:“芳姐是个好孩子,乖巧孝顺,不过自小跟在段氏身边长大过于软弱,没有主见,好在有你们在,有他的堂兄们在,将来总能护住她的。算了,也就这么几天,让芳姐哭出来,反倒比放在心里要好。好好的照看着,你这几天辛苦些,段府来人的时候知会我一声。”   大夫人在看芳姐心里也是一阵的无奈:“是,娘你放心吧。”   华晴芳先听到一阵哭声,然后才看到穿着素雅的一群妇人进了灵堂。打头的就是大秦氏:“瑞雪,瑞雪,我的瑞雪怎么就走了呢”   后面跟着一流的小姑,姐姐的哭声。看上去都是那么撕心裂肺的。   华晴芳已经已经哭的干涩的眼睛,抬起头来,眼里的泪水立刻就断了。眼神透露出来一股傻愣愣的光芒。让伺候在边上的双冒不自然的退后半步。这是哭傻了吗。   三婶柳氏单手用丝帕抹泪,然后过来搀扶大秦氏:“大舅母,且莫伤心,二嫂定然不想长辈跟着难受的,您且看看芳姐,孩子还小呢。”   柳氏这话说的很公式化,大多数的都是这么劝人的。边上的大伯母更是跟着哭两声:“就是,就是,大舅母且莫伤心,您先到后面歇息。”   大夫人作为宗妇应付这种场面的本事是有的,可面对段氏这一家人,大夫人却觉得索然无味。在华府少有大夫人不知道的事情,与其说段氏是想不开病死的,不如说是被段氏给逼死的,比他们这些妯娌还不如呢。   在大夫人看来,段氏如果还在,如果不被段家所用,也未必就不会被段氏真的直接给害死。所以这群人大夫人是真的不太想亲近。也只是跟着老三媳妇的话头说了一句。   大秦氏哭的悲切,任谁一听也跟死了娘一样,转头拽着华晴芳:“芳姐,舅婆的芳姐呀,可怜的孩子呀,怎么就这样了呢。”   华晴芳不想做大秦氏表演的道具,奈何大秦氏的手上发力,华晴芳愣是抽不出来。只能看着大秦氏悲悲切切的抱着华晴芳一个十岁的小身子哀恸。让边上来祭拜的几位夫人,跟着在边上抹泪。   小秦氏边上的六娘更是哭的伤心,一口一个大姐,最后竟然跟着大秦氏边上拽着华晴芳一起哭。让华晴芳脑门青筋都暴起来了。   华晴芳挣脱这两人,终于开口了:“舅婆且莫如此,娘在天上好好的,您对娘好,娘定然感激于心。定然不是看着心疼她的人伤心。您要是疼娘,就莫要再伤心了,娘会不安的。”   转头看着六娘子,大眼睛瞪的期待:“六姨也莫如此,在哪里都是姐妹,娘喜欢你,你也不能过去陪着娘,伤心也是无用的。六姨呀,芳姐是想陪在娘身边的,你想去吗。”   华晴芳说完,一屋子人安静的屋子里面掉根针都能听见,这孩子定然是魔怔了。   六娘子觉得后背发冷,眼泪挂在腮边愣是不知道擦了。嘴唇哆嗦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大秦氏看着芳姐眼神危险。是段氏在芳姐跟前说了什么,还是华二郎。   大夫人赶紧的过来,单手搂住芳姐:“我的芳姐呀,昨天守了弟妹一夜。看看都糊涂了,切莫在如此说话,真是心疼死伯母了,你且想想你的爹爹,怎么能想陪在你娘身边呢。”   大夫人知道华晴芳从小不离段氏左右,孩子才刚失去母亲,伤心的胡言乱语了而已。   三夫人看着段氏一家人的脸色,暗中撇嘴,小孩子的话,也值得他们如此的当回事:“大嫂我来陪着芳姐,您还是带着大舅母到后面歇息吧,娘也想看看大舅母呢。”   大夫人起身:“瞧我糊涂了,大舅母跟侄媳妇到后堂歇息吧。”   大秦氏摸摸华晴芳的头:“理当如此,孩子就交给侄媳妇了,都是瑞雪福薄,好要让侄媳妇们受累。”   大秦氏跟柳氏躬身行半礼:“不敢当大舅母说,都是一家人,这是我们跟弟妹(二嫂)的缘分。”   大秦氏才起身领着一众女眷去了后堂。   只有华晴芳依然跪在段氏的棺材边上低头哭泣。十岁本就是一个硕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岁。她就是不想让大秦氏还有六娘子在这些女眷跟前表现的跟段氏如此亲近。   她不想让段氏死了还要让这些人利用。   在灵堂里面的几位给段氏上香的夫人,不其然的看向大秦氏还有六娘子。看刚才哭的挺伤心的,如今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不然刚才的气氛定然不会那么寂静。   大伙开始都认为孩子的话而已,就像华府大夫人一样,抱着孩子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好了。   到时大秦氏跟六娘子一时间的寂静费人猜测,怎么会寂静呢,想来是过心了。   还有人要问一声:“是二夫人的娘家人吗,那个小娘子是什么人。”   ☆、第三十一章 发难   华晴芳对于听到的这些都不在意,他只要段氏能死了以后少点糟心事。   大秦氏哀泣的退场,带着一众女眷去给老夫人请安。一大屋子的女人这种场合见面,自然是先要流泪的,对段氏都有赞誉,都有不舍。老夫人:“是我们没有缘分,谁知道老二媳妇就这么走了,可怜芳姐还小,可怜老婆子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老夫人是真的心疼儿子心疼孙女的。   大秦氏擦擦眼泪:“谁说不是呢,都是瑞雪福薄,没有福气伺候老夫人。说起来昨天过来还好好的人呢。谁知道今天就这样了。都是瑞雪命薄呀。”   华老夫人脸色一顿,终于到了正题了:“谁说不是,谁能想的到呢,愣是被一口痰给闷了。当时大夫说的时候我的心呀,恨不得当时就在老二媳妇身边,芳姐听了在边上都吓坏了。”   然后转头看向大夫人:“去前面让芳姐过来歇歇,他一个孩子,怎耐得住这些时候呢,她大舅母们来了,让芳姐跟舅母们说说话。”   大秦氏脸色不变:“刚才在前面已经见过了,芳姐孝顺,怎么能过来陪着我们呢,断断不敢的。”   老夫人:“娘亲舅大,应该的。说起来老二媳妇就这么去了,我这心里一直闷闷的不痛快,老大媳妇你在把郎中给我叫来看看,顺边给芳姐也看看,可别让孩子伤了心神。小孩子最是不能伤了根本。”   大秦氏脸色不变,心里颇为懊恼,她也不过就是问一问,谁家的姑娘好好的没了,不要问下原因呀,华老夫人能亲口说一句以外也就算了,竟然还叫了郎中过来,实在是有点伤人,这是防着她们呢,正经的亲戚不会如此的。大秦氏:“老妇人身体要紧,都是我们打扰了,我们就不打扰老夫人了。”   华老夫人:“不着急,我也不过是心里闷了点。也是怕她舅妈们不放心芳姐,孩子小,老二媳妇没了咱们往后都要多照看点。”   大秦氏是不愿意在这里的,可华老夫人的话,让大秦氏不能移动步子:“听老夫人安排,有老夫人在芳姐我们是放心的。”   芳姐被大夫人给领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大夫人嘴巴张张合合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大夫人看来华晴芳这么多年,知道芳姐是乖孩子,脾气绵软的很。而且跟段氏一样没有城府。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跟孩子说。   华晴芳不知道大夫人什么意思,不过左不过段府一家子的事情而已。昨天一天没睡,两天没吃东西。本来略微丰腴的小身板看着孱弱,瘦的让人心疼。   在进老夫人的荣禧堂之前大伯母忍不住说了一句:“芳姐,祖母断不会害你的。”然后就再也什么都没说。   说起来华晴芳对这话一点都不感激,她们这些人算不上好人,要是能跟段氏说说的话,何至于段氏能变成今天这样。固然是段氏性格使然,命运不济。可这些人却也是看着段氏一步一步把自己给逼病了的。   华晴芳给华老夫人请安:“祖母。”然后才跟大秦氏还有一众段府的女眷见礼。   华老夫人:“芳姐瘦了,祖母心里闷闷的让郎中过来了,芳姐也要看看才妥当。”   华晴芳垂头低语:“是,听祖母安排。”   华老夫人点头,芳姐性子虽然软了点,可胜在听话,不惹事。往后有华家在,姐嫁人只要门第不是太离谱,还是护得住的。   小秦氏在边上摸着眼泪:“幸好芳姐还有老夫人在。”一众女眷倒也不显得太尴尬。对于芳姐不跟舅家人亲近,大秦氏是不太满意的,示意六娘子过去跟芳姐说话。   六娘子想到灵堂上的事情,脊背就发冷。不过还是走过去拽着芳姐的手:“芳姐性子最好,跟姐姐最像,我娘最心疼姐姐,剩下的就是芳姐了。幸好有老夫人照顾着,不然我娘不放心,姐姐也不会安心的。”   华晴芳看着说话间就磨眼泪的六娘子,眼神都是阴森的,她怎么好意思说的出来呀。   华老夫人:“这是府上的小娘子吧。”   大秦氏:“这是老六,平时就在我身边转悠,所以跟瑞雪最亲近。”   华老夫人听了大秦氏这话,不由的就对着大秦氏多看了一眼,送来做妾的女儿,大秦氏是不会说的这么骄傲的,恐怕老二媳妇这么没了,段家已经另有打算了。不过这时候她们华家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抿抿嘴:“果然跟芳姐一样的水灵。”然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华晴芳低头跟着一句话不说,倒是边上的大夫人看着这样的华晴芳,心里一阵一阵的舍不得,段氏再的时候,虽然跟她不亲近,却也从来不主动挑事。段氏如果还在,定然看不得芳姐这个样子,单手拉着华晴芳:“芳姐跟着祖母坐在一起。”   六娘子拽着华晴芳的手,不好在使劲,只能放开了。   郎中进来的很是时候,华老夫人直接让郎中给看看,只说是心口闷:“劳动大夫走一趟。在给我还有小孙女看看。”   大夫忙说道:“不敢当。”   华老夫人年岁大了,郎中只是例行公事的说上两句。做大夫的都是明白人,年轻的媳妇死了,主家留下大夫为的也不过就是证明一下死因。总不好让仵作来做这些事情,没有对簿公堂,总是要些脸面的。也是怕亲戚之间留下间隙。   到了华晴芳的时候,大夫自然的开口:“二夫人病了些许天,都是老夫给看的诊,小娘子总在二夫人身边伺候,看着有些劳累。而且二夫人噎痰闷的很了。小娘子看了不免有些受惊都是不妨事的。”三两句话人家就交代清楚了。   大秦氏:“还要有劳大夫给芳姐好好的看看,切莫留下病根才好。”提都没有提段氏。   大夫人舒口气:“是呀,是呀孩子小,大夫还要多多费心。”   本来这也就可以了,大夫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倒是一直低头不语的华晴芳开口了:“敢问大夫,我娘病的重吗。噎痰很严重吗。”   ☆、第三十二章 打狗   大夫都被小娘子给为难住了,这风头不对呀,不是说他给治死的吧,这可是要命的,大夫靠的就是名声呀啊,治死了人,名声臭了,在这行业也就不用混了:“小娘子哪里话,二夫人不过心情不畅,郁气于心,有些肺火。理顺了也就无碍了。”   老妇人跟大秦氏都阴着脸,不认为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开口问这个,双方都把疑问的目光,投在对方的身上。   华晴芳:“噎痰能噎的死人吗。”   郎中的脸色有些红:“小娘子老夫跟小娘子说过,怒伤肝,悲伤肺,二夫人肺里淤血梳理出来自然无碍。二夫人噎痰中带有淤血,老夫曾交代过,咳痰的时候要抚顺胸背,帮着二夫人顺气,最好是随身有人伺候着。这话小娘子可是还记得。”   华晴芳抬头看着大夫:“记得,多谢大夫。”   一屋子人听了这话没有一个人露出来一点表情。段氏确实噎痰而死,可也死的冤枉,他们这样的人家,身边何曾离开过人。就是睡着了丫头也是在边上随时伺候着的。大秦氏不吭声,芳姐这孩子这是要做什么。   大夫人送大夫下去。华晴芳噗通就跪在老夫人的跟前:“求老夫人跟舅婆作主。”   华老夫人看着段晴芳,脸色阴晴不定,华家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吗,竟然在段氏过来的时候求作主。   大秦氏一样在想,谁在为难这孩子吗,这个时候求作主。   三夫人还有进来的大夫人心里发凉,这孩子不是被人利用了吧。   华老夫人:“芳姐快起来,让亲家太太看笑话了。”   华老夫人看着华晴芳,眼里情绪都给压住了。看着平静的很:“芳姐有委屈就说出来。祖母这点主还做的了。”   意思很明白,华家就能让你诉委屈,不用段氏作主。   大秦氏笑的和蔼:“芳姐快莫如此,舅婆的心都碎了。有什么委屈就说来,舅婆跟你祖母都断然不答应的。”   华晴芳抬头看着大秦氏:“晴芳谢过祖母,谢过舅婆,母亲过世了,院子没人看着乱糟糟的,晴芳年岁虽小,在母亲身边学过料理家事,只是晴芳年岁小,压不住下人,求祖母跟舅婆给晴芳撑撑腰。”   大秦氏抿嘴这孩子心眼还是短了点,只是要管院子。是怕继母进门吗。   华老夫人看着芳姐就微妙了。段氏的院子从来段氏自己管理,芳姐就是不说,华府也不会要了段氏的陪房的。   华老夫人:“虽然早了点,老大媳妇,老二媳妇房里的东西都要造册入库,给亲家母一张单子,给芳姐一张单子,你留下一张单子,回头等芳姐嫁人的时候,都要给芳姐的。亲家母你看如何。”   大秦氏点头:“理当如此,老夫人安排的是。瑞雪就芳姐一个女儿,瑞雪的都是芳姐的。”   这年头女人嫁人以后,嫁妆都是儿子女儿的。像二夫人这种情况。如果大秦氏要把段氏的嫁妆带走,华家也不能说什么的。所以必须要大秦氏有所表示的。   华晴芳抬眼看向华老夫人:“娘身边的人也是如此吗。”   老夫人点头:“自是如此。”因为不是华府的下人,所以老夫人当不了家的。   大秦氏虽然不知道华晴芳为什么有次一问,不过自认做过的事情知道的人不敢往外说,连瑞雪这么多年都没明白过来,芳姐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倒是省事了,家底跟班子都给转移了:‘自是如此’   华晴芳:“求祖母跟舅婆作主,娘重病在身,从来离不得人,当天值夜的婆子丫头说不得要问上一问,求祖母作主。”   华老夫人看向华晴芳,也不是那么没脑子,不过段氏身边的人她说了真的算不了:“老大媳妇”眼神果断看向大夫氏。   大夫人脸色发青,管教不严,奴才偷懒,都是他这个管家媳妇的错。赶紧的澄清:“娘,二弟妹近身伺候的都是二弟妹的陪房婆子丫头,媳妇不太好插手,媳妇官家不严,请娘责罚。”   华老夫人叹气:“哎,亲家奶奶,你看。”   大秦氏脸色不变,心里却憋了一口气,在华家惩治段家的奴才,她可是没脸做人了。眼睛看向小秦氏。   小秦氏:“既然老夫人都说了,小姑身边的人都由了芳姐,自然是芳姐惩处奴才。都是舅母当年年轻看错了人,疏远管教。”   小秦氏说的也明白,当年她给段氏挑陪房,还年轻呢,不懂事。而且事隔十年,她也看不过来呀。管教不得当不是她的错。   大秦氏满意这个回答,虽然想让六娘子过来段家,却也不能把身段放的太低了。   华晴芳抿嘴,到了如今还要埋汰段氏不会调理下人,也不跟这些人废话:“谢祖母,舅婆,晴芳年纪小,还请祖母跟舅婆略略坐坐,容芳姐惩治奴才。”   说完看向大夫人:“求大伯母让人伺候祖母舅婆到惜芳院的后院小坐,总不好让这些奴才惊扰了祖母的荣禧堂。”   大夫人都不知道这小姑娘要折腾什么。看向婆婆为难呀,这还要转移地方。   老夫人看着下面脸色苍白戴着黑眼圈的小孙女,到底不忍心,没了娘的孩子,心里存了心结的吧:“咱们就给芳姐撑撑腰,省的奴才们欺瞒主子年岁小。”   大秦氏:“老夫人想的周到。”   华晴芳知道请动老夫人过去不容易,更知道没有老夫人在大秦氏是不会过去的。所以结结实实地给老夫人叩头:‘谢谢祖母。’   一行人来到惜芳院的时候,祭拜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只有三夫人带着小辈的孩子们,在前堂伺候着。   华晴芳早就让双冒把她院子里面的人都给叫过来了。   大伯母更是把段氏院子里面此后的人都给聚到了后院。伺候老太太跟大秦氏坐好,华晴芳就不客气了:“平时都谁在母亲身边近身伺候。”   鱿大家的婆子看看四周站了出来,跟着还有两个婆子,还有四个丫头站了出来:“回小娘子,是婆子几个在夫人身边伺候。”   华晴芳峨眉淡扫:“可知道母亲什么病症,几时咳痰,几时用药,几时用饭,几时睡下,几时醒来,咳痰几声,睡几个时辰,醒来精神如何,用饭胃口如何。”   华老夫人跟大秦氏都看向了芳姐,这孩子何时如此犀利。   求收藏。亲看着不错收藏吧。   ☆、第三十三章 小打   鱿婆子脸上冒汗用衣角擦擦额头:“回小娘子,夫人就是咳了几声,几时咳痰奴婢不曾记得,用药是朝夕两次,饭食上夫人喜添,夫人这几天精神还好,胃口也不错。”   华晴芳看向下面的人:“你们都是这么说。”   几个婆子丫头为鱿大家的马首是瞻:“回小娘子,夫人确实如此。”   华晴芳:“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夫人的,谁家的规矩教导你们对主子的事情这么不上心,回答的乱七八糟驴唇不对马嘴。”   华晴芳绷着脸:“大伯母奴才玩忽职守,偷懒耍滑,对主子不上心,还企图蒙骗主子,该当怎么惩治。”   大伯母看着这样的芳姐,都不知道这孩子是气的狠了,还是被人交代过了,怎么就跟平时那么不一样呢:“在华家,这样的奴才是要大二十大板搓出去的。”   华晴芳抿嘴:“那就先打二十大板吧。还请大伯母让人打板子”   老夫人心下摇头,刚才看着不错,可惜了有前进没有后劲。到底是孩子。怎么能就这么定罪呢,太草率了。   大夫人从来没有当着婆婆的面子处理过这种事情的:“让人拖下去打。”   华晴芳不挑眼皮:“就在这里打,让娘也看看,这种奴才早就该打,娘敬她们是跟在身边的老人,是舅婆给娘的,从来不忍苛责。可不就养大了这些奴才吗。还请舅婆给芳姐做主,给娘做主。”   本要告辞的大秦氏没能开口:“奴才可恨可恶,该打。”   大夫人叫来孔武有力的婆子,把七个人按在长凳子上就是一人二十板子。鱿婆子咬破了嘴唇才没有叫出来。   华晴芳看着下面还剩下的小丫头,有的是段氏的陪房,有的是华府的三等丫头,都是不得用的:“你们此后在惜芳院,看到他们犯错,无人跟夫人禀报,也无人出来指责,这种奴才留你们何用,还请大伯母给他们每人打上十板子。”   大夫人不知道怎么听到这话就有些脸红,有点不敢看芳姐。这话跟说她有什么区别。   老夫人摇头越来越没有章法了,法不责众,这真是小孩子脾气。大秦氏看到这样的芳姐,不知道为什么就松了口气。只是跟老夫人在里面喝茶。   大夫人小声地开口:“芳姐,不能这么罚的。听大伯母的,回头大伯母帮你罚他们可好。”华晴芳摇头:“有错就要罚,不能惯着,你们可服气。”   段氏没了,是奴才伺候不经心,别说是被打十板子,就是二十板子也是要的。没给搓搓出府去,那就是好的:“奴才们服气。”   大伯母皱眉让人把一院子十几个丫头奴才一人打了十板子。传出去,芳姐做事没有章法,往后对名声不好呀。对华家小娘子的名声都不会好。   一院子被打了板子的奴才还是静静地站着,都等着华晴芳开口。   华晴芳:“昨天晚上是谁在娘身边守夜。”   鱿婆子本以为一顿打挨过去也就是了,就不知道小娘子如今才发作,看着刚才小娘子的狠劲儿,恐怕这关难过,鱿婆子不由的看向大秦氏。大秦氏不着痕迹的低头抿茶。   华晴芳只当看不到:“谁在娘身边伺候,就昨天晚上。”   边上的一个丫头扑通就坐下了,近身伺候的人都是刚才被打了二十板子的。撑不住了倒也说的过去。   丫头跪下磕头:“小娘子饶命,小娘子饶命,奴婢只是睡了一小会,真的一小会而已。”   华晴芳不管她:“夫人身边夜里怎么安排的。”   除了丫头的求绕声,竟然没有人出面回答。华晴芳:“鱿妈妈你说,夫人身边夜里是怎么排班的。”   鱿妈妈现在得意了,看吧往后小娘子就是二房的主子了:“回小娘子话,夫人身边伺候的人晚上婆子带着大丫头守夜。上下夜换人伺候。”   华晴芳:“那就是还有三个人伺候了一夜。谁”   边上的丫头哆哆嗦嗦的出来:“回小娘子的话,奴才跟李妈妈伺候的上夜,那时奴婢给夫人看夜,夫人还好好地,真的,奴婢不敢说谎的。”   华晴芳:“嗯,你跟李妈妈退下去,大夫也是这么说的,跟这丫头一块守夜的婆子是谁。”   鱿婆子哆嗦着跪下:“回小娘子,是老婆子,那时老婆子看着夫人睡的艰难,想给夫人煎药,所以离开了一会。”   华晴芳看着鱿婆子:“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都分不清,你是怎么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在夫人身边以前你伺候的哪位主子,就没有教导过你作为奴才要怎么伺候主子吗。这且不论,我也不问你是不是诚心的不管夫人咳痰,不进去伺候,我只问你,当时在不在夫人身边。”   我的妈呀,可不敢说在夫人身边呀,听小娘子的意思,这要是在段氏身边,看着段氏被痰噎死,那就是谋害主子了。   鱿婆子吓得跟丫头一样:“求娘子明察,婆子不在夫人身边,婆子没有害主子的心呀。”   华晴芳:“舅婆,大伯母,你们都是掌家的夫人,这婆子丫头这么伺候主子,我打他们四十大板可还行。”   大夫人气的狠了,段氏身边有人伺候断然不会被痰给噎死,说出去都是她这个掌家夫人的错,谁会问问,段氏身边伺候的是哪家的奴才呀,都会说是华家的奴才伺候主子不经心。华家的人**不好奴才。   恨恨的看向鱿婆子:“不过分,四十大板都是轻的。”   要不是这些奴才现在是芳姐的,大夫人都想直接打死算了。   华晴芳看着大秦氏:“舅婆,我能打吗。”   小秦氏不能让大秦氏为难的:“芳姐说的,你的奴才自然你说了算,何况她们疏忽造成你娘现在这样的。”说完还摸了眼泪。   华晴芳:“那就打吧,还得有劳大伯母。”   大夫人只能下令让人在打鱿大家的婆子还有大丫头四十大板。   华晴芳吩咐打板子的婆子:“不能伤及性命,要留口气。”   华老夫人跟大夫人还有三夫人看着这样的芳姐,心里有点发冷,姑娘家这么心硬可不好。直接罚了也就是了,这么一出一出的折腾,传出去名声可就完了。   三夫人看着华晴芳就想了,往后让自家闺女离芳姐远点,看着小姑娘娇娇气气的,没有心计。原来发起狠来,这么阴沉。   求收藏   ☆、第三十四章 初探   院子里面面都是巴拉巴拉的板子声。老夫人跟大秦氏还好,其他的小辈儿手都有点发抖。可怜跟着过来的六娘子,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呀,吓得脸色发青。   等板子打完了,鱿婆子还有丫头被婆子们给拽进来:“求小娘子开恩,老婆子在也不敢了。”   也不过就是还能说这么一句了。   华老夫人抿嘴:“芳姐罚也罚了,如若往后还要用他们,往后好生的管教就是。”   华晴芳抿嘴,老夫人意思有两个,不用搓出去就是,不过当着大秦氏的面,没有这么说而已。   华晴芳:“本来这样的婆子该送官的,毕竟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看着娘被痰给闷了。也不知道她是听了什么人的鼓动,可我娘才没,我不愿意让我娘带了一身的血腥。而且我娘的灵前也不能这个时候换人伺候,既然祖母说了,那就暂且这样吧。你们去前面伺候吧。”   这一院子的人,对于仆妇被打,都是咬牙切齿的,心里惊悚竟然有如此疏忽的奴才。只有大秦氏眼里都是冷涩,这板子跟打在她的心上差不多。看着芳姐眼里多了凌厉。   大秦氏忍者肺疼开口:“今日也晚了,我们先告退,不敢打扰了亲家休息。”   大夫人客气:“您看我都安排好客房的,您就在府里歇了吧。”心说遇上这么意外甥女,这位亲家长辈够闹心的。   大秦氏:“咱们不是外人,现在住的近了,来回的方便,我们明天再过来,您不用跟我们客气。”   华晴芳看着这些人,不愿意开口,说的多好听呀,多理解人的亲家呀。   大夫人对着华晴芳叹气,硬气是硬气了,可就是做事没有章法。华老夫人看着小孙女,往后用心教导吧。不过能有心处罚奴才已经不错了。把这样的奴才留在身边终究不是事。   大秦氏临走的时候,还在芳姐身边殷切的教导:“好孩子,万事都听你祖母的。”   华晴芳低头:“是,我听舅婆的。”   这事华家二老爷知道后,陪着芳姐好长时间就怕芳姐吓到了。   华晴芳:“爹我处罚这些奴才,您不怪我吧。”   华二老爷狠声说道:“怪什么,不打死他们都是芳姐留情了。”   华晴芳拽着华二老爷的衣角,爷俩心里都在想段氏。   第二天大秦氏依然带着段府的女眷过来给段氏哭灵。华晴芳冷眼看着六娘子在哪里抹眼泪。要不是为了段氏死后没有娘家人过来磕碜,华晴芳现在就像跟这群人断了关系。   一直等到段氏发丧,华晴芳再也没有闹腾过,老夫人跟大夫人都长出一口气,就怕芳姐在折腾。   段氏入土为安了,剩下华家二老爷跟华晴芳两人在惜芳园里面留恋段氏的温暖。   大夫人跟三夫人感叹:“这平时看着老实的孩子也是有脾气的。”   三夫人:“就是晚了点,要是平时都那么硬气,怎么会有这事。”到底不是自己房头的事情,两人也不深说。   华老夫人晚上对着华老尚书也是一番叹息:“往日看着有些绵软的丫头,如今倒也挺好的,至少懂得好歹,分得清好赖,可惜了,到底脾气急了些,早知道我就把四丫头放在身边教养了。”   段氏身亡,总归不是喜事,华老尚书心情同样不太好,跟着也是一番叹息:“看着还行就是福薄了些。就是可惜了老二,还要给他寻个合适的人在身边,夫人要操劳一些,不过也不急在一时半会的,让人家说华家缺少情谊。”   华老夫人点头,到底是男人看的长远:“我先看着,有合适的能先观察一下性情。”   华晴芳在段氏的后事以后,回到院子里面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好了许多。   过去跟华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看着孩子没人管不行:“芳姐呀,回头你搬到祖母这里给祖母作伴可好。”   华晴芳:“芳姐听祖母的,不过要过了娘的五期。”   华老夫人欣慰,孩子懂事,有情谊“你能想到这点很好,不过我是你的亲祖母不是外人,不讲究这个,不过能过了五期在搬,那是你对你娘的孝顺,祖母很欣慰。”   华晴芳:“芳姐谢祖母体恤。”   华老夫人:“你身边的人伺候的可还仔细。”老太太这话问的仔细,对芳姐这孩子往日了解的不够,真的是怕这孩子跟段氏一样,误解了一番心意。   华晴芳抿嘴心里不是滋味,亲亲的祖母这种时候看着孙女身边的人不得用,就是强硬一些,那也是对小辈的爱护,看华老夫人的态度,还是不够亲近,接了心了:“都还仔细,不曾疏忽了孙女的饮食起居。”至于进不进心华晴芳并不提。   华老夫人对着小孙女一时也无话可说,转头的时候吩咐大夫人对芳姐的院子还有衣食住行都要多关注几分。   华晴芳看着惜芳院的奴才那是怎么都不舒心的,段氏下葬了,这些人也该打发了。   跟华二老爷请安的时候,开口要了一个外院管家:“娘才过世,院子里面乱糟糟的,一时间没个合适的人选,想跟您借个听话的,您自己从小用惯了的主事之人。”   华二老爷心疼闺女,特意吩咐身边的孙管事:“以后全听小娘子的,小娘子有吩咐,就跟我的吩咐一样。”转头心疼闺女小小年纪就要操心他们二房的一滩事务:“缺什么,少什么,府里一时没有的,就吩咐孙管事去置办,爹爹这里有私房的。”   华晴芳对着华二一张脸就是不笑出来,也是阳光明媚:“都听爹的。”   华二老爷看着芳姐的样子,段氏死亡带来的烦躁,平静许多,心情畅快不少,顺手就在书房的暗格里面拿出来几张银票:“芳姐先拿着用,莫要委屈了自己,等出了孝,爹在给芳姐置办首饰衣物,可好。”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了,华晴芳这辈子,不对是上辈子,可没有享受过父亲的照顾,还这么大方的父亲。   孙管事在边上看着这对父女相处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小主子的话要听。   所以华晴芳吩咐这位孙管家,弄三两大马车把段氏身边的婆子丫头,还有华晴芳身边的婆子丫头都给送到段家的时候,孙管事一句话都不问,全盘照办,能给华晴芳周全的地方,人家还能自动弥补一下。   求收藏   ☆、第三十五章 翻脸   华晴芳能看着段家一家子的女人,在她面前恶心这么多天已经是极限了,要不是为了段氏身后没有娘家人到场不好看,死了还要被人埋汰,被人议论。华晴芳在收拾完这群奴才的时候,就把他们当着大秦氏的面给搓走了。   至于段家接受不接受,华晴芳从来没有考虑过。   华晴芳可不怕段家闹腾,闹腾的满京城都知道她才高兴呢。   孙管家其人,从前是华家二老爷身边的书童,跟华二老爷的情谊那是不一般的。华二老爷的闺女就是他的小主子。   大秦氏跟一众女眷正在说笑,婆子进来传话:“华家大姑爷身边的孙管事求见大夫人。”   听见这话,六娘子脸蛋先红了。段氏不在了,华家二老爷还让身边的管事过来给大夫人请安,六娘子的心砰砰的跳动。   边上的小秦氏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这个庶妹倒是一个运到好的,本来到了华家不过就是一个妾,如今小姑子没了,看样子自家婆母要为了六妹妹谋划一番的。   看这段时间大秦氏对六娘子的态度就能窥得一二。   小秦氏:“到底是诗书传家,规矩真是一丝不差,想来是小姑的事情过了,大姑爷让人过来给母亲请安的。”   顺便看着六妹妹笑的暖昧,屋里明白的人心里都想了,定然是过来交代一下六妹妹的事情。   大秦氏对小秦氏绷着脸:“亲家最是懂得礼数,不可怠慢了,让你妹妹们下去,大家姑娘怎么能随便的抛头露面呢。”   小秦氏看着大秦氏的脸色,就知道虽然说的是六妹妹,可针对的确是她,六妹妹的事情往后恐怕要谨慎一些,以前的事情不能再提了。微微的撇嘴,这是要当成华家的继夫人来**了。   六娘子忐忑的看了一眼大秦氏,双手在袖子里面攥的都漏出来青筋了,自问这段时间在大秦氏身边伏低做小,伺候的无微不至,不知道大秦氏如今的态度是什么意思。低头恭敬的退下去了。   大秦氏看着六娘子退下去了,才吩咐婆子:“好了让人进来吧。”   孙管家进来目不斜视,口齿伶俐交代的清楚:“奴才孙德才听小娘子的吩咐给舅太夫人请安。”   大秦氏面色和善的颔首:“你家老爷还好,你家小娘子可是比前几日好些,就是可怜的芳姐这个孩子,没有个亲娘在身边可怎么好呀,想起来我这心里就揪得慌。”说完大秦氏拿起帕子抹抹眼角。   小秦氏跟李氏在边上跟着大秦氏的动作,都拿着丝帕在眼角抹上一抹。   只有小舅婆张氏略微不见的撇了一下嘴角。   孙管家:“舅太夫人惦记了,奴才老爷伤心夫人的离去难免伤怀,不过小娘子还小,老爷昨日亲自带着小娘子一起在书房上课了。”   大秦氏欣慰的点头:“那我就放心了,要多多的宽慰芳姐。还要你们这些贴心的老人在他们爷俩身边好生的伺候着。”暗中捧了孙管事一把。   孙大总管面上看不出来骄傲,不慌不忙的:“伺候老爷,伺候小娘子是奴才们的本分,奴才是小娘子吩咐过来,给舅太夫人送人的,小娘子说了这些奴才送还给舅太夫人,我家夫人过世了,身边伺候的奴才玩忽职守,本来就是送官也不过分,可小娘子说了,这些人总是舅太夫人送给夫人的,都是亲戚情分,就是冲着舅太夫人也不能这么办,让小人把这些刁奴给送回舅太夫人这里。”   孙大总管已经很客气的在婉转叙述自家小娘子的吩咐了。他家小娘子吩咐下来的时候,口气跟神情都要比这话生硬的多。   大秦氏听到一半眼睛就眯起来了:“岂有此理,哪家的规矩,陪嫁的奴才犯了错误,竟然搓回娘家来让娘家人教导的,孙总管不是外人,芳姐年岁小,这事情办的不合规矩,还望孙总管在华老夫人面前替芳姐遮掩一二。赶紧的把人带回去吧,告诉芳姐人不得用,打杀了就是,怎么能越过老夫人,往舅家送人呢。可是没有这个道理的。”   大秦氏这话说的漂亮,只当是芳姐不信任祖母,非的把人送到她段家来**。   孙管事是个明白人,还是知道自己吃的谁家饭,指着谁给撑腰的:“奴才不敢,奴才听小娘子的吩咐,小娘子说了,这些奴才本就是舅太太府上的人。夫人过世了,小娘子不敢在让舅太夫人费心。舅太夫人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告退。”   看着孙管家退出去的身影,大秦氏脸色能凝结成冰,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在她跟前让她这么没脸过。不过要说段氏瑞雪能跟芳姐说这些,大秦氏是不信的,再说了大秦氏那是真的不觉得段氏瑞雪有这个胆色,加头脑。   大秦氏琢磨着,也不过就是芳姐的一口气没出来,乱发脾气罢了。   小秦氏脸色青白:“娘呀,这些人怎么办,就这么留在段家,咱们往后可不要做人了。”   大秦氏不慌不忙的开口:“慌什么,芳姐年岁小,不懂事。恼了玩忽职守的奴才。过段时间也就好了,明天跟我到华老夫人跟前问个好,把这些人带着也就是了,芳姐到底年岁小,身边还是有个知根知底,知冷知热的长辈看着才好呀。看看这些事情做的,没有章法,幸好不是外人,不然少不得人让人看笑话。咱们是小娘子的舅家,小娘子往后还能靠着谁,咱们作为长辈要包容,往后小娘子就知道谁对她好了,哎,操不完的心。”   张氏语气平淡:“都是瑞雪没得早,让大嫂为了孩子们如此伤神。”   大秦氏抬眼也不过就是看了张氏一眼:“好了,都下去吧。”   小秦氏跟李氏在边上低头:“是。”   六娘子在隔间里面听的脸红心跳,张开的双手能看到带着血丝的指甲印,能当夫人没人想给人做妾的,如今华府的情况,未尝不能搏一搏,段六紧抿着嘴角盯着大夫人的方向,好像有了一丝了悟。   机会来的不容易,老天疼她让大姐没的如此是时候,说什么也得抓住了,谁知道错过了姐夫,段夫人会把她嫁给什么人。   求收藏   ☆、第三十六章 境界   想想华家二老爷,六娘子脸色更红了,还有一阵一阵的心慌,盯着被华二抓过的左手,不自觉地背过身去。抿抿嘴悄悄的走出了隔间。   孙管事回府跟小娘子回话:“回小娘子的话,人已经给段府送回去了,只是大夫人那里似乎不太高兴。”   说完就恭敬地低头等华晴芳吩咐。   华晴芳:“辛苦孙管事了,送回去了就好,我这里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事情,不敢耽误爹爹的事情。”   孙管事:“是,小人告辞,老爷吩咐了,您有事情只管让人过来知会一声。小人听小娘子吩咐。”然后一句废话没有的走人了,孙管事不笨,今儿这事,还是要跟老爷回禀一声的好。   鱿大家的婆子此时在大秦氏的身边:“老婆子见过夫人。”   大秦氏坐在软榻上慵懒的开口:“好了,都是老人了,起来吧,你在大娘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还算是用心,我只问你,大娘是怎么没的。”   鱿婆子吓得哆嗦双腿跪地:“回大夫人,夫人确实被痰噎了,怪奴才伺候的不经心,求夫人饶了老奴一条贱命。”   大秦氏叹气:“好了,我也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大娘性子软,华府的事情大多都是靠你在后面给大娘支着,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打也打过了,算了吧,也怪大娘命不好,哎都是命呀。往后芳姐身边还要你多多看护呢,好了坐下回话吧。”   边上的小丫头立刻搬了木凳给鱿大家的放在身边。   鱿婆子哆哆嗦嗦的的起来,也不敢坐的实了:“谢大夫人饶命,只怕小娘子对老婆子心里存了生分,不肯留在身边用的,老奴愿意留在夫人身边做牛做马。”   大秦氏厉眼一扫:“胡说,你们都是大娘子的陪房,怎么能留在我身边伺候呢,莫忘了本分。好了芳姐年虽小不懂事,慢慢的总能哄过来的,你要多用点心。”   鱿大家的婆子:“是,老奴错了,老奴这嘴就没有个把门的。”   大秦氏:“你们这些伺候主子的,最要紧的就是嘴巴要紧,你在我跟前就罢了,换个地方如此说话,我可怎么救你。”   鱿大家的婆子战战兢兢的回话:“断断没有的,夫人是知道婆子的,除了夫人,谁也崩从老婆子嘴里听到一点闲言闲语的。老奴敢对天发誓。”   大秦氏收起慵懒的神色,定神看着鱿大家的:“当真从没有失口过。”   鱿婆子指天立誓:“断断没有的,请夫人放心。”   大秦氏身心一松靠回软榻:“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也不过就是大娘子脾气软和,我让你帮着他管管这些下人而已,我是拿大娘当亲女儿看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操心,嫁人了都让人不放心,如今芳姐一个孩子,你说让我怎么放心好呀,好了往后你还是帮芳姐管着这些下人吧。你们这些老人也要对芳姐上点心,莫让人给欺负了,让小娘子委屈了。大娘子在的时候,可曾问过你身契的事情。”   鱿大家的婆子凑上前两分:“回夫人的话,大娘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事情,都是婆子在给大娘子打理身边的琐事。”   大秦氏点头,脸上缓和一些:“瑞雪就是那么一个性子,从来不操心这些琐事,也是我给惯出来的,哎幸好有你们在。好了下去休息吧,等芳姐大了,你也能轻省些,到时候芳姐感念的主仆情分给你们家一个出身也不算是什么。”   鱿大家的婆子激动:“谢谢夫人,都是夫人信得过的婆子。婆子在小娘子的身边定然尽心伺候。一点都不敢怠慢。”只求小娘子好好地长大嫁人,他们一家子也算是个解脱,夫人这是说了给他们一个出身。   大秦氏挥手让鱿婆子下去了。   华二老爷听了孙管事的回话,心里琢磨了半天也只当是芳姐恼了段氏身边的陪房,只是吩咐孙管事:“回头打听打听哪里有合适的嬷嬷,给小娘子请了回来。”   孙管事:“老爷说的是,想娘子通透,有嬷嬷们在身边陪着,做事有个商量的人。”   华二老爷:“让人多看着点小娘子,莫要让芳姐委屈了。”   不日大秦氏带着一群的婆子丫头过府给华老夫人问好,华老夫人在荣喜堂见客。   大秦氏:“哎都是瑞雪没有福气,不能伺候在老夫人身侧,我过来看看老夫人可还好,莫要因为他们小辈儿拖累了身子,那样的话都是瑞雪的不是。”   华老夫人跟着大秦氏客气:“人老了精神总是不济事,哪是小辈们拖累的,亲家太太有心了,惦记我这个老婆子,劳您过来走一趟。”   大秦氏:“我也是放心不下芳姐,她一个小娘子,总是让人不放心。老夫人慈爱,总不能让芳姐打扰了老夫人。虽然这话不该说,可也要说一句,二郎若是有合适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为了大人还要为了孩子呢,小娘子身边总是有个合适的长辈提点着才好。”   大秦氏这话说完,华家大夫人跟三夫人都脸上都是一种很感伤的心情,二弟妹这是什么亲人呀,人才没了几天呀,这时候说这个真的合适吗。   被人传话过来见客的华晴芳更是脑门的青筋都出来了,再也没有见过比大秦氏更恶心的人了。   华老夫人很是平静的说道:“二郎夫妻情深,这事确实不急着说的,就是我心里眼里也是我那媳妇的影子,一时半会的放不下。芳姐有她伯母婶婶们在呢,一时间还照看的过来倒也无妨。”   大秦氏含笑:“老夫人说的是,也是我心疼芳姐。往后可要大夫人跟她三婶婶多多费心了。这孩子到底年虽小,昨天芳姐让管事给把瑞雪身边伺候的人给送了回去。芳姐他娘没得突然,孩子心里存了气,想来也不过是让我帮着教训一下奴才。老里都说娘亲舅大,段华两家都不是外人,本也无事,我不过是怕老夫人误会,跟您唠叨一声。今天我把人给芳姐送回来了。”   ☆、第三十七章 神通   华老夫人脸色通红,大夫人跟三夫人更是脸上发热。芳姐这事做的太没有章法了,自家的奴才怎么能让舅舅家**呢,说出去真真的让人笑话死。难怪大秦氏刚才要提那话,有恃无恐呀。而且老夫人有被人扇了嘴巴的疼痛。大秦氏这是再说他们华家没有教导好孩子。   华老夫人:“真是麻烦亲家太太了,我竟然不知此事。芳姐也是伤心乱了分寸,亲家舅太太说的对,娘亲舅大,您帮着孩子梳理一下奴才们,也是应当应分的。”   华晴芳在外面气的发紫的脸,突然就诡异的笑了一个弧度,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华晴芳迈步进了斜腰高的珠帘:“给祖母请安。”   华老夫人见到华晴芳脸色不太愉快,任谁看到才刚让自己丢脸的小辈也高兴不起来,语气冷淡:“芳姐过来了,见过舅婆。”   华家大夫人真的忍不了这口气:“都说血脉亲人,真真的不假,我们芳姐都知道找舅婆**奴才了。幸好舅太太府里进了京城,不然我们芳姐可要寻的远了。”   这是再说芳姐不知道哪头亲,舅舅家要是没搬进来你还找谁呀。   柳氏在边上跟着说道:“可不是,让我这个婶婶好生的羡慕。一个府里相处这么多年,到底亲不过血脉这两字。”   柳氏的意思是,在芳姐的眼里,父系血脉尽然亲不过母系的血脉。这话要是坐实了,往后华晴芳就不用在华府混了。   大秦氏不吭声,她更愿意华晴芳在这个府里孤立一些,这样她才能认得清事实,看到段家的好,他才能需要段假的帮助。   华晴芳不理大伯母还有三婶婶的怒火,扭头见过大秦氏:“芳姐见过舅婆。”   然后严肃的看向大夫人跟柳氏:“大伯母跟三婶婶说的是什么,娘亲虽然舅大,爹亲还有叔伯大呢。芳姐往后还要多成大伯母跟三婶婶教诲。至于**奴才,那也说不上,这些奴才玩忽职守,在芳姐看来本应送官的,我虽然年虽小,这些奴才却也不会再用了。可毕竟是我伺候我娘的,是舅婆家的奴才,如今还给舅婆却也是没法子,舅婆就是离得再远,芳姐也要把奴才给舅婆送过去的。论私这是舅婆家的脸面,论公,华家也不能私自处置了段家的奴才,舅婆跟祖母都说了,段华两家是实在的姻亲,不能因为芳姐伤了两家的情面。”   说完就那么看向大秦氏。眼睛瞪的大大的,里面漆黑程亮。   华老夫人跟大夫人都觉得小孩子无理取闹,哪有这样的呀。大梁朝这么多年,就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何况还是段氏这样的家族。脸红芳姐到底是姓华的,行事无度,是他们华家没有教好。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大秦氏脸色一僵:“芳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些奴才是你娘的陪房,芳姐用不上,搓出去,或者发卖了也就是了。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道理,姑太太身边用了十多年的陪房犯了错,让娘家带回去的道理。芳姐舅婆体谅你年龄小不懂事。此事切莫再提,段家还是华家都丢不起这个人的。”   华晴芳深吸口气,挺直脊背,就那么盯着大秦氏:“舅婆确定这些婆子下人是我娘的吗,可我娘的东西里面从来没有过这些人的卖身契,难不说这些婆子下人是良民不成,娘也曾经说过,舅婆没有给过她什么卖身契,我娘记错了吗。我不把这些奴才送官,本就是冲着舅婆的情分。”   大秦氏看着华晴芳,那么大点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句句要命,句句打脸,这么多年没有被这么质问过,这么多年没让自己陷入过这么窘迫境界:“芳姐说笑了,段家,段氏好歹也是世家大族,这种事情那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定然是放在哪里弄丢了,你娘的陪嫁那也是说得出的,说不得整理东西的时候还没有看到呢。也是我没有教导好,你娘的性子从来不爱理这些琐事,让亲家太太看笑话了。”   意思是她们段家给的陪嫁多,段氏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放着卖身契的箱笼。   华老夫人多严肃多冷静的人,听到华晴芳刚才的话,还有刚才大秦氏的解释,嘴巴竟然张着没有闭上,你说这事多让人震惊吧。   三夫人跟大夫人更是茫然的看着段家的人,竟然能做出来这么样的事情。这也可以。   然后三人都看向华晴芳,心里对华晴芳那是要重新打分的,这孩子城府还可以,想来当初打杀这些婆子的时候,就知道了,竟然能忍道今天才发作。而且发作的很是时候呢,看看大秦氏那个脸色。   大夫人心里就多少有点忌讳,看着不声不响的丫头,也不好惹。看看人家出招就是大的。这得憋成什么样呀。   三夫人心说换成自己可憋不到今天。早就发作了。   华晴芳看着大秦氏:“晴芳虽然年岁小,平时跟爹爹在书房也看过些书籍,这些奴才的户籍挂在哪里却也不难查明,不过我娘确实没有他们的身契的。晴芳没让人去官府走一遍也是以为这些奴才是舅婆家的呢。如今倒也方便。送到官府去查就是了,看看到底是哪家的逃奴竟然混入华府,如此胆大妄为。”   转身看着一群下人:“把他们带下去,到时候不要让人说华家拐卖了别人家的奴婢,我娘都已经没了,可不能在让人给埋汰了,大伯母我是不认这些人的,惜芳院更是不用他们伺候。”   一群的丫头婆子哭哭啼啼的,比打板子还热闹呢,没有主子可认,比惹了主子还严重呢,哪怕是奴籍,也是有记录的,可要是连奴籍都没有了,他们就是黑户。小娘子这一番话,到了官府恐怕还要弄个细作的罪名。   大秦氏有点抖,瑞雪被她拿捏了二十几年,他都没有这么闹心过,如今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挤兑她到如此地步。送到官府他倒是不怕,既然能做出这个事情,自然就不会傻到把这些人的身契挂在段府名下的。   可这事传出去总归是段家的名声没了。   ☆、第三十八章 二打   华家大夫人还有三夫人看着芳姐这是段氏身边娇憨不懂世事的小娘子吗,换人了吧,在次看着芳姐一张小脸崩的紧紧的,颇具威严不过还是那个芳姐,二人脸部肌肉颤抖。这种生理肌肉反映不受个人意志所控制。   两人都在寻思到底谁说这孩子随了段氏,性子高傲,老实的。这是要把段府一家往死里挤兑呀,这话传出去,还要闹到官府,不管是不是事实,段家,大秦氏,也是没法在京城立足的。关键是哪个府上敢跟这样的人家往来呀。   华家大夫人皱眉或许是二郎看不上段家姑娘,不想在跟段家往来,教导芳姐如此行事的,可还是不太理解,姑娘家传出去的名声不管关于哪一点的都是很重要的的,二郎不至于如此对待这么一个亲闺女。再说了好歹是芳姐的舅家。i   柳氏就直接多了,这孩子比自家五娘还精怪呢。   到底是华老夫人心里明白,什么是姻亲,姻亲就是两个姓氏的问题,这事传出去固然伤了段家,可华家也是绕在是非里面的,如今的段家倒也无所谓了,在坏能坏到哪里去,可华家不一样呀,伤不起的:“芳姐胡闹,府上这段时间乱糟糟的,一时间放错地方也是有的,先莫急,老大媳妇,把这些奴才都关起来,等到找到东西在放出来,回头你跟着芳姐整理老二媳妇的东西,莫要粗心,就这样吧,我累了先回去了。亲家太太,跟我回去歇着吧,芳姐还小,她的话莫要放在心上。”   大秦氏一脸怜悯的看了看芳姐,才顺着顺着华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府里这么多事,我们就不打扰了,芳姐年纪小,还要老夫人多多费心。都是瑞雪没的早,孩子小身边每个人照顾怎么放心呀,请老夫人莫要责怪芳姐,孩子够可怜了。”   华晴芳气的狠了,到现在还在口口声声的指称她年纪小瞎胡闹,真是岂有此理,就应该把这些奴才拽着满京城的转一圈,真是下手太软了。给他留了客气。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心慈手软了。   张嘴就要招呼孙管事过来,被华家老夫人一口给拦住:“芳姐,跟祖母过来。”   华老夫人是真的不敢再让华晴芳在说什么了,这孩子的跨越度怎么就那么大呢,对于华老夫人来说真的没法形容华晴芳现在的状态,女人,他们家的女人没有出现过这种样式的。   老三媳妇嘴巴刻薄了点,可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呀。跟自家孙女一比,这三儿媳妇可算是不错了。华老夫人发愁,怎么看着芳姐都应该是老三媳妇的孩子,再看看现在看上去还算镇定的大秦氏,这事要是被传了出去,段家在京城可算是彻底的完了。甚至段家得意骄傲的数百年基业折在这上面也不算什么,世家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名望。这事办的还有名望存在吗。   这孩子做事怎么就这么不留余地。   大秦氏跟华老夫人告辞之后还是用慈祥的面孔对着华晴芳:“可怜的孩子,舅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好好地在祖母身边孝顺,要是想舅婆了,就让奴才带话过去,舅婆让人来接你。”   华晴芳看着大秦氏,再看看边上一群神色各异的女人,自己这不是在尚书府当官家小娘子呢,这是在片场演戏呢吧。深吸口气,放松神情,方才的煞气全都收敛起来了:“舅婆放心,芳姐定会在祖母身边好好孝顺她老人家的,等芳姐出了孝期在过去给舅婆问安。”我也算是半个科班出身呢,而且我得老师都是天后天王级别的。   华老夫人对华晴芳到是多看了两眼,还算是过得去。难得她小小年纪能如此控制的住脾气。   大夫人脸颊还是在机械的抽动,看着大秦氏跟芳姐说着客气话,只觉得芳姐不是段氏生的,仿若大秦氏生的般,怎么那么违和呀。   三夫人攥着拳头,回头要让五娘子离芳姐远着点。不是对手。   大秦氏欣慰点头,仿若刚才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样:“好孩子,你能这么想舅婆就放心了。等过段时间舅婆让你六姨过来陪陪你。”   华晴芳看着大秦氏觉得这女人死不要脸,竟然连个可否都不询问了,段家的女人除了他娘都不太值钱的吧。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芳姐重孝在身,不好冲撞了六姨,芳姐在祖母身边侍奉,恐对六姨招待不周,不敢劳烦舅婆操心。”   华家老太夫人闭眼欣慰的舒口气,段氏但有半分芳姐的硬气跟明白何至于此,跟着就客气到:“让舅太太操心了,芳姐有五丫头陪着,倒也不防,等过段时间芳姐心情松快了,也该好好地进学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总得让孩子有两样本事傍身的。不好再劳烦府上六娘子。”   段家大秦氏看着华晴芳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是慈爱的:“到底是老夫人给孩子们想的周到,让您操心了,不敢叨扰您,我们就先告退了。”说完以后才带着一群女人翩然而去。仿若方才的狼狈跟他们段府,跟她大秦氏一点关联都没有。   段家走了,剩下了一堆下人,而且是在华家生活了十几年的段家下人。不管大秦氏怎么说,这屋里面的人也都明白这些下人的身契总归不在他们华府的。   在想想二夫人,还有现在芳姐,心中都在唏嘘。   华晴芳在华老夫人身边低头不语,华老夫人让婆子丫头都退下去,屋子里面静的很:“孙管事是你父亲的人,你父亲可曾知道你如此行事。”   华晴芳如实回答:“父亲不知道,孙管事是芳姐跟爹借的人。”   华老夫人看着下面的小娘子,神情温顺,看着颇为软弱,低垂着头,态度恭谨,怎么看都不像是刚才跟大秦氏语藏机锋的,这孩子当真是让人看不透了。再多说一句都怕把孩子给吓哭了:“这样的大事,总要先跟府上大人商量一下的,即便是不跟我这个祖母说,也要跟你父亲说一声,你娘亲虽然没了,你爹爹还在呢,总会有人给你撑腰的。你一个小姑娘传出去厉害的名声总归不好。让人说你容不得人,连亲亲的舅家都不对付。往日我总觉得你的性子随了你娘,太软和了,如今看来竟然是外柔内刚的。你要知道过钢易折。下次不可以这么鲁莽。”   华晴芳低头:“是,听祖母教诲。”   ☆、第三十九章 过度   华老夫人有点无语,这孩子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嘴巴到是说的挺好的,真真的让人发愁:“好了,我也是不是责怪你,可你总要记得,你有父亲,有祖母,你是华家的小娘子,有些事情在你看来千难万难,可在有本事的人看来简单不过,不要自己钻牛角尖。”   华晴芳抬头,看着老夫人谢的真心实意,这是好话她听得出来:“可总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闷得慌。”   华老夫人被小孙女信赖的眼神,还有任性的话语说的仰倒,这还真没有人这么跟她剖析内心:“怎么能贪图一时痛快。做事要留余地的。”   华晴芳检讨自己,确实不够痛快,自己想的也不周到,就应当直接把这些奴才,用没有棚子的大马车拉着在京城里面转上三圈在送到段府去,看大秦氏还能不能如此的淡定:“是,听祖母教诲。”忍不住说了一句:“留有余地的,不然我就叫人直接送到官府去了。”   华老夫人真的是领教了,不知道段氏平时怎么教导孩子的,头好疼:“好了,你还小,如今还是不错的,那些奴才的事情就到这里,你不要再管了,你身边现在可是有人伺候。”   华晴芳低头,说没人伺候那是再说段氏管家无方,华晴芳不能说的。   华老夫人:“我这里有几个人看着还算是老实,先让她们过去服侍你可好。”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段氏身边的人,还有今天芳姐做的事情,华老夫人不自然的就征求了这丫头的意见。   华晴芳:“祖母惦记孙女。”   华老夫人:“回头让你大伯母叫了牙婆过来,你自己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你也不小了,这些事情可以慢慢的学着来做。”   然后砖头看华晴芳,眼神都是探究:“这几天你身边是谁在伺候。”   华晴芳低头满脸窘迫:“孙女问了,院子里面原有几个三等粗使丫头,是大伯母给拨过去的,就叫在身边先用着。”   华老夫人看着华晴芳的样子,心就软了,哎到底是没有娘的孩子:“嗯,做的不错。好了先回去休息吧,等过了这段时间就搬过来跟祖母这里。至于段家的事情,我就不问了,没有人比你爹跟你在亲了,有什么话跟你爹好好地说说。”对于华晴芳的性子,老夫人有点头疼,真的希望华二能搞定这个闺女。   而且对于华老夫人来说,总不好直接的插手二房的事情。芳姐毕竟还是孩子,有些事情还是要大人出面才好。不过这件事情,华老夫人到时觉得让一个半大孩子说破,比大人出面要上许多。段家毕竟是姻亲,段家没有脸面,娶了段家女的华家也不会有有什么脸面,可要是一声不吭的,还让段家人以为华家都是傻子呢。   芳姐如此一闹,段家往后在华家人面前总是要矮上几分的。只是可怜了芳姐一个小娘子,被舅家记恨,又没了母亲传出去总是有些妨碍的。   华晴芳跟老夫人告别,身边还带了两个丫头一个婆子,都是老夫人给华晴芳的。至于段家那些人,还有下人,华晴芳连问都没有问。这事说破了,这些人怎么处置就不是她说了算的。   老夫人给芳姐的人是身边得用的李妈妈,华晴芳回到自己的院子,李妈妈让阿福伺候华晴芳休息,华晴芳也确实有点心力不济,这年头守孝是很很要命的事情,从吃到穿到住行方面都要注意,都要从简。   华晴芳这些时间给段氏守灵,颇费体力。又要忌口,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身子就有点受不住。回房以后躺下就睡了。   李妈妈是个有成算的,芳姐睡下了,李妈妈带着阿寿先把华晴芳提上来的几个丫头问了话,看看有没得用的。然后带着阿寿把小娘子的服饰给整理出来。   小娘子要给二夫人守三年的大孝,好些衣服都不能在穿了,又把华晴芳这里看着不适合孝期摆放的东西给归拢出来,造了册子。处理的井井有条。   等华晴芳睡醒的时候,李妈妈先让阿福伺候华晴芳吃了一碗芝麻糊糊,自己才过来跟华晴芳回话:“小娘子歇息的时候,老婆子让人把小娘子这里的东西造了册子,好些东西要等小娘子出了孝才能用,还有小娘子的衣服,老婆子看着都是些颜色娇艳的,恐怕也要寻些素色的料子,在做上一些。虽然说小娘子孝期不能出门做客,可家里来了客人小娘子总要见人的,总要有见客的衣服,小娘子看可好。”   华晴芳松口气,有些事情还真是需要一个明白的妈妈在旁提点着:“多谢李妈妈提点。我身边没有得用的人。都要偏劳李妈妈了。”   李妈妈:“不敢当小娘子的谢字,老太太吩咐婆子过来服侍小娘子,小娘子就是老婆子的主子,伺候小娘子周全就是老婆子的本分。”   华晴芳:“妈妈看着还有那里不妥当,只管吩咐。过些时候恐怕连惜芳院那边都要偏劳妈妈帮着料理。”   李妈妈:“不敢当,不过老婆子看着,小娘子才提上来的几个丫头,规矩上还差了些火候,您看着阿福要还是得用,就让她在您身边县伺候着,几个小丫头在阿寿身边先学学规矩,过些时候在看看,得用在留下您看怎么样。”   李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的看着华晴芳,这位小娘子才在奴才们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真怕小娘子觉得自己驳了他的面子。   华晴芳听着李妈妈的回话就明白人家处理的比自己强:“妈妈想的周到,都听妈妈的吧,那几个丫头本来就是粗使丫头,没有什么规矩,不过是一时窘迫才放在身边的,有妈妈根阿寿帮着管教我就放心了。”   李妈妈听到华晴芳的话跟着也松口气,小娘子懂事明理是他们这伺候人的奴才的福气。也是小娘子的福气,这样的脾气性格在老夫人身边,断没有受委屈的一说。往后小娘子也能过得舒心一些。   李妈妈:“有句话不当讲,不过小娘子还是要早作打算,夫人院子里面的一些东西,恐怕到时候还要小娘子过去跟着造册的,小娘子心里要有数才好。还有就是老婆子看着小娘子屋子里面还有一些箱笼,不知道您是怎么一个章程。”   求推荐,求收藏。   ☆、第四十章 父女   要说道前面那个事情,华晴芳想到段氏华晴芳眼圈发红;说道后面这个,华晴芳脸发红。这些箱笼在她的闺房里面放着也是没法子,鱿婆子那个样子,华晴芳是一点都不想便宜了那个婆子的,所以箱笼一直在这里没有挪出去,现在看来可是一点大家娘子的气度都没有。都是鱿婆子害的。   在这里时间不长,华晴芳也知道大家娘子是不会自己看着手上的东西的。   想想好歹鱿婆子也有一些底线,华晴芳心思复杂,也不知道对鱿婆子是一种什么心情,再想到双冒,华晴芳也不知道往后这些人会被怎么处理。对于双冒华晴芳有自己的想法,让双冒跟这些婆子丫头在一起,就是为了让双冒不被他们排斥,将来万一回到段家,双冒也不至于被人说成背主。   华晴芳半会没有说话,李妈妈也不知道是不是说了小娘子不喜欢听的话,也不敢抬头看华晴芳,只是低头等着华晴芳吩咐。   华晴芳:“这些都是前段时间娘亲让人给送过来的,才让双冒造了册子,一时间还没来的急看呢。”   李妈妈心里叹气,到底是小娘子惦记娘亲,这是舍不得移到库房里面放着,段二夫人的东西倒也说的过去:“本就是小娘子的东西,怎么处理自然小娘子说了算。放在哪里都是无碍的。”   华晴芳看着眼前的一个婆子,两个丫头心里舒坦多了,不论衷心与否,至少规矩上一丝不错的,而且确实把她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过了段氏的头七,大夫人就让人请了华晴芳还有华家二老爷,把段氏的嫁妆都打包造册了,有了李妈妈的提醒,华晴芳心里有了成算,做起事情来稳妥的很。   晚上的时候李妈妈带着阿寿在华晴芳的小院子里面忙乎的热火朝天的,给华晴芳整理东西,明天就要搬到老太太的院子里面了。   华晴芳插不上手带着阿福去看华家二老爷。不管华家二老爷什么样,只剩下这么一个爹了,华晴芳都想珍惜。她的亲人缘真的很薄。   华家二老爷才从华老尚书那里出来,心情非常的不好,当初华老尚书给华二老爷聘段氏女为妻,华家二老爷是同意的。他们华家总要有人跟旧族有些瓜葛。   华家老大跟老三娶的都是圣人扶持的新贵家族女子,段氏跟池氏在身份上是没法比的。   华二老爷不居长,不占幼,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思,觉得段氏女配他也算是刚刚好,而且段氏性子好,进门以后更是对华二老爷言听计从,段家二老爷是明白段氏在华家的地位,所以对段氏更是多了三分耐心,两份怜惜。在凑上几分喜欢。两人的日子过得就不错。   可华二老爷从来不知道段家竟然是如此的没有羞耻,竟然连嫁出去女儿陪房的身契都攥在手里,当真是恼恨得很,想起段氏,想起段氏最后几天对他的冷淡,华二老爷心里就有几分难受,想来那些婆子丫头都是段家的人,定然在段氏跟前很没有眼色。当真是心疼段氏。   华晴芳来的很是时候,华二老爷正要去安慰女儿呢,自己那么心疼的妻女,竟然被段家操控在股掌之间,华二老爷的愤怒可想而知。   华晴芳关心华二老爷:“爹您身边伺候的人可还得用。”   华二老爷心里发酸,多懂事的闺女呀:“爹这里什么都好,芳姐身边的人可还得用,回头爹让人带着牙婆过来,芳姐自己挑几个喜欢的,让你祖母帮着调理调理放在身边爹才放心。”   华晴芳:“怎么好再去麻烦祖母呢,祖母已经把身边的婆子丫头借给女儿用了,李妈妈是个有成算的,李妈妈说了回头让阿寿先带着这些小丫头。”   华二老爷觉得亏欠了闺女:“怎么是借用呢,喜欢就留在身边,回头爹去跟你祖母说。对了今天芳姐有点不一样,很素净,有灵气。”   华晴芳心情好了,华家二老爷看着人不错,而且像是有个品味的,能夸她漂亮,显见今天自己不错:“是李妈妈在祖母那里取了两匹素净的料子,找了针线好的人给女儿赶出来的衣服。”   华二老爷才想到原来喜欢大红色,喜好颜色的闺女如今在守孝呢,可不是要穿素吗。心里就有几分低落。   华晴芳背着伺候的下人偷偷的问华家二老爷:“爹真的很有灵气吗。”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的猥琐样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再看边上的奴才,如今在守孝呢,这种话可不是不能让人听见吗:“很不一样,很有灵气。”华二老爷心里发软。   华晴芳抹抹鼻子很不要脸的说道:“哎太漂亮了没法子,我穿一身的大红色,我娘就说我一身的贵气。如今穿的淡雅了,您又说我一身的灵气。可见女儿穿什么都好看的。”   华二老爷看着这么臭屁的闺女心情好了:“我女儿本就颜色好,穿什么都是衬托我们芳姐的。”   好吧华晴芳不好意思了,华家二老爷比她还能吹呢。其实能不俗气华晴芳就很知足的。   华家二老爷很不甘心的开口:“芳姐,段家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那些奴才你祖母让人送到庄子上了,你舅婆回府后不放心你,让人查了鱿婆子一家,让人告诉爹爹,鱿大家的婆子有问题。爹在有鱿大家的婆子家里翻出来了一些身契,都是鱿大家的婆子期瞒你娘,把这些身契给藏了起来。”   华晴芳瞪眼看着华二老爷,亲爹不会这么没有智商吧,这么好糊弄,这也能成:“身契在谁手里,谁就能当主子吗。”这话问的好讽刺。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好半天无语,平时也没看段氏怎么教导孩子呀,怎么这么慧杰:“总能拿捏一些人的。”   华晴芳失笑:“身契在谁的名下,不是要到官府走个过程的吗,可以到官府看看。”   华二老爷头疼,怎么就这么不好糊弄呢,可那些污秽的事情跟孩子真的好吗:“停停,芳姐身契的事情算了吧。”华二老爷第一次觉得自家小娘子发展的好像有点歪。   求收藏,求推荐。   ☆、第四十一章 家私   华晴芳的脾气还是很随和的,有些事情真的能理解,相比华家有为难的地方,所以含糊的开口:“恩,我听您的。是祖父跟段家还有往来吗。”不过后面还是跟了一句。   华二老爷被十岁的女儿问的瞠目结舌,这是哪跟哪呀,这还是自己不知世事的闺女吗:“芳姐怎么能这么说呢,祖父不是那样的人,华家还不到没有段府不可得地步,你要知道你娘是段氏女,段家是你的舅家,往后芳姐成亲纳定怎么能没有舅舅家呢。”   华晴芳终于对华家有了那么一丝好感,不计较段家竟然是为了她,很窝心的看着华二老爷:“我是那个怕被老鼠连累的瓷瓶,爹是吗。”   华二老爷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闺女交流了,以往自家闺女虽然撒个小娇,真的没有如此的通透呀:“我家姐怎么是瓷瓶呢,莫要轻看了自己。段家是不能跟芳姐比的。你娘也不愿意看到因为段家让芳姐为难。好了那不是你该想的事情,下次这种事情应该交给爹处理。爹的芳姐只要娇养在府里就好。”这是每个父亲对自家小娘子的期盼。   华晴芳看着有点伤神的华二老爷,就不好意思再说,他们过得好了我就为难,我就不舒心。   段家看着芳姐的神情,颇为懊恼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好生的跟着祖母学规矩,莫要乱想,万事还有爹在呢,段家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即便咱们不往外说,别人能不知道吗,如今的段家在这京城勉强算的上是二流人家。犯得上让我加姐的名声跟着搭进去吗,收拾他们有的是机会。”   看看边上听得聚精会神的的丫头,华二老爷闭嘴了,又说多了:“好了芳姐回去吧。”   华晴芳被华二老爷安慰的心情特别的好。虽然是给段氏守孝,可心里平静踏实,这就是她往后要生活的地方。要好好地感受一下身边的环境。   华二老爷在芳姐走了以后,脸色才阴沉下来,段家人实在可恶,竟然算计到他的头上来,要不是有芳姐在,华二老爷真的想出口恶气。   不过段家的事情却还没有完结,华二老爷看着书房一角露出来一角粉嫩丝帕,眼神更阴沉了。段家恐怕不会就此罢休。这是华二心里的一道阴影。   给段氏守孝这段时间,华晴芳把华府的事情摸的七七八八了,而且对于现在的生活也颇能适应。   段氏的头七过后,大夫人开始着手收拾惜芳院。本来这些事情是二房自己的事情,可华老夫人放下话来,让大夫人帮忙看着点。   对于华晴芳华老夫人一时间有点拿捏不准,这孩子的脾性。轻了不是重了不是,就怕像段家一样,激起孩子性子来。   华二老爷对于夫人的嫁妆没什么意见,只是对段氏梳妆台上的东西颇为留恋的看了几眼,就让人都收拾起来了,而且把册子直接给了华晴芳:“芳姐收起来,你娘的东西都是留给你的。”   华晴芳默默的看着华二老爷,不太想伸手。总感觉像是跟华二老爷争段氏的嫁妆一样。华晴芳真的想多了,女人的东西可以给孩子,没有孩子,人家段家是可以抬回去的,从来没有给男方一说的。而且但凡有点志气的男人也不会惦记女人的嫁妆。   华二老爷看着懵懂的闺女,口气温和:“芳姐收起来本来就是给你的,你娘在的时候,就已经再给你攒嫁妆了,放心往后爹爹也会给你攒嫁妆的,还不晚的。”   大夫人过来,很是不满意的开口:“哎呦,二郎说的什么话,怎么能当着芳姐说这个呢,看看把孩子弄的。”   说完把册子递给李妈妈:“帮着芳姐收起来。”   华二老爷才想起来,自家小娘子才十岁,可不是不能当着小娘子的面说什么嫁人不嫁人的吗。   被大夫人这么一说,华晴芳跟华二老爷都有点手足无措。两人脑洞可能跟大夫人开的不一样,要不是大夫人说破了,两人一个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大夫人看着空落落的惜芳院心下一阵感叹,往后孩子没有了亲娘可怎么好呀:“等过了弟妹的百日,芳姐也不必如此枯燥的手在院子里面,跟你五妹妹们一块出去玩玩,只要多注意一下场合也没什么的。”   看着花一样年龄的小娘子,整日沉浸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面大夫人有些不忍。回头定然给这里多放几个丫头。   华二老爷感激的说道:“大嫂说的是,等过了段氏的百日,还要大嫂多多照看芳姐。”   大夫人:“本就是应当的,好了,这些物件让人锁进库里,册子芳姐收着。芳姐看看这院子还缺些什么,回头让李婆子跟管事说一声,只管配了丫头婆子进来。”   华晴芳觉得这样已经很周到了:“听大伯母安排。”   华二老爷看看空荡荡的惜芳院,心中感触颇多:“先放着吧,芳姐有自己的院子,我在外书房歇着,一时间倒也用不上,还是算了,就这么放放也好。”   大夫人跟华晴芳都知道华二老爷定然是想到段氏了:“也好,芳姐缺了什么让丫头婆子过来跟大伯母说一声就是。”   说完大夫人带着丫头婆子走开了。华晴芳陪着华二老爷在惜芳院里面满满的散步。华二老爷:“我跟你娘有了你的时候才搬到这里,改了院子的名子。”   华晴芳:“我娘说过,我的名字是爹给取的,里面有个芳字,所以这个院子才叫了惜芳院。”   华二老爷心潮澎湃,不知道段氏跟芳姐说这些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极是,极是。”、   华府的二夫人虽然没了,也不过就是消沉了些时日,大夫人跟三夫人的社交活动就又重新开始了,真正有影响的也不过是华晴芳还有华二老爷。   华二老爷按治在段氏百日之内也是要忌讳一些的。华二老爷闲暇时间就在亲自交到华晴芳的功课。尤其是重点指导华晴芳练字。   ☆、第四十二章 五期   华二老爷从来不知道他家芳姐的字写的那么难看。对于华家这样出身的小娘子来说字写成这样,华二老爷接受不了。所以华晴芳的学业,华二老爷万分的重视起来。   对于华晴芳来说这样的日子是新奇的,以前从来没能如此悠闲过。作为替身演员,华晴芳的运动神经要发达许多,时间一般都用在保持体力上面了,如今跟着华二老爷练习写大字,这对于华晴芳来说是养老一般。   等到了段氏的五期,一大早李妈妈就给华晴芳换了一身素净但看上去很鲜亮的衣服:“小娘子今日要到前面见客的,虽然是在孝期,总不能失礼与人前。小娘子的东西也要收拾一下,老夫人让人给小娘子收拾了荣禧堂西面的小院,昨天就让人过来问了,小娘子看着还有什么想要改动的没有。”   华晴芳看看自己的小院,过了今天就要搬到华老夫人的院子里面了。是老夫人的一片善意,没有母亲在老夫人身边长大,将来她要是说亲的时候,会好说些,这是华二老爷跟她说的。本来华晴芳觉得华老夫人让她到荣禧堂住,不过是看她没人照看而已,原来还有这么深的意思。   阿福:“小娘子的这些箱笼怎么办。”   华晴芳脸色又红了,一直都没有处理这些箱笼呢:“只把那个红色的小箱笼留下就好,剩下的都放到库收起来。钥匙给李妈妈收着。”   华晴芳能把钱财放在别人手里,是需要下狠心的,当然了华晴芳这段时间跟着华二老爷一起做功课也是长了见识的,原来这个时候的下人贪墨了主子的东西,都是可以随着主子的心思被收拾的,打死都不为过。很少有这种事情发生的。鱿婆子那就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阿福这段时间近身伺候华晴芳,知道这位小娘子是个好说话的,没有李妈妈说的那么恐怖。跟阿寿比起来,阿福在华晴芳跟前要放松上许多:“奴婢把红色的箱笼收在小娘子的梳妆台上,喜欢的时候能打开把玩里面的东西。”   华晴芳:“阿福想的周到。”   李妈妈看看阿福也没说什么:“伺候小娘子过去老夫人跟前吧。”   华晴芳被李妈妈收拾的妥妥当当的在阿福的伺候下先去给段氏上香,才去给华老夫人问安。   人没了从头七算起,一直到五期之日大小算是个节气,哀悼亲人,一般过了五期之日,除了至亲,一切就要回复如常了。   华家死的是儿媳妇,过了头七府上就已经不在是单调的白色了。只有华二老爷还有华晴芳的院子,还在素色祭奠。   大夫人张罗着给段氏办五期也算是厚道,华晴芳虽然觉得大夫人不如段氏活着的时候好好地相处提点一下好,可如今也要承情,毕竟过了头七能惦记段氏的人就已经不多了。   段氏发丧的时候,华晴芳就顾得哭了,而且人来人往乱七八糟的,华晴芳虽然给吊唁的人磕过头,可能记住的不多。   如今才迈进老夫人的荣禧堂,里面就一片的莺莺燕燕之声,虽然众人都在克制语调。可毕竟一群女人聚集之处,即便是都在咬耳朵,那也清净不了。   华老夫人看到华晴芳,招手:“芳姐来了,过来挨着祖母坐下。”   无娘子娇憨的声音就在边上响起来了:“祖母的心,都偏给四姐姐了,怎么能这样呢。”   三夫人柳氏:“瞧瞧这丫头出息,你祖母对你难道不好吗,娘都要嫉妒了。”   边上的一位妇人上前笑吟吟的说道:“看看我家小姑这话说的,这是在跟闺女争风吃醋了,都是老夫人给惯出来的,看看连点规矩都没有了,可怎么得了呀。”   大夫人边上的一位妇人接着说了:“还是老夫人仁厚,看看把他们妯娌给宠的。”   阿福低头悄声对华晴芳说道:“先前开头的是三夫人的嫂嫂柳家大老爷的夫人,后来开口的是大夫人的弟妹大夫人娘家府上嫡亲的兄弟媳妇。”   阿福才说完老妇人就叫过华晴芳:“别理他们一群脸皮厚的,你五妹妹这是逗你呢。”   然后转头对着一屋子的女人:“我家芳姐性子害羞,可不能乱开玩笑的。芳姐呀,见过你的舅母们。”   老妇人性子从来严谨如今竟然能说出这种半玩笑的话,当真是让一屋子的女人对华晴芳多关注了两眼。   老夫人也是很无奈的,对于华晴芳老夫人虽然怜悯,但总是多了几分小心,毕竟这小娘子不哼不哈的做出来的事情可是接连让人费神了。真要是一句话不对,芳姐翻脸了,这么多的人,名声可就难保了。   华老夫人对华晴芳不了解,心里没底,自然就多了几分小心。对于华老夫人这个年岁的人来说,要看小孙女的眼色那真是不太痛快的,不过也没法子,等过些时候把芳姐养在自己身边,对孩子的性情多了解熟悉一下,想来就不会像今天一样为难了。   华晴芳乖巧的上前两步:“晴芳见过池家舅母,见过柳家舅母。前些日子舅母们过来,芳姐失礼了,舅母们体谅,芳姐谢过舅母。”   池家舅母:“好孩子,说这些就远了,既然承你叫一声舅母,咱妈就不是外人。你那时候哪里顾得上我们呀,好孩子难怪老夫人这么喜欢你。”   柳家舅母跟着说道:“就是芳姐真是大姑娘了,前些时候看到芳姐的时候还是在你母亲身边腼腆的小娘子呢。”   柳家舅母说过话就觉得周围气氛沉寂了。柳家舅母尴尬,现在提起来段氏确实不太合适。   边上一个十六七岁夫人装扮的女人开口说道:“可不是,原本祖母是最喜欢我得,如今这才几天呀,我才出嫁半年。祖母的心就全都放在芳姐的身上了,甭说五妹妹要吃醋,我也不依的,祖母怎么能这样呢。”   同样的娇憨语气,不过比五娘子更家的妩媚一些。五娘子过来牵着妇人的人手:“三姐姐脸皮好厚,明明祖母是最喜欢我的。”   华晴芳心下通透,这是出嫁女:“见过三姐姐。”   华晴岚是三夫人的大儿女在华家排行第三:“芳姐看着可是消瘦了,往后在祖母这里可要好生的听话,三姐姐不介意祖母多疼你,可你要多疼自己一些才是。”   ☆、第四十三章 见礼   一边的夫人们都跟着点头:“岚姐说的极是,芳姐心胸要放开些。回头我让府上的小娘子们在一起多聚聚,想来他们能说道一处去的。”   大夫人跟三夫人听到这话不知道怎么就想到芳姐处理的那批下人了,真的能跟一边大的小娘子们说道一处去吗,很让人担心呀。   边上的柳家舅母跟着一起点头,到是心中尴尬才算是散了一些。   幸好这个时候婆子进来传话:“老夫人,段家大夫人,三夫人带着女眷过来了。”   华晴芳脸颊抽动,说人人到,还真是处处都有她。   老夫人一把拉住芳姐的手,唯恐芳姐乱了方寸,然后开口:“是段家大夫人吗,快请进来。”不忘对着芳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颇多呀。   华晴芳都不知道这位段家大夫人竟然如此的顾全大局,这种情况还有脸在来华家。真的以为把事情给推到鱿大家的婆子身上就可以了吗。不愿意开口。   老夫人攥着华晴芳的手有些紧。   华晴芳看了一眼华老夫人才开口:“舅婆最疼娘,定然是不会忘了娘的五期的。”说完眼圈就红了。   看着这样的芳姐,边上的夫人们跟着眼圈一红,孩子见到舅家难免要伤感的吗:“段家舅母才到京城就赶上这事,真真的让人伤怀。”   华晴芳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心下特别的不以为然,他们要是不来京城,估计段氏能平安到老呢。   在华晴芳的心里即便是华二老爷纳妾,只要不是段家的女儿,对于段氏来说伤害就不会这么大。段氏承受的不光是爱情的背离,还有亲情的背叛。恐怕让身边的奴才们给气的,对生活都没有信任度了。   华家老夫人看看孙女,还不错。手上的力道松了许多。   大秦氏的礼数很周到,从段家女眷的衣着上上能分辨一二,就连跟着段氏来的婆子丫头们,都是一身的素净。让池家的女眷跟柳家的女眷频频点头,心中赞誉颇高,不愧是几百年的氏族人家。   大秦氏进来目光柔和的先是看了一眼华晴芳,然后才跟华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安好,我们又过来打扰了。”   然后大秦氏身后的张氏还有小秦氏李氏挨个的给华老夫人见礼,最后给华老夫人见礼的是六娘,温婉的上前见礼:“段氏六娘见过老夫人。”   华老夫人对这位六娘颇多纠结,不过面上不漏:“快快免礼,当年老二家的进我华家也是六娘如今的年岁。”   华晴芳身子一紧,让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拿这位六姨来说她娘。华家老夫人自然地扶着芳姐的手:“如今物是人非,老婆子我看到六娘心里难受的紧,眼里都是老二家的温柔恭顺。”   六娘子在下面脸色通红,为了老夫人心里舒服,自己就不能在华家出现是吗。不知道华家说这话什么意思。一时间不好接口。   大秦氏一脸的怅然跟着开口:“谁说不是,我也是看到这丫头就想起来瑞雪,总是忍不住把这孩子放在身边。仿若瑞雪还在一样。”   其他人或许听不出来大秦氏跟华老夫人话语里面的官司,可华家大夫人明白,嘴角蠕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什么,作为掌家夫人来说,华家大夫人真的算是比较不挑事的。   华家的三夫人站出来拉着段六娘子的手,看着段六一脸的喜色:“哎呦,真是水灵的小娘子,看的我眼睛都挪不开了,往日我家二嫂子就是最出挑的人物,如今见了六娘子才知道我家二嫂也不过是跟我么一样的俗人。”   段家六娘子脸色羞红,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一个死人比容貌,怎么开口都不大好。   柳氏嘴巴比较快,说话一串一串的,严格来说这不符合大家娘子的规矩,也就是柳家武将出身,能有这样的闺女,看边上的柳家舅妈就知道了,听了小姑这一串子口舌,脑门都要急的冒汗了。   华老夫人看着三儿媳妇什么都没说。华家三夫人就有了底气了。   柳氏转头看向大秦氏:“瞧我说的,不过我真的是看到出色的小娘子心里忍不住就要多问上两句,不知道六娘可是有了妥帖的人家。”   还要再问,就被柳家的舅妈给拦住了话头,半是责怪,半是宠溺的口气说道:“你真是孩子性子,在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一点的长进都没有,这种事情怎么能当着小娘子的面前询问呢。”   华晴芳看着一群女人嬉笑怒骂,心中感叹男人立业不容易,女人管理内宅更是一门学问,几句话的时间阵营就分出来了,别看柳家舅妈说自己小姑,可那也是真心的为了华家三夫人在考虑,没看到柳家舅妈说笑的时候眼睛总是砸看着华老夫人吗,这是怕华三夫人柳氏在婆婆面前失了礼数,让人瞧轻了。   柳氏是被长嫂教导过的,对这位长嫂更是多了几分真感情,所以柳家舅妈的话,还是让柳氏怕上几分的,抬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华家老夫人,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还是忍不住说道:“可不是看我这人,总是这么快人快语的,你看看人家段家小娘子都不好意思了,听说小娘子是在舅太太的身边身边长大的,想来亲家舅太太早就为了小娘子考虑的妥妥了。我们可就等着吃小娘子的喜酒了,也不知道谁家有这么好的福气,能聘了小娘子为正头夫人呢。”   华晴芳突然之间就觉得柳氏没有那么讨厌,尤其是柳氏后面说的聘字,还有正头娘子几个字,咬的极重。说她不是在故意打大秦氏的脸,都没人信。可惜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没有几个,不然大秦氏可把脸丢大了。养在身边的小娘子竟然要嫁做人妾。   柳家舅妈对这个小姑子有点无奈,就这脾气,亏得华老夫人能容得下她。亏了是华家这样的家风,人口简单,随便换个府上,就小姑子这个脾气也要吃亏的。没看到人家华家大夫人一句都不多说吗。   华晴芳更是看着大秦氏,就不信你还能把人嫁过来做妾。   ☆、第四十四章 鄙夷   华老夫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六娘子,就见段氏六娘脸色变的已经不是那么粉嫩了,华老夫人才慢慢的开口,对着柳氏前所未有的和气:“都是我给惯出来的,看看这张嘴,亲家舅太太身边的小娘子,自然是最好的,人家亲家舅太那用你跟着操心,舅太太莫怪,我这媳妇就是这个性子。”   柳家舅妈看看华老夫人,心里有点明白过来了,恐怕里面有事。没看到华老夫人张嘴就把责任给揽过去了吗,是她华家惯得跟柳家没有关系,意思就是他喜欢柳氏这脾气。   大秦氏脸色一丝都不变,抿嘴温和的开口:“可不就是吗,我呀是真的把这孩子如珠似宝的带大的,孩子大了我这心里是真的舍不得,这不是跟我家老爷商量着,回头开祠堂的时候就把丫头记在我得名下。也算是为了孩子尽点心,将来就是到了哪里也免得被人给小瞧了。”说完慈爱的看看六娘子。   华晴芳看着大秦氏真心的佩服,人家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一丝方寸不乱,把一个敢同外男私相授受的庶女记在嫡母名下嫁给人做妾,段氏要丢多大的脸呀。这大秦氏到底多大的心呀。   六娘子乍然听了大秦氏的话,猛然抬头看着大秦氏,一脸的不敢相信,当真给她记在嫡母名下,这辈子就能堂堂正正的嫁人,能做正头夫人谁愿意给人做妾呀,没想到嫡母竟然能如此对待自己。然后想到自己做的事情,想到华家二老爷,六娘子的脸色特别的不自然。   不过还是对着大秦氏眼含热泪,激动的说道:“多谢母亲,是母亲体恤。”   华家老夫人心下一紧,在看段家的这位舅太太的时候,眼里多了一抹思量:“还是舅太太慈善,能给托生在舅太太的肚子里面是小娘子的福气呀。”   华晴芳拿着丝绢在嘴角轻掩,老夫人这话可搁不住仔细琢磨,不托生在她的肚子里面不就是没有福气吗。段六可不是从大秦氏肚子里面爬出来的。   段家大秦氏一脸的慈悲:“可不敢当老夫人这么说,都是应当的,当了他们的嫡母总要为他们多多想想。今天是瑞雪的五期,六娘子在家里的时候就最粘瑞雪这个姐姐,我带她过来也是为了让她给瑞雪上柱香,缘了他们姐妹的缘分。”   华家老夫人跟着点头:“舅太太有心了,六娘子是个有情义的孩子。这里我们一群的老婆子怪没意思的,芳姐带着跟云姐带着小娘子们到花园里面走走。”   华家大夫人:“瞧我这个记性,可不是吗,荣喜堂的园子里面有刚巧有株桂花要开了,满院子的清香,让小娘子们去过去瞧瞧。”   华晴芳同华五娘子连同段家六娘子一同跟众人行礼告辞。   华晴芳出来荣喜堂到是真的能闻到一阵一阵的幽香,心情舒展不少。华五跟在花青身边,对段六到时挺关注的,到是六娘子对华晴芳多番照顾,看着很像一个长辈的样子。而且一点都不避嫌。   五娘子性子随了柳氏,敢说敢做,看上去娇憨天真,至少在华晴芳跟段家六娘子跟前确实如此的:“好羡慕四姐姐,有六姨这么细致的照顾着。”   华晴芳对于段家六娘如此利用它一点都不恼,有本事你就用吧,能让你进了华府,我就把名子倒过来念:“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大家都是姻亲我的六姨,就是五妹妹的六姨。”   六娘子在边上温和的跟着说了:“芳姐说的是,我是芳姐的六姨,自然也是五娘子的六姨,对你们都是一样的。五娘子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六姨定然像姐姐一样对待五娘的。”   华晴云看着华晴芳,又看看段家六娘子,脸上笑意盈盈的,总是那么让人回味。华晴芳想柳氏是个大嘴巴恐怕什么话都没有瞒着这个小闺女。而且段六方才这话说的露骨,想让人不多想都难,这是多想当人后妈呀。   只有段家的六娘子段瑞颖依然热情的在姐妹两个身边一脸认真的询问。   五娘子:“哪里敢说六姨不好,更不敢拿段家六姨跟二婶婶相比的,不过是看着六姨跟我们姐妹年岁差不多,可看着六姨行事让我们姐妹自愧不如,好生惭愧。”   华晴芳真的想告诉五娘子,肯定不一样呀,人家是当做后妈在教导的,能一样吗。   段家六娘子脸色难看,知道自己方才说话失礼了,不过很快就把脸色调整过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本就虚长你们几岁,照顾你们是应该的,等你们到了我的年岁自然就周全了。”   华晴芳跟五娘子一同看向对方,这还真是挺自信的:“呵呵,呵呵”当真是把他们当成小孩子了。   段六的尴尬只是一瞬间,看着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段家六娘子看着华家的花园,眼里难掩兴奋:“这桂树可真香,很难看到这么大棵的桂树,早就听说府上是圣人赐下的宅院,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果然不愧是圣人赐下的院子。”   说完就四处打量小花园,还能叫上来几种花草的名字,看的出心情很好。   五娘子笑容娇憨,脸颊明媚,让人看着亲近,可自从段氏没了以后,五娘子作为妹妹在华晴芳的面前把这种娇憨的笑容都给藏了起来。可见五娘子对于段氏还是给予了相当的尊重的。   芳姐习惯了五娘子的笑容,所以有时候面对五娘子尽量板起来的面孔,华晴芳很不习惯,尤其是这位段家庶出六姨说过以后,华晴芳总能看到五娘子一脸纠结以后调和出来的脸,真怕这样下去五妹妹面部神经失控。   华晴芳看不得小姑娘如此纠结,更不是很在意这些表面的文章:“五妹妹的笑脸让人看上去能忘记烦恼,往日每次看到五妹妹总能心情明媚上几分。”   五娘子拽着华晴芳的手:“真的四姐姐,我也愿意让你看到我得笑脸,让你心情好点。”说完对着华晴芳就是一个大笑脸:“我可是为了让四姐姐心情好,四姐姐你可不能说我对二婶娘不够敬重。”   华晴芳:“不碍的,我还能让人都跟着一起思念亲人吗,再说了有些事情本就放在心里的,我相信五妹妹是跟我一样尊重故去的亲人的。”对一个小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小姑娘,华晴芳总是能宽容许多。   ☆、第四十五章 露骨   段家庶出六姨听到两人的对话,笑的特别明亮的眼睛立刻就暗淡下去了,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兴奋了一点,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多了:“是呀,芳姐说的对,姐姐是放在心里的,姐姐定然也不愿意看到芳姐伤心难过的。我也会替姐姐看好芳姐的。”   华晴芳头皮都在抽抽,这位大姑娘是不是太恨嫁了,还是当她们两个是白痴啊这话能这么说吗:“六姨心疼我,不过我有祖母在,有爹爹在,再不济还有伯娘婶婶在,可不敢麻烦六姨,耽误了六姨的花嫁可是芳姐的不是。”   段家庶出六姨自知失言,今日诸事不利,到了华府怎么就一错再错呢,赶紧说道:“我同姐姐自**好,姐妹相处融洽,替照顾好你是应该的。”   五娘子在边上一直默默的听着,不过现在开口了,问的天真:“六姨芳龄”   段家庶出的六姨见有人能把话题给引开,还是很开心的:“我大芳姐五年,过了年就十六了。”   五娘子掰着手指头:“芳姐今年十岁,二婶嫁到华家十几年,二婶在家的时候六姨几岁。”   然后天真的再次开口:“五岁多点,六姨你好聪明呀,我家四郎六岁了,笨的可以,到外祖母家做客几次了还是记不住外祖母家的兄弟姐妹们哪个是哪个。难得段家六姨还能记住二婶婶,果然情深。”   华晴芳脸色很精彩,没得是她亲娘,她在守孝,真的不能笑得太开怀,憋着是很伤身的。   段家庶出的六姨脸色同样精彩,华家的五娘子看着一点心眼都没有,怎么说出来话这么噎人呀,那么懵懂的表情。说是故意针对她,段家六姨都不信。可要是不针对她,这话也真是够让人恼恨的,果然是柳氏生下来的孩子,一样的没什么教养,段六看着五娘子颇为恼恨:“都是姐姐爱惜我们姐妹,从小我就跟着姐姐长大的。”倒也说的通了。   五娘子笑的特别招人稀罕,至少招华晴芳喜欢,转脸对着华晴芳就说了:“四姐姐,原来六姨是二婶照看大的,要不是你们辈分差了,你跟六姨就是姐妹呀。真是让我羡慕。”   六娘子脸色青灰,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娘子,这要是在段府,早就一巴掌把两人给拍死了,绷着脸说道:“怎么能随便乱了辈分。”   华晴芳不理六娘子的话头,只是对着五娘子轻声说道:“有什么羡慕的,三姐,跟我,还有大姐,二姐就不是你的姐妹吗,我华家姐妹可也不差于人的。你这话说出来让人伤心,小心三姐姐回头怨你。”   然后才看向段家六姨,眼神灼灼:“我娘是最最和善的人,对谁都那么善良,没有防备。六姨心里惦记我娘也是惦记小时候的这点情分。我是华府二房嫡出的姑娘,六姨是段府庶出养在舅婆身边就要记在族谱里面的大家娘子,自然不存在姐妹的情分的,六姨也莫生气,我们姐们说笑了。六姨也切莫再说照顾芳姐的话,芳姐有嫡亲的叔伯姐妹在呢。芳姐从来没想过饶了六姨,更不会让六姨劳心。”   六娘子脸色难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心中的情绪:“叔伯自然是照顾芳姐的,六姨是六姨,六姨照顾芳姐,惦记芳姐,是因为姐姐生前跟我的缘分,芳姐不用过于不去,是我答应姐姐的。好了你们小姐妹不用懂,带着我去姐姐的院子看看吧。”态度竟然很是强势。   六娘子动作自然的单手牵起华晴芳的手,示意婆子带路,就要去惜芳院。   五娘子看的咋舌,这人还真是一点没有规矩,尽然欺负他们年幼,体面都不要了吗。眼神稍带愤然,不过到底压了下去。怎么说这也是四姐姐的事情。   华晴芳嗤之以鼻。还当是你段家的婆子不成。不过十岁的姑娘跟十五六岁的姑娘比起来,体力上有着明显的区别,华晴芳被庶出六姨攥的腕子疼,根本就挣脱不开。   心情郁闷的华晴芳想,往后早晨一定要早起锻炼一下,尚书府娘子体力也要过得去。这是第几次被人抓住手腕了。原来在文人的府上,还要有武力傍身,果然什么地方都不好混。   李妈妈一直伺候在华晴芳的身边,阿福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华晴芳左右,五娘子的婆子丫头听到段家六娘子的话,就像没听到一样,依然伺候在五娘子的身边。   李妈妈更是皱眉看向阿福,怎么伺候小娘子的呀,没看到小娘子脸色不高兴吗。   只有段家六娘身边的婆子上前几步要伺候六娘子去段氏的院子,不过他们同样也不太清楚段氏的院子在什么方位。茫然呀。很尴尬的。   阿福看到李妈妈的神色,上前几步:“小娘子奴婢伺候您。”说完不着痕迹的把华晴芳的手腕给轻抚了过来,然后对着段家六娘子有礼的说道:“不敢有劳娘子,都是奴婢伺候的不周。”   华晴芳看到身边这样的一套动作,心情特别的舒坦,这才叫自己人吗,终于挺胸抬头了,看了一眼边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五妹妹,忧心忡忡的开口:“五妹妹,姐姐要待客去我娘的院子,背主的奴才才被梳理妥当,妹妹人小,姐姐怕冲撞了五妹妹。可怎生好呀。”   五娘子:“姐姐自管招待段家六姨,妹妹不敢给姐姐添麻烦,怎可随意进入伯母内院。可也不能让人冲撞了六姨,我先让婆子过去,把院子里面的人梳理一下可好。”   说完两人当着段家六姨的面让婆子先过去把人给清理开。华晴芳板着脸憋着笑:“六姨请。”   六娘子想看段氏的院子才有鬼呢,只不过是想这么大的华府,能偶遇他家姐夫的地方,也不过就是段氏的院子了。如今两人这么一折腾还遇个屁了。真真是没有盼头了。   在看华五的时候眼里就没了原来的和煦,脸上的表情再一次的破功,这丫头三番两次的挤兑自己。跟他娘一样的讨厌。   华晴芳引着段家六姨去惜芳院。五娘子一人在桂树下自说自话:“跟四姐姐一起如此说话,真让人身心愉快。”   ☆、第四十六章 小惩   老嬷嬷在边上不赞同的咳了咳:“虽然小娘子今日不用做功课,可规矩是时刻都不能松懈的。”   华五娘子再也不说什么了,只是专心的欣赏桂树。   华晴芳跟着段六一行人走到段氏跟华二居住的院子,指着惜芳院的三个大字跟段六说道:“我爹我娘因为我的名字给院子重新命名的,六姨觉得如何。”   段家六娘子只是斜眼挑了一下这三个字,心里不以为然,好歹知道点避讳,并不提华二老爷:“姐姐疼爱芳姐。”   华晴芳看着眼前的三字,发自内心的说道:“我也觉得不会有人在向我娘一样疼爱我了。”   段家六娘子对于芳姐的话不是很在意,一个孩子而已,再说了她即便是嫁入华家,本来也不会真的把芳姐放在心里疼宠。   段六眼神四处轻瞟,也不知道她想看到什么。   华晴芳:“六姨放心,贵客至此,再也没有让外男冲撞了道理,这院子早就让婆子里外守好了,连我爹都特意让人传话了,不要过来冲撞了六姨。”   段家六姨听到华晴芳说华二老爷小脸蛋粉红粉红的,搅着手帕说道:“芳姐怎么还去打扰了姐夫。可是我的不是了。”   华晴芳觉得这姑娘真的逗比死了,当着他的面就这么把话题歪到华二老爷身上真的好吗:“六姨是不是要过去跟我爹道声过意不去呀。”   不等段氏六娘开口,华晴芳又说了:“不太好吧,姐夫算不算外男呀。”转头看着李妈妈:“我的规矩还没有学到家,李妈妈这样可使的。”一番自问自答,把段六的心高高提起,吧唧又给放下了。说起来这样戏弄一个无知少女,华晴芳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不过放在段六身上,欠呀。   李妈妈低头看着地板,一板一眼的说道:“回小娘子,但没有这样的道理,不能唐突了六娘子。”   华晴芳看着段家六娘变来变去的脸色,很是轻巧的说道:“哦,那真是不巧了,六姨还是去给我娘上柱清香好了。”   段家六娘神情有点失落,想都没有想过,一个十岁的小娘子是在戏弄于她:“给姐姐上香是应该的。”   说完跟华晴芳进了段氏的卧房,里面供奉着段氏的牌位。   华晴芳到了这里,神情肃穆,同样拿起一柱清香跟着段氏六娘一起给段氏上香。   六娘子本来想着给段氏上柱香就罢了,可华晴芳在段氏六娘的身边,同样清香一柱,而且恭恭敬敬的给段氏扣头“娘六姨来看你了,六姨原来是娘亲带大的,难怪六姨这么惦记您。”   六娘子脸色憋得通红,才要站直的身子,还是跟着华晴芳的节奏同样给段氏叩了头。   待六娘子再次想起身的时候,看到边上的华晴芳跪在段氏的牌位跟前根本就没打算起来。   在看边上的婆子一样低头沉默,六娘子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早知道自己就不跪下了。本来吗段氏跟他是姐妹,她给段氏上香只要礼到了就好,哪用跪下呀,现下好了真的两难。   段家六娘觉得自从进了华府就没有顺当过。眼神瞥向一边,神思飘远,不知道那个人知道自己来了,会不会过来跟自己见上一见,心思不在这里,时间过得也就快了,一炷香燃过之后华晴芳才起身,看着同样跪在地上才刚起身的段六:“都是芳姐不好,竟然忘了六姨,让六姨受累了。”   段六娘子拿出一条信丝帕单手摸额头上的虚汗:“姐姐的牌位在上,六姨承蒙姐姐多番教诲,姐姐受的起六娘的礼,芳姐不是拿六姨当成了外人。”   华晴芳看到段家六娘手里嫩红色的丝帕,就觉得有那么一丝刺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单手轻扶段家庶出六姨:“这么娇嫩的颜色好漂亮,跟六姨的肤色相映成辉,可惜芳姐守孝看不得这抹色彩,不然定然要像六姨讨要过来的。”   说完另一只手已经把粉嫩的丝帕给拽到了手里。这就是让段氏跟跟华二老爷失和的帕子,这就是大秦氏逼迫他娘让段六进府的帕子。   华晴芳抹着丝帕,眼神阴沉,这东西果然看着眼熟呀,凑到鼻子前段闻了闻,味道香甜,透着一股子腻腥,恶心的慌:“咦,六姨给娘上香,这丝帕不是应该抹泪的吗,怎么六姨还流汗了。”   段家六娘子单手抽出芳姐手里的丝绢,紧紧的攥紧了手里,自家姐姐五期之日,竟然在灵堂上拿出带颜色的东西,本就不合礼数,何况这方丝帕还是段家六娘子故意带在身上的,自从那日丢了丝帕于那人,段家六娘子重新绣了一方一摸一样的丝帕,每次看到丝帕都是双颊含羞,想到的都是成双成对的丝帕,有一天能凑在一起。这等隐匿心思怎能示人。   何况今日到华府来,带着这方丝帕未尝没有见上一面的念头。本就因为跪的时间长而流出来的汗水,更是擦都擦不净,脸上的粉都要给抹花了。   段家六娘子青白着一张脸:“是我疏忽了,芳姐莫恼。”说完把丝帕收了起来,一个边角都没有漏出来,边上的丫头递过来一方素净丝帕,段家六娘子才开口:“本是闺中物,丫头们不经心,才不小心带了出来。”   华晴芳轻飘飘的说出去几个字:“没关系,贵在心诚。我娘不介意的。”   看到这方帕子,华晴芳对华二的一丝好感全都没了,这就是**裸的姐夫小姨子透出来的私情呀。   段六因为这件事,在芳姐面前总是少了几分自在,没有一会就让芳姐从惜芳园出来了,至于华二老爷,段六今日是没有心思在想了。   能送走这么一堆膈应人的亲戚,华晴芳心情放松不少。不过对于那方粉色丝帕,华晴芳是放在心里了,可惜华老夫人对于华晴芳盯得紧,尤其是在段家人的跟前,更是对华晴芳严防死守,就怕自家孙女又犯了癔症。   求收藏,求推荐。   ☆、第四十七章 节礼   华家二夫人的五期过了,华府的一切都走入了正轨,华老夫人把华晴芳养在自己身边,华二老爷下朝回来的早,还会到华晴芳这里来看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华家二老爷觉得最近芳姐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大夫人跟三夫人对华晴芳还那样,没有因为她有娘的时候对她多好,也没有因为她没娘了对他怎么苛待。倒是华老夫人给华晴芳请了夫子,不光是闺阁娘子要学的针线规矩,就是在读书写字方面也很严格。   华老夫人还会每天带着华晴芳说上一会话,在华老夫人看来,芳姐还是一个很内向的小娘子的,话不多,不过人通透懂事。这样的孩子很难得。至于对段家那群奴才的处置,老夫人给华晴芳的解释就是当初伤的狠了。迷了心窍了。   华晴芳在老夫人这里住着也挺好的,把府上的人和事知道了七七八八,大伯父华丰安这些年一直在外任上,两位堂姐嫁在伯父任职的通州大家。   大房还有两个儿子,大朗华文十五岁已经定了亲事,二郎华兴十二岁。   三房的叔叔华丰意身上兼着五品的虚职,华府的外物都是这位三叔在打点,据评价是个让华尚书比较头疼的人物,据说这位华三老爷交往的朋友都很有特点。   三房的三姐,出了阁了,是华晴芳见过的唯一的一位姐姐。三房还有两个儿子,华昌和华胜都还小,华昌八岁,华胜更是只有四岁,还是虚数。待字闺中的也只有她跟五娘了。   华晴芳在老太太这里跟这些兄弟混了一个脸熟,暗自比较一番,二房跟大房三房比较起来,也不过就是少了儿子。   时至八月,大伯在通州让人给华府送来两大车的节理,大伯母脸上的喜色挡都挡不住:“娘,这些物件虽然不是顶值钱的,可贵在京城里面少见,都是当地的特产,您看看可有喜欢的。”   老太太看着下面一堆的东西严谨的脸上温和不少:“老大一人在外面也不容易,回头告诉他府上不用他这么惦记,搜罗这么多的东西不容易。”   大夫人笑面如花:“看看娘说的,老爷是您的儿子,怎么费心都不为过的。只要您还喜欢就成。”   华晴芳和华五娘华晴云一直在边上听着,脸上的笑容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眼睛更是一样发着不知道真懵懂还是假懵懂的天真光芒。在华晴芳看来这根面具差不多。而且是复制板的。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能保持住就罢了,你说五娘一个十岁的姑娘竟然比她做的还好。华晴芳一直在思索,五娘的眼神跟笑容到底是真的假的。   老夫人看向两个小娘子:“我看到你大伯送来的东西里面有几匹上好的料子,你大姐姐跟二姐姐在通州,有你大伯父在想来不用我们惦记,就便宜你们两个了,给你三姐姐留下两匹鲜亮的,回头让人给送了去,剩下的你们两个分了吧。”   华晴芳跟五娘子:“谢祖母”   三夫人柳氏在边上一脸的得意:“娘就惯着五娘,看看她笑的那个样子。”   华晴芳低头眼皮都没有撩拨一下,三婶子就这么一个掐尖的性子,虽然没有特意贬低她,抬高五娘也不是第一次了。   老夫人:“养闺女,养孙女就这个样子,如今在我身边的就他们两个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是别人府上的了,我不惯着他们两个还能惯着谁呀。”   大夫人:“娘疼他们两个娘子,说起来我跟弟妹也是在华府才能遇上娘才能过得这么舒坦,大姐跟二姐,在家婆家哪个不用站规矩呀。能享福的日子也就在家这么几年。”   三夫人脸上一紧:“可不是,三姐才新婚,还不是晨昏定省,一天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想想就心疼。”   老夫人:“嗯,为人子女晨昏定省那是本分,咱们华府出去的娘子这点都做不好,岂不是让人笑话,你们两个说的是什么话。”   大夫人跟三夫人脸上一热:“娘说的是,都是我们的不是。”   女人嫁出去难,想想他娘华晴芳就明白了,不光是感情的问题,还要牵扯到家族之间的利益。   大夫人:“我看那些料子,不光有几匹鲜亮的,还有几匹颜色素净的,不过上面的花文精致的很。”   五娘子笑眯眯的:“素净的给四姐姐,鲜艳的给我,大伯娘大伯父定然是这么想的。”   大夫人掐掐五娘子的脸蛋:“哎呦看看我们云姐,怎么这么招人疼呀,难怪你伯父惦记你。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不要忘了给你三姐姐留下两匹,不然你三姐姐回头肯定要埋怨我偏心的。”   五娘子拉着大夫人的手:“伯母本来就偏心与我,三姐姐埋怨的有道理。”   大夫人失笑:“看看看看,我这个大伯娘当的,你呀,还让不让我偏心了。”   一屋子的女人热闹的让人晃眼,老夫人看了一眼笑而不语的芳姐:“那几匹素色的给你留下,正好做几件衣物,虽然是守孝,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然后端详芳姐:“我瞧着最近芳姐到时长肉了,可是很好,小孩子家就要健康一些才好。”   越是跟这个孩子相处老夫人心里越是没有底,这孩子看着老实温和,相处起来也没有脾气,出事周到也算是圆滑,在一个十岁的小娘子身上,能看到这些东西,谁家的长辈都要欣慰的。   可越是这样,老夫人越是觉得这孩子有问题,你说这么懂事圆滑的孩子,当初怎么就做出来那么激烈的事情呢,现在想来,当初万一闹腾的大点,段家的名声就算是毁了,别说复兴无望,二十年里面段家在京城都不会有什么脸面。何况段氏的娘子谁还敢要呀。   华晴芳低眉顺眼的道:“是,听祖母的。”然后看看自己的身材,心宽体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疏散过,这才几天呀,竟然胖了一圈,难怪李妈妈一直再给她做衣服。   大夫人:“哎呦你们两个可要让婆子们紧着点手把新衣服赶出来,回头家里见客的时候打扮的精神点,让你们的舅母们高兴高兴。芳姐圆润些,可是比原来看着还精神呢。”   求推荐,求收藏。   ☆、第四十八章 秋宴   提到舅母这两字华晴芳脑门的青筋就跳,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夫人正好回头看芳姐,而且眼神不错,真的能看到芳姐那么柔和的脸上,脑门的青筋在动。华老夫人的脸瞬间定格了,然后就是心跳的有点块:“芳姐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坦。”   华晴芳看着老夫人惊疑不定的表情,淡然的开口:“祖母芳姐没事,阳光刺了眼了。”   五娘子:“大伯娘要请客人来府上吗,我能不能邀请我得表姐们过来。”   大伯母:“可以,谁的客人也没有云姐的客人重要。”大夫人跟老夫人商量:“老爷送回的东西不少,都是时节性的,我想着给亲戚们分分,弟妹也走了些许时间,请亲戚们过来走走,您看可行。”   老夫人看到芳姐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心才算是踏实了:“你想的很周到,只要让人把老二的院子给守好了,莫要冲撞了客人,也莫要饶了你弟妹的清净。让小娘子们疏散一下,聚聚挺好的,到时候你带着芳姐也跟小娘子们认识一下,你安排就好。”   然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芳姐:“至于宴客的名单,还要好生的斟酌一番,不能厚此薄彼了,左右不过是实在的姻亲。”   大夫人喜笑颜开:“是,听娘的,回头宴客的单子出来了,我在拿给娘看。”   老夫人:“不用你看着不出错就好。”   等华晴芳回到了在老夫人这里的西偏院,后面大夫人就让婆子送过来几匹素色的料子。李妈妈让阿寿给来人递了赏钱才开口说道:“这些可是好东西,都是京城今年最新的料子。”   华晴芳跟着在料子上摸了一把:“京城跟通州离多远。”   李妈妈:“老婆子听外院的管事说,大老爷他们一来一回要走上一个半月呢。”   华晴芳没说什么,想来大老爷一个男人往回送年节东西,难能记住自己一个小丫头,这些素色的料子,想来是大伯母看了单子,才加上去的。华晴芳从这料子上还看出来一点,在华府大老爷的眼里,她一个华家小娘子,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呀,以小见大,可见身为女人在这个时代多没有存在感。   李妈妈说完以后也回过味来了,紧张的看了一眼小娘子,通透明白是好事,不要偏激了才好。   华晴芳:“这料子真不错,让人赶出来,宴客的时候我要穿的。”   李妈妈高兴的应声:“哎,听娘子吩咐。说起来也是大夫人有心了。大老爷一人在外面边上没个女人,哪能想的这么周到。”   华晴芳:“妈妈放心,我不是不懂好歹的人。”   李妈妈:“也是老婆子多嘴,不过这世上的事总要自己想的通透了,小娘子能这么宽怀,是小娘子的福分。就是老太太知道了也会欣慰的。说起来,小娘子在后宅,还是要靠大夫人多多照看才是。”   阿福笑嘻嘻的过来说道:“妈妈多想了,小娘子是最最明白的人。”   李妈妈无语的看了一眼阿福,这丫头。让她怎么说才好呀。   到是华晴芳看到心直口快的阿福笑的真心多了,这丫头总能让人心情愉快许多。李妈妈看着小娘子没有生气,心下松口气:“也不知道你这丫头怎么就得了小娘子的眼了,要论起能干,你跟阿寿可是差远了。”这话里面满满的都是无奈。连华晴芳都能听得出来。   阿福嘟着嘴:“妈妈,我会难过的。”   李妈妈说的语重心长:“你不光难过,还要上点心,哪怕是稍微的长进些也好,你跟着小娘子,就是小娘子的脸面,在外面可不能给小娘子丢脸,你可要明白。”   阿福拍着胸脯保证:“这个不用李妈妈说的,我肯定不会弱了小娘子的气势。”   李妈妈那么严谨的人都被阿福给弄得不能再开口说话了。阿寿更是撇开脸冲着边上笑。   华晴芳实在忍不住了,李妈妈碰上阿福真是克星。人家说不能丢脸,愣是被阿福说成弱了气势。好吧在华晴芳看来,气势上去了,自然就不丢脸了。难怪她喜欢阿福,原来两人在一个维度上。   李妈妈有时候都在怀疑为什么老夫人偏偏让她带了阿福来小娘子的身边,难道是觉得小娘子**静了,让阿福过来给小娘子开心的。   李妈妈做事严谨堪堪在大夫人请客的头天华晴芳的衣服才送过来。   李妈妈让阿福伺候华晴芳试衣服,竟然是合身的很。不管是在样式上,还是在贴身程度上都让华晴芳很满意。   华晴芳摸摸身上的料子,丝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最难得的是在八月份的天里面,摸起来还能带着一丝清凉。   阿福在小娘子身边转了一圈,真心实意的开口:“小娘子好生俊俏。”   李妈妈皱眉训斥:“胡说,俊俏是说娘子的吗,不过娘子的模样越来越开化了,都有了大姑娘的模样了,看上去有些像二夫人,等除了服,穿上鲜嫩的颜色,定然是最最出彩的。”   华晴芳看着巴掌大的一方镜子也只能看到自己的懒蛋细腻漂亮,跟五娘子比起来,脸上总是少了那么甜人的笑容。华晴芳勾起嘴角,怎么看这笑也不过就是一个面部表情。大概是心老了。   然后托起自己的下巴颏,很是忧虑的看到了双下巴:“怎么就还发福了呢。”   李妈妈倒是不很在意:“小娘子圆润一些才是福气,本该如此。”华晴芳很幽怨的看了李妈妈一眼,这审美跟不上去呀。不过自从段氏的头七过了以后,自己确实太散漫了,基本上除了吃就是人生无大事了,难怪上下巴都出来了。   阿寿捧着一个大大的铜镜:“娘子要看衣服,那面琉璃镜子太小了,还是要用这个。”   华晴芳对阿寿的评价是很高的,这是一个很有职业素质的人。她手下的小丫头才**几天,出来已经很有一些模样了:“嗯,看衣服还是这面镜子更好一些”   求推荐,求收藏。   ☆、第四十九章 程家   阿福很是向往的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大的一面琉璃镜子,能把衣服的颜色也给照在里面,清清楚楚的。”   华晴芳看着铜镜里面模模糊糊看不清颜色,很是自我调侃的说道:“照阿福这面说,我照铜镜到是最好了,反正都是素色,看着差不多。”   李妈妈殷怪的看了阿福一眼:“原来没有琉璃镜子的时候,铜镜用着就很好了,你这丫头就是事多。再说了谁说分不清颜色了,看看不是挺好的吗。”   阿福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呢,看看小娘子的衣服都黄黄的了。素色都能穿出来颜色,也就小娘子有这等的颜色。”   华晴芳跟阿寿先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李妈妈瞪着眼看着阿福憋了好半天跟着笑了:“你这丫头也就是在小娘子身边能容得下你,看你将来怎么办,老婆子都替你发愁。”   华晴芳:“妈妈倒也不用发愁,当初阿福在我身边守了我几天都是问一句说一句,看着老实的很,一直到好几天后阿福才如此的爽快的,可见人是机警的。”   阿福:“是呢,我是知道娘子宽厚才敢这么实在的。”   李妈妈捂着脑袋:“哎呦,再也不想看你了,阿寿呀,离他远着点你要是在如此了,婆子我可怎么办呀。”   阿寿:“定然不会的。”气氛一时间大好。   李妈妈拿过其他的几件衣服,同样的料子不同的款式:“娘子看看可好。”   华晴芳:“都要一一试过吗。”   李妈妈:“不用,这些料子难得,摸上去也冰冰的,想来避暑的时候用才好,想必大夫人费了心思了。小娘子穿在身上让大夫人看看,是要得的。现在都八月份了,暑期也要散了,老婆子让人估摸着把衣物稍微的做的大了些。明年的时候稍作改动就可以上身。小娘子莫怪才好。”   华晴芳焉能不知道李妈妈为他的打算,大夫人是掌家的夫人,对华晴芳不错那情分要领。穿了大夫人给的料子才算是圆了大夫人的脸面。   都八月了,过个一旬左右这些衣服就要换季了。可惜了这些料子。李妈妈给留作来年的时候穿,恐怕也是为了让华晴芳在大夫人面前留下点好印象的。   华晴芳:“妈妈打算的呢周到,虽然华府不缺些料子,可这些总是难得的,我很喜欢舍不得用呢。”   李妈妈:“小娘子说的很是,姑娘喜欢就好,老爷让人给小娘子送来很多的料子,都是很好的,老婆子让人也都做了几件,小娘子的箱笼都是满满的。”   华晴芳抿嘴真的有点高兴,她爹对他真不错,什么好东西都要给这个闺女送过来看看,得了什么好东西更是要给她留一份的。华晴芳就没有被人这么惦记过。唯一闹心的就是,惦记他爹的人让花晴芳不舒心:“爹是最疼我的。”   李妈妈不经意的说道:“可不是,没见过老爷这么喜欢小娘子的,恐将来就是有了小郎君,也不会越过小娘子的。”   华晴芳温和的开口:“嗯定然是的。”不知道李妈妈是不是要探听一下她的口气。还是要提点她总要有个后娘的,不然哪来的小弟弟呀。   李妈妈看了主子的反应心里更松快了,小娘子真的是在通透没有的人了:“小娘子明白就好。老婆子多嘴了。小娘子总要在心里先适应一下的。”   华晴芳:“妈妈为了我好,我知道的,就是祖母也是为了让我宽心,芳姐都明白,妈妈有话只管教导。”   李妈妈:“可不敢这么说,姑娘的嬷嬷们,都是老爷托人请来的,听说都是很有名头的,小娘子仔细跟着嬷嬷们学总不会错的,这个时候会的多了,将来自己行事方便老婆子多事了。”   外面的小丫头进来:“回小娘子的话,老夫人那边传话让小娘子过去一起用饭食。”   阿福伺候着华晴芳,李妈妈跟在身后一行人静静地去老夫人那里。   果然华晴芳才到大厅,大夫人眼前一亮,对着华晴芳总是比往日要喜欢上几分,华晴芳心中自然明白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衣服料子,大夫人看出来了是她给置办的。   一直到用过饭食,老夫人才开口:“明日你们大伯母要在府上宴客,你们两个要帮着大伯母招呼好各家的小娘子们,切莫要让人觉得咱们府上不周到,宾至如归好。”   大夫人:“都是姻亲,你们都是认识的,相处起来也方便。”   五娘子:“我最喜欢姐妹们在一起了,大伯母放心,就没有人会不喜欢跟我一起玩的。”   三夫人:“哪里来这么脸皮厚的小娘子,回头收拾你,还不跟祖母请罪。”   华老夫人:“小娘子吗,活泼一些是好的,云姐的规矩可是不差的。我华府的小娘子本来就是没不喜欢的。”   求收藏   三夫人高兴:“我就说嘛,原来是随了娘了。”   华晴芳一直就这么听着,不是融入不进去,而是觉得就在边上听着他们嬉笑怒骂也挺舒服的。感觉好。   老夫人:“芳姐呀,你大伯娘你的舅家也发了帖子,想来你舅母们也会过来的,芳姐可是主人别忘了帮着你大伯娘招待好舅母家的小娘子。”老夫人特意的观察着芳姐的表情。   华晴芳:“是,不过我也只是认识舅婆家几个小姨,平辈的小娘子确实不认识的,不知道舅母带过来的小娘子是哪几个,若是小姨们过来,咱们府上可是没有合适的人招待的。”这话当真是一点不客气。   华老夫人想拍脑门,这都过了两个多月了,自问对芳姐也算是了解了,怎么一提到段家,芳姐的性子就让人揣摩不透呢。   大伯母心说难道你让我发帖子的时候特意注明,咱们家没有老姑*在府上,只能招呼跟你们平辈的小娘子吗,真真的头疼。   细想的话芳姐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可道理禁不住琢磨就是了:“哎呦都是大伯母不好,竟然没有想起来这个事情,幸亏芳姐心细,可帖子发出去了,也不能在跟亲家太太打招呼了,可如何十是好呀。”   ☆、第五十章 桂花   三夫人柳氏:“无防的,我舅舅家的表妹正巧在家里做客,想来明天也会跟着过来的,正好他们都是一个辈分的,能一起说说话。”   大夫人池氏:“弟妹舅家的表妹,莫不是程家二房的嫡出小娘子吗。”   三夫人柳氏:“正式呢,说起来舅家跟大嫂的娘家可是世交。我表婶在池家排行第三的,说不得在家的时候大嫂还见过呢。”   大夫人:“说不定呢,说起来在家的时候亲戚间也是经常走动的,些年不见都疏远了。”   三夫人:“听表婶说过,大嫂跟着亲家伯父外任些许年,不经常在京里走动,伯父才进京大嫂又到了华家,大嫂记不得也是有的。”   华晴芳被这些表叔表婶表妹给绕的头疼。说起来华晴芳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在华府有一句话是说的最真的,我家的表叔数不清。甭管哪个姻亲的叔叔,那都是府上孩子的表叔,真真的为难人呀。为此,李妈妈最长做的事情就是让华晴芳认亲戚。免得什么时候弄出来笑话。   老太太:“好了你们姐妹下去歇着吧,把精神养的足一些”   华晴芳跟华五娘子齐声告退。李妈妈颇为担忧的询问:“小娘子可是对亲戚们还不熟悉:”   华晴芳点头:“是呢,有些都不太记得了,怕闹了笑话。”   李妈妈:“小娘子莫急的,说起来阿福虽然调皮了点,就是脑袋好用,在老夫人身边年头也长,就没有她就不住的人,明天阿福在小娘子身边,定然无忧的。”   华晴芳:“当真是方便了。还是妈妈想的周到,想来祖母是提前就想到了。”   李妈妈不得不说老夫人行事老辣,提前就给小娘子身边送了得用的人:“这些也是取巧了,回头小娘子还是要把这些好好地记在心里,还是那句话,将来小娘子自己行事会方便许多的。”   华晴芳:‘听妈妈教诲’   李妈妈看着这样的小娘子当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小娘子学习的时候可真的不怎么认真。记了些许天的东西,还是稀松的很。也不知道小娘子跟着老爷在书房学习的时候,是不是一个样子,真亏了那么有学问的主子,能忍得住坚持这么长时间。私下里面在三的打量小娘子,真的看不出来,自己小娘子到底是有没有认真在用功。   阿福看着小娘子神色不愉快,估计是怕了李妈妈的唠叨:“再过些天外面的桂花就要落了,现下桂花的香气最是扑鼻,我给小娘子去折一支放在屋里可好。”   华晴芳扭着脖子回头看向阿福,动作一点都不淑女:“别告诉我你能上树。”太打破她对这年代女子的认识了。华晴芳的动作让李妈妈嘴角抽搐。到底没有说什么。   阿福神色羞顿,很不好意思的开口:“奴婢是大夫人挑进府上的,在家的时候,经常跟着哥哥们爬树,摘榆钱,摘枣子,那是都没有问题的。小娘子放心奴婢摔不到的。”   这个不是重点呀,华晴芳诡异的看向李妈妈:“不会有人说咱们犯了规矩吧。”   李妈妈黑脸:“本来就犯了规矩,你个坏丫头,在敢带坏小娘子,看我收拾你。不过小娘子喜欢的话,弄一支来倒也无防。只许你自己去。”说完转身出去了,这是眼不见为净。   阿福高兴的脸上发光:“小娘子李妈妈不管了,咱们去**吧。”   华晴芳呵呵两声,公然违背李妈妈的教导跟着阿福一起出了院子,看着高大的桂树,在看看阿福的小身板,还不如自己上去呢,好歹自己是专业的呀。锻炼的这些日子让四肢都有了些体力。   就见阿福已经把裙子也在腰带上,双手用力攀爬了上去。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不是头一次做这个活。华晴芳能做的就是跟着说道:“小心点。”   阿福是个惯犯,出口就是专业的:‘小娘子莫出声,没有关系的,往日我也给老夫人折过桂花的,只要不让人看到就好’一句话惯犯。   正说着在树上视觉良好的阿福看到有人过来了。三夫人嘴巴厉害不饶人,阿福最胆杵的就是三夫人:“小娘子三夫人跟五娘子过来,怎么好。”   华晴芳左右看看:“再上去些,桂花遮挡着,下面看不到的,我在假山后面等着,等他们过去了咱们在摘花。”   说着两人就藏好了,华晴芳心情激动,找到共同做坏事的感觉了,怎么感觉就那么违和呢,就听见五娘子:“娘,明知道四姐姐不喜欢段家的人,为什么还要请他们。我表姨一个嫡出的姑娘干嘛要陪着段家庶出的姑娘。”   三夫人嗤声:“你小孩子懂什么,他们段家虽然现在看着不怎么样,谁知道将来呢,再说了都是姻亲,怎么能厚此薄彼呢,传出去华家还怎么做人了。你大伯母也是没法子,谁愿意请客还非得弄门恶心人的亲戚啊。”   五娘子不以为然:“那样的姻亲断了也罢,四姐姐自己也不是不喜欢吗,您不是也说了吗,看他们家人就恶心。”   三夫人:“说白了是二房的事情,跟咱们三房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愿意看到他们避着点也就是了。虽说是为了你四姐姐将来结亲的时候有舅家撑着面上好看,可说穿了段家的名声没了,华家又能好到哪里去,即便是他们段家要毁也不能毁在跟华家沾边的事情上,这些话心里有数就成,可不能乱说明白吗。再说了段家能这么多年撑下来,如今又回到了京城,说不得有些后台的,为了二房的事情犯不上冒险。左不过华家二房再多一个段家的夫人或者是妾,原来又不是没有过。将来真的有什么,也是他二房的事情,跟咱们可没有关系。”   五娘子:“是,云姐不会乱说的。”   华晴芳听着这一段话。左手拖着腮帮子坐在石凳上波澜不起。二房自己的事情。恶心一个二房,华家有甚关隘,段家名声没了,华家不过是有个段家的媳妇,有个恶心的姻亲,远着点就好。没准还能博些同情分。   ☆、第五十一章 侯府   段家好了复兴了,华家还是有个二房的媳妇。多了一门得意的姻亲。三夫人不像有心计的,三老爷本事呀。   阿福手里捏着一直半开的桂花,蹭到华晴芳的身边愧疚的说道:“小娘子,都是阿福不好。不应该在这里藏着的。”   华晴芳接过花深吸口气,满是香味:“谁说的,多香呀。该知道的不知道才是愚蠢呢,好了咱们回吧,可不许跟人说咱们藏起来了,嬷嬷知道要罚我的。”   阿福立刻就笑了:“小娘子说的有道理,阿福不会说的。”   阿福在华晴芳身边,拿着两只半开的桂枝两人若无其事的回了老夫人的荣禧堂。   李妈妈看到阿福手中的东西,只是伸手在阿福的头上点了两下,倒是华晴芳:“李妈妈听说祖母也是喜欢的,偏劳您一趟,给祖母送过去一支吧,如若不是在孝中,我定然自己到祖母跟前孝顺的。”   李妈妈:“阿福臭丫头在小娘子跟前乱说,老婆子这就过去老夫人那里。”然后转头绷着脸训示阿福:“下次再也不许了,尤其是不能带着小娘子去,明不明白。”   阿福这次是认真的在悔过:“阿福下次再也不敢了,妈妈尽管放心。”   弄得李妈妈反倒觉得有丝怪异,这丫头今天认错态度怎么那么好呀。   第二日华晴芳一早跟老夫人请安过后,就一直在大夫人左右,大夫人还特意的夸了华晴芳一身素色锦缎穿的人精神很多。华晴芳只是羞怯的笑笑。   在看到跟他一起在大夫人身边的五娘的时候,华晴芳也说不出来怎么一种滋味,在看五娘那时刻都能笑弯了的眉眼更是有一种古怪的心里。怎么都不能跟前段时间两人在先生跟前学习一样亲热的起来。   没有多长时间就陆续的有各家夫人过来,其中大夫人娘家的人最是给自家姑太太捧场,早早的就过来了。池家舅母带了自家小娘子还有两个十三四岁的郎君,自然郎君们是在外院,有华家三老爷带着几个小辈儿在外院招呼。   让大伯母喜形于色的是,池家舅母身边竟然带来了侯府本家的太太来。   大夫人池氏一脸的吃惊:“二婶婶竟然也来了,真是蓬荜生辉。”   这位池夫人是侯府池家的二太太杜氏,轮辈分是华家大夫人池氏的婶婶,不过看上去却很年轻不过四十许。是定国侯府的二夫人,对于池氏来说,侯府嫡支的婶婶能过来,那真是天大的荣耀,说话间带着几分讨巧:“都是我的不是,轻易不敢去打扰二婶子,不然定然要亲自送请帖过去的。”   池家二太太面色和煦:“都是我不请自来,想来要给侄女填麻烦了。”   大夫人池氏:“怎么会呢,侄女请都请不来的客人。”两人客客气气的好不亲热。   陆续中柳家的舅太太带着程家的太太说话间也就到了。   大太太跟柳氏招呼客人,心中同样觉得怪异。弟妹说表妹跟着舅太太过府赴宴倒也罢了,这位程家太太竟然来了,要知道这位可不是一般的太太,那是安国侯夫人呀。   安国侯夫人五十上下的年岁说话客气:“都是我们打扰了侄媳妇。”   华家大夫人:“您说的哪里话,您能过来那是给侄媳妇做了脸面了,侄媳妇高兴都来不及呢。”   然后看向柳氏:“弟妹怎么也不早说一声,让嫂子好生失礼。”   柳氏:“嫂子错怪弟妹了,舅母能过来弟妹也是高兴的,就是不跟嫂子说,定然要跟娘说的,弟妹是真的不知道,舅母能陪着妹妹过来。”   安国侯夫人:“我跟侯爷就剩下这么一个小娘子在身边,惯的他越来越没有体统,放她一人出来撒野,我是不放心的,这才打扰了侄媳妇。”   大秦氏带着女眷来的比这两家的女眷稍晚,有这么两位辈分跟身份都高上许多的夫人在这里,大秦氏一行人倒也真的不太显眼。   亲戚之间见面都要互相介绍认识一下的。大秦氏的气度在这群夫人之中倒也说的出去。谁背后都要说一句,不愧是氏族的掌家夫人。   说话间婆子就进来了:“回夫人老夫人过来了。”   大夫人:“啊,怎么娘过来了,定然是知道舅母们过来了。”   老夫人进来华晴芳跟华五娘就过去左右各自扶在老夫人一边,老夫人:“我莫不是打扰了各位吧。”   安国侯府人当然不让的开口:“看看老夫人说的,莫要嫌弃我们绕了您的清净就好。”   池家二夫人跟着开口:“是我们失礼了。打扰到了老夫人。”   华老夫人:“说的都是哪里话,两位夫人都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都莫要客气。说起来都不是外人。一位是老大家的婶婶,一位是老三家的舅母,能过来一块聚聚是咱们的缘分,这些小辈儿也认识认识。”   安国侯夫人:“说的是呢,老夫人身边的两位小娘子好生剔透,让我看了好生羡慕。”   二夫人跟着说道:“想来是府上的四娘子和五娘子,老夫人真是好福气。”   华老夫人:“可莫要如此说,他们两个可是不禁夸的,芳姐跟云姐快过去见过安国候夫人跟池二太太。”   华晴芳跟华五娘这才登场,先是盈盈下拜安国侯府人:“见过安国侯夫人。”   华五娘:“见过舅婆。“   安国侯府人倒也是有准备的,在腕上摘下两只的玉镯,给两人亲自带上:“这么叫可是疏远了,跟着五娘一起叫我舅婆就是了。”   华晴芳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玉镯通体莹白,在看五娘子的玉镯通体的火红,看着耀眼都是难得的好东西,最难的是人心,想来是知道自己在孝中特意准备的。不过这位侯夫人到底为什么来华府呀,竟然连东西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华晴芳跟着改口:“舅婆”   安国侯夫人:“乖”   两人错身对着池家二太太行礼:“见过二太太”   池家二夫人杜氏是个温和的人:“叫什么二太太,可是疏远了。说起来我是你们大伯娘的婶婶,你们大姐二姐见到我也要叫一声外祖母的”   华晴芳跟五娘跟着开口:“见过外祖母。”   ☆、第五十二章 杜氏   华晴芳心下好笑,这都是拐了多少弯的外祖母呀。要是不用笔记一下,华晴芳觉得下次没准这个亲戚她就说不上来了。   二夫人先是从身上摘下一个挂件,也是通体的莹白,递给华晴芳:“好孩子外祖母这里这块玉还不错,给你带着。”   然后从头上摘下一只红珊瑚上镶着宝石的簪子递给华五娘:“这个簪子颜色艳丽给云姐,正正好跟侯夫人的镯子配成一副。”   华晴芳笑容不断可不是刚刚好吗,不过看着华五的两件东西,华晴芳古怪的打量一眼华五,不是要给他定亲的吧。才几岁呀。   华五羞涩的接过去,两人一起行礼:“谢外祖母。”   可不光华晴芳认为要给华五定亲,连大秦氏跟老夫人都多看了两眼,老夫人更是在华三夫人的面上转了一圈。心中纠结的很。   大夫人站出来左右端详:“哎呦看看到是你们两个得了好处,还不快回祖母那里去,还想在得些什么不成。”   华晴芳跟华五娘满面羞红的退下去。   华老夫人看向安国侯夫人身边的的娘子:“小娘子好生气度,当真是让老婆子稀罕的紧。”   安国侯府人微笑客气的介绍:“这是我跟侯爷最小的闺女易乐,最最不省心的,难得老夫人喜欢,还不快见过各位长辈。”   华晴芳跟华五都看向这位姑字辈的娘子,头上缠翠,脸上端庄,尤其是容貌出色,一身的红色衣裙衬托的整个人通体的气派。   让华晴芳都忍不住欣赏,尤其难得是,这位程家娘子一看就是一个个性的人,怎么说呢,感觉这个东西挺奇怪的,尤其是看着程家娘子眼角的眉峰,华晴芳真真的觉得这位娘子肯定很有个性。   程家小娘子易乐上前,只是对着华老夫人行礼,然后对着二夫人跟大秦氏的方向虚礼一拜:“易乐见过老夫人,见过各位婶婶”   华老夫人点头:“易乐,听名字就知道侯爷可是把小娘子疼到心坎里面了。”   安国侯夫人扶额:“哎我跟侯爷这个年岁得了这么一个丫头,可是挠头的很。亲戚们不要笑话才好。都让我们给惯坏了。”   华老夫人还没有开口呢,池家的二太太杜氏就说了:“安国侯夫人说的什么,小娘子有礼有节,哪里就说道惯坏了,我看着顶顶的好。”   说着就从身上又摘下来一块玉。华晴芳眼角一扫,眉峰都跟着动了,那玉佩当真是好东西,尤其是雕工精美,上面的飞凤看着都要飞起来了。这年头带着龙凤的配件可以随便拿出来送人吗,池家二太太真真的大方。   倒是程家小娘子面上一红,低头接过玉佩:“夫人贵赠。”   华老夫人眼角跟华晴芳一样抖了一下:“老婆子可也不能让二夫人专美于前,给小娘子把玩。”从腕上摘下的金银缠枝上面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镯子,给程家小娘子带上。   单从物件上来说,老夫人给程家小娘子的东西更加难得,不过意义上来说,就是二夫人的东西比较让人捉摸不透。   大秦氏跟着不急不缓的开口:“头一次见面小娘子莫嫌弃才好。”说着同样在头上摘下通体金黄,唯有头上点翠的步摇递给程家小娘子。   程易乐看着手中的东西,倒是愣了一下:“好精致的做工,谢谢舅母。”   从脸色上看,就是喜欢的。   大秦氏:“小娘子看着喜欢就好,倒是刚好跟小娘子的头面搭配。”   安国侯夫人:“可不是吗,尤其是这点翠,当真是搭配。”说着拿过程家小娘子的步摇给攒在头上,刚好那点翠就在额头上面一点。   这满屋的女人都要赞程家娘子一声好。安国侯夫人心下都要赞一声大秦氏懂事明理,而且送的东西恰到好处。投桃报李顺着视线说道:“夫人身边的小娘子好生精致。”   大秦氏面色和煦:“当不得夫人夸奖。六娘拜见几位夫人。”并不提六娘的出身。   段家六娘倒是真的头一次能看到侯府的夫人们,心下也有几分激动,不过大秦氏教导的好,面上倒是一点都没有显示出来,只是上前拜见:“段氏六娘见过安国侯夫人,见过二太太。”   安国侯夫人跟二太太同样从身上的拿出来物件给段六,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东西一般。大秦氏并不以为意。身份上去了,跟着搭配的东西,自然上去了。现在的六娘,在这里什么都算不上,或许他段家在这这群夫人眼里都是带着怜悯的。   大秦氏的眼睛猛然看向华晴芳。只要他段家抓紧了华家,能在圣人面前露个脸,能在这繁华的都城打开人脉,何愁几十年后段氏不能回复昔日的荣光。   大秦氏盯着华晴芳的眼神灼热。华晴芳鬼使神差的看向大秦氏一眼。感觉跟啃了一嘴碎木渣子一样,怎么一个糟心了得呀。   学着华五娘的样子勾个嘴角,华晴芳很自然地就把头给扭过去了,看来跟大秦氏的表达还不够,竟然还能跟看麦香鸡腿一样的盯着自己看。   华老夫人:“二夫人府上的小娘子怎么没有跟着一起过来凑凑热闹。”   池家二夫人杜氏对华老夫人的问话回答的详尽,尽显两家的亲近之意:“可不是不巧吗,我家七娘前段时间跟着去了她五姐姐府上,偏生这几日不在,不然肯定要闹着跟来的。倒是我家二郎听说要来贵府,跟着一起来拜见老夫人。”   这个话说的,真的有些让人费思。   二夫人:“瞧我这话说的,我家二郎久慕华老大人,还有府上二爷的文采,所以唐突了。”   安国侯夫人:“二夫人客气了,府上二郎能如此上进是二夫人的福气,总比那些不知进取的儿郎要好。想来老夫人不会介意的。”两人到是一说一唱的,相互捧得热情。   华老夫人顺势道:“二夫人福气,府上二郎聪颖上进本就是您的福气。”   转头看向大夫人:“可是有人在招待二郎。”   大夫人:“父亲跟二弟一时间还没有回来,只有三弟带着几个小郎在陪同。”   求收藏   ☆、第五十三章 初见   华老夫人看了一眼安国夫人,转头又看了一眼池家二夫人杜氏,心下明白几分:“说起来我的年岁大了,这些小辈儿都不是很熟悉,还真是怪想见见的,沾沾他们年轻人的活力气。”   池家二夫人杜氏笑着搭话:“那有什么,是您看得上他们,本就该过来先拜见您的。”说完就吩咐身边的婆子下去了。   倒是柳家舅妈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还是烦请大夫人带表妹们进去避一避。”   大夫人一拍手:“可不是看我糊涂的,他们几个小辈的倒也罢了,表妹倒是不好在这里的。后院准备好了小娘子们玩乐的物件”说着就率先行动起来。   程家娘子跟段氏六娘都在各家夫人的示意下,娇羞的跟着大夫人下去了。倒是华晴芳跟华五依然留在华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很是开明的说道:“那是长辈,见见你们的表叔无防的。”   池家二夫人脸上一红:“都是我考虑的不周到。让老夫人为难了。”   华老夫人脸上一点的为难都没有,不让自家小娘子下去,为的就是告诉池家夫人跟安国侯夫人,你们行事怎么提前不打声招呼呢。这种事情怪罪反倒不美,不如自己做的大气些,让人去惭愧:“池二夫人说的哪里话,本就是姻亲,他们两个小辈而已无妨的。”   连安国侯夫人脸色都要红上红,确实匆忙间唐突了:“老亲家说的是。”   说话间婆子引进来一长身玉立的郎君,虽然不过十六七岁,可看着身形俊朗刚毅,少了一股当下文人的飘逸,可却多了华晴芳欣赏的阳刚。虽然不敢细看,匆匆一瞥之下,这位郎君不光身形不错,模样也挺不错的。   可能不是时下小娘子们喜欢的类型,可却独独对了华晴芳的眼。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华晴芳跟堂兄弟妹相处过,知道现下推崇飘逸俊秀的郎君,可在华晴芳眼里,包括华家几个小郎算在一起,都有些脂粉气。池家郎君双眉斜飞,眉梢还带点俏,一双眼睛乌黑黑的,看着就是很有神采,鼻子华晴芳没有细看,嘴唇到时很薄,下巴还算是方正,一眼瞟下来,基本上看个七七八八。最要紧的是这位郎君脸上肯定没有抹粉。   池家二郎眼神很正,在一堆女眷中,眼光始终定前面一点,斜角都没有瞟出去过,给人的感觉就是正直,跟那斜飞带俏的眉毛不太搭调,声音低哑不难听:“池家二郎绍德见过老夫人,见过几位夫人。”   华晴芳望天,这个苦逼孩子看看爹妈给起的什么名字呀,竟然叫少德。   华老夫人抬手:“二郎莫要多礼,池家儿郎在京城那是有口皆碑,文有安邦之策,武有定国之能,是二郎让我们这些老婆子们见识到了池家二郎的风采,等闲却是难得见到的。老婆子可是有了眼福了。”   华晴芳不由多看了两眼,华老夫人是对这个人赞誉颇高,还是对池家的二郎赞誉如此之高,华晴芳是听不出来的,不过就是这意思,总该不错就是了。   然后单手抹嘴,眉眼含笑,在华晴芳听来,老夫人这话跟**池邵德也差不多了,可惜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的思想跟她一样的龌龊。   就听池家二郎朗声开口:“老夫人赞誉,邵德愧不敢担,二郎只是占了祖宗的荣耀和兄长的光彩。”话语不急不缓,很是淡定,听着让人信服,虚怀若谷当真是名仕风采。   华老夫人没有开口呢,边上的安国侯夫人就说了:“都是池家儿郎,谁又能比谁差到哪里去,二郎谦逊了。”   池家二郎脸色通红,显然是对于应付一群中年妇女缺少经验:“愧不敢担。”   只有四个字就再不开口,脸色稍燃显得有点木讷。从表现上看,这位郎君可能有点内向,不善交际。   安国侯夫人微不见得皱下眉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面色不像方才好而已。   幸好这时候有婆子过来通报:“回老夫人,前面二老爷差人传话,请池二郎君到书房一叙。”   池家郎君听了婆子这话,整个人都放松了,赶紧的开口:“邵德不敢打扰老夫人们,告退了。”   池家二夫人摇头:“这孩子性子腼腆,莫怪才好。”   华老夫人:“这才是稳重的的郎君,哪有怪罪,看着怪喜欢的。您真是好福气。”   然后对着芳姐跟五娘:“好了你们两个跟表姐妹一起玩耍吧。我这里不用你们两个陪着。”   华晴芳跟华五就这么看了一眼表叔就被打发出来了。   对于见客华晴芳的期待不大,而且她在孝期太活跃了也让人看不起。所以只是跟这些表姐表妹们,稍作认识就告退出来了。   华五在华晴芳走后跟姐妹们说道:“四姐姐对二伯娘感情深厚,一时间很难走出来。四姐姐是怕她在这里咱们不好尽兴,想来才避开的。”   柳家表妹:“原来芳姐也跟咱们不是很玩到一起的,你又何必为她说这些。”   池家舅妈带来的小娘子是个厚道人:“怎么能这么说呢,华四性子还是不错的,一时间心情肯定不会太好的,云姐不必太在意,我们都明白的。而且华四在这里确实不方便,为了照顾她说不得咱们少了许多的乐趣。”   华五微笑着半真半假的说道:“就知道池家姐姐平时跟四姐姐相处的最好,看看处处都在为四姐姐说话,到是我多此一举了。”   柳家表妹在边上敲边鼓:“看看惹的我家云姐发酸了。”   池家的小娘子:“有什么好酸的,我来府上哪次不是咱们姐妹一块玩耍,凭的随便发酸。”   华五半是撒娇半是幽怨的说道:“还说一起玩耍,怎么四姐姐就是华四我倒是云姐,大伙听听哪个更亲近。”   说完娇声笑弯了腰。   池家小娘子:“看看这个华五最最不好招惹,这点毛病都要挑剔的,大伙可要小心了。”   一群小娘子嬉笑中没有看到一长身玉立的身影匆匆而过。虽然匆匆几眼,池邵德还是知道这群小丫头里面肯定没有程家小娘子,年龄不对。   求收藏。   ☆、第五十四章 交锋   池邵德怕别人看出来行藏,只是匆匆而过。   来华府,池邵德确实对华家二爷的文采比较推崇,然后就程家的候夫人想看看他这个人。机会难得池邵德自然不想白白让人看了,最好是能在同样看上一眼程家的小娘子。两家结亲是喜事,能在结亲以前看看人池邵德觉得放心,虽然一眼不能看出来品性如何,到底心里踏实一些。能看出来池邵德性子跟时下的郎君有些相比有些脱跳,当然了池邵德掩藏的很好。   华晴芳在花园里面溜达,不是她不合群,是非常时期,她连人都认不齐呢,一帮姐姐妹妹的,真的弄差了可不好看,索性可以因为守孝躲出来,就这么碰上了才认识的表叔。   华晴芳对于在内院碰上一个外男这点真的不怎么注意,没有小娘子们的失措,只是很平常的起身行礼:“见过表叔。”   池邵德对这位小娘子没什么印象,叫表叔的话肯定是刚才见过的,而且看对方还是一个没长开的孩子,忌讳也少了许多,尽管如此,面上还是跟火烧一样的红润,谁让他心里有鬼呢:“表侄女好。”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直挺挺的站在花园里面,怎么看跟勾搭成奸都没有联系,一个大人版,一个小孩版,没有这种联想。就不知道这位表叔脸红的是什么。   华晴芳抬头,这位表叔看上去挺懂礼的,而且方才表现的还有点木讷,怎么不知道避讳呢,怎么还不走。迷路了不成,看看花园真的不大,华晴芳不得其所,只能措辞:“表叔可是要去更衣。”说完华晴芳脸红了,公然问男人你是不是要上厕所好像不是嬷嬷教导过的。糟了。   池邵德才要张开的嘴巴,被小娘子一句话给雷的张不上了,然后低头,看着华晴芳。很认真的打量,看着挺讨喜的,华家小娘子果然与众不同。   好半会以后,池邵德脸色也不那么红润了,四周看看没有伺候的下人在,低头询问:“侄女在府上排行第几呀。”口气还算是温和,不过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在华晴芳怎么看这都是一个要骗小红帽的的大野狼:“回表叔的话,表侄女排行第五。”   华晴芳的嘴巴里面咬出来的‘表’字特别的重,就是希望这位表叔能明白他们没那么近乎,有些话当说则说,不当说就不要说了。能忘记她方才的失礼那是最好的了。   池邵德看了一眼华晴芳,脸色一板,眉峰皱得老高,一派正经的说教:“你是二世兄家的小娘子对不对,二世兄只有一女排行第四,你怎么能说谎呢。从小学的规矩礼教就是如此的吗,你可知错了。”   华晴芳听着对面的人说二世兄,嘴角都要翘起来了,太有歧义了,不过看着这人严肃的脸色,笑容嗖的一下就没有了,还是被吓住了。老实的听着,扯谎被当面揭穿这真的很囧:“是表叔我知错了。”这人变脸可真是够快的。而且够多事。   说起来池邵德今年也不过是是十六岁,看看比华晴芳大了六岁,在现代来说也不过是个少年,可是在这里,十六岁能当爹了,而池邵德这样,十六还没有文定的就属于大龄少年。相当于困难户。再怎么稳重年岁见识也在那里摆着呢。   池邵德看着认错态度很好的华晴芳脸色一变,转眼就变成了好说话的大好人,口气温和,眉眼斜飞:“表叔不是外人,不会当真跟你计较,不过要不要告诉你家里的长辈,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华晴芳抬头眨眨眼,然后嘴角勾起来,就知道看着这么顺眼的人怎么能是个木头吗,看看哪里还有方才的木讷。帅哥不太老实呦,怎么听着跟诱哄未成年少女一样,华晴芳笑的眼睛都弯了:“表叔有求于我。”   池邵德看着秒边的小娘子,也是有点不适应呀,刚才那个态度老实的表侄女哪去了,这丫头像谁呀,池邵德立刻把长身玉立,很有一个长辈的样子,立马变脸化身正义叔叔:“乱说,什么态度,站好了,你哪里看出来我有求于你。”   华晴芳对于这个变脸超快的人,还是很忌讳的,跟前没人,再一巴掌给自己扇出去,要知道她的体育锻炼还不太通透,身板还不成,跑都跑不多远的。   随着池邵德脸色一变,华晴芳立刻含胸低头眼皮一垂老实的听训,然后很委屈的回答:“表叔说的不告诉长辈要看表现吗。”   池邵德看着小丫头脸上又红了,也是自己问的急了,怪小丫头太聪明呀:“那是让你好好的学规矩,以后不可再犯了,懂了没有。”   华晴芳心里怒吼,你是哪来的一表三千里的叔呀,还真把自己当个菜了,不过嘴上说的挺好的:“懂了,表叔,表侄女告退。”早点躲开这人绝对是明智的,果然人不能光看外表的额,自己这种颜控属性,定然要时时警惕。华晴芳觉得自己今天这么栽跟头,是池家表叔的美色影响了自己的智商。   池邵德看着小丫头失神,只是淡淡的开口:“嗯,倒是不急,我去世兄的书房,表侄女给我引路吧。”   华晴芳咬牙凭什么让我去做小斯的活,低头垂目不开口,意思是不愿意。   池邵德一脸的严肃的开口:“表侄女”   在华晴芳听来十六七岁的少年,说出来这几个字特别的有喜感。不过自己可是在这种逼迫下不敢不开口的:“回表叔,华府不准许女眷去前厅,外男也很少有来后宅的的,侄女给表叔找个婆子给您带路可好。”   池邵德脸色瞬间就又红了,华晴芳看的有点呆,又被盅惑了,这也太好看了,不过这人的血液循环变化也太快了,怎么总是热血冲头呀,不会带来身体疾病吧。   池邵德扫眼就看到眼神呆呆的小娘子直勾勾的看着他,这丫头在讽刺他呀,怎么面子上都不太好看,很严肃的开口:“方才祖母怎么介绍的,我是表叔,可还记得。”   求收藏。   ☆、第五十五章 少德   华晴芳正经八本的回答:“是大伯母娘家的族婶子的儿子,芳姐要称呼表叔。”你这算怎么个亲戚呀。糊弄小孩呢。还是大孩子糊弄小孩子的那种。   池邵德被丫头给气的咬牙,一个四头身的小丫头怎么就说话这么毒呢,说起来也却是自己少理,气势上软了几分,比方才华晴芳还委屈呢:“表侄女,不把表叔当成亲戚吗。”跟方才相比,判若两人。   华晴芳被这人的多面性给吓得后退两步,单手指着前方,这变化实在太大了表里不一的很呀,不过养眼的表叔卖萌还是让人不忍心下毒口呀,尽管表叔卖萌跟卖蠢差不多:“你,你,你,怎么可能,实在亲戚吗”真的不太好评价呀。   池邵德可不管小姑娘那个结结巴巴的惊讶,转脸就是一个表情,语带威胁:“表侄女呀,既然是实在亲戚能不能告诉表叔,这府里聚会的地方都在什么方位呀。”这是不要脸到底了。   华晴芳看着十六七岁脸面红润的少年突然就明白了,这人为什么在这里跟自己墨迹这么大半天。根据方才的了解,这人还是很好面子的。自己还是当孩子吧。别真的比人给灭口了,何况这人给人的印象是木讷的,回头说出去也没人信。而且这人人品真的不怎么地,连孩子都威胁,太不是东西了。   华晴芳:“表叔问的是三伯父跟小郎君们的聚会吗,肯定是在前厅的。”说完低头老实的带路,心里说,我憋死你。   池邵德摸鼻子,看着不远处的月亮门,眼看就要到了外门了,在不问可就没机会了:“表侄女呀,表叔的侄女跟着小娘子们一块聚会呢,表叔是想看看侄女们什么时候回府。”   华晴芳摸摸自己的脸,看着有那么傻吗,有那么好骗吗:“表叔,池家二夫人有带小娘子过府吗?”   才说完就看池家少德脸色阴沉下来了,这还真是变脸呀。华晴芳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周边压力好大,单手一指,赶紧的开口:“小娘子的们的聚会就在那边。”   池邵德回头望去自己方才过来的地方:“表侄女呀,表叔刚才从那走过,没有看到侄女们呀。”   华晴芳特别想说,想看侄女你回家,回侯府呀,你池家女眷根本就没来好不好,哪里能看到。抬头瞥见池邵德阴沉沉的脸色,华晴芳可不敢这么说:“那定然是在三婶婶那边,三婶婶家的表姨过来招待我家的六姨。定然是在那里的。”   说的够明白了吧。   池邵德挺挺腰板,早说不就好了吗,跟个半大孩子磨叽半天,瞬间就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标准派头:“表侄女呀,表叔自己过去就好,不劳烦侄女了,记住好好的学学规矩,这次就算了,表叔不会告诉长辈们的。”说完看着华晴芳。意思赶紧的表态,他要走人了。这表叔比华晴芳认识的还不是东西。   华晴芳:‘谢谢表叔,表侄女也没有遇见过表叔。’   池邵德觉得这个侄女特别的可爱,对着华晴芳笑的入三月的春风暖阳:“嗯,好了表叔这里还有一块琥珀不错,你拿着玩吧,对了下次再有外男进来,不可如此大意,在自家园子里面也要带好了人的,好了表叔先走了。”   说完买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公然走进了内院。华晴芳嘴巴再次张大了,这人真不要脸,这么一个人告诉自己要谨慎,不要跟外男接触,刚才你是空气吗。   还有就是华晴芳觉得长得好真的是件很加分的事情,除了一丝懊恼竟然不太生气。就不知道这位池家少德能不能看到程家娘子。   古代的相亲还是很有意思的。要不是很毁人姻缘缺德,华晴芳少不得要跟这位说句程家娘子貌丑如妖,让他大婚以前都作恶梦,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关键是欺软怕硬,没看到池家少德脚下踩着的树枝子都被踩成好几段了吗,还真是有点功夫的人。   再看看一去不复返的少德男人,华晴芳赶紧的走人了。这还真是藏龙卧虎,什么人都有呀。什么玩意呀。   没有一会阿福就过来了:“小娘子咱们家老爷回来了,给您带了上好的笔墨纸砚,老爷让您过去看呢。”   华晴芳真心的跟着兴奋不起来,那玩意华二老爷喜欢,她真的不喜欢,怎么都有一股臭味,墨香这东西华晴芳真的体会不出来。不过他爹是把她当成才女在培养:“爹没有客人在吗。”   阿福:“阿福没看到呀,老爷让外面的长禄过来传的话,小娘子还是过去看看的好,要知道咱们老爷对小娘子的功课最是看重的。如今为了小娘子能对功课用心些,都开始用这些东西。”   “嗯”阿福的话被打断了,就看到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李妈妈阴沉着脸色瞪着阿福。   阿福低头:“妈妈阿福知错了,再也不敢乱说了。”   华晴芳不好给阿福求情,只是弯起嘴角,亲昵的喊了一声:“李妈妈。”   李妈妈的脸色真的是很无奈的:“二老爷让长禄过来说给小娘子淘到了上好的笔墨纸砚,让小娘子到书房里面看看。”   华晴芳:“劳烦妈妈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李妈妈看了阿福一眼:“伺候在小娘子身边时刻都要警醒,说了你多少遍了,尤其是嘴上要稳重,多少的祸事都是从嘴上出来的,你呀怎么就不明白,是小娘子性子明朗,什么都放在脸上,不恼你,换一个主子看你还能如此的自在。”   阿福愧疚的开口认错:“妈妈教训的是。”   华晴芳跟阿福眨眨眼:“妈妈。”   李妈妈边走边唠叨:“小娘子不是老婆子唠叨,可阿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您呀在功课上真的要用点心,才不才女对与小娘子来说倒无所谓,没听说过哪家的娘子靠着才学好就能把家事管理的怎么样的,可您总得有一手好的字迹,但凡聚会,书信总不能让人挑出嘴来的。”   求收藏。   ☆、第五十六章 表叔   华晴芳苦着脸看着李妈妈,这真的是金玉良言,而且要求也不那么高,奈何,奈何呀,仰头望天:“妈妈可能是我得天分太高了,那笔到了我得手里,他就多了一份灵性,不用我来控制,它自己完全能独立操作的,真的。”   最后那两个字特别认真的对着李妈妈强调了,刚巧就到了华二老爷的书房门口。   李妈妈张着嘴巴看着小娘子:“这这,是这么解释的吗,老婆子见识浅薄。”   阿福扭头偷笑。   华二老爷打开窗户,冲着外面的芳姐:“调皮,灵性亏你说的出口,你怎么就不能写出两个带着灵性的字给我看看呀。”   小厮打开门,华晴芳:“那是您还欣赏不了这份灵性的美呀。”   华二老爷拿着书桌上比小儿习字稍好写的墨笔,单手捂额:“我虽然不说自比学富五车,好歹也是三甲出身,你娘那也是灵秀的人物,你怎么就能写出来这么一手字呢,当真是没法见人的,芳姐呀,往后在书房里面要多呆一个时辰,记住了。”   华晴芳:‘爹,您饶了我吧,这东西她跟我属性不符,恐怕很难大成的。’   华二看着娇弱弱的女儿,很无奈的开口:“爹对你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只要能工整清晰些就好。”   华晴芳瞪眼:‘这还要求不高。’   李妈妈很不赞同的看着华晴芳:“老婆子多嘴,字是脸面呀。”   华晴芳刚巧看到华二老爷手中的墨宝,这要是脸面的话,那她的脸不要也罢,实在没法看,一时间脸色脸色通红,让人鄙视了。   华二老爷很不不高兴的看了一眼李婆子,然后端正身姿,双目凝视稿纸,双眉纠结:“芳姐的字还是不错的,很有气势,她这么小的年纪能够如此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然后很认真的看了一眼李妈妈。李妈妈瞟了一眼稿纸,二老爷护犊子呀,四郎的字迹比这个都要好:“是老爷说的是,老婆子哪里懂这些呀。”   华二老爷冷着脸:“下次不懂就不要乱说,伺候好小娘子的衣食住行就可以了。”   华晴芳觉得李妈妈肯定很憋屈,亏得华二老爷能这么维护自己。   华二老爷不跟李妈妈太计较,一招手,长禄捧过来一方古墨小心的放在书桌上,华二老爷搓搓手:“芳姐呀,你不是说不喜欢上次那种墨的味道吗,爹爹今天给你套换来的墨可是不一般的,古墨带着香味的。”   华晴芳看了一眼李妈妈,这个真的不知道华二老爷为了维护她竟然能说出来那么违心的话,上次从书房出去,华二老爷对着她的字,还一脸的叹息呢。   李妈妈摇头意思没关系,他家老爷就这么个性子。   说着华二老爷已经着手开始磨墨了。   华晴芳:“爹哪用您亲自动手,女儿来。”   华二老爷蹭的一下就把手给缩回去了:“别动,别动,可不敢让你来,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寻来的,不能随便糟蹋的,爹给你磨墨,你还是写字吧。”   华晴芳抿嘴,华二老爷记性好,上次遭禁了他一块墨一个砚台而已,至于如此吗:“您让阿福来好了,您给女儿磨墨,女儿心里压力好大的,还能写字吗。”   华二老爷挑眉一脸的同意:“如今能让你爹我给磨墨的真的没有几个人了。芳姐呀,可要好好的用功。”   然后端起来砚台,深吸一口气:“怎么样是不是能闻到一股墨香。”   华晴芳憋着呼吸:“爹女儿跟这个墨香不太能融洽相处的。大概是不太有缘分。”   华二老爷:‘哎,怎么说话呢,这可是爹跟人用字换来的,听说里面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来试试。’   看着华二老爷殷勤的脸,华晴芳很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真的是臭的,然后捂鼻子,阿福在后面给小娘子赶紧的递过来一朵鲜花,放在鼻子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准备妥当的,而且还注意了是朵白色的花。   华晴芳委屈的眼圈都红了:“爹”   华二老爷也很无奈的看着华晴芳。然后看了一眼阿福:“你倒是精怪。”   阿福小心的开口:“小娘子不喜欢这个味道,每次闻到都要皱眉好久,奴婢从院子里面过来的时候自然要准备好的。”   华晴芳:“不过这次的墨很不一样,爹呀您费心了。”   华二老爷还能不知道女儿在安慰她吗:“切莫让别人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味道,让别人知道说不得要说你一些闲话的。”   然后看着边上的下人:“谁也不许说出去,听见没有。”   在这个文风盛行的年代,你不喜欢墨香,说出去丢人,那真是会被攻歼的。   说着外面的常寿就通报:“老爷,池家的郎君来了。”   华晴芳抬头:“爹有客人,女儿先先回避好了。”说着就要走人。   华家二老爷看着女儿一脑门子的官司:“往哪里跑,好生的给我做功课,这可是你爹给你磨出来墨。”   边上的阿福捂着嘴巴却不敢笑出声来,老爷脸李妈妈都不给脸面,自己一个小丫头可不敢放肆的。   华二老爷整整呀衣袍:“请池家郎君进来吧。”   池家少德规矩进来拜见华二老爷,华晴芳斜眼看着,跟方才拜见老夫人的神情举动一般无二。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而且脸膛未语先红:“学生见过侍郎。”   华晴芳不觉间摇头好生佩服,这池家少德好生本事。   华二老爷对这位池家二郎的第一印象不错:“论起来都是亲戚,二郎实在见外,你一声兄长,我还是当得起的。”说完就笑了。   池家二郎矜持的上前:“学生久慕兄长文采,只是不敢唐突拜访,兄长莫要怪罪才是。”   要说起来就是池家少德虽然看上去腼腆,可人家的气度好,就是脸色红的跟猴屁股一样,身板跟气韵却是一点都不掉价。   华家二老爷都要说一句:“到底是池家郎君,当真君子风度。”   求收藏。   ☆、第五十七章 认识   华晴芳在边上:“噗”坏了没绷住。她爹眼神不太好,夸人也不太在行。   华家二老爷黑脸看过来,池家少德一样看过来,不过人家池家少德可是镇定多了,仿若无事人一样:“不知府上小娘子再此,是小弟唐突了。”说的仿若方才在花园里面跟华晴芳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这人真的会装。   华二老爷羞愧的回答:“哪里,哪里,是为兄教导的不好,让兄弟见笑了。”   然后看向芳姐,脸色严肃的喝斥:“好生用功,不许捣乱。”   到底不好当着外男说自家闺女弄出来怪声。华晴芳看向池家少德,然后低头认错:“爹爹莫生气,芳姐错了,芳姐只是看着这位郎君好生眼熟。”   华二老爷黑脸,自家小闺女怎么能看着别的人脸熟呢,实在让当爹的心里烦闷呀:“乱说,什么郎君,要叫称呼一声世叔的。”   池家少德跟着说道:“是世叔实在失礼,饶了世侄女的功课。”   华晴芳眯眼嘴角勾着,一脸认真的说道:“是世侄女失礼,才刚在祖母那里见过我府上大伯娘的堂婶子府上的少德表叔。芳姐看着世叔跟少德表叔好生相似,所以失礼了。”   华晴芳一串的话,唯有少德两字咬的颇重。   华二老爷盯着自家闺女,脑子就在想着一连串的亲戚关系。亏得闺女能绕的如此婉转,说起来确实有点远。   华二老爷觉得闺女功课不好,不过脑子好用,至少能把他这个爹给绕的萌萌的:“乱说,既然是表叔,怎么能挂着名谓呢,都是爹惯得你。”   说完看向池家二郎:“少德莫怪,都是为兄对丫头太放纵了。”   池家二郎脸色红霞似火:“世兄说的哪里话,表侄女少见外男,认不出来也是应当的,怎么能怪表侄女呢。是小弟没有认出来表侄女。”   华二老爷心说池家郎君君子风度,看吧,在内院都没有抬头看女眷,难怪认不出来,这人真不错:“这就是你表叔,真的不许在捣乱了。”   说完很无奈的对着池家郎君:“少德不怪罪为兄跟丫头失礼就好。”   池家二郎一脸的红霞在华二老爷再一次的说出少德两个字的时候,咬着后腮帮子开口了:“兄长见外了,弟字修之,世兄不嫌弃称弟修之就好。”   华晴芳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拿着毛笔的手,吧唧一拍脑门,池家老祖宗真是能人,给孩子起名少德,然后字‘修之’,这是知道孩子缺什么,需要修什么,跟打补丁一样是不是,秒懂呀。   然后抬头瞪着眼睛看池家少德,要不要这么娱乐大众呀。   华晴芳拍脑门的声音还是很清脆的,华二老爷跟池家少德的眼神真的是瞬间就过去了,就看到芳姐手中占着墨汁的毛笔甩了好大一圈,然后顺着吧唧,落在跟芳姐个头差不多的阿福的下巴颏子上面。   说起来就要夸一句阿福的业务素质好,这么突然地袭击连声惊叫都没有,跟所有的愣住的人一样,阿福只是那么愣了两三秒。   在华晴芳顺着众人的视线一起看过来时候,阿福很淡定的询问:“小娘子看墨色可还均匀。”   华晴芳苦着脸,看着阿福下巴颏子上的墨迹,真的很对不住阿福的,不过还是顺着阿福的话头下台:“浓淡相宜,刚刚好。”   说完讨巧的看向华二老爷,都是池家少德弄的,丢死人了:“爹,您不光字写得好,连墨都磨的与众不同,女儿好生羡慕。定然好好用功的好,怎么也要写出爹爹字体的一半神韵。”   这个可真的是在拍马匹了,华晴芳不知道华二老爷会怎么收拾她。   华二老爷也想拍脑门,那一连串的动作,竟然出自自家小娘子的手笔,自家小娘子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嘴唇哆嗦半天都没有相处合适的词语来教训孩子。   然后看向边上的池家郎君,想起引起自家芳姐失态的原因,终于知道芳姐为什么失态了,华二老爷嘴角诡异的牵动好半天,也是相当的无语呀,重新绷着脸扭头不看华晴芳:“修之莫怪,丫头实在让为兄头疼的很,头疼的很呀。”   池家少德的脸色真的自在不起来了,在华二老爷看不到的地方,都要把华晴芳用眼神给瞪死了,不过华二老爷看的见的地方,池家少德还是那么恭谨,那么捎带木纳,内向:“哪里,难得表侄女性情爽直。”   然后都无语了,说什么好呀,好像都被这个丫头给搅合了。   阿福更是很淡定的在边上用丝帕擦下了下巴颏上的墨汁。   让李妈妈对阿福不得不高看一眼,阿福跟在小娘子身边倒也合适,就这份淡定就不是随便谁都能练出来的。   外面一阵喧哗,缓解了书房里面的尴尬,就听长寿在外说道:“小娘子稍等,这里是外院,等小人给小娘子们通报一声的好。”   华晴芳跟池少德同时看向琉璃窗外,一个脸色阴云密布,一个脸色惊喜莫名。   华二老爷皱眉:“谁在外面喧哗,这里是内宅女子随便踏足的吗。”说这话的时候,华二老爷就没把自家芳姐算在内宅女子的范畴之内。   常寿从外面进来,躬身行礼:“回老爷,是段家程家的两位娘子,说是过来看咱们府上小娘子的。”   华晴芳才写了几个大字的签纸上,立刻就被污了一团,小脸绷得紧紧的,一脸的乌云,段六你不要脸到如此地步,还敢利用我。   华晴芳放下笔,动作不是那么友好:“好生让人惊喜,我在内宅闷了半日了,爹芳姐告退了。”   华二老爷眼神阴沉:“芳姐莫要贪玩,功课还是要好好用功的,莫要被其他事影响了心绪。”显然华二老爷不愿意让华晴芳跟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厮混。   到底是亲闺女,华二老爷缓和的说道“过了今儿日,在内宅闷就去找云姐他们玩,也不要太沉闷了。”   连边上心都飞到程家娘子身上的池家少德,都多看了这对父女一眼,怕闺女闷坏了,这不是有现成的玩伴吗。   求收藏。   ☆、第五十八章 表姨   芳姐觉得稍微安慰点,好歹他爹还知道,段六不是啥好东西,让自己闺女远着点呢,他爹还是懂事的:“爹,女儿会用功不给爹爹丢脸的。女儿有客人先告退了。”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乖巧,不知世事的闺女,悄然出了书房,心里全是不放心,尤其是想到段家的小娘子,那是一点都不愿意自家冰雪一样的闺女,跟这种人相处的。   华晴芳在书房的月亮门边碰上的程家娘子跟段六。   华晴芳面上很平静,看不出喜怒,对着程家表姨行晚辈礼:“两位长辈好,芳姐在父亲书房做功课,让长辈们惦记了。”   段六眼神殷切切的看着月亮门:“芳姐今天怎么这么见外,六姨惦记芳姐不是应该的吗。”   程家小娘子可是聪明人:“芳姐好生用功,我初来府上,不知府上布局,闯到了这里,府上莫怪才好。”   然后娇吟的看向段六:“六妹妹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回头定然要向老夫人告罪的。”   段六心不在焉:“程家姐姐赎罪,我也是不太熟悉府上的规矩,芳姐回头跟姐夫说一声莫要恼了才好。”   华晴芳好笑的看向段六:“不太好吧,六姨闺阁女子,就是告罪,直接跟老夫人请罪就好,芳姐可没法传这个话。”华晴芳遵守大家娘子的教程,眉眼皆舒展柔和,语气更是不高不低的刚刚好,仿若在叙述一样。不过效果一样的好。   段六现在的脸色绝对比方才的池家少德要红。芳姐这话跟扇她的脸一样。   尤其是书房里面竟然没有出来人给自己解围,让段六怀春的少女心事酸涩的可以。那人不知道自己来了吗,那人可还记得自己。不太美好的少女情怀,也挺让段六纠结的。眷恋的人不对,活该呀。   就听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开口:“两位小娘子放心吧,表侄女最是乖巧了,定然不会跟老夫人说什么的。”   说完看了一眼华晴芳:“表侄女莫要调皮,还不领着两位小娘子去大夫人的院子。”   说完不经意的抬眼看向程家小娘子,不过面上怎么看都是一个正人君子样,让华晴芳这个偷着观察的人心疼,这人太能装腔作势了。   池家少德表叔面上羞红,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善于跟小娘子们接触的样子:“园子大,小娘子们一时走错路也是有的。”   段家六娘羞着脸低头,谁家郎君,好生气度。边上的程家娘子气度怡然,就像理应如此一样,谦和矜持的开口:“多谢郎君指路。”   说完率先向着内院走去,池家少德本来有些不确定的眼神,直崩崩的盯着程家娘子的背影。   别说池家少德一个男人,就是华晴芳都被程家娘子的气度跟机智吸引。好淡定的女神呀。这范也太大了。   转头看了池家少德一眼,低不可闻的说了三字:“走运了。”   当然了心里加了一句狗屎运。看样子程家小娘子真的不错。跟着程家表姨身后不紧不慢的缀着,学不来有人家那份气度,总不至于给人家丢脸。   池家少德耳朵尖都是红的,而且会动,听到了华晴芳的话,一点都不在乎,能聘这样程家娘子为妇本来就是走运了,至少比那个段家的要好许多呀。少年暮艾,池少德正是这么一个对未来夫人充满期待的年岁。   少年少女的情怀总是那么瞬间变化万千,酸酸甜甜的猜不透。华晴芳自认跟不上少年人的心思,摇头感叹,年轻真好。   自己这个老妖精还是想点实际的好,那就是处理眼前的段六。   在看着装模作样的段六,还有那羞红低垂,眼神乱飘的脑袋,那是真的想跟处理潘金莲一样,找个武大郎给他嫁了。可惜鞭长莫及,段家的事情她做不了主,只能让这么一个没品没德的女人在自己眼前晃悠。   华晴芳之余段六就是一跟能通到华家的绳子,无论华晴芳愿不愿意,段六都是死死的拽在手里,对于华晴芳段六那真是关怀的无微不至,无时无刻不是在刷存在感的:“芳姐现在老夫人身边可有不方便的地方。”   华晴芳:“六姨多虑了,那是芳姐的祖母,亲的不能再亲的人,芳姐有什么话是不能跟祖母说的,怎么会有不方便的地方。”   一时间段六下面的话就不好再开口了。让边上的程家小娘子觉得这两个亲人之间的相处颇为怪异:“芳姐是吧,我是你程家的表姨。”   华晴芳对于程家娘子的感觉不错,至少人家这个精气神还有大家娘子的气度就是她望尘莫及的:“芳姐见过程家表姨。”   心下就在捉摸,才见过了池家表叔,又来个程家表姨,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段六一路走来精神颇为不济,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到时这位表姨跟芳姐又说有聊的,让华晴芳觉得原来大家娘子也不是那么不好亲近,看看人家多平易近人呀,一点都不摆表姨的架子,就听边上的程家表姨开口了:“本不该问,不过芳姐刚才的郎君跟传说中的华家大朗好像并不相称呀。”   华晴芳的脸瞬间凝固了,刚才好像说的是不是这个吧,表姨跨越度好大:“华家郎君,大哥这般年纪在外面还有什么风传不成,表姨莫不是开我玩笑。”   程家小娘子:“哈哈,芳姐怕是不长出府,岂不知华家郎君在外面的文采从来都是让人传唱的,不说华老尚书当年的风采,自从圣人取士以来,单凡有华家郎君在的地方,总能让京城的小娘子们竞相传道。”   华晴芳就不知道华家还是文风鼎盛的人家,心中的激动就别提了,原来自己的家庭如此骄傲:“程家表姨说的芳姐好生惶恐,芳姐恐怕要给父兄丢脸了。”   程家娘子眼波流转之间:“芳姐说的哪里话,咱们规格女子,文采如何能代表什么,表姨不过是觉得方才的郎君跟外面盛传的,十四岁取士的华家大朗颇为违和罢了。”   求收藏。   ☆、第五十九章 妻妾   华晴芳就不知道华家还是文风鼎盛的人家,想起自己那手烂字,难怪华二老爷眉头没有松开过,丢人了呀啊,很是惶恐:“程家表姨说的芳姐好生惶恐,芳姐恐怕要给父兄丢脸了。”   程家娘子眼波流转之间风采宜人,看得人向往呀:“芳姐说的哪里话,咱们规格女子,文采如何能代表什么,表姨不过是觉得方才的郎君跟外面盛传的,十四岁取士的华家大朗颇为违和罢了。”   华晴芳不自觉地要拍脑门,愣是让边上的李妈妈给搀扶住了胳膊,没能在额头上拍一下,这位程家小娘子绕来绕去又回来了,竟然是非要打探池家少德表叔的。亏自己刚才差点被表姨的气度折服呢。果然颜控什么的不太可靠。   就算是自己可怜他们未婚男女在这闭塞的年代自由看一眼不容易吧,叹口气:“是吗,不过表姨恐怕误会了,芳姐的兄长这个时间恐怕还在学里呢,方才的郎君却是去拜访父亲的池家表叔。”   当好人不容易,芳姐好不容易让这位表姨认识了这位表叔,心下郁闷,自己穿过来不是被逼着当红娘的吧,想想媒婆的造型,华晴芳更郁闷了,说什么再也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懊恼的看了一眼程家娘子,你们那么大的人了,都对一个孩子用心眼套话真的好吗。不知道这二位的行为,算不算得上是精神捆绑。   一眼不要紧,华晴芳竟然看到程家小娘子眼里一丝阴郁,这不是会情郎的应该出现的表情吧,知道对方是未来的良人此刻不应该是娇羞的吗。   看看边上段六那个患得患失跟神经病是的样子才对呀。坏菜了吧。   华晴芳:“程家表姨,芳姐在孝中恐招待不周,不知道表姨是去大伯娘那里还是三婶婶那里。”   自己一个小姑娘可不能搅合乱事里面,赶紧的把人打发走的好。   段六:“咦,芳姐不跟六姨在一起吗。”   华晴芳:“芳姐要去给娘上香,六姨一起去吗。”   段六脸色一白,这个还是算了,死丫头也不怕搅合的死人不安宁,没事上什么香呀,阴郁的看了芳姐一眼:“芳姐好生孝顺,姐姐泉下有知也该安慰了。”说完又要抹眼泪。这技能还真是随手拈来。   华晴芳斜眼瞟段六:“六姨还是莫要如此的好,华府的规矩大,我娘都出了五期了,六姨在在府上抹泪恐让人忌讳,六姨要是舍不得我娘,尽可跟芳姐一起去祭拜的。”   段六抹泪的动作停在了半空,好生尴尬:“六姨不过是被沙子眯了眼了,芳姐莫要误会。”   华晴芳:“那可是了不得了,阿福赶紧带着六姨过去老夫人那里净面,眼睛可是长在脸上的,娇贵的很。眼睛坏了,就是没了脸了。芳姐可是但不得。”   段六就不知道头一次见面还挺好的外甥女,怎么就不那么喜欢她,怎么讨好她说话都夹枪带棒的,死丫头等着吧,回头进了华府,看她怎么收拾她:“芳姐太紧张了,只是眯了一下,无碍的,你看已经好多了,六姨跟你程家表姨可不敢惊了老夫人的。”   程家小娘子表情淡然,不想跟段六这样的人搀和:“也是芳姐紧张段妹妹,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也不知道表姐是不是在寻我,芳姐表姨先告辞了。”   芳姐:“表姨自管自便,我让人送表姨过去。”说话间阿寿已经在边上候着了。   到是段六一脸阴晴不定的看着芳姐,华晴芳:“六姨去寻大舅婆吗,让阿福带六姨过去吧。”   段六温和的开口:“芳姐呀,跟六姨说说话吧,这段时间出了许多的事情,自从姐姐没了,咱们娘两就没有机会好好地说过话呢。”   华晴芳看看边上的婆子:“李妈妈劳烦您在这里等等。”说完率先而走,这是应了段六的邀约。   段六跟在华晴芳的身边满意的跟着过去。华晴芳站在园子里面最高的八角亭上,脸色平静:“六姨可是有话对芳姐说。”   段六:“六姨就不能跟芳姐说说话吗,这世上还有谁像你我一样跟姐姐最过亲密。”   华晴芳:“段家庶出六姨,您要还是说这个的话,侄女恐怕要失陪了,我娘跟我是真的亲,跟六姨亲不亲不是六姨自己说了算的,我娘都没了,我娘生前都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六姨还是莫要乱说的好。”   段六看着华晴芳眼色阴沉不定,最不愿意人说的就是自己庶出的身份,心中不快压抑的难受:“头一次见识的尚书府的规矩,芳姐就这么对长辈的吗。”   华晴芳嗤之以鼻,不光是脸上带着鄙夷,嘴巴上也不再留客气:“你算是个什么长辈,你听说过哪家的规矩,庶出的小娘子能当正经的长辈亲戚走动。我尚书府的规矩怎么样可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的。”   华晴芳不怕跟段六翻脸,最好这个女人以后再也不出现在她的跟前才好呢。   段家六娘手都是颤抖的勉强控制住脾气:“芳姐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不痛快,跟六姨说说也是对的,六姨是你的亲人,定然不会计较的。不过六姨是你正正经经的长辈,往后芳姐还是莫要如此说话的好,让人听了笑话。”   华晴芳:“正经的长辈,六姨是从哪里论,段家,因为上了族谱就是正经的亲戚吗,还是从华家,哦对了即便是真的在华家来论,即便我爹真的让你来了华府,你也不过是一个姨娘,一个妾,你怎么就好意思说自己是长辈。”   段六一声大喝,阴沉的的看着华晴芳:“够了,你说什么,谁说我要过来华家做妾,我是段家正经的小娘子,即便是到了华家那也是来当正经的夫人的,你最好小心点,别觉得你是姐姐的孩子我就让你几分,看在姐姐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往后咱们两个还是好生相处的好。”   说完不等华晴芳再开口,挺直背影走下了八角亭。   华晴芳一人坐在八角亭上仰头望天,就说大秦氏为嘛把段六给放在自己的名下吗,感情是不当妾了,要当夫人,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呀,幸好段六不经激,要不然岂不是遭了算计,当然了这样的话人家一样有算计。   ☆、第六十章 讲佛   阿福过来给芳姐披上大氅:“小娘子回吧,这里风大,过了八月风都是冷的。”   华晴芳收回盯着段六的眼神:“好不容易过了暑,这里好生凉快的,你也一起坐坐吧。”   阿福大方的在华晴芳下面一点坐下,一点都不见外的开口:“小娘子方才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阿福很少看到小娘子那个样子,看着很有气势的。”   华晴芳下笑眯眯的开口,捎带得意:“是吗,往后我可要把气势多多的展现出来,怎么样,很不错吧。”   阿福狗腿的捧臭脚:“那是,咱们老爷要是看到小娘子方才的气势,定然不会在说小娘子性子绵软的。”   华晴芳失笑,她跟阿福亲近不是没有道理的,李妈妈对她照顾在周全,始终都是祖母身边的人,从李妈妈对华二老爷的称呼就能窥的一二,李妈妈对华二老爷从来都是称呼二老爷。   而阿福在华晴芳跟前称呼华二老爷,从来都是咱们家老爷。要怎么自然怎么自然。可见远近。   华晴芳觉得就是被阿福给骗了,自己都是心情愉快的。   华晴芳眺望着远处的天空:“阿福呀,你说外面什么样子。”   阿福理所当然的回答:“华家这么大,外面阿福都没有去过,怎么会知道外面什么样,不过人家都说咱们华府是顶顶好的人家,最好的去处,小娘子外面肯定没有府上好的,您莫要乱想呀,阿福可是不会跟您乱跑的,李妈妈打人的尺子可是真的很疼的。”   华晴芳逗弄阿福:“哎呦下次谁在说阿福性子直,我可是不信了,看看你这心眼子剔透的,我不过是一句话,你这连利诱在恐吓的。”   阿福回答的很认真:“阿福是为了小娘子好,不是小娘子阿福还不说呢。”   华晴芳起身:“好了,走吧,我都被你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阿福:“没关系,奴婢还知道北的,奴婢给小娘子带路。”华晴芳觉得脚底板刺痒,当真是好像跟阿福的臀部做亲密接触呀,这丫头竟然调侃到他的头上了。   两人出了八角亭,李妈妈就在下面候着,一脸难看的褶子都皱在一起,对着华晴芳说的更是不客气:“小娘子多金贵呀,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让小娘子陪着的,下次再也不要这样了。”   华晴芳知错能改:“再也不会了,有李妈妈护着,芳姐才敢招呼这位六姨的。”   怕李妈妈接着怪罪阿福,紧接着就说到:“不知道舅婆一行人可还在。”   李妈妈:“大夫人设宴,肯定是要宴后才回府的,小娘子可是有事情要见舅太太。”   李妈妈问的有些迟疑。毕竟老太太可是不太希望小娘子跟段家人走的近乎。   华晴芳:“不是,我就是想知道舅婆今日有没有单独跟祖母相处。”说的分外的直接。   李妈妈愣了一下:“这个老婆子真的说不好,说不得要让阿寿出去打听一下。”   华晴芳:“不用,回头我自己跟祖母说就是了。”   华晴芳回老夫人的院子换了一套衣服,一身清清爽爽的才去给老夫人请安:“芳姐见过祖母。”   华老夫人:“今日府上那么多的小娘子在,芳姐怎么不过过去热闹热闹呀。”   华晴芳:“孙女还在孝中呢。姐妹们都是守礼的,芳姐在恐不好尽心玩耍,以后的是机会,我来陪陪祖母不好吗。”   老夫人打量着华晴芳,心里真的喜欢,这孩子没了娘以后,老夫人一度认为孩子的性子不稳定了,如今看来孩子挺好的,而且虽然在守孝中,一身肃静的打扮让人芳姐更是精神了不少,很少有女人把素净的衣服穿出来这种精气神的。不但让人看着不孱弱,竟然眉宇间还有几分英气,很是难得。   老夫人口气温和:“有芳姐陪着那是最好了,正巧前几天祖母听说万安寺里面挂单一位,从引雷山上游方来的静怡师太。静怡师太佛法高深,在京城很受追崇。过段时间跟着祖母一起见见静怡师可好。”   华晴芳略一犹豫:“芳姐再给母亲守孝呢,可以出府吗。”   老夫人会心一笑:“那有什么打紧,咱们娘们又不是去别处,到了万安寺给你娘上柱香也是好的。”   华晴芳心里是急乐意出去走走的:“听祖母的,不知道引雷山是何处,让祖母都这么推崇。什么时候芳姐陪着祖母去引雷山拜佛。”   华老夫人摇头:“你小丫头知道什么,引雷山可不是什么好的去处,能在引雷山活着出来的人,不说是大善之人,那也是大有来头的人,只听说过人请引雷山下来的师太,师傅们讲经的,没听说过谁过去引雷山拜佛的”   华晴芳头一次听到这种带着传奇色彩的事情,不由得好奇:“去不得嘛。”   老夫人摇头:“也不知道你娘在的时候都教了一些什么,不过引雷山本就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知道的,祖母听人说引雷山上一年四季都有旱天雷的,引雷山上更是到处都是被雷给劈的纵横沟壑,只有大恶之人,才被发往殷雷山的,在那里要是能活着回来,就是天大的恶事也不会有人追究了。也有背负莫大冤屈之人,自愿进入引雷山,但凡能从引雷山上回来,官府总要把案子从新翻出来仔细甄别的。唯恐有冤屈。”   华晴芳心说莫不是自己来的神话世界,还能休仙不成:“那官府岂不是很麻烦,那么多打官司告状的,都不服气,都走一圈,官府可不是要忙死了。”再说了,这样的地方,当权者能放心吗。   老太太:“乱说,你当引雷上那么好出来的,听你祖父说过,一年也没有进去几个,就是当初进去的多了,出来的也没有几个。”   老太太看看芳姐眉毛都皱在一起了,小脸蛋纠结不开了,放松口气:“好了,跟你说这个干嘛呀,没得吓到你一个小孩子,总之你记住,静怡师太能在引雷山修行那是有大造化的。”   芳姐点头:“明白的祖母,静怡师太没被雷劈死肯定有道行的。”   华老夫人愣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这话哪里说的不对,反正怎么琢磨都不太对滋味:“好吧,总之静怡师太佛法高深,咱们去听静怡师太讲经要虔诚。”   华晴芳回答的乖巧:“知道了祖母。”   求收藏。   ☆、第六十一章 夜话   老夫人看着乖巧的孙女觉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不经意的询问:“跟你六姨相处的怎么样。”   老夫人问的很小心。观察到更是仔细,唯恐落下芳姐的反应。   华晴芳看看华老夫人:“祖母我娘生病的时候,孙女服侍在娘的身边,听婆子说过六姨的事情,孙女本不该问,可我还是想跟祖母说我我跟这位庶出的六姨相处的不好。唯恐要让祖母为难了。”   华老夫人又一次被噎住了,段氏怎么什么都跟小娘子说呀,这种事情让一个十岁的小娘子知道真的好吗,顾不上段家六娘的事情了,直接嘱咐自家孙女:“芳姐呀,非礼勿听,祖母应当早些把你带在身边的,这种事情没得污了你的耳朵。”   华晴芳:“祖母芳姐往后会好生学习规矩的,可娘当初。”   华老夫人急急打断芳姐的话,唯恐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为难了自己,也为难了孩子,更要委屈自家儿子:“好了,也是你娘糊涂,即便是你六姨进了华府,一个妾氏能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华家的嫡出娘子还要交给一个妾氏教导不成。芳姐呀,祖母不会害你的,你娘这事情做的真的糊涂,将来你父亲有了继夫人,有了这么一个妾氏在边上搅合,你跟嫡母相处起来哪能没有隔阂。”   华晴芳看着华老夫人,心说睿智呀,双眼都是崇拜,答应青青脆脆的:‘芳姐听祖母的。’   华老夫人看孙女的样子,就知道娘两战线统一了:“不过如若你舅婆要说这个事情,毕竟是你母亲当时定下来的,祖母也不好说什么,你只记得那段家六姑娘真的近了华府,莫要走的过近就可,你有祖母在呢,断不会让你进退维谷的。”   华晴芳面上一紧,还是要让段氏进府吗:“祖母。”   华老夫人:“好了,这些本不该跟你说,可你跟五娘他们又不一样,祖母跟你说的你记在心里就好。切不可跟人说的,让一个小娘子知道这些遭污物的事情总是不好的。”   看着华晴芳通透的样子,老夫人舒心不少,有个知道好歹的人,总比跟段氏一样的好。不忘她为了这孩子多打算一点。   华晴芳看着老夫人的态度,也没有在开口,看来老夫人也是讨厌段家的:“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那些奴才直接送到官府去,他们总不好在纠缠不休的。”   老夫人才放下的心,听了芳姐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就忘了这么乖巧的孙女做过的事情了呢,好吗这位还没有忘记呢:“好了芳姐,那事往后再也不许再提了,这么做固然能伤了段家,可华家有什么好处,要知道段家在京城能到五品的都没几个人,可华家能一样吗,同样的流言蜚语,华家如果卷进去了,伤的要比段家深,不管是因为什么。明白吗。”   华晴芳点头:“明白了。”因为她一个小丫头华家断没有跟着搀和进去的道理,不过看样子老夫人也没有让段六当儿媳妇的意思。说不上放不放心。说不得老夫人为了华家,能为华二老爷弄来什么媳妇。华晴芳知道老夫人对她不错,可跟华家相比,肯定差的不是一点。所以还要为自己,为华二老爷多打算一点。   用过晚饭以后大夫人伺候在老夫人身边:“娘您看今天的安国侯夫人还有媳妇娘家的婶子是个什么意思。”   华老夫人:“虽然提前没有下个帖子就过来了,到底是实在的殷亲,何况是跟着你弟妹一起过来,倒也无防,都是实在的姻亲,有些话也不太好说,不过如若池家跟程家能成就亲事倒也算是珠联璧合。”   华家大夫人:“娘看的毕竟比媳妇们准,不过媳妇家这位婶子为了二郎的亲事也是急坏了,看着挺不错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在亲事上就总是不太顺利。倒是听娘家弟妹说过一句,二婶子也看好过几家的闺女,不知道怎么就都黄了。也不知道程家这边如何,就怕有个好歹,咱们府上反倒不美了。”   华老夫人看了一眼边上的儿媳妇:“听说段家二郎今年才十六,倒也不太着急,你家婶婶也是心急,男子立业成家相比女子耽误的起。”   大夫人看着老夫人没有怪罪的意思,到时爽朗多了:“怕是二婶子怕好娘子都被别的府上给占下了。”   华老夫人摇头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听说定国侯府的世子身子一直都不太好。”   华家大夫人:“可不是吗,媳妇虽然是池家的旁枝,早已搬出了侯府,可年结的时候总要到侯府拜见一下的,媳妇这个世子表弟的身体看着实在单薄了些,媳妇看世子爷在文采方面出彩也是没有办法,一个世子总不能文不成武不就的吧。”   华老夫人叹息:“非军功不得封侯,几代的定国候都是靠军功起家的。想来也是祖宗庇佑,现在太平盛世,想要封侯可是难了。”   华家大夫人跟着也是一番感叹:“听长辈们说过,当初祖辈封候的时候,也是手掌万户的,如今虽然也是定国候,可是的的确确的不比当初了,也是子孙不肖,媳妇惭愧。”   华老夫人:“好好地爷们都没地方建功立业去,你惭愧什么呀,到是你这位表弟,看着不显山不漏水的,平时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华家大夫人:“倒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位表弟有什么,平时侯府出彩的都是世子爷。”   华家老夫人:“恩,倒是一个难得好郎君呀,程家人眼光不错,这要是真的成了,当真是门好亲事。”   华家大夫人:“媳妇愚钝,程家那是安国后府,嫡出的小娘子,就是嫁入公卿之家,宗妇的身份也是当的的,怎么就看上了二郎呢,二郎可是连个功名都没有呢。”   华老夫人摇头:“你要是看明白了,下手的人也就多了,不过也是程家赌得起。好了累了一天了,好生的歇息去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成了固然是好事,有个万一咱们府上也没脸,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反正咱们本就不知道。”   求收藏   ☆、第六十二章 算计   华老尚书净过面:“今日府中可还好。”   华老夫人亲自接过华尚书手中的方巾:“还好,今日安国候府的夫人和池家的二太太到是不请自来,给老大媳妇的宴会增色不少。”   华老尚书:“安国侯,池家老二没听说他们搀和到一起呀。”   华老夫人:“恐怕是了,今日来的程家小娘子,还有池家二房的郎君,恐怕好事近了。”   华家老尚书发白的眉毛纵成一条线:“安国候府,程家好生厉害的眼睛,不过到是真有一赌。”   华老夫人也是一脸的遗憾:“谁说不是,可惜咱们府上的小娘子没有合适的,到是不错的人家。听说定国候府世子身子不太好,膝下也不过是一女,跟世子爷一样身子都是身子孱弱的孩子,这些年都没有动静,恐在子嗣上难了。将来的事情可就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华老尚书:“不知道这位池家二郎如何。”   华老夫人:“难得的就是这位郎君从来都是不出头的,小时候还有一些风闻,如今却是一点风闻都没有,看着稳重。”   然后挑眉加了三字“而且身子好。”   华老尚书一串的哄笑:“夫人难得如此评价。可惜老夫没有合适的女儿了。”   华老尚书:“告诉府上的人,两家的事情没有定论之前,定然不能从咱们府上传出去什么风言的,真要是有个波折,伤的就不是一家的面子,到时候姻亲都没得做。”   华老夫人:“还是老爷考虑的周到。”   不说华老夫人怎么跟大夫人交代,就说段六跟在大秦氏身边脸色阴郁,那张脸上的心事,不用说都让人看的明明白白的,大秦氏:“可是有何不妥。”   段六结结巴巴的开开口:“母亲芳姐看似并不喜欢女儿,女儿,女儿。”   大秦氏斜眼一扫:“蠢材,她一个小娘子喜不喜欢你又有何方,你是靠着一个继女过日子的吗。”   段六心下一喜,这段时间在大秦氏这里都是忽上忽下的,听了大秦氏这话总算是安心了:“多谢母亲成全,都是女儿不晓事让母亲跟着操心了。”   大秦氏是个会给自己找脸面的:“说来也是你鲁莽,不然你记在我名下的嫡女,嫁进什么人家不成,非得去给她华家当个继夫人,我也是舍不得芳姐,一个小娘子在后宅辛苦。都是欠你们的。”   段六低眉顺眼:“都是女儿不孝。”   要是让华晴芳听到大秦氏这番话,定然要低估一句,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这话怎么就让她给说的这么好听呀。   大秦氏看似不经意的询问:“说起来华家跟你可是有联系。”   段六低头,手心一下子都是冷汗:“回母亲,女儿跟华家没有联系。”   大秦氏不满的看了一眼段六,废物东西,不过开口就说了:“你一个闺阁娘子本就应稳妥一些,才是我段家娘子的风范。下去吧”   转头就交代小秦氏:“华家好生没有道理。我段家规矩的小娘子就这样让人轻薄了不成。”   小秦氏脸上窘迫,终究是年轻一些,这话她可没脸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瑞雪终归才刚走,这个时候提这种事情总是不好的。”   大秦氏:“也是我心疼芳姐,不然谁家舍得好好地娘子去给人家做填方,你说芳姐一个小姑娘家一人在后宅可怎么过呀,我这舅婆每每想到这个,吃也不香,睡也不香。”   小秦氏缓缓地开口:“总要过了瑞雪百日之期的。”   大秦氏:“糊涂,华家那样的人家,即便是为了脸面大姑爷也要过上两三年才会提亲事,可如今六娘都已经这个岁数了,焉能在等,我段家这样做也是对华家仁至义尽了。谁家小娘子能如此的委屈嫁人,还不是心疼芳姐那个还吗。”当真是入情入理。   小秦氏当真是不知道大秦氏怎么想的,大姑娘才没了,就让六娘子嫁过去,传出去怎么听呀:“如若不然私下里面跟华家把事情说开,定了这门亲事,过上一年在成亲您看怎么样。”   大秦氏斜眼看了小秦氏一眼:“一年,一年你知道多少时日吗,这京城你知道一天发生多少事吗。”显然是不同意小秦氏的话。   小秦氏低头,一脸的窘迫:“可咱们是女方,这事总不好开口的。”   大秦氏一脸的慈祥:“谁说这事是我段家开口的,你这孩子好生糊涂,当初瑞雪在的时候,求到我得头上,至今都没有个子嗣傍身,我这个当舅婆的也是可怜孩子,才准了六娘到华家去,可是瑞雪当初可是答应过为娘,六娘到了华府,姐妹不分彼此,平妻同待的,要不然娘能舍得六娘吗。”   小秦氏嘴巴好半天才合上,这话怎么说的跟真的一样呀,看看大秦氏,难道瑞雪当真跟婆婆说过此事吗,小秦氏糊涂了:“都是媳妇糊涂,这话竟然是从华家提起的,如今华家是个什么意思,媳妇回头打发婆子过去说上一二,两家滴滴的姻亲,莫要有误会才好。”   大秦氏满意的点头:“是呀,都是实在亲戚,想来华家为难,这时候不好开口的,咱们能提上一提也是让华家知道,咱们段家不计较这些的。”   小秦氏:‘还是娘想的周到。’   大秦氏看着略微愚蠢的侄女终于被点透了,大秦氏再次摆手,小秦氏松口气下去了,回头就跟着段家大老爷说了:“原本我以为我在娘身边历练了这么些年,就是没有娘的五分本事,也勉强能凑够三分,处理家事处处有余的,如今开来,我连娘的一分本事都不够,难怪在家的时候我娘就说,到了段家,处处都听姑姑的准没错。”   段家大老爷是知道段家对六娘的态度的,跟着夫人颔首:“娘子睿智,不过现在是婆婆了。”   大秦氏在榻上半靠着,心里却没有几分高兴,不过是尚书府的一个二老爷而已,如若段家再次辉煌,何苦谋划这些,就是今日的安国侯,定国候她段家的娘子也是嫁的进去的,想到今日几位夫人赠送给六娘的东西,大秦氏玉手攥的死劲,打发要饭花子呢。大秦氏一时间心肺之间火烧火燎的。   求收藏   ☆、第六十三章 后悔   同大秦氏一样,华晴芳一人躺在宽大的暖踏上也是心肺火烧的旺盛,想起华老夫人今日的话,华晴芳就后悔,自从穿了这个地方,不光身板变小了,脑子都跟着退步了。   你说你了解生活环境就好了,你适应它干什么呀,弄得自己一点干脆劲儿都没有了,世上还没有买后悔药的地方,当初拿了那群奴才就送到官府,哪还有今日的烦恼。   想那么多干什么,还真的想着靠华家一辈子不成,当真是秀逗了。怎么就手软了呢。   他们华家好坏那是华老夫人考虑的问题,可不是她华晴芳考虑的问题,在往前说,他要是早就想明白这些问题,闹上一闹,没准段氏都不用死呢,让亲闺女气死,好过让自己憋死呀。   华晴芳恨不得脑袋撞墙。你怎么就不行动动脑袋呢。   华二老爷让阿福带着进来看女儿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娘子双手揪着自己的脸蛋这么一个鬼动作。什么形象都没有了。   华家二老爷:“芳姐快把手放下,成何体统。”   华晴芳看到华二老爷不用他说,也要把手放下的,赶紧站起身来,收拾一下自己的行头,娇娇翘翘的说道:“爹,您这是过来看芳姐的。”   华二老爷过来时教育孩子的,今天的大字还没写完呢,不过看着闺女那张红彤彤的笑脸,教育什么的就有点忘记了。   当然了华晴芳这个红脸,绝对是用手掐出来的。华晴芳继续撒娇卖乖:“爹还是您淘换倒好东西了,快拿出来给女儿看上一看。”   华二老爷黑脸了:“说什么,今日的大字可是写完了。”   华晴芳苦脸:“爹爹不是放孩儿出来的吗。”   华二老爷瞪眼:“那是让你回来自己用功。”   华晴芳:“都是芳姐不好,都是芳姐愚钝。爹明天芳姐补上可好。”   华二老爷苦脸:“认错态度到时不错,也不狡辩,难得的好品质,可惜就是从来不改正,你都欠了多少篇大字了,如若都让你补上,你可怎么办才好呀。”   华晴芳同样皱眉,苦兮兮的说道:“谁说不是呢,粗粗算来,就是每天欠上三篇大字,如今也是债台高筑了,谁能知道尚书府上侍郎家里的小娘子过得如此不容易。”一声长叹,唱念做打把华二老爷给弄得一口气憋在胸间,上不上下不下的。   华二老爷如今跟闺女学了一个毛病,每次听到他家小娘子高论的时候都要单手拍脑门的:“是爹让你过得如此不容易的吗,楸木不可雕也,不过是几篇大字,也就是你有本事弄得如此,如此,哎”   跟自家闺女一样,一声长叹,别人写大字,那是陶冶情操,磨练性情的,更有人能沉浸在这上面留恋往返不知今夕何朝,怎的自家小娘子就那么痛苦:“算了,爹今日来不是说这个的。”   华晴芳抬眼,还有更重要的,挺认真的思索:“回想今日,女儿没在做什么值得让爹这么慎重对待的事情了。”眨眨眼:“真的没有了。”   华二老爷瞪眼:“你还说,你还敢说,礼教你是怎么学的,怎么能直接称呼长辈的名谓呢,那是多么失礼的事情,芳姐你要知道这不光是你自己的事情,还是华家的事情,但凡让人说出去就是华家的小娘子教养不好,不但要耽误了你的五妹妹,就是你嫁出去的几位姐姐在婆家也是要让人低看的,明不明白。”   这个事情太严重了,华二老爷说的那真是在华晴芳到是真的不过了。   受教了,不是大恶之人,从来没想过让自己连累无辜之人,才想过任性点,他爹的教育就过来了,看来往后还得谨慎点:“女儿知道了,往后肯定改的,爹爹莫气呀。”   说着给华二轻抚胸口,顺便端来热茶,这是顺气,也是下气,华二要是还能生气才怪呢:“也是你还小,不懂这些,你娘没得不是时候,不然哪用爹过来呀。”   轮到华晴芳想拍脑门了,这是要换气氛呀,人都死了一个多月了,就不要没事就拿出来说事了,让人家死了都不安宁。   华晴芳:“您这是说什么呢,谁能跟芳姐比呀,有爹爹亲自教导,那芳姐的荣幸,不对,是能得到爹亲自教导的小娘子的荣幸,您也不看看,谁家的小娘子是天子门生侍郎亲自教导的呀。”   说完挑眉很傲气的显摆开了。嘚瑟的华二老爷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华二老爷拧眉毛看着闺女,倒是真的想不起来段氏了,不过更闹心:“埋汰爹就行了,可莫挂上天子门生,你那字,让圣人见到,说不得爹这天子门生就没了。”   华晴芳黑脸:“这还是亲闺女吗。”   华二老爷真的不知道这丫头随了谁了,难道是没了亲娘在一边看着,自家闺女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办才好呀,太发愁了:“乱说。”   华晴芳看着华二老爷心情回来了,才想起来被训诫的原因,都是为了少德表叔呀,抿嘴微笑,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坏坏的味道:“少德表叔。”   华二老爷自语谦谦君子,是不会打人的,不过面对芳姐,右手都抬起来了。   华晴芳不敢笑了,往后缩了缩,那表情害怕委屈,还要愣是忍住要笑的表情,真的太纠结了。   不知道怎么华二老爷就笑出来了。华晴芳跟着神情一松,就说这名字不怎么样吗。   李妈妈带着阿福阿寿在外面伺候,就听到了畅快的笑声,一个娇气的女童声音,笑的嚣张,一个低沉的男音,笑的克制。笑的压抑。   华二老爷:“起名字确实很重要的。不过你表叔是‘邵德巍巍’美好之意,切不可在笑人家。让人说我华家小娘子不学无术,断章起义。”   华晴芳低头:“女儿受教。”   段家二郎:‘受教’“你说的出口呀,爹也要教得好才行呀。”   想想自己方才都被这孩子给引到沟里面去了。摇摇头颇为无奈的开口:“还要请个严厉的先生才是,学生才疏学浅呀。”   这是自认教不好女儿。   华晴芳可是挺喜欢这种亲子娱乐教育的:“有教无类吗,您怎么能随便放弃学生呢,至少得再给女儿点机会吗。”   求收藏   ☆、第六十四章 娱亲   华二老爷自从教导这孩子开始,头一次知道这孩子竟然还有如此进取的一面,是不是说明自己教导的不错呀:“听你说话,还以为你多喜欢爹教导你呢,不知道是哪一个,每次在书房里面都跟脚下有钉子一样。”   华晴芳:“女儿方才顿悟了不成吗,就突然想好好地学了,爹您再看看,莫要请先生的好。”   看着小女儿殷殷的眼神,华二也舍不得太严厉的先生教导,就芳姐这样的,换个先生要吃大苦头的,他这个当爹的也舍不得呀:“好吧,定要用功,不然先生还是要请的。”   华晴芳笑的眼睛眯的跟狐狸一样:“定然的,定然的,爹爹看芳姐表现。”   华二老爷被闺女哄的乱七八糟的回去了。回头再一想,教育什么的,好像都忘了。   华晴芳却是打定主意实打实的要好好学习一下的。别说亲爹当老师亲自教导,上辈子就是有亲爹多看几眼的命都没有。定然要珍惜的。   华晴芳跟华老夫人请过安,才跟着华五娘去了嬷嬷那里,两姐妹一起学习的东西还是很多的。中间华五娘开口了:“四姐姐,昨天怎么没有过来一起玩,池家的表姐说下次再来看你。”   华晴芳:“妹妹们玩的可好。我看妹妹跟柳家姐姐,和池家姐姐都很熟悉的。”   华五狡黠一笑:“那不是四姐姐不在吗,池家姐姐可是一直在念叨四姐姐呢,要是四姐姐也能跟妹妹一样喜欢跟姐妹们呆在一起,大家定然很快就熟悉起来的。”   华晴芳摇头,才几岁的小丫头呀,说话就知道如如此深奥。这年头宅门里面混日子也不轻松呀,他家婶婶教导的不容易吧。   华晴芳pk华五,在华晴芳看来,胜之不武,有欺负孩子的嫌疑,所以:“看时辰爹爹要下朝了,姐姐还要去书房用功,就不跟妹妹一起了。”   说完华晴芳起身走人,阿福捧着嬷嬷们才布置下的功课在后面跟着。   华五听完华晴芳那话,眼神瞪得大大的,一脸的纠结,转头脸色不太高兴地跟着走人了。说不嫉妒那是假的,三房姐妹两人兄弟两人,别说三老爷是不是重视小娘子,就是三老爷特别喜欢哪个孩子,那也是狼多肉少关心不过来的。   相比二房就芳姐一个小娘子,那真的是爹疼娘宠的,如今娘没了,爹更宠了。十几岁的小孩子,五娘子能嫉妒的如此理智已经很不容易了,没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那都要亏得华家教养好。   不过今天的华五,怎么听四姐姐都是在炫耀。   华晴芳让阿福给磨墨,在华二没有回来的时候,自己一人专心的站在书桌前面写写画画。   阿福看了很长时间才忍不住开口打扰:“怎么小娘子写了这么许久,反反复复还是这么几个字。”   华晴芳放下在她的手里显得特别有灵性的毛笔,因为这东西至今还是不太太随心,可见其灵性未灭呀,不能让人运用自如。   揉揉手腕,教导自家小丫头:“爹跟李妈妈不都说字是门面吗,我自然要把门面打理好,想我一个不出闺阁的小娘子,估计很难出门露脸的,我呀就把我得名子给写好看了,写飘逸了,就成,看到这个名字谁还看我还写了什么东西呀。”   说完自己都笑了,多聪明呀,所以华晴芳大半天都是在练签名呢。   阿福皱眉:“那小娘子还是不要写这几个字了,阿福虽然见识不多,也知道小娘子们,后宅夫人们通信,都是某氏某娘的,小娘子的闺名是用不到的。”   华晴芳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傻吧呆呆看着阿福:“怎么不早说。”就说自己的脑袋退化了吗。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丑。   华二老爷皱着老高的眉头进来:“亏你说的出口,什么乱七八糟的。”走到书桌边上,拿起芳姐的大字,还是那么让人纠结:“不过你就是能把这几个字练出来,爹也是欣慰的。如今爹就这么点要求”   华晴芳看到华二老爷端茶到水好不殷勤:‘爹说的是,女儿定然努力的,您这要求真不高。’   然后转移话题:“看您这样,可是有人惹恼您了。’   华二老爷:‘除了你,还没有让爹如此烦恼的事情。’   华晴芳摸鼻子,立刻站到书桌边上提笔,提笔运气,然后自我安慰:“女儿真是孝顺,一直在这里给爹爹解决烦恼。”说完认真的练习签名。   华二老爷在边上修剪盆栽,看着芳姐诶练习的时间长了,还拉着女儿一起摆摆棋谱,爷两相处起来一点的隔阂都没有。抛开段氏的事情不说,颇有时光静好的意思。   认真想来,跟华二这个爹相处,要比跟段氏相处时,轻松地多,段氏在的时候,身边的气氛总有几分压抑的。   段家的婆子过来求见过华老夫人这话,华晴芳听李妈妈说过,不过华晴芳想起段家那一家子人就恶心,那是真的不想在沾染上。知道没什么大事,根本就没有在意。   中秋团员之节,华晴芳一个守孝的人,这个节气对她来说有没有都没有区别,娘都不在了,团员节可不是过得有点讽刺吗。   为了不打扰一大家子过节的气氛,华晴芳甚至都没有在家宴上露面。只是带着阿福四处请安。   华家大夫人都要赞一声芳姐懂事,尤其是看到芳姐虽然没有去家宴,不过过来跟她问好的时候,穿的正式,是自己给精心挑选的料子,总算是没有白瞎了自己一番功夫,总是一个有心的孩子。   而且华二老爷也没有亏了自家闺女,把闺女拎到书房里面爷两倒腾棋谱一大晚上,然后又给芳姐好几张银票。   芳姐都咋舌,华二老爷这是要从金钱上给闺女找到平衡感,华晴芳心说幸好这年代没有让小娘子出去消费的什么场所,不然这么整下去,自己肯定是个败家的富二代。   华晴芳跟华二老爷推辞:“爹,女儿在府上,没什么花销的,您还是自己装着吧。”   真怕华二手里没钱行事不方便,收个贿赂,贪个赃枉个法什么的,往后自己都跟着受罪,平安一点好呀。华晴芳推却的实实在在的。   求收藏。   ☆、第六十五章 狭路   华二老爷没有把银票装起来,反而教育自家小娘子:“爹还用你操心这个呀,没有花销可以攒起来呀。”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芳姐。   华晴芳不明白呀,那是什么眼光。不是真的贿赂银子吧,他爹要是贪官的话,她该怎么调转态度呢,肯定不是跟她爹对着干的,华晴芳想,说不得往后自己也要走**了:‘爹,您的俸禄有这么多吗。’   华二老爷瞪眼,然后诡异的看着十岁的小娘子,大哥家的二郎都多大了,给银子高兴地拿着,从来不操心银子从哪来的,自家小娘子反应怎么就这么特殊呢,难到是小娘子跟郎君思考方式不一样。   难为华二老爷从来没有跟小娘子相处过,如今一人又当爹,又当娘不容易面对不太一样的闺女,都不知道应该什么反应是正确的:“想什么呢,爹的俸禄都交给了你祖母了。”   华晴芳一脸的猥琐凑前几分:“这是什么银子。”   华二老爷要不是跟芳姐离得近,都不知道闺女说是什么,怎么声音压的这么小呀。凝眉虎脸,语气严肃:“说话要大方,要端庄,成什么样子。”   华晴芳纠结,这种事情能嚷出来吗。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闺女面部表情的变化,突然就福至心灵的弄懂了自家小娘子什么意思:“胡闹,你脑子里面都想什么呢,爹就不行自家有些私产呀,你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华晴芳拍拍胸口:“你早说就好了吗,女儿还吓到了呢,都打定主意要跟您共进退,共荣辱,共贪风险。”   华二老爷瞪眼:“难为你一片孝心呀。怎么就不能共富贵呢。”好不讽刺。   华晴芳拽着华二老爷的袖子,挺不好意思的:“爹~~。”一颤三哆嗦的,肉麻的很。   华二老爷哆嗦一下,不太适应她家小娘子这种撒娇方式,然后化身唐僧:“你心地不够光明,以己度人,是爹爹没有教好,纵然不能四德也要做到非礼勿听~~”   一盏茶之后,华晴芳头都听晕了:“是女儿心思不够正大,定然会改过的。”只求华二老爷能赶紧的结束这场批斗。   华二老爷看着傻傻听话的闺女,想着段氏的盲目信任,一点都不防人的性子,突然就说道:‘也不是所有人的心思都是爹爹一样,警醒一些是要得的。’   深深的觉得段氏不容易,教导孩子真的难呀。正直、善良、德行好、那都是美好的事情,可自自家孩子要是真的事事如此,华二老爷觉得就有点蠢了,自家芳姐这样似乎也挺好的。真的是很纠结。   华晴芳也纠结,也不知道她爹到底希望她怎么发展。   最纠结的就是李妈妈告诉她,华二给她那么多的银子,怎么会不不知道华晴芳没有地方花银子呢,那是让华晴芳自己攒嫁妆的,华晴芳当时都懵了,这个真的有必要吗。太早了吧。   难怪大把的银票给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往手里赛。   一个中秋节,华晴芳就认识到,华二有银子,华二不算是贪官,因为他不缺钱,华二已经在给她攒嫁妆了。   华老夫人带着华家的女眷去京城郊外的万安寺是几日后,天气还算是可以,就是出来的阵仗大点,人多了点。   华晴芳还以为华老夫人就带着她出来呢,原来是全家总动员,除了华老尚书,还有华二以外,一家子人都来了,连在国学的华家大朗都跟着一块护送祖母上香了。   华晴芳跟着华五坐在一辆马车里面,马车虽然宽阔舒适,毕竟不太方便,两人身边只带着伺候的随身丫头。看上去要比跟段氏去段家时的马车低调一切,不过马车里面布局是差不多的,看的出来华家老夫人是个低调,沉稳的人。   不过也就是身份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能低调,不然低调高调有所谓吗。   华五跟华晴芳一样,两人虽然坐的很稳,目不斜视,可耳朵都竖的直直的,显然是听着外面街道上的喧闹呢。   华晴芳突然就放松了,看看华五,在有心眼,也不过就是一个十来岁带着好奇的小丫头。   华晴芳转头就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偷偷的掀开一角车帘子,看着外面不太熟悉的街道。   阿福看看对面的五娘子,跟着转身给自家小娘子去打掩护了。   五娘子郁闷的看着自家四姐姐:“可以这样吗。”问的好不羡慕。   华晴芳回头挺认真的说道:“不可以,嬷嬷们不是这样教导的,五妹妹切不可偷看。”   说完自己还是在那个角度欣赏外面的世界。人来人往的真的很长时间没有感受到了,如今看来在尚书府里面吃得好,喝的好,住得好,也不过就是圈在一个比较大的院子里面而已。太怅然。原来相对于被圈起来的人来说,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   转头华晴芳还能安慰自己,多少人想过这种圈起来的日子,还没福气呢,切莫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五娘子本来不是很想看的,可是听了四姐姐的话,生生的要憋出气来,学着华晴芳一样,找个位置自己在一边的车窗上也开始看了起来。   别说四姐姐找的位置好,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五娘子看的嘴角都勾起来了,边上的丫头可没有阿福那么淡定,黑着脸,恨不得立刻就到了万安寺才好。   什么时候小娘子们的胆子这么大了,丫头紧张的盯着外面,就怕车子前面的妈妈进来看到小娘子们的样子。   当然了更羡慕阿福,还能跟着四娘子看一眼外面的喧闹。   其实在华晴芳看来出了城,倒也没什么好看的,四周的山水还有作物情形,也不过就是让华晴芳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大约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华晴芳反倒比五娘子先把帘子给放下来。   阿福伺候着小娘子喝着暖茶:“小娘子莫急,出了城,用不了多少的时辰就到了,奴婢约莫着就快了。”   华晴芳:“往日你定然跟着祖母来过这里的。”   阿福:“老夫人往日礼佛的时候,奴婢有幸伺候伺候老夫人出来过,那时候奴婢还不懂事,是三等的丫头。”   华晴芳不明白阿福为什么特别的说了这么一句,就看着阿福笑嘻嘻的说道:“那时候阿福可是一路走着过来的。”说完挑眉看着马车的帘子。   求收藏。   ☆、第六十六章 显摆   华晴芳失笑,可不是吗,人家阿福光明正大的看过外面的景色。在看看阿福,不是在显摆自己吧:“哎呦,原来阿福是从三等丫头做起呀,怎么听着里面竟有骄傲呀,上进之心时刻都要有,不知进取之心时刻都要警惕,你可记住了。”   华晴芳这话是学习华二老爷说的,而且惟妙惟肖的。   连看着外面的五娘子听了这话都把帘子给放下了,看着四姐姐有点不知道露出一张怎么样的脸好,话说四姐姐最近变化大呀,都能跟丫头说笑了。   阿福嘟着嘴:“小娘子不厚道,这话奴婢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说完醒过闷来:“是老爷昨日训诫小娘子的。”   华晴芳老气横秋的:“老爷训诫的不对吗。”   阿福:“老爷训诫小娘子自然是对的。”说完嘻嘻的率先笑了起来,她才不怕小娘子呢。   华晴芳瞪眼,佯装发怒:“好呀阿福,回头看我怎么跟李妈妈告状,你竟然都编排到我的头上了。”   阿福:“是小娘子先逗弄奴婢的。”   华晴芳往后松快的一靠,那个动作幅度实在不太好看“长路漫漫也就是阿福能陪着我了,不过你家主子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呀,你怎么就能如此不上心呢,实在是失败呀。”   阿福在华晴芳往后靠的时候,就把手中的靠枕放在了华晴芳的腰上,两人配合的浑然天成一看就不是一天练出来的功夫。   然后阿福还能接着华晴芳的话头:“长路慢慢奴婢也是为了让主子能在路途种稍结寂寞。不是有彩衣娱亲吗,奴婢这是彩衣娱小娘子。”   华晴芳用华二老爷的口气:“小人行径。”然后噗嗤就乐了:“还乱改词语。”   阿福紧跟着:“一片忠心。这个肯定没错。”两人就跟说双簧一样。   五娘子嘴巴跟含了一颗樱桃一样,就那么定住了,让华晴芳看了好生的惊艳:“五妹妹可是外面景色不佳。”   五娘子心说,是车里的景色比外面的好呀:“四姐姐学二伯的样子好生相似。”   华晴芳哀怨,说起来字字啼血:“哎,五妹妹你要知道耳熟能详,若是换成你每日被同样的口气,同样的话语说上几边,你同样能运用自如的。”   华晴芳说来无心,自乐的成分居多。可听在五娘子的耳朵里面,如何不是显摆呢。   三房的三老爷俗物繁忙,儿女众多,这种跟孩子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实在不多。五娘子跟三老爷也不过就是请安问好的时候说句话,听了华晴芳这个话头,那是一点都不高兴的,所以说小娘子们的世界真的很难懂。   五娘子换上一张往日的甜蜜笑脸:“四姐姐功课还不好吗,是二伯要求过高了。”   华晴芳宁愿看刚才的小嘴,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华五此刻有点发假,只是微笑并不答话。   到是阿福跟着点头。   转头五娘子就开口:“四姐姐我娘说,柳家的表姐今日也要过来的,难得有机会,四姐姐可要一起说说话。”   华晴芳沉吟一下:“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还是凑巧碰在一起,不过姐姐身上有孝,总不好饶了妹妹们的兴趣。”   五娘子嘴角裂开许多,依然能做到笑不露齿:“听我娘说,今日是引雷山来的师太在这里讲经布道,想来舅母也是带着表姐们礼佛的,四姐姐不能一起说说话那可真是可惜,不过没有关系的,四姐姐也莫要难过,往后总是有机会的。”   华晴芳一点都不遗憾,七大姑八大姨的,认不认识真的无所谓:“是呀,五妹妹说的对,总是有机会的。”   五娘子心情不错:“四姐姐有没有来过万安寺呀,往日我娘带着我来过的,听我娘说万安寺的慧智大事也是高僧,四姐姐要不要请慧智大事给批个字。”   华晴芳古怪的看了一眼华五,往日不见这孩子离不开娘是的呀,怎么今日到一句话里面都是‘我娘说’,难道是出来太兴奋了吗:“高僧呀,听说能碰上高僧都是要看缘分的,姐姐还是看看机缘够不够吧。”   说完闭嘴了。跟这倒霉孩子有点代沟。   阿福跟着一句都不开口了。看人脸色对阿福来说那是吃饭的本事。   须臾的功夫外面的车马就停下了,马车里面倒也不显尴尬。偏偏下车的时候华五就说了:“四姐姐,我先去我娘那里,四姐姐去哪里,可要妹妹叫来三郎送姐姐过去。”   华晴芳下车的脚步顿珠一下:“不劳烦妹妹还有三郎,姐姐去祖母身边就好。”   一直看着五娘子身影去了柳氏身边,华晴芳才嘟囔着说道:“五妹妹莫不是有什么事吧,不是三婶子有什么不妥吧。”   阿福古怪的看了一眼华晴芳:“小娘子高见。”   难怪小娘子最近心情不错,没看到虽然一直茹素,人反到丰腴了些,原来是心思宽广。人家五娘子明明是显摆娘呢,当然了还有兄弟。怎么到了小娘子的嘴里,就变成了,人家三夫人有问题呢。阿福看人的眼神怪怪的。   这口气可不像是夸她呢,再看了一眼华五,赶巧华五在柳氏身边正巧看过来,眉眼之间略微上扬。   华晴芳失笑。华晴芳摇头,童年呀,怎么那么美好。她跟华五这样挺好的。她这颗老心,还能让小姑娘攀比,当真是值得骄傲呀。远远地冲着华五咧嘴一笑。   跟华老夫人礼佛是件枯燥的事情,一群虔诚的妇人,听着钱前面的师太讲经,经卷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念经的人,是从能劈死人的山上来的而已。   中间华晴芳到是把引雷山的事情给听得七七八八,总归一句话,活的舒坦的,没人想去跟那里亲近。   找死的也都掂量掂量死法,一般人不去那里死,毕竟死在那地方,死后都要被人唾弃的,弄不好还要连累家小族人。那就是一个很忌讳的地方。   华晴芳对于上面的师太那是相当崇拜的,最起码勇气可嘉,人家这个生死随天的态度实在是太自在了,简直是大自在。   求收藏。   ☆、第六十七章 巧遇   在没有科学理论支持的年代,这位师太在那种自然环境独特的地方活这么多年,完全是精神支撑加运气才能走到今天吧。华晴芳给这位师太以最高的敬意。不知道这位师太去京城最大的赌场,是不是能运气依然这么好。是个生财的好路。   扶着老夫人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斋菜已经准备妥当了。   五娘子悄悄地说:“四姐姐柳家姐姐要去寺里面转转,咱们一起过去吧。我让我娘跟祖母说,你看可好”   华晴芳对于能出去会倒也向往,至于五娘子什么意思,华晴芳基本能无视,很随和的应声道:“那真是麻烦五妹妹了,也麻烦三婶婶了。”   五娘子笑容满脸:“不麻烦的,四姐姐等消息吧。”   饭后,一直等五娘子走了好久,阿福才叹口气:“五娘子如此热情,三夫人受累了。”   华晴芳跟着点头:“可不是,阿福呀,记住了,往后有事情别忘了去麻烦一下三婶子。说不得要让三婶子操心受累了。”   然后一声感叹:“人活着总是要操心费力的,谁说不是一种福气,如此想来,我娘没了,倒也是去享福了,至少不用操心费力的。”   阿福脸色都黑了。这地方晦气,弄得小娘子都有点抽风了。   就听边上,方才在耳边绕了半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施主妙语,老尼讲了半日恐不如小施主通透,不过施主年纪还小,焉知操心费力的妙处,又怎么知道死后就是享福,不尝遍世间百味,焉知世间福祸。看得开是好,可更要看的明白。”   华晴芳真的想拍脑门,误会真不美好,自己没有轻生的念头呀,师太操心了,不过是个好人,难怪能活的这么自在。   很惭愧的对着一身僧尼青衣的师太说道:“谢师太指点,别说世间的百味祸福,就是舌尖的百味福气,小女子也是放不下的。师太莫要嫌弃小女子鲁钝才好。”   然后就只看到师太的一片衣角了。估计师太的脾气不小,懒得搭理自己了。   阿福发愁:“娘子恐得罪师太了。”   华晴芳不甚在意的说道:“师太,道长,高僧,这种存在,得罪,总比跟他们有缘好。走吧。”   阿福茫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娘子:“奴婢不懂。”   华晴芳开玩笑的说道:“你总不希望我,青灯古佛的陪着老师太聊天一辈子吧。”   此时只是一句戏谈。阿福听了小娘子这话倒是做了很通俗的处理,冲着回廊:“呸呸呸,小娘子怎么能随便乱说话。”   华晴芳洒然一笑:“那么忌讳做什么,要是随便说什么都能应验,那我肯定是万事如意、大富大贵而且青春永驻、长命百岁。”   阿福扭头看看大殿中的神佛,再看看华晴芳,心中掂量不停,到底这话是应验好还是不应验好呀。闷闷的说了一句:“您求的有有点多,奴婢怕神佛不好记住,奴婢只求主子平安康乐,这个好记。”   然后虔诚的回头拜佛:“前面的都不算,奴婢只求小娘子平安康乐。佛祖有灵定让奴婢心想事成。”   华晴芳抿嘴勾嘴角,显见的喜欢听这个,不过还是昂着下巴说了一句:“你要求真低。”   然后带头领着李妈妈和阿福他们出了佛堂。   看着这样的小娘子跟阿福,李妈妈想训斥阿福两句的话,都给憋回去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就跟小娘子投了缘分,什么话都敢说,连个忌讳都没有。   小娘子们的聚会在华晴芳看来是乏味的,一群连玩都不会玩的小娘子,坐在一起楞要规矩礼仪一丝不错,还要装成大人的样子客气来客气去的。   这年头男人拼的猛,回报高,女人拼的猛,在华晴芳看来可是不上算的。嫁给成就越高的男人,分享你男人的女人就越多。你说拼来拼去,拼到最后的最吃亏。   然后华晴芳自己都乐了,不知道自己嫁人会不会嫁个穷庄稼汉,没银子讨小老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不好受呀,没人分享你才看明白的喜悦。   华晴芳坐在半山的凉亭上,喝着清泉水泡的茶,耳边就是柳家的表妹跟五娘子们一句一句的靡靡之音。   远处是护送他们过来的华家三郎,还有柳家的两个小郎君在说着什么。睁开眼华晴芳动作不太淑女的揉揉眼:“柳家表姐,不知道程家表姨今日是不是一同过来。”   华五跟着看过来,坐在这里一些时候了,四姐姐都没怎么开口,怎么就突然提到了程家表姐呢。   柳家的表姐:“四表妹可是问到了,可巧听娘说过,今日舅母也要带着程家姐姐过来的。听说同来的还有护国公府的五太太。”   华晴芳的眼神一项不错,到了这里这项本事没怎么退化,方才老远的一抬眼,就看到远处亭子里面两位夫人在歇脚,而程家的表姐是华晴芳眼里最有气质的哪一种存在,一直印象不错,老远的一撇连模样都不用看,就那身段,就那气场肯定错不了,所以有次一问。   不过就是那亭子里面不光有女人貌似还有男人,华晴芳不好多问。   五娘子:“可巧了,回头咱们去看看表姨吧。”   显然不光是男人喜欢美女,女人也喜欢美女的。柳家的姐姐到是一个娴静的性子:“想来有机会看到的,妹妹莫急。”   华晴芳坐的位置巧,看的远,也不过是恰巧能看到一眼而已,现在到是不好说话了:“说是陪着祖母过来上香的,出来的久了,到是显得偷懒了,五妹妹跟柳家表姐慢聊,芳姐先告辞了。”   说完起身跟姐妹们告辞。走得远了,阿福都跟着松了口气:“小娘子肯定是觉得不自在了。”   华晴芳叹气:“可不是吗,虽然我不在意亲娘不在身边陪着,可总是拿亲娘在我身边显摆,我心里也不舒服呀,虽然咱不跟小孩子稚气,躲一下还是可以的。你家小娘子是厚道人呀。”   李妈妈回头看看,皱皱眉没有说什么。只希望这两步路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五娘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是在小娘子的跟前提三夫人,还有三房的两位郎君。   求收藏。   ☆、第六十八章 二见   阿福同仇敌忾:“小娘子福泽厚,福气在将来呢,且不跟他们稚气。”   华晴芳望天,这年头没了娘的孩子可不算是有福泽的,不过依然喜欢阿福说话,心宽:“恩不错,这福气都积攒着将来享受呢,走吧咱们积福去。”   连李妈妈都要说一声小娘子心宽呀,能这么想的没有几个。   “到底是表侄女心宽。”声音讥讽,不过好生耳熟。   华晴芳顺着石阶引路抬头,一身文士青衫遮着健壮的身材,一张阳刚俊逸的脸上都是讥讽的调笑,眉毛都要斜飞到后脑勺了,一身的男儿气概,毫不遮掩的展现在眼前,华晴芳不知道是晦气,还是运气。   山前两步躬身行礼:“见过少德表叔。”   阿福跟李妈妈都蹲身行礼。池邵德本就阴沉的脸色,听了华晴芳的问候更黑了,盯着环山建设的廊子阴测测的开口:“表侄女这手,握笔不好用,脑袋看来也不好用,看来世兄的话表侄女没记住。”   打人不打脸,表叔嘴巴毒呀,华晴芳顺池家少德表叔的视线着看过去,嘿嘿可不巧了吗,怎么也能看到那个程家表姨歇脚的凉亭呀,一时间嘴欠不肯吃亏:“表侄女眼神还不错。”   说完得意的挑挑眉毛,池邵德长相不错,尤其是看着不太憨厚的时候,眉毛都带着狠劲儿,一声冷哼:‘哼’   华晴芳欺软怕硬,立刻就蔫了,低头达拉脑袋:“表叔,侄女要去伺候祖母了。”   心说自己不长记性,管他们做什么,表叔思慕表姨,爱偷着看,偷着看呗,看看惹人了吧。   再看一眼池绍德,老天没眼呀,怎么让坏人长了一张骗人的脸呀,果然不是运气,是晦气。   华晴芳倒是听府里的下人们说过这位侯府二公子,听说是个草包,而且好高骛远,要不然也不会写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亲事还是低不成高不就的,听说也相看了几个人家,后来都黄了。   说这位表叔没问题,华晴芳自己都不信,再说了,自己不就看出问题来了吗,这表叔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连十岁的小孩都连忽悠在骗的,人品多大的问题呀。难怪说不上媳妇。   嘴角一耷拉,很不厚道的诅咒亲戚表叔一辈子打光棍。   池邵德看着眼前贼精的小丫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走眼了呀,丫头心眼不短呀,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拿自己的名字逞口舌之利,还真是没有几个。   池绍德平时看着还算是厚道,那是被逼没法子,侯府的环境逼的他,不表现厚道不成呀,可实际上池绍德这人小心眼,呲牙必报,而且受不得外人一点委屈。   说来池绍德,池家二房的嫡出郎君也是有自己的血泪使的,从小跟着老侯爷习得一身的家传好本事,定国侯府毕竟是武将起家,老侯爷喜欢身体壮实的孙子胜过大房身体孱弱不能习武的嫡子长孙,喜欢把池绍德带在身边,曾几何时,京城谁人不知定国侯府的小郎君。   一直到老侯爷没了,池绍德大伯承候,大房的堂兄顺延为定国侯府世子,二房的二老爷才意识到侯爷不是他爹做了,儿子在比兄长儿子出色,那就是糟了忌讳了。   好在大房的世子虽然不能习武,可在文采方面不弱,再加上侯爷有意栽培,没有两年定国侯府世子文采出众就把二房的池绍德给泯灭掉了。   二房的二老爷也不是蠢人,在教导儿子的时候,就难免压制一些。而且重文轻武。   池绍德少年心性,遇上这样的事,多少有点叛逆。好歹池家二老爷还能给压制住,不好不殆的也就这么过来了,就是孩子性子变有点古怪,不管人前啥样,人后那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   二老爷看着儿子一路发展下来也是徒呼奈何,好好地一个孩子,因为这点破事性子都长左了。二老爷心中愧疚,对池绍德越发的放纵,除了在长房的事情上多加约束,其他的都是有着池绍德性子来的。   好好地一个孩子就这么有点歪。尤其是近年,长房世子身体越见不济,三房跟四房跟着攒对起来了,二老爷看着儿子一身的好武艺,还有不好不坏的文采越见压制。就怕孩子搀和在侯府的一滩烂泥里面。   尤其是看着长房大兄一天比一天低沉的脸色,二老爷就越对儿子压的厉害,二老爷不怕儿子当世子,二老爷是怕长房抢了他的儿子,给他们长房当侯爷去。   儿子跟别人叫爹,还不如在自家身边当个护国将军呢。再说了二老爷膝下也不过就这么一个嫡子,不宽裕呀,借不出去。   二夫人看着池绍德心疼,不过二老爷开导的好他们这样养的人家,有出息没出息没啥大关系,孩子养废了放在身边自己护着,也比养的出息了,跟别人当儿子强。   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池绍德,那真是长成什么样都不新鲜。   到了华晴芳眼里,还能有个人样,那都是池家老祖宗积德了。   华晴芳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孩子也怪不容易的。一时间有点心软。   池绍德的脸一直阴测测的:“老夫人身边那么多的丫头婆子还能缺了表侄女伺候不成,表叔看上去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华晴芳扭头看着山下,您只要招下面的程家表姨待见不就成了吗,怎么跟自己耗上了。   再看看上下被丫头婆子未在中间的小娘子们,哎这年头未婚少男少女见个面真是不容易,想起在华府时候,这位少德表叔为了看一眼佳人的无赖行为,恐怕不达目的是不肯罢休的,挺无奈的开口:‘表叔,要不然侄女去山腰在逛逛好了,侄女出来的匆忙,身边无人护送,还要烦劳表叔一番。’自己之于表叔来说,应该就这么一点作用。   华晴芳有一种自己一个美好的小娘子,被人逼着做王婆子的感觉油然而生。幸好不是给西门庆和潘金莲在牵线,定做自己是红娘。自己有没有底线呀,怎么能做成就奸情的事情呢,摸摸鼻子,恋情更美好些吧。   日行一善,算自己积德吧。   池绍德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因为华晴芳给打的台阶高兴,反倒冷哼一声:‘小小年纪,凭的如此多事。’   明天上架,求亲的给力支持。谢谢。   ☆、第六十九章 对簿   华晴芳眼睛园瞪,怒从心声,天呀,地呀,好心糟了雷劈呀,我都给西门庆跟潘金莲搭桥了,我都当了王婆子了,我为了谁呀,我是被谁逼迫的呀,单手指着池家少德:‘你,你,你你’   一时间气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那个阴险小人后面没有一段让人可怜可叹的身世呀,自己同情这玩意干什么呀。他家祖宗都给他定了少德了。   池邵德阴沉着脸,盯着华晴芳胖胖的手指头:“府上就是如此的教导你的吗,表侄女你的规矩呢。”   不过心情到底好了许多,或许是这节胖胖的手指头让池邵德心情转好了,再看芳姐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还是胖的,四头身,这身材没法看呀。   好歹是侄女,用施恩口气说道:“好了,表叔好歹是自家人,你这规矩差点,回头好生的教导也就是了。表叔不会乱说的。”   华晴芳看着池家少德跟大秦氏有点重影,这是来到这个世上以后,能在嘴皮子上气的肝儿疼的第二人呀。挺起胸脯,攥着拳头给自己增加几分气势:“听圣人教导小人与女子难养,看到池家少德表叔,表侄女方知圣人教导也未必可信,此后教导之说表侄女看不过尔尔,表叔以为如何。”   池绍德年方十六岁,腿长肩宽,身材颇为壮实,要不是一身儒衫披在身上,单看身板就知道不是走文人路线的,两道浓眉纠结在一起,眼神凌厉的扫过来:“不及表侄女,见表侄女表叔也是长见识的,肯见圣人远见卓识。小人与女子果然难养也。”   池绍德在看芳姐的时候,就专注多了,一个小丫头,看样子还养的有点胖,竟然敢背着一只手在这里跟他论圣人道了。果然是尚书府的小娘子别具一格吗。   华晴芳深吸口气,闭眼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个叛逆少年逗嘴皮子。我脑抽了:“表叔是圣人子弟,表侄女见识短浅,闺学中不过是读了些女戒,不敢跟表叔论学,表侄女告辞。”   说完就要走人,怎么看池家少德,都有点精神短缺。希望程家表姨是个厉害的,他的未婚夫少**呀。   池绍德在瞥了一眼山腰处的凉亭,心下一阵阴鸷:“算了,表侄女都说了,表叔圣人子弟,怎么会跟你一个小人与女子一般见识呢,好歹有世兄的面子在,表叔送表侄女去华老夫人那里。”   华晴芳笑不出来,也骂不出来,不怕为名的,也不怕为利的,就怕招惹精神不正常的。池家少德显然就是这么一个存在,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一直沉默的李妈妈上前一步:“有劳池家郎君。”   池绍德抬着下巴颏子:“你家小娘子不懂礼教吗。”这礼挑的是地方,确实应当华晴芳开口答谢。   华晴芳阴沉着脸,一点都不开怀:“多谢表叔护送。”   看看二百来米以外的禅房,华晴芳一阵郁闷,我用你了吗。果然自己出来是找虐的吧。   池绍德走在华晴芳前边两步,倒是步子不紧不慢的,知道照顾华晴芳的短腿。   二百米的距离,遇上带着纱兜的夫人娘子们,身边都是有家里的小郎君或者夫君陪同的,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难怪华五刚才总是再说她的两个兄弟,原来自己身边少了这么样一个存在。   华晴芳倒是对池家的少德表叔改观不少,原来女人不能单独在这种地方乱逛的。   难怪方才出来的时候,华老夫人要让三郎他们护送过来。   华晴芳突然回头看看凉亭里面的华五娘,自己不懂,她也不懂吗。   华晴芳倒是对十几岁的孩子没什么意见,不是自己的亲兄弟怨不上,人家凭什么对你好呀。不由就想起段氏来了,没得早呀,能给自己生个亲兄弟多好。姐妹也好。   华晴芳还是觉得自己带着血脉的亲人太少了,想想有个兄弟或者姐妹,哪怕不听话让她操心的打两巴掌也是好的呀。两辈子的遗憾,想的有点入神。   然后才迈出去的一步,就撞到前面的人了。   阿福在边上拽着华晴芳的一边胳膊,才拽了一半,很是纠结的开口:“小娘子。”   前面的池绍德回头,皱着两道眉毛,嘴角耷拉着:“莫不是表侄女觉得表叔走的慢了吗。”   华晴芳抬头揉着鼻子,酸的要掉眼泪了,这也太硬了:“表叔。”   然后就说不下去了疼死了,怎么撞得那么结实呀。   池绍德不太好的心情,看着小姑娘皱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倒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摸摸鼻子语气不轻不重的:“算了,大家娘子,坐立行走都是有规矩的,可见表侄女还要用功。表叔不是外人,不会笑话你,等你大了,许了人家。婆家可是不会姑息你的,到时候在学就晚了,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又不是我的闺女。”   华晴芳望天翻白眼,你生的出来这么大的闺女吗,毛长齐了吗。   阿福在边上脸色都红了。人家说在坎上了。   李妈妈黑着脸,心说自己对小娘子还是太宽松了。   池绍德抬眼就看到了华晴芳的动作,才软合下来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哼,爱听不听。前面就是华老夫人的歇着的禅房,自己过去吧。”   说完不等人道谢转身就走了。   华晴芳觉得表叔可能发病了,又变脸了:‘我还没有答谢表叔呢。’   李妈妈:“都是亲戚,总会有机会的,小娘子还是赶紧的回老夫人身边吧。都是妈妈想的不周到,就不该同意小娘子出来。回头您可得上点心,把规矩好好地学学。池家郎君虽然嘴巴厉害点,可说的总是对的。应该谢谢的。”   华晴芳:‘我是想建议他去城东的周大夫那里瞧瞧毛病。听院子里面的小丫头说,他们村的二傻就是从周大夫那看好的毛病,听说现在都能自己吃饭了。虽然平时周大夫都是给畜生看病的。’说完就走人了。   李妈妈愣了好半天,倒是阿福死抿着嘴,一句话不说跟着小娘子进了禅房。   本来回来要嘱咐华晴芳不许说在这里看到过他的池绍德,一个字不落的把话给听到了耳朵里面,盯着华晴芳那个有点发福的背影,脸黑的跟包公一样。   上架时间弄错了,是十五号,也就是明天。呵呵不好意思,求亲的首定支持,别忘了哟,就是明天。   ☆、第七十章 避让(求首定)   看着攥紧的拳头,就不知道这手掌伸平以后,敲在那么一个肉团子身上是什么感受,冷哼一声对着才回头就看到这么一个煞星的李妈妈说道:‘告诉你家小娘子谨言慎行。’说完走人了。   华晴芳心情同样不好,想着少德的表叔,还有明显德行不怎么样的兄弟姐妹。一阵的烦躁呀。   华晴芳听到祖母歇着的禅房里面有人,也没有让婆子通报,规规矩矩的坐在隔间的而硬踏上等着。   到底不是自己府里,隔音都不太好。就听华老夫人跟着儿媳妇们交代:“既然亲家舅太太带着人过来了,有了再咱们府上的事情,咱们倒也不好在这时候见面,免得尴尬。不过你们记得往后不要再提程家到府上的事情,免得尴尬。”   大伯母:“娘嘱咐的是,就是可惜了我那表弟,也不知道怎么程家就不再提这事了。”   柳氏挺尴尬的:‘大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夫人看看两个儿媳妇心下一阵恼怒:“好了,你们妯娌之间莫要伤了和气,他们两家去咱们府上的秋宴,本就是不请自来,事情若是成了处处和美,没的他们的事情黄了,让我华家媳妇不和的道理。”   池氏跟柳氏齐齐应声:“媳妇知道。”   柳氏看看池氏:“倒是听说定国侯府的定国夫人,对池家二房的郎君婚事颇多关注。”   就多了这么一句话,剩下的不肯在说了。   池氏脸色难看,好歹一个姓氏的本家,说起来也是让她没脸的:“说起来总归是别人家的事情,弟妹不要放在心上就好。”   华老夫人跟着心中不快。这两家办的是什么事情呀,无端端地让他华家在中间好不尴尬:‘说的极是,咱们只当什么都不知好了。’   华晴芳就是听的到头不到位尾的也知道池家少德表叔的好亲事恐怕黄了,难怪刚才的脸色那么难看。   哎呦倒是挺让人同情的。知道就不让他去看兽医了。   柳氏:“不知道几个孩子回来了没有,看看他们出的府来,就跟撒了缰绳的马一样,都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   池家大夫人跟着凑趣:“好在几个孩子都在一处。不算是让人担心。不过既然娘不想让安国侯夫人尴尬,咱们还是早些走好。媳妇让人去把孩子们找回来,娘您看如何”   华老夫人:‘说的极是。就按老大媳妇说的办,往后有的是机会让他们玩乐,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华晴芳摇头,恐怕不会如意了。怎么算记时间,他们一行人也要跟安国侯夫人碰上的。   华晴芳起身掀开帘子:“祖母可是歇息的好。”   华老夫人:“你大伯母正让人去找你们呢。可巧就回来了。”   华晴芳对着老夫人态度恭谨,脸上崩的有模有样的:“恐还要大伯母让人走一趟,五妹妹同兄长弟弟们还在山腰的凉亭说话。”   华老夫人抬头看向华晴芳身后的李妈妈,眼神严厉:“芳姐只身回来的。”   李妈妈低头。华老夫人不太高兴地扫视两个儿媳妇:“好了,安排吧。”   大伯母跟柳氏脸色通红的齐声应了退下。   华晴芳才开口:“祖母莫气,是芳姐不懂事了。不怪旁人,赶巧池家表叔碰在一起。是池家表叔护送到禅房的。”   华老夫人挑眉:“到时一个难得的好孩子。”   华晴芳真的听不得这话,好孩子跟池家少德表叔不搭边呀。这词用不到池家少德身上。   李妈妈跪下请罪:“都是老奴行事不妥当,请老夫人责罚。”   华老夫人转头想想也知道她一个老婆子还能指挥府里的郎君们不成:“算了,这事也不怪你,不过往后行事要多多注意,芳姐大了,该想到的都要想到,女人家的名声容不得一丝大意。”   李妈妈:“是。谨遵老夫人吩咐。老婆子定然看好小娘子。”   华老夫人:“既然池家的郎君在这里,倒不好装作不知道,还要让人过去打个招呼。”   李妈妈低头:“回老夫人,池家郎君似乎不愿意让小娘子提到他。”   一句话让华老夫人一声叹息,严肃的脸上稍然惋惜的说道:“还是个有心的孩子,也真是不容易了。算了,总有机会的。”   五娘子回来的时候脸色红润,整个人都是喜笑颜开的:‘祖母云姐才跟表姐见面,正是难分难舍呢。’   华老夫人:‘瞧瞧你说的什么呀,还难分难舍,祖母还能挡着你们表姐们相聚吗,回头给你表姐递了帖子邀到府里一起说话不是更方便吗。’   对待五娘子,老夫人眼里多了一抹温和。是真的疼宠这个小傲娇孙女。   华五:“还是祖母疼云姐,不过听说程家表姨也来了这里,可惜不能跟表姨打声招呼。”   华老夫人才放松的神色,有些许不高兴,柳氏知道婆婆心里恐怕有点恼怒的,程家跟池家在他们华家相看郎君本就做的不妥,如若好事成了,华老夫人倒也愿意做这顺水人情。   可如今明显是事情不妥,华老夫人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捎带的对程家也不喜。   赶紧接过话头:“也不知道你程家表姨怎么就让你个小娘子给惦记上了,也没看你对谁如此上心过,真是让娘怎么说你好呀。”   华家大夫人池氏:“别说是云姐,就是我这个年岁了,看见程家表妹那也是喜欢的紧,不愧是安国候府嫡出的娘子,不论是性情,模样,气度都是一等一的,我们云姐的眼界不错。”   华老夫人:“说的不错,程家的小娘子确实难得。”淡淡的一句话就给接过去了。   柳氏也不好再开口。   大夫人池氏:“大朗他们几个都准备妥当了,娘咱们这个时刻就下山可好。”   华老夫人倒也利索:“出发吧。”   五娘子上车的时候是跟着柳氏在一起的,有意无意华晴芳根本不在乎。   倒是大夫人:“芳姐跟着大伯娘坐一辆马车可好。”   华晴芳抿嘴勾唇角笑的浅淡:“大伯娘累了一天了,正好在马车上歇歇。芳姐不敢打扰,还是跟着祖母在一起。”   华老夫人:“正是,我年岁大了,正好跟芳姐说说话。”   华老夫人一行人三四辆马车,队伍庞大。不过走到山腰处,就跟程家的人遇上了。   大夫人感叹,真是不想碰上什么,就碰上什么,早知道错过今日再来才是妥当。   到底下车跟安国后夫人请安。没有一会大夫人同三夫人就引着安国后夫人到了老夫人的马车前面:“娘,安国侯夫人来了。”   华老夫人掀开车帘子,严肃的脸上带着少许的热忱:“是安国侯夫人吗,真是太巧了。”   安国侯夫人:“给老夫人问好,凉亭里面有准备好的上好清泉,还望老夫人赏脸。”   看安国候夫人的态度诚恳,想来也是有话要说,华老夫人心下了然,谁家的小娘子也不想随便让人败坏了名声,既然在这里遇上,安国侯夫人定然要解释上几句的,倒也不好拒绝:“那可是要尝尝的,说不得要打扰安国侯夫人。有口福了。”   安国侯夫人松口气,亲手扶着华老夫人下车:“老夫人说的那里话,都是姻亲您这么说太客气了。说起来上次我们不请自到,才让老夫人笑话呢。”   华晴芳在车里听得明白,就知道这位安国侯夫人要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看侯府也有是非吧。安国候夫人愿意为了自家小娘子,能如此做,谁说不是程家小娘子的福气,有如此疼爱的娘亲,难怪程家表姨拥有那样的气度。自信这玩意真的是养出来的。   老夫人对着华晴芳:“这地方风景不错,可以下车玩耍一会,有你的兄长和管事在这里无防的。”   大夫人赶紧的开口:‘娘,媳妇会让大朗和二郎过来照看芳姐的,您切放心。’   华老夫人听着还算是稳妥,才带着人跟安国侯夫人去凉亭。   显然大人聚会有话说,不带孩子呀。华家大朗华家大朗华文,长房嫡子十五岁,已经定亲,长得一表人才,在京城已经小有名气。   华家二郎华兴,长房次子,十二岁。看上去要比华大郎精明些,不过读书上却比华家大朗差了少许。或许是年虽小心性不定。   华三郎华昌三房嫡子年方八岁,华晴芳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华三郎。三头身的小胖子,很招人稀罕。还有个华四郎,华胜四岁,柳氏今天没有带在身边。   在老夫人走后,兄妹几人都聚了过来。   华五心情好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跟在华家大朗华文的身后,身边还有八岁的华昌。   华大郎华文正直变声期,话音微带嘶哑,到是少了一份文人气质:“四妹妹此处风景不错可要下车来走动一下。”   华晴芳在马车里面听的有点想乐:“劳烦兄长。”   阿福挑开车连,扶着华晴芳下车。华晴芳很随和的跟在几个人身后,轻易不开口说话。   三头身的华四郎还小大人一样的招呼芳姐:“四姐姐。”(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侯府(求上架当天首定)   华晴芳看着这样的华四郎心情就好。这孩子不用说话,都能让华晴芳开心,可惜不是自己的亲兄弟。   华五倒是挺活跃的,天真可爱的小娘子,围着兄长眼里都是崇拜。嘴巴里面叽叽喳喳不停的在说着什么,声音清脆,言语不失礼节,倒也不让人反感。   华晴芳跟着众人走到一处平地,已经有下人铺好了垫子,还有点心茶水备用。   看着华五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不是你亲哥,也不是我亲哥。说的多没用。   华晴芳平喜爱有加的华胜就在身边,孩子小招人喜欢,而且心思少。   二郎华兴挨着华晴芳,神色腼腆少了平日的精明:“四妹喜欢用什么,二哥给你取来。”   华晴芳跟华二郎没说过几次话,这孩子面对小娘子性子腼腆,轻易不大开口,不知道平日的精明都藏到哪里去了。   不过华晴芳喜欢跟华二说话,因为华二是府上唯一一个不用‘哥哥妹妹’说话的,在华晴芳听来,四妹,比四妹妹可是听着顺耳多了:“谢谢二哥,四妹方才用过膳食,还不饿。”   然后两个人才抬眼对视了一下,两人同时松口气,气氛融洽多了。   华二郎:“四妹这段时间变了许多。”   华晴芳心下一惊:‘二哥。’   华二郎:“小娘子就该如此,往后四妹去哪里,让人过来通传一声,二哥左右无事,陪着四妹一起走走,四妹不要嫌弃才好。”   华晴芳最近虽然茹素。可体重依然在上升,脸色圆润,神态越发娇憨:“定然要麻烦二哥的。”   华五娘:“二哥哥跟四姐姐在说什么,怎么不跟大家一起说说,你们做什么可要算上五妹妹我的。”   华晴芳浅笑不语,华二郎微笑:‘我跟四妹再说闲话。五妹妹要做什么。’   华家大朗失笑,语气温和的开口:“二弟说话从来如此简洁。五妹妹你跟二弟在一起。是什么话题都没有的。”   华五嘟着嘴,看着可爱逗趣:“大哥哥,二哥哥跟四姐姐就有话说。同我就没有什么说的。”   八岁的华昌老气横秋的开口:“我跟大哥陪着你还不成够吗。”   看着四头身的小胖子装大人。五个人倒是一块乐了起来。   路边隐隐有马蹄声传来,众人还不急扭头,就听到饶人的声音:“我倒是是谁,原来池家表侄们。”   华晴芳抬头看到下马跟众人见面的池邵德。阴魂不散不知道适不适合用在这里。   华家大朗带着一帮弟妹起身行礼:“见过表叔。”   池邵德此时看上去伟岸俊逸。而且相当的可靠,一张脸端正严谨。看着就像好人,一点煞气都没有,跟本没有花晴芳才见过的心理扭曲痕迹。   不知道的以为双胞胎呢,就听池邵德:“表侄怎么带着侄女们再此。华家世兄们没有过来吗。”   华文恭谨有礼:‘回表叔话,母亲跟三婶子陪在祖母身边凉亭饮茶,表侄带着弟妹们一时贪凉。却在这里玩耍住了。’   池邵德正人君子的样子装的很高端:“只有你们几个小的,却是不让人放心。我在这里等老夫人们过来好了。”说完大模大样的坐在边上。   华晴芳看看远处堵在山道上的车马,恐怕是不想见人,躲在这里想蒙混过去吧。   池家大朗一时间也不知道跟这位不太熟悉的表叔说什么好。论起来叫表舅应该更合适。这亲戚关系实在有点远。   华二狼方才见礼的时候就在兄长的身边了,兄弟两人连同三头身的三郎,起身躬身道谢:“多谢表叔照看。”   好一阵的沉默,让华晴芳觉得池家少德表叔是个破坏气氛的。而且不太会跟人相处。而且华家郎君跟池邵德试着搭话,池邵德反应都不太大。显然不太愿意开口。仿若真的就在这里照顾他们几个小的一会。   这个时候是华晴芳跟华五在一起,而且中间有些距离。   华五在池邵德出现的时候老实半天,看着表叔似乎并不是很注意这里,重新蹭到华大郎的身边,兄弟几个才又开始说笑。   华晴芳不好不坏的小心坐下来,只是看着远处的凉亭。不轻易间看到池家表叔用阴沉的脸色盯着远处的凉亭。怎么看都是情殇。   华晴芳不知道怎么看的,就觉得着表叔怪可怜的,谁让表叔才看上眼的美女就飞了呢。而且方才自己说的也挺过分的。看看没人注意这里才开口:“那个大浪淘沙吗,剩下的才是最好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过池邵德就懂了,就知道这丫头人精一样,肯定是明白了,被一个胖丫头可怜,心中好不一阵的不自在:“哼,表叔我德才兼备玉树临风,还用你在这里叽歪吗。”   好吧这人还是不开口,看着欣赏静态美好点。华晴芳咽下一口气,认真打量池邵德,虽然不要脸点,不过确实有点本钱,自己能如此的不计前嫌,那也不是因为自己是个颜控吗,换个人这个说话口气,早拿大石头把他的脸给拍平了。   池邵德挺胸抬头,任人打量,自信张扬,气场全开:‘怎么样,没看呆了吧。’   华晴芳一样挑眉:“看着倒也平头正脸的,不至于让人想吐。”   说完淡然的看向一边,再也不搭理这个人了。   池邵德瞪眼,到底是小丫头没见识,口舌之争犯不上,摸摸自己的脸颊,这也叫平头正脸。从鼻孔冷哼一声。谁也不搭理了,眼睛也收回来了。一眼都没有向凉亭在看过。   华晴芳更是不搭理这位表叔了。不值得同情呀,说的是人话吗,还是打击大了,性子扭曲了。   华老夫人回来的时候,池邵德给老夫人问安,规矩守礼,让人一点都挑不出来错处,脸上的表情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什么叛逆,扭曲,什么挑眉,扬下巴颏那真是一样都没有的。要不是华晴芳自始至终都看着眼前的人,还以为换了一个人呢。   华老夫人上车就跟边上的婆子说道:“你这池家郎君真真的不错,可惜了呀。也不知道便宜谁家的小娘子。”   华晴芳一脸的难以置信,往后自己相看人家的时候,定然不全听华老夫人的,老太太眼光实在不怎么地,也不知道怎么看的,竟然能看出来池家少德的好。   忍不住:“池家表叔确实人如其名。”   然后一句不说了,阿福低头不做声,华老夫人的脑袋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听明白,只是觉得自家孙女眼光不错,不会让被迷花了眼。挺沉得住气的小娘子。   华晴芳自己皱眉,回头记得跟自家的爹打个招呼,自己的婚姻大事,还是交给他爹更妥帖一点。至少老爹的眼光肯定比老太太好,不至于连池家少德这样的都觉得可惜。华晴芳认为,华老太太的在内宅之中,到底有局限性。   回府的华晴芳作息不变,依然在老夫人身变晨昏定省。跟华二老爷习字看书。   京城里面没有几天就出传出来消息,说是程家的小娘子跟杜老丞相的二郎君定亲了。看的出来,程家娘子的亲事也不是很顺利。要知道当初在寺院里面程家相看的人家也不是,这一家。几经周折呀。华晴芳深深地觉得,这年头女人嫁人不容易,找个好人家更不容易。   听说老丞相虽然不错,不过老丞相家的二郎君似乎不太妥当。听说这位二郎君虽然不是纨绔子弟,可京城里面但凡有点名气的纨绔子弟都跟这位二郎君相熟。   华晴芳只能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肯定是喜欢王八的,这位二郎君能清白哪里去呀。倒也不算是可惜。最起码这位二郎君还是有期待性的,要是换成池家表叔阴晴不定的性子,那可是注定的悲剧。   哪个女人能懂一个跟女人一样随时变脸的男人呀。程家家表姨虽然未必去狼窝,可定然是脱离虎口了,值得恭喜。   华老夫人跟家里的女眷就曾说过,程家小娘子确实不错,可惜这安国后府选的人,哎。   在定国侯府,定国候揉着脑门,一脸的心思,看着定国候夫人:‘你再也不能如此了,二郎都十六岁了,我们这样的人家,别说定亲,就是孩子都有了。你又能闹到什么时候。’   定国候夫人眼圈红彤彤的,一张两扭曲的有点恐怖,愤然开口:“那是我的错吗,安国侯府嫡出的娘子,他们也敢想,这亲事要是成了,你让邵康怎么想,你让儿媳妇怎么在这府里露脸。老二那是在娶儿媳妇吗,那是在打我的脸,在打邵康的脸,他是诚心的盼着邵康有个好歹呢。”   说话间手中的丝帕被定国侯夫人给撕扯的走形了。可见心中的愤恨有多强烈。   定国候脸上一阵的阴晴不定:“也罢,邵康跟她媳妇还没有动静吗。”   定国侯夫人方才还吞人一样的脸孔瞬间就瘪了下来:“药吃了不少,大夫也看了不少,就是没有动静。”   定国候叹气:“只要邵康身子骨好起来,都会好起来的。你也莫急。至于二郎的事情,你记住,再也不能有下次了,你总要让我跟老二有个交代呀。”(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怨恨(求上架当天首定)   说完偌大的屋里面一片的寂静。平添许多的萧条落寞。   定国侯府二房此刻一样的不消停,二太太杜氏拽着池二老爷的袖子哭的悲悲切切的:“我是哪辈子不休德行,遇上这么一个妯娌嫂嫂,人都说兄弟之间和睦守望相助。可你看看她这做的什么事情呀,二郎怎么就这么命苦遇上这么一个伯母呀,她到底想我们怎么样,啊,她还要我们怎么样,二郎都这个岁数了,如此闹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我苦命的孩子呀。”   二老爷随着杜氏的哭诉,心火一阵一阵的往上烧,抬脚就踹飞了脚边的茶几。   杜氏被二老爷吓的哭声都小了许多,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哽咽之声。   二老爷一张脸上青筋隐现,强压怒火宽慰夫人:“你也莫要生气,二郎的年岁也不算大,往后会有更相称的。”   二夫人杜氏这么些年只有池邵德还有九娘两个孩子,又保养得宜,摸摸眼泪:“就是再有相称的,那也要做得成亲呀,她到是给我个准话,他到底想怎么样,我嫁到池家这么多年,上敬公婆,下育子女,就是小姑们在时,何曾有过龌龊,她凭什么如此欺人,她有个药罐子儿子,不提气,凭什么如此委屈二郎,你倒是说呀,若说程家门第高了,她怕挡了她儿子的路,可杜家呢,我的亲外甥女,妨碍不到他们吧,他们怎么说的,他们嫌弃我杜家的门第低,为了二郎我也就忍了。可如今他倒是一个什么意思。,难不说这程家的门第他们还不满意。你问问她是我娶儿媳妇还是她娶儿媳妇呀,凭什么要她认可呀。有没有这样做人长嫂的呀。”二夫人看着温温,可这话到了嘴里,就像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就砸下来一串子。   池家二老爷一脸的阴鸷,被夫人给说的心火燎原:“莫要在说了,我去问问大哥,他们到底想怎么样。为了他的药罐子世子。还要我二房绝嗣不成。”   说完推开杜氏气势汹汹的就出去了。到了院子里面凉风一吹,方才的火气降下来不少。到底还是先去了池邵德的院子。   杜氏看着池家二老爷的背影,吸口气。慢慢的止住了哭声。   边上的秦婆子递过来温湿的帕子:“太太莫要生气才好,郎君的姻缘还没有到而已。俗话说得好,好事不怕多磨。”   二夫人杜氏含恨带怨:“我才不生气呢,为了这么一个人家。为了这么一个小娘子我犯得上吗,这样的小娘子就是嫁过来。我也不稀罕,她哪里配得上我家二郎,只不过程家欺太甚。”   秦婆子给杜氏端茶:“说起来都有了八分模样的事情谁知道她就又黄了呢。”   杜氏冷着脸,阴的能滴下水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大房打的什么主意。杜家他看不上,是怕他的儿子没了,让二郎得了世子位。他没有了盼头。如今换做程家,她又怕他那药罐子儿子。万一能活下来,二郎两口子压了他们一头,我呸,她以为她是什么呀,好事都围着她转呀。别说我嘴巴不留德行,也就是有了他这样的娘亲,他的儿子才每日药不离口。”   秦婆子赶紧给杜氏换一杯水:“还是太太明白。”   杜氏怒气不减,顺手就把水杯给甩开了:“想惦记我儿子,别说门,窗户都没有,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什么世子呀,也就是她看在眼里,稀罕的什么似的,看看把那好好地儿子给熬的。都是自己作出来的,该,报应。”   这话秦婆子是万万不敢借口的。   池邵德坐在书房里面,脸色阴的一样能滴下水来,身边的丫头一个一个都战战兢兢的。一个眼皮都不敢看过去。   二老爷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脸色难看的儿子,一阵心疼,和煦的开口:“二郎怎么还没有休息。”   池邵德起身给二老爷见礼,绷着一张脸:“爹怎么这么晚还过来,儿子还要在看看书。”   二老爷看看书桌上,都没有翻开过的书面:“委屈我儿了。”   池邵德抿嘴,更显的一张俊脸棱角分明:“儿子本就对圣人教导颇多向往,一心只读圣贤书,明白事理,若是有点机缘还能给爹娘考个功名回来,怎么能说是委屈呢。”   二老爷到底知道自家孩子对文武的态度,知道儿子说的违心之论:“我儿说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用到科考呀,那都是给寒门子弟的晋升之道。等我儿成家后,看看喜欢在哪里供职,为父定然给我儿打理的妥妥当当的。”   二老爷这话未尝没有讨好儿子的意思,可惜成家这个词用的不好,池邵德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去了:‘成家,儿子还是先立业吧,要不然哪有家可成。’   二老爷看着倜傥的儿子,同样脸色阴沉下来:“我儿不用在意,为父定然给我儿物色最好的小娘子,那程家也不过如此。这点见识都没有,哪里配得上我儿。”   池邵德阴沉着脸,自从祖父没了以后,府里的事情一直就是这样,一时间倒也没什么好法子,怨不上谁,他池邵德就在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爹,成亲的事情还是算了,今日儿子去了万安寺,大师都说儿子现在不宜成亲。命该如此。”   池家二老爷一阵恼恨:“什么,哪位大师批的命。”   池邵德满脸的不甘愿,不过形势比人强,只要大房的夫人诚心的捣乱他能有什么好人家的娘子:“是慧智大师,爹让娘且安心。先立业在成家也是一样的。儿子还是先博个出身的好。”   二老爷心神一阵的心神不宁,对这个嫡子,二老爷那是一百一的上心:“我儿莫要轻信,回头爹在找来高僧好生的看看。也罢,爹娘先给你物色着。”   池邵德沉默的看着书桌。什么话都不想说,没有出身,自己凭什么娶妻,是池家二郎,还是什么,又凭什么去人家侯府娶嫡女,难怪变成一场笑话。   池绍德的名声自从池家老侯爷死后。就泯灭于人前。一直不好不坏的,关键是池家的二老爷没给儿子闯出名头的机会,好好地一个孩子。习武不错,有天分,愣是中途改握笔杆子了,就是天才他也挡不住专业不对口呀。池邵德现在就是要博个出身。成家立业都需要资本,说的不光是家底。还有郎君自己的名气。   定国侯府的问题随着定国侯府世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问题是日益严重。   世子至今膝下尤虚。池绍德如今十六岁,从十三四岁开始二夫人就在这个事上开始操办,二房的要求不高。家世人品差不多就成,小娘子得儿子喜欢那是更好。   只要不委屈了池绍德基本上二房都有可以考虑,可不知道为什么。大房就在池绍德的婚事上多加参与,严重了说。就叫干涉。   说亲的人家身份太高,大房的侯夫人不愿意;说的门第太低,大夫人还是不同意,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怕二房的孙子早早的落地而已,这也只是其一。   侯府世子的身子什么样,瞒不过他们当父母的,大房对于池邵德,未必没有什么打算,对于池邵德娶亲,就更在意,在大夫人看来,池邵德能娶了她的侄女,或着外甥女那才是最妥当的,可惜二房的杜氏肯定不会愿意。   再有就是,大夫人不忍在自己儿子还好好地时候,就做如此安排,那是戳自己儿子的心,大夫人怎么忍心呀。所以池邵德的婚事才会如此艰难。   到底池家二老爷不过是跟这当侯爷的大哥喝了一顿沉闷的酒水而已,看着定国候只比自己大两岁,却半百了头发的脑袋,池家二老爷张不开嘴了。不过依然知道自己的底线,那就是儿子必须是自己的。   池家二老爷跟定国候放下酒杯的时候,脸色郑重的说道:“大哥,二郎是你的侄子,二郎十六了,婚事上再也耽搁不得了,大哥也有儿子,大哥体谅兄弟的心情,看着二郎失意,兄弟心里难受呀。”   定国候:“二弟说什么,二郎是你的儿子,更是我的侄子,二弟放心,凭二郎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咱们兄弟还能委屈了二郎,放心吧。”   兄弟二人齐齐话落于此,静默的有点可怕。   大秦氏协同御史夫人来华府拜访华家,是在华二夫人段氏百日的前半个月。   华晴芳那时已经能跟着华家二老爷一起写两篇大字了。两人的心情也调试的差不多,能从段氏的死亡中做出来了。   华老夫人让人来请芳姐,说是舅太太同御史夫人来访,让芳姐过去见客。   华晴芳不耐烦搭理大秦氏,连眼皮都没有挑。手中笔墨不停,一篇大字一挥而就。很有一种成就感。   华二老爷开口哄闺女:“到底是我华家的小娘子,看看这个气度,不过芳姐呀,好歹那也是你的舅婆,还是过去看看吧。”   华晴芳勾唇微笑,放下手中的笔,很拽的回答:‘我是给爹爹面子。’   说完起身,阿福过来给小娘子套上一件素色过膝长袍,领口对襟一圈的白色兔毛,衬得圆润笑脸透亮的白皙。   华二老爷一阵失神,女儿就要成大姑娘了,不段氏还要出色:“还是我儿孝顺。”   转头交代李妈妈:“我那里新得几张狐狸皮子,给小娘子带过去,在做几件袄子,长袍,就照这个样子的做。”   华晴芳整张脸都笑开了,红丹丹的,那么素净的打扮,衬托的这张粉脸更加娇艳如花,水嫩嫩的招惹喜欢,在华二老爷的跟前转了一圈:‘爹爹好眼光,看出来芳姐漂亮了吧。’说完还在华二老爷跟前转了一圈。   华二老爷摇头:“莫要忘型,虚心。还有脸蛋有点肥呀。肉都在抖了。”(未完待续)   ps:亲,上架了,一定支持呀。   ☆、第七十三章 姨婆   说完起身,阿福过来给小娘子套上一件素色过膝长袍,领口对襟一圈的白色兔毛,衬得圆润笑脸透亮的白皙。   华二老爷一阵失神,女儿就要成大姑娘了,不段氏还要出色:“还是我儿孝顺。”   转头交代李妈妈:“我那里新得几张狐狸皮子,给小娘子带过去,在做几件袄子,长袍,就照这个样子的做。”   华晴芳整张脸都笑开了,红丹丹的,那么素净的打扮,衬托的这张粉脸更加娇艳如花,水嫩嫩的招惹喜欢,在华二老爷的跟前转了一圈:‘爹爹好眼光,看出来芳姐漂亮了吧。’说完还在华二老爷跟前转了一圈。   华二老爷摇头:“莫要忘型,虚心。还有脸蛋有点肥呀。肉都在抖了。”   73   华晴芳不以为然摸摸自己的脸:“哪里有肉,哪里有肉。没法子呀,不打扮都漂亮。肉呼呼地很漂亮,是不是,是不是爹爹。”   华二老爷瞪眼,怎么如此的没脸每皮呀。   华晴芳吐舌头,人已经出去了。剩下华二老爷摇头叹息,闺女哪都不错,就是有时候不定时抽风,看看刚才那是什么样子:“小娘子的嬷嬷是怎么教导的呀。”   李妈妈心中烦恼,嬷嬷们教导的挺好的,平时小娘子学的也不错,可就是跟二老爷在一块的时候,总是不定时的抽那么一两下,让人好生无力。   好在二老爷怎么看自家小娘子都是好的,自己就开口安慰自己了:“不过小娘子总是开朗些才好。”   李妈妈还能说什么呀,您都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不是。   华晴芳同样在花园里面伸出脖子,让阿福观察:“是不是真的有肉,是不是真的在抖。”没有女人不在乎身材。没有女人不在乎长相。   阿福安慰自家小娘子:“小娘子这身材叫做福气,老夫人最喜欢了。”   华晴芳很不文雅的摸摸自己的屁股,听说老夫人们,喜欢的都是屁股大的,自己屁股很大吗,黑着脸:“老夫人都喜欢这样的吗,是不是要吃点呀。”   阿福看着小娘子那动作。恨不得自己暂时失明了。   华老夫人那里大秦氏坐在下手。御史夫人秦氏坐在大夫人跟柳氏的上面,场面倒也和谐。   杨御史夫人:“冒昧的过来打扰老夫人,是我失礼了。”   大夫人心下一阵纳闷。杨御史在京城赞誉颇多,这位杨御史夫人更是以耿直见称,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道这位夫人所为何来。客客气气的说道:“您说哪里话,是我们请都不请不来的贵客。”   大秦氏微笑:“说起来老夫人可能不知道。杨夫人本不是外人,论起来杨夫人出自濠州谢氏,跟芳姐的外祖母是本家的。”   老夫人对下首的杨夫人多看了几眼,这就难怪了。这杨夫人跟自己的大儿媳妇坐在一处,气势上竟然不差什么,气势这东西。跟年岁可没什么关系,要知道老大媳妇那可是宗妇呀。要是出自濠州谢氏就说的过去了:“难怪杨夫人气度不凡。”   杨夫人到是谦和的人:“让您笑话了。那都是老黄历了,如今的濠州哪里还有谢氏一说,不过是得了祖宗的庇佑,老夫人不弃就好。说起来我也算是芳姐的表姨婆,虽然远了点,不过芳姐祖母,也就是我堂姐在时,走动颇多。如今能跟芳姐在京城见面也是缘分,可惜瑞雪没的早,没能在看到她,心中总是有些遗憾。”   华老夫人:“哪里就说到远了,这可是正经的姨婆,可惜我那媳妇在京城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您这么个姨婆在。不然定然要拜访的,”   杨夫人:“谁说不是呢,也是段家大夫人来了京城,才得知的,不然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瑞雪呢。堂姐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当年嫁的远,又加上到京城的日子不多,不知道瑞雪是府上的儿媳。”   大夫人:“哎呦,这可不是好了吗,往后可不就是走动起来了吗。您也莫要太难过,不是还有芳姐呢吗。”   杨夫人:“大夫人说的是,是我失态了,老夫人莫怪,说起来我这次冒昧打扰,也是受了秦家伯母所托。”   华老夫人抬眼看向大秦氏,大秦氏气度坦然,口气温和:“段家跟华家是实在的亲戚,中间还有芳姐在,我才不避嫌疑的一起过来,老夫人莫要恼了才好。”   杨老夫人一脸的刚毅果敢,看着就是一个有成算的:“段夫人哪里话,段夫人高义,我带芳姐都要谢过伯母的。您切莫要如此说才好。”话语里面竟然都是推崇。   然后转头看向华老夫人:“老夫人您若不嫌弃,我想给府上二郎牵条红线。”   华老夫人脸色顿住了,杨老御史的口碑不错,这位杨老夫人更是等闲不出来走动的,看着杨老夫人同大秦氏一起,华老夫人为难了:“您有心了,不过二郎此刻恐怕没有心情再续。您也知道我那媳妇才没,还没有过百日,他们二人感情深厚。唯恐要让老夫人败兴而归了。”   华老夫人说的也是实情,我那媳妇还没有过百日呢,这事怎么说都不好看呀。   杨老夫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到底是华府,不愧是御赐的人家。这份仁意就很难得,说起来瑞雪不过百日,我本不该张嘴,可没了的人毕竟已经没了,也不怕老夫人笑话,我也不是为了府上二郎,我就是为了堂姐的那点血脉,一则,芳姐还小,身边怎么能没有人照看,二则,芳姐也不小了,您这样的人家孩子身边怎么能缺少的了主母呢。老夫人深思才好呀。”   华老夫人深吸口气,这杨老夫人还真是有备而来,什么都给想的通透了:“您说的有理,说起来芳姐才十岁,即便是再过两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这事好说不好听,再说了,对女方来说那也是忌讳,老婆子不好带累了她人呀。”   大秦氏低头呡茶。   求收藏,求订阅。(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妄想   华老夫人说的也是实情,我那媳妇还没有过百日呢,这事怎么说都不好看呀。   杨老夫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到底是华府,不愧是御赐的人家。这份仁意就很难得,说起来瑞雪不过百日,我本不该张嘴,可没了的人毕竟已经没了,也不怕老夫人笑话,我也不是为了府上二郎,我就是为了堂姐的那点血脉,一则,芳姐还小,身边怎么能没有人照看,二则,芳姐也不小了,您这样的人家孩子身边怎么能缺少的了主母呢。老夫人深思才好呀。”   华老夫人深吸口气,这杨老夫人还真是有备而来,什么都给想的通透了:“您说的有理,说起来芳姐才十岁,即便是再过两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这事好说不好听,再说了,对女方来说那也是忌讳,老婆子不好带累了她人呀。”   大秦氏低头呡茶。   杨老夫人快人快语:“说起来这就是段家大夫人高义之处,让老婆子我好生惭愧,您知道段家六娘年方二八,从小养在大夫人身边,已经上了族谱嫡女,您说当不当配府上二郎。”   华老夫人脑门青筋都在跳,华家六娘一个私相授受的女子,也敢想,竟然还要做我华家正经的夫人,胸口一阵沉闷:“呵呵呵,杨老夫人莫要乱开玩笑,您都说了段家六娘是嫡出的小娘子,都上了族谱了,我华家何德何能让聘段氏二女为妻。”   杨老夫人看向大秦氏眼里颇为推崇:“说起来,段家大夫人能如此为芳姐着想,也是我老婆子走这一趟的原因,老夫人莫要推辞才好,段六娘子能为了外甥女。能来华府当继夫人,而且热孝之内进门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有何不可。大夫人能答应本就是高义,能不避嫌的提出来,不让老夫人困顿更是高义,说出去谁不要赞一声大夫人大意,六娘子姐妹情深。老夫人高兴才对呀。”   华老夫人心中恼恨。她段家要踩着我华家的脑袋薄名声,我凭什么就给他用呀,段家高义了。我华家怎么算,岂有此理。   不过这杨老夫人倒也一时难以打发,这话不好当着杨老夫人的面说,看向下面的大夫人池氏。   池氏心神领会:“哈哈。还是杨老夫人明白,不过这事也不是咱们在这里说了算的。毕竟是二房的事情,恐怕还要问问二弟的意见,您看要不然这样,回头让三弟跟二弟递个话。私下里面问问二弟的意思,过半个月我们再给您回话。”   大夫人用的拖字诀。过个十天半月的,二郎怎么也得过一年才能成亲呢。怕是段家娘子那年岁拖不得。   杨老夫人皱眉,做媒是好事。也没有逼着人家答应的,总要和美一些才好。这真的不好往下说了。   大秦氏放下茶盏:“哎,说起来,我也是没法子,我那六娘也是放在手心里长大的,真的舍不得委屈了孩子,我段家的嫡女再不济嫁个原配嫡妻还是当的,偏偏我想起瑞雪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更是每日想着芳姐身边没个母亲照顾着,让六娘看了不忍心,孩子孝顺知道我这点心事,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都是我耽误了孩子。”   杨老夫人看着大秦氏:“难怪看着夫人精神不太好,原是休息的不好,老夫人呀,都是为了孩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爷更是通情理的,我看这事还是热孝之内办了才好,总不能让人小娘子在等上一年,何况本就是为了让孩子有人照顾不是。”   华老夫人心里堵得慌,怎么就杨老夫人这样不通透的人,濠州谢氏要是专出这样的女子,难怪泯灭的这么快,想来这谢氏的男人也强不到哪里去。大夫人池氏不太好说话。看向身边的三弟妹柳氏。   柳氏放下茶盏,对着大秦氏就笑出来了:“说起来本不当提,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舅太夫人莫恼才好。”   杨老夫人跟大秦氏都看向柳氏,连华老夫人都没有吭气。大夫人池氏则松口气。   大秦氏:“三夫人说的什么,您是透亮之人,有话您不防说出来听听。”   柳氏看看杨老夫人:“二嫂在的时候到时跟婆婆提过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二嫂膝下就芳姐一个小娘子,一直都是二嫂的一块心病,舅太夫人府上才到京城的时候,二嫂跟婆婆说过,要把段家的一位六娘子抬过来给二房延续子嗣,将来孩子就记在二嫂的名下。不知道这位六娘子是哪位。”   杨老夫人脸色红的能染布,这可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不由看向大秦氏。   大秦氏眼波流转,气度雍然:“三夫人说笑了,我段家女何曾给人做过侧,莫说是抬进府来,就是平妻,我段家也没有出过。”大秦氏这话说的响当当,就仿若柳氏说的不过一场笑话。门面功夫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左右。   这话气的华老夫人跟大夫人二夫人肝疼,不知道谁见天的过来婆子逼着段氏让六娘子进门,段氏在华府这么长的时间,何曾说过半句假话。华家二夫人段氏这点信用度真的有。   华老夫人摇头,心下都为二儿媳可怜。这是什么样的娘家呀。   就听大秦氏一声叹息,唱作俱佳的说道:“说起来瑞雪到时曾求到我得头上,看上六娘,要让六娘过府陪她,老夫人也知道,虽然我疼瑞雪,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呀,我怎么舍得六娘呀,再说我就是为了段家也不能答应呀,只是现在想来,怪对不起瑞雪的,谁知道就出了这种事情呢。这也是我让六娘过来的原因,也算是我对瑞雪最后疼一次。才压着六娘子答应的,哎说起来六娘也是心疼芳姐,我又何尝不是心疼芳姐呢。”   柳氏看着大秦氏都呆了。这人竟然可以这么不要脸。   柳氏深深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能来华家如此人口简单的人家,果然是行善积德了。难怪自家娘亲跟嫂嫂都说自己嫁得好。看看华老夫人,柳氏觉得自己应当更孝顺一些。   华老夫人看着大秦氏眼神都是打量,从来不知道大秦氏是这么一个人。   到是杨老夫人点头:“您有心了,瑞雪让您为难了。哎都是为了孩子。”   求收藏,求订阅,求支持。(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反击   华老夫人想大秦氏大概从来没有考虑过,她段家六娘到了华府如何相处吧。   杨老夫人:“华老夫人,话说道这里,再说其他的就是不近人情了。段家大夫人仁至义尽。您”   柳氏张嘴,气的有点发蒙,竟然还闹了她华家要不同意段氏进门就是不近人情,岂有此理。   华晴芳在门外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只能感叹,这御史在朝上是杆好枪,圣人指向哪里,御史的嘴炮就哄向哪里。这御史夫人原来也是杆好枪。不过就是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此时外面进来一个珠圆玉润的小姑娘,虽然一身的素服眉眼之间也不见笑容,可就让人看着精神,看着稀罕。   华晴芳同大秦氏对视,眉眼微挑,嘴角半勾,就那个神情让上面的华老夫人心慌,看着眼熟呀。   连华家大夫人都瞪大眼,仿佛芳姐上次露出这个神情的时候,让她打了一院子的婆子丫头。   柳氏心突突的跳,芳姐这笑容看得人发麻。   华老夫人想捂额头:“芳姐还不见过舅婆还有姨婆。”这是不想让华晴芳开口。   华晴芳也不着急,在外面就把气给生够了,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一丝不差的跟华老夫人问好之后,才转身向着大秦氏:“舅婆好。”   对着杨老夫人行礼:“您是姨婆,我娘定然是喜欢您的。可惜少了点缘分。”   说不等杨老夫人有激动的时间,又转向大秦氏:“芳姐自问不是需要人时时提点的无知幼童,怎能因为芳姐一人,耽误段府庶出记在舅婆名下的庶出六娘子花嫁。更何况还有段府几百年无做妾氏之女的名声,舅婆芳姐担不起呀。”   华老夫人真心下痛快。不过还是懊恼,这孩子说话怎么就那么不给人余地,传出去就是容不得人的名声呀。   到是柳氏身心舒畅,方才的郁气都没了。   杨老夫人看着芳姐诶:“果然是懂事的好孩子,看看折模样,跟我秦氏女活脱脱的一个样子。”   说着眼圈都红了,自从秦氏败落。男丁就不说了。女子都已四散远嫁,有生之年能碰上都是缘分呀。   华晴芳:“姨婆我长得像我娘,您也莫要伤心。我这不是好好地吗,在这华府,我上有祖母看顾,大伯娘跟三婶婶时刻关怀。爹爹更是亲手教导与我,下面的弟妹相处融洽。姨婆切放心。况且待过两年祖母定然回给爹爹聘的大家嫡女为妇。芳姐不会缺了长辈教导。”   看着大秦氏整个胸脯都是挺着的,我能缺了你段氏嫁进来的后妈吗。你也好意思提。   杨老夫人一声感叹,这孩子好呀,看看多懂事呀。竟然对华二再娶一点的心思都没有:“好孩子,你哪里明白呀,你舅婆是为了你呀。六娘进了府,跟别人进了府可不一样。老夫人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的的确确藏了私心的,为了芳姐说不得要要委屈他们两个孩子了。”   大秦氏脸色不高兴,聘段氏女是委屈华家吗。   杨老夫人心下也明白了,那六娘不过是庶女而已,恐华家是看不上的。要不然芳姐方才不会说的那么明白。这孩子嘴巴里面‘嫡庶’二字,咬的何其分明。   大秦氏同样看着华晴芳,口气依然坦荡:“哎,可不是委屈吗,但不是为了芳姐,何至于如此呀。”   华老夫人叹气,他们华家说不得要再进段氏女了。   杨老御史的一张嘴,可不好得罪。何况还有悠悠众口呀。   这大秦氏竟然颠倒黑白至此。华晴芳每次看到大秦氏这种悲天悯人的眼神,还有这种蛋疼的口气都会新潮澎湃,两人从第二天见面就是这种你知我知的敌对状况,偏偏脸上还要做到这种亲近状态,华晴芳觉得大秦氏就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憋屈。   柳氏讽刺的开口:“倒是难为亲家舅太太一片慈悲之心,让小娘子委屈到这种地步。都是我华家无有让舅太太放心的长辈呀。”   华晴芳澎湃的心听了柳氏这话终于稍微的平复下来一些,重新微笑面对大秦氏。   大秦氏盯着华晴芳的眼睛,就像没听到柳氏的话一样:“说不得老夫人就要挑个好日子了。”   这脸皮就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华老夫人看看边上的杨老夫人也是跟着一阵无奈。大秦氏虽然无赖,可让人反驳不出口,头一次听说,女方开口嫁人,还占了大意,让人无还口之力。回天乏术。   华晴芳抬头看天,果然日子过得太淡然了,老天都看不顺眼。她华晴芳两辈子都不是被人给宠出来的,也没有人给铺过坦荡路。这才享了几天的福气呀,就要拱手让出了。   在华老夫人开口应准之前,华晴芳再次盯上大秦氏:“芳姐知道舅婆舍不得芳姐,舅婆一心为了芳姐着想,芳姐感激不尽。舅婆为了芳姐,为了芳姐的娘,连六姨还有段府的几百年名声都豁出来了,芳姐有生之年不敢一刻不敢忘怀。”   大秦氏看着华晴芳困兽犹斗,到底是小孩子看不出火候,这时候就应当乖顺一些,不然往后可是有的瞧了“自然是的,没有你,不是为了你,段氏六娘什么样的人家进不得。”   这话说的不算是狂,可也够大气。   华老夫人双眼微眯。要不是关系到自家儿子的名声,就这私相授受段氏女往后连条出路都不会有。这可真是打了老鼠怕伤了瓷瓶,让人给捏住了。   华晴芳小小的身子,仰天长笑:“呵呵呵,舅婆果然非常人呀,为了侄女,连闺女都能搭上,就不知到舅婆是不是定然让段家庶出的六姨照看在芳姐身边。”   大秦氏斟酌一下而已,不容她否决:“自是的,舅婆也是为了你娘的心愿,为了你。对不住你六姨了。”   华晴芳冷艳扫过大秦氏,然后冲着华老夫人的方向双膝跪地:“祖母芳姐不孝,对不住祖母一番心意,芳姐自小在娘膝下长大,娘对芳姐疼宠爱护,还不等芳姐尽孝,娘就去了,芳姐无以为报,愧疚于心。前段时间跟着祖母去万安寺给娘祈福方知世间大孝之人。”   华老夫人听到这里双眼怒瞪,从来没有的严厉打断华晴芳:“闭嘴。”   华晴芳看着华老夫人双眼含泪,别看是从来没有的严厉,可也知道这是华老夫人对她的疼宠。   大秦氏更是瞪眼不敢相信的看向华晴芳。   求收藏(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相协   大秦氏更是瞪眼不敢相信的看向华晴芳。   连杨老夫人都难以置信的看向华晴芳,终于听出来点门道,更是知道了自己不该来,知道了自己被大秦氏给利用了,再看向大秦氏的时候眼神都是暴怒的。真要是让华家的小娘子做了那至孝之人,可就真的跟华家做了永世之仇了。   华家大夫人知道芳姐有点小主意,不是看上去那么没用软弱,可没想到有用到能把自己豁出去呀。   柳氏还不是太懂,怎么就婆婆恼怒了呢。   华晴芳深吸口气:“请祖母成全,芳姐能报答母亲的也就是如此了,为人子女不能承欢膝下,也只能给母亲守三年大孝。而且引雷的山的静怡师太,曾跟孙女说过佛法。芳姐愿到引雷山为母守孝,念经超度,求母亲来世父母双全,亲人疼宠,幸福百年。请祖母成全。”   句句都是拽在大秦氏脸上的。今世没有遗憾过,何用求来世。   柳氏乍然一听竟然惊的退了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芳姐:“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华老夫人脸上一片铁青:“来人带芳姐回房,小娘子魔怔了。”   华晴芳:“请祖母成全,芳姐心意已决,绝无更改。就算是您疼疼我那可怜的娘亲吧。”   然后抬头看向大秦氏:“不知道舅婆是不是要为段家庶出记在舅婆名下的六姨打点行装,陪着芳姐一块去那引雷山,为我母求来世父母双全,亲人疼宠,幸福百年。等过了娘的百日。芳姐就要启程。舅婆还是要早点打点好才好。”   说玩就那么看向大秦氏。平静的脸上,全是不容质疑的鉴定。   老夫人捂着额头:“你,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杨老夫人咬着牙瞪了一眼大秦氏,不等华老夫人说完,捂着头就开口了:“老妇人一时间头痛至极,糊里糊涂。什么都不太明白。恐要失礼了,还忘老夫人原谅则个,老妇人先告退了。改日再过来拜访。”   说完不待回话,已然走到厅堂之外。   只有大秦氏就那么看着芳姐,竟然如此决绝,引雷山。莫要说小娘子,就是罪大恶极之人。又有几个敢上赶着往上凑。就是这孩子没有个轻重,敢如此狂妄,华家能准许吗,华家敢吗。   心下冷笑就不信能当真:“老夫人小孩子的话。莫要当真的好,看看这就是身边没人看顾,还是赶快给二郎还有六娘把亲事办了。芳姐身边也要有个人看着。”   华老夫人一辈子都没有看过这么恶毒的人,她华家还能让人逼婚不成。她华家的小娘子,竟然让人挤兑到如此地步,冷眼扫向大秦氏:“亲家舅太太觉得今日还适合说如此问题吗,来人送客。”   当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大秦氏。   大秦氏何时受过如此待遇,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身段,声音尖锐,语气不善:“岂有此理我段家做的仁至义尽,尽然还被当成恶客,华家好大的门楣,好大的规矩。”   然后转向华晴芳满脸的阴沉:‘华家小娘子当真了得,竟然能有如此至孝之人,百年之内华家的小娘子恐要在这京城名声不坠了。’这是*裸的威胁。   华老夫人捂着心口,身上乱颤。要是不答应段六进府,恐大秦氏会将芳姐方才的话给传出去,到时候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在华老夫人看来段六进府不过是恶心一些,又有何方。段家六娘算个什么东西,哪能跟自家的小娘子相比。   可偏偏华晴芳脾气上来了,就忍不下这口气,非要把自己搭进去。   她十个段六,也抵不过自家一个芳姐呀。真是左右为难。气芳姐的自作主张,气大秦氏逼人太甚,更气她老人家的力不从心。   华晴芳看向大秦氏,眉眼不见飞扬,可就那眼神,怎么都是一种无声的挑衅:‘我华家本就仁孝礼仪之家,舅婆放心,芳姐远行之前,定然拜访段府,舅婆若是还不放心芳姐,就给段家庶出六姨打点好行装就成。想来我娘也愿意看到六姨如此的,待三年之后,六姨跟爹爹大婚那才是佳话。’   大秦氏心口起伏不定,冷笑连连:“好,好,我倒要看看着华家的门楣到底有多高,华家的小娘子到底有多么的纯孝。”   即便是这种时候,大秦氏依然礼数周全,对着华老夫人起身告辞:“今日切要告退了,他日再来打扰老夫人。”   说完转身走出了老夫人的荣喜堂。   华晴芳看着大秦氏挺直的腰板,就纳闷了,怎么一个坏到有点贱的人,还有这么一副好身材,当真是老天不开眼。   柳氏的脸色要比所有人都阴沉,四娘的年岁在五娘之上,四娘若是出去三年永不回来还好,劈死外面也好,可若是不死不活的,可不是耽误了自家女儿吗。   有这么一个至孝的四姐没有许配人家,她家五娘如何说亲。当真是城门失火。退一步说,有这么一位四姐姐在,哪有她家五娘的出头之日呀。再看华晴芳,那就是癞蛤蟆落在脚面上,怎么看怎么膈应。   柳氏气急,语气不善的开口:“芳姐,你小小年纪怎么能随便开口,莫不是要因为你娘,永远祈福侍奉佛祖不成。芳姐孝顺,难道是就这么打算的。”   华晴芳淡然的看了一眼柳氏,母爱真的伟大,一个不太坏的人,因为自家儿女,都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要自己一辈子当尼姑吗。亏柳氏想得出来。   柳氏这话未必没有诱导的成分。   华晴芳转瞬之间就明白了柳氏的意图,可惜自己不是十岁的小女孩,不会因为这点脸面上的事情,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三婶婶多想了,那可不是芳姐说了算了的,侍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成,讲究缘分的,若是佛祖觉得芳姐有缘,也未尝不可。’   老夫人瞪像柳氏,眼神森严:“闭嘴。”   大夫人池氏看华晴芳的眼神同样的不善良,不过对着华老夫人池氏什么意见都没有表达:“娘,我这就让人去段府提亲,一时半会的想来舅家太太不会把这话传出去的。”   华晴芳断然开口:“伯母不必如此,芳姐已决。”(未完待续)   ps:求支持,求收藏,求订阅。   ☆、第七十七章 恬犊   华家大夫人池氏语气不好:‘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她段家就是什么样,凭她多少个娘子能敌得过你一个小指头呀,你对的起你娘吗,你娘就舍得你这样呀。况且,你以为去那种地方,是你一个小娘子能说了算的吗。又岂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华晴芳一脸的阴煞:“那也不能让那样的人过来恶心我娘,还口口声声的拿我当法子,我华家四娘就不是谁想捏就捏的。”   华老夫人看起来严肃的脸上仿若堵上了一层冰霜:“你给我闭嘴。”   然后单手抚胸,心中好一阵憋闷,她华家好歹也是诗书传家,怎么就有个脾气秉性如此没有顾忌的小娘子呢,这是随了谁呀。   然后对着华家大夫人池氏:“去吧,但凡秦家舅太太念着老二媳妇,也不会为难芳姐的,这本就是芳姐不懂事,随便乱说的,当不得真,至于段氏六娘,找官媒去说。把礼数弄得周全一些。”   柳氏想的不多,对于段家不要脸的庶女进门,那是一万分的排斥,妯娌之间往后可怎么出门呀:“娘,可要跟二哥说一声。”   华老夫人不悦的瞪了一眼柳氏,这老三媳妇到底不是宗妇,考虑的事情没有老大媳妇妥当:“不必,赶紧去办才妥当。”   华晴芳倔强的站在三人跟前:“祖母不必为孙女烦恼,这个时候段家恐怕早就把孙女的话喊出去了,但凡他们为我娘着想,我娘也不会抑郁成疾,我娘虽然是噎痰而死,可追其原因根由也是在段家。孙女弱质女流,不能站出来为我娘找回公道,可也不能让段家女生前死后的恶心我娘,有那么一个人在,有那么一门亲戚在,我怕我娘死不瞑目。”   华老夫人真的被气到了,怎么就有个脑袋不通气的丫头呢。单手指着华晴芳。哆嗦半天:“来人把四娘子给我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她出来。”   老夫人一番强硬作为,总算是把华晴芳给打发了。   华家大夫人池氏“娘。媳妇先下去,不过芳姐说的也有道理,芳姐三番四次的给舅太夫人没脸,舅太夫人再好的脾气恐怕心里也要恼上几分。媳妇会让人先打听一番,看看舅太夫人是不是把这话透了出去。您看可好。”   华老夫人神情萎顿,脸上透着一股子疲惫,此时看去尽显老太:“你想的周到,你去办吧。尽人事听天命。”   大夫人匆匆而去,三夫人柳氏:“娘,您不能由着芳姐胡闹。华家不是她一个小娘子,还有五娘在呢。您说她这么做,这么硬的脾气,何曾想到姐妹们。”   华老夫人厉眼扫来:“你呢,你说方才话的时候可曾想到芳姐,云姐是你女儿,芳姐是侄女,你怎么就不想想呢,别说芳姐去不去的成引雷山还是未必,即便是去成了,也不过是三年,云姐才几岁,耽误的了什么,可你竟然让芳姐侍奉佛祖,都是女人,你怎么就那么狠的心呀,老三媳妇你要记住,今日我不罚你,是看在云姐跟三郎四郎的面子上,都是有儿女的人,给你自己,给儿女们多留一点口德,好了下去吧。”   柳氏低头,被华老夫人一顿敲打,头昏连涨的退下去了。   边上的婆子给老夫人端茶捶背,端茶润口。   老夫人:“怎么都这么不省心,这段时间芳姐一直陪在我得左右,怎么看着都是个规矩腼腆的小姑娘,怎么就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我怎么跟老二交代呀。”   婆子孙氏跟着叹息:“可不是吗,看着二老爷对待芳姐凡事都要过问,学问上更是不假他人之手,想来是宠溺的,这事要是让二姥爷知道,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华老夫人眉头紧锁:“都说嫁娶是结两姓之好,可如今看来,说不得往后华、段两家真的要做了仇了。”   孙婆子:“老夫人忧虑的是,不过咱们府上如今还能怕了他们段家不成。”   老夫人摇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看段家的行事,看着并非君子之家呀,何况段家毕竟是几百年传下来的,破船还有三根钉呢,跟这样的人家做仇总是不踏实呀。当初老爷能从那么多的世家里面选中段家的女儿给老二聘为嫡妻,想来段家也不是那么拿不出手,罢了,回头我跟老爷在商量一下。”   想到大秦氏无所不用其极的钻营手段,华老夫人心中更是不安,跟这样的人家结仇,怎么不让人心中揣测。   不放心的交代婆子:“可要把芳姐给我看好了,这孩子,这孩子让我怎么说好呀。”   大秦氏心中怒焰滔天,才出了段府就交代婆子:‘去京城的金秀阁给我定上好的雪白云段三匹,再到织锦楼定素色蜀锦三匹,给华家四娘子送过来,这是我这个舅婆给外孙女去引雷山祈福尽的心意。’说完看着尚书府的门楼,阴测测的勾起嘴角。   婆子低头,唯唯诺诺的开口:“老夫人,这样的话,六娘子。”   大秦氏冷艳一扫:“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六娘子算个什么东西,我濠州段氏的脸面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踩的吗,哼。”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华家四娘子要到引雷山为华二夫人祈福的事情不胫而走。虽非满城皆知,也在京城里面掀起一股小波浪。   华二老爷匆忙的回府,紧绷着一张脸站在华老夫人的跟前:“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芳姐年纪小,不懂事,儿子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即便是她母亲活着,也不会同意的,还望母亲。”   一个茶杯甩过来,华二的话给打住了,华老夫人被儿子给气的仰倒:“你当是我这个做祖母的要芳姐去引雷山的吗,你这孩子,娘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的不慈吗。”   华二老爷不敢去擦拭脸上的茶水,对着华老夫人扣头:“是儿子匆忙之间顾虑的不周全,儿子不是那个意思。”   华老夫人看着下面的儿子可怜,也是一片的爱女之心,气势软了几分:“好了我也知道你这是急了。起来吧,芳姐被我关在祠堂了,你且先去看看。”(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凭借   华家大夫人匆忙的进来,都没有顾得上避嫌:“娘,儿媳才请了官媒要去段府下聘,可外面已然传出咱们华府的四娘子大善,祈福之事恐已经穿了出去,娘这可怎么办好。”   华二老爷阴沉着一张脸:‘去段府下聘,聘的何人,谁人要娶。’   大夫人看向华二老爷,一脸的纠结:“她二叔,是嫂子匆忙之间没有来得及跟你打招呼。聘的是段家六娘,娶的自然是二叔。”   华二老爷全身的气息暴涨,仿若一个吹起来的皮球。   华老夫人看着儿子的狰狞表情,一摆手:“算了,既然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可见舅太太是一点都不念旧情了,段家的事情就算了。老二你切去看看芳姐吧。”   华二老爷向来平和,透着一股子文人风骨的脸上,阴沉的能滴下水来。冷着脸子转身就出去了。   大夫人拍着胸口:“娘我可是头一次看到二弟发脾气,可怎么办呀,芳姐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段家好狠的心,好歹芳姐也要喊她一声舅婆的。”   华老夫人:‘哼,几百年的世家,可不是什么善茬,老二媳妇还是她亲侄女,亲手养了那么多年呢,还不是一样,算了,不说了,让人去前厅等着,你父亲回来赶紧的通报与我,这事可不是咱们后宅能解决的了的。’   大夫人池氏跟着一阵的无力:“是。”   华晴芳在祠堂里面倒也没怎么受罪,也不用她跪着,不过就是没人陪着她而已,空空荡荡的祠堂里面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来说有点瘆的慌,估计华晴芳要不是换了芯子。恐怕在这里关上一天,吓也得吓出病来,老夫人是真的想收收她的性子。   华晴芳从最上面的老祖宗牌位开始,一直看到最下面,还能看到她娘的,虽然只占了最下面的一小点不过这就是嫡妻,进的了祠堂的。   不过百来年可华家的祠堂已经有五六层高。也算是人丁兴旺。而且这还是嫡支一系。想来旁枝的亲人还有不少。老祖宗也算是子孙昌盛了。   华晴芳拿起族谱,在唯一能透出一点光线之处慢慢的翻看,心情跟着平静下来不少。仔细想来自己确实有点冲动,为了段家那样的人家自己冒险可是犯不上的。   可事情要是还能倒回去,华晴芳说不得还是要冲动的,段家六娘。大秦氏在她华晴芳这里就别想遂心如意了,她可不是谁想用就能用上的。   可见祠堂悔过在华晴芳这里是走不通的。   华二老爷推开沉重的两扇门。就看到自家小娘子宁静美好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翻阅着手中的族谱。   也就是她华家的小娘子,也就是她华二的闺女,能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如此淡定,典雅。婉约,大气的站在那里。华二老爷心中的火气。消下去不少。   华晴芳抬头,在光线下眨眨眼精才看出来是是他爹:“爹,您来了。”好吧芳姐开口之后,大气就转换成稚气了。   华二老爷看着这样的闺女心里的火气怎么都翻不起来:“恩,芳姐可看得懂,这里阴湿了一些,回头跟爹爹一起回吧。”   说完华二老爷点燃手上的香,对着祖宗摆了摆,又给段氏上了香,直起身单手拍拍华晴芳的肩膀:“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华晴芳:“没有,是芳姐辜负了祖母的教诲,心中实在愧疚。本就应当在这里静思己过。”   来祠堂的路上,华二老爷的管事已经跟自家老爷,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还有现在外面传出来的谣言跟华二老爷说过了。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心中愧疚,要不是自己那天误认了段氏,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芳姐,你要知道在爹娘的心里,就是段家的多少娘子加起来也比不过我华家的芳姐,为了段家的一个娘子,凭的让我华家女儿去那种地方。你这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怎么就这么冲动,都是爹娘这些年太宠着你了。你要知道人活在世上,怎么能事事如意。该软和的时候,就要软和一下。有时候退一步未必不是另一片天空。”   华晴芳抬头看着华二老爷松不开的眉头,心中满是愧疚:“是女儿鲁莽,让爹爹跟着操心。”   华二老爷很是无力,自家这个闺女认错态度总是很好的,只不过认错以后依然故我,从来不改:“不要敷衍爹,上次你也是这么认错的。”   华晴芳淡淡的笑开了,捧起手中的族谱像华二老爷讨教:“爹,女儿看祠堂里面似乎只有咱们这一支,您能跟芳姐说说嘛。”   华晴芳知道让华二老爷这么闹心,恐怕大秦氏诚心让她知道厉害,已经把事情给传扬出去了。索性不再说这个事情了。无可更改的事情,索性就让她直接面对吧。   华二老爷看着芳姐递到眼前的族谱,再看看那么淡定的小娘子,仿佛外面的传言跟她没有关系一样,这孩子到底明不明白引雷山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呀。   华二老爷攥拳头,不管如何,有他这个父亲在,总不会让闺女去送死就是了。拼着官职不要,带着芳姐回老家看守祖坟,定然也要保女儿平安的。   为了不一样的结论,同样淡定下来的爷俩,拿着那份族谱,静静的站在空旷寂静的祠堂里面,华二老爷清雅淡然的给芳姐慢慢的讲述着华家的族谱。朗朗之声不绝于耳。   从老祖宗跟着圣人起家开始,到他们华家至今三任尚书的昌盛繁华。   华二老爷:“芳姐祖宗兴家不容易,子孙守业更是艰难,你祖父如今身居二品,要在京城来说二品官不算是什么,可难得在咱们华家从本朝之出到如今不过百年,华府出过三位尚书,试问谁家有过如此殊荣,就是王谢人家,又当如何,更何况我华家未必不能出第四任尚书。这就是咱们华府在这偌大京城以二品官职立足的根本。”   华二老爷感叹之间,一脸的殊荣。可见华二老爷对老祖宗,对华家的骄傲和期盼。   华晴芳默默合上的族谱:“这是祖宗拼搏来的。”(未完待续)   ps:求收藏。求推荐。   ☆、第七十九章 硬气   华二老爷欣慰,语重心长的宽慰女儿:“芳姐懂事了,不过芳姐可看出,这是咱们华家祖宗凭借真本事博来的,华家不靠别人帮衬起家的,虽然有盛宠在,可华家人要是没有真本事,圣人也不会给华府这么高的赞誉,芳姐你可知道段家,段府对华家来说,无关紧要,即便是华府真的进了段氏女子,那有能如何,爹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爹在呢,你可明白。”   华晴芳明白华二老爷跟他耐心的讲解半天,久为了最后这句话。   华晴芳低头不语,或许华二老爷会有更好的法子不让段六进门,或许二老爷拿着段六的丝绢,对段六也没什么感情,可华晴芳不想等华二老爷的决定:“爹,我娘没了,说不愿段家那是假的,舅婆的心思我猜不懂,可我知道舅婆,段六对我都不是真心的疼爱,我不愿意他们进府,更不愿意他们每次用我来当借口,别说是您的继夫人,就是个妾我都容不得她。所以我不愿意。”这么坦白的说出来以后,华晴芳还用那坦荡荡的眼神看着华二老爷。   华晴芳不知道对他疼宠有加的华二会怎么看她的这番话,对于这个年代的女子来说,别说是你爹的内院,就是你男人的内院,也没有如此伸手的道理。   华二老爷看着柔和乖巧,看上去更是懵懂不知世事的女儿,只有一种鬼上身的赶脚,这个认识太不好了,就不知道自家闺女怎么用这种表情说出的这么拂逆,这么让人纠结的话来。   华二老爷好半天的无语:“芳姐呀。那是你六姨,即便是在不待见,在外面也要不能直呼段六的,不然别人质疑的是芳姐的教养,还有华府小娘子的教养,你可明白。”   华晴芳乖巧的点头,大概是这段时间心宽所以体胖了。茹素竟然都吃出双下嗑来了。对与华二老爷还能淡定的跟谈教养,华晴芳觉得大概这个爹爹对她是真的宠溺,很是乖巧的抬头:“是。爹说得对,芳姐下次会注意的。”   在华二老爷现在站立的地方,刚巧能看到夕阳透过窗棂撒在芳姐身上的光亮,孩子蒲扇着睫毛。眼神真挚,带着崇拜。带着讨巧的眼神,还有红扑扑的脸蛋,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里发软,刚才的话肯定不是这样听话的闺女说的。自家闺女多乖巧呀。   华二老爷对于这样的闺女,那是一点都不愿意闺女染上后宅阴司,把自己有一百种方法弄死段六的话给咽了下去。   琢磨了半天的话。咽下去了,只跟华晴芳说道:“爹最疼的始终是芳姐。芳姐应当相信爹,你还是小娘子,只要跟在祖母身边快快长大就好,至于段氏,她进不进府,都是有爹爹在的。芳姐要相信爹。”   华二老爷想说段氏即便进了华府,还不是他这个当家老爷说了算,一百种法子收拾了她,可偏偏没法跟闺女说。   华晴芳信任的看着华二老爷:“恩,我是相信爹爹的。”   华二老爷松口气:“芳姐记住,往后就是谁问你,今天的事情也不能说出去,只当没有发生过可好。那引雷山更是要从脑子里面忘掉,那就不是你一个小娘子应当挂在嘴上的地方。”   华晴芳低头,大秦氏能这么轻松的放过华府吗,能放过自己吗,这事还是他爹能按下来的吗。低头不语。   华二老爷拍拍华晴芳的肩膀:“好了,在这里一天了吧,跟爹爹一起去用饭可好。”   即便华晴芳不怕鬼神,可也不愿意大半夜的跟一群祖宗呆着,谁知道那个祖宗心情好,真的出来陪自己聊天呀,怪恐怖的:“好的,幸好爹爹回来了,不然芳姐会怕的。”   华二老爷看着小闺女信任的眼神心中满足了。护不住妻女,还算什么男人。剩下的事情交给自己就好。   华老尚书回府就被华老夫人给请过来了,华老夫人一番言语,让华老尚书惊讶:“是谁在小娘子身边说些有的没得,好好的小娘子怎么知道那种地方。”   华老夫人心中后悔:“都怪我,前段时间带着孩子们去过万安寺,赶巧引雷山的师太在讲经。人多嘴杂,想来芳姐也是那时候知道这种地方的。”   华老尚书无语,背着手转了两圈:“是杨老御史家的夫人过来的吗。”   华老夫人:“可不是,这段家也是钻营的厉害,竟然连老御史的夫人都给绕进来了,而且处处占着大意,就不知道这段家秦氏,怎么如此的刁钻恶毒,这种自说自话的本事,当真是让人厌恶的很,连我都被说的无语,不然芳姐也不至于就说到了引雷山。”   看着华老夫人的脸色,还有言语,就知道对段家秦氏有多麽的厌恶。   华老尚书有些浑浊的眼里,昏昏沉沉的,让人看不出来深浅:“芳姐到是一个有主意的,心里,眼里都明白。老二媳妇刚没的时候,我还担心芳姐被段家给利用了呢,如今看来反倒是芳姐把段家给记恨上了,就是可惜了孩子,这事恐怕压不住了,我今日回府,几位大人都隐约提到了此事。”   华老夫人心惊:“段府可是诚心的要芳姐的命呀,怎么就这么狠的心,这才半日就传扬的京城无人不知了吗。我的芳姐可如何是好。”   华老尚书迈着四方步,一边思索,一边摇头:“世家,世家,几百年的延续,哪家能干净的了,手段,心计差的了哪样。别说一个华家的芳姐,就是换成他们嫡出的小娘子他们也是舍得的。”   华老夫人心中焦急:“可如何是好,芳姐好好地孩子,我怎么舍得呀。”   华老尚书:“且看看吧,我华家不靠这些歪门邪道的立足于京城立足与朝堂,华家即便是小娘子也是珍贵的,但没有让人说我华家拿小娘子的命博名声一说。我华家不消于此。”   华老夫人:“老爷疼小辈,是孩子们的福气,也怪我平时对芳姐教导上疏散了,谁知道这孩子脾气就这么硬气呢。”   华老尚书摇头失笑:“我倒是欣赏芳姐,我在朝堂这些年,早把棱角磨平了,恐难再有这种锐气。到底年轻好呀。”(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难舍   华老夫人:“好什么好,小命都要折腾进去了,怎么就看上去那么听话乖巧的小娘子,总是这么出其不意呢,我怎么看芳姐都要比云姐老实一些,偏偏就是这个四姐让我最操心。”   华老尚书看看老妻,自家老妻的性子还是知道的,不是那种给你个好,就受不住的主:“这才在你身边几天呀,怎么就这么放心不下。”   华老夫人一脸的欣慰,跟老伴夸奖自家小孙女,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说的实实在在:“你是不知道这芳姐养在身边,贴心贴肺的,懂事知礼,进退有度。”语气里面都是对自家小娘子的稀罕。   华老尚书挑眉看向老妻,很是不以为然,闹腾出来这么大的事情还进退有度。   华老夫人被华老尚书盯得一张老脸火辣,跟着说道:“可她就不能碰上段府的事情,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段府闹一次,芳姐就那么锐气一次,次次都跟段府有关。这可不是要做了仇吗。”   华老尚书:“放在谁心里也是一根刺,人总说蔫人出豹子,在芳姐身上到是看出来了。好了你也莫多想,这事现如今也只能走着看了,我华府总要给孩子找条活路的。”   华老夫人握住华老尚书的手:“多少人家为了名,为了利,别说是小娘子,就是府上的郎被牺牲的也不是没有,我能嫁得老爷,嫁入华家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华老尚书撸着自己的胡子心情那是真好:“哎呦,我可是些许年没有听到这话了,还要说芳姐的好呀。”屋里一阵爽朗的笑声。   大秦氏回到段府心中好不恼恨。   小秦氏笑着迎过来:“娘此去华府,可还顺利,六娘的事情怕是妥当了。”   大秦氏冷着脸:“哼。一群不识抬举的东西,华家也不过兴起些许年,就敢在我段家的跟前猖狂,切等着他们过来下聘吧。我看他们还能端到什么时候,去把六娘给我叫来。”   小秦氏这么些年少有看到过如此暴躁的大秦氏,记得大秦氏上次这么愤怒,还是瑞雪的爹娘二伯母活着的时候。小秦氏收敛笑容:‘娘说的是。媳妇就让人把六娘给叫来。’   大秦氏:“大朗可是在府上,让他过来也听一下。我段家来这京城立足,爷们们出去总要知道一些家私的。且要让人知道。我段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小秦氏:“是,还是娘想的周到。媳妇这就让人传话。”   六娘子过来的时候,眉目之间掩不住的喜气,自从昨日知道大秦氏找了御史府的杨老夫人去华府后。六娘子在大秦氏跟前越发的周到小意:“六娘拜过母亲,母亲辛劳。”   大秦氏嘴角笑意有点冷。女生外向,瑞雪比这个庶女的心思少了多少,嫁出去以后,还不是再也不记得段府。这个六娘比瑞雪还不如,真要是到了华家,以后还不知道如何呢:“好了。娘为了你的事情操了多少心,你也是知道的。娘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可惜呀芳姐恐怕跟你不太投缘。”   段六恨的咬牙切齿的:“都是女儿不好,不能讨芳姐喜欢,让娘跟着操心。”   段氏:“哼,你做的确实不够好,不过我段府也不用去讨好一个小贱人。”   小秦氏心下一惊,芳姐这是做什么惹恼婆婆的事情了,竟然让婆婆失礼至此。   小秦氏自小在大秦氏身边长大,知道大秦氏口蜜腹剑,从来不会把惹恼她的人挂在嘴上,只是背后下黑手,今天这样的事情少有发生的。   倒是六娘心有同感,跟大秦氏同仇敌忾的说道:“娘莫生气,但凡女儿进了华家,也会让她知道我段府的手段。她一个小娘子,到时候还不是女儿说了算。”   大秦氏心情好点:“哼,一个孩子,我还不至于跟她一般见识,不过也要让她知道好歹。好了你做好准备,芳姐要去引雷山给他娘诵经祈福,好孩子可要偏劳你了,打点一下,说不得要跟着芳姐走一遭了。”   大秦氏说的淡然,仿佛就是去临县走一圈而已。   可下面的小秦氏跟段家大朗,段启昊已经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六娘更是一声惊叫,惊恐万分的看向大秦氏,一脸的不敢置信:“母亲”   大秦氏怒瞪段六:“叫什么,她去得,你去不得吗,只要你死不了,就是华家二房的继夫人,什么东西能是白得来的,哼,没出息的东西。”   六娘听了去引雷山就已经六神无主了:“母亲,求母亲看在女儿孝顺的份上,绕女儿一命吧。那种地方,又岂是女儿能去得的。”   大秦氏眯眼,语带震慑:“怎么,不想进华府了吗,不想做夫人了吗。”   段六脸上哀戚,眼泪一对一对的往下掉:“还求母亲怜惜一二,去了引雷山女儿连命都没有了,还如何说道嫁入华府,求母亲饶命,女儿定然做牛做马报答母亲的恩德。”   大秦氏冷眼看着段六,到底是扶不起来的东西,贱人生的就是贱人生的,何曾有她段家小娘子的半分骨气,胆色:“没出息的东西,这点胆气都没有,还能指望你成什么事,不过去了引雷山,虽然只要不死你就是华府二房的继夫人,到底日子远了些,滚下去。”   六娘听了大秦氏的话,身上一软,方才觉察后背阴凉一片,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谢母亲成全,谢母亲怜惜。女儿定万事都以母亲马首是瞻。”   段六一眼都不敢看向大秦氏,在大秦氏手下活了这么些许年,段六比小秦氏还要知道大秦氏的阴毒,对于大秦氏来说,她一个庶女算的了什么,不能给段家带来好处,别说是去引雷山,就是灭了她段六,大秦氏眼都不带眨的。段家那么多的女儿,段六能爬上来,靠的就是这点眼色,还有对大秦氏的了解。   大秦氏对着段家大朗还有小秦氏交代:“华府来人,你们切莫出面,看娘怎么踩着她华府让段家在京城显耀立足。”   段家大朗跟小秦氏:“听娘的吩咐,只是芳姐真的要去引雷山吗。”   大秦氏:“她要去便去,因为她一个小丫头,我段府还不嫁女了吗,我就是让小丫头知道知道,我段府是不是她能碰的,自不量力。”(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莽撞   小秦氏拽了段家大朗一下,夫妻二人齐声:“娘说的极是,华家凭的如此,就该然他们知道咱们段家的厉害,放在以前,段家是他们华家能随便攀上的吗。”   大秦氏瞪了一眼下面的儿子,到底会子孙不争气,一代不如一代。:“以前就莫要说了,段家往后靠的是你们爷们,你也上点心。”   大秦氏看着儿子也是从心里生出一阵无奈,但凡男人有点长进,何至于让女人在后宅机关算尽,哎。段家能走到哪一步,看的还是爷们:“五郎怎么样,记住一定要给五郎请最好的先生,你差人下去打听,定然要是有名望的大儒。”   大秦氏的希望都放在孙子身上了。   小秦氏发愁,如今段家的名望,请先生不难,请大儒那真是机会渺茫。倒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跟大秦氏说这个,只是在一旁虚应着:“娘倒是六娘,万一真的需要,六娘跟着芳姐过去不成。”   大秦氏看了一眼小秦氏:“六娘跟瑞雪什么关系,用得着她去做什么,不过我段府的一个庶女,就是送去又有什么关系,为他操的哪门子心。”   小秦氏低头,大秦氏代六娘如此的好,也不过是看中六娘嫁人以后带来的利益。六娘本人什么样,根本就不在大秦氏关心的范围之内。   小秦氏倒也看的明白。也不多问,一直到段家大朗把大秦氏给哄的心情舒畅了,两人才告辞。   不过小秦氏对于大秦氏的做法心冷,六娘也好,瑞雪也好,在大秦氏的眼里算什么。有一日她这个侄女加儿媳妇跟大秦氏的利益冲突了,不知道大秦氏会不会念及他们之间的情分,兔死狐悲,小秦氏就有这种感觉。   华二老爷陪着芳姐用过饭,爷两气氛融洽,再也没有提起关于段家,关于引雷山的之词片语。交代芳姐好生休息。才拐去华老夫人的荣禧堂。   华二老爷跪在地上给华老夫人行大礼:“都是儿子的不是。让娘跟着操心了。芳姐已经知道错了,孩子年纪小,儿子不敢把芳姐放在祠堂。已经让芳姐在院子里面思过,芳姐的事情还要娘多多费心。”   华老夫人看着下面对着自己行大礼的儿子,到底是母子之间疏远了,不然哪用的到行如此大礼呀:“好了。你也起来吧,我跟芳姐投缘。我为她操心碍不到你什么关系,你也别跟我说什么思过,我也不信你舍得罚芳姐。”   华二老爷好一阵不自在。到底没敢吭声。方才是自己过于急躁了。自家母亲是什么样的性子,华二老爷还是知道的。再说了她华家立足的根本从来不是这些歪门邪道。   华二老爷慢吞吞的起身:“是娘大度。儿子莽撞了。儿子也是觉得芳姐才没了娘亲,不免有些溺爱。可芳姐这孩子也有让儿子心疼喜爱之处。还请娘看在儿子的份上,从宽发落芳姐。”   华老夫人:“二郎呀。娘知道,自从芳姐他娘进府。咱们娘俩之间多有疏远,可你要明白,再怎么样,我也是芳姐的祖母,但不会让芳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让人欺负跟算计了去,就是不为了你,不为了芳姐,娘还要顾及华府的威严和华府小娘子的名声,所以芳姐的事情,你不必多说,能做作的娘都不会含糊。”   华二老爷深深一拱手:“多谢娘。”   华老夫人心下不满,三个儿子都是她亲手带起来的,即便是他心中对老大多有看顾,可自认对老二老三也没有怠慢,可自从儿子有了媳妇,儿子跟她之间就有了一层隔阂。   华老夫人对段氏喜欢不起来,跟这个也不是没有关系的,如今段氏没了,华老夫人想跟儿子亲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了,心下一阵无力:“你下去吧,就是你父亲,也不是那种沽名钓誉之人,但不会拿咱们华府的小娘子安危,换取那些虚伪东西。”   华二老爷看着帘子后面虚晃的官靴,知道他父亲是在后面听着的。华老夫人如此说,也是华老尚书的意思。这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只要华府真心的护着芳姐,无论芳姐说过,做过什么,都不是大问题。   华晴芳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李妈妈自从芳姐回来,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小娘子做事怎么能如此冲动呢,您怎么就知道老夫人护不住您,您怎么能说出来那种话呢,您可知道那引雷山是什么地方,别说您这样的大家娘子,就是那小门小户的也没有娘子会有这种想法,您真是太不爱惜自己了。”   不满的看向自家小娘子好半天,李妈妈也没有把更严重的结果说出来。   华晴芳被说的头疼:“妈妈,我也是一时慌了,下次但不会在说这样的话了。”   李妈妈到底忍不住了,不说明白点,恐怕小娘子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下次,哪里还有下次,您可真是敢想,就是逼死了都不能说这种话,您到底年岁还小,怎么知道这里面的牵连,说句不当说的,您要是真的去了那个地方,全须全尾回来还好,有个万一,您有没有想过,您会怎么地,华府会被世人怎生编排。”   这个话题太严肃了,华晴芳真心的不知道这里面的关节。要不说人老成精呢,不在身份,一个老妈妈比她相的都周全。   华晴芳瞬间就冷汗出来了,可不是吗,怎么就没想到呢,被雷劈死的人可是忌讳,死了不要紧,死后也是唾弃,而且她死了,华府还有活着的人,没准都被他给牵连了。   在往深了想,华府但凡要是阴司一些,根本就不会让他到了引雷山,恐怕在府上就被害死了。   这古代宅门的水当真是深呀,真真的一步都莽撞不得。   华晴芳越想越是后怕,这不是一个你霍的出去,别人一样霍的出去的问题,或者说这不是一个让你随便豁出去的时代。这里的家族利益,整体利益,绝对的高于个人利益。   说话,做事,交友,穿着打扮,一举一动都要仔细斟酌。   华晴芳浑身的力气仿若抽干了一样:“妈妈说的是,芳姐受教了,往后行事定然三思而后行。”(未完待续)   ps:求收藏,求推荐。   ☆、第八十二章 由命   华晴芳浑身的力气仿若抽干了一样:“妈妈说的是,芳姐受教了,往后行事定然三思而后行。”   李妈妈叹口气:“小娘子心里明白就好,还不知道这次怎么过去呢,看着那段家的舅太太不是那么善罢甘休的脾气,小娘子还要仔细一些的好。闹了这么多的事情,那段氏六娘即便进了华府又能如何。小娘子还是仔细想象的好。”   华晴芳的倔脾气就上来了,委屈的看了一眼李妈妈:“她进来了我就不痛快。”   李妈妈被华晴芳这话说的一个仰倒,合着刚才说了半天小娘子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可明明小娘子说的话如此的不符合小娘子的身份,不符合圣人教导,为嘛小娘子的表情偏偏还是如此的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小娘子说的怎么驯服了呢,天知道小娘子还在自己道路上没有回头呢。   李妈妈也只有在点小娘子一句:“小娘子自己想清楚才好,老夫人恐怕为了小娘子要把段六娘子请进府里来了。”   华晴芳皱眉,费了这么大的劲还让段六进来,美得她。   想起大秦氏那张脸,华晴芳就觉得恶心,但不能让大秦氏继续恶心自己的,华晴芳起身:“阿福,我要去看看爹爹,也不知道爹爹休息里没有,咱们走吧。”   阿福小心的看了一眼李妈妈,李妈妈无奈的摇摇头:“给小娘子长袄带着,天冷了。”   阿福看着李妈妈点头了,脚步跟着欢快不少:“是”   才紧走两步跟着华晴芳的脚步出了荣喜堂:“小娘子,咱们要去老爷的院子吗。”   华晴芳回头看后面没有跟着李妈妈小声地说道:“不是,咱们去书房。我今天的大字还没有写完,功课可不能随便对待,更是松懈不得。走吧。”   阿福嘟着嘴:“小娘子的功课从来没有写完过。”   华晴芳扭头:“阿福呀,你家小娘子长进一些不好吗,要知道你家小娘子我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阿福不置可否,这话她可不信,不过还是听话的跟着小娘子往华二老爷的书房慢慢而行。   华晴芳这一路走来颇为贼头贼脑的。让阿福心肝有点颤抖。李妈妈曾经吩咐过,小娘子虽然看着比较听话,却往往做出出人意表之事。你们要时时注意。   阿福看出来了,此刻小娘子要做的事情,估计就有点出人意表。不知道自己此刻要怎么做才好。阿福心下踹踹,关键时刻自己是要听小娘子的。还是要听李妈妈的呢。   华晴芳:“阿福去看看谁伺候在爹爹的身边,爹爹如若在书房的话。你就跟他说,我要见爹爹,请爹爹到咱们的院子里面走一趟。”   阿福一双眼睛转的灵动:“那要是老爷没在书房呢。”   华晴芳笑的好不无害:“那自然是过来请你家小娘子我过去,赶紧把功课补上呀。”   阿福笑眯眯的:“我听小娘子的。”说完脚步已经去了华二老爷的书房。可见阿福对于听谁的话这个问题,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华晴芳看着走在前面的阿福心里特别的舒坦,看看这才是自己人呢。不问对错,不问因由。让做什么做什么。多好的伙伴,下属,陪同,损友,阿福就是她的百搭呀。   阿福看到书房的常寿,拍拍自己的胸脯,可巧就不用自己骗老爷了,放开声音:“常寿哥哥,老爷没有在书房吗。”   常寿:“是阿福呀,老爷去老夫人那里了,可是小娘子有什么交代。”   阿福今日的笑容有点淡,衬托的脸蛋俏生生的,让常寿一阵恍惚。   华晴芳听到声音,才从拐角处慢悠悠的走出来。常寿过来跟华晴芳请安。   阿福才说道:“小娘子要把今天的功课补上。”   常寿:“老爷定然是喜欢的,小娘子可是需要什么,常寿给小娘子准备。”   华晴芳:“不敢劳烦你们了,阿福你也不要在这里打扰我,我静下心来写字更好些。”   说完珊珊然的迈进书房,顺手关门。阿福傻呵呵的看着常寿笑。小娘子这个动作做的实在是太连贯了。   常寿跟着笑眯眯的:“小娘子能用功写字帖,老爷知道了,定然欣喜的。”   华晴芳在华二老爷的书桌里面倒腾一会,就把那方粉色的丝帕给倒腾出来,她爹还真是不会藏东西,这玩意竟然拿到的如此次没有难度。   华晴芳把手帕塞进袖子,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也是有备无患呀,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不想耽误一个女人的终生,是你们自己不给自己留后路,不给我一个孩子一个快了的人生,怨不得我呀。”   说完才迈步出了书房。   常寿跟阿福都愣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小娘子可是要磨墨。”   华晴芳很无辜的说道:“我看到字帖头晕,还是明天再过来跟着爹爹写字好了,阿福走吧。”   常寿看着自家小娘子很无语,自家老爷的眼珠仁呀,显然有些不学无术,不,是德行太高。无才便是德吗。   常寿:“小娘子身体要紧,阿福还是伺候小娘子回去歇歇吧,老爷定然舍不得小娘子难受的。”   阿福:“小娘子奴婢伺候您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就出了书房。阿福一句都不问。华晴芳也不需要交代什么。   大夫人忙了一晚上,尽人事听天命,明天一早就要去段家,试探一下大秦氏的态度,说不得段氏六娘要进华府了。虽然懊恼为了华府她这个掌家夫人说不得就要对着大秦氏那种人矮下一头,想起来就是一阵恶心。大夫人池氏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第二天一早,大夫人池氏就被人给堵在门口了,而且是熟人,才认识的熟人,引雷山来的静怡师太。   大夫人那个惊悚呀,换个时候,碰上这么一个高人,大夫人或许会生出亲近之意,如今心下只觉不好,恐怕是冲着昨天的事情来的,笑声交代身边的婆子:“去跟老太太通报,引雷山的静怡师太来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尼姑   方才上前两步迎接:“师太此来可是有事。”问候都略带疏远。实在是她华家一点都不想跟引雷山沾染上。   静怡师太身形枯瘦,看着人更是刻板,对着大夫人虚应一礼:“大夫人安好,不知府上老太太可好,静怡冒昧过来华府打扰,是为了府上小娘子而来,久闻华尚书府是当朝的礼仪之家,忠孝双全,竟然连小娘子都是如此的让人惊叹,还请大夫人引小娘子跟贫尼见上一面。”   华家大夫人心下不喜,平时拜佛求的不过是心安,没人愿意真的出家,语气冷淡:“师太高赞了,府上小娘子哪有师太说的那么高义,何况师太所求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师太是修行有成的高人,怎么会同我等世俗之人一样人云亦云呢。还望大师慈悲为怀,能普度众生。”   静怡师太本就枯瘦的脸,在不高兴的时候看上去有几分的诡异,少了几分慈悲:“佛家普度众生,佛心清明佛目明视,自有天道,还请夫人为贫尼引荐一下府上的小娘子。”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几分僵化,如若华晴芳是去普通的寺院为段氏祈福守孝,大夫人肯定不会得罪这么一位师太,可华晴芳去的是引雷山呀,不是她自己作死就能随便死的地方,是个死了还能埋汰她华府一族的地方,大夫人要是能对这个专门过来拐卖华家小娘子的师太才怪了呢。   幸好老夫人出来的不算晚,而且对静怡师太推崇很高。   能让华家老夫人亲自迎接出来的人真没有几个,即便是静怡师太那枯瘦木然的脸上,也要挤出几丝笑容来,犹如古井生波:“老夫人客气。贫尼不敢当。”   华老夫人严肃的脸上,满是恭维之色:“您是有道高僧,您能来华府,是我华府几代人修善积德的福分,还望您莫要嫌弃,能到府里喝杯清茶。”   华老夫人把静怡师太捧得很高,更是一开始就说出来。她华府是积善之家。   静怡师太一声佛号:“贫尼冒昧了。老夫人积善之家自有于福庇护子孙。”   两句云里雾里的对话,双方都松了口气,大夫人退后几步。知道自己这个掌家夫人,还是缺乏历练。什么时候能跟自家婆婆一样,说不得才算是有点成就。   华老夫人:“师太里面请。”   大夫人跟在老夫人身后对静怡师太小心又小心。到是老夫人对静怡师太颇为自在。   静怡师太:“不瞒老夫人,贫尼确实想见一下贵府的四娘子。还望老夫人能让贫尼缘了此法。”   华老夫人变脸:“师太是世外高人。您是方外之人,这世事早就看的透彻。我华府自有儿郎建功立业,支撑门楣。如果我华府到了靠着小娘子哗众取宠于世人,府上的儿郎莫如一头撞死,华府儿郎丢不起这个人呀。”   静怡师太木然的脸上露出几分和善:“老夫人仁善。府上定然兴旺,儿孙昌盛。贫尼也不过就是想看看华府的小娘子而已,而且贫尼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老夫人自是一片爱护之心,可如今小娘子的事情已经在这京城传遍了。如今圣人都提倡孝道,百姓更是以孝为先,您可曾想过,这事如今还是您华府能了解的吗。何况贫尼也不过是顺势而来。”   华老夫人被静怡师太说的心下一紧,华家大夫人咬牙切齿的咒骂段家,太不是人了,竟然把她华家给逼入如此地步。   现如今段家还不过是没有起复的旧族,他日段家重入云霄,还有没有她华家的容身之地。华家大夫人想到此处,一时间脸色阴沉的无以复加。   华老夫人更是压抑,无论芳姐去不去引雷山,对他华家都没有任何的益处,不送,是华家礼教欠缺,去了沽名钓誉的说法是跑不掉的。   至于好处,她华家如今不差那些锦上添花。当真是两难之境地。   华家大夫人同时也对华晴芳不太满意,怎么一个小娘子就能弄的家宅不宁呢。看着那么老实的孩子,竟然是个祸根。   相对于三夫人柳氏,只考虑到五娘的婚事,大夫人考虑更多的则是自己的儿子们,如若因为芳姐在外面那么不名誉的死掉了,让他的儿子们在外面遭人唾弃,大夫人是万万不准许的。   虽然到了华家心境变化了不少,可怎么也是祖上也是侯府呆过的,对于后宅的事情,大夫人的手从来都不软,只看有没有需要。须臾之间,大夫人的心思已经是百转千回。   外面传来消息的时候华晴芳就知道昨天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华晴芳过来给静怡师太问好:“华府四娘见过师太。”   华晴芳低着头静怡师太能看到的就是一个丰圆玉润的小娘子,静怡师太嘴角微僵硬,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能吃得了苦的孩子。   芳姐抬头四目相对,两人一见面,颇有几分熟人详见的意味,静怡师太木讷的脸色更加僵硬,大师虽然木讷,看淡生死,可面对花样的少女,还是有份怜悯的。   那日听芳姐的话,以为这孩子有轻生之念,才出言引导,谁知道老师太走眼了,一句话就让芳姐给气的甩袖子走人了。   如今在看到芳姐,静怡师太就纠结了,你说这孩子到底心里有没有问题呀,引雷山那是什么地方,这不是存心找死的吗,在想前缘,这么大点的孩子就看淡生死,师太好半天都没有决定好,怎么对这个小娘子。   华晴芳也是一阵尴尬,跟和尚尼姑打交道,华晴芳是真的犯怵,她来的本就玄妙,谁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更玄妙的存在呀,所以初见这位师太,就把人给气走了,如今看来弄不好往后还得靠这位师太罩着,你说得罪人之前怎么就没有想过山水有相逢呢,第一印象就那么没了。   华老夫人的看着两人默默无语四眼相对的样子,心都要跳出去了,就怕静怡师太说句什么话,芳姐就真的不能再好了。这静怡师太到底什么意思呀,怎么看着芳姐的眼神让人那么心惊肉跳呢。   华家大夫人一直在出神。   到底是华晴芳先反应过来,再次开口:“师太仁慈,前日小女多成师太的点化,心胸果然开阔许多。”   老夫人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在黑了,能让芳姐继续拉关系就怪了,跟什么人投缘不好,跟个师太投缘:“好了,芳姐,师太方外之人,本就慈悲为怀。若是曾点化与你,也不过顺手为之。”   静怡师太一声佛号:“老夫人谬赞,小娘子果然蕙质兰心,佛家虽然普度众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点化的,要不然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罪恶,贫尼观小娘子面相富贵,不是福薄之人,老夫人尽管放心。”   华老夫人一颗心算是放在肚子里面了:“多成老师太吉言,芳姐还不退下去。”   华晴芳心说我这还没打好关系呢,怎么就退下去呀。(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糟心的认识   大夫人心下松口气,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意自己的手上占了华家人的命。   静怡师太看着芳姐的背影,神情凝重:“贫尼想跟老夫人单独说话,不知可还方便。”   老夫人一挥手,连大夫人在内全都下去了。   静怡师太:“老夫人明见,贫尼与府上四娘子缘分不浅。”   华老夫人脸色立刻就变了。静怡师太不在意接着说道:“老夫人莫恼,贫尼要说的是,府上的小娘子是通透之人,只是那人贫尼观小娘子年岁虽不大,竟然能把生死之事看的如此淡薄。贫尼也是不忍心看小娘子做那福薄之事短寿之人,方才跟小娘子结识的。老夫人知道,这世间之事,靠的都是机会与运气,可这机会跟运气何尝不是积攒而成。不然哪有转运之说,小娘子在富贵的面向,也禁不住小娘子自身的淡然不在意。唯有小娘子自身气运厚实了,精气神都旺盛了,才是根本所在。二则,府上的小娘子如今的处境,恐也不太好,毕竟孝字压人,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过去的。还望老夫人能在三斟酌,贫尼虽然是方外之人,可也眷恋这万丈红尘。贫尼一时半刻怕要在万安寺住上些时日,老夫人贫尼告辞了。”   华老夫人不知道静怡师太因何说,芳姐将生死看的单薄。只是被静怡师太一番话,给惊住了。   华老夫人被静怡师太一番话说的七上八下的,这么多年少有如此六神无主的时候,一直到华老尚书回来,阴沉着一张脸,让华老夫人给芳姐打点行装。华老夫人才惊醒过来:“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芳姐就没有一条活路了吗。”   华老尚书:“自古人言可畏,有棒杀也有捧杀,我华府如今就这么被人给捧起来了,如何能了,老夫下朝一路走来,被人不知道恭喜多少次。府上出了如此大孝之人。恐明日连圣人都要过问,你让我如何交代,如今就是如实交代恐都缠连不清了。何况当今圣上以孝治国。就是我华府不要虚名,圣人恐未必做如此想法。”   华老夫人只觉一天之中,一波接一波的惊诧,眼前都是娇憨的孙女那胖胖的脸蛋:“芳姐那一脸的福相。怎会如此呢。”华老夫人到如今只剩下这句话还在连翻的呢喃。   华老尚书看着老妻被打击的不轻,单臂前身。拍拍华老夫人保养得意的纤手。   华老尚书不愿多说,可这话被传到芳姐的耳朵里面的时候,华晴芳却能理解,这是赶鸭子上架。被抓典型来宣传了。   去不去可不是现在能自己说了算的。摸摸丝滑的蚕丝段面,华晴芳有点舍不得这么奢侈的生活,往后定然要记住。话不能随便乱说,真的要命。气不能乱赌。当真是无限的祸根呀。   不说别的,就大伯母今日看过来的阴沉眼神,就够华晴芳闹心的,恬犊之情呀,为了护住自己的孩子,大伯母就是真的做出点什么事来,华晴芳都知道是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到别人头上。   华二老爷更是在回府之后,把整个书房都给砸烂了。   听说静怡师太来过府上,更是让管事告诉门房,下次再来和尚尼姑的一律给乱棒哄了出去。可见华二老爷是多不待见这件事。   华二老爷去看自家小娘子的时候,已经是心平静气了,依然那么和煦,依然那么淡雅:“芳姐,今日可好。”   华晴芳抿嘴一笑:“爹爹可是不大好,芳姐听说爹爹今日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气大伤身,您是芳姐的依靠,就是不为了您自己,为了芳姐,您也得好生珍惜身体。”   华二老爷看着珠圆玉润的闺女,说着贴心贴肺的话,心里就发酸呀:“芳姐,明日爹爹就上书跟圣人致仕,爹带着芳姐去祖籍芳姐可是觉得好。”   华晴芳看着华二老爷眼圈跟着一红,他爹虽然对他娘渣了一些,对她这个闺女真的不错,竟然能为了她不想当官了。   有爹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窝心,难怪上辈子那么多的二代,过得那么舒坦,难怪动不动人家就拼爹。这有爹靠着的感觉,怎么那么烫的慌呀:“爹呀,芳姐恐怕不是淡薄之人,芳姐不想过苦日子,芳姐不想看到官夫人们行礼屈膝,芳姐想做最最傲气的小娘子,芳姐想有个做大官的爹爹护着。出去比所有的小娘子都高一头。爹你还是努力上进,讨圣人的喜欢吧。切莫说致仕的话,芳姐可是全靠着爹爹才有现在的体面呢。”   华二老爷看着华晴芳百感交集,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贴心呀,俗话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轻易谁能舍得下呀:“芳姐,爹定然护着你。”   华晴芳那自信是蓬蓬的往上长:“您就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您不护着我护着谁。爹爹可千万不要再说致仕的话了。”   华二老爷叹气,觉得自家姑娘到底还是稚气了点:“谁说咱们回到祖籍就是过苦日子呀,不做官了不等于不能富贵,爹还能让芳姐吃苦不成。”   华晴芳:“虽说是如此,可您要是不做官了,芳姐岂不是要低那段家一头,那可不成,听说段家的舅舅已经是六品了,您现在这样刚刚好,女儿见他们的时候都是抬着头的”   华二老爷一阵无语,莫不是芳姐的性情真的移了吧:“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太浅薄了。哪有如此行事之礼,将来你嫁人,靠的是夫家,爹爹也是如此想法的话,芳姐可怎么自处。”   华二老爷想要教导芳姐为人处世的道理,又舍不得说深了,当真是急在心里。   华晴芳一脸的利索应当:“那可是好办,女儿嫁人的时候,定然挑个六品以上的,爹爹的品性芳姐是信得过的,定然不会瞧不起女儿的,女儿只要压着那段氏就好。”   华二老爷瞠目结舌,她家孩子的认识,竟然如此惊人,而且看着芳姐的样子,一点都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错。这个认识太让华二老爷闹心了:“你,你个孩子,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性情呀,说你不懂事,你什么都知道,可怎么就总是走偏呢。”(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心宽体胖   就差说不往正路上走了。到底是自己女儿,华二老爷不舍得深说。   华晴芳看着自己把华二老爷给惹急了,咯咯的笑个不停:“爹,您莫操心,女儿定然是品性高洁的小娘子,不过都是俗人吗,总也得有几分俗气,这叫占地气。芳姐但不会跟那段家稚气,让自己做浅薄之人。至于引雷山的事情,爹爹也不要太在意,能不去,女儿就留下来陪在爹爹身边,万一非去不可,您就当女儿出去游学长见识了。”   华二老爷听了这话心酸,懂事知礼的女儿,还莫如方才胡搅蛮缠的女儿呢。太让人心疼了。怎么转眼之间自家芳姐就换了个人一样。   华二老爷阴沉着脸:“莫要乱说,谁家小娘子出去游学呀,长见识是这么一个长法吗,你实在是少不更事,怎知那引雷山的凶险。”   华晴芳抿嘴:“女儿看引雷山却有凶险,不过却也未必是传说中的那么凶险,您看静怡师太,那不也是在引雷山修行的吗。那引雷上当真跟传说中的一样,静怡师太岂能在京城传佛布道。”   华二老爷:“你懂什么,那引雷山去的和尚尼姑多了,也不过就这么一个静怡师太活的这么好,说不得这是一个真有造化的,我华家的小娘子为什么要冒这种险。为什么去赌这万千之一的机会。”   华晴芳站在华二老爷身边,心中的濡慕之情是两辈子加起来的,这样为她考虑的父亲怎么能不珍惜呀:“爹那日静怡师太来跟祖母说过,师太虽是方外之人,也眷恋这万丈红尘。芳姐私下以为,眷恋红尘的静怡师太。不是那么随便找死的人,您以为如何。”   华二老爷:“即便是一分的险,爹都不愿意让你冒,莫要想这些。有爹在定然护你平安。”   华晴芳:“有备无患吗,事有万一,凡事能事先准备一下还是没错的。当然了芳姐是信爹的。”   华二老爷都不知道怎么看自家闺女好了,怎么听这都不是十岁小娘子能说出来的:“你要是早些懂事。早些信任爹爹。也就不会有如今的事情了,你呀。既然如此,爹爹先去看看。你好生休息,莫要多想。”   华晴芳送华二老爷出门,华二老爷突然挺住脚步,对着华晴芳小声交代:“东西莫要乱吃。万事小心,凡事多留个心眼。除了爹爹谁都不要信。即便是在府上也是如此。”   华晴芳就那么愣着看华二老爷,竟然已经到了如此警惕的时候了吗。在华二老爷看来闺女吓傻了,果然还是不说的好:“芳姐不要多想,爹没有别的意思。莫要害怕,凡事注意就好。”   华晴芳很粗鲁的吸溜一下鼻子,还好没有用袖子在补上一下。不过依然把华二老爷给惊住了。这,这。谁家的小娘子能做这个动作呀,华晴芳不等华二老爷回神,已经把华二老爷给抱住了:“爹您也凡事小心,芳姐给您添麻烦了,往后行事定然三思而后行,您放心芳姐心眼够用,懂得这里的厉害。”   孩子不懂得这里的凶险,华二老爷闹心,怕闺女被人给害了,可闺女这么大点就懂得这里面的道道,华二老爷更加闹心,你说这孩子的孩子的心思怎么就那么深呀,这是一个小娘子看的明白的事情吗,他华二造孽了呀,怎么养闺女如此的不容易。   更加想念段氏,夫人活着的时候,芳姐从来不用他操心,果然贤妻难求呀。   大概是时代闭塞,人们没有什么娱乐爱好,华晴芳这么一点大的屁事,竟然能让人传的人人皆知,而且还有经久不衰的趋势。   好些人都在看着华府的小娘子什么时候才启程去引雷山。这是华府怎么都想不到的。   华晴芳在华府不见外人,压力没有华府的郎君们大。不过从府上日益压抑的气氛,华晴芳就知道这事没有那么容易摆平。   而且华晴芳听说段氏庶出的六姨病了。换来华晴芳的嗤笑。若那段六霍的出去真的打算去引雷山,才不好处理呢。   华老夫人看着芳姐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看着多乖巧的孩子,怎么就一出一出的那么不平静呢,倒是跟李妈妈交代:“四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说茹素也不能让孩子亏了身子,莫要拘着她,女子长得圆润些才是福气。”   李妈妈看看自家小娘子的身体,这还不够福气呀。没见过吃素守孝,还能把自己给吃的如此圆润的。   当着老夫人的面,李妈妈还是说道:“小娘子是个规矩的,平日吃食都是大厨房出来的,厨房的管事认真,连小娘子食用的油水,都是素的,偶尔的时候奴婢看着小娘子食用的就是清水白菜,可能是小娘子心宽,府上舒适才圆润至此。”   华老夫人看了一眼李妈妈:“都是我得孙女,什么品性我都知道,芳姐能吃得好素食,那是他的福气,还用你在这里如此饶舌,好好的在小娘子身边侍奉吧。我只盼她的福气能更加厚重一些”   老夫人这也是没法子了,竟然把希望寄托与运气之上。他不懂静怡师太所说的气运怎么积攒,可华老夫人自由理解之道,自家孙女圆润了,自然福气就有了。所以味孙女吃胖些,是华老夫人现在的首要大事。   李妈妈低头,小娘子身上的肉厚实一些,跟福气厚实一些,老夫人是不是弄混了呀。真的好吗:“老奴多嘴了,老夫人明察秋毫。”   也不过是在告诉老夫人,小娘子虽然自段氏没了以后,身材越发的圆润了,可在吃食上没有逾越之处,处处都是守着规矩的。   说起来华晴芳守孝茹素还能把身材变得珠圆玉润有两个原因,一来华晴芳确实觉得华府的吃食不错,能细嚼慢咽的用餐,怎么说都比捧着盒饭要舒坦。   再说了华晴芳锻炼的到位,虽然身材圆润,可也只是圆润,没有到胖的地步。   二来就是段氏在的时候,对华晴芳的要求是比较严格的,段氏是在段府长大的,对于小娘子的身材控制的比较严厉,段氏那样的人家肯定不会养出来一个肥胖的小娘子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不作也死   所以段氏自己怎么长大的,对华晴芳自然是怎么要求,自家小娘子的身材,段氏看重的很,那时候的华晴芳想胖都难。   换了华晴芳,可不就胖了吗。可怜的原主是个从来没有吃饱过的孩子呀。   段府跟大秦氏最近嘴角一直都在翘着,就看华府什么时候低头过来她段府下聘。大秦氏就要让芳姐看看,她段府是怎么让六娘进的华家,段府也不需要这种心里没有段府的外甥女。   等六娘进了华府,生出来的孩子一样是联系着华府与段府的纽带,还能缺了一个芳姐不成。   大秦氏每每想到此处总是说不出的身心舒畅,自从瑞雪没了以后在华家遇到的不顺畅总算是淡了几分,不过这华家也真是够不通透的,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敢跟他抻着。   可惜那杨御史夫人无能之辈,竟然闭门不出,从那日华府出来后,竟然再也没有露过面,谢氏女也不过如此。   华二老爷的人还是很得力的,虽然对静怡师太在引雷山如何生活没能打探出来一二,不过却对静怡师太在京城的行为颇为注意,看着手上一张单子,华二老爷只能说,静怡师太是个实在人,人家说自己是红尘中人,就真的是红尘中人,一个出家人如此敛财,当真是少有。   华二老爷独自坐在书房里面看着窗台下修剪整齐的盆景揣摩着这张单子,一个随时生活在危险中要死去的人应该不至于如此爱财呀。   想到这里华二老爷眉头皱的就更紧了,这点消息不算什么,可这点信息是自家十岁的小娘子想通透的,就让华二老爷闹心。你说怎么自家乖巧懂事的闺女,脑子里面转的东西就在这么邪乎呢。   这是十岁孩子应该想的事情吗。话说回来,自家小娘子从他娘没了以后,好像就没有正常了过。   难道是他对孩子的注意不够,才让孩子没有安全感,不得不想这么多的华二老爷发愁他要怎么对闺女,闺女才能正常点。这真的是个问题呀。   华二老爷对与进来秉事的老管家询问到:“不知道你府的丫头十岁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这话问的好生突兀。让管事都忘了他是进来做什么的了,他一个奴才可不敢称府上:“回老爷的话,奴才家的丫头子还算是乖巧懂事。帮着奴才的老婆子带带弟妹,料理下家务。”   然后老管家就闭嘴了,这不是当着瘸子骂拐子吗,怎么就忘了二老爷没有小郎君傍身呢。   就听华二老爷说了。竟然是带着感叹的语句:“如此懂事吗,当真是不错的。还能料理家务呀。”   华二老爷一时间心情大好,人家小娘子都能料理家务,礼尚往来了,自家闺女就是心思深点。太正常了。   老管家皱眉,这二老爷也不咋了,他家丫头的料理家务就说话帮着婆娘在锅台上刷刷碗。收拾一下屋子,跟老爷太太们说的料理家务可是不一样的。   不过看着二老爷的样子。管家是一点澄清误会的意思都没有。   老管家在华府这么多年了,华府的风吹草动,恐怕要比华府里面的主子知道的详细,想想这位老爷膝下小娘子,老管家心下摇头,自家姑娘可没有这位老爷膝下小娘子厉害,都能干翻一个百年氏族的当家主母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战斗力。太没有可比性了。   看着一脸轻松地华二老爷,管家闹心了,不过自己到底过来做什么的呀,好像忘了。幽怨的撇了二老爷一眼。老管家告退了。   华老尚书顶住了压力,愣是在各方的关注之下,没有送芳姐去引雷山,而且华府里面静悄悄的什么流言蜚语都没有传出来。   而且华老尚书跟华二老爷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华老尚书硬着头皮,只要圣人没有明确的说明意思,就一直在辟谣,只说是外面瞎传的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可惜效果真的一点没有看出来。   人们似乎只听自己喜欢听的。倒是大秦氏看着瑞雪的百日之期越来越近,有点沉不住气,要知道过了热孝,再提让六娘子进府就不容易了。   华二老爷那样的人物,那样的家事,那样的官位说个继夫人太容易了,说不得现在就被人给惦记上了,她段家唯一的优势也不过就是在芳姐这里,如今芳姐看着还是个不中用的,大秦氏安能不急。迟则生变呀。   她段家还能看着华家如此沉寂了不成,大秦氏带着小秦氏跟李氏上门是在段氏百日前十天。   华老夫人对于大秦氏那是连点面子都不愿给了,真当她华家拿他段家没法子了不成。   不过既然大秦氏如此兴师动众的过来了,也不好不见人,华老夫人带着大夫人还有柳氏在大夫人招待外客的院子里面见的大秦氏,连荣喜堂都没有让大秦氏迈进一步。   华老夫人看着大秦氏脸上的表情,就想起芳姐说的那句话‘我看着他们恶心,没得让他们每天在我面前恶心。’华老夫人觉得这话说的在对没有了,怎么看都膈应。   华家大夫人不好让场面尴尬:“舅太夫人一向可好,府上事情一直不断,芳姐又在孝中,一直以来也没有时间到舅太夫人府上拜访,真是失礼了。”   柳氏可就不客气了,因为华晴芳的事情没准就会耽误了五娘的亲事,所以柳氏心里一肚子的怨气,对大秦氏那是一点都不客气:“大嫂可是外道了,舅太夫人又不是外人,咱们不过去拜访那是没法子,这不舅太夫人不拿咱们当外人,这亲戚越走越近乎了吗。”   华家大夫人池氏,是怎么都不能说出来这话的,即便是柳氏说出来,池氏的脸上都火辣辣的。   到是大秦氏脸色连变都没有变,可见是个脸皮厚的,华老夫人抿嘴,眉头微皱,显然是觉得柳氏刻薄了,不过对于大秦氏这样的亲戚,华老夫人一句话都没有怪罪柳氏。   大秦氏微笑的拉着柳氏的手:“还是这三夫人通透,本就是如此,你我本就姻亲原来是隔得远没有法子,如今都在这京城住着,自当时越加亲近越好。老夫人跟大夫人就是太客气了。”   柳氏被大秦氏握住的双手隐隐发抖,就后悔没有跟老爹学两招,不然早就发力把大秦氏给弹开了,怎么就没有看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老夫人不答大秦氏的话,只是淡淡的开口:“不知道舅太夫人此来为了何事。”   说起来华老夫人这话问的生硬,没事别来的意思都有。   大秦氏仿若不知,依然那么镇定的开口:“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当舅婆的放不下,上次芳姐说过要去引雷山以后,我这心里一直都七上八下的,虽然让人给松了些东西过来,毕竟孩子小,又是那么一个地方,怎么能放得下呀,虽然我是芳姐的舅婆,可毕竟芳姐是姓华呀,我这当舅婆的实在不好开口拦了,这不是心里闹腾,趁着孩子还在过来看看。”   大夫人段氏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竟然在威胁她华府不成。   柳氏:“舅太夫人可不要如此说话,芳姐那天的事情舅太夫人可是一直都看着的,您如此说到时我华府要了虚名让小娘子送死一样,可不待这么埋汰人的,我华府虽然不是什么几百年的氏族人家,可也是这京城里面排的上号的,我华家祖辈历任尚书,如今公公更是当朝老尚书,我家叔伯俱是今上得用的官人,用得着如此虚名吗。华家靠的是郎君,靠的是人,可不是什么拉关系的小娘子。”   华老夫人心中痛快,莫不是着大秦氏,已经当芳姐是死的了吧,竟然还说道趁着还在过来看看,岂有此理,并不严厉的开口:“老三媳妇说的什么话,舅太夫人明白人,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哪用你多嘴。”   大夫人跟着说道:“舅太夫人莫怪,我这弟妹就是嘴直心快有什么说什么,您别介意。”那是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了。   大秦氏攥着拳头,心下发誓,有一天段氏能起来,她要把这一切都给还回去,华家算得了什么。   小秦氏不尴不尬的开口:“怎么会呢,三夫人快人快语,不过我们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心疼芳姐小小年纪就去哪鬼神难料之处,若是老夫人方便,还望能让我们婆媳见上一见芳姐。”   华老夫人就是在不愿意,也不能挡着大秦氏见芳姐,毕竟是芳姐的舅家,传出去他们华家可是不好听的,不过真的放芳姐出来,老夫人也是不放心的,要知道芳姐那脾气,平时怎么都好,可只要遇上大秦氏,仿若那炸了毛的猫一样,怎么就随时都在不稳定状态呀。   如今的芳姐可是一点的事情都不能在发生了,更不能传去出去一点的风声。   为了芳姐华老尚书这段时间生生的把仅剩的几根乌发给熬白了。华老夫人多心疼呀,更是恨大秦氏入骨,都是这个女人搅合的。   当初是瞎了眼了,怎么就跟这样的人家做了亲呢,当真是耽误了老二呀。悔不当初就是华老夫人此刻的心情。(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立足之本   大夫人池氏:“自是如此,舅太夫人过来看外孙女那是您仁厚”   说是这么说,却也并不请大秦氏等人入内宅,只是让婆子去内院通传,让芳姐过来见舅婆而已。   华老夫人特意指使身边的婆子:“去看看小娘子,天亮了,莫要被风吹了。”   华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是跟李妈妈一样的存在,最是得老夫人心意。华晴芳被人请过来的时候,就被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好生叮嘱了一边:“四娘子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婆子说句不当说的,您不光是二夫人的小娘子,您还是这华府的四娘子,您的一言一行连着的是华府。老婆子也不怕小娘子怪罪,您就是不念着老夫人对您的一片心意,您也要看看二老爷对您的一番慈父之心呀,您真要是有个怎么地,二老爷可是该多难受呀,您是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二老爷每日早出晚归,都是为了小娘子当初那一时激愤。”   华晴芳也是很是无语,老婆子虽然说的啰嗦烦人,可人家说的对呀:“妈妈无需多虑,气是惹祸根苗,芳姐一刻不敢忘,质气也要看人的,段家那样的不配。”   老婆子松口气,小娘子要是当真能说道做到,她才算是不负老夫人一番心意:“小娘子能如此想,才不往老夫人为小娘子的一番心意,多的老婆子也就不多说了,还望小娘子回头在舅太夫人面前多多思量在开口。”   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多多想想二老爷。”   老婆子也是看出来了,二老爷跟这位小娘子那是真的父女情深,没见过谁家的小娘子能有如此福气,让府里当家老爷亲手拉巴长大的。   尤其是最近华二老爷更是对小娘子严防死守,那个劲头让老夫人不止一次的生闷气。这二老爷尽然连老夫人都防着。让做母亲的怎么能不气闷呀。   或许也就是二老爷能让小娘子能神思清明一些。   华晴芳先是盈盈下拜当然拜见的对象依然是华老夫人。   不过在华老夫人眼里,自家的四娘子真的跟盈盈这词不太搭边,身材圆润了些。不过看着如此福气的四娘子,华老夫人心情舒爽不少,怎么看这芳姐都不是福薄之人。   圆润好呀:“芳姐切莫多礼,还不快拜见你舅婆。”   华晴芳才转身对着大秦氏行礼:“芳姐见过舅婆,多日不见芳姐着实想念。怎么没看到舅婆府上才记在名下到底庶出六姨。”   这么一长串的助词。让除了大秦氏之外的人,脸上都不自然地在抽搐。这是要再战的节奏吧。华老夫人手有点抖。气的。   大秦氏看着华晴芳,仿若能看到这小贱人落入六娘手里的下场。心下畅快不少。看着芳姐圆润的脸颊两个梨花浅笑慢悠悠的开口:“舅婆也是挂念芳姐呀,你六姨心念你的母亲,整日没有胃口,身体瘦弱的不成样子。舅婆不忍心带来呀。不像芳姐如此的福气呀。”   华晴芳微抬双手,仿若俯瞰苍生一样的大气。在大秦氏眼前缓慢转了一圈,虽然圆润,动作倒也不难看。   让大秦氏看了她的身材以后才慢慢的开口:“哎呀怎么办才好呀,我可怜的六姨。定然是太想念我得娘亲了,怎么就相思成疾了呢,怕是水米不进了吧。母亲在天有灵。定然会不能瞑目的,是不是舅婆府上的厨娘不尽心。做出的素食不和六姨口味。舅婆您看我,虽然每日茹素,在母亲灵位面前每日为母亲祈福,身材依然圆润福气,定然是母亲念我心诚心疼与我,不忍看我如六姨一般思念成疾。佛祖自然庇佑心诚之人。”   是在告诉大秦氏,我胖我也给我娘认真守孝了,你们家吃的荤还有病了,肯定是心不诚的。   边上的华老夫人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身上的每块能动的皮肤都在抽动,实在是让人颤抖呀。   亏得大秦氏跟芳姐都不是平常人呀。   大秦氏看着芳姐,真想掐一块脸皮使劲的捏两下,可惜芳姐不给他机会,别看转了一圈,可也没有让大秦氏有近身的机会。   大秦氏:“芳姐身材发福了,人也变得开朗了,虽然是在你娘的孝期,舅婆看了也是欣慰。”   华晴芳跟着笑:“舅婆说的是,芳姐定然吃的好,睡得好,给娘祈福更好,还请舅婆多多宽心。还望舅婆回府多多宽慰府上六姨,他们姐妹情深,可也不能因为母亲伤了身体,该怎么调理还是怎么调理的好,贵在心意,我娘心里肯定都明白的。万一六姨为了这个伤了身体,将来没能有个儿女傍身可怎么好呀。”   这年头身体瘦弱的女人,不能生出来儿子的女人,都是不被婆家喜欢的,芳姐这话说的挺毒的,大秦氏若是段六的亲娘,估计能气死过去。   可惜段六于大秦氏来说不过是件东西。又怎么能放在心里呢,转脸人家就说了:“哎,你六姨心思质朴,舅婆也是没法子,不过倒也还有芳姐你们这些小辈在呢,你六姨就是真的有个万一,舅婆也是放心的。”   说完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华晴芳,在华琴芳看来那真是在挑衅没有了,简直就是心火辽源呀。   一伸手灭了大秦氏的心事都有。   华老夫人心说不好,很突兀的就紧走两步一把拽住了芳姐:“芳姐呀,祖母记得你这个时刻应该做功课了,耽误不得,还不伺候小娘子回去。”   说完歉然的看着大秦氏:“真是对不住舅太夫人,府上小娘子的夫子比较严厉,对于芳姐的功课是一刻都不放松的,还望您海涵了。”   大秦氏:“那是当然,小娘子们的功课重要。”   华晴芳绷着脸,她发怒了,她又输了,真是岂有此理:“芳姐告退,不能招待舅婆了。”   说完才走下去。心里那个气呀,自己竟然斗不过大秦氏吗。   不过话说回来老夫人不拦住自己的话,自己即便是斗迎了这个大秦氏也是嘴皮子上的,不痛快。   华晴芳心下发狠,定然要让大秦氏灰头土脸,捡不起脸面一次。不然憋得慌呀。   大秦氏冷眼看着下去的芳姐,心中畅快无比,小丫头到底知道厉害了吧。   在看向华老夫人的时候,嘴角都是笑意,不过脸上还是做出一番痛心疾首的表情:“让老夫人操心了,芳姐这脾气看着拧巴呀,让我这个舅婆怎么放的下心呀,老夫人别嫌弃我老话重提,若不是为了瑞雪,为了芳姐,我段家也不会上赶着把小娘子嫁进来当继夫人,可如今看着,芳姐身边没有长辈真的不成,您呀操心了。”   大夫人咬牙,真当我华府的女主人都是死的:“舅太夫人说笑了,我虽不才,祖上也是侯府出身,弟妹更是出自将军府的柳家,自问对芳姐慈爱有加,怎么就当得起舅太夫人一句,这府上没有芳姐的长辈呢,莫说还有我娘这个祖母在呢。舅太夫人慎言。”   大秦氏挑眉,从来不知道华府的大夫人还有如此犀利言语,本以为练茬的会是柳氏呢,到是真的顿住了,若是柳氏说出的这番话,大秦氏就直接的扇回去。   可大夫人说出来的不一样呀,大夫人是掌家夫人,华府大老爷更是有着四品出身,这人不能太不给面子:“大夫人怕是误会了,大夫人跟老夫人在慈爱,毕竟都有自己孩子,芳姐还小,总要有母亲陪在身边才好。”   三夫人柳氏:“舅太太看得起我们才好,真要是传出去我华家二房的小娘子在华府没人教导,我和大嫂可是要以死谢罪了。”   大夫人:“自古言语伤人,比那刀剑还狠,我们深宅女子的名声更是金贵无比,可是伤不得的,还望舅太夫人口下留命呀。也算是咱们这些长辈为了小辈的们积福了。”   大夫人这话就是一语双关的了。整屋子里面的人都静下来了。   舅太夫人前些日子传出芳姐去引雷山的事情,无疑就是要孩子的命。这话就差捅破了。   华老夫人打破沉静:“哎,都是老婆子做的不够周全,竟然让舅太夫人如此的不放心,我华家能以二品之身在这这公卿林立,一品大元遍布的京城立足百年,靠的就是礼仪教条严谨,得圣人看重的教化规矩,还请舅太夫人原谅,就算是为了芳姐,我华家也不能在老二媳妇未满百日就娶新妇进门,华家百年基业容不得半点瑕疵呀。”   看着大秦氏的脸色,华老夫人也不好一点余地不留,不能把人给逼急了,华老夫人心里明白,大秦氏能逼着当初的段氏抬庶妹进门,定然是有些依仗的,所以华老夫人接着说道:“若是舅太夫人有心,贵府六娘子真有此意,怕是还要过了老二媳妇来年的忌日才能重提此事。”   老夫人这话可以说是很强势的就把事情给脱下去一年了。段六要是等不得就嫁人好了。当然了有脸皮的人家,说不得此事就作罢了。   华老夫人也没想过这样就能打发了大秦氏,不过现在就把段六给弄进来,就冲着芳姐,府里就得乱套。能拖一时算是一时吧。(未完待续)   ps:谢谢亲的支持,求粉红票哟。   ☆、第八十八章 出拳反击   大秦氏:“老夫人果然是严谨池家,华府更是名不虚传,还是老夫人想的周到,既然老夫人这么说了,那你我两家的亲事,就年后在说好了。这也是全了你我两家的颜面。”   华家大夫人银牙都要咬碎了,这大秦氏竟然明明晃晃的就把年后再提,改成成了你我两家亲事坐定了。当真是长见识呀。   柳氏冷哼:‘舅太夫人做事利索,名不虚传,长见识呀。’   华老夫人也是暗恨,怎么就听着那段六已经是她华家媳妇一样了呢。   小秦氏:“可是不敢当的,三夫人客气了,婆母管家这些年雷霆手段还是有的,六娘在婆婆膝下些许年,还算是拿得出手,三夫人不愁见识太短。”   大秦氏说过,面对华府的三夫人,能打脸的时候,也莫要客气了,不然他们以为段家是随便拿捏的呢。小秦氏才有如此强硬的态度。   华府的大夫人池氏:“可不敢如此说道,我华府二郎不过是丧偶之人,段家六娘子却是明明白白的小娘子呢,不换了更贴,都不敢在华府说出一个字去,坏了名声,华府可担不起。我华府诗书礼仪传家,更不敢在这种时候,传出去这种闲话,大夫人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意思明白,你家小娘子没换更贴之前,坏了名声可跟华家没有关系。   大秦氏:“大夫人不愧是掌家的夫人,事事都已华府为先,孩子们委屈一些也是难免的,我虽然心疼芳姐,也不能不顾虑二郎的前程。既然如此,此事还是等稍后再提的好。打扰老夫人了,看到芳姐还好我就先告辞了。”   华老夫人听到大秦氏提二郎前程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在威胁吗,就不知这大秦氏用什么来威胁的:“舅太夫人客气。有您惦记芳姐,是孩子的福气呀。”   华老夫人觉得大半辈子就句话说得特别违心。   华晴芳听阿福说。过一年以后还要让段六进门的时候气的心肝疼。不过到是笑了:“这一群死不要脸的。”   无论是阿福,还是李妈妈听到这话以后,嘴巴都好半天没有合上。定然不是小娘子说出来的。定然是听错了。   看着李妈妈的表情,华晴芳把后面一句话给咽下去了,就是去引雷山,提前也得把段六给弄走了。这样的后妈进门,比上辈子没爹没娘还坑得慌呢。   从古至今被后妈坑了的人还少呀。小白菜,女驸马,白雪公主,哪个写进非正式传记的人物身后没有个逼着人上进的后妈呀。   段六这样的人做后妈。想想都是前路无光呀,毁一个女人很容易,可华晴芳从来没那么干过。还不如让她街头斗殴,挥着胳膊给人一板砖来的痛快呢。   可在毁自己。还是毁段六的问题上,华晴芳那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绝对没有疑虑的选择了毁她庶出六姨:“那个什么阿福呀,你可知道这京城种谁家的郎君最是博古通今。”   还不等华晴芳问完李妈妈就开口了,一脸的气急败坏,这绝对不是她李妈妈看顾下的小娘子,能说出来的话:“小娘子说的什么话,有哪家娘子在这闺阁之中讨论这种问题,切莫再有再有下次了。”   说完看着阿福:“你要是胆敢在小娘子的跟前说这个,别怪妈妈我不讲情分。”   华晴芳蔫了,想给六姨找个不错的人家看来不成了。信息不够,技术也有难度。   华晴芳拿出那方从华二老爷那里偷来的丝帕,很是为难呀。六姨对不住了。怪你外甥女我现在没有本事,不能把你这盆脏水泼个不错的人家。   阿福看了一眼华晴芳:“妈妈阿福不敢的,小娘子平日最规矩的,您是知道的。”   李妈妈看看瞪着丝帕的华晴芳也是无语,只是叮嘱阿寿:“阿寿调教的丫头都不错了,也该让他们懂点事,往后阿寿,同阿福一同就跟在小娘子的身边,定然要处处小心,可是明白。”   不但阿寿明白了,阿福跟华晴芳都明白了,这是信不过阿福,让阿寿过来监督的。   华晴芳跟阿福,还有阿寿都虚假的笑着,好不尴尬,李妈妈到是放心了,然后盯着华晴芳手中的帕子:“小娘子这方帕子可是没有见过。”   华晴芳跟阿福身子一僵,果然还是老妈妈眼毒呀,这都能看出来。   华晴芳:“这是旧物,我娘曾经看过的,我前几日才放在身上。”   李妈妈倒也没有仔细问。这也是李妈妈对段氏的了解不够,不然定会知道,段氏从来不用这个颜色的丝帕。   李妈妈出去以后,阿福赶紧的拍拍胸口。华晴芳也松了一口气。然后两人的就看着阿寿。就那么看着。   阿寿低眉顺眼的:“奴婢不太讨小娘子喜欢,奴婢知错了。”   华晴芳瞪大眼看着阿寿,这人真的比阿福黑呀,这还让自己怎么开口呀。   阿福:“阿寿说的什么话,妈妈让阿寿看着我的,可见阿寿定然比我稳重。”   看吧还是阿福给自己长脸,华晴芳转脸就笑眯眯的交代:“阿寿呀,定然要好好儿看着阿福。”   阿寿顺势:“听小娘子吩咐。”看吧皆大欢喜,华晴芳的脸面也找回来了,还是身边伺候的人通透一些好呀。   华二老爷回府的时候,华老夫人让人把今日的事情跟华二老爷通报过了,华二老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看看自家的芳姐,唯恐自家芳姐在做出什么事情来,   华二老爷这些日子在朝上,比谁都明白华老尚书身上的压力多大,芳姐这里可是一点的闲言碎语都不能在传出去了。   华二老爷看着笑面如花的女儿,觉得自己多心了,看看孩子多懂事呀:“芳姐今日的功课做了没有。”   华晴芳心下一乐,什么时候自己完成过功课呀,可见自家爹有点心不在焉呀:“爹您可是为难女儿了。”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小娘子递过来的半篇大字,那真是好无语的:“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你这到底是随了谁呀。”   可见其懊恼程度,连干什么来的都忘了。华晴芳看着眼前的字迹也是很捉急的,怎么就写不好呢:“哎,要是人的脸,都跟字迹一样发展,女儿的容貌,真的好让人担忧呀。”   说完还摸摸自己的脸,可见真的很忧心自己的容貌的,华二老爷紧耸眉头,这都跟容貌联系在一起了,可见芳姐是用心写功课了,哪有小娘子不在乎自己的脸的呀。   华二老爷赶紧的宽慰芳姐:“其实也还不错的,慢慢来,不着急的,谁说字什么样,容貌就什么样的呀,字迹都是给小娘子添彩的,我家芳姐的容貌品性都是顶顶好的,不用这些添彩。”   华晴芳抿嘴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是爹爹真知灼见。”   华二老爷真的不愿意有这种见识:“功课还是要做的。”摇头感叹:“要是脸长什么样,字就什么样,我儿就不用发愁了。”这个真的不是在鄙视自家闺女吗。   好吧华晴芳也不过幽怨的看了一眼华二老爷,权当是自家老爹满意自己的容貌好了,华晴芳:“定然不会给爹爹丢脸的,芳姐就是不要自己的脸面,还要给爹长脸呢。”   华二老爷老怀宽慰呀,心下也是觉得自己方才说话有点不过脑子,幸好芳姐心宽呀:“芳姐懂事了。”   然后对着闺女敦敦教导:“芳姐呀,万事切莫放在心上,一切都有爹爹在呢,你只要把功课做好了就成。”   华晴芳点头回答的铿锵有力让人信服:“芳姐就靠着爹了。”   华二老爷含胸微笑:“小娘子自然是要靠着爹爹的。”   华晴芳:“爹女儿听说京城繁华,尤其是锦绣坊的素色织锦最是出众。好像看看这锦绣坊的织锦呀。”   华二老爷觉得这样的小娘子才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自家孩子若是这样就好了:“芳姐喜欢锦绣坊的料子,爹爹明天就让锦绣坊的拿着料子过来,芳姐捡喜欢的挑。”   华晴芳就那么愣住了,还没适应官家的生活呀,竟然是上门服务的。超先进的。   华二老爷见芳姐半会不应声:“可是还有喜欢的。”   华晴芳期期艾艾的开口:“爹,芳姐能出去自己看吗。”   华二老爷又是一个楞症:“可是府里闷了,不过芳姐还在孝期呢,出去恐怕不妥。”   看到华晴芳纠结的眉头,华二老爷心软了,难得开口有所求呀:“也不是不成,回头爹让孙管事安排,你且要多等几日,不可心急。”   华晴芳两小酒窝立刻就在脸上了,还能看到一点尖尖的小虎牙:“不着急的,不着急的。”   华二老爷心情好:“笑不露齿,莫要得意忘形。”   华晴芳立刻收敛情绪,一丝不差的跟着华二老爷施礼:“爹爹教训的是。”   然后抬头挑眉:“还成吧。”   华二老爷瞪眼:“没有后面这话很成。”   华晴芳呵呵的笑出来了:“爹好生严厉呀。芳姐好不适应,爹爹你还是检查芳姐功课的时候最是和蔼。”   华二老爷那个闹心呀:“芳姐呀,你饶了爹爹吧,怎么听了芳姐的话,爹爹都觉得自己误人子弟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无赖招数   芳姐跟着华二老爷插科打诨。   华二老爷出去的时候让芳姐给哄的笑呵呵的呀。自家小娘子天真活泼,礼教严谨,什么问题都没有呀。自己担心的有点多余,对不住孩子这份信任,怎么能乱想自己的孩子呢。   同华二老爷相比,华老尚书回来的时候,整个荣喜堂气氛都是紧张的。   华老夫人看着皱眉哀叹的华老尚书:“可是为难了。”   华老尚书擦着脸上的风尘:“是呀,如今我华家进退维谷呀,一个段氏竟然能搅成这个局面。当真是失策呀,早知道我就不会跟这些老氏族牵连,当真是狗皮膏药,撕都撕不开呀。”   华老夫人想到今日过府的大秦氏,可不是如此吗。   华老尚书看着这样的老妻都不忍开口了,可该说的还是要说:“今日圣人在书房召见我等,大谈孝道。”   华老夫人一惊:“那可说道华府之事。”   华老尚书:“虽没有明说,可我也是一身的冷汗呀。”   华老夫人:“可怎么好,看二郎的样子是舍不得芳姐的,就是我也舍不得。”   华老尚书:“如今又怎么是一个舍得不舍得的问题呀,你可知道那引雷山什么地方,你可知道在那引雷山被被天雷劈死的人,家人是怎么被世人唾弃的。如有一日芳姐在那引雷山有去无归,我华府说不得就要被人说做祖上无德呀。你可想过我华府将会被卷入怎样的局面。”   华老夫人手都是颤抖的,不是想不到,是不愿意想而已,怎么下得了那份狠心呀:“我华家遭了什么孽呀,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亲家。芳姐是二郎的嫡女,仅此一女,怎么下得去手。”   华老尚书叹气:“如今下得去手,都下不得,舆论如此,芳姐要是这时候有个好歹,到是让人做了文章。我华家进退不得呀。”   华老夫人才知道这事情弄得如此无法收拾:“可怎么好呀。我华家的儿郎。我华家可当如何是好。”   华老尚书看着老妻的样子仿若老了十岁:“你切莫如此,一切都看天意吧,我华家几代积德行善。总能庇护子孙一二的。回头我去跟二郎说。”   华老夫人第二天都没能起身,华二老爷在华老尚书的书房出来,更是阴沉着一张脸,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让孙管事安排小娘子出府游玩的一应准备。   华晴芳对于他家老爹那真是喜欢的不得了,这年代能如此对待小娘子的父母不多呀。答应了自家闺女的事情。立刻就能做到。   锦绣坊什么样华晴芳从来不知道,孙管事做事情地道,一路安排的更是滴水不漏,华晴芳到锦绣坊这一路。要不是偷着掀开马车帘子,路面基本上一个人都没遇见。   到了锦绣坊,孙管事安排小娘子在专门招待大家娘子的纱帘里面等待。锦绣坊的的小二哥拿着一匹一匹的料子进来让华晴芳挑。说句实话跟在府上没什么区别。   华晴芳只是多番感慨,不愧是大家娘子呀。果然是轻易不视于人前的。金贵呀。   匆匆挑拣几匹素色锦缎。华晴芳就出来了,坐上马车,撂下帘子:“孙管事爹爹可曾有话交代与你。”   孙管事在马车边上躬身听从小娘子吩咐:“老爷吩咐万事听小娘子吩咐。”   华晴芳沉吟一番,才开口:“可是什么事都听。”   孙管事一愣,这个还真的没有特别吩咐过什么事是不行的。颇为踌躇一下:“自当是的。”   华晴芳皱眉,不知道这孙管事什么脾气,不过上次做的挺好的::“那找个地方用饭吧。”   孙管事心下一松,也并不是大事吗,大概是小娘子一时间还不想回府而已:“是,小人听说美味居的甜点最受京城小娘子们欢迎,您看到美味居如何。”   华晴芳在马车里面欣然点头:“也可。”   李妈妈自始至终都是不太赞同的在边上紧紧守着自家小娘子。   美味居的甜点不错,可华晴芳身边的阿福阿寿却觉得难以下咽,小娘子仁厚叫了一堆的东西,与她们一起享用,在小娘子的劝导下两人吃的胃里鼓涨涨的,难受的紧。   华晴芳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面疙瘩做出来的梅花样式点心,还叫什么梅花糕,味道真的不咋地。   看阿福跟阿寿吃的真的不能再吃了,才对着李妈妈说道:“妈妈,方才锦绣坊那匹带着缠枝花纹的蓝色段子可是真不错,劳烦您跑一趟,咱们一起带回府吧,您在看看有没有适合老夫人穿的料子,方才匆忙之间,我竟然忘了孝顺祖母了。”   李妈妈欣慰:“小娘子有心就好,老婆子走一趟。”   华晴芳:“您还是带着阿寿吧,我跟阿福就在这里等您,一步都不离开,外面有孙管事把着,您放心。”   李妈妈犹豫了一下,孙管事做事严谨倒是真的放心:“小娘子稍等。老婆子去去就回,不会耽误多大的功夫”   华晴芳:“难得出来透气,不着急的,还要妈妈仔细一些,挑祖母喜爱的,多走几处绣房也无碍的。”   李妈妈觉得四娘子懂事了,知道孝顺祖母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何况小娘子这样的情况,更是要看的明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李妈妈只要看到这样乖巧懂事,面上带笑的小娘子总要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转眼看向阿福:“定然要守在小娘子身边,一丝差错都不能有。”   总算是阿福答应的还算是痛快,而且多少有点可信度:‘妈妈阿福知道轻重的。’   李妈妈看看阿福,除了活跃一点,到是知进退的孩子,不然老夫人也不会把阿福放在小娘子的身边。总算是放心一些,出了小娘子所在的雅间还是不忘跟孙管事交代:“定然要好生守着小娘子,莫让人给冲撞了才好。”   孙管事低头敛目,知道这是小娘子身边的管事妈妈:“有我在妈妈放心。”   从窗口的纱帘处能看到李妈妈远去的身影,华晴芳搓搓手:“到底是不比家里,这里还是冷了一些。”   阿福把火笼往小娘子身板放了一些:“可是要先回府。”   华晴芳把捂手的皮裘烤热:“不碍的,还得等等。”   阿福看着这样的小娘子,跟李妈妈一样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苦着脸:“您,您等什么。”   李妈妈认识尚书府的,小娘子等的是什么。阿福觉得皮肤发紧,说不得自己小娘子做的事情,自己肉皮子要绷紧点。   华晴芳抿嘴只是把孙管事招呼了过来。也不说什么事,只是审视着自家老爹的大总管。   孙管事不敢直视小娘子,距离华晴芳五步开外躬身行礼:“单凭小娘子吩咐。”   华晴芳不紧不慢的:“我也没什么要紧事的事情吩咐,你是我爹的管事,服侍在我的身边倒是小材大用了。”   孙管事:“不敢当小娘子如此说,奴才是老爷的奴才自然是小娘子的奴才。奴才有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小娘子明示。”   说着孙管事就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上次小娘子吩咐下事情的时候,可是没有今天的慎重,可上次的事情有多大,大概只有往段府送人的孙管事知道。   如今小娘子都知道提前敲打自己了,肯见今天的事情比上次只大不小,也不知道回头怎么跟老爷交代。   华晴芳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我一个小娘子不好出面而已,我这里有点东西,怕是要劳烦孙管事出面找人帮忙送一下。”   孙管事听说送东西脸上就不自觉地冒汗,不知道跟送人比起来,哪个更容易一点:“不敢当,小娘子只管吩咐就是,小人定然是分毫不差的给小娘子办妥。”   华晴芳松口气:“这个我还是信得过总管的。”   然后拿出来一方粉色的丝帕,让阿福送到孙总管的面前,孙总管扑通一声就坐地上了,小娘子才几岁呀,送这个,送什么人呀,这要是办妥了老爷能拔了他的皮,在把他的尸首挂在杆子上点着了。   华晴芳被孙总管吓一跳:“不用行此大礼。”   孙总管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东西万万送不得呀。”   华晴芳:“什么送不得,您知道我要送到哪里去吗。你就送不得。”   孙总管摸着冷汗:“小娘子且把这收起来,您的物件但没有外传的道理,还请小娘子明示。”   华晴芳方才知道着总管在想什么,不过看看自己的身板,看看自己的萝莉年岁:“你真是多虑了,嗯,帕子可不是咱们华府的,这帕子来的蹊跷,也不知道是段府哪个娘子的,能到我的手里也是巧了,您也知道我一个小娘子,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好,这种事情总是不好沾上的,不过这事要是不管,却也怕到时候掺合上我华府的郎君们,您也知道华府最重的是什么,能在这能人辈出的京城,以二品屹立百年靠的就是名声,所以这事情可大可小。”   孙管事听的一头雾水,咱们这脑袋跟不上呀:“还请小娘子明示。”,   华晴芳倒也不废话了:“我是想孙管事你找个生面孔去街上寻几个闲汉,拿着这帕子到段府门口,叫开门去询问一下,这方帕子到底是府上哪个娘子的。”(未完待续)   ps:求粉。   ☆、第九十章 发大招   阿福瞪着眼睛,嘴巴都闭不上了,有这么还东西的方法吗,孙管事更是直接抬头看着华晴芳:‘可以吗。’   问的好傻。一点大总管的通透劲儿都没有了。   华晴芳回答的到也痛快,只是反问了一句:“捡了东西换回去不应该吗。”   孙管事赶紧低头:“应该的,应该奴才就去办。”   华晴芳:“不着急,我还有两句,您看华府多高的门楣呀,别说不能乱丢东西,就是乱捡东西也不太好,倒是听说段府的小娘子们前些日子去万安寺走动过。这东西好像就是闲汉们看到小娘子同郎君们吟诗作对的时候落下的。”   孙总管拧着鼻子说道:“小娘子们是不会跟郎君们一起吟诗作对的。”   华晴芳很是不满意的看着孙管事,很是认真的教导:“你看到了吗,你就说不会在一起,我华家的小娘子们不做的事情,你怎么就知道段家的小娘子不会做呀。”   孙管事低头好不羞愧:“小人不知,小人再也不敢乱说没看到的事情了,小人这就去办。”怎么这么糟心呀。活了这么大的年岁,现在才知,这种看不见也不可以说的。   华晴芳心情才好点:“去吧,可不要把我华家给绕进去,我华家的小娘子都是紧守忠孝礼仪的,啊,对了,我仿佛看到过段家六娘子手里还有一方这样的丝帕。一模一样的。”   孙管事低头,一则以羞愧,一则以怯。小娘子怎么好如此开口呀:“小人明白。定然找个生面孔。”   华晴芳满意了,看来是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才能办好了:‘恩,我在这里等你,办妥了咱们就回府吧。回去晚了下次出来就难了。’这是还打算出来呢。   孙管事走出美味居,看看偌大的京城街道,老爷还是莫要再放小娘子出来的才好,这京城禁不住小娘子如此祸害呀。   阿福:“小娘子。这样可以吗,小郎君们都搀和里面。查出来怎么办。”   华晴芳:“查出来什么,你家小郎君跟小娘子吟诗作对会站出来承认吗。”   阿福低头:“可也没有人看到过呀。”   华晴芳:“你没看过别人也没有看过吗,你知道没人看到吗,到底有没有看到谁知道。”   阿福捂着脑袋。这么多的知道,好头晕:“奴婢愚钝。”   华晴芳:‘愚钝好呀,大家都是糊里糊涂的过日子,谁没事搀和这个呀,再说了要是没有这种事情,段家站出来辟谣就好好了吗,在段府门外贴张帖子,证明那帕子不是他们府上的不就玩了吗。甭操心,不是大事。’   阿福是彻底的福气了。段家要是真的站出来辟谣。那才是真的把脸面给甩地上让人随便踩了呢。   华晴芳做完了这事,觉得身心都那么舒畅,空气也是如此的美好。伸展双臂,闭眼深呼吸:“啊,生活多美好呀。处处都是那么宁静悠远,我怎么就那么热爱生活呀,我怎么就那么认亲呀。”   外面一声佛号:“小娘子果然非常人也,能在这繁华中看到宁静。可见小娘子心中自有桃园。”   华晴芳一抹鼻子,态度热情多了:“师太安好。能在这里见到您,是芳姐的福分。”   静怡师太一声佛号,就那么进来了:“能跟贫尼见过三次面以上的施主不多,小娘子福缘深厚,定然长命百岁。”   华晴芳看着静怡师太,虽然一脸的枯瘦,不过面色不黄,看着是个有精气神的,不像是长期处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得师太一句话,芳姐心中甚安。”   然后摸摸自己的脸:“我也觉得我不是那短命之人。”   静怡师太的枯瘦木纳的脸上难得的又有了一丝笑纹,说句实话,看着有点恐怖:“贫尼告退,小娘子跟贫尼有缘,定然会再见的。”   华晴芳叹气,看来要再见了:“芳姐期待跟师太再见之日。”   其实不管哪个再见,华晴芳都挺期待的。总比心里悬着一把刀,不上不下的好,让人心中总是不安。   娘的百日之期还是快过了好。   外面这时喧闹的很:“外面怎么了。”   阿福看着小娘子心情不错了才敢开口:“听说是丞相府像安国候府下聘呢。”   华晴芳心下就想到了程家表姨:“安国候府哪位娘子。”   阿福:‘小娘子见过的程家小娘子,下聘的是丞相府的二公子。’   华晴芳就想到了被人甩了的池家少德表叔,天可见怜的,此时此刻竟然还有人比她难受呢,老爹无奈娶后娘,总是带着喜字的,何况这喜还让自己搅合了。可池家少德可是真的被人给刷下来了,当初池家表叔看着程家表姨那亮晶晶的眼神,华晴芳可是看的真真的:“哎哟,这丞相府的二公子想来定然是精彩绝艳之辈,不然程家表姨定然看不上的。”   阿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娘子应当说,是丞相府的二公子要是不出彩,安国候府定然看不上的。”   华晴芳才想到自己又把身处的是个什么世界给忘了,这里的女子婚姻可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看看阿福:“你说的对。”   阿福一笑,舔着脸过来:“不过这丞相府的二公子的确出名。”   华晴芳:“你还知道这些八卦。”   阿福:“小娘子听夫子讲课的时候,奴婢在下面听郎君们身边的书童说的,听说丞相府的二公子跟咱们家三爷熟悉的人都相熟。”   华晴芳噗嗤就笑了,难得阿福说的这么隐晦,他们家三爷在京城结交相熟的都是什么人呀,说白了吧,华家三老爷就是个大混子,官二代的大混子。   要不然华府的俗物怎么就让华家三老爷这样的人在掌管呢,三老爷这人在外面颇为吃得开,三教九流都有结交。   华二老爷都跟华晴芳说过:‘你三叔是个通透的人,事实通达皆学问,你若是能学会你三叔的几分本事,女子后宅那点事你爹我都不担心了。’当真是听不出的褒贬呀。   所以说阿福这句说道实在包罗太多。然后摇摇头:“哎这表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过跟段家少德表叔相比说不好哪个更好”   阿福不以为然:“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想来程家小娘子定然明白的。”   华晴芳点头:“那倒是,亲事定了,好坏都得自己担着。而且看着程家表姨的品性,定然是个不服输的,定然是越过越好的”姑且算是一个美好的祝福吧。   两人闲话家常,时间过得飞快。   孙管事回来的非常速度,冒着冷风,后背一身的冷汗,估计回府就得病上一场,实在是小娘子的作为太让人惊,孙管事面对小娘子,心里有点犯怵,回话的时候,越见小心:“回小娘子妥了。”   华晴芳笑的特别清脆,满意的看向孙管事:‘妥了就好,你办事我放心,好了回吧,让人告诉李妈妈一声,咱们先回了。但凡以后,我定然重用与你。’一点都不吝啬与对孙总管的欣赏之意。不介意让孙总管明白,她就是孙总管的伯乐。   孙管事脊梁骨都要压怕了,哭丧着一张脸,真的很像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这种重用,真的可以不要有的。不知道小娘子能不能明白他赤城的心。不想成为小娘子的千里马呀,怎么感觉往后的日子要不消停呢。   华晴芳说完率先走出了包间。   可巧碰到了同样出来的池家少德表叔,身边同样一个带着围帽的小娘子,就看池家少德看到阿福眉头自然皱了起来。   华晴芳心说活人好念叨,这啥破缘分呀,这都能碰上。   大概是有外人在,池家的二郎君可谓是风度偏偏,脸上还带着几分沉稳,对着阿福询问:“可是府上四娘子。”   孙管事上前一步,可不敢让小娘子身边的人回话:“是,小人见过池家郎君。”   池邵德紧抿着薄唇,脸上一片阴鸷,还是跟孙管事说道:“嗯,不必多礼,府上的二老爷叫一声世兄,算是你家四娘子的表叔。”说完挺着胸脯站在那里,眼睛望向芳姐的方向,意思不明而语。   华晴芳在边上听的真真的,这人多缺德呀,这种场合见面竟然要自己过去见礼。她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失礼与人前,很无奈的上前两步:“华家四娘见过池家少德表叔。”   少德两个字,依然咬的要重上几分,可见还是程家娘子给这位的打击不够,不然肯定没有这份闲心的。   池家少德脸上的表情都要控制不住了,时刻都要灭了芳姐的节奏,看着池家少德松了攥紧松了攥紧的双手,华晴芳有点害怕,真想说一句杀人要坐牢的。   这时边上带着围帽的少女上前两步:“是华家的四娘子吗。”   池邵德才勉强控制住要掐死华晴芳的冲动,跟芳姐介绍到:‘这是家妹,你也要称一声表姑。’   华晴芳发现自己的辈分在这里好像有点小,怎么表哥表弟遇见的没几个,表叔表姨的到层出不穷呢,再次屈膝行礼:“华家四娘见过表姑姑。”看吧多正常的问候呀,不过同样也把跟池邵德之间不正常的问候给体现出来了,让后面的池邵德恨的咬牙。(未完待续)   ps:谢谢艾雅的粉红票。   ☆、第九十一章 扶额   池家姑娘大方的回礼:“失礼了,不知道碰上表侄女,回头定然到府上拜访。”   华晴芳轻快的说道:“表姑姑客气了,芳姐贸然的过来才是失礼呢。表姑不怪罪才好。”   说完看向池邵德,即便是有围帽挡着一样的充满挑衅,你让我过来的,你才是失礼的人。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池家少德冷哼,一摆手身边的人都躲开了,连方才认识的表姑都先退下去了,华晴芳没法子跟着让人退后。池家少德表叔,气场全开的时候,气势有点压人呀。   池邵德才开口,而且是那种看惯了的腔调,,没有了方才的偏偏君子风度:“方才看到老尼姑从你的雅间里面出来,可别说当表叔的没有提醒你,见多了尼姑合上短命的。”说完甩袖子走人了。   华晴芳到是没想到池邵德还有这么好心的一面,还以为这人对自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呢,竟然能不计前嫌的提醒自己,可见这人嘴巴贱点,新还不错。虽然口气不怎么好,心意是好的,想必是知道其中一二。   阿福走到小娘子身边的时候就听到自家小娘子说道:‘这位表叔还真是任性的很,说走便走了,我还没有同表姑姑认识多久呢。’   说完才自顾的坐上马车。阿福跟着一边伺候,孙管事摸摸自己的脖子,看着远走的池家兄妹,只觉得人家是明白人呀。跟自家这位小娘子还是要少接触的好。   华家老尚书今日也是不同往日,竟然不知道自家儿子竟然写了致仕的奏折,圣人把华老尚书单独叫到书房其余的话没有。只是把华二老爷的奏折给搏回来了。意思明白,致仕是没有可能的。   华老尚书明白,圣人不下明旨,也是怕芳姐有个万一,伤君臣之间的情分。一点的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下朝以后华二老爷看着华尚书的表情,一嘴银牙都要咬碎了,能为芳姐做的都做了。可恨呀。早知道就是把孩子给养的懦弱一些,也比送死去强呀。话说回来。如今芳姐的性子,也不是自己养出来的呀。   华二老爷是被长寿给扶到府上的,之所以能坚持到今天那是因为,华二老爷私下认为。只要他不做这个官,圣人说不得能放他父女一条生路的。谁知道这都是奢望呀。   二老爷只跟华老尚书说了一句话:“求父亲面见圣人时,求圣人准许儿子带着芳姐一起去那引雷山。”   气的华老尚书一佛冲天,要不是看着二儿子脸色惨白,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华老尚书都想踹两脚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不孝的东西,莫要忘了你还有爹娘在堂呢。”   华二老爷没有接华老尚书的话音,只是在华老尚书跟前长跪没起。让到荣喜堂来给祖母请安送锦缎的华晴芳在外面听个刚刚好。   华晴芳双眼含泪,知道自己闯了祸,可从来不知道祸闯的有点大。他爹要用官去换,还是换跟她同死的机会。怎么感觉那么求生无望呀。太悲催了。   华晴芳吸吸鼻子,很不雅观的摸了一把脸,转头就走人了。   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华晴芳知道段氏心疼她,物质上。把能给她的东西都给了。感情上可能段氏更忠于爱情,对闺女看的不重。   可现在华晴芳不怨了。即便是华二老爷同段氏一样更在乎彼此,华晴芳也不怨了,毕竟没有几个人把子女看的比前程还重,这可是没有计划生育的古代呀,子女随便生,而且好几个女人给生,真的没有那么金贵。   华二老爷为她做的够多了。华晴芳也不愿意那种因为自己一时之气,搭上自家爹官位的事情,只要她不死,只要她能活着回来,往后的荣华富贵,往后的美丽人士,往后的福气,那不是随便享受吗。   不就是三年吗,不就是引雷山吗,本来我就是雷劈死的,没准去那引雷山就是冥冥中的缘分呢,算什么呀,高考还得拼三年呢:“来人呀,给我准备远行的东西,让孙管事去京城的各大绸缎庄,还有毛皮铺子挑选一批东西进府,就说府上小娘子远行要用的,定然要最好的。一点将就不得。”   华晴芳也不过是为了事情赶紧的传出去,让华二老爷身上少几分压力罢了。   孙管事真的明白里面的事情:“小人去问过老爷。”   华晴芳一摆手,前所未有的强势:“我跟爹说过了”抽出来一张面额最大的银票:“带着阿福去,这就去,你只管看护好阿福定好的东西就成,懂了吗。”   阿福眼里含泪:“懂。”说完走人了。   孙总管都不知道他怎么就被自家小娘子那微带圆润,看上去没有丝毫威胁的脸,给震慑住了。   华晴芳一人拿着才买回来的段子认真的剪裁,眼睛里面都是泪水。这世上果然还是亲爹亲娘最是心疼人,她华晴两辈子肯定是积德行善了,才能有爹有娘的。   这样折腾下来,孙管事晚上见到华二老爷汇报一天的行程的时候,一群闲汉在段府门口闹开的事情早就已经传的京城街头巷尾无人不知了。   华二老爷听到孙管事的话,想到闺女做的事情,心疼的不太能起身的身子,愣是被一个机灵给激起来了,连袜子都没有穿,直接去了芳姐的院子。   华二老爷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匆忙的过去,是去搂着闺女哭一通,还是拽着闺女打一通,实在是太让华二老爷纠结了,你说他怎么就那么让你意料不到呢,难道谁家养孩子都跟他是的。怎么心惊胆战的呀。这孩子不念不语的,怎么就专做大事呢。这还能不能在好好过日子了呀。   华晴芳看到衣冠不整的华二老爷:“爹,您这是怎么了,哎呦快扶老爷做好,爹呀,莫急呀。”   华二老爷看着芳姐注视的方向,低头有点不好意思,竟然没穿袜子,实在是太失礼了。   不对,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华二老爷刚准备开口,就被阿福阿寿给扶着站在厚厚的锦缎上了。   华晴芳更是一连串的张罗开了:“先弄点热水来,给我爹暖暖。”   好吧华二老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样的闺女做不出来那样的事呀。   一番忙乱之后华晴芳:“爹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呀,不过再怎么重要的事情,您下次也不能这样了,可得把您自己顾好了,芳姐往后可是全要仰仗爹爹呢,您就是为了我也得好好地。”   华二老爷要不是看到芳姐刚才的一番忙乱,真心实意的关心,没准就真的当自家闺女不懂事了,可事实上不是呀。   华二老爷扭头:“芳姐莫要听外面的闲言乱语,爹定然护在芳姐左右。”   本来想质问自家孩子怎么能做出来毁人清白的事情,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华二老爷都知道怎么就变了。   华晴芳一派理所当然的开口:“那是当然了。您是我爹吗。不护着我还能护着谁。”   华二老爷看着这样的华晴芳,心中感叹,小娘子就应当如此,到底忍不住开口:“芳姐呀,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在出手了,我华家的小娘子哪能染上如此乌糟糟的事情,就应当像现在这样,那些阴司的事情有爹爹在呢。”   这是要养出来一个不知世事的闺阁。华晴芳明白定然是孙管事跟华二说了什么:“是呢,我都听爹爹的。”   华二老爷笑不出来了,上次段府的事情芳姐也是这么乖巧的答应的,不过后果就是现在这样,答应的虽然好,不该做的事情自家小娘子一样没拉下,都在做着呢。   让华二老爷怎么一个闹心了得呀,语气恳切:“芳姐呀,你就听爹一次。”   华晴芳觉得委屈,真的挺听话的:“是,我定然听爹爹的。”说的在肯定没有。怎么那么让人无力呀。   说的认真无比,而且眼神真挚,还捎带委屈,华二老爷捂着额头,太闹心了:“你呀,你真是让爹太操心了,算了,爹爹会交代孙管事的,下次再有什么事,定然是要在爹爹这里点头以后才能帮你做的。”   华晴芳:“爹爹考虑的极是。”听听多好的孩子。可做出的事情总是那么让你心跳加快。   华二老爷想往后芳姐的功课要在性情引导上多下功夫,让孩子变的稍微的正直一些,至少要远离这些阴谋诡计,他华家真的没有出过这么险恶用心的女子,额不对,自家孩子就是一时跑偏了,跟险恶还是有距离的。   这时候阿寿已经拿来华二老爷的鞋袜,伺候这位老爷穿戴妥当了。   华晴芳不知道在华二老爷眼里,她做的事情已经不在好人之列了。   只是拿起方才剪好的布料:“爹,您看看,喜不喜欢,这是芳姐给您做的。”   说句实话,华二老爷对于一片一片的布料真的看不出来什么:“颜色当真不错,还是芳姐眼光好。”   华晴芳看着华二老爷心情特别的好:“恩,我也觉得不错,女儿手艺女红虽然差了点,不过一件长袍还是做的上的,紧着点做,在娘百日之前还是能赶出来的,到时候爹爹就可以穿上身了。”(未完待续)   ps:艾维的粉红,嘿嘿谢了。   ☆、第九十二章 圣意   华晴芳是想着在自己去那回不回的来待定的引雷山之前,亲手给华二老爷做点东西。   华二老爷何尝不明白呀:“爹不着急,芳姐莫要累到自己才好。”   华晴芳:“不会的,有李妈妈在边上看着呢。女儿那会累到自己。您放心吧。”   说到这里李妈妈可是真的纠结,小娘子的心意是好的,可惜就是不太听人劝,遭禁了一块好料子呀。   华二老爷进来跟出去的时候是两个心情,方才的胆战心惊,仿若雨过天晴一样,都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自家芳姐给哄的晕晕乎乎的出来了。   华二老爷跟华晴芳都做好了去引雷山的准备,毕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这件事情都已经是必然的了。   而且芳姐让阿福放出去的风声,以然是来不及在善后了,四个字势在必行。   华老尚书上早朝的时候,华二老爷沉默的立在一边。华老尚书冷着一张老脸:“你当真是如此打算。”   华二老爷一脸的坚定:“还请爹跟圣人进言。”   华老尚书恨其不争:“你把我华家放在什么位置上。你把我和你娘放在什么位置上,逆子。”   华二老爷沉默半天:“大哥就快任满了。而且三弟总是在的。儿子不孝。”   华老尚书甩袖子走人。   华二老爷沉默的跟在后面。可见华老尚书真的生气了,更气的是,自己儿子如此意气用事。这样的脾气怎么混迹于朝堂呀。   段家门口发生的事情,在京城来说那是新鲜事,一夜之间传遍了,段家六娘子的名声那是真的没法再要了。   小娘子的私物,竟然被闲汉拿在手里,还弄得世人皆知。   段家闭门不出,没法跟人解释这不是我段府的小娘子的帕子。更可恨的是,那些闲汉。嘴上说的气人,甚至说到了这丝帕的料子可以查出来出处,绣工更是可以证明的,说的仿若真的一样。让段家有口难言,真假都没法辟谣。   不过秦家大夫人生气,毕竟段府还有她亲生的小娘子在呢,这是全毁了呀,气的让人在段六那里好一阵的折腾,竟然折腾出来一方一样的丝帕,才是让小秦氏最生气的地方。   别人埋汰的,跟自家人做出来的那能是一回事吗。小秦氏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把六娘给掐死才好。   大秦氏更是拿着那方丝帕摔在段六的脸上:“你做的好事。”   要说起来段六看到那丝帕才是面无人色呢,低声哭着说道:“母亲。这帕子是我的,可这帕子当初是被姐夫拿走的。”   大秦氏脸色一阵难看:“母亲,我可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闺女。你还有有脸说,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姐夫,竟然还敢做出来私相授受的事情。”   段六抬头一脸的难堪同不敢置信,哆嗦着嘴唇:“当初是您说的。”   大秦氏:“闭嘴,我何曾说过让你给华家姑爷递帕子。”   段六攥着拳头指甲都掰断了,当初大秦氏让婆子带着她私下看看姐夫。说过等她过了华府,生了儿子。就跟夫人一样的。不然她怎么能看到外院歇息的姐夫。   大秦氏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蠢货,那种东西也能随便落下。”   段六一阵无声,身上的力气宛如被人抽光了,双眼无神的看着大秦氏,小娘子惹上这种事情最多的就是无声无息的消失。   段六知道大秦氏的狠辣,能不能活着出这个门,都得看大秦氏的想法,段六的脑袋碰碰的壳在地上:“母亲,救命,母亲,都是女儿行事不妥当,这帕子断不会在这些闲汉的手上,还请母亲明察,她华家看不上段府,直接回了就是,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母亲女儿愿意站出来跟那华家对峙的。”   大秦氏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你先下去,好生在屋子里面给思过。”   段六惨白的脸色终于恢复点血色:“谢母亲。”说完别身边的婆子给扶着下去的。   大秦氏把手边能摔的都给摔烂了,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淡定:“华家当真是好歹毒的手段。”   小秦氏在边上一脸的官司:‘母亲现如今可是如何是好,我段家的小娘子恐都要毁在这群闲汉的嘴里了。’   到底没有说出来是段六毁了段家的小娘子。   大秦氏:“将那群闲汉打发了。我段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让人毁了的。”   小秦氏阴测测的开口:“娘您看六妹那里当如何。”   大秦氏抬眼:“哼蠢货,你当我稀罕一个小贱人,这时候让她死了,我段家还说的清吗,小贱人便宜她了。”   小秦氏自知欠妥:“娘考虑的是。”   华老尚书回府的时候,段家的事情连在宅门里面的华老夫人都知道了:“亏他们家还舔着脸要把那样的女子嫁给咱们府上,真真是瞎了眼了。”   华老尚书欲言又止的看向老妻:“这事不是府上做的吗。”   华老夫人身体都是僵硬的,一脸的委屈:“老爷什么意思,我嫁入华府多少年,我是什么样的性情,怎么能如此想我,我在不齿段家,不喜欢二郎娶那庶出之女,也做不出损人名节的事情来了呀。”   说着老夫人都哭了。多少年的夫妻情分呀,在老爷眼里我就是如此样的人吗。伤心呀。   华老尚书也觉得自己问的唐突,手足无措:“你莫要如此,我不是在说你,你的为人我怎能不知呢,老夫出仕这么些年,全靠夫人操持后宅,抚育子嗣,从来没有让为夫有过后顾之忧,都是老夫失言了,夫人莫怪。”   说完深深地鞠躬作揖,心下摇头老白胡子了,竟然还有给老妻赔礼道歉的时候。   华老夫人倒也不敢当,这年头以夫为天的。赶紧的侧身:“你也是严重了,不过段家子女荒唐,不知廉耻您怎么能埋汰到咱们华府呢。”   老夫人还是相当不谅解的呀。   华老尚书在朝堂上侵染经年,这种事情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要说其中没有鬼才怪了呢,怎么想跟段家有间隙还是在小娘子身上的也就是她华家了。   可不就是以为老妻的手笔吗,这才一时间失口:“都是老夫的不是,怎么说这也是她段府的事情,跟咱们华家无关。”   华老夫人:“本就是如此,此番看那大秦氏还怎么有脸过来让我华府娶那失德娘子。”   听老夫人的话,就知道心里还是解气的。   华老尚书摇头:‘我还有事请找二郎,夫人先歇下吧。’   华老夫人倒也不是那么天真,送走华老尚书就让人把两个儿媳妇给拘过来了,细细的问明白,确定没有她华家在里面搀和这种阉口的事情才放心些。   柳氏更是直言爽语:“媳妇到是想如此解气呢,可那段家娘子来我华府不过二三次,媳妇就是想拿到那么贴身的东西也不容易呀。”   这话虽然粗糙,不过理却是这个理,他们华府没有作案机会呀,段家来华府那都是有礼有节的,定然不会做失礼的事情落人于柄。   老夫人放心多了,瞪了一眼老三媳妇:“好了,外面如何闹腾,你们切关门过日子,不要乱颤和。”   华老尚书对着华二老爷就严厉多了:“你一个朝廷官员,怎么能做出如此没有品德的事情,不喜那段家不娶变罢,怎能如此不顾礼法,做出如此损阴德的事情。”   华二老爷无语,损阴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她闺女做的,能否认吗:“儿子思虑不周。”   华老尚书怎么不知道段家那死皮赖脸的样子呢,老妻可是被气的不是一次睡不着觉了,倒也不能全怪二郎,实在是段氏人太不知廉耻:“算了你都这么大了,总该知道事情的轻重,好了下去吧。你要记住君子方正。”   华二老爷一阵头皮发麻,心下无奈的在想着自家芳姐可要怎么教导才好呀,倒也没有随着华老尚书的话下去,而是给华老尚书行了一个大礼:“儿子不孝,还望爹爹成全。”   华老尚书气的瞪眼,还是没忘了要致仕的事情:“我且问你,若是圣人真的准了,你还真要跟着芳姐去哪有死无回的地方不成。”   华二老爷低头一声不吭,这年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毁坏自己的体肤就是不孝顺,别说父母活着你先去寻死了,简直就是太不孝顺了。   华二老爷只能扣头,不能答应的。   华老尚书气的走前两步,到底踹了一脚方才舒口气:“糊涂东西,我华家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糊玩意呢。”   华二老爷狼狈的稳住身子双手前伸,头埋在地上:“儿子不孝。”   华老尚书:“好了,起来吧,不是为父不帮你,是圣人不许。”   说完华老尚书诡异的看着自家儿子,说来也是巧了,这老二在圣人眼里一直是可有可无的那么一个存在,可就今天华老尚书跟皇帝给老二请求致仕的时候,圣人很是感慨了一番,对华府更是好一番褒奖:“华老尚书教导有方,华家当真是诗书传家礼仪典范,华侍郎更是胸怀磊落另人好生意外。听说府上已经为小娘子的出行打点行装了。可是真有此事。”(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宜出行   华老尚书不知道圣人是个什么意思,倒是知道昨天自家二儿子已经准备跟着芳姐一块准备出行了:“都是微臣教导无方,孽子却是要带着四娘出行。”   圣人更是一连好几声的:“好好好,这世上总是有许多的沽名钓誉之人,府上可真是让朕好生意外,华侍郎更是让朕意外,华侍郎慈父呀,朕更能看出来华侍郎胸怀坦荡无畏无惧,问这世人有几个敢去那种地方的。”   华老尚书无语,这圣人平日看着还行莫不是今日脑袋抽风了不成,难道还要真的让自己在赔上一个儿子,华老尚书脑门上的沟壑都能夹死蚂蚁了,高速运转着思考到底华家怎么给圣人得罪了,还是二郎把圣人给得罪了。要让二郎去那种地方。   就听圣人再次开口:“老尚书呀,朕记得华侍郎在工部些许年了,谨小慎微,兢兢业业,不愧是华老尚书的儿子,朕的肱骨之臣,致仕却还是早了些。老尚书放心,朕承天运,从来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府上小娘子为母尽孝,那是美德,若能回来朕自当褒奖,若是有个万一,那也跟华府没有关系。”   华老尚书激动地都要掉眼泪了,能得圣人这句话,华家往后只要低调一点,但不会有人拿这个来抨击了。   就是芳姐可惜了。这引雷山怕是非得去不可了。   华老尚书扣头口称:“万岁万万岁。都是老夫无能护不住家小,连带给圣人填了些许麻烦,微臣羞愧呀。”   华老尚书的意思就是告诉圣人。她华家不是沽名钓誉之人,也不信这些,无奈被人逼的。   圣人到是真的明白人,京城里面闹腾的最厉害的也不过就是华家跟段家,如今的段家小娘子恐怕已经难以出门了,稍一打探都能明白一二。   华老尚书此话当真是不假呀。   圣人:“老尚书莫要自谦,那些老旧世家实在是可恶。可朕也有为难之处。”   君臣之间道不清的真假情谊,华老尚书子不敢让圣人再说下去。知道的多死得多这话从来没有假了过。   想起圣人的一番话。如今看着自家一直不太看好的儿子,华老尚书都忍不住要掂量一下,到底是哪得了圣人的青睬,沉吟一下方才说道:“你也莫要闹腾。为父老了,你不光有芳姐一个女儿,还有父母在堂,你多想想吧。”   华二老爷皱眉,圣人不许这话从何而来呀,华二老爷在在工部任职侍郎,不过是搭上了四品官的边,说起来真的不是挺重要的。   估计让圣人能多看两眼的不过是当初殿试的时候。余下的估计都是沾了祖宗的余辉。   华二老爷心中烦闷,抬头看了华老尚书一眼。小心的问道:“圣人何曾青眼与儿子,儿子在工部也不甚重要。”   这话说的还真是在对没有了,华二老爷一个文人在工部那种地发光都难。顶多也就是一个秘书。   华老尚书黑脸:“畜生,你那是什么意思,真是气煞我也。”   说完走人了,这二郎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然还怀疑他这个当父亲的不成。   当然了,华老尚书本来也没想着让自家儿子去送死。一个孙女一个小娘子,怎么能跟儿子相提并论。   华二老爷一人在地上跪了很长时间。心中烦闷到底还是先去了华晴芳那里。看到芳姐手上的布料越来越小了,估计是这长袍快要做好了,到底是自家闺女女红都是这么出色的。   华晴芳看到华二老爷那是真挺开心的,不过看着自家手中的东西有点尴尬:“爹,您今日可是又来看女儿功课的。”   华二老爷难得对华晴芳的功课放松一二,不过面对笑的如此无邪的芳姐华二老爷的话有点不好开口:“芳姐,爹是,爹是过来看看这袍子做的如何了。”   华晴芳此时跟华二老爷一样的不好意思开口:“那个爹呀,现在这个不是长袍了,就是一件大袄。”   说完害羞的低头看着手中的布料。华二老爷一愣,大袄是什么样式的呀:“大袄呀,大袄也好呀,肯定厚实。”   华晴芳再次低头,她没有往里面絮棉花:“那个是单袄。”   华二老爷脸红,自己怎么就这么点事都不懂呢,看看把闺女为难的:“单袄好,单袄好呀。过了年爹正好上身。”   华晴芳终于抬头了,脸上带着很让人觉得温暖的笑容:“爹爹喜欢就好,女儿定然很快就给爹爹做好的。”   华二老爷跟芳姐说了好半天的话,还是没能开口跟闺女说明白。   第二天下朝回来,华二老爷在书房拿了一摞厚厚的银票就出门了,而且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华晴芳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面给华二老爷做衣服,除了给老夫人晨昏定省,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过每次看到老夫人欲言又止的神情,华晴芳还是盼着段氏的百日快点到来,这家里终归因为自己的原因变得越加的压抑了,或许只有自己快点走人,才能把这股子阴沉郁闷给带出去。   而每每碰到大夫人还有三夫人,总让华晴芳觉得毛骨悚然,这两人跟她没仇,能牵连她们的估计就是自己的死法了,华晴芳也觉得挺抱歉的,你说没见过自己这么膈应人的,死后还给家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真想跟着两位说一声,自己一定努力活着,尽量让他们家的小娘子还有郎君不受自己的带累,不过不太有机会开口就是了。   很不合情理的华二老爷升官了,原本卡在四品好几年的官位,一夕之间没有任何原因被升到了从三品。别看就差那么半级,可四品跟三品之间是道坎,华二老爷这道坎就这么过来了。   华二老爷原本以为以他的作为,以他的行事,这辈子都跟三品无缘了呢,没想到竟然能在华老尚书致仕以前爷俩就差那么一级半。   华二老爷不觉得是喜事,同僚怎么看,怎么想华二老爷都不在意,可他在意芳姐怎么看。   回府的时候,下人们一片的恭贺声中,华二老爷看到自己笑面如花的闺女:“恭喜爹爹,愿爹步步高升。”   华二老爷百感交集:“芳姐,爹,爹不是用你换官位的。”多有水准的人呀,竟然能说出如此直白的话来。   华晴芳一挥手,就剩下爷俩在寂静的空间中凝望:“爹说的什么,芳姐去给娘祈福,爹还有祖父祖母尚在的时候跟着女儿一起走,女儿可怎么担的起呀,再说了圣人能把咱们大梁治理的如此繁盛,那必然是最明白的人呀,肯定要重用爹这样的好官的。爹呀女儿回来的时候,可是就是二品大员的孙女,三品大员的女儿,可没有几个小娘子有女儿这样的靠山,您可莫要让女儿失了这份荣耀。”   华二老爷被自家闺女给夸的有点脸红:“要谦虚,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这京城别说二品,三品,就是一品那也不好意思自己如此说的。”   华晴芳昂头:“我爹,我祖父,我就是荣耀。”好吧,随她说吧。   华二老爷可跟华晴芳不是一个心境,闹心着呢:“可是芳姐自己一人出门爹怎么放心呀。”   华晴芳:“怎么会呢,芳姐出门的时候,祖母肯定会打点的妥妥当当的。爹崩担心。我观那静怡师太,是个有福的,女儿也不傻,定然跟在静怡身边左右一步不离,说什么也要占占福气。”   华二老爷终于稍微的放心一点。至少她闺女还是有点脑子的。   段氏氏百日的前一天,华晴芳收到祖父华老尚书给的一箱子好东西,让华晴芳心情非常的愉快,这要是放在以前,自己能当地主了。   华老尚书:“祖父没什么好东西,这些东西给芳姐带在身边解闷吧。”   一句话定了华晴芳的将来的三年去向,当然了前提条件还得华晴芳能活着。   华老夫人扭头,毕竟在她的身边三月来的,一句话不说,眼含热泪:“芳姐呀,我的芳姐。”   华老尚书皱眉。大夫人心里不痛快,不过还是三房的柳氏脸色最难看,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芳姐,就没有看过这么多事的丫头,若是就此死在外面,有那么一个死法的姐姐,她的五娘婚事上,势必要受到影响。   若是芳姐能活着回来,他家的五娘在婚事上势必要低这丫头一头,真是怎么都不痛快,看着芳姐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掐死在这里,才是最稳妥的行事。   华二老爷脸色同样不好,难得和煦的脸上,布满了阴鸷,上前挡在芳姐的前面:“芳姐莫要着急,即便是去给你娘祈福,也不再这几天,且在府上多等些时日,爹爹给你置办的东西还差些呢。”   华老尚书跟着点头,明白二郎那点小心思,谁的闺女谁舍得呀:“自然要打点妥帖。芳姐且好生准备一番方才妥当。”   华晴芳知道自己出行那是势在必然,可华二老爷在这个府上过日子,可是不能在有个闪失,华晴芳可是舍不得这样的好爹受罪,哪怕是被人给轻慢了,华晴芳都受不得。   不忍他跟祖父拧着来:“其实也没什么好打点的,都是爹爹心疼我,哪天风和日丽都是出行的好日子,芳姐不能跟在祖父祖母身边孝顺了,还望祖父祖母珍重身体,还要祖母费心帮着照顾我爹。”(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随行   这话可是恳求的看向华老夫人说的。华二老爷觉得段氏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过,生别离呀。   华老夫人:“芳姐放心,你爹爹有我这个娘呢。”   大夫人叹气,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下不去手呀,索性:“芳姐只身在外一切小心。府上的事情有大伯母在呢。”   华晴芳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倒是五娘子:“四姐姐珍重,妹妹女红不如姐姐,还做不得成衣,只是亲手绣了条帕子四姐姐不要嫌弃。”   华晴芳羞愧得很,自己的女红也不太好呀。   华二老爷看着五娘子手里的丝帕,脸颊跳的厉害,五娘子没个轻重这东西可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华晴芳无意中看到华二老爷的脸色,就能明白一二,真是的,把自己这个闺女想的也太没有底线了,到底为了安慰华二老爷那颗破碎的心,华五递过来的丝帕没有接过来,只是很像姐姐的样子说了一句:“四姐姐不嫌弃五妹妹的女红,不过姐姐是去给娘亲守孝的,李妈妈准备了一箱子的素色丝帕,妹妹的怕是用不上,妹妹要有心了。这帕子收好。”   然后加了一句:“往后这等贴身的东西,不能随便送人,姐妹之间也不成。”   说的有点严厉,是怕这五娘子遇上跟自己一样缺德的人。   华五小脸有点委屈,不管怎么说。姐妹一场,华五是真的用心给芳姐秀的。   柳氏气的瞪眼,真是临死不留念想。还敢用这等语气说自家女儿。柳眉倒竖就要开口,不过被瞪着眼的华三老爷给拦住了。   就看到华老夫人还有华老尚书都是一脸纠结的看着芳姐,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华二老爷拧着头皮过去:“五娘快收起来,你四姐姐说的对,这等东西岂能随便示人,让婆子们都收拾妥当了,一定要妥当了。”这爷俩是经验之谈。   华老夫人捂着胸口。整个人都不好了:“扶我回去,我要歇会。”   然后就真的被婆子给扶下去了。   华老夫人是真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事跟芳姐有关系的。可深宅大院的,她一个小娘子,怎么可能知道这种阴司之事。当真是一点都不愿意深想,她华家的小娘子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不过话说回来。段家那样的人,段家那样的六娘子,嫁入谁家都是害人呢。也不算是太毒。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但凡段六谨慎小心,德行到家,也不会让人如此唾弃。   华老尚书虽然不插手后宅之事,可对于他老人家后院的事情却是必须要了解的,对于芳姐原来都是听夫人说的,不过这次却是自己知道的。十岁大的小娘子应当什么样,华老尚书不知道,可向芳姐这样肯定是不太理想。   狠狠地瞪了华家二老爷一眼。才摆手:“你们先下去吧,芳姐出行的时候,再来拜见就好。”   大夫人灵台清明,该明白的都明白了,四娘这性子,哎。回头就跟孩子们说,往后都不要招惹四娘才好。   也就是柳氏依然瞪眼生气。不是个明白人呀。   华二老爷难以出口的事情。被华老尚书的一箱子礼物给道破了,华二老爷随着芳姐爷两去了惜芳院,那是记载着一家三口最快乐的地方。   华二老爷一脸的羞愧:“芳姐,爹愧对你娘,愧对你。”   华晴芳:“没有爹,哪有我,没有爹,娘依靠的是哪个,您可别说那段府一门,我娘呀靠不上他们,爹爹放心,我就是出去转一圈,长长见识,您不是说我的功课实在不怎么好吗,人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女儿回来没准就是一个才女了。”   华二老爷:“爹要的是女儿,弄个才女干什么用,你只要好好地回来,爹愿意减寿几十年。”   华晴芳知道现在的人对于说出的话是多麽的认真,尤其是像他爹这样的做学问的人,真心的要哭了:“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对了您书房里面的帕子是被女儿给捡去了,女儿都要远行了,您可不能在怪女儿。”   华二老爷好半天没有说话,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哪能不知道段府门口那至今没有平息过去的粉色丝帕呀。   崩费脑筋都知道除了她闺女在他这里拿的,华二老爷一来不好跟芳姐开口说自己的情史,二来是觉得芳姐不应该知道这事,才装作不知道的,谁知道这孩子偏要说呀:“你这孩子,爹还能怪你不成,别说一条帕子,爹这里的东西,你喜欢哪件就带上哪件。”   是真的不愿意再提让人无颜面的帕子。   华晴芳吸溜一下鼻子:“没有了,除了这个,女儿再也没有瞒着爹的事情了,等女儿回来,就如同新生一样,定然什么事情都对爹爹欺瞒,处处听爹爹的教导。”   华二老爷这个满意呀,虽然未必这么做,可是能这么说也是安慰:“还是芳姐懂事。”   芳姐一挥手,阿福拿过来一件眼熟的布料:“这是芳姐给您的,您且当时女儿的孝心。”   华二老爷激动地一张儒雅的脸上两个泪泡泡:“芳姐,芳姐的手艺就是好。”   说着已经把布料给打开了,然后华二老爷就好半天没有动作:“这大袄好生漂亮。”   华二老爷看着眼前的物件,真的不知道怎么穿,华二老的祖宗的确不怎么显贵,也是寒门出身,可华二老爷的祖宗已经发迹百来年了,到了华二老爷这代,没有缺过布料什么的,这种没有袖子的东西,华二老爷没有接触过。真的不知道怎么往身上穿。   阿福低头在边上呆着,好大的一块布料,最后就变成了一块汗衫,还是这种富贵老爷从来没有人穿的,不知道怎么说自家小娘子好。   华晴芳脸红很纠结的说道:“嗯,爹这个吧是汗衫,跟大袄比少了两只袖子,暑天的时候,您再穿吧,凉快。”   不是她小气,舍不得布料,实在是这袖子不太好上。没法子后来就变成了这样了。   希望华二老爷能接受新事物才好。华晴芳一脸的期盼。   华二老爷面对这眼前的东西,真心的没法想象自己露着两只胳膊的样子,实在是有失体统得很,再看看自家闺女:“芳姐是最贴心的,爹爹很喜欢。”   阿福撇头,不信老爷会穿。   华晴芳不吝啬与拍马屁:‘是爹爹身材好穿什么都合适。’   好吧基本上这话就没法让外人听了。   华二老爷对芳姐叮嘱又叮嘱,基本上就没有放心的时候,华晴芳:“爹爹不用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就出发了,倒是芳姐有件事要麻烦爹爹。”   华二老爷:“可是少了什么,爹爹让人去置办。”   芳姐:“是段府的六姨曾说过要照顾芳姐,虽然六姨的名声毁了,可芳姐不是那等六亲不认之人,如今芳姐要出发了,还请爹让人去段府询问一下,段家六姨是不是要跟着芳姐一起走,您看六姨要是愿意,就让人把六姨置办着跟着芳姐一起走就成。”   华二老爷再次被女儿给惊了,这行装有点大呀:“芳姐呀。”   华琴芳:“您说的,我做事情之前,可是先跟您说了。”   华二老爷拍着额头带着没袖子的大袄走人了,有这么一个闺女发愁呀,怎么就这么记仇,段家六娘如今的名声,可是进不到华府了,怎么芳姐还要往死里收拾人呢。   算了为了闺女高兴,跑一趟吧。找来孙管事就吩咐下来了。   阿福:“您也不怕那毁了名声的六娘子真的跟您去呀。”   华晴芳不在意:“那真是太好了,哪里雷劈的粗,劈的密集,我就把她送哪里去。就怕他不跟着去呢。”   说的阿福一直再起鸡皮疙瘩。   华晴芳:“怎么害怕了,放心吧,我不带着你去。”   阿福对于这话不是一点感触没有的难得不爽快了一把:“其实我也想过,也很害怕跟小娘子去的,可您要是不带着阿福,阿福心里也不好受,阿福自幼进了华府,当初爹娘签的就是就是死契,阿福也没什么可以放不下的,阿福就跟着小娘子了。”   华晴芳瞪眼:“你还真的有自己的打算呀。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没有注意你们的想法,回头你去告诉李妈妈,让他们都放心,我不会带着她们一起去送死的。”   阿福小心的开口:“小娘子生气了,不带着阿福吗。”   华晴芳:“舍不得带呀,你们都跟着我走了,回头我回来了,对着府里什么都不熟悉,岂不是很为难。”   阿福不太乐意:“小娘子身边没有人伺候怎么成。”   华晴芳嗤笑:“怎么可能没有人伺候,不是有我段家庶出的六姨吗。”   阿福眉头皱得死紧:“那不成,她怎么能伺候的好小娘子,再说了,小娘子怎么能跟那种失德女子在一起呢,肯定不成的。”   华晴芳倒是没想到阿福还这么有想法:“不成吗。”   阿福:“肯定不成的,老夫人都不会答应,段家姨小娘子那样的,正经人家的小娘子是不会跟他交往的。”   华晴芳心情好了,这样才好呢,段六我悔死你。(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诲人不倦   阿福:“肯定不成的,老夫人都不会答应,段家姨小娘子那样的,正经人家的小娘子是不会跟他交往的。”   华晴芳心情好了,这样才好呢,段六我悔、毁死你。   华晴芳:“你还是先去跟李妈妈他们说一声吧,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想来李妈妈他们几个这几天定然也不好过的。”   阿福:“我等本就是伺候小娘子的,自然是小娘子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害怕肯定是有的,可您要是不让我们跟着,李妈妈恐怕是头一个不答应,在老夫人面前,我等也抬不头来。”   华晴芳倒是小瞧了阿福,人家人小,考虑的事情全面,一个不肯跟着主子冒险的下人,想来在这个宅院里面也是不容易生存的,李妈妈他们几个还真是不太好安置:“这倒也不着急,明天祖母肯定要询问的,到时候再说好了,倒是明天是我娘的百日,我要收拾的利索一点。”   这时候李妈妈捧着衣服进来了:“小娘子看看,这是才赶制出来的服饰,明日小娘子穿戴起来,可否妥当。”   华晴芳打开服饰,素色锦缎里面絮着薄棉,周边一圈的白毛毛,也不知道是很么皮毛,摸在手中软呵呵的,而且很保暖:“妈妈费心了。”   李妈妈:“小娘子说的哪里话,老婆子要是连小娘子的衣食住行都看顾不好,老婆子也就不用在这华府里面呆着了。还不如卷铺盖回老家去。”   华晴芳跟阿福跟着笑了,难得李妈妈能说两句闲话。   华晴芳:“这段子看着眼熟。”   李妈妈:“可不是吗,前几日二老爷让人送过来的。说话看着小娘子原来穿过这种料子,见小娘子喜欢,就给寻了来,特意让老奴给小娘子做身厚实的。”   华晴芳在仔细摸料子:“可不是吗,这花纹跟大伯母给送来的料子一样,不过这料子摸着比大伯母送过来的暖和一些。”   李妈妈:“到底是小娘子养的娇贵,这点异样都能看出来。是二老爷特意寻人找来的。”   华晴芳:“我爹自然是对我最好的。”这话说道一点都不含糊:“今日晚了,妈妈也歇了吧。”   剩下华晴芳一人摸着厚实的棉袄睡得好不舒畅。他给他爹做了一件马甲。他爹让人给她做了厚实棉袄,怎么算自己都是赚了。   整个华府也就是华晴芳这一夜睡得踏实,华二老爷为了闺女辗转难眠。   华老夫人跟华老尚书更是为了新的认识相对无言:“这孩子平日看着也还老实,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情呢。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好呀。我还觉得这孩子性子磨的不错了呢。”   华老尚书安慰老妻:“你也莫要太担心,芳姐要是真的能平安回来,你给他挑个殷实的人家,少些糟心事,孩子心性自然就转变过来了。”   华老夫人:“但愿吧。”心里想的是,到时候把这样的芳姐儿,放在那个府上能妥当呀,真的不是祸害人吗。   华老尚书第一次认真的想,这样的小娘子要回不来。往后府上或许真的能少些麻烦。   到底是亲孙女,华老尚书探口气歇下了。   当然了临睡之前还是觉得,段家那样的人家。还真就是这种流氓法子对付起来,最有效果,至少段家这阵子没有再过来折腾自己的老妻。   大夫人连夜写信,有给大老爷,有给嫁出去的两个闺女的,个大老爷的信简单。无外乎就是把府里的事情交代一边。给两个女儿的就费心的多,大夫人最要紧的就是交代两个女儿。跟夫家的关系要做好,而且要夹着尾巴做人。就怕因为芳姐的事情影响了两个女儿在婆家的日子。   大夫人这段时间为了芳姐的事情没少费脑筋,觉得这些事情都是芳姐引起来的,心里多少有点不喜。幸好自家的女儿都已经嫁人了,大郎的婚事也是订妥当了,对大房没有多大的影响。   华家三老爷在京城虽然不当官,不过却是一个有点门道的人。   同样阴着一张脸看着叨叨不休的柳氏。华五娘带着两个弟弟,规矩的听着。   柳氏:“也不知道哪辈子没积德,怎么就赶上他这么一个姐姐。你让五娘可怎么办呀。”   三老爷也知道芳姐这事肯定对云姐的婚事有影响,所以柳氏怎么磨叨,华三老爷都没吭声。   五娘:“娘,您别气,总要比四姐姐好些的。”   柳氏不哭了,瞪眼:“你知道什么,跟她比什么,她那是自己作死,你做什么了,你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被他牵连,真是祸从天上来呀,亏你还给她绣什么帕子,看她那个张狂的样子,竟然还敢不领情。”   说到这了华三老爷不淡定了,要说这京城里面华三老爷想知道点事情还是挺容易的,好呆是官二代不是,对于芳姐华三老爷那真是能避多远,避多远:“闭嘴。往后都给我离芳姐远着点,不许招惹她记住了没有。”   柳氏被丈夫唬的一愣。华三老爷觉得话重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管芳姐如何,云姐的舅家还能嫌弃云姐不成,你好生的教导好云姐才是正理。”   柳氏不闹腾了:“那倒是,不拒她哪个舅母对云姐都是喜爱的。”   云姐低头,爹娘这是再说往后她要嫁到舅家去。柳氏知道自家门第跟华府相比有点低,能让华三老爷把闺女嫁到她娘家那是高兴的:“我就是心理不舒服,往后定然好生教导云姐,不过云姐也算是有了好归宿,她的舅母们,定然不会为难她的。”   华三老爷:“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然后郑重其事的对着云姐交代:“记住了,往后这些帕子什么的,都要收好了,必须收好了,姐妹们送东西,也不许送这些,让婆子们把你身边的东西归拢一下,一件都不许少了。”   可见华三老爷对这件事情忌讳的多深。华五愣愣的看着他爹,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帕子怎么倒成了忌讳的玩意了。   华三老爷:“记住了,东西不能随便送人,少招惹你四姐姐。”   华五:“是”颇有几分委屈的。   华三老爷知道自己闺女委屈,可也没法子呀,自家闺女确实不错,也有点小心眼,可跟芳姐比这差太多了,芳姐够狠呀。避着点没错。   柳氏:“凭什么,就非得让着她呀。”   华三老爷无奈,跟这个婆娘说不清楚:“你就当是看在四娘也许再也回不来的份上,让一让怎么不可以,都是亲姐妹,和睦相处也谈不上让着不让着。”   怕女儿心中腻烦,适得其反到底说了一句:“你四姐姐不收你的帕子是为了你好,京城里面因为私物丢失,害的小娘子清白都没了,你要吸取教训。”   说的简单,却也吓了华五一身的冷汗,女儿家的清白容不得一丝的毁坏:“是,女儿回去,就让婆子归拢造册的,定然仔细妥当。”   华三老爷高兴,自家闺女还是个仔细人,而且比她娘通透的多“回去吧,明天记得给你四姐姐送行。”   华五倒是不在纠结那方送不出去的手帕了,不然现在心里不定怎么不安呢。原来帕子这么重要。   华三老爷同样在想,如果芳姐今天真的收了闺女的帕子,恐怕他这个叔叔今天就睡不着觉了,谁知道芳姐是不是收起来留着对付他闺女用呀,说起来芳姐这样的孩子,还真是让人想太信任都不成。   二房这段时间的事情华三老爷虽然不插手,可该知道的都知道。他们兄弟三人,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老大外放,他没有实缺,在府里掌管俗物,只有老二跟在华老尚书左右,华三心里不是没有计较的。   不至于落井下石,可要说真心实意的帮二房那也不太情愿。凭什么好事都让他赶上呀。矛盾算不上顶多就是兄弟之间心里较劲儿。   摊上那么一个岳家,华老三心里乐呵着呢。可惜就是老二这官升的有点门道,在华老三看来,老二一个四品的擦边官这么多年没有动静,基本上算是到头了,谁知道人家死了夫人之后,他说变就变了呢。   华家老三有时候都在捉摸,是不是段氏的命格不好,跟老二相克呀,不然怎么段氏才没,老二就升官了呢。   华三老爷自从琢磨这个问题开始,就在打量自己的夫人,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建树,是不是跟夫人命格犯冲呀,要知道他跟老二可是师从一处,当初两人学问差不多的。   华三老爷没有心思看乐呵了,有时间还得让人给看看:“好了,都回吧。”   华家三夫人委委屈屈的倒也不敢在化三老爷跟前闹腾,这华家的三老爷可不是善茬,柳氏心里多少有点怕他。   段氏的百日算不上大日子,不过就是芳姐祭拜一下段氏。   华二老爷一直都陪在芳姐身边,面对段氏的牌位,华二老爷心中愧疚,夫人才走了,自己就把闺女给送走,说起来都是他这个当爹的无能:“芳姐呀,你一定要好好地,爹没法跟你娘交代呀。”   华晴芳磕头,然后起身:“放心吧您,谁不好,我也要好好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气人   华二老爷无语了,跟闺女没什么好说的。两人出了惜芳院,大夫人就过来请人了:“好了,三姑娘和舅太太们过来了,芳姐过去陪你三姐姐他们说说话。”   二老爷皱眉:“哪位舅太太。”   华晴芳同样看着大夫人,在华晴芳的面前提段家的舅太太,大夫人都怕了,颇为踌躇的开口:“是段家的舅太太,芳姐的舅母过来了。”   华二老爷不能说什么,华晴芳:“这样的日子过来,不是应该先祭拜我娘吗,怎么好像走个样子的是的。”   这是多不满意呀。   大夫人尴尬,你说又不是我家的人来了,怎么就我要尴尬呢,直接忽略这个问题:“赶巧就跟你三姐姐他们碰上了,芳姐呀,三姐姐回趟娘家不容易,好好地跟三姐姐说会话。”   华晴芳点头,看着还是乖巧的:‘我也想三姐姐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大夫人跟着感伤,别说什么时候见了,能不能见还两说着呢,到底是孩子,不懂得其中的厉害:“好了,走吧。”   芳姐跟华二老爷行礼告辞:“昨天还说要让爹爹麻烦呢,既然舅母过来了,到是不用劳烦爹让人跑一趟了,芳姐自己跟舅母说一声就是了。”   华二老爷不淡定了,闺女这是又要发大招呀:“芳姐呀,还是爹爹让人去说吧。”   华晴芳笑的特别的无害:“不用麻烦。舅婆说过咱们段家跟华家是在的姻亲,实在亲戚,谁说都是一样的。爹爹去忙吧。”   大夫人感觉不好,芳姐对段家从来没有说的那么亲近过。不过芳姐已经跟华二老爷挥手走人了:“大伯娘咱们过去吧,不能让三姐姐等急了。”   大夫人:“二弟且去忙,芳姐有我呢。”   华二老爷失礼真心实意的:“有劳大嫂护着芳姐一二。”   华家大夫人回答的有点勉强,不是她不想护着,是这位小娘子,真心的没有让人护着的必要。一般情况自己全都能搞定。   华晴芳跟在段氏的身后,心情特别的不错。老夫人的荣喜堂里面华家三娘在老夫人身边讨巧卖乖。柳氏带着华五娘陪在小秦氏左右,华晴芳看到形单影只的小秦氏抿嘴笑了,这段家终于长记性了,以前可都是一大家子女眷出来做客的:“芳姐见过祖母。见过婶婶舅母。”   然后才对华三娘见礼,华晴芳跟华家三娘是平辈,不过还是规矩的行礼,而且是大礼:“见过三姐姐。”   华三娘就是对华晴芳有点意见,见芳姐如此大礼也没了,谁让都是华府出来的呢,倒也说不上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管怎么说华三已经嫁出去了,即便是芳姐被雷劈死了。只要自己在婆家站得住脚,倒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看看边上的五妹妹。倒是对五妹妹影响比较大。   大庭广众之下华三伸手:“芳姐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礼拿三姐当外人不成。”   华晴芳:“三姐姐能在今天回府祭拜我娘,芳姐本来就该如此。”   华三心说我不是住在京城吗,今天要是不回来才让人笑话呢:“那可是姐姐的婶婶,芳姐到底拿三姐当外人了。”   华老夫人:“你现在本来就是外人,嫁出去的小娘子可没有是内人一说。你婆家可是不答应的。”   场面一下子就和乐了。华晴芳才过来跟小秦氏说话:“今日只见舅母,舅婆可还好。怎么不见六姨。”   小秦氏回答的倒也严谨:“你舅婆对你娘的情分深,你也是知道的,没事经常在嘴边念叨,越是到了这种日子,你舅婆心里就越难受,这不昨日念叨一天,今早起身都难,也只有舅母过来看看你了。”   华晴芳跟着惆怅:“都是我不懂事,让舅婆这么惦记,舅母可是找郎中看过了。”   小秦氏尴尬,不太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看过了歇歇就好。”   华老夫人:“我们这样的年纪,最是伤不得神,回头在库里拿了药材给舅太夫人带过去才好,让舅太夫人好生养着,芳姐这里有我们呢。”   小秦氏客客气气的回到:“老夫人惦记了。”   华老夫人:“说起来今日正好大伙一起聚聚,芳姐孝顺要去给她娘祈福,我也不能拦着,要好一阵子才回来呢,他舅母回头跟舅太夫人说,要不是芳姐要远行,我就让芳姐过府伺候在舅太夫人身边几日都是使得的。”   华三同样看着芳姐。华晴芳的脸色变都没有变。   小秦氏:“是呀,芳姐真是孝顺孩子,不知是哪一日,舅母也过来送芳姐,谁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这话跟诅咒芳姐再也回不来差不多。   华老夫人脸色特别的难看。一时间场面就尴尬了。连华家大夫人池氏,都不知道此刻说些什么好。   华晴芳:“到是不用舅母惦记,不过到是要麻烦舅母给府上的六姨整理一下行装,芳姐出行前定然让下人去府上把六姨接过来,芳姐心中也是感激六姨的,也就是六姨这么惦记芳姐,能跟六姨一起远行为母亲祈福那是芳姐的福气,唯一可惜的就是,祈福回来,六姨恐怕不能来华府照顾我了,您知道的,祖母再是疼我,也不能因为我,给我爹娶个失了名声的小娘子,我这心里可真是舍不得。说起来,也真是遗憾,怎么六姨就沾染了上这种事情呢。”   好吧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小秦氏的脸被憋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同样大夫人给柳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解气是解气了,可这话不能从芳姐一个小娘子的最里面说出来。   华老夫人都想把芳姐的嘴巴给堵上,你不说后面的话能怎么样,大家心里明白不就行了吗,你一个小娘子传出去厉害的名声有什么好:“好了知道你舍不得你六姨。”   然后转头关心小秦氏:“要不是赶巧是今天这个日子,就应当过去瞧瞧舅太夫人的,哎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府上的娘子惹上这种事情,您也不要太担心,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些闲话,都是不可信的,府上的小娘子的清白,大伙都是知道的。”   柳氏跟着符合:“我也是昨天才听我家三爷说的,怎么就让人给无赖上这种事情呢,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歪,您也不要太上火,过些时日这些闲话自然就没有了。”   大夫人:“谁说不是,府上小娘子的规矩我们可是在明白没有的。”   小秦氏这张脸,被来回的扇了几下,当真是火辣辣的,难怪一早出门,三婶带着弟妹都躲了,小秦氏恨得咬牙,段六要是在这里,小秦氏能咬两口::“谁说不是呢不知道怎么,从到了京城就没有顺利的事情,说不得就是犯了小人。”   华晴芳一点都不觉得这话是在讽刺她,看看自己的身板本来就是小人吗。   华家大夫人:“那可是要请师傅看看的,别是冲了太岁了。”自家可不出小人。   小秦氏扫了一眼华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哎,这些都没什么,就像您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段家的娘子知书明理,有口皆碑,别人不说,老夫人是最明白的,瑞雪您看了这么多年,可是有不守规矩的地方。”   华老夫人佩服大秦氏后继有人:“我儿媳妇我知道,是个规矩本分的人。”   小秦氏:“有您这话,我段家的娘子怕什么呀。早就让人查明白了,不知道是怎么惹了外面的闲汉,拿着不知道哪来的东西,愣是埋汰段家。”   华晴芳:“舅母,这样的人太缺德了,您就应当把人抓起来,好好地审问,谁人敢这么名目张当的埋汰人呀。”   小秦氏:“捉起来问了,那些闲汉只是说有人给了银子,让他们过来埋汰人的,你舅婆慈善抓不住首恶,这些闲汉也是为了活口。算了吧,毕竟像老夫人这样的明白人还是多的。”   华晴芳:“舅婆果然慈善呀。不过六姨的名声恐怕真的不成了,像我祖母这样的明白人真的不多。”   小秦氏脸色憋的青紫。华老夫人同样脸色憋坏了,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夸奖他也是头一次遇见:“咳咳,芳姐呀,你这话说的祖母好生羞愧。”   华晴芳:“祖母莫怪,我也是替六姨担心呀。”   小秦氏气的咬牙,怎么就非得说这个呀。   柳氏:“您也不要着急,进京赶考的举子多了,给六娘子张罗一个还是可以的。”   小秦氏恨不得把段六给溺死:“不敢牢老夫人们惦记,六娘的婚事自由家母做主呢。本来应当多陪老夫人呆会的,可家母身体不适,只能先告退了。”   华晴芳:“舅母您可不要忘了,给六姨收拾行装。”   小秦氏:“恐怕不成了,芳姐你六姨病了,唯恐耽误了芳姐的姓程,芳姐就莫要惦记你六姨了。”   华晴芳心下痛快,一脸的遗憾:‘那真是遗憾,六姨怎么就遇上这种事情呢,舅母还是让六姨赶紧嫁人吧,谁知道那些闲汉什么时候再去闹腾呀,可怎么办好呀,想想芳姐都替六姨难受。’   华老夫人捂着心口,怎么感觉不太好呀:“芳姐你一个小娘子,说什么嫁人不嫁人的,还不赶紧的给我回屋去,定然是嬷嬷们教导的还不够,她舅母见笑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表兄表妹   小秦氏不知道华晴芳什么意思,这华家难道还要闹腾,欺人太甚。转身带着火气走人了。   大夫人跟柳氏送客,华晴芳被华老夫人给抓到屋里跪着受训,华老夫人要不是修养到家就要在华晴芳的耳朵上揪两下了:“你一个小娘子,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应当知道,怎么能在外面说什么嫁人不嫁人呢,芳姐祖母对你太宽和了,要不是你出行在即,定然让你在祠堂思过,你可知错。”   华晴芳低头:“祖母芳姐错了,求祖母原谅。”还是那么诚恳的认错,还是那么熟悉的眼神,还是那么真挚的表情,就是从来没有改过。   华老夫人气的肺疼:“算了,以前的就算了,芳姐祖母跟你说,你不能在闹腾了。当别人都是傻的呀。”   华晴芳看看华老夫人很认真的说:“她们要是在不把段六给嫁了,芳姐就还让人拿着帕子闹腾,我爹是不会要这样的人,您不要生气,段家把段六嫁了,孙女就不闹腾了。”   华老夫人捂着胸口:“你还想不想嫁人呀,传出去,有哪家敢娶你。你当段家是好惹的呀”   华晴芳:“让祖母操心了,嫁人还是很久以后的事情,芳姐只是不愿意让那么一家人膈应我爹。”   华老夫人心软了,芳姐这是豁出去自己了,没想过以后,可不是吗,去了那种地方,还哪里有以后呀。   一场说服教导。变成了华老夫人拽着芳姐流泪,现在想起来这么对段家一点都不为过,毕竟段家的娘子还活着呢。还能嫁人,可芳姐呢,被段家害的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年的太阳呢,别说嫁人了,再说了她段家庶出的娘子哪里能跟华府的小娘子比,就是段家嫡出的也比不上他的芳姐呀:“芳姐呀,你的行装都打点妥当了。让李妈妈阿福阿寿伺候你在身边可好,祖母再给你找一家妥当的家人随身伺候可好。”   华晴芳跟着心软。这都是伺候惯了她的人,亏得祖母舍得呀:“不太好,祖母芳姐不放心惜芳园,也不放心我爹。芳姐想着让李妈妈帮我照顾惜芳园,还有我的院子。阿寿要帮我带着院子里面的小丫头,阿福就放在爹的身边,您看可好。”   华老夫人捂着嘴巴都哭出声了,这孩子心善呀,而且待人诚恳,肯为别人着想,抛开段家的事情不谈,芳姐那真是个好孩子:“我就说我华家的小娘子都是出挑的。祖母的芳姐是个好孩子,可你身边没有贴心的人伺候怎么成呀。总要带着人去的。”   华晴芳犹豫了一番,才开口顺势说道:“所以芳姐要跟祖母要几个人”   华老夫人:“只要芳姐看的上的。祖母没有不许的。”   华晴芳:“祖母把双冒。还有鱿妈妈他们给我带上吧。”   华老夫人斯巴达了。这孩子多记仇呀。真的不是要带着这些刁奴一起去死吗。   华晴芳很肯定的说道:“他们的身契已经在咱们府上了,就带着他们吧。”   华老夫人犹豫了:“这个我要跟你祖父和你爹商量一下,你不要着急。”   华晴芳:“不急的,只要出发前带上就好。”怎么听,都是要带上。   华老夫人黑脸,这是非要带上不可呀。心里到底是什么打算。华老夫人缓缓的开口:“芳姐你你年岁还小,心思要放宽些。有些人有些事,不值得你费心,心胸要宽阔。”   华晴芳规矩点头:“是,祖母教训的是。”   华老夫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这孩子听进去没有,怎么就那么闹心呀,算了不管了,让他老子去操心吧。她生了四个孩子,没有一个像芳姐这么让人费脑子过。   华二老爷同样的忙乱,让人找到了口中眷恋红尘的静怡师太,别看师太木讷,人家说眷恋红尘就眷恋红尘,因为一趟京城之行,人家静怡师太收获最多的就是黄白之物。   华二老爷不喜欢女儿跟这样的人多接触,不过倒是放心不少,华二老爷给静怡师太的眷恋绝对是值得静怡师太费心的。   华二老爷一句话:“芳姐还要烦劳师太费心,只求小女平安。”   静怡师太那么木讷枯槁的脸上,只有眼睛闪着硕硕的星光,那个璀璨呀:“施主放心,小娘子是有福之人,自然有佛祖庇佑。”   华二老爷对于贪财的静怡师太没啥好感,要不是为了芳姐儿的安慰,华二老爷根本就不会让芳姐跟这种人接触,没得弄得一身俗气。   看看那眼神,哪里是有道高人的法相呀。   华二老爷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信仰。华二老爷忍不住开口:“不知道师太能否为下官解惑,都说佛祖普度众生,为何众生求佛,有人收获,有人失落。”   静怡师太一声佛号:“呵呵,施主回家问问四娘子就可知了,贵妇娘子生具慧根,定然能为施主解惑。”   说然人家就走了,当然了袖子里面都是华二老爷的银票。   华二老爷黑脸,这不是糊弄人吗。为了芳姐的生机,华二老爷忍了此人。   回到附府上的时候,看着书桌上拧着眉头写大字的芳姐,华二老爷是真的一点慧根都没有看出来,不过有了静怡师太的话,华二老爷是真的想看看自家闺女的慧根,忍不住就开口问了:“芳姐你信佛呀。”   华晴芳头都不抬,认真的写字,这毛笔跟钢笔,铅笔圆珠笔比起来,实在是不太顺手,更何况自己敲键盘更熟悉一些。   连思考都没有张嘴就说:“不信。我信我爹。”   华二老爷纠结了,你说自己问的也是不对,都去那种地方给段氏诵经念佛了,闺女能不信吗,可偏偏闺女给的答案就能让华二老爷跳脚,本来还想活你要不要太信任静怡师太呢,你说可怎么往下说好呀。   当然了华二老爷心中更是觉得高大无比,闺女的心里,自己这个当爹的竟然是这种位置。   华晴芳抬头看到华二老爷那张纠结的脸,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这年头信仰挺重要的:“那什么,我更信爹您,你好了芳姐才好。”   这马屁应该拍的还算是可以吧。华二老爷绷着脸:“既然不信,当初为何要说这种话。为何要给你娘祈福”   华晴芳:“女儿信不信不重要,我娘活着那是信的,女儿总要给娘亲守孝的,为娘祈福,自然是要。”   有点说不下去了。   华二老爷叹气,也知道闺女当初不过是跟段氏赌一口气,可这样连佛都不信的孩子,静怡师太竟然说有慧根,华二老爷更不好了:“佛说众生平等,众生求佛,为何求得结果各不一样,有被佛祖庇佑的,为何有被佛祖厌弃的。”   华晴芳觉得这点认识还是有的,他爹能不纠结她信不信佛的问题,那真是太好了。   所以回答的很自然:“您也说了求佛吗,大伙求得不一样,自然结果不一样。大伙都求家宅平安,估计佛祖就真的普度众生了。”   说完自己都笑了,华二老爷更是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这算是什么慧根,可也说的过去,所求不同吗。   最后纠结的华二老爷只是告诉华晴芳:“功课可以缓缓在做,就要出行了,自己的行装要打点妥当,缺什么跟爹说,听说静怡师太也要回引雷山,答应带着你一起回去,你一路上多听静怡师太的话,尽量不要离开静怡师太身边,不过不要给你静怡师太就过多接触,可是明白。”   华晴芳同样很纠结,他爹知道自己宰说什么吗,怎么做到听人家话,跟在身边,还要少接触呀。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纠结的小脸:“分的清楚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就成。”   华晴芳下去了。剩下华二老爷一人在书房里面为即将远行的闺女筹谋。当真是白了这位慈父的一脑袋乌丝呀。   除了要相信一个不太看得上的静怡师太之外,华二老爷就没想到什么有效的法子。   华晴芳对于自己出行,没什么太大的想法,就当是一次长时间的冒险旅行,只是让孙管事紧锣密鼓的张罗了一次段家娘子秀帕漂流记,这次的事情不是在段府门口发生的,是在茶馆之类的休闲场所,作为闲汉们的谈资,街头巷尾流传甚广。   华晴芳认为威胁人就要到位,让人家不知道你的诚意,那是非常不道德的。   华老夫人对于芳姐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一来段家确实可恶,二来芳姐这孩子可怜,这都要去那种地方了,还不能随心的折腾呀,这可是有去无回的。   当然了华老夫人跟华老上书说道芳姐身边什么人伺候的时候,华老上书同样抽风了:“古人果然不欺我,唯有女子难养也。”这孩子竟然要带着段氏身边那群奴才。哎想不到呀。   换来华老夫人一记厉眼,那是自家孙女,这话能说吗。   华老上书单手扶着下巴磕,一声咳嗽:“芳姐的事情,也不能咱们说了算,还是要跟二郎商量一下,二郎膝下就这么一个小娘子,真有个万一,我怕二郎会怨我们呀。”(未完待续)   ps:芳姐去引雷山写的不会很长,亲要耐心呦。   ☆、第九十八章 各不同   华老夫人严肃的脸上又开始抹泪了:“说谁不是呢,我这不是要没一个孙女,我这是要连着儿子一块没了呀,这圣人也不是怎么想的,怎么就。”   被华老尚书赶紧给打住了:“胡闹,圣人也是随便说的吗,再说了这件事情,圣人从始至终可是也没有说过什么的,都是芳姐的命。”   华老夫人恨声说道:“这佛祖不信也罢。”   换来华老尚书的震惊,子不语怪力乱神,本来华老尚书就对府上内眷信佛之事,心有不满,可自家夫人带头,华老尚书也不好说什么,如今自家夫人竟然因为一个芳姐,说不信就不信了。   华老尚书有点难以置信:“真不信了。”   华老夫人:“佛祖要真是慈悲,怎么忍心让我芳姐去那种地方呀,再也不信了。圣人还不如我一个老婆子明白呢,孝顺不孝顺,怎么是这么说了算的呢。在哪里祈福不一样。”   华老尚书被老妻这话吓得不轻:“慎言,慎言,乱世存粮,盛世兴佛。圣人也是盼着大梁兴盛。”   华老夫人有自己的感悟:“我只要我华家上下平平安安的,其他的都不求。”   华老尚书抚着胡子:“那倒是简单,求老夫就可以了,庇佑子孙老夫还会能做到的,不过还要夫人费心,给老夫把后院把持的稳妥了。”   华老夫人那么大的年岁了,也让华老尚书给弄的脸红。   华老尚书把芳姐的事情扔给华二老爷去操心,省的夫人见天的抹眼泪。既然圣人都信二郎是个有成算的,华老尚书索性什么都由他了。   华二老爷对于段氏身边的奴才,早就恨得咬牙。可要说让这些人去伺候芳姐,华二老爷那是一百个不放心,带过去可以,可身边还是要有可信的贴心的。对着芳姐的时候,华二老爷更是将人生哲学,捧上御下之能倾心教导。就盼芳姐心中能有些成算。华二老爷都不知道到底希望自家孩子怎么发展。每每跟芳姐探讨人生以后,都要心再三思量。弄得华二老爷都要神经病了。到底希望自家孩子怎么样呀。华二老爷自己都蒙圈了。   华家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芳姐的出行,倒是段家才过了一天小秦氏就在次上门。说是他们段府的六娘已经回老宅许配了人家。怕是芳姐同亲家惦记。   华老夫人心中感慨万千,对段府的鄙夷,又掉了一个档次,嘴上却还要恭喜到:“恭喜府上娘子了。小娘子大了总是要定下来才妥当。”   大夫人池氏,更是客气的恭维了一番。也只有柳氏不消的撇嘴,冷哼一声道不尽的话语,全在里面了。   小秦氏干巴巴的走了这么一趟。得了华老夫人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外面还会不会折腾起来。小秦氏真的好怕了,那天回去之后,外面的闲话就传了起来。说不是华家在捣鬼,都没人信。   这是*裸的威胁呀。段家大老爷再也受不得这个,用雷霆手段,把段六给许配出去了,要不是为了名声,都想把段六立刻了解了。   无论是大秦氏还是府里的男人,都认为这是华家的手段。   大秦氏万分不满意,觉得便宜了华家,依着大秦氏的意思,非得把这样的段六嫁入华家,才解心头之恨。   段家大老爷心中同样不畅快,对着大秦氏苦悲的说道:“您这是要跟段家结仇呢,还是要让段家能帮衬咱们一把呀,好歹芳姐还在你,毕竟是咱们的外甥女,您切先忍下这口气吧。”   看着这样窝囊的子孙,大秦氏一口闷气,差点喷出来一口血。要不是子孙不争气,她一个妇道人家,何苦如此算计。   华老夫人心下感叹,恶人还需恶人磨,芳姐做事法子还是不错的。至少对段府那样的人家,有用的很。   华晴芳在后院听说这个话,心情那是真好,当即跟华二老爷表示:“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女儿看明日就是个好天气,宜出行。”当真是说的一点负担都没有。   华二老爷被这天外一句给雷的不轻,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忘了告诉芳姐,引雷山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怎么芳姐这话说的跟出去游玩一样呢,太让人上火了:‘怎么就准备好了呢,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准备妥当呢。’   华晴芳怎么会不懂华二老爷的心情呢,看着闺女去冒险,华二老爷准备到她自然死亡那一天,恐怕都不会准比妥当,要不是必须把段六先给料理了,华晴芳早就准备走人,生平最受不得这种气氛,因为自己,华府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华晴芳说的好轻松:“总是要走的,早走才能早回来,爹放心,女儿是舍不得爹的,定然会平安归来。”   华二老爷哪舍的呀:“芳姐,你不懂,那引雷山不是好去处,有可能,爹都不想让你知道那地方。”   华晴芳:“女儿莽撞了,这事不愿爹。您要好好地保重,女儿回来以后没准您都是二品了。女儿时刻都以爹爹为荣耀的”   华二老爷被闺女说的脸红:“可不能乱说的,你祖父到了如今也不过是二品。不过爹会给芳姐打点好京城的一切的,只要芳姐能平安回来,爹定然再不让流言蜚语伤到你。”   华晴芳不知道别人的爸爸啥样,反正他喜欢华二老爷这样的爸爸,挺舍不得的,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接触中,积累出来的:“爹呀,等芳姐回来,不管变成什么样,您也不能嫌弃的,我就是您的亲闺女。”   这话说的可算是出自肺腑。大有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的意境。在华晴芳看来,从引雷山回来,她就是华二老爷的亲闺女。   华二老爷:“那是自然。芳姐就是爹的闺女,不论你变成什么样,不过功课可不能落下,规矩更是不能丢了呀。”华二老爷这段时间对芳姐还了解的。后面这话说的郑重无比。   华晴芳笑的有点心虚:“那是自然。”她爹真不愧是先生出身。   华二老爷:“爹已经上庄子上去过了,原来惜芳院里面的下人,爹给梳理了一边,刁钻狡猾的,肯定是不能跟着你的,剩下些还算是老实的,你要和愿意给她们机会,那就让他们跟着你吧,他们的身契爹先收着,免得路上这些刁奴算计你。依着爹爹,那群人是死不足惜,让他们在庄子上生老,那是咱们华家仁厚,跟在你身边,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的,可你既然说了这话,爹就随了你,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   华晴芳不知道华二老爷脑袋怎么转的:“您就应当让我带着那些刁钻耍滑的,便宜他们了。”   华二老爷焉能听不出来,芳姐这是奔着让他们过去跟着一块担惊受怕的,看来自己是没弄懂自家孩子的意思,好一阵的气闷,什么孩子呀:“芳姐说的什么,你放心,只要好好的跟着那个静怡,你定然无事的。”   华晴芳也觉得自己想法肯定让华二老爷不高兴了:“是爹爹给女儿打点的妥当。”   爷俩相对无语,就差泪千行。晚上的时候华晴芳更是在用膳过后跟华老夫人说了,明日就起程。   华家大夫人,跟三夫人听到这么平静的语言,都有点不真实,芳姐就如同是再说,明日要去上香一样,太过随意。   柳氏阴沉的脸上,眉峰轻耸,什么都没有说。   华老夫人觉得嘴巴里面发苦,这茶头一次这么难喝:“那么远的路,一时半会的哪里就准备妥当了,还是在等等。”   华晴芳懂老夫人一片回护之情,很坚持的拍板决定:“其实都准备了好长时间,也不缺什么了,就明天吧。”   本就沉闷的华府,因为华晴芳这话,更加的阴郁,奴才们走路都不敢发出来一点声音。唯恐犯了忌讳,惹了主子恼怒。   华老尚书听老夫人说过芳姐的事情后,只是皱眉感慨:“到时一个果决的,当断则断。要是一个郎君熬过这坎,倒也是个人物。”   华老夫人抿着嘴,把眼泪含在眼眶里面:“我不要什么人物不人物的,女人要那么胜的名声做什么,我只要让芳姐能平平安安的回来,不出去是最好的。”   华老尚书闭嘴了,这个他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而且一个多月了,这老婆子在他的耳朵边没说过别的,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说句实话华老尚书人不错,可他子孙兴盛,华家对于一个小娘子真的没有这么大的关注度。说句凉薄的,如果不是去引雷山这种地方找死,华老尚书根本就不慎在意这个。   能对芳姐如此关注,不过是芳姐给华家带来的麻烦稍微的大点。   要不是圣人跟华老尚书说过,芳姐能否回来对华家没有什么影响,恐怕华老尚书为了子孙,说不得也会用上些手段,只不过因为圣人的态度,华老尚书没有到考验人性的时候而已。(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生死相随   要不是有规矩在,说不得华二老爷这一夜就守着芳姐过了,看着那么淡定的闺女,华二老爷的一颗心,那真是千疮百孔的,远没有华晴芳看上去那么不在乎。   华二老爷吩咐孙管事:“去跟静怡师太说,明天是个好日子,宜出行。”   孙管事在很短的时间里面把华晴芳明日的远行打点的妥妥当当的。   华晴芳一夜好梦醒来,连庄子上的鱿婆子等人都过来了。一大早这些人去拜见芳姐,对于看到双冒华晴芳的感觉很复杂。看着低垂脑袋的双冒,华晴芳也觉得说什么似乎都多余。   华二老爷紧绷着一张脸:“你们听着,能跟在小娘子身边,那是你们的福气,你们的身契在我这里,若是能在芳姐身边平安归来,前事我既往不咎。可若是谁敢逆了小娘子,别怪我华家,出手狠厉。积善之家,也不是见不得血腥的。”一番敲打,华二老爷才放心些。   阿福给华晴芳收拾好衣服,华晴芳才给华二老爷捧过来一碗清粥。看都没有看边上跪着一地的下人。   华晴芳:“爹您定然要好好地保重,可以不做好官,但为了女儿好好地做官。平平安安的。”这话说的绕脚,不过华二老爷还是懂了,他华家不说世代忠义,好歹也是小有薄名,怎么听了芳姐的意思,她们都不太跟忠义沾边呢。   皱眉纠正:“你爹是好官,你祖父也是,老祖宗都是。”   华晴芳笑荣容满满:“您喜欢就好,做个平平安安的好官。”   华二老爷不知道怎么跟芳姐解释这些,不过平平安安的总是不错:“定然是芳姐希望的那样。”   说着端起芳姐递过来清粥像品味最美味的东西。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华晴芳还是一样看都没有看边上的人,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华二老爷。这粥即便是吃的在慢,也要喝完的。也不知道他爹怎么就想不明白。   一直等华二老爷一碗粥用过,华晴芳才给华二老爷递过手帕,亲手给华二老爷擦拭:“您就是用饭的时间再长,还是要在今日出门的。何必呢。”   华二老爷叹气:“去跟祖母告别吧。这些人可还行。”   华晴芳才眼光看向跪了一地的奴才:“为什么没有看到鱿大家的婆子。”   华二老爷看着芳姐又一次的知道自己错了。   鱿婆子抬起来,脸色已经不想华晴芳初见时候的白嫩,神情跟没有了那时的得意。小心的看着华琴芳的脸色,才敢开口:“鱿大家的两口子,犯了错,早就不在了。”   华晴芳到是觉得无所谓。跟着她去,她也不会让鱿大家的好受了。而且自己活着回来与否。华晴芳都不准备让鱿大家的婆子回来的。那样的人就应该让她在那种无望的地方时刻煎熬着。   华晴芳:“双冒还是跟在我身边,剩下的都准备跟我出行吧。记住了伺候的好,或许能跟我回来,伺候的不好。我能回来,你们也回不来。”那个气势,让华二老爷差点把眼睛给闪坏了。除了天灾倒是真的不担心闺女的安危了,看这个架势。就没准备让这些人回来了。   华二老爷又一次不知道对自家闺女的教导方向正确性了。   双冒拿不准小娘子的想法,一点都不敢得意,只是小心的伺候在华晴芳身边,倒是阿福很不满意的嘟着嘴巴,抢先一步在华晴芳的身后跟着。   鱿婆子无力的摊在地上,原本还有一丝希望,想求求小娘子,留她一条性命,如今四娘子都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鱿婆子想想自己的作为,那地方谁能回来,她也回不来的,想象不出被雷劈死是什么感觉,真想现在就一死了之呀。   华老夫人的情绪低落,再多的眼泪,这些天也流光了,只是拽着华晴芳的手,殷殷叮嘱:“芳姐呀,你我祖孙一场是缘分,万事不要逞强,在外面定然要好好的。”   华晴芳扶着老祖母:“您等芳姐回来孝顺您。”   华老夫人扭头,听不得这个呀,挖心挖肝的。   华家大夫人:“芳姐放心,祖母身边还有大伯娘和三婶呢,路途遥远,芳姐万事多加小心。”   华晴芳觉得挺对不住这一大家子的,毕竟自从华二老爷告诉他万事小心,谁都不能信的时候,华晴芳就弄快银子,吃食什么的,都要试试才刚进嘴。   这种考验人性的时刻,华晴芳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那银子一次都没有变过颜色,对华府的感觉,华晴芳有点涩涩的酸:“有劳大伯娘为芳姐打点。”   然后对着大夫人深深一拜:“芳姐不在府上,爹爹一人,还要祖母多家照料。”拜的是大夫人,说的是祖母,因为不能让嫂子照顾小叔子,可华府的事情,确实要仰赖大夫人照顾华二老爷的生活起居。   华老夫人就觉得自家芳姐是个明白人,可惜就没有走在明白路上。   三夫人脸色不好,因为一个芳姐,生生的耽误了,自家女儿的婚事,虽然能嫁去自己的娘家,可心里还是觉得芳姐是个扫把星,专门惹事的,不冷不热的叮嘱一句:“芳姐要好好地回来。”   华老夫人可是不待见老三媳妇了,不管怎么说,芳姐是有着老夫人血液传承的孙女,三夫人是儿媳妇,没啥血缘关系。就差诅咒她孙女回不来了。一记厉眼过去,三夫人后退了两步,一句话都不说了。   倒是五娘子云姐上前两步,眼中含泪:“四姐姐一路保重。”   华晴芳:“五妹妹也保重,多多陪在祖母身边。”   华晴芳对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就这么一个老太太真心的有点舍不得,余下的都是面子工程,索性给老太太拜别。   华老太太经不得这个,只是让婆子送华琴芳出门。   华二老爷早就在荣喜堂门口等着自家芳姐了,早朝都请假了。爷俩慢慢的走到华府正门。   华二老爷双手攥的死紧,嘴唇抿的就剩下一条缝了,可以想见心情多不好。   华晴芳在马车前跟华二老爷拜别。华二老爷双手扶着芳姐:“爹让孙管事跟着你过去,这么一群刁奴你一个小娘子恐怕降服不住,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孙管事,有麻烦就给爹写信。”   华晴芳觉得自己连累孙管事了,不过自己身边真的就缺了这么样一个人:“恩,女儿会让孙管事在安全的的地方等候。”意思是不会让人跟着她涉险的。在华晴芳看来,自己要是真有个万一,孙总管恐怕就是给自己收尸的。   华二老爷瞪眼:“他是去伺候你的,怎么样都是他的福气,听爹的话,不能让孙管事离开你左右。”   华晴芳终于觉得阳光有点刺眼,眼里有点模糊了:“爹爹定然要好好保重。”   然后低不可闻的说道:“有个万一,爹爹只说女儿在去引雷山的途中病死了就好。”   说完不等华二老爷张嘴,已然转身扶着双冒的手上了马车。   华二老爷听见这话心口闷痛,滔天的恨意不知道向哪里喷发,一张儒雅的脸上布满了狰狞。   也只能远远地看着自家闺女的马车走出了视线。   华晴芳坐在马车上一眼都没有回头看,万幸三年后还能回到这里,爹是她的,家也是她的。就当自己去给已经占了身子的原主祈福吧。   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的神色,心知小娘子是舍不得自家老爷了:“小娘子喝口热茶,这蜜钱也是不错的。”   过了好半天华晴芳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不应该的存在:“你怎么在这里。”   阿福理所当然的说道:“阿福是服侍小娘子的,自然是小娘子在哪里,阿福就在哪里,随时伺候在小娘子左右。”   华晴芳:“阿福呀,你知道什么呀,昨天不都跟你交代了吗,你同李妈妈还有阿寿看顾这惜芳院,帮我服侍爹爹。”   阿福:“有李妈妈跟阿寿在呢,小娘子放心吧。阿福是不会回去的。而且老爷说了,等阿福回来,阿福的身契就是阿福自己额。”   华晴芳没好气,牵连别人的事情,她是万分不愿意做的,背着人命的感觉可不太好:“命都没有了,要身契有什么用,傻的。”   阿福:“其实跟在小娘子身边,要不要身契阿福也觉得不太重要。阿福自己一人生活,未必有跟在小娘子身边过的好。而且阿福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这么些年,跟着老夫人吃斋念佛的,阿福怎么就会有危险呢。”   华晴芳:“听你说话也不傻呀。”   阿福黑脸:“本就不傻。”说完挑眉看了一眼边上的双冒。   看来是要争小娘子身边第一人了。   双冒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多说,虽然才三四个月的时间,可段氏身边的人,也算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在庄子上吃点苦算是好的,最让人害怕的是,不知道主子怎么样处理他们这些罪奴。   担惊受怕的熬过来这些日子。如今反倒平静了。终归也是一个去处。   华晴芳对于阿福能跟着她,心里还是高兴的,拽着阿福的手:“好吧,我也算是有个伴。”   阿福笑眯眯的:“多谢小娘子。阿福定然一步都不离开小娘子左右。”   华晴芳心情那个郁闷,还有点说不出的酸涩,这年头的人命怎么这么不值钱呀,背着人命的感受肩膀子沉呀:“谢什么,带你去送死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演绎   阿福吐舌头,一点都没介意。自家小娘子福大命大。   华晴芳掀开马车帘,外面的孙管事伺候在一旁。   华晴芳满意,到底是自家老爹身边的人,用起来就是爽手:“绕道去段府,接着我段家庶出六姨。”   然后车帘放下了。孙管事差点翻白眼。这位小娘子太让人纠结了。   阿福质疑自家小娘子的提议:“段家舅母不是说六娘子要备嫁了吗。恐怕不能跟小娘子随行了。”   华晴芳回答的慵懒随意:“让到是礼吗,去不去是他的事情,我请不请是我的事情,总不能让人传出我华家人失礼呀,毕竟当初舅婆可是口口声声不放心我这个外孙女,要六姨随时照看的,做人要领情呀。”   双冒还是低头大气都不敢出,这位娘子的脾气双冒那是真的领教了。够狠,够不讲情面,而且够记仇,这是要诚心的去膈应段府的。   华晴芳就想了,让大秦氏好好地记住她,这辈子想起他华晴芳都要琢磨琢磨才好。   阿福在边上给华晴芳端着茶盏很狗腿的符合:“就是恶心她一下也是好的,还是小娘子想的明白。”   华晴芳一副深得我心的样子,对着阿福很是肯定的给予认可。   双冒思索的看着伺候了十几年的主子,难道主子喜欢阿谀奉承的奴才,这个阿福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精明的呀,不过让她跟阿福学习的话,双冒自认还没那个本事。   至于鱿妈妈双冒不敢想,小娘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过。也不知道小娘子带着他们这些人是个什么章程。   华晴芳一时无事,看着双冒低垂的脑袋:“你也不必如此。既然我让你伺候呢,就不会在揪着前事不放,虽然我是个记仇的人,可你毕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如若你我还能在回到这京城,以前的事情就算了。”   华晴芳也想的明白,虽说不认为自己必然会死在外面。可既然能传成这么恐怖的地方。肯定有几分凶险的,历劫归来,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关键是双冒一直在她身边伺候,没有跟在段氏身边,对于段氏的死,双冒没什么关系。   像鱿大家婆子那样的。就是没死,华晴芳也得收拾她。   华晴芳出行的队伍在段府门口停了一大溜。很是引人注目,华晴芳本人并不下车,只是孙管事去敲段府的大门,进去接人。   小秦氏听到华府来人还是接人的。那真是脸色都绿了,自家说的不够明白吗,六娘那个贱人都要嫁人了。真是欺人太甚,不嫁入你们华府。还给你们家的人祈福,段家吃饱了撑的呀。   在说了就芳姐那阴毒的性子说不得先让六娘被雷劈死了,到时候他们段家还不让唾沫给淹死。   大秦氏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在孙管事的脸上瞪出来两个洞,这么多年的顺畅,在华晴芳这里堵塞了,还被人追着来打落水狗。   大秦氏哪里受过这等闲气,一口老血憋在嗓子里面硬生生的忍住了:“芳姐有心了,六娘也是愿意陪在芳姐身边的,可惜六娘身子不提气,前几天就病了,起不得身,不然早就会祖宅待嫁了。”   孙管事:“那真是遗憾,小娘子只是觉得不好辜负舅太太一番心意,差小人过来问候一声,既然如此小人告退,小娘子的车行还在府外。”   大秦氏:“是六娘身子不提气,没有福气,怎么芳姐在外面吗,怎么没有进来看看我这个舅婆呀,到底是年岁大了,小辈们不惦记着我,我这个老婆子还是放不下呀。”   孙管事心中感叹,这位舅太夫人当真是自家小娘子的亲人,两个人到是差不多。都到这份上了,还不忘了给自家小娘子身上抹黑,诚心的膈应人呢。   孙管事能在华二老爷身边这么多年,这点小阵仗真不算什么:“舅太夫人误会了,小娘子重孝在身,府上的郎君们都是读书的郎君,小娘子不好贸然进来做客,冲撞了府上的风水,小娘子心中过意不去。”   大秦氏冷哼:“孙管事好伶俐的口才,到是我那外甥女芳姐有心了,这些虚礼亏她能记住,可这孩子一去就没有回了,我这老婆子心中痛呀,才送走了瑞雪,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在送芳姐,我苦命的芳姐呀。”   孙管事脸色不佳,这是咒自家小娘子呢:“大夫人说的远了,华府积善之家,小娘子更是福气之人,小娘子定然平平安安的,大夫人的心疼的早了些,小人告退。”不等大秦氏说话,孙管事依然告辞。   大秦氏一摆手,冷着脸就走人了,小秦氏却不能甩手走人,芳姐的车架在外面,他段府连个像样的人都不出去,回头肯定被人传的乱七八糟的,这都是什么糟心事呀。   小秦氏打起精神跟着孙管事身后,一起出去给芳姐送行,人都要死了,不过是两句话的事情,小秦氏倒也想得开。   华晴芳在外面等的也不消停,他家表兄,当初那个胖子,还是有点人情味的,竟然过来送他了,而且看着这个胖子的表情,跟送葬差不多。   没有像初见的时候一脸的倨傲,挺着小胸脯。只是一脸的凝重,小胖脸更是绷的紧紧的,口气严肃:‘芳姐此去路途遥远,定要好生珍重。’   这孩子装大人呢吧,不过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跟他们段家结的是化不开的仇呀。华琴芳实在不太会跟小孩子相处。   华晴芳隔着帘子:“表兄有心了。”语气很淡,不想多谈,多谈无意呀。注定两人成不了朋友。   小秦氏看到五郎皱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到了华晴芳的马车前:“芳姐。”   华晴芳听到小秦氏的声音,这倒是不能不下车了,给人家来添堵的,可不能把自己给绕里面去。而且她代表的是华家,礼教上不能让人挑出来错处。   华晴示意双冒下车,然后自己扶着双冒的手,从马车下来,对着小秦氏规矩的行礼:“舅母,芳姐娘亲才走百日,不能亲自跟舅婆舅母告辞,本想在府前给舅婆舅母行礼的,不曾想还是让舅母劳累一番。是芳姐的不是。”   小秦氏觉得自己没有这个孩子的城府深,看看人家明明是过来恶心自己的,偏偏人家说出的话,字字句句都那么让你挑不出来礼来,难怪自家婆母被气的总是拿六娘出气。   在看看伺候芳姐的人,竟然是双冒,在看后面的马车前站立的一些奴才,都是原来被送回她段家的奴才,小秦氏心里发凉呀,这孩子去送死的,还不忘带着这些人,这孩子不但城府深,还记仇。   小秦氏看这这个阵仗,就知道华晴芳这是过来示威的,万幸自家婆婆没有出来,不然肯定又是一番大怒。   小秦氏:“芳姐说的这是哪里话,理应舅母过去送行才对,可是不巧的很,你舅婆同六娘都病了,起不得身,舅母一时间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的走不开。芳姐不要挑理才是。”   华晴芳柔和的微笑:“怎么会呢,舅母今日虽然没有能去为芳姐送行,可舅婆舅母也没少为了芳姐费心,商铺们给芳姐送的料子,还有出行的行装,芳姐时刻不敢忘记,都是舅婆跟舅母操心费力了。芳姐谢过舅母,还请舅母替芳姐好生谢谢舅婆。当初舅婆说过,不放心芳姐身边没有长辈照料,收下庶出的六姨记在舅婆名下,让六姨时刻照看芳姐一二。芳姐时刻记得舅婆的一番良苦用心,不知道记在舅婆名下的六姨,是否同芳姐同行。”   自始至终芳姐的都是柔柔的在微笑,配上芳姐略带丰腴的脸蛋,让人看着天真稚气,外加好糊弄,就像完全不明白当初大秦氏的用意。她就是过来领情的,至少在段五那位小表哥的眼里,自家表妹就是这样的,一脸的阳光,让人怎么都忘不了。少年的眼里都是小娘子柔柔的笑容,和白净的脸蛋。   小秦氏听的嘴角都抽了,这主仆之间不是商量好的吧,只能把方才大秦氏同孙管事的话在重复一边。   简直是笑话,让定了亲的小娘子,去给你段家的人去那种地方祈福,人家能同意吗。她段家多脑抽,才能做出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来呀。   这俩人心知肚明的在段府门前一番惺惺作态,不明白的以为这亲戚走的多近乎呢。   芳姐一脸的遗憾:“那真是遗憾,愿六姨早日康复,芳姐告退了,舅母保重。芳姐出行在即,不能去给舅婆问好了,舅母替芳姐跟舅婆问候,芳姐回来之日定然过来拜见舅婆的。”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边上的小胖子表哥一眼。   大家闺秀的气度展现的更是淋漓尽致。   段家大夫人小秦氏拉着芳姐的手,显示出来的是万分不舍,道不尽的珍重。   一直到芳姐上车,小秦氏才掏出丝帕使劲的擦手,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华晴芳在车里更是身处一双白嫩的小手让阿福用丝帕擦拭:“要擦干净些。”同样是一脸的嫌弃。(未完待续)   ps:女人的大半辈子都在用绳子做一个套,想只管一个被拴住一个男人。   男人的前半辈子都是在努力的想要钻进去一个套,想要被女人拴住,想要过被人管的日子。   男人的后半辈子,致力于,挣脱一个套,然后在钻下一个套。   ☆、第一百零一章 送别   阿福:“这人好生讨厌,说话就说话,干嘛还要拉着小娘子的手呀,真是的。”   双冒一声不吭的在边上看着。一直到现在华晴芳的出行才正式开始。   在华府的华二老爷和华老夫人们知道芳姐这时候还能到段府告别,嘴里都夸奖芳姐懂事明理,心里都在为段府点蜡,这孩子怎么就非得过去恶心人呢,随了谁了。   华二老爷:“都是我这个做爹的考虑的不够周到,哪用得到芳姐自己跑这么一趟,委屈了孩子。”   华老尚书绷着脸看看自家二儿子,这话你信吗,你那闺女是那样能委屈自己的性情吗,华老尚书算是知道了,芳姐这孩子吃不得亏呀。小娘子有这样的性情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华老夫人:“好了孩子懂事那是好事,你也莫要太忧心,芳姐定然能平安无事的。”这话没人当真。   大夫人跟三夫人比华二老爷这个亲爹都忧心,不是心疼芳姐,是在准备传出芳姐没了的消息以后,怎么应对华家即将迎来的风暴。听着几个人的话,分外的冷脸,感情不是他们的小辈要面对流言蜚语。   华晴芳才出了城一会在简陋的茶寮里面就碰上了静怡师太。   静怡师太单身一人,步履轻快,看起来跟年龄相比这步子迈的有点轻松呀,华晴芳:“看师太的步伐轻盈,莫不是功夫傍身吧。”   静怡师太木讷的脸上露出一丝和缓:“功夫不功夫的贫尼不知道。不过贫尼长于山野之中,脚程还是不错的。腿脚也还行。”   华晴芳试不出深浅,心下只觉得这静怡师太竟然不愧是出家人。处处都是玄机。简单的理解就是说话绕弯子。   说完跟华晴芳颔首:“小娘子比约定时间来到的稍晚。”   华晴芳带着双下嗑的嫩脸不自在的挤在一起,不守时真的是一件很不怎么样的事情,在看对面淡然矗立的静怡师太,华晴芳很不自在的开口:“师太见谅,因为一些私事,是芳姐失约了。”   静怡师太口气还算是不错:“倒也没什么,小娘子能来到这里就好。不耽误什么行程,既如此咱们就出发吧。”   华晴芳听静怡师太的意思。是以为她不去引雷山了吗,她到是想呢,可如今事情还是她说了能算的吗,摇摇头。也不跟静怡师太解释,热情的邀请:“师太大度,师太若不嫌弃的话,请到马车休息。”   静怡师太面色淡然的上车,仿若就该如此一样,一点的见外都没有,华晴芳再次对这位不太世俗的出家人多了点认识。原来师太是喜欢享受的。   马车很宽敞,也很舒适,看的出来华二老爷为了自家闺女的出行方便。费了很大的心力。   静怡师太:“不愧是大家小娘子的马车,贫尼不客气了,一路上恐怕打扰小娘子的地方颇多。”   华晴芳觉得这样才好。本来就打定主意,往后绝对时刻在这位静怡师太左右,弄不明白引雷山的事情,绝不轻离静怡师太半步,这也是华二老爷对华晴芳的交代。   华二老爷对芳姐能安全回来的期望,都放在这位静怡师太的身上了。   华晴芳顺势说道:“一路上就能听师太传佛布道。那是芳姐的福气,还请师太费心。”   静怡师太看看这位十岁的小娘子。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小小年纪竟然能沉得下心来。竟然还能跟她打花腔。有些好笑。   两人皆是高深莫测的闭目养神,并不着急多接触,毕竟往后有三年的时间互相了解呢。华晴芳心里门清,即便是引雷山有什么猫腻存在,也不是现在能在静怡师太嘴里能探讨出来的,来日方长呀。   两人就这么轻松松的过了第一天的远行。   华晴芳的沉稳让静怡师太对华晴芳高看了不是一眼,少有这样沉着的小娘子,关键是小娘子芳龄十岁呀。不知道是不是这京城的小娘子,都是如此的通透。   才离开京城,孙管事给华晴芳打点的客栈不算是简陋,不过跟家里比起来,还是很多的不方便的,看阿福皱着的鼻子就能看出来。   孙管事惶恐的看着自家小娘子:“小娘子看还有什么不妥,尽管吩咐小人,老爷交代了,一路上定然要让小娘子舒适。”   华晴芳看看边上闭目养神的静怡师太,转身询问静怡师太:“师太看可有什么吩咐。”   静怡师太:“出家人,没那么多的讲究,小娘子只管自便。”   华晴芳才交代孙管事:“没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只要让他们准备些素食才好。累了一天,你也下去歇着吧。”   孙管事自去吩咐外面的事情,而且华晴芳作为规格小娘子,身边的护卫很周全。   晚上的时候,除了华府的二老爷差人给华晴芳送来一方古墨之外,再无其他意外。   静怡师太看着华晴芳手上的一方古墨,觉得华二老爷给自己的一塌子银票,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没看过这种闺女才出来半天,晚上就追着过来送东西的。   华晴芳拿着古墨,却没有静怡师太那么平静,当真是百感交集,亲爹呀,这就是被亲爹惦记的滋味。   左右搜寻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想想自己就就给华二老爷做了一件坎肩,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华晴芳:“嗯,跟我爹说,等到了引雷山,定然给我爹寻来最好的东西,不要惦记我,好好注意身体。”   常寿:“是,小人肯定转告老爷,小娘子保重。小人告退了。”   华晴芳在客房的窗子前,一直看着常寿的背影走出老远,心情才平静下来。   阿福:“常寿这是要连夜赶回去吗。”   华晴芳:“回去晚了,爹定然不会放心的,常寿要受累了。”   一连走了三天,一直到了出了京城地界,华二老爷的人才没有在芳姐休息的客栈里面出现,静怡师太松口气,还以为这位华家二老爷要长相送呢。   华晴芳知道华二老爷在惦记自己也不能一天送过来一个人,天天的惦记自己,可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看着远处的苍穹,真的是要离家远行了呀。   阿福:“常福,常寿,常禄都来过了,奴婢还以为今晚常喜会过来呢。”   双冒依然谨慎的在华晴芳的左右伺候,轻易不开口说一句话。   华晴芳:“爹爹心里定然是放不下的。”   阿福:“那是自然,老爷最最惦记的就是小娘子了,整个华府谁不知道,不是奴婢说嘴,就是五娘子,心里肯定也是羡慕的。”   华晴芳:“在府上的时候,怎么从不见你如此说话。”   阿福:“这不是出了府吗,李妈妈不在边上看着,才松散了些,小娘子莫怪,让李妈妈知道,定然要罚奴婢的。”   华晴芳:“明白就好,不过往后咱们只身在外,恐怕更要谨言慎行了,也就这几天你能松快一些。”   阿福:“奴婢明白的,虽然不能给小娘子解忧,奴婢肯定也不会给小娘子丢脸,拖后腿的。”   华晴芳失笑:“哪有那么严重,往后什么样可说不准。”   说完就开始每日的功课,华二老爷送来的古墨,华晴芳每日都会用上那么一点,虽然没有侍郎给磨墨,可华晴芳依然勤学不坠,比华二老爷亲自盯着,还用心呢。   第二天静怡师太过来看华晴芳的时候,看到临窗的书桌上‘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虽然字迹不怎样,可这意境深远,这孩子心思还真是宽,不知道的以为去的是什么好地方呢。那可是非得越高,劈的越死的地方。额,水里似乎也不太安全呀。   走走停停半个月之后,华晴芳跟静怡师太,已经可以在马车上下棋了。   华晴芳更是不在拘谨,仿若对着自家长辈一样自在:“师太,还有多远的路程呀。”   静怡师太:“贫尼一人从引雷山到达京城,一个半月足以,不过依着小娘子的姓程,恐怕还有走三个月。”   阿福问的惊异:“师太骑马来的吗。”   静怡师太黑脸:“贫尼一路化缘而来。”   阿福不要意思在开口了。这是嫌弃自家小娘子拖慢了行程。   华晴芳说的毫无愧意:“那什么,难得出来一次,是芳姐拖累了师太的脚程。”可不是吗,一路走走停停,有景色优美之处,华晴芳还要陶冶一下情操,给华二老爷画幅风景画,这行程能快了才怪呢。   静怡师太:“芳姐心思宽阔,大自在之人,早晚到有什么区别。倒是贫尼占了芳姐的光,一路不用风餐露宿了。”   华晴芳觉得静怡师太才是高人,别看这人没有多少表情,别看这人不太说话,别看这人吃穿皆不在意,可这位出家人,当真是身价不菲。而且是个懂得享受的,只要华晴芳的邀请,静怡师太莫有不从的。   华晴芳自认跟这位师太相处不错,当然了是华二老爷出手大方,让这位师太对华晴芳一路上照顾颇多。   华晴芳:“不知道引雷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什么漂亮的景色。”   静怡师太:“贫尼当小娘子不会开口询问呢,难得你能有耐心,忍到这个时候。”话里竟然有调侃的意思。(未完待续)   ps:对不住亲,昨天的定时弄错了,今天补上,晚上还有一更,大家要期待呦。   ☆、第一百零二章 安顿   华晴芳摸摸鼻子,粉嫩嫩的脸上多了一抹尴尬:“事关生死,焉能不在意,芳姐虽然随性,可在生死问题上从来都不是大自在的。惭愧,芳姐俗人,有所求呀”   难得静怡师太能呵呵的笑出来:“胸怀坦荡,谁敢说不是大自在。”   华晴芳摸摸脑门:“师太呀,您不要这样说,芳姐压力大,过个三年两年芳姐还想在爹爹膝下尽孝呢,您可别说芳姐跟您有缘。”   静怡师太心情非常的好:“就知道你这鬼头,对我有所防范,放心,佛祖身边可不要你这种满脑袋鬼心眼,一点不虔诚的人。”   华琴芳拍着胸口:“那真是遗憾的很。”   阿福扭头,您那是遗憾的样子吗。   静怡师太倒也不回避华晴芳的问题:“贫尼承蒙华家老爷看的起,自然要护小娘子平安,引雷山虽然凶险,可只要小娘子不是诚心作死,还是没有生命之忧的。”   华晴芳跟着点头:“那倒是好了,我还是挺惜命的。”   阿福瞪着大眼问的天真:“不是说,引雷山上雷鸣电闪,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吗。”   静怡师太抿嘴,闭口不答。   华晴芳:“不知道引雷山上景色可好,对了师太那里的生活日常供给可还方便,我们要不要多多置办一些一起带回山里。”   静怡师太:“远处看着景色还是不错的。生活供给倒也方便,引雷山下有一小镇,虽然不算是富裕。也很闭塞,平日的供给倒也还成。小娘子要是有特别的东西,还是要在较大的城镇置办妥当才好。”   华晴芳抿嘴看着车窗外面辽阔的山川,心中怀疑,这位师太,根本就没有上过山吧。   华晴芳:“不知道引雷山的面积有多大,不知道山下小镇叫做什么名字。听着让人怪喜欢的,感觉很古朴一样。”   静怡师太摇头:“可惜呀。这么聪明的小娘子竟然跟我佛无缘,不然贫尼说不得要收个弟子了。”   华晴芳心情大好,真的不用静怡师太在说什么了,看来引雷山虽然凶险。可老实的呆上三年,还是不成问题,就是不知道静怡师太为什么肯如此照顾自己,看来华二老爷下的功夫不浅呀。   阿福:‘师太呀,您绕来绕去的,阿福不是很明白。’   华晴芳:“师太是高人,随便说说的话,都是有禅机的,怎么可能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参透的呢。怎么你也想跟着师太参佛吗。”   阿福摇头:“那还是算了,阿福还是很愚笨的。跟着小娘子就好。”   又过了两月,华晴芳已经从不太喜欢开口的静怡师太口中大概明白。引雷山是个怎么样的雷暴区域了。   别人或许不太明白,把这种地理形成的自然现象,当做神明来敬畏,可华晴芳那是真的能用科学的理念来理解。   确实比较凶险,而且地理条件很独特,冷热气流相交。就是在大冬天都能有旱天雷出现,难怪让人们如此敬畏。   听静怡师太说即便如此。山谷里面还是有几户人家的。只要不在山腰以上活动,山谷里面气候温和,景色不错,而且四季不太分明。   虽然也会有雷电,可相对于山腰以上,安全许多。   而静怡师太所在的寺院,就在山腰下面一点,依山而建,大半个寺院在山崖凹进去的地方。只要不是能劈下大半个山头的雷电,寺庙还是有点安全系数的。   而往日那些被雷劈死的,都是自己作死,没事上山找死的。   阿福又忍不住开口问话:“师太寺院里面可曾有过雷点,可曾伤过人命”   静怡师太脸色不太好看。看来即便是安全系数高,危险也是存在的。   华晴芳想其实这也是一种拼勇气,拼运气的事情,双手合十:“满天神佛保佑我三年里面运气杠杠的,定然是逢凶化吉。”   静怡师太怀疑的问到:“你不是不信吗。”   华晴芳说的万般虔诚:‘这种时候可以寻找一下精神寄托的。’说完认真的拜了拜。   让静怡师太跟阿福双冒都挺无语的。小娘子的性情当真是不太好琢磨。   就在这么寂静的时候,华晴芳又说了:“不对,我应该求满天的神佛保佑我,往后的有生之年都要平平安安的,运气杠杠的。”   静怡师太那么没有表情的脸上就像是被打破的水平面一样出现了波纹:“还真不能说你不够虔诚呀。”   华晴芳:“总是信一次吗,自然要多要求一些。”   阿福不过是嘴角抽抽。双冒则是诚心的跟在小娘子身后求平安。但愿满天神佛当真能保佑平安。   华晴芳拿着孙管事弄得木头板子,对着远处的山水开始跟华二老爷联络感情。华晴芳手上没有什么能送给华二老爷的东西,最然水墨画的水平不怎么样,胜在写实。   华晴芳这一路走来虽然动作不算是迅速,可也没故意的拖慢行程。只要不是景色特别优美的地方,华晴芳不会故意停下。   离引雷山不到半个月行程的时候,静怡师太让华晴芳休整两日,这是距离引雷山最大的城镇。   华晴芳给孙管事列出来一张单子。都是根据静怡师太的描述,华晴芳认为自己能需要用到的,最让孙管事为难的是,自家小娘子竟然让她买铁,那真不是普通的为难呀。   这年头铁器别说一般人家,除了皇家那就不能私下买卖的好不好。掉脑袋的。   孙管事一张苦瓜脸,单手指着单子上的铁丝:“这个小人办不到。”   华晴芳皱眉:“没有师傅能弄出来铁丝吗。”   孙管事黑脸不是工艺的问题好不好:“小娘子,铁器,不是随便能交易的。”   华晴芳傻了:“不可以吗。”   孙管事很肯定的回答:“真的不可以。”这个实在是太让人闹心来了,华晴芳皱着眉毛想着代替品,那种地方,带着导电绝缘的东西,是肯定错不了的。掏出来一张大面额银票:“那就去兑换点银锭子,这里有什么铜器,或者铜块,也给我多准备一些。顺便给我找两个手工不错的金银匠好了。木匠师傅也是要的”   要不是这小娘子是自家老爷的亲闺女,孙管事都想问问自家小娘子,是不是要弄个银棺材备着,你说那么远的路途。您带着几箱子银子,为的啥呀。   孙管事无语的走人了。老爷吩咐他,不可以质疑小娘子的一切行为,务必让小娘子过得舒坦。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跟着去那种地方。孙管事办事妥帖,再次出发的时候,华晴芳需要的东西,孙管事全部准备的妥妥当当的,金银匠是在东家手下混不下去的,据说手艺是不错的,就是心性不怎么好。   除了跟着孙管事,也没得挑了。这是在这里混不下的。   至于木匠师傅,来的到是挺心甘情愿的,孙管事说了,每年都有两个来这里,自备棺材进山的,像自家小娘子这样自带木匠师傅的虽然不多,也不算是稀奇。   人家木匠师傅心胸还可以,说了只要自己在山下没啥大危险。华晴芳听了这话,真是一点都不觉得安慰。可见那里的棺材运用率还是蛮高的。   倒是静怡师太,在小镇上置办的东西比较杂乱,而且看样子所费不小。有将银子全部换成物品的趋势。   华晴芳:“师太准备这么多的东西吗,山里生活条件怕是有些艰难。”   静怡师太:“倒也不太难,不过是交换物品不太容易,生活所需采购比较麻烦,毕竟去那种地方的人不多,没有几个货郎去那里行脚的。”   华晴芳跟着笑的尴尬,这不是废话吗,又不是卖命,谁去那种地方挑货交换呀。   走走停停又是十几天,华晴芳能看到眼前巍峨的高山,当真是高耸入云,而且还能闻到一股子海腥气,虽然看不到海,华晴芳觉得这里距离大海不会太远。难怪有这么奇特的地势,这么奇怪的自然现象。   这几日行来,根本就没有遇上几处人家,田地虽然广阔,大多数确实荒芜的,看来没有人愿意接近这里。   一直到了引雷山下的村庄,其实也不过就是几十户人家,还有一个简陋的茶寮而已。真的算不上是庄子。静怡师太:“明日就进山了。可还有要交代的吗。”   华晴芳一脸的为难:‘确实要耽误师太几日,我想让孙总管带人在这里候着。本想在此处卖出宅子安顿他们的,可看样子有点难。’   阿福看着外面低矮的房屋,确实有点难。   静怡师太倒也随她方便:“此处已是引雷山的地界,小娘子若是喜欢,就在这里安顿又如何。无防的。”   华晴芳莞尔:“那倒是不必,既然来了这里,也不差这些许的路程,芳姐定然要跟在师太身边的,而且芳姐脾气虽然不太好,自认还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那地方对芳姐来说倒也平常。”   看看人家这个心态。静怡师太都觉得小娘子脑子不太好使。   别说孙管事了,不知道段府的舅太太们听到这话,是不是认同呀。   华晴芳又拿出来一张银票递给孙管事:“买地,盖房子,盖个大房子,前面要挂着客栈的。好呆这里也是大梁朝很聚盛名的地方呀,怎么能如此破败呢。”说的好不大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吓死活该   孙管事觉得自己老爷吩咐的事情,实在太让人闹心了,伺候在小娘子身边当真是不容易呀,看看这是什么吩咐呀。没法不质疑的执行呀:‘您在这里也不过些许时日,盖房,买地是不是不太合适。老爷吩咐过,让小人在小娘子身边伺候左右。小人不敢在这里贪图安逸。’   华晴芳看着外面大片荒芜的平原:“且不说这个,爹说过让你全凭我的吩咐,再说了,真要是有个万一,总要有人收拾一下的。孙管事呀,我也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想让管事在外面住的舒适一些,您要在山下打点一切的,您看看外面,您能习惯吗。”   孙管事在华家已经好几代了,外面的矮屋,还真是住不习惯,而且眼里的泪水怎么就有点忍不住,小娘子不是知道里面的凶险呀,把自己放在这里,是准备留作收敛后事只用的:“谢娘子挂碍,小人听娘子吩咐。”   华晴芳让阿福递过来银票:“那就去置办吧,记住了呀,眼前这地要弄过来,真是不错,依山傍水的,土地肥沃,您在山下可算是能当大地主了。”   孙管事很哀怨的,谁愿意在这种地方当地主呀,您没看到都没有几户人家吗:“小娘子,恐怕不妥,这么多地,人手恐怕不够的。”   华晴芳:“怎么会呢,后面车子上不是有人吗,都给你留下,春秋忙乱的时候。在顾些人过来就好了。放心吧,妥妥的。要是有人不停管教,不好好干活。你就给我送到山上去好了。”   好吧,这话传出去,肯定没人敢偷懒就是了。   阿福:“小娘子就是心善,竟然要让他们在这里。”   华晴芳:“没法子,我华家都是仁厚的,既然我心慈手软,也只能让他们劳动改造了。就这样吧。”   静怡师太看着华晴芳竟然是要长远打算。竟然一点都不认为上山有危险,真是不断的在给华晴芳刷高分。没见过十几岁的孩子能考虑这么多呀。   而且华晴芳也没有因为孙管事的庄子在这里停顿多久。等孙管事把庄子的位置定下来,土地置办妥当,其中的签字画押,都是华晴芳自己执笔的。别看这地方不怎么好,可华晴芳揣着地契还是觉得踏实呀,大地主呀。终于有点盼头了。   上山的前一日,在一群的下人中,华晴芳只挑了四个人在身边伺候。鱿婆子,双冒都是华晴芳点名的。   还有曾经段氏身边,最最得宠的双桂,和段氏死亡那晚上值夜的大丫头。   对于别人华晴芳都可以原谅,可华晴芳不愿意原谅欺骗段氏感情的人。那么多年的主仆,段氏还是一个宽和的人,怎么这些丫头就一点口风都不透呢。实在是可恶。   可以说段氏的死,华晴芳对这些段氏信任的丫头,是最不原谅的,如若鱿大家的婆子还在,华晴芳都想把他捆到避雷针上帮两天。   双冒对于跟在小娘子身边没什么意义,能到如今还活着。都是华家宽和。   双桂还有婆子同另一个丫头可就浑身瘫软,跪在地上一阵磕头:“求小娘子饶命。”   得以绕性不用随行的人。同样心肝颤抖,小娘子记仇,看看这些随行的人。   华晴芳:“饶命,说的好严重,我要你们的性命了吗,怎么我都去得,你们如此金贵,尽然去不得嘛。”   阿福跟着说道:“是小娘子看的起你们,还不起来。”   鱿婆子瘫坐在地上,双眼都是绝望。再也没有活路了。   阿福说完伺候在华晴芳身边,率先上车。华晴芳一把把阿福给抻下来:“你做什么,我点你的名字了吗,我让你去了吗,你给我跟在孙总管身边,老实的操持庄子。”   阿福双手板着马车的窗子:“不要,我是来伺候小娘子的,自然是小娘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一步都不会离开的,您要是不带着我,我就在后面自己跟着,您要是不忍心看阿福乱闯,就把阿福带在身边好了。”   华晴芳气的瞪眼:“你还敢威胁与我。”   静怡师太看着瞪着眼睛的主仆:“小娘子好生的福气。没想到这还是义仆。”   华晴芳无奈上车:“要死了还要背上人命,算什么福气。”   静怡师太木然不语,一行人静静地山路了。   孙管事看着远去的车队,那心赌的呀,自己回头怎么跟老爷交代呀,怎么就不会学阿福一样撒赖呢,小娘子心还是很软的吗,早知道在这里弄什么庄子呀,看看边上的人,那是一点都看不上:“小娘子能留你们在这里,是存了情面的,你们可明白。”   一群人低头怎能不明白:“孙总管尽管吩咐,我等定然不敢违背小娘子一丝的意愿。”   孙管事:“好了,往后就在这里开荒种地,给小娘子送去最好的用度。”   这话孙总管自己都不以为然,手里的银票多少的粮食买不来呀,偏偏小娘子要自己种。听见众人齐声答应,孙总管才去边上临时的土棚子里面给自家主子爷写信。   对于华二老爷来说,从前一个月就开始上火,每日都是愁眉紧锁,每次收到关于引雷山的一言半语都要沉默好久,尤其是关于芳姐的事情,华二老爷从心里怕看信,总恐有一天接到芳姐的死讯。   华二老爷都要神经了。   而华家对外一直在宣称,芳姐在半路上病了,还没有达到引雷山,估计华晴芳不在引雷山生活一年半载,确认雷劈不死,华家都不会说芳姐已经到了那里。   华晴芳跟着静怡师太进山,开始还好,车路虽然不宽,好歹能行,越到后面道路越窄,后来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全靠马驮着走。   华晴芳一路拽着气喘吁吁的阿福,跟在驼队后面,耳边竟然能隐隐听到,山腰之上有闷雷之声。   每每此时,鱿婆子便面如死灰,恨不得现在就有勇气死去。可惜这老婆子总是对自己下不的狠心,总是看着华晴芳,想要跟在主子后面寻找一丝生机。   双冒虽然面色不好,却也紧紧的跟在华晴芳的身后。   静怡师太的步伐,一直不紧不慢的在华晴芳的前面:“怎么样还能行吗。”   华晴芳倒是挺轻松的,自从到了这里,对于体力锻炼真的没有疏散过。不说能横扫千军,总要做到身强体壮,其实跑个酷什么的华晴芳那也是挺轻松的,给人做替身演员的时候,练的就是这份体力。   不过身边的人看的紧儿,华晴芳没有试过而已,而且华晴芳觉得脚下的鞋子,对于这项运动来说,也不太给力。不便于尝试呀。   拽着阿福跟在静怡师太的身后:“还成,这里的景色还不错,山虽然高,可路却盘山而上,不算是陡峭。就是这雷声弄得人心里不太舒服。承受力不够的,怕都要疯了。”   双冒不由自主的点头,小娘子说的太对了。真的要逼疯了人呀。   阿福喘气,显然体力不太跟得上:“奴婢一点都看不出来小娘子有害怕的样子呀。”   静怡师太难得跟阿福说句话:“贫尼也没看到阿福有害怕的样子呀。可见阿福心地赤城。”   阿福不好意思的再次开口:“师太高赞了,阿福是累的顾不上怕了。一时间还没有想到。”   静怡师太被阿福给噎的再也不想开口了。当真是没法子愉快的说话了。   华晴芳嗤笑:“行了闭嘴吧,说不让你来,你偏跟着,看看你是小娘子还是我是小娘子呀,我这是给自己弄了主子伺候着呢。”   阿福好不委屈:“奴婢小时候跟着兄弟山上下水爬树攀墙,那都是很得意的,都是这两年疏散了,小娘子让阿福适应一下,下山的时候,阿福保证不拖小娘子后腿。”   看吧人家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们会有去没回劈死在上面,也不知道小妮子哪来的信心。   说的鱿婆子脸色都好了不少。   华晴芳:“是呦,下山的路可不是不会拖后腿吗,你主子我,一脚踢过来,从上到下就搞定了,还用如此费力的拉着你吗。”   阿福想自己定然要好好的锻炼一下体力:“小娘子才舍不得呢。”   走了约莫一日,到了一处山谷,里面稀稀拉拉的几处人家,不过山谷的土质肥沃,环境优美,从植物的花期上看,难分四季,难怪这么艰难的环境还有人家没有搬走。   华晴芳注意到这里的房屋建筑很矮,静怡师太:“今晚就在这里歇脚,明日山上。莫要乱走,在屋里歇着。”   然后单手指向不远处的一颗半面焦枯的高大树木说道:“看到没有,乱走的话没准就变成那样,听话。”   包括华晴芳在内的一行人,看着老天的杰作,一时间到是真的老实了,头一次直面接触天雷的威力。   鱿婆子手脚都不会动了,直直的看向天空,唯恐一道天雷下来,把她给劈死。   好半天才哆嗦着嘴唇:“天呀,天皇老子呀,老婆子就是贪财,老婆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罪不至死呀。”   说完晕了。   华晴芳淡定的对着阿福说道:“看吧,心里承受力差,幸好是晕了,吓死的话就是亏心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雷山   边上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不管是被雷劈死,还是被吓死,看来名声都好不了,都是死后不得安宁的。   阿福喘过气来,就吩咐双冒后面的两个丫头:“把人给抬进去。别在这里死了,多晦气呀。”   双冒抬眼看看阿福,不是想争娘子身边的地位,是觉得阿福这话说的闹心,这里怎么才能不晦气呀。   华晴芳到是看出来了,别看阿福年纪不大,可在自己身边竟然是还是个头。   两丫头连拉在拽的把鱿婆子抬进屋里,华晴芳跟着静怡师太在另一间屋里歇着。   阿福给华晴芳打开包裹,先换上一双干净的鞋子,然后擦手净面。这时候外面的双冒已经找了热水,给华晴芳和静怡师太断了茶水进来。   华晴芳先给静怡师太端过去:“师太请。”   静怡师太闭眼深吸口气,茶香扑鼻:“果然是小娘子身边得用的人多。贫尼当真是不能脱俗了。”   华晴芳:“不入世,怎么出世,恭喜师太,可见师太佛法更精通了。”   静怡师太一脸的惋惜:“可惜,可惜呀。贫尼就说小娘子的悟性好。”   华晴芳立刻不敢在嘚瑟了:“师太是高人,修的是缘分,想来师太的高徒定然比芳姐要通透的多。”   静怡师太抿嘴勾唇,怎么看都有点看笑话的样子,华晴芳也知道自己就怕这位师太脑抽。说自己跟佛有缘。   在这里溜达两三年还无所谓,真要是让华晴芳在这里老死,华晴芳觉得自己肯定是一个必然要犯戒的出家人。真心的呆不住。也舍不得自家老爹呀。   静怡师太心里怕也明白,华晴芳就不愿意她提这个,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静怡师太总是愿意在对这小娘子多加深一点认识的时候,就要提这么一次。   只有看到这小娘子千方百计跟她划清关系,才能想到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   华晴芳不想跟静怡师太说这么敏感的问题,换个话题好了:“都是芳姐耽误了师太的行程。不然师太也不用在路上跟着芳姐一起过节了。”   静怡师太:“出家人,无所谓什么节气。随遇而安。小娘子不必记挂。好了明日开始,这些东西都要咱们自己运到山上。你好生的准备吧。”   华晴芳跟阿福,同双冒眼睛都瞪大了,多少的东西呀。师太说的好轻松。   阿福:“师太,不是有骡马在吗。”   静怡师太:“在往上走,骡马却是不太适合的。”   华晴芳从窄小的窗口看向远处的高山,皱眉纠结,想来山上雷电频繁,动物身上的毛皮容易带静电,被雷劈的几率应该不小。   就是看着那一堆一堆的东西有点发愁,华晴芳:“师太,这些骡马就放在这里吗。”   静怡师太:“这里的村民恐怕不太愿意。这些骡马要送到外面的镇子上去。”   华晴芳:“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发愁,孙管事手上的骡马不太够用呢。有了这些可是好了,想来孙管事那里新置办的土地,可是都能开出来了。”华晴芳时刻不忘了抓生产。   静怡师太:“到底是大家娘子,到了现在还能惦记山下的庄子,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大家娘子都跟芳姐一样。”   华晴芳不觉得自己怎么出众,静怡师太捧得有点高:“那什么。过了年以后,我就十一了。放在京城。管家的事情就要开始历练了,如今倒也正好拿庄子练手。”   静怡师太也不多说:“用骡马可以,只不过你庄子上的粮食,除了交税,自己留下的,剩下的要卖给我们寺庙。”   华晴芳:“那是自然,本就是方便自己的事情,怎么就说道买卖。师太见外了。”   静怡师太抿嘴并不多说。华晴芳也觉得话不能说的太满,万一静怡要养着千八百的人,自己不是坑死了吗:“那什么,还不知道师太的寺院怎么称呼,有些什么人,头一次拜访打扰,也不知道要带些什么,还望师太指点一二。”   静怡师太:“哼,小娘子那么大的庄子,还怕被吃垮了不成。”   华晴芳抹鼻子,好不尴尬,就说只身能混迹京城的女人不会简单吗,这师太好生犀利:“那什么,师太想多了。”   静怡师太倒也不跟华晴芳废话:“栖身之所,不过尔尔,至于其他,芳姐到了自然知道。吃不空你那庄子上的粮食,放心吧。”   华晴芳抿嘴:“师太果然还是适合讲禅机,这话说的太直白了,芳姐好生难看的。”   静怡师太冷哼。   阿福跟着一阵尴尬的笑容:‘奴婢伺候小娘子用饭。’   华晴芳心疼阿福了:“累了一天了,好生歇着吧,明日恐怕还要有好长的路要走呢。”   阿福知道自己拖累了小娘子,也不跟华晴芳客气,在华晴芳的卧榻边上,铺上被褥,就歇息下了。   双冒依然谨慎的伺候在华晴芳的左右。虽然不开口,可处处仔细。   静怡师太都要多看双冒好几眼,这主仆之间一看就有问题存在。   晚上睡觉,除了阿福估计所有的人睡的都不踏实,隐隐的闷雷声,一直响个不停,仿若就在耳边。   再加上鱿婆子发疯的叫声,怎么个恐怖了得呀。   边上阿福睡得死死的,双冒缩着肩膀,在华晴芳的边上萎顿着,估计已经一身的冷汗了。   华晴芳躺在土炕上,倒也心里平静。这里房屋有限,静怡师太就盘腿坐在屋里的椅子上。   被鱿婆子的叫唤声弄得不耐烦,不胜其扰之下对着华晴芳问到:“你倒是不怕。”   华晴芳可是不信自己运气坏到,在屋里呆着还能被雷劈的程度,再说了,一个人被雷给劈死两次,那是多天怒人怨呀,是躲的开的吗,很霍的出去:“有什么好怕的,生平不做亏心事,怎么会怕这种东西,若有神明,那雷肯定不会劈在我身上,若神明皆不可信,拼的不过是运气而。怕也无用。”   静怡师太:“到是看得破生死,只不过活的太随便了,小娘子这样不好。”   华晴芳看着边上的阿福:“还是不如阿福看的开呀。其实我还是有追求的。”   好吧屋里三个人看着睡得不知今夕何夕阿福,都嫉妒了。   第二日起来,山谷上看到的天空蔚蓝一片,也没有了雷声。   静怡师太带着华晴芳一行人开始继续路程。   华晴芳虽然体力不错,可也只有十一岁。搬东西什么的真的帮不上忙,师太找了村里的人背着这些东西开始爬山。   华晴芳看到鱿婆子佝偻的身子都懒得搭理她了,一夜之间仿若老了十岁,这老婆子到底有多少的亏心事呀,自己就把自己给吓成这个样子。   双桂还有另个一丫头跟鱿婆子一间屋子,显然都没有休息好。   华晴芳都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跟着继续前进。静怡师太倒是淡然。看也不看他们的状态,带头开始前行。越前进,小路越来越窄,有的地方甚至像一线天一样,这样的好歹是两面都有峭壁。   最让华晴芳胆颤的是,有的地方,只是窄窄一条小路,一侧是悬崖峭壁,一侧则是万丈深渊,这要是掉下去,连快骨头渣滓估计都没地方寻去。   华晴芳注意到峭壁的一边,不时的有些一两米深的洞口让人歇脚,而且这些挖进去的窄洞很是频繁。   走到中午的时候,华晴芳甚至看到脚下的岩石小路有断掉的地方,脚下不过是几块木头搭在上面,阿福拽着华晴芳的手,都在抖。   静怡师太皱眉:“贫尼出去的时候这里还好好地,想来是被雷新劈出来的。”   这话对于这么一行人来说,那真是够震撼的。   阿福:“师太,雷会劈在这种地方吗。”   静怡师太漫不经心的说道:“那种东西,谁能预料到它会落在那里。这本就是常见之事。”   阿福捂着嘴巴差点哭出来:“那要是现在霹雷怎么办。”   静怡师太看着后面窄小路上的几个颤抖着身子的女人,真怕自己说的不好,这些人直接跳下去:“贫尼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对这云山还是多有了解的,即便是天气有所变化,这里的山洞,也能让我们避一避。”   华晴芳算是知道了这些山洞的用处,再看静怡师太的时候眼里的敬佩可就多了,这年代能洞天文地理还能结合起来,不愧是高人,难怪能在这里活到现在。   跟着师太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华晴芳感觉伸手就能摸到云雾一样,这山到底有多高呀。   也不知道谁发现了这么玄妙的地方。不知道在往上攀爬是不是能看到云海。   静怡师太:“好了,还有一会就到了,坚持一下吧。”后面没人搭话,紧张的都没人敢开口。这种云雾缭绕之间,谁知道会不会有神明的存在。惊扰了怎么办。   华晴芳看着眼前的精致亭台,连声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竟然能在这半山之间劈出这么一处平台。   难怪静怡师太能再此生存。整个寺庙犹如在山腹之中,别说打雷,就是下雨也没问题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情谊深   静怡师太:“好了,还有一会就到了,坚持一下吧。”后面没人搭话,紧张的都没人敢开口。这种云雾缭绕之间,谁知道会不会有神明的存在。惊扰了怎么办。   华晴芳看着眼前的精致亭台,连声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竟然能在这半山之间劈出这么一处平台。   难怪静怡师太能再此生存。整个寺庙犹如在山腹之中,别说打雷,就是下雨也没问题呀。   不过是在平台上弄了一个门厅而已,其实这就是一个山洞是吧。平台的外延是一圈的木头栏杆。倒也安全上许多。   华晴芳看到的是一副对联,上联‘问你平生所干何事?图人财,害人命,奸淫人妇女,败坏人伦常,摸摸心头惊不惊?想从前千百诡计奸谋,那一条孰非自作。’   下联:来我这里有冤必报!减尔算,荡尔产,殄灭尔子孙,降罚尔祸灾,睁睁眼睛怕不怕?看今日多少凶锋恶焰,有几个到此能逃!’   别说着对联倒在这地方倒是真的让人敬畏。不管什么人书写上去的,都挺应景的。而且颇为震慑。   静怡师太:“这里也是被雷劈出来的。不过倒是成了山门。”   华晴芳笑的牵强:“师太高人。”   静怡师太:“好了跟我进去吧,这里平时也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芳姐往后该如何就如何,就当是在府上一样就可。我既然答应了府上二老爷照看芳姐,自然会做到的,只是一样。看到外面的栏杆了吗,只要那里记上红布的时候,都要老老实实的在屋里用功,不许出来。   阿福:“出来师太会怎么罚。”   静怡师太脸色前所未有的平和:“贫尼不会罚的,不过就不知道老天会不会罚你了。”   阿福脸色不好看,一步就窜到华晴芳的身边。   华晴芳在:“想来师太善人,观察出天气异常。记上红布的时候,都是在示警。芳姐定然会约束与他们的。师太尽管放心。”   阿福听了华晴芳的话,更是:“定然不会乱走的。”   静怡师太:“倒也不必如此,这里也不过就是雷电稍然的多点而已。出来走走还是要得的。”   华晴芳摇头,这才二月初。昨天晚上就一夜的闷雷了,哪里是多了点呀。   到引雷山的路程遥远,大年都是在路上过的,华晴芳没能给华二老爷送去像样的年礼,心中一直记挂着。   在引雷山呆了两个月,华晴芳自认对这里的有了一定的认识,就像静怡师太说的,只要不是诚心的作死,危险不大。   静怡师太这寺庙上的人不多。不时的来上三五个,大多数都是过来询问天气的,这些人倒也挺有特色的。而且静怡师太这里,还有一些不时而至的朋友,大多数都是拿着一些药材过来,跟静怡师太换些吃食,或者其他东西的。   静怡师太在山下置办的东西,都是这些人每日下山背上来的。看着像是依附关系。听说这大山之间。像这样的洞府很多,这些人多是居住在洞府里面。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仙山呢。天知道只为了避雷而已。   随着华晴芳在这里呆的时日越长,华晴芳在这里融入的越深,或许原来就是在鱼龙混杂之地出来的,华晴芳跟这些人到颇有些相处经验,相对于阿福和双冒,看到这些人就躲起来。华晴芳到是能跟在静怡师太身边,帮把手,看看药材的品质什么的。   倒是在这里缓过一口气的鱿婆子,觉得没有生命危险了,竟然跟在华晴芳身边每日里神神叨叨的,颇有家中老人的意境,每每让华晴芳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这个老婆子。   到了五月静怡师太带着华晴芳一行人去了山山谷那片低矮的房屋。   本来没有几个人住的矮房子里面,十之*都住满了人,不过小村庄的人加起来不过几十人,阿福嘟着嘴唇:‘师太,为什么要来这里。’   静怡师太:“你就当是在山上住腻烦了,出来散散心好了。”   没过几日,华晴芳跟阿福都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在山谷中度过这慢慢夏日。下雨的日子虽然不多,不过这闷雷就没有停过。赶上雷暴天气,华晴芳都不敢看向头上的天空,天上的雷鸣比春节的烟花都要灿烂。   华晴芳心中唏嘘,不愧是引雷山呀。这种场面震慑的人心里发慌。   静怡师太叮嘱:‘除了阴雨天在屋子里面好好呆着,其他的时候在山谷里面可以随意行走。只要记得,看着天气不对,赶紧找地方避雷就成。’   听在耳中不胜惶恐,这里人不讲究避雨,都讲究避雷的。   华晴芳不知道具体的避雷针怎么倒腾,可还是在晴天的时候,给自家房顶子弄了个简易的避雷装置。打通的竹竿里面装着,金银匠抻出来铜丝,高高的树立在房子上面,铜丝的一头一直埋如土里面。   静怡师太不知道华晴芳倒腾的什么东西,只当是风俗,从没有在意过。   华晴芳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有人问起来的时候,也跟着说是‘辟邪用的。’   直到有一天天上的银龙顺着华晴芳的高竹筒子闷下来,房子什么事没有,华晴芳的竹筒子被雷击的的破碎不堪。   华晴芳那小脸吓的惨白惨白的。说句实话华晴芳有点怕的慌,怎么说也是被雷雷劈过的,那滋味谁也没有她明白呀。   本来还想着,自己能到这里来没准是被雷劈一下还能回去呢,现在是再也不敢有这个想法了。   就这地方这雷,别说劈死,真的挨了那么一下,吓也把自己吓死。   不过经此一事,这山谷之中,像这样的竹竿就多了。很多地方都竖起来这种高高的竹竿。静怡师太看着华晴芳的眼神都稀罕不少,经常摇头感叹,到底是大家娘子,懂得就是多。   华晴芳还让鱿婆子弄了厚厚的木底鞋子,怎么也算是多了一种防护。   山谷中花草树木良多,而且山谷中四季不太分明,林木多余土地,物产不太丰富,不能自给自足。   华晴芳一直琢磨着给华二老爷弄什么礼物回去好,光画画实在太没有诚意了,毕竟华二老爷给华晴芳送来的都是一打一打的银票呀。   要问父爱有多深,就看华二老爷给闺女的银票有多真。   六月的天,一丝凉风都没有,华晴芳热的受不住,还是特意跟静怡师太询问:‘师太呀你看着今天天气怎么样呀。’   静怡师太:“放心出去吧,这山谷还是有好多去处的。”   阿福一声欢呼跟在华晴芳后面就出去了。山谷中有一条从上而下的山涧,华晴芳跟阿福在这里乘凉是最好的去处。阿福看着四周没人,痛快的把鞋子脱下来,双脚泡入溪流之中:“好生凉快。”   华晴芳心中一动,跟着就要脱鞋子。不过被后面的双冒给拦下了:“小娘子不可以。”   华晴芳瞪眼,一路都没有怎么开过口的双冒竟然有反映了。   阿福嘻嘻的开口:“奴婢可以,小娘子不可以。”   华晴芳气的呲牙:“有你这样的奴婢吗,自己舒坦了,竟然敢管你家小娘子了。”   双冒看着华晴芳不在脱鞋子,依然到不显眼的地方站着,华晴芳只能跟在阿福的边上,单手伸入溪流中,一阵沁凉,连着心里都舒坦多了:“这倒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阿福:‘就是,难怪师太带着咱们在这里度过酷暑。’   华晴芳看着溪水中阿福的细白脚丫子,心中嫉妒:“可是美了你了”   阿福:“奴婢占了小娘子的光了,幸好有如今这样的光景。”   华晴芳:“是呀,不忘咱们家老爷给静怡师太砸了那么多的银票,不然咱们还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呢。”   双冒不自然的跟着点头,前几日山下的孙管事让人到山谷里面来,可是听说了,又有人在山上被劈死了。可见静怡师太的地界,外人知道的还是不太多。   阿福:“还是咱们家老爷英明”   华晴芳:“说起来多半年没有看到我爹了,年礼都没有像样的。”   阿福:“小娘子多虑了,只要小娘子好好地,老爷什么都不稀罕。”   华晴芳:“那倒是,不过贵在心意,我惦记我我爹吗。”   说着从溪水中捡起一块石头左右端详。越是看着,越是觉得这玩意像点什么东西。然后不顾沾水的手,在裙子上拍了一下:“哎呦,这不是现成的东西吗。”   阿福:‘什么’   华晴芳:“看看这是什么,多好的砚台呀,我爹肯定稀罕这个。”   阿福鄙视的看着华晴芳手中的玩意:“呵呵,礼轻情意重吗。”   华晴芳眉飞色舞的:“你懂什么,这可是天然的,好东西呀。”   说完又从溪水里面捞出来一块石头,华晴芳仔细的观赏抚摸溪石,然后仰天长笑:“就说没事我到这个鬼地方来干什么吗。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呀。”   双冒跟阿福终于找到共同语言了,阿福:“小娘子实在用不出来文雅的语句,也可以说是老天有眼吗,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实在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这都不叫事   阿福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娘子:“我就说小娘子从落地就会这些的吧。”   华晴芳:“那什么,说的还是稍微大了点,还是要试试的。”   静怡师太:“当真如此的话,那可是太好了,这里的人手小娘子随意用,只要给他们温饱就好。”   华晴芳:“不太好吧,师太这里都是我看着都是有本事的人。”   静怡师太:“有再大的本事,在这里能有什么用,秦大是买灯油的,这里就这么几户人家,天黑以后,连灯都不点,他这本事不说也罢。鲁二腿脚虽然利索,也不过就是带人在这险恶的山涧之处,摘采些药草,难道去外面翻墙越户不成。刘成以前是个犯马的商人,这里连个骡子都不敢养,这些人都是昔年被我捡回来的,你看看要是有得用的,就用吧,也算是给他们一条出路。其他的人也是各有出处,全看你的意思。不过能在这里活到现在的,都是心志坚定之人。”   华晴芳跟着点头:“那倒是,就是坏肯定也坏的有特色,不然到不了这个地方呀。”这个完全是顺口答音,华晴芳说完就后悔了,瞄了一眼静怡师太,她说的也没错呀,好人真的不太适合这个地方。   静怡师太脸色不好看:“小娘子到时心明眼亮。”说完再也不开口了。   只有华晴芳还在苦苦思索,这纸,尤其是宣纸是怎么出来的。工艺流程什么的,华晴芳看过,就不知道弄出来的效果如何。自家老爹当然要用最好的。而且还能得老爹稀罕。   好在给华二老爷送过去的话。胜在心意,倒也不在乎质量什么的。慢慢常日,华晴芳正好没有事情做,倒也是个排遣寂寞的法子。   第二日华晴芳找到了对引雷山最熟悉的鲁二,鲁二这人要让华晴芳评价,那就是一个浪迹江湖的大侠,伸手不错。攀高爬低少有这位去不得的地方,不过华晴芳跟这位鲁二交换过药材。华晴芳对这年代的江湖大侠有了一定的了解。   大侠要吃饭的,要是靠着功夫吃饭,上等的,就是报效国家。参军。中等的,有点实力的,开个镖局,下等的,找到保人,给富裕人家看家护院,还有受不得拘束的,就是鲁二这种,靠身手在塃泽大川之间靠采药过日子。   危险比行走江湖大上许多。而且跟吃青春饭有共同之处,人老了腿脚不方便了,生活也就到头了。   当然了也有靠手上功夫打家劫舍。做梁上君子的。下场可想而之。   华晴芳深深地了解到了当侠客的艰难,幸亏自己会穿,是尚书府的小娘子。当真是一点混迹江湖的意思都没有了,嫁人什么的在不得心意,温饱上肯定没有问题的。   而且华晴芳对这种大侠的功夫也有所了解,内功。听说有,不过目前为止还没见识过。   轻功听过看过。没有电影上的那么高,更类似与跑酷,不过这年头的人,执着,专注于技艺,可能功夫更扎实一些,也不过是可以翻墙攀高,飞檐走壁那是有点难度的。   不过练过跟没有练过肯定是不一样。华晴芳觉得自己这么锻炼下去,能有半个大侠的实力。   话说的有点远,鲁二这个大侠当的落魄,脸上一道伤疤,从眉骨到下巴颏,长长的一刀占了半边脸,一脸的凶恶,估计来引雷山以前,这位可能是混黑道的。   不过这人对引雷山熟悉,敢去别人不敢去的地方,弄回来的药材都是很稀有的。华晴芳是除了静怡师太以外,唯一一个敢跟这位搭话的。   阿福引了鲁二进来,立刻就退到华晴芳的身后去了,这位看上去太凶,实在怕得慌。   鲁二躬手,声似洪钟:“不知道官家小娘子,找小人过来有何差遣。”   华晴芳抬手:“不敢当鲁先生如此称呼,我姓华,在家排行第四。鲁先生不嫌弃称呼小女一声华四就可。”   鲁二皱眉,脸上刀疤纠结在一起,让人看着瘆的慌,阿福同双冒同时退后一步。   鲁二:“小人从不跟官家打交道,也不敢如此称呼小娘子,还是请小娘子说明叫小人来的意思。”   这人真的一点都不拐弯,不过也挺不给面子的。   华晴芳一阵脸红出师不利:“鲁先生性子直爽,我华四占了祖上余光,不过到了这里倒也官家也好,平民百姓也好,您说还有什么区别吗。”   鲁二:“那倒是,这天雷要是劈下来,到是不分贵贱的。”   华晴芳被噎的难受,阿福:“你怎么说话呢,天雷就是怎么劈,都轮不到我家小娘子身上。”   鲁二一脸的倨傲,显然是不以为然的。   华晴芳:“咳咳,那个天雷不劈死谁以前,这话都不好说的,不过目前,我是想跟鲁先生询问一下,这引雷山树种有多少。”   鲁二皱眉:“小娘子问的太广泛了,不说别处,就说这山谷,小人来的头两年都没有走遍过,别说引雷山这么大的面积了,小人实在说不准。”   华晴芳发愁了,怎么说给华二老爷送东西,也得有点特色呀,弄纸的话,自然是宣纸最佳,她知道制作宣纸可以用,枸树皮,可以用青檀树皮,都是上好的,唯一遗憾的是,她不知道他们长啥样,嘿嘿没法子,看过人家晒的树皮,没看过树长什么样:“鲁先生这段时间没有在出去采药。”   鲁二:“小人福分小,这个季节,不敢出门。”要不是这人长相太过凶恶,阿福都要上前踹人了,怒目瞪去,怎么说话呢。   华晴芳:‘呵呵,是我唐突了,只是我看这山谷之中似乎还算是安逸,恩不知道可否能麻烦鲁先生带人在这山谷之中找些材料。当然了华四也不会让先生白白操劳。’   鲁二胳膊抬起来,大手一摆:“小娘子还是先说说什么事情,小人怕力所不及。”   华晴芳:‘是我急切了,是这样的,我想让鲁先生,在这山谷中找些树皮,最好是有些年头的树木。’   鲁二:“只有这些。”   华晴芳:“最好是按照树种,把树皮单独放在一起,先从山谷中最多的树木开始取”   华晴芳还是希望能可持续性发展的。原材料很重要。   鲁二:“官家小娘子当知道小人也不是一个人。不知道小娘子能开出什么价码。”   华晴芳:“这个我不太懂,您看怎么合适。”   鲁二:“这个季节,在这里外出毕竟不一样,小娘子看着要是可以,每人每日半两银子,您放心,我们是不会偷懒的,怎么说每人一日也能给小娘子弄两背树皮。”   阿福皱眉在华府一个月多少银子呀,这人狮子大开口。   华晴芳倒是痛快:“可以,不知道鲁先生什么时候带人开始做活。”   鲁二倒也痛快:“只要天气准许,随时都能开始,小娘子准备好银子,等着收东西吧。”   说完鲁二走人了。   阿福:“此人实在粗鲁,亏得小娘子能容他,就是咱们华府的总管,一个月也不过是五两银子,凭他多大的本事,一天就要半两银子呀。”   华晴芳点点阿福的鼻子:‘欺善怕恶,刚才怎么不说,再说了,千金难买心头好,你家小娘子我这事给你家老爷准备东西,花多少的银子都值得。好了听我吩咐,出去准备东西吧。’   华晴芳拿出来昨天晚上连夜写好的东西,是造纸,尤其是宣纸要用到的东西,材料,还有工具。   双冒:“奴婢带着月桂去准备。”   华晴芳:“你们弄不来,就求助静怡师太。”   阿福看着人都出去了,才期期艾艾的过来:“小娘子呀,真的能弄出来呀。”   华晴芳:“怎么,不相信你家小娘子了,不是你说的吗,你家小娘子从落地就会了。”   阿福脸红:“哪有,奴婢是说您落地就接触这些了。”   华晴芳:“哎呦,谢谢我家阿福,说的这么保守呀。放心吧,折腾不出来也没人知道,他们知道咱们要做什么呀,不磕碜。”   阿福拍拍胸口:“那倒是,还是小娘子想得周到。”   在阿福看来,小娘子弄出来的东西,都是新鲜的,那么大的锅灶比他们府上下人们用的锅灶还要大呢。还有那个土炕,怎么都没有看出来这些玩意都跟纸这东西打不上边,心里七上八下的,直后悔自己不该说大话,把小娘子给弄得上不去下不来的,真要是折腾不出来东西,小娘子面上肯定是不好看的,尤其是外面的树皮都有十几堆了。   从小娘子手里出去的银子也有十几两了。阿福看着直心疼。   相对于阿福来说,华晴芳可是兴奋多了,感觉跟做游戏一样,也不知道自己知道的这点万一能不能折腾出来东西。   也幸好在这小小的山谷中虽然人不多,竟然有各种各样的人才,都是多用型的。连暖炕都能做出来,话说回来,避雷针那样的东西都能模仿出来,一个造纸的手工作坊那还真的不叫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老爹特供   想到这里华晴芳信心十足,像模像样的检查了十几堆树皮,说句实话,不管是用手摸,还是用嘴咬,还是靠眼睛看,华晴芳都分不出来好歹,看上去所有树皮都差不多,理论跟实际出入太大。   华晴芳大手一挥,一样树皮来一次好了,来回路程不算,在这里也要呆上两年真,时间真的有的是。   就是要给华二老爷写封信,礼物可能要晚点到,别说端午节,能在中秋节给华二老爷送过去就不错了。   想想华二老爷为自己做的一切,想想华二老爷给自己的银票,华晴芳一门心思全都放在弄纸上了,他爹是文人,当闺女的让爹用上自己弄的纸张跟砚台,想想将来华二老爷多高兴呀。   华晴芳想到华二老爷的得意模样,嘴角跟着抿起来了,事必躬亲,道道工序务必做到最好,不光是要弄纸,还要给老爹弄出来最好的纸。绝对的特供。   华晴芳为了这个,还特意开出价码让鲁二给她弄来黄鼠狼皮。送到山下给孙管事务必要找人制作成毛笔。惜墨这种东西华晴芳一时间还没有头绪,不然定然要给华二老爷送过去一整套的。   华晴芳的第一张纸出来的时候,阿福那崇拜的小眼神,看的华晴芳觉得特别臭屁。   静怡师太摸着手下的纸张,摇头感叹:“不愧是尚书府的小娘子,这样的本事都有。这宝山也就是小娘子这样的妙人。才能生出活人的本事。”   华晴芳:‘师太谬赞了,碰巧了而已。’   静怡师太摇头:“芳姐莫要自谦,贫尼在这山上绕行活了几十年。看的最多的不是生死,而是这山中艰难的生活,你可知道鲁二他们有多少人,每年采下多少的药草,你可知道每年折在这上面多少人,你可知道这山谷之中每年的吃食用度,都是怎么艰难。可小娘子就这么一出手。这么金贵的东西应手拈来。怎么不让贫尼惊叹。”   鱿妈妈自从知道华晴芳跟这些粗人一起劳作,就开始寸步不离。跟着点头:“是呀,小娘子在这么贴上几次,就是老婆子的月钱了。”   阿福嘟嘴:“怎么的如此俗气,这可是纸。是最最雅致的玩意,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这样了。”   华晴芳不敢看阿福了,虽然是给自家老爹专供的,不过看到这东西出来的时候,想的依然银子,跟阿福这种雅人真的没法比较,自愧不如。   静怡师太神色肃穆:“贫尼敬佩小娘子的学识,更敬重小娘的为人,虽然小娘子不拿我等当外人。可贫尼却不能让人坏了小娘子的事情。”   这么严肃的气氛弄得华晴芳有点蒙:“怎么就说到这么严重呀。”   静怡师太撇头看向在华晴芳指点下干活的几人:“你们听好,这位是尚书府出来的官家小娘子,这里看到的东西。一句都不能外漏。更不能用小娘子的法子自己倒腾这些东西。”   两人躬身行礼:“师太严重了,我等定然不敢给小娘子坏事。何况我等如何有那么大的本事呀。”   华晴芳跟着说道:‘师太严重了,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别说静怡师太,连阿福他们看着小娘子都愣了,这怎么就不是秘密了。小娘子好大气,说的好轻松。   静怡师太抿嘴:“小娘子虽然不介意。可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可以兴旺一个家族的根本。”   华晴芳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他的家族靠的也不是这些,所以真的不是很看重这玩意,她倒腾这个真的就是为了给华二老爷高兴的。孝心。   边上的两人更是吓得跪地上了:“小人能在引雷山侥幸活下性命,有口饭吃,靠的都是师太的恩德,小人不敢有非分之想,师太跟小娘子若是不放心,我等愿意在这上山跟师太修行,永不下山。”   华晴芳觉得事情说的有点严重,自己真的不介意,而且有点好笑,静怡师太一个尼姑,收两个和尚修行,咳咳,那个真的不太好吧。   静怡师太的态度很奇怪,脸上烦恼的很:“岂有此理,何况也不能因为这点事情,让你等困在这里,说出去倒是贫尼同小娘子刻薄了。我本也是看着你们老实才让你们过来给小娘子帮把手的。”   华晴芳:“不当事的,真的没有什么。”   买灯油的秦大:“小人秦大,独身一人,即便是山下也没什么好惦念的了,不过是混吃等死,听凭师太小娘子安置,只要小娘子放心就好。”   贩骡马的刘成叹气:“小人亦是如此,山下之人未必容得下小人,只要小娘子能信得过,听凭小娘子吩咐就是。”   华晴芳就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听凭自己处置了,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呀,也没有不放心的意思。   静怡师太不容华晴芳开口,沉吟一下变到:“他们若是在这引雷山上,到时让我时刻不得安宁,不弱跟小娘子签了身契吧。往后就是小娘子的人。自然是听从小娘子的吩咐。”说完看向华晴芳。   华晴芳差点让口水给呛死,看看秦大跟刘成,比他爹都大,什么叫是她的人呀,自己可不走后宫路线,没有那么棒的硬件条件,再说了这人也不合胃口呀:“师太,慎言呀。”   静怡师太:“小娘子是管家出身,自然不是随便签契书的,这二人倒这引雷山,也是命运不济,虽然本事不大,也能跟在小娘子身边跑跑腿。至于他二人的品性,贫尼愿意担保。”   华晴芳松口气:“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   静怡师太打断华晴芳:“小娘子虽然不看在眼里,可对我等来说这事情太过重大,承担不起的,要不是贫尼没有看过重要的过程,贫尼说不得也要在小娘子身边跑腿了。还望小小娘子妥善安置。”   说完看向秦大刘成:“说来,你二人虽然有点本事,可能跟在管家小娘子身边跑腿,也不算是委屈,何况你们本来就没有去处,往后也算是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只要好好的跟在小娘子身边,小娘子善心之人,定然不会亏待你等的。”   华晴芳不说话了,看出来了,赶鸭子上架,静怡师太怕是看到这纸的时候,就打定主意把这两人塞给自己了。   秦大跟刘成也想明白了,以他们的身份,是没法回到故里了,能跟在管家小娘子身边,即便是签了身契,也是一条出路,对着静怡师太深深揖到底:“谢谢师太。”   两人再次转头给华晴芳扣头行礼,咬着牙说道:“还请小娘子收留。我等在故里并无作奸犯科之事,小娘子可让人到乡里去查证。小人愿跟小娘子签契书,死契”   华晴芳看向静怡师太:“恩,是二位看的起我华四。死契什么的就不用了。”   静怡师太:“那怎么成,既然他二人有心,小娘子就当是可怜他二人,给他们一个身份吧。”   操,这静怡说话怎么那么让人误会呀,不知道的以为逼婚呢,天知道不过是是份身契。   阿福到是挺高兴的:“恭喜小娘子,这下好了,小娘子在陶腾什么东西,不用阿福求人了,两位大哥可要辛苦了。”   华晴芳:“起来吧,我在这里的时间还长,你们二人也可以再想想,契书的事情不急。”   静怡师太不在多说什么,管家小娘子收仆人,说不得真的要到乡里去打探一二,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   华晴芳看着眼前割好的一刀纸,心情都要飞扬起来了。阿福语气欢快:“小娘子可是要让人给老爷送回去。”   华晴芳:“不急,再看看,说不得还有更好的。不是换了树皮吗。”   阿福:“还能更好呀,奴婢看着小娘子在老爷书房里面用的纸,也不过如此了。”   华晴芳心里高兴:“我爹要用的,自然要在看看。”   鱿婆子:“哎呦老婆子就说小娘子是本事人,就这么一刀纸,都够庄户人家一年的嚼用了,小娘子不过三两下子就倒腾出来了,老爷看到小娘子送到东西,指不定多高兴呢。”   华晴芳:“能够一家子的嚼用吗。”   鱿婆子:“那是自然了,您当那功名那么好当呀,庄户人家供出来一个书生可是不容易的。出房子卖地那也不是没有的。小娘子是不知道读书人用的东西那个金贵,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家都能用的。”   静怡师太跟着点头:“不错,这东西金贵,用的起的人不多,小娘子这东西可是金贵物件,可惜就是这引雷山左右恐生不出银子来。”   华晴芳看看静怡师太,这是非的要把这件事往消费路子上走呀。“说这些还太早,好了,就这样吧,阿福你看着点,回头捡最好的纸张,给我拿过来。”   阿福脆生答应。等到华晴芳的树皮全部变成纸张的时候,山谷里的雨季已经过去了,静怡师太看着外面的天空表示,说不得过几天就要回到山上去了。   华晴芳:“正好,我的礼物也弄的差不多了。”   静怡师太:“小娘子就准备如此吗。”   华晴芳:“师太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静怡师太:“贫尼私下问一声,不知道小娘子要将刘成秦大如何安置。”(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华二的心   从自己倒腾出来纸以后,这老师太好像就在算计自己是的,华晴芳一直不知道静怡师太到底什么意思,如今倒是一个问清楚的时候:“师太还是请明言的好,我华府虽然不是富贵锦绣,可养两人还是能够的。”   静怡师太:“贫尼也不跟小娘子迂回,小娘子也看到了,这引雷山虽然不错,可毕竟不是什么好去处,贫尼一己之力实在是力所不及,还请小娘子伸手拉他们一把。”   华晴芳咽口唾沫:‘师太恐问错人了,芳姐年不过十几岁,实在是有心无力呀,带这么多的人回尚书府,师太您觉得能吗。’   静怡师太:“小娘子又何必自谦,就小娘子如今的本事,怎在话下,还望小娘子当仁不让。”   说着就拿出来一摞子银票:“这是令尊给贫尼的香火,令尊曾言道,只要能保小娘子三年里面面的平安,令尊答应贫尼的任何事情,只要令尊做的到。”   这厚森森的父爱,让华晴芳无暇他顾,拿起静怡师太递过来的银票,华晴芳不顾脸面,开始抽抽鼻子,她想家了,想华二老爷了,还是那句话,要问父爱有多深,银票厚度代表华二老爷的心呀。   再看看银票的面额,竟然是一千两一张的。他爹的俸禄银子肯定不够的:“莫不是我爹外债累累了吧。”   静怡师太:“华二老爷即便是如此恐怕也是要小娘子平安的。”   华晴芳:“那是当然。”   静怡师太:“小娘子要知道。贫尼若是把这些人托付给华二老爷,恐华二老爷可要为难了,即便是为难。为了小娘子恐也要担下的。”   华晴芳:‘师太不必说了,不过我也就是一个孩子,往后如何可是不知的,师太要是信得过芳姐,就如此吧。还晴芳师太给芳姐一张清单,这些人的籍贯,家人都要写的清楚。若是芳姐一人,倒也不怕什么。可芳姐毕竟是尚书府的小娘子,虽不能为家族争光增彩,怎么也不能给家族蒙上隐忧。’   静怡师太:“这,小娘子太过小心。要知道在这引雷山能生活到现在的,即便不是大贤之人,也都是清白的。毕竟能在这大山之间走一遭的,官府都不会在追究前事。”   华晴芳失笑:“这话师太还是不要再说了,别说芳姐从来不信,但问师太,您自己信吗。”   静怡师太:“哎,小娘子既然如此说,那就按照小娘子说的算吧。可惜了。贫尼在辛苦些就是。”   华晴芳倒是知道静怡师太的心思,自己上辈子也不是什么泾渭分明的人,可如今的社会不一样呀。弄一个不清白的人在身边,随时都是麻烦,自己麻烦些倒也罢了,自家老爹是当官的,这种麻烦越少越好:“师太也不必如此,我看这里地广人稀而且物博。这里总要有人帮衬的。师太若是有信得过的人,只管在这山谷中把这事由做下去好了。至于这些纸,师太要是信得过我,只管运往京城,相信师太往后至少不用为了银子在四处奔波。”   静怡师太:“小娘子高义,既如此贫尼就把这些人的身家交到小娘子手上了。小娘子放心,但有任何麻烦,这些事情跟小娘子无关,只要银子上的事情,小娘子只要给引雷山送回两成就好。”   华晴芳瞪眼睛:“这不太好吧。”   静怡师太:“小娘子说什么,本就应该如此,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小娘子难道以为,没有小娘子尚书府娘子的名声撑着,贫尼这些人还能守得住这些吗。”   没有人嫌弃银子烫手,何况华晴芳还要银子孝顺老子呢,欣然润诺。果然是转运了,事业竟然从此开始了。   华晴芳看着裁好的纸张,心潮澎湃,这可是自己亲手弄出来的,拿起来一张张的检阅,定然要挑最好的给华二老爷送回去。   阿福:“小娘子,快过来闻闻,怎么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华晴芳轻轻闻着阿福递过来的纸页,淡雅清新,时有时无,让人心旷神怡:“怎会如此。当真是有味道,又若有如无。”   阿福:“就这个,奴婢在火墙上收拾这些纸张的时候,就闻到过这种味道。”   华晴芳:“所有的纸张都是如此吗。”   阿福:“不是,只有这边的,听秦大说,好像只有这种树皮弄出来的纸张会有如此清雅的味道。”   华晴芳哈哈大笑:“就这个,给我爹送过去,告诉鲁二他们,在弄这种树皮来,还是半两银子一日。”   阿福高高兴兴的出去做事情了,华晴芳拿着散发清香味道的纸页,去给华二老爷写信了。   华晴芳从来没有想过,古代闺秀的日子可以的如此安逸,虽然外面的雷声实在恐怖了点,可对于有一定安全系数的庙宇,那真是一点担心都没有,何况这庙宇还是建筑在峭壁缝隙里面的呀。   唯一遗憾的就是活动空间有点小。华晴芳   八月中秋,华二老爷拿着芳姐的家书,双手微微抖动,泪水结于眼眶之中,心中酸涩难忍,感慨万千,还是自家闺女孝顺,老三的闺女在眼皮子底下,也不过是讨巧卖乖,哪里有自家芳姐贴心,当然了自家芳姐际遇不凡呀。   华晴芳的家书简单直白,除了跟华二老爷表达她的想念,和惦记,就是告诉华二老爷她在引雷山很平安,让华二老爷放心。   还有就是自己给华二老爷送过来的礼物,那都是她精挑细选,准备很长时间的。信中说道,礼物贵在心意,希望华二老爷不要嫌弃。   华晴芳也是藏了私心的,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都经不住时间的磋磨,爱情,亲情都是如此,华晴芳费心心思也不过是让华二老爷别轻易忘了她这个闺女而已。   华晴芳是真的舍不得这点亲情的。而且这年头的小娘子,身家性命,未来幸福都是拴在自家老爹身上的。想要少想一些都不可以。身边的丫头婆子时刻都在提醒你这些生活常识。   不是华晴芳势力,是事实如此。、   华二老爷语气激动,开口询问护送礼物回京的孙管事:“小娘子一切可好,可有看到小娘子是胖了还是瘦了,是长高了多少。小娘子心情可还顺意。”   孙管事低头,心说老爷问的这是什么呀,小娘子的额心意,他一个下人,外院管家,怎么好探听吗:“回老爷的话,小人还是五月里见过小娘子一次,小娘子一切安好,小娘子一心惦念老爷,让小人给老爷问好。”   华二老爷脸色阴沉了:“你没有随身伺候在小娘子左右吗。”   孙管事低头,小心的跟自家老爷回话:“回老爷话,小娘子在引雷山下,置办荒芜的庄子数个,小人一直在山下替小娘子看管庄子,未能跟在小娘子左右,还请老爷责罚。”   华二老爷怒目:“置办庄子呀,谁的主意。”孙管事低头,看表情就知道老爷生气了,这是不同意:“回老爷,是小娘子的主意,小娘子看山下土地肥沃,说是置办个庄子,来往方便,还能供给一些日常开销。”   华二老爷转眼就眉开眼笑的:“到底是我家芳姐心里有成算,心思多透亮呀,将来定然是个好主母,也不知道谁家的郎君三生有幸,能得我家芳姐的垂青。”好一番让孙管事眼疼的感慨。不过作为下人孙管事一声不吭在边上听着。让自家老爷舒心两年吧。可不是那个当爹的都有那么一个难以招教的小娘子的。   华二感慨完了,开始询问:“小娘子身边什么人在伺候,可还安好,可有不妥”   孙管事:“小娘子身边有阿福同几个丫头,还有个鱿婆子在,伺候的还算是尽心,小人没有看出来不妥。”   华二老爷转脸又怒了:“那怎么成,竟然一个老成持重的人都没有,你且回去,把李妈妈一起带过去,小娘子年岁大了,怎么能让鱿婆子那等人,在小娘子左右呢。小娘子的性情被婆子给带坏了可怎么好。”   孙管事心下真想说,自家小娘子的性情真不是一般人能带出来的,可惜自家老爷是不会明白的:“是,小人明日就回,小娘子交代,让老爷看看这些礼物合不合心意,老爷要是不喜欢,或者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跟小人交代清楚,小娘子说回头都按照老爷稀罕的准备。”   华二老爷看着孙管事让人抬进来的四口大小不一的箱子:“就是闺女贴心,我在京城哪里用得到她给我准备这些呀,真是的,真是的,不过好歹是芳姐的心意,但没有不喜欢的。”孙管事心说,老爷膝下还是空了一些,要不然但不会把一个小娘子看的如此重。物以稀为贵,小娘子定案是占了唯一的光了。   孙管事低头:“老爷还是看看吧,小人回头也好跟小娘子有个交代。”   华二老爷心情激动:“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孙管事给自家老爷送上笔墨纸砚,依次摆在华二老爷的书桌上。   华二老爷瞪着眼睛看着最显眼的砚台:“这东西淘换起来定然不容易,还是芳姐知道我的喜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活路   孙管事心说小娘子确实知道怎么讨自家老爷欢心。看看自家老爷的样子就知道了,眼睛黏在上面都移不开了:“老爷若是喜欢,外面的箱子里面还有,小娘子让小人送来这种砚台十方,说是随老爷喜好。不过这方是小娘子最稀罕的。”   华二老爷抬手端详桌子上的物件,渐渐精致,单独拿出来,都是读书人爱不释手的物件,相比搜罗的不容易:“怎会如此多。”   孙管事:“是小娘子知道老爷喜爱这些物件,特意给老爷倒腾出来的。”   华二老爷下巴上面短短的胡须颤抖,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在笑的。这东西是稀罕就能倒腾出来的吗。   孙管事:“老爷,这箱子里面有小娘子给您的信件。”   华晴芳的家书里面没有关于这些东西的言语,笔墨纸砚四口箱子里面,都分别将这些东西做了注解。   华二老爷打开信件都惊了,摸着砚台,竟然是天然之物。这引雷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呀。   孙管事递上另一个箱子里面的纸张:“老爷,这些纸张,听阿福姑娘说,是小娘子亲手给老爷贴出来的。”   华二老爷抬头一脸的震惊,纸看到过,自家姑娘也能倒腾出来那是真稀奇:“怎么出来的。”   孙管事:“小娘子在山上让人弄了一个作坊,就出这种纸,老爷眼前的这些。都是小娘子亲手制出来的。”   华二老爷单手摸像白纸,手感,质地比往日用的都要好。就是不好在华二老爷心里也是好,肯定的,闺女亲手弄出来的,而且专门给自己的呀,哪里找去:“芳姐有心了。”   孙管事低头何止是有心呀,没见过这么能讨好人的,单手呈上自家小娘子关于这些纸张的信件。华二老爷一目十行,倒也简单。不过是对这些纸张的种类做了介绍而已。   孙管事则按照小娘子的交代,从最大的一口箱子种,将一刀一刀的宣纸摆放在自家老爷书桌上。   华二老顾不得自家闺女如何了,只是逐个检验这些信件中新奇带着特色的纸张。华二老爷:“果真如此,果然是这样。”这两句话就没有断了过。孙管事都形容不出来,自家老爷有多兴奋了,小娘子本事呀。   华二老爷从砚台,到纸张,心情高速沸腾,等华二老爷平静下来,孙管事才呈上小箱子里面的笔筒和信件。华二老爷终于不激动了,摸着不规则的胡须哈哈而笑:“到底是小孩子。不过我都稀罕的紧。”   孙管事黑脸,老爷是稀罕了,自己带着黄鼠狼拜访人家制笔人家的时候。可是被为难坏了。忍不住说道:“听阿福说,小娘子为了这些笔,可是花了大价钱像山民收购黄鼠狼的。”看吧多任性的孩子的呀。孙管事说这话,未尝没有让自家老爷好生劝导小娘子的意思,你说都发配到那种地方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好了。折腾什么呀,这不是为难他这个总管吗。   华二老爷的反应。让孙管事吐血:“还是芳姐懂事,心中有成算,这都能想到,而且分寸掌握的好,还知道辗转求人制笔,当真是我华二的亲闺女。”   孙管事暗中咽了口水,自家老爷已经被蒙蔽了,看来往后告状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了。   把最后一个箱子打开,连同信件一起呈上来。华二老爷看不出来这些墨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打开信件:“爹爹见谅,笔墨纸砚,女儿勉强凑齐了,只不过这墨稍然差了点,胜在是女儿自己倒腾出来的,不过往后会好的。”   很简单的几句话,让华二老爷欣慰无比:“怎么能亲自动手呢,一个小娘子怎么能操持这种粗活呢,你回头去寻几个师傅,给小娘子带着,小娘子若是喜欢让师傅们倒腾也就是了,再也不能亲自上手了。”   华二老爷招呼人进来,把最喜欢的一套砚台和纸张放在自己书桌上才说道:“把这些东西给爷归拢起来,单独存放着,对了,单独收拾出来几分,给三弟大哥还有府上的郎君们,一人送过去一份,在收拾出来一份,回头我送到父亲那里去。”   可见华二老爷显摆的心思。华二老爷还跟孙管事询问了引雷山的大致境况,还有芳姐在那里的安全问题,至于景色什么的,华二老爷已经从芳姐平时送过来的画卷中了解的七七八八了,真的不用在强调了。而且跟华二老爷关系不错的朋友,都有幸在华二老爷的书房里面见过华家四娘子的墨宝。虽然不是真心,不过在华二老爷稍有嘚瑟的神情下,总要言不由衷的夸一句,兄台教导有方。说成丹青圣手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华二老爷末了说道:“定然要芳姐好好地,定然要看顾好了小娘子。”   孙管事觉得自家老爷脑袋有点不清醒,这话跟他说不上呀,小娘子从来没有给过他这个总管近身伺候,已孝犬马的机会:“小人自然是以小娘子的安慰为己任,定然不辜负老爷的信任。”   好吧,小娘子那样的人精,定然会好好地保重自己的。   华二老爷用自家闺女弄出来的四周带有竹叶虚印的纸签,给华晴芳写了几张篇幅的家信,第二日一早就招人去给自家闺女置办东西,直到华二老爷觉得京城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能给自家芳姐送过去了,才通知孙管事,让一行人启程了,当然了中间还带了李妈妈。   至于华老尚书收到儿子的礼物,那也是相当高兴的,知道芳姐平安无事,心中跟着松快不少,虽然没想过要锦上添花,可这花非要在自家府上绽放,那也是一种荣耀。   华老尚书摸着手中的纸张,老怀宽慰的说道:“芳姐倒是一个有心思的,看看这东西弄出来的,可真是精致。”   华二老爷与有荣焉:“那是自然,儿子的事情,芳姐从来是最最上心的,芳姐都说了,特地为了儿子弄这东西,可是费了多半年的功夫呢,最后才众多的纸张中挑选出来儿子最喜欢的样式,送过来的。”   华老尚书本来很和蔼的脸色,立刻就耷拉下来了:“你倒是挺大的面子,你也知道芳姐怎么孝顺的,你怎么就不见你如此孝顺老子。”说完刷袖子走人了。   华二老爷知道自己得意忘行了,不过到底哪里惹了自家老尚书不高兴,却是一点没明白。   他还有话没有对老爹说呢。心中那个郁闷,老头年纪大了,脾气也跟着大了,当儿子的为难呀。   华老尚书同老妻赌气一般的说道:“亏你对那孩子那么上心,左一个不放心,右一个放不下的,人家惦记你了吗,看看给她爹送回来的东西,怎么不见孝顺你点什么呀。合着满府的人就显得他们爷两是亲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酸。让华老夫人一阵无语,芳姐这孩子怎么惹到这老头子了:“看你说的,你怎么就知道芳姐没有孝顺我的东西呀。”   说着让丫头捧上来一座怒目金刚木雕:“看看这个是什么。芳姐亲手给雕刻的,孩子信上说了,这木头可是被雷火淬炼过的,多难的呀。”   华老尚书看着木雕更是心气不顺:“说的好听,也不过就是雷劈过得玩意,你也当宝,也不知道忌讳。”   华老尚书心里酸涩,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呀,送礼都不会送。虽说自己跟府上的孙女都不太亲近,好歹也是祖父呀,好歹这些丫头也都是他这个祖父罩着的不是。怎么就如此区别对待。   尤其是老二的纸张专供,好大的口气。   华老夫人略微缓和的脸上,不那么好看了,这人怎么专门破坏气氛呀:“好歹是孩子的心意,怎么忌讳了,忌讳什么了,我家芳姐能从那地方呆上半年,还能弄来这种木头,足见孩子心性品德高尚,那是福分,你当谁都敢去那种地方,找寻这种东西呀。”   说完老夫人甩袖子走人了。不过到底把芳姐孝顺给她的几种有银子都难寻到的药材,让身边的妈妈给华老尚书用芳姐的名义送了过来。这孩子性情怎么就这么耿直呀。对自己喜欢的人,那是掏心掏肺的好,剩下的就连点辞色都没有了,从送礼上就能看出来,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   华老尚书一人在书房里面练字生闷气。用的东西都是儿子方才献上来的。至于那些药材,甭说,就知道肯定是经过老妻的手,给孩子遮丑呢。哼。不过药材真的不错就是了。   孙管事不知道京城华府在他再次启程后,就传出华家四娘子病已经好了,已经到了引雷山了。再也没有了华家的小娘子死在半路上之说。   华二老爷听到这话,高兴之余,把芳姐送回来的一半纸张送去了华老尚书的书房。到底是芳姐的祖父,昨日没来的急跟父亲商量的事情,父亲不哼不哈的已经给女儿放了一条生路。   华二老爷更是在京城中大方的给闺女置办东西,放在府上备用的,送去引雷山给芳姐用的。可谓是晴空万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师太过往   当然了,京城之中,悄然之中多了一个四宝斋。里面专供读书人的日常用品,价格居中,不过质量还算是上乘,虽然不是客似云来,好歹也收入颇丰。   在华二老爷看来,四宝斋里面除了墨色差了些,其他的都是顶尖的,想想那东西是自家闺女自己琢磨的,没啥底蕴难怪不出色,一番运作之下,也不知道从那里淘换来两位制墨的工匠,不远千里的给华晴芳送了过去。就当是给闺女准备嫁妆了。   华晴芳不知道,她的一番心思把他家老爹给高兴地帮他把祖父给惹了。   在静怡师太的洞府之中努力的抄着经文,一来是当做给自家老爹的课业,作为练字之途。二来回头下山以后,逢人问起,也好有个交代,好歹自己抄了如此的多的经书呢,谁能说她不够虔诚,一举多得呀。   阿福每日里给在自家娘子身边做些娱乐人生的事情,生活过的一点都不乏味。   静怡师太每日里面吃斋念佛,人都跟着丰腴了一圈看上去多了少许的生气,对着华晴芳木讷的脸上尽量的和煦:“都是占了小娘子的光了,每年这个时候,山上采药过来换粮换物的人,如今少了许多,多亏了小娘子给他们以维持生计的营生。”   华晴芳笑意莹然,真心的觉得静怡师太面部神经系统瘫痪,不弱不笑的好,感觉好恐怖,幸好自己见过大场面不至于吓到:‘可当不起师太如此夸奖,芳姐心中惶恐呀,似乎是断了师太的营生。可有半年没有兑换到好的药材了。’   静怡师太微微一笑:“小娘子无需做如此想象,静怡此番却是轻松些许,往年这个时候。静怡早已外出化缘,哪里来的如今的清闲度日,都是拖了小娘子的洪福。好药材固然难得,却也多有人命垫底,不要也罢。”   华晴芳自认跟静怡是太相处颇为投机,对于静怡师太非要在这引雷山中修行,帮着山民换取生活所需的行为颇为不解。华晴芳自认这世界上。没人能如此舍己为人,忍不住询问:“师太佛法高深,意普度众生为己任。让芳姐敬服,可师太毕竟是一介女流,不知因何要要背负如此之重。”看出来了,换个寺庙。静怡师太这样的同样是得道高人。   静怡师太才轻松下来的脸色阴沉上许多,看着山崖外面的云雾。神情幽怨:“这引雷山几十年前却并非这个样子,那时候的引雷山也没有如此的让人敬畏,不过是寻常人不会去的危险之地而已。听祖上传言,引雷山下也是一个颇为繁华的小镇。”   华晴芳点头。很有同感:“那里土地肥沃,而且一马平川,且有引雷山上常年积雪。雨水汇集的大河,想来定然是个安家落户的好出去。”   静怡师太:“小娘子果然真知灼见。祖上曾经也是官家出身。虽称不上名门望族,倒也小有资产,方圆百里之内也是有贤明的,直到几十年前,山下一户富裕人家,继母同继子争产,嫡子持刀杀了入室杀继母,证据确凿,在官家来说碰上这种案件本也是平常之事。可那凶手是山下有名的才子,孝道更是出众,平时在乡里更是造桥铺路,从不落人后。说他行凶,哪怕是证据确凿依然有乡民为其请命,赦免其罪。更是有人将他家之事到处宣扬,说那继母无德,死有余辜。祖上欣赏气人才华,也是无意中就说到了这引雷山。人说才子多智,此人不知怎的就扇动乡民,让其入山,生死由天。”   华晴芳同阿福跟听故事一样,阿福倒也罢了,到是华晴芳没有什么同情之色,现代文化丰富,各种版本的剧本都见过,真心的不以为奇:“如若世人都如此的话,还要那律法做什么。”   静怡师太看华晴芳的眼神都是认同:‘谁说不是,无论那人有无过错,无论那人生死与否,过了也就过了,可谁知此事传开之手,这山就再也没有平静过,想要逃脱死罪之人倒也罢了,更有那阴司之人,用此舆论害人,短短数年之间枉死在这山中之人有多少呀,这引雷山下,除了棺材铺子,再也不见昔日繁华。甚至有人提出活人忌山之说,当真是荒谬以及,官府多次干预不能,也只能顺气发展了,祖上更是因此落下心病,郁郁不得中日。子孙不得昌盛,祖上总是说,此乃天罚而已,到了如今只剩下贫尼一人,能做的也不过是如此了。’   华晴芳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事情都有两面性的,你能利用这山作怪,旁人自然能利用。到了如今难能分出对错呀,自己不都是被人绕进来了吗:“那什么,您想多了,害人也罢救人也罢,终归要想法子的,没有了这引雷山,一样有其他的法子,人心这东西谁能说的清呀。都不过是旁人的事情而已,与师太何干,师太能如此作为,都是师太的品德高尚。师太何苦背负如此之多。”   静怡师太嗤笑:‘小娘子宽慰的贫尼好生舒坦,说了半天贫尼些许口渴,可否麻烦阿福去沏壶茶水。’   阿福看着热气缭绕的茶杯,嘟嘟嘴,师太好没有诚意,不愿意让她听而已吗:“不麻烦的,阿福这就去。”   静怡师太摇头:“好伶俐的丫头,哎,本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总归不太好开口,还记得小娘子当初说过贫尼一人行走,腿脚灵便仿若有功夫傍身,看小娘子的样子颇为向往。”   华晴芳忍不住露出笑容来,难道自己穿武侠剧情来了,当真要开始学功夫不成,想当初自己当人替身,演武侠剧情的时候被人拉着绳子,吊来吊去的,可不是真的要一飞能冲天了吧。   静怡师太看着华晴芳的样子噗嗤一笑,看呆了华晴芳,这老师太,如此笑容,竟然有些许风情,眼花了吧。那里还有平日的木讷,这师太不简单呀。   静怡师太:“不是贫尼不愿意教导小娘子,实在是贫尼这们功夫不适合小娘子。”   华晴芳私下嘀咕,葵花宝典适应太监学,难道静怡师太的功夫也是要自宫的,不知道女人自宫,嘿嘿这个好像思想跑马了:“当真有绝世武功不成。”   静怡师太木然着一张脸,看着华晴芳一张探究的脸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小娘子说笑了,个行各业都有能人,各有手段而已。不怕小娘子笑话,祖上之所以没落是因为祖上因此事被破门灭家而已,族中男子被贬做官奴,女子被送入教坊。值得庆幸的是,阖府上下仅剩下我一女子而已。其余皆自裁于当日了。”   华晴芳眼睛瞪得相当大,谁能看出来这师太竟然是如此出身呀,人不可貌相呀。   不知道华二老爷知道把闺女托福给这样一个人,会不会抽自己两巴掌。华晴芳此时想的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华二老爷知道静怡师太的出处,怕她爹心里素质过不去,承受不住。   静怡师太:‘小娘子无需担心,贫尼还不至于败坏小娘子名声。’   华晴芳关注点一直在功夫上:“师太能从那种地方出来,想必是功夫定然不错。”   想也知道那种如狼似虎的地方,怎么是一个弱女子能出入的呢。   静怡师太才丰腴的脸蛋上,一直在水波纹一样的颤抖,你能反应正常一点吗:“是贫尼有幸得教坊里面的先生看重,自从入了教坊,一直随侍在先生左右,承蒙先生不弃,得其传承,又在适龄之时,再次利用这引雷山庇佑,脱离那种地方。才有如今的静怡师太。”   华晴芳心中已经有了武侠故事的梗概了,相当向往的说道:“相必教坊先生功夫不错。不知道师太的传承是什么功夫,什么条件能学。”   静怡师太觉得这官家小娘子之所以能淡定如斯,定然是因为脑回路跟常人不同,不然为何关注点如此让人纠结:“小娘子还是莫要惦记这功夫才好,先生的本事,也不过是调教功夫,小娘子若是稀罕,贫尼这里到时有几个方子,美体养颜,小娘子兴许能用得上,贫尼跟小娘子说这个,也不过是图个安心,贫尼在这里数十年,未必没有为家祖赎罪之意,当初这也不过是一座凶险一些的地境而已,如今小娘子这样的闺阁之女,都被言论折腾至此,贫尼深感罪恶深重呀。”   华晴芳心中挺遗憾的,原来没有功夫:“虽说事实如此,不过也没什么,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福祸本就是难料之事,谁又能说这不是我展翅高飞之地呢,师太太过自责了,这么多年过去,师太为这里生活的人,做了许多,应早该放下才是。”   静怡师太:“虽说这引雷山上之人,有罪有应得的,也有被人逼迫至此的,到了如今,也不过都是放逐之人而已,今日能得小娘子庇佑,也是他们的福分。贫尼这点本事,小娘子惦记,本不该藏私,只不过实在是难以在小娘子跟前入目,若小娘子不嫌弃,到是可以让丫头或者婆子瞧上一瞧,贫尼定然倾囊相授,说不得将来小娘子有用得上地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痞像出现   华晴芳打个冷颤,她一个尚书府的小娘子,将来还能开妓院不成,估计这个功夫真的用不上,不过总是师太的一番心意:“多谢师太。”   到底让谁去学,那个还是在考虑考虑的好。静怡师太对于华晴芳到底要不要学根本不在意,若不是华晴芳给这里带来一丝生机,在静怡师太看来,也不过就是收华二老爷点香火,让小娘子在这里赞住些时日的交情,到如今她能跟华晴芳如此托底,也是为了将来做打算。   从华晴芳到这里之后,这个性格开朗的小娘子,跟鲁二那种快意恩仇的人竟然能想谈甚欢,从二人的对话中,静怡师太更是觉得自己修了这么多年的佛,领悟的不如一个小娘子。   索性将来或许也要托付在此的,未尝没有让华晴芳提前接受一下的意思。更何况华晴芳每次看着静怡师太都跟老鼠见到猪油一样,怎么看都是有所图谋,静怡师太的这身功夫也只能摆出来,让华晴芳自己看着办了。   华晴芳:“师太呀,漫漫长日,不如挑个好天气的时候,咱们到山下转转吧,说起来自从来了这里,多半年了,除了山谷就是这里,还从未下过山呢,孙管事也该从京城回来了,正好咱们在置办一些年货,不拘哪里总要过年的。”   静怡师太从善如流:“随小娘子,贫尼看,明日就是个宜出行的日子。”   潜在的意思就是。明日天晴日郎,或许没有雷暴。华晴芳有点小兴奋,毕竟年岁不太大。对于能活动活动还是喜欢的。连忙的招呼阿福收拾东西,不过迈步子之前还是回头再次询问静怡师太:“真的没有什么轻身的功夫吗,怎么师太的腿脚那么利索。”   静怡师太黑脸,怎么就跟自己揣了一个香饽饽,硬生生的瞒下的感觉:“真的没有,任谁在这里,山上山下的来回行走。腿脚也会利索的。”   华晴芳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师太外出如何防身。”   静怡师太:“那种地方,总要有两手绝活的。贫尼虽然真的没有功夫,贸然之下出手,也是让人不胜防范的。”   华晴芳眼睛都亮了:“那就学这个可好。”   静怡师太:‘随小娘子的意,不过芳姐一个闺阁女子。身边仆妇入云,等闲人怎么会有近身的机会,学了也无甚用处就是了。只要小娘子不怕沾染上汗臭就可。’   可不是吗,华晴芳这样的管家娘子,别说等闲人不能靠近,就是靠近了,小娘子的手都不能伸出去的,更何况出手伤人,当真是鸡肋的很。   华晴芳总觉得静怡师太不愿意把功夫传给他。要知道高人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她一个闺阁娘子也不能到处去寻找高人,际遇那玩意都是跳崖寻来的。华晴芳自认没有这个胆量,更是没有了轻生之念,好好活着比学功夫重要,不过有现成的也不能放过:“有胜于无吗,或许可以用来调教将来的夫婿的。”   好吧一句话把静怡师太给羞走了。阿福更是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娘子。这话幸好李妈妈没有听见。   引雷山下再不见当初的荒芜,远远望去田埂之间阡陌纵横。华晴芳胸中豪情万丈:“师太,看到没有。那可都是咱们自己的庄子,自己的土地。”   静怡师太看着远处的田园景色:“谁说不是,好些年没有如此了。小娘子身边都是能人,这管事竟然如此本事,短短时间就把田地开垦出来了。”   华晴芳倒不认为是一个人的功劳:“那是,干不好,可都要随我到山上去的,试问那些人怎么能不好好的操持这里的田地。再说了,有人的地方,能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听前面的没什么,后面这句可是让静怡师太心中思索再三,好有禅机。   阿福:“哎呦,看那里,那里,咱们来的时候可不曾看到过的,到是有些样子,想来小娘子不用受罪了。”   一直到进了所谓的城镇,华晴芳跟静怡师太一行人都有点兴奋:“竟然如此大的变化,才多半年而已,当初这里可不曾如此热闹。”   华晴芳:“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变化,何况这里还多了粮食,庄子,最要紧的是,这里可是引雷山呀,简直就是凝聚是非之处。”   静怡师太默然,可不是吗,这里的人,哪一个身上不是一身的是非。   鲁二:“小娘子还忘说了一样,这引雷上各种药材繁多,甭管什么时节,过来冒险采药维持生计的,或者等待寻找稀奇药草的客商从来都是不缺的,不过往日都是在距离这里较远的城镇,或者在民居之内等候,如今聚在一起了而已。”   阿福:“甭管怎么说,这里比咱们来的时候热闹了。”   静怡师太跟着众人一起进入一间简陋的茶寮:“小娘子给这里带来的生机。”   华晴芳很爽快的笑了:“师太千万别这么说,芳姐没那么大的福分,我怕被肩膀子给压死。”   静怡师太抿嘴笑的奥妙无穷。   后面的鱿婆子很是忧伤的看着前面自己往后的主子,哪有小娘子如此笑的呀,不知道回头让华家老爷看到了,她这个才从引雷山活下来的罪奴,是不是又要被发卖掉,人生处处皆是不幸,她这个老太婆,到了如今的年岁方才知道,天大地大没有存身之处呀,拧之头皮上前:“小娘子,笑不露齿,虽然这里穷乡僻壤的肯定没有熟人,可小娘子坐卧之间也要注意礼节,时刻都松懈不得。”   阿福扭头望天,这老婆子又来刷存在感了,华晴芳眼角斜视鱿婆子:“额,妈妈说的及其有礼,繁华闹事,有熟人之时,芳姐定然谨记礼教规矩。”   前面的静怡师太跟着头皮发麻,要不是自己亲自在尚书府里面见过这位小娘子,恐怕很男怀疑如今眼前的小娘子,不是尚书府为了应付世人的眼光,弄来的假货,看看这个强调,看看那个眼神,再看看如今小娘子在茶寮中跨马金刀的做派。真不知道尚书府的教养嬷嬷是怎么把小娘子给调教出来的。   华晴芳顺着静怡师太的方向看过来,若有所觉,顷刻之间收腿抿嘴,低眉敛眼,轻轻颔首,大家娘子的气度风姿呈现在静怡师太眼前,仿若方才的瞬间不过是静怡师太幻想出来的而已。   静怡师太对于这种顷刻间变换的不同风情叹为观止,可叹自己在那种场所十几年的熏染,还当过风月场里面有名的调教师傅,竟然还被这小娘子的变脸速度给惊到,静怡师太觉得自己想法有点罪过,这小娘子实在是挺适合承袭她的衣钵的,可惜两人之间的身份实在是差了一点点。   阿福喝口茶水,脸色难看:“这茶水实在苦涩,亏的孙管事竟然还让这茶寮给占了先机,小娘子听孙管事说,这镇子上就这茶寮不是咱们的产业。阿福还以为什么样的地界。”语气里面全都是纠结。   华晴芳:“哎呦,阿福呀,你还想垄断市场怎么地,这又不是咱们自己的地方,还不许人家在这里弄个茶肆什么的呀。”   看看简陋的茶寮,也不过是一个草棚子,一个炭炉烧着开水,还真是要怎么简单怎么简单。桌子都是缺角的。   华晴芳一摆手:“就这条件,你让孙管事怎么垄断呀。”真心的为难人家孙管事。   几个人正说着话,对面大客栈的管事过来了:“小人见过小娘子。”   阿福的派头十足:“你是哪个。”   掌柜的三十上下的年纪:“小人姓林,原本在庄子上做事,后来被孙管事看重,让小人在这客栈里面支应着,这里太过简陋,小娘子金贵,还是到咱们自己的地方歇息妥当。”   阿福:“小娘子,咱们还是先去梳洗一下吧,这一路走来,总觉得蓬头堕面的。而且阿福还没有看过咱们自己的客栈是什么样子呢。”   华晴芳好笑:“师太看可还行。”   静怡师太:‘出家人没那么讲究,小娘子随意就好。’   阿福从荷包里面拿出来银子给茶水钱,方才给众人沏水的老头,说什么都不拿银子:“小娘子赶快收起来,几碗茶水不值得什么,小人在这里摆摊,本就是掌柜的照顾多多,怎么能收小娘子的银子呢,可不敢当。”   阿福可是真的高兴了,这里本就是自家小娘子来了以后才繁华一些的,好在这些人还算是晓事:‘拿着,小娘子还能差你的几个银子,只不过下次小娘子再来,你需泡壶好茶才是。’   说完一角银子就仍在桌子上了。华晴芳眼角乱颤,自己这个小娘子也没有她败家呀,那两杯子破水,哪值这么多银子呀,悄悄地跟阿福耳语:“挣的就是你这种人的银子。”   阿福不以为然:“小娘子又不差这些,而且老汉说话中听,很值得的。”   好吧这就是一个小败家玩意。就这做派,比小户人家的小姐还有派头呢。   静怡师太跟华晴芳的感受一样:“难怪人说,宰相门前三品官。”   华晴芳舍不得别人挤兑自家阿福,昂头挺胸,势必要给自家阿福撑起场面的:“呵呵,咱们不差这些银子。赏的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临湘富春   阿福昂着脖子,在自家小娘子身后,那步子迈的,跟傲娇小猫是的,在华府的规矩稳重那是一点都没有了。不知道让孙妈妈看到,阿福会被怎么样处罚。   静怡师太好生无语的看着两人,真心的不知道那个在上山替他跟人换药草,分毫必争的小娘子去哪里了。   客栈布置的还算是可以,这种地方,稳固性更重要一些,华晴芳注意到,大堂里面的桌椅,不注重样式美观与否,都是很稳固的那种。   掌柜的殷勤上前服侍:“小娘子到楼上去好了,那里素净一些。”   华晴芳:“这里可还算是热闹否。”   掌柜的:“现如今这个季节已经算是冷清了,咱们这个客栈自从开张,从六月到十月,总是有行脚的药材商人什么的入住,一直到现下,人才算是少了一些,孙管事就跟小人说,还是小娘子眼光好,竟然想到在这里弄个客栈,当初就没想到这里能有客人。”   一连串的奉承话,说的华晴芳那么脸皮厚的人,都有点受不住了,难怪孙管事能把这人弄到这里来,果然有一张好嘴:‘嗯看着确实不错,孙管事从京城回来了吗。’   林掌柜:“回小娘子的话,算计着,也就是在这几天就该回来了,孙管事吩咐过小人给小娘子准备年节时候的用度,小人都准备妥当了,本想过几日就安排人给小娘子送山上去。如今小娘子下山了,还请小娘子让人过去看看,还差些什么。小人再给小娘子准备妥当。”   华晴芳:‘恩,你做事还算是稳妥,再过几日,若是客栈没有客人,也可以开始停业了。一年的劳苦,咱们也要到庄子上过个舒心的年节。’   掌柜的感激:“都是小娘子体恤,恐怕小人没有这个福分了。小人看着这客栈里面就是年节恐也不能停业了。”   阿福:“生意这么好呀。”   掌柜的苦笑:“那倒是说不上,不过就是前几日过来一户人家。看着恐怕要在这里过年了。咱们是做买卖的。总不能把客人往外赶,说不得小人要在这里照看些时日,小人安排好小娘子的车马,回头让人带小娘子到庄子上去。您看可好。”   华晴芳觉得安排的挺好的,自己舒心的过年,还有人替自己忙活银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好吗。   阿福,伺候着华晴芳,同静怡师太在楼上用饭,鲁二等人在楼下围了一大桌子,倒是把这个客栈给弄得热闹的很。   掌柜的自始至终都伺候在小娘子左右,客客气气的让华晴芳有点食不下咽。   才放下筷子。就听见客栈下面一阵闹腾,连方才茶寮里面喝茶的苦力们都围在一起了。   阿福:“怎么回事,可是有什么新鲜事。”   掌柜的看过华晴芳的脸色。才跟阿福说道:“哎哟,也算是新鲜事,这人头天上的雷山,今日从引雷山上下来了,两日呀,这可是本事人。大伙私下里面都在赌银子,没想到这人还真能从山上下来。”   静怡默不作声。阿福在上山大概苦闷坏了:“林掌柜块说说,怎么还赌银子了。”   掌柜的:“阿福姑娘不知道,自从这里聚了人,每每有生面孔来到镇子上,总有几个好事的聚在一起,赌这些山上的人能否全须全尾的下来。”   华晴芳说的有点无奈,毕竟是法制社会过来的,对人命没有那么冷漠:‘这人命还真是越来越来越不值钱了,来这里上山的人很多吗。’   掌柜的看不出来小主子是不是高兴,摸摸脑门:“时不时的总是过来几个,要不然咱们这客栈挣得什么银子呀。”   华晴芳心里不太舒坦,怎么感觉跟挣死人钱差不多呀:“回来的人多吗。”   掌柜的:‘上山不是这一条路,小人听说,下山也不是这一条路,说不得有人机缘不错,从另一条路下山了也不一定,不过从这里去的,没有几个能回来的。’   华晴芳不其然的看向静怡师太。山谷那地方果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   静怡师太:“阿弥托福。”   华晴芳觉得气氛沉闷不少:‘这个人看着运气不错。’   掌柜的:“或许是吧,这家子人说着也是奇怪,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听说家里距咱们这里也不远,为了一点不值当得事情,非得折腾到了这里,外面那人是摊了官司的,他侄子告他害死了兄长,图谋家财。证据不足官府不做处理,这人就非得揪着嫂子侄子到了这里,说是他要是真的害了哥哥,就让天罚他。”   阿福顺着窗子看向外面:“果然是冤枉的吗。小娘子快来看看,那人看着好生凶恶。”   华晴芳:“以貌取人可是大忌,不过是不是冤枉,可不是这么说了算的,人人都这样,要官府何用。”   掌柜的:“小娘子说的是,不是小人多嘴,以小人之见,这人的面向不但凶恶,恐怕人品也不咋地,他那侄子跟嫂子,就在咱们客栈中住着呢,看着怪可怜的。”   说完小声地八卦:“这人闹腾的可厉害了,而且那眼神让人厌恶的很,小娘子回头可不要和这种人碰面。”   静怡师太淡然的面色上布满了阴沉:“哎,罪孽呀。”   华晴芳:“师太无需太过介怀,这种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总是有的。”   师太:“可这里,哎。”说话间外面就吵吵上了,就听一个粗犷的嗓子:“大侄子,你可是出来,跟叔叔说句话呀,叔叔是看着嫂子跟侄子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才想着接过侄子手中的产业,帮把手,谁料到侄子如此怀疑叔叔,还告到官府里面去,叔叔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怎么样,叔叔说的对吧,叔叔那是大大的好人,侄子呀,你也莫要七想八想的,叔叔能从那引雷山上回来,那就是天都觉得叔叔人不错,回头到了族里,可莫要在说叔叔图谋家产的话了,再说了,你我本就一家,哪来的图谋之说。”   屋里面一阵沉闷,外面的男子带着几个下人:‘侄子,咱们可是说定了,过几日咱们就回去,咱们可是有言在先,回头你可不要在闹腾了。’   少年人独有的变声期:‘滚开,老天没眼,你这种人都劈不死,我爹的东西,我就是砸了,烧了,扔了,都不会给你。’   外面的大汉冲着跟进客栈的众人作揖:“让大伙看笑话了,小侄突缝变故,性子左了些,我这个当叔叔的,总不能看着自家侄子往后就这么如此混混呵呵下去,才出此下策,到这引雷山走上一趟,我这个当叔叔的自问做的也算是到家了,为了对的起兄长,我也只能问心无愧了,兄长偌大的家产,总不能让不懂事的孩子就这么给败了,小弟说不得要辛苦几年,等侄子性子好了,成家了,在把产业交给侄子,杜某走这一趟,就是为了告诉众人,告诉侄子,杜某不是图谋家产之人,要不然定然被雷劈死在那山上。”   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抱拳说道:“杜贤弟,能从山上下来,这话自然信得过,里面的侄子呀,你叔叔也是一片好心,难为了。”   大汉再次抱拳:“谢谢大伙能耐理解,不过我侄子性子就是如此,还得我慢慢的开导,大伙都回吧。”   闹腾了些许时候,客栈的人才散了出去,华晴芳同阿福自始至终都在二楼听着热闹。比演戏的还好看呢,真呀。   无人的时候就听大汉对着关紧的房门,态度依然嚣张起来:“哼,到了如今还是你一个黄毛小子说了算的吗,也不怕告诉你,出来之前,爷就跟族里打过招呼,只要爷能从这山上打个来回,你老子的东西就是爷的。”   里面的少年依然默不吭声。掌柜的小声地跟阿福说道:“听见了吗,这哪是好东西呀,昨日小人起夜,这汉子说的比这个还过分呢,不光是接收兄长的家产,连兄长的媳妇都要接收,那少年受不得这厮一嘴臭话,差点跟他拼命,今日恐怕是起不得床了,可怜那妇人,守着儿子,日日不敢踏出房门一步,遇上这种兄弟作孽呀。”   阿福瞪着眼睛:“还有这等事,这还有王法没有。”   华晴芳:“山高皇帝远吗,这人确实太猖狂了些。”   静怡师太木讷的脸上布满阴云:“哼,就不知道这人可敢跟贫尼去山里一趟。”   华晴芳竖起大拇指:“除暴亦是安良,师太高义。”   静怡师太:‘这种事情小娘子不是应该怕怕的吗。’   华晴芳:“那个现在怕好像晚了点。而且我就是嘴皮子功夫厉害点,可是动不得真的。”   说话间那人竟然到二楼走来,掌柜的赶忙伸出单臂拦住来人:“对不住客官,楼上有客人包场,您要是不嫌弃,小人在楼下靠窗的位置的给您置办一桌酒菜您看可好。”   大汉怒目相向:“掌柜的瞧不起人,怎么楼上爷就去不得,爷能从那种地方回来,就什么都不怕,而且什么贵人能贵的过爷。”   华晴芳忍不住就笑场了:“从来不知道这引雷山上能走一遭下来的,就能贵成你这样,不知道是过称称斤,还是按个头算,什么价位就贵成这样呀。”阿福笑了,这人被小娘子当成猪肉了。(未完待续)   ps:月底了求粉红票。下个月开始双更呦,亲记得要支持。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图财害命   大从楼梯口看来,竟然是个十几岁娇滴滴的小娘子,那眼神都是闪亮闪亮的,冒着狼光,不过是冲着阿福冒光。   阿福气的脸红,扭脸过去,给自家小娘子的围帽带好:“小娘子莫要搭理这种人才是。”   大汉身形魁梧,身上有把子力气,竟然单手扒拉开掌柜的,跻身上楼:“小娘子这话说的可是不好,爷是哪种人,怎么就搭理不得呀。”   *裸的调戏呀。而且说话之间,那双看着碍眼的咸猪手已经伸出来了,静怡师太起身,挡在阿福的身前,总不能让两个小娘子面对这种人。   只见,轻轻挥手见,也不过是在大汉的身上轻轻拍了一下,那大汉瞪着眼珠子,脑门酿汗,眼里全都是难以置信。   静怡师太方才开口:“滚下去。”   掌柜的急的脑门同样冒汗,这要是让自家小娘子在自己的地盘受了惊吓,回头怎么跟孙管事交代,怎么跟府上交代呀,自己还能留下一条命吗。就差对着后厨房招呼一嗓子,所有人都上来了。   大汉缓过神来,定睛看着眼前几个人,方才一定是自己走神了,怒气外漏,:“老尼姑好大的口气,敢让爷滚开,告诉你,爷自从山上下来,还没有人敢跟爷这么说过话呢,不怕高诉你,爷造化大了,那么粗的霹雷从爷身边刷的过去,爷都没事,爷跟雷公都拜了把子了。你一个老尼姑还敢让爷滚。”   静怡师太都没有挑眼皮看他。   华晴芳可是看的真真的,挥手之间,逼退大汉。这师太好不厚道,竟然还说没有功夫傍身。   楼下的鲁二带着几个人早就上来,把阿福同华晴芳给围在了中间。那人看到这里的人多,心下明白自己占不到便宜,语气方才缓和了一些:“你们可不要仗着人多,就动手,不怕告诉你们。过几天爷还要上山的,要是爷坏在你们几个人手上。说不得雷神会怪罪下来的。”   鲁二冷眼扫向这人:“小娘子这人可是冲撞了您,鲁二把他打发出去。”   华晴芳叹气:“哎,都是狐狸精变的,他还非得在咱们眼前玩聊斋。告诉他咱们从哪来的。告诉他那造化可不是这么容易得的,要是真想看那么粗的雷电,咱们不介意把他给送山上去。让他长长见识。”   大汉听着这话就觉得不太好,也不知道这小娘子怎么这么大的威压,轻飘飘的几乎话,弄得他一身的冷汗:“是我唐突了,不敢耽误好汉功夫,我自己下去,我自己下去。”   阿福:‘站住。我家小娘子准许你走了吗。’   大汉瞪眼,不过看着身后的通到被人给堵上了,不低头也不行了:“听小娘子吩咐。”   华晴芳瞪了一眼阿福。她可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阿福小声过来:“掌柜的说的怪可怜的,小娘子帮帮屋里的人吧。”   华晴芳对阿福总是有超乎寻常的耐心:“巧了,我们也是才从山上下来的,你既然要跟雷公拜把子,总要请高人挑个日子。做场法事才好,不然回头雷神怪你怠慢了可怎么好呀。这么着吧,就让师太给帮你做场法事,挑个好日子我在差人带你上山吧,这样也算是有个见证。你看怎么样。”   那人听了这话腿软:“你是谁呀,你凭什么管我的事呀,我干嘛让你的人做见证呀,我,我,我管你。”   才要说脏话,就被鲁二给了一脚,嘴巴再也不敢随便张开了,看出来了,这些人她惹不起。   华晴芳说的那个嚣张呀,找到了当地痞的感觉,而且如戏的很:“我算不得谁,可我人多,我在这里的人头熟,我在这里的地头也熟,这里的人要跟雷公拜把子,都得通过我,你说了不算。怎么样,去是不去。”   鲁二回头差异的看了一眼华晴芳,怎么行话说的这么溜呀,这尚书府的小娘子果然知识渊博,竟然连绿林知识都涉猎其中。   那人顷刻间软和下来:“小娘子莫怪,都怪杜某人行事鲁莽,没有去拜码头。还请小娘子高抬贵手。”   华晴芳单手扶着茶杯,仿若家常般的闲谈:“抬抬手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这山腰有一平坦之处,那里树木林立,是雷神最愿意光临的地方,哪颗树最高,那一人粗的雷电就劈在那棵树上,我让人寻一棵第二高的树,把你捆在上面,你看可好,我可算是高抬贵手。”   大汉双目怒瞪,这还有活路吗:“你欺人太甚。”   华晴芳不乐意了:“我还没欺负你呢,不怕告诉你,你要是在这山上有了造化,我就是成了精的,我还没让人给你弄根铁杆子帮着弄树上去呢。”   大汉可能不知道这个厉害,可鲁二他们知道,这个真的算是欺负人了,非劈死不可呀,这小娘子是玩这个的。一般人可是比不得的。   阿福挺着胸脯:‘我家小娘子从来不欺负人,你算是遇见好人了。’   大汉被两人给弄得从鼻子往外喷热气,无奈对方人多,不然早就动手了。受不得这份闲气呀。   这时候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母子二人,鼻青脸肿的少年搀扶着一个美貌女子,那容貌看得人心动。风韵妖娆,难怪被人惦记。这年头女人不容易,容貌出色没有男人护着的女人更不容易。   华晴芳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夫人的容貌。   少年看到这里的景象,唯一坐着的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那眉毛纠结的都要拧在一起了。   倒是那个女人微微屈膝行礼:‘小妇人见过小娘子,见过师太。’   华晴芳就是一个颜控,而且不分男女,好看的人在他这里总是占便宜的:“这位嫂子别客气,可当不得您的礼。”   静怡师太只是施了佛号:“阿弥托福。”   大汉看着女人,这种时候眼睛都能黏上,少年愤恨的转身挡在女人身前,阻止大汉那*裸的色眼。大汉开口:‘大侄子,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块把嫂子扶进去。’   少年:“我母亲可当不起你一句嫂子,没见过你这种谋害兄长,图谋兄长钱财的兄弟。”决口不提大汉图谋家母颜色的话题,可见少年顾忌自家母亲。   大汉眼神黏上妇人:‘嫂子。’   女人侧身避开恶心人的视线:“不敢当,还是莫要如此称呼才好,我家夫君从来没有你这种兄弟,不怕告诉你,小妇人既然从族里出来,就没有想着回去。”   说完对着静怡师太竟然跪拜下来:‘求师太收留,小妇人愿跟师太修行,求我夫早生极乐,求我儿功名有望。’   华晴芳瞪眼,多漂亮的妇人呀,竟然要出嫁。话说回来,就是再漂亮,这年头寡妇在嫁的人家也少。舆论压力太大。出不出家都一样。   少年扑通跟着跪在地上,双腮挂泪:“娘,怎至于如此。”   妇人跟着悲鸣:“我儿莫慌,娘早就想的明白,娘若在族里,早晚被这畜生惦记,到时说不得娘要用命博清白。我儿要博功名的,怎么有如此污点,不若娘跟在师太身边,娘心里也安然,我儿放心就是。”   少年母子情深,倒也显得赤城心性:“只要娘好好地,儿子不要功名也罢。”   女人:“修的乱说,没有功名,咱们母子永远受这畜生威胁,永远被族人捏在手里吗。等我儿功成名就,娘在享儿孙福气。”   静怡师太原来也就是一个庇护所。   华晴芳有点替师太不好意思的,回头怎么收徒弟呀:“那个静怡师太还没答应你们呢,你们说的有点早。”   大汉可真急了,这要是在师太身边,这女人可真的难图谋了:“就是就是,嫂子,大侄子,你们都误会兄弟我了,这引雷山我都能下来,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兄弟一颗赤诚的心呢。”   华晴芳好笑,这大汉在妇人面前,竟然如此可爱。   少年怒目而视:“畜生,你还敢说,你可敢如这小娘子所说,到那树上去试一试。”   大汉恼怒:“我自无愧于心,为何要到树上学猴子。”   少年:“你别以为你送了那县官两个女人,就万事妥帖了,那县官如此作践人命,自有朝廷收拾她,你害死我爹,图谋我家财,伙同族人害我母子,富春有生之年跟你不死不休。可叹老天没眼,没有一个炸雷劈死你,天不收你我富春早晚收你。”   阿福:‘哎呦,你可要小心了,可莫要走了夜路,坐车可要检查轮子,喝水都要注意,听说这种缺德事做的多了,喝水能噎死,走路能摔死,坐车能碰死。富春少爷是吧,你放心,这种人天收的。’   华晴芳头皮发麻,自家丫头什么时候嘴巴这么毒呀。   华晴芳很忧愁的说道:“业障呀怎么就这样了呢,哎呦,阿福呀,快莫要说了,回头孙妈妈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想跳楼的。”   阿福半惊半怕的斜了小娘子一眼,嘟着嘴巴:‘小娘子不说,孙妈妈怎么会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施恩图报   华晴芳捂脑袋,自从到了这里,自己这个真正放逐的人还没怎么样呢,阿福小朋友就在反礼教,反规矩,反孙妈妈叮嘱的大路上一直狂奔,眼下看来,是一点回头的迹象都没有,真不知道回头怎么把变成这样的阿福送回孙妈妈身边。   华晴芳真心觉得自己挺冤枉的,虽然他也不太守规矩,虽然她确实准备让阿福变一遍,可问题是,他还没有出手呢,自家阿福自己就变了。对不起孙妈妈的信任呀。   妇人不待少年开口,在华晴芳身前深深行礼:“小妇人林氏拜见小娘子,还请小娘子看在林氏孤儿寡母的,举目无亲的份上,求小娘庇护。”   华晴芳虽然看着妇人赏心悦目,可也不是那种随便给自己招惹麻烦的:‘大嫂,不敢当呀,我一个小娘子,实在是能力有限,恐帮不上大嫂什么。’   妇人脸色焦急:“小娘子莫怪,都是小妇人不会说话,只是听小娘子方才所言,在这里熟悉,才冒昧打扰下小娘子,想请小娘子帮我儿,寻一僻静之处读书。小妇人今生来世定然结草衔环报答小娘子今日大恩大德。”   华晴芳看看边上的大汉,这要求不简单呀,这妇人是想让自己把这个大汉打发了,给他儿子弄个没人打扰的读书环境。   阿福看看自家小娘子,果断的闭嘴了,收拾大汉,跟帮这对母子那就不是一码事。   华晴芳欣慰。这丫头该精明的时候,还会那么精明,比候还聪明。看来不用自己操心了。   少年看华晴芳一行人没有开口,脸色扎红的过来扶着林姓妇人:“娘,咱们回吧。”   小妇人在次看向华晴芳:“求小娘子行个方便。妇人定然报答。”   妇人看得出来,对于华晴芳这样的人来说,收拾那个大汉,确实是抬抬手的事情,可让他们母子面对大汉。却千难万难。   少年人看着这样的妇人,脸色虽然难看。却深深地鞠躬:“求小娘子同师太伸手相助,他日林福春功名有成,定报今日之恩。”   华晴芳这才抬眼,仔细打量鼻青脸肿的少年。看着这个当母亲的模样,估计少年这脸消肿之后,应该也是翩翩少年郎,而且是个识时务的少年郎,语气温和的抬手,让人免礼。   然后缓慢开口:“看看,说的严重了不是,什么恩不恩的,不过是举手之劳。助人本就是快乐之本,何况看样子还能除害,一举双得呀。”   林姓妇人听了华晴芳这话。普通就跪地上了:“妇人叩谢小娘子大恩。”   华晴芳对这个动不动就跪一跪的规矩,还是不太适应,折寿呀。稍稍避开身子,阿福扶起妇人。   华晴芳:“你们看这样可好,善恶之说,毕竟还要官府说了算。既然你们说这大汉害人性命,贪人钱财。咱们还是把这大汉送交官府处置。其他的且待惩治了这恶人再说可好。”   少年富春皱眉,就知道小丫头不可靠:“小娘子说的有理,能交给官府处置,那是在妥当不过的,只不过那临湘县的县太老爷,收了这恶人好处,小生唯恐有怨难伸。”   华晴芳:“这却好办,我这家人,还算是有些门路,且那县官好歹是朝廷任命的管员,怎么也不至于光明正大的罔顾人命。”   少年虽不乐意,也知道投靠人家,就要按照人家的思路走:“一切全凭小娘子吩咐。”   仿若大汉不存在一样,两人就把事情给说妥了。   大汉在边上急的冒汗,奈何身边围着的人多,而且怎么看都是比他还凶恶的的人。   华晴芳跟少年说妥才看向大汉:“怎么样,你是跟这人到官府走一趟以证明清白,还是让我把你绑在树上,让你那拜把子的雷公兄弟来以正严明呀。”   大汉耳朵里面听着小娘子不急不缓的声音,比孙悟空听了紧箍咒反应还强烈呢,不光是头疼呀,还心疼:“我愿意到官府去证明清白,我相信官老爷会小人做主的。”   华晴芳点头,很是正气凌然的说道:“这就对了,朝廷,官府才是我们百姓的衣食父母,有事情就要求衙门,怎门能随便到这种地方来呢,实在是荒谬的很,好了,今天也晚了,你们也莫要着急,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一大早,就让我这下人,同你们一起回乡走上一趟。”   就华晴芳这话,包括她自己的人在内,除了华晴芳自己,没有一个人认为说的有道理,小姑娘不知世事呀,衙门口可不是小娘子嘴里说饿那种地方。   少年觉得人生还是没有希望,他娘拜错庙门了,这位指不上,他们娘两日子还有的熬。   大汉此时觉得老天给他留下了一扇门,天不绝我呀:“小娘子言之有理,小娘子金玉良言,小娘子简直是活菩萨呀。”   华晴芳心下感怀,这世道呀,送坏人去衙门口,竟然还被感谢,也不知道这县官怎么就这么让人依赖。   听不下去了:“你快下去吧,我的人都在这里守着,你也不要指着偷偷溜掉,懂吗。”   大汉:“自然不会的,自然不会的。”回到自己的底盘可是比这里安全多了。   在鲁二那张吓死人的脸孔前面,多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赶紧的转身走人。   华晴芳才对着少年富春漏出更加和蔼的笑容:“那个咱们现在说说正事吧,既然你们说要报答我的,我总不能相信虚无缥缈的来世,咱们还是在这辈子把事情给了解了吧。缠缠绵绵的不是我的个性。”   阿福黑脸,丢人呀,做好事不图报的。   静一师太转身:“阿弥托福,贫尼困顿了,不敢打扰小娘子正经事,先告退了。”说完走人了。   羞与为伍。   林姓妇人,同少年富春,同样呆呆的看着这位小娘子,怎么还有这种明码要价的吗,最关键的是,他还没帮着他们做什么呢。   到底是妇人稳重一些,率先回过神来:“小妇人所求不多,只要我儿能安心读书,不受那恶人挟制,小娘子就是我林家的恩人,小娘子有用得着小妇人之处,只管明言。”   都是聪明人,看看人家说的,都要经过官府了,人家还是坚持他家儿子要读书,这是不信任她的办事能力呀:“好说好说,只要这恶人伏法了,想来你们是想读书,还是考功名,都是方便的。至于这恩情却也好还。”   妇人同少年同时低头,:“小娘子明示。”   华晴芳也不纠结,还是自己先提条件吧:“是这样的,我看着二位都是有本事的,也不能让二位当真做牛做马,而且小郎君是个读书人,学业为重,耽误不得,大嫂您看这样好不好,我这里有两个庄子,还有个作坊,恐怕要劳烦郎君两年。只要每天抽出两个时辰在庄子上走走,管理一下就成。”   一个秀才还要十年寒窗苦读呢,一个书生的时间,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给弄走两年,妇人沉吟一下:“恩,小娘子看这样妥不妥当,小妇人的夫君在世之时,家业颇丰,要不然也不会让人图财害命,家中田产所向都是小妇人一手打理,小娘子要是信得过小妇人,就让小妇人替我儿打理琐事可行。”   少年富春:“不可以,儿子怎门能让娘如此辛劳,奉养双亲儿子本就应该放下书本,谋求生路。”   妇人摇头:“若是遇不上小娘子,说不得我儿的功名之路,就此无望了,可如今却未必,再说了这些琐事,你也未必有娘做起来顺手。”   华晴芳看着娘两说定了,心中倒是挺满意的:“行了就这样吧,不过有言在先呀,用书生,跟用大嫂,可是不一样的待遇,说不得大嫂要多辛苦几年,不过您放心,咱们只签短期的雇佣契约,不卖身的。”   当好人还让恨着,从来不是华晴芳的风格:“只是饶了大嫂同师太苦修的心智。”   大嫂脸红,这小娘子的身份,从说话气度上还真是不好猜测,看着挺气派的,可这言语真的不是大家娘子调教出来的。   当然了这话说出来以后,那少年富春,对着华晴芳就是深深一鞠躬,都是明白人,立刻就知道人家小娘子这是把他娘从佛祖身边给拉回来了。   华晴芳摆摆手:“不用客气,我也是有所图吗。”做了好事,还有人领情,华晴芳心情大好。   华晴芳一行人在楼上说的做的欢实,下面的一位故人,脸色绷得时缓时紧,一直待妇人走后,才绷着一张脸在孙管事的带领下走上来。   在见面,华晴芳只觉得故人风格迥异,费思的很。   来人迈着八字步,而且一步三逛游,语调比方才华晴芳说话还要缓慢:“我当哪个厉害人物,竟敢如此大包大揽,却原来是华家侄女。”   华晴芳顺着声音望过去,哇操,人生何处不相逢呀,多大的孽缘呀,这里都能碰到:“表叔,我眼花了。”   池邵德面上的表情被华晴芳这话给弄得差点保持不住:“怎么,华家侄女看到表叔不高兴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千里之外   可能是这段时间在外面呆的有点野,华晴芳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在京城时候的严谨,一时间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竟然很放松的就顺着池邵德表情跟做派,阿沙力的回答:“哪里哪里,侄女这不是看着表叔跟往日风姿大有不同吗,一时间眼花缭乱,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大概是他乡遇故知,心情太过放松,华晴芳就那么把这位池家少德表叔,当成了朋友一般的随意对待了。池邵德纨绔做派不改,晃悠到华家小娘子身边,顺着华晴芳的话茬,跟着说道:“怎么不同。”   华晴芳心说,大概这表叔也是在这里难得碰上老乡,心情肯定不错,看看都跟自己如此随意的搭话了,眉眼弯弯的就说了:“表叔手里要是在拿把扇子,那真是一派风流了。”   池邵德变脸依然那么让华晴芳难以适应,想到拿着扇子进出酒楼的小郎君们的纨绔形象,瞬间脸上笑容凝聚,脸色变得狰狞:“放肆,你个小娘子,出去这种场所,竟然不知道规避,还敢在这里大放狂言,你当天高地远没人敢收拾你了是不是。”   华晴芳就那么愣住了,真没有认错人,这位真的是少德表叔,这变脸速度还是那么惊人,起身立正,然后行礼,低眉垂眼的问候:“华家四娘,见过大伯娘,娘家的少德表叔。”   虽然态度恭敬诚恳,可依然点出了。他们关系不亲,这位真的不用太把自己当成长辈。   池邵德看着眼前比记忆中还要圆润的小娘子,这算是越长越发福了吗。轻哼一声,坐在华晴芳正对面的位置上,开口就是让人胃疼的问候:“看你的样子,日子恐怕过得挺如意的,是不是心情不错呀,作为子女,你有没有想过。你家爹爹此时此刻的心情,作为子孙。你有么有想过你家祖父祖母面对现在的状况,是什么心思,作为姐妹,你有没有想过。你此刻的作为,对兄妹,姐弟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知道错了吗。”   华晴芳被这少德表叔说的一句话都对不上来了,这人说道了华晴芳的软肋上,虽然现在小日子过得挺恣意的,不过想到在京城里里面为了自己操碎了心的华二老爷,心中那是真愧疚非常的。   还有自己的作为有个万一传了出去,那真是对华五没法交代了。不等于她华清芳不想找个好人家,就可以随意的乱来,破坏华家的名声。这时代的女人,个人行为,代表的就是家族体统,人们在外面只会说华家的小娘子没有规矩,华家的女人都要跟着蒙羞的,所以华晴芳脑袋垂得低低的。真的知道错了。   或者说,真的知道自己在这点认识上有点不足。在看池家少德表叔的时候,到了嘴边的,不知道您这纨绔作风,您有没有想到给家族蒙不蒙羞,这话就给咽下去了。毕竟这时候少德表叔的表情,还有举止,跟纨绔这个词还真就不太,大概是手里真的缺少了一把具有代表性的扇子,再说了不管这位表叔的初衷是为了什么,可这话提醒了自己,算得上金玉良言。   该低头的时候还是低头好了。   华晴芳在这位表叔面前低头也不是一次了,做起来倒也不太艰难:“华四娘,多成表叔教诲,心中愧疚,池家表叔多多担待。不敢让府上亲人担忧。还望表叔替侄女掩饰一二,以后四娘定然不敢了。时刻谨记教条规范,不敢给家族蒙羞。”   池邵德对于这位华家四娘子要说有印象,那就是一个,娇气,带点狡诈,脾气还不太好的胖丫头。当然了还算是亲戚,多余的再也没有了。   倒是这次见面胖胖的丫头好像抽条了,不过还是一团的孩子气。当然了那是在别听这丫头说话,只看模样的时候。   池邵德打量低头认错的小娘子,虽然个头上去了,身材抽条了,这么看上去有了那么一丝少女的温婉。可看上去还是颇为富态。是那种被长辈们喜欢的体态。   难怪华家的老夫人同华二老爷知道自己要到这里来,竟然特意拜托他多多看顾自家小娘子。   华晴芳看着这位表叔半会没有回答,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赶巧池邵德那打量审视的眼神碰撞在一起,就听碰的一声,池邵德手里的茶盏砸在桌子上了,这事给自己下马威呀。   池邵德再度开口,满口都是挑刺:“这就是你的规矩,这就是你的悔过,教养嬷嬷呢。就是这么教导你的,长辈不在身边,你就可以如此胆大妄为了吗。”   华晴芳不知道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反正此刻在他的眼里,这位少德表叔,就像一个穿着大人衣衫在台上唱戏的孩子。你说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大人呀,在听池邵德那怒吼的时候,华晴芳的心态平和多了。别看咱们人小,心大。   不去考虑表叔说话的内容,单听声音的话,还是满舒心的,至少这表叔还有可取之处。   随直接讨好的冲着池邵德笑弯了眉眼:“表叔,你看这么偏僻的地方,咱们叔侄还能想见,多大的缘分呀,您就别生气了,他乡遇故知人生大喜事呀,也不知道表叔大老远的所谓何来,四娘在这里好歹有些时日了,怎么也得算的上半个地主,表叔让侄女尽尽地主之谊,让人带着表叔在这里转转可好。”   池邵德抿嘴,本来就能恍花芳姐的脸上,更加的明媚几分,少年呀,要不要这么耀眼呀。华晴芳失神了。这表叔越长越有味道了。   池邵德再开口,语气和谐许多:“这个安排还算是妥当,不过山高路远的表叔到这里也不容易,还是先让人带着表叔沐浴梳洗一番好了。记住,规矩礼仪,什么时候都不能松懈,不能给你家老夫人,还有世兄丢脸。这次就算了,表叔权当没看到,往后定然要时刻严谨,不能有丝毫懈怠。”   华晴芳含笑点头:‘表叔教训的是,表叔一路辛苦,表叔且去梳洗,来人还不伺候表叔去客房梳洗。’   狗腿的看着池家的少德表叔迈着四方步走进房间,华晴芳才松口气,绷着脸:“让人收拾东西,咱们走人,惹不起我躲的起。一表三千里的亲戚,我可不伺候了。”   阿福蹭过来:“恐怕不成,奴婢方才看到,这位表老爷,似乎是跟着孙管事一块回来的。”   华晴芳暗道晦气,不过想到孙管事从京城来的,还带着他家亲爹的消息呢,心里可是热乎多了,比见到池家缺德表叔好:“孙管事回来了,怎么还不过来呀,快快的,也不知道你家老爷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想我这个闺女了。”   说话间孙管事已经站在了华晴芳身前:“小人叩见小娘子。”   华晴芳:“不需要多礼,我家爹爹可好,我家老夫人可好,府上可还好。”   华晴芳都不知道生活了将近四个月的地方,原来在她的心里,已经是家了。问出这话,才知道心里有多惦记。   孙管事起身:‘回小娘子的话,咱们家老爷跟老夫人一切都好,府上也没什么大事。老爷让小人转告小娘子,不用惦记府上,小娘子独身在外,定然要顾好自己,等在过上一年半载,老爷就让人来接小娘子回府。’   说完从怀里逃出来一沓子银票:“这是老爷让小人转交给小娘子的,老爷说,小娘子在外面不能苦了自己,这东西不用省,小娘子随便用,用完了,给老爷捎个话,老爷再让人给小娘子送过来,老爷还说了,小娘子在外面哪里好呆就在哪里呆着,不用顾虑太多。”   华晴芳摸着银票,眼泪都出来了:“你家老爷呆的是清水衙门,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银票呀,我从府上出来的时候,爹爹可是把私房银子全都给我带在身边了。可别是走了偏门了吧。”   这个还真是让人担心,他们家不缺钱,可别因为银子自家老爹走贪官的路子呀,那可是再也不能安稳睡觉了。不管是精神追求还是物质追求,那都是在有命在的情况下,生活安稳的条件下,才能享受的。   孙管事听了自家小娘子的话,那真是在高兴不起来了额,小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呀,自家老爷,自家的尚书门第,也不是这样的人家呀:“小娘子想多了,老爷说了,他在府上没什么开销,他挣的银子,都给小娘子用的,出门万事难,小娘子这里多存些,有备无患,小人听三老爷身边的喜桂说,咱们家老爷在三老爷那里通融过银钱”   原来这钱是借的,华晴芳忍不住又开始吸溜鼻子,感动的一塌糊涂,两辈子没人这么在意过,别说借钱供养高消费了:“我哪有那么不好养呀,竟然还让爹爹借钱供着了。你这一路可还顺利,在京城的时候,可曾听到段府有什么动静没有,还有这少德表叔怎么回事,这种地方他们那种人家也有人能过来吗。”(未完待续)   ps:求分红票。亲别忘了支持呦。   ☆、第一百一十七章 故人来   孙管事一样一样的回答小娘子的问题,不过心里纠结就是了,那段家多大的魅力呀,小娘子不远千里之外还这么惦记呢,能说不知道吗,自家小娘子可是特意吩咐过,回到京城打听一下段家的事情:“回小娘子的话,段府最近没有听到什么,小娘子不在府上,段家的舅太太也没怎么走动,至于舅太夫人府上的六姨,听说已经回了老宅待嫁。至于这位表老爷,是小人来这里之前,老爷介绍过来的,说好歹是亲戚,好歹有个照应。小人在京城的时日不多,小人也不知道这位表老爷为了什么到这里来,老夫人同夫人们,都让小人给小娘子带了东西过来,老夫人很惦念小娘子,老爷让小人告诉小娘子,老太爷对小娘子的四宝颇为喜欢”   言外之意,下次送礼的时候,不要忘了给华老尚书送上一份。   华晴芳喜欢孙管事就会因为这人说话条理分明,办事还痛快。点头:“恩,记下了,记住了,那人可不是我什么六姨,那是段六。”   孙管事很肯定自家小娘子是个记仇的人。而且只听自己喜欢听的。   华晴芳不太情愿的等在这里,准备伺候这位表叔。孙管事上前送来一份东西。华晴芳:“还有呀,谁送的。”   孙管事头垂得低低的:“是老爷给小娘子的,是小人同几个管事的身契。”   华晴芳这次可是呆愣了:“什么意思。我爹把我分出来了。”   孙管事要跳脚了,这是什么话,忍不住开口:“您这是什么话。您一个小娘子老爷就是有想法,也是把您嫁出去,怎么能说分出来呢。不对,您就是郎君,父母在也不能提分家呀,这是老爷觉得小娘子身边没有的用的人,不方便管束。就把小人的身契先送来小娘子这里,反正小娘子将来也要有陪房的。小人自认还是可靠忠诚的。而且对小娘子十二分的尽心,还请小娘子不要嫌弃小人愚笨。”   好吧,要不是被自家小娘子的不靠谱给逼的没法子了,他一个下人怎么也不会当着小娘子的面。说什么将来,或者嫁人什么的,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很挑战他作为一个忠仆的三观。毁了毁了,前途都毁了。   华晴芳这才算是明白了:“帮我的呀,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这里有点东西,你往后就给管起来吧,四宝斋的事情你也费点心。往后你家小娘子的胭脂水粉银子,可全在这里面呢。”   说完这个,再看看孙管事。确实是个可靠的,这人办事靠谱。心中跟放下一块大石头一样。总算是把山上的东西给抛出去了,让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负担那么多的人生活问题,实在是太有压力了。   何况自己上辈子就是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呀,没单过这么大的事。   不经意间看到下面的一张身契。竟然李氏,一时间彷徨了。这是哪位呀。还没想明白呢,李妈妈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就上来了:“老奴叩见小娘子,小娘子这段时间可还好,身边的人可还妥当,阿福有没有给小娘子惹了麻烦,小娘子不要太纵容这个丫头。就该时刻给她紧紧皮子,免得丫头忘了本分,没大没小的,回头给小娘子招惹了是非。”   阿福满脸的委屈,华晴芳觉得浑身都透着一股子亲切:“山高路远的妈妈怎么也过来了,实在让芳姐愧疚的慌。’”   李妈妈端过来的东西,透着一股子药味:“小娘子来的,老婆子怎么来不得,难不说老婆子比小娘子好要娇贵吗,老婆子也是奉了二老爷的吩咐过来伺候小娘子的,小娘子也不要有什么想法,二老爷在老夫人那里,可是吧老婆子的身契都给小娘子要来了,往后老婆子可就是小娘子的人了。”   华晴芳失笑,怎么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呀,李妈妈在年轻些,可真是让人遐思。不过总是自家老爹的心意,想来定然是华二老爷在华老夫人那里磨来的。   而且华晴芳怀念有人管的日子,李妈妈能来那真是太好了,日子过得太过松快了,也让人觉得发闷。   至于那个随时出来刷存在感的鱿婆子那还是算了吧,那个老婆子每次开口,华晴芳都一种又要演出了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发笑。   池邵德在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打扮,大概是让华晴芳说的不太好意思,方才的纨绔作风也收敛了起来,或许这人本来就不太适合那个调调。整个人看上去严谨周正,对就是初见时候的周正,不了解这位表叔脾气秉性的,定然被其外表给蒙蔽了,以为是个什么样的正人君子呢,天知道,表叔私下里连底线都没有,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连小孩都糊弄。   华晴芳打量着池家少德表叔,这人还真是不太好分类,说他是纨绔吧,差了点混劲儿。说他是书生吧,身材壮硕了点,说他是个武夫,仿佛还记得初见时候的羽扇纶巾。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   池邵德被一个小辈如此盯着看,脸色绷得紧紧的,翻脸就恼了,语带威胁:“侄女看出来什么了,表叔可是有不妥,即便是表叔有所不妥,你一个小娘子怎么能盯着外男看呢。”   额好吧,这表叔的翻脸速度还跟孩子能有一比。十六七八岁可不是一团的孩子气吗,再怎么装也不太像一个大人。综合型人才呀。   华晴芳就忘了,这年头十六七十八的男子,有的都抱儿子了。孩子气给屁呀,这是你叔。   李妈妈更是不赞同的看着自家小娘子,两道本来就不太好看的眉毛,都要拧成一股绳了,果然小娘子身边就离不开他这个老婆子。   狠狠得瞪了一眼阿福,也不是怎么在小娘子的身边伺候的。阿福很冤枉的。不过自己确实有点不太尽责就是了,规矩什么的往后可不能在懈怠了。不能给小娘子丢人不是。   华晴芳很快的收拾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还是那么眉眼弯弯,一团的欢喜:“表叔莫怪,侄女在这里举目无亲,一年多没哟看到亲人了,如今看到表叔,仿若回到了京城,见到了亲人,难免心中欢喜,一时间看的有点忘我。表叔呀。”   叫的这个亲呀,仿若两人真的有血缘亲戚一样,一番话却把池邵德给说的脸色红红,再看看从三头身变成四头省身的胖丫头,还是个孩子呢,一年没回家,身边就几个老仆,没个亲人,在是这么一个地方,确实怪可怜的,难怪看到自己这个态度,在这里自己也算得上是这孩子唯一的亲人了。   一时间到有了一种彼此依靠,唯一亲近的感觉。很感性的开口:“好了,这不是看到亲人了吗,放心吧有表叔在呢。不说你家大伯母,就是冲着华世兄的一番嘱托,表叔也会看顾你一二的。”   华晴芳忍不住想要扭头笑一笑。好大的脸面,好大的口气,难怪是侯府出来的郎君。这表叔还真是认亲。也不想想他们之间这一表三千里的关系,能亲近到哪里去呀:“多谢表叔体谅,侄女看到表叔,本来郁郁的心情可是好多了,仿若看到家里长辈一样。不知道表叔在这里潘恒多久,芳姐实在是舍不得有长辈照看的日子。”   要多奉承就有多奉承。阿福在边上都不自在了。自家小娘子好假。   池邵德倒是真的挺有大人味的:“才看到表叔,怎么就想着这些呀,放心吧,表叔即便是回去,也会把你身边打理的妥当的。好了,表叔出到这里,侄女身边可有得用的人,带着表叔四处看看好了。”   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而且隐隐之间,这位表叔的真性情都要显露出来了,邪性的很。大概是不在京城,这位表叔没有可装样子看的人在吧。   华晴芳抿嘴一笑,说不出的听话,说不出的温婉,就是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跟笑容不太配套:“那是自然,不过表叔呀,您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总不能是专程过来照顾侄女的,您要看什么,或者您喜欢什么样地精致,总要跟侄女透漏一二,侄女才好得用的人,伺候在表叔左右不是。”   华晴芳本来想说,表叔总要说清楚所谓何来,侄女才能帮忙,看着池邵德随时变得阴沉的脸色,那真是没敢再开口,最后变成了那样。好吧,自己有点欺善怕恶,还有这位少德表叔的颜色不错,绷着脸都能忽悠人,华晴芳觉得自己态度变化也挺正常的。没有原则就没有原则吧。   池邵德眉眼邪挑,嘴角抿成一条线:‘怎么侄女为难吗,表叔不四处看看,到处走动一番,怎么知道这里有没有表叔喜欢的精致,还有什么问题吗。’那语气说不是威胁,都没人信。   华晴芳:“没有,都听表叔的,表侄女这就让人过来。”除了说话之间把‘表侄女’三字咬得特别重之外,真的是一点含糊的地方都没有,真怕这位表叔把他当成亲侄女给照看着,跟谁说理去呀。(未完待续)   ps:从今天起要双更了,亲要记得投票呦。晚上七点还有一更,记得要看呦。   ☆、第一百一十八章 风月绝学   池邵德才把一张脸还原回来:‘恩,让人过来吧,对了,方才那个什么人的,你的人就不要过去了,明儿表叔的人跟着过去,还真的以为这里就没有王法了。岂有此理。’   华晴芳认为这是这位表叔来这里,唯一能方便他地方吧,毕竟这位是侯府的郎君,听说侯府是有部曲的,相当于掌握着私兵。办起事来可是方便多了,估计这个伟贪财好色的县官可是有的瞧了。   在池邵德看来这位表侄女变脸的速度,那也是相当有档次的,方才还不太情愿的脸色,听了自己的话,立刻笑着上前两步,阿谀奉承的接着就来了:“那真是太劳烦表叔了,不过这种事情,交给表叔,肯定比表侄女的人,办起来方便,表叔呀,您真是大大的好人,急人所急,英雄侠义,在没有比您在好心肠的了。表侄女没有不从命的。”   一连串的马屁,怀清芳说的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事情这玩意,就是应该给有担当的人去做,就该给专业对口的人去做。咱们可是很放得开的。而且觉不贪功,只老便宜。   池邵德抿嘴,抬眼扫了华晴芳:“是呀,好处你得了,表叔我自然是大大的好人。表叔这里可也缺个算账打砸的呢。”   华晴芳眯眼微笑,这个绝对不成,立刻说了:“看表叔的见外了不是,表叔就不是那样的人,那郎君一番课业怎么耽误的起。表叔这样的人,自然不会为难一个书生的,至于那妇人。表叔用起来也不方便,侄女也不过是勉为其难,给她们一个去处,表叔当真身边却服侍的,回头表侄女就给表叔把人送过去,虽然看着那个妇人有点颜色,不过总归是个妇人。不太得用,表叔看着是不是要在添减一两人呀。”   池邵德斜眼打量华晴芳。跟头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一点亏都不吃:“巧言令色,我用那书生,就是耽误人家寒窗苦读。用那妇人,就是贪花好色,怎么都被你给占了理了。哼,李妈妈好生的把你家小娘子伺候下去,德容工言,好好地教导你家小娘子,免得什么时候嫁了人,还要带累的府上没个好名声。”   这话就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呢。李妈妈躬身山前:“池家表老爷费心了,华家小娘子德容工言都是拔尖的,老夫人从来没有松懈过。名声好坏在京城里面可是有口皆碑的。”   这老婆子同他家主子一样气人。听听那话说的,表老爷,有这个称呼吗。   华晴芳头一次听自家李妈妈如此夸奖自己,实在是心中有愧呀。不过还是把胸脯给挺了挺,气势跟自信这东西还会有的。没有也得装出来。   池邵德被这主仆二人给呛得一时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华家什么样跟自己什么关系,没得多事。一时间好不尴尬。   华晴芳:‘不敢打扰表叔。表侄女就带人下去了。’说完才带人,离开这位表叔的视线范围之外。   李妈妈绷着一张老脸。那真是要怎么难看就怎么难看,阿福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过老鼠看到猫敢躲起来,阿福不敢躲着,还得站在自家小娘子的前面。   李妈妈:“小娘子呀,不管在哪里,女人家坐卧行走都要有个规范,看看小娘子方才那个坐像,是老婆子没有教好呀,有负老夫人的嘱托。都是老婆子的错。”   华晴芳很无奈的上前劝解:“哪里是李妈妈的错,都是芳姐自己不好,出来之后就懒散了,竟然把妈妈的教养都给忘掉了。妈妈放心,往后芳姐定然时刻都记着妈妈的教诲。”   李妈妈幽怨的看过来一眼,这是能忘掉的东西吗:“都是老婆子不好,没有跟小娘子说这东西的重要性,竟然让小娘子生生的给忘记了,怎么对的起老夫人呀,怎么对得起二老爷的信任呀,老婆子实在愧疚的慌呀。”   华晴芳都要给李妈妈服软了:“怎么是您的错呢,芳姐出门之前,可是记住了妈妈的叮嘱呢,知道妈妈都是为了芳姐好,是芳姐不懂事,妈妈勿要自责才好,芳姐心中悔及。”   阿福同样说道:“都是阿福不好,阿福不该不听妈妈的嘱托,不该带着小娘子胡闹,还请妈妈责罚。”   华晴芳差点抬脚踩阿福的修鞋,这话能随便说吗,可是看过李妈妈罚人的,一点都不手软的。   果然李妈妈的风格立马就变了:‘你也觉得你错了吗,你也觉得你该罚吗。’   阿福低眉顺眼的回到:“是,阿福认罚,阿福错了。”   华晴芳急了,李妈妈不会把她怎么地,阿福李妈妈收拾起来从不手软:“妈妈跟阿福没多大的关系,我一个小娘子想怎么样,阿福还能左右我不成,我定然好好地跟妈妈学规矩,妈妈就网开一面吧。”   李妈妈:‘老婆子知道小娘子和善,对阿福更是喜欢,可阿福是小娘子身边的丫头,最最贴心不过,小娘子有个行差踏错的,本就是阿福的错,怎么就不知道在小娘子身边善尽职责呢。老婆子罚他是为了她好,免得往后这丫头犯了更大的错误。至于小娘子,不是老婆子心狠,年前的时间,恐怕都要跟着老婆子学习规矩了。’   华晴芳可是不敢再商量了,自己都搭进去了:“那是自然的。”   看了阿福一眼,爱莫能助呀。李妈妈还算是给华晴芳面子,没有当着他的面就罚阿福。不够应该不会轻轻地放过阿福就是了。   孙管事从京城给华晴芳带过来的东西,大件的包括人,小件的包括针头线脑,无一不精细,无一不是精挑细选。   尤其是孙管事说道,这些都是华二老爷亲自细心打点的时候,华晴芳鼻头发酸,心里有种钝痛,一项好眠的华晴芳夜里梦寐连连,都是一些有关于华二老爷的模糊的情节。   惊醒过来的华晴芳万分的肯定,那些肯定不是她经历过的。至少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经历过的。   全凭臆想就能梦到如此情节,几乎没可能。   华晴芳瞪着眼睛,摸着心口,喃喃说到:“你舍不得了吧,可惜我也舍不得呀,这是我自己求来的,但不会相让的。”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神神叨叨的。蒙着被子在次大睡。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怎么还信起鬼神之说了。不过自己来的也挺蹊跷的,这个信与不信的问题,还真是不好说,华晴芳迷迷糊糊之间,思想纷乱。   第二天一早,华晴芳头一次跟着静一师太念了一早晨的经卷。华晴芳权当是凝固魂魄了。当然了说成为原来的华四超度也可以。   静怡师太看到小娘子认真的样子,心里觉得安慰,自从两人相识,也算是早晚熏陶了一年多了,头一次小娘子沉下心来跟她一起做早课,还是全程跟着念经,真是说不出的成就感呀。   早课完毕,静怡师太本着有教无类一时间多说了两句:“贫尼见小娘子早课读经虔诚,贫尼这里有些许经卷,小娘子无事时,也可以研读一二。”   华晴芳萌萌的眼神看向师太:“芳姐愚钝,只是跟着师太后面诵读,实在是只见其行不见不解其意,恐不能领受师太一番心意了。不过芳姐却是有心求师的,师太要是不嫌弃芳姐鲁钝,芳姐愿意叫师太一声师傅的,只求师太指点芳姐的时候,在芳姐灵透的一面多家指教,因材施教吗。师傅。”   静怡师太抿嘴,一大早的神清气爽,全没了:“承蒙小娘子看得起,贫尼不敢当呀,何德何能让尚书府的小娘子拜贫尼为师呀。”这话说的有点损,尤其是静怡师太的语气,非常的讽刺。   华晴芳在后面嘿嘿笑的尴尬,虽然读了,自认也算是用了心思,可实在是没法专注,看来自己真的是俗人。:“师太客气了不是,芳姐可是一直拿师太当师傅看的。”   这个两人都不好说话了,一路上华晴芳确实师傅来师傅去,不过此师傅非彼师父也。试问,谁人跟和尚尼姑相处的时候,不叫声师傅呀。   静怡师太黑着脸,原来小娘子的脸皮可以刷到没有下线的。真是不太好的认识。   华晴芳:“师太呀,佛祖面前不能乱说话的,芳姐也是实话实说,您不能生气的。”   静怡师太:“小娘子想多了,贫尼自认佛法还算是有几分悟性,戒怒贫尼还算修行得法。”   华晴芳:“不愧是师太,不过师太呀,您昨天那手功夫可是真不错,轻轻一挥就把人给逼退了。”   静怡师太,觉得面对这位小娘子,他的修行越来越后退了,这是说她子佛祖面前妄语:“阿弥托福,贫尼从不妄语,小娘子也莫胡乱猜疑,贫尼确实没有练过功夫,平时多走走也不过是强身健体而已。至于昨天的事情,那也不过是贫尼在俗世之时学过的一些技巧。”   华晴芳心说这技巧可是够厉害的。不好说自己是欢场学来的本事,直接变成俗世了。师太也是运用文字方面的高人。(未完待续)   ps:亲记得要投票票。   ☆、第一百一十九章 鸠占鹊巢   华晴芳:‘师太呀,好歹我也叫您一声师傅呢。’   这种被强迫中奖的感觉,让老师太心中郁闷无比:“不是贫尼不肯施教,实在是小娘子不适宜而已。这技能对小娘子来说低贱的很。而且小娘子就是学了,也没有用武之地,何必费这个功夫。”   华晴芳:“师太怎么能说的如此肯定呢,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说用不用得上,就说技艺传承上来说,好歹是前人沥尽心血总结出来的,也不能在师太这里断了不是。”   静怡师太看着华晴芳有一种要吐血的冲动。不知道华家的老尚书,还有二老爷知道他家小娘子非要学习欢场调教人的本事,是不是跟她一样要吐血,不过对于这个小娘子,静怡师太实在是有求于人,不好直接拒绝:“小娘子既然如此说,那贫尼就跟小娘子说道说道,小娘子如若还觉得相宜的话,贫尼定然不会藏私。”   华晴芳自觉掰歪了老师太,神清气爽的作揖:“师傅,徒儿定然不让本门功夫失传。”   静怡师太憋红了一张脸:“不敢当,这种本事,无所谓传承,贫尼只愿在贫尼这里就此绝迹。”   华晴芳挑眉,这个师傅不太好说话呀,太爱好和平了,大概功夫的杀伤力太大,师太一片仁心,大慈大悲呀:“那就在徒弟这里隐没好了,大不了徒弟不让他发扬光大。”   静怡师太平静的脸上还真看不出什么来:“哼。好了,等回了山上,有时间贫尼再跟你说道。小娘子还是去忙年前的事情吧。”   好吧这位师太实在有点脱离不了俗世,看看这是逼着自己上进呢。这次下山他们带着山谷里面的纸张,这些东西要变成银子的,可不是需要华晴芳操心吗,不过现在好了直接让孙管事接手好了。她华晴芳倒腾这个完全是为了他家老爹华家二老爷,可不是奔着银子去的,这个必须的让华二老爷明白。在她的心里,爹比银子亲。   尤其是经过昨天之后。必须把这个想法告诉华二老爷,免得华二老爷总是用一沓子一沓子的银票打发她,当然了这个真的很实用真的很能讨他欢心。   不大的小镇,池家表叔在人带领下。没有两天就转过来了,该打探的也都打探了。闲来来之后才有功夫,有心思,关照他家表侄女。   赶巧华晴芳也安排好了年节需要准备的东西,以及把山谷里面弄出来的石头,还有纸张都转交给了孙管事。孙管事看着眼前的玩意,就一个感觉,自家小娘子已经开始攒嫁妆了。虽然底子薄了点,可慢慢积攒将来还是大有可为的。   而且给自己的定位也看清了。看来往后自己就是自家小娘子的外院大总管。要管庄子,还有生意。虽然任务艰巨了些,勉强还能胜任:“小人定然不负小娘子所托。请小娘子放心。”   华晴芳:‘我太放心了。孙管事只管放开手脚施为,只要够这山里面的作坊运作起来就好。’作坊不倒闭,这群人的生活就有了依托。也算是对静怡有了交代,感觉肩膀不那么沉重了。   好不容易能从来一遍,华晴芳真的想过有爹疼,有亲人照看。万事有人打点的日子,又不能统治世界。又不能唯我独尊,能够自保足以,费那个心干嘛。   当然了,还有就是这位池家少德表叔,那样的人家,就是真的胡闹,就真的狗屁不懂,也不会让自家孩子到这种地方来,能到这里还没被家族给灭了。要不然就跟他一样,府上确实疼爱这位表叔,另外一种就是有人盼着这位表叔死的轰轰烈烈一些,对于他一个侯府郎君来说,不知道那种更好一些。   不过对于华晴芳来说,无论那种原因,都够狗血的,竟然还有人她一样脑袋发热,想来来这里送死,她华晴芳自认敢过来那是更相信科学一些,这位表叔显然是没有经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科学应该更是没有接触过,来这里的这个原因,实在是有必要弄明白点。   华晴芳甚至怀疑这位表叔不是有所依仗吧。所以再次面对这位少德表叔,华晴芳表现的有点过于亲近,有点过于讨好,只为了能跟这位表叔套出一两句实话。   在这位池家少德表叔的心里,认为这位表侄女需要教导的地方实在是太多,无论是说话,还是规矩,包括礼仪都需要在教导,一点大家娘子的气度,跟样子都没有,看看那个样子,实在上不得台面。   就不知道华家世兄那样的人物,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满口献媚,一脸猥琐的小丫头,生的实在是有失水准。没有见过华世兄的嫂子,池家的少德表叔在心里一直觉得是华家二夫人的基因不太好。不然华家那样的门第,肯定生不出这样的小娘子,顺带的就对华家二夫人的娘家,段府不甚满意。   尤其是看华晴芳时候那个纠结的眼神,让人非常的难受。初见这位池家表叔的时候,池邵德不过十六岁,如今已是岁末,眼看过了年池家的少德表叔就十八岁了。   在这里十八岁的男人已经熟透了,家里通房小妾多一些的,娃儿有的都生了好几个了。   华晴芳看着十七八岁的少年,总是很难以把少年郎君代入叔字辈,每次规规矩矩的叫人表叔,华晴芳都觉得自己在被人占便宜。   而池邵德表现出来的稳重程度,也不是自己认识的十七八岁少年所能拥有的。真的很纠结的认识。至少华晴芳自认上辈子十八岁的时候,做不到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而这位表叔这种事情做起来路熟的很,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水平。   池邵德把山下的镇子转明白了,对山上的事情能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望着远处隐没在云川之间的高山,一脸的阴沉不定。   华晴芳为了避嫌,只有在邀请池邵德去自家庄子上过年的时候,跟这位表叔见过一面。剩下的时候,都是李妈妈在中间传话,之所以不是阿福,是因为李妈妈认为,面对这么一个半外男,还是她这个老婆子在中间穿插行事更稳妥一些。   池邵德也没有太过让人为难,作为亲戚,谁让华晴芳在这里有个庄子呢,好歹算是一份家产,自然不能让不远千里而来的亲戚在镇子上的过年,没法子作为主人,华晴芳只能拧着鼻子接待这位表叔了。   伺候自家老爹,华晴芳只是凭着自己的认识,老爹喜欢什么,就送什么,至于衣食住行,华二老爷身边有丫头婆子管事打点,这些华晴芳都没有经手过。   如今来了这位一位半主子,华晴芳有点蒙,没有管过家,没有招待过客人,尤其是这种明显要常驻一段时间的客人,都不知道从那里下手好。   尤其是这位动不动就要挑理的亲戚表叔。幸好有李妈妈这么一人在。   首先这位表叔占了庄子上唯一的正院,华晴芳不满,可表叔说了,只有她一个小娘子在庄子上,表叔也只能委屈的住在正院,帮着华晴芳接人待物了。说的还真是够委屈的,一副大义凌然的态度。   华晴芳有一种给自己找了个爹的感觉。还是事爹。   然后华晴芳要给这位事爹挑出来至少一个婆子两个丫头过去伺候着,这位表叔出来的时候身边只带了两个小厮,还有十几个侍卫,听说是他们侯府自己的部曲。   还有这位事爹的吃穿住行作为主人,华晴芳每天都要过问一边,即便华晴芳只是问问,也需要问问,李妈妈说作为一个小娘子,作为一个尚书府里面出来的小娘子,这还只是做到了最基本的,掌家理事,小娘子这个年岁才开始学习,已经算是晚的了。而且要安排的还有这位表叔的小厮还有部曲的吃穿住行,真是没想到的烦恼。   李妈妈准备在庄子上过年的这段时间,就把小娘子的管家本事学起来,免得小娘子对这些不理解。将来会吃亏的。   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包括拨过去的丫头的反应,这位表叔是个挑剔的人,不太好伺候,吃的还比较精致,精致到每顿饭都能挑出来不满,穿的更是让人很无语,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那里去给他找那么多精致的布料做里衣呀,对,就是里衣。   这位表叔一点都不知道客气是什么,这种要求都能提出来。真是让人无语。   既然那么讲究,出门干嘛不带全套呀,华晴芳觉得这段时间从早晨起来,一直到晚上入睡,全部的时间,都用来操心这位表叔了,这不是多了一个事爹,这是多了一祖宗。   这是华晴芳刷新以后的认识。幸好华晴芳第一开始就是让鱿婆子带着两个丫头过去的,心里舒坦不少。   年前还有两天的时候,临湘县的富春郎君带着他家娘亲林氏匆匆而来。   华晴芳也是因为这个,从庄子上的内院里面走出来,跟这位少德表叔再次见面的。   说句实在话,华晴芳对于见祖宗实在没什么期待,能不见的话那真是求之不得,无奈对于池家少德表叔来说,叫做富春的郎君是个外男,华晴芳想要见外男,就要在这位表了很多节的表叔跟前才能正当相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败家二代   华晴芳简直是无语的要踹人了,什么话呀,不知道的以为自己跟这位富春郎君要相约私奔了呢,还有相见限制,岂有此礼。   不过到了待客的暖厅里面华晴芳还是笑逐颜开的给池家表叔请安问好:“华家四娘见池家过表叔,表叔好。”   池邵德端着一盏茶,眼皮都没有抬:“嘴角勾的太高了,你身边的嬷嬷没有高孙你,笑容要和煦,不要那么张扬吗。”   华晴芳收敛笑容,心里安慰自己,表叔十八岁,青春期,叛逆期,二货期,加上别扭的青春烦恼,嘴巴毒了一点正常,能接受的,何况她又不是这位表叔的爹娘,操心不来,忍几天就过去了,规矩的从新问好:“华家四娘见过表叔。”   池邵德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的抬头,只瞟了一眼:“好了,坐吧,世兄不在你身边,难怪你行事不够周全,表叔既然在这里就不会视如不见。表侄女莫要记恨才好。”   华晴芳咬牙,你妈的,你处处找别扭还要我不记恨,王子病吧,真的王子病吧:“哪里,表叔一片拳拳之心,侄女定然会感谢表叔,铭记于心的。”   而且感谢你八辈祖宗。   池邵德可不管眼前的丫头心里怎么想,听这丫头的叫法就知道,这丫头心里不定怎么腹议自己呢,不然她能自称华家四娘吗,那不就是变着法的告诉自己。他们亲戚关系有多远,自己有多管闲事吗。   池邵德:“好了闲事莫说,你一个小娘子在外面。不要乱管闲事,这次就算了,表叔忙得很,让人赶紧的进来吧,见见就罢了,莫要太过亲近。”   卧槽,就是亲爹。话也不会说的这么直白吧,这位表叔真的不是因为性格不讨好。被家人给弄到这里的吗,难怪程家表姨看不上他,还是程家表姨有先见之明。   还说他很忙,忙着挑吃挑喝吗。一口气憋在胸中。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感觉,华晴芳觉得池家表叔就是她在大家娘子道路上的一块试金石,什么时候能用淡然平和的心态面对这位表叔了,她华晴芳什么时候就出师了。   一句话不想说的华晴芳,一张脸真的不能在笑起来了,一摆手孙管事知道自家小娘子心情肯定不好,转头出去请客人进暖厅。   池家表叔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神态,仿若天老大他老二一样。气死人的开口:“现在这个表情还不错,至少看上去像个在孝期的。”   说完都不带搭理华晴芳的,无论是华晴芳还是阿福。还有伺候在华晴芳身边的李妈妈,都收起了方才的不满,对着池邵德整齐的行礼:“表老爷提醒的是。”   李妈妈更是自责,光顾着让自家小娘子能在这种地方开心一些,看开一些,多顾着自己一些了。竟然忘了自家小娘子还在孝期了,哪能笑的那么灿烂呀。   对这位多管闲事的表老爷真的是感激的很。想到这里李妈妈不自在的看了自家小娘子一眼,都是在小娘子身边听的多了,怎么就私下腹议起客人来了呢,实在是罪过,罪过。   华晴芳跟着一阵不自在,原谅她真的有点忘了三年大孝了。原来不是没有这个概念吗。对着池邵德一时间也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才好,要不说少年人别扭呢,你说你怎么就非得那么多刺呢,好好说出来自己还能承情吧。   好在孙管事带着人进来了,华晴芳不用纠结了。   临湘县的富春偕同林氏两人向华晴芳行礼,林氏行的大礼,同下人参见主子的礼仪一样。   郎君富春行的却是书生礼。想来这娘两事先已然商量妥当了。   富春:“临湘县童生杜富春,见过两位恩人。”   华晴芳抿嘴,这郎君脑子转的好快。不过有表叔在华晴芳不太好开口。往少德表叔的方向看了一眼,很淡定的等着表叔发话。   池邵德对于这个不太看得上的侄女,还是稍微有点满意的,想来是自己最近的督促有所长进。   抬头挺胸,样子看上去傲气得很,对待这位富春郎君,那是一点都看不上眼:“小小年纪就过了乡试,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可不敢当你的恩人,也不过是侄女心性温和,不忍看你们母子如此遭人欺负而已。不知道这童生在那县官面前可有几分薄面”   这话的实在是讽刺,华晴芳在此对表叔的口上功夫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往日对自己真的算是客气了,看看这富春少年,不过是见礼的时候,拖沓了一点,持才傲物了点,让人生气了点,就被表叔如此一番抢白。   当然了在华晴芳听来,真的挺大快人心的。就是有点担心少年的面皮薄,受不住这讽刺,从此受打击了可怎么好呀,自己可不想跟思想偏激的人打交道。   有心缓和一下气氛,就是真的怕了这位表述的毒舌,一时间插不上口。   只见少年富春,脸色从红到白然后转黑,蓝汪汪的紫吧琉球的,看的让人这个心疼呀。十三四岁的少年到底脸皮薄了点。   林氏妇人:“小妇人叩见两位恩人,此次返乡,若不是有恩人的提点,信件,先夫的案子定然不能昭雪,就是小妇人随身带来的这些家私,也是仗着恩人的威势,从杜氏族人手中带出来的,从此以后小妇人母子,定然在小娘子身边效犬马之劳,还望小娘子莫要嫌弃。”   池邵德冷哼:“这还像话,好了,既然是承侄女的恩情,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说完闭嘴不在搭理人了。很有跟华晴芳撑腰的意思。华晴芳这次真的念叨表叔的好了,这是让自己当好人呀,还是表叔有见地。恩威并施。   边上的富春少年,听见林氏的话,脸色终于平静了下来,没有了初见时的青紫,别说小样挺俊的,华晴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本来就是一个颜控。   就听边上的表叔嗓子跟卡了鸡毛一样。华晴芳赶紧的端正坐姿,然后高贵典雅的开口:“大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所谓施恩不图报,我虽然是女子胸襟还是有的,恭喜您家的郎君,将来大有所成。当然了如今你们母子无处栖身,我倒也能行个方便,只不过看小郎君是个志向高远的,想必是性情更是高洁,必然不会白白受人恩惠,我也是很无奈的,只能劳烦大娘在此期间,帮我管管庄子。您看可否。”   富春少年瞪眼,睁着眼说瞎话,可算是明白了,第一次见面他们就说妥当的事情,如今这小娘子尽然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仿若不得已而为之一样。   才迈出人生第一步,刚要接触社会的少年,对外面的世界真的惶恐了。哇,原来外面的人是这样的。自己这么老实的人怎么适应这个世界呀。太黑暗了。   富春少年扭曲,腹黑的人生大概就是从此时开始脱变的。   低头不在言语,心里复议可否都让你说了,还让别人怎么说呀,林氏妇人:“蒙小娘子不弃,小妇人定然竭尽所能。”   边上的池家少德表叔同样黑着脸,对这位华家侄女,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真当那天他什么都没听到呢呀。算了,又不是自己闺女,管的了表象,还能管这孩子的心里发展呀。回头让华世兄自己去操心好了,自己在这里保证了这位表侄女的稳妥,也算是对得起,在华师兄那里看的画像,还有一些关于引雷山的消息。权当是还人情了。   华晴芳心情大好;“你既然已然是童声生,好歹也算是人才,将来都是天子门生,自然不能在我这里屈才,我这庄子上随便你暂住,不必客气。”   富春少年忍不住抬眼看了这位小娘子一眼,心下气的很了,我娘都给你白操劳了,自然是要跟着我娘在一起的:“多承小娘子照顾。”   不错没有咬牙切齿的,识时务,可造之材呀。   池邵德抿嘴皱眉,满脸的阴沉,看向临湘县富春童生的眼神,更是挑剔的很:“好了,怎么就说道住在庄子上,你一个小娘子的庄子上,怎么不知道避嫌,来年开春在庄子外面让人给他压一间院子好了,他们母子也算是有个落脚之处,而且林家的来往于庄子也方便,年前暂且如此而已,可是明白。”   富春少年松口气,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业:“如此再好不过了,多谢恩人。银钱上不用恩人照顾只是这建房的土地还有人手上要烦劳恩人打点一二。”意思就是人家有钱,就是缺人。   池邵德:“些许小事,不值一提,如此甚好。”   华晴芳看向他表叔,这身份不同,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样,听听人家这话,压一间院子,你当盖窝棚呢,咋就这么痛快,就给别人置办出来一份家产呀,要不要如此败家呀。   侯二代这败家的水平,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过表叔那个奸情四射的眼神什么意思,华晴芳不得已低头打量一下自己,虽然说快十二岁了,身材也略显丰腴,可这前胸后背的,还真不是那个让人随便乱想的形象。(未完待续)   ps:二更求票。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交锋   在看人家富春少年,别扭的身姿,那个微挑的眉峰,那半昂着的下巴颏子,就差没有写着鄙夷两字了,这就是一个毛孩子呀,不对是两个毛孩子呀,不知道表叔脑回路怎么运转的,怎么就能想到激情上面去呢。华晴芳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边上的池家表叔变脸了,瞪着大眼挥退了富春少年母子,威压之下不过阿福还的硬挺着伺候在华晴芳的身边,就听池家表叔咬牙切齿的声音:“还不把眼神收回来,成何体统。”   丢死人了,华家世兄造了什么孽呀,怎么又如此不知廉耻的小娘子呀。原谅池邵德十八年见得都是中规中矩的小娘子,华晴芳这样的算得上是生平仅见了。有点接收无能。   华晴芳抬头看向表叔,说这话的要是个长胡子的,就更合适了,表叔才十八呀,未老先衰了吧,不过好在这人还不错,心眼不错、除了嘴巴损点。   于是华晴芳很委屈的看向表叔,拉长声音:“表叔”一哀三叹的让池邵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眼睛都瞪圆了,事有反常必为妖,按照华晴芳以往的称呼方法,池邵德咬牙强调:“池家表叔。”   华晴芳不好意思了,这表叔的防范心理太重了:“表叔,都是一家人,都是亲戚,怎么能那么称呼呢,表叔呀,侄女往后还要多承您的教导呢,表叔受累了。”   池邵德觉得有必要撇清关系。这丫头学不好,是他华府的祸害,可不能连累了池家的小娘子。可教导不起的,一句话差点把池家小娘子的名声搭进去。对不起自家姐妹呀:“不敢当,嬷嬷教导的,表叔还没有为人师的本事。”   华晴芳抿嘴勾唇,笑容三百六十度:“那样也是表叔督导有方,让芳姐规矩礼仪有成,都是表叔的功劳。”   池家少德打个冷颤。就华家四娘这样的,叫做有成坚决不能领情。自家妹子还小呢,连累不得:“没有这么回事,表叔我真的不敢当,不过是替华世兄转达督促之意而已。表侄女不用多说了,侄女这本是跟表叔半点关系都没有,没事赶紧的回后院吧,你一个小娘子抛投露面的成何体统。”   华晴芳觉得表叔此时此刻鬼上身了,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跟着起身行礼:“华家四娘辞过池家表叔,表叔在庄子上做客,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尽管提出来。表侄女定然让丫头婆子们准备妥当,务必让表叔宾至如归。表侄女告退。”   说完扶着阿福的手,淡定的起身离开。哼。变脸就你会呀,你申请专利了吗。   池家少德,觉得今天用眼有点过度,瞪得太大了,很是难受,怎么就有这种女子呢。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刚才那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表叔。定然是自己梦寐了。   放下茶盏果断的回自己的客房了,可不是客房吗,侄女可是提醒自己了,是个做客的。   还没过年呢,这人就晕了。   过年,华晴芳没在华府过过,不知道华府的年,是什么样的,更不知道尚书府有什么样的规矩,不过今年李妈妈把事情都抛给了华晴芳,美其名曰练手,而且李妈妈说了,往年小娘子是知道咱们府上如何的,大多府上也不过如此,小娘子只要大致上不错,就成了。   咱们又在外面,一切从简,也不怕失了礼数。正是小娘子练手的好机会。   好吗,华晴芳就不敢说,我是穿来的,没有往年的记忆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呀,难道跟现代过年一样,自己也让人放点烟火,晚上吃个饺子。   实在是太烦了,最烦恼的是还有个客居的表叔要一起过年,这个实在是太煎熬了。   华晴芳当着李妈妈的面,询问静怡师太:“不知道师太往年是如何过节的,所谓入乡随俗,芳姐既然在这引雷上,索性咱们就按照师太这里的风俗来好了。”   静怡师太的心情,从上次被人就不太好,强迫收徒的感觉可能心里不太舒服。对华晴芳更是不太喜欢搭理。华晴芳认为这个便宜师傅肯定是脸皮薄。   静怡师太:“贫尼出家人,不太沾染俗世,常年侍奉佛祖左右,做不过是念经礼佛,小娘子可是要同贫尼一起礼佛。”   华晴芳笑的好不尴尬,这师傅记仇,哪里有世外高人的样子呀:“那还是算了,怎么能打扰师太的大事呢,师太自便才好。不过这斋饭总要用的,芳姐年纪小,离家远,孤身一人在外,实在是冷清的很,年节的时候,芳姐还请师太一起用斋饭。”反正自己也在守孝,都吃素吧。   好吧这算是哀兵的姿态。静怡师太瞥了一眼华府出来的官家娘子,要不是相处日久,恐怕就被感动了,可惜这位娘子,实在跟上述所说没有雷同之处,可没看出来一点的冷清凄苦,人家在这里玩的那个自在,玩的那个好,玩的那个忘我,玩的那个出彩呀。   不过也算是给自己面子:“贫尼打扰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华晴芳也只能打起精神准备过年的事由,而且没有往例可循,一切都是摸索着来,幸好身边有个阿福一起参谋着,虽然都是臭皮匠,总比一人闷头苦思来的好。   最后在李妈妈不太满意的情况下,华晴芳好歹也算是把这年节前后给打理出来了,当然了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还是很多的,至少这年节气氛就不怎么好。   大过年的,华晴芳同静怡师太一张桌子,两人闷头用饭,桌子山都是素菜,华晴芳吃着没什么滋味。   一个屏风隔着外面桌子上的池家少德表叔,还有算得上客居的富春童生。   这也是没法子,池家表叔单身一人,连个陪客的都没有,华晴芳也只能拆散人家母子两人的团员饭,勉强算是两个客人一起过年吧。   可气氛真的不咋地,虽然食不言寝不语,可外面也太消停了。   池邵德看到富春少年跟看到不良居心的叵测少年一样,这人肯定居心不良,华家侄女居心也未必太磊落就是了,不然为嘛这么一个日子,这少年在自己对面用饭呀。这两人这是要在自己这个长辈的眼皮子底下,发展出来的私情,真是太不省心了,怎么跟华家世兄交代呀,只能说现在的池家表叔,还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至少还算是忠人之事,三观什么的还在。   四个人两张卓,多蛋疼的安排呀,华晴芳想有生之年都不想在过节了。这年头真的让人欢心不起来。还不如跟着阿福在屋里侃大山呢。   饭罢,富春少年起身匆匆告辞,这恩人的眼神威压太大,这饭菜实在是让让人吃的纠结。   华晴芳挺理解的眼神目送人家走了,想必回家吃胃药去了。多对不住人家呀。   静怡师太更是一声佛号,招呼都没打就告辞了,人家还得回去诵经呢。   池邵德冷着脸对着不太像样的表侄女:“往后什么样表叔管不到,可如今表叔的眼皮子底下,侄女就要安分守理,处处循规蹈矩,不得有半死差池。你那小心思都收起来。”   华晴芳觉得引雷山上的雷不长眼,怎么不劈死这表叔呀,我做什么了我就小心思都出来了:“表叔明示,侄女鲁钝不堪,理解能力实在跟不上。”   池邵德:“哼,往后少见外男的好。”说完甩袖子走人了,当然了没忘了给华晴芳扔了一个荷包:“长辈不在身边,这个你且收着。”   这算是过年的压岁钱。华晴芳黑着脸打开包裹,然后这位表叔带来的不快都没有了。只是吩咐阿福:“往后表叔在有事吩咐的时候,告诉他,我不见外男。”昂着脖子走人了。   表叔诸般不是,可出手还算是大方,就是五星级酒店服务,收费也不会如此高昂,摸着银票,华晴芳想就当是住店费了。还有荷包里面的玉佛,摸着都是温的,好东西呀。   到底是侯府出来的公子,头一次见面的礼,华晴芳还让阿福留着呢,如今这手面算是越来越宽广了。   就是不知道这表叔要呆多久,有点烦恼,祖宗可不是好供奉的。   年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德表叔同静怡师太竟然能一起讨论佛法了,华晴芳瞪着眼睛看向池家少德表叔,觉得这位表叔脑袋上的青丝快要保不住了,这位表叔不远千里而来,不是要出家吧,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然好好的侯府郎君吃饱了撑的到这里来作死呀,哎呦程家表姨罪过大了,怎么人家表叔了,怎么就想不开要出家呀。   华晴芳那眼神还真是不太能藏住事,虽然猜不中,可也能看出来,这丫头肯定没想什么好事,池家表叔那个脸色那个难看,华家怎么会有如此不靠谱的小娘子呢,华世兄可怜可叹呀。   静怡师太也觉得有点不淡然,虽然是半强迫的,好歹站着师徒名分呢:“芳姐可是有事。”   华晴芳才回过神来:“见过师太,见过表叔,年节已经过去了,四娘想请师太看看那日宜出行,芳姐是来给母亲守孝的,年节时候倒也罢了,如今怎好在此贪图安逸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认清事实   华晴芳才回过神来:“见过师太,见过表叔,年节已经过去了,四娘想请师太看看那日宜出行,芳姐是来给母亲守孝的,年节时候倒也罢了,如今怎好在此贪图安逸呢。”   好吧这话把自己说的有点伟大,自己听着都发假,不过这位表叔肯定喜欢听。   静怡师太抿嘴扭头,不看着怀清芳才能做出对答,这门面功夫,自愧不如呀,妄自己修行这么多年:“小娘子为人至孝,想的更是明白,贫尼看着最近天气都不错,都是便宜出行的好日子,小娘子若是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行。”   华晴芳:“有劳师太了,倒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在山上时日多了,但凡吃穿用度山上都有备份的,再说了也没有那么讲究,不若就明日吧。师太看可否。”   静怡师太心说你还要怎么装呀:“自然是随小娘子心意。”   华晴芳面对自家表叔:“正好表叔就在这里,表侄女先跟表叔说声不是,侄女不能亲自招呼表叔了,不过庄子上的人,随表叔调度,段时日内定然不让表叔有客居之感,表侄女还要去给母亲守孝,不能招待表叔了。”   总而言之,就是你什么时候走,时间长了他们伺候不了的。   池邵德再好的脾气,也受不得住这个,何况本来就是一个不吃亏的呀:“表侄女不用客气,表叔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能不到侄女寄住的地方看看呢,回去也没法跟世兄交代不是。”   华晴芳脑袋当机了,表叔傻了。表叔被气糊涂了,怎么能做出如此不明智的决定呢,这年头的人思想没有她那么明白,在敬畏鬼神的问题上可是很虔诚的,跟她去山上不要命了:“不妥当吧,表叔三思。”   池家表叔十八岁的年节,愣是装出来高人派头。说的大义凌然:“为了侄女,为了池华两家的百年交情。表叔定然要走一趟的。”好有人情味。   转头在此看向师太,希望能打消表叔的想法,因为一时之气枉送性命不值当的:“这个,师太呀。咱们好歹是尼姑庵,表叔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静怡师太:“佛祖普度众生,还分男女不成。”好吧这普度众生,用在哪里都合适,向来两人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了。   华晴芳:“那真是要委屈表叔了,这山高林密,还有雷电的,表叔还是给府上留封书信的好,有个万一。也好有个回去宝信的。”   大过年这话说得真是够膈应的人的,静怡师太都瞪了华晴芳一眼,华晴芳嘿嘿一笑就过去了。吓唬人是很有必要的。何况这表叔实在欠收拾呀。   池家少德表叔一身的风骨,让人仰望:“某来此,自然万事都已安排妥当,表侄女挂心了。”   这话说来没什么,可在池邵德那种义无反顾英勇就义的表达方式上,让人看得出来。这表叔真的是冲着山上来的,而且做好了劈死的准备。他妈的还说是为了自己。这人太可恨了。   静怡师太低眉敛目,看向华晴芳的眼神柔和许多,这侯府的郎君,岂是轻易出京的,若是没有华家娘子的到来,这引雷上上上下下可怎么度过此节呀,即便是不拿这些人当回事,恐今后的生计也会更加艰难。   如此倒是真的更是时候了。静怡师太一声佛号:“施主胸襟博大,气度斐然,贫尼好生敬仰,随时欢迎施主到庙里上香祈福。”   华晴芳心说师太你好生世俗,你这话说得好生俗媚,马屁拍的好生没有水准。   华晴芳:“嘿嘿额,师太谬赞了,表叔不敢当的,不大不大。”这位表叔的胸襟真的不大。   池邵德焉能听不出华晴芳的讨巧之意,瞪了一眼侄女,十二岁,到底是个孩子呢,不跟他一般见识,转头抱拳:“某先告辞了,明日定然准时跟随师太起程。”   说完走人了,华晴芳好大不乐意,两人多大的奸情呀,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弄小动作,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好歹自己还是个牵线的呢,要不要如此的无视我的存在呀。   哼,我还不爱搀和呢,但愿能平安无事的在这里呆三年,不对还有一年半,就能欢喜的投入自家老爹的怀抱了。不对是庇护下了。   这年头亲爹亲闺女也不能搂搂抱抱的,规矩的实在是不通情理,入乡随俗吧。   华琴芳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后院,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想想就坑得慌,你说自家里面,自家的地盘,一个不是亲戚的亲戚,愣是给你诸多掣肘,好好的一个新年过得没滋没味的。   后院都没出去过,这叫什么事呀。阿福看着脸色不愉快的小娘子,上前两步悄声说道:“小娘子,孙管事留在京城里面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华晴芳看着阿福的动作,举止,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一时间就觉得不太对劲,还真是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这么快。”   就听边上的李妈妈开口了:“阿福,事无不可对人言,你那是什么动作,你那是神表情,小娘子的性情都是被你给带累了。”   华晴芳想拍脑瓜门,想起来了,阿福这个口气,这个动作,怎么那么猥琐呀,想想当初,才过来照看自己的阿福,那动作,那语言,那行事,处处透着大气,再看现如今的样子,华晴芳心说难道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自己平时就这幅举止吗。真相了。   就听边上的阿福立刻含胸认错:“李妈妈阿福错了,您饶了阿福这一次吧。”   阿福那口气可是怕怕的,华晴芳也知道李妈妈上次惩罚阿福定然是很严厉的,没看到阿福现在老实多了吗,不过就是举止一时间还改不过来,难怪人说学坏容易,学好难呢。   华晴芳:“妈妈是我问的急了,阿福一时间有了消息,难免有所失控,您且饶他这次,下次不肖您说,我就罚他。”   这话说的是真的,怎么也不能让那么好的孩子随着自己,不跟随社会主流了。太罪过了。   李妈妈:“小娘子就是护着这丫头,不是老婆子多嘴,小娘子总要回到府里面去的,阿福如此这般,对她对您都没有好处,您要是为了阿福着想,还是狠狠心把她放在老婆子身边好生的学学规矩的好。”   这话华晴芳也是认同的,不过看看阿福那个可怜的小脸:“妈妈说的哪里话,阿福的规矩,那是当初李妈妈都夸奖的,但没有什么不得用的地方,只不过自从到了这里,阿福跟在我身边,两人没有妈妈的照看,一时间松散了而已,只要妈妈在身边时刻督导着,不光是阿福,就是我在规矩上,也是受益良多,相信等到回府的时候,我跟阿福定然是有所成的,定然让妈妈看着满意可好。”   李妈妈叹息:“小娘子既然这样说,老婆子尽心就是。”   说完看向阿福:“你也听到小娘子说了,小娘子护着你,你就更要守好自己的本分,至少在规矩上不能给小娘子丢脸,就是小娘子带了出去,好歹不说,决不能给小娘子惹下祸端的,你可记得了。”   阿福郑重其事的躬身:“阿福记下了,妈妈金玉良言。”   李妈妈脸色不太好,不过也不曾在开口了,华晴芳跟阿福都送了口气。   华晴芳:“让人过来回话吧。”   阿福屈膝行礼:“是,阿福这就叫人过来,小娘子稍等。”   李妈妈脸色好了,这规矩才对嘛。华晴芳挥挥手,讨好的看向李妈妈:“您看阿福的规矩还是不错的吧。”   阿福扭头跟李妈妈讨巧的笑笑,转身下去了。   李妈妈被两人给弄得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小娘子说的是,阿福在老夫人身边,规矩自然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得老夫人信任,过来服侍小娘子。就像小娘子说的,大概是离府里面远了,规矩什么的都松散了,回头老婆子盯紧点,阿福自然就好了。”   华晴芳:“还会李妈妈心思明亮,阿福跟我都是受益匪浅的,妈妈我知道规矩很重要,定然不叫妈妈为难,让祖母失望,更加不会让爹爹操心。”用来收拾别人更重要。就像法律用好了那就是武器。   李妈妈:“小娘子说的哪里话,小娘子心里明白就好,不要怪老婆子多事才好。”   华晴芳:“定然不会的,芳姐在妈妈心里是如此不分好歹的人吗。”   李妈妈:“老婆子说错话了,小娘子勿怪才是。”   华晴芳:“妈妈这么说就是跟我疏远了。”   李妈妈觉得还是赶紧的走开的好,一年不见而已,怎么感觉小娘子饶人的本事大了呀。这是姑娘大了的表示吗。   李妈妈头疼的很:“老婆子去看看小娘子的东西是否收拾妥当,老婆子先告退了。”   华晴芳欢快的摆手:“妈妈自去忙,只是也莫要太辛苦,往后可是全要仰仗妈妈的。”   李妈妈看着华晴芳正在摇摆的手,那眉头能夹死蚊子:‘小娘子。’   华晴芳顺着李妈妈的视线,看到自己动手,未语先笑,然后把手缩回来,端正坐姿,瞬间变脸,大大方方的开口:“妈妈尽管去忙。”   李妈妈总算是满意了,躬身退下。华晴芳脊背瞬间坍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美色可餐 阿福引人进来的时候,华晴芳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还没有缓和开,阿福心中愧疚:“小娘子都是阿福给小娘子惹祸了,阿福往后会好生听李妈妈的话,小娘子莫要再发愁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华晴芳看着阿福,一张略胖的小脸:“怎么听着这话耳熟呀,阿福呀,你跟李妈妈最长说的就是这句,对肯定没错的。”   阿福抿嘴,一脸的纠结,声音一拐八个弯:“小娘子—”   华晴芳打个冷颤:‘算了,你想怎么说怎么说吧,不过小娘子我要求真的没有李妈妈那么高,你自己开心就好了,反正李妈妈不会把你家小娘子我怎么样的,不过估计下次对你肯定不会再看我的面子就是了,阿福小心了。’   阿福抬头,一脸的得意:“只要阿福小心点,李妈妈定然不会挑出错来的,小娘子瞧好吧。”   是吗,华晴芳觉得悬:“回话的呢,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   阿福:“小娘子可是不知道,孙管事可真真的最是得用,孙管事虽然不能再京城停留。可自从知道知道池家郎君要跟着一起来这里的时候,就让身边的人去打探消息了,这人只不过比孙管事晚回来一些而已。”华晴芳连连点头:“还是亲爹好。”阿福不是很懂。怎么就跟自家老爷联系上了呢:“小娘子说的什么。”华晴芳:“亲爹才回给我身边放这么得用的人吗。”   阿福嘴角动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来,一句话孙管事的功劳没了,都成自家二老爷的了,小娘子的想法好生厉害。   华晴芳:“好了谁进来回话的。”   阿福:“恐下人回不好话,是孙管事在外面候着呢,小娘子要不要进来听一听。”   华晴芳:“自然是要听的。不过你可让人守好了,莫要让人听了去。咱们走和也算是私下里面调查人了,这表叔事可多的很,让他知道了可是了不得的。”   阿福:“哼,任他是侯府的郎君。还敢私闯咱们华府别院的后宅不成。”   好吧,这丫头的口气比自己这个主子还有气势呢。   华晴芳:“你厉害,记得让回来的人闭紧嘴巴。”   孙管事进来:“小人见过小娘子。”   华晴芳:“可是打探到了,池家的表叔因何事而来。”   孙管事:“回小娘子的话,虽然做不得准,可京城里面最近风言风语很多,定国侯府的侯夫人同二夫人之间不太和睦,侯府世子似乎身子骨不太好。大夫人迁怒侯府二郎,说侯府二房不安好心。窥探世子之位,一心盼着侯府世子早日归西,话中很是怨毒。二夫人怨大夫人阻碍侯府二郎的婚事。年节的时候闹得不可开交,京城里都是这么传的,在咱们庄子上住着的侯府二郎,性子激愤,自去年跟程家的婚事黄了,就在圣人跟前某了差事。听说狠得圣人抬爱,定国侯夫人对于这点最是不满。侯府传出来的消息。郎君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世子祈福的,听说郎君性情激愤,说是能从这里活着回去,他就没有窥探之心。这些都是下人们的闲话,至于到底为何小人人小力微,没能探听清楚。”   华晴芳:“听祖母说过,定国侯府,这点事闹腾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就到了如今才发作了呢,这点事不值得让侯府的二郎过来吧。”   孙管事:“小人无能。”   华晴芳:“孙管事说的什么,两句闲话而已,对咱们又不是有什么妨碍,也是我好奇心重,可跟孙管事的能力没有关系。”   就这么几句话华晴芳给池家表叔的定位,多了一项,苦逼的表叔呀,这都摊上什么家人了,还不如自己呢。再想想再怎么辈分大,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不过跟人置气,就能自己找死,这人还真是够幼稚的。   至于自己,华晴芳真的不觉的幼稚,自己出来那不是心里有底,开始想着,跟雷有缘,后来那不是生命有所保障吗。跟池家二郎的精神可不一样。   李妈妈跟阿福因为明早要出行,很是忙碌了一个晚上,华晴芳这个晚上正式跟静怡师太开始学功夫了。静怡师太虽然不不太情愿,不过对于教导上,还是尽心尽力:“这算不得功夫,不过是风月中人,积累出来的一点防身手段而已。”   然后华晴芳就明白了,为嘛人家静怡师太为何不愿意这东西传承下去,虽然不算是内家功夫,可这一拍一碰一抹,一扫之间,都是风月老祖宗们摸索出来的精华所在,那都是人身体比较敏感之处,难怪静怡师太轻易不出手呢,这要是细想,这师太出手之间跟*差不多呀,这功夫到底要不要学呀,华晴芳真的被自己给雷到了。   师傅都拜了,再说人家功夫不好,有点不得劲儿。   静怡师太看着华晴芳一张紫红的脸:“哼,贫尼早就说过,这点本事本就不是小娘子能学的,再说了,小娘子身边大丫头四个,婆子四个,小丫头十几个,轻易谁能近身,再说了您是大家娘子,能轻易的出手吗。”   可不是吗能随便摸人吗,即便是摸得不着痕迹。太坑爹了。   华晴芳被挤兑的有点尴尬:“芳姐留作将来用在夫婿身上好了。”   好吧这话基本上把静怡师太给雷住了。到底谁是官家娘子呀,为嘛这种话都能说出口呀,静怡师太很是郁闷。然后正经的说道:“且不可如此,小娘子可不能乱用,回头让人说小娘子的不是,贫尼可是担当不起的。”   于是一个教的不太认真,一个学的不太认真的,功夫从这个晚上开始传授。   华晴芳苦闷急了,要不是为了面子。早就自己出去跑圈锻炼身体了。悔不当初或许说的就是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而且每次看到静怡师太那种你咎由自取的眼神。都让华晴芳觉得蛋疼,虽然这个器官真的没有。可依然那么纠结的痛。   对于池邵德来说,引雷山那是一个成就他的地方,危险肯定不会少。可机遇同样有,想要躲开大伯母的掣肘,想要立业成家,这趟引雷山之行那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了如若不是知道华家的四娘子,也就是这个表侄女能在引雷山这种地方好生生的活上多半一年,池邵德也未见得就能下的了这个决心。   还有就是,池邵德在华府华二老爷处,看到过,这位侄女笔下描绘的引雷山。大到引雷山全景,小到某处入画的独特精致。虽说不是万全之策,来之前。也做到了胸中有数。   府上虽然糟心了点,可毕竟命更重要。在圣人身边,虽然说没有多亲近,可从平时的一言半语中,池邵德多少悟出点圣人对引雷山的看法。   掌权之人,不愿意在他的地头上出现他所不能掌控的事情。从那种地方走出来的人,竟然传说是受到神佛庇佑的。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的王权,都是鸡毛蒜皮的事还好,万一将来有个造反叛逆的,也去那里走一圈,他是杀还是不杀。   穷凶恶极之人躲到那种地方,还要王法何用。长此以往那将是个什么地方,这种为子孙后代留下无穷祸患的事情,圣人是不会准许发生的。   要不说人家是帝王心术呢。池邵德身在侯府那样的位置,谋出身不难,可要建功立业,太平盛世真的不太容易,另辟蹊径琢磨的就是晋升之道。圣人这点心思,隐隐之间好似有所了解。   就像这次华晴芳来引雷山,无论生死,圣人都不会让引雷上成为一个成就功名之处,这世上若是还有什么庇佑是真实的,被准许的,那就是他这个圣人,帝王的庇佑。   池邵德正是窥探出圣人这种隐匿,没有宣诸于口的心思,才趁着侯府内斗的机会,请命来此的。   家事国事一起办了。说起来,不是就他池邵德一人能窥探这点心思,不过霍的出去的,敢用命出来挣的,就他一人而已。大多人想的都是,好歹在皇城里都算是有个身份,在圣人跟前漏过脸了,犯不上冒险立功求晋升。再说了,引雷山呀,谁心里没有个阴暗面,谁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呀,也就是池邵德,这个表面憨厚,内心混不吝的敢做此想。   来天出发,华晴芳发现自家表叔的精神不太好,华晴芳心下腹议肯定是知道去那种地方,担惊受怕的失眠了,想起昨日得到的消息,柔软的女人心觉得吧,表叔也不过就是一个大孩子,充其量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大孩子,怪可怜的。   失恋就算了,还被人给挤兑到这种地方了。你说这孩子多倒霉呀。   在华晴芳的眼里,仿若一小团飘着雨丝的黑云在自家表叔的脑袋上一直在绵绵细雨。   华晴芳特别想过去拍拍表叔的肩膀,安慰自家表叔,黑云总比绿云好。   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诡异的眼神,不得不上前说道:“小娘子你是夜里歇的不好吗,怎么在发呆。”   华晴芳恼怒的收回视线,竟然看人看发呆了,丢人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都是人才   池邵德挑眉,深深地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通过静怡师太了解到引雷山的种种,让池邵德身心舒畅,光这些消息,只要能得到证实,已然能够给圣人一个比较满意的交代。   简直是不能在好了,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先锋,一个探路的,弄明白了这里面的因由,就是大功一件。即便圣人不作出什么行动,他池邵德的将来那也是简在帝心的人物。这就是成就。   当然了顺便了解一下,这里的民情,还有上山的势力分布那就更好了,想他一个才在圣人面前露过脸的世袭将军,能被怎么重用呀。池邵德给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看着远处云巅中的高山,有点跃跃欲试。十八岁的年轻人特有的冲劲儿,还有二劲儿,池邵德的身上那是一样不缺。在加上池邵德在侯府的特殊生长环境形成的性格,综合条件结合的挺招人眼球的。   当然了在华晴芳看来,这张脸跟卫星云图一样,一时一变。   孙管事苦逼着一张脸,犹如十八相送一样跟在自家小娘子身边,慢慢前行。   也不知道小娘子哪根筋大的不对,怎么就非得往那种地方去呢,都在那里住了多半年了,无论是对谁都算是有了交代了。为嘛还要去呢,回头怎么跟老爷交代呀:“小娘子,这庄子上许多的事情。小人还不是很明白,不若小娘子在呆两月可否。”   华晴芳也觉得孙管事似乎变得有点婆妈:“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庄子你不明白,你让谁明白。”   这话问的,太到位了。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大总管的能力了。   孙管事要说他不明白,那事情可就多了,追究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孙管事更苦逼了:“小娘子的笔墨生意才刚刚起步,小娘子信任小人。可毕竟小人能力有限,一切都在摸索之中,心力难免不济,庄子上恐会稍有疏忽。小娘子还是在呆上两月吧。”   孙管事想了,小娘子的孝期加加减减还有一年多点,他在这里拖上两个月,就安排小娘子回京,路途中在绕脚一些,这一年半载的也就过去了,到时候跟自家老爷也有发交代。虽然自家老爷没有明说,不过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估计都是这个意思。   华晴芳不知道孙管事的一番苦心跟打算。很是给力的说了:“看看孙管事说的,我是那么不体恤人的吗,这不是给你找了林大娘吗。您别看林大娘是个女人,我打听过了,人家林大娘在家的时候,可是偌大家族的掌家夫人,咱们这个小庄子你就放心吧。只管撒手交给林大娘。至于京城的笔墨生意,也就那样了。不求最好,只求不要最坏。能养家糊口就成了。”不过就是指着这个糊口的人多了点。   看看人家这个主子当的,要求真的一点都不高。孙管事都觉得自己要是不干出来点名堂,未来主子会小瞧他。心中那个纠结呀,一个人要想平庸也是很艰难的。   当然了,华晴芳要求不高,主要是华晴芳知道,能让物超所值这种事情,唯有炒作起来才能达到,目前来说他们在这方面还没有做过什么建设你,不着急。   孙管事一腔忠心,被自家主子给堵在肚子里面了,眼看着就要进山了,实在是迫不得已的开口:“小娘子,您还是跟老奴回去吧,好歹那少年也算是一个读书人,住在咱们庄子上,孤儿寡母的,就这么不闻不问的会不会怠慢了人家呀。”   这次不等华晴芳说话了,边上的池家表叔,黑着脸过来,这主子不怎么懂事,奴才就更不懂事了,听听说的什么话呀,让一个小娘子去招呼一个书生,他们华家奴才是怎么调教的呀。   池邵德一张讽刺的脸,嘴巴更是一点不客气:“怎么着,他一个书生,白吃白住的,还要让主子亲自招呼不成,要不要拿我一张帖子,再给他弄个大儒当师傅呀。”要不是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奴才,池邵德一脚就给踹开了,真的是给华家留了好大的面子。   好吧,华晴芳到了嘴边的一句‘难道还要让我再给他挑个后爹,才算是妥当。’被池家表叔的话给憋进肚子里面了。   就看着孙管事憋屈的再也没开口,十八相送一样,泪洒衣襟,挥手跟自家小主子告别。当然了泪水是被池家表叔给吓出来的,就刚刚那么点是非,孙管事差点让池家表叔给撸了。   幸好关键时候,这位表叔还记得,孙管事算谁家的奴才。意外的征求了一下华晴芳的意见,孙管事的这顿责罚领了,差事才勉强保住。用表叔的说法就是以观后效,戴罪立功。   华晴芳苦着脸,坐在马车里面,认真思索,表叔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还有就是,表叔刚才说的话,比自己要说的有水平呀,幸好自己没有说出来,不然说不得要被李妈妈好生的说道一番,说不得还要连累阿福受罚。   自我检讨,自我进步,华晴芳觉得她可以评为当代好青年了,哪有这么时刻进取的好孩子呀。都是为了适应当下的社会呀。做人难,做女人难,做一个穿越到教条遍地的古代世界的女人更难。   不过看到外面骑着高头大马的表叔,华晴芳觉得阳光有点耀眼,这时候的表叔脸上一点阴郁都没有,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张扬,带着少许的傲气,这十*岁的年纪,跨马扬鞭的少年郎,突然就让华晴芳想到了几个字‘恰逢花开’就是自己这年岁小点,充其量自己看到了表叔开花。   阿福嘟着嘴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表叔是咱们二房的姻亲呢,谁能看得出是大夫人的亲戚呀。”   这是嫌弃池家表叔管的宽了。替孙管事不平呢。   华晴芳洒然一笑,可不是吗,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这表叔跟自己可是不相干,很不相干的两个存在。   外面阳光刺眼,还是跟阿福聊天好了。心情比不错的华晴芳,一路上就哼了一出‘红灯记’。   音调虽然差了点,可阿福听了那句‘我家的表述数不清’的时候,嘟着的嘴巴还是捂起来笑开了:“小娘子小心被李妈妈听见。”   华晴芳笑脸崩坏:“你不是应该担心,池家的少德表叔听见吗。”   阿福的主意大得很:“只要不是李妈妈听见就好,池家的小老爷,在怎么样,那也就是亲戚,可是管不到咱们的头上。”   华晴芳点头,这才是真的自己人呢,同仇敌该的说道:“对,还是一表三千里,非得自己黏上来的亲戚。”   两人的心情算是大好,外面的李妈妈都不知道自家小娘子怎么就那么喜欢阿福,怎么阿福那样一个丫头就把小娘子给哄的眉开眼笑的呀。   方才孙管事在的时候,小娘子那脸,可是明明要发怒的呀。   在池邵德看来,这个表侄女就是少不更事,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怎么就一点的心里压力都没有呀,往好了说,这是大气压得住场面,往难听了说,这叫心里不装事,没有成算,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摇摇头,很是不以为然的骑马走去了前面。这时候的池邵德就忘了,这可是在山上呆了小一年的姑娘,人家心里通透着呢。   自从山里有了作坊,来往方便起见,路变的宽广了。窄点的马车,能带着华晴芳一行人,直接到达山坳里面。所以一路行来也算不得辛苦,至少比头一次来的时候,轻松惬意许多。   阿福:“托了小娘子福气,想想第一次进山谷的时候,可是不容易了。”   华晴芳:“是呦,要想富先修路吗,看吧先把我们阿福给解脱了。”   阿福对自家小娘子那可是很崇拜的,她不过就是说说的话,自家小娘子就能真的倒腾出来,试问谁家小娘子有自家小娘子的本事呀:“富不富裕的阿福不知道吧,不过听鲁二爷说过,自从他们跟小娘子在作坊里面做事情以后,鲁二爷的手下可是在没有折损一个。虽然弄来的药材少了些,可还是能维持生计,比满山的转悠要好多了。”   华晴芳:“鲁二,怎么还称呼爷呀。”   阿福本来想把脑袋凑过来跟小娘子小声的嘀咕,想起李妈妈立刻板正身子:“小娘子有所不知,别看鲁二爷在您跟前看着挺和气的,在外面所有人都要称呼他一声鲁二爷的,阿福可是亲耳听见过的。从那往后,在看到鲁二爷的时候,阿福从心里发毛,可再不敢称呼鲁二了。”   华晴芳想到鲁二那张因为疤痕纠结在一起的脸,估计看谁都温和不了,不知道自家阿福是怎么看出来区别的。   不过人家不怒自威的本事还真不错,看看阿福这孩子,不就自觉地跟人家叫爷了:“那倒是屈才了。”   阿福笑嘻嘻的:“小娘子也别听阿福胡言乱语,鲁二爷心里定然是稀罕的的很。肯定不会觉得屈才的。”   华晴芳:“你就知道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技能刷新   阿福笑嘻嘻的:“小娘子也别听阿福胡言乱语,鲁二爷心里定然是稀罕的的很。肯定不会觉得屈才的。”   华晴芳:“你就知道呀。”   阿福很随意的说道:“自然是知道的,有安稳的日子,还有人愿意用命去换银子呀,又不是逼得没法子。”   好吧,这丫头说的也有道理。   华晴芳在马车里面睡了一觉,一直到下午时候,李妈妈才招呼车里的主仆下车,因为到地方了,阿福:“还是坐车快一些。”   华晴芳同样觉得坐车好,上次拽着阿福一起走路,可是不容易的很。一直骑马进来的池家表叔,一路上,表情还是心思,那都是经过了几番变化的,什么叫做内里乾坤,什么叫做世外桃源,什么叫做翻天覆地,什么叫做难以置信,那都是一一领略了。   不说这山中四季不太变化的景色,还有这温暖如半夏的季节,就说这阡陌纵横的梯田,谁能想到这样恶名在外的之处,里面竟然良田美景呀,圣人不愧是是圣人,这种地方,本就该弄得明白。不能让有心人利用了。   静怡师太过来,看着池邵德的神色,很是推崇的说道:“小郎君,可是觉得这里不错。”   池邵德:“确实不错。不知道什么人经营出来的,好本事。”   静怡师太:“这可是要亏了华家四娘子啊,郎君若是在前一年来此。定然看不到如此境况的,自从小娘子来到这里,总算是给这里的人家几分出路。”   池邵德看着静怡师太的眼神是犀利的,这老尼姑好生严谨,竟然把这个算在侄女头上,当侄女没人护着吗:“师太谬赞了,他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静怡师太也不多说:“在这里还要休整几日。郎君只管自便就是。不过天气不好的时候,切莫要出去才是。”   说完静怡师太走人了。这种事情就要让这位郎君自己体会。不然还以为他栽赃陷害呢。   当然了静怡师太认为这是推崇。   要说起来自从华晴芳来了以后,山谷中的变化还是很大的,首先,这里的建筑要比往日高了许多。其次,山谷中最长见到的就好直挺挺的竹竿子,其次就是山谷中的人多了,而且在风和日丽的时候,大家还能出来走走串串唠唠嗑。   在池邵德看来,这就是一个有点特殊风俗习惯的小村庄,除了华家侄女折腾的作坊,还真没有啥出奇的地方。当然了内里有什么,需要他去慢慢挖掘。   池家的少德表叔一身俊逸飘摇的装束。带着小厮在山谷里面晃悠的悠然自得。无论是静怡师太还是华晴芳心中都在感叹,这娃命好呀,竟然赶上这么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头一次进山竟然能舒心的睡上一连几夜的好觉,好不让人羡慕。   作坊里面的事情,都是由鲁二负责的,华晴芳只负责成品销售部分,当然了,什么时候华晴芳想给自家老爹。弄点专供的时候,作坊里面不管在做什么。肯定是要停下来,先满足这位主子的。   华晴芳舒心的时候会想,自己竟然也有这种是金钱如粪土的时候。实在人生际遇难料呀。   一连三天华晴芳呆腻了。池家表叔把山谷也给转悠遍了。晚饭过后,池家表叔过来见过静怡师太:“打扰师太了,到了这里几天了,还不知道师太的山门在何处,是我失礼了。”   静怡师太:“哪里当得起侯府的郎君如此重视,郎君若是方便,不若过两日随贫尼到山上走走吧。庵中也就是景色还能入眼。”   华晴芳在边上点头,这话说得在实在没有了,早晨起来的时候,站在崖边俯瞰群山,烟雾缭绕宛若仙境。不过也只此一景,剩下就真的没了。   池邵德很是矜持的回道:“客随主便,师太方便的时候,邵德愿欣然相随。”   然后华晴芳:“对着在华府的时候,曾看到华世兄的书桌之上有一方砚台,古朴天成。曾听得华世兄讲,那砚台是侄女特意选的山谷特产。表叔明日无事,不知道侄女是不是方便,也带着表叔去寻几上几方,回京的时候留做送给亲友之用。”   华晴芳满脸的不高兴,那玩意确实不算什么,不过自己给的,跟人家硬要的不是一个概念不是。感觉被勒索了一样。   华晴芳方才还觉得自己是金钱如粪土呢,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感觉就变了,割心割肉的呀,那个不痛快:“表叔客气了,是表侄女不懂事,早就该让人带着表叔在这山谷环境优美地方走走看看的。毕竟这等景色少有看到,不过明天还是算了吧。不宜出门。”   华晴芳就想了,这表叔要是不听话,非得出去也怨不得自己,最好是被雷劈的半死不活的才好呢。   有人问了为嘛不直接劈死呀,华晴芳会说,你傻呀,他们这对表叔表侄女搭档勉强算是带头的,表叔直接死了,自己回京城怎么交代呀,多麻烦呀,再说了,看看自己这个温润如春,蕙质兰心的长相,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吗,再再说了,你当那雷真的跟你拜了把子呀,想劈哪劈哪。想死也很难的不是。   池家表叔虽然人看着青春期长了点,自以为是了一点,可真的不蠢,很是随和的就说了:“自然是要等侄女方便的时候。”   华晴芳听着这话就是要被借钱的感觉,太糟心了有没有。能说什么时候她都不方便吗。   静怡师太对这位侯府郎君那是很有接近之意的,自动的开口解释:“外面的竹竿上绑有红布,池施主若是无事。记得不要出门。”   有意无意中静怡师太把引雷山的事情,在一点一点的透漏给这位表叔,华晴芳有一种,阴谋就在眼皮子底下但抓不住重点的感觉,这已经不光是糟心能形容的心情了。能不能跟她说明白点,为嘛有一种别人都明白自己是个二百五的意思。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呀。   池邵德顺着静怡师太递的杆子向上爬:“人都说十里一风俗,此话果然不假。邵德愚钝,不知道可否请教师太。这山谷景色宜人四季如春,只不知这山谷中为何四处都竖立着竹竿,还有这竹竿上缠绕红布,可是有什么讲究。”   华晴芳很是不以为然的开口:“辟邪呀。表叔觉得如何。”   静怡师太到嘴边的话被这妮子给憋下了。不好拆台。   好在池邵德真的觉得这个侄女不靠谱,对着华晴芳:“放肆,在师太面前怎能如此随意开口。”   然后转头看向静怡师太态度虔诚:“师太莫怪,华家侄女随意惯了,还请师太给少德说上一二。”   华晴芳鼻子喷气,那个憋屈,跟你说避雷,你信吗。   静怡师太:“施主客气了,万物有灵。这人活的年岁大了,多少总有点用处,这山谷中的居民。在这引雷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对这里的天气变化,多少有点感悟,每当天气恶略的时候,总要在显眼之处绑上红布,也是为了示警之意。倒也没有施主想的那么复杂。说是辟邪也不为过。”   池邵德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要变天了吗。”   说起来这山谷里面的天气变化一般人还真是摸不到头脑。毕竟这里环境特殊,地理条件迥异。不是在这里生活了些许年的人,还真是一点都抓不到头脑,至少华晴芳就看不出来,为嘛明天天气就有变化。   看着正直年少的池邵德,那一脸思索的样子,华晴芳就觉得蛋疼,你装什么深沉呀。   静怡师太:“贫尼久居于此,十之*不会出错的。”   华晴芳忍不住开口:‘只有师太感觉不出来的变化,没有师太感觉错了的变化。’意思就是只有想不到的死法,没有想多了的。   这话诚心的奉承自己师傅呢,池邵德挑眉看向华晴芳:“感觉不出来,还有师太看不出来的时候吗,那会怎么样”   华晴芳笑的有点坏:“能怎么样,运气不好,或许能跟天雷来个亲密接触呗。”这话她可是最有话语权的,毕竟她就曾近近距离贴身的接触过,虽然地方不一样,年代不一样。   池邵德黑着脸,躬手跟静怡师太告辞,至于这个侄女,搭理都没有搭理。   华晴芳心情好了,姐不舒坦,谁都甭想舒坦:‘这表叔,实在太没有风度了。’   阿福:“小娘子说的怪吓人的。大夫人家的这位二郎君,从小生活在京城,听说侯府都少有出来,想来是没经过风雨的,要不要奴婢让人送过去一碗压惊烫。”   阿福心思透亮,明白自家小娘子一直致力于跟这位亲戚,拉远关系,没见小娘子开口必然是池家表叔吗。所以说的话也是投其所好。   华晴芳心情大好,昂着下巴瞌子:“是呀,都怪我,表叔没见过什么世面,赶紧的送去可莫要怠慢了。”   说完笑的那个嘚瑟。   静怡师太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连意气之争都不能算上吧。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跟这位郎君杠上了。天生的气场不和吗。(未完待续)   ps:今天看到了回城记的完本满意度,心情愉悦,谢谢亲们一直来的支持,真的很感谢。   ☆、第一百二十六章 群伙八卦   夜里久违的雷声在半空中嘶鸣,一道道金光像是天神的审判一样由上而下的劈过,华晴芳自认已经习惯了这种自然现象的人,都被闪电雷鸣弄得睡不太好。   静怡师太看着天空,神情诡异的扭曲,说出的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好几年天空没有如此的靓丽了。”   华清芳牵动唇角:“师太的欣赏水平,芳姐望尘莫及,看着怪吓人的。”   心中更是佩服静怡师太那种从容,也许是变态喜好。就说不信奉神佛的她,在这种环境下都在心里嘀咕,自己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吧。难得师太心里敞亮,一点阴暗面都没有。   静怡师太:“如若贫尼这身皮肉能得性被它看重,倒也是一种解脱。”   华晴芳瞪眼,妈呀,原来是找死的,难怪有这份从容:“为了这山中太平,为了这山中后世子孙多条生路,师太这话还是不要讲了,想法都不能有的,师太是明白人,心中透亮,引雷山说白也不过是地理条件特殊,冷热气流相交之下,雷电比一般的地方多了点而已。可世人大多愚昧,遇到这种事情,多半会想左了,再有师太的舍身一说,恐世人理解错了,回头弄出来一个人祭什么的。师太可是大罪过了,怎么死这罪都肖不得。”   华晴芳话音落地,静怡师太一身的冷汗已然打湿了半个后背:“小娘子这话说的对。都是贫尼想的不周到,祸从口出。”然后就是一阵的念佛之声。   这个真的不是华晴芳夸大,此时山野之中还有未开化的地方,就在华晴芳来这里的路上,还看过这种事情,那种心情很难形容。   到这里的时候,华晴芳最安慰的就是。这山虽然神秘,这山虽然忌讳颇多。可神秘祭祀都没有,包括山下的村庄在内,对引雷山只是忌讳,只是畏惧。祭祀没有过。很理智的信仰。   静怡师太念过一遍经文,才开口:“说起来也是圣人英明,引雷山下的府衙,历任官员都是严禁各种祭祀的。”华晴芳点头,难怪如此。   静怡师太:“其实本朝律法有名言禁止民间的不法祭祀。活人祭祀更是不准许的。只不过律法到了地方执行起来各有不同而已”   华晴芳:“那是还有合法祭祀之说了。”   静怡师太:“自是如此,不弱小娘子有时间多看看大梁律。”   华晴芳点头,必须的呀,到哪就要守哪里的法律,法盲是要不得的。视同文盲:“师太说的是。”   静怡师太抿嘴:“不是师傅了吗。”   华晴芳看向绷着脸的师太,上次华晴芳要拜师,这位师太给拒绝了。如今这是认真的还是说笑的呀。   静怡师太:“雷电小了许多,芳姐也歇了吧。”   一句话轻飘飘的过去了,阿福伺候这华晴芳去了里间:“你说师太到底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不是想收我为徒呀。”   阿福:“小娘子说什么,就是师太真的收,您也不能应呀。您可是尚书府的小娘子,到这里不过是给二夫人祈福的。怎么就能遁入空门呢,小娘子别看师太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看着世外高人一样,你哪里知道修行人的苦呀,而且没有个儿女傍身,老了怎么办。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可真的空的有几个呀,再说了,您要是真的出家了,您让咱们老爷怎么办呀,小娘子呀,咱们老爷肯定是乐意看到小娘子出嫁的,不是出家。”   华晴芳一句话,阿福一连串的反驳从嘴巴里面噼里啪啦的出来了,华晴芳好笑:“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祖母让你在我身边了,而且阿福小错不断,还能得到祖母的信任。”   阿福:“是吗为什么。”   华晴芳:“专门留着你,在关键时候给小娘子我指引迷途呀。”   阿福这口气还是松不下来:“小娘子你不拜师了吧。”   华晴芳:“阿福呀,拜师不一定当尼姑的。俗家弟子明白不。”   阿福:“只要不是出家,小娘子怎么样都好。”   华晴芳:“其实出家要是能让我吃上一口肉,也无所谓的,真的。”   守孝的人苦呀,华晴芳自从到了这里,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呢,她娘就没了,虽说素菜也是精工细作出来的,可不占荤腥,华晴芳觉得没着没落的,怎么吃都吃不饱。想吃肉呀。   阿福:“那真是太好了,出家人一辈子都不能吃肉的,小娘子您可要想好了。”   华晴芳:“好了放心了吧,哎,念经不算什么,抄写经文也不算什么,到引雷山还算不得什么,可就是茹素太难熬了。”   阿福:“小娘子说的什么,茹素的好处多着呢,听说常年茹素之人不但身轻如燕,还吐气如兰。”   华晴芳:“是呀,定然是因为常年茹素,所以闻鸡起舞了,馋的。”然后摸着自己白嫩还有丰腴的脸蛋:“这样的能身轻如燕。”   阿福皱眉:“至少细白细白的跟豆腐是的。”然后发愁的说道:“难道是豆腐吃多了,怎么小娘子都这样了,还觉得茹素不好呢。”   华晴芳黑着脸,有这样磕碜人的吗:“我这是天生的福气人身材,跟吃的没关系。”好吧声音大了点,语气呛了点,跟李妈妈的教导有点冲突。   阿福绷着脸:“小娘子。”   华晴芳:“好了不说了,反正还有一年多。你家小娘子我就要熬过来了。就冲你家娘子的这份虔诚,你家夫人来世定然会平安喜乐,富贵锦绣。身体康泰,万事如意,貌美如花,吉祥普照。”   阿福:“只要佛祖不嫌弃小娘子求得多,定然如此的。”主仆两人瞪眼,不太愉快的入睡了。   外面的静怡师太也是在两人消停以后,才开始在读开始念经。   外面的雷电稍微小上许多的时候。华晴芳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不过困意太浓,听着没什么大事。阿福也没有招呼她,就睡着了。   大概是年节的气氛太过轻松,大概是距离这种紧迫的生活时间有点长了,第二日一早起来。华晴芳发现,除了她跟阿福睡得还可以,脸色还能过得去,剩下的人可能休息的都不太好。   华晴芳:“师太呀,这天气把人都给闷坏了。”   静怡师太特别注意了一下芳姐的身材,昨晚可是听见了,这位小娘子自认这是天生带着福气的身材。自然要瞻仰一下,尼姑也是女人,也八卦呀。   华晴芳一大早让人用这种怪异的眼神打量还是不自在的:“师太在看什么。”   静怡师太板正脸色:“小娘子天生的福气。也只有小娘子这样心大的,才能不受外界影响,两耳不闻窗外事。睡得如此香甜。”   这话听着真的不像是在夸人呀,华晴芳回头看看连门都没有的帘子,估计昨天跟阿福说话,被这位师太听墙角了吧。真是不能更愉快了:“心静自然凉吗,这都要感谢阿福呀。”   阿福很老实的说道:“那倒是,昨天气鼓鼓的就睡下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外面的天气。”   华晴芳黑脸:“阿福呀,是小娘子我气到你了吗。”   她能说跟阿福斗气忘了外面恶略的环境。所以心情愉悦的睡下了吗。   阿福低头:“是阿福的错,小娘子大人大量,不要让李妈妈知道哈。”   华晴芳气的咬牙:“你应该跟我讨饶的好不好。求错了。”   正说着呢,李妈妈推门而入:“小娘子昨夜歇的可好。”   华晴芳看李妈妈的黑眼圈,心里很是不忍:“妈妈没有歇好,干嘛还一早就过来,妈妈呀,这里不比府上,有些规矩没有那么重要,尤其是在外面的竹竿子系上红布条的时候,妈妈还是莫要出门的好。”   李妈妈:“小娘子说的哪里话,两步路而已,不会有事情的。   静怡师太:“规矩是人守的,命都没了,还说什么规矩,这位妈妈还是不要逞强的好,为了你好,为了你家小娘子好,以后在看到红布条,莫要再出门来。”   静怡师太也是要把事情往严重了说,总比出了事,弄得人心惶惶的在教育他们好,再说了这种事情出了就是人命,可没有买后悔药的。   李妈妈本来要说话的,可到底把话咽下去了,来这里这前,二老爷曾经交代过,静怡师太的话,定然要认真对待。   阿福:“都是阿福不好,做事不够稳重,不然妈妈也不会放不下心,这种时候还要跑一趟。”   华晴芳看向阿福,跟刚才真是判若两人,自己看上去真的有那么随和吗。   摇摇头:“妈妈也莫要害怕,只要外面的红布条解下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安全的,而且景色宜人,妈妈有时间可以四处转转。”   李妈妈:“老奴自然是跟在小娘子身边的,小娘子莫不是嫌弃老奴不得用。”   华晴芳:“妈妈怎么会是不得用呢,只是山高路远,妈妈确实不方便去山上。”   李妈妈:“小娘子莫要糊弄老婆子,老婆子可是听说了,那位鱿妈妈可是跟着小娘子在山上呆了几个月呢。小娘子莫不是觉得老婆子碍事。”(未完待续)   ps:二更求粉红票。   ☆、第一百二十七章 红灯记   华琴芳跟阿福,还有静怡师太,都想到了那鱿婆子在山上的鬼哭狼嚎,还真是让人难以忍受,静怡师太诡异的看向芳姐,后来看着那个妈妈也算是适应了环境,怎么这次反倒没有带在身边。   阿福想起来的时候自己问小娘子,是不是还要鱿婆子跟在左右,实在是鱿婆子在山上的时候,阿福没发现自家小娘子有任何的需要之处呀,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   华晴芳眨巴眨眼:“您怎么能跟鱿妈妈比呢,再说了,鱿妈妈那不是也不过来了吗。”   这个答案那是受到了三个人的质疑。华晴芳摸摸鼻子,能说那老婆子都不害怕了,我还带她过来干嘛,这个真的不能说的,心思太叵测了,这么阴险的用心,还是自己知道就好。   一张这么善良的面孔不适合说这种事情,只适合做。   李妈妈:“老婆子那是老夫人指过来伺候小娘子的,又是二老爷特意叮嘱过来看护小娘子的,怎么能不在小娘子左右呢,老婆子一辈子长在华府,伺候好几代的主子了,小娘子这是不让老婆子在华府养老呀,老婆子可怎生是好。”   被人言语逼迫就是这么回事,华晴芳心说,这是觉得自己太好说话了吗。竟然还耍上赖了,真当那是什么好去处呀。   就在华晴芳要翻脸的当口,阿福开口了:“妈妈快不要如此。小娘子把您留在这里也是不得已呀,这事除了妈妈再没有人合适了,妈妈是知道的,小娘子在这溪谷之中,给咱们家老爷弄了几方好砚,为了给咱们家老爷送年节礼物,小娘子还在这山谷之中弄了一个小作坊。东西弄出来了,这溪谷。还有作坊,如今哎。”   阿福单手拽着自家小娘子的衣角,那是真的说不下去了,再说她就不会了呀。   华晴芳:“阿福说的是。妈妈还是在这里帮着芳姐撑撑场面,您知道芳姐身边没带来几个得用的,几个丫头也不过勉强在这里盯着,妈妈辛劳些许时日,只要把这些丫头给带出来就好,他们几个粗糙丫头,哪里知道我爹爹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呀,平时什么样的用度,都是要妈妈给指点一下的。说起来离端午也不远了,路远,咱们送的礼物。就是现在开始准备,都未必能在节前送到呢。”   这忧愁,还有这孝心,让边上的静怡师太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李妈妈高高兴兴的:‘小娘子想的在对没有了,这小辈的给长辈准备节礼。不在贵重有否,看的就是心意。难得小娘子把长辈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尤其是老夫人还有尚书老爷的,更是要好生的准备,都是小娘子的一番惦念。’   这话可就有提点之意了,李妈妈在附上的时候就听老夫人说过,老尚书念叨好几天二老爷书桌上的好东西,说是到底不如人家亲爹,听那口气知道酸,是挑理了。   不太满意的看了小娘子一眼,顺带瞪了阿福一眼,不是个省心的,这点是事情都不知道提醒小娘子。   华晴芳可是听出来了,不过除了华二老爷,她还真就没想过费力讨好谁。那东西还真是不乐意送,挑挑眉毛,我爹的专供,别说尚书老爷,皇帝老爷他都不给,笑眯眯的:“妈妈说的是,要是山上的天气好,芳姐定然亲手采摘些药材送回府里,都是芳姐的心意,向来祖母定然会喜欢的。”   李妈妈不认为小娘子是故意的,只认为小娘子不太理解她的话,算了,这种事情本就是他们这些婆子多操心些,还是自己去准备妥当:“老婆子就在这里等着小娘子,定然帮小娘子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阿福松口气,静怡师太觉得这俩丫头忽悠人的本事大了,时刻提醒自己莫要让这俩丫头给忽悠了。   一直到中午时分,静怡师太看看外面的天空,让人把竹竿上的布条解下来的时候,华晴芳才看到自家时常让她有点惊艳的表叔。   不过表叔显然一样没有休息好,同样是前日的深紫色长袍,今日看着怎么都没有前日的飘逸。是变身大熊猫了,眼圈都是黑的,这人估计昨晚一刻都没有松懈下来吧。   静怡师太看着侯府郎君的脸,很是给面子的说道:“这地方景色虽然不错,不过太过嘈杂,不适合休息。想来施主长途跋涉,一路困倦,一时间还不能适应此地的气候,水土。”   池邵德脸色也算是可以,至少没有阴沉着。态度上也还算是客气:‘师太惦记了,实在是外面的雷声怪吓人的,少德对师太敬仰万分,少德虽然是半路出家跟着父亲读书的,可也不信鬼神之说,仍旧被昨晚的雷声震得难眠,这种气势,若是心中鬼魅之人,只怕吓也被自己吓死。不愧是传说中的引雷山。’   华晴芳跟阿福同时成二十五度角抬起下巴颏子,他们两就是心中坦荡的,吃得饱睡得香。   华晴芳为了让池家的少德表叔看到自己的状态,还微微的:“咳咳。”然后挑眉展现自己的精神面貌。   池邵德侧头看到白嫩的双下巴磕子,小脸白嫩白嫩的,一点的黑影都没哟一看就知道傻吃傻睡一夜好眠呀,在看侄女那个带着得意,嘚瑟的表情,太不矜持了,还等着表扬不成,这样的小娘子带回去怎么跟华家世兄交代呀,黑着脸:“侄女少不更事,说起来也还不大,心思单纯,难怪脸色如此好。”   华晴芳黑脸,下巴颏子都不昂着了,这是说自己单蠢。   静怡师太扭头,这话不好复合呀,即便是自己急于想要取得这位侯府郎君的好感,也不好随便评论尚书府的小娘子,何况还是自己的半个徒弟呢:“这里条件简陋,人烟稀少,分分散散中也不过十几户人家,不知郎君可以用过膳食了。”好吧这话题转的有点硬。   华晴芳心说我一个成年人,我跟你一个青春期加叛逆期,还是个明显的心里扭曲的孩子一般见识,是我没水准。   表情很快恢复过来了,心里不跟人计较,嘴巴上可不怎么客气:“想来池家表叔,生于京城,长于侯府,定然不习惯如此恶劣的环境,表叔一脸的憔悴,定然是没有休息好的,侄女就不打扰了,表叔定要好好地养足精神,表侄女会担心的,表叔在侄女这里若是有个好歹,侄女怎么跟大伯母交代呀。不打扰表叔了。”好吧,被刺激到的人,到底心里不成熟了。   池邵德瞪眼看向华晴芳,这丫头的脸,肉肉的,怎么就那么像捏捏呀,最好是把这丫头捏的闭嘴不开口了,那就舒心了:“表侄女是该好生的去跟妈妈学学规矩了。”   一句话把华晴芳给打击的,真想扭头就走人了,太不有爱了,当我是你闺女呀,可怜呀,提未来的表侄女可怜,当了表叔闺女可真的是够可怜的。   静怡师太似乎觉得不太合适,紧跟着说道:“小娘子有郎君这样关爱小辈的长辈在,才能睡得如此安稳,昨晚郎君在那样险恶的天气下,还过来看顾小娘子,实乃信人也,难怪华家的老爷,如此重托。”自己一个出家人搀和在两个都不太成熟的贵人之间,和稀泥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累心。   华晴芳本来不太好的心情更不好了,这本来就不怎么和谐的关系,怎么还要让自己多背一份人情呀。看看池家的少德表叔,好吧还算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虽然心里不太舒坦,可对于华家表叔昨晚能过来看顾她还是表示认同。很有绅士分度,不管因为什么,让池邵德挺身挡在自己前面,都让华晴芳对这个年岁不太大的表叔高看一眼。   毕竟可不是谁都这份勇气的,头一次在引雷山见识到这份天威的时候,华晴芳猫在被子里面都不太敢出来。由己度人,表叔实在不错。当然了这个认识不太好就是了。   池邵德没有在这位侄女面前表功的意思,面色平淡似乎不值得一提。他过来这里,为的是池华两家的情面。不管怎么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作为男人池邵德必须挺身而出,不然自己心里都过不去那道坎。至于其他的下人对这位侯府郎君来说大概都不是人。   华晴芳却不能不领情:“华家四娘谢过表叔看顾之情。”挺郑重其事的。   池邵德不过挥挥手:“你在表叔的眼皮子底下有个好歹,表叔的脸面也不好看,不光是为了你,不必如此。侄女的规矩似乎差了点,还是去嬷嬷那里好生学学吧,不然表叔脸上也无光。”   多膈应人的话呀,华晴芳行礼告退。   阿福小心的说道:“小娘子,咱们去李妈妈那里吗。”   华晴芳阴沉这一张俏脸:“别忘了你家小娘子是姓华的。”好吧言外之意,池邵德多管闲事了。   阿福:“小娘子,那咱们去溪谷那里吧,阿福下水帮小娘子在河底摸摸,没准能给老爷摸到形态不错的好东西。”(未完待续)   ps:还有一更,大家记得要看呦。   ☆、第一百二十八章 巅峰对决   华晴芳心情稍好,大好春日为了此等人生气不值当:“虽说这山谷里面温暖如春,不过到底不是盛夏时节,怎么能让你下水呢,不过咱们可以在岸边走走,还是挺不错的。”   至于池邵德那只不过是表叔,真的影响不了什么心情,他做什么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跟她华晴芳没啥关系,想开了心里舒坦了,华晴芳带着阿福俩人心情不错的走人了。   剩下池邵德,虚心请教静怡师太一些关于天象,天气的学问。晚上的时候,华晴芳就看到池家表叔对静怡师太的态度虔诚许多,表叔看师太的眼神可是崇敬多了。看来是被科学给征服了。   试问这年代,也就是静怡师太能整出来天气预报了。人家还挂着雷雨分布的,这也就是静怡师太低调,就这本事,就这么特殊的地理条件,钦天监的官员都未必有。   对有学问的人尊重一些是很有必要的。表叔这事做的还不错。   静怡师太:‘芳姐回来了,明日不若替为师带着施主四处看看,左右不过这两人就要上山了。’   华晴芳听得出来师太的心情不错,因为这位师太只有在心情很不错的时候才会调侃的自称为师。为的就是嗤笑华晴芳拜师的有眼无珠,还有那门费尽心思也传承不下去的功夫。   华晴芳:‘都听师太吩咐。’   池邵德:“入宝山怎能空手而归,明日定然也要到那溪谷中试试身手。说不得也能得到一方如华世兄那样的砚台,也说不定。”   静怡师太:‘预祝施主心想事成。’好吧两人说话有点高度,华晴芳自认爬的还不够高,跟不上人家这个智慧的水平线,只能当布板。   第二日一早,华晴芳带着少德表叔,两人身边只带了随身伺候的人。这个只为了在天气变化的时候,能随时躲入山洞中避雷。不然乌泱泱的哪里有那么的山洞,让你躲呀。   陪同打扮的赏心悦目的帅哥一日游还是让人心情不错的,只不过帅哥不太得人心。   池邵德边走边称赞:“这里的山民心思巧妙,竟然能隔些距离准备这些许避雷之处。难怪如此恶略的环境还能世代生活于此。”   华晴芳不咸不淡的开口:‘也不过是生活所迫而已。逼出来的。’   池邵德眼皮耷拉下来,这是不高兴了,华琴芳赶忙顺着表叔的意思说道“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而智慧的力量是很大的。”   好吧自己狗腿了一点。跟气质不太符合。   池邵德薄唇紧抿,不知道是不是在憋笑:“侄女这学问总算是长进了,回头表叔我也好跟世兄交代。”   华晴芳看看后面跟着小厮跟阿福,再次强调性的说道:“是池家表叔,还有华家表侄女。”   池邵德大概心情不错,说话竟然跟初次相见的时候一样,带点无赖:“侄女呀。这里就你我两人最是亲近,表叔自然要多关照于你,不用客气。带着姓氏称呼,太过疏远了。”   华晴芳忍不住开口:“池家表叔,侄女虽然身材福气了点,可好歹也是跟着脑袋一块长的,您能不用糊弄孩子的语气说话吗,表叔不远千里而来。不知道为了何事。”好吧,没人听着的时候。这两人说话还真是够随意的。   池邵德,上下打量华晴芳:“不是福气了一点呀,侄女可要好生的忌口才好,贪吃可不是好名声。还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打听。”   这他妈的还能愉快相处不了,华晴芳低头审视自己,这身材多标准呀,多丰腴呀,难道非要风一吹就倒的才算是标准,什么破审美呀,原谅女人说道身材,就什么都不顾的心情吧:“人说心宽体胖,跟贪嘴可没关系,表叔在侯府什么样的美食不曾用过,可身材还是这么飘逸,想来是心思重,要思虑的事情多,即便美食进口也如同嚼蜡,所以这身材怎么都福气不起来。对了,不知道程家表姨如今可还好,都已经一年多不见了,相比表姨已经大婚了吧,可怜侄女不在京城,没能给表姨准备一份贺礼。”   就见池邵德的表情,随着华晴芳的言语,变得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危险,华晴芳抬头的时候,差点捂着头逃跑,太可怕了,这人要发疯呀。怎么就堵不住自己的嘴巴呢,怎么就贪图一时之快呢。   要命呀,华晴芳失声喊道:‘阿福’   池邵德的性子稳重真的就是表现出来的那么一丁点,这人恼火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看他爹就能看的出来,人家连侯爷都不希图,为的就是痛快,为的就是儿子能是自己的儿子。   就听池邵德阴测测的开口了:“哼,晚了。”   华琴芳顾不得后面的阿福,拎起裙子就跑,实在是池家表叔脸色太过狰狞。   池邵德瞪着眼睛看着华晴芳,别说京城的小娘子,就是乡村野丫头也没有人敢这样跑,这时代的女人,就是男人打你,你都只有等着的份,至少池邵德的那么多年的教条,还有认识里面,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女人,这还是女人嘛。华晴芳把这位表叔震惊的翻天覆地的。   缓过神来后,想起方才的恼怒,迈开步子就追上去了。骨子里面都不是太讲规矩的主。   后面的小厮跟阿福,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前一后跑走的两个人,这是什么新的游戏吗。   阿福心说莫要让李妈妈看到才好。一时间真的没有想到,他家小娘子那么激动的跳跑,是在逃命。   华晴芳拽着裙摆跑的飞快。心说幸好自己这一年山上下山的腿脚功夫练得不错,还能自由运用一下,上辈子就得心应手的极限运动动作,脚尖翻转之间轻松便利,不是轻功,胜似轻功。   奔跑是一项开阔心胸的运动,为嘛老娘就一种心胸开阔。混江湖的感觉呢。心中沾沾自喜。   就不信这文绉绉的表叔能追上来,挑眉回头之间。妈呀了不得了,这表叔疯了,尽然不顾形象的紧随在后,而且人家那个奔跑之间的动作。可比自己这个漂亮多了,最要紧的是,为嘛,这样狰狞着一张脸,要把自己拍死的表叔,在华晴芳看来,身上竟然充满着朝气呀,肆意张扬,怒马鲜衣的少年郎呀。太闪眼球,还很妖孽。脖子歪的时间有点长,行动中有点别扭。   很突兀的华晴芳想到了一门功夫。媚功。真的挺让人心跳加快的,拍拍胸口,肯定是剧烈运动的后果。   华晴芳眼睛没闲着,腿脚也没闲着,看样子自己捅了马蜂窝了,被追上的下场肯定好不了。没看到表叔脸形象都顾不上了吗。   华晴芳嘴巴同样动起来了:“叔,叔。你是亲叔,您是长辈呀。”   池邵德心下憋着了很长时间的一口气,都被倒霉孩子给撩拔起来了,已经忘了因为什么生气了,不过眼下这小丫头必须好好地教训,这叫什么事呀,谁家的小娘子提着裙子跑呀,不对,谁家小娘子赶在长辈面前跑呀,太让人脑门疼了。   原谅他一个没养过孩子的长辈吧,冷哼一声跟着强调:“是表叔,表侄女,我池家的小娘子可不敢跟华家侄女相提并论,你还是赶快的停下吧,华家的老夫人看到这样的侄女,不知道要失望成什么样子。”   华晴芳毕竟人小,力有不逮,眼看就跑不动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过表叔你不能体罚我的,你见过哪家长辈这么追人的。”   池邵德黑着脸脚步不停:“真对不住,表叔头一次给人当长辈,没有先例可循,委屈表侄女了。”然后发狠的说道“有本事你就跑,不要被我抓到。”   说完大手攥成拳头嘎巴嘎巴直响。这效果太吓人了。   后面的阿福哼茫然的:“这是在帮小娘子锻炼体魄吗。”   小厮低头一眼都不敢看向前面的两位主子,这是时刻都有被灭口的可能呀,试问哪家主子,能容忍自己最不成体统的行为,被奴才看到呀。要死人呀。   华晴芳看到前面真的要哭了,没路了,这个季节掉水里面可要不好受,回头看看表叔,这人不会真的打人吧,话说回来自己一身皮肉养的细滑白嫩可不是为了要遭罪呀:“你别追了呀,再追我就跳水里面去了。”   池邵德黑着脸闷头追人,就差那么两步了,就不信他跑不过一个胖丫头。   华晴芳边跑,边说,还要边回头,要说这个工作真的需要一心多用,于是就出毛病了,溪流边上吗,到处都是石头,华晴芳觉得脚下被挡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脚尖点在石头上,向左侧偏移半步,总算是没让自己的脸蛋子跟大地做亲密接触。   还没松快呢,华晴芳就哭了,左边是溪水呀,这下好了,肯定要掉水里了,唯一的好处就是缺德表叔可能不会去水里逮她。   人面对躲不开的危险的时候,最自然地反应就是闭眼等死。华晴芳在最危险的时候,选择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脸,还有眼睛,谁说摔在水里,就安全了,女人的脸多娇贵的地方呀,华晴芳觉得自己也算是临危不乱。(未完待续)   ps:二更求票。   ☆、第一百二十九章 跑偏了   两步以外的池邵德,看着前面眼看要歪在水里的倒霉孩子,呼吸一紧,用上真功夫了,人家这功夫跟华晴芳那个玩票性质的不一样,好歹是老侯爷手把手教导出来的。   华晴芳跟水面成平行面的时候,就觉得后脖颈子一紧,人被拎起来了,为了救侄女,池邵德一脚已经站在了溪流里面,裤腿都是湿的。   中间华晴芳撒开捂着的眼睛,还来了一个镜头定格,好吗,裙子一角都湿了,你说多惊险呀。   可为嘛还是这个角度呀,不是应该立在地上的吗。   就听后面的缺德表叔都不带呼吸急促的,很是悠闲的说了:“跑呀,你倒是跑呀。”   华晴芳端正态度:“谢谢表叔及时伸手相助,侄女感激不尽,还请表叔在伸援手,把侄女拉起来吧。”   好吧现在这个镜头,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丢人了,不屈服不行呀。而且说话有点费劲。   池邵德小心的拎着华晴芳的脖领,心里还是挺担心的,也不知道这布料够不够结实,这丫头要是真的在自己眼前掉进水里,回头不好跟人家大人交代。   难得看到这丫头这么老实,说话一点刺都不带,就这么拎起了。对不起这丫头之前对自己的挑衅。   池邵德虽然是表叔,可毕竟十八岁呀,该有的恶略一点都不缺:“不行呀。侄女这段时间心情不错吧,心宽体胖吗,看看眼看着表叔就要拉不动了,这分量,表叔心思烦乱,身体娇弱,有心无力呀。侄女呀,对不住了。恐怕要等你的丫头过来才能起来了。”   华晴芳艰难的扭着脖子,看看一脚站在水里的表叔,为嘛这人不显得狼狈还有一种凌乱美呢。难道自己穿过来了之后,就拥有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原来没发现呀。这个认识太不好了,华晴芳人为是自己的视线歪了,肯定是歪着脖子看的原因。   华晴芳动动自己的脚丫子,好吧,为了不让自己掉进水里,整个身子都绷直了,不敢动太危险了。   池邵德心情很不错,对他来说华晴芳这点体重不算什么,只要侄女身上的布料禁得住。:“表侄女莫要动呀,表叔可没本事在救一次。”   华晴芳:“叔,你是我亲叔。侄女错了,侄女不该乱说的,就程家表姨那样的,哪里配的上表叔一分一毫呀,表叔将来的表婶,定然是雍容华贵。仪态万千,拉表姨十万八千里去。表叔堂堂男儿汉。怎会为了此点小事,衣带渐宽呢。是侄女错了,表叔,您这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最最壮硕,最会高大威猛,最最风情万种了”   池邵德听着乱七八糟的玩意:“哼,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是大家娘子,怎么能随便看男人呢的身材呢,表叔的私事也不敢劳烦侄女操心呀,侄女呀,这个姿势怎样呀,可还撑得住,你家丫头恐怕还要一会才能过来解救与你呢。”   华晴芳觉得晃晃悠悠的,危险之极,这哪是缺德表叔呀,这是忒缺德表叔,紧盯着水面:“表叔,侄女晕高,晕水,表叔您搭把手,扶侄女一把,侄女晃悠的厉害。”   池邵德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拎着华晴芳的脖领子单脚站在溪水中好不悠闲:‘不好呀,侄女,男女大防,虽然你我是表亲,可毕竟隔着好几层呢,表叔怎么能如此无礼于人前呢,传出去,侄女往后恐怕真的要跟着静怡师太青灯古佛一生一世了。’   华晴芳咬牙狠心,反正裙子也湿了,索性自己站到水里去好了,干嘛非要受制于人。松开绷紧的身子,顺着就要倘进溪水之中。池邵德随着手上力道一送,已经把拎着的人给拉高了,好吧现在就不是华晴芳想进水里,就进水里的了。   华晴芳那个恨呀,谁叫自己不如忒缺德表叔身材高大呢。很别扭的抬头,看着一脸真诚笑容的表叔:“表叔当真要如此吗。”   池邵德觉得自从老侯爷死后,心情就没有这么爽过,笑的那是特别的明媚,特别的爽朗,特别的开心,加真心实意,微笑之间竟然还有个酒窝:‘自是要如此的。坏人名节的事情,表叔从来不做。’   华晴芳心说白瞎了一张好脸,一副好长相,心不好呀。自力更生吧,然后发力把自己凭着这股劲儿给荡起来了,然后用很别扭的姿势,整个人都攀附在了池邵德的身上。双手抱着池邵德的胳膊,双腿向后锁,勾在池邵德的腰上,整个人向后弯曲的角度堪比体操艺术家。   华晴芳还能扭转脖子,对着池邵德挑眉。心说小样,姐这身子骨,这年岁,柔韧度高着呢,治不了你。   不过同时心中明确的告诉自己,这么丢脸的事情,这辈子打死也不能说出去,更不能说出去自己重新活过来的,不然这个岁数用这种贱招,丢人呀。   池邵德整个人都呆萌了,那酒窝,那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了,自认也算是有点见识,十五岁他娘就给他安排了通房丫头了,虽然自己不怎么热衷这种事情,可该做的,真的知道怎么做。   可就目前两人这个姿势,这个难度,额,想什么呢。怎么他就那么诡异呀。   溪水凉凉的,可池邵德依然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窜上来,一张俊脸紫红紫红的,怒斥一声:“撒开。”   华晴芳挑眉笑话,你说撒开就撒开呀,你当姐攀附上来容易呀:‘不撒开。’   池邵德没法子抬脚走到岸上,华晴芳就跟树袋熊一样挂在上面,不过是双脚反抱着,肚皮冲外的树袋熊,两人之间的样子不是滑稽,是色情呀。池邵德没有过如此尴尬的时候:‘撒开。’咬牙切齿的说道。   华晴芳傲气着呢,我还不想呆呢,不过有点难度,自己身材短小,池邵德身材真的很不错,虎背蜂腰。双腿刚刚能把池邵德勾一整圈儿,双脚之间盘根错节,再加上当时情况紧急,一时间有点僵硬,放不开,显然双腿打结了。真是好不尴尬。   苦着一张脸:‘不行呀,表叔,侄女脚麻了,缠在一起了。’   池邵德的反应就是想吐一口老血,低头看看缠在自己腰间的双脚,还有那双绣着缠花带枝儿的绣鞋,别说吐血,脸色红的都能滴下血来。就是她的通房在他的面前都没有豪放过。   幸好没人看到,不然误会大了,少壮青年还没咋见过市面,反应有点大,池邵德单手去掰扯华晴芳的脚丫子,没见过这么胖乎乎的脚丫子,鞋底都会软乎乎的,池邵德修长带着茧子的大手无论是握着自己喜欢的刀柄,还是不喜欢的毛笔,都没有抖过。现在哆嗦上了。   最要紧的是,这丫头胖的,屁股都是肉,腰腹之间感觉那个软呀,这一个认识了不得了,池邵德觉的围绕自己腰间的双腿,软的不可思议,一时间差点站立不住,腰身都跟着软了,猛然看向华晴芳。   华晴芳扭头看着表叔的动作挺艰难的,然后就对上表叔的眼了,池邵德看到的就是双下巴磕,还有肉嘴唇,然后放在华晴芳脚丫子上的手,使劲扒开了华晴芳的双脚。   跟抖落脏东西一样,把华晴芳给抖落下来了。   华晴芳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实在太好了,能站稳了,立刻就把扒在池邵德胳膊上的双手给放开了。除了尴尬真是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纯洁的很。咱们四好少年。   池邵德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点不敢正眼看人,不着痕迹的看着站稳的小娘子,个头才不过到自己的胸口上,还肥嘟嘟的,很是没好气的想,对这丫头有感觉,自己就是有病。刚才尴尬的心思淡了许多。   华晴芳看看表叔那个厌弃的样子,然后想到方才的动作,脸上烫烫的,那动作自己好像在那本书上看过,肯定不是武功秘籍,不过自己看过的挂插图的书本,除了武功秘籍,就是春宫图了。   太害羞了,希望自家表叔心灵纯洁些,莫要多想才好,然后看向池邵德,两人大眼瞪小眼,池邵德认为自己对这丫头有感觉,就是自己有病。   华晴芳认为,这表叔要是对自己又感觉,就是表叔有病,恋童呀。为了身心、身体健康两人很自然的把暧昧想法给抹去了。   远远地阿福同池邵德的小厮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青年跟少女之间,欲语还休,含情脉脉的瞬间,阿福心说糟了,李妈妈知道可怎么好。   小厮心说,死定了,不该看的全看了,他还能有命在吗。这引雷山果然凶险呀。   池邵德不知道怎么面对如今的场面,换个时候,换个地点,换个女人,估计立刻就得跳河以正清白,这种羞耻以及的荡漾动作,一般人家的小娘子接受不了的。   在看看对面的侄女,显然这侄女神情虽然不太扭捏,可看着表情也不太自然,肯定是还在死于不死之间徘徊着,害人性命是不对的,池邵德:“四娘子莫做她想,刚才情况危急,表叔往后是你亲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作孽呀   在看看对面的侄女,显然这侄女神情虽然不太扭捏,可看着表情也不太自然,肯定是还在死于不死之间徘徊着,害人性命是不对的,池邵德:“四娘子莫做她想,刚才情况危急,表叔往后是你亲叔。”   说不下去了,刚才的情况危急个屁呀,这丫头不乱攀扯上来,自己还能真的撒手不成,怎么就这么混乱呀,池邵德闷着一张脸,后悔死了,自己的老成持重呢,怎么就跟这丫头在这个荒山野岭之间跑开了呢。   华晴芳后知后觉的不太明白表叔为嘛有此一说,然后想到方才的姿势,好吧,忘了这个年代了,能做出这个动作的女人,那都不是一般人。   再看看表叔站在河边严防死守的姿势,不是以为自己要跳河吧,很羞愧的低头,这表叔真的多想了,侄女我有颗强大的心,一点要跳河的意思都没有,这点打击真的不算什么。   不过样子还是要装装的,单手扶着额头:“哎呀,我的裙子怎么湿了,表叔刚才怎么了。”一双大眼懵懂的看向池邵德。   池邵德蒙了,这是什么话,怎么跟鬼上身是的:“侄女吓到了,吓傻了。”   华晴芳抿嘴,太不配合了。难道非要自己清醒着跳河以示清白吗:“表叔方才侄女就觉得好像有很么东西碰了一下,然后就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啊呀,怎么到了溪边了,方才好像还有好远的距离的,这是怎么了呢。”   池邵德嘴巴有点闭不上,原谅他十八岁才成年,经历的事情少,这种情况头一次遇到:‘鬼上身了。这地方邪门呀。’这话说得那个纠结。那个难以置信。   这是华晴芳今天第二次看到,池家的缺德表叔露出符合年龄的一面。感觉那个亲切,那个舒坦哦。青年吗就是要*些才让人稀罕接近。   嘿嘿,鬼上身呀,原来可以这么解释。跟着就点头,一脸的认同:“定然是的,表叔这地方阴森森的,要不然咱们撤吧。”   池邵德看了一眼华晴芳,就听这个语气,要是信了他自己就太蠢了,不过想起方才的片刻,还不如说成鬼上身呢。哎华家百年声望,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丫头。可怜华老尚书白花花的一脑袋头发了。   池邵德摇头,都忘了好了,一本正经的询问:“恩。既然不记得了那就算了,现在可是清醒的。”   华晴芳笑眯眯的,心情特别的好,这表叔是明白人,话说回来,这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能有如此结果一点都不意外:“清醒了,自然是清醒了。多成表叔惦记,芳姐现下精神不错。”   池邵德:“那就好,既然如此,表侄女就去找些树枝过来,拢一堆火好了。”一副大老爷的派头,这是要让华晴芳劳动改造,算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华晴芳知道自己把人给惹毛了,而且今天自己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情,老老实实的答应:“哎,侄女就去。”说完转身去边上捡树枝。   池邵德一时间有点不适应,这么听话,还没有怨言,这还是那个侄女吗。真的鬼上身了吧。好看的眉头纠结在一起,想起府上的糟心事,表叔私下感慨,女人真是难懂的东西,这么大点的就让人看不懂了。别说他们府上那群年岁大的精怪了。   阿福凑过来,拉着小娘子的裙摆用丝帕擦拭:“小娘子,有奴婢呢,您在边上看着就好。”   池邵德的小厮过来,死死地低头,一眼都不看像自家郎君:“奴才这就回去给郎君取衣服鞋袜。”   池邵德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那就去吧。”倒也不急着脱掉鞋子,而是走到溪水中,两手摸着河底,一块一块的挑石头。   华晴芳跟阿福在岸边生火很熟练,两人京城出来玩,这活不是第一次做。   华晴芳化身田螺姑娘乖巧懂事还能干:‘表叔,火生好了,你上岸烤烤衣服吧。’   池邵德抱着一堆破石头,两只裤腿挽到膝盖处,宽广的袖子半撸,湿哒哒的滴着水,这样子看上去接地气多了,华晴芳心说在帅的男人,也禁不住如此糟蹋,看看哪还有京城侯府郎君的样子呀,整个下河捞鱼的。   华晴芳有点不忍目睹:“表叔你快快把石头放下,还是先烤火吧。”   池邵德:‘没事,侄女呀,你这生火功夫不错呀,回头到了京城,这功夫可不太有用武之地。’   华晴芳心说这表叔周边都带着刺,才想跟他休战,怎么立刻就开始挑衅自己呢。深吸口气:‘表叔说的是,侄女这也是入乡随俗,在这种地方,自己多会一点,总是好的,艺多不压身吗。’   池邵德看着华晴芳乖觉的样子,也不好穷追猛打:“侄女好心思,不过有些东西贵精不贵多,侄女还是挑拣用得着的学几样傍身的好,不是表叔挑你的毛病,这种东西,会用就可,学的在好都没用,华家还能让你去灶房生火不成。”   华晴芳:“表叔说的极是。”好吧既然让着这位表叔,就让到底好了。   池邵德心情大好,至少这个侄女,知道好歹了,在火堆边上随意的坐下,鞋子扔给阿福,只是脱掉了外面的广袖纱袍,里面一身深紫色窄袖缎面棉袍,整齐的穿在身上,颇有几分居家的感觉。   人看上去更是精神了几分,主要是华晴芳个人喜好的原因。华晴芳对于时下被人追捧的广袖并不怎么喜欢,看是好看了,行动做事都不方便。女人穿着还凑合。穿在男人身上,在华晴芳看来不男不女的。   倒是对这种居家行的窄袖情有独钟,而且穿在男人身上有气概多了。偷瞄了好几眼。   池邵德坐在火堆变一块一块的端详手里的石头:‘你那块石头也是从这里捡的。’   华晴芳心疼阿福拿双破鞋在火上烤,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奴性,换个师太,就这种随便把鞋子扔给女人的行为,早就被抽大嘴巴子了。表叔的性子算不得好,好半天没听到回音:‘嗯。’什么是淫威,华晴芳算是明白了。   就差对着表叔翻白眼了,‘捡的’说的好容易,一本正经的回到:“回表叔的话。是在这里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的。”哪能是捡的那么随便。   池邵德出来的匆忙,随身东西没准备多少,即便是现在的鞋子都是纯手工制作的棉布面料,可在脚底下走了一两天的山路,那味道也不怎么样,随着热火加温,三人之间一股臭脚丫子味道弥漫开来。   难得池家的缺德表叔还知道害羞,就见池邵德脸色粉红一片,然后立刻转黑了。阴沉的看像阿福,好没有眼色的丫头,傲慢的表叔指着阿福:“你去那边弄堆火。”   阿福低头:“是。”特别乖巧的走人了。华晴芳严重怀疑自家丫头是怕笑场。   华晴芳抿着嘴巴忍住快要憋出的内伤的爆笑,原来帅哥脚丫子很臭。还容易害羞。   池邵德郁闷的看看边上的胖丫头。有那么可乐吗,看看脸色都憋青了:“你还有脸笑。”   华晴芳心说表叔太傲娇了,竟然还迁怒:“表叔,做人要讲道理的,您的脚丫子臭。跟侄女真的没关系呀。”心说我又不是你妈,把你生成这样。真的怨不到我的头上。   池邵德皱着眉头,出口就是教条:“你身为女子,这种话怎门能轻易出口呢。”   好吧身为女子,就不应当闻到臭味。华晴芳看到俊脸,心智有点退步,都有点心疼表叔了,你说让人家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担任自己父亲的角色实在为难人家呀,看看表叔纠结的眉头。自己真是太罪过了。   池邵德转而想到,这位侄女身边没有母亲,连那种动作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做出来,估计女德方面稀松平常,难怪如此的与众不同。   作为人家表叔,还是很负责任的,认真的给华晴芳讲道理:“你别不服气,内宅女子,要操持的不仅仅是内宅的家务,人来客去,打点内外,都是女子分内应尽的事情,表叔同你府上算是姻亲,在你庄子算是客人,在你庄子上的吃穿住行你可有打点妥当。”   华晴芳瞪眼:“表叔呀,你还有哪里不舒坦的地方呀,侄女可是把最好的都给表叔送过去了。”这话是真心的,从来不知道走亲戚要如此的投入。   池邵德转头看向阿福那边,好吧,鞋子没有准备妥当,华晴芳一张白嫩的脸蛋都要耷拉到火堆里面了:“表叔说的是,侄女下次会注意的。”   池邵德也是怪不忍心的,他妹子比华晴芳还要大一些呢,可这些事情都有自家母亲在旁指导,自然事事妥当,传出去的名声也是很好的。   这样想想这胖丫头也怪不容易的:“这次是表叔,倒也没什么,等回到府上这些事情你注意一些也就是了,身边有个妥当的老妈子指点也是很必要的,相必等回到华府,华世兄肯定会给侄女妥善安置的。”   两人气氛还不错,不过这位表叔依然把自己臭脚的原因愣是放到了华晴芳的身上就是了。(未完待续)   ps:二更求票。亲,给点动力跟支持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男祸   华晴芳单手拎起裙角在边上烤着,池邵德眼帘半垂,只能装作看不到,这表侄女行为实在让人没法再开口说了。没看到他一个大老爷们都没有脱衣服烘烤吗。   华晴芳:“表叔呀,要不然您把外袍脱下来,表侄女给您烤烤,这天气虽然不错,可到底是初春时节,还冷呀。”   这个真的是觉得表叔傲娇过分了,穿着湿衣服多难受呀,而且照着表叔的说法,这要是表叔生病了,也是他这个主人没有照顾好。是女人的失德行为。冤枉死了。   池邵德忍了又忍,开口说道:“华家侄女,表叔虽然不是外人,到底是姻亲关系,算得上外男,还是把裙角放下的好。”   难怪人家不脱衣服,华晴芳脸色通红:“原来表叔是外男呀,是表侄女不懂事,一早的时候,就该让婆子丫头带着表叔过来溪水边才对。”   这话可是够有劲的,知道你是外男,干嘛一早非要我带着你旅游呀,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呀。   池邵德脸红,声音不觉得拔高了几分:“事分缓急,表叔让侄女带着过来,自然是有事情的。”   华晴芳那个气呀:‘不知道什么事情,表叔还要闭到这里来。’   池邵德一本正经的开口:“表叔还能诳你不成。华家侄女,你可读过本朝的律法。”   华晴芳有点蒙,这还真是正经事呀。再看表叔装模作样的神情,跟初见时候,在华老夫人跟前的表情分毫不差,这是要蒙人的架势。危险呀。   华晴芳:“不曾熟读。”这话说得谦虚,从年前开始华晴芳就弄了一本本朝律法粗粗的看了一边,大概的明白了几分。只不过还不曾细细研读,没找到可以钻的缝子而已。   池邵德一张俊脸表情真诚。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侄女可知本朝律法中有波及九族之大罪。表叔同侄女是姻亲,这其中关联侄女可曾明白。在这种地方表叔同侄女是最最亲近的。侄女若是有个好歹,表叔在波及之内,其他人可未必。”   华晴芳掰着手指头算,这表叔也不再自己九族之内呀。你跟我大伯母都要出了五服了,别说我这个侄女了。表叔不厚道在这里忽悠未成年少女呢,不知所谓何事。   本来华晴芳还像装一下不知世事的少女,可看着池邵德那个装大尾巴狼的德行,真心的想告诉表叔随便糊弄小孩子实在缺德,特别想问候一句,池家表叔,你是不是五行缺德呀,你家长辈慧眼识人从你落地就看出来了。所以才给你起名少德的吧。   华晴芳腹议半天才开口:“表叔呀,你就明说吧,好歹侄女也是华府出来的小娘子。我娘要是还在的话,侄女这个年纪都要许了人家了,侄女懂得轻重。”   池邵德不太高兴,这丫头就差告诉他不要糊弄小孩了,人家懂事,不好糊弄。本来想冷脸教训几句的。想到华晴芳说的十二岁了。确实是知事的年岁了才没开口。又想到侄女懂事了,难免就想到方才的情景。好一阵不自在。   半天以后才还算是温和的开口:“好歹表叔年长你几岁不是,又是在这这么一个破地方,侄女跟表叔之间自然是要心往一块使,劲儿往一处用,咱们能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才是最重要的。”   说大了吧,华晴芳还真就没看出来,她有回不去京城的地方,安全着呢:“表叔呀,你这话还是莫要如此说的好,侄女听得慎得慌,再说了,让别人听到,还以为咱们叔侄的关系多亲密呢。”   池邵德黑脸,瞬间想起方才在溪水中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情景,那还真是够亲密的,就是他池邵德娶了娘子,也未必能做出那么豪放的动作。   在看对面的胖丫头,池邵德恨不得在自己脸上抽一下,想什么呢,只能用恶略的口气继续了:“说什么呢,那是你一个小娘子能随便说出来的话吗。”   华晴芳低头还不是你不说重点,非得绕弯子斗闷出来的。   池邵德:‘表叔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那个静怡师太,侄女还是不要太过相信依赖的好,咱们叔侄可以用她,不可以靠她,明不明白。’   华晴芳在抬头看向池邵德的时候,就觉得表叔高大了,看看人家这年岁,才十八呀,再看看人家这个心机,跟八十是的,真不知道侯府怎么教导小孩的。   尤其是人家表面上还能做到憨厚老实的表象。跟静怡师太最近亲近的让她这个没正名的徒弟都嫉妒,背后竟然防人到如此程度。人杰也。   池邵德看着傻愣愣的孩子,心说以华家侄女的品性应该吓不到,毕竟更震惊的这位侄女都让他见识过,还是小心的询问:“侄女以为如何。”   华晴芳觉得背后捅师傅一刀不算是厚道,不过表叔还是要应付的,再说了静怡师太的深浅,自己也琢磨不出来,原来的经历可以查,可毕竟是几十年前的,现在的师太有什么心思,只有师太自己知道,真要是有个反朝廷什么的,自己扛不下来。   再说了连累了华府可是自己罪过了,老少好几十口呢,算上奴仆,搭不起的风险呀:“自然是为表叔马首是瞻。芳姐都听表叔的。”   池邵德心里有一种跟老狐狸打交道的感觉,哪像是个孩子呀,一点惊讶怀疑,闹别扭都没有,明明看着侄女跟静怡师太很不错的关系呀,早知道干嘛提前那么哄人呀。   华晴芳:“表叔可是有所准备。”   池邵德:“表叔就是想摸摸这雷山的底细,还有这山中之人的来路”   华晴芳寻思着自己手里这点人的底细已经打探的差不多了,还是尽早跟这位表叔沟通一下,免得回头被搭进去:“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道,表叔要知道什么,还有跟表叔到这里来有什么关系。”   池邵德:“你个小丫头问那么多干嘛。”   华晴芳觉得自己呼吸有点紧,肺部有点肿大,绝对是气出来的,你不让我知道这么多,你问我那么多问题干嘛,有病呀:“侄女年小力薄,经不得事,外面坏人好多,侄女吓到了,一切都要靠表叔照顾了。”   说完人家不搭理池邵德了,我让你嘚瑟。   池邵德心情再度郁闷。这是什么破孩子呀,怎么就一点好奇心,好胜心,荣辱心都没有,都不带试探的,人家直接撤了。   华家到底什么人家呀,怎么孩子就这么让人恨得咬牙呀,池邵德想想华二老爷那么老实厚道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滚刀肉的闺女出来呀,。   池邵德在次肯定,华二老爷的夫人段家,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这闺女这性子随了谁呀,他没有出处不是。只能段家这个外祖家的遗传呀。   池邵德叹口气:‘不是这么说呀,方才表叔想差了,侄女跟表叔在这个地方相遇,好歹也是红患难的缘分,自当是共同进退,一荣共荣,一辱共辱。’   华晴芳噗嗤就笑出来了,这年头的男人,能如此的对待女人,这表叔还真是一个懂变通的人物。   池邵德再厚的脸皮也搁不住如此埋汰,这笑声实在太讽刺了,脸色红润,眼睛黑润的发亮,很难看出来,是羞愧出来的反应。   华晴芳在次的失神了,厚道就厚道吧,装老实就装老实吧,你装什么嫩呀,你脸红什么呀,这让我怎么hol得住呀,别看咱们面嫩,心老呀。结结巴巴就开口了:“那个共辱倒也算了,这地方就表叔同侄女的身份,只要天不收人,基本上辱不到咱们头上,可这共荣,表叔总要跟侄女透个底,有个万一表叔也好让侄女心里有个安慰不是。”你的让我知道有个为难我为谁死的,有了荣耀我为谁而拼的不是。   池邵德拿着跟木头棍子扒拉火堆,面对他们的侯府夫人都没觉得如此费脑筋过:“不是表叔不肯实话相告,实在侄女年岁小,表叔不知道从何说起,既然侄女要个安慰,表叔就透个底,索性侄女不是外人,表叔也不怕笑话,不过这事听进耳朵就算了,侄女只当是不知道,对你我都好。”   华晴芳:‘自然如此’   池邵德不太好意思开口:“咳咳,侄女知道,表叔在亲事上多有不顺,侯府里面闹腾的厉害,不得消停,即便是如此,表叔一个侯府郎君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方寻死觅活,表叔虽然不才,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侄女以为然否”   华晴芳点头,看这位表叔的行事,就知道这位是个想得开的,肯定不会自寻短见:“表叔自然不是如此样的人物。”   池邵德听这话忍不住跑题了,凤眼微挑随意的询问:“那侄女以为表叔是什么样的人。”   华晴芳一时不察嘴快了:“表叔定然是让人更不舒坦的。不弄死别人定然不是表叔心软。”   第一次见为了看相亲对象糊弄自己一个小丫头的人,能怎么纯良呀,就知道外表叔是个不择手段的,而且脾气喜怒不定。不好相与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投诚   池邵德浓眉倒竖,声音拉长,说不出的威吓:“侄女”   华晴芳闭嘴,还是把关系拉远点把,哭着脸纠正:“是表侄女,表叔跑题了。”   池邵德冷哼:“自从程家表妹的事情以后,表叔也想开了,男子汉吗,先立业后成家不然何以在妻儿面前有脸面。”瞬间形象高大起来,表叔年岁不大,志气不小,而且男人本就应该有如此担当。心智成熟的女人看男人肯定喜欢这样的。   华晴芳不吸取教训,很是认同的点头:“表叔想的太对了,就外面盛传的侯府小道消息来看,表叔就是如今娶了如花美眷在侯府也是跟着表叔受罪呀。”   池邵德手中小孩胳膊粗细的棍子吧唧就折断了,自己想是一回事,让一个外人,狗屁不懂得小娘子都看自己是一个不能依靠的人又是一回事。   池邵德前所未有的想拥有自己的势力,想要让人靠的稳妥一点,想让这个胖丫头知道,他池邵德的娘子是跟着他享福的,不是受罪的。太憋屈了。一张俊脸狰狞的跟鬼脸是的,薄唇殷红一片,时刻能吞了华晴芳一样。怪吓人的。   华晴芳吧唧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下,认错态度那叫是一个好:“叫你嘴欠。”   然后软软的开口央求“表叔,我知道错了。”   池邵德咬牙切齿:“你说的也没错,哼。早晚让表侄女知道,能嫁给你表叔我的小娘子,那是三生有幸。”   华晴芳点头奉承:“那是自然,表叔少年英才,胸有大志,将来定然是封侯拜相,高官厚禄。将来的表婶定然是天生的福气人。能嫁给表叔那是未来表婶祖上积德。”   心里想的是,倒了八辈子霉的她也信呀。嫁这么一个傲娇货,脾气还不稳定,身份还至今不明,能有一天好日子过不呀。可怜的未来表婶呀。   池邵德看着华晴芳那个表情就知道言不由衷。心里恨的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娶个女人让这丫头看看,他池邵德的女人是多有福气:“哼,你也不必如此,程家的表妹那是没福气,你当嫁给那个杜丞相的郎君就会比嫁入侯府享福吗。”   华晴芳对这话倒是挺认同的,这年头的女人,嫁入谁家都不容易。   池邵德:“你是我的侄女,我才提醒你一句。等华世兄给你相看人家的时候,定然要仔细的打探清楚了,那些内宅妇人知道什么。他们对京城的这些郎君们又了解多少。”   华晴芳:“表叔这话侄女太赞同了,打听这些人,自然是同表叔这样常在京城行走的长辈打探才作数,有几个在外面的事情能让内宅妇人知道呀。”就差没说跟你这样常在街边混的打听,消息自然是阴暗面的。   池邵德面上笑了,可眼里一丝的笑容都没有:“侄女是明白人。表叔的府上虽然马当时乱了点,可表叔心中有数。自家娘子,自然会照顾妥当,可那杜家的郎君,可未必是个心中有数的。侄女可要记住了,可不能跟那程家娘子一样,光看一张脸,光看表面这点家事。将来害的是自己一辈子”   吃不到葡萄葡萄都是酸的。看表叔这个表亲,也怪让人同情的。华晴芳心下恻然,女人难呀。这年头谁知道将来碰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呀,简直是在撞大运,碰上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不待退货的。   华晴芳听着池家表叔这话可是够有深意的,恐怕这杜二是个不妥当的,表叔够阴的,竟然看着程家表姨跳入火坑,都不带提醒的,这是一点旧情不念呀:‘自然是的,听表叔说起来,杜二不太靠谱,听说池家跟程家是几代的姻亲,您怎么也不给程家提个醒呀。好歹程家表姨也要是您的表妹不是。’   池邵德瞪眼,那表情都是讽刺,冷让一个阳光青年变成愤青了:‘表叔可没有那等胸襟,表叔能让他程家舒心的把人嫁出去,都是她程家烧了高香了。侄女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不得将来表叔会提醒一二。’   言外之意他没捣乱就是给人面子了。   华晴芳心说这人还真不是那种你幸福就好的脾气。估计没出手捣乱,是因为看出来,程家表姨往后日子不好过了。表叔的人情可不能随便领,何况日子是人过的,她华晴芳的夫婿,就是个什么样的,她华晴芳都能过的舒心。   华晴芳早就想开了,夫婿肯定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可是夫婿这东西,到了她华晴芳的手里要变成什么样却是她华晴芳说了算的。看着不舒心大不了当成儿子调教两年。说成引导也行,这年头的男女成家早,华晴芳算过,她成亲的时候,夫婿顶多是个高中生,闹不好还可能是个初中生,大有可为的年纪。华晴芳就不信摆平不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挥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个可就不牢表叔提醒了,侄女这样的嫁人定然万事如意的,不如意的肯定是别人。”   这个华晴芳有把握,嫁给谁自己都能舒心过日子,不舒心的肯定是别人。   池邵德被这个话个震惊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小娘子有说出这种豪迈话语的,至少他妹子就从来没说过:“华世兄,三生有幸生出你这种小娘子。”这不是讽刺吗,真的不是讽刺吗,为嘛用这种诚恳的语气说出来。   池邵德心中在次替华二这个老实人叹息,看着这表侄女发愁,这丫头将来可怎么办呀,华世兄准备多好的陪嫁,恐怕也很难嫁出去。   华晴芳深有同感:“恩,我爹爹自然是最幸运的,侄女这样的闺女,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有的。”   池邵德恶心的慌,看不得这丫头那样子:“就你这样那就是一个祸害,你能嫁得出才是华世兄的幸运。”   华晴芳不急不恼,笑嘻嘻的说了:“祸害也是我爹的好祸害,我肯定不祸害我爹的,将来谁跟我爹过不去,我嫁给谁家,祸害他们一家子。”   池邵德觉得世界一时间颠倒了,女人的样子是这样的吗。匹夫不可夺志也,他池邵德不好说人家小娘子志向不好。自己算老几呀,所以只能默然。华晴芳心中挺美的,想爹了呀:“表叔呀,你继续说呀。”   池邵德找回自己的思路,又跑题了:“表叔不蠢,自然不会贸然到这里来,表叔想先立业,虽然不是侯府的世子,可到了表叔的身上也能蒙圣人封个世袭的将军职位,走门路在圣人跟前行走。”   到这里池邵德不说了,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这小娘子听懂,他虽然不是圣人派来的,可此行是圣人默许的。真要是把这里的事情摸清楚了,回去再圣人面前是有功的。这种事情从来没有明旨的。   可华晴芳不是小孩子,池邵德五行缺德,不缺心眼,在圣人跟前行走,到这里来,自然是有所图,而且是圣人有所图。   自己没事也琢磨过,引雷山现下虽然对朝廷没什么威胁,可长此以往朝廷的律法算什么。再说了将来万一有个大奸大恶的,或者蓄谋早饭的跑这来,圣人要怎么对待呀,有心的人自然是容不下的。表叔既然能跟她一个破孩子,还是女人,说道圣人,那还要说什么呀。在明白没有了。   她爹是官,她老祖宗是官,她华晴芳在不受拘束,也不会走落草为寇的路线,不用选的抉择:“嗯,侄女虽然比表叔早到这里一年半载的,可毕竟是闺中娘子,对这里所知有限,不过表叔若是有需要,侄女的作坊里面有几个本地人,都是签了身契的,放心的很,倒是可以跟在表叔身边或许能帮衬一二。至于师太,出身侄女到是打听清楚了,也让人查过,确实没有出去,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师太在这引雷山上几十年却是侄女不知道的,侄女看,或许知道这山上一二事情,其他的事情侄女确实不知道了。”   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这一年多来对引雷山的了解很认识交代的七七八八,而且把自己手中能用的上的给送出去了,这算是投诚吧,她华晴芳可是坚决拥护圣人领导的,咱们走的是光明大道,而且立场鲜明,绝对没有左右逢源的嫌疑。   池邵德少许的愣神,刚才还要刨根问底呢,怎么眨眼的功夫就不在追问了,难道这丫头真的听明白了。且那师太看着真的跟侄女关系不错,怎么就连考虑都没有,就把人家的底细给摸清楚并且交给自己了,真的是让人太纠结了,这是什么人呀,从静怡师太的立场看,肯定是白眼狼。   华晴芳要是知道表叔的想法,肯定翻白眼,我爹跟个师太一起比,还用考虑立场吗。不要做二百五的事情好不好。   不过能有信得过的人用还是不错的:“侄女在这里收人,可是打探清楚了。”   华晴芳挺慎重的交代:“都是让孙管事到这些人的乡里看过的,侄女在外行事还是知道不能给府上惹麻烦的。”轻重这玩意真的分得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比人   池邵德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十一岁的丫头,妖精吧。   华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呀,怎么就弄出来这么一个小娘子呀,想京城里面传出来的段家丑闻,池邵德对着小胖丫头提高了警觉。这丫头看着软呵呵的,做起事情来可是够狠的,那可是亲舅家。   一时间不得不对这位表侄女再三思索。   华家在京城算是不错的人家,府里也算是清净,华家大夫人管家的手段更算的上雷厉,可再怎么样,那也是偌大的一个尚书府,下人不知凡几,怎么能一点风声透不出去呢。   华晴芳来引雷山,本就是一个让人侧目的事情,对这位平日里名不见经的小娘子,各府的夫人都带着几分关注。   一来二去的内宅之间,华家四娘子的风闻不知道怎么就不太好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关于这位华四娘子的一些事情。   不等于作风上没有问题,人品上就好了,华晴芳虽然还没有走到人前,可已经给这些夫人们留下了,不太懂事,小家子气,脾气似乎还很专横,拿不上台面的印象。   不过这消息被华家知道以后,一番细查,却是跟段家有关系的。   华二老爷一个男子,对这些谣传,那是真的不知道,谁能想到自家规规矩矩的孩子,而且从来就没怎么出过府门呢,竟然在外面让人这么传呀,再说了怎么传也传不到他一个老爷们的跟前不是。哪知道这世界对自家闺女带着如此森森的恶意呀。   华家大夫人到是听到过几句。大夫人也不能跟人家辩驳,这种事情你越当回事,别人就越认为这是真的。三夫人柳氏倒是忍不下这口气的。私下里面跟华三老爷说过,华三老爷好歹也算是京城的地头蛇,人家混的不是官场,也算是进士出身的地痞,有文化的流氓,没两下就打听出来,这话多半是从段府出来的。   华三老爷皱眉。这事既然跟段府有关,就不能这么算了。直接把传言跟出处都扔给华二了,你闺女你操心。   华二老爷听到这话,要不是有华老尚书拦着,差点直接带人去段家理论。很难想象那么斯文。那么严谨的文人华二老爷跟人撸胳膊要拼命的架势。   华老尚书私下跟老夫人说,都是被她闺女的砚台给收买出来的。   华老夫人都不忍心看自家老爷那副散着酸气的嘴脸,不就是那么点东西吗,至于记恨到现在吗。   华二老爷不能出这口气,总觉得愧对自家闺女,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非得跟自家小娘子过不去呀。到底攒对着华老尚书在朝堂给段家到京城才谋划的五品出身给挤兑下来了。   心下的火气才算是稍微的平复一些,可对段家已然记恨上了。   华家大夫人的宴会从此就在没有给段家递过一张请帖。两家的关系基本上已经算是冰点了。段家想要融入京城权贵,就要结交权贵。华二老爷偏就把这条路给掐了。   段家那样就要没落的氏族,想要往高了爬,一时间除了华家还真是没有什么门路。   把段家的舅太夫人恨的咬牙切齿的。就没看出来这华二还是如此深情的人。   段家的舅老爷更是私下里跟小秦氏埋怨舅太夫人不该把芳姐的名声搭进去。让华家恼了段家。   段家的舅老爷还因为这个带着礼物去华家解释过的,听说华家都没有出来正经的住自己接待。   京城里面的关于这些事情的闲话都是华三老爷让人传出来的,尤其是段家对化二夫人段氏做过的事情更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华三老爷这人阴的很。段家虽然把外甥女华四的名声给搅合了,可段家自己的名声一时间也是臭不可闻,谁人听到段家,都会皱皱眉头。   池邵德在京城的时候对这事有所耳闻。虽然华三老爷让人传出来的话。尽量把华家的这位侄女给摘出来了,可会说的不如会听的。这里面,除了开始挑事的不是这位侄女,剩下的前前后后都是这位侄女给折腾出来的。难怪有那样的名声。   就像侄女自己说的,这就是一个祸害。防备之心绝对要有,在看这个憨憨的,娇娇揉揉的小娘子,谁知道有那么剽悍的战斗力呀,一人斗翻了一个段府,那真是太不敢小瞧了,难怪前人告诫后辈不能以貌取人。诚然不欺我。   华晴芳就看到表叔的脸上好一阵的阴晴不定,以为在想什么重大的事情呢,也不敢上前打扰。   这位表叔现在在华晴芳的心里形同天使,跟太监平齐,在这个小地方,自家亲表叔就是圣人的代言人呀,惹不得,要捧着,要哄着,这年代有后台,有这么硬的后台的人,可碰不得。   这是一个没有民主,没有公理,只拼权势的年代。再说了万一这位表叔心性不好,在圣人跟前埋汰自己一句半句的,自己连个自辩的机会可是都没有的。跟谁说理去呀。   华晴芳有了这个认识,对池邵德的态度恭敬了几分,那态度,就差诚惶诚恐了。   池邵德因为这事倒也知道了,这丫头做事还算是张弛有度,小事情可能不算妥帖,可大是大非上看的明白,最起码不是糊涂人,知道厉害关系,估计这是华二老爷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连累家门的事情,这侄女谨慎的很。   此时此刻池邵德心情有点诡异,不管这侄女面相如何的鲜嫩,可不自觉间,竟然总是把华家侄女当成大人看,人品比形象跟年岁她不挂钩呀。自家的小妹可没有这份心智。   华晴芳倒是没有闲着,为了得到社会主流的认可,事无巨细的把自己到了引雷山所做的事情跟这位表叔交代一边。比给华二老爷的信说的详细多了,包括她作坊里面吸收的一些人手底细。不时的还要穿插一句:“表叔看可有不妥。”完全是一副定然要池邵德认可的态度呀。   最后问了一句:“依表叔看芳姐做的可有不妥之处。”一脸的虚心求指教。   不要把我当成歪魔邪道给人道毁灭了才好,在这里她华晴芳真的称不上一股势力。   池邵德抿嘴脸面不太好看,要不是心里绷得住,都要笑开了,你说你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就是想犯点错事那也是很难的,别说圣人,就是他都没把这丫头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怎么想的,怎么就非得一副,我没有犯错,我跟这个事没有关系的态度呢。   那小样子是在世太可笑了。点点头绷着脸说道:“行得正,坐得端,这些倒也没什么,作坊的事情不大,记得往后可不要什么人都收留,离静怡师太还是远着些,这师太对你未尝没有利用之嫌,防人之心不可无,其他的表叔自己会查的。”   华晴芳苦着一张脸,这是一个多做多错的年代。想想山下的庄子,自己若不是尚书府的小娘子,想必不会如此顺利,幸好自己没有坏心眼,幸好还没有大搞生产建设。   看着池邵德紧绷的脸,心中更是揣测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有让人为难的之处:“若有不妥,表叔只管明言,侄女就是把庄子关了,作坊停了,也不愿意给自己,家人惹来无端的祸患,至于这些人手,表叔看着若是不妥,侄女手里的身契随表叔处置。”   这是下了狠心的。定然要买个心安理得。   别看是尚书府的小娘子,置办起来一份家业也不容易,华晴芳可是知道作坊和庄子刚刚开头的时候,花了自己多大一笔银子,肉疼呀,他跟老爹或许真的要扛帐了。   池邵德脸色更不好了,实在是憋的太难受了,当然了还有一点无地自容:“我说了不算什么,你个小娘子不用忧心这种事情,该做什么做什么好了。”   要说池邵德不高兴,跟华晴芳有关系,却也没关系。   池邵德一个男人,虽然在圣人跟前行走,却并无建树。到这里虽说是为了建功立业,可也是带着玩票性质的,可有可无之心时常蹦出来。   可如今在一个小娘子面前,池邵德汗颜了,华家侄女过了年才十二岁的年纪,到这里算是无奈,可人家一个小丫头,东奔西走的竟然能有现在的作为,怎么能不让他一个郎君羞愧呢。   作坊庄子都不算啥,可她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倒腾出来的,他池邵德成年的时候,池家二老爷就给儿子庄子还有店铺了。可他池邵德根本就没有到自己的庄子上看过。更别说像华晴芳说的那样管理操持了。而且人家的小玩意可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还有那避雷用的竹竿,多巧妙的心思呀,想来华家侄女在府上定然是跟着世兄博览群书的,不愧是华家出来的人物。   池邵德心里几番变化,看华晴芳那是一遍一遍的刷新认识。人都说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华家侄女也不过就是在规矩上松散了一些,其他的都大家娘子的气度呀。   说起来华晴芳这点小打小闹的真的不算是什么,可想到自己当人家表叔的这点闹腾都没有,池邵德就高兴不起来,人是怕比的。(未完待续)   ps:亲,要求票的呦。   ☆、第一百三十四章 抱大腿   华晴芳非常愿意用表叔的俊美颜色养养眼,毕竟在京城看到的所谓名人,所谓文质彬彬,所谓儒雅君子,都是擦研磨粉的,实在是让人眼睛不舒服,欣赏层次不一样,她更喜欢表叔这样发起脾气来狂野一点的,就像刚才追她的时候那样。想想自己方才栽的不怨,那时候表叔那个脸,那个姿势,那个气度,那个狂野,那个剽悍,那个张扬。真真是让人看了忘不了呀。当然了这是纯欣赏。占为己有的意思,那是一丁点都没有。   不等阿福手里的鞋子收拾妥当,池邵德的小厮已经把他家郎君的穿戴给火急火燎的送过来了。   池邵德脸色微红,才忘记的尴尬的事情,随着小厮捧过来的服侍还有鞋子重新翻起来了,狠狠地瞪了小厮一眼,华晴芳低头装作看不见,这完全是迁怒呀,倒霉的小厮。   池邵德带着小厮找了一僻静之处换妥衣衫才重新站在侄女身前。大概是形象回来了,池邵德多少找到一些长辈的感觉。下巴颏子不自觉地昂成六十五度角,眼角微微挑起,神色郑重,一派的装腔作势,不过看起来自在多了。   单手捂着嘴巴:‘咳咳,侄女呀,这溪水种的石料真的不错,摸上去细腻水润当真是做砚台的好东西,可惜表叔没有找到似华世兄那方砚台一样形态天然的,可惜。’   华晴芳抬头打量华家表叔。紫色长袍换成了杏黄色窄袖袍子,外面没有罩着广袖,看上去精干结实。并且男人上去几分,真不知道程家表姨怎么就看不上这样的郎君,非得找个身形似柳,还擦胭摸粉的,原谅华晴芳跟时下审美不同,百思不得其解。   华晴芳:“呵呵,表叔若想寻找倒也不难。这里却是不行的,这溪流里面的石料侄女早就让人翻看了。过匠人之手,稍微雕琢运往山下备用。”   说的还算是委婉,好的我都给挑走去换钱了,还能等着你。   池邵德手放下来了。倜傥威严的样子不复存在,凶狠狠的眼神瞪射过来,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那里还有长辈的样子呀,到底年岁在那里摆着呢。   池邵德恨呀,这丫头诚心的看他笑话吧,刚才自己宰溪水里面摸来摸去岂不是一直在被她笑话,咬牙切齿的说道:“侄女好本事,生财有道。”   华晴芳觉得自己不太厚道。要知道表叔有这么大的脸面,方才说什么也会把表叔在往溪流上游走走的,有钱难买早知道呀。而且表叔现在的表情可不算是大度,那个语气跟夸奖不沾边的,把才想好要抱住的大腿给惹恼了,怎么哄呀,发愁死了。   只能装作害羞的回答:“表叔知道的,侄女性子有点左。规矩又着实做的不太好,小娘子家家的总要有个好名声。至少要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不然就是祖母们不怪罪,侄女也会愧疚的,也只能另辟蹊径,在这钻营上下点功夫,还算是小有所成。”   这话说得这个不要脸呀,我就当成你在夸奖我好了。   池邵德瞪着眼睛看着羞涩的侄女,这这这真是没法再夸奖了,自己真的不是在夸奖好不好。郁闷死了。   池邵德在心里给华晴芳又多加了一个标签,这还是一个死不要脸的。这话可够毒的。一个不要脸,有点无赖的大家娘子,华家世兄可怎么面对这么一个闺女呀。   人真的怕比,跟华二比起来,池邵德舒服多了,毕竟这是自己的表侄女,可是华二的亲闺女。   华晴芳也知道不能太恶心人,看着池邵德的脸色变了,立刻就说道:“表叔不若侄女带您在往前走走,或许能有所得。”   池邵德表情依然不太好,华晴芳也只能大出血了:‘或者表叔到作坊里面看看,或许有能看得上眼的。’   挑出来一方形态天然成砚的多不容易呀,真的大出血呀。   池邵德方才缓缓开口:“既然侄女盛情,表叔自然要领了,回头定然到侄女的作坊里面长长见识,不过前面还是要走走的。”这人多贪心呀。   华晴芳赔笑:“表叔能过去指点一二,那是侄女的福气,既然如此,咱们再往前走走好了,说不得表叔运气斐然,能看中一两块也说不定。”   池邵德看着华晴芳那个肉疼的样子心里舒爽多了,这孩子还小气的没有气度,冷哼:“小家子气。华府的底蕴,在侄女身上实在看不出来。”   华晴芳倒是不太客气的说道:“没法子呀,华家的底蕴,将来的华家当家主母自然能展现出来,侄女虽然是华家的人,可将来说不得要过小家小户的日子,持家有道方为本分。”   这话说的挺有道理的,池邵德都要佩服一下这侄女想到深远,不过话说回来,他一个十二岁的小娘子,就心里想着嫁人以后的事情,还嘴巴上随便就挂了出来,真的好吗。   池邵德那张脸,纠结的跟麻花是的,华世兄多温厚的人呀,可这小娘子呀,怎么就如此:“表侄女这规矩真的只是差了一点吗。”   华晴芳张嘴半天没有说出来话,自己方才承认了规矩上差了点,这表叔嘴巴还真是不留德行,非得揪着这个做什么呀,大喘气的说道:“恩,会补上的,查漏补缺,侄女性子最好的地方就是,能够接受别人的建议,发现自己的不足,然后奋起直追,一往无前。”这口号喊得这个响亮。   打定主意不在招惹这位表叔以后,华晴芳就把这位当成上司来看待的,那是怎么虚伪,怎么不要脸怎么来,总之两人不翻脸,这位表叔就要留下一二分的情面。   阿福很淡然的跟在小娘子身后,仿佛很正常一样想,心下已经给自家小娘子的补齐了,大概只有最后的一往无前是发自内心的,而且是一往无前的不接受建议,不足下去。   池邵德被噎住了,发现自己原来对女人的了解太茫然了,女子原来也有这样的,还是原来自己就看的比较窄,所有的女子都是如华家侄女一样,池邵德对未来,对女人那真是不太抱希望了:“好性情。”说的那个言不由衷。   对于华家侄女池邵德觉得怎么认识都不够,这丫头除了肥点,不规矩点,这个不是一点,还有不适应一点,自以为是一点,说话不讲方式了一点,不要脸了不是一点,无赖了一点,剩下的真的没什么了。   好地方真的一点都不看不见了。最要紧的是,池邵德在怀疑自己的人生,对女人这种生物充满了彷徨。这为表叔以小见大,还要防微杜渐,真要是所有的女人都有待与她去发觉这些一点的话,池邵德觉得他要感谢大伯母百般阻挠他的婚事,毕竟这样的女子池邵德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沾染的。   这算是一瞬间的感悟。能记住多久,池邵德自己都不知道,一晃而过。   总的来说今天的池邵德还不错,先前虽然不太舒心,大概是运动开来,心情跟着开阔了,而且该办的事情也已经妥当了,心里负担小了,跟着运气也不错,还能亲手给父亲大人挑上一方不错的砚台,池邵德俊脸上布满了笑容,看上去跟二傻一样。   华晴芳心下嘀咕,这还真是一个好哄的,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吗,至于笑成那样吗。一点形象都没了,遭禁帅哥呀。   看到池邵德抱着的砚台的时候,华晴芳不觉的那就是一块破石头了,好吧,自己有点舍不得,若不是这表叔,这东西就是自己的,想想华二若是看到这东西的时候,得多高兴呀。   华晴芳眼角都抽抽上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看吧右眼跳个不停,就当破财免灾了。   池邵德手上抱着一块,脚底下踩着一块,语气轻快,一点稳重的样子都没有,看着还不如八岁的呢:‘侄女呀,记得回头让人把这东西给表叔运下山去,记住了定然要小心一些,磕不得碰不得,一点都损坏不得,这可是我父亲大人的。’那个小心的样子呀。   华晴芳语气酸溜溜的:“表叔这运气可是真不错,不过这是不是块头太大了,府上长辈得用多大的毛笔才能用这个砚台呀。”   这上面都能摆放盆景了,当然了要是放上一块上水石就更不错了。真的舍不得。   池邵德找到好东西,心情好,不跟这丫头一般见识,语气前所未有的轻快,终于有了少年人的神采:“侄女不知道吗,表叔府上军功封侯,祖上始都是武艺起家,小时候父亲为了让我喜文,把笔当成刀剑让我在习武场上耍来耍去的。人都说父亲字好,却不知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尤其是大字”   幸好华晴芳不是原版的,不然这年头的老儒生们定然要说句有辱斯文的。华晴芳同样腹议可不是吗,小了可挥舞不出来,亏得池家老头有那个耐心引导孩子:“呵呵,表叔的字迹定然是带着杀气的。府上长辈也好生让人敬仰,,别人剑舞,他老人家笔舞。”(未完待续)   ps:二更求票。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本来面目   还有就是自己这么一个小气的人,为嘛看着眼前脚踩自己的银子,手上还抱着自己银子的人,如此的挪不开眼呢。华晴芳想想自己的年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萌动期。看什么都顺眼。   池邵德回头看了一眼华晴芳,真心的就没有听出来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   好在池邵德对这侄女怎么看自己也不是很在意,而且已经对这位侄女说的话,自动筛选了,只捡自己喜欢的听:“记得好生的让人送下山去。”   华晴芳赔笑,赏花赏月赏表叔,当成看资吧,就是贵了点:‘自然是的,定然不会耽误表叔的事情。’   转头小心的吩咐阿福:“回头让人送下去,记得定然要个我寻个差不多的跟着一起送去老爷哪里。”才不让你专美于前呢。   池邵德跟着静一师太还有华晴芳一起上山是在第二日,看到一路的险阻,池邵德脸色绷得紧紧的。地势险要的很。   在看到悠闲跟着在后面走着的华家侄女,心里有点酸涩,幸好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不然这么险恶的环境,哪能活成这样,换成一般人家的小娘子,早该,哭晕过去了。   静怡师太一路跟这位侯府郎君谈天说地,态度谦和,而且有问必答,不带一丝隐瞒的。   池邵德都要怀疑这师太怎么就这么识趣呀。天知道现在的静怡师太那是真的没啥好担心的了,跟她交好的,让师太能惦记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点人,自从芳姐来到这里,那些人生活有了着落。别说温饱了,没准往后都能过上好日子,还有什么可惦记的,   至于剩下的人,跟她什么关系,她一个老尼姑自顾不暇呢。再说了这么多年混下来,师太生死见得多了。心里奉行的是锄暴就是安良。当真是心态一点都不平和的出家人。   引雷山。有被迫无奈来的,自然也有自行上山的。说白了,好人少。恶人多。静怡师太是个有分寸的人,带着华晴芳见识的自然是能见识的一面,好歹这也是一个官家娘子,在自己手里出了事情。那是真的担待不起的,能有人来这里整治自己人以外的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起来都是占了华家小娘子的光,不然哪能有现在这样超然的处境。   再看华晴芳的时候,静怡师太眼晗春风般的温润,心若棉花般的柔软。木讷的脸上挤出诡异的笑容。   心里在想或许真的应该好生的把这俗家弟子收入门下。没想到吃斋念佛大半辈子,福分应在了这里。   抬头看到师太那张扭曲到一定程度的脸,让华晴芳不寒而栗。这师太的表情够诡异的呀。心说师太不是知道自己把她老底给抖出去的事情了吧。上身发冷,脚下有点发软。心虚呀。   阿福看着脚步踉跄的小娘子。心里一惊,上前一步搀扶小娘子:“娘子小心。”   然后探头看看脚边上的陡峭山崖,好一阵眼晕,小娘子怎么这时候还能分心呀。拽着小娘子的双手,不由用上几分真力。后怕呀。   池邵德听到后面的动静,那眉头皱的,一张俊脸都扭曲了,跟静怡师太有异曲同工之妙,果断的停下步伐:“华家侄女。”不怒自威,说的这就是这位表叔现下的情况。   然后皱眉看向阿福:“怎么照看小娘子的,没看到小娘子都出汗了吗。”   华晴芳打起精神,拍拍胸口:‘不愿阿福,是侄女自己惊出来的冷汗。’   阿福掏出帕子给小娘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在小心的看向池邵德这位自己攀上来的老爷。不用你说阿福也能照顾好小娘子的,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池邵德看看这弯曲的山路,还有陡峭的崖壁,再看看娇娇气气的华家侄女,心里不太舒坦,想想自家在闺阁中的妹子,可是舍不得受这种苦楚。难得小姑娘连一句累都没有喊过。   俊脸软和几分,指着阿福:“且先行去,你家小娘子有我照看。”这位说话的语气,那是不容人质疑的。处处都那么有威严。一看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华晴芳就纳闷了,这么一个存在,怎么在京城里面处处都不显山不漏水的。听说定国候府里面更是只知世子的才华,剩下的郎君都是平平。   看到表叔怒瞪过来的凤眼,华晴芳知道自己走神的不是时候,赶忙说道:“不碍事的,表叔侄女不会拖后腿的。下次会小心的。”   不说还好,说了池邵德更恼火,这种事情是可以有下次的吗:“侄女看看下面,你觉得摔下去的话,你还有几乎下次在摔一次吗。”好不讽刺。华晴芳无语了。要不要非得那么欺负人呀。   池邵德稳稳的站在哪里,用眼神逼着阿福跟着静怡师太先行。   错后一行人些许距离,池邵德单手拽着华晴芳:“走吧,华家侄女,有表叔在呢,放心吧。”   华晴芳瞪大眼睛,这表叔处处都在说规矩,怎么竟然敢拽自己的手了:“表叔规矩。”   池邵德头都没回:“侄女什么时候变成了不知道变通的人了,放心没人能看到,只要侄女不乱开口,没人会知道的。”   华晴芳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看吧自己的眼力不错吧,就说这表叔平时的道貌黯然是装出来的,看看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难怪表叔要跟前面的人拉开距离,这算是为了自己宰考虑吗。看看自己的五短身材,真心的不认为,前面的男人会占她这种胖丫头的便宜。没有想头呀。   华晴芳悻悻然,说的就矫情了:“不好吧,连累了表叔的名声,侄女百死不赎其罪。”   池邵德稳稳的走在前面,牵着华晴芳胖爪子:“除非侄女思慕表叔的盖世人品,非要生死相随而说出今天的事情,不然定然不会外传的,这种错误侄女不会犯吧,不犯罪就不用赎罪。”   好吧这话等同于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可他妈的为嘛这表叔如此不要脸呀,华晴芳呕死了:“表叔的人品的话,那侄女放心了。”   池邵德认真的目视前方:“嗯。怎么说。”语气上可不太好。   华晴芳心说,我也让你认识一下自己:“人品上,表叔没有让侄女犯罪的动力呀。”   人品被人质疑,池邵德脚步停下来了,站稳脚步,然后回头,眼皮高高吊起:“华家侄女。”   华晴芳才想起现在的处境,万一表叔年轻气盛,这时候把自己轻轻的推下悬崖,自己死的多冤枉呀,而且连个见证人都没有,立刻讨好人:“就是犯罪,自然也是因为表叔容颜俊美,气质高雅,风流倜傥,人若嫡仙下凡。”   说完华晴芳恨不得打嘴巴,明明是讨好人的,怎么就变成调戏表叔了。不死也得死吧,反手就把池邵德的手给拽进了,你别推我才好,不然我定然要拉着你一起生死相随的。动作上就是这意思。   池邵德脸黑的透亮,被调戏了,还是自己逼着人调戏自己的。这认识这个糟心呀。   华晴芳张嘴半天没有解释出来,对着表叔不犯错,是表叔人品不好,表叔不爱听。   对着表叔犯错,表叔看样子也不爱听,而且自己人品已经没有下线了,把表叔都给调戏了,没脸见人了。   池邵德紧抿着嘴巴,拽着华晴芳的手都有点疼,好在没有松开,然后转头继续前进,一句话都没有了,除了上上传来的疼痛,还在一直持续的在告诉华晴芳,表叔的气还没有肖。   不过真的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多情的嘴巴呢,天知道,对于表叔自己也就是嘴巴上说说,从来没有动过贼心,嘴贱呀。   两个人的手攥的死紧,分不出来是华晴芳怕被人推下去,反握过来的力道,还是表叔为了惩罚小侄女,使劲的攥人的力道,反正两人之间的联系,足够让彼此骨头有点发疼。   池邵德一路脸色阴晴不定,一次都没有再开过口,华晴芳很是无奈的被人攥着小胖爪子,可这真的没法解释,也不知道表叔能接受那种说法。   索性想开了,权当是安慰表叔吧,有人看上,有人调戏,总比说不上媳妇好。日行一善吗。她华琴芳还是很厚道的。   池邵德十八,在老成一点微微一呲牙,这就是一个口无遮拦的小娘子,根本不用计较。   稍微嫩上一些,脸上一红,血液冲脑,那就是一段朦胧不算是美好的表白,或许还能在心里有点不太美好的向往。   可惜池邵德十八呀,一个介于少年,青年迈向成年的分水岭,都说少女的心思难猜,可谁又能知道少男的心思同样的诡异呀。   他忽上忽下的叵测掂量,这话简直就华晴芳在讽刺他一次一次搅黄了亲事,要不是理智还不错,恨不得拽着小胖丫头的爪子在悬崖上晃悠几圈,我叫你嘴巴贱,我叫你敢拿老子逗闷子,我教你处处讽刺我。   这是一个*青年迈向成熟的成长阶段,形同叛逆,没法跟他沟通。   尤其是看到后面的华晴芳越来越淡定的时候,池邵德简直就是抬不高兴了,你就是讽刺于我,调戏于我,也不至于一点涟漪都不起吧,你还是一个女人嘛。(未完待续)   ps:亲,求票,女主是一直在成长的。在高的智慧,也是需要有实力衬托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调戏表叔   让池邵德对女性这种生物,好奇起来,这女人到底什么样呀,如若都是侄女这样的,往后他池邵德还娶媳妇不。不确定性太大了。往日的认识受到严重的审核。   这个心火辽源呀,一腔的火气无处发泄。   最要紧的是池邵德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气这丫头讽刺他,还是气这丫头调戏完人那么淡定自若。拉着小娘子的手,池邵德心里比谁都明白,对后面的小娘子一点狗屁的想法都没有,可看那倒霉孩子的样子,还是让池邵德不是一般的心塞。很挫败的赶脚。   天色擦黑的时候,终于到了师太的大本营,入眼的依然是那副对联,池邵德看到那峭壁之间的庙宇,算是庙宇吧。姑且算是吧,没看过比这个更精致的了,这个是从大小上来说的。   然后再到里面三进院子大小的内部布局,当真是简单的很。亏得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捐香火钱的地界都没有。   转头看向华晴芳,一脸的嫌弃:“就这。”   华晴芳不好意思的点头:“我知道的就这。”细想起来,师太除了人缘好点,真的没有什么组织什么非正常活动势力的实力。   华晴芳看着自家师傅的陋室,跟着补充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想起这位表叔过来这里的目的,又觉得自己这话给师傅招祸,赶紧的补充道:“关键是拜佛的心成。师太从来不装神弄鬼的。”   这丫头够敏锐的:‘哼。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少管闲事。’华晴芳觉得自己被人鄙视了。要不是还有赖于这位表叔的照看,华晴芳特想把甩这位表叔一捧树叶子。我好着呢,我用的着谁呀。算了,马当时能用岛表表叔,我忍了。   静怡师太不知道两人神道半天说的什么,也知道这里简陋,不过说出来也不过是客气客气,毕竟不管这里啥样。这位侯府郎君显然也没别的地方可去的,只是淡然的吩咐“今日已然不早。贫尼这里简陋,郎君莫要嫌弃才好。贫尼还要晚课,施主有事吩咐尽管交给我这俗家弟子就好。”   华晴芳嘴角抽搐,这徒弟算是坐实了。师太也是够狠的。若不是知道表叔所为何来,华晴芳一定会误会这位师太诚心诚意看上自己这份当尼姑的潜质了。那什么,误会什么的实在太不美好了,幸好师太是为了利用自己,这个真的是纠结的认识。   池邵德拱手:“怎好劳烦侄女至此,都是池某打扰师太了。”   静怡师太一摊手:“阿弥托福,贫尼汗颜,僧俗只有小徒一人。只能偏劳小娘子了。”   说完转身进入了自己的禅房。人家万事不操心,池邵德想在这里做什么。师太是一副随之任之的心态,当真是半点阻力都不会给。就没见过如此配合的态度。是不是太容易了。池邵德心里有点纠结。   池邵德看向华晴芳,华晴芳无奈的看着表叔。大半天过去了,估计该把路上的事情忘记了,狗腿的凑上去:“表叔先歇息可好,侄女这就安排表叔的日常,就是斋饭上,这里只有素的。表叔可能要委屈一二了。”   这个实在无能为了,师太从来不吃荤的。她在守孝呢,所以他们这里的饭食搜肠刮肚的。华晴芳的嘴巴都要淡出给鸟来了。清心可以,寡欲实在是很为难呀。华晴芳对肉的渴望欲,已经达到沸点了,时刻都能为此唠叨一番。   池邵德黑着脸看向这人,好歹他也是侯府出来的郎君,这么点礼数还是知道的,人家这庙再小,那也是出家人的地方,会在这这种地方要求吃肉吗,自己有那么不懂事吗,自己有那么恶霸吗。   然后傲娇的撇开头一句话都没有,华晴芳心说我一个尚书府的小娘子,因为说错几句话而已,都要看人脸色行事了,关键是这脸色还看的那叫一个明白,难道自己天生伺候人的命,这个认识太不好了。   转头吩咐阿福:“去给表叔安排一个屋子,里面收拾妥当一些,在给表叔送上热水。”   阿福屈膝行礼:“是。”带着两个脸色惶恐的丫头下去了。两个丫头顾盼之间,都是在池邵德的脸上打转。糟心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而且爬山的时候,估计两丫头没时间整理仪容,头发乱纷纷的,真心的看不下去了。   这两丫头的姿色不错,华晴芳新挑出来的,都是在庄子上凭着几分姿色,不好好劳动改造的,华晴芳挑眉之间,就钦点了这俩看着就是祸害的东西跟着上山了。劳动改造不积极,只能变成威吓惩处了。   估计再有机会让他们回庄子的话,不说评个劳模估计也是劳动骨干。   看着人下去了,华晴芳才询问尊贵的表叔:“表叔看可还妥当。”   池邵德薄唇黏在一起,就看到一条缝,对这侄女更加不满了,用的什么人呀。   华晴芳摇头,都说嘴唇薄的男人薄情,看着表叔那薄片子嘴,也不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就那么点事,记恨自己一个小孩子这么长时间了,不就是调戏两句吗,还不开晴呢,难道还要自己哄人不成,这个真是祖宗:“表叔呀,侄女年岁小,不懂事,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多包涵,多担待,只当是看在池华两家姻亲的面子上。”   说完深深地屈膝行礼。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谁让这年头耍流氓的人,下场都不太好呢,尤其是女流氓闻所未闻呀,华晴芳在为自己的流氓行为买单。做人不能太特立独行了,要符合社会主流。   池邵德脸色更不好了,怎么地这丫头还想翻脸不认账:“华家立足百年,更是以二品之位立身朝堂,行一品大员之责,百年来华家出来的郎君,娘子,吐口涂抹都是一个丁,怎么侄女要改华家百年以来的门风。”   这话实在是太严重了。薄嘴唇一张一合之间,把华家都给搭进去了。   华晴芳深吸口气,这是不能再愉快相处了呀,俏脸紧绷,严肃认真的开口:“表叔谨言慎行,华家百年家业,自有立业的根本,侄女不过是华家二房的一个小娘子,且年岁还小,华家的风骨还差了些,不过说出去的话,还是认账的。”   说完看向池邵德,那眼神一点回避都没有,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着吧,我就调戏你了。也不知道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要知道你一个长辈被我一个小丫头调戏了,你的面子可是比我还不好看呢。   池邵德也不知道自己为嘛就非得揪着不放,看看那丫头看过来的眼神,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想想自己的话,多少还有点脸红,怎么就有逼着人家承认爱慕自己的嫌疑呀,脑袋乱哄哄的,都是被这丫头气出来的,恨得咬牙:“好好,侄女记住了。”   撂下狠话转头走人了,怎么看背阴都有点狼狈。华晴芳若是细看,还能看到他池家表叔红红的脖颈。   华晴芳松口气,肩膀子都塌了,拍拍胸口,谨言慎行,谨言慎行,这年头可不能随便夸人,幸好表叔只顾得生气,没有误会自己被美色给眯眼了,不然更是羞愧。   这表叔耳朵尖儿都红了,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骚的。华晴芳撇嘴,这古代年轻人的心好难懂的。   华晴芳跟静怡师太下山之前,山上的人都被师太送到山谷里面了。而且自从山下作坊支撑起来以后,师太的重点就已经移向了山谷。   所以他们出行月于,山上也不过就是让人帮着看顾一些而已,阿福回来就带着人忙个不停。连华晴芳都要生把手,庄子,作坊,商铺都是刚刚有起色,正式大搞生产的时候,人手都用在那边了。   这三进院子大小的地方,到处都需要打扫收拾,师太还是个专心诵经的,人手不够用了。   华晴芳更是亲自下厨房跟着烧火做饭,官家娘子的做派在这里是一点都摆不出来了,华晴芳这个时候后悔把原本这里的两个粗使的丫头送下山去了。   难怪师太看着自己就带这几个人上山,当时表情那么纠结,早说嘛。看看如今慌手慌脚的吧。   看着那么大的锅灶,华清芳也是初次体验呀。返古生活,难得呀。   山中没有什么精致的东西,左右不过就是那么点吃食,在华晴芳看来没有肉吃,把豆腐白菜炖出花来也不过如此,不过她依然每顿饭胃口都不错罢了。好歹华晴芳还是能弄出来点吃食的。   阿福走了一天的路,又是打扫,又是指派伙计,累的都直不起腰了,华晴芳亲自动手捧着静怡师太还有池家表叔的饭食送了过去。   阿福愧疚的说道:“小娘子,还是奴婢来吧。”   华晴芳:“得了,这饭食做出来可不容易,你手软脚软的,在给摔了,可是遭禁不起额。”   关键是没人在做了。她也好累的。   静怡师太没有出禅房,华晴芳把饭菜在外间摆放好,就出来了。   至于少德表叔,华晴芳看到人家沐浴过后的俊颜,都没敢多看,罪过呀,自己还是挺有眼光的,调戏的人如此入眼,额,再也不能想了:“表叔一路辛苦用些吃食。”(未完待续)   ps:求票,看在池家表叔的份上,记得投票呦。   ☆、第一百三十七章 烦恼   池邵德轻蔑的看向这装腔作势的丫头,不是过来献殷勤了吧:“怎么奴婢都死出去了,还让你一个小娘子亲自动手不成。”   不用抬头听这语气就知道不是心疼自己,专门找茬的:“表叔说的哪里话,这山上就这么几个人,才刚回来,人手上有点紧,表叔担待一二,侄女诸般不是,可好歹这饭食是侄女亲手置办出来孝顺表叔的,看在侄女一片诚心上,表叔莫嫌弃才是。”   说完华晴芳闭嘴了,自己干嘛如此低声下气呀,抬头瞥了一眼表叔还滴着水的头发,还有带着棱角的下巴颏子,挺有型的,帅哥面前陪些小心也没什么,好歹自己多看人家两眼不是,就当是高消费了,转眼心气就平和了。人呀,什么时候都要想的开。   池邵德看着粗糙木桌上的粗糙饭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斜眼多看了华晴芳两眼,没有下药吧,很是潇洒的弹了弹衣袍的一角,才慢吞吞的坐下,皱眉吃了一口,低着头,眼皮都不太挑人的:“德容言功,侄女你有哪样是拿的出手的。”这态度实在够嚣张。   哦槽,嘴巴要不要如此毒辣呀,遭禁一张脸长在他身上了,这是说自己德容言功没一样过得去的,再看表叔那真是一点让人稀罕的地方都没有了,平息心火,很淡然的说道:“侄女还小,德容言功不拘哪样,都是有发展潜力的。表叔慢用,侄女告退了。”在想的开的人,碰到这样的。也想撞墙,要不然能扇他两巴掌也是好的呀。   走出木门的时候忍不住转告自家表叔:“这山里云深雾大的,表叔若要出去走动,还要找个向导带着的好,尤其是外面拴着红布的时候,表叔切莫要出门,虽说这引雷山的雷电不过是地理气候特殊所形成出来的特殊环境。可毕竟世人知道的不多,表叔有个万一。被人误认为是不修口德被雷劈的,可就不好了,毕竟表叔可是侯府出来的郎君,表叔自己无所谓。还要为侯府多有担待呢不是。侄女多嘴了,表叔是长辈,想的自然比侄女周到,侄女告退。”   说完昂着脖子如战胜的公鸡一样走人了,你个嘴巴缺德的表叔,怎么不让雷劈死你呀。   池邵德看黑着脸,心情不愉快,被人指着鼻子骂,不修口德。谁也高兴不起来,看着这华家娘子出去的背影,倒是很肯定这饭食里面没有被下药了。不然丫头肯定不多嘴骂他,肯定会劝他用饭,早死早超生吗。   池邵德被人骂了,脸颊上的酒窝反倒不知道怎么就出来了,心情似乎还不错。有心情用饭了,凭良心说。这饭食做的还是不错的,味道是自己没有吃过的。难怪那侄女身材那么胖,看这饭食就知道这侄女也就是在这方面还能拿的出手了。   诡异的是池邵德用饭的时候,竟然是在想,这丫头亲自给自己送饭食过来,难道说真的是过来偷看自己的。想想那丫头对自己的评价,池邵德忍不住在脸上摸了一把。自己真的有小丫头说的那么倜傥吗,原来没有人夸过呀。   等池邵德回过神来,一巴掌就把饭菜给推开了,自己这是中邪了,肯定是中邪了。竟然会有这么诡异的心思。不能在好好地过日子了。太可怕了。   华晴芳自己吃饭的时候,也是多吃了小半碗,权当是在咀嚼表叔的肉了。人都说爱是疗伤圣药,情是刮骨钢刀,气是惹祸根苗。说什么都不能生气的,念经是的,嘀咕半天,才把心绪给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总是在才和平下来没多大一会,就能再次掐起来,都是不留口德的人,算是气场不和吧。   阿福小心的看着自家小娘子,小娘子的脸色可是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小娘子恼了:“小娘子,还是莫要多食的好,会积食的。”   华晴芳磨牙,嘴巴里面的豆腐,咬着都是没有筋骨的:“不吃掉,怎么对得起这些好不容易找来的调料吗。”这么说完,才想起来,自己用素油炸的花椒炖出来的白豆腐,原来味道如此的好。终于品尝出来点味道了。   阿福咽口吐沫,小娘子的面目实在是不太好看,在次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娘子阿福没有做错什么吧。”不是自己让小娘子亲手下灶房生气了吧,自家小娘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呀。都怪自己太懒惰了,都怪自己手脚太慢了。   华晴芳扭头,疑惑,眼神全是问号:“你做了什么事情吗。”   阿福松口气,不是自己惹恼的人就好,拍拍胸口,语气轻快:“阿福是要时刻自勉,自然是越妥当越好,没有做错就好。”   华晴芳把这个归结于孙妈妈的功劳:“果然还是孙妈妈的话,更让阿福记得住吗。”   阿福嘟着嘴,被小娘子给调侃了:“小娘子。”   华晴芳:“好了今日累的不轻,上山的时候我都没有拉着你,亏你这段时间锻炼的不错,才能坚持下来,好生的下去歇着吧,别忘了用热水泡泡脚,不然明天可是有的受的。”   阿福:“奴婢伺候过小娘子后,自会去的,奴婢现在可不是当初刚刚来这里的时候了,这点路不算什么。在走上几个山头,奴婢都没有问题。”   华晴芳抿嘴微笑:“是呦,不知道是谁,站的高了腿都是斗的,还非得跟着过来。”   被人揭短了,阿福可是呆不下去了:“小娘子太坏了,阿福下去了。”   说归说,到底还是伺候自家小娘子梳洗过后,阿福才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华晴芳躺在自己熟悉了一年多的床榻上,虽然无心睡眠,可也不想起来,自己倒是没什么,带累阿福都不能休息怪心疼的。还有就是这表叔到底要把这引雷山给折腾到什么样才满意,才能下山这是个问题。不过关系不大。   至于对于表叔那很对她胃口的颜色,对不住真的只是纯欣赏,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而且连想都想不起来的。   相对于华晴芳的坦然,池邵德夜里可就想的多了,关于自己前程的,关于引雷山的,关于静怡师太在这引雷山的影响。最后睡着的时候,是关于自家侄女的,虽然只是一晃而过,可也让人好眠的很。至于对这位侄女有什么想法,那真是冤枉他了,真的一点没有,没敢有。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华晴芳在这里最不习惯的大概就是每天早晨起床的方式,毕竟这里是静怡师太的地盘,一早一晚师太都要念经的,在这个不太有隔音效果的地方,想睡个懒觉比较难。   华晴芳觉得跟静怡师太带来的危险和麻烦比起来,最让他难以接受就是这种唐三藏念经一样挥之不去的声音,也不知道当初悟空西天取经的一路是怎么忍受的。   阿福端着水进来,一夜过去神清气爽,没有一丝的萎靡,到底是年轻人呀:“小娘子今天看着精神不错。”   华晴芳揉揉眼睛,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看的,没看到自己一脸的起床气吗:“阿福长了一双慧眼,小娘子我自己都没有觉得跟往日有何不同。一样的脑门疼。”   阿福知道自家小娘子的烦恼,跟着说道:“呵呵,小娘子说笑了,这可是静怡师太在讲经,要知道在京城里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这种机遇的。阿福每天早早的起来,都要到师太的门外,去沐浴佛光,占占佛气的,不若明日阿福也服侍这小娘子一起去可好。”   华晴芳敬谢不敏:“哎呦,可别,小娘子我不打扰阿福每日沐浴佛音,耽误了阿福的大道,可是小娘子我的罪过,你还是让你家小娘子我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好。”   阿福把自家小娘子从床榻上挖起来:“成大道是好事,不过阿福怎么舍得小娘子呀。还是算了,今日阿福煮了米粥,小娘子回头尝尝,合不合口味。”   华晴芳放下毛巾:“怎么是你在煮粥,不是带上来几个丫头婆子吗。”   阿福:“昨晚还是小娘子煮的饭呢,阿福怎么就煮不得,您别说那几个新上来的人了,叫都叫不醒,估计是昨天累的很了。还是等他们习惯了再让他们做事的好。”   华晴芳自己做点事情觉得日子充实,到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不过阿福的话,还真的有点舍不得:“阿福呀,将来你出嫁的时候,小娘子我定然给阿福一份厚厚的嫁妆,不然小娘子我会心里难受的。”   阿福喜笑颜开的谢恩,脸上是挡都不住的笑容,自家小娘子千般好,最好的就是对自己好,还说话算数:“阿福谢过小娘子赏。”   华晴芳好无语:“你不是应该害羞的吗。”   阿福整理好床铺:“阿福是小娘子的奴婢,自当像小娘子一样落落大方,怎么能小家子气,给小娘子丢人呢。”   说完端着水盆出去了。   剩下华晴芳一个人愣呆呆的,好吧被阿福给绕进去了。不过真的让阿福受累了,在华府阿福可是大丫头,人家不进灶房的。   华晴芳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阿福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愧是尚书府的丫头。(未完待续)   ps:求票,求分红票。   ☆、第一百三十八章 惊雷   池邵德这位表叔自从到了这里就神出鬼没的,每日里早出晚归的,华晴芳很少看到表叔的人影。   当然了两人气场不太合适,看到了也是两看两相厌。不若不见的好。   静怡师太也从来不会跟华晴芳询问池家表叔的行踪,反倒是华晴芳对静怡师太有所疑问的时候,师太知无不答,言无不尽,让华晴芳心中颇为愧疚。   不过到底人心隔肚皮,事关华府,事观她爹,华晴芳跟静怡师太一句都没有多说。亲疏远近华晴芳分的清清楚楚的。   华晴芳的生活跟往日一样,跟着师太抄抄佛经,好歹做个样子,还要写几个看着不错的大字,挑顺眼的给华二老爷寄信,联络父女之间的感情。   静怡师太除了每日念经之外,剩下的俗事都交到了华晴芳的手里,师太说了,她这辈子估计僧俗就这么一个徒弟了,趁着徒弟在身边,师太要清闲几日。在华晴芳看来,师太未必没有做给表叔看的意思。师太是真的什么都不太在意的。   所以华晴芳每日还要腾出一个时辰接待那些来这里换取物品的采药人。在华晴芳看来,这个工作,相当于售货员,不过是以物易物的。   同往日一样,不错的药材,华晴芳都自己收了起来,留着回头孝顺自家老爹,当然了这些都是跟师太通过气的。   这日竟有采药人拿了一株含有十几个花苞。有小儿胳膊粗细小树苗来换取盐巴。对就是盐巴。   华晴芳现在就在贩卖私盐呢,不过不用银子,用物品换。要是有不错的律师辩护的话,这个还算不上犯如今的律法,毕竟没有用银钱买卖不是。华晴芳贩私盐的时候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来人是常在山里才采药的大叔,脸色微红,一脸的困囧:“小娘子莫嫌弃,近几日老汉身子不太舒坦,古大夫又下山去了。手上一时间没有拿得出手的物件,老汉手里这棵花苗还算是不错。想跟小娘子先讨点盐巴。”   见华晴芳不语,局促的开口解释:“小娘子莫要怕,等老汉身子骨好了,自然会去采药草补上的。这个花木,不过是给小娘子带过来看个新鲜,这花开的早,三月前头肯定会开的。而且;老汉往年看过,这花是紫色的,寻常不得见。”   华晴芳仔细打量花苗,自然是在三月前开了,这可是玉兰呢,竟然还是紫色的。在这没有嫁接,培育的年代可是很少见的:“老伯莫急,这也不是什么事。这棵花木不错稀罕的紧,华四喜欢,若是老伯在看到的话,还请老伯给华四带过来,就按一般的药材一样换取老伯需要的东西可好。老伯要是想换银子也是可以的。”   来人捎带羞愧的谢过华晴芳:“小娘子喜欢就好,这东西不算是什么。可不敢如此,等古大夫回来。老汉吃两服药,回头上山定然给小娘子采两株上好的药材来。”   说完拿着阿福递过来的盐巴竹筒走了。都是憨实淳朴的人,若不是逼得没法子,定然不会拿这种不值银子的东西过来烦扰小娘子的。   阿福:“小娘子心善,这是什么东西呀,光突突的连个叶子都没有能开花吗。”   华晴芳打掉阿福要掰树枝的手:“莫要乱动,这花若是开了可漂亮了。这可是玉兰”   阿福伺候自家小娘子这些时日,却是知道的,自家小娘子可是不太喜欢的花花草草的:“那有如何,小娘子又不喜欢簪花。”   华情芳:“快去找个盆子好生的把树苗养起来,你家小娘子虽然不喜欢,可你家老爷喜欢,正巧给我爹爹送去,然人快马赶回去,说不得能在三月头送到的,那时正好开花。”   说完自己抱着花木亲自去了后面。一脸的喜气。   池邵德突兀的在后面说道:“侄女也唯有孝道还过得去了。”难得有被这人看好的时候,当真是开天辟地了。华晴芳真想抬头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华晴芳不跟这个处处挑事的长辈一般见识,只当这孩子叛逆期,好言好语的说道:“是呢,侄女心思赤城,孝顺是美德吗,能得表叔夸奖,侄女羞涩的很。”   池邵德抿嘴,显然不太高兴,这侄女脸皮太厚,什么话都能当成夸奖她的,也不知道怎么修炼出来的,再看看人家那个坦然的态度,怎么就显得自己一个长辈有点无理取闹呢。   池邵德挺胸抬头然后咳咳,立刻把长辈的气势拉出来了:“侄女可是要送往京城,赶巧表叔也要把寻到的砚台,还有一些不错的药材送往侯府,回头侄女把东西列个单子,表叔让人来取一同送回去好了。”   别看是送东西而已,一路上人吃马喂的的,有时候比送的东西都贵,这便宜可是不占白不占,华晴芳立刻就接过来了:“麻烦表叔了,可是能等得几日,侄女要把这花木养的精神一些在送走,不然路途遥远不好照看。”然后一脸笑容,讨巧的看向亲表叔。   池邵德看了一眼那棵干干巴巴的树苗子,养得活,也未必能活着送到,要知道路途遥远,气候相差很大,这种活物是很难运输的。有点后悔刚才太爽快了。   看看表侄女那样子,不知道怎么脑袋就动了动,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答应了,亏死了。   华晴芳赶紧表示适度的亲热:“表叔今日没有出去吗。”   池邵德:“左右不过是一些景致而已,总看也没有意思,不若在这里歇上几日。”   华晴芳:“表叔说的是,这里的药材不错,再有人来的话,不若表叔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回头给府里的夫人们带回去,好歹也算是特产。”   池邵德微微颔首,还算是这丫头懂事,还知道跟他通通气,这些时日可是经常看到这丫头把好东西都给自己收进腰包里面了。   倒也不客气:“侄女考虑的周到,这几日表叔让人带着,看到好些药材都是长在峭壁上的,想来能来这里换取物品的,都是名贵药材。”   华晴芳谦逊的说道:“未见得算得上名贵,但很稀有。”   池邵德一张脸不知道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能面对这位侄女了。气死人了,要知道这年头好些药材,大夫都是开出来方子,病人自己淘换的。稀有跟珍贵画等号的好不好。转身走人了。多看一眼都闹心。   傍晚的时候,师太走出禅堂,在外面的岩石栏杆上记上了一条鲜红的布条。   池邵德同华晴芳在木头镶嵌入岩石的窗口处看着外面的布条,两人神情放空,都望向远处的天空,宁静深远,仿若在思考人生大事。   两人之间静怡的气氛,看上去静怡美好,让人神往不敢相扰。   阿福在边上呼吸都变得轻轻地,不敢上前打扰。   华晴芳轻皱娥眉,心里嘀咕,师太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明天天气不好呀,怎么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呢,燕子低飞老牛叫,蚂蚁搬家蛇过道,她一样也没看到呀。   她这徒弟当的是不是有点太不合格呀。太失落了。要不要跟师太学习一下这个本事呀,说不得将来自己还能往神婆上发展一下。值得深思的问题。还是那句话艺多不压身吗。   池邵德同样在观察外面风轻云淡的精致,就不知道这老师太怎么看出来明日天气变化的,实在是不得其门而入。莫不是这老师太当真是有道行的,受诸神庇佑的。同样的纠结呀。   华晴芳拍拍手:‘这师太的本事,华四是没本事学到了。’   池邵德鄙视的看向小胖丫头:“不是叫人家一声师傅,就能把人家的本事都学来的,那要看资质的。”   说完甩手走人了。显然是想通了。   好吧一时间什么美好的气氛都没有了,华晴芳气的咬牙,我没有资质,你就有了,还不是一样什么狗屁玩意都没有看出来。   阿福嘟着嘴,怎么就不让他多看会呢,怎么就翻脸了呢。   话说阿福在这山里呆的时间长了,砸加上自家小娘子的影响,审美这方面也变了,相对于文弱,擦着胭脂,摇着扇子的小郎君们,更喜欢身材结实,身手利索的爷们。   在这山上还是这样的人的可靠,至少山风大的时候,能有给稳定一点的作用。所以池邵德在阿福看来怪赏心悦目的,这侯府郎君可不是轻易能看到的,小娘子怎么就把人给气走了呢。   池邵德一夜难眠,上次看到那红布条的时候可是一夜的雷电交加,那还是在山谷里面,如今在这半山之上,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直到夜半,迷迷糊糊之间,池邵德被外面的雷电给惊醒,一个翻身从踏上下来,虽然看不到外面的电光,可雷声仿若在脚底下炸开一样,让人心惊肉跳的。   在屋里给池邵德守夜的小厮一声尖叫醒过来,吓得攒成一团,哆哆嗦嗦的佝偻在角落里面,就听外面有女子嘶声力竭的尖叫声。(未完待续)   ps:求票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谈   池邵德只是在木门边上稍作犹豫,就打开木门窜了出去。推开华家侄女的门,更是得心应手。池邵德从来不是迂腐之人,要不是男女大防从小就根深蒂固的,或许连犹豫都没有。   好眠的华晴芳是被阿福给推醒的,华晴芳迷蒙之间:“干什么,天亮了。”   阿福绷着脸,用很大的声音说道:“小娘子快快醒来,池家的表老爷进来看您来了。”   华晴芳摘下眼罩:‘让他等着。’原谅睡不醒的人,心情不太舒畅。而且不用睁眼都知道,天还没亮着呢好不好。看人不挑时候的呀。   阿福低头小心的瞄了一眼边上坐着喝茶的池家郎君,对着小娘子四睁不睁的眼睛做口型说道:“小娘子,池家表老爷就在边上坐着呢。”   嗖的一下,华晴芳把眼睛睁大了,在阿福的帮助下,三两下就把身上的衣服给裹好了:“表叔,可是情势有变。”   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往日要大许多,而且带着焦急。羞涩什么都的一点都没有。   不怪华晴芳反应如此奇特,实在是表叔上山的动机有危险性,还有就是这年头就是事关生死,女人的名节,清白都是不容玷污的,这表叔夜闯小娘子的闺房,那是多危急的事情。   华晴芳担心的要死,不是表叔做事情太绝,把人给逼反了吧。清白什么的,这时候华晴芳想都没有想到。生命最重要呀。茹毛饮血的时候,谁会注意你是不是礼节有度呀。   池邵德听见华晴芳的问话,才把脑袋转过来。人家虽然进了屋,不该看的一眼都没有看。见侄女整理妥当了,才开口:“莫急,一切稳妥,只是外面雷电交加,表叔进来看看你而已。”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有长辈的犯儿了。而且是个好长辈。华三老爷那个亲三叔在这里,都未见的有如今这位表叔这么负责人呀。可惜华晴芳没听见这么负责人的话。   华晴芳就看到表叔嘴巴一张一合的。没听到多少声音,双手探向双耳。掏出来连个棉球,才开口问道:‘表叔怎么说,可是外面情势危急。’   灯火明暗不定,池邵德走进两步才看清侄女从耳朵里面掏出来的棉球。还有手里拿着的眼罩,难怪这丫头睡得跟猪是的,外面热闹成这样了还能睡得着,心里有气,太没有危险意识了,简直是掩耳盗铃吗,再开口就不阴不阳的:‘侄女好吃好睡,是表叔多事了。’   华晴芳这时候已经听到了外面丫头的尖叫声,皱皱眉头。这些丫头怎么如此胆子小呀,再看看池邵德,虽然做法不怎么好。可毕竟是对自己这个一表三千里的侄女一片爱护之心,很诚心的解释一句:“若光是雷声倒也罢了,这尖叫之声,听起来实在是饶眠的很,侄女也是无奈的很,这山上三五日里总会雷鸣电闪的。侄女正是长身子的的年纪,睡眠很重要。迫不得已而已,表叔莫怪,可是丫头们饶了表叔睡眠,侄女这就让她们闭嘴。”   说完看向阿福,威风八面的开口:‘去告诉她么,在叫唤,让他们没有回庄子的机会。’   阿福磨磨蹭蹭的在屋里站着:‘是,奴婢回头就去吩咐。’可就是不曾挪动半步。   阿福的胆子可是比自己还大呢,磨磨蹭蹭的肯定不是因为害怕,华晴芳抬头看向池邵德,可不是吗大半夜的孤男孤女的,不管因为什么也不好单独相处不是。   池邵德皱眉看向外面,根本没有注意到华清芳的眼神,电光火球那么大的都有,怪吓人的,不过在这屋子里面有个蠢丫头,倒也不在显得心悸。   才要迈出去的步子,停了下来,再看想侄女,还有手里的那些小玩意,那么武装起来,也不是不害怕的吧。   一时间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外面的丫头嘶声力竭的叫声,感觉在看恐怖片,只听得到声音,看不到怪物。   池邵德不胜其扰,烦躁的开口:“这种丫头你也带在身边,就该直接踹下悬崖才好。”   阿福在边上头都不敢抬,兔死狐悲呀,还好自己遇上的是小娘子这样的主子。   华晴芳摸摸脸,跟这位表叔比起来自己还真是善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胆子小了点,等回头在山上练练胆子,送回去庄子上也就行了。”   池邵德不赞同:“一群蠢货,这样的人丢出去也罢,没得给主子丢人。”当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华晴芳看向侯府郎君,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那可是人呀,就是买了,还能换银子呢,怎么能随便扔出去呢,太罪过了:“山下缺人,没法子,还是让侄女调教调教凑合着用吧。”   池邵德想想山谷里面忙碌的作坊,这话倒也不假,这山上人倒是不少,好人肯踏实干活的人还真没有多少,要说从山下带人上来,那还是真不太可能,除非家里穷的解不开锅了,或者在外面惹了人命官司呆不下去了,不然没人到这种地方来找死。   静怡师太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是稍作犹豫,到底是自己的徒弟,名声什么的还得顾虑一些,看那池家的侯府郎君,大半天还不出来,在外面一声佛号:“芳姐可是醒来了。”   阿福赶紧开门,看到外面穿着整齐的师太,心下松了口气:‘师太快请进。’从来没有过的热情。   然后转身对着芳姐行礼:“小娘子奴婢去看看,定然会让他们闭嘴的。”   说完转身出去了,这侯府郎君的脾气可是不太好,尤其是这种情况下,看着都有点暴躁。   静怡师太坐下不满意的看向华晴芳:“佛门清净地,看看你给折腾的,前些时候那老婆子不是才适应了环境,不在鬼哭狼嚎吗,怎么这次下山,又带两个胆小的上来。”   华晴芳一摊手:“没法子呀,您知道我是个心善的,别说打发人,就是呵斥人两句,都舍不得,庄子上的丫头不老实,我也只能把他们带上山来了。希望在师太身边沐浴一下佛光,说不得在下山的时候,他们会懂事一些。”   静怡师太脸色不好看了,合着自己这里还成了给他调教人的地方了:‘小娘子好心数,当真是大大的心善。’   好不讽刺。   池邵德看看这丫头,除了狠点,应该很管用,到底是自家侄女,静怡师太的讽刺在池邵德听着就不那么入耳了:“四娘年纪小,不能服众,心思单纯,自是没有什么厉害的手段,能想到这个法子,倒也还有些机智。”   华晴芳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这表叔夸起人来还真是挺厚道的。而且明显是在回护自己吗。   静怡师太抬头看看两个人,莫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吧,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就变得不一样了呢:“亏得郎君心思通透,能看出这机智来。”   华晴芳瞪眼,这师太的嘴巴怎么这么毒呀,她不是一直在讨好自家表叔吗,怎么就讽刺上了呢。是事变时便,还是时变事变。   池邵德:“大半夜的师太莫不是也被这雷声惊扰到了。”   静怡师太心说我在这里住了半辈子,若是打雷就睡不着觉,估计早就被整成精神病了。也不好说我看你大半夜的闯入小娘子房间,不放心过来防着你的。   让一个出家人为了你们不妥当的行为妄语实在是罪过的很:“这雷声比往日大了些许,让人心绪难安,郎君若是不嫌弃,不若同贫尼手谈一局如何。”   华晴芳看着两个人,心说干嘛不出去下棋呀,为嘛要打扰我睡眠呀,看着两人的神色,华晴芳:“呵呵,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下棋好呀,那就下棋吧。”   好吧找点事情做总比没有事情做好,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得瞪到什么时候呀。   静怡师太跟池邵德同时看向华晴芳,华晴芳表示无辜:“不说下棋吗。”   池邵德抿嘴,真是个蠢丫头,难道要长辈亲自动手不成。静怡师太木讷着脸,一句话不说,这徒弟收的一点眼色都不会看,都说下棋了,难道还让他这个当师傅的自己摆放棋盘不成,当真是愚笨的很。   被两人眼神威压的困意全无,很郑重的说道:“华四棋艺平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敢同师太表叔面前献拙,还是表叔同师太对谈才好。”真心的,不是客气。   池邵德忍不住:“笨蛋,让你摆棋盘。”   华晴芳脸色通红,操,还以为要跟自己下棋呢,实在是太可恶了。丢人丢到家了。   静怡师太扭头,自己的徒弟被人说成笨蛋,他这个师傅脸上也没有什么光彩:“还不取器具来。”   华晴芳深吸口气:“就来了。”不过去哪里找呀,自己屋里的东西都是阿福收拾的,哪里知道棋盘什么东西收拾在哪了。   还好阿福很快就回来了,而且外面的叫声也没有了。   华晴芳:“可算是消停了,师太同表叔要手谈一局,快快过去伺候着。”   阿福:“都怪奴婢,昨日把清洗棋子的时候给收拾起来了,这就来了。”(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章 大丫头   华晴芳:“可算是消停了,师太同表叔要手谈一局,快快过去伺候着。”   阿福:“都怪奴婢,昨日把清洗棋子的时候给收拾起来了,这就来了。”   没有一会阿福把期盼同棋子安置好了,而且连茶水都给服侍好了。手脚利索的让华晴芳汗颜,幸好自己身边有阿福在。   池邵德单手捏着棋子,气势上来说很有看头,让华晴芳看的赏心悦目的。至于实质上的,华晴芳会下棋,没事阿福他们两个也玩一会,不过深奥的对不住真的从来不接触。   静怡师太喜欢跟华晴芳下棋,估计也是因为跟这位徒弟下棋的时候,心情时刻都通畅,谁让徒弟水平实在有限呢。一点脑筋都不费,权当打发时间了。   华晴芳跟阿福一边无事,两人私下说说话:“确实消停多了,就该让他们知道厉害,在叫唤就给扔下山去。”   阿福:“是呢,奴婢听小娘子吩咐,告诉他们谁在叫唤就让他们在这里呆一辈子,他们立刻就闭嘴了,不过就是手软脚软的,一时间还不得用,恐怕干不得什么活计,一时间人手有点不够用,小娘子要委屈了。”   池邵德看看边上的胖丫头,上山来的几天,丫头身边就一个阿福还算是顶用,肯定是受罪了,看着下巴颏子都瘦了。   华晴芳自是跟阿福懊恼的说道:“忍几天吧。就师太同表叔还有我们三人,倒也没有多少事情,回头我帮衬着你。等过两日就好了。早知道就带着厨娘过来了,亏我还问过他们两个厨艺如何呢,谁知道如此不顶用。”   池邵德突兀的开口:‘让池文在灶上帮衬一二,你一个小娘子还是莫要插手的好。动动嘴也就是了。我身边有池武一人伺候就成。’   说完在棋盘上落子,这人还能一心二用。   静怡师太连眼皮都不挑,全身心的投入下棋当中。   华晴芳倒是多少能体会出来一点不一样的感觉,表叔这事觉得不好意思了。还算是有点良心:“多谢表叔体恤,些许小事而已。不过有池文帮忙。还是方便许多的。谢谢表叔。”   见池邵德不说话了,阿福才说道:“他们以为要伺候在小娘子身边,就一步登天了,自然是要夸一下手艺的吗。”   华晴芳:“好了。到如今也只能咱们自己委屈几天了,要是好好地在庄子上做事,何苦到这里来受罪,看往后还有没有人敢偷懒耍滑。”   阿福狗腿的回答:“定然不会的,回头让他们在庄子上好生的说说这里的事情,孙管事肯定会省心些许的。”   主仆两人在边上自说自话,让下棋的两人都在大喘气。这地方竟然被他当成了震慑下人的好去处了。这算是合理利用吗。   一道红光过后,照亮了窗子外面的半边天,紧接着一声闷雷静仿若就在耳边炸响。池邵德菊花一紧,忍不住看向窗外,哪还有心思下棋呀。这威压太大了。   静怡师太同样看着闪电过后黑漆漆的苍穹。两人的心思都不在下棋上面了,就见边上的华晴芳同阿福,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同方才一样的家常:“这雷声可真响亮。”   阿福:“可不是呢,跟在脚边响的一样,在村子里面的时候。老人常说打春雷百日之后会发大水的,在这里也不知道准不准。”   华晴芳有点困。不过屋里有人也不能随便睡觉,真是挺受罪的:“肯定不准了,都说三月的时候才打春雷呢,百日之后就是六七月间,雨水频繁,十有*会下来水的,这里才一月份,数过百日,不过才三月份,你见过三月份发水的吗。”   阿福跟自家小娘子一样,困得频频点头:“那倒是可惜了,年前的时候小娘子还说等来年发水过后去溪边给老爷挑砚台呢。可有的等了。”   华晴芳打个哈欠:“谁说不是呢,回头我定然要好好地寻找一方砚台,也不知道你家老爷有没有想我。”   说完靠着阿福眼睛闭上了。外面再大的雷声这位都没啥反应。   池邵德瞥了一眼睡过去的人,不堵耳朵竟然还能睡这么香,在看看外面更加疯狂的电闪雷鸣,这丫头倒真是够坦然的。   真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是护着这侄女来了,还是自己寻找安慰来了,不过有师太还有侄女在,终归踏实一些。池邵德稳稳的坐在棋盘边上没有起身。   静怡师太也只能陪着,总不能让一个没出息的徒弟身边呆个外男吧。   阿福看着没人看他们主仆两人,帮自家小娘子腰上放了好几个靠垫,弄得舒舒服服的,自己也靠在小娘子脚边,闭眼休息。   池邵德看着跟主子一样傻吧呵呵的丫头忍不住说了一句:“什么样的主子,就养出来什么样的奴才,蠢货”   静怡师太抬头看看边上的主仆,好歹是自己的徒弟:“小娘子心地良善,为人赤城,胸怀坦荡,大自在。”   池邵德看了一眼静怡师太,不知道这老师太知不知道这丫头做过的事情,这评价太高了。跟这丫头不搭边。   低头下棋,好歹是自家侄女。要在外人面前留几分颜面。   静怡师太也闭嘴了,罪过罪过,到底是修行差了点,怎么就开始妄语了呢。   在看看边上的徒弟,当真是羞愧死了。扭头一眼都不看了,眼不见心不烦吧。   一大早华晴芳醒来,外面的雷声依旧,静怡师太同池家表叔也不知道多喜爱手谈,竟然还在下呢,太让人佩服了。   阿福给两位高人送上热茶,心下一片愧疚,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给自家小娘子丢人了。   华晴芳跟阿福一样认为,这两位都是棋道高人,不敢相扰。两人动作都是静悄悄的。   洗漱之后随着阿福两人慢蹭蹭的去了灶房,指着新带上来的丫头肯定是不成了,阿福又是个不占阳春水的,华晴芳这几日一直都是在做厨娘的活计。   好在师太不注重口腹之欲,做什么吃什么,从不挑食,池家表叔自从到了这里,讲究什么的都变成了将就了,没在挑刺。   至于自己,华晴芳挺享受的。只当是在犒劳自己,找过去的感觉了。小米粥鸡蛋饼,还有一个咸豆腐要怎么简单就怎么简单。   阿福把饭食送上来,华晴芳就让阿福下去自己先吃着,不然回头粥都凉了,怎么吃啊。   池邵德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抿抿嘴,已经是第几天了,都是这个,连个样子都不带换的。   静怡师太神色不变,想想自家的小库房里里面,虽然没有荤食,可各种蔬菜杂粮还是不缺的,怎么就总吃这一样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米都折腾不出来花样的,看来自家徒弟跟巧妇不搭边呀。挺想念徒弟初次带来的老婆子的,至少她在的时候,他们饭食还是不错的。   华晴芳觉得这样的早点很不错,上学的时候,半年如一日,每天早晨一个煎饼,从来不觉得腻得慌:“师太请用,表叔请用。”人少,条件简陋,情况特殊,实在不太方便男女分席而坐。   池邵德:“你也坐下吧,侄女倒是持家有道。”整天的咸菜豆腐对付,攒嫁妆呢呀。   华家还能亏了她几个银子不成。   静怡师太拿起筷子用餐。华晴芳看了一眼带着讽刺的表叔,什么也没说,你还别挑,就这么点,吃的慢了,这都没了。食不言寝不语,华晴芳紧守着规矩。   一直到阿福进来把碗筷收拾下去,华晴芳才开口:“侄女年岁小,灶上的功夫还不到家,只能做这个了,委屈表叔了。”   你好意思挑拣呀,我才多大呀我,容易吗。   池邵德怒瞪,这是一个调理不开的,有下人不用,自己动手,还好意思表功,那是你无能好不好:“你一个小娘子吩咐下去就是了。”   华晴芳:“吩咐谁呀,那两丫头,还有听见雷声就叫,粗使婆子躲在角落里面哆哆嗦嗦的。”   池邵德:‘不是有阿福吗。’   华晴芳苦逼了,能说阿福比自己还千金小姐吗。努努嘴昂着脖子说道:“阿福是伺候我的大丫头,大丫头可不是做这个的,再说了阿福不擅长灶上的事情。”   池邵德彻底黑脸了,合着丫头不会做饭是吧:“哎呦侄女可真是讲究,原来大丫头是这么用的。”   华晴芳抿嘴不吭声,也知道自己有点底气不足。   静怡师太:“等天气好转,不若去山下找个婆子上来吧。”   华晴芳:“那倒是不用,估计天气好转了,这几个丫头婆子也该缓过拉了,师太同表叔还是忍几天吧。不过些许天而已,芳姐不怕劳累的,芳姐知道师太同表叔是心疼芳姐了。只要能让师太同表叔用的好,侄女就觉得值了。”   不忍着能怎么办,这种天气出去找死呀。   池邵德,跟静怡师太,一起闭嘴了,他们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更心疼自己的胃。这丫头怎么就把话说的如此好听,他们没要求她非得出手不可的。   静怡师太:“小库房里面还有些粮米,小娘子大可显露身手,贫尼无碍的。”这话说的够委婉。   池邵德一声不吭。出来本来就不是享福的,自家侄女一个小娘子,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不过手艺实在不佳而已。(未完待续)   ps:二更呢,求票呀。   ☆、第一百四十一章 拼运气   不过作为表叔还是要给侄女正当的引导的。池邵德说的还算是恳切。   池邵德:“作为主子,将来更是当人家主母的,凡是都应该提前想清楚,做起事情来才能有理有据,不至于受制于人,受制于环境条件,看看你做的事情,一塌糊涂。”   华晴芳低头,你个白吃饱的还敢挑刺,还敢教训人。我忍你了。这事情过去了,亲戚都做不成。华晴芳心里憋屈,自己可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   静怡师太倒是不好插口,好歹人家是姻亲,这郎君可是以表叔自居的。教训自家小娘子外人可是插不上口的。即便自己是小娘子的便宜师傅也一样。   阿福更是一句不吭声,谁让自己不得用呢,要不然也不会让小娘子动手。看边上的池家郎君,气场太强,阿福很怂的缩缩肩膀,没敢上前。   这炸响的春雷有两日才过去。看到琅玕上的红布条解下去的时候,华晴芳站在栏杆边上好生的看看外面的天空,感觉那么好。   阿福神经兮兮的过来:“小娘子还是快回去吧,东边琅玕都被昨日的雷电给劈了,您是没看到,可吓人了。下面的石台都碎了一角,师太说等回头让山下的人过来修理,这几日小娘子就不要去东边了。”   华晴芳忍不住心下踹踹的,自己可是被雷劈过的,这感觉在糟心没有了,华晴芳在这里一直都以在进行人格治愈而自我安慰。而且华晴芳一直认为自己来这里来对了,对雷电的恐惧已经基本上没有了。   方才听到阿福那话,华晴芳才知道。自己的心里疾病没痊愈,对着劈人,劈物都具有杀伤力的雷电,依然敬畏呀:“不是有竹竿吗。”   阿福拍拍胸口:“那竹竿从头到脚给劈开了,听师太的意思,要是没有这个竹竿在,估计整个东边的阳台都得碎掉。好吓人的。”   华晴芳:“这么厉害呀。昨天也没有听到多大的雷声呀,不知道下山的路有没有损坏。还能不能走。”   阿福瞪眼:“小娘子莫要吓人,岂不是被困在山上了。”然后特别注意一下小娘子的耳朵,小娘子的听力应该没有毛病吧,昨天的雷声真的不算是大吗。阿福出去的时候可是看到了,铜盆那么大的火球都能从天上砸下来。打个冷战真心的不愿意再想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心大,怎么就睡着了呢。   华晴芳倒是不急,条条大路通罗马,逗弄阿福:“闲云野鹤,困在山上有什么不好。没准能成神仙呢。阿福莫不是有非要下山的理由。”   阿福:“老爷会担心的。小娘子莫要信任怪力乱神之说。小娘子来的时候,老爷可是在小娘子跟前说过的,子不语怪力乱神。”   华情芳想起自己老爹出门前的教导,当真是酸酸的。然后点头:“对呀,我还得回去伺候我爹呢,可是不能闲云野鹤的。放心吧,没事,路坏了修上就是了。”   阿福知道自己被小娘子吓唬了,很是不愿意:“小娘子太坏了。”   华晴芳:“表叔一大早就出去了吗。”   阿福欢喜的告诉自家小娘子:“池家的郎君,去后面训斥婆子丫头了,估计今天您就不用去灶上了。”   好吧华晴芳也松口气。自己厨艺平平,终于有人接受了。跟着吃的也不用受罪了。表叔大概是再也受不了自己的伙食了,天知道如果做肉菜的话,她华晴芳还是有两手的,只是这素菜,实在是就会那么两样,弄不出来什么花样。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身边的丫头倒是真的有身好厨艺,即便是素菜也能让华晴芳胃口全开。   华晴芳的双下巴磕子终于又长回来了,摸着自己嫩嫩的脸蛋,还有肥肥的下巴颏,太让人闹心了,难道自己这不是婴儿肥吗,难道这双下巴颏子要跟自己缠绵一辈子吗,很忧虑呀。   池邵德这位表叔在山里转转悠悠的,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做到什么样了,华晴芳又从采药人的手里换了几株不错的花草,都随着池家表叔送往京城的东西一块给自家老爹送了过去。   这日风清日朗,天上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华晴芳才跟人收了一株上好的药材,就听外面一声闷雷,震得阿福端着的水盆上都是波纹。   华晴芳抬头:“今日没看到外面有红布呀。”   静怡师太依然木讷着脸走了过来:“这是旱天雷。”   然后看向外面眉头皱的死紧,希望每个人的运气都不错,不要出意外才好:“贫尼哪有这通天的本事,什么都看的透呀。”   华晴芳明白,这是天气预报没有预测出来的雷电,说起来这时候就要靠运气了。   然后转头:“表叔可曾外出。”   阿福脸色惨白:“池家侯府郎君,一早就带着池文池武两个小厮出去了。怎么办才好,小娘子,怎么办才好。”   华晴芳看看外面,看不到一丝云彩,可闷闷的雷声就没哟停下:“什么怎么办,碰运气呗,谁说打雷就一定劈死人的。放心吧。”   说是这么说,可毕竟心里不踏实,百分之一,千分之一劈死的机会还是有的不是,也不知道表叔懂不懂得先避一避。   千万莫要再大树下闭着才好,不然运气再好也要死人的,真的。   静怡师太更是一阵焦躁,这引雷山才被这郎君给梳理七七八八,可莫要出事才好。连诵经都压不住心下的烦躁。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雷声才少了许多。华晴芳看看外面的天空:“可是知道表叔去了哪里。”   静怡师太:“昨日听郎君说道,要去采药人那里寻些上好的药材。”   华晴芳换上高底的木鞋:“我去迎迎”说着就走了出去。   急的阿福拉扯住小娘子:‘阿福去就好,小娘子莫要任性。’   静怡师太:“小娘子若是不放心,还是贫尼去吧。”   华晴芳把阿福给静怡师太:“外面的消停了许多,师太放心吧,要说起来,华四还是有几分运气的。”   然后命令阿福:“不许乱走,不许跟着。”才迈出去。   静怡师太坐下闭眼开始口诵阿福听不懂,但很信仰的佛经。   华晴芳黑着脸出去,心说,能穿到尚书府小娘子的身上应该算是有几分运气吧,再说了,一个人被雷劈死两次的机会,应该是很小很小的。   不就是打雷吗,真的不算是什么,只不过这里的雷电密集了些而已,一边走,一边自我安慰,并且走路之间不敢摩擦太大,唯恐弄出来静电,真的把上面的雷电给招惹来。   到时候有别说怨,就是有眼泪都哭不出来的。   这山上采药人住的地方居中一些的也不过就那么一两个,跟静怡师太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协议一样,互不干扰。   还有一些零散的采药人,居住上都不会离聚集地太远,毕竟真的遇到意外,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华晴芳只身在外,心中庆幸,这山上没什么大型野兽,没什么危险,估计也是怕这里的雷电不长眼,都跑走了。   山路险要,华晴芳也不敢太过分心,真的只能凭运气走。   好在没有两个钟的时候,在路边的一个凹洞里面碰上了缺德表叔。   池邵德远远地看到华晴芳的身影,别提心中多焦躁了,才等华晴芳进来,气还没喘匀呢,池邵德就暴躁了:“你怎么如此不知深浅,怎么就敢在这种时候只身在外。莫不是真的以为那雷绕着你走吗。”   华晴芳对能看到表叔还是开心的,这表叔活着可比死了好,好歹是同乡吗:“能遇到表叔就好,池文池武没有事情吧。”   池邵德阴郁着脸:“你有什么非得出来不可的事情,非要作死。”   华晴芳闭嘴了,这个时候说我冒生命危险来找你的,好像有点矫情,两人的情分真的没哟这么深,可自己确实找人来的,索性闭嘴了。   池邵德看华晴芳只是老实的找地方坐着,并不着急出去,也并不回嘴。不用雷劈就明白了,定然是出来找自己的。   池邵德也不好在开口训人了,而且觉得心中热堂堂的,在这么一个地方,能有人惦记自己真的挺偎贴的。再看看这侄女:“出来的时候可还顺畅。”语气软和的很。   华晴芳只是静静的说道:‘恩,雷电不密集了才走出来的。师太虽然能看个*分,可这里毕竟地理条件特殊,总有疏漏的时候,表叔能赶在这里躲躲在妥当不过了。’   池邵德在看向华晴芳的时候,觉得这丫头也不是那么胖,顺眼多了。难得她一个小娘子,竟然敢在敢在这种时候跑出来找他,脸色平和,没有了往日的讥讽,也少了往日在人前装出来的随和客气,紧抿的薄唇:“到底还是危险了几分,你一个小娘子应当再把自己看重几分。”   华晴芳看看外面的天色很随意的说道:“侄女运气还不错。”、   虽然不说也让人听得明白,她拼的是命,堵的是运气。当然了只要按照后世的统计,毕竟被雷劈死的几率很小很小,即便是在这种地方,人们的恐惧更多一些。(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独处   虽然不说也让人听得明白,她拼的是命,堵的是运气。当然了只要按照后世的统计,毕竟被雷劈死的几率很小很小,即便是在这种地方,人们的恐惧更多一些。   池邵德淡定不下来了:“那种东西从来就不应该拿来拼。”   然后忍不住打击到:“你都到这种地方来了,还敢说运气不错。”没说出来的是,你都没娘了。   华晴芳想想确实如此,在这里自己这种失枯少女估计连有福气都算不上,将来华二老爷给自己择婿的时候,恐怕这就是一条就让她很难说道门当户对的人家。高嫁很难。   不过相对华晴芳来说到不算什么,她的标准跟时下的本来就不一样。   想到将来,华晴芳突然就觉得跟这位未来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能当侯爷的表叔,应该讨点交情。   偷偷打量表叔几眼,别说那脸严肃起来的话,还是有点气势的:“在京里表叔也不过就是芳姐的姻亲,可在这里表叔是芳姐唯一的亲人。”这话够味吧。   池邵德抿嘴,谁信呀,这丫头无利不起早,不然也不会连鞋子都不给他准备。他可是看过这丫头跟身边的丫头脚上穿的鞋子,鞋底上都是挂着钉子的,据说这种鞋登山的时候便利。   外面的雷声似乎又频繁了一些。   池邵德:“哦”就这么一声,太不给面子了。不是应该感动的多少要掏心窝子说两句吗。   华晴芳瞪眼看向池邵德,池邵德:“恩,在山上的呆的时间长了。表叔都要忘了咱们是姻亲关系了。”   这话可是不假,不知道为什么,池邵德不愿意在想两人的姻亲关系了。   华晴芳那个肺疼呀,怎么能随便忘呢,这表叔实在靠不住呀:‘就当好兄弟讲义气好了。’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惊了。   池邵德更是瞪着眼死盯着这倒霉丫头,倒是什么都敢说:“你是华家出来的尚书府小娘子。不是混江湖的,即便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都不应该忘了。”   这表叔忒不是东西,他就可以,别人就不行:“华四错了,侄女记住了。表叔教训的是。”   然后转头看向洞口的一侧壁帮,再也不说话了,池邵德嘴巴动了半天,看着华晴芳那明显不想再开口的样子,到底没说什么,两人就在两三米见方的洞穴里面寂静的相处。   此时无声胜有声,那是狗屁,华晴芳胸中都是汹汹的火焰。   一直到华晴芳肚子咕噜噜叫唤的时候,池邵德才拿出来干粮还有水。递给华晴芳:“这里简陋先垫垫吧。”   华晴芳心说难得表叔没有说自己丢人,嫌弃的看着干粮和水,边上就有柴草。咋么也不知道热热呀。   那嫌弃的小眼神让池邵德暴躁:“就这么点地方怎么生火,烟熏火烧的,你一个小娘子出去还有什么仪态,将就着吧。”   好吧表叔还算是细心,竟然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仪态,话说两人够共处一室了。怎么不顾虑自己的名声,你躲出去呀:“表叔顾虑的是。”这话可是说的有点讽刺。   池邵德深呼吸。心平气和的说道:“作为表叔,在这里你唯一的长辈,为你多想想也是应该的,条件所限,毕竟关乎人命,你我如此相处也是没有法子,好在我占了长辈的名声,对于你也没有什么妨碍,不过这种事情不是清者自清的,往后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你只身在外,出行身边定然要有人侍奉的,再也不可如此了。”   别说这就不是一个十八的孩子能说出来的,到有几分长辈的样子。   华晴芳:“表叔说的是。”   池邵德话变得多了:“你说这里的地理条件特殊,莫不是知道这环境如此诡异的原由。”   倒也不是认为小娘子能说出来什么独特的见解,不过是不想在这么沉默下去,对于池邵德来说,少有能如此相交之人,即便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侯府里面能让池邵德真性情面对的没有几个人,而这位郎君的真性情,那是说翻脸就翻脸,而且性格扭曲,有点愤恨世俗,半神经病的,认识他的人,宁可跟他远点,让他以礼相待,当个外人。   池邵德对于这位表侄女到是真的当成自家人了,毕竟自己什么样子,这位表侄女可是最最清楚的。   华晴芳喝口水,能和平相处那是再好不过了:“倒也不是知道多少,不过就是在书中好像看到过,还有师太曾说过那么两句而已,侄女瞎捉摸,做不得准的,表叔若是喜欢听侄女说上一二。”   池邵德:“洗耳恭听。”   华晴芳:“这里山高,谷中还有密林,山上山下之间气候变化明显,而且据说这里几百里外临海,山谷中气候温和,热气流上升,从山腰出开气候变冷,冷热气流相交雷电反应自然频繁。切这里四面环山,自然行程的漏斗一样,冷热气流都在盆地中聚集,地理环境自然就更特殊了,这里的天气也就跟外面的更不一样了。自成一格。”   看着池邵德长着嘴巴,一点不懂得样子,华晴芳自动闭嘴,洋流,台风什么的还是不要再说的好。自己脑袋秀逗了,跟一个都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人,说什么呀。   池邵德有听没懂,不过华晴芳说的山谷里面暖和,山腰出冷还是知道的,而且没有云彩当着,没有雾气缭绕的天气,还能看到远处山顶上常年的积雪呢,当然了这个是听山人说的。   能根据这个说话,想来侄女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想来自家侯府的藏书不如尚书府底蕴深厚,这些竟然是没有了解过的。   池邵德不认为是自己知识浅薄,比不过一个小丫头。   华晴芳:“表叔当侄女在说胡话好了,当不得真的。”没法子呀,科学这东西,被人接受也是需要过程,淡的,淡定吧。免得别人拖出去烧死。   池邵德询问自己不明白的:“热气流,能看出来吗。”   华晴芳到不知道自家表叔竟然能问这个,接受新事物还蛮不错的吗:“表叔可是看到过蒸锅,蒸饭,或者烧水的时候,锅边会有水汽出来,那就是热气流。”   浅显易懂的解说。华晴芳不知道自己如此不负责任会不会被雷劈,忍不住看了一眼外面。   池邵德点点头,灶房虽然没有去过,可也知道沐浴的时候,热水是有水汽的。还是不太懂,冷气流什么的还是不要问了,显得自己这个表叔没有威严:“侄女心细,这都能观察到。”   华晴芳见池邵德不在询问,心下怪可惜的,这表叔对科学的态度不太严谨,不是可造之材呀。   不过好歹表叔递过来和平相处的梯子了,别人给脸,要知道接着,跟着就客气的聊天:“表叔这段时日可有收货。”   池邵德:“恩,换了些许稀有的药材。还算是不错。”   然后说道:“这里还算是不太坏,毕竟人少,势力大多还没有形成,若是朝廷能有手段狠厉的人过来梳理,长期坐镇的话,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华晴芳:“地广人稀,且土地肥沃,挺不错的地方。”   池邵德:‘是呢,且山人多是靠采药为生,也不过山谷中有些人家而已,如若能让人搬下山,在外面的镇子上群居的话,那就更好了。’   华晴芳点头,便于管理吗:“山上空着也不好,时间长了还是会盘踞一些恶人的。最好是让官府给这雷山的的由来一些说法,至少这样就不会让人利用起来了。”   池邵德:“就像侄女说的,这里也不过就是地理条件特殊造成的时节变化而已。”两人抬头都笑了。   以此来看,池邵德此行应该算的上是圆满吧。   晚霞漏出来的时候,华晴芳同少德表叔走出了山洞,不远处百米外的小山洞里面池文池武跟着过来伺候主子,两人跟小娘子请过安之后,仿若没看到一样,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池邵德跟华晴芳回来的时候,阿福都要急哭了:“小娘子下次再也不要扔下阿福了,就是被雷劈一下,也比在这里揪心的好。”   华晴芳:“你当你是什么,被雷劈一下,说的好轻松,那还能有命在呀。”   阿福:“总之不能在让小娘子一人出去了。”   静怡师太看到两人平安归来,倒也没说什么,说是危险,毕竟真正劈死的人不多,顶着雷电出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吓人了一些而已。   真心的在这位师太看来,只要不是太倒霉了,真的死不了:“好了既然你家小娘子回来了,还不去伺候你家小娘子梳洗。”   然后转向池邵德:“想来郎君在外条件简陋还没有用膳吧。”   池邵德:“师太惦记,少德确实还没有用吃食。这山中雷电来的诡异的很。让人很难防范。”   静怡师太:“贫尼愧疚,劳累郎君受惊了。”   池邵德:“人怎么算天,师太能算出十之*,已然让山民受益匪浅了。少德钦佩的紧。”   两人客气好半天才个子走去。华晴芳坐在温暖的屋子里面用膳的时候,静怡师太过来了。   华晴芳饭后:“师太可是有事情交代。”(未完待续)   ps:而更求票。   ☆、第一百四十三章 水无痕   静怡师太:“小娘子若在山中无事,不防去山谷里面修养一阵,总归都是引雷山的范围,哪里都一样的。过上半载,小娘子自可准备回京之事。约莫年后这孝期也就过了。”   华晴芳看看师太,真的把自己当成弟子了,这是在为自己打算吧:“师太莫不是嫌弃芳姐烦了,在这里多陪陪师太不好吗。”   静怡师太:“小娘子说的什么话,难道还要撇开贫尼不成,如今这山中有小娘子的作坊,贫尼要扶照的人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艰难的,大好时日,贫尼自然要四处走走长长见识。”   华晴芳觉得自己一直来都太小瞧静怡师太了,这老师太不是挺爱财的么,怎么说走就走,拿得起放的下呀:“师太舍得呀。”   转瞬之间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好听,好歹是自己师傅,再说了要不是师太这点小爱好,自家老爹哪能用银子给自己铺出来这么一条安稳的路途呀,怪不好意思的,又接着说了:“这里的山民,采药人恐都舍不得师太离去的。”   这话说的却也实在,难得有这么一个严谨的气象专家在。虽说没有造福全人类,好歹在这引雷山的小地方,造福了一帮的采药山民。   静怡师太只做没有听出来这糟心徒弟的言外之意:“贫尼可没有小娘子说的那么重要,这山民祖辈都走在山涧,对与这里的变化比贫尼要知悉的多。至于采药人,这些年贫尼所知道的从没藏私。剩下的不过是个人的造化而已。”   这么多年还没有总结出来生活经验的,那就是鲁钝的不可以在教导了。随他吧。   人家这心态。让华晴芳在此刷新了对出家人的认识。   师太虽然如此说,可华晴芳还是明白静怡师太在这山中受人追捧的很,很有身价的,换个地方师太未必有如此声望,能放得下,那也是师太的修行到家。   华晴芳:“怪可惜的,师太不若在呆上些时日。等到四五月间在到山谷去好了,往后在上山看这景致可就难了。芳姐还没有去过山顶呢,挺向往的。”   静怡师太瞪大眼,就不知道作死的丫头还有这种想法,这是多想死呀。   要知道一年到头山腰处的云雾。也就那么几天能散开而已。还是赶早下山的好。愁死了。   木纳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小娘子还是此刻就下山的好。贫尼跟府上老爷保证过小娘子在山上的安危,可没有保证过小娘子自己作死,贫尼陪着。”   说完转身出去了,这是生气了吧。   阿福听师太的语气,就知道小娘子的想法多不靠谱,多作死,赶紧的说道:“小娘子不要做此想了,老爷知道会伤心的,老夫人也希望看到一个好好地小娘子回去才是。”   华晴芳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没人陪着自己肯定不去的,山高路险的,自己真的不做死:“自是如此的。你也知道你家小娘子我也就是嘴巴上动的多而已,从来行动上不怎么地的。”   幽怨的瞥了一眼静怡师太的背影,怎么难么淡定的师太就暴躁了呢。真的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阿福抿嘴很是不以为然,谁说的,是谁方才急急出去不带人的,这还要什么样的行动力呀。   华晴芳摸摸鼻子。阿福那眼神实在是太藏不住事了,这是在怨自己呢:“记得。在李妈妈跟前莫要多说,你家小娘子我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就松快这么几日了,回头回了华府,小娘子我真的就是华家四娘子了,阿福想想你家小娘子我这受不得拘束的性子,是不是怪可怜的。”   阿福看着小娘子自说自话,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华府里面一言一行都仿若演出来的五娘子了,好像五娘子的笑容都是那么刚刚好的,   摇摇头自家小娘子要是真变成那样确实挺可怜的。被自家小娘子给绕进去了。   阿福嘟着嘴,太可恶了。转脸想到最重要的问题:‘小娘子呀,要走了吗,咱们要回华府了吗。’   华晴芳也留恋山上自在的日子:“舍不得呀。”   阿福:‘谁说的,才不是,阿福是想着,往后再也不能来这里了,有好多东西要带回去的,要好生的计划一下,小娘子说不得咱们要多准备些时日,在多准备些马车,还要填拣些人手,庄子上也要安排妥当,这样一来,大半年的时间恐怕都不够,哎呦好忙的。’   华晴芳听这话就感觉怪可怕的:“你家小娘子我在华府住了十几年,出来也不过三五日的准备说走就走了,在这里才住了小半年,怎么要回去就要准备半年呀,我说阿福呀,你莫不是要把这里的东西都带走不成。”   阿福:‘谁说不用,小娘子在这里用习惯了调料,还有一些东西,都是这里的,阿福在京城十几年,有的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可见别处是没有的,不准备妥当回头到了京城,在想找,可就难了。而且咱们才来这里,去年根本就没有存余多少,至少要过了这个雨季,才能收上来新的,自然要等一等的了。还有小娘子在山中寻到的花草,好些都是不容易挪动的,想想半年都不见得够呢。’   越说越觉得时间太紧了,弄得阿福一刻都呆不下去了,话音落地,阿福的人已然下去了。   华晴芳看着下去的阿福,心说还真的都是问题,衣食就是第二个父母呀,吃食可是人生大事,原来没有倒也罢了,既然在这里发现了这些调味料,那往后就不能缺了。   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   华晴芳也不觉得回去是多简单的事情了,好像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费了一番心思。   不过几日华晴芳就带着阿福下山了,中间还不忘委托暂不下山的静怡师太有上好的药材,和稀有花木给她留下来。   至于池家表叔,华晴芳也不过就是在回来的时候,带着阿福跟表叔打声招呼,知会了一声而已。   说起来两人顶多算是他乡故知,再多就是一个地方患难的亲戚。别的交情不深。   池邵德对华家侄女能到山谷中给华家二夫人抄经还是比较赞成的,就是侄女走的匆忙,好像总是少了点什么,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不被人重视的烦躁。   话说回来两人之间怎么就说到了重视与否呢,到底小丫头缺了几分历练,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池邵德心思都在引雷山上,对此也不过稍微过过脑子就放下了。   华晴芳在山谷中,让鲁二带人找了许多胳膊粗的调料树种,比如花椒,麻椒,大料,丁香,肉桂,草寇,还有胡椒,还有好些做香料用的木种。就连小茴香,华晴芳也是找到一些的。都让人正理出来,能带树苗的带树苗,能带种子的带种子。   让华晴芳意外的是。山人遍寻不见的古大夫竟然在自己的作坊里面时常帮把手,尤其是在寻找调料香料的树种时,古大夫更是发挥了关键的作用,好多的香料和调料,都是大夫们熟知的药材。   这可是方便了华晴芳。都有点舍不得放人了,而且看古大夫的样子也不太要离开。   挖墙脚华晴芳做起来顺手顺脚的,至于山民那里没有大夫,那就多走一段路去山下的镇子上好了,再说了往后都要搬到山下来的,好便于朝廷集中治理,早晚要习惯不是。   这算是间接地给池家表叔帮忙了吧。山里没有大夫想来不方便的时候,人心多少都会有点动摇的。   华晴芳婉约留人的时候,古大夫可就是直接多了:“只要小娘子不嫌弃古河医死过人命,古河愿意在小娘子身边小犬马之劳。”   这还真是太坦白了,坦白的有点吓人,阿福同李妈妈当时脸色就变了,这年头的名声很重要,谁敢用医死过人的大夫,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华晴芳脸色抽抽,这大夫怎么就不知道遮掩一二呢,医疗事故说起来,也算是常见的浏览一下网页,随便点点就能出来几条,这个对华晴芳来说真的不太难接受:“能得古大夫看重,那是华四的荣幸,往后可是要偏劳古大夫了。至于人命什么的,古大夫不必介怀。为了更多的人好好地活下去,总要有人先行牺牲的吗。况且看古大夫的为人,定然是尽心尽力了,人各有命,您也不必太过介怀。”   希望古大夫不要把自己当成那个愿意先行牺牲的,这种安慰真的不要有下次才好。   古大夫都被这小娘子的话给惊到了,别说边上的阿福还有李妈妈了。好静怡的场面。   华晴芳缓和气氛:“那个至少同样的病症古大夫肯定比其他的大夫更明白几分。”   那可是有人命在里面加强记忆呢。正常的战损都有,就当这个是医损好了。华晴芳看着古大夫,心说你不能再让我说什么了,能给你想到的辩护词我都说了。你医死人命的大夫,我不能在帮你美化了。   古大夫深揖到底,理解万岁呀,这么多年就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安慰:‘得小娘子知遇之恩,古河肝脑涂地以报,愿同小娘子签了身契。’(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口腹之欲   得了吧,往后你在背了人命,那就是跟我有关系了。华晴芳可不愿以:“哪里就说道这个,往后古大夫就是我华四庄子上的大夫。华四愿每年一百两银子的供奉。”   算是请个专属大夫好了。古河还是愿意签身契的,不过看小娘子的意思,勉强算是同意了。   这年头的人心虽然容易忽悠,可华晴芳也不认为自己的人品就好到这个份上,竟然有人生死相随了。还主仆形式的。   还是让人去打探了这古大夫的底细,等鲁二的人过来以后,华晴芳那点虚荣心是真的一点不剩了,什么知遇之恩呀,这古大夫不过是看上她管家小娘子的身份过来苟安的。   大概是从静怡师太那里听说了官府来人的事情,怕医死人命的事情,再被官府给翻出来,自己就会古大夫给他自己找好的一条退路。   什么人品呀,真的怪没有医德的。忍不住吐槽,操。   古大夫倒也知道他这点事瞒不过小娘子,在看到小娘子的时候,两人都颇为尴尬。不过是那种大伙不说出来,不过心里明白怎么回事的沉默。   鲁二话说的好,这大夫还算是有点真本事,尤其是接骨什么的,那真是随手拈来。而且上山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从来没有用过别的大夫。   可不是吗,这山上一年到头多少人跌断了骨头呀,这大夫就是拿人练也练出来了不是。再说了。走到山下寻大夫,有可能吗。   华晴芳安慰自己好歹这大夫本事是有的,谁知道自己往后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呀。留着吧,总比到外面去寻大夫好,这个好歹知道根底。知道医死过几个人。哎呦不能再想了。   华晴芳让鲁二带人把这些挖出来的调料树苗运往山下的庄子上,而且告诉孙管事,粮食可以少种一点,可这些树苗必须养好。必须照顾活。   好在孙管事的眼光比自家小娘子要高远,知道这些是什么树苗。又把京城的调料,香料价位一比较。可以说这玩意伺候好了,可是比种庄稼有利润多了。   这要是等到树苗有了出产,他们庄子可就等着年年的数银子了。   孙管事还自动把把这等好事算在自家小娘子眼光独到上了。对着些东西可以静心多了。   天知道华晴芳只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长期供给而已。真心的就没有往利润方便想。   于是孙管事给小娘子带话的时候,就把这种调料。香料的树种需要提高了许多。是许许多多。   华晴芳看着这数量皱眉,倒也不以为意,也只当是山下的条件不适应树苗生长,死亡率高。需要多栽种一些而已。   又拜托鲁二带人在山上好一阵寻找。其中古大夫一直跟着鲁二一行人在野外发觉更多可以种植,移植的药草,还有香料。可谓是尽心尽力,让华晴芳心里仅有的那么点不满,也没了。这人还是挺有用的吗。   华晴芳有心事把作坊也放到山下去,可很难找到如这里一半的依山傍水条件。   要知道木匠师傅连水车都安装好了。要搬家真的不容易,而且一些一些材料也不容易得。好在还有一些不愿意离开山谷的人,守着这个作坊。倒也不担心人都走光了,作坊维持不下去。自家老爹的专用纸张供给还是短不了的。   华晴芳诸般事宜还没怎么安排妥当,山上的池家表叔同静怡师太就来了山谷。   华晴芳不过多半月没有看到表叔,就觉得这表叔看上去高大多了,要不说这人只有离开了父母才能看到成长呢,至少表叔不是看上去就一脸的虚伪了。人看上去高端上档次。很有靠头的感觉。   池邵德虽然脸色不太好看。好在模样让人看着舒心,华晴芳浅笑行礼:“侄女见过表叔。表叔一路可还顺畅。”   多余的一句都没有问。   池邵德平日不见得会想到这个侄女,可如今见到了心里还是隐约的高兴,嘴角的半个酒窝都漏出来了:“有师太同行,一路还算是顺畅,侄女在这里可还习惯。”   两人客客气气的问候。   静怡师太只是回头看看隐没在云雾之间的高山,然后走进了屋子。看着背影有点失落。   华晴芳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有跟上去,估计师太需要自我疗伤,虽说有舍有得,也不是舍了立刻就能得来,好歹这也是静怡师太赖以为生的地方不是。   池邵德:“这里可还好。可有需要表叔之处,你尽管道来。”   华晴芳心说这表叔不光看着可靠,用起来也不错,看看都知道替自己解决疑难杂症了:“华四谢过表叔,这里山民淳朴,有师太在,一时间还麻烦不到表叔。”   池邵德点点头:“有事尽管过来找我。”然后跟师太一样,去了刚来山谷时候,休息的屋子。   第二日池邵德寻到华晴芳,连阿福都给吩咐了下去:“此行还算是顺利,表叔在这里稍作休整,就要回京了,侄女可要给华家世兄带信。如若有送往京城的物件,也要打点妥当,表叔可以捎带进京。”   华晴芳一点都不奇怪,这侯府的郎君若是再次安营扎寨那才是怪事呢。   想来池家表叔定然是事成了:“表叔诸事妥当,侄女恭贺表叔,至于回京的东西,还要整理一下,要烦劳表叔了。”   池邵德见她并不多关心山上的事情,倒也觉得这孩子算的上稳重:‘你这里的事情,尽管放心,即便是将来这里来了人,也会对你的庄子还有作坊多照看一二的,而且你这点玩意,这么一个偏僻的去处,也不值当别人惦记,尽管放心就好,只不过表叔这里有两个人还要在侄女不拒哪里给口饭吃。’   这是要赛人进来,哪里都有这种事情发生,华晴芳不以为意:“用谁都是用,表叔只管让人过来就好。”   池邵德再次满意的点点头:“恩,也不是多重要的人,只是听静怡师太说过,到你庄子上作坊里面的人,都是签了身契的,而且身家还算是清白,这两人也是师太顾念的,只不过不太适合引荐到你这里,才拜托与我的。且这两人也帮了我些许,恐要麻烦侄女一二。”   华晴芳听明白了,这是两个不清白的,只要在这位表叔这里过了明路,倒也不算是麻烦:‘表叔说的哪里话,表叔信得过,侄女自然信得过。是师太太客气了。’   池邵德见事情说完了,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可看着她一个小娘子,一人在外,自己这个不算是亲戚的亲戚又要走了,怪可怜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侄女在这里时间也不短了,进京也不过是年头年后的事情,还要早作打算的好。’   华晴芳点头心说这表叔越来越稳重了,看看顾虑的多周到呀:“表叔说的是。”   池邵德抿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情不太美好,自从昨日下山,这侄女前前后后,也不过就是再说‘表叔说的是’而已。   难道就再也没有说的了吗。哪里还有往日的鲜活。   话说回来往日这侄女鲜活的时候,都是不规不惧的时候的时候,难道自己稀罕看到那样的侄女,池邵德迷茫了。   华晴芳看到表叔神思跑远:‘表叔且先歇息,侄女还有些东西要整理,就先告退了。’   池邵德黑脸:“还是那句话,有你处置不了的,趁着我在这里还有些威慑,就给你处置妥当了,你一人在外,又是小娘子,千万要万事妥当,不要拖沓。”   华晴芳觉得这表叔真不错,刚才自己那么冷淡,有点伤人心,不过即便是表叔也不能太靠了呀,男女有别吗,就这样吧:‘多谢表叔,但又不妥,侄女定然求到表叔头上。’   池邵德才挥手放人。   华晴芳松口气,这人就要进京了,可不能跟人在僵起来了,不然回头在京里让这人给阴了可怎么好呀,就是这表叔的性情,还真是难测的很,才刚还二月春风,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九月的雷雨天了,有时候还是带冰雹的,不过后来转脸又变成晴空万里了。   也就是模样俊了点,不然哪个小娘子能受得了这脾气呀。   不是一脸虚伪的应付人,就是随时翻脸的神经病上身。这就是华晴芳对池邵德性格的定义。除了心眼不错,模样不错,基本上没啥好地方。   池家老祖宗生出来这么一个子孙可真是够造孽的。   池邵德走的时候,华晴芳需要给华二老爷带进京的东西,就有好几车,其中还有一路上需要人照顾的一些花草,都是送给华二的。   池邵德虽然不耐倒也没说什么,孝顺大概是这侄女身上唯一的美德了,实在不好再给斥责了。两人给对方的评价都不太高。   静怡师太并没有出门,也不过是华晴芳自己送出来了,看着上马的表叔华晴芳很想江湖的说一句,江湖再见。   可惜少德表叔估计适应不了这个。只能屈膝行礼:‘表叔慢行。一路好走’感觉像是送葬的,真真的不吉利。(未完待续)   ps:而更求票。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送别   华晴芳无聊的心中默默吐槽这该死的年代,就不能默默的表示送别吗,干嘛非得弄得如此郑重其事的。   池邵德骑着靑聪马,精神抖擞的在华晴芳身边饶了两圈:‘静怡师太表叔给你留下,记得不要让师太再去山上了,等你回京的时候,想必师太也是愿意同行的,记清楚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此草草交代,是不是有点不太郑重呀。   华晴芳收敛心神:“是,侄女记下了。”   池邵德今日穿了紫色的紧袖长袍,衬得一张俊脸平添几分硬朗。还是那么高端上档次,骑着高头大马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就差身后的万丈霞光了。   也不知道这表叔怎么就这么磨蹭,那马蹄子踢踢打打的,怎么就还不快走呀。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清楚的吗,还是自己看上去那么不让人放心。   华晴芳拍拍脸:‘不早了,表叔快些启程吧。侄女会陪着师太好生在这里念经的。’   池邵德看看天色,对这位华家侄女还是不太放心的:“一人在外,万事都要谨慎,早些返程。京中的事情自有华世兄为你打点妥当。”   不知道的以为这表叔多操心呢。华家三老爷在这里都未见得有这位表叔这么不放心。   华晴芳:“是。”   快走吧,站的时间长了,腿脚都有点麻了。   池邵德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告辞的时候,没有什么可说的。如今要走了到仿若还有许多没有交代的事情,这丫头也不过就是一个姻亲都算不上的亲戚而已。   跟侯府真的没啥关系的。   在看丫头稍有不耐的脸色,一股怒气冲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恼了,甩开鞭子就走人了。   华晴芳到时见识到了表叔的雷厉风行,这人做事还算是痛快,说走就走了呀。方才不是还磨蹭呢吗。说变就变了呀。   池邵德一路上嘴巴闭的死紧,都不知道为。怎么就胸火燎原了。至于那个才没了双下巴磕的胖丫头,池邵德那是连想都不乐意想,不过就是那脸似乎瘦了些,一个孩子只身在外,身边连个看顾的长辈都没有,多不容易呀。   到外面的镇子上的时候,池邵德到底对着孙管事仔细交代了一番才再次启程。   心中还是多少有点不得劲,怎么自己还没有成家养孩子,就牵肠挂肚的呢。   有种不太甘心,心中似有似无有些摆脱不得的念想。   华清芳在山谷里面可没有这种弯弯曲曲的心思,一门心思的在考虑自己走了以后,在这里费了一年多的心思不能遭禁了,当然了这是静怡师太督促的缘故。   最重要的还是华晴芳舍不得这山谷里面的物件,什么东西要带走,什么人要带走,什么东西不好带走,什么人带走不方便,那是从头到尾都要撸一遍。   而且就要见到自家老爹了,华晴芳还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尽管这个所谓的尽快还需要一段时间。   静怡师太是个心思透亮的,从来没有让华晴芳操心过,华晴芳在山谷里面大肆收敛物种,捡自己认识的,或者是身边的古大夫认可的,都给转移到山外的庄子上,   另外还有新纸作坊里面的人手安排,华晴芳同静怡师太还有鲁二一起讨论出来的结论,要把两位手艺老练的留下来,不过留在作坊里面的人工资是超高的,高到让鲁二还有静怡师太侧目的程度,   华晴芳摸摸鼻子:“也不算是很离谱呀,你看人家既然想跟在我得身边,就是想要过分安稳的生活,如今我要回京城了,而这里又需要他们,让人家留下总要有让人心甘情愿留下的动力吧,再说了这是哪里呀,好歹是引雷山,在这里工作好歹也是高危作业的种类,就这样吧,又不是吃不上饭了,好歹让他们手里攥几个银子,回头教出来徒弟,就能找个山好水好的地方养老了。”   鲁二跟静怡师太哪里听说过这种签了身契,还能自己找个地方养老的好事情呀,对华晴芳那是打量了又打量。   华晴芳心说让马跑得快,你总得给马喂草料呀:“怎么,有什么不对。”   鲁二纠结着刀疤的脸上更显凶恶,就是说出来的话跟表情不太一致:“小娘子为人爽直,如今这引雷山也要变天了,鲁二请小娘子收留。”   说完那么大的老爷们,竟然弯腰跪下了。   华晴芳还真是被吓到了,这位在这里可是称作二爷的。   静怡师太放下茶杯只是静静的旁观。见华晴芳不吭声,慢慢的说道:“鲁二爷可是吓到小娘子了,小娘子在爽直毕竟是官家出身,身边的奴仆都是几代的家生子,知根知底的。”   华晴芳心说我这是要被逼上梁山吧。师太你确定你是在帮你徒弟拒绝人吗。   鲁二:“是鲁二唐突了,还请小娘子宽心,鲁二虽然在这山上行走,没有点狠劲不好立足,身后虽然纠结了一些人手,也都是为了生存,既然在小娘子身边行走,自然不会给小娘子带来麻烦,能跟在鲁二身边的都是信得过的,不会给小娘子带来麻烦的。”   阿福嘴巴张得大大的,鲁二爷手下的人可多了,这真要是收下了,可怎么养呀。   到时候难道要让华府出这份月例银子吗,只能说阿福跟自家小娘子身边长了,两人的想法都是接近的,华晴芳扶起鲁二:“从师傅这里说,华四要叫您一声鲁二叔的,可不敢当您的礼。”   鲁二不好硬跪着,有威逼小娘子的嫌疑。一个官家小娘子称呼自己一声叔,这意思是从江湖上路子走:“不知道小娘子什么意思,鲁二粗人,还请小娘子给个痛快话。”   华晴芳:“鲁二叔呀,不是我搪塞,是有实际困难呀,您手下说少了也得有十几位汉子呢,我一个小娘子到时候拿什么养活一帮人呀,再说了,带在身边这么多的人真的方便吗。”   鲁二同静怡师太都仿若松了一口气,不是不留人就好。   鲁二:“小娘子说的哪里话,就小娘子的心思,随便转转就比我们一帮的大老爷们有本事,鲁二在这山里二十几年,脑袋拴在裤袋上带着大伙山上采药,好兄弟好爷们如今能剩下几个,小娘子到也不过年吧的,可看看我们兄弟,手里银子有了,安稳日子也有了,谁还愿意拿命出去挣钱啊,不怕小娘子笑话,跟小娘子进京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只要小娘子能在庄子上安排我们兄弟有个事情做,有个养老的地方,那就是小娘子的恩德,小娘子放心,我们兄弟定然好好地干活,有偷懒耍滑的,我鲁二随小娘子处置,生死无愿。”华晴芳脑门都要纠结在一起了,这陆陆续续的,自己可是收了几个人了,如今再加上鲁二的兄弟,怎么都一种要混黑道的意思,难道自己穿来是准备走江湖路的。太纠结了。   想想自家的华二老爷,还是走白道吧。   不过鲁二这人还真是让人信得过,自从华晴芳的作坊弄起来,所用的原料都是鲁二带着人弄来的,开始的时候华晴芳还担心这帮人捣乱,乱加价,欺负她年纪小什么的,   看了半年,都是老老实实的卖苦力的,担心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鲁二叔要不然这样,这作坊本就是鲁二叔同芳姐一同拉吧起来的,您的人若是都去了庄子上,这作坊可怎么维持呀,您看看是留下,还是去庄子上做出来个安排,若是有留下来的,按照作坊里面的师傅待遇一样,签不签身契的都不重要,只要作坊还在,就需要原料供应,想来大伙也能多条生路。若是有人跟着二叔愿意同我去庄子上的,我是求之不得的,庄子上地多人少,正需要人手,只不过待遇上肯定跟这里差点。您看这样成吗。”   鲁二大手一挥:“成,小娘子仗义,鲁二回头就把人给在撸一遍,信不过,身后有麻烦的,定然不会带去给小娘子添乱的。往后鲁二就听小娘子吩咐了。至于留在山上的回头鲁二让人过来拜谢小娘子大恩。”   静怡师太看二人说妥,才有重新给三人续上茶水。   鲁二:“往后鲁二是小娘子的家奴了,可不敢在同小娘子一起饮茶。再说了鲁二一个粗人,也喝不出什么好歹来。”   华晴芳噗嗤就笑了:“鲁二叔您这是把我给推远了,怎么就说道家仆,华四可不敢这么说,往后有您在,我们这一行人安全可是全托付给您了。”   阿福:“鲁二爷就是小娘子聘请的镖师,不过是长期的。您拿的不是月利,是供奉。小娘子可是这个意思”   华晴芳点头:‘还是阿福明白。’   鲁二:‘小娘子崩说这些虚的,不过是说头好听而已,不若跟小娘子签了身契稳妥,小娘子不嫌弃,鲁二往后就是小娘子的护院。这个听着跟主家还近乎些。稳妥。’   好吧,华晴芳不理解怎么做为护院就听着近乎稳妥了,看着鲁二这脸认真的凶恶样,也不好在说别的了:“那就随鲁二叔的意思好了。”   鲁二皱眉头,眉峰跟脸上的疤痕一样高了:“小娘子怎么还如此称呼鲁二。”你正在阅读,如有!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发财路   鲁二皱眉头,眉峰跟脸上的疤痕一样高了:“小娘子怎么还如此称呼鲁二。”   华晴芳跟阿福都抬头看向鲁二:“应该怎么称呼呀。”怎么这位感觉不太满意呀,   阿福心说就说了这是鲁二爷吗。   鲁二:“小娘子往后叫鲁二就好。”   好吧后面多个叔人家不愿意听。   华晴芳纠结呀:“怎么看您都三四十岁了,华四称呼您叔,您还嫌弃老了不成。”   鲁二还要张嘴,被静怡师太拦住了话头:“到底是官家小娘子,鲁二倒也不必如此介怀,你这年岁,即便是跟在小娘子身边做个家仆,也当的叔了。想来是小娘子看得起你鲁二的为人,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往后在小娘子身边谨慎一些,不要给小娘子平添是非也就是了。”   静怡师太这话,让华晴芳跟鲁二都觉得再计较没意思。倒也算是和谐的一场主仆认定。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华晴芳一直到八月份的时候才从山上回到庄子上,身边除了平日带在身边的,还有跟随鲁二一起过来的六个人,都是鲁二爷信得过的,而且都跟华晴芳签了身契。   剩下的人都留在了山谷里面,有鲁二不愿意带的,也有不愿意出来的,能在作坊里面有份稳定的收入,还有平日习惯了的生活,已然知足。   孙管事看到自家小娘子激动的都哭了。这小娘子怎么就那么呆的住呀,大半年呀,让孙管事急的头发都要白了:“小娘子总算是下山来了。老爷来信都催了几次了。”   华晴芳:“我爹来信来信了呀。怎么不送到山上去呀,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呀。”   孙管事:‘老爷的信件小人可不敢耽误了,都给小娘子送过去了,老爷给小人捎带的信里面,每次都在催小娘子回京呀,算起来过了年小娘子就除服了。现在启程都嫌晚的。’   华晴芳掰着手指头算算:“哪里就晚了,年后的事情呢。”   孙管事幽怨的看着自家小娘子。亏小娘子说的出口,怎么就这么实心呀。谁家守孝会守满三年呀,可孙管事又不能把这话说出来,小娘子有这个想法,那是小娘子孝顺。作为小娘子的下人,只能以小娘子这种纯孝为荣。   阿福看着憋了半天的孙管事,上前一步打圆场:“孙管事还是让小娘子先梳洗一下,就是回京也要准备妥当一些不是。”   李妈妈在后面点头,阿福这段时间倒是长进了。做事情稳妥多了。   孙管事:“都是小人看到小娘子回来激动了,小娘子且先歇歇,小人先下去安排车马随侍了。”   华晴芳跟前才算是消停下来:“孙管事在这里该当多苦闷呀,看看心里急的。回京之后可没哟这里自在了。”   李妈妈听见自家小娘子的风凉话,忍不住为了孙管事主持了一次公道:“孙管事也是为了小娘子好。这里如何好,也不是久留之地。小娘子过了年就十三岁,别说孙管事急。就是老奴都急。想来老爷在京城更急。”   华晴芳倒是不害羞,知道李妈妈说的是自己的亲事:“哪里就有这么急。妈妈说笑了。”   李妈妈:“怎么不急,若不是二夫人没了,小娘子早就该相看人家了,如今小娘子的年岁都耽误了,若在不早早的操持起来。哪里还有十三四岁的郎君与小娘子匹配。”   说完李妈妈就在自己的嘴巴上打了一下:‘都是老婆子多嘴了,哪里就在小娘子跟前说道这个。这也不是您该知道的事情。自是有府上的老夫人为小娘子打算。三房还有五娘子在,华家是大族,想来小娘子的亲事不定,五娘子那里也不好越过去,老婆子就是怕,时间太仓促了事情会草率。还是不如早早的回去才好。’   这可是一心一意的替华晴芳在打算。   华晴芳:“妈妈,芳姐出来守孝三年,如今也不过是两年多点,早早的回去又如何,咱们在这里都呆了两年多了,还在乎这一两个月的事情吗,不如把事情做圆满一些。在说了您看看这庄子,如今正是收成的时候,哪里离得开人。”   李妈妈想起方才马车进来的时候,双眼望去都是大片的田地,这一时半会的哪里就收拾的利索,等粮食都入库,那都要过年了。眉头皱起来就没有松开过:“小娘子说的也是道理,老婆子着急了。”   华晴芳:“那咱们就在庄子上过了年在走好了。”   孙管事虽然也想急着回京,可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为了小娘子才从山下弄下来的香料,孙管事如今又填了一处山头,然是山地,可也不陡峭,不过是埋实的土坡而已。略高的地势种树,平实一点的收拾出来弄成梯田。以是快成规模的样子。   华晴芳攥着地契嘴巴都要咧开了,大地主的感觉就这样,如今自己就靠着这些土地也能过得不错,看看身边的鲁二,有这么多的人要养活,一定要好好地规划才好。   在看孙管事简直就是跟看知心人一样,怎么就那么用得顺手呢。   一点都吝啬的给予肯定:“这个好,这个真好,这些香料可要伺候仔细了。”   得到认可的孙管事心情更好,这几年小娘子也算是给了他施展拳脚的机会,而且小娘子用人从来不怀疑,虽然孙管事做起事情来战战兢兢的,可到底是方便些许,孙管事笑眯眯的:“小娘子眼光好,这么些年在京城中,这些香料都是很有行市的。”   华晴芳更高兴了,光想着自己的庄园不错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可以送进京城变成银子呢,哎呦当真是财运滚滚,挡都挡不住:“呵呵,那更好了,咱们自己有用不了的,还能换成银子。不过余下不了多少吧,不是很难成活吗。”   孙管事茫然了:“不会呀,小娘子让人运下来那么多,庄子上都是上好的土地,而且粮食都种下去了,小人才又置办了坡地,虽然有些折损,可十之*也是能成活的,不若小娘子明日随小人过去看看可好。”   孙管事看着自家小娘子的表情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呀,不是办错事情了吧。让小娘子不以心了。   华晴芳也茫然了,不是因为成活率低才运送下来那么多的吗,要那么多的花椒,麻椒,小荤香,自己做什么用呀。香料倒也罢了,能换成银子,可有一些调料恐怕一时间也只有华晴芳才喜欢吃。   饮食那是习惯,不等于你的调料好了,就人人都喜欢呀,那个真的需要有时尚的人引导才好。华晴芳觉得跟穿衣服差不多,再漂亮也得个人喜欢,非让北方人吃甜口的,谁喜欢呀。   新鲜的调料时常此时还没有开发出来,一时半会的恐怕很难有收入:“这么多的调料,别人能接受吗。”不是做生意出身的,有些担心。   孙管事:‘小娘子放心,您给老夫人送回去的,老夫人和府上主子们都说是喜欢,而且奴才们也占小娘子的光,都是习惯了这些味道。在别处用饭食的时候怪没滋没味的。您不知道,年前奴才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大夫人就让奴才把这些物件多送回去点,听说大夫人年结走动的时候,都把这些调料填在里面的。您只管放心,小人算计着,咱们这个庄子,要比您的在山谷的作坊出产更大些。’   华晴芳心花怒放,市场都有了呀,还有一定的消费人群,无心插柳柳成荫吗:“哦”   孙管事不知道小娘子的心花怒放,只是怕小娘子太过担心了:“您这些调料不吃草不吃料的,只要有人照料一下,精养好了,那就是出产。”   华晴芳缓过神来了:‘那是,那是,还是孙管事想的周到。这可是大大的好事。’   连李妈妈都在边上点头,虽然大家娘子不能满脑袋的银钱,可也不能不知道银钱的用处,能有个来银子的去处那是再好不过的。在李妈妈跟孙管事看来,这些庄子往后定然是小娘子的陪嫁的。   阿福只知道小娘子倒腾的东西,孙管事李妈妈都认可,那就值得高兴。   到跟这孙管事在自己的新山庄里面看到梯田上的树木,还有秧苗的时候,不用孙管事解说,华晴芳已经自动转换成了看银子了,都是钱呀。而且没想到地契上的那个数字,换成实物的时候,竟然如此让人激动。而且孙管事办事大气,这山头太大了。两天都不见得赚的过来。   让华晴芳有一种穷人炸富的感觉。天知道这年头荒山不值银子,华晴芳真的想左了。   转头看向鲁二:“可是不发愁怎么养人了,鲁二叔可是还有兄弟没处安置。”   缺人手呀,这么大的山庄,照看起来可不容易,再说了这东西出来的来往的运输也是问题,那不得自己人呀。   鲁二倒也痛快:“没了,这么多年过来,兄弟们也就剩下这么几个,小娘子若是需要人手,只管让人伢子送来就好,鲁二还能调教一二。保管小娘子得用。”   华晴芳:“少不得要麻烦鲁二叔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荣归   然后就是好一番忙碌,不过华晴芳都是看着下人在做,她要做的就是看看孙管事送上来的账薄,还有仓库里面的东西。还有就是看看自家的保安队长鲁二是怎么调教人的。   富春少年的娘亲不愧是掌家娘子出身,比起孙管事处理起庄子上的事情更得心应手一些,而且整理出来的东西,让人一目了然。到底是管理型的人才。   基本上林夫人在这庄子上就是当主母再用的。华晴芳简直就是轻松的不能在轻松了。   富春少年学习刻苦,大概是了太想让自己娘亲脱离苦海了,只不过是在华晴芳到庄子上的时候,跟着母亲过来拜会过一次,就再也没没有露过面。   虽说华晴芳算是恩人,毕竟男女有别,不好太过接触。好好地少年郎君一张俊脸,华晴芳不好盯着人家看,两人不过是客气两句而已。而且李妈妈对华晴芳这种接待外客的做法,那是从来都严防死堵的。   倒是林夫人每日都要来华晴芳这里处理事情,华晴芳有意学习一下这管家的本事,林夫人指点的精心,两人亦师亦友的关系处的相当不错。   李妈妈对这位夫人礼遇得很。自家小娘子娘亲没了,就是回到华府这些东西也未必有现在学的通透,伯母,婶子,毕竟不是娘亲。而掌家对小娘子来说那是必须要早早学习上手的。不然将来小娘子要跟着婆婆去学习这些不成。简直是不能再好的机会了。   孙管事同林夫人把年前的账册。什么的递给华晴芳的时候,华晴芳都美翻了。   比起京城中贵人的产业可能华晴芳这点玩意不算是什么,可毕竟是自己经营起来的东西。尤其的看着高兴。   李妈妈就曾说过,也不知道小娘子在忙什么,有什么可高兴的,老夫人手下的庄子,随便给小娘子一个当陪嫁,都要比这个大多了。   华晴芳的听后感就是,原来华家那么富裕。自己在这里这么点小产业,就美的有点发飘了。这老夫人手里那么多的玩意,是不是每天都在半空中飘着呀:“难怪老夫人的日子过得那么舒坦。”   换来李妈妈跟阿福的不理解,这话从何说起呀。华晴芳尴尬的笑笑,原谅她一个从一平米几千。或者几万或者几十万的高消费地方来的人吧,土地这玩意握在手里的感觉,真的让人发飘。   时间往回推,四月池邵德从引雷山回京城,在京城里面造成了的轰动不小,毕竟都知道侯府的二郎君去的是引雷山,能从那里回来可不容易。   定国候夫人初听池邵德回来的时候,轻蔑的说过:“谁知道他去的哪里,外面疯玩够了。还偏要出风头。”   二夫人听到这话,一声都没吭,她宁愿儿子是出去乱跑。出去疯玩的,也比去那引雷山好,只是眼巴巴的望着侯府大门,等着儿子回来。   定国候皱眉:“乱说什么,孩子能在中秋回来,一家人在一起过个团圆节多好。”   池家的二老爷鼻子鼻子:“哼。”都没搭理这位当侯爷的大哥。自从自家儿子走了以后,这位侯府的二爷。在侯府就没有消停过,对侯爷更是尊敬皆无。   已经到了定国候说东,侯府二爷定要说西的地步。两房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化了,这么说吧,这位侯府二爷叛逆期来的晚点,也可以说是,这位侯府二爷一辈子压抑的太过,如今被儿子的事情,给激起了腻烦心里。   一下子这么年的膈应全都爆发了。自从池邵德走后,侯府就没有消停过,你挤兑我儿子,我就让你膈应,这位池家二老爷就是这么想的。怎么不着调那是怎么来。让定国候本就有不太顺畅的心里,更加的堵塞了。   不过今天池家二老爷儿子回来了,不跟这两个膈应人的夫妻一般见识而已。   池家的老总管颤颠颠的过来,池家二夫人就急了:“怎么不见二郎。”   管事:‘回二夫人话,郎君已经进城了,不过说是华家的小娘子给华家的二老爷捎带了东西,郎君让老奴先回府,说是稍后就回了。’   池家二夫人,拍着胸口,眼泪一对一对的的掉:“二郎可好。”   老管事头都不敢抬,想也知道,侯爷夫人此刻的脸色定然不太好看的:“郎君一切都好。”   池家二夫人这时才挑眼看向长嫂:“哼,我家二郎从小懂事,听话,为人方正,说的什么就做的什么,万万做不出那等口蜜腹剑之事。大嫂可莫要由己度人。那华家的小娘子在哪里大嫂不会不知道吧。”   定国侯夫人被如此打脸,心里不畅快,不过对于池邵德去处是只字不敢再提:“你说的什么话,侯爷你听听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嫁到侯府这么多年,自认对待弟弟,弟媳们从来没有过怠慢,怎么就被弟妹如此说道,让妾身可怎出门呀。妾身对二郎如何,弟妹们是都知道的,你问问三弟妹,四弟妹,那个不说我这个做伯娘的偏心于他。怎能如此埋汰与我。”   池家二夫人同池家二老爷一样,一改往日的低调隐忍,儿子都要被人挤兑死了,还忍屁呀。   只是冷眼扫了过来:“大嫂对二郎如何,大嫂自己知道,何况我家二郎父母尚在,不牢您操心。”   说完还是殷殷切切的看门外。   定国候被这夫人闹腾的头疼:“好了都消停些把,二郎好生与弟妹说说,怎么跟她嫂子说话呢。”   池家二老爷对夫人那是全力的支持:“侯爷要二弟怎么说,我家夫人说的也没有错呀。”   好吧这位是完全支持自家夫人的。边上的三老爷同四老爷:“大哥,二弟这脾气见长,兄弟们就没看出来,二哥这性子老了到变得顾家了,您也不介意,二哥对少德太过溺爱了而已。不像我们三房,子嗣太多,摔摔打打的也就不在意了。”   说完哈哈一笑,更有那三夫人四夫人在定国侯夫人身边小意奉承。不过场面一点都没有和谐下来。   三老爷本意是让定国候看到他三房的子嗣丰盛。可这话说出来把大房二房全给惹恼了。若说大夫人看二房不顺眼,那也不过是二房的孩子看着出息,身子健康,而且二房油盐不进,不肯听他们摆布而已。   对于三房四房那就是厌恶了。二房至于三房四房那就是,一个不愿意讨好他们的兄弟,可总比惦记让自己儿子死,他们儿子得意的人家好多了。   定国候想到世子的身体状况,自己何尝不是子嗣不旺呀。老三这是在讽刺他。   二房的二老爷更光棍:“三弟你说什么呢,我家少德人品,德行都是在那摆着的,你是看着哪里不满意呀”   三老爷摆手:“二哥,您别冲我来,就当兄弟说错话了。得得,我惹不起你,咱们少德哪里都好。”这二哥怎么跟疯狗是的,刀谁咬谁。   二老爷才算是消停下来,大老爷脸色阴沉,自己啊孩子身体单薄那是事实,自己可没有老二这个底气跟老三吵吵。   一时间定国侯府的人心思各异的等着这位早早就在京城里面翻起来浪花的池家小辈。   华府里面的华二老爷拽着池家这位表弟,前所未有的亲热,看的边上的华家三老爷眼角都在抽,这位二哥自从二嫂去世以后,脑子就有点不正常,听听那是问的什么话。   那可不是咱们华家的郎君,那是大嫂娘家的郎君,能仔细去看咱们华家的小娘子吗。   揉着脑门不胜其扰。   华二老爷有自不觉:“池家表弟,你可是看到我家芳姐了,孩子可还妥当,是胖了,还是瘦了,可有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池邵德紧抿着嘴巴,看看边上揉着脑门的三老爷,想来华家还是有正常人的,然后方才说道:“华世兄莫要担心,华家四娘子在那里一切都好,兄弟这段时间多成表侄女照顾,虽然世兄不在身边,可兄弟观侄女行事有度,规矩懂礼,有大家风范。”   只能这么说了,虽然有点违心。总不能真的跟华二老爷说,他家芳姐双下巴磕子都出来了。还有份量也不轻,他还抱过呢。想到这里,池邵德血液有点上涌,这真是罪过,怎么就想到这个呀。   再看看边上的华三老爷,池邵德脸色更郁闷了。   华二老爷眼巴巴的看着池家的亲戚,希望在多说两句,一年多没看到芳姐了,怎么都不太放心:“那就好,那就好,也不知道芳姐在那里吃的可好,穿的可暖,可有想家。”   池邵德心塞,这些东西我一个表叔能关心吗,再说了,我要是跟你说你家丫头穿的如何,吃的如何,心境如何,你还不把我当成色狼呀。让我怎么说才好呀。   好在华三老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二哥,池家兄弟才回来,还没有回府呢,芳姐不是给您带信回来了吗,想来信里都交代明白了。’   池邵德:“华世兄,你家小娘子给您带回来的东西娇贵,一路上连风都没有透过,您还是过去先看看,妥当处置一下才好,修之先告退了。”   说吧匆匆告辞,实在是怕了这华二老爷。(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紫玉兰   说吧匆匆告辞,实在是怕了这华二老爷。   剩下华三老爷郁闷的看着华二老爷脚不沾地的向外冲去:“什么东西如此娇贵呀,到底是芳姐,什么东西都要惦记与我,这丫头就是贴心。再也没有比我家芳姐更孝顺的孩子了。”   华三老爷一口气提在胸口,憋得慌呀。很是懒得看自家二哥的样子,因为这话被激起来一种非要看看的念头。很肯定的跟在华二身后去长见识。   到是常寿机灵,直接引着两位老爷去了书房:“知道老爷定然要看小娘子的送来的物件,小人已经打发人送到老爷的书房里面了。”   于是两位老爷同时把腿脚迈向书房。远远地就看到华二老爷的书房里面亭亭玉立花朵绽放开来的玉兰树。   最重要的是这玉兰竟然是紫色的。雅致的很,实在让人看着喜欢。   华二老爷激动地手舞足蹈:“这可是稀罕物,往日里看到白色玉兰就很稀罕了,这竟然是紫色的。”   华三抿嘴,虽然不喜欢这东西,可也不得不承认确实稀罕。   边上送东西回来的奴才上前一二步,细致的给华二老爷回话:“老爷喜欢白色的,小娘子也让人寻到了,让小人一并送回来了,不过小人回来的时候,小娘子嘱咐过小人,白色的送到花房去,只有这紫色的要送到老爷的书房来,说是过了年,老爷这里就该弄得喜庆一些,这颜色喜庆。”   华二老爷单手摸想厚重重叠的花瓣,心情激动这是知道过了年华二老爷定然也已经除服了:‘我儿有心了。我儿有心了。’   华三扭头,闺女谁都有。就他夸的那么厉害,丢人。   就听边上的奴才说了:“小娘子知道老爷喜欢这些物件,在外面归拢了好些,就是不好运送,恐要迟些时日才能到,这玉兰是小娘子叮嘱过,定然要在花期争芳的时候给老爷送到。”   华三撇了一眼奴才。这东西好不好在其次。这人的嘴巴可够替主子讨好人的。献媚小人:“怎么你家小娘子只给你家老爷送了物件回来。”   华二扭头:“还要给谁送。”好吧,这话说的是在太伤人了,华三眼睛都瞪起来了。   边上的奴才可是不知道两位老爷之间的暗涌:“回老爷们的话。端午的节礼,是同小人一起送进京的,不过小人为了这几盆玉兰,先行数日而已。想来也就快到了。”   自家小娘子的节礼是李妈妈帮忙准备的。想来定然不会有错的。   华三老爷:“几盆,这么说花房里面还有玉兰。”   奴才:“回老爷是的。只不过是寻常常见的白色玉兰。”   华三老爷气的哼哼,还寻常见的,这奴才口气到大:“老爷我也只能寻些常见的在书房里面放着了,来人呀。去花放里面给老爷搬一盆回去。”   对着华二:“二哥不用客气,兄弟没那么多讲究,白色的也不嫌弃。看着更雅致一点。”   边上的奴才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本来想说小娘子让老爷挑喜欢的把玉兰移栽在院子里面的话,就那么生生的给咽下去了。   到是华二老爷搓搓手:“还是芳姐知道老爷我得喜好。白色的虽然素淡,可花朵最为剔透,老爷也要去看看的。”   说完才跟在华三的后面去了花房,至于华晴芳给华二老爷送回来零零星星的几箱子玩意,华二老爷都没有顾得上看。   华三老爷暗中讥讽自家这个侄女,人不在京城,都能把自家哥哥给折腾起来。这将来要回嫁了人,不知道未来的侄女婿会不会被这侄女给收拾的多妥当。   这满华府估计也华三老也是是华家四姑娘的知音了。   时至八月,玉兰花期早过,华晴芳在也已经下了引雷山来到山谷的的时候,华二老爷看着移栽到院子里面的玉兰树叶同边上的三老爷品评:‘这玉兰连叶子都是那么舒展,让人看了舒心。’   华三老爷心情郁闷,也不知道你看着这叶子舒心,还是想到送花的人舒心,就这神情谁知道你在想闺女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女人了呢。   华三老爷不说话,不过对远在引雷山的芳姐,又是一番不一样的领悟,怎么就有那么剔透的孩子呢。这心眼怎么长的呀。将来可怎么了得。   华二老爷:“三弟可是有闲暇,二哥那里还有些粗茶,是芳姐平日无事时候,亲手制出来的,吃着还可以。”华三老爷心情更不好了,自己这是多闲得慌才到这里找罪受呀:“多谢二哥美意,说不得要叨扰二哥了。”   华三老爷是诚心的想试试这侄女是不是只有嘴皮上这点道行,就不信小丫头亲手折腾出来的玩意有多出色。   不然还让别人家的小娘子怎么出来混呀。   哥两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华二老爷亲手给兄弟沏茶,华三老爷端起茶杯,先闻后看,:“确实如二哥所说这茶粗糙的很。”   这话说的很有打击目的。华二老爷微微一笑,对着茶盏深呼吸:“胜在是芳姐亲手制出来的,而且喝起来不错,三弟不防尝一尝,只不过看着粗糙一些而已。”   华二老爷不太高兴,笑话,这样的茶叶你闺女都弄不出来,三弟好大的脸。怎么敢说呀。到底是自己侄女,不好如此抨击。华二老爷厚道一次。   华三老爷就差从鼻子。哼哼了,喝了一口没啥特别的味道,药不死人,这算是很中肯的评价吧。   华二老爷:“怎么样,可是比闻着要好一些。”   华三老爷违心的说道:“就那样,小弟不若二哥文雅,喝不出来好歹。”   华二老爷觉得这茶有点遭禁,知道就不给他喝了,总共就那么点,要不是有点显摆心里,说什么也不会拿出来给外人用的,那可是芳姐亲手摘的。   华三老爷:“二哥,算起来芳姐就要除服了,二嫂也走了三年了。”   华二老爷一声叹气:‘是呀算算那丫头都已经两年多没在身边了,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华三老爷觉得这话没法说下去了,怎么就又拐到芳姐身上去了呢,老母亲给的任务艰巨呀。   华三老爷:“二哥也不用如此惦记那孩子,年前年后的芳姐就要回来了,总能看到的。倒是芳姐年岁也不小了,二哥总要为了孩子多打算点。”   华二老爷:“是呀,如今你二嫂不在了,我总要为了孩子多打算一些的。对了三弟呀,你看看京郊可有不错的小庄子,回头给二哥置办出来一个,等芳姐出嫁的时候,也要放在嫁妆里面。”   华三老爷觉得跟自己这个二哥比,自己这个爹当的就没有称职的地方,毕竟他可是从来没有操心,过问过自家五娘的嫁妆:“说到这里,兄弟可要说一声,二哥你就是在惦记芳姐,毕竟是个大男人,有些事情还是要有个女人在丫头身边打点才好,芳姐要嫁人总要有个母亲操持才妥当,二哥不如给芳姐寻给合适的母亲妥当。”   华二老爷一时间到是愣住了,这个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自从芳姐去了引雷山,华二老爷每日里的心思都是围绕着闺女再转,别看闺女离的远,可闺女送回来的信件,还有东西从来没有拉开过爷俩之间的距离。华三老爷再接再厉:“二哥那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芳姐多想想,为了爹娘多想一下,娘年岁大了,现在每日里就念叨这么点事了。”   华二老爷愧疚了:“是吗,都是为兄不孝,让娘操心了。”   华三老爷看到神情凝重的华二,也是跟着叹气,死老婆那真不是什么让人高兴地事情,至少自己这位兄长,每次提起亡嫂总要低落几天的。若不是华老夫人再三的嘱咐他过来说项,说什么也不会再华二跟前说这个的,怪可怜的。   拍拍华二老爷的肩膀:“二哥你这粗茶可还有剩余。”   华二老爷一时失神,拿出来一小罐茶叶:“诺这里还有些。”   华三老爷拿起罐子告辞:“二哥好好想想,三弟先告退。”   说完一撩衣摆,走人了。   华二老爷傍晚回神的时候,才想起来,芳姐给自己弄得茶叶让三弟给卷走了。这人不是说这茶粗糙的很吗。   想到说媳妇的事情,华二老爷一声长叹,这事还是等芳姐回来再说好了,虽然自己闺女不错,可想想曾经段家给芳姐带来的影响,还有自家芳姐对段家那位六姨的反应,华二老爷那心里想起说媳妇就安定不下来。   还是等芳姐回来爷俩好好谈过在说这个事情好了。   反正他也这个岁数了,没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说法。   至于府上的两位老人,跟华老夫人提起芳姐就眉开眼笑相比,华老尚书每次都是一声冷哼,一颗老心尤为计较,这丫头对待府上的人,估计就一个亲祖母,一个亲爹,剩下的人家都没看在眼里,   看看那药材,他家夫人的库房里面恐怕都要堆满了,听说前些日子老国公府上的人都求到老妻头上,说是要拖府上的小娘子要寻一样稀有的药材。(未完待续)   ps:二更求票。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又是一年   看看那药材,他家夫人的库房里面恐怕都要堆满了,听说前些日子老国公府上的人都求到老妻头上,说是要拖府上的小娘子要寻一样稀有的药材。   自家孙女好大的本事,也不知道怎么就求到了老妻的头上,最让华老尚书闹心的是,人家国公府没哟的药材,偏偏自己老妻当时就拿出来了,自家有呀。   老尚书那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听说圣人最近派了身边得用的人去了引雷山附近的县郡任职,还封了引雷山为天赐宝山。   许多的稀有救命药材都长在大山里面。最近京城更是流行一种说法,说那引雷山是药神娘娘赐下来救苦救难的。   山上的雷电就是护着山上的药材的。好药材总是要经过千难万险才能寻来吗。   华老尚书叹气,这引雷山的说法要是早个一两年,自家孙女何苦单身一人跑那么远,自己也不至于每次都跟二儿子闹气。   说起来也是在家丫头命运不济,若是圣人对这引雷山的说法在晚上一年两年的,自家芳姐从那地方回来,没准还弄点说头,回头说亲的时候,也是一点资本。怎么就偏偏赶的这么寸呀。难怪老妻整日的为了这个孙女操心。   你说自己也有过女儿,怎么就没有二儿子那个福气呢,但凡什么好东西,都是从二儿子那里传出来的,不用问都是孙女孝顺她父亲的,   那孙女恐怕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爹是从他这个祖父这里出来的,想起来就生气。   端起茶盏一股新茶的香气缭绕在鼻尖:“哼,也就是苦巴巴的杂草叶子也不知道稀罕在哪里。”   边上的老家奴低头不敢答应。   老爷子这是又生气了。毕竟这苦巴巴的叶子,府里也就二老爷那里,还有老夫人那里有了。   府上也就老夫人对华晴芳的情绪最正常。毕竟那小孙女孝顺的让人心疼,但凡什么好东西都给送来一份。不多贵重,可她就那么自然地让你知道,她惦记着你呢。   在华老夫人看来那孙女孝顺自己二儿子才是最得人的地方。看看这些日子什么都是把老二放在第一份。若是这丫头是为了府里的事情,怎么就不见这丫头给他祖父这府里当家的人送过什么呢。可见这丫头心思好呀。单纯。赤城。   当然了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到引雷山那种地方去。想起来这,就想起段府。老太太甚至都会迁怒于死去的儿媳妇。   华晴芳在庄子上看的下人都忙翻天了,看样子年前是没法动身返京了。   而且最近引雷山这地方来了许多的生面孔。她在这里有家有业的,总要顾虑一二,她一个尚书府的小娘子在这里坐镇,总比奴才坐镇要稳妥一些。   听说外面的官差。把引雷山下的土地,财产都笼了一边。在衙门里面重新立了档案。   而且听说这里药材商都要到官府打过招呼,才能进山的。   而且如此一个凶名卓著的地方最近外面进来的人竟然说是药神娘娘赐下来的宝地。各种版本的传说层出不穷,华晴芳在庄子里面猫的老实,也不过就是听听权当解闷。   想来是这位表叔回去也有大半年了。若是这个表叔还不是那么不可救药的话,怎么也能倒腾出来点玩意的。想想外面的传说,若是表叔的手笔的话。还真是不错,不动刀不动炝的。就把一个地方用舆论攻势给拿下来了。这算是兵不血刃吗。   静怡师太在跟华晴芳喝茶的时候就说过:“到底是侯府出来的郎君,这本事可真是不错,从此这引雷山恐再也不是大凶之地了。”   华晴芳:‘是呀,换个说法,这里就是仙山圣地,能采到药材的,固然是药神娘娘眷顾,可不能采到药草的,自然是药材贵重,有雷鸣相互。这往后可就是仙山,里面出的就是仙草’   静怡师太同华晴芳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青山,同时出神,往后再也不回来这里了吧。   华晴芳:“只怕往后这里的药材要贵上许多了。仙草可是难求的很。”   师太点点头,想的是,药草贵了,采药的人往后的日子好过了。至于或吃药的,师太可是不担心的,贫民百姓即便是生病,也不用这里的贵重药材,多事中相同药性的搭配。   华晴芳看着师太默然,突然就想安慰安慰这位师傅:“师太呀,天下大了去了,比这引雷山更有特色的地方更是多不胜数,名山大川,名寺鼓刹,数不胜数,穷一个人有生之年都未必能走遍的。等芳姐有时间了,定然陪着师太走遍这脚下的山川。”   静怡师太看看边上十三岁的小娘子,知道这丫头是在安慰自己,突然之间就有点欣慰:“好大的口气,贫尼一个孤家寡人都不敢说这话,小娘子一个官家娘子怎么敢这么说,还是好生的收拾心情,回府准备嫁人吧。”还想着游遍名山大川,也不知道华家的老爷知道自家的小娘子如日性情,会不会哭。   华晴芳郁闷了,可不是吗,估计回了京城,这辈子她就是老死后院的命了,这师太还真是能戳人肺管子。   幽怨的撇了一眼静怡师太,还要不要友好相处了呀。   静怡师太:‘想来这是小娘子在府外过得最后一个年了,虽然没有正式拜师,好歹贫尼也是让小娘子叫过一声师傅的,这个拿去吧。’   随着静怡师太的话落下,华晴芳手里多了一张纸:“师傅,什么东西。”   静怡师太仿若无事一样:“当成压岁钱也好,当成师傅给你的见面礼也罢,往后好生经营起来吧。”   华晴芳低头,一张医药铺子的契书,再抬头:“师傅,太大方了,来年的时候芳姐定然还要给师傅拜年的。”   静怡师太冷哼“来吧,为师的一生的俗物,都在这里了,想来侯府的郎君有本事在京城附近的寺庙安置为师的。到时候少不得要你这个徒弟跟前孝顺一二的。”   华晴芳觉得这纸沉甸甸的,老师太可够舍得的,一辈子就积攒这么点东西,都给了自己了:“定然是去的,师太可别嫌弃才好。”   静怡师太看着华晴芳把契书仔细的让人收起来,心里松快不少,这算是全都放下了吧。   华晴芳更是送了一口气,对于这位便宜师傅仅有的那么一点疑惑也放下了。华晴芳虽然不说可对于师太长期在山上跟采药人换取药材的去处还是塞着心的。毕竟没人比华晴芳知道那药材的数量真心的不小。   自从池家表叔把师太放在华晴芳这里以后,华晴芳这心就提着。若是师太有这么一间铺子的话,那就没事了。不然那么多的药材,师太供给了哪里真的是个问题。   看看师太,东西都接了,估计往后自己就真的是师太的传人了。虽然传承的不是自己当初要学的武林绝学。是间药铺。   师太看着华晴芳,木讷的脸上都带了丝笑容,这徒弟还算是厚道,明知道这事,可从来没有提过。也算是一种对她的维护吧。往后这徒弟恐怕要坐实了,厚道人难找呀。   人跟人的缘分就是这么走到一起的,开始可能是玩笑,可结局可能是一辈子。   年后林夫人带着富春少年给华晴芳还有静怡师太过来问好,华琴芳看到的就是一个偏偏美少年,真是怪赏心悦目的。   可惜就是少年看到她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好吧,华晴芳也知道年前的时候可把林夫人给忙坏了,怪不好意思的。   富春郎君:“见过小娘子,家母同小生多承小娘子维护。”   只是感谢,没提报恩。这种人算是实在吧:“郎君客气了,听说郎君已经回乡过了县试,往后可就是秀才了。可不敢当的。”   富春这次倒是诚心实意的双手作揖:“还是要谢过小娘子,若不是小娘子让人到县里疏通,就是富春学富五车也不会有今天。”   华晴芳看向孙管事:“还有麻烦吗。”   孙管事::“不过是林家郎君的族里还有些乱事。”   华晴芳看向林家大娘:“要不要让人过去解决了呀,往后恐怕也是麻烦。”   林家郎君:“不敢再烦小娘子,这些人还是等富春高中以后再说吧,虽说看着烦人点,可总是一个动力。”   华晴芳抹鼻子,太直白了,这是说做官为了私仇,当真是太实在了:“那什么,读书为了做官,做官为了百姓。这个还是郎君还是要记得的。方便的时候才能公私两不耽误。”好吧自己也不是多高尚的人。   李妈妈脸都黑了‘咳咳。’   林家郎君脸都不红:“多谢小娘子教诲。”   华晴芳:“不敢当。”   李妈妈脸绿了。   林夫人:“小妇人携犬子过来给小娘子拜年,感谢小娘子的维护之情。以后恐还会多处烦扰小娘子,小妇人也只能在这里给小娘子行礼了。”   说完郑重其事的给华晴芳行礼。华晴芳明白,若不是林夫人的儿子是个秀才了。说不得林夫人会给自己磕头的。这就是这个年头的人为什么要读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周游   说完郑重其事的给华晴芳行礼。华晴芳明白,若不是林夫人的儿子是个秀才了。说不得林夫人会给自己磕头的。这就是这个年头的人为什么要读书。   华晴芳不敢再同林郎君说话了:“林夫人客气了,芳姐年后恐就要返京了,这里还要偏劳林夫人了。”   果然富春郎君的脸色立时不好了。   林夫人:“小娘子说的哪里话,是小娘子信得过妇人。这有事情忙,总比在家里要精神上许多,妇人本就是闲不下来的性子。”   华晴芳:“到底让林夫人受累了。芳姐心中难安呀。”   林娘子:“小娘子客气了,我们母子在这里能有安稳的生活还是赖娘子的照顾,不然那林家的宗族怎会让我家二郎有赶考的机会。等他日我儿岀孝,进京赶考,还要赖娘子照看一二的。”   华晴芳眼神扫过富春郎君,果然那小郎君脸色不在那么难看了,懂事就好,他跟这林家娘子本就是等价交换,林娘子给他庄子上尽心,自然是有所图的,她在这上面自然要回敬的:“林夫人放心,华四别的本事没有,可在京城还能给小郎君找个稳妥的读书备考。”   林夫人在次施礼:“多承小娘子照看。感激的话小妇人不说了。”才带着儿子告辞。   华晴芳让人孙管事把庄子上的出产大部分换成了银票,算起来,虽然置办了庄子跟山头,花了不少银子,现在手里银票跟来的时候比,少的也不算是多。   并且手里把着的地契多了。总算起来不亏,再说了那庄子可是每年都有出息的。   基本上相当于把鸡蛋变成了会下蛋的母鸡,往后自己就是没什么出息,就是靠着这些土地,只要华家屹立不倒,她华四就算是过上好日子了,   当然了这个不能跟时下的人标准一样。毕竟时下的小娘子只有嫁得好。才算是命好,日子好。   华晴芳从这里出发回京的时候已经是二月份了。   来的时候带在身边的人,基本上都在庄子上安置下来了。随身的只有孙管事,阿福李妈妈,还有一个不太情愿的双冒。   剩下的都会鲁二看着不错的,跟着回来的护院。还有孙管事带在身边。华家的家生子。   双冒跟阿福比起来,心思重。跟华晴芳这个小主子之间多少还有点心结,行事上放的不是很开。   总归是从小伺候华晴芳到大的,华晴芳只是开头的时候把双冒带在身边几次,剩下的时间都是放在庄子上。让李妈妈调理的。   临走的时候鱿婆子跪在小娘子身边,欲言又止,最后只给华晴芳扣了几个响头。还有在华二夫人身边伺候过的月桂,对于自家小主子。就这么放过他们,能让他们在这庄子上过后半辈子,是感激万千的,哭的嘶声裂肺的。   向他们这样的罪奴虽然死罪免了,可活罪更难逃,放到庄子上跟等死没有区别。   在这个年代主子不肯重用的奴才,能有什么活路,能离开京城,离开主子的眼皮子底下,有口吃食物就如同逃出升天,   何况自家小主子虽然让他们在田间劳作,吃食上并没有苛待他们,庄子建好以后还让他们同庄子上的细农一样,包了一份田产,只要每年给主子的交上差不多的粮食,家里还能有盈余。   这可是比在京城里面伺候人体面多了,从来引雷山的那天起,这些人就没想过小娘子能放过他们,即便在庄子上踏实的干活,心里也是在想,说不得哪天小娘子就发作了他们这些人。   月桂更是跟华晴芳直接请求留在山谷里面的作坊里面,华晴芳对月桂那是纠结的,华二夫人还在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信任的丫头,*裸的背叛之后还能对她一如既往吗,   可就像是月桂说的,她真的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她一个身契在别人手里攥着的丫头能怎么样,华晴芳看着远处的高山,当初带人上山的时候,未尝没有吓死他们算了的心思,   既然这人能跟他在那种地方好好地回来,过去的事情也就算了吧,最主要的是,当初那些背主欺人的奴才早就被华二老爷给杖毙了,   这个是华晴芳在山上,听当初被雷声吓疯了的鱿婆子说出来的,想来这些人定然是华二老爷当初觉得能放过的。   华晴芳:“起来吧,好歹伺候我娘一场,既然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吧,你若是喜欢山谷里面,回头就跟林夫人说一声,让林夫人安排你过去,要是京城还有什么惦记的,也可以随我回京。”   这算是华晴芳最大的耐心了。   月桂一脸的泪水:‘小娘子天恩,奴婢愿在山谷里面给小娘子照看作坊,奴婢有生之年都忘不了小娘子的天恩,还有夫人的恩情。奴婢,奴婢。”   这种场面华晴芳有点不适应:“好了,随你吧,我娘对你最是上心,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娘那样善良的人,都希望伺候她十几年的你过得好。”   然后把这里的事情重托给了林娘子,还有在镇上客栈里面的掌柜。   就是鲁二爷手下的人,也留下几个,这个也是孙管事同鲁二的意思。   华晴芳只是处理了这些老仆,剩下的事情并不操心,这里有纸张,药材,还有砚台那些东西,每个季度都要往京城里面运输,想来不管是孙管事还是鲁二都会常来常往,管理上不会有太大疏漏。   有敢造次的人,不管是孙管事还是鲁二的手段都要比他这个主子雷利的多。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阿福同双冒伺候在小娘子身边,长长的车队一盏茶都走不到头。   阿福想起出京的时候,可以说是狼狈的,感想万千:“小娘子奴婢从来没想过咱们回城是这等阵仗。”   双冒同样是心情激荡,相比阿福的想法,她双冒从来就没有想过还能活着回去。眼神灼灼的看着外面的天地。   华晴芳只是看看外面,摇摇头,当初从京城里面出来,她可算是败犬,谁承想三年后回去,回带着这些家私。关键是还有人手,都是自己人。   不知道到时候自家老爹会不会惊奇,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何况那个整天有点银子就给自己送过来的老爹。想到这里华晴芳更想家了。也不知道华二老爷老了没有。   静怡师太为了华晴芳可惜:“若不是现在引雷山的名气变了,说不得你家小娘子回京,还能更风光一些。”   这倒是实话,凭师太的本事,若引雷山的风向没变,华晴芳回京或许会被人追捧的。   华晴芳:“不出风头未见得不是福气。”出名的都是早死的。   双冒赞同:“说不得这是好,还是坏。”   自从决定带着双冒回京以后,华晴芳发现双冒的话变得多了:“一饮一啄吗,当姑娘的太出名了不好,我已经够漂亮,够有文采了还是低调点的好。”   阿福噗嗤一笑:“三年呢,小娘子不光个头长了,连脸皮都厚实了。”   双冒扭头看向车窗外面,即便是开朗了些,她也不敢同小娘子这样说话,到底跟阿福比起来,自己跟小娘子远了些。   静怡师太:“可惜了阿福,如此的慧眼,一身的灵性,不若阿福也跟在贫尼身边学些佛法好了。”   阿福立刻把身子缩回去了:“小娘子早就答应过阿福,让阿福自己挑婚配的,师太莫要看的上才好。”   华晴芳:‘该,叫你挤兑你家小娘子。’   然后无意中询问:‘双冒可还曾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双冒几岁的时候跟着化二夫人嫁过来的,如今小娘子都十三岁了,哪里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呀:“不记得了。”   说的倒也无悲无喜的。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华晴芳也知道这几年的事情多,段氏的死,耽误了双冒的婚配。   不过她这样的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要知道鱿婆子家里面,十几口人,也不过就剩下鱿婆子一家,还是华二老爷看在鱿婆子是芳姐身边出来的,饶了这老婆子一命。不然就冲鱿大家的婆子做的事情,华二老爷把这一家子给弄死都不解心头之恨。   叹口气,双冒的婚事再说吧。华晴芳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这种事情避讳的很,提都不能提的。   孙管事以为一路回京,三年总算是给自家老爷一个交代,好歹算是怎么出去的,把小娘子给怎么带回来了。可事实上他就不是那么回事,一路上伺候小娘子前所未有的苦楚。   京城里面老爷不时的会有信件过来,询问归期,可小娘子每每看到好的景色都要流连忘返。   兴致一来,甚至还绕道去了濠州,据说那里是小娘子外婆的的祖籍,小娘子从没有看过外婆,所以要看看外婆的祖居。   虽然濠州谢氏没有什么人了,可好歹还是有宗族在的。   虽然落魄毕竟是曾经的大族,族中族谱,祠堂俱在,小娘子激动之情就不要说了,甚至还能找到二夫人外祖父母的后人攀攀亲戚,   孙管事一声长叹,这小娘若是真的如此认亲,怎么就不赶紧的回去,看看亲祖父母,还有自家望眼欲穿的老爷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相聚   孙管事一声长叹,这小娘若是真的如此认亲,怎么就不赶紧的回去,看看亲祖父母,还有自家望眼欲穿的老爷呢。   再不济您去段家看看你还活着的舅婆也行呀。好歹那才算是亲戚不是。到濠州看谢氏的故居,这算是怎么回事呀。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这话孙管事是咽在肚子里面的,可是不敢说出来的。   华晴芳一路上走走停停。一直到了七八月间才到京城,算一算整整走了半年呀。   孙管事都要哭了。华晴芳看着远处的城门,真想爹了。   原来不想吗,想,可是想到这次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长途旅行了,可能后半辈子都要在宅子里面猫着了,就忍不住多转悠一个地方,然后在多转悠一个地方。   谁让自己身边带的鲁二一行人呢,相当于买了一份保险,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的要素呀。   华晴芳一路上都要跟鲁二叔变成鲁二爷了。这人实在是太能耐了,每到一处总能说一些此地的民俗出处,而且言谈之间自有一番气势。   要不是脸上的疤痕太过狰狞,而华晴芳又是一个标准的颜控,华晴芳都要生出来以身相许的心思来了。   男人只有在自己熟悉的领域,才会散发出最大的魅力,这话算是被华晴芳领略到了。   一路上的吃穿住宿更是被鲁二同手底下的人,给打点的妥妥当当的,碰上个把的毛贼路费,更是让华晴芳激动,就没有她出手的地方。   看了鲁二手底下的功夫。除了痕就是狠。高来高去的花招没看到过。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孙管事嘴巴上的火炮恐怕也不都是急出来的,肯定还有被鲁二爷给打击到的。   小娘子身边什么时候就有了这么些本事的人呢,让他一个以外院大总管为人生目标的老家奴,情何以堪呀。岗位竞争激烈,自古有之呀。   华二老爷知道自家小娘子二月份就出发回京了,那是每日走路挂着淡淡的微笑,一脸的喜气。   更是在京城的布庄里面搜罗了各种艳丽的布料。说是自家小娘子最漂亮的年龄适逢守孝。定然要把这几年的素淡给弥补上。   这行为还做的坦荡荡的,家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让回娘家的三娘。还有家里的五娘总是嘴巴酸酸的。华二老爷给华晴芳拉仇恨的本事,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华尚书更是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把不把这些心思都用在朝堂上呢。   华老尚书这话就不是跟一个人说过了。   华二老爷听了就当没听见,依然故我。   华老尚书跟老妻抱怨:“老二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别说三娘四娘,就是咱们家的大姑奶奶回来。都要跟我这个老爹哭诉了,怎么同样的华家娘子,待遇就这么不一样呢。”   华老夫人跟着点头:“确实过分了,你是没看到。每次五娘子看到老三那个幽怨的小眼神,都不是咱们可爱,娇憨的小五了。”   也不就是如此说说而已。华老夫人自己都把库里颜色靓丽一些的布料给折腾来折腾去的,总是再往华晴芳的小院子里面送。   三个月以后。华二老爷还没看到自家的闺女进京的时候,那个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别说是常福长禄他们几个,就是华老尚书都要看儿子脸色。   不过相对于华二老爷,华三老爷的气色可是好多了,叫你嘚瑟,叫你没事找事,等着吧,想到这里的时候,还能当着一家老少的面,对着华五温颜慰问几句。专门在华二跟前嘚瑟。   简直是在火上浇油呀,华老夫人忧心:“老三跟老二往日看着也没有什么龌龊呀,怎么如今就有点水火难容的意思呢。”   华老尚书就没法跟老妻说,都是老二自找的,作的。两人这是拼闺女呢。当爹的心,女人不懂呀。   华二老爷最近只要不上朝,就会到城外转悠转悠。东南西北四个门,都要被华二老爷转悠出花来了。   府上谁都能看出来,自家二老爷那颗等待小娘子迫切的心。   华三老爷那么深沉的人,愣是被这兄长给折腾的情绪外漏,每次都鄙夷两句:“大哥的两个闺女嫁在地方,等大哥调动回京,一辈子能见几面,都如你一般,大哥岂不是要愁死。'   这话对于华二老爷来说就一个想法:“多谢三弟提醒,为兄定然在芳姐的亲事上多多用心,定然要找个在京城定居的。”   这个说的那个认真呀,让华三老爷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自己是这个意思吗。   想到芳姐小小年纪没有娘亲,在加上,前阵子京里的传闻,自己这个侄女已然没有了好名声,将来嫁人上恐很难合意,想要在京城里找个合适的人家更难。   一下子看着华二老爷就心软了几分,爱去等人就去等好了,关到自己什么了呀。   转头走向了京城最大的茶楼访友去了。   时值八月,已经是华晴芳从二月出发半年后了,就在华二老爷想请长假去把闺女带回来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常寿说:“老爷小娘子回府了。”   华二老爷半会没有反应,然后拿起湿毛巾在自己的下巴上擦了几下,照照铜镜,才急急的往外走。   华府门口,鲁二一脸的震惊不安,一路上见识虽然不少了,可这里毕竟是官家呀,还是这么大的官家,自己若不是跟小娘子签了身契,这辈子估计都没有机会看到这等地方。   跟在鲁二一起进京的人更是胆杵,乡野之民,哪里想到能来到天子脚下呀。   华晴芳掀开车帘,跳下马车:“总算是回来了。”要是能叉着腰喊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那就更气派了。看看李妈妈还是算了。   阿福给小娘子整理衣服。心情比较雀跃。   双冒看着小娘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心思肯定不在小娘子身上,   阿福:“若不是小娘子非得要在师太那里呆上两日,早就已经回来了。”   李妈妈双手合十,念阿弥托福,没惊没险的回来就好:“总算是到家了,小娘子可是准备妥当,咱们这就进去吧。”   华晴芳才抬脚往里走,找爹去:“走吧。”近乡情怯什么的,早就在看到京城围墙的时候就用光了,现在就想看到他爹,这往后可就是自己的亲爹了。   华晴芳在引雷山那么长的时间,最虔诚的时候,就是给原来的芳姐超度的时候,一个理念,你去伺候你娘,安安心心的,你爹交给我,往后就是我亲爹,就这么一个意思。只要他从引雷山回来,华二老爷就是他亲爹。   华晴芳在李妈妈的引领下是先去拜见祖母的,大家大院的就是这么一个规矩,华晴芳在着急看到华二老爷也没法子。   在祖母的荣喜堂门口,远远地就看到急急而来的华二老爷,华晴芳那笑容就在脸上展开了,一声激动人心的招呼:“爹。”这声音可是够高亢的。   荣喜堂里面老夫人,大夫人池氏,还有三夫人柳氏都被惊了一下。谁这么没有规矩呀,   就听见华二老爷三年都没有开怀大笑的声音:“芳姐。”   同样的音色过人呀。不愧是父女。   华家三夫人到嘴边的怒斥,看看老夫人的脸色给咽下去了。   华老夫人脸颊又开始颤抖了,到底是老了,肉皮子松了,没有老大老二媳妇崩的住呀:“看来是芳姐回来了,听听老二这声音,三年了我就没有听到他这么兴奋过。”   大夫人:“谁说不是呢,娘呀,也不知道芳姐如今变化的什么模样了,媳妇出去看看可好,不然这爷两说不得能把咱们娘几个给忘了。”   华老夫人同样想孩子了,顺着老大媳妇递过来的梯子说道:“人老了,坐不住,我也跟着走走把。”   华三夫人心下撇嘴,用不用找借口呀。还如此没有诚意。   华五娘子:‘祖母疼我,云姐也想四姐姐了,祖母陪云姐过去看看可好。”   大夫人看了一眼这五丫头,反正自己两个丫头都出嫁了。什么样都跟自己没有关系。这华府可好有生气了。   一行人慢慢的往外迎了出来。   华晴芳三两步就跑到华二老爷前面去了,后面的李妈妈脸都是黑的,怎么对得住老爷的信任呀,方才小娘子还规规矩矩的,怎么转眼就脱跳了呢。   华二老爷到底是朝廷大员,稳重多了,虽然脚步加快,到底没有跟闺女一样跑起来,打量着就要到眼前的芳姐,心下激动的落泪了。   一双手颤颤悠悠的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孩子大了当爹的不能抱了,可芳姐那急急的脚步,华二老爷还是忍不住张开了怀抱。   自家孩子终于回来了。   华晴芳满脸的笑容挡都挡不住,本来还以为,见到自家亲爹的时候,会当着华二老爷的面哭出来呢。   可看到华二老爷那激动地脚步,华晴芳就顾得笑了,而且是那种从心里散发出来的笑声。清脆在人心尖上颤抖。老爹心疼自己了,看看急的。   欢快的说道:“爹,看看芳姐可是长高了,可是长肉了,可是有我娘当年漂亮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叙话   到底是有闺女在眼前的人,气氛就是不一样,华二老爷恨段家在媳妇死后把闺女也给折腾走了,不然自己这三年哪用得到过得如此凄惨。   看看闺女这个笑容,看看闺女这个精气神,再看看闺女这个漂亮劲儿:“好看,好看,长高了,人也抽条了,比你娘当年可是还要漂亮。”   华晴芳看着长衣广袖的华二老爷竟然在下巴颏子留了一把胡子,更有文人气质了。飘飘欲仙呀。   而且老爹气色不错,更高兴几分:“那是肯定的,我娘漂亮,可我的眼睛随了爹,搭配在娘的容貌上自然更胜一筹。”   赶巧在家的华三老爷,闻讯而来显示关心侄女,听到这话后,远远地看了一眼,女大十八变,这丫头确实靓丽的很,可整张脸远远地看着,就那眼睛丢分,原来是长得像华二。   跟自己的五娘差远了。“咳咳咳,”可惜没人搭理他,爷两视若无睹。   华晴芳拽着华二的:“爹爹可是瘦了,怎么都不知道照顾自己,这胡子还还没干呢,身边的人怎么伺候的。还有这衣服,是不是厚了点呀,才八月呢,秋老虎厉害的很,您可得注意。看看都出汗了。”   华二老爷脸色红红,看吧这就是有闺女的好处。在看看一身大红衣服,只有腰带、袖口,大襟处的延边镶嵌这嫩绿色,一身的红配绿,跟段氏当年一模一样。   段氏当年也不过是能把衣服给撑起来,可到了闺女身上,愣是把这么土的搭配给穿出来张扬,穿出来风采了。眼眶有点发酸,自家闺女长大了。可恨段氏一族。让自自己三年来少了天伦之乐。   华二老爷:“有了芳姐在身边,往后爹爹这些事情可是要芳姐操心了。”   华三老爷在边上鼻子都要歪了,你怎么不说你那胡子是自己给弄湿的呀,哼到底知道丢人吧。再次咳咳:“侄女回来了。”   不说话这爷两根本就看不到他。   华二老爷拽着闺女:“见过你三叔。”   华晴芳收敛身材,规规矩矩的行礼,看上去性情温和,诗情小意的。要不是听到方才那声豪放的‘爹’的叫法。还以为这个丫头多有规矩呢。   华晴芳温温柔柔的开口:“侄女芳姐见过三叔,三叔一向可好。”   没有你爹,我就好了。可不好在侄女跟前这么说:‘芳姐长大了,三叔跟你你爹同样都好。”   华二老爷抬头只看自己闺女,都没给自己兄弟一个眼神:“芳姐才回来,先要过去拜见祖母的。三弟一同过去吧。”   华晴芳拽着自家老爹的袖子,整张脸上都是阳光:‘芳姐听爹爹。”同样没注意边上的亲三叔。要不要如此的无视人呀。华三那心呀,赛赛的。   多贴心的闺女呀,多好的丫头呀,李妈妈在边上垂目。本来就是要过去见老夫人的,是二老爷拦住了好不好,不过自家小娘子。会卖乖是好事。   天知道华晴芳看到给银子给的大方的老爹,早就把别人给忘记了。   华五娇憨亲切的声音:“四姐姐”   娇娇憨憨的熟悉声音。愣是把华晴芳的脑袋给喊的扭曲了角度:“五妹妹。”声音爽郎清脆,让华二挑高眼眉,自家闺女长大了,没有一团的孩子气,还能隐隐之间把五娘的娇憨给压下去。   实在是太得他的喜欢了,这些日子老三可是在自己跟前没少显摆那个闺女。   然后就看看到自家小娘子的身子跟脑袋的扭曲程度,还有边上婆子那个黑黑的脸色,华二老爷不着痕迹的,把自家小娘子牵着转过身来。   华晴芳没什么自觉,只是觉得姿势上好像舒服多了:“好久不见,五妹妹越来越漂亮了。”   然后看到后面头发都半白的老太太,顾不得在跟华五叙话,激动的招呼:“祖母。”   华二老爷都不知道闺女撒开自己的袖子如此没有犹豫,还有那个速度,怎么就到了自家老母亲身边了。   紧紧跟着过去:“芳姐莫要激动,这不是回家了吗。”   怕自家闺女上心。华三在后面心口赛得慌,那丫头还没激动呢,你劝个什么劲呀。   老夫人看着飞奔过来的丫头:“芳姐,祖母的芳姐,可算是回来了”   说完娘两就摸眼泪了,当初离去的不得已,现在方才哭出来。   要知道当初华晴芳出府的时候都没有在人前掉眼泪的。都是背后跟着华老尚书哭的。   华晴芳觉得这就不是自己的作风,怎么就哭了呢,可看到本来严肃的老太太,那张露出来复杂情绪的脸,忍不住人就跟着哭了:“祖母呀,芳姐好不容易回来了,多高兴的事情呀,您怎么还掉眼泪呀。”   边上的五娘子:“是呀,祖母四姐姐回来了,您肯不能掉金豆子。”   老夫人拽着华晴芳的手有点哆嗦:“可不是吗,竟然是祖母不懂事了。”   然后拽着芳姐四下打量:“这么出去两年多回来就变成大姑娘了,哎呦长得可真是漂亮,跟你娘一样的出挑。”   说句实话在华老夫人眼里,二儿媳妇除了长得出挑,就没有在怎么合心意的地方,不过人死不言非,何况这长得出挑,放在自家孙女的身上,那就是大大的优点,怎么看都比放在儿媳妇身上要顺眼的多。   华晴芳平日里话虽然不多,不过拍马屁从来都不落人后:“祖母说的芳姐都不好意思了,不过身上的肉可是少了,您看看,都是想念您的时候,吃不下饭掉下去的。”   柳氏撇嘴,这老二两口子可没有一个这样不要脸的,这丫头随了谁了,看着挺老实的,怎么说话如此的献媚呀。   在打量华晴芳的时候,觉得这孩子一脸的小人像,在想想这丫头十来岁的年纪,当初就干翻过她自己的舅家,那战斗力,柳氏拽着自家闺女后退一步,自家闺女哪里是对手呀,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危险人物。   边上的大夫人池氏:‘看看芳姐这个嘴巴甜的,你若是现在这个年岁还跟出府的时候一样,胖乎乎的带着双下嗑,才要把你老祖母给愁坏了。”   老夫人牵着小孙女的手:“哎呦看看我糊涂的,还不快拜见你大伯母还有三婶婶。”   老夫人心里明白的很,这丫头没娘了,自己可能偏疼一些,可在府上还是要靠两个儿媳妇往日多照应。   更何况没有亲娘在一边照应,将来芳姐少不得要让两位长辈多方面的关照。自己一个老太婆,就是在怎么样,能照顾孩子几年呀。很现实的考虑。   为了孙女好,也不能把礼数给忘了。   华晴芳顺着老夫人的意思,利索的像大夫人同三夫人行礼:“芳姐拜见大伯母,拜见三婶婶,芳姐不再府上,往日多承两位长辈惦记。芳姐心中愧疚的很。”   大夫人伸手扶起芳姐,心情也是激动的,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更何况自家两个小娘子自从出嫁,还没有归宁过呢。   大夫人看到芳姐多少有点移情作用,都是远归的女儿:‘这丫头说的什么话,都说了是长辈,我们不惦记你谁人惦记你,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可是让你祖母惦记狠了。往后跟在伯母跟婶婶身边,有什么不合心的,只管跟大伯母说,跟三婶婶说道。’   三夫人柳氏跟着说道:“可不是吗,都是一家人,再说可就远了,芳姐往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过来同三婶婶说。”   老祖母始终就没有撒过芳姐的手:“好了,在外面说什么,快快让芳姐回房先梳洗一下,让孩子好生的歇歇,这一路风来雨去的,不定怎么受罪呢。”   华晴芳:“不累的,祖母莫要惦记我,一路上除了想念祖母,爹爹和家人,一切都还好。”   阿福同双冒都把头给垂下去了,小娘子这一路风里来雨里去的过得可舒心了。   一群的长辈,只有华三老爷这个消息比较灵通的,盯着华晴芳看了一眼,他可是知道这侄女在外面都要玩野了。比他跟老二当年游学的时候去的地方不少呀。   恐怕连江南都给玩过来了。   在看这孩子听到老祖母这话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就知道孩子脸皮够厚的。   华晴芳确实觉得长途旅行挺不容易的:“还是祖母心疼芳姐,芳姐一路回来还算是顺畅,祖母给的人一路上打点的更是妥帖,哪里就让芳姐受罪了,倒是一路上看到许多的好东西,芳姐给祖母带回来许多,也不知道祖母喜不喜欢,祖母芳姐让人把东西都给带进来了,您且看看,芳姐回房梳洗一下在回来这里给祖母讲一路上的见闻可好。”   老夫人只有高兴地份,这孙女处处都惦记着她:“不着急,不着急,好生的歇歇你一个人在外面,还弄那么多的东西回来做什么,祖母能看到你好好地回来,就是最好的的”   华晴芳知道以华老夫人的地位和人品,人家就不缺自己弄得这点东西,这话说的在真不过了:“祖母疼我,芳姐知道的。”   华老夫人看到华晴芳那么依恋的口气,那心呀,酸的发麻。怎么就这么乖巧呢,把华晴芳为什么能去引雷山那种地方的事情,给全都忘掉了。(未完待续)   ps:二更求票   ☆、第一百五十三章 洒泪   华晴芳跟众人告辞,华二老爷看着礼数周到的闺女心里高兴劲儿就别提了,眼睛里面都冒花花,一个劲的搓手,我家有女初长成呀。这是一种想嘚瑟还怕别人惦记的感觉,很矛盾的。   也不知道将来便宜谁家的臭小子,想都不愿意想这个问题。   在华晴芳身后,跟华老夫人告退,随着闺女爷两一起出去了。   剩下荣喜堂里面的人都在想跟华二老爷一样的问题。不过结果不太一样,华二老爷怕自家小娘子被人惦记,其他人是怕没人惦记。   大夫人一脸的可惜:‘芳姐这孩子多好呀,可恨那段家多是非,把孩子给折腾的,如今可如何是好呀。”   老夫人同样心中暗恨,怎么会不明白,京城的圈子就这么大,那段家把自家芳姐小性,容不得人的话说的在隐蔽,又怎么会藏得住呢。   如今芳姐若是想相同三娘,五娘一样,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可是难了。   一声长叹:“可不是,本来想着,孩子能从引雷山那种地方回来,就是一个有大造化的,就是外面怎么说都不会对芳姐有什么妨碍,如今偏偏这个时候,那引雷山就变成了药神娘娘赐福的地方了,它怎么就赶得这么巧呢。咱们芳姐如今可是被耽误的不轻。”   华三老爷黑脸,这是在质疑圣人的话吗,赶紧的看看四周:“娘。”   老夫人挥挥手:“好了娘知道。不说了。”   唯有柳氏嘴角微垂,掩不住的笑意,这就是命,总比让那丫头处处压着自家云姐的好。呵呵呵天意呀,怎么到了芳姐身上这天就变了呢。   要说起来柳氏也没有多恶毒。不过也没有多善良就是了。对于自家云姐有妨碍的,柳氏那是一点的善心都起不来。   华三老爷低头,屋里的三个女人怎么想的他才不操心呢,嫁得好,他是芳姐的叔叔,嫁的不好,不过是尚书府多给点陪嫁。在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看着自家娇娇翘翘的女儿。心中打定主意,可不能在让芳姐给耽误下去了,回头就跟母亲说芳姐的亲事赶紧的定下来。不然云姐的事情怎么办呀。就是嫁到孩子的舅家,那也该提上日程了不是。难怪自家夫人总是看二房不顺眼,自己看着也喜欢不起来。   华晴芳同华二老爷一路慢行,爷两总有说不完的话。分开三年,一时半会的两人都有在相互试探的接触。唯恐惹了对方不高兴。   华晴芳:“爹爹一向可好,芳姐在外,总是担心爹爹不知道照顾自己。”   华二老爷继续在袖子里面掐指甲:‘怎么会不好呢,爹爹可是在自己的府上。看到芳姐你好好地,爹就更好了。芳姐二月份就出发了,怎么到了如今才回来。为父可是担心坏了。”最记挂的就是这个。   华晴芳不能说我贪玩,知道往后没啥机会出去了。一次捞了个够本,看着华二老爷委婉的说道:“芳姐从来没有机会出去走走,而且芳姐小时候长听母亲念叨年幼的事情,除服以后,芳姐私自去母亲长大的地方还有说过的地方走走。爹您不怪我吧。”   华二老爷心情激动,眼眶都有点红,芳姐也不过是十二三岁,再怎么懂事也是孩子,孩子想娘了。看着这么大的闺女,也不能在像小时候那样抱在怀里里安慰了。无措的抬手然后在放下来:“好好,芳姐喜欢就好。看看也好,爹怎么会怪你呢。”   双冒跟阿福在后面把头给垂的更低了,小娘子不光把二夫人长大的地方给转悠了,还把二夫人的外祖居住的地方给转悠变了。不知道在听小娘子说下去,自己会不会把脊背给塌下来。   华晴芳拽着华二老爷的衣袖“爹芳姐在外面对惦记的就是爹了。”   华二老爷单手扶着额头望天,怕眼泪掉小来:“芳姐呀,回屋好好地歇歇,回头在跟爹好好地讲讲一路来的景色,你给爹送回来的那些画卷,爹爹都在书房里面放着呢,就想听芳姐说说那些地方。爹先去书房处理一些俗物”   华晴芳点头,她爹不愧是文人,太感性了,估计是怕在自己面前掉泪,要去缅怀一下惋惜,沉淀一下情绪:“爹爹先等等,您先把这些收着。”说完递过来一沓子银票。   华二老爷看着手中的玩意,那真是百分百的不明白:“这是喝意。”   华晴芳:“爹爹,芳姐一路上花销不大,这些银子动用的不多,女儿一个小娘子,哪里就如此败家了,让爹爹把银子都给女儿傍身了。您且收回去。”   华二老爷觉得在没有比自家芳姐在懂事的孩子了,看看这么大的孩子,就知道持家了,也不知道那个府上,三生有幸,八辈子积德能娶了自家的闺女:“爹爹给芳姐的,芳姐就拿着,跟爹客气什么。”   让华晴芳感动的还是华二老爷在她身上砸银子,这个最能体现父爱,爱的真实,爱的实在。华晴芳吸溜鼻子,眼眶跟华二老爷的一样红彤彤的。   她也想自己将来嫁人有十里红妆,可那是在他爹手头宽裕的时候,可不是让他爹借外债给她攒嫁妆,日子可没有这么过的,咱们是爱财有道:“穷家富路,芳姐出门在外,爹爹让芳姐带着银子傍身,如今芳姐在府里,日常有月例的,哪有那么多的开销,这些银子还是爹爹拿回去的好。芳姐不懂事,什么时候把银子给败家了,往后咱们爷两可怎么好呀。”   华二老爷当真是神仙般的人物,这些俗物从来不看在眼里,只要不委屈了闺女就好。很是豪迈的说道:“这本就是给芳姐留作嫁妆用的,自然是随我闺女喜好。不用也留起来,让妈妈给你攒着,听爹的。”   华晴芳眯眼微笑,怎么听怎么受用,这就是亲爹:“用不了那么多,就是嫁妆也要爹爹帮女儿看顾着。银子在女儿手里实在没用的很。”华晴芳说这话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她会有嫌弃银子多的一天。违心的很。   说完从阿福手里接过来一沓子地契:“爹爹,您看,这是芳姐花您的银子置办的,这些留作女儿将来的嫁妆就好了。”   华二老爷觉得闺女窝心,看看这事办的这个漂亮,在看看那些地契,自家闺女在外面转了一圈,值置办了如此的产业,当真是个有成算的。   粗粗的在翻着地契看了一边,算起来这些产业竟然没用多少银子,而且还已经有了出产,说不出的骄傲呀。   转脸华二老爷就琢磨了,可就是为嘛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娘子说出嫁人的话,连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呢,竟然还能跟他这个爹爹有模有样的商量起嫁妆来了,当真是在堵心没有了。华二老爷的心也跟六月天是的,一时一变的。   还有十三的孩子这么能干做什么,看看人家老三的闺女,每日里就知道摘摘花,扑扑蝴蝶,让父母好好地照顾着,多可人呀。   怎么自家闺女玩的跟人家不一样呀。让他这个当爹就少了许多的成就感。女儿不太需要他的照顾,而且看看自家孩子,才十三呀,难道想好嫁人的事情了,怎么就连产业都自己置办了呢。   华二老爷那心,左思右量的都要凝成了麻花了。   一心为自家老爹经济状况着想的华晴芳,哪能明白华二老爷这可沧桑的心呀:“爹爹,女儿进府的时候,让常福给您送去书房几箱子东西,都是女儿路上看着不错的,爹爹定然喜欢的,您别忘了仔细看看。”   华二老爷再次堵心了,都是人家当爹的给女儿带礼物,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了闺女给自己这个老爹花心思淘换东西呢:“不要总是惦记着爹爹,有没有带回来些你自己喜欢的。”   华晴芳已经走出去好几步远了:‘自然是有的,女儿从来不亏待自己的,爹爹莫要担心女儿。”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挥挥手:“那就好那就好,快去歇着吧。”   知道心疼自己就是好孩子。   华晴芳早就料到,第一天回府,肯定是个嘴巴累的活计,可没想到府上到底都是亲人,知道心疼自家孩子,竟然没有多说几句,就让自己回来休息。   如今华晴芳住的还是老夫人院子里面的小跨院,院子里面打扮的喜庆,各种花草摆放的妥帖,才推开院门,就听阿寿带着几个小丫头:“小娘子回来了。”   几个丫头齐声行礼问好。   华晴芳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小院子,处处都是妥帖的,而且带着一股子人气:“阿寿这几年多亏你在这里打点了。这院子真的很不错,布置的我很喜欢的。”   阿福本来要扑上去拽着阿寿说道的,被李妈妈的眼神扫过制止住了。   阿寿说话条理分明:“那是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当不得小娘子如此讲。老夫人一早听说小娘子回来,就打发奴婢把院子整理出来,光这些花草就换了三次了。小娘子原来住的院子,也收拾出来了,都是老爷亲自打点布置的,小娘子空闲了可以过去看看,老爷同老夫人说,随小娘子的喜好住在哪里。小娘子且先进去梳洗,奴婢知道小娘子回来,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民生   华晴芳:“是呢,多亏了阿寿想的周到,好了我身边有双冒伺候,你们几个同阿福几年没见,下去说说话吧。”   阿福,阿寿看看对方,一脸欣喜的说道:“是,小娘子好生歇歇才好。”   李妈妈皱眉,才刚还好好地,怎么转脸这些丫头就活分了呢:‘小娘子宽厚,怎么可以呢,这不和规矩。”   华晴芳不以为意,在山上的时候常听阿福提起阿寿,可见在华府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很不错:“今日听我的,就这么办,妈妈一路劳累,也要下去休息的,余下的事情,等过了明日在慢慢梳理。”   一群小姑娘,还有妈妈齐声:“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妈妈觉得小娘子回到华府之后,身上多了一些往日没有的威严,难道真的尚书府更养人的气势。   难得抬头看看尚书府的周围,到底是是官家,不觉间敬畏许多。   华晴芳只身带着双冒回房。双冒小心的伺候在小娘子左右:“小娘子可是要歇歇。奴婢先伺候您更衣可好。”华晴芳:“不必,你也坐下歇歇吧,既然更我回来这里,往日的事情就忘记吧。你大可放心些,我不是揪着旧事不放的人。”   双冒双膝跪地:“双冒能有今日都赖小娘子大度,大恩大德双冒不敢忘怀。”   华晴芳:“谈不上什么恩德,该还的你一路上尽心尽力已然算是还清了,剩下的与你何干。何况你能从那种地方跟着我回来,还需要在说什么呀。”   华晴芳知道段氏的死,除了鱿大家的婆子实在可恨之外,那就是段家的罪魁祸首。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娘,段氏自己的问题,人说性格决定命运,但凡段氏的性子在果敢一些,坚毅一些,也不会有这场祸事。   怨天尤人又何必呢。   双冒低头,脸上都是肃容。自家小娘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让人敬畏:“奴婢惭愧。”   华晴芳不愿意再提这种事情,放不放的开是双冒自己的心态问题:“好了,歇着吧。回头还要去祖母那里请安呢。回头你去库房把我娘在的时候,给我的东西梳理一边。要仔仔细细的。”   双冒双眼含泪,在没有比小娘子更大度的主子了,亏得自己当初在庄子上还想过。小娘子竟然一点情面都不顾,如今想来惭愧的很:“是。”悄然退下。   外面阿福阿寿两人身边围着小丫头。阿福拿出在外面带回来的小礼物,跟小姐妹们欢快的说着什么,可见阿福是个很会与人相处的性子。   见双冒出来,阿寿上前两步。双冒姐姐:“小娘子歇下了吗”   双冒退半步:“不敢当,叫我双冒就好。”一脸的惶恐,当初在府里的时候。阿寿阿福在老夫人面前都是有些脸面的。   华晴芳在里面听到丫头们说话:“进来吧。”   阿寿手里捧着一本账册:“小娘子这是年前年后,咱们家老爷同老夫人。大夫人给小娘子备下的衣料和首饰,您不在,阿寿给造了册子暂时收在库房里面。可是要人把料子搬进来看看,有没有小娘子喜欢的,让针线师傅给您置办服饰。”   华晴芳看着册子上的布料,好些都是自己听都没有听说过的,而且大部分都是自家爹爹给置办的,也不知道自家爹爹是不是把银子都给花在这上面了。败家的让人好生喜欢。   翻翻账册,账目明白,字迹清晰,对阿寿高看了一眼:“恩,还是阿寿想的周到,不过这个不急,明日我去库房,定然都是后喜欢的。你切说说府里如何,可有什么事情,爹爹一向可好。我不是让你在爹爹跟前伺候吗。”   阿寿:“小娘子放心,老爷一向都好,只是常常念叨小娘子,夫人忌日的时候,老爷都是一人在惜芳院里面坐到半夜的,身边的常寿,常福伺候在老爷身边,老爷除服以后,奴婢听二人说,老夫人劝老爷续娶继夫人,不知道为什么被老爷给搏了,至今都没有音信。听说小娘子回来了,老爷就把奴婢从惜芳院给调到小娘子的院子里面来了。”   华晴芳看看阿寿,这丫头看着不声不响的,可是有心人,人家汇报的事情都是自己特别想知道的,就说还是老夫人调教出来的人得用。   也不知道这丫头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同阿福一样,对自己还有老爹改口了,再也没有称呼过二老爷,都是跟着阿福称呼咱们家老爷的。这是知道该拜哪路神了。   阿寿顿了顿,接着说道:‘小娘子出府的次年,大夫人做主给二郎君定了大夫人娘家小舅老爷家的大娘子。年前的时候,大郎君的婚事也结了,小娘子可能不知道大少奶奶是当年大老爷给定下的,现在是大老爷任上通判家的小娘子。大奶奶人很和气。三夫人常带着五娘子回娘家,其他的奴婢眼拙,不曾知道什么。”   几句话的功夫把府里的大事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多好的丫头呀。华晴芳:“已经可以了,不知道的以为这是阿福呢,都是为了我,阿寿才打探来的这些消息,省的让我回到府里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乱猜。怕是要失了礼数的。”   阿寿脸红:‘不敢当小娘子如此说,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听常寿说,老爷是怕信里说的多了,小娘子思虑的多,伤情,才没有把大郎君大婚的事情告诉小娘子。”   是呀,家里那么热闹,尤其显得她华晴芳一人在外面孤冷,想来最热闹的那天,自家爹爹一定心情不好:“恩,我懂爹爹的心思。”   晚上在老夫人的荣喜堂,华家三房聚在一起用膳,这是给华晴芳接风洗尘呢。   华老尚书的面色不咸不淡的没跟芳姐多说一句,也没有少说一句,中规中矩的。   华晴芳也没有在意,她一个小娘子跟后宅的老夫人相处好了就成,至于别的,谁当家作主,华老尚书对她的态度,华晴芳从来不考虑,距离她太远了。   还见到了新大嫂,不过只是客气的问候而已。华晴芳想活的恣意一些,不想迎合什么人。在华家还是一个没事的时候少言少语的存在。   一直到很晚,华晴芳才跟众人告辞,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休息,躺在不太熟悉的床榻上,华晴芳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很复杂。很不好品味。今后的人生恐怕就真的不同了,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再也不能四处看看,要中规中矩的做个内宅妇人。   对于未来更是迷茫,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自己要找一个要到洞房花烛才能认识的夫君,然后过一辈子。想想都怪别扭的,这算是要走婚后试爱的路子。   迷迷茫茫的好像很晚才睡踏实,竟然失眠了。华晴芳想可能是不太适合太宁静,安逸的环境。自己原来真的有点欠虐。   华晴芳回到华府,华家老夫人整日里拽着华晴芳闲话家常,老夫人还喜欢听华晴芳讲一些路上的见闻,可以说很少有女人不喜欢听的。   尽管那些见闻,和景致,让华晴芳将来来,平淡无奇,谁让华晴芳对于讲故事不太在行呢,倒是阿福,有时候在华晴芳的示意下多说两句,效果很好。   引得一种女士,向往不已。连华三夫人那样有点见识的女子,都能听上大半天。可见这时候的女子真的很少出门的。   华五私下里询问华晴芳:“四姐姐,外面真的那么漂亮吗。我还没有看过京城以外的地方呢。”   华晴芳认真的想了一下:“我除了觉得外面有些特色的吃食以外,不觉得外面很漂亮,要知道四姐姐一路上都是镖师和自家的护院跟着的,外面很危险。”   华五嘟着嘴巴一脸的不相信:“你在祖母面前不是这样说的呀。”问的这个天真无邪。   华晴芳嘿嘿一笑:“其实即便是吃食,四姐姐也不觉得怎么好,谁让四姐姐那时候只能吃素呢,五妹妹还是在府里好生的呆着吧。外面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有舒心的日子谁愿意去外面飘泊呀,这些没有经过风雨的小娘子呀。   不管华五相不相信,华晴芳觉得作为一个堂姐,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至于在华二老爷跟前,华晴芳可就在再多了,而且诚实多了,爷两都是对比着书房的画卷,做实际讲解的,华晴芳不光给华二老爷描述地方的景色,还有当地的小吃,名声,甚至民俗,民生都能给华二老爷白话大半天,爷两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听到各地民生的时候,华二老爷经常感慨,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当真是如此。竟然还有如此的地方,还是芳姐看的仔细。民生疾苦呀。   告诉华晴芳力所能及的时候,要多为百姓想想。   华晴芳这时候会很欣慰,自家老爹是个好官,看看都知道关心这个了,这叫做心急百姓,忧国忧民。   嘿嘿。尤其欣慰华二老爷的力所能及。做自己做的到的,不为难自己,也不为难别人。有自知之明。多好的爹呀。   华二老爷的书房华晴芳一点都不陌生,谁让华二老爷的书房现在都让华晴芳给送回来的物件给摆满了呢。   也是华二老爷不嫌丢人,只要是华晴芳送回来的,不问贵贱,不管品味如何,一律全在书房里面摆着。   最近不管是华家老尚书,还是华三老爷都不怎么愿意来华二老爷的书房,看到品味好的,心里嫉妒,看到品味不好的,跟着一起丢人,受不了这份刺激。(未完待续)   ps:二更求票。   ☆、第一百五十五章 议嫁   最近不管是华家老尚书,还是华三老爷都不怎么愿意来华二老爷的书房,看到品味好的,心里嫉妒,看到品味不好的,跟着一起丢人,受不了这份刺激。   华二老爷在把自家闺女给的地契银子乱七八糟的整理会一遍之后,对华晴芳那是惜之爱之,简直就是没人能生出来比他闺女更好的闺女了。   逢人就要夸奖两句,要知道自家的孩子出去三年不光银子没花多少,认真来说,还能剩余一些,这些还是华二老爷没有把庄子上的地契折成银子的说法。   试问一声,你家闺女十二三岁有这个本事吗,就是管事的看着不错,手段也不错,那还得自家孩子有眼光,肯定管事的意见呢不是。   华二老爷真心的就认为,是自己给闺女的管事,太得力了,而且自家闺女心思透亮,对管事新人可嘉,才有了今天的成果。真心的就是一个误区呀。所以夸奖自家闺女的时候重点就放在了,知人善用,持家有方上面。   华老尚书用鼻子吭声:“华家的女人哪个不是持家有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华三老爷更直接了:“五娘有我这个父亲在,这些俗世根本就不用操心,只等着安心嫁人就好。”   华二老爷听后那个闹心呀,好几天都没有搭理华三老爷。   天知道华二老爷才转身,华三老爷那脸色就耷拉下来了,也不知道二哥脑袋怎么让门给挤到了,这种事情也拿出来显摆,也不想想,就他那个侄女。没有这些嫁妆可怎么嫁的出去呀。   咱们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嫉妒,老子的闺女不用嫁妆都能嫁出去,持家,挣银子什么的,算个屁呀。   不管怎么想,到底回后院的时候。还是告诉夫人柳氏。让小娘子跟在身后多学学持家之道。   八月中秋团员的时候,华家除了外任的华大老爷还有聘出去的小娘子没能回来,终于过了一个像样的节日。至少该在的都在。   华老夫人:“一晃都三年了。我家的四娘五娘都长成大姑娘了。”   华家大夫人:“可不是吗,还是娘您有福气,有这么几个娇娇嫩嫩的小孙女。还有他们几个小郎君。出息不出息的不说,看着倒是整整齐齐的。”大夫人这话说得保守。华家的小郎君们在京城的名声可是很不错的。   三夫人凑趣:“大嫂跟娘一样的有福气,咱们家大娘子。二娘子来信都给你生了外孙女了。可怜我这个当娘的,什么时候才能跟大嫂一样呀。”   这话可不能仔细理解,三夫人这是嫌弃府上的两个姑娘到了如今还没有人家。   大喜的日子,不想破坏气氛。大夫人赶紧搭话:“可不是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做了外租了,娘您看看儿媳是不是真的老了。”说完还顾影自怜的左右端详一下。   华老夫人瞪了三媳妇一眼:“敢在我这个老婆子面前说老。你这是专门挤兑我呢。”   五娘子抿嘴呵呵的笑了:“大伯娘您一点都不老,祖母也不老。”   华晴芳老老实实的坐在边上陪衬。若是没人开口问话,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都没什么存在感。   让人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   华老夫人怜惜的看看安静的孩子:“芳姐才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性子变的活泼了呢,谁知道过了两天就变回来了,还是那么安静。这孩子太老实了。”   华家大夫人,还有三夫人同时看向华晴芳,孩子害羞的以袖遮面还挡了挡。两人打个冷战,这孩子也就不说话的时候老实,亏自家老婆婆记性不好,忘了当初段府的事情了,不然这话可是不敢说的。   华家大夫人池氏:“可不是咱们家芳姐就是这么恬静淡雅,云姐娇俏可人,华府的双珠可是咱们的宝贝。”   华晴芳听这话牙酸,亏得大夫人能想到这么多的褒义词,自己受之有愧呀。   五娘子:‘哎呦大伯娘,说的云姐都害羞了。”   华家新来的大少奶奶看着虽然老实,说话却很风趣,还多少带点地方特色,京城的官话说的有点生硬:“娘说的没错呀,我初见五妹妹的时候,就觉得还是京城的水养人,竟然还有小娘子娇俏到如此模样。前几日见到四妹妹的时候,才知道,不是这京城的水养人,是咱们华家专门出美人。”   老夫人看着严肃的人,脸上都漏出来笑容了:“还是我们大朗媳妇会说话。”   三夫人柳氏:“真是羡慕大嫂,看看这媳妇这话说的多好听,处处都给你婆婆帮衬着,还把你俩给妹妹给哄得眉开眼笑的。等我说儿媳妇的时候,定是要要找个知道维护我的。”   华老夫人:“哪有你这样当人婶子的。去去边玩去。”   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华晴芳就是不说话,也能感觉到这种家庭和乐的气氛,即便是三夫人那种处处为自家儿女打算的劲儿头,都让人觉得熟悉亲切。   大家庭的纷扰,那是华晴芳上辈子想烦心都没有的玩意,如今近距离亲身体验,蛮新奇的。   华家大奶奶付氏:“四妹妹才回来,嫂子不好打扰四妹妹休息,到让四妹妹惦记嫂子,嫂子好生惭愧。”华晴芳:‘嫂子客气了,都是一些新奇的玩意,您不嫌弃就好。”   大少奶奶付氏:“不嫌弃,不嫌弃,四妹妹眼光好,每样嫂子都喜欢的很,那些小玩意小巧精致更是爱不释手。亏得四妹妹心细,才能搜罗来,不瞒四妹妹说,嫂子在家的时候,也常带着丫头婆子上街的,可就是没有四妹妹带回来的精致。”   大夫人眉头只是动了动,端起边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华晴芳心说能不精致吗,好多都是自己让人单做的,自然要比街上买来的精致细腻:“那是嫂子不嫌弃。嫂子若是喜欢,芳姐那里还有一些不错的,哪日嫂子方便,不防到院子里面来,咱们一块赏玩。”   大少奶奶付氏眼睛都亮了,这时候华晴芳才发现这大嫂长得真的不错,尤其是眼神明亮明亮的,就说自家大伯怎么就为长子聘了一个通判家的姑娘吗。   不过转脸这亮光就黯然下去了,大少奶奶羞羞答答的说道:“怎么能让妹妹操心呢不如这样,妹妹才回来,嫂嫂过两日设宴,算是妹妹为了妹妹接风可好。”   华晴芳心说这位大嫂可能还没从小娘子到少夫人的身份上转变过来,才有刚才的脱跳。客客气气的说道:“那可是要麻烦大嫂了。”   大少奶奶同样娴静的回答:“不麻烦,不麻烦的,只要妹妹喜欢就好,五妹妹咱们一起聚聚是再好不过的了。”   边上注意这这边动静的大夫人,同三夫人都满意的跟边上的华老夫人说话去了。   大夫人满意自家儿媳妇办事妥当,没有冷落一个小姑子。   三夫人满意这侄媳妇没有把他家的云姐忘记了。   华晴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么会不明白这两位长辈竖着半只耳朵探听是为了什么人,要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家大业大了自然有烦恼。   想要被人家这么大的尚书府庇护,自然要有所牺牲。何况这还是大多数人,想都想不到的牺牲呢,不过就是闹心了一点,勾心斗角了点,何况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华晴芳来说,就没有让她挂在心上的。   所以在华府的人心中,华府的四娘子就是个大度的,任何事情在他眼前都是不慌不忙的,从来不计较一些小事。   当真是在和气的娘子没有了。这个认识让华老夫人安慰,芳姐长大了,懂事了。要是能保持住就好了。   华二老爷则是心酸,自家小娘子应该是飞扬的,活泼的,到了如今这样棱角皆无,那是什么样的环境磋磨出来的呀,让当爹的羞愧呀。   只有华府的新少奶奶不知道这位四娘子的往昔,认为小姑子娴静,话少,待人不错。   华老夫人看着远去的小辈,对着大夫人吩咐:‘孩子们大了总要带出去见人的,芳姐娘走的早。若是我得意思还是给老二张罗一个,可我看老二现在还没有这份心思,这事呀还得让你操心费力一些。”   大夫人:“娘说的什么,大姐二姐嫁出去的早,还都是老爷给做的主,我身边寂寞的很,如今您是看的起儿媳妇,才把这事交给儿媳妇,儿媳妇定然把芳姐当成自家闺女,好好地睁大眼睛给芳姐相看人家,只不过到时候还要娘您来给把把关。”   老夫人点头对大儿媳妇那是在满意没有的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让她操心的地方:“恩,就是如此的,咱们都要给费点心,不拘什么人家,不拘什么门第,只要人品好,家里没有什么乱事我看就成,你也知道芳姐那个性子,我也是真的怕,到时候她犯了脾气可怎么好呦。”   大夫人看着老夫人那个忧心的样子,不得不安慰到:“娘说的哪里话,那时候芳姐年岁还小,您在看看如今的芳姐,处处透着大气,您就放心吧。”(未完待续)   ps:求票,求支持。   ☆、第一百五十六章 对敌之道   老太太认真的打量远处的芳姐,看着还是那么乖巧懂事,忧怨的瞪了一眼儿媳妇:“还是简单些的家事好。当初芳姐也是看着那么乖巧那么懂事,那么让人心疼的。”   这是还没有忘了当初的大爆发呀。大夫人同样忧愁的心,都被老夫人这个语气给逗笑了:“好的,娘您放心,不会委屈了芳姐,也定然要找个您也放心的。”   然后小声的在老太太耳边说道:“真要是有个万一的,咱们也能拿捏住的,您看按着这个条件的相看怎么样。”   老太太点头:“在对没有,咱们这门第,本也不用锦上添花。只要芳姐不觉得委屈就好,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想的,不要怪咱们把她嫁的低了才好。”   大夫人:“您还不知道咱们二弟吗,只要芳姐儿过得好,其他的我看二弟不看重,而且芳姐那孩子,说句您不爱听的,除了段府那件事情,媳妇就没看过那孩子有什么脾气。在贴心没有的了,那是个懂事的孩子。肯定能明白的。”   华老夫人看向芳姐儿,华琴芳抬头冲着祖母勾起唇角,甜甜静静的小美人一个。   老夫人点头:“是呢,你说的对,那是个懂事的孩子。定然明白我的苦心的。嫁人,低嫁也罢,高嫁也罢,什么都不如自家孩子过得舒心属意的一辈子。”   婆媳二人笑的含蓄,都知道芳姐那脾气,真要是找个高门大户的那是给自己找仇人呢,谁知道这丫头啥时候爆发一次呀,真要是把人给整的跟段府一样了,可怎么做亲戚呀。那是真的再也不能好好相处了。   两个人用自己都能看懂的神色会意一番。基本上华晴芳的嫁娶标准就定出来了。倒是跟华晴芳的想法上下差不多。弄个高门大户的男人,回头收拾起来不方便。掣肘太多。   华二老爷再考闺女的功课,看着丫头握笔的姿势那真是气势十足,在看这丫头写出来的字,那真是要哪没哪,‘糟心’这两字就不能足以形容华二老爷看到这笔书法的心情:“怎么就没有长进呢。”   华晴芳不好意思的看看自家老爹:“给您丢人了,您说您都从三品了。闺女连这笔字都没练出来。实在是汗颜很。这笔在我的手,它还是那么充满了灵性,总按照它自己的意识在动呀。”   华二老爷要说的话。都被华晴芳给说了,还说什么呀,再看看闺女怪可怜的,恨恨的看着华晴芳手里握着笔。它还要成神了。怎么就连灵性度出来了呢。   恨自己对闺女狠不下心来,不然早就把这笔的灵性给抹没了。叹口气:“算了。也不是那么难看,你自己的名字我看写的就很不错。这也算是能见人了,再说了我们芳姐持家有道,性格温顺。容貌端庄,哪点都能把这笔烂字给盖过去。”后面这话说的狠吧呆呆的。   华晴芳很幽怨的抬头看向自家亲爹,是亲的吗。这还是亲的吗:“很烂吗。”   华二老爷打嘴:“倒也不是很烂,是爹说错了。还是不错的吗。”太没有诚意了。   华晴芳放下笔。说出来的话,让华二老爷很无语:“您真是的,怎么就想不出来一个好法子,让女儿这字变漂亮点呢。”   华二老爷那个郁闷呀,好法子多了,我舍得折腾你吗。可就这么一个亲闺女。   好吧不能再提这个让人郁闷的问题了:“芳姐呀,你如今长大了也有十三岁了,若是你娘在,爹爹也就不操心了,可如今你娘不在了,你跟爹爹说说,有没有什么”   华二老爷就不知道怎么跟闺女说找婆家的问题。话说回来也是华二老爷开通,不然这年头可能华晴芳的婆家订好了,长辈才会知会他一声。哪有听她意见的可能性呀。   华二老爷用意会传递信息:“你明白吗。”   华晴芳心说,你说的般唠不唠的的我明白什么呀,摇头:“您说的什么呀,我不清楚,您能把话说全了吗。”   华二老爷怎么张口跟闺女说这个呀:“芳姐呀,爹说的你将来准备嫁个什么样的呀。”   华晴芳瞪眼:“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女儿还能自己挑人。”   这真是刷新认识了,华二老爷打掉华晴芳抬起来的胳膊:“美得你,自然是爹爹说了算,爹是舍不得你受委屈,才问你一问。且不可说出去,别人家可没有这么样的。知道不。”   华晴芳嘿嘿一笑:“还是爹心疼女儿,自然是找个貌比潘安,文武双全,光芒万丈的伟丈夫。”   她边说边向往,华二老爷边听边哆嗦,冷冷的开口:“那样的都让王母娘娘给他家公主招亲了。”   华晴芳看着变脸的华二老爷,立马就说了:“女儿就说嘛,怎么爹爹这样的伟丈夫如此的稀少。女儿自然是陪着爹爹了,嫁什么人呀。”   华二老爷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话是跟人家的小娘子一样说的,就是自家闺女的神情上少了一些娇羞。味道上差了好多呀:“你能说的更有诚意些不,安慰安慰老爹,你能怎么样呀。”   好吧,华晴芳检讨:“爹呀,女儿舍不得你,女儿不放心你一人在这华府过日子,虽然有祖母大伯母照看,到底他们都有自己的家,照顾到您这里能有几分心思呀。女儿就陪着您。”   这话说的又太有诚意了,华二老爷都掉眼泪了,到底是亲闺女。摘下下巴颏子上的口罩:“芳姐呀爹也舍不得,可这日子不是这么过的,爹老了,往后你没人照顾,爹还是给你找个可靠地人家吧。”   随着华二老爷下巴颏子上的口罩摘下来,什么伤感的气氛都没有了,华晴芳忍不住就乐了:“爹呀,您这胡子不如不要在蓄了”   华家二老爷顾不得伤感,赶紧捂住下巴:“不许你在看了。”   好吧老帅哥害羞了。说起来华二老爷年轻的时候,不是一等一的帅哥,也不过是看的过去而已,谁知道而立之年了,人家模样还那样,这站在一群带胡子的老头跟前可算是鹤立鸡群了。   怎么看都是一个儒雅,飘逸的老帅哥。   华晴芳心说她爹这是占了不显老的光了。唯一的缺点,唯一的缺点就是,华家二老爷而立之年开始蓄须,可偏偏,华家二老爷是个自来卷,头上的头发长得长,看不出来什么不同,再说了,都是扎成攥戴冠的,哪里看的出来什么呀。   可胡子不一样呀。花二郎那脸,那气质,配上一脸的卷胡子实在是让自己接受不了,好歹等胡子稍微长了点以后,自来卷也变得不那么大了,不过还是勾勾篓篓的,让人华二老爷叹息。怎么就没有人家的胡子那么飘逸呢。羞于见人呀。   华晴芳连着两次见到华二老爷的胡子都是带着水汽的,就把事情给弄明白了。你说自家老爹到底多注意形象呀,于是给华二老爷做了一个薄纱的口罩待在下巴上,好歹能遮羞。   只不过出门或者上朝的时候华二老爷还是习惯把胡子打湿了,这样看着顺直。   华晴芳心疼华二老爷,建议性的说道:“爹呀,眼看着就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在这么办也不是个法子呀,您还年轻这胡子就刮掉算了。”   华二老爷宝贝的捧着一把山羊胡子,留到这么长容易吗:“不许再说这个了,说正经的。”   好吧,老爹难得有这么一个爱好,且让她自己喜欢好了。   转头认真的说道:“爹,女儿说的是正经的,女儿还小,这事也不着急,有爹给女儿做主呢,芳姐儿信您,全都听爹的。”   交付的是百分百的信任。华二老爷激动地不错手了,又开始摸胡子:“也不怕爹把你嫁错了。嫁给了仇人”   华晴芳不以为然:“错了对了又如何,爹把我嫁给仇人那就对了,女儿保准让他们家鸡犬不宁。咱们刀不血人,灭他们全家。而且保准能祸害他们老中青三代。发挥超常一点没准能下一代都给好祸害了。”   越说月没谱了,把华二老爷给惊吓的嘴巴都呆呆的了。   外面吧唧门给踹开了,幸好自己今天过来了,听听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两个祸害呀。   说的是什么话呀,华老尚书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看你是兵不血刃,要把我华家给灭了。”   华二老爷才要教训闺女的话,愣是被华老尚书给弄没了,这爹当的,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孙女呢:“爹,您说什么呢,芳姐可不是那样的孩子,芳姐乖巧懂事的很。”   华老尚书瞪眼气的手抖:“你是聋子,你还是当我是聋子呀。”   华二老爷看看闺女:“说话都不知道看地方,下次小心点,玩笑不要乱开。”   然后才看着华老尚书说道:“你看看这孩子一点心机都没有,您别当真,这是跟儿子说着玩呢。”   然后给闺女使小动作,意思是赶快认错。   华晴芳焉有不知之理:“祖父莫气,芳姐但不会如此的,何况爹爹如此娇宠与我,定然不会给我嫁入那样的人家。”(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呀。打滚求票。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后娘预备役   华老尚书冷哼:“芳姐也大了,往后还是请个先生教导的好,你也好一心放在政务上,怎能如此儿女情长。”   对着华晴芳可就不客气了:“我华家男儿顶天立地,还没到用女子去灭人全家的地步呢。不肖于此。”   华晴芳点头:“自然是的,我爹,我祖父,我伯伯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这马屁拍的华老尚书那个憋屈呀。干嘛把他爹排在他祖父的前面,能跟孙女争议这个吗。   华二老爷给闺女解围:“先生是要找的,不过品性上还是要多看看。儿子勉为其难就先带先生教导着。”   华晴芳听了,就乐了这看品性,一年半年的恐怕都看不出来不什么。亏得爹爹如此应对。   华老尚书最近看二儿子实在不顺眼的很,转头看着芳姐:“你回来一段时间了,听你祖母说,让你跟在老大媳妇身后学习一下管家之道,要认真。女子从来都是在内宅走动的。学问深得很,比跟你父亲学这些写写画画的有用。”   华晴芳听了这话觉得华老尚书对她还不错,至少这个问题上看的比较明白:‘是,孙女听祖父教诲,孙女不耽误祖父跟爹爹办公,孙女先告退了。”   华老尚书咳咳,一时间脸色涨的通红,很是不好意思:“那个不急,我是过来找你的,昨日老丞相府的老太太身子不太舒坦,老大夫开的药里面有一味不太好找的,就寻到祖父这里,说是你从外面回来,兴许会有。”   华晴芳抬头。没觉得多荣幸,也没觉得多得意,更没有被人利用的酸涩,只是很平常的询问:“可有单子,孙女带回来的药材到是有些许,就不知道可有您需要的。”很平常的心态。这问淡定让华老尚书心中满意。整个人跟着静下来了。自家孙女也没设么不好意思的,应当应分的。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华老尚书脸上尴尬虽然没了。他也不愿意张口。可自家孙女从那药神娘娘赐福地方回来,京城里面谁都知道,总有人另辟蹊径。求过来,有些人又不能拒绝。弄得华老尚书开始很不自在。   从袖子里面抽出来一张单子。递给华二。到底没有亲手给华晴芳这个孙女。   华二老爷那眉头皱的,闺女置办家业容易吗,看看自家老爹。太败家了。   华老尚书看着二儿子那眼神呀,别提多闹心了。抽呀。抽的厉害。真想抬脚踹人。   华二老爷被华老尚书眼神威胁的败下阵来,这年头孝道压人呀,看看闺女:“芳姐可是为难。”   华老尚书气的咬牙瞪眼,这儿子不是自己的呀。   华晴芳可比这两位有范儿多了。这也算是,连看都没有看那条子,对着华二老爷甜甜一笑。乖巧懂事:“不为难。”   然后气场全开:“阿福”   阿福进来,华晴芳只是把条子递过去:“按着这个置办好了。给祖父带过来。要快   人家阿福跟着主子一样的淡定,都没有看单子上什么物件:‘是’鸟悄的就下去了。   剩下华老尚书心口赌的慌呀,他华家几代的气势加起来都没有这个孙女牛气,看看人家那个气势,自己这个尚书都给惊到了:“你就知道有呀。”   华晴芳抬头:“没有的阿福会递过来条子的,这个孙女就业没有办法了,只能劳动祖父老丞相说一声,咱们这里也不凑巧了。不过应该都有,”   要知道师傅给她的药堂子,见面礼都是这玩意。   华老尚书心说总算是还知道斤两。没有大包大揽。老少三代一时间在书房里面有点寂静。华二老爷在华老尚书身边有点放不开。不太自在。怪心疼自家闺女的,还站着呢。   阿福抱着锦盒过来,一样一样的给华老尚书身边的管家递过去。   华老尚书一句话没说甩袖子就走人了,华晴芳:“爹呀,祖父这是嫌弃闺女小气了吧。”   华二老爷:‘够大方的了,芳姐呀,往后除了对爹爹,对别人不用这么大方的。”   华晴芳很肯定的回答:‘自然是的,我这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祖父不是爹爹的父亲吗。”   华二老爷这个高兴,华晴芳都想在华二老爷跟前唱一首,‘酒干那倘卖无,没有你哪有我’了。   相比书房里面的两人相互和乐,出门了还能听个尾音的华老尚书险些气的踹了华二老爷在院子里面新栽种的玉兰。逆子,这就是逆子。   看看身边老仆手里的药材,到底是才在人家手里讨了东西,即便是这个人家,是自家孙女也不好翻脸不认人不是。   到底是华老尚书虽然为官多年,多少还懂点人情世故。   华二老爷跟这闺女在书房里面继续不务正业,也就是纠正华晴芳的功课问题。不过华二老爷一切都是为了闺女着想:“你祖父说的也有道理,对于女子,后宅才是大道,这些书画不过是趣味,你祖母一辈子也没什么惊才绝艳的才情,可你祖母在京城里面的日子过得比哪家的老封君不舒坦,跟在你大伯母身边要上心。”   华晴芳拍马屁:“还是爹爹有见地,芳姐定然会好好学的。”至于老祖父,这时候就该遗忘。   华二老爷说是这么说的,对华晴芳的功课依然紧追不放,继续严要求高标准,没道理他华二的闺女才情这么差呀。管家管的好,跟才情好不好没关系,可以并驾齐驱的吗。   华晴芳那是一种很舒心的苦逼世界,跟爹呆着相当的不错,她爹要是能稍微的放松一下,跟她谈谈乡野异志什么的就好了,特别想跟华二老爷反应一下,咱们能有点更高的追求吗,咱们能不总纠结在功课这个问题上吗。   当然了华晴芳还跟华二老爷表达了,她想要个后娘的意思。   这个是那天华老尚书给打断的问题,华晴芳表示:‘我爹我很喜欢,我也不想跟别人分享,奈何她将来要找人家的,不然会连累华府小娘子的名声,可爹身边不能没有个人照顾,除非华二老爷能排除众议,给她找个上门女婿。’   爷两就这项议程认真的思考过,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是跟本就没有可能,所以华晴芳跟华二老爷说的掏心掏肺的:‘您给我找个后娘吧,为了我,也是为了您自己,女儿看不得您自苦呀’   天知道华二老爷不过是个寡夫吗。女人都守得住,怎么偏偏到了华二老爷这里,就不能守着自己这个闺女过下半辈子呢,作为成熟的女人华晴芳表示,她的独占欲真的不是很大,能理解的。   只不过跟华二老爷说了,您找的后娘,年岁不能太小了,那样她相处起来尴尬;   性子不能太硬了,万一将来她受欺负了怎么办;   性子也不能太软了,当娘的被人给挤兑了,她这个继女还的挽袖子撑场子;   也不能太漂亮了,她娘天上有知,恐怕会给她托梦,华晴芳怕日日睡不安稳;   也不能太丑了,万一将来生下来的弟弟长相不过关,她当姐姐的没有面子;   家事要不高不低的,总之啰啰嗦嗦的一大堆的意见,让华二老爷当时脑门青筋就跳起来了:“丫头呀,你这是找后娘呢,不知道的以为后娘的的后半辈子是跟着你过的呢。”   好歹把华晴芳给打发走以后,华二老爷一人在静悄悄的书房,终于体会出来自家芳姐,那种舍不得爹爹有另一人心疼,还不得不让出去的酸涩心情,不管这丫头怎么闹腾,也是为了舍不得他这个爹爹。   自家芳姐小小年纪就没有了母亲,而且出府就是三年多,怎么想怎么可怜。   看看孩子盯着肉吃的感觉,华二老爷就心酸,别看孩子拿回来的银票一摞一摞的,那都是从牙缝里攒出来的,这孩子懂事呀,   也是为了讨他这个爹爹的欢心,让华二老爷觉得自己不多疼自家丫头一点,都是罪大恶疾,对不住闺女的一腔信任,信赖,信仰之情。   不用想也知道自家闺女到这里来说这个,肯定是自家老母亲在孩子面前提过。   想来芳姐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不过华二老爷无论如何是要娶个夫人的,想他一个三品官,虽然是从的,可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升上呀,内宅没有个妇人打点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还有就是芳姐嫁人,就不能少了主母,不然将来闺女在婆家会让人瞧不上的。   再然后就是华二老爷才三十呀,刚刚而立,华家有没有纳妾一说。身边哪能缺了人呀。   这话当然华二老爷是不会说出来的。   虽然升官发财死老婆不是每个男人都求的。可缺了这些东西还真是生活的不完美。   华二老爷只求一个能给她闺女当后娘的,能给他生个儿子的,让将来自己老了不至于无后,让闺女将来有个兄弟依靠。这个要求真的不多。   所以在华晴芳还没有去新来的大嫂那里聚会的时候,爷两就根据这个问题达成了协议。   华二老爷更是亲自去华老夫人那里表示过,他有给芳姐找个后娘的意思,不过后娘这个人选,跟后娘的品性,要让芳姐认同了才好,毕竟他们二房总共就这么两个主子,总不能找个让人不痛快的进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挑娘   相对于大夫人池氏,跟三夫人柳氏的,一脸震惊相比,华老夫人满脸的笑容:“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就好,芳姐那么贴心的孩子,定然不会为难人的。”   池氏,跟柳氏觉得华二老爷实在惯得芳姐不像样子,哪有这种事情让一个当闺女的小娘子说了算的呀。   然后听到华老夫人这话,那就更闹心了,这还是懂事的,想想上一个想当那孩子的后娘的段六,老夫人你莫不是忘了吧,前车之鉴呀。   还有就是华二老爷好一阵不自在,自家闺女还真的不会为难人,只不过是她看不顺眼的根本就不给让人为难的机会。   人家那条件,华二老爷都不知道自己未来的继夫人什么时候能有合适的,慢慢磨吧,丫头总有懂事的时候。   当然了自家丫头现在也懂事,也知道心疼人,只不过丫头太喜欢自己,太依赖自己这个爹了。   华二老爷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自夫人走后,芳姐受的委屈又岂是这点事情能弥补的。   华家大夫人回到自家院子里面冷冷清清的,大老爷长期在外任,她一个女人身边现在就一个小儿子早晚之间不时的过来热闹热闹。儿媳妇虽然时常陪伴,到底不贴心。心中难免有点失落。   看看人家二房那个火爆日子,别看人家二弟妹没了,人家爷两照样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没看到不是二弟给闺女带回来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   就是人家芳姐给二弟琢磨出来新奇物件吗。   大事到听说芳姐拿回来的银子,把二弟从三弟哪里借下来的饥荒都给堵上啦。   小到听说二弟的吃食都是人家芳姐给做的。听说都是新口味,还有二弟那把糟心的胡子,听说都是他家芳姐给打理的,看着二弟爱惜胡子,还给二弟缝了一个兜嘴的玩意。   二房那气氛虽然饶人了些,到底多了些人气。不像自己这里一潭死水一样。   三夫人回到房里,看着施施然的三老爷就一句话:“什么时候我要是没了。你能跟二伯一样重视我的儿女。我就是死也甘心呀。”   三老爷不知道柳氏为嘛这么感慨,只是心里非常不痛快,自家闺女拿他跟老二比较就罢了。怎么这娘们,也没完没了的呀,还能不能好好地让他过两天消停日子了呀。   华三老爷是想通了,他就不能跟老二在对待闺女的问题上较真。那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可没道理她一个死了媳妇的人。非得还拿媳妇挤兑自己呀,太让人生气了,转身就进了通房的屋子。   心里那个气呀,火烧火燎的。这种说不出来倒不出来的憋屈让华三老爷第二天嘴巴就起泡了。   华三夫人柳氏,看着华三老爷的态度,柳眉倒竖。说什么自己也得好好活着,自己可没给儿女修来一个二伯那样的爹爹。自己要是没了,自家儿女不定让这男人给弄成什么样子呢,就冲这她也的长命百岁。   华晴芳就不知道她们爷两还能激发三婶婶的求生斗志。   随着八月团员节过后,华晴芳跟在大伯母身边,逐渐出现在京城人家的社交场合。不过都是一些比较亲近的人家。   随着各家夫人有意无意的视线,华晴芳在淡定的心也跟着乱了,他妈的要不要如此明显呀,谁都知道她出来是相亲的,要不要非得盯着她看呀。   而且那眼光还挑肥拣瘦的,太让人吃不消了。华晴芳甚至在臆测,这些夫人们是不是在相看自己的屁股。太不自在了。   也不知道五妹妹是怎么练就的这份淡定本事,怎么就能把哪家夫人都给哄的笑呵呵的呢,实在是本事人呀。   华晴芳除了承受这种蛋疼的眼神,自己也没闲着,瞪大了眼睛准备给自家老爹挑一个他们爷两都稀罕的后娘。   后娘这种生物,可是必须要长住眼的,不然就是引狼入室,他爹的后半辈子幸福可都在她的身上呢。   能不能生一个让自己喜欢的小弟弟,更是关键问题,俗话说的好买马看母子。再说了这年头休妻伤的是两家的情分,基本上没有退货一说的。必须瞪大眼睛看仔细。   华晴芳还下意识的看看人家的屁股。这个真的是误区的认识。被人同化了。   华晴芳可是比那些夫人们还不客气的在欣赏那些比她大一些的小娘子呢,有时候弄得华家大大夫人都毛毛的,这丫头看人家小娘子的眼神,怎么都带着蓝光呀。   而且打听的那个细致呀,询问的那个到位呀。这真是没法在愉快的一起出去赴宴了。   华家大夫人都要被这丫头弄得神经崩溃了,既怕这丫头看上哪家小娘子当后娘,又怕这丫头一个看上的后娘都没有,她不过是一个嫂子,一个大伯娘,怎么就会操这种闲心呢,糟心呀。   最闹心的是,华家大夫人都不知道自己希望事情往哪方面发展好。   在老夫人面前,面对老夫人那份信任,那份嘱托,华家大夫人那是说什么也张不开嘴,不过芳姐的婚事还真是不好办,毕竟谁家夫人能喜欢一个眼神冒着蓝光的丫头呀。   没传出来什么不好听的话,纯粹是人家这些夫人厚道呀。华家大夫人扶着额头,现在最犯愁的就是带着芳姐出去做客。   华家大夫人才带着华晴芳出去两三次,就无语的要掉泪了。   华晴芳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要大夫人说带着她,她就尽心尽力的把自己打扮妥当,然后跟在大夫人身边,自认做的相当不错,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华家大奶奶的付氏的小宴,是在九月重阳过后,天才发冷,华晴芳才穿上了夹袄子。   阿寿作为大丫头华晴芳屋里的事情,都是阿寿说了算的,剩下的琐事都是双冒说了算。   阿福虽然同样是大丫头,不过这位的日常就是跟在自家小娘子身边,逗趣解闷,两人说说笑笑,有时候做点主子交代下来的随机任务。   当然了现在这种情况就是阿福穿戴整齐随着自家小娘子去赴宴。   双冒:“小娘子身边的大丫头还差一个名额呢,李妈妈看着有合适的还是把缺给补上的好,平时倒也没什么,如今小娘子带人出去,人手就显得紧凑了些。”   李妈妈点头,虽然跟双冒共事时间不长,心里多少也有点计较,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谨慎,很沉得住的气的丫头,试想能在那种情况下重新走回小娘子身边的丫头怎么能简单了呢。   也就是阿福傻人有傻福,也不知道怎么就投了小娘子缘了。看看如今那做派。这就是小娘子身边第一人。   阿福看着李妈妈那眼神,打量一下自己,肯定是有不妥之处,不然李妈妈不会脸色变来变去的。   低头打量一下自己,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小娘子这种场合您穿的如此也就罢了,怎么把奴婢也打扮成这样呀,是不是太张扬了,不太好吧。”   华晴芳打量阿福,真是一个小美人,原来还没看出来,看看那小鼻子小眼的,组合起来竟然如此的精致:“怎么就张扬了,你是谁呀,你是小娘子我的大丫头,带你出去,那就是小娘子的我脸面,再说了,如今你也就剩下能撑撑场子这点用处了,给我精神点。”   阿福苦着脸:“奴婢还是有很多用处的,想当初奴婢能让老夫人选中过来伺候小娘子,那是奴婢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好,那是让老夫人认可的,小娘子怎么能如此贬低奴婢呢。”   华晴芳嘴巴有点损:“你也说了那是当年,不是现在,你就不知道你越来越堕落了吗。”   阿福不看李妈妈了,昂着脖子跟在小娘子身后,不服气的把小娘子拖下水:‘奴婢知道,昨天小娘子在老爷书房做的功课,这叫近墨者黑。阿福这些年都是在小娘子身边晃悠的。”   李妈妈捂脑袋,就知道那斗志高昂的劲头,丫头肯定要不成体统。太糟心了。   华晴芳很郁闷,好吧,自己这算是把自己给折里面了:“闭嘴,快走吧,带着你是看的起你,可不许给小娘子我掉了面子。你还跟阿福在一起呢,怎么就没近朱者赤呢。”   李妈妈觉得她更不好了,小娘子这是承认她自己黑吗。糟心已经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她可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呀。小娘子什么时候就发展成了如今这样呢。哪里还有一点大家娘子的谨言慎行。   五娘子身边的大丫头年前就已经配了小厮。如今五娘子身边的大丫头都是新提上来的。   连名字都是很富有诗意的,华晴芳知道的就是现在五妹妹身边伺候的,月光,月华两个大丫头,看样子将来五妹妹出嫁,这两丫头都是要陪嫁用的。   五娘子一身光彩的进来:“见过四姐姐,可是妹妹来的早了。”   华晴芳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大小美人,一身的粉嫩娇柔:“刚刚好,五妹妹来的正式时候,姐姐正要过去招呼五妹妹的,咱们一起过去,也不知道大嫂子那里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一百五十九章 熊孩子   最近才能吃肉,华晴芳有点拔不出来。满眼都是吃的。而且必须是荤的。   五娘子很自然地拽着自家姐姐的手:“可不是呢,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早就巴望着今天呢。四姐姐不知道,这些年,你不在府上,大嫂又才进门,每日里就妹妹一人,怪可怜的。尤其是跟着娘出去赴宴的时候,别人家都是姐姐妹妹一大群,就我一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如今姐姐回来,妹妹这下可是有作伴的了。”   华晴芳看看边上的五娘子,这话说的比三年前真诚。   是不是真心,要看自家三婶,把五娘子教的到不到家,一时间还不太好判断:“姐姐也是,这些年就惦记着妹妹了。”   很让人纠结的一句话,惦记什么呀,就见你给二伯送这送那了,你连一封信都没有给过我好不好。实在是太让人没话可说了。   华晴芳自己这话说的一点都不真诚。假的不能在假了。   尴尬好半天的姐俩,面对面无语后,很自然的把刚才的对话全部忘记了。至少要装作忘记。   五娘子跟华晴芳手挽着手就像最亲密的两姐妹一样,相视一笑:“咱们出发吧。”   华晴芳也仿佛才看到五妹妹:“恩,走吧。”   两人的笑容能甜的掉渣。看得人腻得慌。   后面的阿福嘴巴一撇,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自家小娘子提过五娘子半句话,太虚伪了。   人家五娘子身边的月光、月华可是安分多了,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甚至从始至终连个头都没有抬。   阿福表示难怪李妈妈看不上自己,自己的专业领域可是差的太多了。在尚书府里面可不比外面,还是要老实点好。至少往后在规矩上面绝对不能出错。大事大非上阿福还是很有底线的。   阿福乖巧的在后面,就仿若三年前刚到小娘子身边一样,不多行一步,不多说一句。   华晴芳协同五娘子到了大奶奶的院子。后面跟华家小娘子的配置们,每个小娘子身后跟着一个妈妈,两个大丫头。还有两个小丫头。当然了这是跟着出来走动的,小娘子的院子里面还有大丫头小丫头跟着看家做事呢。尚书府的规格还是很有底蕴的。   严格来说大奶奶同华家大朗的住处算是整个尚书府的中院,不过住在主主轴线上的依然是大夫人夫妇。大朗同新媳妇是住在中院的东苑的。   别看只是小跨院,同华晴芳他们姐妹的院子可是没法比的,俩面厢房,库房。花园什么都不缺,一看就是华家长子嫡孙的配置。   五娘子看到大奶奶。两人亲亲热热的打招呼:‘大嫂嫂的院子摆弄的可真是漂亮,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华晴芳摸摸鼻子,很自然的跟在华五身后,也不多言。表示人家两人相处的时间长,自己没得比,没什么可争的。   只是在大奶奶付氏。伸过手来,表示欢迎自己的时候。把手递过去,然后说句:“今天恐怕要打扰大嫂子了。”   别说声音,就是这叫法都老根打肉的,没有那股子嫩糊糊的亲热劲儿。   阿福在后面憋不住咳咳。小娘子你就是学也要学几分呀,怎么连撒个娇,卖个萌都不会呀。   大奶奶付氏同样愣了一下,这四娘子初见的时候没有这么老成呀,在老夫人跟二伯跟前的时候可是很娇柔的:“四妹妹客气了,初见四妹妹的时候,还以为四妹妹是个娇俏的,原来四妹妹斯文起来,如此让嫂子刮目相看呢。”   意思就是开始的时候她看走眼了。能说这是一个爽快人吗。咱们不熟,你能不要这么说的自然吗。有些事情不是要装作不知道的吗,这是不是宅斗呀。   华五扭着手帕:‘嫂子我不依的,你在说谁娇俏,卖乖。’   好吧看着华五这个样子,华晴芳表示别说男人,他这个女人都hol不住了。   即便是表象,他也愿意宠着这么一个撒娇卖乖的女子,实在是太赏心悦目,太让人身心舒爽了。至于大嫂子的爽朗,华晴芳乐于不应付。   不其然间对着华五的娇俏还打了个冷战:“五妹妹,嫂子被你磨得都酥了,她还能说什么呀。”   五娘子脸色粉嫩一片:“四姐姐说的什?~么。妹妹不依的。”   作势过来,姐妹两人撞做一堆,人家五娘子那伸手的角度都是那么的让华晴芳无地自容,这尚书府到底从哪里找来的嬷嬷呀,竟然能把孩子教导的如此娇媚动人,还不让人腻得慌,只有身心陷进去拔不出来。   可是比自己那个风月场混出来的师傅有本事呀,毕竟看看自己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师傅教的不好,还是自己天生的愚笨,怎么就没有五妹妹半分的可爱呢。哎呦罪恶,那可是自己亲堂妹,不能这么想,不能随便乱跟人做对比。真心的罪过。   大奶奶付氏瞪着两人:‘哎呦,我的天神呀,你们两个可是轻易不要出了尚书府,这真真是太让人移不开眼了。’   华晴芳呵呵一笑。她也险些失神呢。   华五娘子没有自觉:“嫂嫂怎么也欺负人家。”   这话堪比某位撒娇女王口中说出的‘讨厌’华晴芳又打个冷战:‘嫂子这院子有点冷。”   大奶奶:“是天气冷了,四妹妹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呀,快快去屋子里面,正好今天嫂嫂准备的是围炉,你家哥哥才说过嫂嫂,还没入冬呢,咱们到先享受上了。”   说道华家大朗的时候,付氏脸上都是甜腻,看来两人相处的不错。   华晴芳实实在在的觉得吃这个不错,肯定有肉:“还是嫂子好,围炉呀,这个好。”   华五娘:“四姐姐的样子,看来嫂子要多准备一些荤食了。”   说完边上的两人都笑了,显然对华晴芳的口味都心知肚明。   华晴芳不以为然:“你们不用挤兑与我,我就是喜欢吃肉,而且闻到肉味都要走不动路了。”   华五娘子:“四姐姐好粗鲁。小心祖母听见会罚站的。”   华家大奶奶到是觉得这个小姑子怪可怜的,哪有大家娘子闻到肉味走不动路的呀,想来在外面的三年过的不容易:“妹妹就是怎么吃,还是有一副好身材。嫂子看着一点都不胖。”   华晴芳忍不住得意:“我也觉得这身材让人羡慕,怎么吃都不胖。”   说完哈哈一笑,阿福跟着笑,天知道自家小娘子为了多吃口肉,还能不双下巴磕,在院子里面每天怎么转悠。都不好意思说呀。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华家大朗带着三个弟弟就进来了,兄弟几个上前见礼:“四妹妹回来了,我们兄弟借着嫂子的光,给四妹妹接风。”   华五娘子:“二哥哥,好没有诚意,四姐姐已经回来月旬了。”   大郎君:“那不是不凑巧吗,八月的团圆节,九月的重阳节,哥哥也是才找到机会给四妹妹接风呀。”   华晴芳觉得华家基因不错,郎君们都是风清月朗的,青翠挺拔,让人瞩目。   不过华晴芳的视线只注意到最小的华胜,自己出府的那年小包子才四岁,看上去胖乎乎的喜欢的很,如今的华胜可是长大了一大截,七岁的孩子,跟在哥哥们身后,愣是装模作样的。   看上去就让人忍不住掐一把,把那孩子的老成给撕下来才好。华晴芳喜欢孩子,更喜欢糟心点的熊孩子,太懂事的华晴芳看着累得慌。   华晴芳单手拉过华胜,忍着不去掐孩子的脸蛋:“哥哥们能惦记与我,芳姐就高兴,咱们兄妹能聚在一起说说话就好。谢谢大哥大嫂如此安排。芳姐喜欢的很。”这是真的。   华胜被这位陌生的姐姐拽住,脸色都红了,好一阵的不自在:“四姐姐,你块撒开,好多人都看着呢。”   不光是华晴芳乐了,连边上的人都笑了。   华晴芳看这小子装大人的样子忍不住逗弄:“三弟弟,四姐姐最喜欢你了,你怎么能疏远四姐姐呢,姐姐可是伤心了。”   华胜那张笑脸绷不住了,什么老成那真的没有了,大眼睛含着泪水,眼看就要哭出来了:“你太讨厌了,我是四郎了。”然后哇的一声就哭了。   华晴芳那禁得住这个呀,孩子怎么不禁逗呀,一把就把四郎给抱起来了:“四郎莫哭,姐姐逗你玩呢,姐姐怎能认不出来四郎呢,姐姐最喜欢四郎了,四郎莫不是忘记了,姐姐原来可是最喜欢在四郎的脸上掐掐了。”   好吧这话还不如不说呢。这不是招四郎的恨吗,小孩儿最近最忌讳的就是人家来掐他的脸。   华晴芳犹自不知,认真的哄着哭的惨兮兮的小破孩。   五娘子过来在四郎的头上摸摸:“不要丢人了,你羞也不羞,怎么能哭成这样呢。”   华晴芳扭头,对于华五的说法不满意:“难到你要四郎也哭的很好看吗。”   五娘子点头:“自然是的。”好吧所有人的脸都黑了,这姐两是在哄孩子,还是在讨论问题呀。   四郎瞪瞪眼:‘啊,你们欺负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被坑   华晴芳:“哎呦四郎哭的最有男子气势了,看看中气十足,一看我们四郎将来就是真‘爷们’这两字没敢说,换成了顶天立地。”   四郎看着这么多人看着他怪不好意思的,哽咽两声,瞪着朦胧的泪眼,勉强止住哭声:“真的,不骗人。”   华晴芳信誓旦旦,很肯定的回答:“比真金白银还真呢,姐姐从来不骗人的。”骗的都不是人。   四郎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可怜巴巴的说道:“四姐敢发誓。最喜欢四郎了。”眼帘里面一抹狡黠。   华晴芳对这个不在意的很,古人对于誓言的看重,华晴芳不太认可,自己这就是哄孩子呢:“四姐发誓最喜四郎了。”这孩子咋就熊的这么可爱呢。   华三郎皱眉,对这个兄弟比别人多了解一点:“小弟,怎么能随便让姐姐发誓呢。”   四郎可不管这个目的达到,就开始讨伐华晴芳:“那四姐的纸还有砚台,怎么就给二伯的最精致,还有二伯用的纸,都是带着竹子叶的,上面还有竹子的清香,你怎么没有给最喜欢的我。”   场面好寂静,其他的兄弟还好,唯独大少奶奶心中庆幸,幸好这小叔子坑的是小姑子,不是自己这个新嫂子。不然多糟心。   华晴芳抱着包子的手,紧了又紧同样觉得被坑的糟心,这还是孩子吗,这孩子真的熊吗,咳咳:“那不是四郎没有跟姐姐过说你喜欢的样式吗。万一姐姐弄错了,不讨四郎喜欢姐姐多内疚。”脸色那个僵硬。   这话勉为其难能糊弄小孩吧。华家大朗抿嘴,二郎望天,只有三郎发愁的看着小弟弟。这孩子怎么还会糊弄女人了。   有心提醒一下芳姐,不要被这小子骗了。不过被后面的二郎给拽了一下,前面的大哥还有意无意的挡了一下。机会就这么稍纵即逝了。   就听见自家四郎说了:“四郎喜欢二伯院子里面的玉兰,紫色的那种,香味可以没有,四郎是顶天立地的男子,用带着花香的纸不好看。”   然后泪眼朦胧的看着华晴芳。华晴芳都要哭了。这要求真简单,很是赞扬的在小郎君的脸上捏了一下:“你真是三伯的好儿子。”   四郎见华晴芳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立刻就雨雾要来的样子。那脸憋的。   华晴芳吓怕了:‘别哭,千万别哭,你也得容姐姐点时间给你准备吧。”   四郎眉开眼笑的,刹那间云开雾散:“四郎现在在跟着府上的先生开蒙。明年三月就要跟着哥哥们去书院了,四姐姐四郎能跟着二伯一样。从那天就用自己的专用纸墨吗。”   华晴芳心下说这可是个祖宗:“能,肯定能,四郎呀,姐姐太喜欢你了。”说的那个咬牙切齿。语调那个让人心驰神醉。   华家大朗悠悠的开口:“可惜四郎这招也只能这个年岁的胡弄人了。大哥是没法效仿了。”   二郎脸皮厚,说的可没有那么含蓄:“四妹妹厚此薄彼,做人可不能不厚道的。”   华晴芳索性大方一次。肉疼什么的,回头自己去疗伤就好。面子必须有:“呵呵,哥哥们说什么,四郎的要求又不高,不过就是一些玉兰花的浅印吗,很容易的,哥哥们喜欢只管把样式告诉妹妹,只要哥哥们不嫌弃物件粗糙,妹妹这点还是能做到的。”   华家大朗,二郎,同三郎:“有劳四妹,有劳四姐了。”这个异口同声。   华晴芳心说这哪叫接风呀,整个敲竹杠的,好在自己当初试做的时候,各种香味,样式的留了许多,只是在其中给华二老爷挑了最好的,最喜欢的,剩下的华晴芳当成残次品自己留着用呢,卖出去没准人家以为你挂纸的时候粗心大意了呢。这个真的不是很为难。   少夫人付氏上前的正是时候:‘你们几个太过分了,喜欢就跟四妹妹直接说吗,怎么能在我的宴会上欺负人呢,四妹妹这根嫂子可是没有关系的。”   五娘子在边上笑意吟吟的:“四姐姐最孝顺了,每次爹爹在二伯那里回来,总要看的妹妹毛毛的,四姐姐下次在孝顺二伯,可要带着妹妹的。”   这话说的可是真的,华晴芳对五娘子的认识刷新了一下,能够如此坦荡的耍心机,很不错,至少方式不招人膈应。   四郎到是知道自己得了好处,心中满意,对华晴芳大方多了:“好了,我也不怪四姐姐逗弄我了,我大人大量,嫂子你邀请我们兄弟围炉,不会就在这里吧。太冷淡人了。”   看着绷着一张严肃小脸的四郎,华晴芳觉得,别说一点纸张,就是直接跟他要银子,她都舍得。太萌了。   华晴芳正经八百的给华家小四郎屈膝行礼:“谢谢小郎君宽宏大量,小娘子这厢有礼了。”   华四郎对华晴芳印象早就没有了,从来不知道这位姐姐还有如此诙谐的一面,一时间被弄得面红耳赤的,好赖是见过场面的,很快就绷着一张脸,正经八本的回到:“都是一家的兄弟姐妹,四姐不必如此客气。”   华晴芳瞪眼在小四郎的脸上又拉扯两下。才算是舒心了,这孩子。   边上的华家大朗同二郎都被这两人给弄得呆了:“怎么跟着四郎淘气,一点正行都没有,小心祖母回头收拾你们两个。”   倒是华家三郎,从小就跟华晴芳有话说,跟着就笑出来了:“还是那个四姐姐,这些天我看着四姐姐都有点不敢认了。如今方才熟悉起来。”   华晴芳莞尔:“难怪你最近都不太理我,还以为我怎么就把三郎给惹恼了呢。”   华家三郎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四姐姐知道我从小就腼腆一些,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吗。”   看着十来岁的少年露出腼腆微带害羞的样子,华晴芳觉得自己重新回到初中的年纪了,这少年少女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猜不透。有什么可害羞的吗。   很大气的说道:“我是你姐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腼腆还是留着到别人家的小娘子上门的时候再用吧。”这可是两人熟悉的时候用语。   华昌抿嘴微笑,一点都不以为然。华家大朗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这么小的弟妹就敢当着自己这个兄长的面,说这种事情呢,实在是太闹心了。   赶紧的把两人的对话给止住:“好了好了,还要不要围炉了,四郎呀,你不是想听你四姐姐说引雷山上的事情吗,走吧,走吧,咱们里面说。”   一个眼神过去,华家的大奶奶段氏,跟着就拽起四娘,五娘去了里间。夫妻两人还是有点默契的。   华家二郎对着三郎一副兄长的口气说道:“你往后对四姐姐,五姐姐说话,可是要注意一些的,他们都大了。”   三郎挺胸脯,然后长揖:‘是,谢过兄长提醒,三郎如今也大了。”   看看不到自己耳朵边的小破孩,这话也好意思说,抿抿嘴随他怎么认为吧。到底是大,是小,反正别人都清楚。   华家大奶奶的聚会办得很成功,至少这些兄弟姐妹之间,重新熟悉了起来。   对华晴芳来说比原来没出府的时候还要熟悉,那时候因为自己初来乍到,唯恐别人看出来不妥之处,所以跟那个兄弟姐妹都没敢深交。   如今不不同了,自己从孩子变成了少女,在经过母亲去世,不管是性情,还是喜好,难免有所变化,就是有人看出来一些出处,华晴芳也好做解释。   所以在跟这些兄弟相处的时候,华晴芳真心多了,至少不怕跟别人混的太熟了让人看出来不妥。   心态变了,兄弟们对芳姐也亲近了些,往日的时候总是觉得跟芳姐不太亲近,如今好了,都能说两句笑话。   华家大朗:“原来的时候芳姐也就是逗弄一下四郎,如今芳姐性子倒是随和了,看着人也亲近不少。”   华晴芳:“是芳姐太害羞了,让哥哥们误解,芳姐从来都是敬着哥哥们的,原来的时候胆子小,内向,害羞,总不敢过来跟哥哥们亲近。哥哥们是芳姐的依仗,心中从来都是渴望的很。芳姐一人在外面三年,就盼着能有个亲近的人,说说话,哪怕是呕两句嘴也是好的。那时候就想,再有机会见到兄长们就是被兄长们嫌弃,芳姐定然也要百折不挠跟在兄长们的身边多说两句话。如今回府了,自然是怎么看怎么欢喜,如若不是怕打扰了你们进学,恐怕早就来的让你们厌烦了。”   这话说的几个兄长心中各有不同,想的是芳姐的不容易,华府的事情怎么能瞒过华府的郎君们呢。   跟华晴芳最亲近的花三郎,眼圈都有点红。芳姐去的地方听娘说真的是可能回不来的地方呢。   华家大嫂:“四娘说的哪里话,大嫂子这里你就是天天来,嫂子也不会厌烦的,嫂子就缺个说话解闷的伴呢。”   华五娘子:“嫂子你不能有了四姐姐就看不到我了,难道往日里妹妹没有来给嫂子解闷吗,这实在是太伤人心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家庭(求粉红票)   华家大嫂:“四娘说的哪里话,大嫂子这里你就是天天来,嫂子也不会厌烦的,嫂子出来京城,就缺个说话解闷的伴呢。是四妹们不嫌弃我。”   华五娘子装作不依:“嫂子你不能有了四姐姐就看不到我了,难道往日里妹妹没有来给嫂子解闷吗,这实在是太伤人心了。”   华家大嫂子单手在五娘子的肩头轻轻地拍了一下:“就你讨巧,非得揭短,嫂子这不是看你四姐姐才回来吗。哪里就伤到你了。”   四郎看看自家五姐,平日里看着还成,跟四姐站在一起,怎么就看着不如往日里稳重呢,很老成的鄙视到:“她一向如此。”要不是自家姐姐不能说的太难听,说不得小四郎还要更狠一些。   五娘子瞪眼,脸颊鼓鼓的:“去,你个小四郎,说什么呢,小心回头我让娘收拾你。”   四郎瞪眼:“你真是个女子,怎么能做出这种告状的事情呢,真真让人不齿的很。”   华五娘子冷笑:“我本来就是女子,你才是那个没有牙齿的呢。”   四郎脸色爆红瞬间闭嘴,单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指着华五。让人看了好生的憋笑。   华晴芳太理解剔牙对于少年男女的尴尬了。要知道她一个穿越来的成熟女人,面对这份尴尬都很不理智的,别说是七岁的华四郎了。   单手就把华四郎给抱起来了,语气真诚的询问:“哎呦,我家四郎最帅了,在四姐姐心里是最最好的。要不是你捂着嘴巴,四姐姐都没有看出来四郎剔牙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接着很是烦恼的说道:“要知道四姐姐剔牙的时候。可是每次说话,都被人看出来呢,四郎呀,你的嘴巴怎么长得那么好,怎么说话的时候,就让人看不出来呢。太让四姐姐嫉妒了。”   华四郎到底才七岁,再怎么有心眼。也在好糊弄的行列。听了华晴芳的话。立刻就把手给放下来了,露出缺了门牙的牙床子:“天生的长得好,四姐姐不用嫉妒。你长得端庄秀丽,很是规整。”   说完还狠狠地看了一眼华五娘子。   除了华晴芳意外,所有的人看着华四郎那漏风的嘴,都扭头看向别处。亏得四娘子能说出这么昧良心的话。   再看小四郎的时候,可就没有了方才那么高深了。看看多好忽悠呀,到底是孩子小。   华三郎忧愁的看着自家小弟,自家爹爹若是看到自家小弟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还会不会还那么得意。会不会觉得自家小四郎沉稳有度。   就不知道这小子呆萌起来,如此的可爱。   华晴芳可没有这些人的自在,这孩子说话实在是太扎心了。摸摸自己的脸蛋,水嫩光滑。自己都舍不得撒手,再说了虽然铜镜模糊了一点,可大概模样可是看的清楚的,就自己这样的竟然在这小子说来就是个规整,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打量一下小破孩,不蒸包子还争口气呢。   放下小四郎,站直身姿,侧身十五度的扭脸,这姿态可是练习好久的,认真的看着四郎问道:“只是整齐吗。真的只是整齐吗。”   莫说小四郎,连边上的三郎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呀。   华晴芳挑眉,眼神威慑:‘真的只是整齐吗。’   小四郎迫于威压,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止,四姐姐天生丽质。姿容秀美,美若天仙。”   华晴芳终于松口气,身子整个都放松了:‘我就说嘛,好了,看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甜言蜜语,让姐姐都不知道怎么谦虚好了。不过四姐姐最喜欢四郎了。肯定是最稀罕四郎的。”   小四郎都要哭了,自己为什么就那么说呢,四姐喜欢他拍马屁吗。这个认识让小四郎的人生观受到了挑战,他祖父,他爹都不是这么教导的。   华晴芳满意了,表扬了华四,说完牵着小四郎的手跟华家大朗,嫂子告辞。   对这帮看客来说,这个认识实在是太糟心了,这丫头这也太不谦虚了。看样子还是那种喜欢甜言蜜语的,乐意被人糊弄的,不对,是逼着别人糊弄他自己的。   华家大朗觉得华家小娘子前途堪忧呀,他们这些兄弟不努力一点,估计像四娘子这样的,肯定日子不好过。   小四郎苦兮兮的回头看向兄长,他真的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四姐姐长得不错,可也没到让他觉得丽质在哪呀。天呀地呀,谁来救救我呀。   再也不要跟四姐姐好好相处了。   不过因为一句天生丽质,华四郎得的好处是多多的。   第二天一大早,华四郎就得到自家四姐姐送来的一套别致印文纸,还有一方憨态可掬的砚台。   阿福帮着自家小娘子传话:“小娘子说了,四郎从小眼光就好,这些玩意先凑合着用,等回头四郎去了学里,小娘子给四郎设计的纸张也就送到了,小娘子让您别客气。”   华家四郎看着精致的物件,想笑,可想想那丫头说的话,四姐姐夸他眼光好,不就是在夸她自己确实很漂亮吗,怎么就想哭呢。很委屈的,我不是故意要夸奖人的。真的只是迫于四姐当时的气势。   同样得到这位四妹妹礼物的几个兄弟,互相一看就明白了,自己的物件,可比四郎的粗糙了不是一点点。看来四妹妹对甜言蜜语攻势,抵挡力不高呀。   对着嘟着嘴巴的小四郎,大伙都摸了一把:“你小子还有这个潜力,当真是小瞧你了。”   华四郎可不是很满意。在祖母那里请安的时候碰上华晴芳啊:“四姐姐我要的玉兰花印呢,还有为什么我那里的纸张跟二伯那里的比起来粗糙许多。”这是不在乎名声了吗。   边上的二郎,三郎那个心酸呀,知足吧,你那还是粗糙的呀。   华晴芳看看小四郎,这孩子真是不好糊弄,怎么东西都送过去了还不依不饶的呀。   不过小包子要账的样子很萌就是了:“小四郎呀,我爹爹可是榜眼出身,你怎么比呀,等你三元极地的时候,姐姐定然给你置办只有你自己才能用的独一无二的印花纸可好。而且咱们小四郎用的纸,姐姐包了。”   小四郎:“哼,那你可不能在说话不算话了。你会变胖的。”   华晴芳挑眉:“肯定不会的。”   华三老爷那么低调的人,忍不住开口:“四丫头呀,到时候莫要忘了给你四郎一些润笔之资,那么好的活招牌。可不能白忙活了。”   华老尚书忍不住皱眉,他家老三多大的脸呀,怎么就不知道谦虚一下,好像那三元及第跟他们家给的是的,竟然一点都不带怀疑的,他兢兢业业一辈子,这都遇上了什么孩子呀。   华晴芳忍不住笑了,难怪自家三叔管着府上的庶务,看看三叔的脑袋,多灵光呀,都知道广告效益了。   小四郎若是真的能三元极地还用自己作坊里面的专用纸,想想自家的作坊到时候该当多么的火爆呀。   这年头的状元比明星知名度高多了。   看着华家三老爷华晴芳眼神都冒光。难怪能生出来小四郎那样的儿子。   华二看不得自家闺女为难:“三弟,说什么银子呀。看看孩子们说话的兆头多好呀,二伯等着咱们小四郎三元极地。到时候二伯书房里面的好东西,随便咱们小四郎喜欢可好。”   华晴芳跟着点头:‘是呀,三叔,提银子多伤感情呀。”   华老尚书看着边上的围成群的儿孙感叹,老天都是长眼睛的,看看若是让老三跟芳姐生在一家子里面,哪里还有别人的活路呀。然后就想到,自家老三跟芳姐可不都是他的子孙吗。华老尚书绷着脸都忍不住露出奚落的笑纹。   他华家出个状元郎还真就不是什么难事。当初老二若不是自己是个尚书,哪里就只是个榜眼呀。遗憾不是没有的。   华老夫人更是高兴,人老了就喜欢热闹,喜欢儿女绕膝:“哎呦,看着这帮小儿女,我是处处都随心,老大在外面也连任了六年了吧,怎么算今年也该回京了。若是老二年头再给我说上一房媳妇,那就更好了。”   大夫人在边上捧着老太太:“娘您说的好。回头我就去给老爷去信,问问老爷的意思是不是要连任。二叔那里,您就更不用操心了。若不是咱们家门第高些,说不得外面的媒婆都要把咱们府里的门槛给踏平了。您呀就等着喝儿媳妇茶吧。”   柳氏撇嘴,大嫂光捡好听的说,怎么不说什么时候,那四丫头看顺眼了,二房的媳妇就能进门了呀。这根媒婆有关系吗,是二房太挑剔好不好,看看华四不太满意,找个继夫人而已,有人肯嫁就不错了。怎么就那么事多。   相对于老太太的美好心愿来说,华晴芳只愿意生活停在这一刻,所谓的家庭温暖也不过如此。   这么一大家子能做到表面如此和睦已经很不错了,平日里相处,哪能没有磕磕绊绊呀。   在老太太跟前大伙都和和气气的,这也算是一种相处方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询子   华老尚书摸摸胡子,对老妻同儿媳妇随便说这种朝堂大事不满意:“老大那里,你们不要多嘴,他做的是朝廷的官,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那都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   老夫人不满意,不过也知道那是公事,她插不上嘴。不能乱耽误了儿子的前程。   华家大夫人心下惭愧,是自己托大了:“爹说的是。儿媳听爹的。”   华老尚书满意了,看了一眼华晴芳,对着边上不发言的华二老爷就说了:“老二也要在差事上点心,别整天的不务正业。”   说这个的时候干嘛看我一眼呀,华晴芳毛毛的看了一眼华老尚书扫射过来的眼睛,就躲到华二老爷身后去了。真心的这种事情跟自己没关系的。何况华二老爷为了闺女的将来,还是很敬业的。   华二老爷:“谨遵父亲教诲。”   华老尚书听了这话好几年了,可这倒霉孩子,就跟应付自己一样,过后依然故我,这是一个知错认错,绝不改错的孩子。糟心。   看向无事一样的老三:“你也给我消停点,睁大眼睛交朋友。”   华家三叔很少在这种场合说话的,而且华老尚书很少注意到他,基本上华三老爷已经习惯被父母漠视了,也就年轻的时候还叛逆一下,现在都不在乎习惯成自然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很是愣了一下:“还有儿子的事情吗。”   华老尚书觉得心更塞了,没好气的说道:“你是捡来的吗,怎么就没有你的事情了。好好地两榜出身,你不好好的寻摸一个差事做做,每日里走鸡遛狗的。少跟这京城那帮纨绔子弟来往。”   华三夫人可不爱听了。自家老爷每日里为了府上操多少心呀,怎么公爹就一点都不记在心里呀,还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说老爷,委屈死了。   边上的华五娘要不是拽了柳氏的衣袖,说不得柳氏当时就要发作起来。   华三老爷跟华二老爷回答的一样:“谨遵父亲教诲。”   心里不以为然,当官又能如何,他们华家怎么说也不过就是老大一人被老父亲期望。老二若不是莫名其妙的被圣人提了一下。估计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到底是父亲,华三老爷怎么想面上一点都没显出来。   华老尚书那个憋闷呀,怎么就连回答都不想个新鲜点的呀。儿女都是债呀,越看越憋屈。   扭头看向自家的小孙子,好歹顺气了点。下一代还是很不错的,看着都是整齐的。   华晴芳看看三叔。这老祖父恐怕不知道自家三叔在京城里面,绝对是说得出的。拍的上号的纨绔子弟。   不知道华老尚书怎么就把这么一个人跟别人家的不着调孩子区别开的,难为老尚书了呀。他就不知道华三老爷的名气吗,他就不知道他儿子是其中翘楚吗。   难得休沐家人聚在一堂,连华老尚书忍耐的看着两个儿子。勉强算是和乐的一家子。   外面的管事进来跟大夫人回话,华晴芳就看到大夫人的脸上瞬间都愣住了,仿若是出了大事一样。还看了华晴芳好几眼。   华家大夫人脸色纠结的走过来。站到老夫人身边:‘娘,段府的管事妈妈过来给您请安。”   方才还热闹闹的屋子里面瞬间就寂静了。而且那么多双眼睛都对着华晴芳看了过来。   华晴芳心说。大伙都不喜欢这门亲戚,可以理解的,而且跟这门亲戚唯一有牵连的就是自己,这个也可以理解的,不过大伙干嘛都那么看自己呀。   不是应该等着老祖母回话吗。   华老夫人同样看了自家孙女,自从孙女回到府上,每日里晨昏定省,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   除了跟小四郎说笑以外,都听不见自家孙女大声说句话,当然了要把初进府里那日的喊爹声忘记。特殊条件吗,父女情深吗。   这些除外,自家孙女应该不会在三年前那样,听到段府就抽了吧。   华老夫人踌躇了好半天,看着华晴芳纠结了。人老了怕摊上事,真的怕呀。   华二老爷到底是主事的,威严的开口:“那家人还来做什么,不如哄了出去吧。”   华二老爷无论如何是不能让自己闺女受委屈的,就像现在,因为段家人的存在,让人把注意都放到闺女身上来了。   上前两步把闺女挡在身后,这些视线才收敛许多,老二这护犊子也太过了。华三老爷就是这么想的。   华老尚书看向二子,心中的愤慨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自家是耕读之家,怎么就有一个如此粗暴的二子呢,圣人到底为什么把这个二子提拔成从三品的呀。实在让华老尚书想不明白。   从自家二子的身上华老尚书就没有看出来什么美好的特质。尤其是随他华家的。   华老夫人了解枕边人:“胡闹,且听听这婆子所谓何来。那是芳姐的舅家,你怎能如此作为,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咱们华家没有道理,还伤了姻亲们的体面。”   再说了华家不是段家这一门姻亲,传出去怕寒了其他亲戚的心。最怕的是别人的恶意猜测。   华晴芳笑的勉强还是那句话,自己的舅家,自己要说亲,就要把舅家撑起来,少了一门亲戚的小娘子,说出去可不好听。   华二老爷脸色冷飕飕的:“我家芳姐不差这门亲戚。娘往后这话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说完看看自家丫头。一点都不觉得闺女会反对。他们父女之间不用外道,谁说了都算。   华晴芳给予华二老爷很有力度的支持,咱们不做怕伤了老鼠的瓷瓶:“我有爹爹就够了。”   这话华二老爷听着舒心,跟着父女两人两两相望,好不情谊慎重。可别人不舒心,还伤人。   华老尚书当先开口:“别以为这世上就你们父女两人了,芳姐年岁虽小,不知道轻重也就罢了,你一个而立之人,竟然也跟着瞎闹腾,成何体统,岂有此理,我华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事理的孽障。”   华老尚书以骂儿子为乐趣。看看才多上时间呀,在眼前的两个儿子,已经让他老人家翻着花的骂了好几遍了。   华晴芳私下认为,这老尚书定然是每日里在朝廷上压力太大了,憋屈的狠了。所以回到家里那嗓门就不想在闭上。骂儿子估计对他老人家来说就是休闲娱乐,   难得老尚书年岁那么大了,还每日里戳在朝堂上,为家人遮风挡雨的,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华三夫人心里就平衡了,这二伯都从三品了,在老公公眼里还是孽障呢,自家老爷被骂两句真的没什么。   同样的也就大度开了。   只有华五那小心思终于纠结了。自从四姐姐回来,小姑娘可是心里郁闷的狠了,如今看到这位姐姐比她快乐不到哪里去,毕竟那样的舅家,可不是谁都有的,蛮可怜的四姐姐,小姑娘连日来的失落被弥补了许多,小身板儿,都挺直了不少。   华晴芳走到人前:“总是舅舅呀,不若就听祖母的让人进来听听怎么说吧,说起来芳姐回来以后还不曾到舅婆家里面拜访,是芳姐失了礼数。”   华老夫人听到自家孙女那有礼有节,不惊不怒的话,突然就觉得这婆子还是不见的好,自家孙女上次如此淡定的时候,听说是到人家段府去接六娘子跟她一起去引雷山。   如今芳姐年岁大了,再也不是无知的小儿,可莫要在闹腾才好,这次在传了出去,芳姐可就真的不好嫁人了:“芳姐,不如你同五娘子先出去玩会吧。”   大夫人跟着点头。华老尚书同华三老爷不明所以:“一个婆子而已,还用得着我华家的小娘子回避。”   显然华老尚书对自家孙女认识上有些缺陷。   华三老爷:“娘,总是芳姐的舅家,有些事情总是要芳姐自己明白才好。您不能总是护着孩子的。”   这位最近跟段家打交道恶心的很,真心的就觉得自家侄女放的大招不错,至少段家那样的人家,还就芳姐当初的作为有点杀伤力。   早就盼着自家侄女回来呢,真心的不愿意在接触二房的糟心事了,想他一个名门纨绔,怎么能总是在散播各种谣言上,拔不出来呢。怪膈应人的。   剩下的小郎君多少知道点事,对于段家没有好印象,对于自家的四娘子更是不甚了解。   所以这些郎君都希望芳姐能看请段家的为人,最好能跟他们统一战线,可莫要让自家芳姐跟段家的人过于亲密才好。   一致的同意祖父的话,华老夫人很无奈的:“让婆子过来回话吧。”   华家大夫人衷心的希望,这婆子莫要惹恼了芳姐才好,好不容易才让几位夫人对自家侄女有了一点新的认识。这名声才初显眼,莫要在跑偏了。   华家大夫人更希望芳姐在引雷山真的每日里送经求佛了。至少那样的话,这脾气上定然要好上许多的。   管事下去不过须臾的时间就领进来一个胖乎乎的婆子。   婆子行礼给华府的众位主子请安,礼数上到时做的到位,丝毫都不带错的:“老奴是段府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奉老夫人之命过来看看表小姐,老奴先见过各位主子,给主子们问好。”(未完待续)   ps:二更求票。   ☆、稬一百六十三章 美须(求分红票)   华家大夫人出来应付:“原来是管事妈妈,不知道段府的老夫人如今可还好。虽说两家都在京城,可毕竟离得远了点,往日里联系也就少了些。让段家老夫人惦记了。”   大夫人这话不算是太客气。也是在变着法的让芳姐知道一下,段府与华府这三年来相处的情况。   在华家大夫人心里,芳姐还是一个知道好歹的小娘子,稍微的提点一下,就明白事情。   老婆子:“不敢当大夫人如此惦记,是老夫人近年来身子越来越差了,不然定然会时时走动的。”   大夫人不吭声了,我华家跟你段府已经好几年不走动了,如今芳姐才从外面回来你们就跟着来了,这真的是不能在恶心人了吧,真当你们做的事情,我华家都不知道呀。   柳氏:“哎呦,可算了吧,时时走动,可当不起,我华家人多口杂,府上更是小郎君,小娘子的,真要是因为走动的多了,传出去点什么膈应人的话,我华家可是让人埋汰定了。你这老婆子可不要自作主张。”   这话可是真的不客气,虽然说的是眼前的老婆子,何尝不是指着大秦氏在骂。   华老尚书不满意的看看三儿媳妇,这媳妇什么时候如此的尖酸刻薄了。可不是她华府的门风呀。   可看看边上的芳姐,算了,这丫头因为华家,不说毁了一辈子,恐往后也难觅得合适的佳婿,老三媳妇如此说也不过分。   说起来华老尚书没有闭开,也是为了二儿子,谁让二房没有主事的夫人呢。   只有华二老爷同华晴芳颇为尴尬。怎么说也是自己这门亲戚,当着(这么多人)小辈的面,让华三夫人如此数落,面子上真的挂不住呀。   老婆子脸红,不过还是好言好语的说道:“三夫人说的左了,府上同婆子主家,都是实实在在的姻亲。伤了一家。就是伤了两家的情分,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呢,即便是有个出入。恐也是那些不懂事的奴才,给主子们惹了乱子。”   华家大夫人:“管事好犀利的口舌,难怪能在段家老夫人跟前当差。”   管事妈妈:“还请大夫人让老婆子见见府上的四娘子,四娘子几年没在京城。府上的老夫人每日里牵挂的愁肠百结,如今好不容易小娘子回来了。定然要看到小娘子好好地老夫人才放心的。”   华二老爷那拳头都要攥出来汗了。   大秦氏这是不肯放过自家芳姐了。她安敢如此狂妄。   华晴芳知道华大夫人不好这时候给自己当家作主,是自己该出场了,上前两步:“劳烦妈妈跑这一趟,芳姐也是每日里都要惦记舅婆的。舅婆的恩德,芳姐一日不敢忘怀,每日里都要神思辗转。可惜从来没能与舅婆在梦中相会过。就是妈妈不过来,芳姐也要去府上拜见长辈的。只是芳姐回来的不是时候。先是团圆佳节,在是重阳登高,芳姐又是游子远归,一时间分身乏术,还望妈妈回去在舅婆跟前给芳姐分辨一二。劳烦妈妈跟舅婆说一声,芳姐对舅婆的耿耿于怀,不可祸忘之心。不日芳姐定然过府探望。”   华家老夫人揉着脑袋,这是真的要没有好日子过了,这丫头这话说的怎么还是那么瘆的慌呀。   柳氏拽着自家五娘子,亲闺女呀回头定然要好好的开导五娘子,跟这位四娘子定然要一点心结都没有,这人可是一个霍的出去的,咱们惹不起的。   再说了五娘子嫁回自己娘家也没什么不好。婚期也算不得耽误,这事柳氏是一点都不想记得了。   听听那话,四娘对大秦氏从来没哟忘记过,还要每日都拿出来思量一番,这是多上心呀。   大夫人最不好过,在闹出来点事情,她可怎么给芳姐寻人家呀。这是真的不让他好好过年了。   华二老爷最是恼恨:“什么打紧的人家,让你一个小娘子如此费神,往后可不许了,凡事有爹爹在呢,记住没有。”   这还当着那婆子的面呢。当真是让人尴尬无比,华二老爷这是想要两家撕破脸呀。   就怕闺女在热血冲头,在搭出去三年。可没有那么多的三年委屈自家芳姐的。   华家大夫人好歹估计颜面,找来管事,让人送客。   那婆子也是得到了主家的叮嘱,定然不能翻脸,只当没有听到。   华二老爷认真的叮嘱芳姐:“你可明白爹爹的意思。”   这个必须跟芳姐说清楚的,华晴芳知道老父的心思:“芳姐明白的,本就不是大事,爹亲莫要放在心上。”   华家二老爷皱眉:“芳姐呀,这三年爹每日都在悔恨,莫要让爹在过这样的三年了。”   华晴芳也后悔呀,自己那不是年纪小,没什么实力吗,如今再也不会了:“爹放心吧,那时候芳姐不懂事,让爹操心了。不是什么人都让芳姐费神的,段家出来的娘没了,那段家也不过就是段家。芳姐不费神的。”   华二老爷松口气:“定然要记住了,可莫要在乱发脾气。”   华老夫人跟着点头,别人家的丫头稚气,也不过就是三两天的就就过去了,自己啊孩子的脾气,出去就是三年。脾气太大了。   华老尚书心中也是恼恨,不过是一个段家,竟然能弄得自己家人如此戚戚然。   看向二儿子还是手嫩了点,当初回击的时候就应该把段氏给打怕了,让她没有还手之力,不然哪有今天的场面。   想想圣人的态度,这也不是自己啊儿子自己能决定的。算了少不得要为了子孙多筹谋一些,再看看二儿子跟孙女的样子,华老尚书不甘心呀,凭什么他们父女情深自己跟着糟心。   又没人在自己跟前左右的献殷勤,合着便宜儿子得了,老子跟着费心思呀。凭什么呀,华老尚书一张脸真是太不开心了。   华晴芳说是去段府,也不是立时就去的,不说两家不亲近,就是亲近也要准备准备的,这时候小娘子们出门,代表的不管是小娘子本人,还代表这两个门第之间的亲疏远近。   所以华家对这次出行那是很不愿意的,三年了,对段家从来没有给过辞色。可倒好才有机会就黏上来了。   华府怕段府因此再次跟华府的关系搭上。   时节进入十月,天气转凉,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华晴芳每日里还好,可就苦了华二老爷,每日早早的上朝,正是一天最冷的时节。   为了要气质,这位大叔每日里面都要把胡子给淋湿了,有时候下巴上的胡子都是冻这冰霜的。当真是凄苦无比。也不知道华二老爷哪来的毅力,在追求飘逸美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这日华晴芳看到自家老爹下巴上青紫一块:‘怎么了,这是磕到了吗,”   华二老爷脸色红润,只是避开闺女的眼神,没做声。   华晴芳转头怪罪常寿:“你们怎么伺候老爷的,怎么会让老爷磕到。”   常寿替老爷尴尬,这哪里是磕到了呀,这是老爷臭美冻出来的。可能说吗,不能说呀。   常寿低头认错:“小娘子怪罪的是,都是奴才的错。”   华二老爷脸色红红:“不管他们的事,好生的做你的功课。”   华晴芳看看华二那脸,不像是让女人给咬出来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爹,您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华二老爷无奈,示意常寿出去:“不是大事,天气不是冷吗,冻了。”   华晴芳看着华二老爷无语,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呀你一个中年大叔,至于这么执着于一把胡子吗:“您就不能把他提了呀。您当留胡子很美吗。”   华二瞪眼捧着胡子:“乱说,你爹本来资历就不够老道,这面上更别说了,不许再提我的胡子问题。必须留着。”   面对这么执着的追求,华晴芳当真是觉得这老爹还没长大呢,太不够成熟了。圣人什么眼光呀,这样的官也敢用。华晴芳觉得有点危机,生活的世界或许不够安定呀。   华晴芳转身出去了,真是没法在好好地沟通了。   好在静怡师太给的药膏子还是不错的,再回来的时候,华晴芳带着火盆热水,还有两个板直的木头棍子。   华二老爷下意识的捂着胡子:“你这是干什么。”   华晴芳:“给我老爹美须。”真心的操心呀。逼着我崇尚科学。   华二老爷被闺女折腾的没法子,只能在椅子上坐的稳稳的,华晴芳先是给华二老爷上药膏子:“您别不注意,这冻伤,可不比别的,今年冻了,来年他还找上您。您也不想想真要是冻得很了。化成了浓,您怎么上朝呀。这不是小事。幸好发现的早,您呀好生的把这下巴颏子给养好了。”   华二老爷也知道自家芳姐说的有道理:“没道理呀,你说你祖父那胡子,还有你三叔,才二十多岁就留了胡子,都挺好的呀,怎么就为父的卷卷的呢。”   华晴芳好无奈的看了一眼华二老爷:“老天眷顾您吧。不知道大伯的胡子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换颜(求粉红票)   华晴芳好无奈的看了一眼华二老爷:“老天眷顾您吧。不知道大伯的胡子怎么样。”   华二老爷幽怨的瞪了一眼芳姐后,就来了精神:“说起来六年没有见到你大伯了,那时候你大伯还没有蓄须呢。回头爹就写信问问。”   华晴芳失笑:“您这心里定然是盼着大伯的胡子也是卷卷的吧,是吧。”   华二老爷尴尬。华晴芳笑的直不起腰了:“您真是,大伯即便是胡子卷卷的,也不会像您一样,非得让胡子直挺挺的呀,或许大伯喜欢满脸的络腮胡子呢。也就是您这么注意形象。”   华二老爷:“爹是文官吗,那么粗犷的形象,怎么跟同僚相处呀。”   这位追求美丽的爹爹,还真是什么借口都有。怎么就感觉华二老爷的心智似乎还不太成熟呢。   华琴芳不顾嬷嬷们才教导的规矩,一边亲自给二老爷把药膏子在下巴颏上揉散,还让边上的阿福把带进来的两个木头板子妨在火盆上烤着。   看着两块木板快要冒热气了,才拿开水烫过的棉布把华二老爷的胡子裹起来,弄得严严实的。   华二老爷眼中迷茫,这个季节,还没有冷到需要烤火盆,芳姐这是弄的哪一出呀:“你做什么,可不许动爹的胡子。’危机意识还是很强的。   华晴芳攥着华二老爷的一缕胡子:“千万别动,女儿这是要给您见证奇迹,科学的奇迹,瞧好吧。”   心里则想着,有需求就有发展。要不是自家老爹执着与美须。自己怎么就能发明离子烫呢,虽然条件简陋,自己弄的是火烫,可道理,工序差不多,只要不把胡子弄着了,估计就成。信心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再次也不过如此了。   然后看看华二老爷的青紫下巴,着了也比下次在冻伤好了。华晴芳坚定了对华二老爷做人体试验的决心,成不成都是好事。   华晴芳让阿福跟着帮把手。把华二老爷的胡须用棉布包好,然后自己带着厚手套,拿起两片烤热的木板,把包着棉布的胡须给加起来。   华二老爷瞪着眼睛看着闺女行凶。不过一点反抗都不敢有。谁让那冒着热气的木板子就在眼前呢,真要是在脸上碰一下。估计这辈子都跟朝堂告别了,这年头脸上有疤痕是殿前失宜,根本不让做官的。   真是太凶险了。华二老爷连哆嗦一下都不敢,更不用说说话了。唯恐芳姐失手了。   华晴芳不在跟华二老爷多说,拿着几块木板来回的抻拽华二老爷的那一把胡子。   如此反复一盏茶的功夫,华晴芳才把冒着热气的木板子给放下。   阿福也松了口气。若不是有小娘子顶着,她可不敢做这种犯上的事情。说不得老爷早就把她给踹开了。没准还能祸及全家。   华二老爷也松口气,瞪了一眼芳姐:“下次再也不许了,你也太大胆了。爹这脸差点被你烫到。”   华晴芳只笑不说话,手上没有闲着,拿下毛巾,效果很不错吗。自己还是有点穿越优势的吗,可惜古代的男人女人都不讲究剪头发,或者烫头发,不然可以弄家美发店。太遗憾了。   阿福瞪着华二老爷的脸,确切的说是胡子,张着嘴巴就没合上。小娘子神了。   华二老爷被两人给看傻了:‘怎么了,’摸摸胡子还在就好。   阿福大着胆子摸了一下:“干的。”然后拽着华晴芳:‘小娘子老爷的胡须是干的,竟然还直溜溜的,比咱们家尚书老爷的胡子还要飘逸。”   华晴芳也觉得效果不错,对得起她爹了,至少他爹往后不用大冬天的用冷水冰着胡子了。   华二老爷用手摸摸胡子,当真是干的,而且直直的,而且光滑的很。   阿福拽着自家娘子激动的都要蹦起来了:“阿福就说小娘子是最最通透的人,阿福就说小娘子是最最博学的人,阿福就说没有小娘子不会的吗。”   是呀上次阿福这么说的时候,华晴芳给他爹弄出来的是纸,这次给他爹弄出来的是飘逸的胡子。   华晴芳一派高人风范:“有需求,才有发展,呵呵,只要你家老爷有需要,你家小娘子我的智慧,就会一直发展下去。”   阿福崇拜的看着自家小娘子,华二老爷欣喜的摸着自己下巴上的一缕胡须。梦想中才能拥有的柔软顺滑还有板直。   说完亲手把铜镜捧来给华二老爷看。   华二老爷也激动呀,摸着的感觉跟看到的感觉到底不太一样。激动地嘴巴都有点抖,跟方才的抖动可不是一个感觉。   哎呦别人的胡子都这样呀,如今自己的胡子可是比别人的还飘逸呢:“我家芳姐就是厉害,太厉害了,哎呦,爹爹这几天都要出去访友,芳姐呀你就不知道自从爹爹蓄须以来,都不太出门了。”   这是多大的毅力呀,多憋屈呀。   华晴芳真心的不知道华二老爷执着起来如此的稚气:“我就说吗,爹爹怎么就每日里都有时间在这里督促功课。原来是胡须羞于见人。您也真是的,不过就是个形象吗。”   华二老爷笑声特别的爽朗,小丫头怎么懂得一个而立之人的形象问题有多麽的重要呢,心情好也不跟华晴芳说这个:“为父可算是抬头挺胸了,看你三叔还敢笑话为父。哈哈哈。芳姐呀,这胡子就这样了吧,不会再变了吧。”   华晴芳看着华二老爷的样子就说了:“爹呀,为了您的胡子,给芳姐找婆家的时候,一定要挑个近点的,不然闺女怎么能隔三差五的给您美须呀。”   伸出手指头:“三五天倒腾一次。不算是麻烦吧。”   华二老爷点头:“不麻烦,不麻烦,定然要找个近点的,不然爹爹也舍不得呀。   说完大笑的出去了。而且是急匆匆的。   华家三老爷自从看到二哥出去后,整个人都是蒙的,要不是年岁大了,动作满了,华三老爷就把手伸到华二老爷跟前拽一拽了,不是假的吧。   华二老爷挑眉,眼神都是带着神采的:“怎么样。不要乱动”   华三老爷深深的怀疑,爹生妈养的胡子竟然还能变,老二不是带的假胡子吧,看看那个得意的样子。   再说了自己这胡子也不错呀,就是真的有什么可显摆的呀。看看那个样子。   华二老爷一点不理解华三老爷的心思,对他来说这就是大事,而且是困扰了他多半年的大事。   华二老爷平时稳重的很,可就是这个胡子的问题,让华二老爷突然的就抽了,不光去了华三那里,第二个去处就是华老尚书的书房,执着到知道华老尚书在内宅,都急急追过去了。   华老尚书可没有华老三的心思,还怀疑,直接伸手拽了一把:“竟然是真的。”   华二老爷眼泪都出来了,边上的华老夫人那个心疼:‘你手劲儿轻点,真的假的也不能如此拽呀。”   华二老爷委屈:“就是,您可是文官。”   转头就喜笑颜开的:“爹怎么样,比您的还软和呢,而且很直,”然后单手捏起胡须,轻轻放下,想飘柔一样让胡子飘洒下来:“是不是很不错。”   华老夫人都看傻了,不是看胡子,是看二儿子,这孩子可有些年没有如此脱跳了。   华老尚书看到儿子的样子,一脚就踹过去了:“你个丢人的玩意,魂儿丢了。”   华老夫人深以为然,还以为又不干净的东西粘在儿子身上了呢。   华二老爷不折腾了,不被理解的欢欣,只能一人偷着乐了:“儿子忘形了。儿子告退。”   华老夫人心疼儿子,可心里真的忍不住的要乐。华二老爷上次这种表情,还是在七岁以前呢。真是太怀念了。   华老尚书到底忍不住问了:“怎么弄得。”   华二老爷又得意了,等的就是这句话:”是儿子的芳姐,给儿子弄的。”说完走了。   华老尚书深吸口气:“这玩意听说是娘生爹养的,还没听说过让闺女给掰过来的。”   华老夫人觉得儿子抽,原来是随了自家老爷了,再也忍不住,扶着婆子就笑道在椅子上了:“哎呦老二,怎么那个样子。”   华二老尚书看到严肃的老妻被儿子弄成这个样子,什么气都没了:‘我也有几十年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老二那是中邪了,不用管它。”   华二老爷的面相那是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最近华府的人看华家四娘子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这本是可真不错。难道从仙山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甚至有人在想,四娘子不是修仙了吧,不是听说都拜了师傅了吗。传说,或者叫传言,那真是有点邪乎。   华晴芳对于这一些都不在意,人的嘴呀,怎么都闲不住,只要自家老爹高兴,多几个版本她根本就不在乎。   华二老爷更是一脸几天早出晚归,恨不得把这半年没有走动的友人,都给走动一边,尤其是上朝的时候,华二老爷更是一反平日的低调,即便是没有奏本也是抬头挺胸的,只不过眼皮始终低垂着。(未完待续)   ps:传晚了,对不住。   ☆、第一百六十五章 影响(求分红票)   华二老爷更是一反平日的低调,即便是没有奏本也是抬头挺胸的,只不过眼皮始终低垂着。以示对圣人的恭敬。不过气场跟往日大不相同。   圣人那是什么眼光呀。这么多年低调的华二,这么大的变化,怎么能看不出来呀。   小朝堂议事的时候,圣人就问了华老尚书:“老尚书呀,府上最近是不是有喜事呀。”   华老尚书被圣人的神来一笔给弄蒙了,此话从何说起呀,冥思苦想,最近家人没有犯了圣人忌讳的呀:“回圣人话,府上今日不曾有事。大事小事都没有。   圣人到是话家常一样寻常说道:“不像呀,观府上的二郎最近神清气爽,精神的很呀”   华老尚书听了都牙疼,这糟心的孩子,深吸口气,若不是问话的是圣人,华老尚书真想回一句,二郎最近再抽,您别介意。   思索过后,委婉的说道:“回圣人话,二郎,二郎膝下的闺女这不是回来了吗,二郎心里大概是高兴地吧。”   能说儿子抽了吗,能吗。   圣人恍然悟道:“是呀,可是老尚书的孙女回来了,朕记得年前就该回来了呀。”   华老尚书:“圣人记性好,就是该年前回来那孩子心里有他娘,又听说那是药神娘娘的山头,就在山上求了几株药材回来,虽然药材是寻常,可心意难得,这不是最近臣下的老妻都欢喜不少。”   圣人口气缓和:“是个孝顺的孩子。”   有了这话华老尚书可是松口气,至少自家芳姐的名声不会太坏了。   然后圣人就诙谐的开口了:“对了,往日里看府上二郎面上总是汗津津的,今日观着似乎好了许多。”这绝对是在逗弄他这一把老骨头。   华老尚书幽怨的看了一眼圣人,都能听见边上同僚憋在心里笑声。   说起来。朝堂上的事情,什么能瞒过圣人呀。二郎那胡子折腾的,总有知根底的人。   好在圣人也就当成笑话,听过拉倒。没有伤及什么颜面,华老尚书忧虑,二郎恐给圣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如今这是拿自己在打趣,不知道能不能当成无伤大雅的玩笑接过去。   华老尚书:“那个不省心的孩子。到底还是欠些历练。”   圣人大笑。边上的老臣松口气。终于内不用憋着了。   就听老丞相说道:‘难得二郎赤子之心。”   华老尚书抿嘴。这就是再说自家二郎傻。可不是傻吗。气死我了。   圣人摇头:“不过,老尚书,二郎那胡子飘逸的。朕都看着稀罕呀。当真是少有的很。男怪二郎精气神都那么足。”   华老尚书无语呀,真的无语了。还有没有比他更糟心的爹呀。他华家靠的是真才实学得圣人青睬,什么时候靠这种不入流的微末技艺哗众取宠了。回头定然把那孽障给收拾了。   华二老爷这些天都有点飘,对于华老尚书的糟心那是一点都没有不知道。   华二老爷高兴不光是因为胡子。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胡子。是她闺女给掰直的。   试问,谁家的小娘子有如此蕙质兰心呀。华二老爷要不是怕把闺女说的太好了,被别人抢去,都想把自芳姐挂在嘴边上。逢人就说道一二。   幸好这位控爹,还知道防人,才没有给华老尚书到处丢人现眼。   华二老爷那把飘逸的胡子。让华二老爷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道的以为这为尚书府的官老爷。要娶继夫人了呢。   每次同僚友人聚会,都要被人询问,什么时候喝华兄的喜酒,这让华二老爷对于娶妻这件事,也上心了许多。   华晴芳给他家二老爷做胡须保养的时候,华二老爷就开口了:‘芳姐呀,最近跟你大伯母去赴宴,可曾交到不错的闺中密友。’   华晴芳认真的给华二老爷的胡子摸鸡蛋清和自制的软化胡须药水,这东西华晴芳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都是道听途说的,反正华二老爷这把胡子,就是掉光了,也比华二老爷每天淋水要好。   很放心大胆的在做实验:“才见了两三次面,哪里就说道闺中密友了。”   华二老爷有点激动,就要坐起来:“怎么会没有呢,看看你五妹妹,每日里面姐姐妹妹的不知道有多少的信件来往。”   华晴芳按住老爹:‘别动,小心这玩意曾脸上。”   然后才思索的说道:“大概是女儿性格有点内向,不太讨人喜欢吧,还没有碰到能让女儿鸿雁传书的好姐妹。”   华二老爷看着标致,懂事的闺女发愁了:“没关系,肯定是那些小娘子还没有发现咱们芳姐的好。不过你那词语还是不要乱用的好,爹爹听着闹心。”   华晴芳点头:“爹爹说的是,女儿也觉得朋友这玩意,贵在精,不在多。慢慢来,总有能跟女儿性格合得来的。”   华二老爷有心事问问女儿可曾注意到不错的继母人选,想想女儿挑个朋友,还如此谨慎呢,别说继母了。华二老爷才懵懂的一颗沧桑老心,就被熄火了。   闺女这些年过得不容易,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因为这点事情,让自家闺女委屈到。   就当是她这个爹心疼闺女吧,娶继夫人的事情还是不要着急了。三年不都过来了吗。哎,当爹当真不容易呀。   想想段氏,怎么就去的那么早呢,在看看闺女,段氏没福气呀,闺女懂事了,知道孝顺了,夫人也没了。好处都让他一个人得了。   华二老爷失落的心,得到了补偿。   安心的等着闺女伺候自己的一把胡子。阿福在边上认真的看着自家小娘子手里搅合的玩意,等回头看着老爷的胡子当真更光滑了,就往自己的脑袋上也试试。   阿福可是对华二老爷那把胡子稀罕的什么是的。   而且从那天往后阿福看自家小娘子那眼神都是发着光亮的,让华晴芳怪不适应的。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闺女给弄完的胡须,精神气爽:“芳姐呀,你怎么就这么心思巧妙呀,当真是我华二的闺女。”   华晴芳看着沾沾自喜的华二老爷,就没有说,这个真的跟你没有关系,而是跟着点头:“都是爹爹把女儿生的好,教养的好,女儿才有今天这么灵巧的心思。都是随了爹你的博学多才。”   华三老爷是听常寿说小娘子在给自家老爷美须才过来书房这里,想想看看老二那把糟心的胡子,到底是怎么才变成如今这样的。   在门外听到里面两人的对话,那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就没有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人,还是两个,怪恶心人的。他们华家原来真的出人才,而且什么样的都有。   华三老爷转头就走了,就是那华二的地方藏着什么秘密他不稀罕看了。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怎么就把这不谦虚的爷两弄成一家子呢,这爷两还是他华三的家人,当真是在糟心没有了。   华晴芳即便怎么不把段家的人放在眼里,可答应了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不得不把自己的时间调整出来一天,去看自己的舅婆。   即便两人之间,只差破口大骂,可这关系还得维持下去,因为段府在坚持。   华晴芳不知道舅太夫人又想折腾什么,左不过是不想跟华府断了关系,华晴芳也听华二老爷很隐晦的说过,段家做事情不留后路,背后诋毁她的名声,华家与段家因为这个,已经久未联系了。   就差把这姻亲的关系断掉了。   华二的意思很明白,闺女喜欢去就去,不喜欢就不去,至于那舅家,不要也罢,就不信她华二的闺女,还能因为段氏这门亲戚,嫁不出去。   可华老夫人不这么认为,华老夫人说了,男人在外面,女人管理内宅,自古都是婆婆挑儿媳妇,这些女人们没事也不过就是在议论这些琐事,左右也不过是面子上的这点事,既然段家愿意留下这份脸面,芳姐还是跑一趟的好。好歹是你娘的娘家。将来说亲的时候,总是一点助力。   让芳姐把脾气压着点,莫要在焦躁了。   华家老夫人跟大夫人也考虑过,段家虽然恶心人,也不是非得走动不可,可如今芳姐正式婚嫁的年岁,就怕段家在从中作梗,好歹等芳姐嫁了人,这段家就是想作什么幺蛾子,也不必理会了。   华老夫人的意思大概是先安抚着吧。   华晴芳对于大人的考虑多少也明白些,毕竟她是成年人的思维。对这些东西都能考虑到,心里怪这个社会,对女人掣肘颇多。   今日让孙管事给段府递了帖子,明日华晴芳要过府去拜见这位舅太夫人了。   一时间才穿过来的时候的琐事,都被华晴芳给滤了一边,段家已经没有了六娘可往华家送,七娘,八娘跟她年纪差不多,给人做妻子还小了点。   舅太夫人让她过府,给他爹赛后娘的可能不大。剩下的,华晴芳想不明白,大秦氏还有什么非得在她身上要下功夫的,难道是因为段氏的嫁妆。不无可能,在华晴芳看来,段家那是在不要脸没有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解惑(求粉红票)   舅太夫人让她过府,给他爹赛后娘的可能不大。剩下的,华晴芳想不明白,大秦氏还有什么非得在她身上要下功夫的,难道是因为段氏的嫁妆。不无可能,在华晴芳看来,段家那是在不要脸没有的了。   阿福走过来:‘小娘子夜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才能有好精神。’   华晴芳:‘是呢,双冒还没有过来吗。’   阿福:‘小娘子方才想的入神,双冒姐姐在外间,没敢进来打扰。’   华晴芳:‘是吗,让双冒进来吧。’   阿福嘟嘴:“什么事情定要现在说,小娘子该睡了,回头李妈妈要怪阿福伺候的不经心的。”   华晴芳拉拉阿福的头发丝,就不知道这丫头这么多的心眼:“少来了,谁不知道你要回去往头上抹东西呀,小心回头头发掉光了。臭美的丫头。”   阿福瞪大眼:“小娘子,不会吧,您怎么敢给二老爷用,阿福不信的,二老爷的胡子可软和,可柔顺了。”   华晴芳心情好多了,这阿福的越来越好糊弄了:“不信你试试。”   阿福抿嘴,一张脸都垮下来了:‘小娘子。’看着才记下来的药膏子纠结,想吃怕烫的很。   双冒进来的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的表情诡异。不过双冒明白,他跟小娘子能建立这种亲密关系的最好时候已经过去了。再也不会跟阿福一样,同小娘子如此亲昵信任了。   不过能伺候在小娘子左右依然是他这个曾经的罪奴的福气:‘双冒见过小娘子。’   华晴芳看到双冒捧着的匣子:“放下吧,可曾仔细看过。”   双冒:‘当初夫人把这些东西给小娘子的时候,奴婢是造了册的,奴婢方才仔细的跟着册子核对过。一样都不曾少,而且每件饰物奴婢都仔细看过,没什么特别之处。不光如此,奴婢把夫人的东西都仔细看了一遍,都没什么特别之处。”   阿福虽然不知道小娘子这是合意,倒也知道不打扰两人,自家小娘子做的事情。从来都是心里有数的。   只是在边上摸着自己的头发发愁。那么好的方子不用怪可惜的。她还想着,自己的头发如果真的能变好了,就伺候这自家小娘子也用呢。当真不能用吗。幽怨的瞟了华晴芳一眼。   华晴芳哪里还干的下去正事呀:“好了,尽管取用吧,总归是有好处的,吃了都不死人的。没道理外用不行不是。”   这话说的毫不负责人。换一般人或许就真的不敢用了。   可阿福信呀:“就是,就是。那可蛋清,还有*呀,吃都没事的,小娘子阿福告退了。”   到门口的时候才急急的回身:“小娘子记得要好生休息呦。”然后脱跳的走人了。   华晴芳摇头:“总算是还记得她是伺候我的。我是不是要承情,她还能记得照顾我一句呀。”   双冒在边上伺候着,一句话不说。不是不嫉妒阿福在小娘子身边的随意,可自己已经错过了。   华晴芳把匣子放在床榻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一件,一件的仔细观察,这东西是当初段氏生病的时候给华晴芳送过来的,据说是当初段氏的母亲谢氏留给段氏的。是华晴芳外祖母的陪嫁。   而华晴芳到濠州的时候,似乎听说过,谢氏女子的陪嫁似乎都有这么一个梳妆盒子,这盒子做工细致,样式美观,而且小巧灵便,听说当时在濠州那地方,盛极一时。   所以濠州谢氏那时的当家夫人为每个出嫁女儿都置办了这么一套装裹。用料名贵,做工精细,放在一般的人家这都能传承下去。濠州谢氏响极一时,这么贵重的物件,出嫁的小娘子人手一份。到如今濠州谢氏也不过剩下这些传言了。   而且华晴芳还在段家祖籍打听到,当初的段府二夫人谢氏,那也是段府里面挺有本事的一个存在。   双冒把灯火挑亮一些:‘小娘子还是先休息,奴婢在把这些东西仔细看看。”   华晴芳摇晃一下脖子,这么一个动作时间长了,弄得脖子都是僵硬的:“有什么好看的,左右不过是些值钱的玩意,当初娘给我的时候,我就喜欢的都把玩过,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是我想的多了。”   双冒松口气,也不知道小娘子到底在摆动什么。   华晴芳换位思考:“你说当初外祖母那么早就过世了,当真能放心娘一个人被舅婆照看吗。换成我就是谁照顾我得孩子我也不能放心,肯定是死不瞑目型的。”   双冒对于这个问题那真是一句不敢多说,不过听着都吓人,噗通就跪下了。   好在华晴芳也没想到得到认可,只是觉得在谢氏那样的人,不可能不给段氏留下点依靠。怎么到了她娘这里就连老人都没有了呢。挥挥手让双冒起来,这年头这种话那是绝对不能瞎说的,就像结亲一样,无论你多麽的讨厌这门亲戚,可真要是这门亲戚犯了斩九族的大罪,你也得被连累,比如段家。   听说谢氏当初在段府是个本事人,尤其是鱿婆子说过,别看二太太不掌家,可下面的人谁也没人敢小瞧了二太太,二太太可是濠州谢氏出来的娘子,手面阔卓的很。   而且听说二太太很有本事,二房日子过得火爆的很,可比当初的大秦氏这个嫡长媳在府上还有脸面呢。   华晴芳再次拿起边上当初华二老爷给芳姐自己保存的段氏的嫁妆单子,一向一向仔细查看。   段氏的陪嫁确实够丰盛的,可要说能让一个媳妇在一个家族里面有脸面,那还差了点。   而且段氏的嫁妆多是死物,很少有能出产银子的庄子,或者铺子。外祖母那么有手腕的人,当初就没有给自己弄点出息的玩意。   双冒看着小娘子愁眉不展:“小娘子,那谢氏后人说过,老太夫人陪嫁丰盛,好些物件都是一时难寻之物。”   华晴芳明白双冒的意思,不过也不过是自己明白而已:“是凡这种事情,说的都不算,要看账册,要看单子的。那个才做准,无凭无据的说出去,就是在诋毁长辈,小娘子我这名声就不用要了。”   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跟咱们没关系的污水可以随便泼,可跟咱们有关系的,那是一点不能有,有就是那种铁板钉钉子的。说出去站得住脚的。”   双冒听了这话除了觉得发冷,还是发冷。不过这是自己主子,她是奴婢,一辈子绑定的。还是跟着发愁:“小娘子可是短了银子,老爷平日对小娘子是真的好,不如小娘子把事情同老爷说说。”   华晴芳摇头,双冒只给自己办事,从来没有跟双冒说过,她这么上心当初谢氏的嫁妆,跟缺银子没关系:“只不过是想多知道点,对段府有个防备而已。那样心思的一个亲戚,怎么能手里不拿著点东西,要不然岂不是随时让她占着长辈的大意拿捏。”   双冒想想大秦氏的为人,小娘子想的周到,依仗这玩意从来不怕多,到底是当主子的,男怪阿福总是那么信小娘子:“小娘子先休息,双冒在好好地看看就是了。”   华晴芳:“你也不用太用心,找不出来就是找不出来,不过也没有关系,那舅婆若是太过分,我就是没有凭证,可也还能胡搅蛮缠,好歹我外公可也占着段府二房的一份家财呢,娘亲远嫁了,外公身后没有过继子嗣,我若是说出来,即便不能让段府出血,总能让他们在灰头土脸一次,至于我的名声左不过就这样了,还能再遭吗。”   双冒听了都替华老夫人闹心,这是要多闹腾人呀:“小娘子且不可如此,您就是不为了自己想,也要为了老爷想想,为了老夫人,还有每次都带您出去的大夫人想想呀,长辈们总是一番好意的。”   华晴芳抿嘴,想想大夫人为了自己这个侄女,没少在外面跟人吹捧自己。估计每次带自己出去以前,都要做好久的心里建设的:‘好了,我也不过是自己说说,心里痛快痛快而已。这段府总让我心绪难平,不知道他们什么用心,我这心里就很难安逸。”   双冒跟自家小娘子一样的心思,尤其是关于段府的,每次提起来都是提心吊胆的,什么时候才不用面对段府的问题呀:“小娘子先歇下吧。”   华晴芳跟着双冒一起归拢撒了一床铺的好东西。准备把这些首饰还有把玩都装进匣子里面。   华晴芳抱起匣子:“这匣子可真不错,男怪能在濠州那地方有如此美名,听说现在都很难找到这种木料了。就是沉了点。”   双冒:‘沉了点,不会呀,奴婢跟谢氏旧人打听过,听说当初谢府的主母,就是因为这种木料轻便且名贵才给每个出嫁女都置办一套的。”   华晴芳抱着匣子就愣了一下:“先别装,我在看看。”怎么就看首饰呢,怎么就忘了匣子呢。听娘说过,外祖母亲手交给自己娘的,也不过就是这匣子首饰了。自己就注重首饰了,怎么就忘了匣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凝思   华晴芳把匣子上的每个抽屉都卸下来。拆的乱七八糟的,看的双冒直心疼,这匣子的做工就很值些银子,别说还是夫人的遗物,老夫人的遗物了,小娘子怎么舍得呀。   华晴芳敲敲打打的在匣子上乱翻一通:“拿个银簪子来。”   双冒看着满床的首饰,还真是很难找到银子做的东西,都金贵着呢,只能默默地把自己头上的银簪子递给自家小娘子,   华晴芳在在匣子中间的抽屉用簪子撬开。就说老天爷疼憨人吗,就说老天爷总给人留下一面窗子吗,就段氏那样的人才把这箱子当成遗物,每日里用都不知道检查一番。   一叠发黄的纸制书册掉了下来,华晴芳都不敢轻易翻动,年头太长,纸张都是脆的。   双冒捧着册子:‘真的有东西。’   看小娘子的眼神,已经跟阿福一样都冒着光了。   华晴芳也没急着看东西:‘好生收着。”自己则继续在箱子上敲打,外婆威武呀,就说传说外婆那么精明的人,对大秦氏那么样一个妯娌不可能一点防范都没有吗。   也不知道有自家亲娘那样一个闺女,自家外婆死的时候,有多不放心。   华晴芳想想那老外婆谢氏当初的心情,就决定了,将来自己有子女的时候,定然要给予最真实的教育,坚决不能让孩子太天真了,那真是让家长死不瞑目的。   果然在另一个抽屉里面又敲打出一章羊皮。羊皮比纸张保存的好,而且入手是沉甸甸的。   华琴芳翻看羊皮,上面没有书信,上面都是一些产业明细,想来定然是外婆置办的一些家产。   华晴芳感叹:“当母亲的可真不容易。”这种感怀。为了段氏,也是为了谢氏。   当初段氏若有外婆谢氏对孩子的这番心意,肯定不会因为那么点事,把自己给气的要死要活的。   华晴芳不知道对谢氏同段氏的性情怎么评价好,感怀好半天,手里拿着这些东西,更是觉得沉重万分。   外祖谢氏。经营这些出息。想来是为了自己娘亲段氏,可段氏那种情况,幸好懵懵懂懂的对大秦氏信任非常。不然就大秦氏的品性来说,自家娘亲段氏,能不能活着嫁出来都是未知数呀。   所以幸根不幸还真是很难说。也不知道谢氏当年置办的东西,如今还在不在了。即便是还在,想来在大秦氏的手中。也该面目全非了。   至于人,以大秦氏的手段,歹毒心思恐怕一点的生存机会都没有了。这可是过了二十多年了。   这些东西,华晴芳是不指着要了。可这些物件终归是能让大秦氏忌惮的。   华晴芳从来没想过为难谁,这世道,生存都不容易。可谁要是非的跟她过不去。对不住,华晴芳本人那真是一个霍的出去的。什么都搭的起。自己的这辈子就是赚来的。图的就是一个活的自在。   双冒看到这些东西,大气都不敢出,从来都知道段家的主母大秦氏,不是一个良善的,可就不知道这位主母还如此的阴险。   想想小娘子的娘亲段氏,双冒都为了夫人捏把汗,能活到自家小娘子长这么大真的不容易。   想想这羊皮上的物件,夫人能嫁给华府这样的人家,想来也算是值了。   忽然双冒就一种,夫人死的时候定然是因为运气用光了,不然就夫人那样没有心思的人,怎么在段家生存到出嫁的呀,这还真是让人想了就纠结的问题。   双冒诡异的看看自家小娘子,话说回来像自家小娘子这样,只言片语的,就翻天覆地折腾,还能到谢氏的祖居不远千里走一趟的,也就这么一份。   说不清是段氏太过没有心眼,还是自家小娘子的心思太缜密。双冒扶着额头,疼呀,闹心的疼。   华晴芳:“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这些东西,把这些东西还原成原来的样子,想来再也没有放在这里更妥当的了,毕竟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人发现过不是。”   双冒一脸的纠结,自家夫人当初每每拿出这个装裹盒子,可不是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东西吗。捧起匣子,不过小娘子尽然信任自己,这些东西还让自己收着,双冒手心冒汗,心跳加快:‘听小娘子的吩咐,’   双冒分不出来这匣子的木料如何,可入手光滑细腻,而且比一般的木头要轻上许多,定然不是一半的物件。也就是自家小娘子,脑袋不知道怎么长得,竟然想起把这么好的物件给拆开来看。难怪这东西这么多年都没人看过,谁舍得动手呀。   看着双冒神思恍惚的下去,华晴芳也没多说什么,折腾半夜了,伸伸腰。   华晴芳心下一松,睡眠质量就提高了。   阿福,阿寿,伺候在小娘子屋外好久,里面都没有动静,还是睡在榻上给小娘子守夜的双冒轻手轻脚的出来:“小娘子睡得沉,大概是夜里心思重,且等等吧。”   阿福有意摸摸自己柔滑的秀发:“可不是吗,想想今天要到舅太夫人那里去,别说是小娘子,就是阿福也是翻来覆去的,心里紧张的很。”   可惜就没人注意到阿福的头发,毕竟这年头的头发都是簪起来的。阿寿:“是呦,翻来覆去的睡得香甜,怎么都不愿意醒来。”   双冒抿嘴嘴角微微上勾。这里真好。   阿福:“阿寿,你同小娘子学坏了,竟然如此编排于我。”   双冒笑吟吟的看着阿福阿寿说笑。即便是在怎么样,也很难再有阿福同阿寿现在的轻松了,人呀,就不能犯错。   不用小娘子提醒,双冒自己就觉得自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那种百死不能赎罪的感觉。昨夜她也没睡着,总觉得或许小娘子要把他灭口的,一直到想通了,即便是被灭口也是活该,毕竟能活着回来都是绕行不是。才算是睡着了。   李妈妈身边随着小丫头过来,对着阿福就是一顿训斥:“阿寿多谨慎的人呀,都是你回来给带累的。”   阿福回头一脸苦楚:‘妈妈偏心。’   李妈妈:‘老婆子有说错吗,你还用别人编排吗,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阿福低头,连同阿寿不在说笑了,在李妈妈跟前,这些大丫头小丫头们都不敢说笑。   李妈妈:“怎么这个时辰了,小娘子还没有起身,可是身子有不妥当的地方。”   阿福:“回妈妈话,小娘子睡得香甜,还没有醒来呢。”   双冒上前一步:“妈妈昨夜奴婢给小娘子守夜,小娘子夜深了才睡下。”   李妈妈皱眉:“小娘子身子可是不妥。可曾叫了大夫过来。”   双冒:“没有叫大夫过来,是奴婢的错,可能是思虑过多。”   李妈妈听出来了,肯定是因为段家的事情,小娘子睡得晚了,看看外面的天色:“阿福不懂事,阿寿怎么也任由小娘子这个时辰还不起身,这个时辰了,回头到了长辈那里可是不好看的。”   阿福:“妈妈,老夫人和蔼,定然不会怪罪小娘子的,老爷更是心疼小娘子的很。”   李妈妈眉头皱的都成川子了:“你个丫头好不晓事,正是长辈们体贴,做小辈的更是要谨言慎行,孝顺恭敬,不要以为你这样心疼小娘子,是对小娘子好了,小娘子的名声才是重要的,从长辈那里回来,小娘子在歇歇也不迟的。”   阿福,跟阿寿都是在华府长大的,连同双冒都明白李妈妈这话说的正确。三人一起行礼:“是,妈妈教训的是。”   阿寿:‘是阿寿不晓事了。妈妈提点的对。”   阿福:“妈妈阿福定然会时刻谨记的。”   李妈妈:“府里不比外面,本就应该如此,你们是小娘子身边的大丫头,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见小娘子睡的沉。不光要把小娘子日常起居伺候的妥当,这些道理,更是应该时刻提醒小娘子。”   双冒:“是”三人被李妈妈询的服服帖帖的。   阿福跟双冒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入闺房:“小娘子该起身了。”   华晴芳觉得才闭上眼睛没有多长时间,怎么就又该起来了呀。   李妈妈:’小娘子,可是身子有不利爽之处。”   李妈妈不光是问,那眼光更是在华晴芳的床榻上四处逡巡。   华晴芳才睁眼,就看到李妈妈那双火眼晶晶。当真是被惊的不轻。怎么跟抓贼的眼神一样呀:“呵呵,大伙都好早,没有,没有不利爽的,不过是环境太安逸了,让人忍不住多享受一会。我这就起身。”   阿福,阿寿伺候华晴芳穿衣,双冒接过小丫头手里的洗漱用具捧给小娘子用。   李妈妈亲自动手收拾华晴芳的床榻。   华晴芳就见李妈妈把床榻收拾起来以后,双肩都耷拉了。   华晴芳怎么看李妈妈的行为都诡异的很,这要是为婆婆,肯定是在看儿媳妇的床上是不是有那么什么的痕迹,可自己一个闺女,也不知道李妈妈在看什么。感觉真的不太好。   华晴芳回府之后,华老夫人就把身边梳发很不错的的莺莺给送过来了,华晴芳的发饰早就由小姑娘的装扮变成了大姑娘的装扮,再加上莺莺手脚利索,头发梳的漂亮,衬得华晴芳整张小脸珠圆玉润的,怎么看都是福气的很。   透过铜镜昏黄的镜面,华晴芳每每都看呆了。自己真的有这么漂亮吗。这都跟五妹妹有一比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双巧   华晴芳回府之后,华老夫人就把身边梳发很不错的的莺莺给送过来了,华晴芳的发饰早就由小姑娘的装扮变成了大姑娘的装扮,再加上莺莺手脚利索,头发梳的漂亮,衬得华晴芳整张小脸珠圆玉润的,怎么看都是福气的很。   透过铜镜昏黄的镜面,华晴芳每每都看呆了。自己真的有这么漂亮吗。这都跟五妹妹有一比了。   阿福忍不住道:“小娘子真漂亮。阿福都看呆了。”   华晴芳心里一喜,看来不是自恋的问题,看吧阿福的审美还是不错的,很谦虚的说道:“那是莺莺的手艺好。把我的优点都给最大化了。”   跟着忍不住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接着说道:“也是咱们华家的遗传好,小娘子们都有一副好相貌。”   阿寿扭头,虽然这话一点不假,可也不能小娘子自己说出来呀。让李妈妈听见,估计晚上小娘子还要去嬷嬷那里加课。   莺莺给小娘子行礼:“莺莺不敢当小娘子夸奖,是小娘子的相貌好,发饰怎么梳理都搭配。”   华晴芳:“莺莺客气什么,就是你的手艺好。我都舍不得把莺莺给祖母还回去了。”   莺莺双膝跪地,诚惶诚恐的回话:‘小娘子,莺莺定然小心的伺候在小娘子身边,还请小娘子不要搓莺莺出府。”   华晴芳被这丫头给惊到了,怎么说跪就跪呀:“说什么,你是老夫人身边得用的,老夫人疼我看我才回来府里,身边的丫头都是笨手笨脚的,才让你过来帮衬的。怎么就说道搓出府呢。这话说的。”   莺莺一反刚才的沉默:‘回小娘子话,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最是得用,而且梳的一手好发,老夫人从来不用别人的,奴婢同五娘子身边的燕燕,五娘子给改了名字现在叫月光。都是前两年进府,老夫人看着奴婢同月光姐姐手上还算是灵巧。就吩咐奴婢同月光在林妈妈手下服侍。本就是等小娘子们梳发了,伺候小娘子备下的。年前五娘子梳发,老夫人就把月光送去服侍五娘子了。小娘子回府。老夫人就送奴婢过来伺候小娘子。”   一大串的爆豆子嘴,前前后后的都交代清楚了。   李妈妈在边上点头,回府的时候林妈妈就跟她通过气了。这事她知道。   华晴芳:“到底是祖母惦记我们,竟然这么细致的事情都给想到了。”心里热汤汤的。   莺莺见小娘子没有不满意她的地方。抬头炸着胆子说道:“还请小娘子给莺莺赐名。”   华晴芳:“啊”这个真的没有做过,而且自己才学有限。起名字这种事情,真心的还停留在,阿大,阿二这个层面上呢。   莺莺:‘小娘子给奴婢改名字吧。燕燕到了五娘子那里就改了名字了’   这莺莺的名字确实让华晴芳有点联想,可这孩子灵巧,听这孩子说话就能听出来。人机灵不说,还长得长了一双巧手。   阿福:“莺莺呀。我们在小娘子身边伺候,都是老夫人那里起的名字呢。你可不能越过我们去。”   莺莺不起来:“不换名字,小娘子什么时候在搓奴婢走可怎么好。还是换了的好,奴婢心里踏实。”   好吧这人真的挺拧的,听着说话还算是伶俐,可这脑子还真是个憨实的。   李妈妈在边上都变脸了。华晴芳:“好呀,你喜欢就好,快起来吧,不过你得知道,不搓你走是你手巧,人好,听话,可不是因为我给你换了名字。”   说完看向李妈妈,大有求情之意。说起来也是老夫人疼她,知道她不喜欢太有心眼的,稀罕脾气憨厚些的,竟然还能寻到莺莺这样手巧心实的。   李妈妈抿嘴到底给小娘子面子,没有现下发作出来,不过这莺莺,还得敲打敲打。这都敢胁迫到小娘子的头上了。   莺莺:‘小娘子,莺莺定然小心的伺候小娘子。’   华晴芳琢磨半天,也没有什么精彩绝艳的好名字,想想五娘子身边的丫头,月光,月华,虽然不错,可对于华晴芳来说意义不太好,月月光,月月花,还不过不过日子了呀,不利于富贵锦绣呀。   阿福:“不然小娘子慢慢想,咱们先去给老夫人请安。”这是怕自家小娘子憋坏了。   华晴芳瞪眼,这丫头怎么如此瞧不起自己呀,不就是起个名字吗:“莺莺呀,不然你跟着双冒后面,叫做双巧好了,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呀。”一脸的希望莺莺认同的眼神。憋不出来别的名字了。   莺莺:“谢谢小娘子赐名,双巧谢过小娘子。”   然后接了一句:“奴婢在庄子上的时候,老爹老娘就管奴婢叫巧丫,在老夫人那里叫莺莺的时候,奴婢都不太适应呢。”那脸上都是忍不住的喜意。   华晴芳觉得自己跟双巧有缘分,看看这个寸劲儿。对着阿福挑眼眉,看到没你家小娘子我还是有几分水准的。   边上的李妈妈‘咳咳咳’小娘子那是什么表情呀,实在是不忍再看了。   华晴芳赶紧的双膝并拢,顺眉耷拉眼皮,那形象在规矩没有了:“恩,往后就叫做双巧了,恩,阿寿呀咱们屋里还缺个大丫头是吧,就让双巧补了缺吧。”   双巧跪地:“谢过小娘子,奴婢一定好好做事,听李妈妈吩咐。”   谁说这人心思笨了,看看这屋里到底谁当家,人家都看的明明白白的。   阿福,同双冒都低头,不让自己笑出来。   华晴芳同双巧眼巴巴的看向李妈妈。阿寿:‘是,听小娘子吩咐。’   李妈妈黑着脸,小娘子的话都说出来了,她一个妈妈多大脸敢反对呀,再说了那是老夫人给的丫头,也合适。   看小娘子看过来的眼神,李妈妈心里呕死了:“既然小娘子给你脸面,就要好好做事,不要给小娘子惹麻烦。不然定然搓出你去。”李妈妈是在给华晴芳立威。   双巧:‘是。’双冒看着双巧心思愉快,本来小娘子身边的大丫头阿福,阿寿,还有他双冒,就自己没有排着,处处显示出来不一样,让本就心里有负担的双冒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说不得什么时候小娘子就把自己搓出去了。   如今竟然双巧来了,双冒心下一松,或许小娘子真的原谅自己了也说不定。   这屋里大概只有阿福明白,为嘛他们屋里的丫头从来不改名字,犹记得,当初小娘子给老爷寻到那株紫色玉兰的时候。   小娘子曾经也想过给稀有的玉兰起个不一样的名字,一直到玉兰在花盆里面适应良好的扎根了,小娘子也不过就是把玉兰改名叫做紫玉兰而已,当真是好有创意,让静怡师太都惊了。   华晴芳去老夫人那里请安的时候,五娘子已经在老夫人身边喝粥了。   华晴芳:“祖母,芳姐起晚了,祖母不要嫌弃,下次芳姐定然早早的过来。”   华老夫人哪里会跟她计较那么多呀,别说是芳姐起晚了,就是她听说今天芳姐要到段府去,也是大半夜才睡下,当真是不放心的很,想来这丫头心思也在掂量这事吧:“嫌弃什么,如今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睡睡才好呢。好了快快过来祖母给你安留了粥。”   华晴芳:“谢谢祖母,是祖母体恤,孙女定然不会有下次的。”   老夫人:“说了没关系你这丫头就是太规矩了。”   华五手里的勺子差点脱手出去,这四姐姐到底规矩在哪里了,也就是看上去不太说话,老老实实的,真做起事情来,那可真是没什么规矩的。   自从四姐姐回来,他娘每天都在她耳边说道,千万不要惹你四姐姐,那是一个不管不顾的。   华晴芳跟华五一块吃粥,老夫人在边上笑容满面的看着,等华五同华晴芳放下勺子,边上的丫头给华晴芳捧过来一杯清水,而华五那边却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华晴芳打个楞。   老夫人:‘芳姐呀,莫要多想,不是祖母偏疼你五妹妹,等你到了时候,祖母定然也给你糖水喝。”   华晴芳傻了,然后看看身边苦着脸的李妈妈。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有了大姨妈没啥惊奇的,自己也没有争一口糖水的意思,可怎么表达出自己对这个不理解的意境,那真是一个难题。   再看看李妈妈,那张唉声叹气的脸,终于知道李妈妈在自己的床上找什么了,当真是羞愧呀,当小娘子享受是享受了,就是这*实在没有。这年头弄的。   华晴芳眨巴眨巴眼:“祖母,五妹妹喜欢喝,这些糖水都给五妹妹好了,芳姐可不跟五妹妹争宠的,芳姐不太喜欢甜甜的东西。”   够无知吧,转头看到华五那羞怯的脸孔,华晴芳抿嘴,自己这个当姐姐的竟然比妹子大姨妈来的晚,怎么就一种因为这种事情被人落后一脚,就非得卖蠢的感觉呢。太不友爱了。   华老夫人看到懵懂的孙女,一句话在嗓子眼里面堵的那个难受,都是老二媳妇没得早,自家孙女连这点事都懵懵懂懂的。   华晴芳只是卖蠢,表示一下自己的接触面单纯,真心的没想破话气氛,看到华老夫人那个样子:“祖母,芳姐今日去段家舅婆那里拜会,祖母可是要芳姐帮着跟舅婆问好。”(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一百六十九章 都听您的(求粉红票)   华老夫人咔吧一下嘴巴关上了,有点僵硬:“今天要去呀。去段府呀。”那语气,那神态,比华晴芳迷茫多了。到时华老夫人边上的婆子看着有点惊讶,老夫人这么多年没有这种表情了。   华晴芳笑眯眯,慢条斯理的陈述:“是呢,前几日就定好的行程,只不过是芳姐一直没腾出来空,大家都是亲戚,而且离的不远,走动起来倒也方便,芳姐虽然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祖母身边的,可以不能让人挑出来礼数,万一让人说咱们华家的小娘子没有礼数,芳姐可是担待不轻的。”   华老夫人忧心呀,三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这孙女看着软和。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实际上那是一个不肯吃亏的。   不好跟这么一个乖巧的小孙女说,你不去才更妥当。也只能委婉的说道:‘是呢,看看芳姐长大了,都知道维护咱们华府了。走动走动也没什么不好,不若让你大伯母,或者三婶婶陪着可好。’   老太太这招出的有点昏,不说两个儿媳妇肯定不愿意跟段家牵连上,就说亲戚也不是这么一个走动法。   华晴芳抿嘴一笑:“祖母疼芳姐,可芳芳姐怎么能劳动长辈呢,不过些许路途,祖母不用担心,去去就回的。”   老夫人很担心呀:“即便如此也要把身边的妈妈同丫头们带妥当了。”   华晴芳:“祖母放心,李妈妈最是稳妥,都打点的妥妥当当的。还有阿福同双冒陪着芳姐呢。”   华老夫人看看外面的天:“昨日就递了帖子的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出发,还说妥当。”   剜了一眼李妈妈。李妈妈低眉敛目。冤死了,小娘子不起身,他一个妈妈还能真的去拽小娘子呀。   华晴芳不紧不忙的:“祖母真的不碍事的,舅婆最是疼宠芳姐,不会再这些小事情上挑理的,您放心,芳姐回头去给爹爹问好。就出发了。”   这让知道段府同这位小娘子之间的关系的知情人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这孩子怎么就说的如此让人放心呀,可真的没有这么回事呀。   老夫人抿嘴,紧紧地绷着脸。要不然脸颊上的肉,又要哆嗦。   这都什么时辰了。在等老二回来请安,那都要午间了,有这么串亲戚的吗。   看着孙女认真的脸。也不好在说什么,段家也就那样了。还有那‘舅婆最喜欢她’,自家孙女不是真傻吧,看看芳姐,太糟心了。   华老夫人觉得自己老了。小娘子们的心思都弄不懂了:“你们小姐两在这里好好用糖水,祖母老了,要歇歇。”   华晴芳。华五同时起身,给老夫人行礼:“是。祖母好生歇息。”   老夫人扶着脑袋走远了,华晴芳才挥手跟华五告别:“五妹妹,有什么喜欢的没有,四姐姐回头给你捎带回来。”   华五笑的依然比这位姐姐甜:“四姐姐,妹妹那里不缺什么,四姐姐早去早回,莫让祖母担心才好。”   华晴芳点点头走人了,这五妹妹当真是长大了,看看多好的丫头呀,也不知道将来便宜谁们家。   带着我家闺女才长大的感慨,华晴芳去华二老爷的书房消闲了。   一天的时间很长,从早到晚都要面对那段家的几张老脸,华晴芳会忍不住的,所以晚去早回,面对不耐烦的人,能少些接触,没准他华晴芳的闺秀水准能多保持几分。翻脸的机会少点,这也算是她华晴芳孝顺的表现,不给府里惹麻烦的真诚态度。   毕竟自家五妹妹对自己一直都挺亲切的,自己的婚事无所谓,尽量不能耽误了五妹妹,华清芳不想让那么一个标志的小娘子被自己害的咬牙切齿的,不知道五妹妹时刻对自己都会那么微笑,是不是就想让她安稳点,让五妹妹嫁的稳妥一些。   估计自己出来,五妹妹在家里更不安心吧。罪过呀。   华老夫人,对着大儿媳妇愁眉不展:“你说芳姐如今可是懂事多了。”   大夫人:“是呢,娘,您看芳姐处处体贴,处处孝顺,咱们府里呀,就没有出过忤逆不孝的孩子。您就放心吧。”   老夫人神色还是不见缓和:“也不知道芳姐心里怎么想的,那么恶心的亲戚,怎么就还能说的那么轻松。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这样想的,当真是让人不放心。”   华家大夫人都不好意思说那是您教导的好了,那一脸的虚伪,怎么就做的那么真诚呢:“真是难为这孩子了。”大夫人是从纯技术角度出发,说的这话,立刻就反应过来不妥,跟着到:“遇上那么样的亲戚,可怜芳姐这孩子,还能怎么样呢,娘亲舅大,总不能不认吧,芳姐就是不为了自己想,还得为了咱们华府想想呢。唉也只这孩子命苦。”   华老夫人抚抚胸口:“这段家怎门就阴魂不散呢,老大媳妇你说没事吧。”   大夫人不敢说了,谁知道芳姐那脾气能闹出来什么事呀,真真的怕了这个平日看着老实巴交的孩子了,主意怎么就那么大呀。   三夫人柳氏比大夫人闹心多了,早知道这丫头回来,让自己如此的担惊受怕,还不如不会来呢。也怪自己,怎门就不把五娘早生几个月呀,若不是这四娘是个姐姐,不好越过她给闺女定亲,柳氏早就把自家五娘打包送回娘家了。   什么不舍得呀,总比留在府里早晚担心被这丫头给牵累的好,羡慕的看看大嫂,人家那两闺女可是都嫁出去了呀。   在看看五娘子,柳氏那脸,愁的呀。跟段氏这门糟心亲戚比起来,小五碰上这么一个糟心的姐姐更是甩都甩不脱的累赘。除非哪天这丫头嫁出去了,或者老夫人看出来这丫头是祸害了,直接给逐出家门或者弄死。不然她就是自家孩子的堂姐。   华老夫人多少明白一点媳妇的顾虑的,也是她对不住五娘,愣是压着孩子:“也是我无用,让你们两个当长辈的跟着操心,老三媳妇,你也不要如此,芳姐是个有心的,知道你们为他如此担心,芳姐将来定然会孝顺你们的。”   柳氏低眉顺眼的:“娘说都是,媳妇不是心疼孩子们吗。”这话是真的,不过心疼的孩子只限于自己的,芳姐那孩子,心疼不起来。   华二老爷对于前老丈人家,那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知道芳姐要去段家,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把常寿常喜带在身边,谁要给你不痛快,尽管回来就好,爹爹只要你高高兴兴的莫要委屈了才好。早些回府,莫要再路上耽搁。至于段家的那群人,说什么,你都不用介意,去他们府上走一趟,也不过是堵堵别人的嘴。让人知道你这个外甥女没有不认舅家。是个仁意的孩子。”   华晴芳对华二老爷表态一百个满意:‘是呢,芳姐都听爹的。’   华二老爷看着乖巧的闺女,总是怕被人给欺负了:“常寿跟常喜身子还算是结实。”   这是不介意闺女的做法稍微粗鲁些。   华晴芳笑的腼腆:“还是在爹爹身边伺候好了,女儿那里还有几个得用的人。”哎呦鲁二爷手下的人,动粗怕谁呀,人家那是大江大浪里面过来的,可不是常寿常喜这种感觉身子结实点能比的。   华二老爷跟闺女挥手:“早去早回。”早点回来才能早点放心。   至于闺女身边的人,作为负责人的爹,华二老爷那是早就梳理过了。不然能放心吗。   对芳姐身边的那几个跟回来的护院的武力值还是了解的,不然他一个文官,定然不会让自家闺女走武将府上的路子,小娘子出门还带着长随。   华晴芳刚刚巧在午时过后来到段家。不用跟着一群看着不顺眼的一起用饭,不然容易消化不好。   相对于段家一早就忙碌起来准备迎接表小姐的段家,华晴芳可是自在多了,大秦氏的脸色,更是从早上,到午时,越来越沉。手指甲都要攥断了。   给脸不要脸就是说的大秦氏对华晴芳的看法。哼。如若不是段家现在当家的大老爷和大夫人小秦氏在边上一直陪着小心,大秦氏早就回自己的院子了,一个小娘子,她有一千种法子逼她就犯,哪用如此礼遇。   想那华家四娘在外面这三年定然不好受,这就是她当年对她这个舅婆不敬,处处作对的代价,想来这华四该学的乖巧些了。再也不是那个不知事,凭着心气做事情的年纪了。人呀顾虑的多,掣肘就多。   舅太夫人大秦氏,笑的阴沉沉的。:“出息,你们也不必如此,那华家再怎么本事还不是乖乖的让那华四在那种地方呆了足足三年才敢回来。”   接着讽刺的说道:“也是我这外孙女命大,福气大,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段家大老爷皱眉,心中哀叹,如今的华家岂是他们段家能随便得罪的,捧还捧不来呢,能说一句亲娘你不要闹了行吗。他们段家已经没有了能让老娘耍狠的底气,可惜大秦氏就是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相对(求粉红票)   段府大老爷耐心劝导大秦氏:“娘,您且不要跟个孩子一般见识,那好歹是瑞雪的丫头,是咱们段府的表小姐。”   大秦氏冷眼扫了儿子:“别说娘没提醒你,那小贱人就是个白眼狼,你这么上心,回头会失望,不若交给娘来处理。”   段家大老爷:“娘,您虽然出气了,可我段家筹谋了这么些年,才在京城立足,不过短短两月就被华家给整治的在朝堂上连个上的台面的官阶都没有,您就当是为了儿子。再说了,表侄女进了咱们段府,将来就是咱们段府的人,您这么说,那不是埋汰咱们自己吗。”   大秦氏冷哼:“白白瞎了我的小五郎了。便宜了她。”   小秦氏松口气,总算是没有在叫出来什么小贱人。自从当年华府打压段氏,大秦氏就得了头疾,府上事情,都给了小秦氏交管。   大秦氏的头疾几年过来依然不见好转,每每思及芳姐,都是咬牙切齿的,心情好了,讽刺的叫声‘我那外孙女’,心情不好了都是小贱人,小贱人的。   小秦氏对这个婆婆伺候的周到,有时候也是无力的很。   华家如今是他们段家无论如何都招惹不得的。可大秦氏对华晴芳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怒。   或许在某一方面上讲,华情芳的性子跟大秦氏是相像的。   即使婆婆,又是姑姑,不管大秦氏现在的性情如何,小秦氏都会周到的服侍在大秦氏左右的。   华晴芳来拜见大秦氏的时候,大秦氏心下的怒火已经几起几落了。这侄女官家娘子的做派是越来越足了,竟敢在长辈面前如此拖沓。   说来除了他段府。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人家敢要。而且大秦氏相信,就凭前几年闹腾的那么厉害,还有人会娶这么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小娘子吗。   华晴芳穿着一身的大红色,腰间还是那抹淡绿的腰带,仔细看的话,就连脚下的鞋子也是嫩绿色的。   一身嚣张的红配绿,俗的很。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穿的出来。不过让人很刺眼就是了。   大娘子瑞雪当年也喜欢这么一个装扮。可没有如今这丫头的气势。   大秦氏眼睛微眯:“可是我那芳姐来了。”这话说道感情充沛,体现出来的不仅仅是亲情,还有对小辈的想念。   华晴芳看向大秦氏。三年多了,这女人竟然还是那么精神,可见这人的闺女多,遭禁的起。段六就那么被送回老宅了,大秦氏身边想来还有其他更孝顺的闺女吧。   再想想自家娘亲段氏。唉好人不长命呀。怎么死的就不是眼前这个膈应人的女人呢。   华晴芳觉得自己恶毒了,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是盼着别人死了。   小秦氏观察这祖孙两人,心下踹踹,也不知道这芳姐半会没吭声。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是还记得当初那奴仆的事情吧,想想芳姐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呀,总归段家是她唯一的舅家。这个是在真没有的:“芳姐,舅婆每日里惦念与你。听说你回来了,就让人去府上看你,平日里整日的唠叨,也不知道芳姐如今模样如何了。”   说完还用秀帕压压眼角。   李妈妈,带着阿福双冒,还有两个小丫头在小娘子身后伺候这,一丝的声音都没有。   华晴芳看看上面的,又看看下面的,好像就自己这情绪还没被调动起来呀,怎么对得起自己上辈子的工作呀,替身也是演员呀。   憋了半天眼角也没逼出泪水来,华晴芳只能在声音上哽咽两下:“舅婆,舅母,芳姐来看您了。您可是大好。”   小秦氏松口气,不管这孩子心里怎么想,总归大面上还过得去。想来好生的哄哄,还是可以的:“芳姐呀,快不要如此,舅母看着心疼。你娘若是。”   小秦氏这话才说了半句,华晴芳就把头扭过来了,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小秦氏,那眼神让人张不开嘴。   小秦氏就那么愣住了,芳姐方才那是什么眼神。   转脸华晴芳已然上前,到了大秦氏身边,神色温和:“舅婆,怎么不见我的小姨们。”   小秦氏方才说道半路的话,就那么没有再提起来。定然是自己看差了,芳姐怎么会有那么骇人的眼神。   段府对华晴芳来说不算什么,面对段府里面虚情假意的人也不算是什么,可就是忍不得,这群玩意若无其事的提起段氏自己的娘,那是被你们逼死的差不多的存在。你怎么就好意思在提。   大秦氏心下冷哼,果然是小贱人,扫了一眼小秦氏:“芳姐,果然是舅婆的芳姐,你的小姨们在这里候了芳姐几个时辰,舅婆就打发他们回去了,不急的,回头舅婆就让你小姨们过来同芳姐说说话,快让舅婆看看,是不是长高了。苦命的孩子呀,怎么就偏偏去了那么一个绝命的地方。”   华晴芳站起身,大秦氏身边转了一圈,光彩照人,这老妖婆,小秦氏才提段氏,她华晴芳就提段六这个小姨,意思很明白,你不让我痛快索性大家都回忆回忆一起不痛快了。   大秦氏竟然立刻就提自己去了引雷山,这是提醒自己是怎么去的引雷山呢,而且上来就说自己拖沓长辈,让小姨们等的着急了。当真是战斗力一点没有下降。   华晴芳:“舅婆你看芳姐是不是长高了,可不敢这么说,舅婆才来京城不就,消息来路鼻塞,您可能还知道芳姐去的地方可是药神娘娘赐福的地方,那可是当今圣人亲口提点的。能去哪里为长辈祈福,那是芳姐修来的。是芳姐儿的荣幸。而且您看芳姐是不是比原来更结实了。跟讨舅婆喜欢了。”   你戳我的心,我就戳你的肺,早就听华二老爷隐晦的提过,段家可是被华二老爷穷追猛打了很长时间的。当然了华二老爷跟华晴芳说这个,就是为了告诉闺女对段家不要太亲近,不要太上心。   大秦氏脸色果然保持不下去了,在一个小辈面前被如此打脸,怎门能撑得住呢,看出来了,这丫头是不想在认这么亲戚了。   大秦氏一把抓住华晴芳的手腕:“果然是舅婆的外孙女。长得跟你娘一样。看到芳姐,舅婆就想起了瑞雪那孩子,舅婆这心里痛呀。”   亲戚走不走,从来不是一家人说了算的。不然段府当年为什么要把侄女嫁给华府。   华晴芳看到自己被大秦氏抓在手上的嫩滑小手,往日的不美好,全都浮上来了。可怜那时候自己年纪小,身量小,力气也小,总是被大秦氏给拉扯着。   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大秦氏伸出来的胳膊:“可见芳姐这些年过得不错。都要跟娘亲一样漂亮了。”   大秦氏只觉得小臂一阵酥麻,华晴芳的手已经从她的手上脱开了。   华晴芳心下感叹,自家便宜师傅的功夫也不是用不上呀,谁说女子不出内宅,就不用面对险恶的,看看用上了吧,果然艺多不压身呀。   回去自己定然要好好地,认真的在跟师傅学两手。莞尔的想到,难道自己拜得名师为的就是对付这个老妖婆的,看看大秦氏,整日面对这么一个人,就是次次都能完胜,那也没意思。   不若看不到的好。定然不能让自己跟这老妖婆没完没了的。   大秦氏不认为是华晴芳做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老了,身体不太好了,眉头微皱:“舅婆如今年岁大了,图的也不过是个儿女绕膝。芳姐儿舅婆看你一次不容易,不若就在府上潘恒几日,舅婆让人去跟你祖母说,总不能让芳姐总是在他那里承欢,忘了我这舅婆不是。”   说话间婆子就喜盈盈的站出来:“老夫人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华府跟华老夫人传话,老夫人明白人定然不会说什么的。”   华晴芳看着段府的人自说自话,这是要忽略自己的态度吗,还真是够了:“不忙的,舅婆芳姐年纪还小,咱们时日很多,往后定然能在舅婆膝下承欢的。可如今芳姐才回府,不说祖母,就是大伯母和三婶婶那里也要去问个好的,怎么能在舅婆这里偷懒呢。”   大秦氏年岁大了,最讨厌的就是人家在他的耳边说,时日无多这话。厉眼扫过,这丫头就是在咒他死呢。   小秦氏看着大秦氏的脸。赶忙上前:“不急的,芳姐儿才回来,定然是要在府里忙上一段时日的。等回头芳姐闲下来,舅母再让人去府里接你,可不能只顾得孝顺祖母,就忘了舅婆,芳姐不许推脱。”   华晴芳神色淡淡,很敷衍回答:“定然是的,但得闲暇,芳姐定然要在舅婆跟前承欢的。”只要段府不再找事,恐怕自己以后都没有闲暇了。   好在这时候小舅婆张氏,带着二舅母李氏过来了。对于这位两位华晴芳依然没有好感,段氏的事情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作为,恐怕跟整个段府都脱不得干系。   李氏带着几分惊喜:“是芳姐来了,看看竟然跟瑞雪当年一个模样。”   李氏亲亲热热的上前:“舅母那里给芳姐留了上好的料子,都是这几年攒下的,回头芳姐记得去舅母那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表亲   李氏亲亲热热的上前:“舅母那里给芳姐留了上好的料子,都是这几年攒下的,回头芳姐记得去舅母那里。”   华晴芳微笑应对:“是呢,舅婆这里的衣料都是顶顶好的,当年芳姐外出的时候,舅婆给芳姐置办的衣料,芳姐最喜欢了。”   说完就看向大秦氏。大秦氏眼神冷飕飕的,两人对望之间,一点避讳都没有,大有你知我知,一斗到底的意思。   小秦氏一阵尴尬。当年大秦氏给芳姐置办最好的衣料,确有其事,不过置办衣料的时候,也顺便把芳姐要去引雷山的事情给哄嚷了出去,这也是华家对段家不依不饶穷追猛打的最根本原因,毕竟不管圣人怎么说,可那引雷山也是一个要人性命的地方,自家婆婆这事做的确实够狠,够绝。   一时的胜利换来的就是他们段家才爬起来的前程。   如今芳姐怎么就提起这些衣料来了,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期然的看了大秦氏一眼。   就听大秦氏一副我都是为了你的口气:‘还是芳姐心里有数,知道舅婆疼你就好。’   华晴芳跟着说道:“是呢,芳姐一直记着舅婆的一片拳拳之心,一刻不敢忘怀。”   小秦氏怎么听两人的对话,心里怎么悲凉,怎么自己一个也算是有些阅历的人,在这两人跟前就如此的不济事呢。   而且怎么都觉得这是不能好好相处的节奏呀。   李氏舅婆心下不满意,好也罢坏也罢,这大嫂秦氏总是在她的头上压着。当真是让人十几年如一日的不爽。   李氏单手拂过华晴芳的小胖爪子:“芳姐呀,小舅婆待芳姐的心,一如你大舅婆。可是看不上小舅婆那里的物件吗。”   华晴芳心说段府里面原来养了一府的事儿妈。这也能挑出来理,不过就那么让张氏拽着自己的手,一点挣脱的样子都没有,亲疏远近立刻就让人看出来了。   大秦氏冷着脸看向这边,小秦氏脸上不显,可那眉峰却耸了起来。   华晴芳半是撒娇:‘怎么回呢,都是舅婆疼我。芳姐怎么会嫌弃好东西少呢。’   小舅婆张氏就爽朗的笑开了。只要能给这大秦氏没脸,她就高兴。管他段府想做什么打算,就大秦氏那个阴鸷的性子。将来的段府什么样都不会有他们三房的便宜。   张氏这么多年看的透透的。当初二房还兴旺呢,怎么样还不是连个闺女都没了。别说香火了。   李氏见缝插针:“芳姐也来了一些时辰了,不若跟着我们出去走走可好,大夫人。大嫂你们看可好。”   大秦氏挥挥手:“看你们年轻人闹哄的,我这身子不济。可是走动不得了。不好拖累于你们,就让芳姐跟你们去热闹热闹吧。”   李氏低头,不好回应,这是说他们不顾长辈的身体。贪图自己享乐呢。李氏同小秦氏躬身,以示告辞。   华晴芳却不能这么走了:“舅婆你身子不适,且好生歇息。芳姐不好让舅婆因为芳姐劳累到。芳姐先到小舅婆那里服侍着。”   说完才在张氏的牵动下退了出去。大秦氏绷着脸一点都不开心。一群没用的东西。顺手就把眼前的东西给推翻了。   才出了大秦氏的院子,华晴芳就不着痕迹的把手从小舅婆张氏的手里拽了出来。真心的没有想象中那么亲近。张氏也不在意。这华府的外孙女再好,她也抢不过大房,争来无用呀,不过若是外孙女愿意同自己亲近,也不能放过了机会。   小秦氏:“三婶,芳姐方才还惦记着七娘八娘呢,你可不能就这么把芳姐带走了。”   张氏:“侄媳妇说笑了,本也不是打紧的事情,回头给芳姐送过去也就是了,小娘子总是喜欢年纪差不多的,我这老婆子却是老了许多。不过总归是同辈人才好相处,不如把他们姐妹都招呼出来,一同认识认识,这亲戚之间,来往的少了,就显得生疏。看看如今芳姐都不认识他们呢。”   小秦氏热情的跟着说道:“可不是吗,芳姐呀,你的表姐妹们,还不认识吧。上次来的时候,急匆匆的,你们表姐妹都没有好好地相处过呢。”   华晴芳心下冷哼,那是你们段府不顾规矩愣是让段六这个跟她娘一个辈分的出来待客,用心险恶呀,当初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不急的舅母,往后大家都住在京城,总会有机会熟悉的。今日天色已经不早了,芳姐出来有些时候了,不若他日在来跟姐妹们聚聚。”   心里不高兴,要走人。更不想给段府颜面。   小秦氏脸色一僵:“怎么就这么一会呢,这不是才过来吗,你舅婆们可怎么舍得呀。”   华晴芳:“我也舍不得舅婆,好在舅舅,舅母们住的近,往后来往方便。”   小秦氏一脸的关怀:“那怎么成呢,不是舅母放你走,可这才来就出去,不知道的以为舅母容不下人呢。”正在扯皮间,外面一阵的盈盈绕绕,就听见娇俏的声音:“母亲可是芳姐来了吗。”   张氏:“看看,是七丫头过来了,这满府的人,就她是个藏不住话的。”   大舅母小秦氏顺势说道:“你们几个快进来,可不是等了多半天的芳姐到了吗。”   门帘挑开一个神情爽朗的美貌女子当先进入,身后跟着一流的小娘子,华晴芳不介意多接触一下世家美女的日常,省的自己在华府一人慢慢折腾。   不过后来就不怎么着了,怎么不光小娘子进来认亲,还有几个小郎君呢。   别说华晴芳,后面跟着始终淡定自若地李妈妈都皱眉了。段府这是什么意思。;   小秦氏:“哎呦,到底是嫡亲的表兄妹,芳姐呀,前面进来的两个你是认识的,那年你娘带着你回来,你七姨八姨还跟你一起玩过的。后面的几个是你的表妹,记不住也不打紧的,往后你们会慢慢的熟悉的,在后面的就是你五表哥,还有六表弟,本来不当见的,可谁让你们头一次见面呢,亲戚间总要认识一下的。”   华晴芳看了一眼小秦氏,当年在你们段家门前,段家的小胖子可是就在马车边的,这舅母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比大秦氏差呀。这样能说成不认识的。   张氏跟着就说了:“虽说是表哥表弟的,可也没差了几个月,你们都是一年生的。左边的是你老五,右边的是你小舅母跟前的小六。快过来见过你华家表姐,往后可不准让表姐被人欺负了。”   说话间段府的这位小舅母就把段家的小六给叫过来了。   华晴芳心说怎么就有一种林黛玉到了贾府的感觉呢,在看看眼前这个别扭的少年,跟贾宝玉估计不是一个档次的。   张氏:‘六郎,还不见过你华家表姐。’   段六郎跟华晴芳同年,可这性子可没有华情芳老练,再加上正式一个尴尬的年纪,看到这么漂亮的小表妹那张脸红的不像话,而且眼神别扭的很:‘华家表妹好。’   华晴芳大大方方的:‘小表弟好。’   张氏笑容满面:“哎呦看看两孩子多可人呀。”可惜没人捧场跟着附和。   华晴芳忍住望天的冲动,你一个内宅妇人,竟然跟一个老鸨子是的推荐你家郎君,真的没问题吗。   小秦氏气的咬牙:“五郎,见过你表妹。”   华晴芳抬头,这还是当初那个小胖子吗,怎么比自己抽条的还厉害呀。小小少年长身玉立,一板一眼的跟华晴芳行礼见过:“华家表妹可好,早就听说你回府了,在外面的时候可还习惯。”   人是在对比中发现出来的,段五这做派跟段六比起来成熟稳重的多,而且段家的好容貌,不紧给了段家的小娘子,就是段家的郎君们也都是玉面俊颜,属于赏心悦目型的。   华琴芳都要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了,难道到自己的容貌承袭自段家。想想华五的好颜色,华家的容貌也不差,大概是自己取了爹娘双方的优点了。   后面的李妈妈眼睛都要毛了,为嘛自家平日很靠谱的小娘子,要再这么重要的时刻走神呢,看了一眼段家的五郎,六郎,自家小娘子正是新奇萌动的年岁,莫不是被这两位郎君的好样貌给迷惑了吧,太糟心了,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呀,怎么小娘子平日里的精明今天全都没了呢,也不想想跟段家那理都理不清的关系,可怎么好呦。   不敢对小娘子怎么样,可李妈妈在阿福的胳膊上不着痕迹的使劲捏了一把。阿福心神领会,不过可不认为自家小娘子是看段家的郎君看呆了,自家小娘子的品味,阿福还是蛮了解的,轻轻的上前虚扶华晴芳:“小娘子。”   华晴芳忍住嘴巴发酸的感觉:“五表哥好”这表哥表妹的还真是叫的人起鸡皮疙瘩:“芳姐回府有月旬了,外面天高云淡倒也开阔,不过表妹是去给母亲祈福的,没什么心思赏玩,唯恐对长辈不够崇敬。”   李妈妈舒的口气,自家小娘子还是不错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粗暴处理   当初的小胖子段五郎,对这位表妹还是有印象的,应该说是好感,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到门口去看可怜的表妹,再加上前几日,段五郎从母亲那里知道,要去表妹做妻子的,心中对华晴芳就跟是近亲几分,这是自己人:“表妹觉得不辛苦就好,好去处多得很,有机会在去赏玩就好。”虽然语气很平静,不过华五的耳朵也红了,而且很规矩的不在搭话。   小秦氏心中满意,两孩子看着相处的不错:“好了你们表兄妹之间好不容易聚聚,不弱芳姐傍晚的时候在回去,舅母让你表哥送你,想来华家老夫人定然放心的。”   说完一脸欣慰的看着华晴芳同段家的五郎,让边上的李氏同张氏呼吸都是不顺畅的,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明晃晃的把他们六郎给排除在外了。   华晴芳垂下眼帘:“舅母说的本没有错,我们表姐妹聚在一起不容易,不过来日方长,今日确实晚了,且不敢叨扰表哥的学业,芳姐出来的时候,爹爹把身边的得力管事让芳姐在暂且指使,安全无虑的。”   大秦氏脸色绯红,是自己心急了:‘是呢,芳姐说的是,到底是姑老爷对芳姐疼宠,安排的也妥当。就是芳姐这来去匆匆的,才说了几句话而已,舅母还没有好生的跟芳姐说说话呢,过几日舅母让人过去接你,定然要在你舅婆身边多呆上几日的。’   华晴芳:“是呢,芳姐都听舅母的。”作妖吧,你们就作吧,哪天把我惹烦了,看我不让你们吃一壶。   一群的小表妹跟在华晴芳的身后相送。若不是华晴芳是个有记性的。知道段氏自己娘亲被段家把持的前事,说不得对这样的段家就能生出来几分好感。   在大秦氏那里告辞出来,大秦氏更是给华晴芳准备了带回去给华老夫人的礼物。华晴芳拿的一点都不手软。这段家灭下她娘,她外婆的东西又何止于此呢。   段府门外,华晴芳回头望望偌大的段府,想想大秦氏,为嘛就有一种新仇旧恨此起彼伏的心情呢。   段家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能活着回来的自己。自己看似对段家淡然了。但在内心深处从来也没有放弃过对段家善罢甘休的念头吧。   毕竟段氏对她的好,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可依然让她留恋。段氏的死。华晴芳的怨恨不能加注在唯一的亲人华二老爷身上,总要有人背上丧母这股怨念。   何况段家在段氏的死上从来不清白。难怪自己那么想念华二老爷的亲情,还依然绕那么远的道去了濠州谢氏当年的故居。原来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把段家给放下过。   阿福看着小娘子看着段府门牌的眼神毛骨悚然的。轻轻的上前:‘小娘子,回吧。晚了老爷会担心的。’   晴芳转身上车。想起华二老爷心情立刻就好了:‘晚不晚你家老爷恐怕都要担心的。’   阿福看着小娘子的神色缓开,脸上立刻就露出来两个小酒窝,跟着讨巧的道:‘是呢,听常寿说。老爷从昨天就在担心小娘子今天的出行,奴婢看,老爷必定是在府上等着小娘子呢。咱们还是快快回府的妥当。’   提起华二老爷华晴芳心情不错:“跟着咱们出来的人可有对京城熟悉的。让他过来,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顺路的话给老爷带回去些吃食才好。”   阿福答应的痛快:“哎。”   双冒在边上看着华晴芳的心情好了,自己的心思也跟着缓开了,若说华晴芳不愿意来段府,那么双冒对段府就是犯怵。   小娘子当初把他们这些人送回段府的时候,双冒不过是远远地见到了大秦氏的眼神,就让人浑身冰冷,心口发麻。   双冒相信若不是他们这些人死在段府,会让段府被人质疑,大秦氏肯定会全都杖毙了他们。幸好华府的老夫人,老爷给他们这些人留了一丝的生机,只是处置了当初在段氏夫人身边的几个老婆子还有知道细情的管事们。   阿福拽了双冒一下。双冒抬头就看到华晴芳在看着她:“小娘子,可是要吩咐奴婢。”   华晴芳皱眉,看双冒年岁不大,怎么总是那么多心眼,让人看着累得慌:“算了,看你比我还心不在焉呢。”   双冒低头收敛眉目:“奴婢该死。”   华晴芳失去了兴趣,动不动就该死她不爱听:“边去,懒得理你。”   说完才跟着阿福一起说起闲话来。   华晴芳回到华府不管是在老夫人跟前,还是在华二老爷跟前,说道段府的时候,都是草草带过,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说舅婆舅母待他如往日一样亲热。   还见了舅舅家的表姨,表姐妹,还有表兄弟。   华老夫人跟华二老爷脑袋上的皱纹能夹死蚊子。对于芳姐说的见了表兄弟都没怎么过心,这年头的亲戚在在长辈的面前是可以见面的。   倒是对华晴芳说的跟往日一样的亲近,很是含糊,老夫人看着乖巧的孙女特别的想问一句,是哪种亲近。要知道芳姐当初被那段氏的大夫人给逼得去了引雷山的时候,两人说话的时候也是亲亲热热的。   实在是让人不知道怎么理解好。   算了还是回头问问李妈妈好了。华老夫人觉得生了那么的儿子闺女,也没有这么一个孙女让人操心费神。   华二老爷同样纠结这个问题,不过华二老爷别看是个文人,处理起事情来简单粗暴,而且很有效率,当着老夫人的面就说了:“不管如何亲近,那也不过是你的舅家而已,你爹我还在呢,没道理去舅舅家孝顺他们,你一天比一天大了,呆在爹身边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少,没事在家里孝顺你你爹我就成。管他其他什么人家。”   边上的好老夫人都有点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这是一个两榜出身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吗。太闹心了。   边上的华家大夫人就一个想法,二房的孩子还是太少了,看看二叔,连个丫头都护成这样了。说什么也得给二叔看一门差不多的亲事。说不定等二叔子嗣丰盛了,脑袋就不会抽了。   华家大夫人不好意思的半遮住脸面,太不贤惠了,怎么能如此说自己的小叔子呢。   至于华家的三老爷还有柳氏,那真是无奈的很,家里人都非得在这里等着,他们不能就甩袖子走人吧,显得也太过不和睦了。   不过真心的看不得二哥(二伯)那张脸,就她有闺女呀。   华三老爷语气发酸:“大哥都嫁了两个闺女了,也没跟你是的呀,如今芳姐才多大呀,等回头要是嫁人了二哥可是怎么好。”   三老爷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让华老夫人给瞪了回去,当然了华二老爷也瞪了过来,心里非常的不痛快:“这种事情我就不愿意想,三弟还是莫要说得好。”   老夫人无奈:“老三当着孩子面说什么”转头交代几个小辈的:“你们去里面耍吧。”然后带对着老二说道:‘闺女大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不想呢,你还能留她一辈子不成。听听你方才说的什么话,就应该赶紧给你抬进来一个屋里的,也不至于让你大嫂处处操心。’   华二老爷不吭声了。说媳妇这事,他心里有数:“二房就我们爷俩,娘怎么也要找一个让芳姐看了心情舒畅的。那孩子娘亲没得早,在外面又吃了苦,儿子不忍心在让芳姐受委屈了。”   华老夫人气的捂着胸口:“亏你还是个做官的,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找个芳姐看着顺心呀的呀。你当芳姐是什么样的性子,你是不是还嫌弃他的名声好,非得给她身上泼脏水呀,让人传出去,你抬继室进门,需要他一个小娘子点头,回头哪有好人家敢来说这样的小娘子进门。真真的气死我了,再说了那是跟你过日子的呀,芳姐在家才几年呀,就是性情不和也不过是相处两年就过去了,那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华家大夫人跟着说道:“二弟说的是什么,咱们府上抬进来的娘子,那是进来伺候二弟,帮着二弟梳理后院,照顾咱们家子嗣的女子。怎么会让芳姐受委屈呢,二弟这话太过偏颇。传了出去让将来的弟妹如何自处。”   老夫人点头:“你嫂子说的说的是,你年岁不小了,怎么如此的没有章法。”   华二老爷皱眉,一年都不愿意让闺女受委屈:‘娘跟大嫂说的是,可终归这也不过是个说法,可有句老话说的好,狼肉贴不到羊身上,继母终归差这一节,不如就等几年好了,儿子早晚要抬继室进门的。可芳姐在家也不过就这么几年,怎么就不让孩子舒舒心心的呀,想想芳姐要去讨好一个不怎么知道的女人,儿子就心疼。’   华三老爷捂着腮帮子那个难受呀。他们华家什么时候还出来这么一个人呀。太不美妙了。   华家三夫人看看二伯,在看看边上不以为然的三老爷,恨不得在三老爷的脚上踩几下,那段氏当真是死了都让人羡慕,摊上二伯那样的男人当真是死了都放心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训妹(求粉红票)   华家三夫人看看二伯,在看看边上不以为然的三老爷,恨不得在三老爷的脚上踩几下,那段氏当真是死了都让人羡慕,摊上二伯那样的男人当真是死了都放心呀。   华老夫人瞪眼:“你要气死我,莫不是芳姐说过什么,丫头怎么就如此不懂事。”   华二老爷可没有给闺女拉仇恨的喜好:“怎么就说芳姐不懂事呢,跟芳姐没关系,是儿子自己这么想的,娘。”   华老夫人:‘老大媳妇你还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赶紧的给他张罗一个,看看都魔怔了。而且对芳姐也好。’   华二老爷还要再说,华三老爷:“还是娘考虑的是,二哥心疼芳姐,就要知道,咱们毕竟是男人,一些小事哪有内宅妇人精通,二哥赶紧的找个嫂子也是为了芳姐好。娘您先歇着,儿子跟二哥外面还有事,就先下去了。”   华老夫人不耐烦的挥挥手,难怪自家老爷看这二郎不顺眼,她这个当娘的都不愿意看到了,二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三品呀,虽然是从的,可毕竟是朝廷的官。   华老夫人都有点不忍心想了,越来越心疼自家操心的脑袋都白了的老爷了,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操心,难怪头发白的那么快,吩咐边上的老妈妈:“去看看晚上可是你家老爷喜欢的菜色,给老爷备些容易克化的。”   想起闹心的儿子:‘还有顺气的。’这话完全是负气而出。   边上的华家大夫人都忍不住要笑了,倒是三房的柳氏淡定的很,别看老太太如此的生气,可若是二房真的有事,老太太比谁都着急。   自从二嫂没了。柳氏可是看出来了,二房的事情虽然说是大嫂在操持,可但凡小事都是老太太过问的。可以想见老太太对二房的态度比段氏在的时候还要亲近。   三夫人当真是误会了,老太太儿子就三。哪个不是眼珠子呀,不过华晴芳给老太太送东西送的勤,但凡给华二老爷送回来点玩意,总要给老夫人捎杂一些药材回来。东西贵贱不说。那也是一个意思不是。   华晴芳最主要的就是为了给华家老夫人顺便捎封信,让老夫人多去照看一下他家老爹,嫂子能跟娘比吗。   所以华老夫人对二房自然就关心许多。别说孙女的委托信任,就是没有这一层,那还是自己亲儿子呢不是,还是没有媳妇照看的儿子。自然要多上些心。   落到了三房的柳氏眼里,多少有点发酸。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不说长辈们怎么说话,华晴芳跟华五两个不好跟几个兄弟总在一起相处,跟几位兄弟说说话,就告辞了。两人去的老夫人的内院。   小姐俩也算是有伴,说话聊天挺随意的。有兄弟姐妹操心的日子,华晴芳从来没有享受过。对于过程挺看重的。虽然说的不多,可还是在认真听。   华家五娘:“自从姐姐回来妹妹总想着。邀请些姐妹到府里热闹一下,算是给四姐姐接风,看四姐姐总是在忙,如今四姐姐可是有闲暇了吗。”   华晴芳:“没有云姐说的那么忙乱,我就是瞎折腾,再说了五妹妹给我的接风宴会,四姐可是说什么都不会错过的。”   一群小姑娘在一起比比穿衣吃饭,拼拼爹,比比娘,没什么意思,不过闺阁之中也不过就这么点破事。谁让自己妹子给张罗的呢,华晴芳觉得还不错。再说了不是要找后娘吗,总要看一看这些人家的品行的。   也不知道华二老爷是想找个年轻点的,啃个嫩草,还是找个懂事点的,艳光四射的。是不是要询问一下他老子呀。   自从回到华府,华晴芳就知道自己总要嫁人的,要不然大伯母为什么总是带着她出去哄各种奇葩的老太太呀。剩下自家老爹一人怪没意思的,还是得找个人陪着,最好是给自己生个兄弟,自家老爹高兴,自己也多个亲人。   定然要找个颜色好的,不然生出来的小弟弟不招人喜欢怎么办。还要找个脾气不错的,生出来兄弟才能讨人喜欢。小孩儿那种萌物,华晴芳挺稀罕的,想想华四郎,华晴芳对于宴会更加上心了。   华晴芳最烦恼的就是血脉亲人少了点。她有亲人缺乏症。特别喜欢热闹一点的家庭,她跟华二老爷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就冷清,华晴芳就羡慕华三老爷一家,虽然小三小四有时候会拌嘴,可看着热闹,过日子火爆。羡慕人家三房的日子。   要不然看看谁家的女人生双胎的,听说双胎这种事情有遗传基因的,找后娘从有过双胎出生的人家找一个。增产呀。   继母要是有出息点,他们二房跟三房的人口差距一下子就补全了。   华晴芳:“请些人口旺盛的人家,咱们也沾沾喜气。”   华五茫然的看向芳姐:‘恩那。’   别看四姐看着软呵呵的没啥脾气,而且不太喜欢说话,可这人原来喜欢热闹。   别怪华五这么说华晴芳,华晴芳在华家,基本上就是一个要么不开口,开口就吓死人的。最多的就是看到长辈立刻就笑,讨喜还不讨厌。不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人。   而且别看平时华晴芳在老夫人跟前很随和不多话,人家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很有主意的。说一句话人家就的当回事。   而且老夫人就怕华晴芳表达什么情绪,等到这个孙女有意见表达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爆发的时候。还是平时哼哼哈哈好。   华五就不知道这么好说话的四姐,怎么就在自家娘亲的眼里那么不能招惹,年少的时候总是大人不让做什么就喜欢做什么,华五的拧脾气就上来了,总想看看四姐姐到底怎么惹不得:“四姐姐可有什么要好的姐妹要下帖子吗。”   华晴芳微笑的看向华五,慢吞吞的说道:“我呀,恐怕没有,五妹是知道的,姐姐向来腼腆,不善于交际,况且,我好长时间不在京中,闺中姐妹恐都生疏了。”   华五听着华四这实打实的回答,突然就觉得怪没意思的:“那我来下帖子好了,四姐放心,下帖子的人家都是熟识的,平日来往交好一些的,还有大伯母那里姻亲府上的小娘子。”   华晴芳这次笑的更好看了:“有劳妹妹替姐姐想的周到。”   华五突然就觉得又不太高兴了,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呢。本来是想让四姐姐明白一些这京城她华五更混得开。可如今被四姐姐就那么给肯定,他觉得没有意思,显得自己心胸狭小,还有点拿不上台面。   如今顺着四姐的意思说了,又觉得憋闷的很。看到华晴芳的笑容,华五觉得刺眼。少女的心情说变就变,不好讨好的很。华晴芳就不知道这五妹妹脾气上来,一时一变的。   华五想起从四姐姐回来,二房就不说了,从来就是绕着四姐姐转的。祖母那里竟然也是如此。当真是让人不计较都不成,小脸瞬间明媚,充满着挑衅:“不知道四姐姐要不要给段家的姐妹们下个帖子。”   唉虽然说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挺好,有点勾心斗角也是生活的情趣,可看到华五这样,华晴芳还是忍不住想捂额头,这作死的孩子。   华晴芳:“五妹呀,你到底想让四姐我怎么样呢。”   当真是用一种很为难,你说出来怎么样我都随你的的诚恳表情。   华五被华晴芳这话弄得,笑盈盈的小脸上紫青一片,再看四姐姐那双仿若什么都明白的双眼,一时间就觉得无地自容:“我我我。”没听说过宅斗有这样的呀,柳氏带着华五去娘家看过姐妹内斗的,华五自认了解的不错,可碰上了华四,这斗怎么就变得如此诡异。斗不下去了。   华晴芳很随意的坐在廊檐下,苦口婆心的说道:‘唉,长辈们都说我是个不省心的,五妹妹你这样子也不太让人放心呀,三婶婶就没有告诉你怎么样才能不喜形于色,让人看出来你的想法吗。你这样让我们这些兄妹怎么放心的把你放出去跟人家宅斗呀。把这样的你嫁到高门大户的地方,你应付的来吗,回头还是让三婶婶好好地找来嬷嬷在教导你一番。或者让三婶婶给你挑个人口简单的人家吧。太让人发愁了,怎么就那么口拙呢。’   话没说完呢,华五颤抖着胳膊,伸出来芊芊玉指,晃悠晃悠的:“你,你,你”   华晴芳纠结着眉毛,很是操心,忧愁的说道:“真的太不让人放心了。连跟人争执都不会。”   华五的身子晃悠的厉害,远处的嬷嬷和丫头也不找两位小娘子怎么了,不过看样子自家小娘子危险,赶紧的走过来搀扶在小娘子身边:“四娘子,我们小娘子这是怎么了。”   华五嘴唇这时候才停住颤抖,然后哇的一声就哭着跑了。   华晴芳楞眼了,小姑娘这是怎么了,天地良心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呀。   华五身边的妈妈严厉的看了一眼华晴芳,追着华五就走了。   李妈妈,双冒跟阿福都看着自家小娘子。那眼神不用说都是在问,您怎么把无娘子给招惹哭了呢。(未完待续)   ps:五一双倍月票呢,亲支持一下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倒打一耙(求粉红票)   李妈妈,双冒跟阿福都看着自家小娘子。那眼神不用说都是在问,您怎么把无娘子给招惹哭了呢。   华晴芳真的觉得没出说理去了,把手捂在额头上:“天地良心,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李妈妈:‘到底是一个府里的姐妹,小娘子现在或许不觉得,等小娘子将来嫁了人,就会知道姐妹之间的亲近了。好歹五娘子比您小,你让着点。’   华晴芳苦着脸转头看向跟自己最亲近的阿福:“你也这样看的吗,你也觉得是我把人给欺负哭的吗。”   阿福很肯定点头:‘阿福是绝对相信小娘子的,小娘子从来没被人给欺负哭过。’   阿福说的也没错,欺负她华晴芳的,都自己回去哭了。比如段家。   华晴芳愤恨的转头,这是再说自己战斗力杠杠的。甩袖子走人了,欲哭无泪的,到底嚷了一句:“六月飞雪吧,我冤死了。啊”   要说起来,华老夫人的后宅,向来宁静。这么一声呐喊华府内宅想听不见都难,外宅有耳朵灵敏的,恐怕也都要抬头望望。是不是京城有人去击鼓鸣冤了。   阿福捂耳朵,急的跺脚:‘小娘子快快住口,这可是华府,可不是那山上,这山头到那山头都看不到人的,您太丢人了。’   后面那几个字在华晴芳的耳朵边上小声说的。   李妈妈震惊过后黑着脸看着自家小娘子,当真是没有最不可以思议,只有更不可思议这荣禧堂,百来年估计就这两个月华府热闹,最有人气。上一次是自家小娘子看到自家老爷喊爹。这次是喊冤。   李妈妈纠结半天,都没有整理出自己到底要说什么,这个事情大了去了。   老夫人的荣禧堂里面,什么样的事情都被这声音给惊住了。   华老夫人捂着胸口,怎么感觉这两年自己的心脏不太呢,容易受惊。   华家大夫人尴尬,甭管是谁在叫唤。都是他这个掌家夫人的毛病。后宅管理不严。督导不利。   柳氏觉得心胸一阵畅意,难道自己回到将军府的练武场了,话说练武长可不喊怨声。   华二老爷才跟三老爷走到外院。听到这声音就一句话,心下一急:‘我就说这丫头受不得委屈吧。’   华三老爷黑脸:“那还真是受不得委屈”说完甩袖子走人了。   华二老爷急匆匆的去给自家闺女排忧解难。这是多大的冤屈,这声音嗓子多受罪。   对于那声叫喊,华晴芳自觉失态。不太想提起来,对于跟华五之间的纠结。华晴芳倒是够大气,只是说跟五妹妹有点误会,不知道五妹妹怎么就哭着跑了。   她不过就是说说自家的教育力度不够,怕云姐将来吃亏而已。真的就这样。一点告状的意思都没有。   华二老爷觉得闺女说的没错:“女子出嫁就靠自己了,可不是应该知道护着自己吗。芳姐儿说的没错,云姐这脾气也太娇气了。怎么就哭了呢,这孩子不听劝。随他去吧。”   然后安慰闺女:“芳姐儿没事,不会有人怨你的,谁要是说你不对,让她找爹来。再说了你三叔是个知道好歹的。”言外之意凡事过来找自家芳姐毛病的都是不知道好歹的。   李妈妈在后面死垂着头,什么都不敢说,就不知道回头老夫人问起来的时候,自己要不要把华二老爷这话给在学一遍。刚才的认识比起来,李妈妈觉得小娘子在这么被华二老爷教导下去,那真的是出大事了。   华五哭着回去,一腔说不出到不来的委屈,连对着柳氏都没法说自己挤兑人的时候,被人给气的跑回来了。   只是坐那里哭,不一样的是,看到段氏以后,华五虽然更委屈了,不过哭的姿态好看多了,从哇哇的哭,变成抽抽噎嘢的了,不知道是不是柳氏教得好。   柳氏看着闺女从孩子知事以后就没这么哭过,当真是心痛,闺女儿子加在一起才四个,对那个都疼到心里了,尤其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两闺女:“哎呦你个祖宗倒是说句话呀,真是急死我了。”   说完对着边上的婆子:‘还不给说,到底怎么回事,小娘子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就委屈成这样。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呀。白养你们的呀。’   老婆子哆哆嗦嗦的回话:“夫人,小娘子跟四娘子在说话,奴婢们只是在远处伺候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柳氏一双杏眼气急败坏:‘我就知道那丫头不是好东西,真是气死我了,她一个没娘的丫头怎么就有胆子敢欺负我们云姐,反了他了。’   人都说当母亲的人不讲道理的护孩子,柳氏这个反应在华晴芳看来在对不过了,真要是有朝一日,她华晴芳若能过上有夫有子的日子,谁敢把他的孩子给弄哭了委屈成这样。她华晴芳敢别说骂两句,敢超起袖子跟着儿子一块打回去。   当然了华晴芳是不知道柳氏在三房怎么折腾的,不过心里也明白,恐怕三婶婶要恨死他了。   尽管华晴芳认为自己真的很冤枉。   华五听到柳氏这话可不安慰,要说起来,自己也有错,小姑娘的心思都是很纠结的。没人天生就是歹毒阴狠的,华五的人生才开始,华府环境又简单,小姑娘的人品那真是很有底线的。   人心都是一点一点变硬的,一点一点的变坏的。华五生活环境简单,华家门风还正,就是有点小心眼,也不过是闺阁之间争争长短。那真是坏不到哪里去。   哪里听过柳氏这么恶毒的话呀。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家娘亲,有点吓傻了。   华五长得好,人跟华晴芳比起来弱柳扶风的。哭起来一张脸尤其的漂亮,惹人疼。平日笑眯眯的把这份柔弱给挡住了。如今梨花带雨的样子当真是惹人怜惜的很。   柳氏哪看得了呀,跟着眼泪就下来了:“我的云姐啊,快莫要哭了,心疼死娘了,娘这就去二房,跟他们说理去,有没有他们这样欺负人的呀,为了那个芳姐,我儿的婚事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呢,她倒好,好好意思把我儿气成这样。当真是段家人的骨血。看着就让人厌恶。是不是以为整个华府都围着她转呢,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德行。气死我了。”   华五有点接受不了柳氏的态度,他娘可是很和善的人,怎么变得如此暴躁,怕怕的:“娘,你不能这么说的,那是我四姐姐。我们也留着一样的血脉”   好吧,柳氏恼了,他们都是姓华的,自家闺女胳膊肘都拐这呢,真是糟心的认识,柳眉倒竖:“我就是厌恶她,走跟娘去,要是不让他张长记性,往后不定被她怎么欺负呢。”   华五不动,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有欺负我。”   柳氏那个气呀,怎么这孩子这么拎不起来,有自己给她做主还如此的拿不起来可怎么好,还怕了一个没了娘的不成:“没有欺负你,你都成这样了,要是诚心欺负你,你可不改找根绳子吊死吗。她还要意思喊冤。”   那声冤枉柳氏不做她想,除了那华四,华府的人做不出这种让人恶心的事情来。现在可是一点畅快的意思都没有了。满腔的怒火憋闷。   华三老爷在外听了两句,一脸不高兴的进来,华五害怕的躲在柳氏后面。   让华三老爷心火更旺了,怎么自己就那么可怕吗,为嘛自家闺女哭成那样不知道跟自己抱委屈呢,看看人家那华四,平日不声不响的,把自己闺女欺负成那样,还能高空喊话跟华二喊冤呢。   华三不认为自己做人失败。认为是柳氏没有把女儿教导好:“吵吵什么,云姐哭什么呢,跟爹说,爹给你找场子去。”   柳氏蒙了,这不是华家把,怎么就有点他们柳将军府的做派呢。自家老爷鬼神上了:“您从什么地方回来的,莫不是招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华三瞪眼。柳氏闭嘴。华五眼泪掉得更凶了。说不委屈那是假的,说委屈自己又说不出来。   华三不耐烦了:“不许在哭了。瞧你那点出息。”   然后对着柳氏:“不许你出去闹腾。”说完就走人了。   柳氏气的肺疼:“老爷什么意思呀,怎么就走了呢。”回头哄闺女:“看看你爹都心疼了,你也是个傻得,有委屈不跟你爹说跟谁说呀。”   五娘子好不容易不哭了,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柳氏忙里忙外的给华五敷眼睛。要不是有华三老爷那话,柳氏怎么忍得住这口气呀。   华三像华二看齐,要当个好爹,自然要给闺女出气的。   华二的闺女不用安慰,大晚上的人家在小书房里面赏花呢,这个节气就剩下菊花了。   华三推门进来:“二哥好雅兴,月下观菊。”   华二老爷对华三老爷热情的很:‘三弟来了,进来坐,人家是灯下看美人,哥哥没有没人可看,也只能就这月色看看菊花了。’   华三阴阳怪气的:‘兄弟可没有二哥的雅兴,我家云姐在家里哭的黑天黑地的,委屈着呢。我们云姐老实不会喊冤,幸好我这个当爹的还能帮着孩子说两句。’(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一百七十五章 猪队友(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一顿:‘不是我说你家云姐,这也太娇气了,不值得点小事怎么就能哭成那样呢,在咱们自己府上尚且如此,往后可怎么办呀。在外面没有人给她靠着,还就会哭不成。你这个当爹爹也是,怎么教导的呀,再不济给找个顶事的嬷嬷在身边也行呀,咱们华家的小娘子养多金贵呀,还能差着个几银子。’   华三老爷瞪着眼睛看着华二,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这才一会没见,自家二哥都会倒打一耙了,口才还如此的利索:“二哥在工部可是埋没了,怎么就没去了御史台呀。”   说完就走了,跟着人讲不出去理,开口人家就没有往理上说。合着自家云姐哭,那是自家云姐娇气。是自家云姐战斗力差。胸口气闷的咣当一声华二老爷书房院子的就变成菊花残了。   华三老爷被老二给气个仰倒,到底是心疼女儿,本来没觉得女儿多金贵,可架不住有华二那么一个人比着呀,他们二房那么粗鄙的一个闺女养的都那么精致,没道理自家娇憨柔弱的闺女养的粗糙不是。   从自己的斯库里面给华五找了一堆的东西,带回了内院。   华五已经好多了,情绪上基本上稳定下来了,眼睛还是有点红。看到华三老爷大晚上的还来自己的院子,心里有点怕怕的。在华五的心里,毕竟是她惹事了。而且十几年的教育女子都要娴静,怎么能招惹是非呢。   十几年了,对爹爹都是又敬又畏的,想亲近不敢。   华三让人把东西放下,也不知道怎么跟华五说。闺女好像确实太娇弱了,这要是放在外面怎么放心呀:“你什么时候要是能把芳姐给爹挤兑哭了,让你二伯找爹爹评理来,你就是嫁到哪里爹爹都放心了。”   说完带着柳氏走人了,别说华五,柳氏都呆了,自家老爷大晚上的拽着自己折腾到闺女的内院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这不符合逻辑呀。   不过看到自家老爷对云姐的疼宠没有哪个当娘的是不欢喜的。必须接受,讨好在华三老爷跟前说道:“哎呦,云姐就是这么一个好性子。都是随了妾身了。”   华三老爷看看自己出身将军府的夫人,那张脸跟调色板是的,什么时候自己的身边充满了逗比的。   华三老爷有点接受不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还能正常吗。   当然了若不是华二老爷明晃晃的从三品官位。华三老爷更愿意把这位兄长归类在傻比的行列。   在这么一个君辱臣死的年代华三老爷绝对不能认为圣人选官没眼光。   第二天华府的老夫人把三房人聚在一起用饭。男女用锦屏分开入座。   饭后,华家老尚书说了:“我华家门楣清白。耕读人家,积善从不落后,就是老夫如今身在六部尚书之首,可从工部。礼部,户部,刑部。吏部,兵部那也是都走过来的。也没人在我这尚书跟前喊过冤枉的。京城中百年来更是没有发生说六月飘雪的事件。华家子弟要谨言慎行。”   华晴芳开始的时候听着还可以。以为祖父要跟父亲叔叔们说说家族史。可如今不是那么回事,听到六月飘雪,就把自己的头使劲的低垂着。脸色红的能滴血,就昨天自己没事闲的喊了一声六月飘雪呀。   华老夫人看看小孙女不忍心了,扭头看向别处,这老头到底对芳姐多大的意见呀,这么一件小事,怎么就在这种时候说呢:“呵呵,可不是吗,哎呦昨天那声音可真是让祖母耳目一新,整日在宅子里面闷的我怪没意思的。芳姐呀快跟怎么说说,让祖母也当一次青天老爷。”   华二老爷抬头看看自家老父亲,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品茶。   华三老爷心说我看你还敢说昨天那样的话。一脸的等着看笑话。   华老尚书不满,这小孙女才回来,敲打敲打怎么了,再说了作为女子,哪有像他那样高声呼和的,成何体统。   这么多年的相处就不知道老妻是个容易被人收买的,肯定是被那丫头杂七杂八的东西给收买的。   华老尚书想起来就生气,好歹他也算是这尚书的的老太爷,怎么就没有人过来收买他呢。   瞪了一眼华二。华三舒心了。   要说起来方才老尚书同老夫人说的的问题,华五听了比华四还紧张呢。   抬眼看了一眼四姐姐,这要是说出来,也不知道长辈们会怎么看自己,一着急,眼眶都红了。   华老夫人难得把严肃的脸给缓和下来,一手拉着一个小孙女。   云姐的样子怪心疼的。昨天那么晚了,老三还拉着媳妇拍开了内院的大门,怎么能不惊动老夫人呢。   也不知道这两儿子都随了谁了。怎么对自家孩子就如此的护犊子呀。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昨天老夫人心里着急,跟老尚书唠叨,两个小的有点矛盾,那也不过一小会就过去了,怎么连个爹还跟着搀和上了,这不是添乱吗。   华老尚书很是偏颇的说道:‘都是那个芳姐折腾的,她没回来的时候,府里哪有这么多的事。’   老夫人当时就不乐意了,板着脸都没在开口。   谁知道这老头还敢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呀。看看云姐的表情,明显这俩孩子有事,倒也不好直说了。   华晴芳那是真的不觉额这是什么事,除了自家祖父当面说出来,自己多少有点脸红而已:“咳咳,那个祖母呀,你还喜欢断案呀。芳姐也喜欢的,孙女那里有好些这样的话本,不如回头芳姐给祖母带过来,您一定喜欢的。”   华五松口气。虽然不愿意看四姐,可也瞥了一眼。昨天的事情,华五想了多半宿,也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   华老夫人见俩孩子都不愿意说,随着华晴芳的口号就变了话题:“那真是好,还有这样的话本呀。回头定然要看看的。还是芳姐眼界宽。”   华老尚书在外面挑眉。华三老爷皱眉:“二哥芳姐看的都是什么书。”   才说完,华家小三郎就开口了:“四姐,你也喜欢这样的话本吗,你是在哪里淘换来的。”   华四人小不过说话老成:“这些话本都是郎君们喜欢看的,四姐回头我给你找你们小娘子喜欢看的话本。你定是被人给蒙蔽了。”   华老尚书抚胸。这一跑拉不住缰绳的话题呀。怎么就跑到了这里。   再看看三郎。四郎,心中恼怒,瞪眼看向华三老爷。这孩子们都看的什么书呀。当爹怎么管教孩子的。   华三老爷瞪俩儿子,这是猪一样地队友。肯定是的。必须在教育么。   华晴芳跟着就说了:“那谢谢四弟了,原来这些话本是小郎君们喜欢看的呀,难怪四姐有时候看的怪吓人的。等祖母挑两本不错留下。四弟呀,你就把这话本帮四姐拿走吧。”   小四郎紧抿的嘴唇忍不住都笑了。漏出来的红牙床子子,华三老爷瞪不下去了,太磕碜了。   小四郎:“恩,好的。三哥最喜欢看这个了,三哥早就说过要进刑部的。四姐我跟三哥会给你找来其他的话本的。”   华老尚书本来不太高兴地脸,多少缓和一些。虽然子女们看的东西不怎么高端上档次,可志气可嘉。孩子们的理想很好:“胡闹,想进刑部,靠的是读书,靠的是明理做人。靠的是朝堂律法,可不是靠这些杂七杂八的话本。那都是哄小孩子,内宅女眷的东西”   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连老夫人都不高兴了。   华晴芳忍不住:“是呢,四弟啊,那些都是话本,杜撰出来的,断案靠这个可不行,你们有心还是要像祖父多请教才好,咱们祖父那可是从六部一路走过来的。什么样的见识没有呀。”   华老尚书觉得这孙女还会说话,马屁被拍的舒服,就是后面这句话听着有点不对味,不过华老尚书也不认为被孙女讽刺了。   作为六部尚书,他确实见识不凡。不是这些内宅女子能理解的。   华二老爷跟着就说了:“三郎若是喜欢,等你再大一点,二伯帮你借阅案例回来看。”   华晴芳给聚会开了一个不错话题,剩下的就是在笑着听,多一句都不再说了。   话题就这么被撤到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来了,只有大伯母池氏看看华晴芳什么都没说,继续操持一府的内务去了。   幸好自家俩个丫头嫁得早。在看看儿媳妇,虽然不错,可跟着芳姐比起来,可差远了,没看到人家芳姐,一大晚上就说了这么几句话,然后就坐在那里认真的听着别人说话吗。   还是那个不太喜欢讲话的小娘子,可一大晚上的话题都是被这只说了几句话的小娘子,给扯远的。   你能说他没有存在感吗,你能说他没有危险性吗。能说这是一个老实没有心机的孩子吗。   大夫人糟心的很。她要给这么一个孩子谈婚事,还要给这么一个孩子找后娘,真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把这孩子给得罪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华三老爷看着两个儿子,闹心死了。这样的当官也是糟心。   要说最今天晚上谈性最浓的就是华二老爷了,第一就是自家芳姐喜欢听,第二就是,虽然不认为自家孩子有错,说出来也是占理的可自家孩子厚道,不愿意说出来,那就不说出来好了。   作为亲爹,华二老爷那是对华晴芳全力支持的。相比华三老爷的俩个糟心儿子,华二老爷就是华晴芳的神队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和好(求粉红票)   等到老夫人困顿了,才拽着小姐两:“好了,今日过了,可不许在闹别扭,你们大姐,二姐,三姐都出出嫁了,祖母身边就剩下你们两个,姐妹之间是在亲没有的人了。知道不。”   华晴芳回答的乖巧:‘祖母我跟五娘很好,您放心吧。’   华五想起昨天的别扭,芳姐也没有说什么,即便是后来说的话,也大多是为她好的,反倒是自己开头就有压制人的嫌疑:“祖母,四姐对云姐很好,云姐会跟四姐好好学习。”   昨天他爹说得对,真的跟四姐学好了,估计往后到哪她都吃不了亏了。   小姑娘不服输的很。今天战斗力杠杠的。   华老夫人笑了:“好好,你们都好好地就好。可在不许了呀。看看把你们的爹给急的,我就不知道我生的两儿子都这么喜欢自家闺女。”   华五不好意思,他爹昨天晚上可是拍开好几重的院子门,去的她的院子,虽然说起来脸红,可被自家爹爹重视,被自家娘亲心疼,怎么想心里都是甜的,要澎湃的感觉:“是孙女不懂事,累的爹娘担心了。”很有显摆的意思。   华晴芳丫头:“祖母说的是,爹爹再好没有了。可是最亲的人呢。”   华晴芳带着阿福双冒还有李妈妈回院子。李妈妈那心呀,千疮百孔的:“小娘子往后再也不能那样做了,大家娘子说话都不能高声呢,您到好嚷嚷的满府都知道了,就连老尚书都是说话了,万一传出去可怎么好呀。”   华晴芳:“妈妈放心,传不出去的。”   李妈妈:“您就是不太上心。这可不是小事。”   华晴芳很无奈的,李妈妈哪里都好,就是心思太窄,想不开。   李妈妈心说小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大,心思太宽,什么都太想得开。   阿福:“都是在山上太空旷了。妈妈不知道那时候阿福才跟着小娘子上山。那山上的雷声就跟在脚底板上炸响的一样。可吓人了。您知道的鱿妈妈胆子小,那时候在边上还叫的特别凄厉,当时很恐怖的。阿福跟小娘子蜷缩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天亮了。雷声也停了,阿福险些都站不起来。师太当时说,或许喊出来,就不那么害怕了。阿福同小娘子站在崖壁喊了两声试了试。心情才平复下来。您知道的那地方凶险。雷声过后总是让人恐惧的。”   李妈妈眼泪汪汪的看着小娘子:“咱们已经回到华府了,往后再也不会如此了。小娘子往后都会好的,您这毛病咱们慢慢改。”   双冒扭头看着墙角的菊花,聚精会神的。没记错的话,当雷声过后。小娘子兴奋的跑到崖壁张狂的大笑,然后对着悬崖呼喊‘劈死那些坏蛋吧,让世界和平吧’虽然不太懂。可当时小娘子的表情,可不是在害怕。   静怡师太都被小娘子给弄得蒙了。   当然了阿福当时是跟这小娘子在一起对着下面乱叫唤的。过后两人说过太痛快了。双冒一直没有机会试试,是怎么一个痛快法。   这阿福怎么敢说的如此顺溜呀。蒙蔽视听就说的阿福。   华晴芳对着李妈妈的理解,黯然的点头:“是呢,往后有妈妈在身边呢,芳姐定然不会再发作了。”   说完快走两步。在这里发疯,那是找死呀,她怕被华老夫人当成疯魔了,给送到庄子上去。往日一去不可留,再也没有机会痛快的叫唤两声了。   双冒头扭得更歪了,小娘子这是顺势而为,这两人配合的可真好。不愧是小娘子最信任的丫头,不愧是阿福最崇拜的主子,撒谎,溜缝,提前都不用商量的。   阿福低头都不敢在抬了,幸好没别人知道。往后在也不能同小娘子一样大事呢个乱叫唤了。会被李妈妈打死的,那时候自己怎么就敢呀。怎么就被小娘子给带歪了呢,幸好没别人知道。   当时鱿妈妈跟那几个老仆神思恍惚,吓得都不大知事了,知道的没几个人,阿福侧眼看了双冒,要不要建议小娘子灭口呀。   李妈妈亲自到小厨房给自家小娘子弄宵夜去了,就说小娘子在外面不容易,李妈妈虽然没去山上,可在山谷里面可是看到过那成人粗的大树都被雷给劈开。也不知道小娘子在山上怎么熬过来的。没疯魔掉,那都是拖了老祖宗的福气了,二夫人肯定是庇护着的。怪心疼小娘子的。   华晴芳看着李妈妈带着心疼的眼神走了,心中怪不落忍的。看着阿福:“长进了。”   阿福屈膝行礼,说的那个实在:‘谢小娘子夸奖。不过在没有下回的,阿福不擅长这个。’   华晴芳鄙视的看阿福,:“你可真有原则。”   说完主仆两人该做什么做什么。   双冒扭头不忍看。自己呆的是个什么地方呀,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家活泼,喜欢在夫人身边撒娇的小娘子变成了如今这样。   还有阿福,这还是不擅长的,这要是擅长的业务可要多熟练呀,有一种很紧迫的感觉,自己要奋起直追了,至少要在小娘子眼里,有一样拿得出的。   华五写请帖的时候,到底把华晴芳拉了去。   而且华五一边写请帖,一边跟华晴芳说道,这些是哪家的小娘子,府上是什么官职,跟华府的关系远近。简直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算是投桃报李,感谢华晴芳没有把只有两人知道的事情说出去。话说回来,直到现在除了华二老爷估计也没人直到这小姐两因为什么闹的矛盾。   华晴芳是个不多嘴的,华五觉得这事说出去不好意思,所以这事华晴芳处理的让华五满意。记着这份情呢,被人怎么欺负哭的忘记了。   华晴芳被这丫头弄的脑袋疼,一时间哪里记得住呀,而且不是这个二娘子,就是那个三娘子,记得住才有鬼呢。分都分不清的好不好:‘五妹呀,到时候我就在你边上,不知道的我就问你,放心吧,不会闹笑话的。’   华五娘:“四姐姐,咱们是主人,招呼客人自当诚心,才能交到不错的闺中姐妹。这些不难的,不是大伯母的娘家亲戚,就是我娘那边的娘家亲戚,剩下的就是同华家交好的几个府上,聚会的时候,三五个扎群在一起,很容易就分辨的出来。再不济,池家的小娘子,同柳家的小娘子,四姐姐是认识的,虽然不是常见面,可好歹咱们在一起聚过几次的。到时候四姐姐就招呼他们也行的。”   华晴芳心说就那么一面,还不如一个都不认识呢,这个话题危险:‘怎么没有祖母娘家的姐妹呢。’   华五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许是离得远,听娘说,祖母的娘家在外任。”   华晴芳不置可否。看着华五吩咐身边的妈妈,哪个小娘子有哪些忌讳,哪家的小娘子跟哪家的小娘子合不来,林林总总,大半天都没有闲下来。   华晴芳觉得华五的世界离她好远,这还是孩子吗,这还有快乐的童年吗,想来这华五在华府里面也不容易。让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吧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给捋顺成这样,怪不容易的。   亲手给华五端杯茶递到手里:“怎么感觉好像没有那么轻松呀。弄得我怪怕的。”   华五觉得自己辛苦这些日子因为华晴芳的一个佩服眼神全都值得了。笑一笑:“这没什么,你若是每次去赴宴都跟这些人接触,不用特别记,都能知道他们这些特殊的喜好。”   华晴芳:“说起来简单,我跟大伯母身后也出去好几次了,怎么什么认识都没有。”   华五抿嘴:“那是他们跟你不熟,在你跟前都端着架子呢,相处熟悉了就不会如此了。四姐姐放心吧,你一定能找到不错的朋友的,像是我娘家的表姐们,都很爽朗。大伯母家的姐们们,虽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可给人的感觉很有气势。而且池舅母家的的小娘子最是喜欢四姐姐的性格。咱们都是姻亲,往日里出去赴宴,也是相互照顾的。剩下的就是三姐姐婆家在京城,他们家的小娘子咱们也要送请帖过去。不过认识的时间短,性情就不太了解,不过三姐姐在他们府上,咱们总要小心些,不然让三姐姐在婆家为难。”   华晴芳点头怕三姐被小姑在娘家穿了小鞋:‘这个我懂。’可难为的是华五一个小姑娘竟然也懂这种人情世故。   听了华晴芳这话,华五就觉得跟华晴芳亲近多了,华三娘跟华五是亲姐妹,华晴芳能为了姐妹迎合自家姐姐婆家的小娘子,本身就是一种对华五的亲近,不然管你去死,又不是她要到三姐府上过日子。   姐妹们相互体谅吗,将来也都是互相帮衬的。祖母跟母亲都是这么教导的。华晴芳就不知道很随意的一句话让华五对她的好感蹭蹭的往上爬。也亏了华家姐妹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争斗,也亏得华家没有什么庶女。不然华五肯定没有方才那么天真的想法,姐妹们互相帮衬是不错,可更多的是攀比。这些现在的华五是不会懂的。日子过得太单纯,人养的有点傻。估计外面的小娘子听到华五的话,一定会如此看她的。(未完待续)   ps:月底了,求粉红票。   ☆、第一百七十七章 思虑(求粉红票)   华五心里高兴,对华晴芳就更热情几分:‘恩,那天四姐姐穿什么样的衣服,往日里我从来不敢红配绿的搭配,可四姐姐如此穿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有气势,无论四姐姐说不说话,都让人不能忽视。’   华晴芳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有吗,我的衣服好像都是红色的,小配件都是嫩色的。大概是我娘在的时候经常这样搭配,我也没注意。’   华五认真的想想:‘是呢,二伯母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打扮,二伯母温温柔柔的,搭配出来的时候让人惊艳,可四姐姐跟二伯母又有点不同,我也说不清楚,总之这样的搭配在四姐姐身上很显眼。就是四姐姐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还是很打眼。’   认真的看着华晴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华晴芳看过自己的穿着搭配,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嚣张。华五这么说也不错:“你觉得那天我这么穿合适吗,会不会让人看着不舒服。”   这个真的是给华五面子,才这么问问,华晴芳是那种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人。而且她能长成这样子,能把这么俗气的搭配给穿出来这种感觉,心里得意着呢,恨不得天天这样,穿出自己的时尚来。   对于别人怎么看她,华晴芳根本就不太在意。我管他们去死。   华五:‘不会,我觉得四姐姐这样穿很好,我就我就穿不出来。总觉得不合适。不太敢试。’   华晴芳眼珠子在华五的身上扫了一圈:“总要习惯这个颜色的,要不要试试,那天那么热闹,咱们作为主人,穿的耀眼一点不过分吧。”   华五很犹豫:“我能行吗。那天大伯母和我娘还邀请了好几家的夫人呢。”   衣服跟气质不搭配。一群小姑娘的时候很容易会成为陪衬的。华五的顾虑很是正确。   看小姑娘想吃怕烫的样子,华晴芳就笑了,多长时间没有因为要穿什么伤过脑筋了,大概是自己从来没有可以欣赏自己的人吧。所以这种脑筋华晴芳从来没有浪费过。   看看自己身上的红衣服,还有嫩绿色的搭配,怂恿华五:“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来准备。”   华五嘟着嘴巴:‘能行吗。我从来没有那么试过。’   华晴芳噗嗤就乐了。这件事情用得着如此严肃的面对吗:“我那有料子,回头送到针线房那边去。你若是不放心,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等衣服做出来穿在身上试试,不喜欢就不要穿好了。”   华五:“对呀,还可以这样的。”   然后挺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就是觉得做出来不穿,不太好。不是要穿一样地吗。”   这是怕自己这个做衣服的恼了。   华晴芳:‘我没有那么小气,自然是怎么好看自然怎么来。你准备这些,衣服的事情交给我,你不放心自己也准备一套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在次打量一眼人比花娇的华五,自己才要担心被这丫头踩脚底下好不好。这小模样也太让人看着稀罕了。也不知道要便宜谁家的小郎君。   华五知道穿不穿在自己喜欢。华晴芳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心里踏实多了,把方才整理出来的薄纸递给华晴芳:‘这个四姐姐拿回去还是要看看的。剩下的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华晴芳抿嘴,心说这玩意看了也不见得懂。亏得华五有耐心,给他提前弄了这么一份东西:“你还真是有心了,谢谢了。”   晚上看着那张纸,华晴芳没琢磨别的,人家再给华二老爷相看媳妇呢,首先要从合适的人人家入手。   然后在挑合适的人不是。   看着小娘子们青葱一样的年纪,华晴芳发愁了,他爹下得去手吗,这般配吗。   这年头找个年龄般配的,那真是在说梦话,若是要找个跟华二老爷那么大的年岁般配还没有婚配的娘子,不用考察华晴芳都不乐意。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毛病的。   大龄剩女这年头可不是因为不想嫁人才留下来的。   再说了华晴芳就没想过要委屈自家老爹。有条件干嘛不找个好的呀,而且各方面都要好才成。   虽然这单子上的小娘子不合适,不过华晴芳还是挑出来几个不错的人家。   至少是跟华家往来勤快的,尽量还是那种不会被波及的,还有就是尽量从姻亲里面找,这年头姻亲挺靠谱的,比如那个少德表叔。   话说起来,回来京城也有几个月了,还没看过这位表叔呢,不知道说上媳妇了没有。   想到这里更不能给他爹找个年龄大的娘子了,少德表叔那样的都是人家小娘子挑剩下的了。   原来找后妈还是这么费脑筋的事情。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华晴芳想的已经不是他爹下不下的去手的问题了,而是坚决不能委屈了自家老爹,老爹配什么样的小娘子都是配得的。   华晴芳:‘我想我娘了,我娘要是还在,哪里用操心这个事情呀。’   阿福黑脸。夫人若是在小娘子这行为可真是够伤人心的。亏小娘子说得出口。   双冒只当没听见,轻巧的出去了,平日里都好,就怕小娘子脑袋抽风。当真是让人不想搭理的很。   对于华二老爷来说这也是一个问题,知道府里要有客人,华二老爷就暗自伤神,也不知道自家芳姐会不会觉得不自在。   跟在大嫂身边会不会觉得不安。若是段氏还在,哪里用操心这种问题,还有比呆在自家亲娘身边的小娘子更稳妥的吗。   华二老爷当爹又当娘,操碎了一颗慈父心。也不知道芳姐身边伺候的妈妈知不知道给自家芳姐打扮的漂亮一些。   华二老爷从书房里面翻找出来一方砚台,虽然不如芳姐送给自己的古朴天然,可也是曾经很喜欢过的,最重要的是华三老爷也喜欢。   当真是很不舍得,喊进来外面伺候的常寿:“去把这方砚台给三老爷送过去,就说芳姐头一次在家招待客人,让三夫人提前过去照看一二。”   华二老爷看三房的五娘的穿着打扮还是不错的,这个交给老三媳妇肯定没问题。   然后又倒腾出来一块‘古墨’更舍不得了。华二老爷一个文人,爱好就这么点东西。   再把常禄叫进来:“给大房的夫人送过去,就说给大侄子用的,就说宴客哪天让大夫人对芳姐多照看一些。”   常禄低头应是。其实老爷真的不必如此,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大夫人对二房小娘子已经很照看了。   还有送给大郎君的东西干嘛非得经过大夫人的手呀,这个真的做的挺现实的。   华二老爷可没有常禄的纠结。自认为闺女打点的差不多了,才带着一颗沧桑的心休息。   说起来还真的要找个继夫人,不然往后这种事情可怎么办好呀。   华二老爷同样在掂量这些姻亲,哪家的小娘子更合适一些呢。   华五很会办事,还特意跟华晴芳约好,一起到新进华家的大搜哪里走动一番。   这种联系感情的方式,很自然,还不显得做作。   华家的新嫁进来的大夫人对两个小姑子的盛情,感激在心,融入一个新环境本就不容易。   至少这还是俩位小姑子对她的接纳。态度问题。   知道是五娘子的提议之后,华五更是亲近的很。看着三房的小姑就是个懂事的。   华晴芳对此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三个人相处肯定会有远有近的,人跟人之间哪得一样。再说了就自己这个性子,也不适合跟人走的太亲近。   华晴芳分析过自己,那就是一个,喜欢一个人,这个人怎么都好,恨一个人,这个人怎么都不好,往好了说自己是个感情真挚的人。往坏了说,那是一个没啥是非观念的人,全凭个人喜好行事。   所以能让华晴芳在乎的人还是越少越好才是。不然华晴芳怕自己把别人的世界观给崩坏了。看着华家人的接受力可不怎么好。   而且那本来就是华五拽着她来跟嫂子亲近的。   对于华老夫人还有华二老爷来说这些小事也不会不知道,华老夫人只是怜惜的多叮嘱华晴芳两句,心中难免觉得华晴芳小性,不好亲近。   对于华五,华老夫人是满意的,行事有度,放在哪里都放心。   华二老爷对自家闺女就比较心疼了,一块去的怎么就传出来自己姑娘跟那个大嫂不亲近呢。   在看华五还有大朗媳妇那都是带着有色眼光的,不是自家芳姐不会相处,肯定是这两人心眼太多了。遭禁了自己的一方古墨。   至于大夫人池氏,那真是觉得这就不是个事。这么大的华府总要有点这样还有那样的问题存在的。而且私心里也觉得跟五娘交好,比跟四娘交好要明智的多,谁知道芳姐什么时候抽一抽呀。   不过还是把大儿媳妇给叫过去,告诉他,宴客那天,要儿媳妇跟在身边招呼各家的夫人,小娘子那边就算了。免得回头媳妇跟两位小姑子之间生出什么问题来,二房的二叔什么都好,就是在芳姐的问题上,看着就不是一个讲理的。大夫人顾虑的很有道理。(未完待续)   ps:今天双倍月票,亲求支持。求支持。   ☆、第一百七十八章 相得(求粉红票)   这算是表明大方的态度,对两个小姑是一样的。也是大房在跟二房三房表明态度,兄弟们没有谁比谁亲近,都是一样的。   华晴芳无所谓,从来这都不是她关心的问题。不过到是体会了一下宅门生活。华家算是个人口简单的,华家人也都算是比较好相处的,还能生出这些事端呢,这要是到了其他的府上,可怎么过日子呀。   幸好自己是个万事不在意的,不然这日子能把人给憋死。   到了华五说的宴会日,都已经使十月初了。   前天还下了一层薄薄的小雪,华晴芳让针线房送来的两套衣服也准备妥当了。华晴芳为了避免尴尬,特意让针线房的婆子做的加厚衣服,这样万一华五不愿穿,也可以说做是衣服太厚了,不合适现在穿。多少也算是费了心思的。   看看地上薄薄的一层雪粒子,如今到是刚刚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华府就忙乱了起来,华家的少夫人被大夫人掬在身边认识京城的亲朋故旧。   李妈妈那么淡定的人看着都慌乱的很,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小娘子还没有准备好一样。   华晴芳看不过去,安慰到:“您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是个宴会而已。”   李妈妈给小娘子穿戴妥当:“怎么会不紧张呢,您往日里也跟着大夫人去过几次别家府上,今天的宴会在小娘子那边说的话算是五娘子给您接风的,可在咱们大夫人那边说起来,那也算是您以华府四娘子的身份头一次露脸。是让各家夫人认识您的重要场合。”   华晴芳觉得李妈妈想的太严重了:“府里,大房,二房。三房那么多的人,谁会注意我一个小娘子,您想多了,平常心就好。”   李妈妈看着小娘子这个态度,那是更着急了。   双巧给华晴芳梳好头发:“小娘子看着可还妥当。”   阿福:“小娘子打扮起来看的我都呆了。”   华晴芳看着高高的流苏,还有露出来的美人鬓,也挺满意的:“会不会太过正式了些。”   李妈妈:“不会。不会。再把老夫人给的金缠枝的头面带上,就更妥当了。”   华晴芳左右端详一阵:“不好,不要这个。”说着从首饰里面挑出来嫩色玉簪子戴在头上。简单利索的很:“小姑娘带的太庄重了,我不喜欢。”   李妈妈无奈,幸好小娘子穿着够压得住场子,头上戴什么反倒不重要了。   华晴芳:“带上东西。还有这个,走咱们去五妹妹那里。”   阿福捧着针线房送来的另一套衣服。双冒捧着昨天华晴芳给华五挑出来一套首饰,后面跟着四个小丫头,还有两个妈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华五那里。   华五老远的看到华晴芳眼睛都亮了:‘四姐姐今天真是漂亮。’   说这话的时候华五那眼睛都黏在华晴芳身上了,虽然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不过今天注定要当四姐姐的陪衬了,四姐姐一身嚣张的大红,腰间头上的嫩绿。搭配起来那么抢眼,那么夺目。   如此俗气的搭配。看起来却那么的耀眼。也就是四姐姐能穿出来这种独特的韵味。   华晴芳在华五眼前转了一圈,大大方方的:“漂亮吧,这就是四姐姐让人给咱们做的,你也换上试试。”   示意阿福把衣服送过去。   华五犹豫,这身衣服能适合自己吗,怯场的很:‘妹妹恐怕不行吧,怎么都觉得穿不出来四姐姐的气势。’   华琴芳:“谁让你穿出来我的气势了,你穿出来你的品位就好了嘛,试试吧,我自己画的样子,特意让人赶出来的,回头不好看,你在换你自己准备好的,时间来得及。”   华五不好反对,总是华晴芳费了心的,不好太过给人没脸。在看着华晴芳的抢眼装扮,就是穿自己准备的,也稳稳的被四姐姐压着,总不会在次了。   让月光,月华接过衣服,起身去了屏风后面。   华晴芳打量一下华五的闺房,跟娇俏可人的外表不相配的是,华五的闺房里面,摆放的书画,还有针线。这是一个勤奋的孩子。   人家外表怎么娇憨,手头上的活计一点都没落下。真是怪不容易的。   比自己这个大家闺秀合格多了。说起来还是自家爹好,没有这么严格的要求自己,要不然这闺秀的日子过得更不容易了。一个天南地北四处跑的人,如今就拘这么一个院子里面,坑死她了。真心的还不到养老的年岁。   华五穿戴妥当,跟华晴芳相反的搭配,身着嫩绿的衣裙,腰带是大红色的。压重的很。   姐俩的衣服相同的款式,不一样的颜色搭配,都是这两种颜色交汇起来的。   唯一的相同的地方,在外袍的袄子边上还镶嵌着一圈白色的兔毛。袖口收的跟时下不一样,不是广袖也不是紧袖,而是上下一边宽窄的抄袖,而切在腕子处一圈拳头宽窄的兔毛镶嵌在上面。   人在走动的时候,微微摆动双臂,还能露出雪白的腕子。手上若是捧着一盏茶什么的,还能盖的严实实的,当真是很巧妙的设计。   华五在铜镜面前走动,摆弄了好半天,才从内室出来,月华手捧着铜镜跟在身后。   华五脸色红红:“四姐姐这心思真好。”   往日里若是有五分的娇憨可人,如今在这身衣服衬托下已经有了十分。怎么看怎么客人,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   华晴芳听语调,就知道华五满意。   拿过阿福手里的首饰:‘这个是当四姐姐谢你呢,为了给四姐姐接风,这阵子把你忙坏了’   华五还是盯着铜镜,心思都不在华晴芳身上,光看自己的样子了:“咱们姐妹说这个做什么。四姐姐原来我也可以压得住这个颜色。就是没有四姐姐的气势。”   根本就没有看华晴芳手里的东西。   华晴芳按下华五,把一整套的头面给华五带上。华五脑袋上红色的宝石生辉,光彩夺目。就连簪子上的流苏都是红宝石串。衬得小脸越发的精致透亮。   华五觉得这套首饰戴上之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好像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多了点什么,跟华晴芳站在一起,两人很难分出谁上谁下,不一样的气场,同样的耀眼:‘这个太贵重了。’   华晴芳看着自己打扮出来的姑娘很满意:“你喜欢就好。”   华五身边的妈妈:“还是四娘子心思巧,这么一套正红的头面,可是压重的很,小娘子的气势可不就出来了吗。”   华晴芳跟华五站在一起,让边上的丫头都忍不住躲开点。   华五挺满意的,不一样的气场,同样的耀眼。谁也不会被谁给比下去。四姐姐心思巧妙。不在跟华晴芳客气。   拽着华晴芳的手:‘咱们,去给祖母请安吧。’   华晴芳点点头:‘恩。’华五整个心都晴朗了。   华府人口算是简单的,就这么三房整整齐齐的都是嫡子嫡女。可华五在她外家看到的争斗可是多了,姐妹,兄弟之间各种踩踏那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办不到的。   华五不是没想过她跟华晴芳之间的纠结。而且华家三夫人更是在华五跟前不是一次的说过,你这心眼可没法跟华四比,离她远着点,那丫头不是跟能招惹的。   有时候还会说两句不满。这就是华五对原来的四姐姐的认识。   今天的事情在华五看来就不是一件衣服,或者一副头面的事情,那是华四在跟他讲和,是四姐姐在告诉她,从来没有想争斗的意思。   华五那颗被华三夫人特意培养起来的防范之心松懈下来了。   华晴芳没这么的感触,都是小娘子,都是正好的年华,家里又是有实力护得住的,自然是怎么亮眼怎么打扮。春兰秋菊从来就是各有千秋,哪有谁压谁一头的说法。   再说了就她华晴芳的年纪,能当华五的娘了。看着小姑娘漂亮自己都是欣慰的。   哪知道华五怎么就把他的手给拽起来的亲近意思呀。很是大方的拉着华五就走了。她还想早些看看各家娘子什么品行呢,回头好给华二老爷找个靠谱的继夫人,给自己生两个亲近点兄弟姐妹。让自己过过热热闹闹的糟心日子。   大夫人带着儿媳妇,同三夫人柳氏一早就在老夫人这里伺候着,府里要宴客,各家夫人太太来了,少不得要到老夫人这里拜见一番的。   两个儿媳妇一早就过来了。等华晴芳同华五手牵手的走进来给华老夫人请安。   华老夫人那眼睛都是亮的,满意的一连惊叹:“快起来,快起来,呵呵,前两天还有人说过我华家双珠呢,如今看来倒也真的名副其实呀。看看这两孩子打扮的,就跟一母同胞是的。当真是好看的紧。”   少夫人付氏在两人跟前打量好半会:“四妹,五妹,可真是好看。这衣服的样子也是很少见的。”   三夫人看着自家的云姐那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往日里打扮的也不错,不过没有今天抢眼,更满意的是,姐俩站一块各有风采,谁也不会抢了谁的光彩去:“不错,不错。”   而且柳氏知道这装扮是芳姐给准备的,她给华五准备的可不是这身行头。(未完待续)   ps:双倍月票,求支持。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亮眼(求粉红票)   大夫人眼里都是满意,她华家的小娘子当真是出色的很:“昨日下了小雪,这俩丫头往外一站,那真是白雪红梅绿鄂相映成趣。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都能入画了。”   华晴芳笑眯眯的,夸吧,她脸皮厚。   五娘子被人看的脸色通红,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再配上那个凸显她娇憨的打扮,让老夫人看的心口都跳了:‘这孩子怎么还害羞了,快快打住。’   付氏看呆了:“再也没有看过这么娇俏的人了,可莫要出去才好。怕是会被人抢了的。”   三夫人对自家女儿的颜色满意,尤其是那头面大红色,压的住那身活泼鲜亮的颜色:“云姐这打扮,鲜亮不失端庄,看着好的很。”   老夫人跟着看向华晴芳:“芳姐的也好,看着就舒坦,没有大家娘子的稳重,压不住那身鲜红。当真是我华家的小娘子。”   老夫人不光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当初段氏也是这么一个打扮,可当初的段氏也不过是鲜亮抢眼而已,哪有自家芳姐这份气势呀。   到底是沾染了她们华家血脉的小娘子,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包括儿媳妇。   华老尚书同华二老爷要上朝,华府的小一辈们自然要去上学,华府也不过是华三老爷在府上而已。   华三老爷进来的时候,盯着华晴芳同五娘子好半天。   华老夫人:‘看看自家小娘子都要被不认识了。’   华三老爷在自家娘亲面前少了在华老尚书身边的拘谨:“看娘说的,若不是认出来是自家的小娘子,儿子怎么干如此打量。”   华老夫人:“可不是如此吗。倒是我见识窄了,不过这两丫头还是让我有点不敢认的。老三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出彩。”   华三老爷不觉得小娘子出色有什么好的。又不是别人家的女儿出色,能给娶回来,再出色的女子也是嫁给别人家的,很淡然的说道:“这两孩子打扮起来还真是精神,娘咱们府上的四娘五娘竟然都长大了。难怪儿子觉得年岁大了。”   华老夫人:“当着我的面嫌弃年岁大,你这是诚心的呕我来了。”   华三老爷:“儿子哪敢啊,这不是看您要招待贵客。过来给你指使的吗。”   华老夫人不给老儿子面子:“看你这张嘴利索的。但凡在你父亲跟前稍微的卖弄卖弄,也不会让他总是说的总是绕着你的老子走。”   华三老爷看看边上的两个小辈,幸好家里的郎君们在上学。轻轻地咳咳了:“娘。”   大夫人过来解围:“娘。三弟是孝顺您,在您跟前才故逗您的。他们爷们家在外面听说讲究的就是老成持重,您没看到二弟现在就开始蓄须了吗。”   华三老爷松口气。到底是大嫂,行事就是稳重的多。   华老夫人:“谁说不是。干干净净的脸面,非得留一大把胡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又不是你们公爹那个年岁。生生的把自己个折腾老了几岁。”   要不是有两个小辈在,老夫人非得加一句,怎么就不等说了媳妇在留胡子呀。   大夫人那是非常理解自家婆婆的想法的。还有三夫人柳氏都扭头紧抿着嘴巴。显然老夫人私下里面,没少跟着两个儿媳妇抱怨这事。   华三老爷不太高兴,老二那就是哗众取宠呢。留一把胡子还弄得老母亲那么关注,他就是在引人注意呢。很郁闷的发现,这个死了媳妇的,怎么比这个什么都在的还让人注目呀。   看看柳氏虽然愚笨了点,还是别死了吧,好歹是原配夫妻,将来老二那房,就是娶了继夫人,也是麻烦事。   说话间婆子进来,说是大夫人池氏的娘家舅太太带着小娘子过来了。   华三老爷顺势在老夫人跟前告退。临走又扫了一眼俩个人比花娇的小娘子。很满意的走人了。   自家闺女不比别人的差。尤其不必嘚瑟的老二家的小娘子差,三老爷就是这么一个心气。   池家舅母来的早,先是到老夫人这里请安问好,然后才转头看两个扎眼的孩子:‘这是四娘子,还有五娘子,人比花娇,当真是好年岁。’   老夫人眉开眼笑的:“她们两个就喜欢瞎折腾,看的我眼花,是你这个长辈不嫌弃他们,还不快给舅母问好。”   华晴芳跟华五依然拉着手走过来,然后规矩行礼给池家舅母问好:“见过池家舅母。”   两人动作统一,话音整齐一致。一卵双生也不过日次。抢眼得很。   池家小舅母:“哎呦,怎么就跟双生的一样呀。当真是稀罕的很。快快起来。看这两孩子相处的多好呀。”   华三夫人柳氏心下不肖,自己可没有四娘子那样没福气的孩子。   大夫人:“没法子,娘身边小娘子金贵,三娘他们都出嫁了,就剩下这么两个小的,干什么都是两个在一起,感情自然要好的多。”   华老夫人:“让她舅母这么一夸,看看把俩孩子给得意的。还不快带着你们池家表姐去园子里面转转。”   华晴芳跟华五作为主人才引着池家的表姐去了园子里面,从这时开始,夫人们同小娘子的聚会才算是开始,陆续有在来的小娘子,自然有丫头们带进园子里面。   池家的表姐一直对华晴芳的印象不错:“看看,芳姐回来了,你家五娘眼里就在看不上我们这些姐妹了。”   华晴芳抿嘴微笑,华五娘子应付起同龄的小姐妹还是进退得体的:“池家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在这里难道是陪着四姐姐不成。”   池家的小娘子是个爽快的:“你难道是在陪着我吗,你们两个刚才手牵手的,让我看的好生羡慕,你还不许我说说不成,话说回来,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了。”   华五脸色就不太好看,跟着就说了:‘我们关系本来就如此近亲。’   华晴芳也得开口,内宅的事情,一句话处理不当,会生出来很多是非,就比如华家的少夫人亲近五娘的事情,那也不过是两句话的事情,就掀起了波澜。   华晴芳用的是反问:“我们原来的关系,池家姐姐觉得不好吗。”   池家的小娘子脸色通红,知道自己说话不妥当了:“你们两个不许笑话我,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应该知道的。”   好吧这位完全是当成闺蜜在说笑。不过意思还是他们两个关系不好,较真呢吧。这真是不能再好好的相处了。   华五:“原来的时候只是四姐姐喜欢黏在二伯母身边,不太喜欢跟咱们几个一起玩耍而已,我跟四姐姐的关系从来就是如此的。”   好吧这话即说出了原来跟现在看起来的出处,又说明了她跟华晴芳的关系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   池家的小娘子抿嘴,明显的不信,看着华晴芳。   华晴芳觉得小姑娘家家的都很固执,这些事情有什么好争执的吗:“我跟五娘是姐妹,姐妹之间的亲近那是天性。需要说这个吗。我们这些闺阁小娘子,也不过现在能在一起玩耍而已,想想自由自在的时间也不过就这么几年,自然要亲亲热热的,将来想要见面可是都不容易的,难道就这么点时间,还要想些其他的吗,让我算算,从现在开始,也不过是两个时辰而已,你们确定咱们不要说些更有意思的吗。”   好吧这位不说话是不说话,说出来的基本上就是长篇大论。不管是池家小娘子,还是华五,都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真的只有两个时辰呢,咱们还是说点有意思的吧,华五呀,上次宴会的时候,听说你都已经能做大件的衣裳了,如今可有长进。”   华五娘子还在心里复议,他家四姐姐不愧是在尼姑庵里面呆了三年的人,看看那个论调跟讲经是的,回头可怎么跟其他小娘子相处呀。   看着华四的时候怪可怜的。难怪得到祖母跟二伯的喜欢,也就能跟长辈们说说话了,发愁死了。   拉着华晴芳,即便是不能说,还是能听听的:“已经做成一件成衣了,不过是手艺差了点,嬷嬷说差的就是多联练习,在过半年就可以自己裁衣了。”   池家小娘子:“你可是出息了,我还不行呢,听嬷嬷说我还要在练个一年半载的,兴许能自己做个袄子。大件的还是不成。”   华五看看边上的华晴芳,有心事拉着她一块说说,又不知道华清芳到底会不会针线。当真是为难,照顾一个不太了解的人真的不容易。然后不自在的看看池家的表姐,到底让这人给说中了,她跟四姐姐还真是不太亲近。   池家的小娘子:“芳姐的针线怎么样了。”   华晴芳觉得自己听着就挺好的,干嘛要自己说呀:“我的针线也还不错,李妈妈说我能缝一些小件东西了,等再过两年,估计就可以了。”应该可以了吧。   华五松口气,四姐姐会做针线就好。还真怕四姐姐不会呢。话说回来,自己怎么就认为四姐姐会不会女红呢,实在太没道理了。(未完待续)   ps:谢谢亲们的投票。亲太谢谢了。   ☆、第一百八十章 杜氏女(求粉红票)   说话间丫头领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小娘子过来了。华晴芳松口气,在细问的话,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她的针线还停留在看能懂的水平上。做过的成品就是华二老爷下巴颏子上的口罩。   阿福偷着告诉过她,李妈妈一直在担心她的嫁衣将来怎么办,估计小娘子是秀不出太复杂的样式了。   华晴芳心说指着她自己,根本就不会有样式的,李妈妈到底高看她了。   当先走过来的是三夫人柳氏的侄女,也是华五的亲表姐,跟华五说话就更随意了:“四娘,五娘,你们俩个的穿着好特别,这个颜色搭配很少看到的。”   说完一帮的小娘子就围着两人仔细看了起来。   华五也不小气,挺着胸脯,不让华晴芳被人给排斥在外,努力的把人给拉扯到眼前来:“我也觉得很不错,是我四姐自己设计的样式,很不错是吧。”   边上池家的小娘子:“我来了好半天都不敢开口的,到底好柳家妹妹跟五妹妹亲近。”   华晴芳险些乐出来,原来这池家小娘子就是个事妈,专门挑刺的。   柳家的小娘子开口更厉害:“池家姐姐太外道了,我们都是亲亲的姐妹,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下次可莫要在如此了,会显得生分额。”   池家的表姐一时间无言以对。碰上对手了。   说完拽着华晴芳的手:“四娘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华晴芳不好意思的开口:“怎么可能。”心说美女你是谁。   不用华晴芳尴尬,人家就说了:“没有忘了就好,咱们可都是亲亲姐妹。”   华晴芳老实的点头:“自然是的。”   柳家娘子莞尔一笑:“那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你怎么能就给云姐画了这么一身呢,你放心我不挑剔的。我原谅你给我画的晚点,下次聚会的时候,可以咱们三个一起穿成这样。”   华五瞪眼,挡在柳家表姐跟四姐之间:“你就欺负四姐老实。”   华晴芳完全同意华五的意见:“谢谢你宽宏大量,还给我赎罪的机会,你跟小四郎不愧是表亲。”   华五听了这话捂嘴就笑开了。可不是吗柳表姐跟华四那小子讹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柳表姐:“干嘛拿我跟那个小子比呀。”想想不太开心:‘你可以不要忘了。’   池家小娘子抿嘴,不过没说什么。这柳家的小娘子到哪里都是这个做派。土匪一样,难怪是将门出身的。人家这是看不上。   华晴芳看着一群小丫头默默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不时的奉上一个角度刚刚好的微笑。至于华五刚才介绍的几位小娘子。那真是记住的没几个,不对是,根本没记住。一群的小丫头实在不太好认。   听着这些小姑娘的话题,华晴芳就觉得她的心境好老。好像很少有这样放松的时候,在看华五在一群的小娘子里面出类拔萃的。华晴芳就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   说起来人家华五什么样真的跟她没多大的关系。   华五倒也知道今天宴会着重就是让华晴芳跟京城的闺秀们打关系交朋友的。   看看坐在亭子里面不说什么。全程微笑的四姐姐,就那么往那里一座,被问到才回说几句,可从始至终她就那么显眼。谁也不能因为她的不语就能忽略她的存在。   突然就觉得她这样毛躁跟四姐姐比起来差了一筹。   有些人她就是那么有存在感。华晴芳置身事外,那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的。   华五:“我四姐姐才回来,大家都疏远了。往后你们有好玩的,可不能把我四姐姐给忘了。”   华晴芳心说这丫头搁不住好。才不过一套衣服,一套头面就给收买了,看看从始至终都没有忘了拉她去跟那些小孩一块玩。   实在不忍心看华五那个鞠躬尽瘁,势必要给她找两个好友的劲头。   华五的话题说道华晴芳,一群的小娘子眼光就咋华晴芳的身上:“四娘,你真的去了那个地方吗。”   大概是在这些小娘子看来引雷山太可怕了,竟然连说名字都难。   华五脸色不好看了,狠狠得瞪了一眼这位开口的小娘子,下次再也不能来往了,他们华家的人都在四姐姐面前避讳的很,轻易不提起这事。   华五脸色不好,不过一群的小娘子都是好奇的偷看着华晴芳,显然大家都有兴趣。   华晴芳不急不忙的开口:‘是呢,去了的。’   池家的表姐,嘴巴动了又动,忍不住说道:“那里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华晴芳抬头,眼睛里面蠢蠢的,很真诚的说道:“怎么会呢,那里可是圣人都赞誉有加的,即便是有些凶险,那也是药神娘娘在庇护那里的药草,留给需要的人来采摘。救死扶伤的。”成功的转移话题。   柳家的表姐:“芳姐呀,你可有看过那些药材,可好跟仙草一样,我可想知道了。是不是有吃了能成仙的呀。你有没有看过呀。”   华五都盯着华晴芳,显然是对这个问题也想知道的。   华晴芳:“仙草呀,那可未必,只是一些用途不太广泛,比较稀有的药材而已,可能更适合一些疑难杂症。咱们这样的人家,又怎么会缺了一些药草呢。至于能成仙的,那真没有,至少咱们大梁朝没听说有人成仙了。”   大伙茫然的看着华晴芳,眼里都是质疑,那药神娘娘弄那么的雷电护的是什么呀。   华晴芳不想给这些人误导,也不想再给引雷山披上神秘的面纱,这群小娘子七拐八拐的关系,没准有能上达天听的。万一传到圣人的耳朵里面,谁知道圣人的心思什么样呀。   又不忍心华五为难:“其实那里的景色不错,而且气候宜人,还有一处四季不太分明,常年如春的山谷,药神娘娘选在那个地方赐福,想来也是觉得那里适合药草的生长。不然万一有人大雪天的需要药草,可怎么办呀。要不然说是神呢,肯定有咱们看不出来的玄机的。”   柳家表姐:“可不是呢,原来是这样呀。那里的景色真的很美吗。”这话题又变了。   华晴芳就此从一个看客变成了引导话题的人,哄孩子,哄一群孩子很不容易的:“景色呀,那是真的不错,天气晴朗的时候,远远地能看到山顶上常年不化的皑皑白雪。而且你怎么都走不到有雪的山头。等你走进了,会有各种奇峰异石,还有四姐翠绿的山谷,清澈的溪流常年不干。那里植物的种类也很多,好多都是京城难得一见的。要说特色就是动物少点,可能是药神娘娘怕稀有的药草被这些动物踩踏了。”   这样说的话应该没问题吧。能说动物有驱邪避凶的本能怕被雷劈死了都躲得远远地吗。   华五:“很难想象的景色,四姐姐你都是亲身走动的吗。”   华晴芳抿嘴微笑:“不说那山上,就是四姐姐这一路走过的山川也都有难得一见的精致,有时间有机会你们可以出去走动,外面的景色很不错的。不若你们去花房里面看看。这些年倒是陆续的运了一些花草回来。可以一观。”   一群的小娘子激动了::“我们不客气了,打扰了。”说完牵着华五的手,就要转战花房。这次彻底把话题给引导开了。   华晴芳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很和蔼了,怎么就没人来拽自己的手呢。不想说刚才的问题,也没有不想跟这帮小姑娘一块呆会呀,郁闷死了。   华五过来牵着华晴芳的手:“四姐姐咱们一起过去吧。”然后双眼发亮的看着华晴芳。   一帮的小娘子呵呵呵的笑开了:“你们两个可真是亲姐妹,在自己的府里还用的着如此吗,怎么是诚心的让我这们这些人嫉妒吗。难不说故意做给我看的吗。”   华五抬头看向说话的红衣小姑娘,可是被四姐姐同样一身红的打扮给压下去了,估计现在心里肯定不太痛快:“杜家妹妹可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亲姐妹自来如此,可用得着故意做些什么给别人看吗。”   说完拉着华晴芳的手率先而行,华晴芳可是从华五的拉扯中感觉的到,华五这是恼了,小声说道:“不值当的,不喜欢下次不请她好了,让这等人破坏了气氛,岂不是吃亏了。”   华五嘟嘴:“本就不会在请了,四姐姐不知道,那是杜丞相家的小娘子,她家的庶姐庶妹可是多了,可这人从来看不上那些姐妹,从来都是以独女自居的。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   华晴芳:‘杜丞相呀,怎么好像听说过是的。’   华五回头:“杜丞相京城里面谁人不知,四姐姐这话说的好生奇怪”   华晴芳:‘不是呀,我是觉得好像在内宅似乎听过。’   华五想半天:“四姐姐还记得程家表姨吗,程家表姨当年就是嫁的杜家。”   华晴芳猛然想起来,可不就是那个杜家吗,怎么就给忘了呢:“对呢,就说是有点熟悉的吗,原来同咱们也是姻亲。”(未完待续)   ps:五一大家好好玩,别忘了回头看书。   ☆、第一百八十一章 冯二娘子(求粉红票)   然后偷着说道:“人人都说那个翰林家的小辈,就是翰林大人的庶出小娘子,不过为了遮羞说成是本家的小辈而已。”   华晴芳心里那个惊呀,说乱套是轻的,这都成了*了。实在是太让人认识上有误区了。   然后五娘子继续给华晴芳普及,偷偷的说道:“四姐姐真的不能乱说的,咱们这里还是好的,圣人那里,姑侄都是一样在宫里当主子的。都不用遮掩的。”   华晴芳气的捂着华五的嘴巴:‘听谁说的,不许再说了,小声也不行。’   华五嬉笑,只要这四姐姐认识到问题严重性就好:“下次不说了。”   华晴芳在看华五的时候就觉得这小丫头有八婆的本质,看着神仙是的,接触起来竟然家长里短,没有她不知道的。还真是接地气。   想有个小仙女是的妹妹,看来只能等自家继母生了。话说回来自家继母到底在哪呀。   池家表姐过来不依了:“你们两个偷偷的说什么,可真的是当我们是瞎的吗,不行,再也不能放纵你们两个了,太过分了,哪有你们这样当主人的。”   华晴芳撒手,轻轻地搓搓手:“呵呵,是我粗鲁了。”   华五眼泪都要出来了,深呼吸:“四姐姐的手劲好大,池家姐姐我要跟你在一起走”   嬉闹中最美年华的小娘子们到了华家的花房。   说起来华家人喜欢花草的不多,像华老尚书还有华三老爷,那就是看到漂亮的花草多欣赏两眼而已。   华家大夫人忙的很,从来不好此道,多是宴客的时候到花房挑几盆不错的花草布置庭院用。   老夫人性子严肃。屋子里面利利生生的也是不喜欢这些玩意。偶尔看两眼还成。   至于柳氏一个将军府出来的主母,对这些想也知道什么态度,反倒是华二老爷对花房最最上心,华二夫人还在的时候,那是爱屋及乌,来花房的次数比较多。   有时候兴致来了,华二老爷会带着华晴芳在这里挥毫泼墨。当然了华清放这个时候多是在溜须拍马的。   所以这花房说好听了是华府的花房。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华二老爷自己陶冶情操的地界。   华晴芳经常跟在华二老爷身后,所以对这里熟悉,华五就显得惊讶的多。原来花房里面如此的花草:“这里真是漂亮,这个时节竟然还有花开的如此绽放。”   柳家小娘子:“听云姐这话就知道,不经常过来。竟然还带着我们来赏花,你还真是有心了。”   华五娘子对着自家表姐讨好的一笑。   华晴芳欣赏着眼前绽放的杜鹃。不去搭理这亲表姐妹之间的官司。柳家姐姐跟五娘那是最亲近的。两人之间怎么说都是有交情在的。   这个世界还在开放的杜鹃,给华二老爷满是盆景的花房填了一抹生机艳丽。   柳家姐姐欣喜的围过来:“天呀。为什么这花会在这个时节开放,实在是太让人喜欢了。”   池家表姐同样表示:“真的是杜鹃吗,这个时节开就也罢了,怎么会有两个颜色。”   华晴芳抿嘴。别说两个颜色,为了讨好华二老爷,就是弄出来三种颜色也不是太难。嫁接这玩意真的没什么技术难度。   华五:“入冬以后我还是头一次来花房,竟然还有开的如此绽放的杜鹃。去年的时候可是还没有呢。”   华晴芳:“这是今年送家来的,花房的妈妈侍弄的好,花期开的早了,不然正是新年的时候在开,才是让人喜欢。”   华五舍不得移开眼,这种飘雪的日子还能看到如此精致,怎么挪得开眼吗:“可现在我看到就好喜欢。”   华晴芳指着边上一盆满是花骨朵的杜鹃:“喜欢回头放到你的房里去好了,反正那盆年节的时候估计就开了。”   一群小娘子顺着华晴芳的手,看向满是花苞的杜鹃:“真的过年的时候能开吗。”   华晴芳:“我爹说能。”这个华二老爷没说过,不过华晴芳不介意在一帮的小娘子跟面前给华二老爷增加点印象。   杜家的小娘子同样喜欢花:“不知道我能不能摘下一朵攒在头上。”   华五不高兴了,她怎么好开口吗,总共就开了这么七八朵,他好意思的吗。   华晴芳也舍不得,来年还能不能在这个时节开还不一定呢,这可是引雷山上的那位采药的大叔找到的,见华晴芳喜欢,碰到了,就连着泥土给带回来,特意送到庄子上,送给华晴芳。   华晴芳在庄子上的时候,自己给嫁接倒腾出来的,而且没有塑料条封口,华晴芳用布条包裹好后,外面用蜡封的。华晴芳嫁接了十几盆练手,庄子上前几日才送过来,大概也是看着这个季节还能开花,看着稀有才给自己送来的。   路上就一个多月,从小小的花苞都变成含苞待放了。   那里能随便让人折了去,华晴芳:“呵呵,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就是这颜色不太喜庆,惨白惨白的簪在头上恐怕不太合适,不若在等些时日,你看这半边的粉色花朵就要绽放了,这个颜色簪起来肯定更能衬你的脸色。”   杜家小娘子不好吭声,这年头小娘子只有戴孝才簪白花呢。   池家表姐:“为何这两种颜色,花期竟然还有些错落。”   华五同样看着华晴芳,就认为她懂。   华晴芳:“向阳花木早逢春吗,大概是花房的妈妈总是把这边照射阳光了。”   边上的妈妈吓得有点腿软,当时就想跪下给小娘子赔罪。她照顾的很用心的。被后面远远缀着小娘子的阿福给拽了一下,才勉强忍住了哀求。   华五有点崇拜这个四姐姐了:“四姐姐你懂得真多。”   华晴芳:“冤枉我了,爹爹喜欢而已,四姐姐每日在这里陪着爹爹,很被迫的不得不多知道了点。”   柳家表姐:“我家祖父就说过,练武练的就是精气神,我在这花房里面竟然也看到了精气神,早就听说过华家的二伯父当年是个精彩绝艳的人物,如今看看这些花草,就知道华家二伯父的才情定然是很好的。”   华晴芳撇了一眼柳家表姐,真是个不学无术的,怎么就不能多用几个好词呀,她华晴芳的爹自然是最好的:“柳家姐姐过讲了,爹爹说了这些都是小道,不过闲趣。”   言下之意我爹的才情在其他的地方更出色,难得含蓄一些,可惜这帮没什么眼色的小娘子,没有一个问一下她还有什么大道的,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看着一群围着一盆破花的小娘子华晴芳郁闷极了。一脸的不满意,这什么破孩子呀,一点内涵没有,在心里给这些人打个叉,一个都不能入选后娘候选人。太让人失望了,怎么配得上自己的爹呀。   不知道那些无知的小娘子心中多庆幸幸好没被这丫头惦记上。   华五高兴,在花房里面盘桓半日,出去的时候不忘了吩咐花房的妈妈:“回头把这盆花送到我的院子里面去,记得路上要捂严实了,可不能少了一朵,也不能被风给打了。”   妈妈低头:‘是,听小娘子吩咐。定然好好地送过去。’   华五高兴地连送花的四姐姐都忘了,带着一群的小丫头率先就走了。   华晴芳能说这群人没义气吗,问自己东西的时候,左一句右一句的,没什么疑惑了,就把自己给晾一边了。是自己太没有存在感了吗。   走在众人后面要出花房的时候才看到还有一个不太打眼的小娘子在那盆杜鹃的边上仔细的观察呢。好歹是客人,没人陪着似乎不太合适:“你喜欢吗。”   看的专注的小娘子抬头,多少有些害羞:“是呢,是我唐突了。”   华晴芳有点惊艳,这谁家小娘子呀,长得真好,还是那种耐看型的,越看越有味道:“没什么呀,你喜欢就好。”   小娘子脸色微红,对着华晴芳露出来和煦的笑容,单手指着杜鹃的嫁接之处:“这盆花,很好看,不知道她能开出来两种颜色可是同这里有关系。”   华晴芳看着小娘子手指的接口:“我也说不好呢。只当是天生如此的,原来还有这个缘故,你看的真仔细,这里竟然跟别处不太一样呢。”   太出头的事情华晴芳从来不做。他爹说了小娘子的名声太响亮了没用,如今她这样的刚刚好。   对面的小娘子不好意思了:“不能这么说,我就是觉得这里好像有些不同而已,到底因为什么,还是要在仔细看的。”   华晴芳一看人家那笑容更挪不开眼了,竟然还内秀:“你太谦虚了,这点出处我都没有看出来呢。不知道姐姐是哪家的小娘子。”   小娘子一下就含蓄了:“不敢当的,我不过是在府上的时候,就喜欢这些花草而已,无事的时候就爱侍弄这些,所以看的仔细点而已。我父亲在御史台任职,小娘子冯氏二娘,说起来咱们倒也有渊源的,我的祖母出自濠州谢氏。”   华晴芳抬头仔细打量冯二娘子,语气不然淡上去几分,想起来了,唯一跟着段氏过来认过亲的,可不是当初过来给华二老爷提过亲的吗:“濠州谢氏呀,我的外祖母也是出自濠州谢氏,说起来咱们竟然还是姻亲。”(未完待续)   ps:大封推呢,亲支持吧。三更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空战(求粉红票)   小娘子一下就含蓄了:“不敢当的,我不过是在府上的时候,就喜欢这些花草而已,无事的时候就爱侍弄这些,所以看的仔细点而已。我父亲在御史台任职,小娘子冯氏二娘,说起来咱们倒也有渊源的,我的祖母出自濠州谢氏。”   华晴芳抬头仔细打量冯二娘子,语气不然淡上去几分,想起来了,唯一跟着段氏过来认过亲的,可不是当初过来给华二老爷提过亲的吗:“濠州谢氏呀,我的外祖母也是出自濠州谢氏,说起来咱们竟然还是姻亲。”   冯小娘子是个有主意的人,而且不管华晴芳前后态度如何,眼神始终很正,很真:“确实是姻亲呢,我的祖母自三年前小娘子去了那个地方,心情一直闷闷不乐的,听说我来府上特意让我看看小娘子精神可好。同小娘子道一声不是,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可我祖母让我跟华家四娘子说一声,她当初来府上真的不知道段府做过什么,只当是段府舍不得你受后娘的委屈而已。祖母说在闺中的时候她们堂姐妹关系很亲近。濠州谢氏没剩下什么人了,祖母当时听到你们母女的消息有点激动,失察了。”   华晴芳想起那个满脸正气的老夫人,对这话不怀疑,可不管怎么样,确实伤害到了她,难道不是故意的伤人,当帮凶就能不负责任吗。心中还是不太舒坦,若是让她对人家的孙女迁怒,华晴芳又做不到,翻脸也看人的。   再说了她的年岁,那不是欺负人吗,淡淡的说道:“都过去了。说这些做什么,现在我不是好好地吗。”   冯家二娘子起身,对着华晴芳正正经经的行礼:“华家四娘子心怀大度,冯氏二娘在这里替祖母给华家四娘子赔罪了。”   华晴芳手忙脚乱的扶了一把冯氏二娘:“你怎么还来真的呀,咱们姐妹怎么都不过分,可老夫人那个年岁了,我可当不起。会折福的。”   冯家二娘子直起身。脊背绷得很直:“祖母吩咐的事情。二娘自当要做好。幸好四娘子宽厚,回去冯二会跟祖母说的。”   然后不太好意思的开口:“说起来都是冯二做事不着调,本来想找小娘子私下说说的。竟然在这里因为这盆花差点误事,真是对不住呢。”   华晴芳观察这冯二的规矩礼教一丝都没有错,比自己可是强多了:“总有喜欢的事情会另自己留恋的吗,这算什么呀。我若是碰到让我上心的事情。恐怕还不如冯娘子呢。”   其实已经不太想跟这个亲戚说话了。怪没意思的。   华晴芳对段氏那边的亲戚心里总是多了点疙瘩。也不知道华五知不知道怎么就请了这位御史家的孙女呢。   冯二娘子仿若看不到华晴芳的冷淡:“说起来有点唐突,我能回请小娘子到府上做客吗。”   华晴芳心说知道唐突怎么还开口呀。不等华晴芳开口冯二娘子又开口了:“祖母年纪大了。这些年精神不好,身子跟着不太好,关于邀请小娘子的事情,是冯二自己的意思。祖母不是让人为难的人。”   平平板板的叙述以后,多一句话都没有了,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不由多看了一眼这冯二娘子,说实话华晴芳也觉得这样刚刚好。多说一句都有强迫的味道,反倒如此态度让华晴芳不得不多考虑一下。   华晴芳:“不知道冯二娘子今年几何,芳姐要怎么称呼。”   冯二娘子起身:“冯二今年十五岁,是正月出生的不缺岁,年后就及笄。听祖母说当年见芳姐也不过十几岁,想来是我大一些,华四娘子若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冯姐姐。”   华晴芳挑眼才十五呀,行事怪稳重的,长得也漂亮,性子看着也好,不冷不热刚刚好,让人唯一腻味的是,这人跟段家有点渊源。   话说回来那点渊源也是从自己身上牵连初来的。真想问一句可曾议婚。到底忍住没开口怕吓到人家:“冯姐姐好,待芳姐闲时定然过去拜访的。”   这话似应似不应,让人也挑不出来理。好在这时月光过来回话:“四娘子,我们娘子请您带着贵客过去,夫人们已经准备用膳了。”   华晴芳:“冯姐姐我们过去吧。”   冯二娘子起身:“自是如此的。”一路上跟华晴芳说说走走,却再也没有提令人为难的事情。   华府的聚会很圆满的结束了,华家的大夫人带着自己的儿媳妇跟众位夫人混了一个脸熟,顺便把自己的两个侄女给推到了众人眼前。   华五拽着华晴芳一起跟众位闺中小娘子也建立了不错的关系,至少小娘子们对华晴芳有了一个不错的认识。   至于华晴芳来说,大概就是认识了一个杜家不太讨人喜欢的小娘子,认识了一个冯家不太会讨好人的小娘子。剩下的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她不好相处,是实在跟一帮小孩波长接不上,华晴芳都想象不出自己跟人一起坐在凉亭秀手帕的场景。   尤其是华五那天仙一样的爱好,收集露珠,竟然在一帮小娘子种颇为推崇,华晴芳就不想说,那东西放时间长了会变质的,没法跟一帮小娘子说出自己的观念,更不想跟着一帮傻妞一起犯蠢,那真是一种很煎熬。   华家的宴会对京城的人家来说,收到请帖的表示重视,毕竟那是一个谨慎的人家,而且在京城也算是一等一的。   对于没收到请帖的人家,也不过是扼腕惋惜而已,不过华家向来低调,聚会也好,宴客也好,从来都是那些姻亲还有极个别的友好人家而已,倒也不怎么太在意。   毕竟华老尚书在京城的为人相当的成功。跟人总是不远不近的相处。   唯独段家那是被打脸,又被打脸的恼恨,姻亲,估计只有他们段家没有被邀请,又是在段府才接外甥女过府没多久的时候。   华家怎么敢如此不将人放在眼里,大秦氏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小秦氏跟一些夫人出去聚会,说起来华家的宴会,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小秦氏那脸色都僵硬了。   京城里面谁人不知道段府跟华家的姻亲关系,尤其是跟段家交好的人家,哪个不知道段家跟华府的亲戚关系。   原来的时候小秦氏还能说自家大娘子才走,不好在华府多走动,怕老夫人看到他们想起大娘子伤心,可如今芳姐都已经回来了,华家竟然还把他们段府排斥在外,这让段府如何能相靠,如何能让这些交好对人家不怀疑两家的关系呀。   大秦氏听见这个时候,气的把眼前的东西都给掀翻了:“就说那是一个白眼狼,养了一个什么样的小贱人出来,我段家没脸,她作为段家的外甥女就有脸面了吗,真是不知所谓,也不想想除了段家她还能去依靠谁,等那华二娶了新女人进门,看她会不会过来求着我哭。”   然后就把华家给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也不想想她华家有什么底蕴,能娶了我段家的女子过去,那是他们老祖母集了德了,往上数三五代,他们知不知道他们的祖辈是那个阿猫阿狗,如今不过是才有了个祭祖的地方,祖宗的名字恨不得都是找人给杜撰出来的,他们怎么就敢如此的嚣张,我倒要看看他们华家能抖到几时,圣人虽然打压老氏族,现在看来新兴起来的氏族也不过是如此,看看如今在京城里面站得住脚的新兴氏族又有几个,看看圣人能容忍他们到什么时候,不长眼的东西。’   大秦氏这话说的也对也不对,京城的氏族百年来淘汰率确实很高,越来越有往草根发展的趋势,不过不管京城的氏族如何没落,华家从来都是在圣人眼皮子底下的宠臣。不是一般的氏族能比的。   小秦氏叹气,这些东西他们心里都明白,不然为何如此的接近华家,这华家就不能松手了。   果然大秦氏发过脾气之后:“你让人过去给芳姐送些时节的物件,就说我这个舅婆惦记她。”   然后交代:“去外面的店铺置办。”   小秦氏一惊,这是让自己把这话给宣扬出去,大秦氏不是头一次用这个手段,小秦氏犹豫:‘惹怒的华家怎么好。’   大秦氏冷哼:“还能怎么样,不过如此了。”   小秦氏想想也是,还能比如今更遭吗。点头出去了。   华晴芳对于见到段府过来的婆子那是一点都不意外的。尚书府的门第在京城中虽然不算是什么,可对于段家那种非要攀扯住尚书府的人家,怎么会不知道尚书府设宴的事情呢。   何况华五可是为了恶心自己专门问过,要不要请段家的人。   华晴芳知道自己抽段家这巴掌抽的响亮。段府不可能没有回应。   看到段府的婆子的时候更是把气势提了几分:“舅婆一项可好,芳姐一直惦念着舅婆,可惜年节近了,府里到处忙乱,也没有在能过去看舅婆,舅母们,芳姐这心中实在是不安的很。”(未完待续)   ps:二十多章粉红票呢,心情好激动。   ☆、第一百八十三章 舆论战(求粉红票)   看到段府的婆子的时候更是把气势提了几分:“舅婆一项可好,芳姐一直惦念着舅婆,可惜年节近了,府里到处忙乱,也没有在能过去看舅婆,舅母们,芳姐这心中实在是不安的很。”   婆子才请过安,就被华情芳给抢了发言权,婆子要说的话更是被华晴芳给说了一个通透,一时间段府的婆子脑门都有点冒汗:‘老夫人也惦念着小娘子呢,您跟老夫人不愧是心贴心的祖孙,婆子过来的时候老夫人就说,惦记着您呢。’   想再说的煽情些,没有小娘子的好口才,而且小娘子才说过,她也不好在开口原样的说一遍呀,那样真的显得假的很。   华晴芳:“是呢。不知道舅婆身子可好,芳姐这里有昨日在店铺里面特意为舅婆淘换来的补品,回头你给舅婆带回去,就说芳姐祖母,父亲尚在。虽然不能过来看舅婆承欢膝下,可芳姐时刻都没有忘记舅婆,时刻都在惦念。且芳姐给舅婆求了尊佛。舅婆无事的时候可以平心静气。”   听得明白的都知道她父亲祖母都在,真心的不用一个隔房的舅婆这么惦记。   婆子后背冷汗都阴湿了,这话传回去,老夫人不定怎么生气呢。   婆子看看小娘子身边的人,欲言又止。这是有话要单独说。   华晴芳只做看不见:“好了你回吧,能让你来传话,定然是舅婆身边得用的人,舅婆定然一时一刻都少不得你伺候,好生的在舅婆身边侍奉才好。伺候好了将来舅婆定然给你一份尊荣的。舅婆待人最最体恤,听说那鱿家就是在舅婆身边最最体面的。舅婆时刻都不忘他们的忠心,这不是赏给我这外甥女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有抬。   婆子只觉得浑身都是冷的。兔死狐悲不过如此,小娘子跟自己这个婆子说此话,是不是要把跟段府之间的那点表面功夫都要扯破呀。   婆子觉得这话回去是万万不能跟老夫人说的。颤抖着心:“老夫人仁爱,奴婢自然要侍奉在老夫人身边。”   华晴芳‘嗤’笑:‘好忠心的妈妈,赏。’   阿福过来赏了婆子一个荷包。老婆子接的烫手:“谢小娘子赏。”   华晴芳:“我累了。”   老婆子战战兢兢的:“小娘子容奴婢私下说两句吗。”   华晴芳厉眼扫下去,这样还敢说话,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阿福带着人下去。还关上门。很体贴的走人了,老婆子松口气:“都说疏不间亲,老婆子也是看着老夫人真心的为小娘子打算。才忍不住开口的,小娘子虽然是华家的小娘子,可华家的小娘子多了,咱们老夫人就是怕小娘子的娘亲没了。有个照看不到的,小娘子受了委屈。”   华晴芳:“舅婆还真是费心了。”   老婆子看不出来华晴芳的情绪接着说道:“老夫人是小娘子的舅婆。大娘子在的时候,老夫人对大娘子就是最最喜爱的,对小娘子更是爱屋及乌,上心的不得了。小娘子除了老夫人这里还有什么能说说话的呢。老夫人说了小娘子有了委屈。她不心疼谁心疼。”   华晴芳想想华五开始的挤兑,还有那看着都会热闹的小小斗法,自己若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定然会觉得委屈。有个一心为自己着想的舅家,定然会觉得倍加亲近的。   老夫人这攻心之术用的不错。可惜呀,自己真的不小了。更是对段府一点的好印象都没有,也不想想那段府曾经做过的事情,他们怎么好意思如此的不要脸面呀:“是呢,只不过段府的小娘子也不少呀,舅婆慈爱,想来对小辈们都是如此的用心,芳姐怎么忍心夺了表姐妹们的宠爱呢,芳姐实在没那么大的脸面呀。”   老婆子愣了一下:“小娘子心善,人心难免是偏的,老夫人对小娘子那是真的上心。”   华晴芳:“我记下了,舅婆都是为了我好。”   婆子觉得总算是有点收获接着说了:“小娘子也莫要太过伤怀,华府家大业大,有些事情做的不周全,顾不到小娘子的颜面,也是可以原谅的,老夫人说咱们是小娘子的舅家,不会让小娘子为难,至于小娘子的颜面,小娘子也不要太过伤怀,终归小娘子年岁还小,华老夫人总会看到小娘子的委屈的。”   华晴芳:‘委屈,颜面,不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   老婆子:“小娘子到底还小,这次华府宴客,都是姻亲,有大夫人池家那里的,有三夫人柳氏那里的,唯独没有小娘子您的舅家,固然咱们段府会让人说三道四的,终归伤的是小娘子的脸面,外面的人不会说段府怎么样,说的是小娘子在华府没有脸面,撑不起来。外家都让人给忽视了。这些话老婆子不当说的,想来华府的老夫人也不是如此不周全的人,定然是下面做事的人给忽略了,小娘子也莫要伤心,老夫人知道这不是小娘子的意思。”   华晴芳点头,这是来离间自己跟祖母关系的,这段家还真是出人才。跟着点头:‘是呢,定然是下面的人给弄错了。芳姐要谢谢舅婆体谅,还处处替芳姐着想。嬷嬷回去的时候定然要替芳姐给舅婆多扣几个头,在没有比舅婆更疼芳姐的了。芳姐如今贴心贴肺的也就是舅家了,当初我娘在的时候,也是一心念着舅婆的,芳姐从来没有忘过,舅婆对我娘的心疼,对我娘的惦记,芳姐更是铭记在心。这些都是恩情呀,舅婆最是疼我们娘两,芳姐若是做错了事情,舅婆定然是不忍苛责的,这些事芳姐往后会小心应付的。’   婆子听着小娘子这话没什么不妥当,至少小娘子想起了死去的大娘子,想起了如今的舅家,只要小娘子心里惦记着,往后走动的勤快了,这情分自然就有了。自己这趟也算是功德圆满。   华晴芳送走了婆子,让阿福把段府送来的东西,都收起来,不要白不要,华晴芳从来不在这上面让自己为难。她敢送,她华晴芳就敢收。   大秦氏听了婆子一句不差的回话,气的浑身发抖:“好呀,好呀,真是有心的丫头。”   婆子也不知道为嘛老夫人就让人冷的发抖了,也不敢多说,一直到大秦氏让退下,才松口气,这赏虽然得得容易,可还是觉得累的慌。下次这样的机会还是绕着点好。   华晴芳这里婆子才走,就被华老夫人给叫去了,华老夫人对于孙女还是信任的,毕竟孩子还小,心计还短,万一被人忽悠了怎么办,再说了段府那就是前科累累,就不应该让段府的婆子进门。   华老夫人心中烦闷,当初怎么就给老二弄了如此的岳家,怎么才能让段家跟华府一点牵连没有,那真是华老夫人百思不得其法的事情。   只要有芳姐那孩子在,这段家,恐怕就跟她华府断不了干系。当真是想起一次恶心一次。   华晴芳走进冷冷清清的荣喜堂,心情立刻好了许多,跟着神采都好看了:“孙女见过祖母。”   华老夫人看着华晴芳那带笑的脸蛋,烦恼什么的少了许多:“就说让你还是住在这里,跟祖母也做个伴,你非得回去。看看不过是咱们娘两要说几句话,还得绕这么远的路。”   华晴芳:“是祖母心疼芳姐,才准许芳姐在这里打扰您。您喜欢清净,孙女是明白的,怎么再能厚着脸皮让祖母您不安生呢,何况芳姐也是有私心的,住在原来的院子里面能跟姐妹们一起说说话。”   然后小声地说道:“爹爹身边没人,芳姐早晚的过去看看也省的惊扰了您,是吧。”一脸的需要被认同。   华老夫人再疼孙女,那孙女也是儿子的孩子才成,没有她老子哪来的孙女呀。老二那孩子让人心疼,芳姐能这么想,还能做的如今这样好,老夫人是在满意都没有的了。   不过嘴上还要说一句:“哎,祖母就不如你老子,是吧。”   华晴芳听这话就知道老夫人乐于见到自家老爹身边有人孝顺:“祖母,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孙女这心呀,被您伤了。”   说完还捂着心口:“您看看,伤痕累累的。赶紧哄哄。”   华老夫人绷住不住了:“快不许瞎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还有人说你性子稳妥,老实呢,也不知道谁就看走了眼,非得说我这芳姐内向的。你也是在我跟前讨好卖乖有什么用,怎么就不知道跟你大伯母出去的时候,讨好讨好那些老封君,怎么就一声不吭的在边上呆着呢。太让人发愁了。”   华晴芳:“呵呵呵,祖母,芳姐是您的孙女,在祖母身边承欢那是本分,别人怎么说随他就好,别人可不像祖母这么容易讨好。再说了孙女是您的。她们自然有他们自己的小辈讨好呢。”言下之意,他们不是我得祖母我凭什么去讨好他们呀。   华老夫人被孙女说的窝心,这话听起来通体舒畅,可就是自家孙女这性子咋么这么拧巴呀,讨巧一下怎么了,不吃亏的不是。(未完待续)   ps:今天大封推,要三更呦。二更在下午五点左右。   ☆、第一百八十四章 效仿(求粉红票)   华老夫人被孙女说的窝心,这话听起来通体舒畅,可就是自家孙女这性子咋么这么拧巴呀,讨巧一下怎么了,不吃亏的不是。   不过看着孙女信赖的眼神这话说不出口,说起来自家孙女也没错,干嘛非得讨好别人呀。哎呦怎么就被带歪了呀,抓着华晴芳的手紧了紧:“小娘子家家的,讨巧一点不吃亏,你懂什么呀,放下身段,哄哄人,好处多着呢,祖母又不会嫉妒你讨巧别人。”   看着华晴芳要张开的小嘴,赶紧的给制止:“不许反驳,知道你歪理多,祖母辩不过你,也不想被你绕进去。听话。”   华晴芳失笑,这老太太还学会不讲理了。   华老夫人脸上一红,可不是吗,跟儿子都没有如此专断过:‘都是被你带歪了。你这性子呀,祖母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华晴芳卖乖:“祖母怎么说芳姐都好。”   华老夫人听了这话,怎么解读,怎么闹心,这破孩子,娘两对望,两人无语,然后都笑了:“难怪你大伯母拿你没办法,你呀还是不张嘴的好。”   华晴芳挺理解自家大伯母的,带着自己这样不省心的小娘子出门,肯定是每时每刻都松懈不得,或许还心惊胆战的。实在是让人操心的很。   话说回来,华晴芳挺想告诉大伯母,她是真的乖巧老实,知道轻重,不会给大伯母捅出什么篓子。无奈看大伯母战战兢兢的样子,恐怕对她的话没什么信任。   华晴芳抿嘴一笑:‘大伯母肯定是是说,及盼着我多说两句,免得被其他的夫人看芳姐老实,掌不了事。又怕芳姐张嘴说话。把这些夫人都给引导歪了,到时候连‘老实、话少’这点好名声都没有了。’   华老夫人瞪眼,这丫头偷听了,还是身边的奴才传话了。   就见老夫人看向身边的妈妈还有丫头,妈妈们急忙讨饶:‘老夫人明见,奴婢们可没有胆子乱说话的。’   老夫人点头:‘这个我还是信得过的。’   华晴芳心情那个愉悦,把段家婆子带过来的恼怒都给忘了:“哈哈哈。祖母。”   老夫人忍不住也笑了:“也不知道你那心眼怎么长得。怎么就这么玲珑,知道你大伯母闹心,你还闹他。就不能让人少操点心。看回头你大伯母知道了,怎么收拾你。你这孩子,实在是太。”太怎么了,华老夫人也说不上来。能说自家孙女不省心吗。   不过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就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要知道你大伯母是为了你好。要分的清好歹,不要让人钻了空子,免得亲人疏远了。也伤了自己。”   华老夫人说的隐晦。不过心里的担心也明显。华晴芳再次骂段府,无事生非。看看把这一家给闹得:“祖母呀,我娘没的时候,芳姐才十岁。那时候的芳姐虽然不够稳重,性子急躁。让祖母担心了好多年,芳姐虽然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可在祖母与父亲面前,总是愧疚,终是孙女不好才让您给爹爹这些年挂心。芳姐就看不得您梳头,看到一根白发,心里就懊悔一份,虽说您这头发不都是为了芳姐白的,可总归是有一部分是为了芳姐担心的,是吧。”   华老夫人怕老,不愿意人说自己头上出现了白发,可头一次有人把她新增的白发说的这么坦荡,说的让人如此容易接受,看着芳姐的眼神,把气氛弄得轻松几分:“恩,肯定是有为你操心来的。虽然不全是,几根总是有的。”   华晴芳抿嘴,老人都是很好哄的,尤其是心疼自己的老人。   接着说道:“那时候芳姐虽然不懂事,好在分的清好歹。如今芳姐大了,懂事了,再也不能做出那等让祖母爹爹跟着操心的事情了,总算是长进的,芳姐懂好歹,知道是非。那段府不提也罢,想起来就糟心,他们愿意折腾就折腾吧。总归孙女心里有数,还能让他们再给利用了不成。”   华老夫人心下大安:“你心里有数就好,祖母就怕你年纪小,不懂得厉害关系,让人三言两语给你糊弄了,俗话说疏不间亲,终归是你的舅家,有些话祖母不好说,你大伯母他们更是担心在心里,不好跟言明。你长个心眼,多看看,多听听,总归是对的。”   华晴芳心说跟段府比着,自家老祖母厚道,人家段府可是直接就说了华府的是非呢:‘是。听祖母的。’   华老夫人欣慰,还不忘叮嘱:“可不许在做上次那样的事情了。祖母年岁大了,经不住这些,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三年呀,幸好那时你年纪小,一定要记得。”   华晴芳:“定然记得。”   华老夫人其他的没说什么,不过总是放心点,至于还剩下的那点担心,咽在肚子里面的里面了。   华晴芳才从华老夫人那里出来,就被回府的华二老爷叫过去去了,华二老爷跟华晴芳说话就简单多了:“芳姐呀,咱们尚书府也不是什么人都随便能进的,下次再有人过来,轰出去就是,缺什么跟跟爹说,爹一个从三品,什么好东西自家小娘子用不上。”   华二老爷这个态度,让华晴芳心里好受,他爹没把它当外人,他们亲爷两之间有什么是不能直接说的。   华晴芳抿嘴:“可不是我爹可是三品呢。明天芳姐就上街打首饰。”   华二老爷满意:“那婆子所谓何来呀。可说了不中听的。”   华晴芳:“您放心,舅婆不过是惦记女儿了而已。女儿也惦记舅婆,早在前几天就让李妈妈带着阿福在京城给舅婆置办了贵重的礼物了。跑了好几条街的店铺呢。”   华二老爷皱眉他怎么不知道呀:“银子可还够花。”   华晴芳:“重在芳姐的心意,爹放心银子够花。”   华二老爷愁眉不展,怎么感觉要打擂台是的,最闹心的事,闺女做的有模有样的,她这个爹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失败呀。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闺女,上次段家用的是这招,把芳姐要出行给吵嚷的到处都是,逼着芳姐不得不远行。如今芳姐这是学着用了,跑好几条街的店铺置办东西,还真是够上心的。   华晴芳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阿寿拿着单子给自家小娘子过目,有老夫人给送来的,有自家老爷给送来的,看看单子上的东西,跟段府送过来的,只许多不许少。   摸摸下巴什么意思呀,祖母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东西送来了,这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接段府的东西。   她爹当时就说了,他三品官养得起闺女。华晴芳掂量着段府送来的物件,东西不错,要说段府愿意送给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收呀。   她华晴芳跟段府的关联,就不是这些东西收不收能左右的。   过了几日,京城的夫人们,总是能听到几句,华府的四娘子跟那个舅家走的比较亲近,听说段府的老夫人对外孙女想念的紧,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孙女送去。   可惜外孙女不能承欢膝下,时时得见。   还有夫人说了,不光是段家夫人记挂华家娘子,听说华家的娘子对段家夫人更是孝顺,听说那花四娘为了给段家老夫人准备礼物,跑边了京城的店铺,最后给段老夫人请了一尊白玉佛,还特意在京郊的万安寺开过光的,供奉了好些天给段老夫人送过去了。   华四娘子说了,不求富贵,唯一的愿望就是老夫人长命百岁。   华家的娘子还说了祖父祖母娘岁大了,华二老爷身边也没有贴心人,作为亲孙女,亲闺女,华四娘子心中愧疚的很。前几年就远离亲人,让祖父祖母惦记,心中一直难安,如今是一时半刻都舍不得离开祖父母身边的。只愿孝顺在两位老人身边。   对舅婆更是时时刻刻惦记在心里。可惜事实不能两全只能每日里祈求段家夫人身体安泰。   听说还给段家的小娘子们送去书信,多跟段夫人亲近一些,段老夫人也好宽慰一些。   这华家四娘当真是一个明理孝顺,周到的孩子。四娘子多赤诚的孩子呀。再有人说了,段家跟华府这些年都没有什么走动,如今二房的小娘子回来了,可是亲近许多。   其他的人皱眉,说是这么说可也没见两家怎么走动过。   更有那明理的内宅老夫人说了,亲爹,亲祖父母在呢,在怎么也轮不到去孝顺一个隔了房的舅婆呀,这段家非得让华家娘子去承欢膝下,还真是没有道理。他们段家的小娘子都是摆设不成。   当然了这也不过是一句闲话,到底是别人家的事情,听一句,说一句,教育一下自家的孩子道理也就过去了。   华晴芳对于大秦氏用舆论攻击她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看谁更不要脸好了。   我不过是华家二房一个没了娘的小娘子,你们一个段府绑在一起呢,我还能怕了你不成。再说了就是败了我一个小女子斩你们一个破落世家,那也是虽败犹荣。(未完待续)   ps:在大封推上,封面很漂亮。三更求票。   ☆、第一百八十五章 难嫁(求粉红票)   华晴芳对于大秦氏用舆论攻击她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看谁更不要脸好了。   我不过是华家二房一个没了娘的小娘子,你们一个段府绑在一起呢,我还能怕了你不成。再说了就是败了我一个小女子斩你们一个破落世家,那也是虽败犹荣。   185   你说我不孝顺,不过去孝顺你,我就说你段府的小娘子各个不孝顺,你亲孙女在呢,你让一个外孙女去承欢膝下,你抽风呀。   会思考的人都会想想,是不是段家的小娘子们不孝顺,安慰不了这位老夫人呀。   华晴芳更说了我亲祖父母在呢,能去孝顺你一个隔了房的舅婆吗。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我心中念你可真的去不了。完全站得住理。   大秦氏看着那尊白玉佛差点气的吐血,惟愿长命百岁,没有富贵她老不死的活着受罪吗,不用思考就知道这外孙女就是不想让他好过:“早知道出了这么一个祸害,就不该让大娘子嫁出去,当初我就不该心软,我就应该弄死她。她这是盼着我落魄呢,作死的小贱人。”   小秦氏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看看边上没有奴才听见才放心些,这位姑母兼婆婆的狠辣手段小秦氏是见识过的。   大秦氏:‘哼,且让小贱人去得意吧,看到时候到了段府我怎么收拾她。’   小秦氏忧心,嫁娶乃是结两姓之好,只怕如此僵硬的关系,到时候适得其反呀:“娘,那四娘子这些年咱们也看到了。是个刚硬的,以如今咱们两府的关系,四娘能愿意吗。”   大秦氏眼里都是冰霜:‘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她。’   小秦氏:“华家姑爷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大秦氏看了一眼儿媳妇蠢货:“那小贱人不光有爹,还有娘呢。”   小秦氏恍然,想来大秦氏是有打算的。   小秦氏:“即便是成了,她能跟着五郎好好过日子吗。”   大秦氏:“你傻呀。她嫁进来。你当她还能如何,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我就是活活的磨死她,我也得让她知道我的厉害。哼。有这么一个华家的人在,华府怎么也会念点情分的。”   只能说这人脑子抽风了,你收拾人家闺女。人家还能念你的好吗。   小秦氏万幸的是,这是自己的亲姑母:“娘说的是。现在怎么才好。”   大秦氏:“什么怎么才好。咱们两府不是很亲近吗,该怎么走动怎么走动,只要小贱人活着,她身上就留着我段家一半的血脉。我段家就是华家正经八本的姻亲。她有心孝顺,我更是慈爱的长辈。”   小秦氏默然了:‘是。’   华晴芳弄出来舆论,大秦氏更是弄得出来。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天总要有点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年头娱乐设施不完善,人们的消息靠的就是口口相传。   虽然不过是一句半句的带过去,可华家小娘子同段家老夫人的友好关系始终没有断过,比如老夫人寻了好东西,总要给华家的小娘子送过去,   比如华家小娘子在府里做了新鲜的吃食,即便是路途遥远,到了段府变成了冷硬的,还是要给段府的老夫人送过去。一片心意难得。   段家跟华家的主子在这其中从来没有互相走动过,都是奴才们来来回奔波。   看到大秦氏送来的皮毛,华晴芳嗤笑:“好好检查一下,里面别藏着针吧,不如换成银子的好。我可消受不起。”   大秦氏在段府看着冷硬的小吃:“拿去喂狗,别是给我下了毒吧,莫不是想毒死我。”   这就是两个舆论中心的友好代表背后的真实境况。   年前的时候,就这样两人一直在隔空喊号。谁也没有退一步。华晴芳心说我年轻,你老了,我活的比你长,我肯定能看乐呵。   段家的大秦氏更是阴毒,我就跟着你闹腾,你一个没出嫁的小娘子,看你怎么嫁人,这名声虽好,可奈不住琢磨呀。各有各的打算。   老夫人想起来就愁,段二老爷更是膈应的很,明白人哪里有看不出来的呀,自家小娘子可是到了花嫁的年岁,耽误不得。   怎么就没有夫人过来提亲呢。这段家可恶的很。   华家大夫人更是发愁,她总不能给自家小娘子去说亲吧,好歹他们也是女方呀。   三夫人柳氏不时的过来催促,人家五娘着急呀。哎呦,怎么就那么糟心呀。   对于段府大秦氏,华晴芳心里除了膈应,就是日子过得有滋味,活着的人哪能一点烦恼没有呀。想到自家娘段氏的时候,又会有一丝不忍,有这么样一个长辈的存在,自家亲娘在华府的十年当真是偷来的幸福。   华晴芳知道大秦氏之所以让自家亲娘有这么自由自在的十年,是大秦氏这十年用不上亲娘,断不是大秦氏的心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华晴芳都会觉得自己如此的放过大秦氏,或许死了的芳姐会怪罪自己的。她一直在等,在等一个一下子把大秦氏打趴下的机会,且让他蹦跶吧。   大秦氏同样沉得住气。看到华晴芳现在有多得意,大秦氏就想过将来要把华晴芳给整治的多服帖。小贱人且等着吧。   华晴芳跟大秦氏之间就像有个空中电波一样,两人在隔空喊号,让四周一些看热闹的人闹心的都不想抬头了.只有两个人热热闹闹的在折腾。   华家老夫人心中哀叹,她的芳姐怎么办呀。见芳姐这都回来好几个月了,亲事上还没有什么音信,本来还想着跟老大媳妇,老三媳妇说说,看看他们的娘家是不是有合适的人选,如今看着芳姐这做派,华老夫人实在不好开口。   自家孙女的性子,华老夫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明白的人都知道,没有婆婆喜欢这样的儿媳妇。   这不是坑别人吗,不知道的还好,自家两个儿媳妇那可是知根知底的。哪能对芳姐一点的成见都没有,华老夫人怕亲戚做不成,反倒让两个儿媳妇对自己有成见。   华老夫人甚至都在考虑要跟自己娘家走动走动了,或许可以嫁到自家去,就是老夫人与娘家已经久不走动,而且老夫人的本家,不在京城,怕是老二那里还不愿意呢。   老夫人发愁的叹气,遇上的什么糟心孩子呀。更是怨恨段家,怎么就非得跟自家孩子找气生呀。   大夫人对于芳姐同样操心,可大夫人不会牺牲自己娘家,芳姐平日看着还好,谁知道什么时候抽一抽。   万一这孩子跟婆家合不来,跟段府一样折腾起来,岂不是把自己给坑里面了,回头自己怎么有脸回家走动呀。   可要说给芳姐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大夫人同样糟心,好了,怕将来芳姐折腾起来,连累了华府跟亲家的关系。坏了老夫人跟华二老爷那里都不好交代,何况自己的良心上也过不去。让人糟心的很。   所以大夫人脑筋就转起来了,他可以先给华二老爷的夫人娶进来,到时候芳姐的事情哪里还有自己什么事,这可不就是二房的事情吗,自然要二房的主母去操心。   好坏都不会有人抱怨自己。真是太好的办法了。在华夫人看来,芳姐的婚事同老二的婚事比较起来,还是老二这个二婚的更好办些。   华家大夫人想通以后,睡觉都是踏实的,再看芳姐跟段府之间的有来有往,还有京城里的小道消息,那真是一点都不介意的了,甚至还看的津津有味的,不管这侄女将来嫁的如何,至少这是一个不吃亏的。   能说他们华家将来很放心吗。   华二老爷对华晴芳为了段家费心,心中不满,沐休的时候,华晴芳给自家老头胡子做保养。   华二老爷说了:“好生在府里呆着,该玩什么就玩什么,不用应付那一家子,虽然那是你的舅家,爹爹定然让你没有那么一个舅家,一样嫁的风风光光的。”   这是华二老爷对段府厌恶到了极致了。   华晴芳拿着滚烫的两块木板,在包着湿毛巾的胡子上使劲的拉扯:“没事,不费心,也不过就是让丫头上外面多晃悠两圈,买的都不是值钱的玩意,再说了段府不是也给了回礼了吗。不吃亏的。”   华二老爷急了:“爹差你那点东西吗。就该把他们在这京城哄了出去,爹就小瞧了这段府的脸皮,怎么就能还呆的住。亏你娘对他们掏心掏肺的那么多年。”   然后华二老爷谦虚了:“爹虽然没本事,可你三叔可以的,别看你三叔不在官场,可这京城地界,你三叔要是让谁落脚或许有点为难,若是你三叔想让谁家呆不下去,那还是真的不是问题的。”   华晴芳定睛看着亲爹:“您这是知人善任,志同道合,还是官匪勾结呀,平日里也没见您对三叔怎么推崇呀。”   华二老爷怒斥:‘破孩子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你三叔是外人么,还官匪勾结,你三叔是匪吗。怎么用词的。’   华晴芳摇头不愧是当官的,看着华二老爷一脸的儒雅,原来心也不太白:“爹闺女觉得您要升官了。”   华二老爷:‘乱说,不过可以在家说说。’(未完待续)   ps:第二更求票了。还有三更。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备选后母(求粉)   华晴芳摇头不愧是当官的,看着华二老爷一脸的儒雅,原来心也不太白:“爹闺女觉得您要升官了。”   华二老爷:‘乱说,不过可以在家说说。’   华晴芳失笑:“您已经把当官的三味给品出来来了”   华二老爷瞪眼,闺女这是嫌弃自己这个爹了“别乱说,你三叔比你爹还心思深呢,他若是不想管,爹怎么想都没用。”话说回来,谁告诉他当官还要品味的。华二觉得这闺女真的大了。   华晴芳:‘不用三叔,不看着他们在这里作死,闺女这心里也不舒坦,让他们折腾吧,爹是仁厚君子,犯不上为了他们把名声搭上。咱们华家什么样的身份,跟他们一般见识都是抬举他们了,女儿心里有数。’   看着这样的闺女,华二老爷心中愤恨:‘爹不后悔娶你娘,只恨当初怎么就不让你娘跟那段府断了关系。连累我芳姐如今被他们处处掣肘。可恨她段家处处用孝道压人。’   华晴芳:“您也犯不上跟他们生气,您若是看他们不顺眼,咱们想法收拾了他们就是,咱们华家好歹在京城盘踞百年,还能怕了一个过气的段家。您若是觉得还不至于如此,就让他们蹦跶好了,您看女儿的性情,至今都不那么让人省心,您只当他们是块磨刀石,您只当他们的存在是在磨练女儿的性情好了,您试想,若是有朝一日女儿能跟段家的人相处愉快,您就是把女儿放到哪,那不都是放心的吗。”   华二老爷差点哭了,一点都不算是安慰:“这一点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那样的芳姐。爹想都不敢想,性情是天生的,爹只想我家芳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莫要把自己给弄成那个样子,想想就心疼。等你嫁人了,这段家爹是一时都容不得他。”   华晴芳知道。容着段家折腾还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她能找个好人家:“您可莫要如此说,祖母会恼的,芳姐如今好不容易性子平和了。祖母可是费了大力气找来的嬷嬷,听说是在宫中呆过的,您也不用太过在意段家,换个方向想。这段家好歹还是一个氏族,好歹不是罪臣。不然爹才要担心芳姐的婚嫁呢。”   华二老爷更不觉得安慰。这孩子还是早点嫁人的好,谁知道那段府出什么昏招,没准明日就变成罪臣了,到时候自家芳姐岂不是更难婚嫁了。华二老爷忧心呀   然后想起来自家小娘子这嘴巴怎么就一点忌讳都没有:“确实你祖母该恼恨。小娘子家家的怎么就把婚嫁这种事情挂在嘴边。实在不应该。”   华晴芳:“爹,咱们二房就两个主子,爹爹要娶继夫人。女儿要婚嫁,哪能不说这两个字呀。难道这种大事都交给别人去决断不成,女儿是万万不放心的,爹放心,女儿只在您跟前说。”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用在这里合适吗。   华二老爷只是觉得愧疚,早知道自己就在芳姐在外的那几年说进来一个继夫人了,如今还让芳姐跟着操心,他这个当爹的失职。   不过拿起华晴芳的功课,还是继续一丝不苟的教导:“有些长进,还要努力。”   华晴芳:“爹爹慧眼。”   华二老爷放下还不如华四郎八岁小儿写的有风骨的大字。对自家闺女当真是狠不下心来,算了识字就好,华二老爷也只能降低标准了。   年节临近,华家大夫人也选出几个不错的小娘子,早上跟华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不经意的说道:“媳妇是二弟的嫂子,芳姐又大了,您也交代过,让媳妇给二房张罗一个主母,媳妇不敢仓促了,打听了几个月,才挑出那么两个看着或许合适的,还想请娘长长眼看看合不合适。”   华老夫人高兴:“恩,是你谨慎,回头让你二弟好生的谢你。”   想起二儿子的话:“不如把芳姐也叫来一起听听。”   大夫人首先愣了一下,这种事情一个没有出嫁的小娘子能听吗。   三夫人柳氏听说是二房的事情,就要告辞的,不过被老夫人留下了,将来都是妯娌,都听听好。   柳氏想起二房芳姐的脾气,这事还是不占为好,头一次老实的一句话不说,只当个听客。   老夫人:“哎,就是咱们这里说了,回头你二弟还是一样会跟芳姐说道,不如先让那孩子听听,免得心里有芥蒂。”   老夫人无奈的很,儿子说了,他们二房就两人,婚嫁的事情避不开芳姐。还有那选妻的条件华老夫人脑门都松不开,怎么避的开芳姐吗:“芳姐那孩子懂事,咱们跟他说道说道,或许就明白了。”   华家大夫人想到芳姐那平日不吭声,二房大事全拿主意的脾气:‘娘说的是。’   也不想回头让侄女给埋怨了,毕竟这继夫人进府,第一件事就是嫁这个前夫人的小娘子。   芳姐进来请安就被老夫人给留下了:“芳姐今日可是要做什么呀。听说你五妹妹在收集梅花蕊上的雪花,可是文雅的很。”   华晴芳听出来了,老夫人想让他跟五妹妹一起文雅一些,可惜自己弄不来那么仙乐飘飘的事情:“是呢,五妹妹神仙一般的人物,芳姐推崇的很,可惜芳姐院子里面还有点俗事需要理上一理,恨不能跟五妹妹一起收集雪花了。”   对于这位五妹妹,华晴芳没有任何的芥蒂,即便是五妹妹的装逼犯,华晴芳也能因为是自己的亲人在装,而觉得备有犯。高尚许多的作死爱好。   不过就是不能让她学,学不来。   老夫人心中叹气,心疼二房没有当家主母,都要自家还没有嫁人的小娘子操劳:“有婆子们呢,怎么就用你如此操劳。”   华晴芳很怕被老夫人拉着去跟五娘一起食清风饮甘露,所以掰着手指头细数需要打理的事物:“婆子们做的是不错,不过现下是年节了,二房要走动亲友,还有爹爹的友人那里也要打点,虽然都是爹爹的君子之交,不用太贵重,心意到了就好,总归送到了人家的心头上才算完美,芳姐自然要上几分心思,还有庄子上的管事们都要过来报账的,爹爹要上朝,就是下朝回来也是事物繁忙,芳姐若是不懂也就算了,既然能给爹爹帮忙,怎么能让爹爹一人操劳这些俗事呢。”   华家大夫人眼光柔软的看着芳姐,虽然他们都在一个府上住着,而且也没有分家,可到底各房都有自己的家私,就是媳妇们的陪嫁那也都是个房夫人自己在打理。   芳姐小小年纪能做到如此那是真的不错的,比五丫头的那雅人的名声不知道实用多少,可惜世人不识货呀,怎么就没有看到他们华府四娘的能干呢。   忍不住嘱咐道:“也不好太累了,注意休息。不懂的就问问你大伯母。”   华晴芳怪不好意思的:“芳姐不懂得地方,这段时间可没少去麻烦大伯母,大伯母不嫌弃芳姐愚笨才是。”   华家大夫人:“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如不是你能干,这些都要伯母同你婶婶们亲力亲为的。是芳姐懂事能干,让我们这些长辈偷懒了。”   大夫人说的实话,若不是有芳姐在,二房的事物还能给管事婆子们打理不成,还不是要华家的大夫人麻烦。   华老夫人:“到底还是要有主母才好,不然哪用得着芳姐一个没出阁的小娘子如此操劳。”   华家大夫人顺着老夫人的话头说道:“可不是吗,还是娘顾虑的是。”   然后两个人就看着芳姐的反应。只有三夫人柳氏一直神游在外。实在不敢,也不想搀和二房的事情。   华晴芳知道两位长辈这是怕自己心里对继母有抵触,先跟自己通气呢,心下好笑,自己是那么不懂事的孩子吗,自己给长辈留下的印象当真如此的小性吗:“是呢,爹爹一个人实在太辛苦了。”   老夫人跟大夫人不自觉地就深吸口气心下坦然不少,就说她华家的小娘子那里是那么不通透的人。   华家大夫人:“说起来前几日去礼部李大人的府上,媳妇到时看到一个不错的小娘子,听说是李大人胞弟府上的小娘子,跟咱们府上倒也般配。”   华晴芳认真听,自家爹的后半辈子,可不能随便的听。要认真仔细的听。   华老夫人看着小孙女那个灼灼的眼神,心下一颤,这还真的要把关呀:‘是吗,模样生的如何,今年多大了,品性怎么样呀。’这些都是华晴芳想知道的,跟着仔细听。   华家大夫人:“看把娘给急的,模样不好,媳妇怎么会多注意呢,年纪听说已经十七了。听李夫人说是个品性好的,媳妇看着行事也不错,很有大家风范。”   华老夫人还没怎么样呢,华晴芳就皱眉了。那神情不用人仔细看,就知道这丫头不太看好这小娘子。这真的是让华家大伯母心下不愉快,你说为嘛华家这样的门第会准许一个小娘子来旁听未来继母的人选问题。   回头继夫人进门还能有什么脸面。(未完待续)   ps:第三更求粉。   ☆、第一百八十七章 论娘(求粉红票)   华家大夫人看着芳姐的表情不好开口,倒是老夫人跟着说道:“年纪大了点。”   华家大夫人嘴角扭曲,二郎都三十了。柳氏是个爽直的性子,咬着嘴唇才没有说出来也不看看自家二叔的年岁。   还好华老夫人说了:“不过配二郎刚刚好。”两人同时看向华晴芳,华晴芳呡茶不表态。   老夫人打圆场:“说起来好多年不愿意出去走走了,对这些小娘子都生疏了。”   大夫人闻弦音知雅意跟着说道:“您呀就是应该出去走走,媳妇听娘家弟妹说,才进京述职的孙大人府上有位小娘子也很是不错,模样生得好不说,性子也好,品貌都是一等一的,有意在京城寻人家呢。”   华老夫人:“孙家素有贤名,很不错的人家,不知道那小娘子几岁了。”   华家大夫人话音一顿:“快二十了。”   华晴芳那眉头就松不开了,看了一眼大夫人,自己十三就把他们给急的恨不得立刻能定出去,怎么这些小娘子就一个比一个年岁大呢。   华老夫人觉得很不错的,跟老二都般配,看着大儿媳妇的脸僵硬住了,忍不住跟着看过去,就看芳姐那脸上乌云密布的,这孩子没那么不懂事呀,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大夫人忍不住开口:‘芳姐可是心里不舒服,可你爹总是要娶的,就是你有主母给操持做主的婚姻,那也才好不是。’   华老夫人跟着点头:“你这孩子还小呢,难免想左了。等你母亲进了门,你就明白其中的好处了。”   华晴芳尽量把自己弄得正经八本的,至少要有存在感:“爹爹有人照顾。芳姐才能放心,祖母大伯母放心,芳姐不是小孩了,这些道理都懂,只是芳姐有话不明白,还请大伯母不要嫌弃芳姐多事。”   华家大夫人:“你这孩子跟大伯母客气什么。”   华晴芳像大人一样先是客气一下:“本不当问的,可毕竟是继母。芳姐的兄弟也必是由继母所出。将来二房要靠弟弟来顶门立户,华府更是要弟弟同兄弟们一起共勉,对于生出嫡子的母亲。自然难免关心一二。”这是陈述继母对一个府邸的重要性。引起高度重视。   然后芳姐跟着说主题:“不知道那李府的小娘子为何十七岁,还没有花嫁,为何孙府小娘子二十方才说亲。”   大夫人叹气,这些话怎么好当着你的面说吗。老夫人想来也是知道不能当着芳姐的面说才没有问的,看看婆婆。华家大夫人缓和的开口:“若是真的有缘分,将来进来门就是你的继母,本不能当着你的面说这些,可如今不让你听明白。恐你心里有芥蒂,你听了也就算了,无论将来如何。都要烂在肚子里。”   这话本是为了华晴芳好,任谁也不会对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挑来减去的继女心生好感。   三夫人柳氏装成路人甲。这也要对方进的了门才成呀。看芳姐那个态度,恐怕难,很难。   华晴芳对着华家大夫人行礼:“是,大伯母对芳姐好,芳姐心里明白的。”   老夫人点头,至少这孩子还知道好歹。拉着芳姐做好。   华家大夫人才继续说道:“那李大人的侄女幼年定亲,不过未婚夫早逝,李小娘子才要嫁人的时候就出了事,李大人本是要小娘子过去守望门寡的,可那亲家还算厚道,非得把这门婚事给退了,李大人家更是做的漂亮,愣是让小娘子在家守了三年。所以,李小娘子论及婚嫁的年龄稍微大了点。说起来无论是门第,还是名声都不错的。而且据说李家小娘子性格坚毅。”   看了一眼华晴芳同华老夫人才又开口:“至于那孙府的小娘子到没有这些糟心事,不过也是耽误了,听说孙大人的祖父去了,孙大人才回原籍守孝的,孙夫人本想姑娘年龄不大,回京再给找个人家,离他近些,有个照顾。谁知道赶巧孙大人的爹娘也前后脚的没了,那孙小娘子就这么耽误到了二十。大伯母看过那孩子,当真是一个气度容貌性情都很不错的小娘子。且性子讨喜。”   华晴芳心下就不乐意了,我爹要哪有哪,怎么满京城的萝莉小娘子,品貌端正的,性情柔和的,才气纵横呢,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就挑了这么两个人呢。   看大伯母的眼神就不对了,华晴芳阴谋论了,毕竟将来的继母跟大伯母做妯娌的,难道是为了压一头。   华家大夫人要是知道华晴芳想的什么能哭死,不过现在侄女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对就是了。   柳氏更是从头听到尾,一点意见没有,随他们折腾吧,自家老爷早就说过,二房的丫头看着就是个混的,好坏咱们三房一句话都不许插嘴。   更是让五丫头没事不要招惹这位姐姐,免得没事都给整出来事,至于自家的两个郎君跟二房的丫头亲近,三老爷说了,随他们折腾,大人不要搀和。那丫头虽然混,气度不错,不至于跟年虽小的一般见识。   三夫人诸般厉害,就是一样好,听三老爷的。知道自家男人虽然不做官,可见识比她这个妇道人家强。   华老夫人看着气氛有些凝重,而且看孙女那神情,一点动心的感觉都没有:‘芳姐觉得不好吗。’   华晴芳起身对着大夫人正经的行礼:“说起来两位小娘子也是人品家世容貌都不错的,想来大伯母没少操心。芳姐在这里谢过大伯母为二房一番劳累。”   华家大夫人心里好受不少,至少这孩子知道自己费心了:“快起来,大伯母做的还不够。看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有话你就说。不然大伯母都不知道哪里有所欠缺。”   华晴芳只当听不出大夫人的软中带刺:“是芳姐不识抬举,大伯母不要怪罪才好。芳姐有些话要请祖母跟大伯母婶婶们参详一二。小娘子们都不错,只不过际遇堪怜。只不过芳姐觉得伺候在我爹身边不太合适。”   大夫人脸色不好,她对二房是用了心的,自认尽心尽力,这孩子不说句感谢也就罢了,怎么能这么说呢。   华老夫人通透的,不用看脸色都知道,媳妇肯定不高兴了。   唯有柳氏心下感叹,做得多的,不如不做的,看呀,看大嫂为谁辛苦为谁忙,看看人家不领情,果然还是自家男人有见识,这种事他们三房就不搀和。   老夫人:“芳姐呀,你要知道你大伯母不容易。”   华晴芳起身对着华家大夫人再次屈膝行礼:“大伯母为了芳姐处处操心,为了二房更是尽心尽力,芳姐带父亲谢过伯母,谢过老夫人。只是芳姐实在觉得那两家的娘子不太合适。”   柳氏:“嫂子不如听听芳姐说说哪里不太合适,咱们在相看人的时候也好有个依仗。芳姐不是说了咱们帮着参详一二。”   三夫人这话绝对的有挑拨的嫌疑。不过华晴芳还就真的说了,她怕大夫人再给老爹挑人的时候还这么让人不稀罕:‘大伯母三婶婶不嫌弃芳姐多事就好,那李小娘子的年岁倒是不错,不过就是这福气不怎么好,我爹一辈子不容易,我娘早逝了,芳姐想爹的身边不适合呆着这么一个凄凄惨惨的小娘子,还是要喜庆一点,让爹看着高兴一点的才好,虽说女人不容易,未婚夫死了也不怪她,再行婚配芳姐更是支持的,可跟我爹不行。我爹心老了,恐怕那李家性格坚毅的小娘子不会太讨人喜欢。而且我爹是朝廷官员,权利虽然不大,可位重,也没时间去讨好顾影自怜的女子。’   老夫人是真的觉得芳姐说的不错,性格坚毅的小娘子恐不会太会哄人。而且多是顾影自怜之辈,让人看着弱柳扶风小白花一样。不顺心的很。别说讨喜了,恐怕还要儿子哄着她。有点委屈自家二儿子。   大夫人嘴角都抽抽了,这也是毛病,人家不过是死了未婚夫,你爹可是死了媳妇呢,你还嫌弃,她多想不开给二房做这种事情呀。   柳氏看着华晴芳有一种很纠结的感觉,也不知道这丫头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自己将来嫁人的时候,该怎么办,要说起来,这位的福气更小呀,连娘都没了,这叫什么呀,这叫四角不全。   亏她干如此挑剔别人,还是用来做继母的,恐怕华家四娘给人家做继母都要被嫌弃的。   华老夫人:‘那孙家的小娘子听说讨喜的很,而且年岁大,会照顾人。’   华晴芳:“孙家小娘子确实讨喜,不过还是不太合适,我听父亲说,咱们大梁朝的科考制度从本朝初年开始实行,到现在也不过是刚刚要完善而已,听说一个读书人要有所成,要在科考中脱颖而出,要靠三分的才气,五分的努力,剩下的二分要靠运气。开元初年一举子,自幼才名无双,被当时的大儒都赞叹过,而且跟前后三位状元相交莫逆,被推崇的很。可从本朝开元初年,一直到开元末年,三年一试历经八届会试,这位举子的名字从未上过榜。可见运气不好,什么不好都白搭。这小娘子可见是个运气不好的。”(未完待续)   ps:今天是三更呦。求支持。   ☆、第一百八十八章 评爹(求粉红票)   这位才子倒是大伙都熟知的,听说这位才子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地,一心科考,可就是运气不好,会试之前生病,受伤,各种奇葩的原因都出过,八次呀,二十年愣是没有一展才学的机会。   听说这位举子唯一一次进入考场,赶巧那年的贡院着火,这运气真的挺重要的。而且三位状元试后都跟这位才子说过一句话,承让承让。   对这位才子来说多坎坷的四个字呀。   华老夫人不由的点头,运气确实差了点,而且这运气还很重要,这个也不太好。   华家大夫人:“是伯母粗心了。”还能说什么呀,这都给说出来,能说自家侄女博学多闻吗。   可怜她怎么就非是这华府的掌家夫人呢,华家大夫人池氏,现在只想回房休息。胸口闷的慌。   柳氏无语的看着华晴芳,真心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幸好不是自家孩子。不然她能说,有这么一个闺女,自己死了也放心自家老爷吗。显然不合适的很。   华晴芳:“怎么敢当伯母如此说,是芳姐要谢过大伯母不跟芳姐一般见识,还要为爹爹继续操心才是。”   华家大夫人心说,可真不敢揽这种事情了。   柳氏跟大夫人池氏相处一直都不错,忍不住就为这位操心的嫂子说了一句:“这就年节了,咱们华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什么事都要靠大嫂忙活,恐怕二伯的事情要娘亲自操劳了。”   大夫人池氏感激的看向柳氏,这三房的弟妹怎么这么贴心呀。从来没觉得三弟妹如此的美好。   华晴芳抿嘴这是嫌弃自己挑剔,不愿意管了,三婶子都看不过去了。不过后娘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将就,不是讲情面的事情。   华老夫人:“反正大过年的我也要出去走动走动。是娘让你累到了。”   大夫人脸色通红:“娘如此说,儿媳羞愧的很。是儿媳愚笨,不能为娘分忧。”   柳氏:“大嫂就是喜欢把事情往身上揽,二伯是娘的儿子,娘操心也是应该的。这华府多少的事情要大嫂操心呢,大嫂就当是让娘活动活动筋骨。跟老姐妹们叙叙旧。”   华老夫人:‘还是老三媳妇会说话。’   华晴芳知道三婶婶这是看不过眼。猛踩自己几脚,不过谁让自己事多呢,忍着吧。装作什么都听不出来:‘是呢。咱们京城这么大,小娘子们说不得年节的时候都要出来待客的,祖母可要给爹挑一个喜庆,规整。福气,讨人喜欢的娘子。’   柳氏就差冷哼了。你当满京城的娘子是让你爹随便挑的呀,当真是好不知事:“芳姐这话可是难为你祖母了,人都说做媒,又叫做量媒。虽然这满京城的小娘子挺多的,可是想要找个跟咱们华府二老爷相配的可也不容易。”   华家大夫人再次感激的看向三夫人,他真的是量媒而行呀。幸好三弟妹给指出来了,不然在婆婆跟前可怎么好。让婆家误会自己这个当媳妇看不上小叔子。给相看的女子都是有缺陷的,华家大夫人可以以死谢罪了。   华晴芳也不生气,或许在三夫人的眼睛里自家爹爹的条件稍微差了点。只做不知:“恩,确实有点为难,挑一个配的上我爹的也不容易,不说别的,就说我爹这三品官,继夫人进门可就是官家夫人的诰命。年节的时候能跟着我爹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再说我爹那气度,那里是十几岁的郎君能比拟的呀,能拉他们八丈远去,要知道即便是嫁给一个状元,即便是熬成熬成黄脸婆,也不见得就能夫贵妻荣,更别说到如今我爹的地位。这可都是年岁历练出来的。我爹的阅历,就是资本。更何况我爹正当壮年,事业有成,家财颇丰,哪有一处不是让人竞相喜欢的。虽然男人靠的不是容貌,可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华家二老爷鬓美举世无双呀。”   华老夫人越听越是心花怒放,他家二儿子确实哪里都好。除了不敢宵想皇家贵主之外,什么人配不上呀。   华家大夫人跟二夫人一时间都不知道他们华府还有如此出众的一位郎君,这是说的华二郎吗。怎么那么虚幻不真实。   柳氏看着华老夫人的脸,忍不住说道:“二伯哪都好,可二伯有你这个小娘子呀。”   后面这话把话老夫人给拉回来现实了,瞪了一眼三儿媳妇,怎么能如此说侄女呢,芳姐哪里不好,除了是自己儿子子的闺女,选媳妇上不太好之外。   华晴芳不要脸的说了:“有我才更好,虽然进咱们华家的门是给我爹当继夫人,可前夫人我娘没有子嗣,就我一个闺女,没有几年嫁出去了,年年给他送孝顺,还不耽误他们一家人和睦相处,还能帮着他在府里熟悉起来,怎么不好了,哪找这种好事去。对我好一点,还能顺利的在我爹跟前讨好,买都没出买这种好事去。我还能帮他带孩子,想想这孩子给谁能比给她的亲姐姐更放心呀。不说这满京城的小娘子都喜欢我爹,至少有点眼力见的,有点打算的,不太傻的都应该知道这是一段不错的姻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几辈子修都修不来的福气。更何况咱们华府还有‘有子不许纳妾’的门规呀,大伯母,三婶婶你们觉得呢,咱们华府的门规,可是不错的吧,任凭哪个女子不得掂量掂量。”   要让华晴芳细数它的好处还多着呢。一时半会的也就能总结出来这么多了。   柳氏一张嘴,把话咽下去了,心说,那也得你这个继女能嫁的出去,这继夫人才能有好日子过吧:“确实不错。”这个纯粹说的是华家的门规。   大夫人点头华家这条门规当真不错,其他的真的没觉得。   华老夫人脸上与有荣焉,被华晴芳忽悠的一时间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恩,回头给老二看媳妇的时候,我定然好好挑。捡最好的挑。’   看吧现在就是挑了。   华晴芳满意了,总不至于在挑原来那样的了。凭什么我爹要挑没人要的呀,她不歧视那两个小娘子,也觉得那是个不错的,嫁给谁都成,嫁几次更没问题,自家爹不行。又不是自由恋爱的。   华晴芳跟长辈告辞之后,让阿福挑出不错的药材给老夫人,大夫人,同柳氏送过去,人家忙里忙外的终归是为了自家爹爹,再说了一个府邸住着,因为这点意见不和生分了不合适。   老夫人看着这些药材,就把早上的事情跟华老尚书学了一边。而且老夫人记不住的,边上的董妈妈跟着补充,一时间把华家二老爷形容的天上没有,地上就这么一位。   华老尚书嘴巴都抽了。他还有这么一位儿子,荣幸呀。   三夫人更是对着三老爷巴拉巴拉不停,最后一句话:“那二房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怎么就出了那么一个奇葩,那孩子嫁去哪里都成,就一样,不要去我柳家才好,多大的情面,多少的嫁妆都要不起。”   三夫人就这么一个顾虑,唯恐华晴芳的婚嫁太难,最后老夫人让她送娘家去。   三老爷黑脸看着夫人:“我华家的小娘子还不至于如此。”   说完扭头走了,华家娘子在怎么不济,还轮不到一个外人贬斥挑剔。三夫人这是惹了三老爷的膈应。   不过华三老爷心里同样膈应,太让人生气了的,这老二给闺女吃了什么东西了。都不辨是非了,太盲目的崇拜了。   至于华家大夫人池氏,一夜都没有休息好,翻来覆去的折腾,气的心口疼。   第二日华二老爷给华老尚书问安的时候,被华老尚书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让华二老爷莫名其妙的:“爹可是儿子有不妥。”   华老尚书阴阳怪气的:“可不敢呀,你可是三品官呢。”就没说他怎么没看出来他家二郎天上没有,地上找不到的优点呢。   华二老爷谦虚:“是从三品,不敢当爹如此说的。”   华老尚书冷哼,你闺女可没你这么谦虚,也知道跟儿子发脾气发不上,不过是人家的闺女推崇自家爹爹而已。   一时间颇为气不顺,自己还是尚书呢,怎么不见有人如此推崇,可见那丫头是个拎不清的,不然不管是他们二房哪个的亲事,只要自己上上心,张张嘴,卖个老脸,什么样对人家进不去,娶不过来。冷哼一声:‘下去吧’越看越糟心。   要说华老尚书的态度不对,那么华三老爷直接来书房围观华二老爷就让华二老爷知道肯定出事了。   华三老爷:‘我华家从本朝出,别说一个从三品,就是二品一品也从来没缺过,就不知道二哥怎么如此自信。也不知道二哥在孩子面前是怎么保持的形象,兄弟也来取取经。’后面这话有点酸。   华二老爷不愚笨:“还请三弟明示。”   华三老爷能说,你一个死了媳妇的男人,你家闺女认为你应该陪个四角俱全的小娘子吗,能说你闺女认为你天下无双,简直是没人配得上吗,能说我就看你不顺眼吗。(未完待续)   ps:二更求票,晚十点还有一更,记得看呦。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老爷(求粉红票)   跟华老尚书一样,藐视的看了华二老爷几眼,甩袖子走人了。   华二老爷无语,招谁惹谁了,一个一个怎么都阴阳怪气的。无妄之灾,无妄之灾。   华老夫人出去串门子,一是为了给自己看儿媳妇,二就是让人看看自己的孙女,尤其是芳姐。   所以华老夫人出去的时候,华晴芳都是随身再侧侍奉的。   华老夫人也想了,自家芳姐若是让那个老封君看上,直接只给有出息的孙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且就像芳姐说的,自家二郎的条件摆在那里,都知道二郎要续娶的,只要有想跟华府做亲的,自然会把小娘子叫出来让她相看。   所以华老夫人出行,比华家大夫人方便许多。   华晴芳在华老夫人身边,更是乖巧懂事,处处透着体贴,而且轻易不开口。让人一看就喜欢。   也有老封君一眼就看上芳姐的,不过跟华老夫人打听了这位孙女的出处,就没有下文了,显然是对芳姐多少有点了解的。   也有夫人们替这样的华晴芳可惜的,多好的小娘子呀,怎么就传出来的名声不太好呢,定然是误传。   可惜就是没人想过把孩子娶家来,证明这个传言是有误的。没人要用自家郎君来一生给这位小娘子正名。   也有人家知道华老夫人来了,把自家小娘子给引出来推荐的,可惜跟华家大夫人那时候一样,人家有意的小娘子都是或多或少年龄稍大一些的,或者是多少有些不妥当的,甚至还有老封君把府上的庶女拉出来推荐的。   幸好华晴芳同华老夫人都有些见识,心里不乐意也没有甩袖子就走。   不过华老夫人回府就告诉华家大夫人。像这些埋汰他们华府的人家往后还是少走动的好。显然是把人给恼了。而且记恨在心里了。   华晴芳更是恨不得画小人天天的踩两脚才舒坦呢,什么破眼光呀,竟然如此埋汰自己的老爹,华晴芳没有看不上庶女,他的阶级立场也不是很分明,可这个年代,有些事就不能忽略。这绝对是对他华府。对他老爹的一种侮辱,忍无可忍呀。   还就不信了,自家老爹就说不上一个可心的媳妇。   不过华老夫人从这一系列的事情中清醒多了。芳姐倒还罢了,老二的婚事恐怕要将就不能在讲究了。毕竟条件在那里摆着呢,就是有些人家把小娘子上赶着嫁进来的,恐怕也是别有所图。不在华家的考虑当中。段家那样的姻亲一个就够了。   难得华二老爷给华晴芳放假:“大年节的,这几天的大字就不要在练了。跟着五娘他们一起乐呵乐呵吧。”   华晴芳打量自家老爹,俊逸洒脱,面容儒雅,别看是当官的。也没有华老尚书身上的不讨喜,看着还是平易近人的。   再加上一身的长衣广袖,都飘飘欲仙了怎么就会没人喜欢呢。这不科学呀。   华二老爷皱眉,自家闺女走神了:‘芳姐’   华晴芳回神:“爹”   华二老爷闹心。这孩子怎么心神恍惚的:“去吧,好好地玩,爹这几天不检查你的功课。”   要不是高呼万岁犯这年头的忌讳,华晴芳差点就把华老爹万万岁给喊出来了。喜滋滋的回话:“爹太英明了。”   华二老爷好脾气,明知道这个不妥当也舍不得说教自己闺女:“芳姐呀,最近跟你大伯母出门,有没有哪家夫人特别的和气,特别的投缘呀。”   华晴芳心说这不是要去人家提亲吧,这年头女人都是等着被求娶的,可没有上赶着嫁人的:‘没有,各位府上的夫人都很和气,都很亲切,没有什么特别的。’   华二老爷不认为自家孩子有什么让人不喜欢的地方:“那就是还碰上有缘分的,不急的,慢慢来,也别累到自己,这个做客也是一个很费神的应酬,回头让身边的妈妈给你弄点补身子的,补脑子的。”   华晴芳:“爹爹年节应酬往来也是劳心劳力的,女儿让管事给你准备的宵夜,补品您定然不能忘了用。”   华二老爷心胸畅快:“说起来,到底是我家芳姐能干,今年你在府里,各处往来应酬准备的礼品,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爹可是轻松多了,前两日还有人跟爹爹说,你准备的礼物贴心,昨日跟爹交好的孙侍郎还说不用那么客气,可见你的东西送的好。”   华晴芳:“真的,那可是好了,女儿就怕给爹惹了麻烦,拖了爹的后腿呢。如今可是松了一口气。可见女儿管家还是有不错的成果的。”   华二老爷失笑:“没有后面的这句自得就更好了。”   华晴芳跟着华二老爷一起爷俩心情都不错。父慈女孝不过如此。   华二老爷:“对了芳姐呀,跟爹爹交好的那位孙侍郎府中的郎君听说就不错,听说学问好,人品也好,相貌爹爹是看过的,也是没得挑。”   华二老爷说着就有点局促,这年头孩子的亲事父母说了算,没有华二老爷这样还跟闺女商量的。   华二老爷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华晴芳:“是呢,爹爹看上的定然不会有错。”   华二老爷心里软软的,就冲这闺女这份信任也得再看看:‘也莫要放在心上,也不见得就那么好,回头爹在看看,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这当爹的都是如此的矛盾,女儿该嫁人了,不谈婚嫁,心里上火着急,谈了婚嫁又觉得孩子还小,舍不得。恨不得把惦记自家闺女的郎君都给打跑才妥当。   华晴芳对于当爹的心里真的理解,上学的时候老教授就是那么心疼自家十六岁早恋的闺女的,那时候自己在边上看着老教授着急,那是真的羡慕那个叛逆的小姑娘。   甭说为了自己操心的,就是让自己糟心的都没有那么一个人呀。   看着华二老爷自己把自己困住的神情,华晴芳乖巧的回答:“爹放心,女儿不放在心上。”   华二老爷就被华晴芳这么一句句话给憋住了,好像太不放在心上也不太好,孩子年龄大了,该思考的还是要思考一下的,就是不能太上心了。可自己要不要在提醒一下呢,华二老爷忧虑了。   赶在朝廷封笔之前华家大老爷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在朝堂该走的程序走了一边,就准备专心的在家里孝顺两位老人。急匆匆的回家看望老母亲。   说起来华晴芳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位大伯,原主的记忆,华晴芳没有多少,只是在引雷山的时候多少勾起一点对华家二老爷夫妇的感情。   华晴芳知道那是一种让人嫉妒的甜还有依赖。   大老爷回府那天,华家老夫人亲自带着儿子媳妇还有孙女们打开华府的正门接儿子。整个华府还没有如此的激动热闹过。   华晴芳侍奉在老夫人左右,看的出来老夫人望着街道的焦灼,老娘都疼儿子,尤其是从小就被寄予厚望顶门立户的长子。   大夫人今日打扮的很是有看点,深紫色的长袍袄子末过膝盖,袖口跟领子跟芳姐五娘他们一样镶嵌了黑色狐狸毛,内着宝蓝色八片长裙盖着脚面,脑袋上一套宝石红的头面,正统贵气,看上去比往日要年轻好几岁,艳丽的直逼二八佳人。   三夫人就悄悄地打量大夫人好几眼,这大嫂也真是好意思的,平时看着挺稳重的,原来心里是有着小九九的,她也喜欢芳姐跟五娘的打扮,袄子的袖口上弄一圈皮毛,这大嫂不声不响的就弄出来这么一身,也真是难为她了,这么漂亮的衣服,愣是憋到今天才穿出来。   华三夫人心里不太舒服。自己都没好意思效仿小娘子们的打扮。   华五娘子看的眼睛都移不开了,华晴芳抿嘴微笑,这都不关自己的事。   跟老夫人一样看着街道的尽头,不知道大伯到底有没有留胡子,看了一眼华二老爷,恐怕爹爹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了。   华家大老爷是文官,不过六年没有回府看过老娘了,还有夫人孩子,当真是想念的很,若不是有同回的老尚书大人,华家大老爷恨不得骑马赶紧的回家。   不过坐着轿子依然不时的掀开帘子,往府上看。老远的看到门口老母亲,华家大老爷眼泪都要出来了,赶紧的让人停下轿子,下轿疾奔,不顾礼法越过华老尚书的轿子,急急像华老夫人走去。   华家大老爷老远的就扑在地上,冲着华家老夫人跪着爬了好几步:“儿子何德何能累母亲在此久候。”   华晴芳心说大伯这个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有如此激动,膝盖不疼呀。而且走着比跪着爬要快他不懂吗。   由此总结大伯的脑袋不太灵光,不如自家爹。   华老夫人激动地上前几步扶起儿子,怎么舍得儿子跪着吗,颤抖这双手扶着大儿子,眼睛都舍不得从脸上挪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快快见见你媳妇还有两个孩子。”   大夫人激动地上前两步:“老爷一路可还顺利。”(未完待续)   ps:第三更求票。   ☆、第一百九十章 夫妻夜话(求粉红票)   被扶起来的华家大老爷,看向夫人,眼睛都是欣喜,没人不喜欢看到漂亮、懂事、贤惠帮着自家孝顺老人的媳妇:“夫人辛苦了。”   华家大夫人一脸羞红,老爷体贴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呀。   华老夫人点头:“确实不容易,你知道就好。”   华家大夫人:“不敢当老爷如此说的,是娘不嫌弃妾身。处处指点。”   华家大老爷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看看两个儿子,说句实话挺骄傲的,一个比一个风姿俊秀,可这年头的爹都不夸儿子:“你们俩个可有好这可是生孝顺祖父祖母还有娘亲,回头看我检查你们功课。”   高兴地有点词不达意。   华家大朗跟二郎大概少有看到亲爹,脸上竟然都羞红羞红的:“爹爹”然后就有点口拙了。   华晴芳也偷偷的抬眼看向这位大伯,想来定然是路途劳累,面上带着一些憔悴。   不过下巴颏子上的那把胡子可真是够糟心的,华晴芳都忍不住要捂脑瓜门了,这可是李妈妈好不容易给扳过来的毛病,千万不能在犯了。搓搓双手。   鬼使神差的看向华二老爷,爷两眼神在空中相会,然后就电波通了,瞬间领悟。   华二老爷抿嘴生生的忍住笑容,扭头看向左方,华晴芳忍住笑,扭头看向右方,爷两那动作那个一致,让边上看到此景此景的华三老爷懊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京城地面上还有她华老三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   无意间看到自家老大的一把胡子,在看到华二老爷的名满京城的美须,瞬间跟着悟了,天呀地呀。兄弟六年不见自家二哥竟然在这种时候想这种问题,华三老爷噗嗤没忍住。笑场了。   大伙都看过来了,华三心说糟心的二房父女两呀,坑死兄弟了,赶紧的上前两步拽住大哥:“大哥让兄弟好生想念,当真是见到大哥太高兴了。”   华二老爷不落人后,拽着兄长另一边的胳膊:“大哥。好几年没见了。”   华晴芳忍不住为三老爷点蜡。这位的忍工不及自己老爹呀。   华老尚书在后面看着一家和乐,心说没出息,至于的吗:“好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府再说。”   大老爷跟华老尚书请罪:‘是儿子失礼’   华老尚书:“又没有御史在边上看着,你也是思念母亲,有什么失礼的,难道你坐着轿子跟在后面。让你母亲在这里等着就是对的吗。”   华大老爷:“父亲说的是,儿子愚钝。”   华晴芳在边上体会着。这年头当人儿子说的最多的就是儿子愚钝,他家老爹这话也经常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华家的传统。   等这些人都说过话,才轮到华晴芳同华五给华家这一代的领头人见礼问好。   可见女人在这个时代的地位。华家大老爷对于华家的小娘子还是很和蔼客气的:“这是四娘,五娘吧,你们大姐姐。二姐姐给你们带回来了东西,回头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一家人用饭。男女分席而坐,中间隔着屏风,华老夫人同华家大夫人用饭的时候,耳朵都是竖起来的,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声音。   饭后叙话,他们这些小辈被早早的打发了出来,华晴芳对华家大老爷的回归没什么特别在意的,这偌大的尚书府多个人少个人对于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娘子不太重要。   华五就显得活分多了:“也不知道大姐姐同二姐姐给咱们带回来了什么。”   华晴芳:“总归是姐妹的情谊,回头咱们也给大姐姐他们带过去一些京城的土产,姐姐们远离父母,定然会思念的。”   华五的脸色变得失落了:“也不知道大伯怎么想的,怎么就把大姐跟二姐都嫁在了任上呢,当初大姐跟二姐远嫁,大伯母那时候可难受了。”   华晴芳心说幸好我没乱说,原来华家的两位姐妹是在华府发嫁的:“缘分在哪里谁说的清楚,只要姐姐们过得好,不拘在哪里大伯母都会放心的。”   华五眼神灼灼的看向华晴芳:“四姐姐这是打算远嫁吗。”   不愿华五如此想,华家三夫人话里话外的念叨华晴芳难嫁的很,估计在京城是嫁不出去了。早作打算也是好的。   华晴芳都不带看华五的,小娘娘长大了,这是恨嫁了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打算的。不过不管嫁到哪里,我都会过得很好,定然不让爹爹操心。”这个可是很肯定的。   华五对于华晴芳开始的时候还是会有敌意的,可接触下来,知道这位姐姐这要快些嫁出去,就不会耽误自己的婚事。而且祖父祖母定然会在他们及笄之前把他们的未来决定好的。华府是不会让自己闹笑话的。   而且他们两姐妹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竞争,她要嫁到舅家去的,而且隐隐之间对这位四姐,华五多少有点崇拜,就是崇拜,能活的如此自在的女子都让人向往:“恩,四姐姐说的是。”   华晴芳点头,忍不住对着过于娇气,没经过什么风雨的华五教训到:“父母生我们养我们都不容易,可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性子软合点,乖巧点,惹长辈怜惜这没什么不好,可也不能太软弱了。不然父母会惦记你的。”   才从老夫人那里出来的三夫人,听到这话,对华晴芳的印象好了不少,可要说到把这孩子弄到自己娘家,那还是不成的,哪怕三老爷跟她生气都不成。不过自家孩子用得着别人操心吗,多事。   华五:“是呢,四姐姐说的对,五娘谨记不会让父母操心惦记的。改日咱们跟祖母说,出府给姐姐们挑点京城的小玩意。”   华晴芳:“好呀。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知道三姐喜欢什么,咱们也不能落下了。”   华五:“三姐姐呀,不如咱们给三姐姐递个帖子,一起去吧。”亲姐姐华五随意多了。   男子商量的是家族大事,女子所说的也不过就是这么点小事,华家大老爷拜别父母,再跟华家大夫人回院子闲话家常,夫妻之间已有四五年没见面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男人知道女人打扮的初衷是为了自己,心里同样的激动,无人的时候华家大老爷拉着华家大夫人的手:“辛苦你了。”   华家大夫人羞涩的抬气袖子,遮住面容:“老爷说的什么,这不都是妾身应当做的吗。”   这欲与含羞的境界让人怎么能不激动呀。华家大夫人能跟华家大老爷叙话的时候已经快要用晚膳了。   大夫人觉得没脸见人了,让他这个当家主母怎么出门呀:“这,这实在是羞人,老爷”   华家大老爷心胸畅快,看着年过四十依然娇羞的夫人很是给力的说道:“无事,谁敢多嘴。”   然后端起茶盏:“府中可有什么事。”   大夫人知道老爷回来了,家里的事情总要让老爷心里有数的,什么娇羞都收起来来,当家夫人的气势拿了出来:“府中就是那个样子,娘不管事的,家中琐事都是妾身在操办,信里面跟老爷说过,而弟妹几年前没了,现在二房的内务也多是妾身才打理,前几月,芳姐去了那种地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现在二房的事情,大多交给芳姐在练手,咱们大朗娶亲,媳妇是你定的,虽然不算是高门大户,到是个懂事知道学的,看着还成。到底老爷有眼光。”   华家大老爷:“你不怨我,当了孩子们的家就好。”   华大夫人心中一顿,哪能不怨呀,看着老二老三家的闺女,大夫人就想自己远嫁的闺女,心中哪能不怨呀:“老爷自有考量。”这话说道干巴巴的。   华家大老爷叹气,到底是怨了:“这京城都是高门大户的哪是那么好呆的呀,若在京城的地界上女儿们嫁的高了,没有二三十年都熬不出头来,嫁的低了,咱们华府的门楣,闺女出门的时候又会被人闲言闲语。咱们华家不需要锦上添花,用不着女子攀附媚上,我把她们嫁的低些,而且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总归能多照看一些,日子过得总归会容易许多,过上几年姑爷们有了成就,终归会到京城来的,到那时你们母女岂不是和美。而且就是看在你我的面上,闺女们在府上那也是当家作主的,少受多少闲气。”   华家大夫人正正经经的给华家大老爷躬身行礼:“是妾身想的左了,老爷疼他们。”   华家大老爷对这位心中有愧疚,自己在外任,留下媳妇在家孝顺长辈,夫人不容易,宽和的说道:“是我自己的子女,我自当为他们打算,夫人如此说可是跟我生分了。”   华家大夫人一下就笑了:“妾身算是知道了,老爷跟二弟可真是亲兄弟,这疼孩子您可不落在二弟的后面。”   华家大老爷:“哦,二弟还是个疼孩子的。看着二弟就是个书生意气呢”   华家大夫人被老爷这么一问,心下一顿,想起二房的事情就头疼,一声叹气:‘可不是吗,就没见过二弟那么心疼孩子的,老爷是不知道,妾身如今都不知道怎么着手好了。’(未完待续)   ps:很高兴大家喜欢文中欢脱的气氛,谢谢,别忘了投票呦。   ☆、第一百九十一章 城府(求粉红票)   华家大夫人被老爷这么一问,心下一顿,想起二房的事情就头疼,一声叹气:‘可不是吗,就没见过二弟那么心疼孩子的,老爷是不知道,妾身如今都不知道怎么着手好了。’   华家大夫人把二房的事情七七八八的说了一通,华家大老爷沉思:“难为你了,回头我去跟娘说,你一个嫂子不好插手二弟房里的事情,这件事还是让母亲亲自处理妥当,免得回头咱们被二弟埋怨。”   华家大夫人眼圈一红,到底是男人在身边的好,有人替自己出头:“妾身听老爷的。”   晚膳过后华家的三兄弟才有幸在华家大老爷的书房相聚。兄弟见面的场景有点不生不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华家的男人都太含蓄了,不太善于表达。   华家大老爷:“恭喜二弟高升,四品官就是个坎,多少的官员一辈子就卡在四品上,虽然二弟是从三品,可只要二弟踏实的熬几年资历,这官位自然就升上去了。”   华家大老爷这话说的实在,跟师傅教导徒弟差不多。   华二老爷:“多谢大哥提醒,大哥多年在外,这次回来还是谋个京官才是”比较有点人情味,知道关心一下大哥的未来。华二老爷觉得自己的开场很好。   华二老爷心中是有点虚的,他们华家本就是寄望大哥能出头,等华老尚书退了,也是准备全力辅佐大哥接尚书的位子,让华家的尚书府传承下去的。   可如今他不尴不尬的就升官了,他都不是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是个小侍郎,连交好的亲友都在暗地里面打听。华家是什么意思呀,这事要培养老二还是老大呀。是不是内斗了。   华二老爷跟华老尚书讨论过这个问题的,不过被华老尚书给搓出来了,就这个儿子,弄弄学问还成,让他挑头担起一族的兴旺,华老尚书怕压死他。回头自己死不瞑目。   华二老爷挺委屈的。白白担了个名声,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老大回来了,华二老爷觉得肩膀一轻。那是真的不愿意老大在去外任了。让流言蜚语在这里结束吧。   华三老爷在边上装死,没自己的的事。他就一俗人。   华家大老爷是个有心计的,不过对于两个兄弟,还是不错的。挺爽快地就笑出来了:“大哥常年在外,府里多亏了你们两个支撑门楣。在爹娘跟前也替哥哥多多尽孝,大哥在这里谢过两位兄弟了。”   说完正经的行礼,吓得两人直接闪开了:“大哥这事做什么,那不也是咱们哥两的父母吗。”   华三老爷开口了。他虽然在京城混得开,可要说心计他玩不过老大,这不人家两三句话就把气氛给搞起来了。兄弟也亲近了,看看老二那个神色。那真是一点顾虑都没有了,就差跟老大掏心掏肺的了。而且话题也已经跑了。   华二老爷还在跟华家大老爷分析自己升官的起因经过呢,最后一句话:“大哥你看圣人为何如此作为,可是有什么深意。兄弟这个从三品做的实在是心虚的很。”   华家大老爷心下一顿,我也觉得你这从三品当的名不副实,不过能说吗:“天下是圣人的天下,圣人既然任命二弟三品,自然有圣人的考量,二弟无需顾虑许多,踏实的在位子上呆着,不可愧对圣人的信任,好生的做官,好生做事就好。”   华二老爷觉得心里踏实了,别人怎么说无所谓,他家老大别以为他在争权就好,自己这没有那个实力:“恩,兄弟明白,踏实做人,老实做官,谁也不能挑出来兄弟的毛病,大哥这么一说,二弟心里总算是更踏实了。”   华家大老爷挑眉,这话说的很不错:‘能做到这八个字不容易,切不可掉以轻心。”   然后语气一转“二弟不容易,弟妹不在了,孩子们的事情也不能耽搁了。回头我就跟母亲说,二房的事情,让母亲亲自着手。定然要重视起来。”   华二老爷感激的很,他大哥惦记他呀:“是。”这年头的长子,可以跟爹媲美。   华三老爷心下一乐,肯定是心疼大嫂了,老大嫌弃二房太折腾了。还真不知道这华家还如此的出人才,老二顾家也就算了,这老大也护着媳妇。华三老爷觉得自己真相了。而且决定坚决跟着老大的屁股后面走,看看人家这做派,一句话什么都搞定了。老二拍马都赶不上。   华家的兄弟一直说道很晚。华二老爷不其然间总是在盯着老大的下巴颏子。   华家大老爷:‘不知道二弟可是看大哥面上有什么不妥。’   华三扭头,真想告辞先走,这老二不靠谱呀,你能在抽风点不。   华二老爷摸摸自己的胡子,绝对有显摆的意思:‘呵呵,咱们兄弟分开的年头长了,那时候大哥还没有蓄须,大哥初回的时候,兄弟看着大哥的胡须粗犷的很,只是不知道为何大哥把胡子给剃了。’忍了一大晚上,终于说出来了,华二老爷心里倍爽。   华家老大面容一僵,这问题有什么好问的呀,虽然自己没有随着大溜养胡子,可也没人规定男子过了而立必须养胡子呀。   大老爷凝眉看向华二老爷,这二弟跟夫人说的一样,果然有点抽。   这次真的在认真考虑圣人把老二提上来的用意了。不是圣人跟着一起走眼了吧。   华老三果断的告辞:“大哥一路劳顿,早些歇歇,咱们兄弟来日再叙。”拽着老二就准备走人。   华二老爷心下不满,老大还没回答问题呢,不听老大说说他的烦恼,恐怕自己要失眠的,而且还准备明天跟芳姐一起说说呢。   华家大老爷送两兄弟出门,看着不太甘心的老二,到底说了一句:“二弟的胡子养的不错。”   华二老爷那脸呀,映着灯火都能看到春暖花开:“大哥谬赞了,不过还成。”世界终于圆满了。   然后被华三老爷给拽走了。怎么这么丢份呀。   走在路上的兄弟两人各有所思,华二老爷不抽风了:‘大哥这几年沉稳了。’   华三老爷不觉得丢份了,跟着就总结汇报心得:“越来越高深莫测了,说了半天一句都没问出来。”   华二老爷摇头,累得慌呀:“这城府太深,总归是一家人,他用得着的时候自然会跟咱们说的,散了吧。”华三老爷黑脸,这还是刚才那个犯抽的二哥吗,合着就自己是个小白是吧。   他么的华府的水有这么深吗,华三老爷自我厌弃了,难道他就是一个打理内务的命,难道他爹华老尚书早就看出来了他脑袋没有这两个兄长好用。   华三老爷眉头纠结的化不开了。这两年自己活得真的如此的白吗,这日子没法过了。   华二老爷纠结老大的话锋太紧,说一句胡子留不住能怎么地呀。   华家大老爷也在思索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精,不愧是华家的子弟,就是二弟这抽风让人有点发愁,摸摸下巴,不就是胡子,至于如此吗。   别人不好开口,跟儿子交流感情的时候,华家大老爷不过三两句话就给华二那抽风一样的胡子问题给整明白了,华家老大就想不明白了,挺稳重的老二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就抽了呢。   夫人担忧的太有道理了。   华家大老爷回来没两天就要过节了。华家的春节,过得没有新意,不过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吃饭,说说话,倒是挺热闹的。   至于争斗什么的,没看出来,各房有个房的事由,而且各自的进项都不少。老夫人不过象征性的走个过程,剩下的家资,都是各房各自把持而已。   华家大老爷在外任,外快看起来比较多,从华家大老爷给老夫人们送的东西就能看出来,就连华晴芳也得到了华家大老爷给分派的礼物,上好的锦缎一台,对就是一台,这种阔绰的手笔,华晴芳还真是觉得熟悉的很。   他爹送她东西的时候也是那么大方。由不得想到回头给华家的两位出嫁姑娘准备东西的时候,要多加点,险些就丢人了。   给她跟华五两人的头面更是一人两套,而且都是实心的黄色金属。这玩意虽然粗俗了点,不过实用,华晴芳是一点不嫌弃的。   不过这让华家老夫人皱眉:“这孩子到底身边少了当家的主母,打理不来这些琐事的。”   华晴芳能理解华老夫人面对这种贵重礼物的纠结,谁让细数华家前五代的祖宗都是土跟出身呢,到底华家的底蕴还差了些,孩子们的官做的多大,品位这玩意还是在这里摆着呢,没升上去多少。   华老夫人觉得儿子俗,可到底是亲儿子,把过错给别人了。   华家人聚在一堂,连中间的屏风都撤了。华家大老爷更是仔细的看了自家夫人话语间比较闹心的四娘。看着还成,人长得规整,性子也挺踏实的。就不知道是不是随了老二,时不时的抽一下,难怪夫人发愁。   老夫人最是高兴,一年到头也就是今天能一家人在一块乐乐。   年初一华晴芳一身的大红色衣裙,难得没有搭配绿色。特意早起两盏茶的时间先去华二老爷的院子给他亲爹拜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父女装(求粉红票)   华晴芳一身的喜气,圆润的脸上更是笑容缓缓,远远地看着没人不稀罕,这就是一个老实贴心的好孩子。而且如此的打扮才是过年吗,这才看着喜气吗。   对于仆人来说华晴芳更是一个大方的主子,一路过来,都是奴婢仆人在给小娘子请安问好:“给四娘子拜年。”   华晴芳也大方,年前就弄好的打赏银子,一挥手,阿福在后面给发红包:“银子不多,图个吉利。”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来了华二老爷起居的院子,院子虽然宽阔,不过院子外面没写着名字,随意的很。   华晴芳每次看到华二老爷住的这个院子都觉得应该赶紧的给老爹找个伴,这院子就跟华爹一样看着就没什么归属感,即便是院子里面弄得在有生气,也觉得华爹心里没什么追求。   当初他们三口住的地方可是叫做惜芳院呢,名字虽然俗了点,可好歹有追求不是。而且意境深远。   大过年的华晴芳也不多想,人还没有进门呢,对着里面就是一声青青脆脆的招呼:“芳姐给爹爹拜年,愿爹爹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身体康泰,岁岁平安。”   能记住的几个好词,华晴芳一点都不省着。   华二老爷同样笑声爽朗:“你这一串的吉利话,背了大半夜吧。是不是就记住这么几个呀”   华晴芳喜笑颜开的扶着从里面出来,才梳洗妥当还没有着外罩的华二老爷:“大年初一的咱们不说这个课业问题扫兴的很,女儿对爹爹向来大方,吉利话自然是有多少用多少。爹您今天风神俊秀,儒雅可亲让女儿看的好生骄傲。”   华二老爷抿嘴笑容直都止不住:“芳姐对爹可真大方。芳姐也是姿容秀雅,容貌丽质。”   仔细打量一下,加了一句:“端庄可亲,喜气盈人。”   华晴芳不要脸的上前接着说道:“人比花娇,闭月羞花的很。跟爹当真是一对神仙父女。”   华二老爷再厚的脸皮也禁不住脸红了,不过自家闺女也就是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随意些,平时看她在长辈的面前从来不多话的。最多的就是笑的眉眼弯弯的在五娘跟前做陪衬。   大过年不忍心反驳闺女。再看看华晴芳那模样,那笑容,还有那气质。也是当得起这些夸奖的吗:“出了这个院子就不要说了,咱们自己知道就好。爹爹风神俊秀的倒也罢了,芳姐呀,你跟神仙气质可不搭边。”   大年初一的就被人给降了一个档次。再看看自己这装扮,确实不搭边。大过年的。咱忍了。   华晴芳看着华二老爷前后的反应,一串清脆的笑声飘荡在院子里面:‘阿寿去伺候老爷更衣。’   阿寿捧着一身新衣服低头过来伺候华二老爷。   华晴芳:“爹芳姐亲手做的,这算是年结给爹的礼物,您莫嫌弃。”   华二老爷看到阿福手里捧着的一堆红色。心下真的是嫌弃的很,除了大婚的时候这辈子还没穿过几次红色。不过听说是芳姐亲手做的,华二老爷觉得在嫌弃也要穿穿看:“不是有丫头们们吗。怎么还亲自动手呀,可曾累到。下次可不许了。’   然后对着华晴芳身边的婆子丫头:“什么都要小娘子动手,养你们何用。”   阿寿边上低头,小娘子亲手做的什么呀,小娘子亲手挑的布料还差不多。不过面对自家老爷的怒火没人敢说出来给小娘子拆台。   华晴芳觉得老爹说的在对没有了,养那么多的人自己动手干什么呀,袖子里面的东西一时间有点拿不出手,不过胜在心意:“这个也是芳姐孝顺您的。随便做做。”   说完给华二老爷看到的就是一双布袜子。东西小,看着方便,华二老爷看到那双袜子,心里抽动的很,再看阿寿手里的衣服的时候就真的觉得还是不要穿的好。   还有一个很糟糕的认识就是自家芳姐的女红真的不太好。这大年初一的就开始糟心了。   华二老爷眉头纠结的看着阿寿手里的衣服,华晴芳就明白了:“您放心,这个女儿亲手缝了里面的边角而已。”   华二老爷觉得心下一松,不过不能表现的太明显,给闺女没脸就不是个好爹了:“没累到就好,爹就穿穿看。”   那欣喜的表情又岂是能掩饰住的。华晴芳脸刷就垮下来了,下次再也不献殷勤了。这是真的不能好好过年的节奏。   华二老爷说完去了屏风里面。对于那双袜子,再怎么嫌弃华二老爷也给穿上了,能说好歹是在靴子里面外人看不到吗。   华二老爷特意使劲的在地上踩了踩,虽然少了些花式,穿着倒也算是舒服。   至于那身红色的服饰,华二老爷已经顾不得嫌弃颜色了,只希望自家闺女没对自己太孝顺,动手太多才好。当真是很甜蜜的烦恼呀。   等华二老爷芳阿寿伺候着穿妥衣服,低头打量自己一番,心中的顾虑全都没有了,芳姐是个懂事的孩子,这衣服穿起来合身的很,特意在铜镜前看了看,年轻了好几岁。   一身的大红色,好像回到了少年跟段氏刚成亲的时候,华二老爷缅怀须臾就转身出了屏风。   华晴芳眼前一亮,不愧是她华晴芳的爹,穿什么都精神。   华二老爷看到自己身上跟芳姐身上一样的红色,裂开嘴巴笑了,心情更好了,红色果然更喜庆一些:“爹这神仙气质也折腾没了,咱们父女走吧,去给你祖母请安。”   华晴芳打量自家父女,这一身的父女装穿着,那里还有什么神仙气质呀:“俗点好,接地气。”   父女两相对一笑,华二老爷脸上的喜色挡都挡不住。   华晴芳忍不住在华二老爷身边紧跟两步,在紧跟两步。亲爹呢。   华二老爷一点都没觉得让闺女跟自己走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尽量放慢脚步配合这华晴芳的小步子,嘴巴咧的大大的,华晴芳忍不住说道:“爹,要矜持。”   华二老爷:“难得喜庆吗,今天过年呢。”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不是别人能插得上嘴的。   远远地华三老爷一行人在荣喜堂前面就看到远处行来的二房两人,父女两个不光穿着差不多,神情也差不多,在华三老爷看来,脸皮厚,还有黑心的程度都差不多。怎么看怎么碍眼。   华三老爷是兄弟上前两步:‘二哥。’   柳氏:‘二伯’孩子们跟在后面给华二老爷请安。   华二老爷好心情的跟兄弟搭话。华晴芳上前行礼:“见过三叔三婶”然后几个孩子跟在后面,等着大房的老大一起进去给两位老人问好。   华三老爷语气酸吧垃圾的:“到底是年初一,二哥要比往日精神许多。”   华二老爷精神抖擞:“不比三弟,二哥到底老了。要靠服侍才能年轻几岁。”嘴巴上虽然谦虚,可那行为,那表情怎么都是在嘚瑟,在显呗。   华三老爷看华二老爷那身打扮,脸色嘿嘿的:“二哥人老心不老,这一身精神的,三弟还以为二哥喜事将近了呢。”   华二觉得夸他的衣服,就是在夸她闺女:“恩确实不错,穿着也舒坦,是芳姐给二哥做的。”   华晴芳谦虚的低头,表示羞涩。   华三老爷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果然脸皮够厚。在看那父女两人的表情和动作,大过年的怎么就如此的恶心他呢。   华三老爷扭头一眼都懒得在看,自己多想不开大早晨的跟这两人啰嗦呀。就不应该搭理。   华晴芳也觉得不太光彩,自己虽然没说话,可也算是跟这华二老爷联手消了华家三叔一顿。你说大过年的多不得劲呀。   轻轻地拽了华二老爷一下,还是莫要太嘚瑟的好:‘矜持。’   华二老爷挑眉,斜眼。那动作更是年轻好几岁。   华三老爷要抽了。   大老爷过来的时候就觉得气氛不太好:“二弟,三弟早,一起进去请安吧”坚决不跟两个兄弟废话。他回京不过几天,兄弟二人间恩怨,他不搀和。而且怎么看这两糟心的兄弟都是闲的蛋疼乱折腾呢。   不过华大老爷回头在内院还是问了华家大夫人,怎么老二跟老三有什么龌龊吗?   华家大夫人对于自家老爷这个问题,那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大问题真没有,可对于小问题,两人自从芳姐回来就没有断了过,处处攀比也说的过去。   华家大老爷听着华家大夫人的回答,眼皮抽了又抽,这是好日子过舒坦了,诚心找揍呢。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华老尚书同夫人也是一身的新衣,不过没有年轻人穿的娇艳而已,华老尚书在上首看到三个出息的儿子,说不骄傲那是假的,别看他华家儿子不多,可抻出来一个就是顶事的,包括糟心的老二,还有堵心的老三,京城谁不说一声他华家有福气,儿孙顶事。   华老尚书感谢祖宗看的远,见识卓越,给华府定了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让他华府没有妻妾争斗,没有嫡庶之别,少了多少的糟心事,养出了多少的好儿孙。   看看老妻,虽然不是那么特别满意,可有了这几个儿子孙子,华老尚书觉得这老妻还是很不错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三叔不厚道(求粉红票)   华家大老爷带头给华家两位长辈拜年,实打实的磕头行礼。   然后在轮到华家大朗带着他们这群小辈给两代长辈拜年。有华家老大的磕头在前,华晴芳他们这些小辈排成一排,男子在前,女子在后,跟着一起磕头。   华老尚书例行的的长篇大论家族荣辱兴旺历史,教导儿孙争气。   起身的时候华晴芳都觉得有点晕,难怪今天祖母的荣喜堂到处都铺着厚厚的垫子。幸好有这玩意,不然大初一的一家子出去都是脑袋长包的。   想想那个场景就怪可乐的。   华老夫人比华老尚书心疼孩子,先是让孩子们起来,才给小辈们发红包,别看脸色依然严肃,可人眼神软和的多。跟华老尚书的一张圆脸比起来可爱多了。果然不可以以貌取人。自家祖父那就是一个笑面虎。   华晴芳接过红包的时候,华老夫人还拍拍华晴芳的手,以示安慰。   华晴芳就不知道当初怎么会认为老夫人是个古板严肃的人呢,看看现在多和气呀。而且特别的心疼他们这些小辈。   老夫人看着喜盈盈的芳姐,唇角就勾起来了:“你爹那身衣服是你给捯饬的吧,很是不错,看着喜气,还是个好兆头。”   华晴芳知道老夫人说的好兆头是指个华二老爷说亲的事情。老夫人从心里高兴自家儿子能打扮的出彩一点。   华晴芳跟着说道:“芳姐也觉得是,今年爹爹定然能给二房娶回主母。”直白许多。   华老夫人心中高兴孙女懂事,一点不计较华晴芳话里面的婉转,只说是二房主母,可没有承认母亲。小孩子心里总是有些许别扭的。   老夫人高兴:“芳姐今日打扮的也很精神,穿着很得体。”   华晴芳小声的说道:‘难道不漂亮吗。’   华老夫人对孙女这句私语给整的一愣,然后就笑了,而且笑出声来了:“很漂亮。”   华晴芳退下去了,站在老夫人身边,仿若刚才跟老妇人的互动都是假的一样。   天知道平时严肃的祖母笑出声来有多么打眼。大伙都看过来了。   三夫人柳氏觉得这芳姐就是个献媚的主,看看把婆婆给哄的。自家五娘老实厚道。幸好有自己这么一个母亲时刻提点着。不然怎么在豪门大院的生存都是个问题。   大夫人只要老夫人高兴,基本上什么意见都没有,大年节的不怕气氛和乐。   华老尚书看到笑容满脸的老妻。对华晴芳的印象好了不少,这孩子诸般的不合心意,可就是能讨老妻欢心,那就不错。   难得对着女眷说了一句:“老大和老三都要去岳家走动。你看看喜欢哪里,可以让芳姐陪着你到处走走。老二不是闲着吗,也不需要非得闷在府上。”   好吧这是明晃晃的把二房的岳家给忽略了,这是根本就没想过让华晴芳父女去段府走动。   华晴芳不觉得窘迫,她本就没有跟段府扯皮的意思。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随便人看。   大夫人,还有柳氏转头观察华晴芳的脸色。怕这丫头闹腾,华二老爷知道闺女的脾气。芳姐大气的很,这种事情不足以另芳姐在意。   不然他华二的闺女不是白白亲自教导闺女了吗。同芳姐一样一身的文儒气质站在那里自得的很,仿若华老尚书的话,就是那么天经地义的。   华老尚书对二房父女两的好感蹭蹭的往上涨。这才是儿子孙女吗。   华三老爷心里吐槽,老二这逢迎的功夫深入境界了。看看那个样子不爽的很。   华老夫人怪老爷说话太直,这话可以私下说吗,干嘛当着孩子的面,这让孩子脸上多不好看呀:“是呢,我正想着带着芳姐去寺里转转,听说那静怡师太一直在万安寺。”   华五只是扫了一眼就开口给给华晴芳解围:“四姐姐若是觉得去寺里烦闷,不若跟着妹妹去舅家。”   说完看向华晴芳,这次真的不是故意显摆,完全是为了华晴芳好的,真的。   华晴芳看着华五那个小眼神,什么破孩子呀,用得着那么纠结吗,多大的事呀。   华三老爷都皱眉了,五娘这无心的话更伤人呀。跟着看了一眼芳姐,大过年的两孩子闹起来,一家子都跟着闹腾。   华晴芳:“恩,等过了年节,什么时候五妹去舅家,姐姐在跟着去叨扰,这个时候去总归不太合适。而且四姐喜欢跟在祖母身边,去万安寺转转也是挺不错的。多谢五妹了。”   大夫人松口气跟着说道:‘芳姐喜欢也可以跟在大伯母身边的,反正你姐姐们都住的远,正好陪陪伯母。’   华晴芳:“嗯呢,等回头大伯母出去做客的时候,芳姐定然会跟着大伯母去长见识的,不过年节的时候芳姐还是想跟祖母和父亲去万安寺走走。”   华二老爷挑眉,对着华三老爷那眼神就一个嘚瑟,看看就说我闺女大气吧。   华三老爷扭头懒得搭理他。   华家大老爷算是看出来点眉目了,这老二老三斗的是闺女吧。不过还真是不敢相信。而且怎么看那芳姐都是个乖巧的孩子,跟夫人皱眉每日都要糟心一边的是一个孩子吗。   华五也松口气:“是呢,我都想跟着祖母去万安寺了。”小脸都是希冀,看着怪可怜的。   老夫人:“多大的事,回头你从舅家回来,祖母在带着你们去好了。大过年可要高兴点。”   小四郎倒背着手,昂着下巴颏子,比华老尚书都要有犯:“女人就是麻烦。”   华五扭头怒瞪华四,这是自己亲兄弟吗。   华晴芳嘿嘿傻乐,什么时候他爹能给她生个这么糟心的兄弟,就是多操点心,多个猪队友她也愿意。   两手相交握在一起才能忍住不去拉扯华小四的小脸蛋。太他妈的萌了。   看看人家三房这一家子火爆的,不用跟他爹一样穿的喜庆,人家自家人就热闹了。这才是日子呢。   华晴芳心说认可降低点标准,今年也得把他们二房的人口问题给解决了。这年头增产就是报国。   华老尚书同样被小孙子弄得心里痒痒的,这小子一点都不随老三,勉强忍住到嘴边的笑:“老大难得回来,你们兄弟一起聚聚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们,你么几个小的也出去玩吧。”   华老夫人:“很是,很是,都不用再屋里闷着,我跟你爹也出去走动走走动。也省的小四应付我们这群麻烦的女人。”   华五挺胸抬头:“哼,你倒是嫌弃我们呀。麻烦的女人也不伺候你了。”   华四郎被围攻了,羞恼的跺脚:“祖母,看看五姐姐都都惯成这样了。”   老尚书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你祖母是在跟小四郎开玩笑呢。”一点都舍不得为难自家小孙子。   华二老爷觉得跟兄弟们没啥好说的:“芳姐跟爹去花房好了。”   华晴芳喜笑颜开的,能陪着老爹那是最好了:“嗯呢。”   华三老爷也没想跟兄弟怎么亲近,可看着华二那样,就是不顺眼。凭什么他就非得要特立独行带着闺女一起玩呀。   才想在华老尚书跟前挑点事,华二老爷就开口了:“大哥,三弟,不如咱们去花房走走。”   华三老爷想起自家五娘屋里,正在开放的杜鹃把话咽下去了,二房再怎么不是,可就一样,华二跟芳姐那丫头都大方,甭管多好的东西,自家孩子屋里都有。华三不缺银子,可在乎的是这个事。   华晴芳要是知道华三老爷的想法,一定会说,他爹不是不缺银子,是当官当的脱俗了。是华家的大环境把他爹给弄得不知道银子的重要性了,真的这个事情华晴芳回府这段时间就看出来了,他爹就是传说中的败家爷们。   话说回来,还得说华三老爷,就冲着华二跟那丫头大方这一点就值得华三老爷把嘴巴闭上:“二哥喜欢倒腾那些花草,听说花房里面有几盆不错的,都赶在春节时候开了,大哥咱们也去雅致一番,沾沾二哥的仙气好了。”   华家大老爷就想找个说话的地方,哪里都无所谓。他可没有老二的雅致。不过花房是相对安静的环境。   不过就是带着孩子不太像话。   华老尚书冷脸听着几个儿子的话音,冷哼:‘玩物丧志’   华三老爷这句话不轻不重的还是把华二给踩了一脚,摸摸自己的脸,这个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大看了一眼老三,谁信呀。   华二老爷同样看了一眼老三,那眼神含蓄多了。   华晴芳同样灼灼的看着自家三叔,您老人家不厚道呀,那可是我亲爹。   华三老爷望天,他真的冤枉,才想通了不给老二穿小鞋的,怎么就踩了雷呢,幽怨的看着自家老爹,您不在这个时候捡茬多好,什么时候不能教育败家的老二呀。记得谁曾经喊过,六月飘雪吧。华三老爷也想高声的畅快两嗓子。   华老尚书还想继续,被华老夫人一个含蓄的眼神给挡住了:“这荣喜堂后面的一株老梅也开了,不如咱们过去走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伯不是东西(求粉红票)   华老尚书瞪一眼前面前面装作老实的三儿子,才不甘心的跟着老妻去了荣喜堂的后花园赏梅。   华大朗同夫人付氏带着一群小辈去了华家大朗的院子消闲,年节也不过就是大伙聚在一起热闹而已。   至于华家大夫人同柳氏,是闲不下来的,府上的老老少少们能呆的舒适,都是这些掌家夫人的功劳,越是年结的时候越是忙乱,哪里闲的下来。   要说起来华晴芳在花房里面还真的不耽误华家的兄弟们闲话家常。华晴芳是个能够让自己随遇而安的人。   华家大老爷带着两兄弟在隔房赏花,华晴芳自己一人在远处修剪枯枝。   如果细看的话,华二老爷会心疼就是了,这孩子不会干活呀。好好地一盆盆景,该剪的,不该剪的,都给剪下来了。这是随了段氏了。这个可以很肯定。   华家大老爷看了一眼远处的华晴芳,这孩子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吗,也不是那么让人为难。越是接触华家大老爷对与对芳姐的评价越稳定,这跟夫人嘴里形容的孩子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夫人的态度太过偏颇了。不过让一个大老爷为了一个侄女怀疑自家夫人,华家大老爷是不会这么干的。   华三老爷在京城有些门道,三教九流都有接触:“大哥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在外面这么多年了,若是想在京城谋个缺,现在就该打点才是。”   华家二老爷:‘三弟说的及时,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打算的。’   华家大老爷的低头饮茶,这个沉着的劲头让远处看似专心的华晴芳差点骂人,这也太会装腔作势了。亲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用的着思考这么半天吗。   果然华三老爷先沉不住气:‘大哥我们兄弟还不好说呀。’   华家大朗放下茶盏,摸摸光秃秃的下巴颏子:‘怎么会,不过大哥考虑着,还是谋个外任。’   就在这个时候,华二老爷看到老大那个动作,眉峰挑了起来。脸上有掩不住的嘚瑟。这个跟老大说的话没有关系,华二老爷只是突然抽风,想起来自己下巴颏子上摸起来可比老大的有感觉而已。   华家大老爷为嘛觉得老二那动作抽风呢。为嘛觉得自己太阳穴的青筋突突跳个不停呢。为嘛就有暴走的冲动呢。就方才老二那动作,绝对的欠抽。   面对两位兄长都不在状况内的场面,华家老三终于愚钝了一次。敲敲桌子,大哥。二哥。这是想什么呢。   华三皱眉,华二老爷跟着回归正道。不是很明白的闻到:“大哥孩子们都在京城呢,就是大嫂这些年也不容易。你的资历在京城谋个京官不好吗。”   华家大老爷避重就轻:“所以二弟赶紧的成家吧,府里有二弟妹同三弟妹在,大哥想把你大嫂带到任上去。”   华三老爷阴谋论了:“大哥是什么意思。那地方有那么好吗,还是大哥有什么撒不了手的。”   华二跟着看向这位老大,莫不是被人给圈住了才好。他们华家可伤不起的。   华家大老爷:‘说什么,不拘哪里都好。怎么说大哥这几年的考评都不错,这次还是外放的话,怎么也得升上来点,说起来在京城想做出成绩升官不容易,外任就不一样了,你们也知道三品跟四品是个坎,大哥在外放的时候把这坎迈过去才好。再说了父亲如今还在位子上,大哥这个时候回京城确实还早点。’   华三老爷诡异的看了一眼老大,怎么说的如此轻松呀,在外放的时候封到三品,那可是封疆大吏呀。这老大的心思还真是够大的。   再看看自家已经是三品的二哥,这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老二那三品可是闲职。   老大要的是缺,而且封疆大吏回京任职的话,那就是接老头的班了。看吧这就是起点问题。   华二老爷也不是那么不通透,老大把是事情点明白了,也就想通了,华老尚书在位,他们这些华家子侄总要被打压一些,华家大哥再好的学识,再大的本事,也要压到华老尚书退位才能一展所长,就这么压在京城,想来大哥是不甘心的,所以还是外放妥当。   华家二老爷:“大哥考虑的的是,父亲在呢,大哥在京城任职确实不好安置。只不过就是又要分开了,母亲那里恐怕不太好受。”   华家大老爷:“恩,还要二弟同三弟多多孝顺两位老人,是哥哥不孝,不能随侍在父母身侧。”   华三老爷觉得老大虚伪的有点恶心,这人是自己大哥,你一心求官,还非得弄得多不得以是的。做人可以如此吗。忍着吧,华三老爷在看老二顺眼多了,至少这人就膈应人不恶心人。   华三老爷不想在听老大的官腔:“大哥可是想好了去哪里。”   华家大老爷没有被老三打断的气愤,跟着就把话题给转了:“到是没有怎么打算过,就是连任的话,也有可能,至少人头熟,好多事情好办的多。只是品级上要提点。”   华二老爷觉得这位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能操心的,人家心里有数的很,恐怕更是早早的打点妥当了:‘相必大哥早就打算好了,需要我们兄弟的时候,大哥只管吭声。’   华三老爷也不废话:“一家人大哥别客气,兄弟离的远,都疏远了。”   华家大老爷知道这位三弟的脾气恐怕拧巴上了,从小就这样,也不以为意:“京城里面还要二弟,三弟多多照应。为兄在外消息闭塞,全靠二位兄弟了。”   华三老爷就觉得这老大不如老二痛快:‘知道的,大哥尽管放心,咱们还是看看花好了。’   然后对着一盆才开出几朵的杜鹃:“这个开的时候,竟然正巧敢在春节开了,好兆头呀。”   这是华二老爷的领域,所以华二老爷来神了:“不错吧,看看这颜色,芳姐特意给为兄留出来的,知道为兄喜欢准备放在书房的。”   华三老爷:“女人喜欢的玩意,花花草草的放在书房里面合适吗,不如送到母亲那里好了。”   华二老爷能说不好吗,不孝顺会被御史弹劾的。才得意起来的呢,瞬间郁闷了。   脚边一盆胳膊粗的迎春,很普通的花种,可那样子被弄得很不普通。枝条被人给围了上中下三从大到小三层,上面黄色的小花布满纸条,生机勃勃。   华三老爷:“二哥这不错。”   华二老爷:‘恩还成,关键是心思巧,为兄跟芳姐倒腾了一天才弄出来这个造型。’   华三老爷:‘大哥不如给大嫂送过去吧,女人肯定喜欢。’   华二老爷看着老三,眼睛都要冒火了。   华家大老爷只当看不到:“果然不错,二弟心思巧,三弟眼光好,谢谢两位兄弟了。”   华二老爷:“大哥看得上就好。”角落里面拿着剪子咔哧咔哧修剪着富贵树的华晴芳算是看出来了,华三老爷就是来找自家老爹不痛快的。   华三老爷心胸舒展,在华家大哥那里积攒的火气,舒展的差不多了,华二老爷被完虐。有气没出撒。倒霉催的自己怎么就提议来花房呢,下次,再也没有下次了。   华三老爷眼神乱转,华二老爷挡在才冒出了十几个花骨朵的君子兰跟前。   华三老爷一脸的鄙夷,小气劲儿:“二哥这是做什么,你放心,兄弟可不喜欢这东西,”   然后吩咐进来搬花的婆子,指着一块墨色石头样式的花盆:“把这个送到老爷我得书房里面去。”   华二老爷差点气疯了,这水仙花到不怎么让人心疼,可这养着水仙花的可是芳姐在引雷山带回来的上好天然石砚,只要在雕琢几刀,就是古朴大气的好东西。   而且这玩意还有一个特点很大,很高,下半部成假山的样子只有上面有脸盆大小的一处凹陷。   华二老爷情趣培养的好,看到之后喜欢的很,舍不得让别人下刀,自己又下不去手,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用才好,总是在书房里面每天纠结。   华晴芳看不过去,心疼老爹为块石头费脑筋,被华晴芳搬到花房养了水仙,说是等华二老爷想好了怎么下刀在放在书房好了,不然这么一大块石头就在书房里面摆着也太不像样了。   好吗老三倒是有眼力见。   华二老爷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你不是不喜欢花花草草的吗。”   华三老爷气人:“这花味道还不错,放在屋里不用燃香了,凑合着用吧。”   华二老爷是说什么也舍不得的:“还是换一个好了。”   躲开挡在君子兰跟前的身子,万分痛心的推荐:“这个好了。味道也不错的。”   华三老爷挑眉,连华家大老爷都忍不住多看了那盆水仙几眼,至于的吗。   华三老爷哪能不知道这好东西呀,听说那定国侯府的二老爷就一块锅台那么大的天然石头砚台,放在练武厂里面,每天拿着胳膊粗的毛笔练字,嘚瑟的很呢:“就这个好,兄弟喜欢这个香气。”   华二老爷瞪眼,打死他也不会给的,这么一会自己的花房要搬空了,这老三诚心的大过年的跟他过不去的吧。撸胳膊准备干仗。文人动手很粗俗的。而且样子不太好看。   华家老大后退两步,这场面竟然还要火爆起来,在华晴芳看来,这大伯真不是个东西,都不带和稀泥的。华家的兄弟都是什么品性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娇客(求粉红票)   华晴芳在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在边上不温不火,温温和和的叙述道:“三叔果然好眼光,这盆水仙侄女也喜欢的很。“   华三老爷阴沉的看向侄女,这是要父女一块上阵:“侄女这是准备让伯父割爱。”华三老爷不厚道,明着再说华晴芳不孝顺长辈,跟长辈争东西呢。   华家大老爷捂嘴,这老三没出息的,竟然以大欺小。   华二老爷瞪向华家老三,会不会和说话呀,我闺女是随便欺负的吗。这是真的要干仗。   华晴芳抿嘴一笑,还是那么温和,看着还是那么老实:“可是不敢呢,芳姐虽然很喜欢,可不敢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这香味在怎么好闻,也没有身体重要。这水仙花粉听说是带着轻微的毒素的,未出嫁的小娘子同有了身子的妇人都不好长久的接触。好像不适合放在三婶的房间里面,芳姐也遗憾的很,这么漂亮的花草,竟然不能太过亲近。三叔还是换一个好了。”   这绝对不是威胁,可愣华三老爷愣是感到了被胁迫的意味,这二房的地界就是邪性。   华家大老爷更是重新审视自家小娘子,当真是很有意思。   华二老爷更是连连拽着闺女离开那倒霉的水仙花:“你这孩子好不知事,知道还往跟前凑和,快快去外面。回头就让人把这东西扔了。”   华晴芳:‘爹,哪有那么严重,看看闻闻都不打紧,只要不是长时间接触就成。’   边上的华三在深思,好吗子嗣大事。华三老爷挑眉,这是要双打,爷两一块跟自己杠上了。   才要开口,华晴芳率先说了:‘也是芳姐不懂事,把爹爹书房里面的东西搬了过来,这本是爹爹书房的砚台。芳姐本想这东西笨重,上面养几颗水仙看着鲜活。比放在那里不用好多了。可见爹爹是心疼了。芳姐这就把砚台给您还回去。’   华家大老爷对着假山一样的石头多看了两眼,还当真是好东西:“胡闹,文房四宝。岂是让孩子拿来随便玩耍的。”   转头对着华晴芳:‘太不懂事了,过了初五,把女戒抄两遍,给祖母送过去。’   华晴芳低头:‘是。’   华二老爷有心为闺女辩解几句。被华家大朗的眼神给瞪住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没有后续。   华晴芳过后回想,对华家大老爷佩服不已。帮华二老爷保住了砚台。又帮华三老爷收拾了打扰了华三老爷好事的自己,两边都给摆平了。而且做的不着痕迹,完美的解决了一次兄弟萧蔷,实在是高人呀。   一件事让华晴芳对这位大伯的认识深入不少。华晴芳把华家老大规划在自己惹不起的范围内。   至于过后华二老爷询问芳姐:“这水仙是不是真的有毒呀。”   华晴芳很无辜的回到:“爹爹,你没有看过药神娘娘的百草书吗,凡事植物大多都有点药用价值的。或多或少都有点危害性。我想有人愿意以身尝试的话,定然会有所发现的。”   华二老爷眉头拧成了麻花:“你就说到底有没有毒。”   华晴芳:“那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有吧,女儿好像是听谁说过那么一耳朵,真假就不知道了。”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觉得或许闺女没有自己认识的那么乖巧,至少在面对长辈的时候,自家芳姐敢忽悠老三,就是华二老爷怎么都想不到的。   这个认识真的有点糟心,不过想到闺女是为了维护自己这个亲爹,连三叔都不要了,那真是窝心的很。很纠结的躁动,华二老爷去找百草书了。不看上一看,自己这心里不安稳呀。   年初二,华家唯一嫁在京城的三娘子归家,华家迎娇客,女眷在内院招待华三娘。   男人在外院招待三娘的夫婿,华晴芳看到的是,华家人对待华家出嫁娘子的态度。   华三娘在京城这地方来说嫁的不算是高,武将起家的冯家虽然也算是新贵,可跟华家那是没法比肩的,而且华三娘晴岚嫁的还是跟华家不搭边的武职冯家。   华晴芳觉得怪看不透的,尤其是无论华老尚书还是华三老爷对华三娘的夫婿都看很重视。包括新回来的华家大老爷都特意的把初二这天腾出来招待华家娇客。未免有点过于隆重。   一众女眷跟华晴岚说笑,无非就是询问华三娘在婆家过得怎么样,夫妻是否和睦。   边上的华晴芳老老实实的一句话都没有,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华家的态度,就阴谋论了,华家什么意思呀,是不是要跟武将联合呀,要不为什么把闺女嫁给武将人家,还如此重视呢。   华晴芳脑门冒汗,这不是要不好好过日子吧。   华老夫人看着大夫人身边有大朗媳妇陪着,三房的柳氏跟三娘五娘在一起说话,只有芳姐一人在边上闷着,脸色竟然还忽青忽白的,心中就一动,这孩子可别觉得家里没人在乎她才好。   没娘的孩子可怜,总是不免被人多关照一下:“芳姐呀,来祖母身边坐着,你三个姐姐,只有三姐姐在京城,即便是如此,女人嫁了人之后哪有当小娘子的时候便利,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   华晴芳:“是呢,芳姐也想三姐了。”   华老夫人一声叹气,怎么能听不出来芳姐这话说的空洞,里面都不带多少的感情:“哎女人不容易,咱们华府还好,没有妻妾之争,可那是嫁进咱们华府的女人享福了,终归华府里面的女子要进入外面的,你总不能对姑爷们也这么要求吧,祖母是舍不得你们嫁人的。难得你三姐回来,自然要让三娘自在些。”   华晴芳跟着点头,确实如此呀:“祖母说的是,有祖父祖母还有长辈们护着,我们才能过得好。”   华老夫人见华晴芳明理,不免多说两句:“你三叔从年前就开始在你祖父还有你大伯,你爹跟前说道今天了,为了给三娘撑腰,她这个爹爹可是费了心思。也不知道外面什么阵仗,莫要吓到三娘的夫君才好。”   华晴芳抿嘴一笑,可不是吗,自己想左了,对对于这位三姐夫的看重,何尝不是另一种震慑,对三姐夫好,对三姐夫看重,招待的隆重,就是在告诉三姐夫华家对三姐的看重,只要这个三姐夫不太蠢,就应该明白华家的意思,对于三姐自然要捧在手里,至少轻易不敢给气受。   这就是这个年代为什么女人的娘家那么重要,那是女人最有力的靠山。   华晴芳:‘祖父祖母想的周全,芳姐明白的。三姐姐难得回来一次,我们姐妹之间是很亲近的。’   华老夫人看着自家明理的孙女,特别的欣慰,就是华晴芳说是这么说,可还是在华老夫人边上老实的呆着,一点上前跟三姐姐亲近的意思都没有。   华老夫人本来想让三娘看看冯家有没有合适的郎君给芳姐看看的,如今想来还是不要在让三娘操心的好,到底三娘年岁还浅,芳姐这性子,姐两在一起未必是个帮衬。算了,还是再想想吧。   华晴芳心里想开了,没有什么阴谋论了,可对于华府又有了新的认识,有官阶,被华府看做是顶梁柱的华家大老爷,两个闺女都远嫁了,而且嫁的都不高。   反倒是没有官阶,在府上管理俗物的三房的三姐嫁在京城,能时常的回府看看,这又怎么能说不是一种另类的平衡之术呢。   能说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华家的女子都没有被当做家族助力嫁出去吗,华晴芳不知道作为二房他的婚姻会怎么安置。   她就不知道在华府眼里,只要她能顺利嫁出去就可以了,根本就没有打算。   华三娘盈盈而立拉着华五走过来,三姐妹在一起看着赏心悦目的:“四妹妹,姐姐要好生的谢谢你才是,听说小姑们说,上次在府上很是受到了你跟五妹妹的照顾,三姐多谢你们两个了。”   华五怪不好意思的,华晴芳:“三姐说的什么,咱们姐妹需要客气吗,再说了那本就是我跟五娘应当做的。”   华三娘倒也爽快:“那姐姐就不客气了,回头姐姐给你们下帖子,可记得要到姐姐那里去。”   华晴芳:‘自当是的,我们能到三姐姐那里去是求之不得的,只不过不要给三姐添麻烦才好。’   华三娘:“你看生分了不是,咱们姐妹之间本就应当时常走动,亲近些才是。只不过听说前些日子,你们两个的穿着很是让人看着喜欢,到时候别忘了让姐姐也看看才好。”   华晴芳不知道华三是让他们穿好点,还是穿的低调点,这话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只是在边上装作羞涩的低头微笑,反正还有华五那个亲妹子在呢。   华五:“可不敢喧宾夺主呢,我跟四姐姐也就是在府上穿着玩的。”   华老夫人:“可不是吗,看看你五妹妹多懂事,怎么越大越乱说话。”   华三娘挑眉:“祖母,怎么是乱说呢,岚姐有长得漂亮的妹妹穿好点怎么了,怎么就不能亮眼一点。”   华晴芳觉得肯定这里有事,自己不搀和。(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荣俱荣(求粉红票)   华三夫人在华三娘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你给我消停点,都是姑爷惯得你,不管因为什么,出去做客,也没有把主人的脸踩下去的,他们两个小不懂事,你竟然敢瞎起哄,看回头我收拾你,告诉你,你给我消停的在府上呆着,对姑爷更要上心,赶紧的生一个儿子才是正理。”   说到这个华三娘脸上阴云密布的:“哼,一个接一个塞人进来,就能生儿子了,我看不生儿子,谁敢在我前头生,看着那些通房我就恶心,亏他们还妖里妖气的折腾,也不看看那模样。”   华三夫人看看边上的两个小娘子,再看看华三娘那个做派,那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呀:“你个糟心孩子,你当你妹妹们是什么人,你当你家的丫头是什么,竟然让打扮的好看的妹妹去压人,你是遭禁你妹妹呢,还是抬举丫头呢。”真是在糟心没有了。   华三娘委屈:‘娘是我错了。’然后对着华五还有华晴芳:“是我不对,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妹妹们莫怪。”   华五脸色羞恼,气的紫青。亲姐姐也不能这样呀。   华晴芳根本不以为意,别人怎么想管我什么事呀。再说了,不是还没去呢吗:“三姐姐说的什么话,你是我们的三姐,我们打扮好看了是为了娱乐你的,不是说有彩衣娱亲呢吗,管别的什么事呀,不要在意这些,咱们姐妹没那么计较。”说完拽拽华五。   华老夫人欣慰于芳姐懂事,有恼她万事不放在心上,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对待呢。回头定然要好好地教导一番才是。   然后对着华三责备:“都是在家里对你太宽松了。不就是两个丫头吗。也值当的你如此上心。”   华三娘是真的委屈了:“孙女就是不明白了,明明都说了,孙女生儿子以前。这些丫头不能留孩子的,可为什么还要往夫君身边赛人,这么不是恶心人吗。”   华晴芳跟着点头,被后面的李妈妈拽了一下,这些事情她一个小娘子明白个屁,跟着点什么头。不怪李妈妈爆粗口,实在小娘子的头颅点有点欠考虑。   柳氏心疼闺女:“亲家太太也是太心急了。都说先开花后结果。三娘又不是不能生,巧姐才过了生日,怎么就非得给屋里赛人。”   华老夫人很无奈的做出最现实的劝解:“这世道就是如此。谁家的男人身边没有几个伺候的。你莫要太惯着三娘,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府里。这种事情,咱们不好多插手的。等回头三娘生了儿子就好了。”   大夫人心疼自家侄女还有出嫁的闺女,孩子们没有她有福气能找到华家这样的人家:“想开了。也不过就是个通房,听你大姐姐跟二姐姐来信说。他们屋里都抬了妾了。你也要往开了想。”   华晴芳看看这几位夫人,就这样教育,这还能过日子吗。还有就是对这年代的女人最无奈的认识。   忍不住就开口了:“三姐姐看着不顺眼,轰出去就是了。你一个主母看丫头不顺眼还要忍着不成,即便是长辈的要教训,那也不能委屈了姐夫不是。三姐姐在府上学的规矩就是以夫为天的,自当什么事都把姐放在第一位。等三姐看到顺眼的。不委屈姐夫的,自然会把人给抬举了。这关上门过日子,这种事情还能将就不成。难道姐夫就能将就。”   人家不过是一句话的时间,把借口都给华三娘找好了。   五娘子早在长辈们说道这个话题的时候,就把头给低下了。所以华晴芳这话说完,华五抬头傻傻的看着四姐。   华三瞪着眼睛觉得她眼前开辟出了一片新蓝天。   华老夫人跟华家大夫人皱眉看着华晴芳,这孩子还是不要开口的好,总是那么让人纠结。这是她能开口的吗,这是要放大招呀。如此折腾,华家女在京城可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的。   唯独柳氏心思活动,自家闺女自家心疼:“在对没有了,看看你四妹妹女戒学的多到家,咱们华府的教导你都忘记了吗,万事要以夫为天,怎么能随便将就了姑爷呢,回头就把屋里的丫头给轰出去。娘在这里慢慢的给你挑,定然给你挑一个不委屈姑爷的伺候着。”   华晴芳摇头,这事要给自己女儿的男人送女人,这年头多膈应人呀。回头就告诉华二老爷,她身边这种东西千万别准备。她恶心。   华老夫人跟华大夫人也是心疼华三娘,装作没听见,折腾吧,他们华家把闺女嫁的都不高,难道不是图的闺女过得舒坦吗,这冯家也是太不晓事,竟然三番五次的折腾,三娘生产的时候身子就没有养好。   关键是大夫人的闺女都嫁人了,而且嫁的远,影响不到。所以大夫人敢不吭声,没有直接的影响。   三娘是三房出来的,自家闺女柳氏自然支持。至于五娘那是要嫁入舅家的,所以这种事情影响不到。   二房吗,芳姐不是自己说的吗,还用考虑吗。   老夫人也只能无奈的选择装不知道了。   柳氏也不光说冯家,对闺女也要敲打:“你也是,孩子身子不好,怎么不在家里好生的照看,你也放得下心。”   华三娘看着长辈们,眼圈微红:‘一年就一个正月初二呢。’   柳氏不吭声了,她也想闺女。老夫人跟着也是眼圈一红,出了门字的闺女回娘家一趟不容易。算了。   华三娘对着华四行了一个平礼,这是觉得有必要谢谢。   华家大夫人把自己儿媳妇都仍在一边了,专心的在华晴芳身边呆着,别看没外人,也担心芳姐在语出惊人呀。刚才这丫头就惊了一出了。也不知道小小年纪这些东西怎么就知道的。   真的是不能在放心的给她相看人家了,这孩子主意怎么那么大呀。   唯有大奶奶付氏,看着华晴芳跟看稀有动物一样,这四娘子还真跟大朗说的一样,轻易不开口,开口就惹事。也不知道回头三娘回去闹腾起来,如何收场,这四娘就不怕三娘把华府小娘子的名声给闹坏了,影响她的婚姻吗。   赶着太阳没落山送走了三娘夫妇。华老夫人发愁的训斥华四:“芳姐呀,不是祖母说你,有的话当说则说,不当说则不说。”   华晴芳很认真的询问:“看着三姐姐被人欺负吗。”   华老夫人:“你觉得你三姐是被人欺负的了吗,你觉得你三姐没有脾气吗,你三姐姐忍者这些,你当是为了什么,三姐姐已经嫁人了,你跟五娘还待字闺中,华家娘子善嫉若是传了出去,你跟五娘还哪里去找好姻缘。”   华晴芳明白了,华三娘对他行礼,感谢的是这个:“祖母不必担心,看三婶的意思五娘恐怕要嫁到三婶娘家的,他们是五娘的舅家,想来定然不会为难五娘的,至于芳姐,嫁到哪里都一样。”我都是为难别人的,真的不用担心。   华老夫人心说委屈了这孩子:“你这孩子对自己的事情怎么如此不上心,让祖母怎么放心呀。”   华晴芳:“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我们姐妹总要有一个过得好的,谁又知道我将来过得不好,三姐姐那性子看着是个急的,憋屈坏了怎么办,您想想我娘,您舍得让三姐受气呀。”   华老夫人那心呀,被堵得难受:‘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好了祖母知道你是好心。休息去吧。’   华晴芳走的洒脱,可华老夫人半宿没睡觉,这芳姐应该嫁个什么人家呀。三姐的事情她都忍不了,这要是放在芳姐的头上,她得怎么折腾呀,定然要找个华家压得住的人家。   华老夫人发了狠了。定然要给芳姐挑一个好的,压得住的,其实最好还是让这丫头嘴巴不要乱说话,关键是这丫头性子还是要软和点才好。哎呦想想都是脑瓜仁疼。   华三娘回娘家后的地二天,池家的大老爷,同三老爷协同夫人和孩子去了岳家,而老夫人带着在华二老爷的陪同下,带着芳姐去万安寺上香。   外面天气冷,华二老爷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而是跟着华老夫人同华晴芳一起坐在马车里面。   华老夫人难得从头到尾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容,华晴芳更是觉得这个年过得好,随心随意的,难得有机会跟华二老爷一起出游,还没有闲杂人等,而且跟在华老夫人身边,爷俩也不用太过避讳。   实在是太好没有了,还能在万安寺看到静怡师太那个便宜师傅,华晴芳觉得华老尚书贴心的很。   大概是大梁朝尚佛,别看是大年初三,可万安寺里面的人却只多不少,而且大多都是官员的亲眷。   华二老爷陪着华老夫人在大殿里面上香,同万安寺的大师叙话,华晴芳就去见了静怡师太。   师太的变化很大,在华透出晴芳看来,师太的神情跟往日竟然到有不同,师太仿若枯木逢春一样,竟然精气神都不错,而且眼神都来一丝往日没有的神采同宁静:‘师傅,芳姐都不敢认了,想来这里的日子师傅很习惯。’(未完待续)   ☆、第一把九十七章 遇表叔(求粉红票)   静怡师太同样打量华晴芳,几个月不见,长高了许多,似乎又发福了,这身材在发展下去可不光是名声不太好难嫁的问题了:“小娘子变化也很大,看上去更加福气了。”   华清发抿嘴怎么有如此嫌弃徒弟的师傅,幽怨的开口:‘师傅太见外了,您这是嫌弃徒弟胖了,所以才生疏的不认徒弟吗。儿不嫌母丑,师傅您不厚道呢。’   静怡师太看到华晴芳对她的态度,竟然跟原来一般无二,自己这也算是张住了眼睛,修的一份师徒缘分,心下一阵感怀:“往日是为师太过为难你了,在这京城久居方才知道,你这样的小娘子,又岂是随便会拜师的呢。如今你竟然还能认我这个师傅。为师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实在是惭愧的很。咱们师徒不在乎行事,芳姐往日私下里称呼一下就也就是了,莫要在人前如此。”   华晴芳明白静怡师太在引雷山呆的时间长,多少有点脱俗,现如今虽然身在万安寺,又何尝不是入了人群,入了俗世历练了红尘。白白瞎了一份仙气:“师傅虽然咱们出了仙山,沾染了俗世,可也不能连咱们那点仙跟都给斩断了,咱们师徒那是上辈子的修行,今生的缘分,有什么可不好对人言的,芳姐可是对师傅敬仰的很,您可莫要这么说,芳姐会羞愧死的。”莞尔一笑跟着说道:“徒弟这心里可是一心跟着师傅沾点仙缘呢。”   静怡师太抿嘴,眼中一片柔和,师徒都明白这仙跟,说的是引雷山上的自在逍遥不染俗世:“是贫尼着相了,贫尼就说小娘子是大自在的人。”   华晴芳一脸怕怕:“您块不要吓唬了芳姐了。您在这里可还习惯,缺什么少什么,您只管哼声,您不要跟芳姐客气,咱们是师徒,估计您这脾气,这辈子芳姐这么一个高徒。也又不了几个师兄师妹的了。而且芳姐身边就缺少了几个能让芳姐孝顺的人。芳姐少了几分亲人缘分。能孝顺师傅是芳姐上辈子修来的。”   静怡师太:“哎,如此孝顺的孩子,怎么就弄了那么一个名声。要不要为师帮你一把。为师这里什么都好,那侯府的二公子可是照顾有加,你自管放心。”   华晴芳到不知道池家表叔做事竟然能如此周全:“是吗,那池家表叔竟然还是个有心的。到是真没看出来。至于我这名声还是算了,师傅不用挂心。咱们从引雷山出来,能过消停日子不容易,尤其是师傅能在万安寺栖身,不沾染那些糟心事多不容易呀。千万莫要因为芳姐在卷进来,说好听了那表叔是照顾您,谁又知道那是不是圣人心里在想什么。”   静怡师太岂有不知的。可这徒弟实在是口没遮拦:“闲话莫说,闲事莫惹。既然你不在意,那就算了,人说祸兮福所倚,谁又说的清那不是你的缘分呢。”   华晴芳说的可是臭屁多了,跟熟人华清芳那是一贯的自信:“是呢,看重芳姐的人,定然不会被蒙蔽的,您放心好了。再说了能娶了您的徒弟的,定然是上辈子积了德的。师傅呀,我爹我祖母也来了,估计我祖母会过来听您讲经,我爹说不得会过来跟你说说话。”   说完抿嘴笑看静怡师太。静怡师太心下明白,这丫头是让自己给两位长辈跟前说两句好听的:“你不是大自在的吗。”   华晴芳哪是被师太给打趣的人,很是不要脸的说道:“那都是师太再说,芳姐可从来没觉得过什么,师傅呀,祖母信佛,您安慰安慰她,芳姐将来的日子不管怎么样都会过得很好的。别让祖母太惦记了,至于我爹,倒没什么,我爹肯定也会让我过的好的。”   跟静怡师太说过话,华晴芳出了禅房,常寿等在门口:‘小娘子,老爷说万安寺后山的老梅最是出彩,小娘子若是喜欢,老爷让小人带小娘子过去。’   华晴芳就不知道自家老爹还能约自己看梅:‘爹可是等的急了,才自己过去的。’   常寿:“小娘子莫要着急,老叮嘱了,小娘子慢慢行去就好,是老爷碰到了友人,才先行过去的。”   华晴芳一顿:“那我去还合适吗。”   常寿:‘老爷说了都是长辈小娘子只管过去无碍的。’   华晴芳是个听话的闺女,既然华二老爷说没问题自然没有问题,吩咐李妈妈:“祖母那里要照顾好,让阿福同双冒跟着我就成。”   李妈妈心说小娘子孝顺心里有老夫人做事妥当的很:“是,”   华晴芳跟着常寿去了后山的老梅林,对于梅花,华晴芳不讨厌,也不那么喜爱,看两眼挺新鲜的,只要别跟华五一样还要去采梅花蕊上的雪水就成,那种带着神仙犯的事情华晴芳欣赏不了。   一路踏雪寻梅还是颇有意境的,不愧是自家老爹推崇的精致。   没有一会眼前一亮,看到梅林里面长衣广袖,姿态盎然的几位小中青老帅哥,还是被这神仙场景一样的景致给镇住了。   这是误入仙境了吧,最好的导演都未见得能排出,如此脱俗,入仙的景致。华晴芳恨手上没有一台录像机把这场景给记录下来,没准能拿个奖项呢。   华二老爷一身青衣广袖大衫,姿态闲散的坐在老梅树下的石桌边上,胡须飘飘单手持棋子凝眉思索。绝对的老帅哥,不用勉强都是个帅大叔。   对面一个褐色广袖老帅哥,脸上两撇跟陆小凤一样的胡子,同样手中持棋子,盯着眼前的棋局。能跟自家爹爹相交的,不好看华晴芳也能给美化几分,何况老帅哥确实一股子神仙犯呢。难怪古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再看边上站着一个十五六的少年,跟那两撇胡子的老帅哥两人眉眼相差不多,不过比老帅哥多了两撇胡子,更少了几分阅历,不过神采夺目,风神俊秀,身上有着只有少年人才有的蓬勃朝气,单看长相就让人稀罕,一看两人就有血缘关系,少年一身青衫,同样是长衣广袖,站在这老梅林中更多了几分神仙气质。   三人之外四五步之处占着身穿紫色窄袖内袍,外罩翻毛大氅的池家表叔。迎风耸立。   这表叔一年多没见,更加精神了,身材更加结实了,神情之间多了干练沉稳。   没有那三人飘逸,少了神仙气质,可一点都没有被这三人给比下去。在华晴芳看来这样的表叔,可比神仙人物可靠多了。毕竟神仙那是飘渺的,需要仰望的,精神干练的男人才是人间的。实在呀。当然了也实用。   华晴芳不知道在这个时代的其他小娘子眼里,是不是一样也欣赏这样独特韵味的男人。不过在华晴芳看来真的挺养眼的,比长衣广袖更让她挪不开眼,比边上的少年还闪眼。白瞎了一颗好白菜,也不知道将来会给哪头猪给拱了。   池邵德在这里碰上华二老爷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挂单在万安寺的静怡师太可是华家二老爷家里表侄女的师傅呢,这事瞒的了别人,瞒不了他的。   池邵德早就看到进来老梅林的华晴芳了,小丫头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变化很大。不管是身材,还是精气神跟原来都不太一样。   自从池邵德认识芳姐,这丫头穿的就是一身的素雅,在池邵德的眼里,华晴芳就一直是素雅淡然,性子跟打扮有点冲突的存在。   如今的芳姐,一身大红色的长袄罩在膝盖之下,脚面到膝盖之间是嫩绿色的八宝戏蝶裙,在这梅林之间比树上绽放的红梅还要夺目,倒也有几分华家女子的美好。听说侄女过了年才十四岁,可如今眼前的小娘子若不是那少女的陲鬓发饰,已然是长成的少女模样。   就是那粉嫩的脸蛋有点胖。特别想让人伸手掐一把。   看华晴芳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这边,好半天没有动静,池邵德皱着眉头,看看华二这边,再看看眼睛直直的丫头,莫不是看这少年郎君眯眼了吧。   心情莫名的不太美好,悄然的过去几步:“看着你这个样子,表叔到是明白,为何你跟传说中一样的不太好嫁人了。”   华晴芳回过神的时候,这另类的,只有她能欣赏两眼的帅哥已经近在眼前,而且嘴巴已经开始冒毒气了,当真是没法欣赏了。   难怪小娘子们喜欢长衣广袖的,至少人家看着温和,说话也含,传说还都有君子之风。   哪有表叔这样嘴巴不留德行的:“侄女看到表叔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侯府郎君的婚事会如此坎坷。”   然后不着痕迹的打量表叔,这表叔跟在引雷山上的时候比起来,多了点人气,而且已经过了加冠礼,看头发造型就能分别出来,衬得整个人的气势都上来几分。面相上成熟稳重许多,就不知道性子是不是同样的稳重了,看样子也就是表面功夫。   池邵德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口,好长时间没有如此的自在了,难得好心情,想想今天是大年初三,犯不上跟个下丫头生气,而且作为男人应当大气,何况自己还是长辈:“去看过师太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赏帅哥(求粉红票)   池邵德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口,好长时间没有如此的自在了,难得好心情,想想今天是大年初三,犯不上跟个下丫头生气,而且作为男人应当大气,何况自己还是长辈:“去看过师太了。”话题轻易的就转开了。   华晴芳只是微微一愣,表叔今日竟然如此轻易地休战了:“恩,多谢表叔多番照顾,师傅能在京城过得如此舒坦,全赖表叔从中周旋。”   说完正经的给池邵德行礼。这可是诚心诚意的,方裁决静怡师太还说过,让芳姐若有机会好生的感谢一番这我侯府郎君。师太出家人又是从引雷山上下来的,不好跟这位郎君太过亲近。   池邵德抿嘴勾唇,这丫头见还是懂礼数的吗:‘恩,不算是什么是,当初师太在山上对我帮着良多,如今师太到京城里面来,本就应当进到地主之谊。你一个小娘子出府走动不方便,往后师太若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只管让人把消息递过我这里。’   看来静怡师太的顾虑这位表叔一点都没有,华晴芳心中想,或许她们师徒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从池家表叔的态度中不难看出,师傅这样的小鱼小虾圣人就没看在眼里。   心中对表叔的好感一下子就回炉了,这货还是那么俊逸洒脱,还是那么夺人眼球,华晴芳觉得自己方才说的太重了,才见面怎么就戳表叔的痛点呢,早知道表叔如此的上道,不如让着他一些了:“少不得要依仗表叔的,表叔近来可好。”   池邵德看了一眼华晴芳,这丫头正经八本的跟他寒暄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好什么。你刚才不都说了吗,我一个娶不上夫人的侯府郎君,能怎么好呀。’   华晴芳咬牙,怎么就往死里作呢,就不过应该提这个话头:“定然表叔眼高于顶,还没有寻到能够跟表叔相配的小娘子,好饭不怕晚。将来的表婶定然是值得表叔等待的奇女子。”   池邵德撇嘴:‘奇女子。那可不是用来娶的,表叔够坎坷的了,你可莫要在诅咒表叔了。还是娶个贤良女子的好。’   这话说的有点讽刺,不过透漏出来的也多,这表叔也怪不容易的,看看条件多简单呀。不过是想取个贤良女子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大过年怎么把气氛弄得这么低落,华晴芳转变话题:“人说情场失意。官场得意,还没恭喜表叔步步高升呢,听父亲说,表叔在圣人面前很是出彩。都是三等的护卫了。”   至于三等护卫是几品华晴芳的知识还没覆盖呢。   池邵德心情好了许多:“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不要乱说,不过是在圣人跟前行走,能得圣人多提点两句而已。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侄女。”   华晴芳心里高兴,毕竟这表叔的官路有自己出的一份力。算是两人同心协力过,不过表叔得的是官,自己得的是财,说起来两人在引雷山收获都不错的:“哪里当得表叔如此说,不过表叔若是非要谢的话,侄女也只能愧而受之。”   池邵德连脸上的酒窝都露出来了,这丫头还愧而受之,看那脸就知道嘚瑟的很呢:“你那是什么表情,说的什么话,看来你的规矩还是不怎么好,不过表叔还不差你那点谢礼,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华晴芳对于占便宜那是很开心的,眉眼弯弯的说道:“不拘什么都是表叔的心意,芳姐不挑剔的。”   我好打发的很,你就是直接砸金子我都不嫌弃。这话没敢说出来。   池邵德看着眉眼弯弯的少女,跟着心情舒展戏弄的说道:“是呢,表叔可要好好地想想,看来表叔呀下点功夫给你逮个不错的郎君回来备着了,不然依侄女现在的境况,可是堪忧呀。”   华晴芳胯下肩膀:‘表叔,你怎么能这样,侄女就如此让表叔看不上眼吗,怎么非要说这个,真真是白白让侄女高兴了,好歹咱们叔侄也是一起受过难的,您怎么就往侄女的伤口上插刀。再说了侄女才几岁呀,怎么能随便的开口谈婚论嫁呢。’   池邵德被华晴芳说的脸红了。是自己的不是。看华晴芳的时候都带着歉意:“表叔可是好意,多打听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华晴芳真的明白这位表叔是好意:“恩,多谢表叔了,不过打听不打听都无所谓,侄女的性子在哪里能过得不舒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芳姐打听不打听都没什么大用。”   现在的女子都是如此的状况。池邵德替侄女忧心,好歹他的媳妇还能自己看过了说的算呢,芳姐的婚事可都是两眼一抹黑别人说了算的:“没关系,等回头府上传出来什么风声,表叔就私下给你打探一番,但凡有个万一,华老夫人,同华世兄都不会委屈你的。”   提到华二老爷,华晴芳那眉眼都弯的要连在一起了:“是呢,定然不会委屈我的.”这是一种全心全意的信赖,池邵德莫名的有些心酸,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好哄了。   华晴芳看着表叔是自己人,跟着就说了:“表叔不用为侄女担心,该担心的是要娶侄女的人才对,不管对方什么底细,不管对方什么人品,娶了侄女,就得按照侄女的品味走。”   池邵德黑脸看向这位表侄女:“你这话说出来,估计这辈子都难嫁了,看看你爹,当爹又当娘的,多不容易。你就让她省心点吧。”   华晴芳挑眉,本来我的视线也在我爹身上呢,从来没挪开过:“我的日子过得好,过得顺心,我爹爹自然就不会为了我担心。”   池邵德觉得这侄女在外面跑的时间长了,幸好华家没有把她高嫁的意思,就这样的脾气,能嫁的低些,一辈子让华家的人照看着,也还不错。   华二老爷一盘棋下活了,抬头看到芳姐:“芳姐过来了,过来见过你孙世叔。”   华晴芳走在池邵德的身后,乖巧的叫人:“侄女华家四娘见过孙世叔。”然后就低眉顺眼的站在华二老爷身边,端茶递水,好不温柔恭顺,贤良淑德。   池邵德在边上看的眼睛都瞪大了,这还是刚才放话的侄女吗,谁家三辈子没积德行善会不长眼把这么一个丫头娶进门呀。   而对面的孙侍郎对着华晴芳的行为,那是很满意的,有大家之风。闺阁女子的典范。难怪平日里华兄把这小娘子挂在嘴边上夸奖。   对面的小郎君更是抬头只看了华晴芳一眼,脸色就红了。   可惜华晴芳为了给她爹撑场子,摆样子,一眼都没有看向对面的小郎君,没看到这脸上红霞斜飞的俊俏郎君。   华二老爷看着孙家小郎君的样子,那爽朗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就说自家芳姐如此丽质端庄,怎么会没有人喜欢,怎么会没有人提亲吗。然后就忍不住多看了人家的小郎君一眼。   池邵德觉得不是滋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呆着,华兄你眼光堪忧,孙家的郎君也不怎么样吗:“世兄棋艺精湛,他日得闲,修之定然要去叨扰一番的。”   华二老爷拱手谦虚的开口:“愿同修之手谈,世兄随时欢迎。”   边上的孙侍郎:“华兄六艺皆精,文采斐然,当年若不是华兄出身尚书府,行事低调,状元之位又怎么会他人的呢。”   华晴芳喜欢人家夸奖自家老头,心中对孙世叔的话,大大的赞同,这年头的状元,不光要文章写的好,还要会造势。   华二老爷出身不错,可也有弊端,造势上就差了那些江南各地过来会考的才子许多,毕竟身在尚书府,有些事情不好太锋芒。他爹当年走的低调路线。   选状元的官员们,更是要经过各种考察的。出身尚书府的华二,无论文采如何,都不可能会是状元,这话当初他们几个小辈的聚会的时候,华晴芳是听华家三郎说过的。替爹爹可惜。状元呢。   华二老爷:“不敢当孙兄赞,小弟的确没有状元之才,殿试那可是圣人亲自检阅的。自当是有不足之处。”   孙侍郎不说话了,都说到圣人了,那就是忌讳。   华二老爷也不是一个不会交际的人,跟着就说到:“孙兄好福气,郎君好生俊朗,一表人才。”   孙侍郎:‘不成器的儿郎,亏得华兄能看得上。’   华二老爷兴质好随口跟孙家郎君说上两句,大多都是华晴芳听不懂的,不过这小子声线挺好的,大概刚刚过了变声期。音质清亮,得意之处还带着张扬,让人不讨厌。华晴芳心中嘲讽自己,什么时候规矩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听声变人了。遥想当初自己看到帅哥可是当街都敢打口哨的。当真是时移事移,谁能想到她华晴芳还有今天呀。   看到自家老头为自己自豪的表情,华晴芳觉得规矩点值了。看看自家老头多满意呀。   华二老爷看样子也满意,华晴芳注意到华二老爷心情很好。至于小郎君什么样,华晴芳还是一眼都没有看过,她是闺门淑女,怎么能眼神乱飘呢。根本就忘了当初才到梅林就把人家小帅哥给看了个爽。(未完待续)   ps:把根百都能错了,可见多马虎。   ☆、第一百九十九章 暗思(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看样子也满意,华晴芳注意到华二老爷心情很好,跟着就觉得规矩什么的不算什么,不就是少看了两个人吗。   至于小郎君什么样,华晴芳还是一眼都没有看过,她是闺门淑女,怎么能眼神乱飘呢。必须给自家老爹争气,一年也不过就见几次客人而已。华晴芳觉得自己能装好。   华晴芳就不知道,对面的孙侍郎对华晴芳能沉得住气,自始至终眼神都没有斜瞟一下,更是满意,这孩子眼神正,当真是不错,跟着就对华二热情几分。   池邵德冷哼,自己方才倒是多操心了,这丫头的爹可是不用别人帮衬,早就给这侄女相看好了,怎么看现在的场面都有点相亲的意思。   在打量对面孙家小郎君的时候,池邵德眼里就刻薄多了,方才看着还成,如今看着轻佻了许多,而且也不够沉稳,面相虽然不错,可嘴唇太薄寡恩的很。总之不是一个靠得住的。   也不知道华家世兄那么英明的人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小孩子,华世兄的脑袋或许出门的时候被门缝夹了也说不定。   在池家表叔的眼里,这小子跟看起来哪里都不怎么样的侄女比起来实在是不般配的很。   池邵德这么评价人家孙家郎君的时候,就没想想他自己那抿起来跟刀锋一样的嘴唇可比这位的更加的薄,岂不更是寡恩薄情。   池邵德看着孙家小郎君碍眼,不愿意在这里呆着:‘世兄,家母跟舅母在寺里上香,修之先告退了,不知道侄女是不是要去华老夫人那里伺候。可要修之护送去寺里。’   华晴芳现在确实不太适合在这里呆着,怎么看都是一个相亲的场合,也就是华二老爷大咧咧的就把她这么一个小娘子给叫到台前来了,哪有这样的呀。   华二这时候看着对面的小郎君不错,也生出来几分心思,自然也觉得芳姐在这里不合适:‘有劳修之了。’   然后对着芳姐:“为父让人折了梅枝,你带回去给祖母赏玩。且先跟表叔去祖母身边伺候。爹爹过会即回。”   华晴芳躬身行礼:“是。听爹爹的,孙世叔侄女告退。”   说完再次像对面的孙世叔躬身行礼,然后才步伐稳重的转身走人。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对面的小郎君一眼。当真是给华二老爷张脸的很。   对面的孙家郎君,对着华晴芳的背影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华家妹妹怎么就没有看过来一下呢,难道他的模样不够看吗,摸摸自己的脸颊。应该不难看吧。   两人走远了,池邵德打趣华晴芳:“倒是表叔多事了。看样子侄女喜事将近。”   华晴芳很自然的抬头跟池邵德说话:‘表叔芳姐会害羞的。’然后脸不红气不喘的跟在池邵德的身边。   自在的很。人家这话只是说说没有行动的。不代表任何的意思。   池邵德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娘子当成平辈人就那么调侃开了,说起来对这个侄女似乎从来没有当小孩子看过,跟她说话从来不用太费心。这孩子聪慧的很,该懂得都懂。而且禁得住打趣。脸皮够厚。   池邵德有点闪神:“你这叫害羞,不知道刚才那小子是不是要钻她爹怀里躲着。”   华晴芳噗嗤就笑开了:“表叔你不厚道人家小郎君才几岁。”   池邵德忍不住看看华晴芳。到底没说出来,你也才几岁。怎么就敢说这话:“矜持一些,还没怎么地呢,华世兄可真是该操心操心你的规矩,话说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   池邵德不知道他哪来的闲心,会问这种问题。认真想来自己的方才的问题,很失礼的。   华晴芳觉得这次跟表叔见面挺好,两人相处跟损友一样,不时的能埋汰对方两句,这样的朋友在这个缺德社会那真不容易有,跟着随意的说道:‘声音不错,听着舒心,模样没看到。其他的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不好评说。’   池邵德不太满意,这丫头见识太少了,那样的嗓子也算是好,好在这个回答还算是客观,没有人家那声音给忽悠的找不到北了,皱眉:“当真一眼都没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池邵德的呼吸不其然的就屏住了,心跳有点快,池邵德很辛苦才忍住了按住胸口的冲动,难道才开年太阳就如此毒辣吗。晒的人发晕。(表叔现在是正月,太阳没有那么毒)   华晴芳想想那孙家郎君的模样,挺俏的:‘自然是一眼都没看,侄女可是华家出来的小娘子,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华家的脸面,怎么会做出那种失德失礼的事情呢。’   池邵德脚步迈的大了些,心下跟着轻快几分:“你的嬷嬷总算是能安慰一些,好歹你还不算是太差,想不想知道那小子长什么样子。”   这个真的想知道,我自己看过,不过不介意听你形容一下观后感:“侄女就知道表叔是最最亲的了。侄女从来就把表述当成亲叔叔孝顺的。”   池邵德冷哼:“是呦,亲叔叔你能回来三四个月,不跟你亲叔叔走动走动。”这话怎么听味道都不对。带着一股子怨妇的味道。   华晴芳摸摸脸蛋:“表叔侄女就是在惦记您也不敢给侯府递帖子去见您呀。”   池邵德冷哼:“算你说的有理。”   两人一路行来寺门在望了,华晴芳思量着,跟华二老爷问孙家郎君的模样当然了主要是性情方面的事情,说不得华二老爷不告诉他还要笑话她。   问这个表叔最合适了,而且已经被她笑话过了,不问出来点什么岂不是亏了:‘表叔到底长得如何。性子可好’   池邵德脸都不带红的,眼睛更是正正经经的回答:“表叔长得什么样,侄女不是看到了吗。”   华晴芳黑脸,用人不容易呀:“表叔自然是俊美无双的”然后搓搓手:‘表叔,亲表叔。’   池邵德一脸嫌弃的说道:‘出息,看着还算是周正,不缺鼻子,不缺眼的。’   华晴芳站在那里茫然,这叫什么形容。   池邵德:“怎么还不走,还要回去看看不成,也就是华世兄惯着你,那种场合还让你出席,下次自己也长点脑子,长辈们无所谓,等到真的到了女性的长辈面前,岂不是让人低看你一头。愣什么楞,还不去你祖母身边伺候着。”   华晴芳不好发脾气,这表叔说的有道理,像今天这种事情,万一真的能结亲,华晴芳会被婆婆低看一头的。小娘子多金贵呀,怎么能随便让小郎君相看呢。   对着池邵德的背影匆匆行礼,跟着就去了等在门口的妈妈那里:“小娘子老夫人在找您呢。”   华晴芳:“劳累妈妈过来一趟,芳姐这就过去。”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池邵德,这人越来越有人情味了,说起来自从来了这里,自己也就表叔这么一个华家人意外能说的上话的人。   而且表叔的心肠真的很不错。   华晴芳过来,静怡师太刚好从华老夫人这里出去。老祖母心情很好:“芳姐,快快过来,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老实呢,平时看着你在祖母身边还是挺讨巧的,怎么就连讨巧都不会呢,你说你怎么这么让祖母窝心呢。”   华晴芳被老夫人给谁说的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祖母看芳姐自然是哪里都好。”   华老夫人:“你呀,刚才听静怡师太说,你在山上做的很好,竟然还抄了那么多的经书为家人祈福。祖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一句表功的,你这孩子。”   华晴芳还当是什么事呢,想来师傅是在这里替自己说好话了,怕自己在华家艰难吗。   抄经书这事确实有,山上生活简单,她又不善女红,总不能整日里闲逛吧,也只能静下心来练字了,不过这字一直没怎么练出来就是了,华二老爷不总是在说她没有长进吗。   超过的经书都在师太那里放着呢:“祖母说的什么,是芳姐愚笨,那手字拿不出手,也只能放在寺里了。再说了芳姐去上山本就是给家人祈福的,那是本分,怎么好意思在祖母身边表功呢。”   该讨巧一下还是要讨巧的。   华晴芳:“祖母外面的景致不错,您穿的暖一些,咱们在寺里转转可比在禅房里面舒坦。”   华老夫人:“听芳姐的,你父亲有没有带着你出去走走呀。别看你爹看着稳重,其实那就是一个闲不住的。”   华晴芳:“爹带着我去看了后山的老梅,还有孙家的世叔带着郎君跟爹在一起手谈,是池家的表叔把芳姐送回来的。”该报备的还是要报备一番。   果然华老夫人立刻脸色就变了,这老二怎么做事的呀,实在是让人操心,就是着急芳姐的婚事也不能出昏招呀:“那芳姐可曾注意到什么。”   华老夫人不能问那孙家小郎君怎么样,只能侧面的询问一番,华晴芳:“没有注意什么,孙世叔同爹下棋都很专心,梅林里面景色不错。”   然后看着华老夫人一脸的坦然。我是坦荡的小娘子,心里可不阴暗,更不恨嫁。(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缘分(求粉红票)   华老夫人被小孙女不轻不重的憋了一下,都怪没有轻重的老二。幸好芳姐没什么心思,不然回头真要是弄出来点什么事,可怎么好呀,这年头门风多重要呀。   这万安寺就京城的贵妇人们没事消闲散心的地方,要不然女子不能随便出门,一年到头,除了出去走礼串亲,也就剩下出门上香了。   老夫人带着芳姐才出来就碰上了池家的二夫人同池家夫人的娘家内眷,这真不算是巧,万安寺就这么大的地方。   华晴芳老远就看到陪在池家二夫人身边的表叔了,没法子一群的女人身边就这么一个鹤立鸡群的男人,而且表叔从来就是一个很有存在感的人。   华老夫人同样看着迎头过来的一群人说道:“在这里碰到了,倒也不好不过去打个招呼。”能听得出,华老夫人对于上次的事情还是有些介怀的。   华晴芳:“祖母说的是,芳姐过去给池家夫人见个礼。”   老夫人拉着芳姐:‘这就对了。还是我们芳姐懂事。’   后面的婆子丫头也是一群,就没见过自家严肃不苟言笑的老夫人还有这么亲和的时候。   在华晴芳看来自己这个小辈去给池家夫人问个好就成,自家老祖母也是这么一个意思。   池家二夫人杜氏这时候带着一群人走过来:“老夫人好,能在这里看到老夫人可真有缘分的很。”   华老夫人说的谦和:“能在这里看到二夫人老身也是觉得很缘分呢。”这个真的没想到杜夫人能过来示好。   池家夫人介绍身后的娘家人:“这是我娘家的嫂子”   杜夫人过来同华老夫人见礼:“见过老夫人。”   华老夫人:“杜夫人好”   然后才是后面的一群小辈跟长辈们见礼。   池家二夫人:“老夫人可是过来听静怡师太讲经的。”   华老夫人:‘是呢,听说静怡师太在这里挂单,我是恨不得经常过来的。赶巧今天小辈的都去了娘家,就让芳姐他们父女陪着我过来了。’   话说回来,华老夫人这真是在明晃晃的打段府的脸面。人家都去了岳家,唯有二房的没有过去,这是要断交。   池家二夫人除了跟定国候夫人过不去,剩下的都是一个明理的好主母,虽然听出来言外直言却不会多事:“是呢,老夫人好福气,这可是芳姐吗。长得可真是水灵。”   然后加了一句:‘多有福气的孩子呀。’听了这句话华晴芳抽风一样的回头看看自己的屁股。   那动作当真是挺大的。别人还好,只当是小娘子不好意思了,动作有点大。   唯有在后面的池邵德差点笑出声来。看来侄女这两年光长肉,没长脑子。   想起来当初在山上的时候,这侄女就以自己有福气自居。说是她那身材是老夫人,夫人们都喜欢的身材。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自信。   当初池邵德不明白那话的意思,等回头在京城的时候无意中听池家二夫人提过一句。说是谁家的小娘子看着有福气,屁股大是个能生儿子的。当时池邵德就融会贯通了。   如今在看看华晴芳那个动作,还哪有不明白的呀。   华家老夫人尴尬,这孩子那是什么动作呀:“让二夫人给夸的孩子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华晴芳抬脸。勾嘴唇,眼睛弯成一条线,眉眼弯弯之间那脸恰到好处的透着喜庆:“承蒙夫人夸奖。”   就这张讨巧的脸。连杜夫人都说了:“当真是福气的很。”   华老夫人脸上有光:“这丫头整天的傻乐,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的喜事。也就是看着还顺眼点了。”   这真的是很谦虚了。   杜夫人:“这样的小娘子时刻在身边陪伴是老夫人有福气。”。   池家二夫人:“看着芳姐年岁怪小的,陪着我们一群夫人太太一起怪没有意思的,让你杜家阿姨带着你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华晴芳想说不麻烦夫人安排,能在祖母身边挺好的,再说了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好瞧的。   可杜夫人已经开口了:“说的是,说的是,还要有劳二郎看护他们几个点。”   看到杜夫人身后含羞带怯的几个表姨,好吧,自己就是一个被利用的。   再看看边上绷着脸的表叔,都这年岁了,还没熬到一个媳妇怪不容易的,算了:“是呢,谢谢夫人安排,要麻烦表姨了。”然后诡异的想到,杜家可是表叔的舅家,这是要转内销。   华老夫人也看出来点端倪,索性闭嘴不说话,说来也是不容易,这池家二郎的婚事怎么就如此的磨嘴,看样子,池家二夫人是要把主意打到自己娘家上。   不过好像听说这池家二夫人娘家出身不高,跟京城的杜老丞相有几许关系,不过却也是旁支的旁支,恐怕要委屈了池家的郎君。   杜家六娘七娘,还有九娘走在芳姐身边,跟众位夫人告辞。   池邵德跟着一群小娘子身后,仿若多大的烦恼一样,眉头拧着,一丝都化不开,生生的老了好几岁。   再看几个杜家娘子,年岁要么太小,要么就是长相并不出彩,配表叔的话,真的差了不是一点。   华晴芳想说,该,叫你没事装什么老城。现在好了吧,小娘子们喜欢的郎君可不是懂事知礼的。没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这表叔若是本色出演的话,估计这些表妹早就糊弄到手了。   这表叔呀,看来需要指点。   杜家表姨对华晴芳很是照看,不过大家刚刚认识,都不大知道怎么相处。   没走几步后面一声清脆的呼唤:“表哥,妹妹等等我。”   不光是杜家的姐妹们表情一边,即便是池邵德的身形也是一顿。   华晴芳觉得牙疼,狗血的表哥表妹,这两人不是有一腿吧。低头我数蚂蚁。   杜家姐妹很快神色就缓了过来:“是二姐姐过来了。”   华晴芳打量这位杜二娘子比其他的几位杜家娘子可是出彩多了,单论模样的话跟池家表叔还是很般配的,不过那一眼,一眼看向表叔的幽怨眼神,怎么看怎么是一个怨妇。太不含蓄了。   谁说这是民风保守的时代了,华晴芳都有点吃不消了。   杜家娘子们也觉得尴尬杜家六娘端庄的开口:“这里的天气冷,妹妹们不太适应,有劳表哥送妹妹们会禅房就好。”   华晴芳就对这位表姨高看了一眼,别看人不出彩,可办事挺周到。至少没准备继续让杜家二娘子丢人现眼。   然后跟华晴芳说道:“失礼了,华家娘子可是要去禅房坐坐。”   华晴芳不太愿意跟一群不认识的小娘子坐着,而且人家姐妹之间一看就有私怨要解决:“不打扰表姨们了,芳姐要到祖母身边去。”   杜家二娘眼神盯着池家表叔,恨不得黏上,撕都撕扯不开:“才出来的,表哥带着二娘在寺里逛逛可好。”   语气哀怨,任谁都听得出里面的情谊。   华晴芳继续低头数蚂蚁,很有追求的女人。很奔放。   池邵德:“今日寺里外客多,表妹还是莫要闲逛的好,冲撞了表哥担待不起的,你们回吧,我送华家侄女过去。”说完率先离开了。   华晴芳都不太敢看杜二娘子那冒着不甘心的眼神。就看杜家二娘子跺脚,绞手帕,眼泪含在眼眶中:“表哥。”   华晴芳生生的打个冷颤,这镜头太他妈的经典了。为嘛自己要气鸡皮疙瘩呢。   奈何郎心似铁,这池家表叔连头都没有回。给杜家二娘子留下是一个绝情的背影。狗血的很。   池邵德步子走的紧,华晴芳才脱离了四头身的身材追的有点艰难。   看着表叔走的方向,离自家祖母越来越遥远了,不得不出声干涉:“表叔呀,池家表叔,您不如先把芳姐送回祖母哪里,再去忙其他的事情。”   池邵德停下脚步,眼前是一棵半米粗的老松树,只见池家表叔负手而立,抬头望天。那个寂寥。   华晴芳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怎么就感觉表叔同老松同样的沧桑呢,于心不忍。   让阿福他们等在这里,自己走了过去:“表叔。”   池邵德心里真的不太好受,语气冲:“怎么,笑话很好看。”   华晴芳摸摸鼻子:“怎么会是笑话呢,有小娘子心悦表叔,那是表叔俊逸儒雅,才貌兼具,人品出众。”   池邵德冷哼:“少怕马屁,我可不是华世兄让你哄的晕头,这招不好用。”   华晴芳嘿嘿就笑了:“您真不好哄,我爹怎么了,我爹想的开,心里就舒服,您就当我说的是真的,您不就舒坦了吗。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池邵德扭头危险的看着华晴芳:“这么说你说的是糊弄我的。才貌兼备,人品出众,侄女难道不认为表叔是这样的吗。”   华晴芳瞪眼:‘真的,比金子都真。’笑话这种时候说什么也要把谎话进行到底。   池邵德也没觉得被愉悦,只是看着松树上的皑皑白雪出神。   华晴芳觉得有点冷,脚底下的鞋底子薄,透凉。   这表叔不知道抽风到什么时候,这连失恋都算不上的情殇有什么可留恋的呀:“表叔那杜家二娘子看着不错,而且怎么看一颗心都在您身上拴着呢,娶妻吗,不就是要个全心全意想着您的吗,家事上差点,也不算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缺心眼(求粉红票)   这表叔不知道抽风到什么时候,这连失恋都算不上的情殇有什么可留恋的呀:“表叔那杜家二娘子看着不错,而且怎么看一颗心都在您身上拴着呢,娶妻吗,不就是要个全心全意想着您的吗,家事上差点,也不算是什么。”   池邵德:“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杜二娘三年前就定亲了。”   华晴芳‘噗,她不怕被浸猪笼。’好吧这话有点伤害表叔:“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定亲了怎么还那么看你呀。”然后接着说道:“不是,表叔魅力无双,让已婚娘子都痴心不改,侄女敬仰的很。”   然后在池邵德那种你在敢胡说我就灭了你的眼神下,果断的闭嘴,换成安慰人的架势:“表叔那小娘子有病,咱们不用搭理她,咱们走自己的光明当道就好。”这话可是够诚心诚意,而且附和当代主流。   池邵德眼神阴晴不定:“谁知道。离那样的女子远点。”   华晴芳松口气,总算是过关了。这表叔不好哄的很。   看着池家表叔的表情缓和过来了,华晴芳胆子大了不少,知道这表叔就是真的生气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何况表叔似乎也不太喜欢生气。猥琐的上前小声地询问:‘表叔你跟那杜家二娘,有故事吧。’   池邵德冷眼一扫,吓得人一个冷颤,不过华晴芳脸皮厚胆子大,愣是没往后退。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危险都给忘了。   池邵德可能是憋坏了,就那么说了:“我娘就我跟妹妹两个孩子,他们杜家的表妹从小就在池府长大的,一直到表妹定亲。他们姐妹才回杜府。”   虽然说的简洁,可华晴芳脑补的厉害,很肯定的总结:“青梅竹马。”   池邵德的语气可讽刺多了:“算不上,从小长的的多少有点情分。”   华晴芳就不知道既然池家二夫人让人住在府里,肯定是有这个意思的,怎么就黄了呢。这话不好问。   而且看着池邵德的样子也不太好说,*没什么。别扒人伤口。那样不太道德:“表叔呀,算了是那二娘子没福气,您没看到吗。还没嫁人呢,这人就后悔了。”   池邵德:“说的再好听,又如何,我对表妹虽然没有多少男女情分。可从小的情分在呢,表妹当初定亲是她自己点头的。如今如此举动,她又拿我当成什么。看着就恶心。”   华晴芳懂,这是伤了男人的自尊了,不喜欢你。可你扭头离开的太痛快了,而且表叔说了‘没有多少男女情分’可不是一点没有。这里面意境老远了。华晴芳忍不住安慰道:“那什么,想开了。这样的女子,总比您娶了强。而且早点看清楚可比您娶了之后再看清楚好。这时候您不会还什么都没赔进去吗。”   摸摸下巴。他家表叔还清白的很。失心没*,还算是没全搭进去。就不知道这年头男人有*一说吗。   池邵德犹如失落的天使,眼神都是忧郁:‘是我的男女缘分差了点。’   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是看着寺院方向的。天呀,地呀,这表叔不是要出家吧,难怪听静怡师太说,池家郎君经常过来这里。那不是说表叔要永远清白下去了吗,这太不人道了。   华晴芳:‘表叔呀,您可莫要想不开,您长得不比别人差,家事不比别人差,我觉得呀,我觉得吧,您给人的感觉可能太好了,侄女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就特意把自己弄得呆呆板板的,其实吧,这样的男子都是岳母喜欢的,小娘子未必喜欢,您读过话本吗,传奇中的爱情都是受到父母阻碍的,可见岳母相人的眼睛跟小娘子们相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也就说是小娘子们喜欢的可能是稍微有个性一点的,坏一点的。表叔呀,其实也怪你干嘛非得在人前带张脸呀,只要您本色演出,小娘子们定然前仆后继的,女人缘肯定缺不了。’   华晴芳絮絮叨叨的绕着池邵德说好话,还尽可能的给点指点,这表叔可不能真的四大皆空了。   跟他华晴芳能认识的本来就没几个,怎么都如此的歹命呀。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让猪拱了,也比白瞎了好。   池邵德挑眉看向表侄女,这平时都看的什么书呀,而且还能深入分析,分析的方向还如此与众不同。华世兄有这么一个闺女多糟心呀。池邵德也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给华二点蜡了。   然后看着安慰自己的表侄女挑眉眯眼,华晴芳认为池邵德这动作是听进去了,不过不太相信,赶紧的肯定点头:‘真的,表叔您要相信,您比其他的小郎君不差的,总比那些擦研磨粉的强,不过吧,您可能差了那反派的邪魅一笑。’   后面这两句话说的尤其认真。真的比擦研磨粉的好,至于邪魅一笑,女猪脚都喜欢,男猪脚都有笑过。   池邵德咧嘴,露出森森的牙齿:“侄女呀,你确定。”   妈呀太可怕了,这是什么笑容呀,华晴芳退后几步,感受到了来自表叔的森森恶意。   小娘子能屈能伸立刻改口:“侄女不确定。”尤其是你那笑容,肯定不对劲。   池邵德黑脸:“晚了,你看的都是什么破书,哪里来的,你一个小娘子谁告诉你的这些玩意,华家百年的门风都让你给糟蹋了。你对得起你爹吗,对得起你祖母吗,你对得起谁呀”说的这个痛心疾首。   华晴芳望天,好心果然是遭雷劈的:“没这么么严重吧。”   池邵德:“换个人听见,就这么严重,表叔这次就放过你,把女戒要好好地抄写十遍。”   华晴芳咬牙攥拳头,特别想在池邵德的脸上左右连挥,我管你去死。   池邵德威胁到:“别不在意,记得抄写好了,放到静怡师太这里来,我会查的,不然你就等着华世兄,或者华老夫人找你谈话吧。”恶意的威胁,让人吐血。   华晴芳:“表叔,你就没有感受到侄女身上透出来的森森善意吗,您看在侄女用心不坏的份上,能绕过侄女一次吗,下次,下次您就是在侄女面前直接剃度,侄女也不敢多事了。”   池邵德扭头,以为自己要出家什么眼神呀:“心地还不错,五遍好了。不过心眼缺了点,我池家二郎会出家,你脑袋被门缝夹了吧。”   华晴芳捂脑袋想尖叫,他骂自己缺心眼。可不是缺心眼吗。   池邵德:“我娘出自杜氏跟杜丞相算是同宗,不过是旁枝的。所以杜氏女子我是不会在有想法的。”   华晴芳脑袋转了转,程家表姨嫁去了杜丞相府,这算是让亲戚给敲了墙角,这表叔该呀。谁让他人品是在不咋地。   不过刚才还骂自己缺心眼呢,怎么转眼话题就变了。闹不懂。   华晴芳抿嘴不说话了,这年头的闲事不能管,话不能多说,还是做老实点的华家四娘吧,想想那五遍女戒,那就是教训。   池邵德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说这个。心里一下就莫名的恼怒了:“走了”   华晴芳望天,这什么人性呀,说变脸就变脸。女人得多犯贱才稀罕这样的表叔呀。   华老夫人看到红扑扑的脸蛋的孙女:“玩的好吧,你杜家的表姨可还好相处。”   华晴芳摸摸自己的脸,天知道是气红的,根本就没有愉快的玩耍:“表姨们都是顶顶规矩的女子,怎么会跟芳姐胡闹呢。芳姐刚才路过梅林折了几支不错的梅枝,您这里有父亲送过来的,芳姐折的回头给五娘带回去。”   华老夫人听明白了,自家孙女跟杜家的小娘子相处不来,心中难过:“那就算了,我家芳姐性子也是顶顶好的,看看还记得给你五妹妹带梅枝呢。”   想想华五的性子,看到这梅枝未见得高兴,五丫头眼里的花都要护着的,不能随便折。   也不好当着华晴芳说。总归是孙女的一片心意。   没有一会华二老爷让人来询问华老夫人是不是可以启程回府了。   华老夫人应诺,本来就早就收拾妥当了,带着芳姐往外走。   然后华老夫人就看到自家芳姐说的折了几根梅枝的话说的多保守了。   华老夫人看着半颗梅树粗的梅枝,拽着芳姐的手都紧了,这不是砍了人家的梅林了吧,脸色通红左右看看,还好此时僧人不多。   这孩子做事怎么如此脱跳,华老夫人紧走几步,恨不得立刻上了马车才好,甚至在想下次能不能再来这万安寺了,会不会被万安寺给当成拒绝来往户。   华二老爷知道那梅树是自家闺女让人砍下来的,就一句话:“还是芳姐大气,爹就觉得给祖母折的梅枝差了点吗。”   至于带来的后果,华二老爷觉没必要说,自己这个当爹的必须能摆平,要不然对不去自家闺女的信任。   老夫人肚子有点大,里面都是气出来的。一直到出了万安寺,老夫人才开口:“你也太没有轻重了,那万安寺的老梅,是万安寺的一景,历代的主持亲手栽种的,能折几支都是机缘,你怎么能砍了人家的梅树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砍梅   华晴芳到不知道这些,只是刚才被池邵德带的远了,两人回来的时候经过梅林,觉得梅枝太密集了,建议边上的老和尚修剪一下而已。   当然了不排除华晴芳心情不好,砍树解气的可能性。   这也怪老和尚是个好说话的,也觉得华晴芳说的不错,华晴芳顺便帮帮忙,指点几下而已。   当然了顺便把梅枝让人带回来了,忙不是随便帮的:“祖母是万安寺的师傅同意的。”   华老夫人惊奇了:“怎么会。”   华晴芳无辜的很:“那老师傅也想修剪梅枝,可能是太过在乎了吗,看着哪支都舍不得下刀,芳姐帮帮忙,砍得狠了点。这样来年老梅才能更旺盛。”   华老夫人:“老师傅同意了。”   华晴芳想想老和尚:“老和尚心善,背着身子没忍心看芳姐怎么折腾,老树枯枝须得修剪,可惜大和尚自己下不去手,说信任芳姐。”   华晴芳也是怪下不得狠心的,砍两支梅枝没什么,那老和尚的表情跟要断他四肢一样,所以华晴芳只不过砍了三四支就不帮忙了。当然了心里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   当时池邵德绷着脸看着大和尚那表情,心里一直在想,出家人四大皆空,别是小心的才好,不知道会不会记恨芳姐。恨不得把华晴芳给拽走。   谁不知这寺里的和尚宝贝这几棵梅树呀,偏偏这个丫头多事,也是自己走路不带眼睛,怎么就走到这地方来了。   幸好华晴芳觉得这是个体力活,凭什么给老和尚白白修剪呀。也不过是找了几支不错的就罢手了,临走还好生的教导老和尚:“眼不见为净,您这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老和尚当初什么表情,池邵德都没敢细看。也不想想为嘛这么多的达官贵人都奔着这寺庙走,侄女你长点心眼吧。   池邵德二话不说拽着华晴芳就走人了,她也敢说。   恨不得咬这丫头两口:“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呀,你是不想你师傅在这里挂单了是吧。”   华晴芳看着不错的梅枝。心说小五必定喜欢的很:“怎么会呢。不是看在我师父在这里挂单的份上,我都不管这闲事。”   池邵德恨得咬牙:“你,你。你懂什么呀。”   华晴芳也挺恼的,才说我完我缺心眼,现在还说我屁事不懂,真的没法再继续当小伙伴了。甩袖子走人了。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池邵德深吸口气,她还敢生气。她知道这万安寺的梅林是怎么回事吗,她知道这万安寺的由来吗。这孩子惹祸的本事,怎么就这么高端呢。   华晴芳听了老祖母的话,才知道为什么池家亲表叔为嘛说自己狗屁不懂。这梅枝砍得有点闹心。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帮忙的。华晴芳一脸的懊恼:“祖母莫要烦心,反正是老和尚自己同意的,勉强说的话。也算是老和尚请咱们帮忙的忙,再说了梅枝怎么也长不上去了。就这样吧。”   华老夫人看着心宽的孙女。一脸的哭笑不得:“还能怎么样。”   华二老爷看着娘两的表情,心中都是满足,给家人解决烦恼的糟心日子也挺有滋味的:“娘,不是有儿子在呢吗,这不是大事,万安寺的师傅们,都是得道高僧,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计较的。”   华晴芳由衷的说道:“万安寺的师傅们,必然都是得道高僧的,至少一定是品性高洁的。”   这样就没人跟他计较了。   华老夫人看着华晴芳的一张苦包子脸,忍不住抿嘴看向了马车外面,也有这孩子糟心的时候,实在太难得了。不过想想还是闹心,万安寺呢,当年这里的主持可是带万岁出家的,万安寺可是有着祈求万民平安的意思,又何尝没有祈求万岁平安的意思。这真是不能在想了。   到底在华晴芳不知道的时候,华二老爷把芳姐才给他送到书房里面的一盆两色杜鹃送去了万安寺,虽然舍不得,可华二老爷依然送的义无反顾。谁让闺女惹得祸呢。   那万安寺的和尚虽然是得道高僧,可小心眼的很。而且万安寺的前身是个皇家寺院,也就是近一二十年才接待外客的,要不然能受到如此追捧吗,那里的老和尚是真的得罪不得。   就是没这层关系,和尚,老道,尼姑也轻易不能得罪,他们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可是能让人生,让人死的。华二老爷宝贝闺女,自然把后事处理的漂亮。   池邵德更是回府之后把从引雷山带回来的一块上好天然砚台,让人送去了万安寺。还添了许多的香油钱。   这个到没有什么舍不得,只是摇头,也不知道那丫头知不知道她砍了人家的梅树,自己如此掏心费力的给她收拾尾巴。也不知道自己何苦来栽。   万安寺后面的梅林里面老和尚同静怡师太在下棋。边上就是被华晴芳给砍了一半的老梅树。   老和尚:“师太的俗家弟子可真是不错。若没有小友帮忙,贫僧对着梅树是下不去手的。”   静怡师太看看那少了半颗的老梅,那真是在糟心没有,这是闹心的弟子呀,脸色不变的说道:“恩,大师看的上就好,那孩子也就这么剩下胆量不错这点优点了。”   不是师太不给自家徒弟面子,实在是芳姐这孩子忒没有脑袋呀,也不想想那么多的和尚,那么多的官老爷,都没人管闲事,怎么她就敢下手呀,还把梅枝给抗走了。怎么说好呀。   这不自己这个师傅,就被人家给请到这里受冻来了。这天气在这地方下棋,老和尚真的不是在报复吗。   静怡师太心说就冲着这点,这徒弟怎么孝顺自己都不为过。   老和尚笑的挺开怀的:“师太谦虚了,您那弟子,可是个有福气的。”   静怡师太想起芳姐小小年纪去了那等地方,如今虽然回来了京城,可那亲事又几看着都是艰难的,沉闷的说道:“有什么福气。”您确定不是在讽刺吗。   老和尚:“师太陪贫僧在这里手谈了三局,贫僧还收了一盆这个时节正在开放的双色杜鹃一盆,形态古朴天成的砚台一方。能让这么多人如此护着,惦记着的小娘子还没有福气吗。”   静怡师太抿嘴,自家徒弟还是不错的,至少有个好爹,交朋友的眼光也不错,还有自己这个师傅在呢,名声什么的,在静怡师太看来那真的不是什么问题。   她活了这么大的年岁,收的最多的香火银子,就是帮别人买名声的。   心情好了,下棋也来了几分兴致:“有大师如此说,定然是个有福气的。”   这还不忘再给徒弟填写臂膀。就没有比她更爱护徒弟的师傅了。   华晴芳对这种事情忘得快,和尚在本事,还能找她们华府内宅不成,这都不是事。   至于华二老爷书房里面的杜鹃,华晴芳没注意,以为自家老爹送给志同道合的好良师益友了呢。   鉴于老梅支的稀有,华晴芳没有都送给华五,而是挑了一直最雅致,最有型的给了华五,剩下的都给几个兄弟分了。大家都欣赏一下好了。   华五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看着比胳膊还粗的梅枝,那心情都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好,也只有四姐姐做得出来如此事情,好好地梅树怎么就给砍了。   三夫人柳氏:“这芳姐就这点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忘了咱们芸姐一份,而且这孩子大方的很。”   没说的是,因为这点,她这个当婶婶的,诸多不满都忍了。   只是给加紧给闺女在娘家找个不错的侄子。   华三老爷看着那个梅枝,心里就肉疼,这倒霉孩子什么都敢往府里折腾,也不知道因为这点梅枝,自家府里要搭出去多少的好东西。   再看看对着梅枝张着嘴巴的闺女,三老爷叹口气,若是不要送这种闹心的就好了:“咱们不占这个便宜,这种东西下次还是少送的好。上次我让你给她送的头面首饰可曾送了过去。”   在华三老爷看来,送这梅枝,跟送倒霉差不多,这是祸好不好。   柳氏:“老爷说的什么,我还能贪那种东西不成,二房对我家云姐大方,我这个当婶婶的还比不上她一个小娘子不成。老爷放心,那头面首饰,只比她送给云姐的贵重。不会比云姐的轻。”   华三老爷点头:“等芳姐出嫁的时候,咱们少不得帮着置办些嫁妆,也算是对她有心了。”   柳氏心说那也得这孩子嫁得出呀。华五在边上:“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四姐姐送给我的头面就是送的。”   柳氏气的狠了:“你这丫头懂什么,娘什么时候缺了你的东西,这些往来你都忘了吗。”   华五委屈:“姐妹们往来,云姐把平日里收集的雪水送给四姐姐一瓶就好了,非得还回去首饰,显得多不好。”   柳氏气的肝疼,这丫头也太不占俗气了,这还成吗,自己教育失败:‘白教导你了,三房怎么就比二房差了,她送起首饰,咱们三房就送不起,非得弄两瓶子水换回去不成。’(未完待续)   ps:对不住今天发晚了。   ☆、第二百零三章 冯府请帖   好吧这位也不是一个带着仙气的,显然也欣赏不了闺女的雅致爱好。   华五更委屈了,眼睛都含泪了:“娘,您不是说那露珠泡茶跟仙露一样吗。您不是总夸女儿弄得雪水是银子买都买不来的吗。您都是在敷衍孩子吗。”   三夫人自知失言,脸上乍红乍白的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关键是三老爷在边上呢,这不是在夫君面前出丑了吗。她可从来没有如此俗气过的。   三老爷扭头忍不住扶着下巴才没笑出声来,这夫人看着倒是多了几分情趣:“好了,你娘我们都是俗人,你那露珠还是送给能欣赏的人吧,我跟你娘是你四姐姐的长辈,送你四姐姐什么,都是长辈赐的,跟你们的交往没有关系,你若是喜欢,尽管把你喜欢的东西给你四姐姐送去。”   华五低头情绪不高:“是。”然后忍不住看了柳氏一眼,眼圈都是红的。   柳氏有点慌手慌脚的:“娘不是那个意思。哎呦娘好不容易生出来这么一个带着仙气的闺女,你那爱好真的挺好的,娘就是一时间还没能脱俗。你给娘点时间适应,定然能欣赏的。”   华五眼圈还是红,这么多年自家娘那么夸奖自己,原来从来都没有真心的赞赏过,这个真的是太伤心了。   三老爷拽着解释不清的夫人走人了,看着华五那脸呀,怪心疼的。   三夫人拽着手帕都要撕扯烂了:“老爷呀,你也知道我是将军府出来的,对这些玩意那是真的欣赏不了。你说那孩子好不容易占了老爷点文人气,可别被打击了才好。”   华三老爷就不知道自家夫人原来对自己这个文人如此追捧,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说起来咱们芸姐更像老二的闺女。算了夫人也不必介怀,你家老爷也欣赏不了,让闺女自己折腾吧。’免得自家夫人太过纠结,那脸比涂了鸡血都红呢。看着怪心痒痒的。   柳氏想想自家老爷,忍不住噗嗤乐了。   华三老爷眼睛有点直:“夫人如此娇态,为夫更不能脱俗了。”   直接带着夫人去了正房。   华家大朗跟二郎在书房里面看着梅枝,小哥两同样的一番感慨:“芳姐果然不是一般人呀。”   大朗:“这东西还是放在这里吧。就不要送到内院招眼了。”   至于三郎跟四郎就简单多了。小四郎背着两只短手,欣赏着梅枝:“四姐姐折的梅枝很漂亮,最重要的是四姐姐做什么都想着我。”小样的一脸的满足。   说完满意的点点头。看的华三忍不住想抬脚踹人。是送给他们兄弟两个的好不好。   老夫人晚上跟华老上书说道芳姐折了万安寺的老梅树。华老上书没在意:“芳姐倒是有点缘分,那老和尚平日里可没有如此大方。”   老夫人跟着笑笑,就没敢说那孩子是用斧子让人砍下来的梅枝。想起来就闹心。   等华老尚书在孙子,儿子们的书房看到那胳膊粗的梅枝的时候。嘴角都是抽抽的。   照镜子的时候忍不住就对着自己看了又看,怎么一府的人都得了梅枝。就偏偏自己没有呢,自己就如此入不了孙女的眼不成,   关键是他这个唯一没有得到梅枝的,是不是还要去给这孩子收拾尾巴呀。凭什么呀,凭什么呀,可能是华老尚书年岁大了。有点老年代痴呆的前兆性反应。脑袋不转个了。   同华老尚书一样,池家的少德表叔也同样在照镜子。然后呲牙。   很郁闷的就没有看出来能像笑的邪魅的感觉。什么是反派的邪魅一笑呀,这丫头到底看的都是什么歪脖子书呀。   回过神的时候池家表叔发现已经在镜子前面站了好半天了,差点一脚踹烦了眼前的铜镜,自己抽风了吧,竟然相信那胖丫头的话。、   话说回来那倒霉孩子有什么眼光呀。不过那丫头选梅枝的眼光还是有的,给老和尚砍掉的树枝,都会形态看上去挺有意境的。   再看铜镜里面的俊颜,忍不住再次呲牙,还是没看出来怎么邪魅,有点中邪。   池家表叔不其然间思绪又开始跑马了。都不知道他这大半天都在想什么。当真是时光如梭,唰~就过去了。   华晴芳没有想那么多的是,别人为她操的心,更是一点都不知道,小日子过得舒坦,每日里就操心他爹出外会友,衣服是不是穿的妥当,银子是不是代够了。   若是去友人的府上,给小孩子的荷包是不是带的妥当,总之操心的都是二房的琐事。   而且心心点点的都是绕着华二老爷在转,就没看过这么孝顺的闺女。华晴芳自己说的话,就是上辈子缺爱,恋父情节有点严重。   老夫人忍不住都跟两个儿媳妇说道:“芳姐对老二那真是上心。就没看过这么孝顺的孩子。”   大夫人一阵不自在,那孩子确实孝顺,不过也不过就是孝顺老二了,其他的您见她上过心吗。   不过还是跟着点头:“是呢,就没有见过小娘子如此懂事的,也不嫌弃事情琐碎,二房的事情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您是不知道从芳姐回来,二房的事情媳妇少有在去操心的,那孩子当真是把管家的好手。”   柳氏在边上觉得牙疼,谁家小娘子不是这样的呀,芳姐那样的用得着特别的提点出来吗。   老夫人跟着说道:‘就可惜了,我们芳姐如此的懂事乖巧,怎么就没有人懂呢。’   老夫人不能说没有人来提亲,也只能如此说了。   大夫人跟着都不自在:“咱们芳姐那是养在深闺的,她的好自然只有咱们知道。”   老夫人觉得大夫人会说话,可惜养在深闺的小娘子,不好地方倒是传的到处的都是。怎么好的到没人传了呢,这世人的眼睛也不怎么张的。关键是嘴巴张的不好。   柳氏觉得现在婆婆跟前越来越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了。实在是自己没法像大嫂一样昧着良心夸奖芳姐那孩子。   能说他佩服大嫂那逢迎的本事吗。都怪自己人太实在了。   过了初五,华晴芳收到了一份邀请她的帖子。   别说是华晴芳就是华老夫人同华二老爷都跟着欣喜不已。这可是华晴芳自引雷山回来后,收到的第一份帖子。   不过就是送帖子的府上有点让人纠结而已。竟然御史冯家的。就是那个当初跟着段家舅太夫人上府上给华二老爷做媒段六的冯御史夫人府上。   华晴芳差不多都要把这个冯二娘给忘了,接到帖子才想起来,这冯二娘似乎说过,过了年就及笄了。   华二老爷心中只有高兴,毕竟是给自家芳姐的帖子:“难得芳姐相处的来,甭管那么多,去吧,出去走走人都是精神的,要不要爹爹陪着你去,或者爹爹拜托大伯母跟着你去。”   老夫人听着儿子的话,那是闹心的不能在闹心了,有这么办事的吗。在边上就说了:“不知道这冯家是不是也请了段家。那天匆匆看了一眼,那冯家小娘子倒是个稳重的,而且看着脾气就好。肯定跟我们芳姐相处的来。”   华晴芳:“祖母不过是个帖子,您不用担心,芳姐的脾气也很好的,跟谁相处都没问题。”   老夫人差点挑眉,你跟段府的人相处的可不好。有前科的你也敢说。   华晴芳也知道老夫人质疑的是什么:“祖母您应该看得更远点,昨日种种譬如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孙女长进多了。”   老夫人:“说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做起来看着悬。你呀。在别人面前也能多说两句就好了。”   华晴芳委屈的说道:“您希望我在那天的老和尚面前多说两句。”   老夫人脸色立刻就变了:“那还是算了。”很果断的拒绝了,话少点少惹祸,这样正好。   想起来那天孙女的学舌,老夫人现在想起来都闹心。还敢教训人家老师傅了。当真是没有眼力见呀。   华二老爷在边上为闺女烦恼,到底谁陪着去好呢。头一次被人邀请出去做客,总不能让闺女自己去吧。   至于去过的段家被华二老爷给忽略了。   华晴芳:“祖母,爹爹不用烦恼,虽然是冯家娘子的及笄礼,也不是没有交好的小娘子去观礼的,既然冯家娘子送了帖子来,就不胡让女儿为难的。您放心,往后芳姐总要自己走出去的。”   放孩子成长,这还真是一件心酸的事情,还没出门呢,华二老爷就觉得舍不得了:“没有长辈陪着,冯家真的不会看轻你才好,爹爹捧着你长大,可不是让你出去受委屈的。爹爹跟着去,在外院同冯御史相交一番也是不错的。”   华老夫人闹心的扶着额头,这是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呀,什么破主意,也就老二敢开口。   华晴芳:‘真的不用,听说那冯御史已经很大的年岁了,岂不是委屈了您。’   华老夫人在也听不下去了,脑门青筋都出来了:‘你们父女两个都给我闭嘴,怎么说话呢。芳姐那是朝廷命官,岂容你如此这般言论,二郎你即便是芳姐的父亲,那也没有陪着小娘子去做客的道理,尤其是后宅女子宴会,莫要再开口气我。’   华二老爷同华晴芳都闭嘴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叙旧(求粉红票)   华老夫人知道儿子好歹也是朝中重臣,多少要给留点颜面,口气缓和:“二郎也无需如此,芳姐说得对,既然冯家娘子的帖子送来了,就会考虑到咱们府里的境况,定然不会让咱们芳姐为难的。何况我华府可也不是吃素的。”   心里则是在想什么时候自家儿子在芳姐的问题上能不抽呀。   千言万语顶不上后面一句话的分量,华二老爷觉得底气足了,自家芳姐可不比御史家的娘子差,心中安定几分:“这御史家的娘子忒不懂礼数,帖子送的匆忙,这礼物都不好准备。”   这是有闲心挑理了。   华老夫人觉得在呆下去说不得还有更吐血的话说出来,起身:‘芳姐若是有什么,就去祖母那里商量,明日尽管大大方方的去做客就好,若是觉得胆怯。也可以去央你大伯母或者婶婶同去。’   说完不等儿子跟孙女送出来,就走了。实在是怕了这个儿子   年前年后都是芳姐在给华二老爷忙碌年节朋友间的礼尚往来,如今华二老爷耐心的在这里陪着闺女准备礼物。而且意见多多,看着比华晴芳还紧张呢。   不就是出去串半天门子吗,至于如此紧张吗。   好半天都没有决定下来,华晴芳觉得太郑重了,对着华二老爷:“爹爹,那冯家姐姐喜好挺特殊的,您若是舍得,就在您的花房里面挑个盆景好了。”   华二老爷:‘怎么会舍不得。芳姐随便选,只是会不会敷衍了些,礼物是不是轻了些。那冯家万一是个势力的,会不会把你看轻了。’   华晴芳都要忍不住扶额了,咱们又不靠着冯家吃饭。看不看轻又怎么样,安慰华二老爷:“不会,朋友之间礼轻情意重,冯家娘子能邀请我,定然是个跟我志趣相投的,不然结交起来也没有意思,您看呢。”   华二老爷叹气。这哪是小娘子们结交的意境呀。这闺女让人说什么好呀,人家三十才看头的东西,她才多大呀。就这么放得开:“芳姐觉得好就成。”   说完挺失落的走人了,闺女不用当爹的开导,这真的是一种失落。蛋疼的华二老爷。   正月初九华晴芳一大早就开始准备,难得的是。今天换下来了大红色的衣袍,嫩绿色的八宝百蝶褶裙。外罩紫色缠枝半截袄子。外罩同样色系的大氅。整个人看上去低调的奢华。   既不会抢了主人的风采。又不会让人看着淡雅失了喜气。   连一早过来的华二老爷都不得不点点头称赞:“原以为我家芳姐穿大红色嫩绿色就是最漂亮的,原来什么颜色穿在我家芳姐身上都是给我家芳姐添彩的。”   华晴芳得意的在华二老爷身边转了一圈,脚底下的百蝶就像要飞起来一样,华晴芳感叹华家的绣娘手艺当真是出色。   然后对着华二老爷:“女儿这是百搭。穿什么都妥当。”这就是一个不要脸的,都不知道谦虚。   遇上华二一个亲爹,她闺女就是最好的跟着就点头了:‘可不是呢。我家芳姐可不就是百搭吗。再也没有人把这衣服穿的这么漂亮了。’   华晴芳点头真的挺漂亮的,不过他爹还是赞的过了些。因为华三老爷拉着脸带着华五过来了,而且小姑娘打扮起来比自己这个姐姐一点不都不差。   在事实面前华晴芳难得说了句谦虚的:“也不能那么说了,至少五妹妹就跟闺女一样的出色。”   华三老爷冷哼,就是带着自家闺女一起夸奖了,还是让人恶心的慌,二房他就不想沾染,两个随时犯抽的疯子。   华二老爷:“三弟早,五娘大了越长越贤淑了。”到底没好意思说跟你四姐姐一样漂亮了。   在华二老爷眼里,他闺女的颜值那是没有人能比的。   华五规矩的给二伯行礼:“五娘见过二伯。”   至于华二老爷说什么,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华三老爷就说过,你就当你二伯什么都没说过,没得膈应人。   华晴芳跟着见过三老爷:“三叔好。”   华三老爷挑眉,难怪华二嘚瑟怪好看的:“恩,不是说去做客吗,不早了,你跟你五妹妹早些出发吧,你们小娘子交好一场,你大伯母跟三婶婶就不过去了,你要照顾好你五妹妹。”   华晴芳心中有点酸,有点甜。这三叔看着阴阳怪气的,可心眼好,关键是还不缺心眼。   这是怕自己一人去不放心,把五妹妹给自己带着。   虽然说是让自己看着五妹妹,谁都知道这是让华五陪着自己的。   华二老爷忍不住对华三老爷笑的都要看到后槽牙了,华三老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多大点事,看看你们父女两这个样子,早去早回。”   然后拽着华二走人了,他怕他二哥抽风。一大早的就看了一场了,实在吃不下饭去。   华二老爷还是不放心,脚步走的有点迟疑。   华三老爷就想说,你家芳姐那样的随便撒出去那也是战斗一大片的,该担心的是别人好不好,就不知道这二哥哪里看出来她家芳姐是需要担心的,也不看看那孩子的战斗力。   华晴芳打量华五,同样是小娘子样式的一身黄色短袄,下身是缠枝长裙,外罩黄色大氅,姐两同样的出色。两人对视然后会心一笑。   华晴芳由衷的感谢:“有劳五妹妹跟姐姐跑一趟。”   华五客气的回到:“占了四姐姐的光,可以去跟小娘子们聚聚。能出府放风了。”然后两人携手上马车。   华晴芳:“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妹妹在府里呆的很自在呢,从来都没有看到五妹妹跟四姐姐一样脱跳的往外跑。”   华五点头很郑重的说道:“偶尔妹妹也是想去外面转转的。”   华晴芳:“双冒在后面抱着一盆昨日我挑出来的盆景,作为及笄礼,还准备了一根钗。五妹妹觉得可还好。”   华五:“妹妹给冯家姐姐准备了两盒九月时节自制的桂花油,还有九月菊的干花。另外还有一支簪子。到不贵重,不过样式新颖。”   两人同样满意的点头。小娘子相交本就不在贵重。心意更重要。   老御史冯大人的府邸,让华晴芳看呆了好半天,昨日才听华二老爷给普及过,这位御史大人官阶跟他爹一样算是从三品。   可这从三品官员的府邸也太小了点,还没有老祖母的荣喜堂宽阔呢。   华晴芳看了冯家的驻地算是知道别看他爹当着从三品的官,要是没有华府在,没有尚书府的御赐府邸在,他们爷两估计也得住的惨兮兮的。   再加上华二老爷的清水衙门,估计日子还得紧巴巴的。对华老尚书让张人喜欢不起来的脸,华晴芳突然就觉得好看不少,往后这祖父定然要好好地孝顺。华老尚书在华晴芳的眼里,已经自动转变成了美好生活的源泉了。   到了冯二娘子的小院,华晴芳左右打量,这还真是个小院子。一点都不宽敞。   冯二娘子笑容吟吟的迎着两人进去:“真是谢谢两位妹妹能过来参加我得及笄礼。”   华晴芳同华五:“能受到冯姐姐的邀请,是我们姐妹的荣幸,妹妹们备下了小小礼物,姐姐莫要嫌弃才是。”   冯二娘子今日穿着一身正红色的服饰,人看上去更加的娇俏可人,笑起来比那日还带着几分甜蜜,可见是个在蜜罐里面长大的孩子:“不嫌弃,不嫌弃的。”   华晴芳噗嗤就笑了:“那日在我华府,还以为冯家姐姐是个沉稳的。今日一见才知道,原来冯姐姐也有如此一面。”   冯二娘子把笑脸收敛几分,认真的说道:“让我强撑一下面子上的事情,还是可以的。”说完就高端上档次的来了一个表情特写。   这下连华五都笑了:“冯家姐姐好有趣。”   三人说的很开怀,等看到华晴芳送的盆景的时候,冯二娘子矜持,跟风趣都没有了:‘这盆景修整的好生精致。这是什么品种的树栽,我竟然头一次看到。’   好吧这位基本上就把客人给忘了。放在现代那就是一个学术性的的知性女子。   华晴芳:“对不住冯姐姐,这事我爹花房里面的,芳姐捡最漂亮的搬了一盆而已,至于什么品种真的不知道,不都是树吗。”   冯二娘子:“那怎么能都是树呢,也不知道这盆栽喜阴还是喜阳。”那眉头纠结的比养孩子还闹心呢。   华晴芳:“这个不如回头我去问问父亲,再给冯姐姐写信好了。”   冯二娘子:“这样妥当,华侍郎不愧是喜爱花草之人,竟然能精养出如此精致的盆栽。可惜没有机会让我讨教一番。”   华五突然就觉得浑身的不舒坦,怎么有一种很不妙的境界。   华晴芳很自然地说道:“难得冯家姐姐也喜欢花花草草的,我就不成,这东西也只能看个热闹而已。不过在我爹的熏陶之下好歹还能欣赏。知道什么叫漂亮。难得碰上志同道合之人,以后定然有机会探讨一番的。”   边上的五娘子觉得天气燥得很,竟然脑门酿汗了。赶紧的把话题给引开了。还能让我舒心的玩会不。   三人说说笑笑间,外面陆续来了几位夫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饮水思源(求粉红票)   冯二娘子特意带着华晴芳带着华五拜见了御史老夫人秦氏。   华晴芳觉得挺不是滋味的。上次这秦氏去华府,为的是段家六娘的亲事,弄得满不愉快的。   本来以为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家,如今自己登堂入室了。要不说有的时候人跟人之间要靠缘分呢。   秦氏看到华晴芳心情起伏比较大:“乖孩子,你能来这里,我很高兴,上次的事情,是我这个老婆子糊涂,没弄明白就稀里糊涂给人当了枪把子。”   华五低头只做四姐的陪衬,就知道这冯家请四姐过来不会简单。   华晴芳屈膝行礼:“当不得老夫人如此说,总归老夫人是看在外祖母的情分上才走这一遭的,芳姐只有感激的份,哪里会有怨怼,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咱们都不要再提,您是外祖母的姐妹,就是芳姐的长辈,芳姐同二娘子相熟,您只当芳姐做小辈心疼就好。”   冯家老太太:‘就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幸好你不记恨于我这个老太婆,要不然我就是去了也没脸见你外祖母的,那段家如今可还好。可还在折腾,好孩子但凡用得着我这个老婆子的地方,尽管开口。’   老夫人的意思在告诉华晴芳,她跟段家没有联系。而且冯夫人并不以姨婆自居,这是怕芳姐还在恼恨上次的事情,毕竟把一个小娘子逼去引雷山那等地方,如若有个万一,别说人家小娘子,就是人家华府不依不饶的打上府门来,那都要忍着。谁让自己当初不辩是非,让人给忽悠了呢。   华晴芳抿嘴:“老夫人严重了,芳姐往后少不得要老夫人多照看一二。只要怕老夫人要嫌弃的。”   御史夫人秦氏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你这孩子,但凡用到老婆子的,尽管开口。”   华晴芳扭头这人说的好生爽快:“您真的是太客气了,挺祖母说,御史大人当初跟祖父的父亲都是相交过的。您就是我的祖母。曾祖母辈分的,可莫要折煞于我这个小辈才好。芳姐定然不会忘了老夫人今日的照顾。”就是说你的话我记得,往后定然不客气。   华五觉得脊背发麻。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四姐姐这话真是太客气了,曾祖母这冯夫人怎么当得起呀。   果然冯夫人秦氏直说:“可不敢当,可不敢当的,我家老爷对于老华老尚书来说那是末学后辈。可不敢当平辈的。对于老尚书来说我们都是高攀了。你这丫头可不能乱说,当不得。当不得。”   华晴芳跟着就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京城来来往往也就是这么些人家,绕来绕去的都是姻亲连着姻亲,这辈分就乱乱的。总是弄得芳姐不慎明白。”   华五觉得自己脑袋乱乱的,忍不住看了一眼冯二娘子,这小娘子端庄靓丽。而且不失俏皮,确实看着挺顺眼的。要说让御史的孙女做二婶,那真是不敢想的很,关键是人家孙女什么毛病没有,脑门被门缝夹了都不会去做人家的继室的。   华五很快就把这想法给扔了。真的不敢想。也不能想,想想都是罪过。   冯御史不愧是草根出身,来往的也就是一些清流名仕。   官员夫人多是御史大人的下属夫人们,华晴芳跟华五的存在显得很突兀。   他们华家当初也是清流,可经过百年,阶级层次早已不一样了。跟这些夫人们不是一挂的。   好在只有及笄礼的时候大伙在一起观礼,剩下的时间是冯二娘子在内院招待这些小娘子的。   小娘子们相交那也是分门别类的,华五在这里表现的很持重,不是看的上眼的都不会结交。   华晴芳明白这就是朋友圈的问题,不是一个级别的玩不到一块去。   倒是冯二娘引着华晴芳在不大的小院子里面参观她亲手培育出来几株花草。   华晴芳虽然不太懂,好歹也知道点,而且有意迎合,两人倒是有点志同道合的意思。   冯二娘子更是把心得体会无私传授给华晴芳,华晴芳觉得这冯二娘子就是一个学术性的存在,这年头的女人难得有点自己的喜好,还如此痴迷。   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太有心眼。而且值得敬佩,好歹也算是言之有物。   华晴芳怎么看都有点满意,带着点学术性的女子,向来基因也不会太差吧。   华五不着痕迹的拽了华晴芳一把,自家四姐姐看人的眼神都慎得慌,亏得冯二娘子眼里只有那几盆叫不出来名字的花草,愣是没有觉得诡异。   华五觉得白瞎了自己的几瓶子花露了,这些俗人呀。   告辞的时候,御史夫人谢氏,还送了华晴芳姐妹几本书。作为回礼。尤其是对华晴芳那是青眼有加。这个绝对是占了已经故去的外祖母的光了。   华五跟华晴芳说这御史夫人给她们的回礼太重了,这些书都是大家族的收藏,轻易不外传的。   华晴芳真心的没觉得有什么贵重。这些玩意,尚书府会缺吗。   华晴芳跟华五的出行很顺利,华老夫人同华二老爷听到两姐妹的说辞,都由衷的放心,终于芳姐也迈出了一步。   而且对冯家颇为满意,别看是寒门,可寒门出身的小娘子有眼光,能跟自家的小娘子想处的来,老夫人不由的吧芳姐的婆家人选对着寒门开放了。   只要有识得金镶玉的夫人,老夫人想她会破例考虑一番的,自家芳姐也不见得非得嫁入世家大族。   华二老爷对华晴芳带回来的回礼,那是珍而重之的给借走了。说是要抄录一份留起来,然后在吧书给芳姐留作陪嫁。看来这书真的挺贵重的。   华晴芳对谢氏的为人更加满意了,这样的祖母教导出来的孩子肯定不会错。   接着就在花房挑了几盆不错的花木,让孙管事给御史府送了过去。两家眼看着就要走的很亲近。   华家大夫人同华家三夫人都觉得情况有点诡异。   这芳姐竟然能跟段家一脉的人相处融洽。   只有华五那是欲言又止,几番思量决定把自己的认识给埋在心里了,实在是觉得不太可能。   四姐姐在无知也不会认为他家二伯能娶寒门出身冯御史的孙女。即便是四姐姐愿意,这事也没有可能。   那御史冯大人若是把孙女嫁给世家的三品大员做继室,简直就是毁了一辈子的辛苦赚来的名声。免不得落一个攀附权贵的名声。   别看都是从三品,可这们婚事只要是结了,冯御史家的名声那就是毁了。   世家联姻,不光讲究门当户对,还将就郎才女貌呢。   连华五都想的明白的事情,冯御史那样在朝堂混出来名堂的大人怎么会不懂,所以这件事华五直接给否认了,尽管看到了自家四姐姐盯着人家冯家二娘子跟看肉肘子一样的眼神,实在是没有可能性。   华晴芳回府之后再花房陪着华二老爷聊天的时间明显增加,各种花卉树种的认识明显高了一个档次,华二老爷都觉得长进了,忍不住就跟闺女说了一句:“看来这冯家的小娘子真的是此道中人。不错,很不错。”   华晴芳有点失落,这年头知音难觅,志同道合一般都是男子之间的,想那冯二娘子跟他爹简直就是天配良缘。   就是有点技术上的难度,别说华五懂这其中的道理,华晴芳自己也研究透透的。   想要在一个大环境里面生存,还要生存的好,就要分析并适应这大环境的生存法则。   不过若华二老爷以权压人,应该还有点可能性,就怕那冯御史提前知道消息吧自家小娘子给勒死。这个不是没有可能的。   想起冯御史夫人秦氏那张脸。华晴芳觉得他找到一丝生机。也不是没有可操作性。   然后自然就想到了从三品冯御史府上的宅院,都是占了老祖宗的光了,自己怎么就不知道自家祖父如此重要呢:“阿福,阿福,快快的跟我去库房里面看看。”   阿福跟双冒已经习惯了小娘子风一阵雨一阵的脾气了:‘不知道小娘子这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了。’没有抱怨,只是很平淡的在讲述可能性。   华晴芳觉得往日里实在对不起华家老尚书,竟然没认识到这老头的重要性,想想那一脑袋白头发都是为了他们这些子孙能住上这么宽敞带着王府花园一样的宅子累出来的呀。   这老头吃的好,挤出来的也好,该重点保护。   很严肃的带着阿福边走边解惑:‘去翻好东西,最好的东西,给咱们府上最值得敬爱的人。’心里还要加上去一句,我的好生活都是靠着祖父来的呢。这院子多宽敞呀。   阿福对于带着这么多的东西去老尚书的书房,压力是有点大的,不过双冒说什么都不迈步子,也只能阿福顶着天一样大的压力去送礼了。   在外面三年小娘子都没有想起来给老尚书送礼,今天到底是为了哪般呀,估计除了华晴芳华府的人都是一头雾水的。至于华晴芳的感慨,对不住阿福有听没懂。   暂且认为自家小娘子或许是一时心血来潮。孝顺点总是没错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心塞塞的(求粉红票)   至于华家老夫人只有心疼儿子的心:“怎么就不能在京城呢,怎么就又要走了呢,这连任有什么好。”   华老尚书:“你懂什么,修得胡说,大朗能够连任那是圣人信得过他,那是圣人的恩宠,何况老大这次去可是从知州变成了知府直接生成了四品官天大的荣耀,你也不想想偌大的京城,有几家能像我华府一样,老夫从一品的官位,下面的两个儿子一个四品,一个三品,不可妄言。”   华晴芳掰着手指头算这自家大伯的官位,说起来别看大伯比自家爹低了一个品级,可大伯那是实权,而他爹的官位在华晴芳看来就像个秘书。熬资历的没实质效用。充其量他们华家也就是两当官的。   还有就是圣人对华家确实恩宠有加,自从他爹变成从三品,圣人过了不长时间就把华老尚书的官位给拉上去一级,大概是怕夫子同朝华老尚书被儿子追上来了面上不好看。   老夫人:“罢罢罢,随你们吧,”   华家大老爷:“娘,儿子不孝。”   华家老夫人:‘娘年岁大了,你们为的也是华家的荣耀,为的是子孙的前程,说什么孝顺不孝顺的,都是好孩子,可你媳妇可不能如此了,府上还有老三媳妇呢,你把媳妇带着吧,当年我本以为你不过出去两三年才没舍得让老大媳妇跟着,谁承想就三年又三年,生生的要把人给熬老了。’   华家大老爷不是不愧疚的,再说了原来他官不大,京城里面有老子罩着,后宅的人情往来只让幕僚处理。如今却不同了。到了地方他做的是主官,后宅的交际相当重要,的确有意带着夫人赴任:“娘儿子不孝,怎么能连媳妇都华家带走呢。”   华三老爷要暴走了,这老大太虚伪了,任谁都明白她一个四品官怎么能不带着家眷上任呢。   华家大夫人跟着就说了:“媳妇留在京城,媳妇舍不得娘。”   华家三夫人脸色都拉下来了。这么多年来她就不会跟大嫂一样嘴甜。难怪在自家婆婆面前总是不如大嫂得意。这个时候就想起段氏的好了,那也是一个不太会讨好人的。   不说华老夫人怎么舍不得儿子,就说大夫人跟着大老爷出行。那也不是说走就走的,一时间华府内外都忙碌了起来。大老爷去外任四品官,若是放在一般的家庭,怕是要举家前往的。   零零碎碎的东西。方方面面的事情,华家大夫人忙的都要找不到北了。   大少奶奶付氏更是每日里心不在焉的。她盼着大夫人能带着他们大房举家前往。   这年头回一趟娘家不容易,错过这次,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娘家看看了。付氏知道华府这样的人家,长子嫡孙那是轻易不会离府的。诸般打算也只能暗暗地憋在心里,跟在大夫人身后打点琐事。有些话作为儿媳妇,付氏没法开口。   至于华府的掌权问题。少夫人付氏一点都不担心,华家就是那么一个注重嫡长的家族。不管谁管着华府的俗物,只要华家的嫡长夫人在府里,这掌家的权利就不会是其他人的。   这也是所以华三夫人不愿意接大夫人手中事物的原由,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华家大老爷的行程是不能耽搁的。所以定好,过了初十大老爷就赴任,大夫人带着家眷随后跟去就可。   临别前的那个晚上,老夫人拽着华家大老爷娘两说说贴心话:“大朗呀,这些年苦了你媳妇了,都怪我当初想错了,你身边的通房伺候了这么多年,感情想必不一般的,可你要知道你媳妇给你生了两子两女,你是没有纳妾一说的。咱们府里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就是我也不会给你做主的。”   大老爷:“娘说的什么,儿子岂是这点事情都分不清的,怎么会做出让嫡妻没脸的事情呢。”   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就落了下来:“你错了,在华府只有夫人,哪有嫡妻一说。你这心缺了”   华家大老爷脸色一阵青红,别说是个人,就是阿猫阿狗在身边转悠四五年也是有感情的。让他一时间下不了决断。心塞的很。   华老夫人缓和语气:“娘知道你为难,可你要分得清哪头轻哪头重,这夫君身边的其他的女人,总是女人心中的一颗刺,不管这个女人有多麽的贤良淑德。你当华家多好的门户,竟然让侯府,将军府都争相把女儿嫁进来,人家图的不过是给子女一份安逸的环境。华家能选中这几家结亲,也是看重了,他们为了子女多家打算的心。这样的人家,做事情前总会多顾虑一些,咱们的家族就多一分保障。”   是呢,这是一个株连九族的皇权时代,结亲是很严肃的事情。   华老夫人让儿子考虑岳家的分量。华家大老爷这次不说话了。   华老夫人动之以情,当初大朗身边的人华老夫人是见过的,那是一个很招眼的女子:“换个说法,你若是真的有了情分,你怎么就忍心让女人一辈子没有子女跟在你身边。在华家她就注定了一辈子没有儿女,不如远远地打发了吧。”   老夫人这是在替儿子下决心。华家大老爷回神之后神色淡然多了,到底是个官场出来的,喜怒不形于色:“娘看您说的,不过是个通房,怎么用娘如此担心,打发就打发了吧。”   华老夫人:“你若是觉得对不住她,备份厚点的嫁妆就是了。莫要因此迁怒你媳妇,要知道其他的女人伺候你的时候,你媳妇可是在你爹娘身边替你尽孝呢。”   这话分量够重。   华家大老爷起身长揖:“让娘操心了。”   华家老夫人:“是你媳妇孝顺,对我够上心,我才如此疼她,你要记得这些。”   华家大老爷缓和气氛:“娘她孝顺您是应该的,是您心好,心疼儿媳妇,儿子就没看过几个向您这样对媳妇比对儿子好的。”   华家老夫人:“你懂什么是好,你的日子过得顺心,后宅平顺,少生是非,子女平安那才是对你好呢。”   华家大老爷:“是,娘说的是。儿子往后不在身边,娘要多多保重身体,在过两三年儿子定然回来孝顺在娘的身边。”   华老夫人伤感了:“娘盼着这一天呢。你们都要好好地,好好做官。”   华家大老爷:“都听娘的,娘若无事,儿子还要去爹那里。容儿子给娘扣个头可好。”   华老夫人拽着儿子:‘不许扣头,娘自己的儿子,娘自己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惦记娘就成了。’   然后拽着儿子不撒手,肯定是真的舍不得儿子走,可也真的还有话不好张口。   大老爷在官场历练出来的一双眼睛怎么能看不明白呢:“娘有什么话还是跟儿子不好说的吗。”   老夫人开口有些为难,毕竟这种事情托付儿子多少有点不合适,可芳姐那孩子真的叫人为难:‘老大呀,你也知道老二媳妇没了,就剩下芳姐一个孩子,那孩子还是个懂事的,娘没有别的想法,就想着那孩子能过得顺遂就成,你看能不能让那孩子跟她两个姐姐离得近些,将来也有个照顾。’   华家大老爷怎么想也没想到,他娘拽着她到半夜,竟然是因为这个事情,这芳姐还真是让老娘够上心的,相比之下对自家媳妇那点好,也不算是什么了:“看娘说的什么,不是什么事,回头儿子就在属下的家眷中给芳姐相看一个妥当的,定然不会让芳姐委屈了。”   华家老夫人心中激动,到底是儿子比儿媳妇贴心:“不拘什么家境,可定然要人好,人品好,长相也要过得去。”   花家大朗忍不住摸脸,这还要拘什么呢。您够挑剔的了。   不过对着老母说的是:“那是自然的,我华家娘子选夫,还能缺少了这些不成,娘且放心。儿子让两个丫头多多照看芳姐的,您看,要不然让池氏带着芳姐一起随行可好。”   老夫人想都不想的摇头:“这个你二弟肯定舍不得,还是算了,可亲事上你定然要多上点心。”   华家大老爷心说您都说道儿子头上了,我能不上心吗。   华家大老爷跟老娘屋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华老尚书拍拍儿子的肩膀:“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为父就不多说了,你娘定然是舍不得你了,不然不会留你如此晚。”   华家大老爷抿嘴,真不是这个原因,他娘再给她布置任务呢。不过没跟华老尚书说,怪没面子的。能说自己跟个小丫头争风吃醋吗。   华家大老爷心塞,还是塞。   跟华老尚书告辞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华家大老爷望着二房的方向好久。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到底是在长辈身边长大的兄弟是吗。也不知道这滋味是不是有点嫉妒。华家大老爷没体会过这感受。一个小娘子竟然让她娘如此重视。   晚上华家大老爷跟夫人把老娘交代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一千到一万,这种事情还要夫人在后宅内走动,华家大夫人池氏沉吟半会,不好说你家侄女在京城嫁不出去了你娘才转而拜托与你的,而且芳姐那孩子十有*嫁出去是结仇的,这事不能管。(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开导(求粉红票)   华家大夫人很委婉的在大老爷跟前说:‘这事恐怕不好说,毕竟是二房的事,娘虽然有如此想法,且是为了芳姐好,他们姐妹嫁在一处也有个照应,可二弟那里恐怕有自己想法。这话妾身本不当说,不过妾身觉得你们兄弟私下里还是通个声的好,免得老爷好心办了坏事,坏了你跟二弟的情分。”   华家大夫人毕竟跟华家大老爷有了六年的疏远,说这番话的时候,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唯恐最后落了自己一身的不是,要知道二房的事情大夫人那是从事实中得来的经验,沾不得。   自家夫人什么样的人大老爷那是知道的,夫人说的如此委婉恐怕里面有事,要不然老娘也不会辗转让自己一个四品官给侄女量媒。   华家大夫人看着老爷的神色不定,也不多话只说天色不早了,让华家大老爷先歇着。自己去了后宅。这事真的搀和不得。好坏她都是外面抬进来的。人家亲母子,亲兄弟。   华家大老爷哪里还歇的下去呀,这事尽快处理才好,大老爷是个办实事的,大半夜的没睡觉,让人把老二老三给拎出来了,说是兄弟一别又三年心里舍不得,要夜话。   华二老爷到觉得很不错,反正他也没有个暖房的在身边,兄弟们多亲近一些也好。】   华家三老爷搂着柳氏一脸的不耐烦,呕心呀,有病呀,疯魔了吧。他们兄弟真的有如此亲近吗。   华家大老爷沏了壶好茶算是招待兄弟,三兄弟客客气气的说会话,铺垫的差不多了华家大哥才开口:“老二呀你家芳姐不小了,可是有了不错的打算。”   华家三老爷脑袋清醒不少。就说大半夜的老大抽什么疯吗,重点来了,原来是为了二房的芳姐,老大多不想开用二房的丫头谋事呀,不过放在三房的丫头上,老三也舍不得给人利用,那是亲闺女。华三老爷脑袋里面在跑马。把自家老大黑了又黑。   华家二老爷想的简单。人家还在认真的品茶呢:“大哥这茶真不错,是爹爹书房里面的吧。”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大哥说的芳姐呀,她还小呢。”轻飘飘的就给驳了。若是老大真的有想法。听了这话估计什么都不好开口了。   华三老爷撇嘴,华家大老爷尴尬,老二想多了他还不至于嫁侄女攀高。摸摸下巴颏子:“咳咳,是这样。娘今天说想让芳姐跟她两个姐姐将来离得近些,将来姐妹之间也好有个照顾。”   华三老爷脸红。妈呀自己想多了,就说老大看着是个精明的,不至于识人不清吗。用也不会用二房的芳姐。不对,这话怎么如此不厚道呀。是老大就不是那样的人。看着华家大老爷的脸上难免带出来点愧疚,自己怎么能误会自家大哥呢。   华二老爷脸色不好看,人家想的跟这哥俩就不在一条线上:“娘一心为了芳姐好。是他们祖孙的缘分,不过这事还是不麻烦大哥了。你也知道二弟就这么一个闺女,舍不得她离得太远了。兄弟想着芳姐还是放在身边妥当些。”   华三老爷看着窗外不太圆的月亮,无限的优思,你说自家的老二到底多无知呀,怎么就想着让那样的小娘子嫁在京城呢,华三老爷发愁,将来多闹心呀。   当然了这也要华四那丫头在京城嫁的出去呀,开玩笑的是的说了一句:“二哥这是想要榜下捉胥”   这话真的不好听。榜下捉胥虽然是段佳话,可那里面也有讽刺,能寻到好人家的闺女用得着吗,华二老爷不高兴了:“三弟说的什么话,你家侄女哪里惹到你了,如此埋汰与人。怎么在你这个长辈的心里,你家侄女就如此不堪吗。”   华家大老爷不吭声,别看话不多,可大致知道了这四娘恐怕在京城是个难嫁的,要不然三弟不会如此说,老娘不会如此托付。   低头喝茶看老二跟老三之间拉扯官司。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就不想想这官司是他挑起来的。   华家老三自知失言:“二哥说的什么,侄女哪里就会惹到我这个三叔,我们叔侄关系稳妥的很,是三弟失言了,二哥莫恼,不过这小娘子嫁到哪里看的是缘分,二哥也莫要强求的好。耽误了芳姐的姻缘咱们长辈会内疚的。、”   听吧人家三老爷这话说的多好听,天知道他也是被柳氏烦的的,柳氏整天的担心,老夫人要让她在柳家找个人给芳姐嫁了。   华二老爷脸色还是难看:“不劳三地操心,还是多为五娘打算打算的好。”   大冷天的华三老爷觉得面色红赤,心口发烫,他家芸姐到现在还没能定亲,是因为什么呀,还不是因为四娘的事情迟迟定下来吗,当真是没法说理去了,她能现在跟老二教正这个问题吗,即便是说了看老二这个态度能认吗。华三老爷深呼吸,为了侄女,我忍你。   不过那个热血淋头的样子,还真是让人看着怪恐怖的,这得憋成成什么样了。   若是让华晴芳看到恐怕还要说一句,这三叔心塞的。关键是华二说完之后还是那个云淡呀,那个风轻呀,怎么一个气人了得。华家大老爷忍不住为自家三弟点蜡,别看回来的时间不长,可该知道的都知道,该明白的更是都明白。三弟的痛,当大哥的真的明白。很明白。   华家大老爷还是和稀泥,家和万事兴吗:‘你们两个不许胡说,小娘子的婚事岂是你们两个能乱说的,好了既然老二有意让芳姐近些,只当为兄没说过这话了,不过老二要对孩子上心些才好。”   轻飘飘的就把事情给仍出来了,不是不愿意管,是这事管不了,家里意见不统一。   而且顺便把老二跟老三从气急败坏中给拉出来了。当真是高人。   华家大老爷吧嗒嘴,原来不光二弟的亲事难办,芳姐亲事同样糟心,难怪媳妇为难呢。   华家的三兄弟算是不欢而散的,因为华二老爷脸色相当的不高兴,自家芳姐怎么不好了,看他们一个个的,别以为自己听不出来,这文人若是犯起性子来那是相当别扭的。   从华家大老爷走了后,府里的人都看的出来,二老爷有点抽风。   华家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说儿子好,大夫人临行在即,一时间也没人搭理二老爷,只有华晴芳一心哪个扑在自家老爹身上。那是为了他爹忧而忧的:“您跟三伯生什么气呀,这点事情也不算什么吗,榜下捉胥自古有之,未见得不是女儿的缘分吗。”   华二老爷瞪眼:“谁跟你说的,哪个多嘴的。”   华晴芳给老爹烹茶:“您看您,您自己闷头生气,还不许女儿看看怎么回事呀。女儿作为主子,还不能使动他们不成。”   华二老爷抿嘴,倒也不怪多嘴的仆人了:“甭搭理你三叔,爹给你找个好人家,你三叔就老实了,看他还敢多嘴。自己房里还一堆的乱事撸不清楚呢,也好在意嚼别人的舌头,亏他还是个郎君呢。”后面这话就纯粹的针对性的人身攻击了。   华清芳:“及是,芳姐就等着爹给找的人家,别人找的都不要。”   华二老爷就心虚了,想起了孙家,这孩子莫不是看上孙侍郎的破孩子了吧,忍不住开口询问,而且小心翼翼的:‘芳姐可是有了心仪的人家。’   华晴芳:“怎么会,女儿的规矩还是懂的,您是看女儿字写的不好,就认为女儿处处都不妥当吗。”   华二老爷心里愧疚,怎么能如此说自家闺女呢:‘怎么会,我得芳姐自然是最好的,是爹说出错了。   华晴芳跟着就开始劝说了:“您看马有失蹄,人有失言,或许三叔当时也是失言了,您就别跟她呕气了。”   华二老爷:“你这孩子怎么处处为了三叔说项呀,是不是三叔买通了你。”   华晴芳:“爹,我是你亲闺女,那是随便能买通的吗,女儿是看着三叔不错。关键是三叔对您不错。”   华二老爷冷哼:“你小小年纪识人不清,哪里就能看出好歹来。”这事誓死要跟老三过不去。   华晴芳很有自己的见解,有通财之谊的人,还是不错的:“怎么看不出来,能通融钱财的交情,女儿都觉得是值得交往的人,不错的人,当初不就是三叔借您银子的吗。”   华二老爷这次真的怒了,事观面子问题:‘到底是那个多嘴的奴才告诉你的。”连自己的老底都揭开了。   华晴芳一笑,然后后退几步:“爹。”   华二老爷:“亲爹也不成,还有没有规矩了。这等奴才,这等奴才。”气死他了。   华晴芳:“爹,算了您别生气,女儿下次不说了成吗、”   华二老爷:“你要记住,借钱的是你三叔,可跟人借钱的是你爹。”主次要分明,还是爹亲。   华晴芳点头:“那是,三叔有银子给的是老五,我爹的银子给的才是我,女儿不傻的。咱们借钱要还的。”   这华二老爷也好哄,没有一会就眉开眼笑的,不再提多嘴的奴才的事情了,冷不丁的华二老爷就开口了:‘你觉得孙家小郎君如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由来(求粉红票)   华晴芳心塞呀,那个没有缘分已尽定了亲的孙家郎君,亏他家老头还能提起来,一把辛酸泪还没有扑腾起来的浪花,就这么沉底了。佯装不知:“哪个孙家郎君呀。”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闺女那张脸不像作伪,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什么小郎君,不记得就算了,爹是想着给回头给你看看人家,我家芳姐大了,至于榜下捉胥什么的,你不可以乱说,小娘子家家的怎么能说这个呢。这次爹就不跟你计较了。”   华晴芳松口气,看来他爹在这件事情上也心塞了。跟着华二老爷的意思,就把那孙家郎君彻底撇开了,一家子没眼光的,等着后悔去吧,姐还能发愁嫁不出去,不过是马当时有点难而已:“谢谢爹宽宏大量。不计女儿失言。”马屁拍的山响。   华晴芳能想得开,并且没有把孙家的孩子放在心上,华二老爷心中是得意的,自家孩子眼光多高呀,就孙侍郎家那样的郎君也能看的上,亏得孙家还如此的不识抬举。   到底是他华二的闺女,华二老爷完全忘记了自家当初是怎么得意人孙家郎君了。   华二老爷心中对老三的不满又多了几分,什么话都乱说。   仔细打量自家芳姐,端庄,稳重,懂事,知理,孝顺,模样更是出类拔萃的,用的着榜下捉婿吗,实在是岂有此理。   华家三老爷知道自己说话不妥当把老二给惹急了,可这几天自己陪了小心,明显气氛已经不错了,怎么着老二看到自己又开始抽了,这人还真是惹不得。   华三老爷觉得自己生活的环境不太正常。晚上叮嘱自家夫人柳氏:“把自家孩子看好了可莫要让人给领歪了。”自己要是有个抽风的儿子,那多操蛋呀。   两个兄弟那是各种的看不上眼对方。可惜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当真是糟心的很。   华家大夫人的准备出行的事由准备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对于两个儿子,华家大夫人有些举棋不定:“娘让二郎随跟着儿媳夫妇您觉得怎么样,二郎这个年岁正是散漫的时候,儿媳怕一不小心这孩子松懈了。”   华家老夫人心中有自己的考量:“二郎呀,二郎的功课不知道怎么样。这个我要去跟你公公商量一下。大朗你是怎么打算的。”   大夫人:“媳妇不能孝顺在婆婆身边。大朗夫妇自然要留在府上的。”   华老夫人不太赞同:“大朗也大了,想当初老大跟老二他们这个年岁的时候早就出去走动了,我倒觉得是个难得的机会。让大朗到处走走,还有比他老子身边看着更妥当的吗。”   华家大夫人从来就没有想过可以跟着儿子儿媳在一起:‘这,这,儿媳是想着他们夫妻毕竟年少。’   华老夫人:“我是想着让你把大朗跟媳妇都带着。你身边也好有个帮衬的。”   华家大夫人心说有儿媳妇身边伺候这自己都成了老封君了:‘可怎么敢,娘。您就是太心疼我了。若是如此,媳妇可是享福了。’   华老夫人:“好了这些事咱们说了都不算,回头还是要你父亲商量一下,不过我觉得不错。大朗早就不用去上课了。到处走走很是应该,至于二郎若是留在府上你也不必担心,不说有他祖父在边上看着。就是他二叔三叔也会看紧他的,这孩子哪有不撒手的。至于二郎的婚事,你也莫急,不过是月八的就能赶个来回。还能耽误了他不成。”   大夫人:“娘说的是,那媳妇等您跟爹商量出来个章程,在跟孩子们说道。”   少夫人付氏听了老妇人的话,在边上两腮都是红的,心里可着劲的高兴,难怪当初嫁进华家的时候,她娘就跟她说,他这辈子都是有福气的。   可不是吗,在没有比华家的老人在更通情达理的了。   华家大夫人看着不太淡定的儿媳妇叮嘱道:‘你也莫要太过高兴,你祖父怎么决定还要等等。’   少夫人付氏:‘是,跟着娘走,还是在府上伺候祖母,媳妇都高兴。’   华家大夫人抿嘴,虽然这个媳妇是老爷选的,不过却是不错:“你从那边嫁过来,京城一个熟人都没有,想来不容易,你也看到了你的祖母对我们这媳妇都是宽容的,我这个当娘的就是学了一半,你们这些小媳妇也不会难做,有什么话,有什么不方便,尽管说来,不要为难了自己。”   华家少夫人付氏:“娘,媳妇没哟不方便,自从媳妇嫁进来,长辈处处照顾,从来没有为难,我娘都说过,能嫁入华家媳妇有福气的很。”   华家大夫人也认同这话。晚上华老夫人同华老尚书商量大朗二郎的问题,果然华老尚书属意大朗夫妇跟着去老大任上历练几年。   至于华二郎年岁还小,学业还不成,需要留在京城继续深造。那是必须留下的。   老夫人一时间有点难舍:“唉,这府里可要冷清许多了。”   华老尚书:“你若是舍不得,就把他们全掬在身边也是可以的。”   老夫人瞪眼:“孩子们的前程,妾身什么时候耽误过”   华老尚书赔罪:“是老夫说错了,夫人最过明理。”   华老夫人:“算了,正好我好好地看看老二的婚事,再也拖不得了。”   华老尚书就想起二房那孙女送的礼了:“可是听说二房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老夫人皱眉苦笑:‘为难,都是为难的事情,老二的婚事,芳姐的婚事,哪个看着都不太顺利。’   华老尚书两条眉毛都耷拉下来了,这么看的话,自己要是解决这么大的事情,那丫头的送的东西似乎不够看呀,是不是太少了点。   华老夫人就不知道自家老爷的心也在跑马:‘说起来你说芳姐那丫头多懂事呀,这京城的老封君都是什么眼神,怎么就没有人慧眼识珠呢。’   华老夫人一竿子打翻了京城所有老封君。华老尚书眉毛乱颤,是不是太夸张了那丫头有那么懂事:“谁不说自家孩子好。”言下之意夫人的固步自封了。看的窄。   华老夫人:“你那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说这孩子好,这孩子不光是孝顺懂礼,她眼睛里还有东西,前几日那孩子还在我跟前说你这个祖父不容易呢。你怎么就如此说自己孩子呢。亏得芳姐如此惦记你,你这祖父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华老尚书很难想象那么一个丫头能怎么夸自己,很是疑惑的询问:‘哦’   老夫人:“哼,那孩子去了一趟御史府,看着人家的院子回来就心疼你这个祖父了,芳姐说了原以为京城的人家都跟咱们家一样的府邸门第,出去才知道,他们这些小辈能住在有花园的房子里面,都是祖宗的余茵,说了你这个祖父为了华家的荣耀,为了子孙的前尘不容易,这么大的华家都是你这个祖父顶着的,说了难怪你那头发白的那么多。听得我这心里呀,跟翻开了的水一样,你说那孩子才多大呀,不过是出去一次,就知道心痛你的白头发了。你说这么大的年岁就怕人家说老,可芳姐说出来我这心里呀,别提多安慰了。”   华老尚书跟着点头,自己的何首乌是这么来的,算那丫头还有点脑子,不过这么多人住在府里,看出来这个的也不少,知道心疼自己跟自己送礼的就这么一个,华老尚书撸撸胡子,难怪老二稀罕这丫头什么是的,还有点可取之处:“恩,她能想到这里,也不枉咱们为他操心费力的。”   华老夫人:“你操心了吗,不都是我在操心吗。”   华老尚书挑眉,妇人之见,没有我这个老尚书撑着,你能走到哪。再说了我那是不出手,我要是出手,芳姐的人家早就定了。转头不搭理老妻了。   不过对于二房的芳姐,华老尚书心中那是真的多看重几分,有心的孩子还是招人疼的。   华府的日子,由于大夫人的出行而紧张忙碌着,连华晴芳跟华五都跟着忙乱了起来,华三夫人柳氏知道自己就是把华府给管理的再好,华家也轮不到他们三房当家,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少做少错。   他们三房的老爷有本事,更是看不上管家那点从牙缝里抠出来的油水,所以华三夫人接手华家大夫人的权利的时候,很是大气的把华晴芳跟华五给拽了出来:“小娘子们大了,总要学习管家的,原来也不过是让他们在自己房里练练手,如今正好,让她们也跟着历练一些。”   大夫人就不知道自己攥在手里的这点玩意让自家人如此的看不上眼,其他府邸的争权夺利到底都是为什么呀。很是不理解呀。   柳氏心说小鱼小虾的本夫人可是看不上眼,没得让人说眼光短,见识浅。   大手一挥,厨房,花园,还有琐碎的给了华晴芳名曰历练。   下人的四季衣服,主子的四季衣服,还有一些不太纷杂的事情给了华五,华家三夫人有私心,给自家闺女的都是轻省的。   府上的人情往来三夫人说了孩子还小,这个她先盯着等两孩子历练出来的再给他们。就这水准当真是让府里的人对三夫人刮目相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吃货   府上的人情往来方面三夫人说了芳姐同芸姐都还小,这个她先盯着,等两孩子历练出来的再给他们练手。三夫人大大方方的一番安排,就这水准当真是让府里的人对三夫人刮目相看。   别说大夫人连老夫人都高看了这三儿媳妇一眼,她们华家还真是出人物。   边上一直在虚心学习的少夫人付氏更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面,在怎么相信华家的规矩,到底心里也是有着不安的,三婶子能让小姑掌家可比三婶子掌家好,小姑出嫁了,将来接手都是顺当的,而且名目好听,果然不愧是华家。   华晴芳觉得自己被欺负了,扒拉着手指头算算单说厨房一件事,她这一天就没有自在的时候,姐才十四,豆蔻年华,万事不经心的的年岁,怎么能操持家务呢,三婶婶不厚道呀:“侄女年纪小,三婶婶是好意,可侄女终归有点胆怯,不敢劳累三婶,可有事我们姐妹之间还是可以商量着来的。”   柳氏心说我闺女可不跟你搀和。   不过华五开口了:“四姐姐信得过我就成。”   又不是华晴芳这样的老妖精,哪个小娘子能不动心呀。那可是管着华府这么大的家呢。   柳氏抿嘴什么都没说,华晴芳笑吟吟的点头:“咱们姐妹之间哪里有信不过之说,即便是咱们做的不好,胜在不是外人,还有给咱们改过的机会呢。长辈们总是在看着咱们行事的。”   即便错了那也是可以原谅的,长辈们监督呢。华晴芳算是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这是把后路都给准备妥当了,从来对自家闺女百分百满意的柳氏,突然就觉得自家闺女到底还是差了几分,再看芳姐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滑溜了。难道是二房有什么教女秘籍不成。   华家大夫人心里只有可惜。如此通透的小娘子怎么就时不时的犯抽呢,若不然什么样的人家嫁不进去。   二房,糟心的二房,自己终于解脱了。   大夫人的事情交代妥当,少夫人起身对着三夫人行礼:“府里有劳三婶婶了。付氏末娘带娘谢过三婶婶,和两位妹妹。”   大夫人满意的点头,这礼刚刚好。三夫人扶起大朗媳妇:“大朗媳妇客气了。都是住在府里的。往日都是大嫂为我们操心。如今能帮大嫂那是我们做弟妹,小辈的应该的,何况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孝顺长辈更是应当应分的。”   华晴芳跟华五行礼:“大伯母且放心随着大伯赴任,我们姐妹在祖母身边定然孝顺长辈友爱兄长。”   老夫人看着一家和乐,连离别的心情都少了几分:“很是,很是。你们在外面万事艰难,记得要同舟共济。有什么事情多跟老大商量,他毕竟在那里呆的时间长,有些事情比你知道的多。大朗媳妇记得孝顺你娘,给她多宽宽心。莫要让你娘在像府里一样操劳。难得让她松快两年。”   大夫人眼眶微红:“娘说的是,媳妇都懂得。”   少夫人:“谨遵祖母教诲。”   华家大老爷是初十上任的,大夫人也不过匆匆准备两三日。不过晚走了三天带着大朗两口子跟着去了外任。临走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二郎,特意拜托了两个小叔子。不过一样的不放心。   原来老二看着还可靠,如今看着不如老三呢,可老三又不在官场,学问上始终差了点,还得靠着二郎,大夫人很纠结的启程了。   华府就落到了华三夫人手里在,这位是个甩手掌柜的,当初怎么说的人家就怎么做,完全放牛吃草,不过就这种态度,愣是让华三老爷对着自家夫人重新热情了起来。   华三老爷莞尔,就不知道柳氏还有这么一个优点,竟然还有如此通透的时候,可见柳氏的处理方法深得华三老爷的心。   在三姥爷看来华府早晚是老大的,操心费力不讨他好,他们吃饱了撑的呀,再说了,爷差老婆孩子那两零花钱吗。柳氏的作为,完全是给华三老爷长脸。   华三老爷为了表示对柳氏这种做法的满意,还甩给柳氏一摞子银票还有首饰布料若干。   三夫人柳氏抿嘴偷笑看吧失去谈不上,得到肯定是多。劳心劳力的在华府捞一年也不见得能有这么一摞子银票,尤其是自己的银子是过了明路的。   至于华三老爷哪来的这些银子,人家柳氏心大,从来不考虑,不缺吃不缺花的就挺好。   才送走了大夫人华晴芳第二次收到了请帖,邀请芳姐正月十五看花灯的。署名是池家九娘。   这帖子来的让人找不到北。华晴芳很是迷茫了一阵子:“大夫人娘家池家有九娘吗,跟我很相熟吗。”   阿福同样的茫然:“没有呢,往日里小娘子交往的池家表姐是三娘四娘,七娘也是有的,不过还小。”   合上帖子看到定国侯府的字样华晴芳才知道这根大伯母那里恐怕没有关系。   阿福瞪眼:“守门的连传个话都不会,定国候府的帖子都不知道说明。”   华晴芳黑脸:“这么大的字咱们没看到,愿人家传话不清楚,你怨得上的吗,行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成了。”说完拿着帖子去找老夫人了。华老夫人看着帖子同样纠结,这可是不太来往的人家:“可是相熟的。”   华晴芳:“没有相熟,不过曾经在路上遇见过,只是说了话。”   华老夫人沉吟:“那就不好说了”   华晴芳思虑着:“可能是池家的表叔跟我爹相交不错,池家的这位九娘或许是看在爹爹的份上才邀请芳姐的。回头芳姐在问问爹爹。”   华家老夫人:‘有这个可能,这池家嫡出的小娘子总共有十几位,前五位都是定国候夫人所出,这位九娘确实是二房的杜夫人说出,听说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不过要长你一辈。”   华晴芳心说这是表亲遍地走的年月:“那就是表姨。”   华老夫人看着华晴芳高兴也没说别的,要说让芳姐去定国候相交,老夫人是不愿意的,芳姐的性子不适合高门内院的。   不过孩子的想法也要顾虑,何况芳姐本就缺少朋友:“你要喜欢就给回了帖子,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不过十五那天外面乱哄哄的,定然要把人手带足了,莫要冲撞了才好。”   华晴芳:“孙女本想邀爹一起赏花灯的,现在看来要等明年了,这池家表姨的帖子不好推了。”   华晴芳心里怕是池家表叔找自己,毕竟师傅在寺里住着,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往来,别是给表叔递了话才好。   华老夫人:“你爹哪里用你惦记,只管去玩吧。”   华晴芳:“孙女在去看看五妹妹是不是有安排,我们姐妹一起出去也好有个伴。”   华老夫人:“极是,极是,芳姐想的周到。”   华晴芳:“那孙女这就下去了,对了祖母对这两天的吃食觉得怎么样,可还顺口。”   华老夫人说到这个可是露出来满意的答复了:“很是不错,芳姐心思巧妙的很,祖母占了光了。这每日入口的吃食都很精致,而且容易克化,可见芳姐是用了心的。”   华晴芳笑眯眯的,自己吃的也挺好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随便安排,只要记得老祖父母那里多准备点容易克化的就成:“孙女也觉得很是妥当,厨房里面的人手大伯母调理的好,孙女只要吩咐下去,都不用怎么操心的。五妹妹也是跟着芳姐帮衬的,祖母莫要只记得芳姐的好才是。”   华老夫人眯着眼看着芳姐眼里有光闪过:“那也要你上心才行,祖母吃着不错。”这孩子还真是厚道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把小五带上。   华晴芳笑眯眯的:‘您喜欢就好,喜欢吃什么您要跟我说,只要不是太伤胃的,不是忌口的,我就给您准备妥当。’   老夫人扭头忍住笑,这孙女就这一样好,孝顺:‘定然不跟芳姐客气的。’   华晴芳去了三房邀请华五,不巧华五才接了柳府的帖子,准备跟表姐妹们一起去看灯。   华晴芳看着华五娇羞的样子恐怕还有表兄弟。两姐妹遗憾十五要分开过了。然后还询问了华五晚上想吃什么,才愉快的走人。   到了华二老爷那里就简单了,爷两最近讨论最多的就是吃食,只有华二老爷想不到的,没有华二老爷吃不到的,有时候华二老爷只是随便从游记上看到的吃食,跟芳姐说过一边,人家华晴芳就能给华二老爷整出来,就没看过这么对长辈上心的小娘子。   可见自己说过的话,自家闺女是时刻记在心上的,华二老爷那心呀软塌塌的。就不知道她家闺女是吃货,心思本来就都用在这里了。   华二老爷吃出来味道了,也来了兴趣,他去个说的,她闺女去个指挥的,厨房的人去做实践,然后华家的人都跟着一起享受新口味,最明显的华三老爷在府上用餐的时候明显增多。   爷两谈完了吃食才研究请帖,华二老爷:“莫要担心,回头爹给你池家表叔写个帖子,让她多照看你几分也就是了,放心出去玩。爹爹也要出去会友的,只是身边多带些人手,心里踏实。”   华晴芳:“爹爹考虑的周到。芳姐听您的。”   华二老爷满意,华晴芳同样高兴,自从在这里重新活过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芳姐听您的’真的不太愿意懂脑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花灯会(求粉红票)   用过晚膳华老尚书摸着肚皮,满意的撤席了,最近的膳食明显很和自己的心意,然后到了后院跟老夫人就说了:“老三媳妇把厨房给了芳姐算是给对了,这府里的膳食果然精致多了。”   老夫人跟着附和道:“这孩子孝顺,今天还过来问我,只要是容易克化的,不忌讳的,不伤胃的,让我随便点。即便是稍微有点难以消化的,也可以给我换了做法用。这孩子真是不错。”   华老尚书摇头叹气,真心的看不得老妻那副得意的表情:“这孩子竟然还是个败家的,你有的愁了。”   华老夫人的好心情全没了,痛心疾首也不过如此:“亏你说的出口,方才老爷吃的可是很开胃呢,老爷怎么好占一个小娘子的便宜,然后还说风凉话。”   华老尚书伸出手指头:“从老夫十几岁理事开始,五十来年呀,就没看过如此管家的,月底结账的时候,看这丫头怎么哭吧。”   老夫人同样发愁,补贴点银子是小,这孩子这大方劲儿可怎么好呀。心口有点疼。怎么就不知道过日子呢,别看华府家大业大那也不是随便奢侈无度的。   苦着脸掰着手指头跟华老尚书算计:“外面传的小性,不懂事,那都是有水分的。可如今这败家勉强还是算有点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芳姐还小,都能教导过来,只是不好在外传了,回头让老三媳妇敲打敲打府里的人,可莫要什么都说。”   看着老妻忧愁的劲头,华老尚书撸着胡子笑的开怀:“你这是吃人嘴短。”   华老夫人被这老头给憋住了:“总比你吃着还看自家孙女笑话的好。”   老尚书看着老妻真的生气了才打住笑:“好了,你既然心疼她。提点那孩子两句就是了,多大的事。我华府到如今连口腹之欲还不能满足了不成。”   华老夫人脸色变幻莫测的,很是纠结的说道:“总要让那还孩子长点记性,不然记不住,到了月底她自然就明白了。”   华老尚书忍不住就想起来自家的几个倒霉孩子:“你不提醒也就罢了,怎么老三两口子,跟老二也都闭口不谈呀。是不是都等着看笑话呢。”   华老夫人那心呀。凉嗖嗖的:‘这都是什么孩子呀。看我回头收拾他们,哪里还有做长辈的风范。实在是太过分了。’   华老尚书看了一眼老妻,说是这么说。你不是同样没有给那孩子提醒吗。这府里难得有点热闹看。   华晴芳可一点都没有感到这来自华府亲人的森森恶意,人家倒腾的高兴着呢,这不一个星期的伙食安排又都出来了。人家食谱都弄好了。换着花样的吃,换着花样的调理生活。不时的还要问一声华五娘:“你觉得怎么样。”   换来华五娘一声:‘原来还可以这样吃。’吃货的本色就那么露出来了。生活多美好呀,想穿什么穿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有点难度,不过可以忍得住,基本上就是很满意的生活。   华晴芳挑出来一声喜庆服侍。准备明天去跟表姨约会了。生活越来越美好了。   正月十五过了正午,华晴芳用过点心,还有自己在厨房当家以后硬性加上来的午膳后。才开始让阿寿还有双巧给自己梳头洗漱穿衣打扮。   很有个性的大红色衣裙,还有嫩绿色搭配。头上的收拾稍微的简单点,华晴芳说了人多免得回头弄得蓬头堕面的。   双巧单手掩嘴笑出声来了:“小娘子在想什么,就是人再多,外面在拥挤,还能让小娘子去跟人挤在一起不成。”   华晴芳脸皮咔嚓一声就裂了,自己怎么就忘了,她一个官家小娘子还能去跟人挤在一起不成,就是他想去华家都容不下的,难怪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华二老爷都提醒芳姐多带些人手呢。   而且人家池府既然邀请了华晴芳自然会有安排,真的草草的收拾才会丢人呢。   所以那头发还是让双冒给妥妥当当的收拾了一番。整个人鲜亮不少。   华晴芳在铜镜前打量自己,十四岁的少女,这段时间在府上吃的好,发育的不错,竟然有了前凸后翘的雏形,相信在给自己两年定然是个身材不错的大美人。   若不是双巧给她的梳的少女两鬓抱面发饰太有代表性,相信现在就能大姑娘出去蒙一圈。   这少女头饰,生生的让自己嫩上几分。都说难得在少年,自己这是真的重新青春了一次。   阿福在边上看的有点呆,小娘子越发的好看了:“小娘子好生周正,阿福都看的有点呆了。”   华晴芳挑眉:“且,会不会说话呀,小娘子我这模样只是周正吗,怎么也是闭月羞花。阿福呀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跟在你家小娘子我身边跟着咱们家老爷学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一点长进没有,学问如此差,你也上点心吧,怎么就连夸人都是那么两句,难怪我爹总是再说我的学业不咋地,都是被你拖累了。”   阿福仰头望天不做声。多想不开呀,我竟然夸自家小娘子。多嘴呀,该看自己往后还多嘴不。   华晴芳看着阿福那表情怒了:“你还不服气。”   阿福嘟着嘴:‘奴婢在等着天上飘雪呢。’冤死了。   双巧在边上忍不住呵呵的笑出来了,每次看到小娘子跟阿福在一起场面都是那么可乐。   华晴芳对于这个丫头那是没法子的,谁让两人情分深呢,话说阿福若是一板一眼的她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呀:“就你,等什么飘雪呀,就是天上飘着猪,也肯定跟你没有关系,没心没肺的你当老天爷那眷顾你呀。”阿福深吸口气,跟小娘子教正,自己吃饱了撑得:“小娘子说的对。”老天爷从来都是不长眼的。   一个人的战斗是寂寞的,没了对手华晴芳也没有意思了,自然就闭嘴了。   打扮妥当了的华晴芳带着李妈妈,还有阿福双冒两个大丫头,外加四个小丫头,算上她这个主子八个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华二老爷的书房报备,要出门了。   在华二老爷满意的眼神下,在去跟华老夫人请安外加告辞。古代女子想出府那真是过五关斩六将的,相当不容易,华晴芳就神回路的想到,你说这宅门女子私奔的难度多大呀。   华老夫人看着打扮妥当的孙女更是连连点头,自家芳姐身上的穿着永远那么有气势。   华五也是一身粉嫩的跟着过来给华老夫人请安,姐两站在一起让华老夫人眼睛都睁不开,自家孩子好呀。叮嘱两孩子几句才放人。   华晴芳觉得华五打扮的好,愣是给这微冬带来了一抹春色。   华五觉得幸好今天没有跟四姐姐一起出行,愣是被四姐姐给比下来了。姐妹两人会心一笑。   池家的马车来的很准时,池家的九娘在池家少德表叔护送下亲自过来接芳姐的,这让池家老夫人再次把池家的小娘子给接近府里好生的说了一会话才放人。   至于邵德表叔,被华二老爷给请进书房好生的打了招呼。池家的表叔知道华世兄是个好客的,可从来不知道华世兄还如此的细致周到,因为华二老爷已经说了半盏茶的时候了,还在叮嘱池家表叔:“一切就拜托修之了。”   池邵德拱手:“华世兄多虑了,修之定然好生的将侄女送回来。”   若不是外面的管事过来传话,可以启程了,说不得华二老爷还要在多叮嘱几句的。   出门的时候无论是池家的九表姨还是二表叔那都是脑门要冒汗了,池邵德骑马在马车边上护着马车里面的两位小娘子。   在华晴芳上马车以前还没忘了瞪一眼,这丫头凭的多事。   至于池家九娘也是在上车之后好好的打量了外面盛传一时的华家四娘子,看上去懂事乖巧不多话,而且长得好,很端庄那种好。   看的出来在华府这小娘子在长辈们面前很有地位的,怎么就会传出那样的名声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华晴芳脸皮厚,男人打量都不怕还能怕一个小娘子,笑吟吟的:“池家九姨可是看好吗。”   池家九娘子是个不太会跟人接触的,俏丽的脸蛋立刻就红了:“是九姨失礼了。芳姐莫怪。”说完拘谨的看着华晴芳。   这表情让人看了怪不落忍的。   华晴芳脸上抽了一下,这位不会说笑话,而且不经逗,跟表叔不是一类人:“九姨客气了,芳姐小不懂事,不会说话九姨不要怪才好,能跟九姨一起赏今年的花灯节,是芳姐想都不敢想的,所以方才难免有点脱跳。”   池家九娘语气微缓,也没有方才的紧张了,说话顺溜许多:“你也莫要如此郑重,咱们原是见过一面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还小呢,哥哥在外面的时候承你照顾良多,本是我该谢你才是。我在家排行第九,家人都叫我寿姐,长你两岁。你不要九姨九姨的叫我,弄得我有点有点不自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池家九姨(求粉红票)   华晴芳觉得这才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呢,听听人家说话这个语调,一直都是不急不缓的让人很安稳的感觉。   而且这孩子长得漂亮,在昏暗的马车里都让华晴芳看的有点眼直,别看一个爹妈生的,可比自家表叔好看了不是一个档次:“怎么好呢,辈分在那里摆着呢,不叫九姨也不能叫九姐呀,表叔知道会抽人的。”   很烦恼的表情立刻就取得了对面女子的好感:‘不如我叫你芳姐,你无人的时候叫我寿姐好了’   华晴芳为难的自说自话:“可以的吗”   池家九娘有点一起做坏事的刺激:‘可以的,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不是。’   华晴芳随和的跟着:“寿姐”   池家九娘:“芳姐”相视一笑之后,两个小娘子的友情就有了基础。   池邵德在马车外面怎么会听不见里面两人的这点子破事。心里摇头芳姐那性子那心眼若是诚心的哄一个人怎么可能哄不好吗。   自家妹妹被自家老娘养的单纯的个性,十个加起来也能被她打包一块卖了。都是自家爹娘把寿姐给保护的太好了。   华晴芳对古代花灯节还是很向往的,很多的才子佳人都是从花灯会上结缘的,话本上都是那么写的:“寿姐咱们可是直接去街上观灯,就咱们两个吗。”   池家九娘:“恩,哥哥早就拒绝了府上其他的郎君同娘子的邀约,说这是寿姐在府上过得最后一个花灯节,要带着寿姐出去走走。”   说完害羞的低下头。华晴芳咳咳尴尬的咳嗽两声,这寿姐比自己大两岁正是花嫁的年岁,恐怕婚期就定在今年。自家表叔这是陪妹妹的,自己会不会有点不识像太打扰了呀:“寿姐呀,是不是我太冒昧了,打扰了你们兄妹。”   池家九娘:‘怎么会呢,我一个人怪没意思的,哥哥才说找个会玩的懂玩的陪着我,定然让我过好找个花灯节。’   华晴芳跟着点头自己在池家表叔眼里就是一个会玩的。懂玩的。怪精准的:“说起来这个芳姐真的不谦让,”跟着就说到:“寿姐是不知道,我呀是在这京城呆的时间短点。对京城不太熟悉,生生的把我这么高端上档次的爱好给耽误了。”   池家就娘子愣愣的看着芳姐,那眼神仿若刚刚认识华晴芳一样:“芳姐,原来你是个爱闹的。你刚才的样子可真唬人,我可是以为你是个很乖巧的老实的小娘子呢。”   华晴芳心说我也想乖巧老实呀。可表叔让我来陪着你玩好,耍好的,老实乖巧的孩子能办到吗。   闭目沉思很是深沉的说道:“寿姐当我是多用型的好了,放在哪里都合适。只不过今日池家表叔给的任务,乖巧懂事的小娘子可办不到,勉为其难芳姐只能稍微的外向一些了。寿姐表姨可要玩的畅快一些,不然对不住芳姐的如此大的人品牺牲。”   池家九娘终于吃吃的笑了:‘不用逛什么花灯节。我觉得我今天晚上定然会满载而归。芳姐你可真有意思。外面怎么会有。’   池家九娘闭嘴了,捂着嘴巴一脸的歉意。   华晴芳心说怎么会有如此可爱单蠢的小娘子呢,当真是口无遮拦,怪罪谈不上,可也不会太高兴,你心无城府不能伤我呀,我也是我爹疼在心坎上的孩子不是。也不接口,就让气氛尴尬着。   倒霉表叔让我来给你家哄孩子。凭什么呀。   池邵德在外面摇头自家妹子什么都好,就是被他娘养的有点憨,那丫头是好惹的吗,记仇的很呢。   眼看着就要到了街区,四处都是小摊,池邵德掏出一角银子弄了两个糖人顺着窗口递进马车里面:“你们两个来看看这个,莫要多吃。”   池家九娘伸手接过两个糖人,讨好的问:“芳姐喜欢哪个。”   华晴芳眉眼弯弯仿若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我要大的好了,糖多够甜。”   池家九娘对于能不提刚才的事情求之不得:“给你大的。若是喜欢我这支也给你留着。”   池邵德在外面黑脸,自家妹子讨好人呢。谁家妹子谁舍得呀。   华晴芳:“不用,快吃吧,这东西留不住,一会就化了。”   池家九娘很有长辈风范:‘没关系,你快吃,我给你留着,不会让让化掉的。’没见过这么逼着人家同意她示好的。   华晴芳脸黑了。外面的池邵德拿着鞭子敲敲马车:‘差不多得了,别得理不饶人,大家娘子的气度都跟着糖人吃到肚子里面去了吗。’   华晴芳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气的肋叉子疼,他妈的要不要如此欺负人呀,糖人我还没吃呢,怎么就气度都跟着吃没了,你们是亲兄妹也不能如此的欺负人吧。   池家九娘讨好的看着华晴芳:‘莫气呀,哥哥就这个脾气,在家人面前才如此的,真的。’   华晴芳冷哼:“我要感谢池家表叔如此不拿我当外人一样的呼来喝去吗。”这话说的声音尤其的大,专门给外人听的。   池家九娘性子软,在府里的时候跟姐妹就不怎么亲近,关键是二房的杜夫人就不让自家闺女跟其他几房小娘子一块接触,所以难得的长辈默许下的友情尤其看重:“芳姐,我不是有意的。”   华晴芳这人若是跟你说开了也就不会记在心里了,池家九娘这策略不错。   不然华晴芳能记恨她一辈子,倒不是仇恨什么的,关键是凭什么呀,凭什么你娇柔有人疼,我就得被你踩两脚呀。我自己舍得,我爹还舍不得呢。   看着池家九娘的样子心气平和不少:“你在这里来软的,外面还有强硬的,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池家九娘小眼神委屈的看着华晴芳:“不是,你很不好欺负的,一句错话我都哄了半天了,难得的花灯节呢。”   华晴芳可受不得这个:“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还是当长辈的呢,竟然用这种表情,算了咱们掀开马车一角看花灯吧。”   外面的池邵德觉得自家妹子能让这丫头给买了,这朋友交的有点悬,不过若是自家妹子能跟着芳姐学的精明些,哪怕是闹腾些也是好的。嫁出去以后放心不是。   池邵德:‘不用掀开车帘,过会你们可以下车大大方方的看。’   华晴芳不大乐意搭理池邵德,抿嘴不开口,寿姐在边上掐了一下,华晴芳小声瞪眼:“你还敢动手。”   池家九娘子哄人口气尤其的软和:“笑一笑吗。干嘛绷着一张脸,都不漂亮了。”   华晴芳心说别看这丫头脾气软和,若是拿出如此态度对待未来夫君,说不得效果更好,谁人不喜欢柔情似水的小娘子呀,只要这未来的表姨夫不是猪油蒙了心的的,这表姨未来定然会过得舒服。   忍不住心情好了:“我这脸天生的喜气,随便怎么个角度都是笑容满面的,还用非得呲牙表示我很高兴吗。”   臭屁的让人想拽下来踹两脚。池邵德在外面磨牙,自己多找虐才让妹子把这丫头给带出来玩呀。   池家九娘跟着呵呵笑:‘果然很喜庆呢,不愧是芳姐。’   华晴芳让一个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丫头哄,怪难为情的:“好了不要在笑了,咱们准备下车吧,说起来,我光明正大的在京城的街道上走,还是头一次呢。”   池家九娘:“不是第一次吧,上次,我碰到的你的那次呢。”   华晴芳:“那是巧立名目,玩的不畅快。今日可不同,咱们是大大方方的出来玩的。”   池家九娘心说原来如此,不过再也不敢惹芳姐生气了:“可不是呢。”   池邵德见华晴芳都没有搭理自己,就知道自己那话说的重了,恼了。跟着眼角一瞟,街边上有买泥人的,随手一角银子又甩了出去,马车里面就多了两对泥人。   池家九娘惊呼,眼里掩不住的笑意。华晴芳挑眉,姐早过了活泥打仗的年纪了,这玩意哄孩子吧。   池家九娘:“芳姐怎么样,很漂亮吧,这次还让你先挑。”   华晴芳:“寿姐真大方,不过这次都送给你好了,我不喜欢这个。”   人家就不领情。池邵德黑脸抿嘴,华二养的什么闺女呀。一点人情道理都不懂,可见段家传出来的华家四娘小性,不懂礼数,眼界窄,拿不出手也不都是虚传,至少这性子就不太好。   看看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劲头。   池家九娘:“好呀好呀,回头在街上看到你喜欢的,我都让着你,这个就都给我好了。”   华晴芳抿嘴微笑,小姑娘果然是没有出来过的,这也太容易满足了。   池邵德找人少的地方让人停下马车:‘好了下来吧。’   后面的丫头先下车过来服侍两位小娘子。池邵德让赶车的把式把车赶走:“今日街道上人多,你们只管找个宽敞的地方歇脚。多走一段路不要紧,回头莫要走不出堵在这里才好。”   这个安排很是妥当,华晴芳也担心在闹市回头马车赶不出去,要知道现代堵车都是很让人着急的事情。   赶车的下人躬身行礼:“听郎君的吩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心仪(求粉红票)   池邵德看着两位小娘子下车之后都要看花眼了,看样子两只眼睛都不够用呢,再看看小娘子身边围着的十几个丫头婆子,这阵仗真的适合逛花灯节吗。   第二次后悔带着人出来,果然女人都是很让人纠结的。   华晴芳可不管这个,犹如向下婆子进程,东张西望的:“真不错,这么多的人,到了这里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盛况呢。”差点就说成穿过来之后还没看过这么多的人呢。   池邵德抿嘴,这丫头看着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呀,怎么带出来如此的不知道藏拙呢,看看那表情可够丢人的,凉凉的开口:“等天色再晚一些,掌灯的时候,人会更多的,把嘴巴闭好了,莫要惊倒才好”   这是再说自己没见过大天,华晴芳磨牙,姐经过的堵车,比看到的人多,就是不稀土跟你显摆,怕吓到你。同样凉凉的看着远处的人群:“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出门没遇到贵人。”   池家就娘子傻傻的,根本就没听出来这里面的烟火味道:“什么贵人。”   边上的阿福双冒低头,死也不抬起来。李妈妈忧心呀,那可是侯府的郎君呢,小娘子惹祸的本事当真是高的很。回头也不知道怎么跟老妇人交代。希望莫要闹僵了才好。   池邵德脸色更难看了,这是再说遇上自己这个小人了。牙尖嘴利。难怪嫁不去。   这话他一个大老爷们说出来太没有风度,只是冷哼一声。把华晴芳的挑衅给忽略了。   然后对着这些婆子丫头:“跟在小娘子身边一个就够了,剩下的找个地方好生的候着,莫要惹是生非,给小娘子们闹出来笑话。”   李妈妈听着池家的表老爷没有怪罪才放松下来。同时也觉得如此阵仗不太好,不过跟在小娘子身边一个人是不是少了点。   华晴芳:“妈妈没事的,鲁二叔在身边呢,无碍的。”   李妈妈可是知道鲁二的本事的,多少放点心,吩咐这些丫头婆子们:“阿福伺候好了小娘子。婆子正好拘着些这些小丫头,小娘子只管好生的逛逛。闲事莫惹。剩下的跟老婆子去车上等着。”   华晴芳:“恩。听妈妈的”   然后看向池邵德:“带两个不成吗。”觉得出来一次难得,多一个人跟着走走应该不碍事吧。   池邵德冷眼一扫,当我是你家护院呢。还给你护着丫头不成。都不带吭声的,意思就表达清清楚楚的,不可以。就那表情妥妥的欠抽。   华晴芳忍不住磨牙,记得上次跟这缺德表叔见面的时候两人还挺和平友好的。今日怎么就又开始闹腾了呢。气场严重不合呢。   双冒:“小娘子,这些丫头还小。妈妈一人恐怕照顾不过来,奴婢跟着妈妈身边有个照应,小娘子只管去逛花灯好了。”   华晴芳抿嘴,双冒说的也有道理。再说了也不肯在跟缺德表叔打商量,虽然不太甘愿,还是去了池家九娘身边。   至于阿福从来就没想过小娘子身边跟的不是她。谦让什么的根本就不会发生。没有她在小娘子身边,小娘子怎么会玩的尽兴吗。   池家小娘子身边也带着一个随身丫头。华晴芳带着阿福,鲁二带着不下六个人跟在华晴芳的一边,持家表叔带的护院在最外围。这一群人走在街道上,挺占地方的,而且挺抢眼的。华晴芳从来不知道逛街能有这个阵仗,若是把自己跟九娘换成两个纨绔子弟跟在缺德表叔后面,妥妥的衙内出行场面。   不过这样也好,绝对是没有人能挨近她们两个小娘子的身边,在如此拥挤的地方,护卫到如此程度当真让人有点不忍目睹。   看着表叔身边的人似乎都有点伸手,华晴芳忍不住询问:“表叔现在任何职。”   池邵德突然就觉得不太开心,怎么说跟着丫头也算是共患难过,怎么就如此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呢,这丫头回来四五个月了,若是有心打听,哪怕就是随口问一句,也不会不知道自己什么官职呀。   这个认识真让池邵德不太开心,至于为什么这丫头会影响自己的心绪,池邵德没想。   池家九娘一脸的骄傲:“哥哥在圣人身边现在是一等侍卫,年前提的正四品的官位。”   华晴芳前几日才跟华二老爷探讨过,武职四品京官不小了。表叔着升迁速度不算慢。而且年轻大有可为。掰着手指算,他爹就差了一个街。   华二老爷一个从三品熬了多少年呀。不过跟池邵德去的地方凶险程度来比,官也不算大,可见圣人是个小气的。替池家表叔默哀。   侯府郎君生下来就是有品级的,这么拼也不过如此吗。咱们一点都不酸,不嫉妒。   笑盈盈的恭喜:“四品呢,可真不错。恭喜表叔了。”心说我爹还三品呢,而且是文官,考出来的。   池邵德焉能听不出来这丫头的不以为然,真当官是那么好当的,那么容易得来的呀,不过想想人家府上不是三品,就是四品,还有更高的老尚书,难怪看不上眼,钻攥拳头不跟这糟心的孩子一般见识。   池家九娘眉飞色舞的,实打实的当成芳姐在夸奖她哥,在惊叹:“是呢,可是不容易的很呢,我们府上的世子,光有才名了,可是没有功名的,听我娘说世子哥哥就是考上了状元,也要从七品官坐起。”   华晴芳看着池九娘,心说你糊弄我不懂世子这东西是继承侯府的是吧,人将来是要当侯爷的,妥妥的二品之上好不好。要不要如此的欺负人呀。   不过看着池家九娘那他哥天下第一的样子,华晴芳索性装作不懂好了,你随便吹,只要你自己不嫌弃丢人就成。i反正丢人的不是我。   这傻丫头没说几句话,华晴芳基本上就能听出来池家定国侯府的后院是个什么状态了,难怪这丫头没什么朋友,估计池家人也不放心这丫头到处交朋友,简直就是给池家留了一扇可以让外人随时窥探的窗口。   池邵德忍不住看了自家妹子一眼,你长点心眼会死呀。   看在她快要嫁人了份上,一句话都没说,这一大晚上不要把自己活活憋屈死才好。再一次后悔这个蛋疼的提议。为什么想不开要带着这样两个丫头来逛花灯节呢。   华晴芳跟着说道:“可不是这样吗,表叔好本事,比状元的起点都高。”   池邵德磨牙,这话可真损。尤其是看着边上的亲妹妹还跟着点头更是胸口憋着一团火气,小声在华晴芳的耳边说道:“我多想不开带你来看花灯呀。”   两人之间距离拉的太近,到了阿福都要上前堤防了。   华晴芳不当回事,还有一小节胳膊的距离呢,想当年男男女女的搂搂抱抱可真的不稀奇。挨近池邵德跟着就很给力的回了一句:‘这表叔身边不是缺了一个表婶吗,不然但不会有时间陪着侄女的。’   我叫你嘚瑟,我叫你埋汰我,我膈应死你。专踩你痛脚。   池邵德冷眼看华晴芳,眼里都是冰刀子:“侄女好胆色。”   华晴芳规规矩矩的行礼,特别腼腆乖巧的回答:“当不得表叔夸奖。”   说完拽着池家表姨的手,专心的看热闹。   她这人就一样好,记仇,不过仇报了就算过去了,从来不让这些事情膈应自己。   剩下池邵德在后面深呼吸,运气,然后给自己降压。   古代人没有什么娱乐,所以人们的心思都用在了这难得的节日上。整个京城装点的都那么的闪亮耀眼。   华晴芳看着那些精巧的花灯,还有花灯搭成的高塔,忍不住惊叹连连,手工竟然能做的如此精巧。当真是让人开眼。   池家九娘到是多少有点见识,好歹也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花灯节不太出来逛,可她有父母兄长,府里的花灯从来不缺。   华晴芳就不一样的,在一定意义上来说,这是华晴芳头一次逛花灯节,难怪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怪拿不出手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哇,哇,哇”惊叹个不停,别说池邵德跟池家九娘,就是阿福都有点脸红。小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丢份呀。   边上的鲁二叔心说,虽然咱们是从山里出来的也没有小娘子这么激动不是,您如此的哇哇是为了那幢呀。   池邵德脸红,扭头看向别处,这侄女竟然也有孩子气的一面,算是长了见识了。   华晴芳看着有两个人大高巨大的游船花灯,嘴巴长得大大的,真的合不上了,怎么粘上的,那雕花可真是够细致的,太费心思了。   池邵德递过来一方帕子。华晴芳愣愣的什么意思。私相授受,这表叔不是有病吧,自己可是孩子呢,恋童癖。怪吓人的。   池邵德不忍心看了:“擦擦口水。”心里加一句土豹子。   华晴芳反应过来,这是在损自己土豹子呢。瞬间恼羞成怒,闭上嘴巴,抬头挺胸,气度拿出来:“表叔还是自己留着吧,侄女大了不好随意接受外男的物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路遇(求粉红票)   愣是把池邵德一番作弄给说成了,池邵德心仪于她。把自己的位置生生的提高了一个档次。   池邵德瞪眼,扫向边上跟着的奴才,再看看华清芳那个嘚瑟的样子:“侄女误会了,好歹咱们也算是一行人,总不好看着侄女丢人。”   池邵德冷哼一声,上下打量这位感觉特别良好的表侄女,会看上她,前两年还是个四头身呢,话说回来现在这丫头的身材可真不错,尤其是那个挺着的胸脯,池邵德脸色一红,想什么。扭头欣赏花灯。   华晴芳气的瞪眼,这是妥妥的在藐视自己呢。实在是太气人了,低头看看自己要哪有哪,怎么就让这位表叔如此藐视了。没法在愉快相处了。   不过事情过后,没有一会两人又开始研究路边的花灯了,华晴芳跟池邵德根本就不会多想,多在意,两人之间就是这么相处的,打来打去的习惯了。   池家九娘看自家哥哥跟芳姐竟然相处的如此自在,心中好奇的很,自家哥哥的脾气除了自己可是跟谁都不亲近的,包括在院子里面伺候的奴婢都是如此:“芳姐跟我哥哥很熟吗。”   华晴芳解释的很好:“你也知道在引雷山那种地方,也就认识表叔一个人了,自然要熟悉些。如今虽然回到了京城,看到表叔的时候还是觉得比别人亲近一些,或许表叔也是这样觉得的。”   池邵德也在想引雷山的时候,这侄女还是不错的。一时间过往在眼前浮现。心中感动颇多。   池家九娘听着华晴芳的话,可是不觉得欣喜,只感到一阵一阵的伤心:‘那里很苦吗,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不然也不会把一个表亲当成正经的亲戚走动。   这还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孩子。华晴芳很无奈的哄孩子:“没有你想的那么苦,再说了不是还认识一个吗,不是还有表叔在吗。‘   池家九娘:‘我哥哥苦,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这也太不会说话了,原来操心的不是自己。   华晴芳怒了:‘喂,我不是人呀。’   池家九娘闭嘴了:‘那怎么能一样吗。那可是我亲哥。’   华晴芳:那个气呀,今天出来就是找气生的是吧。是吧。再也没法愉快的相处了“看灯。”   池邵德抿着的嘴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起来的。反正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多长时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忍不住就多看了边上的表侄女一眼,缺德表叔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看到这倒霉孩子才心情不错的。   三人一边说一边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商有量的。池邵德二十,华晴芳十四,中间一个十六岁的池家九娘,三人竟然能说话没有代沟。也挺有缘分的。   华晴芳都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会如此的和谐,为嘛这样的三个人能在花灯节这么美好的时刻相处的如此愉快。   时间越晚。街上的男女手里面提着的各式花灯句越多,他们一行人就显得特殊了,护卫什么的就算了,他们三个主子手里竟然也空空如也。池家九娘:“猜灯谜,我不成,哥哥也不成。芳姐你来吧。”   华晴芳跟着眯眼微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这样呀。那咱们还是看别人猜好了。”   意思明明白白的,我也不成。   池邵德摩拳擦掌的,不过看到那些灯谜,怎么都不敢出手,怕丢人。头一次遗憾自己的文采不出众。好歹自己也算是个长辈。多少还是留点面子的好。   华晴芳跟着人头攒动,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走过来:‘早知道咱们也做些花灯好了。’   阿福:“是呢,真有意思,刚才那个书生都没能给身边的娘子赢得花灯,愣是让边上买糖葫芦的大爷给边上的老大娘赢了回去。好生的让人捧腹”   池邵德黑脸,幸好自己没有去才灯谜,看吧果然有看笑话的,这丫头可恶的很,什么主子养着什么样的奴才。   华晴芳也看到了,心下乐的很,看那书生吃瘪的样子:“可见这摊子上的掌柜的是费了心思的,定然是提前就准备了这些书生破不了题目。这心思用的巧妙。”   池家九娘是事论事:“就是咱们做了花灯,也不会出题呀。”   华晴芳的心思都在玩上呢:“干嘛要出题呀,咱们做了花灯,至少不用去猜题,就有的玩呀。”   池邵德也很无奈,自己这一行人怎么就没有个才子才女呀,看看这手上都空着呢。怪难为情的。   里面一个元宵摊子,池邵德:“走了一路,累的很,好了你们两个坐在这里歇会。”   说完给两人要了两碗元宵,对着两人叮嘱:“少用一些,尝尝味道就好。这些不比自家府里的精致。”   说完给了边上的侍卫几个眼神,看好两位小娘子,自己一人挤去了人群多的地方。   华晴芳忍不住腹议自家表叔啰嗦,不过还算是体贴周到,算起来将来的表婶也不算是亏。   华晴芳跟池家九娘一人吃了一碗元宵,阿福都着急了:‘小娘子这东西积食,不能多事食。”   华晴芳一口一个的吃的过瘾:“放心吧,走了大半夜都消化了,不会积食的。小娘子我胃口好的很。再来点荤食也能都受用了。”   阿福看着自家娘子发愁呀,这也太入乡随俗了,这吃香竟然如此海派。   池家表姨不好意思的笑笑,吃多了,被人笑话了。而且看着芳姐吃东西,真的很开胃的。   两人一路玩得好,吃的也开心,心情都很不错,坐在小摊子上等着池家表叔过来接人。   华晴芳觉得怪对不起自家表姨的,偏偏自己不是一个才女,对猜谜什么的真的不在行:‘寿姐表姨呀,没有花灯也没有关系,等回头我就送你一个别出心裁的,保准别人都没有。独一个。”   池家九娘心中高兴:“当真”   华晴芳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骗你不成,多大的事。”   池邵德是拿着两盏灯笼回来的,没有什么花俏的样式,不过做工都很精致。   微弱的光线映衬下,还能看到池家表叔发红的脸色,递过来两盏花灯,语气很不自在的说道:“拿着玩吧。”   池家九娘接过灯违心的夸奖:“很好看呢。”   任谁都听得出,方才表叔的话说的多别扭。肯定不是让他们随便拿着玩的。华晴芳心说不是买来的吧,不过看着池家表叔竟然略带羞涩。   心下打个冷颤,这他妈的太妖孽了,不就是买个个灯笼吗,至于的吗。用得着如此不好意思吗。   接过表叔手里的灯笼:“总算是不空着手了。”这话说的好保守。   池邵德抿嘴,看了一眼提着花灯的表侄女,这丫头就惯不得。   然后看着提着自己送的花灯的侄女,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不管华晴芳说的什么,只要手里提着这灯,他池邵德的心情就很好。   这心思怎么如此的诡异呢,池邵德什么都没有说,好心情的带着自家要出嫁的妹妹逛着花灯节。机会难得呢。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往后在想吧。   华晴芳看着手里的方型花灯,是刚才逛过来的摊位上的,而且是最低级的字谜里面的。   忍不住就笑了,这表叔好面子,当时没有去猜谜,恐怕是怕猜不中丢人,这人怎么如此让人违和。   不过能给自己跟他们家妹妹一人弄来一盏灯,总算是不错,至少是个好哥哥好表叔。   忍了又忍才没有回头去看表叔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华晴芳捏着手里的灯,心情也很不错。   说起来京城不大,也不太小,不过遇上熟人的机会也不是没有的。   远处一声惊呼,娇俏软嫩,让人心旷神怡:“表哥”街上一半的男子回头,在寻找表妹是不是在招呼自己。   华晴芳被这声娇滴滴带着惊喜的招呼惊的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身体成四十五度的不自然扭曲看向身后。   池家九娘就比芳姐的动作好看多了,人家莲步轻移先转过身子,在看向来人。   池邵德的反应就显得有点怪异,竟然是先皱眉纠正华晴芳的动作:“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那是什么动作”就差亲手把华晴芳的身子给掰过来了。   华晴芳嘿嘿一笑,搓搓手,就差跟自家表叔挤眉弄眼说一句,艳遇了。不过不敢说呀,这年代不对:‘是熟人呢。招呼表叔的。’   而且这回头率杠杠的。这场面铺的有点大。   池邵德冷哼,这丫头一看就没有想好事,看看那个猥琐的表情,白瞎了一张脸了。   池家九娘皱眉,是杜家表姐。   池邵德先是对着街上那些脚步踌躇的男子冷眼扫了两圈,大概是气势太强,身边的护卫太多的缘故。让边上的人都要打个冷战。   那些留恋娇俏女子的郎君,只能摸摸鼻子就走开了,任谁都看得出这位郎君是个不太好招惹的。街上才回府了原来的样子。   池邵德这时才跟着看向对面挤的有点蓬头堕面的女子,那脸色当时就难看了,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那表情跟别人欠他而两百万一样。   华晴芳跟跟着就想了,谁家小娘子这么想不开喜欢表叔这样的呀,这是多没眼光的小娘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争锋   池邵德跟着看向对面人群中挤的有点蓬头堕面的踉跄女子,脸色立即就变了,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那表情跟别人该他而两百万一样,华晴芳跟跟着就想了,谁这么想不开喜欢表叔这样的呀,这是多没眼光的小娘子。   杜家的小娘子脸蛋红红,鬓发零散,不过眼神灼灼,很有一种狼狈的怜惜,颓废的美丽。凌乱中的美女,这都快看赶上乱世佳人了。别说华晴芳看的眼睛发直就是让街道上的郎君们也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很是引人注目。   池邵德不着痕迹的把池家九娘同华晴芳挡在身后,一双凌厉的眼睛看向周边,咬牙切齿的用只有身边几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才到身边的杜家表妹说道:“杜家表妹你这行为可是不妥当,杜家的舅母就让你在街上如此招摇吗,你丢人可以,莫要连累了池家的小娘子才好。”   虽说声音不大,可毕竟当着华晴芳这么一个外人呢,而且又急又狠,当真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任谁家的小娘子也受不得这种委屈的。   就见杜家表妹摇摇欲坠,欲语还休,那眼珠子雾蒙蒙的含着眼泪,好不可怜。   华晴芳看着都心疼,想想方才表叔的烂脾气,为杜家娘子点蜡,也为了表叔点蜡,到手的艳遇就这么没了,而且就这臭脾气,传了出去谁家小娘子能喜欢呀。   难怪二十了还单身。可见不是没有原因的。   想是这么想的,不过行为不太高尚,有点不搭调,华晴芳在表叔身后巴着脖子看热闹呢。   池家九娘更是跟着着急,不着痕迹的隔开杜家表姐与自家哥哥的距离:“杜家姐姐你一人在这里。舅母定然会着急的,还是快些回去吧。”   然后看向自己的丫头:“春柳,送杜家姐姐去舅母那里”   说完率先转过身子,牵起华晴芳的手,竟然就这么不管了,这池家兄妹还真是是舍得。   杜家小娘子先是甩开过来的春柳,边上的侍卫都认识这位小娘子。也不好真的挡住。所以杜家小娘子就这么在此近了了池家的表叔的身:“表哥,莫不是嫌弃于二娘吗。”   池邵德的反应也快,就这么单手把身边的人给拎起来。挡在了眼前。   华晴芳知道自己跟师傅学的不错,可还是被人单手给拎了起来,当真是拎起来的,瞪着大眼。恼怒的看着拎人的池邵德,下定决心下次定然好好地学功夫。至少不能让人不打招呼就拎起来。   转眼就看到跟看情敌一样看着自己的杜家娘子了,招谁惹谁了,怎么就变成了盾牌呢。   立刻调整情绪,然后才笑容满面的看向眼前的杜家小妞。表叔不厚道愣是把自己一个娇弱的小娘子拎到身前挡枪。   池邵德背着手站在华晴芳背后,仿若没有听见杜家表妹方才的话,更是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粗崔:‘还不快走。’   华晴芳磨牙。要不是你莫名的把我拽在这个方位上,我都走你前面去了。跟谁说理去呀,还不等自己发飙呢,杜家小娘子就柳眉到束展开攻击模式了:“你是哪家府上的小娘子,竟然敢挡在我表哥的身前。”   说完这话仔细打量华晴芳,转脸那么柔弱的小娘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立刻变得尖酸刻薄:“你一个小娘子不好好的在府上呆着,这个时候出来缠着表哥,如此不顾脸面,我羞于跟你说话,还不让开。”   华晴芳牙疼,他妈的腮帮子也疼,听不得这句表哥,你表哥是太阳呀,你当谁都围着她转呀。这个时候满大街都是少男少女的,亲你的眼睛是瞎的吗,竟然就看到我一个。   脑袋上的青筋都让这倒霉孩子给气出来了,这是被人当成情敌了,果然嫉妒的女人都不漂亮,白瞎了方才的柔弱美感了。不过往好了想,说明自己长得不坏,身材还能曼妙,不然一个十四的姑娘想让人嫉妒也没那本钱,心情终于好多了。   要说华晴芳的招牌动作就是眉眼弯弯的笑着望着你,看上去一点杀伤力没有,语气更是不紧不慢的:“这位小娘子慎言呀,我是哪家小娘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是跟着长辈,身边有贴身伺候的丫头陪同出来的,作为女子,能有长辈陪着在花灯节的时候出来走走,小娘子我心里踏实的很。可跟小娘子你不是一路人。至于你说的这位表哥,不巧是我的长辈,你也知道男女有别,还是莫要太过接近的好,我家长辈尚未娶亲,洁身自好的很,轻易不让小娘子近身的,小娘子你这样做不妥当。万一传出来什么是非,小娘子是不觉得怎么样,可我家长辈清清白白的人生经不住糟蹋呢。”   给身边的郎君竖立高大正直的形象,就是变型的在说自己跟在正直的人身边,是个规矩的人。比一心为自己辩解还要效果好。   说起来姐的杀伤力从来都是大范围的,没事千万莫惹我,而且最好不要针对性攻击,不然让你不知道怎么死的。   杜家小娘子脸色青白青白的。看看自己身边,丫头婆子竟然都不在,这丫头明晃晃的在说她没有规矩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野丫头竟然敢说自己怀了表哥的名声,岂有此理,自古以来都是郎君坏了小娘子名声,这丫头怎么敢如此指责自己,伸出胳膊,单手颤抖,声音婉转:‘表哥,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伶牙俐齿,挑拨咱们的关系。你知道二娘不是如此的。’   池家少德表叔心情爽翻了,看着华晴芳都是满意,从来没有人如此维护过自己,而且是维护中他池邵德名声,心里头烫的慌。而且这丫头的嘴上功夫原来不光是给自己用着厉害,给别人用。一样的气人。   往日身边怎么就没有一个让自己这么痛快的人呢。而且被人维护的感觉他妈的爽翻了。   难怪华二如此的娇惯这倒霉孩子。   如此静怡的场面,杜家娘子不适应:“表哥”还是那么一拖三颤的叫法。让人牙疼。   池邵德:“表妹我这侄女说的很对,你的行为很不妥当,赶快回吧。”池邵德在厚的脸皮也没好意思说,我的名声都让你给遭禁了,果然这话别人说的,自己说不得。   池家九娘子那脸色都能冻成冰了。别管芳姐说的怎么让人痛快。可今日闹出多大的笑话,最后都会是自家哥哥背着,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杜家表姐着实可恨的很:“杜家表姐,给舅舅们留些脸面吧,莫要如此纠缠了。”能让软和的池家表姨说出如此不留情面的话,可见杜家的小娘子是不得人心的。   怎么看这都是他们家庭之间的内部矛盾。外人搀和不上,而且不太好搀和。华晴芳其实说完话第一时间就想躲开的。不知道这表叔怎么就站的那么刚刚好,刚刚堵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就站在了这三个人的中间了呢。郁闷死了。   摸摸鼻子继续当站在最中间显眼地方的路人甲。   只要这杜家娘子莫要在牵扯与她,说难听的话就好,她可不是吃素的。攻击人的手段或许不怎么样。维护自己名声那是必须的。   可惜这娇弱的杜家美人愣是没有这个认识,非得把屎盆子往她华晴芳头上扣。手指头愣是没有收回去:“表妹,你怎么能如此说我呢。是这野丫头挑拨了我们的关系吗,我是你亲表姐。你不帮我,竟然还跟这野丫头一起欺负我。”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华晴芳忍不住出口:“被害妄想症吧,我认识你谁呀,我就挑拨你们关系,当我吃撑了呀。”这话说得声音小,只有他们三个人听的见,或许鲁二叔那功夫也能听见一二。   池邵德皱眉:“怎么说话呢,规矩呢。”华晴芳抹鼻子,他妈的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缠这种糟心的问题。   偏偏边上的杜家表面不甘寂寞,恨华晴芳抢夺了表哥的注意力:“表哥你要为我做主,这野丫头处处为难于我,回头我就去告诉姑姑,你让人欺负我。”   华晴芳就不知道这小娘子怎么如此的白目,还自说自话,刚才你家表哥可是明确表示过,嫌弃你丢人的。你真的没听见吗,不过一口一个野丫头的叫的华晴芳有点冲动,上去抽人大嘴巴子的冲动。   上前两步,用悲天悯人的神色:“这位小娘子,不知道你仙乡何处,府上还有什么人,是不是自幼失孤没人教导,竟然说话如此粗鄙,虽说圣人宽怀,不会对你的粗言蛮语硬加干预,可你也不好如此行事,毕竟大伙都是生活在礼教法度的圈子里面的,唯有你如此粗俗将来可怎么好呀。”   然后看了一眼池邵德,做出口型‘够规矩吧’看的池邵德瞪眼。   华晴芳接着摇摇头开始继续说:“表叔,表姨,这位小娘子是个没有受到过良好教育的,若是真的连亲带故还是帮一把吧,不然小娘子将来堪忧呢。”   池家九娘方才愤怒的神色缓和开来,芳姐说的对,这大街上本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好言好语的说道:“表姐,你还是让春柳陪着梳洗一下吧,这样子实在不太好看。”   杜家娘子能看到池邵德哪里会撒开:‘不要,我要跟着表哥一起看花灯。以前表哥答应过我,年年带着我看花灯的。’   然后才指着华晴芳:“你才没有教养呢。伶牙俐齿,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未完待续)   ps:补昨天的章节,晚上还有一更,六千的肥章不要忘了看呦。   ☆、第二百一十六章 胜负(两章合一)   然后才指着华晴芳:“你才没有教养呢。伶牙俐齿,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这杜家小娘子面对自己的时候可是一点的柔情似水都没有。而且还面目可憎。   华晴芳忍不住就要动手抽人,敢说我没哟教养,丫的抽死你都是轻的,不过手被人给抓住了,是阿福死死地拽着自家小娘子,那眼里急的都冒火了,发脾气也不能是现在呀。   瞪着大眼睛就回了过去:“莫欺负我家娘子规矩大,涵养功夫深,嘴巴没有你厉害,小娘子家家的在这里逞口舌之利,还敢当街辱骂,这就是这位小娘子府上的教养吗。当真是稀罕的很,开眼的很。”   华晴芳心下满意,到底是自家的丫头,得自己的心意,看看这嘴上功夫,深得自己真传,知道用贬低她人的手法抬高自己,意义深远。不是一味的的抬高自己。让人觉得膈应。   边上的杜家表妹哪里碰到过如此这般的主仆呀,世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安全。眼角含泪:“连个奴婢都敢如此欺负我,表哥。”   池邵德对于这位表妹那是真的没什么感情了,什么感情也禁不住如此消磨呢,只能视如不见,到是对那对2无良主仆关注良多,焉能看不到两人的动作,当真是开眼了,这侄女还敢打人不成。   不过眼前的表妹也是该打。若是舅母能早些让表妹收收性子,如今的亲戚也不过弄成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境地。   而且在池邵德的眼中,池家侄女那无风自动的秀发,还有怒气腾腾的脸蛋,怎么如此朝气蓬勃呢。当真是赏心悦目的很。失神呀。失神了。   华晴芳平心静气,小声地痛打落水狗:“听得出来在骂你,就不要再这里丢人现眼。”   既然胜利了,就准备撤退。   华晴芳眼皮乱跳,为嘛通往前方的路上还当着一只鞋子呀,再也不愿意给人家挡枪了。你们表哥表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呀,还有完没完了。   瞪着表叔的柳眉都要竖起来了。池邵德看着池家侄女变脸。不知道为什么脸色一紧。想起来如今的境况了,什么失神都不敢有了。   当即池家表叔看着表妹的脸色黑的能当墨汁用,这表妹越来越不像样了。跟这个表妹在纠缠下去什么名声都剩不下了,自己也就罢了,连累了妹妹的婚嫁万死难辞其咎。   至于华晴芳的,池邵德根本就没考虑。就是没有自己这侄女的名声也就那样了,还能在破吗:“杜家表妹。那时你我还是总角之年,不过是儿时戏言而已,当不得真的,如今男女大方。表妹都已经文定了,怎么还能记得儿时话语呢,表妹出来如此时间。长辈们要担心的,赶紧回吧。”   杜家表姐嘤嘤欲泣。表哥到底是恼了她文定之事,可这话不能当街说的,杜家表妹在不顾及脸面,也知道有夫之妇当街跟人夹缠不清要沉塘的:“表哥,我不愿意的,真的”   池家九娘那脸色比谁都难看,小娘子哪里见过如此阵仗,打翻了这往日对女子娴静不争的认识:‘表姐,还是莫要如此说的好,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这表姐实在没脑子,当初她跟哥哥青梅竹马,若是能定亲倒也罢了,虽说两人之间有坎坷,缘分不够,亲事没成,是池家不对在先,可哥哥没有错待她,反而是杜家姐姐先定亲了。如今在纠缠以前又有何用。   如今竟然当街纠缠,实在是有败坏自家哥哥名声的嫌疑,就像芳姐说的,自家哥哥清清白白的可不能任由别人往头上泼脏水。   最让池家九娘生气的就是,哥哥的婚事艰难跟这位表姐有直接关系,谁家的小娘子愿意嫁给心中有着亲表妹的人,而这话就是杜家表姐自己折腾出来的,池家大夫人背后推波助澜的,弄得自家哥哥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哪里有小娘子愿意委身。   如今竟然闹腾到大街上来了。前后一想,这人就是败坏自家哥哥名声的罪魁祸首,要不然甭说嫂子,没准侄子都有好几个了。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当真是再也不能跟杜家表姐好生相处了。   咬牙:“表姐自重,莫要毁了自己,埋汰了别人。”   华晴芳到是对池家九娘认识多了一些,这表姨看着柔柔弱弱的,原来也有利索的一面。关键是分的清好歹。   这时候街边的酒楼上已经有人注意了,更有那多事的郎君,吹着口哨,还有人议论:“谁家的郎君如此出众,这是二女争夫的戏码,还是三女抢亲呢,”更难听的话,乱哄哄的华晴芳就没有听清楚,不过足够让人肚子气的鼓鼓的了。   刚才的一腔邪火还没出发泄,简直就忍无可忍呢。   华晴芳随手拽下阿福腰间挂着的荷包,在里面掏出一角银子,随意的对着酒楼的栏杆处甩了过去,哪里都有嘴巴的贱的人。   这行为完全是不顾后果的。看的边上的表叔眼睛都直了,现在真的相信,若不是阿福方才拦着,说不得自家表妹早就被人抽了呢。   甩完银子后,华晴芳无视眼前挡着的鞋子,直接用脚踩上去,拽着池家九娘走人了。   至于池家少德表叔,管你去死。总不能让池家九娘卷进来。   须臾之后,就听楼上捂着嘴巴‘哎呦’一声。   池家表叔更是瞪眼咬牙,这丫头真敢踩,这年头都是穿布鞋的,疼的很。至于更疼的那位,池家表叔没啥感觉了,嘴巴贱吗,该受教训。示意身边的护卫去处理一下,跟着自家妹妹身后就走了,到底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如此狠,不知道自己体态多有福气吗。”   华晴芳想说自己还遗憾没有穿三寸丁的高跟鞋踩你呢,便宜你了。不过自己真的很胖吗。岂有此理。再也不能搭理这位表叔了。   剩下眼中带泪,柔弱中带伤的杜家表妹在风中凌乱。   到底是池家九娘不忍心:“好歹是姻亲,表姐没脸。咱们面上也没有光,哥哥还是让人护送表姐去舅母那里吧。”   池家少德表叔脸色阴郁,心中百般不愿意,这表妹就不是一个能沾手的麻烦,不过自家妹妹心地良善,随手指了两个护卫:“护送表小姐回府,后面跟着保证不出事端就好。”   华晴芳高看了表叔一眼。这人呀不怕你没本事。就怕跟不相干的人夹缠不清。遇上个猪队友死了都是冤枉的,如今看来表叔这心里还是个明白的,那样的菟丝花的表妹。竟然能冷的下心来,大丈夫当断则断。到有点果决的劲头,不然早晚反受其乱。   不由就想到了段府,自己如此跟段府打擂台。岂不是得不偿失,与其让段府如此牵制自己。不如索性豁出去跟段府撕扯开来,虽然现下对名声不怎么好,毕竟自己才十四,过个一二年没准事情就淡了。倒是比现在这样好。   华晴芳觉得自己做事有点拖拉。尤其是对待段府的事情,跟段府扯皮,可不就是给了段府脸了吗。   遇上如此扫兴的人。三个人也没了什么兴致,池邵德带着妹妹同侄女走向人群稀少地方。没有一会池家的马车就过来接人。   池家九娘本来挺开心的脸上阴云密布的:“也不知道表姐回头会不会搬出来什么是非。舅母莫要听信表姐一面之言才好,终归母亲要为难的。”   九娘子心疼的是她家母亲,华晴芳:“总归有长辈们在呢,还有池家表叔在呢,你也不用太多担心。”   然后加了一句:“这世上有一种人最伟大,就是母亲,没有母亲不是护着儿子的,即便是得罪了天下所有的人也在所不惜的,寿姐不必太过多思,夫人说不得更心疼表叔呢。儿子跟侄女放在一起,夫人哪里会为难。”   池家表叔在边上抿嘴,是呀,自家母亲在怎么疼侄女也比不过自己这个儿子。   池家九娘心里好受不好,不过终归是舅舅家,哪里是说不为难就不为难的,想到自家哥哥一脸的轻愁:“就是有哥哥在才担心,芳姐你是不清楚表姐的为人,当初表姐在侯府跟在母亲身边,母亲,哥哥同我,待表姐都如亲人一样,母亲更是当成了半个女儿在疼她。“   华晴芳心里明白这是当成儿媳妇一样带在身边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多难得的情分呀。   就听池家九娘接着说:“哥哥的婚事不顺,说起来一个侯府的郎君,即便不是世子,可婚事也不是我们二房能说了算的,表姐那里母亲觉得愧得慌,越发的对表姐好了。那时候连我都觉得亏欠了她,可自从表姐搬出池府,跟人定亲以后,开始还好,知道避嫌,可后来不知道怎么,这表姐就变了,有哥哥在的时候,这表姐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痴痴地盯着哥哥,若说有情义,当初为何要定亲,当我们不知道表姐的亲事还有大伯母牵线的呢,她在侯府多年明明知道母亲跟大伯母之间的纠葛,她怎么对的起母亲的一番情谊。当真是让人不齿的很。哥哥的名声就是这么让她给败坏了,当初她若有意,就是拼着跟大伯母翻脸,我娘也会成全了她。可这杜家表姐当初可是满心欢喜的准备婚嫁的。如今你说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好一团乱麻,这表叔当真是命苦的很,青梅竹马都能让人半路给截胡。咳咳往好了想,这表哥表妹的那是近亲,成亲以后也未见得就是幸福。这样也不错。只要这杜家娘子不要纠缠了才好。就让她跟别人去相爱,生个漂亮的小孩吧。表叔家小孩将来也能聪明点不是。也不知道老天爷疼的是谁,就没让这两人能成婚。   池家九娘看着芳姐不言语,咬着嘴唇询问:“你说是不是。”这是想得到认可。   华晴芳:“咳咳,人吗,总有抽风的时候,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当你杜家表姐发癔症了好了。回头嫁了人总归就好了。不过总是看到这样的人倒也有些伤眼。”   池家九娘瞪着华晴芳,怎么说的如此没心没肺呀:‘岂止是伤眼。’   华晴芳无奈的跟着加重鄙视:“那伤肺好了。”   终于池家九娘被华晴芳给逗乐了:“你怎么如此不当回事。好歹哥哥也是你的长辈呀。你有没有同情心。”   华晴芳看着反复无常的小娘子,终于知道这孩子跟池家表叔是亲兄妹了,一样的翻脸跟翻书一样,很想摊开双手说一句,我自己的事情我都操心不过来呢,哪有闲暇担心别人呀,表姨你要讲理呀。   看着池家九娘子那爽带着薄怒的俏脸。很是纠结:“好吧。我上心,不过表姨呀,您觉得这种私人感情的事。弄用到侄女肖犬马之劳的地方吗。有心无力呢。”   池邵德高头大马的在马车边上听着里面的喧闹,不知不觉心情就好了,至于那杜家的表妹,那真的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即便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如今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一路上华晴芳就当池家表姨的垃圾桶,听着这位杜家娘子怎么败坏池家二郎的名声。怎么愣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插一脚,让本来婚姻就很难的池家表叔,更加成了困难户。   据说现下就是池家二夫人想给池家表叔找一个家室上稍微差点的人家都不容易了。毕竟跟定了婚的小娘子夹缠不清不是什么好名声。华晴芳多少对这位表叔同情了。   大老爷们怎么就把弄得如此狼狈呀。这是多破的乱事呀。话说回来你让一个郎君怎么同一个定了亲的老娘们一般见识呀,解释等于掩饰,更说不清了。可不是只能走着看吗。忍不住再次给池家表叔点蜡。   想想池家内宅争斗很是有创意,就凭一个杜家表妹怎么可能掀起如此大的风浪吗。相必池家的侯夫人定然没少出力,也不知道在池家生活的池家二夫人每天生活的怎么肝疼,谁的儿子让人这么糟蹋埋汰谁心里能好过呀,而且这个背后插刀的还是自己娘家人。想想都替池家的二夫人糟心。   临下车的时候华晴芳忍不住对池家九娘说道:“说起来,表叔的事情如此糟心,寿姐可要多多陪在夫人身边,这当娘的最心疼儿子呢。”   池家九娘一拍手,一大晚上就这么一个失礼的动作:“着了,我娘最近都不太能吃下饭,大夫都说了我娘这事肝火太旺盛。芳姐你真是兰心慧智。”   华晴芳笑眯了眼,还有人能如此夸奖自己,当真是没什么眼光。不过自己好欣喜:‘不敢当,不敢当,谢谢寿姐今晚的招待,改日芳姐在拜会寿姐,到时候恐怕要叫声表姨的’   池家九娘:“恩,芳姐不要忘记就好,叫什么不重要。以后有机会咱们定然要多多见面,可惜没什么机会呢。说起来芳姐到时候要给我写信,还要去我们府上多多帮我看看我娘,不然我不放心呢。”   华晴芳又开始蛋疼了,你说自己一个没有去过侯府的人,真的可以替出嫁小娘子去看她娘家人吗,寿姐表姨这要求有点不切实际呢,两家之间没那个交情不是,不过这位表姨是个要嫁人的,要忍者,暂且先安抚吧:“定然是的,寿姐自己要过得好才是,你过得好,夫人才能放心。”加加杂杂的两人说了好一会才真的告别下车。   华清芳下车,特意看看表叔的鞋子,都是乌漆墨黑的看不太清楚。自己或许踩得有点重。不过是他咎由自取,怎么能让自己一个小娘子挡枪呢,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   池邵德耷拉眼角就能看到华家侄女,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招人恨呢,那下巴颏子昂的,也不怕踩门槛子上,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记得跟华世兄说一下,表叔就不进去了。”   池邵德摸摸自己的鼻子,怎么就有点没话找话非得让侄女开口的意思。怪没意思的。   华晴芳这才不得不给池家表叔一个正脸,还是屈身行礼:“表叔慢行,芳姐多承表叔维护。”   好吧这话带点小讽刺。谁都听得出来里面有怨气。   池邵德:“咳咳,方才也要多谢侄女出言维护表叔。”   想起方才的场面,小娘子同郎君之间,自家侄女竟然维护他一个郎君的清白,这真是前无古人。若不是自己做了后续清场工作说不得侄女要一鸣惊人了呢。   不管怎么说对华晴芳的维护。池邵德那是在心里掂量再三,嘴巴里面都要给咀嚼出来味道了。总是忍不住再三的拿出来体会一番。   华晴芳舒口气,这人还知道感谢就好:“不敢当表叔的感谢,芳姐一个小娘子被表叔挡在身前,总不能看着表叔被人攻歼。更何况表叔的名声够糟糕了,表侄女怎么能看着表叔让自己陷入那种更加尴尬的境界呢,日行一善吗。”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的。我是不得已才出口的。   池邵德竟然笑了。还笑的有点邪性,这丫头方才受了气,自己忍让她一些好了:“终归是表侄女大气。”这是要就这么着了。   华晴芳瞪眼:“是呢。终归表侄女是帮了表叔呢,虽说为善不与人知,可既然表叔心里明白了,侄女不介意表叔感恩一二的。”   池邵德嚼吧这两字。低语到:“感恩呢,要表叔怎么感谢你吗。”   华晴芳也知道这恩还是记得好。人情不是这个时候用的:“先记着就好,等用还了,在跟表叔讨”不等池邵德推诿,人家华晴芳已经走人了。   池邵德摇头。就是没有今日之事,对这个表侄女他可以不算是小气的。帮她的还少吗。   看着那昂着头跟,挺着脊背。跟战斗英雄一样回府的背影,池邵德忍不住看了一眼有一眼。然后眼睛微米,带着狼光,这丫头长大了呢,后面看翘的很。   然后脸色就红了,他池邵德好歹也算是个大家郎君,怎么盯着没有及笄的小娘子屁股看呢,中邪了,定然是中邪了。   花灯节上的事情,说起来也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而且当事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围观的人虽然多,单页不知道里面的内情,倒是没有流传出来的什么谣言。   即便是流传出来华晴芳也不怕,顶多就是说她厉害点,她当时可是维护礼教,维护长辈的的规矩小娘子。那话当时说的多透彻,多大方呀。   倒是第二天一大早,华晴芳带着阿福去了厨房,愣是让管事去地窖里面抱了几个南瓜回院子。   池家九娘中午就收到了来自华府表侄女的回礼,一个大大的鬼脸南瓜灯。名贵那是一点都没有,可情趣十足,别说还真是挺好玩的。   连池家的二老爷都跟着观察了一会:“这倒是别具一格。”   池邵德冷眼扫向南瓜灯,表侄女这可真够小气的。自己可是忙了一大晚上呢,怎么就没有得到点什么。池邵德就忘了,忙了一大晚上那也是给自己收拾烂摊子,也不想想那表妹是谁招惹来的。   华晴芳不光给池家九娘送去了南瓜灯,就是自家府里,华四郎,还有华五娘也是一人一个的。   好歹算是心意不是。   华五娘看着南瓜灯欣喜不已:“多谢四姐姐。”   华晴芳早就看到了华五房里挂着的琉璃灯:“姐姐这个是做着玩的,可不敢跟妹妹屋里的比。”   一句话就看华五红云满面。华四心说定然是柳家表哥送的,这年头的孩子还真是早恋,华五才几岁呀。   而且还是家长默许的早恋,说不好跟现代的的孩子比起来,哪个更幸福。   毕竟现代的孩子十四五早恋,那肯定是被禁止的。   华五:“四姐昨天玩得可好。”   华晴芳:“肯定没有五妹妹玩的好”面对真正的调侃,华五竟然搅着帕子,捂着脸扭头就跑了。   华晴芳看着空空的园子,妈呀,小姑娘你要不要如此害羞呀,还什么都没说呢,不过那丫头的样子当真是好看的紧。(未完待续)   ps:出差晕车,本来以为晚上回来能更新的,结果昨天太晕了,竟然没能起来,连几天的都耽误了,只能两章一起补上了。谢谢亲的支持还有粉红票,谢谢。好男人是女人一点一点引导来的。男主在成长。   ☆、第二百一十七章 华三(两章合一)   对于华家来说一个花灯节很平静,除了一些不太愉快因素之外,剩下的能用来回味的都很不错。   当然了这要归功于池邵德做的后续工作很到家,也就说善后很到位。   华晴芳的犀利言语,还是柔和处事态度,以及后续暴虐手段,那是一点没传出来,包括那位凌乱中美丽着的表妹的一言一行都没有公开。   华晴芳潇洒甩银子砸掉人门牙的事情,也只有池邵德自己再三品味了。   想到自己搭进去的而两千两银票,池邵德就忍不住为华家世兄点蜡,你说到底多积德才能有表侄女那么一个闺女呀。这手法可真是有准头。   还有就是自己算是积德行善了,给隐瞒下了如此暴虐的行为,不然这华家侄女这辈子估计甭想嫁出去了。想想这人若是拿着掉下来的门牙找到华府,池邵德都想象不出来,华家老尚书夫妇还有华世兄,要怎么样的目瞪口呆难以想象。那场景也不知道是杯具还是餐具。   可惜自己这好事做的注定没人知道,也不知道那丫头知不知道自己为了她操的这份心,没听说当表叔的能照顾一个侄女到这份上。自己难道天生的心善,天生的认亲。池邵德有点纠结。   华晴芳倒不是不领这份情,知道过了花灯节没人找自己麻烦就知道肯定是表叔给摆平了。不过也不至于很感谢就是了,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表叔蓝颜惹的祸,自己说起来还算是半个受害人呢,若不是自己内心颇为强大,没准备那杜家表妹如此羞辱一番。早就抹脖子上吊了呢。   想到这里华晴芳觉得这件事情本就应该有池家表叔处理,没给自己送过来点压惊,遮口费,那都是表叔行事不妥帖,欠些历练。所以心安理得的很。怎么想都是池家行事不够稳妥,跟她没关系。日子那真是该怎么过怎么过。简直就是没烦恼呢。   观察自家五妹子看着琉璃灯的言行,看的出五娘的事情更是铁板上钉钉子。妥妥的。   芳姐出去应对妥帖。五娘的事情又基本上算是有了定论,华老夫人欣慰的很。事情眼看着就一点一点的捋顺了。只要在把芳姐的亲事搞定,基本上就妥当了。   反倒是最让人放心的华三娘那里竟然有点不平淡。   话说华家三娘的爆发同样是在花灯节过后的第二天。冯家二夫人的娘家侄女不知道为了什么退亲了,从正月初二跟着冯二夫人以串亲戚的名义回来以后,就处处缠着华家三姑爷。   华家三娘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尤其是看着冯家二夫人一副乐见其成,就等着给他华三娘填个妹妹的意思更是跟吃了隔夜饭一样的恶心。   不知道以为他这个侄女是要做正经夫人的。谁能看得出这二婶子竟然是送娘家侄女给夫家侄子做妾的。也是大户人家能办出来的事情,当真是让人想高看两眼都不成。生生的把自己的身份给降低了不是一分。   花灯节这天更是不知道怎么是缠着华家三姑爷冯大郎回来的,看样子竟然郎情妾意的。   冯二夫人更是弄得冯府跟要办喜事一样,第二天一大早就就去大夫人那里报喜。并且把华三娘给请了过去。   华晴岚好歹在府里呆了三年多了,怎么会这点消息都听不到的呢,看着冯二夫人的脸恨不得上去抓两把。你牛家的小娘子到底有多恨嫁呀,连当个妾都如此的不消停。恶心人的很。   冯二夫人喜气盈然:“大朗媳妇可要给你道喜了。往后你的院子可要填个姐妹了。这府里可要好生的热闹一番才好。”   冯家大夫人一脸和蔼的在边上看着,意思很明显这事就定了,再看边上的牛家秋娘一脸的娇羞,这就是通知自己一声呢。   华晴岚的腹中如埋了一座火山一样,闷闷的胀痛。冷眼扫了这一窝子恶心人。   冯家二夫人笑容淡了,这气氛跟自己想的有点出入:“怎么大朗媳妇不满意,莫不是嫉妒了吧,婶娘知道你们少年夫妻难免一时想不通透,可这女子当宽怀不嫉,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娴静不争。”   华晴岚没有在娘家回来第一时间就打发了那些通房丫头,就是怕连累了自己娘家,让人家说嘴,能忍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了。   这位表姑娘就是压在华晴岚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婶娘说的很是,我华家三娘自幼承祖父,祖母教训,女戒规矩一丝都不敢懈怠。我华家出来的娘子更是秉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规成,一丝都不敢松懈,时刻警醒着自己,如今三娘处处以夫为天。自当是把夫君的事情当做是头等大事。’   这话里面未尝没有你算哪根葱,我要听你的。可惜冯家的二夫人是个脸皮厚的愣是装作听不出来,她家的侄女能嫁个大朗做个妾,将来大朗掌家了,好歹是个帮衬:“就说三娘贤惠呢。大朗有福气呢。”   华三娘:“婶娘也莫要太过夸奖三娘,三娘也不会为了成就贤惠的名声,什么样的女子都给夫君弄到身边,三娘以夫为天,为了大朗好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千万人所指恐怕也不能让这秋娘进府了。”   一脸的我牺牲我的名誉是为了我的夫君的表情,让边上的人都对这位进府三年恭敬柔顺的新媳妇看傻了眼。   冯家二夫人脸色立刻就变了:“你这忌妇说什么,你还敢拂逆长辈。”   华晴岚冷哼:“为了夫君,别说您口出恶言骂侄媳妇是忌妇,您就是让夫君把我华三娘休回娘家,只要我华三娘是冯家大少奶奶一天,这秋娘也别想进我冯府大少爷的门。”这话说出来以后华三娘觉得周身都是轻快的。原来她还能呼吸的这么畅快。   冯家二夫人身子气的都抖了:‘大嫂你听听,你听听翻了天了。这样的媳妇咱们冯家可是要不得。’   冯家大夫人从来没有的冷涩眼神盯着儿媳妇,不过华家的儿媳妇可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她当不了这个家。恨恨的瞪了老二媳妇一眼,说话不长眼睛。然后才训斥儿媳妇:‘大朗媳妇你那是什么话。’   华晴岚挺胸抬头:“本不该反驳长辈,可这秋娘凭的什么进府伺候夫君,难道在娘的心里夫君就是一个贪欢好色之辈不成。娘呀,即便是给夫君纳妾那也要挑挑人家,看看人品,您就让这么一个东西委屈了夫君不成。咱们冯府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给郎君们纳妾还是要找家世清白的。姨娘们有幸生下了庶子庶女,将来也好跟人介绍一下出身不是。”   冯二夫人脸色*辣的,这是嫌弃他娘家破落吗:“你怎敢如此侮辱与我。我牛家的小娘子还不配给你冯家做个妾不成。”   华晴岚响当当的就立在那里,你伸出来脸让我打的,可怨不得我,谁让你好好地人家非要让侄女给人做妾呢。就那么坦诚的说道:‘配不上。您若是喜欢尽管给四弟五弟送到房里去好了,我家夫君即便是纳妾那也是要清白人人家的清白娘子。我家郎君即便是生出来的庶子,也要有个清白的出身,将来能说得口的姨娘。您这退了亲的侄女我家郎君看不上。’这是彻底翻脸了。   这话说完华晴岚觉得手心都是烫的,跟直接抽了二夫人两巴掌没啥区别。而且自己还站得住脚。可比用那些*手段痛快多了。良心没有谴责。   冯家大夫人的脸色并没有太难看,媳妇不是不贤惠,是太过高看他家大朗了。能说这人当个妾不委屈自家儿子吗,当人母亲的自家孩子都是顶顶好的:‘这身份确实差了点。算了。’   说完有意无意的看向兄弟媳妇,妯娌这么多年哪能没有点龌龊,这脸打的可真是顺手,这老二媳妇不如找个地方碰死的省心。   冯家二夫人弄了一个没脸,这么多年的妯娌,这对婆媳在*裸的瞧不上自己的出身呢。险些没有晕过去。   那牛家娘子更是一脸的惨白,如此让人羞辱还怎么活:‘我不活了。’   华晴岚冷这脸看这不要脸的女人,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三番四次的跟夫君相遇是因为什么,他们华家虽然没有这种戏码,可柳氏给闺女正统的上过课,特意带着要出嫁的闺女去过自家娘家旁观学习外家编外指导。   要知道柳家那是武将出身,柳家舅舅是豪爽的对待小妾那是可劲的宠,柳府的姨娘们跟民国的姨太太都有的拼,这真的是小阵仗,让华晴芳来说都看不上眼:“牛家表妹,想死找好了地方,可莫要在这里寻死觅活的埋汰了我冯家的郎君们。”   然后躬身给自家婆婆行礼:‘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媳妇告退。’   冯家夫人挥手,忍不住后怕,这高门女子果然不是好娶的,往日里竟然看走了眼,还以为这是一个容易揉捏主呢:‘下去吧,’   华晴岚积攒在心口好几年的郁气似乎这一刻全都散开了,嫉妇又如何,在这么下去自己早晚的憋屈死,感谢四妹妹的话点醒了自己。不过也亏得妹妹们心大,不怕自己给府里小娘子招惹了恶名。   回到自己房里索性把那些看着就闹心的通房都给打发了,只留下两个老实的,不太碍眼的。大有让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的意思。   冯家二夫人在华三娘这里没成事,大夫人又撩了挑子,心里怎么甘心,咽着血沫子直接让人把华晴岚的做派捅到了冯家大朗那里,而且学舌的人有鼻子有眼的。这是非算是捅破了冯家大朗的认识。   对于夫人的出人意表之举,冯家大朗心中只是掂量了一下,就淡然下来了,往日里看着夫人是个贤淑懂事知礼的大家娘子,不其然竟然还有如此强悍的一面。   想到夫人的母亲出自柳家,想来是自己往日看走眼了。至于那些妖妖艳艳的通房,对于冯家郎君来说那也不过就是个景,夫人看着不闹心,家宅平和放在府里享用起来没有压力。而且确实也有享受到。   如今夫人看了闹心,眼看着还要恼大,这些通房就有不有无所谓了。对于女色冯家大朗本也不是很上心。   对于牛秋娘,冯家大朗还真就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往日不过是因为夫人不在意,家宅未曾不安,方便就方便了,如今闹出是非来。那可不是长久之道。   而且冯家大朗也是个精怪的。总要对枕边人多认识一些不是,有着观察看看的意思,摇摇头那华府的小娘子都够出人意表的。听说自家有个小姨子也不是省心的。就不知道平日里四平八稳的华老尚书是怎么看自家小娘子的。   开始的时候华晴岚也是忐忑的唯恐夫君跟她生分了,后来见夫君并没有询问那些通房甚至牛秋娘。华晴岚的心就安定了下来,日子就该怎么过,怎么过。   这么多年两人竟然能找到点当初新婚的感觉。当真是偷来的幸福一样。   华晴岚更是凡事亲力亲为。夫君的事情从不假他人之手。   冯家大朗焉能看不出来其中的变化,对于华家冯家郎君是有考量的。夫人必须要尊重,既然夫妻两人感情还不错,倒也没什么,一日还能跟华晴岚开个玩笑:“不知道夫人心中什么样的妾氏才能配得上为夫呀。”   看着华晴岚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的脸。冯家大朗畅快的笑着走出了主屋。   这女子也是很有意思的。   华晴岚不知道夫君的反应算是怎么回事,可观察几日之后倒是明白,至少夫君不是生气的意思。心中难免胡思乱想。既然能如此不憋屈的过日子,索性就如此吧。   冯家大朗看着枕边人的一系列反应。也是得到了一个那么痛的领悟,这原来是个忌妇。在享受与岳家的掂量下,冯家大朗到底还是个懂事的,知道轻重。就这么过吧。   一时间夫妻之间竟然比往日恩爱上许多。也不知道这冯家的郎君是不是欠虐性的。   当然了要让华晴芳或者华家长辈分析这件事情的喜剧性收尾,绝对会考虑到华家那个强大的娘家存在的必要性,别说冯家郎君对女色可有可无,就是好色之徒他也得想想华家,考虑一下人家把小娘子嫁给你的初衷。   有点脑袋的人都知道掂量一下事情的多面性。   这些事情的悄然发生对华晴芳影响不大。十四岁的华晴芳在一门心思的给他爹看娘呢。   考虑到他爹的年岁,考虑到未来弟弟的健康同智商等多面因素,华晴芳觉得这事急呀。   他爹三十一了。正当壮年,再过两年三十好几了,那可就没了优势了。   说起来华晴芳看上了老御史家的小娘子,就是冯二娘子跟她爹差了一辈儿,那丫头还小了她爹一轮多点。   华晴芳跟冯二娘子鱼雁传书很是热烈,讨论最多的就是花卉草木的栽培跟嫁接,别怪华晴芳卖弄,你钓鱼总得放鱼饵不是。   要不然就冯二娘子那样的小娘子,估计跟她没什么说的,两人的友情就开始淡然了。   华晴芳中间做了鬼,凡是关于技术性的问题,都是华二老爷的观点,在华晴芳看来,这俩人的真的有共同语言,老爹年虽不大,冯二娇俏可人,老夫少妻挺般配的组合。   眼看着开春了,正式嫁接花卉的好时节,华晴芳想着,总要让冯二跟他爹见一面,让这两人知道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呀。不然这有点跨越度的亲事,凭他华晴芳一人真的有难度。   华晴芳抓一把脑袋上乱篷篷的头发,这年代想让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一块呆上那么半盏茶的时间都是那么的不容易,想破了脑皮,抓掉了多少头发,华晴芳都没有想过一个三品官怎么跟一个内宅女子相遇的桥段。   这实在是太有技术难度了。   也不知道话本里面那些私奔,定情的桥段是怎么来的,大家娘子身边最少也得有四个丫头婆子在,她怎么可能私自见面吗。   阿福进来伺候小娘子洗漱的时候就发现小娘子眼睛通红,皮肤还有点干涩,一看就知道没睡好:“小娘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华晴芳:“心事大了去了,唉,路漫漫兮何其远。我的继母兮在那呀。”   阿福打个冷颤,怎么一大早的自家小娘子就在抽呀:“虽说是继母到底还有个继字在前面,小娘子不防着点也就算了,怎么还期盼上了,您是不知道这继母们的厉害呢。”   摇摇头,自家小娘子这是好日子过够了,想法的折腾自己呢。阿福伺候华晴芳穿戴妥当才出去。   华晴芳不以为然。真当我是傻子呢,白雪公主,仙度瑞拉。可不就是后妈的代表性著作吗,不过看看自己,我一个老妖精我还能怕一个粉嫩的后妈。阿福真的是多心了。怎么看自己更像那个比较恶毒的。不欺负别人那就是华老夫人跟华二老爷后天教育得当。   今天是距离华家大夫人走了一个对月的日子,华家三夫人也掌家一个月了。   华晴芳跟华五帮着华家三夫人柳氏也有一个月了。在跟华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三夫人柳氏,就对两位小娘子提出了很郑重的表扬。跟感谢。   华晴芳怪害羞的,定个菜单子,这种小事真的不算是什么,很谦虚的说道:“三婶婶不必客气。大厨房的管事跟灶房的婆子,都是大伯母在的时候挑理好的,各种采买更是有规有矩的。不用芳姐操什么心。”   华五跟着说了:“娘,大伯母在府上的时候。针线房,还有丫头们的四季换洗衣物都是有旧例可循的,女儿也不过是走个过程,没怎么操心。”   华家老夫人坐在那里,一直都是一个表情,对两个孩子的不骄不躁很是满意。   三夫人柳氏喝口茶:“五娘这里做的规规矩矩的,不算是出彩,好在也没什么错处,总得来说还算是可以。”   华五娘忍不住心里有点低落,不出彩呢。   三夫人也不看闺女失落的脸,跟着说道:“可四娘那里定然要谢的,这一个月来,咱们华府的伙食,是大家都看到的,一看就知道四娘费了心思的。很是不错。”   华晴芳觉得后背发凉,为嘛有一种不太美好的感觉呢,真心的有点不对劲。难道最近吃的太好了,营养过剩,发胖了,所以肉皮子发紧。   就听华老夫人说了:“是呢,很是,你们的祖父最近都胖了一圈,直说府上的伙食有长进。”   华五及时调整好情绪:“是呢,听小四郎说,爹爹最近也总能赶上咱们府上的晚膳。应酬都少了许多。”   华晴芳想说我家爹爹最近身材也有点走样,不过看着柳氏,总觉得感觉不太好。一般都是把表扬放在前面,后面在挑刺的,华五那里过去了,到了自己这里总是有点发毛,原谅她这点见识真的有。忍不住在自己胳膊上拍了怕,算是安慰自己吧。   这话愣是忍住了到嘴边的骄傲:‘我做的不好,是长辈们不嫌弃。’够谦虚吧,应该能过关吧。   华三夫人柳氏微笑:“四娘孝顺,才能为了长辈们如此费心,三婶婶承你的情,不过记得把这个月超支的用度补上才是。”   什么是晴天霹雳,在引雷山没劈下来的雷,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华晴芳瞪着眼看着柳氏,是自己听错了吧,肯定是听错了:“三婶婶,管厨房是要自己掏腰包的吗。”偌大的华府不会如此剥削人吧。这话问的含蓄,问的傻。   难怪柳氏不愿意当家。亏大了。   华老夫人有点不忍心看自家孙女那倍受打击的脸。   华三夫人可不觉得,这芳姐一直是让自己不痛快的,难得痛快一次呢,跟着就说了:“厨房自然有公家的用度标准,不过超支了,不在预算内的却要管家的主子自己补上的,你不能让做事的奴才来补上这个缺吧。华家虽然在这京城算的上名号,毕竟是清流出身,府里用度还不是那么随心所欲,当然了也是为了警醒我们华氏子孙不要忘了根本。”(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一十八掌 伤情(两章合一)   华晴芳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跑,既然这样,你们吃的时候为嘛不告诉我呀,为什么呀,怎么都有一种被人挖坑的感觉,太操蛋了:‘三婶婶可以早些提醒我的。厨房的用度银子,三婶婶拨放下来的也很及时。’意思是说婆子们支钱的时候,你怎么给的那么痛快呢。   华家三夫人倒也坦荡:“是呢,都怪芳姐的膳食安排的太好了,三婶婶看着不忍心呢。至于用度吗,你管着厨房,三婶婶总不能让小娘子在下人面前没脸不是。当然要给的。”   人老成精说的就是柳氏,华晴芳能掉泪吗,苦着一张脸看着卖乖的三夫人,这人太不厚道了,你舍不得好吃的,可掏的是我的腰包呢,关键是面子问题,还有一种被人坑,被自己刚当成的亲人坑的酸涩。   娘呀,这都是什么亲人呀。   华老夫人也觉得这一家子都不厚道,自己不说是为了给孩子教训,可为嘛一个说的都没有呢,吟怪的看了儿媳妇一眼:“芳姐呀,你这个月的膳食安排确实不错,祖母都觉得开胃不少,而且精气神都上来了,这样你这银子,祖母掏一部分。”   柳氏想说,管家可没这样的,您给芳姐掏了回头别人出了差错可就不好办了。可惜婆婆那脸色,柳氏没敢开口。   华晴芳觉得安慰多了,至少她家祖母还知道顾着她的荷包呢:“怎么让祖母掏银子呢,就是芳姐孝顺祖父母还有长辈也是应该的。何况规矩就是规矩,如今芳姐这里出了错,往后改了也就是了,您若是掏了今天的银子。往后三婶婶可怎么管家呀,再有犯错的谁给补贴上。您放心,孙女不差这几个银子。”   就听着一番话,任何都的对华家的四娘子竖起大拇指,多懂事的孩子,多通透呀,多晓事理呀。   华老夫人欣慰的点头。就是怎么看自家孙女的脸色跟说的话也不太对等。那表情明显就是亏大了。委屈大发了。   柳氏都觉得芳姐鬼上身了,这种情况下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话来:“到底是芳姐懂事,明理。思虑的确实有道理。”   然后就看着自家婆婆,这银子您不能掏,不然明天出篓子的就是她,看老夫人这银子还给补贴否。   华老夫人拽着华晴芳的手。看着孩子的表情都是心疼:“好吧,好吧。你也不要太当回事,谁天生就会管家呀,总是从教训中学来的经验,这样也好。记得牢靠,将来做事情的时候才能想的仔细。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何况你是孝顺长辈。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华晴芳心说您就是为了这个才默默地看着我自己给自己刨坑,然后把自己埋上的吗。太坑的慌了:“祖母教训的是。往后芳姐定然思虑周祥。”   被人坑,被一帮人坑的感觉太操蛋了,往后真的再也不想有这么一次了。那张平日里笑的温和,万事不挂在心上的脸,绷得紧紧地通红通红的。很长时间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了。大意了。   华老夫人不忍看着芳姐儿如此,转移话题吧:“不光芳姐要记得,芸姐也要吸取教训。”   五娘跟华晴芳站在一起,对着老夫人行礼,口中回答知道了。   华三夫人柳氏可是觉得痛快的很,对待没了娘的侄女,你不能太过苛刻,别人说什么是小事,自己良心这块过不去。   如今这机会刚刚好,不大不小的看了一次热闹,还能给侄女长点教训,作为婶婶还能站得住脚。当真是机会难得呢:“不知道芳姐什么时候把银子补上来,婶婶可是等着月底跟管事婆子们结账呢。”   华晴芳强打起精神:“不知道芳姐要补贴多少,三婶婶还要给出具体的数目来,回头让阿福给您送过去。”   柳氏本来要说出银子的数目的,不过被华老夫人那必须不能说的眼神给挡住了,勉强喝口茶:“回头三婶子让管事婆子把账目给你送过去,你也自己看一看。”   好吧,华晴芳总算是不用现在就面对那么纠结的事情了。   虽然勉强挺着脊背尽量把情绪弄得欢喜一些,可任谁都能看出来芳姐的情绪不太好。   华老夫人后悔了,后悔看热闹了,更有点迁怒儿媳妇:“好了我累了,你们也回去吧。”   华晴芳跟华五告辞。两个姐妹的情绪都不太高。华五还有点不敢看华晴芳。   剩下华老夫人对着三儿媳妇:“看看把芳姐给为难的,知道我就把银子偷偷的给补上了。那还是孩子呢。怎么能受得住吗。”   柳氏忍了又忍才说道:“若是那样,您还不如早些告诉她,那膳食安排的超标呢。”柳氏真的觉得怪不上自己,是婆婆自己压着才没人跟芳姐提醒的。顶多也就是家庭合伙作案而已,而且明显是长辈们默许的吗。   华老夫人幽怨了,能说我吃着很顺口,能说我想让孩子长点教训吗。   柳氏知道自己不如大嫂在婆婆跟前得意,就是因为自己这个嘴巴不会哄人。算了,争不来的,好在婆婆知道自己也没什么坏心思,再说了可不是自己一人在吃芳姐的膳食,府上有一个主子算一个,可没有一人说过什么的。   华晴芳把六百多两的银子给了三夫人带着账本过来的婆子,那心情呀哇凉哇凉的的,比当初死了娘不遑多让。不在银子多少,这是*裸的背叛呀,被亲人背叛的感觉。   那么多的人,吃着自己看着自己的笑话,这是不想再跟自己好好地相处了,这真是太伤心了。   华晴芳欲哭无泪:“我怎么就这么蠢呀,怎么就不知道问问管事的,这厨房是不是有什么规程呢。这不是常识吗,我怎么就犯了二呢,我怎么就不知道问问呢。”   阿福跟着说道:‘您那不是全心全意的在弄好吃的吗。’   也就是说自己是个吃货。是个因为一口吃的不管不顾的吃货。太遭心了。   李妈妈:‘吃一堑长一智,至少小娘子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老夫人没有提点您想来也是这样想的,小娘子莫要在心里记恨才好。也是老婆子的错,只顾得让小娘子给老夫人们留下好印象,忘了这个定例了。小娘子要怪就怪老婆子好了。’   说起来李妈妈才是心里最难受的人,毕竟她是小娘子身边的老人。就是提醒小娘子这种事情的。   华晴芳:‘我怎么会记恨祖母呢。这事更不愿您。咱们房里那么多的事情要您操心呢,您怎么能忙得过来吗。’   顶多就是不理解这个诚心看自己笑话的老太太。太不友好了。   自己真的是把这些人当成亲人在看的,真的是觉得有这么一窝糟心的亲人挺好的:“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会。过一会就好了。”真心的需要安静独立的空间吊念一下自己被伤害的心灵。   被伤了心的华晴芳一直忍道华二老爷回来,心里委屈说什么也忍不住了,在华二老爷的书房里面拽着自家老爹的衣服袖子,哭的那个委屈。不是莺莺哭啼,梨花带雨。是鼻涕眼泪,一块下来的那种呜呜大哭。就差没有嚎啕了。   真的一点都不美好。   华二老爷被自家孩子的哭法给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疼的都顾不得自己在闺女手里的衣服袖子。只是着急的扶着自家小娘子:‘这事怎么了,这事怎么了,谁欺负了我家的芳姐快莫要哭了。快快莫要哭了。心疼死爹爹。’   不过华二老爷心中纠结,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小娘子与众不同。为嘛跟自己接触过的女子哭啼都不一样呢,实在是太让华二老爷费解了。不是自家芳姐有毛病吗,原谅华二老爷没有见过如此痛苦并痛快的哭法。   华晴芳哭的打嗝,被最亲近的人看笑话,被最亲近的人挖坑那真是太难受了,心酸酸的不能在爱了:“我不是心疼这点银子,我是心里难受,我觉得我受到了伤害,您说怎么就没人提前告诉我一声,您说芳姐就那么不得人心吗,就一个人都没有为下吗,为什么没人提醒我呢。别人倒也罢了,祖母,还有五妹妹平日里我都当他们最亲的人在看的,我太伤心了。”   边说边哭,激动地时候还要在华二老爷的肩膀上拍打两下,当真是让人开眼界的很。   华二老爷心说我还不知道什么事呢,怎么就把我闺女弄成这样子,还有就是回头定然要询问一下,为嘛闺女的哭法如此不同。   好言好语的安慰自家闺女:“定然不是芳姐不好,肯定是他们不好,不哭了呀,跟爹爹说,爹爹给你出气。是祖母还是你五妹妹,他们怎么能辜负芳姐的信任呢。实在是太不对了。”   华晴芳吸吸鼻子,在华二老爷的袖口子上摸了一把,华二老爷那脸呀,青红青红的,谁家小娘子哭的时候能这么糟心呀。   华晴芳打个割:“就是膳食呀,三婶婶让我管膳食,咱们爷两不是不吃独食吗,芳姐看着不错的,您说好的,芳姐就给各个院子里面都送了一份,祖父祖母那里,更是好东西轮番的没断过,结果今天三婶婶跟我说厨房的开支是有规定的,超支的部分要芳姐自己掏银子。爹他们这不是挖坑给我跳吗,就是不是他们挖的坑,他们也看着芳姐跳了,您说说,我这心里多难受呀,尤其是小四郎,我对他多好呀,太伤心了。”   这么一段话被华晴芳中间加了十几个的咯才表达清楚,可见哭的多麽的投入。   华二老爷觉得家人实在太不对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咱们小厨房的就算了,怎么他们吃了东西让我们芳姐掏银子呢,孝顺祖父祖母就算了,别人的爹去给你要银子,放心好,这种事情不值当得哭。不是还有爹呢吗。”   华晴芳激动呀,到底是亲爹:“不是银子的事,我这是伤心呢,真的伤心,您说他们是不是一边吃着的时候。一边就在等着看我笑话了。”   这个才是重点,越想就觉的定然是的。难怪家宴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华老尚书看过来的诡异眼神,华晴芳终于知道这眼神代表的意思了,亲祖父呀,想想就伤心,这眼泪是真的止不住了。   或许是家庭生活把自己养的娇气了,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觉得委屈了。   华二老爷赶紧的拍着自家闺女安慰:‘没事。没事。回头爹给你找场子。芳芳姐不要哭了。真的不算是事,谁没有年轻过呀,谁没有犯过错呀。谁生出来就是什么都懂的呀,吸取教训,免得往后犯更大的错误不是更好吗。这算是咱们花银子长了经验了,爹掏得起这份银子。爹愿意花这份银子。爹知道咱们芳姐大气不是因为这点银子,你放心回头爹就去找他们讲道理。谁要是敢看着咱们芳姐的笑话,爹定然是不会放过的放心,定然会给芳姐主持公道的,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这还是亲人吗,亏我们芳姐如此的以诚待人。”   华晴芳突然不哭了,亲爹都这样。看吧果然还是华二老爷最可靠。然后看着华二老爷满满的不信任:“您不会提前就知道吧。”   华二老爷那是真的冤枉,而且这时候必须表明态度:“那真是天大的冤枉。爹可是亲的,怎么会看着我们芳姐往坑了爬呢,咱们这小厨房从你回来,可是一直都这样的。”   华晴芳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认为随便吃的,自从自己回来,自己的膳食从来就是想吃什么吃什么的,哪里有过什么规定呢。要不然自己能有这种随便吃的认识吗:“那花销的银子呢。”   华二老爷:“自然是爹一直在自己掏银子了。每月都给补贴的。不然你以为你大伯母还特殊照顾咱们爷两不成。”   华晴芳抿抿嘴,这些华二老爷竟然从来没说过,默默地给自己这个闺女支持呢。而且从很早就开始了。   华晴芳从引雷山回来基本上是无肉不欢的,他跟华二老爷的小厨房里面各种肉食就没有断了过,感情都是华二老爷自己补贴的,这太感动了。   才被伤了的心,瞬间治愈了。不过伤心要哭,开心要哭,是女人的特性,这次换成抱着华二老爷的胳膊哭了,华二老爷心说我这身衣服算是完了,有心事跟闺女说说女子哭啼不是这样子的,可看着闺女那烂桃一样的眼睛,只有心疼,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心中那个恨呀,老三一家子太过分了,竟然敢如此欺负自家闺女。回头就去给闺女找场子:“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快莫要哭了,都要发水了。不如这样等着爹爹沐休的时候带着芳姐出去转转,咱们在看看有什么新的料子,有没有新样式的收拾。在看看有没有祖父祖母喜欢的东西。爹爹掏银子。怎么样”   华晴芳心说我就不是在乎那几个银子的人,如今自己也算是一个富婆呢,不过自家爹是真的在认真的哄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从来没有体会过:“好呢,看看有没有爹爹喜欢的笔墨纸砚。”   华二老爷:“呵呵呵,那个可是真不用,还有芳姐给爹爹准备的更好的吗,要知道现在谁不羡慕与我,爹爹用的纸张可是有着自己的签印的,那真是让人羡慕的很。”   华晴芳得意:“那是,那可是我花了心思专门为爹爹设计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不哭了,成功转移话题松口气,这哭啼的女人可真是灾难,看看自己的袖子就知道了。褶皱的都成什么了。   越发的对老三两口子有意见。:“对了,芳姐是不知道,好多人都在跟爹爹打听,这纸是哪里出产的,可有其他的定制。能不能自己定个样子,然后跟爹的一样专门制作。”   华晴芳盯着华二老爷心说我还没开始宣传呢,竟然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有呀,就不知道他们是自己设计的样子,还是要作坊里面专门的师傅给设计样式。不过要跟他们说清楚,爹爹用的这个样式,是不会给他们的。这是个人专版,而且咱们的作坊能保证,这些文人大豪定制的样式。定然不会重复。不会在卖给其他的人。可以保证样式的独特性。当然了有其他的作坊假冒伪劣,目前咱们还控制不了。”   华晴芳根本就没有说价钱的事,想也知道跟华二老爷打听这种事情的人物阶层,那就不是为钱操心的主,人家要的定然是品味。   华二老爷:“那真是太好了,你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若是真的有人能弄出这种样式。这纸也就不稀罕了。爹爹正为难呢。都是同僚或者友人。”   华晴芳:“怎么会呢,好歹那是咱们自己的作坊吗。不为难。何况是爹爹的同僚还有友人呢。”   华晴芳不好意思在自家爹爹那么清贵高雅的人跟前提银子,不过很捞一把之后定然要好好的孝顺自家爹爹。六百两银子算什么呀。毛毛雨了。   华晴芳:“爹爹再有这种事情只管告诉他们,京城里面的四宝斋承办这些事情。”   然后羞涩的跟华二老爷卖乖:“那四宝斋可是咱们的呢。”   华二老爷点头:“对了那四宝斋可不就是芳姐的吗,爹爹太过失职,竟然没怎么过问过。也不知道那四宝斋如今怎么样了。”   华晴芳能说好的不能再好了吗。京城这块笔墨纸砚可是个好买卖,文人多。虽然现在的四宝斋买的的只是普通的宣纸,可依然客似云来。   关键是中间的利润大。只要有人买东西,四宝斋就赚钱。   华晴芳肚子里面的营销方案根本就用不上,能说自己瞎猫碰到死耗子。选对了营生吗。   而且这次有了华二老爷介绍的这笔生意,简直更是弄了一个高消费层,想不赚都难呢。   心情更加畅快了:“是爹爹给芳姐的管事得用。听孙管事说,四宝斋的生意很不错。女儿从账本上看的出来,四宝斋的收益很好。”   这个说的很保守,谁让自家爹爹对这些银子的问题一向不怎么通透呢。   华二老爷心中满意,看吧是自己给闺女调教的人才得用:“那孙管事也就是这点还不错。不过那些玩意给孙管事打理就好,芳姐当个乐子就成,莫要太累了。有时间还是跟爹爹练练字,做做女红,小娘子没必要弄得一身的铜臭。”   华晴芳那是真的不认为华二老爷说的对,不过他爹对他就这么点期望,那真是一点都不忍心违背,至少不能在嘴上违背,跟着点头:“是呢,芳姐觉得最近的字长进了,对了爹爹庄子上的一个花农跟女儿说了一件稀奇之事,说是不小心折断了一颗树枝,心疼的不得了,于是就把树枝给捡起来,接口对上缠上布条,谁承想那树枝竟然真的长上了,更稀奇的是,那可花木竟然接出来两种不同的花朵,后来下人仔细的回想才知道,当初他用布条绑上的根本就不是那可花树上的花枝。”还是转移话题吧。刚才算是话不投机。自家老爹文人气性,对于金银之物不太上心。   华二老爷:“当真是稀奇的很,不过好像在哪本游记上看过咋这样的说法。移花接木吗。”   华晴芳再次的目瞪口呆,原来嫁接这活也不稀奇吗,亏自己还万般研究怎么开口让华二老爷接收新思想呢:“爹呀,您带着芳姐咱们去花房里面试试好了。”   华二老爷:“有何不可,不过也不能乱来。毕竟是传说中的东西,试试可以,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华晴芳:“定然是听爹的,那就从那两棵杜鹃开始好了,反正他们也是双色的花,说不得就是移花接木出来的呢。”   华二老爷有些舍不得,那可是双色杜鹃呢,闺女倒是敢祸害:“要不然先找些普通的花木试试好了。”   华晴芳心说我哪里知道什么花木适合嫁接呀,成活率低了怎么办,还是杜鹃好,至少成功的嫁接过:“您不想要三色的杜鹃吗,咱们试试吧。”(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一十九章 心伤(两章合一)   华晴芳心说我哪里知道什么花木适合嫁接呀,成活率低了怎么办,还是杜鹃好,至少成功的嫁接过:“您不想要三色的杜鹃吗,咱们试试吧。”   好吧华二老爷被成功的打动了。别说华晴芳要祸害两颗花草,就是在高点要求华二老爷也不会拒绝。只要自家闺女别再那么豪放的哭了。   华二老爷跟一双烂桃眼的华晴芳转移到花房呆了大半天,不过关于二房小娘子眼睛哭的跟烂桃一样的消息,已经在华府飞的无人不知了。   华老夫人心中那个难受,就知道这孩子心里委屈。不过还有点失落,到底是亲老子,这么难受还知道回去跟他爹哭。她这个祖母到底差了些。   能说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吗,谁让自己吃人家的膳食的时候那么不厚道呢。   华老尚书听着老妻唠叨:“哎,往后可是没有那么好的膳食了。现在就有点想念。”   华老夫人:“你哪里还有点当祖父的样子,怎么就不想想芳姐心里多委屈。”   华老尚书被唠叨的没法子,叫来华家的老总管:“你去给芳姐送三百两银子,我这个祖父不白白吃孙女的好东西”   然后看着老妻:“这总行了吧。我还不至于占这种便宜。”   华老夫人:“听李妈妈说了,芳姐哭的就不是银子的事。是觉得心里难受,没人提前告诉她。那是伤了心了,那是觉得被背叛了。”   华老尚书朗声大笑:‘说穿了,就是没面子了。’哈哈哈,笑的畅快淋漓。   华老夫人心中有气。更气自己,怎么就忍心不吭声吃了一个月呢。难怪芳姐要哭。要委屈。自己这个当长辈的做的有点不称职。即便是为了孩子长记性,也可以换个方法的吗。   怎么想怎么懊悔,想想自家孙女那据说不太婉约的哭声,华老夫人坐立难安。   华管家的银子没有送出去,人家芳姐别看眼睛哭的很难看,可气节还不错,说什么也没有收银子。而且气度斐然:“那是芳姐孝顺祖父祖母的。怎么会收银子呢。您把银子拿回去好了。跟祖父祖母说,当小辈的都是应当应分的。只要能让祖父母吃的好,吃的健康。吃的开心,当孙女的花点银子真的没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不管芳姐是怎么哭的,可这风度甩出来了。而且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弄得华老尚书满意的同时老脸通红,这个祖父当的有点比不上孙女。   到底是混朝堂的心黑脸皮厚那是特点。没有一会就自然了,然后就跟华老夫人说了:“那孩子还是个大气的。不愧是我华府的孙女。”   这就比较中肯了,要知道当初知道华晴芳哭了多半天的的时候这老头才说过,那孩子小性。   华老夫人觉得这话跟夸她差不多。尤其是这老头可是才贬斥过芳姐的,有一种挺胸抬头的骄傲:“自然是的,不然怎么会如此招人喜欢。你那银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们芳姐从来不把这些东西看在眼里,那孩子伤的是心。”   华老尚书就不知道自家老妻还有如此不给自己留面子的时候:“自然是的。自然是的,那孩子心地纯善难怪夫人如此看重。回头咱们给那孩子办一份贴心的礼物送过去,总归是咱们当长辈的不太厚道,虽然更多的是为了教育孩子,可毕竟在边上看了热闹,幸好那孩子心大,没有记恨。”   华老夫人:“谁说不是呢,老爷说的在理。”   华老尚书心说也不知道谁吃的那么高兴,怎么如今竟然跟只有我自己看了笑话一样,女人果然都是不讲理的。   第二日华晴芳一早起床有点皮懒,也不知道昨天怎么了,不就是六百两银子吗,多大点事呀,怎么就值得自己哭成那个样子呢,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十四岁搁不住打击的小娘子了,这人果然是越惯越娇弱的。   想想昨天的窘况,再厚的脸皮今天也有点不好意思出门:“阿福,去吧那双没做完的袜子拿来,今日天冷,小娘子我要在房里做女红。”   一百里地没看到人家,阿福都惊奇了,阿福那眼睛瞪得:“您说真的。”   华晴芳绷着脸:‘说的什么话,我做女红有什么不对吗。用得着你如此惊奇。’   阿福摇头:“没有不对,不过小娘子呀,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师傅们上课的时间总共也不过就做了两个半日的女红,今日的半日还没开始呢。”   华晴芳觉得这丫头也不是那么处处体贴:“怎么那么多话。”   阿福拿出来两个煮鸡蛋:“呵呵,奴婢不是在小娘子身边吗,不然可不敢多话的,是小娘子不嫌弃奴婢,奴婢再给您用这个滚滚,昨晚上下的功夫深,不仔细看您的眼睛已经看不出来什么行迹了,在巩固一下。”   说着就给华晴芳在眼睛周围滚鸡蛋。   华晴芳心说阿福还是很好,贴心的吗,眼睛不在红肿的的话,好歹自己也能遮遮羞。   阿福给华晴芳拿来的袜子是华晴芳在庄子上让人弄来的羊绒,经过漂洗,中草药药水浸泡,再让有经验的媳妇们搓成细毛线做成的原材料,华晴芳还找鲁二弄了四根竹针,准备华二老爷织一双毛袜子。   毕竟自己的女红不好,做出来的袜子,自家老爹那表情让华晴芳不是滋味,只能另辟蹊径,再说了织出来毛袜子穿着合脚,而且冬天保暖不是。   就是一样,华晴芳是真的没有这份耐心。从过了八月十五就开始折腾,到如今他的袜子也不过是把袜底给织出来了而已,反倒是在她身边的阿寿只是跟在小娘子身边看了几眼,如今华晴芳脚下穿的就是阿寿给小娘子织出来的毛袜子。   而华二老爷的袜子还遥遥无期呢。谁让华晴芳非得要自己亲自动手,一针一线的给华二老爷折腾呢。   阿福真心的觉得指着自家小娘子,这大工程。很难有竣工的一天:“小娘子,您对老爷的心那是最孝顺的,其实这种东西您可以让奴婢们代劳的,您只要指点奴婢们一些就好。”   华晴芳手上动作还是很快的,:“那怎么成呢,好歹也是我送给我爹的,怎么也得亲自动手呀。”   阿福皱眉:“其实您真的只要动嘴就好。这个冬天就要过去了呢。”   阿福就没说他们奴婢私下里都给自己弄了两双毛袜子。他家老爷还没穿上呢,小娘子你真的不必如此执着。   华晴芳幽怨的看向阿福:“你确定你适合在这个时候如此打击我吗,你就不能给留点余地吗。你要不要给人留条活路呀。不打击你家小娘子你觉得日子不好过是不是呀。”   阿福嬉笑:“小娘子说的什么。奴婢怎么敢吗。”   华晴芳:“你还要怎么敢,你就要把你家小娘子我挤兑的无颜见江东父老了。”不过说完之后还是让阿寿进来了,很无奈的接受事实:“你动手我动嘴。”   阿寿低头看看阿福:“小娘子怎么想开了。”   阿福双手摊开,就那么样想开的呗。阿寿心领神会,可怜的老爷终于能穿上新样式的袜子了。   华晴芳郁闷的看着外面:“这都二月了。再过几天就春天了,难道我要来年的时候再给我爹吗。也不早早说一声。”   阿福扭头自家小娘子就一样好,特特别能听的去别人的建议。不过如此闹腾以后,华晴芳已经不再想关于上个月的膳食问题了。   晚膳还是芳姐安排的。祖父祖母那里竟然还是如同昨日一样的膳食。这让华老尚书无意中挑眉。对自家这位孙女认真的分析了一番,还真是出人意表。   华老夫人激动地脸都是红的:“我就说芳姐那孩子是个有心的。对长辈那是真的孝顺,这孩子纯善。”   华老尚书心说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要知道上次收到了芳姐的礼物,那是时刻等着让人家过来求人呢。那孩子倒也稳得住:‘还要再看看。’   老夫人如何不懂这老头的意思,自家芳姐是什么人,自己能不知道,等着吧,有这老头承认自己走眼的时候。比平日竟然还要多吃了一碗饭。   华三老爷看到自己眼前的东西的时候不过是低头看了看自家夫人,这还真是显而易见的规制。华府的膳食实在不怎么样呢,怎么就不能回到前几日的水平呢。由奢到简难呢。   哎,好歹自己是长辈怎么能占一个孩子的便宜呢,关键是今日老二抽风一样把自己给堵在书房里面多半日,就那么来回教育他作为长辈要照顾晚辈,要对晚辈疼宠。来来回回的就那么点事,华三老爷要是不知道这老二是给他们家芳姐找场子的就怪了:“回头让人去给芳姐送三百两银子过去,咱们作为长辈的教导小辈是应该的,也不能占了小辈的便宜。”   三夫人柳氏:“不如索性把六百两都给了吧。孩子们长点教训就够了,还能真的让小娘子自己掏私房银子,传出去可是咱们这些长辈难看。”到底是厚道人,看了笑话不能让侄女真的搭银子。   华三老爷看看夫人,我给六百两,我倒是给的起,可我心里憋屈,凭什么呀:“就三百两好了,好歹也得让她长点教训,再给三百两算是咱们这个月的补贴,告诉芳姐上个月的膳食很不错。”   这是觉得上个月的膳食很好,还要继续。   柳氏从来都知道自家男人的心眼不大,看吧三百两银子自己一套头面都不止,可自家老爷愣是就不肯全都补贴了。   晚膳过后华晴芳简直就是一个收获的晚上,首先最有良心的华三郎还有华四郎来访,后面跟着的华五娘,这些人里华五,华晴芳都不想再看一眼,太伤人了。   这可是自己当成糟心妹妹在看的人呢,华五脸色红红拽拽华晴芳的衣服袖子:“那不是膳食太好吗,妹妹就贪吃了,我们也不会让四姐姐自己掏银子的。你看我们把银子都给带了,六百两吗,咱们四个平摊,就当咱们孝顺长辈的。而且妹妹也觉得四姐姐膳食安排的合理,开始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别的。”   华晴芳抿嘴,就是后来知道了,更糟心了。   华三郎跟华四郎更是起身长揖:“四姐姐大人大量。是我们太注重口腹之欲了。才等了又等,不是在看四姐姐笑话的。”   这话说了之后华晴芳就知道估计自己哭的眼睛烂桃一样,在自己院子里面说的‘被伤了心’的话被这几个人都知道了。太没有脸面见人了。   小四郎的才摆脱了三头身,有点圆润的身子给华晴芳作揖鞠躬:“姐姐莫恼,你把我们当的兄弟看,才会伤了心。是我们兄弟做事不厚道,四郎给姐姐赔罪。只求姐姐莫要计较才好,往后你看着,我们兄弟定然不会在伤了姐姐的心。”   华晴芳看着小四郎那样,脸上的笑容直都止不住。连丢人都忘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蠢萌呢,看看那个严肃的样子:“多大的事。四姐姐不过就是一时转不过来而已,今天就是你们不来。明天四姐姐也要打到你们院子里面要个说法的,尤其是小四郎,四姐姐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怎么就能如此看姐姐笑话呢。”   华四郎炸毛:“你,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被我迷得五迷三道,你你切莫如此去外面说。”   华晴芳哈哈的笑开了,华三郎:‘到底是四郎投了四姐姐的缘分,看看都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华晴芳:‘哼,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算了,不过银子咱们确实要平分的。我这也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三弟四弟若是还当我是姐姐,以后切莫如此了,我就是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也扛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的。”   华三,华四:“定然没有下次的。”   这算是和平解决了。   华五凑过去,舔着脸恭维:“还是四姐姐大气。”   华晴芳:“没包括你,你能跟他们比吗,咱们两姐妹时时在此一处,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就一声不吭,你知道你伤我多重吗,我以后都不能在爱了。”   华五捂着心口:“这么重。”   华三郎,华四郎看着自家四姐姐那个表情纠结的:“确实重了点。”   华晴芳化身舞台剧女王:“心被伤了,你们以为有多麽的容易忘记,你说往后我还能相信谁,我还敢相信谁吗,五妹妹你简直就是让我对亲人失去了爱的能力,相信的力量,你觉得这是小事吗。我觉得我都找不到以后幸福的方向了。重吗。”   华五心再抖,这是要被让人赖上:“你说怎么样,四姐姐尽管说,不能让四姐姐往后再也不相信任亲人不是。妹妹但凡能做到,绝不推搪。”这个无奈呀。   华三郎心说女人果然不好惹的很。   华晴芳:“既然这样,听说五妹妹的女红已经可以做大件的衣服了,五妹妹给我绣一套全套的铺盖好了。”   华五噗的喷了一口心头血:“你好狠。一套铺盖可是要多半年的功夫呢。”   华晴芳捂着心口:‘不能在爱了呢,我的心呀,伤的都碎了。’   华五扭头走人不过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不就是一套铺盖吗,你等着。”捂着心口的换成华五了,心在留血呢。   一套铺盖呢。那可是一件很大的工程,没有半年都完不成。   华家三郎:“会不会太狠了点。五姐才开始做女红呢”   华晴芳挑眉:“爱之深责之切。我对五妹妹寄望多深,就有多痛心。”   华三郎身上一抖:“好吧你们姐妹情深。”   根华四郎一起告辞出来的时候,就教育自家弟弟:“往后记得切莫要惹了你四姐姐。”   华家四郎:‘自然是的,你当我不知道一套铺盖是多大的工程吗。’   华三郎心说这小子真精。   至于唯一没有搀和到这件事情里面的华府大房的二郎,也是听说了华晴芳哭的撕心裂肺之后,让随从给华晴芳送过来几百两的私房银子,华二郎是个大方的,直接就说了:“咱们府上还能亏了小娘子银子。花没了在跟他这个哥哥要,莫要在为了几个银子哭了。至于伤心,那就不必了,错了就改吗,放心都是一家人没人笑话的。”   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纯爷们,不了解少女的心,不过华晴芳也是知道。这位二哥是真的不知道里面的道道。银子收了六十两,剩下的退回去了,而且领情了。至少这是一个不知情的。   等华三老爷的银子送来的时候。被华晴芳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华三老爷听着管事的回话:“四娘子说了,六百两银子他们姐弟四人孝顺长辈的,三老爷三夫人不必介意。是他们做小辈的应该做的,至于后面这三百两银子的补贴。小娘子也说了,他不能收。华家的老祖宗既然给府上做了定制。自然就有祖上的道理,想来是不想让后辈们忘了祖宗创业不容易,不想让奢华,糜烂的富贵生活让后辈们忘了本分。四娘子说她知道祖宗用心良苦,知道祖宗对小辈们的期盼,定然要按照家规执行。不能让祖宗们失望。做出有违规矩的事情。”   华三老爷一听脸就耷拉下来,什么祖宗呀。那不过是根据他们尚书府的收入定下的定制而已,这丫头拉虎皮扯大旗,还不就是为了报复他们两口子吗,还不就是为了不在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吗,记仇的丫头。   等到华三老爷看到自家爹娘的膳食还是那样,华家二房的膳食也依然如此,只有他们三房的膳食还是在坚守祖宗规矩的时候,恼了。   在华家二老爷的晚膳时刻把爷两堵在膳厅:‘二哥,芳姐是什么意思。怎么是看三弟掏不起补贴银子还是觉得就三弟应该秉承规矩不能让富贵,奢华掏空了本分呀。”   这是芳姐当初的原话。   华二老爷心中尴尬,竟然不知道自家芳姐没给自家三弟加餐。   华晴芳不急不忙的起身请安:“三叔莫恼,孝顺长辈是我们这些小辈该做的,芳姐庄子上多少有点出产,给祖父母填两个菜色还是做的到的。而且祖父母年岁大了,也经得住富贵的腐蚀。三叔你认为呢。”   华三老爷为了一口吃食,跟华晴芳杠上了:“恩,这里呢。”指着餐桌说的。这真是幼稚的很。   华晴芳:‘这个呀,爹爹在帮祖父母试菜呢,您也知道祖父母年岁大了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用的了,总要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容易克化,爹爹这里用的好了,明日再给祖母那里用上而已。”   说的这个大公无私,华二老爷听的这个羞愧。自家孩子这嘴巴可真是能信口开河呀。   华三老爷气乐了:“还真是委屈二哥的胃了。”   说完气的转身走人了,怎么想怎么不痛快。跟华三老爷相比,华老尚书觉得自家孙女真不错,老三的好东西停了,他们两口子竟然还是如此,而且没要自己的补贴银子,全是孙女一人掏的银子,不对那丫头好点,华老尚书觉得自己都对不起老妻每天看过来那似有似无的眼神。   这是不是吃家人的嘴短呀。   华三老爷心里不痛快,第二日从早善到晚膳人家华三老爷特意不出门会友,拖家带口的去二房蹭饭,还说了:“不能让二哥一人如此牺牲,他们这些做子女给长辈们试菜是应当应分的。”   华三夫人柳氏也不过就是脸红了一开始,然后就心安理得的用膳了。这还真是够厚脸皮的。   华晴芳心中感叹:“三叔不去当官还真是遭禁了这么适合官场的特性。”   用过膳食的华三郎华四郎,还有华五娘囧囧的看着华晴芳:“此话怎么讲。”   华晴芳:“心黑,脸厚,坚韧不屈的追逐精神都是官场必备特征呢,三叔一样都不缺呢,多好的素质呀。放在府上闲职,实在埋没了一身的好才华。”   华四郎指着华晴芳颤抖个不停:“你敢如此议论长辈。”   华三郎拽了一把自家激动地兄弟,说的比较委婉:“四姐姐二叔可是当官的。”(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二十章 殃及池鱼(两章合一)   华晴芳:“心黑,脸厚,坚韧不屈的追逐精神都是官场必备特征呢,三叔一样都不缺呢,多好的素质呀。放在府上闲职,实在埋没了一身的好才华。”   华四郎指着华晴芳颤抖个不停:“你敢如此议论长辈。”   华三郎拽了一把自家激动地兄弟,说的比较委婉:“四姐姐二叔可是当官的。”   华晴芳:“不行呢,我爹爹厚道的很,所以才是从三品。而且是闲职。”   这真是没法再说,他们祖父可是一品呢。才升上来没多久呢。华三有点肺疼。   拽着一个姐姐,一个弟弟走人了,这人就不是他们能随便招惹的。   他们一家子在这位姐姐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呀,还有就是华三郎相当的迷茫,十几年的人生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仔细想来官场真的需要芳姐说的那些特质,他要继续科考吗,他这么醇厚的性情真的适合官场吗,或许他只做个有学问的大儒就可以了。华三郎的世界有点要崩溃。   造成如此困扰华三的局面,这个真的不愿华晴芳,她真的只是吐槽而已,真的只是不齿华三老爷的作为,随口说说,不知道少年人如此的脆弱,经不住打击。   华老尚书对于学业明显大不如前的孙子,那是伤脑筋的很,必须找亲自谈话,探讨出来的结果,就是华晴芳总结的那么一个官场黑暗的问题,面对这么一个问题,华老尚书简直就是不能在更闹心了。。   你说他华家百年门风,怎么就出来这么一个小娘子呀,这要是郎君还凑合能看。可偏偏还是个小娘子,听听那是说的什么话,他一个在官场打滚几十年的老货也不过出窥官场百态,你说他一个小娘子怎么就敢如此出口狂言,这要是传了出去,她华家得被人说成什么呀,还有那小娘子谁家敢要呀。   必须要找谈话的节奏。   华晴芳就不知道华家三叔因为一口吃的。把她给弄到这个地步。不过就是随口几句话吗,怎么就让华老尚书找来,深沉。内敛,严肃的给予警告,给予危险性的认识。她招谁惹谁了。   华晴芳面对祖父的责问,那是觉得冤枉:“祖父芳姐错了。芳姐再不敢出口妄言了。”   华老尚书抿嘴,看着低头承认错误。认真忏悔的小娘子,怎么这话都不是如此老实的孩子说出来,你说这孩子怎么就具有如此的可欺骗性呢。   难怪自己会看走眼,怎么都不觉得这孩子让老妻为难到如斯地步。如今看来这孩子还真是不好随便安置呢:“你知道错了就好,谨言慎行,不说你那话从何处听来。看来的,就说你那话若是流传出去。让这大梁朝的官员如何看老夫与你的叔伯们,你不是置我们于跟大梁朝满朝的官员与敌对之中吗。”   华晴芳低头,虽然自己说的是实话,可这年头言论不自由,当官的谁敢承认自己是心黑手辣脸皮厚的呀,这不是在告诉圣人他们不忠不义吗。   难怪祖父如此的重视自己的口业问题,必须加强教育:“祖父教训的是,芳姐以后再也不敢了。是芳姐没有站在祖父跟父亲的立场上想事情,幸亏祖父教训的及时,没有让芳姐酿成大错,不然芳姐百死不足以赎其罪。”   害别人无所谓,害自家老爹真的不行,而且华二老爷那个样子,也担不起跟满朝文武作对的重担。这是分分秒秒被灭的节奏。华晴芳发自内心的在检讨自己,剖析自己的问题。   华老尚书真的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了,这孩子认错态度太好了,自己要说都被这孩子给说了,还有什么是自己能说的吗,心里那个郁闷:“算了,你记得祸从口出。往后定然要谨言慎行,不光是你自己的荣辱,你是华家的小娘子,你的身上还挂着华家的荣辱。即便是往后嫁人了,你也要多想想。三思而后行。而且自古女子在内宅都是以贤良淑德为荣。”   不知道怎么的,华老尚书就觉得单是华家好像压不住这丫头,跟着就说了一句:“多想想你爹。”   果然立刻就看到自家孙女那认真,坚毅,后悔的眼神:“孙女定然会多想想爹爹的。”这话可是真诚多了。   华老尚书胡子翘了又翘,你能说这孩子孝顺他爹不对吗,可你就不能不要随时都除了你爹看不见别人的样子吗。   真是不太让人愉快的谈话,更多的是憋屈,不是这孩子认错的态度不好,是这孩子认错的态度太好了,让你一肚子的话还没怎么说呢,这孩子就已经深刻的在反省他自己了,你说准备了一肚子的货,就这么闷在了心里,多郁闷呀。   华老尚书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到底心有不甘,回到自己的书房就吩咐老管家:“去给四娘子送两本女戒去,让她好生的在房里研读,修身养性。”   华老夫人不插口,现在对孩子严厉些没什么,好歹在自家人眼皮子底下,不至于太过苛责。等他们嫁了人可就没有现在的条件了,一次的错误足以令孩子们毁了大半辈子。   该狠心的时候就要狠心,她华家能传承百年不是没有原因呢的,子孙争气是其一,还有就是长辈们管教的得当,督导得力。   华二老爷知道自家闺女被亲爹教训后,只是在芳姐的院子里面陪着自家闺女大半天,然后晚上去华三郎的院子里面调教侄儿了。   在华二老爷看来,你小子不好好学没关系,不是我儿子,我管不上,可你不好好学,不能把我闺女给带累进去呀,你还是爷们吗,不好好的调教你一番对不起我这一肚子的学问。   想想段氏,两人成婚十载,恩爱有加。就剩下芳姐这么一个闺女,自己都舍不得训斥呢,再说了自家闺女懂事孝顺,也没有什么用的着训斥的地方。都怪三房的三郎。   华三郎手腕子上绑着沙代子,站在书桌前面已经写了多半个时辰的大字了。鼻子尖都冒汗了。   华二老爷:“沉心静气好生书写,看看你那字不如三岁稚子有风骨,连点稳重劲都没有。二叔都不好意思说你。亏你还自以为是,怕进官场,也不看看你那水平。有没有进官场的底子。可莫要说出去,笑掉了别人的大牙,咱们华家可是跟着丢不起那人。”   华三郎手腕酸疼,握着毛笔都是颤抖的。终于知道为嘛有今日之灾了,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二叔这是为了芳姐出气来了:‘二叔不是侄子故意在祖父跟前说的,实在是侄子迷茫的很。’   华二老爷黑着脸:“那是你太闲了,若是起五更,敲三更的读书练字。会有时间撒癔症吗。”   真是太有爱了,好好地少年叛逆期,就被华二老爷给判定为孩子没事闲的撒癔症了。可怜华三那脆弱的心灵呀。还没有来的及武装呢,就被自家二叔给强力训导成防弹的了。必须得承受住呀。   华三郎欲哭无泪。被讽刺的面红耳赤,一丝的叛都不敢有了:‘二叔,写字不是一天练出来的,您饶了侄子吧。’   华二老爷想想自家闺女房里的两大本女戒,那是一点都不能放松自家侄儿的课业:“一天都不写更练不出来。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二叔才如此操练你,换个人如此有效的方法二叔还舍不得用呢。”   华三老爷在外面听了半天了,老二这是诚心的跟自己过不去呢,要不要如此欺负人,推门而入:‘二哥呀,既然是如此有效的法子,怎么不见二哥给芳姐用用呀,听说芳姐那手字可不怎么样。’   华二老爷眼皮都不抬,可见是把老三都跟着记恨上了:“芳姐一手大字写的风骨干练,好看的紧,不需要用,再说了那是小娘子,女红好不好才重要,字写的好不好重要吗,你觉得芳姐用去科考吗。还是你觉得芳姐往后会同,三郎一样靠这一笔字去封侯拜相呀。”   华三郎想哭,从来不知道二叔对自己有如此高的期望,还封侯拜相呢,自己做梦都没有如此高的志向呢,能说我我只要做到尚书就成吗。   华三老爷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一些,老二这是脸皮都不要了也要护着芳姐是吧,软和口气跟华二老爷商量:“二哥,都是孩子,干嘛这么计较。”   华二老爷:‘别这么说,我这是帮你教育孩子呢,你若是觉得我教导的不好,就把孩子给领回去吧。’   这年头长兄如父,华二不是长兄,那也是华三老爷脑袋上的一座山,敢领回去吗。   华三郎赶紧在中间和稀泥:“爹爹没事,儿子觉得二叔这法子当真不错,儿子的才这么点时间就沉稳了许多。”   华三老爷瞪着自家二哥,你够狠,咬牙走人了。他妈的多大点事呀,不就是两三天的不出屋吗,华二至于这样折腾自己的儿子吗。   等第二天华二老爷依然拽着胳膊有点抬不起来的华三郎去书房写大字的时候,华三老爷彻底的服气了,领着夫人去华老尚书那里为了芳姐求情,千错万错都是自家孩子的错,没事闲的脑袋发晕,跟人家芳姐没关系。   一个府里住着,华老尚书怎么能不明白这点事呀,可他罚芳姐跟这个也没关系,是让孩子收收心,不要随便乱开口的。   可惜华三老爷豁出去了,死皮赖的非得给华晴芳的禁足令给撤了。   华老尚书:“我就不知道你这个叔叔竟然如此爱护侄女。”心里感叹想他华府百年传承,今日兄弟失和,起因竟然是因为一口吃的。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放呀。这两倒霉儿子必须拎出来在教育呀,回炉,必须回炉深造。   华老夫人也是深有同感,说起来都是老三惹的事,不去人家二房蹭吃蹭喝,哪有今日的事情呀。   华三老爷儿子被人家拿着呢,心里在悲愤也不敢乱开口,我认了:“是芳姐贴心懂事,儿子这个做叔叔的喜欢的紧。”   别说华老尚书夫妇。就是三夫人柳氏听到华三老爷这话,都把头撇向了一边。实在是没有可信度呢。   华老尚书就一个感觉,这儿子跟孙女说的一样,更适合在官场打滚,能屈能伸的很呀。   华三郎一番折腾下来的感触就是不能随便闹情绪,青春期不是哪家的孩子都能随便有的,二叔太恐怖了。即便是被二叔放了出来。还规定要胳膊上缀着沙袋每日写半个时辰的大字呢,啥时候是个头呀。   华晴芳就平淡多了,对于华老尚书的教诲那是真的挺虚心接受的。更是捧着女戒之类的规矩教材看了又看,认真研究,即便是不能钻空子也要知道什么地方是雷点,轻易不能让自己犯错。   这个是生存需要。   阿福陪着小娘子读书。添茶倒水的,不时地还要听两句小娘子的感慨。在别人看来她是小娘子身边第一人。近身服侍小娘子是体面,可谁能知道阿福的心惊胆战呢。小娘子的感慨可是不能随便让人听见的。   必须都是关着门不能让人听见的,小娘子的吐槽水平那就不是一般级别的。   别人不敢说,华老尚书若是听到小娘子读女戒的读后感的话。估计小娘子这辈子也别想出这个院子了。   比如夫死从子,人家小娘子的读后感就是,教好儿子然后弄死儿子的老子。女人这辈子就算是出头了。   阿福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关窗,然后仔细探看四周准备杀人灭口。真心的要神经崩溃了。   过后的一天禁足。阿福那是再也不没让其他人,靠近小娘子的书房半步。太危险了,小娘子这是要被关疯了的节奏呀。   所以说华晴芳能被解禁松口气的是阿福,心里背负的太多了。   当天抱着李妈妈心情别提多激动了,你们谁能知道我这两天心里的压力多大呀。   李妈妈:‘小娘子这两日可是有所收获。还不让老奴过来伺候,当真是把老奴给急坏了。’   华晴芳抬头,难怪这两天如此的寂静,原来身边没啥人,她没下这个命令呀。   阿福不看自家小娘子直接解释:‘小娘子说读书最重要的就是沉心静气,不是光读读的,还要深入理解。妈妈莫要心疼,只要小娘子读的好,怎么都是好的。阿福在小娘子身边一丝都不敢懈怠。’这个说的实打实的,睡觉都要睁只眼,就怕小娘子说梦话呢。   华晴芳跟着点头,这两天的心得体会可多了,就是不太好弄成心得体会日记记下来,很遗憾呢,不能流芳百世了。   李妈妈:“那就好,那就好。”然后跟着就问了:“小娘子可是感触良多。”   华晴芳抬头深呼吸,然后说道:“我的感想呀,我就觉得若是想要一辈子平安,不若早点跟师傅一起修了闭口禅妥当。”   真心的就自己这张惹祸的嘴巴,除非修了闭口禅,或者她爹当皇帝,不然自己就是个流动祸害。   当真是前途堪忧呀。   想想也知道他爹一个文官,还是闲职,为了闺女造反成功的几率是多麽的渺茫呀。别说还有华老尚书在呢,估计出不了华府就他们爷倆的反动事业,就得让老头给灭了。   为了老爹,还是要谨言慎行呀,得意莫猖狂。时刻谨记这年头言论没自由。这就是华晴芳的总结结果。   李妈妈在风中凌乱了,初春的风可不算是暖和。   阿福觉得自己这两天受的惊吓总算是有点安慰了,至少被吓到的不是他自己,看看李妈妈不是也闹心了吗。小娘子那是什么体会呀。狗屁的心得。   是不是要让小娘子跟那从引雷山下来静怡师太远着点呀,总觉得那师太神神叨叨的,莫要让小娘子移了性情才好,不过想想自家小娘子那无肉不欢的喜好,这个好像也不太可能。   华晴芳可没有李妈妈那么多想法,不过是觉得从过了二月,自己身边诸事不太顺当真是闹心的很,想到华三郎,更是恼恨的很,破孩子你忧郁的青春期怎么就把我给卷进来了,实在太不应该了。   所以华三郎的苦难那真是没到头。   华晴芳除了跟华二老爷培养父女感情。闲暇时间都去华三郎的书房消遣了。   每日里变着花样的折腾华家三郎,更是对这位昔日唯一能说上话的兄弟各种打击。   华三郎后悔死了,不是谁都有随时抽风的资格的,你说二伯不定时的那么抽两天,府上谁说过什么呀,怎么轮到他,不过就是想不开那么两天。还没到叛逆的地步呢。就这么凄惨呀。   站在书桌前一脸的苦大仇深,看着边上小口小口吃着点心的华晴芳,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四姐姐书房里面清冷。不如回院子去吃吧。”   我写着你吃着,我还得看着,心里能平衡吗。   华晴芳把嘴里的点下咽下去,喝口阿福递过来的茶。才开口:‘不碍的,三弟只管练字。我不用三弟陪着。’   华三郎抿嘴,一声不吭的写大字。心里有一万匹马在奔跑,在咆哮。怎么静得下来吗。   不知道华晴芳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对着华三郎的一篇大字就是一顿批判:“这怎么跟小娘子的笔力差不多呀。三弟是不是吃的不好,力气不够呀,看看那字写的怎么如此不入眼。三弟莫不是婉约派的吧。怎么这字迹写的如此柔情四溢,啧啧两声。这腕子力气不够,还得加重呀。”   被二叔批判也就算了,凭什么自己让一个没有自己写的好人批评呀。最让人不可忍受的就是,竟然说他写的字像女子,当真是不可饶恕的很。   放下手中的毛笔,认真的询问:‘四姐姐,不知道什么样的字能入眼。不知道四姐姐练字的时候,有什么诀窍。’   这话绝对的有针对性,而且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华二老爷的幽怨。   华晴芳挑眉,不是听不出来三弟的咬牙切齿:“三弟呀,你什么时候堕落成要跟女子比肩了,你是郎君,将来那是要有出息的,要比也要同比自己高大的人比呀,让四姐姐太忧心了。励志是很重要的。”   小四郎早就知道自家三哥这阵子不好过。听说四姐姐又过啦祸害人,早早就过来力挺自家三哥了。   听到华晴芳说完,迈着小短腿就进了书房:“总要让三哥知道二伯这训练法子有什么成效才是呢,四姐姐不如写几个字,让我们兄弟也好生生的看看什么叫做能入眼。”   华晴芳幽怨的看着胖胖的小四郎,自己对她多好呀,这小子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全心全意的去维护自家哥哥了,太让人伤心了。   华家四郎倒是知道不好意思,别的不说自家四姐姐在兄弟当中对自己是最好的,吃的用的,凡是四姐姐准备的,都跟其他的兄弟有着差距,自家哥哥们可是都说过的。   面对芳姐的人情压力,小四郎羞涩的在开口:“恩,四姐,四郎是真的想看看。”   好吧面对小叛徒,华晴芳还是心软,萌包子杀伤力太大。谁让小四还是一个很有姿色的萌包子呢。   走到书桌旁边,挑了一支笔,小四郎很有眼色的给扑纸磨墨。   华晴芳沉心静气,刷刷几下就写下了至少十个不一样的‘福’字,下面的落款更是俊逸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一张大作就出来了。   华三看着那张纸脸上都冒汗了,华四更是认真仔细的看。不得不说自家四姐果然有两把刷子:“往后我每日也要多加出来半个时辰的练字。二叔的法子果然有效的很。”   华晴芳心说我爹可舍不得我如此练字。那是给你们用的。   华三郎纠结的看着华晴芳还有那福字:“二叔不是说你的字不如三岁稚童吗。”   不是二叔诚心误导的吧。这也太刷新认识了。这字飘逸俊秀,自成风骨。闺阁女子少有能比肩的。   华晴芳可就牛气了:‘这话那是我爹说的,我爹是什么人呀,那是榜眼。知道榜眼是什么高度吗,再说了我是榜眼的闺女,自然要高标准严要求,我爹那是对我期望太深。看吧就这样还不如三岁稚童你,你说你们怎么好意思提笔写字呀,还不好好的练习。白瞎了那么的笔墨,看看你们写的那是什么呀。’(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二十一章 春宴(两章合一)   华晴芳可就牛气了:‘这话那是我爹说的,我爹是什么人呀,那是榜眼。知道榜眼是什么高度吗,再说了我是榜眼的闺女,自然要高标准严要求,我爹那是对我期望太深。看吧就这样还不如三岁稚童你,你说你们怎么好意思提笔写字呀,还不好好的练习。白瞎了那么的笔墨,看看你们写的那是什么呀。’   可怜的俩娃被华晴芳给数落的泪奔了。真心的没法再好好地乐了。   华三老爷在外面气的肺疼,自家两个儿子呀,被这丫头给遭禁成什么样了。阴沉着一张脸,几步就到了书桌前面,拿起华晴芳的字,看了两眼,转头就走了。生闷气,对就是生闷气,人家有骂人的本钱。   华三老爷阴沉的看着书房,定然要把自家孩子的字给练出来。就不信了,还比不上二房一个丫头。   屋里面的三人看着来去匆匆的华三老爷,莫名其妙的,三人请安问好才一半呢。   然后华三郎跟华四郎就觉得脊背一凉,还有更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吗。世界太残酷了。   华晴芳自己得意,阿福在边上替自家娘子捏了一把汗,来来回回自家娘子也不过就这几个字拿得出手。   华晴芳感叹:“十年磨一剑,我这些辛苦总算是有点收获。”   阿福:‘小娘子,咱们还是快走吧,回头小郎君们若是看着小娘子的字喜欢,跟您求一副的话,您也要写这些吗。’   华晴芳看着阿福,脸色非常不高兴:“所谓知情识趣,阿福呀。你做到哪一点了,小娘子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容忍你到现在。”   阿福跟着就说了:“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阿福身上也就剩下这点优点让小娘子珍而重之了。”   双冒扭头看向远方,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呀,简直就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不肯同流合污也只能默默的坚守自己的品味了。   华晴芳打个冷战:“娘呀。你这是跟谁学的呀,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变成这样了,实在是让人痛心的很。”   阿福冷脸:“那倒不必小娘子费思。阿福每日里睁开眼眼睛伺候的是小娘子,闭上眼睛想的还是小娘子,实在是跟别人没什么接触。”意思就是你就这样,我就是跟你近墨者黑了。   华晴芳被阿福给撅了回来。一点都不生气:“我真是三生有幸呢。好了走吧,这破书房以后再也不来了。”   说完嫌弃的看看华三郎书房里面的摆设。说句实话这春凳坐着一点都不舒服。   主仆根本就无视了华三这个主人。   华府那么平和,宁静的府邸,每天就因为这点破事弄得鸡飞狗跳的,华老夫人那眉头最近皱的厉害。你说这孩子们都怎么了,怎么就非得折腾呢。   华老尚书宽慰老妻:“这算是什么事呀,看着怪和乐的。生活有滋味多了。你呀宽心,孩子们心里都有数。不会过分的。”   华老夫人哪能放心呀:“有什么数呀,你说老二因为这点事,怎么就非得折腾三郎呢,你是没看到那孩子那胳膊都肿了。难怪老三心疼。”   华老尚书:“谁家子弟不是如此清苦,大梁那么多人寒窗苦读,想要一鸣惊人就要吃得了苦,你当老三为什么忍了,那不是心里明白,老二是为了三郎好吗,虽然过分了点,好在孩子挺过来了。你呀别操心了。”   华老夫人:“生了这么多的孩子,我也没有像这两儿子一样,因为孩子这点事闹腾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让老大媳妇跟着去任上了。看着就糟心。”   华老尚书抿嘴,准备回头敲打两个儿子,看看做的什么事,把老妻给发愁成这样。   华老夫人:“最让人愁的是,二房的婚事,你说三房的五娘,还有三郎,四郎都不小了,总不能总是压着他们在芳姐的后面吧。想想我就发愁,早知道就不该让老大媳妇走。”   华老尚书:“要不然回头我给老大写信,让老大媳妇回来好了。”   华老夫人:“我就是说说,老大在任上六年,老大媳妇在府上伺候了咱们六年,在留着也太不通情理了。”   华老夫人不再开口了,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华晴芳没事的时候不想别的,一直在费尽心思的想把冯二娘子拐到自家来,那小娘子越接触就越觉得不错,跟陈年老酒一样,很让人回味。   可惜这小娘子跟华二老爷之间,不但隔着山,隔着水,还隔着那冯御史府。寒门跟世家联姻不是问题,问题是寒门的小娘子嫁给世家的二婚郎君,寒门的风骨就存在问题。这是一个很难打破的局面。   华晴芳最近给鲁二叔一个非常的任务,亲自去自家的作坊里面跑一趟,顺便把庄子上比较稀有的草木多弄回来一些。   鲁二对于回一趟老家根本就不当事,可若是中途要运送花草的话,那真是一脑门子官司,草木那东西娇贵的很,中途运输尤其艰难。   还是要找个稳妥的人跟着才好,可人家华晴芳说了她急用,鲁二叔紧赶慢赶的在四月出,桃李芳菲的的季节终于给自家小娘子弄回来辆马车的花草。   华晴芳倒是知道为难人了:“多谢鲁二叔一路奔波。”   鲁二摇头:‘算不上事,不过是去的路上,比较辛苦,回程的时候为了照顾这些花草,没怎么赶路。很是轻省的。’   华晴芳心中好还是感激的很:“这些花草都很不错,难为鲁二叔了。”   带着疤痕的鲁二脸上这次真的红了:“这个确实有点为难,走点路不算什么,让鲁二我想看这些花草,还要小娘子多担待一些,鲁二在这上实在没什么建树。”   华晴芳跟阿福都抿嘴笑了:“您过谦了。这些都很不错。都是很少见的花草呢。”   鲁二拱手:“小娘子看的上眼就好。”   华晴芳让人伺候鲁二叔下去歇息。自己带着人把这些在开放中的花草安置在华二老爷书房的院子里面。   一时间丫头婆子都拿着锄头来来回回的忙开了。幸好华府够大,给华二老爷的院子更够大。   阿福很是不理解:“您既然稀罕,千里迢迢的运送回来,为嘛不在咱们自己院子里面栽种呢。”   然后不用华晴芳解释,阿福自动就给自家娘子找好了路径:“就说咱们小娘子孝顺,这么来会儿折腾,都是为了咱们老爷。知道咱们老爷喜欢才运回来的。”   华晴芳跟着点头:“是呢。真的是呢。还是阿福知道我。”   抬头看看华二老爷院子里面正在开放的紫色玉兰,一时间汹涌澎湃,新潮起伏:“把这玉兰树上的花朵捡最漂亮的给我摘下来十几朵。你家小娘子我要办春季赏花会。”   双冒,双巧,阿福,阿寿同样张着嘴巴看着自家小娘子。这决定太突兀了,而且话说的有点大。春宴呢。可不是普通的聚会。   到底阿福不是一般人,能跟自己啊小娘子思路接轨:“是春宴,不是小娘子们的聚会。”   华晴芳:“就是这个意思。快去摘花,给我留下两三朵就好。剩下的都给五妹妹送过去,让她邀请相交不错的小娘子就好。每张帖子都要附赠一直紫玉兰,是不是很有意境”   华晴芳觉得自己终于跟大家娘子的想法接轨了。这种没事闲的蛋疼的事情竟然也开始操办。   阿寿低头忍不住说了一句:“就是说小娘子您办的赏花会,您要邀请的小娘子不过两三位。”   这丫头实在太一针见血了。一句话就弄到了华晴芳的痛点,他没什么朋友吗,认真说起来她想邀请的不过一位冯二娘子,跟他有交情的,勉强能邀请的也不过再加上一位池家九娘,三朵都给他留多了。   不过这时候能说吗:“你有意见,朋友在精不在多。”   阿寿看着边上低头的阿福,跟着低头:“您说的很对。”弄那么大的阵仗,您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姐妹,您图的什么乐呢。这话同样不能说。   阿福讨巧的过来:‘阿福给小娘子摘最漂亮的留下,不过您要定在哪一日呢。’   阿寿在次认识到自己个跟阿福之间的差距,难怪阿福是小娘子身边第一人呢。   华晴芳:‘这个不好说,还是跟五妹妹商量一下,毕竟她的交友更广一些,莫要跟其他府上的春宴撞日了才好。’   说起来过了年,这京城中还没有什么事情是很新奇的,华五觉得自家四姐姐是个有想法的人,这赏花会实在是太好了。   尤其是知道自家四姐姐总共也不过是请了十几人的打算,竟然自己只留了两三朵玉兰,其他的都在他这里,相当于是给她办的赏花会。亲姐姐呢,操心费力的都是为了给他招待朋友。   兴冲冲的过来华晴芳这里商讨春宴的细节问题。   华五:“四姐姐这个想法好,往日里小娘子们在府中也不过是春日的时候让父兄们陪伴着出去踏青而已,四姐姐的赏花会,小娘子们定然喜欢的很。而且四姐姐这里花草林立,果然是实至名归的赏花宴。”   华晴芳笑的跟甩着尾巴的大灰狼一样:“当真如此就好了,我也是看着咱们庄子上送来的花卉很不错,才有了这个心思,希望莫让小娘子们看了见笑才好。”   华五娘子:“怎么会呢,四姐姐这里的花草哪株不是稀罕的。这些小娘子们有眼福了。若是把平日交好的小娘子都送了请帖,怕是这些紫玉兰会被他们给摘光了。”   华晴芳貌似不经意的说道:“能让大家喜欢,那是最好不过了。说起来咱们人少了点,如是人手够别说弄个赏花会,就是弄个斗花会也是不错的,哪个府上的小娘子屋子里面没有两株不错的花草呀,大家聚在一起,各自带着花草,想来一定热闹的紧。”   华五眼睛都冒星星:“四姐姐说的及是,那样的话。大家一个春季估计都有说的了。这真是很不错的想法,不过就像四姐姐说的咱们两个人操办的话确实太为难。”   说完之后那眉头都皱起来了。真心的在想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华晴芳跟着一起发愁:“说说而已,真的要是操办,人手倒也不是问题,只要把平日相交不错的几个府上的娘子聚在一起,大家在给不错的小娘子下帖子,还有咱们府上的三个郎君。那可是在学院里面很有名气的。只要他们跟着一起操办起来,规模上就有了,这事也就是算成了。而且每个府里出几个下人,维护一下治安,在邀请几位对花草擅长的长辈们给品评一番,大伙没人出点银子置办些奖励。大致上的框架就出来了,为难怕是场地就很难有合适的。”   华五那眼睛看着自家四姐姐都要激动了:“怎么到了四姐姐的嘴里。这些事情竟然如此容易呢。”   华晴芳:“容易吗,恐怕不容易吧,就说场地的问题,在哪个府里好像都不合适。到时候小娘子们怕是要争执呢,谁不愿意在自家府里举办呢,这次春宴若是办的热闹。办的好,怕是来年的时候能形成风气呢。咱们这些出力的人说不得也要出风头的。”   成不成的先把好处给亮出来了。这要是各家娘子听了这话,还能在淡定吗。谁不愿意嫁人以前有点名气呀,那可是在婆家的资本。没有定亲的小娘子,更是资本。   华五到是真的随了华家人,心胸宽阔的很:‘出名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个春日大家都有事情做了,想想都是热闹的。很难得的想法。”   然后认真的寻思:“这场地竟然真的是个问题,京城里面有谁家的府上适合呢。”   华五在思索,华晴芳:“五妹妹还是莫要劳心了,这事不太靠谱的。姐姐也不过就是说说。”   华五:“怎么就不靠谱了呢,我这就去给池家的表姐,还有柳家的姐姐们,程家的姐姐去帖子,咱们一起商量出来个章程,大伙在一起想想场地的问题,这事估计就成了。”   说完华五已然翩然远去。可见是多上心呢。   华晴芳觉得这春宴要肯定是要办了,现在是办大办小的问题而已。她要的不过是个机会,是个小娘子们出来走走制造话题的机会。   想想华五的反应,心说到底是喜欢热闹的孩子,虽说自己有利用之嫌,不过能让五妹嫁人之前自由的玩一次,也是很不错的。   更何况这种春宴办的好了,同时也是在给这些小娘子们加分的。这些京城的夫人们眼睛都瞪的大大的看着呢。   华五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不光是把自家的表姐表妹们给召集来了,还把华家二郎三郎,小四郎、还有柳府的表哥表弟给聚拢在一起了。   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事情已经不是华晴芳这个提议人所能控制的了。华晴芳在一群的表姐妹兄弟之间,那真的是一点当家作主的样子都没有了,她现在就是个一个听客。   在大家都赞同的情况下,决定邀请几家的小娘子还有郎君,拱让盛世。   在大家都各自揽进来几位很出色,在京城很有名望的小娘子和郎君的时候,华晴芳开口了:“冯老御史的孙女,冯二娘子在花草上很有见地,芳姐想邀请冯二娘子过来大家看可好。”   这时候华五羞红了脸看着自家四姐姐:“这想法本来就是四姐姐提出来,更是四姐姐挑的头,是妹妹得意忘形越攒了。本就应该由四姐姐决议人选。”   华晴芳:“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图的是个热闹。你以为若是姐姐撑头,能把事情操办到如今的地步吗。只有妹妹才有如此的号召力。”我真的只要加一个人而已。我祸害的面积很小的。   华晴芳在柳家面前那是不遗余力的给华五撑场子的,何况她说的本也是事实。   华家二郎在这里算是年龄最大的:“你们姐妹客气什么,你们都是我华府的小娘子,你们两个谁撑得头,谁操办起来的有什么区别吗。还有呀,你以为没有我们兄弟。你们能把事情办成什么样,莫要得意,有你们什么事,到时候不要忘了弄盆不错的花草出来莫要让华府太过丢人才才好。”   华家二郎这话是经过深思的,别家什么样不知道,华家的小娘子是不用太过出头的,这些名声没什么大用。何况五妹妹是嫁入柳家的。五妹妹什么样,柳家能心里明白就好。至于四妹妹,华二郎想少点闲话要比多少闲话好。   华三郎。跟华四郎:‘就是。’   华晴芳跟华五同时对着华二郎行礼,池家的表姐:“到底是你们兄妹让人看着眼热,多大的事呀。芳姐不过是要邀请冯二娘子过来一起操办吗,那有什么。看看芳姐是不是还有什么人要邀请,明日在相商的时候不如就把人给请来。大家也好多个见解。”   华晴芳:“池家姐姐说的很是,其他的人呀,倒是认识池家姐姐本家的一位表姨,不过表姨就快大婚了。未见得有时间过来。”   华家二郎:“难得我家四妹妹有交好的小娘子,不如把帖子送过去,来不来在表姨自己的意思。四妹妹看怎么样。”   华晴芳:“在对没有了。我听二哥的。”   华二郎突然就觉得这妹子特别的乖巧听话,很让人有成就感。可是比那些有主意的兄弟姐妹招人喜欢多了:“恩,有什么想法就要说出来,没准就是大伙都需要的,二哥很看好你。”   怎么看华二现在也是这场春宴的绝对主人。华晴芳心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华二得了实惠,跟华五得了实惠没什么区别。   还有这话说的,让华晴芳对华二多看了两眼,哥不是穿来的吧。   华晴芳低头装作害羞:“是呢。”   然后还是在众人的后面听着,这些不太完善的准备,也不知道到时候这漏洞百出的花草大赛,怎么一个收尾。怎么听都不太靠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年岁大的了,怎么都不太能融入这群冲动的年轻人身边。   还是去给冯二写帖子吧,他们办大事,自己办家事。两不耽误。   想来这几家的长辈但不会看着这些年轻人没法收场的。华晴芳对于这件事很看的开,别看是一场春宴,可它代表的不光是这几家的郎君,小娘子。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就不是这几这个发起人能思虑的透的。   冯二娘收到华府的帖子,第一时间给府里的祖母拿了过去。   老夫人谢氏,对于华晴芳那是有一种从心里的亲近,她的娘家人真的剩的不多了,所以对于昔日姐妹的孙女那是真的全心全意的亲近。   连寒门跟世家之间杂乱的关系都可以放在一边:“竟然是芳姐提出来的呢,那可真是好,那孩子是个有想法的,既然芳姐觉得你合适定然要好好地帮衬一把。”   冯二娘子孝顺:“是,只怕孙女能力有限,不能帮上什么忙。您也知道孙女只喜欢在内宅摆弄花草而已。”   谢氏看着那张写的很详细的帖子:“怎么会呢,我们二娘最在行的就是这些花草了,而且这芳姐是个有心的,帖子里面把事情交代的都差不多了,这是怕你去了插不上手为难。”   冯二娘子:“恩,孙女知道。只要芳姐不嫌弃,孙女定然会出力的。”   到了聚会的日子谢氏不光让冯二过来了华府,自己更是亲自送了孙女过来,华老夫人笑着把人迎接进荣喜堂:“这些小娘子就是能倒腾,还让老夫人亲自走一趟。”   谢氏跟着就说了:“我走一趟算什么,您不怕这些小娘子们闹腾,府上跟着操心费力的才是真的麻烦呢。”   华老夫人觉得这御史夫人也没有上次那么膈应人,不跟段家搀和在一起还是很懂事的吗。   一一时间华老夫人的荣喜堂里面热热闹闹和和气气的。   等到池家,还有柳家的郎君小娘子们都到了之后,这些小娘子聚在一起当真是争奇斗艳的,看的几位老夫人都欣喜不已,到底是自家的孩子。   这场春宴过后,这几家的孩子恐怕都在众人跟前漏了脸,将来操办婚事的时候,这些都是资本。(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谢谢大家的粉红票,很是给力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 移花接木(两章合一)   华家老夫人:“我们这些老太婆可是占了这些孩子的光了,竟然也能时常的聚聚了。”   说是这么说,除了谢氏,还有华老夫人,剩下的都是各家的夫人们,可没有华家老夫人这个辈分。   所以也只有谢氏跟着说道:‘可不是吗。’   柳家舅母:“这些日子这些孩子折腾我都头疼。也是他们年轻才有如此精力。”   池家舅母:“谁说不是,换成咱们可是不成的。”   池家来了三位表姐妹,两位小郎君,柳家来了四位表姐妹,还有三位郎君在家上华家的两位小娘子,三位郎君,还有冯家的冯二娘子,那真是热闹的很。   冯二娘子知道自己是华晴芳邀请来的,更是跟在华晴芳身边,一副我就听你吩咐的样子。   这人恐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华晴芳抿嘴也能讲究,自家老爹也不是长子嫡孙弄个长袖善舞的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华家二郎做了这次事情的撑头人,这是大家默认的,毕竟是华家人提出来的点子,华家的小娘子不挑头,自然是华家的郎君挑头。都是他们华家内部的事情。   华二郎带着大伙跟老夫人,夫人们告辞,准备在商妥更进一步的章程的时候,谢氏把人给拦住了:‘二郎切莫急着走,既然是斗花会,自然有优等,有略等,不知道二郎对于这些奖赏可是有什么讲头。’   华二郎先是对这老夫人作揖然后才晴朗的回话:“回老夫人话,妹妹们同小子说的是大伙出些银子,然后置办一份不错的奖赏,给前三的优胜者。不知道老夫人以为如何。”   谢氏跟着点头:‘很是不错,你们这些孩子想的很是周全。不过既然都是大家郎君小娘子,想来没人会贪图这些奖赏,大伙不过是凑个热闹,二郎若是不嫌弃的话,老身这里有本曲谱还不错,若是二郎看着还成,可以放在奖赏里面。”   说完身后的婆子从双手托着用段子包裹着的曲谱。到了华二郎的身边。   华二郎看着这个郑重的样子。不由得就双手接过来,先是谢过谢氏,然后才当着大伙的面把段子面打开了曲谱。大伙一声的惊叹:“这是古曲谱,老夫人这小子可不敢收呢,若是遇到爱曲之人,别说千金。就是万金也是难求呢。”   这年代好些的古籍都是在世家们手里握着的,那些藏书什么的。更是代表一个家族的底蕴。   谢氏能拿出这种有银子都买不到的东西,那是真的让人想不到的很,手笔很大。   谢氏不过是看了华晴芳一眼:“只要小郎君不嫌弃就好,这些算不上什么。我冯府无人在这上面造诣高深,留着也是明珠蒙尘。不若留给有缘人。”   说是这么说,可任谁都知道这谢氏是在给华晴芳撑场子呢。   华晴芳面上一红。这御史夫人对自己如此厚待,自己好像有点不地道。转脸人家就想开了。帮亲不帮理,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华老夫人:“二郎拿着就是,这样金贵的古籍,就当做优胜独一份的奖励好了。你们可要好好地操办这个宴会,至少要对的起这本久不问世的曲谱。”   华二同一帮的少年少女:‘是,定然不敢懈怠,让长辈们跟着操心了。’   谢老夫人:“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一本书而已”   华老夫人:“您想的很是,有了这种雅致的奖赏,他们的宴会高了不是一个档次,这曲谱若是传了出去,恐怕那些没有接到帖子的小娘子郎君们也会过来凑热闹呢。说不得还要多做准备。”   华晴芳心说一本音乐书,让事情更热闹了。   接着华老夫人让人去把华晴芳当做年礼送给老夫人的一刀页眉同页首之处都印着万字佛号的纸张,还有一方华老尚书珍藏的药墨拿了出来:“这算是我这个老婆子送给你们的,虽然不比冯家老夫人的乐谱贵重,胜在新颖独特,好歹能算作是个彩头,好生的操办,不然回头收拾你们。”   这些东西让这些少年少女心里一阵紧张,把玩乐态度放下几分,对这次的春宴,更加郑重其事起来。难怪人说有压力就有动力。   有两位老夫人珠玉在前,后面的柳家舅母,同池家舅母还有程家过来的几位表舅母都拿出来几样玩意算是添彩。   不过夫人们都是懂事的,即便是身份比这两位夫人高,可毕竟他们的年岁辈分在那里摆着呢,没人拿出来压过两位夫人的东西。只当是填个乐子。   华晴芳顺势把池家表姨送过来的东西填上:‘池家表姨眼下大婚在即,不好出来走动,不过池家的二夫人同九姨也填了些彩头。’   华老夫人:“池家的夫人最是懂礼的了。等回头池家的小娘子大婚的时候,你们莫要忘了给小娘子去填装才好。”   不说别人冯老御史的夫人谢氏虽然跟池家不熟,可这池家给芳姐面子,老夫人心中有数,跟着就点头:‘很是,小娘子们的交情最是贵重,将来嫁了人昔日的姐妹情分才是难得。定然要好生的走动的。’   华家老夫人跟着就说笑了起来,只有程家的舅夫人心里多有不自在,毕竟他们程家跟池家在华家面前丢过人的。   华二这时候带着一群的郎君同小娘子出了荣喜堂。   华晴芳作为最开始的撑头人,虽然不多话,可这些人商量事情的大本营竟然是在华二老爷书房的院子里面。华二郎:“四妹妹可要在二叔跟前美言几句,莫让二叔嫌弃了咱么几个闹腾才好。”   华晴芳:‘二哥说的哪里话,爹爹最最和气,怎么会嫌弃呢,况且爹爹那书房的院子里面绿意葱葱,很适合商量这么雅致的事情呢。’   其他的小娘子们叽叽喳喳的。一点大家娘子的风范都没有了:“是呢,早就听说华府里面有株稀有的紫色玉兰,可惜是在外院的。我们这些人没有机会看到,如今正是玉兰开放的季节,当真是要饱了眼福。”   华晴芳笑意盈盈:‘既然大家都赞成,那咱们就去打扰爹爹吧。’   华晴芳在无人的时候交代自家阿福:‘等等爹爹回府,定然要让爹爹到书房来的。’   阿福心直口快:“老爷哪次回府不是在书房的呀。”   华晴芳也觉得自己脑袋有点乱:‘多嘴。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吗。’   虽然去的是华二老爷的书房。可带头的依然是华二郎,这年头府里的事情都是男人当家做主的。   进了小院,别说小娘子。就是那些小郎君也被院子里面的花木给惊呆了:“华家伯父当真是雅致的人。”这是柳家的郎君说的,   池家表姐:“快看看那一树的紫色玉兰。看的我都晃眼了,好生精致,不知道这满树的花苞都绽放开的时候是个什么场景。”   程家的小娘子:“谢老夫人的曲谱怕是要落在芳姐的手里了。这院子里面随便拿出一株花草,足以夺冠。”   华晴芳淡定的很。不过是些花草而已:“大家能看到的,如今这玉兰才开始绽放,要等过上几日才回满树绽放,到时候随时欢迎大家过来观赏。不胜荣幸。”作为主人。话说的很不错。   大伙围着玉兰树各抒己见。   倒是华五神情颇为得意:“我家四姐姐跟着二伯最是喜欢这些,每日里都要摆弄。二伯书房里面的盆景才是最最景致,每一根枝条。每一片叶子那都是二伯精心修剪出来的。”   华晴芳给华五点赞,对就要这么推崇自家老爹。这赏花会什么的在华晴芳看来那就是凸显自家老爹专长的。   大伯母娘家的一位池家表哥说了:‘五妹妹说的有理,咱们的彩头现在虽然有了,可还差了几分持重的评委,不知道能不能请动华家伯父。’   一时间大伙的眼光都看向华晴芳。华晴芳心中都要笑翻了,这都不用自己安剧本了。   沉吟了一下:“我爹呀,不知道到时候时间上是不是准许,不过我可以尽量的争取一下。”   华二瞪眼,这什么乖巧的妹妹呀,华府谁不知道自家二叔对这闺女有求必应呀,恐怕芳姐开了口,自家二叔就是告假都要出席的。   大伙听了芳姐的话一时间有点情绪低落。   华二郎:“咳咳其实咱们今天不如就把斗花会的日子定下来,就定在这个沐休日,你们看怎么样,若有喜欢花草的长辈们,或许也会过来热闹一下。”   池家表兄,柳家表兄都跟着点头:“华兄说的对,这件事情本就该早些定下来,不然春天都要过去了。而且有长辈们参加,这宴会可是亮眼不少。”   华五:“若是日子定下来就要把帖子写好,那么春宴在哪里好呢。”   好吧地点还没有呢,这下子可是为难了一群的小娘子郎君们,本也不是多大的事,可大伙都想的比较多,即便都是心里愿意在自家府上举办,也没人争着说,在我们府上吧。那样不适合。   柳家的表兄看着华五为难的样子,忍不住就说了:“这恐怕要麻烦表妹了,这事情本就是表妹拉扯我们过来一起操办的。一事不烦二主。”   任谁也听得出这位表兄口里的表妹就是,华家五娘。华五脸色羞红,低头一言不语。   这柳家的表兄,看到华五羞涩的神情,脸色跟着红润了起来,好像才觉得自己有点唐突,跟着就说到:‘更何况华家伯父这院子里面的花草争奇斗艳的,更适合不过了。’   华二郎到底成熟稳重,没有弟妹们的欣喜:“柳家表弟说的很是,正是因为二伯这院子里面的花草太过抢眼,这里才不好作为斗花会的地点。而且这院子虽然不错。还是小了点。”   华五跟着说道:“哥哥说的是。”然后抬头又看了一眼方才的柳家表兄,   华晴芳从来就知道华五要嫁到柳家的,不过柳家的郎君太多,听说都排到十几号了。实在不知道五妹妹看上的是哪位郎君,如今算是知道了。肯定是这位。这也太明显了。   华晴芳盯着这位柳家表兄观察,长相还不错,听方才说话,肚子里面也是有点货的,而且看样子对五妹妹很是上心,这都知道讨好未来娘子了不是。   华五看着自家姐姐那直勾勾的眼神,脑门都急的冒汗了。拽了拽自家四姐姐。太失礼了。   华晴芳不以为意直接就开口了:“不知道表兄在家排行第几。”   华二郎脑门青筋都出来了。盯着柳家的表弟,这人也没什么出彩的呀,怎么就让他华家的两位小娘子要二女争夫呢。   果然华晴芳一句话一群的郎君。娘子们都呆呆的,真的是呆呆的。   华五更是脸色都青了。   柳家郎君脸色赤红,都不敢看这位华家表妹了,到是先看了一眼华五。才开口化解尴尬的场面:“原来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姻亲,四妹妹竟然还不知道为兄的排行。当真是让为兄难过的很。”   华五低头,表兄很不错。不回答四姐姐的问题,就是维护了她。   只要不太蠢的人都知道这位郎君是在拒绝。   华二脸色真的不好看,虽然维护的是另外一位妹妹。可毕竟伤了面子的也是她华家的妹妹。   华晴芳扭头掩住笑容,这群小破孩怎么一个个那么多的心眼呀,我真的只是纯粹的想知道自家妹妹看上的郎君到底柳家的哪位表兄。省的回头自己认错了妹夫。   不过看着华家几位兄妹的尴尬神情还是应付眼前的场面吧:“那这位柳家表兄恐怕要更难过了。不知道柳家表兄排行几何,如何让五妹妹承这推崇之情呢。”   然后闲闲的坐在边上看笑话。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还敢给我弄得如此尴尬。   华二的心噗咚就落下来了,就说四妹妹不是一个不懂事的,怎么会让华家如此尴尬吗。   只有华五脸色红的跟染了胭脂一样,这四姐姐什么意思吗,干嘛把自己给推出来呢。   柳家表兄倒是知道这位妹妹不好惹了。起身拱手作揖,然后才正是的介绍:“表妹不必客气,表兄在家排行是明字辈第九郎。是柳家二房的嫡二子。”   然后人家大大方方笑意莹然的看着华五,当真是脸皮厚的很。   华二可看不得有人在自己眼皮子下面惦记自家妹妹:“咳咳咳,柳家表弟,”那眼神妥妥的警告。   华晴芳:“是呢,原来是柳家九表哥呢。”说这话的时候看的可是自家妹妹,便宜这小子了,自家如花似玉的妹妹呦。   华五真的恼了,自家四姐姐当真是太欺负人了,在华晴芳的手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华晴芳手上很疼,这妹妹实在心狠的很。低头在五妹妹耳边说道:“三叔三婶为妹妹费心了,不是嫡长,将来妹妹轻省多了。”   华五那脸都要冒烟了。这么多人呢,四姐姐竟然敢乱说,万一让人听去了丢人死了,手底下华晴芳的衣服袖子都要被华五给拉扯能抹布了,   好吧还是先把场面给引导回去吧,这妹妹脸皮薄得很。   华晴芳:“咳咳那什么,到底在哪里举办才妥当呢。”   华二同柳家的表兄们更是急急的讨论开来。   只有池家表姐突然笑了,可见大伙是都明白的。   华晴芳怕华五真的恼了,赶紧的跟着说道:“若不是这季节不是梅树的开花时节,芳姐倒觉得那万安寺的老梅定然会夺魁的。”   这真是天外飞来的一句话。怎么就说道了万安寺的老梅呢。   池家表姐:‘四妹怎么就想到了老梅呢。那东西似乎不太能搬出来斗花吧。’   是呢大伙印象里的老梅都是长在院子里面的,可怎么搬动呀。   华晴芳不好意思的笑笑:‘是芳姐乱想的,只是觉得那梅树漂亮而已。’   华二一拍手:“着了,你们觉得万安寺怎样。”   华清芳给华二点赞。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要的就是这句话。多好的理想地点呀。   就见一群的郎君小娘子开始讨论怎么去万安寺跟人家交涉这个场地问题。场地有了,很理想,自家老爹肯定是评委中的一员了。   华晴芳觉得她在赏花会里面需要的东西已经够了。带着从始至终一句话没有说的冯家娘子淡出了人群,两个人在书房的外面开始讨论花草。   华晴芳:‘冯家姐姐,你不是想看嫁接的花草吗,院子边上的那棵就是芳姐前几日嫁接的呢。就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果然冯二娘子再也深沉不住了:‘是吗,就说进来的时候,观察院子边上的那棵月季很不一样呢。不知道能不能过去看看”   华晴芳:“好呀,反正咱们也不太能帮上忙。”   走的时候华晴芳还把准备在一边的嫁接工具给戴上了。   门口的一颗才冒出绿芽的老月季。被华晴芳给去了头。嫁接上的是另外一颗月季上的纸条。   光秃秃的一颗花草,让冯二娘子精心的对待:“也不知道这想法能不能成。”   华晴芳:“是呢,冯姐姐你要不要也试试呀。咱们在找一颗不一样的颜色,在这颗老月季上嫁接上,到时候没准这颗月季能开出三色的花出来,而且是你我共同嫁接的。多有意思呀。”   冯二娘子蠢蠢欲动:‘这能成吗。’   华晴芳:“怎么不能成呢,多好的机会呀。”   华二老爷回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小娘子蹲在地上认真仔细全心投入的在一颗老月季边上祸害呢。   看着华二老爷心疼的很,要知道自家倒霉孩子已经祸害了很多的老木了,虽然有成功嫁接,可遭禁的更多。   能在华二老爷的院子里面占着一席之地的花草那都是很得华二老爷喜欢的。怎么舍得让人遭禁吗。   华二老爷在边上也不避嫌,自家闺女的伙伴那也是小辈,作为长辈看两眼到没有什么。   冯二娘子一个闺阁秀女拿刀子干活那真是笨拙的很,看的华二老爷那心呀。一抽一抽的,再次看着差点削破手指头的冯二娘子:“这刀不是那样握着的。”   华晴芳,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自家老头有没有爱心不知道,可定然不舍得遭禁他的花草。   冯二娘子一时间有点尴尬,赶紧的起身给华二老爷请安:“华家叔叔好。”   听着称呼华晴芳就不太满意,先凑合着吧:“爹,这月季上的刺麻烦的很,不如都给它削掉在嫁接好了。”   华二老爷心说这是自家闺女吗,怎么如此的简单粗暴。怎么肯能让他们瞎祸害吗:“不用不用,这种费事的活,还是交给爹爹好,你们想怎么弄直接说好了”   就把冯二娘子手里的刀跟剪子都给接过去了。然后专注的干活。   冯二娘子对于嫁接那是向往已久的,怎么舍得走开吗。怎么想华家叔叔也比芳姐可靠的多。向来嫁接技术更加了得。   就看华二老爷在那里削树枝,两个小娘子在边上打下手。气氛别提多好了。   华晴芳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就说这冯二跟自家爹爹肯定有共同语言吧。   为嘛自己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呢,在看华二老爷跟冯二娘子的时候,华晴芳心情纠结了,也不是那么美好吗,后妈这种生物不光他跟你是敌人,原来你跟他也是天生敌对的。   华晴芳安抚自己好半天心气才平衡一些,心中为自己的伟大而骄傲,有几个自己这样听话懂事,还不嫉妒的好闺女呀,我一切都是为了我爹,平静过后心里就剩下淡淡的那股子对不起段氏的感觉了。那可是亲娘呢。   华晴芳决定晚上回去就给自家老娘念经,一切都是为了活着的人。对不住了呢。   没亲人的时候烦恼,有了亲人原来是一种纠结着的烦恼,生活真的一团乱乱的麻线。   给爹找媳妇果然不是人干的事,幸好自己不是原来的芳姐,不然死后怎么见亲妈呀,即便是如此芳姐也在担心死后看到段氏的问题,希望人死了一了百了,不然纠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同样跟华晴芳一样纠结的还有华家五娘,偶尔一抬眼看到远处的三道身影的时候,华五再也不敢欺骗自己在家四姐姐乖巧了。   那真是再也不能好好地愉快玩耍了,放着四姐姐折腾开这种事,想也知道华家将要面对多大的风雨呀。   真想过去一把就把自家姐姐给灭了再灭了。(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二十三章 监督(两章合一)   只有华二老爷还有冯家二娘子还沉浸在科学的海洋里面,两个人无私忘我的在给蔷薇科的月季嫁接以后封口摸蜡。   华晴芳在边上捧臭脚:“这棵月季可是非同一般呢,三品大员亲手给嫁接的。”   华二老爷心说花房里面一半折腾的半死不活的花草都是我嫁接的,闺女这是说的什么呀,不过当着别人的面被闺女推崇华二老爷心里有障碍,尴尬的咳咳,特别强调:‘是从三品。’   华晴芳跟着一乐,好吧要低调。看看自家老爹实诚的,要知道在自己那个年代,副导演都要叫做导演,加个副字人家分分钟黑了你。可见这里民风淳朴。   边上的冯家娘子终于从科学严谨的海洋里面游出来了,想起了边上的大叔可是跟祖父一样三品高官呢,一阵的紧张,脸色红红,吭哧半天都没想好要说什么:“冯家二娘打扰了。”   这话说得可怜巴巴的。   华晴芳即便是想让自家老爹看看这冯二娘,也不会让人太过尴尬,站在冯二娘子身前愣是把话题给转了:“呵呵呵,爹,我们在商讨春宴的事情,因为您这里景色好,就到此打扰了。”   华二老爷对闺女那是春风般的温柔:“没有关系,爹的公文都在内间,不会被打扰的,你们喜欢只管在这里玩。随便玩。”   看着闺女跟眼前这位小娘子显然不太合群,忍不住就关心一下:“有要爹帮忙的尽管开口。银子还够吗。”   华晴芳那胸脯挺的特别的骄傲,看吧这才是亲爹呢,在外人面前过给自己撑场子呀。   边上的冯二娘子心中对这位华家伯伯印象那真是深刻,自家爹爹一直在外放。她跟在祖母身边许多年了,虽然不太知道父女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可肯定不是所有的父女都跟眼前的一样,当真是慈父呢。   虽然冯二娘不怎么八婆也忍不住为将来的华家继夫人点蜡,有这么一个闺女在,有这么疼闺女的老爷在,将来的华家二夫人可有的闹心了。将来的华二夫人悲催了。   这人从来就没想过华晴芳是会被继母虐待的闺女。毕竟从祖母那里听来的。还是自己看到的这位芳姐怎么折腾自家祖母。那都不是一般人呢。在冯二的心里,芳姐就是一个强悍的存在。   别人的纠结这爷两可不知道,华晴芳不介意在人前秀秀父女情深:“倒是真有个事情要麻烦您。刚才表姐妹兄弟们推荐您来当这届春宴斗花会的评委。”   在华晴芳看来他爹当评委那是当仁不让的。   不过还好华二老爷还有点谦虚精神:“这怎么合适呢,爹爹对花草一道也不过是略通皮毛,切莫要贻笑大方了,使不得。使不得。”   冯家二娘子难的开口,而且说得话那都是实打实的。一点都不阿谀奉承:“别的不敢说,就世伯的嫁接花草技术就足以当这斗花儿会的评委。”   华晴芳心里别扭,我爹的学问不足以自傲吗,看来这冯二对自家爹爹认识的还不够。大概在华晴芳的心里。华二老爷就是没有一样是比别人差的,全天下的闺女都这样。   华二老爷纠结的跟华晴芳可不是一件事,心说你们两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呀。我跟你们说不明白,这可不光是谦虚的问题。真的当了评委问题复杂着呢。   华晴芳也是想到了此处,这评委还是不当的好,虽说都是小娘子一起聚在一起玩玩,可世道不对呀,小娘子之间也是三六九等的,万一,万一有个身份高的,非要弄个头等,弄个幕后黑幕,为难的可是评委。   弄虚作假降低自家老爹的格调,遭禁的是自家老爹的人品,不给弄虚作假弄丢了从三品,犯不上呀。   到底是自家老爹想的通透,一时间对这个当评委也不那么积极了。   这时候华二郎已经领着一串的娘子郎君过来给这位从三品官问好了。   顺便邀请华二老爷做评委。   华二老爷谦虚好半天有些盛情难却。从来不知道自家二侄子有如此的好口才。   华晴芳斟酌一番,这时候开口了:“其实这赏花一道,跟入口的食物差不多,有人喜欢梅竹,有人喜欢兰菊,所谓众口难调。我爹对花草方面确实有着独特的见解,但是若是让我爹爹当评委的话,难免有些偏颇之处,毕竟这评委要公平公正还要公开。不如大家在推荐出来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只在评议,不在评选。到时候让所有参加斗花的小娘子,郎君们,人手一支紫玉兰。大家喜欢哪盆花草,就把手里的紫玉兰投给哪盆花草,到时候只要长辈们帮忙见证一番就好了。大伙评出来的结果,到时候也不会有人不服。而且得出的结果,就是我们心中最喜欢的花草,是咱们自己选出来的,人人都参与进来,岂不是很棒。”   华二:“那怎么决定把玉兰给哪些人,岂不是更烦恼。”   华晴芳:“这个好办,只要是来参赛的郎君,或者小娘子,都会有一直紫色玉兰。不过记得让他们早些报名,玉兰有限,只有前一百名报名的郎君或者小娘子才有。”   有心事让华二收点赞助费,或者报名费,想想实在不符合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娘子特性,也怕华家几个兄妹咬死自己,华晴芳才勉强把后面的话给咽下去。   华二郎一拍手:‘精辟,精辟,四妹妹这法子好。’   柳家的九朗大概要拍大舅子的马屁,跟着就推崇起来:“不如今天咱们就把邀请的长辈们定出个章程来。”   华二郎:“嗯明日咱们几个就去万安寺打个商量,到了下个沐休日,咱们提前打发下人过去把场地收拾出来。”   华五娘:“还要准备好茶水,还有长辈们休息的禅房,都要提前准备妥当。索性不如让大师傅们那日多准备一些素斋。恐怕要玛法到很晚的。”   一直到此。华二老爷一直维持者长辈的风范看着自家儿女乱折腾。频频点头给予鼓励赞赏。   柳家九朗看样子彻底的不要脸面了,根本就不避嫌疑,大大方方的给华五捧场:‘五妹妹说的极是,考虑的很重周到。’   华晴芳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这位未来妹夫,这年头能豁出去脸面,还有点实力的人出人头地基本上就不是问题了。   华五脸皮薄,禁不住逗弄。不然华晴芳一定在华五耳边夸奖两句有眼光。   华二老爷脸绷不住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敢调戏自家侄女,这小子作死呢,还是找死呢。   华二郎看着自家二叔变黑的脸色。忍不住冲着柳家郎君怒吼:“你给我消停点。”   柳家九郎当真是个脸皮厚的,摸摸鼻子只当听不见,反正那狼一样的眼神在华五身上就没有挪开过。   整个过程华五羞得都要抬不起来头来了,看的华晴芳怪心疼的。华二老爷若不是为了自小娘子的面子。那脚丫子早就踹过去了。   华晴芳赶紧的说道:“到时候恐怕还要麻烦爹爹,连同喜爱花草的长辈们。过来监督指导一番才是。爹爹义不容辞。”   华二老爷对于闺女的提议没有不同意的:“芳姐说的很是。”   华二郎忍不住撇嘴,不过也得承认芳姐想的法子好。   柳家待定妹夫好在没好意思在说表妹说的极是。唯一在状况外的,估计就是冯家的二娘子了,人家的心还在那几株才嫁接的月季身上呢。估计若不是羞于张嘴,这位肯定要把月季抱回自家府上观察的。   华晴芳忍不住打量自家老爹,三十岁的壮年男子。可比这帮青涩少年有魅力多了,怎么看自家爹爹比这些不靠谱的二货少年们也高了不是一个档次呀。   怎么就没人能够欣赏呢。关键是冯家的二娘子,怎么就不知道多看两眼呢。   华晴芳哪里知道呀,即便是小娘子们春心乱动,也没人打他爹这个三品大员的主意,基本上华二老爷这等身份都是被小娘子们排除在外的,根本就从心里不予考虑。那就不是一挂人。为嘛说人以群分呢。   赏花会紧罗密布的在举行,其中京城中掀起一阵小纸条热,小报一样的快递消息一直在私下里面流窜,比若说谁家的小娘子准备带什么花草参赛,比如谁家的小郎君对花草上有着特殊的喜好。   总之在紧紧几天之内这份上进,充满着正能量的私下小报在京城的顶尖人家内开始流传,而且是上门服务的不收费,   每天一大早关于斗花会的的具体内容,都有人专门送上各府的大门,让这些内宅妇人一时间都跟着注意起来,这是多大的阵仗呀,都有人专门传递消息了。   小报上更是每天都要介绍一种花草,介绍的详细,还配有图片,即便是不太喜欢花草的人,被如日大的宣传攻势都给诶熏染不少。   华二对着华晴芳:“四妹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想到不过是一场春宴,如今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大的声势,当真是让人难以预料,也不知道到时候那万安寺是何等的热闹场面。”   华晴芳:‘可不敢这么说,我也不过是想着小娘子们私下心里有个数而已,每日里把参赛的花草介绍一番,这样比赛的时候也不至于慌乱,至于这个效果,那真是没想到,定然是二哥以及各位表兄弟文采斐然,把这传消息的纸条,弄得如此盛行。’   一点都不居功。当真是大家风范。华二忍不住对自家妹妹高看,都要到了仰望的高度了:“还是妹妹心思巧妙。你可知道斗花那天如今公正监督的都是何人了吗。”   华晴芳:“我爹爹吗。”这个说的可是自豪的很。   华二黑脸,在这妹妹不能说到自家二叔,不然水平立刻降低,立刻犯抽。   华二:“能把高度在提高些吗。”   华晴芳:‘不过是小场合,还有高于三品官的长辈参与吗。我以为也就我爹如此的娇惯于我,才肯屈尊参与了。’   华三郎在边上点头:“按说是这样的。可如今不是了,从前几日开始,不光参与斗花的小娘子府上送了那些小纸条,就是不参与斗花的国公府,王府,公主府,还有一些京城里面排的上名号的府邸都派人过来寻了小纸条。”   华家四郎更委屈:“四姐姐就不知道。我们这帮人这阵子晚上光抄纸条手都麻掉了。”   华二做最后补充:“长公主很是关注这场春宴。为兄跟表兄们商量过了,而且给颇多的府上送去了请贴,而且长辈们都欣然润应。所以长公主是监督公正人之一。护国公府的四爷是监督公证人之一,恭王府的王妃是之一。”   也就是说有回应的,应承下来的公证人就这么几位。   华情芳心说这些人还真是狠闲,然后脸色就难看了:“那我爹呢。还是算了,回头跟这些人在一块。我爹不是成了受气的吗。”   华二忍不住拍脑门,这是什么逻辑:“你不觉得二叔跟这些人站在一起,是一种殊荣吗。你当谁想跟这些人站在一起,都能站在一起的吗。”   华晴芳:‘殊荣什么的看不出来。听说那护国公府的四老爷是才子,而且名声在外,这些人老的老。贵的贵,我爹一个三品官多不打眼呀。没事还好,真有事定然是我爹背包。’人家想的明白着呢。   华二郎黑脸这都不能再友好相处了:‘闭嘴,过几日就是斗花会了,还能让你如此挑拣不成,还有你说的是什么话。回头看祖母收拾你。’   华晴芳心说祖母从来不收拾我。   华三,跟华四:“四姐姐放心二伯还能委屈了不成,这些人是真的对花草上都很偏爱的。”   华晴芳:“你说是就是,不若这样吧,请这些人做公正,总要稍微的介绍一下,不是还有几日就要斗花了吗,这几天的小纸条就着重的介绍一下几位长辈好了。”   华二郎:‘这不太好吧,长辈们的事情怎么能私下乱说呢,何况是写。’   华晴芳:“怎么说呢,咱们那是宣传,重点是介绍一下长辈的见解,还有对花草方面的独到之处,而且完全可以去亲自征求一下长辈们的意见吗。”   华五不多话,只是私下里面积极地准备花草准备参赛,给几位兄弟倒茶,这次斗花什么结果不知道,他们华家的兄妹相处起来那是亲近不少。   华四郎:“四姐姐说的可以试试,咱们可以去拜访一下这些长辈。”   华二:“明日去学堂的时候可以跟表兄弟们商量一下,我们在做决定。”   华晴芳:‘别人不好说,我爹肯定是同意的,我就一个要求,我爹的小纸条要我来写。’   操这么多的心,为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当真是不容易呢。   华二郎发愁,要说芳姐说的这就不是什么事,可这要是成了让依着芳姐对二伯的心气,又真的怕芳姐写出来的东西太过丢人,回头华家都没脸见人了,怎么好呢。   华五娘给自家四姐姐支持:“若是成了,二伯的小纸条自然是四姐姐写最过妥帖,还有谁能比四姐姐更知道二伯的喜好呢。”   华晴芳得意:“冲你这句话,前阵子厨房里面的事情,四姐姐就一点都不跟你计较了。”   华五那脸呀酸涩的比吃了柠檬都皱吧:“四姐姐你都收了我们几个的银子了,你心里原来还记着呢。”   连华四郎脸都凝重了:“四姐姐竟然还记得,不是说了就当没发生过吗,我们几个可是都跟你正经的陪过礼的。”   华晴芳知道记仇这种事情就不能漏出来,看看失言了吧,正经八本的说道:“你们当那是什么小事吗,往小了说那是经济问题,赔了银子治疗的是我经济损失;往大了说,对我造成的是精神伤害,对我的人格人品都有极大的影响的,你们知道给我造成的影响多大吗,你们是我最亲的人,在我最需要你们,最信任你们的时候,你们背叛了我。这是对心灵的打击,知道吗。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任何人。”   然后语气家中:“记住是任何人,简直就是不能再好好地爱了。都不知道将来若是有了自己的家,还能不能在相信人了,你们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伤害吗,是随便两句话,随便一点银子能弥补的吗,那是感情伤害。那是需要亲人用心来弥补的。我能这么大度的现在原谅五妹妹你们觉得有错吗。你们不觉得我的心胸已经够宽广了吗。”   这控诉实在太让人肉皮子发紧了。   华二对于宽广的心胸刷新了认识。还真是够宽广的。   华五无知的说道:“四姐姐能原谅我就好。原来这是精神伤害呢。”   小四郎呆呆的:“长见识呢,伤害的初体验,我怎么才能用心弥补上四姐姐你的精神创伤呢。”   华三郎:“不知道四姐姐的创伤伤口在哪里。”   华二郎看着看着华晴芳盯着他的眼神。心领神会:“我立刻就能弥补上,四妹妹放心,二叔的小纸条定然让四妹妹拙笔。”   然后才询问:“这创伤可是修补好了一些。”   华晴芳觉得怪不厚道的,摸摸胸口。舒口气:“咳咳咳,稍微好了一点点。”   华五茫然的看着自家四姐姐。原来的认识估计全部要打破。四姐姐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的人生观呦。   华四:“且,不就是要当给二伯拙笔吗,至于的弄出这么一大道理吗,四姐姐做女子可不能那么记仇的。”   华晴芳忍不住在小四郎的耳朵上掐了一下:“就你聪明。记得你姐姐我的文采很很好的。定然不能让姐姐没了这个出彩的机会。不然我这精神伤害就大了。”   华三郎:“就是说我们跑成了这个事情,让四姐姐能拙笔,那件事情就过去了。往后真的再也不提了。”   几个人同样的看着华晴芳。华晴芳被人盯得不好意思:“恩多少总能弥补上一点的吗,这个伤害怎么能说好就好呢。要给我时间重新信任你们。”   华二当真是被这位妹妹给雷到了,这性子当真是古怪的很,一般人都难以消受,这往后的四妹夫可不好找,耐心差一点的谁肯如此哄她呀,发愁死了。   华三郎:“别,四姐姐好不好的四姐姐说句痛快话。”   华晴芳心说一帮的小破孩不好糊弄的很:“好,肯定好。”   华二郎:“为了四妹妹这精神创伤,为兄定然要准备充足再去拜访这些长辈的。”   华晴芳:‘也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明日的小纸条上,做一下说明,咱们不过是介绍的不多,不过是让参赛的人,多认识一下监督的长辈们,心里有个底而已。想来这些长辈们定然不会不准许的,’   说的好听,这都成了胁迫了。说起来这个主意就有点损了。你都公开的询问了,跟道德绑架差不多,人家还能说我不愿意让你介绍吗。   华二郎表情扭曲:“四妹不用担心,只要在府上跟二伯商量好怎么介绍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给二哥就好。”   不得不作出如此大的承诺,谁让自家妹子出的主意损呢,真的不能那么干。   华晴芳答应的痛快,有人帮自己成事,自己干嘛还要操心呢。   这件事情定下来后,兄弟们在说什么,华晴芳都没有意见,从始至终的微笑以对。   让华二郎忍不住总要磨牙,难道这芳姐就为了能让二叔上小报来的,真的是不得不这么多想一把。   散场以后华晴芳在回想各种名人简介,各种名人传记,定然要让华二老爷的出场一鸣惊人。甚至把网络上当初响及一时的讨二奶檄文,都给背出来了,想要生搬硬套一下。   那是真的不太适和用在这里,华晴芳才给放弃掉。   重新扒着头发,在园艺介,花草介上,给华二老爷做文章,定然要拔得头赞。务必要把自家老爹的身价给炒作起来。   华二老爷晚上回来的时候,华晴芳拿着一章篇幅较大的纸张,上面是蝇头小楷,整齐的叙述着华二老爷的平生,还有人生得意之处。这就不是介绍,这都成了传记了。(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二十四章 拙笔(两章合一)   华二老爷晚上回来的时候,华晴芳拿着一章篇幅较大的纸张,上面是蝇头小楷,整齐的叙述着华二老爷的平生,还有人生得意之处。这就不是介绍,这都成了传记了。   尤其是看到自家闺女写的那激动人心的语句,还有夸张的容貌猫描写,华二老爷哪老脸红的都能滴血了。   赶巧华老尚书过来这里,不巧看到那张华二老爷没来的及销毁的个人传记,看到一半眉峰就隆成了大包,就问了一句:‘谁写的。’   华二老爷含蓄,颇为羞涩的说道:‘芳姐写着玩的。您看看就好,千万别当真。’   华老尚书摇着头,一脸的不忍目睹,咬着牙,把声音含在嘴巴里面,里面捡重要的念了两句:“三岁能文,四岁能诗、、、、儿时面如仙童,少年俊逸,今时如嫡仙下凡”下面就真的没法再念了,腮帮子疼。   华二老爷听得脸颊发烫,这倒霉孩子,这不是坑爹吗。   华晴芳可不这么觉得,试问,那个上了名人杂志的名人不是如此介绍额呀。   看着华老尚书不念了才谦虚的问到:“祖父觉得可有什么补充的吗。”   华老尚书吸溜一声捂着自己的腮帮子,还补充。哈口气:“唉,我养了三儿子还有一个远嫁的女儿,每个都是如珍似宝的养大的,但没有不经心的,不过芳姐呀,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爹老夫不知道,肯定不是老夫的儿子。老夫没福气呀,活了这么大的年岁,别说养这么一个儿子,就是看都没有看到过如此谪仙般的人物。当真话让祖父我向往的很呢。”   华二老爷被老父这话说得羞愧的捂脸。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华晴芳脸色发黑,这老头没有宣传意识:“祖父怎么能如此看低自家的儿子呢,我爹少年榜眼假的不成。”底气这玩意咱们足的很。   华老尚书无比真挚的看着自家孙女回答:‘真的不能在真的’   华晴芳跟着挑眉昂下巴颏子:‘这世上哪个少年状元,榜眼,探花,不是三岁成名,五岁能诗的。祖父实在太过谦虚了。’   华二老爷头一次知道自家闺女这个样子不太和规矩。太嚣张了。太欠抽了。希望自家爹爹能给他们父女留点面子。稍微留点就好。   华老尚书就不知道这小丫头哪来的谬论:“没有,真的没听说过哪个状元是三岁成名的。那些话本你一个小娘子往后还是莫要再看了,人都看傻了。”   被人给憋得脸色都紫了。无语凝噎望着自家祖父。   华晴芳想跟华老尚书说说什么是广告效应,什么是宣传手腕。   可惜华二老爷羞愧的把自家闺女的嘴巴给捂住了,不管男女大防直接上手了:“父亲,芳姐是太崇拜儿子这个爹了。您别当真。这孩子心眼直。”   华老尚书摇头:“崇拜没什么,不过家里说说。心里想想就好,这东西还是莫要传出去的好,丢人那。”   正事都没说就迈着步子走人了。果然一点面子什么都都没给剩。   等自己致仕的时候是不是要这丫头给自己写一篇传记呀。文笔还是不错的。   华老尚书捂着腮帮子心里懊恼,一个从三品的官。有什么可崇拜的呀,自己这个祖父还是一品呢,怎么就不见那丫头奉承呢。可见这孩子是个没眼光的。   华二老爷撒开手很无奈的看着自家亲闺女,肯定是亲闺女。后一点的写不出这么真实的谎言。   华晴芳纠结:‘祖父过来做什么,专门过来给芳姐审稿子的吗。’来的好多余。   华二老爷摸摸鼻子:“你还敢说,这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你怎么不说你爹我一斧子劈开了天地,还捏了泥人呀。”   华二老爷这话说得有点幽怨。   华晴芳看着自家老爹,很是安慰的说道:“爹不是芳姐不想这么写,也不是我不认为你有这个本事,是怕写出来犯了忌讳,女儿才不得不把你写的如此通俗的,谁知道祖父大人没有眼光,都没有看到您的好。”   说完以后比华二老爷还要幽怨的望了回来。   什么是更糟心,华二老爷算是真的明白了,华二老爷在次捂着眼睛:“芳姐,你饶了爹吧。”   咱们能不要再丢人的路上继续走了吗。这是华二老爷的呐喊。   华晴芳舍不得为难华二老爷:“您的脸皮实在太薄了,若是三叔定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脸都不会红,算了,我再想想。定然让您能接受。咱们可以在大众一些。”   说完要拿着那张纸条回去修改。   华二老爷哪敢让这东西现世呀,让其他的人看了去,臊死自己,使劲的抓着这张她家闺女呕心沥血之作不肯撒手:“放着就好,既然要改,就从头来吧。”   这是一点能用的地方没有,不过为嘛您哈如此舍不得撒手呢。   华晴芳诡异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很体贴的没有再去拽那张不太结实的纸张。   既然老爹喜欢留着就好了。不过给华二老爷一个闷骚的定义。明明是很喜欢的吗,跟自己这个亲闺女还矫情什么,幸亏自己还算是晓情知趣。   不过还是要认真的给他爹总结出来一章能被认可的个人小传来。   可惜不能百度一下个人传记的范文,不过华晴芳能把自家老爹的升官路一步一步的给写出来,虽然不是那么震撼人心,总归是一个励志传记。   最后把华二老爷在花草上面的成就总结了一番,园艺,盆栽技艺,还有嫁接技术,那当真是让人亮眼的很,任谁看了这篇文章,都会知道这位华二老爷不显山不漏水的一位雅人,而且人家相当的低调。   那就是传说中有缘才能碰上的高人。   华二老爷看了那篇文章都忍不住点头,原来自己这点爱好。竟然还能如此精彩绝艳,在这文豪林立的京城占上一席之地:“会不会太过了。”   华晴芳:“怎么会呢,您可是第一个上小纸条的人呢,自然要一炮而红,不然后面的长辈们怎么会认同呢。”   华二老爷抿嘴,好吧自己丢人丢在前面,总好过让公主。王妃丢人的好。   华二老爷:‘只是在这上面提到冯家娘子好吗。’   华晴芳:‘不提吗。好像不大好吧,那嫁接技术可是冯家姐姐跟着一起论述,实践出来的。如若不提的话是不是显得咱们父女不太仗义呀,会不会有夺人成果的嫌疑,要知道女子能在技术领域占一席之地多麽的不容易呀,爹咱们不是那样的人家是吧。’   看着自家小娘子那质疑人性的眼神。华二老爷:“爹是那样的人吗,可这毕竟是闺阁小娘子。好像不太好。”   华晴芳:“爹,您没有看过小纸条吗,上了小纸条的小娘子可不光是冯家小娘子一个,冯家小娘子也不是头一个。”   笑话为了这点破事我铺垫了那么多。还能让人抓到把柄不成。若不是这世道,哪弄如此费心呀。   华老尚书自从看了上次在家孙女拙笔杜撰出来的玩意,对着新兴起的小纸条就关注了起来。关键是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儿子跟孙女出去丢人。   对于这篇京城大户人家都有的纸条。儿子的传记篇叹息:“玩物丧志竟然能还能被捧成这样,当真是让老夫耳目一新呢。”   这就是华老尚书对自家儿子的评价,至那个在儿子的传记里面出现的冯家小娘子,华老尚书只觉得眼前一亮,若说华二老爷玩花草玩出来名气,那是不务正业,可若是小娘子能在花草方面有如此独特的见解跟成就,那真是让人赞誉有加的,是个不错的孩子呢。   这份充满了正能量的小纸条,让冯二娘子在人前漏了脸,而且一丝唾病都没有,完全是一个一心爱护花草,并且取得成就的小娘子,任谁都要高看一眼。   听说那小娘子竟然在华二老爷嫁接花草的前提下,提出来可以用在果树上,儿子亲手实践,并成功的在杏树上接出来桃子了。这可不光是花草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农业成就。   在外面华老尚书跟着老友如此批判了儿子之后,火急火燎的回家抓着华二老爷询问:“那果树的事情可是真的。”   这玩意可不能随便说的,会掉脑袋的。   华二老爷:“爹,哪有的事情呀。”   华老尚书气的肺疼:‘没有你就敢写呀,还张扬,你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觉得华家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华二老爷:“爹,也不是没有,确实在杏树上接了桃子,可还没有长果呢,儿子也不好断定如何。”   华老尚书着急呀,恨不得在儿子的屁股上踹两脚:“树呢。”   华二老爷领着华老尚书到书房小院的一角,一颗胳膊粗的杏树上可不光是只有桃子呢,虽然过了花期可从叶子上还是能分辨出来,这树有桃子,还有李子,当真是让人开眼的很。   而且每片叶子都水分饱满,没有要枯死的迹象。   华老尚书松口气:“移花接木竟然可以这样,好,好,定然好好地精养。”   终于放心了,险些被倒霉儿子给吓出病来:“回头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乱说,更不能乱写,定然要好好地告诉芳姐,”   后面这句话是想起来儿子是个稳重的,定然都是芳姐闹腾的,想想之前的的那个传记就明白了吗:“好在没有更丢人,至少你还是我儿子,老夫是不是要知足呀。”   这是说没有把第一次的传记卸载小纸条上,华二老爷那脸呀,再次的被老父亲给踩到了脚底下:“您,您怎么还记得呢。”   华老尚书很有深意的撇了儿子一眼,没法跟儿子说,什么时候你闺女给我也写上那么一片东西,我就能忘了,可惜儿子跟孙女都是鲁钝的,竟然没人能看明白他这颗骚动的心。   华二老爷的一篇个人杜撰让京城人对华二老爷多了一层认识。原来一个在京城不显山不漏水,担任闲职的华家老二,竟然还有如此一面,而且成就如此斐然。   即便是在杜撰中寥寥几句提过的冯家娘子,那也是让人们关注了起来,小娘子能有如此见识,定然是个不俗的。   至于其他的那是一点反应没有。毕竟这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想象的空间,可以说这个小纸条传播的东西,都是正能量。   即便是程家的四老爷看了那小纸条都在咋舌。别看自己是名满大梁的才子,也没有华二这般如此的谈资呢,毕竟华二走的是正统的管道,而他这个才子走的是野路子。算是民间捧出来的。   即便是长公主同王妃都忍不住脸红。回头莫要没什么可说的,丢人才好。不过既然华二都被介绍过了。作为监督人之一他们现在真的有点奇虎难下。   对于华二他们这帮小郎君来说,更是为难,华二老爷的一篇小纸条出来,接下来她们的写的东西。若是太过平平,不光是看的人会觉得没意思,就是被写的人。恐怕也会觉得难堪,当真是让人为难的很。   华二:“四妹妹这杜撰的水平。我等很难比肩呢。   柳家的九郎:“不如接下来的几篇咱们跟妹妹们商量一下,都麻烦妹妹们好了。”   华二抬头没好气的看着这位未来的妹夫,你真的不是在找机会去后宅看自己妹妹吗,当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还妹妹们。   你不知道那是四妹自己杜撰的吗,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呀。   柳家九郎面对华二的眼神攻击,那是禁得住的,人家就跟没事人一样:“华二哥觉得如何。”问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华二能怎么回答呀,本来也要去四娘那咨询一下的。可怎么看带着柳家九郎进去那也是引狼入室:“既然是后宅,自然是我们兄弟自己过去跟妹妹们商量了。柳家表弟同兄弟们在这里等消息就好。”   这话够明白吧。   华晴芳同样在研究眼前的小纸条,这效果不太好。爹爹的名声出来了,冯家小娘子捎带的水涨船高,可为嘛就没有看到预想的效果呢,是人们的心思太纯净了,竟然一点都不往歪了想吗。   华二:“恐怕是要麻烦妹妹了,我等羞愧,竟然不及妹妹妙笔生花。难怪二叔要磨练老三他们,跟四妹妹的文笔比起来,即便是为兄也欠缺的很。”尤其是那把死人说活了的陈述方式。   华晴芳:“哥哥说的什么话,芳姐可是不敢当的。哥哥的学问那是老祖父都夸过的。”   华二心说祖父夸过的我们愣是写不出来你手上的小纸条,要羞愧吗。   可芳姐写的出来的东西,跟文采没什么关系,关键是下笔的角度问题。这么捧一个人,让这些学子们心里接受不了。大家的底线没有这么低。   可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开头,后面的若是差了,问题就大了。无奈的选择好不好。   斜眼看了小四郎,这小子对付四妹妹一用一个准,小四郎躬身长揖:“四姐姐辛苦。”   华晴芳看不得小四郎这个动作:“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写两句东西吗,哥哥客气了,小四郎跟姐姐客气什么呀。我来看看,不过还要哥哥把这些人的生平事迹说上一说。想来能被哥哥们推举出来当监督,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咱们只要抓着这一点说定然不会错的。”   什么叫尽心尽力,什么叫鞠躬尽瘁,就是华晴芳这样的。   而且都是被小四郎这个萌包子给迷惑的。   阿福摇头,自家小娘子记吃不记打,四郎恐怕也是看出来了,小娘子对他有求必应。   华二郎更是觉得自己这个兄长当的窝囊威严不在,还不如小四郎一句话呢。   华三早就知道了这位四姐姐找惹不得,一点的反面情绪都不敢有,只是捧着他们总结出来的个人生平给芳姐。   华晴芳草草的看过一遍而已,人家就说了:“哇,这些人都这么牛气呀,程家的这位表叔竟然如此有名气,哥哥不如就在这方面大写特写一下好了。可莫要把爹爹给比下去才好呢。”   华二皱眉。如此简单吗:“不是斗花会吗。”   华晴芳抬眼:“又不是让他们当评委,不过是公正而已,只要他们人品端正,身份够丫的住就好,干嘛非要是在花草方面有建树的呢,这是才子呢,要的是人气。自然是要把重点凸出出在他的才名上。”   华晴芳在三人的脑袋里面打开了一扇窗。这位程大才子的名气那是耳熟能详的。不难写。   小四郎:‘若是如此,二哥就试试,’   华二也不矫情。提笔挥毫那是华家郎君新手拈来的事情,不过能不能跟芳姐一样放得开,那么没底线的捧人,就另当别论了。   等华二写完这篇杜撰。哥几个轮番看过之后都颇为满意的点头,华晴芳更是直接询问:‘二哥莫不是及其推崇这位表叔才子吧。’   华二脸红:“程家四爷是真的有学问。若不然能让天家招做驸马吗。”   华晴芳额然这个真的没听说过呢:“不是长公主的驸马吧。”   华四郎为自家姐姐的常识点蜡:“自然不是的。是二公主的驸马。”作为内宅女子可以不知道这些吗。   华晴芳心说一个驸马,这程家四爷再大的本事也不过就落了一个才子的虚名。这世道不是你有学问。,有名气就能建功立业的:“这位表叔竟然还是驸马,怎么都没有听人说过呢。”   华二:“是呀若不是表叔学问确实闻名天下。世人怎么会只知道才子知名,不知道驸马之事呢。”   三郎跟着说道:“现如今的驸马们,有谁知道他们出自哪家。不过是公主的驸马而已。”这话说的笼统。可华晴芳听的明白。当了驸马那就是皇家的人,再大的能耐也只能伺候公主了。你名声在显赫还能盖过天家不成。   程家表叔能另辟蹊径才名远播压过驸马的身份。肯定是有真材实料的,难怪被华二如此推崇,看小纸条就知道了,写多么的充满个人色彩。励志,传奇都在里面了。每个少年人的向往。偶像呢。   华晴芳把前面填上了这位程家表叔的个人生平,出处:“这个虽然大家都知道,不过既然是写在纸上的,自然要明白一些。出自军功侯府的文人才子,别具一格的人生走向,果然更具渲染力。够出色。”   华二跟着点头:“就是想想咱们这样的人家出个武将那是多稀有呀,可这程大才子就是在军功侯府走出来的。当真是我辈楷模。”   华晴芳很诡异的想到华三之前的心里问题,跟着就说到:“还是要选择自己擅长的,再说了二哥这个年岁该走武将之路似乎年岁大了点。听说练武讲究根骨的。”   华二黑脸:“四妹妹,二哥是如此不着调的人吗。”   华三:“你当祖父祠堂里面供着的藤条真的是摆设吗。”好吧这才是重点。   话说回来,听说华家传承不过百年,往上数祖宗的话该当多尴尬呀。   华晴芳还没有荣幸看过华家祠堂呢。也不知道那里面的祖宗到底供了几辈人。   华二看着明显神游天外的芳姐不满意:“言归正传,若是这篇还成的话,那今晚就让人抄上几十份,明日可就要给各府送过去了。   华晴芳:“二哥的文笔当然没问题的。”   华二依然眉头不解:“这些都还还好说,可长公主的该怎么写呢。还有恭王妃更是不好拙笔呢。”   华晴芳:“这个公主的还好,王妃的介绍自然不能让哥哥们拙笔的。公主是天家贵女,着墨之处自然要在贵字上下文章,至于王妃那更简单的很,天家的儿媳妇,贵重自然不言而喻,剩下的就是贤良淑德,民间女子的典范楷模了。充其量也就是王妃对花草的爱护,还能在写别的吗,想来天家贵人,也不会在意这些虚名的。笔墨用多了反而不好。倒不如更多的介绍一下王府里面的花草林木。”(未完待续)   ps:月底求票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愁嫁(两章合一)   华二眼前一亮,果然另辟蹊径,这是偷换概念,从介绍恭王妃变成了介绍恭王府的花草,至少肯定是王妃爱护指点下精心养护出来的。   这还真是让人没地方挑刺。而且皇家的事情自来繁杂,他们这些人跟王府之间的纠葛更加少上许多。   毕竟纯粹的恭维花草,比恭维人要妥当。   看着华晴芳的眼神一变再变,若是祖父说出这话一点都不稀奇,可如今竟然是比自己还要小的芳姐说出来这番见解,让华二跟华三两个才长成的少年心中复杂的很。   都说老奸才能巨猾,明显芳姐不在其列呢。   至于这撰稿之人,更是让人很费神,华二还是在纠结:“早知道就不要请什么公主王妃了,如今我们兄弟几个都不太合适,也不知道谁人能胜任。”   华晴芳:“不必弄得那么郑重,我爹的是是我写出来的,这位表叔的,是哥哥写出来的,哥哥是个学子,表叔是才子,都是文人这一块的,算的上半个徒弟师傅,都不是外人。公主的介绍自然有是哥哥们在,写好了稿子然后给公主府上的贵人看过之后,才能些小纸条传出去,署名的时候自然是谁看过,算谁的。至于王妃的就照着来就好了吗。咱们在做的不过是推荐人。没什么关系。”   简直是不能在好的安排了,如果非要有人把春宴给按上政治因素的话,他们也是政治之外的。片叶不沾身呢。华四郎自然的站在华晴芳身边,那眼神让华三都不忍心看了,难怪四姐被这孩子给拿捏住了,确实怪萌的。   华二拍手:“长见识了。这已经不是组织筹备一场春宴斗花会所能学习到的东西了。四妹妹给为兄启示良多。受益无穷呢。”或者说这是课堂上学不到的。   华晴芳笑的甜甜的:“你是我们的兄长,就是我等姐妹往后的依靠,兄弟们好了,我们姐妹往后不拘在哪里都有硬实的靠山,说起来最后受益的还是我自己,二哥说的是在太可气了。”   华二挑眉:“自然是的。不过还是要谢谢四妹”   这里面基本上就含有承诺的意味了。华晴芳是真的没有想过要这个效果,不过是想弄个十几个人。上流阶层的小报而已。   现下也不过只有朝廷的邸抄是合法的读物。她的弄得这个小纸条。如今不过是妇人们后宅的物件,过了春宴基本上就必须取缔了,自古新闻都跟整治挂钩的。说不定哪天这小纸条上犯了统治阶层的忌讳,那么参与过的人都要跟着被牵连。   很认真的建议:“为时过早,二哥还是在小纸条上写清楚,这不过是给各家斗花的小娘子们透漏出来一些参赛的信息。是为了比赛更有可看性,可比性和公平性。斗花会的结果,也会变写在小纸条上送给各府的夫人太太们知道。过然后春宴就算是过去了。这小纸条也就没有了,回头莫要让人钻了空子,这小纸条说是休闲就是休闲。说是麻烦也是麻烦,莫要把咱们这些人一块给兜进去才好。”   华二郎觉得没有最惊喜,只有更惊喜。四妹妹的脑袋怎么长的,点头。祖父早就提过这个的。   又过了三天,四位监督的小纸条传开了,上面的平生也都介绍过了。   程家的四爷看到自己的那张小纸条,跟交好的华家三老爷摇头感叹:“就不知我这么一个人竟然有如此精彩的人生,不过跟华二的比着还成,至少能见人。”很中肯的评价。   听两人说话的腔调,可以看出这位跟华家平时走的是很近的。   华三老爷冷哼,就不知道自家的侄女侄子们竟然还有如此的好文采:“这都能靠着卖笔头子生活了,我这个叔叔也是长见识了。”   程家四爷:‘哈哈哈,酸酸的很,不是嫉妒了吧,你这话可是有辱斯文的很。’   程四爷遥望少年时,跟自己这损友感叹:“华二这榜眼说冤也是冤,若论那届的文章,顶华二的出彩。可说不冤也不冤,我们同窗十几栽,若那届应试我也参加,华二那也不过就是个榜眼。”   这是多有自信的一句话呀。若是让华晴芳听到,定然要去踩上几脚的。   可见这人对自己的学问是多有信心。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话来。   华三老爷继续冷哼:“这都是命,这辈子功名你是别想了,状元更甭惦记。老老实实的做你的驸马,富贵闲人,还能才名远播,你还不够幸运的吗。”   程四闭嘴,谁没有几件糟心事呀,跟华三比起来自己确实还不错:“恩,你也不必如此,你不也是进士出身吗,也不算是埋没了你,不过是没有谋个官职而已。”   华三老爷是真的被惹恼了,这还是不过而已,当真是损友:“驸马这是拿我华三消闲呢。”   这些年少有人称呼他为驸马了,更多的人认可他的才子名,人家出去都是被称呼为程大才子的。   程四是个横的,不是驸马人家还是程府四爷呢:“你这是什么脾气,竟然然都称呼我为驸马了,难道还想用你那套混世流氓态度对我吗。”   华三更憋屈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华三竟然过得如此凄惨了。   想想儿子没人家闺女混的好,那就痛。   自己没有老二幸运那就算了,凭什么她一个闺女还压着自己儿子一头呀。痛的不能再痛了。   华三老爷那真是想多了,小娘子跟郎君跟本就不是一挂的,没有可比性吗。   这世上脑袋被门缝夹了没有几个,真没人会做如此衡量。   程家四爷端起酒杯:“看你什么态度,说起来我倒是挺好奇你那个侄女的,华二有个好闺女,文笔不错。”   华三老爷心说难怪自己当不了才子,实在欣赏不了那阿谀奉承的文笔。不过自家人不能打自家人的脸:‘哼。崩打听,外面不都是说了吗,我家侄女小性,不够大气。’   这是最客气的说法了。还有不认亲,嚣张无理没说呢。   程四:“哎,咱们都不是外人,怎么信了外面的谣传呢。说起来我府上还有没婚配的郎君呢。”   这是在求亲。惊呆了呢。   华三老爷即便是跟芳姐在怎么生气。也不会拿侄女的一辈子遭禁:“你说的真的。”问的无比的认真。   程四:‘你这话说的,这是随便能说的事情吗,自然是真的。’   华三搓搓手:‘说起来你府上的郎君有你这么一个爹爹。学问定然不会错的,不过这事还得老二说了算,回头我就跟老二说说。’   然后抬头:‘不对呀,你跟老二也熟悉。怎么反倒过来我这里说呢。’   程四:“咳咳,听说你家二哥对你那侄女是宝贝的很。我这不是怕你那二哥相看不上我家郎君,当面给我难看吗。”   华三秒懂了。自家二哥虽然文人性情可也不会给人当面没面子的事情,可事情若是这位程四爷又另当别论了。就像既生瑜何生亮一样。两人从小到大的老大老二关系,纠结的很:‘这事你听我的信。’   虽说自己这个当叔叔的可以当侄女的家。可那是在侄女没爹的情况下,眼下还是二房自己说了算。在满意也不能当下就拍板。怎么就不是自己闺女呢,还用回头听信吗。华三没有原则了。   程家四爷很诚恳。还给华三老爷斟茶,态度不错:“恩。我是诚心的想跟华二结亲。”   华三抹鼻子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膈应呀,你自己没眼光怨谁呀。为嘛自家五娘那么好的人品,没人求取呢。   这茶没滋味的很。   再看程四爷的时候,华三老爷觉得不是滋味,嘴上说的是:‘是呢,如今虽然是内宅后院之间,可你同我家二哥风头也是很建的。我还以为我二哥这辈子跟你沾边的事情都不可能越过你,谁知道竟然有今天,当初先生门下的两个得意弟子,竟然能齐头并进,百花齐放。难得盛况呀,记得先生说过,二哥与你有生之年难望其颈背的。’   程家四爷感叹:‘谁说不是,可见你二哥生了个好女儿呀。’   华三老爷一脸的黑线,一脑门子官司,这是哪跟哪呀,这话能这么说吗,那岂不是说,自家二哥的名气都是自家闺女给吹嘘出来的,程四还真不是个东西:‘程兄,莫不是也看上我家四娘子这杜撰的手笔,怎么觉得我家侄儿对你的推崇还不够吗。’   亲你冲着什么求娶的呀,其心可诛的很。   程四跟华三算是不欢而散。可该做的事情华三老爷还是要做,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在那里摆着呢。   再说了,程四爷那是华三老爷夫人柳氏的表兄,说起来那就是一个表大舅子。能真的恼了吗。   华老夫人听到华三老爷的说辞,那心比当年知道自己被人求娶的时候还高兴呢,看看就说自家芳姐是个有福的吧:“老话怎么说来的,好饭不怕晚,看看就说满京城怎么就没有一个有眼光的吗,这不是来了,这程四爷的府上可是真的不错的,而且程家四爷那是驸马,膝下都是嫡子。不拘哪一个都不算是委屈了芳姐。”   后面加了一句:“到底才子,有眼光的很。”不知道到底表扬的是那个。   华老尚书心下也是得意的很,驸马不驸马的倒是其次,关键那程四可是护国公府出来的才子呢。   满大梁谁人不知。虽说这驸马不能在朝为官,可没人说驸马的子嗣不能为官的,有那么一个名满天下的父亲在,这驸马府的郎君简直是天大的优势。   柳氏心下感叹,这才子可见是虚传的,不说别的就这眼光就堪忧呢,竟然看上了芳姐,多想不开呀。   不过对于自家侄女能嫁出去,柳氏还是开心的,终于可以张罗自家芸姐的亲事了。   只有华三老爷看着自家二哥:“怎么你还有什么想法。”   华三就差说给脸不要脸了,也不看看你那芳姐什么名声,能嫁出去。有人肯要就不错了。   果然一家子的人都看着华二老爷,华二老爷:“只是不知那程四膝下的郎君,性情如何,而且给公主做儿媳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到底是亲爹,人家担心的方向很对。   若是芳姐知道定然也忧愁于此,这就不是随便生个儿子,把夫婿给灭了。然后跟儿子混的人家。   华老夫人跟着点头:“老二说的很是。那程四算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从人品到家世都不错,可这毕竟是当公爹的。芳姐若是真的嫁过去。还是要看公主还有那小郎君是个是个什么性情。老三呀你就没有问问,到底是驸马府上排行第几的郎君,咱们也好打听一二。”   华三那鼻子都喷热气了,当时真的没想。就想着自家侄女有人能看上就不错了,而且还是这么高端上档次的人家。真的配得上芳姐了。若是求娶的自家闺女,他华三肯定背信弃义,把五娘嫁入程家。   哪里就想到华二还敢如此多事吗,满心的怨气:“是儿子思虑不周。”   华老夫人:‘这事不怪你。也是那程四办事不牢靠,这种事情本也不是你们爷们能办的,就应该找了正经的冰人来咱们府上提亲吗。’高兴地有点找不到北。恨不得立刻就能把这事给坐实了。   华三老爷扭头,他娘想的还真是好:“那不是程四怕贸然前来。咱们府上对小娘子有所打算吗,先跟儿子投个底,若是两家都有此意,在让人上门正经的提亲,这样万一不成,也不至于伤了两府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   华老尚书:“到底是程四,做事情很有调理。”   虽然满心的愿意,可这事也不能满口的答应,毕竟是女方,不说抻着点,好歹也要顾忌一下脸面:“回头打听一下程家郎君的性子,品行,若是看着不错,我看就很好。”态度鲜明。终于不用他这个祖父出手了。   华二老爷:“想来驸马府上的郎君春宴的时候定然要露脸的,正巧可以看看。不如这事情就等春宴过了以后在定吧。”   华老尚书那胡子翘了又翘,心下都佩服自家儿子有那么一个闺女,还能如此沉得住气。当真是不太一般呢。或许圣人看重自家儿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华三老爷只觉得牙疼,为嘛那程四会看重芳姐呢,为嘛这事要自己从种子周旋呢,看着自家老二的样子,华三老爷都觉得晚上吃不下饭,别说去夫人那里,就是去年轻的通房那里都觉得提不起劲来。   怎么一个别扭了得。   柳氏只觉得,作吧,作吧,不定怎么着呢,老天保佑芳姐芳姐婚事顺顺利利,明明自家芸姐跟侄子的亲事早就内定了,可为了芳姐如今愣是差了一个名分,自己这个岳母当的有实无名,不踏实的很呢。   大概只有华老夫人跟华二老爷的心思一样,他们家芳姐孝顺懂事,周正知礼嫁给谁家都是那么让人舍不得。那么听起来就心酸酸的。   华家老夫人:“果然还是生儿子好。这儿子是往自家带人的,这小娘子都是要往外抬的,才听到这话我这心里就酸的难受,舍不得的很。”   华二老爷何尝不是不是这个心思呢,段氏没了,芳姐若是在嫁出去,自己这三十年还落下什么呀。爹控很没道理的忧伤了。   华三那心呀,都不忍心看了,跟媳妇一样的想法,作吧,你们就作吧,也不看看要出嫁的是哪个。   柳氏心说您伤心的早了点,等芳姐上了花轿您在忧伤也不晚,真的不用现在就如此态度。让人看着好心塞:“娘养了他们这么些年自然是舍不得的,不过只要孩子们过得好,娘定然看着高兴的,当初大姐,二姐三姐,嫁人的时候,娘也是如此的舍不得,可如今看着他们生儿育女,娘还不是笑的合不拢嘴。”   华三老爷觉得自家夫人长进了,不说别的,这嘴巴就甜了不少。而且自己听着也顺耳,不牙疼,腮帮子疼。看看自家老娘被夫人给哄得,转脸就变了一个表情。   华老夫人:‘谁说不是呢。我呀,年岁大了,就是舍不得孩子,不过都在我得身边,我也闹心,还是嫁出去的好。’   这气氛跟华晴芳明天就要嫁人了一样,大概只有华二老爷还在明媚的忧伤呢。   程四跟自己果然不和。小时候两人抢的是长辈的注意。抢的是先生的肯定。如今老了还跟自己抢闺女,华二老爷就不想想,她那闺女。有人跟他抢多难得呀。   华家的长辈们人逢喜事精神爽。面对即将到来的春宴更是喜闻乐见,毕竟是自家孙子孙女亲自参与组织起来的活动。   他家的小三郎跟小四郎还没有说亲呢。这下子可是只有华老夫人挑别人的份了。   至于小辈们,对华晴芳的待定亲事,那是一无所知的。一门心思的都扑在春宴上。   当然了华晴芳还要除外。这人消息虽然闭塞了点,可人家忙的事情不一样。   这当中华晴芳以各种名义请冯家小娘子过府做客。居心各种叵测。谢氏更是对孙女开各种方便之门。要知道自家孙女现在以花草闻名与京城,这可是比以容貌闻名更让人欣喜的,尤其他们寒门子弟,更是对此推崇备至。这是才华呢。   华晴芳对冯家二娘更是各种分析。各种考察,简直是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就是偶有不满意的。也能被各种满意给盖过去。   华晴芳更是跟自家爹爹面前对冯家娘子各种推崇,可惜看华二老爷的样子对这位冯家娘子那是一点其他意思没有。那可是闺女的闺蜜呢,打死华二老爷也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只是对自家芳姐能找到志同道合的闺蜜给予各种支持:“只要芳姐喜欢就好,小娘子间多多相处也是没什么的。”   华晴芳觉得自己的红娘当的不称职,西厢记什么的果然都是浮云,不是所有的书生都爱慕大家小姐,更不是所有的大家小姐都有机会就发展私情。   红娘那样的丫鬟更是必然被打死的,必然不会有的。   自己创造出来的好条件,愣是没人能理解:“爹,二娘新嫁接了一株牡丹呢。”   华二老爷只不过说道:“哦,当真是不容易,那东西也能嫁接呀。”   关注点就没有在小娘子身上,华晴芳深深地的忧虑了。   华二这人不花心,不然也不能守着段氏十几年。而且是在没有子嗣的的情景下,即便是当初留下段六落下的手帕,那也是因为知道自己三十无子要纳妾,以为是自家夫人安排的妾氏人选才那么被迫花了一下,   也不过就是把段六的手帕多留了两天,毕竟私相授受的玩意不能随意处置不是。   别说段氏没了以后,华二老爷一心都扑在芳姐身上了。对于男女之事想的更多的是,芳姐不能没有兄弟,自己百年之后,芳姐要靠的是亲兄弟。   没有娘家支撑的小娘子在夫家是很艰难的。   华二老爷更多的是为了芳姐在想,当然了没人不想拥有自己的子嗣,华二老爷对段氏在深的感情,过了三四年也该考虑娶继夫人的问题了。   华晴芳:“也不知道那牡丹是不是成嫁接成功。”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芳姐一片小儿女的情思,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这么好的闺女就要嫁人了呢,还是去程四府上那样的人家,给公主当儿媳妇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华二老爷开始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了。不是矫情的不想嫁女儿,也不是因为跟程四之间的意气之争,只是单纯的在考虑,自家芳姐跟公主婆婆之间能友好相处的可能性,   当然了也可以说成是自家芳姐不受气的可能性:“芳姐呀,爹若给你定个寒门举子,你可愿意。”   华晴芳就不知道他爹的跳跃性这么大,不是再说冯二娘吗。哎不成功的搭桥:“爹看上的人自然是好的。”   百分百的信任。嫁谁不是嫁呀,总之不会是自家当家做主的,自由恋爱华晴芳那个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在想过。   想来自家老爹定然给自己找个模样周全的,至于品性,这年头的男人就没有不渣的,没有期待性。   听说公主的驸马还有两个通房呢,那可是圣人的闺女,皇家的贵女,都得在这上面妥协。   要说公主没有嫉妒心,那么友爱通房,打死华晴芳都不信,两辈子还没见过那么无私的女人呢。(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月底求票呢。亲投票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 春宴(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小心询问自家闺女:“家世平平也可吗。”   华晴芳噗嗤就笑了,他爹不是有了目标了吧,看看自家爹爹那个样子,未来夫婿呢,说句实话信华二老爷比信任何人都可靠,这可是亲爹:“您说什么,英雄不问出处,您的闺女这点见识都没有吗,只要是您能看上的,还能委屈了芳姐,定然是爹爹思虑周祥才决定的事情,女儿有什么可想的。都听爹爹的”   华二老爷觉得肩上的任务太重要了。万一将来芳姐过得不如意,自己都对不起芳姐的这番信任。   那程四的孩子必须要好生的相看,关键是公主的性情要好生的打探。就冲着自家闺女这份信任,也要慎重对待。   而且芳姐那话说的大气。不愧是他华二的闺女,大气的很。而且有规矩,合乎礼仪。   华晴芳心里想的则是,这样好,这样的男子别的不敢说,只要华家在,华家不倒,她华晴芳的幸福生活就不会有问题。还是他爹有见识。简直就是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   斗花会的前一天,华二带着一群的郎君娘子去万安寺视察场地。做明日的准备工作。   华晴芳跟冯二也是在其中的。华五看着自家四姐身边的冯二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总觉得这人占了自己的位置,连频频像她看过来的柳家九郎都没怎么注意。   可见华五已经被华晴芳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呢。   万安寺里面处处布置的绿草茵茵,各种盆景更是从寺门,摆放到寺庙各个出口。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再亮。   还没有开始斗花,就已经了这万草争春的气息。   华二郎带着一帮人去拜会主持大师,毕竟给人家填了麻烦。而且前前后后的一算,这斗花会从布置开始可是十几天的闹腾呢。   幸好万安寺的大事们都是得道的高僧,不太跟他们计较这些。   华晴芳跟着众人的身后对主持大师行礼。抬头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也没有在意,和尚都是光头,估计自己看着都眼熟。   华二郎:“小子们给大师填了这么多的麻烦,过意不去的很。”   能当主持自然有海一般辽阔的心胸:“小郎君客气了。郎君心思巧妙。这斗花会给京城填了多少的生机。更何况是万安寺了。”   华二郎说不好大师什么意思,只是跟着客气:“惭愧的很,本来想不过打扰师傅们两三日。不曾想竟然要十几日。听说从前几日开始山下,山门就开始有兜售各种物件的小贩了。是小子们考虑的不周到。打扰了师傅们的清修。”   华晴芳眼睛一亮,那么多的人流,这老和尚的寺庙进了多少的香火银子呀。傻哥哥呦,和尚即便吃素也是需要银子的。   果然那主持和尚一声佛号之后:“施主有心了。人声鼎沸。那是万安寺的气运。”   然后话音一转:‘若是施主们实在过意不去,不若来年的春宴,早早过来操办,想来定然能有更妥当的布置。也让我万安寺能多跟着多积攒些些人气。’   华二郎呆愣了那么一下。今年的还不知道什么样呢,就说来年吗。这个定的是不是太早了些,再说了来年谁操办呀。这个问题还没有想过:“若是来年还有如此盛宴。定然是要再来打扰师傅们的。大师心胸广阔,才能容下小子们胡闹。”   华晴芳觉得别看老和尚出家了。可这红尘俗世比自家二哥还通透呢。   众人拜别主持方丈,分散开来,向各处去查看,这万安寺大的很,要主意的事项也很多。   华二郎这个领头羊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华晴芳没有带任何人,自己去见自家师傅。静怡师太的住处很特殊,毕竟是个挂单的尼姑,别看都是出家人一样要避嫌。   这万安寺也是奇特,寺庙的周围修有各种小寺庙,里面供奉的是各种菩萨,静怡师太的住处就是这么一个挨近万安寺的小山头,虽然在万安寺的范围内,却有有独立的空间,   若不是知道万安寺产业的人,恐怕会以为这里面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座尼姑庵。   华晴芳去的时候静怡师太竟然不在,五六岁的小和尚领着华晴芳兜兜转转的又去了那片梅林。   看到跟自家师傅下棋的老和尚,华晴芳想起来为什么眼熟了,那老和尚身边的的梅树庄子,不就是自己让人砍下来的吗。   不知道现在退出去是不是晚了点。据说这老和尚可是很不一般的呢。是个惹不起的。   这老和尚腿脚倒是快,才刚还在跟华二算计来年的春宴呢,怎么这会棋局都摆上了。   华晴芳耐心的在边上看着两人摆弄那黑白两色的棋子,当真是没意思的很,又不是演天龙八部,又没有真龙棋局,不知道这两位高人怎么就那么深沉。   一直到老和尚哈哈大笑:‘承让了。’   静怡师太:“方丈大师棋高一筹,贫尼本就不是对手。”   华晴芳才知道自家师傅这是输了。赶紧的过去给师傅问好,顺便认识一下才见过面的老方丈。   静怡师太:“以为你今日有的忙,才应了大师的棋局。”   华晴芳:“都是哥哥姐姐们在操办,芳姐不过是跟着凑热闹,正好到师傅这里来躲懒。”   方丈大师:“道友这徒弟谦虚的很呢,听说这斗花会就是小施主提议的。”   华晴芳:“我不过是一时戏言,哪曾想过如此盛况。当不得方丈大师如此说的。”   老和尚:“道友这徒弟当真是不错,能如此谦虚,人品定然不错,且棋品不错。”   静怡师太心说人品不错,那是自家徒弟装腔作势的本事过得去。至于棋品不错,就不知道这老和尚怎么看出来的:“莫不是道友同小徒手谈过。”这话问的惊奇。   方丈大师:“老衲同道友手谈,这小施主能看着你这师傅败北,而心神凝定,想来棋品定然不错的。”   静怡师太觉得或许这万安寺的老方丈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睿智,这臭棋篓子看的出来这么高智商的棋局什么境况吗。跟棋品那真是没关系。   很纠结的看了一眼华晴芳,华晴芳脸色红红。很是害羞的谦虚::“观棋不语真君子。而且是师傅平日里教导的好。”然后坚决不在看那棋盘了。   静怡师太同样不肯在看棋盘,这个真的跟自己没关系。能不承认吗,能不要那么谦虚。能不要处处都把自己这个师傅给拎出来刷存在感吗。   老和尚看着师徒的反应心情很好:“小施主心胸豁达,定然是个有福报的。不过来年在有这等盛宴的时候,小施主不妨在把日期提早两个月,如今的季节可是都要入夏了呢。可惜我万安寺的老梅早已过了花期。不然在也能跟着争相溢彩。好了,老衲就不打扰贤师徒相聚了。”   静怡师太:“是贫尼打扰了大师才是。”   华晴芳跟着静怡师太两人专门往寂静的小路上走。华晴芳回味过来之后,明白老和尚提当初的老梅树,恐怕是在讨人情:“师傅,这大和尚挺厚道的。”   静怡师太看看自家徒弟:“厚道吗。”   华晴芳跟着点头:“您看如此打扰佛门清净地。大师都能如此和蔼待人,自然是厚道的,还有徒弟砍了这些许老梅本以为大师会不待见徒弟的。可人家大师还说徒弟心胸豁达,将来必有福报呢。可见是个厚道的。”   静怡师太觉得感觉不太好:“你信。”问的这个疑惑,自家徒弟当真不是被人一句话就能忽悠的人。   华晴芳跟着点头:‘自然是信的,徒弟跟大师看法相同,肯定是一生顺遂,福报满满的幸福日子一直活到。’后面的活到死,还没说出来呢,就被身后的阿福同静怡师太给堵在嘴巴里面了。   华晴芳笑的心虚:“活到老。”   静怡师太木讷的脸上都是严肃:“虽说这命运之说不可尽信,可也不能多造口业,你也长点心。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华晴芳头顶飞过一群乌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呀,你长点心眼吧。自己又那么缺心眼吗:‘师傅说的有道理,芳姐也不过是在师傅面前才懈怠了。平日里还是很严谨的。’   至于这位老方丈说的言外之意被师徒两人就这么给忽略了。   华晴芳表示我不过是一个闺阁娘子,这些事情跟我没关系,谁知道来年的什么宴会还有么有呢,老和尚是觉得最近香火鼎盛,算盘打得太精了。   至于砍了老梅,既然已经砍了就砍了吧,反正她是给长不回去了。何况当时自己是在帮忙呢,老和尚这人情讨的莫名其妙的。   静怡师太:“听方丈大师说,这春宴竟然是你倡议的。这可不是你平日里面的性子。”   华晴芳跟静怡师太一起呆了两年多,将近三年,师太又是个通透的,能了解她的为人一点都不奇怪。   华晴芳一如既往的谦虚:‘恩,大概是日子过得太过顺遂,平日里太过无聊,芳姐不过是随口说了说,是兄弟姐妹们上心,这春宴才能有如此盛况,跟芳姐其实关系不大。’   静怡师太怎么都不觉得这徒弟会做无用功,弄了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打发日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莫要把自己折腾进去才好。”   华晴芳:“定然不会的,徒弟真的不过是跟在兄长后面看看热闹。”然后图谋点小利而已。   静怡师太:“你自己小心就好,总归不会比以前更差了。”这位倒是想的开。   师徒两人品茗聊天大半天就这么过去了,至于华二分下来的人物,人家华晴芳那是一点都没有在意的,那么多的能人,哪就用到自己劳心劳力的呀。   等到回府的时候,竟然只有华四郎护送华晴芳同华五娘回府,华二郎紧张的尽然直接入住在万安寺了。   华晴芳心说果然策划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看看华二把自己累得,就得到点虚名。值得吗。华晴芳就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要的就是那么点虚名,你当才子的身份是摆设吗。   回程的时候,华晴芳让鲁二叔去四宝斋爆料了独条新闻,据说斗花会上,会有并蹄双生的牡丹参赛。   而且华晴芳还说了一句牡丹那是最最富贵的象征呢。   让四宝斋出来的文人举子们对这盆富贵牡丹期望颇大。而且争论颇多。   别看只有一个晚上。可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甚至有的夫人小娘子们都在猜测到底是哪个府上出来的妖异品种,毕竟牡丹这东西还没听说过并蹄一说呢,何况是双生。   府里的阿寿跟双巧都要在院子里面满院子的寻找最出彩的花草。比要参赛的芳姐还着急呢。   华晴芳:“你们无头苍蝇一样的在转什么。”   阿寿终于不在淡定,而是爆豆子一样一串话就那么出来了:‘阿弥托福小娘子总算是回来了,说起来咱们光顾的准备什么斗花会了,小娘子自己要参赛的花草。还没有定好呢,奴婢这不是急了吗。若不是老夫人询问。奴婢都把这事给忘了,咱们险些就瞎忙一场,给别人做了嫁衣。’   这是认识阿寿以来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华晴芳:‘看阿寿说的,就跟咱们参赛一定能夺魁一样。我可是从来不知道阿寿竟然如此看的起我呢。’   阿寿黑脸:“都什么时候了小娘子还跟奴婢调笑,您心里可是有了看好的花草。老夫人那里可是还等着看咱们华府出彩呢,虽然说不一定夺魁。可怎么也不能太过寒酸,咱们老爷被小娘子给赞扬的在花草上如此卓著。咱们华府若是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回头不定怎么让人笑呢。”   华晴芳倒是没想到这个,可不是吗:“还是阿寿思虑的周到,咱们虽然不太喜欢那曲谱,可也不能太过拿不出手,快跟我去花房看看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   阿寿简直是风中凌乱了,闹了半天小娘子根本就没有准备这些东西。可怎么办好呀。   阿福安慰僵住不动的阿寿:“放心即便是小娘子这里有个疏忽,不是还有五娘子那里呢吗,放心吧,五娘子定然是个妥帖的,定然不会让华府太过难堪的。”   阿寿:“不是,我以为小娘子提议这个,定然是有压箱底的花草拿出去让人观赏呢。谁知道,小娘子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阿福挺理解阿寿的:“别想太多,小娘子就这么一个性情。恐怕是真的没有什么准备,不过咱们老爷书房里面的花草随便拿出去一盆也能撑场子,阿寿呀,没事。”你见自家小娘子有很靠谱的时候吗,可见阿寿不了解自家小娘子呢。   这个真的一点都不安慰。   华二老爷对于闺女的行为也不过就是脸颊多颤抖两下,然后就淡定的把芳姐的行为定性为淡泊名利。这么大的事情人家就没往心里去。   作为父亲,华二老爷自然不会被闺女给比下去,只是淡定的跟着芳姐在院子还有花房里面开始挑拣花草。   华老夫人:“当真没有准备吗。”   边上的婆子:“恐怕是的,都这个时辰了,听说二爷院子里面的灯火还很亮呢,小娘子也还没有回院子。”   华老夫人:“看看把她给忙的,连自己的事情都给忘了,明日没有拿得出去的花草,可莫要哭鼻子才好。”   华老尚书在边上挑眉,二房的芳姐是为了这种事情哭鼻子,亏老妻想的出来,那就不是一个这样孩子。   上次厨房的事情是个例外,再说了为了这点事,他们老辈的虽然没什么,听说老三到现在还跟老二稚气呢,为的还不是那点吃的。   这丫头愣是顶住了各种压力,三房的伙食愣是没有调整,这可不是一般般好欺负的主。   就听华老夫人说了:“看看咱们院子里面的花草可是有拿得出手的,给那孩子送过去几盆才好。”   华老尚书:“好了,你就别操心了,芳姐可是有一个在花草界,首屈一指的爹呢。用得着咱们操心吗。”怎么听这话都是带着酸味的。   华老夫人护着儿子的心那是跟孙女一样一样的:“老二那是实至名归,只不过原来没有人知道而已,都是我们芳姐慧眼识珠,眼里看的到她爹爹的好。”   好吧,没人不喜欢崇拜自家儿子的孙女。多孝顺的孩子呀。   华老夫人对于华晴芳那篇稿子,那是推崇有加的,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她儿子就是那样的。她生的也好。   华老尚书无奈的很:“好了。你送过去了。你说芳姐是用还是不用,到让孩子为难,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琢磨好了。”   华老夫人才歇了心思。不过难免为了芳姐明日的斗花发愁。谁家小娘子不是卯足了劲儿等着明日大放异彩呀。听说还有让家人进山寻找兰花的,怎么就自家孩子如此不上心呢。实在是太让人操心了。   淡泊名利那也不是这个淡薄法不是。   华晴芳看上的是华二老爷嫁接的杏树,可惜华二老爷打死也不敢把这东西给挪到盆子里面去,华老尚书那可是眼巴巴的等着这杏树上长桃子呢。   没法子华晴芳只得搬了一盆自家爹爹平日里修剪的最好的一盆盆栽,不开花的。   华二老爷虽然同样舍不得。可毕竟是自家闺女用,只是说了一句:“怎么就不能挑盆开花的呢。不都说了是斗花会吗。”   华晴芳:“芳姐总要给其他人一点机会吗,我是您的闺女,随便出手都能夺魁。可着花会那不是没意思了吗,这盆草刚刚好。不在斗花的里面,不会坠了您的名头。也不会抢了其他的人的风头。咱们重在参与。”   华二老爷看着边上的一盆墨兰可惜。可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呢,自己专门留给自家芳姐斗花用的。忍不住在华晴芳的头上揉了一把:“到底是我闺女大气。”   华二老爷跟芳姐再怎么亲近也没有如此亲昵过,让华晴芳都忍不住多看了自家爹爹两眼,为嘛华二眼里有舍不得呢,这真是让华晴芳毛骨悚然,难道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在身边悄然发生吗。   华二老爷想到自家芳姐要跟程家结亲,他跟程四都是斗花会的监督,到是真的不好在这斗花会上太过出彩。想想这闺女就要定了人家,华二老爷那是真的舍不得,估计晚上要睡不好觉了。   现在就有了要嫁女儿的蛋疼心情。   华晴芳心说回头定然要好好地打听一下,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还是有人在为难自家老爹。   第二日一大早,华府里的主子全员动身前往万安寺,连华老尚书都一大早乐呵呵的过来捧场,华五娘,同华四郎那小脸激动的萌萌的。   华晴芳相对来说淡定多了,华老夫人更是拽着自家的孩子询问斗花的事情,华五抱着的是华三老爷重金从外面寻来的兰草,花苞待放,还有沁人的幽香。看着抱着花草的小孙女,老夫人都说不出是人更娇艳,还是花草更为娇贵了。   华老夫人满意的很。心说我家孙女的花草果然出色,华四郎带着的是一株跟华三郎在山上寻来的芍药。胜在颜色洁白,堪比牡丹。   华老夫人点头给予支持,然后寻味为一部在场的:“芳姐去了哪里。”   小四郎:‘四姐姐在看着人摘后院的紫色玉兰呢。’   华老夫人同华老尚书同时看到自家儿子哪脸颊颤抖好半天。定然是心疼了,听说儿子对那棵玉兰树宝贝的很,别说是花,就是叶子都珍惜的很。   华老尚书:“怎么不是你去让人摘,怎么让你四姐姐去呢。”   华小四郎很尴尬:“孙子看不得那场面,好好地一树玉兰花呢。”说着就去看自家二伯的反应,笑话摘花的时候倒是过瘾了,回头招惹了二伯可怎么好呀,自家三哥的前车之鉴,记忆犹新呢。   当然了小四郎也是真的惜花爱花下不去手。就不知道自家四姐是不是真的爱花之人,怎么下得去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相亲进行时(求粉红票)   好吧大家都懂了,难怪自家儿子舍得芳姐一人劳心费力的,原来是不忍看辣手摧花,才躲到这里来的。   难得华五一个小娘子竟然为了华晴芳说了一句公道话:“回头看你会不会领取玉兰,矫情什么。”   不过说是这么说,也没有去帮忙就是了。倒不是下不去手,而是怕自家二伯。芳姐祸害花草没什么,其他*害肯定会被二伯记恨的。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可对于听见这番见解的华老尚书还有老夫人可就不这么美好了,似乎他们家的郎君跟小娘子性子反转了呢。不是应该小娘子更娇气些吗。是他们教养的有问题吗。   而此刻的华晴芳在华二老爷的院子里面辣手摧花呢,玉兰是从树跟开始由下向上开始开,花很漂亮不过花期不长,刚开始开的那些都已经落败了。   如今不过是树腰以上的花朵还娇艳欲滴。   芳姐带着阿福在下面指挥,鲁二叔的功夫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上,简直就是指哪打哪。本来华晴芳想给华二老爷剩下几支玉兰的。   可惜这玉兰被鲁二叔如此一番折腾之后,只剩下一树的残枝败叶,惨不忍睹。华晴芳自己都忍不住咧嘴,让自家老头看到这个场景,估计更伤心,缩影一朵都没有放过,全给摘下来了。修剪漂亮了,放在自家爹爹书房总也能算上是个安慰。   为了这些花朵能保存的娇艳,阿福在给这些花朵喷水,确保每只花都完好无缺有个好卖相。   鲁二叔难得开口:“来年若是还有这赏花会,这些玉兰可是值了银子了。”   阿福:“也就是您能把这么娇艳的玩意跟银子联系在一起。”   鲁二叔幽怨了,外面的小厮还都说也就是小娘子舍得如此辣手摧花呢。   华晴芳:“好了。这些花不下百朵,想来定然够用了。”   阿福跟着惋惜:‘早知道咱们就给老爷留下几朵了。’   华晴芳:“就那么几朵长在树上,你是让你家老爷多心疼呀,那不是没看一眼都能想起来他这一树的玉兰呀,行了剩下的咱们送给老方丈,好歹麻烦人家一场不是。”   阿福心说,送给和尚亏自家小娘子想得出来。你说人家能喜欢花这东西。   想想万安寺的老梅。阿福不淡定了,或许小娘子说的也没错。   华晴芳:“还要麻烦鲁二叔把这些玉兰给二哥快马加鞭送过去,阿福你跟着中途护理一下。到了地方在喷一次水,想来能够保持住这娇艳。”   鲁二叔跟阿福:“鲁二,听小娘子吩咐。”   华晴芳这才过去跟自家大部队回合,慢慢的往万安寺而且。留下凌乱的玉兰树在风中颤抖。太遭罪了。   华二老爷虽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也知道牺牲大发了。去年这个时候,总是三五好友相聚而来。在玉兰树下品茗手谈,好不快意。今年算是彻底不做此想了。   芳姐的主意虽然不错,算的上是雅事,若是能不摘的自己院子里面的花那就更雅了。   看着华二那脸色。华三老爷跟着过来落井下石:“二哥也莫要心疼,算是支持这些孩子们吗,再说了虽然没有了这紫玉兰。不是还有白玉兰吗,二哥会友的的时候一样的别有情趣。”   话音一转跟着就说了:“就是看着惨白惨白的哈。”   华二老爷黑脸:“哦。原来三弟喜欢这惨白惨白的颜色,怪不得去年三弟把白玉兰给移植到你的书房的院子里面了。回头再有上好的白色玉兰,为兄定然给三弟送过去。”   边上的华老尚书心说老三这是多找抽呀,也不知道两孩子什么时候开始,这相处模式就变成这样了,他这个当爹的糟心死了。   难怪自家老妻总是看着儿子忧心忡忡,即便知道儿子们没有利益冲突,不会兄弟萧蔷,可这气氛也让人闹心不是。   看着被撅的脸色发青的三儿子,华老尚书:“都消停点吧。老二呀,不说说你,都是自家孩子,不就是几朵花吗,看你那脸色。没得芳姐大气呢。”   到底是做尚书的,虽然是贬低儿子,可把儿子在乎的闺女给太高了,被贬低的华二老爷没怎么低落,反而觉得挺自豪的。出息的是自家芳姐不是。那可是他的亲闺女。   华三老爷前半截脸色好了,后半截也没怎么开心。不管贬低还是褒奖都没自己什么事。不过自家老爹是站在自己这一面的,足够华三老爷心里嘚瑟不少。这当爹的有水平呢。   华二郎看到阿福他们送过来的紫玉兰,那是珍而重之的签收,边上的几个郎君跟着感叹:“华家妹妹当真是心思玲珑,这花摘下来还能保存的如此娇艳欲滴。而且用此物来做签头,当真是雅致的很。”   阿福扭头,你们要是知道这些花是被人用嘴含水喷上去的,估计就就不会有如此的感慨了。口水呢。:“小娘子说了,要不时的淋上一些水才好。”   至于怎么淋,那真是不在细说了,用小娘子的话说,这些都是高人,个顶个的人精,自然能想到比他们好用的办法。不用他们操心。   按照定好的,数出来一百支,剩下的有六朵让阿福带着鲁二叔送去给老方丈了。只说是郎君们同小娘子的的心意。   至于接到这花朵的老方丈是什么心情,那阿福可就不管了。小娘子说了送到就好,至于其他的咱们管不着。不退货的。   华二眼睛都是亮的,当真是自家妹妹心思透亮,这剩下的六朵,学问可是大了,完全可以还上占用万安寺这地方的人情呢。   虽说他们这些郎君小娘子都是达官显贵,可毕竟还有比他们更贵重的人存在呢,万事总要有个特殊性。   如今好了,这个人情让老方丈去卖。可算是解决了问题。   等到华晴芳他们到的时候。万安寺里面人头攒动,竟然比拜佛的日子人还要多。   华晴芳忍不住感叹,这年头的人都好凑热闹:‘这都要赶上花灯节了,是不是准备的花少了点呢。’   老夫人:“放心吧,能来参赛的又岂是随便什么人。不会有那等事情的。”   虽然是盛会,可依然男女分席的,华而老爷跟程家四爷在左面。公主同王妃在右面。中间是华二郎出场,介绍斗花规则。   看着自家儿孙落落大方的站在中间,举止儒雅。姿态风流,华老尚书那脸上都是满意,还有小嘚瑟。   这斗花卉当真是不错。华二郎前面说了不少的客气话,还有各种感谢支持。除了没有广告效应,其他的跟现在的开场白也差不多。接下来才是参赛规则:‘每个参赛的郎君,或者小娘子,手上都会有一直紫色玉兰,而这次参赛的结果。就是大家自己共同评选出来的。大家喜欢哪株花草,就把自己手中的放在哪株花草的边上,最后有监督的几位长辈数出得到玉兰最多的花草。就是优胜。先要说明一下,玉兰花是有数的。发到参赛者手中的共百朵,还有六朵在方丈大师的手上。大师作为东道,或投或送人都可以的。也就是说有效的玉兰共一百零六朵。’   好吧,这方丈算是被*裸的坑了一把。   其他的华二不在多说。倒是坐在下面的方丈大师脸色突然精彩了。这华家小娘子好生坑人,难怪送自己几支玉兰,任这大师如何的睿智也没想到出处在这里呢。突然就觉得烫手的很。   公布赏花会正式开始的是圣人的亲兄弟恭亲王,用这人华二郎也算是费劲了心思的,一来身份上压得住,二来没有任何的党争。比用年轻的王爷们可是消停多了。   别看是一场孩子们弄出来的赏花会,可这名头多了去了,华二就觉得自家四妹是个人才,各种事情捋顺的相当明白,而且各种关系处理起来相当的有手法,老道的很。   认真的说起来别看四妹妹在中间说话的时候不多,可说出来的话那就有分量,而且含金量高。这不声不响的妹子比自己这个外面混世面的郎君还要通透。   华二郎对华晴芳的认识是一次次的在刷新,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家妹子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恭亲王是个和蔼的胖子,跟王妃的颜色比起来,这位王爷大概也只有财势两样撑场子了。   这世道太过耀眼的王爷那是作死,恭亲王只是简单地顺着华二郎的花头说了一句诙谐但很实际的话:“本王期盼各位都能夺魁,不过为了大家共同看好的花草,本王建议去跟方丈大师套套近乎,毕竟方丈大师手里面可是有六支玉兰呢。呵呵呵,好了开始吧。”   华晴芳心说这王爷说话没什么官腔,难怪能混的如此不错。   接下来就是抱着花草参赛的郎君或者娘子们,抽签上台介绍自己的花草,然后放在准备妥当的展台上。   整个过程很有秩序,看的华老尚书同一些过来的长辈很是点头,对这次撑头的几家孩子更是频频注目,至少很可以肯定的是组织能力不错。   而华晴芳就是泯灭在众人眼中的小娘子,华家的代表那就是两个小郎君,勉强加一个是华四郎,也不会是华四娘。   华二老爷对此不予置评,自家闺女要名气没用。而且那东西多了累拗。   华二郎受之有愧,却也欣然往之,作为兄长他好了他的妹妹们自然就好了,大家别说自私什么的话,这年头只有男子顶门立户有了威望,有了实力,女子才能有好日子过。   女眷这边公主王妃坐在一起,被下面报上来参赛的花草弄得连连惊叹:“原来这个时节还有还有这种花草,当真是长见识,往日里觉得王府的花草就已经是很难得了,跟这些比起来才知道,王府那点花草可是拿不出手的很。”   长公主和蔼的跟着说道:“确实很不错,看的我眼睛都值了,恨不得把这些花草都搬到自己府上才好。不过你也不必过谦,你那府上随便拿出来一盆都能跟这些比肩。可参赛的这些花草,恐怕一个府上也不过一两盆而已,可见还是你恭亲王府的花草更胜一筹。”   别看是亲姑嫂,可这放在皇家一样的要分高低。   恭亲王妃跟着客气:“可不敢当的很。说起花草哪里又能有宫里的更艳丽,咱们这里也不过是凑个野趣。”   这话必须认同,连长公主都跟着点头:“那是自然。”   下面的女眷。即便是华老夫人还有程家老夫人那样级别的。依然是只有听着的份。   华清饭心说早知道就把事情给弄得简单点,省的自家老祖母在这里不自在。上面有人下面的怎么能舒心的赏花吗。   华二老爷同程四爷那里的气氛就微妙了。   程家四爷:“说起来还没有恭喜华兄荣升呢。如今我等师兄弟,可就数华兄官位一直高升。让人羡慕的很。”   华二老爷心里不是滋味。往日里这程四都不抬眼皮看人,今日竟然能跟自己拽两句客气话了,哪里还有大才子的傲气。到底是惦记了自家闺女,有点骄傲。有点别扭,不是惦记自家闺女会更好些。不咸不淡的的说道:‘比不得程兄富贵锦绣。’   要说起来人家是驸马,谁敢说不够富贵。   华二老爷把这身份给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年头讲究低头娶媳妇,女方家里自然要傲气些,程四笑的讪讪:“你我昔日先生门下的弟子。何苦如今生分,都是平日里华兄公务繁忙,咱们相聚的少了些。往后定然要多多亲近才好。”   华二老爷更别扭了,我还没看到过你家郎君什么德行呢。着急亲近什么呀,怎么看程四都是甩着大尾巴的黄鼠狼,一看就没安好心:“好说好说。”   就看程大才子,超水平发挥跟华二老爷这昔日的师兄弟凑近乎,心中就一个感觉,这娶儿媳妇还真是不容易。   早知道人家有个这么不错的小娘子平日里对华二就客气些了。过河才搭桥果然不是人做的事情,定然这厮在报复以往被自己打击的各种仇恨。都怪自己这才气太过压人呀。   幸好这位程家四爷能自己取乐,不然就华二老爷这个态度,估计芳姐很难嫁出去。   华二老爷同样的闹心,好歹让我看看你家郎君呀,你这个公爹光在这里卖嘴皮子有个什么用,果然才子这种东西就是各种不靠谱的。   而华老夫人更是着重打量长公主边上同样富贵逼人,不过神情和气下来些的二公主。   这位就是程四爷的夫人。华老夫人简直各种满意,别看是天家人,看着就是个好相处的。   想来二公主能跟程家老四相处的夫妻恩爱,这公主定然是个有成算的。这样就好,自家芳姐别看这平日里稀里糊涂的,可做事上看的出也是一个通透的,两个通透的人的相处想来都会懂得相处之道。   华老夫人首先对孙女的婆婆满意了。至于小郎君,华老夫人觉得根本就不用想看,公主的长相那是富贵中透着优雅,   至于程四那孩子就不用说了,长得差了天家能给招做驸马吗。这样的两个人生出来的孩子想差都难。   别说华老夫人看公主,就是二公主也是和气的对着老夫人点点头,同样在看华老夫人身边的两位小娘子。这就是变相的相亲进行时。   在二公主看来华老夫人身边的两位小娘子不拘哪一个都不错的很。   华老夫人满意,两人遥遥点头。各自满意着。   华老夫人心下给程四爷点攒。这程四是个靠谱的,看来跟公主打过招呼的。芳姐这婚事成了八成。   要说公主挑儿媳妇,人家可不挑门户,性情泼辣一些公主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任谁当自己的儿媳妇还敢跟自己一个公主叫板不成,   二公主从来都是一个想的开的,要不然大梁朝那么多的驸马公主貌合神离,为嘛就人家二公主生活美满幸福呢。   一直到冯家的小娘子抱着双色牡丹上台,整个万安寺的偌大广场都是静悄悄的,这可是早就在京城传扬开的双色牡丹呢。   直到冯二娘子清脆的声音介绍完这株牡丹,大伙才开始窃窃私语:“这就是那住传说中的同株并蹄牡丹。果然不同凡响。这满院子的花草都让它给比下去了。”   一些才在在下面跟着点头:“果然富贵逼人,不愧是牡丹。”   程四更是频频点头:“唯有牡丹真国色。果然不同凡响。咦,这小娘子也是嫁接的牡丹,倒是跟华兄的嫁接技艺异曲同工。”   边上的恭亲王:“男子立业,同样是嫁接华兄就把这技艺用在果树林木上,为国为民。女子则用在布置家园,安逸环境上。可见男女有别。”   程四抽风的说道:“人说郎才女貌。性情相投。可惜这小娘子小了些,不然跟华兄到是天作之合。”   华二尴尬:“你也知道这话不合适,莫要埋汰人家小娘子。好歹也是咱们的子侄辈。”   若是华晴芳在这里定然要给程四爷点赞的,多好的眼光呀,怎么就不说了呢。   恭亲王到底是王爷,一个小娘子而已。很不以为然:“能跟华侍郎比肩还委屈了那小娘子不成,我看着挺合适的。再说了华侍郎如今妻位忧空。那小娘子算是捡了便宜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嫁给三品大员的。”   华三老爷跟这恭亲王还算是熟悉,都在京城混大的,好歹知道各自的性情,就见华三老爷低头在恭亲王的耳边说道:“那可是冯御史府上的孙女。”   就这么一句话恭亲王闭嘴了。再也不提一句关于这小娘子的事情,,可见这御史对于这些官员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连天家出身的王爷没事都不乱招惹。   华二老爷心下一松,这想法坚决不能有。而且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好不好。给老三点赞。到底是亲兄弟。   程四爷摸摸鼻子,虽然咱们不混朝堂,可也犯不上招惹一个御史。果断的转移话题:“不知道华兄的府上的小娘子会带来什么惊喜。”   华二老爷很淡然的回答:“重在参与,不过凑个热闹。”这态度超脱的很,华三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此刻的二哥到是有了点谪仙的味道,可见芳姐也不是心口胡说的,就不知道这范儿能保持多久而已。   恭亲王胖胖的脸上都是不信:“华侍郎呀,莫不是你那花房里面的好玩意舍不得拿出给人看吧,本王可是不信你府上没有压得住这牡丹的花草,”   华二郎心说墨兰若是搬出来倒是有一争之力,可惜自家闺女志不在此。这话华二老爷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说的,回头人家说怎么看不上呀。看不上,你华家张罗的这么热闹,耍人玩呢是不是。不让人埋汰死。   所以华二老爷眼皮一耷拉,幽怨的看着场中的玉兰:“自然是有的,诺,不是都在那里了吗。”   众人看向华二老爷所指的方向。   噗嗤程四爷就乐了:“难怪华兄今日情绪不高呢,确实可惜了,也不知道这一树的玉兰芳菲是何等的颜色,华兄大气,为了这盛宴竟然舍得摘下这满树的玉兰。”   恭亲王跟着哈哈就笑了。这华二小气的很,不就是几株花草吗。   华二老爷抿嘴,我舍得,那是我闺女舍得呢。跟谁能说说这心里话呀,自己憋着吧。   华三老爷扭头望向天空,一个人的先知果然是寂寞的,老二这运气好的,竟然还弄了个大气,有谁知道,自家二哥心疼的连早善都没有用的下去呀。   果然到华晴芳上场的时候,效果平平。不过还是能看的出来,花草是被精心养护出来的。可见华家还是很重视此次的斗花的。   不过倒是让程家的四老爷高看了一眼,那小娘子穿着耀眼,气势很强,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沉得住气不爱显山漏水的。   任谁都知道华二那是客气话,不说别的,这三年来,守城门楼子的都知道每年有多少的稀有花草给华侍郎从远处运进京城。   恭亲王:“很是不错的,看的出来,养盆景的人很用心。”   华二老爷跟华三老爷一同望天,自然是精心的很呢。   让人没想到的是段府竟然也人参加斗花会。而且拿出来的东西很是让人青睬。(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胜负(求粉红票)   华三老爷黑脸,华家如今同段家的形势可是紧张的很,这段家明显是过来打脸的呀,所图为何,当真是领人恼恨:‘这还真是费心了,这是茶花。’   华二老爷脸色还是那么淡然,对他了解的能看出来,华二此时的心情已经极度的不爽了:“哼,那有如何。”   说是这么说那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自家芳姐,那孩子看到段家人,经常抽,今日可不是犯抽的时候呢,不自在的看了一眼程四爷,然后华二老爷就懊恼了,本来还没怎么想着这门亲事,如今竟然已经在意起来了。   稳稳心神,平常心,定然要平常心,说句实话,但从这花草上看,还真的不错,跟着就欣赏了起来。   华晴芳也很是讶异的,段家能出来膈应人,倒也不是多让人惊奇,倒是段家拿来参赛的花草,当真是有名气的很。不过在这个时代估计还是奇花异草呢。   这东西看着眼熟呢,树型优美,姿态雅致,最称奇的是,花朵结构奇特,由七十多到一百三十多多片花瓣组成六角花冠,塔形层次分明,排列有序,不是十八学士是什么。   华晴芳就差扒上去数一数了。这段家到真是有点底蕴。这都能拿出来。   然后就见大伙都看着惊奇,竟然没有叫破十八学士的名字,恍然间华晴芳明白了,这花真的跟自己猜想的一样,没有被命名过呢。不过依然是热门的夺魁奇花罢了。   而捧着这十八学士的,竟然是段家五郎。   华晴芳总共见了这为表兄也不过四面。段家的人长相都不错,初见是段五郎是个胖子,再见时也不过发育正常了点,如今不过几个月。段五竟然玉树凌风了,而且举止洒脱,小小年纪竟然了名仕雏风,到底是几百年的世家养出来的郎君。   单看模样比华二郎还要出彩。尤其是那纶巾广衫之下,学士之风大显。   不管是人还是花站在中间那块地方都让人注目得很。   程家四爷心下一紧:“华兄这内侄很是不错呢。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颇有名仕之风。”   这是很高的评价,尤其是从程四爷嘴巴里面出来的。更是让人想不出名都难。若说今日的盛会是段家五郎崭露头角的开端都不为过。这小郎君的确很出彩。   华二老爷无意拿家事再此说事。只是抿嘴微微点头。   只有恭亲王真心实意的在欣赏那株奇花:“跟那双色牡丹有的拼呢。”   华晴芳就不知道这斗花会还能斗得如此精彩。这好东西可真多。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往日里自己给华二老爷搜罗的好东西不少,可跟今天的花草比起来那真是不值得一提。   最后出场是程四爷府上的郎君。捧着的是一株不知名的花草,胜在生机蓬勃。   让华晴芳看很是不错。至少好养活。   程四爷家的郎君有些腼腆,上去不过介绍两句,花草是自己寻来的。来参赛是给自家爹爹捧场的。人家没有夺魁的意思。公主家的郎君风度翩翩,虽然没有段五。华二出色,依然让下面的小娘子们低头羞涩好半天。   华晴芳心说从你随便带来的花草也知道你是来凑热闹的。倒是边上的华老夫人特意在华晴芳的耳边小声地介绍:“这个是程家四爷府上的郎君,四爷府上没有侍妾,也就是公主的儿子。不拘是第几位郎君,都是程家四爷的嫡子呢,而且这孩子看着腼腆。一看就是个贴心的。”   华晴芳跟着点头,很是承认老夫人的看点。腼腆的郎君很不错。而且看着羞涩涩的萌萌的呢。不知道这郎君小的时候,是不是跟华四郎一样的萌人。可惜呀,没机会见识。   不过祖母为嘛要跟自己说这个呀,难道是因为程四爷跟自家老爹一起当监督,自家祖母让自己跟这位郎君学一学。   话说自己做的也不错呀,没有让自家父亲为难,不过是拿了一盆盆栽凑数的吗。跟这位郎君也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呀。   曲终华二郎上场:‘若是没有其他参赛的花草,接下来大家就可以把手中的玉兰投向自己看重的花草了。’   终于要结束了,做了大半天,华晴芳都有点累了。   这个时候万安寺的主持大师出来,把手中的六朵玉兰,当着众人的面分别给了华二老爷,程家四爷,还有公主,王妃,大和尚自己只留了一朵:“老衲留一只给自己看重的花草足以。可当不得如此重任,还是让几位德高望重在花草方面有独特见解的高人一起见证这春宴吧。”   然后率先施礼:“王爷请”   这老和尚好奸诈。不奸诈不行呀,就那么一会,多少的人拜访过自己了,别看是一个斗花会,可在意的人很多呢。   也就说这斗花会有六朵花是没有带参赛花草的。即便是所有人都投了自己,这六个人的投票结果依然会选出主次来,果然很周全的布置,   华老尚书笑的一点都不含蓄,自家孩子有本事。   老和尚心说终于不用自己一人惹人了,天知道那六朵玉兰在手他有多招仇恨。别说和尚不入俗世,态度超然,这么大的寺庙,香火银子从哪来呀。脱俗不得呢。   恭亲王跟王妃也不客气,率先把手中的玉兰分别投向了,双色牡丹还有段家五郎带来的奇特茶花。   或许这对夫妇都喜欢一种花草,可依然在这里表明了公平公正的态度,怕下面的人跟着投像一种花草。   两人分别投了两株。   依着华晴芳的意思,他跟华五,还有小四郎的玉兰都给华五投过去,那么华家至少有个小娘子的成绩是好看的。这也算不得黑幕。   可惜华老夫人跟着华晴芳愣是让阿福把玉兰投向了程家小郎君的花草。   这老太太什么时候在意起这个来了,华晴芳:“祖母您喜欢那样的呀。回头孙女就给您寻来,这个应该不太难找吧。”意思是这花很普通。布置的投下一支玉兰的。   华老夫人笑呵呵的,心下全都是满意,连带看着那盆不开花的草,都顺眼不少:“恩好养活就好,祖母年岁大了没有那么多的精气神。就这个就挺好。”   华晴芳心说可我得投票权被您给抢走了,五妹妹那里怎么办呀。   好在柳家九郎还会办事。愣是把玉兰给了华五。这样华五娘就有保守的三支花了。总不会是垫底的,让人家说就自己投了自己一票。   华晴芳对柳家九郎各种满意。就是遭禁了自己的一支玉兰。   作为监督华二老爷很不要脸的把自己的玉兰给了自己的闺女,还很不要脸的说了一句:“谁都知道这盆景是我自己修剪出来的。若是我自己都不投一支,实在说不过去。”   这是公然不要脸。程四爷心说果然是混官场的,几年不见华二都没有下线了。   程四本来的想投给那株奇特茶花的,听了华二的言论。就很不公正的放弃了,跟着华二老爷把玉兰投给了芳姐。顺便笑呵呵的说道:“呵呵。各有所好吗,本人独爱这精致盆景。”   华晴芳当时就被吐沫给呛到了,难道自己的盆景就没有可以让人夸奖之处了吗,其实您可以不说的。不过回头定然要询问老爹,跟着程四什么交情呀,竟然可以好到这种地步。   这么大的场合都能徇私舞弊把玉兰投给自己。   程四老爷心说。我就当把这玉兰投给了奉献一树花朵的玉兰树好了。待定的未来儿媳妇这时候必须表明态度的,没看到人家小娘子手中的玉兰。都让丫头投给自己儿子了吗。   程四爷心中高兴,基本上这件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二公主也很高兴,这华家行事很大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拿捏,而且那小娘子气度斐然,从始至终的表情都是那么淡然,没有因为自己的花草得了玉兰而兴奋,也没有因为少了玉兰而失落,这才是大家娘子的风范,自家郎君果然有眼光。   看看场中自己那羞涩的二儿子。二公主很肯定的对着华老夫人那边点点头。这是很满意的意思。   别说公主高兴,就是华老夫人也高兴地嘴巴都合不上了。整个人都是那么神采奕奕,哪里还有往日的严肃呀。   华晴芳不得不给自家祖母浇点凉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云姐的花草定然夺魁呢,看您高兴的是不是稍微的早了点呀。这还没有最后的公正呢。”   华老夫人左右两个孙女扶着,儿媳妇跟在身后,那真是事事顺心:“你这孩子,祖母的功利心就那么重吗,你也说了重在参与,这春宴办得好,办得热闹,办得喜庆,说不得来年的时候祖母也要拿一盆花草出来呢。祖母是高兴你们办事靠谱,可堪大用。”   五娘跟芳姐同时看向自家老祖母:“为什么”   华老夫人说的好不酸涩:“为了能得到一支玉兰,投给自己喜欢的花草呀。”   华晴芳脑门上有一群的乌鸦飞过,都能看到来年自家老爹那张心疼到扭曲的脸了:“来年呀,春宴有没有孙女不知道。可定然不会是在用玉兰。”   华老夫人跟华五都看向芳姐。那眼神全部写着为什么。   华晴芳忍不住摸鼻子,然后被身后的阿福愣是拽住了,好吧这不是一个好习惯。然后才解释到:“您看呀,总是用玉兰都没有什么新颖了,自然是要换做更独特的物件才好。”   华五跟着点头很诚恳地说道:“关键是二伯心疼,来年还要这么折腾的话,即便是四姐姐,或许二伯也会怒的。”这真的是个通透的。   华晴芳一下子就把脸给塌下来了:“五妹妹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华老夫人在边上笑的都出声了,让挨得近的夫人小娘子们频频侧目。   华家三夫人柳氏:“你们两个消停些,祖母年岁大了,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即便是高兴也不能这样大起大落的。”   说完端着茶盏给华老夫人递过来,服侍的周到仔细。   华老夫人矫情了:“唉。到底年岁大了,笑都不由人了呢。”   华晴芳跟华五看看自家老太太:“您这肯定是在显摆呢。”   华五跟着点头讨伐自家祖母:“是绝对。”   这边气氛和乐,场上的双色牡丹跟奇特茶花胶着的难分轩轾。而还有没有投出去的玉兰不过几支而已了,其中就有那大和尚手中的玉兰。大和尚是个谦让的,总是那么与人无尤。   大家的视线此时也不再两株花草上,而是在那几位手持玉兰花的人身上。   万安寺的主持方丈摇头失算了:“没想到老衲老持稳重如今竟然也是麻烦了,来年若是老衲还有荣幸投这玉兰。定然早早的就给抛出去。如今可是如何是好呀。到底还是王爷下手早。如今少了老衲的烦恼。”   恭亲王:‘看来是大师德高望重,这决定性的时刻,自当是大师来定夺。’   说话间其他几位手持玉兰的小娘子或者郎君。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把手中的玉兰投给了自己喜欢的花草,定然也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早早的把麻烦抛了出去。   让这么多的人注视自己手中的玉兰可不是好事。   华二郎跟几位小郎君在两株花草跟前用眼睛瞄了几下,怎么就那么刚刚好。两盆花草竟然弄了平数,看着几个郎君目瞪口呆的样子下面的人都明白了。大和尚手中的玉兰更加火热了。   关键性的时刻呢,华晴芳真心的喜欢那株十八学士,方才特意让阿福在边上数了数,阿福说一百二十多个花瓣呢。难得的稀有品种。   可惜是段家拿来参赛的。想起段家没的膈应。   话说最近段家好像消停不少呢。风雨欲来吗。华晴芳摇头,还是那句话帮亲不帮理,那可是后妈的牡丹呢。自然是跟着紧张。   最后的一支玉兰让竟然让这些纯凑热闹的达官贵人们跟着一起紧张了起来。   华老夫人更是坐姿挺直,跟着紧张。大概是主持方丈身份特殊。基本上可以不分男女了,老和尚油滑,邀请了恭亲王一起投这最后一直玉兰,不知道的以为主办方故意在烘托紧张气氛呢,天知道不过是一场很天然的没有任何内部操作的斗花。   老和尚步态严谨,走在左侧靠近女子这边。恭亲王在右侧更接近男子那一侧,不紧不慢的迈着四方步,一看这步伐就知道是个有权势的。   华晴芳看着那老和尚手里的玉兰,心里老后悔了,要知道事情会到如此情形,昨天就应该多跟这老和尚侃几句,至少让这老和尚怎么才能投自己所好呀,白瞎了老和尚的一支玉兰,没法给冯二来个暗箱操作了。越想越后悔,人果然不能太过自信的,来年办个春宴,忽悠几个人真的不是问题。也不算是很麻烦的。当初怎么就没答应那老和尚一声呢。   华五跟着紧张,在老夫人的身后竟然拽住了自家四姐姐的手。   华晴芳就是想给老和尚提前打个招呼,也已经过了机会,听天由命吧,反手握住华五:‘你激动个什么,怎么看那魁首也不是咱们华府的。’   华五:“操办了多半个月了,怎么能不紧张吗,好歹这魁首也是咱们给选出来的呀,我得玉兰可是投给了冯二娘子呢。”   华晴芳瞪眼:‘什么,你竟然投给了别人,为嘛不给自己。’   别说华五脸红,连听见的老太太还有华三夫人都跟着脸红:“你个糟心孩子,那就是投了也不能说呀。”   华三夫人就这么风中凌乱了。这还是她那严肃正直的婆婆吗。   老夫人自知失言,老脸一红,狠狠地瞪了芳姐一眼。   华晴芳心说自己说的有错吗,要不是祖母把自己的选择权给征用了,早就给华五投过去了。   华老夫人心说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丢人丢大了。   华五:“四姐姐对我没有信心,不看好我的花草吗。还用得着那样的手段不成。”   华晴芳看着那张认真的小脸,那是坚决不能承认的:“怎么可能,这不是战略战术吗,你看哈。咱们家三盆花草参赛,一人一票,集中在一起岂不是夺魁的希望大点。这叫做集中,懂不懂。”   华五纠结了:“所以四姐姐才弄了那么一株参赛吗。”为了成全自己吗,多大的牺牲呀,自己没能夺魁,白瞎了四姐姐一片心了。   华晴芳看着华五都要哭了:“别呀。咱们不是不在乎名次吗。这点事不至于。”   华五抿抿嘴,说不出来的恼恨:“可是遭禁了四姐姐的心意。”   华晴芳:‘哪有那么重要,你当你姐我是谁呀。只要咱们都高兴,谁的心意都不重要,哎呀快看方丈大师要投票了。’成功的在此转移注意力。   华三夫人看华晴芳那是各种不顺眼的,可看着前面两个小儿女的一问一答。也不得不说芳姐是个大气的,姐妹之间就不存在什么争斗。   而且特心塞。怎么看芳姐都把自家闺女当成小辈在养呢,真的。闹心死了,大不了等芳姐出嫁的时候,三房多备一份嫁妆好了。话说回来真的不情愿呢。   华晴芳松口气。是真的松口气,因为那老和尚还是真的挺有眼光的,竟然把玉兰投给了双色牡丹。   华晴芳感叹。都说方外之人,不慕富贵。不畏权贵,不染世俗,如今可见即便是方外之人也不能免俗的呢。   说起来那茶花在这位大师的眼里应该更胜一筹才对,毕竟那牡丹可是富贵的象征。   老和尚这支玉兰何尝不是在跟天家表明一种我就是你小弟的态度呢,可见这万安寺能香火鼎盛跟老和尚领导有方,跟对了大哥有直接关系。这是抱对了大腿。   无论哪个世道都没有绝对的公平。   华二跟几位小郎君,在几位监督的眼皮子底下把名次当场给数出来了。   恭亲王笑呵呵的上台:“本王有幸宣布这夺魁的就是冯家小娘子的双色牡丹。”   由王妃把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直接给了冯二娘子。都是公主跟王妃赏的御赐之物。   顺便说一句,冯老御史夫人给的曲谱虽然贵重,可跟后来的王爷,公主拿出来的东西相比,毕竟身份上有所不同,现在只能屈居第三。   冯小娘子脸色羞红,感言很朴实:“不光是我一个人培育出来的”   眼神看向华晴芳,华晴芳摇头,脑袋都要摇晃掉了。这动作太激烈,所以冯二娘子只能说了这么半截话。   感言有点引人遐思呢。   华晴芳跟着就笑了,这冯二娘子自己把自己弄坑里了,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那孩子羞红的脸蛋,加上这嫁接技术的由来,任谁也要想上那么一下,接下来的要感谢的是谁呀。不过那都是后话。   接着公主上去宣布了第二名那株段家的茶花。   段府可不光来了段五郎君,大秦氏带着一帮的段府花朵一眼的小娘子给段五助威呢。   说起来都是恨呀,从年节,到花灯节,再到这个赏花会,大秦氏的一腔怒火都要崩塌了。   年节的时候芳姐只是让人送去了年节礼物,东西贵重那要从鳌头上说,实际上不过是几个手抄大悲咒。   大秦氏气的扔东西,我要那东西干嘛。   花灯节,段府给这个侄女递了帖子,可惜一直到正月十七这位外甥女才给回帖子,说是早就答应了池家,当时忙乱,回帖子的晚了,请舅家海涵。这是多不把人看在眼里呀。   大秦氏为此吃了逍遥汤三天。功效是下火用的,   然后就是这个斗花会,凡是华家的姻亲,交好的人家,都有参与,可段府愣是连个帖子都没有收到,真的是让人忍无可忍。   好歹是几百年的氏族人家,到底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大秦氏憋了一口气在赏花会上给芳姐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所以段五郎在寻找花草参赛的时候,大秦氏明里暗里的支持。你以为那茶花是随便什么人家都能拿得出来吗,哼。定然让那华府瞪大狗眼看看她段府的实力。   可在这赏花会上更是让大秦氏闪瞎了眼。   要是看不出来那华老夫人跟二公主之间的首尾,大秦氏就自戳双目。她就想不通了,公主府呢,什么样的小娘子娶不得,竟然看上这么一个坏了名声的。可惜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未完待续)   ps:亲,还差几票就能前五十了,支持呀,这个月最后的机会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攻势(求粉红票)   要是看不出来那华老夫人跟二公主之间的首尾,大秦氏就自戳双目。她就想不通了,公主府呢,什么样的小娘子娶不得,竟然看上这么一个坏了名声的。可惜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看到程四爷的玉兰给了芳姐的时候大秦氏那眼睛能烧起来了。这两家当他这个舅家是死的吗,竟然就如此要决定了亲事。   一声冷哼,看着失落的孙子,只是淡定的吩咐:“怎么不是说把玉兰投给你表妹吗。”   俊朗少年一脸的失落,以为内定的表妹夫人,给予的关注度能低吗,所以别看羞涩的看了几眼芳姐的方向,可也看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段五郎失落,微微皱眉:‘恐怕不妥了。’   大秦氏虽然不是东西,教导出来的孙子确实有风度。而且很通透,这是同样看出事来了。   大秦氏和蔼:“你这孩子,那是你表妹,你的玉兰不给她,投给谁。自家人自然要给自家人捧场。”   段五郎打起精神,任谁也看不出少年那儒雅,淡然的表情下些许的郁郁。还是把玉兰给了自家表妹。   过后即便是自己的茶花得了第二,段家五郎都没有多开心,只是微笑这上台,跟宣布结果的公主微微行礼点头,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任谁也要夸奖一句果然大家风范。   段五郎只是往芳姐的方向扫了一眼,本来激动地心情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说的了。本来找来这么稀有的花草,是为了给表妹捧场的。   毕竟听说这赏花会是华家的表妹提议的呢。可惜了。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淡淡的失落。   段五郎:“希望来年能寻得更好地花草给众位观赏。”抱着那盆花草转身就要下台,   很突兀的大秦氏在下面笑了:“那孩子到底脸皮薄。不是说送给你表妹的吗,还不快去。”   别说段五身子僵住了,所有人一时间都静了一下,这位郎君的表妹哪位呀。   段五脸色不好看,即便是心仪芳姐,也没想过用如此手段。亲不是这么结的。   可如今若是他就这么抱着花草走了,反倒是给芳姐儿难看。可这花草若是送了过去。恐怕表妹的好亲事要被搅黄了。   少年从来没有如此的为难过。   华晴芳看着台上僵住的人影,比任何人都要淡定,就说最近老妖婆怎么这么消停吗。在这等着黑自己呢,自己还能在差吗,还在乎这点事妈。   反倒是看得出段五郎跟这事没关系,因为从始至终那位表哥都没有怎么看自己。很懂礼的郎君。   程四爷的脸色比段二还要黑:“华兄的掌上明珠果然与众不同,单从那段家郎君来看。我家二郎输的不冤,遗憾呢,这是让人截胡了。小娘子有眼光的很。”一句话亲事黄了。   程四爷也知道或许其中有误会,可大庭广众之下。他能接受,公主那是什么身份,即便是勉强结亲。将来恐怕婆媳相处也不会太好。   若是那段五郎稍微的差点还可以,可那段五郎明明就是俊逸的让自己都闪眼。任谁都不信一个小娘子守着这么一位表兄能甘心嫁给别人。何苦自取其辱。   所以说这人呀,都要信命。华晴芳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让人给黑了一遍又一遍。   华二咬牙切齿,都没有看程四爷一眼:“你这亲事我本来就不待见,你我不是外人,我跟你说实话,齐大非偶。我华二的闺女不愁嫁不出去。可你要记得,这段家跟我华家万万不会结亲的。我家芳姐更不是一个眼皮子浅的,会因为那么点虚浮的外表而转移了性情,你太小看我华家人了。你我亲事再也莫提。就此作罢。”   转身去了自家闺女的身边。就连边上的华三老爷都没搭理程家四爷,转身走人了。   程四听了这话表情瞬间僵硬了好半天在,这里面恐怕不简单,不过那有能怎么样。遗憾吗,有点。   再看看那段五,程四爷挑眉,姐爱俏,那程家小娘子当真能不动心吗。在心里给华晴芳打了个大大的问好。   华老夫人听了大秦氏的话,身子忽悠一下,若不是身边有两个孙女撑着,说不得就要躺倒了。心里都在呕血呢。   段五郎步伐很稳,大大方方的把茶花递给了芳姐身边的阿福,然后拱手给华老夫人行礼:“小子见过老夫人,失礼了呢,知道姑父在花草上面独有见解,本来想私下里求见姑父,给这没有什么名气的茶花鉴别一番,如今看来要麻烦表妹转交给姑父了呢。”   一番话下来别说是众人,就是华老夫人脸色都好看不少,这段五还是不错的。   华晴芳大大方方的上前行礼:“恭喜五表哥,父亲独爱奇花异草,即便五表哥不带过来说不得父亲也要去观赏一二。”   段五郎在次拱手,客气两句同华老夫人告辞。事情就这么化解了。   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年男女,自始至终都眼神正正的,说话行事之间没有任何暧昧羞涩,没有一丝让人遐想的地方,   程四恨自己的嘴巴快。不过怎么看那华家小娘子都跟华二一样是个大尾巴狼。   想想自家儿子那性子跟这位比起来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算了。   华老夫人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该拽着人家公主解释两句,还是拽着那大秦氏抽两下。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孙女,胸口起伏半天也只能带着人先回府了。   命,都是命呀。   长公主貌似无意的说道:“方才似乎看到二郎把玉兰投给了那盆景呢。”   二公主笑的温婉,自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变过:‘是吗,那孩子喜爱不开花的东西,不奇怪。’   然后说道:‘不过一盆花草而已。’至于方才这件事情,公主坚决不予考虑了。   孩子什么态度不说。华家不把事情处理好就是对公主府,对程家四爷的不够重视。   至于默契,对不住也不过是跟华老夫人见面对望了两眼,其他的有什么吗。别说讲理,就是不讲理他们府上都是站在大意这边的。   在看那盆茶花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稀奇了,没得膈应人。   长公主也不过一句话就带过去了而已。要说起来华家还是华老尚书最撑得住场子。勉强还能跟同来的同僚们品评上两句。有对那段家郎君看好的,华老尚书还能不偏不倚的跟着说上两句,到底是一品大员呢。   华家三夫人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自家五娘该小定了呢,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如今跟公主府的亲事都没能成呢,往后,还有什么往后呀。恨死段家了。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呢。   大秦氏嘴角始终都是淡然的笑容。段五:“祖母,何苦呢。”   大秦氏对待最得意的孙子。还是和蔼的:“你不喜欢芳姐吗,祖母怎么放心让芳姐去别的府上受罪呢。”   说的这个慈悲呀,天知道大秦氏心里想的是,定然要那丫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活受罪。不然难消这腾腾的怒火。   华家我看你还怎么折腾。绝招我还放在后面呢。最好放聪明些。   段五郎有些无语。能说自己不喜欢表妹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祖母第一次讯问自己,要不要让表妹当妻子的时候。自己的眼里就总是出现那个有点任性,还有点仗义的小娘子了。   说穿了段五这是被深度催眠了。男人喜欢未来的媳妇不对吗。肯定对呀。   只不过从来没想过长辈们决定的婚事是没有被对方认可的而已。可心放出去了,收不太回来了。   若是华晴芳知道段五此刻的心情,还有悲催情路,定然很肯定的告诉他,炮灰呀,你这角色就是炮灰,多出色都没用的,亲真的不用悲伤什么的。   华二老爷看着脸上依然阳光的闺女,那心里真的不是一般的酸。本来不太看好的姻缘,如今也让华二老爷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幸好芳姐什么都不知道。   站在自家闺女身边,挺胸抬头,态度和气的调侃:“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若是把那墨兰拿出来,说不得今天的事态会变成三足鼎立的。”   华晴芳:“有什么后悔的,冯二小娘子的牡丹拔了头赞,跟女儿拔了头赞没区别,再说这榜眼还在女儿这里呢。说起来今天收获最大的或许就是女儿了呢。”   华二老爷看向那盆茶花,第一次讨厌这不会说话的花草:‘你喜欢就好。’   眼神暗沉,芳姐哪里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程四也不过如此,有眼无珠的东西。   华晴芳:“怎么会不喜欢呢,也不过是花草而已。”这倒是跟二公主的语调一模一样。   而此时的阿福却已经去给自家娘子办事了。流言蜚语这种东西若是在有人引导的情况下,那是很容易被利用的,   华晴芳从网络时代过来,太知道舆论的重要性了。   而冯二娘说的未尽之语,再搭上华二老爷的小传纪里面关于冯二的一丝半语,足够让人浮想联翩,这次华晴芳就是让人不想也得想,   而且人家这话还分成两股对立的风波在传。一个再说才子佳人,天作之合,难得没有媳妇,女的没有定亲,走在一起那也是很合理的吗,   一个消息正义言辞的再传,冯二大家娘子,人品顶呱呱的,但不会有这种私情传出来,莫要看人家小娘子拔了头赞就诽谤与人,您这是在逼着冯家把人家小娘子给勒死呢。   别看就这么几句话,流传出去代表的就是两拨不同见解的舆论。   不过好处就是,那冯家怎么膈应也不能私下处置了冯二娘,真要是勒死了,就更说不清了。   华晴芳这心里这个乐呀。当然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要失落,还是那句话给亲爹找后娘,那就是费力不讨好,不是人干的事。   夜深人静的时候,谁知道我的内疚呀。我不但对不起我亲娘,我还对不起我后娘。   唉娘呀你也盼着爹好的吧。自己糊弄自己一番,才好眠如梦,第二天依旧在做这幕后黑手。   至于段家华晴芳跟阿福同李妈妈们交代了,不着急,事情要一点一点的来,目前她真的脱不开身。   李妈妈看着每天神采奕奕的小娘子也只能安慰自己。这种事情让一个小娘子自己怎么办呢。   那段家若是明着来华府提亲。或者华家还能拒绝,可段家没来呀。你能去段府说我家小娘子不嫁给你们吗。   那不是把脸伸过去让人扇吗。愁死了。   华晴芳则是爽翻了,这位根本就不知道才刚刚以为羞涩的贵族小郎君失之交臂。好姻缘没了。   华府的低气压根本就没给华晴芳任何的影响。还以为同样被自己散播的留言给愁的呢。   老夫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你说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芳姐的事情我这心里还没松快呢,怎么老二又闹腾起来呢。说起来咱们自家孩子自己知道,老二不是那么轻浮的人。万万不会跟那个冯家娘子有私情的,再说了。那冯家娘子也是个老实的呀。怎么就会有如此的谣言呢。”别说百思,就是千思万思都不得其解。   华老尚书冷哼:“歇着吧,你且放心,外面传的可不是什么谣言。是美谈。”华老尚书都不知道自家儿子什么时候人品这么出重的,外面谣传的如此疯狂,可对于两位事情的主角来说。竟然没有一点的贬低,简直就是推崇的很。当真是让人费解。同样的费解。   华老夫人神情僵硬:“什么”   老尚书:“才子。佳人,还是趣味相投的才子佳人。别看咱们华府跟冯府都没什么回应,可外面的人都要把这事给变成话本了,可歌可泣的很。说是这世道硬生生的阻隔了才子佳人之路。甚至有那轻狂浪子大呼你儿子迂腐,冯家小娘子不够风流,怎么就不不能打破这隔阂,还有人在传冯家小娘子没有眼光,嫌弃你那儿子是个二婚。才稳稳地不动心思。那些轻狂一些的闺阁娘子甚至私下里面在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了。”   老夫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品性坚定,风流倜傥的儿子呢。   华老夫人都惊呆了:“怎么会呢。这不是在怨咱们两家孩子太周正了吗。”   华老尚书那心呀别提多膈应了,当婊子还立牌坊,怎么分析这也是自家儿子稀罕山人家小娘子弄出来的阵仗,可天知道,她知道,自家儿子真没有那个心思,都要给他这个父亲指天立誓了。   华老尚书阴沉的脸色一点都没因为这个而高兴,难道是冯家弄出来的,怎么想冯御史那个迂腐的顽固老头也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呀,   人家那门第,那根骨根本就不用攀扯自家这个不算是高大的树。而且怎么看这门亲事若是真的成了,亏的是他们冯家。冯家搭上的可是寒门清流呢。   难道是冯御史的政敌。想想那关于冯御史迂腐,为了名声阻碍好姻缘,还有各种各样的传说,怎么想都有可能呢。不过这种攻歼是不是太小儿科了,任谁都知道迂腐,固执不是死穴呀。   华老夫人知道儿子的名声没有被带累那就高兴:“世人一张嘴,上下嘴皮子一碰,天知道多少的*都是这么出来的,幸好老二够运气,我要赶紧的去给菩萨多烧两柱清香。”   华二更烦恼,那可是自家闺女的小友呢,自己能动那种心思吗,太不是人了。   可这事怎么跟自家芳姐解释呢,虽说是当爹的,可这件事情传的太厉害了,让芳姐儿从别处听来,总归不如自己解释的好。   听说这没娘的孩子都敏感的很,可怎么开这个口呀,爹没那么大的脸惦记闺女的小伙伴。连纠结闺女因为段府失之交臂的亲事的时间都没有了,华二整个人都投入了绯闻当中。   华晴芳发现自家爹爹最近有点不太耐看她。难道是父女感情遭遇坎坷了。太闹心了。   冯府,那传说中顽固迂腐的冯御史,一张老脸都要纵成菊花了,对着跪在地上严肃着小脸的冯二娘:“你且起来,这件事情不怨你。你跟在祖母身边长大,你是什么性情老夫跟你祖母都信得过,说起来是老夫对不住你同你的父母,没有把你照顾好,让你搅合进如此境地。”   冯二娘子怎么都没忍住,最近的绯闻是在让人开心不起来:“是二娘给祖父祖母蒙羞了,若不是二娘死了还要连累祖父祖母。二娘愿意以死明志的。”   谢氏:“说什么呢。怎么就死了死了的。你好生在府里呆着,过段时间祖母送你去你爹娘哪里,不拘什么门第。只要人品上佳,学问出众,总能给你一段好姻缘,想当初祖母跟你祖父也是寒门举子过来的。你不要心里有怨言才好。”   冯二娘低头。眼里都是泪水,是自己连累了长辈:“祖父。祖母一心为了二娘,二娘心下愧疚的很。祖父给二娘找一间寺庙容身就尽够了。”   冯老御史撸着胡子:“说的什么话,你祖父虽然不是位高权重,保全自家的子孙还是能够的。你愧疚什么,祖父做的是御史,干的就是得罪人的差事。说不得是祖父连累与你呢。好了好生的歇着,莫要听那些流言蜚语就是。我冯家什么样的境况没有经历过。当初你祖母跟我那也是风里浪里过来的。这都不算事。”   夫人谢氏跟着点头:“你祖父说的很是,你要好生的在府里呆着,莫要听信那些流言蜚语。”   冯老御史皱眉,勒死自家孙女这事,有想过,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就是没有那个勒死说不清楚的传言,那也下不去手,二娘从生下来就跟在他们夫妻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舍得吗。   冯老御史一张菊花老脸在次叹气。好在外面不管怎么传,倒也不太难听,只是埋汰自己顽固不化的多,埋汰自己教导出来的孙女顽固不化,不够风流。到没有恶意泼脏水的谣言。   要说华二那人冯老御史早朝的时候天天见。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很风流的才子,更不是弄出这种龌龊事情的人,这个还真的信得过。   华家靠的是品格立足。就是信不过华二,还得信得过那尚书府呢。   可要说是政敌,这也太小儿科了,比起那不死不休的政党之争,就这么埋汰自己两句,实在是不够力度。而且在冯老御史看来这真的不算是埋汰呢。说他顽固迂腐,总比说他冯府教出来的孙女没有礼仪,教导欠缺,传出来私情好。   他就纳闷了,这世道,什么时候开始传不出来私情怎么也成了有错了呢。   冯御史再次看向自家的孙女:“二娘跟祖父说句实话,当真没有私情,你的牡丹夺魁当初要提点的是哪个。”   冯御史不蠢,虽然流言都是有礼的,可隐隐之间这还有事呢。自家孙女跟那华家小娘子走的可是很近乎的,这些谣言可是从来没有提到过。一颗沧桑的脑袋越饶越晕,当真是整不明白了,这件事本身它没有目的性呀。针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冯家小娘子:“二娘用性命保证,当真没有私情,那牡丹是华府四娘同孙女一同嫁接的,孙女当时要提的是花四娘。而且来往之间都有长辈在呢,这个祖母是知道的。”   冯老御史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谢氏挥手让孙女下去。孩子吓得不轻呢。糟心呀,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事情呢。   就在这个时候,华二升官了。终于三品前面的从给抹去了。现在是正三品官呢。   凭的就是那嫁接成功长出来连个毛桃的杏树。这算是政泽。   这算绝对算得上是喜事,可华二老爷不觉得,它这官从跟上升的就虚。   华老尚书心说我呕心沥血的培养大儿子,这二儿子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蹭蹭的往上升,难道自己追随圣人的脚步出现了认识上的偏差。   圣人更看好自己二儿子。可大儿子那外放也挺痛快的呀。华老尚书的纠结没人知道。这圣人到底什么意思呀。(未完待续)   ps:谢谢亲们的粉红票,早晨打开后台的时候笑的合不拢嘴呢。   ☆、第二百三十章 初露端倪(求粉红票)   剩下的就是华三老爷了。就那么一棵待死不活的树,竟然从三品到三品。这当官未免太容易了吧。   在次后悔自己选择的人生路吗。回头看看二哥的同年们,熬了这么多年大多是五品六品,还有当七品县令的呢。说起来也不是谁都能升的如此容易,能说他家兄长撞大运了吗,能说他家兄长这两年正走红吗,真是没道理的很呢。   自己还是当华三老爷吧,别看没有官身,在京城里四品以下的都得给自己几分面子。好吧说起来也要念叨二哥两句好话。   说起来官场就没有小事,别看华二老爷就升上去那么一级,可让人想的多呀。谁让最近流言都是绕着华府二老爷再转呢。   没有关系的人家都要思考一番,这华家到底是捧得老大,还是老二呀。   有关系的人家就更不要说了,华家唱的是哪一出呀。   华老尚书自己都要想,二儿子走了狗屎运了。跟华二传绯闻的冯府一样要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呢。   冯老御史不光脸沧桑,脸头上本就稀疏的毛发都跟着沧桑了。   这场祸事到底因何而来,而圣人在此刻给那华家的小子升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别看是整天打嘴炮的御史,真要是迂腐的脑袋不转个,早就脑袋搬家了,谈何做到三品之位。事情不琢磨透了,冯老御史都睡不着觉。   可以说华晴芳不过寥寥数语搅得京城里面这些有头脸的人家都要琢磨一番,根本不搭边的事情愣是让这些人尖子们思索再三,任谁又能想到是如此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原因,实在是匪夷所思。太费劲了。   简直据说不在答案范围之内的论述题吗。   华晴芳就简单多了,看着自家老爹乐呵,呵呵双丰收呢,眼看着就后妈就有着落了呢。   华二老爷跟着闺女一样的好心情,闺女心情好,他心情就好,烦恼可以呆会在想:“爹就不知道我家芳姐还是个官迷。看来爹爹要在使劲一些。看看把我家芳姐给乐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华晴芳下意识的摸下嘴巴,让华二老爷因为升官而诚惶诚恐的心情都踏实了,笑的特别的畅快。自家孩子连擦口水都是好的呢,怎么就那么好糊弄呢,可见自家芳姐是个实心眼,是个纯善的孩子。   华晴芳不在意让自家老爹看笑话。很是得意的说道:“我可是三品大员的闺女呢,爹呀三品呢。正经八本的三品”与有荣焉。   华二老爷眼前晃悠的着三根白嫩的手指头:“小声点吧。让你祖父听见肯定要好生的给咱们父女两个说教一番的,得意之时莫晕头,平常心。记得平常心。”   然后安慰自己不就是三品吗,他华家缺官吗。老父亲还是一品呢,淡定多了,果然是平常心。竟然能稍微的淡定点,可见教育闺女什么的。自己也受到了启发呢。   华晴芳:“呵呵呵,爹爹淡定就好,芳姐替你高兴,得意须尽欢。爹女儿去准备酒菜,若是祖母让人来叫怎么过去用膳,就留作咱们的宵夜,女儿陪爹爹小酌一番。”   华二老爷摸着自家胡子:“大善。”   华晴芳就知道自家爹爹喜欢这个:“看您也不太淡定呢。”   华二老爷:“恩,爹也就是跟你这丫头说说,这官升的太快了,爹不踏实的很。就凭那小小一株桃树,实在是心虚的很”   华晴芳:“什么叫小小一株桃树,您这可是跟开蒋阔土相媲美的功勋。”   华二老爷才放到嘴边的茶水噗嗤就喷出来了:“那什么,就咱们爷俩实在点,爹这心呀,还适应不了这么浮夸的作风,悠着点。”   早晚被这个闺女给忽悠死。这丫头怎么就敢开口呀。   华晴芳:“我说的可是实话,创业容易,守业难。圣人统治天下百姓,可百姓吃饱穿暖了,上面的圣人才能过安生日子,爹爹想想这山有多少,地有多少,若是把山上的树木都给嫁接成果木,还愁吃穿吗。爹爹的功劳小吗。开疆扩土不过如此吗。”   华二老爷跟着自家闺女远望未来,心情飘飘然。果然自家闺女是个大忽悠呢。   爷两露出向往的笑容。然后回到现实,还是院子里面那棵小小的桃树。   华二老爷清清喉咙:“那什么,下次不许在忽悠你爹了。”   本来意志就不怎么坚强呢:“不过爹这心到是踏实了,不管怎么说,这升官不是爹爹自己求来的,是圣人给的,想来定然是圣人有看重爹爹的地方,爹爹都按照圣人的指示行使总没有错的。”   华晴芳点头,多踏实的作风呢,多朴实的心态呀,自家老爹不升官那都没道理。再说了跟着大哥走有肉吃。抱大腿很实在。百分百支持:“肯定没错的,芳姐觉得爹爹在对没有了。”   华二老爷:‘不过芳姐说的远景也是美好的,爹爹定然要好生的在掌握一下这个嫁接技术。看看还有什么树木可以如此嫁接。’   华晴芳的打气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至少华二老爷面对三品的官阶淡定多了。一身的儒雅风度,光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而且从此以后下朝回来的华二老爷开始了他的科研之路,连外面的满城风雨都听而不闻。   华晴芳则让自家爹爹给弄得心惊肉跳的,听说自家爹爹在庄子上把野梨子嫁接了葡萄,还把柿子树上接了大枣。   听着自家爹爹的丰功伟绩,华晴芳打个冷战,能说幸好自家爹爹是搞农业的吗,这要是畜牧方面发展,华晴芳赶紧的给自己跑马的思绪打住,这个真的是没法想象的。太难以接受了。   还有就是华二老爷就这么无视了外面的传闻,让华晴芳一度郁闷。怎么说那冯二也是个小娘子,自家爹爹怎么就一点反应没有呢。好歹也要认真的思考一下绯闻女主吗。   说她对自家亲娘感情深重,也没看出来呀,往日里爷俩也不是没有想过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进门,怎么临门一脚了,自家爹爹如此的裹足不前呢。   结论就是,自家爹爹真是个好人。君子之风。别说不该做的不做。人家就是不该想的都不想。多正直呀。   事情过了月询,又一个沐休,华晴芳带着自己挑选的上好狼毫笔一套。自家师傅才研制出来的带紫荆花香药磨一方。去给自家祖父请安。   别说看到华晴芳的华老尚书,就是华晴芳身后跟着的阿福都是差异的,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家小娘子跟老尚书什么时候这么感情深重的,小娘子亲在来的呢。东西竟然是小娘子亲自挑的呢。太惊奇了。   竟然不是给自家老爷的。   华老尚书对自家孙女送的东西很满意,往日里虽然收到的礼物不多。不过也知道这个孙女出手大方。   而且往日都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这孙女送东西从来无所求。   华老尚书:“真是不错,芳姐呀,今日怎么想来起来看祖父呀。”问的相当的顺口。难得华老尚书说话没有任何的含义。单纯的表达看到孙女的欣喜。   华晴芳单手捏着绢帕的一角,坐姿端庄,神态忧愁。话音委婉的叙说:“近日来心中颇不畅快,孙女不敢惊扰祖母。憋在心里难受,心里想着祖父睿智无双,所以芳姐过来跟祖父说说话。”   华老尚书觉得脑子里面卡巴吧的响声,心说来了,来了,终于来了,这丫头无事献殷勤,从第一次开始,自己这感觉就不对。果然这结论不能下的太早。   面对这个孙女,华老尚书不得不慎重严谨的对待呢,人家有个三品,而且有求必应的爹。你说他爹办不了求到自己自己这个一品头上来的,能是小事吗。   华老尚书推诿:“走错门了吧,不是应该找你爹吗。”   华晴芳等了半天不见自家祖父回话。心中就嘀咕了,到底不是自家亲爹,看看还没说啥事呢,这脸先蹦起来了。然后就听见这么一句话。无爱呀。太无爱了。   华晴芳幽怨的看了华老尚书一眼。那眼神包含的意思真的是千千重。   华老尚书也觉得自己过分,摸摸鼻子:“是芳姐信任祖父。”   华晴芳才能继续进入自己的角色,权当刚才两人跑偏了。重来一遍好了。   十四岁忧愁的少女还是很有可看性的,华晴芳跟林黛玉一样:“唉”   华老尚书嘴角的胡子都在颤抖,听老妻说,这孙女长期乐呵呵的,傻大姐一样,就没有什么发愁的事,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这个样子呢。   想想自己前后收了这孩子不少的好东西,拿东西不办事那不是老尚书的风格:“还有我家芳姐想不开的事情,要不然说出来让祖父听听,或者祖父能开导芳姐两句。”   华晴芳就差挑眉了,开导两句,不是应该给我想想法吗。老奸巨猾呢:“唉,祖母每日里为了华府操心,些许小事芳姐怎么忍心打扰祖母呢,本来还能跟爹爹说说,可这事从芳姐嘴里让爹爹知道又不太好,跟别人又不够亲近,也只能跟祖父说说话了。”   华老尚书不知道要不要因孙女把她给排在,祖母,爹爹之后的第三位而高兴,还是糟心。还有就是这丫头的性子够扭的,竟然铺垫这么多,还不说重点:“哦,既然那就是你爹爹的事情了,既然你爹爹不让你知道,必然有他的道理,芳姐就不要放在心上好了。”   可这到底什么事呀,华老尚书心下好奇的很。回头定然要好生的打探一番。   华晴芳一口气提不上来,这是亲祖父吗,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舍得送来的狼毫笔,心疼了,不是说拿人手短吗,怎么着老尚书脸皮如此的厚,东西拿着不办事呀。   至少要关心自己几句的好吗。   华老尚书扭头,到底年纪小,看那脸青了红,红了白的。可乐呀。果然弄孙至乐。   华晴芳羞涩:“说是这么说。可当小辈的总是忍不住要为了爹爹多想一些。”   华老尚书给予表扬:“那是芳姐孝顺。”   华晴芳觉得等着祖父亲口问出来恐怕是不容易索性自己说吧:“是祖父教育的好。”   先怕马匹肯定没错,然后接着说:“孙女虽然在后宅,可还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的,可叹世人不明是非,我爹爹多么正直清白的人呀,怎么会因为才子的虚名,而去毁人小娘子的清白呢。而且那冯二娘子是孙女的朋友。孙女最最了解,那冯二是个在规矩不过的小娘子呢,如今为了这花草的事情竟然染上了是非。说起来那冯二娘子也不过跟爹爹志趣相投而已。一个成熟的嫁接技术,爹爹升官了可怜那冯家娘子,说不得会被固执的冯御史给勒死呢,孙女这心呀。每每想起这件事情都痛的很。”   说着还捂着胸口以示真诚。   华老尚书看着华晴芳都惊呆了。眼神放空,思绪在跑马呀。   这冯二娘是芳姐的闺中好友。这件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这嫁接技术听说是芳姐无意中蒙出来的。   华晴芳捂了半天胸口,自家祖父一个反应都没有,这是想什么呢的。都跑神了。太让人纠结了。   就在华晴芳想是不是要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华老尚书:“芳姐呀,那次的斗花会。冯二娘子欲言又止要感谢的是哪个。”   华晴芳害羞的低头:“您也知道孙女性子内向害羞的很,很是怕众人注目的。冯二娘子大气的很。自然是要把孙女一起抬起来的。不过孙女怕羞吗。”   华老尚书那嘴角就跟要抽风一样,想停都停不下来。很诡异的就想到。自己怎么都查不出的流言出处。再看看孙女这么大的阵仗,满京城弄得流言四起。那是一个小娘子能推动的吗。   华老尚书自己就给否决了:“哦,那冯二娘确实可怜,那可怎么办好呢。”   华晴芳:“唉说起来吃苦的总是小娘子,且爹爹是而立之年的单身男人。不管是华家,还是郎君总是比女子有担当的呢。祖父芳姐这么想对吗。”   华老尚书整个人都不好了,淡定不起来呀。他妈的想把自己孙女跟这事摘出来,自己都没法子呢。   瞪着大眼:“你这是看中了那冯二了。”   华晴芳低头:“祖父,说起来孙女还有点别扭呢,那可是孙女难得说得来的好友呢,如今竟然要,唉。”   华老尚书深吸口气,装吧,装吧,屁的别扭呀。糟心死了:“你且下去,容我想想。”   华老尚书头一次不敢把话问明白了,他怕自己接受不了事实。   若是那冯二娘倒也配得上自家老二,孙女的眼光还是有的。   那冯御史的老骨头可不好啃。再也不想看到这倒霉孩子了。   华晴芳还没走出几步呢,华老尚书就让老管家把芳姐送的东西全部给锁近库房了。果然这礼收的烫手呢。   华晴芳黑脸,这老头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留呢,话说开始自己送的礼物都是真心的好不好。   华老尚书在书房里像个驴子一样的转磨,即便是谣传再怎么疯狂,华老尚书从来就没有想过,让谣传变成事实。   没想过她华家会娶那冯御史的孙女。如今这算是什么,顺应民心吗,天知道那民心多麽的让人耻笑,谁不知道,谁背后在议论,说出来这些话的,都是那些风流浪子,都是那些不守规矩人家的没有教养小娘子。这道德的制高点可不是想当然的。   别看冯二娘子现在被世人贬斥为守旧,不够风流。可若是真的跟华家成了亲,那就是真的风流了,你看回头世人怎么说她。   她华家能受得了,冯御史能受得了吗。这件事情太不简单了。   最不简单的是,华老尚书深深的意识到,自家孙女糟心呀。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是一个小娘子给整出来的。当真是不能愉快的相处了。   才想起来那丫头竟然就这么走了:“来人,去,告诉二房的芳姐到祠堂里面去,没有我的话,不准她出来。若是她有不服。就告诉他,老夫不是好哄弄的,不是她那蠢爹。”   华晴芳看着传话的老总管心说遭了,自己也不过就说了那么两句,没有什么让祖父生气的呀,怎么就进了祠堂呢。   老管家看着差异的小娘子把后面这话也给传达了。   华晴芳:“您说的什么,祖父的决定总是对的。芳姐怎么会不服呢。芳姐心甘情愿的去给祖宗们上香供饭。但没有连累父亲一说的。”   我还想看看自家祖先什么名谓呢,当真是乐意的很,还以为这辈子无缘跟华家祠堂结缘了呢。   大管家摇摇头。这话传给老爷,那不是找抽吗:“小娘子还是只要在祠堂的外院看看书就好。只有小郎君们才能给先祖上香供饭呢。”   好吧见见祖宗排位,自己都没有资格呢。这糟心的年月呦。   华二老爷再怎么醉心于他的爱好,对闺女还是很关心的呀。对自家老爹无缘无故把自家芳姐关祠堂那是相当的不理解的。   所以华晴芳不过在祠堂里面呆了半个时辰,华老尚书那聪明少毛的脑袋还没把事情给捋顺清楚呢。糟心的儿子就到了。   华老尚书那心情就别提多精彩了,你说自家儿子,要说起来在这件事情里面真的阳春白雪一样,清白的不能在清白了。可这事情若是成了,好处真的都是他得了。   老二这一辈子最成功的可能就是生了一个好闺女,生了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闺女。这亲事成了,老二可就跟寒门搭上了关系呢。   华老尚书都忍不住叹息一声。自家儿子命好呢。   华二老爷:“父亲,芳姐那孩性子憨实耿直,即便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恐也是无心之过,是儿子愚笨没教好。”   华老尚书忧伤的看着自家儿子,这还憨直愚笨呢,在聪明点,华家都让她给玩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要是再有心点,得捅多大的篓子。   此刻华老尚书是羡慕华二老爷这个儿子的,无知是一种幸福呢。   算了既然孙女都把儿子给摘得干干净净的自己这个当爹怎么就不能挺一下子呀:“恩,为父也是看着芳姐不错,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才让他去祠堂静心几天,都说慈母多败儿,你这个当爹的也不能太过慈善呢。”   为了堵上儿子的嘴巴,华老尚书直接给封了口了。你闺女没犯错,所以你也不用求了。该滚滚吧。   华二老爷僵住了,想好的说辞没用上呢,这是什么神转折,看着顺眼才关起来的,有这么办事的吗:“哦,那不如让云姐过去跟芳姐做个伴。那孩子也是很懂事的。”   这个真的是当长辈的提携自家侄女,光看重自家一个孩子那多不公平呀。   华三老爷若是此刻在这里估计哥两肯定干仗了。   华老尚书都诡异的看着自家二儿子,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怎么,为父怎么不知道你对五丫头如此疼爱呀,这种好事都不忘了给五丫头带着,怎么就不见你大包小包的给芳姐院子里面送的东西,也给五丫头送过去一份呢”   看看人家这话犀利的,能把华二给堵死。   华二老爷:“爹,您不是说看重芳姐才孩子关祠堂的吗,我这个伯父给侄女争取也没错呀。您就把芳姐放出来吧,那孩子胆小的很,心里不定怎么不安呢。”   华老尚书冷哼,这话哄谁呢,那丫头能胆小,胆小的孩子能干出来这么大的事情:“这个你就放心吧,你家芳姐不会出现这个问题,好了,不许再说,不然。”   华二老爷:“不然您也把儿子给送祠堂里面去吧。”   华老尚书脚底板刺痒的很,让这糟心的父女在一起,当自己脑门被门缝夹了吗。   华二老爷无奈,拎着食盒去安慰自家闺女。爷俩里面一个外面一个,对着月亮还能小酌一番,说出的安详,说不出的随意。让边上看门的婆子没蛋都疼,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会不会更怒火高涨呀。   华晴芳嘴巴严,事情没有头绪呢,一句话都没跟自家爹爹透口风。(未完待续)   ps:两章合一,求粉红票。很给力的几章就要来了,不要错过呦。   ☆、第二百三十一章 求亲(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更是东说西聊的,就是不肯闺女说流言蜚语的事情,怕闺女误会,怕闺女跟着尴尬。好爹不好当呢。   轰出去自己的儿子,到底还是给那冯御史去了帖子,哎大家长不容易呀,还得给子孙擦屁股。这种为难的事情为嘛总是拖到最后让自己来做呢。惹事的时候怎么就么没人想想他呢。   华老尚书只是把自己的猜测跟老妻偷着念叨两句,毕竟这种事情总是闷着能憋出病来,而华老夫人的反应就精彩了。   而且老夫人脑补的相当有水准:“若真的是芳姐所韦,那孩子也太记仇了,莫不是因为当初那冯御史夫人给老二保媒的事情芳姐到如今还记恨着。这孩子是多膈应段家呀。”   华老尚书顺着老妻的思维那么一想,倒是真的挺有力的回击,你给我爹保媒我就让我爹娶你孙女,磕碜死你。这孩子不是这么想的吧。   华老尚书甚至在想,自己有没有的罪过这个孙女,要不要顺手先把这个祸害给除了,不然这么一个危险人物随时在自己身边实在太糟心了。   基本上两人就剔除了,华晴芳自己看上一个继母的可能性。那丫头不是那样的人呢。   两人对于冯二那是给予了最大的理解跟宽容,多倒霉的孩子呀。完全是被他家祖母给带累了。   华晴芳就不知道他的人品再次被人质疑了。能说她华晴芳求仁得仁吗。   华老尚书跟冯御史的的会面那是属于历史性的一刻,选择地点都是跟那么具有特色的万安寺梅林。   两人同样纠结的菊花脸,跟梅树上的老皮一样褶皱。还有那种淡淡的互相别劲儿,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那就不提了。   朝堂上圣人都闹心寒门跟新兴世家的各种较劲儿关系,别说中间还掺杂这那些老旧氏族的影响了。   各种糟心就不用提了。   华老尚书心说,这穷老头,还以为自己多风流倜傥呢,绷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不过今天自己肯定要低人一头的,可惜华老尚书有点放不下身段,好歹自己是一品。有点遭禁她家孙女费这么的劲儿弄来的历史性一刻。   冯老御史低眉敛目。心说就看不出来对面的笑面虎包藏了什么祸心,装什么大尾巴狼呀。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方真,恭敬且疏远的。端着茶盏慢慢品茗。   两人若是都年轻二十岁,这里的风景还是可以一观的,可惜梅树皮老,两人的脸更老。没法看呢。   华老尚书:“呵呵,怎么样。冯御史觉得老夫这茶可还算是入口。”   冯御史:“老尚书客气了,您这里的茶,自然是好的,下官可是难得品尝到如此馨香入口的好茶。”   华老尚书撸胡子。遭禁了我得茶叶了,那穷老头喝过什么好东西呀,不过人家养了一个好孙女。让自己孙女给惦记上了:“哈哈,冯御史喜欢就好。这可是我家二房的芳姐亲手炒至出来的,有多爽口不敢说,胜在心意,那孩子就留着专门孝顺长辈的”   得人家这陷阱先挖好了。   冯老御史皱眉,想想自家老妻算的上那孩子的表姨婆,勉强自己也算是一个长辈,不过这华家娘子的身份比较复杂,牵连着新兴世家,还有老旧世家,自己不好太过牵扯进去才好。   不吭声我就喝茶。这老尚书可不是好像与的,想来最近也不过就那么一件事能跟华府牵连上,这老尚书还能让自己逼迫自家孙女上吊投环,来保他儿子清白不成。   华老尚书眼睛微米,给脸不要脸呀,我都给台阶下了,还敢如此拿捏,就说这寒门竖子搭理不得吗:“说起来虽然你我同朝为官,可像如今这样对面品茗的机会却从来没有过,咱们这是占了孩子们的光了。”   看吧,人家老尚书一句话,就进入正题了。   冯老御史不好在沉默:“都是孩子无状,连累了府上的三爷。下官愧疚的很。”   华老尚书微微颔首,好半天才开口:“老御史言重了,说不得是谁连累了谁,这两孩子的性情确实相投,能想到一处去,那也是缘分,不说别的,若是能让这嫁接技术更加成熟,让我大梁境内的百姓多一份保障,老夫就是拼着一时骂名,说不得也要牵连上府上小娘子呢。老夫就是不说想来冯御史也知道这里面的深浅。”   冯老御史脸色阴沉,什么意思,那可是上下差着辈的两个人,怎么就连在一起说成那两个孩子了。   这个实在让人蛋疼的很:“呵呵,老尚书实在高看我那不成器的孙女的了。她哪里懂得什么,不过是胡乱碰巧装上了而已。”   华老尚书:“可莫要如此贬低府上的小娘子,听我家芳姐说,就是我家二郎的嫁接之说,也是得益于府上小娘子呢。贪天之功为己有,不是我府上能做出来的事情。可碍于小娘子的名声,华府才沉默的,如今倒好,反倒让小娘子的名声过于严肃保守了。老夫实在是愧疚的很呢。”   首先冯御史松口气,说自家孙女保守总比风流好,没听说因为严肃保守沉塘出家的。   其次对华老尚书高看了一眼,这老头还是有点人品的:“老尚书实在谦虚了,府上二郎的人品才学那是满大梁都有目共睹的,老夫就是再怎么脸皮厚也不敢让承认这种事情的,是府上的二爷秉性纯正,才学兼备,品性高洁,才得以让这俩孩子虽然在这风头浪尖上,依然能有如此的清誉,说句不怕老尚书笑话的话,我家小娘子严肃保守不能有传世佳话,总比让人说我府上小娘子不堪造就的好,恐怕那样的话下官真的要像传说中的那样,亲手处置了那丫头呢。下官从不以此为耻,老尚书实在不必挂怀于心。”   华老尚书心说我真的很挂念呢。尤其是我孙女挂念:“再怎么说也是连累了小娘子的清誉,老夫唯实难安。”   冯老御史听出来这事是有话要说,继续作壁上观。   就听华老尚书:“说起来我家二郎跟府上小娘子若能真的成就这桩佳话那也是一桩美谈。”   冯御史终于怒了:“怎么老尚书当真觉得下官不堪至此吗,莫不是还以为这是我冯府欲攀附老尚书弄出来的吗。”   华老尚书心说我真的没有这么以为,我知道这个跟你冯府没有关系,亲你真的误会了,不用这么想的。我也没有试探的意思。可谁信呀。   冯老御史就是怒给华老尚书看的。   华老尚书:“冯御史寒门三甲出身。外任几十年,到了如今已经是清名在外,老夫再过无知也不会认为冯御史会是如此之人。冯御史实在是想多了。老夫只是在纯粹的感叹造物弄人,是老夫实心求娶,不管冯御史怎么认为,老夫或许是为了儿子。或许是不忍看府上小娘子为流言所误,这些都跟府上的娘子没有关系。冯御史莫要迁怒与小娘子才好。还请老御史斟酌一番。说起来虽然我那儿子算是续娶。可前头的媳妇只留下一个小娘子,但不会委屈了府上小娘子的。”   冯老御史脸上变幻莫测:‘多谢老尚书抬爱。恐我家小娘子没这个福气。’   心中则对华家从新评估了一番。   冯老御史把自家的政敌那也是从头撸了一边的,实再是看不出这事情是谁所谓,能从中得到些好处。   如今这华家实心求娶。到让老御史心下怀疑,可若说那华家因为看上自家孙女弄出来这么大的阵仗,冯老御史自己就不信。华家的品节还是信得过的,   而且自家小娘子还没有重到那个份上。这个真的明白。   可这留言的出处一日不差出来。冯老御史一日难安呢。   华老尚书没好气,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自己这老脸呦丢死了。这不是伸着脖子让人扇吗。   立时就把脸给沉下了,翻脸谁不会呀。   就在这时,一个娉娉婷的小娘子婀娜的走了过来,华老尚书的脸都绿了,自己这是让人跟踪了。   这丫头不是在祠堂吗。作为一个家族的掌舵人,竟然有人敢公开违背自己的话,华老尚书阴沉的能滴下水来。看来府里该折腾折腾了。   这芳姐太不把他这个祖父放在眼里了。   不过华家的面子还要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华老尚书不愧是久经历练的人物,依然笑呵呵的问道:“芳姐过来了。快快过来见过冯老御史。”   华晴芳知道自己回头肯定得挨收拾,在华老尚书跟前笑的讨巧:‘见过祖父,见过御史大人。小女虽然在闺中长大,依然被冯御史的风骨折服,有幸见过冯御史大人,是小女的福气。’   不管是华老尚书还是华晴芳决口不提关于两家的姻亲问题。因为那样的话就差辈了。   冯老御史就不知道这华家唱的是哪一出,自己都那么明白的拒绝了,怎么着还弄出来一个小辈要走人情不成,这种事情是走人情的吗。   冯老御史:“不敢不敢,在华老尚书面前,下官不敢作风骨之说。是华家二房的小娘子吗,说起来你我之间还是姻亲的关系,托大一声,小娘子叫老夫姨公就好。”   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华老尚书,你个老不休,你儿子是我孙女的长辈,你也好意思开这个口。   华老尚书勉强维持住嘴边的笑容,还能风清明月的站着,没甩袖子走人,完全是等着收拾自己的孙女呢。   华晴芳心说自己摸鼻子的习惯可不好改正,怎么就总会有如此尴尬的情况呢。   大大方方的重新行礼见过自己这位姨公。   华老尚书胡子抖一抖的,真的是出来丢人现眼的。   华晴芳:“芳姐见过姨公,早就听说姨公刚正不阿,不畏权贵,品性高洁,才高八斗,而且家教严谨。府上更是清明如皎月。芳姐在闺中都听说了,府上的冯二娘子更是品行严谨,中规中矩,端庄有度。今日见到姨公才知道都是姨公督导的好。”   华老尚书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最近怎么总闹牙疼呢。   冯御史自认这些优点他都有,这丫头说的也是事实。可就是依然脸红:“好孩子果然有见地,不愧是华老尚书的孙女。虽然惭愧的很。除了才学有限。其他的老夫都能愧受。”   别说华晴芳就是华老尚书都斯巴达了。难怪这老头能爬到今天的地位,原来是个死不要脸的。   华晴芳呆愣了那么一下,这老头不迂腐吗。   就听老御史正经八本的对着华晴芳说教:“老夫当你一声姨公。就要提醒你两句,闺阁娘子最忌口舌是非,即便是老夫也当避嫌,不该私下就这么出来。我家夫人对你这孩子那是真的关爱有加。你若愿意可到我府上同夫人说说话。”   华老尚书真的不高兴了,当着自己这个祖父的面。敲打自己的孩子教养不好,这不是在说他华府没有规矩吗。   华晴芳:“自然是的,芳姐鲁钝不堪教导,实在是让祖父祖母忧心的很。好在华府大伯外任为官,家父更是才被圣人提点,三叔在府上孝顺长辈。更是口碑上佳,这次的斗花会。兄弟们更是给府上迎得了不错的名声,且小娘子中有我家五妹妹那样温柔恭顺,谦卑有礼,端庄可人的表率。芳姐的个人不当行为才没有给祖父祖母蒙羞。祖父祖母教养出那么多的知书达理的孩子,可见芳姐是特例不堪教导的。都是姨公,姨婆不嫌弃,还这样的惦记于芳姐。芳姐感激的很呢。”   华老尚书依然捂着腮帮子,不过神情不愤怒了,芳姐再怎么不好,不过这话说得好,他华家的孩子怎么样,全大梁都看着呢,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泼脏水的。   不咸不淡的说道:“可当不得冯御史教导,我华家的孙女再怎么不是也不敢麻烦于冯家,而且老夫看着芳姐端庄懂事,很是妥帖。而且懂变通,不死板,不迂腐,好的很。”   说完自己先打个冷战,抽风了自己竟然夸这个丫头。   华晴芳能说看到了文官捅刀子吗。这还真是都往脸上招呼呢。真的不是在骂对面的冯御史吗,一阵冷风吹过,好冷的场面。   华晴芳赶紧的打圆场:“说起来也是芳姐没有福气,娘亲没得早,才让长辈们为难,对芳姐更是轻不得重不得,教养起来都束手束脚的。是芳姐让祖父母为难了呢。不敢再提起呢,那真的是让芳姐羞愧。”   说完就真的转变话题:“听祖父说姨公当年考取功名的时候,同我爹爹当时的年岁差不多,不过双十年华,当时的大梁朝才设立科考没有多久,更多的郎君士子们靠的是推举为官,就因为姨公科考的时候文采斐然,人品出众,在大梁朝的人们赞誉一时美谈。那些世家的年轻郎君们才肯出来会试,在芳姐看来,姨公就是带领了大梁朝的一个文学鼎盛时刻。更别说姨公更是性情刚直,两榜出身依然回乡迎娶了姨婆。听说当时的谢氏一族都已经没落了呢。姨公的品性一直都是祖父让我等学习的。”   这马屁拍的人发晕,华老尚书都惊呆了。文风鼎盛的时刻,也不看看那糟老头的脸,他有这个本事带动的起来吗。   华老尚书不能当着冯御史的面说我没说过这话,而且冯御史就不知道这老尚书还是有点眼光的,竟然如此的推崇自己。   可见这次的求亲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不堪,当下就拱手道:“不敢当老尚书如此推崇,做人的品性老夫自认还有点的,随谈不上风骨,可也有自己的标准。且老夫跟发妻那是盟誓之约,万万没有功名成就以后,抛妻之说。老夫更是相信所有的士子都有如此品性的。当不得被传唱。而且那带领文风之说,更是惭愧的很,真的当不得。”   华老尚书吸气,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华晴芳跟着点头:“以姨公的品性,自然不是那种以这种事情作为由头,成就自己一世清明之事。芳姐是相信姨公的。”   说完很肯定的点点头。我坚决信任你。   华老尚书终于不捂着腮帮子了。这话头可就不对了。   冯老御史更是脸色通红,恼了半天这里等着自己呢。:“怎么着,你这小娘子莫不是再说,老夫为了成就自己的清明。。用老妻做由头吗。当真是岂有此理。”   冯御史心里生气,莫不是华家认为自己不嫁孙女,是为了成就自己不攀附富贵的清明。   不过冯老御史不认为这种事情华家会跟一个小娘子说,所以才之说前面不说后面,那眼神可是*裸的看着华老尚书呢:“老尚书下官位卑,可今天也要讨个说法,莫不是我冯府不嫁孙女还错了不成。”   华老尚书索性什么都不管了。他家孙女连谣传那么大的事情都能弄出来。如今又让冯御史自己把话头给绕道这上面了,想来自然能自己搞定的:“冯御史多心了,老夫从未有如此想法。结亲乃是结两姓之好,华府虽然位高,也没有逼迫之说。这点冯御史放心,这种结仇的事情。我华家不做。”   好吗,这祖孙两个。一个明里正直求娶,一个暗里讽刺。当真是把冯老御史给弄得肚子大的很都是气呢。   冯老御史:“好,好,好的很。下官的品性本也不需要外人的治平,下官对的起自己的家人,对的起的自己就成。”   华晴芳委屈。都要哭了:“姨公怎么就急了呢,是芳姐说错话了吗。虽然芳姐也听说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可祖父总是教导我们,谣言止于智者,芳姐是万万不信这些谣言的,更不会相信姨公是那种为了清明而且阻挡二娘婚姻的事情。姨公不攀附富贵,不为权贵折腰的品性,更是早就深入民心。怎么还会因为成就这点虚名,搭上二娘呢,姨公莫要生气,芳姐真的不信的,而且我爹爹为人正直,少年成名,这点规矩礼仪那是不会错的,私情什么的根本就可能有,芳姐更是信得过爹爹的品性,还有二娘的教养。”   说的这个斩钉截铁。说着的慷慨激昂。   可冯御史都哆嗦了,你还用怀疑吗,华老尚书望过来的眼神,更是再说:‘真的不是这个样子吗,那几十年的虚名维护起来不容易吧。’   华晴芳给冯老御史同自家祖父斟茶,气氛僵硬,没人开口说话,华老尚书都忍不住给自家孙女点赞,软刀子就是这样的。   不过因为挤兑两句话就让冯御史嫁孙女,搭上冯府的名声,难呀。   华晴芳:“姨公莫要生气,说起来都是芳姐的错,当年芳姐头一次见到姨婆的时候,心中那是百感交集的,姨公可能不太知道,我娘命苦,少年失孤是在段府舅婆身边长大的。外婆是谢氏女,瞒不了姨公,谢氏已经败落了,外祖母那边连个过去看看娘过得是不是好的舅舅都没有呢。知道外祖母那边还有个姨婆在,芳姐就恨呢,我娘若是还在,心里不定怎么激动呢,怎么就晚了那么些许日子呢,没让娘见到亲人。”   别说冯老御史,就是华老尚书都要感叹造物弄人,段氏是个可怜的呢。别人不知道,挂心芳姐的冯御史夫人那是知道的,段氏的处境当时更是打听的详细,老妻当时连撕了那段府秦氏的心都有呢。   若是有老妻这么一个亲人在边上提点一二,那段氏也不会早亡。   冯御史:“孩子,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娘没有福气。”一个女人的早亡,在男人看来,不过如此而已。   华晴芳为段氏不值,这年头的女子比现代更应该心性坚定,没有柔弱的资本。   毕竟这年头是没有婚姻保护法的。   华老尚书认真的看着芳姐,从来不知道自家孙女是个感性的。   老妻说孙女娇憨耿直,什么时候都笑的憨憨的,儿子说闺女天真善良,从来笑面如花。   看来都不太准确呢,看看那含泪欲滴的双眼。怪心疼的。(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三十二章 震撼(求粉红票)   华老尚书在老妻同儿子的嘴里了解过这个孙女的,老妻说孙女娇憨耿直,什么时候都笑的憨憨的,儿子说闺女天真善良,从来笑面如花。   看来都不太准确呢,看看那含泪欲滴的双眼。怪心疼的。   就听华晴芳语音一变:“说起来芳姐也不算是有福气的,祖父母虽然疼爱有加,爹爹更是对芳姐儿宠溺宽容,可毕竟芳姐没了娘,身边总是少了一个长辈在的,也难怪芳姐让姨公都训斥没有教养,当初姨婆也是可怜芳姐身边没有个能照顾的人,才为我爹谋划了段氏庶出六娘作为继夫人。”   冯御史俩色变了,这话题不能提,谁都知道冯御史府人当初被段氏当枪用了。这件事情在冯府那是不能提的黑历史。   华老尚书简直开心的不能在开心了,死老头我让你打我的脸,我让你清高,我让你傲气,看看自家孙女这个本事,不用老夫出手,羞愧死你。还嘚瑟的起来吗你。   华晴芳聊眼皮看看脸色不太好的冯御史,接着就说了:“姨公可能不知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姨公也不算是外人,芳姐也没有别的亲人了,能跟姨公说说也是好的,我娘虽然是痰噎而亡,可若不是心绪难平怎么会年轻轻的就得了那痰噎之症。都是姨婆做媒的那个段府生生作梗,我娘出嫁十几哉,身边的婆子丫头身契竟然还在那段府舅婆手里呢。”   这种事亲,华府不会外传,段府更不会传。   所以冯老御史惊了:‘什么。’   华晴芳委屈的点头:“就是这么说呢,那婆子丫头若是伺候的尽心,我娘怎么会如此呢。”   冯老御史看着不吭声的华老尚书心下明白这是真的呢。段府太过分了。这种事情也能做。   华晴芳:“所以当初芳姐对姨婆多加误会,虽说我娘是自己死的,可那奴才更该死,奴才的主子更是原谅不得,那段氏六娘芳姐是无论如何都容不得呢。芳姐明白姨婆是不知道这些的。”   冯老御史:“当真不知道。而且那可不是你姨婆带来的段府,那本就是你的外家呢。”这个必须强调   华老尚书拱手:“家丑,家丑。说句公道话。若不是你冯府。冯御史的面子大,就这样的段府,还是庶出的闺女。他们敢张这个嘴吗”说完还看了看僵硬着脸的冯御史,哼嘴皮子功夫,老夫这个尚书不输给御史的。   心中暗攒自家孙女不该说的一句都没说,本事。   华晴芳心说果然是自家祖父。说出来的话有力量呢:‘祖父跟姨公莫恼,芳姐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姨婆是好心。都是为了芳姐。’   老御史松口气,这孩子还行,然后就听华晴芳一个转折:“芳姐是真的了解姨婆的一片心思,姨婆对这门亲事上心的很。处处都是为了芳姐在着想,在姨婆的心里,是认为有亲姨做继母。芳姐往后的日子定然好过。虽然当初那段氏六娘也不过是个庶女,跟我爹爹跟本就不般配。可姨婆也说了,为了芳姐,委屈了谁都可以。祖母为了芳姐,为了姨婆的面子也不好推了这亲事。我爹委屈就委屈吧。芳姐年幼,没有本事,当时被逼的没法子,不说为了爹,就是为了娘能死的瞑目,也只能远走引雷山呢。”   说完就那么看着冯老御史加了一句:“即便如此芳姐也没有怪过姨婆,毕竟姨婆是好心,真的是为了芳姐在打算。”   冯老御史想说,不是这么回事,可这孩子说的没加也没减,跟老妻说的差不多。能怎么开口呀,可自家真的没做过这逼人之事呢。顶多就是个帮凶。   华晴芳故作坚强抿抿嘴,在加强语气:“即便芳姐在山上也没有怪过外祖母娘家为数不多的亲人姨婆。”   华老尚书跟冯御史都那么愣愣的看着擦干眼泪的小娘子。   冯御史心说完了,这是彻底把自己老妻给绕进去了,怎么就成了自己老妻逼人上山呢。   芳姐:“芳姐失礼了,这段往事想起来就揪心,而且那引雷山上,芳姐日夜不能寐,到了如今夜里也时常要惊醒几番的。”说完又擦擦眼泪。   华老尚书扭头,你夜不能寐还呆了三年多呢,催都催不回来呢。   冯老御史无语,不管如何这小娘子受了大罪,老妻难辞其咎。即便是无知的帮凶。   华晴芳:“姨公莫要自责,芳姐回来后就知道姨婆是被那段氏埋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内情,芳姐不怨的。知道姨婆是一心为了芳姐好,恐怕除了爹爹祖父母再也没有如此为了芳姐一心一意的长辈了呢。姨婆都说过但凡他有的,就没有舍不得给芳姐的。只要对芳姐好,姨婆肯定什么都舍得”   华老尚书跟冯御史对眼,什么啥意思,这是要讨人情。   冯老御史心说,也么有赔上自己孙女的。那是打定注意要赖账的。   华晴芳自说自话:“芳姐怎么会那么不懂事呢,怎么会跟长辈随便张口要东西呢,只要姨婆有心就好,让芳姐知道还有人疼爱着芳姐,芳姐就开心安慰的很。姨公帮芳姐给姨婆带句话,芳姐知道姨婆对芳姐的心意。什么都想给芳姐最好的,芳姐心里安慰的很。”   华老尚书心下就乐了,看你还沽名钓誉,你把段家女给我儿子,怎么轮到你孙女就舍不得,我儿子委屈的,你孙女就委屈不得吗。原来看热闹可以如此惬意。   华老尚书觉得自己年轻了至少二十岁,这孩子虽然不太守规矩,不过来的刚刚好,怎么就那么堵冯御史的心呀。   冯御史那脸木然的看着眼前不过十几岁的小娘子,怎么看今天都是被人给圈了:“不愧是华老尚书的孙女,条理分明,老夫领教了。对于老妻的事情,下官深感遗憾。愧对小娘子了呢。”   华晴芳笑盈盈的给老头倒茶,讽刺什么的真的听不出来:“姨公夸奖了,不过是芳姐跟二娘脾气相投,久慕二娘端庄守礼,是我等下小娘子应当学习的典范。能看到姨公这个教养出如此小娘子的长辈,是芳姐的福气。当不得姨公如此夸奖,芳姐儿性子内向害羞的很呢。”   华老尚书端茶好半天都没敢把茶杯从嘴边挪开。真的很怕喷出去。   至于冯老御史除了想喷血。还是想喷血,什么叫跟自家孙女性情相投,什么叫久慕。根本就是在告诉她,就是看上自家孙女了。   这华家好生不要脸,而且自家老妻那话,还有办那事被人家给亮了出来。活脱脱的言语情理绑架呀,冯老御史冷冷的讽刺。想装糊涂都难:“老夫当不得小娘子一声姨公,如今看来小娘子倒是真的跟那段家是血亲呢。”   这话真的不是在恭维。   华晴芳笑的云淡风轻:“自然是的,我娘出自几百年传承的段氏,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芳姐扬长避短传承一些精髓也不为过。毕竟芳姐的身上流着段家一半的血脉。不过姨公放心,去腐留新,芳姐万万不会照盘全收的。段家那些迂腐。守旧的唾病芳姐不敢学来祸害我华家。”   华老尚书在此给自家孙女点赞。哎为了儿子,这孙女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平日里多不待见段家呀,如今竟然能如此的坦然面对。   冯御史的讽刺就这么被人挡了回来呢。冯御史:‘是呢,老夫也不是迂腐之人,我夫妇更是把你这孩子跟二娘一样当孙女在看的,你若是喜欢二娘也没什么,你们姐妹好好地相处,多多走动就是了。’   冯御史的言外之意别想了差着辈呢。   华晴芳:“姨公疼芳姐,虽然是外孙女,可姨公若是把芳姐当孙女疼,那也是说的过去的,这京城虽然够大,可要说起这个关系来,芳姐跟三叔都能转成平辈,不过是以血缘亲近论纲常而已。就比如您跟父亲同朝为官,姨婆没有过来认亲之前,您跟爹爹是同僚关系,而您同祖父同样是同僚而已。这不都是乱了辈分吗。可见芳姐就是当您的亲孙女也适当的,只要没乱了纲常,想来没人能说出话来。”   冯御史阴沉着脸,双方沉默,中间的空气都流动着火花。   华老尚书开始淡淡的遗憾了,这孩子怎么就不是自家孙子呢,二房若是有这么一个儿子那就完美了。   华晴芳看看天色不早了,在绕来绕去的没意思老头不买账:“跟您直说了吧,我爹爹三品官,相配府上二娘不算委屈。”   冯老御史的脑海那是跟放炮仗一样,砰地一声就炸了,起身瞪眼:‘竖子安敢如此猖狂。’   若不是华老尚书在身边,华晴芳敢撸着袖子跟老头对上,不过虽然没有撸袖子,依然态度猖狂就是了:“怎么姨公觉得芳姐这么做不对吗,当初姨婆弄个段家一个私相授受的庶女一口一个为了芳姐好,非得羞辱爹爹娶做正妻,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让我祖母驳无可驳,段家占了大意,姨婆占了正义还有公理,我华家书香门第,再怎么苦,在怎么无奈,也不会做出那种有辱死人的事情,我娘已经没了,难道还要让我娘死后因为那样一个娘家被人羞辱吗,逼的芳姐只有远走才能躲开如此的恶心。怎么您这是好人做了,名声有了,当初说过的话,做的事情,都可以甩手不认了。段家庶女我华家都要娶,怎么到了你冯家,就娶不得了。”   华老尚书摇头,那眼神都是赞叹,可惜了呢,怎么就是一个小娘子呢,说的多好呀,入情入理,大意,小节真的是占全了呀。而且绝对的够霸气。   看着冯老御史忍不住点蜡呀。这老御史把孙女教的太好了,不然怎么会被这丫头惦记呢,怨得了谁呀。   华老尚书敢肯定,当初在刑部,女牢里面都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小娘子呢。能说华府教导的出众了吗。   华老尚书已经跑神到,感谢程四那个倒霉才子的上面了,幸亏这亲事没成呢,想想都后怕,自家孙女若是如此态度跟公主对上。那是掉脑袋,在掉脑袋的节奏呢。   相比华老尚书可以随便跑马的神情,冯老御史一脸的紧绷:“够嚣张,够不讲道理,华家的门楣老夫算是领教了,老夫若是不准你想怎么地。”   两人撕破脸华晴芳反倒不着急了,这事成也的成。不成也得成。姐看上一个后妈容易吗:“不想怎么样,成也萧何败萧何,那流言蜚语能把您清流刚正的品性捧起来。就能把您迂腐不通情理的别扭品质宣扬出去。话说回来,您若是想得开,咱们华冯两家也不至于就到了那个地步,我爹正直壮年。官运亨通,家族鼎盛。钱财更是丰厚,更是一表人才,风流名仕,您到哪里去给二娘找如此的如意郎君。您松松口成就的是一桩美谈,千百年来能载入历史的,也不过是才子的旷世佳句。剩下的就是这良才女貌的话本。您一个三品御史在史书上又能占几笔。”   这个不能说,华老尚书是时的给打住。这是让人家冯家遗臭万年呢。而且这绝对的在藐视朝堂呢。哎呦掉脑袋的节奏呀。   果断的接过话头:“你这丫头好生不懂事,怎么跟老御史说话呢,结亲那是结两姓之好,祖父知道你对那冯家二娘子心仪的很,可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那么好的事情到了你的嘴里跟抢亲是的呀。冯御史自会考虑的。”   华晴芳看看冯御史倒是知道自己不能太过生硬:“冯御史大人放心,若有幸聘的府上二娘子为华府二房的继夫人,芳姐定然时刻记得冯御史的好,府上的二娘子定然会在华家过得舒心愉快。我华家全府都会期待的。”   华老尚书黑脸,你代表的了整个华家吗。   冯御史气的口不择言:“我看就有你这么一个刁钻的小娘子,你华如同龙潭虎穴,我那小娘子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就差没说有你华府就好不了,我孙女就好不了了。   华晴芳笑了,笑的好不温和,笑的好不诚恳:“这个您放心,二娘入了我华府,那是我华府的人,芳姐确实刁钻,不过芳姐就一样好,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二娘在华府那是我亲爹的夫人,有理没理芳姐都是站在二娘子这边的。”   华老尚书牙疼了,脸红了,华家没有这条家规呢,真的丢人呦,帮亲不办理,亏得这丫头敢如此的招呼出来。   冯御史险些被气乐了,还没见过如此的小娘子,真的是长见识了,明知道这丫头口中的二娘是自家的孙女,可听这丫头二娘二娘的叫,冯老御史依然觉得蛋疼,很蛋疼,我闺女还没嫁入华家呢,就开始给人当二娘了。   瞪着华老尚书:“老尚书华家好门楣,帮亲不帮理呢,不知道世人对此怎么看,怎么评价。”   华老尚书捂着眼睛:“头疼呀,头疼呀,老夫头疼的很,你们姨公孙女头一次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本来老夫不想打扰,无奈实在是头疼得很,耳朵更是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楚。不若他日再续如何。”   冯老御史砰地一声把茶盏给放下了:“哼,老夫就是把二娘吊死也不会让你华家得逞。”   这简直就是穷凶极恶。不等华老尚书发威呢,华晴芳手中的茶壶在那冯御史话音落地的时候,跟着就啪叽放在石桌上了:‘您可以试试看,二娘头脚在您冯府出事,我华四敢后脚就给您做贞节牌坊,你冯家沽名钓誉,为点破名声逼死血亲,你冯家的名声是多少的人血填出来的呀。’   华老尚书简直是不能再不好了。这做派随了他三叔了。泼皮无赖的招数都有呀。   华老尚书有幸在街头闹市看过自家三儿子年轻时候的壮举,从气势上来说,儿子跟孙女比差远了。难道这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华老尚书在想怎么才能把这冯御史给杀人灭口,不然这名声传出去,别说芳姐呀,华家的小娘子恐都要嫁不出去了。   可怜的冯老御史,活了大半辈子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的女人呢。当真是好生的陌生,这世界太可怕了,颤抖着双手指着前面的小娘子:“你,你,你”中风一样说不出来话,然后就在风中凌乱了。   华老尚书挑眉,若是就此气死了反倒一了百了,至少自家丫头这剽悍的一面,能泯灭于此了。   华晴芳舍不得呀,这老御史没了,他们华家再娶二娘就难了,少不得落一个逼迫的嫌疑,哪有现在美好呀。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在不愿意还是拿起茶壶给冯御史倒茶,然后端起茶杯给冯御史灌了一口:“姨公,深呼吸,莫要激动,深呼吸,深呼吸。”   华老尚书看着眼前的两人怎么都觉得有点玄幻,等冯老御史喘过这口气来,一袖子就把华晴芳给甩开了,冯老御史忍不住:“老夫只想问一句真话,这谣传到底是不是你华家整出来的,就凭我冯府二娘,恐怕不值当华家如此费心吧。老夫就怎么都想不通,你华家为什么如此。”   看看人家这思维,这才是正常的吗,华老尚书觉得终于找到点感觉,就是不适他一个人这么想吗,不过还是先指天立誓:“老夫用华府百年声誉保证,这事跟我华家郎君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以前更是毫不知情。”   华家的百年声誉还是有保障的,看看华晴芳,冯御史冷哼:“有着小娘子珠玉在前,百年声誉也不是那么名副其实呢。”果然给华家抹黑了。   华晴芳跟着就说了:“这个我做担保,祖父同我爹爹,真的是一点不知情的,是芳姐心中仰望冯家二娘,真心为我父求娶。”咱们做事从来都是一肩挑。有担当的很。   华老尚书心里知道这事肯定跟这丫头有关系,可如今这丫头算是亲口承认了,还是有点那么难以置信。不敢也不愿意相信。   冯老御史一腔的悲愤,这他妈的比政敌还可怕呢,一声怒吼:“老尚书你华家的小娘子就是如此教育出来的。你华家百年到底是什么门风。”   华老尚书很是无奈,我华家也不过仅有一个奇葩而已:“所以才诚心聘娶府上二娘呀,这小娘子的教养往后都要仰仗御史大人府上的传承了呢。”   冯老御史在次仰倒,合着嫁了孙女,还要但这么一个名声,这丫头往后教养不好就是自家孙女的问题,华家果然名副其实呢,家学渊源。   然后瞪眼:“老夫说嫁人了吗。不对是老夫说嫁孙女了吗。”然后甩袖子真的走人了。   华晴芳摇头很是伤情的说道:“看看姨公到底年岁大了,话都说不清了。”   剩下华老御史望着可怜的冯御史一个人凌乱了。他还有最大的问题没处理呢。   转头看向芳姐:“我华家当真是人才辈出呢,祖父到不知道闺阁之中埋没着如此人才。”   华晴芳规矩的站在华老尚书身边,都是为了爹呀。   华老尚书现在最看不得就是芳姐这幅乖巧听话的样子,时时刻刻在讽刺自己看走眼的问题呢:“说话”   华晴芳一哆嗦,现在的冯老御史不敢弄死冯二娘,可华老尚书要弄死她华晴芳那真是很容易的呢。真的害怕,偷瞄一眼华老尚书的脸色:“是祖父教导有方,咱们华家郎君出息,小娘子知理。”   啊呸,华老尚书虽然没呸出来,可迅速转身那个表情肯定是这个意思。   华晴芳吓得又是一斗:“恭喜祖父,一点更比一代强吗,我华家子孙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祖父才该操心呢。”这个真的是实话。   然后低眉顺眼的站着就等着宣判呢。华老尚书咬牙切齿,不得不承认,若是华家孙子辈的大朗,或者二郎不拒哪个郎君做出今天的事情,她都不会这么生气,有进取心那绝对是好的,窝窝囊囊的的喜欢了都不知道争取,那才是闹心呢。(未完待续)   ps:又是两章合一呢。   ☆、第二百三十三章 挨打(求粉红票)   然后低眉顺眼的站着就等着宣判呢。华老尚书咬牙切齿,不得不承认,若是华家孙子辈的大朗,或者二郎不拒哪个郎君做出今天的事情,她都不会这么生气,有进取心那绝对是好的,窝窝囊囊的的喜欢了都不知道争取,那才是闹心呢。   可问题是这是个小娘子呢。华老尚书不能把孙女抻出来揍一顿:“给去去祠堂里面呆着,没有我的话不准出来,谁求情都没有用。”   华晴芳很早就有这个自觉的:‘是。’   然后:“祖父,明日可要请人去冯府提亲呢,定然要让冯老御史有面子,这是两位开通的长辈,两个不迂腐家族共同成全的一段佳话。”   华晴芳可是把舆论的导向都给想好了。忍不住为自己悲叹,这辈子她就是个操心的命,自己都在这份上了,还操心自家爹爹呢。赶快有个后娘吧,他华晴芳自己也能松快松快。   华老尚书气的瞪眼,自己这点事情还做不好吗,还用得着这丫头操心吗,还有这丫头忘了自己是戴罪之身吗,在瞪眼,华晴芳低头。呵呵不好意思忘记了,这年头的女子多说话都是错的。   华老尚书甩着袖子,任谁都能看出来,那步子迈的不太平静,带着火气。   华晴芳乖巧懂事的跟在后面。任谁一看这也是一个被长辈吓坏了的小娘子,可怜呢。   这里散场了,远处静怡师太同方丈大师,后面跟着池家的缺德表叔,一起慢悠悠的晃悠出来了。   要说着三人真的不太道德,怎么能听这种个人*呢。方丈大师心怀内疚:“阿弥陀佛,赶巧了几位施主在这里说话,老衲躲避不及。”这人把自己给摘轻了。   静怡师太就淡定多了:“本就是咱们在里面下棋,他们谈话选的不是地方。”   池邵德只是在此替华世兄点蜡,遇上这么一个闺女多糟心呀,不过总算是有回报了,糟心闺女给华世兄拐回去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可不是谁都有这等福气的。   静怡师太:“大师。贫尼那徒弟是个純善孝顺的,心思很透亮,没有坏心眼。”   这是想让方丈大师莫要宣扬出去。方丈大师的脸都不自在了。也不知道这老尼姑怎么有脸说得出这话,純善的小娘子是那样的吗:“阿弥托福,师太放心,老衲出家之人才。并不妄语。而且老衲从不多话。”   说实话也不成呢,那不是毁人吗。静怡师太很抱歉的就跟着要求了:“方丈大师心怀宽旷,贫尼那徒弟是个可怜的,性子也是一点一点磨出来的,大师慈悲为怀。”真的不能说。说出去铁定更嫁不出去了。   方丈大师:“有师太这么一个师傅护着,小娘子后幅在后面呢,定然富贵锦绣。如意吉祥。”   静怡师太:“承大师吉言。”总算是放心了,转头看向池邵德。   池家表叔冷哼:“华世兄好事近了呢。倒也郎才女貌。师太实在是多虑了。那华家的小娘子可是厉害的很,都能把未来的华家继夫人给护住了,还能护不住自己。”   说完甩袖子走人了,心里那酸涩的嫉妒就别提了,头一次认识到或许自己若是先有了闺女这媳妇说着也就容易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出来如此孝顺的闺女。糟心点也无所谓了。华世兄好福气。   池家表叔终于觉得自己该好好地想想娶亲问题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在照铜镜,一脸訾着牙咧着嘴的笑容,也没见有什么效果。池邵德抿嘴,忍不住揉揉腮帮子,落下后遗症了。那华家小娘子就是个大忽悠,自己就不该听这丫头乱忽悠。   可怜的冯老御史回府就病倒了,是那种很严重的生病了。夜里烧的直糊涂。这真的是一口火气给憋出来的。连大夫都说,让老御史吃点下火的,实在不行在身上用碗底刮俩下也成。   御史夫人谢氏急的什么似的:“怎么就病了呢,怎么就病了呢。”   老御史强撑着跟老妻说了几乎话:“莫急,老夫无事,明日就能上朝。不要声张。”这事御史府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面咽。传出去丢人的是被逼着嫁女儿的,不会是那嚣张的华家。然后捡重要的跟自家老妻交代一边:“记住那芳姐往后招惹不得,即便是你有愧疚之心,咱们冯家也算是还清了,往后但不要在想着这件事情了。”   御史夫人谢氏恨不得抽自己两下,引狼入室呀:“都是我老糊涂了,惹来这场祸事,害了你,也害了二娘。”   冯老御史:“莫要如此再说了,既然已然这样了,就这样吧,把府上打点的喜庆一点,给二娘的父母去信,二娘的婚事咱们操办了。是我这个祖父对不住他们夫妇。”   御史夫人谢氏:“都是我不好,可就这么样了,我怎么都不舒服,若那小娘子这个性情,二娘过去不是受罪吗。不若让二娘走吧,悄悄地走。”   冯老御史老脸疯狂的颤抖,想起那小娘子嚣张的神态,还有那剽悍的作风,血压简直就是飙升呢:“你放心,二娘不会受罪的,”人家帮亲不帮理呢。现在就把自家孙女给护上了。   谢氏看着老爷脸色不对也不敢深究,只是哽咽的哭的哀伤还带着内疚。   冯老御史对老妻那是真的有感情:“莫要多想,那华府的二爷也不算是委屈二娘。”然后再也不肯多说了。想起来那华家小娘子对华家老二的一一番推崇,冯老御史就恶心的慌。   华老尚书回府也没有多高兴,别看华家迎了一个人,可这事也算不得喜事。让着倒霉孩子弄得跟上阵打仗一样,这华家往后不是多了一门姻亲,没准是多了一家仇人。   虽然没有气的躺下,可也坐在椅子上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整大半日就在反复琢磨这件事情的利弊。出了书房就两件事情跟老妻交代:“往后芳姐的亲事。高门大户就不要在想了,最好往远了就嫁。”   看着老妻欲言又止的样子,华老尚书郑重声明:“记住我的话,不然就不要嫁了,老夫不介意养他一辈子。”   这也是无奈何呀,那性子嫁出去,嫁的在高点。等于把自家的地上埋了炸药。随时都危险呢。   华老夫人无奈,不过倒也不太难受,自家芳姐近了恐怕也嫁不出去。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至于养一辈子。华老夫人了解睡了大半辈子的枕边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第二件事情比第一件事情雷多了,华老夫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老二娶亲。你说哪家’   华老尚书就知道会是这个效果:“御史冯家,明日你就去程家。请定国公的夫人受累走一趟,老夫再去请翰林学士李大人一起过去当个媒人。”   华老夫人那下巴半天没有合上:“这麽说,是不会错了,可那冯御史府能同意。老爷不如在看看。或许还有比那冯家小娘子更合适的也说不定。”   华老尚书:“不必没有更合适的了,但去无妨。”这个就是你孙女最看重的,还能有更合适的吗。   华老夫人:“老爷好本事。”也只能如此崇拜了。别看京城中的世家贵族多。可也不是谁家都能娶个寒门高官的孙女的。   华老尚书想说。你孙女有本事呀,可不是我的功劳。看看老妻。实在不忍心在惊吓老妻了:“恩,大概能成。你只管操办起来就是。”   华老夫人心中高兴,更是对华老尚书满意:“这么些日子了,老二的亲事我也没少操心,就是没有合适的,说起来还是你这个当爹的心疼儿子,那冯二娘子当真不错呢,要不要去问问老二的意见呢。”   老夫人高兴地找不到北了。华老尚书鼻子都在喷火,问他,好儿子呀,教了好闺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不问又如何。”甩袖子走人了。想想都是心塞呀,她华家摊上的都是什么子孙呀。   华老夫人就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人,说走就走了呢。   不过依然高兴:‘快去叫芳姐来,说不得这丫头能高兴,她跟那冯府二娘可是很说的来呢。’   伺候老夫人的婆子低头:‘听说小娘子上午出去了一会,回来就被老爷给罚了祠堂,没有老爷的话谁都不许放出来。’   华老夫人这个时候都不太在意孙女了,儿子的喜事实在太让人高兴了:‘是吗,那就等等好了,那孩子怎么就惹了她祖父了。’   至于华二老爷,那就更悲催了,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呢,为嘛三十了,都是三品官了,还要被自家老头给拉出来抽藤条呢。羞愧的很。   跪在华老尚书的书房,生生的忍着疼痛不敢吭声,实在是华老尚书那脸色太难看了。   华三老爷不忍心看了,虽然老二膈应人,可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打不是:‘父亲息怒,二哥好歹是三品大员,明日还要早朝呢,您就给二哥六点脸面。’   华二老爷低头,还有什么脸面呀,侄子们还都看着呢。这年头长辈打你都是在提拔你,真的不太敢怨呢。   华老尚书狠狠得亲自抽人。不解恨呀,这要是芳姐是个郎君,这顿藤条那是跑不了的:“他有什么脸面在。”没说的是,有那么一个闺女,教出来那么一个闺女,这老二若是知道了羞愧的能跳河。   华三老爷跪下,身后的孙子更是跪了一地。华三老爷:“父亲,您就是教训二哥,总也得让二哥知道他错哪了呀。”   这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打人了,太不讲理了。不过华三老爷不敢吭声的。记得曾几何时他也被这样抽过,那时候华二够意思呀,不像现在是的,一口吃的都舍不得。   会议都是令人向往的,那时候的华二老爷作为兄长永远挡在华三的前面,不行这打不能再挨了,不然就是他华三不仗义,老二这辈子都没有挨过藤条,他华三还人情可就这么一次机会。激动地抱着华老尚书的胳膊:“父亲大人喜怒。”   下面的三个孙子跟着诚惶诚恐的说道:“祖父息怒。”   华老尚书打得累呀:“子女不教,那是长辈的责任,不打他打谁。”   华三老爷知道芳姐被关了,原来是芳姐犯错了。华二真倒霉原来替自己这个弟弟受过,现在给闺女受过。很不厚道华三撤了。   然后华老尚书就眯眼,想起来芳姐那个表情,那个动作。那个赖皮的嚣张态度。活脱脱的随了老三了:‘你给我跪下’上去就是几藤条,华三老爷委屈,为嘛呀。我儿子闺女不都好好地吗。   华老尚书:“你给记得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华府的小郎君们,若是有一个不学好的,都是你带累的,老夫都抽不死你。”   然后又加了句:‘小娘子也算着。’华三都要哭了。多少年没挨打了,这是哪跟哪呀。   然后看着华二那血粼粼的后背。还有自家父亲后面加上的那句咬牙切齿的‘小娘子’三个字,华三老爷就明白了,自己这是被侄女拖累了,多冤枉呀。不管芳姐犯了什么错,有他这个三叔什么事呀,我自家闺女好不就成了吗。   剩下的几个小的吓得脸色发白。还真是没看过几次这种场面,当初三叔犯浑挨抽的时候他们都还小呢。   这个晚上估计只有华五娘睡的安稳。这事实在跟他一个小娘子没有关系。联系不上。   华二被打一顿后被华老尚书正式通知:“你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冯府的二娘子,往后行事要注意。明日你母亲请人去提亲,估计过几日这事就成了。你准备迎娶吧。”   多一眼都不想看这个养出芳姐的儿子。华老尚书今日甩袖子的动作做的最熟练,这不又一次的甩袖子走人了。   华三瞪眼苦逼了,跟谁说理去呀,凭什么呀:“冯家二娘子,是那个冯家二娘子吗。”   然后看向华二,天上掉下个娇妻呢。自己更冤枉了,凭什么呀,老二挨打给个媳妇,自己挨打什么都没落到。那就不是一般的发酸。   至于华二,那简直就是被雷劈中的感觉,什么激动真的没有,过了青春年少慕艾的年岁了,想的更多是怎么会这样呢:“爹。因何如此。”   华老尚书给华二的就是一个背影,看着阳春白雪的儿子,华老尚书都觉得膈应,凭什么呀,凭什么这个儿子过得这么舒坦呀,他这个当父亲的为儿子操心,那就不说了,可凭什么这儿子还有个操心费力,现在还关在祠堂,为了这个儿子死不悔改的闺女呢。人比人果然气死人的呢。   能感叹他没生个好闺女如此为了自己这个爹爹着想吗。远处的华家姑姑在打喷嚏,就不知道娘家有个侄女一直在把她垫菜板子。   没得到答案的华二老爷才想起来,被抽了十几下,当真是疼得很。这些年养的皮娇肉嫩的哪里受得住呀。呲牙咧嘴:“啧啧啊。”   华二老爷后背疼。华三老爷心疼,酸溜溜的说道:“恭喜二哥呢,这可真是娇妻,那冯二娘子跟芳姐差不多大的年岁吧。”   说完被自家两儿子给搀走了,再不走真的怕自家老头跟二叔打起来,刚才不是还兄友弟恭好的很嘛,怎么转眼自家爹就跟乌眼鸡是的了呢。   可怜的华三郎跟小四郎不懂华三老爷那纠结嫉妒的心里。   剩下华二老爷在风中凌乱,是呀,这可怎么跟闺女交代呀,真的没那么大的脸呀。   别说不至于,古人对这个很讲究的。女儿身边的丫头都不能动,别说女儿的闺蜜了,那绝对是晚辈。想都想不得的。也就是华晴芳能把华二跟冯二这两人楞个拉成对。   华二郎从地上爬起来,单手扶助自家二叔:“恭喜二叔,就要迎娶新婶婶了。”   作为晚辈不应该腹议长辈,可华二郎任然忍不住要心酸一把,寒门三品官的孙女呢。他们这些世家的郎君,一般人想都不敢想呢。   华二老爷绷着脸,自己的心情只有自己知道,乱复杂的,升官,娶亲一样接着一样的砸下来。华二老爷表示他有点撑不住呢:“扶我去芳姐那里。”这个必须去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想想平常心应该是什么样的。   华二郎看着自家二叔走的方向就知道,这位二叔恐怕还不知道芳姐被关了祠堂呢:“二叔方向不对呢,芳姐此刻恐怕没有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侄子听说祖父让芳姐去了祠堂。”   华二老爷一拍脑门:‘对呦,怎么给忘了呢。’早晨的时候芳姐还被关着呢。   华二郎也想拍脑门,自家二叔就不知道。他家芳姐这是被祖父二次送进来的。已经不是他知道的那一次了。知道与不知道之间,不知道二叔跟芳姐谁更幸福一些。   华晴芳在祠堂呆的舒心舒意的,对于华老尚书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就不信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自家祖父还搞不定,真要是这事在出了叉子那就是自家祖父绝对无能了。   对于华二老爷来看自己更是一点都不惊讶,不来的就不是亲爹了。   华二郎觉得必须跟自家闺女好好地谈谈。不然淡定不下来,此刻的平常心。华二老爷没有呢。   华晴芳隔厚重的木门就招呼上了:‘爹呀,可是给芳姐送吃的来了,您不知道祖父这次动了真火气了,竟然给女儿茹素了。这真的是太煎熬了。’   华二老爷心说不知道自家闺女怎么惹了自家老头。真的动了真火了,在自己这里可是全武行呢,不能让闺女担心:“恩。忍着点,明日爹爹就去找你祖父。肯定能出来的。”愣是忍住了呲牙咧嘴的声音。在芳姐面前这位父亲的威严必须有。   华晴芳同样呲牙这个真的不太可能,以她一个小娘子范的事来说,明天想出去实在太为难自家老爹了:“那个,还是算了,这天干物燥的,长辈们总是没有错的,芳姐在这里呆上几天也不算是委屈。就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去麻烦祖父了,等祖父不那么上火了,总会想起来芳姐的。爹不用担心。不过就是明日还是给闺女偷渡一些荤食过来才好。”   华二郎忍不住了,还有外人呢,这是让自己通不通风报信呀:“咳咳”   华晴芳:“二哥嗓子不好。”   华二老爷吸气,停滞脊背,华老尚书下手太重,动一动都疼呢,不然华二老爷早就踹门进去了,哪里能跟闺女槅门闲话吗:“嘴巴闭上就好了。”   好吧华二郎明白自家爹妈不在身边,就是个后的。当自己的路人吧。   华二老爷:“来人把门给我打开,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没见到老爷我过来了吗。怎么着你家小娘子还用你锁着不成。”   看到门上的大锁华二老爷就恼恨,当我闺女什么人呀,还敢锁着。   边上的老管家一步一颤的过来:“二爷,这是老爷的命令,除了他谁都不许给小娘子放出来。”   华二老爷那脸色立刻就阴沉了,早上还好好地,怎么就变了。   华晴芳:“爹,算了,您也知道女儿是个闲不住的,不用这种方法,女儿的女红功课恐很难有进步,祖父也都是为了芳姐。咱们就这么说说话好了。”   华二郎心说芳姐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呀,怎么如此的乖巧呢,华二老爷:“不管怎么样,这也太重了,芳姐且忍忍,明早爹就把芳姐接出来。”   然后看着老管家,那眼神比刀子还利索呢。   老管家扛不住:‘二爷放心,铺盖都是小娘子身边的妈妈打点的,不会委屈了小娘子。’   华二老爷心里就有气,连平日的儒雅和善都没有了:“怎么在那里面锁着都不算是委屈了,老管家觉得什么算是委屈呀。”   华晴芳在里面激动呀,就冲这么一句话,她就没有委屈,亲爹呀,值了。   华二老爷看看天,不管怎么说今天芳姐也不好出来的,毕竟刚才自家老头的那火气,自己还是知道的,(未完待续)   ps:晚了,对不住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量媒(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看看天,不管怎么说今天芳姐也不好出来的,毕竟刚才自家老头的那火气太大了,不太容易消下去自己还是知道的。   不管芳姐犯了何事,他这个当爹的都被抽了,你说小娘子能轻易绕过吗。   华二老爷捉摸着怎么也得等明天了。还是好好地跟芳姐说说话吧,这府里的消息最是灵通,万一自己啊芳姐从别处得到这个消息,那才真是对闺女的怠慢呢。   至于芳姐犯了什么错误,这件事自家闺女定然不会期满自己的,华二老爷都不准备让人去打听。问闺女就知道了。   华二老爷呲牙咧嘴的吩咐:“去给小娘子置办吃的,还有茶水,去我书房取老爷送的新茶。”   常寿:‘是,小娘子稍待,小人这就去准备。’   边上的老管家哆嗦半天一句话都没敢说。二爷这是公然的阳奉阴违呢。不过算了,都是主子,自己还是睁一只眼闭一眼吧。   这小年娘子也是奇怪,主仆两人在那祠堂里面呆着一点都不着急,也不在意,没听见抱怨什么,倒是这茹素给弄得可怜巴巴的。当真是让人不理解。华府能亏待了小娘子们吃喝吗。   边上跟着来的常福知道自家老爷肯定是要在这里多陪陪小娘子的,不知道从哪里给华二老爷搬来一张凳子,特别的贴心,没敢搬椅子,就怕自家老爷碰到后背。   华二郎扶着自家二叔坐下。老管家给二爷倒茶:“二爷先解解渴。”   这是明白人家看不上自己这东西。   华二老爷也不是不讲理的:“芳姐在这里还得麻烦老管家多照应一二,他一个小娘子娇气的很,可委屈不得呢。”   老管家倒也痛快:“除了不能开门放您进去,或者小娘子出来,其他的事情。二爷,同小娘子有什么吩咐,小人都照做,定然不敢委屈主子。”说完才退下去。   华二老爷要跟闺女说点私房话,看着华二郎哟点碍眼了,不过自己身边还真的离不开人,后背太疼了。   华二老爷摆手常福都退下去了。   华晴芳:“爹呀。怎么还坐下了。您还是回去吧,芳姐儿在这里没事。”   华二老爷:“陪着爹说说话,虽然隔着门倒也不错。”   华晴芳跟着傻乐:“呵呵。感觉挺特别的,不过是难得的经验呢。”   华二老爷斟酌再三,不觉间把桌子上的茶水都给喝了。这是有事,华晴芳可是知道自家老爹。饮食上可是很精致的,尤其是茶。不好的不喝。   接着门缝看看自家老爹的表情,那是真的一点都见不得华二老爷为难:‘爹有事就说吧,咱们是亲父女,你我父女之间不能相互体相互信任。这还有什么意思。’   华二郎就那么心酸的看着自家二叔同芳姐闲话,这是欺负自己爹妈不在身边呢吧。   华二老爷:‘到底是我家芳姐懂事,爹就是想跟芳姐说说。你祖父方才跟爹说,明日要去御史府提亲呢。’   华二老爷说的到是痛快。不过看着眼睛那是盯着门缝呢,随时注意自家芳姐的情绪反应。   还当什么事呢,芳姐舒口气:“恭喜爹呀,可见祖父是个有眼光的,那冯二娘子跟爹爹简直就是天作之合,而且那冯二娘子也是跟爹爹一样喜爱花草,更好的是女儿跟冯二娘子也合得来,爹可不愁新媳妇不好相处,跟我这个女儿不好相处。”这话说得这个自然呀。   华二老爷跟华二郎都呆呆的看着大门,这是芳姐吗,几曾何时自己啊孩子这么懂事的呀。   记得好像这孩子对后娘还是很排斥的,段六的下场,这两人还没忘呢。   华二老爷:“这倒是让人意外,芳姐喜欢就好,爹还担心,芳姐儿心里不痛快呢。”至于华二老爷自己,这年头的媳妇都是父母给定的,轮不到自己当家。   华晴芳心下叹气,到底是亲爹,在意自己这个闺女:‘不痛快什么,只要爹爹过得好,女儿就好。’   华二郎在思索,芳姐能让二叔如此惦记,那不是没有原因的,看看这丫头说言不由衷的假话都这么慷慨激昂。而且华二郎那是认定芳姐说的是假话,这妹妹心胸真的没有那么宽广。   华二老爷:‘是爹爹心胸狭窄,错想了芳姐,不过总归,你知道这事不太靠谱的,恐将来芳姐出去的话,少不得被人挤兑呢。’   这华二老爷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这桩亲事的各种不妥当。   华晴芳:‘这些东西在意干什么,他们挤兑,那是嫉妒爹爹女儿貌美,娇妻如玉。’   华二郎捂着脑袋:‘二叔荣侄子先退下吧。’别华二老爷瞪了一眼,你当我愿意看你呀,那不是自己后背有伤,得有人扶着吗。   这两人的对话实在让人接受无能呢。   华二老爷心中纵有千千结,现在也没有了。等着娶媳妇吧,亲事是父母定的,自家闺女还没有意见,女方自己还见过,那真是没挑的很。   华二老爷一直到此刻才有心思想想那冯二这个未来的媳妇。别说华二老爷矫情,二婚,带着闺女的郎君,想的更多的绝对是家庭。   尤其是这种年代,父母之命呢,不管你几婚,都跳不出去这个框框。   等常寿带着肘子米饭,还有好茶过来的时候,华二老爷也饿了,爷俩里面一个外面一个吃的都不错。   中间还有爷两对未来生活的规划。连将来的儿子教养问题都提到了。   华二郎想哭,为嘛他来中间受罪呀,接受不了这种话题呢,还没提亲呢好不好。喝吧,醉了就舒坦了。至少不用面对二伯跟四妹妹。   华二老爷还有心情小酌一番,等到华二老爷回房的时候,都不知道常寿怎么给上的药。喝大了。   可见华二老爷的闷骚性格。到底还是兴奋了。   华晴芳在祠堂里面给自家老爹总结。死老婆,发财,升官,这都有了。不过坚决不认为自家爹爹渣的。赶到这里了而已。死老婆,爹妈给挑的媳妇性格懦弱,怨老爹吗,怨不上。发财。遇上自己这么一个有本事的闺女想不发财难呀。升官运气使然。没法子。真的不是爹爹渣。   华二老爷起来的早,更是对华老尚书毕恭毕敬的,伺候的比华老夫人都周到。   华老尚书一张笑呵呵的脸。绷得紧紧地,没有往日的和煦,出口就是讽刺:“怎么如此中意那冯家小娘子,这是觉得为父为你谋得了一个好亲事。所以过来献殷勤了。”   华老夫人觉得老头过分了,怎么能如此不给儿子面子呢。娶亲儿子自然高兴地吗。   华二老爷才想起来,可不是吗,自己要定亲了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给儿子挑的自然是最好的。孝顺长辈那是儿子应该做的,怎么能说是献殷勤呢,我家芳姐若不是在祠堂里面每日都是如此对待儿子的呢。”   华老尚书磨牙。就说这儿子怎么今天如此的乖觉吗,原来为了二房的丫头过来的:“哼。甭想了,实话告诉你,你大婚以前,芳姐就甭想出来。”   华二老爷:“子女不教那是当父亲的责任。芳姐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都是儿子教导的不好,还请父亲责罚儿子吧,芳姐小小年纪在祠堂里面怎么受的了。这孩子娘没得早,又只身去了那种地方,规矩上难免差了些,儿子也是觉得愧疚难免娇宠了些,父亲,芳姐回来不过几个月,您荣儿子好好地教教她。”   说的多好呀,华老尚书磨牙,这要是回来的久了,华府不定折腾成熟什么样呢:‘你本事呀,还敢在老子面前说的如此哀怨,你那闺女老夫就不稀土说她,告诉你说什么都没用,大婚以前她是不会出来的。’   华老尚书就不准备跟儿子讲道理,那丫头就应该无道理的惩罚在惩罚。   华二老爷:“儿子大婚,父亲关了孩子,回头让别人怎么说,不管是芳姐,还是未来的二房主母恐都要被人说道的。”   华老尚书踹人,真的生气了:“你个逆子竟然威胁到老夫的头上了,滚。我说了不放就不放。”   若不是为了这个糟心儿子,自己跟那孙女至于当这个恶人吗,就是为了那御史府的面子,芳姐也不能放出来。必须严惩不贷吧,不然怎么跟老御史交代呀,真的不是做亲,成了做仇了。   在看儿子不满意的连,华老尚书这个糟心呀,为了谁呀,我为了谁呀。   华二老爷光棍了:“那索性儿子早日大婚吧。”   华老夫人都容不得华老尚书动口了,直接:“呸,人家清白的小娘子,是你想娶就娶的呀,还早些大婚。你想得美”   华老尚书气的脸色都紫了:“还不快滚。”   华二老爷上朝都没精打采的,闺女放出来不太可能了。看样子真的不像是一个要大婚的人该有的表情,让华老尚书这个蛋疼呀。回头让那冯御史看到,少不得要说道的华家装腔作势,耷拉帘子给谁看的。   话说那冯老头今日够老实的呀,看着身子还有点晃悠,嘿嘿不是被气的不轻吧。   冯老御史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的,少有人能看到铁青的脸色,要不是硬撑着,今天都不见得能来上朝。本着不能让华家看了笑话,那是挺着来了。   至于华老夫人一大早就去拜会程家老夫人,给自家儿子托媒人。   程家老夫人乍听这亲事还是为难的,这不是让自己去打脸吗,想也知道人家御史府不可能同意吗。   不过老亲家的面子要给,自家外孙女是人家的儿媳妇呢:“老夫人既然开口了,老婆子就是怎么样也得跑这一趟,不过这事成与不成还望老夫人荣些则个。”丑话说在了前面。   华老夫人:“但没有那么不讲理的,我们华府久慕冯家娘子,诚心求娶,请老夫人走一趟,那是对冯家娘子的尊重。成与不成与老夫人何干。只是要劳累您了。”   程老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么好的事情那是求都求不来的呢,若是能成那也是一桩美事,是老夫人看的气我这个老婆子。”   华老夫人心中也不太有底气的。跟着说道两句。两人心中显然都有事情的。   华老尚书那里就简单多了,那林大学士就是在大的名气,也不过是翰林,官大一级压死人。再怎么不情愿。在怎么觉得是过去被人抽脸的,依然拧着头皮走了这么一趟。   唉都怪自己倒霉,怎么就认识了这个老尚书呀。寒门呢,成不成,自己都被卷进来了。   回头还得弄个两面不讨好。   定然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呢。   对于同样被请来当媒人的程老夫人拱拱手。两人才进了御史府。   在林学士看来程老夫人最多也不过是被御史府个请出来,可自己可能会被御史大人给抽出来的。   林大学士进门之前特意看了看自己身上挂着的汗巾。够厚实,兴许出来的时候挡得住自己的脸。省的被围观。   冯御史的夫人程老夫人在斗花会的时候见过,是个很有礼的夫人,而且气势很足。一看就是的大家出来的。   那冯二娘子也是不错的。   程老夫人同林大学士被御史夫人迎进正厅。程老夫人喝口茶。这种事情也只有他的身份能开口::“说起来前段时间才见过老夫人的,那时候就觉得老夫人严谨有礼,早有拜访之心。”   御史夫人谢氏淡淡的点头:“程老夫人客气了。”   林大学士蛋疼的很。这种事情他可是做不出来呢。   到底是程老夫人压得住场子:“说起这斗花会来,老婆子倒是觉得很不错。尤其是府上二娘子的牡丹,更是夺人眼球。老婆子可是喜欢的很呢。”   御史夫人谢氏勉强打气精神:“都是那孩子胡乱倒腾出来的,是您不嫌弃。”   程老夫人尴尬,还是进入正题吧,早晚一梭子:“不嫌弃,不嫌弃,就连府上的小娘子,老婆子也是喜欢的很呢,说起来,老婆子同林大人一起过啦,也是因为一桩喜事。”   林大人摸摸额头的汗水,等着被人兜头轰出去呢,这个对冯家来说未见得是喜事,寒门跟世家的界限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呢。   这年头注重的就是出身。冯老御史应了这门亲事,很可能二十多年在寒门士子里面的威望就没了。   哪怕那冯二娘子嫁个一辈子中不了举的学子,都比嫁给华家二老爷强。这个是气节问题。   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谢老夫人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家,我家二娘是个没出息的,每日里就知道摆弄那几颗花草,莫要委屈了对方的郎君才好。”这话太客气了。   程家老夫人脸红,这谢氏真的厚道:“说起来人品,家事都是顶好的,夫人可是听说过华老尚书府上的老二,那孩子同你家小娘子一样是个喜欢摆弄花草的,老婆子也是想到这两孩子还算是志趣相投才过来冒昧一番的。”这话说道委婉。   林大学士汗巾都攥在手里了,就等着被人踹呢。   可惜谢老夫人一再的刷新两人的认识,认真的考虑好半天:“华家的老二呀,说起来确实不错,人品,学识都不错的,至于家世,我冯府的小娘子嫁娶从不看这些,他的祖父就是寒门苦读出身。”   林大学士抬头一脸傻愣愣的看着这谢夫人,傻了吧,被累劈了吧,怎么没有恼羞成怒呢,怎么没有哄人呢。这是多好的一个在寒门学子里面竖立名望的机会呀。只要把自己跟这老夫人打出去就成了。   程老夫人心下一松,就说那华家不会做这么不妥帖的事情吗,既然请自己过来做媒,定然是心中有点把握的。   跟着就说到:“夫人果然有见识,华家老二那学问可是被圣人都赞誉过的,确实不错,难得那孩子从七品翰林一点一点做起,到如今的三品,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可是难得的人才呢。”   剩下的程老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夸讲好了。   谢夫人放下茶盏,很痛快的说道:“确实不错,难得是跟我那二娘都对花草有兴趣,也是一桩不错的亲事,想来老夫人量媒而做,定然是考虑过的,就冲着老夫人的人品。这亲事我准了。”   谢氏到底先把保媒程家老夫人给挤兑一通。你我准亲跟你过来保媒那是两码事。   程家老夫人脸色通红。真是对不住呢。不过这种场合也只能生受了。对着秦氏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心里有愧。   林大学时再次的被震了一下,女人的战场比男人还腥风血雨呢。   就听秦氏说道:“不过有句话要跟老夫人说一下。您可能不知道,那华家二郎跟我也算是有点渊源,在夫人面前不敢托大,不过老婆子当初也是给那二郎做过媒的。是段家的庶出六娘,说起来是老婆子自不量力。险些耽误了二郎的亲事,如今二郎能看上我家二娘,也算是了却了老婆子一桩心事,这亲一则是信得过老夫人的人品。二是我为了我那福薄的堂姐答应的,跟冯府没什么关系,我家老爷是清流寒门出身。但不会因为这个跟世家牵扯不清的。”   程家老夫人不知道还有如此渊源:“是缘分呢。”很尴尬的几个字。对秦氏更是多注意几分,不是谁都能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寥寥几句也听出来其中的不妥,段家庶女给华府二老爷提亲。跟自己比起来,自己这媒人做的也算是贴谱。   秦氏掏出准备妥当的庚帖:“这是我家二娘的更贴,老夫人带着吧。恐回头我家老爷回来,说不得这亲事就作罢了。”   到底是夫妻一体,谢氏吧整件事情都给但在了肩上。   程老夫人觉得自己又逼婚的嫌疑,怎么听着谢氏都有大义凌然之风呢。   林大学士更是从进门第一次开口:“夫人大意,记情份,瞒着老御史答应这门亲事,林某不好说什么,可夫人还是三思的好。”   别看这这人在劝,可秦氏递出来的更贴却收起来了,说起来自己欠了老尚书的人情呀。这下算是还清了。   对老御史自己也算是尽心了,至少他肯定会把老御史被媳妇给欺瞒的事情传扬出去的。   谢氏接下来就不怎么客气了:‘两位请。’   程老夫人心里不是滋味在,亲事这就算是成了呢,这么简单,根本就么有自己想象中的任何问题,莫不是两家提前说好的吧,自己是来走个过场,可那华家怎么提前不打个招呼呢。   越想那冯家娘子的庚帖越是早就准备妥当的,看来自己真的是走过长的。   至于林大学士,在谢氏送客的时候,就跟撵兔子一样的走人了,那速度,文人就没有走出来过这样的气势。   程老夫人也不好太过于客气,毕竟对方虽然答应了亲事,可这脸上的表情真的不太好,果然这种事情往后还是少做,天知道她什么都没有说,这御史夫人就应了亲事,真的没有逼亲呢,怎么就这幅样子了呢。   这表情太不对了。放下华二老爷的更贴,也是快速闪人了。这亲事这算是定了。   林大学士还没走到华府呢,茶楼里面关于御史大人的各种传闻就出来了,有说忠君爱国的,有说耿直清明的,又有说有情有义的。   林大学士听得都牙疼。最新版本的就是,御史大人不考虑自己宰清流寒门三十年的名声,一心为国为民,虽然那华二不见得能嫁接出更利国利民的果树,可依然把自己懂得一些皮毛的孙女许亲华府。成就一双美谈。   不管是世家公子,还是寒门举子,都要对这老头竖大拇指,有魄力,舍得起,一时间冯御史的风头盖过了要接亲的新郎同新娘。   林大学士就不知道还要不要把那御史夫人私自准亲的事情说出去,说不得这还成就了御史大人呢。   至于冯御史本人,气的脸色都铁青了,这华府的小娘子好本事呢。一点都不高兴在,真的一点都不高兴。想起来这留言的出处就没有让人高兴地地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禁足(求粉红票)   华老尚书听到各种版本的谣传,只能是摇头:“老夫沾光了,竟然也高风亮节了。”   这是当着华晴芳的面的说的。   华晴芳看着祖父脸色不太对,跟着就讨好:“祖父的高风亮节那是世人看在眼里的,深入人心,根本就不用暗箱操作,再说了咱们华府还差这些虚名吗。这个绝对是外面的人自己心里的话。”   华老尚书气乐了,不过说的有道理:“哼,你给我消停点,再有这些传言,老夫的手段可不介意给亲孙女见识一下,记得老老实实的。”   华晴芳拍着胸脯保证:“定然老老实实的。没有祖父的准许,芳姐一步都不多走。”   还有他什么事呀,爹的亲事成了,老御史没事了,老祖父也没有不高兴的,大圆满呢。   可惜要有后娘了,自己失落了。淡淡的忧伤呢。谁能理解自己这种酸涩的心情呢。   而且对于这位祖父华晴芳那是真的忌惮。别看华老尚书笑呵呵的,华晴芳相信,真要是做出点什么这位祖父不认可的事情,自己绝对比冯二娘未来的后妈处境凄惨。   毕竟自家祖父看上去可比冯御史那人阴多了,这位绝对是个经过大阵仗的。而且怎么看这位都是一个下得去黑手的。   冯御史面对这种暴风雨一样的流言,那张老脸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了,欣喜,那真是一点没有,想也知道这流言是怎么来的。   愤怒,你别逗了,混了三十年呢,才知道名声来的如此容易。战战兢兢地好几十年没有自家孙女一桩姻缘来的出名,糟心好像更多点。   至于同僚,御史,言官,是个不怎么让人待见的官职,可好友总有那么几个。   多年老友都跟冯御史掏心窝子说一句:‘放心你的为人大家都知道,没人会把你跟那些世家说在一起的。冯家嫁个孙女。大梁不会少了一个寒门出身的御史。’   不熟悉的人也会在背后感叹一声,冯御史高义。不是谁都能舍得下三十年的名望的。   当然不是说现在就没有名望了,可跟世家搀和上。冯老御史的在寒门举子之间的威望总要受点影响。   面对这些冯老御史越来越淡定了,想开了倒也不错,如今的自己跟世家不亲热,跟寒门也不太近乎。这是要走孤臣之路。   唯一的感受就是,这华家娘子了不得呢。竟然能把舆论玩弄到如斯地步。试问,一个郎君能做到什么地步呀。忌惮,深深地忌惮。   对自家即将嫁人的孙女就交代了这么一句话:“你去华家做继夫人,虽然是委屈了你。可前头的夫人没有留下嗣子,而且华府清净没什么糟心事,单从家室上来说。比嫁给那些寒门举子日子还要好过。至于那前夫人留下的血脉,你要记住。好好地供着,不许招惹,记住是不许招惹。总不过是养上几年就要嫁人的。你明白了吗。”   冯二娘子少了些许欣喜,不是嫁的人不如意,是她冯二嫁人的事情给家里带来了麻烦,祖父祖母的心思冯二是明白的,如今的自己更不能做出什么事情,随时都能把自家祖父祖母给连累了:“是孙女明白,定然不会辱没了冯家的声誉,也不会让祖父祖母因为孙女而蒙羞。”   冯老御史冷哼:“冯家有什么声誉,你大不必如此,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你过得好,祖父祖母要那么点虚名做什么用,你嫁入华家那就是华家的人,荣辱与共都是跟华家在一起的,你要记住这一点。祖父让你供着那华家小娘子,不是让你委屈自己,你记得,那小娘子是你惹不起的。明白了吗。”   冯二娘子真心的不太明白:“孙女听祖父吩咐。”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   冯老御史:“听话就好,不要难过认真准备嫁妆,过得好好地就是对你祖母最好的回报。这么多年你父母离得远,也不过是你一个小娘子在你祖母身边转悠,难免对你有所疏忽,在外面到底不比自己府上,万事多张个心眼。世家大族,再简单那也是大族,多听,多看,少说,少做,总不会错的。”   冯二娘子两串泪珠就那么落了下来:“祖父。”   冯老御史:“好了,多了我也不说,你祖母那里你要多多陪陪,这两日你祖母身体不好,你也要好好地劝导,个人有个人的缘分。莫要心里记恨。华二虽然年岁大了点,才学人品都是有的,不算是辱没了你,辱没了冯家,谁又知道这不是你的缘分呢。好了下去吧。”   冯二娘子低头,掉着眼泪走出了冯老御史的书房。   冯二娘跟华家的事情定下来,冯老御史的夫人谢氏就病了,而且一病不起,大有与世长辞的意思。   别说华二老爷着急娶亲,好把闺女从祠堂里面放出来,就是冯家也想赶快把孙女嫁出去,不管中间有和变化,冯老御史也不准许自家在裹在流言蜚语里面。   冯家请太医,华府是知道的,华晴芳着急呀,比关心华二老爷还关心那谢氏的病情呢,每次都让华二郎去给打探一番。不知道的以为华晴芳跟这个姨婆怎么亲近呢。   华二老爷就有点心里不高兴,给芳姐打点好生活用品让常寿跟着给祠堂里面的闺女送过去。   看着华晴芳的老管家,面对自家二爷的抽风已经相当淡定了,明日自家二爷就是把二房的东西都给搬到这里来,他都不稀奇。   就不知道自家老爷看到这场面会不会在赏二爷几藤条。   华晴芳:“爹您不是早晨才过来的吗,大中午的不用如此麻烦,芳姐还能委屈了自己不成,您也是自己都被祖父给打了,还乱跑。怎么也不跟芳姐说一声呀。”   华二老爷:‘哪个奴才多嘴。放心吧没事,没什么好说的,你祖父还能真的打你爹呀,不过是面上不太好看而已。爹爹羞于出口。’   华晴芳想想自己的举止,祖父能下手轻了才怪呢,祖父完全是用自家老爹出气呢:“您就要大婚了,还是好好地养着吧。回头让那二娘子看到会笑话的。”   华二老爷脸红了。这闺女说话太露骨了:“合该你祖父好好地管着你,看看你说的那是什么话,那是小娘子应该说的话吗。给我张点记性,还想不想出来了。”   华晴芳忍不住笑了,这话自己一个闺女确实不当说,那冯二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看到爹爹身上的伤口呀。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转移话题:‘这里被爹爹布置的高床软枕,女儿出不出去真的无所谓。关在这里跟关在府里有什么区别,反正都不让出大门看热闹的。’   好吧对于华晴芳来说关在尚书府跟管祠堂不过是活动地界大小的区别。   华二老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摸摸鼻子:‘芳姐呀,爹跟你商量个事。’   华晴芳:“有什么好商量的,万事爹做主。女儿没有不同意的。”   华二老爷还是不好意思,竟然有点扭捏,华清芳一皱眉:‘是不是要把娘的院子腾出来呀。腾吧,那些东西您看着还行。就留着,看着不舒心,就送到女儿院子里面去。放心吧,女儿记挂娘是在心里的不在乎面上这点事。再说了回头那二娘进来了看着也不舒服。’   一个女人生活过的痕迹就要这么抹去了,华晴芳有点不是滋味,为了天下的女人,更是为了对他很好的段氏,虽说都是为了活人这话有点虚,可人没了就是没了,东西留着有什么用呀:“您放心,女儿在万安寺给娘点了长明灯,而且每年娘的忌日都有给娘抄写往生咒,祈求娘来生事事顺意。”   华二老爷心酸了,不扭捏了。有谁家闺女能如此懂事呀,有谁家闺女能如此为了爹这么着想呀。不多疼一点,简直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华二老爷:“芳姐,你不是在怪爹吧。”   华晴芳噗嗤就乐了,那点失落也没了,看看自家爹爹那苦大仇深的脸:“好歹是您大婚呢,可不能摆这张脸,女儿怪您什么呀,您不生下一个弟弟,女儿将来靠谁。”   华二老爷忍不住伸手摸摸那厚实的大门,里面关着自己闺女呢,幸好这里面有个小院子,能让芳姐活动活动:“芳姐,爹不会忘了你娘的,爹即便是有了弟弟也会对你如此,不会因为弟弟因为继夫人就委屈你的。”   华晴芳:“那是自然,您想委屈我也不干呀,您一定记得,即女儿如花,娇妻似玉。如花必然要在似玉前面的。”   华二老爷什么低落的情绪都没有了:“呵呵,放心,如花永远在似玉前面”   爷两跟对暗语是的,心情就好了。华二老爷心中夸自家闺女通透,不说女儿在夫人前面还拐个弯。让人挑理都挑不出来。争宠都争的这么别具一格。   华二老爷:“爹爹要说的不是这个,芳姐呀你对那冯家娘子的称呼是不是要改改呀,你二娘二娘的叫,爹听着别扭。”   华晴芳:“还没进门呢,爹爹就先替她想周到了,您可是说了如花在似玉前面的。”   华二老爷嘢了一下:“随你好了”   华晴芳:“噗嗤,爹您心急了,就是改口,那不也得冯二娘子进门以后吗,就是不知道冯老御史夫人的病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华二老爷酸了,什么时候闺女关心过别人呀:“是呢,难怪我们芳姐惦记,那冯夫人可是芳姐的姨婆呢。”   华晴芳:‘姨婆什么的往后是不能再叫了,我也是怕耽误了爹爹的亲事。‘   华二老爷安慰了,跟着就说了:“对了芳姐,爹爹要把这亲事紧着点操办起来,这事你不要多想。”   华晴芳:“自然是越早越好,爹爹身边有人照顾才是最妥当的,而且咱们二房的事物也不能麻烦三婶的,原来女儿还能打点一二,如今女儿在这里关着。那是一点都帮不上忙了,还是让二娘早点进府的好。”   华二老爷:“芳姐放心,爹爹很快就让你出去的。”   这个想法不敢有,那祖父下了狠心,轻易不会让自己出去的。这个不能跟爹说:“没事是芳姐不想出去,外面闹腾的慌,没准女儿多呆几日真能练出来一手好字呢。不知道池家表叔可有过来看过爹爹。听说池家表姨嫁人了,芳姐心中惦记的很呢。”   真实情况就是自家师傅要拜托表叔多多看顾一些。自己这不是出不去不方便吗。   华二老爷:“芳姐若是想知道,爹爹跟人打探一下就是了。你那池家表叔去送亲了,池家小娘子嫁的远,来回要一个多月呢。恐一时半会的回不来。”   华晴芳表示遗憾,师傅这段时间要自我救济了:“那就算了。只要九姨过得好就成,女儿的朋友不多。能惦记的也就这么几个了。”   华二老爷从芳姐那里回来就去找华老尚书华老夫人,一个中心思想,要赶快成亲。   华老夫人看儿子下去了,才跟老尚书感叹:“平日里看着二郎多稳重呀。也没见过他怎么想媳妇。怎么就说着急,就着急了,才差几天的时间呀。怎么就催的这么紧,看来那冯家娘子是得了他的心了。”   华老尚书冷哼:“他那是想娶亲呀。他那是想早点放出她闺女来,哼,别以为我老了,我心里明白着呢,给那丫头找到教养嬷嬷可是到齐了,告诉他们严厉一些,务必把小娘子给调教出来,小小娘子多知道些厉害关系没什么害处。”   华老夫人:“好好地怎么就又请了两位嬷嬷进府,还是如此严厉著称的,芳姐怎么受的了吗,你也太过严格了些。”   华老尚书深吸口气,好好的,好好地小娘子都成了这样了,能跟谁说说自己的惊恐心情呀,满大梁他都没看过如此的女子呢。真的不在好好地范畴之内呢。   面对老妻的质疑,华老尚书觉得还是让老妻多少了解一下自家孙女好,不然将来会有麻烦的:“显然现在不是好好的,不然我也不用在请教养嬷嬷进府。”   华老夫人就这么让华老尚书给撅在了这里。一口气出不来咽不下去的。   真心的没看出来这丫头有那点不好,除了性子拧巴了点,为人老实了点,遇上段家的事情抽风了点。华老夫人就不知道现在多了一家,遇上冯家她家孙女也有点抽呢。   华老尚书悠悠的走人了,好歹也是华府娶儿媳妇,装也要装的高兴点。   在华二老爷的积极配合,冯家的眼不见心不烦,越快躲过这件事情越好的心思下,华冯两家的亲事做的很利索,甚至都没有等到冯二娘子的父母从外任回来,成亲的日子就到了。   算起来前前后后不过三个月。幸好冯老御史夫人谢氏平日里就给冯二娘子准备嫁妆,不然冯二娘子成亲还真是够磕碜的。   华二老爷给冯家的聘礼更是首屈一指,人家有个倒腾笔墨纸砚的闺女,那聘礼,是怎么都让这些文人眼热的很,古往今来,还没看过如此的聘礼呢。   各色的笔墨纸砚竟然是成马车的往冯府送呢。不知道的以为冯府做笔墨生意呢。   心酸嘴损的甚至再说,又不是死人,怎么还送上纸了。   换来边上的人一口唾沫:“呸,就是死人也没有这么遭禁纸的好不好,这冯家莫不是看上的就是这些,才忍心把孙女给嫁了,可以想想即便是冯老御史的儿子,孙子都没有本事,可靠着这些笔墨还有府里藏书,将来子孙怎么也是个文人。”这不是废话吗。   就是冯老御史对着满屋子的墨香,还有纸张那也是动心的很,这可是印着她冯府字样的纸张呢。   而且男女分开来,给小娘子用的是粉色纸签,给小郎君用的是蓝色的,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就是自己用的素签那也是别致中透着大气。听说别无分家的。   夫人谢氏:‘老爷这华家也算是给足了咱们面子,或许二娘将来的日子不会太难过。至少华府对二娘真的用心了。没有小瞧了去。’   冯老御史眼皮耷拉着:“那是定然的,操心谁你也不用操心二娘。她的日子好过的很。虽说那华家娘子剽悍了点,可就一样好,护短。听说这些纸墨除了华家也不过就给咱们冯家送了过来呢。”   夫人谢氏:“说起来我也要谢谢那小娘子呢。我这病本以为拖不过今年的,那华家过来的大夫还是不错的。最近身子骨可是硬实不少。”   冯老御史脸颊不自然抽动,用那华家小娘子的话说,人家不是为了你的身体,人家是怕自家耽误了亲爹后娘的婚期。而且自家老妻心病更重一些,那华家小娘子舌灿莲花,一番唱念做打下来。老妻的病就好了一半了。   冯老御史每每想到那时候。就是感叹连连,世间女子千千万。这华家小娘子当真是与众不同:“我冯家虽然没什么根底,可也不是贪图她华家这点东西。给二娘的陪嫁要更丰厚些,而且不能落了俗套。”   看看眼前的笔墨纸砚,跟这些比起来还能占上乘的,也只能是她冯府的藏书了:“就把我书房里面的几套孤本给了二娘吧。”   冯老御史闭眼。别说是说出来,就是想想都舍不得很呢。华家赚了呢。他的孤本呀。   老夫人谢氏噗嗤就笑了:“哪能动老爷的心头好,既然华家能成全了咱们冯府的面子,冯府自然不会落下乘,我那嫁妆还能留到棺材里面不成。虽说比不上老爷手中的孤本。可也不算是太差,本来想留给孙子们的。如今看来便宜了二娘呢。也是我跟二娘有缘分,那孩子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   冯老御史摸摸胡子:“夫人的嫁妆自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舍不得。那可都是很不容易留住的呢。当年咱们在艰难都没有动过。”   老夫人谢氏是个豁达的:“日子好了自然就更用不到了,放在箱子里面也是发霉。不若拿出来让喜欢的人还能看看,虽说都是闲书,可看来对那华家的二老爷倒也有些用处,那华家小娘子不是说他爹博览群书吗,正好让那小娘子看看这些书他爹看过没有,好歹往后也是咱们的孙女了,现在打打脸,总比往后在外人面前丢人的好。”   冯老御史那是真的不愿意提起华家小娘子,都没有纠正自家老妻,不是孙女,是重孙女的事实。   只是对老妻要打对方里面的行为表示支持:“是呢,很是,把这些书放在嫁妆里面,看那华家还有没有那么大的脸,到处招摇。以为人外没人了呢。”   老夫人谢氏扭头,认真想来,就像是那个华家小娘子说的,华家的二老爷还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家孙女也是命好,   真跟自己一样嫁了一个寒门举子,那要熬多少年才能出头呀,别看现在自己日子过得舒坦了,伸开双手,那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哪有那些贵妇人们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便是四五十岁那手伸出来依然保养得宜。   寒门可不是那么好熬的。三品呢。很是不错的。这都是他们在这些女人的私心。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华二老爷最近对华老尚书那是孝顺的让华三老爷脸红,老二抽风到什么时候呀,他什么时候才能过正常日子呀,你说没事你起那么早给老爹请安干什么呀,   当哥哥的去了,他这个当弟弟的能躲开吗,那不是给华二垫了菜板子吗,这种事情华三不干,不让华二专美于前,只能跟着华二屁股后头每日里晨昏定省,磨磨唧唧的在老父亲面前献殷勤。   华二老爷还有每日一说:“父亲,今日芳姐在嬷嬷那里学了很不错的绣工呢,听说在给您做袜子。”   不等华老尚书发脾气呢,华三就说了:‘二哥一个月前芳姐就开始做这双袜子了,如今爹爹还没有看到呢,你还是等芳姐把袜子给父亲送过来的时候在说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心酸(求粉红票)   华三老爷羞愧呀,替自家二哥羞愧。有那么一个扯后腿的闺女,你嘚瑟什么劲呀。   就是要成亲了骨头都飘了,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在心里藐视自家老二不够稳重,然后让身后的小厮捧过一个托盘:“父亲是五娘给您做的靴子,您试试合不合脚,那丫头没别的本事就是对长辈上心,孝顺。而且这女红功夫实在是很不错。做出来的东西舒适的很。”   华老尚书看看老二,面无表情的试靴子,不是多给老三面子,而是老二太烦人。忍不住了。借着老三敲打敲打他。   华二老爷冷哼,这老三诚心的,不过在父亲面前不能再给芳姐留下坏印象了,忍者老三接着说道:“老三芳姐也惦记你这个三叔呢,说是给父亲的袜子做好了就给三叔也做一双。”   华三老爷那脸都绿了:“那可是大工程,真是为难芳姐了。二哥告诉芳姐不用太着急,太为难,尽力就好,反正五娘做的袜子我穿着还算是舒坦。”   华老尚书捂脑袋,自家两儿子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呢,这老三抽风一样的找老二的不痛快,不知道的以为两人有多大的积怨呢,可他这个父亲知道,上次老二挨抽的时候老三可是死乞白赖的给老二求情呢。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糟心死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早些休息吧。’   华二老爷:‘爹,芳姐已经关了这么多的日子了,二房的事情乱糟糟的,您就把芳姐放出来几天吧,再说了就要迎娶那冯家娘子了。回头让新夫人看到芳姐还被长辈们关着呢,往后芳姐在新夫人面前可怎么办呀。那不是让孩子折了面子吗。’   华老尚书:“老二呀,早就告诉过你不用废话,这件事情没得通融。”   看看鲁钝不堪的儿子,华老尚书把人直接搓出来了。他也盼着老二快点成亲,不是想抱孙子,不是想儿子更幸福。是真的被儿子烦死了。什么时候把那丫头放出来呀。   老二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就没有让他消停的时候。儿女都是债呀。   华三跟在华二的身后,心里各种不顺眼。凭什么一母同胞出来的兄弟,这老二处处比自己高一头呀,生闺女那就算了,娘不同闺女品质不一样。她闺女更懂事些,老二的闺女孝顺归孝顺到底太糟心了些。   娶亲呢。这老二一下子弄了两,虽然自己不想死媳妇,可也看不得老二最近春风得意的样子。   最在意的是,老二这官升的让人嫉妒。早知道升官这么容易当出自己就不管庶务了,自己堂堂的进士出身,脑子更是比老二活少多了。华家三老爷人到中年心气高了点,那心里别提多酸涩了。选错了职业,规划错了人生华三老爷一腔的怨气都给老二加上去了。   华二老爷:‘老三呀,你也是芳姐的三叔,是孩子的长辈,芳姐还在小院子里面呢,二哥不求你帮忙,可你也不能如此不关心爱护你的侄女呀,爹娘就是这么教导我们的吗。’   华三老爷抽鼻子这是用兄长的范儿压人呢:“二哥,兄弟这三叔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侄女的事情,要说当人长辈的,二哥就做的对了,听说二哥可是让我家云姐过去陪着芳姐的。怎么你闺女是闺女,我就闺女就不是闺女了是不是。”   华二老爷摸鼻子,这事吧确实是她不厚道:“三弟误会了,当初爹爹是说看重的芳姐才把芳姐单独拎出去教育的,二哥当时是为了五娘好。”   华三老爷冷哼:‘可别吧,兄弟可是担不起。’   然后酸酸的说上一句:‘二哥新婚大喜呢,相必要忙的事情很多,兄弟不多打扰了,告辞。’   华二老爷拽着华三:‘跟哥哥去看看芳姐吗,那院子实在冷清了点。’   华三:“那是祠堂,二哥你觉得热闹起来合适吗。”   华二不吭声了,这老三吃了枪沙了。华三忍不住:‘二哥不是兄弟说你,芳姐的事情你就体谅一下父亲吧,不要每日里都去打扰她老人家了。父亲年岁不小了,还要给二哥操心家事,你也体谅一下吧。’   华二老爷心情太不美好了,说话都没什么水平了:‘敢情关着的不是你闺女。’   华三老爷黑脸就不该跟这人讲道理,想想自己的黑眼圈,折腾不起呀:“二哥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爹要把芳姐关到新夫人进门呢。”   华二老爷:‘为什么,要给新夫人立威吗,拿我闺女,那样的夫人我娶进来做什么。不若不娶的好。’   华三老爷对天空仰望,凡人呀,自己多寂寞呀,这样的人他到底为什么升的官呢:“二哥外面风言风语的别说你从来不知道。”   华二老爷:‘自然知道,不过谣言,还是少听少信,有违君子之风。’   华三老爷:“可你不知道外面的谣传十有*都是你家芳姐弄出去的,虽说现如今你们的亲事成了,无伤大雅,可对于新夫人来说,那段时间可不好过,你说她心里能不惦记这点事吗。再说了,你也听父亲说了当初按芳姐对人家新夫人的祖父可不是很客气,这冯老御史若是在新夫人跟前说点什么,二哥你觉得将来芳姐跟新夫人之间的关系好相处吗,爹这也是为了你好。”   华二老爷皱眉:“这样的话,这亲事不成也罢。”   华三老爷吧唧一声险些摔倒,肉都吃了还要吐出来,真的当人家冯家是那么好拿捏的吗:‘二哥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成吗。再说听说这亲事是你家芳姐看重的呢,二哥娇妻孝女,有的享受呢。’   华二老爷一脸的黑线,牺牲闺女自己娶亲,丢不起这个人:“关着芳姐就成了吗。”   华三老爷:‘至少让那新夫人看到咱们华家的态度,你放心父亲还能委屈了芳姐不成。再说了你那芳姐也不是让自己委屈了的人呀。’   没说的是芳姐这个茹素的生活比他们三房都好。那食谱简直就是换着花样的在陶腾,还有自己这个二哥京城里面有名的吃食都要被他给买遍了,都是送到芳姐那个小院的,自家父亲还不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吗。   华二老爷:“我还没有如此不济,护不住自己的闺女,这样的女人娶进来那是搅家的,我这就去回了父亲。”   华三老爷气得要死。这事要是自己三言两语给弄黄了。别说自家父亲,就是芳姐那个不定时抽风,预测不出下一刻能做出来什么事情的小娘子。都不见得让自家好过。   拍了自己嘴巴一下,我叫你多嘴:“二哥,那可是芳姐费心谋来了,你忍心呀。别人不说,芳姐可是对那冯二娘子上心的很。你也知道芳姐那个脾气,能在祠堂好生的住着,为的是什么么呀。”   华二老爷默不吭声,自家闺女折腾来折腾去的为的就是自己的亲事。罢罢罢。   华二老爷想通了,自家芳姐是放不出来了,对老三也不是那么客气了:‘好了还跟着干什么。我们父女俩还要说会话呢。’   就这么华三老爷险些当时就犯了高血压,那脑袋红的跟淋了狗血一样:“华老二你别再用到我。”   华二老爷对芳姐那绝对是愧疚的。如今的关着芳姐的院子外面桌椅随时备的齐全,因为这位二老爷把这里当成了书房之外的另一个长期驻扎之地了,   华老管家感叹,这祠堂恐怕很快就要返修了,至少要在这院子外面加盖一个亭子,这六月天的雨说来就来,他们这群下人搬来搬去的还不如给二老爷弄个亭子妥当呢。   华晴芳在这个小院子里面住的也算是舒心,开始的时候还去里面探探险,看看自家祖宗到底往上排了几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是,实在是没有新意的很,   新来的两位教养嬷嬷虽然严厉,可对她还算是客气,当然了面对这么一滚刀肉一样的小娘子两位嬷嬷也是有点力不从心。   小娘子表现吧挺好的,可就是学东西慢,可人家学的认真呀,一双袜子做了俩月了,真的没闲着,有时间就把那袜子拿在手里,可成品呢愣是没出来,这个你能说小娘子不用心吗。   当然了也是小娘子的访客多了点,时间确实排的紧凑了点,虽说是小娘子被禁了足,可架不住这华府的亲人之间走动频繁呀,上有老祖母,下有小弟弟,小妹妹,一天十二时辰,去了五个时辰休息,剩下的七个时辰人家华府的主子时间安排的那个好。   每日里华晴芳也不过是一个时辰跟嬷嬷学东西而已。能有什么长进呀。   两位嬷嬷只能感叹这位小娘子教导不出来那不是没有原因的,可就是不能说出来。   华晴芳最近在帮着自家老爹大婚的事情呢,虽然自己在禁足,帮不上什么忙,可也希望自家老爹有个隆重出彩的婚礼,说到婚礼,那就要说道礼服,一身俗气的红衣服,身上绑着一朵大红花芳姐觉得视觉受到刺激,必须不成呀,那可是亲爹要成婚呢。   于是华晴芳的闲暇时间更忙了,虽然不会做,可设计图她能搞定呀,在跟华五沟通,然后让华五去盯着针线房,基本上华二老爷的新婚礼服就搞定了。   整个流程人家华晴芳都给想的明明白白的。   阿福:‘小娘子歇歇,看时辰老爷就要过来了呢。’   嬷嬷们在后面低头,看吧这小郎君们才走了一会,老爷就过来了。小娘子手里的袜子,不过才碰了两下,估计一针都没想好落手的地方呢。   华晴芳:‘恩,回头让人把五妹妹给请来,我这里有事情要麻烦她。’两位嬷嬷再次感叹就没有见过比这位禁足更自在的自由的小娘子了。   老远的华晴芳就看到渡步过来的华二老爷了,这窗户透气性和视觉效果真好。   不过自家老爹的步子迈的可是有点忧愁呢,哪个不开眼的在自家老爹要大婚的时候找麻烦呀,太不能忍受了。   华晴芳语调轻松:“爹,今日过来的稍微晚了点。”   华二老爷看看天:‘确实晚了点。芳姐等急了吧,可用了饭,芳姐今日都做了何事呀。’   华晴芳:‘爹爹放心,也不用每日都过来的,女儿在这里好的很。晚膳用的也好。至于做了什么吗,还能做什么,左不过是跟嬷嬷们好生的学习些规矩还有活计。’   华二老爷:“规矩吗。是死的。学学就好,至于活计有那么多的丫头老妈子呢,我家芳姐也不必太过辛苦。”   嬷嬷们心说这孩子没法教了。这华老尚书请他们到府上到底所谓何来呀。发挥不了作用,虽说当初说要让他们对小娘子严厉一些,可这位,就这位二老爷。若是真的对这位小娘子严厉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两把老骨头能不能出了华府。   毕竟那在华府呆了几十年的老管家这位都不给面子呢,俩个外面请来的老婆子算个球呀。心塞,很心塞。   华晴芳挺不好意思的:“爹放心,芳姐愚钝的很。都没学怎么好。”   呵呵爷两笑的都有点尴尬。婆子们在后面脸红,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回头华老尚书给工钱的时候他们不挑剔。随便他们华府打赏好了。   华二老爷:‘芳姐呀,爹爹没本事。恐怕真的要等到爹爹大婚过后才能放你出去了,不过芳姐放心,爹爹定然每天都过来陪陪芳姐的。’   华晴芳心说我比您明白的早在,华府的老头固执的很呢。估计上次是睁只眼闭只眼才放自己去了冯府看那快死的御史夫人的:“爹爹放心,女儿在这里处处妥当,回不回自己的院子没什么关系,而且这里风景不错,女儿还想着回头跟祖母说说就直接搬过来呢。”   华二老爷打个冷战这可是祠堂呀,闺女这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这个就不必了,毕竟是老祖宗们休息供奉的地方太打扰了不太好,咱们孝顺些时日就很好了。”   阿福扭头亏得自家老爷文采好,竟然能把话说的如此圆满。   华晴芳也不是真的想来,阴森森的鬼气十足:‘那倒是,这个真的不好太打扰的。对了爹爹呀大婚用的东西可是都让常寿他们几个打理,莫要委屈了二娘才好。’   华二老爷:“芳姐放心一切都有你三婶婶还有老管家在呢,不会出错的,对了你那池家表叔过来看过你的,还给你带来了池家九娘的礼物,那小娘子是个有心的,看样子对我家芳姐也很在意呢。”   华晴芳心说这消息来的刚刚好,正担心自家师傅呢:“表叔可有说些别的。”   华二老爷:“到是没有别的了等芳姐出来以后爹爹请表叔过来,到时候芳姐自己跟你池家表叔打探一下那池家小娘子的消息好了。”   然后尴尬的看女儿:‘毕竟这里外人不太好来,’   关键是不能让人看到自家闺女被关着的样子。这个真的不太好的。   别看华晴芳在华家谁都知道被关了祠堂,可在外面那是一点风声都不会有的,这关系到华家小娘子今后嫁人的大事件。能被关祠堂的小娘子想也知道是犯了错的呀。能外传吗。   华晴芳表示理解:“恩,爹爹想的周到,那池家表姨嫁的好就成,就是远了点,跟亲人也离得远,回头芳姐出的去了,再去京城里面寻些物件,给池家表姨送过去,以解思乡之情。”   华二老爷这个时候都是得意的:“我家芳姐懂事呢。”简直就是没有比芳姐更懂事的孩子了。   华晴芳:“遗憾的是没法看着爹爹娶冯二娘子进门了呢。”   不能看着爹爹大婚这个真的有点遗憾。   婆子忍不住:“咳咳,即便是小娘子出去了,也不会看到二老爷娶新夫人进门的,小娘子若是想看新夫人要等第二天敬茶的时候。”   华晴芳:“哦是吗。”真心的不知道当后闺女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嬷嬷:“小娘子若是心疼新夫人总要避讳些,给那新夫人几分颜面,不然小娘子冒冒失失的出去,新夫人会尴尬的。”   华晴芳想明白了,自家老爹是二婚。弄个前头夫人的孩子在婚礼上出现,那不是打新夫人的脸吗。这真是一个不太好的认识,自己还是个见不得人了。   这后娘还没进门呢,有谁知道自己心里的苦逼呀。这后娘还是自己找的,真的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吗。   看着小娘子阴沉下来的脸,两位嬷嬷退下去了,着小娘子的情绪不太好呢。   华二老爷自然能听到里面的谈话:‘芳姐莫恼。你出不出现都是我华二的闺女。那冯家娘子更是心中明白才对。芳姐不必忌讳。’   华晴芳:‘自然是不避讳的,可是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呢,虽然老爹的多了一次。可那也是不能出错的,就是为了让爹你的婚礼更喜庆些,芳姐也不能出去捣乱的,何况那冯二娘子往后不是有的是机会看吗。大不了回头爹爹在穿礼服给闺女看看就成了。’   华二老爷心酸,亲闺女呢。媳妇没娶进来呢,先要受委屈了:“没有芳姐这婚礼也算不上是完美,”   至于这丫头说的一生一次,华二老爷给无视了。不然自己不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吗,毕竟她现在就是第二次呢。   华二老爷有心跟闺女,对与自己娶亲的事情探讨一下。还有芳姐所作所为,华二老爷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白得便宜的。亲闺女呢,虚伪的话说不出口。可不说说有点心塞。这事还是算了。往后再说吧,自己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就成。媳妇是闺女挑的,至少闺女应该不委屈。说自己委屈那是矫情,说不委屈,真的有点不痛快的。   华二老爷的婚礼节奏更快了。华晴芳怎么都觉得失落,为嘛有一种跟失恋一样的感觉呢,把自己亲爹交给另一个女人,跟把自己的男朋友交给另一个女人的感觉原来还要蛋疼。   这个认识不是有点糟心呢,华晴芳心情非常不好,婚礼的前一天,百忙之中的华老尚书被这个多事的孙女请了过来,   华晴芳幽怨的小眼神盯着自己啊祖父:“我爹结婚呢,祖父芳姐的亲爹结婚呢,往后可就有一个女人跟芳姐争爹爹了。”   华老尚书听着就心塞,看来连个教养嬷嬷的功效不怎么地,不然这孙女就不会说出来这么抽风的话:“你想怎么样直说。只要你消停点,祖父都满足。”   华晴芳:“您怎么也得让芳姐给我爹收拾收拾胡子吧,往后爹爹的日常可就轮不到芳姐打理了呢。”   说着就是一把辛酸泪,亲爹就要变成别人的了,虽然说是闺女如花娇妻如玉,到底是两人不是。   华老尚书腮帮子疼,真心的就不知道他们华家还有如此感性的人,说出来的话那么酸,比吃酸葡萄还难受呢。   华晴芳还要张嘴,华老尚书果断的打住:‘祖父也是通情理的,今日你就回院子跟你爹好生的说说话,晚膳过后必须回来。’   华晴芳欢快的行礼:“祖父是好人。”   然后,然后华老尚书就看到一阵风,都没有看到自己啊孙女的背影,当真是一去不回头的走人去看他爹了。太让人嫉妒了。   华老尚书吧嗒吧嗒嘴,有你受罪的时候,女人的品性也就那么几样,要不然华家能留下祖训三十五子方可纳妾吗,那是知道女人的心思比男人硬。   这后娘,嘿嘿这丫头自己挑的,自己担着吧。看笑话的意思那是的绝对的有。   华二老爷的新房华晴芳带着华五那是一点都不落下的仔细看了一遍,更是亲自给囚华二老爷拉胡子。   华二老爷:“还是芳姐的手艺好,那阿福给爹爹的胡子拉掉好几根了。”   华五头一次知道自家二伯的胡子是因为这么神奇的原因变得那么飘逸的,自始至终都是呆呆的。四姐姐再次神奇了呢。能自己找娘,还能拉胡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醉酒(求粉红票)   华晴芳:“那是,芳姐可是亲闺女,不过往后这手艺就要交给冯二娘子了呢,芳姐也要撒手了。”   说起来都心酸呀,我爸要成别人的的了呢,还是我自己上赶的送的。   华二老爷一激动差点把脸给贴在热木板上:“哎呦别动,您不想大婚了。”   华晴芳快手快脚的把华二老爷给按下:“这要是把脸给毁了,那冯老头还当我阴她了呢,更以为咱们华家占了便宜了,天知道我爹,人品,德行,才学,相貌都是他们冯家占了大便宜了,而且我爹是三品呢,简直就是送给他们冯家一个三品的夫人。”   华五囧了:“四姐姐我先去针线房给二伯去婚服”说完给冯二行礼,就跑掉了,这长辈的事情华五从来没有敢如此议论过,   华二老爷点点头然后对着自家闺女:“芳姐呀,下次再也不准许这样了,这不是小娘子该做的事情,爹爹的事情自有你祖父祖母操心,他们还能委屈了为父不成。”   华晴芳低眉敛木:“恩,爹爹说的是,”   华二老爷:“芳姐,爹爹懂芳姐的心思,爹爹的日子会过得很好,那冯二娘子爹爹会很喜欢,芳姐给爹找的不错,不过这种事情不该你一个小娘子来操心。”   华晴芳抬头::“也没有第二个人让我如此费心费力的,爹爹放心吧,芳姐但不会如此了。”这话听了只能让人更心酸。   华二老爷怎么会不明白爷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呢感情呢:“芳姐”   华晴芳:“爹。”默默无语两眼泪。这场景不对劲呀。   华晴芳坚决认为自己这是舍不得亲爹有比她更亲近的女人了。左右端详华二老爷一张脸,然后:“我爹明日肯定是最帅的。”   华二老爷:‘呵呵呵可不敢这么说,爹可不年轻了,明日里年轻的郎君们会来很多的。’   华晴芳:“来多少也不会抢了新郎官的风采。您可是我亲爹”那表情就跟她爹是李刚是的。一脸的阳光,华二老爷觉得自己若不精神一点。都对不起自家闺女这份自信,明日定然要好好地捯饬一番才是。不能让闺女失望。   赶巧这个时候华五娘抱着华二老爷的礼服过来,华晴芳:“明日芳姐是不能看着爹爹穿礼物的样子的,赶巧现在试试,不合适的地方让婆子们改改。”   华五更是小脸通红,比华二老爷这个新郎官还激动呢:“二伯这是芳姐亲手画出来的样子,侄女盯着婆子们做出来的。肯定不会错的。”   华二老爷:“也不过就穿这么一天。那么费事做什么。”   华晴芳:“是最重要的一天,必须认真对待。”   常寿进来伺候自家老爷去里间换衣服,华晴芳心中恼恨这个年代。穿着里衣呢,自己这个闺女都不能给老爹换衣服。   等华二老爷出来的时候,华五那眼睛都直了,这还是自家二伯吗。   不过是多了多缝了几条缝而已。怎么自家二伯不光身材变了,就连气质都变了。身材修长伟岸,人更显得俊逸挺拔,步履之间竟然有飘飘欲仙之感。比自家爹爹还年轻呢。   华晴芳满意点头,里面的袍子衬托身形。外面的纱罩飘逸嘚瑟:“辛苦五妹妹了,效果很不错呢。”   华二老爷摸摸胡子,伸伸胳膊感觉挺合身的:“不错就好。”   华晴芳绕着自家爹爹转了一圈:‘若是爹爹舍得把胡子给剃了。没准明日的新娘子都认不出爹爹呢。老帅哥愣是变成了时下少年郎了。’   华五终于体会了一把自家爹爹的心酸,二伯不错。可真心的在打扮也变不成少年郎,为嘛四姐姐就说的那么自然呢。   华二老爷笑的畅快:‘少打爹爹这胡子的主意,莫说变成少年郎,就是变成什么样,爹爹都舍不得剃了。好了看着还成就换下来好了,你们两个忙了一天了,早些歇着去吧。’   华晴芳心酸还想给爹爹开个告别单身的晚会呢,可惜这年头不讲究这个,幸好有华五跟前跟后的给自己开解开解,要不然看到这满院子的喜气,华晴芳觉得自己都不见得能承受的住,   果然想象跟现实是有差距的,即便是自己多想有个后娘,可真的后娘进门了,依然不好接受。   想跟华二老爷说说话的心思都淡了:“恩好呢,爹爹也好生休息,明日可要精神点,莫让那个冯老御史挑出来毛病才好。”   华二老爷绷脸:‘说什么,小心你祖父不让你出来了。’   华晴芳了解的点头:“对呀,明日之后那就是外太公了呢。自然不能在如此的称呼。”   华二老爷被这闺女给闹腾的,恼也不是、气也不是,无奈的很。华五在边上羡慕呀,自己这胆子跟自家爹爹那是绝对不会如此相处的。   华晴芳跟着五娘从华二老爷的新夫人院子里面出来,华五就感叹:‘四姐姐跟二伯感情真的很好,五娘可是不敢跟爹爹如此说话的。爹爹虽然对五娘很好,可如二伯这样随意谈心开玩笑的时候那真的是没有的。’   华晴芳:“你也不是第一个,第一次说这话了,别想了,也别嫉妒,可不是谁都有我这样的一个爹的,所以姐这心里难受,舍不得呢。”这话说的可真了。我爹要嫁人的感觉。   华五那樱桃小口张开合上,合上张开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那不是四姐姐自己选的新伯娘吗,怎么还舍不得呢。’   华晴芳心说我的心伤没人能明白:“跟谁选的没关系,那是我亲爹,给了我亲娘倒也罢了,竟然要给个陌生的女人,是个人都要彷徨一下的好不好。”   华五是真的理解不了自家四姐姐这种纠结的心情:‘那怎么办,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晚了。而且长辈的事情也没有咱们说话的份呀,四姐姐要不然我陪陪你好了。’   华五真的怕自家四姐姐姐一时想不开,把二伯的好亲事给搅合了。华家还不得乱套呀。   善良天真的小姑娘多美好的品质呀,华晴芳认真的看着华五,这丫头身上有点美好品质,自己都缺呀。   华五拽拽华晴芳的衣襟:‘怎么样。四姐姐咱么不要多想了好不好。’   华晴芳:“好呀,不如随四姐姐去惜芳园里面呆会好了。记得还有从引雷山带回来的果酒藏着呢。”   阿福在后面听着两位小娘子聊天半天了。早就看出来了自家小娘子的心情不太美好:“好呀。阿福去准备,小娘子同五娘子先去惜芳园里面坐坐好了,要不要招呼几位郎君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华晴芳嗤笑。这丫头还真是闷坏了。   华五松口气:“好呀,把二哥哥请过来,再把三弟四弟请过来,关键是四弟。那小子最会讨四姐姐欢心了。”   人多了才能看住自家四姐姐,千万不能闹腾的。至少要过了明日。   阿福:“还是五娘子说的有理,要说咱们华府就四郎君能让小娘子随时都笑容满面的。”   于是华府的单身派对虽然没有,可兄弟姐妹之间却被邀请到惜芳院聚会了。   阿福还把自家小娘子在山上的时候弄出来的果子酒拿了出来,各种风味的肉干。水果弄了满满一桌子。   华五:“四姐姐的阿福果然是能干的,才多大的一会呀,就弄得有模有样的。”   华晴芳:“那是我这个主子富裕。什么都有现成的,不然你让她准备看看。”   阿福讨巧:‘小娘子还没喝果酒呢。就开始说酒话了。’   华晴芳看着惜芳院:‘说什么酒话呀,这里可是我娘住过的地方呢,想起来我就对不住她老人家,现在的新夫人可是我给我老爹挑的呢,也不知道回头我娘会不会收拾我。’   这话仿若自语说的淡淡的,可不管是在身边的华五,还是刚进院子的三位小郎君都听出来芳姐话里面的认真了。   哎大家都看到芳姐高兴了,原来心里也藏着事呢,小四郎:‘四姐姐你藏了什么好东西,怎么现在才拿出来,你对我一点都不如看上去那么好,看看竟然还有不知道的东西在呢。’   华二郎跟着就笑了:“小四郎可是跟我们说了但凡她四姐姐有的,就从来没少了他的,如今看来是打嘴了呢,看看你四姐姐这里的东西,哪里都有哪样没有呀,回头可要记得跟你四姐姐哭诉,这人太不厚道了,怎么能怠慢我们小四郎呢。”   华四郎:“就是,就是。四姐姐你可不能这么办。太伤我的心了,不能在爱了呢。”现学现卖真的是跟华晴芳学的。   华晴芳看着四郎那是真的喜欢:“说什么,四姐姐有的,什么时候少过你的,不过这个果子酒可不成,别看颜色看着好看,喝着也酸甜可口,可它是酒,四郎还小呢,沾不得。不然回头三叔定然收拾我。”   华四郎:“酸甜的酒呀,我还没喝过呢,四姐姐让我尝尝可好。”   那萌萌的小脑袋,怎么忍心拒绝吗,用最好的琉璃杯子给小四郎到了一点点。   红红的酒水看着就让人喜欢,口舌生津,别说小四郎,就是华五都想尝尝看。   华晴芳给每人到了一小杯子:‘不到八月呢,咱们这里竟然提前赏月了,来来大伙都尝尝,这玩意度数不太高的。’   华晴芳的话没说完呢,小四郎的杯子已经干了,甜甜嘴唇:‘不错,好喝,真的酸酸甜甜的。’   华晴芳:“慢点喝。”给华四郎拿了一个桃子放在手里:“不许再喝了呀。”   然后才跟着华二郎,华五娘,华小三慢慢品尝这果子酒。   华五娘:“这是什么做的呀。漂亮的很。”   华晴芳端详着琉璃杯里红色的酒业:“山里红,你呀都不见得看过,一种很小的果子,酸多甜少,不过中药里面有用这个开胃的”   华五慢慢品尝:“四姐姐怎么就知道的这么多。”   华晴芳转着琉璃杯子里面的酒水一口就干了:“四姐姐走的地方多呀。”   华二郎跟着喝光了酒水:“这东西不错。好像更适合你们女子,对我们这些郎君来说太淡了。”   华三郎:“二哥说的是,五姐也不用羡慕四姐姐这些酒水,你那些仙露也是很不错的,很雅致。”   华五娘羞涩的低头,借着喝酒掩饰自己的窘迫。这些雪水也只能弄个雅致的名号了。   中间华四郎就看着那坛子果酒挠脑袋,看着兄姐们不注意。就给自己弄一杯子满上。边上的奴才看着也不敢吭声,这可都是惹不起的主子呢。   华晴芳:“明日是我爹爹大婚呢,二哥哥你带着三弟四弟可要记得给爹爹帮忙呢。”   华二郎:“四妹妹放心。那是华府的事情,二哥自然尽心。”   华晴芳摸摸手边的石桌:“都是我娘没有福气呢,不然现在我们一家三口,或许已经有了小弟弟。我们一家四口不定多幸福呢。”这是有点喝多了。   华二郎不知道怎么劝慰这位妹妹,后娘都是她自己找的。虽然长辈们没有宣扬,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妹子不寻常的很呢。   华晴芳:“你说我娘怎么就不等等我呢,我怎么就没有福气有个亲娘疼呢。二哥呀你不知道那时候的我的小呀。才刚刚来,真的什么都晕乎乎的,我娘就没了呢。”   华五娘要哭了。从来不知道乐呵呵的四姐姐心里压着这么多的事情,原来四姐姐对二伯母竟然如此在乎呢:“四姐姐醉了。莫要再说了。”心酸酸的。   华晴芳:“是呢,我娘都没了,我就剩下爹了,可不能在没了,我爹的过得好好地呢。”   然后一口酒又干了一杯:“我定然会好好地,我后娘生个弟弟,我们也是一家四口的。”   华二郎安慰华晴芳:‘芳姐懂事,这个最好了。’   华晴芳咣当手里的杯子掉了,醉倒了,边上的小四郎眼睛迷离,怎么四姐姐到了呢,眼睛跟着华晴芳的身子一起也歪边上了。仔细的下人们还能看到,小四郎倒下的时候眼睛都是斗鸡眼。   一下子醉俩,这酒还没怎么喝呢。   华五跟华三扶着华晴芳,就听华晴芳嘴里嘀咕:‘可我怎么跟我亲娘说呢。我怎么跟她交代呀。难道让我去下面给我娘也张罗一个,可我这不是捞过界了吗。再说交通也不方便呀。’   这真是太忧伤了,活人管不了死人的事情呢。   醒着的兄弟三人对这种问题从来没想多,新思想呀。果然是四妹妹。真的是愣愣的。   华二郎抱着小四郎,这小子跟芳姐的酒品一样,嘴巴里面叨唠着:“四姐姐你别倒呀。”   华二郎看着醒着的华五还有华三,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场景有点让人纠结,四娘心情不好,难过,应该跟着心酸的,可这四郎醉后的憨态,实在太萌了,让人忍不住发笑。会不会让人笑话他们没有兄妹情深呀。。   不过若是芳姐不醉到,说不得要笑弯了腰呢。   华五娘是个容易被感染的,:“四姐姐太不容易了,连二伯娘下面的事情都操心着,不过回头得跟四姐姐说说,二伯的就算了,二伯娘的真的不能管,祖宗们都在下面看着呢,”   华二肺疼了,一个妹子弄得两个妹子都神经了:“五妹,二伯也不会准许的,你想多了,四妹妹只是喝多了。这事就此打住,以后想都不要想。”   华五脸色红红,自己也喝得多了点:“怎么办呀。”   外面的华二老爷走进来:“带小四郎回去好生的安置了,芳姐交给我吧。”   华二郎带着兄妹们:‘二伯,都是我的不是,没有照看好芳姐。’   华二老爷:“没事,谢谢你们陪着芳姐,好了都回吧。”   外面陪着儿子听了半天墙角的华老尚书一声叹气转身走人了,本来是过来压人回去关着的。可如今看来这放出来的孩子也不见得就撒花了。   怨谁呀,都怪那段氏没有福气,这么好的孩子,还有自己这么好的儿子。竟然就这么让给别人了。   事情偏偏她就这么巧,怎么都赶上了呢。   至于孩子们的醉话,那就不追究了,不然这芳姐就没有放出来的时候。估计这辈子就得在祠堂里面终老了。   埋进她华家的人,活着死了都是她华家的,还能有什么想法呀。   华二老爷扶着闺女在椅子上做好,盖上大氅。幸好这天气还算是暖和。   挥退下人。爷两皓月当空,一醒着,一个睡着。在这大婚的前夜同时缅怀着段氏。   华二老爷叹气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感受,前后两媳妇,可如今华二老爷一个都不心疼,一个都不惦记。只是心疼自家面上成日里笑嘻嘻的闺女,   若不是喝多了谁知道自家闺女还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呀。那念想更是让人听了心酸发笑,到底是孩子呢。   就这么静静地陪着芳姐在这个曾经一家三口欢声笑语过的院子里面想着自己的心事。缅怀着过去。   华老尚书跟老妻感怀一下二儿子不容易:“毕竟是继娶得夫人,往后相处上难免磕磕绊绊的,还要咱们这些长辈多看顾一些。老二也能松快点。放心点。”   华老夫人:“你放心,我这个当人娘的,当人祖母的自然会心疼孩子们的。你就是不说,我也晓得。不过咱们也是多想了,芳姐那孩子会处理事情,但不会让老二为难的,那孩子可是知道心疼他这个爹爹了。那冯家二娘还是芳姐自己挑的,现在不定多高兴呢。”   华老尚书那脸纠结的不知道怎么调整好了:“确实挺孝顺他爹的。”   不过懂事,会处理事情那可未必。至于高兴不高兴那就不用怀疑了,自己才看过的事实。   看来老妻还是不太了解这个孙女呀。   华二老爷赔了芳姐大半夜,华晴芳被冻醒的,夜凉如水呀:“爹,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辰了。”   常福把温好的热茶给两位主子续上。华二老爷:‘醒了呀,喝口热茶,下次可莫要在饮酒了,那果子酒也不是随便喝的。’   华晴芳揉揉脑袋,不算是疼,对着华二老爷就是一个甜蜜的微笑:“那不是今天高兴吗。忍不住多喝了点,爹您别气呀,往后不会如此的。”   华二老爷那个心酸呀。若不是听见自家孩子的话,说不得就信了这笑面如花的解释。这孩子哄他的本事见长呀:“芳姐呀,这院子,爹爹不太愿意进来。”   华晴芳脸色有点僵硬。为段氏悲哀,就剩下这么点回忆了,人家还不愿意来:‘那什么,那就少来好了,往后冯二娘来了,总到这里来也不像话,让人家怎么想呀。’   华二老爷实话实说:“爹爹不愿意看着你在这里难受,所以这个院子,爹爹不是很愿意来,爹不是寡情的人,可爹还是要告诉你,即便你娘还在,爹爹也会抬人进来的。当然肯定不是冯二娘子这样的大家娘子。”   华晴芳心说我这心里才给您摘得清清白白的,您这怎么就非得破坏形象呀。渣爹。:“明日就大婚了呢,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华二老爷:‘爹就是想跟芳姐说说话,这事不光爹爹明白,你娘心里也明白的。华家郎君三十无子就要纳妾的。华家的子孙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生的,定然也是一个清白人家的小娘子。这个不管是为了子嗣传承。也是为了你将来有个依靠。有个兄弟。’   华晴芳心里不太好受的,尤其是在这种明日就把爹交给别人的日子里面负面情绪那是很浓重的,真的不想破坏父女两人的感情。   扭头,拒绝谈话:“干嘛要说这个,多好的日子呀。爹呀,不是我说您,冯二娘子年岁还小呢,一时半会的若是不能生儿子,您也不能随便抬人进来,您总得给人家冯二娘子点时间不是,您可不能做那么打脸的事情,您闺女我在冯老御史跟前做过保证的,定然会让那冯二娘子在咱们华府舒舒心心的过日子。”(未完待续)   ps:两章合一。求票呢。   ☆、第二百三十八章 老爹成婚(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扭头看着月亮,看来他家芳姐只是一时喝醉了,心里还是大气的很吗,这个时候还惦记这冯二娘子呢。   华晴芳急了,这不是害了冯二吗,如今看着他爹也不算是良人呢,光想着华家三十无子纳妾了,忘了他爹已然三十了。哎呦这不是有点骗亲的嫌疑吗:“爹,我说真的呢。”口气都是急的。   华二老爷捂嘴:“咳咳,芳姐爹只是想告诉你,有没有你的关系,爹都会娶夫人的。你不要想太多,更不要觉得对不起你娘,这跟你没关系。你娘或许不会太高兴,可定然是明白的,而且爹知道你娘定然早就做好了准备的。”   华晴芳有点尴尬,原谅喝醉后的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个怎么好像被人偷窥了心事一样呀:“爹爹说什么呢,你过得好,女儿过得好,自然娘就能安心的。”   说完真的不敢在看华二老爷了。这个事情真的有点让她不知所措。自己好像太幼稚了。这种事情还用人开导吗。   华二老爷认真的跟闺女说道:‘而且芳姐放心,若是两位夫人都不能给爹生出子嗣的话,那就是爹爹命理无子,强求不来的。’   华晴芳不矫情了,立刻接口:“虽然女儿也不认为这个子嗣有多重要,爹爹若是一直都是女儿一个人,女儿也能给爹爹养老送终的,未必比儿子差。不过这个事情还是要慎重对待。这年头家里有个郎君太重要了,爹爹就是为了芳姐也得多考虑一下,至于冯二娘子吗,在亲那也是后娘,亲娘就罢了。可后娘,那是有爹才有娘的,咱们宽容一点,多给她点时间。也就是了,至于子嗣爹爹还是要坚持一点的。”   哎呦,自己多不是东西才能说出这么不是人的话来呀,果然自家爹爹的闺女。够渣。   华晴芳不齿自己的为人。果然自私凉薄。也不知道有一天这事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是个什么滋味,能说该吗。不过她肯定接受不了夫君纳妾的。即便是为了子嗣。这不是双重标准吗。   不过这年头的人思想真的不一样。华晴芳在去引雷山的路上看过这种事情,在富贵的夫妻,因为没有子嗣,家产被人夺了得什么都剩不下。甚至还不能进祖坟,被人说成是绝户。   当然了在华晴芳看来这没什么。可对于古人来说,死后供奉,还有埋骨之地,那是比活着的时候还要重要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安排好这种后事。死都不能瞑目的事情,   她忍心让自家亲爹受这种罪吗。能让华二老爷因为无子活的煎熬吗,不能委屈亲人。就只能委屈别人。想来自己这辈子估计都要对不起那冯二娘子了。希望他们能生下儿子,可莫要让自己有缺德下去的机会。   华二老爷大半夜的郁气就这么被闺女几句话给弄得一点都没有了。从胸口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还是我闺女孝顺,不过芳姐放心,爹爹自认造桥铺路不落人后,子嗣肯定不会少的。”   看吧这年头的子嗣不光是子嗣,她还是你人品的保证。造桥铺路就一定有儿子,这是什么境界呀,没儿子的就缺德了吗?   华晴芳脑袋有点乱。没文化太可怕了。还是要让后妈生儿子。难道让他一个小姑娘去找生子秘方,这事多坑人的节奏呀。   华三老爷一大早起来给自家哥哥张罗亲事,就听见这么畅快的笑声,心下酸酸的,不就是成亲吗,谁还没有成过亲,至于乐成这样吗。还有这是起的多早呀。   华晴芳:“爹爹,芳姐都懂,咱们好好过,新生活才开始呢,想这些都多了点,您还是赶紧的准备准备吧,别耽误了吉时。”看着月亮的方向也知道天不早了。   华二老爷:“走吧爹爹送你会那小院子,昨日你祖父可是亲自过来拘人的。”   华晴芳跟着起身感叹:“真是难为祖父了,祖父的时间那么宝贵,这种事情都亲力亲为,芳姐何德何能呀。”   华二老爷捂脑袋,这闺女太淡定了。怎么听不是在反省呢。   一直到老管家把厚重的木门给关上,华二老爷才迈着步子走人。一夜没睡也看不出来疲惫。   华晴芳则终于拿起那双袜子认真的做活。估计今天她肯定能耐得住寂寞。   华二老爷被常福他们几个伺候着换好衣物。精神抖擞的去给华老尚书同夫人扣头行礼,然后去迎娶新妇。   华老尚书看着迈进门的儿子,眼睛差点闪到。他什么时候生了这么一个仙人般的儿子呀。   看到自家老父亲瞪大的双眼,华家三老爷望向源头。好吗,那嘴巴就抖呀抖的:“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二哥这真是年轻了不知十岁呢。”这么捯饬,也不怕闪了腰。   华三老爷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身材,小腹都有点凸起了,下意识的挺胸收腹。跟华二也不太差吗。   华二老爷不知道这些人怎么看他的,给华老尚书跟老夫人扣头:“儿子不孝,而立之年还让父亲母亲操劳。”   华老夫人心中高兴:“快快起来,走个过场而已,不必如此。我家二郎今日看上去果然受看的很。娘差点都不认不出了呢。”   华家几个小郎君过来恭喜二叔,二伯。不愧是圣人都称赞的人物,自家叔叔原来还有如此俊逸非凡的人物,当初芳姐说二叔跟谪仙下凡如今看来说的也不算是太过分。   华老尚书忍不住抿嘴,养了儿子三十多年了,今日方才知道儿子竟然如此的飘逸不凡,外加俊美出色。难怪老三那话说的酸呀。自己也酸,往日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捯饬捯饬儿子能还能这样。   三十多岁的人看着竟然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骗人呢吧。   华二郎:“二叔这喜袍别致的很,不知道是哪家绣房的成品,等侄子大婚的时候定然也要去定制一身。”   华三老爷忍不住看过去。紫红色的内袍,外面红色纱罩,清晨的凉风吹过,衣角飘飘,说不出来的一股子味道。   这衣服看着虽然没什么不同,仔细看的话还是知道这里面的内袍也太贴身了,老二的细腰丰臀都露出来了。而且看不出来有小肚子。   还是二侄子有眼光。果然是衣服的毛病。不是华二比他强。   同样注意过来的人就多了,华五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倒不用,二哥哥。二伯的礼服是芳姐特意给置办出来的。可是费了心思的,别看是同样的红色喜服,可就二叔这内袍的后半片,就裁了八刀。一条一条一条的接上的,不过效果很不错的。”   这个跟自己督导有利是分不开的。自然是跟着高兴了。   华三老爷:“倒是不知道二哥还是如此讲究之人,这可真够费心的。”   华二老爷抿嘴笑意遮都遮不住:“是芳姐那孩子有心了。”   华老尚书挑眉跟三儿子心情一样,好东西都给这老二碰上了,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呀:“男人靠的是本事,没事别瞎倒腾。好了时辰不早了,快去迎亲吧。”   华三老爷跟着挺胸。就是,到底是自家爹爹有见地。   华二老爷不以为意。也不知道,一身衣服树敌如此之多。:‘是。’转身出门。   华三老爷:“五娘呀,有好东西也不能都垫着你二叔,爹爹虽然不成亲,可常服还是可以做出来几件备着的。”   这么个大日子里面自家爹爹怎么说起来穿着了,原谅朦朦胧胧的五娘:‘啊’真心的不理解呢。   华二郎抿嘴:‘说的就是,五妹妹,回头定然让针线房的婆子们给我们爷几个每人缝制出来两身备着,出门见客的时候穿穿还是很不错的。’   华三老爷:‘咳咳,也就是平日里当常服穿穿,出门见客怎么拿得出手吗,也就是老二当个宝一样,这么重要的日子都穿。’   华老尚书牙疼,自己老了,不好跟孩子们争呢。   华老夫人:“就说芳姐那孩子眼光好,看看把老二给装扮的,满京城我就没看过几个这么出色的郎君。”   华老尚书捂着腮帮子:“淡定呀,自家孩子在家知道啥样就成,你再说老夫都怀疑那是不是我华家的郎君了。”   华三夫人始终都是淡然的在下面操办着,这家子人怎么掐都成,换成她说一句那二房的不是,自家老爷甩袖子就走人。这个是经验之谈。   华老尚书看着身边的人都忙开了,才跟自家老夫人说了一句话:“什么时候你那儿子真的成了仙了,老夫都不会太奇怪。”   换来华老夫人茫然的一眼,这是哪跟哪呀,自家儿子今日成亲,这老头说的什么话:“放心吧你,谁能成仙老二都不会,那孩子恋家,念情分,不说别的,芳姐他就舍不下。”   华老尚书挑眉,自己说的是老二那打扮,你说从胡子,到如今的穿着,怎么从来不知道老二是个这么在意外表的人呢。   冯二娘子的嫁妆是昨日就进了华府的,满京城的转悠了一圈,其他的倒也罢了,两箱子孤本,让那些举子额叹惋惜,下手晚了呀,让华二这么一个寡夫给得手了,那嫁妆可不是有银子就置办的出来的。   华老尚书更是满意,不介意你冯家打我华家的脸。反正你家的人还有孤本都进了我华家,怎么说都是我华家人才两得,还不让人家冯家打两下呀。没有这么不说理的事情,   冯二娘子眼睛跟桃子一样,拜别祖父祖母,出嫁这么大的事情,自家父母都没有回京呢。   冯御史同夫人不是不想哭,可想到华家那糟心的一坨事,哭不出来呀:“好生的过好你自己的日子,莫要多想,莫要多思,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好了上轿吧。”   老夫人秦氏拉着二娘的手,舍不得呢:“莫要怨祖母才好。”   冯二娘子摇头:“二娘得祖父祖母教诲,定然谨遵为妇之道,不会辱没了冯家的清誉。还请祖父祖母保重身体。二娘不孝,让祖父祖母挂心了。”   最亲近的人。因为一桩措手不及没想到亲事,相处起来都这么惶恐。说起来华晴芳真不是个东西。   冯小娘子茫茫然然无措的上了花轿。十七岁花一样的年岁就是三品的诰命夫人了,也当了人家后娘了。   华二老爷看到花轿的那一刻,心尖不是不颤抖的。这里面可是跟自家闺女年岁差不多的小娘子呢。而且往后是自己夫人了。男人本色呀。   华二那嘴角最直接的表现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气。   看到迎亲的新郎,这勾起的唇角,好歹冯老御史能放心些。自己多担待点就多担待点吧,只要孙女过得好。   冯老御史怕孙女在华家难做人。对于芳姐的事情从来没有跟冯二娘子说过。   就像华二只知道华家诚心聘娶冯家娘子。自家闺女也是喜欢冯家娘子,而且用了些手段,可从来不知道自家闺女跟人家冯御史破口大骂过一样。   为了让这对夫妻相处起来不那么波折。显然双方长辈都有所隐瞒。善意的隐瞒。   两个新人还是很纯真的。虽然中间有不愉快,可到底是一辈子的大事,欣喜跟期待都有。   华晴芳听着外面的喜乐放下手中的袜子,心里有点难受。怪祖父不讲人情,这么热闹的时候让自己出去走动一下也好呀。   忍不住叹气:‘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我那后娘端点吃的过去。’   阿福:“再也没见过小娘子这样的好女儿了。通情达理呀。冯二娘子有福气,竟然碰上您这样一个继女不但不为难她,还能处处为了冯二娘子想的周到,若是将来的继夫人对小娘子不好。那才是没天理呢。”   华晴芳看看天,这冯二娘若是对自己好,才是没天理呢。自己对冯二来说这不算是好东西。把人家都给算计到自己家里来了,也不知道将来的冯二会不会收拾自己。   索性捂着胸口抒情:“哎。后娘呀,往后你家小娘子我就是可怜的小白花了,命运坎坷想想就心塞呀。”   外面噗嗤就笑了。而且是很愉快的男子声音。   华晴芳慌了,今日府上人多乱糟糟的,可莫要人看到自己抽风才好,华五嫁不出去会怨自己的:‘什么人。’   池家少德表叔从阴暗处走出来:“熟人,你这也算是求仁得仁,怎么还心塞上了,要心塞的是那冯老御史才对吧。”   华晴芳高兴了,这算是知己:“表叔呀,好久不见芳姐十分想念呢。幸好您还记得表侄女,在危难的时刻能过来看看侄女,果然是患难的情分呢。”   其实这个时候只要有人能跟芳姐说说话,她根本就不在乎是谁,排解一下忧愁就好。这人关的发傻了。有点嘴欠。   池家少德表叔有点不适应这孩子的热情方式,有点脸红,那十分想念可不是能随便说出来的话。尴尬的:‘咳咳咳,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看来华老尚书对你的禁足还是要继续。’   华晴芳:“您可别落井下石了,您是不知侄女这都关了三月了。”   池家表叔:“三月呀,也不算是多,上一个胆大妄为的女子,听说是国公府的一个庶出娘子,不过是顶撞了长辈而已,好像到如今还在国公府的家庙里面关着思过呢,到如今也有十几年了吧。”   华晴芳那个不自在呀,想想都没有活路,下次记得要感谢祖父。竟然能如此轻松地惩罚自己:“您这是过来打击我的。”   池邵德:“不是,我是过来喝华世兄的喜酒的。”   华晴芳看看自己呆的地界:“喜酒,喝到人家府上的祠堂来。”晦气,这不是咒自家老爹冥婚吗。   池邵德忍不住抿嘴:“顺便过来看看表侄女,毕竟这门亲事都是表侄女一手促成的,怎么也要有人对此表示一下不是。”   华晴芳也不想晦气的事情了:“不对呀,这事除了华府,跟冯府没人知道,表叔您怎么知道的,您不是圣人身边的刺探吧。难道圣人连这点小事都要清楚明白的。”   池邵德一脸的官司:“你真的是想多了,不过是当初再跟师太大师下棋,刚巧碰上了而已。”   华晴芳定住了,多倒霉呀,这都能赶上:‘呵呵,呵呵,那个芳姐那人定然是中邪了。平日里绝对不会是那样的。’真心的不敢想想自己地痞无赖的场面竟然让人组团围观了。多丢人呀。没脸见人才对。   池家少德跟着点头:“是呢。平日里芳姐对待长辈都是如同对待表叔这样的,规矩的很。表叔可以作证。”   这个绝对的讽刺呀,规矩不规矩你自己知道。这池邵德不厚道呀。   华晴芳摸自己的鼻子,一下子就软蛋了,认怂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这位表叔面前好像留下了诸多把柄:‘表叔大人大量’   池邵德才不经意的说道:“师太关心你,知道你还能说、能蹦的就放心了。”   华晴芳眼角湿了。原来是师傅惦记她呢:“师傅有劳表叔多照看了。芳姐这里很好,估计就快能看师傅了,让他老人家不要惦记。”   池邵德:“恩,放心吧。你师傅那里一切都好,你只要把你自己顾好了,让师太多放点心就好。”   华晴芳:“是的。芳姐不敢再让师傅惦记了。”   池邵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场面有点感人。不过是华晴芳在感激他家静怡师傅。跟池家表叔没什么关系。池邵德:“九娘给你带回来的物件还有一部分不好给华世兄带过来,都放在我那里呢,等你出来了,在取来给你,都是九娘在路上看重的小物件,不值银子,不过很有趣。”   华晴芳吸吸鼻子,心情好多了:‘就知道九娘惦记我,表叔你可是给九娘看好了,那府上的人可还和气,对九娘可还好,九娘能适应那里的生活吗,离咱们这么远,万一被欺负了,都没人给他撑腰,你可在那边留了自己的人,万一有个事情咱么也好给九娘通风报信呀。’   池邵德看着里面的芳姐,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是她嫁闺女呢。   隔着厚重的木门都能想象得出,那丫头在里面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   池邵德心情莫名的很好:“若轮到你出嫁的时候可是要怎么办呀。”   华晴芳不是很理解:‘什么怎么办’   池邵德:“怎么,九娘出嫁你都如此不放心,你自己出嫁不是更忐忑的吗。是不是要更加的准备周全。要不要华世兄把府邸搬到芳姐将来的隔壁去呀。”   华晴芳突然就笑了:“呵呵呵,那倒不必,若是芳姐出嫁,就这么一个人就成了,表叔,看来你还不太了解侄女,侄女从来只有欺负别人的,您听说过侄女被人欺负吗。”   这话说的相当自信,华晴芳是真的不认为除了皇权惹不太起,这世道还有什么是能难住她的,可不是自己当初才穿来的时候了。   何况华晴芳心里那是踏踏实实的,将来的夫婿定然是个自己惹得起的。没有任何方面的顾虑呢。   甚至还能伤感的想到,要是能把华二老爷打包跟着一起带走嫁人就更好了。   池邵德忍不住龇牙:‘幸好侄女是在里面的,外面的风可不小,小心闪了舌头。’   华晴芳:“表叔尽可看着就好。”   池邵德总觉得不能让这丫头太自信了,不然不定惹出来什么事情呢,自己完全是了华世兄着想,给华晴芳泼了一盆冷水:“段家。”   华晴芳乐不起来了:“表叔大喜的日子干嘛提这么扫兴的事情吗。”   池邵德:“难怪敢这么猖狂,原来被欺负了都记不住的。”   华晴芳:“哼那是我没有腾出手来收拾他们呢,若是他们在敢惹我,侄女定然亮出来爪子让他们瞧瞧。”   池邵德:“还是算了,如今你都被关在祠堂里面了,在亮爪子,也不知道华老尚书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在关着你。”(未完待续)   ps:看到评论,说天遂人意比排名在前的都不差,很欢乐的文。看的我心情倍儿美。无论真假这也是动力。   ☆、第二百三十九章 新婚不洞房(求粉红票)   池邵德:“还是算了,如今你都被关在祠堂里面了,在亮爪子,也不知道华老尚书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在关着你。”   华晴芳忍不住跺脚了:‘表叔,你这人,你这人是专门过来看芳姐笑话的吧。’   池邵德心情好,这才有小儿女的娇态吗,想想自己已经没有了如此的好年华,这年头二十岁的男人不年轻了呢,忍不住酸了一把:‘真的不是因为那段家精彩绝伦的五郎吗。’   操,这是什么没有根据的联想吗,自己能跟那段五传出来是非:“表叔,莫不是喜好特殊,怎么就惦记上了那段家五郎了呢,侄女劝一句,您还是走正路的好,池家夫人对您可是殷殷期盼等着抱孙子呢,再说了段家可不是好招惹的,我爹的前车之鉴呢。”   好吗这话太大逆不道了,池邵德这么见识广阔的人,偏偏就能明白这侄女再说他好男风,简直是没法在友好相处了,冷着脸:‘侄女还是好生在这里思过的好,看来华老尚书的教导还是稍微的差了点,芳姐女德差了不是一点,包括口德的。’   两人从友好相处,又变成了损友模式了。   华晴芳心情好多了,有人陪着自己会吹乱砍,此时的心胸比海都辽阔,什么亲娘后娘的都不怎么想了,不过目前看着池家表叔跳脚,还是很有意思的:‘德行呀,表叔,侄女真的不少这个东西呢。’   然后噗嗤就乐了。   池邵德的脸色气的都紫了,若不是有后面的故意一乐,池邵德绝对不会了联想到自己的名字上,可芳姐偏偏就乐了,这绝对是在挑衅:“破丫头你给我记着”   华晴芳:“侄女很孝顺的。对表叔一日不曾忘怀。”   这话出口就觉得不妥,年月不对,这里面的人男女之间没有如此调戏性的闹着玩的。   华晴芳忍不住摸摸头发,外面的池邵德被臊的张开嘴半天没说出来什么,明知道这丫头口无遮拦,没有其他的意思,日然脸红心跳。自己这是有病才过来看这个丫头。甩袖子走人吧。   华晴芳觉得流年不利怎么就总是碰上跟自己甩袖子的人呢。   望着表叔远去的背影:‘表叔送九娘的物件的时候。把一品楼的烤鸭带两只吧,不然侄女真的会日日想念您的。’   池邵德觉得脚下一软,险些被自己给绊倒。狠狠地踹了一脚边上的盆景,头也不回的走人了,华二的糟心闺女呀,就让华世兄自己慢慢糟心好了。   池家表叔去了前院的喜堂。心下怪怪的总有些遗憾,竟然没看清楚那丫头现在什么模样了呢。   华二老爷大婚。把一帮的同年给看傻了眼,从来不知道华二还有如此的飘逸俊秀的一面,或许是往日里光看华二那胡子了,没注意到这个人的长相。原来美须的大叔。还是个帅哥。   如今再看,华二这丫的娶冯二娘子,倒也真的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华二老爷出去敬酒的时候。来恭喜的程四爷挑着眉毛端详着华二,忍不住就酸了一把:“当真看不出来。原来华家的二老爷往日里竟然还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今日打扮起来竟然还有几分人才。”   华二老爷看着程四那是膈应的,这人跟他有仇,如不是要照顾程华两家的面子,华二老爷绝对没想过跟这人有往来,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比不上程家四爷才气纵横。’   程四爷是诚心过来跟华家交好的,上次儿女亲事的问题,他程四做的欠妥,不然今天也不会亲自过来喝华二的喜酒,面对华二的冷嘲热讽忍了:“谦虚了呢,华家二爷从今天以后,怕是要要要跃居京城美男子之列了呢,我等恐怕要让贤了”   这程四爷在京城向来是美貌与才气齐名的。说完这话就把酒杯里面的酒水干了,还像华二亮亮杯底。   华二老爷跟着就把手里的一碗酒给干了,笑话能输给你程四。同样亮亮碗底:“才气倒也罢了,美男可是不敢当,我华二谪仙般的人物,看不上这点虚名,放心程四爷定然美名长留的。没人跟你争这种虚名。”   这话说出来震惊一大片呢。   华三老爷在众人呆愣中扶着自家二哥:‘那个喝多了,绝对喝多了,我家兄长今日高兴,多喝了点,诸位今日饶他一绕,他日在让二哥跟各位尽兴畅饮。’   华二也不多话,就那么让华三给扶住了,谈事真的不愿意搭理这个有眼无珠看不上自家闺女的程四爷。   程四爷缓过一口气来:“竟然不知道这华二闷骚到如此地步,竟然把自己放在谪仙的高度了,程某人不及呀。”   好在平日里跟华二老爷交往的同僚都是厚道人,跟着就说了:“酒话怎么能当真呢,华大人果然是喝多了呢。没想到华大人还是如此风趣的一面。哈哈哈。不过今日的华侍郎确有谪仙之风。”   程四爷不肖的看看说话的人:“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不是。”   这事非得要跟华二较劲儿了。华三老爷拽着程四爷退场:“你是来拆台的是不是呀,怎么看不得我二哥好呀。莫不是还要跟二哥较量一番不是。”   程四爷无奈冷哼闭嘴了,果然自己跟这华家老二气场不和的很。   华三老爷看着这位消停了,才让常寿等人扶着自家二哥回房。   程四爷看着华二不顺眼:“你这二哥可是谪仙般的人物,程四一个俗人可是不敢作此想法,回头你二哥把我灭了我都没有回手之力。”   看过华晴芳给自家二哥写过‘个人小传’的华三老爷再次咒骂自家侄女不是个东西,那么严谨的老二都给拐沟里去了:“行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有本事等明日老二醒酒了,跟老二使,我可不搀和你们这些乌糟糟的事情。”   程四爷看着华二那是真的不顺眼了:“听说华二对你家侄女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如今娇妻进门,恐日后再也看不到你那侄女了吧。”挑拨,绝对的在挑拨是非呢。   华三老爷:‘积点德吧,我华家还不至于让人看笑话。好歹你也是个驸马,怎么就如此的不休口德。’   程四爷:“哼,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有华二自己打自己的脸的时候。怪我当初太过武断。不然你那侄女当真在我程家。也能少受些委屈。”   从斗花会后,竟然真的没有听过段家与华家的任何传闻,程四爷那心就酸了。后悔了。可惜有的事情他就没人给你反复的机会。   华三老爷脸色不好看:‘可不敢高攀。而且恐怕程家四爷看不到这个笑话了,我二哥可是说了,闺女如花娇妻如玉,人家日子美着呢。见天的有如花似玉陪着。’   华三最不愿意说的就是这话,膈应得慌。就不知道老二脑子怎么想的,这么恶心的词都能说出来,不过如今为了给程家四爷好看,那是不得不拿出来招呼这个看笑话的。   程家四爷冷笑:‘当真是没想到。华二还有如此才情,可是受教了。’   这些都是闲话,洞房花烛夜。冯二娘子在新房里面坐福的时候,先是被未来婆婆严肃但温和的安慰了几句。然后是被比自己笑了十几岁的弟妹陪了好半天,最后自家侄女华五娘给送过来一碗面。   要说心里该踏实了。可冯二娘子手中的帕子都攥出来褶子了,这华府二房的嫡长女还没露面呢,什么意思,往日里这华府跟他最亲近的芳姐没露面,是对这门亲事有成见。   而且她是二房的继夫人,别人的态度怎么样是其次,这继女的态度尤其重要的。   作为新娘,作为出嫁前自家长辈千叮咛万嘱咐,定然要好好跟这位前夫人的闺女好好相处的新嫁娘那是心急如焚。淡定不起来了呢。   对冯二来说这是大事,所以喝多了的华二老爷进洞房,挑盖头,喝交杯酒,吃花生栗子,可就是没有入洞房。   因为娇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妾身惶恐,不知道今日为何不见芳姐。”   面对上次见自己还叫自己华世叔的新夫人,华二老爷正不知道如何打破这种尴尬呢:‘哦,芳姐呀,明日就能看到了。’   冯家二娘子,也就是新的华二夫人冯氏:“妾身能今日就见到芳姐吗,妾身惶恐,往日里跟芳姐关系最好,不知道芳姐作何想法,妾身实在是惶恐的很。”   华二老爷面对不知所措的新夫人,也不太自在:“你大可不必如此,论辈分。”说了一半这话不能说如今两人是夫妻,论不上辈分:“你我往后是夫妻了,芳姐是小辈,都是一家人,不需要惶恐。”   而且华二老爷心里那点龌龊念想也没了。这新夫人太紧张了。   华二老爷词穷了。冯二娘子知道芳姐的爹爹是个和气的,跟着也松口气,可是祖父的教诲那是一刻都没忘记:“妾身能去看看芳姐吗。”   说实话不太妥当,华二老爷还想着明日让自家父亲把芳姐的禁足给解了呢,免得闺女看到新夫人的时候尴尬。   可如今再想想能让自家闺女现在就解禁那是更好了:“自然是可以的。”   说完两个新婚夫妻,竟然就这么出了新房,先去了祠堂。   这个让不知情的人忍不住会想,这华家的规矩就是不普通,新媳妇竟然是先拜见祖宗在入洞房的。   明白的人,替新夫人点蜡,有这么一个闺女,新婚之夜都过不好,往后日子可怎么过呀。   不过对于华二老爷同冯家二娘子来说这段路程对他们来说是很不错的,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两人还能说两句话,熟悉一下。   冯二娘子人不笨,看到芳姐呆的地方就明白了,这不是芳姐自愿向往之处。定然是被罚了。   华晴芳作为一个现代女子,面对比自己大那么两三岁的后妈,一点都没让人尴尬,主动缓和气氛:“是冯家娘子来看我了呢。”   华二老爷尴尬,这是在提醒他现在的夫人是闺女的闺中密友。   冯二娘子脸红。这个关系的转变有点尴尬:“芳姐,可还好。”   华晴芳心说后娘呀,这话问的真的不是在看笑话吗,若不是闺女我通透,您这次过来就是给我下马威的,谁让是后妈呢,还是自己挑上的。咱们要给予充分的理解:“还好。还好。”   华二老爷:“芳姐,往后二娘是你的长辈莫要如此称呼了。”   华晴芳笑面如花,可心里凄风冷雨的。果然有后娘就有后爹吗,看看这就开始敲打自己这个亲闺女了:“自然是的,母亲”怎么听喉咙里面都有一声咕噜,像是二娘。   冯二娘子:“芳姐你我早就认识。别的不说了,我的性情你是了解的。称呼什么的随你就好。我既然嫁入华家二房做继夫人,自然要恪守妇道,相夫教子,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芳姐你要直接跟我说”   磕磕巴巴的说了半天,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话似乎是应该跟自家新婚的老爷说的,说错对象了。竟然对着前夫人的留下的小娘子说了。   偷着看看边上的夫君,脸色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边上的华二老爷看着新夫人的胭脂色,眼睛绝对有点邪。   华晴芳这个女痞子同样的看着自家后娘的颜色在摇头,便宜自家老爹了呢,在看自家老爹那个眼神,打扰人家洞房是不道德的:“母亲说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芳姐这里还好,你们还是快回去吧,听说大婚是有讲究的,你们怎么能随便乱跑呢。”   这个绝对是在帮自家老爹了。心酸什么的先放放好了。   新夫人冯氏:‘今日大婚没能看到芳姐,我心里不踏实,故此求老爷带我过来的,就是不知道芳姐因何再这里’终于正常点了。   华晴芳觉得现在一家三口坦诚不公的谈谈也是很好的,为了以后的和谐安定   起身正经八本的给冯二娘子鞠躬行礼。   冯二娘子眼睛都瞪直了,什么意思:“芳姐,你这是做什么。”   华晴芳:“今日之前咱们是闺中好友,你我算是平辈,华家四娘这里给冯家二娘子赔礼道歉,芳姐心里喜欢二娘,故此在外面乱传二娘子的闲话,坏了二娘姻缘,想来当时二娘子过得不好,说这些其实有点虚假,对二娘来说芳姐算是一个坏人,求二娘看在今日之后,芳姐是你闺女的份上,原谅则个。咱们三人往后就是最亲密的一家三口,芳姐性子直,有什么话都不会憋在心里,希望二娘也能放下先前的事情,咱们好好地过往后的日子。”   华二老爷觉得自己插不上手,这事吧总要面对的,早说其实不晚说好。   华晴芳话音落地后,再次正经八本的行礼。   不怪吗,怎么可能,毕竟自己如花般的年岁,是嫁过来给人当后娘的;   怪吗,看看边上的华家夫君,相貌唐谈,权不重,可位高,这个结局说自己委屈了,那也太矫情了。   冯二娘子心里那个酸涩呀,都有点想不起来当初在府上那种死都解脱不了的心情了。   华二老爷低眉敛木这种事情他不好插手,说实话,芳姐做的事情那就是毁人,若不是他华二的闺女,华二老爷那是绝对的接受不了的。   华晴芳看看冯二娘:“往后咱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等有了弟弟就是一家四口,二娘你且看芳姐的表现可好。”   冯二娘子:“芳姐能坦诚以待,二娘心里好受多了,当时我确实很不理解芳姐为何如此对我,现下说开了反倒是很好,就像芳姐说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事情忘了就好。”   说完红着脸看了一眼心上人的郎君,华二老爷表示非常满意,这才是闺女如花,娇妻如玉的真实写照呢。呵呵终于有点进入状况了。华二老爷心里美滋滋的。   华晴芳:“昨日之事不可留,还是我家母亲心胸宽广。”   冯二娘子:“芳姐做了什么今日都不能出去。”   华晴芳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就是这点事吗。’   冯二娘子不理解,茫然的看着芳姐。华琴芳:“就是刚才那点事。”   新上任的冯氏,心下更加亮堂了,这华家到底是百年世家。家教严谨,因为这个事情竟然把芳姐关到今天,想来也三个多月了呢。   想来只要自己恪守本分在华家的日子定然不会太难过,连带的对未来的生活都有了希望。   要说起来就是人家华老尚书本事,不过是把华晴芳给关了,这是一举多得呀。   冯二娘子是个心里透亮的,大晚上的也不怕折腾直接让华二老爷带着去见了公公婆婆。一句话。她这个母亲都不介意了,别人还说什么呀。   而且冯二娘子是个会说话的,人家说了自己是芳姐的母亲。从自己进门那一刻起,芳姐有什么不对,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好。   华老夫人实在是太满意了。这儿媳妇真的不错,知道心疼孙女。不管是不是做面上的功夫,只要能把关了三个月的孙女放出来。老夫人心里就高兴,那芳姐关了这么久,心里不定怎么难受呢,这媳妇能在进门第一时间过来求情。很不错。   至于华老尚书那真是顺水推舟,等到就是这一刻,给儿媳妇一个面子。顺便告诉一下华府的规矩还是很大的。   而且对于原来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免得儿媳妇认为华府都是脑门子算计的缺德人。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儿子一家能没有芥蒂的相处。自己这个当爹的容易吗。   华老尚书为了自己能有个消停的日子早就盼着快点把那丫头给送出去了,真的怕了老二的歪缠了:“既然二媳妇如此说了,那就放出来吧。芳姐那孩子规矩还是不错的。”   华二老爷喜笑颜开:‘多谢父亲。’   华老尚书冷哼:“别忘了让芳姐把做好的袜子给老夫送过来。”   瞬间僵硬住身形的华二老爷脑袋嘎巴一声,能庆幸自己当初只是说做了袜子吗。   冯二娘子就不知道一双袜子而已。用的如此凝重吗。   华老夫人笑呵呵的的:“好了,这么晚了都下去吧,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芳姐那里你们不用操心,有我在呢。”   说这话的时候看看自己新媳妇。真的有给华晴芳撑腰的意思,别看芳姐是被关着的,可还是有长辈看着的,莫要轻瞧了才好。   冯二娘子规矩的行礼:‘有劳母亲。’   到此华二老爷的洞房才真正的开始。   至于芳姐,那袜子真的不是很在意随手就给了阿福:“别耽误功夫赶出来吧,为了不让祖父受罪,我还是藏拙的好。”   然后就回自家院子了。幸好李妈妈是个规矩的人。而且心里时刻惦记这芳姐,不然这半夜的折腾,回来也不见得是享福。   阿福:“终于熬出来了,再也不能有下次了,小娘子往后咱们老老实实的吧。”   华晴芳摸摸软软的被子,即便是华二老爷把自己的院子给搬过去,祠堂毕竟是祠堂,感觉都不一样的,果然还是自己的底盘更阳光一些:“出息,这才哪到哪呀,就怕了。再说你家小娘子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   阿福:“您可得了吧,可别说您在那呆的真的跟面上是的安静,您就不是那样人。”   华晴芳:‘去,我是啥样人呀,我就是呆的挺舒心的。’   阿福扭头:‘那可是您自己说的,也不知道是谁每日里盯着的还不是那扇窗子。’   说完就没有搭理自家小娘子,人家去休息了。   剩下华晴芳一人心情真的不是太美好,这世界上也不过就这么一个人,一件事能让自己不顾一切,心甘情愿的被禁足了,就这么一个人如今都是别人的了,一半自己都没剩下,哪还有下一次呀。   她就是想犯错,也没了那个让自己心甘情愿犯错的人呀。自己的差事往后都让那个冯二给抢了。   还能更失落吗。   华二老爷的新婚夜过得如何华晴芳没机会跟自家老爹探寻,只知道第二日一大早,似梦似醒的时候,就开始折腾上了,   也不知道那冯家二娘子怎么受的了。   华老夫人给的见面礼很厚实。新媳妇给长辈们的东西也很用心,都是手工做的衣物鞋子。断断时间内能做出来,可见是用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如花似玉(求粉红票)   华老夫人给的见面礼很厚实。新媳妇给长辈们的东西也很用心,都是手工做的衣物鞋子。断断时间内能做出来,可见是用心了。   至于给华晴芳的更是让人别开生面,华晴芳是被新上任的娘,送的见面礼给闪清醒的,华晴芳双手接过冯二娘子羞涩递过来的东西:‘这可怎么好意思呀,太贵重了吧。’   冯家二娘子羞涩期盼的开口:“芳姐不嫌弃就好。”   看着眼前一盆黄灿灿的菊花,华晴芳觉得没蛋都疼,真的不是在咒自己早死吗,为嘛送自己的是菊花呢。这见面礼了太独特了。   华二老爷眼都不眨的看着菊花:“现在才六底呢,这个时节就开了呢,当真是难得很,果然很不错。定然是费了心思的,芳姐呀定然要好生的养起来,不如放到爹爹的书房里面吧。”   华晴芳:“您喜欢就好。”这绝对是代沟,不过自己的眼光还是有的,至少这新婚夫妇两人的喜好真的差不多,看看眼下就已经很和美的一家子。   华老夫人看着从心里高兴,自家二儿子总算是过上正常的日子了,这人老了图的就是一个人全月满,简直就是死了都安心的场面:“好好,你们都喜欢就好,往后要好好的相处,日日如此才好。”   华三老爷鄙视自家二哥,看着多正经的人呀,这夫人才进门,就开始宠着了,看看说的那是什么话呀。   华三夫人只能感叹,原来的二嫂在的时候,就在他们妯娌中因为夫君知情识趣而让人羡慕,如今看来。不是那段氏性子好,招人喜欢,而是自家二伯这人对谁都好。看看小二嫂那一脸娇羞,有福气的很呢。   冯二娘子一眼都不敢看向华二老爷,羞的头都抬不起来了,不过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华晴芳的反应。   见华晴芳没有不愉快的反应,那脸色跟心情才成正比。这人是时刻都把这个继女给放在心上了。   同这位后娘熟悉一点人的都能看的出来这位放松下来的心情。华二老爷忍不住看了一眼芳姐。多好的闺女呀,多老实,多善良。善解人意呀,为嘛夫人就总要瞄着芳姐的情绪呢。   华二老爷的定论就是,夫人定然是听了谣言,回头记得跟夫人普及一下自家孩子的好处。   而对于眼毒的华三老爷来说。那就是这新嫂子知道厉害,能把这二房的丫头当回事。总算不会栽的太惨。   至于华老尚书同夫人的想法就简单了,小心有小心的好处,只要他们一家相处没问题就成,别说这个新媳妇了。华老夫人承认,自己有时候都要看看这位孙女的脸色,毕竟那芳姐做事情有时候真的谁的面子都不给的。   至于华晴芳就郁闷了。到底谁是后妈呀,怎么就反过来了呢。若不是真的知道这冯二娘子是个什么性情,华晴芳绝对认为这位后娘给自己上眼药呢。   华晴芳是绝对不承认自己的性情有问题的。   不过真的不是再给自己上眼药吗,悄然打量众人的表情就知道,一看自己就是家人眼中那个不和谐安定的隐忧。   而后娘那绝对是小白花随时会被自己折腾的一个。这叫什么事呀。   算了牺牲自己一个,幸福二房一家子。只当是还拐了冯家娘子的人情了。   冯家娘子认亲准备的充足,华家的主子们没有一个落下的,就是远在外任的华家大伯大伯母还有,华大郎一家都准备了礼物。   华老夫人心中更满意了,不在东西是否贵重,从冯家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能看出来冯御史对华家的态度。能在这种情况下给冯氏准备的如此妥当,看的出那冯御史对这门亲事也不是那么接受不了。往后两个府上的往来要更加用心,说不得就真的做了一门好亲事。   华老尚书:“好了都下去吧,昨天累了一天了,都好生的歇息一下,往后相处的时日还长的很。”   华老夫人:“很是很是。都下去吧。”背后叮嘱华三夫人,对带冯家的往来要仔细,要慎重。当正经的亲戚对待。   华三夫人心说姻亲之间自然是正经的亲戚往来,自家婆婆是不是叮嘱的有点多余呀。华三夫人真的不知道,华家老夫人本来以为娶了冯家娘子,说不得往后冯老御史根本就不想认这个孙女呢,别说往来了。   华二老爷身后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跟着当真是跟预想的一样,闺女如花娇妻似玉,而且明显如花似玉的母女两人相处融洽,让一同出来的华三老爷撇了不是一眼。   这世上果然有中年得志一说,这老二绝对是死了段氏之后才各种好运的。   跟三房的人分手,华二老爷:“你们娘俩往日里就相处不错,芳姐带着你母亲四处转转,爹爹去书房了。”   说完人家就走人了,当真是很舍得。   华晴芳心说不对呀,不是应该由爹爹陪着的吗:“那个,不然你去书房陪着爹爹好了。”   冯二娘子脸上再次染上了胭脂:“说什么呢。”然后想起来不对,这可不是自己的姐妹了,这人往后是自己闺女。   整整脸色:“咳咳,芳姐咱们回院子里面吧,昨日事情繁杂,好多东西还没有归拢出来,芳姐陪我一起梳理可好。”   华晴芳那真是很忍耐才没有笑场:“自然是的,母亲请。”   然后两个人扭头,都很不自在的回院子。做起事情来到是挺有默契的,冯二收拾她的嫁妆,最贵重的就是孤本。   冯二娘子特意让人这些书,连同书单子都送到了华二老爷的书房里面。   华晴芳:“名仕之家果然名不虚传,这些可都是孤本呢。”   冯二娘子:“这些本当传给子孙的,也不知道祖母为什么都给了我。祖父祖母还叮嘱过,放到夫君”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华晴芳,改口到:“放到你爹爹的书房里面。”   华晴芳瞄了一眼。忍不住就想到自己好像说自家爹爹博览群书,这不是专门送过来打自己脸的吧。真相了。   不过华晴芳可是不会说出来的:‘自然是母亲得老夫人看重,说起来在贵重的物件,也不过是表达老夫人对母亲的重视而已,母亲只要记着老夫人这份心就好,至于这些书,到无所谓冯家还是华家的。咱们两个府上的郎君若是喜好读书。这些东西咱们还能藏着不成。’   冯二娘子:“到底是芳姐心思宽。说的很是,这些放在书房里面算是对了。”   整理嫁妆也不过是把这些物件送入库房里面而已,中午的时候华晴芳成人之美。让自家后娘给亲爹送去了点心茶水。华晴芳感叹,就没有自己这么上赶着的继女。这两人若是相处的不好,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的一片赤诚的心。   下午的时间华晴芳这个曾经二房的掌家人,就在给后娘做掌家培训。凡事二房的事情都认真仔细的跟冯二娘子交代了一边。   等到阿福请人过来用饭的时候已经是张灯十分了。   华晴芳揉揉额头:“是不是我说的太急了,不太好记吧。”   冯二娘子很自然的给华晴芳递过来一杯茶:“没关系。我能记住,我知道芳姐是好意。”   华晴芳笑眯眯的:“你是我的长辈了,我可不敢在喝你递的茶水了。”   冯二娘子那手就顿珠了。有点僵硬,华晴芳心说坏了玩笑开大了。这后娘是个不太能闹腾的。   赶紧两只之手把茶杯给捧了过来:‘不过今日咱们可是有师徒之情的。好歹我也算是费了半日辛苦的。这茶自然喝得。’   冯二娘子坐下:“芳姐,咱们可以在随意些的,我其实没有那么敏感。我是个随和的人,只要有时候不知道芳姐什么性子。难免有些忐忑。”   华晴芳跟着放松了不少,就知道这冯二娘子是个简单的,容易相处的:“往日里跟你相处也是自在的很,不知道为何,从昨日起你小心了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老虎呢。”   冯氏:“那是自然,你可是我的闺女了,我做人继母的,自然要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唯恐对你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再说了,嫁入华家前,不管是祖父还是祖母都叮嘱过,要跟芳姐处好关系的。虽然我要谨慎小心,可你,可以对我随意点。不然我不自在的很。”   华晴芳点头:“成,你可真成,你对我处处谨慎,我对你随便点,你是自在了,你怎么不想想我呀。我还担心有了继母往后要做可怜虫呢,不是也得处处小心谨慎呀,万一被继母看在眼里回头给穿了小鞋怎么办。”   到底是年岁相当的小娘子,没有几句话两人就说开了,两人噗嗤就笑了。有些话,有些事,泯灭在相对一笑的无言中了。   阿福:“小娘子老爷都过来了,您还是赶快的准备用膳吧。”   华晴芳起身:“冯家小娘子,咱们去用膳吧。”   冯家二娘难得跟华晴芳一起打趣:“要称呼夫人,好了这次就算了,下次记住了。”   表情严肃正经,可行动却是,拉起芳姐的手两人一同去膳厅。   华家二老爷对于看到的场景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说家庭和睦吧,这两人关系不对,那是母女。手牵手微微摇晃,有点过了。难道自己愿意看到这两人相看两相厌。华二老爷纠结的很。   算了眼不见为净吧,转眼就把两人连着的手给忘记了:“好了忙乱了一日,用膳吧。”   冯家二娘子:“不用去母亲那里侍奉吗。”   华晴芳不答言,这话问的可是自家老爹呢。华二老爷:“这几日母亲因为咱们的亲事恐怕休息的不好,咱们就不要过去打扰了,而且平日里,母亲那里也是随和的很,夫人可以跟芳姐多了解一些。”   冯氏:‘是,我听老爷的。’   华晴芳听着别扭:“我爹很老吗。”   华二老爷跟冯氏都茫茫然的看着华晴芳:“什么意思。”   华晴芳:“我听大嫂称呼大哥都是夫君的,为什么母亲对爹爹的称谓这么老成。”   华二老爷:“多嘴。你爹我能跟你大哥比吗。”想说他们少年夫妻,自然可以称呼的随便些,可想想自己虽然老了,夫人年轻呀。这话不好开口。到底是老夫少妻,有点委屈对方呢。   冯氏:“祖母就是这么称呼祖父的,有什么不对吗。我觉得这样很好,听着就是一家人。”   华晴芳投降:“你们自己喜欢就好。”看着同样不着痕迹往对方身上扫射眼神的新婚二人。华晴芳觉得自己就那个多管闲事的。‘新人入洞房。媒人扔过墙’这话谁说的,这写的也太真实了。   冯二娘子脸色红红的,走进新婚夫君。低头给华二老爷端水递毛巾,然后最后一个落座,三人才开始用膳。本来冯二娘子还想如此伺候华晴芳呢,不过被华晴芳给推了。当不起呢。   食不言寝不语。三人倒是都很规矩的。不过中间冯氏看样子没有吃好。总是顾着华二老爷同芳姐了。   想想往日里冯二娘子到自家府上做客,可没有如此的。看来这个年代的女人在婆家就是这种地位的。   华晴芳有点吃不下东西。这地位也太低了,是不是往后自己嫁人了也得如此呀。真是太糟心了。   同情冯二,华晴芳给冯氏布菜,专门捡冯氏平日里喜欢的。华二老爷看着两人的互动。说不高兴那是屁话。   用过膳后华晴芳就一句话:“这当新媳妇真的不容易。”然后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冯氏则因为华晴芳一句话思索了起来,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吗。冯氏有点气馁,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为人处世更是不太通透,如今可怎么办好呀。   华二老爷看着心思都用在闺女身上的新夫人。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新媳妇关注的焦点不对呀:“咳咳咳。”   冯二娘子才脸红心跳的过来服侍自家夫君洗漱。新婚期间,华二老爷带着新夫人基本上就要驻扎在花房里面了,这两位到是真的志同道合。华晴芳在考虑是不是要把二房的院子都弄成暖棚呀。   三天回门,华府新夫人冯氏愣是带了华晴芳这个继女一同前往。   华晴芳那是真心的不想去,若不是华府大门两支胳膊抱不过来,华晴芳根本就会抱着大门不撒手的,真心的不认为那冯家御史会高兴见到她,会对她太客气。   这不是破坏美好生活的开始吗。   华府冯氏:“芳姐往日里去冯府也没有如今日一样,怎么就如此难请。”   华晴芳:“此一时彼一时吗,我这人上不得台面,羞涩内向的很,怕见外祖母呢。”   冯氏抿嘴微笑:“别担心我娘跟我爹还在外任呢,根本见不到,你去见的是我祖父祖母,都是熟人,有什么可害羞的。快快走吧莫要耽误时辰。”   华晴芳心说不能见的就是这两位:“真的不太好,新婚夫妇回门,带着我一个拖油瓶算是怎么回事呀。”   冯二娘子:“怎么是拖油瓶呢,府上还有许多的花草没有带过来呢,别人移动这些东西我不放心,自然是带着你呀。”   华晴芳:“你这是把我当老力用。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伤心了,更不会去的。”   华二老爷觉得女人实在麻烦,怎么如此耽误功夫呢:“好了芳姐上车。”一句话事情定性了。   华晴芳简直就就是扑死的心情。太糟心了有没有。想想当初自己的嚣张,可是跟冯老御史摔过茶壶的,如今自己再去见人家,多没面子呀。怎么好意思呀。说什么好呀。那不是等着让人收拾吗。收拾一顿还是好的。就怕人家直接给轰出来,害的自家爹爹跟着没面子那才是罪过大了呢。   华二老爷跟冯御史见面和风细雨的很,场面说不出的温馨。不让进门的场面就没有发生。   冯夫人谢氏更是对华二老爷各种的满意。频频点头,一口一个贤孙女女胥。   不过对于华二老爷身后的芳姐,明显气氛有点拧。   华二老爷笑的如沐春风:‘是小辈的不懂礼数,特意带着芳姐给祖父祖母请安的,这孩子性子质朴。捎带顽略,还请祖父母看在我夫妻的份上,多多教诲,莫要嫌弃这丫头愚钝不堪教导。’   冯老御史夫妇不过是矜持的看着下面的三个人,闭着嘴巴装样子。   华晴芳勾嘴唇微笑:“芳姐见过外太公太婆。往日里是芳姐诸多不适,太公太婆宽宏大量不要跟芳姐计较。”   说完行礼。在有诚意不过的了。   冯老御看着眼前乖巧,喜庆的小姑娘哪里还有那天跟自己叫板拍桌子的一脸煞气呀。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也不知道华家怎么教养出来的。这孩子藏得够深的。心中计较起来的冯老御史。半天没吭声。   至于老夫人谢氏那真是纠结的很。整个事情都是自己跟这丫头的关系引起来的,对华晴芳那真是很蛋疼的一种感觉。一时间也没有吭声,场面有点冷清。   华晴芳是个能给自己找场子的人。笑话姐从什么年代过来的,别说这种小场面,就是在尴尬点,自己也能应付呀:“呵呵。可能是我惹人心疼了,一时间太公太婆还没回神呢。”   这感觉才对嘛。就说找和丫头没有看上去那么乖巧吗。   冯老御史:“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芳姐还是很不错的,往后二娘在府里还要芳姐多多照看呢。”   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讽刺呢,华晴芳很谦虚的:“不敢当太公如此说。芳姐定然尊重母亲,处处以母亲为典范,严格要求自己。不给母亲丢脸。”   娶人家闺女果然是不容易的。自家爹爹还没表态呢。她这个闺女就表态了。   冯夫人谢氏:“话可不是那么说,怎么说二娘往后也是芳姐的长辈。往后二娘定然要好生的照看芳姐,时时替芳姐多想想。你们相处的好,我们这些长辈就放心了。“   到底是女子,心软。这个真的是在替芳姐着想。   冯老御史看了一眼老妻,这位华家小娘子可不是自家孙女能操心的,人家主意大的很呢:“好了你们说说话,我们到书房去聊。”   然后突兀的就当着华晴芳的面询问华二老爷:“不知道二娘的那些书可是给贤孙女女婿放到了书房吗。”   华二老爷激动,看不出冯御史这样不显山漏水的人,竟然有如此丰富的藏书:“自然是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孤本,晚辈定然妥当收藏。”   冯老御史:“啊,看了就好,听说贤孙女女婿博览群书,不知道这些孤本可还合心意。”就差没当面问华二老爷,这些书你看过吗。   华晴芳望着房顶认真数椽子,我听不见,我一点都听不见,这老头怎么如此的记仇呀。报复心还如此的重,太不友好了。   华二老爷谦虚:“不敢当祖父如此说,晚辈不过略读了几本闲书而已。”   冯老御史看着芳姐:“哦。已经不错了。这都名声在外了呢,老夫闲书读的也不好,可从没人对老夫推崇到如此地步呢,博览群书呢。”这话那个酸呀。   华二老爷尴尬这话可怎么接好呀。一家三口人站在厅堂里面有点无措。   华晴芳认为委屈点无所谓,谁让自己当初在人家跟前猖狂了呢。果然出来混都需要还呀。早还比晚还好。   到底是新女婿回门,冯老御史不好太过围追堵截,没有再说其他的。   而华晴芳就那么脸皮厚的站着权当没听见,我爹才多大的岁数呀,现在这样就很不错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面对这样一个小娘子,冯老御史觉得遭禁自家那些藏书了,早知道就不放在陪嫁里面了。   华晴芳被冯二娘子带过来那是真的当劳力用的,冯二娘子新婚回门,跟祖母有好些事情要沟通,华晴芳就带着府上的丫头婆子们,给冯二院子里面的花草搬家。   一直到用膳的时候一家三口才又重聚,还是隔着屏风的。   为了让他们顶着太阳回到华府,冯府的晚饭提前了一个时辰呢。   用过膳后,冯二娘带着华晴芳拜别冯御史夫妇。(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认亲(求粉红票)   那老御史夫人眼中都是不舍,拉着冯二娘子的手:“定然要好好地。”   现在的华二夫人冯氏:“祖母放心,二娘子知道怎么过好自己的日子。”   反倒是那冯老御史对着华晴芳说了一句:“丫头我这孙女往后就是你华家的人了。”   华晴芳:“外太公放心,父亲母亲还有芳姐定然好好相处,不会让外太公失望,芳姐诸般不是,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   华二老爷扭头看闺女,难道给过冯家什么应承不是,莫名的就有些不高兴,难道因为自己娶妻,让闺女被人拿捏了吗。   嘴角稍微那么一耷拉,冯老御史这个人精就看出来了,果然后母难为呀。这还用得着人家给上眼药吗,一句话不说明白了,自家孙女就让人给抹黑了。   冯老御史故作对着谢氏安慰:“夫人放心,这丫头说过性子最是护短,往后他们一家三口咱们也能少惦记些。”   谢氏:“那真是再好的性子没有了。”只要对他家孙女好,真心的就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华晴芳还是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调侃的:“对,就是这话。”   华二老爷心下一松:“这孩子说话口无遮拦,往后跟在你母亲身边,可要注意一些。”   冯老御史心中掂量这华二老爷的反应,心说往后定然要告诉自家孙女,对待这孩子还是要更加注意才好,莫因为这点事弄得夫妻失和。   跟着点头说道:“这也没什么不好,亲人都不知道护着的人,老夫看人品定然不会怎么地。”这算是对芳姐的另类表扬吗。   弄得华晴芳更不好意思了。这老御史竟然能夸自己,不敢相信呀。   冯老御史则看着这孙女女婿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当爹的肯定还不知道她闺女那帮亲不帮理的豪言壮语呢。想想就替这孙女婿糟心。   有这么一个闺女真心的往后的糟心事少不了。最后叮嘱自家孙女:“虽然你们是一家人,可这父女两人的事情你还是少管,咱们也管不了,遇到他们父女的事情甭搀和,也搀和不了。让他们父女两人去掰扯。记住了呀。”   冯二娘子:“祖父放心,孙女知道轻重”。   这段话是冯府最后的总结性陈词。华二老爷跟华晴芳是不知道的。   一行人回府以后已经很晚了,华老夫人和和气气的说会话。就让他们休息了。   华晴芳调整了两天也顺过劲儿来了,然后美好的生活收到了不太美好的帖子,段府过来递帖子,让新夫人去段府认亲。   简直是不能忍受了。你算是哪根葱呀。跟你认得什么亲呀。   华晴芳这时候才从祖母的嘴里知道华二老爷大婚当天,段家是来人祝贺过的。送来的礼物也是这个时候才让人给华家二房过目。华老夫人之所以示意自家三儿媳妇瞒着。就是怕大婚的时候给自家儿子,孙女找不自在。   就没见过如此恶心的人。   华老夫人:“既然你母亲已经管了二房的事情,这个帖子祖母也不好专断。就给你母亲自己处理吧。”   华晴芳:“祖母放心,母亲做事情条理分明。定然能处理好的。”   华老夫之所以把华晴芳叫过来提前交代一下。就是怕自家孙女遇到段府的事情抽风。如今看来还不错,至少没有激动。   还是忍不住开解:“不过是亲戚间的往来,亲疏有度就好。”   华晴芳:“自然是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那脸阴的跟什么事的。   还没腾出手来收拾他们呢,就开始蹦跶了。   冯氏对于段府的拜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继夫人跟前夫人的娘家熟悉一下,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何况前夫人还留下了孩子,将来关于芳姐的事情少不得要跟段府接触的,   只是这么正经八本的认亲却没听说过,只是让人叫了芳姐过来:“你看咱们挑那一日空闲,去段府拜访一下可好。”   华晴芳:“听母亲的。什么时候都好。”   华晴芳不想跟这位后娘说自己亲娘的事情,怎么也要维护一下亲娘的脸面。博取同情什么的,华晴芳从来没想过。   华二老爷听说自家夫人要去段府那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不如等哪日沐休的时候,我陪着你们娘俩过去好了。”   冯二娘子:“不过是认识一下,若是等沐休的话,还要很长时间,恐让舅舅府上以为我们托大了。”   冯二娘子有自己的担心的,不管传言如何,不管芳姐跟段府相处真实情况如何,礼数那是不能丢的。   至少她这个新婚的夫人不能在前夫人娘家面前丢了礼数,不然丢的不光是华家的脸面,还有她冯家的脸面。   华二老爷这两天过得挺有激情的,从那张越来越显年轻的脸上就能看出一二。不过今晚显然热情不在了。   新夫人冯氏心下辗转,对段府更加注重了几分。   从芳姐还有夫君的面上不难看出,这段家对华府二房来说算是个禁忌。   就连第二天华老夫人对这个新媳妇,没有过任何指导的婆婆都叮嘱了半天关于段家之行的问题。   冯氏心下更是紧张几分。对于这次出行更是谨慎中带着谨慎。   到了正式拜访的那天,冯氏特意挑了一身略显老成的正装,不过装扮起来依然那么年轻靓丽罢了。   至于华晴芳只要去段家,或者跟段家人接触,穿着永远那么具有代表性,别看这丫头只回来多半年,可这种风格已经行程了。大红色的衣裙,嫩绿色的搭配,俗中有味。   冯氏专注的看着芳姐,忍不住羡慕,可不是谁都有本事把这么俗气的搭配穿的如此搭称的。而且怎么看,怎么耀眼:“似乎还是初次见面的时候看过芳姐这身打扮呢。”   华晴芳低头审视自己一圈:‘母亲觉得还成吗。’   冯氏:“再也没看过能把红色穿的这么耀眼的了,别说你还弄了绿色的搭配。一般人可撑不起来。”   华晴芳跟冯氏迈步上车:‘恩,母亲不知道,我娘也喜欢这种穿着,不过我们两人打扮起来,气质颇为不同。我娘突出的娇媚。到了我这里也不过剩下这么点气势了。’   冯氏忍不住要想想当初的段氏是何等的娇媚:‘可以想想姐姐打扮成这样的光景,听府上的老人说。芳姐七成长得像姐姐。’   华晴芳好半天才明白方式口中的姐姐是自己亲娘。这还真是叫的够自然的:“恩,怎么也是我娘的娘家。想来我那舅婆,舅母们是思念我娘的,我这也是以解长辈的哀思,再没看过比我更孝顺了的了。”   冯氏紧张的心情。就那么放松下来了:“怎么如此打趣。”   华晴芳:“看着母亲挺紧张的,我这不是给母亲放松一下吗。”   冯氏:“说的是呢。芳姐给我说说到了舅爷府上可有什么要主意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忌讳。舅太夫人可有什么喜好。”   华晴芳心说当新嫁娘果然不容易,当人家继夫人更不容易,说起来自己把人家冯二娘子绕进来的,不然那用的着如此费心费力呀:“我不知道舅婆有什么喜好。我只知道华府的祖母不喜欢段府,不喜欢段府的任何事情,我爹也不会喜欢跟段府有什么牵连。若不是我的年岁不大,亲事未定。母亲没了,没有像样的舅家说亲的时候不好听。我爹根本就容不下那段府。”   冯氏嘴巴大大的,这也说得太直白了,后悔没有听夫君的劝告,等沐休的时候过来就好了,至少有人陪着:‘那可怎么办,我要怎么做。’   华晴芳倒是想的开,也很无所谓:“终归是要走一趟的,咱们委屈一点,总比让我爹委屈自己去看那群人好,走一趟好了。”   冯氏幽怨的看着华晴芳,终于知道自己跟夫君之间,在这位闺女的心里什么分量了:“我怎么就应该委屈呀。”   华晴芳说的理所当然:“您是我爹的夫人吗,自然是您来处理这种事情了,什么糟心的事情都给郎君留着,要我们这些内宅女子有何用,何况能者多劳呀,你在府里有什么事情可做,这不是给你凸显自己的机会吗,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我爹委屈呗。莫要太感谢我。”   冯二娘子再也不顾的自己是当人母亲的了,上手就把芳姐给掐住了,两人在马车里面终于找回来点当初闺蜜之间的感情。   华晴芳揉着胳膊哈气:“你不是一本正经的给我当母亲的吗,怎么还动手了。你看看都出了印子了,你这不是给别人留下机会黑你吗,幸好我是善良的小娘子,对待母亲更是一心一意,不然回头就把这胳膊亮上一亮,您呀,好日子,好名声都没了。”   冯二娘子不知道芳姐的皮肤竟然如此娇嫩,竟然都出了印子,真的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呀。’   华晴芳:“不疼,你还当我母亲呢,如此长辈哎。”   冯二娘子恼羞:“收拾完你再给你当母亲也是不碍的,不过那段府如今看来好像不该去的。’   华晴芳:‘我是不愿意去的,不过你这个新夫人的面子我要给的,总不能要你因为我得舅家弄得名声不好。走一走也不错,咱们就当出来纳凉了,眼看着京城一日比一日热了呢。’   冯二娘子那眉头就没舒展开:“早知道就听夫君的,等他沐休的时候一起来了。”   华晴芳看着那似娇似吟的抱怨,忍不住摇头,自家爹爹这日子过得可够幸福的,看看冯二的样子就看出来了,一双眼睛都要扎在他爹身上拔不出来了,连说到的时候,都是如此的柔情万千。   自家老爹更是对着这位娇妻满意的不得了,那是每日里眉目舒展,眼精含笑的,老房子失火呀。   难怪自家三叔总是酸了吧唧的挤兑自家爹爹,任谁都看的出来。二房的老夫少妻日子过得相当的和美。   看来自家爹爹得到了美好的姻缘呢,华晴芳有点失落,这真的就要不是自己一人的爹爹了。   冯氏也想着自己的心事,也不知道那段家有什么等着自己呢,心情很忐忑,至少要把这芳姐给全须全尾的带回来。不然自己这个母亲在华家面前就失职了。私下里面也不愿意芳姐在段家人面前吃亏。   到了段府,小秦氏引着二房的张氏在大门口相迎。看的出来段府把身段放的不高。整个段府更是喜气盈然。更看得出来对这次认亲的重视。   华晴芳大大方方的跟在冯氏的身后,不过话,不多事。看上去乖巧懂事。我就是一个背景,我就是一个陪衬。整个人都透着这种信息。   冯氏:“见过舅夫人,早就该当拜访的,实在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太过嘈杂。才到如今才来叨扰舅夫人府上。”   小秦氏跟张氏客客气气的:‘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客气了。往后芳姐还要劳烦夫人多多照看。’   作为舅母这话说的也算是符合身份。   华晴芳只是跟众人见过礼,就在冯氏边上站着,并不开口。说完一行人就往内院慢慢行去。   等到了大秦氏的院子,冯氏整整衣装。大秦氏算是长辈,作为晚辈冯氏要拜见一番的,也算是给芳姐的面子。华晴芳有点不忍心,虽说是规矩。可毕竟没有自己的话,冯二犯不上给大秦氏见礼。   小秦氏:‘娘听说夫人今日过府,早就在府里盼着呢,而且芳姐这么长时间没有过来,娘早就想得慌了,每日里早晚都有提到。’   华晴芳:‘是芳姐不懂事让舅婆惦记了“   心说定然是早晚三遍的招呼自己,咒骂自己。难怪自己这几日总是打喷嚏。   小秦氏面对华晴芳带点讽刺的回答,脸上有抹尴尬。   冯氏规矩的行礼:“华府冯氏拜见舅太夫人。”   大秦氏在上面稳稳地坐着,打量好半天才开口:“快莫要如此客气,是二夫人呢,果然长得标致,性情温和,难怪我那侄女婿如珠似宝的相待。”   冯氏脸红,这话有意思。   华晴芳那个:“舅婆说的很是,我爹爹最是受规矩的人,不拘何人进了我华府二房,我爹定然会如珠似宝的敬着。就像我娘当初跟我爹一样,定然夫妻和睦,万事顺遂。”   冯氏跟着说道:“芳姐说的是,是我有福气,能嫁入华家。”   大秦氏:“谁说不是呢,我那侄女福气薄了点。”   华晴芳抿嘴,要说什么被冯氏给拽了一把:“芳姐还没见过舅婆呢。听说老夫人想念芳姐了呢。”   舅太夫人:“往日里芳姐在她祖母身边孝顺,无暇到我段府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如今二夫人进门了,我这外孙女总算是能松快松快,过来我段府多走动一番了。”   冯氏:“老夫人说的是,芳姐最是孝顺,长辈面前每日晨昏定省从不懈怠。在婆婆心里芳姐是最最孝顺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的都能替代的。可见这万事有得有失,可不就出来玩耍的时间少了吗,难得这孩子孝顺,得失之间知道轻重。”   华晴芳觉得自己看错人了,这冯氏可不简单的,人家这对答比自己有水平多了。   看那大秦氏的脸色就能看出来。   华晴芳:“母亲说的是,芳姐定然不会贪玩的,孝顺长辈都是芳姐应该做的。”两人自说自话就这么把事情给定性了,咱们不到段府来那是正经事在在长辈面前尽孝呢。   小秦氏:“到底是冯家出来的小娘子,果然想的周到,有你在芳姐身边我们也就放心了。好了,芳姐去跟你的表姐妹们出去说说话吧,我们长辈在这里也多认识一些。”   华晴芳心说头一次来招待自己的可不是表姐妹,而是表姨,如今这算是回归正轨吗,这段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看看冯氏,还是很让人放心的,刚才的对答就很让人佩服:“母亲芳姐先告退了。”   然后跟小秦氏说道:“我家母亲惦记过府拜见亲戚,都没怎么休息好,有劳舅母多多抚照。”才跟着几个表姐妹一起出去了。   剩下冯氏一人对着段家四位老少夫人。   小秦氏看着华晴芳的态度说道:“冯家妹妹好福气,芳姐脾气可不太好的。如今竟然如此在乎冯家妹妹,可见你们两人是投了缘了。”   大秦氏:‘那孩子小心的很,难得有个投缘的,往后说不得要你多多教导。’   冯氏脸色不变,轻声细语的说道:“晚辈虽然跟芳姐接触的时间不长,可也看的出那孩子懂事,知礼的很。孝顺长辈。友爱弟妹。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规矩也不错。整个华家就没有人不夸咱们芳姐是个好相处的呢。冯氏知道舅太夫人是在抚照我的面子。晚辈不才,跟芳姐还是能相处的来的。”   就不知道段家是什么规矩。亲舅舅也不能如此背后诋毁人呀。   大秦氏:“好好,只要你们相处的好,我看着就高兴,我那侄女没得早。就剩下这么一个血脉,我那时时刻看在眼里。一时都不敢松懈,唯恐有个闪失,怎么对的起我那侄女一片嘱托呀。”   冯氏觉得不大好插手,谁知道芳姐他娘有什么嘱托呀。   皱皱眉:‘老夫人节哀。姐姐过世这么多年了,定然不会愿意看到您还如此哀痛的。’   大秦氏:“说的是,我那侄女最最懂事的。只要芳姐过得好,等我死了我也能面对我那侄女。可西那孩子没的早,不能看到芳姐跟五郎大婚了。”   冯氏听懵了:“老夫人说的什么,我家芳姐还不曾议婚呢。”这个必须要反对呀。   大秦氏:‘瞧我这嘴,好在不是外人,没人笑话,我也不瞒你,当年芳姐的娘还在的时候,就看好这两孩子。更愿意亲上加亲,说是芳姐到了段家将来也能过得舒坦些。可惜这人没的太突然,两孩子的事情也不过就我这个长辈,还有他们两个母亲知道而已,那时候我看着芳姐还在孝中不好提此事。也只看着芳姐还小,不是议亲想的年纪,所以这事就没有说过。说起来也是我们的不是,早就应该去华府拜访了才是。’   冯氏心下冷汗都出来了,自己今天真的来错了:“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毕竟是芳姐的继母,您老人家年岁大了吃的盐比我走的路都多,定能体谅我得难处,芳姐的亲事我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大秦氏点点头:‘索性她亲娘在的时候给定下了亲事,也省的你为难。’   冯氏:“要说本该是如此,可姐姐没得不是时候,这事竟然从来没有听长辈们说过。显然姐姐并没有禀告长辈这件事情,再说了娘虽然不在了,可芳姐的亲爹还在呢。也没有我们这些外人插手的余地。”   大秦氏脸色不好看,这冯氏小小年岁,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就听冯氏继续说道:“我看这件事情是不错的,结亲更是结两姓之好,这件事情还是慢慢来的好。毕竟芳姐年岁还小呢,我在中间不好多说什么,老夫人有什么话还是跟我家老爷交涉的好,您可怜可怜我这个继夫人。”   大秦氏笑不出来了,不愧是御史府出来的小娘子,着嘴上的功夫可不比那冯御史差,人家几句话就把事情给推出去了,而且对于芳姐的亲事更是不承认,死了的娘说的话,自然不如活着的爹。   大秦氏:‘是我急躁了呢,不过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既然嫁入了华家,自然就是华府的夫人。那芳姐就是你的闺女,什么叫当的当不得。这些事情你还推脱的出去吗,该给这丫头做主,就要给这丫头做主才是。好了这本是好事,我也不为难你,回头定然会请了官媒正经的过府提亲的,说起来当初这两孩子也算是过了定礼的,芳姐他娘可是连玉佩都收了呢,差的也不过是一道手续而已。“   冯氏:“呵呵可不是不巧吗,可恨这世间万事都要走个过程,不然可不就是好事情吗。怎么就姐姐偏偏走的不是时候,就这么毁了一件好事呢。”   人家就那么把盖棺定论的事情给簙了,你这话不成,中间缺手续呢。(未完待续)   ps:谢谢亲的投票。谢谢支持。   ☆、第二百四十二章 亲事(求粉红票)   张氏在边上撇嘴,该,叫你好事都想占全了,怎么样人家心进门的媳妇都不买你的帐。   大秦氏不吭声,就那么看着冯氏,一时间场面有点静。   小秦氏跟着缓和气氛说些京城的内宅新闻什么的,事情才算是过去了。   这算是平局,冯氏没有占了上风,大秦氏也没有达到目的。能说碰上对手了吗,相对于华晴芳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冯氏四两拨千斤更让大秦氏没有下手的地方。   华晴芳跟一群的表姐妹一起出来逛园子,对于段家娘子的好容貌,华晴芳那是真的领教了,   不管是长辈的表姨们,还是平辈的表姐妹各个都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也难怪那段家五郎能有那等风采。   段家三娘:“芳姐平时很少来府上,一时间都不知道带着芳姐去哪里好了。”   段家二娘:“自然是园子里面了,芳姐可是表姑夫的小娘子呢,想来芳姐定然也是喜欢的花草的。”   两个如花似月的小姑娘天真活泼,让人不喜欢都难,难怪当初自家爹爹能跟自家亲娘情投意合。   华晴芳跟着就点头:‘那就在院子里面转转好了。’   还有三房的几个小娘子一拉串的小美女,一起在园子里面赏花观景的,华晴芳心说,单从模样上来看,都赶上大观园里面的姑娘们了。   就是段府的宅子小了点,跟那红楼里面的大观园可没法比。   正说着话呢,迎头走来了四个翩翩小郎君。不等华晴芳有所反应呢,段家二娘就在大娘的袖子上拽了拽:‘那可是李家的表哥,未来的大姐夫呢’   几个小娘子嘻嘻哈哈的捂着嘴巴就笑了。看着一群的小娘子,还有害羞的段家大娘,华晴芳什么阴谋论的在这种场合那真是想不出来,看来是赶巧了。   就见段家大娘子,脸色绯红,看了一眼前面,用手帕捂着脸。转头就跑掉了。   对面的走过来的一位郎君。面色通红,不过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跑走的段家大娘。   边上的小娘子们笑的更明显了。段家五郎上前两步:“不知道妹妹们在此游玩,是我等失礼了。”   段家二娘:“不关你们的事。我们也是临时起意带着华家表妹过来园子里面的花草的。赶巧了而已”   段五郎抬眼:“表妹过来了呢,不必惊慌,这位是李家的两位郎君,都是兄长。”   华晴芳上前两步:“见过五表哥。六表弟,还有两位李家哥哥。”大方的站在中间让人打量。笑话姐能怯场吗。   就看到对面的段家五郎脸色红了。为嘛呀,自己可是一点别的意思没有的。   段家小娘子围着两位李家郎君问长问短的,主要是询问故居的事情。倒是芳姐跟段五郎有意无意的被众人给隔了出来。   段家五郎:“还没恭喜表妹呢,听说御史家的娘子性子温和有礼。好相处的很。表妹性子憨直想来能跟新夫人相处的不错。”   华晴芳跟着点头:“是呢,不过表哥应该恭喜我爹才是。毕竟娶亲的是他呢.”   段家五郎被华晴芳说的有点囧:“是呢。是我说的不太妥当。”   华晴芳觉心说这表哥今日怎么少了那日斗花会上的洒脱呀:“对了你的那盆茶花相当的不错,很是难寻呢。可惜这次过府的时候忘记给五表哥带着了。”   段五郎跟着松口气。在这位表妹面前自己总是忍不住紧张:“不错就好,我一个郎君。对这些花草本就不太在意,送回来就不必了,表妹若是觉得放在府上不方便,不如就送给姑父吧,算是五郎恭贺姑父新婚大喜的。”   华晴芳心说这段家郎君知情识趣,想让人讨厌都难。事情处理的更是周到,处处体谅人。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连点让人说嘴的地方都没有呢,在看看段五郎的长相,身材,没得挑呢。可惜怎么就生在了段府呢。   华晴芳是绝对不会跟段府再有任何牵扯的:“芳姐替爹爹同母亲谢过表哥的贺礼,如今看来斗花会最大的赢家竟然是我华府呢,状元榜眼都给弄到手了。”   段五郎想到那冯二娘子是今年的状元,可不是被华家姑父给娶进门了吗,顺着一想自己跟芳姐的关系。这弄到手非那个弄到手呢。不过段五郎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沙哑了些,脸色更是不自在的很。   跟着华晴芳两人相视一笑。   段五郎:“表妹喜欢花草,到这里算是来对了,这园子里面的花草还是不错的。”   华晴芳:“说不上喜欢,不过我爹确实对花草更在一些。”   两人谈天说地之间,性子倒也颇为投机,关键是段五郎这人说话行事都不招人膈应。很是风趣。   而且两人说话的时候都避讳着段华两府之间的问题。在外人看来这两人相处的就很不错。   期间段家的小娘子们就冲着这里偷笑了好几次。华晴芳一点都不在意,都是这个年岁,对男女之间的关系难免看的神经一些。自己知道自己清白就好。何况自己到了段府,外面怎么传就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华晴芳真的是做好各种应付突发状况的准备的。   一直到冯氏打发人来招呼芳姐。这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相聚才算是结束。   段五郎看华晴芳的背影,那是真心的有遗憾。这个表妹性子好,跟自己很合得来。不管自家祖母怎么打算,段五郎都知道他们段家跟华家结亲的机会不大。   在段五郎看来,芳姐的想法是其次,关键是现在的段家门第上跟华家差的太多,也就是自家的长辈们,还咬着几百年的世家招牌放不下身段,哪里能明白。多少的世家都成了历史了。   如今的段家跟如日中天的华家那是没法比的。或许自己应该更努力一些。为了佳人,段五的脸色更凝重了。   华晴芳跟在冯氏身后跟段府的各位长辈告辞,一直到上了马车,冯氏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华晴芳:“怎么他们给你气受了。”   冯氏看看芳姐,心中感慨,每个人过的都不容易,你说芳姐在华府。爹爹宠爱。祖父祖母看重,兄弟姐妹之间更是什么争斗都没有,可怎么就摊上这么一门糟心的亲戚呢。让自己怎么跟一个小娘子开口呀:“无事。”   华晴芳端详这冯氏脸色,开口哄人:‘二娘,我可是你闺女呢,有什么委屈赶紧的跟我说说。回头我想法子给你出气去。‘   冯氏被这丫头弄得大囧:“去,没大没小的。小心你祖母收拾你。”   华晴芳也不多问,总要留些事情给自家爹爹去帮这位新夫人解决的,不然两人的感情怎么促进呀。华晴芳认为自己这是再给华二老爷在后娘面前表现的机会。   回府要跟华老夫人请安的,华晴芳不过是才问了好。就被冯氏给打发出去了。这明显有事情吗。   也不知道这段府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华晴芳找来阿福耳语:“去听听母亲在跟祖母说什么。”   阿福咋舌,这也太不守规矩了:“这不太好吧。”   华晴芳挑眉:“那你给我想个很好的法子。”阿福走人了,自己摊上的什么主子呀。   华晴芳潇洒的走人了。反正晚一点就知道了。   冯氏跟华老夫人说了大秦氏说的话。华老夫人:“什么。芳姐可曾知道了。”   冯氏:‘芳姐不曾知道,这种事情媳妇不好跟一个小娘子说。所以回来禀告母亲。’   华老夫人如临大敌,招呼婆子们:‘去在院子门口守好了,谁要是敢泄露出去让小娘子听的一言半语,都发卖了出去。绝不留情。’   冯氏觉得这阵仗有点大,怎么就用的着如此呀。   华老夫人糟心死了,这事让芳姐知道,那孩子不知道要怎么抽风呢。真心的对这孩子怕了,你说这孩子在这府里也不过做了几件事,可这件件事都惊心动魄的,那就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也不知道段家为什么非得作死,非得惹自家孙女做什么呀:“这事万万不能让芳姐知道。”   冯氏:“母亲觉得这亲事成吗。”   华老夫人:“成什么呀,让芳姐知道就成病了。这倒霉的秦氏非得折腾什么呀,我华府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算了这事你也不要插手,还是让老二去解决好了。等哪天沐休了,我跟老二说。”   算是疼媳妇。不然让媳妇卷进来,谁知道会怎样呀。   阿福回来的时候情绪低落,往日里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就能知道的事情,今日竟然不得其门而入。   华晴芳:“那肯定是大事。不着急,总能知道的。”   倒是冯氏从这天以后心情总是有点恍惚。总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尽快的让芳姐还有老爷知道的好,怎么看那舅太夫人都不是一个容易打发的。   不过冯氏还是询问过芳姐,当初段氏在的时候,是不是给过她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如玉佩什么的。   华晴芳表示,我娘的嫁妆都给我了,特殊的真的没觉得哪件算。玉佩有,成匣子的在库房里面呢。   弄得冯氏愁眉不展,总不能看芳姐的嫁妆吧,他一个继夫人不合适呀。而且到底是哪件谁说的清楚呀。这段府整出来的事情实在太糟心了有没有。   果然不等沐休呢,不过才过了两日,段府就来人了,还是请的正经官媒。人家根本就没有等到沐休的时候。   这下子华府算是炸了锅了。   段府算是豁出去了,竟然让媒人拿着一块据说是段氏跟小秦氏两个母亲之间交换的信物过来的,之说当时有过口头约定的。这是打算用死人来说事呢。   尽管华老夫人提前就知道这事,还是被段府的厚脸皮给气的晕了过去了。   在府上的华三老爷知道后,赶紧过来客气的把官媒给请了出去,对着媒人就说了一句话:“我家芳姐双亲尚在,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证据的口头约定实在是不好说什么。毕竟我家嫂嫂已经没了,这事到底如何谁也说不准的。”   任谁都看得出,那华家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媒人就知道那么大块的银子不是好收的:“毕竟是亡母遗愿,三老爷还是考虑一番的好。”这也就是华家,换个人家媒人绝对不会说的这么客气。   华三老爷是个混的:“都说了是已经没了的了,难道还比活着的更重要吗,芳姐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在。哪轮到一个外姓人插手婚事。”直接动用武力把媒人给搓了出去。   媒人在华府门口叉腰,不过不敢骂人的,更不敢嚷嚷。官媒也有惹不起的主,虽然不怕华府,可对于华家三老爷那真是杵的很。还是忍不住:‘呸,怎么如此粗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武将的府邸呢,竟然还动手。’   华老夫人哭的稀里哗啦的:‘这倒霉的段府。这是想彻底毁了芳姐呀,不管这事到底是真事假,闹腾起来,往后芳姐的亲事不是更难了吗。’   说来说起就一个‘更,’字说出了真谛。芳姐的亲事真谛很难。   华老尚书安慰老妻:“你也莫要如此多想,总不过就那样了,段家还能逼着咱们把芳姐嫁出去不成。算了还不如孩子沉得住气的呢。”反正芳姐如今这个样子,嫁人华老尚书也不放心。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两年呢。   华老夫人:‘我怎么就不着急呀,你说芳姐,平日里看着是不错,可只要是关系到段家的事情那次能忍的住呀,这孩子是对段家做了心病了,回头不定怎么闹腾呢,我这心呀安不下来,你说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当初怎么就看上了段家那样的人家呢’   老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后悔跟段家结亲了。如今是悔之晚矣,甩都甩不掉呢。   这次的事情是瞒不住华晴芳了,而芳姐的反应让所有人都差异,这次这孩子竟然沉住气了,到底是年岁大了,想的多了,没有当年那么冲动了。   华二老爷:“芳姐,这就算是对了,万事有爹爹在呢,放心吧,那段五郎就是在怎么出类拔萃,爹也不会让你进那段家的门。”   华晴芳跟冯氏在边上吃着才摘下来的桃子:“那是自然,可惜那段五郎真心的不错呢。”   华二老爷不淡定了:‘什么。’绝对的高八度嗓音,别说谪仙气质,就是那书生的气质都没有了。   华晴芳:“淡定,淡定,我就是那么一说。”   华二老爷哪能放心呀:“芳姐呀,你跟爹说实话,这次这么消停,不是真的觉得那个段五郎不错吧。听说你跟那段家郎君,说的挺投机的。”   华晴芳埋怨的看了一眼冯氏,这个大嘴巴:“哪有的事呀,不过是在院子里面遇见了打个招呼,好歹人家也送了咱们一盆榜眼的茶花呢不是。”   华二老爷:“赶快把拿东西还回去,我一点都不喜欢,芳姐呀,不是爹爹不放心,而是想让你知道,结亲,不光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两个姓氏的问题。那段府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去处,往后乖乖的府上呆着,莫要在去那段府了。”   华晴芳:“爹呀,你是不是关心错了,我怎么就会有那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呢,难道您认为女儿是那种随便看着一个郎君就不守规矩的小娘子吗,还是说在您心里女儿的规矩就那么差。我是那种人吗。”   至少我还是很有品位的吗。   然后对着冯氏:“你还能不能有点个人*呀,怎么跟你说点什么,你都跟爹爹说呀,下次再也不跟你说什么了。”   冯氏觉得自己冤枉:“我也不是什么都说呀,只是捡重要的说了两句而已。”   华晴芳:“你还要说什么,咱们友尽了。”   冯氏:“也不是第一次友尽了,你吓唬谁呢,我是你母亲,自然要为你多多考虑,怎么能跟你一起胡闹呢。我这是对你负责任。”   然后看向华二老爷,华二老爷表示认同:“你母亲说的对,做的也对。”   华晴芳气的仰倒,这是后妈,绝对的后妈:“我。我,算了我跟你们说不明白,不过您放心,那段府别说就一个段五郎,就十是个段五郎我也不看在眼里。”   美男计对姐早就没用了。   华二老爷跟冯氏点头认可的同时,心里飘过一阵冷风,为嘛不是在质量上提高。而是在数量上提高呢。要不要告诉芳姐,多少个好郎君也只能嫁一个呀。这个认识有点糟心呀。华二老爷那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家有待嫁女,当爹的心情总是莫名其妙的。   华清芳心情不好。非常不好,华府的气氛更是不太好,都是段家闹腾的。   阿福:“小娘子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总之不会再坏了。没有舅太夫人府上闹出来的这点事情,小娘子的亲事也不是迟迟未定吗。”   华晴芳幽怨。要不要如此的揭老底呀:“谁说我因为这个闹心呀,我是觉得段府太恶心人了,再说了我那亲事之所以到了如今还没有个妥帖的,追根究底还不是段家当年给闹腾出来的。哎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我跟着段家就是犯冲,自从段家来了京城。我的日子就没有消停了过,不成我得去找我师父算一算。”   阿福撇嘴:“您就是想出去走走。谁不知道师太从来不算这种东西。不过小娘子说得对,您跟段家确实犯冲。碰上他们您就没顺心了过。”   边上的双冒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段府不是她能说的。   倒是双巧瞪着大眼睛:“还有什么事情是奴婢不知道的吗。”   阿福:“这么大的事情呢都不知道呀,你不是在府里呆了很长时间了吗。”   双巧:“是呆了很长时间,可为什么就要知道这个呢。”   华晴芳:“阿福学着点,看看人家双巧,再看看你,难怪李妈妈总是要收拾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是做人的境界。”   阿福:“小娘子,你这话说的有失偏颇,阿福这性子等小娘子嫁人了就能体现出来了好了,您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若是都跟双巧一样,您还不两眼一抹黑呀,您说是不是阿福这样的更好些。”   好吧这位争宠就争到了明处。   华晴芳:“你,得了吧。双巧呀,莫要跟阿福学。咱们不做那么八婆的事情。”   阿福嘟着嘴,一直到华晴芳跟华二老爷请示出了尚书府都没有跟主子说一句话,用华晴芳的话来说就是真的伤了心了。   华晴芳这次出来的阵仗有点大。不光是婆子丫头带得多,就连家仆也带的多,都是鲁二叔一手训练来的。去万安寺,华晴芳不过是跟自家师傅说说话询问一下静怡师太最近的境况,早早的就下山了。   华晴芳对着鲁二:“去,把那天来咱们华府的官媒给我请来。再去请些闲汉,到段府的门口看热闹。”   阿福扑通就跪了:“小娘子咱们还是回府吧,您有祖父,双亲在呢,万事都有长辈给您做主的,您可莫要惹事才好。”   华晴芳:“还以为你打定主意不说话了呢。”   阿福:“您饶了阿福吧,再不说话,您不定把咱们主仆折腾去哪里呢,您这年岁可真的经不住折腾的,您就听阿福一句好了。”   华晴芳也觉得不能再让长辈们操心了,祖母年岁大了,禁不住折腾呢:“那就算了。给阿福一个面子。再说了祖父祖母年岁大了,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当个老实听话的小娘子也不错。”   阿福心说自家老爷定然要给自己涨月钱,要不人对不起自己这份衷心。   小娘子这算是回头是岸吧。   段家被据婚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动静,华二老爷跟新婚夫人过得蜜里调油,闲暇的时候两人在一起研究一些花花草草,唯一的成果大概就是华二老爷把一一颗野酸枣嫁接成了家养的大红枣。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成功,反正跟华晴芳描述的前景有天差地别的出入。   更好的消息就是,年前的时候有人来华府给华晴芳提亲,对方的门第不差,家世不错,人长得也不错,唯一的遗憾就是人家的是继夫人。   这实在是让华二老爷怒气蓬勃,自家小娘子哪里比人差了,量媒量媒,怎么这媒人就敢登门呢,好在接待媒人的不是华二老爷,不然定然是给轰出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相看(求粉红票)   这实在是让华二老爷怒气蓬勃,自家小娘子哪里比人差了,量媒量媒,怎么这媒人就敢登门呢,好在接待媒人的不是华二老爷,不然定然是给轰出的,   好在华二老爷理智还在,在自家夫人面前,一句都没嫌弃当人继夫人的不是。   只是私下里跟华晴芳咬牙切齿的用文人的方式,引经据典的把对方给贬低的一钱银子不值。   唯恐自家芳姐动了心思。   至于华老尚书夫妻,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眼里,就自己那个孙女,就不是当人继夫人的材料。华老尚书的心胸还是可以的。可华老夫人心里同样把对方给记上了,怎么自家小孙女就人当继夫人呀。可以说华二老爷跟老夫人当真是亲母子。   两人的四只眼睛都瞪着寒门士子那一块呢,给芳姐找个门第低的是这两位的共同目标,来年三月的科考华老尚书可是盯得紧紧的,真的应了自家三儿子那句话了,华老尚书这是准备榜下捉胥。   对华家二房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才过了年,正月里,年前才进门的继夫人冯氏有了身孕。   华二老爷的兴奋那是谁都看的出来的,兴奋的当时就绕着书房转了好几圈。   至于华晴芳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才刚刚迈入十八呢,竟然都怀孕了,幸好是这年头。   还有就是替他爹开心,替自己开心,有了亲人什么的还要等几个月,至少不用看着自家爹爹因为生孩子娶小妾什么的了,不然自己真的过不了良心这道坎。   多对不起人家冯二娘子子呀,他们父女终于不用再渣渣的路上发展了。   华老夫人国宝一样的把二儿媳妇给供起来了。老二盼了多少年才盼来的今天呀。背着人的时候心里总要说一句段氏没有福气。   华三夫人一脸的不愉快:“二嫂好福气。年前才说的,过了年跟我一起管管家里的面事情呢。”   二夫人冯氏:“要偏劳弟妹了,我年虽小本本来也做不好什么。”   华三夫人郁气丛生:“算了,反正我也没做什么,有两个孩子跟着一起折腾呢,左右不过这一两年的事情,大嫂也就回来了。咱们都省心。”   冯氏一个文人家出来的小娘子。有点不适应柳氏这个将军府出来的小娘子,这话说得也太痛快了。   很少有看到过如此不贪权位的,好歹那也是掌家呢。也不知道这为弟妹是不是口不对心。只是跟着微微的笑着。她的状况真的不能跟着帮忙的。   回头跟芳姐私下说的时候。华晴芳:“有什么好贪的,公中的这几个银子,人家三婶从来就没看在眼里,三叔本事着呢。这华府最富有的就是三房了,剩下的就是大房。大伯在外人那可是实缺,从每年送进京城的节礼就能看出来,大伯从来不差银子。估计最没底气的就是咱们二房了呢,母亲呀。你跟着爹爹受苦了。”   冯氏当真看不出来他们二房苦在那里,他们二房的私产可是比他们御史府还富裕呢:“不会呀,咱们二房还是很好的呀。会比人家差吗。”   华晴芳心说自己有个败家的爹,看来冯氏还没体会出来呢:“呵呵。您看着好就成,我爹爹自然是不错的,不过就是不太攒银子。你也知道的文人吗,这些俗气的东西,一般都不看在眼里的。所以往后您呀还是多操心一下咱们二房的俗事吧。对了,爹爹的产业您年前不是都清点过了吗。”   冯氏跟着点头:“看过了,都是进项不错的呢。”   华晴芳:“自然是的,有这么一个败家儿子,祖父祖母自然心里明白,可能在银钱上多少偏着一点,虽然没有分家,可给爹爹的零用花销,都是祖父祖母给置办的庄子铺子里面的出产。”   心里跟着加一句,自己不是还给二房置办着呢吗,不然你当那谪仙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华二的目下无尘,那是一大家子供出来的。   华三老爷私下里给这个二哥贴补多少呀。   冯二娘子心下不乐意了,做学问的人自然不太在意金钱这东西的吗:“也不是那么败家呀。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爹爹呢。你爹爹对你我多大方呀。”   华晴芳:‘就是那种大方的程度败家呀,一摞一摞的银票甩出来,从来不知道往回收的,这习惯您觉得好吗。’   冯二娘子:‘给的也不是外人呀。’话不投机说的就是这两位。   华晴芳咧嘴,好吧,跟这位说自家爹爹的坏话,一句都听不进去。两人的话题更是从三夫人说道钱财,再到华二老爷败家,那是跑了十万八千里了。   大年初二冯氏带着华晴芳给冯御史拜年,对于这位小娘子,冯御史的反应就是看两眼然后扔个红包走人了。看两眼的原因还是,华老尚书话里话外的说着寒门士子,有心事给这丫头找个婆家,看吧尚书府的小娘子一样难嫁,看着模样也不错,想来定然是性子不讨喜,所以难嫁。   想也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好不到哪去,冯御史可不愿意管这事,可自家孙女在人家府上过日子呢,也不好太过绝情。再说了最后操心的还不是自己孙女吗,如今孙女的身子可不能费心。   看看了看华晴芳,心里就在捉摸着,害了谁家好呢,一般人家可消受不起这位小娘子。   不愿人家冯御史想法不厚道,实在是华晴芳在人家冯御史面前什么德行都没留下,没修上善缘。   谢氏知道冯二娘子有了身子,不管是心里还是面上都高兴地很:“好好地养着,若是能一举得男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你们二房如今也就差这么一个小郎君了。”   华晴芳不想给自家后娘增加压力:‘小娘子也不错的,母亲身子骨好,定然会多生几个小妹妹小弟弟的。先生什么无所谓,祖母跟爹爹都是这么说的。’   谢氏心下更满意,毕竟这生男生女不是谁能定准的,华府能这么想,自家孙女心情定然轻松不少:“早就听闻华府厚道,可不是吗,换成一般人家。可是不会如此宽容的。二娘有福气呢。”   然后瞪着华晴芳:“不是当太婆的说你,你一个没出嫁的小娘子怎么好随便乱说呢,即便是安慰二娘的也不能说生孩子呀。下次定然不许了。”   华晴芳:“在外人面前肯定不说的。”   谢氏笑的满意。这是没拿自己当外人:“你呀,二娘在华府可是亏了芳姐多番照顾,我这老婆子真的没话说呢。”   华晴芳:“您客气了,母亲在华府。那就是华府的二房的当家夫人,即便是没有芳姐在身边。也没人敢欺负了去,祖父祖母都是和善的人,父亲对母亲更是珍惜尊重的很,即便是叔伯之间也是和睦相处的。您大可放心。”   冯家二娘子:“芳姐说的是,祖母华府当真是如此的,您放心。”   谢氏看着仿若全身罩着光环的孙女。心下明白,这孩子定然是过得真的不错。那份神情不是能装出来的,看来这们亲事真的不错。至少对孙女来说华家是个不错的去处,跟着看华晴芳眼神都更柔和些,毕竟这门亲事算是这位外太孙女强求去的呢。   冯氏有了身孕,不光是谢氏高兴,冯御史都跟着操心:“没事不要乱出来,哪个更重要怎么都分不清呢,好好地养身子,你祖母这里不用你惦记。对了莫要因为肚子里面有了依靠,就对府上的小娘子有所怠慢。咱们冯氏没有什么让人出彩的地方,可就一样也从来没有出过狠毒的妇人。你好自为之,不然不说其他的人,我就饶不了你。”   别看冯御史说的狠,可真心的句句都是为了自家孙女,唯恐这丫头忘了本分,回头把自己给搭进去。别看华家看着厚道,可那府里就没有好惹的人,看看如今的段家在京城举步维艰,那还不是华家人的手笔吗。   冯氏不顾怀着身孕,给自家祖父行礼:“二娘时刻不忘祖父的教诲。”   老御史知道自家孙女是个老实的,一时间又有点不忍心:“也莫要委屈了你自己才是。有什么事情不要强出头。”   冯二娘子:“祖父放心。二娘性子平和,不是招惹是非的性子。即便有个万一,二娘还有祖父母在呢。”   冯老御史:“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好了去看看你那祖母同华家的小娘子吧。”   冯二娘子从祖父的书房出来,又一次的眼眶红红,都说自家祖父不近人情,有谁知道,朝上黑着脸的御史大人,在家里对小辈们是怎样的爱护疼宠呢。   谢氏是氏族出来的,虽然当年的谢家旧族败落了,可传承下来的东西,还是在的。冯氏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虽然不算是贵重,可那些调养身子的方子却是很难寻到的。那都是祖辈积累下来的经验,写成的方子。   不光是冯氏,就是华晴芳也要咋舌,原来女子的身子骨要如此调养。   还有那些美容养颜的药方子,也不知道是多少代的人总结出来的。   方正华晴芳是没听说过,这些可比宫廷秘方什么的贵重多了。这都是那些世家的不传之秘。   华晴芳:“沾光了呢,回头定然要抄上一份,我自己存着。”   冯氏:‘自然是的,等你出嫁的时候,这些方子就给你放在嫁妆里面。’   这年头世家们的膳食,药方,都是各有特色的。这些东西放进陪嫁中,要比放金银之物压场子的多。   毕竟事关传承这东西,就会变得不那么一样,要不然为何那些老旧世家们一个个面上对圣人毕恭毕敬,背后谁都会说一句土鳖。   这也是当初的开国国主为什么要打压这些老旧氏族,我一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能让人暗地里骂土鳖吗。必须的容不下呀。   谢氏出手的这些东西,怕是御史府都没有的,也是为了让闺女在华家不让人小瞧了。   冯氏:“说起来这些东西芳姐又哪能缺的了呢,听祖母说过。芳姐的外祖母在娘家的时候可是长房嫡女呢。她的陪嫁那是其他规格娘子所能不能比的,听祖母说,别说是这些养身子的方子,就是那吃食的方子就一本书那么厚。更别说其他的东西了。”   华晴芳心说遭禁了,都没有看到呢。想来定然都便宜了了大秦氏了。她娘出嫁的嫁妆单子,华府是有的,里面可没有这些东西的。   跟着可惜到:“是吗。可可惜芳姐无缘看见外祖母。”   想起段家。冯氏不再提这些了。在华府生活的日子长了,冯氏明白,段府在芳姐的跟前那就是一个禁忌。   过了年初五。各府之间的年结走动也开始频繁了。   段府的人倒也递了帖子,只是华府的三夫人接待了一番,老夫人并没有出面,说起来段府是二房的姻亲。怎么都应该二房的冯氏接待。   人家三夫人说了:“嫂子才怀上身子,轻易不敢惊动。芳姐更是在嫂子身边一步都不敢挪动。唯恐下人们看不到有个差池,所以很抱歉,二房的两位主子恐怕没法接待各位了。”   小秦氏没有大秦氏的霸气,可也不能忍受这等怠慢:“不敢老三夫人如此盛情款待。我等本来就是过来看二夫人的,自当过去问候一番才是,自从二夫人有了身子。府上的老夫人日夜年经送佛,就盼着二夫人能给二房延续子嗣。芳姐将来也好有个依靠,去看看二夫人,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回去也好跟老夫人交代呀。想来三夫人不会如此不通人情的。”   华三夫人:“真是对不住呢,只是二嫂的身子实在不宜见客,府上老夫人是为了安心,想来定然也不愿意二房的子嗣有任何差池的。还请夫人谅解一二。您也知道二伯如今都而立之年了,我家二嫂才有了身子,难免重视一些的。别说是夫人,就是我平日里也不敢过去打扰二嫂修养的。”   小秦氏翻脸了:“华府如此的门第,连个照顾夫人的下人都没有吗,竟然让小娘子寸步不离的守着,知道的说是小娘子孝顺,不知道的恐怕要说府上的夫人容不下小娘子,故意磋磨花一样的小娘子,连娘舅家都不得一见呢。”   三夫人柳氏暗骂,呸,芳姐若是愿意看到你你们就怪了,怎么就如此厚的脸皮,三番两次的过来华府折腾呢,这事多不招人待见呀。   若是芳姐在府上没有个依靠,怕是因为娘舅家这门亲人,也被府上不待见了,这不被待见的小娘子能有什么好处呀。   柳氏突然就真相了,段府如此不顾脸面的折腾,是不是为的就是这个呀。为的就是让华府厌弃了芳姐呢,笑话芳姐就是不被待见,难道就能给她段府垫菜板子吗:“舅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华家的小娘子在华府哪个不是金樽玉贵的捧着,怎么就说到了磋磨呢。我家芳姐孝顺,不是在祖母身边,就是在母亲身边,哪个多嘴的敢如此说项,华家可不是吃素的,别怪我华家翻脸,打上门去。”   小秦氏气的脸色都是紫青的。这华家欺人太甚。   不管小秦氏怎么恼恨,那华府的三夫人就是那么不会看脸色,愣是没让段府的人跟二房有任何接触,任谁都看的明白,华家这次是真的恼恨了段家,根本就不想跟其往来。   冯氏在府内养胎,转眼就到了花灯节,今年的花灯节,华二老爷没给任何人机会,留下养胎的夫人,自己带着花一样的闺女,去看灯会。   跟华二老爷出来,华晴芳充分体会了到了文人的优点,上个花灯节的时候,华晴芳可是只得了一盏灯,还是自家表叔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偷偷弄来的。   如今跟在华二老爷身边,别说手里两支最精致的,就是后面的阿福阿寿手里面都一人盏花灯。   华晴芳觉得自家爹爹高大的简直就可以压死一片的武将郎君。   难怪这年头的文人比武将要吃香的多。知情识趣呀。   华二老爷把闺女打发的高兴,也不怕丢人现眼,只要有自家闺女看上的花灯,就上前猜谜。   华晴芳:“把母亲一个人仍在家里怪不好意思的。您还是给母亲带一盏回去会好了。“   华二老爷:“她都是成了亲的人了,怎么会喜欢这个呢。你管好自己就好,爹爹可是陪你出来的。”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可华晴芳听着舒服:“这个不关成亲与否,母亲的年岁在那摆着呢,您就是不为了讨好母亲,为了讨好母亲肚子里面的孩子。让母亲有个好心情也要带一盏回去呀。”   华二老爷跟着就说了:‘如此说来的话,那就带一盏好了。’   就见华二老爷三两下挤进人群。捡等楼上最高的花灯给拿了下来。华晴芳在后面黑脸了。这绝对是预谋已久的。亏自家爹爹在自己面前还装腔作势的。这人怎么变得如此虚伪呢。   看着华二老爷喜气盈盈的拿着花灯出了人群,华晴芳那个酸呀:“哎呦,这花灯可真够漂亮的。”   华二老爷厚黑这时候就看出来了:“怎么比得上我家芳姐的花灯。”   华清芳看看自家老爹:“您确定。”   华二老爷回答的相当的诚恳:“百分百确定。”   华晴芳:“那换了好了。给母亲的灯,自然要最好的。”   华二老爷瞪眼,这事谁家倒霉孩子呀,连点脸色都不会看:“咱们华家的家规为父到如今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一个夫人。一个闺女就弄得爹爹迫于应付,如若再有那齐人之美。爹爹可怎生是好呀。”   华晴芳被老爹的哀怨给弄得绷不住了:“您可千万不要做如此想法,就这样就挺好的,一个继母跟女儿争宠,勉强我还能忍住。在多一个您知道的,女儿可是舍不得呢。爹爹可是芳姐的亲爹的。”   说说走走之间,遇上了熟人。冯老御史那么大的年岁。竟然领着一群的后生出来逛花灯节,这场面真的要怎么不协调就怎么不协调。   而华家二老爷舔着脸过去给冯老御史见礼,态度恭敬。表现斯文有理。这真是太巧的巧遇了。   冯老御史点点头,对于跟自己同街的华二老爷表现出来的绝对是长辈的威严。   华晴芳:“见过外太公。”   冯老御史竟然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而且温和的开口:“是芳姐呢,几日不见芳姐更加大方,懂礼数了。你家太婆可是想你的紧,回头记得过去府里给你太婆婆问好。”   华晴芳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为嘛这老御史对自己的态度如此的不同寻常呢,难道这老头得了老年痴呆了,把两人往日的纠葛忘记了,   还是,这老头在琢磨什么歪点子收拾自己呢,感觉太毛躁了。一时间反应呆呆的,竟然不知道如何回话了。这老御史表现太不平常了。   华二老爷温和的上前:‘这孩子往日里对您最是恭顺,看吧如今见了您高兴地都不知道回话了。’   华晴芳茫然的看向自家老爹,这位今日里竟然也神经短路了。   就见冯老御史:“小娘子家家的,很少看到如此多的人,想来是害羞了。”   华晴芳打个冷战,这真是没法再好了,这两人今天的态度有点抽风呀。然后才注意到围绕着冯老御史的,都是年轻的后生。在看看现在的偶遇桥段,瞬间就明白了,相亲吗。   不过为嘛是自己一人,对面一群呢,难道是让自己随便挑。哎呦这个不太好吧,是不是太高调了。华晴芳那心呀,萌萌的,简直都要跳跃起来了,随便挑的感觉呢,竟然还能这样,从来没敢如此想过呢,好害羞哈。   就见华晴芳那小脸蛋红润润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忽闪忽闪的,瞬间就盯着人家一群的后生看开了。看的那叫是一个仔细。打量的更是一个认真。   害羞那是真的一点没看出来,到是对面的一群郎君们被这小娘子给盯得头皮发麻。这小娘子在做什么呀。(未完待续)   ps:补上昨日的,对不住呢,耽误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缘分(求粉红票)   冯老御史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多糟心的了悟呀,还是那么痛的领悟,这孩子果然还是那么不一般:“咳咳咳,芳姐呀,跟你父亲可曾猜过灯谜呀。”   阿福在小娘子的后面使劲的拽了一把,华晴芳反应过来,然后按照冯老御史方才说的,在嗓子眼闷口气,把自己的脸蛋给生生的憋红了之后才开口:“恩的,芳姐跟爹爹一路过来,得了几个花灯呢。”   终于有点小娘子的样子了。不光是冯老御史松口气,就是对面的郎君们也松了一口气。   京城的小娘子就是不一样,看看人家大方的。不过到底都是小娘子,还是能看到羞怯一面的。   华二老爷那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闺女有什么不寻常,高高兴兴的就两拨人合并成一拨人,跟在冯老御史身后,认真的考察这群有可能成为她家贵婿的后生们。   华晴芳把事情想明白了,也恢复到了应有的水准,在华二老爷身后,多一步不走,多一句不说,面上从头到尾罩着一层薄霞,红红的脸蛋,羞怯但大方的举止让人忍不住看过一眼之后再看一眼。   身旁同行的郎君们,忍不住感叹,若不是那个华家出名的二房娘子就更好了。可见芳姐的声明远播到何种程度。   当然了也有不知道内情的小郎君,跟华二老爷套着近乎。   对华二老爷更是要称呼一声老师的,这些后生们也是有打算的,把自己定位在一个三品官的学生位置上,那是只有好处没什么坏处的。   有幸蹭到小娘子身边的,都要说一句:“老师学问远播。师妹在老师膝下多年,想来定然不错的,可否请师妹跟我等一起过去猜谜”   说实话话华晴芳是很想,非常想去的,可看看街边上那些被郎君们包围着的小娘子们,原来这年头的小郎君讨好小娘子的方法就是让小娘子们自己冲锋陷阵去显露学识远播。从而达到什么美好名声的,而郎君们都是在边上捧臭脚的。   这可如何是好。面对那各种不同谜面的灯谜。华晴芳考虑自己的情况。繁体字自己认不全呀。当真是一大弊端,早知道就认真学习学习了。   展露才华什么的是不用想了,不要太丢人呀。对不起自家爹爹这么多年的名声。   华二老爷是知道自家闺女水准的,在冯老御史殷殷期盼的目光下,华二老爷着急呀,这个自家闺女不太在行呢:“芳姐呀。今日花灯节,人多的很。还是在爹爹身边的好。”   冯御史黑脸,他妈的这华家是涮人玩呢吧,华老尚书话里话外的让要把孙女给寒门,怎么这孙女婿看着不是这么回事呀。   华晴芳觉得不好折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再说了相交吗,贵在心诚,再在说了万一真有一个是自己未来的良人。现在开始彼此了解,总比将来互相欺骗的好。   所以很委婉。很羞涩的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爹爹才华自然是好的,芳姐只不过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已,实在不敢现拙。何况在诸位世兄面前,四娘不敢托大,愿住各位师兄今晚博众出彩。”这个真的不是谦虚。   华二老爷一脑门子虚汗,世家说媳妇,或许还来这么一句,只要媳妇会管家,能管好自己的嫁妆,才气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可这寒门才子不一样,一个个心高气傲的,人家看的就是才气,要的就是才子佳人一段佳话,图的就是情投意合。   华二老爷自己都接受不了,你对着月亮感叹阴晴圆缺,夫人在边上跟着畅想上面的几颗芝麻点,是个什么味道,这个真心的有点接受不了。   忍不住觉得自己给闺女找郎君的方向有点错误,或许今天来的不对。   而冯老御史是真心的觉得这丫头谦虚了。毕竟能跟自己叫板,拍桌子,还言之有物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是空壳子吗。难得这孩子还有谦虚这么一个优点,不然冯老御史都不知道怎么夸这位外太孙女。   当然了从内心深处来说,冯老御史能承认被一个草包给挤兑了吗,自己都接受不了的。坚决不做此想,所以冯老御史:“呵呵,到底是大家娘子,行事果然周全,看芳姐手中拿着的花灯,就知道芳姐定然不错的。”这必须是一个智慧与美貌并进的小娘子,只是人品优点差。   华晴芳笑的真的挺心虚的,花灯提着两盏,也都不错,可这个真真的跟自己没啥关系的。   看着手中提着的花灯,好像解释不通呢。很无奈的被给捧起来了。   也不知道这位外太公怎么就如此的信任自己。   华二老爷这时候想通了,自家闺女跟寒门士子好像不太相配,对于自家闺女在这些寒门士子眼里是个什么状况倒也不是很在意了,反正这些寒门士子现在被华二老爷一个念头全部排除在贵婿之外了。   结果就是华晴芳同样被一群的后生围着,好在华二老爷知道护着闺女,始终跟在华晴芳身后,冯老御史皱眉,看这个架势芳姐这亲事难成,关键是华家姑爷这个态度不对。   你如此保护小娘子,一点机会不给人家,让自己这个当媒人的都没地方用力,这不是耽误事情吗。   不让人家看到小娘子出色的地方,这亲事怎么成吗。   在冯老御史看来,今天过后,总有一个对芳姐动心的,也许明日就能求道自己头上去华府提亲的。自然这些被冯老御史带过来的后生,都是让冯老御史看得过眼的。   冯老御史也想了,就不信这么多人一个眼神不好的,看上那丫头的没有。   一劳永逸,省的自家孙女怀着身子还要替这丫头操心。   现在的华晴芳心里可跟冯老御史想的不一样,就差飞上天了,原来古代社会也没有想想中的封闭吗。看看如今自己的条件,竟然好到随便挑夫君了。   这个实在是太称心了有没有,真想给自家老爹点赞。怎么就安排的如此好呢。   能跟冯御史这种老牌清流套上交情的后生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一般二般的花灯,那都不值得这些郎君注意。   其中一位风流倜傥的二八郎君,长衫广袖潇洒一指:“也只有那顶楼处茭白如月的宫灯配得上师妹这等淡雅之人。”   华晴芳单手捂脸,这为师兄的眼神不好使。哪只眼看到自己淡雅呀。这个必须排除在外:“呵呵,不好夺师兄的兴致,这贵气雅致的宫灯。也只有师兄这等高雅博弈之人才能得到。”   把人捧得高高的,反正我是不会去丢人的,甭说猜迷,字谜我都不见得认全。华晴芳心里在唱:“你别让我猜。我猜不明白。”不知道唱出声的话,会不会能博个才艺奖。话说不会被人说成是卖唱的吗。太纠结了有没有。   一群的小郎君,自然不肯让那先出头的郎君自己一人在小娘子心里落下好印象,跟着就起哄,兄长兄短的把那郎君给围住了。   到底是年轻人朝气蓬勃呢。   边上的郎君各个性质高昂。一个灯谜,一群后生恨不得一人说出来一种解法,听的华晴芳雾蒙蒙的。不就是一个灯谜吗,干嘛这些人一人说两句。各个笑的心领神会,唯独自己弄不明白呀。   华晴芳皱眉,这如花年岁的郎君,也不都是如此的入眼,看来自己跟这些寒门士子气场不太合,没啥共同语言,在华晴芳心里这场选秀算是彻底失败了,   刚才删除一个人,现在删除一群人。   基本上到现在为止华家父女两人的观点已经统一了,这花灯节没有意思的很。   华晴芳遥想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跟着池家表叔表姨,虽然手上提着的灯不怎么出彩,好歹三人的性情差不多,好在跟这群云里雾里一样的人一样,一个个都以为自己都高明呢,一个简单的字谜,弄得跟藏宝图是的,绕来绕去的,憋闷死了。   然后,然后华晴芳就看到自家表叔了,不过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已。   华晴芳此时若站在中间的话,那么此刻从南面走过来的是段家五郎,整个人都被灯光给萦绕着淡淡的光晕,周身皎洁如玉,十六七岁的年纪,俊逸清雅,但从相貌,气质上看,让人移不开眼睛。   侧面的少德表叔一身的黑色窄袖长袍,高大俊朗,怎么看都是一个帅哥,可惜跟在段五郎的身边,愣生生的让个少年郎君给遮住了少一半光芒。   华晴芳认为是因为穿着的原因,毕竟这是夜晚,穿黑色衣服吃亏呀,没有白色的显眼。   而且那段家五郎笑的太阳光了,想也知道池家表叔历练了风雨,经过了人情冷暖,笑的能那么干净吗。不过自己为嘛看表叔多呢。这个问题值得考虑。   池家表叔对着华二老爷拱手:“华世兄。”   然后人家就傲气了,别看冯御史官大,人家池邵德也不过就是拱拱手,连句话都没有。   显然池家表叔跟这群人是话不投机的。   段五郎过来行礼:‘见过姑父,见过老御史大人。’   然后在冲着他们身后的这群郎君拱拱手,同样把世家子弟的谦和骄傲给展现了出来。都是人中龙凤。   冯御史这样的固执老货都要忍不住赞一句,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华二老爷再怎么看段家不顺眼,也得承认这段家的郎君还是不错的,对着段五脸色也硬不起来:“恩,还好。可是跟长辈们一起过来的。”   段家五郎:“回姑父话,是跟李家的表兄们一起过来的,不过适才人多走散了。看到姑父在这里特意过来给姑父问个好。”   华家二老爷:‘恩,今日花灯节,外面人多也杂,没事早些回府的好。’这个已经是华二老爷对段家人最大的耐心了。   转脸就去跟池家表叔叙旧。这态度实在太过分明了。   段家五郎:“是。”看到灯光下的华晴芳,段家五郎移不开眼睛:“表妹喜欢哪盏,今日是花灯节,表哥没什么送你的,不过可以借花献佛。”   华晴芳终于高兴了。终于有人看出来自己是那种等着别人猜谜,然后给她奖励的了,若不是段家的表哥就更好了。   仿佛看出来华晴芳的为难。段五郎潇潇洒洒的走过来:“你我是亲表兄妹,表哥在长辈的看护下帮你猜盏花灯,还不至于有什么是非传出来的,表妹尽管挑自己喜欢的,莫要辜负了这大好的时节。”   不愧是大家郎君。说话行事之间。一种落落大气,连边上的冯御史都忍不住抬头。多般配呀,可惜。   华晴芳蠢蠢欲动。少年的人的心真心的不容易压制。   池家表叔跟华二老爷说话,在华晴芳身上还是放着一只眼的:“恩,华世兄好兴致,竟然还带着侄女来逛花灯节。这花灯想来是华世兄给赢来的。果然不错呢。”   然后就对着芳姐:‘怎么侄女,世兄给你赢了如此的精致花灯还不满足。回头真的在赢了花灯,你还能腾出来手提着吗。’   华晴芳看看手中的花灯,可不是吗,你说自己又不是真的十四五岁怎么就喜欢这玩意。还要跟着凑热闹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华晴芳对着段五:“呵呵,谢谢表兄慷慨。不过芳姐今年的花灯已经够好了,恐怕要等到来年了。”   段五郎那张精致的脸。刚巧这个时候掩在背光的角落,仿若瞬间失去了光泽,再抬头的时候依然姣如明月:“可惜呢,只有等来年了。”   然后对着华二老爷行礼:“姑父小侄先回去了。”   华二老爷颔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声:“恩。”若不是段家,自己但没有对小郎君如此态度的。   华晴芳率先行礼:“表哥好走。”   池邵德在华晴芳耳边:“还嫌弃不够麻烦,那段家的郎君是好招惹的吗。怎么如此的不懂事,难道是看着华世兄的日子过得舒坦了。”   华晴芳觉得太冤了,自己就多看了两眼,真的没招惹:“表叔说话要厚道,侄女可是规矩的小娘子,怎么能做出那种不知廉耻随便招惹郎君的事情呢。再说了我是给我爹惹麻烦的人吗。”   说完去了自家老爹身后。两人之间的互动不是很明显,要不是冯老御史不愿意搭理侯府的郎君,从始至终都不得不关心这个便宜太孙女,基本上就没人看出来这两人说过话。   池邵德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听这丫头说的话,心情很好,当然了若是没有看到那丫头苏盯着人家小郎君猛看心情就更好了。   冯老御史那眉头纠结的,本来以为跟这位华家小娘子有缘分的是个年轻的后生,如今看来这华家小娘子的眼光跟人品一样不怎么地,怎么就跟这位眼神望天的武夫更加亲近呢,   即便是长辈也应该拉开距离,实在是太影响文人的智商了。当然了情商也有点跟不上。   可见冯老御史对池家表叔有多不满意。   华二老爷跟池家表叔之间倒是说的来。两人虽然匆匆数语,可能看得出两人心情都是不错的。   池家表叔:“不敢打扰世兄带着家眷看灯,修之打扰了。”   华二老爷:‘修之说的什么话,世兄才知道带着小娘子看花灯原来还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说起来还没有谢谢你,去年的时候带着我家芳姐出来过节呢。定然没少操心。’   池家表叔心情不错,嘴角都扬起来了:“侄女是个懂事的,而且应当是修之谢谢侄女陪着舍妹过节。世兄实在太客气。侄女是个会哄人的,我家妹子都说去年的花灯节过得最是开心。”   华二老爷高兴地有点找不到北,就喜欢别人夸奖他闺女,可惜有双慧眼的人实在是没几个:“呵呵,池家家妹子喜欢就好。”   华晴芳:“难得表叔夸奖我一句,爹爹您真的不用再客气了。”   换来华二老爷无奈的一眼,池家少德表叔摇头:“侄女说的是。”   心里一样在为华世兄点蜡,这样的小娘子真的能嫁的出去吗。   再看看边上那些寒门学子,华世兄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一群人呢。实在是不怎么地。   怎么打量池邵德都觉得一群寒酸的人。跟自己那就没法比。不过为嘛要跟自己比呢。   再看看华晴芳,希望这侄女能长点眼,也不看看冯老御史那副嘴脸,跟冯老御史有交情的,能是什么样出类拔萃的人物呀。   冯老御史同样不待见世家子,一挥手跟华二老爷告辞,带着一群的后生走人了。:‘你们父女早些回府莫要让家人担心。’   这人长辈的架子端的可真好。谁都知道这是怕他家孙女担心吧。   而且冯老御史对这池家表叔不过颔首而已。若不是同殿为臣恐怕这点礼貌都不会有。可见世家跟寒门是个什么状况的。   华二老爷:“晚辈送你回府。”够狗退的。果然老丈人这种东西,人人都要小心伺候着。何况这位是爷丈。   冯老御史:‘不用,有一帮的后生在呢。我一个老头还能怎么样不成。“心中不是不恼恨的,好好地一个晚上,就这么遭禁了,往后再也不管那丫头的事情了。谁来说情都没用。   话说回来,难道今天晚上就没有一个人看上那丫头吗。难道一个眼神不好的后生都没有。   侧方面看,可见自己的眼光还是有的。至少看上的郎君眼神都好,都会看人,都会相人品。一时间心情大好。   冯老御史活了如此大的年岁。头一次知道还可以如此安慰自己。事情果然都有两面性的。   对于这个结果华二老爷跟华晴芳一点都不觉得遗憾,明显不是一路人吗,真的勉强走不到一起。   华二老爷觉得寒门的文人士子酸了点。不够圆滑。然后转头就看到了世家的郎君。别说是个方向,单手拽住池家表叔。华二老爷表情真挚::“修之呀,咱们些许时间没有见面了,不如现在走走。”   池家表叔脸色有点黑,就这么一个喧嚣的环境真的适合叙旧吗。   再说了花灯节呢,他跟华世兄两人一起逛街看灯,真心的不合适。   华晴芳也都跟着抖了一抖,虽然自己有时候有点小腐,不过那都是yy别人的,自家爹爹可不能随便乱想。   华二老爷可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什么问题:‘修之呀,你在圣人身边每日里都要轮班的吧。’   池家表叔不太适应:“没有世兄说的那么严重,修之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何况圣人身边的侍卫多了,月旬换一次班,倒也不会太过忙乱。”   华二老爷太满意了:‘这个好,这个安排合里’   亲千万别误会,华二老爷绝对没有把池家的表叔当姑爷看的意思,人家看上的是池家表叔身边的那些侍卫,都是五品,四品的官阶呢,虽然武将跟文人有所不同,可大致上也不会差哪里去的。   而且时间充裕,还能多陪陪自家孩子。就这个方向果然是没有错的,看着池家少德表叔简直就跟看到未来的姑爷一样的喜爱呀,毕竟闺女的未来要靠这位长眼呢。   华二老爷笑容满面:“呵呵,修之呀,平日里有没有性情相投的同僚呀,有没有谈得来的郎君呀,不如咱们找个时间聚聚,世兄我可是很向往武将的风姿的。”   华晴芳替自家爹爹点蜡,不知道的以为自家爹爹恨嫁了呢,有这么说话的吗。   任谁都听得出来华二老爷打的什么主意。池家少德表叔很尴尬:‘恩,世兄知道的,少德年岁较大,交往的同僚都是有家室的,平日里轻易不出来相聚的,毕竟这京城中生活不容易,何况是少德这样的四品武将官职。”2   池邵德头一次恨自己为嘛来这种地方闲逛呀,他一个没有成亲的郎君真的能够给别人牵媒拉线吗,他是那样的人吗。这华世兄不光眼神不太好,连性子也太随性了点。   华二老爷点头,可不会看人脸色,跟着就说了:“好好,顾家的郎君好呀。”   然后那双眼就闪亮亮的看着池家少德。   池家表叔摸摸鼻子:“世兄不如这样,等那日沐休了,邵德在请世兄过去一聚,邵德不才还有两个没有家室牵累的同僚能一起出来聚聚的。”   真心的败给这位急于要当岳丈的世兄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摊上事了(求粉红票)   华家二老爷忙不迭的连说:“好好,当真正是好。”简直是太满意没有了。看着池邵德那是比看女婿还要满意呢。   华晴芳头一次觉得没面子。往日里都知道她难嫁也没有如今天一样脸似红云,臊得慌。   爹爹呀,丢人丢大了。您就不能稍微的矜持一点吗,至少在外人面前装一装样子吗。   池邵德心下只觉一紧,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华晴芳,小娘子家家的懂什么,脸红个神劲儿,不是真的恨嫁了吧。自己这么大年岁也没有如此仓促的准备娶媳妇呀。   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热闹的花灯节,怎么就让自己这么烦躁,拱手跟华二老爷告辞:“不敢打扰华世兄享受父女天伦,修之还有公务告辞了。”说完拱手走人了。   华二老爷不觉得有什么,虽然走的仓促了点,不过男人吗,就该如此利索。早些安排聚会才更妥当吗。   华晴芳看着那来去匆匆的背影,只是疑惑:“怎么今日表叔还有公务吗。”   华二老爷一顿:‘说的是呀,难道圣人今日也出来微服吗,这个不太可能吧。’   爷两对望一眼,这个问题还是不要仔细想的好的。   爷两也逛的差不过了,说话之间就也就回府了,当然了华二老爷中间跟自家闺女隐晦的表达了,寒门士子的弊端,尤其是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跟寒门士子之间的区别跟侧重点。   作为一个出身世家的小娘子若是嫁入寒门,娘家与夫家,作为媳妇搀和在这里面那是很为难的。   华晴芳听的乌糟糟的才明白,自家老表达的意思就是,寒门士子不是选婿的好选择。   这个真心的想到一块去了。同凤凰男竟然有异曲同工的意境。   华晴芳羞涩的表示:“女儿的学问确实差了点。红袖添香什么的好像比较困难。这些有名望的后生学子们说话更是云深雾罩的女儿也听的不是很明白,所以女儿真的不敢妄想高攀。”   先是心酸自家闺女没有什么才华,不过是几句话都听不懂,哪里是他华二教出来的呀,惭愧死了。然后华二老爷满意,到底是自家闺女通透,知道自己的心思。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当然了也是自家闺女懂规矩。从来不想不该想的。那么一群郎君在眼前转来转去的。自家小娘子竟然丝毫不动心,简直就该标榜表扬。作为爹爹多骄傲呀。   华二老爷就没体会过那种因为你有个闺女一帮后生围着哄着的骄傲,也只能在规矩方面骄傲一番了:“芳姐想的在对没有了。当然了也不能妄自菲薄,我家芳姐各方面也不错的,不过咱们世家小娘子,又不是在外面讨生活的女子。干嘛非得要才名远播呀。这样就很好。”然后加重语气:“当真是很好。”   华晴芳跟着点头,心中同样骄傲。当真是古代大家娘子的典范,无才便是德吗:“爹爹说的对,女儿定然不会给爹爹丢脸的,咱们不用抛头露面的讨生活。就不要去抢那些混世面的,不太容易生活的娘子的名声了。女儿德行方面还是不错的。”咳咳爷两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华二老爷忍不住给闺女鼓励:“你三婶婶昨日还跟你娘说,你管家的本事很不错呢。那厨房里面事情条理分明。现在连个偷懒耍滑的人都没有了。可见我家芳姐做的多好。这些本事可不是那些名声在外的才女能有的,再说了你看咱们世家的小娘子。哪个用的着才名呀。”   就不知道华老尚书同冯老御史听到这德行不错的话,会是什么感受。   华晴芳:“不算是什么,是三婶婶在母亲面前给我长脸呢,不过厨房那点事,芳姐是真的觉得不太难,您也知道闺女也就这么点喜好了。每日里在厨房行走的时间多了点而已,知道的自然也就稍微的多了点。下人们自然不好太多糊弄咱们的吗。”   好吧,自家闺女有点好吃,这个可不是能说出去的好名声,还是自家府里捂着的好,幸好自家的孩子怎么吃都不胖,要不然可怎么办好呀。   爷两回府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不过三房的五娘还有两个郎君还没有回来呢。   华晴芳他们不是回来最晚的。   爷两去给华老夫人报平安的时候,面对华老夫人殷殷期盼的眼神,华二老也不太好开口。华老夫人是知道今日里自家儿子带着孙女出去的原因的。真心的期盼芳姐的婚事早些有着落。   华晴芳作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小娘子,更是装作不知道,只是把自己手中看着很不错的花灯给了华老夫人。羞涩含蓄的说道:“是爹爹赢来的,芳姐给祖母带了回来,祖母会喜欢的吧。”   怎么有如此乖巧懂事的小娘子呢,还有没有比自己啊孙女更贴心的孩子呀,华老夫人乐的嘴巴都抿不上了:“呵呵,祖母可是有些年头没有收到过花灯这种东西了。芳姐惦记祖母,有心了呢。真的很漂亮,是祖母喜欢的呢。”   华晴芳看看老太太的年岁,若是真的还能收到花灯,那祖父也太浪漫了,这年头的男人有如此的品质吗:“若是知道您喜欢这个东西,爹爹跟三叔还有远在外面的大伯,怕是要把街上的花灯都给弄到华府来呢,您就不知道爹爹跟三叔那是唯恐不知道怎么哄您开心的。”   花灯虽然好看,也喜欢,可毕竟不如自家儿子孝顺来的让人开心,华老夫人笑的更真心实意了:“呵呵,你这孩子就是嘴巴讨好人,看看把我给哄的。”   华晴芳:“怎么是哄您呢,您自己说大伯,我爹跟三叔哪个不是把您放在心里的呀。”   边上的三夫人也不觉得芳姐讨巧卖乖了,这孩子还算是懂事。   老夫人:“好了,好了我信。你今日在外面玩的好吗。”   华晴芳点头:“自然是好的。场面可大了,人更是多的很,平日里都看不到那么多的人呢。”   华老夫人一脸的回忆:“可不是吗,说起来当年我也逛过京城的花灯节呢。”   华三夫人着急,这孩子放出去就不知道回来:“这两个小子出去就不想回来,竟然还劳烦长辈等着他们。当真是不懂事的很。”   一句话虽然是抱怨,不过到底把华五这个小娘子给摘出来了。小郎君们玩的疯点不算是什么事。   华老夫人:“难得有机会让他们出去热闹热闹。怎么就等着了。我这不是陪着芳姐在说话吗。”   华晴芳跟着就说了:‘可不是吗,祖母在陪着我说话呢,对了您很多年没有去过花灯节了吗。不如来年的时候咱们一起去逛逛吧。肯定有意思。’   华老夫人一愣:“很多年呀,那应该是很多年了,你这孩子净胡说那可不是我们这些老婆子去的地方。”   说完看了一眼边上闭目养神的华老尚书,华晴芳就明白了。想来定然是年轻的时候跟着自家祖父出去过的:“什么地界呀,怎么就不能让祖母去呀。可没有牌子写着只能这些年轻人去转转。您若是喜欢,今年是不成了,等明年的时候,让我爹跟三叔一起陪着您去花灯节走走。您是不知道,有我爹爹在,您喜欢那盏花灯。只要用手一指,保准让我爹给您提回来。”   华三夫人不是滋味。这丫头可是太会哄人了,敢情除了二房,其他的人都是陪衬不成。   华老尚书也不满意,睁眼看了一眼老二,学问有那么好吗,会猜个灯谜而已,不务正业。   华晴芳一句话给自家爹爹树敌颇多,简直就是在坑爹。   华二老爷脸皮练出来了,就那么在边上听着。   华晴芳接着就说了:“更别说还有我三叔在了,您是不知道三叔做事情最是仔细,您跟着三叔一起出去是在对没有了,您是不知道里面的好处。”   不能说自家三叔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也只能如此表扬了,天知道讨好一人容易,讨好一家子人,那简直是做梦。干嘛要做这种费心费力不讨好的活呀,为嘛五娘还不回来呢。   华老夫人:“呵呵,好了,我知道,等来年的时候,我定然要跟着出去走走,总在这府里我早就闷了,到底是我家芳姐知道我的心思。”   华老尚书觉得自己在不开口,就让这丫头给挤兑的在老妻眼里没什么地位了:“也不必等到来年,过几日不是还有庙会吗,咱们就可以出去走走,我也跟着享受享受儿孙绕膝的福气。让老二老三去安排好了。”   华老夫人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能成行,一时间有点心动:“这个可以吗。”   华老尚书:“怎么不可以,老二媳妇有身子,正好在府里管家,让老三媳妇陪着你,带着他们两个小娘子,说不得咱们还能在庄子上住几日呢。”   华二老爷:“父亲说的是,可惜竟然要上朝了呢,不然儿子定然要陪着母亲的。”   华老尚书皱眉,怎么自己的台词让儿子给抢了呀:“是呀就是可惜了。”   华老夫人:‘有什么可惜的,不如就等你们沐休的时候去好了,庙会不庙会的倒也无所谓,咱们一家人去庄子上转转才是好的,现在天冷,庄子上光秃秃的也没什么好看的,赶巧在过些时日,冰雪也融化了,山也绿了,咱们一家人才好去到处走走。’越说就越是向往。老夫人算是彻底的动心了。   华晴芳是真心的想出去走走,迫不及待的说道:“说好了,咱们可是就定下了呀。”   华老夫人:“看看把这这孩子给高兴的,好像咱们府上闷到她了是的。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华五拎着一串的花灯回来了,后面的小四郎更是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玩意。只有稳重的小三郎还能规矩的给长辈行礼问安。   华三夫人:“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放出去就跟撒了缰绳的的野马一样,怎么就不知道回来呢,都什么时辰了,还让长辈们等着你们不成。”   华五娘。华四,华三先是认错:“是我们的不是。累的祖父祖母还没能休息。”   华老夫人怎么舍得责怪他们吗:“不用挺你们娘的,本来也不是很晚。怎么就累到我们了,你们玩的可好呀,外面还热闹吗。”   原来自家祖母对哪个孙子都是如此问候的。华晴芳摸摸鼻子,自己一点都不特殊呢。   华四郎:“祖母外面可热闹了,还有柳家的九表哥。可有本事了。他一人打了擂台上挂的最高的花灯,您看漂亮吧。”   这个指着华五手中的花灯说的,弄得华五脸色红红的。躲都没出躲。   华老夫人抿嘴:‘是吗,真是太厉害了。’   华四郎:“就可惜那花灯给了五姐姐。”华三夫人听不下去了,即便是长辈们默许的关系,可毕竟没有文定呢。怎么好如此说出来嘛,过来拉着小四郎:“你个猴子。怎么弄得如此脏兮兮的,还不下去梳洗一番。”   说完就给推搡出去了,就听见小四郎:“很脏吗,不是呀。我很注意的,没有怎么脏乱呀。”   屋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明白五娘跟柳家郎君的婚事的,只是碍于芳姐还没有定亲。五娘的事情才拖到如今而已。一家人也不点破,看着华五脸色红润。华老夫人解围:“好了,你们出去大半夜也该累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华二老爷带着华晴芳,连同华三老爷一家才退下去。华晴芳忍不住说道:“那花灯还可以上台打吗。”   华二老爷:‘自然是没有的猜灯谜吗,大概是一些擂台一样的灯塔吧,专门给那些喜好身手的小郎君们准备的。’   华晴芳郁闷死了,原来去了两年的花灯会,自己都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   华二老爷:“芳姐也回去休息吧。”   华晴芳:“可惜母亲先歇下了,没法看爹爹给他带回来的花灯了呢。”   华二老爷不好意思:‘不过是顺手为之而已,哪有特意呀。’   华晴芳不给面子:“没有特意吗,那给女儿好了,女儿可是觉得那灯很是不错的呢。”   华二老爷迈着大步,头都不回的走人了,多气人的孩子呀。   剩下华晴芳感叹娶了媳妇忘了娘呀,这爹爹不光是把娘给忘了,把亲闺女都给贬下来了。   华晴芳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拿着自家爹爹送的花灯:“去年的花灯还在吗。”   阿寿:“在呢,知道今日是花灯节,一大早李妈妈就让人把那盏灯给拿出来擦亮了,怕是小娘子会想起来呢。”   华晴芳抿嘴,看着眼前的花灯难免有些好笑,自己竟然也有如此感性的时候,竟然对花灯这种东西觉得有意思了,定然是娱乐节目台贫乏了。导致的自己精神空虚。   等到小丫头们把花灯给取来。华晴芳把这几盏花灯放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就想到那池家表叔当时送花灯的窘迫神情了,   想来当时的池家表叔跟自己今日里一样的为难吧,那灯谜真的不太好猜呢,多少的名声在外的士子今日都折了面子呢。   在看自家爹爹今日的表现,后娘有福气呢,自家爹爹是个有心的。   盼着自家后娘能一举得男,自己能有个亲人,自家爹爹定然是欢喜的,而且看着祖父祖母也应该是盼着二房能有个后的,   今天这样的日子,祖母都没有让后娘出门呢,为的还不是自家后娘的肚子。   华晴芳胡思乱想的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阿福就神神秘秘的过来送给自己一盏精致到黄红色玉石制作的花灯。样子竟然跟去年给池家九娘送过去的南瓜灯一样,连那鬼脸都惟妙惟肖的,精巧了不止十倍。   华晴芳是真的喜欢,拿在手里都舍不得放下:‘这手工可不容易呢,这玉石也不好寻。哪个送来的,是爹爹吗。把卧室里面的灯换成这个好了。’   可见华晴芳是真的喜欢这个花灯,而且对华二老爷那更是时刻都放在心里的。   阿福:“不是老爷送过来的,是师太那边送来的,听说是池家的老爷无意中弄来的,觉得也就是小娘子你的性子能喜欢。才给送了过来。”   然后看着那张鬼脸:“这个放在屋里呀,亏得小娘子喜欢,换个人会怕的。夜里看到怪吓人的呢。”   华晴芳挑眉,阿福后面说的什么都没有仔细听,从静怡师太到池家表叔,在到华府,这个有点迂回吧。不就是一盏花灯吗。   可在心里转了两圈。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忘记了吗。   不过看着南瓜灯,华晴芳脑袋有点蠢,人家就没仔细想:“记得给表叔写个感谢帖子。很喜欢的。还是表叔惦记我,说起来除了爹爹还就表叔对我最好呢。什么好东西都记得我的份。”   人家就不知道这玩意是独一份的。   阿福:“没诚意,不是应该小娘子自己写吗。”   华晴芳:“自然是的,不过要你提醒一下吗。忘记了就失礼了。”   两人就这么把事情给定性了,长辈的礼物。华晴芳去给自家后娘请安问好。顺便看看自家后娘的肚子,在这个没有b超的年代,华晴芳还是很担心后娘肚子里面那块肉的。   男女就不说了,健康与否真的很需要担心。自从冯氏怀上孩子,华晴芳的心就没有踏实过,   对于这个时候的小儿医学华晴芳专门跟婆子了解过。别说预防针了,就是小儿的专用药都没有。黄疸,肝炎,麻疹,水痘,小儿麻痹,天呀简直就是没法再好了。   华晴芳也只能让自家兄弟或者妹妹的母亲身体更好点,娘好,孩子就好。   华晴芳现在的日程就是每天让冯氏再好一点。而且书房里面都改成医书了。虽然看不懂,可胜在人家心意好呀。   冯氏跟华二老爷让她给折腾的都跟着紧张了。   华五娘跟自家娘亲抱怨:“四姐姐这段时日整颗心都放在二伯娘的身上,都很少来园子里面走走了,连小四郎都很少提起呢。”   华家三夫人:“二房盼这个嫡子,都多少年了,自然要紧张一些的,你二伯娘命好,能这么短的时日就有了身子。这女人呀,说来说去还是有个儿子傍身最重要,你前二伯娘在的时候,若是有个儿子,何苦有那样的结局。”   这是再给闺女做机会教育。   华五娘:“有了嫡子,二伯对四姐姐还会如此吗,到时候四姐姐该多难过呀。”   华三夫人在闺女的头上点了一下:‘说的什么话,二房有了嫡子,芳姐将来都多个依靠,没见到你家四姐姐眼都不错的盯着你二伯娘那肚子吗,你这孩子呀,怎么放心你嫁人呀。’   华五娘子害羞了:“娘。”   三夫人:“芳姐都十五了,在拖也拖不过今年去,等芳姐定了亲,你跟九郎的亲事就要走过明路,你也长点心,虽然是你舅家,可也是做人媳妇的,你这性子可怎么好呀,娘怎么能放心呢,别看芳姐的性子扭吧点,可你若是有芳姐一半的强势,娘也能多放心些,至少那孩子不会让自己吃亏。”   这话跟三从四德基本上就冲突了,华五娘子嘴巴都惊住了:“娘。”   华三夫人看着就着急:“我是你娘我还能害你不成,你呀平日里多看看你四姐姐的行事。”   华五娘子心说平日里不都说是自己比四姐姐要省心懂事的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自己就不成了呢,还让自家娘亲不放心,   华三夫人怎么跟女儿说,三从四德那种东西看看就好呢,糟心死了。   华府大概是流年不利,华三夫人的这点担心那就不算是事,二房算是摊上大事了,   二夫人冯氏怀了身孕,接人待客什么的少了,可人情往来还是要走动的,   过了正月十五,各府往来的时候,冯氏从外面回来就躺下了,匆匆的叫来大夫,说是懂了胎气,要静养,绝对不能再生气了。   华二老爷是有工作的,这个时候不在家,华晴芳急了,怎么就动了胎气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算总账(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是有工作的,这个时候不在家,华晴芳急了,怎么就动了胎气呢,   安置好冯氏,就把跟着冯氏出去的人都给拘了过来,鲁二叔刀疤脸往院子里面一站,基本上不用怎么审问,事情就整明白了。   外面都传开了,冯氏这个继母当的不贤不孝,把华二老爷给攥在股掌之中,对华家的小娘子更是看不在眼里,娘舅家都不让走动,更是把一个世家的娘子,愣是要给寒门士子匹配,都鼓动自家祖父出面了。   简直就是用华家的娘子再给她冯家换人情呢,真真是没见过如此当人后母的,一点脸面都不准备留了呢。   在家上那段家郎君确实有过人之处,当真不是普通的寒门士子能比的,这华家怎么想的非要悔婚呀,所有的人都难免要想,放着那么一个郎君不要,非得往寒门士子里面钻,当真不是这继母的手笔吗,当真是华家小娘子愿意的吗。   任谁都要怀疑一二的,看冯氏的眼神更是要多思量几番,任冯氏怎么心性坚强,毕竟只有十几岁,才听到几句,就把自己给气的晕了过去。到底连累自家祖父呢,没想到自己这个时候倒是最在意这个问题。   面对比自己还着急的芳姐,冯氏心里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冯家的娘子,而是华家的夫人了,原来自己早就不是冯家人了呢。   拽着从外面回来一脸煞气的华晴芳:“我没事,我也不会让孩子有事的,我就是一时没缓过气来。”   华晴芳安慰自家小娘亲:“没事,我也不当回事,咱们自家事自家人知道。跟这些闲人置气不值当。您呀定然要好好地养着。”   安慰了冯氏。华晴芳背后反倒是气乐了,想起段府想起段府的大秦氏,华晴芳简直就是咬牙切齿:“呵呵,我就说这丫的是个欠收拾的,当真是忘了姐的厉害了,这是嫌弃姐不记仇,没有狠狠地收拾他们是吗。”   然后对着阿福:“给我出来。赶紧去安排。就说不该听你的,早就打发了他们一家子多省心。”   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这一脸的煞气,那脑门子就没有松开过。这次说什么也拦不住了,自家小娘子的名声呦,这么一闹腾,有理没理。小娘子的泼辣,强悍怕也是名声在外了。怎生好呀。   看吧现在自己还是个罪人呢。就因为拦住了当初小娘子收拾人。   不出一个时辰华晴芳的马车就已经到了段府的门口了,今日段府门前也热闹,不管是赶车的,还是叫卖的。甚至都有了一个茶水摊子,当真是稀奇的很。   不知道的以为段家最近兴旺了呢。华晴芳比较满意的看着阿福,办事能力很不错吗。有模有样的。才这么大的时间,就安排妥当了。   然后霸气的一摆手:‘去叫门’听这口气就知道。小娘子不想太过正常的进府呢。   阿福那小心肝都是颤抖的,也不知道这次他们主仆要发配到哪里去。   鲁二叔可是不分是非的,当初跟定芳姐的时候那就是准备跟着官家小娘子混了,叫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敲门声,绝对的跟小娘子的声音一样的霸气:“出来个回话的。”   出来的小厮倒是有眼色,看是表姑娘,那是真心的热情洋溢:“是表小姐来了呢,您快快请进。”   华晴芳一摆手,阿福下车了:“劳烦小哥通报一下,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小娘子就不进府了,不过小娘子念着舅太夫人,舅夫人,总忍不住过来多看一眼。说到几句想念的话语。表达一下对舅太夫人的想念。”   看门的小厮:“姐姐说的是,怎么好过府不入呢,或者您等等,小人这就让人去通传说是表小姐来了,想来夫人,老夫人定然高兴地。小娘子有什么话也好跟夫人说一说。”   这小厮们也是让人叮嘱过得,表小姐一家绝对是贵客。   阿福矜持的说道:“也好。”   华晴芳坐在车里,也不着急,自己带来的人多,阵仗大,马车在这里不走,人就会越聚越多的,是段家非得招惹自己的,不怪自己不留情面。赶尽杀绝。   至于大秦氏,小秦氏,出不出来也无所谓,有人搭台,唱大戏,没人搭台咱们唱独角戏。   反正今天她就是要闹腾的鸡犬不宁,从自己回来一码事一码事的都给段家记着账呢,恶心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终于轮到自己恶心别人了。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华晴芳就想开了,名声那玩意自己没有了,还有什么能掣肘他。   可以说华府的人上门,那是大秦氏预料之中的,矜持的坐在上位:“表小姐呢。”笑的那个回味悠长。给脸不要脸,我上门提亲你们不应,如今呢,还不是过来我段府,说不得华府如今要上赶着结亲呢。   可就是这华家人不识时务,到了如今还要拿捏,难道还要自己去府门口相迎吗。闭着眼睛:“好了咱们是长辈,再说了咱们是主家,怎么也不能让受了委屈的外孙女在门口呆着,你去迎迎好了。”   小秦氏如今对华家的亲事心思淡了很多,自家五郎的人品什么样的媳妇说不上呀,干嘛非得栓死在华家那一棵歪脖树上,看华家的侄女,小秦氏就各种糟心,可以想象往后段府的生活因为有那么一个儿媳妇会带来的各种不如意:“娘,她一个小辈,还用媳妇去迎吗。”   大秦氏:“谁让咱们是在慈善的人家没有呢,好歹是外孙女受了委屈呢。”蠢货如此都点不透吗。   小秦氏拧着头皮出去了,哎每次看到华家侄女就出状况,哪里能跟母亲想的一样呀。   到底小秦氏招呼了张氏府上的另外两位夫人相陪着出来了。   才打开府门,小秦氏就心肝呀的叫唤上了:“可是我的芳姐吗,怎么就不知道进府呢。我的心肝呀,可是受了委屈,让舅母好胜心疼,你舅婆知道了不定怎么心里难过呢。”   华晴芳在马车里面鸡皮疙瘩的都出来了,自己不是给段家来搭台的吧,自己还没开演呢,这段府的人就唱上了。果然是大秦氏的侄女。这本是都是数一数二的。   让阿寿扶着下马车。几步走上前去,同样的深情演绎:“舅母”   小秦氏被这声舅母弄得后背一片冰凉,怎么还真的受了委屈一样。适应不了芳姐这个态度呢。   跟着迎上几步:‘好孩子有什么话。咱们进府说。’   这时候小秦氏才发现今日府门口不同于往日的热闹。   华晴芳看看四周,如若就此跟小秦氏进了府,不管自己进去如何的清净,恐怕不等明日外面就会谣传继母虐待自己。哭着跑回舅家求助的谣言蜚语,   可惜大梁朝没有个新闻部。不然这段家可是搞这个的好人选,可惜了呢。   华晴芳:“舅母,母亲身子不好,芳姐离不开呢。不过来了舅母这边,芳姐不好进去打扰,本想在门口打个招呼给舅母问声好就走的。这次就不进去打扰了,改日再过来拜见舅婆及各位长辈。”   小秦氏:“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这点时间都没有呢,华府那么大,那么多的奴才,怎么就轮到你一个小娘子亲自动手,孝顺也不是这个孝顺法呀,拖累了身子可怎么好呀,你祖母不心疼,舅母跟舅婆还心疼呢。”   一句话,华家上下的长辈不慈不孝都给骂进去了,小秦氏可是记着华家夫人们的各种不客气呢,有机会如今要各种的扇回去。   华晴芳:“不敢当舅母如此说,祖母跟长辈们对芳姐可是时时刻刻疼在心里的,从无一丝怠慢之处,孝顺长辈那是小辈的福分,怎么就会拖累了芳姐呢,芳姐今日过府也是过来还舅母一样东西。’   说完看向阿福,阿福在边上恭敬地递过来一块玉佩。   小秦氏心说什么意思。‘还’字从何说起呀,自己有给过这丫头这种东西吗:“什么东西,什么意思。”   华晴芳神情哀怨,表现的很舍不得,心下却在冷笑,你不知道没关系,我给你解释:“舅母这块玉佩是当年母亲跟舅母交换的那块。记得舅母跟母亲前几日说过的。”   小秦氏心下愣了一边,有过吗,那不是段家杜撰出来的吗。懵了呀。   还有就是那玉佩也太粗糙了。这孩子作假怎么也不挑拣一番呀。实在拿不出手的很,又不是破落户。   华晴芳:“舅母,虽说当时母亲没说什么,可到底把这玉佩一直让芳姐随身带着,母亲的遗愿,芳姐是定然放在心里的,可如今芳姐心下实在是苦的的很,只能给舅母还回来了,是芳姐没有福气。不能在舅母膝下承欢。”   华晴芳说的也很有技术,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关于亲事的话,毕竟这种事情女方说出来不太好。   小秦氏虽然蒙,可也知道这个时候是把这件亲事给坐实了的机会,不能错过的:‘你这孩子,万事有舅母在呢,再说了,当年可是你母亲跟我亲自给你们两人定下的亲事,即便是你的祖母、母亲现下不同意,也不能由你一个小孩子出面呀。’   外面围着看热闹的的人哗然。豪门恩怨呢。华府跟段府果然是有亲事的。   现在外面的人可不光是华晴芳找过来的了,看着这里的人多了,边上路过的,专门过来看笑话的人多了,国人都有这个爱好,就是爱热闹,这个大家都明白的。   大秦氏这个时候出来了,满意儿媳妇的方才的表现,大刀阔斧的站在门口:“可怜的孩子,说的什么话,万事还有舅婆给你做主呢,都到了这里在门外像什么样子,快快进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很给力的出场,正是时机。   说完从段府门口出来的家丁婆子可是多了,场面有点壮观,不知道的以为要动武呢,   华晴芳心说换成原来的自己,可就被人硬请进府了。这大秦氏果然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华晴芳的马车被段府的人围上:‘请表小姐进府。’   鲁二叔带着人在芳姐的身边站立的稳稳的,都没人能上前一步。   华晴芳站的依然那么俏丽,仿佛看不见外圈围着的一群丫头婆子还有家丁:“舅婆好长时间不见了,芳姐想念的紧,今日怕不能进府与舅婆一好好说说话了,芳姐过来是还玉佩的,芳姐这就告辞了。”   笑话这亲事是既然坐实了。是说没就能没的吗:‘你这孩有委屈怎么就不知道说呢。万事还能逃过一个理字吗,乖孩子尽管在府里住下,剩下的事情交给舅婆就好’   大秦氏是知道芳姐不是东西的。这孩子到这里来闹腾,或许是真的喜欢自家五郎,毕竟自家五郎的人品,相貌。大秦氏那是真的有信心,就不信有小娘子能不喜欢的。   即便是华晴芳是真的来闹腾的,大秦氏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要这小娘子进了段府,大秦氏都有本事让这丫头一直到嫁人那天在回她华府转一圈。当年的段氏可不就到死都在她的手里攥着吗。   今日本来那大秦氏就做好了硬请的的准备。这种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华府的小娘子进了段府的门,任京城的富贵人家谁不给自家点面子。就像那冯府跟华府的亲事,中间有多龌龊。现在的冯府跟华府还不是一样要在朝中相互拉一把。看看如今的冯府,不过是寒门之家。竟然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这里面自然有华家的关系。大秦氏每每想到这里就痛的慌,那都是她段家该有的荣耀呀。   不肖的想着如今的冯御史哪里还有当初的耿直。   华晴芳:“舅婆体谅芳姐,毕竟是长辈,有些话芳姐不能说的。”这猛然一听,就是芳姐对华家的长辈们心里有了怨恨和意见了。   大秦氏只觉得自家五郎通透,暗地里竟然把这个没有规矩的丫头迷得昏头转向的:“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听话,段府虽然不及华府如今在朝中有依仗,可也不能让外孙女被人拿捏住的。”一片的长辈舔犊之情。说的那个叫人心下恻然。   华晴芳:‘哪里就是拿捏住,都是长辈自然都是为了芳姐好,可芳姐也不能只顾着自己不考虑长辈们的名声呀,舅婆有些话芳姐不能说,您就让芳姐走吧。’   大秦氏:“你这孩子就是厚道,长辈们也有晕头的时候,怎么能让你委屈呢,你跟五郎的婚事,那是你舅母跟你母亲亲自定下的,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改的。你母亲可就是剩下这么点心事了。我那可怜的瑞雪呀。”   华晴芳跟着泪眼朦胧:“当真如此吗。”   大秦氏擦擦眼泪,很肯定的点头:‘自然是如此的,’   华晴芳:“本来芳姐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是亡母遗愿,可看着舅婆如此为芳姐着想,芳姐怎么能害了舅婆一家呢,这段家,这五郎哥哥在如此的好,芳姐也不能嫁呢。”   舅太夫人听着语气不对,眼睛就眯了起来,现在鲁二叔可不是围着自家小娘子呢,人家把段家的府门给把持住了,就在华晴芳跟大秦氏扯皮的时候给攻占了。悄无声息的人家就占领了。   华晴芳没有别的意思,让这段府的一门主子不能进门就成。姐今天遭禁死你。   大秦氏声音都变了,小声喝问:“你想怎么地”   华晴芳可不用小声说话,他还怕人听不见呢:“好歹段家也是我母亲的娘家,芳姐总觉得要给自己母亲留下点脸面,如今为了我娘,芳姐也不能进段府呢,”   说完拿出来一张单子:‘这事我娘的陪嫁,当初掌家的大夫人把娘的嫁妆都给了芳姐拿着,舅婆看看可有出入。’   大秦氏看不透这孩子想做什么,到底是要伤华家,还是段家。可以肯定这孩子肯定不会是往好了折腾。只不过伤谁,目前看不出来而已。   小秦氏要接过单子,华晴芳给了阿福。阿福接过单子,青青脆脆的念出来,弄得众人都萌萌的。   一直过了一盏茶的时候这单子才算是念完,边上的人忍不住:“段家果然厚道。这段氏不过是一个侄女陪嫁竟然如此丰厚。”   大秦氏脸色得意。任谁从这单子上也得说一句段氏厚道,挑不出来什么毛病的:“你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你娘虽然没了,段家也没有要收回嫁妆的,只当是给你的陪嫁就好。”   外面的人更加竖起大拇指:‘段家够仁意,不知道段府还有没有小娘子待字闺中,就冲这份仁意也娶得。’   大秦氏扬眉吐气:“你这孩子到底是年轻。这嫁妆却是如此的。”   华晴芳:“没有错处就好。大伯母兢兢业业的拿着这些东西,就怕有个万一。”   小秦氏:“你这孩子即便是怎么样,段府也不会收回来这个的。”   意思多明白呀。嫁不嫁段府段府都会给外甥女这份侄女当初的陪嫁。更让人竖大拇指了。   华晴芳:“是呢,若是芳姐回来段府,定然要把这些带回来的,芳姐信舅婆。舅母不是贪图这点嫁妆,毕竟段府置办的起。就不会看在眼里。可外人不这么想呢芳姐不能让人说舅婆府上贪财,为了要回外甥女当出的陪嫁非得把外孙女娶回来呀。”   大秦氏笑了,就这么点计量也好意思在这里斗聪明,段家会让这么两句话拿捏住吗:“你这孩子。即便是世人怎么想,只要你过得好,舅婆能在意吗。这些事情可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操心的。”   华晴芳那个:“终归不好因为芳姐连累了段府。不然芳姐心中总是难安,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呀。”   大秦氏:“哈呵你这孩子。就把这些俗物放下又如何,段家娶妇难道还看中那些嫁妆吗。”   华晴芳心中激动,眼中更激动:‘就知道舅婆疼芳姐,定然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的,不然芳姐当真是不安心的很,芳姐知道舅婆是不贪图钱财的,段府几百年的传承,这些俗物怎么看在眼里呢,可世人不知道呀,必须先说清楚。’   大秦氏:“你这孩子。”然后藐视的看着华晴芳,多点东西,也值当的。   华晴芳又拿出来一张单子,这次不是对着大秦氏了,转头面向大众:‘我是华府的四娘子,段府是我华四娘的舅家,我一个小娘子本来不好开口的,不过事关段家高义,我这个外甥女没有别的本事,也只能站在这里为舅婆家说句话了,今日请诸位高邻做个见证而已,舅婆家才搬入京城几年,或许诸位对段家不够了解。段家乃是濠州大族的段氏,几百年的传承呢,我娘是段府二房的嫡出闺女,外祖父,外祖母仅此一女,可惜长辈们没有福气,早以仙逝,我娘是舅婆带大的。我家外祖母也是濠州大姓人家出身,而且是掌门嫡女。说起来可能大伙还有知道当年的濠州谢氏的。‘   几句话下来外面乱了:“竟然是濠州谢氏的人家的闺女呢。”可见谢氏在濠州多出名。   大秦氏脸色沉了下来,谢氏死了如此多年还要压自己一头吗。什么意思。   华晴芳笑吟吟的看向大秦氏,再次给阿福递了一张单子:“念”   从子孙桶,到庄子,铺子,房子,整整念了半个时辰。大秦氏那脸色已经惨的了白惨白的了,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个东西,不过面上还算是镇定。   中间更是几次打断华晴芳,都被鲁二叔那长脸给逼退回去了,包括段府出来家丁,中间有出来闹事的,都被华晴芳带来的家仆给踩在脚底下了,笑话我的人可都是真功夫呢。   大秦氏倒也想得开,那么多年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丫头能翻起来的风浪,今日说不得段府要栽跟头,可这丫头又能好到哪里去,死也要把这丫头栓进来,我弄死她,大秦氏下了狠心了。   华二老爷下朝回来知道闺女去闹事了,连动了胎气的媳妇都没顾上,赶紧的追出来了,赶到段府就听了一盏茶的阿福念嫁妆单子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中风(求粉)   华二老爷下朝回来知道闺女去闹事了,连动了胎气的媳妇都没顾上,赶紧的追出来了,赶到段府就听了一盏茶的阿福念嫁妆单子的声音,   当然了中间被华三老爷给拦在了外面,没让露面。   华二老爷:“你怎么看着芳姐闹腾呀,这名声出去了,可怎么好。”   华三老爷:“总归都这样了,你出面又能怎么样,让段府继续折腾吗,索性让丫头折腾好了,咱们两个努努力把丫头嫁的再远点就是了。”   华二老爷简直太不满意了:‘不是你闺女。’   华三老爷:“到是你闺女呢饿,你管得了吗,你能把她在京城嫁出去吗‘   华二老爷蔫了。被华三老爷死死地拉着胳膊,愣是没能上前一步,到底看出来了这文人就是不成。   人家华三老爷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阿福念完了,华晴芳开口了:“阿福给诸位高邻看看上面的官府印鉴。”   阿福觉得自己是出来卖艺的,那长羊皮纸跟拖着的托盘一样,等着别人赏银子呢,小娘子怎么想出来的呀。羞死人了。   华晴芳:“这张就是我家外祖母当年的陪嫁,外祖母过世的时候谢家已经没落了,这嫁妆就是还都还不回去了。”   隐在暗处的华家二老爷跟三老爷都惊了,竟然还有如此一说,这段家够心狠的呀,如今看来,这当初二嫂的陪嫁才哪到哪呀。   外面的人看段府更是不齿的很,不过对芳姐也没好印象就是了,跟舅家讨嫁妆。这个小娘子当真不是东西。   华晴芳不在意大伙怎么看她,只是说完话后才看向大秦氏。   大秦氏:“怎么芳姐是过来讨嫁妆的。”   华晴芳:“长辈怎么做自然有长辈们的做法,娘在的时候从小到大活的精致,经常跟芳姐说,舅婆当初对娘那是再好没有的,平日里姐妹们在一起,我娘用的都是最好的。舅婆养着我娘这么多年花销自然有的。难道段府二房的小娘子白白让人养着不成。芳姐怎么能要这种东西呢。”   这话说的扭转了一些形象。   华晴芳:“段家可是大族呢。我外祖母这单嫁妆又到哪里,怎么会被舅婆看着来眼里呢饿,不过我终归是段家二房仅剩下的人了。这段家也不是舅婆一房,毕竟还有三房的舅公,还有些庶出的舅公们呢,我段家二房的家财总是有的。芳姐之所以不愿意嫁进段府,就怕是给舅婆脸上抹黑。让人怀疑段府大房娶回自己外甥女不过是看重段家二房这些东西而已。舅婆呀,芳姐跟您没有缘分呀,那些俗物,那些乌糟糟的东西。怎么会让咱们祖孙看在眼里的呢,可叹世人放不开,若如芳姐嫁进段府。说不得一辈子舅婆的大房,或者不拘哪房娶了芳姐。都会背着如此名声了,芳姐做不到这种害人的事情呢。爹爹祖父更是厚道人,知道其中的关系厉害,对外虽然一句话不说,可对着芳姐是说了的,定然不能让我害了对我娘有养恩的舅婆呢。您可莫要在怪我家母亲了,她为了芳姐不容易的。背了多大的压力呀。”   贬低敌人的时候,顺便抬高她爹的生气,多好的人呀,明知道其中的厉害,华家从来没往外说过。当真是厚道人家呀。华二老爷人品绝对的好。   小秦氏跟张氏李氏眼睛都红了,这大房好大的手段,这么多年,这些东西都没露面呢。   华晴芳:“当然了舅婆也可以把祖母的嫁妆拿出来,就像处理母亲的嫁妆一样,随意扔给什么人,咱们祖孙之间就没有了这层阻碍了。毕竟财帛动人心呢。至于咱们二房的产业,段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自然不会分家的,只要舅婆在永远都是在一起的,倒也没有什么。”言外之意,你死了还是要非给我的。   大秦氏好半天才淡定的说道:“你个孩子大概不知道,段家早就分家了,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我原是不想说的,段家二弟,也就是你的外祖父败家的很,他的那份财产早就败光了,作为长辈我怎么好让你这孩子,还有你娘知道有这么一个长辈呢。’   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信。就是大秦氏自己都忍不住眼角跳了又跳。整个面部的表情不自然的很。   外面的人忍不住摇头,这段府的事情还真是一出接着一出的,看来真心的不是看上去那么平淡呀,这也算是几百年的世家,难怪连圣人都看不上眼。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现在的段家早就被芳姐刚才的话给毁的没有一点信誉度了。   华晴芳随着大秦氏怎么说,我就不信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在掰扯出来点什么玩意:“竟然是这种情况呢,说起啦濠州呢,虽然距离远了点,可毕竟京城算是繁华之地,来往的人多呀,濠州人虽然不多,可京城中还是有的,芳姐因为思母亲,对母亲的事情尤为注意,看到濠州来的人都当亲人看的,每每跟人询问当年的段府二老爷及夫人谢氏,那都是赞不绝口的,尤其是外祖母谢氏听说更是一个掌家的好夫人,当初的段府二房能在段府那种能人辈出的地界崭露头角,都是外祖父贤明在外,外祖母在内宅管家有度呢,听人说当初外祖母的陪嫁尤其让人难以忘记,更然人称赞的是,外祖母经营有道,短短几年当初的嫁妆都不算是什么了,不知道翻了几倍,听说最为卓著的就是茶园呢。再濠州那块地方很是有名气呢。听说就是因为外祖母的持家有道,让谢家女子更是被濠州人赞誉争相求娶呢。”   大秦氏脸色真的难看了,不光眼角在抽动,连嘴角都在动来动去的。   华晴芳说的话虽然有水分,不尽属实,可更当年的镜框也差不多。这丫头是早有准备呀。谢氏当初给自己这个嫡长媳妇带来的屈辱。宛如情景重现呢。让人很痛的领悟。   华晴芳顿了顿,然后叹气:“可见世人良善,定然是看芳姐思念母亲,所以不肯直言相告,所以说了这么多的有鼻有眼的传言,竟然都是为了哄芳姐开心呢。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善良人呢。”   在外人看来华家小娘子也不是传说那么不堪,就这份心性就不错。多善良的孩子呀。心性多美好呀,竟然相信世人善良呢。这是一个只见过阳光的孩子呢。   大秦氏喉咙都是抖动的:“是呀,难得你碰上的都是好人。再说了段家的内部事情。怎么会让一些外人得知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即便是二弟有些不妥当,我们这些当长兄长嫂的自然也要多担待一二。总部能让段家的郎君在外没了名声。想来那些人也不过是听了一些谣传而已,不可信的很。”   华晴芳当真是崇拜的看着大秦氏。此时此刻还能撑住场子的女人不简单呀。   换成自己早就买块豆腐撞死了,没脸见人呢。佩服的说道:“舅婆心胸宽广,别说女子就是男子都少有匹敌,芳姐万分的敬仰。九泉之下的外公外婆当然记得外婆的好,时时刻刻都在惦念着外婆,有朝一日地下相见。外婆定然会亲自感谢舅婆一番的。”   华二老爷在远处听得都起鸡皮疙瘩。阴森森的。   华三老爷:‘这丫头怎么越来越神神叨叨的了“   华二老爷:“乱说什么,神佛之说岂可随口。”   华三老爷翻白眼。我这叫什么随口说呀,你闺女才牛掰呢,人家都能从天上撤地下去,总之不在凡间呀,果然不是凡人吗。   小秦氏上前两步。气的脸色扭曲:“你个小孩家家的胡说什么,人死如灯灭,为善不如与人知,今日若不是你哪能说故人的是非。”   华晴芳跟着就低头认错:‘都是芳姐的错,打扰了地下人的安宁,晚上外公外婆去收拾芳姐好了,切莫要牵连舅婆,舅婆一心都是为了外祖的名声呢,更没有对二房的家财有一丝的想法,虽然我娘的陪嫁,同外婆的陪嫁有出入,不过养孩子是要花钱的,更何况是养出我娘那种仁义道德的孩子呢,您定然是都明白的,神佛在上,莫怪莫怪。外祖母知道芳姐没有坏心的,只是口无遮拦而已,您若是跟舅婆见面只是感谢舅婆给您养育了母亲就好呢,其他的都是芳姐道听途说的呢。’   那语气揣度的让大秦氏有点喘不过气来,这年头对神佛这种东西,真的很在意的。大秦氏恨不得晚上就把和尚道士给请过来。定然要消灾解难的。   华三老爷望天,原来神佛如此好用。可见华三老爷随性。也是不敬鬼神的。   华二老爷对这些是敬畏的,今日定然要好生的守着芳姐,这孩子定然是强撑着的,心里不定怎么忐忑呢。自家可怜的芳姐呀。怎么就让人给挤兑到这种份上。   华晴芳天真的询问:“要不然我让外婆跟舅婆先道生谢。”   大秦氏对这些也不太信,不然不会做那么多手上染血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做多了心里难免有些揣测,不然段府不会每年给那些庙宇的香油钱那么丰厚:“你,你。”   华晴芳:“舅婆说这些都远了,毕竟外公外婆都已经故去多年了,人死不言非,而下面人也不管活人事。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不管段家二房的家财如何,世人多愚昧,没有舅婆如此通透,芳姐不敢冒大不韪,把我娘的娘家给毁了,让人说舅婆贪图家财娶外甥女。说段家一门的龌龊阴毒歹人,这玉佩芳姐还回来了,来世咱们在休缘分吧。”   ‘这小娘子高义呀,段家郎君多好的人品,才学呀竟然舍得下,可惜,可惜呢。’也不知道谁就这么大声的招呼了一嗓子,华晴芳心说自己的人,怎么也应该喊,自己的美好呀,这关段家郎君什么事呢。   这谁安排的呀。   华晴芳装模做样的上前:‘舅婆芳姐告退’   大秦氏单手抓住了华晴芳的衣角,死死地攥着不撒手。   华晴芳才想上前学以致用,一身的好功夫呀,没有用武之地呢。   就见段家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段五郎长袍广袖可以说以嫡仙下凡的姿态就那么站在那里。然后一步一步的迈了过来。   华晴芳觉得此刻的段五身后有如万丈金光,可惜不是自己的那匹白马。   段五郎眼里只有华晴芳,眼神深的看不到底,缓慢走到芳姐身边,语气轻柔,有如有万千心事一样。:“表妹。”   华晴芳沿口吐沫,真心的不是谁都能hol的住这么俊美的小郎君的。   华晴芳在心里感叹自己不一般:“段家表哥。”   段五郎勾勾唇角。不太成功的撤出一丝笑容:“表妹,这亲事,本就是妇人们的戏言。不能当真的,表妹冰清玉洁的小娘子,从未定亲,何曾有退亲之说。这亲事本就子虚乌有。我段府如京城几年,没能有什么建树。可在京城也是广积善缘的,长辈们的事情小辈们没有过问的余地,可段家在濠州的作为,那也是有口皆碑的。”   这话段五郎是对着外面一圈又一圈的人说的。   低头看着华晴芳:“是非曲直。表哥在这里给表妹陪个不是,段家大房即将迁回濠州,五郎不敢太多大言。不说振兴家族,可不让家族抹黑五郎还做的到。表妹亲事本就子虚乌有。事情就过去吧。”   看着这样的小郎君,华晴芳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怎么就连认错都是如此的坦荡呢。   不管怎么说今日过后,即便段家想留在京城,名声也臭了。总算是她华家把人给挤兑走的,他娘死都死了,后娘都有了,真的还能找人报仇吗,   再说了,即便是算账,也要先跟自家多少有点渣的爹算账吗。杀人不过头点地呀:“段家表哥说的什么,段家可是芳姐的娘舅家呢”   两人之间的声音不大,不过总归是僵硬的,华晴芳最后说了一句:“住表哥一路平安。”   段五郎眼神暗瞬间就暗淡了,到底是要自己避走他乡呢。扭头看看远处:“表妹保重。”   大秦氏在边上只觉得脑袋发晕,脸颊僵硬的厉害。段家还有在进京城的机会吗,当初的谢家是怎么败的,再也没有人比当初那些在濠州的氏族们看到更清楚了,几百年的世家呀,大秦氏闭眼完了,都完了。   说到这里华晴芳觉得在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外祖母都没了那么多年了,自己还能真的把外祖母的嫁妆要回来不成。   躬身行礼。转身欲走。可惜衣角被大秦氏拽着呢,华晴芳伸出双手轻抚大秦氏,从静怡师太那学来的功夫可是正好用在此时呢:“芳姐别过舅婆。”   然后那么万用万灵的功夫尽然没管用,大秦氏的手竟然还拽着衣服呢。   华情芳抬头,怎么会如此呢,太惊奇了,然后妈呀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见大秦氏一个眉毛低,一个眉毛高,嘴角更是不协调的咋一个水平面上呆着,这是中风了吧。   这人也太不抗打击了,自己走了一趟引雷山差点没了命,都没中风、脑梗什么的,不过几句话,毁了一门本就虚构的亲事,这人怎么就在这样了呢,郁闷死了。   大秦氏若是此时被自己给整成这样,她华晴芳估计这辈子都要在祠堂里面跟祖宗们相处愉快了。一时间有点惊慌。   段家五郎,随着华晴芳的视线看过去,立刻就把脸低下了,华晴芳能看到小郎君滴下来洒在门口土地上的泪水。   再抬头的段家五郎一脸的平和,上前两步扶住大秦氏:“祖母,咱们回府了。”   一根一根的掰开大秦氏的手指头往府里走去。小秦氏跟张氏李氏看着不对,要张口喊人,被段五郎的眼神给制止住了:“娘,我们扶祖母回府吧。”   小秦氏一时间有点发傻,别说过来扶着大秦氏,就是自己若不是婆子扶着,估计都站不住了。   大秦氏要说话,可嘴巴里面发出来的不过是呜呜的声音,别人根本就听不清楚,若不是边上有婆子扶着,估计大秦氏根本就走不动一步。   华晴芳望着段五郎的背影,心中不知道什么心情。说是赢了,也赢了,如她所愿亲事没了。往后段家不会在找麻烦了。   说是输了也输了,她华家四娘的剽悍、不容人、不认亲、恐怕京城无人不晓了。而且就风度来说自己被段家五郎给甩出去八丈远。   若不是段五郎当机立断的扶着大秦氏进了段府,恐怕今日华晴芳还要填一个逼迫长辈中风的名声。好一点的人家这辈子甭想指望了,泼辣,小性子。都是可以忍受的缺点。可不孝敬,逼迫长辈,谁家敢要呀。   弄回去气死自己的吗。   所以段五这人在华晴芳的心里算是留下了痕迹。很让人放不下的少年郎呢。   阿福:“小娘子。”   华晴芳看看夕阳:“走吧。还看什么。”心里加一句,有缘无分呢。   阿福:“小娘子怎么会被舅太夫人拉住呢。”   人家阿福这个半吊子在身上拍一下,都能让鲁二叔那种高手松开手呢,别说华晴芳这个师傅亲自指点出来的高徒了。   华晴芳郁闷死了。今天新认识到的:“唉,谁知道这万事万灵的功夫对中风的人没有用呢。”   然后华晴芳u神转折的想到。定然是中风的郎君们没有去风月场所里面混迹的,不然老祖宗也不会弄了这么一个盲区出来。定然是这样的,莫名的心情好了许多。   阿福震惊的看着才关上的段府大门,同样对段五郎这个表少爷纠结。   小娘子恐怕要在心里承情了呢。人情债最是难还。孽缘呀。不过应该是冤孽呀。   小秦氏才进了大门就哭了:“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在京城站住了脚,怎么就说走呢,你祖母如此。但凡那华家四娘子,”   段五郎:“娘。您信儿子,京城已经这样了,在呆下去,又能如何呢,咱们去给祖母请大夫吧。”   小秦氏:“就凭这个就能毁了那小贱人。”这是恨极了。   段五郎:“毕竟是姑姑的女儿,毁了咱们段府能有什么好处,或许看在咱们留有余地的份上,华家能给咱们留下一线生机的,娘人都说宁*头,莫做凤尾,咱们回濠州未见得就比京城差,好歹在濠州段氏还算是个人物。您再给儿子点时间吧。”   小秦氏叹气,能怎么办呀,但凡自家男人有点担当,今日出来的也不会是儿子:“你祖母已然这样了,娘听你的。”   张氏跟李氏:“既然这样咱们就准备准备吧。“两人前后脚的走人了。   剩下祖孙三代的背影,说不出的萧条。   段五郎看着关上的大门,闭眼深呼吸,怎么就看不得那么狠心的女子惊慌呢。孽缘呀。   李氏跟张氏感叹:‘人说人在做天在看,这话果然不假,这些年因为二房的那点家私,我是没少跟着生气,可没有你大伯母有手段。如今又怎么样。”   张氏回想方才:“娘大伯母那病,不能好吗。”   李氏:“那是中风,自古以来就没有好的,何况你大伯母那个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性子,能养的好吗,等回了濠州,咱们就把家分了,好好地过日子吧,跟五郎莫要生分了,小小年纪,气度,做事都不错,将来段家若是能有所好转,恐怕还是要落在五郎的身上呢。   张氏:“娘说的是。”   李氏:“那样的小娘子,即便是进了段府,又岂是你大伯母那样的人能拿捏的,这次可真是算计错了呢。没想到瑞雪那样的性子,竟然能生出来如此的女儿。倒也算是不错,虽然亲事上难了点,总比跟她娘一样的好。”   大秦氏被段五郎母子扶进内院的时候,手脚已经痉挛的很明显了。   指着段五郎一阵瞪眼,缓过一口气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能呜呜的发声了,对于大秦氏这种平时用脑袋多的人来说,脑袋清醒表达有障碍,那真是太痛苦了,自己都不能接受,   等到大夫过来的时候,大秦氏在婆子丫头们拦截阻挡之下还愣是把脑袋给磕的青青紫紫的呢。(未完待续)   ps:亲彻底打垮段家,求粉红票呢。端午节愉快。   ☆、第二百四十八章 隐忧(求粉红票)   对于大秦氏这种平时用脑袋多的人来说,脑袋清醒,但表达有障碍,那真是太痛苦了,自己都不能接受,可惜那满心的怒火无从表达呀,演化出来的表情狰狞可怕,平日里贴身的婆子丫头们,看着都瘆的慌。   等到大夫过来的时候,大秦氏在婆子丫头们拦截阻挡之下还愣是把脑袋给磕的青青紫紫的呢。状态更是癫狂的很。   华五郎在边上看的心酸,也不知道是祖母昏迷的时候更好些,还是清醒的时候更好些。   上前安抚住大秦氏,才能让大夫给诊脉看病。   本来华晴芳在段府门口如此一闹腾,如果段府的老夫人就病了,总会有更加不利于芳姐的留言传出去的,可大秦氏这么一撞,再大夫看来,却是大秦氏羞愧了,心虚了。   情绪过激,运动的时候损伤了自己而已。大秦氏若是知道大夫如此误传定然后悔自己乱撞的。失算的很。   不管是人为的谣传,还是真实的情况,总之华晴芳在段府门口大闹的事情,没有跟华二老爷想象中一样对芳姐不利。   当然了也不会有太好的说法就是了,不过是比想象中轻了那么一点。   大秦氏在府里怎么折腾且不说,华晴芳的马车半路就被自家爹爹跟三叔给拦住了,看着华二老爷那张阴沉的脸,华晴芳都要哭了,这才从祠堂出来几个月呀,恐怕又要被关进去了。   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只是小声的招呼:‘爹爹,三叔好巧呢。’   华三老爷简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侄女,就不知道他们华家还有如此人才。如此豁的出去,当真应该是自己闺女才对,华二这个书呆子怎么就能生出来如此洒脱不羁的闺女呢,不符合逻辑呀:“哎呦,刚才那个精气神哪里去了,怎么蔫搭搭的呀。而且一点都不巧,三叔跟你爹。可是专门过来接你的。”   华晴芳看看抿嘴没有一丝笑容的爹爹。笑的心虚,好歹爹爹知道给自己面子,没有当着三叔这个外人的面收拾她:“咳咳。不过是芳姐突然觉得老祖宗们挺喜欢我的而已,心里难免感叹缘分这个东西。”   华三老爷只是刹那间的失神就想明白了这话的出处:“哈哈哈,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吗,想来回府的时候。你祖父定然要你去祖宗面前讨巧的,倒是真的有缘。即使如此何故非得招惹是非呢,你这小娘子,好生在府里呆着不好吗,看把你爹给急的。”   这大概是华三老爷有史以来对华晴芳说的最符合长辈身份的话了。而且明显是给华晴芳开脱,华晴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了三叔的青眼了,怎么如此帮自己呀。   这个不符合平日里三叔的认识呀。难道是打开的方式不对,还是对话的方式不对。看看天上的太阳,青天白日的三叔也不能让鬼上身了呀。   不等华晴芳想明白呢,绷着脸的华二老爷开口了:‘对待神佛要虔诚。虽说君子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可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老三,芳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祖宗的话,是随便拿出来乱说的吗。’   华三老爷觉得自己就是个顶雷的,恼恨自家二哥舍不得训闺女,拿他当筏子训上了,自己招谁惹谁了:‘二哥说的有道理。’哥大一级压死人呀,怎么就比老二晚生了两年呢,当真是没出说理去。   华晴芳抓住机会在华二老爷面前卖乖讨好:“爹爹说的是。”   华二老爷再好的脾气,面对这样的丫头那也绷不住:“就像你三叔说的,你当我是死的呀,这种事情用你一个小娘子出头吗,你一个小娘子家家的不在府上老实的呆着,出来干什么,还嫌自己的名声不够好吗。”这可是真的幽怨了。   华晴芳面对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父女纠纷,那真是太伤心了,眼眶含泪,一脸的悲切,伤心欲绝的开口:“爹你嫌弃女儿的名声不好。”   额,这声音能让人抖三抖。华三老爷那眼神瞪的大呀,方才可不是这个表情呢,这侄女是变脸的吧。   华二老爷瞬间就后悔了,自己说的重了,自家闺女多懂事呀,自己当真是着急了,怎么就口不择言呢,看把芳姐给伤的:“爹爹,不是那个意思,是世人无知的多,还没有认识到芳姐的好。”   华晴芳趁热打铁,幽怨的就开口了:“您嫌弃我不敬神佛”   华二老爷诚惶诚恐:“哪里有的事,都说了君子不言怪力乱神之说吗,不过总要对祖宗恭敬一点的吗,你怎么能跟你三叔一起讨论祖宗们的爱好问题呢。不过也是爹爹小题大做了。芳姐做的对。”   华晴芳忍不住噗嗤就笑了,心情比三月的骄阳都要明媚:“爹呀,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呢。”   华二老爷那心呀,融化的跟冰糕一样:“哎呦,那段府太讨厌了,做事没有章法,做人没有度量,竟然跟一个小娘子在喧哗之地,如此行事,我家芳姐当真是委屈了呢,有爹爹在呢,往后这种事情还是爹爹来好了,切莫要在委屈自己强出头了。”   华晴芳觉得爹爹这关算是过了,小心讨好的询问:“你还怪我私自出府吗。”   华二老爷现在没什么原则了,自家闺女多懂事呀,这种事情定然是别人的错:“都怪你三叔,咱们华府的大门什么时候如此的轻易进出了,这下人是怎么做事的呀。”   华三老爷从目瞪口呆到抱着脑袋撞在马车上,然后跳脚骂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原则呀。”   这话说完人已经跳下马车走的老远了,自己多想不开给那丫头开脱呀,看看老二那个德行,简直就是丢人,还有没有点当爹的威严呀。   怎么就是自己的责任呢。跟自己有个毛关系呀。真想戳聋自己的耳朵,怎么就听了半天那么恶心的话呢。   还当那华老二阴沉着一张脸,怎么跟孩子算账呢,原来就是如此的管教孩子的,难怪芳姐那孩子,能嚣张到如此地步。都是老二惯的。   华晴芳:“爹,我知道错了。在没有下次的。”有没有外人。华晴芳的认错态度都一直很不错的。   华二老爷叹气,很深的无奈,还有很心绞痛的领悟:‘这话爹是不信了。你说的多好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从来没有真正的替爹想过,芳姐呀。是爹做的不好,你不信任爹爹是吗。’   华晴芳觉得自己伤了一个老男人保护妻女的心。这是伤了自家爹爹的面子了:“您说的什么,您可是我最亲的人呢,我只是听不得段家用我娘作伐子,用我作伐子。凭什么那样恶心的人家总是想要掣肘您呀,拿捏您呀,就因为您娶了我娘吗。我娘若是地下有之,定然会恶心的。定然不会愿意被他们利用。他们也配,您知道的除了面对段家女儿从来乖巧听话的。也不知道为何,这段家总是另女儿情绪激动,异常兴奋,大概是血缘太亲近了。”   华二老爷黑脸,这话前后搭边吗,有这么对待血缘亲人的吗,这孩子气五迷了。:“莫要乱说,再亲也是爹爹的血缘更亲,莫要让段家成了你的魔魅,你是姓华的,华家的嫡出小娘子。至于你说的失控,激动吗,这个好像不止段家吧。”   华二老爷感叹自己能在这个时候还能跟这孩子一起冷静的考虑这些问题。果然自己不是凡人的吧。不知道换成其他的父亲此刻是否能如自己这般淡定呢。   华晴芳闭眼,这人就不能有短处让人拿捏着,看吧立刻就让人堵嘴了:“母亲的事情,冯家的事,那是例外。”   华二老爷心说,这丫头在京城呆了总共多长时间呀,哪里有例外呀,当真是在哄自己呢吧。可看着闺女真心的就想着怎么善后了,收拾闺女那是真的下不去手的。   而且华二老爷心里那是真的乐意被芳姐如此哄。一句话,我乐意被欺骗。   不过依然头疼就是了,揉揉额头:“下次再也不要如此了,你这样让爹爹觉得很失落知道吗,或许爹爹出面会处理的更好地。”   华晴芳点头,这个他真的明白,不过就是华二老爷的处理手法太温和了,她比较适应不了就是了,让她一个不爽就拍板砖,混社会的人,走官府的正是程序,真心的有点着急。能说不是一个体系的,办事方法太不同吗:‘这次是我太激动了,母亲肚子里面的可是除了您之外,芳姐最亲的人呢,任谁伤到了芳姐那也是容不下的。’   华二老爷真的往后仰了一下:“你这孩子,这话往后可不能往外说,让你祖父祖母向听了多不好受呀。”   难道在这孩子的心里,华家那么的多人,都是摆设吗。那可还是一个爷爷的呢。这个认识不光让华二老爷心绞痛,心更痛。这孩子缺爱呀。   华晴芳笑的有点露本性,就是有点邪气:“自然是不说的。”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的表情,惊呆了,这是自己乖巧的闺女吗,天呀,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吗。赶紧的闭眼摇晃脑袋,然后再睁眼的时候,华晴芳果然又变成了那个乖巧老实的孩子,华二老爷松口气:“回府好生的跟你祖父认错,对祖母好生的安抚。你就不知道你祖母知道你出府去了,都急的上火了。”   华二老爷这是逃避现实,坚决的不承认自己女儿会有自己认识之外的一面。那样真的太糟心,当爹的接受不了呢。太心塞。   华晴芳心里愧疚:“让祖母担心了,是芳姐不对。下次再也不会的。”   华二老爷抿嘴,能说什么呀,闺女那愧疚的眼神,还有语言都让人责怪不下去:“好了,祖母没事,下次多想想就好。这也不能怪你。”华二老爷自己都唾弃自己,真的不怪这孩子吗。哎。   华晴芳抬眼,想起来自家还有个更金贵的母亲呢:“母亲还好吗。”   华二老爷跟着就一急,着急来处理这里的事情,根本就没顾上夫人还有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呢,不亲眼看到总是不放心的:“听常寿说。你母亲已经没事了,你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呢。”   华晴芳跟着松口气,冯氏可是不能在着急上火了,自己出府的时候,就跟婆子们交代过,任何一句闲话都不能让冯氏听到:“那还是瞒着好了,你说这段家多膈应人呀。竟然敢在伤我怀着身子的母亲。若不是那段五郎说的中肯,我但凡也绕不得他们,不把段家在京城给臭死都不足以解恨。”   前半段华二老爷纠结。听着别扭呀,为嘛感觉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给闺女生的呢。真心的不愿意仔细想那话。   在闺女的心里到时自己更重要好,还是冯氏肚子里面的孩子更重要好。还是自己的心里闺女重要好,孩子重要好呢。华二老爷头疼,绕晕了,都不知道是一种怎么样打结的心情,总之不能想。   后半段那就更纠结了。这还是个小娘子吗,说来说去,这位还想着耍横呢:“你这性子到底随了谁了。你娘的性子那是多恬静呀。”太怀念了有没有。为嘛闺女基因突变了呢。   然后问题来了:“芳姐呀,那段五郎跟你说的什么呀。”这就是已经乱的如一团麻的脑袋里面的一束灵光。华二老爷机灵灵就那么问出来了。   华晴芳神情一顿。话音稍带犹豫,神情有点不一般:“段五郎说段府即将迁出京城。”   华二老爷可是时刻注意自家闺女的神情呢,少年暮霭正是容易动心的年纪,可不能有意外,虽然信的过,自家闺女的品性。可信不过那段五郎的品性不是。   心思叵测的说道:“算他识趣,不过真当华家是如此轻易能招惹的吗。这京城也不是那么容易来去的。”   华晴芳想到那段五郎,忍不住说道:“那大秦氏被段五郎扶进段府的时候,看似有中风的征兆。”   华二老爷一呆好半天才轻声问道:“段家五郎可是看出来了。”   华晴芳悄悄地看了一眼华二老爷,然后轻轻点头,这事情闹得大呀,真的把长辈给气中风了,这话若是传出去,华晴芳这辈子都崩想嫁人了。   华二老爷在护着她,估计这辈子也只能真的个跟静怡师太混了。   华二老爷沉默,然后仔细打量芳姐,这段五郎功夫够深的,莫要把自家的丫头给绕进去才好:“华府不欠人情,既然段五郎能如此果断,爹爹看在总归是娘的娘家份上,就不在追究了。”   华晴芳不知道是为了自己松口气,还是为了那即将远走的段五郎送了一口气,是自己的心太软,还是自己的颜控本质更加突出了呢,华晴芳此刻是不愿意仔细思考的:“这样呀,那倒是真的还了这份人情了,您是知道的,女儿膈应段家,让他们在京城这样招摇一圈,稳稳地退回去,我这心里可是不痛快呢,谁让咱们欠了人情呢。咱们父女都是大气的人,华家更是忠厚人家,那就算了吧。”   华二老爷心下放松,自家闺女还小,没有动心就好,那段五郎就是多出彩的人物,段家也去不得,至于后面话,华二老爷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只是谦虚的说道:“还是我家芳姐大气,不过倒也不必耿耿于怀,段家也不是那么稳稳地退出京城,别说那大秦氏从此不能再掌家,就是回了濠州,原来的基业也是要的打折扣的,京城不是好混的,混的不好回去的,在当地的声望可想而知,没有二三十年即便是段五郎那样的人物,也很难让段家恢复到今日的境况。”   到底没好意思说自己大气,华府厚道。这些真的是让别人称赞的,自己说好像不太好呢。   华晴芳掰着手指头算算,我还搭上一个亲娘呢,别说段家半个家业,就是整个家业让自己选择的话,也不愿意换呀。   马车外飘过一阵风,掀起马车的一角车帘,很萧条的一种心情,两败俱伤吗,也不知道这话应不应景。   说话间父女两人已经回到了华府,这么大的事情,华二老爷从来没想着瞒过去的,直接带着华晴芳去老父亲那里认错,连夫人都没顾上去问候一番。当爹的真心的不容易。   对于华老尚书哪里。华二老爷那是很有父亲的担当的把事情都给但了过去。   华老尚书冷着脸:“你给我滚开,别以为就没你的事了,华府的人死绝了,怎么就轮到一个小娘子抛头露面,你不嫌磕碜,华府还丢不起那个脸呢。你怎么教养这丫头的,你就这个当爹的就是这么养女儿的吗。”想起来那丫头做的事情。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华老尚书连一贯的水准都没有了。完全是泼妇一样的坡口大骂。华晴芳在边上想,难道文人都如此吗,难道上朝的时候。一帮的文人也是如此争吵吗,文人本色吗。走神的有点远。   华二老爷扣头,诚惶诚恐的请罪,多少年没有看到自家老父亲如此激动了:“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有教好,您就罚儿子好了。”   华晴芳在华二老爷身后跪着。真的是跪着,一声都不敢吭,一来,华二老爷叮嘱过。不许他插嘴,   二来真心的怕了老祖父的怒火了,看看这火气大的。自己在老爹的背后,自家祖父的吐沫星子还能喷过来呢。也不知道祖父上朝的时候是不是也如此激动,万一喷到了圣人可怎么好呀,这个要不要给祖父提个醒呢。这个太值得思索了,是个问题呀。   咣当一声,书桌上的东西砸下来了,华老尚书怒目瞪着眼前的小娘子:“你,你还敢走神。”   华晴芳回神认错,忍住没有抬手去擦脸上的涂吐沫星子:‘祖父是孙女错了,您别生气,小心身子。’话说您好恶心,为嘛如此激动,能不能收敛一点呀。   这话不是灭火,是点火:‘我小心个屁呀,养好了给你气死是不是。’   华三老爷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似乎曾经有过这么一刻,不过那时候自己是跪在地上被骂的哪一个,忍不住追忆往昔,好生的怀念,然后就开口了:“爹,您说的就有点不厚道了,芳姐是不对,可这孩子从来不气您的,儿子可以担保。”   华三老爷完全是用一种过来人的感叹替芳姐说话的,他们华家自己这一辈的时候,就自己一人让华老尚书如此的激动过,   等到芳姐儿他们这辈,就在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己这样的人物。如今竟然是在芳姐十几岁的时候才开始出现这种苗头,怎么都有一种怀念,或者难兄难弟的感觉,不为芳姐说两句话,华三老爷觉得对不起十几年前跪在华老尚书跟前认错的自己。当初的自己可没有一个如自己一般能说句公道话的长辈呢。   华二老爷跟华晴芳惊奇的看着华三老爷,三叔够义气呢。华老尚书:“逆子你给我滚出去。”   华三老爷成功吸引怒火:“爹,儿子怎么就惹到您了。”   华老尚书深吸口气,本以为子孙成器,自己可以安享天年呢,谁知道还有如此糟心的事情要面对,真真的是太不好过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在冯御史的面前那不是没了面子吗,如今还能让人家给自家孙女弄个寒门士子吗,张得开那张嘴吗。   对着华三老爷:“滚,给我老夫滚出去,回头再收拾你。”根本就没时间搭理这个逆子。   华三老爷失落,自己果然是个过去式了。看吧连收拾自己都不愿收拾了呢。失落吗,好像多少有点。   华老尚书继续喷华二老爷:“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看你那夫人。”   华二老爷顶着压力,跪在自家闺女的前面:“二娘已经安顿好了,孩子没事,不过是受了刺激而已,爹,儿子没教好芳姐,您让儿子把这孩子带下去好好地管教吧。”   华老尚书觉得最近越来越年轻了,因为自己最近都有开始有了激情,心潮又开始澎湃了,那种很想踹人个痛快的激情:“你还想把这孩子带回去。”问的这个温和。(未完待续)   ps:端午节愉快。   ☆、第二百四十九章 祖宗与祖父(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顶着压力,硬是说道:‘爹,是儿子不孝。’   华晴芳心说不就是关祠堂吗,又不是没有关过,自家爹爹小题大做了,让祖父关关就痛快了,干嘛非顶着来呀。看看把老人给气的。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正常了。   有心事给自家爹爹打个眼色,自己真的不在乎关祠堂的,可惜华二老爷视如不见,前所未有的坚持并固执着。华晴芳这个发愁呀。平日里爹爹不是很通透吗。   华二老爷拧着头皮顶着华老尚书的怒火,坚决不能让自家闺女在跟祖宗们接触了,真心的作为当爹爹实在太闹心了,对着华老尚书恳求:“父亲,您让芳姐先下去。儿子有话说。”   华老尚书瞪眼:“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以为你是个三品官了,我就不敢动家法”   华二老爷想想后背都疼,他可没怎么被打过呢:‘儿子不敢。’话说上次自己也是三品了,您还不是该打打了。   华晴芳心下孤疑,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说的吗。   不是他想老实的听话走人,并乖乖的等消息,是常寿跟常喜两人紧紧地盯着自家小娘子,走一步跟一步呢。基本上是被人给压下去的。竟然留下自家爹爹孤军作战了呢,说起来自己有点没道义,这祸可是自己惹的。   华老尚书看着下面跪着的儿子,没好气呀:“有什么话,赶快说,那丫头就不能轻饶,再不让给她长点记性,不知道下次敢做出什么事情来呢。你看看,他才多大呀,多大的心思呀,他手里的那些东西,你提前知道吗,华府提前知道吗,他怎么就敢私自弄得那么明白呀。他还有不敢做的事情那。若是个郎君倒也罢了,可他是个小娘子,你问问。满京城谁家敢娶呀。”   提起这丫头华老尚书能连着喷半个时辰的。话说回来,这丫头长的记性还少吗,自己也没少罚她呀,谁家小娘子在祠堂关三个月后出来还能如此的不当回事呀。想想这些。华老尚书就各种心塞。他大梁朝的尚书,教导出来三个进士极地的儿子。四个孙子更是各个出类拔萃,怎么就没有教导好一个孙女呢,算是失败吗。   这中间,华老尚书各种不满意。各种吐槽,还有对华晴芳的各种不满意,华二老爷就没有搭话的缝隙。   当华老尚书心火败的差不多了。才让儿子开口:“还不快说”   华二老爷心说,您终于停下来了:“爹。您也知道,芳姐那孩子去了引雷山那等地方三年多。”   华老尚书:“少打哀情牌,老夫不吃这套。”   华二老爷:“爹,是儿子最近发现,芳姐在那种地方到底落下点毛病。”   华老尚书惊奇了:‘那孩子能有毛病。’   华二老爷:“爹,您是不知道,那孩子今天说的话,可是连段家二房的故去祖先都给惊动了呢,天上的,地下的人都给惊动了,大白天就说的阴森森的,让人毛的很,您说那孩子怎么就不敬鬼神呢,还把祖宗们挂在嘴头上,儿子这心里实在不踏实的很,想想今天晚上定然要好好地看着这孩子的,什么叫随便出来聊天呀,段氏的爹娘都已经故去几十年了呢,您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担心呀。”   华二老爷越说越纠结,华老尚书越听越火大,这心火才落下去,就有升腾起来了:“啊呸,亏你还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呢,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还能在有出息点不,还不如一个小娘子呢,我踹死你得了。”   这文人发火,风度什么的真的剩不下多少。   华二老爷不敢躲闪的,硬气的挨了一脚:“儿子岂有不懂之理,可也不能如此乱说呀,儿子这心里就是不踏实。最近都不放心那孩子再去祠堂了,您就体谅体谅儿子的心情吧,虽说您的儿媳妇有了身子,可毕竟这么十几年儿子身边就这么一个小娘子,儿子一点的闪失都不愿意看到的。那孩子行事之间实在让人不放心得很”   看着眼泪鼻涕横流的儿子,华老上书很难想象当初儿子成亲的时候那个谪仙般的扮相,果然太能忽悠人了,难怪圣人都认认不清,总是给这么一个东西加官进位,终于找到原因了,华老尚书可是一点都没能松口气。各种糟心都袭上心头,大有才下眉头,就上心头的意境:“滚,滚,你给我滚远点。”   他错了,他没有教导出三个好儿子,充其量有俩,不对,除了哪个不成器的老三,自己也不过一个老大勉强能拿出手。所以他有个抽风的孙女一点都不稀奇,是吗。这个能算是安慰吗。   华二老爷抬头,望着走神中的老父亲:“那芳姐呢。”   华老上书无语望天,自己老了吗,怎么就折腾不动了呢,换了年轻的时候,定然连儿子一起给关起来,我叫你怪力乱神:“滚,你自己的闺女,你自己看着办吧,告诉你到时候别来求我,求我我也不管,丢不起的人。”   这个就是气话了,连华二老爷都能听得出来。感激涕零的对着华老上书磕头:“是儿子不好没有教好孩子,让爹爹跟着操心了,儿子定然好好地管教芳姐的。”   说完不等华老上书回话,爬起来就走人了,在外面拽着闺女,头也不回的走出老爹的的地盘,能安全的出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华二老爷长这么大头一次违逆自己老爹的话,为父则强能用在这里吗。   华二老爷怕自己老爹把自己给劈了。不敢做此想的。   华晴芳也惊奇:‘爹,不用关祠堂吗。真的不用去吗,您不该违逆祖父的意思的,其实也没什么的。’   华二老爷抿嘴,都是关祠堂闹出来的,自家闺女难怪跟祖宗显得跟祖父要亲。很严肃的面对闺女:“不许再提祠堂,往后都不许提,爹爹也不会让你祖父再把你关在那种地方了,今天这样的话更不许乱说。”   华晴芳回想今天说过的话,很多很多,不知道爹爹指的是哪一方面的,或者那一句话。这个看着华二老爷的神情。华晴芳闭嘴了,都不说好了,还是不要问的好。反正她一向很听华二老爷的话的。   华二老爷看着老实听话的闺女。那是一点放心都没有的,往日里闺女就是这样的,可那性子,该怎么样怎么样。一点都没有在乎过什么。这时候承认自己教育失败是不是晚了点。   华二老爷到了华晴芳的院子,雷厉风行。前所未有的严厉,里面的丫头婆子都给招呼出来了,华二老爷亲自过问,把华晴芳的院子。四班倒,每时每刻都要有人瞪大眼看着自家主子。必须的。   而且常寿等人更是安排在外院巡逻,务必保证小娘子睁开眼就看到人。   当然了看到的必须是婆子丫头们。再怎么样。外男不能入一个小娘子的闺房的。   华晴芳很烦恼,这到底是为了哪遭呀。为嘛好好的日子自家爹爹给折腾这样呀,还要不要好好地过日子了呀,这绝对比关祠堂要严重的。   是华家要被不明人士袭击了吗,为嘛有戒严的感觉呢。气氛紧张的很。   身边时刻被人环绕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可惜华二老爷这次那是真的一点情面不讲,说什么都没有用,中间也不过就回自己院子,看了一眼孩子依然好好在肚子里面的夫人,交代两句照顾好了夫人就回了芳姐的院子。   人家继续看着闺女。外男可不包括他这个父亲的,当然了即便是包括,华二老爷也决定无视。今天晚上必须严防死守。让段家的人去段家找大秦氏好了,跟自家闺女什么关系呀。华二老爷就差焚香祷告了,若不是巫祸这种东西太多禁忌,华二老爷没准就这么干了。   对于冯氏来说,这绝对是到了华府以后最被冷落的一日,别说有了孩子之后,就是没有孩子的时候,夫君都没有如此冷淡过自己,更别说时刻都在自己身边转转的芳姐了。   在怎么样,到底是女人,冯氏躺在榻上难免胡思乱想。是自己没有养好身子,所以夫君恼了吗,所以芳姐也恼了吗,可芳姐不是那样的人呀。   可见冯氏对后闺女的了解,要比自家夫君多得多。   边上的陪嫁婆子,在外面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可夫人如今的身体,那是真的不能拿这件事在刺激的,所以没法解释说老爷是不放心小娘子,所以去小娘子院子了,一时间没有时间照顾夫人。   而且他们这些婆子真的怕了府上的小娘子,一句话惹冯氏忧心的话,都不敢在夫人面前说的。小娘子若是知道了,追究起来那可真是严重了。   有华二老爷在,华晴芳还不至于暴走,毕竟华二老爷虽然让人看着小娘子,还是注意小娘子的心情,给华晴芳找了事情做,写大字,读书。   而且华二老爷自己也有公务要处理的,华晴芳:“爹爹若您有事情忙,就去忙好了,这些人看着芳姐呢,您还有什么吧不放心的,您放心芳姐定然好生的在府里呆着,再说了芳姐还出去做什么呀。”   这个真的是理论联系实际做出来的实际情况分析。段府都那样了,她出去没事可做呀。   华二老爷继续手中的公文:“嗯,没事,爹爹这些东西,不是很重要,搬过来也不麻烦,你好生的写字就好。要认真,回头爹爹要查的。”   华晴芳望天,公文不重要您非得今日处理做什么呀:‘嗯,那什么,爹呀,女儿知道错了,可女儿能知道您这是要做什么,是往后都如此看着女儿吗,还是您觉得女儿身边的安置不太妥当,所以做次安排呀。”   父女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开的,华晴芳人父女两人有点缺乏沟通。   华二老爷不做声,芳姐说的那些话,华二老爷都不愿意在重复一次。尤其是在晚上。   华晴芳:“爹呀,今日母亲受了委屈,还怒极攻心气的晕了过去。您不过去看看嘛,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怕是现在的心情不太好呢,您真的应该去安慰安慰呀。而且女儿今日也没有过去给母亲请安呢,要不然咱们去母亲的院子里面走走吧。”这个算是动之以情。   华二老爷:“消停会吧,你当爹爹把你从你祖父那里带出来容易吗,就是做做样子。你也要在院子里面老实几天呀。甭想着出去,好生写字,今日不抄完这本孝经不许歇下。”   这绝对是华二老爷对华晴芳最严重的惩罚。华晴芳看看那个厚度。脸色难看的呀别提了:“爹,女儿自己抄就好,您去母亲那里坐坐也好呀。”多伟大呀,牺牲我一个。幸福一家子。   华二老爷:“没听祖父说吗,爹爹也有过错。等爹爹忙完公文,自然也跟着你抄写,至于你母亲那里,你就不用但心里。你母亲是一个大度的人,不会在意这些的。”   华晴芳心说在大度也是女人,何况是今日这种情况。真的需要安慰的,自家老爹不太体贴呢:“阿福。去看看夫人晚膳用的可好,给夫人准备好平日里喜欢的宵夜,就说爹爹在给芳姐指导功课好了,让夫人不用担心。”   幸好有闺女中间和稀泥。芳姐就不知道古代的夫妻,真的不太需要男人交代行程的。   华二老爷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人都说妻妾和美,那是男人最大的幸福,而到了华二老爷这里,看到夫人跟闺女相处的融洽,那简直再好不过了,飘飘然的连胡子都飞起来了。   华晴芳抬头就看到自家爹爹那闷骚的小眼神,心里哪个腻味,您惦记夫人,倒是走人呀,干嘛在自己这里跟自己过不去呀。   最让华晴芳闹心的是,入夜的时候,华二老爷这个慈父精然歇在了自己闺房的外间。   这个真的是不能再好好地理解了,这年代,亲爹也得避讳,自家老爹到底为了啥呢。   每当华晴芳进入似睡非睡的境界的时候,华二老爷都能神来一笔把华晴芳给折腾醒,爷两说说让人蛋疼的各种话题。精神折磨,绝对的精神折磨,可是比关祠堂严重太多了。   尤其是大半夜的常福从外面回来了,重重手续之下,才敲开了内院的门,竟然就给送进来一节木头桩子。   起床气很大的华晴芳终于恼火了,即便是自己犯了错,也不能给自己精神摧残呀,这都成了什么了,扰乱睡眠,要不要如此呀:“爹您到底要怎么罚女儿直说好了,不至于非得大半夜的弄这么一个木头棍子来给女儿立规矩吧。”   华二老爷眼圈发黑,一看就是大半夜没睡,再看边上一群眼圈发黑的婆子丫头,不知道的以为演鬼片呢,气氛如此诡异。   揉揉眼睛:“你懂什么,好了,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这可是从鸡不叫狗不咬的地方弄来的桃木,还跑万安寺开了光的。”   然后递给阿福:‘去给小娘子挂在床头。’   然后在小心的对着华晴芳:“好了芳姐现在你去睡觉吧,爹让丫头婆子都在外面小心伺候着。”   不要活了,那还能睡好呀,揉揉脑袋,华晴芳哀嚎:“爹呀,您给个明白话,到底为什么呀。”   华二老爷黑脸:“你还敢说,也不看看你青天白日的说的那是什么话,祖先那是随便惊动的吗。好生的给给我歇着,往后在也不准口无遮拦的了。”   说完狠狠地瞪了华晴芳一眼。然后华晴芳就真相了,不是吧,自己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他爹就当真了,敌人没有吓唬住,把自己人给吓住了。   抿嘴想乐,怕在外面的爹爹脸皮薄受不住,可真的特别想笑。怎么感觉这么无语呀:“爹子不语怪力乱神对吧。那个什么子的是这么说的吧,您是信这个的吧。”   华二老爷的双重标准可是用的很自然的:“那就不是一码事,乖乖听话,好生歇着。”   华晴芳抿嘴再也忍不住了,拽着被子捂着嘴巴,闷闷的笑开了。不过心里怎么就那么幸福呢,除了自家爹爹也不会有第二人因为一两句话而大半夜的折腾了,   竟然是怕有东西夜里找自己聊天呢。   话说用这样的朝臣当三品大员。这样的大梁朝真的安稳吗,这圣人真的有眼光吗,虽然是亲爹,华晴芳也忍不住要在自己的安慰问题上思考一番的。   可见华晴芳跟华老尚书是亲祖孙,至少这两人的逻辑观点差不多,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虽然还剩下小半夜了,可华晴芳一样睡得香甜。一样睡得安稳。连睡着了都带着安稳甜腻的笑容的,还有亲爹给自己守夜更安稳的夜晚吗,   两辈子记事以来头一次有这种待遇呢。幸福的冒泡。至于精神折磨什么的。绝对没有想过的,那可是亲爹呀。   第二日华二老爷上朝都是无精打采的,华老尚书更是一早起来就绷着一张脸,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自家二儿子。倒霉孩子呀,折腾的呢整个府邸都是乱糟糟的一夜。   要不是老妻拦着,当时华老尚书就把这个孽子给弄祠堂收拾一顿了。睿智,文采都是狗屁。谁瞎了眼追捧这样的一个迂腐,迷信。一点脑袋没有的才子呀。   这话也不是谁给编出来的,简直就是欺骗世人。顺便欺骗了自己这个老父亲,这么多年。   华三老爷也没好气。这二房跟自己相克,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父女。大半夜的还敲门入内宅。你说老二脑袋让驴踢了吗,还是让门缝给夹了呀。怎么就是自己的亲哥呢。   奴才们看着二老爷上朝了各个都松口气。终于能歇歇了,昨日闹腾了一夜,大多数都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是有人要攻入华府吗,可为吗是婆子丫头们值夜,不是护院值夜呢。太费解了。   京城就那么大,一点的是非能满天飞,即便是段府跟华府的事情已经不新鲜了,可这谣言依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华二老爷的黑眼圈,跟华老尚书的一脸煞气,在朝堂上的人,都能理解一二。   遇上那么一样一门亲戚,再有那么一个不肯吃亏,计较,小性子,一点文人风骨没有的的孙女,这华老尚书跟华侍郎能舒心就怪了,定然是闹心的很吧,   一时间反面舆论到是不多,收到的最多的是同情,家门不幸呀。那么一家子人物,怎么就出了那么一粒老鼠屎呢。这样说一个小娘子或许实在太不厚道了,不过华家四娘当真是华尚书府的败笔。   华老尚书这个年岁还要为了家里的孙女操心,华二爷才娶了如花美眷,就遇上这么一个闺女,看来人无完人呀。你说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呢。   还有那段家,竟然做得出如此的事情。贪了人家谢氏多少的嫁妆呀,养了人家闺女名声什么都赚了,结果呢,原来内里这么多的龌龊。   可以说效果比华晴芳想象的要好的多,别说冯氏那点不算是传言的传言,就是段氏当初的事情都让人给拿出来说嘴了,面对那样一个舅家别说是冯氏,就是谁也不会把小娘子给这样的人家呀。   更有那恶毒的深宅夫人由己度人,都在怀疑那段家二房夫妇当初到底是怎么英年早逝的,换做自己,那么大的一份家业,不是不动心的,不是不会用点什么手段的。这念头闪过,就有不下十种让人悄无声息的没了的法子。再想想那段氏图财害命当真是说的过去。   一时间对大秦氏的猜疑,可以说即便大秦氏没有中风,估计在京城也呆不下去了。   可见这些内宅妇人的手段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的。由己度人呀。   也不知道这病怎么就得的那么时候。能说大秦氏幸运吗,至少不用面对流言蜚语。   一句话,段家算是完了。至少在京城肯定完了。华晴芳是不知道这些的不过跟自己预期的一样就是了。本来也没想让段家好。憋了这么多年了,就憋出来这么点坏。不容易呢。可见自己还是太善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情缘(求粉红票)   华晴芳在华府过的也不容易。华二老爷虽然疼闺女,到底不能太无视自家老头一家之主的威严,对于华晴芳那是必须严办的。   华晴芳虽然没有被关在祠堂里面,依然每日里跟在冯氏的身边,美其名曰学规矩。   毕竟冯氏的规矩,那可是满京城都认可的,很死板。在华二老爷看来这个真的是对自家闺女最大的惩罚了。   华老尚书心中冷笑,睁一只眼闭一眼也就那么过去了。背地里替儿子发愁,就这么一个小娘子,早晚有老二发愁的时候。   对于华老尚书来说,现在对华府二房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儿子不抽风,孙女不抽风,儿媳妇平平安安的生下孙子,那就很知足了。   当然了对于华二老爷那天夜里发疯的行为,华老尚书是不愿意想的,就当是做梦好了,反正儿子第二天就回归正常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华老尚书乐于当儿子失心疯了。   这种事情对于朝臣来说可大可小,说大了那是非法的祭祀,说小了就是迷信,容易被蛊惑。   幸好也不过是华家的几位主子知道这老二抽风的缘由。   华老夫人心疼孙女,怎么就又被教育了,让一个青春少女整日里陪着一怀孕的妇人怎么想都怪心酸的,看着花一样在院子里面收集雪水的五娘:“不如咱们去看看你四姐姐吧,这都二月份了,竟然还在下雪呢。你那四姐姐性子闷的很,也不知道出来走走。”   华五娘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家四姐姐的性子跟‘闷’这个字那就不搭边的:“祖母说的是呢。五娘也想四姐姐和二伯母了。”   华老夫人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去看孙女。华晴芳在冯氏身边给冯氏制定怀孕三个月后的饮食单子。而且是博众家之彩,广泛争取意见,然后细细筛查,留下最适合的,最营养的,对肚子里面的孩子最最好的。   这是一个费心费力的活计,华晴芳为了自家弟弟那是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督办的。   华老夫人来的时候就看到二房的院子里面。一群的小丫头在院子外圈伺候着,一群生过孩子的婆子,还有提前准备好的奶娘。接生婆,坐在亭子里面各抒己见。   而自己的小孙女拿着笔,嗖嗖的记个不停,冯氏这个大肚子的。在孙女的边上给磨墨呢。   场面要不要在和谐一些呀。跟自己想象中出入有点大。   冯氏拽拽芳姐的衣襟:“儿媳妇见过婆婆。”   华晴芳抬头就看到眼神有点空洞的祖母:“祖母来看母亲的。”   然后一群的婆子每一个人在坐着了,给老夫人请安。请老夫人上座。该走的人瞬间走了个干净。   华老夫人:“这热热闹闹的到底为了什么呀。”   想了半天才把乱糟糟的换成热闹闹的说出来。   冯氏不好意思,自己管家没管好,被婆婆抓包了。   华晴芳可一点都不在意。给老夫人亲手递过去一杯茶水:“孙女这是在给母亲制定膳食计划呢,母亲够三个月的身孕了。大夫说可以适当地活动活动,吃食上也可以随意一点。所以孙女找了这些有经验的妈妈们一起探讨一下,看看什么东西对孕妇最好。对肚子里面的孩子最有营养。”   华老夫人点头:“你还真是有心思。”心里难免嫉妒,这孙女对儿媳妇也太上心了。比自己这个婆婆还精心呢:“不过你一个小娘子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乱打听的好。再说了一群粗糙的妇人,还能怎么静养呀,那些话听听就算了,可莫要给你母亲真的用上,到时候真的有个万一,咱们都后悔的。”   华晴芳:‘祖母说的是,体质不同,用的东西自然有所不同,不过那些妇人虽然粗糙了些,身子还算是健壮,咱们只学好的,对身体有利的。’   想也知道要说这些妇人运动量大所以生孩子快,这话说出来,自己的祖母恐怕要惊昏过去,自己还是不要再刺激她老人家了,回头私下里叮嘱自家母亲也就是了。   华老夫人觉得孙女听得进别人的话这点很好,不坚持己见,不刚愎自用都是很不错的有点呢,到底是自家的孙女,通透伶俐:“你明白就好。”   华晴芳笑眯眯的:“可不是吗。早知道就应该找养的最好的夫人们问一问的。不过也有困难呀,很难把夫人们给请到一起讨论这个问题的吧。”   萌萌的一套话把老夫人给哄的开怀:‘还请那些夫人们做什么呀,你看看你三婶婶,还有大伯母,那可都是保养得不错的,而且你看看你大姐姐,二姐姐几个姐妹,还有大朗他们兄弟,哪个不是让人亮眼的呀。可见是保养得最好的,孩子也好。’   这个真的不是自夸,人家华老夫人可有底气了。她华家出去的小郎君,哪个不是吧被人夸了又夸的。   华晴芳:“就是,我也很不错呀,可见咱们华家就有好法子呀,祖母定然要好生的跟母亲唠唠这些事情。生出来聪明的小弟,漂亮的小妹妹可全靠祖母了。”   这事吧跟老太太就没啥直接关系,不过老太太高兴呀,被哄得都有点晕头:“看你这孩子说的,有好事情,祖母还能忘了你母亲不成,祖母不是早就给了你母亲婆子吗,他们可都是有经验的,都是照顾过你大伯母还有三婶婶的,这样你不放心我在把孙婆子给你,这可是咱们府上最有经验的了,”   华晴芳拉着冯氏喜气洋洋的给老夫人行礼:‘谢谢祖母。我们不客气了。“   冯氏脸色都有点红,这闺女还真是不客气,当时就看着老夫身边的孙婆子左端样右看的,弄得孙婆子都撑不住了:“到底是小娘子仔细,看的老婆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往后可要让小娘子多多担待了。”   华晴芳:“您说的什么话。往后是母亲要孙婆婆多多照看了。”   这担子给的有点大。弄得孙婆婆怪不自在的。   冯氏:“孙妈妈是母亲身边得用的人,儿媳妇惭愧还要打扰母亲,跟母亲要人。”   华老夫人:“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那才是最大的事。莫要多想。再说了,也省的咱们芳姐日夜提心。我这祖母看了都不忍心呢。就没见过这么孝顺的小娘子,每日里陪着你这个母亲,你有福气呢。”   这话让冯氏惶恐。连芳姐都听出来不是味道呢。果然婆婆跟儿媳妇天生的就有点不对付。   芳姐不会让冯氏为难的:“祖母呀。母亲被我每日里烦的都要撞墙了。也不知道祖父什么时候消气,芳姐就不用在母亲这里躲着了。您回头给芳姐求求情呗。”   果然老夫人看冯氏脸色和蔼多了,终于想起来。自家孙女在冯氏这里,也不是冯氏愿意的。   可不是吗,这孙女若不是在这里,就在祠堂里面关着了:“你也不要太打扰你母亲休息。没事的时候。到祖母那里转转还是可以的,你祖父那里有我呢。”   华晴芳答应的痛快:“唉。孙女听祖母的。就知道祖母惦记着芳姐呢。”   冯氏松口气:“谢谢母亲,我这里可消停了。”   天知道人家母女两人,每日里有说不完的话,根本没有代沟的。   冯氏高高兴兴的把人给接了。老夫人高高高兴的走人了。   华晴芳不忘给冯氏做纠正:“祖母虽然说得有道理,可我打听过的,大伯母跟三婶婶生孩子的时候。都是疼了一天多的呢,而那些婆子们有的最多一盏茶的时候就平安落地了。所以咱们博众取长。该听的意见还是要听的。”   就见冯氏有点呆呆的看着自家的小娘子,这个真的是一个小娘子该打听的吗,难怪婆婆不放心呢,纠结的心,纠结着帕子的手,当真是不能在纠结了。为嘛呀。   华晴芳可不知道他家母亲的纠结,交代完以后匆匆的带着阿福一行人去华老夫人那里讨巧卖乖。   至于剩下的冯氏,都知道是被芳姐给吓得还是惊的,反正愣了好半天。   她还是个小娘子吧,这些东西到底从哪里知道的呢。这个真的太是个问题了,自己这个当人母亲的要负责人,必须要管管的。   作为孕妇,冯氏也知道了生活的目标,跟芳姐接触的时候尽量让孩子更端庄一些吧。   今年的春宴是由公主府操办的,其中斗花是个很大的鳌头。   才二月底三月初,各府的小娘子们同郎君们,就已经开始积极地准备上了,而在上届春宴上很是出了风头的华家人,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对于春宴并不积极。   上届的风云人物华二郎以学业为由,参与的不多。   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回避,华家的这种态度对于这届举办春宴的公主府来说简直是太合心意了,就没见过这么知情识趣的人家,一点都没有挡了举办人的风采。   总比那些不识趣,总过来指手画脚的人家要让人喜欢。   所以华家收到的春宴帖子那是最早的,也是最高级的。   就在这个时候,段家五郎登门了。而而且随着帖子过来的还有两张单子,一张华晴芳看的明白,是当初自己让阿福当中念过得,外婆的嫁壮单子,一张比那张嫁妆单子要薄许多,两张单子的共同之处就是,小单子上的物件都是大单子上有的。   华晴芳掂量着两张单子琢磨半天:“他什么意思。那些箱笼里面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吗”   阿福给出中肯的建议:“阿福,看过了,跟单子上的一样,不如回了老爷,小娘子还是老实点好。”   阿福是真的怕了自家小娘子了。华晴芳:“爹呀,那还是算了。”   他爹对段五的态度现在就到了严防死守的地步。别说两人见面,就是平日里芳姐无意中提到一二,都要被华二老爷认真纠结的看上好几眼。   想起当初段五郎扶着大秦氏的背影。华晴芳总觉得欠了别人的:“祖母年岁大了,若是在府里见面,恐怕会让她老人跟着操心的。好长时间没有出去走动了,阿福呀,去跟祖母请示,我要到万安寺去看看静怡师太,说起来从过了年好像还没有去拜见过他老人家呢,好歹是多年的交情呢,静怡师太对我可是有活命之恩的。”   阿福:“您都说的这么严重了。老夫人能不准许吗。不过小娘子,这个真的好吗,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您这算得上是私相授受了,还不如在府里呢。”   华晴芳:“呵呵,放心好了,小娘子我可不是禁不住诱惑的。这些物件按着单子上的一样不许动,等从万安寺回来。咱们给在给送还回去好了。”   阿福:‘自然是小娘子子说了算的,不过真的没有关系吗。’   华晴芳黑脸:“我看是你说了算。”这个真的说的太严重了。阿福不敢在给小娘子中肯建议了,果然良药苦口呢。   华晴芳跟华老夫人还是很好通融的,到了万安寺。不过是跟静怡师太略略谈心,就去了那后山的老梅林。   段五郎站在还没有融化的雪中,让人看着移不开眼。   华晴芳心里总有点失落。可惜了如此的少年郎呢:“芳姐见过五表哥。”   说完认真的行礼,虽然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可两人心中都明白,华晴芳为什么行这么大的礼。这是在感谢当日段府门前,段五郎把中风的大秦氏扶进府中。   段五郎心里发苦,自己都不知道当初那么做是不是对了,那可是从小疼他到大的祖母呢:“表妹不必客气,今日贸然请表妹相见,是我唐突了。不过我不过几日就要离开京城了,有些话,总觉得要跟表妹说一声。”   华晴芳一点都没觉得高兴,说是喜欢这个人,那还真是不至于,可要说到讨厌这个人,真的很难。:就要走了呢,表妹恐怕没法送五表哥了呢。能说山高水长期待来日相见吗。好像不太合适。   好吧就这么无语了,场面很是静默。让人心悸。   华晴芳勉强找个话题:‘不知道五表哥那单子是什么意思。’   段五郎回神:“算是表哥和段府的一点心意,早就想跟表妹赔声不是,可这话终归太轻,毕竟当初对表姑的事情,太过让人寒心。表哥不能说长辈们的不是,可给表姑点盏长明灯,给表妹陪个不是还是做得到的,不求表妹谅解,但求五郎心安。”   华晴芳真心的不是滋味,说不关这小子的事吧,当初大秦氏所图若真的成功,受益的肯定是这人,若是关这小子的事情吧,华晴芳自己都明白,跟人家没啥关系,屁大的孩子,那时候懂什么呀。   纠结半天:“表哥客气了,昨日之事不可留,过去就过去了,芳姐早就释怀了。”   这相当于放屁,释怀的话就不会堵着段府的大门去祸害人家了。   段五郎勾唇微笑:‘还有那张单子,五郎能找到的,也不过这么多了,至于那些产业,五郎无能,如今的段府恐怕都凑不齐呢。’   华晴芳真心的觉得这孩子不错,这份胸襟就少有的很:‘五表哥说的什么话,我娘都嫁出来这么多年了,但没有在要这些物件之说,说句不当说的,舅婆能让我娘平安长大,还能生下我,多少的物件都换不来的。’   这话有点伤人呢,怎么都有点在指责大秦氏恶毒。   段五郎不知道咋怎么接口。看着芳姐眼神黑的让人拔不出来。   华晴芳也觉得自己发挥不咋地,对待这样一个对真诚的人,华晴芳也不绕弯子,快人快语的说道:“五表哥,我这人说话直,你该明白的吧,这些东西我不要。当日在段府门前,不过是恼恨舅婆恶语伤人,差点害了我才有身子的母亲而已,表哥知道芳姐的亲人缘薄,对待血脉亲人难免有失理智,所以难免激动了些。对于舅婆的事情我很抱歉,可芳姐从来没想过外婆的嫁妆的。”   关键是知道这些嫁妆弄不回来了,不然谁不惦记呀。到底自己是个俗人。   段五郎看着芳姐有点失神。   华晴芳:“那个,五表哥你这次回去这些的东西还是带着吧。”   华晴芳纠结在,美色难当吗。自己什么时候如此的讲道理了,还是跟段家。定然是鬼上身了。   段五郎:“五郎虽然不才。可也知道什东西动得,什么东西动不得,段家子孙无能,可也不是贪图女人这些嫁妆的,即便今日这些东西五郎带了回去,他日子孙有在兴旺之时,想起今日之事。难道还要子孙跟着羞愧吗。长辈们的事情。五郎没有质疑的余地,可五郎行事但不会如此的。表妹若是看着五郎还有些担当就把这东西收下吧,表姑不在了。也只能把这些东西给表妹收拾一二了。他日表妹若是看着段家子孙还算是争气,还请表妹看在长辈们的血缘面上,多加扶罩一二。这京城五郎怕是再也不会来了呢。”   华晴芳总觉得这孩子是失意的不想重游故地了,就不想自己把人家祸害的来了京城也没啥作为了。   这场景实在是让人觉得伤感:“是五表哥没有怪罪芳姐儿才是。”   段家五郎有点不舍。也不知道这表妹哪里得了自己的青眼,怎么就觉得忘不掉呢。即便是表妹对段府做了那样的事情,冤孽呀:“表妹保重。”说完转身。   这人来的痛快走的也痛快吗。华晴芳:“表哥保重。”   段五郎都走出去两步了,到底忍不住停下脚步,头都不回的说道:“表妹。他日恐怕没有再见之时,五郎能问一句,五郎哪里不好。”   若是笑出来恐怕有点不地道。可华晴芳忍不住就想笑,到底是少年人。总是要追求个答案吗。可有些事情哪里就非得有答案呀。结局总是那么伤人。   这段五郎也就这个时候显得有点孩子气,不那么老成。好吧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前面的小郎君还等着自己回话呢。   华晴芳在考虑怎么才能委婉点,说的不难么伤人:“或许是你姓氏不太好。”   段五郎背影僵硬:“因为是段家吗。”   华晴芳不好承认,好歹是自家舅家,面上可要维持的:“不是,不知曾经在哪本野志中看过,段姓人情薄呢,而且伤人,所以心下忌惮。。”   总比说出自己看不上人家,让这小郎君没有自信好。话说回来,自己当真没有看上人家吗。这个只有自己心里明白了,不然为嘛心里有点失落呢。   段五郎那么俊雅睿智的少年愣是被这么无厘头,没有根据的话给惊呆了,就因为这个吗,就因为如此的无极之谈吗。总觉得太玩笑了。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华晴芳的时候,真心的觉得是孽缘,看上这样的小娘子,自己的眼睛有多糟糕呀。   转身走人了。   华晴芳身边跟着阿福,两人的身影萧萧索索的,要不然不愿意送客人呢,只剩下自己的身影,难免有点心绪失常的,华晴芳:“我说的是真的呢,段这个姓真的不好,段正淳,段誉,对女人来说真的不算是好选择,就是他们的祖宗最后都是出家当和尚了呢。可见段这个姓氏真的跟爱情什么的冲突呢。”   阿福单手在华晴芳的眼前晃悠:“小娘子你在说什么,失神了吧。”   边上很突兀的池家表叔的声音就冒出来了:“失神,我看是失心了吧。”这语气咋听都有点酸。   华晴芳回神:“嘿嘿,表叔呀,好有缘分呢。”   池家少德耳朵有点红,这表侄女都都多大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口没遮拦,缘分是这么随便说出口的吗。清清喉咙:“当真是有缘分的很,华家侄女每次做点出格的事情怎么总能碰到呢,还是华家侄女经常做这种事情。”   华晴芳也不跟这表叔扭着来:“呵呵,那个您也知道,芳姐亲人缘薄了点,就是想天天来见人也没有这个机会呀。表哥实在没有几个呢。”   池邵德看着段五郎远去的方向,脸上罩着寒霜:‘不知道华家世兄,怎么看这个事情,不如表叔今日送侄女回府可好。’   这是被人给逮住七寸了,华晴芳赶紧的回到:‘不敢劳烦表叔,侄女自己下山就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夫人聚会   这是被人给逮住七寸了,脸上布满了笑容,华晴芳赶紧的回到:‘不敢劳烦表叔,侄女自己下山就好。’中间华晴芳的态度那是恭敬地不能在恭敬了,笑话这种事情闹到自家老头跟前,那真是没有活路了。这表叔太阴险了。   池邵德不知道怎么看着笑面如花,不跟自己较真的小娘子,那凶恶的口气怎么都有点无力,用不上。不知道怎么就问了一句:“那灯你可喜欢。“   华晴芳才想起来自己过节的时候可是收了人家的礼物呢,自己到底忘了写帖子回谢这位表叔了,就说有什么事情忘了吗,一拍脑门:“喜欢的很,那东西看着就精巧,而且那样的玉石定然是很难寻到的,芳姐现在屋里的灯,就是用的这个,说起来是芳姐忘记了给表叔回帖子了。很是感谢呢,芳姐喜欢的很。”   这话说的大大方方的,华晴芳也不认为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地方,可阿福听着总有点别扭,这样大大方方的跟一个郎君说你送的东西我每日都在用,真的没问题吗。表叔有这么亲近吗。   别说阿福,三个人除了华晴芳没有别的想法,剩下的两人都脸红。一丝异样的感觉在池家少德表叔的心里腻歪歪的萌芽,骚动的特别厉害。   池家表叔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怒火都没有了,这丫头说话也太口没遮拦了:“你稀罕就好,那东西也就你能欣赏了。”池邵德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才能算是正常了,话说这是表侄女,自己为什么觉得别扭呢。   本来还想问问那日的情况,看现在的样子,这表侄女好得很。也不用自己问了,关键是池家表叔心跳有点不正常,觉得这地方不能就呆:‘你一个小娘子家家的,还是早些回府的好。’   说完就走人了。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   华晴芳感叹:“这年头的郎君,不论老少怎么都来去匆匆的呢。”   剩下阿福看着自家娘子心下踹踹,难怪老夫人要担心自家小娘子难嫁,这人根本就不在状况内。现在这种表情。这种态度真的是正确的吗。   原谅阿福实在不太懂呀。尤其是望着远远走开的这位表亲,阿福那眉头皱的能跟李妈妈的相比,或许自己应该替小娘子注意些呢。   等华晴芳回了府邸。对着一箱子,又一箱子的玩意,虽然没流口水也差不多了,这些往后可就是自己的了。话说那段五倒是真的够大方。够大气。太让人欣赏了。   心中不忘给自己的小日记本上加上一句,往后有了兄弟。一定要告诫倒霉孩子,对谁都不能如此大方。太败家了有没有,想当初大秦氏为了这些东西,那是动了多少年的心思呀。   金银玉器倒也罢了。放了几十年的玩意,不是股东也是古董,再说了如今的段家不比当年。想来能留下来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   而且最让华晴芳眼里放亮光的是那一箱子保存完好的孤本。想来外婆的嫁妆就这些东西应该一样不缺的,毕竟这些对段家来说意味也是传承。   实在是太喜欢了有没有,还有一箱子玩意,让华晴芳纠结,那就是段五郎随着这些嫁妆送来的,一箱子书,上面还有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很惭愧,只能给芳姐还回来这么多了,这箱子书,都是段家的珍藏,段府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好玩意,不过不是孤本,都是段五郎这么多年手抄下来的,略表歉意。   很简单。但很让人放不下,华晴芳就觉得段五郎通透,用什么赔礼道歉华二老爷跟华老上书都不会看在眼里,可这些东西,华晴芳敢打包票,不管是华老尚书还是华二老爷都不会忍心送回去的,这年头的书值钱呀。而且意义不同,时代在变迁,朝堂在更替,可这些世家们或许几代,几百年都是屹立不倒的,他们的藏书要比皇家更有传承。   阿福:“小娘子这些东西要送到老爷的书房去吗。”   华琴芳摸着段五郎的手抄本,这些可是需要功夫的,想来定然是这些年来抄录的呢:“自然是的,本来想送到母亲的娘家几天的,不过算了,你家小娘子我是个低调的人,而且就不去刺激老御史了。既然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也无所谓什么打脸不打脸的了。”   阿福心说,小娘子记仇呀。这都快一年的事情了,竟然还记得呢。   华晴芳则在心里嘀咕若不是母亲怀了身子,定然要让老御史看看自己这些孤本,省的这老头再来打自己的脸。   想想当初自家母亲陪嫁的那些孤本,还有老御史那眼神,忍得好不容易呢。   华老尚书同华二老爷回府的时候,杜对于段五郎的做法那都是给予极高的赞誉的。   华二老爷得知段五郎已经离京后,甚至还说了一句很公道的话:“有段五郎在这样的子弟,段家至少还能撑几十年。”当真是不容易的夸奖呢,   至于段五郎亲手抄的那些书,华二老爷一本都没有给剩下:“这些东西,回头都会是你的陪嫁,不过他一个外男的手笔不太好,爹会给二郎他们加功课,每日里抄上一些,回头给你送过来,好歹是兄弟们的手笔。至于这些孤本,爹爹同样要带去书房,抄录一边,你是华家的小娘子,华府留下一份手抄本就可。”   华老尚书点头,老二处理的很不不错,看看那一箱子的孤本,再看看自家孙女,遭禁东西呀。   摇摇头走人了。为什么是给这丫头的呢。   华二老爷回到房里跟夫人感叹,说起来林林总总的芳姐的嫁妆也存了不少了,就是这亲事一时间还没有合适的呢。   冯氏低头,这个真的帮不上忙了呢,关键是自己现在双身子出去走动不方便,而且自己认识的人。跟华二老爷对姑爷的要求方向不太一致。   华二老爷倒也不为难冯氏:‘等到沐休的的时候我可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了。“   心里想的是,那段家的修之怎么就还不安排同僚们聚会呢。太着急了有没有。   等到春宴的时候,华老夫人留下二郎带着小四郎参加斗花会,自己则跟老尚书带着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一起去庄子上了。   华晴芳难得出来放风那真是舒心舒意的。华老夫人再没有人的时候,还能招呼出来大肚子的儿媳妇还有孙女们一起在地上走走。   这个时节庄子上也不过是向阳之处的野菜出来了而已,众人也不过是匆匆来去。不过刚好躲过了春宴。   华二老爷的一树紫玉兰总算是保住了。   华老尚书都笑话自家二儿子小见识的很,怎么就如此的没有大气呢。不就是一棵花吗。   华二老爷跟在大肚子的夫人身后。对于老爹跟三弟的鄙视装作听不见。华晴芳忍不住辩护:“关咱们华府什么事呀,凭什么祸害咱们家的玉兰呀,爹爹这样做错了吗。再说了祖父不是常教育我们吗。做事要沉稳,那么出风头的事情就不是我爹爹这么稳重可靠地人做出来的,这种几乎自然要留给其他的人。”   华老尚书扫了一眼芳姐,人家根本就懒得搭理。怎么就没看出来他的儿子稳重可靠呢。难怪自家孙女婚事上颇多坎坷。实在是这小娘子能拿的出手的地方不多,至少眼光就不怎好。看不见自己这个祖父。眼里心里都是自己那糟心的儿子。   倒是华三老爷心说,第一年就把名气给捞够了,今年自然不用多做什么。   边上的华三郎忍不住:“去年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华清芳看了一眼自家爹爹身边的母亲,如花美眷呀。神仙眷侣,可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呢,想想心里就骄傲。   看看华三郎。下巴颏都昂起来了,我能跟你说去年我图的是我后娘吗。哼。   好吧。就这眼神,就这得意的劲头,还用说呀,本来不太明白的华三郎夫人那都看着有点蒙,不是吧,这丫头那时候就看上人家冯氏了,   同情的看了了一眼大着肚子的冯氏,多倒霉被这丫头盯上呀,如今肚子都大了,后悔都没出后悔去。   定然要在叮嘱华五,不许招惹这个老四,这玩意就是个流动的毒素。   等众人回到华府的时候,小四郎高高兴兴的的了一个很不错的成绩。   华晴芳看着小四郎那个样子,就想着冯氏的肚子,过不了几天自己也能抱上这么萌的亲兄弟了。   哎呦想想日子都是那么的美好。   一个春宴,让没有参加斗花会的华二老爷,莫名的到了一个惜花郎君的称号。   据说是程四那缺德的玩意在众人跟前念叨,华二是心疼了他的一树紫玉兰,所以连斗花会都不敢参加,带着夫人孩子闭走庄子上了,就这么戏称了一个惜花郎君的称号,   众人跟着感叹,像华二老爷这种为了一树的玉兰,脸面子都不要带着老婆孩子躲出去行为,真的当得起惜花之称。   华晴芳听到这个称号的时候喷了,幸好,幸好,不是采花就好。真的是很蛋疼的一个称号。   程四爷这个才子也没啥出彩的地方,从他爹的称号上就能看出来。这还是才子嘴里面出来的呢,当真是歧义无穷。   春宴过后这些夫人们才开始出来交际,也不能说原来没有,不过各府都在准备春宴的事情,聚会什么的都绕着这点事情而已。   今日三夫人带着芳姐还有五娘去的就是国公府。   国公府说起来要比侯府牛气的,不过就是侯府之间也是有着三六九等的,听说开国的时候,万户侯就两三个的,到了如今最兴旺的侯府,也不过是三五千的部曲了。   根本就没法比,不过能当国公的自然不是简单人物。   华情芳是个待嫁女,出来应酬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就是让人家来相看的。   至于华五虽然内定出去了,可外人不知道的,在这些夫人看来华三夫人就是带着两位小娘子露脸的。   总有些夫人的眼神在姐妹两人身上留来留去的。   对于芳姐大家都笑的矜持。倒是对五娘问东问西的,这身价不言而喻。   等到姐妹两人跟长辈分开,到一群小娘子跟前的时候,华五都出了一身的汗了,小脸红润润的,看着喜人。   华晴芳忍不住鸡婆的拿过帕子给五娘整理一番。这个妹子姿色真的很不错。   华五娘:“四姐姐咱们去跟小娘子们一起吧,刚才我好想看到程家的姐姐了呢。   华晴芳在哪里都无所谓的。反正就是出来露脸的:“恩。咱们过去吧。”   要说不遭人嫉是庸才,这姐俩在一起就跟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样,不一定是长得就比其他的小娘子们出色。关键是这两人的存在感强,   他们翩然的走过来,其他的人会不自觉地看过来。大概是气场问题。   当然了跟华家四娘子在京城的名望也是有关系的。就差几步就能跟程家的姐姐们聚在一起了。   可惜就有人看着刺眼:“听人说华家娘子不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呢。”   华晴芳跟华五娘同时墩柱身形,然后看向对方。怎么理解那都不算事一句好话呢,   姐俩那眼神那真是*裸的挑衅,真的不过就看了一眼,同时转头去跟程家的小娘子说笑了。   华晴芳那眼神*裸的不认识。你哪位呀。   华五更绝,随便一回头都没搭理,不必理会的人。当真是够给力。   出言的小娘子脸色都紫晴了。在府上都是金尊玉贵的养出来的,哪里受过这等闲气呀。虽然这气是自找的,上前两步不依不饶:“也不知道华家的小娘子是在傲气什么,看不上我们这些小娘子不如你府上的小娘子名气大吗。”   这个就差指着鼻子说华晴芳的名声不好听了。   华五不干了:“你是哪位,华家娘子名气如何,与你何干,这满屋子的小娘子哪个不失端庄有礼,怎么就你如此饶舌,你这是嫌弃自己的名声不够好吗。还是你在向大家展示你的女戒,和规矩呢。”   华晴芳挑眉,这丫头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不知道的以为被自己附身了呢。   程家小娘子站出来:“五娘,算了,咱们过去说说吧,上次的春宴你们姐妹就没有来呢,可热闹了,就是少了你华府的玉兰,多少有些遗憾。”   华五娘:“这话你可不能这么说,那可是公主办的春宴呢,怎么会有遗憾呢。”   华晴芳跟在两人的身边,仿若那出言讥讽的小娘子不存在一样。被人无视的感觉,是最尴尬的。   小娘子左右看看那似有似无看热闹的眼光,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你傲气什么,在怎么样,你过来国公府谁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国公府四爷的继夫人吗。”   才说完一群的小娘子都瞪大眼看着这位激动地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小娘子,这种事情即便是都心知肚明,也不能说出来的,岂不是这里的小娘子都被绕进去了,实在太可恨了。   华晴芳不想因为自己吧华五的名声给绕进去,拽住气的脸色通红的华五,   虽然华家人都知道华五跟柳家的亲事定了,可毕竟没有外传。   这小娘子大概是把华五当成竞争对手了,都怪五妹妹刚才那脸娇艳的太耀眼了:“这位小娘子,原来你今日是来这里为的是这个呀。那真是要恭喜你呢。我想你不用在意我们这些人的,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这群小娘子今日在这里不过是借着国公府的府邸,一起聚聚而已。”   这话句句都那么婉约,可句句都戳在对方的心口上,真是让人又气又急:“华家四娘你想多了,凭你华家什么样的门第,你华四娘的名声想攀上国公府还差了点。别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我有那个意思,你花四娘也不会让我在意。”   华晴芳黑脸,操,原来自己还不够格呀,不是这人嫉妒的对象,太让人郁闷了。   转头就听见对方说了:“华五娘子。我劝你跟你这位四姐姐还是分开点好,可别被人连累了。”   说完傲气的抬头:“也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不知道今日国公府的宴会,就是国公府人选儿媳妇的呀。”   华晴芳扭头:“国公府的继夫人呀,很珍贵吗,当人继夫人很荣耀吗。”真的不用多说。就这两句就够磕碜人的。   来人瞪眼:“呵呵,都说华家四娘同继母相处融洽。如今听四娘子说来。也不过如此吗,四娘子在心里就看不上继夫人呢。”   华五觉得自己连累了四姐姐。这人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如今可怎么好。四姐姐跟二伯母能相处融洽。多不容易呀,可莫要因为自己让二伯母同四姐姐有了隔阂才好。   华晴芳:“呵呵,这个你真的不用操心,你又不是我华府的继夫人。你真的不用操心华府的人怎么相处。”   一群的小娘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时候,就时刻都没有忘了关注这里的进度。该静的时候静一下。该热闹的时候就给点配音,当真是让人各种的不舒坦。   落了下成的小娘子下不来台,自然不敢甘心:“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好虚伪。口口声声说看不上继夫人,那你今日所谓何来。”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说给别人听的吧。华晴芳就想了。他如此闹腾,难道就能当上这个继夫人吗。不是两败俱伤吗。   再看看这位小娘子边上淡然站着的小娘子,明白了,这还成了局了。   看看自己身后站着的一群平日相交不错的小娘子,华晴芳心说这小娘子之间的战争原来也如此的腥风血雨呢,今日她跟华五算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人当成了枪了,   幸好她跟华五没人想给人当后妈:“我们过来看你的,你信吗。未来的国公府待定继夫人,你当知道,当人继夫人从来不容易的,那是要德才兼备的,我华府的小娘子从来自勉,不会自傲,你记住,当真若是进了国公府也不要同我华府的主母比,你这人人品太次,我家母亲的德行你都不具备。再见。”   说完拽着华五就要走。一群的小娘子惊呆了,长这么大还没如此痛快的面骂过人呢,华府的四娘子活的当真是洒脱呀。   再看边上的小娘子,挑拨人家没成,如今反倒让人华府四娘把他们华府的继夫人给捧上去了,人家母女能相处的不好吗。   不过就是国公府这边,恐怕华家娘子是得罪人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收场呢。   那小娘子再怎么折腾也不能追上去跟人斗嘴。虽说不想当这国公府的继夫人,好歹她也要嫁人呢。看看边上的小娘子,低头去了角落里面。   小娘子这边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夫人们聚会的地方,国公府人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什么叫他们国公府的继夫人没法跟华府的比呀,有没有这样打到别人府里来的呀,华家实在太不像话。   华三夫人皱眉,心里一样在责怪自己,怎么就不打听清楚了呢,早知道就不来凑热闹了,他们华家真的没有当人继夫人的意思,即便是芳姐那也不会的。这个很肯定。   华三夫人都在发愁,若是让二伯知道自己带着芳姐来的是这种宴会,二伯哪个不定时抽风的性子,会不会连兄弟媳妇的面子也不给自己留呀,当真是太糟心了。   怎么就没有打听清楚呢。   华晴芳协同华五,同程家娘子过来的时候,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华三夫人只是客气的同人告辞:“是我们打扰了,府上,还有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一句歉意都没有,神情更是倨傲的成分多一些。让人看了真的很不爽。   说起来华三夫人才生气呢,我们到国公府赴宴的,这主人怎么当的,怎么能自家小娘子受委屈呢。   国公府的老夫人:‘可不敢耽误三夫人呢,华府德才兼备的门第,我国公府可是仰望的很。’(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亲,谢谢给力投票。   ☆、第二百五十二章 求亲   华晴芳眼皮都不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自己得罪人了,让三婶子跟着为难了,款款行礼,语气温和:“是芳姐无理惹老夫人心烦了。”任谁听了这温和婉约的声音,都要考虑一下,这样的女子会失礼吗。   然后抬头对着国公府人老夫人笑的眉眼弯弯的。就这表情,一般人都舍不得生气。   对华老夫人百试百灵的绝招。果然国公府人脸色缓和:“华家四娘吧,你这孩子倒也难得,你那母亲当真就有那么好吗。”   华晴芳很肯定的点头:“自然是最好的,人说儿不嫌母丑,在子女的心里母亲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这话若是这么说的话,倒也不算是得罪人,不过依然不好听就是了。   国公府人也不是那么好哄的,老夫人矜持的坐在那里,也不搭言,如此轻易地放过去,我国公府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华晴芳:“当人继母本就是不容易的,我这样性子的小娘子,我母亲都能照看好,可见芳姐说的德才兼备也不是乱说的。老夫人慧眼拾珠,定然知道芳姐说的不假的,而且就凭老夫人这眼界,将来的媳妇,孙媳妇,定然都是德才兼备之人。国公府什么样的人家,能嫁入国公府的小娘子自然是老夫人精挑细选之辈。”   华晴芳心说你儿媳妇什么样那不是你自己挑的吗,只要长住眼自然不会太差。跟我较劲做什么呀。   国公府的老夫人勉强笑了,这丫头倒也绕的出来,可不是这话吗,我国公府的儿媳自然是我自己挑的算。这丫头刚才说的是谁家的小娘子呀,只要自己不挑这样的。跟国公府什么关系呀:‘好了,我可是不敢跟你这丫头动嘴皮子。早就听闻四娘子这性子活少的很。如今一见果然是个不肯吃亏的。’   华晴芳勉强笑笑,国公府不是好惹的,老夫人一句话,自己就被定性了,一个不肯吃亏的小娘子呢,这话自己若是直接反驳。就更坐实了。摇摇头,哎,这世道真不好混。   华夫人柳氏:‘可见世人都是以讹传讹的。我家芳姐孝顺懂事,老实的很。更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怎么就说道活分了呢。更别说不肯吃亏了。到华府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华府兄弟姐妹友爱相处呀。老夫人睿智定然不会做此想的。’   国公府的老夫人颇为尴尬。不知道的以为这华家四娘子是三房出来的呢。   华三夫人柳氏带着两位小娘子俏生生的站在众人当中,一句人家都不让。国公府又怎么地。   华晴芳看看三婶子。今日是不是要拼出去呀,风萧萧兮易水寒。悲哉壮哉,用在这里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   国公府的老夫人:‘呵呵,可见是的,这华家四娘当真是老实呢。’至于到底老不老实天知道。   反正人家华三夫人把侄女给护的好好地。华家的小娘子在华家再怎么样。那也是华家内部人的问题,到了外面,尤其是我华三夫人领出来的人。自然要护的好好地,华三夫人柳氏可从来就是个厉害的。不说柳家,人家可是定国候府的外孙女呢。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老国公的夫人都不给面子,剩下的人夫人们真心的没人敢惹,要说起来这柳氏可真够有本事的,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有顶事的娘家人,有给力的婆家,还有一个不在朝堂上做事的夫君,这人还真是不太好拿捏呢。犯不上呀。   随后跟来的一些小娘子,都不知道这里什么情况,就看到华三夫人带着自家的两位小娘子走人了。而且是从容退场。   方才那位惹事的小娘子傲气的抬头,那眼神明显就是自己胜利了,呈了口舌之力的华家四娘子被人给请走了。而且看边上淡定行走的女子,明显是邀功的眼神呢。   华晴芳跟华五都扫他一眼,当真是无视到底,不过没人的时候华晴芳还是问了一句:‘这个满世界乱叫唤的是哪家的小娘子呀。’   华五娘防备的看着华晴芳:“四姐姐想做什么,不过是两句闲言碎语,不在意就好。”真心的,柳氏才叮嘱过的,尽量不要让人惹毛了你四姐,不然这丫头不定做出来什么事呢。实在不敢大意,找这样的人麻烦,败坏自己的名声,犯不上的。   华晴芳觉得有点糟心,看看华五那个样子,跟自己多坑人是的:“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让你认准了,记住这样的人往后少搭理,就是示好的都不能理,这就是传说中那猪一样的队友,别看他叫的欢快,告诉你这就是一个两面不讨好的,不信你看着吧,国公府定然是不会喜欢他的。你要记住瞎喳喳的家雀没肉,往后行事定然要多想想这个人。不能跟这样的人为伍,更不能跟这样的人一样行事,这就是咱们人生中最不成功的反面教材,明白吗。”   柳氏僵硬着一张脸,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好,你说这话不对吧,可他太有用,是自己这个当母亲的都没法跟闺女说的。   你说这话有用吧,那真是一点都不符合时下小娘子的教育。哎呦够糟心的,这孩子抢了自己这个当娘的活了。到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听见好了。   华五嘟着嘴不干了:“我没你想的那么笨,我懂。”   华晴芳:“懂你还跟他说什么呀,随他叫唤呗,告诉你那种情况你就站在那里始终面带微笑,怜悯的看着她,你就赢了。这才是最高境界呢。下次记住了。”   华五:‘那不是她说到四姐姐吗,我怎么能忍下,再说了,你不是也说话了吗。’   华晴芳:“我能跟你比吗,我随便怎么说还能更难吗,你可不一样,咱们华家就你一个小娘子还能让长辈们骄傲一些,你可给我好生的。仔细的注意点,不许让人埋汰了。没事呀你就在府里呆着吧,等出嫁了怎么折腾都成,反正坏的不是咱们华府小娘子的名声了。”   这事给华五弄了一个总结性。   柳氏那个肺疼呀,这是多明白的小娘子呀,为嘛这么明白的人,非得做不明白的事呢。   华五那是真的没说的。他娘都说了多听这位四姐姐的。   柳氏:“好了。你也不差,至少这人都知道我华家的小娘子可不是好招惹的。也不要太妄自菲薄。再有这种事情,不必出头。那种人不会有人搭理的。搭上你的名声犯不上。”   言下之意芳姐还是不错的,名声比那人强。华五跟着给华晴芳做补充:“方才那小娘子就是左都御史府上的小娘子,听说一直都二伯娘较劲呢。”   华晴芳:‘左都御史呀,她身边的那位呢。’心中则在掂量。难道是御史们内部斗争吗。   华五:‘她身边什么人呀。’这是没注意。   华晴芳不满意了,自己的妹子怎么可以这么真呢。出去不光吃亏呀:“你当今日里她如此闹腾,那国公府会让她如意当继夫人吗,我看她之所以那么大的火气,就是知道自己闹腾。是给别人做嫁衣的,虽说没让你挑头闹事,没让你找出来主事的给扇回去。可你好歹也得知道,这事情最后得利的是哪个。是谁背后倒腾的事情。往后再有跟这人沾边的事情,总能防着一二。你可以天真,你怎么可以无知呢。’说的实在是有点严重,华五都觉得自己不愧疚,对不去四姐姐一番痛心疾首。   柳氏坐上马车,索性我不管了,一个内宅妇人活了这么大的年岁,竟然没有这丫头看的深,刚才光顾的生气了。人生处处皆学问,这个好像是自己老爷说过的。果然长见识呢。   华五:“左都御史呀,回头问问爹爹跟哪家的大人交好。左不过就是那几位大人家的小娘子而已。”   华晴芳只不过是为了教育华五,对于到底如何镇不在意:“下次记得多看看,别让人挡枪了。不过是一个继夫人,亏得那小娘子恼的跟争皇后是的。”   柳氏:‘好了,说什么呢。’   太不像话了,不过这芳姐还真是让人放心,人家连皇后看样子都不看在眼里呢,也不知道那二伯要给这丫头找个什么样的,真心的愁人。   到是那国公府的四爷听人说了今日的事情很痛快的就定了:“哪里还用找呀,这不就是一个才德兼备的吗,想来华二夫人那样才德兼备的夫人教导出来的女儿定然不会错的。”   国公府的老夫人可是犯难了:‘这个还是在考虑一下吧,着小娘子可不是什么随便能提亲的人呢。’而且说句实话老夫人也不太喜欢那华府四娘子,嘴巴实在厉害了点。   国公府的四爷:‘恩,这小娘子当过人家的继女,自然能多体会一些的,往后孩子们也能过得好一些,我看着不错。’   怎么听着语气都是看上了呢。国公府的老夫人不自在,弄这么一个儿媳妇进门,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不过往开了想,更疼的应该是这位华府小娘子才对:‘就是名声不太好听,不如提亲他们府上的五娘好了,那小娘子一看就是个乖巧的,看着就让人喜欢呢,而且那华家四娘子好歹是三品大员的闺女,做人继室恐怕不太合适。’   国公府的四爷:“我们国公府还比不上一个尚书府吗,他尚书府还不是娶的三品御史府上的小娘子,想来华府定然明白这个的。说到名声,我也不过是个寡夫呢,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国公府的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不是不心疼的,这么多的儿子,也不过就是老大跟老四是她亲生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可这孩子怎么就偏偏命不好呢,哎总要由着他的:“好了,既然你心中愿意,那就让人去华府提提看好了。”   国公府的四爷挑眉,什么意思,提提看,这亲事还能有什么阻碍不成。   老夫人:“咳咳,你是不知道,那华府的娘子本就不在为娘的计划中。听程家的老祖宗好像是说过那么一句,好像是谁家的郎君去求娶过那华家四娘,也是当继夫人的,华府当时就给推拒了,虽然话说的好听,不过过后可是再也没有跟那府上往来过,看样子是恼了。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看看的。华家的行事很让人琢磨不透呢。”   国公府的四爷不过是略略挑眉。心说这华府自己都去抢人家三品御史的孙女当继夫人。怎么到了她华府的娘子,到在意起来了呢,难道还要他也耍那样的手段不成。这小娘子可是有意思呢。就是小了一点点,不过跟那华府的老少夫妻相比,倒也相差不大,毕竟自己的孩子可没有跟华府的小娘子一边大的呢。最大的也不过*岁,小的三四岁而已。   国公府的这位四爷面上不说什么。不过是个心里有数的:“一切就有劳母亲了。”这是非要去碰钉子呢。   老夫人虽然觉得为难,可也愿意为了儿子去碰这钉子。说起来那小娘子也还不错的,至少模样不错,家室不错。身材也好,是个宜生养的,品性还不太了解。不过看着是个不吃亏的。脾气不怎么温和,不过还好。看样子讲理。   国公府的老夫人把华晴芳尽量的美化到自己能接受的程度。安慰好自己之后才认真的操持,安排,要请什么人去华府说这件事情,才能更妥当,成功率最高,怎么也是个百年的尚书府呢,不能因为这么点事情就给弄得两家真的不走动了。   说句真心话,国公府的老夫人,心里也不相信,华家会因为一个小娘子当真就不跟国公府走动了。   老夫人对儿子说的谦虚,可心里对着门亲事可是觉得跑不掉的,毕竟是国公府的继夫人呢。   而且就华家四娘子目前的名声来说,能嫁出去就不错了,毕竟跟程家的关系不错,程家老夫人可是话里话外的再为那华家娘子的亲事着急呢。   再想想自家儿子,老夫人心下觉得有点不是滋味,那丫头可配不上呢。   不管国公府如何的作为打算,只说华府的马车中,华晴芳那是真心的认为华三夫人这个母亲当的不负责任,多大的事情呀,怎么能轻描淡写的过去呢,这事说清了,是他们华家不会教孩子,往重了说那就是华家出去的孩子将来没法面对严峻的生活环境,没准将来哪个惨无人道的后宅内斗牺牲的女子就是她华家小娘子,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引起重视呢。   华晴芳看看华五,她华晴芳的妹子那是坚决不准许出现小白花的事情的,不符合她华晴芳的行事标准呀。   再看华三夫人一脑袋纠结,这武将府上出来的小娘子,竟然如此的白目,大概是让华府的简单生活腐蚀了。   华家小娘子的教育交给她实在太让人担忧了。华晴芳无视了柳氏的说辞,开始口喷白沫的对着华府进行全面的内斗分析,各种人际关系中找出各种不为人知的隐匿消息,还有就是给华五灌输一些观念,比如:‘这继夫人不是那么好当的,有几个我母亲那样的幸运小娘子能遇上我爹那样俊秀体贴的人物,还有我这样懂事顾家的后闺女呀。别看那国公府面上鲜亮,真要是当了那国公府的继夫人,各种龌龊的事情那是没完没了的,虽说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可也分怎么个少法,那国公府上有老夫人,下有世子夫人,中间还有掌家的夫人,你说一个国公府的继夫人,不过是说着好听而已。也只有那些被眯了眼的小娘子能看上,真要是嫁进去,那不是享福的,那是去等着熬死的,记住都不是好好地死,是熬死。’   华家三夫人从没有觉得道路如此漫长过,怎么还不到府上呢,虽然自家五娘缺了点教训,可真心的不用这孩子如此悉心教导,不知道的因为这是她闺女呢,华三夫人真心的觉得这丫头再跟他抢当娘的感觉。   要不要如此呀,你嫁人了吗。还有,人生竟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黑暗,也不知道这丫头从哪听来的,再看看自家五娘,那个惨白小脸,真的吓唬的有点过分了。   华晴芳也觉得不能让自家妹子对人生失去了阳光:“还是青梅竹马的好,至少大家都了解彼此,即便是将来的感情差些,不是还有亲情在呢吗。三婶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定然不会害你。你还小,要听大人的话。“这个绝对是在哄孩子呢。   华三夫人呲牙:‘真是难得,竟然还有芳姐看的上的地方。”   好不容易到了华府,华三夫人火烧屁股的把两糟心孩子给分开了,再不分开,那就不是自家闺女了,真的要成了别人的了,再说下去,自己就要哭了,当真有了女儿明日就要出嫁受罪的感觉了。   真心的不能再好了,太糟心了。   而华晴芳觉得自己一时间考虑的还不够全面,还有许多的注意事项没有跟自家妹子掰扯清楚呢,再看华三夫人,那真是太不负责任了,自己不好好的给五娘讲讲这些事情也就算了,怎么自己说的时候,还如此的不耐呀,摇摇头,临分别得时候说了:“我说的这些你要好生的想一想,不明白的也没有关系,回去的时候我会整理一下,给你编写出来,尽量通俗易懂,还让你印象深刻,好生的歇着吧,回头弄好了给你送过去。”   华三夫人那匆匆的脚步真的踉跄了那么一下。这还没完了。   都不敢想象华家若是出来两个这样的怪物小娘子,华老尚书还有老夫人那脸色将会怎么样的纠结僵硬。:“不敢麻烦四娘的,好生的回去歇着吧。”   华晴芳觉得跟这位三婶婶沟通不良,一脸的不赞同的摇着头走人了,坚决的要把华五的精神世界给再丰富一下,显然他娘的教育不太成功呢。   国公府请程老夫人过府提亲的时候,华晴芳给华五的教材还没有编写好呢。   程老夫人当时望着华家的门口,就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当初自己也是这么进的冯府给华二老爷提亲呢,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缘分吗,还是自己跟华家的缘分太深了,怎么就都非得看重自己呢,   国公府过来请人,自己实在不好推脱,不过想起华家二姥爷那人的性子,这事那还真是比当初去冯府为难的多了,尤其是今日是给华家四娘子提亲,要面对的就是自己当日做了媒人的冯氏呢,想想都别扭的哄,那冯氏不定怎么看自己的笑话呢。哎糟心呀。   还有比她更无奈的媒人吗。想想自己偌大的年岁怎么到了今天这个让人尴尬的地步呢,早知道当初就不给人当媒人,多省事。   华老夫人亲自把程老夫人给赢到了荣喜堂。   程家老夫人磨叽半天都不太好开口,这可不是面对冯家,毕竟冯家跟他们这些氏族之间那是两个阵营,当时若是伤了面子,往后不往来也就是了,这华家可是亲戚套着亲戚的呀。   华老夫人是个通透的:“老姐妹,你我两家的关系还有设么事情是你不好开口的吗。”   一句话让程老夫人感怀:“哎,说的是,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为难,我也是受人所托,我来总比别人来好,你也说了咱们是老姐妹,有些事情咱们也好一起合计合计。”   华老夫人听这口气跟着就凝重了几分:“但说无妨。”   程老夫人语气不太自然:‘说起来我这次是过来跟府上的二夫人讨杯喜酒喝的。’说完就看看华老夫人的脸色,头一次做客如此小心翼翼。糟心死了。   华老夫人心里早就歇了把芳姐嫁在京城的念头,所以并没有往芳姐身上想:‘您是过来给老二说亲的,说起来这个真的不太合适,我那儿媳妇才刚有了身子,可不适合说这个事情。我这个婆婆可不是这个时候给媳妇添堵的人,您也知道’(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补上昨天的,晚上还有一更。   ☆、第二百五十三章 冯氏出手(求粉红票)   程老夫人感叹华家的人品果然是顶好的,自己的外孙女有福气,竟然能嫁来如此人家,不过显然老姐妹想多了抬手打断华老夫人:“不是这个意思,华府的老爷们洁身自爱,一心扑在朝堂上,老婆子不才,不能跟这郎君相比,也不会拉人后腿的。我来这里是讨咱们芳姐的喜酒喝。”   华老夫人心下是高兴的:‘哦,那可是喜事,不怕老姐妹笑话,我家芳姐嫁人不拘什么门第的,图的就是个人品可靠。’意思就是门第地点也不用觉得为难。   然后让人去请二房的夫人,毕竟这种事情要父母之命的,祖父祖母虽然管事,可也不是做主要决定的人。越是有规矩当人家越是注重这种事情。   程老夫人看着华老夫人的态度一时间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早就听外孙女柳氏说过,华府曾来过的那为给华家四娘提亲继室的媒人,可是被自家那外孙女姑爷给请出去的呢。今日里一张老脸注定要丢一丢了,跟冯家那样的转折真心的不敢期待。   尤其是从华老夫人的态度中能看出来,华家是注重规矩当人家。当真是很难得,此来所图更是渺茫呀。   冯氏五个多月的身孕,已经很是显怀了,即便是在府里,即便是到老夫人这里,身边的婆子丫头依然各个认真紧张的在边上护着,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   不光是自家老爷的命令,自家小娘子更是一早一晚的给他们每日里都要训话,中心思想就是夫人的肚子一定要好。一点的闪失都有不得。   程老夫人看到冯氏这个阵仗,就知道这位小夫人平日里在华府的境遇如何。当真是掉进了福窝了。   冯氏在丫头的搀扶下,慢慢躬身行礼:‘小妇人冯氏见过程老夫人。’   老夫人真心实意的扶起才要见礼的冯氏:“可不敢当,是我老婆子过来打扰了,夫人这么重的身子可担不起的,切莫如此多礼。”   冯氏跟着起身:“是老夫人不嫌弃。礼还是不敢废的。”   大家按照长幼有序坐好,程老夫人才开口:“实不相瞒,老夫人是受了国公府老夫人的委托过来给二夫人道喜的。”   华老夫人同华三夫人脸色一僵。他们才从国公府的宴会回来没几日。自然知道国公府如今正要娶亲的是什么人。尤其是柳氏那脸色跟黄白菜是的,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芳姐是如何看待这国公府的继夫人的。毕竟可是被迫上了一路的各种宅斗课程呢。   想起那丫头的脾气,华三夫人吐沫都是苦涩的,当真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呢,自己当初多想不开去参加国公府的宴会呀。怎么就不提前多打听一下呢,怎么就不多想想呢。   提亲的还是自己的外祖母。可怎么好呀。   华老夫人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家孙女赶上的这都是啥事呀。看看定国候府的老夫人,也是老亲家了,真心的不好怪罪。可也真的高兴不到哪里去。   这屋里唯一脸色不变的就是冯,让人忍不住要怀疑到底不是亲生的。对于这种事情不太在乎吗,还是觉得自己就是继室。所以无所谓呢。   此刻在厅堂里面的人看着冯氏的表现,恐怕什么样的想法都有的。   只见冯氏不急不忙的。笑吟吟的抬头:“不知道老夫人说的是国公府哪位老爷的郎君,平日性情如何。学问可还过得去,还是武艺比较擅长,老夫人莫怪小妇人多嘴,实在是我家老爷每日里都在想着芳姐的亲事,那是每日里都要提到这些问题几句的,老夫人知道小妇人初来乍到的做人继母,这些事情难免要仔细些,芳姐虽然不是小妇人亲生的,可我母女投缘,小妇人也愿意为芳姐多打算一些,总不能让孩子委屈了,幸好芳姐还小,年虽不大,还有挑选的余地,不至于跟小妇人一样,匆匆嫁做继妇,虽然说华府长辈慈爱,老爷更是情深意重,芳姐也从不让小妇人为难,可毕竟是人继妇,府上的老祖父老祖母总要担心一二,唯恐小妇人在华府与长辈,夫君,还有芳姐相处不好,设身处地的想想,小妇人怎么舍得芳姐到我这种境界呢,作为小辈,小妇人已经让祖父祖母担忧不已了,怎么能不贤不孝让华府的长辈们在生受祖父母的煎熬呢。所以老夫人不要怪罪小妇人,小妇人一时间有点激动,难免要说的多些,想的多些,也好回头跟老爷好生的说道,介绍一下。不然小妇人都不好开口的。”   华老夫人觉得这媳妇真是不错,往日里眉开眼笑的,原来心里竟然如此记挂祖父祖母当真是孝顺孩子呢。还有就是这个时候冯氏怎么说华家,怎么看这段亲事都不要紧,只要让程老夫人莫要开口才好。   华家三夫人则觉得芳姐果然是有眼光的,看看人家挑回来的母亲,平日里不念不语的,整日对着花草比对着人的时候还认真呢。   如今张嘴说话,那可是条理分明,入情入理。让人挑不出来一丝的错。外祖母多精明的人呀,这么多年大概也很少碰到如此场景,不过倒也不错,至少外祖母不开口的话,大家面上总还是能圆过去的。   华三夫人柳氏在看这位小二嫂的时候平日里的不以为然都收起来了,果然华家的媳妇就没有一个简单的。这位深藏不漏呢。   华老夫人也不愿意在有人开口,跟着就激动拉着二儿媳妇的手:“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这些事情可不要放在心里,惦记你的祖母就回去看看,若是御史夫人方便,就是接过府来陪你几天也是可以的,你怀着身子,怎么能如此多忧多虑呢。可是心疼死我了。”   虽然说的有点过。可华老夫人也是真心实意的,这孩子嫁给自家老二虽然不算是委屈,毕竟自己老二带着芳姐,多少有点对不住人家的。想想当初自家孙女的强势,那更对不起人家了。尤其是这种时候人家还这么对自家芳姐,华老夫人简直都不知道怎么激动好了,这二儿媳妇是好人呢。   程老夫人几番想张嘴。都又闭上了。这二夫人厉害呀,关键是她还能句句压在自己身上,要知道冯氏可是她做的媒。如今冯氏说的话岂不是句句都在谴责与她,   如今自己又来给人家小娘子提亲继室,那不是要没完没了的跟人家过不去吗。程老夫人真心的不知道冯氏是被人家华家的小娘子给图谋来的,不然定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冯氏:“可不敢当的。我是小辈,怎么敢劳烦长辈呢。娘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今日也不过是有感而发,往日里哪里会想这么多,是儿媳妇不好。让娘操心了。”一家人可真是和和气气的让人羡慕。   冯氏说了半天,边上的丫头端茶给夫人润喉,可不敢让夫人委屈一点的。   程老夫人看着眼眉都抽抽。再看华老夫人那一脸的见怪不怪,可见平日里这冯氏也是如此的。   冯氏喝口水然后才抬头眉眼含笑的看着程老夫人:“看我。说起来芳姐,就是各种不放心,竟然还没问,老夫人到底是国公府上哪位老爷的郎君呢。”   这让程老夫人如何开口呀。一时间竟然颇为寂静。气氛尴尬呀。   华三夫人:“看把我家嫂嫂给心急的,外祖母也不过就是过来看看嫂子的意思,咱们先看看那国共府如何,至于到底是哪位郎君,咱们可要好好地合计呢。”   程老夫人嘴巴发苦,真当人家国公府的郎君是大街上的白菜,随便挑呢呀,不过依然跟着点头:‘说的是,量媒吗,我总要掂量一个最和咱们芳姐的。’   华三夫人觉得当人小辈的不容易,尤其是夹在婆家娘家之间更不容易,也不知道大嫂这么多年掌家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说道国公府的郎君的时候,三夫人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恐怕在二房的二伯看来,那国公府的郎君就是让他的芳姐随便挑的,这个真的不用打折扣。   定国公府的老夫人走出来华府大门的时候,心中就在感叹,这华家就是眼光好,不光能看上自家外孙女,就是那冯氏的应变更是在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随便站出来就能独当一面,当真是很不错,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给说的媒呢,想到说媒,程老夫人得意不起来了,那眉头皱的能夹死两只以上的的蚊子,因为频率太高了。   怎么跟国公府交代呀,说起来都是不太好招惹的人家呢,就知道这媒人酒不好喝的。程老夫人那脑袋一转个心中就有各种掂量,说起来这国公府做事可是大不如前了,当初华府让自己去提前,可是私下里安排好了各种事情,自己不过是走个过场,如今在看国公府没有章法的很,竟然是让自己受人话柄的吗。不比不知道,这华府在京城中能毅力百年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程老夫人回府就闭门不出,只跟府上的小辈们说,是夜里贪了凉,起不的身,只希望那国公府私下里面知道自己的行踪,知道自己在华府碰了钉子,莫要再提及此事才好。   倒是华老夫人在程老夫人走后,对着冯氏夸了又夸:“你要好生的歇着,早知道你惦记祖父祖母,我就三不五时的请你祖母过来小聚一番,看到你过得好,想来你祖父祖母定能稍微的放心一些的,你现在是有了身子的人,切莫要多思多虑,一切都已身子为重,对了可是想父母了,祖母也可以去信,让你母亲过来陪陪你。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父母呢,定然是很不错的。”   华三夫人柳氏看着心酸呀。大嫂怀孕的时候都不见得有这种待遇呢。   冯氏更是诚惶诚恐:“娘您别放在心里,媳妇还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尽管训诫,媳妇从嫁入华家,不过匆匆一年。可三不五时的回次娘家,那可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再也没有比娘对媳妇们更宽容的了,方才媳妇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说话了,娘媳妇错了,您千万别忘心里去。”   当着三弟妹柳氏的面,怎么也说不出来自己那么说是为了回避人家外婆来让自家小娘子去做继夫人。   华老夫人挥挥手:“咱们娘几个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你三弟妹不是外人。就是那程老夫人也定然不愿意走这么一趟的,你今日说的很好,表现的很不错。说句不当说的。当初芳姐那么做,别说是你个小娘子,就是我这个祖母听说也是不赞成的很。你能不计前嫌如此对待芳姐,是芳姐的福气。如今娘是真的放心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娘知道你的委屈。回娘家什么的,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只管让你三弟妹备车,身边的人手带足了就成。万事还要以身子为重。”   冯氏低头:“是娘疼媳妇。”这个不是乱说的。真心的没有比华家在宽容的婆家了。   包括自家老爷跟小娘子,那都是鼎好说话的。   华老夫人心中对冯氏那是越来越满意了,这孩子平日里虽然不怎么会讨巧卖乖。不过这关键时候能拿得出手,知道护着家人。而且还能站在规矩礼仪,道德法制的点上。很是不错呢。   剩下的事情还要糟心,这芳姐的亲事怎么就这么为难呢,华老夫人心下寻思,难道说自家芳姐就是给人做继夫人的命吗,为什么给芳姐保媒的都是给人当继夫人呢,这个势头可不怎么地呢。   挥退两个儿媳妇,华老夫人一人凝眉苦思,回头还是去给芳姐求个姻缘签好了,这种事情有时候还是要问问神佛的,真要是芳姐就是这个命,他们这些长辈即便再怎么给芳姐争,那也拼不过不是,人就得信命。老夫人还是很虔诚的。   等到华老尚书回来,华老夫人把自己的担忧跟老伴叨咕一番:“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一个命呢,怎么就偏偏来求娶的都是做继夫人呢,就那孩子那性子,我怎么放心呀。神佛保佑,等过几日我要去寺里给芳姐求个姻缘,看看到地这缘分在哪呢。”   华老尚书没有听到老妻后面的话,只是在凝眉思索:“是国公府吗。”   华老夫人:“可不是吗,听说那丫头在国公府可是没怎么打眼呢,怎么就招了那国公府的眼呢。”   华老尚书:“那国公府的四爷还是不错的,”   老夫人一阵紧张,脸色都沉下来了,五娘那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有人要让芳姐当继夫人,当时就跑到这里,软磨硬泡的把芳姐当初在马车上的一套说辞给老夫人重复了一遍。所以老夫人那是真的明白自家芳姐怎么看这位继夫人的。   真要是这亲事成了,华家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那丫头那脾气不定怎么折腾呢,必须的不能行呀。   华老尚书跟着就叹气了:“可惜了呢,芳姐那脾气,莫说是当继夫人嫁入国公府,就是当嫡夫人我都不放心呢,打退了倒也是好事。总好过到时候亲戚做不成反倒做了仇家。那孩子就不死给人当后娘的品性。”   不是华老尚书看不上自家孙女,实在是对华晴芳的期待性不高。想想华四郎多乖巧的孩子呀,现在在自己跟前还能引经据典的理论一番。据说他们华府私下里面这种辩论很是精彩呢。   由来就是自家府上的四娘子说的‘你不辩论,别人怎么做知道你有什么论点呢。’   这个是比较能说的出口的,说不出口的是,自家孙女教导自家孙女:“理是辨出来的,一个观点重复多次,没准你自己都信了。”听听这是好人家,讲礼仪的人家的好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样的孩子嫁入国公府教导人家的小郎君,华老尚书想想就头疼,怕是死后都不得安宁呢,老国公不会从地上爬出来跟自己理论才好呢。   这个想法是在太不地道了。华老尚书半睁开眼,看老妻那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若是说出来,说不得老妻要为了孙女跟自己闹腾呢。果然有些事情只适合自己知道明白就好。   老夫人跟着就说了:‘谁说不是,那孩子别看性子老实,可就不是给人当后娘的材料。’   华老尚书都不想跟老妻掰扯,那孩子性子到底老实不老实的问题。随老妻怎么说好了:“这个你真的不用操心,想来那国公府四爷前夫人的娘家定然也不会同意的。倒也没什么,这件事情不要招摇出去,回头咱们暗地里给芳姐好好地找个合适的人家就成了。”   老夫人点头:“还是老爷有见地,我怎么就忘了这个茬了呢。再说了那国公府的老四可是跟老二老三他们平辈呢,怎么就张的开嘴呀,亏他们敢想。”   华老尚书扬眉看看老妻,你二儿子还比你儿媳妇高了一辈呢,当初你不也是张嘴了吗,不过这种打脸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华二老爷听冯氏说了这件事情,人家根本就没想过那国公府的四爷什么样,直接就给否决了:“华家门第清贵,还是跟她的姐姐们一样,找个知道上进的郎君就好,至于门第什么的倒不是很重要,我华家祖辈当初也不过就是一个落魄文人而已。”   意思人家不攀富贵,不重名利。果然品性高洁呀。冯氏跟着点头,她本就是寒门出来的小娘子,自然更看重品行学问:“我也是这么想的,唯恐跟老爷想的不一样,耽误了芳姐的姻缘呢。”   华二老爷觉得这夫人处处都能跟自己想到一起去,在和谐美满没有了,到底是自家闺女有眼光,很是温和而雅的跟夫人交代:“我去看看芳姐书房还有点公务要处理,你好生的歇着就好,这些事情不要太过操劳,莫要累到自己才好。”   冯氏点头,自家老爷最是体贴了。还不忘给自家祖父写信,自家老爷果然跟祖父看的一样是个品性高洁的雅人。   回头华二老爷急匆匆的去了芳姐的院子,一句话国公府的事情想都不要想,凭什么我花一样的闺女,去给人家当继夫人呀,进门就当后娘,你当那是好过的日子呀,有几个自己这样体贴的夫君呀。   华二老爷心下不高兴,对着华晴芳冷眉冷眼的:“你去那国公府都招惹了什么呀,怎么就招惹了是非呢。”   华晴芳觉得不算是委屈,毕竟自己连国公府夫人的面子都没有给呢:“爹,是女儿的不好,也不知道国公府要挑儿媳妇,一时间口不择言,惹恼了,那国公府的老夫人。”   华二老爷:“当真是惹恼了。”   华晴芳愧疚的点点头,伸出小拇指,掐着一个小指头肚:“一点点,真的一点点。”   华二老爷脸色缓和了:“哼,就知道你这丫头到处惹祸,谁让我是你爹呢,算了,往后要老实乖巧一点,这事就过去吧,没事有爹呢。”   惹恼了总比招人喜欢了好,顺便给闺女培训:“你不要觉得呢母亲在咱们华家过得很好吗,就觉得当人继夫人也没有什么,要知道满大梁朝也就是一个华家,一个你这样的知道体贴继母的小娘子”   华二老爷没好意思当着闺女的面说‘满大梁就自己这么一个体贴的夫君’,不过华晴芳跟着接口了:“是呀,爹爹这样伟岸,可靠,体贴的夫君,那也是再也找不到的,是母亲有眼光,是母亲的命好。”   华二老爷多少有点尴尬,不过在自家闺女面前这种脸皮真的练出来了:“咳咳,这个可以放在心里不用说出来的,我家芳姐命也好的很,爹爹定然给芳姐挑个体贴,可靠的小郎君的。姻缘这种事情要讲究缘分的。芳姐也莫要太过放在心上。总之有爹爹在呢。”   华晴芳心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自家爹爹有点不对劲呀,自己这段时间光顾的给华五编写内宅小笔记了,消息都不太灵通了呢:“那是自然,芳姐还小呢,亲事自然要让爹爹长眼的。”(未完待续)   ps:求分红票。   ☆、第二百五十四章 狗血偶遇   华晴芳心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自家爹爹有点不对劲呀,自己这段时间光顾的给华五编写内宅小笔记了,消息都不太灵通了呢:“那是自然,芳姐还小呢,亲事自然要让爹爹长眼的。”   华二老爷满意的走人了,华晴芳招呼来阿福:“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呀。”   阿福欲言又止:“小娘子,听说前几日定国公府的程老夫人过来府上提亲呢。”   华晴芳:‘是我家五娘的亲事吗’   阿福摇头:“不是,是给小娘子提亲的,具体是哪个府上奴婢没有打探出来,不过老夫人跟夫人都是不愿意的,所以小娘子才不知道这件事情。”   华晴芳点点头::“既然是老夫人跟夫人都不愿意的,定然是不太合适的,咱们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好了下去吧。”   然后继续投入给华五的再教育事业中。要说华家那真是仁意之家,不过几日华老夫人就亲自下帖子把御史夫人谢氏给请进华府了,美其名曰看看怀了身子的孙女。   要说起来御史府是不愿意跟华府有什么牵连的,毕竟不是一个阵营的同僚,可看怀孕的孙女,谢氏真心的不想拒绝,京城一时间传出来的消息就是寒门跟世家之间的和谐美好接触。   就连朝堂上的寒门跟世家之间都在持观望态度,这两家到底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要缓和双方紧张的关系吗,   然后就是圣人的态度,竟然对华二老爷颇多亲近,当真是有点宠臣的意思了,原来上朝就掐的乌眼鸡一样的两个阵营。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或者圣人是愿意看到眼下这种世界大同的镜像的。   作为一个朝臣,看上位者的脸色行事,那是必修课程。没有人会真的不怕死,非得跟当权的老大对着干。   所以华二老爷在圣人眼中的分量,现在就是一个风向。   很诡异的京城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了。很和谐。寒门世家之间的争斗少了,世家与老牌世家的争斗咬的有点紧。大家都在观望。圣人对这个集中在老牌世家,与新兴世家跟寒门之间的华二到底是个怎么态度。   至于国公府如何,华家人就没有再想过。只要你们不直接找上门来,管我们什么事情呢。   这个态度回避的相当有技巧。就仿佛程老夫人从来没有来过华府一样,我们不知道有这个事情。   国公府在京城不是白混这么多年的,那程老夫人什么时候出的府。何时到的华府,在里面潘恒多久。没有几下子就打探出来了。   即便不知道华府里面发生的事情,在根据程老夫人给所说的,身体不好的时间不难推断出,这华家对这门亲事。恐怕很不赞同呢。   国公府的老夫人反映过来的时候脸色相当的难看,在老夫人看来,这华家就是给脸不要脸。那样的小娘子亏得自家四郎能看上,倒要看看这华家要把这小娘子嫁给何样的门第。哼。   等到国公府的四爷过来的时候。老夫人的心情已经平和多了,只是对着儿子表示,那华家的小娘子不太合适,此事就此作罢。这种打脸的事情只能说国公府不会做第二次的,当然了老夫人也没有华晴芳的那样的魄力,为了一个继夫人,为了一个后娘,能算计多半年,整出来那么大的阵仗。   国公府的老夫人是不会跟儿子说,自家没被人给瞧上的。   那国公府的四爷不过是愣了一愣,跟着就点头:“此事倒也不急,母亲为此操心了,儿子不孝顺呢。”   老夫人:“我这一辈子也不过就你们兄弟两个亲生的,能让我操劳的也就这么多了,只要你们过的好,娘不介意在操心一些,你放心,回头娘就给你挑一个百里挑一的,至少要比那华家的小娘子不知好多少倍。”   本来还要打探一二的国公府四爷,此刻也无需在打探了,是没被人看上吗。当真是挺让人意外的。   本来不是很上心的事情,竟然也多少放在心里几许,毕竟这种让人看不上的感觉,生平真的不多见呢。在京城这个地界,国公府的四爷继夫人身份真的如此没有代价吗。国公府的四爷怎么琢磨都觉得华家行事难以捉摸呢。要探探。   华老夫人对芳姐的事情是非常的上心的,风和日丽的时候带着两个孙女去了万安寺,这次老夫人是专程给芳姐抽签的。   在老夫人看来简直没有比这个在大的事情了,华晴芳跟在祖母身后对着神佛参拜,心成不成不说,动作上满是那么回事的,好歹咱们也是半个俗家弟子呢。   老夫人示意芳姐抽签,这个真的没有试过呢,手气到底怎么样,华晴方可是不好说的,掂量半天跟祖母说道华晴芳:‘这个就算了,手气好的话,大家都高兴,万一手气不好不是弄得败兴吗。”   华老夫人第一次认识到孙女多话了,这话是那么说的吗:“不许乱说,这是神佛的指引。”   华晴芳心下不以为然,自己从来不把将来寄托在这种随机抽签的事情上,不过还是赶紧的奉承老夫人:“原来是这样呀,那就让神佛指引一下好了。”   走过去痛痛快快的摇签,不过签文自己看都没看到一眼,就被祖母给拿走了。   华晴芳心说好歹您让我知道一下呀,这不是白抽了吗。   华老夫人拉着小五娘子对着华晴芳吩咐:“好了芳姐去看看静怡师太吧。祖母要去方丈大师哪里听经文。有你五妹妹陪着就好。”   华晴芳知道自己这是碍事了呢。跟五娘子挑眉,华五那绝对是通透的,回给华晴芳一个万事包在她身上的眼神,跟着老夫人身后走了。   老夫人亲手拿着帖子去找方丈大师了。而且神情相当的凝重。   华晴芳去静怡师太那里可就自在多了,喝茶聊天甚至还能一起说说最近京城的新闻。两人一点土地师傅的自觉地都没有,静怡师太:“老夫人怎么想起今日过来这里呢。”   华晴芳觉得没什么不好对人说的,自家祖母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呢:“祖母是带着我来求签的。”   静怡师太作为长辈同样的为自家徒弟发愁亲事,不够她真的帮不上忙就是了:“为了亲事到是可以理解的。   华晴芳忍不住抬头看了自家师傅一眼,当真有那么为难吗。忍不住吐槽:“若是为了看我是不是给人当继夫人的命呢。”   静怡师太当真是惊呆了:“不会吧,老夫人若是真的连这种事情都信奉神佛的话,那华家的香火银子还真是够好赚的。贫尼是不是也要适当的往华府身上发展一下呢。”   难得师傅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幽默。不忘发家致富。华晴芳跟着摇头:“祖母礼佛虔诚,师傅回头还是要开导开导他老人家的,这缘分呀没准在哪等着我呢。当人继夫人。芳姐实在是没有那么好的心性。”   看孩子自己真的不在行。能说自己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吗。   当初听华五跟自己说国公府来求亲的时候,华晴芳就在想,这国公府是想把她抬到府里,在让她认识国公府的规矩森严吗。这国公府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点。关门打狗的注意都能想出来,不过因为这个搭上他儿子值得吗。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为什么。   静怡师太心下一惊:“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听说国公府的四爷今日也来这万安寺上香呢。”   要说这静怡师太的神经就是敏锐,不过是两句话人家就能想到其中的关系,华晴芳跟着心下有点膈应。这算是好事不出门吗   然后皱眉头。国公府也来了万安寺,这么巧赶在一天吗,这国公府什么意思。毕竟华府来上香,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静怡师太:“也不用太多担心。你的长辈们对你是真的不错,师傅自问这看人的本事还有几分的。至于那国公府不要放在心上就好。”   华晴芳:“被人惦记的感觉不好受,总是觉得怪别扭的,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   静怡师太抿嘴,说起来自己这个徒弟再怎么好,可毕竟在京城的名声不咋地,掏心窝子说能有人惦记着,要比没人惦记让人放心多了。这孩子担心的方向不对呢。   华晴芳看师太的诡异态度就知道这位定然是觉得自己矫情了,话不投机呀。   起身跟静怡师太告辞了,这个时候还有比守在祖母身边更稳妥的吗。   华晴芳想的不错,静怡师太也是觉得不管如何还是在华老夫人眼皮子底下更妥当,毕竟这些人即便是有什么想发,定然是在华老夫人身上下手,芳姐在身旁也能防着一二。   可惜这两人就料错了,去华老夫人身边需要时间,有一定的距离呀,华晴芳很突兀的就跟某些人偶遇了。   别怨华晴芳眼神不好,实在是对面的大叔太过老迈:“不好意思这位老伯,您这小孙子虽然挺可爱的可也不能拦路呀。”   华晴芳就弄不懂,自己身边这么多人,怎么就还让一个老头跟一个孩子给拦住了路,非得让自己一个小娘子出面解决,难道是剧情需要。实在有点不符合常理。这偶遇的桥段太俗,不用想自己都能明白怎么回事。   对面的大叔那胡子能用能看得见的细节在抖动。显然对老伯这个称呼很纠结呢。   对面的老伯抬头一脸的严肃神情:“小娘子眼神不好,不是涨了胡子的都是老伯的,这也不是我的孙子,是我的儿子。”   华晴芳就讨厌脸色太过严肃的人,你又不是太阳大伙都围着你转,你板个脸给谁看呀,谁都该你银子呀:“呵呵,是吗,可能是我眼神真的不太好,这位小弟弟的辈分有点大呢,对于我这样的小娘子来说,老伯确实能当长辈了。恭喜老伯心态还很年轻。”   说完牵着阿福就侧身紧挨着小孩的身侧就过去了。华晴芳用眼角把这位国公府的四爷就给打量一个七七八八。还以为自己帅的掉渣呢,当自己是花痴,随便出来个男人就能让小娘子跟家里反目死活要嫁的吗。哼。   这国公府的四爷也算是开了眼界。说起来还真没有见过哪家的小娘子面对外男敢侧身就跑的呢。   看来自己拦路是拦错了,这小娘子的胆子可不小呢。   摸摸自家的胡子,真的很老吗。最让这位四爷心里惦记的就是,这位四娘子打量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看透了自己是哪个,分明就是心中有数,竟然还敢一口一个老伯的讽刺自己。这位小娘子当真是有胆有识。   想来跟这样的小娘子在一起。定然是其乐无穷的。而且这小娘子的模样实在是不错。很不错。即便这小娘子的性情不咋地,规矩不咋地,可能也不太适合当继夫人。不过好像还是上心了。   华晴芳拉着阿福走到无人处就道了一声晦气,这种偶遇的桥段也就是糊弄一下无知的小娘子而已,糊弄自己真的是眼界窄了点,当人后妈自己真的没有这个爱好。   想想自家继母。华晴芳觉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不是东西,这就是别算计的感觉。后妈能不跟自己一般见识当真是大度。回头定然要对冯氏更好一些才对。   阿福反应也不慢的:“小娘子,咱们身边跟着的人,都是被老夫人身边的人给叫走的呢。”   华晴芳:“回头好好地查,老夫人身边更不能出现这种卖主求荣的。可恶的紧。”   阿福还是有点胆小的:“不好把手伸到老夫人的身边吧。”   华晴芳咬牙切齿:“查出来。回头我跟祖母说,还有能跟跟我跟祖母的关系更家亲近吗,真要是让人钻了空子。我都没地后悔去。”   想想那为国公府的四爷,还算是明白。不过是带着孩子偶遇,没有弄出来乌七八糟坏人名节的事情来。还算是可取吗。用给他写封表扬信吗。   老夫人跟老和尚的对话就颇为耐人寻味了,老夫人:“这签大师觉得可还好吗。”   实在是对面的老和尚神情太过凝重。让老夫人心中忐忑,不得不问了一句。   说起来这万安寺的来和尚也觉得为难,华家给的香火银子不少,可这国公府跟万安寺的关系也是很重的,一家的香火银子可是养不起偌大的寺院的,出家人也为难呀。当真是跟当年的皇家寺院没法比了。   一大早的国公府那位爷就过来跟老和尚喝了许久的茶水,虽然什么都没有多说,可各种让人蛋疼呀。何况那为国公府的爷来了就问了一句:“听说今日华府的老夫人带着家眷过来上香呢。”这就是让自己体悟。   老和尚现在想的是,在自己万安寺挂单的静怡师太是这位四娘子的师傅,自己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的,都瞒不过这位师太的眼睛,那华家小娘子可不是好得罪呢。   哎大家都是出家人,其中的猫腻大家都知道,还是那句话,都是狐狸精变的,这里面没有作妖的余地呀。   面对着华老夫人,老和尚叹气,太为难的人了。   华老夫人见大师迟迟不语:“这签文可是有何不妥。”   老夫人当真是着急了。这孩子的婚事真心的各种不顺畅,担心难免的吗.更何况老和尚这态度实在太让人放不下了。   大和尚沉吟半天终于说了一句:‘万事随缘呀。’   老夫人愣了一下:“这是什么说法,还望大师能指点一二。”   其实华老夫人更想问的是,我们芳姐是当继夫人的命吗,老夫人性子在直爽也知道这话不能这么问。   老和尚觉得老夫人实在不够通透,随缘,自然是随自己的心意了,让自己解释清楚了那不是让自己惹人吗。摇头很神棍的说道:“不可说,不可说也。”   在华老夫人看来这签算是白求了,怎么就是不可说呢。   倒是老夫人身边的华五娘子,对着老和尚多看了好几眼。四姐姐跟自己讲过的各种宅斗里面寺院的老方丈都是关键人物呢。不是被自己利用的,就是被对方利用的,必须多注意。不过这方丈说的话好像有点太过含糊,分不清是哪边的人。   对华五来说竟然是一次实践演习。当真是难得。   老夫人心事重重的出了禅房,怎么来这里以后比不来这里之前更闹心了呢。   碰巧就跟国公府的老夫人碰到了。国公府的老夫人往日里少不得要端正身份等着人过去拜见的,今日里竟然热情洋溢的过来打招呼:“是华府的老夫人吗,当真是有缘分的紧,竟然在这里能碰到呢。”   华老夫人当时面色就难看了,难道这是大师说的万事随缘吗,这真的是缘分吗。   身边的婆子搀扶老夫人的手上用了几分力气,华老夫人才开口说道:“可不是很巧吗。竟然能在这里看到老夫人呢。不知道老夫人近日如何。身子可还好。”   华老夫人是坚决不肯说缘分的,总觉得别扭。   国公府的老夫人是健谈的,跟华老夫人平日子也是相熟的。两人在一起倒也没有冷场的时候,颇为投机的样子,当然了两人都没有在说及儿女亲事的问题。   国公府的老夫人被儿子带来这万安寺看到华老夫人的时候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儿子是还没有放下。也不知道华家四娘有什么能被儿子惦记的,那小娘子当真是没什么能让人看上眼的地方呢。   不过总也不忍心看着儿子失望。勉强打起精神跟华老夫人寒暄起来。   华晴芳才经过狗血的偶遇,又看到这样的场景那真是不太好了,这国公府为了自己这么样一个小娘子够费心的呀。   想想方才的巧遇,华晴芳算是明白了。这亲事恐怕不太容易摆脱呢,原来没有了段府从中作梗,自己过得也不太如意。能说这时候想起段府的好来了吗。   话说要是没有段府从中作梗。自己能沦落到当人继夫人的地步吗。   糟心的华晴芳实在不太像看到国公府的老夫人,带着阿福转悠到了老梅林。冬天的时候这里还能有几个人过来看梅花,如今吗这里最是冷清了。   是一个人反省的最好去处。清净的很。   池邵德跟万安寺的关系应该很好,因为华晴芳在这里看到这位表叔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这都能碰上:“表叔别说您是大师的俗家弟子呀。”   池邵德来万安寺真不是巧合,知道华老夫人要过来这里上香,池家表叔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愿意鬼使神差的就跟过来了的。只不过没有安排狗血偶遇桥段而已,毕竟作为长辈他见这位表侄女太方便了。   当然了对于国公府去华府提亲的事情那是真的不知道的,这种种事情除非是有人故意宣传不然亲事不成之前都不会有人外漏的。   被小丫头如此一问,池邵德脸色莫名的就有点发红:“侄女跟着万安寺恐怕才是关系不浅吧,毕竟方丈大师的梅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折的,莫不是侄女什么时候改拜方丈大师门下了。”   华晴芳突然就一顿:“出家人四大皆空,少了多少的烦恼,若是真能拜在方丈大师门下,到是少了许多的烦恼,可惜方丈大师口中普度众生,可实际上收徒标准实在严苛,世人不得其门而入呀。所以说侄女跟世人一样,还在烦恼当中呀。”   这话感怀的成分太多,让本来有点恼羞成怒的池家表叔,就觉得自己如此说一个小娘子实在有点不厚道,干干巴巴的开口:“你一个小娘子人家疾苦都没见识过,说什么世人的烦恼,不可信口开河。”   特别想跟自家侄女说一句人间处处有真情的。不过自己跟侄女都没碰到而已。而且他一个外男跟侄女说‘情’真心的不合适。   华晴芳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家表叔,两人对眼之间心领神会,说别人倒也罢了,他们两人从引雷山那种地方都共患难过,能说没见过人间疾苦吗。   池邵德也觉得这小丫头的日子过得不如别的小娘子幸福:“先苦后甜,没让你见识过苦难,你怎么知道珍惜如今的好日子。往后会好的,小娘子多见识一些不是什么坏处。”(未完待续)   ps:求分红票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过是表叔(求粉红票)   池邵德也觉得这小丫头的日子过得不如别的小娘子幸福:“先苦后甜,没让你见识过苦难,你怎么知道珍惜如今的好日子。往后会好的,小娘子多见识一些不是什么坏处。”   华晴芳:“表叔呀,这话不是你的风格呀,咱们还是如平日一样就好,我在表叔跟前已经习惯了打击性的各种抨击了。”就是说自己是欠抽型的,表叔如此正经八本的她有点不适应。   池邵德一时间真的气也不是,恼也不是,这丫头就不配自己好言好语的说话。自己也是想不开,怎么就觉得这丫头清清秀秀的让人心疼呢。当真是猪油蒙心了。   池家表叔还在懊恼呢,华晴芳深吸口气,却觉得时机不错,景色也不错,人物也不错,难得碰上自己能互相损两句的算是损友吧,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难得有了说说的*:“哎,表叔呀,您说我如今才不过十五岁而已,说起来才多大呀,怎么就回因为亲事这么让人犯难呢,是不是恨嫁的有点早呀。想我华晴芳,家世良好,模样上中,品性才情更是没得挑,德行兼备,祖母怎么就如此着急呢,还有您觉得我这脸看着有当人继母的样子吗,为嘛这些人的眼睛会长的如此歪斜呢。”   池邵德看看边上,幸好没人,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自信。亏她说的出口,才情,德行,品性,她占哪一样呀。听到后面的时候那眉头皱的:“有人给你提亲去做继夫人吗,哪个府上。”   当真是岂有此理。池家少德表叔都不知道自己愤怒为了那桩,华晴芳抬头看向表叔果然是亲人,看看这个激动地样子。定然是为了自己鸣不平呢。   池家表叔看对面侄女看自己眼光有异才想起来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头,跟着就说了:“当真是没有眼光的很,也不怕你把人家府上的郎君,小娘子们给带歪了。”   华晴芳感觉特别的对劲,要的就是这种轻松损两句的境界,果然是找对了吐槽的人,揉揉脸蛋。身心都跟着放松了:“就是呀。多没眼光的人呀,还是表叔有境界,有眼力。圣人教育我们贤良淑德那也是用在夫君身上的呀,也没有教导们对夫君的孩子们一样贤良淑德呀,好没有道理。”   池邵德皱眉:‘不是不愿意当吗,怎么就考虑到要当好的问题了。’这感觉太不对路了。   华晴芳跟着:“就是呀。怎么就跑到要当好的问题上来了呢,表叔呀。你是不知道祖母可是上了心的,哎想起来都是烦恼。不知道表叔的亲事最近如何。”   华晴芳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愿意想想别人的难受地方,基本上自己受伤的心灵多少能得到些安慰。   池邵德跟华晴芳接触的多了。知道这丫头肯定要打击自己几句。往日里总会躲开避免这种问题,今日看着华晴芳不知道怎么,池家表叔就软和了口气:“就像侄女说的。可惜大师收徒太过严苛,表叔也是多了许多烦恼。”   华晴芳忍不住心情激荡:“哈哈哈。就知道看到表叔,侄女每次都能欣喜。”幸灾乐祸的实在有点太明显。   池邵德绷着脸,这是把他的快乐每次都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吗。   看着笑的畅快的倒霉孩子,到了嘴边的还击愣是没说出来。   华晴芳也觉得今日表叔表现实在大度,竟然没往死里攻击诋毁自己,难道这是男人成熟的表现。表叔终于迈入成熟期了吗。   阿福知道小娘子心情不好。方才早就让双冒在亭子里面准备了茶水,伺候这两位主子过去亭子里面歇歇脚。然后跟双冒伺候在小娘子身边。   华晴芳坐下歇歇脚,喝口茶,心情更好了,华晴芳鬼使神差的抬头看了一眼池邵德,男未婚,女未嫁,这个人要是娶自己的话,麻烦什么的真的就没了。   然后很自然就说了:“表叔看芳姐可还娶的。”说完自知失言,即便这表叔跟自己熟透了,也不能如此说话,忘了这个时代了:“您怎么就是表叔呀。”   华晴芳悄然看了一眼明显愣住的人,心说我都叫表叔了肯定是娶不得嘛。这算是挽回点脸面,扭头只当自己未曾说过。方才的话玩笑成分应该很大的吧。   说起来这些年跟池邵德接触的虽然不多,可却是外男里面肯定多的一位,华晴芳觉得两人也算是共患难过,称得上有所了解,想来表叔也不会当真的。   瞪自己几眼也就算了。没准还要训斥自己几句的。   池邵德也不知道为什么,华晴芳那一眼心下就一哆嗦,听了华晴芳的话,更是心里瞬间就麻痹了,脑子里面嗡的一下,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就像堵着的水的塞子,一下子拔掉了。除了往外喷薄水流什么都做不了,池邵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很澎湃,停不来的感觉。   很纠结的看了一眼华晴芳,然后转身走了。   连杯子放在桌上弄撒了都不知道,池邵德什么都思考不了,可脑子里面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不过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叔吗’   如若华晴芳细看,会发现,这位少德表叔很不自在。   阿福神情凝重:“这位表舅爷脸色铁青一片,肯定是生气了,小娘子说话好没有章法。”   双冒话语纠结:“这位表舅爷神情纠结,看样子在认真思考小娘子的话,不过怎么就什么都没有说,走人了呢,什么意思。”   华晴芳同样的纠结:“我不过就是臆想一下吗,这都不成,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去长辈那里给我上眼药吧。这还不如训斥我几句呢。”   阿福:“表舅爷才不是那样的人,不知道表舅爷会不会想不开。”   阿福看了一眼自家小娘子,这算是调戏了表舅爷吗。这个真的不敢如此想的。   说完主仆三人都不在说这个问题,让李妈妈知道可了不得的。   阿福同双冒跟小娘子随意惯了,知道小娘子素来口没遮拦。这话说过也就忘了,根本当不得真。   双冒很纠结的看着自家小娘子,这如同表白的话,小娘子是看重这表舅爷了吗。可为什么表舅爷甩袖子走人了,自家小娘子一点伤心的样子没有呢。难道小娘子的性子已经到那种事情随意开玩笑的洒脱了吗。这还是不是凡人呀。   希望表舅爷能想开点,不要让自家小娘子给困扰了才好。   可华晴芳主仆三人就不知道池邵德真的想不开了,往日没有听到这话的时候。池邵德从来没有把华晴芳这个表侄女。这个胖丫头放在他池邵德夫人的位置思考过。   私心上背地里即便是有几分心动,那也是从不曾妄想过的。辈分摆在那里呢。   可自从听华晴芳说了那话,池邵德就没让自己闲下来过。绷着脸一直在书房里面走动,很焦灼的走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静不下心来。   然后身子发热。想的竟然是当初在溪谷中,被这侄女的双腿缠住的感觉。自己当真是病了,病的不轻。   脑子里面全是这位表侄女,牙尖嘴利的,张扬四射的。还有在华二跟前的那个讨巧卖乖的。更多的是当初被缠住的腰身部位一直在发烫。   池邵德面上红润,脸如蒸笼,口干舌燥。外加坐立难安,整个人躁动的厉害。拿起茶壶从头上林下,把小厮给吓得扑通就跪下了。   池邵德嗓音嘶哑,半日来头一次开口:“滚出去”双眼憋的赤红,就不知道不过一句话而已自己怎么就如此的沉不住气,往日没想过的可能此刻全都泛起了浪花。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似乎也不是大事,似乎也真的有可能。   一夜间池邵德嘴仿若魔怔了一样,别说睡觉休息,就是坐下都坐不住,在书房里面来回的转圈,仿若驴子拉磨一样不停地在转。   一直到五更鼓响,池邵德脚下的鞋底子都磨下去一层,推开书房的们,闭上赤红的双眼,深吸口气:‘打水伺候。’   小厮在外面守了一夜,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去老爷那里通传一声,自家郎君貌似中邪了,如今看到主子好生的出来才松口气,赶紧的上前伺候。   池邵德匆匆摸了一把脸就去了池家二夫人的房里。   一大早儿子过来请安,夫妇两人心中多少有点惊异,不是儿子不孝顺,是实在没有这么早过,不是有什么事情吧。   池邵德更是直接:“娘,去华府提亲吧,儿子觉得府上的四娘子不错。”   池家二夫人心下一抽,儿子的亲事就是他的痛,谁家有二十多岁还没有媳妇的侯府郎君呀,儿子想娶是好事,就是人选还真不好说。   对自家儿子二夫人没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你可知道,那四娘子可是据说很泼辣的,还有点小性。”   这绝对是最含蓄的,那华家四娘子的名声可以说要比池家二夫人形容的糟糕的多。   池邵德:“恩,泼辣点才好,娘去提亲吧。”   就这么一句话,二夫人眼泪都掉下来了,自己没本事斗不过大夫人,儿子这是要找个厉害媳妇呀。这么不是自己把儿子给害了吗:“娘对不住你。”这算是脑补。   二老爷到是觉得这亲事不错,算的上是门当户对:“那华家二老爷还是不错的,她的闺女次不到哪里去,儿子既然看上了错不了,只要你愿意以成亲就好。爹给你办了,这次谁要是再从中坏事,爹就闹得她鸡犬不宁。”   池邵德对着自家母亲:“您不要多想,外人传的怎么能作准呢,华府的小娘子很不错的。”说完自己都觉得别扭,那倒霉侄女到底哪里好呀,自己怎么就有点中邪的感觉呢。   池家二夫人无奈:“我儿看好就成。”到了如今二夫人的要求真的不高了,只希望那大房不要在从中作梗饶了儿子的亲事才好。   池邵德双唇含笑,突然就想到,这亲事要是定了,那大夫人要是还敢闹腾。不用他爹出手,估计表侄女就的收拾他们。   华府里面的老夫人带着纠结的心情回到华府的,对于国公府这份缘分,那真是想到都揪心,老夫人忍不住想,若是国公府再来让人求亲,索性就让老二答应了吧。没准就是芳姐的缘分。   可想到这里老夫人嘴角就上火。自家老二那是自己能当家的吗,那孩子最近虽然没抽,可抽起来还是让人犯愁的。早知道就不去求签了。   华五娘从寺里回来就在自家四姐姐的院子里面汇报自家祖母身边所见所闻。顺便分析自己的见解。   看着华五娘头头是道的分析,华晴芳头一次觉得自己错了,多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呀,仙子一样每日里摘花饮露的妹妹。竟然在自己的引导下变成小八婆了。   难怪自家三婶婶看自己的眼神一日比一日诡异。也不知道这孩子还能掰回来不。   华五娘伸出五个指头在自家四姐姐眼前晃悠:“四姐姐,是不是也觉得这大师的话太过笼统了。”   华晴芳:“五妹妹。有些事情要放在心里琢磨的。”   华五神情立刻回复往日的模式:‘那是自然,妹妹的仪容,规矩还是知道的,这不是在四姐姐跟前吗。’   华晴芳松口气。至少还知道重点:“谢谢五妹妹为了我的事如此上心。说起来还要谢谢五妹妹呢,不然四姐姐都不知道那国公府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华五怪羞涩的:“你我姐妹之间客气什么,这也不算是什么事。当日若不是我。四姐姐也不会有今日的麻烦的。”   华晴芳:“想什么呢,俗话说的话一家女百家求。有人求娶总比没人求娶的好,说不得姐姐心里高兴地很呢。”   华五:‘四姐姐可是混说的,姐姐什么心思妹妹愚钝也能知道一二。继夫人不是好当的,祖母也不会让姐姐去给人当继夫人的,何况还有二伯在呢,说起来咱们都是过于担忧了。’   华晴芳点头,自家爹爹可是没说的,得到消息的那日可就过来跟自己掰扯的,不过回头还是要跟自家爹爹打个招呼,也不知道这国公府的人跟自己偶遇是不是要用什么歪心思,给自家爹爹去糟心好了。   送走了五娘子华晴芳一夜好眠。白日里的事情根本就一点没放在心上。   华二老爷第二日退朝跟池家的少德表叔打了个照面,池家少德表叔看到华二老爷比往日里不过是多看了一眼,跟平日相见一样拱拱手:“华世叔”   华二老爷一愣,同样拱拱手:“修之”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这表弟叫错了。就看到池家表弟跟着身边的同僚匆匆而去。   华二老爷也没当回事就去平日里公干的衙门了。   池二夫人吸取教训,儿子的事情在侯府瞒的严严实实的,自己在府里坐镇,让自家老爷去请的官媒直接去华府提亲。说什么也要杜绝这大房再儿子的亲事上作梗。   华老夫人同自家两个儿媳妇在府上看到官媒的时候,挺意外的,老夫人更是纠结,只希望不是国公府来人,让自己多琢磨几日才好。   媒人的嘴巴都是讨巧的,对着华家二夫人连声道喜。冯氏倒也算是沉得住气,心中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万一是国公府的请来的媒人,自己就当回恶人,冯氏挺着大肚子,客气斯文的说道:“还请冰人明示,这喜从何来呀。”   媒人:“呵呵,瞧瞧我这嘴笨的,恭喜二夫人,小人是给定国侯府府上的二郎君求娶府上四娘子来了。”   一句话屋内的三位长辈女性都愣住了,这个好像有点让人意想不到。   冯氏没觉得怎么地,毕竟对定国侯府府上的二郎君还不太了解,老夫人:“您说的是哪位。”   媒人笑呵呵的回到:“恭喜老夫人,是说定国侯府二房的郎君求娶府上二老爷的四娘子,”   老夫人想到池家那表侄心下有点别扭,这孩子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机会到是不少,自家老爷对这孩子的评价那也是不低的,当初程家跟定国侯府议亲的时候,华老尚书可就跟着可惜过。自家没有相当的小娘子呢。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   幸好大儿媳妇不在不然尴尬了。说起来那还是自家儿媳妇的表弟呢。   老夫人一时间有点踌躇,看向自家二儿媳妇:“这个。”   冯氏看老夫人的意思为难,不紧不慢的接过话头:“是定国侯府上的郎君吗,说起来我是个新嫁娘,好多人家还不太熟悉呢,而且这亲事还是要跟我家老爷商量一下,恐怕要劳烦冰人过几日在跑一趟。到时候我也好给冰人一个回话。”   来人笑呵呵的:“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夫人考虑的及时。”   说起来这冰人对华府要高看一眼,毕竟对华府的四娘子那是久闻的。华家碰上这样的姻缘还能如此淡定,没有匆忙决定,说明人家是正经人家,为了儿女打算更多。可见华府仁意。   华三夫人给冰人的打赏更是厚实。来人是喜气洋洋的从华府走出去的。这亲事有门。即便是不成。这打赏银子也尽够了。下次再有人来华府提亲,自己当然要好生的跑跑腿。   虽然是池家二老爷找的官媒。可这官媒回话还是要到定国侯府去的。   虽然直接被人引去了二房,可在侯府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重视。   没到晚上那定国侯夫人就过去二房直接发问了:“不知道今日官媒来府上有何喜事。”   池家二夫人不冷不热的说道:“总归是府上的事情,这官媒在府上来来回回的次数也不少了,可我也没见到有什么喜事。大嫂道喜到是有点早。”   就这么四两拨千。斤的给回了。   定国侯夫人脸色铁青:“说起来二郎也不小了,这亲事也该定了,弟妹也该上点心才是。我们二郎在圣人身边那也是有了脸面的,弟妹给二郎看亲的时候还是要挑些门第高的。莫要委屈了二郎。”   二夫人气的肺疼,这是专往自己心里捅刀子呀:“总不过是父母之命,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然要为二郎操持,偌大的侯府,这点小事可不敢劳烦大嫂惦记,听说大朗最近身子又不太好,可曾找了好的大夫,要不要弟妹回头吩咐二郎一声看看是不是有民间的草医,说不得有什么祖传秘方能调理一二呢。”   大夫人深吸口气:“不敢劳烦弟妹,二郎还是当差的好,大朗的身体有太医呢。”   池家二夫人心下冷哼,当太医是你们家的呀,说用就用,好大的口气。   不过嘴巴上说的客气:“是呢,咱们侯府跟圣人求情让太医来看还是更稳妥些。毕竟大朗的身体重要,说起来大嫂也该在大朗的身上多费些心思,怎么这么多年就不见好转呢,我这婶子看着都心焦的很呢。”   说完看了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定国侯夫人,你敢戳我的心,我就敢捅你的肺,咱们看谁更疼。   定国侯夫人闭眼,险些晕倒,这二房是准备跟自己翻脸吗,也不知道那二郎这次提亲的是哪个人家。说起来也是三房跟四房的崽子一个成器的都没有,要不然自己怎么就非得盯着二房的二郎呢。   定国侯夫人对二房的这位二郎的心情更是纠结,他好了是自家儿子的威胁,他不好了自家儿子也没有什么保障。毕竟自家儿子的身子不成,定国侯府还需要有担当的郎君承接门户。当真是看着就闹心,看不到更操心。为何这二房就不听自己的,去了自己娘家侄女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看看二房的夫人,定国侯夫人忍下心中一口气。二郎的亲事终归要二夫人点头才算的,这时候不能跟二房闹僵。要不然对自己不利:“谢谢弟妹惦记,大朗近日身子还不错。”   二夫人:“那就好,我是真心实意的盼着大朗身子康泰的。”这话二夫人说的很诚心,大朗的身子不好自家儿子就被人惦记,没有一个当娘的愿意有人惦记自家儿子。说起来二夫人就恨为什么三房四房就没有一个成器的郎君呢。自家二郎的本事,即便不继承这个侯府,还能差到哪去。   大夫人:“承弟妹吉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世兄变世叔(求粉红票)   池家大夫人败走二房,回到大房砸烂了一屋子的名贵摆设。才算是散了心里的半分火气。   然后装作无事一样去自家儿子房中小坐。   要说起来池家的世子爷那真是玉树凌风般的人物,就是稍显瘦弱,而且一身的风骨,当然了让华晴芳的理解就是风一吹就倒的骨干儒雅男人。   大概是知道自家母亲要过来,略显白皙的脸上竟然还能看到少许胭脂。对于男人擦研磨粉这个事情,华晴芳是欣赏不了的。   不过在这位世子的身上竟然看着没有怎么妖气,只能说是魏晋之风呀。   此人若是在斗花会上也能亮亮风采的话,那么只能说华府的二郎跟段府五郎那都是给这位提鞋的,难怪这样的一身病骨头还能在武将出身的侯府声名远扬。   定国候世子在门口含笑行礼迎接定国侯夫人:“母亲。”   定国侯夫人看到自家儿子,方才的怒气全都没有了:“我儿快快免礼,咱们母子之间不要每次都弄得这么生疏,下次不许多礼了。我儿最近身子可还舒畅。”   定国候世子:“母亲挂心了,儿子都好。”   定国侯夫人心下一松:“好好,好只要你好娘就处处都是舒坦的。”   定国候世子抿嘴母子一番和乐:“听说母亲今日去了二婶那里,可是府上有什么事情吗。”   定国候夫人脸上一僵:“哪里就有惊动我儿的事情,不过是些许小事。”   定国候世子不着痕迹的说道:“是呢,母亲管理内院定然妥妥当当的,这些年二叔二婶也是不容易,三叔四叔房里的子嗣还多一些。只是二叔同咱们大房一样子嗣单薄,只有二弟一个嫡子,九娘还远嫁了,二婶心中定然不是很痛快的,儿子跟二叔向来投缘,心里就盼着二弟能早日成亲,好让二叔二婶也省心些。”   定国侯夫人心下不安:‘是呢。我儿说的很是。娘也是这么想的,就盼着你二弟能娶个名门世家的女子才好。’   定国候世子心下叹气:“是母亲对二弟的期待太高了,咱们定国侯府虽然门第不错。可这名门世家的女子也不是那么好娶的,何况我这个兄长的亲事摆在那里,我们兄弟素来祥和,二弟是个有心的。心中定然有数,不会让我为难。母亲二叔二婶也都是懂礼之人,儿子觉得咱们就等着二叔二婶请喝喜酒就好。”   这话说的委婉,可劝解之意相当的明白。   定国侯夫人脸色变了在变,忍不住说道:‘我儿厚道。可要知道人心从来最是叵测,焉知你那二叔二弟也是厚道之人,不是娘居心叵测。可总要防人一二。定然是你那夫人高氏在你耳边多嘴。’   定国侯夫人还要再说,定国候世子脸色依然惨白。自家夫人这些年在府里的日子不好过,作为夫君怎么也要维护一二:‘娘。’   定国侯夫人立刻不在说高氏的不是:“我儿莫要忧心,娘也不过是说说而已,高氏对你上心的很,娘还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诫一二的,高氏出身算是不错,她心里怎么想的,娘心里也明白,她心里有顾虑,娘给你二弟说个门第高的弟妹,让她在侯府尴尬。可你们要明白,娘是定国候夫人,你二弟的亲事那就不是她们二房一个房头的事情,那定国侯府的脸面问题。就是不能说个比你媳妇身份高的,可也不能差在哪里去,我这个当大伯母的如此操心侄子的婚事,难道还做差了吗,就是拿到哪里去说理,娘也是敢跟人理论的,何况你二弟年岁还不算是大,哪里就非得急着定亲呀。”   当真是有高门侯府夫人的大意,就不知道这位侯府夫人是不是当真如此想的。   定国候世子心下一叹,想他十六岁就大婚了,二弟如今都二十有一了,娘竟然还说年岁不大。这些年自家母亲阻碍二弟婚姻,都是用的一个理由呢。   定国候世子嘴巴动了又动,终究没说出来什么,终归是自己的娘亲,不管怎么折腾为的也都是自己这个独子,要怪就怪自己这个身子不争气:“娘,都是儿子不争气。”   定国侯夫人就知道不能提二房,提一次那是戳儿子的心一次,就是那二房的二郎站在那里都是戳自己儿子的心,因为那二房的儿子身子壮实。长相多随老定国侯:“我儿说的什么话,我儿的文采放到哪里不让娘脸上有光,谁人不知道咱们定国侯府世子的文采斐然,娘走出去哪个夫人不羡慕。怎么就说道这个,对了大娘可还好吗,听说那丫头可是整日里过来你这里,可是有被她烦到,莫要太宠着她才好,要注意身子。”   心下对自家儿媳妇又不大喜欢,连个小娘子都看不好,还要郎君整日里烦恼不成。   说起来这高氏本也还不错,不过就是成亲这么久都没能给自家儿子剩下一个嫡子。   定国侯夫人就看她哪里都不顺眼。   提到唯一的嫡女,定国候世子心下松快不少:“娘,不会的,您知道儿子整日里也就能跟大娘一起找点乐子了,何况要说宠,谁也没有娘更宠那孩子了。”   定国侯夫人脸色跟着也好看许多:“那可是你唯一的血脉,娘能少疼她一点吗,说起来最近可是有些起色,若不是那高氏善嫉,管理后院不利,怎么会如此,到现在呢的膝下没有一个郎君呢。”   定国侯府世子脸上通红,才松快下来的心情,跟着就紧绷了起来,即便是自己亲娘提起这种事情,作为男人那也是有些恼的:“娘。儿女是缘分,或许儿子没有那个缘分。”   定国侯夫人看着儿子的脸色,知道失言:“好了,娘不多说,你心里有数就成。好好地养着身子,莫要费神。”   看到定国侯夫人身边的婆子打开门帘。外面候着的高氏才过来请安:‘儿媳给母亲请安。’   定国侯夫人:“恩,只要你伺候好了大朗我就安了。在后院多上写些心,不拘什么人生下郎君,都是你的嫡子。好了不用你多送。”如不是看到后面的儿子脸色不对,恐怕定国侯夫人还要在训斥几句的。这种事情不能逼儿子,但是可以逼儿媳妇。   定国侯夫人多一眼都不愿意看到这个不生孙子的儿媳妇。   高氏是个贤惠的。大家娘子的气度。做不出跟婆婆顶嘴的事情,心头苦涩低头恭敬地回答:“是。”   到底还是在夫君的身后跟着送到院门,夫妻两人才对看一眼。心下都好生的无奈的叹口气:“夫君还是回房吧,外面的风到底硬了些。”   定国候世子能出门透气的时间都是被大夫们严格控制的,心下烦躁:‘我怎么就如此弱不禁风的,在院子里面走走还能如何。’   才说完。抬起右手扶着嘴巴就轻咳数声。   高氏紧张的伺候在边上,轻轻地给定国候世子抚背:“可是心下发闷吗。若不然让人去屋里取件衣服,就在亭子里面走走好了。”   侯府世子勉强压下喉咙里面的瘙痒,看着高氏紧张的样子,心下愧疚:“好了不碍的。就是方才母亲在的时候,我压抑的很了。舒口气就好。刚才是我不好脾气急了些,你莫要往心里去。刚才母亲的话也不要在意。她不过是急了,我心里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没有子嗣是我该当如此。”   若是放在前几年高氏或许还有些愧疚,可如今剩下的只是无奈,夫妻二人也算是和美,可这子嗣真的就是没有,   高氏也不是那不贤惠的,自家院子后院,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婆婆给的,自己给夫君备下的,可这几年即便是有怀上的,也没有能平安生产的。   要不然定国侯夫人也不活说高氏善嫉,管不好后院。   如今的高氏也想开了,后院那么多的女人都没有孩子,可见也不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好歹她还有个大娘子呢,随婆婆怎么说吧。总不过就是如此了。   不过随着二人感情越见好,高氏看着夫君同样的心焦,还不如是自己的毛病呢,不拘后院谁生下子嗣,总归是他们夫妇的孩子。凭谁还能越过她这个嫡母去吗。   真心的盼着夫君身子能好些。早些生下嫡子,他们的日子都能过得松快些。   料想自家婆婆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因由,不过这种事情侯府是不会说的,就是现在的高氏,也不忍心让夫君脸面难看,只说是自己身子不好,后院的女人虽多,有名分的没几个,只说是通房,免得有人在外面嚼舌根。   可谓是贤惠的让人挑不出来什么毛病,也难怪侯府世子多偏疼与她。   高氏宽慰夫君:“说的什么话,没有子嗣我们大娘是哪里来的,听老人说,或许到了年岁这子嗣就来了。夫君也不要着急,妾身的身子不争气,总有能给夫君旦下子嗣的女子,不拘哪个将来都是咱们的子嗣。就像夫君说的,儿女是缘分,缘分到了儿女自然就来了。”   侯府世子心里安慰多了,至少他还有夫人还有大娘。只要不想到自家母亲,日子过的还是可以的,有时候长辈的期盼对于他来说无意与是压力,是紧箍咒。   池家二夫人战胜了大方的夫人,心中一样的不痛快,心中的无名怒火烧的嘴巴都起泡了:“让人去门口候着,老爷回来就让到这里来,我倒要看看这大房还能怎么作妖。”   当真是忍无可忍了。二老爷回府的时候就被人带去夫人那里本以为会是华府有消息了,谁知道看到的就是夫人那张哀戚的脸,还有隐隐哭声。   二老爷那火气就上来了:‘怎么,难道又被大房给搅合了。’可见在二老爷心中这积怨该有多深,都不做他想了。   二夫人:‘虽然没有,可亦不远以,老爷我这才有个媒人过来,大房就过来捣乱,你让我们母子可怎么办呀。我也是个当母亲的,知道当母亲的心情,往日里大朗身子不好,我这个当身子的只为了当给子孙积福,从不跟大嫂一般见识,也不曾闹腾闹腾起来,多少的事情都咽了下去。为的不过是怕大朗身子不好。跟着糟心,而且这些事情最尴尬的还是大朗。这些老爷都是明白的,如今我儿年岁依然不小了。我也是个当母亲的,别人都抱了孙子,老爷也体谅体谅我。我就是再怎么贤惠也不能用我儿子,我孙子给人垫菜板子。难道要让我儿绝后吗。老爷这次我儿婚事再有波折。今日我就是拼着不贤不孝,也要闹腾起来。莫要说我说话损,真要是大朗因此有个闪失,也别愿我这个当婶子的不慈,谁都有儿子。’   池家二老爷一脑门子黑线。自家媳妇说的何尝没有道理,若不是顾忌大朗的心情,还有身子。他们闹腾起来大房还有好吗,可自己有长辈的样子。大房没有慈心呀:“你也不要恼恨,莫要乱说,什么叫绝后,咱们二郎好好地,将来的孙子更是好好地。这不是还没有怎么样那,且看看,这次若是真的再有差池,不用你闹腾,我这个当人郎君,当人父亲的也不是没有担当的,大朗再好,那也是我的侄子,二郎是我的儿子。这个我分得清。”   说起来这池家二老爷跟华晴芳的脾气更是想投一些。都是分得清远近的。   二夫人摸摸眼泪:“老爷不怪我就好。”不是自己要逼夫君,实在是这事情就不能再让大房搀和了。想想自己儿子都心疼。   二老爷安慰好老妻,带着一腔的火气,就去大房找人了。   定国候对府里的事情不是明白,可也是无奈,谁让自家大朗的身子就摆在那里呢,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心里明白,大朗子嗣是真的艰难,用太医的话说,养养还好,若是急于求子更是渺茫,   所以每次看到自家夫人给儿子送女子过去,无意与给儿子送催命符。   不能跟夫人说,只能背地里嘱咐儿子少近女色,毕竟是亲生儿子呀。   夫人如此闹腾何尝不是寒了自家孩子的心呢。怎么就不听自己的劝呢:“二弟来了,你我兄弟一个府邸住着,也好些日子没有见面了。”   池家二老爷:“侯爷严重了,今日过来找侯爷也是不得已,您也知道二房子嗣单薄,到如今二郎还没有个家室。”   定国候脸色难看,虽然二房说的事实,可一样是在抽他的脸,毕竟二房还有个健康的儿子,自己可是没有:“二弟。”   池家二老爷:“侯爷,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是知道兄弟的,我对侄子那是真的希望他好,大朗身子不好,性子本就敏感,有些事情兄弟都咽下了,为的是咱们兄弟的感情,我们叔侄的感情,还有这侯府的脸面,可如今二郎大了,年岁不等人,事关儿子,孙子,子嗣传承,兄弟顾忌不了那么多,说不得到时候闹腾起来要惊动大侄子,或者侯爷觉得兄弟我去跟大侄子聊聊。”   这个绝对是威胁,本来有些愧疚的定国候瞬间脸色胀红,怒瞪老二:“老二你是个长辈。”   池家二老爷更是生气:‘这定国侯府就我自己是个长辈吗,侯爷你就不是二郎的大伯吗,你身为长兄,倒是给兄弟做个表率看看。’这话真是够分量。   定国侯恼恨兄弟翻脸,定国候软和些:“二弟,二郎年岁大了,不如大哥给二郎做个媒如何。”   池家二老爷眼神都是危险的:“比如那柳家吗。”   定国候一脸的烦恼,若是二弟两口子能看上夫人的娘家,何至于如此吗。   看二弟的口气就是不愿意:“那柳家怎么就不好,都能教养出来侯夫人,还配不上二郎吗。”   池家二老爷冷哼“大嫂那样的侯夫人吗,若是那么好,当初大朗怎么就不娶了柳氏的女子呢。大哥这个就不要再提了,二郎身份不够,配不上教养出侯府夫人的柳氏。”   说完甩袖子走人了,真的是没得谈了,先是塞给二房一个跟大房一心的媳妇,在生个跟大房一心的孙子,往后儿子还能是自己的吗。   大房当真是打的好算盘呢。别说自己夫人,就是自己都忍不住要砸大房的屋子。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可怜大朗怎么就遇上这么一对父母。有没有人真心的为了那孩子想过呀。   可惜人心不能换人心。没人如此为自己的儿子这么想,可怜别人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定国候满脸的怒气看到自家夫人的时候也没了脾气,若不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太过无度,怎么会子嗣单薄,到如今孙子都艰难,当年听了自己求子的时候,老大夫就说过。即便是有了孩子。身子骨也单薄,这些话定国候是没法跟人说的,也不过是自己心里憋着吧。   这也不过是个担心儿子的妇人:“你但凡行事,也要多为大朗想想,那孩子看到你如此插手二郎的婚事,心里定然要难受的。”   定国侯夫人脸色瞬间就白了:“我是他的亲娘。我还能不会盼着他好吗,可。可至少也不能让二房娶个大门大户的女子,我家大朗岂不是更加难堪。更何况,将来。”   这咽下去的话,就是自家大朗被大夫说是个短命的。自己这当娘的打算多谢,可这话也是说不出口的呀。   定国候心下叹气,别看自家夫人总是以对方家事太单薄为由给二郎的婚事多家阻碍。可真要是二郎娶了家事上好的小娘子,头一个不干的定然是自家夫人。就是自己这个侯爷也会难堪的:“你也不要在意,这些都是命。”   定国侯夫人状若疯狂:‘我没有伤天害理,凭什么我得儿子就比不得她一个侯府郎君,我儿子还是世子呢,信命,那也是我儿子得压着他儿子。’这就是个说不通的。再说去,说不得定国侯夫人的癔症就要犯了。   事情才提了个头,侯府就已经乱成了一团。   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三品侍卫池家表叔来说真心的不是什么隐秘,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往日里提亲自己的心思也不是很在意,也就罢了,   可这次,池邵德分外的注意府内的动静,有一种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气势。   不过是听完这些回报,就带着小厮出府了,一路上直奔华家而去。   华老尚书同二儿子,三儿子一起听到定国侯府提亲的时候,那都跟老夫人一样惊奇了。   华三老爷沉不住气:“那小子。怎么会。”   华二老爷绷着脸,有一种引狼入室的危机感,往日里竟然如此信任那池家小辈,原来这是一个大尾巴狼,惦记上自家闺女了,怎么都是兔子吃了窝边草,监守自盗什么的好像用在这里都合适,想想自己曾经拜托过那小子照顾自家芳姐呢。当真是怎么出气方式都不太对。不太顺畅。   倒是华老尚书能认真的思索一番:“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除了那侯府的内宅糟心了些,二郎还是不错的。虽说文武不同,可听说那侯府二房的老爷也是个豪爽人,很是不错。”意的。思就是赞成。   华老夫人明白自家老爷的意思跟着就说到:“竟然还有个慧眼识珠的,看的出咱们芳姐的好。”   华老夫人就没好意思说就说自家孩子是个好的,还是近身了解的人更明白,可这话说出来对自家孙女名声不好,原来是长辈身份,倒也没什么,可往后不好说了,就是亲事不成也不能当成长辈看了,毕竟论过亲事的.   华老尚书笑的牵强:“呵呵”池家的二郎当真是没有什么眼光,自家小娘子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呀,这池家二郎看来眼界不怎么够用。   这些人都看向华二老爷,毕竟芳姐的亲事还是要华二老爷说了算的。别人的意见仅供参考,当然了,那是在华老尚书不强制干涉的情况下。   华二老爷不做声,华老尚书忍住要踹人的脚:“老二怎么看呀。”   华二老爷:‘定国侯府呀,还是要看看的,父亲也说了那侯府内宅太过烦乱,芳姐的性子恐怕很难适应的,还是在看看吧。’(未完待续)   ps:谢谢大家的打赏。很谢谢。   ☆、第二百五十七章 求娶(求粉红票)   华老尚书挑眉,险些被自家儿子给呛到,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一品还不如自己儿子的三品大气,侯府呀,人家还能如此沉得住气,是自己年岁大了吗,是自己不够淡定了吗。还是倒霉儿子以为他家芳姐是公主天仙呢。实在是欠抽的很呀。   教育孩子这么多年,看着孩子长大这么多年,华老尚书头一次认识到,自家儿子原来没有自知之明,是自己没有教好呀。   吸一口凉气后:“二郎说的很对。”   华三老爷能听到自家老父磨后槽牙的声音,这绝对是被呛到了,不过俗话说的好抬头嫁女,老二抻着些也是对的。   就是在自家人面前还抻个什么劲儿呀,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底细,也不怕一桩好亲事给搅合黄了,到时候不知道老二会不会后悔的撞墙。   不过华三老爷想到更多的是,那侯府池家老二好厚的脸皮。当真是下的了手。这芳姐,这池老二可是叫了好几年的侄女呢。   诡异的看看自家老二,这亲事若是成了,他们到是翁婿之间有共同话题了。   华老夫人觉得还是儿子可靠,对待孙女多负责任,考虑的就是全面:“老二说的很是,那就在看看,至少也要知道那侯府的夫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莫要让芳姐到了侯府去被人为难才好。可就是怎么打探好呀。”   说完看向华家三夫人,这种事情可都是夫人外交的,老二媳妇如今六个月的身孕,肯定是不能胜任的。   华三夫人一直在做壁上观,对于芳姐的亲事那是做到不多嘴。不多事,不想讨好谁,也不想落得埋怨,免得惹祸上身。   可自己婆婆就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心下感叹小二嫂命好,怀孕的如此是时候:“婆婆说的是,定国侯夫人最近倒是不怎么出席宴会。池家二夫人是个好说话的。看着性子也温温和和的,媳妇跟池家二夫人倒是套不上什么交情,不过大嫂的舅老爷家二夫人跟池府总是同宗的。媳妇倒是可以稍加打探。”   这关系绕的远,而且把自家府上跟池府有龌龊的事情给点出来了。这样的话将来是好是坏都跟自己没什么大关系,不是她这个三婶子怕事,是芳姐那孩子有主意。她的事不好占身的,看看那孩子给自家闺女弄出来的册子就知道了。那是多深的内容呀,她生活在高门大寨里面三十多年都没有那么深的感悟,还有心得体会。   说起来那册子可以当做传家之用,专门给内宅小娘子们做震撼教育的。不过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让那些阴毒的女子看了说不得又要多祸害多少的无辜善良小娘子呀。想想都是让人汗毛颤栗。   华老夫人:“恩,还是三媳妇想的周到。这些事情可要你们这些当长辈的多操些心。”   冯氏站起来客客气气的说道:“劳烦三弟妹了,都是我这个身子不太顶用。”   华老夫人:“说什么不顶用呀。你现在怀着身子,这可是最要紧的事情。”   华三夫人:“都是一家人,二嫂客气了,咱们华家传承那才是最要紧的,这点小事本就不算是什么。”   华老夫人对于女子间的对话很满意,至少他华家和睦,那才是福气呢。   正说话间外面的华家大管事进来回报:“池家郎君过来拜见老尚书二老爷。”   华老尚书忍不住白眉毛挑了又挑,华三老爷不淡定的瞪大眼:‘谁’   大概只有华二老爷处之淡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过心里跟要见到惦记自家鸡仔的雀鹰子差不多,那是要多防范有多防范。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小子就不是个好鸟。打从跟上就没按好心。现在华二老爷都在怀疑,这些年的这些友好往来是不是这小子诚心设计的,要不是怕影响自家闺女闺誉,说不得华二老爷会把这事情想的更严严重些。   华老尚书:“好了让人进来吧,总不能因为这点事情人情往来都给断了,何况这亲事还未做处置。”   也就是说答应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华老尚书如此说话,未尝没有给自家儿子暗示的意思。就不知道自家的老二能不能明白呀。   说这话的时候华老尚书一直看着自家二儿子,在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意见,希望自家倒霉孩子不要在这种时候犯抽,觉得他家芳姐天下无双没人能配上才好,不然自家老妻夜里又要睡不着觉了。   摆摆手华老夫人带着儿媳妇去了隔间。到底是担心芳姐的亲事,只把儿媳妇们给打发走了,自己一人留在里间想听听这池家老二是个什么意思。   池家邵德表叔进门态度谦和,磊落的站在中间给华老尚书行礼:“见过老尚书,”   然后转头:“见过两位华世叔。”   华二老爷嘴抽抽,这叫声违和呀,此时可以确定自己今早没有听错,这小子狼子野心呀。那时候就知道了吧。   然后华家老三很不给面子一口水全喷出去了,这小子是不是改口有点早呀,这华世叔叫的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还有就是看着脸皮都没有红一下的这位往日表弟,对这位今日才多出来的表侄实在佩服的很:‘那什么失礼了。’   华老尚书不满意,自家儿子那是什么表情,跟人家比比太不淡定了。不过这脸皮实在够厚,若不是如此,大概这池家郎君也不会站在这里,毕竟交往这么多年都是跟自己叫世伯的。   华老夫人在屋里听到这声招呼就坐稳了,说起来这华家二郎,除了辈分上差了点,外面的闹腾的婚事难了点,可人品什么的真的没得挑,不然自己也不会如此信任这小子,几次让她照顾自家小辈不是。   而且在华老夫人看来,两家之间门第相当最难的就是这辈分。如今这小子自动给纠正过来了,还有什么为难的吗,当真是一门好亲事。   话说回来华老夫人你就没有想想,这厮的人品若是好,能吃窝边草呢,能惦记上你孙女吗。   华老尚书看着儿子们都消停了,才缓缓地开口:“是池家郎君呀。不知道今日有何事呀。”   老尚书本来没什么底气拿捏人的。可从这小子进门的态度,老尚书就知道自家这孙女若是嫁入侯府,肯定是自己抬头嫁人。毕竟这小子态度放的太低了,嘿嘿,挺爽的感觉,怎么就让老二给赶上了呢。   池邵德恭敬的回到:“是邵德鲁莽。匆忙之间过来见过老尚书同华世叔,原是应当跟长辈一起过来拜会的。可匆忙之间怕老尚书觉得唐突了,所以邵德特意过来府上先行拜见老尚书同华世叔。”   华老尚书沉吟一番:“若是说亲事的话,的确突兀了些。”   池家邵德更多的是在注意自家未来老丈人,这人对芳姐真的挺看重的。态度很重要,听到老尚书回话才组织语言:“老尚书,华世叔。邵德唐突,是久慕华家小娘子闺阁礼仪。人品才学,德行颜色。才厚着脸皮毛遂自荐,诚心求娶,请老尚书同华世叔割爱。”   华老尚书忍不住摸摸脑门,这些东西自家孙女除了有点颜色,剩下的具备的不多。   华三老爷掰着手指头算,这小子说的是自家闺女,不是老二的芳姐呀,这些玩意二房真的不具备。软件条件不匹配。   唯有华二老爷觉得这小子当真是坏了良心,早就惦记自家芳姐了,久慕,多缺德呀。   至于那些话,华二老爷觉得这小子还算是有点眼光,至少知道自家芳姐一部分的好。   众人都在看着华二老爷,华二老爷慢慢悠悠的开口:“我华家小娘子别说礼仪,人品,才学,德行,样貌,样样出众,就是孝道,忠义,持家,教子那也是没有欠缺。这些东西也不是妄语的,大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我华家嫁出去的小娘子可是有口皆碑。亲事成不成不说,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池邵德觉得能有一点被人肯定就是好兆头:“是世叔不嫌弃邵德。”   外人看着这两人的对答,心下感慨良多。华二老爷这派头拿捏得华三老爷都替老二捏把汗。够大架子的。   华老尚书闭眼那是真心的头疼,这些玩意是华家娘子有的,不是华家二房娘子有的,亏得自家儿子说的如此周全。当真是好大的脸,也不怕闪了舌头。   池家表叔跟着说道:‘华世叔说的是,华家小娘子长居深闺,长辈们行事稳重,这些贤名都是无意中被邵德探知的,邵德不敢随意打探,伤了小娘子们的闺誉,所以了解不够透彻。是小辈的失礼了。小辈诚心求娶往华世叔能考虑一二。’   人家这话说的真的够给面子,一番话下来,把华二老爷方才的大言不惭给维护的那是相当的光滑。   而且池邵德此刻就明白一件事,这华二老爷跟华晴芳丫头真的是亲爷两,这不要脸的境界都一样呀。一般人不能比肩。毕竟这话可不是头一次听见了,那丫头在外面也把她自己放在如此高度上的。   不过自己犯贱非得上赶着过来娶人的,这话听的多了也觉得没什么,习惯了那丫头如此自大不要脸,再听听未来岳父的真心的觉得亲切的很。   华老尚书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华三老爷觉得至少自家五娘的品性好歹能撑住,倒也不觉得太过阿谀奉承。   就见自家老二还是那么沉着,还是那么欠抽,华三老爷觉得有点牙疼,这老二到底知不知道自家闺女的底细呀,这老二这是给脸不要脸呀,太他妈的能装了。   不过等回头自己给人家当岳丈的时候定然要把这个派头拿出来的。学也要学出来。   就见华二老爷放下茶盏:“既然池,”池家邵德表叔脸不红气不喘的接到:“小侄听华世叔教诲。”   华二老爷抬眼扫人跟着说道:“既然世侄诚心求娶,我也不绕圈子,外面传言,世侄的名声不太好,这些倒也罢了。世侄的人品我是知道的,外面的传言自是不可信的,可世侄的婚事确实颇多坎坷,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些事情相比世侄心中是明白的,我一个当人父亲的,肯定是不会让芳姐被这些烦扰的。”   华三老爷听了这话。那都有点蒙。嘴巴都合不上,这老二真敢开口呀,说起来这池二的名声到是能跟自家侄女并肩的。   华老尚书只做听不见。随着自家儿子折腾吧。反正折腾散了也不见得是坏事。四娘当真不适合高嫁。就是自家老二也该受点教训。省的不知道自己姓啥。   池家邵德表叔私下攥拳头:“回华世叔的话,外面传言自是不可信的,虽说小侄厚颜可这些年同华世叔相交,想来华世叔知道小侄的品性的。至于婚事,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小侄总也要分辨一二,说起来也满不了外人,母亲是盼着小侄成家立业的,不拘什么人家只要小侄大婚。我们二房总是高兴的,只是大伯母那里,希望两房更亲近一些。对小侄的婚事总是另有期待,以至于到如今小侄的婚事都不太合心意。如今小侄诚心求娶府上娘子。这些自然是不会在烦扰华世叔的,只不过,还望华世叔多担待一些。”   真心的怕了那大伯母在来搅合,池家少德表叔跑这一趟,更多的就是在华二老爷这里打个底子,真有个万一,希望华二老爷能多通融一番,多给自己一点机会。   华老尚书觉得这池邵德真的不错,不用这人说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定国侯府这点事呀。   华二老爷回答的一点都不含糊:“如此说来,这亲事恐怕不妥,不拘谁家小娘子进了你定国侯府,岂不是都不太合你定国侯府掌家夫人的心意。对女子来说这种境况可是堪忧呀。世侄也知道,芳姐在我身边养的娇气了点,我这个当父亲的是舍不得芳姐受这种委屈的。”这是妥妥的拒绝了。   华二老爷真心的认为这环境不太适合自家芳姐,太糟心了,自家闺女生出来可不是去受罪的,这种夹心饼可是做不得的。   华三老爷知道什么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方才的德行兼备呢,老二你真的说的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吗。好人家的小娘子当真是可以这样的吗。   糟心的东西看多了,华老尚书只到自己没听到。   池家少德表叔终于不淡定了:“世侄直言相告不过是怕世叔对邵德品性有所顾虑,至于家事,邵德虽然无能,可护住妻儿的本事还是有的,还望世叔多家考虑。”   华二老爷真心的纠结了,这人吧虽然看着不顺眼,可也得承认,确实不错,是不是要问问芳姐的意见呀,当爹的为难呀,舍不得嫁闺女,斟酌半天才回答:“我考虑考虑。”   华老尚书都懒得睁眼看自家儿子了,这官位没上去,官威倒是超品了。真心的服了。   华三老爷心说你就作吧,回头亲事黄了看他哪后悔去。   从始至终池家表叔都是态度诚恳,听了华二老爷这话跟着就说到:‘说起来有些惭愧世叔也知道,祖父仙逝多年,我定国候府四房多赖大伯父照顾。小侄同父亲心中总是难安。树大分支,我二房若是分府,到了小侄这里将来恐怕最多就是个闲职将军,说起来小侄实在惭愧。不过华世叔放心,小侄定然会给妻儿博前程的。若是有幸娶得府上小娘子,小侄定然不会让妹妹受委屈的。’   华三老爷心说这够有诚心的呀,这是说要分府:“此话可不能乱说。”   池家少德表叔:“华三世叔,小侄虽然不才,也不是依附前人余荫才能立世的,男子成家自然要顶天立地给妻儿遮风挡雨,若是家庭和睦人人称颂倒也罢了,若是不能如此岂不是让长辈们为难,小侄自是要要做此打算的。”   华老尚书脸颊抽动半天,这要是他华家的子孙,自己抽死他,不过这小子说的也有道理,定国侯府的老侯爷早就没了,分家也是早晚的事情,这小子能算是有志气吧。勉强,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没有惦记那世子之位吗。   老尚书挑眉。有点意思。   池家二老爷脸上笑容都出来了:“英雄不论出身,我华府选胥不挑门第。何况池家世侄这出身可不差的。既然小侄如此说,你且等我考虑一下。明日。”这次客气多了。   不等华二老爷说完,池家表叔就接口了:“邵德明日在请官媒过来等华世叔回话。”   华二老爷这话还真就是拿捏不下去了,这小子也算是有点眼力,很给自己面子,矜持的颔首:“那就如此吧。”   华三老爷心中一万个卧槽在跑马,这当人岳丈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为嘛自己就没有如此过呢。太糟心了。为嘛自己有个比老二强上那么多的闺女。却没有遇上如此畅快的事情呢。跟谁说理去呀。   华老尚书只能感叹。啥人啥命呀,看看这老二还能作出来如此一门亲事,当真是老天不开眼。   还有就是华老尚书同华三老爷同时在掂量自家四娘子。还真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有如此魅力,那池家二郎可不是个没有见识的呢。   这话不是瞎说,池家郎君在京城混迹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多显赫的名声。可那郎君的品行,还有过往不是多难查。   这可不是一个才步入社会的少年。人家是经过事的,滚过风尘的,这样的人能看上芳姐,怎么不让当长辈的多想呀。   想想池家老二去过的地方。见识过得东西,可不是随便一个小娘子就能给蒙花眼眼的。   这种事情能用我家闺女撞大运了来解释吗。肯定不能呀。   池家表叔从华府出来的时候后背都阴湿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紧张的时刻。面对圣人的时候都没有今日这样高度集中。简直就是生死一瞬。尤其是华二老爷开口的时候,池邵德就是一句升天。一句落地的感觉。   回头看看华府大门,在想想华二老爷最后那纠结难舍的眼神,这事应该算是成了吧。至少成了一半了吧。   想到方才自己的说辞,池家邵德表叔心下一沉,往日里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分府呢,为什么往日里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池邵德眼前晃悠的都是华晴芳,那丫头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还有也不知道华家是不是把自己来提亲的事情告诉这倒霉孩子了。   想到这里,池家表叔心口发烫,不经意的搓搓双手,竟然两只手掌都是发烫的。可见是烫到心里去了。   边上的小厮不敢吭声,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在华府门口发呆,天色晚了,再不会府恐怕要宵禁了呢。   好半天池邵德:“走吧。”   这事到了如今,瞒是瞒不住了,而且池家老二今日的做派恐怕就没想瞒着什么呢。   华老夫人从里屋出来:“我就说这池家老二不错,看吧多有担当的郎君呀,肯定能护住妻儿。”   华老尚书低头不表达意见,若是我华家子孙一巴掌我就拍死他,不过既然是池家的,自己肯定是管不到的。   华二老爷:“母亲说的是,就是往日里都是平辈论交的,如今听着这池家世侄如此称呼多少有些尴尬。”   华三老爷忍不住开口讽刺:“我看二哥今日这世侄叫的可是很顺口呢”   华老尚书觉得身心舒畅,老三这话问的好呀。真心的看不得老二那嘚瑟的样子。   华二老爷淡定的开口:“也实在是这京城世家联姻关系太乱了,还真是让人拎不太清楚呢。”   华三老爷心说你还能在要脸点不,当初娶二嫂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如此安慰他自己的呀,要不然怎么好意思下手吗。哼。可见这人虚伪。   华老尚书也看不得自家二儿子那个大尾巴狼的样子:“好了,你倒是说说,这事情怎么样呀。”   华二老爷本来想说还要问问芳姐的意见,不过看着自家老父亲那个威胁的眼神,愣是给咽下去了,在父亲面前这事轮不到自家闺女插嘴:“说起来,当前也没有比这池家二郎更合适的郎君了,姑且看看吧。”(未完待续)   ps:月底了呢,求粉红票。   ☆、第二百五十八章 应该很可以(求粉红票)   华老尚书的脸色阴沉的能滴水,当真是不能在愉快的讨论了,对着华二老爷就是一阵讽刺外加咆哮:‘你当你是谁,你好大的脸面,怎么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什么叫做‘姑且看看’做亲是这种态度吗。我华家的礼仪教养你放在哪里去了。’骑驴找马当真是小瞧这个儿子了,竟然不靠谱到了如此地步。   华三老爷心说该,叫你作,作死了吧。自家老头的咆哮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顺耳过。   华二老爷:‘父亲说的是,是儿子轻狂了,一切全凭父亲做主。’说完恭敬的站在那里。一句不敢多说了。   华老尚书一点都没觉得开心,这主做的一点都不痛快,如不是这倒霉孩子心里愿意,这事轮到自己做主吗:“哼,可不敢拦了你这位伟大的父亲呢,你的闺女你说了算,将来好坏自己扛着吧。”说完他老人家甩袖子就走人了,真心的被自家儿子的态度给气到了。   想当年自己嫁闺女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一个如池家二郎这样的郎君让自己矜持一番呢,这老二走了狗屎运了,连那芳姐都跟着沾光了。   心里忍不住冷哼,倒霉的池家小子,有他操心的时候,回头记得跟那池家说清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往后再也不用为那倒霉孩子糟心了。   华三老爷跟着老父一起走人了,他要好好地在捉摸一下这五娘的婚事,这人呀怕比,原本看着不错的郎君,可放在池家老二身边比比,就不那么如意了。   不过至少柳家郎君的眼光肯定比池家老二的好。这点华三老爷可以很肯定。   剩下华老夫人跟华二老爷。这两位可是有共同语言的,华老夫人:“说起来到底是我们芳姐有福气,就知道肯定有那慧眼识珠的,知道我们芳姐的好。”   华二老爷在老夫人面前很谦虚:“这池家二郎也就剩下这点还能拿的出手了。”   边上的下人都低着头,对主子们的话,那是听而不闻。他们可不能跟三爷一样表达两句意见的。   很愉快的两个人,讨论明日里要应付的琐事。   在大概只有华老尚书在考虑自家孙女将来如果在侯府生活的话。将会给华家带来的麻烦会有多大。别看大梁的律法中罪不及出嫁女,可这出嫁女若是犯了罪,定然要祸及娘家的。这种事情没出说理去。   二房的芳姐让华老尚书心中掂量再三呀。这亲事舍了有点可惜,毕竟那是个侯府呀,而且定国侯府世子孱弱,到现在都没有子嗣。将来定国侯府什么样,那都不是定国侯府的人说了算的。那是圣人说了算。   这也是定国候为什么对二房的人一再干涉,即便是他想绕过二房过继三房四房的子嗣,你也要在圣人那里通得过才行。   若是三房四房的子嗣拿得出手倒也罢了,问题在于三房四房的子孙平平。甭说二房的二郎有所建树,就是没有建树,只要他平平的不犯大错。那就没有下面两房郎君出头的机会。   况且在心里来说定国侯也不愿意过继一个时刻盯着你位子,盼着你儿子死的人。二房的不受教固然让人膈应。可三房四房的行为那就让定国候时刻紧张,这些人的存在就是子啊时刻提醒定国候,他的侯爷做的不安稳。   所以别看二房看不上他,可他就看二房顺眼,至少知道这人不是盼着自家儿子死的。只能说定国候有贱骨。   华老尚书想把芳姐嫁的低点,至少芳姐真的犯抽的时候,华家能仗着家事把事情压一压,若是到了侯府,这些事情就不是华家能掌控的了,   何况那池家小二也不是随便自己能压住的。   别看压着华二老爷把亲事基本议定了。可华老尚书那是不愿意错过了好亲事,现在仔细琢磨,那是真的没有底气了。   自家孙女跟侯府好像不太适合呢,华老尚书心下都可惜,为啥不是五娘呢,若是换成五娘的话,那是在好的亲事没有的。   可如今摆在眼前的侯府,老尚书这么淡定的人也舍不得撒手呀。随天意吧。   华晴芳的消息是灵通的,不过最近没什么大事,而且重心都放在给华五的在教育上,这些事情知道的有点晚,好不容易认真书写出来的几万字宅斗小文总算是完成了,华晴芳松口气,   没想到比自家老爹这些年逼着自己练字还要投入,看看一篇篇规整的毛笔字,华晴芳觉得上辈子自己的发展方向不对,不然早就是精英人士了,   自己不应该当替身演员,应该往文学方向发展,怎么也应该是编剧,这才多长时间,自己都有一本大作了,从字迹,到文采,到故事深度,到影响度,华晴芳满意的频频点头。最后还给自己的大作增加了一个卷面整洁分呢。太高悬了有没有。   阿福是不耐烦子这些事情的,所以最近都是双冒还有阿寿伺候在小娘子左右。   双冒:“小娘子歇歇吧,都写了这些日子了。”   华晴芳拿着自己呕心沥血之作:‘装订出来,弄个匣子给五妹妹送过去。’   双冒:“小娘子不必如此急迫,阿福早就把小娘子昨天写好的稿子拿去给无娘子看过了。等阿福回来奴婢就给装订出来。您放心。”   华晴芳:“哦,那就好。”   双巧给小娘子放下茶盏还有点心,就在华晴芳的背后给敲打起来。   华晴芳觉得身心舒畅:“我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么一本大作了,下次再也不写了。”   真心的若不是为了华五,她华晴芳再好的文学细胞那也没有耐心发挥出来不是。   双冒:‘小娘子好生的歇歇,昨日嬷嬷还过来要看看小娘子做的女红呢。“   华晴芳一拍脑门:“哎呀,我忘记了,祖父新请来的两位嬷嬷可是很严厉的。前些天两位嬷嬷才交代下来的,好歹我也得拿出来点东西,不成快把我做着的东西拿过来。”   双冒心说您到底多上心呀,连现在正在做着什么物件都不记得了吧。   双巧停下双手:“不着急的,小娘子先歇歇才好。   双冒拿过小娘子秀了半幅的群面:“双巧说的是,听师傅们说,这女红若是想做的好。也要平心静气才好呢。”   华晴芳心说倒霉孩子这是说我没有境界呢吧:“别对我要求太高。我能坐下来好生的绣两针能在嬷嬷们跟前交代过去就已经不错了,你怎么还能要求我境界呢,要知道人无完人。你家小娘子我能在书画领域,还有文学领域有所成就就不错了,女红方面差点那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人多经历有限吗。”   双冒觉得牙疼。就自家小娘子那字,听自家老爷品评。除了自己的名字写的不错,剩下的不过是还算是清晰能看懂而已,怎么好意思说到领域成就呀。   当真是让这些做奴婢的不太好跟着点头呀。   华晴芳一点不觉得羞愧,正在端详自己的作品。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手持绣花针,还没想好在哪里下针呢。阿福就冲进来了:“小娘子。”   华晴芳的针还是稳稳地拿在手里:“干嘛大呼小叫的,太不淡定了。跟在小娘子我的身边。这点平常心都没有学到吗。”   说起来这么多年了阿福头一次如此激动呢。   阿福喘口气,给自家小娘子行礼,然后才开口:“小娘子,池家表舅爷过来提亲了呢。”   华晴芳手上的绣花针在很诡异的角度,很正确的戳在了手指头肚上:“哎--呀,”   双巧:“小娘子扎手了。”   双冒跟着回神,几个丫头赶紧的给小娘子找赶紧的手帕擦血止疼。   就见自家小娘子,眼神有点发直:“我拿的稳稳的绣花针,都没有秀花,怎么就能扎手呢。”   然后把手指头塞嘴里面,消毒。   阿福:“小娘子你的反应也不太正常呢。”   华晴芳心说,是呢,我也不太淡定的起来呢。这表叔什么意思,华晴芳就没想,只是觉得表叔算个熟人,两人还能说上两句话,过日子的话真的还是挺不错的,很不错。   这亲事自己接受度挺高的,至少自己往后卖耗子药弄死夫君的机会小了,这门熟的人,不好下手呀,离婚比犯罪强不是。   往大了说,这门亲事成了,大梁朝的犯罪率降低了。   往小了说,华府往后不用担心往后因为出嫁女犯罪而祸害到小一辈的姑娘了。   当真是越想越觉得这亲事很不错。华晴芳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婚事自己能接受度如此高。   双冒想到那天自家小娘子调戏人,不对,是自家小娘子失言的事情,这事怎么就变得好像自家小娘子跟表舅爷有私情的味道了呢。   双巧跟着凝眉想到:‘送花灯的表舅爷吗。’   这时候提这种事情针对的不太好呢,私情的感觉更重了,华晴芳瞥了一眼双巧:“你的名字是取错了,顶多也就是个手巧,心思可不太巧呢。”   双冒看着小娘子,此刻是想这个时候吗。只有阿福笑嘻嘻的过来:“都说了送花灯了,能是表舅爷吗,那是表哥。池家郎君过来的时候可是咱们老爷跟前行的小辈礼。”   华晴芳听到表哥两个字就牙疼,再跟池家表叔联系起来,那真是连心都纠结起来了,酸透了。   四个丫头看着自家小娘子的脸色,原来是这样,看来小娘子挺满意这个婚事的吗。   双巧:“原来是表少爷呢。”   华晴芳忍不住自己噗嗤就乐了:“哈哈哈”   阿福赶紧的关窗子:“小娘子你就是很满意这门亲事也不能如此笑的,淡定淡定。”   华晴芳忍不住拍桌子:“屁呀,我笑的是我自己的心境,跟亲事有个屁关系。”   阿寿苦着脸:“小娘子不要再说了,嬷嬷们听到有的折腾了。”   华晴芳心情好真的是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竟然不愿意叫表叔了呢而已。还有就是阿福这丫头反应的快,狗腿的让人发笑,跟亲事真的没关系,不过能笑得如此畅快肯定是跟心情好有关系的。   想到那日里池家少德表叔一声不吭就走了,没想到竟然放在心里了呢。竟然能来提亲。   此时华晴芳才想到了自家表叔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对自己真的有意思。哎呦有点脸红,终于进入状态了。然后不敢再张狂的大笑了。   华二老爷过来自家闺女这里的时候。华晴芳的心情已经沉淀的差不多了,对于表叔也想的七七八八了,这亲事无非也就那么几种可能。当然了表叔中意自己,看自己不错的可能占了多大一半的。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闺女的身形,心里稍微的失落,这孩子怎么就转眼就大了呢。都能嫁人了,往后就是别人家的了呢。   华二老爷不愧是文人,天还没黑呢,就已经感怀月有阴晴圆缺了。   闺女没嫁人呢,才提亲这老爹就先舍不得了。有了嫁女的感觉。   这感情细腻的让人蛋疼。   华晴芳等了半天不见自家老爹开口:‘爹,有心事’   华二老爷在看自家闺女更加舍不得了,前几日为闺女忧心。嫁不去的难处全都忘记了,能说这人记吃不记打吗。   就见华二老爷一副感怀的样子:“我们芳姐转眼就大了呢。”   华晴芳吸口气。这不是才提亲吗,怎么自家爹爹就进入状态了呢,不是应该先跟自己说说亲事的问题吗,这让自己一个大姑娘怎么开口呀,能说我偷偷地知道了有人来提亲吗,能现在就安慰自家老头吗。   华晴芳尴尬:“一不小心个子就窜起来了,是厨房做的饭菜好。”   别说华二老爷,就是边上的阿福阿寿都忍不住扭头了,自家小娘子实在不在状况内呢。   华二老爷被自家小娘子一句话弄得什么感怀都没有了,回神了终于知道所谓何来:“咳咳,那个芳姐呀,最近可还好吗,爹爹听说你前几日跟祖母去了万安寺,还抽了签,可是上上签。”   华晴芳:“这个呀,应该挺好的吧,祖母没有给我看吧,不过看这几日祖母的心情不错,女儿的签文应该不错的,即便不是上上签也得是个上签。”   说完华晴芳自然的坐在华二老爷身边端茶倒水小心伺候,终于知道往日里爷两相处的味道了,自家爹爹感情充沛情绪波动大,不过不太适合感怀,   华晴芳在想自家爹爹年岁再大点就要多锻炼一下心脏了,不然这种情绪澎湃的人心脏病的几率大呀。   好吧彻底跑神了。   华二老爷:“那是定然不错的,听你母亲说你在万安寺还遇上了人。”   华晴芳:“可不是呢,还没给您说呢,一个老伯带个孩子,倒也没什么,女儿从来不多事的。”   华二老爷点头闺女这反应当真是不错,那国公府的人够龌龊的这种贱招都能想出来,自家小娘子是随便的人吗,自取其辱,不过是老伯而已,华二老爷对自家闺女那个满意呀:“那就好,那就好,去看师太了吗,说起来那段时日多亏了师太照顾呢,爹爹竟然还没能好好地谢过师太呢,如今师太一人在京城,你定然要多关照一二,咱们华府不是过河拆桥之人。”   华晴芳点点头,偷偷打量自家老爹,不是过来跟自己透露婚事的吗,怎么就不开口呢,这都绕到哪里了。   心中好笑,原来这个时代女子的亲事如此不好开口呢,想来也就是自家爹爹疼自己才过来打招呼的,换做是华五恐怕就是自家三叔招呼一声等着大婚了。   华晴芳心中就有点感伤,自家爹爹养自己怪不容易的,若是娘亲还在,这种事情哪里用爹爹出面呀。   爹爹跟冯氏相处的不错,终归时日还短,感情还不够深,有些事情不是说有就有的,或许等孩子生下来,两人会相处的更融洽一些吧。   华二老爷:“说起来,当日在引雷山,那池家郎君也是照顾过你的。”   华晴芳抿嘴一乐,终于来重点了。自家爹爹绕的好远:‘是那池家表叔吗,确实挺照顾女儿的。’   就见华二老爷不自在的咳嗽两声,自家闺女还如此认亲,这表叔的称呼有点刺耳。   说起来你池家二郎不是个东西呀,惦记侄女,看看自家闺女这才对嘛,一看心思就有点不歪。   华二老爷心里得到了安慰:“哦。芳姐还记的那池家郎君呀。”   华晴芳觉得从自家老头的称呼中能看出来。老爹对婚事定然是认真考虑的,不然不会把表叔给硬性改成郎君:“怎么说那时候我也十几岁了,自然是记得的。何况池家表叔对芳姐多番照顾,前几日在万安寺的时候芳姐还拜见过池家表叔呢。”   就听华二老爷再也没有稳重劲儿了,声音飘高八度:“什么”   华晴芳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什么”意图打马虎眼蒙混过去。   华二老爷一时间只觉得池家二郎这厮不是东西,果然是偷窥自家女儿的。竟然私下见过,为什么自己没有听说过呢。这不是拐骗自家闺女吗。   真是岂有此理,这样的人品,自家闺女可不能随便嫁的:“什么什么,你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那池家二郎跟你说过什么。可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华晴芳:“只是在寺里碰到了,女儿是小辈自然要拜见的,倒也没说什么。更没有什么东西的。”   阿福私下里侧身挡住身后的玉石南瓜灯,小娘子不算是说谎。这灯确实不是昨天送来的。   华二老爷黑脸:“下次再遇上这厮的时候,定然要在长辈准许下才能拜见,不然显得咱们失礼。”   后面的转折太生硬,华二老爷不想用恶毒的语言,迂腐的风气轻看了自家小娘子,不能跟自家孩子说,你把自己当小辈,那池二不是个东西,现在可没把自己当个长辈呢,狼子野心,浪子野心呀。   一时间华二老爷都没想到怎么探听自家闺女的口气,只觉得池家郎君不是个东西。   华晴芳忍不住低头:“爹爹说的是,女儿考虑的不周到呢。”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闺女的小眼神,立刻态度就缓和了:“怎么就是你的不是呢,是我爹爹考虑的不周到。”   说起来确实是自己这个当爹的防范心理上不去呢,想想当初自己还正经八本的把闺女托付给过池家老二呢,后怕的很,一身冷汗,自己当初定然是脑门被门缝卡住了。   华晴芳觉得今日华二老爷的情绪实在不太稳定,怎么就有随时暴走的可能呢,难道是更年期了,可自家爹爹年岁不大呀,定然是母亲临产在即,自家爹爹的了产前综合症了。   话说这个是自家母亲好像还有三个多月才生呢,是不是担心的早了点呀。   看着华二老爷好生无语。华二老爷静下来了刚巧看到自家芳姐手中的女红,这手艺当真是不错。在想池家二郎的时候心思更平和了,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口:“芳姐呀,若是。”   华二老爷开不了口,一来自己当爹的不好跟闺女开口询问这个问题,古往今来史籍上记载这个问题的太少,都是父母之命,这种问题还询问闺女,华二老爷觉得这个爹爹当的不称职。   二来就是舍不得,在华二老爷心里闺女若是太愿意,自己多失落呀,能说怕面对吗。   所以华二老爷就那么顿在那里了。华晴芳看着自家老爹,亲爹呀,不能全面了解,也能了解一二分,自家爹爹定然是舍不得自己了呢。   华晴芳开口缓和气氛:“爹,还有几个月母亲就要生了,也不知道母亲肚子里面的小弟弟长成什么模样。”   华二老爷从来都知道自家闺女对夫人的肚子比自己期待都大:“呵呵,自然是跟爹爹一样。即便是妹妹定然也能跟芳姐一样模样周正。”看着自家闺女,华二老爷由衷的觉得先生个跟闺女一样的小娘子也错不了。(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月底求票。   ☆、第二百五十九章 喜鹊登枝 (秋粉红票)   华晴芳开口缓和气氛:“爹,还有几个月母亲就要生了,也不知道母亲肚子里面的小弟弟长成什么模样。”   华二老爷从来都知道自家闺女对夫人的肚子比自己期待都大:“呵呵,自然是跟爹爹一样。即便是妹妹定然也能跟芳姐一样模样周正。”不得不为自家未出生的小孩先透透话,万一是闺女,自家芳姐莫要太失望才好。   华晴芳觉得像华二老爷不错,可也不能全都像了,百分之八十就好:“那是自然跟爹爹一样玉树临风,学识渊博,还要在萌一点。”   华二老爷不理解了:“萌一点。”   华晴芳给华二老爷做萌字解析:“就跟四弟的状态差不多。”可怜的华二老爷不知道什么是萌呢。   华二老爷想的可就严肃的多:“哦,若是弟弟倒也罢了,选郎君的话,这个萌可是要不得呢。芳姐觉得可是这样。”忍不住摇头,小四郎那样的话,太没有担当了。   华二老爷这也算是终于把这话给问出来了。   华晴芳也觉得爷两终于说道正轨了:“那是自然,爹爹吃的盐比我走的路都多,爹爹识人的本事,那是连圣人都看重的,这种事情我自然是听爹爹的。”   华二老爷那嘴巴咧的都要合不上了:‘这个跟圣人好像关系不大,圣人怎么能看出来这个呢。’   华晴芳万分的肯定:“自然是看的出来的,爹爹官是圣人封的,自然是圣人看的出爹爹有识人之才。”   好吧勉强也能联系在一起。   华二老爷笑的特别开心:“呵呵,芳姐不要后悔才好,别人家的小娘子可是都希望自己看一下郎君人品模样的。芳姐就不想吗。”   华晴芳特别傲气的说了:“那是别人没有我这样一个慧眼识珠的爹爹,爹爹的眼光我是信得过的,我的亲事爹爹大可以全权做主。”   这话说的简直就把华二老爷给捧到了一定的高度,好的不能再好,飘飘悠悠的感觉呀:“好,好,到底是我华家的小娘子。爹爹定然给芳姐找个如意郎君。”   说完华二老爷大刀阔斧的走人了。询问什么呀,闺女信任自己呀。   华二老爷那揪着的小心眼也放下了,在段家的问题上。华二老爷其实已经落下心病了,真的怕自家芳姐有个不随心闹腾起来,如今看来自己担心的多余呀。   华二老走了,华晴芳心下忍不住有点担心。是自己想的那样吧,自家爹爹对池家表叔应该是满意的吧。   是不是自己把话说的太满了呀。现在想这些是不是稍微晚了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对这门亲事真心的挺满意的。   然后,然后华晴芳就不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该睡觉睡觉了,跟平日一样的一夜好梦。   对现代女汉子来说。世上那就是分分合合这点事。平常心呀。   池家表叔回到府里就比较折腾了。一来要去自家母亲那里安慰安慰因为大房已经紧绷起来的神经。   二来要跟自家父亲表达一下自己对这门亲事的期许还有在意程度,虽然池家表叔不太敢深想这其中的严重性,可自己明白自己对这门亲事怎么期待。   当真是挑破这层云雾才明白自己把人早就惦记上了。即便是心里也骂自己不是东西,可上心的东西也放不下呢。   尤其自己还是个应邀提亲的。这点小事都弄不好岂不是要在那丫头面前抬不头来,必须一点事不能出错,二十多年的春心萌动,伤不起呢。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知不知道自己去提亲了,是不是高兴,还是觉得意外。池家少德表叔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动荡不安过,堪比战乱年代,就没有让人能稍微安定一会的时候。   池家邵德表叔过来给池家二房两位长辈请安:“父亲,母亲。”   池家二夫人:“二郎,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可是有要紧的事情。”   池家二老爷也跟着说道:“不要太累了,注意身体。”   这位绝对是被大房的药罐子给吓怕了,自家儿子不用样样出色,身体好着点比什么都重要,池家二老爷早一步认识到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的意义。   池家邵德表叔:“让父亲,母亲挂心了,儿子没什么事,只不过方才去了一趟华府。”   矜持的端着茶杯的池家二老爷声音立刻就飃起来了:‘哪~里。’   池家表叔淡定表示:‘华府。’这不惊不容的态度,真是让池家二老爷糟心了,真心的没听说,白日里才让媒人提亲,晚上自家儿子还亲自跑一趟的,这是多中意这门亲事呀。   池家二老爷那真是有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感觉,我要对儿子说什么,好纠结。   池家二夫人忍不住道:‘二郎呀,莫不是跟那,那。’   怀疑儿子跟人家未来的儿媳妇有私情,这种辱自门楣的事情池家二夫人都不好意思开口,也不敢做此想。所以这话说道半路结巴了。   到底是华二老爷给力:‘二郎呀,这亲事华家可透出什么口风,若是长辈们准许你多走走也无妨,就怕这个时候走动的太勤快,对小娘子的声誉有碍。’   池家二夫人跟着说道:“很是,很是。”   毕竟往后是自家儿媳妇,现在就开始维护也不算是太早。   池家少德表叔:“父亲多虑了,华府门第规矩森严,儿子是去拜见长辈的,怎么能随便见到人家深闺小娘子呢。”他想见人家华二老爷也不让呀,现在对池邵德基本上还跟阶级敌人一样看待呢,绝对的严防死守。   这话池家二郎说的一点都不心虚,上次能在祠堂见到芳姐,那也是自己这身本事了得,避人耳目才能摸到华家祠堂的。   而且即便是如此。自己跟芳姐还隔着那么厚的木门呢。当真是庭院深深呢。   华二老爷听到这话估计能抽死,自己那时候可是看闺女都难呢。这小子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呢。   华二夫人看自家儿子的眼神就知道这是不高兴了,可以怀疑儿子,怎么能怀疑未来儿媳妇的品性呢,必须不行呀:“额,华家的门楣自然信得过的,是我儿的眼光好。这华家小娘子就是这点合娘心意。”   华二老爷跟着说道:“这华家可是百年的门楣。门风那是最正的。二郎好眼光。”   能说这两位家长有点没有威严吗,还是池家表叔气势太足。实在是这种情况下长得的儿子,池家二老深觉亏欠。所以难免在表叔身边心虚一些,所以气势上从池家表叔的性格越来越诡异之后,那就越来越绵软了。   简直到了看儿子脸色行事地步,池家二老爷有时候都唾弃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池家二老爷在定国候面前一次比一次强硬的原因。自己在被人挤兑下去,在自己儿子跟前那就更没有父亲的威严了:“话说二郎呀。华家的长辈们对这件事可是说了什么看法呀。”   池家表叔:“华府跟池府这门些年都是通家之好,能亲上加亲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只不过华世叔对芳姐更看重一些,一时间有些舍不得,怕是要想想。不过明日让媒人过去探探消息还是可以的。”   池家二夫人听到自家儿子口中那自然的芳姐,脸颊不自然的牵动,真心的没有私情吗。自家侄女在府上的时候,儿子都没有如此自然的称呼过呢。   池家二老爷:“那就好。那就好,咱们是男方,这种事情自然要跑的勤快一些。倒也无妨。”   池家表叔:‘爹爹,自古以来女子以孝顺,持家立足。芳姐是华家的小娘子这些东西做的都是很好的,不过咱们侯府家大业大,长辈烦杂,作为小辈,做位媳妇难免行事不周到,不能人人都打点的妥当。况且芳姐年岁还小,母亲恐怕要受累了。’   池家二夫人:‘什么长辈,我二房就我跟你父亲两位长辈,媳妇孝顺我们是应该的,还要去伺候别人吗。我儿大可放心,我的媳妇我还是能护住的,难道还要让媳妇去伺候你爹的那些小妾吗。”   说完就看向自家老爷,池家二老爷就差摆手说不敢了:‘自然不是。’他不敢用好不好。   这夫人怎么就发飙了呢。不能冲着大房开炮,竟然冲着自己的小妾了,当真是没法说理呀。忍了,认了。谁让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让儿子受了委屈呢。   池家邵德表叔:“有娘子照看那是自然最好的,长辈们也能放心些。”   意思明白,人家就是怕侯府的长辈太多,压制太过厉害,对侯府不放心呢。   这简直就是池家二夫人的痛,自家儿子说了这么多门亲事,最后不成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大房总是说要把二房当自家儿子疼宠人,那岂不是说二郎的媳妇要孝敬两房的长辈,谁家小娘子愿意进来搅和呀,最后都吹了。   怎么能在因为这个问题阻挠儿子的亲事呢:“二郎只管放心在,只要华家小娘子孝顺知礼,你们夫妻相处和睦,娘什么都不求,咱们池家二房人口简单,不会有那些纷扰的,剩下的事情有我这个当婆婆的在呢,轮不到自家儿媳妇出去孝顺别人。”   池家邵德表叔觉得自家娘亲真的不赖。告辞的时候难得脸色很和煦。   剩下二老爷在自家夫人面前低头做小,实在是儿子的话太犀利了。   而且最后那个表情是满意了吗。化二夫人都有点激动,自家儿子这表情自己多长时间没看到了。   池家二老爷:“二郎是来提醒我明日不要忘了让媒人去华府的吗。”   池家二夫人脑补的就有点多了:“这亲事若是能成定然不容易,难怪二郎上心,如今媳妇还没进门呢,就开始让我这个婆婆平日里多护着一些了,想来二郎真的该成家了呢。”   池家二老爷心说自家夫人的反应不应该是不满意华家的小娘子多一些吗,还没进门呢就让自家二郎心里如此惦记了,这要是进了门还了得呀。哪个当婆婆能忍受,   这可是自己这么多年在母亲与夫人之间的生*验,想当初自己在媳妇与娘亲之间如何左右逢源呀,为嘛到了自家媳妇身上反应如此不同呢。儿子命好。池家二老爷就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池家二夫人:“老爷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我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婆婆吗,这么多年,我看着别人府上的婆媳之争。那是从不肖。到心酸,到无奈,到了如今。哪怕有儿二媳妇进门来气我,我也是心甘如饴,更何况还是咱们二郎看的上的媳妇。我已经阿弥陀佛了。”   这话说得让华二老爷心酸,他堂堂侯府里面的老爷。如何就让夫人变得如此没有奢求,娶上媳妇就得呀。想想都是恨。咬牙的恨。   自家儿子的亲事真的不能再出现一点插错了,别说儿子什么反应,自家夫人要疯的,真的要疯的。   拍拍夫人的手:“放心有我呢。”   对于池家二夫人来说这话真的不算是安慰。毕竟儿子长这么大父亲没缺过,不是依然屡屡受挫吗。明日的事情定然要好生谋划一番的。   相比于华晴芳的好眠,池家表叔又是一夜难安。早晨池家表叔揉揉脑门,恐怕这亲事不定下来之前自己是睡不着了。这就是寝食难安吗。   若不是今日不是沐休。而且自己没有提前请假调班,恐池家表叔会跟着媒人在去一次华府,想自己一个有家有业父母尚在的郎君,不过是过说亲而已,怎么就非得自己出面呢,池家表叔不太淡定的去上朝了。   华二老爷一晚上把定国候府的事情跟自家夫人交代个七七八八,芳姐的亲事还是要这个当母亲的操办,而且今日不是沐休,芳姐的庚帖不能自己亲自递出去了呢,   华二老爷不知道算不算是给自己的安慰,毕竟若是自己的话,都不知道到时候自己是不是舍得把庚帖递出去。要知道这年头庚帖给了人家,基本上就等于是自家姑娘给了人家,这玩意就是小娘子身份的象征。换成自己定然舍不得。   冯氏是个通透的,华二老爷对于未来的姑爷家底更是交代的仔细,其中的七七八八冯氏多少明白一些,关键就是自家未来姑爷的年岁为何如此之大才定亲的问题,侧面的询问了重点,   华二老爷更是根据定国侯府的人际关系给冯氏做了普及,虽然不敢肯定其中原因,但是夫妻两人在房里也研究个差不多。而明日会遇到的问题,大体上两人也都想了想,应该没什么吧。   最后华二老爷说到:“那池家二郎还是不错的。难得的是芳姐对他印象不错,这世上有几个能跟咱们一样,成亲以前能多少了解一些,这样还是很不错的。”   冯氏脸色羞红,难得自家老爷能跟自己说这种事情,而且从话音能听出来,自家老爷对自己这门亲事原来如此看好呢。小娘子羞涩:“恩。”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觉得舒服,甜腻。   等到第二日冯氏接待媒人的时候,对这些事情,心里多少有些底。   华老夫人更是很足郑重的偕同自家两个儿媳妇准备待客,毕竟自家孙女的亲娘没了,即便是媒人过来,自己这个祖母也要为了孙女撑场子的。   让华老夫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定国侯夫人先来递了帖子。当真是让华老夫人差异,不过也算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位夫人行事不如此突然的话,池家的二郎定然不会等到自家孙女这个年岁才有定亲一说的,   这门亲事昨天华府一家基本上已经议定的,可如今这定国侯夫人来了,要怎么接待,怎么应付,就不太好拿捏了。   好在不等华老夫人拿定主意呢,外面的管事就递了池家二夫人偕同媒人过府的帖子。   华老夫人心中满意,跟还在烦恼的两位儿媳妇说了:‘这侯府行事到底周全,能让长辈们过来定义婚事,也算是成全了两家的脸面。’   冯氏通透,这定国侯夫人不管今日为何而来,在他们华府来说,这定国侯夫人都是来议婚。换庚帖的,至于其他的是他们池家内部的事情,跟他们华家无关。   柳氏作为现在华府掌家的夫人发话了:“请两位夫人进府。”意思明白不管先后,既然两位夫人一块来了,就当作是一起来拜访的,当成一拨人来招待好了。   池家二夫人昨日想了一晚上,对于华府的事情那是万分的上心。为了儿子。池家二夫人一点都不觉得掉身份,一大早就准备妥当跟着媒人一起过府,表示池家对华家娘子的满意。还有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满心欢喜的来到华府,谁成想就碰到了定国侯夫人,池家二夫那火气当时就蹭蹭的的往上冒,说这事巧合打死她都不信。恨不得把定国侯夫人的肉咬下来一口才解气。   可这是在华府,这是还没有换庚帖的媳妇府上。池家二夫人那口气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勉强上前两步行礼:“见过嫂嫂,今日竟然能在华府相遇,意外的很。”   看着定国侯夫人的眼神都是熊熊的火气。   定国侯夫人在这里看到二弟妹多少是有点尴尬的。可转眼脸色就正常了:“可见我跟弟妹是想到一处去了呢。”   然后妯娌两人各据一方坐定,谁都不在打理谁。   定国侯夫人对华家多少有些不满,华家不是小门小户怎么就把自己跟二弟妹安排在一处呢。这种场合不是要避一避更好吗,是华家不知道其中的关系。还是华家行事欠缺。   定国侯夫人眼睛微眯,这华莫不是盯上了定国候府了吧。   池家二夫人情绪就简单多了,生气很生气,多少还有些忐忑,这定国侯夫人来定然不是做好事的,这亲事若是被搅合了,可怎生是好。   而且今日之事自家儿子还没定亲呢,在未来岳父府上就底下一等呢,恨呀。   池家二夫人心里对华家四娘子埋在心里那点看法,此刻都不重要了。心里燃烧的怒火就是今日跟那柳氏拼命也不能在把儿子的婚事给耽误了,她枉为母亲。   边上的官媒此刻能感觉出来气氛有些紧张,这定国侯夫人难道不是被二夫人请过来,一起换庚帖的吗。   这定国侯府的事情果然不是简单的呢。自己还是少说话的好。   不过须臾,就有体面的婆子过来请两位夫人。   池家二夫人挑眉,是请两位夫人呢,华家恐怕是以为他们妯娌二人为一件事而来的呢。   定国侯夫人的目的就是让这亲事成不了的,对于华府如今对待她是什么态度根本就不在意了。   别人倒也罢了,华四娘那等容不下人,性子怪癖,亲舅舅家都容不下的小娘子万万不能嫁入侯府的,尤其是给二郎当媳妇,大大的不妥,有个万一,他们这些叔伯岂不是跟她舅舅没有区别。   亏二房两口子眼睛糊了黑灰了,竟然看上这么样一个小娘子。哼。   华老夫人待客的规格高,直接把两位夫人同媒人给请进了荣禧堂,荣禧堂里面的老少三位夫人更是热情周到,见到两位夫人进来,各自起身迎接,华散夫人:“今日里喜鹊登枝,就知道有贵客临门,果不其然竟然是两位夫人到了呢。快快请坐。”   然后两位夫人才见过华老夫人:“给老夫人问好呢,是我们妯娌冒昧了。”   这是定国侯夫人说的。   接着池家二夫人就说了:“是老夫人不嫌弃我们,可不敢当是贵客,不过喜事确实有的。还望老夫人不嫌弃。”   池家二夫人就不想给定国侯夫人开口的机会,自己直接说明白了,看这人还怎么折腾。反正那华府也当他们是一起来的。索性你就给我用一次好了。   定国侯夫人欲要张嘴,看着池家二夫人心里冷笑,你现在唱的越欢快,回头岂不是越丢人。随你怎么张罗:“是呢。就不知道弟妹说的喜事为何。”   可惜这话没说出来,就被华家二夫人冯氏把话头给揽过去了:“借二夫人吉言,华府定然是喜事临门。”   对于心明眼亮提前基本议定的两户人家来说,这话基本上就是在高速对方亲事我们都认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结仇(求粉红票)   华老夫人待客的规格高,直接把两位夫人同媒人给请进了荣禧堂,荣禧堂里面的老少三位夫人更是热情周到,见到两位夫人进来,各自起身迎接,华散夫人:“今日里喜鹊登枝,就知道有贵客临门,果不其然竟然是两位夫人到了呢。快快请坐。”   然后两位夫人才见过华老夫人:“给老夫人问好呢,是我们妯娌冒昧了。”   这是定国侯夫人说的。   接着池家二夫人就说了:“是老夫人不嫌弃我们,可不敢当是贵客,不过喜事确实有的。还望老夫人不嫌弃。”   池家二夫人就不想给定国侯夫人开口的机会,自己直接说明白了,看这人还怎么折腾。反正那华府也当他们是一起来的。索性你就给我用一次好了。   定国侯夫人欲要张嘴,看着池家二夫人心里冷笑,你现在唱的越欢快,回头岂不是越丢人。随你怎么张罗:“是呢。就不知道弟妹说的喜事为何。”   可惜这话没说出来,就被华家二夫人冯氏把话头给揽过去了:“借二夫人吉言,华府定然是喜事临门。”   对于心明眼亮提前基本议定的两户人家来说,这话基本上就是在高速对方亲事我们都认可了。   111   池家二夫人心中怎么能不高兴呢,一脸的喜气,跟着心理都敞亮不少,华家行事磊落,竟然不拿捏人,少有的爽快,不愧是百年的人家。   边上定国侯夫人脸色就不好看了,想要说些什么,愣是没插上嘴。   作为媒人都是舌头长的,都是会说话的,而且话都多,眼看着两位夫人把事情都暗示好了,拍着手就上前了,现在可是她的专场时刻呢:“呵呵,可不是喜事吗。说起来。昨日老身可是替池家二房夫人为府上二郎,求娶过您华府的四娘子的,今日里来老身来的巧。可要请二夫人给个回话了。大大的喜事呢。”   别的话不说,人家池家二夫人能亲自来,诚意就摆在这里了。华府自然是没有话说的。满意的频频点头。   那媒人也是精怪的,看到定国侯夫人的脸色。人家提亲都没有提到定国侯府字样,人家是为了池家二郎提亲的。而且是二房的。当真是说的妙。   华二夫人冯氏:‘果然是喜事呢,能得定国侯夫人,同二夫人看重,亲自前来。是芳姐的福气,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然是喜欢的,就不知道两孩子的生肖是不是合适呢。’   这话递出来。就是要换庚帖的节奏了,人家华府行事就是快人快语。   华三夫人都差异。这小二嫂平日里行事颇为周全,今日里竟然提都没有提自家婆婆,竟然这种场合自家决定了不符合一贯的行事风格呀。   华二夫人也是做了两手准备,知道定国侯夫人来说不得就要坏事,自己一个小辈准了亲事,即便是定国侯夫人真的闹到不可收场,亲事不成,至少自家婆婆还能给自己跟芳姐收场,毕竟婆婆什么都没有说,只要把过错推给自己就成。   老夫人心下多少有点明白的,冯氏能为了芳姐做到如此地步不容易,恐怕是老二看重了这门亲事,冯氏不想错过呢。   在看定国侯夫人的额时候,老夫人就有点不大喜欢,自家芳姐说亲本就不容易,怎么就非得出来捣捣乱的呢,这孩子八字不好,总是闹小人。   就听媒人说道:“那是,那是,自然是要把庚帖和一和的。”   池家二夫人这时候,亲自拿出庚帖递给冯二夫人:“府上小娘子温婉恭顺,孝顺懂礼,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我很中意,还望夫人割爱。这是我家二郎的庚帖,请夫人过目。”   华老夫人身心舒畅,这池家姿态放到太让人舒服了。   能得池家二夫人一句话,比昨天池家二郎说的要让人放心的多,毕竟将来芳姐面对池家二夫人要比面对他夫君的时候都多。女人不容易呀。跟婆婆相处不好的女子更不容易。   自始至终华家老夫人一句话不说,都由着自家儿儿媳妇施为。只作观望态度。   冯家二夫人看了一眼华老夫人,然后郑重的拿出早就走准备妥当的庚帖:“府上二郎仁义,博学,忠义敦厚,更是难得的郎君,是芳姐的福气。这是我家芳姐的庚帖。”   说完就把被自家夫君盯了一晚上的庚帖递了出去,在冯氏看来,这玩意被自家老爷的盯得都有分量了,真心的不敢轻易交出去呢。   这话说的池家二夫人心头舒畅,儿子议亲多次,就这次让自己舒心舒意的,这华家果然是个识人的,难怪老尚书声名远播。   郑重其事的结果冯氏手中的庚帖“二夫人客气了。是我家二郎的福气,是我的福气,是我们池家的福气。”   一连的福气,让边上的定国侯夫人当真是忍不住了。   不过华三夫人先开口了:“呵呵,那要恭喜二位了,这亲事成了我们这些人可就成了陪衬了。也能功成圆满的后退了。”   媒人跟着就恭喜开了。定国候夫人憋的脸色都是青的,原来华家真当自己是过来陪着二弟妹提亲换庚帖的吗,自己岂不是给老二家的做了嫁衣,好没有道理:“呵呵,可不是吗。就是遗憾,我还没有亲眼看过这让二弟妹如此中意的小娘子呢,华府娘子金贵,不好随便请出来,不过我实在心仪的很。”   上来就挑理,你们家小娘子都不出来拜见长辈的吗。态度可谓是蛮横。   池家二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大嫂说的什么话,哪家的小娘子不金贵,哪家的小娘子这种情况不会回避,大嫂若是心意,等四娘进了门,二房的门还能不让大嫂进吗。可不是随便看。”   冯二夫人提着的心就放下了,芳姐好福气,能遇上一个护着她的婆婆,将来的日子就不会难过。   看了一眼华老夫人,跟自己一样的有福气,遇上一个好婆婆呢。   华老夫人以为儿媳妇在求救呢,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到底是老夫人压得住场子。   定国侯夫人:“弟妹说的什么话。我又岂是如此没见识的人。不过是京城中华家四娘子的传的颇多,如今听到弟妹如此夸奖华府四娘可见,有不实之处。不过是想见见久闻的小娘子而已,弟妹如此一说,岂不是在说华府的小娘子见不得人吗。”   这当真是想要翻脸的节奏呀。   池家二夫人气的嘴唇都哆嗦了,今日的亲事怕是难成。华府岂是让人随便羞辱的:“大嫂慎言,华府百年门第。何等清誉,岂能随便道听途说,何况那四娘往后就是我二房的媳妇,大嫂这话跟折辱自家人有何区别。”   人家直接就把四娘子算在自家名下了。意思很明显,伤这个才换了庚帖的儿媳妇,就是伤他全家。态度可谓够明确,看向冯氏的眼神更是坚决。   只希望华家能给些脸面。能看到自己的决心才好。   华老夫人:“呵呵呵,两位夫人严重了,小辈本就当过来给长辈们请安的,若不然岂不是华家失礼了,不过是定国侯夫人急切了些,小娘子们可是早就在外面等候了呢。至于说传言吗,自然是不可信的,外面都说华府小娘子温婉恭顺,贤良淑德,才貌俱佳,虽然都是实话,到底还是有不足的,定国侯夫人不当真也就对了。二夫人呀,我加芳姐可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好,往后还得让二夫人多担待了。”   池家二夫人激动的眼睛都有一抹泪了,这才叫做亲家呢,至少人家华家的战队阵营相当明白:“哪里,哪里,我池家二房就是久闻华府四娘这些名气才厚脸诚心求娶的,是老夫人不嫌弃看得上我家二郎,四娘到了池府那就是我池府夫人,自然没有嫌弃的道理,我这个当婆婆的别的不敢说,护个媳妇还是做的到的。”   人家就差保证不让欺负芳姐了。多有诚意呀,果然是池家二郎的娘亲呢。   定国侯府夫人在大的脸面也不能指着鼻子说华府四娘子名声不好吧。若是要翻脸,人家华家可不见得怕自己的侯府。说不出来哪家底气更足呢。   唯有华三夫人抬头看着自家婆婆,傻呆呆的,能说今日才知道原来二伯,跟芳姐都是随了婆婆吗,原来自家婆婆还有如此让人惊奇的一面。感觉竟然是如此良好的。   冯氏低头,承情了呢。   定国夫人:“呵呵,那倒是更想见到府上才名贤名俱佳的小娘子了呢,果然是在府上呆的久了,竟然连点新鲜事都不着知道了呢。原来府上小娘子是如此样的。”这人还真是不死心。   老夫人笑的和煦:“是定国侯夫人客气了,能见人而已。”话可是不太客气呢。   华晴芳跟华五过来的时候,当真是让池家二夫人惊艳了一把,华家两位小娘子不拘哪个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这不拘哪个许给自家二郎,都没有亏了自家二郎呢。池家二夫人中意的很。   往日里知道跟华家不大可能发展出来这种关系,从没有想过自家儿媳妇会出自华家,所以即便是看到华家的小娘子也没有仔细的注意过,早知道有今天,自己就应该多关注一下吗。   定国侯夫人冷着脸,这华家如此清誉的门第,怎么小娘子都长得如此妖艳,果然名不副实吗。   华晴芳跟华五齐声给长辈请安,然后在跟两位夫人问好:“华家四娘,华家五娘,见过定国侯夫人,见过二夫人。”声音清脆,让人听着舒心。   定国侯夫人:‘果然是精致,美艳的小娘子,都不是外人,不必如此大礼相见。’   华晴芳同华五目不斜视,心下一丝都不待乱的,对着什么样的客人行什么样的理解,她们两个定然不会弄错的,这种情况大礼参拜,这定国侯夫人神经了吧,两人微微抬头,对着这位定国侯夫人微微一笑:“是。听夫人吩咐。”   然后起身分别站在华老夫人身边。行为举止,风度礼仪,那都是让人挑不出来错的。   池家二夫人:“好孩子,当真都是好孩子,这模样周正,性情温和,举止有度。看的我好生喜欢。”这才是真心实意夸奖人家小娘子的言语吗。   华老夫人同两位儿媳妇才缓和神情。大家娘子被人夸做长得明艳,可不是什么好话呢。这定国侯夫人今日恐怕是非要折腾了呢。华老夫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也罢。   华老夫人:“他们两个哪有二夫人夸奖的那么好,都被我给娇惯出来的。将来可是有的操心的。”诚心的就没想在搭理这位定国侯夫人。   池家二夫人:“老夫人说的可是客气话,谁家的小娘子不是娇养出来的,何况是这样聪慧,招人喜欢的的小娘子呢。本就应该是娇养出来的,何况老夫人这样的长辈身边长大。两位小娘子定然是顶顶好的,再也没有让人挑剔的地方,都是老夫人的福气呢。”   说完从胳膊上撸下来两个碧绿碧绿的镯子:“今日来府上太过仓促,没有给小娘子们备下什么可心的东西。这两样东西是我随身带了这么多年的,两个小娘子拿着当个玩物才好。”   华晴芳跟华五大方的上前双手接过池家二夫人递过来的东西:“多谢二夫人。”   一帮人和和乐乐的,诚心的就无视了边上的定国侯夫人。池家二夫人也是看出来了,华家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做亲。心中在满意没有了,   因为儿子的亲事,往日里多少交好的亲友,都因为大房在中间搅合,弄得如今亲戚都没得走,如今能碰上华家这样的,当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早知道自己就备下更重的礼物才是,总觉得亏待了儿媳妇呢。   定国侯夫人是个不甘寂寞的:“呵呵呵,我可是没有而弟妹准备的充足,手上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合适给小辈的东西,平日里素净惯了,我这里的物件可不太适合府上小娘子的明艳呢。‘   华三夫人:“定国侯夫人客气了,我华府最近喜事多多,两位长辈更是身体康泰,小辈们上进知礼,婆婆也喜欢小辈们收拾的利索,吉利一点。花一样的年纪,打扮的太过素净了让人看着晦气。”   这华三夫人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人家就不怕惹人,你一个侯夫人而已,就敢如此的打我华家的脸,好人惯的,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谁吃你那套呀。   定国侯夫人黑脸:“呵呵,可不是吗,倒是我年岁大了,喜好难免偏颇,不过好歹我也是长辈,对着你们这些小娘子难免要提点两句,小娘子家家的,打扮的这么抢眼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当婆婆的,年岁大了,都更喜欢小娘子们穿的素净一些,气质温婉一些,四娘子模样倒是不错,就是这气势当真是了得呢。”   说完就开始品茗。真当自己是棵葱了。   华晴芳眼皮都没挑一下,这人谁呀,敢过来挑自己的毛病,华五眼皮圆瞪,差点翻脸,自家四姐姐的亲事当真是不容易呢,怎么就总遇上这么极品的玩意呢,对就是极品,四姐姐小说中的极品,就这样。   就听冯氏开口了:“恩,如此说来,定国侯夫人的儿媳妇定然是合心意的,可是要恭喜定国侯夫人呢,定国侯府世子夫人定然是素雅的。”   要说这人就是不能有软肋,这话本来没什么,可在定国候夫人听来,简直就是在说,她儿媳妇是个守寡的像。不然谁家媳妇没事素雅呀。   看着冯氏恨不得过去掐死她。   池家二夫人:‘是呢,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就喜欢四娘这样的,看着就喜庆,整日里平头素面的,看的人就膈应,又不是沮丧人家,整日里哀怨凄苦的样子做给人看的吗。还是四娘子这样好,让人看着舒心,尤其是四娘这一声同身的气势,一看就是大家娘子,又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唯唯诺诺的让人厌烦。‘   华晴芳抬头冲着池家二夫人咧嘴露齿而笑,这笑容无国界呀,当真是很得人心,尤其是华晴芳诚心讨好人的时候,就少有能不被征服的。   边上的阿福拽拽小娘子的衣袖,笑不露齿呀。   华晴芳赶紧的闭嘴,本来还想还想给池家二夫人点赞呢。   池家二夫人看着儿媳妇的牙齿,没觉得什么规矩,就觉得自家儿子有眼光,这笑起来太晃眼了。难怪人家华府要把小娘子锁在深闺呢,这要是出去笑。那还了得呀。   就听边上的定国侯夫人:“倒是我多事了。不过冯夫人你如此说话什么意思,是在诅咒我定国侯夫人居丧人家吗。”   冯氏无辜的说道:“哦,是吗。定国侯有什么大事吗,我不太知道呢,难怪夫人穿戴素雅,也喜欢素雅。实在对不住呢。还请定国侯夫人海涵。”   人家就这么给拨开了。完全是一个无知的夫人态度。定国侯夫人啪叽就把杯子给甩开了:“你欺人太甚。”   华晴芳上前两步,挡在了冯氏的身前。自家母亲的身子可是一点都伤不得呢,这定国侯夫人今日里是要不讲理了,只要能闹腾起来就不信,这亲事还能成。   这也算是一种破釜沉舟。华家的家世门楣,华家小娘子的强势,都是定国侯夫人忌惮的。这亲事就不能成,万一成了。自家儿媳妇不是被人压了一头,而且往后在想拿捏二房岂不是更不容易,   华老夫人此时倒是没有担心别的,就怕自家芳姐折腾起来,这要是犯抽了,让池家二夫人看在眼里,估计这亲事定国侯夫人不闹腾,也成不了。   可惜拦不住呀,那冯氏肚子里面的孩子,那是随便能伤的吗。   华晴芳回头护着冯氏,一连的开口:“母亲可还好,是否受到惊吓,可要先下去休息,若不然让大夫进来看看可好。”   一连串的询问,弄得冯氏怪不好意思的:“哪有那么娇贵,离我多远呢。”   定国侯夫人摔了茶杯,竟然没人搭理她呢。场面有点不在预料中呢,华府竟然没有请她跟老二家的出府。   池家二夫人就觉得这媳妇当真是孝顺,听说冯氏是这四娘子的继母呢,都能如此相处,想来自己将来跟儿媳妇相处定然不会太艰难的:“惊扰了夫人,还是让大夫看看吧。”都顾不得掐死自家大嫂了。   华晴芳:“母亲身体要紧,不能大意的。”   冯氏:“真的没事。”   华晴芳才转头对着定国侯夫人,语气诚恳,带着忧心,小女儿模样开口:“定国侯夫人您到我华府来摔杯倒是个什么意思,您的儿媳妇自然是您喜欢的样子,我母亲夸她穿的素雅不对吗。您今日的举止实在怪异。“   说完看看边上的人,接着开口:“早就听闻定国侯夫人外面贤明远播,定然不是今日这个样子的,我看定然是夫人天气太多闷热,定国侯夫人一时迷离心智呢,不然这种失礼的事情定然做不出来的,二夫人您若不嫌弃,就在府上给定国侯夫人请个大夫看看可好。”   用一种我很真诚,我是真心实意的帮你的眼光,定定的看着池家二夫人。   定国候夫人:“你放屁。”   华晴芳转脸看着定国候夫人,眼神可跟刚才不一样呢:“定然是疯魔了,要不然就是中邪了,不然好好地夫人怎么能出口粗言俗语,二夫人可莫要等闲视之,有品级的夫人们,年节的时候是要进宫参拜的,冲撞了上面可不是小事。哎可怜的国公府人呢。”   说完人家就那么看着定国侯夫人。眼里都是挑衅。给脸不要脸,都敢摔打我弟弟的娘了。当真是以为我华府无人了呢。   定国侯夫人真心的没有见识过如此毒辣的小娘子,一时间惊为天人呀。   池家二夫人看着淡定的小娘子,同样惊呆了,跟大房折腾这么多年,被气得晕过去的时候都有,能像今天这样把大房给憋的脸色紫青,那真是没有过呀,而且人家就几句话而已。当真是太痛快了。   不过就是华家四娘实这心地实在太好了,忧虑的方向是对的,忧虑的人不太对,这大房当真不是这孩子以为的那样,恐怕往后要给自家儿媳妇普及一下家族知识呢。这小娘子真好,心地纯善呀。   华三夫人,跟冯氏:“啊原来如此,定然是的。快快给定国侯夫人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才好。”   众口铄金呀,面对华家人你病了,你疯了,你就是中邪了的各种肯定,定国侯夫人想吐血:“信口雌黄,可恶至极,这样的小娘子,我定然不会喜欢的。”   华三夫人:“定国候夫人果然中邪了,您自然是喜欢您素净淡雅的媳妇就好,我华家也不是把小娘子给有夫之妇的人家,您想多了。”   华老夫人:“本来想多留二夫人坐坐的,可如今看来,还是定国侯夫人的病更重要些,不敢耽误二夫人正事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老爷要上吊(求粉红票)   池家二夫人找回来声音:“是老夫人体谅,大嫂这些年身子都不太好,脑子不太灵光,今日打扰了老夫人,他日大嫂身子骨好了,定然追悔莫及,会亲自给老夫人赔礼的,您且荣我们妯娌先行告退。”   说完对着华老夫人行礼,然后利索的拉着定国侯夫人就走,这华家没有把庚帖给自己甩过来,那就是亲事在继续。当真是给面子。   定国候夫人岂是随便能让人拉走的:“你们华家当真是好门媚,以为这样就能把这种小娘子塞给我定国侯吗,你。”   华晴芳上前半步,轻抚定国候人:“久闻定国候夫人大家出身,最是懂礼,如今竟然病到如此程度呢,您站在我华府可是来求娶的呢。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肯定不是定国侯夫人本心要说的话。这病太严重了。”   定国候夫人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就那么半撑着身子,摇摇欲坠,那华家小娘子说的话听见了,可自己好半天就没有社么反应。   华晴芳怜悯的看着定国候夫人,大手一挥:“来人,帮着二夫人把定国侯夫人送回府,想来二夫人出门在外人手定然不够用的,如今大夫人病的如此严重,万一在街上被人冲撞了可怎么好,你们定然要好好地帮这二夫人把定国侯夫人送回府上,实在不行,就要委屈定国侯夫人受点罪,绑了吧。总比让夫人被冲撞了。那可是女子的清誉呢”   定国侯夫人眼神瞪得大大的,气的嘴巴都要歪了,可惜就是用不上力,偏偏这时还就倒在了边上婆子的身上。说她没病谁信呀。   华晴芳对着二夫人行礼认真诚恳的说道:“说起来芳姐愧疚的很呢,都是因为小辈们的事情累到了定国侯夫人。您且宽心。或许夫人不过是一时的邪风入体,调养调养就好了。”   池家二夫人只是下意识的接着说道:“是呢,还是芳姐说的是。好孩子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跟你没关系。”然后冯氏就让芳姐下去了,这丫头再说下去,谁家敢娶呀,这要是如此对待未来婆婆。那还了得。   池家二夫人若是也如此想。恐怕立刻就要把庚帖放下的,幸好,刚才的时候就把媒人给请出去了。没有外人看见。而池家二夫人也没有别的想法。   池家二夫人反应真的不慢。看着两个小娘子下去了,对着华老夫人行礼:“今日同嫂子过府是诚心求娶府上四娘子的,请老夫人看在大嫂是因为这件事情老心费力,累到了才会犯了旧疾的份上。莫要把今日的失礼放在心上影响了两家的亲事才好,我就先告退了。他日再给老夫人赔罪。”   华老夫人说出来的话同样的的诚恳。就跟那定国侯夫人真的中邪了一样:“二夫人客气了,还是好好地给大夫人看看,年纪轻轻的怎么好呀,不敢耽误夫人了呢。毕竟身体重要。耽误不得呀。”   就这样定国侯夫人是被华府的婆子们给搀扶出华府的,这根被人请出来一样的丢人呢.她的身后跟着同样忧心主子病情的婆子丫头么,至于为什么婆子丫头们深信不疑。定国侯夫人都费解。   至于定国侯夫人为何老实不闹腾,就是因为真心的怕了华府的人。真要是被绑上,那就糟心了,告到御前,都没用。人丢了名声出去了,那真不是能挽回的。凡事精神病,中邪的人,都是大喊自己没病的,想到这里定国候夫人就糟心。   池家二夫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一直在想,这华家四娘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认为堂堂定国候夫人在这种时候时候中邪了,小姑娘的神色是挺认真的,可难道真的有如此天真吗,纠结死了,比看着老实的被华府婆子看着的定国侯夫人还纠结呢。感觉当真不太好。   池家二老爷在府上过得也不太好,这些年身上不过是祖上余荫殷封的闲职而已,到了如今才觉得自己不如儿子,竟然连点自己的事业都没有,行事起来不太方便。   自家夫人去华府,池家二姥爷那是知道的,在府上等的心焦。儿子的婚事再不成,池家二老爷都想给儿子找个小门小户的小娘子了。   别看大房说的漂亮,池家二老爷心里明白,真要是二房娶进一个名门大户的媳妇,自家大嫂不定怎么闹腾呢,定然是容不下的,这也是自己方才仔细琢磨出来的门道,   怎么想华家那样的门第,自家大嫂也是容不下的。   倒是对打探来的,关于华家娘子的消息不是怎么在意。对于池家来说有大房拦着,娶媳妇都困难,媳妇啥样,池家二老爷就没怎么认真的想过。   尤其是让身边的人打探以后,知道自家大嫂也出门了,池家二老爷那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双眼赤红,儿子就上心这么点事还给办砸了,真心的没法交代呀,   池家二老爷正想着怎么样去闹腾呢,自己不好过,这大房也别想过舒坦了。自家夫人就回来了,而且带着打包的行礼,当真是别开生面。   池家二老爷:“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大嫂这是为何如此呀。”   就只见定国侯夫人鬓角的发丝都在飘扬,衣服虽然看上去整齐,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怎么协调。这么多年了,少有看到这位嫂子如此不拘小节的时候,池家二老爷怎么不惊奇呀,这可是长期自誉为名门世家出身的定国侯夫人呢。   说起来,一路上定国侯夫人都是很识趣的,一点都没有给婆子们找麻烦,谁让自己带着的丫头婆子被人给哄骗的不辨真假,以为自己真的病了呢。   可到了定国侯夫人这位夫人就来了脾气了,这可是自己的地盘,手底下的奴才卖身契都是在她定国侯夫人手里把着的,还能在让这些奴才给折辱了吗,一时间气场全开。大杀四方:“来人呀,给这些奴婢给我拿下。”   一口气憋的时间太久,说话的时候有点接不上气来。   听到主母吩咐,边上定国候府上的家将们,如狼似虎的就扑过来了。   就听一个老婆子:“赶快离这里远点,大家都不要慌,定国候夫人内邪附体了。还不赶快去请大夫。还有道士,”   再加上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丫头们都没有怎么动,这些家将一时间真的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婆子说完。率先上手,把定国侯夫人给按住了,本来是扶着的。   这时候反应过来的池家二夫人说道:“大嫂,莫要着急。咱们已经回府了,大夫这就到了。咱们暂且先回房。放心吧府上最安全不过的。”   然后对着一群的家将:“还不撤下,避开不许看,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分,要你们的脑袋。”   主人家的事情。自然是要保密的,定国侯夫人有了这种病,那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   二夫人如此着恼也是有道理的。还得多谢二夫人不杀人灭口呢。   连定国侯夫人身边的婆子都跟着赶紧护着定国侯夫人往内院走。这个真心的就不知道华府能大摇大摆的坑自家侯夫人。   中途定国侯夫人情绪太多激动,实在不知道事情竟然能如此发展。险些失了神智。   挣扎的有些过头,造成现在的跟疯婆子拉近关系的造型。   难怪池家二老爷惊奇。   池家二夫人:“是大嫂的神智不太明白,像是中邪了,还是赶紧的让侯爷回府的好。咱们总是做兄弟的,这有个万一,可不好交代。这些是华老夫人怕中途护不住大嫂,特意送我们妯娌回府的管事妈妈。这一路多亏有你们照看,等他日大嫂身子好了,定然会登门道谢的,还请管事妈妈待我同华老夫人,华夫人们问好,今日多谢老夫人海涵了呢。嫂子醒来我们妯娌定然会亲自道谢的。”   也不知道的池家二夫人怎么福至心灵,就正正经经的把定国侯夫人当成真的中邪了在对待,即便是对着自家夫君说出来的话,也是一脸的担忧,全是为了嫂子在担忧呀。   说完就让人给华府的妈妈们打赏。华家的管事妈妈:“不敢当夫人如此说,大夫人是病了,倒也没有失礼一说,等大夫人醒来,想起今日之事,定然会内疚的,还请夫人转告大夫人,不必如此,她是病人,老夫人不会介意的,请大夫人好生的调养身子就是。”   边上的定国候夫人眼睛都要冒金花了,你疯了,你中邪了,华府全家都中邪了,奈何呀,气的说不出来话了,而且说出来又怎么样,没人信呀,等着,等着侯爷回来,看自己怎么收拾这几个贼婆子。   就听华府的婆子:“既然已经送定国侯夫人回府,奴婢们就告退了,谢谢夫人打赏,奴婢们出府的时候三夫人有交代,若是定国侯大人在在府上,让奴婢等给定国候大人请安的。不知道二夫人可否让奴婢们见过定国候大人,若是不成见过世子,世子夫人也是好的,毕竟定国候夫人是在华府犯了旧疾的,夫人这时候不好过府,奴婢们越攒还是要跟定国候大人回禀一番的。”   池家二夫人心下对华府那是相当的领情,人家不光帮着自己把大嫂送回府,还帮着自己在定国候跟前作证,定国侯夫人在华府当真是风邪入体了,必须领情呀:“那是自然,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期间池家二老爷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自家大嫂,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呀。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变成如此样的呢。她怎么就会风邪入体了呢。   还有自家夫人跟华府之间的关系明显的春风和暖呀。   定国侯夫人咬碎了这几个人的心事都有,真的当定国侯府都是二房的天下呢,竟然要上赶着找死。   不过去打扰自己儿子还是不太好的。毕竟儿子身子折腾不起,自己这个当母亲的病了,即便是被人蒙蔽的,也会让儿子担心的,而定国侯府世子是没有这个担心别人的身体条件的。   包括二老爷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也是不愿意伤害自家侄子的:“还是让人去请侯爷吧。世子那里不好去打扰。”   池家二夫人生气,自家儿子可没有人如此心疼呢,想起来那世子病怏怏的身子,算了跟那样一个人计较什么:“那就把世子夫人请来好了,反正大嫂如今这个样子,世子夫人也要侍疾的。”   说完看向自家大嫂,你也有今天。我让你在小辈面前丢人。池家二夫人到了如今那是一点的担心都没有了,反正也这样了。闹腾就闹腾吧。谁怕谁呀。   两位夫人眼神相撞,简直是火花四溅。就听池家二夫人:“来人,伺候大嫂去离间,好生的看护住,若有个万一我拿你们几个试问。大嫂这个样子清醒过来,可怎么面对呀。你们都给我伺候的小心些。”   这事对着定国候夫人身边的婆子丫头们说的,婆子丫头都是好好地伺候在定国候夫人身边的,不过是两盏茶的时间没在跟前,怎么自家夫人就风邪入体了呢。心中总是踹踹不安。衷心的还要想想是他们伺候的不精心。   就没有人怀疑,华府那样的人家会把自家夫人给轰出来,还给按个风邪入体的病。当真是没人如此想。   要不人说好人说谎才害人呢吗。   定国侯夫人今日算是栽了。看着自家平日衷心的婆子丫头一个个忧心重重的看着自己,都不知道要气要乐了。当真是好手段呢。华家她记住了。至于让儿媳妇见到这个模样,定国候夫人不过是冷哼一声而已,那有怎么样。   定国候回府的时候没有先看到自家夫人,池家二老爷夫妇带着华府的管事婆子一直等着回话呢。   池家二老爷:“侯爷,夫人在华府的时候风邪入体了,已经让人去请郎中还有万安寺的大师们了。”   定国候一身威严,焦急的询问:“怎么会如此。”语气里面未尝没有责怪的意味。   匆忙之间就要去内院看夫人。   池家二夫人:“侯爷慢走,夫人那里有世子夫人在侍疾,看样子夫人也已经好些了。这里有华老夫人差遣的婆子,等着跟侯爷回话呢。”   定国候冷眼一扫,几个婆子而已,这种时候还要自己亲自接待不成,脚步一顿,就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头:“让他们过来。”   华家的管事婆子:“奴婢加过定国候大人,奴婢是华府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今日定国候夫人陪同府上二夫人去华府给府上二郎君求亲,本事喜事,可不想定国侯夫人中途突然发病,突然口吐恶语,伤我华府小娘子名誉,后来全身乱舞,摔杯推翻桌椅,伤我府上身怀六甲的二夫人。老夫人知道定国侯夫人平日里为人礼数周到,定然做不出如此事情,后来看定国侯夫人眼神狂乱,神情疯魔,才知道是风邪入体了。老夫人怕二夫人出门在外有所不变,才让老奴协同送定国侯夫人回府。”   池家二夫人都不知道这华老夫人是何时把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到的。这话说出来,就是定国候也不敢说自家夫人当时是好的吧。   一个知礼,端庄的侯爷夫人可做不出如此的事情呢。人家这不是等着回话的,这是在问罪,这是找事呢。   池家二老爷咬碎了一口钢牙,这大房欺人太甚,这是去给儿子添堵的呀。想也知道那大嫂不是中邪了,是诚心的给自家儿子捣乱的。叔可忍婶子不可忍。   定国候焦急的心情,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坐在后面的太师椅上了。挥退了身边的下人,这华府当真是有魄力呢,这是在挑她定国侯府的礼数呢,把自家夫人如此送回来不算,竟然还要等着自己赔礼是吗。尚书府哼。   冷眼扫向下面的婆子,当真是太打脸了,若是当初的定国侯府,一个尚书府安敢如此。   下面的婆子再怎么淡定被一个侯爷如此注视,难免也有些怯场,不过想想自家小娘子吩咐,愣是顶住了压力,眼睛都不眨的站在哪里。   就听边上的池家二老爷:“侯爷,还是请道士给大嫂驱邪吧,若不是风邪了,大嫂怎么会在给侄儿提亲的时候如此失礼与人,还请侯爷给兄弟一个说法,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在二郎求娶华府小娘子的时候,出口狂言。若侯爷不给个说法,兄弟也是有妻有子的,堂堂男儿丈夫护不住妻儿,让人如此折辱,兄弟妄活一世,长兄如父,弟告兄有违圣人道,兄弟也只能吊死在这定国侯府了。”   说完池家二老爷不顾脸面,当着华府婆子的面就把腰带给接下来了,多高的房梁呀,池家二老爷愣是就那么往梁上扔腰带。够不到也要扔。   一时间场面有点严肃的滑稽,实在是那腰带扔了半天都够不到房梁。   池家二夫人惊呼:“老爷”声音婉转、凄凉入耳。   定国候府眼神都瞪圆了,二弟这是在逼他。什么时候兄弟两人走的如此疏远了,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吗。   当着华府的面,二弟这是要自己表态呀。哎一家人呢。   池家二夫人喊完一声老爷跟着就哭了:“老爷且等等臣妾,如此受辱臣妾也不敢苟活于世了,只是剩下苦命的二郎呀。这辈子也就一个人了。”   说完竟然跟着池家二老爷要投缳上吊。边上的奴才早在华府的婆子秉事的时候,就被定国候给挥退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只有华家的婆子看着乱乱的场面。真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家小娘子私下里面叮嘱的多了,就是没有叮嘱这种时候要如何处理。实在是意想不到呢。   定国候:“好了,闹腾什么,不嫌丢人,还不去给夫人请大夫。”   到底没有去请道士。定国侯手不出口呢。这算是给二房一个面子,给兄弟一个交代,至于华家,定国候可真心不认为是什么好东西。   池家二老爷不闹腾了,要的就是一个态度,她就是要给华家一个说法而已,他如此不顾脸面也不过是给华家一个态度,一个交代而已,为了儿子的婚事,池家二老爷表示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包括定国侯府,爱谁稀罕谁稀罕,他们二房可顾不得那么多了,儿子说不上媳妇,没有孙子什么都是白搭。给他什么都是假的。   池家二老爷立刻收拾好自己:“听侯爷吩咐,是兄弟不知礼数,不知道大嫂有旧疾在身,还让大嫂跟着二房的事情操心费力,侯爷勿怪。”   池家二夫人跟着就说了:“是我们的不是,让大嫂忧心至此竟然犯病了。侯爷海涵,往后二郎的亲事可不敢在麻烦大嫂了。”   这话可是不好听,不过定国候也只能忍着,有些事情做的太过,自己也是无奈。   定国候:‘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好了。”   然后才对着华家的婆子说道:“是我们定国侯府失礼了,还望华老夫人某怪,池某定然不忘今日华府出手之情。”这话说的也不算是客气,都是京城的大族,谁又能被谁压制一些呢。   当然了定国候未尝不是在帮着自家夫人拒绝这华府的小娘子进定国侯府。   若是那华府当真心疼小娘子,想来是不会把小娘子嫁进如此人家的。   当然了即便是华府冲着别的来的,这也是一种我记仇,你肯定没希望的,你来了也讨不到好的信息释放。   池家二老爷听了这话,怎么能不明白呢,心说从今以后他们的兄弟之情算是再也没有了,自己夫妇还在呢,定国候就如此行事,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侯爷,还是算了,事情因为二房而起,情分自然是二房来记。不敢烦劳侯爷挂心,至于大嫂,不拘在哪里犯病,总会有人帮着送回来的,华府想来不是贪图定国侯府的恩情。二房更不敢让侯爷忧心至此。’   这话里面的讽刺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妥妥的要翻脸的节奏呀。(未完待续)   ps:谢谢亲的留言,我定然好好捉虫。   ☆、第二百六十二章 杠上(求粉红票)   然后转头交代华府的婆子:“跟华老夫人说,我池家老二,池家二房的当家的,改日定当亲自拜见老夫人。多谢老夫人今日援手不弃之恩。”   这话说的严重了,人家池家二老爷就没有什么人情,人家直接把今日的事情定位在恩情上了,若是亲事成了,他日华四娘子在池府的可就有的巧了,即便是定国候也得把小辈高看一眼,人家是你夫人的恩人呀。   定国候脸面通红,看着二弟混不吝的架势,此刻不好多言,总不能在华府的下人面前争执丢人。   华家的管事妈妈:“二老爷客气了,奴婢定然会跟老夫人转达的,奴婢告退。”   说完人家就那么退下去了,大大方方的。当真是华府调教出来的下人。   剩下定国候一人对着二房的兄弟,倒也尴尬的很。   池家二老爷此时情绪还很不平静,语气不是很好:“侯爷兄弟告退。”   说完就走了。连行礼都敷衍的很,对定国候两口子此时真的已经厌恶到了极致。   池家二夫人不过是敷衍的行了礼就跟着池家二老爷退下去了。夫妻两人都在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不满跟愤怒。   定国候气的脸面青紫,不过这事也不可能都怨老二,是夫人闹得太过了,在自家府里倒也罢了,闹到外面去,太不成体统。   如今不就踢到了铁板,人家华府愣是没有给面子呢。   定国候倒也不是怕二郎说媳妇的门第太高,可华府行事,这次却真的扫了他定国候的面子,连定国候的夫人都如此折辱。那是不把他定国候看在眼里。   两家往后定然难以交好,所以对这门亲事那是真的不太乐意了。华府的亲事结不得。   看如今二房的样子,恐怕自己就是说其中的厉害,二弟也不会理解的。哎都是夫人给闹腾的,兄弟如今都不是兄弟了。想到自家儿子的状况,定国候对夫人的行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回到后院,定国侯夫人憋了一天的委屈。看到自家夫君。一嗓子就哭嚎出来了:“侯爷,定然要为臣妾做主呀,华家欺人太甚。”   别的什么都不说。就那么发泄情绪,稀里哗啦的哭了一盏茶时间。幸好定国候夫人是个能发泄的,不然说不得会跟段府的大秦氏一样直接气的中风了。可见侯爷夫人的福气不一般呀。   外面的世子夫人听见里面的动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当真是尴尬的很。   定国候看着这样的夫人。那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一看就是受了委屈。可这委屈是自找的,自家夫人在怎么蛮横,定国候也是心疼的。可恼恨也是有的。   又气又恼见,见夫人又能数落这哭了。才开口:“好了还不嫌丢人。”   定国侯夫人呜呜呜:“侯爷,那华府四娘是定然不能入府的,臣妾定然是容不下她的。别说臣妾嫁给侯爷以后,就是臣妾在娘家的时候也没有受过如此大辱呀。华府怎么敢呀。还有那二房,那就是狼子野心,他就惦记咱们邵康的世子位子呢,不然他怎么就非得娶华府的娘子呢,她不是诚心的想压下大朗媳妇的面子吗。她就是诚心的,要娶个高门的媳妇压我一头,您看不到我被欺负了,还嫌弃我丢人。”   世子夫人在外面攥拳头,在自家婆婆眼里,父兄的封疆大吏,不如尚书府的娘子门第高吗,这就是婆婆为何总是看不上自己吗。   就听里面的定国候夫人接着说道:“他二房就是狼子野心,盼着大朗早死呢。”   别说世子夫人,就是定国候都恼了:“你闭嘴,你也不怕伤了大朗的心,别人都没有如此口出恶言,唯独你把大朗的生死随口挂在嘴边,那是你亲儿子,你这种小心思都收起来,二郎的婚事自有二房的长辈做主,轮不到你我干预,至于大朗,就是活一天,那也是我定国候的儿子,那也是定国侯府的世子,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惦记的,往后再有人说这种话,别怪我不念情面。”   一番雷霆之怒下来,定国候夫人哭声小了:“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呀。”   定国候实在烦乱,即便是儿子身体不好,当母亲的怎么能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呢,如此闹腾让大朗知道岂不是更加难堪,甩袖子走人了。   剩下里面的的定国侯夫人哭的更加凄厉了。   定国候碰上外面阴着脸的儿媳妇,神情尴尬:“大朗媳妇莫要放在心上,你娘身子不好,一时恍惚了。不要跟大朗说这些有的没的。大朗那身子经不住事的。”   世子夫人是个老实的,不过没人愿意有人咒自己的丈夫早死,恐怕在自家婆婆眼里,自家丈夫随时都要死的吧,不然为何千方百计的算计拿捏二弟呢,不过是给自己留个后手而已。   这样的母亲说是母爱,实在可笑呢,而且自家夫君这个世子当的,那是催命,有的选择,世子夫人更愿意自家夫君万事无忧,做个殷封的闲职,说不得身子骨就能康泰了:“是,媳妇不敢,今日母亲有疾,是二叔,二婶让人叫的媳妇过来侍疾,二伯唯恐惊动世子,特意让人瞒着世子呢。”   定国侯脸红,不言不语的儿媳妇使劲在自己的脸上打两下呢,二房都知道世子有病,在夫人如此搅合二房好事的如此境况下,还顾虑到自家儿子的身子,可见二弟仁厚,心中记挂这侄子,是个好叔父呢。   定国候自问,自己对二郎是做不到如此的,不然也不会看着自家侄子二十几岁了还没有个正经的亲事,就是二郎的差事也是二郎自己拼命搏来的。   还有就是自家夫人今日里哭嚎,可曾想到一个府上住着的病弱儿子,听到是个什么心情。媳妇说这话,无意于用二房的两口子扇了他们夫妇两巴掌呢。   看看低眉顺眼的儿媳妇。定国候:“你母亲这里无事,不过是情绪激动了些而已,你回去大朗身边吧。若是惊动了大朗,也不要让大朗过来了,这里无事。”   世子夫人:“世子是个孝顺的,怎么能不来看母亲呢,父亲折煞我们夫妻了。”这话当真是太让人脸红了。定国候一时间都呐呐无语。看着儿媳妇侧身行礼。定国候木着脸去了自己的书房。心中一直在反思,自己这个长辈当的怎么就在小辈面前如此的没有威严呢。   第一次认真的在想定国候府世子的问题。   定国候府如此闹腾,即便是在院子里面静养的世子都被惊动了。尤其是定国侯夫人的凄厉哭嚎,作为儿子,作为人子,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别说定国侯府世子是个孝顺的,那就是一个不孝顺的。也不能当做听不见呀,恐怕第二日上朝就会被御史参个不孝顺长辈的罪名。   世子夫人才走到一半,就看到自家郎君坐着软轿到了定国侯夫人的院子门口了,快走两步:“夫君。”   定国侯府世子的身子真的不太好。别看平日里看着还有个人型,可府里这么点路,走起来都费劲巴拉的。拜拜手一直到了内院才从软轿上下来:“母亲病了吗。可有大夫看过了,严不严重。”   定国侯府世子夫人眼眶发酸:“夫君莫要担忧。大夫跟侯爷都看过了,母亲心绪烦乱,明日定能好过的,侯爷吩咐过,夫君身子不好,不用过来这里的,妾身在这里给母亲侍疾就好。”   定国候世子:“夫人说的什么话,母亲病了,儿子怎么能如此不作为呢,自当是夫君过来侍疾。”   说完满足走进屋子,进去伺候定国候夫人。端茶递水亲力亲为。   定国候世子的病,最忌忧心。即便是一点不劳累到他,只是让他听着自家母亲呜咽,足够让定国候世子操心的了。   好歹定国侯夫人还是知道心疼儿子的,听到儿子进来以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除了眼睛还红肿意外,对着儿子温颜软玉的说会话,就称自己没事,愣是让管家送小两口回院子了,   倒不是心疼儿媳妇,而是自家儿子身边缺不了这个儿媳妇。   即便是如此,第二日定国候世子夫人依然去递牌子去宫里请了太医,因为定国侯府世子身子又不太好了,到底是给累到了,   定国候看着夫人无端的生闷气,也不知道夫人如此折腾的是二房的孩子,还是自家的孩子,   其中三房四房的人都过来看过,二房是不想让人看乐子,对外不做任何说明,而且这三房四房更不是东西,更看不得二房好,防着点是必须的。   大房对三房四房从来没有好感,同样是依赖定国侯府生存的,可三房四房的不堪,定国候更愿意让二房多嚼用些,即便是二房不堪受教。   所以中间的事情三房四房被瞒的严严实实的。   对于华晴芳来i说,日子不太好过,即便是自己的亲事基本谈妥了,她就块是个新嫁娘了,依然不好过,   这次不是华老尚书罚她,而是华老夫人动手了。   才送走了池家的两位夫人,华晴芳就被华老夫人给关进了老夫人的荣喜堂,没有老夫人的准许一步都不许出去。   华晴芳心说您这事为了什么呀,跟祠堂告别了,住进了荣喜堂,能说他的待遇提高了吗。晚上的时候华老夫人亲自审问芳姐:“今日里你是故意的。”   华晴芳坚决摇头否认:“祖母,芳姐不明白。”   华老夫人:“你无端指责定国侯夫人中邪,不是故意的是什么,作为小娘子,,作为闺阁女子,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有违女教女德之事。”   当真是很严厉的指控呢。   华晴芳:‘祖母,每个女子的生存都不容易,能当上定国侯夫人的女子更应该是女子中的楷模之辈,德行,礼教,礼仪,容貌。品性,那都是应该最最好的,毕竟按照品级来说,侯爷夫人是要进宫参拜贵人的,可定国侯夫人今日的行为举止无一不是再告诉我们她病了,不然这样一个见过贵人的贵妇人怎么能做出那种失礼的事情呢,孙女真的是觉得定国候夫人撞了邪了。不然怎么能解释这一切呢。难道定国候府跟咱们华府有仇。或者有旧怨吗,才会做出这种有失常理,到华府内院指着鼻子羞辱华府的事情呢。”   华老夫人无语。自家孙女说的很是道理,可明明事情就不是这个样子的,这芳姐的问题果然还是很大的,怎么放心这孩子嫁人呀。   华晴芳接着说了:“祖母不要担心。芳姐跟护送定国候夫人的婆子交代过,这番说辞。而且让婆子拜见定国候了。想来定国候定然是个明白人,会给夫人好好地看病治疗的。”   你定国侯夫人若不是病了,就是来我华府挑衅的,索性咱们就明面上较量好了。如此妇人行为,是何道理。   华老夫人能说自家孙女做的比自己想的还周到吗。   她华府可不是随便让人直指鼻子开骂之后,不做反击的人。不然下次谁都可以随便拿捏得吗。   华老尚书在外面听了半天。进来的时候脸色阴沉:“所以你这一巴掌是把定国候府给扇回去了。”   华晴芳真心的怕华老尚书,自家祖母心软讲道理。自己还能蒙混过去,可华老尚书在华晴芳的眼里,就是一个不讲道理,还心硬的老头子,尤其是看不得自己耍滑弄巧:“孙女不敢,定国侯夫人在华府期间行为不当,貌似中邪,华府自然要给定国候交代一番的。”   华老尚书心说这巴掌扇的好,扇的痛快,不过对于这个芳姐,那是不能表扬的,不然下次不定做出什么越攒的事情来呢:“哼,你就不想想你一个小娘子,怎么就比长辈们阅历还多,能一眼看出那定国侯夫人中邪了呢,你就不想想你才跟定国侯府换了庚帖,你将来进了定国侯府怎么做人,怎么相处,你就不想想家里的长辈会怎么担心的你将来。你还敢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说这些。你可知罪。”   华晴芳觉得膝盖自然弯曲,面对华老尚书的时候这都要成了自然反映了,吧唧就跪下了:‘孙女考虑不当,祖父赎罪,让祖母担心了。’   华老尚书挑眉,这丫头当真是不领情呢,难道只有她祖母担心他吗,哼:“知错就好,下次不要如此鲁莽,不过我华家的脸面也不是随便哪个无知夫人都能指着鼻子挑衅的,你做的很好,明日里上朝老夫倒要问问那定国候是什么意思,哼当我华家是好欺负的吗。”   说完对着老妻:‘这丫头你看着罚吧,总要在嫁人以前教会她一些做人的道理的。不然别人会说我华家没有家教,教导不出小娘子。”   华老夫人:“老爷说的是,这丫头我定然好好地罚她,太鲁莽了。”   华二老爷回府知道夫人受了委屈,女儿挡了攻击,那是肉心不安,可惜愣是没有见到自家闺女,也只能听自家夫人叙述了当时的过程,   华二老爷掂量这池家二郎的庚帖,真心的觉得不怎么地。这亲事有点后悔,会不会决定的太仓促了,这样的人家自家闺女能过得好吗,能有安稳日子吗。   华家二老爷见不到自家闺女,去见自家老爹的时候,就把担忧给说出来了,   华老尚书不以为然,要知道这次败北的可是定国侯夫人,而且在自家孙女手下,一个回合都没走过,惨败,该担心的是定国侯府才对:‘我以为现在不是应该定国侯府在考虑,因为你家芳姐,往后他们没有舒心日子吗。老二呀,你多虑了。’   华二老爷整个人都不好了,人有逆鳞,华二老爷的逆鳞就在这里,自家老爹怎么能说出来如此的话语伤害自家闺女呢,实在是太过分了:“爹爹,您怎么能这样说芳姐一个深入闺阁不知道人间险恶的小娘子呢,您不心疼孙女,儿子心疼闺女,那定国侯夫人如此模样,面目可憎,将来芳姐要在定国候府过日子,这环境多险恶呀,儿子是万万不能让芳姐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   华老尚书对于老二说出来的每个字都要掂量一番,然后自家腮帮子酸的难受,这老二到底多不了解自家闺女呀,能说出来如此话语。   一个回合可就干败了定国侯夫人呢,这战斗力妥妥的安全,放到哪里都放心呀。真心的不需要如此:“老二呀,这亲事,我看着成,芳姐那里,我看你也不必如此忧心,毕竟那丫头若是觉得定国候府不太好,定然不会委屈了自己的,那就是一个不会委屈自己的孩子,这话你可认可。何况那池家二郎不是说了吗,往后他们夫妇未必就非得更定国侯府一起生活,池家二房的表现还不错的,你去哪里给芳姐找一个这样护着小辈的婆婆公公呀,我看你就不要多想了。”   华家二老爷必须承认一点,自家芳姐真的从来不会怎么委屈自己的,而池家二房的反应确实不错,这人活着,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喜欢他,能有一两个喜欢就不错了,自家芳姐又不是圣人,干嘛非得人人都喜欢呀:“父亲,您还是让儿子看看芳吧,毕竟今天孩子受了委屈,儿子当爹的不看两眼怎么放心呢。”   华二老爷这是妥协了,认为池家二房真的不错,最关键的是华二老爷打定主意攒对池家二郎分家,能单独过日子跟定国侯府没有牵连,自家闺女的日子就松快了。   华老尚书撇了儿子一眼:‘放心吧老二,你家芳姐真的没有受委屈,你作为爹爹,还是好好地准备过几日后的文定吧,芳姐不小了,这亲事就定了吧,池家二房能如此高度的接收芳姐,真的不容易,那孩子可见还是个有福分的。五娘也不小了,不能总是因为芳姐的事情托着,你当叔叔的好歹也为了侄女多想想吧。”   这话老尚书说的发自肺腑,可不是随便一个婆婆都能忍受芳姐这样的儿媳妇,这当真是芳姐的缘分,至于还在喧嚣的二儿子,华老尚书直接让老管事给轰出去了。   看不得老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那池家二郎跟自家芳姐真心的挺般配的。   华二老爷本来想跟自家父亲申诉一下自家小娘子的天真善良不知险恶,可惜华老尚书对这话一句都听不得。恨不得踹人。而且真的在老管家哄人不利的时候抬脚踹人了。干嘛逼着自己老胳膊老腿的非得动手呀。   从换了庚帖以后,华晴芳就没有心思,没有时间想想池家表叔的问题,因为华家老夫人对与华晴芳那是时刻带在身边提点,   就是冯氏过来看华晴芳的时候,老夫人都是在边上看着的,亲身指导呀。   华晴芳简直是欲哭无泪:“母亲,你不要担心我,好生的养胎吧,祖母这里芳姐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不过您定然要按照食谱好生的调养,每日里的走动更是不能少了一步的。”   冯氏很无奈:“好了我那里不用你操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记得呢,你在祖母这里好生的跟祖母学习,莫要委屈了自己,你爹爹说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万事不要放在心上。”   华晴芳才想起来,不会因为这点事,自己跟表叔的亲事不成了吧,自家爹爹还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哎呦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变动才好,这年头找们亲事不容易的:“母亲呀,您可千万告诉爹爹,我不委屈的。”   冯氏诡异的看了一眼芳姐,什么意思呀。   华晴芳耳根通红,太不知羞耻了鸟:“那什么,人家国公府人有病吗,跟咱们华府关系不大,何况大家不过是亲戚吗。”   冯氏:‘芳姐你说的是什么。’   华晴芳愣了一下,自己说的什么呀:“呵呵,没什么,我就是想说,让爹爹不要惦记我,我这里很好,母亲要小心养胎就好。”(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六十三章 坎坷(求粉红票)   华晴芳心下唾弃自己,说的那是什么话呀,真要是华二老爷不愿意自己去池府,自然是那里不适合自己,心疼自己了。当初自己说是信任华二老爷那也不都是乱说的。如今怎么就开始担心婚事问题了呢。太不应该了。   华二老爷的眼光华晴芳还是信任的,这个年代人看这个年代人的眼光,要比自己这个外来户看的准,自己一个小娘子眼光到底有所局限,不盲目,不托大,不刚愎自用,多相信家人。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华晴芳安奈住自己有些动荡的心思。送走了冯氏,倒真的在华老夫人这里认真的学习东西了。   华老夫人给华晴芳上的课,那都是一些贵妇人的必备基础知识。   这些都是华晴芳所欠缺的,本来华老夫人是不准备教导孙女这些的,因为从来没想过自家孙女会嫁入侯府,即便是侯府二房,那里面的水也深呀。   有些东西,有些知识,那就不得不提前给自家孙女做功课了,可见世事弄人呀,当真是料想不到。   华家老尚书都私下里面说过,这些东西被那丫头给学去了都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唯恐那精怪的孙女把这些阴司的东西更加发扬光大了。   华老夫人很肯定的说道:“不拘好坏,总不能让孩子两眼一抹黑的进了侯府,该知道的,该懂得的都要让孩子知道,咱们华府的小娘子也不是那么拿不出手的,当初老大家的两个小娘子嫁人的时候,这京城谁不说两句闲言碎语,未尝没有人说过咱们华家知道小娘子拿不出手所以才低嫁的,如今倒好了。正好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看看,华家的小娘子到底拿不拿的出手。”   华老夫人可是斗志昂扬的,一心为了孙女在做嫁人前的充足准备。   华老尚书想想芳姐,要说这丫头就是嫁的再高点那都拿得出手,实在是见识过这丫头的各种本事。不以为意了。   不过若是非得让这丫头跟自己出嫁了的两个孙女相比。那真是没有可比性的,也不知道老妻着眼睛是怎么长的。   难得老妻找到点喜欢的事情。算了随她吧。反正那池家二郎可是做过保证的。在侯府护不住妻儿,就分家,想来分家以后自家孙女也不过是一个三品武将的夫人。照顾起来也不算是麻烦。   华老尚书把芳姐的未来定义在,惹不出来什么大乱子。   华晴芳倒也老实,人家就安安分分的跟在祖母跟前背诵家谱,还有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谱。在华晴芳的理解里面,那就是一张大网。   把祖母给的这些世家。以及通婚,婚嫁关系联系起来,整个京城,甚至整个朝堂那就是一张网。而且是很大的一张网。   包括今上都是编织在网里面的,而且这还是一张自带修补功能的大网,华晴芳发现。这些家族之间的关系维系真的非常巩固,比如嫁入某大家族的夫人突然亡故了。那么这位继夫人的人选,必然是这位夫人的妹妹,或者表妹,姨妹,堂妹之间产生的。   简直就是死了一个补上一个的方式在维持这种家族姻亲关系。   华晴芳看到这种现象就想到当初国公府要来府上提亲的问题,还真是让人觉得颇为荣幸,毕竟华家跟这国公府之间可不存在姻亲关系的。这国公府为何要另辟蹊径呢。   忍不住跟华老夫人询问:‘这国公府莫不是跟四老爷的岳家有龌龊,所以才另辟蹊径,来咱们府上提亲。”   华老夫人感叹孙女的聪慧,竟然能自己把这些家族之间用这些线条给联系起来,这图谱当真是让人别开生面。许多自己看不明白的事情,如今都一目了然呢。   一边又觉得这孙女太聪慧了,糟心:“你一个小娘子怎么好如此大咧咧的说这种问题呢,下次定然不可以了,还有那国公府的亲事,更是要装作不知道,在池家二郎面前往后提都不许提的。”   这是夫妻相处之道,华老夫人不好跟孙女明说,不过该提点的还是要提点。   华晴芳是头一次正式听到祖母在自己跟前说池家,看来这亲事是真的成了呢。心中说不出来一种欣喜,算是满足,或者是高兴。这种感觉很奇特,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喜悦满足感。这种时候国公府的事情被华晴芳给甩的跟从来没有过一样。   忍不住就说到:“祖母,亲事成了吗。”脸上没有羞涩,竟然是欣喜。华老夫人觉得有点糟心,真心的不想深想这个问题。   华家老夫人:“你问什么,是你该问的吗。”   华晴芳忍不住摇了摇华老夫人的胳膊,眼神都是你快告诉我吧的焦急:“不能问吗。”问的这个虚伪呀。   华老夫人忍不住不:“就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小娘子,不是应该的害羞的躲开吗,怎么就还问上了,真是拿你没办法。你的姑姑,你的姐姐们出嫁的时候,可没有一个跟你一样反应的。”   华晴芳心说我能跟他们比吗。我有个成熟理智的灵魂,我很强大,关键是我的脸皮更强大:“不是那天的场面太不一般吗,孙女以为这件事情就那么算了呢,毕竟当初的定国侯夫人反应可不是这么回事。”   华老夫人:“,你不是池家二房的事情,跟定国候夫人有什么关系,何况你不是给狠狠地扇回去了吗,那池府还当真咱们华府好欺负不是,何况那池家二房真的不错,晚上就让人送来了赔礼,还有给你压惊的物件,最要紧的是,二房的夫人对你赞誉有加,不是祖母看着池家二郎顺眼,实在是这女子若是能碰上一个护着自己的婆婆不容易,芳姐呀,这个你要珍惜。不要怨祖母把你嫁入侯府。你只当那定国候夫人是中邪就成。”   华晴芳明白自家祖母的用心,何况自己也觉得这亲事真不错。可不能弄巧成拙了:“祖母跟爹爹自然会为我考虑周全的,芳姐除了高兴,不会有别的想法的。”   不算是糊弄长辈,自己真心的这么想的。当初觉得不成,自己不也是没强求吗。   华老夫人太纠结了:“你这态度怎么办好呀,你该害羞的。”   华晴芳揉揉脸蛋,效果不太好呢:“装腔作势比让长辈们担心还重要吗。祖母芳姐是真的觉得亲事很不错。能在祖母爹爹身边,还有池家二房维护小辈的长辈,芳姐往后的日子定然事事如意的。”   华老夫人不能在心塞了。怎么都不觉得对面的萝莉是个小娘子,这想法太成熟:“你这么想是好的,还是我家芳姐懂事,不过那池家二郎也是很不错的。而且有心,听说最近池家二郎跟你爹爹接触颇多。每日里变着花样的讨好你爹爹,送来的东西更是千奇百怪的,可见求娶呢的决心是不错的,这样的郎君。祖母也放心。”   华晴芳忍不住就笑了,想来那池家表叔这段时间过的不容易呢:“我爹爹可不是容易讨好的。祖母教导出来的孙女也不是那么容易求娶的,自然要用心。”   说完昂着脖子得意的劲头。让华老夫人忍不住敲打了一下,就没有说。给芳姐送来的东西更多,不过让自己二儿子给劫走了,一件都没有让芳姐看到。这些孩子呀。   华老夫人:“到底还要等上几天,池家真正的过来下定礼才算呢,而且婚事总要往后拖拖的,你的年岁可是不大呢。”   华晴芳:“那是自然,咱们华家的小娘子可是金贵的很呢,可不是那么容易求娶的。”这态度可是够嚣张的。   华老夫人忍不住就笑了:“恩,说起来你的亲事定下来,五娘的也要办起来,等你们都出嫁了,祖母身边可就冷清了呢。”   华晴芳咯咯的笑个不停:“祖母呀,你是舍不得了吧,芳姐还没嫁人呢,你就如此,孙女可怎么舍得离开祖母呀。”   老夫人:“说什么,不知道谁急急的过来这里问婚事,别以为我不知道阿福那丫头跟前跟后的为了什么。”   华晴芳难得脸红:“祖母你怎么可以说出来呢,多少也要给我留些脸面的吗。”   华老夫人:“哦,还以为你的脸皮很厚呢。”   然后屋里都是笑声。两人心里同时在打算,虽然是结亲,可纳彩,走礼,下聘,问吉,大婚这些东西走过来,怎么芳姐都要过年的,那时候芳姐的年岁也正好是花嫁之期。   华老夫人看着如花似玉的孙女忍不住想到,别看自家孙女的婚事上不太顺利,可一点都不没有耽误花嫁,而且这亲事来了,定下来也相当的顺利,忍不住在看看孙女,还真是一副福气的长相呢。男怪池家二夫人稀罕。,   华晴芳在想,出嫁可是好多事情要做呢,要忙起来了呢。   至于华老夫人中间教导的功课一点都没有落下。华晴芳学的认真的很,这种东西学好了将来能救命的。   庚帖这种东西,换了之后要放在祠堂里面的,两位主角将来过得好不好,就要看换庚帖以后的几天,是否家宅安宁,以此来看未来的儿媳妇跟自家儿子是不是能过的好。   简单的解释,庚帖供奉期间家宅安宁就是好媳妇。   要说安宁,定国侯夫人自然不会让定国侯府安宁的,那岂不是对不住这么些年对二郎婚事的关注。   定国侯夫人能闹腾都闹腾了,甚至都直接说出来,这华府的小娘子庚帖不好,跟定国侯府相冲。不然为何前脚华府小娘子的庚帖进门,定国侯府世子就犯病了呢。   池家二夫人气的当时脑袋就晕了,这是诚心的要跟自家儿子过不去呢。   这定国侯府的世子哪个月不病上几天。满京城谁人不知。这泼妇怎么就敢说出口呀。   长辈们正在闹腾呢,池家邵德表叔淡定的迈步进来了:“世子身子不好,生病很稀奇吗,若是如夫人所说,那华家小娘子的八字恐怕跟定国候府相合的很,毕竟大伯母在外面犯了邪症,华府小娘子的庚帖才进门大伯母的病症就好了呢,即便是跟世子有所相冲,想来为了长辈安康,世子也不会在意的。世子是至孝之人,定然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体,而罔顾夫人的安康。”   定国候夫人一时间无言以对,这华家跟自己果然相冲呢,海门怎么地呢,二郎就如此护着,将来眼里都是那小妖精,他们大方这二郎能看在眼里吗。若是儿子大好,这华府小娘子更是娶不得,岂不是时时压着自家儿子儿媳妇一头。   此刻确实没有办法的,自己非得纠结这个,咬着华府小娘子八字相冲,岂不是让儿子背个不孝的名声吗。看着二郎的时候眼睛都是冒火的:“二郎,那华家四娘除了容貌外,还有什么让人喜欢的,你年岁不大,性情难免浮躁,莫要让外面的人哄骗了。从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还有什么比你的前程更重要。大伯母即便是病了,那也是在华府病的,谁又能说,不是被华府的小娘子给冲撞了呢。大伯母觉得这亲事还是不定的好。”   这话说的阴狠,毁了华府小娘子的名声,还隐晦的指出,池家二郎性好于色,然后不轻不重的的用前程威胁一番。   最后还是把华家小娘子给重新阴了一遍。当真是内宅夫人常用的手段呢。   池家邵德表叔:“夫人多虑了,华府小娘子长在深闺,贤良淑德,侄儿才慕名求娶的,至于颜色,侄儿虽然不才,也不是幸好于色之徒,若是如此华府也也不选个如此品性郎君为婿,夫人尽可放心。至于儿女情长,夫人倒也严重了,人说先成家后立业,如今邵德好歹也是在圣人身边行走,虽然是三品武将,可好歹也能殷妻封子,何况邵德如今年资历尚浅,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总不能非得邵德七老八十之后在立业娶妻吧,京城中往来的多了,可大人物,还有有志之士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是如此行事的呢,至于大伯母的担心倒也不是不无道理,大伯母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请万安寺的大事们过来看看,那华家小娘子的八字到底如何一看便知,顺便请大师再给夫人看看身子,毕竟夫人是要在贵人跟前请安的,在华府有点不适,大家都是姻亲还能互相体谅一二,若是在贵人跟前犯了邪症,那可是灭门大祸,毕竟夫人不能说是被贵人冲撞了不是。”(未完待续)   ps:很心塞,辛苦一个月,连个全勤都错过了呢。   ☆、第二百六十四章 舌战   定国候夫人脸色一变再变,当真是让人给捏住了七寸。这华府太过可恨,怎么就给自己按了一个中邪的病症。   池家二夫人觉得有儿子在,就是有依靠。难怪人说养儿防老呢,这儿子就是靠得住,看看大房那女人的脸色就知道,被儿子给制住了,看她还怎么折腾。   跟着和颜悦色的说道:“二郎说的很是,大嫂的身子到底没有让高僧们看出来是个怎么回事,还是在看看的好,真要是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好,这侯府上上下几千口的人命呢。更何况这侯府上上下下还要大嫂操劳呢,身体当真大意不得呢。”完全是我为你好的口气。这么多年就没有如此舒心过。   认真说来池家二夫人这话一点不夸张,定国侯府毕竟是侯府,自己的部曲在定国侯府最辉煌的时候高达上万,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定国候。   不过从开国到如今,几代人传承下来,定国候手下的部曲,也不过是小一半而已,若是如今在分家的话,定国候的部曲还要在少下去,那时可就真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爷虚名了。   毕竟每代侯爷的儿子都不会是一个,作为一个父亲,传承下来的东西,总是会给每个儿子多少都填补一些,即便是每个儿子只给几百部曲,架不住定国候府子子孙孙的分支呀,到了如今的定国候这代,也不过剩下三四成的部曲了。   当然了这也是上位者乐于见到的。没有当权的人乐意看到兵权旁落。   定国候不是没想过如此下去,定国候府的没落不过是时间而已,可这种大形势下,那也只能一步步走到如今了,这也是为何定国候始终笼络着几房人不愿意分家。   说的有点远。不过是想说,定国候府牵连这几千户的人命呢。二夫人说几千口的人命,那是不假的,主子犯错,下人肯定是连带,自然包括定国候门下的部曲。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简直就是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定国候夫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二房当真是好心计。若是让家将们听了这话。难免影响侯爷在定国候府的威严,简直就是挑拨离间:“弟妹严重了,我这病到底如何。别人不知道,弟妹是清楚的,往后还要弟妹慎言。毕竟弟妹也是定国候府的二房夫人呢,我若是有个好歹。弟妹就能撇清吗,定国侯府一荣俱荣。咱们四房人自然是抱作一团的。说道这里,我还要多讲两句,二房的事情也不是二房自己说了算的,不说别的。那华府小娘子的名声就进不得我定国侯府。”   池邵德神情威严,跟上首坐着的定国候威压都有的拼,自家芳姐的好坏岂是这个无知妇人能随便品评的:“怎么。夫人认为,贤良淑德。孝顺谦和的的女子还不能进定国候府吗,不知道夫人对定国候府的门槛有什么要求呢。”   定国候叹气,二郎这是对华府的小娘子上心了吧,缓和气氛说道:“二郎太过客气,叫声大伯母就好。”   未尝没有提醒池家表叔,这位是你的长辈,不能咄咄逼人的意思。   定国侯夫人跟着说道:“二郎误会了,外面对华府小娘子的传言可不是这些呢,那华家娘子做事鲁莽,性子蛮横,而且不顾大局,听说就是他的亲娘舅家,都不太走动呢,这种小娘子我定国候府是娶不得的。若不然至于定国侯府的名声于何地。”   池家表叔吧唧一声就把手中的物件给砸了:‘如此毁人名节,简直就是逼迫人命,还请大伯母把谣言的出处告知一二,别说那华府娘即将是我定国侯的人,就是百年的姻亲关系,也容不得人随意践踏。咱们定国侯府更不能做出这等毁人名节的事情。’   凡事厅堂里面的人,都被二郎的行为给惊到了,这孩子疯了吗,为了一个小娘子竟然当着长辈们的面前摔东西。不怕人参他个忤逆不孝吗。为了华家如此激动。让池家这些长辈对二郎的这门亲事认真了不少,难怪夫人如此在意。   池家二夫人跟着就说到:‘是呢,华府跟咱们池府可是同气连枝,这谣言的出处还是要找出来的,这传播谣言毁人名节的人简直其心可诛呢。她敢站出来跟华家当场对质吗。至于夫人的病,弟妹只看到嫂子发病的过程了,至于大夫如何定论,弟妹无从得知,而且夫人的病症,是侯爷亲自交代下来的。’   言外之意侯爷都说了你有病,你就有病。死也要把这妖妇跟中邪拧在一起。省的往后她在出去祸害自家儿子。至于华府的事情,有本事你找出来人跟华家对质呀。   定国候夫人被气的仰倒。即便是满城风雨,有谁能站出来指着华府的鼻子说你家小娘子如此这般呢,若是大秦氏身子安好或可一用,可如今大秦氏就是站在人群中,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呢,谁还能跟着定国侯夫人站在明面上跟华府叫板,即便是定国候都不会做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以定国侯夫人气的脸色青紫,可也没法找出来证人的。更是从来没有跟华府对质的想法。闲言碎语可以说,给人定罪,他还没有那个身份呢。   这时候没人会站在定国侯夫人身边指着华府的脑瓜门说华府的小娘子坏坏的,要知道既然是谣言那都是背着人说的好不好。   定国候不能看着夫人如此被人挤兑,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是,站出来再次缓和气氛:‘既然二弟,而弟妹都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我们作为兄长也不好多说,毕竟媳妇是你们的二房的。你大嫂也是好意,要知道我定国侯府的门楣是不容任何人给抹黑的,只希望那华府的小娘子能跟二郎说的一样出色,不然定国侯府门楣虽然不高,可以容不得如此恶名。’   池家少德表叔站在那里,盯着定国候。气势一点都不弱:“华府小娘子什么样不是侯爷说了算的,不然的话侯爷,就将我二房分出去好了。”   定国候被这话给噎的险些没上来气,就那么被尴尬在那里了。   定国候夫人都惊奇的看着二房的郎君,这是疯了吗。竟然因为一个小娘子不要定国侯府的庇护了。太猖狂了。   转眼定国侯夫人就明白了,这是觉得他们大房除了他没人可用是吗,这是看着自家儿子的身子不好。在威胁她们夫妇:“二郎你可要想明白。要知道定国侯府的郎君可不止你一个。”   哼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   池家二老爷也从自家儿子的话语中回过神来,这么多年自己在侯府过得日子也不见得就比分府别居舒坦,早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池家少德表叔。简直是在自家老爹的眼前展现了一副向往中的画卷,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分家多好呀。干嘛非得跟这群膈应人的玩意一款混呀。   瞬间看着儿子,眼睛都冒星星。还是儿子有主见。简直太赞成了有没有。   二夫人自然更愿意自己当家作主,婆婆早就没了。上面还压着嫂嫂,叫人怎么能舒坦吗,就说儿子比夫君更可靠。不过作为媳妇,二夫人即便是满心赞同那也是不能表达意见的。   只见这个时候池家二老爷立在儿子身前。很给力的就开口了:“可池家二房的郎君就我儿一个。就像二郎说的,侯爷觉得二房做出的事情有辱侯府门楣,尽可将二房分出去好了。树大分支,长辈更是早已仙逝。兄弟们本就不该在带累在侯爷身后了,是侯爷厚道才厚待我等,才赖在侯府整日不思进取。我这一辈子过得混混呵呵没什么出息也就罢了,既然小辈们有心自立,我这个当爹的自然不会拖儿子后腿的,侯爷不必讲什么情面,尽管按着国法,家法行事就好。”说的这个风光月霁。   池家二夫人看着自家夫君眼睛里面柔和的能出水。谁说郎君不如儿子可靠的。   心中难免想到,在池家二十几年都没有过过如此舒坦的日子,如今不过是华府小娘子的庚帖入了侯府,自己的好日子就来了,没有一处不舒坦,可见华家小娘子是个有福气的,旺家的很呢。   二老爷也是个厉害的,这话说的更是滴水不漏,分家可以,得按照国法家法来,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嫡支分家可要带着部曲的,可不是当家的侯爷随便巴拉巴拉就算的,尤其是不能把埋汰水随便泼在二房身上。   定国候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被这老二给气的说不出话来,如此不顾大局,偌大的一个定国侯府,他怎么就从来没有如此任性过。老二长本事了呢。   一直作壁上观看着大房跟二房交恶的三房四房终于坐不住了,怎么折腾都成,分家不成。二房想分家自然没什么,二郎如今可是三品的武将,虽然不比文官位高权重,可那也是官位,他们三房四房都是闲人,真要是分了出去,还能凭借什么,偌大的京城随便站出来一位什么人,都能拿捏他们。   侯府这个保护伞那是绝对不能少的。没看到分出侯府那些旁枝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三老爷:“二哥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兄弟怎么会如此生分。”   四老爷跟着就说了:“就是,就是,怎么就说到了国法、家法的,二郎不就是娶个媳妇吗,这不是还没有怎么地呢么。可见这个媳妇不怎么样,前脚拿着庚帖进门,后脚咱们府里就没有消停呢,二郎还是好生的想想的好。”   三老爷跟着和稀泥:“老四说的也有道理,那华家小娘子到底什么样,不如先看看,二郎也不大,侯爷总是为了侄子好的,二哥你觉得怎么样。”   二老爷冷哼,往日里我儿也不过是娶个媳妇而已,怎么就不见你们说的如此轻松,这些人一个好东西都没有:“可我儿都二十多了,媳妇还没看到呢,平日里怎么不见,你们这些叔叔如此关心侄子。在看看,看到人家华府小娘子另嫁吗。老三你家四侄子的丫头都六岁了吧。”   二老爷这巴掌扇的虽然响,不过,三老爷脸皮厚,人家根本不在乎。   就听边上的三夫人开口了:“二伯说的什么话,我们四郎婚姻顺畅,难道是我们老爷的错吗,二郎在亲事上难了点,可跟我们四郎没关系。”   二夫人:“我二房的亲事不劳烦大家操心,二郎婚姻也顺畅的很,只要诸位不要在这个时候,如此关心就好。三弟妹,如今还在这里,能说我二郎的婚事跟你没关系吗。至于华家小娘子我觉得很好,自从四娘的庚帖进了家门,我就没有一处不舒坦的,简直是不能再好了。我说媳妇自然是旺我家的,三弟,四弟觉得不好,那真是对不住了。”   一屋子人让二夫人给说的这个憋屈,还真不能说人家二房不好。池家表叔心情不错。旺家,芳姐果然旺家。再好没有了。   三夫人瞪眼,二嫂说过可真够有力的,也太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了,不过脸色被人打的有点疼呀,二房要去文定,他们侯府才围在这里的,能说跟自己没关系吗,在看看边上的四弟妹,只见四夫人眼观鼻,鼻观嘴巴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多说,这就是一个两面都不惹的。   然后看向定国侯夫人,只见定国候夫人不肖的扭头,即便是这种时刻,定国侯夫人都不肖与之为伍的,三房最不是个东西了。   三夫人上火呀,怎么就烧到自己头上呢,跟他们三房什么事呀:“二嫂说的什么,我们也是关心二郎吗,大嫂不是说那华府娘子品性不好吗。”   池家少德表叔:‘三婶婶这话听谁说的,还请三婶婶把人给请出来,跟侄儿到华府走一趟,如此败坏人名节,想来华府是定然要追究的’   三夫人:“二侄子呀,你这是耳朵不好,方才大嫂就是如此说的,还用我在说什么吗。莫不是看着三婶子我软弱,比不得夫人位高权重,所以要拉三婶子垫背吗。”   池家少德表叔都不肖搭理她,直接对着定国侯夫人开炮:‘是吗,夫人可是如此,还请夫人把出处找出来。也好给华府一个交代。’   定国侯夫人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我可没有说过这话,还是让你三婶婶好想想吧,不过二郎,那华府跟你什么关系,他府上小娘子还没有嫁过来呢,你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将来可怎么好呀。你就不怕你父亲母亲伤心吗”(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六十五章 欣喜(求粉红票)   池家少德表叔:‘三婶婶这话听谁说的,还请三婶婶把人给请出来,跟侄儿到华府走一趟,如此败坏人名节,想来华府是定然要追究的’   三夫人:“二侄子呀,你这是耳朵不好,方才大嫂就是如此说的,还用我在说什么吗。莫不是看着三婶子我软弱,比不得夫人位高权重,所以要拉三婶子垫背吗。”   池家少德表叔都不肖搭理她,直接对着定国侯夫人开炮:‘是吗,夫人可是如此,还请夫人把出处找出来。也好给华府一个交代。’   定国侯夫人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我可没有说过这话,还是让你三婶婶好想想吧,不过二郎,那华府跟你什么关系,他府上小娘子还没有嫁过来呢,你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将来可怎么好呀。你就不怕你父亲母亲伤心吗”   池家少德:“不牢大伯母挂心,邵德行事自由定夺。”   二夫人:“他们夫妻相处和睦那是我二房的福分,我这个当母亲虽然无能,也不会给小辈们在这种事情上添堵,大嫂多虑了。”   池邵德盯着三夫人:‘三婶子可是想出来这话出自哪里了,若是想不出来,往后还请三婶子慎言。毁人名节的事情,侯府可不能做。若是让人参上一本,就是侯爷恐怕也得给华府一个交代的。’   被池家表叔盯着的三夫人,忍着气开口:“是三婶子托大了。自然如此的。”   池家表叔心情很好,等芳姐嫁进来,看谁还敢给芳姐脸色看,诚心的给还没嫁入池府的媳妇撑腰呢。   然后想起来大伯母如今的处境,那丫头出手的话。或许比还厉害呢,当真是瞎操心了。   池家二老爷:‘既然是我二房的事情,就不劳烦几位兄弟操心了,等二郎文定的时候,兄弟们若是愿意,就过来喝杯水酒,不过若是谁敢在我二郎的婚事上插手。别怪兄弟不讲情面。你们知道我就二郎这么一个嫡子,我虽然没本事可我霍的出去。’   这话妥妥的对着定国候说的。闹腾这么多年,池家二老爷终于发力了。实在是华家的这门亲事门第太好。   池家表叔摆平侯府还得亲自去华府再走了一遍。没别的意思,替定国侯夫人表示失礼的。   最要紧的是让华府知道他的诚意,若是能见见芳姐就更好了,可惜华府门楣真的开始森严了。任池家表叔功夫再好愣是没找到空子去看看芳姐。   幽怨的看了一眼喝茶的华二老爷,池家表叔再次告辞了。   华二老爷表示这姑爷还不错。这才换庚帖,就知道过来孝顺自己了,而且就是在朝堂上碰到了,对自己也是恭敬的很。当真是难得呀。   至于定国侯的事情,不用华二老爷开口,人家池家表叔就表态了。他们适应不了芳姐,就把他们二房分出去好了。虽然说的隐晦,可意思明明白白的。一点的犹豫都没有呢。   华二老爷怎么能不喜欢如此姑爷吗。   至于华老夫人哪里,池家表叔就没有机会开口,老夫人和气认真的在询问,定国侯夫人可是身体好了,句句都是关心的言语,完全是定国侯夫人真的病了的状态,   让池家表叔回话后,就觉得若是说出来点什么真相,都对不起老夫人这番关心,告退出来的时候,别说芳姐,就是芳姐身边的丫头,池家表叔都没有看到。防护的可以说没有一处不到位,除非华府的长辈愿意让小儿女见一面,不然没有空子可钻。   池家表叔就不知道,华老夫人那也是做过自我反思的,虽说亲事不错,可到底这池家二郎是瞄上了自家芳姐的,都是自己当二郎是芳姐的长辈,才让孩子钻了空子的,同样的错误怎么能犯两次呢,专门针对这种情况,华府的家规都改了。外男就是外男,长辈的名义也不能私下乱见。   池家表叔想见芳姐,那真是必须难。   文定之日,池家二老爷带着池家表叔亲自跟着媒人来了华府,池家二夫人笑呵呵的跟老夫人道喜,说两个人的庚帖再合适没有了,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池家表叔更是带着一对活雁过来的,当真是大张旗鼓,恐怕别人不知道。   除非是非常满意,不然少有男方家长亲自拎着东西去文定的,池家二房的做法,相当给华府面子。   老夫人高兴的都合不拢嘴,这才是求亲的样子吗,虽然理解池家为何当初不声不响的上门求亲其中的周折,到底是心里有些计较的,自家芳姐又不是见不得人,怎么就不声不响的呢,如今倒是好了,这对活雁可是给老夫人的这点心思给补上了。求亲的规格够高度。   这池家一番作为,自家芳姐这些年在京城的流言可是要洗刷不少呢。   对着池家二房的两口子,华老夫人简直是不能更满意了。这亲事做的好。   愣是让人去官衙请了池家二老爷,还有老尚书回来,亲自相陪。这规格当真是高呀。就是池家的二老爷二夫人也觉得有面子。华府会办事,通情理。对于这门亲事就更加看重几分,这不光是娶儿媳妇了,这是多了一门上好的的姻亲呢。   相比热热闹闹的前院,华晴芳的后院冷冷清清的,只看到了点池府送来的东西。   这古代女子定亲,当真不让男女见面的吗,别说池家表叔想看看芳姐,说说话,就是华晴芳那也是一肚子话要整明白呢。   不是表叔心眼好,牺牲自己拯救她这个侄女吧。话说回来,还说不得是谁拯救了谁呢。   华五过来陪着华晴芳,两姐妹凭退身边的婆子丫头,华五羞涩的对着华晴芳:“四姐姐,不知道祖母哪里现在是个什么情景,池家表叔。”   然后打住,这不是戳自家姐姐的肺管子吗,往后可不能如此叫了呢,该怎么称呼,当真是愁肠百结:“池家的这位郎君咱们还是小时候见过,都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如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四姐姐你可是想看看。往后可是四姐夫了呢。”   看着华五羞涩的小脸。华晴芳忍不住摇头:“看把你给臊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定亲呢。”   华五瞪大眼:‘四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呢。’   华五平日里大家闺秀的气质此时全都没有了。扭捏纠结的小眼神让华晴芳忍不住摇头:“不过是定亲而已,有什么不好说的,幸好是我定亲,若是过几日柳家郎君过来文定。你岂不是连头都不敢抬了。”   华五脸色红霞扑面,羞恼之间声音大了:“我。我这样才是正常的反应,你怎么能这么大方的说出来嘛,想当初三姐姐定亲的时候就是在屋里面藏着的,这有什么不对。”   华晴芳瞬间了解了。还真让自己给猜中了,看着华五爆发的小样子,赶紧安抚:‘好吧。是我不对,是我反应的不正常。那什么,要不然你在从新来一次,为表害羞,我不让丫头给你开院门可好。’   华五没觉得被娱乐:“你把我当孩子哄了。”   华晴芳心说你够孩子气了,可不要当孩子哄吗:“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最大气,最懂规矩的五妹妹呢。”   华五怎么都觉得这话里面意思太多,自己琢磨不太透彻:“哼,早知道我就不来这里陪你了。”   华晴芳:‘还要多谢五妹一番心意,幸好有五妹妹在这里陪着我,不然四姐姐一个人当真是胡思乱想的很。’   好吧华五终于觉得被安慰了。就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能淡定吗。   让身后的小丫头上前几步,接过手中的托盘,然后不好意思的开口:“这些是我亲手做的,四姐姐不要嫌弃才好。算是恭贺四姐姐文定。”   华晴芳接过托盘,掀开上面的遮盖,一水大红色的布料,上面细腻讨巧的绣工,让华晴芳的手在布料上流连忘返,仔细看来,竟然是两幅大红被面,还有裙面,处处都透着喜庆,是自己平日里最喜欢的颜色呢。   华晴芳眼圈有点红,语气有点不自在:“这才定亲呢,这东西是不是早了点。”   华五没觉得怎么地:“不早了呀,我早就给四姐姐秀好了,可四姐姐的亲事一直没有定下来,才没给四姐姐送过来的。”华五也是心眼多,怕自己送红色的东西刺激了自家四姐,所以这东西到如今才能当礼物送出来。   华晴芳忍不住伸手在华五的脑袋上揉了揉,这丫头怎么这么贴心呀,这就是有姐妹的感受吗,虽然有时候糟心了些,大多时候还是好的吗。尤其是现在。   华五:“哎呦,不能弄我的头发,会乱的。”   华晴芳摸着刺绣被面:“怎么弄这么大的工程吗,一副裙面就可以了,还弄背面,多费眼睛呀。”   华五:“那怎么成呢,那时候可是答应过四姐姐要给弄整套的装裹的。只是我的手艺不好,四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华晴芳:“不嫌弃,不嫌弃的,有了这个,回头我自己在绣块盖头,出嫁的东西就齐全了,五妹妹实在太贴心了。”   华五那么漂亮的眼睛,瞬间就变的圆圆的:“那怎么成呢,万万不可以的,四姐姐出嫁穿的绣衣是要自己做的,再说了即便是四姐姐不自己绣,祖母也会给四姐姐找最好的绣娘给四姐姐绣最漂亮的嫁衣,我的手艺可是万万拿不出去的。”   当真是太意外了,要不然出嫁这种字眼那是不会再华五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   华晴芳:“绣娘做的再好,怎么能跟五妹妹的手艺比呢,这东西可是五妹妹一针一线的绣上去的,费心费力,还费眼睛,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地了。”   华五脸红,两只手互相纠结着:“虽然是如此,可毕竟手艺差了点的。”   必须承认,自己给四姐姐绣东西的时候,那是相当认真的。   华晴芳在次摸摸这些绣品:“跟四姐姐的手艺比起来,已经好了许多了,难道五妹妹希望看到我穿自己绣出来的东西吗。”   华五娘恢复往日里的气质:“那还是算了,四姐姐喜欢就好。”   华晴芳让人把东西正经八本的收起来,然后在书桌上拿出来一本书,正经八本的递给华五:“四姐姐没有什么送给你的,这个权当是消遣,没事的时候就看看,虽然都是小故事,可也发人深省。”   好吧华晴芳送出去的是自己的大作,人家是梅、花三弄,咱芳姐的是,宅斗三弄。不过名字是不能那么俗的。已经装订成册了。   华五娘咧嘴:“四姐姐这手稿最好看了。”   华晴芳黑脸,当自己是写民间故事的吗:“不光要看,还要想,防人之心不可无。”   华五连连点头:‘自然是的自然是的,然后脑袋就扎在书里没抬头。   这年头的娱乐项目太少,精神粮食匮乏。就是市面上的话本那都是之乎之也的,象华晴芳弄出来的这种大白话文,少之又少。珍贵的很。   尤其是带着故事情节的的。别说华五喜欢,就是华四郎都在一直追着看呢。   姐妹两如此一番,华晴芳已经把前面的事情给忘记差不多了,池家表叔当真是甩到脖子后面去了,等到华老夫人让人过来招呼华晴芳去见过长辈的时候,华晴芳才想起来,前面还说着自己的亲事呢,   茫然的看着华五:“难道还能见面。”能当成意外之喜吗。   华五看着自家四姐姐润红的双颊,还有眼睛里面闪亮亮的期待,捂着脸就奔走了。太羞人了,四姐姐怎么就不知道害臊呢。   华晴芳忍不住摇头:‘不知道的以为让这丫头去见人呢。太内向了有没有。’   李妈妈在小娘子的身后脸颊不自在的颤抖,是您太外向了好不好,糟心的没法说呀,为嘛您如今还能大大方方的说这话呢,是自己这些年对小娘子看护的不够吗,   阿福甚至还来了句:“不知道池家表舅爷是不是也在前面。”   当真是再也不能好的节奏,李妈妈瞪着双眼:“什么表舅爷,那是表少爷。”   然后才想起来,这话本来就不应该问:“小娘子都是被你给带歪了。”   阿福瘪嘴,说别的都好,只有这个,小娘子真不是自己这样的丫头能带歪的,小娘子的歪楼程度,绝对是李妈妈不能想象的。   华晴芳:“妈妈不要生气,阿福还小,您好生的带两年,阿福定然会跟李妈妈一样谨慎小心的。”   阿福黑脸,小娘子好厚的脸皮,自己这个黑锅背的。这辈子估计都难以洗白了。(未完待续)   ps:分享大赛求支持。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双喜(求粉红票)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池家表叔,多好的机会呀,竟然没能跟芳姐说两句话,也不知道那丫头有什么要跟自己说的没有。此时池家表叔二十多岁的沧桑老心,惴惴不安,不见上一面,当真是不放心的很。   这华二老爷还真是防范自己的很呢。回头望着华府的大门叹气,来了大半一天,就看了一眼呢。   池家表叔那幽怨的眼神,看的自家双亲一哆嗦。这是自家儿子吗。   华家二老爷可能是多喝了两杯,情绪高涨,没胆子跟老父亲嘚瑟,苦了华三老爷,被华二老爷拽着听华二老爷感叹人生,感叹养儿不容易,感叹自家乖巧懂事,从小看到大的丫头要嫁人了。   那是万分揪心,千般不舍。恨不得跟着自家孩子一起嫁过去才放心的劲头,让人牙酸。   华三老爷今日的心一直在遭。这老二好没有道理,他家芳姐那样的能嫁出去,还能嫁的如此顺畅,他应该求神拜佛感谢苍天才对,怎么就能如此舔着脸犯抽呢。   还好冯氏足够关心丈夫,没有一会的时间,就让婆子过来请二老爷回院子了,华三老爷才算是解脱出来,回到院子里面难免跟夫人抱怨:“就没见过二哥这么虚伪的,对着池家的时候,脸上都笑的出褶子了,人家才走,就对着池家二郎各种贬低,在二哥的心里怕是什么样的郎君,都配不上他家芳姐呢。”   华三夫人看着自家夫君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二伯这样做不对吗,自家孩子早晚要到别人家过生活的,现在二哥对池家客气点,将来池家就能对芳姐好一点,若是咱们五娘嫁的是其他人家。我看到亲家太太恐怕比二哥还要奉承一些。”   华三老爷被自家夫人这话给说的一愣,五娘就不说了,就是三娘的夫家,自己可是也没跟老二一样重视呢,好歹是自己闺女,华三老爷难免后背生冷汗,往日里没有失礼之处吧。   难道往后自己对三姑爷要更和蔼和颜悦色一些吗。   转脸看着自家夫人那样子。华三老爷挺着胸脯:“本末倒置。小娘子在夫家怎么样,看的还是咱们府上够不够硬实,你还想着我去做老二这种丢份的事情不成。简直是妇人之见。”   华三夫人最是看不得自家老爷这个样子:“老爷也说了。到底还要看娘家的底子够不够硬实的。而且妾身本就是妇人。”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完全是再刺激华三老爷你的底蕴不够撑场子,对男人来说绝对不能忍受的,然后华三夫人接着说:“二伯做的事情很丢分吗。老爷觉得疼自家闺女很丢分吗。”   说完人家三夫人就进屋了。当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华三老爷觉得这夫人抽风了,当真是不能再好好地相处了。想起自家夫人那讽刺的眼神,就差没明说自己这个老爹当的底子不够厚实了。   当真是岂有此理,造反了呢,无知的妇人。也不去京城里面打听打听他华三的名声,谁要是敢让他华三的闺女受气,谁才是想不开呢。哼。   倒霉妇人,难道以为他华三的闺女是靠着华府的门第才过的舒心的吗。他妈的跟谁说理去。华三老爷深恨自己名气虽然够大,不过不能随意嘚瑟,毕竟恶霸不是好名声呀。   说起来华三老爷如此想法那是当真不错,华二老爷三品官,倒是底子够厚,可华二老爷也是要受盛名所累的呀,   反倒是华三老爷那可是京城大混子,你说他是黑的,他府上是白道罩着的,人家黑白两道通吃呀,这样一个不受制于各种条件的人物,那才是让人挠头呢,   她的闺女,知道掂量的人家还当真是没人敢惹,你能跟文官奖励,你能跟武馆叫板,你能跟一个恶霸讲什么呀。何况恶霸的出身尚书府,夫人还是武将出身。跟他闺女过不去,分分钟不想愉快的节奏呀。   没看到华三娘如今过的日子有多舒心吗。娘家硬实,爹爹够横,妥妥的有关系。   华晴芳见了未来的婆婆公公以及夫君之后,才真实的感受到,往后自己就是有主的了呢。   话说回来这种感觉当真是让人挺新鲜的,回想上辈子,没爹,没娘,没亲人,混到三十大几的也没有个主,如今可是都有了呢。能说人生就此圆满了吗。   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表情,忍不住提醒:“小娘子即便是再喜欢这门亲事,您也不能如此笑的人人皆知呀,好歹要矜持些的吧,回头李妈妈看到了可怎么得了呀。”   华晴芳黑脸:“我笑我的,你怎么就知道我笑的是亲事呀。乱说。”   好歹知道遮一遮丑,能说小娘子进步了吗。   边上的双冒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先头您还提过这事呢,您怎么就不是因为这个笑的呀。”抹不去的黑历史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能说那时候自己真的是在开玩笑嘛,能说那时候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完全是随口说说嘛,华晴芳在此黑脸,这是当丫头的态度吗:“知道那些秘密知道多了的人,现在都在哪里吗。”妥妥的威胁。   看着窗外李妈妈就要进来了,双冒对着自家小娘子瞪眼:“您不用吓奴婢,您就是纸老虎。’说完就去迎李妈妈了。都没看自家小娘子呲牙咧嘴的样子。   双冒沉稳了这门多年,在今天都难得能开玩笑了。可见自家小娘子的亲事多让人欣喜,丫头们定然也是知道自家小娘子对这门亲事满意的。   华晴芳看着走人的双冒,对着屋里仅剩下的阿福:“我这威严怎么越来越少了呢。你可别跟他学。”   阿福笑嘻嘻的:‘这个奴婢不用学,一看双冒就是跟奴婢学的。’   主仆两人一时间乐开了,说起来阿福是最知道自家小娘子跟池家表叔之间的纠葛的,想来小娘子能嫁给池家表舅爷那样的人,也算是不错的。至少两个人都知道彼此什么性情,还能说得上话,关键是在阿福看来,自家小娘子对池家舅老爷那是有恩情在的,有这样的关系,自家小娘子将来怎么能过的不好吗。   阿福可是安心的很,至于自家小娘子曾经在池家表舅爷跟前说过的话。丢过的人。阿福倒是心宽,基本上都忘记了。   心里都是自家小娘子这亲事选的好。   池家二房一家三口回府后,定国侯府的气氛低迷。让人透不过气来。   只是二房的依然喜气冲天,不管定国侯夫人怎么折腾,人家该准备什么准备什么。   池家二老爷铁了心,谁跟这门亲事过不去。谁就是跟他池二过不去。死磕。   池家二夫人说了:“咱们二郎年岁不小了,我看着华府是通情理的人家。今年年节前咱们就去赶礼,说不得来年三月前四娘就进府了呢。”   池家二老爷:“看那亲家是个疼闺女的,说不得要把四娘留一留的,我看未必能如夫人心意呢。”   池家二夫人跟着说道:“四娘过了年都十六了。亲家就是再怎么心疼,也不过是年前年后而已,说起来这日子可不宽裕。我就是现在开始张罗都有些赶呢,这么些年可算是让我等到了。而且年节的时候一定去赶礼。华府怎么打算是他们的事情,我是愿意儿媳妇早点进府的,也不怕被亲家们知道往后拿捏于我,我算是看出来了,华府就不是那种随意拿捏人的人家。”   池家二老爷:“夫人说的很是,礼肯定是要追的。二郎能早点成亲,我这当爹的能早点抱孙子,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耽误了儿子的婚事。”   池家二夫人心情好,能跟老爷说两句笑话:‘何止呀,还耽误了孙子呢,往后我们娘几个可是要靠老爷护着了呢。’   池家二老爷被夫人这话给弄得愧疚不起来了:“自然是的。”   池家表叔在书房里面总算是能坐下来了在,这段时间就没能睡个馄饨觉。一直到这亲事没得跑了,铁板上钉钉子了,池家表叔捂着胸口,里面的骚动才勉强停下来。   想想今日里芳姐那身粉嫩,还是觉得飘飘悠悠的,能说这丫头浓妆淡抹总相宜吗。   不过当真是怎么打扮怎么好看。自己眼光好,随便看上的丫头,都那么有看头。池家表叔心下得意的很。   往日里跟那丫头也算是认识,如今竟然想不来那丫头喜欢什么了。人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呢,池家表叔坐在书房里面现在想的就是去哪里淘换点稀罕玩意,给芳姐送过去,好歹两人也是未婚夫妻了。自己怎么也该表示表示不是。   想来华二老爷总不至于在阻拦他给芳姐送东西了,如今可是名正言顺了呢。   摸摸嘴上的火炮,终于不用再喝蜂蜜了。或许晚上还能睡个好觉。要知道从自己提亲那天开始,池家表叔就就是夜不安枕,唯恐亲事有个万一,不经意的时候,竟然已经如此在意了呢。   华晴芳的亲事不过定了三天,柳府就过来商量五娘的亲事了,如今想来当真是自己耽误了五娘,不然自家五娘别说定亲,没准早就做了人家媳妇了呢。   想想华五不过是十五六岁,嫁人是不是早了点呀,华晴芳就没法跟自家妹子说,太早了嫁人对身体不好。当真是为难,能说幸好有自己在前面挡着吗。能说自己这不是耽误,是拯救吗。   不管心里怎么想,如今柳家的速度,让华晴芳看到自家三婶婶的时候,总是有些底气不足。难怪三婶子有时候看自己跟看祸害是的。   相对于池府的亲事,华府痛柳府之间那是老姻亲关系,做起事情来当然是更加和美的,尤其是那柳家九郎,更是不避嫌疑的哄着小四郎带着她跑到三房去看华五。从小四郎的嘴里华晴芳还知道,五妹妹及笄的过来就会大婚。家里的长辈都是心照不宣的,其他的礼节不过是走个过程而已。要不要如此仓促呀。   对于柳九郎的待遇问题,华晴芳忍不住嫉妒,竟然能偷偷的过来看五妹妹,这妹夫可比自家表叔待遇好呢,为嘛表叔被家长如此防范呢,他们定亲的时候可没有如此方便之门呢。全程都是在长辈监督下的。   是表叔人品不好,还是自己人品不过关,这问题太让人纠结了。   华三老爷拿着自家五娘的庚帖的时候,终于知道当初老二的心情了,虽然不过是走个形式,可这庚帖递出去,跟把自己女儿嫁出去没啥区别呢。   为嘛三娘的时候自己没觉得如此心酸呢,都是被老二的抽风给带累的。自己哪里是如此儿女情长的人吗。   好歹闺女去的是大舅子家,自己当年就是这样把人家妹子给娶过来的,想到这里,华三老爷心情才好点。可为嘛有点还账的感觉呢,娶了一个随意要还回去一个吗。   华三老爷一脑子没人理解的烦恼,拿着庚帖纠结的心情,说不出来到不明白的,手里的庚帖烫的慌呀。   后面的华五娘不过是被柳家九郎看了一眼而已,就闷在院子里面羞得不敢见人了。   让华晴芳相当的无语,太害羞有没有,不是还是那个平日里,五娘的九表哥吗,怎么就敢不敢见人了呢。这还真跟五娘原来说的一样反应一样呢。   华晴芳都不知道自家五妹妹是不是因为需要才害羞的。   不过就是即便也自己没叫开五妹妹的院子门就是了。华晴芳检讨自己是不是太外放了。五妹妹害羞的不正常,还是自己不害羞的太不正常呢。   华老夫人有感于最近华府喜事连连,直说要去万安寺烧香还愿,定然是上次拜佛灵验了。   尤其是惦记芳姐那个签文,果然随缘就好呢。是佛祖显灵了。老夫人的决定自然是媒人拦着的。华家三夫人只是妥善的安排上香的琐事而已。   至于芳姐的亲事传到国公府的时候,国公府的老夫人就一句话,那池家二房定然是个瞎的,怎么就看上了那样的一个小娘子呢,完全不提自家曾经提过亲的事情。   而正在准备找官媒去华府提亲的国公府四爷的,当真是愣住了,定国侯府吗。(未完待续)   ps:分享大赛求支持。   ☆、第二百六十八章 见面(求粉红票)   而正在准备找官媒去华府提亲的国公府四爷的,当真是愣住了,定国侯府吗。   还记得那华府娘子巧笑嫣然的带着丫头不顾礼仪侧身走过身边的情景呢。胆子很大,很有魄力的小娘子,可惜了呢。   这定国侯府的亲事定的怎么如此没有章法,怎么提前一点都不知情呢。倒是不好下手了呢。   定国侯府四爷,不是个见到美人走不动路的,可那华府四娘的容貌当真是让人不太容易忘掉呢,尤其是那气势,很难相信那是一个尚书府的小娘子发出来的。   国公府上的四爷,身后背着的手攒了又攥,不过是一面竟然有点放不下呢。   华晴芳跟华五羞答答的跟在华老夫人身后去万安寺,当然了关键是华五娘的深情带动的桃色气氛。   这都过了多少天了,自家五妹妹竟然还是被人看一眼就脸红。这大家闺秀的这个特点华晴芳想自己恐怕一辈子拥有不了了。总是憋气对身体不好的有没有。   恨不得在这丫头脑袋上敲两下,你羞个什么劲呀。害的自己都以为自己不正常了。   去万安寺还愿,华府除了冯氏大肚子不方便,华府的女眷都出动了。   老夫人去还愿,尤其是要感谢大师的当初的金玉良言,上香过后就去寻老和尚说话:“多谢大师前段时日的金玉良言。”   万安寺的大和尚很是诧异,最近没听说国公府的四爷定亲呀,好在老和尚装深沉的时日长了,很自然的就说道:“恭喜老夫人求仁得仁,定然是老夫人平日里积德行善。慈悲为怀,才能心想事成。”   华老夫人脸上再也看不到往日里的严肃,乐呵呵的回礼:“承大师吉言。当真是心想事成呢。”   老和尚也八卦呀,忍不住就多问了一句:“不知道府上的小娘子文定的谁家郎君呀。也让老衲占占老夫人的喜气。”   听大师的话,就知道平日里跟华府定然是相处及熟悉的。   华老夫人想到自家芳姐的婚事,那也是忍不住要说一说的,难得碰上大师这等高人。定然不会笑话自己的:‘是定国侯府二房的郎君呢。’   首先不是国公府。老和尚觉得自己有点心虚。其次原来是定国侯府,还是二房的二郎,那不就是现在还在自家后院老梅树下的小子吗。   此时老和尚看着池家老夫人那个纠结呀。也不知道这老夫人知道不知道,不拘哪家,他家孙女都是被人惦记的吧。   果然是老和尚通透呀,就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吗。怎么华府的老夫人来上香的时候,这池家的郎君总是能碰上。果然是狼子野心呀。怕这华四娘子早就被人给惦记了。   老和尚看着老夫人眼替施主糟心,当真是替老夫人担心孙女呀。   作为出家人,实在要修口业的,老和尚不知道是替国公府的四爷惋惜。给别人做了嫁衣,还是要替池家的小子高兴,能心想事成。   话说回来。这池家的郎君当这是不一般呀,要知道这华府的小娘子到底什么样子。他跟池家小子可是一块见识过的,能这时候表示佩服吗,竟然有勇气娶如此这般凶悍的小娘子,那可是敢跟御史大人拍桌子的主呢,而且是抢人家的孙女。老和尚都不知道最后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佩服池家小友了。不一般呀。   老和尚那脸看的老夫人的心跟着一上一下的:“大师,可是有何不妥。”   万安寺的大师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衲恭喜女禅悦喜得佳婿,定国侯府的二郎呢,老衲跟小友也算是旧交。难得有担当的郎君呢。老夫人可是给小辈定了难得佳婿呢。”   华老夫人听了前半句那还真高兴,后半句听过以后,就坐不下去了,脑袋里面走马观花一样的想起来了,这万安寺可不是那池家二郎经常来的地方吗,自己还在这里跟那孩子遇到两次呢。似乎,好像还把孙女拜托那池家郎君多照顾呢。干嘛这时候想起来这个呀,糟心死了。   在看大师的时候,老夫人脸都是红的,自家孙女可是规规矩的,这老和尚不是在暗示自家孙女跟池家小子在这里私会吧:“呵呵,当真如大师所说才好,不敢打扰大师了。”   说完匆匆而去。自家芳姐去了哪了,这两倒霉孩子,莫要如此丢人才好。   想见面怎么就不大大方方的求见呢。他们这些长辈还能如此不通情理不成。   话说自己怎么就想不开要带着芳姐来这里上香呢。老夫人心里一阵自责,唯恐这次芳姐在跟那池家郎君巧遇,说是巧遇都没人信,打脸的很。   身边的婆子见老夫人脸色不对:“老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华老夫人焦虑:“芳姐呢,五娘呢。”   婆子:“四娘子跟五娘子去给二夫人求平安符了。”   华老夫人听了就是一阵着急,到底没在自己身边呢:“身边可是有人跟着。”   婆子看了一眼老夫人,这话问的好生奇怪,小娘子们身边从来不缺人手的:“回老夫人话,小娘子身边的妈妈们都在的。丫头们也是不敢偷懒的。”   华老夫人没法说,怕自家小娘子被人给拐了,有心事让人过去看看,又担心自家小娘子真的跟池家二郎在一起,即便是订了亲,这等场合也难免尴尬吗。让谁看到了都好说不好听的。   刚才就应该问问那老和尚,今日里池家二郎有没有过来,人说做贼心虚,老夫人有点怪自己压不住事。怎么能如此想自己孙女。即便是见面定然也是偶然碰上的吗。宽慰自己半天才说道:“恩去看看小娘子身边是否妥当。”   后面到底跟着交代了一句:“压脚一点。有什么事悄悄回了我就是。”   弄得婆子们一头的雾水。老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呀,若是小娘子身边有个不妥当,不是应该立刻护着小娘子回府的吗。主子的世界太玄奥了。   要说起来老夫人防范的还真是没错,池家表叔知道华府的老夫人要来上香,怎么会错过机会吗。   老早就过来候着了。守株待兔。就看华二老爷如今怎么拦着自己。   华晴芳是在大殿上诚心求佛。不过为的是冯氏,这年头女人生育艰难。养孩子更艰难,若是神佛能保佑自家母亲母子均安,自家老爹幸福安康,华晴芳觉得往后自自己就是最虔诚的教徒。   人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不知道自己现在开始信是不是有点晚。   池家表叔在老梅林里站了好久,虽然不是故意的。可每次在万安寺里面能见到芳姐的也就是这个地方了。忍不住心里会想。或许芳姐会过来这里的。当然了心里还要加上一句,那丫头若是惦记自己的话,定然回来的。   可惜随着天色就要到正午。池家表叔的脸跟太阳一样红,绝对是被自己给憋屈出来的在,这丫头就没想过自己或许会在这里等她吗。这也太没有灵犀了。   有心事甩袖子走人的,可惜脑子跟身子不匹配。不知道怎么挪动脚步的时候,就有意识的去寻人了。   当真是没出息的很。心里暗暗磨牙。那丫头没心没肺,一边又期盼着见到人。啥时候这么窝囊了。   所以池家表叔出现在华晴芳拜佛的地方一点都不意外。   不说三拜九叩,可华晴芳也诚心诚意的给佛祖磕了几个响头,只希望冯氏跟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阿福扶着小娘子起身。就跟见鬼一样的看着小娘子身后,这池家表舅爷竟然能在这种地方出现。   就见池家表叔耷拉着眼皮,上前几步:“还不扶着你家小娘子起来。”   华晴芳也是身子一僵。话说他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了呢,忍不住脸上一红。然后唾弃自己这角色也投入的太快了。   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呀,万一这表叔就是一个权宜之计,当真把自己那天的话放在心里了,那这亲事可就不纯粹了。少女的心事瞬间能千变,别看华晴芳灵魂老,到底身子正在青春期,难免迷茫吗。   事到临头华晴芳胆子有点小,忍不住清清嗓子,然后抬头微笑,用最中规中矩的方式打招呼:“池家表叔好。”   池邵德看到华晴芳多激动的心情,听了这声称呼后,就有多激荡,表叔,太糟心了,当真是一盆冷水泼下来了。就见本来脸上带着笑容的池家表叔,瞬间脸色就严肃了,黑的跟锅底一样,然后嘴角紧抿。   看的华晴芳心头发麻,这是找谁惹谁了,怎么就找来一个黑面神呀。   这是未婚夫应该有的表现吗,不知道的以为是自家爹爹呢。莫不是自家老爹给自己又找了个爹吧。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呀。   面对如此煞神,华晴芳那笑容有点维持不下去。   阿福觉得这大雄宝殿也不那么圣洁了,怎么有点阴森恐怖呢,忍不住脚底板发软,看着凝视着对方的两人,颤微微地说道:“小娘子不如先到外面可好,后面还有香客等着上香呢。”   华晴芳低头:‘额,表叔是来求佛的吗,今日好巧竟然能在这里看到表叔。’伸手不打笑脸人,华晴芳不想看黑脸的表叔,只能自己打哈哈了。   池家表叔那是满满的心塞呀,为嘛叫的是表叔,为嘛呀,该死的丫头诚心的堵心呢吧,没了好心情,凉凉的开口:“没你的好心情,既然上过香了,就出去走走吧。”   说完率先行去。当真是不想让这丫头开口叫叔了,那感觉就不是心塞能形容的,无力酸软的很。   所以脚步有点快。华晴芳看着表叔的行为,忍不住脸上又红了,不是来拜佛的就是来看自己的,小儿女的心情让华晴芳羞涩了那么一下下。   话说看自己干嘛要黑脸吗,这表叔难道是羞涩了。话说,脸黑,脸红自己还是分的请的吧。   池家的表叔的表现让华晴芳就没那么紧张了,怎么说表叔也是型男,还是自己欣赏类型的,不过原来没想过这个是自己能祸害番范围内的而已。如今能随便臆想了。   呵呵为嘛自己会有一种自己要龚好白菜的感觉呢,为嘛要把自己当成猪呢。华晴芳忍不住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把,好歹如今自己也是尚书府的闺阁娘子,说不得谁比谁更娇贵呢。   两人各有各的心事,一路都是静默不语,或许表叔对老梅林有什么特殊情结,走来走去两人就回到了老梅林。   场景有点熟悉,池家表叔斜眼看着对面的小娘子,被倒霉孩子气的,什么意境都没有了。   华晴芳有点无措率先开口:“那什么表。”   池家邵德表叔真心的不想从这丫头嘴里在冒出来表叔两字了,果断的开口:“近日芳姐在府上可好。”   打断别人说话那真是太失礼了,这表叔今日行为失常呀,自己还是规矩点吧:“回表叔话,还好。”   池家邵德表叔深吸一口气,咽下一肚子的闷气,倒霉孩子年龄小,不跟他一般见识,话说难道自己年龄大吗:“往日里尽然不知道,芳姐如此懂规矩,长幼尊卑如此礼貌有加。当真是华世叔教导有方呢。”   华晴芳摸摸鼻子,这表叔什么意思呀。这话自己怎么就听不懂呢,貌似哪里也不太有联系呀,难道嫌弃自己不懂规矩,又开始讽刺自己了,忍不住要说:“表,”   这次是被后面跟着的阿福给拽了一下,华晴芳扭头非常的不乐意,怎么就不能让自己开口了一样:‘干什么。’   阿福恨不得在自家小娘子的脑袋上敲两下,没看到表舅爷都从华世兄,改为华世叔了吗,这小娘子原来也不似那么通透吗,鲁钝的很,能说阿福找到自信了吗。   池家邵德表叔耷拉着眼皮瞟了一眼对面的主仆,总算是还有个通透的,若是在听这丫头叫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来什么事情呢。在看华晴芳那个鲁钝的样子,池家表叔头疼了。未婚妻小了点,就这点麻烦,不开窍。   阿福被自家小娘子那询问的眼神给瞪的压力山大,能当着表舅爷的面说您不能再称他为表叔了吗,深吸口气才开口:“奴婢手抽了。”这是多抽风的回答呀。   然后就看到阿福跟华晴芳行礼然后退后至少十步,当真是眼不见心不烦了,让小娘子自己折腾去吧,话说回头李妈妈看到自己不再小娘子身边伺候着估计又要被收拾的。   池家表叔同华晴芳看着这抽风的小丫头都惊奇了,还可以这样。   池家表叔心说什么主子养什么丫头。都那么不堪受教。(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表叔幽怨(求粉红票)   华晴芳觉得不好意思,这阿福抽风不看时候呀,怪难为情的看向池家表叔:“能在万安寺碰到表叔当真是巧呢。”这个真的有点小调戏的意思。   池邵德在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直接纠正这丫头的叫法了,黑着脸冷哼一声,可有可无的说道:“那就巧吧。”   华晴芳心下得意,果然表叔是专门来看自己的,看吧害羞了。   话说原来好多问题想问池家表叔的,看到表叔害羞之后好像什么都不用问了呢。场面静的让人有点尴尬。:“咳咳,表叔,那定国侯夫人可是大好了,祖母可是一直都很挂心定国侯夫人的病症呢。”   池邵德被一口一个表叔叫的都麻木了,太受伤了:“恩,也就那样,这种病去不得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了,幸好芳姐发现的及时。不敢让祖母费神。”   最后几个字说完,飞快的看了一眼华晴芳,池家表叔也知道自己这祖母改口的有点早,也不知道这丫头听没有听明白,耳朵尖都是红红的。   华晴芳忍不住咧嘴笑,这表叔的意思是往后定国侯夫人在抽风,那就是犯病了,果然是表叔可靠,看看吧往后那定国侯夫人敢随便拿捏自己,自己就坑她。至于祖母什么的叫法,人家芳姐就没在意。自己叫了十几年了,当真没听出来点不一样的地方。   一高兴羞涩的看了一眼表叔:‘表叔说的很是。往后芳姐可是要靠表叔护着了。’   池邵德被前一句气的想甩手走人,可后一句就把池家表叔的心给提起来了,耳朵都要着起来了,自己憋了半天都没想好怎么说的话,怎么这丫头大大咧咧的就开口了。   往后让自己护着。就是说这丫头早就打算嫁给自己了是吗。   忍不住看了一眼芳姐,是年岁小还不太懂事,不知道害羞吗,忍不住唾弃自己没有个小娘子大气:“恩,自然是的。邵德不才,妻小还是护得住的。”太露骨了有没有,怎么就有一种拐骗人家闺女的感觉呢。   中间华晴芳眼都不眨的盯着池家表叔。就见池家表叔。飞快的看了自己一眼,就把眼神给转开了,太害羞了有没有。这大叔太招人稀罕了。   华晴芳忍不住擦了一下下巴颏子,自己没有留口水吧,原来换种心境,这表叔竟然能让自己哈成这样。   被人如此盯着。池家表叔有点恼羞成怒,这丫头实在太让人闹心了。这反应太让人纠结了:“看什么看,那是什么眼神,谁让你如此盯着外男看的。”   华晴芳想说,不是外男呀。是内男,估计表叔是接受不了的:“呵呵,表叔风采卓然。芳姐一不小心看呆了。”   那什么真的不是调戏,能当真情流露吗。   池家邵德表叔被说的面红耳赤。不过看到芳姐眼里那么神采,就知道这倒霉孩子憋坏呢,镇定下来人家就开口了:“能得芳姐倾心爱慕,邵德心甚慰,想来你我往后夫妻相处定然能够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如漆似胶。”   池家表叔的几个形容词是盯着华晴芳的脸一个字,一个字说的,看着芳姐随着自己的话,脸色越加粉嫩透亮,池邵德也不会说的如此露骨,实在是想看看这丫头的脸到底能红成什么样。忍不住就想伸手摸一把。华晴芳心说自己妥妥的被调戏了。   尤其是后面的如漆似胶这个词,未婚夫妻用不上呀,看着伸过来的手,忍不住跳了一步。   未婚夫妻摸一下没什么,何况自己还想摸一把呢,可如今这个场景若是被这表叔在脸上摸一把,怎么想都是自己被人调戏了呢。弱爆了的感觉。   佯装镇定的开口:“表叔想多了,凡是美好的,漂亮的东西,芳姐看着都喜欢。”   池邵德尴尬的收回伸到半空中的手:“咳咳,芳姐不必夸奖于我,即便是芳姐不说,邵德也知道芳姐中意于邵德。”说完双眉飞扬,神情自得,当真是气度斐然,自信的让人发堵。   妈蛋的这表叔脸皮是不是太厚呀。这男人跟女人果然天生的气场上有高低之分,调戏这玩意,不适合女子呢。看看被人给打压了吧。   看着华晴芳那刺啦火花的眼睛,池邵德莫名的心情好转,能说自己生性恶略吗。   华晴芳不肯低头,品评一眼的说道:“象表叔这个年岁,果然自信更多点,才更加风采照人呀。表叔呀,你想多了。”   池邵德摸摸鼻子,我这个年岁是什么年岁:“我这个年岁跟你差很多吗。”   就没问出来,你嫌弃我老吗。这丫头太挑剔了。   华晴芳看了一眼身材比例,外形容貌都是尚城的表叔,我能说刚刚好吗,太羞人了:“跟侄女比着总是老一点的,不过表叔正事建功立业的年岁,自信膨胀一点总不是坏事。总好过自卑的吗。”   池家邵德表叔觉得不那么美好了,今日诸事不顺呀,先是定位不对,自己到了如今都还是个表叔,后又嫌弃自己老,这丫头还想不想好好地过日子了。   想想如今两人的身份,真的恼恨了倒也显得自己没有肚量,抬着下巴愣是无事了这膈应人的话:“是不是不好意思了,芳姐为人向来大气诶,今日怎的如此不同。”   没想到华晴芳脸红了,倒也畅快:“侄女只是比较含蓄而已。”这反映竟然真的是害羞了。   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人同时想到,他们的关系是未婚夫妻呢。害羞什么的太正常了,针锋相对才是怪异吧。不忍心破坏这种静怡的气氛。   华晴芳抿嘴,这气氛太美好了。阿福心说原来还听到点声,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要不要自己上前伺候呀。   池家表叔好半天才开口:“咳咳,在府上可还好吗。有什么缺的,或者不方便的吗。”   华晴芳心说,你当我跟后妈过日子呢,还受气不成。不过自己不就是跟后妈过呢吗。   被人关怀的感觉很窝心,忍不住嘴角轻扬:“母亲待我周到细致,身边使的用的无一不精致,但没有委屈的地方。何况爹爹从来不曾委屈于我。”   后面这话说得尤其是得意。自家爹爹可是从来不委屈自己的。   池家邵德看着芳姐的笑容刺眼。忍不住就说道:“往后我也不会委屈你的。”呵呵,这是表白吗。   华晴芳忍不住搓搓手,说实话这经典的猪哥动作实在有些猥琐。然后就听大气的芳姐说了:“那什么,我也好好的对待表叔,不会委屈了表叔的。”礼尚往来吗。   说完自己都觉得这话实在不太适合自己说呢。难道自己情商低吗。   那动作那语气,让池家表叔从见面以来一直要暴走的情绪瞬间就开朗了。一串一串清朗的的笑声从薄唇中倾泻出来,让华晴芳好不尴尬。虽说这男人长得好,笑起来也好看,可这笑的原因是自己,当真是欣赏不了呢:“我对你好点。不委屈你,表叔觉得可笑吗。”   池家表叔勉强忍住笑:“自然是不好笑的,邵德心很安慰。往后可是要芳姐多费心了。”   说完又是一串笑声。华晴芳脸颊抽动,调戏顺嘴了吧。胸口呼吸不太顺畅呢。   池家表叔:“好好在府里呆着,等着我去娶你。”   华晴芳心说不是应该先说说定亲的事情吗,怎么就到了娶了,跨越是不是大了点。   不过刚才都说到对人家好了,好像定亲的事情在说起来有点多余,矫情了呢。   池家表叔看着芳姐有点不自在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哄道:“当真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华晴芳郁闷,我想换新郎,能跟你提吗:“没有。”   这话题还怎么继续下去呀。好不容易看到一次人,池家表叔不想放人呀:“那芳姐给我绣个荷包好了”   华晴芳那个纠结的看向提出这种高要求的人,这是在要定情信物:“那表叔可要等等了,芳姐女红做的细致,时间上难免就要长些。精益求精吗。”   藏拙的时候要凸显自己的优点。华晴芳觉得这么回答不算是糊弄人。总不能在才定亲,自己还比较中意的人跟前自曝其短,说自己做不出来什么漂亮东西吧。   池家表叔心说一个荷包而已,时间再长能等几天呀,自家妹妹半天能绣出来四五个荷包呢:“不碍的,等回头邵德去府上取可好。”想到这里高兴了,又多了一个见未婚小娘子的机会。   华晴芳那瞄了一眼表叔:“这个其实真不用那么麻烦,一时半会的我弄不出来的。”   再细致的就不好意思说了,手艺不佳吗,能说你别太期待吗。   池家表叔觉得芳姐这是知道害羞了,忍不住心里激荡一下,还要在说什么,就看边上的阿福过来了:“小娘子,方才阿福好像看到老夫人身边的额妈妈过来了。”   华晴芳忍不住就要躲起来,为嘛感觉自己跟做贼一样呢,   池家邵德表叔挑眉,这老夫人还真是防范的严密,总算是今日能看到人了,效果似乎还不错,除了这称呼上还没有纠正过来,有点糟心。   然后就见芳姐那个表情,怎么看着怎么堵心,好歹他也是过了名路的未婚夫婿好不好,怎么就跟做贼一样的表情呀,他有那么见不起人吗。   看着芳姐慌忙要走,忍不住上手拽住了人,让边上的阿福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姑爷的行为她要不要上前阻止呀。   华晴芳抬头茫然的:“祖母的人过来了,我要走了。”   池家邵德表叔摸着自家未婚妻的小手,很淡定的开口:“我送你去祖母那里。”   说完率先迈开步子,手上的劲头那是真的一点没松开。   华晴芳能感觉得出,被人抓着的人,还有那微微摩挲的感觉,又被调戏了,这次是被人给抓着小手调戏呢。太害羞了有没有,   话说自家表叔那表情可真是够正气凌然的,谁能知道私下里这人现在正在做小动作呀,忍不住就想抽回来,可惜表叔手上劲头比较大。拽的太紧了。   华晴芳倒是想上手拍两下,试试自己的功夫呢,面对的是自家未来夫君,用这个功夫好像不太好,这么一犹豫让人拽出去好远了,池家表叔貌似不经意的开口:“你我是未婚夫妻,在这里既然碰到了,自然要打个招呼的,若不去见过老夫人,岂不是邵德失礼。”   华晴芳用另一只手拍自己脑门,就是呀,他们是正大光明的关系,为嘛自己做出来的反应那么猥琐呀,难怪表叔要开口:“呵呵呵,一时间慌乱了。”   池家表叔听到那声脆响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华晴芳抬头,怎么不走了呀。就见池家表叔盯着她的眼睛,然后自己的脑门被人家给摸了,华晴芳终于忍不住脸红了,这动作太大胆了。   池家表叔觉得手感特别滑腻,不想挪开:“你怎么如此冒失,都打红了。”指腹轻轻的在额头上摩挲。这感觉怎么这么好呀。   华晴芳只觉得脑皮发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进度呀,怎么就如此让人心跳加速呢。   原本见到表叔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激荡的感觉,难道就是因为定亲了,所以感情放任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能升华吗。   想的太多,让人占便宜的时间有点长,回过神来的时候,华晴芳赶紧摇头,躲开这*裸的调戏:“没事,没事。”   池家表叔眼神很沉,很遗憾的放下手,怎么不多楞一会呀。   而且这次双手都放下了,再往前走人来人往的,可不方便在吃豆腐了:“走吧,身体发肤,哪能如此冒失。”   华晴芳低头:“下次会注意的。”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的,实在怕了这表叔的动手能力,两人接触的是时间也不算是短了,为嘛原来的的表叔那么规矩,多看自己一眼的时候都没有,如今不过是定亲而已,竟然连连出手,当真是了解的不够仔细呢。   华老夫人身边的妈妈才过来跟老夫人回话:“确实看到池家郎君了,不过老婆子没有过去打扰。”   老夫人幽怨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婆子,婆子觉得自己做的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连襟(求粉红票)   老婆子松口气,老夫人没有恼了就好:“呵呵,都是年轻人,又才定了亲事,自然要见见的。”   才说完外面就传话,说是池家郎君求见。   华老夫人这才真的开怀,忍不住跟边上的婆子夸奖:“到底是个懂礼的。”   边上的婆子跟着附和:“那是自然,老夫人看上的郎君,错不了的。”   心里忍不住摇头,若是这池家二郎把不来,说不得老夫人就把自己给记恨上了,下次在有这种事情定然要躲的远远的,这叫做什么事呀。   到了门口华晴芳的脚步有点迟疑,自家老祖母可未必乐于见到自己同表叔同进同出。这年头的规矩都是女人立的,怎么能不时刻注意呢。   池家表叔听不见后面的脚步声跟着就停顿了下来,回头看芳姐那迟疑的态度,双眉微挑妥妥的恼了:“怎么,芳姐莫不是觉得你我未婚夫妻,去拜见祖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华晴芳心下一顿,你也说了是未婚夫妻,怎么还要意思说的如此正大光明吗,不过看着池家表叔着恼的样子,华晴芳耸了,听说这年代的女子是以夫为天的,这往后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惹不得呢:“怎么会呢。”   说完以英勇就义的大无畏姿态跟在池家表叔身后。一副我跟定了你的表现。   池家邵德表叔心说,这丫头对自己的意识太薄弱了,他们是未婚夫妻的事情看来要给这丫头加强点印象,不然潜意识里面这丫头就拿自己当成见不得人的。   要不是人多,非得把这丫头抓着一起进去。哼。   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华家老夫人的嘴角。绝对是不对等的,这还真是够大方的,池家二郎是不是认为自己这个老太君太好哄了呀。   就见到对面的池家二郎,正经八本的作揖行礼:“邵德见过祖母。”   华晴芳在后面跟着脸上肌肉一阵颤抖,这人脸皮太厚了,竟然叫的是祖母呢。   话说表叔你不觉得早点吗。定亲就改口,当真是没有这个规矩呢。华晴芳有点羞于抬头。不敢看自家祖母呢。   华家老夫人才崩起来的脸。看着如此高大,优秀的新姑爷,那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人。叫的是祖母呢,这是把自己当成一家人了:“二郎呀,快快起来,都是一家人干嘛如此客气。让祖母好好看看。这段时日竟然有长高了呢。”   华晴芳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思路,这也太让人牙酸了。表叔都而是多了,难道第三次发育了,竟然还长个。我的亲奶奶喂。   好吧华老夫人亲手拉起池家二郎后就明白了,自己当真是太好哄了。不过一句祖母。竟然头就晕了。   不过这孙女婿实在是不错:“几日不见二郎,竟然更加风神俊秀了。”   池家表叔嘴角微勾,顺着老夫人的手就凑了过去:“是祖母觉得二郎好。所以看二郎哪里都好。”   华老夫人跟着就笑了:“呵呵,祖母看二郎自然是好的。再好没有了。当然了也是二郎真的好。”   华晴芳看着眼前的表叔,都不认识了,画风不对呀,当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自家祖母都不太好认了呢。是被表叔给绕晕了吧。   华晴芳在适当的时候上前两步,见过自家祖母:“祖母。”   华老夫人看着两人,当真是满意,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呵呵,芳姐呀,怎么出去这么久呀。”   这个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里面到是仿佛多了一些调侃。在逗弄这对小儿女呢。   池邵德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芳姐,就见芳姐脸色都不带变的:“回祖母的话,芳姐方才在大殿外面见到池家表叔在寺里正要过拜见祖母。”   池家表叔忍不住挑眉,为嘛一点都看不到这丫头脸上的娇羞呢,哼,这丫头也太能装了。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东西,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么天真。   华老夫人忍不住点头,看看自家芳姐的神态,在看看自家丫头的称呼,不愧是他华府出来的小娘子,谁敢说这样丫头有私情呀。池家郎君都改口叫表叔了,自家芳姐还叫人表叔呢,可见自家芳姐在规矩没有了。   跟着胸脯都挺起来几分。   老夫人接着跟池家表叔说说话,华晴芳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家表叔对祖母,跟往日的态度竟然大不相同,怎么都看不出来,自家表叔竟然还是一个能讨老人欢喜的人呢。   没有一会华五回来了,身边跟来的还有柳家舅母还有柳家九郎,就见自家五妹妹无限娇羞的过来拜见祖母:“云姐见过祖母,方才在寺里遇见舅母,同表哥。云姐让祖母担心了。”   华老夫人忍不住笑容满面,定了亲的饿,孙女婿追着自家孙女后面走这可不是坏事:“没有关系,不但心,不担心。”   柳家舅母跟着见过华老夫人,柳九郎更是神采飞扬的过来见过华老夫人:“九郎见过老夫人。”   华晴芳低头丢死人了,看吧人家这称呼才正确吗。也不知道自家表叔听了这话,会不会脸红。   忍不住就抬头看了一眼,就见自家表叔站的笔直,脸色端正,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当真是心黑脸皮厚呢。   华老夫人跟着点头,同样是笑的合不拢嘴,可对池家二郎那就要多稀罕一点了,忍不住跟边上的婆子对了一眼,高下立见呀.   婆子忍不住看了自家老夫人一眼,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呀,那池家二郎可是在官场混了好几年的,怎么是十五六岁的柳家郎君能比的吗。瞬间主仆两人就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老夫人:“好,好,好孩子块起来,可是来陪着你母亲上香的。”   柳家九郎脸蛋红润,忍不住看了一眼五娘:“回老夫人话。是呢。”   这小儿女神态,让柳家舅母忍不住替儿子着急,这不是在告诉老夫人,专门过来看芳姐的吗。   华老夫人:“呵呵,好巧呢,你池家二哥也是过来上香的呢。”   这是看着柳九郎脸皮薄,忍不住就要戏弄一番。   柳九郎那脸色都要烧起来了。笨笨咳咳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什么。到时池家表叔脸不红气不喘的跟着边上说道:“祖母说的是,可不是巧吗,可见咱们是有缘分的。”   说完还看了芳姐一眼。这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做什么来的呀。   柳家九郎看了一眼边上这位准四姐夫,脸色稍微淡定下来:“是呢,池家二哥说的很是。可不是缘分吗。”   池家表叔跟着挑眉看向芳姐,若是只有两人在一起。池家表叔定然要问问芳姐,听听人家是如何称呼的。看看人家柳家九郎怎么称呼的。忍不住对芳姐心里又开始咬牙切齿。这丫头怎么如此让人着急。   柳家舅母在边上忍不住为了自家儿子担心。这脸皮厚才吃香呢,自家儿子跟池家二郎比起来那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呀,看看人家都叫上祖母了,难怪老夫人今日如此高兴。   唯恐自家儿子在华府不如池家二郎吃得开。   华晴芳在边上忍不住替自家表叔还有自己遗憾。看看人家五娘还有柳家九郎见面多方便呀,人家正大光明的拉着自家母亲过来就成。当真是还是姑表亲什么的更方便呢。说起来自家表叔在这方面就吃亏了,两人想见面那真是没有这么方便。   华老夫人:“哈哈有缘分就好。既然碰到了,索性今日就在一起用些素菜可好。你们小哥两也熟悉熟悉。”   池家表叔:“全凭祖母吩咐。”   华晴芳呲牙,自家表叔实在太过献媚了。   池家九郎,憋了半天,到底没好意思把嘴巴里面的祖母给叫出口:“是就郎早就想跟池家二哥亲近亲近。”   华老夫人:“柳家舅母你看如何,咱们娘几个在里屋开一桌,他们小哥两在外间。”   柳家舅母:“全凭老夫人做主。这样在方便没有了。”   华晴芳低头,脑子里面总觉得有什么的东西闪过,好像哪里有些别扭,就是有点抓不到重点。   池家表叔忍不住看了芳姐一眼,老夫人这里都改口了,这丫头若是在叫自己表叔,真的能撞墙了。   别看是在寺里,可这大户人家说开饭,还是很速度的,没有一会的功夫,里外两间的饭食就摆放整齐了。   外面如何华晴芳是不知道的,反正里间是食不言寝不语,都规规矩矩的,不过开饭的时候,云姐自动站到了老父母还有柳家舅夫人的身边。   华晴芳忍不住咋舌,这还是要嫁到亲舅母家呢,现在竟然就开始立规矩了呢。   老夫人虽然心疼孙女,不过依然觉得云姐如此做很不错规矩礼节站得住脚,才是女子立身之道。   所以看着芳姐布菜一声都没有吭。   华晴芳跟着站在老夫人身边,这种表面功夫自己也做的不错的。自动伺候在祖母身边,这是让云姐有讨好未来婆婆的机会。至少要留下好印象。   云姐脸色红润,羞羞答答的站到舅母身边。   柳家舅母,拉着云姐:“快莫用如此,慢说是在外面,就是在家里,可也没有这些规矩的,舅母可是舍不得呢。今日就跟老夫人讨个人情,让俩丫头跟着一起尝尝这万安寺的素食可好。”   心说自家儿子没有人家池家二郎讨巧,也只能自己这个母亲,对云姐更好点,给儿子加点筹码。   往后都是华府的连襟了,可不能吃家二郎太过拔尖呢。   华老夫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你舅母说的很是,不过规矩是不能少的,今日就罢了。”   柳家舅母:“好了你们两个快快坐下。老夫人是说的很是,云姐往后在我身边,这些还可以随意一些,我这舅母自然不会委屈云姐的,四娘就不一样了,老夫人这话可是金玉良言呢。”   柳家舅母在跟华老夫人表态,云姐去她柳家,定然不会受委屈的。可无意中把池家表叔给踩了两脚呢。   华晴芳跟五娘才躬身行礼:“谢谢祖母,谢谢舅母。”   华晴芳还要跟柳家舅母行礼:“舅母说的很是,芳姐受教了。”   然后都后依次做好,不过进食的时候还是先给长辈们布菜,这规矩方面实在是很不错。   华晴芳对柳家舅母的话只是挑挑眉,人跟人相处靠的是缘分,自家五妹妹往后的生活越好越好。   至于自己,那可是事在人为的。说句不要脸的话,她华晴芳若是碰到一个混蛋点的老公公,为了过消停日子,她都能给老公公送几个美人的事情的。而且做起来,一点心里压力都不会有。   婆婆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为难。投其所好吗。实在不行还有震撼教育呢。柳家舅母担心的有点多余呀。   外面的两位郎君,貌似吃的认真,可耳朵都竖的高高的,里面的动静一丝都没有放过呢。   池家表叔听到这里忍不住挑眉看了对面的柳九郎两眼。一副你娘有点多事,就这个眼神。   柳家九郎脸色还是红红的,也知道自家母亲说的有点挤兑人,不过也算是实话。   只是对着池家二哥微微的含笑带过,当然了里面绝对是有歉意的。   池家表叔不动声色的用饭,果然连襟之间原来也是有竞争的,这样的话自己做事情也不用觉得抱歉了呢。   华晴芳从来不知道这万安寺的素斋原来如此具有特色,尤其是一道砂锅什锦,掀开盖子的时候,满屋飘香。   食用起来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华晴芳给自家祖母布了几次,看的出来华老夫人也是喜欢的,若不是嬷嬷们教导过规矩,华晴芳说不得会把砂锅给吃见底的。实在是口舌生香。   净过手之手华老夫人满意的对着师傅们:“都说万安寺的素斋一绝,果然是名不虚传呢。”   小师傅双手合十:“可不敢当老夫人如此夸奖,老夫人今日用的膳食,是定国侯的池施主带来的素菜师傅亲手烹制的,只是用了万安寺的素食而已。”   华老夫人惊讶:“哦,原来如此,这师傅当真是好手艺呢。”   虽然嘴上没说,可对池家郎君当真是喜欢到心里了,对自己用心,何尝不是对自家孙女用心呢,看了看芳姐,满意的点头:“二郎有心了呢。”   池家表叔谦虚的说道:“祖母喜欢就好。”   柳家九郎这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云姐,见自家表妹还是含羞带怯的看着自己,心里才舒坦点,自己被池家二哥给比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示好(求粉红票)   柳家舅母心说这池家二郎对这四娘还是真是用心,竟然早早的就准备妥当了,幸好自己是云姐的舅母这点优势在,华府私下自然会有比量的。   往后定然要让自家儿子跟那池家二郎离得远点,不然光给人家垫菜板子了。   华晴芳在想,往后定然要告诉表叔,好好地把师傅给养起来,这菜自己还没吃够呢。   就听池家表叔说道:“祖母若还看的上眼,不拘什么时候邵德定然带着师傅过去给祖父祖母献丑的。”华晴芳忍不住想不过是个师傅自家表叔可不太大方,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将来还是自家厨子,自己吃着方便。华晴芳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个隐形的吃货。   倒是边上的柳家舅母开口了:“呵呵,看着二郎就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怎么一个灶上人还如此舍不得呢,恐怕如此打算,还是为了多多跟老夫人亲近呀。”   柳家舅母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芳姐。就差没说,这二郎志在芳姐了。   然后跟着华老夫人一起两人笑的腰都弯了。被长辈们打趣了。华晴芳明白怎么回事脸色立刻就红了,这舅母好生的不厚道。   然后看了一眼池家池家表叔。就见自家表叔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脸色不过是微红而已,难道当真让舅母给说中了。   华老夫人:“舅太太开玩笑了,看看把小辈们给臊的。好了,好了。都不是外人祖母承二郎的情。总之是为了祖母在打算的。”   池家表叔:“恩,舅母说的也没有错,二郎确实想亲近祖母的,二郎脸皮薄。总是打扰祖母总是有些不好意思,若是祖母能喜欢这点口味,多多招邵德过来几次,那也是好的呀。”   震惊了一屋子人,这就差光明正大的表示他确实为了多去华府几次。华晴芳都分不出来这表叔是做出来给祖母看的,还是真心的。迷茫了那么一下。   华老夫人绷不住了,都没法给倒霉孩子开脱了。忍不住指着池家表叔摇头:“就你这脸皮可不薄了。”   柳家舅母跟着无意识的点头。自家儿子那才是真的脸皮薄呢,这池家二郎盯着四娘的眼神都跟狼似的,相比之下自家儿子无异于小绵羊。当真是可心多了。   可这老夫人怎么就偏偏被池家二郎给哄的都要找不到北了呢:“呵呵,老夫人有福气,等四娘大婚之后,这厨子二郎就舍放在祖母身边孝顺了。”   这话就有点过了。华老夫人明知道这池家二郎想着到华府走动,自然不会是为了看她这个老太太。肯定是冲着自家芳姐的,小儿女心事,当个笑话看看乐呵也就是了。怎么能如此说出来呢。   边上的柳家九郎到底也不是太迟钝:“若是如此,九郎也要给祖母去找个灶上功夫好的婆子。”   言外之意自己也是想看到芸姐的。这话虽然说的唐突,到底没让池家二郎一人站在前面,算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连襟两个共进退,希望自家母亲的话没让人反感才好。   柳家舅母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瞧你说的什么话。怎么就不知道害臊呢,幸好老夫人不是外人。”   华老夫人:“好了,再说我可就成了贪嘴的了。祖母知道是你们这些小辈们的孝心。”   华五娘早在柳家九郎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羞得粉面桃花了。螓首低垂,连露出来的一节白嫩都遍布着红晕。这神情,这姿态,大概除了池家表叔没有看自家小姨子,其他人此刻注意到芸姐,都呆了。   尤其是柳家九郎一副猪哥样。这丫头那脸色粉红粉红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娇羞,实在是让人看了舍不得移开视线呢。   华五抬眼看到所有人都盯着她,更加羞涩,抬起手帕,半遮脸颊:“祖母,舅母芸姐先告退了。”   说完用平生最快速度挪动脚步,翩翩然然的下去了。实在太羞人了,柳家表哥说的什么话呀。   到了外间,用手帕遮住整张脸颊,若不是跟着出来的华晴芳给拉开,说不得要把自己给闷坏了。   华晴芳:“哎呦,小姑奶奶,还知道出气吗。”   华五娘斜眼翻飞,瞪向自家四姐:“说什么呢,四姐姐。”   华晴芳捂着心口:“打住,打住,莫要如此撩拨于我,我这小心肝当真是受不住了。不愧是美人呀,这一眼的风情,四姐姐都撑不住了,莫说你那柳家哥哥了。”   一句话让华五恼也不是,气也不是,险些把自己给晕过去,华晴芳算是认识到什么是大家闺秀了。   自己给华五提鞋恐怕都有点不配,赶紧的拿着扇子给华五降温,真怕这丫头把自己给烧死了:“莫激动,莫激动,四姐姐是夸你漂亮呢,下次不说了,好了,好了。”   一直到边上的丫头给端茶过来,华五那脸色才正常。   华晴芳忍不住担心,自家五妹妹这害臊的程度,洞房的时候可怎么是好呀。话说这个应该是柳家九郎担心的吧。自己这个姐姐当的在八婆,这段也不归她管呀。   里面的柳家九郎眼睛就没有移开过华五的身影,幸好柳家舅母拽了一把,柳家九郎才勉强没有失态。   柳家舅母:“老夫人把小辈们教养的出色,五娘养在深闺,哪里听得你这混话,下次记得给表妹道声不是。”   柳家九郎:“祖母,是九郎唐突了表妹。”   华老夫人:“好了大可不必如此,你们小儿女的事情,我可是不管的。不过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回程的好,柳家舅母可是要要一起下山。”   柳家舅母:‘自然是的。跟着老夫人一起,在妥当没有了。’   池家表叔觉得可惜,这小姨子害羞就罢了,怎么呆着自家芳姐一起下去了,下次再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忍不住斜了一眼准连襟。你家媳妇脸皮薄,你就不要乱开口呀。   不过话说回来,自家未婚妻是脸皮够厚,还是没听懂呀。这个问题是在太闹心了,哪个原因池家表叔似乎都不太喜欢接受呢。   想想芳姐那个性子,池家表叔觉得这辈子估计相看自家芳姐含羞带怯半遮面的样子都难。话说那丫头若是有这么一天,该是何等风情呀。心向往之。   池家表叔不过是须臾之间的感触而已。跟着就说到:“二郎自然要护送祖母回府的。”   说的这个自然这个应当应分。真把自己当成华府的孙子了吧。柳家舅母实在忍不住瞪了一眼自家儿子。你怎么就不知道跟这池二学学呢,看看人家这个机灵劲儿。将来可怎么好呀。   幸好是娶华府小娘子柳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这要是儿子跟池二一起在华家生活,儿子就没有将来。   柳家九郎神情讪讪的,不是不会说,实在是脸皮不够厚呀。他说不出口的。   回程的时候华晴芳跟华五两人坐在柳家舅母的马车里面。华老夫人那里有柳家舅母陪着。   至于早晨陪同过来的华三夫人不过是把祖孙几个送过来而已,自己早就跟着华三老爷去去华府的庄子上视察了。   一行人半路上倒是碰到了过来这里接老夫人的华二郎。   柳家舅母:“就说老夫人有福气吗。看看二郎多孝顺呀。怕是才下了学就过来了呢。”   心里忍不住气自家小姑子怎么就不知道让三郎四郎也来呢,都是华府的环境太安逸了,让小姑子连这点心思都没了。   这话虽然是在夸华家二郎,也是在跟华老夫人给自家小姑子表功呢。虽然华二郎来的稍晚一点,可小姑子管家安排的还算是严谨。   华老夫人活了这么大的年岁,怎么会不明白这点事情呀:“是呢。老三跟老三媳妇难得抽出来点时间,本来陪着我们娘几个一起过来的。偏巧庄子上有事,才临时过去的。老三媳妇细心早就安排了二郎过来接我们娘几个。我不过是看到二郎还有九郎了,想来有他们护着,也算是妥当,才临时起意早走一些的。”   柳家舅母心里松口气,老夫人是个明白人,还给自家小姑子开脱呢想,想来定然没有恼的:“小姑子好福气,才能碰上您这样的婆婆,在没有见过比老夫人还要宠着媳妇的了。”   老夫人:“说是媳妇,十几岁开始就在我身边伺候着,就是闺女也不过是是养在身边十几年而已呀。她舅母且放心,我们婆媳不是母女胜似母女,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都是给人当闺女娇养出来的小娘子,咱们这些当婆婆的将心比心,怎么都会更宽容一些才是。”   华老夫人这话无意于在跟柳家舅母说,对华五要多宽容一些。   柳家舅母:“老夫人放心,别说五娘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就是平日里娶进门的儿媳妇,那也是自家人了,我这个当婆婆的,不敢跟老夫人相比,可将心比心,也不是那错待儿媳妇的人。您实在不用担心芸姐,何况还有小姑子在呢,我这个当舅母的若是错待了外甥女,就是我家老爷也不会饶了我的。”   柳家舅母说的倒也是实情,华三夫人那脾气可不光是在华府养出来的,就是在柳家那也是一个厉害的姑奶奶,平日里都还算是客气,几个嫂子都知道这姑奶奶轻易惹不得,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华老夫人:“不怕舅太太笑话,虽说芳姐跟芸姐比起来,芳姐那孩子更让人操心一些。可若是说道嫁人的话,我对芸姐更是放不下,那孩子是在父母娇宠下长大的,礼仪、规矩、德行、操守、我是放心的,那孩子一样都不差,可这就是心里忍不住担心呀,那孩子就是个没心眼的,您也知道华府的情况,那孩子懂得太少了。”   柳家舅母拍拍老夫人的手:“您放心,柳家虽然比不上华府清净,可我也不是个混的,看得出来华府的好,是我家小姑上辈子修了德行,才能生活在华府那样的环境,连子孙都跟着受益。我这个当母亲的但凡能一口气在也不会让这些阉口的事情,染了自己的儿子。”   华老夫人忍不住叹气,当初自己嫁入华府何尝不是看重华府的规矩呢:“有舅太太这话我这当祖母的就放心了,五娘可就交给舅太太了。”   柳家舅太太:“老夫人尽管放心。”   心里忍不住点头,华老夫人到底是个明白的,那芳姐泼辣的名声在外,就是到了那里都是个不吃亏的,芸姐那小样,别说老夫人不放心,若是嫁给其他人家,他这个舅母都不放心。   没有长辈在边上护着可怎么好呀。   两位长辈就不知道,这些不放心都有点多余,现在华五娘受的教育都是他家四姐姐给整出来的专业培养课程,咱们心虽然天真了点,可华晴芳给弄出来的各种实例演绎繁多,就是套着用,被人给宅斗的机会都不大。谁让现在的华五娘眼界开了,见识的多了呢。   芳姐跟华五娘坐在后面的马车里面,只知道二哥过来接人了,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华二郎来了以后,一直在老夫人车马边上随侍的池家表叔,催马去了后面,一直跟在芳姐的马车边上,华晴芳只要悄悄掀开车帘就能看到池家表叔。   柳家九郎看了半天,到底脸皮薄,不敢跟池家表叔一样随意,跟着华二郎这个大舅子身边在老夫人的车马边上继续服侍。   华晴芳跟华五大概都累了,尤其是华五,到现在脸色还害羞呢,两人一路上就没怎么开口。   华五听到外面的马蹄声,死死地压着自家四姐姐的想掀车帘的手,生怕看到什么似的。   华晴芳失笑:“五妹妹,你怎么就如此害羞呢,我看从定亲以后,你脸上的红云就没有消退过。不知道那柳家表兄是不是知道,五妹妹你不是随时都在想你哪柳家表哥吧。”   华五娘个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就差扑过去把自家四姐姐的嘴巴给捂上了,被外面的人听到可怎么好呀:“四姐姐你说的什么,我要恼了。”   华晴芳摇头:“好了,好了,不说了,估计你新婚一年里都要在害羞中度过,四姐姐在跟你开玩笑可有的等了,你怎么就如此容易脸红呢。”   华五嘟着嘴巴,那小样,看的华晴芳心弛神荡,便宜柳家九郎了。   外面的池家表叔跟华晴芳一样想吐血,这小姨子跟自家媳妇一个爷爷的,怎么就相差那么大呢,为啥自家媳妇脸皮那么厚,就不知道害羞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内斗(求粉红票)   外面的池家表叔跟华晴芳一样想吐血,这小姨子跟自家媳妇一个爷爷的,怎么就相差那么大呢,为啥自家媳妇脸皮那么厚,就不知道害羞呢。   怎么就不能稍微的额含羞带怯一点点呢,让自己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倒是被那丫头给调戏了几次,亏这丫头说的出口呀。   即便是芳姐偶尔脸红,那也是片刻就恢复过来的,让人回味呀。忍不住池家表叔会顺着芳姐的思路走,难道是这丫头没有时常想到自己吗。然后自己就给否认了,这丫头别说想自己,看到自己的时候,都少有脸红的。郁闷呀。   进了城,周边的环境嘈杂了许多,华晴芳的车窗被人敲了几下,华五瞪眼看向自家四姐姐,显然是被吓到了。   华晴芳挑眉然后淡定的掀开一角车帘,池家表叔递进来一个荷叶包:“莲子,你跟五姨尝个鲜,莫要多用。”   华五瞪着大眼只看到一直修长的白净的手伸进来,然后又缩回去了。   不过足够让这正经八本的大家闺秀震惊的了,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这不不和规矩。”   华晴芳打开荷叶包,每个莲子都是被加碎了壳的,这表叔还算是有心。   赶紧包了一颗莲子,去掉莲心塞在华五嘴巴里面:“这什么这,吃吧。”   外面的池家表叔忍不住咧嘴,跟着小声交代:“记得把莲心去掉,不然会苦嘴的。”   华晴芳一个莲子还没吃呢,就被咬了舌头,这个自己都不懂吗,这不是磕碜人吗。   华五拽着自家四姐姐挤眼睛。这个可不是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动作,可见五妹妹还是被自己给引导歪了些。   池邵德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里面有声音,才把注意力稍微的挪开点,里面的小姐两难得亲自动手剥莲子吃,倒也吃的开心。   池家表叔在外面有点操心的鸡婆,虽然听不到里面吃东西的声音,可那剥莲子的声音还是听得见的:“不能多吃的。”   华晴芳都忍不住脸红了。自己是个吃货吗。这还用再三叮咛。   华五胆子大多了,抿嘴笑话华晴芳。忍不住也想看看柳家表哥是不是在外面,话说真的在的话。自己估计都没脸下车了,华五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柳家表哥在,还是不在了。   华晴芳手里剥了一小把的莲子,本来想把莲心去掉的。可听了这话,就觉得有点多余。   外面的车窗又被敲了两下。华晴芳看了一眼华五才掀开车帘,伸进来的还是那只手,不过这次手里抓着的是梨子,就听外面的声音说了:“尝尝就好。也不能多吃的。”   华晴芳瞪着那只手,咬牙切齿的。真当自己是吃货了吧。   池家表叔也觉得自己这手伸进去的时间有点长,怎么还不接呀。骑着马配合着马车的速度。这个还是有点难度的:“不喜欢吃吗。”   华五摇晃自家四姐姐,赶快接过来吧。要吓死她了,回头被祖母知道,定然会被笑话的。   华晴芳拿过梨子的时候,顺手把手里的一小把莲子给放在那只大手里面了。华五眼睛瞪大了,从小到大的教育都知道这个叫私相授受,不合规矩呀,   反倒是自家四姐姐给他的话本里面有过这种情景,而且出现这种情况都是都不会有好事发生的,这,这不是要坏事的节奏吧。   用嘴型说道:“不是不可以吗。”   华晴芳同样回到:“我做可以,你做不可以,我心里有数,你小,定然是被骗的。”   华五郁闷了,拿过自家四姐姐递过来的梨子,咔嚓就咬了一口,然后吓了自己一跳,咬东西的声音太大了,会被听到的。那模样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华晴芳忍不住在华五的脑袋上摸了一把,自家三叔到底怎么把闺女给养成这样的。咋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为了安慰华五,自己捧着梨子也咬了一口,别说挺甜的。   池家表叔接到东西的时候,那手顿了一下,就缩回去了,等看到手里的莲子,嘴巴样的都要飞起来了,不顾在大街上,捏了一棵莲子就放在嘴巴里面了。   味道真不错,这丫头总算是有心,知道惦记自己就好。这算是投桃报李。嘴角翘的高高的。都没吃出来这莲子什么味道。   边上骑着马跟在主子身边的小厮,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吃了收上没有去掉莲心的莲子,还能笑得那么灿烂,话说没听说自家主子味觉有问题呀。   见一个接一个的莲子被主子吃掉,小厮都有点不忍目睹。   华五对于这位曾经的表叔,现在的四姐夫,当真是刮目相看,从来不知道京城竟然有这么多种类繁多的吃食玩物,   这位池家哥哥对自家四姐姐也算是够上心的,尤其是看着自家四姐姐淡定的接过各种物件,而且各种不客气的品尝,把玩。华五深刻的检讨自己,是不是错了,为嘛自己看柳家表哥一眼,就要觉得见不得人呢。是自己错了吗。   等到了华府,池家表叔还正经八本的进府拜访了池家二老爷,在华晴芳看来,池家表叔纯粹是在挑战自家老爹的权威,你不让我在府上见人,我去外面见,简直是不能在坑爹的拜见。   华晴芳不用亲眼目睹都知道自家老爹的脸色不会太好,果然晚膳的时候自家老爹看着自己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脸,温文尔雅什么的,距离自己老爹好远,真心的不知道如今的冯氏,看重自家老爹哪里了。   虽然华二老爷没有跟芳姐明说过,跟池家老二保持适当距离,可平日里的话前话后的也没少透漏这个意思,华晴芳怎么能听不明白呢,所以小心的伺候在自家爹爹身边:“爹。这是我给母亲跟弟弟求的平安符。”   华二老爷一声三叹:“芳姐都长大了呢,还能记住你母亲跟你弟弟当真是不错。”   华晴芳简直要泪奔了,这是神马节奏呀:“爹呀,女儿更惦记你,不拘什么时候爹爹定然是排在第一位的。”   爹能听懂吗,我在告诉您,那池二能被您甩出八条街去。您不用跟她争宠的。   华二老爷挑眉:“当真是如此吗。不拘什么时候。”   冯氏在边上看的摇头。也就这个时候自家老爷看着年轻点。跟自己还是蛮般配的,不过这话估计自己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口的。   华晴芳忍不住骂自家表叔,你说你做的什么事呀。非得挑衅自家爹爹做什么,这不是让自己为难吗。   还能不能愉快的相处了。   指天立誓:‘自然是真的如此,以前,现在。将来,爹爹都是芳姐最最最重要的人。夫君将来会有儿子。儿子将来会有媳妇,会有孙子,只有爹爹是对芳姐始终如一的关爱,再也没有人能向您这样宠着女儿。向您这样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好的人了,爹爹自然是芳姐最在意的人了。’   华二老爷跟着点头,就说自家闺女是最明事理的吗。说的太好了,太有道理了。完全就没有翻过来想,闺女说什么就信什么。   冯氏在边上觉得有点坐不住,能说自家老爷太好忽悠吗。   在看芳姐,难怪祖父一再叮嘱定然要好好地哄着这位,看吧,行家一出手就知道自己能被人给忽悠没了。   华二老爷:“我家芳姐心里明白就好,别看那池家小子折腾的厉害,到底是不是有心,还是要好好看看的,让爹给你好好地把把关那是错不了的,记得不能随便心软。有些东西你不懂,不过爹会给你考虑清楚地,芳姐只要听话就好。”   华晴芳百分百的肯定点头:“芳姐什么都听爹爹的。”而且此时此刻也是这么想的。下次定然不在随便让池家表叔看到了。这次就算了。不能惹爹爹生气操心不是。该隐瞒的还的瞒着。   华二老爷再次的满足了,没法跟自家闺女说男人犯贱,你不能让他那么容易见到,他会觉得你不是那么贵重。不过有自己呢,便宜不了那池家小子。   冯氏在边上默默吐槽,到了华府将近一年,肚子都六七个月了,可就她了解,芳姐从来没有乖乖听话过,也就自家老爷听到这个保证还能如此满足,能说越老越天真吗。自己当真不是嫌弃老爷年岁大。只不过老爷身上的特征真的是满符合这个年岁的。   扭头给孩子缝件裤兜都比听这爷俩说话舒服。至少不糟心。   华二老爷:“我家芳姐自然是最听话的,这次去跟祖母上香可还顺利呀。”   若是没有听到里面的试探,或许华晴芳还不以为意,如今一问当真是在打探自己跟池家表叔相处的情景吧,自家爹爹太不容易了,若是换成母亲,或许就能直接问出来了呢。   养女儿不容易呢:“自然是顺利的,中间还碰到了池家表叔,还有柳家表兄,同柳家舅母,女儿在祖母哪里见过长辈们,祖母的车马也是随着两位长辈的车马一起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过来接我们的二哥,随后女儿就在马车里同五妹妹说说话就到了华府。您放心女儿哄的祖母很开心的。”   说完甜甜一笑,怎么看怎么无邪,在加上自家闺女一口一个表叔的称呼,华二老爷那真是在放心没有了,池家小子这主意可是打错了呢。   看看自家闺女就没有记在心里一点点呢。华二老爷的手,在胡子上一直的摩挲就没有放下过,可见华晴芳回答的多让人满意。   冯氏揉揉肚子,孩子月份大了,动的有点厉害。跟自己的情绪反应肯定没有关系。   再看芳姐,忍不住摇头,这孩子太会说话了。自家老爷这个时候还能找到北吗。   华晴芳左右寻思自己的回答,应该没有让自家老爹不放心的地方,捡重点的能告诉的都告诉了,而且该详细的地方都很详细,不能说的一句都没说。   华二老爷更不可能在闺女面前提池家老二,那不是给那小子在闺女加深印象吗,随着芳姐的口话就说了:“好好,当真是芳姐最懂事了,就知道把祖母交给芳姐是最让人放心的,好了累了一天了,早点歇着吧,爹爹跟你母亲就先回去了。”   华晴芳看看天色,您这是多不放心呀,这个时候还带着怀孕的母亲过来,亏您说得出口真的很耽误休息的:“都是芳姐不懂事,还让爹爹跟母亲过来看芳姐,母亲的身子月份越来越大了,轻易可是不能动的,芳姐心里愧疚的很。”   冯氏叹气,这孩子总是如此让人窝心:“芳姐说的什么话,大夫婆子们都说了,这怀孕的妇人还是多走走才好,更何况你回府的时候就去看过母亲的,只不过你爹爹想你的紧,我们才过来看看,跟你可没有关系的,今日还要多谢芳姐求的平安符呢。”   华晴芳:“都是应该的,可当不得谢。母亲不能拿我当外人,我跟母亲肚子里面的弟弟是世界上除了爹爹意外最亲的人。”   冯氏信这话从自己怀孕开始,芳姐对着自己的肚子就是这么个态度。不是他嫉妒,实在是这丫头对这肚子比自己真的上心:“母亲不客气的,你是肚子里面的孩子最亲的人,母亲心里明白的。”   华二老爷心中畅快呀,妻贤女孝,还有比这个更美好的场景吗:“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母亲也该休息了。”   华晴芳心说还算您老会说话,不然回头不定怎么哄人呢。   恭送两位长辈走后,华晴芳松口气。阿福在后面端出来小半张桌子的吃食跟玩物,亏小娘子敢如此糊弄老爷,这些物证还在这里摆着呢:‘小娘子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华晴芳看着这堆东西有点脸红,忍不住抓了一小把的莲子放在手里把玩:“什么怎么处理,难得出去一次,还能带进来这么多的玩意跟吃食,剩下的你们拿下去分分好了。”   阿福:“小娘子当真舍得。”   华晴芳变脸:‘说什么,还不快拿下去。’   阿福:“那可要多谢池家郎君了呢。”   华晴芳:“多嘴,小心李妈妈收拾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追节(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回房心中高兴,对待夫人更是柔情四溢,想起来闺女跟夫人年岁相当呢,忍不住就问了一句:“不知道夫人心里最看重哪个。”   冯氏抬眼看人,不用想就明白,这厮定然是等着自己跟芳姐一样哄人,这是让闺女惯出来的毛病。   冯氏性情有点耿直,哄人的活计当真是不太对路:“芳姐都说了夫君会有儿子的,儿子自然也会有自己的家人,女儿家自然是爹爹最重要,难道老爷就觉得妾身会有什么不同吗。还是老爷觉得芳姐说的不妥当。”   一句话把华二老爷给憋屈住了。怎么说好像都有点自打嘴巴。   看着冯氏大腹便便的样子,憋了又憋说道:“女子本来就应当以夫为天的。夫人把为夫放在最重要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相当于在质疑冯氏的规矩。就听冯氏说道:“恩,没有不对,妾身自然是把夫君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的。”   然后就那么看着华家二老爷。眼睛里面就是,您这样要求您的夫人,那么您怎么好意思那样要求您的女儿呢。   华二老爷被盯得头皮发麻:“咳咳,夫人想多了,芳姐不过是哄哄我而已,芳姐的规矩还是很过得去的,出嫁以后自然是以夫为天的,这不是还没有出嫁吗。”   冯氏:“噗嗤,老爷知道芳姐是在哄你就好。”   华二老爷觉得有点郁闷,这冯氏太不会哄人了:“好了,休息吧。”   大好的心情就那么消失了,睡不着觉呀,往后自家芳姐竟然要看池家那小子脸色过日子了呢。话说自己能在池家夫妇面前尽量的随和,难道还要在池二那小子面前放下架子吗。   当爹怎么这么不容易呀,为了闺女好,或着自己要网开一面。   冯氏摇摇头,听祖母说当初自己要嫁人的时候,祖父也是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呢。   华二老爷那理解未来姑爷的想法只不过维持到晚上下衙而已,看着池家二郎送来的玩意。那脸色黑的能泼墨。好在这小子懂事,知道送东西,人没跟着过来。不然非得好好地教导他一顿,整天的就没什么事情做吗。   接连几天池家二郎连着往华府送东西,种类更是五花八门,讨好谁的都有。估计华府从上到下也只有华二老爷心里不愉快。没被这厮给打动。   华二老爷相当的不淡定了。笔墨纸砚,花草树木。到奇石异鸟,这些也就罢了,今日里竟然送来了上好的锦缎两台,这是明晃晃的给自家闺女的好不好。这小子还要脸不了。   不过池家二郎说的好听,人家是送给祖母跟长辈们的,老夫人跟华三夫人的都凑个乐呵。挑了两匹,就是冯氏也挑了两匹。剩下的自然是给府上的两位小娘子分分了。   华二老爷看着冯氏眼前的布料:“哼,我还养的起闺女呢、难道我缺了芳姐吃穿不成,他什么意思。”   当真是太不开心了。冯氏无语好半天:“难道老爷喜欢看到池家二郎对芳姐不上心吗。两孩子能在大婚前如此接触一下,将来芳姐在池府也能过得轻松些,至少还有二郎能靠一靠呀。看到两个孩子不相往来,老爷才觉得舒服吗,也不想想那样的话,将来芳姐可怎么过呀。”   华二老爷依然绷着脸:“若是如此让芳姐不自在的地方,那还不如不嫁呢。”   冯氏嘴角抽抽半天,到底什么都没说,找个消停地方自己养肚子去了,自家夫君没法搭理了。   说的那是什么话呀。   一直到沐休的时候池家二郎才带着厨子过来拜访华家老夫人。   华二老爷从头到位都是黑着脸的,就没尝出来这厨子手艺怎么好。自家母亲的品味降低了。   华老尚书跟华老夫人到时从头笑到尾,这孩子孝顺,还能惦记他们老人,若是芳姐那孩子,定然都想着他爹了,哪里会如此在意他这个老祖父呀。   尤其是池家二郎一口一个祖父的叫法,让华老尚书心情好的出奇,想起当初自己质问定国候,因何让夫人在自己府上撒泼的时候,   那定国候在圣人面前可是说的头头是道的,还真当他夫人病了呢,而且那定国候说话外柔内刚,大有你华府不愿意,侯府从来不强求的意思。   当初别说自己,就是圣人同在跟前的大臣,都难免想,这定国候对侄子的婚事当真是颇多阻碍呀。   不过总是人家的家事,别人不好插手的,就是华老尚书也只能在侯府夫人失礼上找茬而已。其他的不好说。定国候不疼不痒的赔罪,让华老尚书一肚子的憋屈,若不是为了芳姐,这气怎么咽得下去吗。   可不过是第二日,池家二郎在自己跟前就一口一个祖父的叫着,让华老尚书昨日在定国候跟前的憋屈什么都没有了,胸脯挺得高高的,可以斜着眼看定国候。看吧你侄子对我家这门亲事上心。你这个当人伯父的做的不够格呀,明晃晃的在刺激定国候呢。   就是同僚们也要过来说一声:“佳婿。”华老尚书欣然笑纳可不是佳婿吗。   华老尚书对看到池家二郎那是真心的高兴在,这小子上道。   所以用膳过后华老尚书开口了:“好了我们年岁的大了,你们年轻人去园子里面逛逛好了。”   虽然是对着下面的小辈们一起说的,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在开方便之门,让池家二郎去看看芳姐的。   华二老爷心下有气,自家爹爹老糊涂了:“是呀你们几个去外面转转,二郎跟我去书房里面好了。”   说完人家就跟华老尚书行礼告退把池家表叔给拘走了。爹的面子都不给。   华老尚书挑眉,那是儿子的闺女,自己当不得家。被华老夫人按着手好生的给哄住了。   华晴芳低头,别说跟表叔单独相处,就是现在这么一群人在一起说说话的机会自家爹爹都没有给留呢。   池家表叔到是淡定。在这位岳父跟前,能看到人就不错了。其他的从来没敢强求。   跟华二老爷在书房倒做做学问倒也过得不错。能说看到媳妇的爹了,就跟看到媳妇一样吗,至少距离拉近了。爹都哄好了,媳妇还能远吗。   华二老爷最后还是开口了:“二郎呀你还年轻,精力旺盛,对于公事要多多上心。有闲暇之时要多看看书。这才是正道。”   池家表叔恭敬地点头:“华世叔说的是。”   在这位面前池家表叔倒不是不愿意改口,是不敢改口,想也知道华二老爷如今的态度。他要敢现在改口叫岳父,说不得要面对的就是文官的拳脚。   池家表叔表示,他一个学武的,胜之不武。算了还是先叫着吧。   天色稍晚的时候。不用华二老爷催人,池家表叔就表示自己要告辞了。一点死缠烂打的意思都没有,华二老爷点点头:“好了往后在公事上多上心。”   言外之意,对其他的不要太上心。   池家表叔:“华世叔说的是,小侄会在差事上用心的。”   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对家人会更上心的,这是在心里补上的一句。   当天把华二老爷哄的还算是高兴,至少这池二是个会看脸色的。   第二天人家东西该怎么送怎么送。华二老爷看到那明显是送给小姑娘的东西的时候,脑袋都是大的。幸好在急留了个心眼,给芳姐的的东西自己截留了一半,到自家闺女手的不过是三分之一而已。   冯氏心说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非得把这些东西放在眼前跟着急呕气,哪里有送到闺女手上好。   再说了那芳姐过来书房的时候,还不是把这些东西看了一个遍。   老爷的心思当真是难懂。   就听华二老爷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池家,这定国侯府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滚刀肉。”   这大概是华二老爷所有骂人词汇里面最粗俗的一个了。   冯氏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老爷,都说这姑爷是老丈人上辈子的仇人,可见这话不假。能说幸好自己的爹爹不在京城吗。   华晴芳每次到自家爹爹书房,只要一招眼,就知道什么物件是池家表叔给弄来的,明显跟自家爹爹的喜好不是一个风格。   而且爹爹这么些年朋友没几个,能互通有无,送贴心物件的就更少了,还在自己的亲事上,一下恼了两个。   基本上现在的华二老爷就没什么贴心之交,能这么讨好人的也就是池家表叔了。   这些东西在自己分辨,送给谁的自然是一目了然。   华二老爷从来不觉得自家闺女在书房里面转悠是什么事。可如今不太愿意自家闺女来书房了,这是来看东西的还是看他的。   华晴芳如今倒也没有多少心思用在池家表叔身上,实在是自家母亲冯氏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华晴芳每次见到冯氏的肚子,都有点睡不着觉。   要说产前忧郁症,也不该是自家这个继女得呀。   可真心的看到冯氏的肚子,华晴芳总是很焦躁。这年头生孩子难呀,有个万一,自己到哪再给自家老爹找个知冷知热的去呀。   还有就是别说四维,彩超,就是黑白b超,或者听个胎音的技术都没有,也不知道这的肚子里面最亲的人是个什么状况,越想越是心发窄,   跟华二老爷一心期盼孩子生出来相比,华晴芳简直就是糟心死了。   每日一早一晚的要去冯氏那里看看,即盼着冯氏快点把孩子生出来,又怕冯氏把孩子生出来,太矛盾了。   华晴芳不光每日里锻炼冯氏的身子,就连身边的婆子,还有准备的产婆,都让华晴芳每日里叫到院子里面跟着绕圈走路,   弄得婆子跟产婆们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这华府的银子当真是不好受用,自己都多大的年岁了,靠的是接生的经验让人挣银子的,到了华府竟然还要跟着走圈圈。   就是有心事跟老夫人反应一下,可好歹人家是主子,他们这些拿人银子的,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呀。   华二老爷都觉得自家闺女有点抽风。自家儿子才多大呀,在肚子里面就被他姐姐如此折腾,生下来可怎么好呦,偏偏冯氏还事事都听芳姐的,让他这个当爹的想心疼自家儿子,都没有法子。   随着八月团员节的到来,池府跟柳府都纷纷让自家孩子过来华府追节。竟然要商定婚事呢。   华老夫人感叹孙女大了,竟然都要出嫁了呢,华三老爷同华二老爷则看着对方不顺眼,才八月节就开始追节了,这也太着急了,自家孩子多大呀。说什么也要留两年的。   华老夫人随了两个儿子的意思,没有答应婚事,不过也透了话,年后估计也就可以了。   不过通常都是如此做的,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家闺女娇贵而已,等到春节的时候男方会再次追节,两个孩子的婚事也不过就是年后的事情而已。这些都是两家心知肚明的。   池府跟柳府这次追节不过是个信号而已。   华二老爷看到自家闺女越发的舍不得,给华晴芳置办的嫁妆更是花样繁多,总觉得芳姐没有母亲,比其他的小娘子从小就攒嫁妆总是稍微的亏欠一些,所以总想着给闺女更好的。   华晴芳看着自家爹爹那名贵的物件跟不要银子是的往家里弄,忍不住就心疼银子,他爹的性子,别人话一个银子买来的东西,他爹要三呢。这是多败家呀,   还要不要过日子了,终于忍不住的时候就跟冯氏说了:“自古女子的嫁妆都是当娘的给准备,母亲你还是把父亲手中的银子接过来吧,我得婚事还要靠母亲多操心的。”   冯氏推脱:“我如今大着肚子实在不方便呢。”   华晴芳:“你也不用推推,我得嫁妆娘在的时候其实早就准备的差不多了,爹爹如今也不过是弄些锦上添花的玩意而已,爹爹对俗物从来没有概念,您还是多操心一些吧。”   就差没说我嫁人以后你们还过不过日子了。那有这样的呀。   冯氏抿嘴:“你爹是怕委屈了你。”这是实话,可也伤人。总归是怕自己这个继母委屈了闺女呢。   华晴芳:“您也不用上心的,等弟弟生下来,爹爹这样的慈父,更不会委屈了他的。”   冯氏:“这个我信。”连姑娘自家老爷都疼成这样,轮到儿子,嫡子,将来不定稀罕成什么样呢,自家老爷就是这么一个性子。   不过自家老爷那里恐怕是说不清楚的,不过是些银子而已,冯氏想得开,只要老爷高兴,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总好过伤了两人的夫妻情分:“你也不用想太多,你爹疼你,想给你最好的,花多少银子他都乐意,他花就是一个高兴。”   华晴芳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后妈,这也不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往后兄弟靠谁呀,更忧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生产   不管华晴芳怎么忧虑,华府的嫁妆该怎么置办还是怎么置办,华府老夫人给孙女们置办的,华二老爷私下里面给闺女置办的,甚至他家三叔都给他私下送了两箱子的好玩意,   还有出嫁在京城的三姐姐,竟然给她同五娘送的物件一模一样,姐妹之间看不出来亲疏远近。可见三姐姐是用了心的。   华二郎更是代替自家没有在京城的父母给华晴芳同华五分别准了嫁妆,可见华家虽然没有历时答应池柳两府的追节大婚求娶,可依然把两位小娘子的婚事提上了日程。早早备妥了嫁妆。   华府如此大张旗鼓的置办嫁妆,就是在告诉池柳两府,亲事近了。   华晴芳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脾气什么时候变得人缘如此好的,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惦记自己,还给自己备妥了嫁妆,这就是亲缘之间的关系吗。   当真是上辈子的自己没法体会到的呢。   或许自己往后要把冯氏肚子里面的弟弟是自己最亲的人这句话放在心里才妥当,面对如此样的亲人,自己这话实在太过伤人呢。   从斗花会到冯氏进府,在到冯氏怀孕,如今快要小两年了。   冯氏的肚子也不过就这么几天,华晴芳鼓动自家爹爹修了产假。   女人生死关头男人怎么能不在身边呢。即便是小冯氏心大,不在意这个,华晴芳都忍不得。   当然了用的借口自然是华二老爷自己身体不是。什么年头都没有男人修产假的。   早晚的时候华晴芳会拽着自家爹爹陪在冯氏身边绕着偌大的华府转圈圈。   华二老爷心说这不是陪着夫人生产,这是陪着肚子里面的儿子受罪,不想看都不成呀。   早知道就不听芳姐的忽悠了,请什么假呀,眼不见心不烦多好。可怜她没有出世的儿子呀。那么点点大怎么就非得如此被折腾呢。   光想着儿子。就没有想想自己跟闺女大不了多少的夫人,可见华二老爷的渣潜质多么深入骨髓。   不光如此华晴芳还每日里把准备妥当的衣物,拿出来晒一晒,消毒灭菌太重要了。幸好天公作美,这段时日的天气都不错。顺便把冯氏拉出来晒晒,算是补钙吧。   华晴芳还寻了比较靠谱的专工小儿疾病的大夫,每日里也不知道跟这大夫在折腾些什么。   华二老爷都觉得晦气。若不是自己亲闺女在折腾。早把人给轰出去了。儿子还没生下来呢,就找来大夫伺候着,让人说他华府的郎君太柔弱了些。   不过面对自家闺女紧张的态度。华二老爷一句话都不会表达出来的,对于华晴芳的所有做法都表示支持。这些不满顶多就是自家心里过一遍。连冯氏都没有说过,唯恐给这娘两之间造成相处难度。   冯氏到是对华晴芳信任有加,但凡华晴芳叮嘱的。除非是在做不来,比如伸胳膊抬腿的孕妇体操。实在挑战她十几年的闺阁教养。不然定然会听话。华晴芳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华老夫人都少有见到如此诡异的场景。竟然是闺女说什么当母亲的做什么,说冯氏太过无能吧,她从未做过有失体统,给华府丢面的事情。说她强势吧,可这性子被自家芳姐给拿捏的实在是太过绵软。   能说自家儿子走运,遇上了这么一个闺女。娶了这么一个夫人,绝配吗。   这日华晴芳在给华二老爷烫胡子。小冯氏捧着大肚子在边上认真的研习。华晴芳在美发师的路上算是发扬光大了,至少现在有几个徒弟了,冯氏就是最虔诚的一个,学的不怎么好就是了。   华晴芳:“母亲你可是要看好了,温度就要这样才好,太过高温会把老爹的胡子给弄焦掉的。温度太过温和,不会起什么作用的。”   冯氏:“恩,记下了,芳姐当真是一身的好本事,妾身从来不知道老爷的胡子原来是如此护养的,难怪老爷在京城有美须的美名,这养护方法实在是独特的很。芳姐若是不介意,回头我就写了方子,让祖父也试试。”   华晴芳手上动作不停,心中难免感叹:“是呢,这些事情往后就要交给母亲了,爹爹这人不喜生人近身,还要母亲往后亲自动手才好,再说了如此贴身服侍的事情,也不好让随便什么人接手,这东西虽说没什么危险,到底还是有危险的,不是亲近的人,怎么能随便让人近身呢。给外太祖方子,我自然不介意的。”   心中难免腹议,原来冯御史也是一个追求美的老头呢。   冯氏:“自然是的,芳姐考虑的极是。”心里打算着回头就给祖父写个方子过去。   期间华二老爷一直闭目眼神,自家闺女伺候自己的胡子妥妥的,不过往后闺女要嫁人了,这事情交代给冯氏在合适没有了,还是闺女体贴,知道替自家爹爹着想,   心里忍不住还是要说一声便宜了那池家小子,这样的小娘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娶到的,就像冯氏说的,自家闺女可是诸般本事傍身的。   华晴芳:“爹爹喜好写字,母亲无事的时候,也不要光去伺候那些花草,可以陪着爹爹一起写写画画的。”   说完这个华晴芳觉得自己就是操心的命,没听说出嫁的闺女还要担心自家爹娘感情问题的。能说自己瞎操心吗。   冯氏害羞的低头:“恩,芳姐放心,妾身会好生的伺候在老爷身边的。老爷的喜好幸的芳姐平日提点,我都记在心里呢,芳姐往后在夫家要好好地,莫要惦记府上才是。”   华二老爷抿嘴心中忍不住想到,若是给闺女坐产招夫,定然不会像此时一样,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然后一拍大腿,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坐产招夫呢。   华晴芳被华二老爷激动弄得手上一抖。烫烫的两片竹板在华二老爷的下巴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华二老爷觉得下巴颏子一阵火热:“哎呦。”   华晴芳赶紧拿开两片竹板:“您这是做什么,烫坏没有,怎么乱动。”   冯氏在边上跟着着急,捧着肚子上前:“快看看,快看看。”   华晴芳赶紧把手上的凶器给收起来:“您莫动,您莫动。父亲这里有我呢,您顾好自己跟肚子就成。”   笑话他爹烫一下没什么。她娘可是大着肚子呢。折腾不得呢。   华二老爷单手捂下巴:“都不用担心。无事,无事的。”   冯氏:“老爷莫动,还是看看的好。您伤的可是面上呢。”   华晴芳挑眉,到底这冯氏不是爹爹的原配,此时此刻竟然担心的是自家爹爹的官位吗。面上有疤,就是仪容不整。这个可是有碍升官的。   不过看着冯氏那表情也不是有心的,自己也就不要太过忌讳了。放下手中的东西。才拿着凉毛巾给自家爹爹的烫伤处降温。   好半天华二老爷的下巴颏子才能示人。   华晴芳:“不碍事,就是指甲大小的一小片灼伤,不算是严重,抹点药膏就好。”   冯氏拍着胸口:“没有烫到就好。老爷下次可要注意了,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乱动呢。弄得妾身心里都没底了,不知道下次敢不敢动手给老爷烫胡子呢。”   心里则像这东西可不适合自家祖父。还是莫要乱给方子了。   华二老爷:“多大的事。我不过是一时间被烫到了而已,反应有点过激。”   华晴芳摇头失笑。这两口子还真是有点味道了:“母亲不必担心,这竹板的温度没有那么高,碰一下无碍的。不过是爹爹肤色白嫩娇贵才有些痕迹的。”   华二老爷被闺女说的瞪眼,那是形容自己的话吗可见自家闺女的功课还是有待于加强的很。   冯氏拍拍胸口:“无事就好,无事就好,是我一时间紧张了。”   华晴芳心说冯氏这态度倒也算是关心则乱,然后更乱的情景就出现了,之间冯氏微微弯腰:“我好像要生了。”   华二老爷瞬间就从躺椅上起来了:“怎么就生了。”   华晴芳瞪着眼看着冯氏,喃喃说道:“当真是误会您了,原来您这是真的关心爹爹,竟然能紧张到促进生产呢。”   华二老爷反应过来:“说什么呢,还不快喊人。”   然后就见华二老爷平日里宁静高雅的书房一阵忙乱多了多少的人气呀。   冯氏被婆子们围着送去产房。华晴芳在边上绕着自家爹爹绕圈圈,华二老爷到底不是第一次喜当爹,比自家闺女可是淡定多了。   老夫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儿子在安慰自家孙女呢,知道平日里孙女对冯氏的肚子颇为看重,可不知道竟然看重到如此地步。在看自家芳姐,那嘴边的火炮竟然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起来。   老夫人可真是急了,别孙子没生下来呢,先把孙女给搭进去:“你这孩子,女人生孩子而已,你看看这满府的女人,哪个不是如此过来的,放心没事的。”   赶紧让人拿来凉茶给小娘子去火。   老夫人心说这还是冯氏生产呢,若是换成自家孙女自己声场该当如何呀。这孩子小题大做了点:“芳姐呀,你且坐坐,没有一会你母亲就料理好了。”   华二老爷同样的着抱儿子,可看着闺女的样子,倒觉得自己淡定多了:“你祖母说的很对,当日你母亲生你的时候,爹爹不过是在这里等了一夜,就看到你了。”   华晴芳才放进嘴里的凉茶全都喷了,渣爹,果然是渣爹,什么叫不过是等了一夜呀。这一夜屋里的人可怎么熬过来呀。   老夫人登了儿一眼,这不是吓唬孩子吗,拿着手帕给孙女擦嘴巴:“放心,你母亲身子好,平日里你给调养的上心,定然不会很久的。”   华晴芳吸口气,嘴巴有点疼,摸出来嘴上的火炮了。然后望着屋里依然着急上火,生孩子有大出血,他没有准备输血的仪器,更没有备用血。她也分不出来血型,弄死冯氏怎么办,孩子生下来有黄疸,乙肝,小儿麻痹,风疹,各种小儿疾病,他都没想好怎么预防呢,这孩子可怎么养大呀。   想想都是糟心事。怎么就没有个预防针呢。什么落后都可以,医疗条件怎么能也落后呢,华晴芳对于古代第一次生出来如此强烈的不满,就连古代对女子的束缚她都没有怎么在意过呢。可见华晴芳对于冯氏肚子里面的孩子有多喜欢多在意。   想想华晴芳就觉得脑皮都要烧起来了。   老夫人看着自家孙女的脸色:“芳姐,不如你回院子里面等消息,有了消息祖母定然会告诉你的。”   华晴芳摇头,眼神发散,盯着产房:‘在这里等等就好。’   老夫人看着芳姐,从来不着调这孩子如此重情重义,才跟冯氏相处了多长时间呀,看看心疼继母眼角都红了。   若是有一日他这个祖母没了,这孙女不定心疼什么样呢,想想自家教出来的有情有义的孩子,老夫人心中忍不住骄傲,倒也舍不得孩子受罪,一个眼神,身边的嬷嬷在端上来的凉茶就有安神作用了,华晴芳不过喝了几口就睡下了。   华二老爷看着软下身子的闺女,一把上前抱住:“母亲,这是为何。”   华老夫人:“你怎么舍得这孩子如此担忧,她小小年纪,怎么能接触这种事情呢,都是往日里太作放纵这孩子了,才让她对生产如此忌讳。让她先歇歇。”   华二老爷看到方才在书房还好好的孩子,如今嘴巴都起火泡了,难怪母亲要心疼,是自己这个当爹的不称职,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呢:“母亲说的对,是儿子对芳姐不够精心,竟然把怀孕的夫人交给她一个小娘子照看,才让芳姐如今焦心至此的。”   老夫人:“你我母子说这些做什么,你媳妇在里面生孩子呢,好好地比什么都重要,这孩子先歇歇,等她醒来,抱了弟弟就什么都好了。”   然后让边上的婆子扶着华晴芳去偏房里面休息。   华三夫人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个景象:“母亲芳姐这是怎么了。”   华老夫人只是跟儿媳妇说道:“大概是吓到了,我让人给他喝了压惊茶,无碍的。”   然后两人陪着华二老爷一起等着冯氏生产。   华晴芳一觉醒来,冯氏已经生产完毕了。也是最近华晴芳精神崩的太紧,好长时间没有休息好了,以至于老夫人的一杯安神茶,让她睡得比生孩子的冯氏睡得时间还长。错过了自家弟弟才剩下来的场景。   华晴芳还想着给孩子弄个生出来的脚印,手印留念呢,全都白搭了呢。   阿福:“小娘子醒了,恭喜小娘子夫人生了胖郎君。老夫人说就没见过咱们家小郎君如此模样的,才生下来就白白净净的呢。”   华晴芳松口气:“生下了就好,母亲如何,小弟弟可是样样都好。”   阿福:‘小娘子放心,夫人才睡下,没有不妥,小郎君更是样样都好。老夫人跟老爷稀罕的都舍不得放手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姐弟   不管华晴芳怎么忧虑,华府的嫁妆该怎么置办还是怎么置办,华府老夫人给孙女们置办的,华二老爷私下里面给闺女置办的,甚至他家三叔都给他私下送了两箱子的好玩意,   还有出嫁在京城的三姐姐,竟然给她同五娘送的物件一模一样,姐妹之间看不出来亲疏远近。可见三姐姐是用了心的。   华二郎更是代替自家没有在京城的父母给华晴芳同华五分别准了嫁妆,可见华家虽然没有历时答应池柳两府的追节大婚求娶,可依然把两位小娘子的婚事提上了日程。早早备妥了嫁妆。   华府如此大张旗鼓的置办嫁妆,就是在告诉池柳两府,亲事近了。   华晴芳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脾气什么时候变得人缘如此好的,竟然有这么多的人惦记自己,还给自己备妥了嫁妆,这就是亲缘之间的关系吗。   当真是上辈子的自己没法体会到的呢。   或许自己往后要把冯氏肚子里面的弟弟是自己最亲的人这句话放在心里才妥当,面对如此样的亲人,自己这话实在太过伤人呢。   从斗花会到冯氏进府,在到冯氏怀孕,如今快要小两年了。   冯氏的肚子也不过就这么几天,华晴芳鼓动自家爹爹修了产假。   女人生死关头男人怎么能不在身边呢。即便是小冯氏心大,不在意这个,华晴芳都忍不得。   当然了用的借口自然是华二老爷自己身体不是。什么年头都没有男人修产假的。   早晚的时候华晴芳会拽着自家爹爹陪在冯氏身边绕着偌大的华府转圈圈。   华二老爷心说这不是陪着夫人生产,这是陪着肚子里面的儿子受罪,不想看都不成呀。   早知道就不听芳姐的忽悠了,请什么假呀,眼不见心不烦多好。可怜她没有出世的儿子呀。那么点点大怎么就非得如此被折腾呢。   光想着儿子。就没有想想自己跟闺女大不了多少的夫人,可见华二老爷的渣潜质多么深入骨髓。   不光如此华晴芳还每日里把准备妥当的衣物,拿出来晒一晒,消毒灭菌太重要了。幸好天公作美,这段时日的天气都不错。顺便把冯氏拉出来晒晒,算是补钙吧。   华晴芳还寻了比较靠谱的专工小儿疾病的大夫,每日里也不知道跟这大夫在折腾些什么。   华二老爷都觉得晦气。若不是自己亲闺女在折腾。早把人给轰出去了。儿子还没生下来呢,就找来大夫伺候着,让人说他华府的郎君太柔弱了些。   不过面对自家闺女紧张的态度。华二老爷一句话都不会表达出来的,对于华晴芳的所有做法都表示支持。这些不满顶多就是自家心里过一遍。连冯氏都没有说过,唯恐给这娘两之间造成相处难度。   冯氏到是对华晴芳信任有加,但凡华晴芳叮嘱的。除非是在做不来,比如伸胳膊抬腿的孕妇体操。实在挑战她十几年的闺阁教养。不然定然会听话。华晴芳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华老夫人都少有见到如此诡异的场景。竟然是闺女说什么当母亲的做什么,说冯氏太过无能吧,她从未做过有失体统,给华府丢面的事情。说她强势吧,可这性子被自家芳姐给拿捏的实在是太过绵软。   能说自家儿子走运,遇上了这么一个闺女。娶了这么一个夫人,绝配吗。   这日华晴芳在给华二老爷烫胡子。小冯氏捧着大肚子在边上认真的研习。华晴芳在美发师的路上算是发扬光大了,至少现在有几个徒弟了,冯氏就是最虔诚的一个,学的不怎么好就是了。   华晴芳:“母亲你可是要看好了,温度就要这样才好,太过高温会把老爹的胡子给弄焦掉的。温度太过温和,不会起什么作用的。”   冯氏:“恩,记下了,芳姐当真是一身的好本事,妾身从来不知道老爷的胡子原来是如此护养的,难怪老爷在京城有美须的美名,这养护方法实在是独特的很。芳姐若是不介意,回头我就写了方子,让祖父也试试。”   华晴芳手上动作不停,心中难免感叹:“是呢,这些事情往后就要交给母亲了,爹爹这人不喜生人近身,还要母亲往后亲自动手才好,再说了如此贴身服侍的事情,也不好让随便什么人接手,这东西虽说没什么危险,到底还是有危险的,不是亲近的人,怎么能随便让人近身呢。给外太祖方子,我自然不介意的。”   心中难免腹议,原来冯御史也是一个追求美的老头呢。   冯氏:“自然是的,芳姐考虑的极是。”心里打算着回头就给祖父写个方子过去。   期间华二老爷一直闭目眼神,自家闺女伺候自己的胡子妥妥的,不过往后闺女要嫁人了,这事情交代给冯氏在合适没有了,还是闺女体贴,知道替自家爹爹着想,   心里忍不住还是要说一声便宜了那池家小子,这样的小娘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娶到的,就像冯氏说的,自家闺女可是诸般本事傍身的。   华晴芳:“爹爹喜好写字,母亲无事的时候,也不要光去伺候那些花草,可以陪着爹爹一起写写画画的。”   说完这个华晴芳觉得自己就是操心的命,没听说出嫁的闺女还要担心自家爹娘感情问题的。能说自己瞎操心吗。   冯氏害羞的低头:“恩,芳姐放心,妾身会好生的伺候在老爷身边的。老爷的喜好幸的芳姐平日提点,我都记在心里呢,芳姐往后在夫家要好好地,莫要惦记府上才是。”   华二老爷抿嘴心中忍不住想到,若是给闺女坐产招夫,定然不会像此时一样,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然后一拍大腿,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坐产招夫呢。   华晴芳被华二老爷激动弄得手上一抖。烫烫的两片竹板在华二老爷的下巴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华二老爷觉得下巴颏子一阵火热:“哎呦。”   华晴芳赶紧拿开两片竹板:“您这是做什么,烫坏没有,怎么乱动。”   冯氏在边上跟着着急,捧着肚子上前:“快看看,快看看。”   华晴芳赶紧把手上的凶器给收起来:“您莫动,您莫动。父亲这里有我呢,您顾好自己跟肚子就成。”   笑话他爹烫一下没什么。她娘可是大着肚子呢。折腾不得呢。   华二老爷单手捂下巴:“都不用担心。无事,无事的。”   冯氏:“老爷莫动,还是看看的好。您伤的可是面上呢。”   华晴芳挑眉,到底这冯氏不是爹爹的原配,此时此刻竟然担心的是自家爹爹的官位吗。面上有疤,就是仪容不整。这个可是有碍升官的。   不过看着冯氏那表情也不是有心的,自己也就不要太过忌讳了。放下手中的东西。才拿着凉毛巾给自家爹爹的烫伤处降温。   好半天华二老爷的下巴颏子才能示人。   华晴芳:“不碍事,就是指甲大小的一小片灼伤,不算是严重,抹点药膏就好。”   冯氏拍着胸口:“没有烫到就好。老爷下次可要注意了,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乱动呢。弄得妾身心里都没底了,不知道下次敢不敢动手给老爷烫胡子呢。”   心里则像这东西可不适合自家祖父。还是莫要乱给方子了。   华二老爷:“多大的事。我不过是一时间被烫到了而已,反应有点过激。”   华晴芳摇头失笑。这两口子还真是有点味道了:“母亲不必担心,这竹板的温度没有那么高,碰一下无碍的。不过是爹爹肤色白嫩娇贵才有些痕迹的。”   华二老爷被闺女说的瞪眼,那是形容自己的话吗可见自家闺女的功课还是有待于加强的很。   冯氏拍拍胸口:“无事就好,无事就好,是我一时间紧张了。”   华晴芳心说冯氏这态度倒也算是关心则乱,然后更乱的情景就出现了,之间冯氏微微弯腰:“我好像要生了。”   华二老爷瞬间就从躺椅上起来了:“怎么就生了。”   华晴芳瞪着眼看着冯氏,喃喃说道:“当真是误会您了,原来您这是真的关心爹爹,竟然能紧张到促进生产呢。”   华二老爷反应过来:“说什么呢,还不快喊人。”   然后就见华二老爷平日里宁静高雅的书房一阵忙乱多了多少的人气呀。   冯氏被婆子们围着送去产房。华晴芳在边上绕着自家爹爹绕圈圈,华二老爷到底不是第一次喜当爹,比自家闺女可是淡定多了。   老夫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儿子在安慰自家孙女呢,知道平日里孙女对冯氏的肚子颇为看重,可不知道竟然看重到如此地步。在看自家芳姐,那嘴边的火炮竟然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起来。   老夫人可真是急了,别孙子没生下来呢,先把孙女给搭进去:“你这孩子,女人生孩子而已,你看看这满府的女人,哪个不是如此过来的,放心没事的。”   赶紧让人拿来凉茶给小娘子去火。   老夫人心说这还是冯氏生产呢,若是换成自家孙女自己声场该当如何呀。这孩子小题大做了点:“芳姐呀,你且坐坐,没有一会你母亲就料理好了。”   华二老爷同样的着抱儿子,可看着闺女的样子,倒觉得自己淡定多了:“你祖母说的很对,当日你母亲生你的时候,爹爹不过是在这里等了一夜,就看到你了。”   华晴芳才放进嘴里的凉茶全都喷了,渣爹,果然是渣爹,什么叫不过是等了一夜呀。这一夜屋里的人可怎么熬过来呀。   老夫人登了儿一眼,这不是吓唬孩子吗,拿着手帕给孙女擦嘴巴:“放心,你母亲身子好,平日里你给调养的上心,定然不会很久的。”   华晴芳吸口气,嘴巴有点疼,摸出来嘴上的火炮了。然后望着屋里依然着急上火,生孩子有大出血,他没有准备输血的仪器,更没有备用血。她也分不出来血型,弄死冯氏怎么办,孩子生下来有黄疸,乙肝,小儿麻痹,风疹,各种小儿疾病,他都没想好怎么预防呢,这孩子可怎么养大呀。   想想都是糟心事。怎么就没有个预防针呢。什么落后都可以,医疗条件怎么能也落后呢,华晴芳对于古代第一次生出来如此强烈的不满,就连古代对女子的束缚她都没有怎么在意过呢。可见华晴芳对于冯氏肚子里面的孩子有多喜欢多在意。   想想华晴芳就觉得脑皮都要烧起来了。   老夫人看着自家孙女的脸色:“芳姐,不如你回院子里面等消息,有了消息祖母定然会告诉你的。”   华晴芳摇头,眼神发散,盯着产房:‘在这里等等就好。’   老夫人看着芳姐,从来不着调这孩子如此重情重义,才跟冯氏相处了多长时间呀,看看心疼继母眼角都红了。   若是有一日他这个祖母没了,这孙女不定心疼什么样呢,想想自家教出来的有情有义的孩子,老夫人心中忍不住骄傲,倒也舍不得孩子受罪,一个眼神,身边的嬷嬷在端上来的凉茶就有安神作用了,华晴芳不过喝了几口就睡下了。   华二老爷看着软下身子的闺女,一把上前抱住:“母亲,这是为何。”   华老夫人:“你怎么舍得这孩子如此担忧,她小小年纪,怎么能接触这种事情呢,都是往日里太作放纵这孩子了,才让她对生产如此忌讳。让她先歇歇。”   华二老爷看到方才在书房还好好的孩子,如今嘴巴都起火泡了,难怪母亲要心疼,是自己这个当爹的不称职,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呢:“母亲说的对,是儿子对芳姐不够精心,竟然把怀孕的夫人交给她一个小娘子照看,才让芳姐如今焦心至此的。”   老夫人:“你我母子说这些做什么,你媳妇在里面生孩子呢,好好地比什么都重要,这孩子先歇歇,等她醒来,抱了弟弟就什么都好了。”   然后让边上的婆子扶着华晴芳去偏房里面休息。   华三夫人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个景象:“母亲芳姐这是怎么了。”   华老夫人只是跟儿媳妇说道:“大概是吓到了,我让人给他喝了压惊茶,无碍的。”   然后两人陪着华二老爷一起等着冯氏生产。   华晴芳一觉醒来,冯氏已经生产完毕了。也是最近华晴芳精神崩的太紧,好长时间没有休息好了,以至于老夫人的一杯安神茶,让她睡得比生孩子的冯氏睡得时间还长。错过了自家弟弟才剩下来的场景。   华晴芳还想着给孩子弄个生出来的脚印,手印留念呢,全都白搭了呢。   阿福:“小娘子醒了,恭喜小娘子夫人生了胖郎君。老夫人说就没见过咱们家小郎君如此模样的,才生下来就白白净净的呢。”   华晴芳松口气:“生下了就好,母亲如何,小弟弟可是样样都好。”   阿福:‘小娘子放心,夫人才睡下,没有不妥,小郎君更是样样都好。老夫人跟老爷稀罕的都舍不得放手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娇宠   华晴芳虽然被老夫人给暂时镇压了。可那也是暂时的,整个华府都知道二房的小娘子喜欢新出生的小郎君,喜欢到恨不得时刻都把眼睛盯在小郎君的身上,而且看不得小郎君受一点委屈,连绑腿都不准许。   这话虽然听着好听,可仔细体会可就是在说芳姐霸道,耽误小郎君生长呢。   华晴芳即便是听到这些话也不以为意,只要她在自家小弟身边,定然要把襁褓给松散开的,而且每日里给小宝宝做伸展运动,带着小孩子伸胳膊蹬腿的。   唯恐这孩子身子不够健康,更是不顾身份,让他家母亲亲自给小弟喂奶。   冯氏当初听到这种要求的时候,那脸蛋比烟熏的还要黑呢,倒不是因为自己受委屈,而是为什么自己名誉上的闺女会懂这个问题呢,这是小娘子应该关注的吗。   这芳姐还有什么是不懂的吗。这话冯氏还没法跟别人说说,只能叮嘱芳姐:“切莫在说给别人听了,这可不是你应该懂的。”   华晴芳看着自家小母亲那装大人的样子:“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应该懂得呀,您比芳姐才大多少。”   冯氏恼羞:“我至少比你先嫁人,祖母在我嫁人以前,没有让我关注的问题,就是你这个闺中小娘子不能想的问题,我说了就算,你再也不许说这个了。”   难得威严一次,华晴芳也确实听话的不说了,不过给冯氏的吃食都是华晴芳亲自吩咐灶下婆子做出来的,红糖煮鸡蛋,鲫鱼汤,猪蹄红枣。老母鸡汤一天就能翻新出来三四个花样,全都是催奶的。   冯氏吃的恶心,不过芳姐说了:“恶心也得吃呀,你想想孩子,你是想让她跟你亲呀,还是让他跟奶娘亲呀,女人除了生养还要喂养。你怎么能忽略了这种乐趣呢。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事情呀。”   说着就把才刚刚能抱在怀里的小弟弟塞进冯氏的怀里。去啃初乳。   这年头富贵人家的夫人,没有亲自喂奶的,冯氏不能理解芳姐什么意思。华府也不缺奶娘,怎么就非得让自己喂养呢。说不清楚这孩子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要把自己当奶娘,可芳姐平日里对自己真的很尊重的。   华晴芳没法跟冯氏说,初乳对于孩子的重要性。跟冯氏说免疫力的问题,别说冯氏不懂。这个世界也没有几个明白的,就当自己霸道好了。   每次看到冯氏不太甘愿的奶孩子的时候,华晴芳就会感叹一句:“小弟弟真幸福呀,哪个孩子不希望吃亲娘的奶呀。”   冯氏就觉得。这也不错,至少孩子跟自己真的很亲。   不过华晴芳想看冯氏怎么喂养孩子的时候,那是绝对被冯氏给关在门外的。   这是什么大家闺秀呀。   人都说洗三要响盆。华晴芳让婆子说了一边洗三的过程,黑着脸强硬性的要求自家弟弟的洗三不过了。华老夫人当时的脸色就虎了,说的那是什么话呀:“芳姐,你懂什么,二房这么多年才添丁,天大的喜事,怎么能不办呢,你如此说话,让你母亲听到心里多难受呀。”   华晴芳:‘怎么难受也没有小弟弟重要,那么的孩子,怎么受的了那个罪吗,若是母亲喜欢,等小弟弟再大些,身子在壮实些,怎么折腾都行,现在肯定不行的,祖母您怎么舍得让人把小弟给打哭了吗。’   华老夫人哭笑不得:“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呀,那是响盆,怎么能说是打呢。”   在祖母这里行不通,华晴芳就去磨自家老爹,而且是当着冯氏的面前,冯氏在里屋坐月子,华晴芳拉着小弟弟双手做伸展运动,华二老爷在边上看着姐弟互动,华晴芳:“爹爹,您说小弟多娇嫩呀,怎么能让婆子们抱出去拍巴掌呢,还是等小弟大一点在抱出去的好,产婆们不都说孩子最忌讳的就是见风吗。”   华二老爷伸手逗弄自家宝贝儿子:“你不懂,响盆是预示你弟弟身子好,咱们华家重视他,再说了你弟弟的舅舅家也要过来看外甥的呀。”   华晴芳:“不封建迷信我弟弟身子更好,咱们二房就这么一个宝贝嘎达,办不办什么仪式谁不知道华府二房重视小弟呀。再说舅舅们,随时过来看小弟怎么看不成呀。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就把小孩子折腾出去呢。”   然后对着里屋的冯氏:“母亲你说是小弟的身体重要,还是那些面子工程重要。”   冯氏对于芳姐的这种偏心已经习惯了:“自然是身体更重要。”   自家孩子自家疼,冯氏也不愿意有人拍打自家孩子屁股,就为了听孩子哭闹。   华晴芳再接再厉:“再说了咱们又不是不办,小弟长得这么漂亮咱们也不怕人看的,不过是稍微的等等,满月的时候在办好了。”   华二老爷头一次知道自家闺女如此的讲不通道理:‘这事爹爹说了也不算的,不光是你们的舅舅们要来,整个华府的姻亲都要走动的,此事还要你祖母同意才好。’   华晴芳摸摸自家小弟娇贵的皮肤:“爹您看这鼻子长得跟您一样,将来定然是个美男子。”   华二老爷仔细观察,当真是很有福气的长相呢:“很是不错呢,看看这小嘴,还有这眼睛就跟我们芳姐一样,随便什么人看到定然就能明白你们是亲姐弟的。”   华晴芳:“是呢,还有这个额头,跟爹爹一样饱满,脸型也随了爹爹。”   华二老爷:‘呵呵呵还是芳姐看的仔细,就说看着这小子怎么看怎么违和吗,原来跟我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冯氏在里面从鼻子到嘴,再到脸型,感情就没有一样跟自己一样的,幸好这孩子小,还没有看出来眉毛什么样呢。能说有点期待吗。   就听芳姐说了:‘不过这皮肤可是跟女儿一样呢。爹爹您看小弟的皮肤多嫩呀,明日里要来那么多的人。一人摸一把,咱们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府上是不是净过手了,有没有碰了什么脏东西,小弟可怎么受得了呀。’   冯氏在里面很不规矩的翻了一个白眼,看来明日自家儿子是不会见人了。   华二老爷皱着眉头听华晴芳自言自语,在看看儿子娇嫩的皮肤。当真是舍不得呢。   等到第二日洗三的时候。华老尚书跟华老夫人大办酒席,就为了自家的小孙子,宾客盈门不必当初华二老爷大婚的时候来的人少。   可这时候华二老爷抽风了,二房竟然传出来话,小郎君见不得风,就不出来了。   华老夫人听到这话急的跟什么是的。去儿媳妇那里看孙子,跟平日一样。身上只盖了一条被子,四仰八叉的躺着睡觉呢。   冯氏小心的看向自家婆婆:“娘,是老爷的意思。“   华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呀,这儿子抽风的如此是时候呢。糟心死了。   这华府二房的小郎君病弱的闲言碎语估计往后是少不了了。而且自己怎么跟冯府交代呀。气的有心事把自家儿子拽过来踢上两脚。定然是芳姐那孩子鼓动的。   等冯老御史的夫人带着儿媳妇们过来看孙女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   冯老夫人相当的无语:“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胡闹,将来小郎君说亲。身子不好可是大事,耽误了怎么办。”   冯氏低头:“老爷跟芳姐都是为了小郎君好。”   冯老夫人身后跟着冯氏的母亲孙氏。看到自自家闺女心情是激动的,不过这孩子从小不在身边长大,多少有点亲近不起来:“你的身子可好,华府如此做,可是因为你生了小郎君,有什么别的用意吗。”   冯氏看到亲娘眼圈自然就红了,自己大婚娘亲都没有赶过来呢:“娘,没有的是,您别多想。”   冯老夫人看着长在身边的孙女眼圈都红了跟着眼神一沉:“你跟祖母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那华二郎亏待与你。”   这个误会可真是大了,冯氏赶紧的摸了一把眼泪:“祖母孙女是看到母亲心里高兴的,孙女大婚的时候,母亲都没能过来呢,如今在见面孙女自己都当娘了。”   冯老夫人跟着点头,边上的孙氏跟着眼圈一红,离得再远,相处的在少,到底是自家的亲生女儿呢:‘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还带月子呢,怎么能哭呢,快快把眼泪擦掉。再也不许掉泪了,到底有没有人委屈你,你莫要放在心里,有你祖母和我在呢,定然给你做主的。’   冯氏:“祖母母亲放心,没有委屈的,老爷带我很好,婆婆公公,还有妯娌相处都很好,华府在周正的人家不过,就是芳姐也对二娘很好的,祖母母亲只管放心。至于今日只是,不过是因为老爷觉得小郎君还小,身子太过单薄。等回头小郎君身子骨硬实了,在让小郎君出来见客。”   孙氏在外屋的时候可是已经看过自家外孙了:“这话是怎么说的,方才瞧着小郎君别看才出生几天,已经壮实的跟满月的孩子一样了,怎么就说孩子身子骨单薄呢。”   冯氏抿嘴微笑,这孩子一天一个样。招人喜欢得很呢。为了不让祖母跟母亲担心,很不好意思的开口:“老爷跟芳姐是觉得人来人往的太多了,小郎君小,怕碰坏了。所以才不出去响盆的。”   冯老夫人那么大的年岁,什么事情没有经到过呀,可如此奇葩的原因还是让她老人家牙疼了一把。   这华二盼儿子盼疯了吧,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小郎君,竟然娇贵到如此程度。面子都不要了。   连孙氏都愣了那么一下:“那为何还要大宴宾客呢。”   冯氏脸红,谁知道自家夫君一大早的抽风,说不让小郎君出屋,就不让小郎君出屋了呢:“公公婆婆觉得二房得了郎君是大喜事,早早的就发了帖子了。”一家人事先还没有沟通。   孙氏跟着就眉头攒成一团:‘我可怜的儿呀,怎么摊上这种事情呀,回头老夫人莫要怪罪与你才好呀。’   冯老夫人跟着一起发愁,自古这婆婆就没有怪罪自家儿子的,有事情都要往儿媳妇身上但的,自家孙女在华府可不好过了。   冯氏懵懂的抬头:“这个不会的,婆婆定然是明白怎么回事的。”   冯氏不好跟自家人说,都知道二房抽风的是自家老爷还有芳姐,定然没有人会觉得这事是自己的主意,而且真的不是自己的主意吗。   孙氏:‘你怎么知道其中的厉害,这种事情你在婆婆面前担了,你婆婆定然不会欣喜与你,可若是你把这事情给推了,回头在姑爷面前你有能有什么好。这不是生生的把你给架起来了吗。’   冯氏:“娘,没有那么严重,真的不至于如此的。祖母您劝劝娘,您定然是明白的、”   冯老夫人心说我明白什么呀,女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打落了牙齿咽在肚子里面的:“好了你也莫要如此,华老夫人是个明白人,回头我在跟老夫人解释一下好了。”   华晴芳这时候过来拜见自家干吧外婆。婆子才传话,里面的孙氏就把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了。整整脸色,正经八本的准备让外孙女拜见。   华晴芳人未到声音先进来了:‘芳姐见过外太婆还有外婆,母亲好。’   孙氏打量这眼前一身大红喜色的小娘子,这姿容,这气势,都压过了自家闺女不是一等呢,心里难免有些不喜:“好孩子,快快起来吧。“   冯氏高兴地拉过芳姐:“不必如此多礼,我母亲是最最和气不过的人了。”   华晴芳略显娇羞的再次同孙氏见礼。孙氏从手腕上摘下来一支镯子:“外婆没什么贵重的东西,给你一份见面礼,莫要嫌弃才好。”   华晴芳直接把镯子戴在手上:“外婆送的物件自然是好的,芳姐喜欢的很。”   看到孙氏眼中的犹疑,不过自己要给冯氏面子,再说了这人是自家弟弟的外婆。就当自家外婆好了。   华晴芳:“外太婆,跟外婆可是看来小弟弟了。”   冯老夫人忍不住就开口了:“可是不敢碰呢,若是芳姐心疼了可是如何是好。”   华晴芳摸摸鼻子:“外太婆跟外婆都是长辈,摸摸那小子是喜欢她,芳姐在不懂事这点还是明理的,芳姐这就把小弟抱过来给外祖母看看可好。”   冯氏眼里多少有点笑意,这孩子难得赤城,竟然对小郎君一心一意的。别看华晴芳说的热闹,人家一点抱孩子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冯老夫人才听了冯氏的解释,怎么能不明白呢,这丫头是怕自己把人家宝贝给碰坏了。   摇摇头:“算了,还是等小郎君身子硬实了老婆子在过来沾沾喜气吧。”   华晴芳喜笑颜开:‘那是定然的,到时候芳姐定然给外太祖母去帖子的。’   孙氏抿嘴,笑容不达眼底,有这么强势的小娘子在,自家闺女在华府的日子能过得多舒坦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张狂   冯氏眼里多少有点笑意,这孩子难得赤城,竟然对小郎君一心一意的。别看华晴芳说的热闹,人家一点抱孩子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冯老夫人才听了冯氏的解释,怎么能不明白呢,这丫头是怕自己把人家宝贝给碰坏了。   摇摇头:“算了,还是等小郎君身子硬实了老婆子在过来沾沾喜气吧。”   华晴芳喜笑颜开:‘那是定然的,到时候芳姐定然给外太祖母去帖子的。’   孙氏抿嘴,笑容不达眼底,有这么强势的小娘子在,自家闺女在华府的日子能过得多舒坦呀。   华晴芳可是不管这些事情的,即便是看出来孙氏对她不太满意,那也没法子,不过是个外婆,往后少走动好了,难道因为一个孙氏,让自己在这种大喜的日子穿的白花花的。没得扫兴。   也不管这些长辈们都在做什么,一心守在自家小弟身边,好生的看孩子,人心叵测,谁知道哪个贵妇人看不得别人好在自家小弟身上掐一把呀。   华晴芳用最叵测的内心在揣测别人,务必让自家弟弟身边安安稳稳的。   华五今日宴席虽然够多,可进到内院看过华府这位五郎君的没有几个,外面的华二老爷更是不论谁说什么话,都没有把儿子抱出来露脸的意思,人家就一句话,孩子还小,经不得折腾。   华老尚书从头到尾乐呵呵的,心里忍不住给自家儿子踹了又踹,她养了三儿子呢,也没有如此这般的宝贝呀。当真是物以稀为贵呢。   池家表叔来的早早的,在华老尚书身边。或者在华二老爷身边,跟半个主人一样招呼着客人,这种态度实在是让华老尚书太满意了。   即便是华二老爷也难得点头表示肯定,这姑爷真不错,尤其是从头到尾这池家二郎也没有提出去后院看孩子,可见知道避讳了。   更给面子的是,不光池家二郎来了。就连池家二郎交好的同僚也跟着过来讨喜酒喝。事情不在大小,可以看出来池家二郎对华府的态度,   华老尚书怎么能不满意呢。看着池家二郎这个孙女婿。比看着二房的儿子还顺眼呢。   池家表叔殷勤的跟在华二老爷身后挨桌的敬酒,那态度恭敬的让人以为华家小娘子什么天仙般的人物呢,在同僚跟前池家表叔更是一点都不避嫌,一口一个小舅子的称呼才生下来的小五郎。   当真是比自家亲弟弟还亲呢。   池家的二老爷是在外院喝酒的。看到自家儿子的态度难免心酸。你说那么一个邪性的儿子,竟然有今天。忍不住就想,往后定然要对这位儿媳妇好一点再好一点,儿子忒放在心上呀。   华二老爷的同僚们更是张口就说了:“华侍郎双喜临门呀,一举得男。外加觅得佳婿恭喜恭喜。”   看到池家二郎如此模样,华二老爷这酒喝的心甘情愿。   池家表叔就觉得值了,至少这个岳父定然不会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了。可见不急于跟芳姐沟通。先走岳父路线是正确的。   想到芳姐,池家表叔摇头。那丫头估计现在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早就听闻自家小舅子威武,在媳妇心里堪比眼珠子呢。估计往后自己头上还要放着一个小舅子。   华三老爷在边上不太是滋味,这侄女姑爷可是把自己的活计都给抢了呢。   可见华家的郎君们心里都不太舒服的。不知道的以为这池家二郎填了新弟弟呢。当真是劲敌。   一直到散席,池家表叔跟着华二老爷一起把所有的宾客都送走以后,池家二老爷同二夫人才跟华老尚书和夫人告辞,领着自家儿子回府。   华老尚书更是热情的招呼:“二郎呀,无事的时候就过来陪祖父下盘棋。说说话也是好的,今日可是辛苦了呢。”   池家表叔矜持的看向自己岳父,大有岳父张嘴自己才应准的意思,当真是把华二老爷当神仙一样的捧着了。   华老尚书忍不住嘴角抽抽,这二儿子走了狗屎运了,有那么一个闺女,竟然还能有这么一个女婿,当真是没出说理去。   华二老爷这个时候总不好什么都不说的:“恩,你祖父说的对,空闲的时候过来看看五郎,你们兄弟往后要多亲近的。”这话无意于是在说,我家大门对你常打开。   就见池家表叔裂开嘴巴喜形于色:‘是,小婿听岳父吩咐。’   池家二老爷忍不住扭头,那是自家儿子吗。   华三老爷心说柳家郎君不错,可跟池家这小子比着到底差点了。委屈自家五娘了。   等池家三口上了马车,池家二老爷才酸出来:‘池府的弟弟不少,怎么不见你如此喜形于色。’   池家二夫人一脸的贤惠,嘴角上扬:“老爷说的是,二郎今日可是与往日大相径庭呢。”   心说那些弟弟可不是从我肚子里面爬出来的。   池家表叔回答的更绝:“怎么会呢,爹爹觉得二郎对妹妹不好吗。”   池家二老爷被自家儿子噎的呛了:“那倒是不差。”   不过这就不是一个概念好吧。然后皱眉,难道自家儿子把这个华府的小舅子当成放在跟自己亲妹妹一个层次上心疼了。多闹心呀。那不过是姻亲呢。   不过看着儿子高兴,到底没说什么,自家儿子从祖父没了以后,少有如此阳光的时候。   华府送够了最后一波宾客,华老尚书的笑容就维持不住了,拎着两个儿子就去了祠堂:‘当真是露多大的脸,显多大的演。你怎么做的出来这种事情,洗三,洗三什么叫做洗三呀,你连孩子都不往外抱,你当你那儿子是金子做的不成。还是你觉得今日的宾客是过来看你的。’   华二老爷:“俗气。爹爹您怎么能如此说五郎呢,别说金子,就是比金子贵重的物件也不及五郎半分呀。”   华三老爷觉得二哥有点飘,生个儿子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关键是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爹了,竟然敢如此猖狂。   果然华老尚书手中的藤条不是吃素的:‘你个逆子,我叫你张狂。’说完就是几下子。老头手中的藤条从来不是吃素的。   华二老爷飘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下来了。酒也醒了大半。吧唧跪在地上:“爹。儿子知道错了。”   华老尚书觉得这个岁数还要教导儿子当真是糟心的很:“看你轻狂的样子,还认不认识自己是谁,儿子固然重要。可因为生孩子你竟然敢蒙骗圣人,请假在家陪产,这就是我华家子孙的出息吗。今日老夫就要让你张长记性,是不是要老夫在重新教导你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华二老爷心说遭了。学规矩是小,丢人是大呀。这个岁数让老爹发配着跟侄子一起去学规矩,他华二往后可是没脸见人了。   难得华三老爷竟然没出口,也没有出手,规规矩矩的跪在边上陪着。这老二早就该被抽一顿了,难得自家老爹还眼明心亮。该。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也没轻狂到如此地步呀。   华老尚书出了一口恶气才打发两个儿子滚蛋。在夫人跟前说的话就大了:“夫人尽管放心,那逆子老夫好好地收拾了一顿。实在太过气人。”   华老夫人早就满腹的怨气了:‘这孩子做事实在没有章法,若是不想洗三,提前跟我知会一声,咱们只请交情好的那么两家人也就算了,怎么能如此做呢,这不是让老三媳妇为难吗。还有那冯家怎么看我们华府呀,本来二房的事情就让人猜度颇多,岂不是让人有了嚼舌根的机会吗。’   华老尚书才消下去的气,一时间就涌上来了,狠狠地说道:“老夫还是打的轻了。”   老夫人扭头惊了:“您打老二了。”   华老尚书稀疏的眉毛高挑:“那逆子,不打醒他,往后不定做出来什么事情给我华府抹黑呢。”   华老夫人心疼了,到底是亲儿子,念叨两句也就算了,怎么还动手呀:“好歹老二也是朝廷命官,您怎么还上手呀,让老二面子多不好看呀。”   华老尚书:“面子是自己挣得,芳姐小小年纪都明白,他一个三品的官员不懂吗,朝廷命官难道就是他这么当的,还敢蒙蔽圣听,老夫在不教训他,还不定做出来什么事情呢。”   华老夫人想起这个来,就觉得儿子不靠谱,媳妇生孩子,你个男人请什么假呀,实在是混账的很。不过自家老爷这个时候夸芳姐却也不太妥当,老二做出来事情,桩桩件件都有芳姐的影子呢,算了,总不能让老爷在把芳姐给罚了。   华二老爷被打了几下,自觉没脸见人,只是在外屋看看自家儿子,就去书房歇着了。   冯氏心下踹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爹爹跟娘亲给了老爷难看,老爷竟然都没有过来看自己呢,就是自己才剩下孩子的时候,老爷都没有避讳,每日里不知道过来看自己几次呢。   华晴芳也是第二天一早才知道自家爹爹被祖父给收拾了,心里愧疚就别提了。   都是自己折腾出来的,不过想想弟弟,觉得老爹也算是疼得其所。   去给祖母请安的时候,华晴芳:“祖母,爹爹那里可还好。”   华老夫人看着自家孙女忍不住叹气:‘还好,今日你爹已经销假去早朝了,咱们女子在内宅,做什么事情都有外面的男人给兜着,可这男人做事情可不能太过随意,里里外外一大家子人依附与他们呢,现在有你祖父照看着,你爹爹可以随意一些,将来呢,芳姐呀,下次不许乱来了。你爹爹就是太宠着你们姐弟了。’   老夫人就差说,你爹就是被你给牵累的了。   华晴芳那脸都要愧疚死了,还不如自己挨了那藤条呢。   从老夫人那里回去,让阿福准备了伤药给自家老爹备着,然后直接去了冯氏那里。   把华五郎的襁褓给松散开,看着粉刁玉琢的小胖子,点着鼻子说道:“要孝顺明不明白,爹爹挨打都是因为咱们两个呢。”   冯氏在里屋听了这话,多一句都没有询问,想想昨日自家老爷做的那事,挨打都是轻的不过自家老爷都三品官了,公公还是用藤条教训,华府的规矩当真是严苛呢,想想自家皮娇肉嫩的小儿子,冯氏想好了,往后定然要好好教养,不能让儿子吃了皮肉之苦。   等华二老爷回来,华晴芳愧疚的跟什么是的,知道自家老爹不过是皮肉受苦,自家祖父并没有用真的痛打才放心下来。   华二老爷:“芳姐不必如此,爹爹三十多岁才有了这么一个小郎君,自然要娇贵些,跟你可是没有关系的,说起来还是芳姐懂事呢,知道谅解爹爹,对五郎更是疼宠有加。”   华晴芳嘴角含笑:‘爹说的什么话,咱们三个可是血脉相连最亲的人呢。’   然后做贼一样的看看四周:“咱们爷两知道就好可莫要传出去,这话太伤人。”   华二老爷气的失笑:“知道还说。”这事才算是过去了。   华晴芳每日里依然围绕着华府的小五郎转转,什么好东西都是给自家小五郎的,别说华四郎,还有池家表叔,就是华二老爷都觉出来自己在闺女面前失宠了。   池家表叔这段时间幽怨了,老丈人对自己终于放松了些,可这芳姐实在是让人生气。从洗三过后自己三不五时的上门走亲戚,可惜这倒霉孩子总是在状况外。每次都是表叔喊在前面,让池家表叔总是一腔心火的回来。   送给这丫头的东西,虽然花样百出,可听华府的人说了,多半的东西都进了自家小舅子的库房了。自家媳妇就差把家当都给小舅子了。   池家表叔觉得自己从讨好岳父的路上分叉出来一条,要讨好小舅子了。   等花五郎出满月的这一天,池家表叔给小舅子预备的东西让华老尚书同华老夫人都惊呆了,这池家二郎这个年岁也喜欢孩子吧,要不然怎么对五郎如此上心呢,忍不住就想到芳姐的婚事还是要提前一些才好,毕竟二郎的年岁可不小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腹黑(求粉红票)   池家表叔觉得自己从讨好岳父的路上分叉出来一条,要讨好小舅子了。   等华五郎出满月的这一天,池家表叔给小舅子预备的东西让华老尚书同华老夫人都惊呆了,这池家二郎这个年岁也喜欢孩子吧,要不然怎么对五郎如此上心呢,忍不住就想到芳姐的婚事还是要提前一些才好,毕竟二郎的年岁可不小了呢。   池家表叔不知道自己无意的讨好之举,让华老夫人给了他凭多的同情分。   更是难得,华二老爷今天高兴,竟然难得心疼自家姑爷,没让池家表叔挡酒,言语之中更是颇多维护,   池家表叔觉得拨云见日大概就是现在的心情。守得云开见月明呀。   华二老爷被众人捧的高兴,亲手抱出自家儿子,在外院走了一圈,自家儿子长得壮实,终于能出来见人了。   这就是一雪前耻的时刻,看往后谁敢说自家五郎身子不好。哼。   五郎生的确实好,简直就是人见人夸,都说他华二会生,冯氏会养孩子,才满月的小儿,竟然跟过了百天一样。当真是让人看着喜欢。   华二老爷抿嘴,狠狠的压抑住心里的得意。难的抛开文人的内敛,竟然大口大口的开始喝酒。   中间不胜酒力,怕摔倒自家儿子,竟然把孩子递给了后面始终伺候在身边的池家二郎,顺便吩咐准姑爷:“把五郎送到后院去。”其中的信任不言而喻。对这些外人来说,更是觉得池华两府的亲事妥妥当当的,着池二都能深入华府内院了呢。多大的信任呀。   池家表叔抱着小舅子的神情跟抱着天外飞仙一样,都惊呆了,岳父大人喝的认不得人了吧。竟然能如此信任自己。   而且是让自己去后院呀。   双手捧着小舅子,比捧着送子观音都虔诚:‘小婿定然好生的照看五郎,岳父大人放心。”   边上的同僚听到此称呼呲牙,从来不知道池家小子竟然是个逮着杆子就往上爬的,方才还是华世叔呢。   难怪人家能娶到尚书府的小娘子。当真是自愧不如呢。   华二老爷大概喝的有点多,竟然跟着点点头,就转头继续敬酒了。   池家表叔的嘴巴都能看到后槽牙了。往日的深沉内敛什么的此时此刻都没有了。池家表叔心说竟然忘了夜里做的是什么好梦,竟然接二连三的惊喜等着自己,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   边上伺候的小厮都觉得的今日主子笑的邪性。怎么看着那么渗人呢。难道自家郎君当真喜欢小孩子嘛。   边上的伺候在小五郎身边的婆子跟奶妈怎么干真的让池家郎君沾手呀:“不敢劳郎君受累,奴婢抱着小郎君就好。”老爷是让池家郎君护送,可不敢劳累池家郎君抱着呢。   池家表叔连看都没有看奶娘一样:“带路,四娘可是在后面候着郎君呢。”   小厮都替自家郎君脸红。醉翁之意不在酒呀。而且这心思竟然都不躲不藏的。   奶娘哪里见识过如此直接的郎君呀,比这不要脸的问话的还不好意思呢。跟着脸色就红了:“回郎君话,小娘子在内院招待各家小娘子呢,不过夫人在后院厅里招待各家夫人呢,小郎君送过去给夫人就好。”   言外之意就是您去后院不合适的。   池家表叔那是一个奶娘随便两句话能打发的吗:“夫人在招待客人。那是正经事,不要随意过去打扰。”然后吩咐自家身边的小厮:‘去内院给小娘子通话,就说小郎君抱回来了。在老爷的外书房呢。’好歹还知道不去后院内宅惊扰女眷已经不错了。   奶娘不敢抬头。不过嘴巴咬着下唇,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实在纠结。小娘子也在招呼客人好不好。自己这个奶娘是吃干饭的吗,那不就是看孩子的吗,为什么非得去把主子拖来呢,小娘子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尽心呀。   池家表叔很不要脸的给自己找面子:‘小娘子最是孝顺不过,些许小事夫人那里不必去打扰的。有小娘子照看五郎就很妥当了。”   然后就大摇大摆的抱着自家小舅子去了华二老爷的外书房,总不好去芳姐的闺房的,自家老丈人对自己改善了一点点。   池家表叔就是怎么想去芳姐的闺房看一眼,也得忍着,因小失大呀。   池家表叔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做大事的料,忍人不所不能忍意志力不一般呢。若不是自己前段时间的目不斜视,怎么能让如今的老丈人如此放心呢。   华晴芳听说没人看着自家小弟,自然是二话不说就把招待客人的事情交给自家五妹妹了。   提着裙摆走路,不过须臾的功夫就被小厮给引到了华二老爷的外书房。   边走边皱眉,心说自家弟弟怎么回内院呀,竟然来书房,奶娘也太不上心了。   还有就是他爹的书房是对弟弟肯定是敞开的,那是一个奶娘能随便进的吗。   在看到在书房外面伺候的奶娘的时候,更着急了,奶娘在这里,孩子谁抱着呢呀。   幸好常寿是个妥当的,难道是爹爹醉酒了。   急匆匆的推开书房的们,就看到自家表叔手里的小弟,华晴芳第一个感觉就是,这表叔的人高马大的哪里伺候的好自家身娇体贵的小弟呀:“哎呦快快放下。”   简直就是怕自家表叔把小弟弟给碰坏了呢。   池家表叔看到自家未婚妻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全身心的放在怀里的肉包子身上了,当真是太不开心了。随着华晴芳往前迈步,过来抱自家弟弟,池家表叔手里的孩子往高一举,   别说华晴芳就是边上的李妈妈都吓了一大跳。   那可是孩子呢,怎么能如此随意的举起来。   华晴芳扑了一空,整个人都趴在池家表叔身上。两手攀着池家表叔:“赶快放下,不是那么抱的。小心五郎闪腰。”   池家表叔心情荡漾,两只小手拉扯的感觉舒坦呀。不过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点幼稚:“慌什么,我还能失手了不成。”   华晴芳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给稳住,然后瞪人,这种事情是不失手就好的吗,自家弟弟现在像什么。简直就是绑匪手里的人质。   也怪自己太着急。赶紧退后几步:“表叔,快把五郎放在暖炕上,你如此抱着他会不舒服的。”   池家表叔连眼皮都没挑:“不会。五郎很乖,在我这里很老实的。”   笑话我把孩子放下,你还会往我身边凑吗。   对池家表叔来说,这不是人质。这就是鱼饵。   华晴芳愣住好半天,那是被你举起来。随时有危险的亲人好不好,为嘛自己此时看着表叔的动作想到的是刘备摔孩子呢,诡异了点。温和的开口:“表叔喜欢孩子。”心里想的是还是把孩子哄下来,抱在自己怀里更妥当一些。   池家表叔用眼神示意华晴芳退后。然后自己盘坐在暖炕上。   把听话没有哭闹的华五朗横抱在怀里,腾出来一只手逗弄华五朗的小嘴:“五郎这样子可真是招人喜欢。”边上的李妈妈都觉得着池家郎君比自家小娘子守规矩,知道让小娘子避开。   华晴芳这个弟控。怎么能控制住自己不往前凑吗。   李妈妈就见自家小娘子伸着脖子往前凑,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糟心死了。   眼前的画面怎么就那么让人没蛋都疼呢。这孩子可不是姑娘跟姑爷的小郎君,那是小舅子呀。   池家表叔闻着鼻尖的馨香忍不住心情大好。果然仔细打探自家娘子的喜好,还是有好处的。   即便是华世叔过来看到如今的场面,那也不是他在引诱小娘子呢。呵呵。   华晴芳看着自家小弟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的:“没想到表叔还会抱孩子。”   池家表叔挑眉,不会也的会呀,谁让自家小娘子喜欢才生下来的小弟弟呢。   手指头摩挲着华五朗粉嫩的小嘴唇,眼睛刚巧抬头看到芳姐那半张的小嘴。嘴巴有点干。   华晴芳皱眉,表叔哪手多粗糙呀,自家小弟弟细皮嫩肉的嘴巴都摸红了:“表叔,五郎大概是累了,不如让奶娘过来哄他睡觉吧。”   真心的希望自家小弟脱离魔掌。   池家表叔:‘不碍的,五郎乖巧,就这样睡就挺好的。”   华晴芳黑脸,能说我家五郎不适应吗,能说我家五郎这样睡觉很累吗:“呵呵,表叔果然是喜欢孩子的呢。”   想想自家表叔若是早婚,孩子比自己弟弟都大了,二十多岁的男人,同僚早就儿女双全了,就他还单身汉一个呢,完全是移情作用吗。   难怪抱着别人家孩子不舍的撒手。   池家表叔低垂着眼帘,嫌弃的抱着自家小舅子,我更喜欢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喜欢对面女子给自己生的孩子,此时能说吗。生生的压抑住到嘴边的调戏,正紧的开口:“芳姐也喜欢孩子。”   后半句是,往后咱们多生几个,不用喜欢别人的孩子。   华晴芳眉眼翻飞,说不出来的得意:“我只喜欢五郎。”   这话简直就是黑了池家表叔一张脸。什么意思呀。这小舅子把自家儿子的位子都给占了,他这个当爹的替儿子委屈呢。   李妈妈都觉得周遭氛围突然就阴冷了几分。   可惜华晴芳可是没什么感觉,还跟自家表叔剖析一下自己的心得体会:“原来的时候,我以为四郎就是最萌的小孩子了,等五郎生下来,我才知道,我们五郎这样的才是最好看的,表叔你就不知道,我家五郎打个哈欠都是最漂亮的,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就是除了华五朗,往后不能再爱了的轻情谊。   池家表叔冷眼扫过芳姐,你把我儿子未来的路都给档上了。我给你记着。   不冷不热的跟着说了一句:“是吗。”   李妈妈替自家小娘子着急。怎么说话呢,太不会看眼色了,没见到姑爷恼了吗。   华晴芳的心思都在自家五郎身上呢,真心的就没发现:“是呢,这小子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池家表叔状似不经意的询问:“芳姐可是觉得五郎最最让你喜欢,再也没有比五郎更让让人喜欢的了。”   这简直就是说中了华晴芳的心声,华清芳就曾跟阿福说过:“我如此喜欢五郎,将来自己生的孩子也不过如此了。说起来我这当娘的可真的不太称职呢。”   这话李妈妈可是在边上停着的,心说小娘子当真是不懂事,哪有当娘的不喜欢自己孩子的,那是小娘子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呢,不然定然不会有这种担忧的。   可这话私下里面说说就算了,当着未来的郎君说,那件事是找死的节奏。   李妈妈着急,这话可不能应的,示意边上的阿福上前解围。   阿福萌萌的,本来就是呀,自家小郎君多可爱呀。不懂李妈妈什么意思。   阿寿只觉得郎君心眼小,竟然用话套小娘子,而且小郎君才多大呀,怎么能比吗。   几个人反应各不相同,就听华晴芳清脆的回到:“还是表叔知道我。”   池家表叔哪咧到后槽牙的笑容不见了,自己不是过来跟媳妇相会的,这是过来给自己糟心的,听听这是什么话,难道他们未来的孩子会不如五郎吗,再也不觉得怀里的小子怎么好了。   气氛一时间有点不对路,华晴芳也没觉得什么,倒是表叔把手从五郎的嘴边拿开了,华晴芳看着自家五郎的小嘴怪心疼的。   李妈妈上前几步:“郎君抱着五郎的样子当真是有模有样的想,想来郎君往后定然是慈父呢。”   也不知道小娘子能不能听明白,往后郎君的孩子可是要从小娘子肚子里面出来呢。   池家表叔瞥了一眼边上华晴芳,心情忍不住好点,到底还是小孩子,或许想的没有那么多。   华晴芳左右打量自家表叔,这抱孩子的姿势还好吧,好像稍微有点僵硬呢,自家五郎定然是不舒服的:“跟爹爹的比着还差点。”   池家表叔再次黑脸,这是不准备好好的相处了是吧。   李妈妈都想撞墙,自家小娘子今日出门定然是忘了吃药了,怎么总是在抽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郎君(求粉红票)   李妈妈都想撞墙,自家小娘子今日出门定然是忘了吃药了,怎么总是在抽呢。   就听池家表叔说道:“反正孩子他娘,也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倒是刚刚好呢。搭配呀。就是可怜我那孩子,遇上这么一对爹娘呢。”这是自我调侃吗。   华晴芳茫然地抬头:“啊。”   为什么就说到表叔的孩子会可怜呢,为什么表叔儿子的娘会不喜欢孩子呢。原谅她在五郎跟前脑子有点轴,转不动。   李妈妈心说算了,自己搀和什么呀,看看池家郎君自己挺能想的开吗。   率先带着丫头们外面伺候了,反正就隔着一层帘子,想来池家郎君不会做出来什么失礼的事情。   说句不应当的,即便是做出来点越拒的事情也好,至少让小娘子明白明白,她现在是池家郎君的未婚妻呢。   省的自己越听越糟心。   池家表叔看着李妈妈的行为,心下满意,主子不通透,下人还算是懂事。   在看华晴芳的样子:‘啊什么啊,还不把嘴巴闭上。”条件反射,华晴芳闭嘴。   池家表叔皱眉,然后抿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我腿麻了。”   华晴芳看着抱着孩子的表叔:“那怎么办,您把孩子五郎给我抱着就好,您下地活动活动。”   池家表叔:“五郎好不容易睡着的,你给我揉揉好了。”   说完低眉看着五郎,那样子说不出的喜欢,好像不舍的放手一样。   换成一般人,羞也羞走了,可这是芳姐呀。受了那么多年的女戒教导,也不认为这种情况下给表叔揉揉腿有什么,只当表叔年岁大了没孩子,跟自己一样,喜欢的不得了呢,   只是为难的看着表叔,这五郎还在表叔腿上呢。自己怎么下手呀。   池家表叔:“嘶”的一声:“随便活动一下就好。”   华晴芳自然明白的。血液活动开了就好了,坐在五郎的脚边方向,双手放在表叔的腿上。慢慢的推拿。也不知知道是不是这条腿。   池家表叔觉得此刻心都要跳出来了。忍了这么多天,着福利说来就来了呢。   腿上的双手软绵但有力道,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就是怀里多了点玩意,看着自家小舅子。觉得有点多余。   华晴芳看着表叔紧绷的神情:“可是觉得好点吗,不然表叔把腿伸开点。先把五郎放在暖炕上好了。”   池家表叔心说放下孩子你还能给我揉腿。抱紧小五郎:“好多了,让五郎再睡会。”自家小舅子就是那种明知道多余还不能少了的东西。   华晴芳觉得自己就是伺候月子的,带月子的就是表叔。当真是太享受了有没有。   池家表叔闭眼,华晴芳想。大概是按到麻痹的地方了。   就听自家表叔说道:‘送过来的东西芳姐可还喜欢。”   华晴芳想到自家爹爹书房的玩意:“嗯,表叔费心了。”   也是池家表叔不太会哄人,尤其是对哄女人不太在行。除了送东西就想不出来什么新鲜的花样。老话重提:“可是有稀罕的玩意,我去给你准备。”   华晴芳心下一乐。此刻才想明白,着未婚夫在讨好自己呢。   话说这么追女孩子手段可是够拙劣的:“表叔不用费心,芳姐生活简朴,用不上那么多的物件。”   我是个简朴的小娘子,要给表叔留个好印象,然后羞涩的低头,当然了这个羞涩多少有点做作。   池家表叔想想芳姐在庄子上的时候,铺的盖的,使得用的,还有吃的玩的,跟简朴还真是不怎么搭边,这是一个受得了罪,享得了福的。接触的不多,该有的认识,池家表叔真有。   难得这丫头还能收敛点性情,想给自己留一个好印象,能说这丫头在意自己的看法吗。   这么想池家表叔心里舒服多了。在看芳姐的时候眼神好多了:‘外院来的大多是岳父的同僚,闹得厉害。岳父才让邵德护着五郎过来的。’不在纠结原来的问题,尽量语气柔和的说着闲话。   不过华丽话里话外把自己跟芳姐之间的未婚夫妻关系给挂在嘴上,就想着自家未婚妻多少进入点状况。   华晴芳继续羞涩,按摩大腿的小手,力道都小了不少,心说力气大了被嫌弃了怎么办,至于色情什么的,华晴芳这时候真没想到,就是想到了也不认为表叔在占她的便宜,谁占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   听了表叔的话跟着就说到:“爹爹对五郎最是上心不过,定然是怕惊倒五郎。”   池家表叔深吸一口气,这丫头还是那么的鲁钝不堪,不可救药:“三姐夫还有表兄都说小舅子长得好呢。”   华清芳反应半天才明白,表叔嘴里的小舅子是自家五郎呢,得意的说道:“五郎长得自然是好的,这可是我们二房的独苗苗,表叔是不是与有荣焉。”   池家表叔叹口气,就不能指着这丫头自己明白过了,自己这是跟自己过不去,才不把话挑明了呢:“是呀,五郎长得如此俊秀,咱们这些长辈都跟着高兴呢。”   说完就那么看着华晴芳,大有你盯死你的意思,这眼光太直接了,华晴芳的一张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是什么话呀。   池家表叔等了半天,不见对面的人开口,忍不住语重心长的诱导:‘芳姐呀,你称呼邵德表叔,这辈分是不是乱了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池家表叔索性说开了,免得为难自己。因为一个称呼,自己都要把自己给生生的憋闷出来毛病了。   华晴芳咬牙,这厮真不是东西,自己都叫了这么长时间了,竟然忘了改过来了,这不是白白让人占了便宜吗。不过应该郁闷的倒也不是自己。忍不住替池家表叔点蜡。自己可是从来对他尊敬有加呢。这就不是未婚夫妻应该有的称呼。   想想自家表叔的闷骚性子,自己如此称呼了这么长时间,心里不定怎么不自在呢,越想越觉得可乐。叫你深沉。当你是男神呀,非得让别人猜你的心思。   看在这人憋了这么长时间才发作的份上,华晴芳佯装不好意思的收回双手:“表叔说的是。”   然后咬牙:“那该怎么称呼呢。”一副我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慌张样子,够有诚意吧。   池家表叔终于少听了一个表叔能说觉得成就感很足吗。忍不住就逗弄到:“邵德管华老夫人称呼祖母。华老上书称呼祖父,芳姐的爹爹邵德称呼岳父。五郎邵德都称呼妻弟的。”   说玩意味深长的看着华晴芳。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把。华晴芳觉得牙疼,这被人调戏。还要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太难装了,这厮脸皮够厚呀,才定亲就改口,亏他叫得出口。还在这里沾沾自喜呢。丢人。   自己是女子。这种时候矜持一点才是正道,可不能跟这厮一样不要脸。那就不是丢她华晴芳一个人的脸,丢的是整个华府的脸,连出嫁的姐姐们或许都要跟着丢人的。   看看池家表叔的脸色,斟酌的询问道:“芳姐要池华二老爷称呼公公。管池二夫人称呼婆婆,就是九娘往后都要叫做小姑的。不过这时候芳姐改口,公公婆婆会先把红包给芳姐吗。听三姐姐说,改口的红包可是厚实的呢。”   表叔都不怕丢脸。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在意脸皮,不然表叔心里定然难堪,觉得付出不对等。也只能另辟蹊径,让表叔觉得自己贪财好了。   池家邵德表叔脸色酱的红彤彤的。谁让她说这个了,郁闷死了:“你还是该怎么称呼怎么称呼好了,等拿了红包在改口就好,小娘子要矜持些才好。”   这个完全是为了芳姐在考虑,知道她一个小娘子不能跟他一个大老爷们一样,为了哄老丈人,脸皮都豁出去了。不过到底意不平跟着就说到“华府缺你银子吗,我缺了你银子吗。你怎么就知道惦记红包呀。”   华晴芳哪里听不出来这冲天的幽怨呀,若不是怕表叔恼羞成怒早就笑喷了:“爹爹自然是从来没有亏待过芳姐,就是郎君也没有亏待过芳姐呢。”   说完低头摆弄自家手指头。池家表叔听到这声郎君,那真是一股清泉从心里流淌,舒坦的荡漾呀。   这倒霉孩子总算是不叫自己表叔了,虽然刚才没有提到该管自己怎么称呼,可放在心里了呢。   难得池家少德又脸红的时候,不太好意思的扭头看向窗口,这可不是自己逼着这丫头改口的呢。   华晴芳心说小样,姐哄人还是有两手的吗。不过这表叔还真是闷骚的可以,看看那表情,羞涩的跟真的一样,也不是谁脸皮厚的早早改了称呼。人不可貌相呀。   冯氏脸色红红的从外面进来,喝多了,客人太多了,竟然把五郎给奶娘带了如此之久呢。她这个当娘的太不尽心了。   而且为什么五郎此刻是在老爷的外书房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略略有些羞怯的场面。冯氏打个楞,伺候的人呢,都是瞎的呀,怎么能让姑爷同小娘子独处呢,毕竟没有大婚呢好不好。   不过当着池家姑爷的面这话不好说的:“让池家郎君受累了,怎么竟然还在抱着呀。都是这小子不省事。”   看着冯氏年轻的面孔,池家表叔的觉得很难开口,不过看到边上起身准备问好的芳姐,嘴里自然的就说到:“岳母说的哪里话,五郎不累人,是邵德喜欢抱着她。”   别说冯氏,就是芳姐都呆了。池家表叔也觉得瑟瑟的,这冯氏比自己可是还小呢。   幸好池家表叔从来不是白面书生,健康的小麦色肤色,不太看的出来脸红。   冯氏跟池家二郎往日里也是见过的。如今被人叫母亲,比开口的还觉得为难呢,而且真的还不到时候呀,姑爷呀,你叫的有点早。   看看边上的芳姐,自家闺女魅力大,欣然受用好了:“二郎客气了,能得他姐夫喜欢可是我们五郎的福气呢。”这算是投桃报李,你肯定了我得身份,我就得给予相对的肯定。   华晴芳默默吐槽,自家娘亲的抵抗力太低了,池家表叔在冯氏的心里已经是五郎的姐夫了呢,话说这关系还没有确凿好不好。   池家表叔继续不要脸的开口:“既然母亲过来照看五郎了,邵德就告退了。”   再怎么想跟人家套近乎。也要注意距离呀,毕竟这个可是小丈母娘,万一打翻了岳父的醋桶,亏的还是自己。   冯氏越发觉得这池家二郎有眼色,懂规矩,还有耐心。竟然能在书房里面看着自家儿子如此长时间,可见这人对芳姐是用心的:“二郎有事只管去忙,今日多亏了二郎呢,等过些日子老爷定然会好生的款待二郎表示感谢的。”   池家表叔恭敬客气的回到:“都是一家人,母亲太客气了。二郎告退。”   慢条斯理的对着冯氏行礼,然后转身告退,中间对着芳姐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当真是风清月皎。   华晴芳心说这表叔几年不见面上功夫竟然如此炉火纯青了。   冯氏看着如此规矩的娇客,当真是觉得福气,不过小两口太过客气,让当家长的也操心,赶紧的对着芳姐说道:‘不如芳姐替母亲送客可好。’   自认自己一心为了芳姐在考虑,可毕竟不是亲娘,这话询问的意味更多一些。   池家表叔脚步一顿,目不斜视的躬身道谢:“您客气了。”   华晴芳心说表叔您真的不想如此客气吗。   池家表叔看着芳姐半天没有动静,心里不禁有气,这芳姐还是不太在意自己呢。定亲好几个月了,今日才能名正言顺的见见自家未婚妻,他容易吗,这种机会错过自己就直接撞墙了,   就听池家表叔正经八本的说道:‘有劳四娘了。’   华晴芳鄙夷自家表叔:“表叔客气了。”   一句话又回到解放前了。冯氏忍不住侧眼看人,这池家二郎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云淡风轻吗。   再看看芳姐,怎么看两人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陌生,那么清淡,是不是引狼入室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暴走(求粉红票)   一句话又回到解放前了,池家表叔犹如中了魔咒,听到这句表叔立刻脸色难看的转身走人。   冯氏忍不住侧眼看人,这池家二郎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云淡风轻吗。   华五朗的满月过后,华晴芳的心思还是日日都放在小五郎身上,到底自己看着生出来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华晴芳当真有再也不会有比五郎跟亲的亲人了的感慨。   华府二房的一家三口,基本上都是绕着华五朗在转。   有时候华老尚书都要恼上几分,儿子太不顾正业了。英雄志短呀。虽然儿子跟英雄两字不搭边。   可偏偏圣人那里还夸奖老二务实,做事踏实。而且频频赞扬。   让老尚书每每都要怀疑,自己不得圣人心意,竟然不知道圣人到底是何许意思,怎么就能看出来二郎的不一样之处呢。这简直是华老尚书政、治生涯上不能忍受的误区,自己竟然跟圣人的思路对不上了,也就是说自己不得圣心呀。政、治思想不过关,觉悟不到位。   想到这里华老尚书焦躁了,作为一个一品大员,必须在心灵上跟圣人接轨呀。不然拿什么揣摩圣意。在看自家儿子那简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就找出来儿子得圣人心意的地方。   也怪华二老爷平日做事拘谨,中规中矩,所以上次华二老爷请病假,那是没人怀疑华二老爷弄虚作假的。   当初被华老尚书一顿痛揍,华二老爷吃了皮肉之苦,不敢在惹自家老爹不快,第二日销假上朝,自然是脸色惨白。看着就一股病容。简直就是坐实了着华二老爷身体不适的事实。   圣人还知道这位侍郎三十多岁才得一个郎君,而且今日才是第四日,竟然就带病上朝了。   就是这华侍郎没有什么功则,单冲这份鞠躬尽瘁的精神也要赞扬两句的。能不喜欢这样的臣子吗。   华老尚书哪知道圣人的心思呀,只能说自家二郎时来运转了,勉强也算是中年得志吧。不过老头心里压力比较大。能混到华老尚书这个地位的人,哪个不是把圣人的话。掰碎了理解的呀。难怪挠头呀。   日子过得挺顺畅的,课华晴芳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是少了什么东西。身边空落落的。   可惜认真想来。还真是没看出来身边有什么不同:“阿福呀,你说是不是我这日子过得舒坦了,就有点不随心呀,怎么总觉得最近有点不对劲呢。好像身边少了点什么似的。”   阿福懵懂的:‘少了什么吗。小娘子给五郎准备的过冬衣物很齐全呀,奴婢检查过了没有少什么。’   阿寿更是身体力行去检查小娘子给小郎君准备的物件。看看是不是短了什么。让小娘子不放心。   可见这小娘子院子里面从主子到下人。一个个都是围着二房的小郎君在转的。   双冒在边上看的不忍心,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也不是那么美妙,看着小娘子犯二,还不如自己跟着屁事不懂呢。忍住提醒道:“若说是少了什么的话,倒是最近池家郎君身边的小厮很少过来了。”   李妈妈才要进屋,听到这话就把脚步顿住了。   到底是大丫头。想的周到。虽说小娘子规矩很重要,可是跟未来的姑爷处好关系同样重要。难道小娘子嫁过去就要跟姑爷冷眼相待吗。   不过自己作为规矩严谨的妈妈在小娘子大婚以前,这话不好提醒小娘子的。能有人提醒,李妈妈觉得刚刚好。小娘子也到了要懂得讨好夫君的年岁了。   什么叫做语惊四座,双冒说完这话的时候,就把屋里的几个丫头还有主子都给惊到了,   不管是在做什么的人,都把脑袋扭过去看着双冒。那角度实在让人堪忧。   华晴芳觉得心脏抖动了几下,这段时间池家表叔的出镜率确实不高,应该说从五郎满月好像就没有在听见过表叔的消息呢,是有事情绊住了吗。   就听阿福一拍双手:‘对呀,可不就是少了池家姑爷身边的小厮吗,往日里那小厮就差日日过来给小娘子请安,送东西了。怎么这段时间都没有过来呢。’   这屋里能如此说话的也就是阿福了。剩下的就是双冒这个不太喜欢上说话的。场面很寂静,丫头们低头就像没听见一样。   在看小娘子的时候就小心多了。怎么看小娘子都是心理不痛快了呢。   华晴芳抿嘴,是呀,从两人定亲以后,池家表叔对自己可是不错的,总是淘换了新奇的物件大费周章的给自己送过来,少有如此长时间不让过来的时候呢:“去老爷的书房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物件呀,怪无聊的。”   倒也不是华晴芳矫情,不过这年头的小娘子做事就要如此隐晦的。哪怕大家都明白,你也要稍微的遮掩一下自己的言行。   阿福是个通透的,双冒提个醒,她就明白了,小娘子大概心里不痛快了。   等晚上用膳的时候阿福神情切切的:‘小娘子,老爷那里今日没什么新奇的物件呢。’问题好像言重了呢,阿福都觉得这事不好嚷嚷出来。   华晴芳抿嘴,虽然是什么都没有说,可夜里终究失眠了,难道池家表叔出公差了。   可照着池家表叔对这门亲事的在意的劲头,即便是出公差也应该让小厮过来给通个话呀,这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呀。还是遇到意外了。侯府郎君处事,那也不是随便就能瞒住的呀。早就该风言风语的传出来才对呀,当真是恼人的很。   华晴芳忍不住想到,都说男人没什么耐心果真如此,还没结婚呢,这未婚夫就开始冷淡自己了。   话说回来池家表叔热情的招呼自己的时候,自己好像也没怎么回应呢。   同样失眠的还有侯府二房的池家表叔。书房里面的物件都堆了一下子了。   小厮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家郎君看到新奇,能讨好小娘子的物件都弄回来,可就不让自己送去华府呢。   这么堆着难道会更好吗。难道是对这些东西不满意。   池家表叔心里郁闷死了,这没良心的丫头,大半个月了,就没觉得身边有什么不同吗,可见自己往日里对她怎么好。都没有放在心里呢。   越想越憋屈。怎么感觉着亲事都是自己一头热,若是说道放弃,那还真是想都没有想过。池家表叔想的更多的,夜里梦到最多的,还是那年溪水边上的情节。相忘都忘不掉。一腔的火热,不过醒来的时候有点清冷就是了。那丫头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最近一段时间,池家二郎的情绪一日焦躁过一日。简直就是整天的阴云密布,就是身边的同僚都觉得亚历山大。   甚至有通了人事的同僚私下里面建议带着池家郎君去那风流之地转转,私下里都说池二郎大概内院不方便,火憋大了。   不过也就是私下里面说道说道。面对池二郎的黑脸,可没人上赶着去找不自在。   别看这池二郎号称是文人出身的,可手上功夫厉害得很。人家好歹是侯府武将出身呢,要不然能做侍卫吗。   华晴芳从来不是一个为难自己的人。第二日一早就让鲁二叔手下的人去私下打听,也不知道这池家表叔可是出公差了。   而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过是还是有点焦躁罢了。   鲁二叔从跟着小娘子回到京城,除了跟在小娘子身边当个小娘子庄子上的外院管家,就是在小娘子的四宝斋里面转转,有时候还会亲自给自家小娘子的四宝斋做走镖的,运送些贵重物品,不过京城的道道已经明白个差不多了,打听这种事情自然有自己的门道的,再说了华府跟池府之间的关系,加上小娘子的生意私下里面跟池家姑爷也是有瓜葛的。这消息一点都不难打听。   知道小娘子等着消息呢,直接就让人回话了,池家郎君最近在京城,跟平日里一样,不曾出差。也不曾听闻池家郎君最近有什么新闻。尤其是花边新闻,外面没有。   华晴芳听完这话就有点蹿火,这是什么意思,新鲜劲儿过了,就把自己这个未婚妻,跟未婚妻一家放在一边了,自己跟身边的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愿意逗弄就逗弄,不愿意就扔了,当真是岂有此理,自己是那种让人随意处置的玩意吗,也不看看他华晴芳什么人,什么秉性。   若不是怎么想那池家表叔对自己都不像是没有意思的意思。华晴芳定然让鲁二叔带人把这人给套了黑麻袋,先揍一顿,在仍花楼里面败坏名声。收拾死他。   虽然想的挺阴森的,把表叔那身材给花娘遭禁,华晴芳还是下不去手,只是黑着脸吩咐鲁二叔:“带着古神医去侯府走一趟,就说你家小娘子我听说池家表叔,嗯嗯,池家二哥的身子不太舒坦忽冷忽热的,特意寻了大夫给看看的。有病得治”   就这么一句话,说完之后自己的脸色先变得难看了,华晴芳有点对自己不满意,怎么不知不觉的自己就顺着他的意思把称呼给改了呢,是不是自己心里就有点讨好池家表叔的意思呀。当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换个年代女朋友不高兴了,还不是要男朋友小心的哄着吗。细想起来,倒也跟这个没有关系,反正心里乱乱的。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的情绪低迷,脸看着五郎都不太有精神呢。竟然有点小委屈。这种情绪翻反应有点不太适合自己这个成熟的心里年龄呀。   鲁尔都点蒙,小娘子的脸色怎么变幻莫测呀。小娘子什么意思呀,是不是让古大夫去给池家郎君下药的呀。若不是的话,那不是在咒姑爷生病吗,好好地人看什么大夫呀。   不怪鲁二叔想的多,谁让咱们是混江湖出身呢。   阿福精怪总觉得近日小娘子身边的气场有点紧绷。苗头不太对,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伺候起来也小心翼翼的,连说话的的时候音调都低了不少呢。   下面的丫头更是看脸色行事的,连阿福都在这样了,做起事情来更是小心,一时间华晴芳觉得周围的环境更不对了,让人焦躁。   池家表叔听说外面华府下人求见时候,忍不住有点紧张,难道是自己冷了芳姐一段时日,那丫头懂事了,知道过来讨好自己了,一时喜,一时惊的。   到底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只是让小厮把人带过来。   看着被小厮带进来的鲁二不稀奇,可那古大夫让池家表叔一惊,不过也算是熟人,很快就在招呼熟人:‘没想到古大夫也到了京城。’   古大夫虽然是山野之人,在小娘子身边呆的久了,这点礼仪还是知道的,先是行礼见过这位未来的姑爷,然后才顺着池家郎君的意思坐下叙旧:“老夫跟在小娘子身边某个温饱。”意思我是小娘子的人,您别把我当成客人对待了。   池家表叔表情更是高深莫测的:‘不知道古大夫这是。’   古大夫有点尴尬。从来没听说池家郎君有病,可自家小娘子让自己这个大夫上门看诊了,也不知道小娘子是不是想让自己探探这池家郎君的身体底子如何。   想到民间的谣言,天家的公主出嫁,连男方那方面的问题都要提前看看的,难道小娘子让自己是来做这个的。实在太纠结了。上意不好揣测呢。   鲁二叔在想怎么回答小娘子的原话。一时间也没有开口。   池家表叔看到这个表情心中一急:“可是小娘子有什么不妥当。”   毕竟来的是大夫,难怪有此一问。   鲁二叔:‘郎君莫急,小娘子一切都好,小人同古大夫来此,是小娘子吩咐给郎君看看身子的。”   古大夫低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自己看看池家郎君是不是有隐疾吧。肯定是吧,不过自家小娘子当真是不一般,竟然敢做的如此明显。   不知道这池家郎君会不会着恼了。是个男人就不会忍的了这个,人家天家也不过是送个婢女过去验身而已,着小娘子竟然把自己这个大夫给弄来了。太打男人的脸了。   池家二郎被人关心的一愣,当真是没想那么多吗。:“什么意思”   古大夫心说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这种事情的,估计这门亲事要黄。做好被轰出门的准备了。   鲁二着急,小娘子要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呀,怎么到了自己嘴里,这么生硬呢。   池家表叔黑脸,芳姐做事从来不会如此没有章法,弄个大夫来,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有什么难处:“你家小娘子的原话如何。”   鲁二叔送了口气,小人愚钝,小娘子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带着古神医去侯府走一趟,就说你家小娘子我听说池家表叔,嗯嗯,池家二哥的身子不太舒坦,时冷时热的。特意寻了大夫给看看的。有病得治。”   除了声音粗点,连语气都能模仿出来几分呢。(未完待续)   ps:对不住大家,因为这几天连阴天,网络一直不太长通,都是修改好章节在找地方发布的,所以很对不住,第二百七十五章发布重复了,修改过来了,给大家造成了阅读不便,很对不住。   谢谢那些喜欢看天遂人意的读者,给我提的意见,虽然不太好听,可确实是我的不足。   ☆、第二百八十一章 追节(求粉红票)   池家表叔郑楞须臾然后扭头,那神采怎么都不是这两天的低沉阴郁能比的,在小厮看来这么一句不太让人明白的话,跟灵丹妙药一样,自家郎君就开花了呢。   鲁二叔看着池家郎君的表情也松了口气,自己没把事情给弄糟就好,到京里才知道自家小娘子的能有池家这么一门婚事,挺难得的。   古大夫觉得稀奇,池家郎君竟然没有把他们这一行人给轰出去,天大的面子呀。没恼恨的退亲,更是稀奇。小娘子好手段呢。   池家表叔压抑心中的冲动,这倒霉孩子知道自己冷着他了,想来就明白自己前段时间是宠着她的,知道自己的好了吧。   不过这态度就真的嚣张了。竟然直接让奴才传话骂自己有病呢。   不过想想芳姐的一贯作风,倒也不生气,跟自己熟悉,信任自己才敢如此的说话吗。也就是芳姐能做出来如此霸气的事情。换个小娘子还不哭哭啼啼的呀。   嘿嘿。忍不住有点得意,他池邵德的夫人到底不一般呀。   池家表叔忍不住也想,自己算是栽了,不管芳姐怎么折腾,百般的不是,只要对自己有一点好,自己就能精神起来,能给这丫头找到各种各样的好理由,而且处处我这丫头想的妥妥当当的,自己就是个贱皮子呀。   长此以往夫纲何在。   想虽然是这么想的,可转眼就交代鲁二叔跟古大夫:‘咳咳,跟小娘子说,我这里没有问题,身体好着呢。不要胡乱相信什么谣言。非礼勿听。这些闲言闲语怎么能信呢,不过是因为婚事近了,比较忙而已。让小娘子不要挂心。这里有点小玩意,都是近些日子寻来的,带回去给小娘子同郎君把玩。等过些日子得了空闲,邵德定然回去拜访长辈们的。”   鲁二叔看到边上的那堆玩意,忍不住变了脸色。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呀。这可不是一天半天能所搜罗的,池家郎君倒也没有虚言呢。   古大夫松口气,这种事情他们这些下人本就为难呢。毕竟将来的郎君也是自己的主子呢。谁让自己当初想不开,非得签了身契呢。怨谁呀。   能如此解决就好,不过还是尽职尽责的观察了一会未来姑爷的面向,看着身子壮实的很。那方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万一小娘子若是询问起来。自己也好有个交代。   鲁二叔:“郎君没事就好,小人定然把话给小娘子带到的。”   池家表叔:“嗯,天凉了,让你家小娘子好生注意身体。”然后不自在的开口:“咳咳。我很挂念她。”   鲁二叔那脸都绿了,这话能传吗,关键是为嘛池家郎君的脸皮如此与众不同呢。这话竟然说的出口:“小人尽量转告。”说完告辞。剩下池家表叔一人在书房里面精神上继续荡漾。   鲁二跟古大夫从侯府出来都忍不住松了口气,这差事办的。   池家二房夫妇听说自家儿子这里来了大夫。吓坏了,立刻就过来看人了,二夫人更是:“我的儿呀,可是有哪里不好,可不要瞒着娘。”   池家表叔才好的心情,立刻就变阴沉了,捣乱的丫头,看看招来的糟心事。能跟她娘说实话,芳姐特意让人过来骂她的吗。想也不能呀。   刚想好生的跟着二夫人解释呢,二老爷带着大夫就过来了:“二郎呀,可是有哪里不妥,快让大夫看看。”   邵德表叔彻底的焦躁了,对芳姐恨得咬牙,不过这里面还是多了一丝淡淡的味道,那种生不起来的气。很特别。大有情愿为你糟心受累,乐在其中的意境。   到底不忍拂逆二老的心意,伸出胳膊让大夫给把了脉。   大夫好半天才说道:“郎君阳火过旺,嗯吃些清淡的就好。”   池家表叔觉得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脸色都不能看了,自己一个大龄青年不旺才有毛病呢。   池家二夫人都不忍看自己儿子的表情。话说儿子身边的丫头伺候的不经心呢,还是儿子不喜欢呀。   二老爷更是摸摸脑袋,这种问题,用的着如此兴师动众吗,怀疑的看着儿子:“听说方才的大夫是华府人带来的。”   池家表叔:“咳咳,芳姐在外面寻了神医,送过来想给二老看看,那丫头到底年纪小,办事不牢靠,虽然是孝顺,到底还是仓促了点,儿子让人先下去了,先看一段时间,当真是有本事的话,再给二老看看。”   池家表叔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机智,边上的小厮一直在擦汗,自家郎君当真是了得呢。如此一说可把未来的主母给凸显出来了。   池家二夫人:“呵呵,就说芳姐是个懂事的孩子,孝顺,你这孩子,怎么能拦着呢,到底是芳姐的心意,就是看看也好吗,回头那孩子不定怎么难受呢。二郎不是娘说你,这事办的不妥当。好歹芳姐也是孝顺呀。”   池家二老爷坚定不移的站在夫人这边:“你这孩子,怎么能随便给我们当家呢,我们愿意让儿媳妇孝顺,你娘说的很对,回头芳姐多伤心呀。”   池家表叔耷拉着脸子,把那丫头给扶起来,自己被踹了:“爹娘说的是,您放心,定然不会让那丫头上难受的,儿子给准备了好多的物件,都是小娘子们喜欢的,芳姐定然能体会爹娘的心情的。”   池家二夫人:“还是不太妥当,娘还是单独给芳姐准备一份的好,难得这孩子一片赤城,什么都惦记我们。”说完拽着自家老爷就去忙活了。剩下池家表叔好一阵无语。   池家表叔夜里忍不住再三回味,那句池家二哥,若是从芳姐嘴里亲口听到的就好了,怎么就是鲁二学舌的呢,当真是遗憾。好生遗憾。   华晴芳那里就简单了。看到鲁二叔带回去的那些玩意,火气就消了一半,明眼人一招眼就明白,那就不是一天能淘换来的物件。   可见表叔没说慌,在听哪略带示好的话语,那就更满意了。很大度,很理解的说道:“东西放这里吧。我要看看什么物件适合五郎把玩。才好给他送过去。去回了表叔,一切康泰就好。”   鲁二低头,自己到底要不要跟小娘子说。那池家姑爷惦记她呀。当真是为难死了。   李妈妈心说这算是雨过天晴了吗,话说主子们的世界他们这些下人当真是不明白。隔着如此距离,两人不说话,不见面。还能吵起来。当真是稀奇呢。   这和好更是稀里糊涂的。   阿福觉得小娘子身边的气场瞬间就温和许多,高兴地跟在小娘子身边把玩这些物件。双冒心说这还真是一个会看脸色的丫头,可小娘子就是那么宠她。   阿福中间出去一会,回来以后神神秘秘的在小娘子耳边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反正看着小娘子那表情。挺奇怪的。说不上是高兴,也说不上是恼恨。双冒觉得她不懂。   果然如池家郎君所说,根本就没到几日。只不过是第二日,池家郎君傍晚的时候就过来登堂入室了。   不过去拜见的依然是池家二老爷就是了。   池家二老爷觉得这孩子最近表现不错。不远不近的,让自己很满意的:“二郎来了,这段时间可是没怎么看到你呢。”只是随意的开口询问,表示自己对未来佳婿的在意。当真是没有其他的意思的。   池家表叔谦逊的表示:“二郎就要大婚的人了,自然要把心思用在差事呀,将来才能让妻儿跟着享福。”   这位回答的时候就斟酌,小心的多。   华二老爷的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享不享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让妻儿过上安稳的日子。当然了芳姐肯定是不能受委屈的。那丫头吃不得苦。”   池家表叔听到岳父这番话,就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好,您当真是一点面上功夫都不做吗。自己也舍不得让芳姐吃苦就是了:“岳父说的是,小婿一直都以岳父为楷模呢。定然不会委屈芳姐跟孩子的。”这马屁拍的不是一般的响。   虽然这回答很满意,可华二老爷今日喝的少,忍不住整整脸色:“叫这个岳父还早了点,不过私下里倒也无妨。”   池家表叔算是明白了,自家岳父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开口说的都是大道理,后面的才是重点表达,自己要时刻挺清楚重点才好:“是,小婿明白的。”   池家二老爷然后就忍不住想芳姐还没过门呢,这池二都在想孩子了,果然狼子野心,看着佳婿,就变成了抢匪。横看竖看都不怎样。女儿控的心思平常人不懂,随便一句话人家都能抓住不一样的重点。   池家表叔也不知道那句话没说对,就让岳丈大人给打发回来了。   看来今日是无缘见到芳姐了呢。不过自己过来了,让芳姐知道自己了自己心意,比什么都重要,可别再说自己忽冷忽热的有病了。来的目的,就是让芳姐知道他的心思,见到人更好,见不到人也就是稍微有点遗憾。   阿福是个耳报神,从池家郎君一进门,就去给自家小娘子通风报信了。   背着李妈妈的时候还挤眉弄眼的。吓的阿寿都替她糟心,万一让李妈妈看到,那可是要顶着大碗站上多半天的呢。这丫头怎么就能做到屡教不改呢。   亏得小娘子容得下她。然后看看小娘子。难怪自己不如阿福得心,小娘子竟然一点都不以为许。   华晴芳只是扬扬眉,然后带着丫头婆子去了冯氏那里看五郎。   冯氏看到芳姐过来忍不住就笑了:“听说吃池家姑爷过来了,说不得会过来看五郎的。芳姐来的可真巧。”   明晃晃的被人调侃了。   华晴芳就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人:‘那可是真是巧,芳姐也很长时间没见过表叔了呢。”装腔作势这个自己真的会。   本来觉得两人有点意思的冯氏都不开口了,怎么还是表叔呀,这池家姑爷听了多糟心呀。   当娘的能说自家闺女太过老实,太过守规矩吗,必须不能说呀。   看着闺女正经八本的,本来想笑话两句的也不好开口了。冯氏觉得自己的气场稳稳地被闺女给压住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着五郎玩。   等了半天不见池家郎君过来,婆子悄声过来跟夫人回话,池家郎君竟然走了呢。   冯氏忍不住摇头,自家老爷实在太不懂小儿女心事了,这不是棒打鸳鸯吗,他们都是未婚夫妻了,见一面又能如何。   华晴芳只当不知道,不过确实有点遗憾就是了。   随着华五朗身上的肉肉越来厚实,天气也越来越凉了。等到华五朗会翻身的时候,就已经是年根底下了。   池家同柳家,在小年二十三的时候就过来追节了。   作为女方华府已经有了足够的面子,华老妇人含笑同意了两家的求亲,二十四的时候池府的两位长辈过来商量好日子,虽然是在明年,可这大婚的日子要早早的定下的。   华二老爷在怎么舍不得,芳姐的婚事还是在来年的三月份。   二十五柳家过来商定日子,云姐的就定在五月份。华老夫人心里舍不得两个娇娃。   这尽然是两个孙女在华府过得最后一个春节了呢。心里难免失落。   对待两个如花似玉的孙女那是千般不舍,仿若明日就要嫁人一样。   吩咐华三夫人:“今年可是要好生的热闹热闹,回头四娘同五娘过得就是别人家的日子,再怎么自在那也是别人家的媳妇,哪里有自己家呆着舒坦。”   华三夫人抿嘴轻笑:“娘您说的什么,媳妇就觉得咱们家比当小娘子的时候过得还舒坦呢。”   华老妇人失笑:“你光哄我,莫以为娘老了就昏聩的什么都信了呀。”   华三夫人一脸的感叹:“您若是不信您回头问问大嫂,问问二嫂,就是咱们大侄子媳妇,恐怕也要说在华府比在闺阁的时候还要舒坦呢。”   边上的冯氏跟着说道:“弟妹说的是,娘心疼我们,咱们府邸清净,过日子在舒坦没有了。”   华老妇人:“你们就哄我吧。”   华三夫人:“娘命好,您是高门贵女,听说外祖门第跟华府是有的一比的。娘您是不知道,这世道不容易,小娘子不光是嫁人以后,就是嫁人以前,一个府邸偌大的门第,嫡女庶女一团团,那些争斗可是生下来就有的。媳妇可没有乱说,媳妇是觉得真的比出嫁前还自在呢。好了大过年的咱们娘几个不说这个了,娘您看咱们小五郎越长越精神了,难怪芳姐每日里都不舍得放手。”(未完待续)   ps:谢谢大家能谅解,谢谢。下次我会注意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捧着还是供着   华老妇人看着三儿媳妇忍不住心疼,难怪这孩子那么容易知足,他们家老三不随老子,弄出来的混账事可不少,可这三媳妇从来没说什么,原来是见得多了。回头定然让老三收收心。   和蔼的看着下面的小辈:“不说就不说,你那厉害性子,也不要都收敛起来,男人欠管。”   华三夫人扭头抿嘴,也就是在华府,这婆婆不嫌弃自己儿媳妇泼辣,竟然还让自己放大招收拾儿子。   华二夫人冯氏再次见识到了华府不一样的一面,婆婆当真是心疼三弟妹呢。   就听华老夫人跟着华三夫人的话头说到了五郎身上:“这小子莫说是芳姐喜欢,就是我一日不见心里也惦记的慌呢。”   冯氏抿嘴,自己生的儿子招人喜欢,怎么都是让人身心愉快的事情:“都是娘宠着五郎。”听得出来冯氏语气上都要轻快几分呢。   华三夫人:“是呀,我家四郎呀,昨日还说呢,都给五郎同在先生那里打点好了,就等着咱们五郎什么时候方便,跟着他这个哥哥一起去上学呢。”   老夫人最是愿意看到子孙和睦:“哈哈哈,我家四郎可有的等了。小五郎如今才那么多点大呢,四郎这个哥哥为了兄弟可是打算的早呢。”   华三夫人:“谁说不是。今年咱们华府多了五郎可是热闹不少呢。”   华老夫人:“若是你大哥他们也能回来就好了,还能跟着两丫头热闹热闹,也不知道大娘,同二娘过得可好,他们姐妹这么一嫁人。往后在想团聚可就不容易了呢。   华三夫人低头,自家三娘嫁的在身边,那是多大的福气呀,夫君的仕途换来的呢。说起来自家夫君当真是不错呢。谁说华府不可能三儿子都出仕,可毕竟那也是夫君舍得呀:“娘,四娘五娘婚期离得近,没准两个小娘子要回来给两位妹妹添香的。您也不要太过惦记才好。”   华老夫人:“你说的是。只要他们过的都好。我这老婆子倒也没什么惦记的,说起来也是老了,你们小妹妹嫁人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惦记过。如今到了孙女竟然念叨上了。”   冯氏嫁进来的时间短,倒是知道老爷这辈儿有个姑太太,可也没见过人,年节过礼什么的也都没有看到过。就是老夫人的娘家。都没有什么往来呢,冯氏看在眼里从来没有询问过。这种事情作为新媳妇不好多嘴的。   华晴芳跟华五一起备嫁,两人也算是有点共同语言的,能在一起说说话,   不过就是华五太过害羞。说道以后就脸红,华晴芳有好多为人处世之道没法跟他仔细白扯呢。   还有就是年前这么几天,华晴芳出名了。而且是很大的名声。堪比才女。   华五拿着请帖:“四姐姐这都是邀请你过府玩耍的呢。哎呀这要是一一答应,恐怕要排到来年三月呢。”   华晴芳黑脸:“人怕出名猪怕肥。看你们折腾出来的好事。”   华五娘:“你也不能怪我呀,我也不过是就把稿子给了三郎四郎看看,虽说男儿汉的志气不在后宅,可多知道点也省的被妇人给蒙蔽了吗,谁知道这两小子就倒腾出去了呢。再说了柳家姐姐要跟妹妹借阅,妹妹怎么回绝吗。”   华晴芳翻白眼:‘是呀,那是你家大姑姐,你哄着还来不及呢。亲姐姐都不记得了吧。’   华五委屈:“哪能呀,不是让三郎同四郎修改过了吗,四姐姐放心,传去出去的稿子,一个字都没有四姐姐亲笔写的,三郎也不过是挑拣了几个故事改编了一下,最后都是教育闺阁小娘子们,要守规矩,知礼仪的,我都看过,对四姐声誉不会有碍的,真的。三郎对这个可认真了。”   华晴芳嗤之以鼻,声誉那玩意对他没用,反倒颇多制肘,不如没有呀:“哼算了,改就改了吧,怎么还把我的名字给弄出去。”   华五摇手:“没有署名的,三郎四郎不好夺了四姐的心血之作,可也知道四姐姐的名字不好落在上面面的,所以那册子是没有署名的,不过柳家姐姐在我这里看过一篇稿子,我一时激动,没有忍住就说四姐姐写来给我消闲解闷的,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谁都知道那东西四姐姐的手笔。”   华晴芳忍不住摇头,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当初自己多臭的名声,三郎跟四郎改编了两则小故事,也不过就是告诉世人,佳人才子相遇后不光是美好生活,还要有规矩礼仪,破坏规矩礼仪的事情,吃亏的是小娘子而已,结局都是劝人重规矩,守礼仪的,自己竟然就这么火了。   从那么臭的名声中,漏出来一丝曙光,现在满京城的闺阁都认识自己,是个守规矩,重礼仪,而且有乃父之风的才女。   对于这种完全跟自己风格不搭边的虚名,华晴芳觉得受之有愧,而且颇有为盛名所累的倦怡:“好了你那是什么语气,又不是不好的名声,虽然受之有愧,只要四姐姐我面上功夫多做点,累点也就是了。不用放在心上。回头让三婶婶看到你我还当我是占了便宜卖乖呢。”   心里忍不住想自己前事的事业路线错了,原来出名著书如此容易呢。   华五喜笑颜开:“辛苦四姐姐了,都是小四郎作出来的,回头咱们姐妹好生的收拾他。”   华晴芳挑眉看向华五。华五嬉笑,跟华晴芳呆的久了,嬉皮笑脸的功夫自然就看明白了:“当然了,四姐是心疼我才写出来的东西,都是妹妹不好。”   华晴芳被美人闻言软玉的哄着,心情早就舒畅了:“嗯,你长点心就好,往后嫁人了,可不能让姐姐操心。别让人随便欺负了去,不然对不起姐姐熬夜受的累。”   华五频频点头:‘不会的,我是祖父母爹娘家人娇养出来的,可不是让人随便欺负的,对吧。”   华晴芳点头:“记住就好。”看看娇滴滴的华五,自己这辈子都养不出来这样的性情了,当真是舍不得被人欺负呢。   想到这孩子嫁人。怎么就那么不放心呢。自家千娇万惯的小娘子。竟然要去别人家里站规矩,受管制呢:“定然不能性子太软了。要把气势拿出来。”   华五:“姐姐放心,就是学四姐姐三分。云姐就够用了。”   阿福心说小娘子把五娘子给带坏了,回头柳家郎君会不会怪罪他家小娘子呀。   李妈妈实在听不下去了,不知道的以为自家小娘子是五娘子的长辈呢,天知道。两位主子相差不过半岁:“小娘子们也不要忘了这针线才好。才有三四个月就大婚了。说起来时间可不充足。”   华五低头,她的嫁衣已经弄得七七八八了。四姐姐用的是她提前给绣出来的裙面,绣娘们早就拿去做嫁衣了,四姐姐亲手做的不过是一方盖头而已。   不过三四个月了,进展不怎么好。难怪李妈妈要着急。   五娘子倒是想替四姐姐绣了的。可祖母同长辈都说,你四姐姐大喜,好歹也得有一件自己的绣活呀。   于是华晴芳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大工程。很让人捉急的大工程呢。   在华五看来。自家四姐手里的布料已经皱皱巴巴的了,就算是真的绣成了。也要费一番心思才能真正地用上呢。   随着华五的眉头微皱,芳姐手里的盖头都要拧成抹布了。若是真的盖着这方东西出嫁,自家四姐姐的婚礼要多悲催呀。   不知道池家表叔会不会认为是华府对四姐姐不好,所以连方像样的盖头都没有给置办。   池家二房的心情相对于华府来说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来年可就有新媳妇进门了呢,添人进口对于古代人来说是头等大事。   二夫人逢人就喜笑颜开的,即便是对着侯府夫人也没怎么在意,冲天的喜气,把平日里的龌龊都冲淡了不少,而且看着定国侯夫人自己的大嫂暗地里咬牙的样子,怎么就那么爽呀。   池家表叔更是用心,自家夫人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春节,可不能委屈到,是反吃的用的,玩的赏的都给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不说别的,单说给芳姐准备的年礼就大大的好几箱子,别说讨好自家小舅子的物件了。   京城里现在都说侯府池家二郎没看到过女人,好不容易成了一门亲事,恨不得把华府娘子给捧起来呢。   交好的同僚年节前走动的时候,把这话带给池家表叔,   池家表叔不以为意的挑眉表示:“通家之好,两家走动的近点碍着谁了,就行那些老学究私下里面给夫人倒洗脚水,就不行我光明正大的宠媳妇了。咱们都是男人真汉子,拿起来长枪就要保家卫国的,别学那些文人唧唧歪歪的跟妇人一样,敢做不敢当。”   一番扭曲原话的见解之后,脸色板正,傲气的劲头就跟他做了什么了不得事情一样。不知道的以为是民族英雄演讲呢,实在是有点恬不知耻。   同僚鄙视池二:“兄台不是惧内吧,嫂夫人可是还没有进门呢。是不是早了点。”   池家表叔鄙视:“亏你还是成了亲的呢,那是惧内吗,那是宠,难道你要跟女人一争长短,整日里在内宅过日子吗,说到底女人是看着男人的脸色过日子的,男人在外面奋斗,给女人在挣下一片天,女人在内宅管家,管的是你挣下的这片天,懂不懂,你就是女人的天。再怎么样她能大过你去吗。你对夫人好点,那叫宠,懂不懂。你挣来的功则钱财,不让你自己的女人殊荣,难道要给其他人殊荣吗,你要当冤大头吗。对夫人好有错吗。”   认真听来,池家表叔在文采方面也不是学无所成。见解至少还是读到的。而且另辟蹊径。说服力很强。   来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池兄高论呀,想我成亲三载,不及池兄这个身外人明白其中道理,难怪人说旁观者清呢。”   池家表叔眼皮都不挑,继续喝酒:“现在知道也不晚,高门大户的规矩森严。可能追求更高尚一些,想的也比咱们深远,可咱们兄弟都是糙汉子,说句不当说的,风里来雨里去的,为的也不过是老婆孩子站在人前不让人小看了。池某愚钝,怎么都理解不了那些文士在外风流名士,府上老婆孩子熬得脸色都菜叶子样图的是什么。还说什么妇德,夫纲。他自己立起来了吗。”   说完还摇摇头,当真是不理解呀。   同僚都不记得他们开头说的是什么话题了,怎么就扯到文人的风流问题了呢:“池兄话糙理不糙,不过后面这个就算了,咱们管不了那么宽,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养好自家老婆孩子就成了。”   对于池二同僚的认识,就是别看人家是侯府郎君,人家是真汉子。能给老婆子孩子顶着天的。   池家表叔喝酒回来的时候,醉的都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小厮就听自家郎君嘴里念叨:“我那是把她捧起来吗,我都要把那丫头给供起来了。”   小厮不敢多想,佯装没听到,不然明日里郎君不定怎么折腾呢,想想能让自家郎君给供起来的也不过是未来的夫人了,倒也没什么坏处。至少在自家夫人那里,郎君没有学坏。   大年二十八,华家大夫人带着一身的风雪回府了。   华老妇人看到一年多没见到的大儿媳妇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怎么还回来了,多大的风雪呀。快快好好地暖暖。这种天气,就不该出门,哪怕是歇在客栈里面也好呀。”   大夫人池氏看着老夫人,即便是脸都冻僵了,还是漏出来一个温婉的笑容:“娘,没有多冷,眼看就年节了,哪里也不如家里舒坦,赶些路程也是值得的。”   然后看向边上抱着孩子的冯氏:‘这就是咱们家五郎吧,快快让伯母看看。”   冯氏跟这位大嫂相处的时间不长,不过也知道华家大夫人池氏在京城的夫人圈里面最是温和不过。   抱着五郎上前:“见过大嫂,这就是五郎呢。”   华晴芳跟华五娘这时候才掀开门帘进来,两人看到池氏都是眼神亮亮的:“大伯娘。”异口同声,显然是都想大夫人了。(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八十三章 通房   大夫人那脸上更和气了:‘是芳姐跟云姐,一年不见可都成了大姑娘了,大伯母给你们两个带回来了好东西,一会就送到你们院子里面去。’   五娘亲热的勾着大伯母:‘大伯母带回来的东西,就没有云姐不喜欢的,就知道大伯母惦记我们姐妹,大伯母一项可好,这么远的路,怎么就回来了,您也没有提前写信。”   华晴芳觉得自己到底不是五娘的年岁,即便是心里同样想念大夫人,可也不能这么无障碍的表达出来欣喜想念之情。   只见华家大伯母脸色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开口:“听说你们两个明年就要先后成亲,大伯母还怎么呆的住吗,若不是你大姐姐二姐姐先后有孕,恐怕都要跟着一起回来的,你们姐妹也就是现在还能在一起聚聚了呢。想起来真是遗憾,不过你大姐姐跟二姐姐都给你们两个带回来了礼物,还有你们两个给两位姐姐准备的东西,你们姐姐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让我一定要告诉你们两个一声。”   说完看向老夫人:“这两孩子不声不响的给大娘跟二娘送去那么多的东西,媳妇都不知道呢,娘您是不知道,听了大娘跟二娘的话,我这心里呀恨不得把这两孩子拽过来好好地喜欢一阵呢。难得他们两个有心,还知道惦记出嫁的姐姐。”   华老妇人:“做的好,做得好,就应当如此,亲戚也好,家人也罢,情分都是走动出来的。不然哪里有什么情分在。好了老大媳妇才回来。下去好生的歇着,明日在好生的热闹热闹,看看这一身又是风,又是雪的,也就你惯着他们两个,因为这点小事,大老远的还往回跑。”   华三夫人跟池氏相处的时间长。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龌龊。作为带管掌家夫人自然是要跟着下去吩咐事情的,边走,妯娌两个就聊开了。   冯氏抱着五郎。也知道羡慕不来,自己才嫁进来几天呀。   芳姐过来扶着冯氏:“母亲,大伯娘最是和气不过,尤其是喜欢孩子。明日咱们在带着五郎过去见过大伯娘,您说好不好。”   冯氏眼眸含笑:“那是自然。”   到底年岁小。即便是穿着再怎么老成,说话间还是漏出来小女儿娇态。   华晴芳忍不住抹鼻子,这该死的年代,冯氏这样的竟然都抱儿子了。还有自己这么大的闺女,跟谁说理去呀。   话说好像自己给弄成这样的呢。如今想起来,有点心虚。自己当年到底多莽撞呀。婚姻多大的事呀。怎么就敢如此算计人呢。往后定然要对冯氏更好些吧。   华老妇人把儿媳妇孙女们都给打发下去,立刻脸色就变了。那脸严肃的就跟芳姐初见老夫人是一个样。   当真是刻板的可以。   吩咐边上的婆子:“去把老大媳妇身边的婆子,还有跟着回来的管事,护送夫人回来的护院什么的都给我传进来。”   夫人这么多年已经少有这种严肃的时候了,大夫人才回来,没见怎么招惹老夫人呀,而且大夫人同老夫人之间相处向来和睦的。   婆子想不明白,匆匆去传话。   华老夫人先见了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还有妈妈:“你家夫人在你家老爷那里可还好。”   婆子同妈妈回答的恭敬:“回老夫人话,夫人在老爷那边还好。”   华老妇人:“你们老爷跟夫人相处的可还好。”   当婆婆的都会关心儿子的房里事。婆子跟回答:“老夫人惦记,老爷夫人相处融洽。”   边上的妈妈声音就含糊几分。   华老夫人眼神凌厉:“可是有不懂事的人给你家夫人添堵。”   婆子跟妈妈同时一愣,这话他们这些下人怎么回答呀。   倒是边上的管事婆子:‘回老夫人话,夫人自从到了老爷任上,每日里都温温和和的,跟老爷也没有红过脸。婆子们从来就没有听过主子们伴过一句嘴。”   边上的妈妈想想,事实如此,所以跟着点点头。   华老夫人对着妈妈询问:“你是池家的,是夫人的奶妈妈,家生子对吧。”   池家妈妈:“回老夫人话,老夫人记性好,奴婢是夫人身边的陪嫁妈妈。”   华老妇人:“你家夫人当真如管家婆子所说一切都好吗。”   池家妈妈迟疑好半天,这些倒也算是实情,不过自家夫人的脾气秉性,就是当真又不痛快那也是放在心里的,怎么会放在脸上呢,夫人就不是跟人拌嘴的人。何况是跟老爷了。:“回老夫人的话,夫人都还好。”   说完低头不语。   华老夫人打发人下去。才把送儿媳妇回来的管事叫进来:“你家老爷做了什么混账事。”   管家扑通就跪下了,低头:“老夫人老爷的事情奴才哪里敢管呀,何况老爷夫人之间相处还好。奴才实在不知道什么。”   老夫人手边的茶盏一下子就摔下去:“你在外面呆了几年,胆子都长大了,敢糊弄与我,我让你跟着老大出去那是信你,你看看你如今是个什么态度,奴大欺主不成。”   可是把着华管事给吓死了,这罪名可是不敢当的:‘老夫人奴才不敢,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呀。’   老夫人:“我来问你,当初老大身边的丫头可是打发了。’   管事低头,到底是老夫人别看不管事了,该知道的都明白着呢,再不敢欺瞒:“回老夫人话,夫人才过去的时候,老爷就吩咐那红柳姨娘出府了。”   华老夫人当真是怒不可泄,手边的玩意不管贵重与否就摔了过去:“大胆,我华府何时出过姨娘。”   华管事是华府大管家的儿子,若不是知根知底也不会放在华家大老爷身边伺候。从小到大虽然是奴才,到底也比下人高上那么几分。何曾被如此对待过,可见自己当真是做错了,老夫人气得不轻。   躲都不敢躲,连连扣头:‘奴才错了,老夫人容秉,红柳姑娘本来是要出府的,只是几年来红柳姑娘管着内院。一时半会的交接上有点难处。所以。所以。”   看着老夫人华管事不知道怎么说了,老爷都不催,你说他们当奴才的能管这种内宅闲事吗。   老夫人:“哼。一个丫头管着内宅,我让你们这些管事过去是吃素的吗。”   想想也知道,这种事情上这丫头都能如此大胆,往日里该有多威风把。   自家媳妇那是给自己面子。给儿子面子,不然偌大一个尚书府都能打理的头头是道的。怎么会弄不好一个四品官的府邸。气死她老人家了。   华管事:“红柳姑娘是老夫人身边的,老爷夫人自然要多看重几分。”   华老夫人冷哼:“哈哈,我儿媳妇都知道给我面子,对个奴才客气三分。怎么一个奴才就非要打我的脸呢。我只问你,现在那贱人可还在府里。”   管事低头:“回老夫人话,红柳还伺候在大老爷书房。不过老爷有意让红柳姑娘出府的。老爷给红柳姑娘安排妥当了的。”   华老夫人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好个老大。自己是怎么教训他的,他倒好还要弄个外院出来。   老夫人也是从媳妇熬过来的,这种气怎么难生自然明白,阴沉着一张脸:“明早你就过来,我给你两件东西给你家老爷送过去,在敢敷衍与我,就别怪我不看在你爹的份上收拾你。”   华老夫人心说还不如老二呢,虽然不定时的抽了点,好歹分的清哪头轻哪头重呀,如此宠着一个通房,那不是给老大媳妇没脸吗,难怪那孩子就回来了。   等华老上书回府的时候,华老夫人难免自责:“都怪我,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非得把老大媳妇给留下呢。看看如今弄的,当初老大两口子感情也是不错的,虽然比不上老二两口子,可好歹比老三两口子强不是。如今看到那老三倒是个有福气的,打打闹闹的两口子始终没有生分了。”   华老上书自然是知道了夫人这里的事情:“内宅不清,是个蠢的,夫人也不用担心,那孩子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心里定然明白的。”   华老妇人一瞪眼:“什么叫一时新鲜,他寒了老大媳妇的心,一个丫头就业罢了,可那是伺候了多少年的通房,说没有情分在谁信呀,在这么下去,夫妻的情分都让他给占了。”   华老尚书摸摸鼻子,这个话头就不能提,当初他身边的通房可也是被自家夫人给打发了的。   夫妻两人还因此有过执拗,不过是如今年岁大了,心思淡了,知道老妻的不容易了。   老夫人发狠:“儿子自然是亲的,媳妇也不远,儿子身边没人伺候的时候,媳妇在替他尽孝呢。老爷您那藤条恐怕要动动了。”   华老上书觉得这话在磕碜自己呢。怎么就觉得将来那藤条跟打在自己身上差不多呀。难免怪罪大儿子,怎么这种错误都范呀:“夫人尽管动用。就该让那孩子明白明白。莫要以为咱们这些长辈不在身边,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发妻,发妻那是结发夫妻,怎么如此糊涂。”   后面这句绝对有讨好夫人的嫌疑。   华老夫人忍了半天才把那句随了您了给咽下去。说起来还是二儿子性子随了自己呢。   老夫人这里的事情下面的儿孙自然是不知道的,即便是华晴芳身边有个耳报神,也不过是知道老夫人昨天发了脾气,到底因为什么没打探明白。让阿福抓耳挠腮的。   不过老夫人第二日就让才回府还没拜见过爹娘的管事带着两个婆子走了,说是老爷身边少不得人伺候。当然了这些华家大夫人是不知道的。   晚上用膳的时候,华府一片喜气。   饭后华三夫人更是直接说道:“不管大嫂年后怎么打算,年前管家的事情弟妹是不会放手的。”   华家大夫人池氏:“嫂子承两位弟妹的情,今年定然好生的过年。全凭两位弟妹受累了。”   冯氏脸红的起身:“不敢当嫂嫂谢谢,弟妹受之有愧,是三弟妹受累了。”   说完低头当真是没法见人了,自从嫁过来,自己还没操过管家的心呢,不是人家三弟妹把权不放,是自己因为怀孕给推了。   年头的时候三弟妹还跟自己提过,两人一起管家。当时芳姐在跟前,直接就替自己给回了,说是五郎还小,离不得母亲,而且正当年节,诸事纷杂,自己一时间插不上手,还是等年后好。   冯氏虽然愧疚,可看着自家胖乎乎的儿子,当真是舍不得放手。如今可是丢人了呢。   华三夫人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两位嫂子:“没有关系,两位嫂嫂不用客气,左不过也就今年的事情,来年要受累的就是两位嫂嫂了。”   心里说和二嫂当真是厉害,虽说当初芳姐说他们两个小娘子给自己帮忙,可华府再不济也不能劳动要花嫁的小娘子呀。还不是自己一人忙活吗。   芳姐也是,自己这个婶婶对她也不算是难,怎么就知道这个冯氏,不知道心疼自己呢,当时那是真的不太痛快的。   不过后来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年节时候做交接确实忙乱一些。多有不便。   华老夫人:“好了,光听你们妯娌锅碗瓢盆了。莫要拿这些闲事在今日里说。”   华三夫人抬头望天:“娘这是闲事吗,说的咱们都跟不用吃喝一样。算了我也不做那扫兴之人。不说就不说吧。”   华老夫人引着大儿媳妇说些高兴之事。绝口不提昨日在下人那打探到的消息。   华晴芳他们一群小辈私下里面聊天,能看出来沉稳的二郎今日兴致颇高,可见多大的孩子都离不得娘.。   华五娘:“大伯母能在年关的时候回府,当真是热闹不少。”   华二郎:“娘是可是此为你们两个的婚事回来的呢,你这丫头自然要觉得高兴。”   华五娘跟前不能提婚事的,立刻就红云遍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华四郎不舍的跟自己斗得最凶的五姐姐被人挤兑,直接开口:“谁说的,大伯母回来定然是给二哥哥操持婚事的。”   华二郎不好意思:‘乱说什么。我还小呢。’   华家大夫人听到这边小儿女的话题跟着就说到:“娘,四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媳妇这次回来,确实有给二郎张罗婚事的意思。所以,老爷那里恐怕是要耽搁下了,索性大郎两口子在老爷身边服侍,倒也妥当。”   华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少了,二郎的婚事若是张罗起来最少也要过了来年八月,老大媳妇这是不准备再去老大那里了呢。而且这理由寻得让人不至于怀疑,到底是大儿媳妇懂事,不忍让他们操心,可就是太委屈老大媳妇了。竟然能在自己面前,一句都不提那个倒霉的通房丫头。(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八十四章 初二   华老夫人心下叹气,自家儿媳妇懂事,不过这种事情可不是你退一步就成的:“二郎的婚事确实该准备了,还是你这个当娘的想着儿子。不过倒也不用事事都用你亲自张罗,我这个老婆子坐镇还能委屈了二郎媳妇府上吗,你呀,该怎么样怎么样,只要等二郎大婚时候在就可以了。老大那里在妥当也不能没有你这个嫡妻在。”   华家大夫人脸色掠过一丝不自在,然后说道:“这么远的路程,都浪费在路上了,娘心疼我,吃不消路途劳累,就让我在府上张罗二郎的婚事好了,等二郎婚事妥当了,我再去老爷那里也不耽误什么的。”   华老夫人一阵笑声:“哎呦,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老大媳妇跟我撒娇呢,快莫要如此,这可不是我这个老婆子说了算的。你这个夫人应该在哪里老大那里说了才算。”   华三夫人跟着讨巧说道:‘大嫂就当时让弟妹先拿二郎的婚事练练手,不然到时候三郎,四郎的婚事,岂不都要麻烦嫂嫂吗,难道大嫂还不信任弟妹不成,再说了,也不是弟妹自己一人操办呀,不是还有二嫂呢吗,我们两个还能委屈了二郎还有侄子媳妇不成。娘说的对,大嫂还是要以大哥那里为重。’   冯氏跟着说道:“我虽然不是事事通透,可娘跟弟妹怎么吩咐,我怎么做还是成的,大嫂尽管放心,莫要为此耽误了行程。”   大夫人跟着害羞低头,不再多说什么。终归是家人的一片心意。   华晴芳抬眼看自家大伯母,就说不对劲吗,男人好几年不在身边,想也知道身边太平不了。大伯母就是个傻的,多深的感情,禁得住如此厮磨呀。   将来就是为了什么自己也不会把男人撒出去的。定然要引以为戒。   华老夫人:“不过眼前你确实不能走的,老三媳妇就算了,嫁过一个三娘心中多少有点章程,可二房那里,恐怕要你多操些心。好歹你有点嫁女儿的经验。能跟着操持一些。我如今年岁大了,这些事情可是力不从心呢。你当大嫂可要多费些心思。”   华家大夫人松口气:“那是自然的,芳姐云姐都是媳妇看着长大的。就是不让媳妇操心,媳妇也放不下的。”   老夫人跟着点头,自家这个大媳妇是自己千挑万选的,当初为了大朗下面的两个弟弟。特意挑了一个心思厚道的呢。怕当大嫂的怠慢了自家儿子。如今看来老大媳妇实在是太厚道了些。   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夫人心里还惦记着长孙呢:“对了。大郎两口子可是有了喜信呀。”   华家大夫人:“正要跟娘说呢,他们两个都好好地,就是他们年岁还小,倒也不急。媳妇回来的时候让老大夫给瞧过,都是好好地,身边的嬷嬷都是会调养的。过不了一年半载的定然让娘抱上重孙子。”   老夫人心下一松,老大媳妇做事就是妥当。听听这话就知道老大媳妇对大朗的媳妇定然错不了的:“好好,没毛病就好,什么时候能抱倒也不重要,终归是跑不掉的。你这个婆婆当的好。”   华家大夫人看着老夫人眼里东西就多了:‘都是跟娘学的。’这个说的一点假话都没有。   华晴芳忍不住都笑了,难怪大伯母得祖母喜欢,拍马屁的功夫也不错呢,可怜了自家五郎的娘亲。愣是个学术派的,这些功夫可不见长。   好在妯娌中年岁小,祖母定然不会跟她计较。   在看华二郎自从提到婚事,就跟五娘一样一脸的朝霞蒙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姑娘呢,不就是亲事吗,怎就让人如此呢。   话说回来,一个两个都这样,好像就自己是个另类吧。呵呵,就把自己的不在意,不脸红给突显出来了呢。   难怪四郎如此盯着自己,咳咳,是不是要把自己脸给憋红点呀。华晴芳实在是羞愧的很,相比之下自己太不正常了。   没有一会华二老爷身边的管事就过来了,二老爷说了抱着五郎去外院。   然后对着几位郎君说道:“老爷说几位郎君不如也去外院热闹热闹。”   真实情况就是,华二老爷想儿子,就让管事过来请奶娘把孩子抱过去,被华老上书给瞪了一眼又一眼。   然后华二老爷无奈不得不把华府的小郎君们都给请过去了。   华老夫人:“快走快走,我们娘几个正好说说话。”   剩下华晴芳跟华五就惨了,被几位长辈教导出嫁管家的事宜。原本在孩子面前避讳的一些事情,几位长辈现在恨不得芳姐跟云姐都能一下子记住才好。   年节如往年一般一家子聚在一起一早起来祭祖,晚上吃团圆饭,一年就算是过去了。   不过初一的时候华府多了两个新姑爷拜年,池家表叔收拾的精神抖擞,大大方方的在中间一站,给华老上书同华老妇人拜年:“祖父祖母好。”   修饰词没怎么用,就一句我过来问好的。   华老上书含笑摸胡子:“好好”说完亲手递过去一个大红包:“图个喜气,小辈们都有。”   池家表叔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一个四品官收红包不好意思,顺手就收起来了,长辈给的。   柳家九朗随后跟着拜年行礼,没法子池家二郎是姐夫,别看没大婚呢,可长有顺序有别,就得让着人家。   华老夫人更是开通:“好了,大初一的难的你们两个过来,咱们去里面一块热闹热闹。”   说起来也是两个新姑爷给面子,大初一的就过来拜见,长辈们哪有不高兴的呀。   柳家九朗脸红,那就是说能跟五娘呆上多半天。心下一寻思,乐的笑脸晕乎乎的。   池家表叔脸色都不带变的,就不信今天来,华二老爷还能在挡着自己见芳姐。   华老尚书看着池家小郎的样子就觉得果然是二房的姑爷。这脸皮都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华晴芳对于大初一的能看到池家表叔,表示惊奇,侯府要倒了,不用待客了,表叔竟然能在今天过来。   当然了再一想,也是一种男方对女方的重视。   若是柳家郎君来了,池家表叔没来。今这日子。自己面上可就不好看了呢。   幸好两个准姑爷都来了,没让他们姐妹有失了颜面的。   华家二老爷看到池家表叔:“咳咳,二郎来了。”在正经没有的把岳父的款给甩出来了。上次的抽风还没过劲儿呢。   池家表叔:“见过岳父岳母,怎么不见五郎。”   华二老爷再怎么不待见姑爷,也得回答这个问题,谁叫他喜欢儿子呢:“五郎在隔间奶娘哪里呢。孩子小,怕闹腾了你祖父祖母。”   冯氏跟着说道:“快让五郎过来给池家哥哥问好。”   池家表叔脸上微红:‘小婿确实给五郎准备了红包呢。”   奶娘从隔间抱着五郎过来的时候。池家表叔手里的给小舅子,大舅子,小姨子们的红包已经发下去了。   到了五郎这里,池家表叔可是发力了。直接从奶娘手里把五郎给抱过来了,先是喜欢的摸摸五郎的小脸,然后才说道:“哎呦。五郎又胖了,我们五郎最懂事了。怎么会闹腾祖父祖母呢,咱们一大家子在一起,可不能让五郎一人在隔间的,岳父岳母放心,我们哥俩最是玩的来,五郎在小婿这里定然不会闹腾的。”   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让人看着忍不住想池家二郎到底多喜欢孩子呀,小舅子抱着都舍不得撒手呢。   池家表叔说完一个精巧的小锁单手给五郎挂在脖子上,然后抱着五郎就没松手。一副这孩子今日我就抱着了的表现。   华老尚书老远的看着这边的动静,不得不对池家郎君的脸皮在此定义,啥时候就一家子了。当真是说的出口呢。   华二老爷也觉得自家五郎一个孩子在外间委屈,这姑爷深的他心呀,再说了又不用自己面对自家老父的瞪眼,乐的点头。   不过就是五郎没有在自己这个爹爹的怀里有点遗憾。不过今日这种场合,他要是敢抱着五郎,老父亲的藤条定然要凑热闹的。   冯氏心下感激,老爷到底年岁大了,等五郎长成还不知道是什么年成呢,将来五郎要靠的可不就是这个亲姐夫吗。虽说华家家风不错,兄弟看着也和睦,可跟芳姐比起来,到底是隔了一层的。   看着池家二郎喜欢自家五郎,冯氏那是在安心没有了:“就是劳累了二郎,这小子可是压手的很。”   池家表叔:“岳母放心,五郎这点分量二郎抱着不算什么。”   冯氏:“不闹腾了二郎就好。”简直是越叫越亲近呢。   芳姐忍不住挑眉,自家表叔这岳母路线什么时候搭上的呀,看样子还走的不错。   华老夫人看着满堂的儿孙那是真高兴:“大娘,二娘离得远,不过三娘明日定然回来的,可惜不能一块热闹了。”   华老尚书:“世事难全,已经不错了,夫人应当宽心才对。过年这个时候,三个丫头可不就一起回来能聚聚了吗。”   池家表叔抱着五郎说的讨巧:“祖母若是喜欢,我跟柳家九弟明日在来叨扰就是了,只要祖母不觉得我们兄弟叨扰就好。能跟三姐夫一起多认识认识,那也是我们兄弟的荣幸呀。”   柳家九朗跟着郑重点头:‘池家二哥说的很是。九朗明日正巧无事,说不得要打扰祖父祖母了呢。”   说完这孩子害羞的把头给扭一边去了,那个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来,柳家九朗是为了哄华家二老开心的,大年初二家家的小娘子都回娘家,哪里会有无事的可能吗。   这孩子贴心,而且怎么看柳家九朗这个腼腆的样子都让人喜欢。   想比之下池家郎君就是满肚子心眼呀。往深了想,不招人待见。   池家表叔面色有点黑,自己还有给柳九朗做嫁衣的时候,若不是知道芳姐对那小姨子不错,就不招呼柳九朗,自己一人过来多好。   看看如今,倒是把柳九朗给捧了,心下当真是大大的不高兴。自己费心费力不如那小子腼腆一笑,这外形太成熟了原来也有吃亏的一面呢。当真是没处说理去。   华晴芳看着表叔抱着五郎的样子忍不住低头扑哧,扑哧的笑。这人也有扔石头砸脚的时候,该呀。   华老尚书莞尔一笑,对着老夫人说道:“看看不用等到明年了是吧。”   华老夫人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看看九朗说的,祖母不过是说说而已,哪里有如此不通情理的,你们都忙去好了。往年的初二都是要到万安寺上香的,今年索性等着三娘他们回来,咱们大伙一块万安寺好了。可不就是热闹嘛。你呀不必特意的过来,祖母知道你的心意就好。”   老夫人多聪明的人呀,自家小娘子还没嫁过去呢,可不能因为这种事情给亲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将来吃亏的还不是自家小娘子,他这个长辈别的不行,还不至于因为自己的一点喜好给小辈们留下麻烦。   池家表叔不着痕迹的说道:“祖母的提议好,邵德九妹远嫁,早就有书信过来,没法给父母回来拜年,邵德就没想到带着母亲去万安寺走走,正好能解母亲思念之意。何况有祖母在,母亲也能说说话呢。再好不过的提议了。”   华老夫人:“二郎孝顺,知道惦记你母亲。”   柳家九朗忍不住遗憾,自家姐妹嫁的不远,为什么初二要回娘家呢。到底是池家二哥了得呀。往后定然要好生的讨好池家连襟,不然不定啥时候就被池家哥哥给黑了呢。   赶紧抬头对着池家表叔就是一个笑脸。   池家表叔心说小子晚了,看下次还一起招呼你不。   大初一的一整天呢,也不能这么坐着严谨,没说一会话,华老上书就示意,大家随意,各自找乐子,华老夫人在大厅里面张罗了一桌桥牌。   陪打的就是三个儿媳妇,边上围观的是小孙子还有两个孙女。一桌人很随意就放开了。很有现代佳节的气氛。(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用计   华老尚书坐在主位的椅子上跟着两个儿子连带着长大的孙子还有柳九朗说说话。算的上是提携小辈。   在畅想一下来年华家的美好前景,场面可以说是很和谐。   池家表叔抱着小五郎,呆的地方就比较微妙了,要说华五郎算是孩子,池二算是男人,两人在两拨中间哪里都能凑上分子,当然了若是哪里都不去,也说的通。   怕五郎打扰长辈们的雅兴一句话就解决了所有人疑惑。   他抱着小五郎做到了两拨人中间的暖踏上,倒也不太突兀,小孩子家,自然娇贵,池家郎君如此行为,也只能说是心疼五郎。对小舅子娇贵。   华二老爷都满意的点头,这姑爷会照顾孩子,心思细腻,当真是很不错。   华老尚书老眼一眯,看着自家儿子那个满意得瑟的样子的,都不忍目睹。   有你长记性的时候,那池家小儿,看着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怎么看都不是为了你家五郎呀。   华老尚书有时候心里会庆幸,幸好这池二娶的四娘,换个孙女华老上书都不同意,五娘那样的在池家小子面前那就没法比。还不把自家孙女给哄得蒙蒙的呀。   华老夫人跟冯氏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池家表叔说了,他就喜欢五郎,愿意跟五郎一起多联系一下,加深加深感情。就没见过这么喜欢孩子的郎君。华老夫人忍不住想,要给芳姐补补,以便大婚后早点抱孩子。   池家表叔逗弄五郎倒也得心应手,拿着小小的拨浪鼓,边逗弄。边摇。   小五郎看的目不转睛的,不时的发出来点声音配合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可是温馨多了,而且动静不大不小的,让不时的看过来一眼的华二老爷在满意没有了。   心说,池家姑爷年岁大了,难怪喜欢孩子,或许自家芳姐嫁人以后。自己应该跟夫人说说让芳姐上点心。早点让自己当姥爷。跟华老夫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池家表叔逗弄的高兴把身边伺候的奶娘还有丫头婆子都给打发边上去了,只说五郎闹了,自己会叫人的。   哄着自家小舅子。那是超级耐心的。忍不住也会想,什么时候自己有了这么一个胖包子的时候,定然要把比喜欢小舅子还要喜欢。   华晴芳看了几把牌而已,就让自家五郎的笑声给吸引过来了。   跟着就上了暖踏。在边上逗弄五郎:‘五郎在我手里都没有如此高兴过呢。”   池家表叔心情大好,五郎在手。就不信这丫头不过来。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岳父那边,您可看明白了,可不是我勾引未婚妻呀。自己老老实实在这里看孩子呢。呵呵。   抿嘴笑在心里,低声跟芳姐很不要脸的说道:“那芳姐可要拜师才行。不然我这个当哥哥定然不告诉你诀窍的。”人家池家表叔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岁数自称哥哥有点嫩。   说完拉起小五郎的胖爪子摸了一把。   华晴芳瞪着大眼,这厮再跟自己耍流氓吧,怎么感觉池家表叔拽着五郎的手。跟拽着字的手没区别呀,尤其是配着那声哥哥。让华晴芳生生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即便是改口,自己也不过是称呼一声池家二哥,打死也叫不出口哥哥的。肉麻死了。   池家表叔抬头,就看到脸色红红的芳姐,忍不住得意,知道害羞了呢,这丫头到底还是有点心的吗:“芳姐想什么呢。”   华晴芳看着表叔那样子,忍不住牙疼,真心的误会了,我这脸是憋红的,嘿嘿:‘我在想表叔今日看着年轻了好几岁。”我叫你不要脸。   池家表叔黑脸,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大过年的你非得招我是吧,就看不得我心情舒畅是吧。”   这丫头就是好人惯得。   华晴芳心说这态度她比较熟悉,至少不肉麻呀:“哪里呀,怎么看表叔心情都好呀,要不然五郎怎么笑的如此欢快呀,定然是被表叔的好心情给感染了。”   池家表叔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你在叫一声试是。”   华晴芳忍不住小嘚瑟,小声回到:“在这里你还敢用强。”   池家表叔笑的阴沉沉的,伸出手就把华晴芳的手给抓住了。   华晴芳瞪大眼,妈呀,满屋子的人呢,这人胆子真大,让祖父祖母看到自己也就是去祠堂跟祖宗多亲近的,让自家老爹看到,会伤心的,没嫁人的闺女就跟人勾勾搭搭的了,这不是伤当爹的心吗。事情大条了。   赶紧的要撇开这个老流氓:“你敢耍流氓。”到底不敢大声喧哗,娘娘呦,在自己家里被人耍流氓了,还不敢大声吵吵。跟谁说理去呀。   池家表叔佯作逗弄五郎:‘你跟我叫什么。该怎么称呼呀。’   华晴芳悄然的看下四周,当真不敢让这厮继续拽着了,成何体统。呶呶嘴:“池家二哥。”   池家表叔抿嘴,怎么就不多抵抗一下呢,这手可真软,自己还没有摸出来点什么呢,万分舍不得的松开手:“下次记住了,不然不管边上什么人,什么情况,定然如此提醒芳姐的。”   到底在华晴芳的手心里搔了两下才肯罢休。   华晴芳一口老血咽肚子里面去了,换个场合,姐能怕你,不见得谁调戏谁呢。谁让是在自家人面前呢,自己的软肋呀。   抬头傲气的回到:‘芳姐岂是那种不知礼数的人,怎么会坏了称呼,乱了辈分呢。池家二哥尽管放心,芳姐定然会谨守礼仪规矩长幼尊卑的。’   输人不输阵,气势上可不能再让这人给压下去了。   心里则被芳姐哪个傲娇的小劲头给弄得酥酥的,就这样,就这个态度,就这个嚣张的语气最得他心。   池家表叔也知道大过年的自己可不是来闹事的,撇过头。单手搁着五郎的肚瓜,隔着厚厚的棉衣,华五朗都被池家表叔的大手弄的咯咯咯的笑出声了。   池家表叔还恬不知耻的说道:“看看五郎笑起来多开心呀,这酒窝跟芳姐脸上的一样呢。”   华晴芳气的肺疼,有这么逗孩子的吗,赶紧的上前:‘莫要乱动,五郎才多大呀。你怎么就搁着他。笑傻了怎么办。小孩子可不能如此挠痒痒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都低头在孩子身上,距离就拉近了。看上去跟紧挨着一样,远处的华二老爷回头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么一个场景,   儿子跟闺女亲近没什么,儿子跟姑爷亲近也没什么。可什么时候姑爷跟闺女亲近上了,当真以为自己是个瞎的呀。对池家二郎的好印象全都没了。   也怪自家芳姐,你说你凑过去干什么呀。什么时候跟五郎亲近不好,非得在池家二郎在的时候凑热闹呀。当爹的太不开心了。   转眼就想到,自家芳姐从来不离开五郎身边的。这池家小子其心可诛呀,勾引自家闺女,还利用自家儿子。华二老爷两个鼻孔都冒热气。   华老尚书双眼一耷拉,不用眼看都知道什么状况。心说该,刚才你不还挺满意的吗,刚才你还不端着架子装样子吗。知道什么事狼子野心了吧,知道人家为什么对你儿子那么好了吧。怎么就这么解气呢。   我叫你嘚瑟。   柳家九郎同样看着暖踏上的两人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   偷偷的撇了一眼在华老夫人身边的五娘,忍不住遗憾,别说五娘的胆子,易地而处自己都没有池家二哥的勇气。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看看华家的姑父,换成自己,还直接给让姑父给拎出去呀。   华二老爷嗓子卡鸡毛一样,一阵狂咳:“咳咳咳咳”听着撕心裂肺的。   华晴芳一心为了五郎,那是真的没有听见,   池家表叔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听到也是没听到,过了今日,顶多还有明日,不管是华府还是池府,定然不会让他们这对新人见面的,   自古以来就有这个说法,新人见面不吉利。   为了长久的幸福,池家表叔自己也不想破坏这个规矩,所以池家表叔淡然的坐在暖踏上,一点不为所动。好几个月都不能跟芳姐单独见面了呢。   倒是边上打牌的华老夫人忍不住向儿子这里看看。然后摇头。实在心疼儿子,大过年的嗓子咳嗽坏了可怎么好呀:“芳姐呀,过来给祖母看看牌,祖母眼神不太好了呢。”   华二老爷觉得亲娘最贴心,自家缺心眼的闺女呀。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呢。   华晴芳:“唉,祖母芳姐过来了”   说完不放心的对着表叔交代:“逗弄孩子可不能这样,不能在搁着五郎了。不然让奶娘过来看着好了。”   池家表叔双手抄起孩子,很是贴心的说道:“放心吧,我带着五郎跟在你身边,定然让你放心。”   芳姐真心的觉得这样放心多了。   可就是觉得这这表叔抱着孩子跟着自己的模样有什么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间还真是想不明白:“怎么就没有看过别的郎君抱孩子呢,池家二哥到是抱的顺手。”   池家表叔淡定的说道:“你一个深闺小娘子,见过几个郎君呀,就敢说这话。”   说完人家很淡定的跟在芳姐的身后,一同给老夫人看牌。   华晴芳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自己确实在见识上浅薄了一些。   可这话听在心思在他们两人身上的老夫人耳朵里面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自家芳姐在是精怪,到底年虽小容易糊弄,在池家郎君面前可是讨不得好呢。   看看随便两句话就把丫头给忽悠的以为这种情况在正常不过了,这丫头就不想想,再没怎么见过市面,可他们华府那么多的爷们,可没有一个抱着孩子跟在女人屁股后面的想什么话呀。   话说回来说道这个问题,就是自家老二没带好头,若不是老二平日里抱五郎让芳姐看习惯了,这孩子怎么会被人给忽悠成这样呢。   华老夫人不满的冲着自家儿子的方向瞪了一眼。   华家二老爷觉得这年没法再过了,为嘛自家还没嫁人的小娘子身后要,跟着一个抱着孩子的郎君呢,看着像什么样子呀。   这池家郎君也不是那么没有眼色的人呀,今日里竟然如此不懂事,实在太让老丈人闹心了。对华二老爷来说,此时的池家二郎,往日的佳婿,就是个死不要脸的。   华老尚书看着自家儿子那个样子摇摇头,到底是自己华家面子问题,传出去伤的也是华府的门面,再说了大过年的也不愿意看倒霉儿子的脸色:“好了,今日难得聚在一起,你们也去你母亲那里凑凑热闹好了。”   华二老爷拱手称是,然后立马走人,第一件事就是把池家二郎手里的五郎给接过来。   这厮太不要脸了,竟然用自家儿子引诱自家闺女。自家小五郎这么点大,他也好意思利用。   不管过不过年的就是一声冷哼。池家二郎搓搓手,这岳父实在是不太给面子,不过过了三月,芳姐就是自己的了,岳父你还能怎么办。忍不住安慰自己,不跟华二老爷叫一时之长短。   华老尚书好人做到底:“难得二郎,五郎过来,跟老夫去书房里面坐坐好了。”   柳家九郎觉得自己这是无妄之灾。不能跟偷偷看云姐了呢。   池家表叔觉得遗憾。不过终归能跟芳姐说上几句话了:“能得祖父指点,是小子们的机缘。”   柳家九郎不得不承认,能得华老尚书指点几句,那还真是他们这些后生想都想不到的好处呢。   偷偷的看了一眼五娘跟在池家二哥身后,随着华老尚书去了书房。   华二老爷想跟自家闺女说两句,可想想自家闺女过几个月就是池二的人了。这话还是咽了下去,在家万般娇贵,嫁人之后到底是伺候池二的,女子总是靠着男人过日子的,现在池二有这个心,总比没这个心要好。华二老爷把话咽下去了。   心里发誓,池二敢对自家芳姐不好,自己定然要给芳姐做主的,即便是领回华家,自己养着的打算都做好了。池二敢欺负他闺女,就等着自己收拾吧。(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八十六章 教子   华二老爷心里最明白不过,自家闺女天生就不是受气的主。必须做好养一辈子的打算。   华晴芳自己倒也没什么感觉,还有三月就大婚了,对于表叔没什么好想的。   往后整日里见面,烦都能烦死,小儿女的心思实在是少了点。   当然了不可否认,看到表叔的时候真的挺高兴的。   大年初二,华三娘带着夫君过来给华家长辈拜年,说也奇怪,自从华三娘没那么贤惠以后两人的感情反倒是好了不少。   这位冯三姐夫虽然有看在华府面上对这位夫人不得不纵容一些,可也是华三娘确实有让人心疼,喜欢的地方。两人也算是相处融洽。目前两人感情有加温的趋势。   华老夫人带着女眷浩浩荡荡的去万安寺上香,祈求两位孙女平平安安的出嫁,舒舒坦坦的过日子,若是能来年就抱上外孙那就更好了。   华二老爷心里明白闺女要去过人家的日子,知道池府的两位双亲要来万安寺,愣是护着冯氏一起来上香。为的不过是跟池家二郎的双亲打好关系而已。   亲家,就是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然后大家和乐相处的关系。   这时候的华二老爷羡慕自家三弟,闺女嫁入大舅子家,什么担心都不用有,忍不住跟冯氏说道:‘若是冯家能有相得的小郎君就好了,何至于我如此费心的去迎合那池家老爷。’   冯氏抱着五郎,幽幽的开口:“即便是我冯家有合适的郎君老爷也是舍不得芳姐嫁进去的。”   华二老爷摸摸鼻子,自己也不过是随意的说一句,就让夫人给驳回来了,而且还说中了自己的心思。   这女人原来如此的通透:“呵呵。夫人说的什么,怎么会舍不得呢,这不是池家二郎得了祖父的青睬吗。”   冯氏也不跟自家老爷理论,到底怎样,他们两人心里都是最明白不过的。   私心来说,冯氏自己也不愿意芳姐去冯家,过得好了。过得坏了。都能跟自己搀和上。你不愿意嫁,我还不愿意娶呢。自家老爷那点心思,自己还是明白的。   继母本就不容易。何苦把关系弄得更乱呢:“您看五郎醒了呢。”   华二老爷松口气,这话题总算是过去了呢,自家芳姐才不去冯家呢,做人质吗。摸摸鼻子。抱着自家儿子装傻乐呵上了。   芳姐跟着女眷同池家二夫人见礼。池家表叔自然跟着男人在外院。还就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带着芳姐去后院的老梅树下坐坐。当真是让人太不爽了。   池家表叔失望的跟什么是的。这老丈人想不开,到了如今还防着自己,算怎么回事呀。   而这一天光听到华二老爷开怀朗声大笑了,就是池家的二老爷也是笑声频频。可见两位亲家相处相当的愉快。池家表叔都觉得惊异。自家父亲竟然跟老岳丈如此对盘。   至于两位当事人到底高不高兴,只有他们两个明白。   池家二夫人回程的时候询问自己夫君:“老爷今日当真有如此高兴吗,那华家二老爷就如此跟夫君性情相投。如此看来竟然相逢恨晚呢。”   池家二老爷表示:“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娘子就要去咱们府上。孝顺咱们两个了,自然要让人放心。我就是迎合那华二一些,也是无防的。”   池家二夫人明白了,自家老爷这是低头娶媳妇:“那华二老爷倒也是个明白人。”   池家二老爷:“这个倒是,那华二能如此也是不容易,看来芳姐在府上过得不错,能让长辈如此重视,定然是个好的,回头夫人还要多护着些,就冲华二这态度,咱们也不好怠慢了人家的闺女。”   池家二夫人:‘瞧老爷说的,不冲着华二老爷,芳姐还是咱们儿媳妇呢。就是冲着儿子,我也不能让媳妇委屈呀。”   华家那边,冯氏倒也明白华二老爷的心思:“老爷也不用太过为难自己,总有池家二郎在呢,他若是护不住芳姐,您也不会让芳姐嫁进去不是。”   华二老爷:“总要多给芳姐留条路,我这个当爹的,总觉得做的不够,还算是那池家老二懂事。能明白的我的心思。但愿将来芳姐嫁过去,他们夫妇能宽待一二就好。不枉我如此一番心意。”   冯氏民抿嘴就没说出来,咱们家芳姐,从来不是看别人脸色的人物。您真的有点多余。池府将来什么样,还真不好说呢。   不过还是跟着说道:“恩,老爷说的是,回头见到亲家太太,妾身会更加客气几分的。虽然不能给芳姐加分,但至少不能给孩子惹麻烦。总有三分薄面在的。”   华二老爷:“那倒是不用,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不明白,咱们好歹是女方,该有的架子还是得有的,我这里如此就够了,你那里可得把芳姐的场子给撑起来,总不能让池家小看了我们才是。”   冯氏摇头,自家老爷这心眼,七拐八弯的,在公事上都没见过她如此用心:“老爷说的是。是我想的简单了。”   日子过得飞快,冯氏一直在准备嫁妆,检查嫁妆。   有华府大夫人的指点,这些倒也不算是太难。好歹大夫人也嫁过两个女儿了。   不过是芳姐的嫁妆稍微的多了些。冯氏特意打听了侯府世子夫人当初的嫁妆有多少。   芳姐的嫁妆总不好高过世子夫人不是,可不论是怎门算计芳姐这里的东西也装不开的,当真是让冯氏为难死了。   华三夫人那里同样是在准备五娘的嫁妆,不过总是芳姐嫁在前头,不时的过来跟着指点一番,见到芳姐的嫁妆的时候,还是难免心酸一把。   自家五娘的嫁妆从小就开始归拢,在芳姐面前竟然还显得寒酸呢。   说起来芳姐还真是够富有的。自家二嫂子段氏的嫁妆,全部都给了芳姐,那段府当初送过来的段氏娘亲的嫁妆还要有几抬,别说段氏从小给芳姐准备的东西了。   在加上华府给的,他们这些叔伯给的,还有自家抽风的二伯,平日里就是个不知道银子贵重的。给芳姐置办的东西当真是让人看的移不开眼呢。   这些物件里面竟然还没有芳姐自己庄子上。还有铺子上的,当然了还有后母冯氏给准备的。   最贵重的就是那些书,那可不是用银子能衡量的。那玩意代表的是底蕴,是内涵,是传承。   池家算是娶了宝了。   不管是华家大夫人,还是三夫人。都忍不住想,幸好这芳姐的嫁妆使他们两个亲自跟着准备的。不然误会定然会大了去了。   华府给每个小娘子的嫁妆都是一样的,至于爹娘用私产给的补贴,老尚书同老夫人早就说过,那是你们房头自己的事情。他们对孙女们都是一样的心意。   跟抽风的老二一对比。华家大夫人都觉得愧对自家两个闺女。华三夫人不光把华五娘的嫁妆给加厚了,就是嫁出去的三娘,也从新给追补了一份。三夫人说不拘多少是个心意。虽然不必你们二伯的通家之力。中也是我们这些长辈的心意。你们两个莫要嫌弃才好。   华家大夫人也准备好了,回头就把两个女儿的嫁妆给追补一份。就当是他们给女儿的体惜好了。没道理他们比老二都不如呀。   今年的花灯节,芳姐跟五娘都是在府上过的,老夫人说了老实的在府上备嫁,都是要大婚的人了,可不能随意的出去走动呢。   说起来反倒是华家大老爷那里,出了点事。   华小管事,日夜兼程的护着两个婆子到了华家大老爷任上,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夫人送来的家法给请出来了。   看到这东西,华家大老爷四品官呀,立刻就脑门冒汗,然后对着婆子手里捧着的藤条跪下了。   说起来华家大老爷从小就看着三弟挨打过来的,这东西他熟悉,可还没体会过这东西的厉害呢。   若是自家爹娘敲打两下也就罢了,可如今从婆子手里拿出来,华家大老爷真的着急了,不怕打,怕丢人呀。   婆子们倒也给老爷面子,知道关上门行事:“大老爷莫要怨奴婢们,奴婢们是替老夫人行事。”   华家大老爷闭眼:“儿子不孝,让娘操心了。”   说完低头,把后背亮出来了。倒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跟婆子们说不通道理,认错都没有机会。   婆子拿着藤条手也有点手抖,毕竟打的是华府未来当家人呀,那可是大老爷呢。   不过老夫人的意思还是要传达到。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为难,也不多说,上去就是十几下。   华家大老爷觉得面皮通红。脸皮烧的红,比打的都疼。偌大的年岁被婆子给打了,传出去还有什么脸面呀。   婆子低头说话,唯恐被大老爷给记住了面孔:“老夫人让奴婢询问大老爷,可还记得华府的门风吗;老夫人让奴婢询问大老爷,心里可还有她这个母亲吗,临行时候的叮嘱都忘了吗;老夫人还让奴婢询问大老爷,可还记得您姓什么吗。”   华家大老爷冷汗一滴一滴的,这话太严重了,简直就是在骂他,不敬爹娘,眼里没有祖宗呀:“儿子不孝,全凭母亲吩咐。”   婆子收起藤条:“奴婢不敢。不老夫人曾经说过,明媒正娶的媳妇都知道给他老人家留几分脸面,一个奴才竟然如此给她没脸,可是涨了谁的胆子不成。”   华家大老爷低头,心里则在寻思,自己府上这点私事,哪里惹了母亲不痛快,若是只有红柳的事情也不至于如此呀:“定然让母亲放心的。是我治家不严。”   婆子接着说道:“老爷让奴婢给大老爷捎句话,齐家治国平天下。”   华家大老爷脑门再次冒汗,这点事竟然连父亲都知道了,心里忍不住怨夫人,有什么话是两人不能说的,怎么还告状呀,都多大的岁数了。   老婆子:“大老爷可是有什么吩咐,奴婢们还要去给老夫人回话,若是无事,就要回京了。”   竟然是要连夜就走呢。可见家里还等着看结果呢。   华家大老爷在藤条收起来的时候就起身了:“您老是母亲身边的得力妈妈,在这里休息上几天也是当得的。来回奔波太过劳累了些。”   婆子低头,我才打了你,在这里待着不是抹你的脸吗,你当我活腻味了呀:“不敢打扰大老爷。奴婢给老夫人办事不觉得累”。老婆子也想明白了,往后老夫人就是她唯一的靠山了。   华家大老爷:“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返程,还请妈妈示下。”   婆子眼皮都不带抬的:“听大夫人说要留在京里给小郎君置办婚事,恐怕今年是不会再过来了。”   华家大老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就说自家夫人不是告黑状的的人吗。这一句话自家老娘就能明白里面有事,根本就不用自家夫人多说:“二郎的婚事呀,倒也是。我这里还有一事要麻烦妈妈,您知道红柳是当初母亲身边的丫头,伺候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如今年岁大了,也不好总留在身边,夫人如今不在府上,我一个男人实在不太擅长处理这些,妈妈看如何是好。”   老婆子忍不住想,到底是老夫人的儿子,做人,做事,做官都是最通透的,竟然一点都没有让做下人的为难呢。   而且不着痕迹的处理了下人,脸面上都周全了:“既然是大老爷有令,婆子就越攒了,虽说着红柳是年岁大了,行事不周让大老爷为难,作为奴婢这就是失了本分,虽说是老夫人身边有脸面的丫头,大老爷给老夫人脸面,老夫人最心疼的自然是大老爷这个儿子,定然不会让大老爷为难的,至于回到老夫人身边,奴婢私下说一句,恐怕老夫人都会觉得没脸的。所以奴婢愈见,着红柳就发卖了吧。越远越好。”   意思是老夫人看着丫头糟心,打发的越远越好。   说完低头一眼都不敢看自家大老爷。这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去,那是建议,是给自家老爷面子。   若是说出自老夫人的口,那就是在大老爷的脸。她这个婆子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希望大老爷莫怪才好。(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二百八十七章 出嫁前   华家大老爷在华府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自家出来的奴才什么样子呀,这话哪里是一个婆子能说出来的呀,定然是母亲的意思了。   不然他一个老婆子怎么就知道这红柳做事不妥当,非得要发卖呢。定然是母亲觉得自己对红柳感情不一般,容不下红柳在身边了。   红柳也伺候在自己身边十几年了,到底是有感情的,多少是舍不得的,自己也是一片好心,想让红柳后半辈子不至于太过凄惨,毕竟伺候自己一场。   要不然也不至于对红柳睁一眼闭一眼,谁知道这婆娘就愣是把自己给作死了呢,早知道消消停停的,让自己安排出府多好,至少还有个自由身,还能过分好日子,如今可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呢。   早知道就直接把人给打发出去了,罢罢罢。终归是华府未来的掌门老爷,这种事情都不用想就知道轻重,对着婆子直接说道:“到底是母亲身边的老人,想的周到,办事也妥当,有劳妈妈了。”   一锤定音,红柳的结局就这么定了,怨谁呀,只愿红柳不知足。华家大夫人不是个心狠的,但凡红柳心小一点,即便是被打发出去,也会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如今倒好了。   老婆子心说太好了,若是大老爷不同意,他们两个婆子,可就要拿出来老夫人的话,压着大老爷发卖那个红柳了。   回头他们这群奴才还得伺候在主子们身边,那大老爷能给自己好吗。幸亏,幸亏。   老婆子就差念阿弥陀佛了:“大老爷放心,奴婢会挑个名声不错的牙婆的。”   大老爷失落,能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了。当初他娘点过他的,怪谁呀:“是妈妈心善。”   婆子说话做事倒也利索,前前后后不过两个时辰,就把那耀武一时,以为把自家夫人都给挤兑回京城的红柳通房给打发了。   虽然牙婆的名声确实不错,不过婆婆也特别吩咐了,这红柳定然要发卖的远远地。   池家的大少爷同大少奶奶两人跟在公公身边。日子过得倒也没什么不好。不过父亲的房里多了一个有脸面的大丫头而已。   华大夫人即便是不说,大少奶奶心里也明白这丫头在自家公公身边的地位。不过自家婆婆从来不说什么,当媳妇的这种事情不好多说。往日里总是关门过自己的日子,总是远着那大丫头几分。   大少奶奶只知道华府来人了,没有多长时间就听到外面撕心裂肺的一阵哭喊,然后再府上。事事都要插一手的红柳姑娘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对着身边的婆子拍拍胸口:‘妈妈,我这心里可是踏实多了。”   管事妈妈:“这红柳姑娘不在。府上清净不少,少夫人自然踏实多了。”   大少夫人:“那倒也不是全都因为这个,红柳在厉害,还能插手我们房里的事情吗。我是真的知道华家是什么门第了。爹娘当真是疼我呢。”   还有就是自家公公身边都有通房,大少夫人心里一直都不踏实,自家夫君身边将来能少了这些是由吗。女人终归还是在意这些的。   妈妈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跟着感慨:“少夫人有福气,这下子看那些丫头盯着郎君的时候还敢不敢多想。那红柳可是十几年的通房呢。说发卖不就发卖了吗。”   华家大少奶奶跟着点头,没有奔头的未来,谁还惦记呀。可不是消停了吗。   华家大老爷跟婆子打探自家夫人的归期。   老婆子心说大老爷可是问过这个问题了,如今怎么还问呀,含糊说道:“奴婢私下里面听大夫人同老妇人说,想给二爷张罗婚事呢。”   华家大老爷尴尬,摸摸鼻子:“哎,妈妈也知道,我这里好歹也是个四品的府邸,没有夫人在实在是一团乱麻,若不然也不会连个丫头都管束不住。   管事妈妈心说,大老爷这话跟她可说不上,她一个奴婢还能当了主子的家不成,可也不能不答话,这不是为难奴才吗:“是呢,奴婢回府定然要转告老夫人同大夫人的。老夫人心疼夫人来回奔波,本也说府上二爷的婚事有老夫人在呢。大夫人不用如此辛劳。”   华家大老爷借坡下驴:“那真是太好了,妈妈且慢行,待我写封信,谢过母亲才是。是我不孝,偌大的年岁还让老母跟着操心这些俗世。”   老婆子回到华府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天了。府上两位小娘子的嫁妆早就准备的妥妥的,华府更是陆续的有亲友过来给两个小娘子填装。每日里都喜气洋洋的。   华家大老爷的来信难得多了些,总共五份,两份是给弟弟们道喜的,顺便拜脱人家给自家二郎多操心。   还有一份是给自家夫人的,里面虽然含蓄,可有小意奉承之意。   不过大夫人看后什么感觉,只有大夫人知道,心冷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回暖的。   什么夫妻都是夫妻。大夫人那性子,一辈子跟你和和气气的都能做到。可心里怎么样,那就不一定了。   还有一封是给老夫人的,里面拜脱,道谢,还有请罪的都有。言辞恳切,字里行间都是濡慕之情,华家大老爷这么多年的学问都用在这里了。   亲儿子老夫人能怎么样呀,好歹没有执迷不悟不是吗。看过信后:“罢罢罢,我这个老婆子操点心倒也没什么,可老大媳妇那里怎么办好呀,豁出去老脸也要劝劝了。谁让那是我儿子呢。”   最后一封就直接了。跟华老上书告罪的。   没有父亲的授意,自家的家法藤条可不会千里迢迢的去自己任上的。能不请罪吗。   华老上书觉得儿子欠教训,看罢就扔在那了,就让这倒霉孩子自己琢磨琢磨好了。玉不雕不成器,谁承想成人的儿子还能犯这种错呀。让他老人家偌大年纪还跟着受老妻白眼。哼。   华老夫人转眼又开始心疼儿子了。那女人再不好。到底伤了自家儿子的心了。到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想着回头好好地跟老夫媳妇说说,不要跟儿子隔了心,好好过日子要紧。   至于华家大夫人,看到那信的时候哭了,不是为了他们家老爷,而是收拾仪容去了华老夫人那里。一句话媳妇让娘操心了。   这个年岁还让老婆婆如此维护。华家大夫人啼不成声。亲爹娘还曾劝过自己要贤惠,给老爷身边赛两人呢,婆婆竟然能做到如此。怎么不让当媳妇的心里记情分呀。   华老夫人:“好孩子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当初你跟大朗的感情多好呀,若不是我惫懒,留你在府上主持中馈。怎么会让贱人有机可乘。”   华家大夫人:“娘说什么,是媳妇儿的劫数。再说了在其他人家,老爷宠幸个吧女人本也不是什么事。都是母亲疼我。才能容下我的小性。”   华老夫人:“都是女人,谁不容易谁心里知道,华家不缺子孙。祖宗又有这么一个规矩,作为女人,咱们能过的舒坦点。就过得舒坦点好了,何况是为了长远的子孙记。好了你若是真的觉得母亲疼你。你只看在我的面上,看那大郎几分,多给他个机会,好好地过日子。你们好好的,娘看着心里就舒坦。”   大夫人好半天才抬头:“是,媳妇听娘的。”   婆婆确实很好,可没有在家老爷,这婆婆也不是自己的。   老夫人:“好了,快收拾收拾,让人看了笑话,打起精神来给你两个侄女张罗婚事。”   华家大夫人才收敛神情,然后告别老夫人,回屋给自家老爷回信。   华晴芳虽然不知道大夫人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一早,却从大夫人的眼睛上看的出来,自家大伯母哭过的,而且今日的心情很好。比前几日要好得多。   高高兴兴地随着大夫人跟冯氏的身后备嫁。点阅自己的嫁妆。   未免被下人给糊弄了,小娘子这些物件,都是要亲自清点过得,不然一个新媳妇的财产都在婆子丫头手里把持着,有个万一,自家小娘子哭都没地方哭去。   华家大夫人:‘虽然四娘嫁的不远,到底是过别人家的日子,万事都要上心,要懂得忍让,回避,莫要太过要强才好。’   华晴芳点头,神情上就能让两位长辈看得出来,自家孩子通透,这些玩意恐怕都懂,想到芳姐这孩子给五娘的那本书籍,华家大夫人都觉得英雄没有用武之地,没啥可教导的。   不过倒是耐心把侯定国侯府的人事关系让人打听出来,自己一一的给芳姐分析了一遍。   华晴芳觉得受益匪浅。   至于池家二郎的个人问题,大夫人就给忽视了,芳姐跟池家二郎自小相识,以芳姐的精明,毕竟是都知道的,芳姐是个有主意的人,不然这婚事定然不会应准的如此痛快,所以大夫人认为自己没必要在强调了。   整个华府这么认为的就不是一个。   连华老上书都觉得能跟御史叫板的孙女,得有多精明呀,定然是把定国侯府的里外都给了解各透彻的,所以每个小娘子出嫁前的心里建设,还有常识什么的,华老尚书都觉得自己没必要说,这孙女不用大人叮嘱都能过好自己的日子。   华老尚书觉得让自家孙女别太祸害人家池家二郎这种话,当祖父的说出来太伤人。所以华老尚书训话的时候只是让芳姐孝顺公婆,紧守礼仪而已。面对这个孙女,华老尚书都觉得自己说多了也是白搭。你说什么人家都答应的好好的,不过做事的时候人家有自己的一定之规。有错认错,不过就是从来不改而已。   所以华晴芳出嫁之前,没什么人烦他,一直跟在华二老爷身边伤感。   华二老爷神经病一样的在给自家闺女归拢嫁妆。唯恐委屈了自家芳姐。   冯氏闭眼看孩子,眼不见为净,自己嫁给一个带孩子的寡夫,自家祖父也没有自家老爷这样呀。   华晴芳安慰自家爹爹:“您要好好地,您好好的,我跟五郎才能好好地。。”   华二老爷:‘芳姐放心,爹爹定然好好地,让五郎撑起门面给你这个姐姐撑腰。”   然后又是一摞子私产拿了出来,华晴芳都要给自家老爹跪了,这都是第几次了:“爹爹您就给那定国侯的世子夫人留几分颜面吧,女儿这嫁妆实在不能再添了。”   华二老爷抬头:“你嫁的是定国侯府二房的长子,跟他定国侯府世子夫人有何相干。凭什么给她留颜面。冲着当初定国侯夫人的所作所为,咱们华府如此做还算是厚道的呢,爹倒觉得现在正是给那定国侯夫人看看的时候,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华府可不俱她,让她行事有点眼色,免得委屈了我们芳姐。”   华晴芳:“您放心,已经足够打定国侯夫人的脸面了,这些您自己收着就好,您不为自己想,也得给五郎想想呀,将来您就一点私房不给五郎留呀。都指着公中的,五郎将来会受罪的。”   华二老爷一声叹气:“芳姐呀,这个爹真的不是给你的,爹想了又想,爹爹年岁大了,五郎还小,世事无常,往后五郎还要靠你照看,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跟放在你那里都一样,就算是替五郎拿着吧。”   华晴芳被华二老爷这话给说的都掉眼泪了,自己不过是嫁人,自家爹爹怎么跟托孤一样呀:“您说的什么话,五郎有您在呢,怎么就会靠我呢,您才多大的年岁呀,祖父尚在您说什么老呀,您定然要好好地。不然我会虐待五郎的,定然让你看了很心疼的那种。”   华二老爷:“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爹也不过是多想了,毕竟我年岁大了,五郎确实还小。别人自然没有你可信。再说了爹爹对庶务实在不太通透,芳姐自己的产业也要打理,索性就先给五郎打理好了。”   华晴芳才松口气,不是托孤就好:“您就不心疼我呀。原来我是受累的。不过看在您信任的份上,将来定然给五郎一个丰厚的身家。这点本事闺女还是有的,您的眼光真好。知道芳姐旺财。”   就这臭不要脸的劲头,让华二老爷心情好了许多。   华二老爷:“如此就好。五郎的身家可是靠芳姐了呢。”   华晴芳:“爹爹就不留点私房吗。”   华二老爷:“甭套话,不告诉你了,爹爹有公中的供给呢,再不济还有你三叔周济呢,不用你操心。”这是准备吃大户。(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托付   三叔摊上这么样一个兄弟,不知道算是幸还是不幸,华晴芳:“那就是没有留下私房了,爹爹偏心呀人,如今为了给五郎赞家底,竟然都不留私房了呢。”   华二老爷摸鼻子,自己的败家也不是闺女一人说了,手里银子没有那没多了,自然就不会让人再说败家了。而且有了儿子总要给多想点的。   华晴芳心里软软的,自家爹爹也就是给自己跟五郎身上花银子从来不算计,当然了因为这个优点,买书画的遭禁的银子,华晴芳表示可以无视,那个可以理解为投资。   怎么舍得看着自家爹爹为难呢:“爹爹呀,您不要多想,祖父如今都多大的年岁了,不是还能健步如飞,还能抽藤条呢吗。您是祖父的儿子的,定然跟祖父一样身子健康,长命百岁的,五郎将来定然是个淘气的,女儿还等着看,您当着五郎的孙子面抽他藤条呢。没有您管着,五郎将来可怎么办呀。”   华二老爷觉得窝心,自家闺女自然是盼着自己长命百岁的,可如自家父亲那样的毕竟是少数。   六十岁就算是常寿,活了一辈子的年月,华二老爷这个岁数烤炉远点,太正常了。   不过这芳姐开导人方向不太对,这丫头定然是知道自己偌大的年岁被父亲给抽藤条了,当真是没有面子的很。   瞪了一眼闺女:“就你精怪,就是抽五郎,也不会让你看到的。哪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呀。”   华晴芳想到这年月人们平均寿面不过事五十岁,六十岁的就算常寿,难怪自家爹爹要想的那么多。哎长寿秘籍自己真的没有呀。对着华二老爷:“定然要多笑笑,人说笑的多了心情好,心态也年轻,定然就能长命百岁的。”这画风转的华二老爷都有点跟不上速度。   华二老爷抿嘴:“看着你们姐弟,这倒是一点都不难,好了,收起来。咱们不说这个了。这些东西不用让人知道。”   华晴芳:“您也不怕我黑了五郎。对了母亲可是知道。”   华二老爷摇头:“都说了谁都不知道,若是五郎将来没有出息,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哎,爹爹总是盼着子孙都有保障的。五郎有你这么一个疼她的姐姐有福气了呢。”   然后华二老爷:“芳姐呀,毕竟是嫁人了,不比往昔。若是在池家二郎那里受了委屈,莫要跟他闹。回来跟爹爹说,爹爹给你出气。夫妻之间最忌伤了和气。”   往日里都是让闺女不要受委屈的,难的今日让自己闺女忍忍。   华晴芳:‘嗯,我去做好人。爹爹当坏人。至于五郎您真的不用操心,您放心,五郎若是没有出息。闺女就是大棒子抽也给他抽回来,您尽管放心。’   华二老爷脸颊抽动。这个还不如不安慰呢,自家五郎将来堪忧呀,千万不要让芳姐有动手的机会。   转而又觉得闺女通透,什么事情都看的明明白白的,真心的没什么好教导的,池家二郎屋里那点事,有什么能瞒过自家闺女呀。   所以叮嘱了又叮嘱,都是让自己闺女小心定国侯夫人的,对于池家二郎,二房里面的事情竟然就没有什么交代,盲区呀。这就是华晴芳的盲区。   婚事在三月十六,出嫁前一天,十五的时候,华晴芳的嫁妆从华府出发去定国侯府,那头进了侯府,这头从华府抬出来的嫁妆还没走完呢,让京城的百姓可是看了一次大热闹。   都说这华府不念不语的,竟然有如此丰厚的家底呢。多数人家对华府重新做了评估。或许这老尚书也不是那么不通俗物。   华老尚书听到老管家送来的消息,气的鼻子都疼,倒霉的老二你高调什么劲呀。收拾收拾,压吧压吧,装几大马车多好,看看如今得瑟的。差点搭进去几代人的声誉。幸好芳姐的事情闹的大,大多数人都知道这芳姐身上的身家压着段氏,谢氏两代女人的家底呢。   若是朝堂上有人用这个攻歼自己,也算是有说的。   算了,幸好华府还就剩下一个五娘,而且她爹还是个本事的,他们华府还嫁的起。   华晴芳也不知道自己这点嫁妆竟然能有这么多,能怪两个府邸离得太近了吗,让人传的这么邪乎。   家具什么的,都是段氏再的时候,就准备好的木头,华晴芳都不知道,段氏为了女儿的嫁妆竟然早早的准备了上好的木头,   华家大夫人跟冯氏不过是给芳姐找几个不错的家具样子就好。   华晴芳刚好看到这么多大木头,家里又有现成的师傅,所以也跟着画了几张样子,给自己跟华五都弄了几套备用的而已。于是有点多。   然后她的书,华府的,段府的,还有谢氏当年给留下来的,加上继母冯氏给的,当真是大看头。   这些才是让京城人士最看重的地方。至于金银玉器,什么的都是在箱子里面装着的,别人想看也看不到,剩下的庄子铺子比别人多的,那是因为谢氏,到段氏,在到芳姐,三个女人三代人的家产呀,即便中间被段家遭禁了多一半,可剩下的作为女子的陪嫁那也足以让人瞪瞎眼。   自然多了点,冯氏不愿意如此张杨的,华二老爷说了:“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低调给谁看,我就是让定国侯府张张眼色,别小看了我闺女,银子拍也拍死她。”   冯氏当时的表情就是觉得自家老爷鬼上身了,这话实在有失水准,而且不是一个文人的作风呀。   都用银子拍人了。不知道自家老公公听到这话,老爷是不是要挨鞭子。   芳姐出嫁没人能大过华二老爷,这些事情自然是他怎么说怎么算。华晴芳那是一点意见没有的,自家爹爹怎么做都是为了她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有十里红妆的盛况呢。差点拽着华二老爷的衣襟感动哭了,上辈子从来没敢想过呢。   池家表叔对于芳姐能带多少的嫁妆。并不是很在意,终归往后媳妇是要靠自己养着的。   不过随着嫁妆送进来,池家表叔那张在贴身丫头小厮眼中阴晴不定的脸,乐的像花一样,在别人眼中这池二这么大的年岁娶了个小媳妇,还附带这么多的嫁妆,自然要乐的。   池家表叔都不肖解释。只顾乐自己的。能说冲着这些嫁妆。媳妇也跑不掉了吗。   随着嫁妆进来,媳妇是真的不远了。这几个月当真是等的心焦。很心焦。   定国侯夫人的脸色从嫁妆进门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化开过。攥在手心的指甲都生生的掰断了。   华府明知道她这个当家夫人不愿意这门亲事,竟然还敢大张旗鼓的嫁闺女,如此阵仗是做给谁看的,他华府可有把她定国侯夫人看在眼里。可有把定国侯府看在眼里。   分明是在示威呀。等到华府的嫁妆从头到尾的抬进来,定国侯夫人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足以形容的了。   华府不光是在示威。还是在打他的脸,   自家儿媳妇是世子夫人,当初的嫁妆是七十抬而已,这华府竟然名目仗胆的弄了个整数。这分明是在扇自己的脸。   至于定国侯的世子夫人到是对这些不太在意。   华府如此固然是给她这个嫂子没脸,可也是自家婆婆招来的,人家既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嫁闺女。就是不在乎你定国侯府,定国侯夫人的意思。   如今也不过是明明白白的表示出来了而已。这样倒也不错。终归是隔着房的,各过个的日子也就是了。   等到华府送嫁装的人走了,侯府的女眷过来看新娘子的嫁妆才明白,人家这嫁妆当真是实在的很,没有一点凑虚数的意思。实实在在的一百台。   尤其是三房的三夫人嘴巴都是酸的,别说自己当年的嫁妆没有如此丰厚,就是自己比二郎早成亲的两个儿子,两个媳妇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人家一个媳妇的:“这新媳妇的名声,也亏得有如此丰厚的嫁妆陪着。不然可是不好说呢。”   边上的四夫人听到这话,就跟没听到一样,转个弯就绕开她了。   蠢货都知道着华四娘名声不怎么地了,还敢随便招惹。跟那样一个侄媳妇冲突起来的人,你的名声能有什么好呀。   而且不管那大房怎么折腾,还不是看上了人家二房的儿子吗,有个万一,还不定看谁的眼色过日子呢。这人是个两面投资的。   池家二夫人高兴地嘴角都合不上,虽然不会贪墨了新媳妇的嫁妆,可如此丰厚的陪嫁说明自家媳妇在华府受到的重视,怎么能不高兴呢。他们二房是真真的娶回来一个贵女呢。   即便是看出来呢老三媳妇的嫉妒也不当回事,别看我儿媳妇来的晚,可不管是从门第,人品,容貌,还有家底上都顶的上你两个媳妇,这叫什么呀,这叫好饭不怕晚。   这么多年的憋屈一朝扬眉吐气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怎么是老三媳妇几句话能遮挡的呢。   四夫人:“侄媳妇当真是家底丰厚,二郎的院子竟然都显得小了呢。”   状似无意的话,把定国侯夫人给气的捂着胸口险些上不来气:“可不是吗,这新嫁娘的嫁妆,黄白之物倒是随处都是,当真是晃眼的很,看的我头疼,就不在这里给弟妹添乱了。”   说完让婆子扶着走人了。这是在说新嫁娘俗气。   临走还瞪了一眼老四媳妇,嫌弃院子小,难道还让我给他腾出来个地方不成吗。美得她。   世子夫人在一箱子,一箱子的书册跟前,都不知道怎么说自家婆婆好。   您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能张张眼吗。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随便借阅的东西呢。自家夫君看到这些书怕是要走不动路的。   池家二夫人在愉快的心情也被扫兴了:“大嫂这眼里也就有这些黄白之物了。满院子雅致物件都不能让大嫂瞩目,偏偏就非得看这些晃眼的东西呢。”   池家三夫人只当听不见,这些东西怎么看都是二房的,不会是自己的,索性眼不见为净,反正夫人都走人了,跟着告辞:“嫂子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弟妹也先告辞了。”   四夫人虽然没走,到底也没有相应二房嫂子的话,反倒是真心实意来看嫁妆的世子夫人在边上开口了:“都说弟妹的嫁妆凑了整数,侄媳妇看未必如此,虽然匆匆几眼,可也能看得出,华府是把这些书籍放在一起算作一抬嫁妆了呢。不然这十几箱子的书籍就是十几台的嫁妆呢。”   池家二夫人对这只媳妇纠结的很,孩子懂事,可两房之间水火难容,还不如着侄媳妇是个混的呢,到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不过是些书籍而已,看看世子夫人说的,值当什么呀。”   池家二夫人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书籍的珍贵之处。   世子夫人愣了一下,才接口说道:“二婶莫要如此说,虽然是些书籍,有的还是手抄本,可这些都是难得一见,世家里面只有自家子孙才能看到的最珍贵的书籍呢。”   池家二夫人:“有如此贵重吗。”   说起来着世子夫人才是真正地大家出身,当初的定国侯也是费了心思给儿子谋划来的姻缘,不过世子夫人的娘家根底不在京城而已,才让定国侯夫人小看了几分。   世子夫人的见识那是真有:“世家靠的是传成,称得上传承的东西,这些书籍算得上之一。”   说过之后就闭嘴了。   池家二夫人还是知道这个府邸世子夫人的见识比他们这些长辈都强,忍不住看向那十几箱子的书籍,真心的没看出来好:“好生的把这些物件给护起来,等二少夫人来了以后,让她亲自过目在收拾起来好了。”   说道传成什么的,池家二夫人就觉得压力山大。还是莫要随便的好。   世子夫人走了一圈,看出来了,人家华府的闺女养的精致呀。   虽然是百来台的嫁妆,可实际上几百台也当得上,人家的衣服好几十箱子,算作是一台嫁妆。   布料那么多的抬不过也是算作一台,也不知道这华府说是凑了个整数,是怎么算的。不嫉妒都心酸。(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盲区   那么多的家具摆设也不过是算做了两台嫁妆而已。好大的手笔。   反倒是庄子铺子的嫁妆单薄的很,不过是箱子上面放了块金瓦片。想也知道箱子里面定然是地契房契之类的东西。   世子夫人粗粗一眼就明白了,这华府越是单薄的嫁妆,里面的东西恐怕就越贵重。   别说自己的七十抬嫁妆没法比,恐怕天家娶亲的时候都没有如此手笔的。或许天家嫁公主的时候能有一拼。不愧是百年的尚书府,身价不菲。   晚上的时候京城里面的人就议论开了,这华家老二把身家都给了前夫人的小娘子了。不然哪里有如此阵仗,毕竟华府才嫁过孙女,华府做事在没有章法,给出嫁小娘子的嫁妆还是不会弄错的,所以这些定然是二房自己的的手笔了。   有人为冯氏可惜。生了儿子又怎么样,家底都没了,拿什么养呀,一时间华家二老爷对前夫人段氏情深意重,这么多年不曾忘情的流言蜚语传的沸沸扬扬的。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华二老爷大半家底确实给了闺女了,不过人家是给儿子先准备下的。算是把华晴芳当成存储库了。   华晴芳听说以后,只是摇摇头,自己也不算是冤枉。何况为了小五郎背点黑锅什么的真心的不计较。   冯老御史夫妇听到这种传言,还特意过府劝导过自家孙女,华二的东西愿意给谁给谁,莫要因此生分了自家夫君,还有出嫁的姑太太。若是儿孙有出息,多少的身家都是陪衬。反之子孙不提气。多少的身家也是留着败的,早败几天,晚败几天的问题而已。   冯氏想的开,自家老爷看着就不是一个没有成算的,何况芳姐跟老爷疼五郎的样子,那就不会置五郎于不顾的。自己干嘛多操心呀:“祖母放心,老爷是个有成算的。定然会给五郎铺好路的。孙女不会因为这些俗物生分了自己老爷的。”   冯老夫人都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家孙女教的太好了。怎么竟然是个不通俗物的呀。能说幸好吗。好像担心更多些吧。虽然是劝孙女想开些的,可孙女一点都不想,那真是糟心的很。   反倒是华晴芳听到这话的时候。相当的不高兴,这冯御史太不对了,怎么能如此随意处置五郎的问题呢,看来将来五郎可是指望不上他的外家了。自己这个姐姐要多操心一些。   不管这些人因为芳姐的嫁妆如何纠结。华晴芳出嫁的前一个晚上是注定不会平静的。   华大夫人带着两个弟妹,还有回府给妹子送嫁的华三娘。以及华府的亲眷们围着华晴芳听华老夫人给孙女讲新婚训导呢,无非是孝顺公婆,持家有道之类的。不过华府的家规那是从头到位一点不待精简的,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据说这个是每个出嫁的小娘子都要跪听一遍的。   等华老夫人训导完了。华晴芳恭敬地行礼:‘孙女谨遵祖母教诲,会像姐姐,还有长辈们好生学习。定然不会给华府丢脸抹黑的。’   华老夫人看着听话的孙女,那是真心的不舍:“好了你们娘几个说会话。我年岁大了,先回房了。”   华晴芳在老夫人身边比在段氏身边时间还长呢,跟祖母的感情那是真的,怎么会看不出来祖母的不舍呢,起身之后一把就把老夫人给抱住了:‘祖母芳姐会想你的,不要让孙女惦记,好绳子照顾自己。要长命百岁。”   娇娇的口气,依赖的神情,让老祖母的心好一阵颤动,当真是舍不得呢。   华老夫人多少年没被人当众搂抱过了,别看亲孙女一样脸红,不过还是回抱了一下,然后推开孙女:“你这性子怎么就如此热情外放,放在心里想就好了吗,非得招呗我这个老太太的眼泪,太不像话了。不知道是大喜的日子吗。”   华晴芳拽着华老夫人的衣角,一点都舍不得撒开:“祖母。”   华老夫人摆手,一点一点拽回自己的衣角:“好了我还能不好好的吗,嫁的又不远,那不是随时能回来的吗,就是我去看你也是方便的很呀。你们娘几个说话吧。”   老夫人跟着女眷们快步就走出去了。虽然对话不多,可依然让女眷们惊异,这老夫人竟然疼四娘到如此地步,别说她一个小辈怎么能让长辈随便过府看望,就说她一个出嫁女子,怎么说都不能随意到如此程度吧。   边上的婆子知道自家老夫人的性子,才出了芳姐的院子就把丝帕给老夫夫人递过来了。   边上的人怎么不明白,这华府老夫人情绪外漏竟然掉泪了。这当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日才出嫁呢,今日是不是哭的有点早呀。   华老夫人眼里哪还能顾忌这些人呀,全都是自家娇娇气气的小孙女拽着衣角不舍得撒手的样子。哎呦早知道芳姐年岁还小,自己着什么急给孩子找人家呀。到底是太小了点,让她老人家怎么放心的下吗。   拿着丝帕在眼角沾了又沾。好不伤心。若不是为了给芳姐跟孩子们腾出来话别的时间,老夫人说不得要拽着孙女一起休息了。   华晴芳这里只剩下大夫人带着两个弟妹,还有华府的三娘,五娘。一家人对芳姐叮嘱了又叮嘱。   冯氏还匆匆的塞给芳姐一个册子,华晴芳倒不太在意,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啊,定然是那种东西的。   华家三娘看着那个册子,笑的特别的坏。   大夫人缓解尴尬:“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有不明白的回头让婆子们递个话,我们就会过去看你的。什么时候都不要慌,总有我们这些长辈在你身后的,可是明白了。”   华晴芳:“都记住了,大伯母,母亲。三婶尽管放心。”   冯氏心说这样的小娘子出嫁没什么不放心的,比自己当初两眼一抹黑可是好太多了。   华家三夫人:“池府那点事,我们也都告诉你了,行事的时候也算是心里有底,我看着池家二郎不错,对你也不错,若是拿不定主意的。就跟池家二郎商量。你们二房跟侯府之间到底是接了房的,行事跟在你婆母的后面,定然要分得清远近。跟侯府各房之间的往来,若是拿不定注意也不妨跟你婆母商量。记住那是你的亲婆母,定然要比其他人跟你关系亲近。就是为了池家二郎也不会害你的。”   华晴芳从来不知道自家三婶婶还能如此跟自己说话,还以为着三婶婶嫌弃自己带坏了五娘。不愿意搭理自己呢:“嗯,知道的。芳姐记住三婶婶的话了。”   华三夫人鼻子发酸,自己闺女也要嫁人了呢:“好了没什么可多说的,记住了,池家跟华家不一样。华府都是你的亲人,你做出来什么事情,华家都要包容你。池府不一样,你做得对。大伙夸你,你做的不对人家没有义务包容你,不要对谁都跟对自己人一样,就是池府的姑娘们都娇娇弱弱的跟你也没有关系,不要多管闲事。”   好吧这话好人家的长辈不会如此教导的。   冯氏低头,自己这个继母当得不合格呢。老三媳妇平日里不太喜欢搭理芳姐的,如今说出来的话,竟然是句句良言,不惜把长辈的脸面都放在上面了。   大夫人点头:“你三婶婶是为了你好。”   华晴芳:“记住了,芳姐也不是那么没心眼的,别人在柔弱,在不经事,那根咱们也没关系。我不乱管的。”我的鸡婆也不过是对华五娘,还有小四郎,小五郎多了点而已,如今看来三婶婶没有怪自己呢。   冯氏只是在最后说道:“我会多过去看你的。”   华晴芳:“是母亲惦记我。我也会常回来看祖母还有长辈们的。你们都放心,芳姐自小承长辈们照顾教导,虽然没有做到事事精通,可总也知道一些人情世故,分的清好歹。定然不会让自己置于尴尬境地的。长辈都要保重身体。”   华晴芳看着这些相处了好几年的家人,起身行礼,大礼参拜:“你们都要好好地。”   就这么一句话就要哭了。   华三娘:“咱们姐妹都在京里,往后走亲访友的难免会聚在一起的,不用过于担心,总归咱们总能互相扶持的。”   华五:“三姐姐说的对。”   大夫人抹眼泪:‘是你们三个的福气,芳姐快起来,不用如此,你过得好,让长辈们少惦记一些,就是了。’   华晴芳觉得哭哭啼啼不是自己的性格:“嗯,定然的,说起来,我可是最让人放心的呢。”   大夫人扭头,这可不是她说的,芳姐这性子,离让人放心,好远好远呢:‘好了你歇会吧,没有一会就要全福人就要过来了,定然要打扮的妥妥当当的。”   等大夫人他们出去的时候,就看到自家二弟在芳姐的的院子外面走圈圈呢。   大夫人心说还真是没有见过自家二弟这样对闺女如珠似宝的:“二弟可是有事情没跟芳姐交代清楚。”   华二老爷:“大嫂,三弟妹夫人,也没什么事,就是躺下这心也不安稳,总觉得有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一样。我就在这里转转而已。”   大夫人:“到底夜里还凉的很,二弟不如进去跟芳姐说说话。”   二老爷看看院子里面的灯光,摇摇头:“不去了,该说的都跟芳姐说过了,我不过是睡不着而已。”   大夫人看着自家二弟的样子实在不知道怎么劝解好,自家老爷都嫁了两个闺女了,也没有出现过二弟这个症状呀,也只能告退了。   剩下华二老爷一人在闺女的院子前面转圈。   即便是华二郎带着两个弟弟过来给芳姐送礼,告别的时候,还能看到自家二叔,二伯在芳姐院子外面转圈的样子呢。华二郎当时跟兄弟们的感慨就是:“看吧,咱们兄弟尽量不要生闺女,看看二叔,若芳姐是郎君,二叔哪里用如此不舍呀。”   花三郎:“二哥说的是。这小娘子养着虽然金贵,贴心,到底是别人家的,剜肉一样,当初三姐姐嫁人的时候,我就好舍不得呢。”   小四郎:“我喜欢四姐姐,不舍得她嫁人,也不知道她嫁人以后,我得用纸还能不能跟现在一样了。太让人烦恼了。”   华二郎觉得这小四郎当真是养不熟,不知道芳姐听了会不会在胖脸蛋上掐两下。   华三郎替兄弟羞涩,到底还是不忍自家兄弟太过担心:“没看到五郎生下来以后,芳姐对你还是依然如故吗,放心吧,那池家四姐夫,可没有五郎在芳姐心里贵重,你的专用纸张,定然会有的。”   华四郎:‘说的也是。倒也不是太担心,我是真的舍不得四姐姐。’哥两准备无视这个兄弟,还是去跟芳姐告别好了。   好在三夫人有良心,没有一会就把华三老爷给指使过来了。   华三老爷都不带跟老二废话的,上手拽人就走,哥两在花园里面找个消停地方喝酒:“行了,就当今日咱们哥两给你闺女守夜,喝吧。不然你消停不下来。谁还没有个嫁闺女的时候呀,怎么就你如此事多。”   华二老爷一嘴巴的火炮,面对自家兄弟,在这么一个凄凄惨惨的夜晚,觉得特别适合说说话:“芳姐那孩子让人不太放心不是吗。”   华三老爷翻白眼:“没有哪个小娘子是放心出嫁的,你那芳姐就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你有什么担心的,若是五娘,我还不得现在就开始吃不香睡不着的。”   华二老爷:“你如今还吃的香睡得着着吗。”问的这个差异呀。   华三老爷看向自家二哥:“你不会是从过年的时候就开始睡不着了吧。”   得哥两都明白了,华二老爷不满自家弟弟:“你怎么当爹的,闺女嫁人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不上心呀,还吃,还睡,缺你一口吃的呀。”   华三老爷同样不满:‘你有病呀,还在家里呢你就闹腾,怎么不跟着芳姐一起打包算在嫁妆里面呀。”   华二老爷撇嘴:“我倒是想呢,我怕爹抽我。”(未完待续)   ps:月底求粉红票   ☆、第二百九十章 生别离   华三老爷:“你还真敢想。不抽死你都对不起祖宗。多大的事呀,喝吧,过了明日就好了。”   忍不住就想,自己这个当爹的真的有如此失败吗,难道从明天开始自己夜里也不睡觉,自己这个爹爹当的就尽职了吗。   不过自己不睡觉做什么呀。夜可是很长的呢。   老二就是文人当的时间长了,脑袋抽了,心思都跟着细腻了。这叫有病。   不认为自己有病,华三老爷的定义就是自家二哥有病。   看待华二老爷是个病人之后,华三老爷的心态平衡许多,为了整个华府的安宁,为了今后华府的稳定,今晚上自己就舍命陪病患好了。爹呀,儿子算是尽孝了。   右手斟酒,左手干杯,华三老爷拿出来在外面同狐朋狗友打交道的手段,推杯换盏之间,不过是一会就把华二老爷给灌的晕乎乎的。   华二老爷喝多了,奔放多了,情到深处抱着华三老爷一阵嚎啕大哭:“三弟呀,我舍不得芳姐嫁人呀。”   就这么一句话,让华三老爷险些把自家二哥给甩地上去,那样的一个小娘子,多想不开,你还想养一辈子呀。   能嫁出去合家都跟着念阿弥陀佛呢。   忍不住心里的恶念,就手给自家二哥顺着嘴巴灌进去一杯酒,还是喝的不够醉。   华二老爷觉得这酒喝的有点冲,不过还是挺畅快的,自家兄弟难得跟他如此亲近呢。就是头晕。   华三老爷看着不在嚎啕的老二,舒心了,看看这下子消停了吧。都不带在说话的。   对着远处一招手:“来人呀,你家老爷喝多了,扶回去好生的休息,莫要耽误了你家小娘子明日大好的时辰。记得明日早些把你家老爷从床上抻起来。”   常寿常喜扶着自家老爷,心说以后定然提醒自家老爷离三老爷远一些,这动作太豪放了,太粗鲁了。怎么就不知道含蓄一些呢。把自家老爷灌呛了可怎么好。   而且怎么听三老爷形容自己老爷的词语都不太合适,怎么就是抻起来呢,他们也不敢呀。   再说了自家老爷喝的如此豪放。明日里耽误了小娘子的大婚可怎么办呀:“有劳三老爷惦记。奴才们伺候老爷就好。”   华三老爷摸鼻子,自己做的确实不太厚道,不过自家二哥抽呀,没法子。奴才们这话虽然有些幽怨,自己认了就是。   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院子。   华晴芳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老爷走了吗。”   阿福:“恩。小娘子放心歇息,老爷让常寿常喜两人给搀扶回去了。”   华晴芳忍不住心酸,上辈子想的就是自己能够嫁人,有个自己的家就幸福的想膜拜。   可如今有了爹。才知道嫁人是如此的让人难舍,家人是如此让人难离:“把醒酒汤给老爷送过去,不然明日定然会头疼的。”   阿福:“小娘子放心。李妈妈早就准备妥当了,小娘子只管休息就好。明日里还是精神一些才好呢。”   华晴芳看着阿福:“怎么觉得阿福今日如此不同,竟然规矩了些呢。”   阿福:“小娘子说的什么话,往日里阿福不够规矩吗。”   华晴芳:“终归是有些不一样。”   双冒过来给自家小娘子净面:“小娘子这半年一心扑在绣嫁妆上,李妈妈让我们四个大丫头去嬷嬷那里学了规矩,奴婢们占了小娘子的光,跟着嬷嬷们学的都是大家规矩,李妈妈说了往后也好不给小娘子丢人。侯府里面规矩大,怕奴婢们给府上丢了脸面,给小娘子丢了脸面。”   阿福抿嘴:“什么呀,双冒姐姐说的当真是好听,明明是李妈妈让我们四人把小娘子学的不怎好的捡自己喜欢的都学了。将来好在小娘子身边能随时警醒小娘子的,也好在小娘子身边补个不足。”   华晴芳抿嘴,这都是什么呀,当查漏补缺吗。幽怨的看着阿福:“看来阿福学的不怎么样。”   阿福闭嘴,心里委屈多了:“阿福是从来不瞒着小娘子的,不过是把李妈妈的心思说出来而已吗,小娘子忠言逆耳呢。”   华晴芳:“你可以让我意会的,那样意义更好一些。干嘛非得说出来。”   阿福:“好吧,小娘子怎么说怎么是。奴婢知错了。下次不一定改。咱么总得有一个让小娘子知道自己的不足的。”   华晴芳瞪眼,这丫头太过分了:‘真是谢谢你呦。’   阿福:‘奴婢只是尽本分,小娘子不用过意不去的。’   华晴芳磨牙,不过也得说李妈妈想的周到:“呵呵这下好了,我这身边的大丫头可了不得了呢,往后你家小娘子我就要靠你们了。”   阿福嘻嘻笑道:‘小娘子客气了,不过奴婢定然会时刻服侍在小娘子身边的。’   华晴芳噗嗤:“怎么感觉你一副小人像,太丢人了。”   阿福:‘小娘子,奴婢会伤心的。’   华晴芳:‘不如你留在华府,我跟大伯母说说回家去自由婚配可好。’   这是华晴芳能为阿福想到最好的未来了。出了华府,阿福这样的就是良民没有靠山,这年头,没有一个稳固的支撑,平民百姓能怎么样呀。   阿福:‘小娘子说什么,您不早就询问过我们四人了吗。自然是跟着小娘子的。莫不是您嫌弃了阿福。’   华晴芳:‘好吧,你们可不要后悔,往后的前程,可是跟我拴在一起了呢。’   双冒:“以前是奴婢愚钝,从到了小娘子身边奴婢们的前程就已经跟小娘子拴在一起了。小娘子不嫌弃奴婢,是奴婢的福分。”   华晴芳:“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往后你们自己也琢磨一下,若是有不错的亲事,就跟我说。莫要耽搁了才好。你们跟在我身边的时日长,都知道我得性情,我这话放在这里,你们要记得。”   阿福阿寿,双冒,双巧:“小娘子的话,奴婢们都记得。往后定然好生的服侍在小娘子身边。”   华晴芳:“好了休息吧。明日里定然还有的忙呢。”   阿福给小娘子铺床:“就没见过小娘子这样淡定自在的新嫁娘呢。”   华晴芳心说,自家爹爹喝的那么多,今日定然能睡的安稳吧:“你见过几个新嫁娘呀。”   阿寿唯恐阿福打扰小娘子休息。转身就把阿福给拽出去了:‘过了明日你整日里都在小娘子身边,什么话没的说,好了都歇着吧。’   华晴芳以为自己睡不着的,想想自家爹爹。竟然有种要悔婚,不想嫁人的冲动。   华府里面养老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呢,迷迷糊糊中竟然睡了过去。   阿福过来喊小娘子的时候全幅人都已经到了。   大夫人带着全福人给华晴芳穿衣服,上装好一阵的忙碌。   华晴芳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抬不是自己抬的。放下不是自己放下的,等到整个人都被全福人给收拾妥当后,华晴芳整个人都呆板的很。怎么都不自在。   望着铜镜中的女子,华晴芳都怀疑自己披了另外一张皮。难道是在演画皮吗。   大夫人拽着芳姐。眼中含泪:“终于有个新嫁娘的样子了呢,走跟伯母去拜见祖母同你父母。”   华晴芳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全福人一阵恭喜新娘子,李妈妈给全福人打赏红包,华晴芳才被大夫人带着去给祖母拜别,给自家父母拜别。   华老夫人看到打扮整齐的孙女,颤抖着双手:“好好,我家芳姐还是最适合红色,再也没有人能把这新娘的媳妇穿的比芳姐还耀眼了。”   华晴芳抿嘴一笑:“祖母眼里芳姐怎么都是好的,是祖母疼我,祖母请受芳姐叩拜。”   说完把嬷嬷们教导的礼仪一丝不差的给华老夫人行礼。这么多年华家的教养全在这一拜中展现风华。   华老夫人满意的点头,不愧是华府出来的小娘子呢:“我家芳姐仪容俱佳,好了,好了不必如此的,快去你父亲母亲那里,定然该等急了。”   华晴芳恋恋不舍的出了荣喜堂。   见到华二老爷的时候,华晴芳在祖母那里没有落下的泪水刷的就落下来了:“爹爹,等芳姐出了门,您莫要喝酒,多歇歇才是,脸上扑了粉,都盖不住您的黑眼圈。”   华二老爷抿嘴,愣是把一鼻腔子的热泪给忍住了,今日流泪可不好呢:“好了,今日是你出嫁的日子,莫要说这些闲话。为父没什么嘱咐你的,不过你记得,无论什么时候,华府,爹爹这里都是你的家。”   冯氏心说,华府的教导可不是这样的,昨天公公才叮嘱自家老爷,莫要乱说话,不要随便激动,要稳住的:“老爷说的什么话。芳姐快把眼泪擦擦,莫要把装花了才是。”   华晴芳对着冯氏大礼参拜:“母亲,往后爹爹跟五郎就交给母亲了。”   冯氏被芳姐吓得一惊,这礼太大了:“一个是我的相公,一个是我得儿子,芳姐尽管放心。安心出嫁,莫要惦记府上,你过得好,你爹爹才能放心。”   华二老爷哪里舍得闺女跪人呀,亲自上前扶起芳姐:‘快快起来,今日里可有的你跪呢,身边的奴才不得用就发卖了,爹爹再给你寻得用的,莫要委屈了自己。’   还没说两句呢,外面的喜婆就大声招呼,新姑爷来接新娘了。   华二老爷深恨池二不是东西,怎么就来的这么早呀。   别看是一步之遥,门槛里面,门口外面的事情,可让华晴芳觉得步子有千般重,不舍得迈步:‘爹爹放心,这些芳姐都小的的,您定然要好好地,芳姐会时常回来看您的,五郎越来越重了,您不能总是抱着他的。’   冯氏觉得芳姐到底是个孩子,妥妥的嫉妒五郎能在夫君身边了。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就差吸溜鼻子了,华晴芳:“爹,不要太伤心,回头让母亲在生个小妹妹,就当是芳姐陪在您身边了。”   说出来这个真心的不容易,原来自己如此自私,父爱都不想让别人分享呢。   池家二老爷:“不了,再也不生闺女了,嫁闺女可不是什么高兴事,跟撕扯心头肉一样,爹年岁大了可受不得这个,还是生郎君好。”   华晴芳忍不住一声:‘爹。’单手拽着华二老爷的衣襟儿,紧紧的攥着,仿若是抓住依靠一样。当真是万般的不舍,早知道就不嫁人了。招亲也好呀。   华二老爷眼泪余结与眼眶:“芳姐呀。”   外面的华二郎忍不住进来了,让二叔这么说下去,芳姐就不用出嫁了:“二伯,该叮嘱的您早就跟芳姐说过了,再说了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在呢,那池家虽然是侯府,可我们兄弟还能看着芳姐受了欺负不成。”   华二老爷瞪眼倒霉孩子非得过来打断他们父女话别吗。   华家二郎看着自家二叔的样子心下一沉,自家二叔不会因为是自己背着芳姐出门,所以把自己给恨上吧,想想自家三郎当初不过是带累了芳姐被祖父责罚而已,就被二叔整的现在看到二叔就腿发抖,胳膊发麻。   虽然现在三郎的书法在他们兄弟中确实更有风骨一些,可这事在他们兄弟心里,早就明白了,二叔家的芳姐,那是招惹不得的。   华二郎觉得腿脚有点发软。送自家妹妹出门,原来不是个好差事呢。   华晴芳吸吸鼻子安慰自家老爹。:“爹爹,过几天芳姐就回来了,莫要太担心。”   华二老爷:“恩,好生的跟着池家二郎过日子吧,莫要瞻前顾后的,只要你过得舒心就好,万事有爹爹在呢。”   华晴芳拽着华二老爷的袖口一点一点的松开。   冯氏忍不住上前:“芳姐放心,母亲会去看你的。”然后把自家老爷搀扶着退后一些,别为难二郎了。不知道的以为这是干什么呢。用得着如此吗。   华二郎抹汗,好生的感激二婶呢。   华晴芳一点一点的松开自家父亲的袖子,心里空落落的呢。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的手,简直就难受死了,然后挥手,扭头,不忍心看自家闺女被人背出门的场景,生别离呀。   心里庆幸,幸好这池家二郎是京城人士。(未完待续)   ps:谢谢海贼王鸣人、yuyuyubobo的月票。还有笨笨7402的评价票   ☆、第二百九十 一章 文武之别   华晴芳心里也在想,幸好自己嫁的不远,回来方便,敢情出嫁是如此伤感之事。   留恋的看了一眼自家爹爹,爬上了华二郎的后背:‘多谢二哥。’   华二郎一脑门冷汗,怎么看自己都是一个坏人的角色:“能送妹妹出嫁,是哥哥的荣幸。芳姐往后定然要好好地,莫要让二叔太惦记了,府上有二哥在呢,放心吧。”   华晴芳被华二郎背着出来,连头都没敢回,只是低低的说道:“五郎年幼,往后多承二哥哥照顾了。”   华晴芳蒙着盖头一路被华二郎背上花轿,从开始的伤感,变成了后来的担心,华晴芳的身材算是有福气的,就是丰润点的。   华二郎的身材是时下最让女子青睬的书生身材,清瘦,单薄。一身的风骨。意思就是没啥肌肉。   出了自己的院子,华晴芳才想起来,花轿若是停在华府的大门口,自己要让华二郎背大半个华府呢,天呀,地呀,这半路上华二郎背不动了怎么办呀。   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一路上都有恭喜之声不绝于耳,随着华二郎的呼吸变得急促,华晴芳那心都提起来了,怪自己以前怎么就觉得华府够大,没想过出嫁以前给华二郎锻炼一下身体呢。   这要是摔了,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现在在开始怪华老尚书太有本事了,把自家院子弄得太宽敞了,成吗。   华晴芳偷偷的在华二郎的肩膀上捏了一下,都感觉不到肌肉呢。   华二郎:“怎么了。”   华晴芳:‘是不是我太重了。’   华二郎抿嘴,这种时候新娘会担心这种问题。可见芳姐不是太紧张吗:“放心,二哥哥背的动。”   华晴芳忍不住说道:“祖父应该把我们的院子安排的离大门近一些的,若是三郎背着五娘出嫁,到时候可怎么办呀。”   华二郎背着芳姐不是问题,可背大半个院子,还是吃力的。   在被芳姐如此一说,险些笑出来破功。倒霉孩子想的都是什么呀:“闭嘴。”   真心的不想在这种大喜的日子里面如此说自己的妹妹。可没法子呀,万一自己笑场了,把新娘给摔了。别说芳姐,自己都嫌丢人。   华府的郎君跟娘子都要出名了呢。   华晴芳:“真的没事吗,不然让软轿过来好了,到了门口哥哥在背我出去也是一样的。”   华二郎咬牙。自己看上去就那么不可靠吗:“放心吧。”   这单薄的后背当真是不放心的很:“早知道就让二哥哥提前锻炼一下了。”   华二郎没好气:“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锻炼过。”   华晴芳挑眉:‘真的练习过吗。’   华二郎:“不想被摔下去就老老实实的呆着。”   华晴芳心说,既然长辈们想到过这个问题。华二郎专门练习过,应该能应付过去的吧,放松身体,终于回到了出嫁的路上。   剩下黑着脸的华二郎。糟心死了,自家大哥背出去过三个妹妹,怎么就没有听到过一次这种问题呢。是自己人品有问题,还是自己背上的人太特殊。脑袋构造不一般呢,   华二郎肯定不认为自己人品有问题的,所以有问题的必定是自己背着的人。等到五妹出嫁的时候定然不会如此的。   终于到了大门口,看到边上站着的池家妹夫,华二郎有一种终于松口气的感觉,把华晴芳送上花轿,华二郎跟交接完了重大仪式一样,好在无惊无险的,终于对着坐在花轿的芳姐说了一句:“放心,池家二郎就在花轿边上呢,都是你熟悉的人。”   然后匆匆的盖上轿帘,对着池家二郎点点头,叫了十几年的表叔,如今贸然变成了妹夫的身份,自己这个大舅子的款有点摆不出来,匆匆点头:“芳姐往后有劳妹夫照顾了。”   池家二郎拱手:‘二舅哥放心。’   华二郎脸红,这厮叫的当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为什么自己脸红呢。   池家表叔今日一身大红的衣袍,把一身的气势都给衬托出来了,志得意满的摆手,一声起轿,华晴芳就是池家的人了呢。   华二郎同华三华四都是跟着送亲队伍走的,不过今日里新郎官的风采实在夺目,就连池府跟着池家表叔过来娶亲的兄弟们,都觉得二郎比往日要耀眼。   华晴芳觉得一路晕晕沉沉的,坐这种大轿子,可比做马车晃悠多了。   到了池府脑袋还在转悠呢。至于踢轿帘什么的,华晴芳表示无所谓了,夫妻两人还分什么谁更硬实呀。下马威这种东西,对她来说那就是个摆设。   池家表叔嘿嘿。   所以池家表叔动作利索,帅气的一踢,对华晴芳来说那就是浮云呀。   到时新郎身边的同僚们,一阵的起哄,到底是侯府出来的郎君呢,就看这一动作。就知道池家二郎手上的功夫没有闲下来过。   边上看热闹的就纳闷了,这池府的郎君们,不都弃武从文了吗,池家二郎这身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而池府跟在外面招呼客人的池家郎君们,均都面色有异。二郎从小在祖父身边长大,难怪功夫这么硬实,更何况二郎如今走的也是武将路子。这偌大的侯府,竟然只有二郎一人承袭了祖上武将之风呢。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想到那侯府里面的世子,心里才舒服点,人家都以文人才子自居了,自己这个侯府的郎君,算得了什么呀。   池家表叔踢开轿帘看到里面蒙着盖头的新娘子,好半天才忍住当时就掀开看一眼的冲动,嘴巴抿了抿,到底没能崩起来,一张脸跟花一样开了。   喜婆把红稠给两位新人牵好。华晴芳在喜婆的搀扶下,随着身边的一双大脚,往里走。   华二郎心里不是滋味,自家的妹妹是被自己背出来的,如今到了别人家里,竟然是要靠自己走进去呢,心里不太平衡。看着池家妹夫。那是真的不太高兴了,这老祖宗怎么就弄出来这么一套礼法呀,老祖宗定然是没有嫁过闺女。   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华晴芳心说当年的猪八戒撞天婚也不过是如此感觉吧。   等被喜婆搀扶着进入洞房的时候,华晴芳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晕车的感觉。坐在喜床上,感觉脑袋都是晃晃悠悠的。   手被人给拉了一下。然后池家表叔:“先歇歇,我一会就回来。”   华清芳在盖头的下的脸还没有来的急红润呢,身边的人就撒开爪子走人了。   阿福看着新姑爷出去,喜婆也跟着都下去了。才凑过来:“小娘子怎么样,是不是饿了呀。”   说着递过来一块点心。   华晴芳:“不饿,晕。头疼,想吐。”   阿福:“那可怎么办呀。总不能现在就请大夫过来呀,古大夫今日也不能过来给小娘子看诊呀。”   华晴芳:“给我弄点凉的,酸酸甜甜的喝吧。头上蒙着这东西看不想了出才头晕的。”   阿福:‘小娘子等等。’说完就跑出去了。   双冒:‘小娘子先歇歇,估计姑爷还要等好久才能回来呢。’   华晴芳抬手,拉着头上的盖头,想了又想,两辈子就结了这么一次婚,还是等池家表叔过来掀盖头好了。   双冒看着自家小娘子的手放下去了,才松口气,李妈妈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莫要让小娘子任性了。   没有一会阿福就端着酸梅汤过来了:“小娘子姑爷真是细心,奴婢还想着咱们初来乍到,肯定不太方便呢,谁知道才到外面姑爷的人就过来了,说是姑爷早就吩咐好了,小厨房里面什么东西都是准备妥当的,随时听二少夫人吩咐呢。”   华晴芳抿嘴,就说嫁生不如嫁熟吗,好歹曾经自己也叫了那么久的表叔呢:“恩,你们行事方便就好。”   阿福:“李妈妈跟双巧那边,也要收拾的差不多了。明日里就能在小娘子身边伺候。”   华晴芳:“让李妈妈不要着急,莫要累到了才好。”   阿福:‘不会的,小娘子的嫁妆,姑爷早就让人放在库房里面安置妥当了,李妈妈跟双巧不过是要清点一下而已。’这话说的让双冒‘咳咳咳’。   华晴芳摇头:“你们也歇着吧,这话咱们这里说就好,莫要让人听到了,不然会让人误会的。”   双冒:“是呢,都是一家人,小娘子还能信不过姑爷吗,清点什么呀,是安置的妥当点,回头小娘子要用的时候,才能取着方便。”   华晴芳点头,说的太好了:“好了,我也要靠着歇歇,嫁人当真是体力活呢,回头记得提醒我,等五娘出嫁的时候,定然要让她好生的锻炼一下,不然一天折腾下来,还不得躺几天呀。五娘那小身板可折腾不起呢。”   阿福:‘奴婢会记得的。’   给华晴芳的身侧倚了好几个软垫:“您靠着舒服点。”   说完就跟双冒轻手轻脚的去了外间。   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过,而且中间都不让休息的,华晴芳打个哈欠就迷瞪着了。   等池家表叔喝的半醉进来看媳妇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有心无力说的池家表叔今天这样的。他到是真想早点回来跟芳姐说说话,安慰一下出来炸到的新媳妇,可这些同僚都是粗人,都是武将出身。   软的人家不当回事,来硬的,人家可以群斗,总之就是坚决喝倒新郎。   同僚说了:“本来我们是要闹洞房的,可新娘子是尚书府出来的,咱们一帮大老粗把人给吓到了怎么才好呀,所以只能闹新郎了,池二今不喝倒了那就不能回房的。   池家表叔看到今日的场合,再看看自家新房的方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怀疑过自己的人生选择,怎么就走了武将的路子呢,   早知道就好好的学文了,至少不用面对这么一帮粗人,他的洞房花烛夜呀。   池家世子看着喝的半醉的二郎,有心事过来给自家兄弟解围:“诸位,小弟今日洞房花烛,还请各位手下留情。”   就听大老粗说了:‘是侯府世子呢,今日可是不成,若是心疼池二,这酒就得你喝。’   好吧敢让池家身子不太好的世子喝酒的,这是头一位。   池家世子看看池二手里端着的大碗,苦笑一下,他这身子可是答应不了,   池二郎:“胡说,今日里的酒哪有让人代饮的呀,就是喝到了兄弟也陪着。”   池家世子退后几步。二弟的同僚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呢。   再过了一会,池家表叔眼睛都有点蒙圈。   边上的华二郎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己妹妹的洞房花烛呀,怎么就遇上这么一帮粗汗汉,意思意思也就是了,还把人往死里灌呀。   里后悔把妹子嫁给武将了。不心疼妹夫,还得心疼妹妹呢。   叮嘱身边的两个兄弟:“好生的在这里坐着,莫要乱走动,少喝点酒。”   然后走过来:“诸位,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我这送亲使竟然要跟诸位敬酒不成。”   粗汉们喝的萌萌的:“池二,这是谁呀。”   池家表叔摇摇脑袋,清醒不少:‘这是二舅哥,’   不管文臣还是武将,性格虽然不同,礼法都是一样的,今日要灌新郎,可更要把送亲使给陪好了。   池二的同僚们立刻就换了个态度:“呵呵,是二舅哥呀,您不能挑理的,实在是我们兄弟的不是,看着您文文弱弱地我们这些粗人不好上前凑不是,来谋是池二的兄弟,四品侍卫,咱们兄弟认识了走一个。”   端着酒杯一口就闷了。而且是一群人都干了。太有诚意了。   华二郎脸色不佳,自己这身板,用不了三碗就的趴地上。谁是你们二舅哥呀,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妹妹。不过能说吗。   瞪了一眼池二,眼眉一挑:“今日舍妹新婚,还请诸位给个面子。”说完一口就喝了一大碗。那豪爽的劲头就不像是尚书府出来的郎君。   博得一阵的叫好声。   军汉们:“自然是的,二舅哥怎么说就怎么是,池二赶紧的回房吗,二舅哥这里有我们在呢。”(未完待续)   ps:谢谢亲们的月票   ☆、第二百九十二章 洞房夜   池家表叔喝的晕,也知道对着华二郎作揖,还是二舅哥心疼人呀。   然后跟众位同僚告罪,最后才让小厮们给搀扶着下去了。   剩下华二,一个身材单薄的文人,面对一群面目身材都是粗犷的军汉,都要哭了。   这嫁妹子,竟然还要面对这个。谁能来救救他呀,太不容易了。   看看远处的三弟四弟,华家二郎还是友爱兄弟的,好在自己喝死了,还有兄弟们撑场面呢,不过还是要写信赶紧的让大哥回来,五娘出嫁的时候,自己再也不要送亲了,这就不是人干的事。   太糟心了,一碗酒下去,还糟蹋身体。双重伤害呀。   看看边上的三郎四郎,孩子小多幸福呀,当初自己多想不开竟然嫉妒大哥能做送亲使呀。   不过想想芳姐,想想自家二叔,华二郎心下一定,这酒喝着也还不错,至少醉的有代价,妹妹的好日子能圆满就好   。自家二叔也能稍微看在自己为了芳姐舍生忘死的份上,能不记得自己把芳姐给背出来的场景呀,自己是多缺心眼非得争着当芳姐的送亲使呀。   面对一群身材剽悍,性格粗犷的军汉,华二郎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挫败呀。   池家表叔感谢自家大舅子,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呀。   华晴芳一连忙活了几天,今日里别看换了地方,不过依然睡得踏实,认床什么的好像一点都没有,   阿福看着新姑爷远远地过来,赶紧的把靠在喜床上蒙着盖头,听声音就知道睡得香甜的小娘子给招呼醒了:‘小娘子新姑爷回房了。’   说话间池家表叔迈着半晕的步子已经进来了。华晴芳才坐直腰板,阿福正在给自家小娘子整理衣服,   池家表叔嘴角一勾,直接无视阿福:‘下去。’   阿福低头,果然是换了新姑爷的地盘了,往日里新姑爷对待他们这些小娘子身边服侍的人,还算是客气。今日里竟然跟没看到一样呢。   华晴芳听到声音。一阵欣喜,终于不用做蒙面大侠了,若不是为了让表叔体会一下掀盖头的惊喜。自己早就把脑袋上的玩意给掀下去了,   不过才睡醒,好像嘴角有点口水。   低头能看到眼前有一双大脚。这个时候在擦口水动作是不是太大了呀。   池家表叔心下激动,手上稳妥。秤杆子一挑,新娘子就露面了。醉中有意境。   然后池家表叔目视新娘。嘴角都不知道在哪个角度放着合适了。   娇艳如花,还带着露珠,能这样理解吗。   华晴芳好不尴尬,抬头。对着新郎羞涩一笑,然后抬起胳膊把脸上的口水抹掉,动作利索干净。带着那么一股子豪放,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池家表叔还算是厚道。知道给新娘子台阶下:“芳姐这是看到少德秀色可餐,都流口水了。”   华晴芳眯眼,笑的眉眼弯弯的,总比说自己睡得流口水了好,幸好自己脸皮够厚,这点小调戏当真是不算事:“表叔今日里风姿俊美,仪表堂堂,不似俗人,芳姐看呆了,也不奇怪。小娘子好生爱慕”   说完抬眼勾人,这实在是不太想新婚洞房呀。不知道的以为逛特殊场所呢。   似是知道自己太豪放了,调戏新郎什么的,这年头要被休的,说完讨好一笑。   池家邵德表叔,眯眼眼神危险。   早就知道这张嘴可恶,早就想教育了,今日里正好让这丫头张张教训。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是她的谁。   调戏什么的可以无视,竟然还敢叫表叔,叔婶都不能容忍了。   一句话不吭,端起交杯酒递给芳姐,两人胳膊相缠,交杯酒顺势而下。   这时候池家表叔拿出了定国侯府武将出身的行动力,拿过两人的杯子,随手一扔,单手抄起华晴芳,两人滚入喜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当然了或许池家表叔怕的就是芳姐那张嘴再说出来自己不愿意听的话,大喜的日子还是让自己更高兴些好。   华晴芳只觉得这男人实在太找得着的重点了,当真是一点多余的事情不做呢。   池家表叔看着红帐中的软玉温香,眼睛都憋红了,果然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样细腻柔滑呢,生恨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把婚期定的提前几日才好呢。   体力不如人的时候华晴芳想,女人光享受就好,就是这头一次实在是有点为难人,怎么都没有享受的感觉。   月半弯,夜半晌,红帐中只是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一个声音:“你方才叫什么。”   然后就是阵阵的呢喃:“记住没有,记住没有。”   第二日华晴芳醒来,瑶瑶头,揉揉脖子,这就是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夜呢。   池家表叔身着白色中衣,伸出细长白净带茧的大手代替华晴芳的细白小手:‘是这里吗。’   声音说不出的磁性诱惑。华晴芳的脑袋转四十五度,定睛看着昨日让自己体会洞房花烛夜的男主角,竟然光想着传说中的洞房了,忘记了让自己洞房的新郎:“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新婚第一天,池家表叔觉得生气不吉利,不过这一句话确实让人没有一处满意的:“我应该在哪里,我是谁。”   看着眼睛半眯的男人,华晴芳很怂的没有敢说出‘你都不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呀。’昨夜的教训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忘记:“池家二哥,芳姐是奇怪你今日竟然没有上朝。”   然后起身:“芳姐给池家二哥宽衣好了。”   池家表叔不是很满意,不过差强人意:“圣人体恤下臣,婚假还是有的。”这是在解释他为什么在这里,然后低声在华晴芳的耳边说道:“看来昨日邵德做的还不够好,芳姐还没有记住。”   说话间池家邵德的嘴巴都已经贴在华晴芳的耳朵尖上了。   华晴芳脸色通红。这个老流氓,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呀:“呵呵,咦表叔的里衣竟然是白色的。”   这话题转变的实在突兀。   池家表叔拉开距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华晴芳:‘往后的日子还长,邵德总能让夫人记住的。’   配合着池家表叔那*裸的色眼,简直就是在告诉华晴芳,你不称呼的他满意了。晚上咱们在继续呀。而且定然身体力行。   华晴芳一口气没上来。这真是太刷新认识了,这还是那个往日里看到自己就摆长辈的谱,或者出言教训的表叔吗。好怀念呀。   不过这表叔就不觉得转变太大吗。他真的适应了吗。   池家表叔淡定了表示:“里衣不都是这个颜色吗。”说完伸出胳膊,这是等着华晴芳给更衣呢。   这个华晴芳到是明白,出嫁的时候李妈妈给普及过这种伺候自家男人的基础知识。   赶紧的起身半跪着给新上任的夫君大人整理衣服,还不忘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不是大婚吗。还以为从里到外都要红彤彤的呢。你看我这里不就是吗”   华晴芳要的就是一个红彤彤的吉利,从里到外一身的红。绣嫁妆的时候华晴芳特意自己挑的料子。李妈妈当时没有说什么,华晴芳就误以为结婚就要从里红到外呢。   误会有点大。李妈妈当初看到这红色薄纱的时候,脸色都是紫的,只以为小娘子这是给新姑爷房里看的呢。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小娘子能放得下脸面拢住新姑爷,将来在侯府也能少些糟心事。有个依靠。   华晴芳此刻身着红色薄纱**,里面白嫩的皮肤被红色薄纱轻笼。映出来的肤色都是粉嫩粉嫩的,里衣样式保守。睡了一夜,领口处有点就说散乱,露出一节白皙的脖颈,顺势下来高低起伏,一直到裤腿处,一双白嫩带肉的双脚,看的池家表叔一阵的口干舌燥,定然是在勾引自己的吧。   就说这丫头的大家规矩差了点吗。在看这纱衣的内衬的样子,池家表叔心下一片火热。身下更是火热的发烫。   昨夜歇下的时候,芳姐依然不省人事,自己唤人给芳姐带衣服进来,随手就给换上了。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效果。   昨夜没顾得上看,可惜了,不然定然不会现在还能罩着夫人的玉肤冰肌。   扭头看看外面露出鱼肚白的天色,池家表叔生生的忍住了冲动,声音嘶哑:“夫人还是先打理好自己吧。”   华晴芳抬头,怎么大早晨就咬牙切齿的呀,自己没做什么表叔忌讳的事情呀:“芳姐还是先给夫君更衣。”   说完含羞带怯的低头。这次称呼的准没错,不是自己认怂,而是自己才刚接触情事,手生的很,等自己业务纯属了,定然不会如此就范。   池家表叔咽口吐沫,这种场合叫自己夫君,还能说不是在勾引自己吗:“今日实在太晚了,晚上的时候夫君在好生欣赏夫人这纱衣的妙处。你乖乖听话,赶快起床,要去长辈们那里敬茶的。总不好给人留下怠慢的印象。”孩子小不懂事,自己总要多为夫人想想,多担当一些的。   说完腾的起身窜了出去。当真是为了自己夫人往后在侯府过得舒坦些,不然自己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呀。   池家表叔觉得自己牺牲大了。   华晴芳心说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就走了呢:“什么妙处。”   看看自己穿着保守,都能出席代表会了。有什么可欣赏的。   不过男人动情的声音还是听得出来的。华晴芳做出的结论就是,男人晨起果然容易冲动。而且怎么听着自己像是缠着男人要那什么是的呀。这男人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呀,自己是那样的人吗,   再说了,从事实出发,自己如今也没有那个体力呀。当真是没法好好愉快相处了。   掀开床上的纱帐,地上一合一扣两个酒杯。华晴芳:“哎呀,竟然是一合一扣呢。果然是好兆头,咱们定然会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的。”   池家表叔眼神沉沉,看着芳姐眼睛里面软的不像话,低头看看那酒杯:“天意如此,定然会的。”:“能说自己昨夜看到那样的芳姐,什么都没有顾得上吗。:“咳咳”摸着下巴,掩饰尴尬。幸好是一合一扣。   华晴芳一脸的喜气,没有那么交情,自己大婚图的就是个吉利:“定然是的。好兆头。”   池家表叔对于自家夫人一点不掩饰,不含蓄的表达方式,表示在房里可以接收。   阿福:“小娘子奴婢伺候您更衣。”看到自家小娘子的穿着,阿福脸红了,亏得自家小娘子能穿的如此自在。   昨夜自己也是想了又想才把这衣服给小娘子送过去的,毕竟小娘子是费了心思的,定然是想给新姑爷看的。   华晴芳:‘恩,起吧。’   外面丫头伺候着洗漱的池家表叔:“从今天起称呼二少奶奶。”   阿福低头,转身行礼:“奴婢知错了。”   池家表叔:“恩,下次不要再犯,罚奉一月。好了伺候你家二少奶奶更衣。”   阿福:‘是。’   华晴芳瞪眼看向池家表叔,这是下马威。   阿福在小娘子的胳膊上轻轻地碰了一下,怎么看不出来自家小娘子要变脸呀,这可不是时候,两人对脸,阿福顽皮的吐舌头,小声地说道:“回头小娘子要给奴婢补上,不然奴婢不依的。”   然后对着华晴芳声音清脆的说道:“奴婢伺候**奶更衣。”   华晴芳抿嘴心情好了。阴奉阳违吗。顺手就把昨日剩下的五两银子一个的荷包塞给阿福一个,你罚,我给就是了。   阿福偷偷的挤眼,抓起荷包轻快的说道:“奴婢去喊双巧给二少奶奶梳头。”   转身出去了。池家表叔耷拉眼皮,一声冷哼,泯灭在喉咙里面了。   双巧的手艺没的说,华晴芳从今日开始就要梳妇人的发饰了。露出宽宽的额头,饱满圆润,衬托的整个人都珠圆玉润的,一脸的福气。   池家表叔在后面看了好久,这丫头头发梳起来跟放下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情呢。看着芳姐收拾妥当,自己亲手在首饰盒里拿出一根牡丹钗给攒在头上,才起身说道:“走吧,咱们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公婆   华晴芳左右端详自己:‘嗯,还不错。’跟平日里在闺房中一样,自己转个圈,很臭屁的把下巴扬起来十五度:“可以见人了。”当真是一点都不知羞呢。   李妈妈看着边上的郎君,黑脸了,就说小娘子这个习惯要不得,看看丢人了吧。   偷偷瞄了一眼新姑爷,莫要鄙夷才好。   池家表叔表示淡定,自信是好的,就是这丫头感觉太好了点有没有。   难道就一点新嫁娘的紧张都没有吗。还是跟自己太熟了。   阿福同往日一样,在自家主子身后捧臭脚:“小娘子容貌秀美,收拾不收拾都是一样的好看。”   池家表叔挑眉,看着主仆两人相对笑眯眯的得意面容,一声冷哼,果然是个没有记性的。   双冒心说,完了,阿福的又没了一个月的月俸。上前一步跟在阿福的身边:‘二爷,**奶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要过去给老爷夫人敬茶了。”   池家表叔挑眉,夫人身边也不是都那么没眼色的,这话说的深的他心呀,而且虽然身在侯府,确把自家爹娘放在第一位了,提都没有提定国候夫妇呢,定然是平日里芳姐引导的好,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   人虽然小了点,却能明白事理,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当然了也是身边的丫头灵巧:“嗯不错,今日每人打赏一两银子。回头去管事那里领赏,算是二爷**奶给的。”   然后眼神凝视阿福:“你除外。”罚了你,主子给补上,如今我赏。看你们还能如何。   双冒眼睛都要值了,这赏来的太容易了。就是因为自己称呼自家小娘子为**奶吗。姑爷这话就差说明白了呢。   李妈妈心说往后定然要叮嘱这些丫头,在姑爷跟前不能叫错了。定然要称呼小娘子二少奶奶,姑爷在乎这个。   阿福抿嘴,自己也没做什么呀,怎么就不招人待见了呢,委屈死了。   看一眼自家小娘子低头:‘是,奴婢不敢讨二爷赏。’   华晴芳心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这话果然不假的。怎么自家阿福就受气了呢,定然是侯府的风水跟阿福相克,早知道就让阿福嫁人好了吗。   池家邵德斜眼:“夫人还不走。”   华晴芳:“就来了。夫君慷慨。”对于阿福只能说爱莫能助了。   低头匆匆说道:“暂且忍忍吧。这不是咱们地盘呀。”   池邵德耳朵一动,这话就收在心里了,这还叫做忍忍,当真不知道这地盘打下来以后。该当如何嚣张。   华晴芳跟在池家表叔身后,两人算的上是俊男美女。在偌大的定国侯府也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一路走来下人们的恭喜声络绎不断。   池家二老爷夫妇一早起来,脸上的花都要出来了,池家二夫人一脸的紧张:“老爷你说咱们是不是起的早了点。回头儿媳妇会不会认为咱们故意的呀。说妾身这个婆婆故意给媳妇难堪的。”   池家二老爷勉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没有关系,儿媳妇是个懂事的,不会多想的。再说了你不是没有让人过去催吗。”   天还没亮呢,就被夫人给折腾起来了。怎么能不早吗。严格的说自家夫人根本就是一夜没睡。   华家二夫人点点头,摸摸自己的头发,然后低头看看衣服:‘老爷您看妾身这穿着是不是太严肃了呀。儿媳妇看了会不会觉得我这婆婆太过苛刻。’   华二老爷:“不会,很好了,夫人面善的很。”接着不给自家夫人开口的机会:“即便是当初咱们新婚的时候,你拜见母亲,也不见今日的紧张呀。”   池家二夫人吟怪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爷:“那怎么能比呢,当初妾身年岁还小,少不更事。心里也是紧张的。”   池家二老爷摇头,这话自己都是矛盾的,此时夫人的心就没再自己身上呢。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的池家二郎带着芳姐翩然而至,看着相得益彰的两人,男的俊女的娇,当真是天作之合呢,华家二夫人那嘴巴抿都抿不上,这么多年的规矩礼教都破了功,闪亮亮的露出来了洁白的牙齿,若不是池家二老爷及时把夫人给稳住,池家二夫人早就从椅子上起来去迎接自家儿媳妇了。   池邵德带着芳姐先给两位长辈问好:“父亲母亲早。”   华晴芳盈盈下拜:“父亲母亲安好”   池家二夫人:“莫要多礼,莫要多礼,你们休息的可好,昨日折腾了一整天,不用再如此早起来的。应该多休息一下才是。”   正说话间,外面进来了婆子,在池家二夫人的耳朵边上嘀咕了两句,就见池家二夫人笑的跟花一样。一连的:“好好好”   华晴芳眼睛瞄到婆子手里的东西,整个脑袋都充血了,这叫什么事呀。这种东西可以拿到这种地方摆着的吗。古人的脑袋塞了稻草了,这婆婆竟然还要看儿子跟媳妇的**落红。老公公还在边上呢,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池家二老爷看到夫人的态度,心里明镜一样:“好了敬茶吧。”说完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   池家二夫人跟着说道:“对对,我可是早就等着喝婆婆茶了”说完抿嘴,自己好像太过着急了点。   池家二老爷:‘这不就喝上了吗。’   婆子在地上放上垫子,华晴芳正经八本的跪在地上,阿福端着托盘,上面两杯不冷不热刚刚好的茶水。华晴芳端起一杯:“公公用茶。”   然后双巧端过一个托盘,华晴芳双手捧着举过头顶:“这是媳妇亲手做的,您别嫌弃。”   池家二老爷抿嘴,眼里打量托盘上的物件,就是一双袜子,是不是太精致了点。听说自家兄弟们都收到的是儿媳妇整套的衣衫呢,不过不着急,往后媳妇是自家的了,孝顺定然不会少的,   紧绷着脸,接过芳姐手里的茶,清香扑鼻。一口就给干了:“好。往后要好生的服侍二郎,为咱们池府开枝散叶。”然后递过来一个红包。   华晴芳摸着红包有点薄,估计里面定然是好东西。   这年头红包重了里面也就是金银。可不如银票实在。   接着端茶递给池家二夫人:“婆婆用茶。”   双冒随后端着托盘过来,上面还是一双袜子,池家二夫人心说媳妇会办事,他们两口子不偏不倚都是一双袜子。多好呀:“好好,芳姐孝顺。竟然是亲手做的呢。”   说完端着茶水一口就干了。让华晴芳脸红,原来公公婆婆都是如此实在的人呢。   华晴芳抿嘴,还是跪在那里:“恩,母亲不嫌弃就好。媳妇愚笨,女红不出色,大件的芳姐手艺还织不出来。往后定然会努力的。不过这袜子胜在从头到位只有一根线头。”   用李妈妈的话来说,这是能说的出嘴。唯一的亮点了。   华二老爷瞪眼,看向儿媳妇孝顺自己的礼物,没有什么特色呀。   池家二夫人:“好巧的心思,竟然不是裁剪的,是织出来的呢,多费神呀,难得芳姐有这个心,我们很喜欢。不过以后莫要如此操劳了。”   池家二老爷看着眼前两片玩意,真心的看不出来,操劳在哪里。   池家二夫人说完身后的丫头捧过来一副托盘。   池家二夫人:“知道你喜欢红色,我得嫁妆里面刚好有这样一块东西,就给您打造了一套。算不上是贵重。你平日里带着玩就好。”   华晴芳看着眼前火红的一套头面,抿嘴微笑,眼睛弯弯的:“谢谢母亲,媳妇喜欢的很。”   如此火红的玉石多难的呀,而且满京城都知道自己喜欢红色,可见自家婆婆是用心了,怎么能不喜欢呢,心意更是难得。   拿起上面的镯子就戴在了手腕上,伸出雪白如玉的腕子:“母亲好看吧。”   池家二夫人一辈子紧守礼仪规矩,当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场景,虽然眼前的手腕确实很好看:“恩,好看,好看。”被惊到了。   池家二老爷瞪眼,夫人不太淡定呢。儿媳妇实在是他不拿他们当外人了,就是九娘没有出嫁的时候,也少有这样情绪外放的时候呢。竟然有一种养闺女的感觉,为什么。   池家表叔心下摇头,就知道这丫头礼仪规矩差劲,上前两步:“喜欢就带上吧,娘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说完拿起托盘上的一根红玉簪子,又给华晴芳插上了。   池家二夫人看着儿子,都有点不认识了,这是在帮媳妇解围呢。   华晴芳也知道自己表达的太过热枕了,估计自家婆婆有点接受不了,还需要彼此加强认识呀。   看了一眼自家夫君,今天一早已经给自己插上两根簪子了,难道有这个爱好。   脑袋里面浮现的场景就是自己满脑袋发簪的样子,难道自己往后都要像刺猬一样吗。这形象太吓人了。   李妈妈在后面都急出来一身汗了,小娘子这是怎么了,往日里也没有那么眼皮子薄呀,再喜欢也不至于当时就带上呀。华府缺了您的穿戴吗。这叫什么事呀。她对不起老夫人的信任呀。   幸好姑爷没有说什么,还能帮小娘子解围。   池邵德对着母亲:“芳姐性子真,只是太喜欢您的准备的东西了。”   池家二夫人有点发傻,自家儿子这性子什么时候如此疼人过呀:“娘理解的,芳姐喜欢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好像还剩下一块红玉,你若是喜欢,回头让人给你送过去。”   华晴芳心情特别好,婆婆好大方:“谢谢母亲,芳姐很喜欢。”   池家二老爷觉得儿媳妇不太识货,眼皮子还有点浅,自己给的可比夫人给的贵重多了,自己还是公公呢,夫人那里都变成了母亲了:“咳咳,时间不早了咱们去正厅见过侯爷,还有夫人吧。”能说嫉妒了吗。能说吗。   池家二夫人脸色淡淡的:“老爷说的是。”   说完起身牵起儿媳妇的手,刚才看到的时候就想摸一摸了,果然肉肉的软软的,就知道媳妇是个有福气的:“芳姐莫要怕,万事有我在呢,不过是些族人而已。”   池家二老爷都不知道自家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气的,好大的口气,不过是些族人而已。这儿媳妇不一般呢。没见开口几次呢,把夫人给哄得晕头转向的。   池邵德在前面摇头,自家母亲对芳姐不太了解呢,就没见过那丫头怕过什么事。   一路上池家二夫人边走边给自家媳妇介绍定国侯府的环境,华晴芳抬眼看了池家表叔一眼,跟池家表叔给自己的平面图对照这,基本上侯府的布局都在心里了。   阿福在后面更是认真的听着,别看是简单的几句介绍对于他们这些新来的多重要呀。   定国侯夫人黑着脸坐在厅里:“这二郎越来越不像话了,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能让长辈们候着呢。”   定国候闭眼一句话都不多说,自家夫人的性子自己了解,没事都要挑出来事。就盼着今天能消停点。   下面的三夫人:“夫人说的是,这二房如今可是越来越托大了,长嫂如母,您早就该好生的说说了。好歹咱们也都是二郎的长辈,这新娘子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好大的排场呢。”   池家四夫人照样眼睛盯着鞋尖,多一句都不说,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三嫂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呀。   下面的几个少夫人交头接耳的交换信息,昨日里还没有人看过新娘子呢。   池家三少奶奶:“这个二嫂平日里在闺中的时候就不太出门应酬,竟然是从来没有见过呢,也不知道容貌如何,性情如何呢。”   这位还算是厚道,明知道华晴芳名声不怎么样,竟然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四少奶奶:“也难怪三嫂没有见过,新嫂子在京城总共也没有呆过多长时间呢,听说是从引雷山回来的呢。”   世子夫人淡定的听着弟妹们闲谈,也不多话。   三少奶奶惊呼:“啊,竟然是从那里回来的,听说二伯也去过那里的,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就认识呢。”   这话说出来就不对了,闺中娘子怎么能私见外男呢,简直就是在毁人名节呀。   世子夫人淡淡的开口:“三弟妹说的什么话,咱们跟华府是世代的姻亲,从华府的大夫人那里说起,二弟妹还要叫三弟妹一声表婶呢,即便那时候跟二弟见过,那也是占着辈分关系的,三弟妹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好,这可是事关女子名节的大事。”   三少奶奶恼羞:“世子夫人说的是,弟妹受教了。”   攥着拳头,指甲都要拧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交锋   后面的一排池家未出嫁的娘子,对于这位新嫂子同样好奇,不过在闺中的娘子们都有一个认识,那就是新二嫂轻易不能得罪,   虽说新二嫂平日里在社交场合不是很活跃,可最近新二嫂的风头可是一时无双的,京城的小娘子哪个手上没有新二嫂的大作呀,   观其作品看其为人,自己这些小心眼在这位新二嫂的面前还是莫要耍心机的好。   能看透内宅这些事的小娘子,心眼上定然不短的,新嫂子在引雷山回来的事情,在京城更不是秘密,能在那种地方回来,新嫂子的剽悍可以预见性的。   一个心眼不短,身体剽悍的人,是轻易能够招惹的吗。惩恶扬善人之向往,逐吉避凶人之本能呀。这些小娘子们虽然在内宅,可这种向往跟本能都不缺。该招惹谁不该招惹谁那是真的明明白白的。   华晴芳就不知道自己的历史已然深入这些闺阁娘子的心里了。   姐虽然不在江湖,但是江湖有姐的传说,能说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池家二老爷协同夫人领着两位新人才迈进侯府大厅,三夫人就开口了:“天可不早了呢,二郎新婚今日里让长辈们等等也是没什么的,不过咱们这些做人媳妇的,还是要谨守本分,孝顺礼教那是少不得的呢。不能因为长辈们体谅,你们做小辈的就怠慢了。”   池家二郎斜眼一瞥,还要张嘴的三夫人就把嘴巴闭上了,二房的崽子那眼神总是让人心慌。   华晴芳笑面如花,整张脸都艳艳的,拉着池家二夫人的手。羞涩的低头:“这位长辈说的是,小辈定然好生的孝顺公公婆婆。虽然早安的时候婆婆夸奖了我晚辈,晚辈也不会因为婆婆慈爱,就怠慢他老人家的。”   言外之意我孝顺的是我婆婆,你算是哪根葱呀,就不知道这位长辈有没有听透这话里内涵的智商。   池家二夫人心里高兴的都要找不到北了,自家媳妇眼里只有自己这个公公婆婆。别人提都没有提呢:“芳姐说的是。虽然新婚,可两孩子懂事,愣是那么早就起来请安了。三弟妹呀。你这消息可不灵通,俩孩子可是没有让我等呢。”   然后娘两相视一笑,无视了周围一圈的人。   池家二郎忍不住要扭头,从来不知道自家夫人跟母亲关系竟然如此的好。还有如此的默契。   周围的池家小娘子才被新嫂子的容颜给惊了一下,心说或许新嫂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转眼间就看到了新嫂子的剽悍战斗力,换成一般人谁敢招惹满屋的长辈呀,这是明晃晃的在告诉其他人,她眼里除了公公婆婆没有其他人呢。   看来池家人的智商都不低。都听明白了呢。   池家三夫人脸色青紫。四夫人淡定的坐着。老三媳妇该。   定国侯夫人:“哼,弟妹莫不是忘了,这可是定国侯府。不是你一个长辈在的。我们这一屋子的长辈,就该被怠慢吗”   芳姐接过话头。可不能让人为难了婆婆:‘所以给婆婆敬过茶后,婆婆就领着晚辈过来认亲了。是晚辈疏忽,不知道诸位长辈对晚辈如此重视,让诸位久等了’不是我晚了,是你们早了。   而且你们算是什么长辈呀,我是过来认亲的。认亲,就是认识亲戚。懂不懂。   池家二老爷看向自家儿媳妇,这华府小娘子果然名不虚传呀,字里行间就把他们二房跟侯府之间的界限划分的明明白白的。心性坚定呀。自己若是有如此魄力,自己儿子何苦弃武从文呀。   华晴芳的话不是很有震撼性,可在华二老爷心里,突然就有一种这么多年压在心口的石头没有了的感觉,突然就轻松了,媳妇都如此的态度了,他们二房还能如何呀,一家子总共就四个正经主子,难道还要分成两排吗,既然媳妇跟儿子已经选好了道路,他们做长辈的索性跟着孩子走好了。   亲戚吗,好就走动走动,不好就少来往好了,不过如此吗,为何自己要活的如此累呢。   池家二老爷在这种时候顿悟了,豁然开朗呀。   池家二夫人:‘是妾身不知道侯爷同夫人如此喜欢芳姐,迫不及待的要看看,是妾身自以为是了呢,芳姐来见过侯爷同夫人。’   华晴芳很配合的羞涩一笑:“能得长辈们重视是晚辈的福分,   然后跪下敬茶:“侄媳妇华氏见过侯爷,见过夫人。”   定国侯夫人脸色都紫了,这就开始拜见了,刚才的事情就算是过去吗,这也想的太美了。   池家二夫人心下舒畅,这才是掌握节奏的感觉呀。怎么看媳妇怎么舒心,自从儿子跟芳姐定亲自己就再也没有觉得憋屈过,定然是媳妇八字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他就不那么塞了呢。   定国候到底是外面混的,好歹还能保持住定国候的镇定:“恩,不错,往后好生的为侯府开枝散叶。”   好吧这年头的男人都是种马,思想估计都一样,遍地都是他们一家的种,估计男人就觉得世界完美了。   定国候看看自家侄子,身材挺拔,面色俊朗,竟然有几分父亲当年的风采呢,可惜自家儿子呀。对着芳姐接着说道:“好生的侍奉夫君,恪守妇道,孝顺长辈莫让二郎因为后院的事情分心。”   说完递给芳姐一个红包,意思好歹到了。   华晴芳低头,看上去样子满害羞的:“侄媳妇定然恪尽职守,孝顺长辈。以夫为天。”别人就不要苛求她了。不知道这侯爷能不能听懂。   池家表叔挑眉,以夫为天。夫人的性子恐怕有点难。   定国候看向自家夫人。意思明白的很,莫要在这种场合丢人现眼。   定国侯夫人冷着脸,跟死了娘一样:“定国侯府不是小门小户,规矩礼仪一丝都错不得。二郎媳妇新来乍到的,一时间不了解也是当的的,以后多多跟在世子嫂子后面学这些也是可以的,不过孝顺长辈,恪守妇道,是女子立足的资本,今日里作为侯府的夫人。我也不多说了。这里有女戒,妇德,还有佛经两部。拿回去抄写百遍,时刻记住往后是侯府的夫人,莫要给定国侯府抹黑。”   华晴芳看着池家的侯夫人,这是多没眼色的人呀。她只眼看到自己会受他的教训呀。她算是自己什么人呀,摆的是什么谱呀。特别想亲切和蔼的说一句,亲你捞过界了。   再次断定这是一个很傻很天真的女人,太可爱了。   双手接过定国侯夫人手里的四本书,再次展演一笑:“都是珍藏板呢。谢谢夫人割爱,芳姐定然好生的收藏,时刻引以为戒的。”抄写对不住。我就没听见。所谓礼尚往来吗。自己应当回礼才是。   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呢。为嘛今天出门没带零钱呢,很真诚的捧过头顶,然后真挚的开口:“这是芳姐从万安寺求来的,大师傅在佛堂供奉了百天,请夫人笑纳。”   定国侯夫人矜持的太高下巴颏子:“有心了。”眼皮挑挑那个物件,哼,到底自己还是侯府的夫人,这华四娘子在硬气还不是要在自己跟前低头吗。   你给我面子,我也给你几分面子好了,伸出手结果华晴芳手里的玉环。   关键是边上的定国侯盯着夫人的眼神太过严厉,今日里什么日子,夫人怎么就如此的没有见识,非得闹腾呢。所以用眼神威胁自家夫人痛快的手下礼物。做出个和睦的假象给大伙看看。   华晴芳松口气,抬头再次笑的让人眼花缭乱:“听大师说,这是专门辟邪的,夫人定然要随身携带,莫要离身才好。对夫人的旧疾有好处呢。”   说完就那么真挚的看着定国候夫人。   这时候整个大堂都是安静的,定国侯夫人中邪这件事情,满府都知道,可敢拿到明面说的仅此一份呀。   就是定国候都被自己喝下去的茶水给呛到了。   定国侯夫人脸色青紫,拿着玉环的手抖呀抖的。当真是欺人太甚。   就见池家二夫人上前两步扶起自家儿媳妇:“还是芳姐孝顺呢,竟然还惦记着夫人,夫人身子不好,大房的事情就够操心的了,二房的事情可不敢打扰夫人忧心,好在芳姐懂事,我这个婆婆在边上还能帮着一二。夫人只管安心养身子就好,费神的事情莫要太操心了。”   说完扶着自家儿媳妇直接无视定国侯夫人去见过三房四房的众人。   池家二老爷跟池家表叔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点多余,好歹也是两个汉子,竟然没用上。没发挥出来重要作用,三言两语就被两个女人给解决了,而且完全是掌握节奏的一步一步胜利。当真是畅快呀。   华二老爷跟夫人有着同样的感受,从此告别心塞呀。生活原来如此美好呢。   华晴芳给小辈们掏出来的见面礼都是玉环,跟给定国侯夫人的物件一模一样,这是多没诚意呀。   任谁看到那个玉环都明白,这新媳妇刚才那么真挚的表情,不过是在憋屈大夫人而已,当真是好胆色呢。   不过除了三夫人眼尖嘴快之外,没人敢直接说出来罢了。   三夫人:“芳姐呀,我看十娘手里的玉环跟夫人手里的差不多,样式大小竟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难道都是从万安寺求来的吗,看来也没有怎么金贵吗。”   华晴芳抬头看向这位新认识的三婶婶,池府水也不深吗,这个女人原来也是很傻很天真呢,难道他不知道,这话说出来不光为难了自己,还打了定国侯夫人的脸面吗。   看了一眼自己夫君,难道是怕自己在侯府人单势孤,这位妇人是夫君为了自己打入敌人内部的神队友。   看着池家三夫人那让人着急的智商实在有点跟神不搭边,难道是敌人的猪队友。   华晴芳很是迷茫的看了一眼三夫人:“呵呵,三婶婶可是慧眼拾珠呢,可不就是都是从万安寺求来的吗。”   三夫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好你个华家娘子,把我定国侯夫人当成了什么,打发要饭的呢。竟然弄这种遍地都是的东西孝顺长辈,你华府就是如此的教养吗。”   华晴芳淡定的很:“三婶婶可是说错了,我华府若不是教养出色,芳姐怎么会为了长辈们费心去万安寺求取这种实用的物件呢,人说防微杜渐,夫人的病自然是没什么的,可既然有了一次,谁能保证没有第二次,而且夫人的病因,谁又能说出在哪里呢,万一小辈们乱跑冲撞了怎么好,芳姐给小辈们用同样赤城的心求了这物件不对吗。人说孩子是一个府邸,一个家庭的根本,难道芳姐为了侯府子孙万代如此赤城不对吗,夫人不愿意子孙同夫人一样病痛皆无吗。”   笑话既然送出去了,而且说出来了,我就要告诉你,别为难我,别随便欺负我,不然我定然让你知道第二次中邪是什么感觉。   定国候冷冷的看着这位昨日进府的侄子媳妇,定国侯府要乱呀。   早知道这华四是个如此祸害,自己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不能让她进府。   看看才多长时间呀,不过是拜见长辈就整出来这么的事情,往后基本上是可以预见的。   而且自己夫人,儿媳妇明显不是对手呢,级别差的太多。   定国侯夫人更是从芳姐说道中邪开始,就死死的盯着华晴芳再也没有挪开过,平生最大的耻辱竟然有被这贱人给提起来了呢。   华晴芳对于这种爱慕的眼神实在是不太在意。真想告诉定国侯夫人不要太爱自己,偌大的侯府,实在太过无聊。好在还有两个天真可爱的女人陪着自己。权当消遣时光好了。   当然了没有也不遗憾。苦中作乐吗。生活就是这样,想打通关就要遇见一个一个的boos。然后打到它。   定国侯:“当真是有心了呢,我池府的子孙还不牢你一个才进门的媳妇如此照顾。”   池家二老爷上前一步:“侯爷客气了,二郎媳妇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当不得侯爷如此夸奖。”   好吧今日里咱们都走媳妇画下来的路线好了。   池家表叔不太淡定,自家画风怎么一夜之间说变就变了呢,这还是自己亲爹亲妈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那都不是事   怎么都有一种美好时代就要到来的感觉。   华晴芳则盯着华三夫人,且莫要让我把你们一家子都给弄成中邪病呀,那样的话是不是手笔太大了,羞涩的说道:“当不得公公夸奖,重在预防吗。”   这话听在定国侯的耳朵里面无意于在威胁,这是要把池府都给裹上中邪的名声吗。每个人一块辟邪的玉环,华府好大的手笔。心里给华老尚书记了一笔。   华老尚书就不知道自己有个给他老仇恨的好孙女,不遗余力的在给老人家糟心呢。人家坑爹,她坑爷。   定国候危险的看着下面的二房四人,这是要如何,二房到底什么意思。   想想最近老二的态度,这是要脱离组织的前兆呀。定国侯府无论如何是不能散的。   定国侯再大的怒气也咽下去了,有些事情当着小辈的面毕竟不太好说。老二还是明白事理的,回头私下两人在说道好了,毕竟都是为了侯府,受益的是子孙。   池家表叔自始至终都在芳姐一步之遥的位置上跟着,就是一句话不说,那态度,那行为,那距离,妥妥的表示出来,自己是护着媳妇过来的。   小辈,平辈们,看到这样的池二,谁也不敢上去找死。   要知道二房的二郎疯魔起来,那可不是随便让人敢招惹的呢。   有这么一个门神在,别说找麻烦,就是跟新嫂子亲近一番都让人头皮发麻。   让华晴芳留下点印象的就是世子一家三口,实在是有点让人看着揪心,世子面容算是清秀,不过眼圈发黑。显然外面传说这位世子身体不怎么好,不是虚话。   在华晴芳看来这就是一个随时要去跟上帝见面的人。   还有就是世子夫人身边四五岁大的小姑娘让人看了心疼,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随了他爹,可见父母身体好多重要,简直是影响下一代吗。   世子夫人很和气,在华晴芳见过兄嫂之后。牵着小姑娘和气的说道:“大娘见过二婶婶”   小姑娘神情切切:“见过二婶婶。”   华晴芳头一次知道自己喜欢自家虎头虎脑的愣小子。小姑娘太娇气了点。而且怎么看怎么觉得没法下手喜欢:“是大娘吗,好漂亮。”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没法喜欢,也讨厌不起来。   说完摸摸身上。没准备特殊的物件呢,可这样一个娇弱的小娘子,自己在送玉环的话,实在不太好呢。   阿福从身后递过来一个荷包。自家小娘子的性子还是了解的,见到漂亮小姑娘走不动路的。虽然这位世子的小娘子有点柔弱,不是小娘子喜欢的类型,可自家小娘子对看上眼的人向来手脚大方,自然是看不上自己提前准备的物件了。   华晴芳捏捏手里的荷包。是阿福身上给自己准备的备用的,而且是上等荷包,拿起来塞在池家大娘子手里:“拿着这是婶婶给的见面礼。好吃饭。好好长身体,等你壮实了。婶婶带你出去玩。”   然后看看这孩子的小身板,估计这个想法没法实现了。   定国侯夫人厉声喝道:“还不快带着大娘子下去。”   对着世子夫人:“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这种地方是大娘子能来的吗,有什么金贵的人非得大娘子出来呀。”   意思就是华晴芳这个婶婶不值得他家孙女出来见礼。   世子夫人一阵尴尬。歉意的看向二弟妹。   华晴芳只当没听见。可惜定国侯夫人就不知道收敛:“大娘子金贵,侯府就这么一个宝贝,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带出去,随便什么地方都能去的,华氏,大娘子还小,往后莫要诱导于她。”   池家表叔看向定国侯夫人,不知道好歹,说的就是这种人。   就是三房四房的人也都看着定国侯夫人,难道偌大的侯府在夫人眼里只有大娘子一个小辈吗,他们三房四房的子孙算是什么。这话太伤众了。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开口说话,场面寂静的让人头皮发麻。   池家大夫人就没有觉得自己说错话,定国候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夫人不识大体,而且智商让人捉急。拉一个打击一个懂不懂,这话简直就是惹了三个弟弟呀。   池家二郎:“夫人说的很是,大娘子在侯府金贵,可不敢如此托大呢。往后还是不要在这种场合出来的好。”   这话让说的敞亮,定国候暗自点头,算是二郎还没有晕头,没有被新媳妇给蒙蔽视听。   众人也不由看向池家二郎,好像二郎对于华府的小娘子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看重吗。   反倒是华晴芳淡定的站在那里:“夫君说的是。”   阿福都替自家小娘子委屈。这姑爷太不给力了。   转脸池家二郎对着自家夫人就一脸的温和,盯着芳姐,单眼皮都要变成桃花眼了,语气轻柔:“夫人何等金贵,邵德娶夫人回来虽然不见得让夫人富贵荣华,尽享福气,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劳累夫人费心的,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指使,都能怠慢的,邵德可是舍不得夫人受累。大娘子身子天生娇弱,夫人还是莫要亲近的好。想要玩孩子,往后咱们自己生好了。十个八个随夫人高兴。”   说完就那么看着华晴芳。这话对于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来说,当真是太重了,能说大娘子被自家祖母给带累了吗。   可华晴芳没觉得表叔刻薄不近人情,多好的依靠呀,不给我夫人面子,我谁的面子都不给,不管你是哪个。当真是让人心里发烫。   虽然对世子夫人,还有大娘子一家有所抱歉,不过自己好喜欢。这才是真男人呢,女人娶回来是护着的,是宠着的。可不是让人欺负的。   对于池家的其他人来说,此时的二郎让人闪眼,就没见过二郎还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从老定国候过世,二郎在府里少言的很,纵然是跟大房之间有所不容,可多是看在世子的面子上,能过去就过去了。跟世子更是从不多话。能忍的为了兄弟感情都忍了,   如今华氏才进府,竟然连世子的面子都不给了呢。   而且是拿世子的宝贝大娘子做筏子呢。杀鸡儆猴,这事给所有人看,谁敢跟华是过不去,就是跟他池邵德过不去呢。   这满府谁能比世子。比世子的膝下唯一的大娘子金贵。   人家二郎连世子,大娘子都敢如此不看在眼里。当真是让所有人都对这华府的二少奶奶敬畏了起来。   还有一个感觉就是。原来侯府的孩子如此不算回事,人家生出来竟然是给夫人玩的呢。子嗣呀。在二郎眼里就这个用途吗。   就是华二老爷夫妇也难免脸颊抽动,自家孙子呀,往后定然不能把孙子随便这俩孩子折腾。听着就遭罪呀。   众人打量新媳妇。定国候夫人看不上又怎么样,他还能越过大房去整治人家二房的媳妇吗。   可二郎,就不一样了。人家一个外面做事的郎君。而且是侯府少一辈里面唯一在外面做事的郎君,若是非得给媳妇撑场子。哪里不把你给收拾了呀。   碰上二少阿奶奶三思。这是池家大部分人的心声。   华晴芳抿嘴:“是,妾身听夫君的,妾身虽然没有那么娇贵,到底是夫君的心意,至于夫人说的倒也没什么,虽然对于一个一心融入婆家的新媳妇来说有些失礼,可毕竟夫人是长辈,又有旧疾在身,妾身是池府的人,自然知道理解自家人。听万安寺的大师说,这种病本就不易去跟,芳姐不会跟病人一般见识的。夫人身子不好,莫要劳神,定要好生的静养,您放心,大娘子那里,妾身定然不会失礼的。而且有世子夫人在大娘子身边,夫人尽管放心,这些且不说大娘子那可是定国侯府的血脉,一身的侯府风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诱导的。妾身担不起呢。”   定国侯府不等自家夫人继续丢人,在失礼下去,恐怕自家夫人又要生病了,这新媳妇她算是看出来了,就是个不怕事的,哪有这样的新媳妇呀,整个一个搅家精。   忍不住还是后悔,当真不该让着华四进府呀:“好了,都说的什么呀,好好地一家人,说什么失礼不失礼,你们大伯母是把你们当小辈在教导,为的也是你们好,”   转头对着夫人:‘二郎媳妇亲近大娘子,说明咱们是一家人的缘分,你说的是什么话,咱们百年之后靠的是他们兄弟相互扶持,她们亲近些,咱们这些长辈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才对,我看你是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二郎领你夫人下去好生歇息,三日回门过后在让你媳妇到夫人这里了解咱们候府的规矩礼节。’   华二老爷本来要说什么的,可被定国候这话说出来,作为兄弟,想想侯府,有兄弟靠着总比没有好呀。大哥也不容易,养着这么一大家子,为的还不是祖宗的这点基业吗。到底心软了。   池家二夫人:“是,侯爷想的周到,不过倒也不敢劳累大嫂,大嫂身子不好,不能劳神,二郎媳妇年轻可不敢如此打扰大嫂,好在二郎媳妇的规矩有我这个婆婆在呢。侯爷放心。这些琐事妾身当仁不让的。”   定国候低头,这二房拿捏不住了呢,往日里细声细气的兄弟媳妇,为了儿子媳妇,竟然敢工人跟自己呛声了。看看自家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的儿子,定国候一阵无力,力不从心老了呀:“恩,那也好。”   说完挥手一众人就这么散了。   华晴芳心说挺简单的吗。这就散了呀。   华晴芳才走出来不远,就听到厅堂里面霹雳巴拉的声音,可见定国侯夫人憋的够呛呢,   华二夫人阴着一张脸,头也没回的跟在二老爷身后领着两个孩子就回了二房的院子。   听不到声音了,二夫人才回头:“芳姐记得,喜欢去哪里就哪里就去哪里,不愿意去的,不愿意应付的就支到娘这里来,万事有娘在你前头呢。娘不在的时候,闭着他们些好了,免得没人护着你。好了你们也折腾累了,好生的回去歇着吧,晚膳让人给你们送院子里面去,我们这里不用过来请安,不在这一时半会的,身子歇过来最重要。”   华晴芳躬身行礼:“媳妇晓得的,娘放心。媳妇都听娘的。”   华二老爷摸鼻子,自家闺女在的时候,也听媳妇的,可从来没有雨如此诉诸于嘴上过。   这儿媳妇吃香就在这里了,嘴甜。会哄人。   池家表叔则用一种你狠单纯的眼神盯着自家娘亲,就自家夫人这个战斗力,您看的出来她哪里用您护着吗,这眼睛怎么就长得呀。   二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这张有福气脸,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乖,回去吧,好生的歇着,看看这眼睛都黑了。快回吧。”   华晴芳笑的眉眼弯弯的跟自家婆婆行礼,然后跟着自家表叔回自己院子了。   池家二夫人还不忘叮嘱儿子:“莫要闹芳姐,让媳妇好生的歇着,知道不。”怕儿子没了轻重。   池家表叔觉得自己遇上的不是亲妈。看看自家夫人最有福气的部位,这个时候能有轻重就不是男人。   对于今日的事情池家表叔就没当事。   在池府,自己的夫人迟早会面对这个问题的,芳姐跟他想象中处理的一样好。回房以后就一句话:“放心,万事有我在呢,你自己不吃亏就好。”说完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华晴芳更没当回事,嫁给谁家没有这个糟心事呀。谁家没有两个糟心亲戚呀,自己挺走运的公公婆婆都是好人,还事少。糟心亲戚吗,那就不叫事。   反倒是挺关心世子一家的:‘大娘子身子不太好呢,今日咱们如此说是不是过分了点,还是孩子呢,往后我要好生的给大娘子看看,长眼挑个好郎君。’   池家表叔脸色不太好,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芳姐:“补给你那丫头的银子,夫人,你夫君也不缺这些银子的。”这是有点生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新婚那点事   华晴芳心说这是做什么呀,怎么就掏银子了。双冒在后面低头,认识到新姑爷心眼不大,早晨多大点事呀,到了现在还记得呢,而且是在刚才那么大的阵仗之后。往后可要小心呢。   华晴芳茫然呀。池家表叔冷哼:“你少管闲事,他们大房的事情,找什么样的郎君,那是他们的事情,你若是喜欢咱们自己生好了。”好吧,双冒拽着阿福就走人了,新姑爷还有点饥色。调戏自家小娘子不分场合的,他们这些奴婢往后还是远着点伺候的好。   华晴芳有点羞涩,这表叔太开放了:‘说什么呀,人家才大婚呢。说的是大娘子的事情呢。’   人说大叔好色,就见池家表叔拉过自家夫人的小手,牵着进了里屋:“有他父母在呢,操心什么。歇着吧,昨天不够累吗。”说完那眼神*裸的等着简陋呢。   华晴芳:‘呵呵,累,累的很。’池家表叔竟然亲手给芳姐脱了鞋子,用眼神示意芳姐去了里面,自己跟着躺在外面。嘴上还说一句:“娇气,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华晴芳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闷骚了,是你自己有这个爱好吧,你给我机会让我自己脱鞋上踏了吗。不过还是乖乖的拉着夫君的胳膊靠了过去,夫妻感情可是过出来的。   表叔有心总比自己一人努力好。嘿嘿。而且表叔当真是很有看头的。   池家表叔闭眼休息,脸上看着正经八本的,就是这手下动的不太平静。   华晴芳心说自己若是个正经的闺阁千金,估计早就羞死了。腰腹之间让人慢慢摩挲,池家表叔的节奏让华晴芳有一种欲语还羞的意境。当真是色7情的很。   比直接摸在羞人部位还让人脸红心跳呢。这人*像高手呀。   才要躲开点,就听池家表叔悠悠的开口了:“大娘子身子不好是胎带来的,咱们不沾边也好。”斜眼看了一眼自家红霞满面的小夫人。池家表叔挑眉,就不信你还躲。   华晴芳果然靠过来了:“恩,听夫君的,我也不是很喜欢那样娇弱的小娘子,还是我家五郎好玩些。世子身子果然不太好。听说夫人还给世子弄了一院子的女人,这是多盼着儿子早死呀。简直就不是想好好过日子了。世子夫人怎么就没有拍死她呀。那是亲娘吗。定国候就不知道这女人多了对世子不好吗,当真是让人纠结。”   池家表叔表示赞同:“那就是个蠢女人。”   然后手上的动作就僵硬住了。感觉后背有点发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睁开一条眼缝,看看芳姐,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被他给忽略了。   不过是什么事情呢。池家表叔怎么努力都没想透彻,就听自家夫人说了:“色是刮骨钢刀。女人多了简直就是败家的根本,惹祸的根苗,亏得那世子嫂子如此好性子。哼。这点事理都不懂”这声哼当真是说不来的意境。让池家表叔可以想象出来几十种自家夫人对女人多了的不同见解,每个见解似乎都不太美好呢。能说表叔警觉性很高吗。   即便是美色当前池邵德都没心思调戏了。就说感觉不太好吗,可以理解成,自家夫人容忍度不高吗。池家表叔果断的闭嘴了。这个问题他不想深入了解。   华晴芳:“嗯,怎么不说话。不对吗。”没有得到共鸣,芳姐表表示有点小遗憾的。   池家表叔打个哈欠,含糊的说道:“困了,歇会吧。”   说完一双细长的手都放在了芳姐的腰上,手上力度加大,正经八本的开始按摩:“怎么样,是不是舒服点。这里是不是酸疼呀。有没有感觉好点,就说你的身子娇气吗。”   一双温暖的大手在腰上捂着,边上还有人哄着,定国侯府什么的,简直就是浮云呀。华晴芳舒服的**一声:“恩,舒服,在用点力。夫君的手法很不错。那怎么是我娇气呢,”后面是你太生猛实在不太好开口。   好吧阿福在外面脸红心跳的,只听了前半段,后半段是没有勇气在听了,捂着耳朵就躲开了,自家小娘子原来可以奔放到如此程度,老夫人们担心的一点都不多于,难怪让李妈妈时刻在小娘子边上提醒一二呢。   里面的池家二郎,听到夫人如此娇吟,那也是身心一畅,下身重要部位充血,沙哑着嗓子说道:“急夫人之所急,需夫人之所所需。夫君这手法还是要在精炼一番的。”   华晴芳闭眼享受,这功夫到底跟谁学的呀,而且学出来是伺候谁的呀。好像自家表叔那什么时候功夫也挺纯熟的,这个问题很重要。   不过池家表叔的手法实在不错,华晴芳不过是脑子里面转悠一下,就睡过去了。没来的急问。   外面的内院管家妈妈过来请示新夫人,院子里面的下人还没有跟**奶谢恩呢。   池家表叔轻手轻脚的出来,一脸的不耐烦:‘这些琐事等夫人回门以后在说就是了,不要过来打扰。’   华府小娘子的规矩礼仪池家表叔都是信得过的,不过下意识就觉得拜见新主母的事情,还是往后拖拖的好。   末了还加了一句:“告诉后院的丫头婆子们,夫人身边的人用的顺手的很,没事少往夫人跟前凑。”   婆子心说要变天呀。这新夫人竟然如此厉害,还没开口呢,自家郎君就护上了,后院的丫头们凑过来可不是看夫人的,那是冲着郎君来的呢,就不知道郎君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还是低头:“是,听郎君吩咐。”   然后华晴芳就过上了很颓废的生活,夜里折腾,白日里补觉,当然了该有的礼节一点都没有差。   自家婆婆心疼自己,自己更要紧守礼教。给婆婆同等的尊重。   两好并一好才是长远之道,没人天生就该对你好。世界也不是围着你一人转的。   池家二郎实在太过卖力,导致华晴芳白日里精神实在不济,华家二夫人看着儿媳妇直心疼,恨不得在儿子的身上敲打两下,怎么就那么生猛呢:“就说不用你们过来吗,怎么不好好的休息呢。芳姐呀。不要太惯着男人。早些休息。明日里还要去回门呢。礼物我都准备好了,你们看看,有什么要填拣的没有。”   华晴芳脸红。这年代的婆婆对儿子房里的事情都不太避讳:“娘想的比我们周到,没有什么填拣的,让娘费心了。”   池家二夫人:“这算是什么事呀,只要你们看的过眼就成。”   两人下去的时候。二夫人拽着儿子叮嘱:“怎么如此不晓事,芳姐才多大呀。你怎么就不知道长远考虑呀。”   池家表叔黑脸:‘母亲,父亲在叫您。’说完磨脚走人了。   回自己院子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不想往后院看。当真是糟心死了,好像有些事情忘了跟夫人沟通了。   结婚三天华晴芳找到了新娘子的感觉。实在是这位大了自己六岁的大叔有些生猛,华晴芳那个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功夫生涩,功夫不如人。自然就是表叔比较纯熟。   然后华晴芳心眼一转,我的功夫生涩。他的功夫纯属从哪里学来的这太是一个问题了。   孤疑的看了一眼池家表叔,二十多岁的熟男在这个年代你说他是雏,好像有点为难人。不太现实的要求,阴沉沉的再看了一眼人,竟然不太干净呢,想想自家长辈给普及的池府地理,人事,财务,整治知识,这表叔后院还是蛮干净的,深吸口气,女人应该大气,不应该拽着以前的一点小事,让男人心烦。   算了,就当自己慈善捐献了好了。以后自己定然不拿自家夫君做慈善了。   池家二郎觉得最近几天都有点脊背发凉,或许自己夜里不小心被风给吹到了。   也有可能是这两天夜里劳累过度了。赶巧抬头看到自家夫人回头阴测测的看了自己一眼,池家表叔坚决不认为自己是个耙耳朵的,虽然脑门有点冒冷汗,依然挺直了脊背:“可是有什么不妥。”   华晴芳表情恢复过来了,眉眼弯弯的搂过自家表叔一支胳膊:“没有什么不妥,夫君,芳姐还是很大度的。”   说完自己都挺佩服自己的,既然能对表叔以前的情史既往不咎,自己终归是让古代女人的条条框框给规范住了呢,简直就不是自己的作风呀。   不知道华老夫人知道自己如今的表现,会不会觉得欣慰。   池家表叔虽然不知道自家夫人这话从何而来,可真心的愿意相信自家夫人是个大度的:“那是自然,夫人自小在华府被长辈熏陶,气度自然不凡。”   在看自家夫人像狐狸一样弯弯的眼神。池家表叔感觉身子一热,挨在胳膊上的胸口软软的,心里晃晃悠悠的,看来夜里工作量还是不够大呀:“咱们回房吧。”   阿福跟双冒在后面脸红的能滴血。   华晴芳眯眼幸福呀,性福呀,自己这幸好自己身子被祖母调理的不错,这身板够有福气,折腾两天就当减肥了。自己还是可以再战的。   羞羞答答的拉着池家二郎回房了。阿福脸更红了,自家小娘子绝对是是被姑爷带坏的,定然不是小娘子的本意。   池家表叔眉眼翻飞,反客为主拉着芳姐快步走人了。   至于华家二夫人的话,两人全部无视了。   华晴芳好歹还算是知道给自己找脸面,关上房门之前,羞涩的说道:“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池家表叔抬头看看天色:“哪里还有阳光。早就该歇着了。”   华晴芳看着漫天的红霞,太阳确实下山了。表叔用词抓的很正确。   然后阿福就被人给关在门外了。自己绝对的失宠了。   双冒无奈拉着阿福走人了。   阿福:“怎么能这样,咱们家好好地小娘子都被姑爷给带坏了。”   双冒:‘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还是不如在这府里转转,怎么就没有看到往日里伺候在姑爷身边的人呢的,当真是奇怪的很。’   往日里这些杂事都是阿福在给芳姐通风报信的,只不过是初来乍到的阿福没有腾出来时间,实在是新姑爷身边也要有人打理。   所以阿福有点忙。这些事情竟然给忽略了,如今双冒询问出来,阿福才想起来:‘对呀,难道姑爷身边都是用小厮伺候的吗,怎么这么大的院子,就没有看到大丫头呢,好像咱们院子里面伺候的都是小丫头吧。’   双冒:“是呢,咱们四个大丫头如今倒是真的都派上用场了,是姑爷信任咱们吗。”   这话不用说肯定不是呀。   阿福觉得她有事情做了:“小娘子这里就麻烦双冒姐姐了,阿福去府里转转。”说完就走人了。本职工作跟第三产业定然要两手抓的。   虽然自家院子里面都是小丫头,也都不多话,可整个池府人多了去了,想要了解姑爷身边的人事调动问题实在太方便了,阿福不过是两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一脸的不高兴。   双冒:“怎么这个脸色。”   阿福:“哼,姑爷身边怎么能没人伺候吗,都在院子外面呢,听妈妈说,姑爷说了,过了三日回门再让他们过来见过小娘子。”   双冒一招眼看阿福的态度就明白了,这丫头定然不一般。   就听阿福:‘回头我就去小娘子那里,姑爷这是心疼那些丫头吗,竟然不过来见过主母。“   双冒摇头:“小娘子什么人,华府什么门第,想来小娘子心里是知道的,咱们还是听小娘子吩咐好了,想来小娘子心里是有主张的。”   在双冒的心里,十一岁的小娘子就能做出来那样的事情,能决定自己的将来,去留,怎么会不知道这么点小事呢,阿福如今小题大做了。   盲区,能说这些人都太盲目的相信华晴芳了吗。   一个人太强了,总让人觉得放心,也不是什么好事。   华晴芳在自家丫头的眼里是无所不知的,能说太崇拜了吗能说太盲目的崇拜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回门   三召回门,华晴芳带着新姑爷娇羞的拜见长辈。池家表叔带着自家夫人有一种一朝得志的气焰,整个人看上去风采斐然。   让华二老爷忍不住挑眉在挑眉。池家表叔在大门口就忍不住宣布所有权:“邵德知道夫人同岳父父女情深,淡的消闲定然会带着芳姐回府看望岳父的,岳父若是想念夫人,闲暇时间更是随时可以来池府看望夫人的。”一口一个夫人叫的让华二老爷当真是不爽的很。   池家表叔那眉眼翻飞的劲头,简直就是在挑衅。就差跟华二老爷表功了,你看我多大方,夫人到了我池家,我这个姑爷对待岳父大人可是开通的很。   就不知道自家岳父会不会愧疚了,当初他可没有如今自己的大方呢。   华三老爷装作听不见,这老二跟池家二郎倒也相得,敢情都有抽风的旧疾。不愧是翁婿呀。   至于华家二郎这些小辈,心下茫茫然的,芳姐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就要走了呀。怎么听池家姐夫刚才说的话,也是告别语呀。什么时候他们的智商让人这么捉急的,竟然根不上思路。   华晴芳实在是对两人之间的对话顾不上了,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看到自家老祖母竟然亲自迎接自己的时候,华晴芳的眼泪都出来了。真的不是因为觉得委屈,只觉的窝心,窝心而已。   因为是新妇,华晴芳穿着明艳,一身的正红,难得没有搭配绿色,整个人看上去艳丽夺目。而且还有新嫁娘的娇羞。   打远不打近。老夫人拉着自家孙女一眼就看出来了,脸上虽然盖了些脂粉,可眼圈都是黑的,这是妥妥的累到了。   因为这几些日子昼伏夜出的,脸色实在遮挡不住多少。   看着自家孙女憔悴的脸色,能说自家闺女房里生活很幸福吗,可以安慰吗。   至少两人相处的肯定不错的。不过过犹不及。华老夫人欣慰的同时也心疼,对着自家孙女:“好了,快起来。快起来,过来祖母这里,可还好呀,二郎对你可好。”   说完边上的婆子已经把一碗补汤给端上来了。老夫人心里早就惦记自家孩子呢。   池家二郎跟华晴芳众目睽睽之下看到那碗汤,当真是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地缝里面。这里实在是太没有*了,房里的事情可以如此的拿出来说话吗,是长辈们太奔放了吗。还是自己这个穿来的现代人太保守了。   天呀,地呀。这真是让人没法适应了。华晴芳就不知道这古人对待房中的问题,可以如此大明大白的放到明面上来说。   自家婆婆每日里给自己滋阴补肾的汤水就罢了。那是为了他儿子的福利,自家祖母怎么也如此在意呀。伸手接过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当真是让人脸颊发烫。   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这三天过得很颓废呀。   华老夫人:‘听话好好的喝了,回头回房里好生的休息一下。用膳的时候祖母在叫你。’   华晴芳看向自家老爹,还有好多话要说呢,怎么能休息呢,祖母这节奏有点块呀。   华家二老爷也想闺女,想说话,可到底还是忍住了。闺女身体最重要,他可以等,看了一眼池家二郎,一脸的危险呀。哼。   池家表叔脸皮厚,端过婆子手中的汤水:“祖母说的都是对的,夫人是到了自己家里,大可随意一些,歇歇也是没什么的。祖母心疼夫人”说完亲手递给了芳姐。   华晴芳觉得更烫手了,这秀恩爱是不是太肉麻了一些呀。   表叔吃错药了吧。平日里也没听见表叔一口一个夫人,正经八本的叫人呀。   怎么到了自家,听着这么生硬呢,一句话里面要挂多少的夫人呀。   池家三郎心下摇头,这姐夫是在宣布所有权吧,唯恐咱们华家忘了四姐如今是她池府的新妇了。竟然一口一个夫人。偷眼看看自家二伯,这话对二伯刺激可是有点大的。   果然池家二老爷开口了:“芳姐到了自己家了,自然是怎么随意怎么来,好了在你祖母这里歇歇,跟你母亲,伯母,婶婶们说说话,爹爹带着二郎去你祖父那里。一会用过膳咱们父女在好生的闲聊。对了五郎可是想芳姐了呢。”人家也是有杀手锏的。   华晴芳:“芳姐也想五郎,更想爹爹。”   池家二老爷挑眉看向自家新姑爷,然后带着人下去了。有些话不用说出来,我都是胜利的。   池家表叔老实多了,自己犯什么轴呀,再怎么样岳父也是自家夫人的爹呀。现在后悔是不是有点晚。   华晴芳立刻就从自家母亲冯氏手里把五郎给抓了过来:“小五郎,是不是想我了。”   华老夫人:“好了莫要贪玩,先喝汤,然后去休息,出嫁以前跟你说的,你也长点心,女人呀,身子好比什么都重要,不然争什么都是给别人的。”   华晴芳:“祖母说的是,”反正没有了外人,华晴芳脸皮厚,拿过汤碗,三两口就下去了。   华老夫人心疼孙女,硬是让才说了几句话的伯母婶婶,还有母亲带着五郎都下去了。   让华晴芳好好地休息。   华晴芳:‘没有那么娇气的。’华老夫人:“年轻人不知道轻重,你们知道什么,亏损的大了,吃亏的就是你了,回头让爹好好地跟二郎说说。哪能如此不知道轻重呀,你也是”   这种事情华老夫人还是知道自家孙女肯定不是贪欢的年岁,定然是那池家二郎没有轻重。难得这话说了半句,就憋在心里了。   华晴芳实在不想在讨论这个问题,笑的讨好,随着老祖母的意思,躺在榻上休息。   根本就没有回自己院子,老夫人就跟忘记了一样。也是连提都没有提呢。可见是不想芳姐回自己院子睡的。   大概是真的有点纵欲过度,在这种情况下,芳姐愣是睡着了。   在醒来的时候,华府的晚膳都准备妥当了。竟然睡了大半天呢。   小五郎在华晴芳的边上爬来爬去的,芳姐抱过自家小弟:‘哎呦臭小子,怎么又重了,是不是你把我给吵醒的呀。大姐我可是好想你呀。要不然今天就跟姐姐去池府算了,也去认认门,住住姐姐家好不好。“   华老夫人进来:“越说越没边。那是什么话,五郎才多大,就是去认门,也要过些年的。再说了,你一个新嫁娘。怎么能有如此想法呢,侯府里面的长辈那么多,你也好意思折腾,下次说话的时候。定然要好好地在心里过一下。”   华晴芳抱着五郎整理衣服:“祖母说的是,孙女都知道的,以后定然会小心说话。”   老祖母也是不放心的:“休息好了呀”   华晴芳点头:“休息好了。还是祖母这里睡着塌心。”   老祖母抿嘴微笑,这新媳妇初来乍到的那里能睡得安稳。就是睡着了都得睁着半只眼的。   还遇上二郎那么一个没轻重的,难怪自家芳姐如此憔悴,心疼的在自家孙女的头上摸了好几把。等到五娘嫁人的时候,定然要弄个厉害的婆子跟在身边,免得五姑爷没有轻重,边上连个劝说的人都没有。   老夫人当真是不是太了解他家孙女,就芳姐那样的,当初在引雷山人家都能合上眼就一宿。没有睡不好那一说的。   老夫人被华晴芳哄得高兴:“好了,跟祖母说说,二郎对你可好呀,侯府的长辈们待你可好呀。”   华晴芳羞涩:“祖母放心,夫君对芳姐很好。公公婆婆更是慈爱的人,侯府的长辈对芳姐也好。只不过是侯府夫人的身子似乎还不太妥当,芳姐也不好时常打扰夫人修养。好在夫君,跟婆婆都说了,往后芳姐在婆婆身边帮衬也是一样的。”   华老夫人点头,不是很满意,这定国侯夫人还是不太通透呀:“既然长辈身体不好,那就不要太麻烦人家了,只要礼数到了就好。”   华晴芳:“祖母说的是,婆婆公公让芳姐给祖母问好。”   华老夫人点头,这池府在不好,可芳姐的婆婆公公还是不错的,定国侯夫人什么样倒也不重要:“恩,回头替我谢过你家婆婆,她有心了,芳姐要好生的孝顺两位长辈,跟二郎好生的过日子才好。好了你母亲大伯母他们可是等着你一起说说话。我这老婆子在霸占着你,会被他们恼了的。”   华晴芳:“才不会。芳姐想祖母了,想跟祖母多说说话。往日里在家还不觉得怎么样,如今在别人府上过日子,芳姐才知道祖母有多心疼我们。”   这话真的是哄人的,华晴芳三天连二房的院子都没有出,更没有待客什么的,大多数都是在床上过的,有什么体会呀。亏她说的出口。   老夫人:“你这孩子又乱说,往后那就是你的家了,可不能在姑爷面前说错了。”   然后小声地说道:“呆的不舒坦了,就给你爹爹说一声,祖母让人去接你,在咱们自己家修养些日子也是相得的。反正祖母年岁大了,总是想孩子们在身边的,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华晴芳抿嘴,老祖母这是心疼自己呢,竟然都能想出来这种昏招:“恩。”   祖孙相对而视,两人笑的特别和谐。   华二老爷则带着池家少德去了还有小辈们去了华老尚书的书房。   往日里华二老爷对于这位娇客,还算是客气,至少在学问上很少摆出前辈的姿态,今日里华二老爷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来了兴致,拽着一家子做学问。   华老尚书跟池家二郎说过之后,华二老爷就拽着新姑爷一起,研究学问,诗词歌赋一样不落的轮番来了一遍。雅兴非常呀。   华二郎,三郎,四郎,算上池家表叔,总共是四个小辈,池家表叔在学问上,实在是不怎么出众,而且华二老爷考校的问题,明显都是华府的郎君们往日里接触过的,所以池家表叔的成绩没法看,堪堪跟在小四郎前面一点点。   当真是被人弄得灰头土脸的。池家表叔那脸色简直就是没法在黑了。   二郎他们几个也没高兴到哪去,二叔呀,你如此不给新姑爷脸面当真可以吗。   华二老爷摸摸自己光滑思润的胡须:‘二郎呀,虽说如今你是四品侍卫,靠的是身手,可好歹也是侯府出身,听说侯府的世子,可是咱们大梁的才子呢,二郎你的学问上也不能太差了。虽然咱们走将门武夫的路子,可也要知道动脑子呀,好歹也要知道四书五经不是。’   被完虐的池家表叔低头:“岳父大人说的是。”   这是在骂自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   华老尚书挑眼看过这里,摇摇头,池家小儿到底是怎么招惹自己儿子了,怎么就被收拾的如此凄惨呢。   华二老爷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恩,好歹你也是我尚书府的姑爷,算是我尚书府半个人呢,回头我让人常寿给你送过去四书五经一套,闲暇时好生的熟读。”   池家表叔后悔死了,自己作死呀,非得招惹老岳仗做什么呀,四书五经呀,自家岳父好大的手笔。看完这个之前自己会有闲暇时间吗。   华老尚书忍不住骂自家儿子败家,收拾这小子就收拾好了,你送什么书呀。芳姐陪嫁的孤本还少呀。   华府的四书五经可都是手抄本呀,总共也没有几套的。亏大了。   池家表叔:“邵德谨记岳父教诲,定然努力不屑。”   华二老爷丹凤眼半挑,相当的傲气:“恩,虽然不求你文武全才,可好歹也是我华家半个儿子,总不能不知道别人说什么,芳姐可是我尚书府出身,诗词歌赋不说样样出彩,那也是拿得出手的,读了这些好歹你们小夫妻,也能说到一起去。”   这话才说一半,华老尚书嘴里面的茶就喷了。好生的可惜,这茶如今可是比金子还贵呢。   瞪了一眼自己儿子,说的太没边了,若说自家大娘还成,芳姐,那真是不贴谱。   华二郎华三郎年岁大了,多少懂点事,听到二伯这话的时候脑袋都没有抬起来,唯有小四郎不知道自家四姐姐如何的精彩绝伦,还那么自在的抬头听着长辈说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醉酒   池邵德看着华二老爷眼神就那么愣住了,岳父口中的人真的是自家夫人吗,对芳姐也算是小有接触,这些特征似乎真的不太具备呢。   华二老爷抬头,凝眉:“怎么贤婿觉得,我说的有什么不妥吗。”   池家二郎果断的接过话头:“哪里,自然是没有的,岳父大人真知灼见,小婿自当会奋发图强,不求文采斐然,怎么也要粗通个大概,配的上咱们尚书府的书香门第。”   然后加了一句特别诚恳的话:“二郎定然会在思想上同夫人更加靠近的。”   这个池家二郎觉得容易的多。往书本上努力的话,估计这辈子会跟夫人越走越远的。   华家老尚书心说一个芳姐还成,若是这夫妻两人都是如此,那侯府可不是乱套了吗。两个祸害呀,自己这个祖父当的有点压力。祸闯大了,护不住了可如何是好。   只希望两人莫要太过思想统一才好,看着倒霉儿子,华老尚书果断的开口:“二郎说的什么话,往后芳姐可就是托付给二郎了,芳姐若是有做事不妥当之处,那还要二郎在身边多多指点。多多引导才是。芳姐毕竟年幼,二郎往后多操心一些的好。书也不用读那么多,够用就好。”   果断的挥手打发走了眼前这些小辈,自家儿子的脑袋里里面到底都是装的什么呀。眼不见为净吧。   池家表叔头一次觉得老祖父可是比岳父大人体贴多了,   然后看看自家的几个大舅子小舅子,往后定然要远离,这都是什么呀,有本事跟自己比划拳脚呀。怎么能跟一个武夫比文采呢。这不是欺负人吗。   不过看到华二郎的时候的时候,还是凑了过去,深掬一礼:“邵德谢过二舅兄仗义相助之恩。”没有二舅子就没有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呢。必须要谢。   华二郎摸摸自己脑袋,一帮粗人喝的自己脑袋现在还疼呢,得这位妹夫一礼真的没什么:“妹夫客气了,你我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   池家二郎:“还是要多谢二舅兄的。邵德的同僚多是粗人。性子直性,亏得二舅兄海量。昨日夜宿侯府的同僚还跟邵德竖着拇指推崇二舅兄的豪爽,直说往后定然要过来拜会二舅兄的。说二舅兄是值相交。”   池家二郎心下怕怕的:“那个就不必了。当真是不必如此。”他一个文人跟武夫没有焦急的。   池家表叔:“二舅兄客气。”   华家三郎:“四姐夫,二哥哥说的真的不是客气,他没有那么海量,不过两碗酒就已经醉了。不过二哥哥醉态独特,让人看不出来而已。”   意思就是这帮武夫有眼无珠。跟一个醉酒之人喝了大半夜呢。   华二郎瞪眼。露底了呢。   池家四郎:‘哥哥醉酒最是实在,表现豪爽,有人敬酒都不打回扣的,那日若不是我们兄弟把二哥哥给搀扶回房。二哥哥能坐在桌边一夜呢。’   池家表叔张着嘴巴半会没合上,这醉态确实独特:“难怪那群军汉面丢二舅兄的酒量都汗颜,原来如此呢。”   池家二郎黑脸。谁想被一群军汉推崇了,我想做的是文豪好不好。领域不一样的好不好,好不好:“妹夫客气了。”能说一不小心发展过界了吗。   若不是为了自己妹子,自己能豁出去吗,到今日自己的头可是还在隐隐作痛呢。   好在这时候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过来传话可以开宴了。   华家二郎算是松口气,往后可不能再跟这群军汉一起搀和了,伤不起呀。   池家二郎今日是新姑爷,这桌酒宴就是为了新姑爷准备的,华二老爷到了桌上,刚才完虐姑爷的事情就跟没有一样,对池家二郎那是关爱备至。   可惜华二郎那是准备自己死也拉个垫背的,上了桌子,心思就变了,愣是伙同几个兄弟使劲的给池家二郎灌酒。   这是要把自家四姐新婚之日被灌酒的仇恨给报了。   再加上华家三叔从来就是一个酒桌上的佳客,池家姑爷被陪的太好了。   都是老丈人,还有大小舅子,能推酒吗。这可不是洞房那夜呢,喝吧。   华晴芳趁着太阳高挂回侯府的时候,自家夫君还晕晕乎乎的呢。   送走一对新人,华老夫人免不了埋怨自家儿孙:“二郎成亲以后头一次上门,你们怎么就把人给灌醉了,下次不敢上门了怎么好。”   华老尚书摆手,没自己的事。都是小辈们折腾出来的。   华三郎扶着明显有些呆愣的二郎:‘祖母我们只是对四姐夫敬仰,难免多喝了点。祖母莫怪,孙子头疼得很。’说完带着兄弟们溜了,   华老夫人看着自家二儿子,还有明显半醉状态的三儿子:“老二你怎么也不知道护着点呀。那可是芳姐的夫君,你这个岳父应该护着的。”   不能跟醉酒的老三讲道理,自然只能说自家二儿子了。   华二老爷表示:“娘小辈们亲近亲近才好,再说了酒品如人品,可见二郎还是不错吗。”   华老夫人被儿子给堵得心口憋的慌:“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二郎不满意,我告诉你不要看着人家姑爷抢了你闺女一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二郎已经很不错了,若是芳姐远嫁,你一年都看不上一回,我看你还敢为难姑爷不。”   华二老爷摸鼻子,那样的姑爷,我怎么会嫁闺女呢,池家二郎不就是占了地理优势吗:‘娘怎么就不看看那池家二郎小人得志的劲头,对着我家芳姐一口一个夫人,他就是在怎么叫,那也是我的闺女不是。’   华老夫人不知道有爹控这么一个物种,没法理解自家儿子的脑袋思路,气的胸口胀气:“就说你这孩子脑袋发晕。犯浑了不是,姑爷跟芳姐感情好,那才是咱们长辈的福气,我懒得跟你说,回去让你媳妇给你掰扯去。快去快去。”   当真是不想看到这个儿子了。   冯氏扶着自家老爷,心说我能掰扯的清吗,自家老爷的脑子只要牵扯到自家大姑娘。那就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境界:‘娘别生气。老爷就是太想念芳姐了,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芳姐嫁人,过些时日也就好了。’   华老夫人摆手打发走两对夫妻。留下自家大儿媳妇:“你说这老二原来还是很有章法的,怎么老了老了到开始犯浑了。”   大夫人伺候老夫人歇下:“娘也不要担心,虽然二弟时常的犯抽,咳咳。”这话说的有点唐突。平日里不过是私下说说而已,定然是自己也跟着醉酒了。怎么就说出来了呢,还是在婆婆跟前。   华老夫人:“你也不用避讳,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就是犯抽。”   大夫人:“呵呵,娘虽然如此。可二弟还是明白人,从来没有乱了过章法,您看二弟的圣眷。难道圣人能不明白吗,可见二弟心里是明白透亮的。”   华老夫人觉得这话有点玄。不过也不能说圣人也晕头了,点点头:“算是如此吧。等芸姐的婚事过了,你就回去吧,老大那里少不得你这个当家夫人,你是我华府的掌家夫人,莫要失了我华府娘子的气度,华府的掌家夫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胜任的,谁的面子也不用给。”   华家大夫人:‘娘。媳妇,媳妇。’   华老夫人拍拍儿媳妇的手:“老二脑袋犯抽,你说老大怎么就不能犯一次晕呀,咱们得给他机会,好了二郎的婚事你不用担心,有我这个老婆子操持呢,老大那里好歹也是个四品官,身边怎么能没有一个当家夫人呢。”   华家大夫人:“是媳妇任性了,让娘跟着忧心。是媳妇不好。”   老夫人:“大娘远嫁,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你们就跟我得闺女一样,十五六岁进了华府,比我儿子们陪着我身边的时间都多,你们什么性子娘怎么能不知道呢,好了,好好地收拾收拾,等五娘的婚事过了,就启程吧。不要太惯着老大,不要委屈了自己。”   华家大夫人:“娘心疼我,老爷对媳妇从来不错的,娘放心,媳妇定然好生的服侍老爷,打理内院,让老爷后宅无忧。”   华老夫人再怎么心疼儿媳妇,还是不如自家儿子。目前能有个这个局面也是很不错的:“这样就好,莫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让你们夫妻心里有了隔阂。”   华家大夫人低头,说没有隔阂那怎么可能,心伤了能缝上吗,这世间有如此高超技艺的绣娘吗:“我们会好好地,娘放心,二郎的事情就让娘费心了。”   华老夫人:“费什么心呀,都是打点好的,不过是走个过程而已。”   半醉的华三老爷拉着夫人,现在就开始舍不得嫁孩子了   华三夫人心说我娘家,有什么担心的,自家老爷就是被二伯给传染了。这不是无病**吗。都懒得搭理他。   华家二老爷同样半醉,不过是抱着儿子,跟夫人细说芳姐从小到大爷两的相处细节,让一个十六七岁的继母,心里怎么不发酸呀。   冯氏看看自家老爷,这简直就是在他们母女之间制造矛盾,   老爷就不明白如此的在意芳姐是再给孩子拉仇恨吗。   看看自家五郎,算了。谁让那是自家儿子的血脉亲人呢。用芳姐的话说,这世上没有他跟五郎再亲的人了。   华晴芳坐在马车上照顾醉鬼。酒品如人品的话,自家夫君的人品跟酒品恐怕都不怎么地。就差没撒酒疯了。跟无脊椎动物一样软软的一团,还非得扒着你不撒手,当真是让人没有着手之力。   心里忍不住埋怨自家二哥,怎么就能把池家表叔喝的如此高嗨。   华二郎此刻坐在自家书房里面正经八本的,若不是眼睛直直的,任谁都看不出来这华二郎已经醉酒了。   小四郎醉态朦胧:“二哥这是把自己豁出去了呢。明日估计还得接着头疼。”   剩下华三郎这个清醒的,心说这都是为了什么呀,怎么就非得往死了喝呢:“听话回去休息,二哥这里有我在呢。”   兄弟三人也算是团结一致,至少一起灌醉了姐夫。池家二郎此刻做梦都不想在做一会送亲使了,那真的不是好差事。   由于池家表叔醉了,华晴芳的马车直接从后门进了侯府,一直到自家院子里面才让人把池邵德给搀扶下来,池家二老爷夫妇看着回府的儿子跟媳妇,光顾的关心醉酒的孩子了,什么都没有顾得问。   华晴芳:“是媳妇不好,没有照顾好夫君。”   二夫人挥挥手:‘这关你什么事呀,’   然后池家二老爷接话了:“新姑爷都要被如此关照的。没什么。”   然后就张罗着下人们把儿子们给搀扶进去,让媳妇好生的伺候儿子两人才下去。   对于池家表叔的醉酒,两夫妇倒也没什么看法,也没有觉得华府为难自己儿子,侯府到底是武将出身,这些事情上人家看的开,郎君,汉子都是大口喝酒的。   华晴芳在池府的第四个夜晚终于不是在滚床单中度过的,能说醉醉也好,至少能缓缓歇歇身子,让自己这个新手先熟悉一下两人的身体构造吗。   华晴芳也确实在伺候表叔洗澡的时候,把自家表叔这个练武之人的好身材从里到外的给欣赏了一遍,能占得便宜都给占了。   等到扶着自家表叔回了婚房,华晴芳忍不住在表叔的腹肌上摸了一把:“不愧是练武的,这身材当真是不错,福利呀。”然后眉飞色舞的说道:‘表叔也不吃亏,芳姐可是最贤惠的,看吧都是亲手服侍表叔的,连沐浴这种事情都不假他人之手呢,哪里去找我这种贤妻良母呀,表叔可是赚到了。“   这时候的华晴芳对池家表叔那是在满意没有的。   阿福跟双冒在后面伺候自家主子,先是羞愧的低头,自家小娘子不知道害臊,在是跟羞愧的低头,自家小娘子没有自知之明。实在是太让人羞愧了呢。   对不起老夫人的一番教导呀,到底丢人丢到姑爷家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奶奶大喜   华晴芳一夜好眠,可没有觉得哪里羞愧的,自己家人,怎么样摸摸都不犯法的。   第二日一早,池家表叔早早的起来,婚嫁结束了,养家糊口的男人要正是工作了。   华晴芳作为一个好夫人本来是想伺候夫君出门的,无奈起的太晚,贤惠的一面一时间没有机会表现。只能期待来日,自己能让表叔看到贤惠得体的一面。   等到华晴芳起来的时候,就想起大伯母跟自己说的话了,男女之间情深情浅一时间还是看不出来的,作为一个当家夫人,至少要把院子里面的人给弄明白了,自己院子里面的事给拿在手里那才是本分。公婆也会高看你一眼。   如今看着姑爷对你不错,为什么院子里面的管事丫头下人们,都还没有拜见过当家主母呢。   华晴芳心里是知道新婚这几日他们夫妻时间有点赶,都用在床上了,可能还没顾及到这方面的认识,可内心深处不得不慎重思索一番,   下人不拜见主母,这个问题池家表叔是个什么想法。琢磨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昨夜表叔醉酒,所以难得一夜休战。   华晴芳一早起来精神不错,先去拜见自家婆婆,请安问好,跟着在华府的事情跟池家二夫人说了一遍。   池家二夫人虽然很想跟儿媳妇亲近一番,可的确是个明白人:“好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忙,嫁妆都未见得归拢出来。还有你们房里的事情,往后我可是就交给你了。二郎也总算是有人照顾了。你们自己的院子,还是要你自己张罗起来。府里的丫头都是有定例的,侯府会给月俸,回头让婆子们跟你说说,不是多费心思的事情,至于你的陪嫁丫头,还有嬷嬷下人们,府里倒是没有什么定例在。而且我看着别人也不好插手。”   华晴芳明白。谁掏银子。就是谁的人,自己的丫头婆子自然要自己掏银子养着。婆婆的意思是,侯府或者二房就是掏了这笔银子。也怕媳妇心里有想法:“这些东西芳姐明白的,芳姐有几房陪嫁的人,都在庄子上,倒也能自给自足。剩下的妈妈还有丫头们。倒也没有几个。”   回答的简单明了,没剩下几个人。自己还负担的起。   池家二夫人满意的点头,自家儿媳妇是在太谦虚了,嫁妆单子上的那些庄子,还有人头。当真不是那么简单点事呢:“乖孩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懂事的,你如今年岁还小。总有些事情一时怕不是很上手。”   这画风不对呀,华晴芳心下一愣。莫不是要掌管自己的嫁妆吧,看着自自家婆婆不是如此之人呀,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依然笑意莹然的听着池家二夫人说话,态度说不出的乖巧听话,就是个天真的小娘子吗。   池家二夫人忍不住就想骂段府的人不是东西,多乖巧懂事的儿媳妇呀,怎么就让段家人给中伤的连闺誉都所剩无几了呢。   可怜的孩子呀,往后定然要多疼一些。   一摆手,后面的丫头捧上来一个托盘,上面红布盖着,就听池家二夫人说了:“这些东西你先拿着,就当是练手,虽说是你的陪嫁庄子,可也没有让你这这个新媳妇亏了银子的道理。丫头婆子的月俸也在这里,不够用的时候在跟我们开口。你公公也是这个意思,你们两个还小,这些开销你们一时间哪里能弄明白。”   华晴芳瞪眼,这是准备给自己遭禁用的,公中有这笔银子开销吗,能下账吗:“娘,这个真的不用,在没有媳妇不顶事,让您二老陪银子的。媳妇没脸拿的。”   华家二夫人:“说的什么话,我们有的时候自然是给你们用的,等我们老了留着这些银子也没用,不是说你一定不顶事,只是让你手里多些这东西,才能放开手做事而已。”   华晴芳想可能是自家婆婆看着自己的嫁妆里面现银不多的原因,才给自己这个的吧。   养几个人自己真的还不是觉得特别艰难。   不过自家婆婆做事当真是豪爽,侯府不管养陪嫁丫头,自家婆婆的意思是她管,而且一直到自己能养的起为止。   见婆婆说的真挚华晴芳乖巧的答应:“媳妇惭愧。”然后阿福接过托盘。心里说了反正婆婆就自己夫君一个儿子,谁的银子都一样。   池家二夫人满意的点头,真是乖呢。   华晴芳从池家二夫人那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特别的灿烂,等回了自己院子,才掀开红布,看到里面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还有一托盘散碎的银子,估计是让自己打点下人用的,虽然没有自家爹爹大方,可手笔同样的土豪呀。   不知道的以为这侯府金山银山呢。   阿福:“小娘子,夫人当真是大方呢,昨日才给了红包,今日就又给了银子呢。”   李妈妈过来瞪了一眼阿福:“乱说什么,昨日那是认亲改口的红包,今日里给的是家用。”   华晴芳:“妈妈说的是,阿寿收起来吧,往后院子里面的开销要像往日在咱们府上一样,事无巨细都列出来单子,每个月底都要记得提醒我去夫人那里让夫人指点。”   李妈妈满意的点头:“小娘子行事越来越有章法了,夫人总是比小娘子年岁大,见过的事情多,考虑的更周全,咱们小娘子如此虚心,想来夫人也是乐意的,而且小娘子初来,能跟在夫人身边讨教,也算是一种亲近的意思。”   华晴芳点头:“妈妈说的是。”自己当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看来妈妈比自己通透。   正说话间,外面的小丫头传话:“**奶,二爷外院的管事,还有咱们内院的管家妈妈在外面求见。”   华晴芳忍不住心下一喜,就说自家表叔还是靠得住的吗。看来不是对自己有所保留,而是前几日心疼自己,才没让这些纷杂过来饶自己休息,有点窝心,有点甜,有点涩涩的欣喜:“让他们进来吧。”   没有一会一个四十多岁身材不错,看着就是练家子的中年男人带着三十多岁一个身材丰腴。一脸福气的女人进来。进屋就拜:“小人拜见**奶。”   然后是外院的管事:“奴才在二爷外面的院子里面伺候的,夫人若是得闲,小人带外院的下人们过来拜见**奶。给**奶贺喜。”   后面的婆子跟着说道:“奴婢是院子里面的管家妈妈,恭喜**奶新婚,院里面的下人等着**奶召见,给**奶贺喜。”   华晴芳:“有劳你们惦记。”   说完阿福自动的给两人两个大红包。两位内外院的管事谢赏。   华晴芳才开口:“贺喜什么的倒也不必。内院的倒也罢了,见见还是可以的。外院的我一个内宅妇人,怕是要听听二爷怎么说的。”   在华晴芳的理念里面,这话说出来那是相当的给自家夫君面子的,若不是看在表叔表现实在不错的份上。自己直接就让人进来认识认识了。   外院的管事:“二爷早就吩咐过小人,待**奶得闲的时候再来道喜。让**奶认识一下小的们,往后有吩咐的时候。省的下人们瞎了眼,怠慢了**奶。”   这话说的人舒服。一看这管事就是个会逢迎的。   边上的内院妈妈跟着说道:“昨日就婆子就当拜见**奶的。是二爷心疼**奶,说是待得**奶回门之后,在拿这些琐事劳烦**奶。二爷早就有吩咐,院子里面的事情,往后都是的**奶说了算,奴婢们听从**奶吩咐。”这都是表忠心的。   华晴芳:“那就见见吧,先从外院的来,咱们自己院子的不用回避,早些晚些没什么避讳。”   一声吩咐,芳姐身边的四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还有李妈妈,两个随身的嬷嬷都行动起来了,华晴芳心说在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大呀,对着李妈妈:“会不会太隆重了些。不过是见见府上的下人而已。”   李妈妈:‘小娘子往后可是这院子里面的**奶呢,侯府就不说了,可自己的院子,小娘子是要看顾妥当的,奴大欺主,咱们出来炸到的,不说挤兑了什么人,压制了什么人,可也不能让下人们小瞧了,这些排场还是要的。免得让眼皮子的浅的奴才,让小娘子败了性质。’   华晴芳点头,若是有不听话的,找麻烦的,自己可不就要压制,收拾这些下人吗,妈妈说的实在太谦虚了呢:“妈妈说的有理。”   等华晴芳被阿福等人伺候这到了院子里面的时候,外院的管事,小厮,丫头们都已经在院子里面站的规整,等候主母检阅了。   一招眼华晴芳就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大丫头,心说表叔这审美不错呀,外院的粗使丫头都如此标致。   外院管事介绍:“弄墨,弄书,两个是伺候在二爷身边的小厮,平日里给二爷跑跑腿。”   两人起身拜见:“见过**奶。恭喜二爷跟**奶新婚大喜。”   华晴芳抿嘴:“赏。”   管事接着介绍外院的护院,还有两个管事,茶坊的妈妈都介绍过了。   管事才介绍两个丫头:“两位姑娘是二爷书房里面伺候的弄香,弄玉,平日里就是打理二爷的书房。”   两个娇滴滴的姑娘:“拜见**奶,奴婢们恭贺爷跟**奶新婚大喜。”   华晴芳勉强撑住的脸色,当真是不太好看,这还有红袖添香的,池邵德好艳福。才结婚一天自己就开始胃里反酸,这怀孕的前兆是不是有点早呀。   再看一眼,闹心的就要恶心出来了,书房里面有这么两个东西在,难怪池家的郎君,文采如此稀松:“是伺候书房的呀,昨日二爷从华府回来,带回来的经史子集都放到书房里面了吗。”   两个丫头对底盘的意识还是很强的:“回**奶话,昨日里弄墨已经把书籍送到了书房,奴婢们分门别类都已经整理好了。**奶跟爷可以过来看看。”   华晴芳心说,我看哪里用你们说可以吗,当自己是主子了吧:“很不错,你们两个心思细腻,做事认真,我很是喜欢,往后就在我身边伺候吧。”。   两个丫头听了**奶这话,脸上竟然有喜有惊,华晴芳当真是有点看不懂了。   在弄香,弄画看来,他们是书房伺候的,比其他的丫头自然高点,可真要是跟爷的通房比起来,那要低一点的,奶奶让他们去后院,岂不是要给他们名分,或者是要讨好爷的心思,提她们当通房丫头。   喜的有了机会,惊的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跟在书房一样经常见到二爷。   华晴芳给个炸雷后,眼皮都没有抬,对着外院管事吩咐:“给二爷的书房在填两个手脚伶俐的随从,虽说二爷如今是四品的侍卫了。可这笔墨功夫也不能松懈了,都说香自苦寒来,往后这书房重地可要好生的看顾着,二爷读书是认真的,吃得了苦的,谁也不准在二爷苦读的时候过来打扰。读书的地方就是读书的地方,若是二爷觉得乏了倦了,自然有后院让二爷消闲。记住了吗。”   两个丫头本来还想推塘一下的,怎么也要矜持一些,不过被这位**奶一番话说的闭嘴了,岂不是说他们两个就是二爷书房里面的祸害吗。   管事看看两个平日里嚣张的能当半个主子的丫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果然不错的呢。   弄画长得妖艳些,一双眼睛看着就勾人,往日里在池家表叔跟前看来是很得意的,忍不住就开口道:“奴婢们是愿意跟在**奶身边伺候的,只是弄书,弄墨两人平日里粗手粗脚的,恐怕二爷一时用不惯。”虽说都是伺候二爷,也得让**奶明白他们在二爷身边的分量,同是通房还有得宠不得宠一说呢,弄画这心思也算是明明白白的。   华晴芳斜眼看人,就说这丫头长得妖孽吗,看吧,就不是个正经的玩意,我自己的男人用得着你如此用心吗:“恩,定然没有你们两个精细,二爷一个郎君,这点简单的事情都弄不好,还谈什么保家卫国。你们在后院伺候也是一样的,二爷身边离不开人的。”   弄画:“是奴婢多虑了,**奶考虑的周到。”   弄香低头:“**奶说的是,奴婢们会用心伺候在奶奶身边的。”这是个懂事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风花雪月   看着两丫头,芳姐就不知道这为什么,脸上带着笑容,心却高兴不起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舒坦。心里还横着一股气。好在两个丫头面上犯桃花,身子还算干净。勉强能容下。   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翘起嘴角的标准角度,心下就老实多了:“你们先下去,等内院的人都见了,**奶在安置你们。”   双冒低头,自家小娘子什么性子,没人比双冒更清楚,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惹爆了小娘子的乱抽的那根弦。   心说阿福到底比自己对小娘子上心。自己不敢说的话,阿福直接就作了。难怪阿福自封小娘子身边第一人呢。自己跟阿福比起来,到底差了点。   华晴芳:“赏吧。”李妈妈带着几个小丫头,把提前准备好的银子分发下去。   管事带着下人起身给二少奶奶扣头:‘谢二少奶奶赏。’   华晴芳:“往后外院的事情还要多多仰仗诸位,在二爷的事情上要多上心,务必把二爷身边的事情打理的清楚明白。有功我赏,有错你们也能看到我这个**奶的力度,好了多的不说,你们都下去吧。”   虽然话音不是很尖锐,虽然力度不是很大,可大家娘子的气度往那里一摆,那话就让人听着沉重,让人不自觉的小心上几分。让人喘气都小心翼翼的。   管事:“是,小人们自当尽心尽力伺候二爷,**奶只管放心。”   华晴芳挥手,外院的管事带着一众人下去了。当然了少了两个红袖添香的。   双冒送走外院管事,带着内院的婆子还有一众的丫头婆子过来。只看了这群人两眼,双冒就把脑袋给垂下去了。要坏事呀。   阿福在小娘子身边,看到婆子门前面穿的花红柳绿的几个姑娘的时候脸色都黑了,只觉就觉得要遭。都不敢看自家小娘子的脸色。   华晴芳斜眼扫过头都没抬:“好了,挨个的上前介绍自己。”   当前一个打扮的丫头不丫头,姑娘不姑娘的大妹子盈盈上前:“奴婢云雪,平日里伺候爷更衣洗漱一些琐事,给**奶请安。”   华晴芳抬手。这个算是见过了。心里骂一声*。这池二当真不是个个东西。   有弄玉弄香在前。这也不算是什么事了。   顺势第二位上前,一身桃红色的夹袄,面上犹如三月的桃花。怎么看怎么妖媚,虽然行的是下人礼,可这举止神情,穿着打扮明显不对路呀。   华晴芳那心火。起了落,起了落都不知道烧了几次了。忍不住斜眼多打量了一下这丫头的身段。怎么就一股子恶心呢。   就见那丫头神情倨傲,直视这位新夫人,声音娇媚:“奴婢落月,是老侯爷在的时候。放在爷身边伺候的大丫头,平日里伺候爷起居日常。见过**奶。”   华晴芳挑眉,难怪如此倨傲。竟然有死人撑腰呢,人家上面有人。   看都懒得在看一眼。摆手:“叫什么落月,听着就晦气,改了伴乐好了,听着就有意境,好了下一个。”   落月抬头,什么意思,**奶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竟然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吗。够嚣张,就不知道这**奶在这侯府能嚣张到几时。撇过头一点都不把新奶奶的冷淡看在眼里:“伴月谢过**奶赐名。”   华晴芳心下冷哼,跟月亮作伴去吧,孤苦一生的命格。   想到这里的时候华晴芳皱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邪恶的。这还是自己吗。   第三个顺势站出来的丫头到老实,穿着也不抢眼,不过模样最出众,而且气质灼灼,华晴芳心里冷哼,就没看出来这池二竟然是非美色不入眼的。当真是本事了得呢。内心刨白什么的都顾不上了。   老实的气质丫头:“奴婢是二爷身边伺候的大丫头芳草,见过**奶。”   华晴芳忍不住都多看了一眼,不用后面有人,这模样就是底气,谁敢小瞧一分呀。而且自家婆婆院子里面的丫头似乎都是芳子辈的呢。人漂亮,还沉得住气,是个能成事的。看着还是让人恶心。   李妈妈:“这丫头水灵,做事定然也是稳妥的,不过名字跟**奶的冲了。”   说完看向自家主子,在李妈妈看来其他的丫头倒也罢了,这个丫头是绝对不能留的,趁着这个机会搓出去倒也不错。   就听自家**奶说了:“恩,那就把名字改了吧,这模样配芳草这个名字也是遭禁了,就叫如花好了。”   新改了名字的如花姑娘,老实本分的扣头谢恩:‘谢**奶赐名。’   华晴芳一摆手仿若无事一样的见过上来的第四个女子。   说起来表叔艳福当真是不错,身边竟然各种女子具备呢。   这女子一身的淡色服侍,面色洁白如玉,气质若空谷幽兰,清清冷冷的,看着就是个识文断字的。这还是个冷美人:“奴婢若风原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现在二爷身边伺候茶水,见过**奶。”   华晴芳:“恩,都不错,风花雪月齐了呢。把弄香,弄弄玉也一起叫进来,往后都是二爷身边伺候的,大家都熟悉熟悉好了。你们都是二爷身边的大丫头,二爷定然是少不得你们服侍的,就在边上看着好了。”   这话才说完,六个大丫头就分作两组,分别站在夫人左右两边了。   阿福双冒对自己的颜色本来也是有点自信的,可跟这几位比起来,实在有点羞于见人。给小娘子丢人了呢,容貌比不上别人呀。   接下来是二等的丫头介绍,从名字上也能听出来,这为池家表叔院子里面的人够杂的,竟然哪个房头的都有。   值得一说的就是表叔内院的颜值简直就是破表了。随便抻出来一个小丫头都是漂漂亮亮的。   华晴芳:“赏吧,既然你们能服侍我跟二爷。那也是咱们的缘分,好生的各司其职吧。”   然后问过管事妈妈:“对了,这些丫头婆子的卖身契可是都在咱们自己院子里面。”   管事妈妈为难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回**奶的话,按道理这些丫头都是侯府的人,卖身契都在夫人手里的,不过如花是二夫人的陪嫁庄子上面的丫头,卖身契理应在二夫人那里。云雪是三夫人房里过来的。身契是在侯府还是三夫人那里。婆子就不知道了。至于落月是老侯爷身边的丫头,是咱们侯府的家生子。若风的身契是在侯府还是侯爷夫人手里婆子也糊涂的很,其他的小丫头恐怕情况差不多。婆子做事糊涂。还望**奶开恩。”   华晴芳:“不是什么大事,说什么开不开恩的呀,不过往后这院子里面终归是要弄明白些的。长辈们心疼二爷,这心意咱们得领。何况诸位都是在二爷身边的亲近人。二爷平日里也少不得人伺候,妈妈您就受些累。去各个院子里面跟管事的妈妈们核实一下,若是侯府的家生子,那也就罢了,身契什么的理应在夫人手里。至于长辈们心疼二爷。给二爷的体己人,定然是长辈们疏忽了,跟长辈们询问一下。身契何在,带回来造册。以便咱们院子里面的事情捋顺一下。至于那些身契不明的,咱们侯府可是不能留的,都送到侯爷夫人那里去好了。长辈们虽然慈爱,可二爷也是有自己俸禄银子的,不能自己享受下人的伺候,让长辈们掏着下人们的月俸,说出去别说二爷没脸,就是侯府都跟着失了脸面。”   婆子咋舌,这是要把侯府上下给得罪个遍的差事呢,自家爷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那都是有来历的呢:‘是,奴婢这就去核实这些丫头婆子们的身契。“   华晴芳点头,这婆子当真是有管家的本事,说道丫头,人家连婆子们的出处都给想到了。堪当大用。   华晴芳闭眼,再养眼的美色,想起来是伺候过自家夫君的,心里也别扭。   阿福:“好了,既然都没有核实好身份呢,你们且都回去,该干嘛干嘛吧,等**奶看了你们的身契,自然会给你们从新安排妥当的。”   以六个大丫头为首,一群的莺莺燕燕起声行礼:“是。”   华晴芳看着一水的美女娇娃,那真是一点都不心旷神怡。   低声说道:“上天让我遇到师傅,然后在遇到表叔,难道是觉得我有开特殊场所的本事,怎么连开门迎客的都准别的如此妥当呀。”   心里说不开个迎春楼什么的,当真是遭禁了如此的资源呢。   李妈妈听到小娘子低语,不过没听懂什么意思,心说小娘子不是刺激大了吧,在大家族里面,人所共知这些大丫头都是通房丫头呢。   自家小娘子在华府长大,自家老爷身边有干净的一尘不染,小娘子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呀,怕是一时有点接受不了的。   上前伺候小娘子:“奶奶也不用多想,那也不过就是几个大丫头而已。”   没了外人华晴芳的气场全开,整个人都跟着了火一样,偏偏脸色还冷的吓人:“大丫头,侯府里面的丫头还有破了身子的,那如花,落月都已经是个妇人了,妈妈莫不是当芳姐是个不懂人事的孩子不成。”   李妈妈愣了,就是懂人事的妇人,那也不是几眼就能瞧出来的呀。小娘子眼睛怎么如此毒呀:“小娘子莫急,那,那。”   华晴芳气的咬牙,自己在静怡师太身边别的本事没学来,可这一招眼,女人是个什么货色就错不了,别说身子是不是破了,就是品性都能看出来一二:“妈妈不必说了,定国侯府什么样不说,这爷们身边伺候的丫头定然不会用失了贞洁的的。哼。”   里面伺候的两个嬷嬷,同四个丫头还有李妈妈都明白,这两人定然是自家姑爷给破的身,难怪小娘生气。   不过这种事情当真可以如此直白的喊出来吗。小娘子刺激大了吧。   嬷嬷们皱着眉头,看着自家小娘子,男人三妻四妾本也寻常,只是华府的环境特殊,小娘子一时间相差了也是有的。   老夫人早就提醒过,让他们在小娘子身边多多提醒一二。就不知道如今怎么开口。   华晴芳反倒淡定下来了:“好了嬷嬷们下去休息吧,不用担心,这些不过是寻常事。”   想的开就好,嬷嬷们都松了一口气:“奴婢们先下去了,小娘子的品性都是好的,奴婢们就说老夫人跟夫人们担心的多了。”   阿福心说这两个嬷嬷到底在小娘子身边伺候的时间短,对自家小娘子了解的不透彻呢。   等两个李妈妈跟两个嬷嬷下去了,华晴芳一口浊气都出来了:“本以为碰到了好白菜,谁知道是被猪拱过的,最气人的是,还不是被拱了一次。”能说上当受骗了吗。   然后阿福跟双冒还有阿寿双巧四个丫头把耳朵就给捂上了,自家小娘子把花厅里面能砸的都砸了。这是有多生气呀。   本想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的,可那是前嫌都干净了的前提下,让这些前嫌都在眼皮子底下晃悠,那绝对是不能容忍的。气大发了。   华晴芳砸的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心里才舒服点。   双巧那个嘴巴就没有闭上过。这还是自家知书达理和气老实,乖巧可爱的小娘子吗。   阿福捧着屋子里面唯一一张看着还算是完整的椅子给小娘子放在屁股底下:“小娘子先歇歇。”   双冒找出来茶壶,茶杯给小娘子倒水:“您润润喉。”   好吧有两个淡定的大丫头比着,阿寿跟双巧都认为自己想的太严重了,小娘子砸了房子什么的看来都不是个事。   大概是太累了,华晴芳一屁股就坐下了,场面太静,阿福在后面噗嗤就笑了。   双巧心说遭了,就是小娘子在宠信阿福,恐怕这个时候也是容不下的。就见自家小娘子双眉纠结在一起,一脸的狠辣:“你笑什么。”   阿福抿嘴:“没什么。”   华晴芳瞪眼:“还不快说。”然后一个茶杯就像了门口,好歹不是冲着阿福甩的,能说小娘子还算是仁意吗。   阿福噗嗤又乐了:“好白菜让猪拱了。”然后上前拽着自家小娘子,挤眉弄眼:“您也拱过的。”说完扭头,忍不住又笑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出手   华晴芳脸色从黑到紫,最后青着回房了。妈的,老娘是最后一个供的,谁知道是个二手货呀,亏大了呢。这死丫头是要气死自己呢。   最让人生气的是,还真的就是自己上赶着供的。啊呸,这不是骂自己是猪吗。   双冒在边上伺候自家小娘子,就听自家小娘子边走变说:“这死孩子,嘴巴怎么就这么损呢,最不可忍受的就是,就是那个最后拱上的。可不就是猪吗,笨死了。”   在双冒看来,这阿福当真是盛宠不衰呢,如此说话小娘子都没有恼怒,人跟人相处当真是要将缘分的呢。   大好的天气,二房的新奶奶关门自己一人进屋生闷气了。   管事妈妈做事还算是利索,心里也留了个心眼,先去的自家二夫人的院子要身契,心说有什么不妥当,二夫人能在二房内部及时的给压制住,也省的自己跑一圈过来,把满府的主子都给惹遍了。   池家二夫人听说自家儿媳妇见了下人,还弄了这一个命令,二话不说就把丫头的身契给了管事婆子:“给你们奶奶送去,本就该如此若是侯府的丫头,那也就罢了,既然是各房头的长辈体恤二郎的,自然要把出身来历弄清楚明白,不然将来丫头们犯了错,算是哪个房头的主子束下无方,连个下人都管家不好,到底年轻人做事有朝气。我这个老婆子随不能跟媳妇一样大刀阔斧的做事情,可也不会给孩子们填乱扯后腿,告诉**奶甭管谁给的人,总之是伺候二爷的,犯了错。谁的面子都不用给,敢在二爷的院子里面犯事,那就是在给自家的主子抹黑呢,这样的奴才打死都不为过。有事我这个婆婆给撑着呢。”   管事妈妈心都颤颤的,这么多年侯府二房的夫人对待下人都和和气气的,有了儿媳妇人家这腰板竟然挺起来了。谁的面子都不给呢。   等管事的妈妈走了,池家二夫人还是有点恼的:“芳姐是个好孩子。管家的力度也是好的。不过到底阅历少点。我这个婆婆还能拿捏下人来掣肘与正经媳妇不成。”   婆子在边上不太好说话,一时间有点拿捏不准自家夫人的态度。不过这话里面恐怕是有点不满意:“**奶到底还年岁清,您是长辈。少不得您在边上提点。”   池家二夫人:“这些我还是知道的,所以我在管事妈妈面前态度才会那么强硬,只要他们夫妻能把二房给撑起来,我是不介意给孩子们铺路的。”   心里忍不住还是要想。我这个亲妈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呢,儿媳妇竟然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放心呢。说高兴那是骗人的。儿子有了媳妇,自己给儿子两个人竟然都不成了吗。   管事妈妈从二夫人这里出去,心里可是有底气多了,毕竟二爷的亲娘都给儿媳妇面子。把身契送给奶奶了,这旁的房头还有什么好说的呀,   就像奶奶跟夫人说的。既然主子们舍不得身契,那就把下人们送回来好了。就是不为了二爷的脸面还得为了侯府的脸面呢,   管事妈妈从二房出来去的就是定国侯夫人这里。   一番话说下来,定国侯夫人的脸色都绿了:“这侯府还没分家呢,这新来的侄媳妇就要掌权吗,我还没死呢,侯府的下人身契还轮不到她拿着。”   管家妈妈被定国侯夫人一番话说的普通就跪下了,难免偷偷打量当家夫人,自己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奶要的是各房头送的下人身契,侯府的下人身契自家**奶可是没有张过嘴的,莫不是夫人当真跟外界传扬的一样生病了吗。   定国侯夫人手中的茶盏顺势就甩了出去:“看什么看,你个刁奴,还不回去叫你们**奶过来。”   管事妈妈心说头一次给奶奶办事,怎么也不能如此无功而返:“夫人且听奴婢细说,**奶新掌二爷房里的事由,下人们都要登记在册的,侯府的下人都是夫人调教出来的,**奶也是觉得用的放心的,可二房的下人册子里面,登记在侯府下人单子中的不多,二夫人让奴婢把下人们的出处说说清楚,**奶说了,二爷毕竟是侯府的郎君,二爷的院子里面有个什么,就是丢了侯府的脸面,若是下人的出处都说不清楚,**奶也是不敢越攒的,自然是要把下人们都带到夫人这里,让夫人处理的。”   定国候这时候进来了:“到底是华府出来的大家娘子,这规矩很是不错,院子里面清净了,郎君们的心思自然都用在朝堂之上。很是不错。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呀。”   定国侯夫人深呼吸:“哪里就让老爷操心呀,有什么不妥当的呀,不过是下人名册而已吗。回头我让人给二房送一份过去就是了。”   管事妈妈趁着机会开口说道:“回侯爷的话,是这样的,二爷房里的大丫头若风是夫人心疼二爷,派去伺候二爷的,**奶不知道这若风姑娘的身契是咱们侯府的家生子,还是夫人从外面买来的丫头,**奶说了长辈们虽然体恤,也不能当小辈的享受,让长辈们花银子养下人。如今二爷也是成了家的人,可不敢在让长辈们操心了呢。不然丢的不光是二爷的脸面,更是定国侯府的脸面”   别说定国侯夫人,就是定国候脸色都是绿的,这话形同威胁呀。   这二房的媳妇当真是可恨,她定国侯府还怕了她不成。   不过自家夫人做的事情也确实丢人,既然把人都给了二郎,怎么手里还攥着身契呢,这事情传出去,怕定国候府能让吐沫给淹死。   定国候是让人查过这位二侄子媳妇的,似乎当初二侄媳妇的舅家段府就做过这样的事情。难怪这侄媳妇对奴婢下人的事情如此关注。如此在意,换成别的侄媳妇估计也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较真的。   瞪眼自家的夫人:“好了,二郎长大了也该有所担当,自己屋里的人。自然要看二郎自己的本事。”   池家大夫人:“哼,是呀二郎大了本事了呢,长辈们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管事妈妈低头,自己可不敢接话。   定国候:“闲话莫说,那若风的身契可是在夫人这里。”这是恼了,自从华家的娘子进门,自家夫人做事情一次比一次不识大体。   定国侯夫人可不是池家的二夫人:“哼。回去告诉你们奶奶。那如风是咱们侯府的丫头,身契自然是在侯府的,我心疼二郎才让如风那样出彩的丫头过去伺候的。若是如风伺候的不好,让你们**奶莫要给我面子,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管事妈妈当着夫人的面子就拿出来一个册子:“若是这样。奴婢就把如风的名字,添加在下人的册子上。奴婢告退。”   等管事妈妈退下去。定国侯夫人手中的茶碗再次飞了起来。   定国候:‘看看你做的什么事。那如风的身契该怎么办怎么办“说完甩袖子走人了。   对于掌家夫人来说,把自己的陪房丫头身契变成侯府的丫头身契还是很容易的。   这如风从今往后可就是侯府的丫头了呢。   管事妈妈从夫人这里出去,后背都湿透了。   可还是接着去了三房,四房的院子。有二爷亲娘还有定国候夫人这里的事情,剩下两房的长辈都很体恤二爷,管家妈妈回来以后。华晴芳手里就多了十几张的身契,   这二房的院子总共也没有多大。竟然能塞进来这么多的人,这池家表叔多作死呀。   华晴芳做事也不拖拉,既然都是自家院子里面的下人了,当时就给这些丫头们安排了事由。   小丫头们都是李妈妈一手安置的,剩下的大丫头,华晴芳给招进来:“伴月如花往后就专门伺候二爷好了,你们记住往后二爷只要回了院子,你们就给我在二爷身后两步之地伺候着,差了一步都不成。”   伴月跟如花心下不知道如何想的,两人齐声:“是。听奶奶安排。”   华晴芳对着阿福几个人:“往后二爷的事情都给如花伴月就好,你么就伺候我就成。”   阿福心说自家小娘子这是要拱手相送吗。不对呀,不是小娘子的性子呀。太阳今天升起来的方向是不是错了呀。   弄香几个大丫头心里就琢磨了,**奶这是对伴月如花入眼了,难怪**奶给两人改了名字呢。   华晴芳:“你们几个就都是二爷的心腹大丫头,二爷身边自然是少不得你们的,弄香弄玉两人往后就在二爷的内院书房伺候着,云雪跟若风就伺候你们二爷的衣食起居好了。”   云雪跟若风两人低头,心说这不是跟如花伴月的差事重了吗。不过对这位**奶的决定那是不敢质疑的:“是。”   华晴芳摆手:“下去吧。往后没事就在二爷的院子里面伺候就好。”   等人都走了,阿福凑过来:“小娘子,姑爷的事情真的不用我们几个过手呀。”   华晴芳瞪眼:“看看你们几个的模样,别让你们二爷咯眼才好。”   阿福摸摸自己的脸:“也没有那么差呀。”   华晴芳冷哼。好吧自家小娘子心情实在不好。   池家二郎回府的时候,已经是落锁的时候了,没法子新婚吗,一群的军汉哪里能轻易的放过这位侯府的郎君呀,一群人在酒楼叫嚣着二郎不厚道,让小舅子出面挡酒,   当然了还有人怂恿池家二郎去吧那日喝酒的小郎君一起叫出来在鄙视一番,尽管对华二郎的印象不错,可让一群军汉承认自己喝酒喝不过一个书生那也是伤脸面的。   这是准备找场子。   池家二郎在侍卫中的威望还不错,一顿酒席是免不了的,而且池家二郎今日一天都心神不宁的,别看新婚娘子在府里,可对于回府还是有点排斥的,脑门有点疼,   当初娶媳妇是百分百的高兴地,只不过没顾得上想想自家夫人的性子。   别看夫人都是出过书的才女,而且是规矩礼教的典范,可池家二郎那是真的明白芳姐的人品,学识,还有性情的,一句话不是很好呀。   池家二郎被两个小厮给扶着回府的。不管是喝的还是泼的,总之浑身的酒味。   老远的婆子们一阵声响,阿福:“小娘子二爷回房了,好像是醉了。”   华晴芳:‘回来了就回来,还要我亲手伺候不成,操什么心。“   阿福就听见自家小娘子双手嘎巴嘎巴的响了一圈,不知道自家二爷的武力值如何,莫要被小娘子弄死才好呀。   外面的婆子一路进来:“奶奶爷醉酒了。”   华晴芳:‘既然爷醉酒了,就去书房歇着吧,让如花伴月好生的伺候着。‘   李妈妈在边上一脸的不赞同:“小娘子这种事情怎么能呕气呢,再说了,二爷不是醉了吗,您就是生气也不能跟一个醉了的人生气不是,不如等二爷醒来,您在跟二爷好生的说说,就是生气那也有人看着不是。”   对于池家姑爷李妈妈还是很看好的,至少对自家小娘子真的不错,若是清醒的时候还能哄哄自己小娘子,如今醉了到不好行事了,再让那样的两个丫头伺候,出点什么事,小娘子这里恐怕就真的不好看了,就是一点事不出,自家小娘子恐怕都要闹腾呢。当然了现在也不是没闹腾。   双冒:“妈妈说的是,就是夫人那里知道小娘子没有伺候醉酒的姑爷,回头也不好说的呢。”   这个完全从在侯府立足的角度来说的,当真是一片衷心。   华晴芳:“不必。”关门睡觉。   池家二郎从进了院门身边跟着的两丫头就觉得事情大条了。   伴月:“你们怎么伺候爷的,怎么喝的如此多,”   说话间就把池家二郎给搀扶过来了,两个小厮自然知道这两位姑娘是自家爷的什么人的,嬉皮笑脸的就把自家主子给放开了。   池家表叔醉眼朦胧间瞪了小厮两眼,不知道怎么就扭着身子从丫头的手里再次回到了两个小厮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心灰   身边跟着的小厮还是老侯爷在的时候给孙子放在身边的池文还有池武。   对于自家主子的醉态,比较有脑子的池文心下有点蒙,这个时辰了,难道他们两个还要送二爷去内院吗,似乎有点不合乎规矩呢,   看看边上的的两个丫头,突然池文就觉得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难道自家二爷在奶奶面前是个脚软的,二爷这才大婚几天呀,怎么就让奶奶给拿捏住了,这不是咱们爷们的风格呀。   不过想想自家二爷酒量,那还真不是一个轻易就能醉到如此程度的。   池家二郎心里郁闷,身边跟着都是什么人呀,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能让俩丫头扶着去见奶奶吗。   池家表叔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男人可以随便娶的年代,不敢让丫头扶着去见夫人。   池家表叔手下用力,池文手笔上被人掐了一把,立刻就有往日跟主子的默契:“呵呵吗,不敢劳烦两位姑娘,还是我们兄弟扶着主子好了。”   说完一个眼色抛过去,池文池武搀扶着自家二爷,跟后面有小鬼子一样,嗖嗖的就进了主院。   李妈妈本就有心拖延时间,才大婚三天怎么能就把姑爷给关在外面呢,小娘子任性,他们这些妈妈可是不能都随了小娘子的性子。   可自家小娘子脾气上来,没人能劝的住,李妈妈只能给阿福他们几个丫头用眼色,最好拖一会等姑爷进了屋子,小娘子总不至于赶人的。   池家少德没有浪费李妈妈的苦心,刚刚巧就赶上了。   池家二郎斜眼看着情况就有点发愁。看园子里里面的丫头就知道,夫人定然是把院子安排妥当了,就芳姐那脑袋恐怕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能说媳妇太通透了也让人着急吗。   话说回来,就是不通透的小娘子,这么明显的事情也都心里有数呀,再说了哪个府上不是如此,好歹她池家二郎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汉子。身边还能干净的柳九郎一样不成。   这话可不是乱说的。池家表叔可是记得,自家夫人前两日还跟自己打听,柳九郎的起居问题呢。   自己当初跟芳姐说。那小子就是个没开窍的,意思就是没有近身伺候的,芳姐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一脸的满意,说了一句话险些让池家表叔嘢到:“本就该如此。我家冰清玉洁的五妹妹还能踩在一滩烂泥里面不成。这柳九郎还算是懂事。配的上五妹妹。”   池家二郎当时的心情就是自己原来是滩烂泥,配不配的上夫人的问题。已经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昨日是柳家九郎的问题,今日就是自己的问题呢。   一手扶着池武,一手搭在阿福正在半关的门上,愣是把要关上的门给推开了半扇:“夫人。娘子,为夫回来了,还不快来伺候着。”   阿福是个认真的人。尤其是对待自家娘子吩咐下来的事情更加认真,跟自家姑爷手上较劲。坚持的要把门给关上:“姑爷醉了,奶奶已经睡下了,你们两个伺候姑爷去洗吧洗吧睡了吧。”   虽然不是自家小娘子的原话,可意思也是差不多的。   池家表叔忍不住冷哼,这就是一个不会看脸色的。   池文:“哎呦,阿福姑娘呀,这话咱们可不能这么说,二爷自然是要在奶奶的屋子里面歇着的,放心,不敢劳动阿福姑娘,我们兄弟伺候二爷进去。”   说完跟池武一挤眼,两人仗着体力上的优势,愣是把自家二爷给搀扶进去了,   池文不经意间看到自己二爷裂开的嘴角,就知道自己这事情做得合了二爷的心意。   不过等看到站在前厅的**奶的时候,池文就怂了,池文池武跟在池家表叔的身边时间长,可是亲眼看到过这位祖宗指挥着众人弄出来一根高耸入云的竹竿,放在引雷山一个破落的,以妖言惑众,骗取银两度日的寺院里面,那寺院里面的合上被这位主子给收拾的连庙都让雷给劈凸了,人说跑的了合上跑不了庙,这位奶奶是让你连庙都留不住的很角色。   这样的女人难怪自家二爷犯怵,自己也不敢惹呢。   扶着自家二爷给池文跟池武单手给自家奶奶行礼,不伦不类的:“见过奶奶,爷换岗后,被同僚的柳家大爷,还有孙家郎君拉去喝酒,说是恭贺爷跟奶奶新婚。”   言下之意自家爷是因为高兴喝多的。   华晴芳看着醉酒的池家缺德表叔,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说是被骗身了,有点矫情,可就这么把这事给接过去,那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这人醉的怎么如此是时候呀。   平日里温和,从来不大声说话的华家四娘子,此刻眼里飘的都是刀子。   池文腿脚发软,爷跟奶奶的事情他们搀和什么呀,顺手就把自家爷给推到边上的春凳上了,然后拉着池武:“奶奶,内院要落锁了,小的告退,二爷给您送回来了。”   说完不等华晴芳说话,人家就已经看不到了。   池家表叔从来不知道自家的小厮竟然还有如此本事,竟然能干得出把他送人的事情,这让自己如何往下唱呀。   就芳姐那性子,敢让自己在这里坐上一夜,就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还有自己观察来的消息,就没听说过自家夫人怕过谁。   也就是说,自己想用谁来压一压夫人的气焰都不成呢。   半会没声音,池家表叔单手搭在桌子上:“水,给爷上水。”   华晴芳冷眼看过去,这人装的吧,深吸口气一身的酒气,扫了一眼跟在后面进来的如花伴月:“耳朵聋了,没听见你们二爷要水吗。”   池家表叔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两丫头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呀。倒霉催的。跟进来做什么呀,   如花端着醒酒汤:‘爷奴婢伺候您用水。’   话音温和,让人忍不住心里跟着平和,这女人让人忍不住跟着沉沦呢,这人当个通房当真是委屈了,就是当个大妇都绰绰有余。   华晴芳眼睛半眯,看着如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动荡的。能说这年头好女人不值钱吗。能说自己心里很嫉妒吗,   这池二在外面亲事传的跟说不上媳妇一样,谁知道家里美女如云呢。骗婚,对就是骗婚,池二你个骗子,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性子。见天的往自己跟前凑合,怎么就不知道跟自己说一声府里的情况呢。缺德表叔,他家祖宗果然没有起错名字,太缺德了。   池家表叔面对如花那似水一样的温柔,忍不住就想。都是自己的女人,不过是个通房吗,她华家不是除了自家岳父之外。哪个男人身边没有通房丫头呀,有什么可心虚的。   再说了芳姐那也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何至于让自己如此畏缩。   想到这里偷偷的往芳姐那里看了一眼,就见到自己夫人那诡异变化万千的一张俏脸。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点心疼,竟然一点都不想看到芳姐脸上除了笑,除了媚以外,任何的表情。   再看看身边的两个丫头,池家表叔就觉得心虚,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芳姐,有点欺负人,不觉得气势就矮了下去,一手扒拉开如花手中的醒酒汤:‘走开,都走开,爷要夫人伺候。’   虽然有点无赖,总好过让芳姐看着两丫头心里难受,   华晴芳冷哼,你个烂白菜,我伺候你个头:“扶你们爷下去洗漱。”   面对夫人的不温柔,池家表叔那是一点意见不敢有的,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胡说,你谁呀,爷要夫人伺候,你们都给我下去。”说完重新坐到春凳上,这是要死扛到底的节奏。   如花躬身听话的退后,伴月抿嘴上前两步扶着池家二郎的胳膊:“爷奴婢伺候爷更衣沐浴可好。”   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抬眼看向**奶,这话在**奶跟前说,无意于在告诉**奶,我是伺候过爷的通房丫头。里面的挑衅想不明白都不成。   池家表叔脸色都青了。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丫头缺心眼呢。不会看夫人的脸色吗。   如花把头垂的低低的,多一句都不敢说。   池家表叔从嗓子眼憋出来一个字:“滚。”   华晴芳都不带多看一眼的,当真是气死我了,遇人不淑呀,结婚三天就回府吃老子,也不知道自家华二老爷是不是能接受的了。   这口气怎么都让人难以下咽。自己才十六岁,难道往后就要成天的面对这个,难道要半生困在内宅,看着池家这缺德的表叔迎来送往不成。   当初嫁给这表叔有多大的期盼,如今就有多大的失望。   伴月心里委屈,**奶都不在意二爷呢,站在那里拧着身子就是不走,如花胆小吓得偷偷的拽着伴月袖子,这可不是惹事的时候,二爷跟奶奶新婚,真是如胶似膝的时候。   华晴芳冷淡的开口:“你家二爷醉了,你们扶下去伺候吧。”这是心灰意冷了。   池家表叔看向芳姐,醉态什么的都没有了,眼神里面竟然有受伤,   华晴芳就看了一眼,就把脑袋给撇开了。有没有弄错,受伤的应该是自己好不好。   池家二郎抿着嘴巴,让本来就薄情寡义的嘴唇更加跟一条缝一样。   两个丫头觉得气氛有点冷,连伴月都退了一步,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池家表叔危险的看向芳姐:“你刚才说的什么,当真的吗。你可敢再说一遍。”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这丫头就是欠教训。   华晴芳心下不肖,深沉给谁看,怕你呀,我等着一别两宽呢,转身往自己房里走,都懒得看这三人一眼:“还不伺候你们家二爷下去。”这口气实在不好。   跟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都不带回头的。   池家表叔被气的仰倒,就没见过这么牛气,这么不会看脸色,这么不会哄男人,这么不把男人当回事的女人,大手一挥,连桌子在上面的物件全都摔地上了:“花四娘,你好样的。”   芳姐在里面忍不住讥讽:“过奖,过奖。”   池家表叔挺胸深呼吸,有这么一个夫人自己会不会被活活的气死呀。这夫人气定国侯夫人的时候自己心情怎么舒畅,如今自己心里就怎么憋屈,原来这丫头气自己一样的不遗余力呢。   伴月吓得一哆嗦还是上前两步:“奴婢伺候二爷洗漱。”   这奶奶实在脾气太大,竟然连爷们醉酒都容不下,就该让爷给她点厉害看看。   池家二郎;“滚,没听懂是不是。”两个丫头被表叔一句话,吓的连滚再爬的走了,往日里郎君也不是一个好脾气人呢。只是没有今日这样生气过罢了。   池家二郎搓走两个丫头大步像里间走去,外面目瞪口呆的如花伴月,就听到自家二爷那咬牙切齿的声音:“看在你年岁小的份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   当真是生气了,在这丫头眼里自己算是什么呀,竟然说送出去就送出去,到底明不明白让丫头伺候自己是什么意思呀。   池家二郎觉得白瞎了自己的一番心意。华晴芳都不带搭理他的,我用得着你给我面子吗,   惹恼了老娘,老娘谁的面子都不给。   池家二郎看到自家夫人都不带给自己一个回话的,气的眼睛都红了,上前两步斗鸡眼一样看着自家夫人,多想不开自己弄了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丫头进来呀。   华晴芳直接挥手把人给排开了。就说艺多不压身吗。   池家表叔瞪着眼,就不知道怎么自己就被一个小丫头给拍开了,竟然软了半个身子。难道真的喝多了吗。华晴芳冷眼:“我可是同静怡师太叫师傅的。”   说完下巴颏子半昂说不出的傲气。   池家少德再次咬牙切齿,只当这师傅是叫着方便的,原来还学了真功夫,那静怡师太的过往,池家表叔怎么能不好好的打探吗,气的鼻子都是青的:“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你也敢学,当真是欠管教。”   华晴芳再次冷哼:“表叔宽心,不敢有劳表叔多虑。我们师徒名分已定多时。”   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池家表叔就听到这么一句话。这日子没法过了。(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三百零三章 作践   挫败一脸的挫败。什么态度呀,一个大家娘子学了这些东西倒也罢了,既然还敢如此态度嚣张,谁给她的胆子呀,   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个当人夫君的,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而且一点严惩夫人,退回娘家的意思都没有,池家表叔认识到,自己这跟头栽的有点大。   华晴芳甩着脸子走到床边,靠在床上,拿起话本看书。漫漫长夜,不太好睡眠呢。   后面的池家表叔连点台阶都没有,人家也没有给留台阶下来就是了。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事呀。   醉酒不能在装了,生气夫人根本就不搭理,而且一人在后面生气,那也生不起来呀。   还是那句话:“爷看你年岁小,不跟你计较。”不过这次少了咬牙切齿,多了一丝讨好。   池邵德在侯府因为学文学武的问题上虽然受了气,因为亲事的问题,遇上点挫折,可其他的事情,那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如此软化的语气,可以说是开天辟地了。   在大的怒气想到芳姐从小胖包子一样的形象,就什么都不剩了,这孩子确实比自己年纪小。   想想如今芳姐也不过是十六岁,有点脾气也是难免的。作为人家夫君,而且是比夫人大了六岁的夫君,池邵德的气生不起来了,这就是半个闺女,自己好好地引导也是要得的,   安慰自己,等到了芳姐双十年华的时候,定然是个完美的夫人。   心里忍不住对华家二老爷嗤之以鼻,不会养闺女呀。   想到自己把芳姐管教的懂事了,带到自家岳父跟前的时候,自己该当多麽的有成就感呀。   池家表叔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心平气和的往前凑了凑,坐在夫人边上,凑过大脑袋:“夫人看的什么书呀。”一副刚才的事情接过去了,不在重提的意思。   华晴芳都不抬眼:“表叔不是喝醉了吗。”   池邵德耐着性子:“那可不是醉酒,那是看到夫人心醉了。”   华晴芳冷哼:“表叔就是如此哄骗女孩子的吗。”   池邵德:“夫人说的什么话,邵德若是有如此本事,怎么会二十有余偌大的年纪才盼来夫人你呀。”   华晴芳:“那当真是委屈表叔了。”   池邵德:“呵呵。夫人你看哈。咱们都成婚了,这表叔你还是莫要在叫了。为夫这心里压力大呀。”不好下手。   华晴芳:“那可不敢随便乱了辈分,芳姐还盼着往后表叔能看在两家姻亲的份上多家抚照一二呢。”   池邵德再次凑过去。伸手在自家气鼓鼓的夫人脸上摸了一把,又嫩又滑,跟自己想的一样呢,舔着脸说道:“夫人说的远了。你我夫妻一体,还能有比这个更亲近的关系吗。”   不提一体不生气。这表叔都跟多少人合二为一过了,华晴芳:“侄女可不敢高攀的,表叔能聘侄女为妻,让侄女少生困扰已然是感激不尽。侄女还没谢过表叔的援手之恩呢。”   池邵德愣了一下,当初是有过这么一窗户,不过后来自己求娶芳姐。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的,那是真心的。纯纯的就是惦记上人家闺女了。让他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实在不符合池家表叔的性子,真的是闺女他也不会如此奔放,别说不是闺女是夫人了。   华晴芳抬眼看人,气的冷哼,这还真是因为这个娶自己的:‘表叔当真是仗义,婚姻都可以如此施为。’   这就是女人不讲道理了,娶了不高兴,不娶的话恐怕更不高兴。   池家表叔对于哄女人多少还不是那么蠢:“芳姐说的什么话,太伤邵德的心了,邵德心里如何,芳姐如此通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大梁朝哪个女人有自家夫人的面子呀,从两人定了亲事那天开始,自己把姿态可是就放的不高呢。   女人果然宠不得,看看都惯成什么样子了。   华晴芳心里也明白,池家表叔从定亲后,送给自己的东西,或者名贵,或者简约,不过每件物件那都是费了心思的,可见这门亲事池家表叔确实放在心里了,   可矫情的想来,亲事放在心里了,不等于把自己的人也给放在心里了。   想起如花伴月两个丫头,华晴芳心里就呕的慌,说起来自己认识池家表叔的时候,表叔才十五六岁,岂不是说自己男人被其他的女人伺候五六年了呀。怎么想都是自己吃亏了。   斜眼瞥向表叔,那眼神妥妥的嫌弃,太不检点了,太不自重了,简直就是自轻自贱,说不上媳妇就睡丫头,有没有一点追求呀。简直就是自甘堕落。   池邵德被芳姐那眼神看的有点恼火,什么意思,自己怎么了就那么嫌弃自己呀:“你适可而止呀,不说让以夫为天,处处看我眼色行事,可也不能如此的嫌弃与我呀,你那是什么眼神,当真是以为我舍不得罚你不成。”   池家表叔适时地拿出来点当家人的做派。对小丫头就要连哄带吓的。   华晴芳手上的书趴的一声就扔地上了,怒目圆瞪:“你还想罚我,”   池邵德先是被夫人的举动给惊了一跳,这小样太刁蛮了,为嘛自己看着竟然有点冲动呢。   然后被自己的行为给恼的脸都红了,自己一个男人,惊什么惊呀:“你那是什么话,什么你呀我呀的,出嫁的时候祖母就是如此告诫与你的呀。”   为了缓解自己身上的尴尬,池家表叔再次坐下的时候,可就不敢靠着了。   华晴芳瞪着池家表叔,眼圈一点一点的红了,然后豆大的泪珠就顺着脸颊哗哗的留下来了,这个不用装,自己人被别人睡了,那是真的委屈。真的不甘心。   嘤嘤噎噎的开口:“才大婚三天,你就跟我吵架了,我祖母应该怎么告诫与我呀,我华家的规矩,还要你池家来规定不成,你不知检点,你不知自爱。你不知道自重。你自轻自贱,自甘堕落,你还敢倒打一耙。”   说到这里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池家表叔脸色都青了不是一次了。这画风怎么转眼就变了。自家夫人这变脸的绝技都堪称一绝了。   不过看着眼看就要别憋的晕过去的夫人,还是上前两步先给夫人顺气:“别哭了,快别哭了,我这还没怎么地呢。这不是也没罚你吗,怎么就哭成这样呀。”   太没道理了,骂人的还委屈了。话说回来自己怎么就自甘堕落了呢,看看哭的梨花带雨的丫头,那是没法讲道理的。认识这丫头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这丫头哭成这样:“别委屈了,我不是在这里吗”   才刚拿出来一点派头。立刻就一点都没有了。   华晴芳忍呜咽看向表叔,伸出食指。指向池家表叔:“你错哪了。”   池家表叔闭眼,作死呀非得弄这么一个丫头回府供着,我哪知道我错哪了呀。   华晴芳看着半会没声音,这事要死扛到底呀,好吧我继续哭,反正你也说了我年岁小吗。哭不管用,我还有别的招呢,折腾死你。   池邵德:“行了,我错了,快别哭了,也不怕奴婢们笑话你。”   华晴芳立刻就不哭了:“我怎么就怕人笑话了。你院子里面奴婢比主子还金贵不成,竟然还敢笑话主母。”那小样战斗力立马回升。   池邵德心说自己嘴欠,就说芳姐怎么闹腾吗,怎么就忘了根本了呢:“好吧咱们不怕笑话,谁敢笑话,咱们就发卖了谁。”还算是给力,没稀罕几个丫头忘了根本。   华晴芳埋头继续哭。池邵德愣了一下,原来这哭还挂待续的:“不是说了不哭了吗。好了我错了呀。”   哄自己老娘都没有如此低头过呢。委屈死了。   华晴芳抬头打眼朦胧的盯着池家表叔:“你错哪了。”好吧,光认错还不行,还要深入检讨的。   池家表叔眉头能皱的夹死蚊子,自己多白痴竟然盼着成亲呀,多美好的小娘子呀,怎么转瞬之间就变成了胭脂虎呢。   迟迟不见回答,豆大的泪珠已经凝结与目,眼看就要吧嗒下来了,池家表叔:“我不该吵架。”   华晴芳吸口气:“岂止是如此。”   池邵德一脸的讨教:“请夫人明示。”   华晴芳:“你我夫妻二人,婚后就不说了,亲事结成以前,我视你为叔,从无逾越。从无私情,你我叔侄之间共患过难,芳姐更是对表叔视之为亲的不能再亲的亲人,这世上除了我爹芳姐也就信任表叔了。”   池家表叔点头,不过心里还忍不住酸了一把,还不是排在你爹后面吗。   华晴芳:“芳姐性情如何从来没有瞒过表叔,表叔也该知道芳姐的府上如何环境,表叔为何从来没有说过你院子里面的事情,难道表叔没有期满之意吗。”   说起来这点确实让池邵德理亏。自己院子里面这点事有意无意之间确实有所期满,本来以为在芳姐嫁进来以前,院子里能梳理干净一些的,谁想到流言就在那时候起来了,说是她池家二郎没见过女人,对华府四娘才会如此用心,   池家表叔那时候对芳姐还是一样的好,好东西一样的送过去,人一样的跟着往华府跑,可就是自己院子里面的事情迟疑了那么一下。   就那么一下如今就后院无穷呀,让夫人给问的哑口无言。   池家表叔摸摸鼻子:“好了不过是几个丫头而已,你也至于如此吗。表叔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以为这些事不用说的,你该明白。”   华晴芳瞪眼,不过是几个丫头这表叔亏得能说出口:“芳姐该明白什么,表叔认为芳姐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娘子能明白什么,还是表叔这花园一样的院子,芳姐能够知道什么。”   池家表叔对于冰清玉洁这四个字尤其的觉得刺耳,这丫头莫不是也要自己也冰清玉洁吧,想想芳姐那个性子,池家表叔顺口就哄人:“看看说的什么话,原来娶进来的是个小醋桶呢,这满院子的花呀,草呀,那也不过是摆设,芳姐当知道邵德在侯府是个什么境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送来的花草都能近身的,当真以为夫君是如此不自重的人吗。莫要因此劳心了。”   华晴芳诡异的抬头看向池家表叔,这含含糊糊半真半假的回答,还当真是让人深信不疑,若不是自己拜的师傅有点绝活,岂不是被这表叔给忽悠的找不到北了,就没看出来这池家邵德还是个说谎不眨眼的,他还能把那如花伴月的处-女膜给长上不成。   池家表叔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怎么了,芳姐可是不信我。”   华晴芳吐出来字有点讽刺:“那倒不是,芳姐只是想不到,表叔竟然还是清清白白的。”   池邵德觉得这词用在他身上简直让人有吐血的**,不过看着自家夫人眼泪才落下去没多久,就那么认了:“自然是跟芳姐一样的。”   到底说不出来自己清清白白的,对于他这个岁数的男人来说,这四个字绝对是屈辱。这个没法跟自家夫人解释,这孩子到底太小了。   华晴芳点头的有点勉强,太讽刺了:“阳春白雪呀。”这话听有点讽刺。   池家表叔虽然觉得刺耳,还是能忍受:“好了不早了咱们歇了吧,不要乱想,好好地珍珠在这么乱想下去就要变成鱼眼珠了,猜忌的女子面容最最让人看着可怕,我家芳姐定然不会如此的是吧。”   华晴芳一口老血咽下去,这倒霉催的还敢哄人,当真以为我是个狗屁不通的呢:“表叔说的有理,芳姐自然不是那等面目可憎之人,只是想到表叔在侯府的出境,心疼表叔而已,表叔在芳姐的心里自然是千金万贵的,看到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又是各种各样的理由送进来院子的,一时间想差了,以为表叔以金贵之躯被这群粗鄙奴婢作践,自轻自贱。实在是心疼表叔才会表现如此失态。虽然芳姐刚才说的有点过火,表叔看在芳姐都是一片心疼的份上,莫要跟芳姐一般见识,只要表叔没有自甘堕落就好。”   叫你装,我作践死你。   池家表叔差点撞墙,脸色红的堪比边上的红木挂件,怎么在芳姐说来,自己竟然竟然跟窑子里面的姑娘是的。咬牙切齿的回到:“当真是让夫人多虑了。还不至于如此。”   华晴芳娇羞的扎在表叔怀里:“我心痛呀,实在是痛心的很,不过往后就好了,芳姐定然不会让随便什么人都能作践表叔的,想都不能那么想。”说完很坚决的拍了一下床板子以示决心。   弄得池家表叔眼皮乱跳。不是好兆头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意境不同了   池家表叔对于通房丫头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原来睡丫头就是作践自己,难怪自家岳父大人从来不肯屈就,原来是自是甚高。能这么理解吗,面对自家夫人那,你太可怜的眼神,池家表叔觉得无言以对。   不过仔细想来,倒也解释的通顺,通房吗,都是夫人不方便的时候,代替夫人伺候夫君的,跟夫人自然是不能比的,档次本就不一样吗。   池家表叔突然就觉悟了,夫人如此竟然都是为了自己呢。怕委屈了自己,任劳任怨,多好的夫人呀,一点都不肯委屈自己。这样的好女人自己能遇上当真是福气。天大的福气呢。心灵得到了安慰的池家表叔心气都顺了。   揉着自家夫人红彤彤的脸蛋:“不委屈呀,别难受了。夫君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屈就的。”   这男人品性当真是不怎么地,竟然敢公然欺骗自己,想想如花伴月的模样,当真不是随便屈就,也不算是很说谎:“表叔觉得不委屈就好,芳姐都是在替表叔心疼呀。”   池邵德:“呵呵,夫人太贤惠了。好了咱们歇了吧。”   华晴芳乖巧的点头:“恩,歇了吧,表叔在外面操劳一天定然困乏了。”   池家表叔心说这丫头气性大,不过倒也好哄,而且从大婚后,性子也变得柔和了,不在跟自己抬杠了,原来的时候可没有如此听话,两人见面那都是互相讽刺的。那次不是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气急败坏的呀,可见夫人还是有心的。   就听芳姐一声招呼:“如花伴月,伺候你家二爷洗漱。”   池家表叔噗嗤一声就被自己的吐沫给呛了。然后哎呀一声。   华晴芳关心询问:“怎么了。”   池家表叔:“咬舌头了。”这可没说假话,当真是不小心咬了舌尖,太疼了。   华晴芳很肯定的下结论:“看来是喝多了。”   随着进来的如花伴月,池家表叔偷眼看了夫人,这丫头到底明白多少呀。看着落月在自己身上那不太含蓄的眼光,池家表叔觉得脑门冒汗,当真是坐卧不安。怎么就非得是这两丫头进来伺候呢。   华晴芳扫了一眼两丫头。把当家夫人的气派全都拿了出来:“戳着做什么。还不伺候二爷去洗漱。”   池家表叔:“哪有那么娇贵,我一个糙汉子,这种事情自己来就好。让他们退下吧。”   华晴芳眼神娇吟的白了一下,里面风情让池家表叔脚软,然后慢慢的开口:“您说的什么话,这些丫头不就是伺候您的吗。您在外面就是在槽的汉子,在咱们院子里面那也是最贵重的。若是这等小事他们都做不来。留他们还有什么用。”   池家表叔就一种媳妇太贤惠,强迫中奖的感觉。   可跟着两个丫头下去,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就见自家娇娇翘翘的小夫人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一身的酒气,还不快去洗洗。”   池家少德表叔知道自家往身上泼了多少酒,味道自然是不太好闻的。   两个丫头再次上前扶着自家二爷。池家表叔偷空看了一眼自家小夫人,见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才顺着两个丫头的劲头去了洗漱间。   心里当真是七上八下的。   华晴芳在躺在榻上挑眉。这老色狼跟俩丫头肯定是不清白了,还敢瞒着自己,实在可恼可恨,可到底感情如何,还真是不好说,看看也好,当真是遇上一个狗血的真爱什么的,自己可不搀和。   里面的池家表叔眉头都皱成了川子了,别看俩丫头都进了身,可平日里二爷那性子,当真不是很好,没人琢磨透过,伺候的时候都是小心再小心的,   而且也不过是二爷出成年的时候让他们伺候的勤点而已,如今二爷的年岁大了,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上他们,还是二爷志高,叫他们伺候的时候就少了。   到是没想到**奶如此信任他们,竟然提了他们当大丫头呢。伺候的时候就更加的小心了。   伴月性子比如花要脱跳些,仗着自己是老侯爷赐下的人,偷偷的在池家表叔的腰上蹭了一下,低着脖子露出白皙的颈项,抬头看向池家表叔,那神态,当真是撩人的很。   伴月心里明白,若是**奶给了如此机会都不能接近二爷,那这辈子在后院就么有盼头了。   如花比伴月要沉着的的多,或者是够自信,只是老实的伺候着而已。   池家表叔的反应就诡异多了,感觉像是被烫了一样。   蹭下就把丫头给甩开了,脑子里面都是新婚几天里面夫妻两人的乱七八糟景象,每个场面都让人脸红心跳,然后就想到,新婚三天呀,别管是起床穿衣,还是上床脱衣服,还是沐浴洗漱,自己身边除了夫人,就没有出现过母的东西。   心下一惊,在看来两个丫头的时候,跟见了鬼一样:“出去,块出去。”   伴月那眼神委屈的要掉泪,当真是被伤到了:“爷是奴婢伺候的不好吗。”   池家表叔绷着一张脸:“哪有那么多的废话,还不快出去,往后没事不要在奶奶的院子里面晃悠,爷身边有人伺候。”   伴月还要在说什么,被如花给拽着袖子拖走了。   池家表叔一人坐在浴桶里面想的就多了,最让池家表叔心惊的就是自己的态度,一个爷们怎么就会被一个小丫头弄得一惊一乍的。   入情入理的剖析一番后结论就是,自己对夫人早就上心了,那丫头一言一行,一个想法都让自己在意。而且是很在意。   剖析自己以后,就要剖析别人,这芳姐让两丫头进来伺候自己,那就是对自己不够在意肯定是的吧。   即便是因为生气,就像芳姐自己说的。容不下就是容不下,何况是芳姐的眼皮子底下,那丫头什么性子呀。竟然让两丫头伺候自己,肯定是没足够放在心上的。   想到这里池家表叔心情实在美好不起来,十二分的付出,没有得到十二分的回报,恐怕连八分都没有。怎么不让人郁闷呢。   至于这两个丫头的问题。人家池家表叔从来就没有当过事,不过是两个丫头,他怎么说就怎么是。   当然了最好还是打发的远点。至于往后什么样池家表叔都没有想过。目前那是不想让芳姐烦恼的。   华晴芳看到匆匆出来的两个丫头,心里真的是松口气,万一这表叔觉得两丫头伺候的挺享受的,自己这心里肯定是有点接收不了的。   华晴芳方才还在想呢,自己是把浴室给点着。还是砸了更家震撼呢。看来表叔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对于两个丫头,表叔说清白就清白吧,处理两个清白的丫头,总比处理两个睡过的丫头要容易的多。   当然了在这种大家族里面通房丫头本就跟大丫头一样,主子看不上睡了该配人还是要配人的,可芳姐毕竟还没有太融入这个世界。多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的。   池家表叔从浴房出来的时候,身上一身的白色里衣。头发还在滴着水呢。看着整个人要小上那么几岁。   即便是正在想法收拾这个老色狼的华晴芳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完之后的感受就是,人面兽心说的就是这种人。虽然心里埋汰,可挡不住自己欣赏美男。这年头男人的大众审美跟自己不太一样,碰上一个对胃口不容易。   池家表叔挑眉,这丫头看自己看呆了也不是一次了,看来自己这模样还是能如夫人的眼的,能觉得高兴吗。顺手就把缴头发的布巾放在芳姐手上:“这头发不太好打理。”   华晴芳拿着布巾想勒死他,就没见过如此闷骚的,难道还真以为自己看两眼就能晕头:“恩,确实不太好=打理呢,让两丫头进来伺候可好,这脑袋可是最娇贵的,睡前定然要把头发擦干的。”   池家表叔再次咬了舌尖。能说流年不利吗,怎么就哪里都是这两个丫头呀。   在看不出来怎么回事,池家表叔就该撞墙了:“夫人呀,怎么就不见岳父大人身边有那么伶俐的丫头伺候呢,芳姐难道舍得把为夫推给别人吗。”   华晴芳心里骂娘,操,我就不知道你原来是过别人的,要不然能要你:“表叔说的什么,我爹性情高洁,从来洁身自爱的。”   池家表叔被嘢的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这跟骂自己没区别,厚着脸皮:“夫人呀,邵德也是以岳父为楷模的,虽然性情不比岳父高洁,可洁身自爱还是有的。”   华晴芳抿嘴,拿起布巾给池家老色狼擦头发:“当真是为难表叔了。”这话太讽刺。   可人家池邵德愣是脸都不红的点头:“不为难,本性如此。”   池家表叔就感觉脑袋上的头发让人给拉扯了一下。都没敢喊疼。   手上不老实的在自家夫人身上上下移动,十分的投入,一来是不想继续那个时刻让人肉痛的话题,而来是夫人的一身玉骨冰肌让池家表叔真的流连忘返。   华晴芳倒也不是很矫情,随着表叔动作能给两下回应,   手上布巾扔掉的时候,池家表叔的眼睛都红了。   最动情的时刻,就听帐子里面娇喘的女子出口:“表叔。”然后就听男子败兴的坍塌闷哼。   这个时候要不要如此打击人呀。什么性质都没了。   华晴芳夜里睡的香甜,表叔两个黑眼圈辗转难免,对这边上的夫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每每关键时候自家夫人那可恶的小嘴里面就唤出来两字,表叔,简直就是魔障呀。总不能尽兴。   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是被人给整了。   池家表叔发狠,定然要客服这个魔障,大丈夫岂能被小女子拿捏住。岂有此理。   要说男人对环境的适应就是强悍,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华晴芳在喊表叔的时候,池家表叔就已经能从那呢喃的表叔两个字上体会出来不一样的情动了。   似乎更有精神了,竟然还有了一丝隐匿的禁忌感。能说表叔适应良好吗。   华晴芳睁开眼,怎么这招不管用了。就见眼圈红红黑黑的池家表叔努力的很,嘴边还在说:“芳姐在喊一声,在叫一声。”   华晴芳欲哭无泪,喊你妈蛋呀,男人果然都是畜生呢。   池家表叔前半夜虽然偃旗息鼓的时候多,可后半夜越战越勇,第二日起床难免稍晚一些,幸好侍卫的工作是轮班的,不然就耽误大事了。   新婚夫妇过了三天,就要正式在长辈们跟前立规矩了,偏偏今日芳姐就起晚了,真的不愿意如此,实在表叔太牲口,谁知道自己无意中就唤醒了这畜生的兽性呢。   池家表叔早起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人性,而且看上去正人君子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夜的兽性。   华晴芳恨得咬牙切齿的。池家表叔:“没关系你年虽小贪睡也是难免的,为夫已经让人去跟母亲那里说了,咱们稍晚点再去。”   什么叫我贪睡呀,冤枉死了:“表叔当真是心疼人。”   就见池家表叔双眉微挑,对着华晴芳那眼神都变了。华晴芳算是真的知道厉害了,立刻就该改嘴:“夫君体谅,婆婆宽宏,可毕竟芳姐是新媳妇,咱们还是收拾收拾赶紧过去吧。”没了紧箍咒自己怎么收拾这禽兽呀。   池家表叔低声闷哼,笑声都压在了喉咙里面:“呵呵,芳姐年岁下,怎么叫都不为过的,在咱们院子里面可以随便叫。出去的时候莫让人笑话了就好。”   华晴芳想吐血,这斯是觉得在院子里面可以为所欲为吗。*裸的调戏呀:‘夫君宽宏,芳姐既然以嫁做人妇,自然要紧守夫人规矩。不敢逾越。‘   池家表叔很大气的诱导:“可以逾越。“   华晴芳摇头:“不敢逾越“   最后池家表叔笑的畅快的出了自家院子,任谁都看的出来这老色狼身心都是满意的。能说自己娱乐了他吗。华晴芳挫败。恨得在后面咬碎了一嘴银牙,咬坏了好几条帕子。   为嘛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如花伴月什么的,更是一早就没有看到,这池家表叔不是个东西,吃完就不认账了。虽然是个丫头,也不能如此随便的打发呀。(未完待续)   ☆、第三零五章 来势汹汹   阿福伺候自家小娘子更衣洗漱,看着小娘子手里被咬坏的帕子愁的跟什么是的,自家小娘子什么时候填了这么一个毛病呀,怎么还学会咬帕子了。才一个早上,这就换了好几条了呢,小娘子生肖不是狗呀。   不管是侯府还是咱们华府虽然都不在乎这几块帕子,可这使用率也太高了,而且自家小娘子那点手艺,能有这几块帕子多不容易呀,在这么下去,自家小娘子恐怕就要用双巧置办的帕子了。   阿福忧心忡忡的说道:“小娘子您还是悠着些吧,就是不心疼这些帕子,您也心疼心疼自己的牙齿呀。”   不过那眼神就没有离开那几块咬坏的帕子,可见人家心疼的真的不是牙齿,是帕子。   华晴芳才看见阿福手中已经要坏了好几条帕子了,自己也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看你,怎么才说呀,总共也不过是绣了这么几条帕子呢。都是我亲手绣的呢。”   还是冯氏在芳姐大婚前逼着芳姐亲手绣出来的,样式上,也不过就是把边角给压的挺好看的,剩下的特点就是素净。因为绣不出来什么好看的物件。基本上可以说就是最高的境界了。   幸好冯氏亲自给芳姐选的料子,都是大红色,或者粉嫩色的,不然就更没有看头了。   这辈子除了给华二老爷织过袜子,做过坎肩,剩下的大件工程就是这么几条帕子了,怎么能不心疼呢。   心里暗恨,都是缺德表叔害的,说起来算得上是人财两失了呢。   阿福觉得小娘子毛病不是填了一样半样,竟然连不讲理的毛病都有了。可见这侯府的风水不是顶好呢,难怪能出来定国侯夫人那样的人物,   小娘子常说环境造就人,造就性格,小娘子那性子在这种环境里面呆的时间太长,实在是堪忧呢。不知道会扭曲成什么样。阿福这次是真的担忧了。自家小娘子可塑性太高了。不知道姑爷到时候能不能接受的了呢。   华晴芳不知道自家丫头在为自己的将来发愁,重新接过双巧递过来一条帕子。甩甩头把缺德表叔先放一边吧。不然就没有帕子可用了呢。   盯着铜镜中水嫩的脸蛋。还有娇花一样的容颜,在眨眨眼,不用化妆竟然就漂亮成这样。忍不住陶醉了一把,年轻真好,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好了走吧,咱们去夫人的院子里面问安。”   丫头们心里都明白。自家小娘子嘴里说的夫人定然是自家院子里面的二夫人。   阿福还是心疼小娘子,这是要在夫人身边立规矩。就是人家吃着自家小娘子伺候着:‘小娘子不先用些点心吗。夫人那里一时半会的也不会说什么。’   垫布垫布也省的自家小娘子太受罪。自家小娘子吃食上从来不委屈自己的。   华晴芳:“不用,夫人是个和气的人,再说了我是诚心去侍奉婆婆的,哪里有自己先用的道理。长辈们体恤我等。也不能做出来让长辈们寒心的事情。”   这话说的相当的感人,院子里面才安排进来,原来服侍在表叔身边的小丫头们。都听见了自家夫人开门后说的这句话。   心里忍不住都要赞一句,华府小娘子果然不一般都是。到底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守规矩。懂礼仪,孝顺长辈发自内心,人家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呢。谁不知道这些媳妇们伺候长辈之前私下里面都是用过膳的呀。   一时间不太了解新奶奶的丫头们眼中,自家**奶头上都是带着光环的。   阿福低头,自家小娘子这本事越来越大了,说这话的时间掐的多好呀,看看外面的小丫头,摇摇头,一副只有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怜悯表情。   估计这话不等他们到夫人那里,就已经传过去了呢。自家小娘子这表面功夫更高深了呢。不过也真的挺霍的出去的,竟然真的没有先用点心。可敬可佩,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小娘子可是不抗饿的。   池家二夫人对于昨日儿媳妇的行为才有微词,今日里就听到自家媳妇如此感人的语句,那是一种被信任,被濡慕的欣喜,这孩子是心里有她,信任她呀。   即便是媳妇来的晚点。那都不是什么大事。即便是儿子太在意媳妇,竟然提前过来给媳妇报备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媳妇懂事乖巧那些什么事情基本上都可以无视。   婆子正好过来:“夫人可是要用膳食。”   二夫人瞪了一眼:“才什么时辰呀,哪里用的这么早。”这婆子其心可诛,这不是打媳妇的脸吗。   媳妇把自己放在心里,自己这个婆婆就不能让媳妇没脸,媳妇来了自己的膳食已经用上了,岂不是打媳妇的脸吗。   虽然不是大事,可在二夫人身边服侍的婆子丫头们都看出来了,自家夫人二少奶奶那是疼在心里的,往后在夫人面前定然要小心,要把二少奶奶放在心上。   做奴才的都是看着主子的眼色行事的,有二夫人这个态度在,芳姐在这二房里面的地位自然也就出来了。   华晴芳见到自己的婆婆盈盈下拜:‘媳妇见过娘亲。’一脸的喜气迎人,而且带着三分娇憨,   让池家二夫人心里软软的,难怪自家儿子宠媳妇,自己这个婆婆看到如此乖巧,喜气的媳妇都忍不住要宠一宠,这华家也不是怎么养闺女的,怎么就养的如此让人心疼呢:“芳姐呀,快莫多礼,用膳了吗。”   华晴芳听话的起身,然后走进池家二夫人,乖巧的站在婆婆身边:“还没有,媳妇过来侍奉娘一起用膳食。”   池家二夫人,拉着自家儿媳妇的手,软软的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尤其是瞥了一眼儿媳妇的屁股,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是个好生养的呢:“呵呵,正好,咱们娘两一起用膳热闹些。”   看到媳妇的屁股,就跟看到儿孙绕膝一样。儿子跟媳妇起的再晚点也没有什么。   华晴芳笑的更真了,就说婆婆是个性子好的吗。   心里也明白食不言寝不语,热闹不过是个说辞而已,只是笑的傻傻的看着自家婆婆。眼里都是濡慕之情。这个也不算是全装。对于亲情华晴芳有点执着。   婆子们听了主子的话。才把膳食摆放上来。   华晴芳眼明手快的盯着池家二夫人的眼神,给自家婆婆布菜。   不过两筷子,池家二夫人心里就有数了。别看自家媳妇看着娇憨,不知世事,可是个有眼色的,自己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一眼的时间人家就弄得明明白白的。   吃了一口就把筷子放下了:“好了,坐下咱们娘两用膳食吧。”   华晴芳抬眼茫茫然然的:“娘。媳妇先伺候您用膳食。”   池家二夫人:‘已经可以了,娘还没老到那份上呢,快些用吧,凉了就不好了。’   就见华晴芳眉开眼笑的颔首道谢:‘谢谢娘。’   然后利索的坐下准备跟婆婆一起用膳。长辈体恤那是要记在心里的不是在语言上客气的。   池家二夫人看着自家媳妇的行为。就一个感觉,这孩子性子直,听话。招人喜欢,   可惜好好地早善愣是没有从这里打住。华晴芳一筷子还没用呢,外面的婆子就进来传话了:“回禀二夫人,夫人让婆子传话,说是让您带着**奶过去正院用朝食。”   华晴芳盯着碗里的点心,心里暗骂,原来有人比自己还会掐时间呢。看看这点巧的。摸摸肚子真的不抗饿呢,早知道就先吃口了。   池家二夫人一早的好心情全都没有了,凉凉的开口:“今日是什么日子呀,不年不节的,夫人怎么会如此隆重,我们这里已经准备妥当了,就不去夫人那里叨扰了。”   婆子低头这侯府里面最不能惹的是定国候这个掌家夫人,然后就是这位二夫人,别看二夫人温温和和的,可人家儿子给力,那就是在这府里的底气。   而且侯府二郎别看在外面没什么名声,可在府里的就是混的,私下里面哪个下人不知道,二房的郎君不好伺候呀。你敢惹他娘吗。   恭敬地不能在恭敬的回话:“回二夫人话,夫人说今日是二少奶奶回门头一天,说是主子们聚在一起熟悉一下,三夫人同四夫人以及少奶奶们都已经过去了。”   二夫人再是恼恨,也不能搏了三房夫人加在一起的面子,这趟是免不了的,就是有点心疼媳妇,   对着婆子:“既然是这样,怎么这个时辰才过来,岂不是耽误了夫人们用膳食。你这婆子好生不会行事”   华晴芳低头,自家婆婆先发制人,这事怕回头定国侯夫人拿来晚了这事像自己开刀。   婆子心说,**奶才过来您这里侍奉,我就是早过来了,您也没法过去呀,可是这时候能说吗,有苦难言,一口老血咽在肚子里面,伺候人难呀,当下人难呀。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个罪责自己担了:“是奴婢的错。”   池家二夫人:“好了我们这就过去,你且先回去跟你家夫人回话吧。”   婆子低头:“是。”   等婆子退下了,池家二夫人对着芳姐:“先用两块点心垫布垫布,不定怎么折腾呢。”   华晴芳有点怯怯的,不太好吧:“夫人还在等着呢。”   池家二夫人:“反正已经再等了,不在这一会,用点吧,你这孩子心眼实,以后饿了就用先用点,娘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华晴芳勾唇,笑的憨憨的,当真是让人心疼:“媳妇听娘的。”   池家二夫人忍不住在自家媳妇肉肉的脸蛋上掐了一下,软软滑滑的,自家儿子当真是好福气:“可不敢把你的脸蛋给饿没了,回头你家祖母可是会心疼的。”   华晴芳:“祖母早就说了,媳妇这脸蛋早就该清减些,太孩子气了。”   然后给自家婆婆又夹了两块点心:“娘您也先垫垫。”   池家二夫人到没说什么,自己不动,媳妇怎么会用呢。   两人倒也不急,用过后,闲话两句,池家二夫人带着媳妇才去了正院。   池家二夫人仔细路上仔细琢磨,这媳妇给自己夹的点心刚刚好半饱,而且都是自己喜欢用的,忍不住就想,这媳妇用心,还细心,提前定然打探了自己的喜好,以及用餐多少什么的。   华晴芳心里也满意,自己祖母给自己突击培训什么的果然是没有错误的,老夫人可是特意给自家孙女做过嫁前突击培训的,   本来没想给芳姐高嫁,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从来没有对芳姐高要求过,   平日里小娘子该懂得事情,自己孙女不过是粗粗过一遍,   如今孙女婚姻来的突然,华老夫人不走寻常路,特意给孙女制定了针对个人的突击培训,   那就是三个月的朝食,晚膳华晴芳都是看着别人吃的,不光是把华府里面的主子喜好看明白了,后来老夫人还让人做了一桌子菜,让有头脸的婆子们轮番坐上去,就为了让自家孙女看看这些婆子们眼神所到之处,喜欢与否,当真是用心良苦呀。   华晴芳在伺候婆婆布菜上怎么能不得心应手呢。那都是真功夫呢。   而且池家表叔为此还给自家夫人做过普及呀。别说是池家二夫人,就是池家二老爷的喜好,华晴芳那都是知道的。   等到了正院两人的心情都没有那么美好了,里外两桌,外面是侯府还没有出嫁的小娘子还有那些庶子媳妇们。   里面的桌子以定国侯夫人为首,然后就是一些在侯府里面比较有脸面的夫人媳妇还有嫡女们。   泾渭分明的安排,可以看出的侯府的人事关系已经三六九等。   池家二夫人带着芳姐进来的时候,里面的桌子还剩下一个位子,外面的桌子明显没有坐满。   华晴芳只不过是扫了一眼,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到是池家二夫人心里气的要命,幸好刚才吃了点东西,要不然怎么还用的下去呀。这是非得挤兑自家儿媳妇呢。   拉着自家儿媳妇就没松手,华晴芳心说,自己婆婆实在多虑了,她华晴芳就不会做那么掉价的事情,好歹也是这侯府二爷的奶奶呀,自己坐哪里无所谓,可自家二爷的脸面不能丢,必须挺起来,自己欺负可以,别人欺负两字‘不成’。大爷的,这是不想好好地愉快相处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不鸟你   所谓长幼有序,华晴芳作为新媳妇站在婆婆身后含羞带怯的给几位长辈请安问好:“侄媳妇给伯娘婶婶们问好,伯娘婶婶们早。”   那娇憨的神态,还有懵懂的神情,再加上漂亮脸蛋上浮现的一抹嫣红,把一个新来炸到的新媳妇的神情,心情都表现的淋漓尽致。其实华晴芳的长相也给她加分不少。实在够漂亮。   即便是有点刻薄的三夫人,一时间都没法开口,这老二媳妇怎么都让人忍不住想到自家的小娘子,怎么就那么乖巧亲切呢。这长脸太亲切。   不过这里肯定是不包括定国侯夫人的,冷着眼一扫,才进门的婆媳二人,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张口就接上了:“不早了,二侄媳妇呀,往日你在华府如何,我们就不说了,可这里是定国侯府,可不是小门小户的,长幼尊卑,规矩礼仪一样都不能错,你一个新媳妇让我们这些长辈一早坐在这里等候,你可是好大的脸面呢。”   池家二夫人哪里能让媳妇受此苛责呀,才要跟定国侯夫人顶上。   就听自家的儿媳妇说了:“媳妇出身尚书府,虽然圣人御赐的尚书府门户不太大,可也是圣人的心意,华府老幼皆是感怀圣人恩德,不敢忘本的。不管是作为臣子之妻,还是臣子家属,或者是作为子民,芳姐不敢质疑圣人的圣谕,夫人还是不要妄言的好,咱们府上自然都知道夫人身子不好,或者不是本意,别人听了可就不一定怎么理解了,毕竟那是圣人呀。咱们定国侯府不管是侯爷还是郎君们更是忠君爱国的典范,因为夫人一句言语祸及满府总是让人忍不住担忧呢。媳妇虽然年幼。可事关华府,媳妇不敢托大。自幼祖父就是如此教导我们这些小辈要感恩的。夫人大家出身,这些自然是明理的,”芳姐说这话的时候,懵懂的脸上都是严肃,事关华府从来不开玩笑。   说完之后皱眉,一副优思忡忡的说道:“夫人可是把芳姐懂得玉镯待在身上呀。据说那可可是很辟邪的。若不然在把万安寺的大师请来给夫人看看好了。”   言外一致,你如此说话定然是犯病了。   定国侯夫人一声怒斥:“够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妖言惑众。我定国侯府还轮不到你一个新媳妇说东说西的。我的身体如何自然有侯爷做主,轮不到你再次质疑。”   你不惹我,我闲着没事惹你好玩呀,我这是在告诉你不要随便乱说话的。有点委曲求全的说道:“夫人说的自然是对的。”那眼神妥妥的我都是为你好的意思。   池家二夫人听了这番言语,紧绷着的神经就松下来了。这儿媳妇对着自家大嫂没有吃亏一说,‘中邪’两字就要成了大嫂的紧箍咒了。   也不知道华老夫人怎么跟媳妇说的这个事情,怎么自家媳妇就那么真挚的认为堂堂定国侯夫人中邪了呢,竟然一点都不怀疑呢。这华老夫人好本事呢。   芳姐自觉退场。然后就闲闲的站在自家婆婆身边,这个不丢人,我伺候的是我夫君的娘。扯虎皮拉大旗这个自己拿手的很。   定国侯夫人更是恨。这贱人每次说话都是胡乱攀扯,不管说什么。他都能把圣人,侯府给攀扯进来,实在可恶的很。   败下阵来的定国侯夫人咬碎了一嘴银牙。若是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说什么也不会去那华府的,定然不会给华府坑自己的机会。   岂不是往后自己苛责这小贱人,小贱人就会拿出这件事来牵制自己。想到这里眼眶都憋红了,这不是说,自己对着小贱人无计可施了吗。   总算是意识到为何人家能安心的嫁入自己掌家的定国侯府了。这华府当真是好算计呢。想到这里定国侯夫人的气都喘的不太均匀,竟然让人给算计到了骨子里面。   这时候三夫人就开口了:“二侄媳妇说的远了,夫人不过是问你,怎么来晚了,让长辈们候着,总不是个事。不过倒也不难理解,你们还年轻吗,*夜短难免放纵一些。”   说完还配上两声:“咯咯”的笑声。   在华晴芳听来简直就是老母鸡下山了。这事定国侯府吗,不知道的以为到了青楼楚馆了呢。   忍住挖耳朵的冲动,这为三婶婶的笑声太有穿透力了。   就听边上的池家二夫人说道:“三弟妹也是大家出身,怎么当着小辈的面说话如此轻浮。实在有失体统。”   一句话把三夫人给弄的颜面扫地。脸色青红交加的:“比不得二嫂名门之后。”   这话太讽刺人了,谁都知道这定国侯府二老爷夫人的出身跟几位夫人比起来不是很高。   这还是当初老侯爷在的时候,为了侯府的长久考虑给次子定的婚事。   对于池家二夫人来说这事软肋。脸色相当的不美好。   定国侯夫人看到两个弟妹斗起来心情到是好了不少,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华晴芳缓缓地开口,眉眼弯弯之间透着一股子稚气:“长辈们都是老侯爷千挑万选的大家娘子,自然都是我们这些小辈要好生孝顺追随的。不然侄媳妇怎么会叫婶婶一声婶婆呢。”   意思很简单,我婆婆是你二嫂,你怎么样也是弟妹。认清了没有呀。骂我婆婆岂不是在质疑你自己。   不过样子太乖巧就是了,这么一个乖巧的样子,让人想多想都不成。这孩子就是个老实的。心里想的就怎么说的,而且看着长辈们那脸上都是崇拜。   仿若他们就是老侯爷千挑万选出来给小辈们做楷模的儿媳妇。   可字里行间又让三夫人不舒服的很,这老二家的在怎么样,出身比不上自己又如何,自己还不是要叫人家一声嫂嫂。最后这话就是这个意思,忍不住看了一眼二侄媳妇。   这到底是个厉害的呀。还是个厉害的呀。   定国侯夫人心里更不是滋味,老二媳妇的出身如何,她最是明白不过,老侯爷当年挑儿媳妇的时候何尝不是在给下一代的定国候铺路呢,   就像自己如今不满意二郎娶回来一个尚书府的媳妇一个道理。   可惜如今的定国候不能像老侯爷掌控当初的定国候府呢。忍不住要感叹一番的。   二夫人抬头,自己的出身也不算是很低,只不过是在这妯娌之间有些没趣而已。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定国候挑的儿媳妇。自家老爷都没有恼。自己恼什么呀。怎么说也是自家老爷更吃亏一些不是。   也不知道儿媳妇说这话是有心的还是无心大的。忍不住皱眉,终归这媳妇是不是想到了自己出身低呀。   看了一眼芳姐,那憨憨的乖巧样子。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吧。   只有四夫人自制始终一句话不说,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心思。   边上的世子夫人跟隐形人一样,都没什么存在感。   三夫人身边的的年轻媳妇笑呵呵的就开口了:“呵呵,说起来是夫人心里记挂二嫂嫂初来乍到的。想着大伙聚在一起让二嫂嫂跟大伙熟悉熟悉呢,偏偏今日二嫂起的晚。二嫂嫂饿到我们倒也没什么,饿到长辈们可是咱们的罪过,莫不如大家还是早些用朝食吧。”   看上去是个和稀泥的,可字里行间句句都要把芳姐给踩下去了。这是在告诉自己的婆婆你跑题了。要抓住重点,新媳妇来晚了好不好。   华晴芳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弟妹一眼。要记住呀。这是个人物。   就听池家三夫人缓口气就开口了:“可不是吗,芳姐呀。长辈们可都因为等你还没用朝食呢。”   华晴芳摇头这三婶婶一把好枪呀。这孩子怎么如此天真呀。人家指哪她就打哪,太好用了有没有。   不好意思的低头。然后矜持的说道:“都是芳姐不好,辜负了长辈们的好意,芳姐早起伺候在婆婆身边已然用过朝食了呢。当真是对不住夫人的一片心意。”   池家二夫人心下好的不得了:“下次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若让婆子早些通传一下,省的我们娘两辜负了夫人一片心意。”   这话才说完听到几声的抽气,显然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定国候夫人脸色再次铁青,合着他们在这里说了这么久,这二房的婆媳竟然已经用过膳食了,自己岂不是白白饿了这么久,说不出的可恨,说不出的憋屈呢:“怎么二弟妹觉得,咱们府上一起用顿饭食,还要提前通传吗。”   华晴芳:“都是自家人,请帖什么的自然不必如此隆重的,不过房头之间都有自己的小厨房的,提前让婆子通传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总好过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芳姐这心里可是不好受的很,总是辜负了长辈们的心意呢。而且虽然是一家人,可该有的礼节也要有呀。传出去会让人笑话府上没有规矩的。虽然请帖麻烦了一些,可也是一种大门大户的体现不是。”   说的这个含蓄,说的这个委婉,意思就是你们太失礼了,叫人吃饭竟然不下请帖的。   定国侯夫人再次暴怒:‘闭嘴,长辈们在说话,你这是哪家的规矩,竟然敢插嘴。’   气死他了,竟然让小贱人如此叫嚣。   华晴芳抿嘴,这个倒是自己嘴快了,这定国侯夫人总算是责怪对了一次。不过自己说的也不错吗。定然是知道自己做事缺礼,恼羞成怒了。   就见芳姐眼眶凝结泪水,然后凝聚成一团,滴滴答答的流过脸颊,憋憋嘴:“是媳妇错了。”   然后捂着嘴巴:“呜呜”使劲的憋的脸色通红,忍着哭啼。   这表情,这声音,怎么就能委屈成这样呢。   二夫人当时就怒了,这媳妇终归是为了自己受的委屈呢:‘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顿朝食吗,我们二房还是用的起的,芳姐一早伺候在我身边,哪里就起的晚了,您这说一出就是一出的,提前连个招呼都不打,怎么就非得跟我们一个新媳妇过不去呢。瞧瞧这一大早的,您这是要给新媳妇下马威呢,自古以来媳妇都是在婆婆身边站规矩的,怎么这定国侯府竟然要给伯娘站规矩吗,当真是好大的排场呢。这定国候府的礼法到底如何,还请夫人拿出来个章程才好。弟妹愚钝,怕是要乱了呢。’   说完冷哼一声,拉着自家儿媳妇就走人了。谁的面子我也不给。   华晴芳心说总算是能回去了。这饭不用最好,不然还有的折腾呢,不说别的,就说那座位问题,回头还得吵吵。大门大户的果然事多。   池家二夫人拉着自家儿媳妇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多乖的孩子呀,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人给欺负哭了,怎么跟自家儿子交代呀。怎么跟秦家太太们交代呀。   这媳妇在家的时候养的娇惯,一看就是个没有受过委屈的。   而且这媳妇还知道哪头亲,哪头重。天真中带着懂事。怎么就那么合心意呢。   定然要跟闺女一样娇养才成呢。   等到了二房的院子,拿着丝帕要给自家儿媳妇抹眼泪的时候,池家二夫人斯巴达了,这当真是不知事的年岁,才刚雷阵雨呢,这会就雨过天晴了。   看着明显呆愣住的婆婆,华晴芳傻傻的笑笑:“娘,咱们再用点点米粥吧,才刚用过的点心,好像不太顶用呢。“   池家二夫人呆呆的点头:‘自然是的,你年虽小,不经饿的。’   而且儿媳妇可是要传宗接代的,责任重大,全凭一副好身子呢,饿不得,一点都饿不得。   池家二夫人都不知道,明明回院子要哄媳妇的,怎么就变成了娘两坐着喝粥了。用过之后自家儿媳妇还向自己推荐了,自己陪嫁带来的灶上婆子,说是做粥的手艺不错,跟自己约好了,明日早善的时候,她会带着粥过来。   竟然是友好邻里的节奏开始了。华晴芳带着丫头婆子走了半个时辰,池家二夫人还没捋顺清呢。怎么就画风一变在变,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洗脑   阿福伺候在自家小娘子身边,从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变过,别说面对这么几个比较高贵的妇人,就是面对十几、二十几个鲁二叔那样的狂暴民众,自家小娘子的嘴炮功夫还是精神承受力,那都是响当当的,从来没有输过阵,   定国侯夫人当真是小意思的很。阿福心里有底。   华晴芳没事人一样从婆婆这里回院子以后,开始反思自己,怎么昨天就让池家表叔蒙混过关了呢,自己不是如此好说话的人呀,   尤其是对这种忠贞性的问题,那是绝对没有一点容忍性的。   左思右想华晴芳总结出来自己是被男色所惑了。就说自己可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单手敲着桌面:“那两个丫头如今在哪里伺候呀。”   阿福心领神会:“回小娘子的话,那两丫头今日一早就没有见过呢,奴婢还以为这定国侯府出来的丫头有多体面,有多规矩呢,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竟然连声招呼都不打。”   李妈妈端着饭食进来:“没有规矩,往后要称呼**奶,切莫要在郎君跟前在说错了。郎君不罚你那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你可不能再给脸上抹黑了。”   阿福:“是,都是阿福记性不好,幸得李妈妈叮嘱。”   李妈妈无奈的看着阿福:“是小娘子惯得你。早就跟郎君一样罚你银子,你就长记性了。”   阿福心说可不就是小娘子惯得吗,郎君罚了又如何,小娘子背后可是成倍的补给自己了,可见小娘子心下还是喜欢自己的称呼的。   华晴芳见问不出来两人的行踪,也就把这个事情先放下了。不是被池家表叔金屋藏娇了就好,这个还是待查的。:“妈妈院子里面的事情可还好。”   李妈妈:“有小娘子昨日那一出,哪里有不好的,不管是婆子丫头做事都小心翼翼的,老婆子也不怕告诉他们,除了是定国侯府的奴才下人,那就是小娘子的奴才下人。他们的身契都在定国侯府。还有小娘子手里呢,若是有人偷奸耍滑,背主忘本。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家里的爹娘老子那都是要牵连的。”   华晴芳:‘虽然严厉了点,不过倒也省事,不犯错自然不会牵连家人。大家都小心做事。自然不会出错。’   李妈妈:“本来就是,能一心一意的侍奉一个主子。可是比原来那样三心二意的好的多,时间长了他们自然能知道奶奶的好。不过有些刁奴奶奶还是不能姑息的,就说那弄香弄玉,您怎么能把他们放到二爷的书房里面呢。您年岁小,实在不知道厉害。”   华晴芳委屈的摸摸肚子,李妈妈立刻就住嘴了:“老婆子多嘴了。奶奶定然是饿了,奶奶一早出去。老婆子就让小厨房里面给您熬了老母鸡烫。您快尝尝。”   华晴芳端过一点油花都没有的鸡汤喝了几口。从胃里透出来一股子舒坦:“还是妈妈惦记我。”   李妈妈眉开眼笑的伺候自己看了几年的小主子:“是老夫人惦记你,您出嫁以前老夫人可就把这些琐事安置好了,您嫁进来那是当小辈的,侍奉长辈是本分,可老夫人还是心疼,早就吩咐了奴婢,说小娘子用不得冷食,定然要随时给小娘子煨了烫水伺候着,若是小娘子因此落下了病根,那可是奴婢们的错。”   华晴芳抿嘴,听李妈妈一说自己竟然想家了呢。   老夫人也是从少奶奶熬过来的,定然是知道里面的辛苦酸甜,处处都替自己打点妥当了呢。   想到这里:“咱们回府看看好了。”   李妈妈吓得一哆嗦:“您可莫要乱开玩笑。”   芳姐:“怎么就开玩笑呢,不过几步路而已,回去看看没有一会就回来了。”   李妈妈要哭了,这小娘子犯了抽了:“呦,您说的那是什么话,您如今可不是华府的四娘子,那是池府的**奶新进门的**奶,才大婚四天您就回娘家,您不为二爷想想,也得为咱们老爷想想呀,您如此突兀的回去,老爷还不得被您惊到呀。”   华晴芳郁闷:“怎么就惊倒。”   阿福这时候挺理解李妈妈的:“小娘子您也不想想,这时候回去,那不是让人说嘴吗,知道的是您想家了,不知道的以为您在池府过得不好呢,不是平白让老爷担心吗。”   华晴芳也不过是一时没想到而已,摆摆手:‘算了,如今你到是有心的人了,不能回家,做什么呀。这日子过得,怎么才结婚就觉得没有意思了呢。’   阿福:“瞧您说的,咱们才接管了院子,要不然您给奴婢们训训话,指导一下咱们院子的发展前景。”   这事华晴芳在华府呆着无聊的时候是经常做的,阿福能说出来也不稀奇。   华晴芳:“有妈妈们呢,这种事情现在那里用到我管呀。不过倒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咱们带来的丫头们都是有理想,有追求的,可这二爷身边的丫头们却少了一点精神追求,人说夫妻一体,我也不能落下夫君太多,不然勉为其难帮一把好了。”   李妈妈抹汗,自己院子里面玩玩也就罢了,怎么初来乍到的就开始折腾呀,瞪了一眼阿福:‘毕竟是二爷身边的人,不然等二爷回来了咱们先说一下,在帮这个忙好了。’   李妈妈说完这话都忍不住要扇自己两巴掌,怎么就变得一副奸佞小人的嘴脸呢,这还是自己吗。   忍不住又瞪了一眼阿福。   阿福也委屈,折腾别人总比折腾他们强呀,李妈妈好生想不开。   华晴芳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而且本来就没想让池家表叔消停,心里委屈着呢:“李妈妈说的是,夫君在外忙碌,整治内宅。引导丫头们思想积极向上,那是我这个当人夫人的本分,还是不要跟夫君表功的好,等到收到了成效,在说也不迟。”   说完害羞的看着李妈妈:“您说是吧。”   李妈妈僵硬的点头:“奶奶说的有理。”   华晴芳顷刻之间就制定出来一个分期培训的计划,总不能所有人都听他训话,院子里面没人做事情吧。所以阿福只召集了几个大丫头。弄香。弄玉,云雪,若风。还有几个没事闲着。被叫来一起随便听听的小丫头。   几个丫头被夫人看的脚丫子都有点斗,昨日如花伴月被夫人叫过去伺候二爷,今日如花伴月就被二爷给弄走了,前途未名呀。   今日夫人莫不是要他们几个推出去伺候二爷。这实在是让人胆杵。   华晴芳:“咳咳。今日里叫你们几个过来,也不过是说说闲话。大家莫要紧张,你们是主子身边的大丫头,主子对你们多有依赖,可以说你们是二爷身边最近的人。所以对你们的要求难免要高一些,要知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突出表现的丫头。不想做主子身边最得用的丫头,那绝对不是好丫头。”   几个丫头脸色都崩出来血了。夫人是在鼓励他们争当通房大丫头吗,毕竟丫头的中级目标就是通房大丫头呀。当了通房才能奔着姨娘在竞争的。   阿福扭头,不忍再看,血的教训呀,自己就是这么跟在小娘子身边走上这越来月扭曲的丫头之路的,想当初自己在老夫人身边那也是一个放在哪里都让主子满意的奴婢,如今李妈妈都看不上自己了呢。   哎,望着天空,心里都是感慨,一遇主子误终身呢。   华晴芳皱眉四顾:“怎么有没有信心,做二爷身边的第一人。”   差点把四个丫头给吓瘫了,这简直是在问他们,有没有信心跟奶奶争宠呀。这是多作死的节奏呀。   华晴芳皱眉。没人配合呀。   阿福回神:“在二爷身边可不比您身边,您吓到他们了。”   华晴芳调整心态,中心思想有问题呀,难怪没人响应:“咳咳,你们大家可能不太了解我,现在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咱们院子的大概人事变动,我身边的这位是李妈妈,所谓举贤不避亲,李妈妈在我身边好几年了,管家上面从来没有过错,所以咱们院子里面第一个管家妈妈,就是李妈妈。至于原来二爷身边的管事,那也不用着急,只要他们做的好在,只要他们真有本事,我这个奶奶也会从新把他们给提起来的。   剩下的就是我身边的四个丫头,双巧,奶奶我得梳妆打扮都是她说了算,可以说没有双巧我就没法出门见人的,奶奶我是一天都离不得;   双冒,从小伺候在奶奶我身边,奶奶的所有嫁妆私房都在双冒的手里攥着呢,离开双冒奶奶我都走出侯府,找不找得到东南西北;   阿寿,奶奶我的饮食起居可以说都是阿寿在打理,别说一日,就是一时奶奶我都离不开的;   阿福,具体的我也就不说了,可奶奶我身边的丫头婆子,谁不知道阿福是奶奶我身边的第一人呀。   四个丫头扭头,有点没脸见人,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奶奶身边如此重要,没见过这么忽悠人的,不过是阿福的调侃之语而已,自家小娘子竟然敢当众说出来,看来往后阿福的第一人身份算是定下来了呢。   被训话的四个丫头眼里都蒙圈了,这奶奶介绍几个丫头是什么意思呀。边上的小丫头们都仰望着阿福几人,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如此牛逼的丫头呢。   就听自家奶奶说了:“奶奶我从来知人善任,而且用人不疑,谁不知道奶奶我身边的四个大丫头,在华府里面的脸面,就是我爹身边的通房看到他们也得行礼问好。”   李妈妈实在汗颜呀,听不下去了,自家老爷没有通房的好不好。   说起来小娘子也不算是说谎,老爷身边除了夫人什么都没有,可不是随着奶奶随便说吗。   就听自家小娘子继续:“人生出来就有个理想,郎君们读书练武为了考状元,为了报效家国,小娘子们未嫁之前想的就是嫁个好郎君,做个出色的足够配的上夫君的当家主母。”   阿福算是明白了,小娘子在这里等着他们呢,就说小娘子不是闲到这种地步的人吗。从来不做无用功。   双冒给自家娘子捧上茶水,华晴芳说的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口才继续:“女人不容易呀,你们如今当了丫头,身契都在别人手里,可这样的你们就没有追求了吗。”   几个丫头还在心里惋惜呢,从小也是想过做个当家主母的,谁没有这个梦呀。可现实太残酷,当个通房丫头,当个姨娘都是那么的艰难呢。   就听**奶吧唧一拍桌子,慷慨激昂的说道:“不是的,即便是当丫头,当下人,那也是有追求的,就说当妈妈,若是做到李妈妈这个地步,让主子依赖,信任,从心里都要敬上几分,那也是一种意境,那也是一种成功;做丫头谁说不能出头,阿福,阿寿,双冒还是双巧,做丫头若是做到他们的份上,我告诉你你就成功了,你就是主子身边的第一人。”   几个丫头都看呆了,这华府娘子风采当真是独特呢,拍桌子都是那么有气势,说话都那么富有感染力,让人忍不住跟着慷慨激昂呢。   就听**奶继续口喷白沫:“阿福,人人都知道,阿福小错不断,可谁不给她几分面子,就是二爷明知道阿福犯错,都不会罚人,因为什么呀,因为阿福是你家奶奶我身边的第一人,不给阿福面子,就是不给你家奶奶我的面子。你们,你,你你”   挨着个的把人给指了一边:“都是有机会的,你们若是做到了二爷身边的第一人,试问,我这个夫人是不是也要给你们几分面子。”   “那时候别说二爷要依仗你们,就是我这个夫人也要多多仰仗呀,你们在二爷身边,二爷的琐事都是你们的打理,二爷的行踪喜好更是没有人比你们更了解,那时候谁敢不高看你们一眼,即便是将来的二爷身边的姨娘进府,恐怕也得先给你们几个见面礼呢。”   弄香弄玉,被夫人给鼓励的脸色都是红的,心都发热,若是真有这么一天,可是比当姨娘还体面呢,别说是通房了。   只有若风纹丝不动,眼神沉沉的看着自家奶奶,当自己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糊弄呢吧。   看看边上明显更有追求的三个丫头,心想,这样也好,至少没人跟自己争了。(未完待续)   ps:谢谢木槿1219的打赏。恭喜亲都是长老了呢。   ☆、第三百零八章 旧好   华晴芳继续那具有感染力,具有渲染气息的演讲:“姑娘们,咱们要做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即便是做丫头那也要做到最好,那也要做到主子身边的第一人,”   若不是阿福在边上拽着,华晴芳就不顾身份,扬起胳膊高呼了,瞪了一眼阿福,难怪总觉得不太进入状态,原来自己差点行动力,胳膊一直没能跟着话音飞舞:“为了理想,为了追求,大家努力吧。不想当管事的下人,就不是好丫头。若是有一天有人提起二爷,就能想到二爷身边的你,那么你这辈子作为丫头,就是成功的。就是值得左右做下人的人学习的。”   阿福再次给自家小娘子要忽悠起来的胳膊拽了下来,实在是失了大家规范呢。华晴芳忍住不打断的不高兴继续:“二爷身边的事情往后就要仰仗各位了,记住,二爷好,你们才好,大家才好,伺候好二爷记住没有。”   如此问话,作为下人必须给点回应呀,谁让还有两个被忽悠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小丫头呢:“记住了,听奶奶吩咐。”   后面更是有一群听的情绪激昂的小丫头跟着符合,这院子里面的气氛简直就是传销演讲。   弄香姑娘那兴奋的脸蛋,还有亢奋的神情,都让华晴芳特别有成就感。为嘛说自己就看着弄香最漂亮吗,因为人家弄香最有思想,最有追求。   华晴芳撇了一眼剩下三个个深思各异的大丫头,思想教育明显不够吗。看来以后要时常如此引导鼓励,这些简直就是思想失足的少女,眼巴巴的等待这自己的思想救赎呢。责任重大呀。必须加大力度。   华晴芳再次喝了一碗茶水:“恩,好。大家的精神是好的,思想也是积极进取的,可咱们不光是思想跟的上,体力上也要跟得上,二爷身边不能有无用的人。二爷还在外面练拳呢,你怕冷了,生病了那不成。所以为了更好的伺候在二爷身边。从明日开始,你们排出来在主子身边值班的单子,不做值班的丫头。就开始跟着晨练好了。我们不光要在思想上提高境界,更要在身体上提高素质。”   阿福:“噗嗤”什么意思,用眼神就问出来了。茫然的看着自家小娘子,您没有晨练的习惯呀。   华晴芳觉得阿福实在有点扯后腿。自己身边第一人实在不太够格呢,抬头很镇定的吩咐:“好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好了。把小丫头们的值班单子也列出来,作为后备力量他们的身体素质也得提高呀。”   弄香:“是,奴婢听从**奶吩咐。”其他的被这位新奶奶弄得不是太明白的人,也跟着蒙圈的走人了。   等四个丫头走了。阿福:“您什么意思呀。”   华晴芳:“没什么意思,如今你家小娘子我做人家夫人了,很快就要有孩子的。自然要把身体锻炼好,这可是为了子孙后代打算呢。”   自家小娘子思维如此散发。那也不是理解不了,可就是覆盖面有点广:“那丫头们呢。又不是培养护院,您这还训练体力干什么呀。”   华晴芳斜眼等人,这丫头还刨根问底了:“没人陪着,一个人锻炼多没意思呀,再说了给他们的时间安排的紧点,省的整日里胡思乱想别人的夫君。阿福,不是我说你,现在竞争多激烈呀,你怎么就不知道提高自身的意识呢,亏你还自称奶奶我身边的第一人呢。自身发展要多元化,艺多不压身懂不懂,丫头们身体锻炼的好点怎么了,别说是奶奶我,就是他们自己出去的时候那也不是多了一层保障吗。”   没人理解的郁闷呀。   最重要的是,我的人,别人多意淫一下我都膈应。能说出来吗。   忍不住说道:“再说了听说天生丽质的美人,那是不怕风不怕雨的,我也想看看,这些丫头是不是真的天生丽质,伺候着哎二爷身边的人,总不能档次太低不是。”一句话我是为了你们二爷好。   就不信都成了女超人,自家郎君还能下得去口。这女人的心思当真是深,还阴。多阳光的少女遇上这种事情也阳光不起来。自家主子说了半天不过是为了遮掩第一句话的意图吧。就是怕别人惦记自家姑爷。   阿福嘴巴都要合不上了,从来不知道自家小娘子对身边的人原来要求这么高,自己距离第一人当真是差得远了点。   咽口吐沫:“小娘子奴婢能问一句吗,您心中的奴婢们应该是什么样的。”   华晴芳挑眉:“在内要细心体贴,主子想不到的,你要想到,主子看不到的你要看到,主子做不到的你还要做到。在外倒吗,我得要求也不高,唬得住泼妇,打的了流氓就成。”   阿福眼角都要瞪出来血了:“您要求真不高。奴婢也不争了,您呀,凑合着用吧,您身边这第一人呀,慢慢寻摸吧。”说完竟然就下去了。   华晴芳瞪眼:“看到吗,亏她还自称奴婢呢,主子什么样呀,竟然让我凑合着用吧,我是凑合的人吗。”   双冒凉凉的开口:“奶奶自然是精致的,可惜这上面,目前您也只能这样了,奴婢等着看,小娘子能教导如此然人仰望的一等丫头。”   李妈妈摇摇头:“小娘子还是先休息一会,养养嗓子好了。”说完一摆手,丫头们都撤下去了。   华晴芳茫然了,自己要求太高了吗,也不会呀。   弄玉看着弄香,一样的茫然:“你当真相信奶奶的话吗,咱们是爷身边的丫头,爷哪天看中了,那就是通房,能有幸怀个孩子,没准就是爷的姨娘了。弄香,你不要被奶奶给蒙蔽了。”   弄香眼神灼灼,透着不一样的光彩:“你也说了,那是要哪天看重了才成,要是爷一辈子看不中。岂不是一辈子做个丫头。再说了,即便是爷看中了,那也不过是通房丫头,顶破天也不过是个姨娘,这侯府里面的丫头姨娘你我见得多了,要说起来在主子身边的脸面,倒不如奶奶说的。做爷身边的第一人。”   弄玉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看着弄香:“本末倒置。咱们过来本就是伺候爷的,何苦如此费心。”   弄香眼神灼灼的看着弄玉:“有付出才有回报,反正都是在爷身上费心。无非是多费电心思的事情而已。”   弄香不傻,她跟弄玉在一起伺候池家二郎好几年了,阶级感情还是有的:“再说了,在爷身上费心没有什么。爷若是能多看咱们一眼,总是比也跟如今一样无视咱们的好。”   弄玉低头。倒也是那么回事,如今爷连看都不太喜欢看他们,倒不如随了奶奶的心意,总是接近自家爷的机会。   再说了若是能在爷身边当了第一人。即便是到时候提通房,提姨娘,那也是比较有脸面的吗。看吧人家心眼都不短。追求也都是有的。   至于云雪跟若风,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融洽本来就不是一个主子手下的。现如今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对于**奶的训话倒也都在脑子里面想了想,结果差不多,   如今连最得脸的如花伴月都被二爷给轰出来了,何况他们几个大丫头了,虽然奶奶未必按了什么好心,可如今也只有先顺着奶奶的意思了,   毕竟如此这样还能在二爷的院子里面露露脸,   他们是侯爷夫人还有三夫人们送给二爷的,即便是回了夫人身边,也不过是发配到庄子上随便配人而已,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呀。   何况如今也不过是二爷新婚,**奶身份在高点而已。过上些时候,二爷的新鲜劲儿过了,这院子里面如何,可是还未可知呢。   机会大把大把的,目前还是先稳重,不离开这个院子最为妥当。   所以第二日早晨,不用华晴芳操心,上进等着当大丫头的小丫头们,分配好了事情都来锻炼也就罢了。   几个大丫头更是一个不落下的跟了过啦。   阿福看着院子里面的如此盛况,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小娘子人气这么高的,难道昨天的演讲,竟然征服了如此多的人。这人格魅力破表了吧。   当然了这是后话,当天晚上池家表叔下差回来听外院管家说道内院诸事的时候,那眼睛都是惊奇,自家夫人可是没有如此大方的,竟然会鼓励丫头争当通房丫头。怎么都不觉得是好事。   回院子的时候,神情特别的严谨。   华晴芳虽然对这位表叔还没怎么原谅,不过看在表叔表现不错,知道打发两个咯眼的丫头没在自己身边恶心人的份上,态度还是可以的。   基本上恢复了新婚前两天的状态:“夫君回来了,今日可是辛苦。”   池家表叔觉得脚底下发软,自家夫人这态度让人发毛:‘芳姐在家辛苦了。“   华晴芳真心的认为自己挺辛苦的,毕竟费心费力的是为了自家夫君的下人不是,很是谦虚的说道:“也不算是辛苦,何况夫君不是外人,为夫君解忧,本事分内之事。”   而且自己竟然能做到绝口不提昨日之事,可见自己越来越大度了。   心中忍不住赞叹自家祖母教育得当。竟然能培养出自己这样一个大度的小娘子呢,实在是华府的荣幸,更是池家上下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池家表叔装腔作势的点头,给予很肯定的赞赏:“为夫多谢夫人伸手相助,夫人也知道为夫一个大男人,更何况年岁幼小,对与内院之事,实在是知之甚少,院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是不太明白,往后为夫的琐事就要拜托夫人全权打理了,包括院子里面的下人,往后都要仰仗夫人了呢。为夫对夫人的决定绝不二言。”   这人不要脸呀,无赖,滚刀肉,竟然要一推二六五,过往的事情全都不认帐了。   华晴芳忍了半天才没有法做出来,这话的意思何尝不是再跟他表示,以前年轻不懂事,往后都听夫人的呢。   狠狠地剜了一眼池家表叔,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表叔以后好好表现就成。   看了一眼池家表叔,我理解的隐性闷骚内心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跟你计较:“是夫君信任与我,芳姐作为内宅夫人本就分内之事,何况是夫君的事情,芳姐也是当仁不让的呀。”   后面这话说完的时候还知道表达一下自己的害羞意境,低头拉衣角。   池家表叔看到自家夫人的神态,整个身心都放松了,到底是华府出来的小娘子,大气,这是再告诉自己往事不要再提呀。能如此再好没有了。   夫人竟然能不追究了呢,不知道为什么池家表叔有点感恩戴德的心思。   毕竟芳姐若是回华家跟自家岳父折腾一番,自己肯定要掉一层皮的,对于岳父这个人,池家表叔当真是忌惮的很。   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作为这个时代的男人,表叔已然主动放弃了大片江山。颓势出现呀。   华晴芳见池家表叔半会没说话,这害羞有点撑不住,偷偷抬眼看人。   池家表叔跟自家娘子的眼神撞在一起,赶紧的躬身行礼,竟然郑重八本的说道:“夫人大度。”   华晴芳这次更羞人了,闺房内外夫君都是天,竟然跟自己行礼了呢,让人知道,估计自己的名声可就要糟糕了,婆婆再好的性子,定然也容不得儿子如此的。   赶紧的关上门窗。手脚麻利的很,都没有让丫头进来伺候。池家表叔那眼神就直了,境界直接升华了。   闺房之乐,看来夫人已然得趣了呢。只不过太急切了些,而自己很乐意配黑。   虽然时间还早了点,谁让夫人有需要呢,自己也不是很古板,还是可以通融的。   所以关好门窗的池**奶被人拥到床上了。而且还得了一句:“夫人虽然急切了些,不过为夫定然尽心尽力,不让夫人失望的。”   华晴芳一直到眼神迷乱,心跳加快的时候都没有想明白,这话从何说起呀,而且白日宣淫真的好吗。这表叔不要名声了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妯娌(求粉红票)   晚上两人用膳的时间有点晚,华晴芳脸红心跳,脚软手软的,心里庆幸,幸亏自家婆婆没有那么苛刻非得他们两人去二房正厅一起用膳,不然这人可就丢的大了呢。   在看对面做的板正的池家二郎,华晴芳有一种,不真实感。   方才跟自己在床单上滚的那个男人,跟眼前的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吗。   这人若不是双重人格,就是太能装腔作势。忍不住就飞过去一眼。挑逗一下看看本色。   池家表叔相当淡定的拿起筷子:“夫人块用膳吧。”这是对牛弹琴了。   再次飞过去一眼。就不信你装得下去。伪君子。   池家表叔坐的端正,脸色都不带变的:“夫人可是有眼疾呀。”   这日子没法过了,自己一点歧义没有的话语,被这厮给扭曲的不堪入目,为嘛秋波频频的时候,竟然如此不通透呢。   你才得了眼疾呢,你们全家都眼疾了呢,拿起筷子奋发图强,全部心思都用在吃食上了。   对面的池家二郎,看着自家夫人吃的起劲,心里满意透了,吃吧,吃饱了好宰呀。   至于管事跟自己说的自家夫人要开始锻炼身体的问题,池家表叔觉得更不是问题,夫人的身体好,才是夫妻真的好。   忍不住感叹,锻炼体力好呀。要不要给夫人找两个秘方什么的呀。   华晴芳抬头就看到自家夫君那略显深沉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吗。”   池家表叔:“食不言寝不语,夫人用膳呢。”好吧这表叔原来还是注重规矩的。   等用过饭,华晴芳给池家表叔端茶倒水:“不知道夫君刚才所谓何事。”   池家表叔自然不会说,自己在意淫夫人的腰是不是能够折的更弯些:“邵德只是觉得夫人在府上,这一日辛苦了。”   华晴芳挑眉。有人告状了。眉眼弯弯,露出来八颗雪白的牙齿:“为了夫君不辛苦,当不得夫君如此夸奖。”   池家二郎眼神暗下去不少,就喜欢自家小夫人,这眉眼弯弯的样子的,当初这夫人年少的时候,只要露出来这个表情定然是使坏了。   想到这里就能想到夫人那时候的包子脸。如今夫人脸上摸起来可是没什么肉了呢。   可惜那时候没能在夫人脸上掐一把。感受一番,遗憾,相当的遗憾。很突兀的池家二郎就来了一句:“夫人用的还是太少了。有什么喜欢的吃食,就让人去准备,大厨房没有咱们的小厨房还有呢,莫要委屈了自己”。   最好能吃点长膘的,脸上肉肉的。多少弥补一下自己当年没能捏过的遗憾。   华晴芳有点茫然,不是要开始批斗自己吗,怎么就变成了吃饭呢,而且好像刚才吃过了呢。不过还是顺着池家二郎的思路说道:“怎么会呢,这里往后就是芳姐的家,在自己家里用膳。芳姐怎么会委屈自己呢。”   池家表叔被一句自己家里给讨好了,往后他们两人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吗:‘那样就好。’别看四个字。被池家表叔说的荡气回肠的,忍不住让人哆嗦。当然了在华晴芳的耳朵里面就有点肉麻了。   两人一时间竟然有点静怡。   华晴芳天生就不是那种能够体会此时有声胜无声的人:“咳咳,夫君,恩可是还有什么叮嘱的吗。”   意思就是有事您快说,我要休息了,可这时代的女人比较卑微,不能这么打发男人。   出嫁的时候,自家祖母,母亲,大伯母,还有婶子,都特意郑重的叮嘱过这个方面的问题。所以华晴芳问这话的时候,那可是拿出来平日里闺阁娘子做突出的气质来的。   挺胸抬头,仰脖子,隐藏自己的傲娇,眼皮低垂,突出自己的恭敬。   池家表叔跟着点头:“夫人做事,邵德很是放心,没什么好叮嘱的,只不过夫人明日锻炼的时候,要注意一些,莫要伤了自己才好。夫人何等身份,可不能跟那些丫头们同等看待。”   华晴芳才做好的姿态,瞬间就瓦解了,用一种很惊异,很不能理解的眼神盯着自家夫君,这是在跟她说话吗。原来表叔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丫头吗。   池家表叔嘴角勾起来了,眼神都柔和上三分,就说自己认识的芳姐,不是刚才那样的吗:“怎么,夫人有何高见。可是觉得为夫说的不妥。”   华晴芳心情大好,一拍桌子,很豪爽的表示:“妥,太妥了。”   好吧,地痞流氓的气息全都流露出来了,当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夫君太上道了。   池家表叔的笑容维持不下去了。这娘子不能惯呀,逞色了呢。   忍不住就把表叔的角色重新收拾了起来:“看你什么样子,那是小娘子,贵妇人能做出来的动作吗,那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吗,你。”   说到这里,看到芳姐把排在桌子上的手,收起来了,然后方才的神采飞扬不见了,池家表叔不知道怎么就说不下去了,突然想起来,自己才把表叔的形象在自家夫人的心里扭转一点,怎么就一不小心又翻转了呢。失策,很失策。   看着芳姐捎带畏惧的神情,池家表叔当真是郁闷的要吐血了。   华晴芳若是知道表叔的想法,定然要大笑三声,亲你真的想多了,姐什么时候畏惧过你呀,别说现在都是枕边人了,就是当初百分百的亲戚关系的时候,姐也没有完败过呀。   今日如此的表现,不过是觉得对不起,自家祖母的悉心教导而已,竟然一不小心露出来江湖习气了。   他对不起祖母了,太对不起李妈妈了,对不起的人有点多呢。   至于对面的夫君,应该不碍事的,毕竟这位当初还是自己表叔的时候。自己什么样的态度,什么样的行为都见识过的,应该不会被自己吓到吧。   讨好的对着池家二郎笑一笑:“哪个,一不小心的哈,一般我是不会如此的。”   池家二郎抿唇,就觉得自家夫人如此就挺好的:“夫人一般的时候是如何的呢。”   华晴芳:“自然是中规矩懂礼仪的大家娘子了。”   池家二郎一串朗笑从唇边誉出:“少德初次见夫人,那时夫人不过智龄。到如今六载由于。这规矩,礼仪,大家风范倒是少有看到。”   华晴芳脸色都紫了。这斯不知道什么叫打人不打脸吗,有没有这么说话的呀。   就见池家表叔停顿一下动动嘴唇:“原来夫人平日里都是不经心的呢。”   华晴芳这个气呀,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做出来点什么。岂不是对不住你这翻真知灼见”   放下手中的物件,就扑过去了。   对于池家表述来说。这简直是太合心意了,推拒躲闪的同时不忘对着夫人调戏:“为夫不知道夫人还如此热情。为了夫人邵德如此规矩之人,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这点劲头实在不够看。华晴芳很快就后悔自己冲动行事了:“君子就应该动嘴不动手的。”   池家表叔:‘夫人高看邵德了,不过既然夫人如此说,邵德自当遵从。’   池家表叔还是讲信用的。所以即便是人家只动嘴,华晴芳这个初次步入人妇的女子。还是感触到了这新婚妇人的漫漫长夜。这夜实在太长。   次日二房院子里面的少奶奶起床的时候,二爷依然是不见踪迹,芳姐即便是想踹人两脚出气,都找不到正主。   至于二房的夫人,看到自家儿媳妇那萎靡不振,一看就是被儿子折腾够呛的脸色,别说怪罪了,心疼的补汤一碗一碗的往芳姐的院子里面送。   若不是为了早日抱孙子,恨不得亲自跟儿子说说,儿媳妇还小呢,怎么能如此不疼人呢。多去通房丫头们的房间坐坐也好,省的自家儿媳妇如此遭罪。   别说华晴芳没能伺候在婆婆身边,池家二夫人还亲自过来看芳姐:“丫头们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他们自己在院子里面转悠就成,只要你说的他们就不敢不做,你自己要注意养身子,都怪二郎,实在太不知道心疼人了。你也不要太惯着他,丫头们本来就是为了给主子解忧的。”   华晴芳心说自家婆婆这是要给自己房里添人,忍不住检讨自己,没把婆婆惹了呀,怎么就非得给自己添堵呢。   再抬头看到自家婆婆哪个心疼自己的样子,当真不像是假的,还是婆婆的面上功夫做的太好呀。   忍不住试探的询问:“娘,媳妇,媳妇。”真的不觉得辛苦,这话好像不太好说:‘媳妇一时间还没有看到合适的人选。’这话比较保守。   池家二夫人:‘你这孩子做事妥当,不过是丫头吗,只要不是给你添堵的就成。’   华晴芳忍住心里的不是滋味:“那岂不是委屈了夫君。”   就听池家二夫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就委屈你自己呀,媳妇呀,你还小不懂得其中的厉害。”   华晴芳看着自家婆婆眼神呆呆的,能说她的世界咱们不懂吗。竟然还真是为了自己着想呢。亲真的不用。   既然婆婆是真的为自己好,芳姐眼睛立刻凝结出来两朵泪花花,欲语还羞,一脸的不舍,还捎带委屈。   池家二夫人立刻就懂了,媳妇到底还小:‘算了,你这孩子呀,等到了娘这个岁数你就明白了,娘也不做那坏人,你们院子里面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不过你要记住,丫头那也不过就是丫头而已。抬举不抬举他们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好吧华晴芳彻底的服气了,原来这年头的通房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的,在当家夫人的眼里,通房跟大丫头大概没区别吧。   所以华府的家规不过是郎君不准有纳妾,通房可以随便有,女人还觉得感恩戴德的。这世界实在让人蛋疼的很。   池家二夫人走的时候,还不忘好生的安慰自家媳妇一番。   尤其是说了一句:“芳姐呀,好好地养身子,定然不能大意了,养好身子才能早点让娘抱孙子。不过不着急的,娘也不是很急。”   华晴芳低头咬袖口,您这还不急呀,我才十六好不好。   忍不住往自己的肚子上看了看,不会是真的有了吧。太让人担忧了。   至于自家的如花伴月到底去了何处,华晴芳还是没整明白。看着池家表叔夜里表现,应该没有养在外面就是了。   这日芳姐在房中闲坐,阿福通传世子夫人同几位少夫人过来做客。   华晴芳对世子夫人的印象不错,对于那几个少夫人,唯有哪天早善的时候说话的那位有点印象,看样子不算是缺心眼,应该能玩到一块,至少不用自己指着鼻子骂,就能听懂人话:“快请进来。”   低头看看自己一生的家常打扮,倒也不是很拿不出手。   直接就把双巧递过来的服侍放下了:“在家里,不是外人,随意一些没什么。”   几位少夫人一打照面,全都看向对方的穿着,没法子女人聚在一起就这么点事。   世子夫人穿着淡雅,竟然是一身的雨过天青色,在这侯府倒是少有如此素淡的。   不过衬得世子夫人女文人气质更加明显而已。   边上的三夫人一身的正红,竟然比世子夫人看上去还要抢眼,不知道的还当真分不出来,这池府到底哪个更金贵,   剩下的一位夫人,虽然不是很抢眼,可依然能看出来是特意打扮过的,   阿福盯着一身大红的三少奶奶忍不住皱眉,这人绝对是来砸场子的,竟然当着自家小娘子的面,穿的如此喜气,还是红色。   就不信这三奶奶不知道自家小娘子喜着红衣。   竟然唯独芳姐的家居打扮最最随意。华晴芳脸色微红,幸好脸皮够厚,华晴芳很是自然地笑出来了:“是嫂嫂跟弟妹们呢,芳姐失礼了。”   然后一滩双手:“呵呵,不知道嫂嫂弟妹们如此正式,房姐还是去更衣好了。”   世子夫人温和的开口:‘使我们姐妹唐突了,都是自家人本就应该随意些,弟妹莫要如此,嫂子失礼了呢。‘   华晴芳这个自来熟,本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至于三少奶奶的穿着,人家就没看在眼里,不管这人为何而来,自己都不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姐穿出来立刻碾压性的秒杀你。   不过对世子夫人是真的觉得好感不赖:“嫂嫂如此说,咱们妯娌可是都不要在客气了,是芳姐本应该去拜会嫂嫂跟弟妹们的,只不过芳姐身子不是很提气,嫂嫂跟弟妹莫怪才好。”   世子夫人微笑,什么都不用说,既然能过来看你,自然是不把这些看在眼里,人家是个大度的人,华晴芳自愧不如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扮猪吃虎(求粉红票)   三少奶奶倒是开口了:“大嫂跟二嫂都是太客气了,弟妹倒是不知道二嫂在院子里面原来如此随和。倒是让弟妹差异的很。”   言外之意,你穿的太随便了,对他们不够敬重。这是来挑刺的。   华晴芳很真挚的开玩笑:“呵呵,弟妹羡慕了吧,自己的院子吗,自然是怎么随意,怎么舒心怎么好,往后弟妹也可以放开些,虽然说咱们是侯府,.可毕竟往后这里是咱们的家,在自己家里弟妹往后竟可以随意一些,莫要太见外了。”   池家的三少奶奶在京城里面也算是有点身份的,就凭三夫人钻营的性子,怎么会给自己说个平庸人家的儿媳妇,当初那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家,显然着三夫人光挑了人家,没有挑人呀。   这孩子智商让人在捉急呢。而且很明显的修炼不到家,有本事挑衅人,却没本事承受后果,不过两句话而已,竟然脸色都变了。   华晴芳为三房的未来担忧,有一个被人挑拨两句就能当枪用的婆婆,还有一个看不清行事,喜怒都形于色的儿媳,简直就是不能在蠢的组合。   池家的三少奶奶自认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就不知道这位二嫂如此奇葩,她是怎么听出来自己有羡慕之意的呀。忍不住脸部肌肉都跟着颤抖,勉强开口:“就姑且当嫂子如此说吧。”   世子夫人眼皮低垂,根本就不接话头,这二弟妹什么样不说,眼前的三弟妹对他们大房那肯定是狼子野心的。   虽然是自己夫君的身子不争气,可世子夫人也不愿意跟一个整天盼着自家夫君快死的人为伍。   对这位三弟妹从来不远不近的。亲近不起来。   至于这个二弟妹,接触时日尚短,性情如何不得而知,不过若是自家夫君有个好歹,府上最有出息的也就是这二房了,对于这个明显的受益人,世子夫人的心情就更纠结了。   一切的烦恼都源自自家夫君的身子骨。世子夫人仰头望天。只求老天开眼。让自家夫君能够好起来。小女愿结草衔环以报天恩呢。   就听从来不开口四少奶奶竟然跟着说道:“二嫂说的是,自家人要随意一些,方显自在。平日里弟妹跟嫂子们也是随意的很。怎能时时都如此郑重其事,只不过今日过来二嫂这里,我们妯娌实在是不知道尚书府的娘子平日里是如何的,难免严谨了些。”   这话说的中立。没有偏颇任何一方,只是在阐述自己的原有。这四少奶奶一时间倒也让人看不出来阵营。   华晴芳抬眼。表情很是茫然,可心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侯府三位少奶奶的出身,大少奶奶。也就是世子夫人那是出自豪门,世家出身。   三少奶奶不能跟世子夫人相比,那也是名门望族。至于四少奶奶,自然也是如此。想那侯府的夫人老爷们怎么甘心让自家儿子娶的别人差呢。   这池府竟然只有自己一个媳妇不是世家名门呢,说起来,让人汗颜呀。虽然华家几代为官,可跟这些望族比起来,那真是不是一个层次的。   世子夫人看着二弟妹那懵懂的眼神,心里感叹,不过是十六岁呢,多美好的年岁呀。自己那时候跟二弟妹一样,也是什么都不明白的,自家的大娘子有一日要嫁去别人家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的懵懂呢,跟着就说到:“四弟妹说的是,我们还没见过榜眼家的小娘子日常是怎么过的呢,所以来的有点唐突。二弟妹勿怪。”   如此这样一说,华晴芳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人家是想看看书香门第的娘子们平日是怎么样生活的。   早知道就把华五每日里做什么好好地看看了,自己这样的实在是给华府丢人的很。简直就是反面教材的典范。   难怪有些人家女子教养的不好,一辈子不让出嫁,原来这出嫁女子的行为当真对于娘家有如此大的影响呢。   阿福眼明心亮,给几位少夫人端茶的时候,就把自家小娘子的书房,跟绣房给布置的妥妥当当了。免得自家小娘子手忙脚乱的。   华晴芳摸摸自己的脸,嫣红嫣红的,看上去都是羞涩:“让大嫂跟弟妹们笑话了,芳姐一人可是担当不起尚书府小娘子的名声的,不过是闲暇之余,看看书,做做绣活而已。”   这个脸红不是憋出来的,是真的觉得害羞,惭愧。   幸好自家五妹妹已经快要嫁人了,自己不用贤良淑德太长时间。幸好华府女子不多,不用受自己影响。   世子夫人眼神一亮:“果然是家学渊源呢,就说弟妹是榜眼老爷的娘子吗,看弟妹那十几箱子的古籍,就知道弟妹的才女之名实至名归。”   华晴芳眼角蹦蹦直跳,这个真的不刚当,那十几箱子的玩意,更多的是衬托身份的,她真的没有怎么看过。对不起世子夫人的一番推崇呀:“不敢当大嫂如此夸奖。嫂子若是喜欢,喜欢看什么,尽管拿去就是。”   世子夫人笑的真心实意的:“弟妹大方,拿去是不敢的,不过说不得嫂子要上门时常打扰了,借阅那是肯定的。”   华晴芳心说原来这里真的有位才女子,往后要小心不要露怯才好:“说什么打扰,是嫂子看得上眼。”   三少奶奶回复的还是蛮快的:“哎呦看你们妯娌两人这个客气样子,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吗,说什么打扰不打扰。二嫂这院子当真是不错,不若咱们妯娌几个逛逛园子好了。”   华晴芳低垂眼眉,看着外面光秃秃的院子说道:“三弟妹说的是,春日暖阳,万物复苏,正合适到处走走。”   三夫人看着外面才有点绿意的院子,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现在的园子里面可是没什么看头的。柳树才发芽。而且这位二嫂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直接就指出来了,说不出的讽刺呢。   到底是世子夫人在几个各有心思的弟妹开口:“二弟这园子里面虽然不大,可这山水相见,倒也别致,而且二弟妹心思玲珑,这院子收拾的精巧。倒也有的观赏。”   华晴芳:“是嫂子看的细致。芳姐当不得嫂子如此夸奖,这些都是娘在大婚前为我们两个小辈费的心思。”   华晴芳是真的觉得自家婆婆好,听表叔说。竟然是二夫人亲自布置的这么精巧的院子,表叔想插手,都让婆婆给挡下了,说是表叔一个大男人懂个什么。   而且自家婆婆前两天亲自跟自己说过说了。现在的院子小了点,等将来他们有了本事。有了大的院子,让自己随便喜欢怎么布置都成。   华晴芳心里当时就甜甜的,谁能遇上这么一个婆婆呀,何况自己如今住着的院子。就温馨的很。   芳姐羞涩的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妯娌媳妇竟然都看着外面的小院子出神呢,忍不住也跟着往外看。虽然很温馨的,可要说看头真的没什么出奇的。没看出来哪里吸引人呀。   世子夫人,秀眉微皱,一股倦怠浮现在脸上,二弟妹有福气,竟然有二婶子那么一个婆婆。   三夫人忍不住脸色有点扭曲,自己的婆婆对自己跟二伯母对二嫂可是没法比,别说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自己的院子,就是自己的屋子,婆婆看到一点瑕疵都要多家过问,   人都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自己什么时候能过上舒坦日子呀。越看这院子越是碍眼。   人在自己心里认识到不如别人的时候,要么就勇敢的面对,要么就极力掩饰,华晴芳就看到自家三弟妹的脖子扬起来了,脑袋朝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这是欣赏完了,觉得不过如此,看不上眼吧。   心里那个膈应,我也没求着你看呀。   四夫人说的到时真心实意:“呵呵,二嫂子这院子当真是不错的很。”   华晴芳:“四弟妹能看的入眼就好。”这话明显是对着三少奶奶说的。   世子夫人漫步其中,身心都跟着舒爽不少,这院子里面多了一抹阳光,相比之下他们的院子虽然够大,却多了一份萧瑟,阴森,少了这么晴朗呢。   四夫人指着眼前的一处屋子:“这屋子别致,竟然在园子中央,为何。”   华晴芳抬头,表叔领着自己逛园子的时候,特意带着自己看过,那是他们院子里面的花房,说是自己若是喜欢,尽管养些喜欢的花草:“呵呵,那是花房。”   妯娌四顾相看,世子夫人:‘二弟的院子里面原来有花房吗。’   三少奶奶眼神阴沉:“没有,早就听闻二嫂府上榜眼老爷喜好花草,想来二嫂这里定然有不错的花草在的。”   四少奶奶:“是改建的吗,这速度到是不慢。”   二嫂才进府几天呀,花房都弄出来了。华晴芳低头,心里竟然有点甜。本以为这花房早就有呢,不成想竟然是表叔专门为自己修缮的。   而且表叔都没有跟自己表功呢,幸好自己够大度,没跟夫君闹脾气,忍不住脸红心跳的。   世子夫人看着比艳阳还要娇艳的二弟妹忍不住就说道:“是二弟知道心疼人呢。”   被调侃了,华晴芳脸皮红的呀,没出放了。   三少奶奶嘴巴发酸,这婆婆没法跟人家的比,这夫君竟然也没法跟别人的比:“那可是要见识一下了。”   阿福心说就没有见过如此脸皮厚的。往后可要提醒小娘子,跟这位三奶奶拉开点距离。   华晴芳都不知道花房里面有什么可看的,询问阿福:“可有稀罕的花草吗。”   阿福:“三日回门的时候,老爷让人搬了几盆花草过来,说是给小娘子屋子里面布置用,李妈妈说如今早晚之间天还有点冷,这些花草就先放在花房里面了。”   华晴芳抿嘴一笑:“有看的就好,芳姐献丑了。”   说完引着三人去了花房。侧面看着不过是窗子比较大的屋子,正面看的时候,差些闪了三夫人的眼睛:‘二弟好大的手笔。’   那么的窗户,竟然都是小块琉璃拼成的呢。别说是侯府,就是满京城,估计也没有第二间如此花房了。   华晴芳只当没听见,这三弟妹原来还没什么见识,不过是个琉璃房子而已吗,自己还没弄天窗呢。算什么大手笔呀。   花房的婆子看到主子远远地就开门迎接,一股暖风就迎面扑来。   世子夫人都忍不住挑眉,这花房照顾的可真精致,等到众人进了花房之后,眼睛都移不开了。   世子夫人抚摸着眼前的十八学士:“若是我有如此娇艳的物件,说不得也要折腾出来如此一间花房的,若是放的随便了,总觉得委屈了这抹娇艳。”   四夫人绕着花草看了一圈:“莫不是当年斗花的榜眼吧。”   华晴芳:‘呵呵,倒也没有那么贵重,虽然不是当年那盆榜眼,不过渊源差不多就是了。’   三夫人咬牙暗恨,这华府没有人了吗,怎么就对着门一个出嫁的娘子如此看重呢。什么东西都舍得乱送,原来自己不光是婆婆,夫君不如这新二嫂,即便是娘家的看重也差了几分呢。   不是说这二嫂不过是二房的娘子吗,不是说华府小娘子繁多吗。当真是没出说理去。   世子夫人跟着欣赏过来,这个季节,花房里面竟然有七八种盆景争相开放,让人流连忘返呢。方才那丫头说哈可是够保守的呢。   四少奶奶忍不住感叹:“都说华府的侍郎老爷,在草木上技艺精深,果然是不同反向呢,也不知道二嫂府上的园子是什么样子的。弟妹当真是心向往之呀。”   华晴芳想想这个月份,自家院子里面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四弟妹倒也不用如此,如今这个季节,华府也不过就是开了几颗玉兰而已,别的都光秃秃的,没什么好看的。”   别说四弟妹,就是世子夫人跟一直咬牙切齿的三奶奶都看着华晴芳呆了。华府的那几株玉兰,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别说他们这些内宅夫人,就是那些文采斐然的老爷们,都是心向往之的。不说别人,大梁的程四才子,那是多推崇呀。   华晴芳忍不住看看自己,没有失礼之处:“这个是真的,没有什么可看的。倒不如秋天的时候,爹爹在后院开辟了一个果园,品种可是多的很。不光能看还能品。”阿福深吸口气,幸好自家小娘子没说成吃。   世子夫人觉得这个二弟妹跟三弟妹的不同之处已经看出来了:“到时候可是要叨扰亲家老爷了呢。”   华晴芳很不在意的挥挥手:“嫂子客气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别惹我,你惹不起   说道这里芳姐又有点想家了,自家老爹如今的果园,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呢。只不过目前除了自家人,还没有别人知道而已。那里都成了自家老爹的实验室了。   别说是秋季,大概用不了两个月,自家果园的水果就能陆续不断地采摘了。   说起来自从老爹接触到嫁接这个词之后,基本上心思就全都用在这里。大胆尝试,勇于创新,想不出成绩都不不成呢。   而且是在这个时代,最没有危险,最安稳的升官方式。还没人跟自家老爹争。这是一种技术工种生级成技师的成就展现。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四少奶奶抬头看向自家二嫂,人比花娇呢:“难怪二嫂能如此展颜,这花房确实让人忘忧。”   世子夫人端详着眼前精致的袖珍盆景:‘是呢,简直就是留恋往返,到底是榜眼老爷学识了得,今日算是长了见识,原本以为咱们院子里面的林木能修剪出来,已然算是难得。竟然不知道这小巧至此的树枝,也能修剪出来如此神态。’   华晴芳眉毛都是飞起来的,我爹啥水准呀,我爹啥审美呀,人家随便送来的东西,那都是碾压自己这个闺女的审美的。   不过当真是露脸呢,竟然能让世子夫人那样的才女型人物,如此赞扬呢:“呵呵,嫂子若是喜欢,尽管带回去就好。”咱们就是如此爽快。   弄得世子夫人一愣。看看华晴芳那眉眼之间,没有一丝的它意,能说自家弟妹这弟妹赤城吗,纠结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弟妹这性子当真是不拘一格呢。   她一个世子夫人。就是在婆婆面前不太得脸,可也还真不是如此眼皮子浅的。不至于就贪图了弟妹陪嫁的一盆景。   边上的三少奶奶老母鸡是的又笑了:“呵呵,二嫂当真是说笑,大概不知道咱们侯府的世子夫人,可是出身雍州的高氏,别说雍州,就是在京城。谁不知道高氏。世子夫人不过是客气客气而已。弟妹竟然还当真了不成。”   然后自以为是的笑两声,还是那种老母鸡一样的咯咯声:“也是二嫂年年岁小,性子真挚。才会当真。”   世子夫人脸色当时就落下来了。这三弟妹不是在给她同二弟妹之间架事吗。跟二弟妹过不去,干嘛拿她说事。   华晴芳抿嘴,这三弟妹是在说自己蠢。公然挑衅呢。   不管世子夫人所谓何来,带着善意的也好。带着恶意也罢。她华晴芳都不会为了谁,而让这三少奶奶继续饶人清净。   端起世子夫人眼前的袖珍盆景:“三弟妹言之有误。嫂嫂虽然不才,倒也知道世子夫人出自雍州高氏,只不过,我来侯府日短。还不知道三弟妹出自哪个名门高户,嫂嫂思虑不周,竟然让三弟妹见笑了呢。说来确实是我年岁小了些,听说弟妹是为了看尚书府的榜眼老爷林木上的精深技艺。竟然就当真了呢。想来三弟妹名门世家,区区小技自然不看在眼内。我尚书府出自寒门,爹爹更是区区榜眼,实在不该在三弟妹跟前现拙。”   四少奶奶抿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自家这位年岁不大的二嫂。这番话说出来,跟扇人嘴巴子没有区别。   你知道世子夫人出自雍州高氏,竟然不知道三少奶奶出自名门穆氏,这简直就是再说你的出身我就没看在眼里。   还有一层意思在说,三嫂子做事做人不实在,说的跟做的不是一回事。   而且一口一个尚书府,一口一个榜眼老爷,就跟在问三嫂子,你家名门大户出过几个榜眼呀。说起来这种争锋有点幼稚,不过倒也符合自家二嫂的年岁。   世子夫人只做没听见,这三弟妹实在不该用拿自己的名头说事。恼人的很。而且二弟妹这性子她算是看出来了,人家就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三弟妹在找死呀。   就听二少奶奶接着说道:“看三弟妹言行,想来三弟妹府上出来的人物都是精彩绝伦之辈,不知道大梁建朝百年,弟妹府上出过几任状元之才呀。”   若不是神采之间对三少奶奶的不以为然,定然不会觉得二少奶奶这话是多么的讽刺。而且讽刺的绝对是三少奶的人品问题。   三少奶奶脸色变得铁青,她们穆氏还真就没有出过状元:“二嫂嫂说笑了,所谓科考那也不过是给寒门士子一个出身,一个晋升之道而已,我世家名门子弟,怎么会看重这些功利名气。”   这话倒也算是撑得住场子。很有一番傲气在里面。   华晴芳畅想的感叹:“呵呵,三弟妹当真是神仙人物,我大梁朝若是都是如此淡泊名利的名门子弟,不知道如今圣人的朝堂上该是如何一番景象。我父,我祖父之辈不及也”   四少奶奶噗嗤就笑出来了,实在是二嫂那张嫩脸,配上如此感怀的口气太不搭调,让人太过发笑。   世子夫人扭头看向窗外。这二弟妹可不是好惹的呢,一句我父之辈,依然包括了如今朝堂上的所有寒门志士。这打击面实在是广,   幸好他们是闺阁之中,这话不会外漏,若是在外面,三弟妹一番话给父兄招惹多少政敌。   如今的大梁朝对于世家多番举措,皆是消弱之意。再看朝堂上除了公侯,能上三品的官员皆是科举出身。三弟妹不算是明白人呢。   再看看二弟妹,难怪人家说出来的话如此骄傲,尚书府,简直就是一块科举世家的招牌。当初的老尚书,现任的老尚书,还有如今尚书府的三位老爷,最低的还是进士极地呢。听说华府的小辈们更都是出彩的人物,如今没有入士,也不过是等待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而已。亏得三弟妹有勇气招惹。   芳姐转头:“四弟妹,很好笑吗。”   四少奶奶缓和的开口:“倒也不是,不过是跟二嫂嫂同三嫂嫂比起来。弟妹才知道,不论是淡泊名利还是科举取才,报效朝堂,都让人好生让我们这些闺阁妇人敬仰。说起来在这些人跟前,我们都是俗人呢。”   四少奶奶一番话,不论是三少奶奶,还是华晴芳都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芳姐对这位不念不语的四弟妹多看了一眼。这可是聪明人。   看看边上的三弟妹。穷寇莫追,根本就不把这人放在眼里。   可惜有些人不知道适可而止,就听三夫人开口了:“四弟妹说的是呢。我们可不都是俗人吗,说起来嫂嫂这里花美人娇,这侯府上下谁不知道二哥这院子里面的丫头最最标准,要我说呀。这么美的花草,就该有美人相伴才实至名归。嫂嫂觉得如何。”   华晴芳淡笑:“三弟妹好兴致。别说这院子里面的美人,就是你我,那也是是伺候郎君们的,花草不过是小趣。弟妹莫要本末倒置才好。”   说完之后还正经八本的绷着脸训话:“三弟妹不是嫂嫂说你,三婶子放心把三弟院子里面的事情交给三弟妹,三弟妹就应该当得起这份信任。不说让三弟上进,那也不能引导爷们贪图享乐。这才是咱们这些内宅妇人应该做的事情。三弟妹出嫁之前。这些话,府上长辈就没有训导过吗。”   四少奶奶眼睛都值了,二嫂竟然敢直接骂三嫂子没有家教,实在是太劲爆了,不过这三嫂子今日实在是有点故意挑刺,被人指着鼻子骂倒也不冤。   三夫人瞪眼,气的差点晕过去。手指头都是哆嗦的。   就听华晴芳继续说道:“人说长嫂如母,我虽然不是长嫂,好歹也是你的嫂子,才忍不住多句嘴,外人我是不会如此直言不讳的,三弟妹莫要恼恨才好。”   世子夫人挑眉,自己嫁进侯府多年,膝下都有大娘子了,在这些弟妹跟前从来都没有端过身份呢。这二弟妹当真是有魄力。长嫂如母呢,这话在嘴巴里面品了半天。若是自己的夫君身子康泰,她这个嫂子也不是端不起身份。   可见女人还是靠男人撑着的。二弟妹有福气呢。   再看三弟妹,人家都端出来嫂子的资历了,而且这三弟妹言谈确实有失,这年头的嫂子,真的能当妈用。   三少奶奶即便是心里吐血,面上还要恭敬的行礼:“二嫂嫂教育的是,弟妹定当谨记。”必须受教呀。   就恨自己怎么不直接那落月两人说话,恶心恶心这二嫂。如今倒也不好开口了呢。   世子夫人领着两个弟妹可以说是不欢而散,至少三弟妹肯定是扭曲着肠子出来的。   世子夫人淡然的说道:“我累了,弟妹们回吧。”转身就走了。   四少奶奶更是不肖与这位上赶找抽的三嫂子为伍:“三嫂慢走。”然后人家就撤了。   这三少奶奶一肚子的话还没来得急说呢。恨恨的回头看了一眼二房,也跟着走人了。抗打击能力还是不错的,毕竟被人指着鼻子骂都没有晕倒不是。   华晴芳倒也不算是小气,指着那盆袖珍的盆景:“这盆给世子夫人送过去。那盆三色杜鹃给四少奶奶送过去。在挑个三夫人送过来带着身契的丫头,给三少奶奶送过去一个,记着连着身契一起送过去。这礼尚往来我华府还是教导过的。”   近日李妈妈新接手院子里面的事物,有些忙乱,芳姐身边听吩咐的是池家院子里面本来的管家妈妈。听到自家奶奶的吩咐,整个人都不太好。这真是有点出人意料。太大方了。   华晴芳还不忘填上一句:“记得挑漂亮的,省的三少奶奶连个丫头都惦记着。咱们侯府大门大户的可是不缺这些伺候的丫头。告诉三夫人,若是觉得不够,尽管吭声。我这个做做嫂子的,这点小忙还是帮得上的。”   晚上池家二郎带着芳姐陪着二老爷同二夫人用膳。   就听自家婆婆说了:“芳姐呀,听说今日里世子夫人,同你两位弟妹去过你那里。”   华晴芳:“回娘的话,是媳妇失礼了,竟然让嫂子们过来看人。”   二夫人:“有什么失礼的,就没见过那么多事的女子,可有被人欺负,你那三弟妹嘴上嘴上没有深浅,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华晴芳抿嘴微笑:“娘不会,我们妯娌相处很是愉快。芳姐虽然不曾拜见过几位妯娌,可过后让丫头们送过礼物的,娘放心。”   二夫人对这些哪里会不知道,看着老实认真的儿媳妇忍不住就说到:‘你也不用那么大方,送些花草倒也罢了,怎么连丫头都送呀,听说还挑的最漂亮的,那老三媳妇也配。’   华晴芳看着自家婆婆,一时间有点对不上路,就跟正极接在了负极上一样。怎么就忘了自家婆婆对这些女人的态度了。在婆婆看来女人就是财产的一种,肯定比那些花草贵重些的。   华晴芳忍不住就想到,自己是不是送错了,万一这三弟妹也跟自自家婆婆一个想法,那岂不是便宜这女人了,到底有没有恶心到人呀。   华晴芳忍不住就想,这年头的的女人太大方了点。   倒是一桌子用膳的池家二郎,多看了自家芳姐一眼,就说这丫头没有看上去那么纯善吗。自己都弄走两个了,她竟然还在减员。   看看自家娘亲,那种好东西给了别人的心疼样。就知道这两个女人的思想多么的没有交点。到底华家的家规影响了女人的思想呢。   池邵德知道自家爹爹身边的通房丫头从来没缺少了过,自家母亲对这些从来不看重,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些通房丫头不能生下子嗣。   在自家老娘的眼里,只要自家爹爹不弄出来庶子庶女那就是老爷对她最好的证明。   在看看自己夫人,到他这里要求提高了呀。通房,姨娘,估计有点难。   池家二郎如今已经很明确的明白了自家夫人的心思。别说姨娘在夫人的心里大概通房都是一种不应该的存在。   华府的娘子果然不好娶呢。池家二郎眼神在自家夫人,自家娘亲,甚至爹爹身边转了一圈,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池家二老爷:“二郎可是有何不妥。”   池家二郎:“没有不妥,只是看着今日爹娘精神不错。”能说我觉得我娘不是很在乎你吗。   能说我觉得我夫人太过在乎自己了,心里有点热吗。能说夫人又悍又嫉,我竟然还感到舒坦吗。   看了一眼芳姐,这么想夫人,有点不厚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看出来这女人又悍又嫉了。(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三百一十二章 神电波   华晴芳到侯府自认还没有过什么大的作为,可以说是平庸的保守的。   可对于侯府这些女眷来说,已然是了不得大事情了,新媳妇才来了几天呀,就把两个如花似玉的通房丫头给打发了。   尤其是在三少奶奶的有心传播下,侯府的新娶进来的二少奶奶,简直就是在风口浪尖上,随时都是被丫头婆子们想要看一眼,观赏一下的对象。   定国侯夫人对芳姐更是有人的时候皱眉,一脸的发愁。   没人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在定国候跟前更是三番五次的言语,这二郎媳妇跟他犯冲。相克。   自从二郎媳妇进门,侯府就没有消停过。自家儿子更是都出不得院子了,总之这二郎媳妇要不得。也不想想他们家的儿子,什么时候轻易出过院子。哎。   定国候不用自家夫人明说,心里都明白是什么原因,忍不住心里埋怨自家夫人,那华府的娘子是随便可以娶来,然后在休回去的吗。   往日里在朝堂上自己也算是个中立派,自从夫人在人家华府犯过一次病,那华老尚书似乎是随时都对准自己一样。见面更是倚老卖老,让自己注重门风。   御史台更是三番五次的参奏侯府一些往日里微不足道的小事。别说定国候不傻,就是真傻,那也知道自己得罪人了呀。   这门亲事若是开始就没有结倒也罢了,如今可不是他们两口子私下两句话就能摆脱的事情呢。而且这二侄媳妇在侯府,更是轻不得重不得的,几次提醒自家夫人:“那不过是小辈,你身为长辈。规矩礼仪之内该教育的时候就教育,莫要伸手太长。”   言外之意,不能随便惹。即便是教育小辈也要站住大义。不能让人拿捏住把柄。可谓是小心谨慎。   别说有定国候这话,就是没有这话,定国候也怕了那二儿媳妇动不动就规矩礼仪,国家大义的一番举止,若是自己能拿捏得住何苦在侯爷这里给侄媳妇上眼药。   定国侯夫人这辈子除了在儿子身上不太得心。都是顺风顺水过来的。哪里如此憋屈过呀。当真是萎靡了起来。对二房的媳妇那是恨在心里,愁在眉头。比相思还熬人呢。   对于三房婆媳上蹿下跳的折腾这些事情,自然是睁一眼闭一眼。乐的看笑话。   说道芳姐送给两位嫂子的物件。很快各房的反应就出来了,世子夫人的回礼,是本字帖,估计是孤本。因为看样子老旧了。很符合世子夫人给人的文雅感觉。   四少奶奶的回礼则是香,据说是四少奶奶自制的笼草香。   四少奶奶来自垄州杨氏。据说跟段氏一样,几百年前是望族名门,不过如今的垄州杨氏,经过百年变迁。在京城也不过是个中流家族。   跟段氏比起来依然是不错的了,至少京城中,有人家垄州杨氏的名号在。四少奶奶送的就是家族传承下来的玩意。外面看都看不到的,算得上是贵重。   剩下的三少奶奶回礼颇让人回味。就像芳姐担忧的一样,三少夫人具有这个时代女人的共同意识,满意二嫂子送的物件够精致,   可跟世子夫人同四弟妹的礼物比起来,丫头们反倒是轻了些,说明白点,就是丫头如今不值钱,跟榜眼老爷静养的花草比起来,差了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   至于这丫头的作用,会不会伺候池家三郎,人家三少奶奶想都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这年头的除了正经的夫人,剩下的女人,都是物件。除了伺候男人,在女主子面前更是卑微。   再说了就是没有这丫头,还有其他的丫头呢,三少奶奶若是真的在乎,早就郁闷死了。   华晴芳若是知道自己送女人这三少奶奶如此淡然对待,能吐血。   高估这女人的情商了呢。   所以看到三弟妹的回礼,华晴芳觉得特别的匪夷所思,竟然是两头猪。太费脑子了。   华晴芳皱眉:“难道三弟妹觉得我是吃货。”   阿福跟着皱眉,自家小娘子为什么不理解成,这三少奶奶在骂她是猪呢,不是跟接近些吗。   剩下的几个大丫头都呆呆的看着三少奶奶的礼单,不是很理解呢。   华晴芳小手一挥:“算了,这女人脑子有问题,跟咱们正常人本来就不搭线,姑且认为她觉得咱们送的物件,跟这个等值好了。记得晚上让人收拾出来,你家小娘子我从来无肉不欢的,这三少奶奶倒也算是送的颇为对口。”   阿福很是认真的说道:“奴婢看小娘子跟少奶奶的脑子或许还是很相近的,或许三少奶奶就是这个意思,若是在牙婆子们手里挑丫头的话,如今也不过两头猪的银子多点而已。”   还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华晴芳觉得鼻子在喷火,这丫头多看不起自己呀,竟然是说自己跟三弟妹脑子搭线,那不是说自己没脑子吗。   就听阿福再次说道:“不过说起来还是咱们亏点,咱们送的的丫头更标致些。”   华晴芳觉得她跟阿福能想出这么多年,绝对是因为自己眼盲心瞎了。   大家都是女人,能说话厚道些吗。   就听双冒给自家小娘子普及知识:“牙婆手里标志的丫头银子上自然要多一些。”   好吧,这年头买卖人口不犯法,就跟买卖东西一样的随意,所以这些丫头们是真的在就是论事,   华晴芳有点无力,自己跟这时代不能相容的地方凸显出来了。   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自己都没法把卖猪,跟卖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那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事。   更别说精神层次上,对自己来说。用卖猪形容卖人跟本就根骂人没区别呀。简直就是侮辱人格吗。   可这年代的人不觉得这有什么。   华晴芳的纠结,到晚膳的时候,就没了,看着一桌子的全猪宴,眉开眼笑的,若是能弄点酸菜粉,那就跟杀年猪一个气氛了。   就是如今侯府的厨子用的还不太顺手。这些菜色。除了咕嘟,就是顿,要么白水煮。幸好自己平日里在小厨房用膳。偶尔用一次大菜,还是蛮不错的。   看着眼前的好几大盆,有点眼晕,一个猪呀。他们二房四个主子还真不好消化。   小手再次一挥,给各房每样都送过去一份。   池家二夫人家族不显。可从小也没有缺过吃喝,到了侯府以后更是谨金樽玉贵的养着,可这样的吃食也少有看到,好吃不好吃不说。是儿媳妇的心意:“呵呵,到底是芳姐有心思,这些看着真不错。亏得你三弟妹对你如此大方。”   华晴芳跟着点头:“娘说的是,媳妇也觉得跟三弟妹颇为投机。”   才回来洗漱过后的池家二郎摸摸自己的脖颈子。夫人这话说的自己好生后怕,三弟妹的性子跟自家夫人若是有投机的地方,估计就是桌子上的猪了。   池家二老爷对儿媳妇很满意,虽说他们侯府兄弟略有龌龊,可也乐意看到小辈儿们相处融洽不是,到底是华府教导出来的大家娘子,气度斐然呀:“好了用膳吧。”   食不言寝不语,二房四口人,本就应该分两桌坐的,愣是被池家二郎从第一次用膳就给打破了规矩,搬来自己媳妇陪嫁的大桌子,四口人围着坐。   池家二老爷用膳的时候从来不乱看就是了,到时池家二夫人颇为欣喜,能跟儿子一起用膳,当真是很不错。期间给儿子布菜,都不用芳姐怎么侍奉呢。   (这年代越是贵重的人家,吃饭越是规矩大,都是一人一个小茶几的)大桌围还没有普及呢。   饭后,池家二老爷发表感言:“三侄媳妇还算是有心思。”   池家二夫人虽然皱眉也只能跟着点头:“是芳姐行事大度在先。”   池家二郎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别人或许不太理解自家夫人送人丫头的初衷,可她池邵德对华府了解颇深,对自家夫人了解颇深,绝对没有自家爹娘想的那么美好呀。只能说夫人对侯府的妯娌们还不太了解,要不然肯定不会如此大度的。   华晴芳对于这表扬羞涩的接受了,当真是意想不到的效果呢:‘不敢得爹娘夸奖,是三弟妹行事妥帖,若是爹娘喜欢,明日里媳妇让灶上的婆子换个做法。’   池家表叔跟着说道:“那可是好,早就听闻,华府吃食讲究,明日就有劳夫人了。”   池家表叔是真的记住了华府的吃食。当日在引雷山的庄子里面,最让池家表叔耳目一新的就是吃食。回味无穷呢。   池家二夫人:“恩很是不错,前些年媳妇府上的香料就闻名京城了,可到底如何食用,除了华府,其他人还是不得真髓。如今二郎说起来,我才想起来这事,明日里可是有口福了。”   华晴芳:“当不得娘夸奖,您若是喜欢,不拘是用法,还是香料,媳妇那里都有的,您不介意的话,媳妇送人过来,还是您让人过去跟灶上的婆子们学学都是可以的,不过以媳妇看来,倒也不用那么麻烦,娘喜欢用什么,只管吩咐下去就是了,咱们总共就这么几个主子在,灶上的婆子还是伺候的过来的。”   池家二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当真是稀罕的心疼肝疼的,大方什么的倒在其次,关键是媳妇那心,还有那态度,尤其是后面一句话,在二夫人理解来,就是都是一家人,我得就是您的,您甭客气。多好的媳妇呀。   感动之余,二夫人大手一挥:“芳姐说的很是,这小灶房也不过就是烧些汤汤水水的,其他的都是方便的很呢,娘如今年岁大了,也该享清福了,往后咱们房头里面的事情芳姐就多费些心思,明早就早些过来,娘带着你跟婆子管事们都熟悉熟悉。”   池家二老爷嘴角都耷拉下去了,自己夫人这性子也太好哄了,这才多大点事呀,二房的大权就给了儿媳妇呢。   池家二郎跟着摇头,娘的眼神不好呀,看人不怎么高端呢,自家夫人什么性子呀,让她管家抬举他了。   华晴芳一阵脸红:“娘,太早了点吧,媳妇才把院子里面的事情捋顺清楚呢。咱们二房的媳妇年虽小还担待不起来呢,是媳妇愚钝,还要偏劳娘受累了。”   管家是好事,可管到婆婆的房里去,那是费力不讨好呀。这种事情说什么都不能做,   再说了自家公公还有通房丫头什么的呢,到时候自己怎么管呀。那不是闹心死吗。   就听池家二老爷开口:“芳姐说的,孩子们还小呢,夫人还是要偏劳几年才好。”   池家二老爷想的一样,媳妇管家没什么,难道自己房里的事情也让媳妇管着,多别扭呀。   还是自家夫人多多偏劳一些好,再说了放权也没有自家夫人这么放的呀,好歹留点呀,至少自己房里的事情不能松手呀。   池家二郎牵着自家夫人的小手回房的时候,定国侯夫人皱着眉头,费神费心的跟着自家夫君探讨:‘这三房跟二房什么时候如此相容的。’   定国候跟着皱眉,兄弟们之间不和,他这个家长闹心,兄弟们之间太过融洽他这个家长更加的闹心:“你好歹也是侯府的当家夫人,这么点事,都掌握不住吗。”这是有怪罪之意。   定国侯夫人恨的咬牙,就说碰上这华家小贱人就没有好事,明明二房跟三房斗的跟乌眼鸡一样,怎么转瞬之间,关系就变成了如此,这都拿人换猪了。   世界变化太快,古人的思路跟不上了呢。   四房的老爷:“三哥同二哥半辈子不和,没想到这三房的小辈们到是能走到一起,我侯府当真是有福气呢。”   来请安的四少奶奶低垂着头,二嫂子跟三嫂子合得来,这话若是属实,她敢到着走会院子去。不过看着眼前送到他们房头的全猪菜,跟着有些迷茫就是了。   四夫人跟着询问:“老四媳妇你怎么看,平日里你们妯娌可有接触。”   四少奶奶很是保守的说道:“二嫂子人品贵重,气度斐然。”   四夫人听出来了,若不是这样的性子,定然跟三房尖酸刻薄的婆媳相处不来。   媳妇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那更好了,二房的侄媳妇若是当真如此,跟自家媳妇没有合不来一说:‘好了,你们小辈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好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没完没了   二房新夫人跟几位妯娌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是这样的,华晴芳事后也认真的分析过如今这个看似美好的会晤。   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世子夫人,是个不错的人,可惜大房跟二房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自家婆婆不会白白把儿子给了大房。   而侯府的侯爷同夫人,绝对是把自家郎君当成备胎在看待,还是那种用得着你,是我你占我便宜,我在施舍你的态度,   世子爷若是能长命百岁,自家夫君绝对是这对夫妻的眼中钉肉中刺。时刻都能弄死你的人。   该他们的呀。什么德行呀。别管大房对自家夫君什么态度,反正华晴芳是心里膈应透了,对自家院子里面的人,吩咐的就是,甭管谁来了,甭管什么事,谁都不必给面子。   这种人交恶,比交好方便,将来翻脸的时候也不必顾忌什么。   所以再跟世子夫人相处的时候,华晴芳自动拉开了距离,没有交情在,将来也省的伤心难受。为难自己干嘛呀。   对于三少奶奶的认识就更深刻了,那就是一个糟心到上赶着投胎的作死混蛋玩意,别给他脸,就啥事都没有了。拐着弯磕碜她,她都听不懂,白白遭禁了自己院子里面一个美人,那就是为难自己。   四房的态度比较让人费思,看不太明白,看上去四房是比较中立的,当然了二房跟大房之间也没有斗到生死一站的地步。   华晴芳晚上没事的时候跟自家表叔叨咕过一嘴:“这四弟妹行事看着倒也不错,我倒是拿不准怎么对她。”   池家表叔披散着头发,后面用一根布条拢在一起,一身的白色****,随意的靠在榻上看书呢。   脚上连双袜子都没有穿。芳姐拿着布巾给自家夫君擦头发,从她的位置上,能看到表叔的脚趾头,皮肤细腻,脚趾骨细长,脚趾甲晶莹剔透。   这男人原来也可以精致到这种地步。华晴芳忍不住打量自家夫君,看上去有点颓废。不过招人。   就听自家郎君随意的开口:“管他呢。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池家表叔往日装的二五八万的表情有点邪气,有点阴森,还有点坏。年轻了不是一点,说起来表叔也不过是二十有二呢。   让华晴芳看的有点着迷,根本就没有过脑子,跟着就附和到:‘夫君说的对。关上门过日子,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然后手上的毛巾都掉了。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夫君,眼睛还发直。池家表叔挑眉看向她的时候,更是回不来神了。   池家表叔眉头微锁:“怎么,又看呆了。太没出息了。”   随手放下手中的物件。一把揽过芳姐:“就说你这丫头规矩不怎么样吗,岳父大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该当多失意呀,教育失败呢。也就是我不嫌弃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华晴芳身上的衣物已经没有剩下什么了,至于华晴芳最爱看的自家表叔身上的白色锦缎。也找不到了。   心里忍不住腹议,这表叔实在是个口是心非的,非得如此色诱自己,还每次都要说几句风凉话,你直接做会死呀,还是会死呀。当真是别扭。   夜夜*,实在是太颓废了。不过好像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华晴芳被收拾的很老实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在池家表叔的身上咬几口。   大婚一个月,基本上华晴芳就在这种颓废的,时刻被美色引诱的环境度过的,都没有怎么动过脑子。   等到华晴芳想到如花落月的去处的时候,他们二房的丫头们,都已经有了一副好身体,至少拎着木桶在院子里面走两圈都不成问题的,   让华晴芳看来,拿着木头棒子,拍飞两个色狼更不成问题。可见效果显著。   看着下面的几个丫头,华晴芳心说,若是能把腰在练的壮实点就好了。脸蛋明显接触阳光不够呀。   用心可谓险恶。可惜没法可怜他们,女人面对窥探自己夫君的女子,若是乱发慈悲,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你可怜他,谁可怜你呀。   而想到如花跟伴月两人,则是因为两个人新婚满一个月后,定国侯夫人作为长辈关心小辈们:“侄媳妇呀,前段时间你才大婚,二郎多陪陪你,也是应该的,可毕竟这里是侯府,子嗣为重。二郎屋里你可是有什么安排呀。”   华晴芳忍不住吐槽,我婆婆都没有管我,你算是什么呀,再说了侯府子嗣如此重要你到是让你儿子生呀。   不过当人媳妇的这话不好开口,即便是二夫人虽然皱眉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当伯母的关心一下侄媳妇院子里面的事情,只要不乱插手,她也不好强出头。   一屋子的女眷都盯着二少奶奶,大伙就看到二少奶奶本来就红扑扑的脸上,填上了一抹娇羞:“侄媳妇让夫人费心了呢,屋子里面的事情侄媳妇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不敢有劳夫人挂记,子嗣大事侄媳妇更是不敢大意。虽然子嗣为重,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怀了夫君的孩子,夫君才貌双全、温文尔雅、品貌非凡,神仙般的人物,可不能随随便便委屈了。”   池家二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都呆了,原来自家儿媳妇对儿子如此的认识。   别看她是当娘的,还真没看出来他儿子的这些特性。而且这儿媳妇实在是太实在了,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高调的表白真的好吗。   世子夫人更是惊异,华府的娘子竟然能说出来这种话,这华府到底是个什么门第呀。   不过倒是有一句话不错,谁家的夫君都不愿意随随便便的让人怀了孩子。想想自家后院,那一群的莺莺燕燕,不知道婆婆明不明白,她委屈了自家儿子。   三少奶奶。四少奶奶低头,这实在是羞人的很,难怪二伯的婚事困扰多时,这华府娘子不顾二伯在外的名声都要嫁进侯府呀,原来对二伯如此的仰慕。   定国侯夫人心说难怪二郎被这贱人给弄得五迷三道的,果然是不要脸的很:‘胡闹,难到这满府的女子还就你不委屈了二郎不成。你好大的脸面。我侯府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嫉妇。竟然连两个如花似玉的通房丫头都容不下,非得打发到庄子上去,我看你就是容不得人。’   华晴芳憋憋嘴说不出的委屈:“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侄媳妇嫁入侯府,自然是相夫教子,以夫为天的,才接手了二房的事物。就把两个伺候夫君最是得力的丫头,打发在夫君身边。侄媳妇若是嫉妇。怎么如此。至于两个丫头如今去了何处,侄媳妇怎么会知道,难道郎君在院子里面发作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作为妇人的侄媳妇。还要追究吗。我华府教养女儿从来都是温柔恭顺,孝顺长辈,时刻以夫为天的。别说夫君只是发作了两个丫头,就是发作了侄媳妇。侄媳妇也不敢吭声呀。还望夫人口下留情,这话还是打听清楚了再说的好。芳姐虽然懦弱,为了清白,为了华府小娘子往后的出路,说不得要找根身子挂在侯府的大门上了呢。”   定国侯夫人被她一番话给气的怒火冲天:‘你个泼妇,你竟然敢用这种不入流的招数威胁与我。’   华晴芳,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夫人缘何如此,芳姐自问嫁人以来,侍奉夫君,孝顺公婆,从未有过顶撞,失礼之处,怎么就得了夫人一句泼妇。还望夫人还侄媳妇一个清白,如今媳妇竟然连死都不成了呢,莫不是让媳妇去城门楼子喊冤吗。媳妇年岁小,实在不知夫人因何如此,还请夫人明示莫要毁我华氏一门。给我华氏女子一条生路。”   定国侯夫人摸着额头,怎么就扯到了华氏一门呢。这贱人实在难缠的很,动不动就满门,动不动就一族,自己一个侯爷夫人也没跟她是的呀。   池家二夫人怒气冲冲的过去,拉起芳姐:“夫人这事什么意思,二房的儿媳妇,侍奉在弟妹的身边,从来温柔恭顺。怎么到了夫人这里就把孩子给折腾这个样子,还望夫人给二房一个说法。您就是要发作二房,也还要给个理由,总不能冤枉了新媳妇。”   定国侯夫人气的手都是颤抖的。气死她了。   四夫人眼看着要遭:“二嫂莫要如此,夫人不过是关心二郎而已,他们小两口才成家,虽然有二嫂在身边时刻指点,难免有所顾虑不及。何况那如花落月,一个是老侯爷当年给二郎的,一个是嫂子给二郎的。夫人才会关心一下而已。”   池家二夫人才算是把疾言厉色收了起来,那两丫头倒是跟定国侯夫人没什么关系,不然自家儿子也不会碰:“二郎喜好如何,芳姐一个新来的媳妇怎么好过问。夫人这问题问错了人了呢。”   定国候夫人看了一眼四弟妹,这人轻易不开口,开口好歹比那闹腾的老三媳妇要强的多。至少紧张的气氛缓和了。   定国侯夫人:“是我心急了,侄媳妇也莫要恼恨,你也知道侯府子嗣单薄,别说是我,就是侯爷也上心的很。更何况那落月可是老侯爷在的时候放在二郎身边的。别说是我,就是侯爷知道也要过问一二的。”   华晴芳吸吸鼻子,抹掉眼泪:“别说是您,就是侯爷,夫君若是看不上一个丫头,那也不能委屈了夫君不是。爷们在外面建功立业才能传承我侯府百年荣耀,选个顺眼的丫头传承子嗣侯爷不能说什么。”   当我夫君是种猪吗,难道除了睡丫头没有别的用处了吗。真是岂有此理。我憋死你们。   说完抬头注视这定国侯夫人,我就是这么强横,我得夫君就是不能委屈了,尤其是这上。   四夫人觉得这侄媳妇好不晓事,怎么非得降呀:“呵呵,牛不吃草也不能按着不是,侄媳妇说的也没错,既然二郎不喜欢,那就给二郎挑几个喜欢的好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到是这侄媳妇真不错,处处都为二郎考虑呢。二嫂有福气。”   二夫人就不知道为何这平日不言不语的四弟妹今日为何非得和稀泥:“四弟妹说的有理。有芳姐这样的儿媳妇,我心里放心的很。”甭管媳妇说什么力挺就对了,二房人口单薄,必须一致对外。   定国侯夫人气的冷哼:“二郎不喜也就罢了,可这二郎身边还是要安置妥当的。侄媳妇你的上心。爷们虽然不是光在府上生孩子的,可建功立业也要有人传承才行。”这话越说越粗俗了呢。边上的人脑袋都低低的。   华晴芳抿嘴,亏得这蠢女人能听得懂自己的讽刺:“这个夫人放心,侄媳妇早就让人准备着了。毕竟子嗣是大事,关系到子孙万代,一丝都马虎不得。”   定国侯夫人:‘说的好听怎么不见二郎身边有人伺候。你这个妇人是怎么当的。“   华晴芳抿嘴,都说是大事了,你还非得折腾,多作死呀:“回夫人话,芳姐幼成教导,这女子,男子身子健康,才能生出来健康的孩子。听说爹娘身子孱弱,子嗣难免体弱,为了子嗣传承,芳姐自然是尽心尽力的,院子里面的丫头从芳姐进府第三天开始,就已经开始体力锻炼了,不求人人身手了得,至少若是有幸被郎君看重,能给郎君,给侯府生出来一个健康的小郎君。”   定国侯夫人听她一口一个健康,气的心口都是闷的,看看边上脸色苍白的儿媳妇,这绝对是在指桑骂槐,说他儿子身子不好呢。   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接短,这小贱人处处针对他们大方,这是看他们大方生不出来子嗣是吗。   看着华晴芳恨不得把这人给扯碎了:“好好好,侄媳妇这话从何而来呀。”   华晴芳:“相传日久,出处不得而知。”人家一推二六五,就没把定国侯夫人看在眼里。   三夫人:“好伶俐的媳妇,莫不是以为这侯府的传承还都靠着你二房不成。”   华晴芳转脸就笑开了:‘自然不是的,这侯府的子嗣传承自然是有世子,世子夫人在呢。是夫人关心小辈才会关注一下我们房里的事情,芳姐是感激不尽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祸水东引   三夫人脸色立刻就下来了,本来是想给大房跟二房之间架火的,谁知道这二房的媳妇如此不晓事,说什么子嗣传承竟然是大房一个房头的事情,他们下面几房是摆设不成。   这话实在是戳心,实在是让她心火缭绕,本来这二房同大房的心里的打算,就让她心里憋屈,在大房的眼里,除了二房简直就没别人了。除了池二郎,侯府好像就没有郎君了一样。   那二房给脸不要脸的,大房还非得贴人家冷屁股。当他们是死的呀:“侄媳妇说话可是要张眼睛的,这满府姓池的可不光是你们两房,难道我们三房四房的子嗣传承就不重要了吗,难道我三房的孙子那是摆设吗,不是老侯爷的曾孙子吗。”   说完还有恃无恐的看了一眼定国侯夫人,她池家可是有曾孙在的。   *裸的在告诉定国侯夫人,她三房有了传承了呢。憋了多年的一口气,如今总算是发泄出来了。   华晴芳差点笑出来,亲你是不是弄错攻击目标了。这位绝对是敌方的猪队友。   定国侯夫人气的牙齿都颤抖的,做死的混账东西,说什么老侯爷的曾孙子,明摆着欺负她大房没有孙子呢。欺他大房无人呀。   亏她说得出口,竟然是要让那庶出的崽子,做定国候府的嫡系长孙看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这个福分,动动嘴角,不太美妙的话语就出来一串:“三弟妹,老侯爷的曾孙可没上家谱呢,还是莫要乱说的好。”   三夫人脸色难看了,说起来就是气。这定国侯夫人忒是霸道,她儿子生不出来孙子,愣是压制她的孙子上家谱,这叫什么事呀,   如今竟然还敢拿这种事情呛自己,岂有此理。   从生了孙子两年来的怨气今日里都爆发了:“呵呵说起来,夫人是个公道的。我三房人丁兴旺。不知道侯爷拟定了什么时候让咱们侯府的长孙给老祖宗扣个头。老祖宗们可是眼巴巴的等着看着重孙子呢。”   定国候眼皮一耷拉,对付那华家的小贱人她力不从心,对付这个三弟妹那是从手背上来。这么多年就没见这三弟妹能蹦跶出去过:“三弟妹慎言,可不是随便什么人生出来的孩子,都能当定国侯府的嫡长孙的。”   人家就一点脸面,一点客气没给三房留。   三夫人脸色难看:“夫人什么意思。我三房就不是侯府的人了吗,就不是老侯爷的血脉了吗。您这是欺负人呀。老侯爷呀,您睁眼看看呀,您的孙子都被人挤兑到什么地步了。”   幸好这三夫人好歹也是大家出来的,不然后面这话跟撒泼没区别。   定国侯夫人立刻就闹了。吧嗒一声手里的物件就给甩出去了:“三弟妹你那是什么言行,说的什么,三爷自然是留着老侯爷血脉的。就是大朗那也是留着我侯府血脉的,可三弟妹莫要忘了。大朗不过是庶出,一个姨娘生出来的孩子,嫡长孙,你觉得合适吗。若是从侄媳妇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倒也罢了,嫂子你如此张扬的要让一个庶子先入族谱,可有想过侄媳妇的脸面,可有把亲家看在眼里呀。我侯府好歹也是名门大户,这样的事情,可做不出来的。往后侯府的郎君出去如何做人,让外人怎么跟侯府做亲,难道要跟小妇娘家来往,你将我侯府置于何地。”   华晴芳头一次知道原来定国侯夫人一点都不蠢,自己把祸水东引,乐的做个看客。   这定国侯夫人不过是几句话见,就挑拨了三房婆媳的争端,转眼就把问题给扔出去了呢。   想想自己在定国侯夫人面前的几场胜利,当真是险胜。   都怀疑当初定国侯夫人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怎么就那么不理智呢。   难道自己身上带着穿越的主角光环。专门宅斗的,所以当时定国候夫人脑袋里面塞了稻草了,有这么神奇吗。   池家三夫人看看自家不争气的儿媳妇,怎么就没给他生下来个嫡孙呀。眼神阴沉的有点可怕。方才酝酿出来的点玩意,全都被定国侯夫人这理直气壮的说法给憋回去了。   都怪这儿媳妇不肯把孙子挂在她的名下,不然今日自己怎么会被这女人如此喝斥。自家儿媳妇实在不识大体。   至于三少奶奶眼神连看都不看自家婆婆一眼,笑话让一个姨娘生的庶子上家谱,亏她婆婆想的出来。   自己不生出来儿子,甭管三爷屋里谁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孩子,都别想上家谱。至于挂在自己名下,那更不可能,自己又不是生不出来孩子。   就说她在娘家在不得脸,也不会忍下池家如此打脸的事情发生。看到时候她怎么闹腾。   世子夫人嘴巴发苦,既然小妾姨娘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孩子,上不的家谱,做不得嫡长子,为何自家婆婆往自家世子的身边不要命的赛女人呢。讽刺的一笑。   华晴芳这时候也乐了,别的女人肚子里面的孩子在侯府如此没有地位,这定国候夫人还非得嚷嚷着打点自家夫君身边的起居,开枝散叶,是不是自我矛盾了些。   难道专门恶心自己的。有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呀。   池家三夫人一心放在儿媳妇不争气的肚子上,自然不会在找定国侯夫人的毛病,定国侯夫人腾出来时间,就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好了,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子嗣,二侄媳妇呀,二郎身边你准备怎么安排呀,别说什么锻炼身体的虚话,难道还让爷们候着不成。”   操、空一天两天的怎么着呀,这老女人好多事:“回夫人的话,芳姐本来是想挑两个丫头先放在郎君身边的,可如今听了夫人一席话,看来倒是不太好了呢。虽说子嗣传承重用,也不能跟弟妹房里是的。弄出来庶长子不是,侄媳妇对夫君的子嗣是一样看待的,只怕到时候夫人会不喜呀。到时后夫君的血脉不能上家谱,别说夫君心里难过,就是侄媳妇心里也不是滋味呀。夫君的子嗣绝对不能如此委屈。这事还是缓缓地好。”   你都不给我面子,我给你脸干什么呀。   定国侯夫人被自己才说过的话,给堵回来了。嘴巴抖动半天:“你--无--理。”哆嗦变天都没让人听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话。   三夫人看着二侄媳妇。眼睛都直了。还能这么理解呀。   四夫人更是惊讶。这侄媳妇实在是太不给夫人面子了。谁都明白这其中的龌龊,可谁都没有说出来过呢。   三个少奶奶看着这位新妯娌眼神纠结,毕竟都是新媳妇。对婚姻的向往还没有被磨灭掉。这新妯娌说的话,是他们想过,但从来没有说过的呢,同样是做人家媳妇。他们跟这妯娌比起来可是窝囊的很。   有向往。有压抑,还有对这位妯娌说不出的一种仰望。   池家二夫人抿嘴:“好了。我累了,夫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们婆媳就先回院子了,芳姐同二郎大婚这才几日。其他的事情都不忙。何况有我这个婆婆在呢,实在不敢劳烦夫人费心。毕竟夫人还有大朗院子里面的事情要费心呢。”   意思就是说你操心你自己儿子吧。我儿子用不着你。   然后拉着芳姐就走了,对于哆嗦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整话的定国侯夫人根本就无视了。   华晴芳觉得每个婆婆对于孙子都是看重的。自己方才那样说也不知道自家婆婆是不是心里不高兴。   有点小心翼翼的,避重就轻的说道:“娘媳妇不是瞎说的。这父母身子健康养育出来的子嗣肯定要好的。”   至于让不让健康的女子给自家表叔生孩子,那要另算。至少跟自家婆婆说的这话他没有乱说。   池家二夫人看看小心伺候在自己身边的儿媳妇,忍不住摇摇头,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媳妇的心思多少有点明白:“你呀,还小,有些事还不太懂,等你到了娘这个岁数,什么都看开了,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你们少年夫妻,娘也不做那坏人。更何况这庶长子,本就是乱家之原。亏得你三婶婶还恬不知耻的在那里得意。娘虽然跟夫人有龌龊,可更看不惯你三婶婶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这侯府呀当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往后芳姐不用勉强自己,愿意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回娘家也成,不过身边要安排妥当。”   华晴芳听到这话,什么都忘了:“娘,谢谢你,明日芳姐就想回家看看呢。也不知道小五郎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老爹是不是一颗心都偏到五郎身上去了呢。”   池家二夫人看着如三月骄阳一样的儿媳妇,有点出神。到底年轻呢。   李妈妈在后面:“咳咳。”自家小娘子得意忘形了。   华晴芳才不好意思的回神:“娘您若是喜欢,跟着媳妇一起去转转吧,这个时候爹爹后院的院子里面果树都要开花了呢。景致定然不会错的。”   池家二夫人脸红:“乱说,哪里有媳妇住娘家,还带着个婆婆的呀。小心让别人笑了去。你尽管回去就好。”   华晴芳:“怎么会呢,亲戚吗自然是需要走动的,您跟我三婶婶定然合得来的。何况媳妇大伯母也在呀,您那是去看出嫁的姑太太的。”   至于后娘,那真跟自家婆婆不是一个年岁的,不提也罢。   池家二夫人:“有心就好,娘是真的不去,不过听说五月的时候你娘家妹妹大婚,到时候娘定然要去叨扰一番的,那时你在带着娘转转华府也是不错的。”   华晴芳眉开眼笑的:“叨扰什么呀,那时娘给媳妇面子。五月份,虽然说花期都过了,不过果园里面的杏子,李子也该熟了,也不错的”   就见自家儿媳妇笑眯眯的掰着手指头算计。   突然池家二夫人就一种媳妇是个吃货的认识。当然了前段时间用的烤全猪也给这个认识加分了。   晚间池家表叔回府,进院子的时候,特意低头看看自己,还伸手摸摸头上冠巾是否妥当,可惜门口没有镜子,不然池家表叔定然要好好地照一照。   小厮在边上低头,也不知道急匆匆回府的郎君抽什么风,怎么到了院子门口到捯饬起来了。   池家表叔神来一句:“看着可是还妥当。跟平日如何。”   小厮在风中凌乱了,好歹您是男人,是汉子,该注重的是这个吗。怎么听这话都是自己啊老爷身边的丫头们,去伺候老爷时候的心情呢。   嘴巴张开半天,在自己啊郎君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下,才结巴的开口:“郎君周身都是妥当的,看着比平日更加俊朗。”   突然就想到回府之后,自家少奶奶那大胆,豪放的宣言“貌双全、温文尔雅、品貌非凡,神仙般的人物”这都是少奶奶用来形容自家郎君的。可叹自己这个随侍做的不够称职,竟然没有少奶奶的一番口才呢。   难怪人家是少奶奶,自己是个小厮。怎么就那么笨呢,怎么就说不出口这么肉麻讨自家郎君喜欢的话呢。   看着进了内院的郎君,小厮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把。笨死了。   看自家二爷明显是被**奶的话给取悦了吗。   池家表叔可是没有自家小厮的觉悟,心说自家夫人实在是太不矜持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脚底下走路都是带风的。   四月的风已然回暖,春困秋乏夏打盹,华晴芳靠在榻上一个哈欠,什么美人春睡什么的意境真的没有,不过走进来的池家表叔,依然看的眼神大亮。   华晴芳倒是精神了,赶紧的起身:“夫君今日回来的早。”   池家表叔脚下不停,三步两步走过来,坐在踏边。无意中挡住了要从榻上起来的夫人。芳姐只能坐在榻上拉着自家夫君嘘寒问暖。   池家表叔嘴上说的话不是太让人舒坦就是了:“你这女人,怎么如此不知足,男人在外面做事,自然是没早没晚的。如今依然是早的了,竟然还嫌弃。”   华晴芳抿嘴,这别扭玩意。不作你能死呀,再说了我是说你回来早了,好不好。对着池家二郎温柔一笑,这人理解有问题,老年痴呆了,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夫君说的是。’   阿福送过来茶盏,轻手轻脚的就下去了,从来不打扰自家小娘子跟姑爷沟通感情。她是凡人理解不了,这对神仙眷侣的沟通方式。   池家表叔:“今日里府上可是有什么新鲜事。”(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三百一十五章 当年   华晴芳:‘没什么呀,跟平日里倒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我跟娘说过了明日要去娘家的,夫君可是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池家表叔挑眉,这丫头提起娘家的表情怎么那么刺眼呀,心下的高兴淡了几分,抿嘴根本就不回答芳姐的问题:“算你还知道矜持,下次再有这种私密的情话,莫要当着那么多人说了,幸好都是一家人,没有人笑话。”   华晴芳茫然的看向池家表叔,她说什么了。这话从何说起呀。   池家表叔抿嘴,在他面前还装。算了自己是男人,让着她,给她面子,免得说破了夫人恼羞成怒。   华晴芳一脸讨好的,不耻下问:“芳姐愚钝,求解。”   池家表叔端坐在榻上,身姿挺拔,特别有范:“知道愚钝往后就要藏拙,虽然不嫌弃你给我丢人,好歹你也为了咱们的孩子们留些脸面呀。虽然你夫君我确实有那么多可以让你仰望,赞扬的地方,可你也要低调一些呀。在家里说说就罢了,往后可不要到外面去说。”   华晴芳傻了吧唧的看着自家夫君,为什么这厮说话的意思,跟脸上的表情那么不一致呢。那得意嘚瑟的劲头,到底是希望自己往外说呀,还是不希望呀。这人精分了吧。   池家二郎在自己呆呆的夫人脑袋上敲了一下:“明不明白。”   华晴芳心说闷骚死你算了,别说背后,当面调戏你姐也怯场:“明白,夫君如皎皎明月,如一尘不染的白月光。妾身每每想到这里,总是不能自以,是妾身没有分寸,给夫君添麻烦了。”   说完呲牙,背着池家二郎撸直了自己的大舌头,怎么说出来,原来自己也有这份本事。   池家表叔紧抿着嘴角。可惜挡不住肌肉上扬的脚步:“咳咳。矜持,矜持懂不懂。”脸上比火烧云还红的厉害呢。   说完灌了一杯茶水,从来不知道在芳姐心里。他竟然有如此重要。如此高大,如此皎洁。实在是意想不到呢,斜眼看人,然后脸连脖子的就红了。   芳姐才把茶盏蓄满。就又被池家二郎给豪饮下去了。   华晴芳都替表叔涨肚,这可还没有用膳呢。一会表叔还用的下去吗。   再看明显兴奋状态下的夫君,这人搁不住两句好话,太好哄了点,而且实在不太淡定:“夫君的话芳姐自然是要时刻记在心里的。”   池家二郎沉淀下心思。才注视自家夫人,两人从大婚以来,最大的交流就是在晚上。说起来性格,喜好。打算什么的都没有沟通过呢。   芳姐如今能够对自己信赖,依赖,崇敬实在是太好没有了,二房人本来就单薄,夫妻在失和,那才是让亲者愁仇者快的事情,   话说回来他同芳姐认识也有好几年了,这丫头从来就不死一个吃亏的主呢:“当初认识你的时候,可是一点亏不吃,而且牙尖嘴利的。后来知道你我姻亲关系,更是气人的很呢。”   华晴芳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原来没给人家留下什么好印象。   转脸就觉得憋闷了,这厮可口往外说,也不想想他当初是个什么形象:“呵呵,当初表叔可是找到了程家表姨呀。”提起黑历史,这位可比自己拿不出手。   说完话,就那么眼神灼灼的盯着池家二郎。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里攥着的。   池家表叔果然变脸了,自己这是多想不开提这个事情。斜眼瞟了芳姐一眼:“呵呵,原来芳姐那么大的时候就记事了呢。”完全不接话。   程家表姨什么的,如今真的不适合提起来。若是知道自己能娶了这丫头,当初打死他,他也不会跟着丫头询问那种问题呀。   话说回来这丫头从小就贼精贼精的,自己险些忘记了呢。   华晴芳跟着打呵呵,我可不小,该记得的都记着呢:“是呀,表叔大概不记得了,那事的芳姐可是十岁了呢。初见表叔可是霸气侧漏。”   池家二郎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喝斥:“华晴芳。”   华晴芳扬下巴颏子,橫什么横,你敢做还不行人人说呀。不过算了,自己给他面子。   池家表叔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够大气:“难得芳姐还记得如此清楚,说起来那时候也是年少轻狂呢。如今想来实在是汗颜的很。邵德想的最多的反而是,在庄子上的时候,在邵德看来夫人那时候可是更自在一些呢。”   被池家表叔给引向了一个只可以回忆的时光里面。连池家表述隐晦的表达都没有听出来。   华晴芳跟着感叹:“那时候的日子是真的舒坦。不愿意说话我可以十几天不开口,高兴了,我能对着大山喉上大半天。如今想来那时候可真好。”   池家二郎一脸的黑线。知道自家夫人喜欢自在,可也不知道竟然没边到这个程度呀,简直就是发神经了呢。那里有一点大家娘子的风范呀。野丫头都没有这么野的。   华晴芳看到自家夫君那气的够呛的俊脸才明白自己说的什么话:“呵呵,想想,想想而已,妾身身边丫头婆子,嬷嬷一大堆,想也知道不能做出来如此事情吗。”   池家表叔冷哼。不过想想自家夫人这样的时候该当如何张扬呀,那时候自己亲眼看过,这位小祖宗在外面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不带搭理人的,那样子,别提多贵气了:“今日里侯府夫人可好。”   华晴芳不在意的说道:“自然是好的。”一句抱怨委屈都没有呢。   池家表叔心里就有点心疼,知道她在大伯娘那里没有吃亏,也一样的心疼,自己娶了她,可不是让他在侯府同人置气的。那可是自家岳父教养大的孩子呢:“五姨快要大婚了,你回府住些日子也不错。”   夫人愿意回娘家。自然是自己府上没有娘家自在,说起来是自己这个夫君没有给她一个让她喜欢的比娘家更喜欢的环境,自己有什么理由气闷呢。   华晴芳眉梢都是高兴地,一时激动摇晃着表叔的袖口子:“还能住些日子呀。”   池家二郎抿嘴,就说太不矜持了吗:“若是你喜欢,等五姨的婚事过后,咱们到处走走也是可以的。”   华晴芳太不淡定了:“你这话当真。”   池家二郎看着自家精气神十足。一点都不装腔作势的夫人。忍不住眼角跟着弯了,就说这段日子自家夫人的表现发假的很吗。如今不过是两句话就把性情给露出来了:“怎么你不愿意去。”   华晴芳吧唧在池家表叔的脸上给来了一口:“愿意,愿意。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太愿意了。”这种事情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可不能错过了。   池家表叔脸色被弄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绷着脸:“没有规矩。”不过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家夫人就没有松开过。在华晴芳看来。就是你再来亲一口呀,不过这表叔实在别扭。说的都是反话。   华晴芳:“往后定然改的。”   池家表叔有点失落。自己也没说不愿意呀,乱改什么呀:“离开华府,离开岳父大人,你舍得吗。”   华晴芳自然是舍不得的。可更愿意出去走走,再说了玩两天多难得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虽然这话不好听。可让池家二郎脸色柔和的都要融化了。:“这几日老实的在院子里面呆着,不用再搭理他们那些糟心事。”   华晴芳抬眼。什么意思,可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难道是在苛责自己吗。   池家表叔:“不用乱想,咱们关上门过日子,本就跟他们没什么厉害关系,管他们如何,你自己在院子里面开心就好,”   然后加了一句:“带着娘一起开心更好。”   华晴芳这次是真的放开了,表叔太给力了,这是说犯不上跟那些人生气吗:“没关系,您也知道的,我也就是嘴巴上厉害了点,他们讨不了便宜。”   池家表叔抿嘴:“你男人还能护得住你。嘴巴厉害的话,回去收拾五郎好了。”   他、妈的,还有没有比这话更让人心跳加快的呀。还没有比这男人更汉子的呀。自己怎么就那么慧眼识珠,挑了这么一个男人。有男人护着,有自己的男人护着,怎么就那么舒爽呀。连嘴皮子都不愿意自己浪费呢:“听夫君的。”   池家二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芳姐的脸颊上的,顺着话音滑到芳姐嘴唇上流连忘返:“叫句表叔听听。”   哎呀不好,这男人啥时候在这个问题上放的如此开的。这简直是太让人害羞了,天还没黑呢好不好。   叫了表叔他们还能出去吗:“还没用膳呢。”   池家表叔坚持:“叫句听听。”   芳姐觉得月亮没出来就已经很美好了,不知道怎么就呢喃了一声,然后池家表叔:“那咱们开始用膳好了。”   这话说完的时候华晴芳已经在榻上半躺着了。可见池家表叔的行动力多迅捷。   第二日华晴芳包裹款款的的回娘家了。心情好的就差唱段回娘家了。虽然没有唱出来,可那调子在脑子里面就没有停下过。   四娘子回府,外面的门房,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家四娘子莫不是跟婆家闹翻了吧,赶紧让人去院子里面传话。   不等华晴芳走到荣喜堂呢,老夫人在三个儿媳妇的陪同下迎过来了。   华晴芳:“祖母,大伯母,娘,婶婶。”   华老夫人:“芳姐呀,你怎么就回来了。”虽然见到孙女真的挺高兴的,可如今不年不节的,提前还没有帖子,孙女身边还没有孙女婿陪着,这孙女实在让人担心。   华晴芳:“想您了呀。”   一句话华老夫人眼泪哗哗的就出来了,芳姐这孩子想来纯粹,有什么说什么,定然是真的想家了:“好好,回来就好,想吃什么,让你三婶婶吩咐下去,走跟祖母去说说话。”   还没说完呢,五娘已经从后面敢过来了:‘四姐姐可算是知道回家了呢。’言语里面可见对芳姐也是真的惦记了。   三夫人:“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四姐姐嫁人了,如今是做人媳妇的,哪里是能说回来就回来的”   华晴芳:“五妹妹定然是想我了,想当初我在府里的时候还能跟五妹妹说说话,如今咱们华府就这么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可是闷得慌了。知道四姐姐在家里的时候多重要了吧。”   这话把五娘给调侃的脸色都红了:“四姐姐又乱说。”   华晴芳:“哦,原来咱们五娘不觉得闷得慌,定然是每天在屋子里面秀嫁妆。”   冯氏忍不住:“好了,再说五娘就不陪你说话了。”   大夫人:‘哎谁说不是,这芳姐嫁人了,咱们府上可是冷清了不少,幸好还有五郎能逗逗。’   冯氏:“看大嫂说的,大朗媳妇不是怀上了吗,年底的时候咱们华府可就又天人进口了呢,到时候有大嫂忙的。”   华晴芳:“恭喜大伯母,恭喜大哥哥就要喜获麟儿。”   池家大夫人:“不拘什么,只要孩子健将康康的我都喜欢的很。”说话间就到了华老夫人的荣喜堂。   华晴芳去榻上不顾五郎在睡觉,就给抱起来了。说起来这小包子最是让人惦记:“从五郎在娘的肚子里面开始算,我们姐弟就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说完在五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怎么感觉都是亲娘来看儿子了。让边上的一群人,嘴角一起抽动,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算的。再说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这丫头实在是不必如此。   冯氏:“说不得小五郎也想芳姐了。”华晴芳揉揉五郎的小脸蛋:“他这么小知道什么呀,说不得都把我忘了呢,这小子怎么这么贪睡呀,不知道亲姐回来了呀。”   冯氏看看边上的人,幸好没人介意。这芳姐对五郎从来都是如此自称的呢。   华家大夫人:“芳姐放下五郎,孩子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如此的。“   华晴芳舍不得:“我抱着他也是一样睡的。“   华老夫人:“我的小五郎呦,可算是遭罪了,连个馄饨觉都谁不消停,你老子回来去你院子里面,看不到你,就去祸害五郎,不让五郎休息,如今你也是如此,当真是父女呢。就是可怜了我们小五郎。”   冯氏:“说起来芳姐回来了倒也好,不然老爷还说过两日要去侯府拜见亲家呢。”华老夫人都惊了,这才结婚几天呀,自家儿子若是去拜见亲家可是丢人了呢。这倒霉孩子抽什么呀。   华家大夫人跟着打哈哈,二弟这性子,真是不好说。(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第三百一十六章 归宁(求粉红票)   华晴芳心情激动,就知道自家爹爹是惦记自己的吗,可为何感觉一屋子的妇人,听到自家爹爹不能过去看望自己,竟然是送了一口气的感觉呢,难道自己的人格魅力降低了:“芳姐可是惦记着爹爹每天都能去侯府看望呢。”   华老妇人脸色恢复僵硬,果然着爷俩的世界他们不懂是吗:“呵呵,如今芳姐回来了,可是要好好的热闹一番呢。”对于儿子跟孙女的想法果断的无视了。   回头就告诉华大管事,定然要好生的把老二看好了,莫要出去做出来丢人现眼的事情。   倒是冯氏:“芳姐喜欢,娘可以带着五郎经常过去的,反正离得也不远,两家多走动一番也显得亲近。”   华晴芳跟着就说到:“祖母什么时候得空,也不能忘记了芳姐才是。”   华老夫人看着自说自话的两母女,有一种,儿媳妇也跟着抽风了的感触。   就差翻眼瞪人了:“一个两个的都胡闹,芳姐如今都嫁人了,你们若是惦记她,往后多照顾她一番也就是了,哪有三天两头过去串门子的,咱们亲戚走动倒也罢了,若是给芳姐带去了麻烦让他在侯府失和,那才是本末倒置。”   冯氏汗颜,光想着自家夫君放不下闺女,自己多跑两趟安安夫君的心也没什么,就忘了从芳姐的角度考虑一番了,到底是自己思虑欠妥:“娘教训的是,是媳妇考虑不周。”   华晴芳抿嘴,果然是嫁人了呢,连跟亲爹亲娘走动都要注意分寸,这是什么破规矩呀。看着华老妇人不太高兴地脸,反倒安慰众人:“呵呵,没有关系,你们不能去看我,我可以回来看望大家吗。昨日婆婆才告诉芳姐,不必总是在侯府里面闷着,可以出来走动的。而且夫君说了。在府上住一段日子也是可以的,都随芳姐的心意来。”   这话不是安慰,连大伯母都开口了:“芳姐可是在侯府过的不顺。”   三婶婶:“芳姐可是跟侄女婿怄气了。”   只有冯氏担忧的看着芳姐。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华晴芳看着众人,她就那么让人不放心吗,怎么就感觉自己是在婆家混不下了是的呢:“大伯母,三婶婶你们想些什么呀。婆婆,夫君是心疼与我。才让我出来走动的。”   从外面进来的小四郎。绷着一张脸:“那定然是你在侯府有不如意之处,不然为何要心疼与你。”   好吧听这话就知道这孩子在外面听了一段时间了。   不愧是华府的郎君,言之有物,直指重点。   华晴芳笑的有点心虚。能说自己在侯府敢跟人家侯府夫人对着干吗,这不是让长辈们不放心吗,小声的咬着四郎的耳朵跟说道:“臭四郎。乱说什么,姐可是人见人夸。花见花开的主,你四姐姐我在侯府吃香的喝辣的,混的好的很,不许杵我霉头。”   弄得小四郎脸色通红,自家四姐姐实在是太不知道避嫌了,自己如今已经长大了好不好。保持距离呀。   华晴芳虽然是小声说话,边上的人也不是听不见。   华老夫人皱眉:“快住口,像什么样子,这哪里还是个大家闺秀呀。莫要让人笑话了。”   华晴芳嘿嘿笑的一点不腼腆:“祖母莫不是也人为芳姐在侯府不好吗,莫不是祖母也不放心芳姐吗。您且想想,芳姐可是在您身边长大的呢,什么时候让自己过得不如意过。大家都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夫君心疼芳姐,让芳姐回来孝顺祖母的。”   五娘拍拍胸口:“只要四姐姐好就成。”   放心下来的老夫人还是给婆子用了一个眼色,从孙女之这里得不到消息,可以从别处得来。   李妈妈没有一会就说要给跟老姐妹叙旧,出去了。   阿福跟几个丫头在芳姐身边伺候着。心里更镜面一样明白,李妈妈定然是被老夫人的人叫过去询问自家小娘子在侯府过得如何了。   不管芳姐是不是用过膳食了,三夫人还是让人捧上平日里芳姐喜欢来吃食,伺候着回府的姑太太用膳之后,老夫人看着芳姐有些乏了,才声称自己身子乏了,众人才下去休息。   剩下华晴芳抱着小五郎,跟冯氏在一起说话。   华二老爷听常寿传来消息,自家芳姐竟然回府了,下朝都没有去衙门就回府了。   华晴芳看到华二老爷眉开眼笑的:“爹。”那声音清脆的,让华二老爷精神一震:“芳姐。”   爷俩着状态让冯氏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外人。   别说边上看着的其他人了。丫头们把头垂的低低的,不知道的以为自家小娘子嫁的多远呢,多少年没有回府了呢。自家老爷的感情实在太过充沛。   说起来两人二十多天没有见过了呢。华晴芳上下打量自家老爹,还是那么的面容俊朗,仪态风流。   看来自己在不在,对老爹影响不大,忍不住心里呀有点发酸:“芳姐不在,您竟然更精神了呢。”   这小女儿的娇态,让华二老爷心下软软的,自家闺女看上去可是清瘦了几分呢:“芳姐莫要多想,爹爹可是惦记你的很。怎么这定国侯府连个像样的灶上婆子都没有吗,怎么我家芳姐就清瘦了呢。”   华晴芳抿嘴,自家老爹还是关心自己的:“那是芳姐离开您不习惯,相思使人瘦。”   就这么点文采,还用在这地方了。   新华二夫人冯氏忍不住扭头,这孩子表达感情的方式太过奔放,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   反倒是华二老爷非常的受用,就说自家芳姐知道惦记人吗:“果然还是芳姐惦记爹爹,可也不能让自己瘦了呀,定然是那池二没有好生照顾与你。”   冯氏果断的打住:“好了,好不容回来的。你们父女好生的说说话吧。”意思就是现在的话题还是不要在继续了。让姑爷听到不好。   华晴芳拉着自家爹爹的袖子,小女儿一样:“爹爹在家可还好,公事上可还顺利。”   华二老爷:“爹爹都好,公事上更没有什么不妥当的,芳姐不必忧心。你在侯府一切可还顺利,可有人给你难堪,那池二可是有护着你。”   冯氏脸黑。如今都是正经八本的姑爷了。这老爷还一口一个池二的叫。让人听了像什么样子呀。   华晴芳:“池家表叔待芳姐还好,公公婆婆对待芳姐也好,很是维护。爹爹不用担心。至于侯府什么样吧,本就跟芳姐,跟池家二房没什么关系的,爹爹更加不用挂心。”   华二老爷皱眉。这就是有问题:“那侯府大房的夫人看着就不是一个和善的,说起来爹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应该给你找有这么一门糟心亲戚的人家。那大房的夫人可是让我家芳姐委屈了。”   华晴芳低头:“不委屈的。”   然后害羞的抬起头:“爹爹放心。委屈的都是旁人。”   华二老爷:“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芳姐不委屈就好。记住芳姐可是爹爹宠着长大的,莫要让自己被欺负了去。爹爹定然是心疼的。”   华晴芳:“只怕给爹爹声誉带来影响。”   华二老爷:“那些旁的事情无需在意。我家芳姐性子和善,定然是这些后宅妇人,行为不当。做事不妥。都能逼着我家芳姐为难人了。这妇人着实可恶。这定国候也是个孬的,连后宅妇人都掣肘不来。什么时候惹恼了我家芳姐。爹爹定然参她一个治家不严之罪。”   冯氏听着自家夫君一串言语,深悔自己当初看人没长住眼,这老爷说话还能在偏颇一点吗。还能在疼宠芳姐一些吗。   看看自家五郎,这个在老爷弯臂里面长大的孩子呀。如今跟芳姐放在一起比较,应了那句话,有对比才有发现,原来老爷对五郎也不过尔尔呢。   华晴芳心里感动:“爹爹放心,女儿虽然不才,可这容人之量还是有的,那定国侯夫人不过是一个病人,女儿怎么会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较其长短呢。女儿一切安好,您放心就是了。”   被安抚下来的华二老爷对着自家闺女,怎么看怎么稀罕:“算那池二晓事,知道让芳姐回来看看。”   华晴芳:“爹爹不嫌弃芳姐烦人就好。咱们家小五郎都会坐着了呢,在侯府的最惦记的就是爹爹还有小五郎了。”   这话方才在老夫人跟前就说过了,不过对象是老夫人而已,冯氏低头,装作没有听见,看到眼前三个人的互动,冯氏可以肯定,现在芳姐说的定然是由心而发。   而且自己在这三人跟前好像有点多余。   就听自家夫君逗弄着儿子的小手:“我们父子,在府上最惦记的就是芳姐了,五郎呀是不是。   若不是芳姐今日回来,等爹爹沐休的时候,定然带着五郎去看看芳姐的。”   华晴芳:“呵呵,早知道我就等几日了。想来爹爹跟五郎还没有见过芳姐的院子呢。心里总是记挂的吧。”   华二老爷抬手摸摸自己的胡子:“都是三郎那小子那小子画艺太过一般。不过芳姐的院子还是不错的。就是花房小了点。”   冯氏再次低头,华家二郎在京城六艺皆是出色拔尖的。如今竟然被自家夫君用来做这个用了。   华晴芳:“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三郎苦练书法了呢。”华二老爷深以为然。   小五郎不时的边上啊啊两声。三个人热热闹闹的说着平日里的小事。冯氏觉得脑门疼的很。   华晴芳不着痕迹的打量自家老爹的精气神,吃穿用度,还有生活质量,都是很不错的,看的出来冯氏这个后妈在自家爹爹身上很是用心。   忍不住跟着点头。多少还算是放心些。在看自己爹爹的胡子,笔直飘逸。可见冯氏没有偷工减料。   自己出嫁以前给自家爹爹找到第二春果然是在正确没有的了。   晚膳时候,池家二郎过来了。言语之间意思是过来看看夫人。   男女分席而坐,中间隔着十二屏的屏风遮挡。   华晴芳依稀之间能听到夫君对自己老爹的恭顺之语。   至于自家老爹,就比较不客气了,首先自家闺女在侯府受了委屈,作为老爹就对姑爷不满的很。   话语之间对池二很是教训之意,护不住妻儿,那就是作为男子的无能。自家芳姐可不是去侯府受委屈的。   池家二郎倒是知道没有犟嘴。恭敬地在边上听着。   幸好华老尚书知道自家儿子犯抽,瞪了一眼儿子,就把话头给接过去了,说的都是朝堂之事。   池家二郎才算是松口气,这岳父的闺女当真是不好娶呀。   膳后,老夫人虽然不舍孙女,可也没同意自家孙女在娘家住上几日的话。愣是把人打包送走了。   华晴芳委屈:“祖母,婆婆同夫君都没说什么的。”   华老夫人:“胡闹,快快同二郎回府去吧,不过几日五娘大婚的时候不就又回来了吗。再说了两府之间如此距离,那里就能让你住在家里。好了快走吧,莫要等天色晚了。回头记得去给你婆婆请安问好。”   池家二郎俊朗的脸上,表情柔和,扶着芳姐上了马车。   华晴芳拜别一家人,恋恋不舍的看着华府大门。脸上真的不算是开心,原来随意的回来住上两天都不可以了呢。   过后池家二夫人跟自家儿子同夫君点头:“到底是百年尚书府人家,做事有分寸,重规矩。教导出来的子孙更是通透知礼。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这是对芳姐没有在娘家久留的肯定。虽然有自己的话在前面,可这媳妇还能知道进退,很是不容易呢。   池家二老爷:“也不看看人家尚书府出来的子弟都是什么人物,咱们儿媳妇自然是没得挑的。”   池家二郎抿嘴,看着爹娘,到嘴边的话忍住了没说,自家夫人可没有那么通透,是人家华府通透,把自家夫人打包送回来的呢。误会就误会吧。   池家二夫人:“回头那五娘婚嫁的时候,我可是要把贺礼在加上几分的。”   池家二老爷:“很是应当,很是应当,我跟那秦家虽然很是谈得来。可要说起来性情,华三同我更是投机呢。”   池家二郎很是理解,自家爹爹跟三叔丈那可都是京城里面的人物。两人勉强起来说的话,算是一个系统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小舅子来了(求粉红票)   晚间池家二郎一身白色锦缎**,斜坐在夫人陪嫁的拔步床上,手上拿着一本华晴芳从来没有见识过里面内容的书。眼睛明显都在梳妆镜前拆头发的芳姐身上。   池家表叔:“就没见过比你还讲究的妇人,哪里有你这样,一天里面两个时辰都用来打理头发的呀。”   说是这么说的,不过话里面的宠溺,那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双巧手上动作不由快了几分,不过依然轻柔细腻。自家姑爷不太高兴了呢。   快手快脚的把自家小娘子打理妥当。转身退下去。   华晴芳在铜镜前,仔细打量自己一番,还是那么漂亮,没什么不妥当,才回头看向自家夫君:“哪里用的了如此长的时间。不过幸好还能打理一下头发,不然这一天一天的,都不知道时间怎么打发呢。”   池家二郎想到自家夫人,性子确实脱跳的很,想当初在华府的时候,这位就不是一个在府上能猫的住的,为难他从成婚以来,一直到在院子里面呆着没有闹腾。   到底自己看大的丫头,什么性子,有没有委屈,池家二郎心里倒也明白,心有点软,口气跟着软上几分:“嗯,有那么无聊吗。”   芳姐盯着随意靠在床上的人,不自主的想靠近,这表叔在她眼里穿白色**的时候总是有点让人难以抵抗,比穿正装招人多了。   挨近几分:“打发时间吗,再说了从小到大都想习惯了,这头发就要每日里都打理才好看呢。女人在这上可不能懒了。”   池家二郎注意到夫人的眼神,脸上的得意之色很快就掩藏下去了,拉过夫人坐在床上:‘幸好咱们府上还成。夫君还有几分本事。若是寻常人家你这身毛病可怎么是好。”   心里忍不住想,自己得在加一把劲,不然自家着夫人可不好伺候,身边人少了都不成。   华晴芳也觉得自己穿越的有技术,不然寻常人家可不是随便什么姑娘都能日日洗澡的,别说还要日日梳头了。   这年头的男子女子都不剪头发的。每个人的头发都是长长的,打理起来尤其是费神。这年头还没有各种飘逸。去屑的洗发露。   这点尤其是让华晴芳苦恼,所以洗头发的时候,尤其是费事。花油。淘米水,羊乳都是用自己的脑袋试验过的。   幸好自己身边的丫头够用,能随着她的性子折腾这头秀发。   很是肯定的说到:“夫君说的是呢,幸好夫君有本事。能让妾身由着性子折腾。”   小时候要感谢父兄,找了人家。自然要感谢夫君了。摸摸自己油光水亮,没有头皮屑的秀发。得来不容易呀。一道工序都不能省下的。   池家表叔忍不住失笑:“如今倒是看出来了,夫人果然是岳父大人的掌上明珠呢。”   华晴芳好半天没有理解池家表叔这话什么意思。   池家二郎抿嘴,自家夫人难得有不通透的时候。摸摸自己的下巴颏子。   华晴芳瞬间秒懂,自家爹爹可不是爱惜胡子,跟自己爱惜头发一样吗。这厮竟然敢调侃岳父。   眉眼斜飞。小拳头一攥,在池家表叔的肩膀上给了一下。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动作实在不太符合时下妇人们的规矩,心下一动,不知道这表叔接受不接受的了呢,跟着就来了一句:“讨~厌。”   好吧,后面这带着撒娇的两字明显是后来补上的,不过依然让池家表叔心神一颤,整个身子的肌肉都跟着抖动了几分,抿着的嘴角扬起来几分。   大婚一个多月了,这丫头在自己跟前终于自在几分,看出来几分当出在庄子上的随性。   想来这一个月难为自家夫人了呢,捉住芳姐的小拳头,绷着一张脸,很是严肃的说道:“没有规矩,不疼呀。”   华晴芳刚才的时候,光考虑自家表叔的接受力了,如今才想来来,自己的手可不是隐隐作痛吗,抽出来一只手在方才敲打的地方摸了两下,当真是又结实,又硬挺,盯着池家表叔的肩膀:“什么做的呀。”   在看自己红红的拳头,委屈死了,打人都不知道挑地方。明明是打人的竟然吃亏了,能说学艺不精吗。怎么就忘了自己身怀本事了呢。   池家表叔脸色通红:“看来往日里夫人对为夫还是不够细心。竟然都不知道夫君什么做的。”   说完两人就去滚床单了。   池家二郎致力于让夫人认识自家夫君的组成与用料。   华晴芳手软脚软,求饶无用的时候,幡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话没有询问:,怒瞪眼前的俊脸“你怎么就知道其他妇人几日打理一次头发的呢。”   这太是一个问题了。   在池家二郎看来,这哪里是怒瞪呀,简直就是在跟自己抛媚眼吗,显然自己努力的还不够,不然夫人定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想到这种问题。   好吧接下来华晴芳确实什么都不能想了。   第二日也只能锤着床,暗恨自己不中用,这池二忒不是东西,竟然想以此蒙混过关。都能注意到人家几日疏一次头了,显然是放过心思的吗。   女人哪里有不吃醋的呀,芳姐嘴巴里面不是滋味。这就不是能随便放过的问题。   李妈妈看到自家小娘子,忍不住皱眉,这姑爷实在没有轻重:“索性奶奶在府上没有什么是由,夫人也是和善的,咱们在自己院子里面没有人说什么,长期如此也不是个事,奶奶还小,身子骨还没有张全呢,太辛苦了些。不如挑两个听话的奴婢伺候在二爷身边的好。”   华晴芳看看李妈妈,这不是被那个有心人策反了吧。一脸的怀疑不信任。   李妈妈叹气:“小娘子莫要乱想,什么都没有小娘子的身子重要。”   华晴芳再次败给了这年头的常识问题。能跟李妈妈说这种事情累死自己也愿意,自家夫君真的不会随便劳累其他人的:“妈妈不用担心,芳姐心里有数的。”   李妈妈苦口婆心:‘小娘子年岁小。再大些就明白了。可您也的注意自己的身子。能给姑爷生下子嗣虽然重要,可还要您身子康泰,将来的小主子可是少不得您护着的。”   这个华晴芳懂,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   自己不会在这个年岁,冒险生孩子的。看来古人也不都是很无知,知道年岁大些生孩子有保障吗。   李妈妈:“您多上点心,在姑爷面前的宠爱。不争朝夕的。您是夫人谁能越过您去。”   华晴芳摆手,打住李妈妈继续游说的话语。这个在自己这里绝对不可以。   李妈妈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小娘子固执呢。   华晴芳起身。阿福伺候主子洗漱,尽管身子不适很舒坦,还是跟着丫头出去锻炼了,不想让别人帮这种忙。还不想早死,那只能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了。   为了一个男人,为了维护一个男人身边人的统一,自己牺牲大了。   从来不让自己委屈一点的主子今日是什么了,阿福有点弄不明白。自家主子现在的状况还去跟丫头们溜圈那不是为难自己吗。   华晴芳明白自己是被李妈妈给刺激到了,原来这年头的长辈心疼人,是如此的心疼方法呢。实在是让人消受不起呢。   李妈妈也只能无奈。老夫人虽然是心疼自家主子,可到底主子的年岁还小。哪里懂得老夫人的忧虑。   这女人呀,生孩子就是走鬼门关呀。   华晴芳一边带着一群的漂亮小丫头满院子绕圈,一边寻思,什么样的女子让自己啊表叔挂过心,竟然连连女子这等小事都能看在眼里,忍不住一罐子一罐子的醋自己闷头狂咽,   想当初才大婚的时候,面对如花落月自己也没有现在这份心思呀,才一个月呢,自己的心境变化竟然如此的大。   华晴芳脑子里面的火焰熄灭不少,需要冷静,必须想想。   相对于芳姐喷着火焰的冷静,池家表叔调试的也不是很好,他同芳姐两人原来是长幼有别,可见面的时候针锋相对,谁都不肯落了下风的。   从两人订婚,池家表叔就在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能像晚辈一样看待夫人,也不能同原来那样针锋相对,那是媳妇不是敌人,这个认识表叔是有的,   可就是面对芳姐的时候,池家表叔虽然表现的还不错,可心里调节的不太顺利,总觉得两人之间多了一些什么,好像反倒不如原来了,觉得两人更加生疏了一样。   又想不太明白,总之不如原来两人关系相处着自在。   池家表叔有时候也犯难。可到底如何让两人能跟原来一样相处自在,还能把原来那份尬尴关系给剔除,当真是让人纠结。不太好办呀。   可面对芳姐自己想宠着,想像岳父一样的宠着这个是可以肯定的,池家表叔觉得自己有点病态,说句槽话,说的是媳妇,又不是娶的闺女,干嘛要跟岳父一样宠着呀。   可看到芳姐的时候,这些都没了,就看不得那丫头受一点点的委屈,即便是芳姐跟大伯母斗嘴迎了也是一样,那孩子就不应该受这份气。斗嘴都委屈她了。   从大婚以来,芳姐头一次有点等待的心情,当然了等着跟自家表叔算账呢。   不过等池家表叔回府的时候,华晴芳什么都忘记了,因为池家表叔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包子。   谁呀,华家小五郎呀。不然谁能让芳姐如此忘俗。   华晴芳张嘴结舌:“这这这。”   池家表叔从怀里把淘气的抓着自己头发的小舅子给弄下来:“你不是觉得日子无聊吗,我接五郎过来陪陪你。”跟送礼物一样,就把自家的五郎送到了自己的怀里,让芳姐有点不太真实呢。   华晴芳再次结巴:“这这可以如此带过来吗,谁敢当这个家呀。娘就没说什么。”   不过还是抱着小五郎先亲了一下,这小子大概是看到熟人了,才那么点大,就知道流口水,抱着芳姐不撒手了。   池家表叔觉得或许自己不应该把小舅子给夫人弄过来,这两人眼里就没有自己呀:“恩,五郎来嫡亲的姐姐家里,岳母大人自然是放心的。”   华晴芳拎着自己啊五弟,问题是孩子小呀,还没断奶呢,当娘的能放心就怪了。   然后就看到池家表叔身后,一流的丫头婆子跟着进来了,好吧自己想多了,这年头的孩子,都有奶娘的,   虽然冯氏听从芳姐的建议奶过一阵子五郎,不过大概是身体不太给力,自家五郎吃不饱,索性直接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奶娘了。   所以说自家小弟有自己的班底,能在自己这里随便陪着自己是吗。   说不高兴那是假的,眉开眼笑的逗着小五郎,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自己可以带着小五郎出嫁吗,这样的话除了少个爹,跟在娘家也没什么区别。   这想法实在太对不起华府一群的亲人了。华晴芳心虚的笑两声,赶紧的打住了:“好了既然来了那你们可要把五郎给看好了,阿福,赶快给五郎收拾个院子,让婆子丫头们安置好。把五郎的小床收拾出来,就放在我得屋里。”   前面的话,池家表叔满意的点头,自家夫人很有条理性,后面直接就皱眉头了。怎么小舅子就登堂入室了呀。   看着趴在自家夫人怀里的胖包子有点后悔。是不是带回来错了呀。   这时候外面的管事妈妈进来回话:“回**奶话,夫人请奶奶同夫人去正厅用膳。”   华晴芳抱着自家五郎,一时都舍不得分开,问题是五郎还小,带着出门不太好,再说了也不想委屈了自家五郎呀,正在犹豫怎么开口呢,就听池家表叔开口了:“你回了夫人,**奶这里有客人在,今日不方便过去。”   华晴芳看着自家表叔眼神都带着星星的:“回了夫人的好意,改日芳姐再陪夫人用膳。”   屋里没外人了,芳姐过去就在表叔的脸上亲了一口:“亲表叔。”   这话让人血脉喷张,可惜叫的不是时候,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小舅子呢。   婆子看到自家新来的**奶怀里那软包子,有点眼晕,没看到大人,就这么一个包子,不知道是二房什么亲戚。(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挖坑自己跳   李妈妈送人出来,还去二夫人那里跑了一趟。免得夫人对奶奶反感,只说自家奶奶安置妥了五郎再给二夫人请安。   来回话的婆子是个搬弄是非的,在二夫人面前:“夫人奶奶那里有客人,奴婢看着好大的排场呢。奶奶说了,不能陪您过去夫人那里用膳呢。”   李妈妈在边上气的脸色有点发紫,这老婆子好生的搬弄是非。   就听二夫人说道:“哦,芳姐那里有客人呀,那你回了你家夫人,二房有客,今日就不过去打扰了。”   说完人家端茶送客了。   李妈妈心下一喜,自家小娘子好福气,竟然能碰上如此心疼人的婆婆。给二夫人请安的时候,行礼都带着十分诚意的.。   二夫人听到自家儿子把不会走还让人抱着的小舅子接近府里了,心都跟着吊起来了,这孩子做事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人家亲家放心呀。   摸着额头:“让芳姐不必多礼,安置亲家小郎要紧。”   说完还是不放心,本来要亲自过去看一遍的,边上的婆子到是说了一句:“夫人也不用太过着急,郎君做事从来都是有章法的,奴婢听说咱们奶奶在娘家的时候,就跟这位内弟亲近的很,吃穿用度都要过问的,想来奶奶是不会委屈了华府的郎君的。”   池家二夫人倒也是明白人,心里明白婆子不好说的是,自家儿媳妇定然喜欢这位小兄弟,自家儿子抱孩子过来,自然是哄媳妇的,自己这时候过去。未免让人讨厌。   想明白了倒也不着急了,还是等等好了。心里忍不住还是把儿子骂了一遍又一遍,讨好媳妇也不能把这么大点的小舅子拉出来呀。   那华府也是,怎么就让儿子把郎君弄出来了呢,多金贵的玩意呀。那是随便能交给别人手里的吗。这倒霉孩子坑娘呀。有个闪失怎么跟人家华府交代呀。   到底吩咐婆子:“你过去华府一趟,跟亲家夫人说,尽管放心。小郎君在这里我定然好生的照看着。”   婆子下去没有多长时间。池家二夫人就看到自家倒霉儿子怀里抱着小舅子,边上跟着儿媳妇过来了。   本来觉得儿子挺不靠谱的,可看到儿子怀里粉雕玉琢的童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把五郎给抱过去了,天知道她儿子二十二了,别说孙子连个孙女都没看到。想的眼睛都发蓝了。   哪怕儿子给他生下来个蛋来,她都能找个老母鸡给儿子抱窝。把蛋孵化了当孙子养着。她容易吗她:。   看到五郎这个萌物,哪里还能想到别的呀“我的小郎君呀,怎么长得这么好呀。”他怎么就不是自家孙子呀。   转眼就把孩子放到了芳姐的怀里,然后眼睛眯起来看着儿媳妇。只盼着这小郎君能给儿媳妇占占怀,占个喜气,让儿媳妇一举得男。自己早日抱孙子才好。   要不是儿媳妇才嫁过来一个月。说不得二夫人都要询问询问了,忍了半天才没有问出来儿子房里的事情。   池家邵德皱眉。自家媳妇怀里抱着五郎还能看到自己吗,自家娘亲做什么,伸手就把五郎又抱了回来,这孩子在三人手上轮了一圈,傻吧呵呵的就笑开了。当大人给他玩呢。   池家二夫人:“你这孩子,乱抱什么,让芳姐多抱抱才好。”   华晴芳脸黑,自家婆婆不是觉得自己弄五郎过来恼了吧。都不让自己夫君抱呢。心说自家五郎傻,分不出来好赖人,还看着婆婆笑呢。   就听自家婆婆说了:“你抱管什么用,你又不能给我生孙子。”   好吧不是恼了五郎,不过芳姐也高兴不到哪里去就是了,原来着急抱孙子。左右看看自己的身材,生孩子能成吗。悬呀。   池家二郎在二夫人跟前说话没什么禁忌,绷着一张脸:“没有我您也没法抱孙子。”那个理所应当呀。让人想挠墙。   好吧,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上,这位还是很重要的,池家二夫人恨恨的瞪了儿子一眼:“嘴上怎么就没个把门的,乱说什么。”   然后在儿子身边逗弄着小五郎。连儿媳妇的请安都没怎么搭理,挥挥手就算是过去了。   华五朗在华府那是谁都逗弄两下的,看到谁都不认生,睁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笑起来口水流的满下巴颏子。四头身的圆滚身材跟个球一样。胳膊大腿都跟藕节是的,胖的掰不开。   就这样,把池家二夫人给萌翻了:“哎呦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呀,芳姐呀,让这孩子跟在娘这里吧,我可是稀罕的很。”   华晴芳在五郎的脸上掐了一下:“娘您别被这小子给骗了,看着挺好玩的,养起来费心的很,晚上可折腾了。”   好吧黑弟弟一把,也是为了姐俩晚上能长相厮守不是。嘿嘿用词有点不当。   池家二郎皱眉,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呢:“还是放在娘这里好。你懂什么。”   想想自己新房里面的小床,心里就不痛快,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呢。   芳姐:“五郎真的不好养,夜里醒了睁眼就要熟人,不然有的闹腾的。”这个没骗人,在怎么乖,再怎么招人,那也是孩子,有心情好的时候不是。而且这孩子的心情还不好控制,说哭就哭。   池家表叔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孩子夜里醒了闹腾怎么办,好像自己给自己坑了一把呢。   池家二夫人不管两孩子怎么打机锋,跟五郎玩的开开心心的,她不过生了两个孩子,如今九娘嫁人了,身边就剩下个二郎,自己肯定是不生了,等着儿媳妇给他生孙子吧。   能生个华五郎这样的,想想都是心情好的。   等池家二老爷过来的时候。看到小五郎都觉得这二房今日里多了不少的生机,逗弄五郎的时候特别的心情好。   用膳的时候,池家表叔让奶娘下去了,亲手抱着小舅子伺候着,别说还真有点奶爸的样子,让华晴芳对表叔又多了一层认识,原来这人对孩子还这么有耐心。心里忍不住想。表叔这个岁数估计盼儿子了。   原来不光自家婆婆想要孙子,表叔也盼着呢。再看看自己的身材,好像还是小了点。真的挺悬的。这种事弄不好要命的。   池二老爷看到儿子抱着小舅子,心里颇不是滋味,跟儿子一边大的郎君,孩子都能跑马射箭了。   说起来是他这个当爹的窝囊耽误了孩子呢。   不过看着儿子那孝顺老子的样子。孝顺小舅子,心里还是颇为来气的:‘出息。有本事自己生出来一个在疼呀。’心说孝顺自己都没有对小舅子那样呢。   池家表叔抿嘴,没有这么戳人心窝子的,是亲爹吗:“您着什么急。”   池家二老爷气的差点跳脚,我怎么就不着急呀。啃鸡腿的时候跟咬仇人是的。   池家二郎看不惯自家爹爹那个样子:‘媳妇都有了。儿子还能远呀。’   要说池家二老爷也是好哄的,儿子一句话立刻眉开眼笑的,自己也是蠢。可不是吗,儿媳妇都有了。孙子还能远吗,对着儿子和颜悦色的:“用点心呀。”说完两人才开始用膳。   池家表叔心下不乐意,这事用的着他爹操心吗。   这孩子因为小时候那点事,跟爹娘有点交流失当,池家表叔在府上向来不是个话多的,生气也都是自己闷着。没见大池家二老爷说了那么多,儿子就给了三句半回答吗。   池家二夫人跟芳姐隔着屏风听得不太仔细,两人用膳都不太用心,总是惦记屏风另一边的爷俩,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五郎。   放下筷子的时候,池家二夫人:“还是芳姐的圆桌好,如此用膳实在不太合胃口呢。”   然后等了一眼边上伺候的婆子,往日里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今日就用用屏风遮上了呢。   华晴芳深以为然,不过也知道不是下人的错,五郎大小也是客人,下人自然不能随意安置,讲究起来,用膳的时候就男女分席了,虽然没必要,课这个情自己得承:“娘说的是,管事妈妈们觉得五郎是客,难免多想一想。您别恼,咱们五郎才多大的年岁,回头跟管事说一声,不碍的,咱们还是跟往日里一样用膳就好。”   池家二夫人满意的点头:“也不知道那爷俩会不会伺候孩子。”   同池府二房的一院子生机相比,华二老爷心情相当的不美好,对池家这个姑爷更是有一种抢了闺女又来霸占儿子的愤怒。   冯氏看到自家老爷的表情,很尴尬,自己当家做主把儿子打包的呢:“老爷芳姐定然是喜欢的五郎的。”   华二老爷心情再度不好,若不是因为芳姐,自己现在就去池府把儿子给抱回来。   夫妻两人相对,用膳都觉得没了滋味。   反倒是华老上书那里,听到这个消息,都多用了半碗。   华老夫人:“哪有您这样的,怎么就非得看老二的笑话。”   华老上书心情好:“夫人说的对,老夫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合该让他憋闷憋闷。”   华老夫人被老尚书说的嘢了一愣:“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仇人呢。”二郎是亲生的吗。莫不是自己生孩子的时候被老爷掉包了,怎么这么不待见呀。看老爷的态度有这个怀疑一点都不惊讶。   华老上书:“哼,我就没看出来,那老二有什么出息,见天的不务正业,倒腾点子花草,看到他的样子我就来气。可偏偏这几年他就得了圣人的青眼,做官跟飞是的。”   他一个从一品的尚书熬了多少年呀,孙子都能生孩子了。   看看老二,儿子还吃奶呢,他都三品了。人比人气死人呀。还是个怎么看都不如自己的倒霉孩子。   华老夫人早就挥退了下人,不然自家老爷这个小心眼的样子,实在不雅:“您说的什么话,您自己养大的儿子,您还不知道什么性子吗,老二那是务实。”   好吧老妻还是说句公道话的。   华老上书挑高稀疏的眉毛:“你说难道这原来的段氏真的不够旺夫。”   好吧这尚书果然老了,该致仕了这种谬论都出来了。   华老夫人绷着脸:“幸好冯氏是老二升官之后娶进来的,不然老爷岂不是要把老二的成就放在这冯氏旺夫的身上。”   华老夫人替儿子鸣不平,这老头越老越性子娇起来了呢。   华老尚书摸着胡子笑的尴尬,自家大儿子那也是做实事的,而且寄予厚望,生的没有二儿子快,心里难免有点想不明白吗。说起来还是爹娘偏心呀。   这也是长子跟次子在这年代长辈心里的不同吧。从出生分工就不同。   晚间池家表叔就知道自己怎么把自己坑了,别说穿着一身的白素色锦缎在芳姐面前转悠,估计就是脱光了在夫人面前,也没有自家小舅子得夫人青眼。这认识太糟心了。   好在这姐两没有把池家表叔拒绝在床榻之外。   华晴芳收拾好头发,小息一会醒过来的五郎也来了精神,两人没有一会就跑到榻上去玩了,华晴芳推着五郎的两条小腿,让五郎爬行:“表叔,你快来看五郎太笨了。”   好吧激动地都忘了称呼了。   池家表叔黑着脸看占了自己床榻的小舅子:“还是让他睡下吧,五郎还小呢,可不能这么贪玩。”   华晴芳:‘那可不行,这时候睡下了,夜里会醒的,让他多玩一会,玩累了夜里消停了,这个表叔听我的。”人家有经验之谈。   池家表叔看着自家小舅子,心情那个郁闷呀。   不过看看眉开眼笑的芳姐,忍了,就当自己宠夫人吧。自从到了侯府,没少让夫人生糟心气。哄哄,宠宠也是使得的。   五郎倒也招人喜欢,不光忘往姐身上爬,还知道照顾到自家姐夫,弄的池家二郎没有一会就没有没有了脾气。   外面的李妈妈还有阿福听到里面三人热闹的声音,都难免惊讶,   自家姑爷原来闹腾起来比自家小娘子还折腾呢。   华晴芳跟五郎一起玩惯了,穿着**都让五郎给扒开些许,露出一大片的白净胸脯。   才把五郎从肩膀上弄下来的池家表叔,看到脸腮红润,呼吸颇重,露着半截白皙胸脯的夫人,眼睛都直了。(未完待续)   ps:求月票,这个才想起来呢。   ☆、第三百一十九章 关于 亲对不住上一章字数不对,我缺心眼的修改过一次,弄得更不对了,亲对不住。越来越乱了,再看一遍吧。原谅我脑门被门缝夹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华晴芳由自不知,还在跟着找死:“小舅子,小舅子,咱们五郎可真是小舅子呢。”   然后看着自家表叔,扑哧就笑了:“可不真的是个老姐夫吗。”   说完还自得意:“我家小五郎真懂事,跟老姐夫还能玩到一起去。”心说这两人竟然没代沟。   池家表叔好心情全没了,看着那半截胸脯:‘五郎困了,让奶娘抱下去吧。’   芳姐看看时辰,招来奶娘:“五郎今日玩的有点晚,你先给他吃奶,喂点水,在好生的哄她睡了。夜里。”   还没说完呢,池家表叔就给接下去了:“在东屋歇了吧,那里刚才让人收拾出来了。”   华晴芳看看屋里的小床,没说什么,东屋跟他们这里不远,夜里五郎若是闹腾,还能听见。也算是很妥当的安排。   五郎下去了,屋里就剩下夫妻两人,池家表叔这个小心眼的就开始放大招了,华晴芳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被池家表叔拷问:“为夫很老吗,老姐夫,是不是。”   华晴芳想哭,闹着玩的,说笑的,懂不懂,懂不懂,这厮实在太欺负人了。   还是老问题,体力不如人呀。自家静怡师太的本事又施展不开,可不再床榻之上自己只有爱欺负的分吗。   在面的值夜的丫头们,只听见屋里面自家奶奶:“不老,不老一点都不老,真的不老。”   反反复复的叫了半夜。倒不是后半夜不想听,而是被东屋五郎的嚎啕声给折腾的顾不上这边了。   小五郎夜里真的不好哄,若是芳姐在身边也就罢了,可没看到自家熟人,奶娘哄着都不管用,池家表叔才教导完媳妇,下床就得去哄小舅子。自己抱过来的,总不能让这孩子哭半宿吧。可不得负责任吗。   可惜这祖宗不给面子,芳姐被折腾的,五郎哭都没醒过来。   池家表叔抱着溜了两圈都美好,奶娘急的没法子,说是小郎君看到奶奶就好了。   池家表叔没法子把小舅子放在床上,看到睡着的芳姐,五郎拉着就没撒手,可算是看到亲人了,哭的一抽一抽的才睡着。   池家表叔就不知道睡着了的,比自己这个醒着的还管用呢,关键是小舅子眯着眼就能认人。爬着爬着,就知道位置了,太他妈的神奇了。   好吧这新婚的婚床,彻底被小舅子攻占了。而且自己还要去善后。看着睡着的两人,特别的糟心,果然把自己坑了一把呢。   池家表叔黑着脸还要去院子里面跟自家父母交代一声。   池家二老爷跟夫人心里就惦记着亲家小郎君闹腾呢。   五郎才哭起来,两人就过来了。看到儿子发青的脸,二夫人虽然觉得儿子活该都低心疼:‘把五郎给我们抱过去吧。’   池家表叔黑着脸:‘已经睡下了,在芳姐身边呢,小子精得很,抱开就闹腾。’   池家二老爷摸摸下巴颏子,儿媳妇为什么夜里没醒,夫妇两人很有默契的谁也么有问出口。   看儿子的样子,咳咳:“那你就快些歇着吧,明日不是还要当值吗。”   两人回到自己的院子,池家二老爷感叹:‘从来没觉得小儿哭声如此婉转悠扬。’   池家二夫人心说你这是多想抱孙子呀,都觉得孩子哭好听了。(未完待续)   ps:造成大家的阅读困扰,我很抱歉。谢谢   ☆、第三百二十一章 打上门   池家二郎歇下的时候,更鼓都敲了好几遍了。   而且特别委屈的是,芳姐同五郎占了大半个床铺,剩下的不过是婚床的一角。别提多让人憋屈了。   池家表叔本来可以在榻上休息的,可惜别扭劲上来了,凭什么呀,我的婚床非得让给这小子呀。   就像跟谁赌气瘪劲一样,愣是在那一角之地,躺下来了。三个人硬是挤在一起歇了一夜。   好在眯了没有多大一会就醒过来了,看到床上睡的不知今夕何夕的姐俩。池家表叔心情那个郁闷呀。   可手上动作温柔,忍不住给两人盖上了薄被。然后自己窝火的盯着拿着被角的手郁闷,怎么就那么手欠呢。   再看看床铺上,若是小舅子换成芳姐给他生的儿子,一切都完美了。   出来的时候不忘叮嘱外面当值的婆子丫头:“好生伺候着。”   自己才匆匆去当值了。养家的男人不容易呢。   芳姐是被五郎给爬醒的,睁开眼,五郎的小脚丫子就在自己嘴边上呢,这小子虽然闹腾,可只要冯氏,或者芳姐,要么就是华二老爷在边上,那是一声都不哭的。好哄的很。   不然芳姐也不会放心的让五郎住下不是,当然了冯氏也不能让儿子放心的住在姐姐家。   五郎那可是心尖尖,那是活祖宗,委屈一点她们一家子都跟着难受,忍不得。尤其是对华晴芳来说更是如此。   昨夜情况特殊,自己都顾不上了,五郎自然就更顾不上了。   一大早就看到亲人,在高兴没有了。抓起五郎的脚丫子咬了一口,就听五郎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两人玩了好大一会才穿衣洗漱去二夫人那里请安。   今日二房一反长日,池家二老爷竟然也在,华晴芳给两位长辈请安,心中很是奇怪,自家老公公可是轻易不着家的呢。   二夫人抱过芳姐手中的五郎:“昨晚可是休息好了,我们五郎的小嗓门可真是不错呢。”   华晴芳一早的时候听奶娘说过。自家五郎夜里闹人了。   听到婆婆这话脸上跟着就红了。孩子闹人没什么,关键是,自己这个当人媳妇的。当人姐姐的,一夜好眠,连醒都没有醒呢。   实在不好意思的很:“都是媳妇不好,爹娘跟着一起受累了。”   池家二老爷从五郎进来就盯着看。   好不容看着自家夫人把孩子抱过来了。就赶紧的接手把华五朗给拎过去了。   如不是五郎在儿媳妇手里,估计池家二老爷连这么一会都等不了。   池家二夫人:“你这孩子客气什么。这小娃的哭声,可是入耳的很,你公公都说好久没有听见了呢,再也没有比昨日睡得更好的了。”   华晴芳心说好吗。自家五郎的哭声原来还有催眠作用,难怪昨天自己睡得那么好。呵呵。   就听池家二老爷逗弄着小五郎:‘还是亲家老爷有福气,看看这小子精神的。”   五郎不认生。专门往池家二老爷的胡子上拉扯。   就这个看着熟悉,跟自家爹爹的一样。看的华晴芳都替自家老公公下巴颏子疼。五郎那小子手头劲儿可不小呢,自家爹爹都受不得这孩子的破毛病。   池家二老爷被拽的直呲牙,可就是舍不得撒手。   池家二夫人眼神一暗,自己看到五郎是想孙子,夫君可不一样,羡慕亲家老爷,未必没有想在填个郎君的意思。   她如今年岁大了,是不会在冒险生孩子了,难道才消停下来两年,还要给老爷后院添人不成。多个人倒也没什么,可就是如今侯府乱糟糟的人选上得好好地想想。莫要让其他几房钻了空子才好。   华晴芳:“爹爹您别惯他那毛病,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池家二老爷第一次对儿媳妇不满了:“他才多大呀,哪里有多大的劲头,再说了我这是先练练手,等将来看孙子的时候,就习惯了。”   说到这里很严肃的看向芳姐:“孩子小,可是打不得。二郎他们小的时候,爹娘从来没有收拾过他们。”   关键是往后自己孙子可不能让儿媳妇多沾手,太不放心了。华二老爷感觉到了未来孙子,来自儿媳妇那里的森森恶意。   华晴芳觉得夜里没有做好梦,闹小人呀。都是小五郎害的:“是,媳妇都听公公婆婆的。”   嘴巴甜点不吃亏。知错认错态度也好。   池家二夫人跟着就高兴了:“看看,就说这孩子最是乖巧吧。他们姐弟平时在一块玩习惯了,芳姐那是说着玩的。”   华晴芳赶紧把手背到后面去,在五郎身上自己有点手欠,经常敲打的,不是说男子要槽养吗。   大半天华晴芳就在公公婆婆跟前过的,没法子两人就没有撒开小五郎的意思。   一直到表叔回来的时候,华晴芳都呆了,看着表叔身后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很呆很蠢的询问:“小舅子能接到家里来玩,岳父大人也可以接过来的吗。”   池家二郎才被岳父大人用各种史记,各种不靠谱的古籍为难过,心情当真是不太好,对于夫人这种不靠谱的询问,一个白眼就飞过去了。   在华二老爷看来,这个姑爷还是欠调教。看来明日还得拉着她继续讨教各种资深问题。   然后上前一步,和颜悦色的看着自家芳姐:“乱说,爹爹是过来接五郎的。”   别说边上的池家二郎,就是池家二老爷夫妇都被儿媳妇这个不靠谱的问题,弄的呆愣住了。   听到亲家老爷这个回答,才上前相见,各种问候然后留饭。   华晴芳陪着自家爹爹把自己院子给转了一遍。至于外男什么的,根本就不考虑,自家爹爹算是外男吗。   岳父转转姑爷的院子转转怎么了。再说了还有小舅子在院子里面呢不是。   华二老爷今日过来除了接儿子,也是借着机会看看闺女的生活环境,基本上还算是满意,多少放心点,宾主尽欢下,都忘了去给定国侯见个面了。   可见二房对于定国侯有多托大,多失礼。   可华家二老爷没提。池家二老爷没想起来。送走这位亲家,还有亲家小郎,池家二老爷感叹:“就说亲家老爷好福气呀。人都说抱孙不抱子,咱们这位亲家抱起孩子来,那还真是没有顾虑。”   尤其是嫉妒五郎趴在亲家老爷怀里的乖巧样子,自家儿子小时候好像从来没有跟自己如此亲密过呢。   池家二夫人叹气:“这亲家老爷对孩子确实好。别说老来子五郎,就是芳姐恐怕也是娇养的很。老爷莫要看亲家老爷和和气气的。可这人不太好惹呢。好歹亲家老爷爷是当朝的三品官了,什么规矩礼仪不懂呀,您说他是忘了去见过侯爷了吗。”   池家二老爷才想起来,着亲家老爷诚心的给自家闺女找场子来了。这定国侯夫人欺负人家闺女,人家就敢上门给你定国侯难看。   池家二老爷摸一把冷汗:“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媳妇不念不语的,跟亲家老爷诉苦了。”   池家二夫人心说自家老爷现在脑袋都不转个了:“哪里就用到儿媳妇。儿媳妇身边的人,还有咱们定国侯府的人。风吹草动哪里能瞒得住。”   池家二老爷:“幸好这亲家明理,没有给咱们难堪。说起来倒是咱们没有护好媳妇呢。”   池家二夫人:“老爷说的什么话,芳姐在咱们院子里,可是没有委屈受的,别的妾身不敢说,可为难儿媳妇的恶婆婆妾身是万万不做的。儿媳妇是给妾身生孙子的,贬低了儿媳妇就是贬低了孙子,这本帐妾身晓得。至于大房,我们娘俩从来同进同退的。怎么能说我没护着呢。”   看着自家老爷的眼神,二夫人神色讪讪:“就是护的不好。”   两人一番家常,池家二老爷就这样把自家大哥被人打脸的事情给忽略过去了。   二房依然和谐,池家二郎终于能过一夜消停日子了。   搂着媳妇没有一处不舒坦,就是媳妇今日太过拘谨了些,没有往日的随意。华晴芳若是知道表叔的心思,定然要骂娘,她敢随意吗,昨天不过是随意说了两句话,折腾成啥了。作死的事情不能长做。   大房定国侯那里等到侯府落锁,也没见华府的亲家老爷过门打招呼,听到管事说华府亲家老爷已经带着小郎回府了,恼羞的一巴掌拍碎了一张桌子。这华府实在可恼可恨。   好半天才从恼恨中回神,转瞬间也就明白了,人家过来专门打他的脸的,也是自家夫人太过,气恼之下只说了三个字:“罢罢罢。”   不过这二房的侄媳妇当真是让人高看一眼。才几天呀,人家亲爹就敢上门找场子。   定国候阴沉着一张脸,对自家夫人那是无奈,对于二侄媳妇,那还是无奈。   从那日之后三不五时的,池家二郎就会把小舅子给拎家来住上两人,然后自家岳父再过来接人,一时间这对翁婿相处的那个让人咋舌。   华晴芳也明白了,自家夫君这是怕自己想念爹爹,才做出如此不靠谱的事情的。变着法的让自家老爹过来看自己呢。想来爹爹也是乐意的。   华家二老爷倒也能体会自家姑爷的良苦用心,终于不再搜集各种古籍变着法的折腾自家姑爷了。   池家二郎心说,我一个武将,专门用文科折腾我,您胜之不武呀。对于在岳父手底下吃亏的事情,那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咱们是武将,文武定位不一样的。   倒是定国侯那里,华家二老爷,从来就没提过。   定国候气的咬牙切齿,没人能忍得住被人如此频繁的打脸。这华二是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华府跟侯府失和是吧,是怕定国侯府这点事没人知道是吧。   定国侯在华二老爷第三次登门的时候,就自动过来凑热闹了,人说家丑不可外扬,这点憋屈他得咽了,怪谁呀,怪他们定国侯府内部失和,自家二弟若是强硬些,他华二敢如此嚣张吗。   那不就是自家二弟不吱声,还热情招呼亲家吗。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脸抬过去给人打呀。   作为定国侯也有无奈呀,有不得已呀,面对笑脸相迎的定国侯:“是亲家老爷过府呢,果然是蓬荜生辉。”   华二老爷笑的光风霁月:“定国侯好。是华某冒昧打扰了。”   定国侯笑的豪爽:“哎,都是实在的姻亲,说什么冒昧不冒昧。咱们同朝为官多年,难的有此机会,还望亲家老爷莫要推辞,在府上喝上几杯才是。”   华二老爷拱手:“呵呵,定国侯也说了实在姻亲,往后机会多得是,只是今日实在不巧得很,您也知道华某膝下单薄,就这两个娇儿,小儿年幼,夜深难免惊扰,还是早些回府妥当,定国侯客气,华某他日再来叨扰。”(自古就有小儿不能走夜路的。)   人家就这么不给面子,而且说得很不要脸,别人称呼自家孩子都是孽畜,偏偏他华二,也不怕牙酸掉了,非得称呼娇儿。   气的定国侯差点闭过气去。咽了一口老血才勉强说道:“哪里,哪里,自然是小郎君更重要。”   华二老爷跟着点头“是定国侯心怀若谷,华某失礼了,说起来是华某还要谢过定国侯才是,小女四娘自由礼教周全,人品端正,虽然不用长辈们操心,到底是新嫁娘,华某汗颜,不敢求侯府宽容一二,但求四娘若是有不当之处多多指点。”   池家二老爷如今才算是知道,自己这个亲家是多麽的难缠,自家大哥那脸色实在是可怜的很。   人家说了闺女礼教上没挑,不求你照看,别为难就成。没错别找麻烦。   池家二老爷低头,装作每天见,这话他没法插嘴呀。   一面是大哥,一面是儿子的丈人。大哥虽然亲,可儿子的丈人过来是替儿媳妇出头的,儿媳妇谁呀,你儿子的媳妇,自家人。这个实在有点分不清重点。   而且真的好生为难。当然了不开口就是站在了儿子这边。大哥跟儿子比较起来,儿子这个是真的亲。(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撞衫   定国侯今日内伤累累,老血一口一口的往下咽,还得笑脸迎人:“呵呵,亲家老爷实在可气,既然是侄媳妇,那就是一家人,定国侯府门风清正,内宅清明,这些还请亲家老爷放心。”   华二老爷:“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不怕亲家老爷笑话,只要重规矩,门风清正,我家四娘定然能适应的好。那孩子别的不行,就是规矩好。”   华二老爷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自信,眼神威严,俨然一副我家闺女天下无双的气势。让人一句都反驳不得。   定国侯觉得自己来错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圣人都没好意思如此夸奖过自家公主的。   又是一口老血咽下去:“亲家老爷如此说,自然是的。”能说别的吗。能说吗。   边上的池家二老爷看着亲家老爷,犹如滔滔江水佩服的连绵不绝,自家是积了八辈子德,才娶了华府如此出色的儿媳妇的吧,肯定是的。   华二老爷从侯府出来的时候,身板年轻好几岁,简直就是春风得意呀,定国侯这老小子非得往自己根前凑。收拾不了你内宅的婆娘,我还恶心不了你。   让我闺女不开心,我就让你吐血。捏着自家五郎的小脸,很是满意的逗弄起来。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边上跟着伺候的常寿常喜两人心说自家老爷从小娘子出嫁,就今日心情最好,也不知道自家姑爷怎么哄的。   忍不住对自家姑爷就要高看一眼。   池家二郎对于岳父的战斗力那是早就领教过了,原来不用长辈压人,人家还能越级碾压呢。好歹定国侯那也是二品呀以上,吃着从一品的俸禄呢。   对比起来自己在岳父跟前吃点亏。那就不算事。毕竟有自家大伯相比着呢不是。   定国侯被亲家老爷抹脸的事情,没人特意宣扬,所以在池府不咸不淡的。倒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不过大房现在不在积极的邀请二房一起用膳了就是。可见效果还是有的,那定国侯夫人就是再怎么看二郎媳妇不顺眼,也不敢在明面上折腾了。   华家的亲家老爷,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而且是个随时抽风的。你知道他下次怎么折腾呀。华二是个不怕丢人现眼的,定国侯府的脸面可折腾不起。   对于华府的亲家老爷,定国国侯夫妇给出的结论就是。这是一个不怕丢人现眼的,毕竟外面议论定国侯府的时候,那磕碜了定国侯府的华二也跑不掉不是,可人家就没在乎过呢。   你说定国侯在二侄媳妇的问题上能不三思吗。   芳姐在妯娌之间也不咸不淡的相处着。对于世子夫人没敢太亲近,对膈应人的三夫人婆媳。也没有特意疏远,对于意图不明的四少奶奶也没有什么揭秘的心思。   倒是婆媳两人如今有了一个共同的爱好,吃。   谁让芳姐的灶上婆子手艺好呢,二房一时间没什么事。婆媳两人可不就是打理日常饮食吗。   池家二老爷同儿子都感觉出来自家的饮食越来越精致了,在外面用膳如今都不太入口了,没见到不着家的池家二老爷如今在府上都不错过饭点了吗。   池家二老爷感慨:“我就说那时候。华老三怎么就不太在外用膳了,还当是他府上收了什么人了呢。原来是华府的餐点给引回去的。”   池家二郎,心下就明白了,华府的饭食,原来也是从芳姐弄了香料铺子以后提高上来的。   忍不住就要仔细打量自家夫人两眼,当初才多大点呀,就那么能折腾。   现在京城里面的香料铺子,首屈一指的恐怕就在自家夫人的陪嫁里面呢。想到这里,就想到自家夫人的陪嫁那真是不少。虽然男人立世不靠女人的玩意,可关心一下夫人那是很必要的。   回院子的时候就问了一句:“府里可有什么不方便的。”   华晴芳:‘有什么不方便的。’问的这个疑惑,呆的挺习惯的呀。   池家二郎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很动荡就是了,能说明这丫头觉得跟自己过得不错吗:“你的铺子,还有陪嫁,管理起来可还方便。”   华晴芳才回过神来,看着池家表叔这个可心呀,就说嫁个知根知底的方便吗,还好说话:‘没关系,有鲁二叔他们在呢,倒不太耽误工夫。月末的时候阿福,双冒他们看看帐就成。”   好吧这就是一个甩手掌柜的。   池家表叔这里到没有怎么被夫人吓到,在心里就认定夫人应该就是如此的。   池家表叔还在继续自己的角色替换中。从表叔到夫君,怎么对待夫人,池家表叔有点拿捏不准。   反倒是池家二老爷被夫人吓到了,看到眼前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池家二老爷立刻穿上鞋子坐好,一派正人君子风范,唯恐给自己惹了麻烦。别提那样子多严肃了:“夫人这是何意。”   池家二夫人不以为然,开口话起了家常:“老爷也知道,妾身自打生了九娘就伤了身子,在给老爷生个郎君,那是不太有希望了,人都说多子多孙是福气,老爷身边到底空虚了些,才刚几年的时候妾身也给老爷身边安置了人的,谁知道他们都是福薄命薄的,没能给老爷填个一子半女的,那几年也是闹腾的厉害。怪妾身没能给老爷把后院管理妥当。如今看着院子里面消停了,趁着老爷正当年,赶紧的给二郎填个弟弟的好。将来二郎身边也有个帮衬。”   要说起来着池家二夫人真心实意这么想的。   她年岁大了,生孩子危险,好不容要熬成老封君了,那是绝对不会自己在冒险生孩子了,既然老爷喜欢孩子。自然要生了。那就找人生好了。   池家二老爷觉得不是滋味的很:“夫人说的什么话,你也说了都是些福薄命贱的,没得扫兴,如今咱们二房才过两天消停日子,折腾什么呀。”   二夫人差异了,前几日自家老爷还羡慕人家亲家老爷呢,怎么今日说道孩子。到是兴致缺缺:“老爷。不是喜欢五郎吗。”   自己生的不比比人家的好吗。到底不如喜欢一个跟自己有血脉的不是。   池家二老爷心里郁闷:“那就让二郎赶紧的生孙子好了。咱们都这个年岁了,还是莫要在折腾了。我虽然在外面有时候不太靠谱,闹腾了些。可对这些不看重,赶快打发下去吧。”   池家二夫人虽然差异,可毕竟是女人,难免心里高兴。对池家二老爷更是温柔备至:“是妾身想差了。”   池家二老爷哼哼唧唧的不太满意,总觉得不太舒坦。   二夫人闻言软玉的哄了半天。到底说道未来孙子的时候。池家二老爷才算是开情。   夜里华二老爷搂着夫人,想到自家二郎从小到大受的委屈,当然了也就是从武转文这事上亏了自家儿子,不过终归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无能:“往后咱们两个好好过吧。孩子们都大了,我是个窝囊人,二郎靠不上。可也不能给儿子填了麻烦。”   二夫人抿嘴,差点眼泪掉下来。自家老爷混了一辈子,难得说句通透话:“老爷怎么说呢,咱们是二郎的爹娘,怎么就是填了麻烦,没有老爷能焉何会有二郎。”   池家二老爷没吭声,池家二夫人也没有吭声,可对于往后就他们两口子好好过,那是万分愿意的:“妾身是万分愿意同老爷一起看看孙子,逗逗孙女的。”这话说的捎带羞涩。   面对青春犹在的夫人,池家二老爷心情畅快了。那点郁闷转瞬就没了:“那就咱们一起看孙子,让二郎上点心。”   华晴芳第二日就觉得自己婆婆鲜活上几分,说不出来一种感觉,反正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就是自家婆婆的院子里面也多了几分明净,可见人心不一样了,环境都会变得不一样。   匆匆到了五月,冯氏在府里脱不开身在府里跟着忙活五娘的婚事,照顾不过来五郎,基本上五郎就是芳姐在看着,   五娘大婚前,芳姐更是频频往娘家跑。   给五娘的东西也都是五花八门的,想起来什么是什么,李妈妈都说,幸好是亲姐妹,五娘子知道自家小娘子的性情,这也太没有规整劲儿了。   意思就是送的太随意。当然了也太多,太杂了。   五娘大婚,定国侯夫人于情于理都要前往给新娘子填装的。   一早定国侯府老少夫人套了好几辆大马车准备去尚书府走礼,对于池家二夫人来说,侯府能给儿媳妇张脸,那是再好没有的,就怕自家大嫂会在人家府上范抽,   想来也不至于,毕竟最近亲家老爷里里外外把侯爷同夫人给折腾够呛,就是侯府的名声都跟着有点臭,想来趁这个机会是修复两人加来往,给外人看个好瞧的好机会。   就是侯爷也会私下里面叮嘱夫人两句的吧。想到这里池家二夫人的心才稳了下来。   芳姐那是一心的替五娘高兴,若不是要跟着自己婆婆同妯娌一块回府走个过程,她就没想回来。   虽说他不是新娘子,可毕竟也是新媳妇,穿着不能素淡了。双巧是个有心思的,自家奶奶一身的打扮还是在府上的时候,五娘子给亲手绣的呢:“奶奶就听奴婢的的吧,这打扮好,精神,还有意义,五娘子见了定然欣喜。”   华晴芳看着自己的打扮:“会不会太喜气了。”   双巧:“奶奶放心,不会当了新娘子的眼的。”   华晴芳抿嘴:“去,我家五娘就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说完给自己通身的搭配都换成了绿色的,到底不好让人误认成新娘子呢。那可是亲妹妹的婚礼:‘就这么着吧。这打扮跟在娘家的时候一样呢。’   阿福跟双巧对眼,然后各自去忙活。   见过池家二夫人,二夫人对着自家媳妇那是不能在满意了,就没见过谁家小娘子更适合这一身红衣的,在儿媳妇身上愣是那么精神,那么打眼。   别看是绿色的搭配,怎么都让人维和,这心思也巧妙,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跟新嫁娘的不同。   仔细打量芳姐,一般人可不敢如此穿呢。也就是自家媳妇呀,有这个气势。   平日里眉眼弯弯的芳姐,今日打扮起来,没有了一团的孩子气,看上去大气雍容。贵妇中的贵妇。   扶着自家婆婆出了院子,就碰到了四婶子婆媳两人,对于芳姐的打扮,两人忍不住多看了不是一眼,四少奶奶:“这红色在二嫂身上很是不同呢。”   芳姐抿嘴一笑:“博个彩头,衬托一下气氛而已,弟妹谬赞了。”   说话间,定国侯夫人,同三夫人婆媳就过来了。   二夫人看着过来了的三个贵妇,抿嘴就笑了。这人呀原来真的怕比。   面对三弟妹还没有这个三侄媳妇,池家二夫人头一次如此热情:‘夫人,弟妹咱们这就去尚书府吧,侄媳妇今日的打扮当真是喜气。”   若是没有边上芳姐在,这话说不得这对婆媳就生受了,可看到对面二郎媳妇的打扮,三夫人只觉得脸上臊得慌。   自家媳妇容貌还是说的过去的,就是跟几房媳妇站在一起,不说是最初挑的,也不会被人生生的给比了下去。   可如今二郎幸福同自家媳妇都是穿着一身的红色,愣是被人家二郎媳妇给弄的跟烧火丫头是的。   就是三少奶奶自己也也是一愣,盯着对面的芳姐,咬碎了一口银牙。然后攥起来的拳头就没有松开过。   二嫂这身打扮当真是张扬,耀眼,自己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二嫂这身气势。东施效颦丢人丢到家了。   想起来上次去二房,自己还特意穿了一身红色,如今想来是在扇自己的脸呢。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啪啪的呀。   芳姐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对面的三弟妹,扬眉之间,风采更胜:“跟弟妹倒是想到一块去了,任谁看了都知道咱们是侯府的媳妇呢。”   边上的定国侯夫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三房,二房在她看来如今都不太随心,二郎媳妇让他咬牙切齿,着三郎媳妇也没让他怎么舒心舒意。   三少奶奶好歹站出来:“是呢,竟然跟嫂子想到一块去了,不知,今日大嫂如何装扮。”这是想找个垫背的。   定国侯夫人冷笑:“今日里世子身子不甚舒坦,你大嫂就不去了,咱们走吧。”嗖嗖的冷艳给三侄媳妇飞刀子。就说三房没有一个好东西,比二房还让人恶心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聘娶   定国候夫人说完这话,率先上了有着定国侯府标志的马车。   池家二夫人头一次觉得这个三房的媳妇看着还能入眼,尤其是跟自家媳妇站在一起的时候,呵呵,要不然怎么看出来自家媳妇高端大气上档次呢。   对于这三房媳妇的那点心思视而不见,自家媳妇都不用出手,就那么一站,就把这三侄媳妇给踩地底下去了。这叫自取其辱。   乐呵呵的拉着自家儿媳妇就上了马车。前所未有的和气呢。还对着三侄媳妇笑了一笑。   芳姐更是一路搀扶,娘两之间亲昵如母女。差点闪瞎了一行人的眼。   池家三夫人觉得脸丢的大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跟着对婆媳坐一辆马车,三夫人懒得看自己作死的儿媳妇,直接蹬上了另一辆马车。   三少奶奶更是不愿意同这位二嫂站在一起,多站一刻都那么煎熬。   本应当伺候这三夫人一起上马车的,可惜三夫人行动太快,而且没顾忌到她的感受,三少奶奶慢了一步,站在那里很是尴尬。别提多难堪了。   三夫人就是坐在车里都没有消气,阴沉着一张脸,心里气的要死,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糟心的玩意呀。上赶着到人家二房跟前作磕碜。他们三房的脸还往哪放呀。   四房的婆媳自始至终就是两道可移动的背景。也不挑三房的礼数,婆媳两人搀扶着上了另一辆马车。   对于站在那里发呆的三少奶奶,也没怎么搭话。   定国侯夫人掀开车帘。冷着一张脸,一点面子都没给:“怎么三弟妹可是还要等人。”   三少奶奶那脸红的能滴血,别看是芳香袭人的五月,可依然感觉定国侯府门前的萧瑟。攥着拳头:“是,让夫人久等了。”   说完在丫头的搀扶下,硬着头皮上了三夫人的马车。   定国侯夫人一声冷笑。看着别人作死,可是比自己死好多了。   三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一点都没有了晨间的好言语:“人贵在自知,你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到别人跟前去丢人现眼。作的一手好死。”   三少奶奶眼泪围眼圈的。对芳姐恨得要死。就没敢说自己还穿着一身红色,去人家二房特意嘚瑟过呢。可不是作的一手好死吗。   池家二夫人拉着自家芳姐,笑的合不上嘴:“哈呵呵。这么多年娘总算是顺了一口气,看你三婶婶还好意思往我跟前凑不。芳姐呀你当真是娘的宝贝呀。那三侄媳妇整天一副她最会来事,处处她都拔尖的样子,看看方才的狼狈。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   华晴芳跟着池家二夫人的话头说道:“是娘不嫌弃我。人说家宅不和邻也欺,三婶婶稍等三嫂一下。也不至于如此的。说起来也是媳妇的不是,提前也没有打听一下,总是让三弟妹尴尬了呢。”   这个是真心的感叹。   池家二夫人点头,对这个懂事的儿媳妇更加满意了:“到底是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就是不一样,这眼界呀宽。没得你那三嫂整日里争长论短,一身的小家子气。她要是有我们芳姐这个认识,气度。何至于有今天。芳姐放心,咱们二房但不会如此的。”   心里就想了,自己是个没有注意的,这么多年的成就也不过就是让自家的夫君爱重,没有把儿子随便应给大房而已。   而媳妇不一样呀,眼界比自己宽,宽的多,往后他们二房的事物,都让媳妇当家,自己专门看孙子,想到得意之处,对着芳姐说道:“娘别的本事没有,可不拘什么时候,娘定然不会撤自家的后腿的,肯定跟你们站在一起的。”   忍不住就得意,自己可是比那三房的高了不是一个档次呢。   芳姐笑的都看不到后槽牙了:“我娘在的时候就说过,媳妇是个有福气的,如今看来这话算是应在了这里,媳妇有幸,遇上了娘呢。”马屁拍的池家二夫人心里热乎乎的,这亲家太太好见识呀。   池家二夫人:“呵呵呵,就是,就是,定然是个有福气的。”   然后就盯着自家儿媳妇的下半身看,屁股够大,定然能够给自己生个孙子,这不是福气是什么。   一路到了华府,池家二夫人在车里嘴巴就没有合上过,什么笑不露齿,是彻底的成为了过去式。   自家这个媳妇会说话,会讨巧,而且孝顺,在没有一样让人看着不舒服的。   不光是媳妇有福气,自己这个婆婆何尝没有福气,遇上三房那么一个没本事还想拔尖的货,自己可不得见天的吐血玩吗。   定国侯夫人一行人,是冯氏接待的,芳姐才到了府里,对于自家闺女身边那个一身红衣的妇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人多没有自知之明呀,竟然敢在自家芳姐面前如此穿着,想当初自己大婚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一身红嫁衣的自己,被未来闺女的气势给压下去。   那时候的芳姐贴心,愣是一改往日的喜好,穿了一身的粉嫩。而且一穿就是一个月,让自己这个新嫁娘过得舒心舒意的。   池家三少奶奶看到对他们妯娌大量过来的眼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自己一身喜气说起来倒也不怎么样,可跟在这二嫂身边,愣是被人给弄得跟个使唤丫头是的。这一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完呀。   芳姐到了府里自在的很,一副主人的架势招待婆家的亲友,更是随手就把五郎给拎起来:“母亲,五郎这里有芳姐在呢,您尽管去忙好了。”   池家二夫人更是上前两步:“亲家夫人尽管去忙,五郎这里有我们娘两在呢。”   冯氏行礼:“五郎这段时日多亏了亲家太太照顾,说起来还没有去谢过亲家太太呢,失礼了。”   池家二夫人:‘说的什么话,芳姐可是我媳妇。说句不见外的话,五郎就是我家二郎的内弟,除了我家九娘,还有比五郎跟我儿子更亲的吗,亲家太太尽管去忙。’   冯氏险些被池家二夫人的话弄得回不过神来,明显是自家芳姐的论调,这孩子才嫁过去多长时间呀。怎么连亲家太太都给洗脑了。果然越来越像一家人了呢。   不过孩子有人照顾。确实方便不少。   冯氏今日确实忙乱,那么多的夫人太太,小娘子们等着招待呢。引着定国侯夫人等人。转身去了前厅。   池家三奶奶对于能跟二嫂分开,那是万分的庆幸,不然今日自己就是个移动的笑话。   芳姐抱着五郎,引着自家婆婆去了自己昔日在娘家是住的小院子。   池家二夫人从里到外的把媳妇的住处看了一遍。就一个结论,这媳妇在家养的娇贵呀。这院子里面但凡使的。用的,还是观赏的,没有一样不精致的。   芳姐:“娘,咱们去前院的书房走走吧。您不是相看那紫玉兰吗。现下虽然不是最好的时节,可也能看个景的。”   池家二夫人:“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听说那玉兰是在亲家老爷的书房里面的。娘可不好随便进去。”   芳姐笑呵呵的:“娘尽管放心,今日一早。芳姐就让人跟爹爹传话了,咱们府里来往的女眷多,地方不够用,兴许会用到书房,让爹爹今日锁了小书房呢。咱们只管过去,定然不会让娘让人冲撞了。”   池家二夫人再次肯定,这位媳妇,在家里定然是活祖宗一样的人物。这种事情可以如此随意做吗。而且自家亲家老爷竟然就这么办了。   倒也不好负了媳妇的好意,跟着芳姐来到小书房的院子,看到一树的玉兰,眼前一束花海,还是贵气雅致的紫色,当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色,难怪被京城的书生们追捧至此。   池家二夫人:“当真是好看的紧,这精致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呢,占了媳妇的光了。”   华晴芳:“就是花期快过了,咱们来的稍晚一点,来年的时候,娘在过来,定然比现在还漂亮。”   抱着小五郎在玉兰树上就摘了一支。池家二夫人摇头,这玉兰如今在外面有多金贵呀,怎么自家媳妇如此随便呀。   到底是外院,连口水都没有喝,池家二夫人就让芳姐带着回了内院。   芳姐:“看完了玉兰,咱们去看看新娘子吧,娘你觉得可好。”   池家二夫人:‘自然是好的,听说五娘可是同芳姐一同长大的呢。’二夫人自知是芳姐的亲婆婆,早就给五娘特别准备了填装的物件。   华晴芳挺嘚瑟的:“娘说的是,您看媳妇这身衣服,就是五娘亲手绣的,我家五娘呀,那是神仙般的人物,可不是媳妇这样的俗人呢。娘看了定然喜欢的。”   说到这里,往阿福,双巧那里看了一眼,这俩丫头可是憋了一早的坏呢,就说怎么非得让自己穿红衣吗。   阿福同双巧莫名其妙的,这小娘子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呢,一早的磕碜了三少奶奶的事情,俩丫头早就忘掉了。   池家二夫人看到五娘,喜欢的什么事的:“亲家奶奶这小娘子,当真是出挑,看的我喜欢的很呢。”   五娘羞涩的站在那里:“给亲家太太见礼。”   难怪媳妇说这位妹子跟神仙一般,若不是一身的红色衬托出来那么一股子新嫁娘的喜气,那就是玉般的小人呢。   后面的丫头端上来一副全金的头面,重量很是让人瞠目结舌。   池家二夫人:“亲嫁侄女莫要嫌弃,就当是填个喜气。”   然后从头上摘下一支点翠的步摇,做工精致,色泽透亮:“这个拿去玩,如今看到亲家侄女,才知道我这头面准备的俗气。”这华五娘可不是金银这些俗气物件可比拟的。孩子气质太好了。   今日三夫人一直陪在闺女身边,外面的客人,都是两位嫂子在招呼:“亲家夫人考虑的周到,怎么就是俗气,往后都是做人媳妇的,我看亲家太太这头面最最合适。”   从接过托盘的丫头当时的表情,华三夫人就知道那头面定然是实心的。亲家太太可是有心了呢,外面的礼单那是整个定国侯府的,如今这个算是人家亲家太太单给自家闺女压箱底的呢。   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侄女,没想到芳姐那性子,竟然能把婆婆哄得如此。若不是给媳妇做脸,人家亲家太太怎么会准备这么贴心的填装呢。   也不知道这亲家太太到底了解不了解她这个儿媳妇呢。   五娘接过步摇:“多谢亲家太太惦记,还没见过如此精致的物件呢。五娘喜欢的很。”   芳姐大大方方的:“喜欢就收起来,这东西我娘多得是。赶明我看到喜欢的再给五妹妹送过去。”   华三夫人:“亲家太太的好物件,让这丫头拿来做人情了呢,该打。”   池家二夫人:“我的物件早晚都是芳姐的,只要他们姐妹喜欢就好。”   三夫人咋舌,这侄女还真是好本事。亲家太太哄得跟亲娘是的。自家闺女若是有芳姐的半分本事,不拘嫁到哪里,她这个当年的也就放心了。   对芳姐又一次刷新了认识。   定国候夫人在华府今日里算是给足了面子,一点差池都没有出来,回来的时候池家二夫人松口气:“我这心今日提了一天呢,幸好夫人没挑出来什么礼呢。”   芳姐不以为然的说道:“娘您不必如此的,祖母早就吩咐管事请好了大夫的,若是夫人有个不妥,也没有关系,定然不会让夫人有危险的。”   池家二夫人愣了半天,幸好大嫂老实,若是今日有个差池,华府如此安排,岂不是满京城都知道定国侯夫人中邪了,得了这种不看场合就随便发作的病症,往后的定国侯夫人还怎么在这些有头脸的人家走动。   忍不住多看了儿媳妇一眼,也不知道这孩子说这话的时候,明不明白,他们家祖母更深层次的意思。   看到儿媳妇抱着五郎,全心全意照顾孩子的样子,摇摇头,自家媳妇定然没有如此心计的。   池家二夫人:“明日一早五娘发嫁,华府定然忙乱的很,你只管把五郎放在我那里,等宴席的时候,我在带五郎过去华府就好。”   芳姐:“倒也不用如此,五娘嫁去她舅舅家里,没什么可担心的,媳妇不用非得过去给五娘送嫁的。”   池家二夫人:“到底姐妹呢,去吧,只管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抽风的路上   池家二夫人的心事好的,可惜人家小五郎不领情,晚上拽着自家姐姐不撒手,池家二夫人到底没能把小五郎给抱回定国侯府。至于芳姐,今天晚上那是要住在娘家的。明日一早可是要给五娘送嫁的。   冯氏忙到很晚,想起来五郎的时候,小五郎已经抱着自家亲姐姐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冯氏心说,有这么一个闺女在,果然跟当初芳姐说的一样呢,哪里去找一个比她更让人放心的帮着带孩子的人呀。想到当初芳姐自吹自擂的样子,忍不住就乐了。   华二老爷:“夫人,五郎不在,有如此开心吗。”   冯氏“老爷说的什么话,妾身是想到了芳姐,如今竟然轮到五娘出嫁了呢。”   华二老爷:“可不是我家芳姐竟然嫁人了,想在想起来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就应该把那丫头多留在府上些日子,着急嫁人做什么,也是那池二郎不是东西,把婚期定的如此紧迫。”   冯氏抿嘴,别说老爷舍不得,她都舍不得:“当初芳姐就说过,再也没有人会比她同妾身生的二郎亲近了,当日妾身只觉得可笑,如今想想,这话一点都不假呢,有芳姐在,妾身在五郎身上少费了多少的心思,不说别的,这种时候,若是没有芳姐在,五郎就是在哪里妾身也不放心呢。”   华二老爷搂着夫人:“那孩子好见识呀。”   池家表叔头一次能在自家娘子的闺房入住,偏偏又有内弟捣乱。心里多少的绮丽龌龊思想,都偃旗息鼓了。   说不出的遗憾。   洗漱过后认命的自家夫人的香闺里面寻摸一块地方,歇下了。   阿福看着自家姑爷的脸色不好,心说也不知道是谁惹了姑爷不高兴了。自家小娘子可是老早就歇下了。定然没有关系的。   李妈妈同样看大姑爷的脸色了,心说往后定然要提醒奶奶,哪能如此随意对待自家郎君呀。不伺候夫君安歇就罢了,竟然还弄着自家弟弟在床上,这实在不像话呀。难怪自家姑爷不高兴。   第二日一早天色还漆黑一片,池家二郎同芳姐就起来了。   华晴芳看着自己的穿着,觉得坐立不安的:“比我自己嫁人的时候还紧张呢。”   池家二郎黑脸:“夫人当初难道就没有紧张吗。”   华晴芳立刻眉眼含笑说了一句:“那怎么能一样呢。妾身嫁的是夫君。知根知底的,且同夫君早就相识,性情更是颇为投机。怎么能够跟五娘比呢。”   池家表叔纠结的看着芳姐,早就知道这孩子是个满嘴跑马的,就不知道这孩子还能把这种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知根知底倒也罢了,性情相投。也不知道这孩子咋说出来的,   想想没有成婚之前。他们两个到一起,就没有不杠起来的时候。两人哪次不是不欢而散呀。   池家表叔想到这里认真的看着自家夫人。说起来,他们婚后能处的还不错,固然有自己故意相让的原因。可想想两人之前的相处模式,芳姐这孩子在这上面也没少费心。   自己多大的年岁,也不过就能够做到如此了。夫人又多大的年岁,能为两人的相处做到如此。当真是不容易。   想想芳姐那性子,到了池府收敛了多少呀。忍不住就把脸绷住了,好像更乐意看到芳姐恣意张扬的样子呢。   芳姐看着池家表叔的反应,怎么自己如此献媚的恭维还不满意,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夫君,五妹妹从小养的娇贵,年岁还如此小,人情世故怎么能通透呢,若不是嫁的是她亲舅舅呀,别说是妾身,即便是祖母都会舍不得呢,说不得五娘还要在府上在留一年半年的呢。妾身心里替五娘担忧,自然紧张一些。毕竟就是亲舅舅府上,也没有自家府上自在。”   池家二郎:“你又有多大,年岁比五娘又如何。”   华晴芳一愣:“夫君”   池家表叔问的有点飘,好像是自言自语:“你就不觉得不自在吗。”   操,怎么气氛就变得如此煽情呢,华晴芳觉得表叔范抽了,她事那种人感情细腻的人吗,红着脸,羞涩的低头:‘妾身不是有夫君在吗。’   池家表叔抿嘴,唇角微勾,能看到轻微的上扬,可见心情不错,而且在芳姐的头上摸了一把。   华晴芳松口气,总算是对付过去了,可是适应不了如此情况呢。被沾点便宜的什么,芳姐表示,不是外人,占就占吧。   就听池家表叔说了:“小骗子,言不由衷。”然后把才爬起来的五郎给拎起来,两人出去洗漱了。   显而易见表叔的心情已经被哄好了。   华晴芳气的养倒,难道我说我在这里过得不自在你会愿意听,这人到底多别扭呀。你就不能坦白一下内心感受吗,这人就该去一次鲁豫有约呀。   一早起来新娘子被全幅人打扮好,要拜别父母的,当初芳姐拜别父母的时候,华三老爷那是相当的不以为然的。不止一次说过自家二哥‘矫情’   可到了自家五娘这里,就觉得心酸酸的,简直就是不能在爱了呀。我得亲闺女呦,我娇养大的闺女呦,怎么三丫头出嫁的时候他就没有今日的感受呢。   阴测测的看了一眼自家二哥,这玩意原来也传染。这心越老越脆弱了呢。   五娘行礼:“女儿拜别父母,愿爹娘康泰。”   华三老爷听到自家闺女浓重的鼻音,这是要哭了吧,攥着拳头吸溜一下鼻子:“快快起来。你要好好地,你好好的,我跟你娘就会好好地。”   好吧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好像老二嫁闺女的时候,就这么说过。   华三老爷心说等过了闺女回门,自己就带着夫人去住娘家,定然要好好的看看自家闺女。给闺女打打气。撑撑腰。   华三夫人留的眼泪都是幸福的,这个闺女嫁的比三丫头当初可是安心的多,毕竟五娘去的是自家哥哥府上。没有华三老爷的纠结。也理解不了自家老爷那略带悲催的表情,和纠结万种的心思。   跟芳姐当初一样的规程,一直到外面的新郎来催嫁,华三老爷那是万分的不舍,这柳家九郎真不是东西。催什么催呀。   华家大朗被自家二弟十二道金牌连催回来给五娘送嫁的。就不明白了。自家二弟嫉妒自己送走了三个姐妹,前二年还心心念念的要争着当送亲使呢,怎么到了如今。反倒从那么远的地方把自己给催回来了呢。弄不明白的很。   华二郎几个兄弟,同嫁在京城的三娘,四娘,围在门口。等着新嫁娘拜别父母长辈之后,在这里跟五娘说句体己话。   华大郎看到芳姐。心里怪别扭的,都怪老二做事没有分寸,你说两个妹子,前后不过两个月出嫁。自己都没能回来参加芳姐的婚礼呢,如今可怎么算呀。当然了能回来也是自家爹爹催着过来接自家亲娘的。   大朗心说,幸好芳姐是个心大的。换个人还不记他这个大哥半辈子呀:“芳姐呀,大哥没能赶上你的婚礼呢。不过你的填装大哥可是早就准备好了,回头我们兄弟过去,拜见一下芳姐的长辈,也跟妹夫熟悉熟悉。”   这是要给自家妹妹撑腰的意思,舅爷们过去,就是让亲家看看,咱们家有-人。   芳姐:“大哥过去,芳姐自然是欢迎的。咱们兄妹们也好好的聚聚。”   华大郎到是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没能送芳姐出嫁,大哥遗憾的很呢。”   希望妹子不要记恨:“说起来也是二郎太不争气,连当个送亲使,都推三阻四的。说什么伤了心了。”   华晴芳看着单薄的华二郎,心说不是体力跟不上去,觉得背不动五娘吧,心伤了是假,腰伤了是真。   看看自家肩膀厚实大哥:“恩,有大哥在,五娘会更开心的。”至少背着稳当,也省的自己心里不踏实。   说起来自己还特意在五娘出嫁以前让自家二哥哥抱着大石头锻炼过呢,就怕华二不可靠,让五娘摔了什么的,五娘可没有自己脸皮厚,这种事情可经不住的。   想想华二当初那憋屈,委屈,不被信任的眼神。难怪说什么也不练,而且总是躲着自己,原来早就安排好呢,这华二好歹也算是负责人。知道自己不成,知道找个可靠的。   华晴芳这神色有点诡异,想的太远了。   华大郎觉得自己这解释有点多余,很明显,自家妹子没得要领,没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说起来当初没回来参加芳姐的婚礼,就是没回来,解释什么的确实有点多余。   华二郎这次是真的被伤了心了,芳姐那是什么眼神呀:“你,你,你乱想什么,哥哥我体力好着呢,我是真的心被伤了,背着自家妹妹出嫁,把自家前娇万宠的妹妹给别人,你们觉得那是什么心情,别说嫁妹妹,就是往后我都不生小娘子的,真的被伤到了。”   更要紧的是,被吓到了,当初为了池二能进洞房,自己可是往死里喝的,弄得想在自己一个好好地才子,身边经常跑出来几个粗汉串场子。   就不知道学堂里面的人怎么看自己。想想就脑门疼,最要紧的是,自己偏偏跟这群粗汉还能说得来。喝的来,糟心呀。   华晴芳鄙视的看着自家二哥:“二哥一个糙汉子,原来感情如此脆弱。伤不起了吧。”   池二郎别催了,果然自己就成了糟汉子了呢,难道已经没有才子的气质了吗。面对们兄弟各异的眼神:“那是什么话,你怎么不说哥哥是心疼你,你还有没有点心呀。”   芳姐拍拍胸口:‘被自家哥哥背出来,送的嫁,那不是心被伤了吗。’这就是倒打一耙,她伤的什么心呀。   三郎四郎在边上訾着呀笑的有点喷。就是嫁出去的三姐姐也笑的腰都弯了,什么时候弟弟妹妹们相处的如此融洽了,这气氛太轻松了有没有。   池家大朗抿着嘴巴,怎么自己一句话,就扭曲成现在的话题了呢,果然解释什么太多余了。   这俩倒霉孩子,还能不能在正常点呀,他们华家的画风怎么就变了呢。   不过嫁妹子的伤感气氛什么的果然没有了。   里面的大门打开,五娘一身红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华晴芳眼圈就转泪了,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伤感,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怎么看到这样的五娘,就有了一种嫁闺女的感觉呢。   这心呀,酸的一塌糊涂。拉着池家二郎:“二哥哥,原来这心真的酸酸的,被伤了呢。”   池家二郎心说你跟我共鸣的不是时候呢,是不是有点晚呀,离自己心被伤了,这都过去两多月了呢。   看看芳姐的样子,抿着嘴巴:“送你的时候,我不光心被伤了,自尊心也被伤了,双重伤害呀。”   华晴芳抿嘴噗嗤就笑了:“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谁叫你没有大哥哥看上去那么壮实,还得我嫁人的时候还得担心,你体力不支,咱们兄妹这种日子丢人呢。我嫁一次人容易吗,路上还得担心这个,你说我容易吗。你当哥哥的对吗。也就是我心大,不记得这个而已,只记得二哥的好。”   池家二郎气的咬牙,这丫头什么意思呀,对的气自己的一片心吗。恨不得在这丫头的脸上拍两下,太气人了。从头到尾就没有说理的地方。这还叫不记得。额的那个老天呀呀,这丫头嫁人太好了。祸害别人去吧。   看着自家妹妹的背影,咽下去两口血沫子,难怪圣人说,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成不欺我。   虽然打打闹闹的,可两人的感情不知道怎么就建立起来了,觉得比别的兄妹要亲昵上许多。   芳姐上前两步,抿着嘴巴看着五娘:“别害怕,谁这辈子还在这条路上走一次呀,放心,大哥哥他们兄弟几个,会一直把你送到夫家的。”   五娘看着自家四姐,眼睛虽然哭过,可是依然明亮的很:“恩,不怕的,姐姐放心。”   华三老爷拿过盖头,抢了别人的活,要给自家闺女蒙上,华三夫人觉得华府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就走在抽风的路上,老爷都跟着越来越抽了。   千万莫要跟二伯一样哭嚎出来才好,那得丢多大的人呀。   那道红色的盖头,跟监狱的大门一样,就那么盖住了五娘的脸。把他们兄弟姐妹隔绝了,华晴芳看着盖盖头的人,恨得牙痒痒的,这人太讨厌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不回头   华三老爷后知后觉,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好活呢,抢什么抢:“芸姐呀,好好地呀,莫要委屈了自己,万事有爹爹在呢,千万莫要委屈了。”   五娘:“爹爹放心,女儿不孝。”   华晴芳:“三叔放心,我们姐妹都在京城的,往后定然常来常往的,就是五娘想委屈自己,我这个当姐姐也不同意呢。”   这话说铿锵有力,让外面才进来的新郎,觉得后背发麻,好一阵的凉呀,不过自家大姨*,实在太给力了,双眉飞扬,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呢:“岳父放心,九郎不会让云姐受委屈的。”   华晴芳扔过一个眼神,算你识相。   就是华二郎兄弟一个一个也是横眉怒目的,虽然都是读书人,没什么气势,可依然让人头皮发麻,架不住大舅子,小舅子多呀。   华三老爷头一次觉得侄女厉害点也没什么,不,应该说太好了,拉着芳姐:“对对,芳姐说的是,往后你们姐妹定然要常来常往。守望相助呀。”柳九郎都呆了,自家岳父这是把他当成阶级敌人了吧。这走向不对呀。   除了芳姐真心的就没有几个人理解三叔此刻的思想。啥时候三叔跟芳姐这爷两交情如此好了。   华晴芳好一阵不自在,自家三叔终于发现自己的好了,太不容易了。守得云开见月明,自己这也算是熬出来了呢。我得那个亲人呀。   大朗背着五娘出去。华三老爷糟了一地心,太伤了。难怪二哥当初睡不着觉呢。   华二老爷觉得脊背有点冷,才五月天呢,今年棉衣脱得大概有点早。就不知道被人惦记上了。   华二老爷那是真的没想错,华三老爷此刻就想了。往后晚上睡不着了,就去找二哥喝酒,好歹他们也算是有点共同语言了不是。看着自家二哥就差两眼泪花花了。   芳姐他们兄妹一直把五娘送到华府的门口,一直到花轿远远地看不到了,才回来华老夫人这里。   兄弟姐妹几人没有一人脸上是高兴的,原来嫁闺女如此难受呢。   华晴芳走到华二老爷身边,拉着自家爹爹的袖子。一脸的濡慕:“爹。当初你也这么难受的吧,早知道芳姐就不嫁了。”当真是舍不得爹爹当初如此难受。   华二老爷心里这个舒坦,就知道自家闺女孝顺。还没得意呢,池家二郎在边上就卡鸡毛了:“咳咳:“四娘,五郎好像困了。”   华晴芳赶紧走过去,抱过自家夫君手里的五郎:“就说这小子不能这么早起来吗。不过能送你五姐姐一程,也算是值了。咱们五郎可是还在五娘的脸上亲了一口呢。呵呵。”   抱着五郎就开始嘚瑟了。亲兄弟呀。至于亲爹好像忘了。   对于池家二郎口中的称呼,根本就没怎么在意。只是觉得跟往日的称呼不太相同。有点别扭。   华二老爷挑眉,昂着下巴颏子看着新姑爷,卸磨杀驴呀。自家芳姐才嫁过去几天呀,这货就到们华府来宣布所属了,简直就是挑衅。太不可以饶恕了。   不是他池二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当孝子贤孙的时候了,果然把他闺女骗到手了。就开始觉得老丈人多余了呢。哼。   池家二郎也算是个脸皮厚的,愣是没有看过去一眼,盯着华二老爷那刮人肉皮子的眼神,愣是脸色都没有变过。华二老爷差点跳脚。   幸好失意的华家三老爷过来了:“二哥,跟兄弟喝口酒吧,这滋味太不好受了。也不知道五娘到了柳家会如何。”当爹的不放心呀。   柳家三夫人过来,觉得自家老爷有点不靠谱,说的什么话呀:“有什么不放心的,老爷还有客人要招待呢,云姐去的是她舅家,身边还有外婆照应着呢,在妥当没有了,当初芳姐去的是定国候呢,您看到二哥如此没有,老爷说起来二伯才应该更不放心呢。”   好一手祸水东引,池家二郎头一次知道这华府的女眷原来如此本事。如今这个环境他池二郎作为小辈,作为人家的新姑爷,那是一句辩解的都不能说。忍不忍得都得忍着,谁让那是自家婶丈母娘呢,谁让这丈母娘是为了安慰叔丈呢。   池家三老爷果然心情好多了,用难兄难弟的眼神看着自家二哥,千言万语就在两兄弟默默无言中了。   华二老爷心里那个郁闷呀,别说不放心了,关键是这倒霉姑爷,现在跟他争闺女呀。连闺女跟自己说话都要干扰了,多不能忍受的事情呀:“三弟妹说的是呢,三弟看看你什么样子,谁家小娘子还能在府里养一辈子不成,好了,打起精神来,出去招呼客人,别弄得跟娘们是的,像什么样子。”   这话说完,别说华家三夫人,就是华老尚书夫妇都觉得这二郎本事呀。这话竟然能说的如此没有障碍,也不想想当初芳姐嫁人的时候,老二那可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呀,   别以为不在人前哭,府里就没人知道他哭的多凄惨,谁不知道二老爷在书房里面一夜,出来眼圈都是浮肿的呀。   华三老爷看着自家二哥能说什么呀,长兄不在家,现在老二最大,目前还当长兄用着呢,长兄如父呀,说什么你也得听着呀,再说了还有这么多的人看着呢。   收拾起来失落的心情就出去招呼客人了。   华府长子不在,作为次子,府里有这等大事,华二老爷那也是不得闲的,没看到闺女,儿子都没时间照看吗。   不过临走之前,那眼睛跟刮刀一样在池家二郎的身上飞过。同样的千言万语呀,小子,等着我收拾你吧。   华二郎表示无辜,我什么都没做,一副岳父大人你抽风了的表情。该怎么自在怎么自在。亚历山大人家都能顶住。   跟岳父大人争闺女,那就要霍的出去,不然这辈子他就得活在岳父大人的阴影下。   华家的三位夫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外面的女眷都等着招待呢。   反倒是华三娘,同四娘两个出嫁女,能陪着华府的两位老人呆上一会。   毕竟如今华老尚书的身份,也没有几个客人。是需要他亲自出面招待的了。   芳姐抱着不能招待客人的五郎。在祖母身边卖乖。   三娘同夫君冯大朗同样在祖父祖母面前露脸。可不是谁都能在六部尚书面前留下好印象的。   芳姐安慰神思不属的老祖母:“祖母放心,别看五娘在府上养的娇贵,可咱们五娘该懂得。都懂,就没有让人不喜欢的地方。”   老祖母:“芳姐说的是,五娘呀是最乖巧的,最让人放心的。就是太老实了,祖母总怕这孩子委屈了。虽说是亲舅家。可有些事情才会不好开口呢。”这话当着儿媳妇没法说,那是儿媳妇的娘家,可当着孙女的面就不一样了。说出来也能有人跟着多关心一下五娘。   华三娘觉得祖母向来如此,对他们姐妹都是如此惦记。就是嫁给什么人,估计祖母都不放心,逗趣:“祖母就不担心孙女呢。”   华老夫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爹娘都在身边呢,又有你的哥哥兄弟们在呢。谁敢给你找不自在。”   这话说的有点硬,谁让今日里老夫人嫁孙女心气不顺呢,简直就是在给冯大朗上紧箍咒呢。   华晴芳:“呵呵,祖母,我就说兄弟就是这个时候要拿出来晒的吗,小五郎你可要好生的学文学武呢。姐姐往后都靠你了。”   华老夫人被逗乐了,五郎才多大呀,这芳姐诚心的逗她呢。   华晴芳跟着就说了:“祖母放心,五妹妹性子确实柔和,轻易不跟人为难。可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五娘长这么大,您看她身边的事情处理的没有一件不妥帖的,可见五娘是个心里有数的。您尽管放心,最最不济还不是有我呢吗,那五娘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这个姐姐别的本事没有,隔三差五的去妹妹那里串个门子还是可以的,祖宗总该放心了吧。”   听了这话,老夫人那是真放心,芳姐什么性子呀,亲舅家都折腾成那样,一点面子都不给,别说是云姐的舅家了,原来六亲不认还有这么一个好处呢。:“你这孩子,什么叫你看着五娘长大的呀,你才几岁呀。”   然后就乐呵呵的了,显然这话被认可了。   三娘有点不是滋味,她在府上的时候,四娘可是最老实了。若是说不放心,那也该是四娘呀。还有祖母竟然真的觉得四娘这话挺靠谱的呢。当真是变天了呢。她才是五娘的亲姐姐好不好。   边上的冯大朗摸摸鼻子,算是知道这尚书府是个什么态度了,幸好自己对夫人不错,两人感情也算是渐入佳境,不然堪忧呀。后宅差点失火。   池家二郎自认对芳姐那是谁都比不上的,尤其是跟边上的连襟比起来,心里难免自得呀。下巴颏子都抬起来了呢。   华老尚书本不欲搭理这两毛头小子,实在是不够级别,再说了三娘就不说了,那芳姐是谁随便想欺负都能成的吗。他这个祖父碰上那丫头都要三思呢。   可看到池家二郎那德行,忍不住就开口了:“可惜大姐跟二姐的夫婿距离太远,你们兄弟不能认识一番。不过你们连襟在京城也是不容易,往后多多走动才好。开席还早,咱们就先去书房里面好了,难得今日消闲,我也看看你们的功课是不是有了长进。”   老夫叫你嘚瑟,绝对是整治池二那小子的。   冯大朗要吐血,他是武将好不好,难道夫人的祖父偌大年岁还能跟他去校场比划两下子。文武能这么算吗。   池家二郎脑门都冒青筋了,果然是父子呢,用的招数都一样,自己一个武夫跟个文人考量学问,那是纯粹过去让人打脸的。   可那人是夫人的祖父,岳父的亲爹,一句都不能顶嘴的:“是,让祖父操心了。”   看到池家二郎下巴颏子缩回去了,华老尚书,心里才舒坦点。我还没得意呢,你小子就干在我跟前嘚瑟。哼。   华二郎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五郎给抱过来,对这媳妇说道:“好生的在祖母这里轻省一会,大半夜没睡了呢,五郎这里有我呢,等他睡着了我在给奶娘。”   华老夫人心说这二郎到底疼人,可这也太让人脸红了呢。还当真他这个祖母的面呢。   芳姐都有点脸红,因为三姐姐看他的眼神实在太让人脑皮发热了,表叔犯抽不看时候呀。秀恩爱什么的会挨雷劈的。   唯有冯大朗这个三姐夫觉得,池老二不仗义呀,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吗,都是连襟,你在老祖父老祖母面前表现个什么劲儿呀,这不是拿自己当垫菜板子的吗。   大概是周围的气氛不太对,池家二郎才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抱着五郎,脸不红气不喘的:“咳咳,那什么,五郎呀,五郎终究是个郎君,你怎么能如娇惯呢,总在内院难免不妥,好了,我带到外院去了。”   然后人家就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出去了,甭管边上多少人看着这位新姑爷变脸,人家池家二郎目不斜视,谁都没看。步子那个稳健。   那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   众人看着这位新姑爷变脸,当真是别开生面,后面这话绝对是给自己找面子的。多此一举,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如此。   华老尚书一张老脸都不知道怎么变换好,若是他的儿子,非得在后面踹两脚,丢人的玩意呀,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用得着如此吗。   看看那个样子,简直就是给爷们丢人。不过那个女人是自己孙女,算了。后面那话,还不如不说呢。   冯家大朗则想,总算是这池二还知道遮掩一番,就是在岳家咱们爷们也不能如此呀。什么时候都得把脊梁骨挺起来吗,装也要装出来,谁让出门在外呢。   就是怕媳妇那也得关上门呀。冯大朗觉得自己领悟的才是精华,回头要给这个池二普及一番,谁让他们是连襟呢。   华老尚书一行老爷们出去后,华老夫人那哆哆嗦嗦的脸,终于放下来了,然后捂着嘴巴就是一阵闷哼。实在是憋不住了呢。当着新姑爷的面忍得好生辛苦。(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打算   这二郎怎么就如此呢,怎么就还能做到收放自如,当真是让她刷新认识呢。华老夫人不得不感叹一声,自家芳姐好命呀。   华三娘看着自家祖母的样子,忍不住就放声笑开了:“四妹妹,妹夫当真是知道疼人呢。不过后面那话若是不说就更好了,哈哈,五郎那是多大的爷们呀,妹夫怎么就说的出口呢。”方才气氛凝重,憋的她好生难受呢。幸好老祖母率先失态了。   华老夫人知道自己失礼,喝口茶压下方才的惊讶:“你这孩子,亏你还嫁人了呢,怎么如此失态,快莫要在笑了让人听到怎么好。今天的事情谁要是传出去我都为你们两口子试问,听到没有。”   总得给自家孙女婿留点脸面吗。谁让这孙女婿是疼自家孙女呢:“我家芳姐果然好命呢,祖母算是真的放心了。”能说什么呀,能说自家孙女御夫有术吗。   华三娘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就夸了下来:“祖母,你怎么能这样,这么多的人听到了妹夫的话,传出去也不能算在孙女夫妇头上呀,再说了大朗那可是爷们怎么会对这种事情多嘴呢。祖母事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夫人不管自家孙女怎么折腾,一句话:“我说了就算,只要传出去,我就找你们夫妇试问。”   本来还想学给自家爹娘听呢,看来不成了呢,拉着自家老祖母的衣襟儿:“祖母你怎么可以这样。”   华老夫人一番话出来,奴才自然是不敢多嘴的,现在都跟着后悔,今日就不该在这里伺候,如今反倒摊上事了呢。这话若是真的传了出去。他们今日在这里伺候的奴才,有一个算一个,哪个都得不了好的。   华三娘一番思索也算是明白了,祖母这话说了,当奴才的哪个敢多嘴呀,难道如此丢人的事情,妹夫会自己往外说吗。   至于华老尚书被人无视了。想也知道自家祖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多嘴吗。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就是他们夫妇吗。难怪祖母第一个就像堵了她的嘴呢。   华三娘看着自家妹子好半天才说道:“果然四妹妹是最让祖母放心的呢。方才姐姐还有不服,如见算是服了。”不服不行呀,自己刚结婚的时候糟了多少的心呀。到了如今那也不过是有娘家撑腰,日子稍微的过得好了一些。   再看看人家四妹妹,就没有让人不舒心的地方。人果然跟人是没法比的呢。   华晴芳觉得嘴巴有点歪,笑不出来呀。这话一点都不好笑好不好,华晴芳同自家表叔一样脸皮够厚。板着脸,装作没听懂:“三姐姐说笑了,芳姐同姐妹们一样,自幼熟读诗书。礼教规矩严谨,自然没有让人不放心的地方。”   华三娘扭头,又一次忍不住笑开了。这还真是夫妻两人,嘴巴都那么硬。可惜呀。   华晴芳有点恼羞成怒。瞪眼看向华三娘:“有什么好笑的。少见多怪。”华三娘笑的更凶。   弄得芳姐怪不好意思的,老祖母在边上都跟着笑了:“呵呵你们姐妹就应该多亲近亲近,三娘呀,往后多到你妹妹那里走动走动,才显得亲近。”   这话何尝没有让三娘过去取经,学学人家芳姐是怎么过日子的呀,最好是把御夫之术也学学,那她这个祖母就真的放心了。   芳姐理解没理解,反正三娘是明白了:“那是自然的,孙女定然要去妹妹那里,还望妹妹莫要嫌弃才好呢。”华晴芳心说你不来我也不挑的,不过看到自家祖母那殷切的眼神:“自然不会打扰,妹妹随时恭候三姐姐屈尊移驾。”   华三娘抿嘴,终于把神色收起来了:“看看这四妹妹嘴巴甜的,祖母定然是把好吃的都给了四妹妹了。”   心里则在掂量,自己在冯家那是长嫂,管着家里一应事物的,可要说到招待客人,那也是随口说来就成的。可人家四妹妹应下此事,面上一点为难的神色都没有呢。让华三娘几多思量。   别看四妹妹嫁的高,可既不是嫡长媳妇,又不是侯府管家媳妇,其中的为难可想而知呢。   祖母没有觉得芳姐会为难,芳姐自己也没觉得为难,可见芳姐在娘家当真是过得很好。   为什么身为当家的掌家媳妇的自己,会把日子过道如今这种地步呢。华三娘是真的上心了。   都是华府出来的小娘子,自家妹妹嫁的高,都能做到如此坦然,活的如此恣意,没道理自己这个低嫁的,还要看人家脸色过日子呀。   华晴芳就不知道,自己不过随口答应的一件事,一句话,让自家三姐姐有如此高的领悟。   能说学生太好带了吗。能说这学生触类旁通吗。能说这个跟她真的没有关系吗。   看着神思走远的三姐姐,华晴芳有股子无奈,其实她不太愿意招待客人的。真的。   华老尚书什么人呀,跟他身边回话的人,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如今池家二郎手里拎着的虽然是自己孙子,可看着也让人不舒坦呀。这简直就是对他的挑衅,不恭敬的很。   可惜这倒霉孩子不怎么会看脸色,愣是没看出来。   熬到他这个身份,如今也就是这个池二,当然了还有不省心的孙女,能让他变变脸了,绷着一张老脸:“二郎呀,最近学问做的如何呀。”   冯家大朗心说果然自己就是个陪衬。   就看到边上抱着小舅子的连襟,抱着孩子给老尚书行礼,一点的不方便都没有:“回祖父的话,孙婿最近一直在当差,学问上长进有限。”池家二郎自认回答的还算是可以。有长进总比没长进好。   华老尚书瞪眼,这小子是觉得他拿他没办法吗,回话的时候,还抱着孩子像什么话,眼神递给边上的老管家。   老管家颤巍巍的过来:“姑爷让老奴带小郎君外面玩会可好。”   池家二郎那是真的不愿意的。自家夫人得来一个兄弟不容易,那是掌中宝,一会都离不得人,在自己手里有了闪失,说句实话,担待不起呀。回头没法跟芳姐交代,不用抬头都明白。定然是华老尚书的意思。   对着老管家还算是客气:“不敢劳动老人家。五郎怕是要困了。”说的隐晦,可意思明白,不愿意。   华老尚书心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抱着孩子像什么话。亏他说的出口。   老管家递出去的手,很是尴尬的伸在半空,就是小五郎也是很配合的抱着池家姐夫的脖子,对老管家很是不感冒。   池家表叔心里乐了。这孩子有眼色。难怪自家夫人喜欢的什么是的。现在这情况,自己都恨不得在小舅子脸上亲一口。   边上的冯家大朗脑门都冒汗了。这唱的是哪出呀,不知道的以为这小舅子是池家连襟的呢。难道现在是抢孩子的戏码。   华老管家退下去,老尚书就开口了:“看不出来二郎同五郎竟然如此投缘,难得。难得,二郎呀,你年岁也不小了。喜欢孩子的吧。”   池家二郎心说今日里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了这位祖父,感觉好像还有话没说呀。很恭敬地回到:“子嗣传承,自然是喜欢的。”   华老尚书语音拉长:“二郎呀,喜欢也不能如此娇宠呀,男儿立业可不能儿女情长呢。”   池家表叔回答的更绝:“回祖父话,五郎懂事,招人疼,好在邵德是五郎的姐夫,偏疼他一些倒也没什么,岳父那里对五郎自然会严加教导的。邵德谨记祖父教诲,定然严加教导子孙。”   在池家二郎看来,他是五郎的姐夫,疼他,喜欢他都不为过,教养的问题,那不是有五郎的爹爹,岳父大人在呢么,这种事情轮不到他操心。   他自己的孩子自然要严加教导了。当爹的那是必须负责任的吗。   对于华老尚书来说,这孙婿就是在告诉他,你还是管管你儿子吧,你儿子才是溺爱孩子的呢,儿子都管不好,还敢管别人。太挑衅老尚书的人生观了。   老尚书气的胡子有点发抖,谁给这小子的狗胆呀。   不过转脸就就开始怨上了自家糟心儿子,若不是儿子太糟心,若不是儿子对五郎太过溺爱,这孙婿怎敢如此呛声自己。   心中攥拳头,回头就把犯抽的儿子给收拾一顿。   冯家大朗就不知道怎突然老尚书的脸色就耷拉下来了,气氛越来越凝重了,招谁惹谁了,今日怎么就非得让他这个路人甲踩雷区呢。   人都说,人老成精,老尚书这么多年,能当面甩脸子给他的除了圣人,还真几个,就是那么几个,也被老尚书明里暗里的给抽回去了。   看看池二,小子你算老几呀,敢在老夫面前逞能了,人家老尚书就开口了:“听说二郎最近在走门路,怎么京里混不下去了。”   这话说的太直白了,而且明显是在打人脸呀。   池家二郎脸上到是没什么,这事也不是能背着人的,早晚要让人知道不是:“回,祖父的话,邵德不才,也不能总在祖宗余荫庇护下,了了一生。邵德也是堂堂男儿,不敢说做那流芳百世之大贤盛名之人。惟愿效仿先贤给子孙留下余荫,为朝堂尽忠。子孙后世着想,邵德不怕吃苦受罪,愿外放出去,为任一方,拼血流汗在所不惜。”   华老上书本来是想臊臊这个孙孙婿的,听了这话忍不住都要叫好。男儿立世本当如此。有担当。愣生生的忍住了拍桌子叫好的冲动。   冯大郎暗地里挑眉,这池二好生本事,忽悠谁呢。这词是找那个才子给撰稿的吧。专门过来讨好老尚书的,定然是的。   就听老尚书开口了:“二郎好胆色,只是老夫那孙女,自幼娇惯,恐怕受不得累呢。”   冯大郎脑袋更大了,这池二都忽悠到这份上了,老尚书竟然能说出来这番话,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只能长长的感叹,这是神马情况呀。还是那个为国为民的老尚书吗。画风不对呀。   就看到刚才还抱着孩子慷慨激昂发表演说的连襟,立刻就变换了脸色,很有点献媚的意思:“祖父,芳姐虽然自幼娇养,却也不是一般妇人能比的,祖父娇养出来的子孙自然是各有风骨的,再说了外任也没什么不好,您看看孙婿好歹有一身子武艺,能护着妻儿的,怎么会让芳姐跟着孙婿吃苦受罪呢,拼血流汗那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吗,自然是在后宅享福的,不然男儿博得什么呀,那不就是给妻儿头上顶起一片天吗。再说了侯府家大业大,人多事杂的,我们在外面虽然离得亲人远了,可制肘也少了许多。”   这话可是没人敢随便说的。就差直接说躲开那定国侯夫人,两口子想去外面过消停日子。什么跟什么呀,他怎么就敢呀。不过确实是条好路。   这京城有定国侯在,就没有池家二郎出头的机会,这孩子还算是有脑子。   华老上书气的瞪眼,倒霉孩子,心里有数就成,干嘛说出来,侯府那摊子糟心事,自家孙女若是能甩开,那是再好没有的了,难得这小子有心,能想出来这么一个道道。   实在很不错,自家儿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给自己招了个好姑爷:“你也知道离亲人远了点,这话你自己跟你岳父去说吧。”   华老上书忍不住都要看看糟心儿子知道这事什么表情了。该呀,叫他得瑟。   虽然还是在为难人,可基本上在老尚书这里,算是通过了,至少在外任的事情上,少了一个阻力,说不得在朝上还能是个助力。   若是老尚书能搭句话,他们夫妇没准还能去个山青水美,油水多多之处呢。   池家表叔心情好:“祖父说的是,爹爹最是精忠为国,更是一心为了朝堂,定然会支持邵德一番作为的。”   华老上书听到以上对儿子的称赞,牙根都咬酸了,亏得这小子能说的出口呀。   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挺芳姐那孩子叨咕的多了,天知道他儿子跟这些词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摸着胡子看似满意,心里则在一直重复‘老夫真的不这么想’   边上的冯家大郎,算是彻底的了解自家连襟是个什么东西了,亏他前边说的慷慨激昂的,后面听明白了,不过是为了让后宅太平,躲开纷杂叨扰。无耻呀。无耻的很。(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无视   五娘的婚礼很隆重,嫁妆虽然没有芳姐的多,可来的客人不少,毕竟五娘跟芳姐可是多了舅舅那边一门亲戚呢。   虽然说是嫁去娘舅家,挡不住娘舅那边的亲朋好友愣是两边都随了分子。   芳姐回府的时候,还是带着五郎的,估计过了五娘三天回门,冯氏能腾出来时间照顾五郎。   芳姐抱着五郎那是很高兴地,他们姐俩就不应该分开。当初怎么就没跟老爹商量让他带着五郎出嫁呢。完全没有想过人家池家,他的夫君会不会愿意连大带小的接受。   池家二郎面上也没有难色,夫人喜欢就多亲近亲近好了,毕竟自己所谋之事若是成了。自家夫人可是要好几年看不到小舅子,咱们是成熟男人,不跟一个孩子争长短。是男人就要往长远了看。夫人永远是自己的。   定国侯夫人在华府行事周到,为人谦和,表现很是不错,唯有回到侯府的时候,看到芳姐怀里的小五郎,嘴巴一阵酸涩,如今他们大房差的不就是这么一个郎君吗。实在让人恼恨。   当时就说了:“哦,这不是亲家老爷府上的小郎君吗,近日咱们侯府可是经常看到小郎君呢,这知道的明白亲家老爷府上喜事连连照顾不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亲家老爷连个郎君都养不过来了呢。侄媳妇呀,不是大伯母说你,行事可不能如此不管不顾的,就是不为了你自己想想,不为了侯府想想,那也得为了亲家老爷多思才是。”   华晴芳抱着自家五郎,连脸色都没有变。笑吟吟的就开口了:“大伯母放心,侯爷是个有本事的人,一人能顶住侯府头这片天,多一个一个黄口小儿的吃食,咱们侯府还是吃不夸的,侯爷肯定能顶得住。这点小事还不用侄媳妇为了侯府多想。”   芳姐认准一个道理,甭管你这话说的怎么样。我只抓住你一个重点还回去就成了。别的我也不跟你瞎扯。   定国侯夫人脸色涨得通红,让芳姐一下子就把话题给引歪了,自己还没有觉悟顺着人家的话头。就开始乱放炮:“好个牙尖嘴利的侄媳妇,侯爷自然是顶着头上的天的,也没有养你华家小儿的道理。”这话实在牵强。   就连往日里最多事的三夫人都没上前,这话传出去丢人。侯府连串亲戚的小儿都要如此计较,往后谁跟你走动呀。谁敢来走动呀,那二侄媳妇说的好呀,养不起是侯爷没本事。   四夫人觉得自家大嫂跟二侄媳妇那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您忘了开口了。您忘了重点了,怎么跟着别人的话题跑了,这不是坑自己吗。摇摇头。   华晴芳抱着五郎。眼神对准定国侯夫人,*裸的看不上。跟着人战斗有失水准,这是宅斗吗,简直就是泼妇骂街。说好的阴司呢,说好的宅斗技术呢,说好的故事情节呢,说好的一环套一环呢,都没有吗。   池家二郎:“夫人,邵德不才也是有着俸禄的,妻儿老小还没有要靠谁支撑的地步。”   池家二夫人更是给力:“夫人,若是二房没这个本事,也不会拖累整个侯府的,若是侯府当真难过到如此地步,夫人也该早说,当初二郎结亲的时候,也会考虑一下侯府的处境,弟妹不才,也会挑个没爹没娘,没有家小拖累的亲家,省的往后的姻亲走动让侯府为难。”   定国侯夫人恨不得把这家子人给咬碎了,她不过是说了一句话,怎么就跑的如此远,难道侯府往后的姻亲都不走了吗。这不是在逼她吗。前面的话,还能收回来吗。   芳姐:“夫人呀,芳姐那里还有一二十两金,回头让人先送到账房,算是尽一份心里,侯府能支撑到何时就算何时好了。”一副我大方吧的眼神盯着定国侯夫人。那真是要怎么气人就怎么气人。   定国侯夫人气的差点上不来气,合着侯府往后还靠她那一二十两金支撑了:“侄媳妇实在太小瞧侯府了,定国侯府还支撑的下去,养个万八千人不成问题。”   芳姐抱着五郎,很是松口气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侄媳妇那一二十两金就不献丑了。”   说完人家扶着自家婆婆率先而行了。根本就没把定国侯夫人看在眼里,这女人就不能给他好脸。   池家二夫人跟大房斗法多年,一直信奉,你打我一拳我就得还回去,奈何大房二房之间有没法跨越的鸿沟,大房站着长,是个家主,他们二房就是打回去一拳头,从来都是力不从心。轻飘飘的,所以争斗中,池家二夫人生的更多的是憋闷气。   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种情况下,自己没必要非得还回去,原来不用在身份上,不用在在言语上,不用在面子上跟他们争长短。只要无视这些你就赢了。   原来你只要不当成个事,你就把大房给打趴下了。自己根本没必要生闷气。   在看到站到门口,显然已经被自家儿媳妇气的浑身哆嗦的定国侯夫人,池家二夫人那是幡然醒悟,技能瞬间升级了,到了定国侯夫人身边还能淡然的说了句:“侯爷辛苦了。”   然后一行人才走。至于池家二郎,那是一点都不觉得新鲜。定国侯夫人说破大天,也不过是一届妇人,还能比那御史更厉害吗。要知道自家岳母的祖父都是夫人的手下败将。   当然了这事知道的人总共不超过六个。还包括两个主要当事人。   随着二房人的华丽撤场,三房,四房都各自散开了。   剩下定国侯夫人看着萧条的定国侯门前,心中如浪潮汹涌,凭什么呀,凭什么我我夫君要养着你们一群闲人呀。   池家二夫人那一句‘侯爷辛苦了’简直就是压垮定国侯夫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看作为定国侯夫人荣耀非常,可其中的辛苦甘甜那也是有付出才有回报的,一大家子的吃吃喝喝,礼尚往来哪样不用她操持。仔细算起来,自家侯爷养了这些兄弟多少年呀,其他三个房头,哪有什么能撑起来家的郎君呀。   就是那二郎也不过是最近几年才蹦跶起来点,可跟着定国侯府比起来,那就是沧海一粟,笑话二郎那点子俸禄。别说养家。就是自己下个馆子都费劲。   定国侯夫人脑门青筋都蹦起来了,这是养了一窝子狼呀。   二房看上去对孩子看的紧,怕他们大房惦记着。实际上呢,还不是让侯爷给养着孩子家小吗。   既然是侯爷养出来的孩子,自然是随着侯爷喜欢,当初二郎的婚事自己就该强硬一把。那华府的小贱人就是个祸害,如今想来有点晚。有当婆婆的休了儿媳妇的。   没听说过当人伯母的休了侄子媳妇,自己到底站不住脚。若是现在就能把二郎给过继过来倒还好了。   定国侯夫人简直就看到了一片新天地。快步回房了。   华晴芳抱着小五郎:“哎呦,臭小子被人嫌弃了,咱们就是个脸皮厚的。可不能哭天抹泪的,丢人。”   华五朗懂个屁呀,跟着依依呀呀的。芳姐就是嚎两嗓子,估计五郎也只有拍手的智商。   边上的池家二夫人:“说这个做什么。虽说是在侯府,可我们五郎也没有叨扰他们什么,若不是怕五郎担上不好的名声,我刚才就像让夫人分家好了。这定国侯府早就该分开了,我有夫有子的还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人养着呢。”   池家二郎见自家母亲没有为难自家夫人,心里放心不少。   剩下的都是内院女子的事情,直接下去了。至于自家母亲不用人提点就能想到分家,那真是太好了。池家二郎那步子迈的轻快呀。   芳姐跟着捧臭脚,基本上就无视了刚才下去的夫君:“娘说的对,夫君定然不会让咱们娘们吃苦的,虽说门楣可能低了点,可生活质量不会差了。”   这个可是说的很有底气的,他华晴芳使得用的都比侯府精致,就定国侯府这点底蕴还真的没看在眼里。   池家二夫人看看儿媳妇,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用的,吃的,还是穿的,都是儿媳妇送过来的,质量上确实上去了。   华家跟他定国侯府起家的时间差不多,不过百年,想来这些不是来自华家,听说儿媳妇的娘舅出身段氏,外婆谢氏都是几百年传成的呢。两大世家的底蕴果然不同凡响呢。   池家二夫人就不知道,人家芳姐脑子里面还有两外的五千年传成呢,段氏,谢氏又能算什么呀。   别的不说吃食上的精致劲,那就不是谁能随便比的。   池家二夫人含笑点头:‘嗯,媳妇跟二郎都好,差不了,将来我就指着你们两个养我了呢。”   华晴芳感念婆婆为了五郎着想:“那是自然,谁都甭想跟媳妇抢。”   到了晚上,定国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夫人:“你说什么。”   定国侯夫人:“我说咱们现在就把二郎给过继到大房来。”   定国侯恨得咬牙,一字一句的盯着定国侯夫人逼问:“你是觉得大郎病的还不够重,你是觉得咱们大郎日子过得太舒坦,还是你觉得大郎就是个木头,什么都不会多想,你还是个当娘的吗,你有没有为了大郎想过,大郎身子那个样子,你就着急过继的事情,你死怕儿子走的晚是吧。”   这话说的太诛心了,定国侯夫人就是再怎么恶毒,也不会盼着自家儿子早死呀,而且定国侯夫人不过是讨厌了点,自私了点,想要霸占别人一个健康,有本事的儿子而已。真的没有那么恶毒。   定国侯夫人张着嘴巴半会才哭出来:“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不过就是气不过那小贱人如此不把我看在眼里吗,将来咱们是要过继二郎的,你看看如今那华府的小贱人,将来能跟我一心吗,二郎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在,咱们夫妇往后能得了好吗,我这不是脑袋被气晕了吗,怎么就会想到害了大郎呢。大郎是我的命根子呀。”   面对这样的夫人,定国侯也是一阵的无奈,夫人这话她信,虎毒还不吃子呢,何况自家夫人了,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一个谦和之礼的大家娘子呀:“这话莫要再说了,至少大郎在的时候不能再说了,那孩子心思细腻,本就不能多费神,咱们当爹娘的不能给孩子心理插刀。”   定国侯夫人想到儿子,也是后悔的很,刚才定然是猪油蒙了心了,怎么就没有想到儿子呢:“不提,不提,再也不提了,我就是后悔当初就是逼着二郎也该让他去了我娘家侄女的,将来有个万一,好歹那孩子是同咱们一心的,若是能生下个子嗣,就是二郎不听话,咱们还能有个指望不是。”   池家二夫人就不知道,这定国侯夫人不光惦记着他儿子,连他孙子人家都有惦记过的。当真是算计到骨子里面去了。   定国侯:“哎,都是命,想当初老侯爷在的时候就看好二郎,说起来我这个侯爷也是勉励支撑。如今大郎那个样子,得个一儿半女还好,若是不能,我就是给大郎让贤,给大郎请封上面恐怕也不会答应。若是二郎愿意最好不过。若是二郎不愿意,说不得我这个定国侯就要传给二弟了呢。”   这些事情定国侯已经是思虑了多少年了,无非就是几种结果而已。   定国侯夫人:“老爷说的什么话,即便不是大郎,那也是把二郎过继咱们大房的名下,能有二弟什么事。”   当了一辈子的定国侯夫人,他可不愿意老了老了还要看弟妹的脸色过日子,二郎是必须过继的。   定国侯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呀,下任的定国侯是他嗣子,跟下任定国侯是他兄弟,或者侄子根本就是两个概念。怪只怪自己没能有个健康的儿子。   定国侯夫人:“老爷,这事不能那么办的,咱们大娘将来靠谁呀。若是二弟非得折腾,老爷就告诉他,定国侯府子侄可不就二郎一个。三房四房哪个心里没有小九九。咱么也不是非得二郎不可的。没得让他们两口子给拿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讨好   定国侯叹气:“是呀,咱们还有大娘呢,那孩子是个懂事的呢,有那孩子在,大朗好歹能安慰一些。至于其他的,你倒也不用多说,现在恐怕不是我这个定国候能决定的,说句不外传的话,依我看就是上面也是属意二郎的。”   定国侯夫人眼神惊异:“怎么会,那二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官而已,京城说大不大,可四品武官那也是一抓一大把的呢。这且不说,这定国候里面的事情,难到不是侯爷说了酸吗。”   定国侯摇头:“莫要小看了二郎,当年二郎去引雷上那等地方,如今看来显然是上面属意的,即便面上没有什么褒奖,恐怕也是简在帝心,这孩子心里恐怕也是明白的。定国候府那也是圣人封的定国候府,是朝堂的定国侯府。尤其是我们一个府邸的事情。”   定国侯夫人恨得咬牙:“就说那二房没有看上去那么清高吗,这是为了侯爷这个位子,连命都拼上了呢。我看那二郎也不是个好的,小小年纪,他兄长还没怎么地呢,就开始四处钻营。”   定国侯:“也莫要如此说,实在是太过偏颇了。二郎那孩子还是不错的,若是真的为了这个,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何苦如此折腾。说起来别看定国侯府儿郎辈出,也就是二郎能顶起我定国侯府的门楣。你看三房,四房,有像样的吗。”   定国侯夫人跟着发愁:“我也就是说说,若不是二郎真的不错,我怎么会被他三番两次的顶撞,无理都不计较,说起来我们大郎那也是顶顶好的。若是身子正气,是个好的,我定国侯府的门楣何必让他人撑起来。又何苦处处迁就二房。说起来还是应该让二郎娶了我娘家侄女。还有比这个能让二郎跟咱们更亲近的法子吗。”   定国侯跟着叹气,就没法跟自家夫人说,文武殊途,即便是大郎是个好的,跟二郎比起来。还是二郎更适合定国侯府一些。毕竟是军功起家的侯府。文人用途不大。不过那是自己亲儿子,若是身子争气,即便是如此。他也不会把侯府给别人的。人性本就如此。亲疏有别。   定国候更深的无奈就是,若不是夫人非得用如此法子拉拢二郎,何至于把事情弄得如此糟糕。就是自家大儿子心里也明明白白的呢。   总归是他们对不住儿子,对不住侄子。可这荣华富贵。锦绣前程,说放手就放手。他定国候是没有这个魄力的。   这几日池家表叔公务繁忙,具体表现就是回府越来越晚了,有五郎身边陪着,芳姐倒也没有觉得跟平日有何不同。   若不是阿福让提醒自家小娘子。姑爷最近似乎有些忙。华晴芳根本就没注意,当然了阿福这话说的也不光是字面上的意思。大有给自家小娘子提醒的意思在里面呢。   李妈妈那么讲规矩的人,听到阿福这话竟然一点反应没有。都没有喝斥阿福呢。   华晴芳就明白了,李妈妈这是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夫君。至少要知道一下行踪。李妈妈不放心了呢。   想想两人刚刚大婚三两个月,新鲜期还没过呢,不至于池家表叔就耐不住寂寞了吧,芳姐多少对自己有点信心,怎么也得等到七年之痒呀。   李妈妈看到自家小娘子不以为然一点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都发愁了,到底孩子小,不懂其中的厉害关系:“咳咳,小娘子,阿福说的倒也没错,姑爷最近确实忙了点,也不知道姑爷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多辛苦,不然小娘子给姑爷炖个汤。”   华晴芳心说,难道李妈妈想让我先把池家表叔这厮给药死,以绝后患。   还没说话呢,阿福在边上就说了:“会不会太毒了点。”   华晴芳低头,忍着好难受才没有笑喷了。到底是主仆呢,果然思路对的上。   李妈妈那脸憋得青红交加,恨不得把阿福的嘴巴给塞上,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绷着一张老脸:“小娘子呀,老奴是老夫人给娘子当用的,说句不当说的,小娘子如此对姑爷不经心,总是不对的,不说女子处处要以夫为天,就说为了小娘子自己日后过得舒心,那也该拢着姑爷才是。”   阿福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回头难免李妈妈要收拾自己的,低头悄悄地躲在自家娘子后面,尽量不让李妈妈的视线看到,一句话不敢多说。   华晴芳觉得李妈妈的说的是金玉良言,都是为她好呢,自己的男人时刻要看好,这个太重要了,不是亲人都不会跟你说这个的:‘李妈妈说的是,芳姐受教的。’   李妈妈看到自家小娘子这个乖巧的样子,那都揪心。每次看到这样子都觉得整个人不大好。这位也就是看着乖巧了。   想起来自己小娘子往日的性子,你跟她说的隐晦,就是为难自己,索性直接开口:“受教什么的,老奴不敢当,可终归要对得起老妇人的信任。小娘子不要嫌弃老奴多嘴,小娘子如今已经不是华府的娘子了,是池府的奶奶,奶奶的将来是跟在姑爷身上的,姑爷好了奶奶才好。如今姑爷忙成这样子,不说别的奶奶总要关心一二,至少让姑爷知道,奶奶是心疼姑爷的,心里是惦记姑爷的,但凡女子在这种时候软和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华晴芳很肯定的着跟着点头:“肯定是没错的。妈妈说的是正理。芳姐不敢嫌弃,是妈妈疼我。”   眼神则盯着李妈妈,心中连连惊叹,没想到李妈妈还懂这东西。人不可貌相。   李妈妈看到小娘子的样子,就知道没怎么听进去。一阵的无奈。   华晴芳听着半会没有在继续,抬头很真诚的询问李妈妈:“还有吗。”   李妈妈跟着菊花都紧了,真心的不生气,可就是心理翻腾,特别想堵回去一句。我哪里知道还有没有呀。可惜那是主子,不能这么说:“老奴比不得奶奶通透,奶奶自然是能明白的。”   都说让你煲汤了,难道还要告诉自家奶奶,你去跟姑爷面前卖乖撒娇吗,若是如此说出来,自己这个老货就等着被老夫人打死吧。   这个接下来。真的个人领悟的。   华晴芳觉得意犹未尽。怎么就没有了呢,李妈妈的憋屈心思,芳姐那是一点没理解:“哦。那我好好想想。”   李妈妈总算是松口气,自家小娘子还有救,有点悟性,知道好好想想。将来日子总不会过得太糟。   满意的迈着最规矩的步子出去了。   剩下阿福一人伺候着自家小娘子,李妈妈才出去。跟着就送了口气。   华晴芳:“你看你,嘴巴快了吧。三思而后行,回头李妈妈就得收拾你。”   阿福无奈,主仆有别呀。老天作证,他真的是按照自家小娘子的思路在想呀。他敢打赌自家小娘子当时一定也是这么想的。谁让自己嘴快呢,跟谁说理去呀。   看着自家小娘子那纯看笑话的戏嗫神情。跟着就凑上来询问:“您真的觉得李妈妈说的肯定没错。”   华晴芳看看门外面,傲气的抬头。给自己撑着场子:“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你家小娘子我是谁呀,那就是谁娶了我,都是他们家祖上八辈子积德了。还不得好生的供着,哄着,还要我去讨好人。开玩笑。”   这话说的当真是脸大,当真是很有自信,就看阿福用纯打量的神情看着自家小娘子:“姑爷可不是积德了吗。”   这话芳姐听着有点讽刺,这丫头怎么还会用反讽了呀。跟谁学的呀。   看着小娘子神色不善,阿福立刻就狗腿了:“小娘子说的是,那下面怎么办,小娘子可是答应妈妈要想想的。”已经得罪了李妈妈,可不能再把小娘子得罪了。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华晴芳尴尬的:“咳咳,那是自然要给李妈妈面子的吗,那可是祖母身边的老人,想想是很必要的,嗯,要不然这么着,回头咱们就给池家表叔吨点汤好了。”   阿福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娘子,原来是高调出声,低调做事的。还是要哄着姑爷。亏刚才小娘子说的那么慷慨激昂。   华晴芳昂脖子:“看什么看”   阿福:“奴婢就是觉得,小娘子祖上也定然也积德了。”不然自家小娘遇不上这样的郎君。这不都哄着人家姑爷了吗。   华晴芳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这还是丫头吗,都造反了吗,能反过去一句,你家祖上才积德了吗,那是骂人吗,也不能说我家祖上没积德呀。   这倒霉催的丫头,说话怎么这么呛人呀。   憋了半才整出来一句:“我家祖上自然是积德的,积善人家懂不懂。”   不然我家能高官厚禄的吗。哼。   池家二郎回府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了待遇的不同,尤其是那一晚乳白色一看就炖的够火候的汤让人胃口大开:“今日这是怎么了。”   华晴芳抱着自家小弟:“呵呵,夫君为了这个家辛苦了,妾身没什么事,帮不上什么忙,炖了汤,夫君尝尝可好。”   池家表叔看看乳白色的清汤,连个油花都没有,一看就不是自家夫人这种大手大脚的人做出来的,不过胜在心意,知道哄自己就是好的,端起来就喝光了。非常的给面子。可见池家表叔对芳姐的要求真的不太高。   阿福看着两位主子,一直在思索,也不知道到底两位主子祖上哪个更积德一些。   华晴芳笑意盈盈的温言询问:“怎么样,可还对的上夫君的胃口。”   池家表叔不用吧嗒嘴就给出了很肯定的评价:“不错,很不错。”   有他们家灶上婆子平日炖出来的水准,后面这话,看着芳姐那殷切切的眼神,保留了。   芳姐:“夫君喜欢就好,夫君在外面辛苦了。近日可是有什么差事吗。虽说咱们年轻也得注重身子不是,人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好了才有发展的未来呀,夫君在忙也得注意身子,也得按时回府呀。”   后面这几个字是整段话的真谛跟重点,就不知道池家表叔是不是个通透的。能不能明白。重点回答就好。   华家五朗在芳姐的怀里跟着忽闪着双手,简直就是在给点赞呀。当然了人家五郎不过是想喝口姐夫放下的汤碗。   池家二郎抿嘴:“夫人放心,为夫还撑得住,定不会让夫人觉得夫君身子不顶用的。”   说完就把华五朗给拎出来,放在了边上婆子的怀里,然后屋子就被清场了。   华晴芳就不知道这厮怎么就能随时随地的跟这种事情联系在一起,白瞎了自己一片心了。真不是这个意思呢。咱们能不误会吗。   好在池家表叔收工的是时候,在夫人耳边说了一句:“夫人放心,夫君明日定然不会回来太晚的,若是有事绊住,也会让人回来传话的。”   华晴芳软着身子摊在床上,听到自家表叔后面这句话,心说值了,不旺自己被糟蹋成这样呀。总算是有点小回报。不过表叔到底出去做什么了呀。还是没整明白。   费脑子,不想了,放心的闭上眼睛睡觉了。不过这算是有付出就有回报吗,好像不太对等呢。   至于五郎,那不是有亲姐夫在呢吗。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池家表叔一场情事下来,精神更是抖索,看着明显累坏了的夫人,忍不住畅声大笑。   就连听到笑声被抱进来的五郎,都看着顺眼不少,夫人的亲兄弟呢。   阿福听到里面的笑声,就想自家小娘子到底是问出来没有呀。还有为什么自家郎君笑的如此开怀呀。   李妈妈则满意的点头,自家的汤水管用了呢,就说没有郎君不喜欢自家夫人体贴周到的。明日应该让小娘子自己亲手试试。郎君定然会更高兴才对。   李妈妈已经在讨好姑爷的路上不回头了呢。   芳姐就不知道因为今日,池家表叔畅快一笑,就要走上怎样一条家庭主妇的道路。(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翁婿不和   华五娘三朝回门,同柳九郎一早往华府而去,才到华府门口,华家除了老尚书同夫人,还有一早上朝的华二老爷不在,剩下的华府主子们全在门口殷殷期盼着。   柳家九郎看到华府门口的阵仗腿脚都有点软。幸好今日自己挺慎重的对待,利索的下马,扶着五娘下了马车疾步而行。   华五娘神情激动,才不过离开府上两日而已,竟然如此惦念:“爹、娘,大伯母三婶婶,五娘不孝,让长辈等的久了。”   华三夫人看着自家闺女,满脸都是欣慰,看看姑爷,还算是凑合。   自己闺女面色不错,就是姑爷的功劳。   至于五娘说的什么,根本就没有注意,一心都在小两口方才的小动作上。显然姑爷对五娘上心。   倒是华三老爷看着自家闺女当真是稀罕的什么是的:“好了,好了,来了就好,赶紧的去府里,你祖母还等着你们呢。”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   大夫人直接和气的扶起五娘:“说这些做什么,你这孩子才嫁出去几天呀,就跟咱们客气上了,可见女生外向,往后五姑爷可是得多疼我们五娘一些呢。”   柳家九郎面嫩,跟着面上一红:“大伯母说的是,九郎自然是心疼五娘的。”   好吧听称呼就知道小夫妻两人相处的不错,还是闺中的称呼呢。   冯氏忍不住就看了一眼边上的芳姐小两口,这五娘的夫婿不错,可跟芳姐的夫婿比起来,嫩了不少呢。   池家大伯母何尝不是如此的认识,看看娇俏的五娘。在看看边上看着乖巧的芳姐,果然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五娘这样性子的孩子,也幸好是柳家九郎这样的夫婿呢。   至于芳姐同池家二郎,那还真是不好说,很不好说。这两孩子在一块还真说不好谁压了谁一头,那池家二郎看着就是一个有成算的。   自家芳姐,那就更甭说了。别看看着乖巧。也没什么成算,那要是性子上来,至少华府是没人能劝的动的。从段氏没了。到如今也不过六年多而已。芳姐在华府不声不响的,能让他们这些长辈记住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两三件事。   可就那么两三件事而已,都是让人想不到的,让人不得不慎重对待的。还都是这孩子不声不响做出来,当长辈的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的。你说这孩子心多大吧。   要说池二郎能驾驭的了自家侄女,华家大夫人那是真的不看好。觉得这小两口的日子有的折腾。幸好自家四娘从来就是一个知道怎么样才能过得好的孩子。倒也让人放心。   今日是五娘回门,五娘被华府的人捧着一样回到老夫人的荣喜堂。   华三夫人心下对两个妯娌感谢,如此阵仗就是在告诉柳家。五娘是有人撑腰的,华府对出出嫁娘子的看重和维护。   三夫人出身柳府,五娘嫁的是她娘家侄子。有这个身份在,对五娘的好处那是都知道。可事情总是有利有弊。   比如这种时候,有好些话华三夫人这个身份是不方便说的,也是不方便做的,华家大夫人同冯氏的安排,显然是把她不适合,不能做的事情的,都做了,这份情她得承。   五娘同柳九郎被一群平辈拥着去拜见祖母的时候,华三夫人什么都不说,对着两位嫂子行礼。态度恭谨。   池家大夫人同冯氏轻扶起柳氏:“弟妹客气了,五娘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三夫人感激的看过去,什么话都不必说了呢。   小辈们拜见祖母,华老夫人对五娘询问的仔细,过得好不好,吃的如何,奴才们伺候的精心不精心,在柳府自在不自在没有一样不关心的。   随着五娘脸色红红的回答,柳家九郎脑门再次冒汗了。自从进了华府,这心三起三落的。   老夫人询问的仔细,他自认对五娘很好,可这些地方还是没有在意呢。幸好自家娘子厚道,没有觉得委屈,没有在长辈面前让自己难堪。往后定然要对五娘更精心些。   小辈们看着老夫人询问过了以后,才你一言我一语的乱七八糟的逗弄起来,当然了打趣的对象还是柳家九郎为主的。   无奈五娘脸皮薄,经不住打趣,即便是针对的柳九郎,五娘整个人红彤彤的依然躲在同是新嫁娘的四娘后面,死死地攥着自家四姐的袖口子。羞死人了呢。   华晴芳抿嘴而笑,看柳九郎的样子就知道今天的阵仗把他吓到了,这样也好,也给他个警醒,往后做事看他敢不敢不把自家五妹放在眼里。至少会三思而行。   当然了也亏得柳九郎年轻,比较好唬。换成池家表叔这阵仗不管用,看看自家长辈们,当真是用心良苦,把这些姑爷的性子都看透了呢。   难怪他们三朝回门的时候,没有如此这个阵仗,那是看出来了,池家表叔不是那么轻易能糊弄的。   心中感叹当长辈的很不容易呢。拉过身边的五娘:“你都为人妻子了怎么还如此容易害羞。”   五娘恨恨的看向边上唯恐天下不乱的华四郎:“他们太过分了呢。”   华晴芳同长辈们一样,有意让小两口感情跟稳固一些:“是呢,你在害羞下去的话,五妹夫就真的被他们给吓住了。”   华五娘看到那边的情况,不负众望,到底鼓起勇气过去把柳九朗给解救出来了:“哪有你们这样的呀,我同表哥还要去祖父那里呢。”说完臊的什么似的,拽着柳家九朗就走了。   后面一群人轰然而笑。   三郎大人一样感叹:“到底女生外向呢,也不想想我们是为了谁。”说完摇摇头,看向五郎:“还是小郎君好呢。”   芳姐心说这三郎不随自家三叔,这做派怎么看怎么跟自家老爹更接近一些呢。   柳九朗是知道自家夫人的性子的,那时候能挺身出来解救自己真的挺不容易的。而且明显祖父还没有回府呢,回头五娘会被人笑话的呢。笑吟吟的看着自家夫人粉嫩嫩的脸蛋。显然自家夫人还没想到这点呢。   华五娘被盯得更羞涩了,然后咬着下唇,一声不好:“哎呀,祖父还没下朝呢,怎么好。”这个反应实在不算快。   柳九朗拉着自家夫人,漫步在华府的花园里面:“没关系。有我在呢。他们不敢笑话你。”   这时候就是刀山火海柳九朗也愿意挡在五娘的前面的。   冯氏从四娘夫妇手里抱过小五郎:“这阵子可是亏了你们夫妻两个了。五郎都重了不少呢。可见是玩的好,没有闹腾。”   芳姐:“您客气什么,那可是我的弟弟。我还能委屈了他不成。您尽管去忙,五郎有我在呢。”   冯氏抿嘴就笑了:“怎么喜欢自己生一个,可不能抢我们五郎的。”这话就把她身为继母的身份给忘记了呢。   芳姐已经很少看到冯氏如此神情,多少有点愧疚。虽然不后悔,冯氏过得定然也会很好。到底是自己强硬扭转了人家的姻缘呢。   冯氏少有看到芳姐如此郑重的神情:“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身子有什么不妥。”   然后冯氏的脑容量就神展开了,自己说的是孩子呢,芳姐定然是没有问题的。难道是四姑爷吗,忍不住小声询问:“是姑爷的身子不妥。”   芳姐瞪眼,在让冯氏想下去。估计池家表叔就要不孕不育了:“没有不妥,我们都好着呢。再说了这可是五郎呢,那是随便什么人能代替的吗。”   冯氏放心不少:‘这话我给你记着,看将来你抱儿子的时候,还敢不敢承认。’   华晴芳能感觉到,冯氏这个继母跟他们父女接触时间长了,越来越放的开了,说话间也没有了开始时候的客气疏远,当然了里面少不了小五郎的功劳。笑吟吟的看着自家继母。   边上的池家二郎,学武的呀,真的不是他们华府一帮子文人,耳不聪目不明能比的,岳母那自以为小声的话,他听见了好不好。   是个男人都受不得被如此质疑的,即便对方是岳母,池家二郎那一张脸耷拉的都要掉地下了。恨不得现在芳姐的肚子就大气来,能给自己洗脱冤枉。   怨自己下手晚,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不由的瞪了一眼华四娘。说的这是什么呀。   冯氏:“大朗同你大伯母就要去你大伯父的任上了。你祖母说趁着今日五娘回门,咱们好生的聚聚,你大哥他们也不过这两日就要启程了,到时候省的你们惦记。”   华晴芳倒是能想到这里的,就是没想到大哥会因为这个特意过来接大伯母,就不知道是不是大伯特意吩咐大哥过来的,看来自家大伯父也不蠢吗。   她是万分的乐意大伯母好的,这么些年没少受到大伯母照顾呢。早些回去也好,没道理自家大伯母给个连妾都不是的东西让地方不是。自家男人凭什么送给别人呀,只要大伯母能想的明白就好。   至于大伯那还真更多的传说呢,跟他不熟呀:‘嗯,到时候我过来送大伯母。’   冯氏:“是二郎宠着你,你看看人家的小娘子,有哪个是随便回娘家的呀。不说别人,我们御史府远吗,你看我有事没事的乱折腾吗。”   芳姐不服气:“母亲想家了。”   冯氏:“我说的是二郎疼你。你要注意,莫要让你婆婆恼了才好。别人敬你三分,你就要回以七分才对。”   华晴芳明白这个道理的,给你脸的时候,你得有个尺度。   不过当着冯氏的面那是不能承认的:“母亲是说父亲不疼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芳姐回头就去询问父亲。”   冯氏被这丫头弄的面红耳赤的:“算了懒得跟你说。”   两人正在说话呢,众人就看到才下朝的华二老爷阴着一张脸,把池二给叫走了,连平日里最喜欢的芳姐都没有看一眼呢。   华晴芳心说什么情况呀,难道华府摊上大事了。怎么爹爹连他都没顾得上呀。   华三老爷对于自家二哥还是了解的,那表情真的是摊上事了呢:‘来人去打听打听,二老爷这是怎么了。”   若不是后面的华老上书悠哉悠哉的随后进来,华三老爷定然让人打探,是不是华府摊上糟心事了。   华晴芳想去偷听,被冯氏给拉住了:“你要知道万事有你的夫君在前面顶着呢。”   芳姐对于这种男主外,女主内的认识还是不太够。嘿嘿傻笑两下,到底没走成。   书房里面华二老爷脑袋上都是喷着火的:“你说,你什么意思,池二,你别觉得娶了我华二的闺女就没事了,当初我让芳姐嫁给你,不是因为你是侯府的郎君,不是因为你将来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为了你建功立业,造福一方,那是因为芳姐能在我眼皮底下。”   池家二郎蓦然,赶紧的关紧门窗,自家岳父大人失态了,再说就要犯上了。亏他还是三品官呢,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原来在自家岳父眼里,自己不随他意,就是个东西。这个认识太糟心了。   就听华二老爷接着喷火,单手指着狼子野心的池二郎,胳膊都是颤抖的:“池二郎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外任,竟然是外任。你蓄谋已久,你图谋不轨”   好吧,这位爹控气的连眼前这位是她姑爷都给忘了。   而且真的没有华二老爷指控的这么严重,池二郎就是去外任,真的没有造反的想法呀,岳父大人是这是要干嘛呀。图谋不轨,蓄谋已久,真的是岳父这个文豪级别的三品官用词不当呢。能指责吗。   池家二郎赶紧打住自家岳父还要说的话,再说就要诛九族了:“岳父大人息怒,邵德虽有建功立业之心,可也不会让妻儿跟着受罪,至于外任的事情。是邵德早有此打算,不过是没有来的及同岳父大人讨教而已。”   华二老爷大胳膊一挥,没有了往日的仙决飘飘,只留一股子邪风:“甭用讨教,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芳姐跟着去任何地方,你自己去好了,芳姐是不会去的。”   怎么听都有点无理取闹。幸好不是演言情剧,不然都要用上琼阿姨的经典台词了。   池家二郎心说就冲这个我也得去外任,这岳父实在是太关注自己夫人了。要知道现在的芳姐随他姓池的。要不说女婿都是狼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败北   就听池家二郎为了自己争取利益:“岳父大人,容邵德说句话,在芳姐在京城,毕竟是侯府,邵德不占长,虽然是嫡出,可是二房的,而且侯府世子身子一直不好,芳姐留在京城地位尴尬,邵德夫妇能去外任也是个机缘。”   这道理华二老爷懂,可前提是跟池家小儿远走他乡的不是自己闺女:“那是你无能不能护住妻儿,说这些做什么。”这指控当真是不留面子。   华二老爷这一刻护犊子的心,都没有边了,不能正常思索了。   池家邵德那也是有脾气的,尤其是娶了人家闺女以后,都是我得池邵德的夫人了,岳父大人实在太过操心了。都想指着岳父鼻子说一句‘你无情,你无理,你无理取闹了。’   就见池家二郎嘴角都耷拉下来了,脸色难看,岳父大人太不给面子了:“岳父大人邵德不才,不拘哪里妻儿还是护的主的,邵德娶夫人,自然要让夫人过上喜欢的日子。岳父大人长居京城,焉知外面如何。”   说他见识短。虽然说的隐晦,可自恋行间就是自家岳父没有见识。还有一句没说,那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知道岳父大人听说过没有。   华二老爷气的肺疼:“我不用知道,我只知道芳姐不能远走。”   池家二郎一腔怒火不得发泄,很多年没有这么憋屈过了:“岳父又怎么知道夫人不愿意出去走走呢,岳父大人可能没有看到过,当年邵德有幸在引雷山下,萌夫人相助。那时候的夫人不过十几岁,偌大的庄子。还有作坊,山场,处处打理的妥帖。小小的一个人,神采飞扬。那是邵德在京里从没有见过的芳姐呢。”   说完自己都陷进去了,那时候的芳姐当真是很精彩。很鲜活。   这简直就是华家二老爷的软肋,当初让芳姐一人远走,已经是华二老爷心里不能揭开的一块疤痕了。   这厮好生大胆。竟然敢跟他这个岳父如此叫板。双眼喷发着怒火。若不是自己是个长辈,华二老爷就要撸胳膊跟人池家小儿贴身肉搏了。   其后就是,华二老爷真的不知道那时候的芳姐是如何的。只知道那孩子过得不错,回来的时候神采飞扬的,一点都没有远离家人,远离亲人的悲伤。当然了当时肯定是舍不得的。可从芳姐的言谈中可以知道,那孩子在外面过得自在呀。   失败。能说当爹的失败吗。   华二老爷被姑爷说的气馁了,一张脸憋得通红,到底不痛快,他是真的舍不得闺女离他远了。怎么想这池二都是蓄谋已久,有骗婚的嫌疑:“滚。”   从认识就没有说过如此重的话呢。   池家二郎看着自家岳父塌下去的双肩突然就有点不忍:“邵德真的是想带着夫人出去走走的,邵德在侯府毕竟尴尬在。以前截然一身倒也罢了,如今带着芳姐。一点都舍不得夫人受委屈的,即便知道芳姐不会吃亏,邵德依然舍不得,岳父大人宠大的娘子,就应该娇宠飞扬。”   华二老爷听得牙根发酸:“滚。”不过心情好了,算着小子知道自己养大的闺女,不是给他算计鸡毛蒜皮过日子的。   那定国侯夫人委实讨厌了些。自家芳姐能避开倒也不错,毕竟那定国侯夫人站着长辈的身份呢。真要是斗起来,终归自家闺女要被人非议的。   这池二能为闺女打算到如此地步,倒也算是靠的住。   就是离开京城真的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想当年华二老爷发过誓,再也不让芳姐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   当初自己答应池二的求娶,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池二在京里,芳姐离他近。   谁知道池二这厮有这个想法呀。这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呀。   一声叹气,华二老爷已经从不能离京,想到能不能离的近一点了。   当然了其中也是有难度的,距离太近了,还得住在府里,自家闺女不变相随。   离得太远了,来回不方便,自己看一眼闺女,还得盼个三年俩年的,这地方实在不好把握,最要紧的是,他官位不够,这事就不是他说了算的。糟心,还得好生谋划。   想到此处,华二老爷就想到了方才池二说的话,自己闺女当初在外面何等的神采飞扬,让一个在侯府从小见识非凡的池二都忍不住住眼追随呢。   那样的芳姐是她华二的闺女,那样的芳姐是她这个当爹的没看到的,那样的芳姐在华府从来没有出现过。   华二老爷有点失落,有点得意,有点心酸,混合在一起,就是淡淡的心塞。这混合的滋味很是难以言喻。   这时候的华二老爷突然就想起来,那池二不是个东西,自家芳姐那时候才多大呀,他就惦记上了,就说这厮不是个东西,就说这厮蓄谋已久,狼子野心呀。   华二老爷那个后悔呀,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厮不是东西呢,怎么就把芳姐许配了呢。   自己不得不送给别人的东西,原来是早就被人惦记的,而且送出去就不能在讨回来了,这个认识多糟心呀。   华二老爷觉得别的都是次要的,这个认识实在让他觉得膈应呢。恨不得把池二抻过来揍一顿才能出气。   池家二郎出了书房一身的狼狈,一点都没有言语上占了上风的得意。那毕竟是自家娘子的夫人呢,芳姐对岳父什么感情,池二还是明白的。   自认现阶段在夫人的心里,自己没有岳父大人的一半重。   自己谋划许久自认对他们二房,对夫人,还是对自己都是最好的出路的事情,恐怕因为岳父大人一句话,就毁掉。夫人未必领情呀。谁让自己在夫人的心中分量不够呢。   芳姐不同他一起去任上,说什么都是白搭的。池家二郎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无力   自认对夫人的心。不会比岳父大人用的心思少,也是从那么小的时候开始惦记上的呢,可回报不对等呢。池家二郎此刻心里有些不平衡,对于芳姐到底把他放在什么地位,相当的在意呢。   而且池家表叔也是后背冒冷汗的,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这么不是东西。从夫人那么大点就开始惦记上了。想想刚才自己说的什么话,往后在面对岳父大人的时候,可就心虚了呢。   池家二郎被华家的郎君们请过去陪新姑爷。华二老爷收拾好自己失落的心,过来看闺女儿子。   华晴芳随便一眼,就知道自家爹爹心情不太好,而且明显有心事呀:“爹爹。今日回来的早,看看咱们小五郎都想爹爹了呢。”   华二老爷看到自家闺女心酸。自己竟然没有池二那货了解自家闺女,这让华二老爷心里相当的不平衡:“恩,还是我们五郎懂事,是芳姐教得好。”   五郎挥舞着双手往华二老爷的怀里招呼。华晴芳把五郎递给自家爹爹。五郎才抱住亲爹,就把华二老爷精心护养的一把胡子给勒住了。相当的霸气外加不客气。   华二老爷手忙脚乱一阵抢夺,不管是冯氏还是芳姐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不同的是。冯氏过去帮着华二老爷把胡子给抢救了出来,而芳姐在边上。看着这对父子一阵折腾,笑的腰都站不直了。   冯氏抱过五郎,看着自家夫君那一蓬乱糟糟的胡子,一阵心虚:‘五郎实在太不懂事了,妾身这就下去教导与他。“说完一溜烟的抱着五郎就下去了。这绝对是带着儿子畏罪潜逃。   华二老爷看着夫人同儿子一阵无语,夫人这态度是怕自己因为一缕胡须,怪罪自己儿子吗,他是那样的人吗。   华晴芳更乐了:“爹爹你这夫君跟爹爹怎么当的,竟然让母亲以为您会怪五郎呢。”   华二老爷憋屈,郁闷的开口:“可不是吗,爹爹都一次知道自己做的不太好呢。我这当人夫君的,当人爹爹的做的不称职呀。”   这画风不对呀。   芳姐挨着自家老爹坐下,拿过自家爹爹随身携带专门美观胡须的小梳子,给自家爹爹一根一根的捋顺过来:“爹爹呀,您这口气不对呀,母亲敢抱着五郎下去,那不就是知道爹爹不会怪罪吗,您怎么还当真了呀。”   华二老爷坐在自家芳姐带回来的木工倒腾出出来的摇椅上:“芳姐怎么说就怎么是好了。”显然心情不太好。   华晴芳问得小心:“爹爹这事怎么了,心情不太好。”   华二老爷:“是不太好。芳姐呀,咱们爷两说说别的,芳姐,从你出生就没有离开过爹爹,只有那三年,爹爹不知道芳姐过得如何呢,想起来都是遗憾。跟爹爹说说那几年怎么过的,过得好吗。”   华晴芳心说难道自家爹爹想换个心情,那自己说点高兴的:“是挺遗憾的,没能在爹爹身边伺候,芳姐也觉得遗憾。不过您知道的,女儿在哪都能让自己好起来的。”   华二老爷:“外面好吗,什么样子呀,说起来爹爹除了当年游学的时候,就没有出过京城呢。”   哎呀为嘛感觉自家爹爹跟个关在笼子里面的老家雀是的。太可怜了呢。   华晴芳忍不住抿嘴,唇角带笑:“外面呀,挺好的,虽然不在爹爹身边,不过您放心,芳姐可没有吃亏受罪的,遇上好的风景,地界,芳姐都有过去游玩的。就是在引雷山下的时候,芳姐过得也不错,那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您知道芳姐在那里有庄子,有作坊的,秋天的时候整个庄子都是忙乱的。不过很鲜活。爹爹呀,等您什么时候致仕了,芳姐带您过去住几天。您就不知道那山里还有一个四季长青的山谷呢,到时候您自己亲自去找一块上好的砚台。用起来心情定然是不一样的。”   想起那时候带着阿福漫山遍野的溜达,何等自在呀,跟着就笑了。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这神情,都要哭了。池二那厮当真是说对了,自家芳姐是愿意到处去走走的吧。   当爹不如姑爷了解孩子,华二老爷那神情是真高兴不起来,被打击到了呢。   华晴芳回过神来,看到自家爹爹那纠结,充满心事的脸,怎么苦大仇深的呀,自己说的可是高兴事呢:“爹爹。”难道自己碰触到了自家爹爹哪根敏感神经了,咱们没有这么脆弱呀。如何是好。   华二老爷:“爹没事,芳姐喜欢就好,好了爹要去书房了。你们自己玩吧。”   华二老爷这话说的有点苍凉,这背影全是落寞。让人看了不忍。   华晴芳头一次在自家爹爹面前茫然了,才出嫁几天呀,竟然都不知道爹爹的喜好了,竟然弄不懂爹爹的心思了呢。自己这个闺女当的是不是有点失职呀。   还去玩什么呀,直接去了厨房。指挥这后厨的厨娘们,弄出来一大桌子华二老爷喜欢吃的东西,往日里他们父女在这方面交流起来最没有障碍了。简单的理解,爷俩都是吃货。   把用心指点之后,做好的吃食,让人送到华二老爷的厨房,才放心的去五娘那里说笑。爹爹定然能够心情好点的。体贴的给华二老爷一人收拾心情的时间。没有过去打扰。   华二老爷看到那一桌子自己喜欢的吃食,心更酸了,芳姐还是惦记自己的,这样的孩子自己怎么能委屈了她呢,怎么就不能让孩子过得更舒心点呢。   算了,自己年岁还小,在京里还能给他们撑几年,孩子出去几年就出去几年吧。   想到这里心中就一片不舍。这东西都没啥味道了。   常寿就不知道自家老爷摊上什么大事了,怎么吃个东西还苦大仇深的呀,不好吃就放下吗:“老爷,小人给你换盘点心端上来好了。”   难道灶上婆子今日失了水准。常寿都有心把老爷手里的点心拿过来尝尝,到底怎么苦涩,才能让自家老爷愁成那样。   池家二老爷心下苦涩,在好的吃食,想到自己那个糟心姑爷,也香甜不起来:“不必,回头让人准备一些药材,衣料,上好的胭脂,还有放的住的吃食。”就是闺女不在京城,也不能委屈了。这些该准备的东西,要提前打点呢。   对于自家老爷天外飞来的一比,常寿接受的淡定:“是,这些东西准备妥当送往何处呀。”   华二老爷:“多准备些,先在外院的库房放着好了。”   常寿心下惊异,难道是自家老爷有了外室了。这消息可是了不得呢,不知道是不是会被灭口,恨自己多嘴,干嘛多问这一嘴巴呀。   自家老爷怎么就到了这个年岁跑偏了呢,这事闹腾起来还不知道华府怎么折腾呢。看来老爷是想好了要挨鞭子了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闲话   不管常寿这个奴才怎么腹议,老爷交代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准备还是得怎么准备。   华府隆重的招待一对新人夫妇,过后让五娘两口子顶着日头回了将军府。   芳姐他们夫妇倒是回去的颇晚,关键是明白了自家闺女肯定要离开京城,离开自己的华二老爷是,伤感过后,很快就转到了离别的情绪里面去了。仿若芳姐现在就要跟着倒霉姑爷去外人一样。   对着自家闺女那是恨不得一天变成两天过。就差说让芳姐在府上住几日了。   华老尚书夫妇看到自家儿子范抽,早就提前离开了。两人现在对着这个儿子那就是眼不见为净。对于这样的儿子被圣人赏识这件事情,华老尚书一直都欣赏不了。   剩下华三老爷忍不住牙酸:“二哥差不多得了,我家五娘三朝回门,兄弟我也没到你这份上呀,不就是回定国侯府吗,三两步的事情,那不是常来常往的吗。”   池家二郎头一次知道自家岳父原来可以如此不靠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离他们出京还有多长时间呢,甚至他们出京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呢好不好,   现在不过是有了这个目标,意向而已呀,岳父大人你伤感的是不是有点早。   看着岳父那苦大仇深的的表情更纠结,池家二郎只觉得蛋疼,很蛋疼。   华二老爷听到自家三弟的话,转头恨恨的看向池家小儿。要不是这么一个缺德到糟心非得作死的东西,他可不是三两步的距离就能过去看看闺女吗。   今可是不成了呢,太伤心了呢。   池家表叔对于自家岳父看过来滔滔恨意,恨不得举起双手。表示自己还没做什么呢。实在不必如此呢。   芳姐倒是觉得没什么,今日里自家爹爹都有点感情丰沛,而且喜怒不定。或者自家爹爹更年期提前了。不是没有可能的,想爹爹一个三品官,每日里面对一群的老奸巨猾,压力多大呀。不时的抽一下那太正常了。不然人会疯的。   面对自家爹爹全方位的关心,很是耐心地一一对答。并且同时决定。往后要时常的过来关心爹爹,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绕膝呀。   想来定然是有自己做的不太稳妥的地方呢,让自家爹爹缺乏安全感了:“爹爹尽管管放心。说不得明日芳姐就回来看您呢。”   华二老爷一心为了芳姐在考虑:“那倒也不必,你才当了人家儿媳妇,总不好太过随意,还是爹爹过去看你好了。”   芳姐跟着高兴。他们爷两谁去看谁都是一样的:“那明日芳姐让灶上婆子早早的准备爹爹喜欢的吃食,夫君的酒窖里面还有两坛佳酿。芳姐早早的让人搬出来。”   华三老爷心说难怪自家老尚书要走人。这实在是让人听不下去。   特别想问自家二哥一句,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嫁女儿呀,你当那是你家呀,你闺女回来不方便。你去着就方便呀。   自家二哥越来越抽风了呢。直接跟池家姑爷交代一句走人了。   池家二郎表示理解,他都要看不下去了呢。自家夫人对自己有对岳父一半的心思,他池二比升官都高兴。   华二老爷一点都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以现在三品官的身份。竟然一路送芳姐他们夫妇出府,而且看着自家闺女上了马车走出好远。才回府。   池家表叔看着这样的岳父大人,突然就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抢了人家放在心上的宝贝呢。   转头看看自家夫人,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说起来外任这事,是不是应该先跟芳姐商量一下在办才好的呀。天知道别看他自己不承认,可真的是想给夫人一个惊喜来的。   怎么如今就感觉到了糟心了呢。实在不太是滋味。好心办了坏事吗?   华晴芳倒是觉得今日自家爹爹同夫君两人都是怪怪的:“爹爹可是同夫君说了什么。”   池家二郎拉着夫人的手:“爹爹只是不放心夫人而已。倒也没有什么。不过爹爹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夫人好的。”   华晴芳跟着就点头:“那是自然。”   池家表叔眯眼,自家夫人回答的当真是顺畅呢。   跟着就说到:“就是夫君我做什么肯定也是为了夫人。”仿若不在意一样,看向马车的一角。实际上耳朵都竖起来,就等着自家夫人如何作答呢,   芳姐打了个楞,一时间没有想到池家表叔为何会如此说而已,   边上假装不在意的池家表叔攥着芳姐的手都紧了又紧了。弄得华晴芳想不明白自家夫君在等着她的回答都不成。   华晴芳心说这人真是别扭:“自然是的。”   池家表叔神情纠结,跟自家岳父比起来,夫人回答的话少了一些理所应当。而且衔接上落下了那么几拍。   不过至少夫人回答了,而且答案差强人意。池家二郎都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   华晴芳看着自家笑的非常牵强的夫君,同样感觉挺无奈的,这回答还不满意呀,太不好哄了。   就不知道她华晴芳什么时候在意池家表叔心情好坏了,怎么就到了要哄男人的份上。   记得当初两人见面哪次不是斗的两败俱伤呀,从来没有觉得表叔怕打击过呢   想到这里,芳姐心情也挺微妙的,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要好好想想呢。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这话虽然文艺了点,不过此刻心里飘荡的就只这句话,难道真的就到了这个份上了吗。有情了吗,情在哪呀。   阿福在马车外面,心说两位主子在一起气氛可从来没有如此消停过,回想近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呀。回府后还是小心的伺候的好,自家小娘子脾气可不好呢。   马车一路缓行,一直到了定国侯府,池家表叔才从无奈。委屈,憋屈,还有淡淡的不甘中回过神来。   看到芳姐显然也不再状况中的粉嫩脸蛋。池家表叔抿抿嘴,什么不满意都忍下了。   到底芳姐年纪还小。对于这种情事怕还不太懂,自己年岁怎么也比芳姐大,这种事情怎么好真真计较,心下叹气。自己总要多担待一些的:“好了下车吧。”   华晴芳:“到了呀。五郎没有跟在身边,竟然显得冷清不少呢。”这话有点不着边际。   一看放在芳姐就走神了。池家表叔更无奈,谁让自家惦记上一个年岁小的夫人呢。就看到自家夫人讨好的拉拉池家二郎的手:“呵呵。到家了呢。”   池家表叔扭头,抿嘴就笑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夫人年岁小不懂情事。说起来对他这个郎君来说倒也是一桩趣事。   想到芳姐才是情窦初开的年岁,心里就有了自己。池家表叔心里忍不住一阵激荡,什么都不计较了:“恩,好了咱们下车。”说着率先跳下马车。   阿福在车下伺候着,心说自家姑爷跟小娘子什么时候有有说有笑的了。而且自家姑爷心情不错呢,唇角都勾起来呢。自家姑爷的心思比六月天还多变呢,难琢磨的很呢。还是让自家小娘子去操心好了。   伸手给自家小娘子打开车帘。   华晴芳整理衣服探身。单手扶向边上伺候的阿福。   池家表叔看着自家夫人的青葱一样的手指,瞪像阿福的眼神有点凶恶。   探身就搭上了夫人的手。竟然有点嫉妒阿福。夫人的手。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扶着的吗。往后这种事情定然要亲自上手。   阿福觉得心里毛毛的,她还一句话没说呢就招人恨了呢,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姑爷。委屈看向自家小娘子。   华晴芳抿嘴,白嫩的脸上瞬间染上了胭脂色,这可是侯府大门口呢。   好吧这神情,让很池家表叔实在是激荡。原来夫人不是憋出来的胭脂色,如此晃人心神。接着动作就大了不光搭手,人家一伸胳膊直接把夫人给抱下来了。   一声惊呼,阿福长着嘴巴叫唤出来的,然后单手快速的捂住眼睛。姑爷太不要脸了。   李妈妈责怪的看向阿福,像什么样子。回去还要好好地学学规矩。小娘子还没有惊呼呢。   不过姑爷实在是太过失礼。   华晴芳虽然同样被吓到了,好歹见过大场面,这点事真的不至于就尖叫了。   人家直接把脑袋扎进池家表叔怀里了。心里忍不住佩服自己反应,这时候装死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呢。   池家表叔先是瞪了一眼阿福,然后看到自家夫人的鸵鸟动作,忍不住就一串低沉的笑声出来了。   索性直接抱着芳姐一直进了内院。   这可真的是丢人了呢。李妈妈在后面伺候,脸色都黑了,这姑爷太不知道轻重了。方才抱一下倒也罢了,怎么能如此不避讳呢,小娘子的名声算是真的没有了呢。   忍不住替夫人着急。   华晴芳也知道事情大条了,池家表叔大概脑袋一时热血上头了。可如今在让池家表叔把她放下,那更丢不起人。   忍不住在池家表叔胸口咬了一口。算是解气吧。   二房里面,婆子站在老爷夫人跟前回话:“二爷同奶奶已经回府了。”然后欲言又止。   池家二夫人皱眉,这婆子什么态度:“说”   婆子:“奶奶似乎不太舒服,听丫头说**奶是二爷抱着回府的。”   池家二夫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激动的都坐不住了:“什么,快去请大夫,要妇科圣手。”   然后神情激动的来回溜达。   池家二老爷不明就里:“夫人,儿媳妇身子不好,咱们过去看看吧,不至于如此担心。”   池家二夫人:“老爷说得对,咱们先过去看看。”   想到自己啊儿媳妇新婚不久,有些事情不能太高调,跟着就对婆子吩咐:“我的意识是多请几位大夫过来。”   婆子:“是。”   二夫人:“还不快去。”好吧这位有点太激动了。   见婆子下去了,激动的拉着池家二老爷:“老爷你说儿媳妇是不是有了,”   然后不用池家二老爷回答,自己就说了:‘定然是有了,不然咱们二郎怎么会如此护着。’   池家二老爷听到儿媳妇有了都跟着不淡定了,夫妇两人在厅堂里面走圈圈。   池家二夫人一拍手:“我得过去看看。”   二老爷拉住夫人:“夫人莫要着急,他们才大婚两月有余,咱么还是不要显得太过在意,莫要让孩子们笑话了才好。这种事情咱们不要太过紧张。”   池家二夫人:“老爷说的有理,”到底还是坐的不太淡定。打发身边的管事::“过去看看大夫什么时候过来,赶紧的过来通传。”   管事心说老爷夫人这是多在意孙子呀。   华晴芳蒙着脑袋坐在床榻上,丢死人了,哪里有抱着人直接回房里的。还这么长时间不出去,那不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怎么出去见人呀。   这表叔怎么就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呢。   池家表叔心情舒畅,掀开夫人头上的薄被,心情很好的准备亲手伺候夫人:“为夫伺候夫人洗漱可好。”   华晴芳瞪眼看向池家表叔,媚眼如丝:“不用,我身子不舒服,跟他们说不用他们伺候了。”   索性一装到底好了。这时候出去多丢人呀。   池家表叔摇头:“夫人大可不必如此,夫妻伦暾那是平常之事。再说了夫人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李妈妈方才可是让人准备了洗漱的用水呢。”   华晴芳气的脑门疼,夫妻伦暾确实是平常之事,可这白日宣淫难道也是平常之事吗,再说了,你非得撕开这层遮羞布吗。瞪着池家表叔,恼怒的看向窗外。意思明白,天还亮着呢。   池家二老爷摸摸鼻子,好吧,自家夫人脑子从来好用得很,不太好糊弄呢。   再看夫人那气呼呼的脸,池家二郎口气软和了:“总要起身的,夫人放心,他们定然不敢说什么的。”   这话才说完,外面的李妈妈就过来回话了:“回奶奶话,夫人听说奶奶身子不舒坦,招了大夫过来给奶奶看看。”   华晴芳下巴都要合不上了,这还真的整出来大事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闹笑话   看着池家表叔,都要掉眼泪了,不是委屈的,是臊的。就是穿越人士,就是内心比较强大,就是脸皮真的很厚,可也没有碰上过这种事情呀。这是让婆婆捉奸在床了吧。   池家表叔都慌了手脚:“没关系,没关系,有我在呢。”然后手忙脚乱的给自家夫人身上套衣服。这套动作跟那安慰的话语比起来,不成正比呀。一点都不安慰好不好。   李妈妈在外面:“咳咳,奶奶大夫在外面候着呢,夫人随后就到。”   池家表叔把扔了一床的乱衣服,一股脑的往芳姐的身上套。一点章法都没有了,别说成熟稳重,就连往日里在芳姐面前勉强装出来的几分威严都荡然无存了。   华晴芳看着这样的表叔:“扑哧”就乐了。别说外面就是两个大夫,就是飞刀子,那也不如现在的池家表叔看着养眼好不好。   若是池家表叔光着身子抱着衣服稍微那么惊慌的躲上一躲,那都成了奸夫了。不过这身材实在不错。   池家二郎听到夫人的笑声,在抬头看看芳姐那淡定下来的神情,停下手中的动作,僵硬了半会才想起来,夫人的内室,没有他们的召唤,谁都不会随便进来的,自己慌的什么呀,再说了,睡自己的夫人。天经地义呀。我慌什么呀。   摸摸鼻子再次尴尬了:“咳咳,夫人如此收拾可好。”   华晴芳看看披在身上的布料,突然就伸手勾住池家表叔的脖子:“夫君觉得可还能入眼吗。”好吧这就是两个都不太要脸的。   池家表叔眼神深沉,如今淡定起来,给自家夫人挑出来一身白色**:“夫人自然什么时候都是好的。”然后很坚定的把眼睛移开了。妖精呀,绝对是妖精。   芳姐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该有的都有呀,这表叔竟然还是个关键时候能顶得住诱惑的,当真是不容易呢,竟然还有柳下惠之品德。   然后就想到是不是自己这身材标准达不到自家表叔的喜好呀。这个认识有点糟心,尤其是想到那两个送到庄子上的丫头。模样身段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呢。   想到这里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一阵子一阵的发酸。挺挺胸口,自己年岁还小。发展空间还是有的。   池家表叔好半天才能回头面对自家夫人。险些就再次丢人了呢。把打扮差不多的夫人捂上被子:“既然大夫过来了。夫人索性就让大夫把把脉好了。”   华晴芳明白,表叔这是让他继续装病好了,不然实在没法解释今日的疯狂。跟着虚弱的躺下,顺手放下纱帘:“妾身胸口闷闷的呢。”   池家表叔抿嘴,在自家夫人的手上乱掐了一把:“没事咒自己生什么毛病,不过是看看大夫。求个平安而已。”   华晴芳胳膊好痛,这表叔才是要真的把她给掐出来毛病的吧。不过看在表叔用心不错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池家表叔知道自家夫人不太愿意让奴才收拾两人事后的床榻,打理好自己之后,顺手把不该在屋里面出现的物件全给收拾起来。毁尸灭迹的事情做的很是顺手。   华晴芳忍不住就说道:“夫君倒是轻车熟路。”说完望着外面一眼都不看池家表叔。   池家二郎倒也不傻,这话酸呀。在芳姐的脸上又掐了一下。手感相当的不错:“为夫人膳后,顾全夫人的脸面,邵德自当谨小慎微。往后会更熟练的。”   打死他也不能承认自己是个熟练工,用屁股想都知道这华二老爷宠出来的小娘子是个什么反应。   转头想到自己方才不做思索的回答。池家二郎深深地懊恼,难道自己还会怕了一个内宅妇人吗,怎么就会变得如此瞻前顾后呢。   那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转身亲自去把门打开迎接大夫了,想不通的事情索性先放下,反正夫人是自家的,完后有的时间想这个问题。   自己一个侯府郎君,堂堂男儿汉总不会是一个怕婆娘的就是了。   华晴芳看着池家表叔稍带狼狈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想,这老东西当真是狡猾狡猾的,竟然滴水不漏呢,人家不提以前,只说以后。   你说他以前到底是伺候过别的女人,还是没有伺候过别的女人呢。这次芳姐胸口真的闷了。是真的是胸口闷闷的,肺里赛赛的。   悔不当初呀,自己认识这货的时候,这货的年岁也不大呀,早知道这货将来是自己的,当初就应该给这货先下点不举药吗,至少要等等她的年岁吗。怎么就轻易让人染指了呢。世界上果然没有早知道呢。   李妈妈红着一张老脸,带着两位大夫给自家姑爷问好,作为一个资深内宅管事,自家姑爷跟小娘子房里这点事,那真是一点都瞒不住她,   知道自家小娘子在这事上放不开,李妈妈带着丫头们已经尽力回避了,可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不是。   李妈妈悄然看了一眼床榻,松口气,幸好里面还算是说的过去,不然自家小娘子可是会被人笑话的呢。   在偷看一眼姑爷,难得自家姑爷如此淡定呀。能说不愧是侯府的郎君,处变不惊吗,能说吗。   二房跟着过来的管事妈妈还有丫头们看到自家小郎君难看的脸色,跟着一阵心急。难道是**奶不好了,这才新婚呢。   所以大夫们看到的就是一屋子主子丫头们沉重的脸色。微微思讨,就心中有数了。这为**奶恐怕不太妥当,不然这侯府就是银子发毛了,也不会没事折腾进来这么多的大夫不是。   池家二郎同样纠结,看大夫就看大夫罢了,怎么还请了好几位呀,这事怕事情闹得小吗:“大夫请,有劳几位。”   老大夫倒也不说什么。拱拱手人家谦让一番,就开始给这位侯府的**奶把脉了。   华晴芳静静地躺在里面倒也淡定下来了,又不是做b超,怎么自己也会有点小毛病的吗。不至于轻易就揭穿自己的谎言吧。   老大夫皱眉,表情越来越慎重。翻来拂去的折腾好几次。这侯府的难道真的是吃饱了撑得,没事请大夫过来逗着玩的,这位奶奶身子没有不妥呀。   若是真要说出来个子丑寅卯恐怕就是这两位新婚的夫妻不太知道节制了。可这话不能说呀。而且侯府郎君在二傻也不能为了这个请大夫不是。难道是自己医术有限。诊断不出来。   老大夫不愿坏了自己的名声,愣是把了又把。让边上同来的两位大夫跟着都慎重了。疑难杂症呀。   芳姐有点不耐烦了,这老头莫不是在占便宜吧。就算是隔着丝帕也挡不住这老色狼起了邪心不是。   幸好老大夫把手撒开了,拱拱手什么都没说,直接请下一位了。   池家二郎还真是被大夫得慎重给吓住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老大夫沉默,只是看着正在给夫人把脉的大夫的表情出神。这气氛实在凝重。弄得池家表叔都闹心了。   这时候池家二夫人才过来,一脸的喜气:“芳姐可是还好。”   池家二郎:“大夫正在把脉呢。”   池家二夫人看不得儿子着急:“莫急。该来的跑不了。”那语气轻快地都要飘起来了呢,当真以为自家儿媳妇怀孕了,人家安慰人的方式都如此的具有期待性。   可惜池家二郎没有听出来,一心都扑在自家夫人身上呢。   随着三位大夫都过了一边手。池家二夫人上前:“怎么样。我家媳妇怎么样,可是还好呀。”   说完殷殷切切的看着京城中有名的妇科圣手。   老大夫摸把冷汗,终于知道这侯府为什么折腾了。总算是自己没有乱开口砸了招牌呢,也不再跟几位大夫推诿。直接开口:“夫人放心,府上奶奶身子康泰,没什么不妥。”   边上的两位大夫也算是有心思,听到这位大夫开口了,才算是松口气,自己诊断没错就好。   这侯府的小两口实在太吓人了呢。   池家二夫人:“没什么不妥吗。”   别说大夫们,就是池家表叔同芳姐都觉得自家母亲这话问的不妥当,怎么一副盼着有点什么的样子呀。   池家表叔拱手送客:“没有不妥就好,烦劳几位跑了一趟。”   池家二夫人皱眉,没有孙子呢,一脸的失望,挡都挡不住呢,不过还是亲自送这位妇科圣手出门了,给媳妇讨个生孩子的方子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吗,总不能白白的让大夫来一趟不是。   池家表叔再次拱手送人。   华晴芳心说,这些大夫实在不太会说话,好歹给自己弄点小毛病呀,如今可怎么往下演呀,注定要丢人呢,难道要怪自己身子太健康吗。   一位年岁比较轻不太熟悉的大夫殿后,临出门的时候,红着脸不太厚道的开口了:“老夫华和堂坐诊大夫,到是有话同郎君说一说,府上奶奶身子底子好,现在瞧着确实没什么不妥,郎君同奶奶新婚燕尔,自然如胶似膝,只是这闺房之事还当节制。不光是为了夫人,也是为了郎君的子嗣。”说完匆匆走人。   华晴芳险些去撞墙,哪来的死大夫呀,会不会说人话呀。   池家二郎脸色黑的堪比锅底。好大的狗蛋呢。太不给面子了。   要不是想到了那大夫开口就说他是华和堂的,池家表叔差点把人给拿下。这狗东西难怪先要自报家门呀。   等到大夫走远了,华晴芳怒声讨伐:“哪家的大夫,什么破医术,一嘴的胡言乱语,咱们砸他的招牌。”   池家表叔抿嘴,一脸的郁闷:“华和堂的。”你当爷为什么忍了呀。   华晴芳一声怒叱,民国姨太太作风都出来了:“来人呀,找阿福进来,让她带上人去吧华和堂给我砸了。”这个霸气侧漏呀。   池家表叔进屋,看看自家夫人,还嫌弃人丢都不够大吗:“华和堂,据说是尚书府罩着的。”   华晴芳一拍脑门,忘了自家静怡师太把家底给了自己了,尚书府罩着的,自家人呢,好不尴尬的对着自家表叔,违心的夸奖方才的缺德大夫:“呵呵,倒也是个有医德的。还有一身侠肝义胆,没有畏惧权贵。能够仗义执言。当真是医术界的楷模呀。”   池家表叔挑眉:“哦,夫人如此称赞,莫不是也觉得该当节制呀。”   华晴芳立刻改口:“没有绝对没有,夫君说过伦暾子嗣传承大事。怎么能不重视呢,何况咱们夫妻那是发乎于情,止呼于礼。没有一丝让人唾病之处。”   自家倒霉的大夫,怎么就如此不知变通呢,别说表叔想弄死他,自己都想弄死他。   话说难道这是在变相的护着自己这个东家。能说她这个东家用不着吗。   池家表叔:“不是夫人交代的就好。为夫虽然正当壮年,可也不能累到夫人的。”这都带着威胁成分了呢。   是个男人都没法忍受,夫人的娘家人,警告他夫妻房事太频繁了,这不是逼着自己纳妾吗。夫人什么意思呀。   华晴芳心说,这种事情累死也甘愿的,不用他人代劳:“不会,绝对不累。妾身作为郎君的内宅之人,即便是劳累一些也是应当的,夫君,母亲那里可怎么好。”   转移话题吧,那倒霉大夫的问题,回头再说好了。池家表叔觉得不是夫人的意思就还能接受。被人往外推的滋味不太舒服。   尤其是被芳姐往外推的滋味更不舒服,还不如当初送两个丫头去庄子上的滋味好受呢。   也不知道池家表叔怎么就把这两件事情给联系起来了,可见男人的心更加计较,更加无厘头呢。   池家二夫人再次进来的时候,已经把心情调整的差不多了,拉着自家儿媳妇的手:“芳姐呀,没关系的,不是有了也没有关系,你们年岁还小,不用太着急。”   华晴芳先是愣了一下,自家婆婆弄这么的大夫过来时是觉得着急怀孕了,笑话闹大了,早知道自己装死做什么呀,装出来麻烦了不是。   装作害羞的低头,这还不着急呀,您就差说,媳妇呀怎么还没怀孕了:“娘,芳姐闹笑话了。”   池家表叔在边上老神在在的,一句话不吭声。还想着刚才的倒霉大夫呢。   池家二夫人:“你这孩子,本就应当如此,若是真的有了,才是一点都不能大意呢。好了你们歇着吧,娘先回去了。”   剩下夫妻两人,相对无言好半天,各自都有感慨。不过折腾一天了还是先睡吧。   池家表叔还算是心疼夫人,私下里琢磨一番,倒也明白那大夫虽然膈应人,话还是好的。芳姐年岁到底还小,不管是经历人事,还是生育子嗣都还小了点。所以华晴芳一夜好眠。   不过第二天就什么都变了。一大早阿福就过来说了,侯府里面都传遍了,因为**奶有了身孕,一路上被二爷给抱着回院子的。   华晴芳都有哭的心思了,还是那句话,早知道自己装死干什么呀,装出来麻烦了吧。后悔死了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又见美女   面对华府的流言蜚语,芳姐再次感叹自己的作死行为。当时脑袋肯定被门缝夹住了。   不过显然闹腾的,还不够,等到华晴芳看到定国侯夫人送来的两个如花似月的丫头的时候,才明白,病了那么一下,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有多大:“什么意思。”   定国侯夫人身边的婆子,躬身回话:“回**奶的话,夫人听说奶奶有了身子,欣喜之余,想到二爷身边空虚恐怕二爷**奶身边没有得用的人,”   所以送了两个:“碧青,碧玺两个丫头过来。夫人说了,这两个丫头都是侯府的家生子,身契什么的都是咱们侯府的,奶奶尽管放心用。”   华晴芳点头:“哦,夫人果然行事周到,侯府的家生子,我自然是用的放心的。只不过恐怕夫人的消息来源有误呢”   那婆子抬头:“奶奶是说什么。可是哪里有误。”那眼神妥妥的在看笑话,华晴芳心说,自己若真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弄出来如此乌龙,恐怕此时要羞死的。   华晴芳张嘴,一脸的为难:“倒也没什么。”   然后沉吟不语。   李妈妈在边上跟着说道:“奴婢同奶奶都是初来乍到的,竟然不知道侯府的规矩如此松散。不知道夫人是从何处知道我家奶奶有了身子的,这种子嗣大事,奶奶若是有了消息,定然要禀报与夫人的。倒是不知道侯府的奴才,竟然敢私下里面议论主子的事情呢。到不知道侯府的规矩是这样的。这位妈妈也不要怪老婆子多嘴,奶奶出来炸到的,这种不体面的事情怎么能说呢,侯府这乱糟糟的情况当真是该整治一番了。也不知道如今侯府是哪位主子主事。您也知道我家小娘子是小辈,怎么能非议长辈的是非呢。不过这侯府当真是不像样子。连夫人都被绕颈了子虚乌有的事情当中了呢。”   边上的婆子脸色难看死了。这是再说自家夫人没有脑子,下人嘴里的小道消息都信,还有没有当家夫人的威严呀。这婆子好厉害的一张嘴呢。   才要张嘴,就听边上的**奶叹口气:“是呢,这种子嗣大事,怎么能让下人满嘴乱说呢。若是府上有如此大喜之事。第一个就会回禀夫人,焚香祷告,祖宗积德后继有人。就是开了祠堂祭祀一番那也不为过的。”   李妈妈心说到底自家小娘子给力。这怀上孩子是祖上积德,怀不上孩子,自然是祖上德行不够不了。   虽然说这个高度定的有点飘,不过如今自家小娘子还没有身子呢。就弄的满府风云了,倒也不怕在多出来点事情。跟着说道:“是呢。这种祖上积德的事情,自然是要好生庆祝的。”   主仆两人一说一唱,简直就是把这婆子给架起来了。   婆子也算是回过味来了,这**奶的笑话不好看呀。而且人家一点羞愧的的意思都没有,连能不能有孩子都已经不是凡人的事情了呢。定国侯府的祖宗都被绕进来了。   婆子也是个机灵的,见今日没能看成笑话。还让**奶把自家夫人给奚落了一顿,立刻就想告辞:“原来是这样。**奶没有怀上身子呀,也是夫人太过关心奶奶,这不是立刻就送人,帮着奶奶解忧来了吗,要奴婢说**奶福气人,也不必为了这等下人生气。**奶才新婚几天呀,还年轻的很,孩子总是会有的。”   这是要给华晴芳扣上一个,因为没有身子,闹了笑话,乱发脾气的罪名呢。   李妈妈就说了:“可不敢当您这么说,我们奶奶什么身份,怎么会跟这等人计较呢,说句不接心的,我们奶奶年岁还小呢,小主子什么的倒也不着急,等到奶奶身子在长大些,调理好了,小主子那不是说来就来了吗。老姐姐不知道,就是我家姑爷都是这个意思。”   华晴芳羞涩的低头:“妈妈。”这新婚夫人的羞涩表现的淋漓尽致。   定国侯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脸色僵硬,这二郎莫不是傻的吧,为了攀上尚书府竟然能答应如此荒谬的事情,子嗣多大的事情呀,那是随便能等的吗。   要知道二郎年岁可是不小了呢:“还是二爷知道心疼奶奶,就说奶奶是个有福气的呢。奴婢不敢打扰奶奶,这两个丫头终归是夫人送来为奶奶解忧的,老婆子不敢越攒,不敢带回去的。”   华晴芳用纯欣赏的眼光打量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长辈赐不敢辞,还要烦劳妈妈替我谢过夫人惦记。”   那婆子都没想到二少奶奶竟然痛痛快快的就把人给收下了,不是说二爷跟**奶感情很好吗,不是说**奶善嫉吗,怎么就收了呢。   一直被李妈妈送出二房的门外,这位妈妈还在想,此行怎么就如此容易呢。虽然没看到**奶的笑话,回去不好跟夫人学舌讨巧,好歹人算是送出去了。   阿福跟自家小娘子的思路差不多:“夫人,有两位小妹妹陪着夫人明日里锻炼,您可不要在喊累了。”   华晴芳点头:“恩,有了新来的,怎么我也不会是垫底的了,等回头哪位夫人在送几个丫头过来,咱们就能组成个球队什么的了,到时候院子里面就热闹了。都不用咱们出府去寻乐子了呢。”   边上的丫头有点发傻,他们是来伺候二爷的,可不是给**奶寻乐子的呢,这位奶奶到底明不明白呀。   阿福:“可不是呢当初在庄子上的时候,那村里边的小子丫头们在一起可是乐呵的很,可惜回了尚书府,那些丫头小子的都被教了规矩,很少在能乐呵了。好在侯府规矩不大,说不得奶奶还真的能弄个球队呢。”   这话到底怎么就如此贬低人呢。两个丫头脸色红的都能发光了。   华晴芳知道阿福在替自己出气呢,话里话外把定国侯府给踩了不是一脚:“乱说,这话可不能从咱们嘴里说出去。”   两个丫头黑脸,奶奶的意思就是。他们侯府就是没有规矩,不过不能说出来而已。这奶奶实在太过分了。两丫头羞愤的眼里都冒火了。   华晴芳可不会顾虑两个丫头的情绪,正经八本的对着两个丫头开口:“不管你们在侯府什么规矩,不管你们老子娘的身契都在哪里,既然你们的是我的丫头,就得守我这里的规矩。像以前一样松散那是不成的。堂堂的侯府下人嘴巴里面都能怕马车了,像什么话。”   阿福抿嘴偷着乐。自家小娘子到底多在意被人家编排这件事呀。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   华晴芳心说怎么能不在意呢,不过是被自家男人抱了一下下,就被人家说成了有身子了。还有么有地方说理呀。   两个丫头咬着下唇,一声都不敢哼,跟主子顶嘴,说奶奶说的不对。他们肯定立刻被掌嘴送回去。   说奶奶说的对,那是承认他们没有规矩。承认侯府出来的下人松散,他们的老子娘可都是定国侯府的家生子呢,能认吗,绝对不能呀。这不是坑人吗。   华晴芳倒也不介意他们是不是拥护自己:“好了,以前的就不说,往后你们只要进退知礼。莫要失了规矩就成。记住手脚要勤快,嘴巴要稳妥。莫要见风就是雨的。”   阿福摇头,当人奴才的,别说见风说雨,就该什么都不说吗。自家小娘子大概不太明白什么时候奴婢。   接过自家主子的话头:“作为奴才,主子的事情那就不能编排。看在眼里,关在嘴里,忘在心里”   华晴芳心说隔行如隔山呀,还是自家阿福更给力。很肯定的点头:“对。”   难得被自家小娘子如此崇拜的观看,阿福挺起胸脯,接着教训:“眼睛里面看到的是自家主子,脑子里面想到的也要是自家主子。莫要想着两头讨好,拿主子的事情摇出乱说,知道的乱棒打死,不管你是谁家的奴才。不管你后面有谁撑腰,要知道进了二房,那就是奶奶的奴才,想的,伺候的,衷心的只能是奶奶,有违奶奶的意思,那就是背主,告诉你们乱棒打死都是轻的。一家子都给你们发卖了,那都是应当应分的。”   狠了点,不过华晴芳依然:“对。”对别人不狠,就是对自己狠。   这时候李妈妈进来了,阿福立刻就把嚣张的气焰收回去了:“记住了李妈妈是咱们院子的总管事,往后万事都要听李妈妈的安排。”   李妈妈瞪了一眼阿福,说的什么话,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阿福看着李妈妈的脸色立刻改口:“李妈妈自然都是听奶奶的。”   华晴芳都忍不住笑出来了,阿福被李妈妈收拾怕了呢。   双冒在边上不忍再看阿福的小人德行:“好了,跟奴婢去孙妈妈,还有两位嬷嬷那里先学规矩。夫人,奴婢带人下去学规矩。”   李妈妈:“恩,还是双冒想的周到。”   然后对着阿福:‘都是小娘子把你惯的,看往后怎么好。这院子里面还有你忌讳一点的吗。看看人家双冒,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呀。’   阿福很委屈,我就忌讳妈妈你呀。我真的很忌讳的,为嘛妈妈你如此不懂我的心呢。委屈死了。   华晴芳看着阿福那小眼神噗嗤就笑出来了:“妈妈,您就饶了阿福吧,您别看阿福这样,心里还是有数的,出去的时候,您看阿福什么时候出过错呀。”   李妈妈摇头:“若不是如此,老奴还能放她出来在奶奶身边伺候吗。这丫头性子野了,都是小娘子惯的。”   还是那句话呢。   华晴芳:“妈妈”阿福:“李妈妈。”   李妈妈终于消停了,不在纠结阿福的问题:“奶奶,这俩丫头您只管交给奴婢们,定然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这定国侯夫人当真是一手好打算,就是奶奶想要抬举谁,那也是奶奶指的人不是,岂是定国侯夫人能插手的,要知道咱们二房的夫人还没有说过什么呢,老奴看,这定国侯府的规矩不过如此。”   华晴芳心说,估计这种抬举,他这里这辈子是不会有了,不过看李妈妈的样子,这话还是不能说恐怕李妈妈一时间还不太好适应:“恩,妈妈说的不错,有您在,有孙妈妈,还有两位教养嬷嬷在,芳姐是在放心不过的。”   李妈妈:“小娘子还是去二夫人那里请个安吧,以奴婢看,昨日二夫人恐怕是心里不太高兴呢。不是老奴说您,也不能太惯着姑爷了。”她一个老妈妈,真的没法说的在深了。   华晴芳脸色通红,李妈妈就差告诉他,不能随便让池家表叔得手了。这种事情真的可以随便说吗:“妈妈说的是。”说完揪着手里的丝帕,那纠结的样子,让人不忍在询。   李妈妈抿嘴,看到这样的小娘子哪里还说什么呀,都是那姑爷太不着调:“这种事情怎么能怪奶奶呢。”   下面的又没法说了,都是姑爷的错。这话说出来,不是给自家小娘子的生活添乱吗。   万一小娘子是个心智不成熟的跟姑爷闹起来,她就百死不足以赎其罪了。当人奴才难呀。当两位不太懂事的主子的下人更难呀。   对不住老夫人的一片嘱托。华晴芳心说一天的糟心事终于过去了呢。可惜就不知道接下来整个府里的女眷都过来轮番上演了一边刚才的戏码。   三夫人带着三少奶奶要的不过是一句误会,想看看芳姐没有怀上身子的丢人样子而已,碰上芳姐这个心大的,一点恼羞没有的,三夫人同三少奶奶自觉没有意思,打个转就告辞了。   四夫人算是厚道,人没来,四少夫人同世子夫人一起来的,倒是纯粹的过来安慰芳姐莫要心急的,这种事情要随缘。就连世子夫人都带着淡淡的遗憾,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忧伤。   华晴芳心说适应不了这个基调,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要孩子好不好,我就是跟自家男人激情了一把,我就是不要脸了那么一下而已,怎么就非得遭这份罪呢。往后打死她也不在外面玩情调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健康美女   华晴芳去自家婆婆那里的时候,更是一脸的不自在,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也不知道如今的婆婆心里怎么看自己。   池家二夫人唯恐自家儿媳妇脸皮薄,没等芳姐客气一番呢,就开始安慰自家失落还连番受到打击的儿媳妇了。   因为有假怀孕的事情在里面搀和着,池家二夫人都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家儿子抱着媳妇进的侯府这个问题。   而且池家二老爷,听说自家儿媳妇没有怀上孙子的时候,就已经抱怨过自家夫人一顿了。   怨夫人不够淡定,非得折腾的人尽皆知。看看让媳妇面上难过了吧。   池家二夫人是真的愧疚的,当然了失望更多一些:“媳妇呀,说起来都是娘的不是,没想那么多,就让管事去请了大夫。你别往心里去,孩子的事情不着急的,娘就是一时的激动了而已。”   华晴芳心说,关键是您叫的大夫有点多,所以事情弄得有点失控,不过这种事情怪不到自家婆婆头上,说起来还是自己当初一时冲动,脑袋被门缝加了闹腾出来的,一脸羞愧的在池家二夫人面前认错:“娘您说的哪里话,是您关心媳妇,媳妇感激还来不及呢,说起来都是媳妇让您失望了呢。若不是媳妇身子不争气,也不会闹出来这等笑话,让娘都跟着脸上无光。”   池家二夫人:“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呀,这种事情自然要小心的,哪怕是个万一都不能有的,谁爱说什么就让人说去呗,娘可不在乎他们。媳妇呀。莫怕。若是觉得心里别扭,就去娘家住几天,跟娘在这里呆上几天也是可以的,府里的人你就不用管他们。”   华晴芳:“娘说的是,是媳妇心思狭隘了。”   从始至终池家二夫人都盯着自家儿媳妇的肚子在瞧,可见那话说的多么言不由衷,还是盼着孙子的吧。好在自家婆婆沉的气。愣是没说出来。   明明去给自家婆婆认错的。回来的时候才想起来,竟然是池家二夫人一直在哄媳妇呢,这年代碰上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婆婆多不容易呀。华晴芳都为自己庆幸:“阿福,回头定然要提醒我,给婆婆亲手织双袜子。”   阿福笑着对自家小娘子说道:“您还是饶了夫人吧,您若是有心。就让双冒,阿寿姐姐们费点心好了。想来夫人也是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的。”   天知道自家小娘子织双袜子的时间,能让夫人等的头发都白了。   华晴芳黑着脸回了院子,什么人呀。   闲来无事领着一帮的丫头们绕着院子转圈圈,没事的时候还能组织一个小组赛什么的。今日新来的两个丫头被芳姐叫出来一起乐呵。   有对比才有发现。这两丫头的体质,跟他们这些练了两个多月的丫头就是不一样,别说参加小组赛了。就是绕圈都是香汗淋漓的。   两丫头觉得人生无望,原来二房的院子里面如此多的姐姐被如此虐待呢。**奶太不人道了。   华晴芳借机教育自家已经被洗脑的丫头们:“看看这身体素质。还伺候主子呢,你说她们能把自己顾好了吗。再看看你们,看看若风这身子,是不是锻炼出来的呀。”   新来的两丫头喘着气,想要表达什么都说出不出来,跑步岔气了。   弄香,弄玉两人看着摇摇摆摆的两个女子跟着撇嘴。像什么样子呀。   不过两个月而已连审美都让自家奶奶给掰过来了呢。   若风低头看看自己,一脸的苦笑,细腰没了,腿也粗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腿有裙子挡着,别人看不到,算是能遮羞。   白皙的肤色也没有了。虽然看上去更健康了,可天知道二爷能看上一个健壮的跟牛一样的女人吗,这不是坑人吗。离她的梦想越来越远了。   想到这里一阵的气闷,全身的力气凝结在腿上,跑的更速度了。刷刷的就把新来的俩妞给超了。   华晴芳挑眉:“看看,就没想到若风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娘子,竟然还有这个奋发力,而且跪在坚持呀。往后都要好好地锻炼身体,别以为当人家下人的,就不注重自身的身体素质了。要知道任何一个职业,都需要一个好的身体,这就是革命的本钱。”   洋洋洒洒的一大套理论说完了,自己跟着跑了两小圈,把心里的郁气散了,才回了屋子。   剩下阿福继续忽悠人。   弄香弄玉两人围着阿福:“阿福姐姐您觉得我们这么锻炼真的有用吗,你说若风如今的样子真的更加耐看吗。”   阿福很肯定的点头:“那是自然,你们看看若风现在的脸色,多好呀,都透着亮光的。   弄香跟着点头,锻炼过后油油的,一层光泽。   就听阿福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些都不说,您们知道身体好有多少的好处吗,咱们姐妹私下里面说句不当说的,就是有幸当了爷的贴身丫头,那也得有命,有那个福分生下侯府的子嗣不是,你们呀,别觉得奶奶有什么坏心思。奶奶是真的为了你们好,没看到奶奶自己还跟着一起锻炼呢吗。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妥,奶奶能把自己豁出去吗。”   弄香跟着点头,要坚定锻炼的精神。有一颗持之以恒的心。   弄玉皱眉:“阿福姐,那你怎么不练呢。”   阿福瞪眼:‘我懒呗,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呀,我呀只要跟在小娘子身边就成了。别的什么都不想,’我又不用在内宅里面冒险给人生孩子,我锻炼她干什么呀。‘虽然粗俗,却道出了内宅的真谛。生孩子真的需要冒险的。   弄玉心说这算是人各有志吗:‘难怪阿福姐姐是奶奶身边的第一人。’就差挑大拇了。少了一人跟自己争,再好没有了。   阿福被嘢了一口,这第一人之说还真是越传越邪乎了呢。拍拍手:“好了,你们好生的锻炼把吧,也就是咱们奶奶心善。差事那么轻松,还能出来玩会,你们看看别的院子,都是乌烟瘴气的,哪里有你们过得自在。”   弄香跟着说道:“阿福姐姐这话说的对。奴婢这段时间当真是过得最自在了,咱们奶奶的性子当真是再好伺候没有了。”   弄玉心说蠢货。若风跑了一圈下来,在边上擦汗。一脸的阴郁:“阿福姑娘。说起来奶奶当真是再好没有了,不过咱们终归是奴婢,若是什么事情都不做。那真是对不起奶奶的一片心意。若风惭愧的很。”   阿福抿嘴,然后微笑,那表情跟华晴芳如出一辙:“若风姑娘说的什么话,怎么就什么事情都不做呢。你们不是都有差事的吗。咱们自己的差事做好了,自然就可以自在一些的吗。”   若风脸颊抽动半天都不知道怎么说好。她的差事确实有,还是贴身伺候二爷,可那也得有让她伺候二爷的机会呀,   自从奶奶跟二爷成婚以来。什么时候让她经过二爷同奶奶的婚房呀。别说伺候二爷穿衣洗漱了。别说轮到自己,看都没有看过二爷一眼呢。   奶奶到是真的没说什么,可二爷愣是没让她们伺候过。   本以为那如花伴月走了。他们的机会来了,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呢。她是看出来了,别看奶奶说的大方,心思比谁都重。   如今好了,自己愣是最轻松的一个。你能跟人说二爷不用你伺候吗,那不是俩个差事都做不好,等着被管事妈妈给送回去呢吗。   如今阿福一句话她可不是就给憋出来了吗。   弄香这个没心眼的到是说了:“是呢,奴婢们是在书房伺候二爷的,如今二爷对学文上不太上心,都不怎么来书房呢,奴婢的差事倒是轻松。不过奴婢也想好了,二爷学问上不上心,可在武艺上上心呀。奴婢好好地练练身手,没准能跟弄砚他们一样跟在二爷身边做个随侍呢,那时候奴婢的机会就来了。就不信,奴婢这身板,锻炼的比弄砚还结实,二爷能不用奴婢。”   阿福惊呆了,看着弄香,这丫头不傻呀,这还真是以条出路,回头记得告诉小娘子弄香这小丫头是个有心思的:“恩,弄香这想法好,我看成,红袖添香算什么呀,咱们鞍前马后的跟在爷的身边,到时候爷都要高看一眼。   弄玉低头抿嘴,脸色紧绷,就不知道弄香还有这个心思。倒也是条路,总比在书房等着二爷过来强。   就是若风都好半天没有闭上嘴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么高的招数都让弄香这个丫头给想到了,下次再也不能说她蠢了。   阿福跟着说道:“回头让奶奶给咱们找个武艺师傅,没准咱们就锻炼成了高人呢。”   弄香双眼发亮:“奶奶会同意吗,真的能请来武艺师傅吗。”   阿福心说那是自然成的,不用别人用鞭子轰,你们都在有理想,有抱负的路上狂奔了,自家小娘子肯定举双手赞成,   有事情做的女人,可比整天胡思乱想,想要勾引别人夫君的女人让人喜欢,这是自家小娘子的原话:‘自然是可以的,奶奶从来都是好说话的,再说了大家也不是为了自己,那是为了二爷身边更安全不是,咱们都是打的了地痞流氓的高人。说起来哪家府上能有这等阵仗呀。’   弄香:“阿福姐,你同奶奶说说吧。给咱们请个武艺师傅。”   阿福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肯定让奶奶给咱们请来武艺师傅。”   若风:“不愧是奶奶身边的第一人,阿福姑娘仗义。”这是激将。   阿福抿嘴,心说我真的不吃这一套,不过谁让你们要做的事情太和自家小娘子心意呢,勉强自己装作上套好了。   挑眉,起身,一个傲气的回转:“你们等着好消息吧。”   若风抿嘴。就像这个阿福说的,身材不好看,就不好看吧,真要是有朝一日能怀了郎君的孩子,有命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这深宅大院的看到最多的就是阴司。   华晴芳听到阿福那话,忍不住心中一动,整天的绕圈,挺没意思的,学学射箭什么的,到时候还能让池家表叔带出去放松一下,当真是再好没有了:“恩,在内院的话,是不是地方有点小呀。”   李妈妈在边上皱眉:“胡闹,阿福这丫头实在太没有规矩了,奶奶怎么凭着她折腾呢,这武艺师傅都是外男,怎么能进了内院,那不是乱了章法吗。再说了一群的丫头,伸胳膊撂腿的像什么样子。”   阿福不敢吭声了。   华晴芳温和的开口,她想做的事情,就没听说谁能拦得住:“哪里有那么严重,不过是学两下功夫,说是武艺师傅,还能真的学功夫不成,也不过是射箭而已,让师傅们给摆个动作。大伙学着玩玩,不当真的。”   阿福跟着点头:‘是呢,是呢。’   李妈妈瞪眼,阿福再次闭嘴,华晴芳:“妈妈,不然回头夫君回来,我在跟夫君说说,若是夫君也同意,那咱们就找个师傅来试一试好了。”   阿福:“小娘子想的好。这个法子最稳妥了。说不得姑爷一高兴,就让咱们去外院的练武场走走呢。”   心说自家小娘子有过什么建议,自家姑爷还真没给驳回来过呢。   李妈妈:“即便是姑爷同意,也不能去外院的练武场,那地方可是老侯爷在的时候,练武用的。如今侯府的郎君们多为文人,也只有咱们姑爷还去练武场而已,不过那地方就是侯府的一个象征,可不是咱们这些内宅夫人随便能够踏足的。可不许给小娘子惹了麻烦。”   阿福知道轻重:“妈妈说的是,阿福错了。”   李妈妈叹口气。算了,跟着孩子一般见识做什么呀,反正总有自家奶奶给阿福膳后呢。   不等华晴芳跟表叔说武艺师傅的事情呢,华家二老爷就再次登门看闺女了。   华晴芳也同那天说的一样,给自家爹爹准备了喜欢的吃食,从池家表叔的酒窖里面搬出来一坛年份最久,酒劲儿绵软的一坛御赐佳酿。给自家爹爹品尝。   池家二老爷外面有应酬,华二老爷来的仓促,所以席间只有翁婿两人,还有一个名义上伺候两人的芳姐。三人围坐一桌,气氛说不出的和谐,贴心。当然了这是芳姐觉得。   池家表叔知道自己做了对于自家岳父来说不可饶恕的事情,分外的殷勤几分。每每敬酒的时候,都是一杯子一个。诚心诚意的伺候自家老丈人。   华二老爷看着这个姑爷就憋气,我过来是看闺女的,跟你喝什么酒呀,还一口一个,你是觉得我一个文官不因此道吗。哼,大有较劲之意。   一坛子好酒,愣是让两人给喝干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亲爹上阵   华晴芳可看不到如此,哪有这样喝酒的呀,别人就算了,自家爹爹肯定是不成的,伤胃:“爹呀,这酒虽然不错,可也不能这么喝,您先尝尝这个,女儿在一本游记上所得,盯着灶上婆子倒腾出来的。   说完给自家老爹布菜。华二老爷看着闺女眼圈都红了:“到底是芳姐知道惦记爹爹。”   可这样的闺女就要跟着倒霉催的姑爷远走他乡了呢。再也不能想今日一样承欢膝下。   华二老爷喝酒有点多。所以情绪有点外放。   华晴芳心说不至于呀,怎么着了就换来自己啊爹爹这么深沉的一瞥呀:“那是自然,芳姐不惦记爹爹还能惦记谁呀。”   边上的池家表叔面色一僵,这话还真是伤人呢,外任的事情果然是没有错的。只要岳父在,自家夫人眼里没别人。   华二老爷:“今日进府的时候似乎听人说,昨日叫了大夫,可是有哪里不妥当呀,你一人在外,万事都要小心,切莫要大意。”   池家表叔觉得这酒也没有那么绵软,跟刀子一样割嗓子呢,这是当他死的呀。什么叫一人在外呀,自己可是夫人的郎君,还有比这个关系更亲近的吗。   看着默默对视的两人,池家二郎一阵无语,关键是说了也没人搭理。   华晴芳羞涩了,这种事情竟然连爹爹都知道了:“没有的事情,不过是昨日下车的时候一阵不是,头晕脑胀的,想来是昨日晚间饮酒多了,您也知道芳姐性子内向。在侯府又是新嫁娘,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贪嘴了。婆婆担心芳姐的身体,才叫了大夫来,说起来都是芳姐的不是。”   在华二老爷面前骗人,华晴芳压力大,所以解释的多呀。心虚。   华二老爷:“这就好,这就好。这等小事。为何难以企口,你这孩子就是太羞涩了。从小性子就内向。”   池家表叔再次给自己满上,在这爷两面前终于有点存在感了。不过依然是那么草草的带过去了。真心的不怎么重要。而且自家岳父那话说的让他好生牙酸,芳姐内向,这话从何说起呀。从来没看过内向的夫人呢。   华晴芳想把话题接过去:“女儿听爹爹的,定然不会在如此了。”   华二老爷老怀宽慰。总算是放心了:“亲家太太没有说什么吧。你这孩子小题大做了。”   华晴芳:“没有的,婆婆再好不过了。只是叮嘱芳姐好生的将养身体。侯爷夫人对女儿更是关怀备至,下人们规矩松散,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是女儿有了身子,为此定国侯夫人还特意给芳姐房里松了两个丫头用。女儿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夫人好呢。”   华二老爷一双眉毛挑的老高。看向池家二郎,小样的。这是要做什么呀,我闺女一个身子不适。下人都能给传成这个样子,你这个人夫君的干什么吃的。   别看人家华二老爷一句话没说。可那神情妥妥的就是这个意思。   池家表叔怒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他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冤枉死了:“夫人,咱们院子里面有人伺候,把丫头给侯爷夫人送回去就好。”立场相当的鲜明。华府的家风他还是知道一二的。怎么回答那真的是心里有数。   华二老爷耷拉着眼皮,一脸的不高兴,拉吧两下自己的胡子:“恩,人说齐家治国平天下,二郎呀你这样想就对了。趁着年轻给妻儿搏一世安稳,让子孙后代都受益无穷,怎么能困斗于内宅之中。不是岳父小题大做,自古儿女情长,英雄志短。你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就非得让人侍奉着呀,你是不会穿衣,还是不会吃饭呀,别说你一个武将,弄一堆的丫头在身边,成何体统。”   池家二郎抿嘴,这话别人说自己还有能顶上两句,可岳父大人说出来,那真是反驳都没法反驳,人家岳父大人一家子都是以身作则的,尚书府从来就没有出过贪花好色之辈,   就是圣人在朝堂之上,也是对华府的门第清廉,弟子洁身自好推崇备至的。你能说岳父大人你说的不符合大梁朝的主流吗。你能说岳父大人特意独行吗。绝对不能呀,人家虽然走的不是主流,可人家走的是大路呀。你没法反驳。   何况还有自家夫人在边上笑吟吟的看着呢,池家二郎咽口吐沫:“岳父大人说的对。金玉良言邵德谨记在心。”   华二老爷对这回答不太满意,不过聊胜于无。总不能真的要求姑爷跟自家郎君一样不纳妾吧,说起来也不过是两个通房丫头,自家闺女还是能镇住的。   华二老爷对自家芳姐那是绝对有信心的。可惜华二老爷就明白过,她闺女是什么人。人家要的从来不是镇住,而是府上没有通房这人。华府的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算什么呀,人家要的是一夫一妻的好不好。   哎可怜的华二。更可怜的是池二。   华晴芳觉得一下就让池家表叔认识到位,也怪为难人的,谁让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那么作死呢。   估计池家表叔或者能理解自家爹爹的认可,肯定认可不了自己的见识。算了,还是先将就着吧。慢慢调教还是来的急的。   想到这里给自家表叔解围:“爹爹,丫头是侯爷夫人一早送过来的,夫君同爹爹一起回来的,还不知道呢,再说了,长辈赐不敢辞,芳姐感念侯爷夫人一片拳拳之心,已经把丫头手下了。”   说完烟波婉转的看向池家表叔。那眼睛绵绵的情谊,都让池家表叔心肝颤抖。太刺激了。   收下了自己也不敢要呀:“夫人,岳父大人说得对,齐家治国平天下,邵德如今文不成武不就,怎么能痴迷于内宅闺房之乐。这些消磨斗志的靡靡之音。邵德万万不能接受。虽然夫人年纪还小,不懂其中的厉害。可到底也是邵德夫人了,以后内宅之事,邵德都要拜托夫人。还望夫人再三慎重对待。丫头是小,乱家是大。”   华晴芳满意在心里,这表叔上道。面上惶恐的请罪:“妾身定当梳理内宅,让夫君无忧。”   华二老爷满意的点头。在这点上说芳姐一句倒也没什么。可以埋怨一下。谁让自家闺女是贤良大度的呢。这池二态度也是不错。还没有迷失在这侯府的内院里面,不枉他一番提点:“二郎呀,芳姐自幼受女戒教导。女子当以贞德,贤良立世,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不太明白的,你也莫要太过责备于她。往后这些事情上多多提点就是了。”   池家二郎脸上的肉都抽成一团了。这岳父大人当真是高呀。一番话下来,往后这样的事情。都不用自家夫人出面了。   她闺女不能背上不贤良的影子,所以自己这个当人夫君的就应该直接把这种事情杜绝了。当真是好算计。好筹谋。不过自己偏偏就咬牙忍了。   谁让边上看着自己的是笑意莹然的夫人呢:‘是,岳父大人说的是。’   华晴芳忍不住笑的更绽放了。就说还是亲爹好吗,几句话就帮他搞定了内宅了。往后再有这种事情,那就是夫君一心扑在差事上,对这种儿女情长之事不太看重。多好的借口呀。   多好的挡泥板呀。   池二郎再次看呆了,原来芳姐还能笑的更漂亮。好像刚才答应那点事也不算是什么。为了夫人展演一笑值了。   华晴芳给自家爹爹倒酒。然后给自家郎君倒酒。若是五郎再这里,那么世界上最亲近的三个男人就都在身边了。人生怎么就这么完美呀。   池家二郎被人给言语绑架了,还得在面上感谢岳父大人的提点,端起酒杯:“邵德敬岳父大人提点之恩。”   华二老爷一口就干了,非常的痛快,这姑爷还算是懂事:“你是我得姑爷,那就是半个儿子,我不提点你提点谁呀。好了往后好好地过日子,只要你们夫妻好好地,就不枉我今日一番苦心。对了,芳姐说的也是不错,内宅妇人哪里明白我们男儿的鸿鹄之志。说起来那侯爷夫人也是一番好意,既然丫头芳姐都已经收了,就留在身边用着就是了。侯爷夫人那里的恩情,为父自当替姑爷姑娘领情的。我华府两个陪嫁丫头还是给的起的。”   这话显示了自己一个岳父的大度,两个丫头而已,愿意收用,就用好了。   华晴芳收敛眉眼,自家爹爹好大方。她不同意呢。不过回头跟夫君表示一下好了,可不能在刺激爹爹了。自家老爹年岁大了,不该在多操心了。这点小事他们夫妇私下里面沟通好了。   池家二郎猛然抬头,这话什么意思,岳父大人有如此好说话吗。   华晴芳:“那就谢过爹爹了,本来芳姐还想着让手边没什么好物件拿得出手给侯爷夫人送回礼,如今倒好了,有爹爹在,女儿就不操心了。”   华二老爷想伸手摸摸自家闺女的头颅,才想起来闺女已经嫁人了,他这个当爹的如今在摸不太合适了,很遗憾的端起酒杯:“我家芳姐只管同丫头们玩的高兴就好,这些事情自然有爹爹在呢。”   池家表叔扭头不忍再看了,岳父大人呀,你是不是忘了,姑爷我已经把你闺女娶回来了,这些事情往后有我在呢。   真的不用您操心:“邵德惭愧,这种事情怎么好烦劳岳父大人呢,邵德这里也有两件拿得出手的物件,邵德自己去夫人那里感谢就好。不敢老岳父大人惦记。”   华二老爷一摆手:“侯爷夫人对我华府的娘子百般照顾,我华府自当有所表示。贤婿呀,莫要多说了,往后芳姐的事情少不得贤婿操心。不急在这一两件事情。你们才刚大婚,一些人情事故也不是太过精通,先在边上看看,揣摩一番也是好的。”   好吧自己要领情。池家二郎不再多说,专心陪着岳父大人喝酒,芳姐专注与倒酒。   池家二郎心里明白,自家岳父纯粹就是来,看自己夫人的,以自家岳父越来越抽风的脑袋,大概是觉得看一眼少一眼吧。   虽然这个结论真的很抽风,可天知道,华二老爷知道,真的猜对了,满分。   华二老爷是被池家表叔给扶上马车的,可见今日喝的有多尽兴。   池二郎送走岳父,看到笑意莹然的夫人,忍不住扒着芳姐的嫩脸,对着眼睛问了一句:“满意了。”   华晴芳:“夫君说的什么话,妾身不懂呢。”   池家表叔忍不住就在芳姐的脸上咬了一口,今日自己丧权辱国的话说了多少呀,这小狐狸还敢装。   华晴芳:“哎呀”一声,眼圈含泪,太暴力了,自己养了多少年才把脸蛋养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呀。怎么能这么对待呢,疼,太疼了。   池家表叔松口,看着自家夫人脸上一圈的大牙印子心疼的脸都僵硬了。果然是喝多了吧。   华晴芳攥着拳头打人:“你这是家庭暴力,我可以告你的。”   这话池家表叔不太懂,可看着自家夫人的脸,那是真的心疼了。抓住芳姐胡乱摇晃的双手,伸出胳膊袖子就给擦了一下。   好吗华晴芳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表叔这衣服料子什么做的呀。堪比砂纸了。眼泪真的掉下来了,这个不受情绪控制,脸皮太疼了。   看着夫人的脸从一圈压印,到一片通红,整张脸跟肿起来一样,上面还有两串泪水。这场面让池家表叔暴怒了:“怎么那么嫩呀。太娇气了”说完人家就走了。   华晴芳倒吸一口气,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人,你把我都给这样了,我还没怎么地呢,他到生气了,什么人呀。   还有自己怎么出去见人呀,这次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脸上一圈大牙印子,任谁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阿福:“小娘子,奴婢伺候您洗漱可好。”   华晴芳赶紧的捂脸:‘不用,你们都在外面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还有谁来了也不见。’   阿福心说没听到小娘子同姑爷吵架呀,怎么就又谁也不见了呀。大概是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华晴芳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池家表叔正在笨手笨脚的给芳姐脸上摸什么东西,脸上清凉一片,比方才舒服多了呢。   华晴芳不太好的心情看到头上的表叔大为开怀,还当这货真的没心没肺的走掉了呢。   池家表叔:“看什么看,好点没有。看看你的脸,怎么就嫩成这样呀。”   华晴芳心说,若是真的跟砂纸一样,你看你的咬的下去不:“这膏子管用,凉凉的。”   池家二郎:“也就是你金贵,这东西还是当年我去引雷山的时候,圣人专门赐下的伤药呢。”   华晴芳:‘御赐的,那可别在抹了,我这脸明日就好了。’   池家二郎看看御赐的小药瓶,在看看自家夫人红润细化让人留恋的的脸蛋冷“哼”一声,一点都不心疼开始抹药膏。   华晴芳抿嘴,这是不是说在表叔心里自己比御赐的东西贵重呀,想到自己性子乖巧,模样招人,生性贤良,这样的自己说不得在等些时日,就能在表叔心中比任何都贵重。嘿嘿向往太美好了。   池家表叔摇头,为什么这么漂亮的脸蛋上能做出这么猥琐的表情呢:“好了莫要在动。”(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一个顶俩   华二老爷的行动力绝对是高的。晚上回府就吩咐自家三弟,弄几个漂亮的,懂事的,知道讨人喜欢的姑娘给准备着。   而且至少四个。人家华二老爷可不是小气人,人数上少了说不过去不是。   华三老爷都惊呆了,二哥受打击了吧,怎么一下就要四个呀,自家爹爹不会打死二哥吧。   要知道他华三虽然通房不少,可那都是日积月累从小伺候自己的,还有夫人不方便的时候给开脸的,而且随着新的来了,旧的都给送走了呢。   自家二哥如此大手笔的动作那不是作死那是什么呀:“这事我不能做,爹会揍死我的。再说了,二哥你都多大的年岁了,还四个,消受的了吗。”   关键时候华三老爷还是靠的住的。而且用屁股想华三老爷都知道,这事只要一出来,自家老尚书肯定说是自己攒对的。挨打的时候,肯定是哥两连坐。   华二老爷脸红耳赤的喝斥回去:“想什么呢,让你准备就准备,那是给芳姐回礼用的。那定国侯夫人在侯府对芳姐照顾有加,连丫头都给芳姐准备了好几个,作为长辈,我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怎么也要表示一二感谢呀。”   华三老爷再次惊呆了,比自家二哥要纳四美还让人震惊呢,这还有跨府声援的呀。从来不知道这娘家给闺女抱不平,还可以如此作为。   想到自家抽风的二哥,倒也不算是什么。随他折腾吧,折腾定国侯夫人,总比把芳姐不声不响的接回华府好。想想这个结果华三老爷都觉得后背发紧。自家二哥到底还有没有消停下来的时候呀。   华三老爷想明白了,就开始认真的给自家二哥办事。华三老爷淘换来的人。绝对是最顶尖的,至少京城这个地方上,绝对首屈一指的。   第二日定国候一下朝,就觉得右眼跳个不停。结果被华二老爷半路拦下了,刚好在大伙一出宫门,各府下人伺候的地界上。   可以说是在下朝的百官注视下,之间华二老爷长深鞠躬。长衣广袖飘飞。还真是有一股子文人的风雅气韵,而且华二老爷声音儒雅,礼节到位。让人如沐春风:“定国候请受华某一拜,华某感谢侯爷夫人对四娘的多番照看。一直无以为报。甚为愧疚。华某虽几番惦念,常有要拜会侯爷夫妇的想法,可毕竟夫人乃内宅之人。华某实在不变表达这份情谊。”   定国候本人皱眉,心下忐忑。这华二跟他交情没那么好,也没有面上看着那么好打交道,关键是自家夫人对人家姑娘真的没有那么照顾,所以心里没底。这话里的意思。还真跟华二那长脸表达的不太一样呀。   边上的冯御史脸色难看。实在是百官看过来的眼神太过让人不好接受,谁不知道那华二的夫人是她冯府的小娘子。   华二要感谢侯府夫人对闺女的照顾,那不是还有夫人吗。你当爹的没法跟人家侯爷夫人表示,当娘的去表达一下感谢那不是一样的吗。怎么就用到他一个当爹的呀。   一帮的人精。用膝盖想也知道里面有猫腻呀。继母嫡女,中间有着不得不说的故事在呢。   看着老御史的眼神越来越诡异,定然是这继母不给小娘子撑腰呀。华二而立之年弄了那么一个闺女一样的媳妇,定然是对继夫人言听计从的。所以另辟蹊径来找定国候了。能说当爹的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把闺女忘记吗。当官的脑子转的快,被看就这么两句话,各个心里基本上就是一个话本了。   说起来也是冯老御史这差事实在得罪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大伙一致往这个方向琢磨。   沉着一张脸,老御史停下脚步,定然要跟华二好生理论一番,怎么就要如此奚落他冯府。他家二娘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华二这小子如此磕碜。   冯老御史停下来,不要紧,这阵势了立刻就大了,要看笑话的自然也就多了。了不得呢,定国侯府,尚书府,同御史府搅合在一起了呢。不得不说的故事更多了。   定国候一脸的无奈跟谦逊:“华侍郎客气,亲家老爷客气,池某不敢当,既然是我侯府的媳妇,侯府自当抚照。亲家老爷如此不是太过客气了吗。大可不必如此,说什么感谢的话,就太见外了。”不想跟华二多纠缠,众目睽睽之下,拱手想要撤退。这眼睛跳的人心惊肉跳的,总觉得不太好呢。   华二老爷很坚定的摇头:“侯爷太过客气,必须如此。”   人家华二老爷都没看边上对他怒目而视的岳家祖父。直接拉着定国侯的腕子到了众人停车之处。   从马车上叫下来四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侯爷定然要笑纳。”   当真是看呆了一帮的文人武将。这华二当真不是一般人,竟然当众送这种物件。你能在高调点吗,这东西真的能如此当众礼尚往来吗。好事之人的下巴颏子都要惊掉了。   冯御史那脸色瞬间就带上褶皱了。笑纹不自然的皱吧出来了。拍拍屁股人家就走了。算华二识相。不然看他绕的过不。   就说自家孙女是个贤良的吗。这种东西可不是内宅夫人能送出来的。心里凉快下来的冯老御史心说,华二折腾吧,没他们御史府的事情。嘿嘿看那华老尚书怎么头疼。怎么作出来这么一个儿子呀。   华老尚书一张老脸,因为自家儿子一番作为,气的都要沸腾了。视如不见咬着牙走人了。作死呦,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儿子呢。   你说自家二郎而立之年以前,那是风平浪静的,怎么就过了而立之年就抽了呢,难道是段氏的死,对二郎的刺激大了。   华老尚书一脑门子官司。都没想明白,自己懂事,谨慎,务实一直走着寻常路的儿子,怎么就走不寻常路了。怎么就一抽不回头了。   带的华家都在丢人现眼的路上没停下来过。你能消停点不,不就是送人吗,不就是给芳姐出气吗。你就不能把人送到定国候府吗。你怎么就非得把你爹的老脸给搭上呀。   华老尚书恨不得弄张遮羞布,把自己给遮上才好。   果然边上的丞相大人一脸笑呵呵的开口了:“华尚书可喜可贺呀,府上二郎性情赤城。难得由此慈父之心呀。那定国侯府的夫人,也是太过着急,府上的四娘才大婚几天呀,怎么就往人家小夫妻的房里赛人。华府也不是小门小户的。小娘子身边怎么会少了陪嫁丫头呢,这不是打您的脸吗。二郎有魄力。这巴掌扇的漂亮。”   华老尚书一张老脸火辣辣的。作为文人,让人说赤城,那就是在骂你蠢,你儿子蠢。   儿子是自己教出来的。自己可不是蠢吗:“惭愧,惭愧。是老夫没有教好,那孩子不提也罢。”心说你一个丞相整天都在做什么呀。怎么定国侯府这么一点子破事,你都清清楚楚的呀。回头我就把府里在一遍。省的让这老家话看了笑话。   老丞相哪里肯放过如此笑话呀:‘老尚书此话差异。正式因为老尚书亲自教导,二郎还能如此赤城,才是难能可贵。’   华老尚书僵硬着一张脸,差点一拳头挥过去,你这是骂我儿子呢,还是骂我呢。   一张老脸调色板一样变来变去的。若不是怕武将们看了笑话,老尚书真的要跟这个杜丞相赤身肉搏一番才能罢休。这老东西实在可恨。   杜丞相笑呵呵的走人了,难得看老尚书家的笑话呢。亏得那一家子人精,怎么就出了一个华二呀。   最可恨的是,一个华二,还是个不能忽视的人物,人家脑子不好用,人家在农桑上有真本事呀,当真是嫉妒不来呀。用圣人的话说,那就是工部的专用人才。   这尚书府果然得老天眷顾呢。   老尚书捂着心口,奈何不得杜老头,恨恨的看向自家二儿子,嘚瑟吧,抽吧,回头我就抽你。我抽死你。   定国候脸色赤红:“亲家公何至于此。”   华二老爷倜傥飘逸的风雅举止,送出来的物件也是如此不俗,当真是神仙般的人物,飘飘然站在定国候身前:‘侯爷是看不上吗,华府虽然不才,定然寻到侯爷满意的女子送上。’这话实在太过俗气,少了文人的风雅。让人唏嘘一片。原来这华二也就是能看。说起来这尚书府的老华二,可不如少华二文采风趣呀。   华二老爷的意思就是你不收,我就送到你满意为止。   定国候一口钢牙都要咬碎了,还不知道这华二为何这般:“亲家二老爷如此这般厚爱,总该让池某知道,如何得此厚待吧。”   人家这话问的厚道,你打我的脸,总得给我个原因吧。   华二老爷笑的更厚道:“侯爷说的什么话,华某是诚心诚意感谢侯府对小女的照顾。小女同府上二房的郎君大婚三月不足。侯府夫人对小女当成亲儿媳妇照顾,婆子丫头,从来没缺了过。华某惭愧呀。竟然没有夫人想的周到。华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一帮的官员差点踹华二两脚,这么点事,你也值得折腾,谁家后宅没有点阴司呀,不就两个婆子,几个通房丫头吗。不就是定国侯夫人变着花的折腾侄子媳妇吗,大惊小怪。   定国候气的咬牙:‘亲家老爷实在客气,不足挂齿。’早知道就不开口问了。到底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家夫人怎么就不长教训非得折腾这华家娘子呢,不知道她家长辈难缠呀。   华二老爷:“是侯爷客气了。还请侯爷笑纳。”   定国或算是看出来了,这华二是个不怕丢人的,人家敢送,就想好了被围观不怕丢人了,自己再推辞,聚过来的人更过,还不如痛快的收了呢。他可是丢不起这个人了。被人围观的的隐真没有。拱拱手:“多谢亲家老爷惦记,池某惭愧,笑纳了。”   华二老爷挥挥手:“不必客气,亲家老爷喜欢就好。”说完人家挥挥手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   常喜抹汗呀,总算是送出去了。又是准备家私,又是弄女人的,还真以为自家老爷想不开要弄个外室呢。   所以一个插曲,定国侯夫人的刻薄,多事,难缠可以说在百官之中家喻户晓了,谁让男人嘴巴大起来,比女人更厉害呢。   而且男人都是挂脑补推理的,不用人家详细解说,根据自己对内宅女子的了解,自己弄出来一套合情合理的解说。   大概意思就是,定国候夫人跨房欺负侄媳妇,大婚不足仨月,就给侄媳妇房里赛人。当人家二房的正经婆婆是死的。扇人家华府的嘴巴子,简直就是在骂人家华府陪嫁不起通房丫头。   做的可不是结仇的事情吗,遇上华二一个不通情理的,这种事情愣是没忍下来。愣是给当面扇回去了,整个过程被男人说的平淡,   在女人之间可以说是刀光剑影呀。就差点荡气回肠了。   多少闺阁娘子羡慕华家四娘有个好爹呀,多少个闺阁娘子羡慕冯氏遇上一个好郎君呀,没有福气托生在如此家庭,遇上如此维护的爹爹,那么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也好呀。   多少的内宅妇人,用惊叹的眼光看着华二老爷呀。以男子只身,竟然公然给自家嫁人的闺女,隔着一个定国候,扇了定国侯夫人两个嘴巴子,当真是本事呢。   就连圣人听说过后都惊呆了。这华二竟然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华老尚书当年教育二郎的时候,定然忘了带脑子了。难得老尚书也有脑筋不灵光的时候呢。   定国候回府后,大房好一阵的热闹,定国侯夫人好一阵的嚎啕声。   定国候对于这位夫人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好一阵的心烦意乱,反倒是边上低头的自始至终都安静的丫头,让定国候心下一阵的顺意。   既然那华家把人送来了,他若是不受用实在对不住今日里一番丢人现眼呀。   当夜定国候就是宿在四个丫头的房中的。定国侯夫人气的砸烂了多少东西呀。   自己送的丫头人家二房都还没收用呢,自家男人到把华府的丫头给抬举了,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至于芳姐说的送几个女人气人,这个效果真的没有。   定国候即便是不宿在这些丫头屋里,也不会宿在定国侯夫人屋里。。这年头的夫妻大多如此。所以真的没有华晴芳想的那么严重。   顶多就是膈应膈应定国侯府夫人罢了。   唯有池家二郎被自家岳父的壮举惊呆了,原来岳父大人是这样处理事情的,难怪让自己多多观摩,自己肯定是做不出来这等回击的,话说岳父大人真的要如此做吗,往后自己的行事准则就要向着岳父大人靠拢吗,实在有点为难人呢。(未完待续)   ps:求月票   ☆、第三百三十七章 华宅内外   华晴芳还对着自家夫君有模有样的询问:“夫君觉得爹爹做的可还行,是不是礼物太轻了点,四个丫头怎么能表达我对夫人的滔滔敬仰之情呢。怎么能表达我对夫人那如春风细雨一般照顾,的感恩呢。   这个大喘气,差点把池家表叔给嘢到:“就这样就好,夫人不会介意的,真的。”池二说的赤城无比。   华晴芳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家夫君:‘夫君说可以自然是可以的妾身都听您的。’   多好的媳妇呀,可惜池家二郎现在感受不到呢。   跟自家匆匆说过两句,然后拉着脸去了书房。那脸色谁都能看出来,里面的水分有多大,都阴沉了呀。   池家二郎觉得他需要好好地思索一下,对于岳父,夫人,尚书府,是不是自己从来没有了解全面过呀。   怎么就感觉一阵森森的恶寒呢。   这位尚书府的华二老爷,华家老尚书的二儿子,自己没娶人家闺女的以前,还是自己崇拜的华世兄,榜眼出身呢。   怎么就会是个做事如此不着调的呢,而且这位岳父还特意提点他这个姑爷学着点。实在是让人太纠结了。   池家二郎自认在正常道路上走了二十几年,突然改变画风有点不适应。   而且就是当初中二病很重的的时候,最过也就是想报复家人,都没有想过报复社会的,真的没有混账到如此地步呢。就不明白,自家岳父怎么跨越内宅这种事情做的如此理所应当的。   池家二郎忍不住想,是自己太温吞了,是自己太婆妈了,难道当初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就应该如此这般的抵抗到底才是对的。   难道自己当初就应该不顾父亲的反对。不顾侯府的看法,不顾自家堂兄的脸面继续学武才对。   池家二郎突然就找不到了人生的目标。如今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显然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是对当初的选择有想法。那就是侯府有意见。   若是当初自己坚持己见没准现在侯府要比如今更好说不定。说起来当初就是自家大伯母百般折腾,自家爹爹才会对自己做出如此选择的。那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跨越内宅收拾大伯母呢。这么多年的烦恼岂不是都没了吗。   池家二郎脑子里面一团乱,弄得都要神经病了。到底这岳父大人的作风要不要效仿呀。   最后总结出来。当初若是不犯中二。当初若是能跟自家爹爹好好地争取一下,肯定比现在过得轻松那是肯定的。可毕竟是当初呀。已经过去了。所以想来没用。原来一晚上做的都是无用功,被岳父大人带沟里去了呢。想什么想呀。想有个屁用。   池家二郎在书房里面坐禅。华晴芳看看天色,这都张灯时候了呢:“看看你家姑爷是不是魔怔了,这也太不经事了。这才哪到哪呀,何况不过是我爹。她老岳父做点小事呀。这若是变成你家奶奶我做出来的事情,你家姑爷能想得开不。”   阿福给自家小娘子。挑亮灯心,不经心的说道:“您就饶了姑爷吧,好歹让姑爷先适应适应不是。”   真心的为了自家姑爷捏把汗,自家小娘子还没发威呢。自家姑爷就有点接受无能了,这要是自家小娘子什么时候露一露小手,姑爷还不得惊掉下巴颏子呀。   怨只怨自家姑爷眼神不好呀。又不是跟自家小娘子没有见过面,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自家小娘子是个什么性情呢。   哎。如此岳家,如此夫人,姑爷运气怎么样一个了得呀,想到这里,阿福都有点替自家姑爷可怜。往后可有的好瞧呢。她是不是应该对姑爷稍微的好点呀。   华府里面,华二老爷抬头挺胸而立,那风骨遗世独立。不过长衣广袖被华老尚书给连杯子在水泼了一身,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儒雅飘逸,看上去狼狈的很。   只有精神还是那么亢奋,显然没有在给闺女出了口恶气的兴奋中回神呢。   边上的华三老爷含胸,恭敬的在边上陪站,别看办坏事的不是他,可他也没有自家二哥那份心胸气度,这时候还站的笔直。这简直就是一个不知道死活的。   华三老爷都想给自家亲二哥脑袋掰过来提醒两句,都这个时候了,你应该知错了好不好。再说了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   上面的华老尚书看一脸的暴怒,从来没有过如此失控的情绪,尤其是看到自家倒霉催的作死儿子,那个死不悔改的样子:“你个作死玩意,你得意个什么劲儿,你觉得做出来的事情,有多长脸是不是,是不是,你不嫌丢人呀,你不嫌磕碜呀,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你问了你侄子们想想行不行,行不行,你侄子们可是还没有议婚呢,你就不五郎将来因为你这样的一个父亲,没了好亲事呀。”   华三老爷往后缩了又缩,多少年自家老爹都没有如此疾风利雨的爆豆子嘴了。如今他老人家一句轻飘飘的话都让后辈们琢磨再三呢。也就是自家二哥呀,本事越来越高端,竟然把老头惹到如此地步。   华二老爷那是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错了:“父亲,那定国侯夫人其人太甚,如此这般苛待于芳姐,当咱们华府没人了吗,若是儿子一声不吭,华府就有脸面了,侄儿们议亲,就有资本了吗,若是如此,咱们华府嫁出去的小娘子,岂不是让人以为可以随便欺负,华家的二郎面上就好看了吗。”   华三老爷恨不得把自己缩的没人看到才好,往日里京城一少的气势一点都不见了,恨不得老爹此刻能忘了有他这个儿子,老二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好的口才,都敢在盛怒中的父亲面前惶惶而谈了,而且一堆的歪理。这是不能在做死了呀。   华老尚书气的把手边的茶壶都给摔过来了,好在华二老爷言辞上犀利。行为上不是很给力,不敢躲开迎面而来的茶壶,愣生生的硬挨了一下。   好在老尚书也没想让儿子破相,茶壶只是摔在了肩膀上,而且里面的水也不太烫了。不过是让华二更狼狈而已。   华三老爷都替老二疼。自家二哥真的变了。从伶牙俐齿,已经上升的钢筋铁骨了,华三老爷就纳闷了。原来的二哥温吞。和煦,从来没有激烈的做过什么,可从什么时候就变了呢。   难道是官大了。性子就刚烈了。这个有关系吗。华三老爷在苦苦思索。   华老尚书看到儿子不躲不闭,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点,总算是这倒霉催的儿子还没有武逆成性。   跟着就是一阵口若悬河:‘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尚书府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即便是为了华府出嫁的小娘子出头,就用到你个堂堂的三品官了。华府的女眷都是摆设吗,你脑袋里面塞了稻草了,你能做出当街拦人送美人的事情,你还嫌弃你如今的名声不够响亮是不是。你是不是非得拉着整个尚书府跟你一起丢人呀,你长没有长脑子。   华二老爷还要开口,被后面的华三老爷踹了一脚。事情都办妥了,在老头面前你认个错怎么样呀。   华二老爷一个不小心扑通跪下了。华三老爷跟着矮身跪下:“父亲。二哥已经知错了。这件事情是二哥太过担心放心,处理的急躁了些,您别生气。二哥下次再也不会了。”   为了早些回院子休息,华三老爷不得已,亲自下场了。让自家二哥在说下去,估计今天就不用回院子了。他都这个年岁了,熬不了夜的,再说了体谅自家老爹年岁大,也不能熬夜呀。想想自己就是孝顺的孩子。   华老尚书一声冷哼,两儿子之间的小动作看的明明白白的。   能说好在我华家子孙和睦还值得庆幸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我不知道那些美人是哪里来的吗,你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拦着这个孽畜,你脑子也进水了。”   华三老爷恨自己多事,看吧就说会绕道自己身上的,能说自家老父亲你偏心吗,能说老父亲你无理取闹吗:“父亲息怒孩儿错了。”   下次这种忙再也不帮了。自己还搭着银子呢,老二可是就一句话,连银子都没有出呢,自己吃饱了撑得呀呀。   华老尚书也是知道自家二儿子是个不攒财的,让他掏银子弄这些美人,他都没有这个实力。   恨自家三儿子仗义,这话能说出来吗。所以老尚书对华三老爷那也不完全是迁怒。这孩子有可恨的地方,你说兄弟之间守望相助,是这么一个帮法吗,你就不能长点脑子呀。   这时候的华老尚书感觉精力不济,特别思念自家大儿子。至少大儿子不会蠢成这个德行,都干涉人家定国侯府的内宅了。回头不定怎么让人笑话呢。   华老尚书连挥鞭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想想明日里怎么面对流言蜚语吧。摆摆手,直接让两倒霉儿子下去了。糟心呦,夭寿呦,怎么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   难怪人说,男人学坏三十开外呢。虽然用在儿子身上不太恰当,可自家儿子真的是人到中年才开始让人操心的呀。   华府哥两难兄难弟的还要去自家母亲哪里安抚呢。   华二老爷:“都是为兄连累了兄弟。”   华三老爷耸耸肩:“就当兄弟还前二十年二哥被兄弟牵连的情了。”   华二老爷抿嘴,觉得自家兄弟仗义:“那为兄这后二十年辛苦些好了,总不能让三弟总是惦记着。”   华三老爷再次惊掉了下巴,自家老二都能开玩笑了,这画风又变了。难道是自己年岁大了,适应不了社会了。能说二哥你真的不用那么辛苦吗。   自我调侃一下的华二老爷看着被自己吓住的三弟,苦笑一下:“母亲那里就不牢三弟作陪了,三弟还是早点回院子吧。不然弟妹会担心的。”   说完人家又一副仙气般的翩然走开了。   剩下风中了凌乱地华三老爷,再次检讨自己,真的跟不上社会了吧,真的有点脱节吧。难道是自己离官场太远了吗。所以脚步迈的慢,眼看要被自家二哥给甩开,不行他得努力一下,明早就去跟许久不见得老友们交流一番才是。   华老夫人对儿子也是一阵的无语,你说这孩子怎想的,就是芳姐在家的时候,爷两相处的不错,那也不能如此不分内外,跨行,夸府,跨过他们尚书府的一帮女人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呀。   多少年攒出来的淡定,面对自家二儿子都沉不住气了。亲自出手敲打两下:“你当我们内宅妇人都是死的呀,用得着你个男人为了芳姐出头吗,你是想让人说我们华府的妇人拿不出手,没有一个撑得起门户的,还是你想埋汰你媳妇呀,你个混账东西,你给我回房好好地给五郎他娘配个不是。还有你岳家哪里,你给我亲自去赔礼道歉,你把我们娘们都给埋汰里面了。”   华二老爷哪里想到这么多呀,自家母亲出手,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没有自己出手痛快些。保管下次那定国候夫人不敢在找芳姐的麻烦。   华二老爷心下是看不上自家母亲的本事的:“是,儿子知错了,下次定然不敢随意枉为了。”   华老夫人看着儿子那样子,就知道这孩子根本没有听进去:“算了,我也不跟你说了,你记得下次再也不能如此了,你这样不是对芳姐好。要知道你一个男人,对于内宅之道,终归没有我们这些整日里在后宅的妇人更加精通。那定国侯夫人可是定国侯府的掌家夫人,芳姐是在定国侯夫人手下讨生活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呀。”   华二老爷心说儿子太明白了,所以才敢如此不把定国侯夫人看在眼里的吗,那池家二郎可是已经在谋划外任的事情了。要不然儿子怎么敢呀。   想到这里,华二老爷对于池家二郎外任的事情,已经从不同意,到不得已,到现在赶快谋划成功,带着自家闺女远走高飞,离开那定国侯夫人的掌控才好。   而且对池家二郎的印象也好了许多。那定国侯夫人忒不是东西,自家姑爷筹谋的太对了。简直就是深谋远虑呀。太和心了有没有。   从华老夫人那里出来的时候,华二老爷伸伸腰,这一天终于过去了。不过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所作所为,不管自家芳姐在哪,也得让定国侯夫人心里有数,这不是他随便能招惹的主。那是我华二的闺女。   回到房里,冯氏是个心里有数的,明白自家夫君对四娘子的重视,对于夫君把她埋汰在里面的事情提都不提,只问:“老爷,如此一番,芳姐在侯府会不会被人挤兑呀,这内宅妇人为难人的法子可是千难万难的。”   不说别的,就说自己没有在祖父祖母身边以前,他们冯家内院里面嫡母为难庶女的法子,那都是叫苦都叫不出来的。(未完待续)   ps:看见收藏再涨,心里美美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发大招   华二老爷满意夫人的懂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呀,由衷地说道:“夫人放心,咱们芳姐大气从容,这等不入流的小事定然能应付的过去的,那孩子定然会明白我的苦心,至于定国侯夫人,有脑子的也不会轻易再去找咱们芳姐的。说起来这件事情是为夫愧对夫人,脑袋一热,就这么让三弟准备了人。没想到夫人在中间的为难之处,为夫给夫人赔礼。”   说完恭敬的作揖行礼,让冯氏一张俏脸全都红了,今日自家祖父才捎话过来,不许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同自家老爷因为侯府的事情有了隔阂,如今看到自家老爷这副作态。想来即便没有自家祖父的叮咛,自己也不会恼的:‘老爷这是做什么,你我夫妻一体,老爷要做的事情就是妾身当做的事情,万事只有妾身做的不周到的,哪里用老爷如此大礼。说起来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做的不够好,竟然让芳姐在侯府被人怠慢只此。老爷不怪妾身才是。’   一番话下来,父亲两人当真是和美。在冯氏心里,只要那美人不是自家寻来自家老爷受用的就好。冯氏如今正直年少,还没有时下女子对男女之事看的那么开。心中对这些情爱还是有些挂念的。   华二老爷轻轻扶起自家如花似玉的夫人:“夫人不同为夫计较就好,至于芳姐那里,你倒不用如此在意,芳姐不是一个随便就能被怠慢了的人,再说了那是侯府,夫人就是在有本事,也管不到人家侯府的面上不是。”   冯氏忍不住抿嘴,对华二老爷推崇起来:“老爷就有本事。就能管到他们,若是他们在敢怠慢咱们芳姐,妾身也是不让的,定然让定国候府也见识一下妾身的的本事的。”   华二老爷看着夫人娇俏的样子,心怀一畅:“哦,夫人还有什么样的本事是为夫不知道的。”   冯氏知道自己被调戏了,脸红心跳之余。为自己据理力争:“妾身说的是真的。不说其他,之说芳姐在五郎身上费的心思,芳姐有事。妾身就不会置身事外的。”   华二老爷忍不住一声叹息,人心都是肉长的,夫人心里明白就好:“还当夫人要怪为夫偏心呢,原来夫人心里是明白的。芳姐那孩子年岁小,可人疼。”   冯氏心说你本来就偏心。不过我不跟你计较而已。再说了就像自家祖父说的,芳姐一个出嫁的娘子,你当爹的在偏心,还能胜过亲生儿子吗。   冯氏那就不知道。他家老爷早就把家底都给了闺女了。儿子的真的没有留,人家全都让闺女给儿子留着呢。   不知道冯氏若是知道此事,此时此刻会作何感想。信任的有点早呀。   是女人心中总是忍不住比较一下的。即便是冯氏这种明明心里明白的,依然想要碰碰运气。冯氏:‘老爷说的是,甭说您同五郎,就是妾身这里,哪样芳姐不是打理的妥妥当当的。让人没有不舒心的地方,’   然后眼波流转:“虽然妾身同芳姐年岁相当,可妾身确实拿芳姐当闺女疼的。她受了委屈,妾身哪里忍得下。’说完盈盈的看向自家老爷。   华二老爷自认是个通透的,自家夫人这话,意思太多了。未尝没有拿自己同芳姐比较的意思,或许还有埋怨自己对芳姐比对他这个夫人上心的意思。不然哪里来的,他们年岁相当之说呀。长辈就是长辈。   华二老爷这想法不过是一闪而过,仿若从来没有听明白过一样:“夫人说的是,我家芳姐做事从来妥当,礼仪周到,不愧是我华府出来的小娘子。咱们自然不能让人委屈了她。往后芳姐那里可是有劳夫人多费心心呢。”   冯氏眼波黯然微沉,明白了自己在老爷心里的分量,原来真的不能不能比呢。仿若无事一样,就把这个话题给丢开了。人呀就是不知足。   跟着华二老爷的话题两人就说到了其他的地方,华二老爷还说了明日下朝带着夫人去御史府拜会,甭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自己确实做的不妥当,希望老御史没有怪罪才好。   冯氏顺势应下。刚才的事情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池府的二老爷同夫人虽然知道的晚,却也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再看自家儿媳妇的时候,难免有点不自在。有这样的亲家老爷,吃二老爷表示压力不小呀。   原来亲家老爷说的对闺女娇惯,那不是客气话。   在面对这样的亲家老爷,这样的儿媳妇的时候,两老难免有点不自在,这就是为何华老夫人说自家儿子做事冲动,不懂内宅里面的道道的原因,   好在芳姐不是真的少不更事之人,多转转脑子就明白其中的道理。换成自己也得多掂量两下不是。   自己老公公那是没法子,至于婆婆还是好办的,不就是拉近距离吗,何况两人原本就相处的很融洽,   拿出来才让阿福帮着弄出来一个轮廓的袜子半成品,舔着脸就在池二夫人跟前黏上了。   管你有多少的不自在,面对一个给你织袜子的儿媳妇,你总不能还端着态度吧。   果然没到中午呢,池家二夫人的态度就软化了,传言什么的,那真是没听见过一样,跟着芳姐一起已经能研究出来给袜子上弄什么样的花纹了。   而且对自家儿媳妇的女红也有所了解了,这孩子的手上功夫还真是不太拿得出手。好在胜在心意。   才要过夏天已经给自己这个婆婆准备过冬的袜子了,多好的媳妇呀。   还让自己学了这么一个新鲜的物件。织出来的袜子穿着贴身暖和秀气,当真是在舒心没有了:“原来这袜子是这么出来的,难怪穿起来那么贴服。”   华晴芳:“娘呀,您喜欢就好,您那双袜子是媳妇亲手织的。”   池家二夫人才要夸将媳妇。领情,就听芳姐接着说了:“所以穿起来还不是最舒服的,您要是喜欢,媳妇让双巧给您织几双,那丫头的手艺穿起来才真的贴身呢,媳妇手笨,织出来的东西总是差了点。所以在府上的时候。只有爹爹不嫌弃芳姐的手艺。”   说完羞涩一笑。当真是太萌了。虽然手艺差了了点,可在媳妇心里,自己是跟亲家老爷同一个高度的呢。这话让人听着怎么就那么舒服呀。贴心贴肺的。少疼这孩子一点,好像都对不起她一样。   池家二夫人一阵的心软,也难怪亲家老爷心疼这样的闺女,放谁。谁不护着呀。   不过倒也不好在夸奖媳妇的手艺了,安慰自家媳妇:“那也没什么。贵在心意,娘穿的就挺舒服的,这人哪里有处处完美的,娘在读书上就笨的很。不怕你笑话。二郎不愿意读书就随了娘了,娘小的时候可是最怕这个了。”   华晴芳笑呵呵的跟着就说了:“娘您说的太对了,儿媳妇除了对女红不太在行。对读书也不太通透之外,其他的虽然也不太精通。可爹爹说了好歹能对付过去的。”   池家二夫人那眉头弯了几道弯。大了结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安慰媳妇好了,你还有精通的吗。   就听自家媳妇接着说了:“不过娘放心,媳妇在管理灶房上还是拿得出手的,在华府时候,三婶婶就让媳妇在厨房练手的。”   池家二夫人笑的特别的牵强,这个话肯定不假,到是真的发现媳妇一个优点,说出来的都是实话,而且实在。非要再加一个的话,就是媳妇不会不懂装懂,这个能算是优点吗。   看着笑意盈盈等着自己夸两句的糟心孩子,池家二夫人点头:‘这个看的出来。’   因为他们二房的吃食,自从这孩子过来以后,真的很不错,提高了不只一个档次,难道媳妇在吃上有研究能当优点往外传吗。这个真的好拿出来说吗。池家二夫人觉得自己心都在缩水,怎么那么窄的慌呀。   这个真的越听越糟心呀。   华晴芳看着自家婆婆那哭笑不得的一张脸,咯咯的笑开了。   池家二夫人抿嘴噗嗤也跟着笑了:“你这孩子,该打,竟然敢逗弄婆婆了。”   华晴芳:“哪里是逗弄,媳妇是真的都不太精通,不过祖母说过,媳妇本事虽然不怎样,不过胜在样样都能糊弄过去,倒也不是一点都拿不出手。”   婆媳两人一阵说笑之后,池家二夫人最后被芳姐给哄得都不知道北了。一番接触下来,自家媳妇在华府的生活经历,被媳妇透个七七八八,华府事情该知道的也知道个差不多。感觉上就是两个婆媳更贴心了,华府二房同池府二房的亲戚关系更加紧密了。   说起来这就是华晴芳的本事。当初自己一人在社会上拼搏的时候,没有这点本事,怎么生活过日子呀。   搞定了自家老婆婆老公公那里简直就是胜利在望,不管什么年代最好用的就是枕头风。   华晴芳拿出来生平最大的耐心跟执着,当着老婆婆的面,两人携手合作,给自家老公公织了一双袜子。   虽然这个水平真的有限,但是真的胜在心意呀。   池家二夫人当时摸着袜子就高兴地合不拢嘴了:“你爹定然会高兴得很。”   华晴芳羞涩的低头:“只要爹爹不嫌弃媳妇的手艺就好。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边这只没有娘您织的好。”   这个话说的真的一点都不假,不过池二夫人不介意,端详了一阵:“手艺是差了一点,不过那是儿媳妇亲手织出来的呢。也就是这袜子厚实了些,不然明日你爹爹说不得就要穿出来呢。他那个人呀,最是受不住好。当初二郎从引雷山那等地方回来的时候,给你爹爹亲手弄了一块石头回来,我都没有看出来有哪里好,可你爹爹愣是绕着一块破石头砚台,见天的拿着笔在院子里面练字,你就不知道后来胳膊都肿了。还要每日里拉着二郎去院子里面耍大字。”   华晴芳噗嗤就笑了。老公公当真是高人。这也太闷骚了,喜欢儿子送的东西,也不用如此表达出来呀。:“娘可是要在爹爹跟前给媳妇多多美言的。媳妇这手艺实在有点羞于出手的。”   池家二夫人一拍胸脯,什么都保证都有了。   阿福伺候这主子回到院子里面的时候,已经是张灯十分了:“你家姑爷回府了吗。”   阿福停顿了那么一下:“回小娘子的话,姑爷还没有回府呢。”   华晴芳脸色当真是不太好看了。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的脸色说道:“小娘子昨日里姑爷是歇在书房里面的。伺候姑爷的是弄墨,弄砚两个小厮。”   意思就是姑爷虽然没有回房,身边并没有留人伺候,自家小娘子大可不必为此生气。   华晴芳抿嘴,心下依然开心不起来,这大男人有什么别扭的,不就是那么点事吗,不就是你家岳父对与你家大伯母给你身边安排通房的事情不高兴了,所以事情闹大了吗,这么点子破事用的着在书房里面想一夜吗。   到了现在还没有回府。怎么能让人不生气呀。从大婚以来两人头一次分居。   华晴芳昨日歇下的早。今晨起来的时候,才知道池家表叔还在玩个性呢。想着自己大度,晚上回来两人说说话,也就过去了。这点事真的不值当得纠结。   谁想到自家表叔竟然要想不开呀。老寿星上吊,这表叔是觉得日子过的太平淡了吧。   一阵静默让阿福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自家小娘子天生就不是一个闲得住的。闹腾点的时候没什么,就怕太静默了。肯定是在憋坏主意呢,倒霉的不定时谁呢:“您也知道在华府的时候,老爷遇上旧友故交,也是要在外面把酒言欢的。说起来姑爷回来的也不算不是很晚,小娘子是不知道,这定国候府的三郎君,那是要每日里落锁十分才回府呢,听说三郎君不过是挂了一个闲差而已。您说咱们姑爷好歹是实打实的差事不是,外面肯定要有应酬的。”   华晴芳:‘行了,看你说的那都是什么话,你家小娘子我就这么点子度量吗,这点事事情都想不开吗还用得着你开导。“   李妈妈在边上满意的点头:“阿福今日做的是最正确的了。这孩子这些日子到是难得有了长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上套   阿福笑的矜持,在李妈妈满意的眼光下,伺候着自家小娘子去了里屋,看李妈妈不注意对着自家小娘子就吐了下舌头:“原来只要不顺着小娘子的意思,阿福在李妈妈眼里就乖巧的很呢。”   一个很精辟的结论。   华晴芳转头,神情惊讶:“啊,李妈妈。”   只见阿福见鬼一样的回头,缩脑袋,脸色都白了。   华晴芳立刻就笑开了在:“小样,还敢在你家小娘子我面前弄鬼。”   阿福吓得腿脚发软,捂着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小娘子太不厚道了,阿福跟在小娘子身边,自认那是一会衷心耿耿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您怎么能用李妈妈来吓唬人呢。您可是不知道李妈妈可是很厉害的,上次,大上次,上上次,那就不说了。’   华晴芳抿嘴而笑。估计这几次阿福都被李妈妈收拾的不轻。吓出来病根了。   说起来到是自己不够厚道,阿福被罚,一半的时候都是自己害的,自己确实不太应该在吓她了:“只要你规规矩矩的李妈妈定然不会无缘无故罚你的,放心吧。”   阿福诡异的看着自家小娘子:“小娘子说的是呢,只要小娘子不吩咐阿福做那些不太规矩的事情,李妈妈定然不会抓住阿福的错处的。”   好吧勉强说起来这对主仆就是狼狈为奸的。   华晴芳也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怎么专往自己痛脚的地方踩呀。瞪眼看着阿福,阿福挺着胸脯,一副我说的有理的小样。让华晴芳不得不败下阵来。   不过主仆两人一阵推诿,池家表叔的事情华晴芳就给忘了。脸色也好了许多。   李妈妈在外面听到自家小娘子畅快的笑声,才算是松口气,这阿福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在小娘子跟前这份脸面,那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   看看三言两语的自家小娘子的心思就跑开了。   双冒:“妈妈,可是要让人去看看姑爷什么时候回来。”   李妈妈点头,这双冒不愧是小娘子亲自提拔起来的大丫头。做事就是周到。而且颇为稳重:“去外院打探一下姑爷什么时候下的差。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双冒忧心忡忡的往外走,真心的希望自家姑爷能慎重一些,莫要做了自家小娘子接受不太下去的事情。   小娘子这个性子,能有如今这份生活那是非常不容易的。   别误会,人家双冒可不是怕自家姑爷作甚事情,而是怕自家小娘子心情不稳之下做出来什么大事。   论资排辈她是伺候在小娘子身边最长的人。对于自家小娘子那份性子,那是真的见识过来。别看平日里笑呵呵好说话的很,真要是遇上什么碰了逆鳞的事情,那是六亲不认的,   而且做出来的事情都是不声不响的发大招。让你想都想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够狠。还不给自己留后路。   君不见当初在夫人身边伺候的那些婆子丫头。如今都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吗。那些婆子丫头别看都是在庄子上的。可活计也分三六九等的。   还有那鱿妈妈,别看现在看着正常,碰上个打雷下雨的天气。那就跟神经病是的。早就坐下了心病了。   让双冒来评价,自家小娘子都算不上是一个好人。心里那是真的忌讳的很。真心的不愿意小娘子的过得不痛快。毕竟只要自家小娘子过得不痛快了。定然会有更不痛快的人。   君不见如今的段家,在京城都排不上号了吗。当然了自家小娘子也是个霍的出去的。你见过满京城,就是大梁朝哪家的小娘子是从引雷山那等地方呆过的呀。可自家小娘子就图一个痛快,人家就敢。你说这样的主子,真心的不盼着有人招惹。一般人伤不起。   双冒虽然没有阿福在这府里混的开,可毕竟是二少奶奶身边的大丫头。   打听起事情来,不论是小厮,还是侍从,都给几分面子的。   几番下来自家姑爷平日里什么时候当差,什么时候排休,什么时候回府,平时有什么应酬。近些日子什么人走的亲近,消闲的时候喜欢到什么地方消遣,都打听清楚了。   最重要的是今日里姑爷是不是捎话回来要有什么应酬都问的明明白白的。   再加上人家芳姐外院有人,鲁二叔那一帮子护院都是等着自家奶奶差遣的。这些第一手消息递出去后,不超过半个时辰,估计自家姑爷在哪里就被鲁二叔他们一行人给弄清楚了。   说起来池家表叔倒也不是真的就别扭上了,就是对自家岳父的认识更新了一下,昨天也确实是稍微晚了一些。   见自家夫人竟然没有派人来请,心下有点小别扭,这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呀,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作为内宅妇人,你怎么也得让我这个当家的男人安慰一番不是。   可人自家夫不是这样的,人家睡下了。再加上本来就不太想通的,岳父大人发的大招。一时间池家表叔就那么迟疑了一下,一不小心想的有点多,在书房竟然小眯了一下。真的就是一小下。   可惜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洗漱一番直接去当差了,至于昨天晚上的纠结,作为一个大老爷们来说那真是如乌云散尽一半,什么都不剩了。   本来就是瞎想一通吗。不过是两个通房丫头,带出来四个美人。多大的点事呀。   再说了甭管多少的美人他连面都没有见过不是。内宅女子过招,跟他没关系。也就是自家岳父那个不惜自减身份的,愣生生的跟女子杠上了。   顶多感叹一声自家夫人好福气。碰上这么一个爹控。往后对自家岳父多恭敬点也就是了。再说了本来自己在老泰山面前也不是多有底气。   今日当差的时候本也顺顺当当的,不过是收工的时候,几个不错的同僚拉住了非得要去消遣一下而已。都是昔日里一起当值的兄弟。   池二郎本不愿意去的,府上又不是没有娇妻在旁。干嘛非得找地方消遣呀。   偏偏遇上不怕事大的国公府小郎君:“怎么池二叔这是不敢跟咱们兄弟出去消遣,莫不是二叔那岳父大人有禁令吧。”   边上的同僚虽然是粗人也知道这话不能随便说的,遇上一个心眼小的,那不是拆人家生分吗。在边上拽了一把。坏事了。倒霉的国公府小郎君一脸的得意:“拽什么呀,我说池二叔,你那岳父连两个通房丫头都容不下,莫不是要让她家娘子在你这里专宠吧。这华府好生让人可笑。二叔呀呀。莫不是让人给拿捏住了不是。”   说起来他们都是在圣人身边当值的。都是绕着皇宫转的,华二老爷那点事都是发生在皇宫左右的,真的瞒不了人。这些侍卫心里都明明白白的。别看都是大老爷们,说起来闲话不必妇人舌头短。   池家二郎扫了一眼国公府的小郎君,论资排辈这位确实要称呼他一声叔叔的:“穆贤侄说笑了,池家郎君别的本事没有。还不至于被随便生人么拿捏牵制住。至于我那泰山大人,我想穆贤侄也不要信口开河的好。好歹那也是三品高官,穆贤侄你如此言论就不怕被御史参上一本吗。贤侄莫不是不知道,天地君亲师,自古女婿是半子。叔叔我对泰山大人恭敬何厝持有,那华侍郎是邵德的泰山,那就是半个亲爹。对邵德严谨一些你有意见吗。”   边上同是跟池家邵德一起升官过来的吴兴跟刘峰心说亏得这池家二郎好口才,女婿是半子听说过。可从来没听说过泰山能当半个爹。不过倒也说的通就是了。   边上二公主府的程三郎觉得要坏事,站出来和稀泥:“好了好了,都乱说什么呀,当了一天的差事你们都还有精神折腾呀。”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池家二郎。说起来,这位今日的岳父大人差一点就是他程三的老泰山呢。这位也是站出来之后想起来这个微妙关系的。   华二郎觉得憋屈,尤其是看到程三郎,简直就是各种不痛快,今日诸事不顺,看看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呀,自家夫人差一点就成了那国公府的穆鹏的小婶子,这个搭话的程三更不是东西,别以为他不知道在,自家夫人同程家差点就把婚事给定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的酸气冲天。穆鹏这个糟心货就算了,是个有口无心的,这程三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对自家岳父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眼神太差,看上的都是什么人呀。   那穆府的小郎君果然是个二的:“嘿嘿,二叔都说是说笑了吗,那御史们怎么会有这等子闲工夫,管咱们兄弟口舌上这点是非呢。池家叔叔如此说,咱们呢同僚之间出去消遣一下如何。”   池家二郎心说,你个缺心眼的孩子,知道是‘是非’干嘛还要往是非里面凑呀,想到自家泰山的没眼光,没有第一个看上自己这个佳婿,忍不住一阵的憋屈,:“怎么程贤弟也有兴趣出去消遣一番。”   程三郎,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池二郎两眼,面对池二的时候心里也是别扭的,不说别的当日赏花会上那华府四娘子的姿容确实让人不太容易忘记。   配池二这个京城老大难,委实遭禁了些。   想到跟池二之间关系这点微妙,还是忍不住为了那个曾经看过一眼,少了点缘分的华家四娘开口:‘呵呵呵池家世兄说笑了,池世兄还是新婚燕尔,咱们兄弟怎么好做出这种不是情趣的事情。’   话虽是如此说,可这心里真的鄙夷起来了。这池二不太是东西。作为男人少了一份胸襟,遭禁了华府四娘一个才女了。   不过两个通房丫头吗,能跟华府四娘比吗,被人挤兑了两句,竟然就要把娇妻给冷起来了。这等胸襟怎么配得上尚书府那等门第出来的京城才女呢。在看池二那脸色都要滴水了,这是给谁脸子看呢。替那华府四娘不值。   这池二也不是一个值得结交的。自己能帮的都帮了,看那花四娘的造化吧,说完人家程三郎竟然拱拱手:“兄弟府上还有事情,是不能相陪的”走人了。   边上的大老粗刘峰:“呵呵,这程三郎当真是程四爷的儿子,一股子才子性情,说走就走了呢。”   吴兴心说,人家是公主的儿子,有这个任性的本钱。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嫉妒的来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的来的。   池二两多淡定的人呀,愣是被程三郎那一眼给弄得差点爆粗口。   他算什么东西呀,他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怎么都觉得这程三还贼心不死惦记自家夫人呢。那本就七条玲珑的心,此刻更是千疮百孔的,恨不得拉着程三的脖子怒斥两声,我家夫人不用你帮着惦记,跟不用你帮着维护。气死他了。   在看那穆鹏那货的时候,简直就是唯一的出气筒了。都是这个二货招来的:“怎么还不走,还等着二叔我同你消遣呢是不是。”这口气实在不算是好。   穆鹏国公府的小郎君,不居长,不抗事,让国公府给惯得实在不怎么会看人脸色。传说的中二货中的二货。以为自己激将成功:“怎么池家二叔当真由此雅兴。”   后面那小眼神妥妥的再问,你不怕你岳父回头收拾你吗。   池二郎微微而笑,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东西笑的越无害的时候越邪性,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国公府的小郎君一眼。   定国候府碰上穆国公府,到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想,这池二越级收拾这二货能成吗。   池家二郎:“穆家贤侄呀,说说你想怎么个消闲法呀。”   说起来军汉同文人就一样不同,文人之间有隔阂,大多是背后挠吋,军汉们看出来这两人之间有热闹都跟着起哄:“呵呵,池二呀,你们侯府同国公府怎么消闲呀,让我们这群大老粗长长见识。”   好吧这还上纲上线了。池二在不待见侯府,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摸了定国侯府的面子,不冲着现在的定国候还得冲着没了的老祖父呢。今日不给这穆府小郎君点厉害,往后自己在这帮军汉面前可是栽定了。   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军汉:“说不得今日要舍命陪君子了。”   穆府小郎君二虽然二了点,倒也不怯场:“呵呵,既然池家叔叔给面子,那咱们今儿就去凤仙阁好了。听说那里的红昭姑娘可是色艺双绝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动怒   穆国公府的小郎君,说完看着池家二叔笑的那个意味深长。   池家表叔心下微动,这穆府小郎君看着虽然二了点,可做事狗踏实的,提前还做了功课呢。人家是有备而来呀。   边上的刘峰皱眉:“凤仙阁什么破地呀,我说穆家郎君,好歹你也是国公府出来的,真要是想看姑娘怎么也得春风楼呀。什么红昭姑娘听都没有听说过。”   池家二郎单手背在后面,笔挺的身板站在那里,双唇紧抿,尽管唇角上勾,可那笑纹实在不达眼底。就听穆家小郎君说了:“刘家哥哥外行了不是,不信您问问池家叔叔,定然会说那凤仙阁不比什么春风楼差才是。”   一帮的军汉说起话从来荤素不忌:“你这国公府的小郎君,懂得到是多。虽说你是国公府的小郎君,可当着池二的面喊我哥哥那不是平白降了我一辈,老刘听着别扭,愿意的话,跟着池二叫我一声刘家叔叔,不愿意就叫刘峰。我说池二怎么着,还有好地方瞒着兄弟怎么着。”   边上的吴兴心里是有数的,拉着刘峰:‘瞎说什么呢,是你见识少,那那凤仙阁虽然比不得春风楼,可在京城里面也是排的上名号的,不过稍微费电腿脚而已。你一个蹭吃等喝的填什么乱,去哪里消遣自然是那两位说了算。’   池家二郎:“吴兄说的没错,今日里既然是穆家贤侄有闲情逸致,咱们自然是客随主便。”   谁请客谁说了算。自古以来这话都通用。   人家国公府的小郎君差这点银子吗。当下就呼朋唤友好一帮的人群,去给凤仙阁添砖加瓦了。   池家二郎打发身边的随侍:“回府说一声。”   那穆家郎君:“池家叔叔,怎么还要回府通报一声吗,到底是有了夫人管着了。当初池家叔叔是何等的逍遥自在。莫不是那华家的嫁过来的婶子,当真不能容人吧。”   池家二郎抿嘴一笑:“既然是婶子,岂有你如此说长论短的道理,小心叔叔我手上不留情面呀。”   这话太具有威胁性了。这国公府的小郎君虽然二了点,还是知道自斤两的,别看大家级别差不多的护卫,可抡起真本事。自己三个也到不了池家二郎身边。   人家是靠真本事上位的,自己是国公府的郎君,才弄了一个从四品的武职护卫混混。   倒也识时务:“嘿嘿。叔叔定然不会跟小侄一般见识的,小侄可不敢在说婶婶了。”   别说到了凤仙阁,那池二立刻就被**子给亲切的问候了。一看这副对待就知道池二在凤仙阁不一般,大概是常客。   刘峰摸摸脑袋:“看不出来呀。池二你还是个风流的。某家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池二你的风流韵事呢,你小子不厚道呀。这等好事竟然敢瞒的兄弟们死死的。吃独食呢。”   吴兴耷拉着眼皮,心说这个二货怎么就那么没有眼色呢,没看到池二那东西神色多冷吗。   再说了远嫖近赌,这货不明白吗。人家池二侯府出身这种事情自然越隐秘越好,干嘛非得带着你过里啊呀。要不然人家侯府郎君干嘛不在春风楼找姑娘呀。   再说了那池二在京城因为亲事都闹成什么了,就是个笨蛋都明白。这种时候再也不能有这种事情闹出来添堵了,要不然这池二的婚事。就真的毁了,   池二光顾这凤仙阁的事情当真是没有几个人知道。   忍不住看看池家二郎,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难怪能攀上尚书府的好亲事,不说那个一品六部尚书岳家祖父,就说人家那岳父可也是三品呢。多硬的底子呀。   再看看刘峰,心下决定往后离这位远着点,太没有眼色了。   边上的同僚都是下属,能跟着上峰们出来乐呵那是自己有面子,至于闲话人家一句不插嘴的。   池家二郎到真的不跟刘峰这货一般见识,他若是端着文人的架子,当初跟这帮军汉就厮混不起来。   这么多年过来早就知道这粗汉什么性子了:“刘兄说的什么话,这凤仙阁可就在这里没挪过地方,这里姑娘更是主随客便的,可没有吃独食一说的。”   刘峰:‘操,老子就说这文人的花花肠子忒酸,池二这小子一句荤话还能说的这么文雅。弄得老子脑子都打结了,不就是这里的姑娘有银子就能睡吗,老子懂。’   然后人家就冲着国公府的小郎君说了:“小郎君呀,怎么样,叫几个姑娘过来招呼咱们爷们。”   吴兴再次扭头,你能少说两句不,你能更丢人点不,人家请客还能不上来姑娘吗,你猴急什么呀。   往后真的不能在搭理这货了,早晚被他拖累死。   别说这国公府的小郎君是个有见识的,在这凤仙阁里面自在的跟自己家里是的。勾勾手指头**子就笑的跟花一样,招呼过来十几个穿着露骨的姑娘伺候着,   这时候就看出来各人的见识不同了,下属们大多搂着姑娘自顾的乐上了。   刘峰吴兴两人倒也不算是挑剔,身边都有姿色不错的姑娘伺候,   人家国公府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左右各一个。这时候池家郎君身边一人没有,当真是有点扎眼。   刘峰这个嘴炮:“池二你小子改吃素了。”   那边国公府的穆小郎君就开口了:“池家叔叔怕是看不上这等庸脂俗粉。”   然后对着**子:“怎么看不起爷们,把你们这里最红的姑娘叫出来伺候着。”   说完看向池家二郎:“池家叔叔,那红昭姑娘出来给咱们唱歌曲,填个乐成吧。”说完还猥琐的挤眼,当真是一点国公府的风度都没有了。   连吴兴都忍不住摇头,这国公府就出来这么一个货。前途,未来当真是堪忧的很。   刘峰:“哎哟还有老相好。池二你小子不地道呀。”   吴兴觉得天要亡他,话说回来这货真的不是国公府的小郎君给收买的吧。你能在白目一点不。   池家二郎脸色淡淡:“既然是凤仙阁的姑娘,自然伺候人的,只要贤侄荷包里带够了银子。”   国公府的小郎君腾出来两只手搓了搓,当真是一副猪哥的好节奏:“嘿嘿表叔果然大气,那侄子可就不客气了,笑话小爷缺了什么能却银子呀。听到没有**子。把那红昭姑娘给爷们叫出来唱两声。唱好了爷有赏。”   刘峰跟着起哄,他的手下自然是捧场的。   只有池家表叔坐在那里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刘峰这个猪队友:‘池二,怎么看不上呀。莫不是真的等着那红昭姑娘伺候呢吧。你这小子太挑剔了。跟哥哥说说怎么勾搭上的。’   连穆府的小郎君都看着池二怎么回答,来了这等地方,你还装什么清高呀:“池家叔叔,莫不是真的被那华家的老岳仗给镇住了吧。连红颜知己都给跑开了。”   池家二郎:“好歹你也是国公府出来的。给自己留点脸面,这等庸脂俗粉。亏得你也看得上眼。在这等地方还敢信口开河,莫不是怕御史们不知道你是国公府的郎君吧。还有贤侄莫要在替华府如何,我池二郎的泰山,那是榜眼出身。风雅的很,胸怀更是宽广。”   说到这里池家二郎自己都咽口吐沫,老泰山这胸怀如何。待定呀。然后接着说道:“贤侄不是文人,自然不懂文人的风雅。往后还是莫要在献丑的好。”   吴兴:“是呢,听说文人风雅,最多的就是送美人。华家伯父个中翘楚。”   刘峰倒也不是真的傻:‘得,你小子没福气,活的精致,爷们都是糙汉子,这等去处正好,你不要那就便宜我老刘了。’   国公府的小郎君:“呵呵,这个到跟池家叔叔比不得,小侄性子急。没得叔叔好耐性,不过叔叔这话小侄可是不服气的,叔叔若是当真如此挑剔,又岂能有红昭姑娘这等红颜知己。”   池家表叔眼皮都没有挑:“不过是个乐,你也当回事。”   吴兴:“就是这等地方的女子,小郎君莫不是以为还能抬回去府里不成。莫不说两位侯府国公府的出身,就是我等也不是那等没脑子的人呀。”   说话间外面推门进来一个红衣似火的美女,就对是美女,刘峰那货口水都流出来了:“若是这等姿色,抬也就抬了。”   只见美人眉目含情,还羞带怯的看向池家二郎,然后盈盈下拜:“红昭见过郎君。”然后就幽怨的看着池二,显然在外面听了刚才的话,心里不舒坦了。   池家表叔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略微的颔首,边上的穆家小郎君嗤笑:“这红昭姑娘眼里莫非没有我等不成,怎么眼里只有池家叔叔吗。”   边上的刘峰跟着起哄笑了,这小娘们还真是一点不遮拦,不愧是池二的老相好呀。   说起来这些男人到了这等地方图的就是个乐子,话虽然说的粗,并没有什么坏意思,偏偏那红昭姑娘犹如被人逼迫着接客的良家子一样,委屈的看向池二郎:“郎君。”   悠悠婉转的嗓子,弄得边上刘峰的身子都酥了半边:“不愧是池二看上的人,够*。”   池二郎紧抿着嘴,眼神有点冷。在看向穆家小郎君的时候,一阵一阵的阴沉。   平日里倒也算了,今日岳父大人才闹腾出来这么一出,不管岳父大人是为何如此做,他池二若是再此跟个女子不清不楚,岂不是打了岳父大人的脸面。   不拘那华侍郎因何送定国候美人,他池二郎都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做出来给自家岳父扯后腿的事情。   看那国公府的小郎君不是个有心思的,不然今日自己也不会来此应酬,今日之事后面恐怕有国公府的影子。   池二不傻,那国公府去华府可是提过亲的。如今那芳姐成了他池二的夫人,想来那国公府的人心里不是滋味,这是算计好了,让自己给华府难堪的。弄不好,那就是侯府跟尚书府结仇的事情。   想到这里,池家二郎把凑过来的女人给推开了:“既然刘兄赏识,还不给爷们唱上两曲。”   之间红昭姑娘错愕的看向池家二郎,烟波婉转,含泪欲下,当真是让人舍不得:“郎君莫不是嫌弃妾身了。”   刘峰:“呵呵,池二这小子不解风情呀。”   池家二郎冷声说道:“红昭姑娘说笑了,池某对与这些曲呀唱的,从来就没有欣赏过,还来嫌弃之说。”   这话伤人,太伤人了。从来没有抬举过你,哪里来的嫌弃。   只见红昭姑娘都摇摇欲坠了。往日的恩情没了呢。   刘峰还要说话,被吴兴在底下一脚给踢没了,这小子就是一直在作死的路上奔跑。   场面安静,连边上的女子挑笑声都戛然而止,红昭姑娘何时受过这等待遇。那可是凤仙阁的招牌呢。而且这侯府郎君虽然不长光顾,只要来了,这红昭姑娘是必要伺候着的。楼里面的姑娘谁不知道呀。   穆家小郎君:“池家叔叔这就不对了,若是不喜欢,如何同红昭姑娘结缘呀,叔叔你可不能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呀。”   池家表叔脸色含怒,一壶水酒就泼了过去:“放肆,我池二的夫人,如何能同这等烟花女子相提并论,别看你是国公府出来的郎君,今日若不给我池二一个说法,定然要同国公理论一番。”心里恨自己,怎么就弄了这么一个烂事呀。听听曲子而已,犯得上来这等腌遭的地方来吗。弄了一身的腥。   被一壶水酒摔蒙的穆家小郎那也是有脾气的,试问这京城地界上谁敢如此不拿他国公府当回事呀,让人当面摔东西,还摔脸上,今日若是被这池二拿捏住,往后他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都是侍卫出身,说白了都是糙汉子,抄起家伙事摔跤大家那真不算事。   吴兴有心事压事。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穆府的小郎君拎着屁股下面的凳子,才窜起来身子奔着池二过去,就被池二一脚丫子给踹飞了。   人家池二还顺势跟了过去,直接把那穆府小郎君给踹在脚下了。   若单从看客的角度,吴兴都要拍巴掌了,不愧是军功起家的侯府郎君,手上功夫漂亮,腿上功夫更是扎实的让人竖大拇指。   可惜今日他不管是看客,欣赏不了,若是今日出了事情,他们这群出来喝酒的,有一个算一个,谁能叨的了好呀。那不是作死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美人一怒   吴兴拉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刘峰,愣是从池二的脚下,把已经被三两下踹的要死的国公府小郎君给拉了出来。   看着鼻青脸肿的国公府小郎君,吴兴都要哭了:“这可怎么交代呀,要知道这样,谁请客我也不来呀。”   然后看向池二:“二郎,给兄弟一个面子,这国公府的郎君,不会说话,得罪了兄弟媳妇,好歹咱们先把这小郎君给送回去,回头再到国公府讨说法成不。”   池家二郎也没有把人踹死的想法,若这货嘴巴里面干净点,不拿自家夫人说事,自己也不至于让这货如此没有脸面:‘今日里就给吴兄一个面子,穆家贤侄你给叔叔记住了。叔叔我的夫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挂在嘴上的。再让我听到一句半句的闲话,我见一次踹你一次,就当替老国公爷教训不成器,专门钻营内宅的孙子了。想来老国公也要感谢池某一番的。’   那国公府的小郎君回过神来,还在叫嚣:“池二,你每种,来了这种地方连个姑娘都不敢叫。”   刘峰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世家子弟,什么叫猖狂,什么叫真汉子了,原来这世家子干架,不光揍人,还要放狠话的,人家池二连老国公都不放在眼里呢:“吴兄,看不出来这平日里跟谁都处的不错的池二,还有这等狠劲。连国公爷都敢叫板,够种呀。”   吴兴气的脸都是黑的,都什么时候了这货还感慨这个呀:“人家有一个侯爷大伯,一个侍郎岳父,一个一品尚书老婆祖父。人家还敢跟猖狂些呢,换你来是试试。分分钟灭了你。”   刘峰摸摸下巴,跟着点头:“也是,三个干一个,怎么说都是胜算在握不是。”   吴兴捂脑袋:“还不赶紧的招呼人把那国公府的小郎君给送回去。”   只见趴在地上好半天才喘过气来的国公府小郎君:“池二你个大爷,小爷弄不死你。你个不要脸的,不就是尚书府出来的吗,至于的吗。你当祖宗供着呀。”   池二郎一声冷哼。顺势一脚:“冲着这份韧劲,好歹还有点老国公爷的遗风,你家叔叔我今日饶了你。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招呼你。记得结账。爷从来不在这上面该银子。几个大钱买个乐的事,也值得如此折腾,当真是丢了国公府的脸面。不怕告诉你。只要我池二愿意,当祖宗供着也碍不着你。”   说完人家抬脚就走了。那红昭姑娘池二郎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刘峰:“这还没听曲呢。白来了。难得见识到头牌呢。”   吴兴恨得咬牙,没看到那国公府的郎君已经昏过去了吗。池二那一脚,少说也得断两根肋巴骨。太狠了。糟心死了。怎么就摊上了这事呢。都是倒霉的刘峰,凑什么热闹呀。   鲁二叔在京城日久。门道早就摸熟了。对于自家姑爷的行踪没有半个时辰就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华晴芳听到自家表叔在逛楼子的时候。整个人都醉了,还能在让她开心点不:‘来人呀,把那几个平日里跟着我练身子的丫头都带上。’   阿福那么闹腾的人。看到自家小娘子这个做派,扑通就跪了。这事真的没有那么邪乎:“小娘子三思。”   李妈妈此时才回过神来。看阿福这丫头的样子,就知道自家小娘子要干票大的呀,算这丫头还知道轻重,跟着就说到:“奶奶喜怒,爷们在外面哪个没有点应酬呀。”   华晴芳冷眼扫过去:“别的男人可以,我华四的男人不可以。”这话太猖狂了。   阿福真心的怕了:“小娘子咱们换个方式,姑爷是个有成算的,奴婢尤其是知道姑爷的眼光高。那等女子姑爷怎么会看得上呢,恐怕不过是应酬一番而已。”   华晴芳:“放屁,鲁二叔的消息还能假了不成,老相好的都出来了,当真是以为我死的呢。忘了我华四娘什么样的人品了。”说完人家就走了。   给阿福留下一丝神一样的背影,这种话自家小娘子怎么就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呢。简直让人膜拜。   李妈妈慌了,这样的小娘子,她老人家有生之年还没见识过呢,当真是让人连想都不敢想象:“怎么办呀。”   阿福苦着脸:“妈妈,您看着办吧,阿福是要跟在小娘子身边的,那等地方小娘子身边不能没人,更不能吃了亏呢。”   说完就不见了,一溜烟的跟着自家小娘子出去了。   华晴芳觉得两辈子就今天不理智,脑容量有限,不容人多想,上辈子一个高材生,没人,没钱做了替身演员也就罢了,当然了,就是如此,都没有接受过这种事情。她华晴芳的男人就没有这么贱的,就不能这么贱。   甭说这辈子好歹也是个官二代,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能让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简直太他妈的膈应人了。分分钟灭了池二那货一百遍的节奏呀。   这池二货,当真以为她好性子呢,是不是自己平日的表现太好了,给池二货的印象太温柔客气,没有脾气了。是不是自己在松一松,这货连姨娘都给她整出来了,   还想着温水煮青蛙,让这二货知道自己的好,两人处出来感情来,这货自然就不会有旁的想法了。   如今看来自己的想法太温吞了,这货就该给他雷霆般的震撼。   华晴芳一个侯府的**奶出门,还是这个时辰当真是不太容易,不过架不住这侯府的**奶一脸的煞气。   再加上一身嚣张的红衣,那简直就厉鬼,不,说错了,那简直就是一个火爆美女,别说身后跟着一帮膀大腰圆的婆子,还有一帮子手脚利索的丫头了。   在加上华晴芳到了外院之后,鲁二叔看到自家小娘子这个阵仗,立刻就招呼来一大帮的护院。跟在这群人的外围,好歹那也是侯府的奶奶,一般人不能冲撞了不是。   这么大的阵仗别说是侯府,就是侯府外面的人,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侯府弄出来这么动静,   侯府门房的守卫才要发问。就华晴芳带雷暴射线的一眼给瞪回去了。在想问这么些人怎么就出去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新奶奶凳上马车的一个衣角。   门房觉得事情大了,怎么看奶奶这个阵仗都是要去跟谁火拼呀。   赶紧的定国侯夫人那里汇报。换来定国侯夫人一声冷笑。闹腾吧,闹腾吧,二房闹腾的出了人命官司才好呢。   管它去做什么,现在的京城谁不知道侯二房同侯爷不齐心呀。丢人也不在乎这点了。   那二房的奶奶就这么回了尚书府不在回来才好呢。   至于二房的老爷夫人那里。就没人去通报。根本就没得到信。   能带走的丫头婆子,人家芳姐都给带走了。弄得现在二房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   至于外面的人,只觉得这侯府的阵仗大了点,也不知道什么人出来,竟然跟着这么多的下人。   大概唯独李妈妈六神无主之下。让小丫头去尚书府通报了。华晴芳有鲁二叔带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凤仙阁。   门口**子看到这里竟然来了一位夫人,当真是眼睛都直了。   这年头的女子礼教束缚的厉害。可还是有醋娘子存在的,**子也算是见多识广。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碰到过。不过没有碰到过这么火爆的,这是要拆楼子的架势呀。   臃肿的身子,单手一伸:“这位夫人留步,这里是伺候官老爷的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寻欢的。”想着这位夫人年少,脸皮薄,自己用话给挤兑走了,也就是了。敢到这里来闹腾的,来头都不会小了,他们也吃罪不起的。   **子笑的膈应人呀,华晴芳怒从心起,这还是官妓。原来有后台的。   要说一声,自从当年管仲组织美女接客,收度夜之资,以丰国库以后,这官妓就是合法话了。这年头的楼子是背后是有官府撑腰的,而且来寻欢作乐的都是官员,合法的情况,人家一般人不招待的。   也就是说这年头的楼子还是稀罕物,平民百姓一般进不来。当然了私下里面的私娼也是有的。而且差不多的府邸都有家妓,这种物件存在的。   华晴芳这时候可没想那么多,对于挡路的恶心玩意,人家上去就是一脚。   后面的婆子,整齐划一的抬头捂眼睛,这小娘子动作太豪放了。怎么能抬腿踹人呢。   后面的小丫头嘴巴惊呆了。原来大家娘子的气度应该是这样的,果然够大气,够剽悍。她们有生之年估计难以望其项背。关键是没有人家这个底气。踹人可以,踹人以后的事情麻烦大呀。可不是谁的背后都有个尚书府撑腰的。   **子太胖了,华晴芳一脚没把人给踹飞,反而被反弹了回来,场面有点可笑。   **子表情有点恼羞,上来就动手:“是个硬茬子,来人呀。”   阿福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家小娘子:“不值得您生气,不值得您亲自动手。”   然后看向鲁二叔:“还不把人踹开,没看让小娘子差点摔了吗。补上一脚。”   鲁二叔默默地上前,补上一脚终于看到**子成弧度飞了出去。话都没说利索呢。   鲁二叔心说某家从来不打女人的,今日算是破戒了。自家小娘子是个能耐人,这身边的丫头都是个横的。谁让自己当初非得觉得跟了管家娘子有前途呢,如今看来,自己要落草为寇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这凤仙阁虽然不是京城最大的楼子,可也是人来人往,客源不断的。   这么一个动静整个大厅里里面都消停了,姐儿们震惊了。   循寻欢的郎君们也被一群的大小美人给震惊了,哪家的夫人呀,剽悍的如此振奋人心,这家的郎君当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有这么一位夫人在怀,还出来找什么乐子呀。   有那等轻狂之徒,更是打着哨子叫好。糊弄着能抬起身子的**子,嘴巴里面还在招呼:“硬茬子,果然是个硬茬子。”可惜现在的场面没人搭理她。   鲁二叔等人赶紧的上前挡在自家小娘子的身前,笑话,自家小娘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   没人阻挡的芳姐,抬脚拾步上楼。可是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自家表叔的清白还堪忧呢。以前过去就过去了,以后的绝对容不下。   后面一串丫头婆子,算是长了见识,这就是青楼楚馆呢,一般的,二般的妇人,估计都没有见识过呢。   她们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跟着奶奶,竟然还能看到这邓超场面。   看着边上穿着暴漏的女子,婆子们忍不住撇嘴,小丫头们羞得什么是的。都不太敢抬头了。   其实华晴芳也没想过自己来了这里之后,要做什么,若是真的看到池二拿货美人再怀,估计自己把楼子砸了,把人给灭了都不稀奇。希望场面不要太早,希望自己还能控制住情绪。   天可见怜,芳姐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夫君脚踏贱男,口中说道放肆:“我池二的夫人,如何能同这等烟花女子相提并论,别看你是国公府出来的郎君,今日若不给我池二一个说法,定然要同国公理论一番。”   华晴芳脚步一顿,能说比较安慰吗,然后就看到这雅间里面最漂亮的女子,一脸幽怨的双眼。还是盯着自家夫君的。当真是太不爽朗了。   转身想要走人的华二,就这么震惊的跟自家夫人在这种地方碰面了,四目相对,池家表叔的震惊简直可以用无与伦比来形容,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面转的是什么。   华晴芳相当的淡定:“我们过来助拳的。”   池二好半天无语,他真的用不着助拳,看着笑意莹然的夫人,鬼使神差的就说了一句:“是同僚请客。”   说完之后自己都都懵了,为嘛自己要说这个呢。难道自己真的怕了一个妇人不成。   吴兴同刘峰震惊过后算是明白了,池二这东西真的栽了。弟妹还一句话没说呢,这货就怂了。   吴兴:“弟妹,池家兄弟醉了,快快带回府去吧。”这样的话回头也能跟国公府交代一声。   刘峰在后面笑的猥琐:“嘿嘿,池二,难怪对弟妹如此维护,值得,弟妹仗义。”都知道来助拳了。这是要夫妇两人并肩子上呀。   吴兴心说你个傻货,那池二同国公府的郎君,才打起来,这助拳的能从侯府赶过来吗。这都能信。   华晴芳只当这事夸奖了。   微笑:“是妾身失礼了。”放肉都是夫君的同僚伤了和气也不太好。这是哪位府上的郎君呀,如此模样在这里可不太好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霸气侧漏   华晴芳微笑的看向地上那已经看不出来是和模样的小郎君,心说太解恨了,世界上就是因为多了这些,多事多嘴的人,才让多少的夫妻,因为点义气之争,而走向陌路呀。   幸好自家夫君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不然岂不是被这等小人给拐带歪了,打的还是不够狠,就应该打到他妈都认不出来才好呢。怎么把脸还给留着呀,这不是没肿起来呢吗。   不肖的撇撇嘴,才转身温声说道:“是妾身失礼了。难道是这位小郎君请客吗,今日当真是不太对得住,说起来都是夫君的同僚,伤了和气也不太好。这是哪位府上的郎君呀,如此模样在这里咱们这些同乐的客人,可是不太好意思,莫不如咱们把小郎君给送回府吧。”方才那句来助拳的仿若就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刘峰喝的不分四六了,就知道这夫人够大气,比自家夫人强多了,每次自己喝花酒回去,不是被夫人呼来喝去的呀,忍不住说道:“弟妹够仗义。”   华晴芳心说这人水平不高,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不知道变着花样的夸奖自己。   边上始终装作路人的吴兴,则在心下腹议,这池二可是说了一个厉害夫人,他们是来寻欢的,跟这位弟妹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亏得这位弟妹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还寻欢。   池二这辈子恐怕再也不能跟原来一样洒脱起来了。   顺便看看边上的红昭姑娘,同样一身的红衣丽颜,一个霸气嚣张,气势灼灼。一个愣是跟没嘴葫芦一样,随时留着苦黄汤子。简直就是没法往那池家弟妹的身边站呀,别说比了。   难怪池二自从娶了夫人,这种风月场所就没有出现过。这是金屋藏娇了。   莞尔一笑,换一种理解,就是池二被弟妹给收了。别说吴兴就想来了,早就传说那华府四娘一身红衣穿着气势斐然。如今在看那红昭。有点意思呀。这池二不是东西。当初这位池二可是跟华侍郎论平辈的。难怪如此,难怪如此。   池二还在震惊懊恼当中,没从自家夫人的霸气当中回神呢。   吴兴出面:“弟妹说的是。这位,可不就是今日请我们兄弟过来喝酒的,穆国公府的小郎君吗。”   华晴芳轻轻颔首,这位是个精明的。一句话重点全交代了。原来是国公府出来的,也敢如此猖狂。   动动脚尖。一点都没觉得这位穆国公府的小郎君不该打,若不是顾忌形象,自己还想上去踹两脚呢:“阿福呀,给这位郎君送回府去。好生的找个大夫给小郎君看看。自殷商以来,上大夫管仲,集美女侍奉官员。收集度夜之资,以冲国库以来开始。小郎君这样豁出性命给官家妓房捧场,报效家国的忠臣良将,实在不多。这等忠臣良将我等当以仰望之。”   阿福不懂自家小娘子一大套话什意思。就明白自家小娘子让自己人送这位小郎君回府。肯定是觉得自家姑爷打的不够彻底,还没解气呢,指挥这鲁二叔等人就要把人给抬下去。   刘峰是不知道这位弟妹文文绉绉一大套话下来是什意思,不过吴兴这个多少通点墨水的,明白了。   这话可把穆国公府都给坑进去了。他家出来的什么子弟呀,为了留恋烟花之地舍生忘死,那真不是什么好名声的。   而且看这些小小娘子粗鲁的态度,实在怕这位弟妹把国公府的小郎君给杀人灭口“怎么能劳烦弟妹呢,这等粗活还是我们兄弟来好了。”   池二郎听到自家夫人这话,就觉的从两人大婚以来,自家夫人终于发挥出来往日里跟他斗嘴的水平了。一时间看着夫人有些迷醉。能说找到当初心动惦记人家的感觉了吗。   华晴芳温和端庄的开口:“您是郎君的同僚兄长,就是四娘的兄长,在外面当差不容易,劳累了一天,如今这个时辰还在操劳实在辛苦,这等小事怎么在干劳烦兄长呢,兄长随意就好。”   吴兴差点被这华府的四娘子,如今的池二夫人给臊死。没脸见人了呢。这是在骂自己当了一天的差还不回府,拽着别人的郎君在外面浪荡什么呢。冤枉死他了,他才是被无辜牵累的人好不好。这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下次在也不能同池二这货快乐的玩耍了。   看看边上的两个艺妓,恨不得给一巴掌弄得远远叨叨的,当着你一个尚书府出来的闺阁娘子的面,我怎么敢随意呀,池二那小子还不敢吃了我。   而且这位弟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站的是什么地方呀,怎么就能在这种地方,嘴巴里面吐着毒死人的话,弄出来这么一张端庄大气从容的面孔呢。这人神呀。一般人做不到。   有心事问一句,弟妹真的知道您在做什么吗,吴兴都要跪了。还能早点回家吗。   就听这位弟妹接着说了:“阿福,不要忘了帮这位小郎君掏银子结账。郎君说的对,这种银子可不能欠。”刘峰醉哄哄的拍巴掌:‘弟妹好见识。夫唱妇随呀。’   吴兴都要喷了,这话说的不应景。难道说池二来楼子里面喝花酒,这弟妹也跟着来吗。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呀。   就听华晴芳笑吟吟的开口:“当不得兄长如此夸奖,四娘虽然是内宅夫人,也是有一颗报效家国之心的,奈何,四娘不是罪臣之女,不是忤逆家眷,还没有兄长们这等官家出身做凭仗。就是想要夫唱妇随,也是不能呢。不过报效家国,人人自勉。四娘虽不能在青楼楚馆之内一挣千金,却也能做些实事,来人呀,把这里面报效家国的大人都给我登记在册,明日里去京城最好的绣楼。让绣娘日夜赶工,秀出锦旗,明日里芳姐定然挨个府上拜会。定然不让这些大人们能够青史留名载入史册。”   幸好芳姐还没迈出去几步呢,这话让人听了定国侯府还不让人给踏平了呀。得罪了一大片呢。连吴兴都震惊了,嘴巴半天没合上,这弟妹做起来都是大事呀。池二摊上事了。   池家二郎此时被夫人一番话,从荡漾的酒醉神迷中给惊回来了。夫人如此折腾。可是将那京城大板的官员给惹了呢。   谁都知道这青楼楚馆是官府办的,谁都知道这青楼楚馆是招待达官贵人的,可谁愿意传出在这里留恋花丛以此报效朝廷的呀:“胡闹。这等地方岂是你一个妇人该当踏足的,还不随为夫快快回府。”   华晴芳听话的很,让走就走,跟池二才迈出来雅间。就开口了。   华晴芳:“郎君说的是,四娘自然是随着郎君回府的。不过这等去处却也没有那么不堪,不然为何郎君会至此呢。四娘对于这些奇女子更是久仰的很,以待罪之身侍奉与官员左右。以罪臣之女做这等集夜资报国之事,实在是常人所不能也。不过四娘就不明白了,这罪臣之女侍奉官员,官员难道能以此取乐不成。难道我大梁朝用这些待罪之女做的是官员们的试金石吗。只是不知道这满大梁的官员。有几个能不沉醉在温柔乡,不被这些罪女蛊惑的。”   池二从来知道自家夫人不是个好招惹的。可从来不知道自家夫人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要跟满大梁朝所有泡楼子的官员对着干。树敌有点大呀。咱们能退回去说吗,看看边上被震惊的人。好像收不回去了呢。早知道自己着急回府干什么呀,先安抚自家娘子多好。   头疼,头很疼,别说岳父一个侍郎,就是加上那华老尚书一起并肩子上,这挑战的也有点越级。   不知道老祖父抗不扛得住。   现在这事情就不是随便能压下去的,青楼楚馆里面什么最多,才子,有了出身的才子那是最多的,夫人这话如此说出来,不出明日,满京城就没有不知道的。想压都压不下去。   池二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后悔过。怎么就那么脚贱,怎么就迈进了这里呢。如今想走都不然容易呢:“夫人为夫是不会被这些女子蛊惑的。你放心。”   华晴芳抬眼望着自家夫君,眼神荡漾着春波,。欲语还羞,让人心眼都跟着亮了一亮。   池二立刻改口:“为夫就不会给这些女子蛊惑的机会,往后连曲子都不来这里听了。”后面的吴兴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池二你个怂货,这是在跟弟妹表示清白,到这里只听了曲子而已。你能在有出息点不。   亏得出来的时候每次都装的二五八万的。兄弟们都当这位侯府郎君怎么牛掰,怎么稳重呢。原来在夫人面前如此没有筋骨。   那**子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上楼,站在扶手中间:“这位夫人,如何做如此之态,一口一个罪女,您要知道我们这里的姑娘那也是在官府挂了名的。也不是随便什么府里的家妓随人埋汰,虽然打骂的。”   华晴芳看着**子,勉强忍住踹人的冲动:“是呢,原来官妓如此有档次。不是让人随便埋汰的呢。长见识了呀。不过这位老姑娘,您也误会了,妾身可是没有埋汰人的意思,当着这青楼楚馆才女们的面,妾身也没有这个胆量。朝廷录取官员,那都要十年寒窗,三拔六选的,你们青楼才女要捧一个才子,不过三两句话的小事。我一个内宅女子如何敢惹奴众位才女呀。要知道从来言语杀人都不犯法的呀。你们青楼楚馆的随便站出来一个女子,随便说上两句,足以让小妇人死无葬身之地呢。”   古代的艺妓堪比现代女特工,什么都得会,比大家娘子的教养都要严苛,那才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兼职的了卧房。   而且古代信息不发达,那些才子的佳句名言,都是这些艺妓们喜欢才被编成曲子传唱,然后广为人之的,古代的楼子,作用大的很呢。要不然那么多的诗句怎么都是跟这些风尘女子有关的,你见过几首诗词是传唱内宅女子的呀。   吴兴在看芳姐的时候,眼神都是发亮的,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当真是有见地。刘峰这个大老粗,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要知道他们学武之人,哪个不是酷暑严寒的熬过来的,幸运一点的,有个好的家世,是祖宗们拼打出来的余荫,比如池二这种。没有家世的,那就是从战场上真刀真枪的闯过来的,比如刘峰这样的。   就是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说是四品的武官,还不是要站出来拼命的。那也是随时都要拼命拼血流汗要牺牲的呀。   可那些文人才子,不过是泡泡楼子,跟个艺妓传出来一段佳话,弄一首狗屁不通的诗词,被艺妓们传唱一番,那就是个才子了。那就名满大梁了。那就有择优被朝廷选拔的可能了,你说跟谁说理去呀。   可世人能看到这个的,一个没有,自己都没有看出来,如今被弟妹这么一番话,给说的恍然大悟呀。   池家二郎看着夫人的脸色变换莫测的,这时候的芳姐,站在二楼俯瞰这下面的才子,官员同艺妓。脸庞仿若被堵上了一层光晕,没人敢直视。   池家二郎就明白,往日里含笑迎接自己‘夫君当差辛苦了’的夫人,特别的发假。果然都是装出来的吧。忍不住就抿嘴勾唇,眼底都有笑意。自己当初认识的华府四娘子就是这个样子的。惹急了她什么都没有怕过。就好比一个木偶突然变活了。让池家二郎喜欢的不知道怎么收着才好。可惜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太对呢。   **子被芳姐一番话给说的面目铁青,当然了本来被鲁二叔踹的有点浮肿了,这话虽然是事实,可真要是传出去的话,那些才子们谁愿意绑了这么一个名声呀,简直是再说他们这些操持贱籍的艺妓,是捧才子的,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个呀。   压低声音:“夫人既然知道,还是三思的好。我等女子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   华晴芳看着**子,那眼神都是轻视,仿若这凤仙楼被她一个眼神能给踏平了一样。让**子心上都要抖三抖。这小娘子哪里来的如此底气呀。   池二郎一脚就把**子再次踹飞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同我侯府池二的夫人如此说话。敢威胁你家爷爷的夫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狗东西。”   这次那**子算是真的爬不太起来了,关键是不太想爬起来。这两人都是硬茬子呀,惹不起呀。那池二不是东西呀。引了这么一个瘟神过来,亏她还把池二当座上宾伺候呢。说翻脸就翻脸。说起来都是按红昭不中用。(未完待续)   ps:收藏够四千了。醉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一战成名   华晴芳收回眼神,仿若在平常不过的看向池家二郎:“夫君咱们可是要回侯府了,天色不早了呢。”   池二郎单手扶着自家夫人:“自然是的,夫人小心。”   好不容意被人扶起来的**子,看着到了凤仙楼门口的两个夫妇,恨得咬牙切齿的,不过人家是官,她一个**子,背后有人都整不过人家,这点事她懂。   吴兴看着远走的夫妇两人,心中眼中都是崇拜,太嚣张了有没有,做人就要做到这份上,做官就要做高官,太他妈的畅快了。   那红昭姑娘看着两人就要出凤仙楼,婉转欲涕的呼唤:“郎君。”整个人抖抖在风中,如那霜打了的小百花一样。   池二郎听到这声呼唤,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夫人的脸色,实在是不知道自家夫人的下一个反应。被夫人的出人意表给弄得怕了。   华晴芳脚步一顿,然后用十几年来在嬷嬷那里学来的最优雅,最规矩的风姿回头,笑容如三月的朝阳一样绚丽多姿:“这位姑娘,可是在呼唤我华府四娘的夫君吗。”首先人家宣布了所有权。   池二郎听到自家夫人这悦耳动人的声音,心都跟着荡漾了。背后的一只手拳头都攥起来了,若是夫人举止不当的话,自己扛着夫人走掉的可能有多少。   堵住这帮人的嘴巴的可能有多少。脑子里面霹雳巴拉的算计着。   红昭姑娘看看池二郎,定定神,女人有的时候就要敢拼一把,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郎君的夫人能当众给自己难堪。若是今日要了一个说法,后半辈子算是熬出来了。   想到这里,炸着胆子,上前半步行礼:“妾身红昭,见过夫人。望夫人怜惜。”   池二郎瞪眼,自己就听了两首曲子,捧过两次场。顶多银子多掏了些而已。真的在没有其他的关系了。这女人怎么就敢呀。   恨不得现在就跟自家夫人说上一句,可惜夫人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呢。池家二郎恨不得把红昭给踹飞了。怪自己耳朵贱,干嘛非得往这种地方招摇呀。   众人看着眼前。一个抬头傲视群芳,雍容华贵,一位谦卑行礼的两位红衣美人,高低立现。   华晴芳温和的回视:“是红昭姑娘呀。模样很不错呢,不过怜惜你怕是不能呢。我侯府从老祖宗开始跟随在帝王左右。从来以圣人的急而急,以圣人的优而忧,既然你是这凤仙楼里面的艺妓。那就是罪臣家眷。我侯府满门忠臣良将,怎么会让一个圣人降罪的女子侍奉呢。郎君给你捧场,那也不过是你是在官府的楼子里面操持贱业,多费两个银子而已。侯府郎君报效家国之处虽然是边疆战场。虽然没有国公府那样的胸怀在这种地方舍身报国,不过报国不分先后。力所能及之处,砸点银子还是办得到的。不过今日我给你面子。”   池二郎不知道怎么就擦擦脑门的汗水,能说夫人没有当场发飙他念阿弥托福了吗。   要知道当初那池二可是看过自家夫人脚踹春凳,撸着袖子,跟御史老大人翻脸叫板的场面的。自己就应该时刻谨记。   还有这是要跟国公府翻脸到底的节奏呀。为嘛一口一个国公府在这里报效家国呀,老国公听到不知道会不会给气的上不来气。不过今日之事确实是倒霉的国公府郎君给整出来的。也不冤枉,得罪就得罪了吧。   红昭姑娘被华晴芳一番话说的梨花带雨的,她是罪臣家眷,就该被如此对待吗。这女子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哪个女人愿意操持如此贱业呀。都是女人,为嘛就不能给她留条活路。   华晴芳一摆手:“阿福,今日里给红昭姑娘面子,凤仙楼就不砸了,回府吧。”   说完人家仿若无事一般,轻巧的转身在池二郎的扶持下,出了凤仙楼。   后面的刘峰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够霸气。这池二好福气呢。”   吴兴心说,你是唯恐外面的人不知道那嚣张的女子是谁家的夫人是吧,你能在二点不。   那**子看着两人走远了,才爬起来,一拍大腿:‘这是不给人活路了呀。’一阵的嚎啕大哭。   有那看不出来事的嫖客跟着起哄,当然了有点脑子的人都偷着溜走了。那可是侯府的郎君,那是尚书府出来的女子,人家既然敢闹腾肯定就有依仗。而且今日这番话一出来。往后官员同才子谁还敢来*呀。这种报效家国的途径,真的不敢有。   池二郎扶着自家夫人上马车,然后满脑袋头疼,多大的会时间呀,牙龈都肿了:“夫人,后面那话可以不说的,反正都没有砸楼子吗,为何要说出来呢。”   华晴芳还是那么笑的满脸醉人:“不说出来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做什么来的,下次在热情招待夫君可如何是好。”   好吧,池二真的醉了,被夫人的话给陶醉了,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不过来这里喝两杯酒水而已。”华晴芳:“妾身看到了,夫君正人君子,高雅皓洁之辈,怎么会看上那等女子呢。”   池二摸摸鼻子,太尴尬了,若不是自己娶了这个华府的小侄女,说不得就成了那红昭姑娘的入幕之宾了。夫人真的不是在损自己吗。怎么就有点心虚呀。   静怡的马车里面池家二郎看着自家夫人,忍不住就说了一句:“若是知道邵德能娶夫人为妻,定然倾心已候。”说完就懊恼上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是不是应该先谈谈自家夫人深夜出府,来这等地方的事情呀。哪个女人会跑来这种地方呀。怎么就跑到刚才的话上去了呢。池家表叔意识到自己夫纲似乎不太振。   华晴芳抿嘴,这话顺耳:“现在知道也不晚。芳姐能得池家表叔一心一意对待,感恩上苍厚待,定然为夫君解忧,倾心相待。”   然后加上一句:“决不让这等女子有机可乘。绕了夫君一番心意,咱们夫妻情分。”这个说的相当的坚定。   池家邵德看着自家夫人,好一阵无语,后面这句真的不用说出来的,他池邵德虽然愚钝,可也看出来了,自家夫人就是个嫉妇。不折不扣的嫉妇。能说出来吗。能说感觉很不错吗。   这时候外面的阿福:“小娘子。那穆府的小郎君是不是要给送国公府去呀。”   华晴芳抿嘴:‘既然那小郎君是个捐精报国的。’   池二脸刷的就黑了。这个绝对不能容忍:“芳姐。”   华晴芳抿嘴:“口误。既然那小郎君是个报效家国的,就要有个报效家国的样子,那点三瓜两枣。也好意思出来请客,让他掏银子。给楼子的送过去。别让人说国公府上不得台面,这么点银子将来在圣人面前怎么有脸抬头呀。”   池家表叔都不知道怎么言语好了,能说自家夫人处理的太好了。太利索了吗。能说他一个郎君真的不用女人如此帮着出气吗。   阿福为难:‘鲁二叔已经把那小郎君身上的荷包都给了楼子里面了。’   池二的脸色再次黑了,听这两位主仆对答。就知道楼子里面的事情定然知道的不少,不然人家的用语不会这么专业,自己到底娶了怎么样的一个夫人呀。   华晴芳:“那就让他写欠条好了,记得让他签字画押。要一式两份的,让他心甘情愿些。’   阿福走人了,小娘子的意思是多打这小郎君几下子。要不然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的。   作为小娘子身边的第一人,阿福真的理解小娘子什么意思。   池家二郎抿嘴。夫人这行事太多激烈了些,清了清嗓子:“夫人,你如此作为可曾把为夫看在眼里。”   华晴芳低头,认错态度特别好:“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若不然妾身怎么会不舍得把郎君送给那等女人呢。”   池二郎被这丫头一句话噎的脸色通红,夫人的意思就是太在乎自己了,舍不得给别人,作为男人被个娇滴滴的女子如此抬举,那是相当有面子的。   在看夫人眼圈都被自己给说红了,有点舍不得:“嫉是女子大忌,不可再犯。这次姑且就算了。”   华晴芳心说我不不会让你有机会让我去嫉妒的:“夫君说的是,妾身往后定然会好生的把女学读好的。”   池家二郎满意的点头,自家夫人还是识大体的:“恩,你要知道为夫也不是随便什么女子都能入眼的。”   这话可就有哄人的意思了。至于当初已经要入眼的红昭姑娘,人家池二郎现在根本就忘记了,要不说渣男呢,哪个男人没有点渣的属性呀。   华晴芳满意的依偎在自家夫君身边:“表叔”好吧这还是自己的侄女呢,池二觉得多疼这孩子些也没什么,这孩子的当初惹出来的祸事比这个大多了,人家华府不照样给接住了吗,   如今自己作为这孩子的夫君,作为女子的依靠,这等麻烦事自然是自己解决的:“好了,你先回院子,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做。”池家二郎好半天才忍住没告诫自家夫人,今日惹出来的乱子有点大,得罪的人有点多。男人吗就要有担当。这种事情让一个内宅女子担心做什么。   自家芳姐就应该这样恣意。没道理那华侍郎能养出来的一个恣意快慰的姑娘,自己娶过来,就罩不住了呀。池二给自己加油。压力真的有点大。有担当的男人,自己去给去书房给夫人收尾了。   华晴芳乖巧的回院子,她也有的忙的。   池二回院子忙着把今日的事情想了一边,把身边的随侍给叫进来,今日那凤仙楼里面都有谁人,哪里的官员,跟哪个府上走的亲近,立刻梳理一边。   然后为了把夫人惹出来的事情给平了,开始出去奔走,幸好身上有侍卫的牌子,不然这个时辰出去,还真是不方便的很。   华晴芳做的事情相当的简单。想当初浏览各大论坛的时候,什么样的问题没有见识过呀。自己说的也不是无稽之谈,罪臣侄女,罪臣家眷就要被贬为贱籍,这个实在有点太过了,别说是男人犯的罪,就是女人犯的罪,也不至于如此呀。   更何况有那等牵连几族的,都是好人家的女子,女人何辜,自己虽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若是真的能把官妓,给取缔了,那也是一桩功在千秋的好事。   至于私娼什么的,那个当真是没那个本事插手。   那些整日里留恋艺妓花街的官员,她华晴芳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吗。就不信有国公府珠玉在前,谁还敢前仆后继的作死。   至于那些才子,哼,惹急了,她敢弄条横幅挂在京城的街面上,才子靠艺妓们捧场,到底是‘是艺妓漂了才子,还是才子嫖了艺妓。’打嘴炮的本事,她华晴芳从来不缺。就这东西挂出去,不管官府,朝廷怎么说,那帮才子自己就缩着脑袋做人,看谁敢出来多事。   何况她还有一个当御史的外太祖父呢。那是打嘴炮的始祖,虽然是继母的祖父,那也是祖父不是。   鲁二回来的时候,让阿福给自家小娘子传回来一张一式两份的欠条。   那国公府的小郎君也是一个扛不住打的,不过几下子,欠条就写好了,欠凤仙阁度夜之资,纹银五千两。后面还有国公府某郎亲笔的字样。   其实那国公府的小郎君半死不活之际也在思索,这侯府跟凤仙阁什么关系呀,怎么就帮着凤仙阁弄这么一张欠条呢,再说了他国公府真的不差这点银子,写就写了吧。认栽了。   不然这奴才手法太黑,太折腾人了。   至于国公府,人家华晴芳派去的人更是个有点本事的。只说定国侯府久仰国公府报效家国一门良将的门风,不忍小郎君一人在外,特意送回来的。   至于那个小郎君,在进国公府大门的时候就激动的晕倒了。   华晴芳拿着一张欠条掂量一番:“给祖父送过去,那国公府如此大手笔,可不能白白的遭禁了。”李妈妈:“时辰不早了,恐怕这时候回府不太容易。”   华晴芳:“不用那么急,让人等在华府门口,敢在祖父上朝前递给祖父就成。”   李妈妈:“是。”   华晴芳:‘让绣娘多弄出来点经期,明日里看哪个多嘴的敢乱说,就让人把锦旗大张旗鼓的送到府上去。’李妈妈可是真的不敢应了,这是要闹腾多大呀。娘子长本事了,原来闹腾不过是华府里面,不过是段府不不消停,如今是满京城都要跟着乱起来呀。真心的吓跪地上了。还能不能活了呀。   然后华晴芳连夜挥笔泼墨。(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糟心的老尚书   然后华晴芳连夜挥笔泼墨。   大概意思就是‘自古以来国人是重道德礼教的国家,历朝历代都把道德品质、教育好人心作为一等一的大事,大梁自圣人到民众更是对于礼仪,孝道推重备至。男子以忠孝立世,女子以贤良淑德,贞洁以为楷模。自古贞德女子受人敬仰,我大梁礼仪之邦,何来如不贞,不洁,不自重,不重妇德之辈。自管仲上大夫集美女收夜合之资富国以来,罪臣女子,家眷,皆为贱籍,入教坊,学习六艺取乐与官员,才子。试问,如何让罪女侍奉官员,如何以罪女狎昵与我大梁未来栋梁之才。世人都赞叹官员清廉,才子高洁,试问留恋于这等地方的官员,如何清廉,同艺妓齐名的才子,高洁在何处。官员那是百姓的依仗,才子是大梁未来的备选门柱,那都是圣人的门生,却是与罪臣之女最最亲昵。可叹,我泱泱大国,何以延续旧制,试问世间的贞德女子,被视为糟糠,当以何为准则。三代以上,民衣食足而礼教明,焉得有**。女子有罪,当以劳逸,当以刑法。充妓实为弊制陋习。我大梁礼教何在。’   华晴芳尽量把这话弄得文绉绉的。可还是不能尽如人意。   捧着墨迹还没有全干的一张宣纸皱眉反思,到底自己的文化底蕴差了点,这话实在不够给力。早知道当初跟在自家老爹身边就应该好好的学习才是。书到用时方很少。古人成不欺我。感怀自己文采差了那么一点点:“阿福去夫君哪里取了腰牌,连夜送到我外太祖父府上,请外太祖父赐教。”   阿福呆愣愣的看着自家娘子,外太祖父,谁呀。怎么自家小娘子叫的如此亲昵。他们华府有这么一门亲戚吗:“敢问小娘子。外太祖父大人是哪个府上。”   华晴芳瞪眼,这倒霉孩子这么要紧的事情都没有记住:‘自然是外太祖父了,冯御史府。’   阿福险些喷了,自从华冯两家做了这门亲事,就没见自家小娘子如此的称呼过那老大人。   阿福的眼神实在让人太过脸红,华晴芳到底脸皮还不够厚,不慎自在的开口:“咳咳咳。那不是用到了吗。”这个时候可以亲近一些的。   阿福点头表示秒懂。自家小娘子要用到人家了。所以这位就是外太祖父了:“小娘子真的成吗,冯老御史似乎不太愿意看到您呢。   华晴芳瞪眼,这倒霉孩子会不会说话呀:“你说的什么话。外太祖父是这样的人品吗,只要是利国利民的,外太祖父从来当仁不让。他老人家胸怀宽广,怎么会与我一个内宅女子一般见识呢。让你送就送去,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好吧。必须要送到。阿福领命而去。   华晴芳里外想想,应该没有什么准备的了。洗洗睡了吧。   至于自家夫君,芳姐倒也让人去书房请了,大婚不过四五个月。总不能现在就分居吧。   不过自家李妈妈回话说,这个时候池家表叔还在外奔波呢,就说养家的男人不容易吗。   外面闹得事情虽然不孝。可定国候府里面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听到,能说华晴芳对内宅掌握的扎实严谨吗。   此刻的华府可没有芳姐的闲情逸致。   听到李妈妈派人的禀报。当时华老夫人就懵了。想都没有想过,自家孙女能做出来带人砸花楼的事情,这不是他们华府的家风呀。   那就不是糟心两字能形容的,摊上大事了呢,华老夫人都着慌了,没处理过这等超出认知的大事:“快,快去禀报老尚书。”   华老夫人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华老尚书到是颇为镇定,实在是没回过神来:“再说一遍。”   华老夫人哭丧着脸:“就是那么回事,还说什么呀。四姑爷去了凤仙阁,芳姐带人过去砸楼子了。”   华老尚书哆嗦着手,颤巍巍的,真的是不太敢相信,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事情吗:“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老夫就说那丫头就应该先放在府上管教管教,怎么就撒出去祸害人了呢。怎么收场,我华家,我华府的百年门楣呀。”   老尚书哀叹,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子孙,对不起华家的百年清明,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呀。   华老夫人:“老爷息怒,看在四娘是我华府骨血的份上,还要救她一救。”   在华老夫人看来,孙女做出来这等事情,那是等着被休掉,等着被弄死呢。不忍心呀。这年头对女子的掣肘那真是吐沫星子就杀人的。   华老尚书:“我有多大的本事呀,我能救她,还是想想华府怎么过的了这关吧。这样的女子,我华府,我华府怎么能容得下。他就没有为了府上的兄弟,姐妹们想想吗。”   这个时候华二老爷进来了,幸好李妈妈精怪,给华府送信的时候,就是老夫人那里,同自家老爷那里两边都没落下的,自家小娘子做的事情出格,若是犯在老尚书那里,怕是要给悄无声息的弄死的,真要是有个好歹,自家小娘子还有老爷在呢。   华二老爷绷着一张脸:“爹爹息怒,芳姐还不过是个孩子,华府容不下,我这个当爹的还要闺女呢。您若是”   华老尚书手边的东西顺手就砸过去了:“你个逆子,你还敢说,都是你给惯出来的。看看你们父女两人,一天到晚做的都是什么事情,你们有没有做过一件正事。你们有没有为我华府想过一二,你个逆子。”   华老夫人:“你这个孩子,说的什么呀,你爹不过是气话,你填什么乱呀。也不知道芳姐现在如何了。派人去把小娘子给拦住才是正事。”   华老尚书阴沉着脸:‘去把老三叫来。’   倒也认可了自家夫人这话,他不过是一时气话,倒霉儿子就要跟着倒霉孙女离家出走的节奏了,还能怎么样。能说打了老鼠怕摔了花瓶吗。就这个二儿子,花瓶,他也配。想想都糟心。他华府到底是哪代祖宗没有积德,出了老二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呀。可怜他一把年岁还要为了子孙奔波。头疼。头很疼。   都是他这个当爹的心软呀。   这个时候的华老尚书还把事情定位在自家孙女善嫉,顶多砸了人家楼子,要被侯府休回来的水准上。就不知道他家孙女已经把箭头指向了青楼的鼻祖,旧制上。不知道他家孙女本事。把嫖客都给搂草打兔子。一起收拾了。其中里面包括官员还有才子。当真是惹的一手好祸。堪称专业坑爹,坑祖父,外加坑外祖父。还是继的。   须臾的时候。华府的华三老爷从外面的回府了。摊上大事了呢。慌忙之间说的笼统,华老尚书觉得今日有点不在状态,没有听明白重点。当然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华老尚书阴沉着一张脸,第二次问出同一句话:“你再说一遍。”边上的华二老爷都呆呆的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而同华老尚书并排坐着的华老夫人已经萎靡在座位上了。真的摊上大事了。   华三老爷看着自家祖父:“儿子从外面探听来的。凤仙楼没有被砸。四姑爷夫妇也已经回府了”这算是好消息。   接着华三老爷说了:“不过四姑爷打了穆国公府的小郎君。据说小郎君是被驾着送回国公府的。”   华老尚书觉得事情还不算是太大。侯府郎君打的人,跟他华府没什么直接关系。即便是自家四娘打的那也不是没有摆平的可能。他这一张老脸还是能卖一卖的。   然后华三老爷直接说:“芳姐在凤仙楼里面只漏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听说举止还算是得当,没有坠了咱们华府的名头,不过把在凤仙楼里面的官员,同从古至今留恋楚馆的才子们都给得罪了。”   华老尚书好半天没动。多好的本事呀。都没有顾得上喝斥自家三儿子,那等地方还要什么华府的名头呀。难道在那等地方还能有好名声吗,同自家华府出去的四娘。做的惊心动魄的事情相比,如今这些都不是事了呢。   华三老爷对着自家二哥:“二哥。这芳姐投错了胎,就应该是兄弟的闺女呀。兄弟在京城多年,对这青楼楚馆也是一知半解,没想到侄女竟然能把这青楼的出处,起到的作用,三言两语给说的明明白白的,不愧是榜眼老爷的小娘子,学识渊博。”人家是真心的崇拜。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一个钻研学识的路子呢   原来这官妓还有这么大的名头跟作用,亏自己自称青楼常客呢,愣是没看出来其中的门道。见识不如自己侄女了。惭愧的很。   华二老爷看看自家老爹,自家闺女惹出来的祸事有点大。现在看出来了,自己的官位还是不够大。恐怕摆不平呀。挠挠头,拽拽胡子:‘三弟客气了,我华府出来的小娘子,若是不能言之有物,那就愧对我华府精心培育的十几栽春秋。’   华老尚书再次甩出手中的杯子:“啊呸呸,你少给我华府,华府的挂在最边上,我华府养不出来这等言之有物的女子。那是你个榜眼老爷的本事,我问你她平日里看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就知道这等腌糟的玩意。你给逆子,就说你整天的无所事事。弄些取巧投机的东西,看看,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明日里那些文人举子怕是就要堵门了,你如何应对,你们父女置我华府与何地。”   华二老爷不敢躲,跪在地上:“儿子不敢连累华府百年门楣,不敢连累父亲清明的官声,不过芳姐说的没有错,那些风流才子,不过写了几句酸诗,都是欺世盗名之辈。有几个能是出来治世的。还有那等留恋楚馆的官员,能是什么好货。儿子不才,也不怨同这等人为伍。芳姐一内宅女子能道出来其中的真谛。儿子与有荣焉。父亲您把儿子逐出门墙吧。”   华三老爷觉得事情有点太严重了,没有到这个份上不是,再说了侄女做事虽然不靠谱了点,见解还是可以的:“父亲,芳姐是咱们华府子女,咱们华府子弟都是修身正直,品性高洁之辈。耳濡目染自然见不得那等腌糟之事。说起来四娘说的也没有错。父亲,您且等四娘回府在罚他好了。”   华二老爷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家三弟,这话的分量不轻,一个弄不好,自家芳姐会带累了华府的子弟从出嫁女子。不他也不会自请出门。怕的就是连累了兄弟,连累了子侄。   华老尚书冷哼,不过是抱怨两句而已,看看两个没出息的儿子,难道他是个怕事的吗。再说了四娘这番见解毁誉参半。不慎重处理,自家华府在大梁朝百年的门第,淹死在里面都不见得见到点浪花。已经不是进退自如的事情了。   好歹四娘虽然胡闹,也算是言之有物。虽然冒大不韪,倒也勉强能变出来几分道理:“如此说来,你那侄女定然是没有见过她这个亲三叔是何等的风流才子。我华府若是没有你这个风流浪子,子弟品性会更高洁的。”这话太打脸了。   华三老爷低头谁让自己就是街溜子呢,谁让自己就是那帮艺妓的常客呢。自打嘴巴呀。:‘儿子确实不成样子了些。往后定然不会了。’   华老尚书再次冷哼,如此闹腾一番,还敢去留恋青楼楚馆的,就是不长脑子。   哎,说起来那芳姐倒真是一张惹祸的好嘴巴。一身的好本事呀。怎么就敢捅这么大的楼子呢。看走眼了,小瞧了这个孙女了。他华府谨小慎微,没出来过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呀。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哎,就怕早知会有今日,他也下不去一番狠手呀。就像自己大娘一样。还不是由她了吗。   华老尚书想到自家大闺女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家二儿子,说起来老二这个疼闺女的劲头是随了他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亮剑   摆摆手让倒霉的儿子们下去了。华老尚书一张老脸上都是沧桑:‘想当初老夫三个儿子,都没有这么一个孙女让人操心过呢。’能说自家二儿子好本事,生出来的孩子一个顶三吗。   华老夫人那一张脸天都要塌了:‘这孩子可怎么办呀。到底是我当初对段氏太过失望,对芳姐不够上心,早知道,我就应该把那孩子从小养在身边才对。’   华老夫人的意思就是芳姐如今的性子是被段氏给养坏了。   华老尚书抬眼看看自家老妻,如果夫人觉得这么想舒服点话,那就只当是这么回事吧。   自己心里明白,段氏那真没有自家孙女这等魄力,这等本事,不然也不会被一个段府给憋屈死。   华二老爷同华三老爷拱手告辞,对于今日老三的仗义,当兄长的即便嘴上不说,可心里是承情的。都在这一拱手之间了。   华三老爷看到老二这个郑重其事的样子,觉得什么都不说的话,有点对不住老二,说起来那芳姐做事真的出格,不过很对他的胃口。   若是他华三老爷没有妻儿拖累,说不得还能叫声好呢。现如今自家儿子正要说亲呢。影响当真是不太怎么好,回头还不知道怎么跟夫人交代呢:“咳咳,二哥不用太过担心,大不了咱们华府还养不起一个在府中常驻的姑太太吗。”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结果了。   华二皱眉:“三弟放心,若是当真如此,为兄定然不会牵累与三弟同侄子侄女们的。今日多谢三弟对芳姐的维护。”   华三老爷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什么。说什么好像都有点假。这事不管怎么说芳姐的结果似乎都不太好。对自家老二来说那都是往心上捅刀子。   老二对芳姐那是多看重呀。华三老爷无语的看着自家老二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面怎么都一股子萧条。   华二老爷一人回了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夜。   华老尚书上朝的时候,发现自家儿子先走了,听到老管家回话。自家儿子书房里面的灯火着了一宿。   华老尚书就有点着急,惟愿这倒霉儿子一夜没憋出来什么坏主意才好。怎么就忘了让家人拦着老二,让这倒霉儿子跟着急沟通一番在上朝呢。   华老尚书气的直跺脚。思虑不周把个随时抽风的儿子给放出去了。   出门碰上外面守了大半夜的自家孙女的下人。华老尚书虽然没有好脸色,依然说道:“让你家小娘子放心,我这个祖父,同他父亲,再不济也能护她一护。”   想到倒霉孩子惹出来的祸事。华老尚书说这话的时候底气真的不足。   那可是满大梁逛过风月场所的文人举子呀。那可是满大梁=踏足过花街的官员呀。就不知道他家孙女哪来的这个底气。把人惹的如此隆重,如此广泛。   试问,这大梁朝的文人雅士们。哪个不去风月场所呀。哪个官员不是在这种地方交流应酬的呀。当然了满大梁也就自家孙女敢行不名坐不改姓的去那等地方了。   华老尚书一张老脸都要耷拉到地上了。   若是他在这次的事件中不作为,估计华府都能让文人举子们的吐沫星子给淹了。一家之主太不容易了。   来人给老尚书扣头,口中感激不尽,然后:“老爷。这里有小娘子给老尚书奉上的书信一封。”   华老尚书接过没有打过印蜡的书信。外面的下人:“小娘子吩咐,老尚书一看便知。还说国公府的小郎君功在千秋。”   华老尚书掂量着信。能说自家孙女还算是知道厉害,知道跟自己求救吗。还有如此给穆国公府示好,就能让人家放过你吗。   挥挥手把下人给打发了。等老尚书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物件的时候,可就懵了。这是什么东西。里面什么都没有,关于昨日凤仙楼的事情提都没有提一个字。   里面不过一张欠条而已。当然了欠条是有穆国公府小郎君亲手签字画押的。这东西能有什么用呀。   华老尚书一声叹气,把信收了起来。到底年岁小。恐怕那四娘还不明白,她的祸闯的有多大。哪里是摆平一个国公府就能成的呀。   这夜冯御史府里面也不算是平静。老御史在书房里面彻夜未眠,掂量着手上薄薄的信笺,那张脸上就是一朵盛开的菊花。手上宛若千斤呀。   摇摇头这华府的四娘也就是一个闺阁娘子,这等见识,胆识若为男儿,他们这群老骨头那里还混得下去呀。可惜就是这事太过刺手。   老御史看着信笺,想着那华府四娘当初跟自己拍桌子叫板的气势,倒也只有这等小娘子能做出如此事情。当真不是一般的风采。   一直到上朝前一个时辰才泼墨挥毫一挥而就一篇流芳千古的锦绣文章。   大概意思还是芳姐那封信笺的意思,不过人家御史分析的更深刻些,还加上了大梁朝立国以来,所有因为寻欢作乐,留恋温柔乡而*了的获罪官员,同时还有那些在青楼楚馆晃荡而耽误了功名,疏懒了才学的才子名士。   一番的呜呼哀哉下来简直就是发人深省。深刻入骨。可歌可泣。   老御史还特意把这封锦绣佳作踹在怀里了。准备方便的时候专门拜会一番华府的孙女婿,能教导出来如此闺阁娘子的爹爹定然也是个不世之才。   而穆国公府府上,更是不眠夜,那昏迷过去的小郎君醒来的时候,得知自己已经安全了,差点带着人直接把定国侯府给灭了。   幸好有老国公等人拦着。等那小郎君把事情给说出来,老国公虽然恼怒于儿子不懂事,孙子不提气,却跟恼恨侯府欺人太甚,简直就是不把他国公府放在眼里。   可叹自己方才还对侯府的二郎赞誉有加呢。按住不提气的孙子。自己一人就在书房里面一番筹谋,他国公府的小郎君若是就此让人白白的给打了,穆国公府连个说法都要不来,往后这京城岂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都敢在他穆国公府上拉屎撒尿。这等气受不得。   若果说大梁朝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那么大梁朝今朝的早朝,就是个注定不平静,要记录史册。流芳千古的早朝。   昨日之事虽然发生不久。对于京城里面一品二品,封侯拜相的官员来说也不算是隐秘。   不知道的也就是那些中流没有家族在后面撑着的官员而已。   至于宫廷里面的圣人到底知道不知道,那只有圣人自己明白了。   早朝。一番琐事下来。在三品官位上站了足有两年多的华侍郎竟然当众而出。华二老爷升官以来虽然站在朝堂上,可都是路人甲。今日是头一次上奏呢。   穆国公府的老国公皱眉,华二抻不住了,要恶人先告状。   华老尚书皱眉。这儿子到底沉不住气,这种事情他们不能先开口的。只能被动的等着别人打过来。才好在还回去。   至于圣人面上看不什么,只是还算是温和的开口:“奏。”   华二老爷:“回禀圣人。小臣自蒙圣人垂青胜任工部侍郎以来,一直无已建树。小臣一直愧疚于心,心下感怀。对不住圣人的一番信任,对不住朝廷给小臣所赐俸禄和官拜侍郎而蒙殊荣的家眷。小臣心下甚愧”   圣人脸色不变,威严的坐在上位。听着这位臣子扯皮,不过真心的不太懂。这位尚书大人的郎君,要说什么就是了。   看在老尚书的面子上,忍住性子,没有这人给搓出去。哪有功夫听他如此废话呀。   华老尚书同样不明白自家倒霉催的作死儿子要表达什么,心里只盼着儿子能消停点。咱们能不抽风不。   华二老爷有模有样的一番感激涕零,让圣人都觉得对这小子确实太厚待了。   华二老爷:“小臣唯恐辜负了圣人一番信任,每日尽心竭力改良我大梁朝的果树,同良田作物。终于在今年五月喜获蟠桃,六月又得核桃。蟠桃产量大于同株果树一倍一上,而且果子香甜,比没有嫁接的桃子口感更加。核桃各大如婴儿拳头,比同株树木产量更是大一倍有于。”   圣人终于脸色变了变化:“若是如此当真是喜事。华侍郎做事果然严谨多方,虽说这桃李果树都是小事,到底都是能为百姓过得好些。华侍郎有心了。”   建树虽小,倒也不是没有,只要臣子们都有这份心,他大梁何愁不一统四方万邦来贺。   华老尚书脸色铁青,桃子他们府上早就吃上了,不过是比平日里的桃子大了些而已。还说什么蟠桃,也不怕折寿。   而且五月里面得的,现在才拿出来说事,你这是怕圣人弄得你不够死是吧,核桃也不过是比平日里大了些而已。吃着就那样。   怎么就让这孽子敢拿到朝堂上做邀功之事。当真是气死他了。   连那杜老丞相都忍不住往老尚书这里多看了两眼,这华府要该门风呀。莫不是要走宠臣路线。怎么连如此献媚之事都做出来了。   老尚书脸色如同岩浆一样烫的慌。都是臊出来的,没听到圣人说这都是小事吗。   就听穆国公开口:‘难得华侍郎有如此雅兴,更难得华侍郎钻营的都是入口之物。’一脸的讽刺,任谁都听得出来,老国公是在说华二是个吃货呢。   偏偏那华二老爷一脸含羞,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蒙老国公夸奖,小臣也只在民生这上面有所建树而已。而且是得意与府上小娘子在这上面要求的精致。民以食为天吗。”   华老尚书老脸都没地方放了,这倒霉儿子不是自己的。怎么就连点讽刺都听不出来了,亏他还有脸把他家闺女一块挂出来呢,这事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华府一家子的吃货呢。   那穆国公:“竟然讲究的如此精细。尚书府果然非一半门第,侍郎说道民生怕是远了点。’   圣人都不太好搭话了。臣子们有私怨呀。作为圣人很难做到不偏不倚。只能说臣子们谁有本事谁用吧。   华侍郎:“老国公怎么能如此说呢,桃子,核桃确实都是小物,种植土地也非良田,山坡岭地均可,若是能广泛推广,民众人人都能吃上一只桃子,一个核桃。那都是邀天之幸,民众难道不感念圣人天恩吗。”   这年头的水果一般人吃不上,别看桃子普通,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吃上的,别说精致的核桃了。那都是地方给朝廷供奉上来的。   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可圣人都不能驳斥,他大梁治下,若是人人都能吃上桃子,那就是国泰民安的征兆。   穆国公:‘哼,如此说来,我大梁朝岂不是要感恩你华家父女这点口腹之欲所得。’   华二老爷不紧不慢的开口:“若是国公非要如此说,小臣确实不敢居功,小有所得确实得意于小女这点喜好,作为父亲,小臣不才,没有大本事,把闺女养的精致点还办得到。”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好吃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华老尚书恨不得把儿子拉出去灭了在灭了,真是做死的不能再死的节奏呀。   难道倒霉儿子想用这么点功德给芳姐换给圣人维护吗,未免天真。   华老尚书想把倒霉儿子踩死在踩死的心都有。你能在不要脸的不。你能在丢人点不。家门不幸呀。   华二郎转身跪地:“圣人容下臣细秉,下臣有一果园,专于嫁接,或者种植谷物,花卉。下臣家眷春季做耕读之乐,因小女喜欢精细之物,就是播种之时也要如此,因此下臣播种稻田的时候,挑选粒大饱满带壳稻种,至于水中侵泡至发胖。后在温床中育苗。再娶禾苗栽种于稻田之中,虽然现下还不是稻谷收货之际,然以看出,如此精致栽种的稻谷,谷穗长,谷粒饱满,亩产大于日常中出的稻谷半倍之数。”   别说是圣人就是华老尚书都呆了。这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这个当家做主的不知道,他儿子,她孙女,当真能因为吃喝玩乐弄出来这么大事情吗。(未完待续)   ps:人说露多大脸,就现多大的眼。越想写的精致些,就越亲啰嗦。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很谢谢。   ☆、第三百四十六章 护短   圣人整个人都探出来半个身子,严肃的开口:“华侍郎,你要知道这等事情由不得你期满,信口开河。”   华二老爷一番风骨终于出来了,不在卑微献媚,卓然的立于朝堂之间,有了自己的风采:“虽然现在还不是收获的时候,可小臣愿意颈上人头担保,下臣父女种出来的稻谷要比常日民众所得亩产高出半倍有余。臣到田间亲自比对过,臣父女种出来的谷穗要比田间谷穗长出半数,臣请圣人亲查”   必须得查呀。一亩地多出来这么多的稻谷,他大梁朝的粮库一年多出来多少的粮食呀,泼天的好事呀。祖宗的恩典,这年头最缺的就是粮食。   圣人激动地攥着拳头,看着华二老爷眼里都带着花花:‘朕就说没看错人,朕就说华爱卿有不世之才,朕就说爱卿是个做实事的。爱卿没有辜负朕的一番信任赏识。爱卿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不愧是耕读世家。’   华老尚书悠然的望着前方好茫然呀,吃出来的本事吗。他华家当真要流传千古了,不过这吃出来的本事怕也要记入史册的。幸还是不幸,华老尚书都品不出来了。   杜老丞相:‘恭喜老尚书佳儿佳孙。不愧是耕读世家。’   华老尚书那反应当真不是高兴不高兴能形容的,一张很纠结的菊花脸:“老丞相谬赞了,这到底如何还要圣人鉴别过后才算数的。”耕读世家,竟然就这么来了。太容易了有没有。   杜老丞相:‘老尚书说的哪里话,二郎务实,严谨,这等事情定然不会有错。’   老尚书满是无奈。那糟心的儿子不提也罢,务实,严谨,确实严谨,这等事情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呢。   圣人高兴,语速很快,看得出来有点激动:‘让有经验的老农鉴别之后。明日就见分小。此事明日再议。’   意思就是退朝,内侍才要传话。   就听穆国功扑通跪地上了,笑话这等事情坐实了。他还怎么出口恶气呀,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池二是这个华侍郎的姑爷。   这华二分明就不是个好东西,分明就是以此来献媚于圣人给那没有妇德的女子开罪的。可恨那华二献媚的法子别人学不来呀:“圣人给老夫做主呀,我穆国公府都让人欺到头上来了。求圣人看在我穆家从大梁立国之初就追随老圣人,如今更是追随与陛下左右。忠心耿耿的份上给老臣做主。”   好吧事来了。老尚书那脸色立刻就垮了。就说今日不会如此容易的躲过去。   华二老爷木着一张脸,看着穆国公出招。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当真是看不出来。   定国候一脸的难堪,上朝的时候自家侄子才跟自己通过话。昨日跟穆国公府结了仇,定国候一脸的晦气。二郎什么开始如此的不懂事了,都是娶来那华府娘子闹腾的。   朝堂上众人看着穆国公一把年岁细数家族兴衰历史。华老尚书忍不住摇头,难道这货是要让圣人觉得。他们穆国公府已经大不如前吗,没有先帝在的时候风光无限了吗,年岁大了脑筋不够使了吧。这话让圣人听在耳朵里面可不太好。   圣人脸色不变还是那么威严带着可亲:“老爱卿快快平身,有什么委屈尽管道来,实在不必如此,”至于做主什么的,人家当陛下的金口玉言从来不轻易出口。   华府爷两静默的站在一旁,仿若无事一样。就听那穆国公:“陛下给老臣做主呀,老臣府上幼孙昨日被那定国侯府的二郎伙同同伴给打的卧床不起。至今人事不知呀。”   边上的老臣们低头,心中都在想,这穆国公也舍得下一张老脸告状,都是军功出身,你家小郎君怎么就那么怂呀。   谁不知道是池家二郎一人挑的你侯府郎君呀,还伙同同伴,亏这老尚书知道给自己留点脸面。   圣人一阵沉吟:“定国候这事怎么一回事。”   那定国候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回圣人话,老臣知罪。这事是我侯府教导子侄不严,愿听凭圣人处置。”圣人看着下面的定国候眼神一阵晦涩,这定国候府如若是如此不顶事,估计也就到这里了。   华老尚书眉头皱的就没有松开过,这定国候怎么如此不济,连个原因都不问就认罪。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他本不想插手此时,可看定国候这个态度,要舍车保帅,他家四娘岂不是跟着吃瓜老。   穆国公老脸堆积在一起,委屈的让人欺负了亲妈一样,不过心里可是得意的什么是的,定国候不过如此吗:“陛下给老臣做主呀。”   圣人想给那池二个机会的,可那定国候实在不算是给力:“老爱卿,朕甚感遗憾,不过这等事情,也不能听老爱卿一面之词,如今府上小郎君还没有醒来,不如等到那小郎君身子稍好一些,在与那定国侯府的二郎当庭对峙如何。”   穆国公苦涩着一张脸:‘陛下,老臣,老臣委屈呀,这定国侯府的二郎实在不把我穆国公府看在眼里,不把我大梁朝的国公府发看在眼里,实乃穷凶极恶之徒,竟然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孽畜之事。当时在场的人均可为老臣作证,老臣请陛下严惩。’   华二老爷一抬头,人家不干了:“老国公节哀,不知道小婿做出什么样的没绝人性之事,让老国公哀伤至此。都能以孽畜相称了。”这声音相当的温和无害。就是那态度实在咄咄逼人。   穆国公肉眼一耷拉,小眼睛精光闪过,就知道这华二不是个东西,定国候还没怎么说呢,他这里狗拿耗子了:“怎么,华侍郎觉得我国公府的郎君至今不醒,还不够灭绝人性吗。难道华侍郎还要包庇那孽畜不成。”   华二老爷看看边上的定国候,一个怂包。人家都骂你定国侯府是孽畜了,竟然还跪的下去,老定国候的那点血性算是全没了。   那是自己的姑爷,将来亲外甥的爹爹,可不是让人随便指着鼻子骂的,人家华二老爷摸摸胡子:“老国公慎言,如今小郎君不过是不醒而已。到底如何。还要御医诊治过后才能下结论,且自古至今,不仁不孝。不忠不义,大奸大恶者,奸淫者,逼良为娼者多为被世人称作孽畜。也就是畜生流。不知道这侯府的郎君,池家的二郎。我尚书府的姑爷,做了哪一个。”   圣人那么威严的人都悄然的抬手捂住了嘴巴,这华二当真是一鸣惊人呀,那么多的孽畜之事提都不提。非得说这个,简直就是在往老国公脸上摔巴掌呀。   指着鼻子在骂,池二郎是奸淫你家妇女了。还是逼着你家孙子为娼了,你把人家打入畜生道。   满朝文武没有二百五。这话谁都听得明白,理解的了呀。震惊,相当的震惊。华二今日一番言语怕是要史书有名了。   杜老丞相张着嘴巴看着边上的华老尚书,没想到这老同僚府上还有口才如此犀利的一个儿子。把人家府上的妇人都给骂进去了,而且一个脏字没带。   武将们对于文人这点尿性早就领教过了,从来朝堂上就没有跟这帮文人吵吵出来道理过,将来这华侍郎他们是不会招惹的。必须躲的远远的。   华老尚书木着一张脸,已经不能在震惊了,这还是他的儿子吗。什么时候能下朝,让他老人家静下心来捋顺一番脑袋里面的东西才好呀。   而御史台的大人们则是用惜才的眼神看着华侍郎,怎么就漏掉了这么一个犀利的人才呢,简直就是为了他们御史台专门准备的。   感叹的眼光看向冯老御史,人家有眼光呀,难怪非得把如花似玉的孙女嫁过去,这是早有预谋呀。给他们御史台早早的占下了。   冯老御史则在心里感叹,他算是知道昨夜自己一夜无眠要遭遇什么事情了,就说那倒霉丫头不会没事给自己献殷勤吗。原来这类等着呢。也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今日里还能不能馄饨的出去。   穆国公简直就是风中凌乱了,单手指着华二,嘴巴一抖一抖的,从小打大,到如今老了,也没有人指着他鼻子如此叫骂过呀:“你你,你个华二,还想包庇不成,我穆府岂容你如此羞辱。别说那池二不过是你的女婿,就是人家定国候可都没有说什么呢。你一个岳父你不觉得多事吗。”这番指责实在没有什么力量,对手级别不够。   华二老爷还是那么风采斐然:“老国公还请说上一说,小婿因何同府上公子争执,甚而致使府上郎君至今昏迷。老国公也说了,小臣不过是那池二的岳父而已,这等事情轮不到小臣多事,奈何小女嫁入了那侯府之中,我华府不才,也不会同那畜生道的做亲,同流合污。还请老国公明言,小臣感激不尽。”   人家这话说的入情入理。这姑爷畜生了,自己肯定是不能做亲的,问个明白人家准备领闺女。   穆国公可不怕这个,本来这华府若是不搀和,他还想着放他们一码呢,如今看来自己厚道了:“华侍郎好口才,老臣看来倒也不必。侍郎既然要个明白,老夫也不怕说一说,那池二同府上幼孙去凤仙阁吃酒,后因言语不和,池二不问情理打伤幼孙。听说其后跟随而来的还有一宅妇人,不知道侍郎可是知道这妇人出自何处呀。”   这话简直就是激起了千层浪。定国候脸面通红,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不知道。   说起来不过是喝花酒闹事,这等小事实在不必来朝堂上解决,不过谁让打架的人来头大呢,侯府同国公府搀和在里面不是。   华二老爷没说话呢,那定国候先扣头了,不管怎么说也不是光彩之事。喝花酒还闹事。他侯府算是出名了。不知道圣人要怎么责怪呢。   就听边上的华二老爷潇洒的说了:“不过是些许小事而已,老国公实在不必小题大做了。小儿郎们练练腿脚,交流交流感情而已。怎么就就严重到孽畜行列了呢。至于妇人,女子如何,这等事情,老国公也在朝堂上提起,实在是,哎,实在是不太应该。老国公若是喜好这种消息,不如回府的时候在同国公夫人闲谈一番,内宅女子或许会对这种事情能说上一二。”   老国公算是领教了这华二的口才,你一个老臣在朝堂上说好奇妇人为谁,实在是不合适,这种行为就是内宅娘们行为。还怎么开口呀。还能继续绕着妇人说吗。你能以老国公能闲话人家内宅妇人逛妓院的事情吗,这事朝堂上好不好。   圣人威严的脸上绷得有点紧,可能是生气了,当然了也可能是坐的时间太长,尿憋的,一转脸,把问题抛给了懂事,会办事的人:‘老尚书你怎么说。’   这话问得好,侯府同国公府的事情,人家两个府上都没有什么问题,随便圣人处理,偏偏尚书府出身的岳父插了一竿子,索性就把问题给老尚书解决好了。   老尚书深吸口气,总算是明白手里的玩意干什么用了:“回圣人话,老臣对穆国公敬仰的很,对于孙女婿的行为愿意像老国公致歉,万望老国公看在两个孩子不过是意气之争,网开一面。”   这话说的大气宽和,跟穆国公的斤斤计较,同定国候的窝囊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圣人点头:“不愧是老尚书胸怀坦荡。磊落刚直,老国公你怎么看。”   圣人问出这话意思就是和解的好。   在憋屈也得认呀。   众人也看出来了,这华二提前的一番话,不是没有作用呀,这点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况还掺杂着逛妓院的妇人。华二轻飘飘的一句话,圣人直接就给压下了,压着公国和解了。意思就是不许有人再提。明显是帮着华二在压事。   试问谁还敢多嘴呀。装不知道吧。   这口气不好咽,穆国公一番闹腾也不是想要如此轻飘飘的一句歉意就过去的,妇人的事情不提也罢,可那池家二郎必须收拾了:“老尚书说的有理,不过这定国侯府的郎君做事,怎么能让老尚书歉意呢。老臣不敢当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礼教重   亲你这般不依不饶的到底想要如何呀。圣人脸色都有不耐了。他还等着去看那稻谷实验的结果呢。   华老尚书抬眼看看儿子,方才骂得好,这老东西不识抬举呀,转脸人家就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张薄纸:“呵呵,老国公不必客气,老夫对于国公确实敬仰的很,一句道歉而已,堂堂国公府,满门忠烈士,当得起,当得起。府上小郎君更是堪为当世之才,表率中的表率,功在千秋呀。”   然后人家把东西递过来了:“老国公还请收好,小郎君如此慷慨豪情之举,虽然另类了些,实乃当世之才,我那孙女婿不成器,也只能在朝堂上跑跑腿,做些小事。实在比不得府上小郎君,虽说孙婿不好此道,帮衬小郎君一些银子还是可以的。还请国公把这条子收好。至于银子,定国侯府若是出不起,我华府帮着垫上。老国公不必介意。”   老尚书突然就觉得自家孙女那话说的也没错,若是不如此磕碜这老东西一番,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家儿子的一番媚上之举,反正圣人也已经把事情给压下来了,索性就把这老国公得罪到底好了。   穆国公看到那张欠条,脸色紫红:“这话从何说起。安敢让老尚书如此推重,莫不是讽刺我国公府不成。老尚书还是说清楚的好,如此歉意,我国公府不敢领受。”   能怪谁呀,怪老国公没有听到那芳姐在凤仙楼里面的惊人之语,不知道把他家孙子都给弄得捐精报国而闻名在外了。   华老尚书当时就把自家孙女的一番言论给用上了:“老国公谦虚了。虽说那凤仙阁是花楼艺妓之流,可那凤仙阁也是教坊司所属,所得收入都是要放在国库里面的,早有上大夫集夜合之资富国库之说。老国公当年追随与始帝打拼天下。报效国门。如今天下太平,国公府秉承家风,小郎君在凤仙阁慷慨豪爽,当得起一声另类才子,殊途同归呀。”人家再说你孙子换着发的富裕国库呢。   报国这种事情老尚书是不会当着圣人说的,那是打陛下的脸。这银子虽然国库收了,可到底不慎光彩。作为老尚书这等斯文人。是不肖的。   圣人算是知道什么是家学渊源了。就说那华府的小娘子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就艺妓之说博古论斤今吗,原来源头在这里呢。看看老尚书平日里钻营的都是什么东西呀。   他大梁朝的老臣,私下里面竟然是如此模样。   忍不住对那老尚书侧目又侧目。老尚书被孙女坑了有坑。   在圣人看来他大梁的国库,可不是靠这个富裕起来的。脸色有些不好。作为一个帝国的掌舵者,他的皇城下面。尤其是官府撑腰的教坊里面发生点什么重大的事情,那还真就没有当圣人的不知道的。   老尚书说了一。没有说二。这教坊还有一个用处,就是消息来源。   那穆国公简直就是被人抽了一巴掌,在一巴掌。这老尚书凭的可恶。一句话没上来,险些晕倒。你能在讽刺点吗。别说收拾那池二郎了。现在都有给自家孙子抽死的心气。你说你作孽呀非得去那等地方打架滋事,还是跟这样讲不出去理的人家,简直就是作的一手好死。   提吗。还能在提吗,圣人能做主吗。别说老国公安静了。就是满朝的文武看着圣人的脸色也没人敢吱声了。天子一怒浮尸百里那不是一句闲谈。   这老尚书凭的说话没有遮拦。这不光是在打老国公的脸面。这还是再打圣人的脸面,在打朝堂的脸面。   老尚书也后悔,提前没想到弄个章程。整理一下资料。弄个激荡人心的奏折什么的。失策,失策的很。   所以这话说出来就落了下乘。不过从他嘴里站在朝堂上说出来,总比他日从外人嘴里流传出来,说是自家孙女叫板的好。早晚要传出来的东西,让别人传,反而不如自己当中揭露。   就在这时,冯老御史当众而出,自己手里这份折子,简直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气氛而准备的。就不知道那小娘子是怎么琢磨出来的,怎么就那么刚刚好呀。   冯老御史双手捧着自己连夜挥毫的锦绣文章口称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当着整个朝堂驳斥华老尚书的一番理论:“老尚书也说了那是前朝,前朝的前朝的旧制,我大梁朝堂上面,上有明主任君,下有良臣虎将,何须那些女子夜资丰国库。”好吧这位就是专门过来补漏的。   老尚书从善如流:“老御史说得对,老夫引经据典而已。确实不符合我大梁朝的朝情。”然后人家对着圣人就是一番扣头请罪:“老臣口出妄言,求圣人开恩。”   就连那边上的老国公都跪在地上:“求圣人开恩。”不求不行呀,人家就是说说,他家孙子是身体力行在捧艺妓的场子。   而且自己绝逼是被绑架的,言语绑架,天知道没他们穆国公府啥事呀,咱们就是纯寻欢的,没有报国之心,这话能说吗。   老国公恨不得今日不曾上朝,为何要争这一时之气。简直就是不能在作死的节奏了,恨死这老尚书了,恨死这老御史了。   就听冯老御史开始口若悬河,听的朝堂上的众位大人简直就是目瞪口呆,老御史的文化底蕴丰厚,那华晴芳简单的一张纸,寥寥不过百字,人家老御史竟然能引经据典,树典型,举例子,口喷白沫,叙述了小半个时辰。   一句话,旧制不能延续,百官不能同获罪之人过于亲昵,官风更要清正廉明,官员当以身作则。   教坊司这等官署当以取缔。罪臣家眷当以苦役,劳役已为赎其罪。   老御史一番话下来,多少的官员脸都绿了,试问这朝堂上没有去过教坊司那种地方的有几人呀,这老御史实在不招人待见。   只是废除旧制也就罢了。拔出来萝卜还带出来泥呢,若是圣人因此罪责百官品性,那他们都得跟着连坐。   站出来反驳老御史大人的简直就是站满了半个朝堂,不是他们有多喜欢去那等地方,不是他们有多需求,谁家府上没有没人伺候呀。他们缺了人伺候吗,也不是他们愿意露脸。可今日实在是不得不站出来反驳。不然若是圣人追究起来,以此而论官员的品德私行,他们可都是在教坊司里面常走动的。当真是holl不住的。   群情激昂之间。奋进的官员:“冯老御史既然熟读史书,都能知道这官妓乃是上大夫为富国库所设,又岂不知,文人武士。四方名流,皆有索爱。昔日的楚馆可是有网络四方人才之功。”好吧,有补漏的,就有补刀的,这位肯定就是补刀的。   好吧不光文臣。武将都没落下,算是一锅汇了。朝堂上的官员脸都绿了,这是多没脑子的人呀。竟然敢在这里说这个,就是事实那也不能说的好不好。   连圣人都看了这位两眼。这人不能用呀。没脑子。   冯老御史一声冷哼:“这等人才我大梁不取也罢。别忘了那齐国虽然称霸一时,可如今何在,可见此方,不可取。旧制不可延续。我大梁朝人才济济,若是百官皆清廉自爱,有那等闲暇时,多用于公务之上,多用于教育子后世子孙上,多少的人才都出来了。”   这话太损了,尤其是那为了这事起了好头的老国公。被人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的耳朵都要聋了。还是那句话,他孙子去楚馆捧场的。   边上一位清流官员攥着手中的折子,心说这池二找的后援够多的呀,自己的奏本好像有点无足轻重了吧,跟着站出来:“官员是我大梁的中流砥柱,文人举子就是我大梁的基石,品性,德操尤为重要。怎能钻营这等小道。我大梁朝若是如此取士,三年一大考难道是摆设不成。置我等考核官员与何地置,当朝堂春闱取士是个什么地方。”   这话没法深想,简直就在把取士的官员同艺妓比肩。不是一点损,是真的太损了。   好吧这是位言之有物的。一番话不算是惹人,说的还有道理,也算是受人所托摆明了立场。把这些逛青-楼的才子们给绕进来了。把官员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后面的官员简直就炸营了,朝堂简直就是菜市场一样的乱糟糟的。   读过史书的人多了,钻研这等小道的官员当真是不少,引经据典都是楚馆的由来与好处。就差为了这些技子歌功颂德了。偏题,严重的偏题呀。   弄的圣人都眉头紧皱,小小的一件事怎么就弄得他的大梁朝都跟着震动了呢。   华老尚书都惊呆了,没想到这老御史还有这么一手,太感动了有没有,今日之事算是彻底的跟他家孙女没有关系了。如今已经转变为朝堂上的风向问题了。   面对着满朝的文武官员,华老尚书笔直的站在那里给冯老御史做陪衬,必须支持,必须扛得住呀。人家是为了自家孙女呀。就不知道这老御史什么时候同自家孙女如此友爱的。   当然了心里想的更多的还是,自家孙女惹祸的本事,就不知道自家儿子是真么养出来的这等闺女,这等好本事。   那老国公是真的掉眼泪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张老脸上一双老眼双泪垂,作孽呦,恨不得捶胸顿足一番,怎么就摊上大事呢。他不过就是站出来争一口气吗。今日事毕,他穆国公府算是流芳百世了呦。   圣人觉得这百官的情绪实在太激动,这老御史怎么就能做出这等大的行动呢:“旧制也好,新制也罢,老御史这等大事,实在不是一时所能定夺的。”   老御史突然就觉得自己说了一个时辰的话,不如那丫头几句话好了,跪在地上:“圣人明见,这楚馆也罢,技子也罢,如今竟然被官员追捧至此,只不知道众位府上的家眷如何自处,自古以来国人是重道德礼教的国家,历朝历代都把道德品质、教育好人心作为一等一的大事,大梁自圣人到民众更是对于礼仪,孝道推重备至。男子以忠孝立世,女子以贤良淑德,贞洁以为楷模。自古贞德女子受人敬仰,我大梁礼仪之邦,何来如不贞,不洁,不自重,不重妇德之辈。自管仲上大夫集美女收夜合之资富国以来,罪臣女子,家眷,皆为贱籍,入教坊,学习六艺取乐与官员,才子。试问,如何让罪女侍奉官员,如何以罪女狎昵与我大梁未来栋梁之才。世人都赞叹官员清廉,才子高洁,试问留恋于这等地方的官员,如何清廉,同艺妓齐名的才子,高洁在何处。官员那是百姓的依仗,才子是大梁未来的备选门柱,那都是圣人的门生,却是与罪臣之女最最亲昵。可叹,我泱泱大国,何以延续旧制,试问世间的贞德女子,被视为糟糠,当以何为准则。三代以上,民衣食足而礼教明,焉得有技子。请圣人明见。”好吧老御史大人记性不错,一字不差的结案陈词了。   圣人脸色都绿了,当然了是听到了后面这句话绿的,当皇帝的,没人能容忍这个。简直就是对他这个圣人,对历代大梁朝圣人的挑衅。   天子一怒百官震惊,玉案上的东西都摔了下来:“大胆。朕看你是糊涂了,我大梁朝礼教不明还是民众无衣无食,荒谬,荒谬,拉下去。”好歹没说斩了。百官消停了,一个吱声的都没有。   老尚书也双眼含泪,这人老御史为了自己的孙女算是豁出去了吧,竟然比自己这个亲祖父还霍的出去呢。自己这二儿子积大德了,竟然能碰上如此贤岳家:“圣人息怒,圣人三思呀。”   华二老爷更是感动的跟着跪地口头:“圣人开恩,老御史一心为了大梁朝,为了我朝堂清明,百官名声,为了我大梁朝的百年基业。圣人三思。”   定国候木这一张脸,就不知道自家二侄子多大的本事,搅合的朝堂都乱了,最后说不得要怪罪在定国侯府上,心情更加阴郁,跪在那里两边都不帮忙。他很彷徨呢。   穆国公跟冤枉,他就是个告状的,就像出口气,没想到把事情弄这么大。如今他站在哪头好呀。孙子是捧楚馆的。他刚才还跟着这老御史一起求过开恩呢。哎呦,糟心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被坑的定国候   你说因为多大点事呀,竟然在朝堂上闹腾了一上午,这满朝官员没事干了吧。抓着点事情就不放手了。   而围绕这件事情中心的关键人物,穆府小郎君,如今在府上同他亲娘撒娇呢。一声声的哎呦着。嘴巴里面早把池家的列祖列宗叫过来招呼几百遍了。   再说另外一个主要人物,人家做的事情就比较上档次了,至少比那骂人的穆家小郎君上档次的多。   华晴芳昨夜忙了大半夜,如今在府上补眠呢,不过睡觉之前吩咐过,让鲁二叔等人盯着昨夜在凤仙阁里面的寻欢客,谁家府上只要敢弄出来点让人膈应的闲话,就大张旗鼓的把锦旗给送过去。   特别交代,逢人就说这家府上的郎君,对教坊司这等去处很是拥护,捧场的常客。是继穆府小郎君之后,又一人才,另类报国。   不到中午锦旗已经送出去十几面了。要知道能上朝的官员才多点呀,大多数的官员,别看是京官,一样不能每天看到他家神圣的圣人陛下。   上班时间吹吹牛很正常吗,谈资就是昨日惊心动魄的场面。多好呀。亲眼所见呀。跟着属下,同僚说的那个活灵活现。   可以说是他在外面吹,府里就有人给他夫人送锦旗。顺便人家芳姐还让鲁二叔调查的清清楚楚的,他家郎君捧的是哪位艺妓的场子,同时跟这位官员,或者才子一样看重这位艺妓,堪称有连襟之宜的官员,才子有几位。   基本上就是人家能挖到的黑历史都在送锦旗的时候给抖落了一遍。顺便说吐露的来一句,他家郎君是捐精报国的表率中的表率。   别说鲁二叔效率高。一夜之间这些全搞定。谁让他家主子是个内宅妇人。轻易用不到咱们鲁二叔这个外院管事呢,再加上鲁二叔本就是市井出身,在京城这几年没事的时候光收集这些花边新闻了,结交的更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闲来无事的鲁二叔没事都是跟这群人一起吹吹小牛皮的主。   就不知道还有能用上的一天。是英雄就有用武之地呀。   造成的效果就是总有几个忍不住的,总有几个娘家比较有底气的。总有那么几个憋不住火的内宅夫人做出了让人很侧目的反应。   凤仙阁一个上午被人砸了好几场了。从开业大概就没有如此热闹过。   **子哭的一张脸花了又花,拍着大腿坐在外面叫唤:‘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呀,这是不给人留活路了呀。’   里面的一群姑娘反应就什么样的都有了。这种营生还真就没有几个是特别有归属感的,大多数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热闹。   别看人家华晴芳在补眠,外面想传她闲话的人,定然比她还不好过。   只有池二郎。这个在宫里面当差的,虽然不是跟着那些大臣们一起上朝议事的。可他是在外面保护宫安危的。   作为一个四品武官二等侍卫,朝堂里面发生的事情当真是明明白白的。   闹到最后,池二都有点懵了,真没想整这么大呀。世界在他眼前诡异的扭开了一个大洞呢。   一同当值的同僚看着池二更是各种心思都有。眼光相当的诡异,一起同僚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不知道这池二还有这等本事。能让整个朝堂都沸腾起来。   没看到吗,都要午时了。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一个呢。这还真是一个惹不起的主,能说这池二厚道,往日里从来没有跟他们这帮兄弟一般见识吗。   池二郎双手摩挲一把脸,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算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当初老岳父娶如今的小继母的时候,是不是跟他一样的心情木然。   至于这件事情怎么收尾,池二郎真的就不敢想了。能不能收,那都不是他说了算的,话说他真的不过是跟个四品的御史通融一番而已呀,没办啥大事呀。   里面的大臣跪了大小十几个,没法子冯老御史这个官职实在是得罪人的很,如今能有十几个站出来求情的,已经是意料之外了。   要知道冯老御史最后那句话,圣人别说是把他拖出去,就是直接砍了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皇权时代,就这么不说理,为国为民的时候那也是要把皇权放在众人利益之上的。   老御史从接过那张纸就知道自己肯定有今天。意料之中的结果,倒也不太意外。   只是可叹这份见识,这份认知,不是他老人家自己悟出来的,是个小丫头一语道破的。   圣人含怒的看向下面的一众大臣,对于昨夜凤仙楼里面发生那点浪花都激不起来的小事,能让他的朝堂乱成这样相当的震惊。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就这样发作了冯老御史,史书上将来不好看,若是不发作了这匹夫,实在是有损自己的威严,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挑衅呀。挑衅的不光是他这个圣人,还有他的祖宗,还有前朝的当权者们。这老御史简直就是再跟殷商以后所有的陛下作对呀。   头一遭。历史上头一遭。咋就让他给碰上了呢,圣人都觉得糟心,有这么一个御史糟心,碰上这么一个事情糟心。那么多的圣人都收过这个银子,怎么就到了他这里收不得呢。想不通的很。最糟心的是满朝的文武反对的一点都没到点子上。愣是没压过那老御史。他大梁朝还是却人才呀。   一身的王八之气散发出来,下面的朝臣一个大气都不敢出。   外面的池二同当值的同僚,正在焦急什么时候才能散朝的时候,看到京城此刻应该赈灾在外面当值的巡城二等侍卫吴兴,满脑袋大汉的随着他的上官京九门巡查使进宫了。   人家吴兴还捎带惊恐的看了一眼池二。弄得池二二郎一脑门子雾水,这又怎么了。池二就不知道吴兴看到他如今就双腿发抖。这池二惹不得呢。   小太监传给大太监,大太监看看沉默中的朝堂,在冷凝的陛下耳边低语几声。   可惜满朝文武没人敢抬头窥探陛下的天颜。不然定然会觉得事情更精彩了,陛下那脸上震惊,震怒,难以置信,夹杂一起,让老太监腿都软了,陛下您这是个什么意思呀。   圣人摸摸额头:‘这事容后再议。好了先下朝吧。冯老御史也先退下。’意思就是饶了这个老匹夫。   老御史叩谢皇恩。真的是天威难测,今日里竟然还能全须全尾的回府去。   杜老丞相也算是个清流,是跪在地上给老御史求情一派的。虽然不认为老御史对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小题大做的,可作为丞相,他就得给老御史求情。   华二老爷上前几步,扶起自家老爹。他都有点吃不消呢,别说了跪了小半天的老父亲了。就是站上小半天也够自家老父亲受的。   老尚书起身,斜眼看到自家儿子,糟心,很糟心。若不是实在有点身体不争气,老尚书都想现在就把儿子的手给甩开。   华二老爷不等老尚书甩人呢,直接放开手。去搀扶自家夫人的祖父了。这时候老尚书还真就不能说什么,毕竟方才这老御史为了儿子的闺女多卖力呀。老命差点搭上。儿子孝顺点也没什么。   老御史看到华二,说实话也不顺眼,那就不是糟心能形容的,人家生的闺女顶多要银子,搭点陪嫁。   他华二本事呀,生的小娘子要命呢,往后对于这华家,老御史肯定有多远躲多远。   好在这华二扶起老御史还知道去扶边上的杜丞相,没让老御史恶心多久。   众人拱拱手,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老御史对于这些求情的大臣,也没有什么可客气的,有的时候在那个位子上,就得做这个位子上的事情。无所谓交好与党派。   比如杜老丞相,今日他若是看着圣人当庭斩杀御史不阻拦,明日他的丞相肯定就做不下去了。   至于华府的人,老御史就跟纠结了,没有他们哪里有今日的是非呀。   人家活动活动腿脚就走人了。御史吗本就是孤臣。   剩下的大臣到都是客客气气的。就连那穆老国公也能同老尚书皮笑肉不笑的客气两句,维持表面那点面子。   只有一人,那定国侯,竟然是没有一人搭理的。   华老尚书这边就罢了,这定国候不护着他家孙女婿,理他作甚。   至于另外穆老国公一派,人家不理定国候倒也正常,毕竟是定国侯府同穆国公府之间的矛盾吗,   还有一些跟着些官员,本事就搀和不到这里,比如武将们,自始至终人家就没怎么说话,他们是保家卫国的。   穆国公老头的孙子教导的不好,用着等方式侮辱他们这些康强打仗的,有文人在那里口诛笔伐呢,不缺他们这点力量。   至于定国候在武将看来这人搭理不得,没有尿性,那池二就再怎么地,再怎么不承认,作为你池家子孙,你定国候也要护上一护。   定国候没有这么做呀。所以武将们看不起他。   至于那些文臣,理还不如不搭理呢,一句话人家能说出来三四个意思,所以说一场大朝会下来,定国候灰溜溜的回府了。   他定国候什么时候在京城竟然如此不济了。混的是一日不如一日。   再有就是今日朝堂上的众人,谁不知道那定国候府的池二郎呀。比那定国候可是有担当多了。至少这池二如今在朝堂上的名声要比定国候响亮的多。   这个池二还连面都没有露一下,不过是脚踹那穆老国公的孙子几脚。所以说踩着人上位,那真是比走寻常路容易多了。   池二如今在京城火呀,这些大臣们有的还没有出宫门呢就知道外面的热闹了,听说此刻的定国候里面等着给池二送礼的人多了。就怕池二郎一个高兴,给他们府上也送面锦旗过去,后院失火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太好不是。   华老尚书知道以后,挠着脑门,跺着脚丫子,指着华二老爷:“孽子,孽子,你个孽子。”   华二老爷一声都不敢哼,愣是顶着压力听着华老上书发脾气,天知道跟他真没有什么关系,他才下朝,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到现在为止,还没看到自家闺女被吓成啥样了呢:‘父亲息怒,儿子这就去定国候府看看芳姐。儿子定然要好生的教导与她。’   华老尚书:‘啊呸,你还敢去定国侯府,你还嫌外面的传言太好听是吧。还有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怎么转的,你还教育她,她别来绕绕你就不错了,我华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祸害。’   华二老爷那是相当不愿意听的:“父亲,您怎么能如此说,芳姐自幼丧母,儿子难免偏疼了些,可那孩子孝顺懂事,从来不让儿子操心。您如此说,让孩子听了会难受的。在说了芳姐多大的孩子,还不抗事呢,现在不定怎么担心受怕呢。”   华老尚书再次有失水准,听着儿子这话都有点抓狂,这些词就没有一个能用来形容他的倒霉孙女:“啊呸,你给我歇着吧,她因为这点事难受,她会担心受怕,你有多认识你闺女呀,你个蠢货呀,好生的在府上给我呆着,还有弄好你那园子,让人看好了,一直到圣人让人过来验证以后,你都不许给我离开那里半步。”   说完直接让老管事把儿子给压到后院去了。真心的懒得搭理这个连自家闺女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儿子。   华老尚书想的不错呀,他们华府如何,这件事情到底如何发展,圣人对华府,对那倒霉孙女,孙女婿怎么处理还是要看自家儿子后院的那片田地呀。   现在想来自家儿子先在圣人面前邀功的行为也没有错,至少给华府,给倒霉孙女留了一丝凭仗。不然今日绝对不是如此容易收场的。   话呢说回来,后院的田地到底如何,还是要看看才算数呀。   一个府里住着,华老尚书从来没去过自家那不顾正业的儿子果园去过去过呢,想到这里华老尚书抬脚就往外走。必须的亲眼看看呀,不然睡觉都合不上眼。   别说圣人激动,若是真有如此高产的稻谷,华老尚书同样激动,民生,民生,靠的就是粮食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惹祸不怕大   华二老爷郁闷,幸好还有自家小儿子陪在左右,爷两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稻田:“也不知道芳姐怎样了。你姐姐胆子不大,不定怎么担心呢。”   才开口的华五郎跟着说道:“姐,姐,家家”   华老尚书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先看到儿子,然后孙子,再是眼前的稻田,还有儿子手里的稻穗。   华老尚书激动了,虽然没怎么下过田地,也知道这稻穗饱满沉甸。比一般的稻穗看着要大上许多。   人岁数大了就有点激动,忍不住捧着稻穗都有点激动,颤巍巍的,然后看到稻田里面一嘎达一块的缺苗:“怎么回事。”   华二老爷:‘儿子同芳姐头一次下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中间那块是五郎小时候给滚没的。’   先不说这稻谷没了,就说这倒霉儿子做的事情:‘你个没有轻重的,五郎多大呀,你让他到那里去滚。’   你怎么不去滚呀,这话老尚书憋的相当的艰难。恨不得说一句你怎么不去死呀。作孽呦,孙子能活这么大当真是不容易呢。   稻谷田可是有水的呀,那时候五郎才多大呀。没呛死里面可是自家祖宗积德了。   华老尚书就不知道怎么糟心好了,多缺德才生出来这么一个儿子呀。   再看看那小五郎,当真是个好坏不分的,偏偏还拽着这么一个爹爹,亲的跟什么是的。   颤巍巍牵过孙子,连稻穗都顾不得看了,倒霉孩子他差点弄死你呀,懂不懂。   可惜人家五郎不领情。跟他家姐姐一样,是个颜控,明显不喜欢糟老头,更亲近自家美大叔型的爹爹。   华老尚书一颗劳心被打击的跟筛子是的,刷刷的漏血。   华老尚书在怎么心塞也比不上池二郎的涩涩情伤。下差的池家二郎匆忙回府看到就是昨日仿若似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官员们都在侯府门口堵着呢。   管事过来匆忙回话:“郎君,诸位大臣都是携带礼物过府拜见的。”   好吧自家郎君的官位在京城落到水里都打不起一个水漂来,真的说不上拜见什么的。谁让这些大人一个。一个都那么客气呢。   池二都懵了:“为何。”那么好听的声音,涩涩犹如机械之语。可见有多震惊。   还没等管事回话呢,就有大臣撸着胳膊过来了:“池二郎。你个不是东西的,你个不仗义的,做的这叫什么事,缺德不缺德呀。”   好吧不光都是过来送礼的。还有过来拆台的呢。   池二郎什么人呀,往日里混的憋屈。那是在侯府里面憋屈,郁郁不得志。在外面,在京城,这位那就是一个混不吝的主。不然人家当初怎么就敢只身去了引雷山那等去处。   敢在自家门口叫阵,敢指着她池二的鼻子叫阵,不踹回去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功夫底子。对不起祖宗给创下来的这番基业,好歹咱们也是侯府的郎君。   人家池二郎不问缘由就敢撸胳膊掀回去。顺便说上一句:“你大爷的,敢说你家二爷不是东西。”好吧这位郎君做事霸气,做人跟霸气,关键人家身手霸气,都不用呼朋唤友,一人就搞定了。   震慑呀震慑,有那些打算好言相求的,摸摸头上的冷汗,幸好自己没想过来硬的。   人家池二出口郁气才淡你能定傲气的开口:“有事说事,你如此这般行为当真是让人看不上。”   如此多的人,面对如此的池二,就一个感想,亲,你能说完了再动手吗,咱们没说不可以好好地理论的。   别看都是男人,都吵吵起来不比五百只鸭子消停,池二郎那淡定傲气的小样都要撑不住了,总算是明白了,自家媳妇给人送锦旗惹出来的麻烦。这事办的还真是忒缺德,自己都想不出来这么损的法子。   池二郎那心呀,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能说自家媳妇的做法实在,比自己昨夜一番动作管用吗。可你一个内宅夫人,弄得半个京城跟着折腾真的好吗,真的是人间正道吗。纠结,太纠结了。   肚子里面那点肠子,跟九曲十八弯一样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好。当然了人家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是自家夫人,不是如今堵着门口的一堆大老爷们。   面对那些过来砸场子的,人家池二可不怕:“诸位都是七尺男儿,怎么舌头比脸子还长哦,男主外女主内,怎么说昨夜的事情,那也是咱们爷们外面的事情,诸位既然嘴巴里面搀和上了内宅妇人,这锦旗送到诸位内宅之中有何不妥。怎么诸位做出这等事情,这等荣耀,不能同结发之妻共享吗。”   一小半人被气的拂面而去,没讨到说法,还让人给臊回来了。心里呕的吐血,真想把这话给砸回去,老爷们的事情,怎么你池二的夫人昨夜就搀和进来了呢。面对池二的拳头,这话只能压在嘴巴里面了,真的不敢叫板出来,没看到眼前还抬着一位呢吗。   剩下的官员都是过来好言相求的,这些人就一个意思,请池二郎尽量把昨夜在凤仙楼里面见过他们寻欢的事情,不要在记在心里了,只求你池二不要太把他们当回事,千万不要把他们看在眼里,相识未必昨夜相逢过呀。大家都是拘着一捧辛酸泪的。   这样的官员,人家池二挥挥手很豪气的就应下了:“众位尽管放心,既然众位为善不为人知,邵德定然能做到守口如瓶,我大梁朝的官员行事低调,当真是圣人之幸,百姓之福。至于这些礼物,众位大人大可不必如此,都是咱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情分记在心里就好。”   好吧在座的诸位总算是明白了,这池二送锦旗也不是随便送的,你不招惹人家,人家就不招惹你。被闹腾了官员都是嘴巴大的。   如今池二这么一说,众位大人为自己的嘴巴老实而庆幸呀:“二郎放心,这点血性咱们还是有的,定然守口如瓶。都是真汉子没有那么碎嘴。哪里会说这些闲话呀。”   说这话的是为跟弱鸡一样的文人,看那小样,池二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这真汉子。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过谁让人家说的最赤城呢。池二郎拍拍自家雄厚带着肌肉的胸口:“真汉子。都这样。”   池二郎把众人给打发走,脚步僵硬的迈向内院,说句实话。这时候的池二有点不敢面对自己娶回来的是个什么样的夫人。要思索呀。   可惜如今外面事情闹得大,池二不得不去跟自家的夫人沟通一番。   定国侯夫人在府里摔了多少的杯子茶壶呀,这二郎什么时候在京城如此吃得开了,一个二等的护卫。四等的京城武官,竟然有那么多的人拜见。是拜见呀。   简直就是把他定国候。定国侯夫人,定国候世子都给埋汰里面了。来定国侯府,就是拜见也应该拜见定国候呀,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反了天了。   华晴芳睡够了才起来。人家还是不紧不忙的去伺候自家婆婆,陪着池二夫人用饭说话,娘俩好一番交流之后才回到自己院子听阿福的回话。   对于那些求见自家郎君的人。芳姐表示她一个女人实在搀和不上男人外面的事情。   池二夫人听到自家儿媳妇如此知礼懂事,不问缘由的就给夸奖了一番。顺便人家也不搀和男人的事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儿媳妇做过多么惊心动地的大事。只少是惊艳内宅的。   当然芳姐还是吩咐阿福弄了败火的汤水给自家表叔预备着,不知道这池家表叔的承受力怎么样呢。   对于两个夜晚没有回院子的夫君,芳姐还是很温和的:“夫君辛苦了。”   男人在外面不容易,女人应该多体谅一些才是。   紧绷着脸色的池二,听到这温和的问候,脸色缓了缓,自家夫人还是很贤良淑德的。   然后芳姐捧着汤汤水水的伺候自家夫君先喝上一个水饱,别说着急上火的大半天,池二都没顾得上歇脚呢,别说喝口热茶了,一番动作下来,池二郎的心火败的差不多了。   华晴芳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夫君:“夫君这两人太忙了,妾身让人准备了八宝鸭,香酥鸡,夫君回头要好生的尝尝才是,娘都说这两道菜不错,夫君定然喜欢的。”   池二郎抿嘴,那也要有心情吃的下去呀:“夫人在府上可还好呀。”   华晴芳笑的:“不及夫君辛苦,妾身在府上没什么事情,只是陪陪娘亲而已。”   池二郎:“娘亲那里可好,可有为难与你。”   好吧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家爹娘知道与否是不是为难了自家夫人。   华晴芳从心里高兴呀,这男人体贴呀:‘不曾为难,娘亲最是体贴爱护小辈,从来不曾为难于妾身,妾身对娘亲也是犹如亲娘一样的孝顺,夫君放心,我们娘俩相处的很好。不会另夫君在中间难做的。’   好吧这样很好。然后人家芳姐更加羞涩的开口:“当然了夫君也是体贴,关爱妾身的。”   这马屁拍的,池二郎好生的郁闷。可不是体贴吗,外面一团乌糟糟的事情,自己还没有跟她算账呢。   想到芳姐那性子,哪里是如今这个乖巧的样子呀,自己又险些被这丫头给绕进去,抬眼看向夫人,正好芳姐抬眼偷看自家表叔是个什么表情,四目相对,池二郎火上来了:“看什么看,别以为你一番做派我就饶了你了,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事情了,昨日倒也罢了。”   好吧。逛花楼都不是大事了。芳姐放心不少,听说这年头的女子逛花楼能被休掉的:“夫君真好,表叔当真体贴,妾身担心了大半天呢,唯恐夫君怪罪与我。”激动地称呼都乱了。   池二郎气的仰倒:“我还没说完呢,今日你都做了什么,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是不是,昨夜里你让人拿着我的腰牌去了哪里,除了给岳父大人送信,还给什么人送信了。”   这个必须知道呀。谁让朝堂上都乱了呢。   芳姐委屈:“昨夜妾身没有给爹爹送过信,只是给老御史大人送点闲聊,分享一点见解。今日妾身老老实实的在府上呆着呢。”这话都是真的呀。   池二郎瞪眼,脸上肌肉僵硬,这媳妇心多大呀,这么大的事,竟然都没跟家里交代一声。当真是头疼的很。   好吧老御史的见解是同夫人分享的。糟心呦。   这些都不说:“锦旗,锦旗不是你让人送的呀,昨日里说说也就罢了,你怎么真的送呀。”这是池二才刚刚替夫人背下的黑锅,相忘都难。   华晴芳两道眉毛皱在一起,当真是霸气侧漏:“那也不是妾身非得送呀,那些官员嘴巴不老实,妾身不表示表示岂不是让他们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真当咱们定国侯府好欺负的呢。还有那**子,昨日凭的嚣张,占着有官府撑腰,竟然敢比我这个四品夫人还嚣张呢,自然要让这**子知道知道京城这块地上,她想嚣张还不够格呢。仗着我一个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循规蹈矩拿她没办法,我就让他见识见识京城里面各式各样的大家夫人的厉害。”   好吧说着,说着有点忘形,忘了眼前的人已经不是表叔了,还是她的夫君。   池二郎瞪眼,听听这话是内宅娘子说出来的吗,简直就是地痞无赖呀,这尚书府得费多大的心思才能把小娘子调教到这份上呀。,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自家夫人嚣张,凭的是自己这个四品武官,不是娘家的尚书府,这话说的池家表叔相当的舒服,自己夫人要嚣张,自然有他这个夫君给争身份呢。这个不及,早晚让自己夫人因为自己而可以嚣张。怎么就看着夫人如此气焰嚣张的模样,那么舒心,那么情动呢。   然后池家表叔知道自己分心了,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循规蹈矩,你说的出口吗,还做了什么。”当真是无意识的一问。   就听芳姐诺诺的说道:“我还给公主府送了信,昨夜那**子不是嚣张到用那些文人举子威胁与我吗,不是说要让文人举子们口诛笔伐与妾身吗,他们当才子是他们凤仙楼的使唤丫头呀,想要使唤就使唤,忒不把我大梁朝的才子放在眼里。难道是我大梁朝的才子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不哼,还是我大梁朝的的才子真的是靠着这帮艺妓给捧起来的呀,说出去没得让人笑话,您知道妾身没什么见识,满京城也就知道公主府的驸马是当朝首屈一指的才子,真心的不忍心驸马那样的人物被一个**子如此贬低,我就想着,这**子定然是想要污蔑程驸马是靠他们艺妓给捧起来的,好歹两家也是通家之好,所以我就给公主送了信。”池二郎这次真的呆了,这都可以:“你真敢呀。”   华晴芳点头:“恩呀。”   池二郎捂着脑袋,然后捂着嘴巴,牙齿都肿起来了,当真是上火了呢:“没别的了吧。”   那眼神分明就是再也不接受别的消息了,简直就是拒接承认的意思呀。   华晴芳摇摇头:“应该没别的了,夫君别着急,不是多大的事。”   池二郎那心呀,哇凉哇凉的,天呀,地呀,还有什么事是大的呀。原来怎么就不知道这丫头如此的,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呢,咬着牙说道:“恩,不是多大的事,你好生的在院子里面玩吧,外面有我在呢,不必忧心。好了为夫还要去书房里面在忙上一忙,先睡就好。”   说完人家匆匆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夫妻一体   华晴芳看着外面还高挂的太阳,这才下午,夫君就把晚上的行程给定了,真的有那么忙吗。   华晴芳在这时候难免纠结于自家夫君的职业,武职相当于军人,勉强算起来自己算是个军属,这绝对是个光荣的职业,自己就是一个光荣的家属。必须支持呀。想到这里芳姐胸膛都挺起来不少。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做了最值得敬佩的人呢。:“阿福,记得给郎君准备好点心送到书房。”   阿福看看自家小娘子,最近嬷嬷们的手艺见长,自家小娘子的身材更加好了呢,回头记得让嬷嬷们把这段时间给小娘子做的汤汤水水多端上来一些:“是。”   池二郎在夫人面前勉强做到了处变不惊,保持住了男人的面子。怎么也不能不如一个女人压事不是。   到了书房没有往日里的自在逍遥,随意态度,火烧火燎的:“快,快去看看公主府的程四爷如今去了哪里”话还没说完呢,在凤仙楼外面听命守着,等着传话的人就回来了:“郎君,这次大事不好了,二公主带人直接砸了凤仙楼。而且给封了。”   池二郎啪叽就坐下了,唯一能安慰的就是,如今再也不是只有自家夫人光明正大的去过那等地方了,公主也去过了。剩下的都是麻烦呀。   池二郎喃喃自语:“难道这教坊司真的就这么取缔了吗。”   然后就想到自家夫人,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知道不知道会变成如今这样呀。池二郎心思变换莫名,一时间实在琢磨不出来自家夫人的心思到底有没有这么细密。可要说让一个妇人,掌握住朝堂动向,那池二郎是打死都不相信的。即便是如今的事实摆在眼前。   公主做的事情是瞒不住圣人的,对于事情能发展到如此地步,圣人那是绝对意料不到的,怎么就搀和上公主了呢,还是这大梁朝有史以来最谦和,最不嚣张的公主。   事情搀和到天家,圣人是必须拿出来态度的。公主肯定是没错的。那错的一方自然是凤仙阁了。所以凤仙阁真的封了。   那**子望着她凤仙阁的牌匾,眼泪都干了。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有点多,震动不是一般的大。   说起来都是混世道的。这**子若是在不知道得罪的哪路神仙,这么多年的**子那就白当了。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应付了多少寻郎滋事的女子,就不知道竟然栽在一个连闹腾都没有闹腾的女子手里。   现在想想那池家夫人当初的眼神。难怪会那么轻蔑,人家出手。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即便自己身后有官府撑腰都一样。   **子后悔,早知道这池家夫人如此手段了得,当初就是让他伏低做小也不会招惹这等魔神。不对,他就不该招惹池家郎君这个魔神才对,可惜没有早知道呀。   至于那红昭姑娘能当头牌那也不是浪得虚名。对于池家夫人的厉害手段算是领教了,想都不敢想去池府跟随在那有情有义的池家二郎身边。同这位夫人争一席之地。太可怕了。那就不是自己这个级别能凑上去的。   要知道这位夫人晚上从咱们楼子出去,第二天楼字面对的就是前所未有的稀罕是呀。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凤仙阁被封了不过是个开头,京城的教坊不是这么一处。教坊司所管辖的地界多了去了,这些姑娘,艺妓一时间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安置。   可惜这些京城中的妇人,不过一夜之间,竟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叨谁要谁,被砸的教坊花楼就不是一处。那些忍了大半辈子的夫人们,借机发难的多了。   华晴芳简直就是给他们递了一把刀子,顺便告诉他们,咱们有证,规定时间内砍人不犯法呀。多难得的机会呀,这些夫人们,想停都停不下来。   教坊司一时间焦头烂额,颇有应付不开的架势,毕竟这些女眷身后都有着有头有脸的家世。   圣人即便想把事情终止在凤仙阁那都不可能。事情平息不下来。   冯老御史更是一个冥顽不灵的。只要上朝就这么点事,简直就是不怕死的很。   朝堂上经不起折腾,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什么正事都耽误了。   中间池二郎虽然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可还是奔走在京城之中,只要有不利于自家夫人的流言,那是必须给灭掉。   当然了有公主撑头,她华晴芳在这件事情当也不过是一粒沙子。真的不太起眼。   等到圣人从尚书府的果园回来之后龙心大悦,对于华二老爷这个实干型人才那是爱的不行,怎么看怎么顺眼,连带的看着华二老爷岳家祖父都顺眼不少,简直就是真爱呀。   朝堂上焦灼许久的事件也被圣人一句给摆平了:“1废除旧制,女子获罪,当同男子一样,服以劳役,刑法。2官员当以身作则,清廉修正,不能涉足风月场所。”   虽然圣人的话不多。可确确实实让百官惊了。圣人的动作太大了,几百年的旧制说给费了就废了。   圣人还给冯老御史升官了,御史大夫上大夫,大梁朝原来就没有这个官职。仔细想来真的有点讽刺。记得那整出来官妓的也是个上大夫呢。圣人真的不是在讽刺冯老御史吗。   冯老御史面对百官的恭贺,那脸色都不知道要怎么拧巴才好。圣人算是把他给记心里了。不然不会如此磕碜与他。   虽然这旧制算是破除了,可风月场所还在呀。不然圣人为何要禁止百官去风月场所呢。可见离三代以上,民衣食足而礼教明,还差得远,他老人家还有的奋斗。任重而道远。   对于二公主,圣人更是给封了德公主的讽刺,圣人有云,公主仁德。赐天下女子同享礼教德行。意思就是这都是天家的恩赐。   至于华晴芳听到这话的时候,比冯老御史可是满意多了,能够如此已经是大善。对于拯救世界她没有这个雄心,如今这样已经很是不错,至少他的静怡师傅,定然不会在怪罪与她了。   至少那些宁死不愿意如教坊司的女子不必在受这心灵,肉、体折磨的痛苦。   至于那些天生吃这碗饭的人。华晴芳就爱莫能助了。官妓取缔了。不是还有私、娼吗,应该不会断了人家的生路。圣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做绝,可见从古至今为何这娼不好禁。这官妓往后没有了。恐怕私,娼要盛行起来了。这个芳姐表示爱莫能助。   池二郎这些日子糟心上火的,就没能好好地休息过。能把事情结束在这里,当真是感恩戴德的。终于告一段落了了,紧绷着的心情稍微的松快些。接下来能好好地探一下自家夫人了。   池二这货简直就是在做无名英雄,为了让圣人不恼怒与自家夫人,一直在默默的维护京城的治安。   尤其是在教坊等处,拜托狐朋狗友的。拜托当值兄弟的,拜托同僚的,该走的都走过一边了。就一句话,闹腾可以。千万莫要闹腾出来大事,更不能在这件事情里面填上人命官司。务必控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所以说最近京城闹腾的虽然厉害那也是在安全级别控制之内的,这点圣人可以容忍。也是圣人至今没有把池二郎给拉来收拾一顿的原因,别以为人家忘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到如今竟然还把大梁朝的公主给卷进去了,若不是池二表现还不错。圣人焉能不收拾他。   如今总算是告一段落,外面的人有骂他的,就有赞扬他的。不过这都是知道内中奥妙的,当然了最多的还是内宅夫人对池二郎夫妇更加喜欢些,自家夫君有专门寻欢的地方,是个女人都不会高兴。知道这件事情的女子,简直把池二郎当神仙膜拜。她怎么就不早点去教坊走走呀。   如今好了,当官的不让光明正当的去那等地方。是个女人都忍不住要早晚三炷香的保佑恩人一番的。至于男人私下里面的事情,那就管不了了。   当然了就是这些官员们,也是当面客客气气的,都是正人君子,那等地方本来就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一个个装的都跟圣洁的天使一样。转脸就把池二后骂的三孙子一样,而且各个咬牙切齿。当然了这些人都是知道内情的。都是知道池二夫妇对这件事情的影响度的。都是一小部分人。   所以赞扬也好,背后咬牙也罢,池二郎都不是最耀眼的,现如今大梁朝人气最高的当属御史上大夫冯老御史。这位才是这件事情最根本的开始。   池二也就是那几个心明眼亮的还能记得而已。   华老尚书对于这个也是很无奈,就不知道她那孙女知不知道会牵扯出改制这么大的事情。想想自己的孙女,生平也不过做了几件事,可这几件事足以让他心惊肉跳。真心的有点怕了。   华二老爷功劳最大,功在社稷,不过一点表扬都没有,华二老爷那是一点的抱怨都没有,高高兴兴的把自己的功德给捧上去,圣人还顺口驳斥华二老爷,五谷不分,四肢不勤,遭禁了一块好稻田。   华老尚书汗颜,自己没有教好儿子呀。立刻伏地请罪。   华二老爷虚心接受,一点都不勉强:“下官定然会带着儿女好生侍奉田地。”此话出来的时候,百官都惊了,这华二急流勇退的是不是有点早呀,这是要辞官。2   在华二老爷看来,只要这次自家闺女能平平安安的过去,那就是辞官也值了。圣人已经很优待了。   老尚书算知道倒霉儿子到底对那丫头有多上心了。就不知道这倒霉孩子把他华府放在什么地位了。多大的事呀,竟然就换那丫头一个平安太平。   圣人好半天不语,然后金口一开:“算了,华侍郎呀,术业有专攻,你就不要遭禁一块好田地了,还是在工部好生的呆着吧。”   老尚书同华二老爷双双磕头谢恩。老尚书激动地都颤抖了,试问谁家府上能出来三位四品以上的官员呀。还都是实缺。   当然了他这个二儿子还是个可有可无的侍郎。不过人家有底气呀。将来肯定是还要升官的。没看到圣人都舍不得放人吗。   华二老爷激动的跪拜天子:‘下臣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话说的是真心的,谁让他有个不知道下次还能弄出来多大乱子的闺女呢,不得不在圣人身边使劲的弄点成绩出来呀。要不然兜不住。   这满朝文武只有冯老御史看着自家姑爷,能理解姑爷的一片苦心呀,有那么一个丫头,不努力不行呀。下次也不知道这姑爷有没有如此好的运气,还能兜住。   定国候只是在下面站着,对于这些都不太关心,最近定国候府的气氛实在低迷。   二房的就不说了,自家老二两口子就是个窝囊废,弄出来那么一个儿媳妇,一句话都没说过。   至于自家夫人,看到人家华府如此剽悍的战斗力之后,定国候直接就对夫人说了,二郎媳妇就是把定国侯府给拆了,也不许他家夫人变个脸色。顶多咱们就换个地方住而已,犯不上惹这一家子神经病。   至于开始告状的穆老国公更是夹着尾巴做人,人家连教坊司都能给取缔了,他一个穆国公府,真心的惹不起,下次,不对,是往后看到华家人都的绕着走,顺便看到池二也得绕着走。   池二郎还没能好生的在府上休息一下,让自己缓缓神呢,程家的四老爷就过来兴师问罪了。   人家可不跟池二磨叽:“让四娘出来见我。”   池二郎对这位公主驸马那还是犯怵的,不过这种时候男人就是要挡在女人前面的,笑话他池二还活着呢,夫人就不能让人随便看,别说羞辱了:“世兄说笑了,夫人内宅女子怎么能随便出来见客呢。”   程四爷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池二郎开始发难:“你少给我来这套,怎么说那话四娘也跟我叫一声世叔,算什么外男。怎么池二郎你就不过来见过你家程世叔吗。”   池二郎憋屈,不过谁让自己去了华二老爷的闺女呢,矮一矮身:“二郎见过世叔。”   程四爷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还不去把四娘叫过来。”   池二郎:‘世叔说的什么话,好歹咱们也是世家府邸,规矩难免大些,除了父亲、兄弟,夫君、儿子以外的人,都算得上是外男。内宅妇人实在不适合出来露脸,世叔有什么事情跟二郎说也是一样的,我们夫妻一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羞走才子   程四爷嗤笑,就没看出来这池二还是个情种,竟然能维护那丫头到这个程度,这华二倒也有眼光给自己挑了个好女婿:“哼,池二,这话别人说倒也罢了,你也说得出口,我可是知道那华四娘,当初叫你一声表叔的,你池二当初可没把自己当外男吧。怎么着要不然今日里咱们说道说道。”   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接短。这池二这辈子就这么点亏心事,那简直就是压在心里最不为人知的一点私密了。立刻就血冲脑门,脸红脖子粗的招呼上了:“程四你够了,不怕告诉你,我池二在呢,有什么事情尽管来,你跟个内宅女子扯皮什么,莫不是当了驸马爷,连品性都改了吧。”   没当面说程四爷仗着当了驸马欺人涨势,专门给公主收拾后院,已经很给面子了,谁让自家夫人失礼在前呢。   标准的恼羞成怒。你踩我痛脚,我就得戳你脊梁骨。   程四爷最膈应的就是人家叫他驸马,跟着就要掀桌子,别看人家是文人,可人家闲着没事也是射箭跑马的,才子吗六艺皆精。动静弄得这个大呀,外面转圈的池家二老爷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这儿子本事是本事了,人是招来不少,为何就没有一个善茬呢。怎么就都是找麻烦的呢,就见自家儿媳妇处变不惊的走过来,仿若屋里的争执一丝都没有入耳一样,笑盈盈的对着自己这个老公公行礼:“父亲,媳妇做了汤品,您同郎君一起试试口味吧。”   池二老爷那眉头都要鼓成大包了,这个时候龙肝凤胆他也吧嗒不出来滋味:“还是给二郎送去好了。等等,还是为父自己送去的好。”   这种事情女人实在不应该搀和,那程四爷实在不好惹,背后可是有公主撑腰的,公主的背后谁呀,那是圣人,是天家。没看到公主砸了人家的教坊。圣人都没有怪罪吗。可见是他们惹不起的。   华晴芳感谢老公公的一片回护之心。只是里面的叫声实在刺耳,自己不出面,恐怕这程四爷非得赖在侯府不成。   还不如早点打发了。让自家夫君好生的歇歇呢,没看到自家夫君最近脸上的肉都少了吗,更显得眉目锋利,整个人都跟着有棱有角的。让人看着都硌得慌。   看看夫君的书房:“还是媳妇进去的好,好在都不是外人。媳妇怎么也要拜见程世叔的。”   池二老爷对于自家儿媳妇的壮举,那是比自家媳妇清楚地多,谁让池二老爷是华三老爷之流呢,就是程四那个驸马。也不是没一起玩过。   可以说这几个都是京城的老地痞,不过往日里没有过太深的交情而已。   对于这位媳妇,池二老爷那是有点顾忌的。一般人整不出来这么大的事情,看着儿媳妇的眼光多少还是带点异样的。   不过谁让儿子喜欢呢,没看到惹这么大的事,自家儿子闷头给媳妇奔走,也不见一句怨言吗,当爹的能如何呀,从媳妇这份淡定的神色,就能看出来儿媳妇比自己这个当公爹的本事大呀,叹口气:“既然如此,芳姐去见见长辈也好,爹爹还有事,若是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爹爹出手,就让二郎到书房找我就好。”   虽然自己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只要儿子能用得到,他是在所不惜的,让儿子弃武从文那样的蠢事,池二老爷做了一次,就长记性了,再也不能犯了。   不然儿子跟他更不亲近了。   华晴芳就知道自家老公爹定然是心里清清楚楚的,一时间有点羞于见人呀:“爹爹说的是,有爹爹撑腰,媳妇同郎君才敢胡闹的。”   好吧这马屁差点把池二老爷给拍哭了。他真的没有那么的大的本事呀,特别想跟儿媳妇说一句,我没有你爹的本事,撑不住的。   不过看到媳妇那神情,池二老爷闷闷的答应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太失败了有没有,儿子靠不上的感觉,让他这个当爹的,心里憋屈的就别提了,也不知道现在开始努力还来不来得及。恨自己怎么就没有给儿子撑起来一片天呢。   若是没有华府的回护,自家儿子如今不定被怎么抨击呢。想想自家哥哥定国候,池二老爷就是一片寒心,早知如此何必让自家儿子弃武从文呀。   池二同程家四爷在书房里面气氛火爆的气温都有所升高,华晴芳笑盈盈的推门进来,对着程四爷:“侄女四娘见过程家世叔。”   程四爷不愧是才子,即便是在这个把他气的要翻祖宗的女子面前依然立刻就恢复了才子的风度仪态。尤其是看到门口进来华晴芳的时候:“是四娘呀,世叔可是不敢当的很呢。这侄女婿不太认亲呢。”   说完挑眉看向池二,看吧你小子往后这个侄女婿当定了。忍不住打量这个曾经自己中意的儿媳妇,不愧是名门才女,看看那份雍容,看看那份沉稳,才十六岁呢,再看看池二,可惜了,好白菜让猪拱了。而且顺便把这才女也给带猪圈里面去了。   芳姐抿嘴勾唇:“不敢当世叔夸奖,四娘久慕世叔才华,早就听爹爹同三叔讲过,世叔有当世绝顶之高才。爹爹教育我们兄妹的时候,都是以程世叔做榜样的。四娘得有幸能拜见世叔,实乃三生有幸。”   至于侄女婿什么的,芳姐仿若都没有听见一样。   程四爷觉得这话说的挺好的,就是品起来不太对味,自己在侄女心里有着高大的才子形象,这华二还算是会教孩子:“咳咳,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幸不幸的,不过难得你爹爹由此真知灼见。”   池二扭头,这人忒不要脸,自家岳父还是有见识的,不至于连个像样的才子都没有看见过,他可以十二万分的肯定。岳父从来没说这个话。   华晴芳对于才子们的自负也算是领略了一番,竟然连点谦虚都不带的。讪讪的笑笑:“自然是的,世叔的才情,实至名归吗。称得上是当世大儒中的大儒”这人不太好捧呢。   程四爷看到那丫头的神情,一声冷哼:“哼,你个丫头,别以为如此一番。我就能饶了你。我问你,既然我这才情是实至名归,为何会有那等名声传出来了。怎么你把技子同才子混作一谈,在你心里才子,大儒就是靠艺妓给唱出来的吗,有辱斯文。有辱圣贤,让我等文人有口难言。你爹爹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池二立刻上前挡在自家夫人前面:“世叔这话说的不对,夫人一个深宅妇人,怎么懂得什么才情,才子的。文人同技子混在一起,可不是别人说出来的,那是你们文人同技子做出来的。”   华晴芳抿嘴。差点笑场,被人维护的感觉要不要更好些呀。   程四爷差点摔了忍不住泼这华二一杯茶水。说的多混账呀:“混账,你这话说出去,就不怕被吐沫给淹死,你当大梁朝的文人举子都是那么好招惹的。池二不怕告诉你,今日我能登门收拾你,那都是你祖上,你媳妇祖上积德了。“   这话人家说的不谦虚,不然人家程大才子振臂一呼,池二两口子能让这文人们给口诛笔伐的体无完肤。文人什么厉害,人家就是嘴皮子,笔头子厉害。弄死你,人家都不用动刀的。   池二这个不准备跟程四爷讲理的都得承人家的情,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就见华晴芳大大方方的行礼:“四娘谢过程叔叔一片回护之心。”   池二郎抿嘴,自家夫人可真能攀亲戚,刚才还是程世叔呢,现在就变成了程叔叔了,想想心里就不太自在,眼前这位可是差点成了自家夫人的公公呢。哼。   程四爷同样一声冷哼:“你就是如此答谢我这一番回护的。你这世叔的才子名声难道是那些艺妓捧出来的不成,你这磕碜的是谁呀。”   华晴芳:“程叔叔说的什么话,这怎么可能是侄女说的呢,实在是那**子可恶,把天下的文人举子都给埋汰里面了,说什么得罪了她这个风尘中的**子,就是得罪了天下的文人举子。侄女实在是气不过,她一个**子凭的是什么呀,这不是替世叔不值吗,就是当今对您都不敢如此嚣张。世叔的才情那是天下公认的,那是举世之才,跟艺妓有什么关系呀。自然不能让这**子胡乱折损世叔的名声。”   程四爷危险的眯眼:“天下的文人举子,侄女呀,你怎么就单单的替世叔不平呢,文人举子那么多,你怎么就费的去我公主府送信呢。”   华晴芳笑的一脸崇拜:“那是自然了,在侄女心里,程叔叔那就是天下文人举子的代表,试问这整个大梁朝说道才子,谁不要说一下程家的叔叔呢。侄女自然是要为了叔叔不平的,别人如何,侄女可是不放在心里的。”那眼神看着程四爷,简直就是再说,我心里的才子就你一人,世界这么大,剩下的人咱们都不看在眼里的。   程家四爷气的仰倒:“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侄女的看重才是,当真是大开眼界呀,你华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人才,华二没这本事教导你吧。”这话实在太讽刺了。   池二郎:“程家世叔你好歹是一个长辈,若是对岳父大人有什么龌龊,只管你们长辈去说道好了,怎么好跟我们小辈一般见识,在我们小辈面前如此诋毁长辈,世叔您这是让我们在这些小辈的为难呀。”   程四爷正愁一肚子火气,没法对着一个小娘子发呢,这池二简直就是自己凑上来找抽的:“啊呸,亏你说得出口,还小辈,你当上瘾了吧,你觉得你当小辈我就拿你没法了是不,池二我告诉你,别给我弄这个贱招,四爷见过市面。”好吧才子风度礼仪,都被气的变成地痞作风了。尤其是后面这句话,别看骂的是池二,看着的是芳姐,人家那意思就是说,我程四爷见过市面,你这几句话忽悠不了我。   华晴芳:“叔叔息怒,芳姐从来把您当成最尊敬的长辈敬重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芳姐的教导确实多出自与嬷嬷们。”   这也算是把自家爹爹给摘出来了。或许这样的话自己还可以跟混蛋些。   程四爷对着这么乖巧的一个侄女,免强压下心火:“四娘呀,你的敬重世叔可是不敢当呀,世叔搭上名声这些倒也罢了,如今你把公主给搀和进来,弄得外面把公主给传扬的名声狼藉,你可知罪。”   这还问罪了。   池二郎都皱眉了。这个真的不好办了。事关天家就没有小事。   华晴芳:‘世叔说的四娘却是不敢苟同的,圣人都赐封公主德字,怎么能说是名声狼藉呢。“   程四爷在这个丫头面前能做的也就剩下冷哼了:“你莫当我们不知,那市井传言,公主善嫉,且嚣张跋扈。”   华晴芳:“这话却是错了,公主善嫉与否,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别说大梁朝,就是自古来,这公主的驸马就没有纳妾娶小的,公主善嫉,嫉妒谁呀。程叔叔这话您都信,实在是有损您的英明形象。您都说了市井传言,怎么能当真。”   池二郎看着自家惶惶而谈的夫人,都不知道自家夫人的切入点怎么如此的诡异。怎么就如此的独特,果然一件事情就不该只看到一面呀。看看夫人这个见解,不过程四爷的脸色不太好就是了。   华晴芳:“至于嚣张跋扈,当公主的这点本钱都没有,那多憋屈呀,就是圣人也不见得乐意看到自家闺女在外面处处掣肘,看别人脸色吧。程家叔叔程家婶婶是公主吧,是出自天家吧。”   这话实在太大逆不道了,简直就再说,嚣张跋扈是公主的代表了。不过圣人肯定也不愿意自家闺女受气就是了。可也不代表公主就该嚣张跋扈呀,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程四都哆嗦了:“你有本事呀,你真敢呀。你,你”真心的没碰到过如此直言不讳的:“你就不怕我告诉公主。你就不怕圣人降罪”   华晴芳皎洁皎洁一笑:“怕呀,不过不是有程叔叔在呢吗,若是公主怪罪与我,我就说这嚣张跋扈的名声是程叔叔让人传去处的。”   程四爷瞪眼:“你说了谁信。”   华晴芳:“公主信,我就说程叔叔看公主温柔娴淑,良善可亲,心里敬爱的很,唯恐她人见到公主的美好,所以才传出如此恶名,想要一人独享公主的美好。”   程四真的恼羞了:“呸,公主本来就是你叔叔我一人的。”   然后瞪眼,羞红着一张脸,这华二的闺女太不要脸了,不是自己这个当世叔的说话不厚道,她一个小娘子怎么就敢当着夫君的面说出来如此调戏的话呢。:“呸呸,你个怂孩子。”说完甩袖子就走了,自己就不该过来,自己多脑抽想要同华二的闺女要说法呀。   这话虽然是玩笑,可若是他真的敢当着公主的面这般胡扯,恐怕公主再大的火气也给逗乐了。   何况这哪位公主不是嚣张跋扈的呀,这名声还真是不轻不痒的。   想想华二,有这么一个闺女多愁人呀,程四爷心情好了不好。   池二就看着那才子被自家夫人给挤兑走了,这要多厚的脸皮才能把混教坊出来的程四才子给羞走呀。看着芳姐那真是有种打破了壳的鸡蛋的感觉,里外完全不是一个样的呀。   华晴芳:“夫君,累了吧,赶紧的歇息一下吧,这程四才子实在没有眼色的很,看不到夫君眼圈都黑了吗,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池二那心被搔了一下,原来夫人如此大胆就是为了羞走那程四,让自己休息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双簧   池二那心被搔了一下,原来夫人如此大胆就是为了羞走那程四,让自己休息呢。这个认识让池二郎心情愉悦了不少。夫人对那程四爷多说会话也没什么。   至于芳姐说话的内容,池家二爷明晃晃的给忽略掉了,夫人都是为了自己呢:“恩,也不是什么,当差的时候几天几夜不合眼也是有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妇人大惊小怪的。”   华晴芳抿嘴,这人怎么就那么虚伪呀,看那脸色就知道被自己的大惊小怪给愉悦了,还偏要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也不给谁看呢,不过还是很慎重的说道:“这怎么是大惊小怪呢,别人如何妾身不知道,可夫君就是妾身的天,夫君好,妾身才能好,夫君的身子骨好,更是重中之重。”   幸福,性福全都靠他呢。   池二郎双眉斜飞,难得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心情飞扬起来。自己是夫人的天呢,男人吗就应该把风雨给挡在围墙之外。这些日子倒也算不得辛苦了。   至于夫人厉害点,跋扈点,对于池二来说那真不是事。我自己宠出来的,我乐意。   当然了,不乐意也不成,岳父大人凶残了点。不过后面这话有点不对味就是了。   :“好了不说闲话,这段时间,岳父大人没少为咱们操心,外面风言风语的,那几天你不好出府,岳父大人也被圣人委以重任,没有时间过来,现如今外面都平静的差不多了,咱们要过去看看他老人家的。”   华晴芳点头,这个不用人家吩咐,她自己也会过去的:“夫君还是先歇歇。也不再这一时半刻的,咱们都好好地爹爹就开心了,不在意这些虚名。”   这还真是说对了,自家岳父为了他们这些小辈还真是什么都敢豁出去。即   便知道岳父大人都是为了自家夫人,才会如此,池二郎心里依然觉得烫烫的,不是怨恨。不是非要比较。若是自家爹爹当初能有岳父大人几分的维护,多想想儿子,少想些侯府。他池二今日何至于文不成武不就的,要外放谋个实缺都如此为难,   哎。说是不怨恨,到底还是做下了心结。   华晴芳看着池二脸色有点晦暗:“真的没什么。爹爹虽然没有过来看我,可是信件从来没有断过的。爹爹那里还不错。只是五郎怪想咱们的,爹爹说了,没事好生的再府上侍奉公婆,服侍夫君才是。”   池二郎挑眉。这就不是自家岳父的办事风格呀。   华晴芳:“真的,爹爹信件还在呢。”   池二郎不过须臾之间就明白了,岳父大人什么意思。怕是芳姐因为这件事情不容与公婆吧。抿抿嘴笑了出来,岳父大人当真是不必如此:“好了。咱们去看看岳父吧,我也想五郎的,这些都无碍的。”   华晴芳痛快的答应:“好呀,我去跟娘说一声。咱们晚些回来,在府上陪着爹爹用过晚膳再回来好了。”   池二郎欣然点头:“我陪夫人走走。”这是要到娘亲跟前给夫人撑腰的,自家夫人无论是在府里,还是府外,都不必勉强了自己。   池二郎更愿意看到那年在庄子上,任意,洒脱,有自己的主见的芳姐。小小年纪凭的一派大家风范。   华晴芳回府看自家老爹跟兄弟,当然要先见过祖父祖母的。   华老夫人见到孙女,那张脸纠结的,让人看不出来到底心情如何了,池二郎都怪替老太太为难的:“祖母,二郎带着芳姐过府拜见长辈,这些时日不见,祖母可是清减了呢。”   华晴芳差异,往日里自家夫君在长辈面前一向不多言,保持这稳重严谨的做派。今日这是为何。   就见华老夫人竟然激动地拉着池家二郎:“好孩子,好孩子,你是祖母的好孩子呀,祖母这里什么都好,人老了清减一些,可是比发胖要好的。”   然后就招呼这华府的女眷,对池家二郎前所未有的热情开了。这女婿好呀,这孙女婿哪里找去呀,自家四娘不靠谱去了那等地方,惹出来多大的麻烦呀,孙女婿竟然提都不提,还过来看自己这个祖母,老夫人都要烧香去还愿了。   被冷落的华晴芳有点找不到头脑,怎么这表叔就变成终老妇女的眼中宝了。   就见外院的管事过来:“四娘子,老爷请您去书房。”   华晴芳挑眉:“我爹爹在书房呀。不敢劳烦老管家带路,芳姐自己过去就好。”   老管事低眉:“是老尚书在书房等您。”   好吧躲不过去的,看看身边的婆子,一个挑眉,希望他们有点眼色赶紧去把自家爹爹叫来救命。   老管事头都没抬:“四娘子,老爷说了,让您即可就过去,二老爷已经被老爷关在院子里面了,除了上朝时间,都是有院子里面的家丁看管的。”   华晴芳腿有点软,事大了,自家爹爹都被内部监禁了。这老祖父不会要发威吧。   偷眼看看自家夫君,哎,人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呀,被自家祖母拉着当妇女之友呢。   芳姐无奈的跟在老管家身后,这时候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无门呀,难怪自家爹爹让自己不用着急回来,原来是因为这个,自己怎么那么蠢,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老祖父在这里等着呢。   难道要怪爹爹信里面写的不够明白吗。   华晴芳被人领到书房,就见自家老祖父威严的坐在那里,一脸的寒霜,跟被人撅了祖父一样,华晴芳腿软:“孙女拜见祖父。”   华老尚书:“当不起,还是先去见过列祖列宗的好。”说完当先带着华晴芳去了祠堂。   华晴芳觉得自己跟华府的祖宗特别有缘分,年吧栽的就要亲密接触一次。   到了祠堂,华老尚书先是给祖宗上香,而芳姐都是跪着陪侍在一旁的,祖宗吗。自然要服侍的虔诚一些。一套程序走下来,华晴芳的腿都要麻痹了。   华老尚书立在一边,从最上面的开始介绍,一直到华府上一任的老尚书排位为止,华晴芳把华府的家族史给重新巩固了一边,当然了膝盖也要跪肿了。   华老尚书不紧不慢的:‘你有什么感悟。’   华晴芳:“我华府起于微末,老祖宗为了后事子孙煞费苦心。都是我华家老祖宗们一代一代谨小慎微才有了如今的子孙荣耀。”   华老尚书:“你看的明白就好。列祖列宗给子孙留下这点基业那是费了几代人的苦心,熬白了几代人的头发,别说你是我华家的一个出嫁小娘子。即便是你爹爹若是让祖宗蒙羞,威胁到华氏子孙的未来,老夫也绝不手软。”   华晴芳由衷的觉得老尚书下得去这个狠手。换做是自己若是有人要把这么不容易得来的基业给败掉,他也下得去手。   老尚书:“你今日能还站在这里。要感谢你爹爹还有点本事,还能护的住你。不然圣人不罪责与你,老夫也定然不会让你威胁我华氏的将来。你可知道你错了。”   华晴芳:“孙女知错。”   老尚书又是一嘢,这话听着太耳熟了,上次。上上次,似乎这丫头都说过呢。恨得咬牙:“既然你知错,老夫也不多说了。别说我心狠,若是华府二郎做出这等事情。老夫抽断一根藤条也是当的的,看你是女子,留你体面,伸出手来二十下。虽然如今你是外嫁之女,可毕竟出自华府,若是你还认这个出身,你就领罚吧。”   华晴芳心说这老头这忒狠呀,这话都给说绝了,不领罚他就要把自己给逐出门墙了呢。   伸出手来:‘孙女领罚。’多一句都不说了,我爹姓华,我是我爹的闺女,自然也要姓华的,我能不领罚吗。   看看外面婆子家丁给守卫的严严实实的,看来是没救了呀。   老尚书亲自拿着藤条,华晴芳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死鱼,等着被人扒皮抽筋呢呀,索性眼睛紧闭,咬着压根:“祖父您罚吧。”   华老尚书看到四娘怕死的样子,还要伸手等着挨打的样子,产点破功,这倒霉孩子怕疼怎么还非得闹腾呀:“祖父就是让你长点记性,怕疼,往后做事就要多想想,你不光有父母,兄弟,姐妹,你将来还要有自己的子孙。万事不得鲁莽。”   华晴芳就听自家祖父啰嗦了一大堆的东西,手山的藤条也不下来,这等着滋味还不如快点抽下来呢,让人害怕。偷偷的睁开眼,看向自家祖父。   老尚书看到那样子来气了,这倒霉孩子,不吃点苦头,都要翻天了,这时候还敢分心,胳膊一挥,华晴芳:“啊”疼太疼了。   睁开眼,看向自家祖父,一脸的不敢置信,还有委屈,真打呀,这老头来真的呀。那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真的是疼出来的,完全是生理反应。   老尚书抿嘴,脸色也不好看,折腾条从来都是抽在二郎们身上的,哪里真的打过这些小娘子呀,自己用的力气失当,打重了。   老尚书这个懊恼呀,再次开始教训:“记住了吗,知道错在那里了吗,你置我华府的礼教与何物,一个内宅妇人,竟然敢去那等地方。你就不怕你的出嫁的姐姐们,被送回华府吗。”   疼点没什么,可这话可不对,华晴芳含着眼泪:“若是如此,这样的人家,姐姐们不嫁也罢。”   这话实在是太让老尚书上火了,这个死不悔改的倒霉孩子,刚才那点心疼全都没了,手上那藤条刷刷就是两下子。   华晴芳都顾不得交换了,实在是太疼了。直吸冷气。   老尚书:“你怎么就不说是你连累姐妹,你怎么还敢如此任意妄为。我问你若不是我华府还能庇护住你们姐妹,被人送回的姐妹当如何,你给我说,你就没有过脑子。”   华晴芳抿嘴,若是华府完了,自己做的事情,确实连累亲人,这倒霉的世道。还有就是终于知道为何自家祖母为何那样对待池家表叔了,这事怕自己被人给休回来吧。   眼里那一丝的煞气闪过,让老尚书看到了,上手又是两藤条,华晴芳咬着嘴唇叫唤不出来了,关键是叫唤也没人来救自己不是。   老尚书:“老夫不求你知罪,下次,若是还有下次,老夫不介意出手收拾了你个孽障。谁求情都没有用。”   然后看着自家孙女眼看着肿起来的手心,那真是打不下去了。孩子是气人了点,不过这养的也确实娇贵,那肉皮子嫩的,怎么打得下去呀。   华晴芳在这种:“祖父说的是,您打吧。”   华老尚书高举着藤条,心里愿自己没有轻重,怎么就被这孩子给气的真的打了呢:“你如此冒大不韪,我华府是没脸在见那池家亲家了,回头就让你爹爹把你给领回华府,华府不缺你你一晚饭吃。”   华晴芳抬眼,这次是真的要哭了:‘这都打成这样了,还要如此吗。’   华老尚书差点被自家孙女双眼含泪的样子给伤到:‘还能怎样,就是老夫不如此,你当那定国侯府还能容下你不成。’   说完那老尚书眉头挑了挑。华晴芳呆了那么一下,心神领会就开口了:“孙女舍不得夫君,祖父您在给孙女一个机会吧”   华老尚书那牙呀,酸的都要到了,太不要脸了,竟然当着自己这个祖父的面说的如此露骨。这孩子果然欠打的很。   外面的池家二郎进来了:“祖父,都是邵德的错,邵德思虑不周,才带着夫人出去的,您要罚就罚邵德好了。”   华老尚书很不给面子的说道:“咳咳,二郎这里你不好来,芳姐做错事情就要领罚的,你且去书房稍等。”   池二老爷:‘祖父,芳姐嫁给邵德,就是邵德的夫人,夫人的事情就是邵德事情,您罚邵德就好,都是邵德思虑不周,带着夫人去了那等地方,惹来如此祸事。邵德身为男儿,若是让夫人因此被连累,邵德怎么行走世间。’   等的就是你这番话呀,这孩子上道,老尚书得了便宜卖乖:“咳咳,二郎你可知道,我华府耕读人家,你怎么能带着芳姐去那等地方呢,你置我华府二郎于何地呀。”   华晴芳瞪大眼睛看向自家祖父,手都忘了疼的,这人太不要脸了,怎么说得出口呀。难怪是自己的祖父。(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辨是非   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肿起来的手,当真是心疼的可以,这老尚书好不晓事礼,芳姐都出嫁了,就是要罚,那也是按照他侯府的规矩来呀,跪在地上:“祖父,二郎错了,您罚二郎就好。夫人身子弱,受不住的。”看在自家岳父的份上,池二郎把这口气给忍了。   华老尚书挑眉,自家儿子还是有眼光的,至少这个姑爷挑的不错:“恩,算了老夫看在你的面子上剩下的十几下就先给她记下,不过二郎呀,不管是谁的意思,既然芳姐行为不当,老夫也不敢把她在放到侯府去,实在是愧对亲家侄子夫妇呀。”   池二郎一阵恼恨,自家夫人做什么了呀,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这老尚书对自家夫人实在太过挑剔了:“都是二郎的错,二郎愧对祖父,夫人循规蹈矩,都是二郎行为失当的错,跟夫人没有半点关系的,祖父尽管放心,就是到了父亲母亲那里,二郎也会如实禀报的。至于侯府,二郎还是那句话,夫人是二郎的,侯府容不下夫人,二郎带着夫人同高堂远离侯府就是。”   华晴芳抿嘴,看着自家夫君怎么就那么高大,怎么就那么可靠呢。自己也算是慧眼识人呀。手上的疼都有点忘记了。   或许芳姐的眼神太过灼热,弄得池二郎脸上一片通红。这事追根究底,他池二还是有点心虚的饿,想想自家夫人的性子,说起来,对那日在凤仙阁里面看到芳姐,池二郎心里就明白,这夫人可不是如此容易忽悠过去的。说不得要怎么闹腾呢。   自从娶了芳姐那日开始,或许自己心里就知道,这夫人不是个能容人的。这夫人不是一个般的。   今日里能在华老尚书跟前在夫人面前表白一下心意,池二郎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至少夫人折腾起来的时候,多少能看点面子,而且他真的就是去喝酒的。   哎。他池二在京城里面那真是算不上什么。可谁知道他池二逛了一次楼子,能让人家官妓都给取缔了呢。想都没有想过他池二能有这么重要的一天呀。   池二郎,对自家夫人那是真心怕了。别看人家不吵不闹的。人家真折腾呀。而且绝对是往死了折腾。   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即便是这样,还是放不开手就是了,栽了。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块了。就后悔呀,怎么就那么腿贱。非得去了凤仙阁呢,还让芳姐给堵上了。   华老尚书心里都乐开花了,这孙女不用在华府养老,说起来真的挺让人开心的。谁知道这丫头还能做出来点什么事情呀,真怕有自己兜不住的时候。老喽,经不住折腾喽。   华老尚书觉得肩上轻松万分。这池二能自己揽祸上身,可跟他没有关系:‘既然孙婿如此说。罢了,老夫今日就放你一码。记住我华府的家规,不管是出嫁女,还是娶进门的媳妇,那都是要以夫为天的,要孝顺公婆,要明辨是非。要紧守妇德。’   老尚书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弄得芳姐怪不好意思的。这老头的中心思想就是,四娘是出嫁女了。往后惹了麻烦,跟华府没关系,他们华府教出来的闺阁娘子都是守礼懂事的。嫁人以后惹的祸,那就是夫家的事情了。   太不要脸了有没有。   池家二郎不蠢,听的明白:‘祖父说的是,芳姐既然嫁与二郎,往后就是二郎的夫人,是我池家二房的当家主母,二郎自然会照顾好夫人的,往后夫人的事,就是二郎的事,定然不会让祖父跟着费神。’   华老尚书心情激动下:“那真是太好了。”   好吧这话实在太过伤人。芳姐看着老祖父那眼神都有点委屈,您老用不用如此的撇清呀,我也没做啥大事呀,怎么就伤到您了呀,白孝顺这老头这么多年了。   池二郎皱眉,看着自家夫人,心里忍不住有气,这老尚书太不尽人情了,当着夫人的面,如此作为,让自家夫人多难受呀,   看看芳姐,这孩子从小就敏感的很,怕是伤心了,忍不住就刺了华老尚书一句:“如此这般,二郎不敢劳烦祖父在罪责夫人。这藤条对女子来说实在太过狠辣了些。侯府对于女眷还是宽容的。”   华老尚书被池二这话弄得差点爆掉,这倒霉孩子,说话太冲了,这是恼了自己打华府四娘,那是我孙女,我怎么就打不得。   才要开口,想起放方才自己说的话,华老尚书闭嘴了。这不是自打嘴巴吗,就是在朝堂上都没有被人这么憋屈过。   华老尚书差点被气的脑淤血。太憋屈了。   华晴芳:‘呵呵,呵呵,祖父,既然您饶过孙女这次,那孙女去看看爹爹可好。“   华老尚书抿着嘴巴,脸色难看,能不好吗,难道还让那池二在这里憋自己不成:‘去吧。’   华晴芳拉拉夫君的袖子:“孙女告退。”   池二郎倒也不是那么非得问个明白,只是想告诉这老尚书,这芳姐往后是他池二的夫人,华四娘前面要加个池字了,华府的规矩不能随便在管了而已:“二郎告退。”   然后接着说道:“二郎准备了些薄礼,多谢祖父在朝堂上对二郎的维护。”   这话可就生疏多了,华晴芳都看了自家夫婿一眼,莫不是因为这点事真的把祖父给恼了吧。   华老尚书这个郁闷呀:“呵呵,如今能用礼物打动老夫,让老夫在朝堂上维护一二的,还真是没有几个,老夫倒要看看是何礼物。”   池二脸红,不过确实有点怪这老头把媳妇给打的重了。   华晴芳:‘礼轻情意重吗,就是不送礼物,祖父还能看着芳姐同夫君被宵小给埋汰了不成。那不是孙女心里惦记祖父吗。不拘孙女送什么,祖父定然是会喜欢的。’   说完就把那肿的跟猪蹄子是的双手,举到了老尚书眼前。苦兮兮的看着自家祖父。小声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吗。”   华老尚书冷哼:“哼,如获至宝呀,好了去看你爹吧。”   池二郎扶着夫人走出祠堂,剩下老尚书一人,再给祖宗上遍香火。多谢祖宗保佑,能够逢凶化吉,遇上这么一个孙女。真的不算是祖宗积德。而且自己这个黑脸当的当真是让人不痛快。   池二郎绷着一张脸。不敢拉着芳姐的手,扶着芳姐的肩膀:‘先看过大夫,再去看泰山大人。’   芳姐:“天色不早了。还是先去看看爹爹吧,听说祖父可是把爹爹给内部监禁了呢。”   池二郎脸色更不好了:“天晚了,咱们就在府上歇息一晚,你如此这般让岳父大人看到。就不怕他老人家心疼吗。”看着自家夫人肿的跟猪蹄是的双手,池二就高兴不起来。那脸色想好都不能。   然后看了芳姐一眼,你就不怕我心疼吗。这话没有问出口,池二郎还是个比较含蓄的人。   华晴芳看看自己的手,确实疼的很:“那还是先上药好了。”吸口冷气:‘太疼了。看的出来祖父老当益壮呀。’   池二郎心疼的拉着手给吹气:“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就不知道辩护一二。”   华晴芳有点失落:“躲不开呀,再说了祖父打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差点连累了华府的姐妹们。”   池二郎:“后悔了吗。”   华晴芳仰头望着天上的残阳,神情郑重:“有些东西。我是不会让人随便糟蹋的,比如夫君你。”   池二郎同样看着远处的天空,被夫人这话弄得火一阵冰一阵的,这算是情话吗,可他池二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遭禁的吗,去凤仙阁算是被人遭禁的吗。不过被人重视的感觉,依然挺享受就是了。   就见芳姐收回远处的目光,盯着池家二郎,眼神赤城:“在芳姐的心里,夫君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那等庸脂俗粉,站在夫君的身边都不配。”好吧夫人太过奔放了些,池二郎有点轰holl不住。   池家二郎真心的没有被如此赞美过,而且此刻的气氛实在太过轻松,仿佛回到了他同芳姐大婚之前难得友好相处的时候:“多谢夫人的赞美哦,不知道如何女子才能般配上这样的邵德。”   不知不觉见这话就带上了调笑的口气。   明显是相看华晴芳的笑话。   就见芳姐大大方方的在池家二郎身边转了一圈,夕阳的余辉在芳姐周生度了一层金边。晃的池家二郎眼晕。   停下身的芳姐,大方的说道:“我,出身名门,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品貌端庄丽质天成,温柔贤良。可还能如郎君的眼。”说完就那么眉眼弯弯的看着池家表叔。   池家二郎的小心脏当真是有点跳的快:“恩,勉强倒也还算是过得去。邵德多谢夫人垂青。”   两人积郁多日的阴霾在此刻随着残阳一块消失了,就听华晴芳咯咯的笑开了,边上的池邵德跟着笑的很爽朗。   若是夫人永远这般让人移不开视线,就是什么样的女子又能如何。这样就很好。   阿福拿着药膏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娘子同郎君站在一起,相得益彰的一对碧影。自家小娘子大概连疼都忘了呢。   幸好芳姐自己有专用的大夫,配出来的药膏虽然不是顶贵的,可药效确实不错。   被池家表叔摸了把双手包扎的跟熊掌一样才去华二老爷那边。   华二老爷看到这般凄惨的闺女,一双怒目看向池家邵德:“我把闺女给你,就是让你这般维护的。”   池家邵德在华二老爷跟前,可没有放在才老尚书跟前的底气,这华二老爷把芳姐如珠似宝的养这么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即便是被他华家的掌舵人给打了,那也是他池家二郎没本事:‘岳父大人怪罪的是,是二郎没有护好芳姐,请岳父大人责罚。’   小五郎对池二那是很给面子的,真心的还不到知道有了姐姐才能有姐夫的年纪,拉着池家二郎当自家人亲近,到把场面给弄得温和不少。   华晴芳:“爹爹,是芳姐惹祸了,祖父罚的。”   华二老爷怎么会不知道呢,可还是要怪池二护的不够好,若不是自己被禁足再此,定然不会让自家闺女被打的。   还有就是,除了自家老子能动自家闺女,剩下随便换个人,华二都能拼命。   池二郎不敢辩驳的:“是二郎无能。”   华二老爷看闺女,看儿子的面子,才勉强:“哼,起来吧。”   池二不敢怠慢,起身站在华二老爷一边,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华晴芳就奇了怪了,怎么看这华府的老尚书也比自家爹爹有威严呀,怎么这表叔反倒对自家爹爹如此恭敬呢。   在池二郎看来,这最简单不多了,岳父大人对夫人那是一百一的好,没有一点掺假的。   华老尚书就不一样了,在夫人身上,华老尚书想的更多的还是华府,说是维护夫人,也不过是顺手为之,若是稍有勉强,那老尚书说不得就要把自家夫人给弃了。   老岳父不一样,试问这改良的稻谷多大的功勋呀,流芳百世的事情,人家老岳父拿来换闺女的平安太平,眼都不带眨的,他池二不恭敬老岳父,恭敬谁呀。好坏,真假,池家二郎心里明明白白的。   华二老爷看着芳姐的手,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你祖父也是太过没有轻重,怎么好在你一个小娘子的身上下这么重的手呢。”   池二低头,这话他也想过,不过不敢说。没想到自家岳父为了闺女,连爹都敢编排。   华晴芳:“也没有多疼,爹爹不必在意,爹爹被祖父禁足,都是芳姐连累了呢。“   华二老爷:“咱们父女说这些做什么,你没有事比什么都强,对了你怎么会去那等地方呢。太没有脑子了。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地想想呢。“池二郎松口气,自家岳父还是明辨是非的。   就听自家岳父说了:“那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小娘子过去多危险呀,手下不是那么多的护院吗,吩咐一声不就是了。下次不要在以身试险。”   池家二郎吸口冷气,往后再有这种事情,自己是没有地方说理去的。自家岳父原来不变是非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教婿   芳姐心说到底是自家老父亲,关心都不掺假的:“不碍的,芳姐还没有恭喜爹爹,喜得新成果呢,这稻谷能成倍的收成,爹爹可是做了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呢。”   然后小声地说一句:“功在千秋。比那些才子什么虚名可是强太多了。咱们这是实打实的成绩。”   华二老爷抿嘴,说句实话,别人夸他千百句都没有自家闺女这崇拜的一个小心眼神,别说拍的舒心的马屁了,华二老爷一派高风亮节的说道:“恩,低调,低调,别人说也就罢了,咱们自家人,你还不知道吗,爹爹我是不看重那些的,只要能让我大梁朝的子民吃得饱爹爹就值了。”   华晴芳竖起大拇指:“这等胸怀,这等胸襟,也就是爹爹你呀。这么大的事,竟然还能低调的起来,爹爹当真是光风霁月。大梁朝有了华侍郎当真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   池二郎扭头,实在不忍再看,这爷倆自吹自擂的样子,实在恶心人的很。   华二老爷颇觉不好意思,小声地说道:“说说就算了,你们姐两能太太平平的,爹爹就知足了。抚照不了那么多的人。爹也没有那么大的心思。”   华晴芳搓搓手,这时候才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又觉得是情理之中,当爹的做出来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子孙,换来闺女的一个太平那不是挺正常的吗:“呵呵,早知道爹爹弄出来这么大荣耀,芳姐当初就该直接让人把那凤仙楼给平了。如今想来咱们吃亏了点,有点心里不平衡呢。”   华二老爷当时就被自家闺女的豪言壮语给震撼了。功劳太大原来还能这么用。   华二老爷的认识再次被刷新了。以后自己的成果是不是要悠着点呀:“这个,芳姐还是莫要如此激动地好。爹爹已经是江郎才尽了。”意思就是往后莫要如此惹事。兜不住了。   华晴芳很是豪情壮志的抬头:“你养我小,我侍奉你老,爹爹尽管放心,往后有女儿在呢。尽管放手做事。”   然后看看边上同样被震惊的池家夫君:“还有你姑爷在呢不是,江郎才尽了也没有关系,崩在意。”   池二郎还没能把自家夫人前面的话好好地吃透呢,就听到后面这亚历山大的话。一个夫人就够了。难道自己还要背负上岳丈大人的无理取闹吗。   在池二的心里,岳父大人的科研成果跟犯抽的本事那是并肩而行的。以他目前的本事holl不住的。   华二老爷那眉头纠结呀,真心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爹爹当真是欣慰呀。好在现在还走的动。芳姐也莫要太过忧心。一时半会的爹爹还不用你们侍奉呢。”   华晴芳笑意盈盈的看着身边这辈子最重要的三个男人:“恩咱们是一家子,谁抚照谁又有什么关系,实在不必太过纠结。重要的是咱们都要好好地。”   外面进来的冯氏听到这话,那脸上的表情都要僵硬了。封侯拜将的成就呀。就这么轻飘飘的没了。这华府出来的娘子当真是娇贵,人家就没看在眼里呢。听听这个话头。人家就没放在心上。   就听自家夫君:“还是我家芳姐知道爹爹的心意,如此就很好。只是你祖父的话,实在不必记在心上,你知道爹爹的心思就好。爹爹这辈子求得就是你们姐弟平安而已。”   然后自家傻儿子跟着在边上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好、好”   亲你知道你好的是什么吗。冯氏觉得胸口涨涨的。比涨奶的时候憋闷多了。   池家二郎只是有感于自家岳父对夫人的疼宠,一个闺女,竟然被岳父大人看到如此重要。这等大事不过三言两语就给带过去了。当真是没把这泼天的富贵看在眼里吧。   这么真的感情少见。仅此一次。能说难能可贵吗。   华晴芳只觉得有爹的孩子幸福呀,不是谁都这么不计回报的对你好的。当真是亲爹。而且舍得,华晴芳一脸骄傲的说道:‘恩,爹爹的成就又岂是这点荣耀能止步的。什么江郎才尽那不过是谦虚而已。如今这样也好,不然将来更大的成就让圣人怎么封呀,咱们不是为难的人吗。’   池二郎牙酸,就岳父这本事还真的到不了那种封无可封,功高盖主的成就。夫人真的不用如此忧虑。   华二老爷对于闺女盲目的崇拜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对于林业果木农业这一块,华二老爷觉得他才刚刚入门,发展空间实在是广阔无垠的。一时间雄心万丈:“恩,还是我家芳姐有见地。”   除了不懂事的五郎跟着在后面随声附和,剩下的两个人都觉得倒胃口,这两人的世界,他们不懂。   狂妄的实在没有道理。他们这吗凭空畅想凭什么呀。   池二郎看到跟他同样纠结的冯氏:“二郎见过母亲。”   这位岳母大人相必看着自家夫人是纠结的,没有哪个母亲乐意看到属于自家儿子的东西被人抢走,毕竟岳父大人把给她儿子的荣耀一丝不留的给了闺女,而且什么实惠都没有,不过是求得自家闺女一片清净天地而已。   换成他池二郎心里都不舒服,以己心度人,实在不难想象冯氏此刻的心情。   冯氏瞬间就把脸上的表情给收起来了:“二郎快快免礼,方才知道你们过来了,老爷就让人过去截人。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方才听说芳姐在祖父那里被罚了呢,可是严重。”   池二抿嘴,岳母真的不是在提醒岳父大人,你闺女该罚吗:“岳母大人惦记了。”能说什么呀,作为姑爷真的不能说什么呀。   华晴芳看到这位继母,那真是没什么心思,心酸,吃醋这种东西,是个女人都有。若是自家爹爹对这个女人太过关心,自己还心酸还有点小醋呢。   说起来他们母女之间本应该没有太大的矛盾才是,谁知道自己就有这个闹腾的体质,谁知道自家爹爹就有这个维护闺女的慈心呢,想到这里,华晴芳不自觉地胸口又挺起来几分,有爹的日子好呀。都说女儿是爹爹前世的情人。谁又能知道继母这种东西。天生就是闺女的情敌呢。芳姐真的是很不容易才压抑住心中的这弄弄醋意。如今小嘚瑟了一把,就是时候不太对。   不过爹爹疼她,她也的为了爹爹多想想。毕竟她这个闺女不能随时伺候在爹爹左右,为了自家的小弟弟多想想,那是小弟的亲娘呢,哄哄冯氏还是很有必要的:“多谢母亲关心。芳姐这里无碍的,说起来还没有恭喜母亲呢。外太祖父大人如今是圣人亲封的御史上大夫了呢。”   说到这里冯氏的脸色又纠结了。自家老爷虽然没有升上去,可祖父来信的时候,可是透出来了,自家能升官跟自家的这位继女有关系。让冯氏怎么能不纠结呢:“多成芳姐惦记,都是圣人恩泽。”这话就是不太领情的意思。好在芳姐也没指着继母能领情。本就跟她没啥关系,各有所求吗。   华晴芳跟着说道:“是呢。母亲说的是。”   华二老爷抿嘴,夫人。闺女这气氛有点不太对:“好了,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说起来芳姐同二郎还是要去老大人府上拜谢一番的。”   然后对着冯氏同芳姐:“芳姐好些日子不曾回来,你们母女平日相处的就好,相必有许多的话要说。好了你们去里面转转,我同二郎说说话。”   冯氏嘴角撤了半天,掰着手指头算,这闺女也没有超过十天不回来,而且还是这等非常时期。算了,遇到这个闺女她就不能动脑子,不然伤的肯定是自己。   看看扒着芳姐的儿子,冯氏再次扯动嘴角,有点艰难,郎君倒也罢了,在儿子面前自己都不如这姐姐亲呢,能说自己做人太失败吗,能说这继女做人太成功吗:“老爷说的是,妾身可是一肚子话要跟芳姐说说呢。我们母女可就去园子里面走走了。”   芳姐看看池家表叔,再看看自家爹爹,笑的温温柔柔的跟着冯氏走人了。   至于华家小五郎被华二老爷留下了,人家说了他们爷三要坐一起畅谈一下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问题。   不说芳姐同冯氏说些什么,只说华二老爷送走貌美如花的母女二人,转头对着那池二郎就变了脸色。   若说这华二老爷对池二郎第一次的劝导,是诱导性的,是温和的牵引,那么这次,绝对是是由震撼性的,具有夸人生意义上的一次教育。   首先华二老爷实事求是的总结了这次事件的危险性,与重要性,还是规模宏大性,就是牵扯的面积太大了。   最后华二老爷又跟池二郎畅想了一下,这件事情万一没有控制住会带来的灾害性。   这些事情做好总结,两人有了共同的认知后,华二老爷开始上正菜了,让这位姑爷反思,这件事情的发生,因何发生,为何发生,怎么会发生。   二郎懵了,多明显的事实呀,芳姐逛楼子整出来的吗,然后再华二老爷的眼神下,池二郎咽口吐沫,愣是变成了:“是小婿的错,小婿不该去那等地方,夫人就不会随着而来。”   真心的认识有点糟心,男人同女人一样吗。   可华二老爷点头了,很有自家姑爷觉悟不错的肯定:“你既然认识到了错误,索性我也就跟你说说。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我华府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虽然我华府的二郎洁身自爱,可也没有要求我华府的姑爷们一样如此,我华府给小娘子的陪嫁中,也有那知情识趣的女子,二郎你若是喜欢,就是妖媚惑人的我华府也不是送不起。二郎你怎么就会去了那等地方呢,是我华府准备的不足,还是我华府娘子你二郎实在看不上。非得去那等地方,你是在埋汰你芳姐,还是在埋汰我华府的陪嫁不足以留住你池二郎的浪荡之心呀。”   后面这话说的实在严重,对于时下的京城来说留恋楚馆真的算不上是浪荡的,岳父大人咱们真的是在谈心吗,你确定这不是讨伐栽赃吗。   池二郎被华二老爷一番话给问的哑口无言,华府可能是准备了这些,不过自家夫人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他池二的眼前这些女子更是一个都没有出现过。   看着自家夫人更是从来没有过这等意思,岳父大人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家闺女什么心思呀。能跟岳父说,夫人从来没准备如此大方吗,能说夫人从来没准备如此遭禁与我吗,池二郎委屈死了,男人这样叫做风流,不叫浪荡,我能变白吗:“岳父大人息怒,是二郎做的不对,是二郎不该去那等地方。二郎往后再也不会了。”若不是这岳父大人在朝堂上对他维护的没有底线,池二绝对做不出如此没有底线的让步。   华二老爷:‘二郎呀,不是岳父我说你,你要多替芳姐想想,你要想想芳姐的好,她那么做,完全是在拉二郎你一把呀,看看如今别说你不会在去那等地方了,就是我大梁朝所有的官员都不会再去那等地方,圣人都说了官员当以身作则,清廉正直,怎么能留恋于那等风流之地呢。若不是芳姐眼光独到,先一步把你拉离那等地方,焉知你不会是现在的穆府小郎君呀,焉知那些楚馆技子不利用与你。焉知你不会同那些自命风流才子们不同流合污。’   池二郎觉得这岳父大人是不准备放过他了。人家的意思就是圣人下的旨意,去不去跟你的意愿没什么关系:“岳父大人说的是,二郎身为朝廷官员那种地方自然不会再去。”他池二这点才学,真的不能跟那些风流才子相提并论的,不是不愿意,是真的没有人家那个本事,岳父大人你如此说当真好吗。真的不用负责人吗,为何那程四爷去找自己讲道理,不来岳父这里说道一番呢。   想到这里池二郎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家夫人对这些才子艺妓的抵触在哪里了,那程四爷同岳父大人可是当时都名及一时的人物,程四爷那时候就是靠着风流才子,压了自家岳父这个榜眼出身的尚书府郎君一头的。夫人当真不是再给自家老爹抱不平吗。看着自家岳父的眼神有点纠结,还有点嫉妒,宁愿自家夫人如此闹腾都是为了他池二。岳父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娇女   华二老爷不满意自家姑爷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明显体会还不够彻底,还敢跑神,这姑爷觉悟不够:“你去与不去那种地方,我这个当岳父的怎么能干涉呢,不过你要知道你的夫人,你的子孙,荣耀都是记在你的身上的,我家芳姐因为你的行为失当,如今名声在外,我也不跟你深究。总归那是芳姐的意愿,芳姐愿意为了你搭上这么多,我这个当爹的心酸也没有法子左右于她,闺女大了总是心向外人呀。”   华二老爷一番酸掉大门牙的话,让池二郎觉得一嘴巴冷风。这华府教育出来的孩子,原来个顶个的与众不同,怎么就说的出口呀。自己行为真的没有失当之处,要知道他当日去教坊的时候,那里面的艺妓还是专门伺候他这种官老爷的呢。   可惜不能跟脑抽的岳父大人讲道理呀,池二郎:‘岳父大人言重,夫人对岳父大人从来就是濡慕的很,你们父女情深,二郎实在羡慕不过的了,再说了二郎也不是外人。都是二郎的不是,带累了夫人被流言中伤。往后二郎定然不会在如此让夫人担心。让岳父大人不放心。’   华二老爷表示满意:“既然你说咱们都是外人,那我索性就再跟你说说。”   池二郎咽下到嘴边的话,这岳父大人还要再说呀,当真是太痛苦了。   就听华二老爷一点都不尊重自家姑爷的意愿,直接输灌他华二老爷的心得体会:“这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我华府因何会有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祖训。”   池家二郎只能捧场:“愿听岳父大人细说。”   华二老爷:“那是因为这女子是水做的,而水多了知道是什么吗。”   池家二郎茫然,然后装作害羞的说道:“小婿身边只有夫人一人。几近不接近女色,对女子实在无知的很,还请岳父大人见教。”   这也不算是说谎,人家没说不近女色,是‘几近’意思就会几乎,近似,不是绝对呀。当然了在大梁朝这地方上。向他池二这样洁身自好的郎君。可以说就算是不仅女子,坐怀不乱的主了。池二郎对于自己还是很满意的。还是很拿得出手的吗。   好吧,要比不要脸这池二跟华二老爷其实也差不多少。   华二老爷脸色纠结半天。咬着牙才没问出来,你娶我闺女以前,屋里那两通房丫头是摆设呀,你当我是傻子糊弄呢吧。还是你觉得我华府就那么两耳不闻窗外事。没人知道你侯府二郎在京城里面的那点破事呀。   想了半天,华二老爷觉得这姑爷不承认自己近女色。怎么都比姑爷承认他自命风流要好说话的多,有时候装作不知道,也是一种艺术,华二老爷拧着鼻子继续说道:“是祸。祸患的祸。女子多了是祸呀。”说的这个感怀良苦。跟他被女子祸害的多惨是的。   池二郎看着自家岳父这个样子,真心的替自家老泰山蛋疼。目光隐秘的直射华二老爷脐下三分之处。看不出来被祸害的样子呀。忍不住双眉微挑,决定了。往后给岳丈大人送礼品的时候,必须是大补的。   不过作为岳父跟自己这个姑爷说这些真的好吗。池二郎有点小不自在。脸色都不知道要怎么摆好,这岳父大人在跟自己交心呢,能说不愿意听吗,看着华二老爷那等着你来问我的眼神:“愿闻其详。”   华二老爷:“你看我华家如今子孙如何。”   池二郎由衷的说道:“尚书府一门才俊,府邸清明,在京城中是头一份的。”这话不是捧臭脚。老一辈华老尚书兄妹两人且不说。就说岳父这一辈,兄弟三个,都是进士出身。   除了在府上打理俗物的三叔,父子三人都是正经出身四品以上的高官,京城里能做到如此的人家,绝对的头一份。   人家华府打理俗物的都是进士出身呀,京城里面还有谁家的进士多到用来打理俗物呀,谁人对着华府不是心悦诚服。不佩服都不行。   华二老爷忍不住有点小嘚瑟:“呵呵,你知道就好,不过那些都是虚的,我华府人丁兴旺,兄弟和睦,父慈子孝,这才是重点,二郎呀,岳父我不会害你,现在或许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可这女人多了真的是祸。若想子孙昌盛,家庭和睦,二郎呀这辈子你就守着芳姐过吧。”   怎么听这华二都有诱拐的嫌疑,而且在这种男人三妻四妾多子多孙才是大趋势的环境下,这老岳父对自己如此要求,真的好吗。   简直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传出去这华二老爷能让吐沫星子淹死,你家闺女金的,玉的都不值当男人如此捧着,护着,守着。池二忍不住看向自家老泰山,没病吧,开玩笑呢吧。当真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见华二老爷那副,我为你好,我再跟你说真的的神态,池二郎觉得自己被威胁了,这岳父大人当真没有再说,自己纳妾娶小,就会被闹腾的家业不宁吗。   华二老爷摸摸身边的小五郎:“莫说我偏心,别看你是姑爷,我没把你当成半子看,我是把你当成五郎一样的儿子在对待,不然不会这么跟你说。将来就是五郎,我也会如此要求于他。女人一个好的就够了,弄那么多,你是嫌弃你死的不够快,还是觉得你时间太多,有哄女人的时间,男子大丈夫用来做什么不能事业有成。当然了自家夫人是要哄好的。”   华二老爷还比了一个非常成功的例子,比如他自己,比如自己老爹。   最不成功的例子,比如池二郎的大哥,定国候府的世子,别说仕途,命都要没了,跟女人多了没关系吗。   池二郎那个郁闷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有岳父大人跟姑爷说这个的吗,有吗。而且这些东西有关系吗,真的有关系吗。   就不能问问岳父大人,那圣人还三宫六院呢,你见过比圣人更成功的男人吗。真心的不能问,谁让这岳父大人操了这么一地的闲心。都是为了自自家夫人呢。池二郎捏着鼻子认了:“岳父大人见解独特。”没有认同,倒也佩服的很。   池家二郎忍不住就要询问自己,这岳父如此不靠谱。自己为何没有甩袖子走人。为何还要在这里勉强自己呢。   不其然的眼前就是自家夫人在凤仙楼里面那张嚣张到,不砸你的场子,我给你面子的脸还有那气度。然后单手不着痕迹的按了一下胸口。芳姐这样的自己守着一个倒也不算是勉强。至少目前来说一点都还没有勉强。   然后池二郎脸色黑了,自己真的没有受虐体质吗。   华二老爷看着姑爷的脸色。心情也不太美好,这倒霉孩子脸色如此难看。难道觉得自己要求过分了吗,难道觉得很难做到吗:“二郎呀,芳姐这孩子是我华二的心头肉。给谁本来都不放心的,是你诚心来娶。当人我才把如珠似宝的闺女嫁给你,如今芳姐虽然被那些流言中伤,可对于我这个当爹的来说。那还是如珠似宝。二郎若是护不住芳姐,不如让芳姐先在府上住上几日好了。其他的往后再说就好。”   啥意思呀。池二郎差点傻了。这岳父大人要休女婿。   必须不能接受呀,他不过就是没表示,自己勉强还能做到吗:“岳父大人说的是,芳姐在府上是岳父大人的掌上明珠,二郎三生有幸,娶得芳姐为贤妻,自然要把夫人护的好好地,这点岳父大人尽管放心,若是二郎护不住夫人,让夫人有差池,二郎愿让岳父大人责罚。双亲同芳姐相处融洽,如今也是一日不见都不行的,岳父大人若是想念夫人,二郎携带夫人定然多多回来看望您老人家的。”   其他的就免谈了,接回来的话,就更有都不能有,没听说过嫁出去的小娘子,还想收回来的,往后这岳家必须少来呀,而且自己想要离开京城的想法果然是太正确了。这岳父大人比情敌还让人防不胜防呢。   华二老爷表示还算是满意,至少这姑爷对自家芳姐的情分还是可以肯定的。   然后池二郎从内心深处剖析了一遍自己犯的错误,对于去凤仙阁那等地方,做了深刻的反思,就是把在凤仙楼里面遇上的红昭姑娘,也拿出来晒了晒,表示自己对那姑娘绝对没有一丁点的想法,   然后在总结一下后果,畅想一下未来。   中间被管事招呼着陪着华老尚书用了一次晚膳,池二郎本以为终于解脱了,没想到自家岳父竟然能做到,晚上拉着自己继续谈话,实在是让池二郎震撼呀。   对于岳父大人更是不得不佩服的三拜九扣。没有人把做检讨做到如此地步呀。   过后华二老爷把姑爷满意的放出来的时候,池二郎就一个想法,纳妾要慎重,娶小要三思,岳父这发人深省的谈话,实在太恐怖。让他忌惮,很忌惮。往后这女人,必须慎重对待,至少要考虑一下,多看这么两眼美色,被人叫来反思半夜值不值得。   华晴芳就比较美了,抱着自家小五郎玩耍了一大晚上,然后久候郎君不归,直接抱着自家小弟睡了。   小五郎一身的小嫩肉,软软的可爱。让华晴芳蒙的都忘了手疼了。   至于冯氏那里,听说自家儿子睡在芳姐那里了,那真是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席卷全身。   儿子,亲儿子偏偏就对姐姐比对自己这个当娘的亲,冯氏忧伤了。   偏偏弄个姑爷还把自己老爷给占了大半夜,你说冯氏一个同芳姐差不多年岁的小姑娘,悟性呀,定力呀,什么的真的没有多高深,一时间气的都掉泪了。   要不是从家带来的老嬷嬷在边上劝解,说不得这华府二房的矛盾就开始了。   老嬷嬷心疼自家小娘子把身边的人都打发下去,才开始劝解:“娘子莫要如此,老爷平日里对娘子如何,娘子自己应该知道才是,至于小郎君,母子连心,谁也亲近不过您去。至于小娘子那里,您实在不必如此,毕竟小娘子如今都已经嫁人了,与您来说实在没有任何关碍。”   冯氏气不过:“我也知道这些,可偏偏就忍不住要做比较,我本不是恶毒之人,可每每思及在老爷心里,在五郎心里,我不及芳姐万分之一,心里就忍不住难受,就像这次,多大的事情呀,我同五郎放在一起,在老爷心里都不急芳姐重要呢。”   女人哪个不是没有嫉妒之心呀,老嬷嬷:“娘子忘了老大人当初说的话了,万事要让让这位小娘子的。”   冯氏一脸的凄苦:“本来是的,可如今,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争一争,在老爷心里的分量。”   老嬷嬷跟着笑了,就说这女人心软吗:“娘子这是把老爷放在心里了。动了心思了。这是好事,夫妻之间本就应该如此,没什么不对。可娘子也错了,错在争错了位置,小娘子是老爷的女儿,血脉相连,夫人同小娘子争,莫不是想要老爷当成闺女心疼吗。”   冯氏跟着脸色一红:‘那是没有的,嬷嬷怎么能取笑与我。’   老嬷嬷:“呵呵,娘子呀,嬷嬷说句不当说的,您争是应该争的,可要分同谁争,老爷身边没有可以让娘子一争之人,那是娘子的福气。您来了华府算是走进了福窝里面。嬷嬷我从来没敢想过有女子能像小娘子这样嫁了人还能过得如此顺遂,实在不该再有这等想法,那小娘子别说已经嫁人了,就是还没有嫁人,早晚也是其他郎君的夫人,同娘子是没有利害关系的,现如今芳姐还能回来常看看老爷同五郎,如今小娘子已经有了夫君,等过上些日子小娘子有了自己的子嗣,自然是围着自己的夫君子嗣过日子的,一年又能回来几次,五郎同老爷那不是还是要夫人照顾同夫人亲近吗,老爷身边那不还是夫人在吗。夫人贤良,容貌秀美,老爷是个心疼人的,身边又没有其他的人争宠,娘子正该在老爷身边抚育五郎才是。难道非要老爷同其他的郎君一样,院子里面放上几个那样的女子,娘子才会舒心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又见老御史   冯氏呐呐半天,起身对着老嬷嬷:“嬷嬷说的是,是我魔怔了。”   老嬷嬷:“娘子宽心,娘子夫妻和睦相比之下那些其他的都是浮云,何况咱们老爷是个本事的人,就像咱们家小娘子说的,老爷还年轻,将来的成就还大的呢,福气更是天大的,还能亏了五郎这个亲子吗。”   冯氏低头:“嬷嬷莫要再说了,我羞愧的很。”   老嬷嬷看着自家娘子想开了,心下安慰,总算是对得住自家老太太的一番嘱托,才站起身:“好了娘子这几日心神不安,没有休息好,今日就早早的歇下吧,想来老爷对小娘子的护着劲儿,今日里毕竟要在书房为难一番姑爷的。”   冯氏忍不住心下还是有那么点不自在:“嬷嬷也早些歇息就好。”   华二老爷心说这人老成精,果然不假,一个嬷嬷竟然把自己给想的七七八八。   还有自家夫人这心性太脆弱了些。想想自家芳姐,同样的年岁,做出来的事情多大气,那性子,那气度,冯氏实在是比不上万一呀。   老嬷嬷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爷在外面呢。心下一惊,自己刚才可是编排主子了呢,腿脚发软,矮身请罪:“老奴多嘴。”   华二老爷:‘恩,你做的很不错,夫人毕竟年岁小,你们这些老人,在身边提点一些也是好的。不过主子就是主子,不可奴大欺主。’   老嬷嬷心下略安,老爷没有怪罪就好:“老爷宽宏。夫人不过是一时间钻了尖角而已。夫人性子是最最宽和的,老爷定然比奴婢明白的。”   好吧这老嬷嬷当真是不容易,这还要两边和稀泥。   华二老爷:“恩。好了,既然夫人歇下了,我也去书房里面,让夫人好好歇歇吧。”这话未尝没有让冯氏好生反省的意思。   老嬷嬷脸色一僵,这四娘子当真是老爷的逆鳞,一句不是都说不得,难怪夫人在小娘子这里处处碰壁。往后定然要提醒夫人。不能在老爷面前说半句小娘子的不是:“老奴伺候老爷去书房。”   华二老爷摆手,自己一人去了书房,心里难免觉得夫人不近人情。当初若不是芳姐,哎不提也罢,女人呀,就没有一个自家女儿那样懂事晓理的。   就不知道池家二郎听到自家岳父这话。会是一个什么表情。对于男人来说,孩子是自家的好。媳妇是别人的好,这话被华二老爷给悟出来了。不过前提条件就是,别人家的夫人,是他华二老爷的闺女。   至于屋子里面的冯氏。怎么会听不到外面的话呢。一墙之隔而已,老爷如此一番做派,就是再给自己下脸呢。   知道自家老爷去了书房。忍不住哆嗦着哭了。年岁小,一半是吓的。一半是委屈的。   当真没有几个芳姐那样的老妖精,什么事都能淡定的起来。   冯氏同芳姐那就不是能放在一起比的。   池家表叔第二天要去当值的。华二老爷也要去上朝,不同的是,下班的点不一样,华二老爷回府比较早,趁着姑爷不在,华二老爷安慰自家闺女:“吓到了吧。”   这才是没人的时候父女两人的对话呢。   芳姐:“不会,有爹爹在呢,芳姐不怕的。”   华二老爷被闺女不轻不重的嘢了一下,还是挺起来胸膛表示自己靠得住:“恩有爹爹在呢,定然不让芳姐被人欺负了。对于姑爷那里你也放心,不好说的事情,爹爹跟他说,你只要记住,莫要同你母亲一样,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最后吃亏的是自己。真有个万一,都便宜了池二那小子。”   就差没跟自家闺女说,看看如今的他,你娘憋屈死了,你爹我不是一样过着舒心的日子吗。这话太渣,太伤人,华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只希望闺女比她娘看的开。自己这个当爹爹就得多费点心。至少不能让闺女跟他亲娘一样,憋屈死自己。这是亲闺女。闹腾别人点真的没有什么,只要自家闺女别气坏了。   华晴芳抬眼看看自家亲爹,这是被亲娘的死,留下阴影,坐下心病了吧,她华晴芳是这个性子的人吗:“爹爹放心,芳姐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不会委屈了自己的,海空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芳姐活的自自在在的,”   华二老爷表示压力有点大,撑起来的天有点不够闺女折腾呀。   然后对着华二老爷赖皮一笑:“当然了您放心,爹爹给芳姐撑起来多大的天空,芳姐就飞多高。不会自不量力,让爹爹操心的,飞太高了能摔死,闺女懂。”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闺女,一肚子的话,全憋回合去了。   就说自家孩子懂事吧,你看人家惹祸都知道有个范围的。不过就是自己一番慈父的教诲没法说了,该说的这丫头都说了。   华老尚书没好气的进来:“早晚摔死你。”看着自家孙女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合着人家看着他爹手里的筹码惹事的,见过这么败家的孩子吗。   面对芳姐,老尚书觉得自己心肺火旺盛,闭眼,吸气,然后转开脸,眼不见为净呀。   然后对着儿子:“老二,让你在院子里面反思呢,不是让你在这里宠孩子呢,孙女婿过来接芳姐回府了,你也好生的在院子里面想想。”   说完冷眼看向芳姐,那眼神就是在挫人,坏人都让他当了,这个当祖父的容易吗。   华晴芳被老尚书一眼看的手疼。真心的疼:“芳姐告退,祖父保重,爹爹保重,芳姐有时间会来看望长辈们的。”   然后恋恋不舍得看了一眼自家老爹,在见鬼的一样看了一眼老祖父,迈开大步就走人了,那个洒脱不羁。   老尚书的眼睛都瞪圆了,忍不住:“规矩呢。”   就见前面的芳姐立刻把步子放慢了。姿态万千的几下就消失在眼前了。   老尚书胡子哆嗦半天。人家变脸快,他孙女连仪态,步伐都能变得如此速度,这功夫多难练呀。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老爹,心情极度不好,才跟闺女说了几句话呀,还有自家爹爹对待芳姐那是什么态度呀:“爹爹。芳姐还小呢。您怎么能那么虎着脸呢,看看把芳姐给下的。”   老尚书:“她会怕,她若是知道怕。那就是华府祖上积德了。”   华二老爷实在不愿意听,叫法都生硬不少:“父亲这么大的是,芳姐一个女子,本就被吓得不轻。咱们当长辈本就应该好生的安抚于她才是,儿子都在这里被罚反思了。您怎么还用加罚招呼芳姐呢,那是小娘子,皮肉娇嫩,怎么能受的住。”   华二老爷这话怨气忒重。子怪父呢,老尚书再次闭眼,吸气。面对这个儿子,原来跟面对那个孙女一样的艰难。孙女能眼不见为净。儿子不成呀。好歹忍着吧,大不了抽他。   华老尚书拳头松了紧,松了紧,压抑半天,要气死了,才忍住没踹人,没当场翻脸走人。他一个老尚书不是过来传话的,是来看看儿子反思什么样子的。准备给解禁的。看来还不够。   老尚书气不顺,自己做的就是面不是人的事,一个两个的怎么就都埋怨上了呀,想想芳姐那糟心孩子真心的太该打了:“怎么你在怪我罚的重了,若是能让芳姐长点教训,老夫看罚的还轻呢。”*裸的威胁呀。   华二老爷低眉顺眼:‘父亲自然是罚的有道理的,儿子是想说,子不教父之过,儿子愿意替芳姐挨罚的。’   老尚书还是觉得肺胀气,闷得慌,气不顺呀:“她一个出嫁的娘子犯了错,还能你这个父亲带受。”   华二老爷:“即便如此那还有姑爷在呢吗,怎么轮到芳姐受罚。”   归根就低,华二老爷是在怪自家爹爹没有护着芳姐,顺便收拾姑爷。   华老尚书气的差点咬碎银牙,这倒霉儿子还真当她闺女是宝,人家抢不过来呢。   做出来那样的事情,他还敢罚人家侯府二郎。华老尚书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儿子就是个二货,讲不明白道理的护崽子二货,一甩袖子:“我看你是还没有想明白,每日下朝以后还是继续在这个院子里面反思吧。记住了,这是老夫罚你的,不是带芳姐受罚的。”   不说明白这倒霉儿子不定义为他在替闺女受过呢。气死他老人家了。   池二郎早早的过来接夫人,是因为两人说好了,今日要过去拜访京城如今最火,最有人气的御史上大夫。   冯老御史听管家说定国侯府池家二房夫妇拜见,想明白是便宜孙女的继女芳姐,直接让人关门谢客,两字,不见。   华晴芳,笑笑让人传话:‘外太祖父若是不见我,往后再有人欺负与我,我就跟人说我外祖父是御史上大夫,谁敢欺负我,就我让我外太祖父参他,参死她。’   这话无赖的连门房都抬头多看了这位外太孙女两眼。不愧是近来闻名京城的侯府**奶呀。这都能成。   池家二郎在边上装死,这昏招都能用。长见识呢。   冯老御史脸色奇差,差点被气疯了。   换个人说这话,他都不肖一顾,谁敢来真的呀。   可这位真的敢。你就不能等闲视之。见识过这位敢作敢为的壮举呀。   难道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外太祖父是个给外太孙女参人的吗。丢死人了。   自己这个御史可不是给她当的。老御史低调惯了,真心的不想太出名。   半盏茶的时间池家二郎夫妇就被人给迎进御史府了。池二郎挑眉,认识昏招原来管用。   华晴芳对着板着脸的冯老御史:“您老别生气,御史吗本就有劝谏之责,圣人也不是没怎么样吗,这不是您还升官了吗。”这老头不好套交情,进来半天了一个好脸都没有给呢。芳姐也是没法子,继母的祖父,五郎的曾外祖父,不能惹透了,道歉吧。   芳姐是诚心的没想跟这门亲戚走进了,不然能乱叫外太祖父吗。心里明白着呢。   冯老御史气的脸色都青了,提起来就有气:“这话你也敢说,‘三代以上,民衣食足而礼教明,焉得有技子’你可知道这话足以让老夫死无葬身之地。让我冯府在我翻身的可能,这是在指责当今,哼。升官了又怎么样,圣人那里老夫的官途算是走到头了。”   华晴芳笑的献媚:“这不是没事吗,可见当今盛名,再说了您是御史,劝谏而亡,那是忠义。若是因此而末,那也是青史留名的。求仁得仁呀,若不然您也不会就那么上奏不是。可见您也是认可的。御史上大夫,那已经是御史这个行当最高的了。本来就是升到头了吗。难道您还想让圣人再次改制不成。”   老御史脸色铁青,一把糟心的胡子,颤巍巍的,显然被气得不轻:“那岂不是说,老夫要谢谢尔的成全。’   池二郎觉得背后发冷,这不是过来道谢的,这是过来结仇的。想想自家岳父交代的,男人要有担当,那就是夫人惹了祸,当人夫君要有本事担着。沉下心看事态发展吧,自己回头在收拾尾巴。   华晴芳很谦虚:‘外太祖父实在是太客气了。太孙女不过是明白外太祖父铁面刚毅、不畏权贵,敢说敢为,还有一颗为了一心为了大梁朝百转千回,死而后已的忠义心而已。’   池二郎坐在位子上,悄然的端茶,然后捂住腮帮子,酸死了。牙疼。   冯老御史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这华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呢,不能否认自己有颗衷心,那是忌讳,被这么奉承的找不到北,自己不是那样的平恩,咬牙说道:“别那么称呼,老夫当不起。继玄外孙女。”   难得老御史能在这里找出来点毛病,明明是继曾外孙女,偏偏同芳姐一样错着叫,可见老御史也没想认这她华晴芳这个外曾孙女吗。能说两人心有灵犀吗。   华晴芳终于被嘢了一下。这老头亲戚关系弄得还挺明白,而且还能错的明白,不容易呢:“您老客气了不是,亲的就是亲的,那里还有继的呀,芳姐对母亲那可是从来都是亲娘一样孝顺的。咱们是真亲。”   看着这两人睁着眼说瞎话,池二郎心累,明明本来这称呼就是错的,还非得在错上纠错。多伤脑子呀,可见自己当初谋了一个武职还是对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兄弟   冯老御史一张老脸都不知道怎么协调好了,跟着丫头说话减寿。   自家孙女是人家的继母,他都把自家孙女搬出来了,难道自己非得强调自家孙女是人家继夫人吗,难道非得让自家孙女在华府难做吗。夭寿呦,摊上的什么亲戚:‘如此好事你怎么不惦记你亲祖父呀,你怎么不把这种千秋美名给了他老人家呀。真是感谢你这个继玄外孙女惦记老夫。“   华晴芳笑的和煦,透着一股子蔫坏:“那不是术业有专攻吗,再说了虽然都是朝廷重臣,可祖父的职责不在这一快不是,”   老御史险些被呛死。遇上了什么人呀。   池二郎实在是觉得老御史那脸不协调:“老大人请受二郎一拜。老大人一片忠义之心,迢迢与日月。实乃为我大梁千秋万代之基业。”   这话老御史乐意听。虽然这事做的有点不情愿,不过确实是功在千秋,没得大梁朝的官员才子都跟艺妓们厮混出来的,说出去都丢人。   当然了做此想的,作此说的,除了自家的继玄外孙孙女还没有第二个呢。   华晴芳跟着就说了:‘是呢,外太祖父恐怕还不知道,京城最大的楼子里面供奉的都是您的名字。在管仲提倡花楼的鼻祖以来,您已经是风尘女子的救赎了。时尚第二人呀。’没说出来的是,青、楼史册第二人。怕这老大人经不住刺激。   池二就看到冯老御史脸色已经不是青紫能形容的,简直就黑了。可恨自家夫人还在说呢,没有眼色呀。你是来道谢的吗,你是来气人的吧。   就听芳姐继续:“听说名满京城的艺妓花无双就是罪官之女,现在每日里为您焚香三柱。求您长命百岁,步步高升呢。听说众多罪臣家眷都集名送锦旗感谢信给您老送府上来呢。”   说起来现在的冯御史,简直就是花街一哥。太让人崇拜了。   冯老御史捂脸,这是好名声吗,他用得着吗:“滚。”   华晴芳瞪眼,我还没说什么呢。这花街一哥怎么就恼了呀。老御史:“怎么还想让老夫顺便提点你这个牵引此事的内宅妇人吗。”   华晴芳被人捏着软肋呢,不能图一时之快呀。知道她池家夫妇在这件事情里面居功至伟的人。毕竟就那么几个。这种好名声不要也罢。风尘女子的救赎,难道将来自家夫君喝花酒他们不要银子作为回报吗。   想想都蛋疼,华晴芳赶紧说道:“外太祖父大人严重了。芳姐同夫君没这么大的本事,当不得祖父提点,何况,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点气度芳姐还是有的。”   冯老御史瞪眼。难道我就是个追去名利的,还是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名利。真是要气死了。   池二觉得老御史要消化消化。拽着夫人赶紧撤了:“不敢打扰老大人,二郎择日再来老大人府上拜见。”   都没干多看冯老御史的脸色,要非要用两字来形容自家夫人同老御史悠久的关系的话。池二觉得那非‘冤家’两字莫属呀。瞪了一眼夫人:“太没有眼色了。被艺妓推崇是多好的名声吗。好歹老大人也算是帮了咱们一把,即便不看这个,老大人还是五郎的增外祖父呢。”   华晴芳很是鄙夷的看向自家夫君:“不至于。老大人都这把年岁了,想也知道不是逛花街出名的呀。你们的思想实在太狭隘了。”至于增外祖父什么的。人家就当没听见。反正这关系即便是自己承认了,这老御史也不会认自己的,还不如这么错着叫呢,两人心里明白就得了。   池家二郎觉得跟自家夫人争论这个问题,简直就是脑抽了:“夫人,你的妇德呢,花街这种词语夫人还是慎用的好。”想想老御史那沧桑的带着沟壑的老脸,竟然能当得起花街一哥,池家二郎想往后再也不去那等地方了。这老御史拉低档次呀。   看着一本正经训导作为夫人的自己的池家郎君,华晴芳觉得这位脑袋真的抽了,去都去了,竟然不准自己说,你有多糊弄你自己呀,知道什么叫做自欺欺人不。   不过这种时候必须给男人面子:“是,夫君说得对,妾身以后再也不说了。”   池家二郎懊恼,这又变成那个侯府里面的**奶了:“恩,孺子可教。”这夫妇两人粉饰太平的本事都是那么高端。   侯府里面定国候在外面看了脸色,不见得就在府上还要看人脸色,这华府的媳妇惹不起,没事他也不想惹。   外面风言风语的说二郎媳妇逛了楼子,可闹到朝堂上,圣人都一语带过了,意思就是不追究,他定国候还真就得认了。心里窝囊那是肯定的。   边上的定国侯夫人:“侯爷,这等女子,咱们侯府定然不能再要了,老爷咱们侯府可不是一个二郎媳妇呀,好几房的媳妇在看着呢,二郎媳妇做出来这等事情,咱们侯府若是轻饶了她,你让那几房媳妇怎么看呀。三房的媳妇可是说了,她不能与这等没有妇德的女子做妯娌。”   定国候心烦意乱:“不想作侯府的媳妇,那就让他滚。”   定国候夫人呆了,不是应该趁机发作了二郎媳妇吗。   定国候皱着眉头,老大不甘愿的吩咐:“我再说一遍,二郎媳妇不要随便招惹,记住了。”   定国侯夫人看着自家侯爷的眼神,让定国候不舒服,再不济自己也是这侯府的当家人呀,怎么就连一个犯了错的侄媳妇都不发做不了呀:“这件事情我自己去跟二房说。”   定国侯夫人那震惊的眼神终于收回来了:“那是最好了,往日里也就算了,这件事情错的可不是咱们侯府,老爷也要拿出来点威严,压上他们一压。没得让二房整日里眼里没人,这华府的媳妇咱们可不敢要,没得埋汰了二郎,埋汰了我们定国侯府。”   定国候瞪眼看向自家夫人:“此事休要再提,即便是那二侄媳妇于我池府不能相容,也不能从这件事情上开口。不过就这么算了肯定是不成的,当我侯府是什么人家。”   定国候夫人百般不愿意也明白他们侯府跟圣人抗衡那是作死。不甘心就得另想他法:“可怜了我那外甥女了。”定国侯夫人让池家二郎娶他外甥女的心就从来没有熄灭过。   定国候抿嘴。夫人到底不死心:“多想想大朗吧。”   定国侯夫人总算是消停了。儿子毕竟是亲的。若不是没法子,定国候夫人是不会让儿子心里难受的,可面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定国侯夫人心还是狠的下来的,即便是亲儿子。   池家二老爷这两日在书房里面想的也多呀,比这几十年动的脑筋都多。   要说以前对这个儿媳妇那是什么都满意的,但是这次的事情毕竟是儿媳妇出格了。池二老爷心里有想法。   但是过后还有可是。人家华府做事讲究呀,说穿了这次的事情。跟个女人多大的关系呀,人家华府豁出来保的还是他池家的儿子。   池二老爷是个明白人,他这辈子庸庸碌碌的也就这样了,在仕途上对儿子帮助不上。指着侯府。想想就寒心,池二老爷这两天想一次侯府,垂一口吐沫。   别说保自家子弟。不踩两脚就不错了。算什么家主呀。   跟华府比起来,这定国侯府真不是个东西。   现在的池二老爷就后悔当初没让儿子好生的学习老爹爹的本事呀。不然的话。一排脑瓜门,不然想多了也是白搭。没用。   池家二老爷纠结在儿媳妇同儿媳妇娘家的问题上。   定国候过来找自家兄弟的时候,池家二老爷心里还没想明白呢。   不过也不大乐意看到这个兄长就是了,他池二好歹在朝里还有几个不错的之交好友,虽然人家没仔细描述当时的情景,可对于定国候提到的时候都是一声叹气,叮嘱池二老爷好自为之,自家儿子还得自家长点本事护着。   这话还要让人家怎么说呀。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也什么都说了。听不懂自己就是个棒槌。   看到定国候能有好脸色就怪了。糊弄着还算是把礼数给做到了而已。   定国候在外面窝囊,在府里那还是有当家主的气派的:“二弟,你我兄弟好长时间没有闲聊了。”   池家二老爷:“侯爷有事尽管吩咐。”一句多余的都没有。   定国候觉得没什么,往日里他们侯府兄弟之间也就这样:“二弟,修之的事情你也该听说了,好歹修之是咱们池家的儿郎,有点出格,好在圣人没有责怪,往后谨言慎行倒也罢了。可这二郎媳妇的事情,最近风言风语的想必二弟也听说了,二弟你是个什么章程。”   池家二老爷听了那个心肺火烧的这个旺盛呀:“侯爷觉得应该是个什么章程。”   定国候被这话嘢了一下,他说了,那就是他惹人,想到华府,定国候皱眉,那就是个马蜂窝呀。自认没必要招惹,毕竟是二房的媳妇:“二弟说笑了,毕竟是二弟的儿媳妇,二房的事情,我这个当兄长的不好说呀。”   池二老爷气的冷哼:“喔,那侯爷还是说说二郎媳妇外面都是什么风言风语吧,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混的,在京城认识不了几个人,知道的事情不多。对于媳妇娘家华府挺身护着二郎的事情,兄弟是感激不尽的,毕竟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没法护着二郎,二郎也算是好运气能碰上这么一个有情有义还有点本事的岳家。至于媳妇外面的风言风语,兄弟跟内宅妇人,没有相熟的,实在没听说过。还请侯爷明示。”   说到这里,池二老爷不就结了,媳妇不错很不错,至少是跟着儿子一心的,比这个定国侯府强多了。比这个定国候强多了。   一番处处都透着讽刺的话,让定国候的脸色不那么美妙了,至少这个二弟是个有脾气的。   定国候被池二老爷给挤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做的事情在面上摆着呢,难怪二弟有怨气:‘二弟,您也知道我这个侯爷当的不容易,都是为了咱们侯府。别人怪我就罢了,二弟你总要理解我呀。二郎毕竟有错在先,咱们侯府如今什么境况,二郎那孩子竟然还敢招惹穆国公府,你让为兄能如何,毕竟这侯府可是一大家子呢。’   池家二老爷差点骂娘:“用我儿子理解你。侯府再不济还不至于一声不吭拿池家儿郎的人命陪国公府呢。几曾何时我侯府到了如此境地。不说作为家主作为侯爷,就是作为长辈,作为大伯,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侄子吗,怎么也要开口问个原有吧。这侯府兄弟不敢指望呀。”这话说的太白了,基本上相当于翻脸。   池家二老爷到底对这个侯府还是有感情的,到底这人是压了他三四十年的兄长:“兄弟也不为难侯爷,还是那句话,侯爷若是觉得二房行事对侯府有碍,就把我们二房分出去好了。”   定国候肯分家,这池家早就不这么惹恼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二弟变得油盐不进的:‘二弟,没那么严重,穆国公府怎么会让儿郎偿命呢,也没闹到那份上,顶不过就是被圣人责罚而已。‘   池家二老爷生气呀:“被圣人责罚,那就是相当于断了仕途,在后也看来定然不算是什么事情的,就不知道将来侯爷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区区一个穆国公府,竟然让定国候不问缘由让自家子弟领罚。”   定国候这次真的被挤兑了。这兄弟明显就看不上自己这个侯爷的作为:“二弟,你不在朝堂,你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池家二老爷:“媳妇娘家在朝堂,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这话太讽刺了。而且问题升级了。定国候已经从要收拾侄媳妇,改为为自己的行为变白,为自己这个家主稳定地位了。跟自家兄弟吐了一肚子的口水,好说歹说的没敢再提芳姐的事。   自己闹了个没趣,定国候越想也不是滋味,如今二房是更不能分出去了。自家儿子就那样了,就是生出来孙子,恐怕定国侯府迟早也是二郎的,毕竟圣人的意思最重要呀。   池二郎,让定国候又爱又恨。放不得,留不得。   看着定国出门,池二老爷就呸了一口,为了侯府,若是真的为了侯府好,为何还弄那么一个自己照顾不好自己的大侄子继承侯府呀。   可恨自己脑袋被门缝加了,这么多年才看明白呀。池二老爷算是真的明白了,往后这定国候在打亲情牌可不好使了。(未完待续)   ps:收藏涨了,还看到了打赏,动力呀。   ☆、第三百五十八章 长谈   池二郎携带夫人回定国侯府,该碰上的麻烦一件都没有。   池家二夫人那是侯府除了儿子媳妇在没有一个好人的精神状态,至于池家二老爷虽然看着儿媳妇纠结,可看着儿媳妇虚空的背后的时候,那点纠结也放下了。   毕竟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是儿媳妇的爹把自家儿子全须全尾的保住了。就冲这个,儿媳妇也不会有错。   池家二房府上不过四个主子,其他的都不在芳姐的视线之内。   用过膳后,池家二老爷对着儿子儿媳妇说了:“这两日侯爷心情不好,你们体谅一些,就不用过去给侯爷请安了。”   说完打发两人会院子了。   芳姐:“什么意思。”   池家二郎:‘字面上的意思。’忍不住多看了自家爹爹萧索的背影一眼,这人竟然也会发脾气。恼了定国候吗。   华晴芳转了一圈脑子,也不明白这老公公此话从何而来,有什么打算。   索性直接不管了:“那就不去请安了。我看着大夫人的病,也适合静养。”   说完两人一路赏花赏景的就回了院子,对于前两天那震动京城的事情,竟然提也不提一句。   就这心境,后面的池家二老爷忍不住都服了,自己老了呀,跟小辈的比起来实在太不淡定了。   池家二郎忙过这段时间终于能回到夫人身边好生的睡一觉了。   要知道自从自己脑抽开始睡了半夜书房开始,就没有消停过呢。   走进十几天没有经过的卧房池二郎感怀连连,下次在去书房自己定然要思量再三的。   就自家夫人这战斗力,人家都不跟你闹脾气,直接折腾人。而且波及面积,绝对是现在的自己承受不住的,没本事就少招惹夫人,这个认识虽然有点糟心,虽然有点对不住自己这大好男儿的铮铮铁骨,一声长叹,只能图呼。奈何。奈何呀。   至于到底是个什么心景,是怕了媳妇,是喜欢的不忍辜负。那就池二郎自己心里明白了。   华晴芳看到久违的夫君踏进卧房的门口,也思量好半天,似乎,好像。他们夫妻有些日子没有同床共枕了。呵呵最近事情太忙了。   池二郎:“夫人那是什么表情,可是觉得为夫生疏了。”   这话听的华晴芳耳朵疼。太老:“夫君说的什么话,这段日子夫君辛苦了呢,人家三过家门而不入,夫君一个院子里面都没能踏进卧房。可见夫君公事繁忙。妾身虽然没有大志,可也不是儿女情长耽误夫君上进的没见识女子。”   这番话实在太贤惠了。不过细品里面有怨怼,闺怨。   池二郎脸色一僵。最近确实忙,可跟公事关系不大。再听听自家夫人那称呼。实在是不顺耳的很,还不如称呼自己一声池二顺心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定国候府里面,两人就显得生疏。   池二郎不愿意如此,大婚以来,他们夫妇虽然都在努力的适应彼此,可效果显然不尽如人意。   反倒是在那凤仙楼的时候,池二郎找到点昔日的感觉。   如今两人相处,那么一点的进展又退回去了。池二郎挥退边上的一重婆子丫头,然后近前几步,拉住芳姐的手,两人共同坐在新婚的大床上:“才大婚的时候,听到芳姐称呼邵德为夫君,就让邵德有了两人成婚的真实感,那时候邵德就觉得没有比这个称呼更好的。”   华晴芳抿嘴,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称呼夫君,基本上就是在替他宣誓主权,听的舒服在所难免,只能说这池家表叔有点大男子主义。   就听池家表叔说道:“再后来听到芳姐情到深处的时候称呼邵德辈分,邵德激动之时方才领悟这奥妙之处。”   华晴芳看着脸不红气不喘说的黄色小笑话的池邵德,气的磨牙,这表叔骚呀,还是闷骚。被调戏了呢,磨牙:“池邵德。”   就听池家表叔闭眼很是享受的说道:“如今邵德方知,夫人只有在这样称呼邵德时候,邵德方才能心旷神怡,如今日神仙境界呀。”   华晴芳扭头嗤声:“欠虐。”还是那么什么的欠虐体质。   池家表叔这时候把调戏的神情收敛起来,很正经的再次开口:“虽然是咱们夫妻戏言,可也不都是虚的,你我夫妻相处虽然不过几个月,可相识多年,对各自都是了解的,芳姐生气时候什么样子,开心时候什么样子,邵德早就记在心里了。夫人什么时候真,什么时候敷衍,邵德是看的明白的。”   华晴芳看着挺认真的人,就弄不明白这人到底想说什么了。   就听池邵德:“邵德舍不得夫人如现在这般。”   华晴芳皱眉:“哪般。”   池邵德认真的说道:“就是这般。”   两人好半天无语之后,华晴芳抿嘴不淡定了:‘表叔呀,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这里是京城,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芳姐在外多年,性子野惯了。若是随心而为,表叔觉得能行。’   池家二郎拉着芳姐的手,除非在特定的场合,原来自己还是不愿意听到这倒霉孩子如此称呼自己,别的不说,他们夫妻的称呼至少要先确定下来:“芳姐,为夫取名邵德,字修之。”   华晴芳茫然,什么意思,让自己在重复一遍,因为缺德所以要修补的倒霉名字。忍不住要发笑,这表叔的长辈不着调呀,起的什么破名字呀,听一次发笑一次。   池邵德不满意:“芳姐,觉得叫哪个好。邵德的话,显得太生分了,不然芳姐叫修之如何。”   华晴芳挑眉,哪个都不想叫,别扭的慌:“呵呵,哪个都好。”   池邵德抿嘴。没从芳姐嘴里听到称呼不太满意的:“芳姐呢,虽然如此称呼亲近了许多,总觉得是长辈称呼小辈的。”   华晴芳觉得这表叔吃饱了撑得,这时候说这个真的有必要吗,觉都睡了三月了,才讨论这个真的有点没必要:“喔,那叫我四娘好了。”   池家邵德不太满意的。不过总比总是喊闺女是的招呼媳妇好:‘四娘。’   华晴芳傻缺一样抿嘴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池邵德不满意,这气氛,为嘛自家夫人就那么不上道呢。又是一声:“四娘。”   华晴芳抿嘴。这多他妈的扭曲的世界呀,表叔中邪了吧,就说这池府的院子有问题吗:‘饿了吗。’   池邵德脸色彻底黑了,夫人脑子里面缺跟弦。生气显得自己小气。忍下了:“才用过饭。夫人陪邵德说说话就好。”   华晴芳闭眼,这是要两人一块受罪。华晴芳点头。可也不想继续脑残,说点有用的好了,捏着鼻子称呼了一声:“修之觉得这次四娘可是做的错了。”   这是一个没法回避的问题,尽管两人都尽量躲避这个问题。没有说起,可这件事情的引起人就是他们夫妇,没有第二个人了。   池邵德现在想起来都后怕。灭个侯府,灭个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对于圣人,对于这些文人举子们来说真心得的不是个事。   可听到夫人软乎乎的称呼自己,本来想严肃起来的池邵德,态度硬不起来了:“不都是四娘的错。”   若非得说是自己的错,池家邵德觉得冤枉。   华晴芳也颇为烦恼,自家夫君还是没看到事情的真谛呀,没了解自己这个夫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结果不理想,还得继续奋斗。   池家邵德看着自家夫人颇为费神的样子,真心的觉得脑门发凉,硬说自己没明白芳姐的初衷为何,那是糊弄自己呢,可作为男人,就这么认了,池家邵德觉得有点怂,咱们就不能默认吗,不说出来就可以呀。   一下子抱住了芳姐:“四娘,修之不是无状之人,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可好。”   芳姐:“那是自然。”   池家二郎觉得自己表达的还不到位:‘安稳的过日子。‘至少别这么折腾呀。   华晴芳半会无语,不敢保证。   池家二郎吸口冷气,能说媳妇不懂事吗,可该懂得这位都懂了:“人说筷子哪有不碰到碗的呀,咱们是夫妻,需要磨合的地方还不少,可这夫妻屋里的事情咱们能在院子里面解决吗。”这个要求够卑微了。   池二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放在原来的脾气,女人如此折腾直接轰出去了。可现在抱着的人,轰不出去,关键是自己舍不得。   华晴芳抿嘴微微点头:“恩,自然是应该如此的,修之大度才容得下四娘胡闹。”   听到这话,池家二郎抱着芳姐的双肩就塌下去了。这丫头还在糊弄自己呢。忍不住说道:“画个道来吧。”   华晴芳忍不住笑了,胸口震荡的厉害,就说这才是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吗:“表叔在芳姐心里贵重的很,其他的都可以考虑,只是表叔且要珍惜自己,不能随便被人给糟蹋半分才是。”底线,这是自己的底线。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什么都可以旧,什么都可以将就,可这脚下的鞋子必须得新。得专用。   池二郎在芳姐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嫉妇,太闹腾了。”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华晴芳觉得被人抱着看不到这人的表情,不过此刻气氛温馨的很:“好像确实有点,让表叔为难了。”   池家邵德:“修之。”   华晴芳想说装逼。不过得尊重这年头的风俗,认了。自己往后少叫就是了:‘你很重。’   池家邵德四肢瘫软在床榻上,一身的慵懒,让芳姐看的有点忍不住,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很猥琐的摸摸下巴颏子。这动作这神情,配上这个年岁,这个脸蛋,让池家表叔胸腔震荡,笑的好不畅快:“摊上你这么个媳妇,才发现,我这官位还是太小了。哎要努力了呀。至少下次夫人折腾的时候,不能在麻烦岳父大人了”   对于男人来说,自己媳妇惹的祸,让别的男人给收场子,那是相当打脸的事情,即便这个其他的男人是夫人的爹。   池二郎觉得没面子。   华晴芳抿嘴,跟自己啊爹爹比差了点:“芳姐在府上的时候祖母就说过芳姐旺夫,原来应在这里了。看来就是为了夫君,芳姐也要在努力一些才是。”   池家二郎抿嘴:‘你还留点脸呗。’   华晴芳摸了自家男人一把:‘都是一家人,留那东西没用。’这下线刷刷的往下走。   池家二郎:“在京城邵德确实差了点。夫人觉得二郎谋给外任可好。人说宁*头不做凤尾,以邵德现在的官位,到了外任怎么也能让夫人随意一些。”   这里面可是大大的诱惑在的,池二郎说出来试探的意味很明白,也不知道自家夫人是不是舍不得跟自己出京城。   华晴芳低头,长长的眼眉遮挡住了眼中的想法:“外任呀。表叔怎么会如此想。”   池二郎:‘作为男人,自己的夫人自然自己护着的,这次若不是邵德无能,岳父大人再进一步是板上钉钉子的,邵德自然要多张点本事才对。哪能事事都依赖他人呢。’   华清芳抬眼,眼神灼灼让池家二郎躲不得,心虚的说道:‘自然也是想趁着年轻带着夫人到处走走。这京城压抑的很。’   这还算是句实话,华晴芳:‘走走到是不错,就是有点舍不得五郎。’   至于华二老爷芳姐想开了,自己不搞定这池邵德以前还是低调些好,至少在地方上做出来点啥事,不至于上达天庭呀。在京城里闹腾实在是有点傻缺,关键实力不够。还连累自家老爹。   再说自家爹爹年岁还小,不到自己承欢膝下的年岁呢。   池家二郎抿嘴,拐了闺女就罢了,再把小舅子给拐跑,岳父恐怕不会轻易答应:“这个好像有点难。不过咱们可以自己先生一个。邵德不怕辛苦,若是努力一些,说不得到了任上的时候,夫人就能抱到咱们自己的孩子了。”   华晴芳看看躺在那里的池邵德,这个时候说这话虽然有点不要脸,但实在是挺对味的:‘要不然试试好了。’一直到第二日一早起来,芳姐才想到,昨晚自己竟然因为那点美色,动了给人家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的念头。这表叔老随老了点,有时候实在妖孽的很呢。(未完待续)   ☆、度三百五十九章 下官轻狂(求粉红票)   不过是一时间的迷乱,华晴芳的理智就回来了,十六岁生孩子,自己真的没有那么作死。   继而就想到池家表叔昨日说的要外任的事情,一直到阿福伺候这华晴芳洗漱过后,华晴芳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惹了祸事跺躲虽然很有必要,可这池家表叔怎么说的有板有眼的呀。   让阿福叫来鲁二叔,华晴芳斟酌一下才放下话来:“回府去问问爹爹,咱们家姑爷这段时间在朝堂上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呀。”   鲁二低头,自家小娘子竟然还不知道,这姑爷四处活动要去京城外面任职的事,时间可不算是短了呢。想想也是自己知道这个事情,还是自家老爷交代多给小娘子在京城里面置办一些常用的东西的时候,才多少明白点的。姑爷这事做的算是隐蔽。   看看小娘子实话实说:“老爷倒是曾经吩咐过小的,在京城里面多置办一些小娘子平日里用惯了的物件。”剩下的就让小娘子自己去琢磨了。   华晴芳一愣,怎么连爹爹好像都知道了:“爹爹也是想让我闭出去一段时间吗。”   鲁二叔再次沉吟:“老爷吩咐这话还是在这件事情以前。”   华晴芳瞪眼,就说池二这货不是东西,竟然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敢往外面走。实在太过分了。   若不是有这件事情发生,自己不愿意往后在带累自家亲爹。肯定是不愿意跟着池二这货出京城的。   她如今可是有家有亲人的,京城里面,天子脚下,再也没有比这个跟安定的去处了。   昨日一番恳谈,算是白瞎了。   华晴芳心里就一个认定。池二这货还是不太认识自己。这种大事都敢招呼都不打一声。太不把女人当回事了:“老爷竟然这么吩咐的。”   这是亲爹不亲了的节奏呀。他怎么舍得呀。   鲁二叔看自家小娘子脸色不好:“老爷想来定然是为了娘子考量的更多的。”   说句实话,他这个粗汉都看的明白,自家小娘子如今在京城不如去外面呆几年,外人不知道,这上面的人还能不知道自家小娘子牵引出来的这点事情吗。小娘子能避开几年也是好的。   而且想当初小娘子在外面的时候,做事情多痛快呀,那真是有开疆扩土的气势。自从到了京城。小娘子的手脚就没有施展开过。   庄子还是那么一个,铺子还是当初那么样。鲁二叔都怀念在京城以外的日子了。   那半年的游历,小娘子见识广博。比他这个混江湖的眼界海宽呢,在京城实在是憋屈了。   华晴芳心里也明白什么是最好。可就还是不太痛快就是了:“如今到随了祖父的心意。本来他就没准备让我这个孙女在眼皮子底下孝顺他。”那老头一心打算把她给嫁个土财主,嫁的远一些的。就是她自己也是有过这个打算的,天意弄人呀。   鲁二叔想说。您就是在老尚书的眼皮子底下,孝顺的也是您自家老爹。真的跟老尚书关系不大。   华晴芳摆摆手:“既然如此,还要麻烦鲁二叔多方打点。不如让阿福跟着鲁二叔一起如何。”   鲁二叔:“娘子不必如此,鲁二看来,这件事情到底如何还没有个准数。等真正的定下来在操办起来也是不晚的。毕竟姑爷到底去哪里还是个不定数,准备的物件到时候也能想的周全些。老爷吩咐鲁二先做准备,也不过是准备一些药材什么的。”   华晴芳点头。到是自己心急了,这从中、央到地方。南北方还没弄明白呢,不是瞎操心吗:‘倒也是,不过还要二叔多准备些人手,物件什么的都能将就,出去身边没人心里可不踏实。“   鲁二叔瞬间眼神就亮了:‘小娘子想的周到,鲁二定然好生的准备妥当。’   让阿福送鲁二叔出去,自己心里还是稍有不痛快的。被最亲的人蒙蔽了的感受有点遭。   不过今日注定华晴芳消停不下来,没一会,世子夫人先过来了,妯娌之间串门子,没什么,华晴芳在外厅请世子夫人饮茶:“大嫂今日得闲。”   世子夫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在:“过来看看弟妹,这段时间外面风言风语的,弟妹别放在心上。早些时间怕你心里不好过,我就没有过来添乱,如今看着弟妹同二弟夫妻情深,嫂子才过来多一句嘴。弟妹别多心才是。”   华晴芳抿嘴,这外面的风言风语如何,别人都在说,到了他这里不过是四个字‘风言风语’,到底怎么说的还真是没听见过:“是嫂子惦记弟妹,好歹弟妹还是分得清的。”   世子夫人脸上缓和了那么一下,来之前还真怕这位弟妹以为他过来看笑话的:“弟妹性子宽和,能如此想再好不过了,作为嫂子,作为女人,我多一句嘴。二弟对弟妹的心意是有目共睹的,得郎如此弟妹有福气。男人外面的事情弟妹不用太放在心上,女人求的不过是内宅这块干净些而已。跟何况二弟好歹是侯府出来的,在外面做事情定然有分寸的,这侯府再不济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弟妹尽管放心就是。”   华晴芳嘴角抽搐,这人真的是一片好心过来的呢:“多谢嫂子提点。弟妹受教了。”   世子夫人脸色一红:“受教可不敢当,不过是多说了两句,看到弟妹跟二弟能过得如此,忍不住就想说两句而已。没事嫂子就先回去了。”   说完人家走了。   华晴芳算是明白了,原来内宅女子的走动是要这样的,你好的时候,坏的时候,都过来看看,不管是羡慕的,还是落井下石的大家走动起来关系就拉开了。   大概是自己过得太幸福了吧,让这位世子夫人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折腾。应该珍惜。   送走世子夫人,后头侯府的三少奶奶就过来了。有示好的,就有过来拉仇恨的,三夫人态度高傲,仿佛忘记了,当初怎么让人打击过了。   看着这人跟睡落枕一样的脖子,都觉得累的慌。真心的不用扬那么高。他们二房好东西都没有放在房顶上。华晴芳觉得这人记吃不记打,好歹今日过来还记得换件衣服,没穿一身的红色。过来自取其辱。   客人不受欢迎,可也的招待:“三弟妹今日得闲。”还是这么一句话开头,没啥交情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   那三少奶奶:“可不是得闲了吗。拖二嫂的福,如今侯府的女眷哪个不是在侯府里面好生呆着。低头做人呀,外面连点交际都没有了呢。亏得二嫂还能问的出口。”   华晴芳只是抬头淡然的说道:‘是吗,平日看着弟妹做人还不错,怎么会连点交际都没有了呢。若是弟妹当真想出去走走。我这里还有几张帖子,弟妹拿去无妨的“   意思就是说你没人请,我有人请。这府上如何跟我没关系。   池家三少奶奶脸色通红:“你还说都是你害的,好好地内宅妇人。你去花楼楚馆呀,你当别人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吗,告诉你京城里面的女眷如谁还跟池府来往呀。”   华晴芳:‘哦,原来如此呀,到不知道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号召力,竟然让京城的女眷都能如此注目。这京城卧虎藏龙,就是女子,那也都有不凡之处,能让如此多不凡的人如此注目,甚安惶恐呀。希望能让人有所收获才好。“说完人家华晴芳就腼腆的坐在那里,仿若做了什么圣洁的事情一样。   三少奶奶到底嘴上功夫差了点,往日里骂骂人还成,要说用话攻击人,那还真是没法跟芳姐比,一时间恼羞成怒:“你还敢说,也不知道华府是怎么教导出来的,二嫂当真是好大的脸,你还知道妇德吗。”   华晴芳挺起胸膛:“你说我就罢了,竟然还敢辱及华府实在没有道理的很,华府出来的娘子哪个不是端庄贤淑,知书达理。更是德言工容的典范,我去花楼怎么了,我去花楼看看我家夫君的喜好如何,这是我妇德做的好,是我华府教育的好,满京城的女眷都注目这里,那是人家都慧眼识珠,知道这里面有学问在呢,这还用提点吗,弟妹呀,嫂子知道你脑子里面地方小,眼界有点短,不过没关系,别人看出来的东西,你看不出来嫂子可以教你。不过往后别拿无知当话说,不明白的多问问,少出去丢人,池府的脸面还是要的。”   阿福扭头,这人过来专门做出气筒的定然是的。   外面跟阿福进来的四少奶奶,比被骂没脑子眼界短的三少奶奶还脸红呢:“来的不巧,二嫂这里有客人呢,弟妹就不打扰了。弟妹先告退,二嫂不必客气,真的不用送的。”   说完人家转身就走了,虽然仪态上还是那么规矩,可速度上真的跟遇到鬼一样。   里面的三少奶奶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啊啊,你,你你怎么敢。”   华晴芳:“不如三弟妹敢,你家规矩就让你这么指着嫂子的,还敢大声吼叫,你的规矩呢,你的妇德呢。”   三少奶奶目瞪口呆之下就剩下:“你强词夺理,不要脸。”   作为大家闺秀,三少奶奶真心的就会这么几个字眼。   华晴芳:“哈,哈,”就这么两下,尴尬的声音:‘对不住,不好笑,来人呀,去给三少奶奶请几个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好好地学习学习规矩,咱们定国侯府不差那几个银子,回头出去丢人,咱们池府的女眷都跟着没脸。’   要说就是华晴芳手底下的人够硬实,身体锻炼的也好。过来两个老嬷嬷,人家都不打拉扯的,就那样一边一个,三少夫人就被拎出去了。   华晴芳看看两个雄壮的嬷嬷:“看看,就说锻炼锻炼没错的吧,多省事呀。”   阿福茫然的看着空空荡荡的茶厅,太简单粗暴了,说好的宅斗呢。   定国侯夫人变得听话了,自己没有去找芳姐的麻烦,不过别人去找那贱人的麻烦,她就专门等着看好戏了。   等到知道三少奶奶是被嬷嬷给拎出来的时候,摔了好几个茶杯,狠声说道:“就知道那是个没用的东西。”   然后在扔几个凑一套:“这就是华府教出来的大家娘子,传出去也不知道华府会不会被人给扔砖头。”   老嬷嬷:“夫人息怒,您是夫人她不过是一个小辈,不值当得您费心,何况老爷吩咐过,咱们不能招惹那边的。”   定国候侯夫人顺手又砸了一个杯子,好吧,这夫人有点败家,到底一套没够用呢,如今大房里面就这些瓷器消耗的特别快呢。   别人生气芳姐反倒淡定下了来了,反正生气的不是她就好:“这人没脑子,下次别放他进来,跟他说话降低我得智商的。真要变成她那样,我都没脸回去看五郎。别说我爹了。”   阿福:“小娘子英明。”   华晴芳特意吩咐阿福,去外面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流言蜚语。   阿福比自家主子清楚多了:‘跟小娘子做出来的事情相比,实在不值得一提,不过是说小娘子去了楚馆而已。“然后加一句:‘据说是跟咱们姑爷一起去听曲的。’   然后为自家小娘子抱不平:‘至于小娘子做的好事,外面一点谣言都没有,好处都让御史大人给占了。”   华晴芳到不在乎这点名声:“不留功于明吗,你家小娘子我胸怀宽广,虚怀若谷,不在乎这个。”   说完特意摆了一个高人的姿态,单手背着一支,进屋去了。   这还真不是自家娘子的做派,难道自家娘子的情操升华了。   华晴芳心里明白在,这年头的男子都骄傲呀,这么大的事情上怎么会让女人的名字在里面搀和一脚呢。算了学雷锋吗,做了好事从来不留名。何况自己真的是顺便。   池二郎这个四品的武官是没有上朝的资格的。所以别看他谋划了半天,那也不过是找熟人在吏部上使劲,不过今日池二郎有幸再次进入了圣人的眼里:“定国侯府二郎。”   池二郎整当值呢,立刻就拜见圣人:‘是下官定国侯府池邵德,如今是宫里的二等护卫,四品武官拜见圣人。’   圣人心里能不知道吗:“恩朕记得你,最近二郎名气不小呀。”   池家表叔因为前一句话,心情澎湃,后面一句话瞬间就把他给打趴下了。浑身冰凉凉的:‘下官还没谢过陛下天恩。陛下英明神武,恩泽四方。光耀我大梁万世千秋,下官不才,愿听陛下驱使。誓死效忠。’   不自觉地就把自家娘子无赖劲儿用上了,自己傻了吧。这可是圣人呀。侯府郎君的骄傲呢。   圣人抿嘴,这池二郎不是武将吗,怎么嘴巴也好用呀:“有心就好,这件事情姑且算了,功过朕心里有数,听说你最近要谋外任。”   池二郎脑门冒汗,这位心里说你是攻,过也是攻。说你是过,功也是过。为嘛就不给个明话呢。这心放在半道上的感觉太遭了:‘回陛下,下官确有此心,陛下英明,大梁国泰民安。下官原作陛下的眼睛,去地方走走。’   圣人脸色缓和:“呵呵,你到是大言不惭,朕还不缺你这个眼线。”   池邵德脸色通红,瞬间变得腼腆:‘是下官轻狂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夫人英明   反倒是圣人脸色缓和:“呵呵,二郎用心却是好的。难能可贵的是这份心意。老侯爷的后世子孙本该如此。男儿志在四方,正式建功立业的好年岁,知道出去看看,总比守在这京城的好。不过不能好高骛远,这件事情朕记下了。”   池二郎冷汗顺着脖子留下来,都没敢动手抹一把:“圣上英明,邵德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定然不会辱没圣人栽培。”   圣人看看池二郎迈着龙步前行了:“说的好听,做的到才好。老侯爷知道子孙有如此雄心,定然会安慰的。”   池邵德扣头:“是圣人仁厚,还记得老祖父他老人。二郎定然不会辱没祖父英明。”   一直到圣人走远了,池邵德才从地方起来,边上的同僚:“二郎行呀,在圣人跟前能有如此脸面。”   池邵德这时候很高调的说道:‘兄弟们客气了,只要尽心尽力给圣人办事,圣人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边上的人嗤之以鼻,这池二郎还嘚瑟上了,放着好好的地京城不呆,非得出去找罪受。   程驸马府上的郎君,看着池邵德,心里有点别扭,这是一个知道上进的人,比自己不差。至少那华家选女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想想脑子里面忘记的差不多的红色倩影。程家郎君心里不是滋味。   池家二郎心里也在犯琢磨,自己想去外任,活动的空间也不过是吏部而已,怎么就能惊动了圣人呢。就自己这芝麻大的小官,实在是打不到圣人的眼里。不过总归这事情算是成了。只要夫人那里不反对。那真是心想事成圆满的很。当然了四娘那里还要自己多下点功夫。   说起来也是华二老爷这人对闺女姑爷太上心,那么大的功泽,圣人不做表示,这华侍郎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就跟什么事没有一样,在圣人眼里怎么能不落下好印象呢。   封官什么的,华府有老尚书在呢。总不能让这儿子跟父亲平起平坐。   外任的倒也罢了。都是在朝堂里面终归不太好。   圣人不会做这种给自己拉仇恨的事情,再说了父子都是高官,圣人也不乐意不是。这朝堂是圣人的。可不是哪个姓氏的。   至于那华府娘子的问题,在圣人看来多大的事呀,实在不足以跟池侍郎的功劳相比,圣人和蔼的同盛宠正浓的华侍郎闲聊家事的时候。   人家华侍郎就说了。别的都好,就是不舍得闺女离自己远了。孩子自小没娘,实在是放心不下。   至于剩下的,人家华侍郎简直就是无欲无求,一心扑在工部事业上。   就这么一小点要求。在圣人跟前那真是不值得一提。没见过比这个跟没有追求的衷心属下了。   随便让人打探一下,就知道这池二郎,华侍郎的姑爷想要外任。自家爱卿怕闺女离的远了。所以忧心了。   别看是圣人,什么人给他做过什么事心里都是有一本帐在的。   再说了那定国侯府在如此下去。简直就要退出朝堂之外了。难得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孙,圣人也不好在给圈在京城里面。   这小子有这个上进心那真是很不错。而且最近这池二确实应该呆着内眷避上一闭。京城里面的流言蜚语实在是烦扰的很。   想来想去圣人透出来的意思就是这池二郎的外任可以,不过要在京城左右的地方,至少让华侍郎想见闺女的时候,三两天的能看一眼。   当圣人的不容易,自认这件事情处理的不错。   至少是随了华二老爷的心意了。当真是在满意没有了,离得,沐休的时候就能过去看看闺女。   池二郎得到圣人的准话,也就不在乱折腾了。安心的当值,等着吏部下来消息。   华晴芳知道以后,更是让鲁二叔搜集人手,各行各业的都不要紧,只要能用上都带着,外面不必京城,在芳姐看来,如今的世道不太平。谁知道啥地方弄出来一股子山匪路霸呀,好日子才开头,栽在这上面不不值当的。   华二老爷更是抱着自家儿子频频过来池府。人家依然我行我素,没把定国候给看在眼里。华二老爷心里明白,今年是三年一次的大比之年,姑爷去外人恐怕要在恩科结束以后,跟着新出炉的进士们一起发放下去地方,倒也不显得突兀。   所以格外珍惜跟闺女相处的这点时间。   对于定国候来说哪能心里不气呀,原来的时候倒也罢了,现如今你华府的娘子做出来那样的事情了。你华二老爷在我定国候面前怎么也要低上那么一头吧,   可这华侍郎愣是还那么没有眼色,实在太不把他池府看在眼里。让人心里不痛快的很,所以看到自家夫人私下里面的小动作的时候,定国候选择看不见了。   折腾折腾也好。省的这华府目中无人。圣人在怎么宽待与你,也不能容下这无德妇人。   想来这华府也不会有那个脸面去外面宣扬。定国候脑抽了,想给华府点脸色看看。   所以在万事俱备只欠一道圣旨就能离京的时候,定国侯夫人作为长辈,作为疼爱小辈的长辈,给池二郎送来了一件意想不到的礼物。   六月底的一日池府一次家宴结束以后,定国候夫人很是温和的带着小辈们在厅堂里里面沟通感情。   华晴芳坐在世子夫人的下方,对于边上对她一直蓄意挑衅的三弟妹就像看不见一样。   自己收拾这不知道深浅的女人一次,这女人并没有老实多久呢,只能说这女人抗打击能力很强。   换个人这辈子都不搭理自己了,多省心呀。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人呢。   正在走神的时候,上面的定国侯夫人说了:“二郎媳妇呀,听三郎媳妇说,这满府就没有人比你在对夫君上心的了。听了这话我实在欣慰的很,二郎身边多亏了有你这么一个人。能喜二郎所喜,容人所不容,实在是个好孩子呢。”   华晴芳就知道这定国侯夫人定然没憋什么好主意,不过倒也不是很怕她,作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当不得夫人夸奖。都是侄媳妇分内之事。”   三少奶奶冷哼。不要脸,这都敢应下。   就听定国候夫人笑的好不得意:“哈哈哈,好孩子。二郎有个好媳妇,知道侄媳妇如此通达,伯母倒也不能做了恶人,让二郎回头记恨与我。我这里有个人,索性给你们夫妇自己去处理好了。”   华晴芳耷拉着眼皮:“夫人说的侄媳妇可不敢应下。其他的都不说,夫君对长辈们是最最孝顺的,不拘长辈们做了什么,夫君从来没有记恨之心。”   这个必须的申明。女人重要的是名节。男人重要的就是名誉。不孝顺这年头出去没法做人,朝堂上没法做官的。   定国侯夫人脸色立刻就变了,这小贱人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呵呵。都是我老糊涂了,看看这话说的。可没有这个意思的,侄媳妇呀,听说二郎当日去那等地方是因为心仪与那里的姑娘,可有此事。”   华晴芳:“夫人说的媳妇实在不知,不过夫君向来忠君爱国,从圣人明旨下令以来,从来不曾踏步去过那等地方。”   回答的滴水不漏,原来去那是官方准许的。   池家二夫人端茶细品,对于媳妇维护自家儿子,那是在满意没有了。看着自家儿媳妇那眼神温柔的比看闺女都让人觉得亲近。   定国侯夫人:“那是自然,我侯府的郎君定然不会行差踏错的。好了这些都不说了,我这里有个人,二郎媳妇看看是不是带回去呀,毕竟要看看二郎的心意的。”   说完挥手,婆子领着一个女子袅袅而来。   定国侯夫人实在不愿意再跟芳姐废话。就没觉得这么心累过,你说一句人家就给你回过来好几句。怎么都绕不过去,心太累。   下面的姑娘一身粉色衣裙,姿态优美,只是巴掌大的脸蛋上表情凄美。看着跟被人虐了多少遍一样。   女子行礼:“奴婢见过夫人,见过各位奶奶。”   华晴芳眼神都没有动一下。更是没有搭话。   定国侯夫人:“起来吧,我也不过是不想委屈了侄儿,去见过你家奶奶。”   就见那姑娘对着芳姐:“奴见过奶奶。”   华晴芳抬眼:“这是哪里来的娘子,可真是水灵。不过为何单单见过我这个二少奶奶呀。”   定国侯夫人不说话,那姑娘看看定国侯夫人,立刻跪在地上,未语泪先流:“**奶宽和,奴是红昭呀。”   华晴芳仔细打量:“红昭姑娘,可是那凤仙楼里面的红昭姑娘呀。”   红昭抬眼,泪眼婆娑的看着芳姐,总算是认识自己:“奶奶好眼里,奴就是那凤仙楼的红昭姑娘。”   边上的三少奶奶乐了:“二嫂贤惠,不是专门去那凤仙楼看过二伯的喜好吗,如今好了,可算是让二嫂称心了,这女子可不就是二伯喜欢的吗。还来了咱们侯府,可真是缘分呢。”   华晴芳嘴角勾起来,笑的更加的和煦:‘三弟妹这话可别乱说,你也说了那是凤仙楼的姑娘,我侯府什么样的门第,这等女子能进吗,我侯府二房在怎么混账,也做不出这等混账,不顾门第之事呀。下面的弟弟妹妹还没有婚配呢。三弟妹说这话的时候可要长点心呀。缘分不是这么用的。’   不管脸色青紫的三少奶奶,对着红昭姑娘:“原来是红昭姑娘呀,这一身粉色到让我没有认出来呢,毕竟当初红昭姑娘红极一时的时候,最最惹眼的就是那一身谣言的红色罗裙呢。”   这话别人说倒也罢了,可芳姐说出来,那就是讽刺了,这红色谁能穿出来她的气派。   红昭伏地扣头:“奴求奶奶怜悯,奴如今没有去处,还请**奶看在奴服侍郎君一场的份上,让奴有个栖身之所。”   别说这人没近身伺候过自家夫君,就是伺候过,华晴芳也留不下她,她可没那么大方。尤其是听到这话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膈应呀,恨不得在池家表叔的身上咬两口,这都是招惹的什么人呀。有没有点眼光呀。   不怒反笑:“呵呵呵,红昭姑娘说笑了,你伺候过得郎君没有几十也有几百,为何偏偏要我侯府收留与你,怎么你是觉得我侯府好说话,还是觉得奶奶我是个心善的呀。我问你是和居心,要辱我侯府,害我郎君。”   红昭姑娘被芳姐说的脸色通红,她是艺妓好不好,还没卖身呢,怎么就被这奶奶给说的如此不堪呢,可现在要说自己清白,没人信不说,还怎么说侍奉过郎君呀。不是自打嘴巴吗:“奴,奴   华晴芳可没空跟她闲扯淡,直接对着外面招呼:“来人呀,把这人给我送到刑部去,我倒要看看是谁非得在这种时候,害我郎君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红昭吓得都哭了:“奶奶饶命,奴就是来伺候郎君的,怎么会害郎君呢,奶奶明见呀,奴一心都在郎君身上。请奶奶给奴一条活路,奶奶不能如此不容人呀。”   华晴芳:“给你活路,置我侯府郎君与何地,置我侯府于何地。你一个罪臣家眷,企图接近我侯府,辱侯府郎君,到底意欲何为。”   池家三少奶奶:“拿着鸡毛当令箭,谁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这侯府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容人的,还非得遮丑干什么呀。”   华晴芳起身:‘三弟妹慎言,我侯府一荣共荣,这女子诬陷侯府,让侯府郎君蒙羞,让圣人猜忌。弟妹觉得是小事吗。’   然后看向定国侯夫人:“夫人,侯府多个女子是小事,可多个罪臣家眷,夫人觉得可是妥当。侄媳妇年幼,还请夫人定夺。”   定国候夫人冷着脸看着下面哭天喊地的红昭:“来人呀还不给拉下去,没听到**奶说嘛,我们侯府怎么能有这等罪臣家眷呢。”   华晴芳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夫人英明。”(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故友   红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瞪着定国候的夫人,眼睛都是难以置信,原本这位夫人对自己不是这个态度的呀:“夫人,夫人,你要为奴做主呀,这位**奶污蔑奴家,就是怕奴家在二爷面前夺了宠爱,奴家如今已经不在是罪身了呀。怎么就不能服侍二爷。”   华晴芳都不带抬眼皮的。认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叫唤。   定国候夫人脸色通红:“还不拉下去,把嘴给堵了,哪个没有眼色的这种女人也往府里带。给我一起轰出去。”   这次是真的迁怒了。有些东西可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尤其是‘罪’这个玩意。那全是圣人一念之间的事情。谁知道下一刻圣人是个什么心思呀。   看不到碍眼的人了,池家二夫人才放下手中的茶盏:“时辰不早了,我们婆媳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定国候夫人脸色红黑不定:“弟妹命好,有这么一个好儿媳妇,对二郎事事上心。弟妹往后可是有福气了呢,万事都不操心。”   这话里面挑拨的意味实在是太明白了。婆婆跟媳妇在根源上就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因为他们喜欢的是同一个男人,相处起来自然不会太美好。   定国侯夫人这次倒也算是有点聪明劲,能想出来这么一个高招,这是准备让二房自己内斗。   就听池二夫人很自然的接口:“大嫂说的是,我这个当娘的,对二郎愧疚良多。如今有了芳姐,一心一意的对待二郎,我也就放心了。不光是弟妹的福气。更是二郎的福气呢。”一点都没有把定国侯夫人的挑拨离间看在眼里。   说完拉过芳姐的手:“你这孩子就是贴心,娘是真的喜欢的很呢。”   定国候夫人看着下面的两人,简直就是恶心的想吐,眼前一阵头昏眼花,自己脑抽了才觉得老二媳妇会随了她的心意:“时候不早了,我就不虚留你们了。”   当真是看一眼都烦   世子夫人抿嘴,一张木然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毕恭毕敬的跟定国侯夫人告辞。人家婆媳之间如何。她是怎么都羡慕不来的。大概是上辈子没有积德。她没有二弟妹的好福气。   尖酸的三少奶奶鼻子里面冒出来的都是火气,这二嫂子有什么好呀,换个人。换个人家的媳妇做出来的事情早就给送到家庙里面去了。   可看看这华府出来的新媳妇,人家娘家硬实不说,就是在婆婆公公眼里那都是要开花了呢。   想自己处处恪守规矩礼仪,在婆婆眼里也没有如此顺眼过呀。别说开花。就连花苞都没有过。   自家二婶子对儿媳妇那是真好,人家都不是在敷衍。演戏的,谁不知道二房如今的对牌都在这个二嫂手里面把着呀。   这才嫁进二房几天呀,人家就满当家,连婆婆屋里的事情都能说得上话。   再看看自己。看看自家婆婆。自己都嫁进来多少年了,孩子都多大了,就三房那么点破家业。还攥的死死的。当家,做梦都没门。   跟谁说理去呀。一身的怨气,让边上的四少奶奶忍不住挪了一下身子,这三嫂不是鬼上身了吧。   四房这对婆媳一直都是打酱油的,可有可无从来不做多余事,让芳姐一时间还看不太清楚。   池家二夫对于这些人的反应,那真是不在意的很,在芳姐的服侍下人家都不带回头的。   华晴芳:‘谢谢娘维护媳妇。’   二夫人对着自家儿媳妇:“你这孩子吓客气什么,你是娘的儿媳妇,二郎的媳妇,娘不护着你还能护着别人不成,他们都当娘是傻子呢,看的娘恶心。没有一个好东西。娘呀是看透了,咱们二房过得越糟心,他们心里就越畅快,娘偏不叫他们如意,咱们非得越过越好。看看他们的脸色娘就觉得解气。”   华晴芳喜笑颜开的拉着自家婆婆:“娘见解独到,媳妇定然一心一意的跟在娘的后面,肯定不会让他们笑话了去。”   池家二夫人喜欢芳姐也那是真心的,越看越喜欢,这孩子最招人的就是喜庆,简直就是浑身都是福气。二房能过差了才怪呢:“娘可不敢这么想,你呀对着二郎一心一意才对。”   华晴芳多少有点不好意思,难道我要在婆婆面前对着表叔表白吗,虽然她华晴芳不是很含蓄,可也没有那么奔放的好不好。   所以略微羞涩的说道:“那是自然的。媳妇对夫君自然是好的。”   惹来池家二夫人一阵畅快的笑声:“呵呵,娘呀就等着抱孙子了。说起来我如今真的是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别看他们如今看着我就拈酸吃醋的,那是咱们二房过得好,是我儿子争气。他们那是嫉妒。总比原来的时候让他们用怜悯的眼神看我,然后假兮兮的关心好。说起来还是恶心,让人膈应,这么些年娘这心里被憋屈的难受呀。”   然后想起来,被人怜悯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家儿子的婚事遇阻。这个跟儿媳妇说真的不太好。   华晴芳听到婆婆不说了,也佯作不知,娘两一路慢行。   池家二夫人:“都是媳妇你带来的福气,自从你同二郎大婚以来,娘是没有一处不舒坦的。外面的那些话你不必在意,娘这些年早看开了,只要你们过得好,只要二郎心里高兴,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   华晴芳觉得自己真的遇上一个好婆婆:“娘,媳妇会孝顺你的。”   虽然自家婆婆的中心理念是自家儿子必须得好,那也让人动容,被爱屋及乌也是一种福气:“媳妇也会服侍好夫君的。”   池家二夫人满意:“最好是在赶紧的给我生个孙子,那娘真是没什么求的了。”   华晴芳:“娘,这个急不来的。”   池家二夫人拍拍媳妇的手:“娘知道,不用太着急,娘回头给你几个嬷嬷。先把身体养好了,孩子自然就来了。”这种不急让人忧心呀。华晴芳都不知道哪里去给自家婆婆变出来一个孙子。有难度。   好吧,对于新媳妇来说这个问题真的挺有压力的。   众人走后,定国侯夫人摔了几个茶碗,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对着身边的嬷嬷:“大朗媳妇呢,大朗身子如何呀,怎么就不见那大朗媳妇过来服侍我这个婆婆呀。她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婆婆呀。”   只能说这定国侯夫人被她眼里那对恶心人的婆媳给刺激到了。芳姐婆媳这和睦友好秀的好呀。   婆子还算是厚道:“夫人息怒。世子身子听说已然好多了,都是世子夫人服侍的精细。您也是知道的世子那里离不得人,世子夫人在您这里难免疏忽了些。”   定国侯夫人:“哼。这侯府缺人吗,怎么就非他不可呀,大朗后院里面随便拉出来一个不比她伺候的好呀,我看他眼里就是没有我这个婆婆。看看她那张哭丧脸,一脸的败家像。整天没有个笑脸,给谁看呢,大朗的病就是被她带累的。连个孙子都生不出来。”   婆婆心说,这世子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若是世子夫人整日里都笑容满面的,夫人不定怎么折腾呢。。再说了,那一后院的女人。世子爷也遭罪呀。都是从媳妇熬过来的,婆子也只能给世子夫人点跟蜡而已,对于心里有点扭曲的夫人,那真是劝不住的。   三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三尺之内的幽怨气息都要凝结了,冷哼一声:“也不看看你哪点比得上人家。”   说完甩袖子走了,对于儿媳妇非得在人家二房面前丢人现眼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家世不如人家,脑子没有人家聪明,长得不如人家,还偏偏要给人家难堪,结果弄成成什么样子了,丢人呀。   最近三夫人都看不得红色。简直就是做了心病了。   四房依然是那么不显眼的存在着。   池家表叔最近很忙,对于内院的事情多有顾不上之处,只是私下里面多番央求自家娘亲,对于自家夫人多照看一些而已。   自己这段时间太忙,顾不过来,毕竟他要去外任,京城里面的关系还是要维系的。   指着侯府,池二郎从来没想过,有什么过硬的关系,还不够这侯爷给自家儿子巩固地位呢。   池二郎爬到今日,那都是自己闯出来的。同僚,故旧什么的,都要顾忌到,   难得的是,他家老泰山虽然没有明说,也依然看他这个姑爷不太顺眼,可却每每有什么聚会,或者赴宴的时候,都把他这个毛脚女婿带在身边,   虽然文武疏途,老岳仗的关系网,对他没多大的用处,可这池二郎依然感激涕零,还没有人为他如此操持过,这种感觉很窝心。让人心里有点麻。   不能说池二老爷对儿子不好,可池二老爷想要在仕途上帮助儿子,那是有心无力。池二老爷不是混朝堂的。   华晴芳看在眼里,直摇头。自家夫君忙活的都不上自己这个夫人了。若是让爹爹知道自己独守空房了,不知道会不会还拉着女婿到处乱认亲。   在华老尚书看来自家儿子当真是一点章法没有,那孙女婿是个四品武官,即便是外任,那也是外面的守将,或者护军,你说跟你工部的一帮侍郎们有毛的交集呀,简直就是胡闹。   只要听到自家儿子拉着女婿一起出去会友,华老尚书都要扶额叹气。恨不得把倒霉儿子拉出来抽一顿。   夫人生孩子的时候,定然是用的力气不对劲,把儿子脑袋夹坏了,不然他绝对不会有这么一个糟心到无语的儿子。   糟心归糟心,为了儿子不抽风,华老尚书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即便是有圣人的话,老尚书还是亲自去吏部给孙女婿谋划一番,   老尚书不是多待见孙女婿,实在是怕了自家儿子犯抽。万一到时候不和心意,自家倒霉儿子不定闹出来什么幺蛾子呢。最近老尚书被儿子弄得有点伤不起。   而华晴芳在百无聊赖的时候,迎来了一位旧友,应当算得上是旧友吧,   阿福给自家小娘子看拜帖的时候,都惊奇了:“临湘县举子林富春。小娘子是当年的那个小郎君呢,竟然都是举人了。这个时候过来京城,怕是过来秋闱的。”   华晴芳确实很高兴,好歹也算是儿时的玩伴,虽然没见过几次面,可印象还是有的。   这年头的青梅竹马那根没有一样,见过几次的少年郎,称得上是旧时友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快快有情,也不会到那林夫人是不是一起过来了。怎么没有听鲁二叔说过呢。”   阿福:“回头奴婢同鲁二叔询问一下好了。”   华晴芳:“倒也不必。”然后看到阿福还不动:“去请人呀。”   阿福觉得自家小娘子有时候真的有点脑袋不够用:“姑爷不在府上,谁人招待那林举人呀。”   华晴芳单手指着自己:“我不是人呀。”   然后想到男女有别,自己一个少妇,私下会见外男,那真是不能在作死的节奏了:“算了,去看看老爷是不是在家。再让人去外面寻了你家姑爷回来,就说有客人来了。”   阿福躬身行礼:“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娘子不用担心,阿福还是可以先去招呼一下这位小举人的。”   然后就看到阿福飞快的下去了。华晴芳忍不住摸摸自家下巴,这阿福比自己可高兴多了,想起来那少年容颜俊美,阿福不是跟自己一样是个颜控,动了心思吧。   池家二老爷被儿媳妇拉来陪客人,对于这位正经八本的小举人,那是真是慎重的可以,都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触好。在池二老爷的交际圈里面,这种寒门举子还真是没有。尤其是还跨越了年纪的。   当年的富春少年郎,如今已然是偏偏美男子了。褪去了青涩的少年稚嫩,如今看上去高大挺拔,却不失儒雅飘逸。就这模样,这气度,跟京城的大家郎君比起来一点都不差。   两人一番拜见之后,池二老爷作为主人,对少年举人多翻关切,毕竟没有认识过,几句话之后就有点冷场。池二老爷觉得有负儿媳妇信任。唯恐怠慢了这位客人。   那小举人倒是大方得体,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池二老爷问什么就答什么,这气度实在让池二老爷推崇的很。(未完待续)   ps:又去找网用了。让人头疼。   ☆、第三百六十二章 奇妙的和谐   就在池家二老爷绞尽脑汁想着同这位小举人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自家儿媳妇从内院过来了,恭敬地给自己请安问好。   池家二老爷也不过是愣了一下,对着向着自己行礼的儿媳妇颔首:“二郎媳妇过来了呀,如今好了,这位就是临湘县的举人,你们都是旧识,一起说说话倒也方便。”   毕竟是媳妇的客人,池家二老爷觉得媳妇出来接待没什么,而且有自己这个公公陪同呢,实在是挺周到的。   这话让进来以后一直淡定的富春少年端着茶盏的手,轻轻顿了那么一下,这位池家二老爷当真是与众不同呢。这位是你亲儿子的媳妇吧,怎么能说出来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呢,赶紧的撇清关系:“不敢当二老爷如此说,不过是儿时多承少奶奶抚照,林某带来些特产,希望二老爷同少奶奶不嫌弃才是。”   说完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往芳姐的方向瞟了一眼,只看到艳色如火的一点裙角。记得当初的小娘子总是一身的素雅呢。看不出来的眼神下,有一丝掩饰很好的失落。   别看人家是送礼的,态度上竟然能做到不卑不亢的,而且那气度,跟说的话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华晴芳打量长大板的的小郎君,身形,模样,气度都是那么出彩,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带着讽刺的唇角,想必此时的富春少年心里定然是不以为然的。当初这人对自己印象可不太好。在这位心里的定位,自己就跟黄世仁一样真心的没啥好印象。   忍不住使坏:“爹爹说的是,媳妇定然好生招待贵客,是林家嫂子的小举人老爷呀。当真是认不出来了呢,当初见到林家嫂嫂同小举人老爷的时候。小老爷还是那么大呢。一晃都成了举人老爷了呢,不知道林嫂子如今可好,是否同小举人老爷一起来了京城。”   说完大眼睛看着富春少年,眼里都是调侃。   林福春抿嘴嘴巴,一脸的隐忍,这小娘子还是那么的恶趣味,举人老爷。就是举人老爷。非得在前面加个小字,当真是让人听着不入耳的很。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小娘子定然是想看着自己失态:“不敢当少奶奶如此劳心,路途遥远。家慈并未同林某一起进京。家慈让林某给少奶奶带来了些许小玩意,少奶奶莫要嫌弃。还有这封问候信件。家慈一直记得少奶奶当日的天恩。不能报答少奶奶一二,家慈每日里只是求佛祖保佑,少奶奶福泰安康长命百岁。”   华晴芳都听听到林福春咬后槽牙的声音。尤其是说道不能报答自己的时候。想来这些年庄子上的事情,林嫂子没少操心费力。不然人家儿子不至于如此的记恨自己,   华晴芳坐在池家二老爷的下首,很端庄有犯的开口:“是林嫂子客气了。当初那点事实在不值得嫂子记挂,反倒是四娘心怀感激。这么多年林嫂子想来没少为四娘操心费力的。四娘心里实在是愧疚的很。林嫂子太客气了。小举人老爷是个通达明理之人,想来定然是明白四娘的心情的。回头也要多林嫂子,莫要太操劳才是。”   林福春觉得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涵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小娘子还是那么的让人咬牙切齿的不要脸。   明明是这人看上自家老母的一身管家本事,非得把老母用恩情栓的死死的。还非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简直就是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指鹿为马呀。   他林福春不是个不知恩图报的人,可报恩的方法不是让老母整日里操劳呀。当儿子看在心里,怎么是滋味呀。只盼着自己能一举成名,到时候自己好歹也是个官老爷,自家老娘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再别人的庄子上跟着操劳了。   林福春想到这里才把要暴走的心思给压回来:“是林某无能,才劳累家母跟着操劳。”   说完抬眼瞪了一下主人座位上的华府四娘,如今的池家**奶。   林福春是个懂礼的,不会特意去看人家女眷,所以这还是进屋以后第一次看芳姐。当初那圆润到满身都是福气的小娘子,竟然已经变得如此让人眼亮。真的是那种张扬的亮眼。很少有女人漂亮的这么张扬。   林福春一眼扫过,立刻收敛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低垂。不过心口跳的有点快,少年暮霭。   当初同华府四娘认识的时候,正是哪个年纪。那样的女子,那样与众不同的小娘子,怎么会不在少年的心里留下痕迹呢,何况是芳姐这种,让人随时都能咬牙切齿的人了。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林福春对芳姐肯定是有很深的感触的。到底是什么心思,只有这位林家富春少年自己心里知道。   尚书府的小娘子同他一个乡村寒门少年那是天与地的差别,不是不动心,是从来没有可能的不能动心。注定无望的相遇。   富春少年的聪明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种情况呢,不过是封存在心底的一丝妄念而已。   所以很快富春少年心神就镇定下来了:“林某定然会努力让家慈过上好日子的。还望少奶奶到时候多多劝导家慈才好。林某定然感念奶奶的成全。”   华晴芳抿嘴,心里是不大高兴的,人才不好找呀,自己多不容易才能遇到一个当家主母的材料给自己主持庄子呀。那简直就是c什么o。   可总不能让人家官老爷的老娘给自己做工不是,很不情愿的点头:“那是自然,林嫂子是个通透的人,定然会明白小举人老爷的心意的,到时候林嫂子也是苦尽甘来,正是享福的时候呢。”   池家二老爷觉得这举人老爷虽然看着还是那么庄重的样子,可就是觉得跟自家儿媳妇说话的时候更随和一些。   有心事让年轻人在一起说说话,想起来眼前的是儿媳妇,不是儿子。池家二老爷才想起来那么点不对劲。忍不住嘴角颤抖半天,他做了什么缺心眼的事情呀。   可看着儿媳妇同那小举人老爷说的热热闹闹的,都是一些当地的风俗习惯,还有一些调料香料什么的。当真是没有能插上嘴的地方。   池家二老爷如坐针毡呀。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甚至到了后来,那小举人老爷还拿出来一些看似账本,又不是长辈的东西。而自家儿媳妇竟然大大方方的拿过来研究并建议一番。   池家二老爷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儿媳妇不是雇了一个举人老爷当管家吧,这也太霸气了。   话说回来,哪个举人老爷会自贱身份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举人老爷呀,即便是做奴才,那也是做圣人奴才的好不好。   池二老爷越来越不淡定,就不知道自家儿媳妇手底下竟然还有这么让他都摸不着头脑的产业。因为听了半天都没听懂。   好在池二郎这时候回来了。池二是知道这临湘县的富春少年的,毕竟一起用过膳的。   在池二看来这林家富春。那就是一个忘记以后就不愿意在想起的人物,因为没必要,因为心里膈应。如今在次走入视线,池家二郎才发现这心里还是那么酸。那么涩,那么的别扭。   原来从来没有忘记过呢,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在意。这人曾经走进过夫人的视线里面,即便那时候的夫人才十几岁。池家二郎有点不太淡定。   四娘都回了京城了。而且过了这么多年,这人还能凑过来,这任性可够讨厌的。   林福春若是有的选择,根本不愿意看到这对夫妇,看到女的心塞,天边的月亮,想都不能想的主。   看到男的心堵,比自己幸运的家伙,看着碍眼呀。这是多想不开才让自己走进这种局面呀。   面对屋子里面的状况,池家表叔很难才没骂娘,这定国候府的规矩什么时候如此松散的,怎么内眷都出来招呼客人了,还是个外男。让人呢太高兴不起来了。   不过为了凸显自己的肚量,还有雅量,池家二郎热乎的寒暄:‘是林家贤弟吗。到了京城怎么也不早些过来这里,见外了不是。为兄就知道贤弟的才学早晚都要到京城里面展露才华的。’   为了显示自己对这位举人老爷的欢迎,还生出来一只手。心说好歹这也是个举人了。跟自己称兄道弟倒也还算是过得去。总比把这人归类到自家夫人那脉的亲友中好。   池家二郎那小算盘也打的很精。   林福春终于活络几分,就不知道跟这位侯府郎君什么时候称兄道弟的,想当初他们之间也不够使一起吃过饭,中间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呢。   这么热情的招呼方式,自己不配合一下,实在是有点对不住呢,挤出来个虚假的微笑:‘是池家兄长,小弟汗颜,冒昧打扰已是不该。怎么敢在叨扰兄长呢。’   你来我往之间两人竟然如故友重缝般的亲密无间。实在是让人不太适应。这两人的性子即便是旧友那也不该如此热乎才对呀。   华晴芳觉得玄幻了。这两人交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打量两人几番,都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呵呵,难得你们志趣相投,我就失陪了。林家贤弟既然来了京城,就不要客气,秋闱不是随便的事情,我们夫妇别的本事没有,让林家贤弟没有舒心备考还是做得到的。这样林嫂子也能放心些。”   好歹有些交情在。华晴芳是真的觉得在自己的地方上,不能让这小少年有了闪失。   池家二老爷心说,愿来是儿子的旧友,难怪媳妇也熟悉,倒也不放在心里了:“儿媳妇说得对,秋闱是大事。贤侄莫要推辞。”   池家二郎嘴角动动,到底没说出来什么:“就这么办,贤弟不许推辞。”   林福春抿嘴,为了自家娘亲不在给这家子卖苦力,自己也得好好地备考。有了功名才能做事呀,咬牙狠心不就是多看两眼膈应人吗:“贤弟却之不恭了,有劳兄长,多谢伯父。”   这事算是定下来了。林福春是咬牙答应的。池二郎是切齿安排。   池家二老爷高兴:“你们兄弟定然后话要说,我就失陪了。贤侄在这里只管好生读书。不必拘束。”   华晴芳跟着说道:“妾身去准备家宴,给林家贤弟接风。”然后袅袅而去,那姿态,那规矩当真是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水平,免得被这林家的举人老爷给小瞧了。自己的规矩可是被人质疑过呢。   芳姐有点幼稚,想要搬回来点面子。   池家二郎看到夫人的背影,嘴巴紧抿,脸色僵硬。   一瞬间就掠过去了。周边无人,池家二郎同林福春那是相看两相厌的。不过两人还算是顾忌颜面,没有当面翻脸。   关键是人家富春少年够淡定,还能容忍身边的男人。   很尴尬的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池家表叔作为主人才开始招待这位举人老爷,毕竟都是在那么特殊的环境里面共同呆过的人。两人倒也不缺少共同话题。   池家表叔也愿意了解一下引雷山那边如今变化如何。   富春少年学识确实不错,这么多年想来也没有少走动。对于那里的风土人情,民生民情,就连官员变迁都有所了解。惶惶谈来竟然让人不觉得时间流失。   等华晴芳让人过来请二位去赴宴的时候,池家二郎连自家夫人庄子发展到什么程度都有所了解了。   心里一样的酸涩就是了。夫人有本事,庄子发展的不错。与有荣焉的同时还要酸涩这根自己没什么关系,就连知道都是从这个不太顺眼的人嘴巴里面明白的。   对于这位便宜池家兄台的纠结,林福春实在不太能了解,只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面展现一下自己的才华,不要让自己显得太过无能。毕竟跟这位侯府郎君比起来,他一个小小举人实在算不得什么。   池家二郎对于这位林福春举人的纠结就更没法了解了。所以两个人别看谈的热热闹闹的。可心思都不太在这里呢。(未完待续)   ps:终于换了光纤了。再也不发愁半夜断网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德才兼备   华晴芳对于今日接风宴十二分的上心,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两道昔日在庄子上的特色吃食。   林家小郎君一人在外面不容易,好歹给那孩子点温暖。就算是为了林家嫂嫂,在自己的地盘上也得对林家小郎君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有外人在,池家的晚宴是男女分席而坐的,也不过是中间隔了一扇八宝屏风。   池家表叔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看到那一席充满了地域特色的菜肴更加的喜怒不定。   不过表面的风度还是维持的住的,微挑嘴角:“林贤弟请。想来贤弟离家日久,对于这些菜色会比较想念的。”   林家富春少年,看到家乡特有的菜色,心里酸酸的,除了自家老娘还没有人如此的待过自己呢。   脸上的表情不过刹那间就恢复过来了:“真的让贤弟惭愧的很,看到这一桌宴席,寓弟鼻子都酸了,外出游学日久,也不知道老母亲现下如何了。”   池邵德当真没有要跟人家畅谈的意思,不过是看到菜色以后随意而为,总比让人以为是自己媳妇太热情好客的好。尤其是不想让这林富春认为,自己夫人为了他如此费心。   屏风里面的芳姐:“咦,游学,贤弟莫非早早就离开了林家嫂子吗。”   池家二夫人噗嗤就笑开了:‘乱来,什么话呀,叫了贤弟还称呼老夫人为嫂子,乱了辈分。’   华晴芳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原来的时候自己都称呼林家小郎君的,谁知道自家表叔怎么想的,见面就称呼人家为贤弟呀:“是媳妇不好。本就跟林家嫂子是忘年交。谁知道夫君同林家小郎君投缘呀。可不就差了辈分了吗。”   外面的林家富春面色通红,都不忍心看池家这位新认识的兄长了。平白的让媳妇给占了便宜。   池邵德脸色僵硬,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家夫人同这林家小郎君的母亲是平辈论交的呀。   咬牙切齿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倒霉孩子竟然都没有提醒自己呢。   池家二夫人笑的腰都直不起腰来了,自家二郎也有吃掘的时候,当真是太难得一见了。   自家媳妇也是诙谐,竟然敢如此说出来呢。   池家二老爷怕儿子面子上抹不开:“咳咳。胡闹怎么跟着孩子是的乱起哄呀。”   林富春也不想平白的让人占了便宜,池家二郎当个便宜兄长不过是敷衍一声的事情。可没有随便认姨夫的习惯。   再说了。私下里面林富春从来没有把华府的小娘子当成长辈看过。毕竟当初两人认识的时候,那小娘子才那么点大,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呢。   正在怅然的林家富春看到脸色难看的池邵德。不忍心因为自己让那小娘子为难,开口岔开话题:“池家嫂子不知道,富春过了年就开始出发,到现在出来已经半年了。对于家慈实在挂念的很。尤其是看到这家乡的菜色。看着就亲切呢。勾起富春的思乡之情了。”这嫂子叫出来以后,在叫第二次。倒也不让人觉得难以出口了呢。不过里面的无奈只有林富春自己明白。满嘴的苦涩。   华晴芳:“原来如此,确实应该早早的出发,早点适应一下京城的气候,省的会试的时候因为这种客观原因影响了思路。影响了发挥。既然来了京城,就把这些事情先放下,林嫂子知道你在这里。有我们在定然是放心的,回头我让鲁二叔找人捎信回去。就说你在这里很好。想来林嫂子少了牵挂,总会高兴上几分的。。”   池家二夫人:“媳妇想的周到,当娘的就是这样,知道孩子们平安总是会高兴上几分的。”   林富春听到这话喜形于色:“多谢池家嫂嫂仗义。回头我也写封平安信,池家嫂嫂让人随同捎回去可好。”   林富春知道,这华府的小娘子有商队长期来往于京城同引雷山两处,让商队给带消息那是在方便没有了。高兴之余终于有了几分少年人的神色。   池家二郎看到林富春的样子,忍不住撇嘴,太不深沉了。一看就没啥大出息。   不过媳妇的态度实在太过关心了,对自己也没见到四娘如此仔细过呀。让自己这个当人夫君的不生气都难。   池家二老爷:“好了,这菜色可不是光看的,贤侄看看味道可还同家乡的一样。”   外面的三人主客入座。里面的芳姐服侍这池家二夫人跟着坐下用膳,食不言寝不语,一顿晚膳用过。却让林富春对池府印象不错。   不光是看着喜欢,就是味道也同家乡的一样,实在是让他这个游子,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饭后忍不住对这屏风的那边多看了两眼,小娘子从来就是个有心的人,这安排当真是在妥当没有了。   竟然还能记得自己的喜好。   池家表叔看着林富春看着屏风复杂的眼神,那真是不痛快到家了。这两人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看看那林富春的样子,用得着那么纠结,那么难以割舍吗。还隔着屏风呢,岂有此理。真是太生气了。   池家二老爷:“贤侄呀,侯府地方大得很,让二郎给你找出消停的院落好生的备考,不要同伯父客气。到了这里就跟到了家一样,伯父难得跟你这样学识见解都如此高雅的侄子相处,可莫要嫌弃伯父啰嗦。”   林福春:“是伯父看得起小侄。多番打扰伯父同兄长,富春实在是汗颜的很,有伯父同兄长抚照,已然是富春的福气了。住处的事情,就不烦劳伯父同兄长了,富春在万安寺里面客居,平日里给寺里抄写经文。一同还有几位赶考的举子,相处起来倒也能长些见识。”   池邵德对于让这人住在侯府那是万分的不愿意的,难得这人还算是懂事:“在外面总归不如府里住着舒坦,听为兄的。就在府里住着,为兄虽然是武夫,不能同林贤弟共同探讨学问,好歹还能给林贤弟找来一些资料什么的。若是林贤弟不嫌弃,也可以邀约三五好友一起过来。也是便宜的。”   林富春眉峰微挑,池家兄长这是不太喜欢自己住在侯府的吧,谁在别人府上客居。还整日里呼朋唤友呀。   华晴芳也忍不住挑眉。自家夫君能在虚假一些不。这话可不像是留客呀。也不知道这林家郎君哪里招了夫君的忌讳了。   不过林福春在侯府里面住着确实不太方便,对林富春的帮助实在是不大:“夫君说的有道理,不过咱们府里对于林贤弟来说确实不太方便。毕竟他们这些举子在一起多交流一些,才能增长见识,促进学识。可若是在万安寺里面确实清苦了一些,不说别的。就是在吃食上就不成。做学问都是费脑子的,吃食上不去怎么能行呢。我看不如这样。娘家府上。”   池家二郎脑门青筋都蹦起来了,自己府上住不得,那老丈人的府上就更不能住了。这不是诚心的跟自己过不去吗。回头别人询问起来,难道说是华府四娘在外面认识的朋友来投靠吗。想想都让人蛋疼:‘不可。夫人说的虽然对,泰山大人府上毕竟不太合适,秋闱的主考官还没有定下来。华府有祖父。同岳丈大人两位三品之上的官员,万一两位成了主考官。若是因为这个耽误了林贤弟的大考,那可是咱们的过错呢。’这年头要避嫌的,可不是吗。难得池家表叔机灵这都能拿出来用。还说的头头是道的。   华晴芳:“是呢,妾身想说的是,娘家府上几位兄长虽然不参加这届的秋闱,不过也有几位知交好友在庄子上探讨学问,听母亲说,更有冯老御史引荐的寒门士子,经常来往。若是林家郎君不嫌弃,就去那个庄子里面住着好了。”   池家二老爷:“这个妥当,那冯老御史做事是个靠谱的,想来那些寒门士子定然都是有学之士。”   就是林福春听后也是心动,在万安寺里面的举子到底鱼龙混杂了些。实在不是个备考的好去处:“有劳池家嫂嫂安排。”这是同意了。   华晴芳:“本该如此,不必客气。鲁二叔已经去安排了。”   林富春心下感动,大概见到自己的时候,华府的小娘子就让人去安排了吧。当初那店掌柜的就说自己遇到了贵人。到了如今自己还是遇到了贵人。这小娘子就是自己的贵人呢。   池邵德笼着眉头,眼前的乌云就没有散开过,而且怎么看都是越来越绿的节奏呀。这又不是儿子,用得着如此安排吗。   池家二老爷觉得儿子今日做事实在有些拿不出手,看看媳妇安排的多好,而且自家儿子竟然还在这时候跑神了,实在是太失礼了,端着茶碗的手,轻轻地敲打了下,   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池邵德开口了:“回头我带着林贤弟过去。二郎有我去说,夫人尽管放心,定然让贤弟有个好读书环境,他日金榜题名才不枉府上老夫人一番辛苦。也省的四娘为府上老夫人忧心。”   池家二老爷终于看向儿子,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呀,也对,自家儿媳妇关心这林家举人,自然是盼着认识的那位夫人能得偿所愿。   至于里面的池家二夫人,端着茶杯自始至终都是笑吟吟的,从来不知道自家儿子是个小心眼的,   她在里面观察了媳妇,自家儿媳妇这里风光朗月的,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她这个做婆婆都挑不出来毛病,也不知道自家儿子哪根筋没搭对,也不想想,那林富春就是在怎么地,也不过是个举人而已,拿什么跟自家儿子比呀。   再说了自家儿媳妇的规矩礼仪,那都是不容置疑的好不好。   芳姐吧嗒吧嗒这句话,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当真是难为自家夫君能绕的过来。偷偷的唏嘘一下:“夫君说的是,林家郎君中榜之日,就是林嫂子得偿所愿之时呢。也不枉嫂子同小郎君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多年呢。”   池家二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的小动作差点笑场。摇摇头自家儿子实在有点,当娘的不好说呀。   终归是儿子,当娘的都心疼:“好了,你们爷们说说话吧,我们娘两就先回内院了。林家贤侄不要同我们客气,有事情只管让人带信过来,二郎在外面还算是有几个认识的人,总不会让你在京城让人欺负了去。”   人家这话说的可够给自家儿子长脸的。   华晴芳扶着自家婆婆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婆婆平日里可不是这种人呀。怎么感觉跟炫耀是的,这是在亮家世吗。跟林家富春比这个是不是有点欺负人呀。可怜人家林福春连个爹都没有呢。   外面的池家表叔觉得心酸,总算是亲娘看的起自己:“是呀,娘说的对,为兄没有本事,不过也不会让贤弟在京城的地界上让人欺负了去。”   越听越不对味,这林富春不是过来赶考的,是过来打地盘的吧。   华晴芳扶着自家婆婆赶紧的三步两步走开去了,也不管那林富春还在外面行礼送人呢。   池家二夫人同儿媳妇走在园子里面,轻声细语的说道:“二郎呀,从小就是喜欢舞枪弄棒的,做起学问来就说头疼。竟然能同那林举人结交,我这个当娘的都觉得惊奇。”   华晴芳:“是在外面的认识的,也不是多大的交情。舞刀弄枪也没什么不好,在法律范围内。圣人准许之下,快意恩仇多洒脱呀。活的也痛快。”   池家二夫人:“难得四娘还收的住,芳姐是尚书家出来的,尚书府上都是文人吧。”   华晴芳嘿嘿一笑:“除了媳妇,都是学文的。”这话说的好生惭愧。   池家二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夸奖自家媳妇好:“学武也好,身子健壮。”   华晴芳再次开口,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媳妇是文不成武不就型的。实在汗颜的很。”   池家二夫人被媳妇的坦诚弄得呆愣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诚实呢,难道自己还能让媳妇给自己练两手看看不成。:“呵呵,女子无才就是德,这样也不错。”   池家二夫人心说儿子应该放心了。那尚书府里那么多的文人都没有吧儿媳妇给熏陶出来,想来儿媳妇是不太喜欢文人的。   华晴芳看着自家婆婆,觉得自己真的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了:“这样的话,媳妇勉强也能算是德才兼备。”   池家二夫人捂着脑袋回去了。头太疼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醋海   池邵德回房的时候,芳姐才梳洗完毕,阿福正在给芳姐擦头发。   华晴芳沉浸在自己护发有方上面,这年头不管是女人男人头发都是长长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的处理掉,   这年头的营养本来就跟不上,轮到发梢什么的,实在是让人揪心的很。飘逸柔顺的长发一说,那真是有点飘渺。   长发虽然随处可见,可发质实在糟透了。女人过了青春年华,脑袋上的头发都是一层油腻的发油在外面裹着,那感觉相当的腻歪。   女人都如此,别说是男人了,随处可见稻草一样的头发稍。偶尔有男人头发油量,那也是多少的桂花油给撒过来的,真心的欣赏不了。   所以芳姐对于这一脑袋头发那是相当的在意。所以对于自家夫君稍微有些忽略,一时间没有关心到位。   池邵德耷拉着眼皮,看着主仆两人,一根一根的捋顺头发,心情越发的不好,难道自己还不如那几根头发让人在意吗。   就听阿福捧着自家小娘子说道:“小娘子的头发是奴婢看过最柔顺光亮的,都不用摸头油呢。”   华晴芳:“那是自然,为了这个费了多少心思呀,阿福你头发也不错。看着光亮多了。”   阿福行礼:‘都是占了小娘子的光了。’   池邵德抿嘴,自己真的那么没有存在感吗,一声冷哼:“来人伺候爷更衣洗漱。”   阿福同芳姐看向池邵德的方向,这人今日心情不太美妙呢,苗头不对,华晴芳一个眼色。阿福起身:“奴婢伺候郎君更衣。”   池邵德眼皮扫过自己擦拭头发的芳姐:“可不敢用呢,还是去伺候你家小娘子吧,我堂堂的侯府郎君,一个使唤丫头还是有的。不至于非得跟夫人争个丫头用。”这话头实在不太对。   阿福涩涩的退后几步,姑爷在外面受气了吧,怎么睁着眼睛说胡话呀,这屋里除了她这一个丫头可没别人了。活见鬼了吗。   芳姐擦拭头发的手停顿下来。望向自家男人。这是怎么了。   在池邵德心里。芳姐怎么也要过来伺候自己的。偏偏自家夫人竟然没有动静,不但如此,竟然连个丫头都没有过来伺候的。   方才说的话。就有点打脸,还是让一个奴才给看到了,恼羞之下更加暴躁:“来人呀,都是死的。都是怎么当差的。还要我去请不成。”   这脾气实在有点大。阿福忍不住再次退后几分。自家姑爷发病了呢。   所以若风同如雪两个贴身大丫头在他家二爷新婚几个月后终于能正式上岗了。别说真的有点恍如隔世的意思。还以为他们两个就是摆设呢。难得还有当值的时候。   两人进来先是看向**奶给**奶问安,也不知道这位新奶奶怎么就在他们心里有了如此高的地位了:“奴婢见过奶奶。”   华晴芳不经意的摆摆手:“还不去伺候你家二爷更衣洗漱。”   池邵德听了这话心气更不顺了。尤其是看到两个丫头小心翼翼的样子。说不出来的一股子别扭。心里咬牙切齿的,平日里的话果然是假的吧,还说自己最贵重,别人碰不得呢。自己多脑抽才把自己位置放的那么高呀。   池二郎看着芳姐那不经意的态度。心里实在不太好受。   若风大眼朦胧的看向自家二爷,好几个月没仔细看了呢,也不知道二爷还记不记得她:“二爷奴婢给您打水。奴婢试过了,不烫刚刚好。”   说完伸出芊芊玉手在铜盆里面拧条面巾。亲手给他们家二爷净面。   池二郎就是被人这么伺候着长大的,不过是芳姐进门以后这个习惯稍微改了点而已,如今再次享受竟然有点不习惯,   尽管还在同夫人恼恨,还是忍不住一眼一眼的往自家夫人的方向瞟,总觉得有点心虚。   若风是个仔细的人,别说他家二爷的脸面,就是耳垂都没有放过,轻轻地擦拭起来,捧在手里犹如至宝般的呵护。   华晴芳扫了一眼镜子里面的影像,不其然的扯了扯嘴角。看来这若风的运动量还是不够,精力还很旺盛吗。   池邵德一把扯过布巾:“笨手笨脚的东西,这点事都做不好。”   三两把擦过脸,布巾就扔回了盆里面。弄得边上的若风一身的狼狈,   若风跪在地上,身形纤细,脖颈白皙,这动作也不知道练了多少变了,如此仓促的时间里面,基本上把能显露的本钱都给展现出来了,尤其是含着泪珠的双眼,朦胧凄美:“二爷饶命,都是奴婢粗鄙,让二爷恼恨了。二爷看在奴婢一心一意服侍二爷的份上求二爷轻饶。”   华晴芳擦着头发,眼皮都没有挑,听声音就很享受。没想到若风还有一副好嗓子,回头记得让她给自己唱两首曲子听听。   池二郎脑门青筋直蹦,这都是什么人呀,当自己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眼吗,这位就忘了没有夫人的时候,这若风可是准通房丫头人选,   若风如此也没错,严格来说人家还能算的上是尽职尽责呢。   池邵德此时只觉得在夫人面前没了面子,怎么看人家的丫头比自己的丫头强不是,可没见过自家夫人身边的丫头,有一个故意挨近自己的呢,一时间面子上更挂不住了:“还不滚下去,没有招呼不许进来伺候。”   有了若风的前车之鉴,如雪做事情的时候就老实多了,低头给池邵德更衣,一眼都没有敢多看,更不敢多话。   反倒是池邵德特意让这丫头挑了一身白色缎面的内衫过来。然后才挥手把丫头给打发下去。   如雪出去的时候倒是看了一眼夫人身边第一人的阿福。平日里这些事情可轮不到他们来做的,阿福是失宠了吧。   池邵德皱眉:“看什么看,这里也是你放肆的地方吗。还不退下去。”从来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用起来如此的不趁手。   阿福在边上站着一点不自在都没有,本来她就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伺候姑爷可不是分内事。不用她正好。又不多给银子。   池邵德四平八稳的坐在拔步床上。跟不要钱的冷器一样散发冷气。周边都是寒气。   阿福不太受影响,给自家小娘子倒了一杯茶水,背着姑爷对着自家小娘子吐吐舌头:“六月天正热呢,小娘子这里可是舒坦了。看看多凉快。姑爷当真是体谅人呢。”   华晴芳看看池邵德那边,这丫头能再说一些风凉话不:“好了这头发也差不多了,你也去休息吧,一天下来可不轻省呢。明日里记得去看看那林家小郎君有什么需要。带上两个老实的下人过去,照顾一下他的起居就好。上点心。”   阿福:“小娘子放心,这点事情阿福做的好。”   说完人家拿着几条布巾下去了。对于池邵德就跟没看见一样。有娘才有爹,没有自家小娘子哪里来的姑爷呀。人家阿福的认识从来不一般。   刚才池邵德散发的是凉气,听到自家夫人到了内室还提那林家倒霉孩子的时候周身就是冰冻了。   薄薄的嘴唇都要抿成一条线了,华晴芳起身。看到脸色成那样的夫君,脚步有点迟疑。这气压也太低了。要不然让阿福多抱进来一张被子好了。   池邵德那抿的跟玉石一样的嘴巴张开一条缝:“怎么夫人还不就寝吗。”   华晴芳摸摸头发,心说,昨日里还一口一个四娘呢,这转眼就变成夫人了。男人的心思可比女人变的快多了,幸亏自己没舔着脸喊人家昵称。差点丢人呢。   可惜头发都干了,没有借口自己一人多呆会:“呵呵。就来了,夫君看着颇为疲惫。妾身伺候夫君先歇下好了。要不要让人点点熏香什么的,助眠。”   这态度伺候祖宗都够了,应该没什么不周到的吧。   可惜也不知道自家夫君的脑回路怎么接的,那么的与众不同,肉眼可见的速度,池邵德的脸色跟冷了。嗖嗖的带着寒风呀。   华晴芳打个冷战,还没收秋呢,就跨越到冬天了,小老百姓这日子没法过了。   池邵德心气不顺,酸中带苦,怎么听这林家小郎君都透着一股子亲切,想当初那夫人还是表侄女的时候,对那林家小儿就不一般,若不是自己当时看的紧,说不得两人就要私相授受了。   能说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吗,能说自己那时候防范意识到位吗。可为什么想到这里自己心里就不舒坦呢。   看到芳姐那虚假的笑容,池邵德更是没法忍了:“既然就寝了,夫人还不过来。难道这里有老虎吗。”   华晴芳就想点头,此时的你可比老虎让人杵足,堪比雷虎。搓搓手:“夫君说笑了,妾身不过是坐的久了,腿有点麻。”   真心的不敢实话实说呀。夫君的态度太恐怖了。比老虎可怕。   池邵德听到芳姐说脚麻了,立刻就从床上起来了,几步走到芳姐身边,伸出常年锻炼的有力胳膊,抄起自家夫人:“怎么不早说。阿福那丫头就是这么伺候你的呀,也不是多贴心吗。”   华晴芳心说这表叔果然脑子回路有问题,竟然把自己跟阿福放在一个位置上比。特别想敲打着池家表叔的脑袋问一问,你这里真的没有短路吗。   池二郎说着就走到床边,放下芳姐,池邵德蹲在地上皱着眉头给芳姐捏着小腿肚子:“可是这里吗。”   这场面有点温馨,这姿势有点暖妹,这人让华晴芳喜欢的一塌糊涂,华晴芳半会没开口。   池邵德说过之后也是有些懊恼的,自己怎么轮到跟个丫头较真的地步了。实在是有点有失风度。   见芳姐不言语,换个地方在按:‘是这里吗,好点没有。还麻吗。’   华晴芳觉得心口发软,眼前这人就是个冰川,她也放不下。伸手放在池家表叔的脸上:“表叔,男人的脸,女人的腰,不是随便让人碰的。尤其是男人的脸很贵重,除了自家夫人,其他人都不能随便碰的。”   池邵德动作一僵,心下略喜,这丫头总算是还有点心,知道宝贵自己,至于夫人是不是犯了嫉妒,池邵德那真是一点都不在乎。   很神奇的周身的严寒竟然有缓和的趋势:“可不如夫人金贵,有丫头专门伺候着,还有友人老远的投奔而来,可不就得弄个粗手粗脚的丫头凑合着用吗。也不过是一张不受人待见的脸,可没看出来夫人有多在意呢。”   这话说的实在是酸的可以。   华晴芳手上动作一僵,就要把手收回去。终于知道这斯到底为什么如此反常了,那林家郎君才多大的年岁呀,怎么可能吗。   华晴芳就忘了,她的实际年岁比人家林家郎君还小呢,可不就是青梅竹马让人误会的年岁吗。   池家老表叔怎么能不介意吗。   池邵德伸手,动作利索的把华晴芳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然后怒瞪芳姐,大有你敢收回去,我跟你没玩的架势。两人四目相对,默然无语。气氛有点凝结。   华晴芳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夫妻之间误会什么的要不得的:“那林家郎君才多大的年岁呀。算什么友人,只能说是个小辈。”这态度表明的够可以吧。   可惜这话在池家表叔这里不太有说服力,想当初他也做过夫人的长辈呢。至于自己当时心里怎么想的,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听了这话没有安慰,只有危机感。   别说芳姐还说了池家表叔的一个伤疤,那就是年岁,池家表叔现在就怕人家说年岁,自己可是比芳姐大着一辈呢,想起来的时候就觉得不踏实,简直就是太糟心的节奏。   听到芳姐这话酸酸的说道:“可不是年岁小吗,我可是比不得。”到底没能说出来他年岁大了。   华晴芳瞪眼,这人还傲娇上了,难道还要自己开口哄他一哄不成。脑残了吧,自己可不跟着脑残。想想琼瑶剧,华晴芳一身的鸡皮疙瘩,自己可消受不起。从来不走这个路线的。   还真是猜对了,池家表叔就是想让人哄一哄。让他心里踏实一些也是好的。   华晴芳:‘夫君睡吧。不早了。’   池家表叔简直就是暴怒了,瞪着芳姐,这还真是嫌弃自己年岁大不成。   跟着就问出来了:“怎么夫人觉得为夫年岁大了。”   华晴芳皱眉,青春期,中二期,叛逆期,更年期,表叔你到底是属于哪一个类型呀。你脑回路怎么链接的,这结论她是总结出来的呢。都懒得搭理他。(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定位   华晴芳躺下闭眼,动作一起哈成。睡着了就不用看池二郎作了。也不用想这表叔到底什么症状了。   然后半天身边没有动静,睁开眼边上池二郎瞪着眼睛还在看呢,这是不等到回答不睡觉的架势呀。   华晴芳吸气,这还怎么睡呀,为什么自己身上没有蛋,依然觉得疼呢,难道自己也隐性太监了。糟心死了。   谁被如此凝视还能睡得着呀。半夜醒来看到这么一个场景,还不吓出病来呀。   池二郎周身都是煞气,想到身边跟他一样大的郎君,有的都已经儿女成群了。再看看如花似玉的华四娘,真心的觉得自己有点老。   这么说吧,在这件事情上,池二郎基本上属于做了心病的。神经了。   看着明显在跟自己较劲的池二郎,华晴芳虽然糟心,也不能把这个年代女人的天,如此怠慢着,这时候的男女,不比现代,生点气,男朋友会哄人的。   这年头的男人同女人稚气,对于女人来说堪比天灾的。   华晴芳起身把声调调到自己起鸡皮疙瘩的程度:“二郎,睡下吧。”   池邵德被芳姐一声‘二郎’给弄的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瞪着芳姐的狭长凤萌,转瞬之间就扭开了视线。   华晴芳能看到池二郎的耳朵尖都红了,忍不住摇头,这人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淡定吗。一句撩吧的话都经不住呢。这招好用呀,下次还得这么用。   拉拉池二郎的内衬袖口:“什么是年岁大了呀,二郎才多大的年岁,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二郎如今怕是连个花骨朵都不算不上呢。”   池二郎抿嘴。斜眼瞪人,好歹自己也是风华正茂,正当年岁呀,怎么在这丫头眼里就连个花骨朵都算不上呀。是这丫头不会欣赏。啊呸,欣赏什么呀,自己这事想什么呢:“乱说什么,什么男人四十五十的。你一个小娘子莫要胡乱想些乱七八糟的。还不早些歇下了。”   然后池二郎四平八稳的躺在芳姐身边,还顺手把薄被盖在两人身上了。当真是让人咬牙切齿。   华晴芳呲牙,对着池家表叔比了一个没有下线的手势。这厮实在讨厌。也不知道谁不睡觉非得折腾的,他怎么就说得出口呀。   看不得池家表叔心安之后的淡定。太装腔作势了。   芳姐顺着池二郎的身边躺下,很自然的枕着池二郎的弯臂:“说起来我爹爹正是一枝花的年岁呢。”说完自己就睡觉了。   池二郎闭着眼呲牙,岳父大人就是自己跨不过去的一道高山。岳父什么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不过仔细想来。自家四娘倒也没有说谎,不然肯定不会把如花似玉的岳母愣是绑在一枝花的岳父身边。能说自家四娘的审美怎么就那么刚刚好吗。   收拢弯臂。嘴角裂开,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呢:“四娘,睡吧。”   华晴芳睡梦中都在呲牙。这四娘两字可真是让人听着纠结,方才还叫夫人呢。谁说女人的心思不好猜的,这男人的心,更加让人琢磨不明白呢。跟随时吃错药一样。   芳姐第二日起来。池二郎早已去当差了。   边上的阿福过来神秘兮兮的:“小娘子,怎么姑爷没有招呼两个贴身丫头过来伺候呀。那如雪。若风可是在外面早早的伺候着呢。”   华晴芳抿嘴:“哦,那就随他们好了,毕竟是你家姑爷的贴身丫头,咱们可不能乱操心的。”   然后端茶慢饮,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淡定的样子,就觉得不太正常。这不是小娘子的风格。   放下茶碗的芳姐:“对了,近些日子这些丫头们锻炼的如何呀。找来的师傅是不是用心负责,有没有偷懒耍滑的呀,告诉他们咱们院子里面需要的就是这种高素质的丫头婆子,身子骨都不健壮能伺候好主子们吗。对自己要严要求,高标准,抽时间,挤时间也要抓紧锻炼。至少郎君身边,同我身边的大丫头定然是要在这些人当中挑选出来的。”   阿福提着的心瞬间松弛下来,这才是自家小娘子吗,就说刚才那样不是小娘子的风格。   挤眉弄眼的对着自家小娘子说道:“小娘子放心,奴婢定然好生的跟若风如雪说说的。”   华晴芳也不怕在这丫头面前丢脸:“好好说,咱们是很尊重他们个人的意愿的。这种事情咱们可不强迫。”   回头自己就吩咐那些武艺师傅们给这些丫头多加点活动量,免得一个一个还有心思想些什么斜的歪的:“让武艺师傅们上点心,虽说没想让这些丫头们各个都成为武林高手,可也不能如此稀松呀,银子是那么好赚的吗。”   阿福忍不住:“噗嗤”一声:“小娘子高呀。”不等华晴芳恼怒,阿福依然悄然的转身出了屋子,到了外面才说道:“奴婢去看看那小林举人。”   然后就是一串的笑声飘然而出。剩下华晴芳一人在屋子里面大口的喘气,然后在尽量的平息怒火。这倒霉丫头,自己多作孽才给教导成这样呀。   外面候着的二等丫头们羡慕阿福这个夫人身边的第一人,果然是最得宠的呢。若风神情有些落寞,如雪低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阿福出去没多长时间,双冒同双巧就过来伺候这小娘子。   华晴芳:“你们到是一点时间都不耽误,怎么阿福在的时候就看不到你们过来呢。”   双巧抿嘴而笑。反倒是双冒冷冷的开口:“太糟心了。”   华晴芳险些没被这丫头给呛到。这话什么意思,   双巧赶紧的给小娘子拍背:“双冒姐姐是觉得阿福姐姐说话太糟心了。眼不见为净。”   华晴芳不太淡定了,看着阿福糟心,跟看着自己糟心没啥区别呀,毕竟阿福跟自己那是一丘之貉。这么说自己的人大概也只有他华晴芳一个了。让一个丫头给渺视了呢:“阿福的世界你们懂吗。哼。”   双冒再次开口:“关键是李妈妈懂就好。孙妈妈懂就好。两位嬷嬷都懂就好。”这话实在太噎人了。   李妈妈同孙妈妈的懂,就是阿福被罚了。   双巧都不知道怎么调节气氛了。双冒姐姐这话实在太写实了。   华晴芳打量一眼双冒,这丫头什么时候过得这么自在了,当初在自己身边的愧疚什么的怎么都没了:“受刺激了。”   双冒对着芳姐是真的没有了拘谨,这是他从小此后到大的主子,中间自己走过弯路,如今想来依然是悔不当初。可也让她心里更明白。往后除了一心一意的追随主子,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   要相处一辈子的主仆,难道都要那么拘谨吗。难道要让小娘子一辈子看着自己那张缺喜的脸吗。自家主子肯定会糟心的。   虽然觉得阿福糟心些,可阿福身上还是有自己可以吸取的优点的。所以如今芳姐跟前的双冒,就是一个放开了自己,尽量把本性展露在主子面前的有个性的一等大丫头。   面对小娘子的提问。双巧茫然的摇头。   双冒则若无其事的起身:“奴婢去换阿寿过来伺候小娘子。”说完对着芳姐行礼,然后淡定的下去了。   华晴芳张着嘴巴适应半天才说道:‘她这是看着我糟心。还是真的受刺激了。’   双巧这个为难呀,让自己怎么说好呀:“这,这,这奴婢不知。”   华晴芳抿嘴:“亏你还叫双巧呢。连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说。”   双巧抿嘴,都要哭了:‘小娘子嫌弃奴婢。’   阿福这样肯定是作假的,可双巧这样那就是认真的。这丫头除了有一双巧手,剩下的就是听话乖巧。是那种真的乖巧。   华晴芳惹不起那个类型的:“得。都是祖宗,千万别掉金豆子,主子我一点都不嫌弃。稀罕死了。”   双巧双眼都透着光的,一张苦瓜脸立刻就春暖如花了:“小娘子好见识。阿福姐姐说的果然没错。”然后自在的拿起身边的针线开始做手工了。还顺便陪着小娘子聊天。   大丫头除了自己分内之事,平日里陪着主子主要工作就是聊天的。至于手里的针线,那是弥补自家小娘子手工拙劣的。   用华晴芳的话来说。提高身边人的素质,就是提高自己的素质。丫头们衷心的方式就是努力提高自己的各项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各方面都高素质的自己。   双巧这个听话的孩子尤其是做的好。只要是小娘子学不会的,她都会。用华老夫人话说,她用了十几年都没能把自家孙女教成这样,自家孙女不过两三年就把身边的人教出来好几个。不佩服都不成,难道要承认自己的子孙不堪造就吗。那肯定是不成的,只能承认自己不如孙女教导有方。   阿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淡定的双巧同纠结的主子。说实话作为小娘子是身边唯一的正常人,阿寿的压力是很大的:“小娘子,侯爷夫人的娘家人,今日进府了。刚才夫人院子里面的婆子过来传话,说是请**奶过去热闹一下。”   华晴芳对于那一家子实在是不耐烦的很:“人走了吗,你怎么回话的。”   阿寿:“人在外面等着呢,奴婢说不知道**奶今日里有什么安排,奴婢不好随意答复,所以让婆子在外面候着呢。”   华晴芳:“做得好,告诉婆子,今日不巧的很,奶奶我的娘家也来人传话了,说是府里来了人,让奶奶我回府热闹一下。”   阿福:“是,奴婢这就回了那婆子,顺便吩咐外院备上马车,小娘子准备什么时候出府。”   华晴芳:“恩,现在就出去好了,去万安寺看看师傅好了。实在懒得看这位侯爷夫人,随便什么亲戚我都能见的吗。不定作什么幺蛾子呢。看着就烦。”   阿寿转身下去吩咐事情,双巧在边上:“确实烦人,昨日里那侯爷夫人明明就没有安好心。”   华晴芳:“难得双巧都能看出来。”   双巧不满意:“奴婢看出来的多着呢。”   想到回府看爹,还能去看看师傅,华晴芳心情好:“比如”   双巧:“奴婢知道那侯爷夫人是个执着,有恒心的人。”   华晴芳瞪眼,这是打进来的敌人吧。双巧:“一次一次的作死,一次一次的铩羽而归,这侯爷夫人还一次一次的继续作下来。侯爷夫人不论是精气神,还是这份执着,都让让奴婢佩服的很。”   华晴芳嘴角动的很不自然:‘慧眼识珠呀。双巧呀,你这追求真高。小娘子我佩服死了。跟小娘子我出去玩玩吧。’   双巧:“奴婢还要在府里看看的,也不知道夫人娘家来的什么人,小娘子还是带着双冒姐姐去吧。”言下之意想看看这侯爷夫人还要怎么闹腾。   华晴芳都不知道怎么夸奖这孩子了。大概是双巧的性子太过乖巧,所以在陌生的地方打探起消息来,竟然比别人都方便呢。让人没有防备的好处吧。尤其难得是这丫头敬业呀。   华晴芳去华二老爷那里,自然要让自家爹爹提携一下小林郎君呢,难得自己认识一个上档次的才子,芳姐颇有显摆之意。   在华二老爷心里自家闺女的性子那就是风光朗月的,一口答应下来:“只要是真的有才学,爹爹定然是要给芳姐面子的。难得我家四娘有性子相投的朋友呢。”好吧这位是亲爹。   边上的冯氏整个人都不好了,为嘛听到这父女两人的谈话感觉如此糟心呢。   老爷呀您闺女的朋友是个小郎君您明白没有眼,哭死了。   等到华晴芳转向冯氏,请求冯氏写信给冯老御史让他老人家多多提携的时候,冯氏颔首答应下来。神情颇有难色:“那是自然的,芳姐在外面的时候多成这林家夫人照顾,如今林夫人的子侄到了京城咱们投桃报李自当回报一二的。不过这件事情芳姐出面不太好,到底咱们府上有郎君们在呢,就让他们这些郎君一起多交流一下好了,对外就说是二郎的知交好友,老爷觉得可还成。”   冯氏说话技巧好,三两句就把芳姐同林家的交情定位在林夫人的头上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勾引   静怡师太从跟着芳姐儿来了京城,就用一个尼姑的身份在人家万安寺这个和尚庙里面挂了单,幸好万安寺家大业大,分给静怡师太一个小峰头,一座小庙也算不上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池家的**奶,华府原来的姑奶奶手笔实在不小。布施的香火银子足够让万安寺的大师傅们点头应准。   所以拥有这么一位大方的俗家弟子的静怡师太,心里是踏实的,总算是自己老眼不花,给自己的后半辈子弄了一个依靠。   银子手里攥的再多,老了身边没有可信的人依托,都让人彷徨,心焦。   静怡师太算的上是高人,可毕竟还在三界内。本来以为这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开怀的一件事情了。没想到随便收个徒弟,处处都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说起来静怡师太的出身就是官家罪妇,当初在教坊司里面那也是历经艰难才能走到今日这步。   作为女人,尤其是作为一个被获罪的女人,能在教坊司那种地方保住清白,能留住心里这份荣耻,其中的酸苦甘甜不是能跟外人道的。   初听自家徒弟闹腾了凤仙阁的时候,老师太只是觉得,那徒弟的性子,闹腾出来什么都不稀奇。可没想到能闹腾出来如此结果。   老师太是在来上香的风尘女子口中知道的。自家徒弟竟然让这种弊制陋习结束在大梁朝。实在是天下女子的幸运。   女子从来生活在内宅之中,外面的天下都是男人的,可男人在外面获罪,于女子何辜。还是那种没人性的羞辱。对于罪臣家眷,尤其是女眷。那种不堪,不生在其中没人能体会。是贱民,是奴役,是最下等的奴役。到了教坊司,首先就要把女子的荣耻之心给磨掉。   静怡师太得知圣人发下名旨,废除陋习的时候,当时闭门谢客一日。自己坐在静斋之中冥想。   老师太从没有想过还俗。可若是能用原名本姓给父母兄妹上一柱清香。那也是平生所愿。   对于芳姐是真的感激在心。就像多数还没有被教坊司给洗脑的女子一样,对于废除这项弊制的老御史大人感怀在心。   老师太可以说一直在等自家徒弟过来,从来没有如此期盼过。   芳姐得到来在老师太的期盼之中。当真见了这半个徒弟。老师太嘴角牵动好几下,竟然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芳姐看到迎接自己的老师傅,心下差异,这师傅越来越人性化了。竟然还能到门口欢迎自己,很随和的上前两步:“师傅在这里住着可还习惯。”师徒两人边说边走进禅房。   静怡师太收敛情绪:“恩。一切都好。你可还好。”   华晴芳不甚在意的说道:‘自然是好的,师傅呀,您看过徒弟有不好的时候吗。’   静怡师太抿嘴微笑:“那倒是,在你面前一直都是别人再不好。”   华晴芳咯咯的笑开了。在这清规戒律的寺庙里面多了一抹色彩:“师傅,池邵德要谋个外任,芳姐肯定是要随着夫君上任的。我就是想问一下师傅,可愿意到处走走。”在老师太不赞成的眼神下。把池邵德三字,变成夫君了。   静怡师太沉思:“这倒是大事,怎么没有听说过呢。是不是京城里面有人为难你们。”毕竟自家徒弟做出来的事情太过惊天,静怡师太能这么想也不奇怪,她能知道这件事情有芳姐的手笔,比她本事大的人多得是,自然也能看出来。老师太忧心的很。   华晴芳撇嘴,老师傅在含蓄的询问自己是不是京城混不下去了:“怎么会,您也说了,在芳姐跟前只有别人为难的份。”   静怡师太皱眉:“这话轻狂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心哪天不知道怎么折腾死自己的。”   虽然难听不太入耳,不过是金玉良言。难得有人在春风得意的时候给泼两桶冰水,让芳姐冷静冷静。   华晴芳:‘这不是在您面前吗,再说了您也知道芳姐从来欺软怕硬,只得罪那些得罪的起的。从来不招惹得罪不起的。而且出去走走是夫君的想法,除了有点舍不得我爹舍不得五郎,您知道芳姐也是愿意到处走走的,往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呢,听我爹说,他还是年轻游学的时候离开过京城呢。男人还是如此,何况我们女子。能有机会出去太不容易了。’   静怡师太对于自家徒弟一口一个我爹,听的头皮发麻,这华二老爷到底多宠着闺女,才能让自家徒弟嘴边都离不开爹呀。也不知道池家那小子怎么忍受的。   师太打断徒弟的话头:“再怎么样,总不能外任的时候还把华侍郎带在身边。”   估计池家那小子会暴走的。   华晴芳很遗憾的点头:“是呢。师傅您怎么看,是不是也要出去走走。”   静怡师太:“这里住着到是挺安逸的,难得老了还有这么一个去处。”   华晴芳来邀请老师太,是觉得老师太把家底都托付给自己了,自己说走就走,太不地道。至少自己去哪带着老师太在哪,才能放心不是。他爹还有儿子家人呢,老师太可就她一个干吧徒弟呢:“师傅说什么,您才多大的年岁,说老实在早了点。”   静怡师太:“那倒也是,到处走走也没什么不好。再说了,只要有你这个徒弟在,这里我还是随时能回来的。”   意思就是愿意同芳姐出去走走。不过先提条件人家说好了,随时想回来,这个山头得给她老人家留着。   华晴芳:“只要师傅愿意住,芳姐自己给您选个地址修个庙宇都是可以的,您放心。”   老师太抿嘴,有徒弟如此大方没人不高兴:“那倒是不必如此麻烦,这里足以。可是定了去何处。”   华晴芳摇头:“没有。还要等大比之后。”   静怡师太:“那倒是还早的很,什么时候走,派辆马车过来就可,贫尼到城外跟你们会合。”   芳姐:“用得着如此麻烦吗。”   静怡师太:“难道你愿意让人看到朝中官员赴任的行程里面带个尼姑吗。”   华晴芳呲牙,这确实不太好:“不要妄自菲薄,您是大师。可不是随便的尼姑。不过在城外会合也挺好的,芳姐知道您不喜欢乱哄哄的场面。”这话算是收放自如吧。好在静怡师太不太在意。   华晴芳:“师傅。那临湘县的林小郎君来了京城了。之前多承师傅照顾。”   静怡师太抬眼扫了徒弟一下:“说不上什么照顾,贫尼同那林禅悦也算是旧识,看顾一下林小郎君本是情理之中。倒是你。不要多事。林小郎君自己多大的本事,自然谋多大的出路。”   华晴芳:‘师傅说的是,再说了芳姐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呀。’   静怡师太看着一点不懂脑子的徒弟都不知道怎么夸奖好了:“你一个小娘子,总要懂得避讳一些。不是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了池家小子多想一些。那林小郎君只身来京,但没有同你一个女子走的亲近的道理。害了你,也是害了他。”   华晴芳好半天的无力,这年头男女之间别说友情。亲情都得避嫌,难怪师太没把林小郎君来京的事情告诉她:‘师傅说的是,芳姐明白的。终归是林家嫂子的儿子,师傅您多照看些好了。’   静怡师太:“女人成了家。心思就要放在自己的夫君身上,这些闲事莫要多插手。那池家小子,从来就不是个善茬。”   华晴芳抿嘴:“您一个出家人能说出来这番见解,实在是不容易,您放心。怎么觉得您不那么脱俗了呢。”   对于一个出家人来说这个真不是好话。   静怡师太再次抿嘴,每次想跟这个徒弟更亲近一些总是那么困难。这倒霉孩子有让人挠墙的冲动。真的是不想在多说一句了。   华晴芳也知道自己说话不招人待见了:“师傅,天色不早了,徒弟先回府了。那侯府官爵位不大,这规矩到死板的很。”   静怡师太摇头:“你这嘴巴当真是口没遮拦。惹祸的根苗。”   华晴芳不在意在外面的时候跟这位师傅什么都说过,自在惯了。   静怡师太突然同芳姐拉开距离:“贫尼还差华府小娘子一句道谢。”说完竟然正经的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托福。”   华晴芳心说怎么就同徒弟变成了华府小娘子了,这是要拉开距离的意思呢。   静怡师太面目庄严:“贫尼替那些无辜被累的苦命女子感谢华府四娘子高义,只愿小娘子福运绵长,福泰安康。”   华晴芳难得脸红一次:“这个真的不用那么客气,咱们师徒谁跟谁呀,您怎么还整得这么正式呀,您也知道我就是个不靠谱的,随手为之,当不得您这么念叨。”   静怡师太脸色缓和:“终归是小娘子的恩德,贫尼定然每日诵读长生经,为小娘子祈福送祸。保佑小娘子事事如意。”   华晴芳羞涩:“这还越来越生分了。”   静怡师太从身上拿过来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贫尼如今真的是四大皆空了呢。”   华晴芳心说自家师傅还存折好东西呢,直接打开小盒子,好家伙一沓子的银票,那面额让一个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眼睛都瞪大了:“您还藏着后手呢。”   静怡师太险些恼羞成怒:“现在没有了,真的四大皆空了,这东西你拿着。”   华晴芳扭头:“白拿的呀。”   静怡师太神色一顿:‘若是将来碰到苦命女子,你能随手安置几个,就算是大善了,也不枉我大半辈子敛财失德。’   作为一个高僧,能说出来这话已经算是掏心掏肺了。看来为了敛财,师太做过不少违心之事呢。   华晴芳却不是一个烂好人:“先说好,合眼缘的,不拖累咱们自己的,顺手的话帮一帮,您可不能出这么点银子,让我把那教坊司里面出来的风尘女子都给安置了,您知道我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欣赏的。”   静怡师太转身回头就走:“随你。”   银子掏出去,就是自己的心意了。剩下的靠缘分。她也不是圣母。不然同这位华府四娘成不了师徒。   华晴芳掂量着手里小盒子,难怪人说天下最富裕的就是丐帮,其次就是这些出家人,这话实在太写真了。他家师傅没有自己的寺庙,出入两个道童都没有,愣是弄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这职业能在金钱榜上拍第二位了。   池二郎回府早,看到自家夫人没在府上,脸色就有点不高兴。   阿福回来的到是不晚,不过没有伺候他们家姑爷的习惯,何况姑爷人家说了,自己身边有丫头。   所以池二郎回到内室洗漱,阿福直接打发若风同如雪进去了。   池邵德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让丫头给脱靴落袜,洗脚,换软底鞋。   平日池二郎回府都是先回书房的,书房里面的小厮自然伺候这些,今日里池邵德听到吏部消息,说是要把他放到一个南方的鱼米之乡,虽然不准,可也十之*,心里高兴直接回来告诉芳姐,想要两人先高兴一下,所以才有若风如雪两个丫头近身伺候的机会。   如雪伺候池二郎换下侍卫服,穿上软和贴身的家居袍子。就躬身站在一边等着池二郎吩咐。   若风给池二郎脱靴,然后去袜,细白鲜嫩的一双巧手,扶着池二郎的两个大脚丫子放在黄铜的水盆里面。纤手轻轻拨动盆水,一串串的水珠顺着池二郎的小腿流下来。   若风看着水盆,心跳有点快,手有点抖。不自觉间,做出了大胆的动作。   池邵德感觉异样,犹如被人撩拨一样,一股子躁气上冲,睁开眼就看到跪着的丫头露着的脖颈耳根都是红的,一时间气急,抬脚就把若风给踹了出去:“滚下去。”   若风被踹的不轻,缓口气过来,赶紧的跪在地上,死命的磕头,羞愧交加:“郎君饶命,郎君饶命。求郎君给奴婢一个机会。”   如雪低眉顺眼的站在边上,一动都不敢动。郎君这性子如今越来越让人怕了呢。   池邵德:“滚,滚出去,滚到外面跪着,等夫人回来让夫人处置。”   若风抬眼,两腮成串的泪珠挂着:“二爷,二爷,您不能把奴婢交给夫人,奴婢本就是二爷的大丫头的。”这时候到知道叫二爷了,方才还一口一个郎君的呢。郎君也是她叫的。   池二郎怒极反笑:“如此说来还是二爷我没有收了你的错,给我滚,哪来的滚哪去。来人呀,都是死的呀,还不拉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好男人   如雪:“求郎君饶了若风。”   池二郎简直就是暴怒了,该死的奴才把他当成了什么:“都给我滚。”   如雪过去拉扯若风,可惜若风不领情,死了心,非得要在这位郎君面前死磕。她就不明白,伺候了郎君这么多年,如花落月都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还轮不到她当上大丫头。对于郎君那是真的心仪,打心眼里不愿意称呼郎君为二爷。   阿福在外面听够了笑话,没见过这么非得让主子睡的。就像自家小娘子说的,也不知道是姑爷睡丫头,还是丫头睡姑爷,若是府里的丫头都如此,自家姑爷得累成什么样呀。   听到姑爷真的急了,阿福才进来,看到一地的狼藉,自家姑爷赤着脚站在地上,地上还都是积水,真是要命了。   看笑话可以,真不小心把姑爷伺候病了,小娘子都绕不过她。轻重她还是分得清的:“这是怎么了,都是瞎的吗,还不伺候二爷先穿上鞋子。作死的丫头,伺候二爷是你的福分,竟然把二爷给恼成这样,还不滚外面跪着去。”   阿福这态度,这个派头,让池二郎恨得咬牙切齿的。到底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自己给夫人面子,容得她如此张狂。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如雪赶紧的起身,自己也是糊涂,怎么就忘了主子,非得跟若风这里较劲呀。   跪着移到池二郎脚边,给郎君抹净鞋子,套在脚上,当然了当中也亏得池二郎配合,重新坐到了榻上。不过一张脸还是寒冬腊月一样。   阿福把若风给轰了出去。才给池邵德端茶送水:“二爷莫要跟一个奴才一般见识,那若风做事就是毛手毛脚的。您先喝口茶。奶奶回来看到您气成这样,要心疼的。”   池邵德听到后面这句话,才抬头,伸手接过茶盏,算这丫头会说话,咱们还是给夫人面子:“哼。夫人怎么还不回来呀。你今日怎么没跟在你家奶奶身边。”   听自家姑爷的话头就觉得牙疼。姑爷年岁可比自家小娘子大多了,怎么就这么的不成熟呢,至少比自家小娘子差了一大截。难怪小娘子总是说,姑爷这人懂事晚,大脑发育的有点不健全。   阿福实在是太理解了。小娘子怪不容易的,回答起来。就颇为精怪:“奶奶去给二爷到万安寺祈福了。不是说二爷要外任吗,奶奶可上心了。见天的说着要好好地上柱清香,求二爷心想事成,万事顺意。至于奴婢,做的都是奶奶不愿意多操心的闲事。奶奶是什么人呀,除了二爷的事情能上些心,剩下的奶奶不过是碍于礼节。吩咐下去而已,可不就是奴婢帮着跑跑腿吗。”   这话说出来。即便是池二郎明知道阿福去看那林小郎君,依然生不出来气。瞪了一眼阿福:“哼,滚下去吧。”别看同样是滚下去吧,人家阿福这里可不一样。语气不一样,神态不一样。   如雪在边上战战兢兢的,那是从心里佩服阿福姑娘了。不愧是夫人身边第一人呀。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他们侯府二房主子一下第一人了。人家在二爷面前都有如此的脸面呢。   阿福不以为意,笑嘻嘻的行礼:“奴婢不打扰二爷歇着,奴婢让如雪给您端上两样点心,您先垫布一下可好。”池二郎对于这个巧言令色的奴才,同样没好感:“等你家奶奶回来再说。”   人家阿福也不愿意在姑爷面前碍眼,没事刷存在感,扭头就下去了。都不待一丝停顿的。   这是什么样的心气呀,这还是当奴才的吗。   再看看人家阿福,对待郎君,当真是一丝别的意思都没有。如雪本来以为,娘子身边的大丫头都是给郎君准备的呢,毕竟小娘子身边的四个大丫头,从模样上来说,在侯府都能碾压众女了。如今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呢。   如雪使劲低头把地上的狼藉给收拾干净以后,悄然的躬身退下,二爷身边她是再也不敢自以为是了。若风那就是一个前车之鉴。   华晴芳回府的时候天色依然不早了,对于一个内宅妇人来说这件事情本身那就是失礼的。谁让二房的两位长辈,同池家表叔都不介意呢。   出去外面李妈妈孙妈妈是随身伺候着自家小娘子的,虽然是六月的天气,依然怕娘子着了凉,一行人匆匆走入内院,把中间的芳姐护的严严实实的。   老远的就看到若风跪在廊檐下面,芳姐不过是看了一眼,脚步都没有顿一下。   阿福在门口,给芳姐使个眼色而已。就伺候这自家娘子进屋了。   丫头挑帘,芳姐进屋,一串的清爽问候:“夫君回来的早。”   池邵德听到这声问候,觉得这屋子里面有生气多了。有个女人在,跟没有女人在,就是不一样。   池邵德就见阿福一连串的给自家夫人倒了一盏热茶压下风气。   李妈妈给自家夫人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孙妈妈给小娘子脱下外出走动的厚底鞋子。换上软底绣鞋。   双巧拿着热腾腾的湿毛巾给小娘子净面,一连串的动作,一群的丫头婆子,围着自家夫人如行云流水一般。还不发出一点的声音。   池二郎都忍不住点头,到底是夫人调教出来的丫头婆子做事跟利索些。   等华晴芳一身清爽的坐在池邵德对面,不过是须臾的功夫。   池邵德对于夫人的称呼不太高兴。不过矜持别扭的池二郎是不会上赶这让夫人称呼自己为‘二郎’的。只是拉过夫人的手:“去了何处呀。”   芳姐觉得这表叔越来越别扭了,满院子谁不知道自己去处呀,不然侯府不都的闹腾翻了呀,还是如实的把自己的行程汇报了一遍:“先去了娘家府上,看看爹爹同五郎。再去万安寺静怡师太那里。您也知道的,静怡师太把身下的产业都给了我,而我就是师太的徒弟。您要去外任了。咱们夫妻一体,我定然是要跟随夫君的,把静怡师太一人放在京城里面我这心里可放不下。所以过去寻求一下师太的意见。”   池二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边上的阿福。   阿福听到自家小娘子的话,那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那里一点歉疚的意思都没有。自己若不是那样说。二爷心气能顺吗。   池邵德也没法跟他一个丫头计较:“恩,夫人说的有理,也不在乎多一个人跟着。”想到夫人说他们夫妻一起。总要在一起的,心里忍不住高兴。   华晴芳:“就是不知道咱们的去处到底是哪里,不然现在就叫人过去先探探路。等咱们过去的时候,做起事情来方便。师傅她老人家也能先过去走走。省的安顿的时候仓促。”   池邵德欣喜。终于能跟夫人嘚瑟一下了。面上淡定的说道:“吏部透出来的消息,可能是鱼米之乡的江南。不过也不定准。”   华晴芳抬眼,这表叔真够闷骚的,看看那嘚瑟的小眼神,还装什么淡定呀:“是夫君得了圣人的眼了。不然怎么会有次一说。”不着痕迹的捧一捧这别扭的老帅哥。   池邵德看着自家夫人眼里的温暖越来越烫人:“咳咳。圣人眼睛是明亮的,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自然会有人看在眼里。这也不算是什么事。不过到底吏部还没有发明文呢。夫人莫要在外面说。咱们夫妻先乐乐还是好的。”   华晴芳跟着高兴,谁不愿意呆着鱼米之乡呀。抿嘴:“那是自然,恭喜夫君,人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明日里我就去准备银子。到了那十里扬州的地界,咱们好好地转转。都是沾了夫君的光了呢。”   池邵德好心情,他们这样的子弟,到外面可不是敛财的,就要有这等的魄力。虽然败家了点。可因为银子上不会犯错误,咱们自己有的是.不愧是世家子弟风范。   简直就是贤内助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时间豪气干云:“夫人尽管放心,回头就让管事给夫人送银票过来。”   那春风得意的劲头,看得人心痒痒,男人就应该是鲜衣怒马,自信张扬,让华晴芳忍不住拉过来亲了一口:“真好。”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华晴芳的眼里,大概池二怎么都好。   池二郎一点被人调戏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灼灼如狼的盯着自家夫人,不舍得撒眼,太奔放了,不过他不嫌弃就是了。   这气氛实在是太让人儿女情长了。幸好阿福早就带着人下去了。华晴芳老脸有点撑不住。   池二郎心摇神动,可惜华晴芳拉起人:“还没去给母亲问安呢,芳姐回来的晚了,夫君可愿意去给为妻撑撑场子,压压阵脚。”   池二郎挑眉:‘还知道害怕,知道我这个夫君的用处了吧。走吧,放心,一切有为夫在呢。’说完还拍拍厚实的肩膀。当人夫君的就是在这种时候要有这种担当。舍我其谁。   说完给芳姐披上薄薄的披风,顺便拉起小手,两人才往外走。这动作同婆子做的一样的行云流水,就不知道池二郎在心里演变了几次。   华晴芳低头微笑,漫步在池二郎的身后,这男人还真是好哄,还好用。   池家二夫人对芳姐从来都跟亲闺女是的,哪里会有责备一说。婆媳两人坐在一起,聊得相当开心,让池二郎在边上郁闷的陪坐。   亲娘太过慈善,对于当儿子的原来也是一种打击。池二郎本来还想让芳姐看看英雄救美呢。可惜的很少了一个恶婆婆的配合。颇为遗憾。   池家二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又不是那不容人的,往后晚了就不要过来了,来来回回的折腾什么呀,都是一家人不要弄的生分了。好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你爹我们已经用过膳了。这里不用你们服侍。“   华晴芳人虽然混账些,可懂得感恩,池二夫人对她好,她就会百分百的回报。   听到自家婆婆这话,心里怪难受的:“娘都是媳妇不好,回来的晚了,还让娘跟着操心。下次媳妇定然不会如此的。”   说完后自己都觉得可能做不到:“即便是出去,媳妇也会把娘带着的。”   池二夫人忍不住笑出来了:“去,娘还能做你的尾巴不成,没听说过媳妇去哪都要拉着婆婆的。”   华晴芳:“咱们婆媳能跟别人比吗。自然是可以的,娘您就应该出去走走才好呢。”   想到这里,华晴芳看了一眼池二郎。到底忍住了没说。也不知道去外任的时候,能不能带着婆婆公公。那样可就完美了。   二夫人欣慰于媳妇懂事:“好了,回吧,也不知道这侯府夫人想要折腾什么,听说是娘家来人了。非要几房人过去热闹一下。让娘给回了。不过看样子,明日还有的烦,娘先给你透个话,若是不得已,说不得要过去应付一下的。你也不要太过在意,万事有娘在呢,总不会让你吃了亏就是了。”   华晴芳现在婆婆这里打个备稿:“好像每次热闹的时候媳妇都是搅事的,媳妇实在是怕的很。”   池二夫人:“怎么能怪你呢,是事在找你,娘还不至于看不出来,那大方的夫人在给你难堪呢,她就是看不得咱们二房过得舒坦。尽管放心。她不折腾就罢了,他若是敢折腾,我还不答应呢。”   华晴芳抿嘴笑的跟偷了腥的猫一样:“是婆婆疼我。”   池邵德面色不好看,自己还没英雄救美呢,就让自家老娘给截胡了。这次是真的没地方说理去。   池二夫人打发两人回院子。华晴芳:“夫君咱们去外任可否能带着双亲。”   池二郎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偌大的侯府在京城里面也是排的上命好的,就没听说过有小辈的去外面当官,把府里的长辈带着的。毕竟侯府跟他池二郎的官位,没法在一块比的。   能说夫人是赤子之心吗,能说媳妇孝顺自家老娘让人欣慰吗:“照理说是没有的,毕竟侯府这么大的门第在京里支撑着呢,怕是侯爷面上不好看。不过也不是绝对。那些新科进士,没有什么根底门第的,若是去赴任,也是举家前往的。”   华晴芳点头:“全看如何运作。”池二郎抿嘴,被噎住了。不知道自家夫人的脑子是怎么运转的,怎么就总结出来这么六个字呢。她是运作的事情吗。好歹他爹也是侯府的二老爷呢,侯府没倒,没分家,他爹能跟着儿子走吗。真的不是在打大房的脸面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神补刀   芳姐陪着池二夫人去长房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们婆媳没有人愿意到长房来吃食不下咽的早膳。娘两不紧不慢的用过点心之后才有说有笑的过来,在芳姐看来已经是给了大房很大的面子了。   定国侯夫人看到这对婆媳那真是有气冲脑门的感觉,实在太不把大房看在眼里了。这二房必须压制。   想到长远之计,愣是忍住脾气,扶着额头,很是平和的开口:“弟妹今来的不巧,我们都用过朝食了。”   说出来的话,到底是软中带刺的,意思就是你来的晚了。   边上闲闲的三夫人立刻开口道:“夫人说的真是客气,咱们这一屋子人连着客人可都是等着二嫂呢,二嫂如今金贵了,越发的仔细起来,都这个时辰了也不见过来,我们才把朝食用了。幸好公婆不在了,不然这长辈都得等着二嫂这个媳妇呢。”   芳姐笑眯眯的上前一步:“三婶婶说的可不是吗,娘亲如今也是有了媳妇的人了,早晚身边有侄媳妇服侍呢,自然是金贵了。夫人这里的朝食再好,娘也不能拖家带口的过来叨扰不是。”   论嘴皮子功夫,尖酸刻薄的池家三夫人都不是人家芳姐的对手。   关键是芳姐从来不怕在池府得罪人。而三夫人不一样。她不能跟芳姐似的无所顾忌,人说无欲则刚。果然是在正确没有的了。我不求你们,自然不用受你们的鸟气。   池二夫人矜持的扶着自家媳妇:“嗯,是这个理。三弟妹呀,夫人这里朝食不错,可以不能总是打扰夫人不是。毕竟夫人身子可是禁不住的。咱们妯娌这么多年了,你也得多体谅体谅夫人。说起来三弟妹年岁也不小了,都是有儿媳妇的人了,说话也要三思才是,公婆仙逝,侯府具家皆哀,怎么在三弟妹眼里。就成了幸好呢。三弟妹说得,让我这个当人媳妇的都听不得。”   然后二夫人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祠堂的方向:“公婆莫怪。”   就是定国侯夫人同四夫人也得站起身同池二夫人一样做作一番。不然这年头不孝顺的帽子扣下来。甭管你多大的年岁,多高的品级,照样犯了七处之罪。   几位妯娌不约而同狠狠的瞪了一眼池家三夫人。   三夫人的脸色直接难看,双腿打弯。跪在地上:“都是媳妇口无遮拦,公婆莫怪。多谢二嫂教训。”   池家二夫人:“三弟妹说的什么,都是妯娌,何况我虽然不占长,好歹也是你嫂嫂。提醒你两句是应当应分的,公婆不怪罪咱们就好,剩下的弟妹该同夫人请罪处罚才是。”   说完人家就是没事人了。   定国侯夫人的脸同样僵持不住破表了。双手攥拳头。指甲都要掰断了,从二房这对婆媳进到门来。无时无刻不是在挑衅她的威严。到底是儿子翅膀硬了,说话都硬实多了。这二房还真的当自己一飞冲天,可以不把侯府看在眼里了呢。   定国侯夫人眼底都是红的。二房打的不光是三房的脸面,还有他大房的脸面呢:“好了,今日有客人在呢,老三媳妇回头去祠堂给公婆烧香磕头就是了。要虔诚。”   三夫人低头:“是。”心里却是把二房给记恨上了。   边上定国侯夫人的娘家妹子,小柳氏和气的开口:“都是一家人,二夫人这话是对的,就是稍显客气了些。定国侯府里面兄弟和睦,可是京城里面佳话呢。如今我算是见识到了,果然是名不虚传呢,定国侯夫人和蔼可亲,对兄弟照顾有加,二夫人谦逊有礼,当真是鼎食之家呢。”   华晴芳抿嘴,这话连的上吗。这人谁呀,这么大的脸都敢丢。   就听池家二夫人客气的说道:“是姨太太来了呢,难怪夫人请我们这几房过来热闹热闹,想来是给姨太太接风洗尘的。姨太太近来可好。”   华晴芳不知道什么样的姨太太还需要自家娘亲招呼。哪家的姨娘这么大的气派呀。不着痕迹的抬眼看向厅堂里的两个生面孔,穿着倒是挺素净的,人品如何待定。   小柳氏听到这一声一声的姨太太,那是恼不得气不得,谁让自家男人身上没有个功名在呢。自己就当不起人家侯府出来的女人一生傅夫人吗。   小刘氏脸色不太好看的说道:“是二夫人客气了。哪里用到接风洗尘,二夫人能过来,咱们多说说话就是好的。这莫不是二郎的媳妇吧,长得可是真俊俏。”   对于一个侯府的少奶奶来说,俊俏从来就不是一个褒义词。   池二夫人:“姨太太客气了,这媳妇凑合着也不过是端庄懂礼而已,至于俊不俊俏的,咱们侯府又不是看重摸样的门第,倒也不是那么重要。说起来姨太太家的郎君,也该娶亲了,照着姨太太的标准,想必儿媳妇是个俊俏的吧。”   华晴芳头一次知道自家婆婆嘴皮子原来也不输人的,这简直就是用门第在碾压别人呀。   我们侯府媳妇端庄就好,你们家才是去俊俏媳妇的呢,当场就给抽回去了。多痛快呀。   小柳氏心潮起伏,被气到了。就听到池二夫人淡定的给自家儿媳妇介绍:“芳姐,这位是夫人娘家的姨太太,夫家姓傅是青州人士。”   虽然是简单的介绍,却让小柳氏无地自容,这池二夫人欺人太甚,简直就是在欺负她夫家门第无人。不过也是事实罢了,若是夫家底气足,她到了京城怎么会被人称作姨太太呢顶不济也是傅夫人不是,才见面就被池二夫人给讽刺的攥断了一手的指甲。这姐两当真是同病相怜的很。   华晴芳顺着自家婆婆的意思称呼一声:“姨太太好。”   当真是客客气气的一句话。其中的蔑视让小柳氏胸口胀气。这侯府二房当真是欺人太甚。   好歹他姐姐也是这定国侯夫人呢,他们安敢如此,说句现实点,不怕丢人的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这不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是根本就没把侯府的女主人看在眼里。   定国侯夫人给自家妹子打圆场:“好了都是一家人,实在不用太过客气。何况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此客气反倒显得生疏。”   华晴芳挑眉,这是侯府,怎么会同一个妇人娘家妹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呢。莫不是要常住吧。   这侯府当真是家大业大,什么闲人都养的起。照这么发展下去早晚要败家。子孙堪忧。   定国侯夫人说完拽过身边的外甥女:“这是你姨家妹妹。名字是瑶池。你们两个年岁差不多。往后可要好好的相处。”   那位傅姑娘双颊羞红,面若桃李,跟一身的素服比起来。脸上就像开了胭脂铺子一样:“姐姐安好。”   池二夫人脸色难看,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那瑶池姑娘,双唇紧抿一声不吭。   华晴芳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等着那瑶池姑娘给他这位表嫂见过礼。才大方端庄的让人免礼,然后招呼一声:“傅姑娘好。我娘家姓华。姐妹相称当不起,说起来咱们勉强算得上是表亲,叫声表嫂就成,不必如此客气。”   同定国侯夫人的亲昵。非往一块凑相比,芳姐这声招呼可谓是生疏有礼。而且特别打脸。言外之意华家没你这号人,别乱攀亲戚。让人没面子的很。   小柳氏觉得真的被伤到了。这侯府原来不是那么好呆的。   就见长得不错的傅姑娘脸色羞红,不过这次绝对是气出来的:“表嫂教训的是。是瑶池鲁莽。”   态度不卑不亢的,这还是一个有点脑子的,挺沉得住气。   华晴芳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慢的轻吹,然后再放心:“傅姑娘说的严重了,你初来京城,不懂规矩也是难免的,教训什么的我却是不敢当的,有侯府夫人在,有姨太太在,傅姑娘你的规矩礼仪,怎么也轮不到我一个外人。”   池家二夫人听到自家儿媳妇上来就把这小妖精给收拾一顿,心里立刻就舒坦了。   原来自己一人的时候都没让大房打了他们二房的主意,如今有了这么能干的儿媳妇并肩作战,还能吃亏了不成,管你什么用心,放马过来,我打回去就是。   一时间身心都是放松的。有了媳妇就是好。   小柳氏哪里舍得自家闺女如此被人埋汰,立刻双眼含泪:“姐姐,这侯府好大的规矩,我们青州傅氏竟然还被如此埋汰,我家瑶池端庄有礼,怎么到了侄媳妇跟前就变成了不懂规矩。我们孤儿寡母的,到底没有依靠,姐姐你要给我们做主呀。”   定国侯夫人瞪着芳姐:“你这孩子,说话实在太过了,怎么能欺负妹妹呢,你姨带着瑶池投奔咱们侯府,你怎么能让你姨如此寒心呢。”   华晴芳:“青州傅氏侄媳妇从来没有听娘家长辈说过,更没有姐妹嫁到那里,这傅姑娘不问缘由上来就认亲,夫人她的规矩在哪呢。侄媳妇说的有错吗。”   定国侯夫人眼里都能冒冰锥。竟然敢当面抹了她的面子。   池二夫人:“芳姐说的对,这乱了血脉可是大事。傅姑娘往后还是谨慎一些,京城不比青州。规矩确实大了些,大概有些难为你。”   华晴芳觉得自己有个神队友,看看这刀补的,刀刀见血。   小柳氏母女被人明里暗里损了一通,脸色比死了爹都难看。   池家三夫人在边上幸灾乐祸的说了句话:“丫头还小呢,往后二嫂慢慢调教就是了。”   池二夫人脸色立刻就变了:“弟妹可不要乱说,七轮八轮也没有我调教人家姑娘的说法,莫要让人见笑才好。”   定国侯夫人冷哼。   华晴芳:“说起来也是没把傅姑娘当外人,看在夫人的面上我才当面的指出来,若是等傅姑娘出去做客的时候才知道这规矩,那才是让人贻笑大方呢,想来夫人是不会怪罪于我的。”   三夫人觉得这辈子就缺了芳姐这么一张嘴皮子,反过来调过去,人家都占理。忍不住再次说道:‘若此说来,你要同夫人讨赏不成。”   这丫头多大的脸呀。   华晴芳不要脸那是没底线的:“讨赏倒也当得的,是夫人疼我。”   定国侯夫人都想抽她,还疼她。   三夫人觉得自己从来就没了解过这位侄媳妇,多大的脸呀。还真是敢说,没看到定国侯夫人脸上都凝结成冰了吗。   这气氛实在太静,池三夫人那样没脑子都知道闭嘴了。当然了也是被华晴芳给惊住了。   好半天定国侯夫人才开口:“呵呵,倒是侄媳妇讨巧,倒是你想得周到,能提醒一下你姨家妹妹。”   华晴芳抿嘴,就那么听着,这人真不要脸,还一口一个你姨家呢。谁认呀。   就听定国侯夫人继续唱独角戏:“不如这样,我就让你姨家表妹瑶池跟着你如何,平日里也能帮你照顾一下二郎。”   不要脸若是分境界的话,华晴芳觉得自己还没成精。因为一偶定国侯夫人在前面顶着呢。这人到底有多没皮没脸呀,那是亲外甥女呀,能这么送人吗。   谁家遇上这么一个亲戚,谁家倒霉,这傅家母女没有眼光,怎么就投奔了这么一处亲人呢。   可怜的看了一眼双眼含泪的傅瑶池,没碰上好亲戚呀,这么好的姑娘,竟然被人如此糟蹋。   就是小柳氏也不太满意,姐姐怎么能随便如此说呢,他家瑶池就是去二房给那二郎当妾侍,也是贵妾,也要一台红轿的。太随便了些。   华晴芳叹气,不是她要欺负人,是不得不跟着欺负人呀:“夫人说笑了,您还是先把傅姑娘的规矩教好了再送人吧。到时若是没有合适的,夫人只管跟侄媳妇说,二房里面还有几个管事,小厮不错的。或许能入夫人的眼。”   定国侯夫人:“放肆。”   小柳氏暴怒:“岂有此理,好歹我们也似青州傅氏,你们侯府当真是欺人太甚,我傅氏小娘子竟然要拉来配小厮。”   傅瑶池在边上哭的宛转悠扬,要死要活:“娘,咱们还是随着爹爹去了吧,这世上容不下咱们母女呢。”   小柳氏一声哀啼:“我的儿。”   华晴芳呲牙:“姨太太可不要这么说,是我误会了,听着夫人口中随便拉来能伺候爷们的姑娘,难道给个管事,小厮当正房娘子还亏了不成。当真是好心成了驴肝肺了,往后姨太太家的事情,侄媳妇是再不敢多言的,夫人还是莫要在跟侄媳妇说的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乱战   小柳氏母女被芳姐一通说道,脸色青红交白,简直就是无地自容的很。   亏得这小柳氏年岁大了,脸皮还算是厚实,愣是撑住了。   可就苦了那傅姑娘,一个清白白的小娘子,没嫁人呢,让芳姐一番话给贬低的,基本上什么希望都没有了,若是传了出去,她也不用嫁人了。名声没了。   傅瑶池是个有脑子的,想的清楚这里面的事,哭都哭不出来的憋在那里,竟然一口气没缓过来愣是晕过去了。不是萎顿的倒地,是仰面朝天的仰倒呀。幸好边上丫头婆子多,能扶一把,不至于摔得太疼。   华晴芳都看的出来,真的是晕过去了,不是装的,心里难免有点不太舒服,她华晴芳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做过这样欺负一个小娘子的恶事。今日竟然能出口恶言把人给气死,咋就变成这样了呢。咋就自己看着都不像好人了呢。   难道自己人品真的不可救药了。啥时候被黑化的呀。多少有点自弃。   小柳氏一声惊呼就扑了过去:“我得儿。”还是这么酸的三个字。   小柳氏看向自家大姐,眼里都是埋怨,自家瑶池给人做小已经是委屈了,竟然还要让人如此羞辱,有这样的当家夫人在,他家瑶池过去怎么能放心呢,大姐怎么这么狠的心呀,这不是推瑶池入了火坑吗。   对于这个才见面的池二郎媳妇,小柳氏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自家闺女若是在这么一个主母跟前讨生活,那不得被生吞活剥了呀。即便是有亲姨娘照顾着,也有危险呀。   想明白这个。小柳氏可不留客气了,闺女不去池家二房,还跟他客气什么呀,一反方才的笑脸:“怎么侯府家大业大,竟然如此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这偌大的京城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我好好的闺女。怎么就让你们给磕碜到要嫁给奴才的地步。今日若是不给我个说法,我们孤儿寡母就豁出性命碰死在这里。谁的面子都不给。”说完抱着那瑶池就哭做一团。   心里发了狠,不给他个说法。这侯府就得出人命,看明天还有谁敢跟侯府打交道,孤儿寡母的进府就被折腾死了,这消息传出去。侯府可搁不住劲儿。   华晴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还在想着为什么自己变恶毒了。这么热闹的场面愣是入眼,没入心。池二夫人只当自家媳妇没见过撒泼的女人,吓住了。   一时间也生气了:“姨太太说的什么话,对着谁说呢。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们家孩子愿意别人拿出来拉郎配,你当娘的护不住,看我儿媳妇做什么、”   然后拉过芳姐一脸的担心:“你这孩子。怎么了这是。多大的事呀,怎么就吓到了。别怕有娘呢,那姨家小娘子,身子弱而已,跟咱们可是没关系的。跟你更没关系。莫要把不是往自己身上揽,你这孩子就是心善。”   说完还给自家儿媳妇拍拍胸口,还是不放心:“还不给**奶取压惊茶来。”   阿福看看自家小娘子,这个当真是没必要。不过还是躬身下去了。这位池家二夫人当真是性情耿直。看来还是不太了解她家儿媳妇是什么人。   池家三夫人,四夫人,都被二嫂惊呆了。心善这词,你的儿媳妇真的用不上呢。   别说小柳氏,就是定国侯夫人都恼了,在小柳氏之前开口:“弟妹,侄媳妇好歹活蹦乱跳的站着呢,瑶池都被侄媳妇给气晕过去了。怎么说弟妹也该端个公正才是,在不济,这瑶池姑娘也要带回院子里面好生的安置才好。”   小柳氏如今可不愿意了,他家姐姐一门心思的作践他们母女呢:“姐姐说的什么话,我们瑶池一个小娘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去什么人的院子里面呢。   定国侯夫人尴尬,知道自己方才说话不当,不过自家亲姐妹,有什么事情私下里面还是能沟通的。只是看了小柳氏一眼。大有安抚之意。   小柳氏抿抿嘴算是没吭声。好歹是来投奔姐姐的。总不好真的翻脸。   华晴芳抿嘴噗嗤就笑出来了,想不明白的不想想了,总归跑不了池二郎这个祸害的原因。维护自家男人的清白,就像维护、领、土、统、一一样的重要。有什么可琢磨的。   跟着看向定国侯夫人:“夫人说的是。既然如此赶快把这位傅姑娘抬进夫人的院子里面照顾吧。就不知道这傅姑娘在夫人的院子里面,夫人怎么安置,可别把人家清白的小娘子毁了名声,毕竟那里是侯爷的后院呢。”   论起恶心人来,她华晴芳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呢。   定国侯府夫人真的气的不轻:“住嘴,岂有此理,你一个小辈,怎么好私自议论侯爷内宅。你,你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池二夫人站出来护着媳妇:“夫人慎言,我家儿媳做的不妥,自有我这个当婆婆的教训呢,不敢劳动夫人挂在嘴上。而且我这个正牌的尊长在这呢。”   定国侯夫人被气的仰倒,连连冷哼:“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置这个目无尊长的孽畜。”   华晴芳低眉顺眼的在婆婆身边站着,这年头当爹的都这么称呼儿子。自己跟定国侯夫人没这么亲呀,怎么就来套近乎了。想到这里自己乐了,还冲着定国候夫人笑了那么一笑。   弄得满屋子人都惊呆了,这二房的媳妇是个神经病吧,被叫孽畜还这么开心。   定国侯夫人只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毛骨悚然不过如此,这丫头笑的怎么那么渗人呀。心都提起来了,上不上下不下的那个难受。总觉得华晴芳憋坏主意呢。   池家二夫人看着乖巧,以德报怨的儿媳妇,忍不住心疼,这孩子还对着人笑呢。恼了定国侯夫人:“孽畜可不是随便叫的,夫人还是慎言的好,媳妇呀,跟夫人说说怎么回事呀,怎么就说到了侯爷的内宅呀。咱们一片好心,可莫要让夫人误会了咱们才好。”   池家三少奶奶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二伯母,您要不要如此袒护呀。这不是明白这让二嫂狡辩吗。而且怎么狡辩的道道都给画出来了。只要这个二郎媳妇不是个傻的。顺着话头说下去就成。这婆婆当真是让人羡慕的很。   就是三夫人、四夫人也跟着看这位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妯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硬了。还护犊子。就是当初二郎被世子给压制的时候这位妯娌也没有如此发力过呀。   然后看向芳姐的眼神就微妙了,这侄媳妇不一般。竟然能把婆婆给拢和到如此地步。太不简单了。   尚书府出来的是人吗,都是妖精吧。   华晴芳规矩的给自家婆婆行礼,然后才缓缓地开口:“娘吩咐的是,媳妇尽力让夫人明白咱们的一片好心。”   然后才对着定国候夫人:“侄媳妇也不过是顺着夫人的话头说说而已。谁把傅姑娘给弄得如今这样生死两不知。自然谁要负责任的,夫人方才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定国候夫人琢磨着没有陷阱才咬牙切齿的说道:“侄媳妇明白就好。“   傅瑶池不过是一时憋过气去了。如今缓过来就听到这话,实在是醒来也不是,继续晕着也不是。   身子在小柳氏的怀里僵硬了那么一下,就没睁开眼。这屋里她是没脸在呆了。若是嫁不得那池家二郎。京城这块他们母女还怎么呆呀,别说嫁人了。名声都毁了。   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眼角下来了。   小柳氏感觉到闺女醒来。也觉得不太好面对如今的场合,所以搂着闺女越发的紧了。看到闺女掉泪。心疼的肝儿都跟着痛。自家闺女什么时候让人家这么遭禁过呀。早知道就不来京城了,在青州他们好歹是大户,最不济也不会让瑶池吃苦呀。   华晴芳双手一摊:“既然如此,自然是要到夫人的院子里面修养了,侄媳妇不过是看在人家傅姑娘年岁小,又是咱们家表亲的份上提醒一句,毕竟那是侯爷的内宅。总不能平白的安置一个清白姑娘。总要给人家点说法吗。”   你给我男人赛小老婆,找不痛快,我就给你男人赛人。我跟我爹学的。想起来又笑了,原来是家传的本事。   定国候夫人忍无可忍:“放肆,瑶池明明是被你给气过去的。”   华晴芳挺认真的解释:“这就错了,侄媳妇一片好心,都是随着夫人你的话头再说的。跟侄媳妇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夫人你说,要让瑶池随便去服侍一个外男的吗,想来夫人对这位傅姑娘的定位就是这样了。侄媳妇不过是觉得大家都是亲戚,夫人在不待见也不能这样呀,何况是在咱们侯府里面,终归侯府还是要脸面的。这样随便终归不好,还不如给个管事当正室呢,至少回头咱们也好走亲戚不是,侄媳妇有什么不对。说句不当说的,都是夫人的亲戚,管我们什么事呀,侄媳妇那是一片好心。这位傅姑娘气闷过去。夫人你觉得跟侄媳妇有什么关系呀。”   平心而论确实是这定国侯夫人先把侄女的档次给降低了,才让人有机会埋汰的。华晴芳不过是胆大了点,敢说了点,敢联系了点。真的不是诚心找茬埋汰人。   定国侯夫人跟犯了喘一样,大声的呼吸着:“巧言令色。”   瑶池听到芳姐的话,那是真的受不住了,她一个大姑娘,被人磕碜了一遍不算,还让人掰碎了,揉烂了给分析着,非得在受第二遍罪:“娘。我不要活了。”   华晴芳跟着说道:“是没法活了,亲姨母呢。”   定国侯夫人手里的瓷器应声而碎,摔在芳姐的脚边了。   池二夫人瞪眼,还敢对她儿媳妇动手:“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谁知道你家外甥女是做什么的,你随便拉出来都能伺候男人,怎么我们芳姐抬举她,想拉她一把当正头娘子还错了不成。芳姐那是顾忌侯府的脸面。说出去都嫌丢人。”   小柳氏,看着闺女是真的把姐姐给埋怨上了:“姐姐你这是跟瑶池有仇呀,怎么能这样埋汰自家外甥女呢,你让瑶池怎么活呀。”   华晴芳尤子火上浇油:“哎所以可不就得安排在侯府内院了吗。传出去没准也是一段佳话呢。夫人也是宽和有担当呀。”这话说的声音虽小,可该听到的也都听到了。   不别人,就说那小柳氏母女,竟然都呆了,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呢,定国候呢,毕竟是个侯爷。虽然明知道没可能不应该,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转了那么一圈。   池家三夫人,四夫人都呆呆的,这侄媳妇真剽悍,随了华府的华侍郎了吧,不愧是父女呀,这逻辑都能出来。想当初华侍郎不就给那定国候送过女人吗。   然后看向不说话的柳家母女,那可是外甥女呀。娘两伺候一人,这侄女怎么想的,脑子怎么转的。要不要在劲爆些呀。   定国侯夫人看着场面,尤其是看到自家妹子转动的眼珠,闭上眼睛,深呼吸,觉得不光脑子涨得慌,身上的血液都要沸腾出来了,而且恶心得很。不给他一个发泄的途径她都能疯了。   池家二夫人这个神补刀,这个时候竟然呆呆的说了句:“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外甥女呢,传出去对侯爷名声是不是不太好,不过总归倒也是那么回事,总不能平白的把人家小娘子的清白给说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   小柳氏跟着就哭上了:“我的儿。”   华晴芳千辛万苦在忍住没搔耳朵。这姨太太把‘我的儿’这三字都给整出来神曲了。太够劲儿了,听到就让芳姐后背起鸡皮疙瘩。   定国侯夫人一声尖叫:“你个贱人,你个贱人。给我拿下。“   华晴芳看到场面要乱,一会后,七八个丫头就进来了。这个咱们不怕,有准备。而且都是练过的,跟别人动手占不了便宜,可跟这些大声说话都都不敢的婆子丫头相比,那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阿福这个时候可是不用小娘子吩咐的,进来一挥手:”夫人要犯病,把二夫人同小娘子护在中间,伤了一根头发,回头都把你们发卖到矿洞里面去。“   然后看看状若疯狂的定国侯夫人,到底没好意思说,打伤一个给你们一锭银子。身份不够呀,到底不如自家小娘子跟霸气。   一家人打打杀杀的不合适,还是自保为主吧。   池家二夫人先是吓住了,然后惊呆了,儿媳妇真靠得住,这时候还这么淡定,尤其是儿媳妇身边的丫头都如此沉得住气。这安排的多妥当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表亲很多   在场面没有彻底失控之前,被外面一声压抑的咳嗽给打断了:“都、咳咳、住嘴,“   在定国候府里面但凡是这种咳嗽的声音,在轻都能引起重视,谁叫这府上的世子身子不好呢,谁叫这府上的世子出现的时候都带着这个动静呢。   厅堂里面的各种声音,瞬间就静怡下来了,众人同时看向发声之处。   然后定国侯府最宝贵的世子在世子夫人的搀扶下进来了。二十几年的世子不是白当的,别看身子不健康,可该有的威压还是有。   定国候世子的神情,让一众女子,呼吸都变得轻了。   华晴芳觉得这世子比林黛玉还娇贵呢,看看这身段,看看这个咳嗽的样子。让人不忍劳动他呀,可惜遇上这么一个事妈的亲娘,当儿子的想消停两日都不能,多悲催呀。怪可怜的人。   芳姐能感觉到定国侯世子眼神幽深的瞟过自己。那眼神犹如化作实质的东西一样,让人压力颇大。不过看过去的时候,这道目光已经不在了。   只见定国候世子给定国侯夫人问好:“孩儿见过娘亲,见过各位婶婶。见过姨母。”   至于余下的人,实在没有人能劳动这位金贵的世子爷问候。   定国侯夫人总算是找回来理智了三两步走过来,亲手扶着自家儿子,瞪了一眼边上不懂事的儿媳妇:“我的儿,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呢。身子可还受得住。”   华晴芳再次的肯定,定国侯夫人同这位姨太太是亲姐妹,都会这神曲。顺便为了世子夫人点蜡,遇上这么一个婆婆。躺着都中枪。   定国候世子夫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莫须有的罪责,只是静静地走在世子身边,神情,动作没有一丝怠慢,就是对边上的婆婆也是一丝的神色都没有。让华晴芳看上去,就是这女人都活的木然了。   定国候世子:“孩儿没事,娘莫要忧心。听说姨妹妹昏厥过去了。这里离孩儿那院子不远,就把姨妹妹送到那里休息吧。咳咳“   说完波澜不惊的深色瞳萌带着歉意看向自家夫人。   定国候的世子夫人,不过是身子僵硬了一下而已。就招呼婆子丫头把这位注定的妹妹给抬走了。   华晴芳看着帮亲妈收拾尾巴的世子同夫人,只能说遇上这么一个亲娘,这对夫妻怪不容易的。再看看那被抬走身子僵硬的女子,再看看世子的小身板。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要命呀。作死呀。到底是谁作死,要谁的命,那就看怎么发展了。跟她反正关系不大了。   定国候夫人脸色不好看,外甥女是不错。那是配二房的二郎,放在自己儿子的身边实在是看不上眼的,连她这个亲姨母都嫌弃那孩子轻浮了些:“这些闲事怎么轮到你操心。好好地养身子才是。”   定国候世子叹气,能怎么办。这是自己的亲娘,自己这个身子,为了双亲养老送终怕是没那个福气了,也只能在活着的时候,在小事上多担待些了。能说有这么个娘给自己找事,对他这个随时要死的人是种安慰吗。   当然了这些都是建立在,不能深想为什么亲娘非要把姨妹妹送给二郎的基础上,亲情薄弱呀。   或许这样理解能稍微的好受一些吧,微不见的苦笑一下,唯一对不住的就是自家夫人呢,然后对着定国候夫人说道:“都不是外人,不过既然娘这样说,儿子就先回去了。娘也好好地养身子。”   然后都没有看姨太太一眼就被世子夫人给扶着走了。   小柳氏一时间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自家闺女这算是被安置了。若是说满意,定国侯府世子,身份当真是满意的很。   可若是不满意,这为外甥的身子真的堪忧,她闺女怎么就是这命呀。这京城真的不该来,都怨自己,贪什么富贵呀。   小柳氏在闺女当池二郎的小妾,将来或许是世子的姨娘,不过要面对一个阴狠的主母。同现在就是世子姨娘,将来肯定是寡妇的两个后果中煎熬着。不知道哪个更好一些。   被抬走的傅姑娘同样在这两种后果中煎熬着,不过已经不是他们能选择的了。主动权从遇到这个华府出来的四娘子的时候就失去了。   定国侯夫人厉眼扫过二房的婆媳:“你们满意了。”   华晴芳挑眼,无辜的说道:“夫人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我们满意了,侄媳妇同婆婆不过是应夫人之邀请过来陪姨太太的,满不满意自然姨太太说了算。毕竟我们都是外人。不好给姨太太当家的。”   说完人家轻飘飘的走到池家二夫人身边,娘两就跟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落座喝茶。   至于之前进来的丫头们,早在定国候世子进来的时候,就被精怪的阿福给挥手带出去了。仿若从来没有进来过一样。   定国侯夫人对于已经形成的事实,已经接受了。总比真的留在自己院子里面,让自己没脸的好。不过是自家儿子后院多个女人吗。这位就没想想,他儿子真要是个好色的,那小身板,配上那么多的女人,那是催命呢。华晴芳忍不住猜测,这位到底是不是世子的亲娘呀。   池家二夫人继续补刀:“芳姐说的是,如今还要恭喜夫人呢,夫人同姨太太满意就好,我们毕竟是外人。满不满意也不好乱说的,委屈了大朗了。不过往后可以慢慢教的。”这是抓死了,那傅姑娘不懂规矩的事情不撒手了。   意思就是不满意,实在太打脸了。小柳氏恨得呲牙咧嘴的,恨不得把这母女两人给撕开。   定国侯夫人被芳姐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方才自己被逼到那个份上,未尝没有自己这个亲妹妹的原因,这时候冷静想来。他们母女当时未必没有想到侯爷后院的意思,毕竟现成的侯爷在呢,总比还不是个世子的池二郎要好。   所以定国侯夫人看着小柳氏的眼神,危险中带着审视。最重要的是外甥女刚才的举动不稳重,确实委屈了自己儿子。心里有点不痛快。完全忘了傅瑶池的不稳重都来自于她的引导。   小柳氏看着自家姐姐的神态,心下暗恨,真是躺着中枪。这池家二郎的媳妇着实厉害。三两句就挑拨了他们姐妹的关系:“姐姐知道,我们母女来京城是投奔姐姐的。妹妹是个没本事的,万事都要依赖姐姐呢。不管怎么样。妹妹都没有埋怨姐姐一说。姐姐终归是为了瑶池着想。”   这话说的相当的有技术,意思是说我们娘两在京城,全靠这唯一的姐姐照顾呢,肯定不会做出来让定国候没脸的事情。意思就是他们想惹都不敢惹这唯一的依仗。顺便提醒这位姐姐,他们是应邀过来这里的。   定国侯夫人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才安慰小柳氏:“大朗媳妇是个懂事且心细的,你放心瑶池在她那里,是定然不会受了委屈的。”   小柳氏心情郁郁,守着那么一个没有希望的世子。受不受委屈又能如何呀。女人的心事女人自己知道,自家闺女这辈子那就是受活寡的命了。   早知道就不该攀这场富贵。当着定国候夫人的面,却不能表现出来这种心酸:“有大朗夫妇在。自然是放心的,姐姐的安排在妥当没有了。”   这时候姐两才同仇敌忾的看向下面看戏的二房母女。至于三房四房的人,大概被人当成背景了。   就是那爱多嘴的三少奶奶都觉得今日不宜多开口。   池家二夫人可不是带着儿媳妇过来让人随便看的,她儿媳妇金贵着呢,没有热闹看了,他还不乐意呆了呢:“姨太太想必也累了,可惜我们二房从来冷清,不能为了姨太太接风洗尘了,不过什么时候姨太太要走,定然会给姨太太备上一些特产土仪的,还望姨太太不要推脱才好。好了我们婆媳就不叨扰姨太太休息了。”   华晴芳抿嘴偷乐,婆婆的意思就是往后不见了。你走的时候我给你点银子做路费。都是打发要饭华子的口气,够霸气。当真是爽快的很,少了多少的麻烦呀。   跟着池二夫人话头,起身对着定国候夫人的方向:“侄媳妇告退,姨太太在侯府还请当成自己府上一样,不必客气。”   然后不等定国侯夫人说话,身板就挺起来了。一副准备走人的架势。   定国侯夫人冷哼,太不把人看在眼里了。没恶心到别人,自己恶心够呛凭什么呀:“弟妹只管带着侄媳妇歇息去吧,说起来我娘家侄女外甥女多的很。恐怕往后都要常来常往的,侄媳妇往后少不得要多走动走动了。”   华晴芳差点笑出来,多大的威胁呀,多有力呀,怎么感觉池二这颗好白菜,这么多猪惦记呀。啊呸,自己都被说成猪了。   对着定国侯夫人欣然点头:“想来夫人的侄女外甥女们,自然不都是不懂礼数之辈。都是亲戚来往,侄媳妇自然是欢迎不尽的,是夫人看得起侄媳妇呢。”人家说的不留客气,懂礼数的我招待,还是这等不懂礼数的就不要拎出来丢人现眼了。   边上的池三池四夫人忍不住咋舌,够狂,够敖,这尚书府到底给了这位侄媳妇多大的底气呀。敢在后府如此嚣张。她就没有个怕吗。   然后才扶着自家婆婆施施然的退下去了。   定国侯夫人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从这贱人进门,她就没有讨到过便宜实在懊恼的很。又被人将了一军。   小柳氏脸色也不好看,他家姐姐这话说的实在有**份,当他们柳府什么人家,府里的女眷怎么能如此拉出来被人埋汰呢。可怜的侄女外甥女们,将来来了京城该怎么自处呀。埋怨的看了一眼自家大姐,难怪被那二房的婆媳看不上眼。自掉身价呀。   想想自己可怜的闺女,又一次的后悔怎么就被富贵糊了眼猪油蒙了心呢:“姐姐好歹是娘家人,咱们也都是柳府出来的,给柳家留点脸吧“想起闺女已经在人家手底下了,到底后面这话没有说出来,只说了前半句,还不是那么的有底气。   定国侯夫人想到自己的话,一阵懊恼,传出去自家兄弟都会怪她的,还是硬撑着说道:“你说的什么话,你以为我能让我柳家的正经姑娘给人做妾不成。我柳家那么大的一个门户,里面的亲朋旧故,庶女多了去了。”   小柳氏眼神幽深,恨不得扑过去咬亲姐姐两口,如此说来她把自己母女当成了什么。   定国侯夫人自知失言,又是一阵的懊恼。都是被那贱人给气出来的。   池家三夫人同四夫人看屋子里面气氛不对赶紧的起身告退。定国侯夫人没时间搭理这两个妯娌,虽然不在意这个妹妹,可自己失言在先,不能让这个妹妹回娘家搬弄是非。   如今她在侯府也不容易,娘家虽然门楣不比往昔了,可也不能失了这个靠山的。   所以小柳氏这里还要好生的安抚。小柳氏倒也是个明白人,闺女在人家这里,不能把路子给堵了。说起来也是自己贪图富贵,想要跟这侯府牵连上更紧密的关系,不然偷偷的带着闺女回了青州,给瑶池找个殷实的人家嫁了也是可以的。   想想夫家,想想夫家的儿子,如今能靠的实在不多。忍痛跟这位亲姐姐给瑶池争取了好些的利益才作罢。   池家二夫人出了大方的院子就咬牙切齿的骂人:“还自称大户人家呢,怎么小娘子一个个的就如此没有脸面,随便就拿出来说嘴,她是连脸面都不顾及了吧。真是让人恶心的很。亏她还一口一个的咬着我的出身低,拿出来说事呢。”   华晴芳安慰婆婆:“娘亲不必在意,想来那夫人也不过是嘴上恶心咱们而已,谁家的小娘子舍得如此让人糟蹋呀。都是官家出身,都是给圣人跑腿做事的,出身这东西高低怎么分呀,娘你竟然还介意这个。”   池家二夫人被华晴芳给安慰了,在儿媳妇心里原来自己的出身从来没有在意过呢。而且这话说得对,他们家官小,也是官家出身。自己哪里不如那大方的恶毒女人了。   不过还是要给儿媳妇提醒,回头看向方才的的厅堂皱眉。   华晴芳心神领会:“那小柳氏除外,那样的就不算是人。看着闺女掉火坑都不吭声,怎么为人父母呀。”   池二夫人也不齿这小柳氏的为人。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作为二郎的父母,他们两口子比小柳氏又高尚到哪里去,在儿媳妇面前一时间有点没底气,有点难受:“芳姐往后定然要多疼二郎一些。”   华晴芳可不知道她婆婆的心思,答应的痛快着呢:“自然是的,娘放心,肯定不会给那柳家沾亲带故的女子机会”   说完厚着脸皮嘿嘿一笑。池家二夫人都忍不住笑出来了。这媳妇端庄大气,模样好看,样样没得挑,可现在看着这笑声怎么就有点猥琐呢,自己看错了,眼花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腻歪   晚间池二郎回府,华晴芳看着走进屋子的枕边人,忍不住就想到了白日里的事情。   池二郎皱眉,贴近自家夫人:“四娘,怎么看到为夫不高兴吗。”   实在是芳姐那眼神太过悠远,看什么呢,那么专注。池二郎觉得他就没有找到焦距。   华晴芳失神之下,探手摸向池二郎比时下的男人们略显刚毅的俊脸,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咋就有这么大的魅力呢,你哪好看了,怎么就让我这么上心呀。真是一颗好白菜呢。”   好吧,又把自己跟猪归类了。华晴芳好一阵的懊恼。   池邵德一阵的无语,自家夫人这是怎么了,阴一阵晴一阵的,自己没做什么惹恼人的事情呀,把夫君比作白菜,这丫头脑袋里面都是什么玩意呀,板起面容:“四娘。”   华晴芳回神:“是夫君回来了。”   池邵德心下懊恼,合着自己方才就是个摆设,挑眉不满意这个称呼:“邵德,修之,或者二郎。”   华晴芳找到状态,略微低头,装作害羞不好意思的样子:“哦”   池邵德咧嘴龇牙:“四娘不必如此,你的性情为夫还是了解的。”   然后就看到自家夫人那张乖巧的脸蛋瞬间龇牙:“池邵德,你腻歪不腻歪。”   池邵德变脸。一双剑眉都要竖起来。   华晴芳瞬间还原乖巧表情,献媚的开口:“开玩笑的,二郎就这样好了。怎么才回来。”   池邵德觉得身心都受到了打击。夫人这个性情,还真是让人头疼呢。算了他们追求自然境界,叫什么怎么称呼都不重要。看看芳姐。满身心的无奈呀。该他的。。   夫妻两人总算是能说说话了,软玉温存之间,华晴芳把今日的事情同池二郎说了一遍。池二郎对于跟柳家沾边的女子那都是不肖一顾的。这位大伯母当真是敢想,一声冷哼:‘她愿意送,你就收着,咱们回头去了外任,看她还有什么本事在折腾。就让他跟她的侄女外甥女们死死地守在一起好了。’   华晴芳听到这话就知道两人虽然同仇敌忾。可处理意见显然不一样。让花一般的女子在后院里面活活的熬死,她华晴芳做不出来。再说了想想在一个深宅大院里面有人见天的惦记,或者意淫自家男人。想想都让人坐立不安的好不好。一个眼神飞过去:“美的她们,我家二郎什么人呀,她们就是惦记一下,我都不准许的。”池二郎被芳姐的眼神先给闪了一下。再让夫人的话给电了一下,浑身酥麻麻的。夫人太善嫉了。不过这样的夫人怎么就让人心情飞扬呢,努力板着一张脸:“嗯嗯,低调,低调。四娘心里明白就好,不过她们柳家府上的女子,确实都不太能上的了台面。”   华晴芳抿嘴。看着心里池邵德暗爽,面上还要装作正人君子的训话。实在是可乐的很。   池邵德看到自家夫人的眼神,就知道被人看笑话了。瞬间严肃起来:“女子当以柔和顺从为好,也就是为夫能容下你如此善嫉的妇人。可知道错了。”   华晴芳心说我背后乐去:“是。四娘定然要熟读女子戒律。不会让夫君心怀厌烦的。”忍不住咬牙,听说装逼招雷,要不要提醒池二郎一两句呀。   池二郎觉得自己好像把气氛弄得拧了:“那倒也不至于。四娘这样还是不错的。”然后在芳姐的耳根下说了一句:“四娘,为夫喜欢的很。”   华晴芳是怕被调戏的人吗,跟着就蹬鼻子上脸:“二郎我是以夫为天的,如此说来,我可不是善嫉,是为了讨二郎你的喜欢。”   说完之后自己就先抖落鸡皮疙瘩。看向拉着自己小手的池二郎,竟然眼神荡漾,心跳起伏,大有陶醉其中的意思。   亏得池二郎这个闷*平日里装的那么正经八本的。喜好竟然如此不上档次。华晴芳打冷战,让自己长期如此撒娇卖乖那可真是难为人的很。   看来两人往后有的磨合了。   最近池二郎春风得意,用句现代人的话说就是爱情事业两得意。   别看人家是要出京城的,可人家是自找的,自己当着圣人的面求来的。算不上是贬。   池二郎自己在府上同芳姐低调藏着掖着的高兴人,人家礼部可不是他家的,自然有消息会传出去。所以这事瞒不了人。   有同僚开始请池二郎喝酒,大有从现在就开始送别之意。   说起来池二郎的同僚都是四五品之间的侍卫们。可论起年纪来,在同僚之间,池二郎就是青年才俊,满大梁那么多的武将,能混到四品,那都是过了而立之年的。   池二郎这样,祖宗给了于荫自己也提气的真的没几个。   同僚也是看好了池二郎这个有出息的未来,自然要拉关系走动走动,说不得往后什么时候需要人家帮衬,在外面三五年,可以想象到时候池二郎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有这么样的家底,再有那么样一个护短的岳家,池二又是一个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外任说走就走。他不出头谁出头呀。总结起来就是人家池二郎的起、点高。池二到他们这个年岁的时候,该当时怎么一个风光显赫。现在不走动起来,将来人家还能认识你是谁吗。   池二郎认识的人中,这样想的占了一大半。   这段时间池二郎没见过面的便宜嫂子,便宜侄子特别的多。各种各样的借口,各种各样的贴心小礼物,都能收到回府的时候跟芳姐感叹:“从来不知道为夫还有这么好的人缘。”   华晴芳抿嘴一乐:“呵呵,要不要给你准备点荷包随身带着,便宜嫂子们就算了,遇上个便宜侄子什么的,总要表示一下的。总不能白白的收了人家物件。”   池邵德觉得自家夫人就是大气,这种小便宜从来不愿意占:“贤妻,贤妻呀,为夫的官声,往后全靠夫人来提点了。”   两人还能自得自乐一番。   华晴芳:“娘这几日心情时好时坏的,大概是舍不得咱们出京,又怕耽误了夫君的事情。”   池二郎:“嗯。爹爹是早就知道我这点打算的。肯定会开导于娘亲的。”   然后色迷迷的看着芳姐:‘若是夫人觉得娘亲在府里太过寂寞。莫不如咱们早日个爹娘添个孙子,放在府里是再让娘亲高兴不过的事情。”   华晴芳笑的特别和蔼,这个池渣渣。多缺德呀,孩子还没有生呢,就要让他们母子分离了。他华晴芳两辈子都有亲人**症。能把亲生儿子扔下,自己跟着男人到处乱跑吗。笑话。   笑的特别的真诚的回答:“夫君说的是实在有道理。”   池二郎瞬间化身为狼:“那还等什么。”有什么比生孩子更紧要的事情吗。华清芳被扑了。不过孩子如何,怎么安置。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生,那都不是池二郎说了算的,芳姐真的就是应付他一下而已。   华府早就自家姑爷同闺女要出京城。算是早有准备,对于外面的传言动作不大。   可定国侯府知道这则传言的时候,定国候都蒙了。   好好地二郎怎么就要去外任呢。对于定国候来说这不算是一个好消息。思来想去的睡不着觉。   二郎去了外任就等于是天高云阔。再有华府的人帮着。二郎在外面若是有了功泽,等他日回到京城。他这个定国候可就尴尬了。   定国候考虑把世子位传给池二郎,那是自家儿子真的不行了以后,那是池二郎能在他定国候的手里完全掌握着的情况,至少在他有生之年二郎那就是一个摆设。   如今不一样了。简直就是失控了。想想圣人对二郎,对侯府的态度,自己到时候都要成摆设了。   定国候也有一大家子人要考虑呢。何况他儿子就是身子不大中用,如今还好好的活着呢不是。   定国候现在就后悔,怎么就让二郎娶了华府的小娘子呢,早知道就给二郎早些定了亲事,也省的现在面对华府那一家子神经病呀。   连一个出嫁的小娘子都护的如此当仁不让,不是神经病是什么呀。   定国侯夫人毕竟是个内宅夫人,对于里面的门道看的不远,听到二郎要外任的时候,只是冷着脸解恨:“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么找死的,看没有侯府在后面护着了,他在外面能折腾出来多大的浪花,早就该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定国候阴着脸,没法跟个无知女人一般见识:“你给我记着,对于二郎去外任的事情,你定然要在弟妹跟前说明白。咱们侯府子嗣稀少,经不得折腾。二郎还是在京城里面保险。”   定国候夫人不忿:“侯爷,二郎如此难训,正该让他好生的知道知道厉害才是,依我看就侯爷就该让二郎去那边远,穷困之地好生的受受,不然他就不知道咱们侯府的富贵有多难得。”   定国候脸色阴鸷,神情凝重:“照我说的做。尽量让弟妹把二郎给留在京里。”   定国候不光给夫人下达了这个命令,自己也跟着行动起来了,拽着池家二老爷就是一顿训斥:“胡闹,怎么竟然传出来二郎要去外任,我侯府子嗣有多艰难,你不知道吗,到外面是那么容易的吗,二郎不懂事你当爹的怎么也不想想,竟然由着他们的性子来。实在太不像话了。”   池二老爷又不傻,抿抿嘴:“侯爷知道,兄弟我就是个没本事的,二郎有这个心,我当爹的不能帮一把就算了,怎么还能拦下孩子的心气呢。”   定国候明白了,老二是提前知道的:“糊涂,心气在高,也得一步步走呀,二郎在京里都已经是四品的武官了,还在圣人的眼皮子底下。多少人家盼都盼不来的好差事,侯府为此费了多少的心力,他说走就走,简直就是胡闹,去了外面功泽就是那么好弄出来的吗。”   池二老爷眼皮一耷拉不高兴了。我儿子的官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换回来的,跟侯府有什么关系,怎么就那么的脸呀。亏这为侯爷说的出口:“二郎的四品差事,那也是二郎去外面自己拼回来的,他愿意丢就丢,兄弟我实在是没脸在孩子面前说这个。您也知道我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二郎虽然不是世子,可好歹祖父也是侯爷,到了二郎这里,不济也是个游击将军的闲差。混吃混喝足以。二郎能有如今的差事,那都是孩子自己凭本事来的。我这个当爹的是没帮过什么忙的。”   定国候满脸通红,老二的意思就是自己这个当大伯的跟没伸过手。说二郎占了侯府的光,人家也不领情,老二也是老侯爷的儿子,游击将军他儿子该得的。定国候被一向软弱的弟弟如此挤兑,怎么能痛快吗:“老二侯府的这点基业你也是知道的,咱们是一荣俱荣的。大朗身子那个样子,三郎四郎就不要在提了,这偌大的侯府还不是要二郎支撑吗,二郎去了外任,做得好还成,有个万一,置咱们侯府于何地,二郎去外任的事情不成。”   池二老爷立刻伸手:‘打住,侯爷,我们二房从来不做此想。二郎有他自己的路要走。退一步说,二郎在外面没有功泽,那也是他自找的,我这个当爹的没有说话的余地。侯爷有儿子,侯府有世子,二郎没那个本事支撑侯府。侯爷慎言。’   然后人家池二老爷就是闲话免谈,扯着步子走人了。定国候气的脸色紫青。二房是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做了。   定国候不得不想一下,二房是不是真的不惦记侯爷的位子,不然二郎怎么就上进了呢。   至于定国候夫人阴阳怪气的对着池二夫人一番言语,人家留的本就不是很真诚。池二夫人自然也听得不是很认真,只当是听了一个唱的不怎么顺耳的曲子了。   至于儿子要去外任,二夫人表示很舍不得,不过只要儿子好,她都支持。   定国候面对一家子的顽固份子,胡子恨不得都白了。狠狠心,想出来一个昏招。下定决心拦下二郎,若是万一真的拦不住,那就听夫人的,让二郎去碰碰壁好了。不然二房还真当他们本事通天了呢。定国候发狠了。不过这人也就是家里横,本事都给自己人用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大比   面对定国候,池二郎态度不错,可对于该有的坚持,那是一点都不松口:“侯爷所虑很是,不过二郎力微势薄,即便是在京城,怕也不能给世子带来帮助,二郎碌碌无为多年,人说成家立业,二郎如今总算也是有家小的人了,总要为了子孙计,也要多想一些,总不能让子孙也依靠着侯府这点余荫松散度日。”   定国候:“二郎能为子孙着想总是好的,可即便如此也没必要外任呀。且不说外面人心险恶,就说这功泽,哪里有在圣人身边建树有方。说道子孙,本就是咱们侯府的子孙,承侯府余荫有何不对。”   池二郎沉吟半会:“如今定国侯府是侯爷当家,二郎是侯爷的侄子,有没有本事自然有侯爷罩着,可到了二郎的子孙一辈,子孙众多,侯爷就是有心照看,怕也是照顾不过来的。二郎还是愿意到处走走,毕竟二郎如今年岁不大。不说建功立业,能给子孙留下些家底,二郎将来也好享受子孙香火不是。”   江山还代有才人出,何况是一个侯府。想当初老侯爷的兄弟们,又有几人能得到侯府的庇佑。池二郎虽然没明说,可意思表达的明白。他自己对这个侯爷都靠不上,何况他的子孙呢。   定国候也听的懂,只是装作听不懂,厚着脸皮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说呢,伯父还能害你不成。”   池二郎抿嘴,虽然不至于害我,可也肯定不会成全我。不然我好好的一个侯府郎君,怎么会弃武从文呢,弄得小半辈子过的都不痛快。   想到这里对于定国候实在不想多说废话。索性直接搪塞道:“说起来这事情也不过个意向,到底如何还是要看圣人的意思,吏部的文书不下来,小侄也不过是谋划一下而已。”   然后脸颊通红,很是腼腆的对着定国候:“这还是个未定之数,二郎心下惶恐的很,二郎请侯爷代为保密才是。总不能事情还没有定夺。就弄得满城风雨。”   定国候嘴角牵动的厉害。吏部传出来的消息还能假了不成。二郎是铁了心非要去外面闯闯了,低沉着脸色:“既然二郎心意已决,伯父也就不说什么了。”   甩袖子走人。侯爷的气度虽然没有,可气派摆的很足。   定国候也想明白了,既然二郎拿圣人来搪塞自己,那他就应该到圣人那里去阻拦这件事情。想来他一个侯爷。在生人面前总比二郎一个侍卫要有脸面的。   池二郎就不知道好好地事情在定国候这里出了岔子。专心的等着大比之后带着夫人远走江南水乡之地。   朝廷三年一度的大比,京城里面才子云集。空前的热闹繁华。尤其是官家的教坊取缔以后,好些的以女子色艺闻名支撑起来的楼阁脱颖而出。   虽然有圣人取缔教坊的事情在前,可这些才子们流连忘返的依然是这楚馆之地。可见才子佳人确实是不可分割的。且这届的才子们佳句频出。大考的成绩没出来呢,叫得上来名字的才子。已经十几个了。   华晴芳对于这届的秋闱更是频频关注,原因就是临湘县的林富春在里面呢。在华晴芳看来,林福春在这上面吃亏了。原因就是这位才子品行不错,很少混迹烟花之地。所以没弄出来虚名。   这话芳姐曾私下里面同池二郎唠叨过。对于池二郎来说,那是相当的在意的。可见林福春在自家夫人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位置。竟然如此推崇。   池二郎对于芳姐如此在意一个外男自然是不高兴的,可对于一个事业算是有成,年岁明显比夫人成熟的郎君来说,池二郎是不愿意让华晴芳看出来他这点心思的。   这几天两人的关系相处的不太愉快。大多数都是池家二郎没事找事。不过原因都是各式各样的,表面上跟林福春肯定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有池二郎自己心里明白,他就是不愿意自家夫人,四娘,芳姐,侄女,把视线都给了那林福春。   今日,大比最后一天,阿福:“小娘子您放心,林举人那里奴婢已经吩咐过了,等林举人出了贡院,自然有人伺候着,您一个内宅妇人,实在是不方便去外面看林举人的。您在府上等消息好了。”   李妈妈点头,总算是阿福还有点用,这些他们不好说的话,阿福说出来,都不带拐弯抹角的。   华晴芳:“咱们找个茶楼看看怎么了,我还没有看过举子们大考呢,听说大考过后,才子们出来一个比一个狼狈,咱们就当去看看热闹好了。”若是能见到林福春,顺便提点他两句,也跟着那些才子们走走,没准也能弄出来点名声的。   阿福翻白眼:“您还看别人热闹呢?”   华晴芳:“从何说起,我还有热闹让人看不成。”   阿福差点就点头了,也不看看自家姑爷最近那脸色耷拉的,都要掉地下了,亏得小娘子心大,愣是没当回事。阿福尴尬的笑上两声:“呵呵,自然不是的,只是最近奴婢看姑爷心情不太好,小娘子还是在府上多照顾一下姑爷才好。”   李妈妈跟着说道:“阿福说的是,小娘子该对姑爷多关心一下才是。”   华晴芳皱眉,如今是真的不愿意多听两位妈妈说话了,好歹也是以为四品官的夫人了,怎么就还让人管东管西的呀。这时代的女人果然是不容易呢。   华晴芳调整一下脸色:“妈妈,郎君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吗。”   李妈妈被自家小娘子一句话给噎的差点背过气去,她一个老妈妈怎么知道郎君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呀。   小娘子这话实在难为人:“回娘子话,老奴不知。”   华晴芳:“恩,那就是了,郎君吃得饱穿得暖想来没有什么事情的。”   李妈妈觉得自己被小娘子嫌弃了。看看小娘子的脸色:“娘子说的是。”   然后看看阿福,对着芳姐行礼告退下去。自己一人去伤怀了。   阿福看着李妈妈下去,偷眼看看自家小娘子:“您恼了李妈妈吗。“   华晴芳:“没有,不过就是觉得好歹我也是一个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平生么总要我去哄人呀。不想在听李妈妈的话了而已。”   阿福龇牙:“您这还真是很坦白,怕李妈妈伤心了呢”   华晴芳没好气:“我还伤心呢,亏我对你那么好,怎么就不见你们心疼心疼我呀。在你们眼里。是不是都是那池二郎呀,还知不知道你们是谁的人呀。”好大一股子怨气,可见芳姐憋了也不是一天了。   阿福开开窗子。调侃自家小娘子:“这屋子里面全是怨气,可不要散散吗。”   华清芳抿嘴,心情到底好了些:“真是神烦,这男人的脑子里面都想得什么呀。你说过得好好地日子不过,整日里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呀。他给谁脸色看呢。真惹恼了我,我收拾东西走人,不受这份气了。”   阿福觉得自家小娘子也不过是念叨念叨而已,没看到自家姑爷回来的时候。自家小娘子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吗,就是姑爷最近确实过分了点。能说都是小娘子惯出来的吗。   正说话间外面通传:“二爷进院子了。”   华晴芳眉头皱的老高,真的是神烦。不过还是揉揉脸蛋,摆出一个笑容。然后起身迎接自己的天。   阿福差点被逗乐了,还真是没看过自家小娘子如此迁就过人呢。   池二郎进屋:“哎呦,夫人今日竟然在府上呢,真是难得的很。”   说话就阴阳怪气的,这两天池二郎就跟吃错药了一样,都这个态度。   华晴芳咬咬牙,到底没法脾气,谁让上次自己去华府的时候,刚好碰上兄弟们在一起品酒,自己一时贪嘴,跟着凑了一下热闹。回府的时候都晚了。   池二郎虽然没给他好脸色看,好歹在自家婆婆那里给一肩扛了,甚至于定国候夫人心有不甘过来找自己麻烦,也让池二郎给三两句打发掉了,面对这样护着自己的男人,华晴芳觉得被自己人说两句没什么,被自己人甩两下脸子也没什么,毕竟在外人面前夫君还是很给力的。   所以对于池邵德,华晴芳绝对的容忍。   在池二郎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芳姐那性子多骄纵的一个人呀,除了华府的五郎,还有老丈人,自家夫人迁就过谁呀。怎么就现在脾气那么好呢,可见是心虚了。   谁让那日品酒的人里面还有让池二郎忌讳的林福春呢。为嘛自家夫人就不知道避嫌呢,为嘛华府那么规矩当人家,竟然让芳姐一个小娘子跟着外男一起饮酒呢,池二郎不光是恼了自家夫人,就连老丈人那里都记恨上了。   可见林福春对于池二郎的影响多深刻。而且一次,两次的,都有这个林福春在。让池二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可惜到目前为止,芳姐也不知道池二郎的这股子邪气所谓何来。隔阂自然越来越大。   面对池二郎的阴阳怪气,芳姐和煦的开口:“夫君说笑了,妾身一个内宅妇人,不在府里还能去哪里不成。”   这男人别扭起来没完了。真是让人腻歪,再好的脾气也磨没了。   何况芳姐本就是不是好性子的人。虽然脸色依然和煦,到底称谓上把两人的距离给拉开了。   池二郎抿嘴,心下冷哼,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揭短说你前天就没再府上。不过心里不痛快就是了:“人都死哪去了,不知道伺候也更衣呀。”   华晴芳早早的告诉阿福,若是池二的心情不好,就让他自己的丫头进来伺候。没道理自己看他脸色,连自己的丫头还看这斯的脸色不是,所以应声进来的还是如雪,若风两个丫头。   池二郎看到这两丫头心情能好就怪了,冷眼看着芳姐,若风那点心思夫人就不知道吗,怎么就还弄这么一个丫头伺候自己呀,可见平日里夫人说的什么自己最贵重,都是哄人玩的:“女子轻信,妄言果然不假。”   一句话打击了一大片。华晴芳都不知道自己妄言,什么了。怎么就把天下的女子都给带累了。   看着池二郎阴阳怪气的干脆不搭理她。没人搭理池二郎,池二郎自然不会自认无趣:“夫人对这话怎么看呀。”   华晴芳抿嘴:“哦,妾身学识有限,实在不知道这话出自何处、”   池二郎:‘出处不重要,关键是夫人怎么看的。“   华晴芳:“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妾身自认德行上还算是可以,才学上难免稀疏,这轻信作何解释呀。”   池二郎黑脸,装傻呢吧,咬牙说道:“在为夫看来轻信,就是把信誉,誓言看的不重,妄言就不用为夫解释了吧。”   华晴芳点头:“哦,那样的话妾身就不知道了。在妾身的身上这点特点没有。”   池二郎抿嘴,脸色铁青,难道让他对这芳姐说出,你嘴里说着把我放在心里,不随便让人染指,实际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吗。打死池二郎这话也说不出来呀。所以这口气又咽了。   好歹若风被嬷嬷们调教一番后,老实多了。伺候自家郎君的时候,心思什么样不知道可面上规矩的很。   池二郎好半天才忍住没把人给搓出去,到底还是让如雪伺候洗漱更衣的。   芳姐洗漱过后,就看到一身雪白,高冷,清贵的池二郎,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榻之间。那神态,那模样,再加上这个环境,怎么就跟被人逼良为娼了一样呀。华晴芳咧嘴,这池二郎还真是沉得住劲儿。   忍不住就要双手并在一起搓一搓,想到自己这动作有些猥琐,才忍住了。他池二郎即便是被人逼良为娼了,他华晴芳还不是恶霸呢:“哼”   阿福:“二爷,奶奶,夫人让人传话过来,说是晚膳不用过去伺候了,老爷同夫人已经用过了。”   华晴芳点头,心下叹气,面对池二这么一张脸,自己哪里还吃得下去呀。真是不给人留活路呢。还是征求一下池二郎的意见:“夫君,就在屋子里面用些膳食可好。”   池二郎可有可无:“夫人随意就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怡情   相对于芳姐的难以下咽,池二郎对于夫妻二人能一起用膳,还是很高兴的,不过看着芳姐那明显敷衍的脸色,心里更加的气不过了。所以脸色依然很臭。   芳姐秉承吃饱,吃好,还要吃的健康这个宗旨,晚膳是两荤四素,对于侯府来说,这个晚膳算不得丰盛,但也绝对不算简单。   主食上,更是粗细搭配。华晴芳就想了,这年头医疗条件落后,健康全看保养。从现在做起,绝对错不了。   由于池二郎的臭脸,芳姐不敢多事,按照侯府的规矩,身边围了至少四个丫头给他们两位主子布菜。   池二郎心情不爽,平日里就是在爹娘身边用膳,也比现在自在上几分呀。华晴芳跟着一样觉得不咋地。这日子过的越来越闹心了。   池二郎看着身边的一帮人膈应死了,黑着脸:‘都滚下去。’   如雪正在给池二郎布菜的手,吓得一哆嗦。幸好没有掉在桌子上。不然定然会被二爷给嫌弃了。   吓得跪地磕头,连连请罪。   阿福看着不忍心,大大方方的一挥手,带领几个丫头下去了,顺手还拉起了如雪。别说是姑爷,就是自家小娘子身边有人看着,也是用不好的,也不知道是小娘子抽风,还是姑爷抽风,这不是平白的难为他们这些丫头吗。   华晴芳觉得一点胃口都没了。不过依然镇定的坐在那里。谁让这年头男人是天呢。   夫妻两人相对而坐,芳姐拿起筷子,淡定的给池二郎布菜。这个年代的女人,都是这么伺候夫君的。华晴芳可不想让抽风的池二郎窜出来挑刺。吃顿饭怎么就那么难呀。   池二郎夹起碟子里面的鸡块,挑衅的对着芳姐说道:“难得夫人还记得为夫喜欢什么。”说完看着筷子上的鸡块。也不见动作,只是那么端详着。   华晴芳觉得没意思的很:“夫君喜欢就好。”   我一个女人,怎么就受你这个呀。脾气来了,老娘不愿意伺候了。说完芳姐自顾的淡定用膳。   池二郎见没人搭理自己,那心火三起三落的,这是对自己这个夫君多不在意呀,多不放在心上呀。谁能忍的下这口气呀。   偏偏看着芳姐的样子。这股子气又发不出来。憋的胸口疼。   池二郎化气愤为食欲。跟闹别扭的孩子一样。全身心的进入用餐时刻。   华晴芳这顿饭吃的不香,尽管只有夫妻二人,可这气氛让人食不下咽。哪怕是当初他们夫妻没有在大婚的时候,两人抬抬杠,都比今日要愉快得多。   池二郎是有点后悔的,就是有点拉不下来面子。毕竟是他先摆脸色看的。   两人各怀心事,不过手上动作不停。就跟斗气一样,谁也不肯少用一口,谁都不愿意先放下筷子,仿若谁用的少。谁就有输了一样。即便是不太香甜的晚膳,依然用的如火如荼。   半个时辰之后,阿福进来收拾餐桌。看着一桌子的碗筷,竟然用的一点都没有剩下。阿福左右看看,这屋子里面没有别的人呀。   再看看两位各自板着脸的主子。阿福真心的醉了。这是要撑死他们的节奏。   阿福很忧伤的考虑到,万一两位主子真的撑死了,他们这些奴才,将来可要伺候谁呀。太闹心了。   池二郎仰着脖子,没好气:“看什么看,还不快上茶。要浓一些的。”在芳姐看来,池二郎定然是怕低头的时候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可见池二郎吃的多凶。   阿福真心的觉得自家小娘子同姑爷需要这个,消食化气吗。指挥这两个丫头快手块脚的把餐具收拾下去,自己则给小娘子同姑爷沏了壶浓茶,放在两人对坐的茶几上。   华晴芳挥挥手:‘不用伺候了。’   阿福打量自家小娘子腰板挺得笔直,定然是撑得。心下摇头,自己小娘子竟然还有幼稚的时候。   等阿福退下去。华晴芳松口气,然后打嗝。   池二郎抿嘴嗤笑:“夫人这,嗝”没说完呢,嗝的一声,跟着就黑着脸闭嘴了。他吃的也不少。   华晴芳手执茶壶:‘夫君用茶,这个消食化气。’且,二十步笑一百步,有什么可嘚瑟的。   池二郎:“还是夫人用吧,我看夫人需要消食才对,不知道的以为邵德没本事把夫人给饿到了呢。”   华晴芳吸气:‘我才吃了东西,不愿意跟你生气,免得做病。’   池二郎抿嘴,黑着脸,可不是做了病吗:“哼。”   华晴芳:“阿福去外面回话的人可曾来报,那林举人考的如何。”   池二郎觉那脸色已经是铁青了:“夫人到是急公好义,一副热心肠,这林举人的事情都当成自己的事情了。”   阿福在外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位主子明显就是在闹脾气吗。   芳姐:“多成夫君夸奖,妾身做的还不够。往后定然会像夫君说的一样,急公好义,热心助人的。”   池二郎气的眼睛都红了,平日里看这张嘴气别人的时候,自己多舒心,现如今就有多恼恨。原来同样的一张嘴,气自己的时候,竟然也能让自己恼的很不得把那张嘴给堵上才好。   就听芳姐:“阿福,可有人进府报信。”这个时辰了,外面还没有林举人的消息进来,芳姐是真的有点担心,考得好不好在其次,可人总要平安的,不然不好同林夫人交代。   好歹自己也应承过林夫人,保这位林举人能安康。   阿福小心的进来伺候着,一眼都不敢往姑爷那里多看:“回奶奶的话,外面的小厮并没有进来回话。”   华晴芳:“让鲁二叔出去打听一下林举人可曾平安出得贡院。”   阿福:‘是。’然后匆匆而去。屋子里面气压太低。正常人都受不住的。   华晴芳一阵的心烦意乱,连饱嗝都不打了:“怎么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池二郎跟着说道:“怕是夫人分心太多。”   华晴芳抿嘴,真心的懒得搭理他。这些不顺心,大多数还不是来自这位祖宗吗。转身想躲开这位温神。更年期提前了。   池二郎抿嘴。坚决不承认自家夫人是懒得看他。跟着芳姐的脚步一起往外走:“方才进来的时候,到是碰到一个小厮,说是那林富春已经从贡院里面出来了,去了你家兄长的庄子上,人看样子还不错。成绩如何怕从面上看不出来的。”   华晴芳气结,这厮实在太讨厌了,斜眼瞪过来。随手招来身边的丫头:“去告诉阿福。让他不必再让人出去了,林举人已经回了庄子上了。”   躲在远处的阿福拍拍胸口,终于自己不用闹心了。姑爷拦了这个消息,小娘子非要询问这个消息,你说当人奴才的多难呀。能怎么办呀。不是阿福对小娘子不够衷心,只是权衡利弊。觉得还是在姑爷看不到的地方,在跟小娘子坦白的好。   在池二郎看来。芳姐那一眼,简直就是风情万种,肯定是想明白她错哪了,在给自己示好呢。心下蠢蠢欲动。忍不住眉眼舒展,不过他池二郎是那么容易讨好的吗:“哼,夫人可是要去庄子上走走。看看那林福春到底考得如何呀。”   华晴芳觉得肚子大,胀气了。吃的多压住气了。在院子里面走走就当消食化气了:“妾身一个内宅妇人,可不能随便去见一个外男。”   池二郎轻哼:“哼算你还懂事。”   芳姐:“什么,”   池二郎:“没什么,我是说夫人就不关心那林福春吗。”别看样子不太在意,可心里在意透了,没看到池二郎一步不多走,就那么等着听答案呢吗。   华晴芳挑眉,然后看向池二郎,这人不是吃醋了吧,难道这几天阴阳怪气的都是因为吃醋了。能说芳姐真相了吗。   华晴芳怎么想池二郎一个四品的武官,一个粗糙汉子都犯不上跟林福春一个毛孩崽子吃醋呀:“不过是受人之托,何况当年也答应过那位林嫂子,林福春应考的时候,我要照顾一二的,这些年林嫂子对于庄子上没少费心,我自然不能失信于人,于情于礼,我对那林福春都要多上点心才是。”   到底说话的时候有了几分分寸。   池二郎心下凉快一半:“怎么说夫人同那林富春,也年岁相当,算的上是自幼相识,难道夫人就不担心那林富春吗。”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什么的,池二郎是真的不愿意用在自己夫人同别的男人身上。想想就酸涩的很。   华晴芳回头,打量池邵德,然后很小心的询问:“夫君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你不是吃醋了吧。”   池邵德脸色爆红:“乱说。什么叫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不过是随便询问一下,毕竟听夫人的口气,那林富春,学问可是很好的呢。”这话就跟有问题了。怎么听都是池二郎心下不痛快了。   华晴芳装傻:“学问呀,应该是不错的吧,好歹也是我爹指点过的呀,若是还不能考出来一个好成绩,那林举人还不如如直接回家卖白薯呢。不是败坏我爹的名声吗。”   池二郎脸色软和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芳姐侧光看人的原因吧。再次肯定这位表叔当真是醋了。   池二郎:“如此说来,夫人推崇那林富春的学问,难道都是因为岳父的原因。”   华晴芳看着池二郎不同这两日的嘴脸,突然就不想告诉他了,这丫的吃错药是的,就是因为这点原因,实在太过分了:“恩,或许吧。”   池二郎拉住夫人的手急了,自己要弄明白,夫人对林富春的心思,夫人自己也该明白一下,免得没事乱惦记人家:“什么叫或许吧。”   华晴芳:‘我怎么知道,你也知道我是个没有才学的,对于这些学问什么的,还不如让我看人抡两下大锤呢。哪里知道学问的好坏。’   这话算是彻底的把池二郎给取悦了:“夫人说的有理,确实不如抡两下大锤实在,那林”说道一半,池二郎愣是把话题给转开了,他是一点都不愿意有人在夫人面前再提那林富春了。   不明白就不明白呗,往后坚决杜绝那林富春同自家娘子见面不就得了吗。反正现在夫人是自己的。怎么这两天就犯轴了呢,脑子被门夹了是的。   池二郎轻快的说道:“今日晚膳实在不错,不知不觉竟然吃的多了,夫人陪同为夫走走可好。四娘可好。”   华晴芳看着变脸如此快速的池二郎,若是在不知道这玩意在吃醋就怪了,真心的冤枉死了,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呀,若是让她早些知道,这人在吃醋,那不早就给解决了吗。真是败给他了。   池二郎久不见回答,再次询问:‘四娘,可愿意随为夫走走。’   华晴芳:“不太好,夫君最近心情看着不太好,妾身怕打扰了夫君做事,让夫君为难。’   池二郎被人给博了面子,倒也不脸红:‘四娘说笑了,夫君就是心情不好也不会迁怒于四娘呀。’   华晴芳气曓了,那这两天算是怎么回事。挑眉看向池邵德:“哦,原来夫君不会迁怒呀。”   池二郎抹鼻子,很不要脸的应下了:“自然是的。”   华晴芳:“嘿嘿”一笑:“那二郎是吃醋了吧。”   池二郎抿嘴,眯眼,这个坚决不能承认的。看向院子里面的花草,欣赏的异常专注。   华晴芳也不装了,挨近池二郎,拱拱对方的肩膀:“承认了吧,不然为何二郎这两天脸色总是那么难看呀。”   池二郎冷哼:“怎么,四娘你一个妇人,在外面醉酒,里面还有外男,我当夫君的还不能在意吗。这哪里算的上是吃醋。莫要乱说,为夫是给面子不愿意当面说出来而已。是四娘你非得要我说的。”   华晴芳:“乱说什么,我醉酒那是跟我娘家兄弟在一起的,哪里有外男,别说那林富春是后来碰巧遇上的,如今我又不是小娘子了,也没那么讲究,总不能避开吧,也太生分了。再说了那林富春在我眼里就是个小辈,有什么避讳的。”   池二郎:“你强词夺理,往后但不许的。”   华晴芳:“还说不是吃醋。”   池二郎:“你说什么。”   华晴芳觉得再因为这点事闹别扭自己脑子才是短路了呢。又不是好日子遭的:“二郎说什么自然是什么,总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让咱们夫妻生出来龌龊不是。”   池二郎对于这个外人听的那个舒心呀:“恩,这些倒也不是大事,我这几日不过是烦了而已。因为外任的事情。你也知道侯爷最近总是找我说说话的。”   华晴芳看着池二郎绕圈给自己找面子,也不点破,跟着说道:“恩,夫君在外面不容易,有不痛快自然要跟亲人说了。还有比我跟二郎更亲的人吗。”   池二郎怪不好意思的。不过总算是雨过天晴了,难得在这种时候还能因为儿女情长的事情闹腾。真的挺不好意思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送礼   池二郎没有多长时间懊恼他的小家子气,他跟夫人承诺的江南之旅危机了。   大比之后,圣人亲自取贤纳世,前三甲一定,京城盛况空前,听说还有个别的大人府上,早就准备好了榜下捉胥。可见当今的朝廷对于科举取士的重视。   寒门学子们看到如此盛况,一时间都是豪情壮志,焉知下一届众人瞩目的就不是自己呢。各个都摩拳擦掌,等待三年以后,一举成名天下知。   华晴芳倒是对这个颇为上心,虽然华府没有应届的进士出来,可林福春真的有本事,小小年纪,也要进官场了,妥妥的小进士老爷。   在芳姐来说,名次不重要。只要摘到果子,就是收成。比自己考中了进士都高兴。   华府二房都跟着热闹了好几天。有了上次的教训,芳姐好歹还算是知道避嫌。没让池家二郎醋桶打翻。   当然了这些对池二郎的影响不大,关键是这些进士极地的新科官老爷们都要领差事了。池二郎的外任文书,论说,就是该跟着他们这些进士一起下放的。   在众人热闹的时候,池家二郎觉出来不对了,板上钉钉子的事情,怎么也该最早拿到文书,如今好了,迟迟不来,有变动呀。   池二郎能活动自己的官职,自然在吏部就有人脉。池二郎打听出来的结果就是,上面把准备好的文书又给压下来了。   池二郎发愁死了,晚上的时候睡觉都变得不踏实了。说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把圣人给着恼了。这可是分分钟掉脑袋的事情,池二郎思前想后也想到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是让圣人忌讳的。   华晴芳:“二郎,多大点事,若是你放心不下。回头询问圣人一下不就得了吗。”   池二郎被自家夫人的话给噎的更睡不着了:“那是圣人,能随便跟这位搭上话的,如今在京城都是能横着走的。”   好吧,自己说的确实随意一些。华晴芳检讨自己一番后,接着劝人:“既然如此,多想也无用,好坏咱们撑着就是。莫要多想了。”二郎老实做事。就是圣人着恼也要有个由头的。夫君实在不必太过忧虑。   池二郎叹气,坐起身来:“哪里那么容易,说不想就不想”你当我是猪呀。最后这个没说出来,不过芳姐也能领会这未尽之意。   跟着坐起身,下地给池二郎端了茶水过来,男人烦恼的时候。女人总是要贤惠些的,跟着劝说到:“想不想。不是都一样吗。说定的去南边,那边的差事有人接手了吗。”   池二郎摇头:“没有,还是空缺呢,所以一时间想不明白。圣人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华晴芳:‘这样好说呀,上朝的时候让人打探一下不就成了吗’   池邵德幽幽的看向夫人,能上朝的大臣。都是三品以上的,怎么听夫人这话。跟拎起自己儿子一样简单呀。能说自家夫人无知吗。   华晴芳摸摸自己的脸蛋,确实不太大,不过自家有人呀:“哎呦,问一问怎么了。总不能这空缺上总没有官老爷不是。那是对百姓不负责任。那是对咱们大梁朝不负责任”   说的挺大气的,不过怎么听怎么假。   池二郎放下手中的茶盏,然后扭头:“睡吧。”跟个妇人自己着急上火都是多余。这种问题就该他一个爷们自己扛着吗。   华晴芳对这事上心了。也没有池二郎那么消极,她家祖父还是尚书老爷呢,而且是六部尚书,可不就是让家人这个时候用一用的吗,问问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就进厨房指挥厨娘做了松软可口,适应老年人吃的小点心好几道。   然后看看时辰,估摸着华老尚书该下朝了,才包裹款款的回了娘家。   对于华老尚书来说,看到自家嫁出去的四孙女,那真是有着不太好的感觉,牵动嘴角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这倒霉孩子,没事一般不过来看自己。   华晴芳今日有求于人,喜气盈盈的过来参拜自家老祖父。坚决不能让气氛太过冷清:“芳姐见过祖父。祖父近来可好。”   华老尚书不给面子:“不太好,年岁大了,就怕摊上事。”这话还怎么接呀,这老尚书不会唠嗑呀。   华晴芳张嘴好半天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咳咳,祖父说笑了,您如今的年岁可是咱们大梁朝的宝贝呢,谁敢说您年岁大,孙女往他们家府上泼狗血去。”   华老尚书噗嗤把嘴巴里面的茶水就给喷了,就说这是个倒霉孩子吧,说的什么话呀,四六不着天:“放肆,这等泼妇作风哪里还有我华府的风范。”   嘿嘿一笑,就不信这样你还不搭话,这不就有了个好的开头吗,华晴芳幽幽的坐过去一些,还拿出来手帕给华老尚书擦擦被茶水弄脏的胡子。   华老尚书对自家孙女这番作为那是毛骨悚然呀。这丫头的好可不能随便接,没看到老二如今什么样子吗,天大的功劳都被这丫头给败了:“远着点,老夫自己还能动呢。”   芳姐抿嘴,这老头忒难伺候:“祖父自然老当益壮。”   然后接着就叹气:‘哎,祖父觉得芳姐的仪态,举止也差了许多吗’   华老尚书冷哼,这倒霉孩子的举止仪态,就从来没有好了过。不过那样显得他华府失职,捏着鼻子认了“你既然知道,就要好生的把规矩礼仪撑起来。看看你的言行,简直就是市井无赖。到了外面可别说是我华府的子孙。丢不起的人。”   这老尚书不负责任呀。嫁出去的闺女果然就不在管了呢。   华晴芳不搭理这老尚书的话头,只是依然的哀怨说道:“都是孙女不好,差点让华府蒙羞,这定国侯府里面实在是乌烟瘴气的很,不然孙女在华府十几年的教养。熏陶,怎么会短短时日就变得如今这么让祖父看不上眼呢。若是赶上一个眼亮心明的,认出孙女是华府出来的,孙女那可真是没脸再见祖父您老人家了呢。”   华老尚书瞪着芳姐,那脸色纠结死了,装腔作势呀,这侯府怎么着她了。都回府搬救兵了:“人说出淤泥而不染。心性正,品行端,怎么会被别人左右。他侯府如何与你何干。”   芳姐:“还是祖父心胸宽广。豁达通透,可不是这么回事吗。”   拍马屁的多了,能把老尚书拍的一身鸡皮疙瘩的这还是头一个。   要不是知道这丫头是个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早就把这丫头给轰出去了:“你既然是我华府的孙女。自然也不差的。莫让那些无知的妇人把你的品性给移了。”   华晴芳不哀怨了,笑嘻嘻的起身行礼:“谢祖父夸奖。芳姐定然把祖父的教导时刻挂在心里。”   办不办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然后一挥手,阿福拎着食盒过来了:“芳姐近日无事,琢磨了几样小点心,都是适合祖父祖母的年岁食用的。口感松软,还容易克化,孙女特意带来让祖父尝尝。”   华老尚书都不太敢看向食盒。看看书桌上那方古朴天然的砚台。上次收到这丫头大礼的时候,自己做过什么还没忘呢:“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老夫对这些吃食不慎在意。”   华晴芳不管老头怎么说道,直接接过食盒,打发阿福出去,自己亲手把一叠一叠的小点心给端出来,然后垫着丝帕捡一块撒了一层白糖的绿豆糕递到华老尚书嘴边,一边还笑嘻嘻的说道:“祖父说的是,孙女往后定然不随便收别人的东西,吃不明来源的吃食。”   华老尚书两道稀疏的白眉毛耸动两下,视线凝聚在那一层白糖的糕点上,意思非常明白,这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不能随便动的。想打岔过去,没门。   华晴芳心说老头太不给面子了。亲祖孙,非得挑明了多没意思呀:“祖父呀,咱们可不是外人,亲亲的祖孙二人,孙女孝顺祖父的,怎么是不明来源呢,祖父还担心孙女害您不成。我得心被伤害了呢。”   说完把托着绿豆糕的小手收回去,很不文雅的一口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单手抚胸,做出西子捧心的姿势,在三两口咽下嘴巴里面的东西,张嘴:“真的被伤了呢。”   华老尚书扶额,这么一个滚刀肉你能怎么样呀,就没看出来这丫头除了狠,还是个混的。   再看看眼前的白糖糕,实在是合胃口的很,老尚书就爱好甜的,挡不住诱惑,伸手拿了一块赛最里面,松软可口,到嘴里面就化了,确实不错。   华晴芳立刻笑眯眯的凑过去:“怎么样,是不是按照您老人家的喜好琢磨出来的呀。”   华老尚书半眯着眼精正享受呢,冷不丁听到这话,觉得味道也没有那么好了,这是冲着自己来的,没听到吗,特意琢磨着他老人家的口味来的呢:“说吧,什么事,先说好,你爹都做不了的事情,老夫也得量力而为。”   华晴芳笑的那一双眼睛都要看不到了,怎么看怎么跟狐狸一样:“祖父太客气了,孙女是真的孝顺您来的,不过若是祖父觉得过意不去,孙女总不能让祖父为此耿耿于怀。”   华老尚书冷哼:“你不是有亲爹吗,你爹如今可本事呢,怎么你爹真的办不了呀。”这老头得意的时候还要踩自己儿子两脚,可见官场竞争多残酷呀,亲父子都这样。芳姐很是感叹一番。   华晴芳可不会埋汰自家老爹:“爹是亲爹,您不是芳姐的亲祖父吗,芳姐自然要孝顺您呀,在说了我爹不喜欢甜食,孙女是真的特意琢磨出来孝顺祖父的。”   华老尚书:“无利不起早,也不知道随了谁。”   华晴芳觉得铺垫差不多了,老头的态度也软和了,直接开口道:“祖父,真的不是大事,那不是二郎想要去外任吗,吏部早就透出话来,说是大比之后就要动身的,如今那群新贵都要走马上任了,怎么二郎的任职文书还没信呀,这不是祖父您老人家是六部尚书吗,最知道明白这里面的事情的,也就是您老人家了。孙女可不就是想着跟祖父打听一二吗。”   说完垫着丝帕亲手给老尚书嘴巴里面塞了一块绿豆糕。   华老尚书眯缝着一双小眼,别说祖孙两人倒真是像的很呢,华晴芳又给老尚书端水漱口,也不着急这位开口。   老尚书也拿得住事,对亲孙女都要拿捏一番,官派十足,被孙女伺候舒坦了才开口:“真的没给你爹送这个糖糕。”   芳姐仰倒,这老头还真是幼稚呢:“呵呵,自然是真的,您不知道,这下面的是绿豆,稀有的很,上面撒上一层白糖,就适合祖父祖母食用,爽口,败火,还用一克化。”   老尚书心情不错:‘这个事情吗,老夫到是知道。是定国候在圣人那里进言了。听定国候的意思,二郎要么不出京,要么就去苦寒之地,好生的磨练一番,也不妄定国候府的军功起家的名头。圣人总要考虑老侯爷的面子。所以这文书迟迟没下。说起来都是你们侯府的事情,老夫还以为你们小两口是知道的呢。还以为那池二郎是个有担当的,能吃苦的,自己愿意去磨练军功呢。看来不过尔尔吗。’   说是这么说,若是没有老尚书在里面搅局,估计池二现在早就在路上了。不过去的不是江南,是北边,是苦寒之地而已。   华晴芳心里恨得咬牙,就知道那定国候不是个东西,不过面上不显,对着老祖父:“孙女谢过祖父了。定然是祖父舍不得孙女去受苦。不然这文书早就该下来了。”   老尚书觉得这个倒霉孩子哪里都不好,可就是脑子好用,聪慧,有些事情不用说就看得透。   老人家悠悠然的靠在躺椅上面:“哼,知道就好,去不去的早些拿个话,省的我老人家整日里心烦。”   华晴芳:“哎。孙女就说这事跟祖父讨教准没错。”   老尚书双眼一番,很是鄙夷的开口:“也不是那么有脑子吗,竟然现在才想起来打探消息。”   华晴芳:“那不是孙女心里明白有祖父罩着我们这些小辈吗,我们这些做小辈才能万事随心吗。”   老尚书看着茶几上的点心,觉得自己这礼收的轻了,就这么两盘点心,还想万事随心:“哼,没事就下去吧。老夫可没有你爹那等好本事。”   华晴芳也不多说,老头能帮的肯定帮,就是嘴巴不太好而已。再说了芳姐明白的很,老尚书如此费劲肯定有他爹的原因在,自家爹爹若是因为这个闹腾起来,老头肯定觉得没面子。因为自己这个孙女耽误了儿子的前程,是老人家最忌讳的。说一千到一万,自己有个好爹爹呀,芳姐就觉得应该好好地孝顺亲爹。   老尚书若是知道倒霉孩子的这点念想,非得气死不可。弄了半天好处还是儿子的。   芳姐行礼告退,那仪态如行云流水一般,华老尚书就知道这丫头心眼重,从进来就跟自己动了心眼了。偏偏这丫头长了一张看上去乖巧,懂事,糊弄人的脸呀。   华晴芳出门,然后突然回头,对着里面的老尚书:“对了,孙女给爹爹送过去的是肉卷子。爹爹真的不喜欢甜食。不敢期满祖父的。”说完不等老尚书甩脸色,头也不回的走人了。   老尚书觉得胃疼,都是被这倒霉孩子气出来的。能说怨儿子养了一个贴心贴肺的闺女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不太淡定   华老尚书被孙女给气的吃不下东西,华二老爷被闺女哄的找不到北,面对华二老爷这个亲爹的关心,华晴芳都是插科打诨。   华二老爷漫不经心的说道:“外任的事情为何迟迟不见消息。可是有变”   人家华晴芳说了:“京城里面有亲爹,有亲兄弟,不去外任才好呢。”   华二老爷满意自家闺女孝顺,不过还是从芳姐的角度给自家闺女分析一番,在华二老爷看来,即便是为了躲开那烦人的定国侯夫人,外任也是很好的。   当然了华二老爷不会说的如此直白。对着自家闺女,华二老爷说了:“二郎还年轻,将来大有可为,该谋划的还是要谋划,作为妇人,你要随时侍奉在夫君左右。这是作为女人的本分。可懂。”   言外之意,她要跟着池二郎去外面,不要在侯府受气。这个华晴芳点头表示懂。   华二老爷才满意,然后接着说道:“爹爹毕竟不年轻了,可五郎如今还小,将来还要你这个姐姐多帮衬,你们站的越稳,爹爹将来就越放心你们姐弟。能陪在爹爹身边的时候还多着呢,不在这一朝一夕之间。眼光要放长远一些。”   华晴芳知道自家老爹说的有道理,可从华二老爷嘴里说出来,芳姐不愿意听,他爹才三十,且身体健康,怎么就有把五郎托孤的意思呀。   怎么听着就那么瘆的慌:“五郎同我这个姐姐,那都是庇佑在爹爹身后的,我家小五郎将来必须是鲜衣怒马的小郎君,爹爹就是为了这个,您也得好好的。有爹的孩子像个宝。您必须好好地。”   华二老爷不过是激励一下闺女,可没有吓唬闺女的意思:“自然是好好地,你这孩子激动什么呀,三十而立,四十为惑,五十知天命,等到五郎到你这么大的时候。爹爹已经是知天命的年岁。还能帮衬你们姐弟什么呀,自然是你们姐弟之间相互抚照才对。”   芳姐松口气,这人呀。心态很重要,人老还有心不老一说:“如此倒也是的,您放心,五郎我定然好生的护着。至于您。切莫要整日里想什么年岁的问题,您看看祖父。都要花甲之年了。您见他老人家说老了吗。尤其是祖父他老人家挥动藤条的时候,那股子劲头,可比年轻人还狠呢。爹呀,您可有事没事的把自己往老了说。”   华二老爷:“乱说。祖父也是你能随便挂在嘴上的吗。不够你祖父打人到是真的挺疼的。爹爹有切肤之痛呀。”说完爷两都笑了。   对于芳姐说的,他会照顾好五郎,华二老爷那是深信不疑的。从五郎出生以来。闺女比自己这个爹对五郎还要维护呢。   芳姐只是跟自家老爹说说话,逗逗闷子。至于池二郎的事情,提都没有提,逗弄逗弄五郎后就回府了。   芳姐想明白了,自家老祖父是个玩弄权利的,大伯估计是继承了祖宗家业,将来是接祖父的棒子的。   至于他爹,那就是一个意外,一个得意的意外,华老尚书包括华老尚书的老祖宗们都没有想到的,一个技术型人才。   说句不要脸的,就是改朝换代了,他爹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迂腐要死的,都能活活的好好地。都是被重用的。技术型人才呀,不是谁都长这么一个脑袋的。人家这本事真的稳妥。   就是专门钻研学术的那种,他爹的官做的稳妥,做的踏实。在他爹以前,估计尚书府从来没想过,还可以如此稳扎稳打。   老尚书心思透亮,他做高官能护住儿子研究出来的果子不让别人摘了。   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老人家可以说是稳坐钓鱼台。即便是华府有个万一,他儿子那也是一根定海神针,最不济,也能给华府留下一脉。   宦海沉浮,这些事情是每个政客都要面对的,老尚书整日里琢磨的也就是这么点事。   所以这种事情芳姐不想让自家爹爹搀和进去,就是老尚书也从来没想过让儿子搀和进去。不然就这么一个倒霉孙女,华老尚书躲还躲不及呢,能上赶着揽事,那不就是怕儿子搅合进去吗。当真是打了老鼠怕碎了玉瓶。   华晴芳若是觉得此事开怀的话,老尚书那就是糟心,很糟心。   池二郎跑了一天多少有点眉目,不过他认识的人,毕竟没有老尚书同芳姐那么铁的关系。没人跟他明说过什么,朦朦胧胧的揣摩出来,大概跟定国候有关系,池二郎心情不畅。   京城的高门不是侯府一个,人家子弟能有点本事,恨不得举全府之力以成全,怎么到了他们侯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难道就是因为他爹不是定国候。   池二郎对于定国候府可以说是从来没有在意过。在知道因为侯府世子体弱,所以自己婚事处处受阻的时候,对定国候府,更是几度厌烦。   可如今池二郎头一次正视定国侯府。自家金尊玉贵的夫人,委屈不得。   那样的夫人生出来的儿郎,小娘子,该当如何的视如珍宝,池二郎只要一想到芳姐孕育出他池二血脉,那就是血脉膨胀。一丁点的委屈都不想让他儿子受。   还记得初见芳姐的时候,慧杰狡诈,让人心旷神怡。就是在外面一个人的时候,依然气势如虹,胖胖的小丫头手下一大帮子的奴才,指挥若定,那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娇女。   他池二郎的闺女,他池二郎的儿子,必须要养的跟娇贵。而这些需要权势,凭他一个侯府二房的郎君,办不到。单说这府里就不能让自家儿女畅快,何况偌大的大梁朝呢。   芳姐回府,看到的就是紧抿着嘴唇,神情凝重的池二郎。   芳姐:“二郎回来得早,今日当差还顺当吗。”   池二郎起身:“才刚刚到家,都还好。听留在府里的孙妈妈说,四娘回了娘家,岳父大人可好,五郎可好呀。”   芳姐:“都还好。郎君惦记了。过几日咱们去看看他们,五郎想你了。”   说话间阿福已经服侍这芳姐换上了一身的居家打扮。李妈妈更是亲手给自家小娘子净面摸脸。每次看到自家夫人回府的这一套规整,池二郎都要忍不住叹服,比他们这些当差的侍卫还要分工明细。做事稳妥。   池二郎忍不住想。若是把夫人训练丫头婆子的这份心里放在训练部曲上,不知道是个什么成果。想想十几个,或者上百个部曲。悄无声息,配合默契的执行任务或者杀人冲锋的场面,就让池二郎忍不住头皮发麻。不过也心潮澎湃就是了。   可惜自己手上如今才几个人呢,不然池二郎定然要试一试的。   芳姐喝口热茶:“二郎可曾用了吃食。”   池二郎:“等四娘回来一起用。爹娘哪里,邵德已经去请过安了。四娘不用惦记。”   华晴芳脸红:“多谢二郎在爹娘面前为我美言。说起来也就是爹娘疼我,不然谁家的新媳妇能如此的随意进出府邸,别说不看时辰呆到这个时候了。”   池二郎点头,芳姐是个心里有数的:“恩。不用记在心上,爹娘自然是疼你的。”   华晴芳很认真的说道:‘我会孝顺爹娘的。’   投桃报李芳姐真的懂。对于这个,在池二郎看来没必要拿出来说。这年头孝顺是本分,不用特意强调的:“咱们一起孝顺。”   华晴芳觉得池二郎有点敷衍自己:“我会孝顺他们二老的。就像孝顺我的祖母一样,真的。”   池二郎才抬头,看着很认真的芳姐,脑子跟着动了,芳姐对华老夫人是从心里惦记,无论是吃穿住行,但凡有个变动,都要给华府的老夫人送过去些,生活点滴都很注重,不过比着自家老丈人那是差点的。   孝顺是本分那也有亲疏的,芳姐能如此说,至少没有敷衍自己,起身施礼:“是,为夫多谢夫人。往后爹娘要多承夫人惦记。”   华晴芳抿嘴大大方方的受了一礼:“咱们夫妻一体,二郎不必多礼。”   既然受了人家的礼,往后就要做到把公婆照顾好。当亲人那样照顾好。   芳姐坚信人跟人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是生活点滴换来的,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不是今日里你是我婆婆,我就应该无私相对的。   芳姐的承诺是认真的。是放在心上的,也是池家两老人值得她这个当媳妇的如此孝顺。   当然了芳姐也值得池家二老那么顾着,毕竟不是随便娶进来一个媳妇,都能做到每日里在厨房打点他们二老的吃食,还变着法的给他们改善伙食,别说池二老爷夫妇从头到脚的里外服饰了。   虽然儿媳妇手艺不好,可人家芳姐手下有针线婆子丫头呀,人家班底厚实。池家二房四个主子,从芳姐进门开始。这里外的衣物就是人家芳姐动嘴,丫头婆子动手,没用池二夫人操过心。   生活,日子,可不就是吃穿这么点事吗。   池二老爷,池二夫人都是长眼的,有心的,对这些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样的媳妇他们不护着,那就是好日子过够了,没看到三房因为儿媳妇婆婆之间那点嫁妆弄得乌眼鸡一样吗。   再看看自家儿媳妇,吃的,穿的,人家走的都是私账,从来没跟他们提过银子。   池二老,池二夫人爷虽然不在乎这点银子,可这份心难得呀,这份大度让人佩服,更说明媳妇没把他们当外人,死守着那点嫁妆当命根子。   说的有点远。反正芳姐跟公婆之间。相处融洽,孝顺的是真孝顺,疼小辈的是真的疼小辈,都是用真心换来的。两好并一好。   池二郎拉过芳姐的手:“二郎有福气呢。”   华晴芳脸色有点红:“是我有福气。”   孙妈妈带人送上晚膳。华晴芳挣开池二郎的手,有点脸红。   池二郎淡定好半天才拉着媳妇若无其事的用膳。   华晴芳服侍这池二郎用膳,自己多少也用了一点,两个人用膳总比一人用膳要吃得香些。   等阿福带着人撤下去。孙妈妈同李妈妈把服侍着芳姐换上小衣歇下。芳姐才沉下心来同池二郎说道今日打探来的那点事情。   池二郎沉吟:‘当真是如此吗。如此说来,咱们想去江南怕是不成了呢。’   华晴芳跟着说道:“也不至于,祖父他老人家也没把话说的那么绝对,吏部不是还没有下来文书吗,可见圣人也是在徘徊这件事情呢。”   池二郎摇头,一脸的阴沉,泄气的说道:“我在圣人面前虽然有些许脸面,可跟定国侯府比起来,孰轻孰重,我还是知道的。人贵自知。也不能让祖父为难,祖父能跟咱们说这个,他老人家已经是破例了。四娘委屈你了,江南怕是去不成了。二郎失信与夫人,实在汗颜的很。”   华晴芳还真是少有看到池二郎这么失落的时候,即便当年失意的时候,也是别扭傲娇小少年呀,哪里有今日的颓废。   拍拍池二郎的肩膀,难得酸上一把:“怎么就委屈了,在侯府,我华府四娘从来委屈的就是别人,再说了不去江南还不是能去别处吗,万里江山处处风景壮丽,去了哪里都有它的特色,有二郎的地方就是家。咱们夫妇在一块,哪里都能绚丽多姿。哪里都有江南的风景。二郎不必灰心。这些都不是事。”   池二郎抿嘴,真心的感动,这一刻自己在夫人眼里肯定比岳父重要的:“四娘,那样的话,离京城怕是远了,岳父那里。”   华晴芳啪叽一拍大腿:“是呀,这个可不成。这定国候实在太讨厌了呢。那还是算了,咱们在谋划一番好了。”   池二郎抿抿嘴,看看芳姐,觉得前路坎坷呀,岳父大人什么的果然还是最讨厌的存在。   华晴芳看着情绪不太对的池二郎,才回过神来,自己这话好像有点伤人:“那什么,不是多大的事,我就是说说。”   池二郎执着的开口:“若是这样呢,夫人是不是愿意同邵德赴任。”   华晴芳想想老爹,想想五郎,再看看池二郎:“哪里那么多的如果呀,夫君想多了,不是还没给定数吗。”   池二郎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自己哪里不如岳父大人呀,怎么夫人一颗心都歪在娘家了:‘如果是呢。’   华晴芳看看池二郎,再想想老头同兄弟,两人明显比一人重吗,天平失重了:“呵呵,那四娘在这里提前祝贺郎君一路顺风。”   温馨的气氛不在,池二郎觉得血压飃高,果然都是假象,什么夫妻一体呀,骗人的吧。一声发自内心的怒喝:‘华晴芳你敢。’   华晴芳捂耳朵:“淡定,淡定,人家两人,你一人,明知道吃亏干嘛还比。”   池二郎那个气呀:“你还敢说。”好吧夜里消停不了了。   池二夫人被儿子的怒喝给惊了一下:“二郎发疯了。”   池二老爷拉着夫人睡觉:“小两口的事情,咱们不搀和。”夫妻两人睡下了。(未完待续)   ps:又是一个没有站短的礼拜五。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举贤   池二郎觉得心火烧的那个旺盛呀,尤其是看到芳姐那种很自以为是的表情,更让池二郎恼恨非常。   怎么自家夫人就认为,陪着老爹,兄弟这么理所当然呢,真当他这个夫君是摆设了吧。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早知道自己就不非得追着问这种如果的事情了。糟心透了。   华晴芳也觉得委屈,这倒霉表叔非得自己追着找不自在,用膝盖想也知道,两个人的分量比一个人重吗。   再说了寡妇还能再嫁呢,你见过爹跟兄弟没了能续上吗。怎么看都是池家表叔缺心眼自找的。   不过这话芳姐是不准备说出来了,实在是池家表叔那脸色太难看。真要是这么说了无意于火上焦油。   睡觉的时候,芳姐拉扯池二郎好几下衣襟儿。大有讲和之意。   可惜池二郎在气头上,人家背对着芳姐,就没有回过头来。   华晴芳只能叹气,闭上眼睛,给池家表叔一点自我修复时间好了。然后心很大的芳姐睡着了。   池二郎听到身边平稳的呼吸生,气的脸都憋紫了。这事多拿自己不当回事呀。   起身,看着芳姐的内糊糊的脸蛋,纤细白嫩的脖子,伸出双手,有心事在把这丫的给掐死。省的自己糟心。   可惜摸上去之后就变成了磨砂了。手感真的很不错。   池二郎回过神来,恨不得在自己的爪子上敲打两下,果然是犯贱的吧,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偏偏自己就把人家给放在心上了。   怨谁呀,怨自己没事眼睛长歪了。弄这么一个糟心东西当宝了吗。   夜半时分,池二郎隔着薄薄的窗纱,望着天上不太圆的月亮,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多了一件宝贝。   忍不住露出来一个自嘲的笑容,真的上心了呢。   忍不住从两人初识到如今同床共枕事无巨细在脑子里面过了一边,文艺点的说法。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   池二郎想到芳姐比他小那么多的年岁。想到自己是个男人,忍不住就把自己拎出来跟华二老爷比来比去的。最后搂着媳妇安慰自己,他池二郎就当尊老爱幼了。   谁让在老丈人小舅子面前。他池二郎刚巧就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呢,男人吗就是要有高姿态,咱们让着他们。   芳姐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家夫君的怀里的。揉揉眼睛,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位基本上就忘了:“今日不是沐休呀,怎么二郎没有去当差。”   池二郎心里想通了,不等于面对自家夫人心气就顺了,起身推开芳姐。仿若从来就没有搂人家一夜是的:“怎么觉得我在这里有点多余吗,可是碍了夫人的眼。”   华晴芳看到这张没事找事的脸,才想起来。这位还气着呢,在这个事情上。芳姐是有点心虚的:“呵呵,怎么会呢,看到二郎,我只有闪眼的份,每次都能失神好半天呢。夫君今日可是有什么安排呀,我这就让阿福他们伺候夫君用膳。”   池二郎看着一脸小人样的芳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敢,夫人自己用就好。我就是个没人待见的,还是去当差的好。”   说话间池二郎已经动手穿戴好了。竟然连丫头都没有招呼呢,芳姐到是想帮忙着,无奈人家池二郎太傲娇,躲开了。   华晴芳对于哄人就那么两手,基本上在池二郎的身上都用过了,今天有点不大好用:“夫君莫要太累着了,妾身回头让人给夫君送解暑的汤水过去可好。”   池二郎瞪人,然后走人了。还不忘给芳姐一个恨恨的,有点委屈的眼神。这绝对是在给芳姐施加心理压力。   华晴芳讪讪的回以一个抱歉的微笑,亲爹跟男人之间她选择起来真的不用考虑的。   池二郎走出来就攥着拳头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让老丈人知道,他池二郎在芳姐的心里比老丈人要重要的多。   华老尚书是个办事的,至少人家不白收礼了。   今日上朝的时候,就有吏部官员站出来说话了:“下官有本要奏,江南郡防守尉、佐领、都司、指挥佥事、俱都空缺已久,现只有宣慰使司同知总览江南郡的防御事宜,下官请圣上定夺。”   圣人闭目,看向下面的大臣,这点小事若是让自己这个圣人动脑子,那吏部还要来何用呀。   睁开龙目才要恼恨,身边的大太监就过来小声的说了两句。当今圣上是个明白人,至少不昏聩。想到定国候的池二郎,自己倒是亲自给这个二郎弄过这么一个位置,如今可不是定国候那里出了点问题,池二郎不能上任,吏部没有得到自己的话,也不敢随意把这职位给安置了。   如今的江南郡武职那块可不就空缺了一大片吗。   圣人是有点恼怒定国候的不识时务的,不过即便他是圣人,也不能搀和臣子的家事:“江南郡自来富足繁华,那里的守备很重要,众卿可是有合用的人选。”   一半的大臣都在琢磨,这么点小事竟然要到朝堂上来说道,难道江南郡要有大的动作。没听说过呀。   定国候一脑门子官司,圣人是个真么章程呀,免了二郎的差事不过一句话的事,怎么就到了朝堂上呢。   华二老爷有点沉不住气,事关他闺女的事情,华二老爷从来是当仁不让的。   所以不管华老尚书频频制止的眼神,和都要吹飞起来的胡子:“圣人容秉,定国候的二郎是个不错的。定然能够胜任此职。”   华老尚书差点扭了脖子,糟心的崽子,你咋不直接说让我姑爷去得了呀。那是圣人,你当是跟你老子我说话呢,你怎么就敢呀。   杜老丞相忍不住摇头,这华老头那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怎么就有这么一个性子直的儿子呢。   定国候脸色相当的不好。华府果然行动上了呢。   上面的圣人看着下面的华侍郎都忍不住发愁。你能说的不要这么直接吗,你能稍微的委婉一些吗。没看到你亲爹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吗。   坐在上面的圣人现在是真的能够感受到华老尚书对这个儿子的不满意呀。   圣人缓缓地开口:‘朕记得,那定国侯府的二郎是爱卿的佳婿吧,爱卿当真是耿直的很,这算是举贤不避亲。果然有老尚书的风范。’   华老尚书算是知道什么是宠臣了,自己这辈子也做不到儿子这份上。听听人家圣人都给自家儿子铺路了。幸好自家儿子不是奸邪之辈,不然这就是一个妥妥的佞臣贼子。   华二老爷腼腆一笑然后跪地磕头:“皇上盛名。池家二郎确是小臣的姑爷。不过二郎自由在老侯爷的身边长大。深得老侯爷一身的好本事。小臣才敢在圣人面前提上一句。”   圣人朗声一笑,他就喜欢有话直说的臣子,而且还是一个在专业领域取得了重大成就。真有本事的臣子,看看人家这个境界,一看就是苦学之辈,连官场上基本的迂回之术都不懂了。   本来圣人还怀疑这上本的臣子是不是老尚书攒对的呢。如今看来却不是了。依着老尚书的本事,定然不会让他亲儿子弄出来这么一个败笔。   圣人宽宏的同自家爱卿家常:“据老尚书说。爱卿对府上千金宠爱的很,爱卿可是舍得令千金远走江南郡呀。”这话诙谐调侃,让整个朝堂的气氛都跟着松快起来了。   华老尚书觉得自己冤枉,他在圣人面前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这些大臣则在感叹。池二郎有面子呀,谁不知道这池二郎为了闺女啥事都干呀,亏得圣人还来个据老尚书说。   华二老爷再次刷新大臣们的认识。竟然还脸色红彤彤的,然后腼腆开口:“是小臣无状。对小女看重了些,不过男儿志在四方,小臣不会因为这点儿女私情,阻碍我大梁朝多一员虎将。”   好吧这话实在是厚颜无耻,华侍郎你能在不要脸点不,你那姑爷如今也不过是四品的二等侍卫,离虎将真的还差得远呢。有你自己这么夸的吗。   圣人频频点头:“爱卿果然是忠君爱国。是大梁之幸也。”   华老尚书忍不住再次偷看圣人,难道圣人真的眼神不太好,他自家的儿子,老尚书都没看出来儿子有这个忠君爱国的品性。   杜老丞相忍不住想,这定国侯府能出来这么一个有出息的,总算是有望了。   就在这时候定国候出列,然后奏本:‘臣定国候有本奏,江南郡实在太重要了,素有我大梁的粮仓的美誉,府上二郎手上功夫确实不错,不过到底年青资历浅,去江南郡做守备怕是不妥。’   满堂皆静呀,这定国候封魔了吧,难得出来一个有点筋骨的郎君,这等好事怎么就给推了呢,江南郡呀,只要池二郎不是个呆的,在那里老实的守上三五年回来那就是妥妥的要出人头地的。   华二老爷差点撸胳膊跟人肉搏,气的脸色都青的:“定国候认为老侯爷本事不济,教出来的孙子不堪重任吗。”这话实在犀利。   老尚书忍不住闭眼,用你多事呀。怎么就不知道闭嘴呢。糟心死了。   被老尚书提点的大人心里郁闷,这华侍郎怎么抢了他的台词呀。   老尚书你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呀,怎么让儿子亲自出马了呢。   定国候被气的不轻,能说自家老爹本事不济教不出来好孩子吗,怒瞪这华侍郎:“逝者已逝。还请华侍郎莫要饶了他老人家地下安宁,留些口德。”   华侍郎一声冷哼:“哼。有后也这么一儿子,老侯爷安宁不下吧。”   老尚书西口冷气,倒霉孩子呀,啥时候这么犀利了。真的是没有口德呢,他没这么教过呀。   杜老丞相心说,到底是父子,这点到是继承了老尚书的本事了。   定国候被华侍郎气的仰倒,也不跟他纠缠,知道这池二走出京城已然是势不可挡了。作为一个府邸的侯爷,他若是非得拦着子侄出头,回头就能让人给吐沫星子淹死。   那么只有一条路了,让二郎出去吃点苦头,总要让他知道外面没有京城好混,没有侯府撑着,他池二郎在外面狗屁都不是。   定国候一脸坚毅的对着圣人扣头:“我定国候府军功起家,老父在世的时候更是对此耿耿于怀,幸好子侄还算是争气,总算是有几个能拿出来手的,如今二郎年少,出去历练,长些本事,是我侯府后继有人,可江南郡总是太过了,二郎担当不起的,臣倒觉得让二郎去辽东锻炼锻炼才是妥当,那也是老父的希望,下臣惭愧,总不能让定国侯府在下臣这脉丢了血性。”   华二郎差点气死,不顾朝堂礼仪,直接开骂:“定国候,你不愿意丢了你定国候府的血性,你怎么不去辽东呀,你怎么不把你儿子送辽东去呀,你还是人吗你,那是你亲侄子吗,你。”   后边的话被老尚书忍无可忍之下给踹没了。一脚过去,华二郎闭嘴了。   华二郎怒瞪过来,看到是亲爹才消停下来。   就见老尚书菜着一张脸给圣人请罪:“家门不幸,出了孽子,请圣人罪责。”   别说圣人,就是整个朝堂上的大臣,都被老尚书的举动给震撼了,不收费的笑话呀。   杜老丞相竖起大拇指:“老尚书老当益壮呀。”   弄得老尚书一脸的尬尴,谁让遇上这么一个倒霉儿子呢,丢脸到家了。   圣人勉强忍住要喷出来的笑容,自家的爱卿,被老尚书给踹的不轻呢。不过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咳咳,老尚书不至于如此,早就听说华爱卿爱女如命,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呢,爱卿是真情实性难得赤城。老尚书也不要太苛求了。”   华老尚书心里叹气,自己伺候了大梁朝三代君主,到现在还是老尚书,到了儿子那里是爱卿呀。还真是有点酸。   关键是儿子那本事,老尚书真的觉得不是正经门道。瞧不上眼的很。   至于定国候能说自己没有华二那点本事吗。能说圣人眼神不好,偏偏就喜爱华二那样的吗。(未完待续)   ps:家里有事,要请假,估计是礼拜一开始。亲不要把我忘了呀。   ☆、第三百七十七章 有变   华老尚书老脸通红,头一次在人堆里面闹笑话,还是当着圣人的面:“惭愧都是老臣教子无妨。让圣人污了龙目。众位大人见谅。老夫实在是惭愧的很。”   华二老爷憋屈死了,没觉得自己哪里见不得人呀,自家爹爹太谦虚了。   不光是他这么想,那些揣摩圣意的老臣们更是这么想,说出来的话,就比较有立场性了:“老尚书实在不必介意,华侍郎心思纯正,难得佳儿。是老尚书的福气。”   笑话,能在这里站着的都是人精,没听见吗,都这个样子了,圣人还一口一个爱卿的叫着吗,满大梁那么多的官员,在圣人嘴巴里面得到这两个字的不用掰手指头,就那么一份。华头一份的。   就冲着这个也得力挺呀。夸华侍郎,那就是在挺圣人呢。立场必须摆出来。   定国候憋屈的都要撞墙了。华侍郎指着鼻子骂他定国候呢,竟然还有人敢如此说话,简直就是不把他定国候看在眼里。   话说敢说这话的老大人,就没有一个把定国候看在眼里的,自家子侄都护不住的家长,能有什么作为,定国候是被人给看扁了。   圣人在上面看着下面的华侍郎,那是打心眼里喜欢,首先华二老爷这两年捯饬的模样不错,怎么看都是一个儒雅老男人。没人不愿意看到赏心悦目的。   其次这华二老爷的本事真心拿得出手,几百年来就这么一个。   再有就是这华侍郎从来都不招人膈应,大梁朝那么多的事情,人家就管自己手里那一摊,没事从来不多嘴。唯二的两次发言,那都是涉及到这位闺女的。   可见这臣子还是个慈父,有颗难能可贵的心。   再其次就是位光风霁月的臣子,被老尚书收拾的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生喜气。难得这个时候自家爱卿还敢给他家小娘子的夫婿说上一句呢。   相比那定国候,圣人只能摇摇头了。私心太重。同样都是私心作祟,可圣人愿意看到华侍郎这样的人间真情。定国候那绝对是反面教材。   定国候不能眼看着这些捧高踩低的老贼头们在这么下去。跪在地上:“臣请圣人看在我定国候府。军功起家的份上,让子弟远离靡靡之音,我侯府池家子弟的这点血性不能磨灭呀。”   若是推荐的不是侄子。是儿子的话,定国候这铁骨铮铮真汉子的名头算是闯出来了。可惜呀。遭禁这么一番铁血激昂的讲话了。   华二老爷呲牙,若不是老尚书死死的踩着华二老爷的脚丫子,恐怕华二老爷能扑上去打了。这倒霉催的定国候。还是那句话,你有血性你怎么不去呀。你儿子怎么不去呀。   圣人沉吟。虽然百般的看不上定国候,可这定国候所求入情入理,他不能搏了,最要紧的是。如今的定国侯府真的少了当初老侯爷的血性。   看看那一帮子混世子弟,圣人实在看不上眼,天下太平还好。若是有个万一,就指着这样的人领军作战保家卫国。圣人都觉得不稳当。   池二郎确实是个可造之材,不然也不能入了圣人的眼,去辽东倒也不是坏事,心里掂量再三:“老丞相你怎么看。”推皮球那是官、场的一种文化,即便圣人心思已经定了,这话也不会从他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杜老丞相看看边上的老尚书,得,惹人的活推给自己了。   看边上华侍郎那模样,自己若是让池家二郎去了辽东,这位还不得跟自己拼命呀。犯不上呀,跟着沉吟一番:“老臣对池家小郎君不甚了解,不防听听老尚书的意思。”   圣人觉得自己会选官,看看人家老丞相这事办的多圆滑呀,可不就得听老尚书的意思吗。   圣人看向老尚书:“那就让老尚书说说。”   然后看看自家爱卿华二老爷,这位总不至于跟他爹急眼。   华二老爷心里多少有点底,他自家老爹还是信得过的,该护犊子的时候从来不手软。看向自家老爹的眼神都黏糊糊的。   定国候脸色阴沉,这华府在圣人面前当真是有脸面呢,这事问了华府的人,还能成吗。   老尚书先看了一眼儿子,他老人家还真是怕这个儿子跟自己急眼,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呀,自家儿子不定时的抽风的。   在看老二那眼神,老尚书一阵的恶寒,都起鸡皮疙瘩了。狠狠心,大不了回头在踹一脚,丢人现眼也回家里面丢人去。   然后才毅然看向定国候。老尚书上前两步:“回圣人话,在老臣看来,定国候实乃高义。”   华二老爷那脸呀,都是震惊,老头分不清敌我了呢。世界要倒掉的节奏呀。   就这瞬间的眼神,让上面时刻分神给自家爱卿的圣人都忍不住抽抽,变化的实在太耐人寻味了。老尚书一辈子喜怒不形于色在这儿子身上一点没看出来呢。   杜老丞相跟着点头,就说这老尚书是个人精吗,辽东怎么了,能在辽东镇守的,都是封侯拜相的,池二郎若是个有本事的,从辽东回来以后,这小小的定国侯府还能困住他吗,就怕到时候定国候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定国候同样震惊,这老家伙要算计自己什么。   圣人看时候差不多了:“哦”了一声:“老尚书有何高见。”   华老尚书对于儿子那是真的回护,即便是如了定国候的意,那也不能让定国候好过了,该损的就得损:“定国候能为了子侄,如此用心考虑实乃高义,当初老定国候还在的时候,老臣就曾听闻,老侯爷一声戎马,对子孙颇为严厉,不光是现在的定国候。就是那侯府的几岁小儿都跟着老侯爷在辽东的边境上跑过马。老臣对老定国候那是崇敬的很。”   言下之意现在的定国候不够看呀。   圣人都跟着感叹:“老侯爷为国为家鞠躬尽瘁。”剩下的一片可惜之意。后继无人呀。   定国候气的吐血,这老尚书句句都在说他这个定国候名不副实呢。这种事情自己能争吗,还是跟死了的亲爹争。定国候一口老血咽下去了。   就听老尚书接着说道:“听说当初老侯爷对府上的世子也是寄予期望的,一心带着儿孙给我大梁守望边疆,可惜听说侯爷世子是个才子,对戎马之事少点慧根,定国候更是爱儿心切。老侯爷后来才容养在京城的。更是为了我大梁。把侯府的旧部都给打散了。如今侯爷再提让子侄去辽东,老夫才更加的佩服呀,侯爷是个有魄力的。比老侯爷有决心,毕竟现在池家二郎去辽东可没有当初老侯爷让世子去辽东的时候便利,如今辽东可没有老侯爷的旧部了。难为定国候为了子侄如此费心,府上二郎若是能出人头地。那真是单人单手打拼出来的本事,定国候功不可没呀。也豁得出去呀。老夫佩服。”   这话说完定国候闭眼。差点晕倒,就说老尚书不是个东西,如今的定国候在百官同圣人眼中还是个什么样子呀,你儿子去辽东。有旧部护着,你都不肯。如今却打发子侄去辽东,而且连旧部都给散了。这人多狠呀,这绝对是逼死人的节奏呀。   忍了。如今的侯府二郎越来越不是他一个定国候能控制住的了,这样的人,他定国侯怎么能容得下。一番转念之后,定国候已经把池二郎当做是儿子的敌人了。   原本一心让二郎继承侯府的,可如今二郎凭自己的本事要出头了,定国候又后悔了。他要的二郎可不是这样的,是一个能拿捏在手里,还能为侯府争功名的二郎。   华二老爷听到自家老爹说这话,心疼姑爷了,更心疼闺女跟着姑爷去受罪呀,那脸色苦的跟吃了二斤黄连一样。嚼吧了定国候的心思都有。   就听老尚书说道:“老臣是愿意看到子孙争气的,更愿意我大梁能臣良将辈出,若是此番能让小辈赤手空拳弄出点名堂来,老臣是举双手赞成的。”   人老成精,这池二郎还没走马上任呢,就已经被老尚书把定国候给晾一边了。   圣人一拍手:“就这么定了,到底是朕的老尚书,为了我大梁煞费苦心。”   杜老丞相跟着说道:“恭喜老尚书,恭喜华侍郎得此佳婿。”   华二老爷阴沉的看向定国候:“还要感谢定国候舍得把子侄拉出来成全。”   好吧这话带着阶级情绪,让老丞相都不好接口了。   定国候阴沉着脸,自家的子侄出去外任,怎么这杜老头就心瞎眼瞎的恭喜华家呀。这一口气一口血的闷下去,定国候都要承受不住了。   对于华二老爷的讽刺冷哼一声,回道:“华侍郎不必如此客气,侯府子弟都是这样过来的。”   华二老爷:“定国候这话对你侯府子弟去说吧,不知道老侯爷听到这话会不会夜里找侯爷你聊聊天。”   这话自家闺女当初经常挂在嘴上的。华二老爷说出来一点的压力都没有。   人家的心思已经在跟闺女生离的境界里面了。他有生之年,竟然又要经历一次这种糟心的感觉呢。华二老爷攥拳头,还要努力呀,官不够高。若是圣人问自己的话,他肯定不会让姑爷去那么远的。   想到这里,华二老爷那幽怨的眼神都射像了老尚书。这是亲爹吗。华二老爷感觉到了来自老爹的森森恶意。   圣人捂脸,这人无完人果然是至理名言呀,那么好的华侍郎,那么飘逸俊秀的人物,说出来的话竟然如此通俗。   实在是让他这个当领导的不好开口表扬呢。   幸好老尚书这时候过来了,眼看着就要抬腿亮鞋底子了,华二老爷才闭嘴,一边站着去了。   那张脸让看过来的大臣忍不住要想,这华老尚书不是在这里站着呢吗,这华侍郎怎么跟死了亲爹是的呀。   华老尚书对儿子无可奈何,咬着牙撑到散朝,拉着倒霉儿子就走了:“你给谁脸色看呢,你一张死了爹的脸,你咒谁呢。”看吧,连老尚书都看出来他儿子的脸色不对劲了。   杜老头摸摸胡子,人家父子的争执,他真的不好过去插嘴。还是当没听到好了,心说这老头还真是一个不知道忌讳的,这话都敢往外说呢。   新上任时间不长的御史上大夫眼皮子都没抬就走人了。除了自家孙女,华府就是倒霉的一家子,那池二郎带着夫人出京那是再好没有了,京城里面就应该放挂炮声庆祝一下,走了一个祸害呀。   至少他冯御史府要庆祝的。这倒霉的玄外孙女,他是多一眼都不想看到。就像如今的圣人多一眼都不看他老人家一样。谁害的他到了如今的地步呀,不提也罢,自己偌大的年岁偏偏就栽在这丫头手里两次。怨谁呀,混得不够精。   华二老爷真心的跟自家老头拧巴了:“那是您亲孙女,送的那么远,您舍得呀。”   没忍住,旁边都是下朝要回府的大臣们。那么多的耳朵竖起来听着漏呢。   老尚书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倒霉孩子丢人都不知道避讳人:“老夫怎么不舍得,在哪她都是孝顺你这个爹的,也不见得他来孝顺我老人家,爱上哪上哪去。”这是真的被气到了,讲话都任性了呢。   华二老爷抿嘴,恨不得把老头的脑袋给掰开看看里面放的是什么,早知道就不要闺女给送来的肉卷子了,都给这老头,省的他记恨。多大点事呀,就把他闺女给发配了呢。   老尚书若是知道他儿子现在想的是那两个肉卷子的问题,能直接跳了护城河,呜呼哀哉家门不幸呀。   边上的大臣们忍不住想这老尚书难道怀疑儿子不是亲的,所以孙女也不是亲的,这个问题实在太大了,八卦之火在哪里都是熊熊燃烧的。估计京城里面很快就会传出来,尚书府内宅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华二老爷一跺脚,转身走人了,还得给闺女报信去呢。这事就不能让闺女从别处听到。华二担心闺女抽风。难得华二老爷也有这个时候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辽东   这事就不能让芳姐从别人的嘴巴里面知道。还得自己这个亲爹亲口说。   池二郎对于在外面当差的时候就知道了朝堂里面的事情。   对于定国候也不过就是那样了,从来没有抱过希望的人,就不会有失望。   可对于华二老爷池二郎纠结了。这人是自己的老丈人,这人是自家夫人心里比自己重的人,可就这人,在那样的场合指着鼻子骂定国候给自己挣口袋的。   池二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华二老爷了。这人实在让池二郎不知道放在心里哪个位置好。   亲爹也是维护他的,可池二郎成年之后更多的是维护那个不太着调的亲爹,在池二郎心里,从小就有一股子气,他要长本事,他要给爹娘靠的。所以认识里面他池二是给别人依靠的。   被别人维护,被比自己强大的人维护这种感觉池二郎没有过。原来都是看着自家随时要死的世子兄长依靠侯爷的。嫉妒羡慕恨肯定是有过的。他池二自从娶了夫人,竟然连连被人维护。   心里有点东西在破土,自家夫人选择在京城孝顺老丈人也没什么错。小舅子不是还小吗。   想到辽东那样的地方,池二郎心下一冷,他也舍不得芳姐去跟他受罪。就是有点舍不得媳妇,大婚还没多久呢,早知道就不要急急的谋划外任好了。池二郎郁闷死了。   华二老爷去侯府看望闺女已经是常事了,外面的门房都不当大事对待了。   华二老爷进来的一路畅通,直接到了闺女跟姑爷的院子,芳姐:“爹,快来尝尝。我才让人倒腾出来的荷叶饭呢。”   华二老爷心说我哪还有心情吃呀。看着闺女咬牙半天:“芳姐呀,爹对不住你呀。”   华晴芳心说咋了,我娘已经被你渣死了,还有什么能自己更在意的吗,还能摊上更大的糟心事吗:“您别激动,怎么回事呀,怎么就说的这么严重呀。”   华二老爷不愿意看到自家闺女担心的小眼神。三两句就说清楚了:“你同二郎在侯府总是不慎自在。二郎同爹爹有意让二郎谋给外任的缺,本来都说得好好的,圣人那里爹爹也通了气的。在京城外面一点点,不远不近的,你能不在侯府住着,爹爹也能三不五时的看看你。本来以为就这样定了。可如今竟然出了差池。这倒霉的定国候非得在这时候振兴侯府。历练他们侯府子弟,让二郎去辽东那等地方。真是气死我了。”   华晴芳心说。原来江南什么的也是虚的,爹爹好本事竟然跟圣人都能提前通气呢,为了自己这个闺女没少操心。心里一阵感动,有爹好呀。有点顾着更好。   给华二老爷斟茶:“多大的事呀。不就是辽东吗,爹爹不用担心,二郎那小体格。去哪里都能活蹦乱跳的回来。对了这事定了呀。”   华二老爷愧疚的看着安慰自己的闺女:“定了,芳姐呀。你不知道,辽东那地方冷的很,你一个小娘子哪里受得住呀。”   还担心别人呢,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华二老爷有点嫉妒池二郎了,都这个时候了自家闺女还惦记那小子呢。没有闺女在,他管池二郎死去什么地方。   华晴芳给自家老爹捶肩膀:“呵呵,可不是二郎去吗,爹呀,别说是三不五时的,就是两天看不见您和五郎我心里都不舒坦,不放心,你们老的老小的小,我不在跟前能放心吗,所以甭管是哪,闺女都没想过离开你们。”   华二老爷被人说了‘老’,可心里一点不高兴都没有,就这么一个闺女,把心给挖吃了,他都心甘情愿。   看看闺女孝顺的,那么不容易才给弄得柔顺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嘴巴咧到耳根子了,一点的形象都没有了:“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跟了二郎,自然是二郎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怎么能总惦记着老爹呢,不过若是那等险恶的地方,到是可以酌情考虑一下。不过这夫妻感情可经不住这么糟蹋。你们少年夫妻,那池二郎若是个把持不住的,等过了几年他拖儿带女的回来,有你哭的。这事爹还得想想。”   华二老爷是全心全意的为闺女在考虑,方方面面的都不能落下。   池二郎比华二老爷回来的晚一点,不过人家爷俩这话他都听见了,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呀,自己想通了,老丈人值得孝顺,舍不得媳妇跟着受罪是一回事,可看到、听到媳妇真的看重老丈人,自己这个夫君没什么位置又是一回事。   果然老丈人什么的太讨厌了。   就见池二郎抬脚进来:“邵德见过岳父大人。”   华二老爷一摆手:“都听说了吧。”   池二郎还是舍不得媳妇为难,更不想让老岳父在劳心了,很痛快就决定了:“二郎都已经知道了,外任也没有什么不好,二郎也愿意建功立业。就是芳姐这里,怕是要麻烦岳父往后多多照看了。”   华二老爷凝眉看着池二:“你不准备带着她呀。”   池二郎很坚定的点头:“二郎去辽东,凶险虽然未必有,可定然不会太舒坦。夫人还是在府上跟好一些。京城里由您老人家在,二郎在哪里都能放心些。”   华二老爷审视的看向池二郎,这小子不是有什么花花肠子吧。   华晴芳心说这池家表叔是想通了,虽然有点对不住,可毕竟爹老了呀。她本人意愿的话,还是愿意到处走走看看的。话说回来,安慰的想想,夫妻两地也是一种意境,就当两人都创业好了。   池二郎被老丈人看的脸都红了,怎么会不明白老丈人什么意思呢,何况刚才老丈人明晃晃的说出来了,怕自己拖儿带女的回来给芳姐添堵。   池二郎都不敢想自己若是那样回府,还能不能进门。看来老丈人不了解他家闺女呀。芳姐还不得拿刀砍人呀。   想到这里池二郎心情好了,自己比老丈人了解媳妇:“岳父大人放心,二郎去辽东是长本事的,不会做出让夫人难堪的事情。再说了二郎,二郎,是心悦四娘的。”   在老丈人面前跟夫人告白,这是池二郎刷新下线的开始。   弄得芳姐脸都红了,这斯怎么当着外人刷流氓呀。不是这样的人品呀。不是气的找不到北了吧。   华二老爷掏耳朵:‘什么,什么。’后面那话说的声音太小。华二老爷不太敢确定。   池二郎说出来一次,倒也不在意说第二次了:“岳父大人放心。二郎是心悦四娘的,在辽东不会做出来让夫人难堪的事情。男儿建功立业,怎么会耽误时间在儿女私情上呢。”   华二老爷看着池二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没有什么脸皮。这种话怎么就敢随便说呀。   话说回来自家闺女在自己心里确实哪都好。可在别人眼里,还能这样。估计就池二郎,头一份了,这样的姑爷那是可遇不可求呀,更不放心了。说什么这样的姑爷也得给闺女绑住了。   在看池二郎的时候。简直就是后背都是冒金光的,头顶还带着五彩祥云。这姑爷太满意了。   一拍桌子,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乱七八糟的。好了我回府了,们也不要太过担心。不过是辽东而已。也不算是远。”   华晴芳跟着说道:“辽东那里说起来也是不错的,不然咱们大梁干嘛死死地守着呀。”   华二老爷点头:“有理,还是芳姐见识好。”   这话不算是安慰,弄得池二郎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老丈人你知道什么是保家卫国吗,好不好不重要,自己的就得守着。那是国门呀。咱们不能这么随意对待的,也不知道自家老丈人这个宠臣怎么得来的,看样子不像是给献媚小人呀。   池二郎表情扭曲的看着父女二人,收回前话,自己好像对这对父女都不太了解呢。   华晴芳跟纠结中的池二郎把亲爹送出侯府,才去给池家两位老人报信。   前前后后在池二老爷跟前那么一说,池二老爷搂不住了,在儿媳妇跟前一点不保留的把定国候从里到外给骂了一遍。   就是那池二郎都忍不住差异,他爹不靠谱了大半辈子,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头一次呢。   池二老爷气的脸色惨白:‘倒霉催的缺德玩意,他怎么不让他儿子去送死呀,他安的什么心呀。’   池二夫人脸色当时就变了,这辽东是个什么地方,还用问吗,夫君这么一句话都明白了,瞬间就双眼垂泪,拉着池二郎都不撒手了。华晴芳在婆婆的身上充分的感受到了女人是水做的。   华晴芳觉得挺解气的,不能直接上手招呼,骂两句也解气不是。   池二老爷想到儿子还要去辽东呢,立刻对着地上:“呸呸呸,操我这是说的狗屁话,莫怪莫怪呀。”   这动作,这语言,实在接地气,芳姐险些笑场。这么严肃,这么激动人心,这么一致对外的时刻,笑场真的不太好。   池二老爷:“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太阴险了,太不把我二房当回事了。他怎么说的出口呀,他当初怎么应承老侯爷的呀,他就是这么照顾兄弟子侄的,今儿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去找族长去,我得让他知道我二房也不是随他拿捏的。   池二夫人:“你如今说这个又能如何,二郎能不去那地方吗。”   池二老爷气急:“我弄不死他,我恶心他总成吧。”   池二郎看到着急上火的两位老人,知道他们是真的关心他就够了:“去辽东也没什么不好,咱们侯府就是在那里起家的。我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就这么文不成武不就的四不靠着,难道还真的要靠着游击将军的闲差闲散度日不成。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地回来孝顺你们二老的,就是芳姐往后二郎不在府上,要靠你们二老多多回护一些。”   华晴芳看了一眼池二,说不感动是假的。这还能顾得上安排自己呢。   池二老爷被池二郎一番话说的有点无地自容,他可不就是靠着祖上余荫闲散度日吗,弄得现在想帮儿子都插不上手,有心无力,当爹的无能,那种力不从心让池二老爷悔不当初呀。   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不知道长点本事,好护着儿子呢。   池二郎看着自家爹爹来回变幻的脸色,怎么不明白自家老爹这么多年的软肋在哪呀:“您不要多想,是儿子愿意出去走走。”   池二老爷:“哎,都是爹当的无能呀。”   华晴芳:“呵呵有侯爷在那里压着,您若是有能耐,还不见得有没有现在的二郎呢。”   这倒是实话,池二老爷兄弟被养废了,虽然有自己不成器的原因在里面,可未尝没有定国候在其中作为。   难得自家儿媳妇能看的明白。这个时候不适合说理解万岁,对于池二老爷的恼恨,也无从帮助。   池二郎带着媳妇安慰完父母,就回房了。他其实也需要安慰的。   华晴芳不是个自怨自艾的,对于辽东她了解的不多,这个辽东是不是她认识的辽东更是不知道,不过他们家有大江南北都走过的老江湖鲁二,辽东什么样可以找鲁二叔来询问一二。   听着自家夫人的安排池二郎从胸口溢出一串的笑声,安慰什么的真的不用了,自家媳妇已经身体力行,表达出了对他池二的在意。能说夫复何求吗。当然了是不要求很高的情况下,毕竟夫人在二选一的时候,选的是岳父不是。   这个事情就不能这时候想起来添堵,看着张张罗罗的媳妇:“何必那么麻烦,要知道我定国候府池家就是从辽东发迹的,这满京城还有人比我们更知道辽东如何吗。夫人想知道什么,人文地理还是景致民风。为夫都能给夫人解惑一二。”   华晴芳挑眉:“时过境迁,如今辽东旧部以散,形势如何还未可知呢,二郎莫要大意才好。不过二郎说的也是,至少这民风人文上二郎不太生疏。”   然后一挥手:“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阿福去招呼鲁二叔吧。”   池二郎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夫人信任鲁二叔都不信任他呢。(未完待续)   ps:家中有事,要请假呢,也说不准,亲不要忘了天遂人意呦。   ☆、第三百七十九章 助拳   定国候让池二去辽东碰壁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凭池二郎在辽东能有什么作为呀。   华晴芳着手给池二郎准备在辽东要用到的物件,还有人手,可谓是仔细到一根针,一根线的地步。   池二老爷夫妇看到这样能干并且照顾儿子的儿媳妇,即便是有什么话也不好说了。不等于媳妇不跟着儿子,就给媳妇判个有罪不是。   池二老爷更是奋发了。儿媳妇都能为了儿子想到这么多,凭什么他这个当爹不成呀。   比不过亲家华二有本事,他还比不过一个在内宅的儿媳妇吗。   所以定国候才有点得意的日子没了。因为定国候府的池二老爷闹腾开了,满京城跟着看热闹,人家池二老爷要分家。   你欺负了我儿子,凭什么我还让你过得顺畅呀。这次池二老爷是豁出去脸皮的闹腾。人家图的就是个痛快,事闹不成我也得恶心你。   而且这次池二老爷下了决心,必须得成事。我儿子不能白白的去了辽东那等地方。说什么也得让定国候扒下一层皮来。   定国候挠头的很:“老二,莫要在闹腾了,你也知道我侯府如今的境况,分家,分的是什么,金银地契你喜欢什么,我就让人给你送去,分什么家。”   池二老爷冷哼:“侯爷说笑了,兄弟我没本事,可也不缺这几个银钱,分家,必须分家,尤其是是部曲。侯爷把二郎打发到辽东,怎么就想让二郎一人赤手空拳吗,我这个当爹还能做到的也不过是这些了。必须分家,我家二郎不敢有望侯爷相护。但我名下的部曲要给二郎带着防身的,这也是我这个当爹的一点心意。”   定国候这么些年劳心劳力里的拢住兄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些部曲吗。听到这话就皱眉头。   怎么可能同意吗:“老二不要胡闹,你也是侯府子孙,怎么也得为了侯府想想,如今侯府多少的部曲。咱们兄弟若是闹腾。就更不成样子了,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我偌大的侯府只有千八百人的部曲吗,传出去让人笑话了。不要胡闹。侯府的脸面要维持的。”   定国候可谓是苦口婆心的劝导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他这个侯爷当的容易吗。完全没想到他做事多绝,把人家儿子往死里挤兑,还想让人家理解你,这定国候脑残了。以为地球围着他转呢。   池二老爷可不再听这套了:“定国侯府什么样管我们什么事,那是侯爷的事情。父母早已仙逝,咱们兄弟早就该分家,兄弟我也不愿意再过依附侯爷的日子了。侯爷若是不同意,我就去族长那里不宗亲都招呼过来。到时候侯爷自己跟宗亲们交代吧。不怕告诉侯爷一句实话,在我池二心里如今的侯府脸面没有我儿子重要。你怎么就认为我池二窝囊到儿子都被你给挤兑死了,还要成全你这狗屁的侯府呢。”   真要是照着池二老爷这个闹腾法。笑话就闹大了。定国候是万分不愿意的:“老二,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池二老爷一下子就爆炸了:“你都祸害我儿子了。你还让我消停点,池老大我告诉你,今儿你不给我弄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池二跟你分祖宗。对就是分祖宗。”   定国候愣住了,从来没看过自家窝囊的儿子如此的样子呢。   若是芳姐看到此情此景定然会说上一句,原来抽风也传染的。祖宗那玩意是说分就能分的吗。   听到这边闹腾的热闹,侯府的三老爷同四老爷都跟着过来了,上前劝说:“二哥你这是做什么,都是亲兄弟,这样闹腾好看吗。”   池二老爷看看老三,在看看老四,不知道怎么就伤心了,仰头望天,眼中续泪:“不敢当,我池二活到如今的岁数才明白,我池二没有兄弟呀。”   说完还很动情的摸了一把眼泪。池二老爷是真的被伤了心了。   池家三老爷:“二哥,你当我们兄弟是什么,你当侯爷是什么,这话太伤人了。”   池二老爷:“可别这么说,我池二没有这样的兄弟,你见把亲侄子往死里推的兄弟吗,这样的兄弟你认吗。我池二是不敢认了呢。”   池家四老爷是个闷不吭声的,可看着兄弟折腾也不至于一句不说:“二哥,当初老侯爷在的时候,就吩咐过,为了侯府咱们兄弟要相互扶持的,定国侯府不能在咱们这代让人给忘了。”   定国候看着三个不成器的兄弟是很糟心的,难得这个时候有人能说出来这么一番话:“很是,很是,老二你忘了老侯爷了吗。”   池二老爷:“呸,放屁,让定国侯府好好地,可定国侯府有你这么一个侯爷当家,能好好地吗,看看这日子过的,糟心不糟心,你自己说,有没有你这样当人家大伯的,你敢往外走吗,你也不怕吐沫星子淹死你。定国侯府,定国侯府有你这么一个定国候就好不了,为了你一个有病的儿子,我们侯府多少的子弟都弃武从文了,你别忘了这是侯府,是军功起家的侯府。别的不说了,我就要分家,他们两个我不管,我二房的部曲一个不少的给我,不然我就闹的定国侯府不得安宁。”   池老三同池老四被一向老实窝囊从来在兄弟跟前没啥存在感的老二给镇住了。   这话说的太直接了,一点遮羞布都没给留下呢。这侯府算是真的要分。   看看侯爷,估计就是为了什么也忍不得这个老二了。   定国候被兄弟当面给啐了唾沫,心火旺盛的胳膊都扬起来了。   池二老爷早先的时候也是跟在侯爷身边走马射箭的,不过是这些年的混混生涯给落下了。不过见过场面的人,就是拿得出手。   池二老爷仰着脑袋,凑上前去:“你打,你往这打。咱们说好了。你是长兄打我,我没有脾气,我不还手,可打完了只要我不死,你就得把部曲给我分了。我池家嫡出老二的部曲一个不许少。”   好吗人家脑子里面门清,这时候还要强调一个嫡出呢,就为了多要点部曲出来给自家儿子傍身。   定国候一口老血重新咽下去了。胳膊也放下来了:“老二咱们坐下来好好地说话成吗。我这个定国候你当我当的多愉快呀。”   池二老爷心里冷哼,不愉快你还不撒手呢,若是愉快你还不死了都攥着呀:“甭跟我整用不到的。今天我就要带走我二房的部曲。”   池老三:“二哥,就是你要部曲,那也得好生的说道一番的,不是你说多少那就多少的。咱们兄弟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何至于就闹腾的连奴才都看笑话。”   池二老爷:“定国侯府就是个笑话。还用奴才看吗。你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定国候脑门青筋都要蹦起来了,定国侯府在京城是个笑话,他作为定国候是知道的,因为就是他非得弄了一个不学武的侯府世子。   池四老爷跟定国候世子年岁相差不大。两人算是有感情在的,听到这话皱着眉头:“二哥,那是咱们侄子。”   池二老爷不讲情面:‘那是你们侄子。不是我池二的侄子,我可不敢有把亲侄子往火坑里面推的兄长。我对不起我儿子。往后我池二没有侄子,一个没有。’   好吧,池四老爷听了这话也不好搭言了。如今朝堂上的事情早就闹腾开了,知道的谁背后不啐一口定国候不是个东西呀,那是亲侄子呢。老大这事做的忒不地道。   池四老爷这时候也不好站出来指责侯爷,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偏偏今日抽风的池二老爷不放过:“怎么不说了,没话好说了,别怨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也是有儿子的,当心哪天你们儿子也被他给这么害了。”   定国候忍无可忍:“老二,你讲点道理,谁家的子侄不在军中历练,我们是侯府军功之家,我如此作为,那也是为了侯府,就是在列祖列宗面前我也敢这么说,轮不到你出来挑拨,我问心无愧。”   池二老爷被气死了,这人多大的脸呀:“呸呸呸,你给倒霉催的作死玩意,你再敢说一句我上城门楼子上给你招呼去,军功起家,从小历练,我家二郎小时候你怎么不给扔军营里面去呀,是不是因为那时候侯府在军中还有旧部,你是舍不得那点玩意给了二郎我也信呀。为了侯府,为了侯府你怎么弄了那么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玩意当世子呀,我都不稀图说你,当我是傻子呢吧,当天下人是傻子吧,就是你有脸在列祖列宗面前说这个,列祖列宗都不见得愿意看到你这么一个东西。你也不怕被雷劈死你。我呸。一句话分家。”   芳姐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池二老爷这么一副老无赖的样子。   让华晴芳看着特他妈的亲切。原来老公公跟自家三叔是个一类型的。   定国候:“到底是因为这个老二你怪罪我了,自古这世子之位都是传给嫡长子的,老二这事你怪不到我头上。大朗作为世子,那也是老侯爷承认的。”   定国候这是要歪曲页面。   池二老爷一摆手:“你少说这个,我不稀图这侯府,还有侯府世子,我就是当个小白脸,靠着媳妇嫁妆过日子,我也得跟你分家,侯府这点玩意,也就你惦记。你给你儿子搂着就是了。少说用不着的。”   池家老三低头,自家二哥是真的连脸都不要了,这话都能说出来,而且是当着儿媳妇的面呢。拽拽自家二哥的衣袖。   池二老爷甩人:“谁劝我都没用。”   池三老爷低头,我是让你少丢人,真心的没法交流了。   然后池二老爷就看到才到的儿媳妇了,一张老脸有点放不下。   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呀,想想自家儿子,池二老爷扭头愣是再次开炮:“谁看都没用,我不怕把侯府的脸丢到大道上。还是那句话,侯府老子看不上眼,老子就是花媳妇的嫁妆,儿媳妇的嫁妆,也要跟你们这群混蛋玩意分家,把老子的人给老子,老子往后跟你们桥归桥路归路。”   华晴芳真心的给自家老爹点赞。太威武太霸气了,小手一挥:“给老太爷搬把椅子来,没看到老太爷站着说话呢吗。”   噗嗤一声池家四老爷喷了。这称呼不太对呀。   阿福是个知道配合的:“还没分家呢,奶奶叫老太爷早了点。”   华晴芳在乎侯府这点人吗,人家不在乎,说话都不避讳人的:“早晚的事,先适应着,没看到老太爷多一盏茶的时候,都跟他们混不下去了吗,妈妈们回去收拾行礼吧,若是分了家,这侯府咱们也不呆了,可不要让人把咱们说成,欺人涨势的,这侯府的势咱们不仗。免得被人说成咱们惦记侯府。”   然后上前两步:“爹爹放心,媳妇的家底,二郎的家底厚着呢,咱们日子过得定然比现在好。您也不用生气,多大点事呀,咱们不跟这群不讲道理的吵吵,省的您费力气,还跟着上火。咱们去官府析产。”   然后指着后面的双冒:“拿二爷的拜帖衙门,就说侯府要分家,让他们过来个人跟着说道说道做个见证。”   定国候气的脑袋冒烟了。官府来还了得,圣人为了让这些兵权收回去,分化这些武装力量,早就下过明旨,部曲是在家产之内的。   池家二老爷觉得自己思虑不周,原来还可以这样。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宗亲都过来有什么用呀,分家让官府来析产才是最正确的吗。原来他还不够狠呀。   双冒躬身行礼:‘是。’   定国候就不能让这丫头出了侯府。双冒同芳姐也是明白的。出不出去不在意,人家要的就是这个气场。急死你们。   芳姐接着对自家老公公说道:“咱们不生气,咱们让说的明白的跟他们掰扯。”   定国候气的脑门疼,多作孽说了这么一个媳妇进门呀,连点礼仪都不懂了呢。可惜老二鬼迷心窍了,还跟那华家的倒霉媳妇一个鼻孔出气,他侯府算是遭劫了。   罢罢罢:“老二让闲杂人等下去,你与我来书房。”   池二老爷要瞪眼,定国候:“想要部曲,就跟我来。”   池二老爷:“儿媳妇呀,爹这里还应付的来,若是爹爹不成,再让你这丫头跑一趟好了。”   芳姐答应的痛快:“哎,儿媳妇是在这里等着爹爹,还是去娘那里先伺候着。”   池二老爷心情太美好了,亲闺女对他都没有这么亲热过,关键是儿媳妇还不嫌弃他。要知道刚才那才是人家池二老爷的真性情呢。可见媳妇是能接受的:“去你娘那里吧,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就这样爷两愉快的决定了。(未完待续)   ps:今天竟然有时间。     ☆、第三百八十章 分家   定国侯一眼都不愿意在看到这气死人不偿命的两人,没有比此刻更糟心的了。在听这两人说下去,肺都要爆炸了。   他定国侯府曾几何时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不需要外人,自家人都要把自家人给挤兑死了,他这个定国侯当的是真心的累。愧对祖宗,愧对儿孙呀。苍天呀,怎么就让他摊上这么一个兄弟呀。   定国候一声长叹,无奈中含着讥讽,带着被儿媳妇叮嘱好的倒霉兄弟去了书房。不就是部曲吗。狠狠心,定国侯给了。   总比让老二闹腾的满京城让人看笑话好。如今的定国侯府,实在没什么脸面可以在丢了。   池家二老爷也没有随心所愿的欣喜,只为了定国侯府悲哀,为了自家老爹没有眼光,看上这么一个人给定国侯府顶门立户遗憾。定国候府当真是无望了呢。所以兄弟两人之间的气氛比死了爹还死了爹呢。别提多压抑了。   芳姐在厅堂里面倒是自在,能做到无视边上的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的各种打量视线,淡定自若的坐在厅堂里面,等着自家老公公从定国侯府里面挖人。心中忍一直在连连给自家老公公点赞。这混世有混世的本事,老公公门道可以呀,竟然能弄得定国候忍气吞声的撒手送人。实在是高人呀。   三老爷同四老爷对这位尚书府出来的侄媳妇也有了新的认识,平日里这位侄媳妇不显山不漏水的,没想到关键时候如此镇定,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淡定如斯。这种情况下,竟然连一句话都不带跟他们两位长辈客气的。实在是不能不刮目相看。   四老爷忍不住:“二侄媳妇呀,这分了家咱们也是一个池字掰不开的一家人。”   言下之意,你在叔公面前要不要如此自在呀。你是小辈,你是侄媳妇,你就这个样子吗。还知道女人的三从四德不了。   若不是看在这位出自尚书府的份上,就这样的侄媳妇,他这个当叔公的就敢当家作主给休回去。两位长辈面前有她一个女子。一个小辈坐着的份吗。   三老爷低头喝茶。暗自点头,就该如此的提点一番,这女人太不上道了。在长辈面前你要不要坐的在坦然一些呀。   芳姐笑眯眯的看向池家四老爷,顺便瞥了一眼三老爷,然后果断的把话题给歪搂了:“四叔说的是,到底都是一家人。二郎也是三叔四叔看着长大的小辈,二郎此番去辽东那等凶险之地。侄媳妇也就不跟三叔四叔客气了。侄媳妇知道,叔叔们手上的部曲虽然不多,可也是有的,侄媳妇也不敢同叔叔们多张嘴。这百八十人想必叔叔们是定然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二郎的安危在叔叔们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华晴芳也想明白了,说说话不是不可以。可说什么得我说了算,可不能跟着这两老东西的心思走。那不是失去了主动权吗。刚要继续开口。就被池家两位老爷给打断了。   池家三老爷的嗓子跟卡鸡毛一样:“咳咳咳咳。”   池家四老爷脸色憋得青紫,这女人好大的口气,你当部曲是什么,萝卜白菜吗,还百八十人,好大的口气,啊、呸,这尚书府出来的也就这么回事,狗屁不懂呀:“侄媳妇好大的口气,定国侯府如今部曲不过三两千人而已,况且这部曲都是在侯爷手里的,四叔是真的有心无力呀。侄媳妇不是将门出身,这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的怕侄媳妇还没弄明白呢。”   然后用鼻子冷哼,一个狗屁不懂得妇人,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不过如此,部曲那种东西,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要的吗。是这么随便对待的吗。   池家三老爷眼神一转,顺着芳姐的话头就那么一想,这老二都把部曲给要来了,他们四房虽然不占嫡,可这部曲也能捞个几百人,手里有人心里有底呀。真心的很让人心动。   心头才转转那么两下,池家老三就把心思给歇了,老二把部曲要过去,人家能养,人家二房从来不缺银子,他拿什么养呀。三房的家底实在拿不出手。   想到这里,忍不住看看二郎媳妇,想起这位侄媳妇才抬进门没有多久的让人闪眼的陪嫁,能说不嫉妒吗,这二房不是看着人家的嫁妆来的吧。   心下叹气,果然财大气粗呀。难怪老二如今敢那么张狂。跟着就很有风范的开口了:“侄媳妇呀,这部曲虽然在咱们池家的手上,可终归是圣人的恩典,我侯府不过是替圣人,替大梁攥着这么点底子而已。说起来是圣人信任咱们侯府,咱们侯府要感念圣人的恩典,这部曲如何分配可不是咱们说了算的。侄媳妇是尚书府出来的,这点事理不会不明白吧。”一番话说的大义凌然,当真是慷慨激昂让人不得不把池家三老爷给提高一个档次看。   池家四老爷对着老三总算是服气了,至少这忽悠人,拿圣人镇压侄媳妇的本事,他没有。   华晴芳嘴角一瞥,一脸的不肖,一使劲就三千不到的部曲,扔进水里都打不起来一个水花,这池家三老爷也好意思的说出口,大梁若是指着这点玩意当家底,她华晴芳第一个不放心,还是早点做准备自保的好。   这池家老三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在这里充当大尾巴狼呀,圣人知道他是谁吗。   面上还算是恭敬的说道:“三叔说的极是,不过好在圣人早有‘推恩令’在,侄媳妇虽然是尚书府出来的,比不得侯府的叔叔们懂事理,可这点事还是明白的,三叔四叔不方便,一时间没有人手也就算了,我二房总有自己的部曲在的,叔叔们若是不方便,侄媳妇也不好强求的。”   小气就小气说的那么光面堂皇干什么呀。你当圣人是傻的呀,就这些侯爷,国公爷手上的这点私兵。人家圣人一个推恩令,儿子分出去点兵马,到了孙子辈在分出去点,撑死了不超过三代,这些侯爷,国公府们,就不再有部曲之说。   几千年历史的精华。几代历史学家透彻的研究分析成果。他华晴芳脑子都不用动,就明白其中的道道,忽悠谁呢。糊弄谁呢。不希图搭理他们。   三老爷同四老爷脸色酱紫酱紫的,才说完人家小家子气,不懂事,就被人家给扇回来。连推恩令都知道。还说什么不懂事呀。能说这个内宅妇人颇有见识,不好糊弄吗。   换成是自家儿媳妇的话。三老爷同四老爷或许会觉得颇为安慰,可惜是二房的儿媳妇,目前还是跟他们两个老家伙杠着来的,真心的不好评价呀。   华晴芳倒也不多话。也不痛打落水狗,人家很安逸的坐在那里,大有你不招惹我。我就不搭理的意思。   三老爷同四老爷倒是也明白了这位侄媳妇的意思,当然了也是不太敢开口。谁知道这位侄媳妇会在说出来什么话呀。真心的不敢在招惹了。再说了他们好歹是长辈,老脸实在被臊的不行。怎么感觉都是这侄媳妇懒得跟他们掰扯的意思。越想两人就越窝火,怎么就让一个不过二八的女子给挤兑到这份上呀。   说起来分家是大事,按说没有一时半会,连祠堂都不开,不可能掰扯清楚的。   可定国侯府不一样,定国侯那就从心里不愿意把这事情给闹大了。分家那是不可能的,可让老二这么闹腾也不像样子,定国侯府已经丢不起那么大的人了。   所以定国侯把池家二老爷带到书房里面,还是有压制的意思,至少这件事情能在兄弟之间私下里面摆平最好。   哥两一番计较之后,池家二老爷就给儿子身边弄了五百部曲的名头。当然了这里面肯定有定国候的割地赔款,谁让定国候不想声张呢。让定国候很是肉疼了一番。   池家二老爷对这个人数是满意的,五百人呀,保护自家儿子足够了,在多了他们二房养着爷吃力。   对于定国侯来说,堪堪还能接受,正经分家的话老二肯定是带不走这么多人的,为了定国侯府的脸面,为了老三老四那里不闹腾起来,定国侯只能在压制老二不闹腾分家的情况下,在部曲的人数上给他们家倒霉兄弟一个满意。   好歹没闹到开祠堂分家的地步,这些部曲名义上还是他定国候的兵马。定国候现在也就只能估计这点虚无的玩意了。   池家二老爷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那神情都是张扬的,胳膊一挥:“儿媳妇,走,回咱们院子招呼人去。”   芳姐看着自家公公满意的脸,跟着高兴,分不分家不重要,只要自家老公公闹腾开心了就好,不就是人吗,分不出来,她还能招来呢。说句心黑手狠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就不信找不来几个在自家男人身边卖命的。   阿福扶着自家小娘子起来,芳姐顺从的走在老公公的后面:“是,芳姐听爹爹的。”   然后款款行礼,同几位长辈告辞。根本就没有等这几位长辈搭话,人家芳姐转身就随着老公公走人了。跟打个招呼一样。这行为让人咬牙的可以。可也挑不出来理。人家毕竟礼节到了。   现在的池家三老爷阴郁的想,自家老娘没得早呀,不然定然会名正言顺的教训这样不懂礼说的孙子媳妇一番。可惜自家娘们管教起来名不正言不顺。二房的人又是油盐不进的。想教训这个侄媳妇竟然没有入手之处。池家三老爷眉头都打结了。   爷两就这么无视了这定国侯府里面最有地位的几位老男人。欢欢喜喜的去院子里面打理自己的人手了。   对于这定国侯府里面的事情,在外面奔走,联系巩固关系的池二郎是不知道的。就没想到自家看着乖巧的小媳妇连同自家爹爹双贱合璧之下,对于定国侯有如此奇效。连定国候看之过命的部曲都能给拉出来。   池家二老爷同自家儿媳妇显摆战斗成果,五百部曲,真心的不少了。要知道这些部曲也是拖家带口的。相当于定国侯的二房多了五百户人家呢。   这年头人口稀少,五百户当真不是一个小数。   池家二老爷在跟儿媳妇得瑟的同时,讪讪的说道:“儿媳妇呀,这人爹爹是要来了,可这人往后怎么安置,还是要你们两口子说了算的,爹爹怕是有心无力了。”   这也是无奈的很,那定国侯不是东西,看着池家老二死咬着部曲不撒口,愣是只给了人没有给庄子铺子安置这些人。这是诚心的想看二房的笑话呢,这事做得阴险。不过也拿不出手,就是内宅妇人都不肖为之。   池家二老爷把话说在前面,他们二房不差这些金银地契,一时间倒也不好在这上多说。只能在这时候被定国侯拿捏了。人给了,没给养人的根底。   所以池二老爷只能舔着脸跟儿媳妇开口,当然了还是让池家二老爷面上很过意不去的,好在也不是第一次在儿媳妇面前掉链子了。这口张得也算是痛快。   华晴芳脑子里面扒拉扒拉,五百户人家虽然多了点,倒也不算是为难,谁让咱们家大业大呢,而且都是搞实业的:“爹爹不必为难,二郎同媳妇在外面还有几个庄子,这些部曲还是安置的下的。爹爹尽管放心”   池家二老爷抬眼瞄了瞄儿媳妇,也不知道这孩子明不明白安置的意思,那可不是给口饭吃就成的,那是五百户呀。吃喝拉撒日常用度那都不是简单的。   不过让他来管,他连这么一句痛快话都应不下,索性池家二老爷也不费心了。回头交给儿子去张罗好了,这么多年闲散惯了,对这些事情实在不上手的很。能说这两位都是心大的吗。   芳姐心里则在巴拉小算盘,人就是资本,有人就有资本,五百户人家养起来虽然费事了点,可若是创收的话那也是一个惊人的财富呢。   这买卖不亏,有这定国侯后悔的时候。要知道这年头的人吃谁家的俸禄,那就是效忠于谁的,拿着定国侯府的银子,服侍起二房的郎君来,有脑子的人都会转转个。自家夫君用起来会顺手就怪了。   如今好了,直接拿二房的银子,伺候二房的郎君,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该如何做。管你定国侯府是不是已经分家,这些人得到了他二房的好处,定国侯往后想收回去,那可就要好好的掂量一番喽。   也就是说往后定国侯说话可就不算数了。(未完待续)   ps:谢谢大家的关心,母亲精神很好,会越来越好的。   ☆、第三百八十一章 部曲   等到定国侯府的老管家,迈着蹒跚的步法捧着五百户的名册过来的时候,池家二老爷又一次抽风骂娘了。恨不得把定国侯府的祖宗都给拎出来挨个晒了。   华晴芳大略粗粗打量一遍老管家送过来的东西,只能说,这定国候忒不是东西,该骂呀。   池家二老爷骂道气短,最后化作一句:“这狗屁的侯爷,狗屁的兄长实在不是个东西。”这话相当有针对性。   老管家听得心惊动魄的,二老爷这也太不把定国候看在眼里了,照着二老爷这个闹腾法子,这侯府怕是要变天呀。作为一个下人,老管家庆幸自己插不上话,不过就这么听着自家侯爷被各种抨击,老管家也是不愿意的。早知道就让跑腿的小厮过来了,何苦自己跑这一趟。悔不当初。   好在二老爷这话告一段了了,老管家趁机放下手中的册子,迈着颤悠悠的步子,心惊胆战的退下去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这不是来扫二老爷的台风尾的吗。晦气。   华晴芳扶着自家老婆婆,娘两脸上都是关切的担忧,芳姐开导自家老公公:“爹爹大可不必为了侯府如此生气。也不过是如此这般了。”   池家二夫人更是:“老爷,到底为了何事。”   池家二老爷甩开手上的册子:“你看看这定国侯做的是什么事,说是五百部曲,竟然还有虚数,实不过三百而已,难道要我弄些寡妇婆子跟在二郎身边吗。就是这三百也大多是老弱病残,他怎么做的出来呀,太可气了。不是东西呀。忒不是东西。”   华晴芳黑脸。跟着说道:“这事做的确实够损的。”然后意识到在婆婆跟前呢,跟着就说到:“好在现在大梁太太平平的,咱们倒也要不了那么多的人手。矮子里面拔将军,勉强倒也能凑个百八十人,夫君身边的人手倒也够用,爹爹不必为了这等险恶用心的人太过生气。爹爹犯不上因为这等人气坏了身子”   心里则在怪自家老公公的社会白混了,骂人的词语竟然如此贫乏。骂的不够狠。一句不是东西竟然就把定国候给概括了。这玩意就是一个坏透腔的。他娘生他的时候定然忘了放礼仪道德了。   池家二夫人一声冷哼,跟着讽刺说道:“芳姐说的是,不过这定国侯府做出来这种事情倒也不算是意外。如今的定国侯府,恐怕内里就如此的。这些年我也看到明白了,这侯府咱们指不上。难得老爷能看的这么明白。”   池家二老爷一声叹气:“想当初祖宗创下的基业何止万户侯呀,到了如今也就剩下这么一个名头了。这堪用的部曲。说是三四千户,拎到一起如今也不过千了。实在是愧对于祖宗呀。”   华晴芳倒也不好开口了。这个倒是怨不了人,大势所趋呀,谁当权执政也不愿意看到私兵这种东西太多不是。   别说一个定国侯了,就是如今的国公们手里又有多少的实权呀。更别说部曲这种东西了,那可是能扛枪上战场的,这年头多养几个护院的家兵都遭忌讳呢。   这话她一个妇人没法开口安慰人的。想来池家二老爷也是多少有点明白的,难怪气的那么狠也只不过骂定国候不是东西呢。芳姐只能打起精神开始在册子里面划拉人手。   边上的池家二老爷夫妇则把定国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给抨击了一遍。   在池家二老爷看来,这定国侯一年不如一年就是定国侯这个当家的没本事,弄的定国侯府今日如此的惨淡。   池家二夫人对这定国侯府里面的老大一家早就恨之入骨,难得自家夫君今日里能明白点事理,知道他们娘们在定国侯府这些年生活的不容易,自然是跟在池家而老爷身边对定国候夫妇各种咬牙切齿。   最后夫妻二人看到儿媳妇那边对着名册各种挠头才不好意思的住嘴。比起儿媳妇的实干,他们夫妻的行为,实在有点拿不上台面。   池家二老爷摸摸脑门不好意思的过去跟着芳姐一起看册子,选人手。好歹能给儿媳妇帮把手。   池家二夫人点头欣慰,自家儿子好福气,娶了一个能干的夫人。看着媳妇辛苦,亲自去灶房张罗吃食。   芳姐看名册,不光是从书面上看,还随身叫来二房的管事,不拘多少对于看得上人家都要询问一番。   对于管事知道多少倒也不在意,本来嘛,二房的管事,又不是定国侯府的管事,本来也没有指望能了解的多透彻,不过多少了解一下总比俩眼一抹黑的好。   那些芳姐看着实在抽不出壮丁人手的人家,都被芳姐划去庄子上了,劳动力等于生产力,好在是太平盛世,倒也不是真的让人太为难。   还有一些年岁大的部曲,一时间芳姐还拿捏不准让这些人由军转民的问题。思考着回头跟池二郎商讨一番。   芳姐对着册子只能一声长叹,大家都不容易呀。好在这样的家庭里面还有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待成长,总算是将来还有希望。   芳姐最后扒拉出来百十来人都是壮年男子,至少拉出队伍来应该还像那么回事。   池家二老爷看到自家儿媳妇做事靠牌儿,而且不拖泥带水,这么大的事情不过一个时辰就搞定了,自己处理起来怕是也没有儿媳妇这等魄力和决断的。那是由衷的觉得儿子有福气,对芳姐频频点头。   芳姐拿着新规整出来的册子,谦虚的捧给自家老公公:“爹爹看看这册子,里面的人手看着都是不错的,回头让人在仔细的探查一番,核实一下身份,若是都不错的话,大概还是能留在夫君身边当用的。爹爹帮儿媳妇长长眼,看媳妇安排的可还妥当。”   池家二老爷扫了一眼芳姐手中的名册。背着双手心下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呀,虽然自己糟心了点,本事小了点,可有本事的人他见的不少呀,这个年岁有自家儿媳妇这份淡定。这份魄力。还有这份谨慎的男子都少见,何况是女子呀。   这儿媳妇这样不过十几岁就能拿事的那也是少见的很呀,这尚书府也不知道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一时间感叹连连,最后说道:“这些人本就是给你们夫妻二人要来的人手,往后就由你们夫妻看着办吧,爹爹这辈子呀。不说了,往后就看你们的了。”   芳姐看着自家老地痞一样的公公。摸一把脸,那个感慨的样子,忍不住想说一句,爹呀。您走的路线错了吧,这不符合您的混世风格呀。这基调全乱了。   还有就是自己手中的册子有点沉。公爹对她实在太信任了,权利给的有点大呀。三百多户呀。不是家丁,不是农户。是部曲。相当于私兵,能扛枪拿刀的呢,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这时候在外面的池二郎回来了。估计府里折腾的这么热闹,事情早被池二郎知道了。进门的时候只是吩咐芳姐:“爹既然信得过的咱们,你就多费些心思好了。”   然后转身看向自家老爹,虽然事情做的不靠谱了些,可对他池二郎来说那是一片慈父之心,心下也是有点发热,这么多年了,最近这段时间让池二郎过得最酸涩,没想到这亲情来的如此汹涌澎湃。   池二郎忍不住就斜眼看了下芳姐,是娶的媳妇有福气吗。看吧这人若是喜欢一个人,什么事情都能给搭上边。   华晴芳也松口气,这种大事本来就是男人拿主意的,有池二郎这话,他用起人来就更踏实了。   池二老爷看到儿子,心下是有点不得劲的,而且二郎看着自己好半天没开口,也不知道二郎是个什么意思,说起来三百户人家可不是那么好养的,他这个当爹的真的是没什么本事,在儿子面前怎么都觉得直不起腰来。   好在池二郎回神的很快,马上就回到了感怀自家爹爹的心思上来了:“二郎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这话说的池二老爷差点哭出来,这才是亲儿子呀。父子两个若是太可气了,才让人伤心呢。   池二老爷:“说什么呢,你是老子的儿子,老子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呀。”   后半句是自己这个爹现在才开始担心,真心的有点晚。对不住儿子呀。   池二郎:“爹爹放心,虽然辽东那地方不甚理想,可毕竟是我定国侯府兴起之处,作为定国候府的子孙,儿子却是向往已久的,如今有了爹爹给的部曲,二郎定然不辜负爹爹的期望。”   是男人都有建功立业的梦想,更何况池二郎一个军功起家的侯府郎君。祖辈还是在马上打得天下。池二郎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都是冒着向往的。   定国候看着魁梧挺拔,一脸坚毅的儿子,真心的想上去说一句,建功立业什么的他一点都不稀罕,只要你好好地就成。   讪讪的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来,当初他养儿子的时候,可就是本事把儿子养成自己这样的混世模样的,可如今看来儿子走的跟自己不是一路,他这个不太提气的慈父,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老子虽然没有成英雄,可偏偏儿子是个好汉。池二老爷怎么不觉得自己气馁呢。至少不能拉儿子后腿。   华晴芳看着自家公公有些纠结的样子,对这父子两人的不坦诚摇头,然后接过话头:“夫君也莫要贪功冒进,爹娘定然盼着夫君平安出行,平安归来的。”   池二老爷一脸的认同:“很是,很是。二郎你要好好地比什么都重要。”   池二郎抿嘴,嘴角上勾:“那是自然儿子有父母在,有夫人在,自然会保重自己,定然会谨慎小心的。爹爹不要担心,儿子心里有数。”   池二老爷看到儿子那样子:“有数就好,有数就好,好了,爹爹对这些实在帮不上什么,你们夫妻两人看着办好了,爹爹就先回房了。”说完转身就走了,怎么看背影都有点落荒而逃的仓促。   华晴芳:“这可是爹娘的院子呢,也不知道爹爹要去哪里。”   池二郎斜眼,这是什么儿媳妇呀,都敢打趣公爹了,忍不住伸出手在自家夫人的头上敲了一下。   华晴芳头皮生疼,然后看向敲打自己的大手,这池二郎才穿来的吧。这举动跟这年头的男人真心的不融合的。一时间有点呆。   时间一下子静默了。这是什么状况。华晴芳揉揉自己的额头。这是把自己当成孩子了。   池二郎恨自己手欠,看着夫人红红的额头,又是心疼,又是懊恼,自从两人大婚,池二郎就怕芳姐把他当成了长辈,这种小动作平日里小心又小心的,就怕把夫人的态度给引歪了。再回到表叔表侄女的气氛里面去。   这下好了,真的把自己当成表叔,他都没处哭去。   好在丫头们过来请两人过去用膳。打破了一室的静默。   池二郎端出来夫君的款:“四娘这些回房在看吧,去陪爹娘用膳。”   华晴芳抿嘴,脑袋还疼呢,这人就变得一本正经了,这是不准备让自己还回来了。心下有气,起身:“夫君说的是”   池二郎心下有点凉,果然气氛不太对呢。就在低头抬头之间,芳姐已经走了过来,而且在丫头们看不见的角度,抬脚小动作的在池二郎的鞋子上踩了一脚。又狠有准。   方才眉眼斜飞的瞟了一眼池二郎。小子,姐练的是裙里无影脚。   池二郎呲牙,故意的成分居多,两人之间瞬间气氛就变了,能有这个气氛不容易呢。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夫人,幸好没把自己当成长辈。不然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可就白搭了呢。   看着前面带路的丫头没人多事,池家二郎甚至悄悄地拉了一下夫人的小嫩手,搔了一下手心,才盎然迈步,一派君子风范的跟在丫头身后,仿若方才做出这等带着骚扰*情的人不是他一样。(未完待续)   ps:谢谢木槿同学的打赏   ☆、第三百八十二章 亲家   华晴芳觉得被雷劈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在看池二郎的时候,人家已经跟没事一样了。   芳姐脸色热烫烫的,这厮真不是东西,公然调戏呀。   使劲的攥起芊芊玉手,悄然的背到身后,怎么都觉得做错事的人是她一样。感觉整个手心都是烫的。脚步都跟着停下来了呢。   就见池二郎这个不是东西的,傲然的回头,一派正经询问:“怎么,四娘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吗。不是去用膳吗。”   华晴芳磨牙,抬头微笑:“没有,这就来了。夫君且先行,妾身随后就到。”   池二郎抿嘴,眉角眼梢都能看到笑意,只见池二郎矗足而立:“夜露更深,四娘还是同为夫一起的好。”   华晴芳觉得耳朵都是红的,这厮越来越狼性外漏了,这还当着别人的面呢,要不要给自己留点脸面呀。   而且什么夜露更深呀,日头才落下去多长时间呀,天边还有余暇呢,糊弄着要擦黑好不好。   不过还是快走两步,到了池二郎身边,两人身长玉立,一双剪影,向不太黑的夜色中走去。   饭后芳姐同池二郎回房,两人才正式的把手上这些人手认真分析一遍。   芳姐掂量着挑出来的百十多人,递给池二郎:“能用上的也就是这些人手了。回头让人仔细的打探出根底,才能放在夫君身边堪用。”那些死忠于定国候的人在有本事也是万万不能用的。   池二郎接过册子仔细的翻看:“四娘费心了。很是妥当。”   得到认可,芳姐还是很高兴的,拿起另外一个册子:‘这几十人都是年岁大的,在行行伍恐怕不妥。我欲把他们放在庄子里面,夫君看还可行吗。’   池二郎拿过册子仔细翻看:“夫人仁慈。这些都是跟了定国候上过战场的人,大半辈子行伍确实不容易。能得夫人的庄子安享晚年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这些人对辽东却熟悉的很。可惜了呀。”说着放下册子。   华晴芳再次拿过册子,到底是男人,见识不一般,她都没想到呢:“哦,一时间到是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向导。不用可惜了。不若在这里挑出十几个经验老道,身体底子也不错的,哪怕就是在夫君身边说说经验也是好的。再说了早退两年同晚退两年也没区别。就当是提点一下后背,传传经验好了。”   池二郎:“恩,我池二郎定然不会亏待与他们的。剩下那些人,就要劳烦夫人多多费心了。”   华晴芳大气的摆摆手。这都不算是事,安置点人手再就业吗。人家就不愿意多提。   不过还是把自己的担心给说出来:“只要这些人愿意归于田园。他们戎马一生,一时半会的怕是不愿意过这种居家日子呢。莫要有什么心结就成。”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大气的举动,那是真的有些佩服的,即便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也没有如此的底气呀。也不知道夫人哪里练就出来的这份自信。   不过他池二郎看着稀罕,摇摇头:“夫人多虑了,一份安定的生活怕是这些人求都求不来的呢。那些不能在夫人庄子上颐养天年的人怕是要遗憾了。”   或许是在这个时代适应的不错。芳姐竟然接口说出:“能在夫君身边随侍那是他们的福分。”说完就忍不住想,自己到底被这个时代的人文风俗给征服了吧。这都能以自己为中心了呢。   而且看来没有专业适应不了社会。解决不了再就业的问题存在,自己多虑了呢。   池二郎则嘴含笑意看着芳姐,然后盈盈然的询问:“四娘是这么认为的吗,四娘也觉得如此吗。”   华晴芳黑脸,这调戏起来还没完了,自己若是一个十几岁的青葱少女岂不是让这厮把便宜给占了遍,装作不解的抬头:“二郎是要四娘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好吧立刻就换成池二郎郁闷了,两口子说两句情话,酸酸气氛而已,怎么就说道死而后已吗。   忍住伸手摸摸夫人脑袋的动作,自家夫人到底年岁小了些,情调什么的实在是还不太懂:“四娘想多了。”说完拿起名册全神贯注的思考起来。   忍不住就想到自家夫人手底下的那些丫头婆子,别看是一堆的妇人,可进退之间有股子肃然杀气。如今自己也有了人手。若是能把这群大老爷们训练到这种境界,不知道回是一个什么样的队伍。   池二郎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心动。   华晴芳不知道池二郎的心境已经转变了,还在腹议这斯没有底线的刷新下线。   没想到平日里看着人五人六的池二郎竟然能不要脸到如此地步,从小动作频频,到公然调戏,话说这厮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是他池二郎的夫人呀,人不都说媳妇都是别人的好吗,难道是新鲜期还没有过呢。想到这里芳姐竟然还能自得其乐一下。   静怡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夜。   池二郎到辽东这件事情算是定下来了,不过到底去辽东任什么职还在待定之中。   芳姐现在就开始准备倒也不早不晚的,毕竟什么时候出发,那是圣人一念之间的事情。   华晴芳打定主意让池二郎一人上任,所以这段事情的心思都扑在池二郎的身上,连娘家都少回的很。   芳姐打定主意,等池二郎走了,芳姐可是要大半时间在娘家厮混的。他们父女姐弟相处不在这朝夕之间。   从文献上看辽东土地贫瘠,人口稀疏,且天气寒冷干燥。不算是一个富裕的地方。   芳姐为了让池二郎过得舒坦,特意让鲁二叔以发展自家产业的名头,带着他的四宝斋,还有百味居去辽东开分店了。   说一句芳姐的庄子上弄得都是调料,在京城有调料铺子。很受欢迎,特意让华二老爷给起了名字曰‘百味居’。发展前途良好。所以说这华家的四娘子那是富婆中的富婆。   不拘将来池二郎任何职,辽东都要自己的大本营的,这也算是熟悉地方的一种举措。勉强算是池二郎的先锋部队,关键时候还能当成一张底牌用,芳姐的算盘打的精明着呢,男人撒出去也不能野养呀。   至于笔墨纸砚。调料。香味、那种东西到了辽东是不是会盈利,芳姐可是没有考虑的,为了池二也算是一挣千金。豪爽的很。   当初鲁二叔带着货物人手上路的时候。对这位主子那就佩服又佩服的,明知道没挣头还敢如此散财,不佩服她佩服谁呀。   当然了男人吗,更佩服池二郎好命。好本事,好手段。怎么就把自家主子哄得如此舍得呀。鲁二叔偷着打量自家姑爷不是一次了。那眼神妥妥的整不明白,没看出来值得投资的地方。   池二郎这段时间则在同那些被打乱的侯府旧部试着恢复关系,不说帮衬一把,至少到了那里这些人能不找麻烦也是好的。都是从辽东起家的,焉能在辽东没有点家底。   就是侯府怕在辽东也有些隐秘家私在的,可惜定国候定然不会把这些家底给池二郎用就是了。   好在池家二郎心里明白。倒也没有指望这,有了如今的这些人在。他池二郎在辽东的势力那是早晚的事情。定国侯府他从来就没有指着过。   唯一让两人都满意的是,虽然白日里两人交流的机会不多。可夜里两人都分外的投入,生活非常和谐。在二人的心里分别在即,这夫妻相处朝夕珍视,不能浪费,最好还能整出来一个儿子,当然了这是池二郎的心思。   不满意的就是华二老爷。自家闺女把他抛弃了,心里做好了跟闺女长久分离的准备,本想趁着闺女还在京城,父女多多相处一段时间,可闺女跟自己距离尽然拉远了。   自从闺女出嫁那天起,孩子就没有超过三天不回府的时候呢,这都几天了呀,不是把他这个老爹给忘了吧。   连他家小五郎都不能让华二老爷转移一下注意力了。小冯氏看着自家走动频繁的老爷跟着叹气,很无奈的说道:“老爷,这两日五郎精神不太好,进食也不多,妾身觉得五郎怕是想四娘了呢。”   就见华家二老爷双掌対击:‘着呀,可不就是吗,这池府到底有多少的糟心事呀,怎么就让咱们芳姐分心乏术,连五郎都顾不上了呢。’   冯氏默然,这老爷到底多护犊子呀,一句芳姐的不是都不说,竟然就把这罪过放到了定国侯府的身上,当真是一个好爹呀。能说自家五郎有福气吗。   华二老爷被自家夫人给弄了一个好台阶,也不看看时辰,让人抱过小五郎,爷两去就看闺女了,明其名曰五郎想姐姐了。   冯氏看着自家老爷仓促的脚步,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在华府老夫人身边服侍的时候,老夫人询问华二老爷的行踪。   冯氏回答:“五郎想四娘了,老爷带着五郎去看四娘。”   华老夫人看看自家儿媳妇,诙谐的说道:“老二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知道给自己铺台阶了,往日不是抬腿就去定国侯府吗。”   这话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下面坐着的华家三夫人跟着笑出来了:“娘说的是,二伯想来是被爹爹给说了。”   娘几个想到华老尚书同这位二老爷在一起的场面,同时会心一笑。场面当真是温馨的很。   对于华二老爷的到来,芳姐同池二郎都是欢迎的,不过这次两人没有孝顺华二老爷的机会,被池家二老爷截胡了。   人家池家二老爷拉着华二老爷的双手,一对儿女亲家愣是没分开。   池家二老爷更是把五郎给自家儿子放怀里,就把边上的旁人给打发了。   华晴芳心说这是个什么画风呀,没听说过自家爹爹同公公什么时候交好到如此地步的呀。到底是谁适应了谁的节奏呀。   有点为自家爹爹蛋疼,要知道自家老爹同老公公之间没什么共同语言的,往日里自家老爹都是为了自己这个进了人家门的闺女,多番迁就而已呢。哎可怜的爹呀。   看着池二郎手里抱着五郎,顺手就给拎过来了,好在五郎长得快,腰骨早已成形,身子也结实,没让这位粗鲁的姐姐给拎坏了。   池二郎手中一空,就看到自家夫人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小舅子身上了,估计这时候别说自己,就是老丈人在夫人心里都是空虚。能说池二郎找到一点心里平衡吗。   护着夫人同小舅子去了内院,看着胖乎乎的华五郎,池二郎觉得去辽东几年,他都有点舍不得,若是四娘此时能给他生个这样的儿子那就更完美了。   想到这里,池二郎的视线就在芳姐的下三路逡巡,贼精贼精的,也不知道他的胖儿子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夫人的肚子里面了。   然后就看到池二郎抽风一样上前两步抢过芳姐怀里的五郎:“还是我来抱好了。”   华晴芳不满意,她的亲兄弟好不好,她费了多少心才得了这么一个呀,怎么就被池二郎给捡了便宜呢:“不必劳烦二郎,五郎在这里很好。”   池二郎不着痕迹的看看自家夫人的肚子,把手中的五郎抬高几分:“夫人不必客气,五郎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聪慧客人,招人稀罕,为夫有些日子不见五郎,想念的很。正好我们兄弟多亲近几分。”   说完抱着五郎放到眼前左右端详,就差亲上一口了。   芳姐倒也不以为意,池二郎成婚晚,同他一样年纪的郎君如今儿女都满地跑了,也难怪池二郎喜欢孩子。   华晴芳也不搭言,让她生孩子还有的等呢,这种话题自然是少提为妙。   两人之间有个懵懂才刚刚冒话的小五郎,气氛倒也不显尴尬,谁让五郎在他姐夫的怀里叫的欢快的,可见华二老爷也不全是作态,这五郎确实想念这对姐姐姐夫了。   池二郎不亲五郎不要紧,人家华五郎留着口水的嘴巴,在自家姐夫的脸上给涂了个遍,末了还给了一个半嘴巴牙齿的笑容。   让芳姐在边上笑的腰都弯了。池二郎懊恼,也不知道这样笑,会不会耽误自家儿子在夫人肚子里面健康茁壮的发育成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佳婿   不提池二郎同芳姐如何同五郎相处嬉戏。   只说池二老爷拉着华二老爷这对儿女亲家之间如何相处。   池二老爷对于华家这位亲家,那是从心里服了。这亲家老爷对待儿子身上让他这个亲爹汗颜,在华二老爷面前不免就要觉得矮了人家一头,不然依着池二老爷的性子,在听说亲家老爷为了儿子在圣人面前仗义执言的时候就登门道谢了。   可就是因为这点不为人知的隐匿心思,池二老爷迟迟没有行动。心里有点较劲。   如今亲家老爷上门了,池二老爷沉不住了,真男人就要有担当,不如人家就不如人家好了。认了。   华二老爷被亲家老爷空前的热情招待,心里也是有点没底的。不是自家芳姐做了什么惊人之举了吧,谁让闺女做事从来不走寻常路呢,这丫头他小众的很。不是在定国侯府露底了吧。心下踹踹。   就见池二老爷的大礼就行过来了。吓得华二老爷一哆嗦,失了从容的儒雅风度,一把就把池二老爷给拉住了:‘这是为何呀,亲家折煞华某了。’   池家二老爷这礼行不下去了。愣是被华二老爷一个文人给拖住了。   池家二老爷倒也不强求:“亲家老爷,池某对亲家欠此一谢呀。二郎有劳亲家老爷多番看顾。别的不说了,我池二对亲家老爷是真的感激莫名。”   华二老爷心说为了啥,我也不能受你的礼呀,回头你若是看我闺女不顺眼了,因为这点事让我闺女受气,我后悔都没出后去。   里面的弯弯绕绕华二老爷自认看的明白。坚决拉着亲家老爷不受理。儒雅风度瞬间上身:“亲家老爷客气了,你我之间是什么关系,说到这些委实见外,你池家的儿子,我华家的闺女,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那是夫妻,是这世间最亲近。要相扶到老的人呢。这辈子还能分的出你我吗。这天下还有人能比你这个当爹的对我姑爷好吗,你对我姑爷好,那就是对我闺女好。反过来我对二郎如何。那就是对我家芳姐如何,亲亲的闺女,我华二就是做什么都不过呀,唯恐对二郎同四娘疏忽了呢。亲家老爷你想。这天下还有比咱们两个跟这两孩子跟亲近的人吗,你说咱们两个是外人吗。这种见外的话往后且莫要再提了。”   池二老爷被华二老爷一番话都给绕懵了,不过其中的道理他整明白了。可不是这么回事吗,到底是人家有学问的人,通透。明白,这话说的也让人澎湃。   对华二老爷那是由衷的又敬又佩:“亲家老爷说的是,是我落了俗套。往后二郎就是你的儿子。四娘就是我池二的亲闺女。”   华二老爷脸上笑容满满,很真挚的说道:“此话有理。”   心里则不以为然的想到。你对亲闺女也不怎么着,看看给找个人家都那么远。别说一年,就是十年都不见得得见一面。我家闺女可受不得这个。自家闺女还得自家疼,他的芳姐让别人照看他都不放心,当然了池二那小子不算,谁让这闺女都得嫁人呢。   池二郎在华二老爷心里,那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当爹的不能养闺女一辈子,不然华二老爷谁都信不过。   池二老爷搬出自家的藏酒招待这位意气相投的亲家老爷,越是相处就越是觉得自家儿子有福气,他池二有福气,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处处都出彩,还通透,懂人情的亲家老爷呀,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酒过三巡半酣之时,池家二老爷跟这位亲家老爷那是慷慨陈词,掏心掏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没见过比这位更坦诚的了。华二老爷心说你倒是矜持一些呀。这亲家老爷实在是奔放的很。   华二老爷矜持的在桌子上陪着,心里想着自家闺女儿子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今日算是白来了,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这个武夫都不算的人身上了。   谁让这位是自家闺女的老公公呢,华二老爷到是能耐着性子找优点,尽量高看。谁让自家闺女是人家儿媳妇呢。   别说,这池二老爷虽然糊涂了大半辈子,混世了点,可倒也没混蛋到底,这不是也清醒过来了吗,知道护着儿子了吗,明白的虽然晚点,可护犊子的性子,让华二老爷颇为相交。这是一个好爹呀。   知道池二老爷还给自家姑爷弄来那么多的人手的时候,就高看了这位亲家老爷不是一眼。能豁出去脸面不要,为儿子安危想的人有几个呀。一句话这人值得相交。   英雄惜英雄估计也就是这个感觉了。当然了在华二老爷看来,他同亲家老爷,那是好爹碰上好爹了。   闺女、儿子什么的一时间呗华二老爷给扔到脖子后面去了,眼前都是这个越看越是投缘的亲家老爷,相识恨晚呀。不然早把这亲家老爷引向护犊子的光明大道了,何至于让自家姑爷孤身在侯府奋斗这么些年呀。话说回来,那就没有自家闺女什么事了。池二这样的,若是有个好爹,别说夫人,孩子都改好几个了。华二老爷倒也不强求自己多想,多看这位亲家老爷的长处就是了。   虽然大家的文化层次不在一个层面上,可大家的精神追去是一样一样的。为了儿女霍的出去。   华二老爷酒足饭饱之后,迈着矜持的步子回府了,小五朗从根本上就让这位亲爹给忘记了。   池二郎殷勤的服侍在侧,一直把自家泰山大人送到府上,顺便同岳母交代一声小舅子被自家夫人扣下了。   小冯氏看着自家兴奋中朗诵各种诗词的夫君一脸的羞愧,这老爷实在不靠谱,怎么就当着姑爷的面醉成这样呢,当长辈的威严何在呀。   好在华家三老爷知道自家二哥被侄女女婿送回来后,立刻赶过来救场了。一摆手让家丁把自家丢人现眼的兄长给扶下去了。   要不然还不知道华家二老爷要奔放到什么时候呢。   小冯氏:“多亏了二郎不是外人。老爷那里离不开人,二郎这里有劳三叔招呼了。”   池二郎一脸的不放心,看着被人扶下去的泰山大人:“岳父那里有劳岳母费心了。”   没办法,自家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好几遍呢,他爹醉酒的时候身边得有人呀。出了意外,他没法跟自家夫人交代的。   看上去池二郎可比小冯氏忧心多了。华三老爷看着侄女女婿的样子,那是酸酸的。他两姑爷呢。一个这样的都没有,忍不住有点记恨,这老二做官如何不知道。这挑女婿的眼光倒是不错。   小冯氏对于芳姐两口子的孝顺那真是早就认识到位了,不稀奇,能说自家芳姐调教有方吗,能说老爷慧眼识人吗。能说这姑爷礼仪之家,天生的孝悌有加顺便知道孝顺岳父吗。只是对着华家三老爷虚礼一下,人家就退场了。   剩下池二郎对着华三老爷。两人对视,然后一番客气,华三老爷颇有长辈之风:“听说二郎最近要到辽东那边任职。不知道二郎行程如何,出行的物件可是准备妥当,人手可还足够。”   池二郎躬身行礼。面对这位叔叔的关心,回的也志诚:“回叔叔的话。去辽东那里任何职,吏部还没有文书下来,具体如何,二郎还不曾获知,行程吗自然也就没有个准数,到是出行的物件人手准备的都还充足。四娘把后宅打理的很好,小婿身边的事情四娘更是用心。”这人还时刻知道把自家夫人拿出来晒晒。当真是不容易。   华三老爷摸着自己天然飘逸的胡须,对于池二的回答相当的满意,自家侄女做的也不错,这不都得到夫家的认可了吗。骄傲啊:“那就好,那就好,有什么我能插上手的,二郎不必客气,只管让人过来就好。订好了行程,回头叔叔给你摆行酒。到时候记得把亲家老爷一起招呼过来,说起来跟二郎你或许不熟,可同你爹爹却是相交已久,我们兄弟之间志趣颇为投机呢。”   华三老爷神情怅然,说起来池二老爷对于华三老爷来说,那还是前辈呢。   不过出来混都是称兄道弟的,时间长了都是一抹子人,就有了共同的青春岁月了,颇为怀念同池家老二那时候各种花样作死的年岁。   青春一去不复返呀,池二那样的,竟然也能有如此俊逸出彩的儿子了。这到老天的安排还真就没有一个定数呢。   华二老爷颇为不是滋味,他儿子还小呢,跟如今的的池二还没法比。好在这人是自己侄女婿不算是外人,华三老爷多少舒坦一些。   池二郎对华三老爷没有不耐烦,认真的听着这位叔叔话当年,等华三老爷语毕才说道:“劳烦三叔了,二郎不在京城的时候,还要三叔对四娘多多看顾,就是岳父大人那里,也要仰仗叔叔多方打点才是。”   华三老爷看到这样的池二郎心真的酸了,华二什么人品呀,这倒霉孩子对他爹也没这么上心过吧,不就是一个岳父吗,至于的如此再三求人吗。   再说了华二谁呀,用得着自己一个赋闲在府上混饭吃的打点吗:“二郎见外了,叔叔不济,可这亲疏远近还是分的清,你不在芳姐三叔自然会多多看顾,至于你那岳丈,那可是你叔叔我的亲兄弟,我们兄弟的情分在呢。二郎不用忧心。”你管的宽了,这话就是这个意思。   池二郎脸红,都是让夫人给弄得晕头了,跟着就腼腆的上前说道:“都是小婿鲁莽,让叔叔见笑了。”   华三老爷挥手打发人,真心的不待见这倒霉侄女女婿了,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能说我很见笑吗。一声冷哼挥袖子走人了。   池二郎才出了华府,华家三老爷就打发人去大舅爷府上问候倒霉的自家亲姑爷,还是外甥呢,怎么就不见这倒霉孩子过来关心关心自己呢。也没看到自家闺女被姑爷怎么好的对待呀。越想越不痛快,顺带的连自家夫人都看着不顺眼。姑爷可是夫人娘家的外甥。   看看人家池二是怎么孝顺泰山大人的,华三老爷怎么掂量自家姑爷同华二之间都差了不是一丁点呀。   然后给池二郎又加了一条罪名,这人还给自家拆生分呀。不光在兄弟之间乱说话,还在他们翁婿之间给埋下了隐忧。实在不是个东西。   不过在看到五娘的夫君的时候,华三老爷那是严格按照池家二郎的样子要求的。差一点就挑鼻子挑眼的,弄得柳家九郎都有点怕见这个岳父大人了。只能说柳九郎遭了无妄之灾呀。   华三夫人都跟着生闷气,老爷绝对是抽风了。   华家老尚书听到自家倒霉二儿子做的事情,那就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若是哪天自家糟心的孩子做出来点正常反应,那才让他老人家忧心呢。   不过听说池家小子被自家三儿子就那么打发出去的时候,华老尚书还是惊了一下,同华三夫人总结出来的结果一样,这抽风传染吧,怎么把华府俗物打理的如此妥当的三儿子,也作出这种失礼的事情呢,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老尚书拉下一小把的胡子,糟心死了。还能一家人友好相处不了,他的晚年幸福越来越远了。   池家二郎也很懊恼,都不知道这本来客客气气的三叔叔怎么就翻脸了,虽说自己说的有点繁琐,可没有什么犯忌讳的事情呀,自己关心泰山大人也没有什么不对呀,怎么就感觉自己跟被三叔仗给扫地出门了一样呢。有点没有面子呢。   回头还是让自家夫人多在娘家呆些日子好了,反正自己不在京城,夫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岳父大人性子耿直,容易得罪人,说不得就是岳父大人不知不觉得把亲兄弟给得罪了呢,话说回来,似乎岳父大人除了因为自己得罪了定国候之外,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岳父大人跟谁不和就是了。   想到这里池二郎跟感动了。对待岳父要更用心一些才是。   和谐的夜间生活,因为多了小五郎被迫暂停了。   倒不是五郎在姐夫家里没有院子,而是芳姐抱着胖乎乎的五郎舍不得撒手,直接就放到自家又大又宽敞,还结实,经得起折腾的大床上了。   就是池家二夫人看到此情此景都没有反对,看着五郎在床上翻滚,心里都跟着火热,就盼着这五郎在儿媳妇的床上多坐坐,让儿媳妇同儿子占占孩子的喜气,早日抱上大孙子呀。就不信有这么一个胖小子压床,他孙子还能太远。   华晴芳看到自家婆婆的视线诡异的时候,就觉得后背发毛,肯定被人惦记上了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儿女债   李妈妈看着自家娘子做的实在不符合规矩,当着池二夫人的面进言:“奶奶还是让小郎君同奶娘去边上的院子里面睡吧。距离不愿,若是小郎君夜里醒来,您照顾着也方便不是。”   自家奶奶如此作为实在是不符合规矩呢,也是池家的夫人好说话,好性子,才能容自家小娘子如此胡闹,不然哪家的夫君能准许这种事情呀,小舅子在亲,也没有如此这般睡在主房里面打扰小夫妻两的呀。   还没等芳姐说话呢,池家二夫人就给拦住了:“不妨事,不妨事,看看五郎多招人喜欢呀,别说四娘同二郎喜欢,就是我也喜欢的很,难得五郎同姐姐姐夫亲近,就住在这里也是当得的。”   说完在华五郎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哎呦怎么舍得这小家伙受委屈呀,芳姐呀,夜里可要警醒些,莫要委屈了五郎呢。”   李妈妈脸颊差点抽抽了,这到底是什么画风呀,夫人你再喜欢孙子,你儿媳妇跟儿子之间插个人,那也生不出来呀。这夫人脑子不太够用。李妈妈第一次觉得主子或许也不都是华府老夫人那么睿智的。还有这位池家夫人这样的。   华晴芳则对这位婆婆跟亲近了,别说受委屈,五郎皱皱眉头她都心疼的了不得。自然是舍不得把五郎送到别的院子的。顺着自家婆婆的话头就定了五郎的安置问题。   李妈妈能说什么呀,坏人都让自己当了,这一屋子的主子都是互相体谅的,相处好着呢。能说自己多事吗。   化二夫人也不多呆,知道儿媳妇在自己面前跟自家兄弟相处起来多少有点放不开的。没有一会就告辞了。   剩下芳姐在院子里面折腾自家小弟弟。连针线房的婆子们都跟着消停不下来,谁让这位夫人一时一个心思呢,而且动手能力不佳,做出来的东西没法看,针线房的婆子们可不就得在边上随时等着自家夫人吩咐吗。   没想到一个针线婆子能混到主子贴身服侍的地位,能说老婆子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用吗。   池二郎对于自家小舅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习以为常了。若是哪天自家夫人真的把小舅子给打发了,那才是让池二郎奇怪呢。   单手抱过趴着自家夫人的胖小子。池二郎看着稀罕的什么是的:“五郎最近又长胖了。”   华晴芳跟着在五郎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这个小没良心的。一看就知道没有怎么想我,吃得好,睡得好的。”   池二郎抿嘴忍不住微笑:“可莫要如此说。岳父大人可是说了,就是五郎想姐姐了,他们父子二人才过府来看闺女的呢。”   华晴芳跟着就笑了:“爹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迂腐了,亲亲的闺女家。想来就来了,还找什么接口。”   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再看看小五郎,好吧自家夫人原来还是个雅人,不入俗流呢,能说他池二郎又发现自家夫人一个优点吗。   芳姐:“二郎今日回来的早。可是吏部的文书已经下来了。”   池二郎摇头:“是听说五郎来了,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五郎,确实想抱着这小子玩会。而且该走动的都走动了。倒也没有什么人比夫人同家人还要紧了。”   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边上的芳姐一眼,华晴芳心说这厮从行动调戏。到了如今的语言调戏,不知算是技能降级了,还是技能高超了。   就不信五郎还在身边呢,这人还能做出来多羞人的事情不成,跟着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到:“哦,老夫君惦念了,妾身对夫君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甚是想念呢。”   池二郎瞪眼,这画风怎么就调过来了,逗弄一下夫人还是很有意思的,可反过来一个大老爷们被自家夫人调戏,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咳咳,夫人。”   芳姐嘿嘿一笑,只要不动真格的,言语上她怕谁呀。谁让在床上自己的本事真的逊了这厮不是一筹半筹呢。   五郎跟着抓了自家姐姐一把。不要把我太无视好不好。委屈死了。   芳姐抓过五郎的胖爪子:“二郎,这五郎是真的胖了,劲头都这么足呢。”   这话题算是打过去了。   池二郎:“恩五郎长的好,身子也壮实。”一家三口看上去温馨暖人,偏偏儿子是老丈人的,池二郎是有点遗憾的。   芳姐:“夫君吏部的文书迟迟不下,咱们就这么等着好吗,是不是要走动走动呀。”芳姐不是小孩子,对于这些流传悠远的文化还是知道的。   池二郎抬头看看自家夫人,活动什么呀,夫人的爷爷是六部尚书,吏部的文书都要走过这位老人家手里的,还有比这位更说了算的吗,他去走动,别人敢应吗。   也不知道夫人明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算了,终归不过是辽东那几个武职而已,什么职位倒也没有区别的。”   看看自家夫人,池二郎心说有这么一个孙女,有自家岳丈那么一个儿子,老尚书就是为了家庭安宁他的职位也不会太逊,对于岳丈,对于夫人,池二郎是真的认识很深的。   芳姐心说这位心态够好的,跟着说道:“二郎说的是,不过这文书一日不下来,这心就安定不下来呢,也不知道这大梁朝的官员每日里都做些什么破事,这么点事情竟然如此拖沓呢。”   池二郎心说你如此质疑老尚书的部门真的好吗。   华晴芳:“不过倒也不错,他们在拖上一托,扯皮一番,夫君就能在京城里面过年了呢。”   池二郎看看外面的天,这个是真的没有可能了:“夫人多虑了,年前不拘是哪个郡,哪个州,这些空缺都要补全的。朝廷在这上面是有明文规定的。别的都好说,就是辽东那里气候寒冷,路途遥远,若是再晚些启程,怕是天气阻隔,要受些罪,再说了京城里面的人手到了辽东。怕是一时半会的适应不了。要做许多的准备。既然迟早要走。还是早些到达的好。”   这话说的生硬,池二郎捂着下巴颏子,脸色通红:“咳咳。你我长久夫妻,不争这朝夕之间。”   华晴芳懊恼死了,怎么说的自己跟个怨妇是的呀。难道她就是那种拉着男人不让干正事的人吗。气恨之下手上用力,把五郎都给弄疼了。   只见华五郎委委屈屈的撇嘴。然后张开,眼泪一对一对的掉下来。跟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伤心之声。   必须刷存在感呀,这俩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华晴芳也就少了变白自己的机会。在池二郎眼里,自家夫人简直就是在默认呀。女人就是女人。   两人手忙脚乱的开始哄孩子。不过华晴芳打定了注意,让这厮早些滚蛋。最近画风不对,这厮越来越让人刷新认识,在这么下去。华晴芳都怀疑自己嫁给一个老流氓了。   池二郎说不着急,是真的不着急。而且人家心里有数,有华老尚书在,他的任职问题,就不用他这个出入朝堂的毛头小子多费心。   对于岳父一家,池二郎是前所未有的信任。谁让华二老爷朱玉在前呢。人家用事实给自家姑爷的这份信任。   华晴芳自然也是不着急的,圣人都定了事情,早晚而已,至于自己老祖父,芳姐那是真的没有想起来,这个时候没觉得能用上。   所以这位祖父,目前在芳姐心里实在是没什么存在感的。   送五郎回府的时候,给自家老祖母弄了奶糕,丝滑柔软,适合老年人的口味。还有让灶上的婆子新琢磨出来的桃酥,都是独具创新的小点心。   华二老爷那里有,老祖母那里有,其他的人真的没有。   华老尚书没有自家儿子孙女想的那么豁达,看到自家老妻屋里摆着的桃酥跟奶糕的时候,眼神就是暗了暗,等到老妻说那是芳姐孝顺回来的,老尚书吃的还很爽口的时候,这位老尚书心里就不乐意了。   可以说,这桃酥怎么爽口,对芳姐那倒霉孩子的意见就有多深,这是不求人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当初眼巴巴的给自己的书房去送点心。   用不上了,立刻就把他老人家给扔一边了,若不是自己碰上了,估计什么是桃酥,桃酥什么味,他老人家都不知道呢。   想到这里,自家案上的公文,老尚书就想在拖一拖,华老夫人在边上看着自家老尚书变来变去的脸色忍不住开口:“怎么不合口味,是不是太甜了。”   老尚书心说我就喜欢吃甜的:“倒也不错,这孩子也就是在吃上如此刻苦的上心。”这话说的实在刻薄。   华老夫人脸色当时就下来了:“难得这孩子孝顺,幸好没有外人,不然你让一个小娘子传出好吃的名声,你当你就有脸面了吗,咱们当长辈的不说给小辈们撑腰,怎么也不能添了麻烦不是。可是芳姐哪里惹到了老爷。”   老尚书耷拉着脸子,放下手中的吃食,一声冷哼走人了。   华老夫人心里也不高兴在,老头跟儿子一样抽了。   注定是华老尚书不痛快的一天,芳姐虽然没想到自家祖父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可华二老爷心里明白呀,对于自家姑爷的事情人家华二老爷多上心呀,   收到自家闺闺女亲自指导之下做出来的吃食,就过来老爹这里献殷勤了。   华老尚书在书房里面看到捧着桃酥的儿子的时候,火气还没下去呢。简直是越看越有气,老妻有,儿子有,就他老人家没有,这芳姐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呀,妥妥的。   华二老爷没有自觉地呀,而且不太会看他家老爹的眼色,凑上前去献殷勤:“父亲,这是芳姐让人做出来的桃酥,新品种的点心,外面儿子还没有见到过呢,是您喜欢的口味,儿子就给您送过来了。”   难得自家儿子表达的如此奔放,华老尚书也不好抹了儿子的面子,孙女不记得他,儿子能知道自己喜欢甜食也是不错的。能说华老尚书再给自己找平衡吗。   耷拉的脸色稍有缓和“放下吧,那孩子对你倒也孝顺。”   华二老爷跟着就嘚瑟上了:“儿子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估计就是养了这么一个孝顺的闺女了。”   华老尚书一声冷哼,不阴不阳的说道:‘老夫这辈子可惜呀,就没有这个成就。’   华二老爷抿嘴,他家老父亲心情不大好,什么意思呀,嫌弃老大,老三不孝顺,还是想起早就嫁到外面没啥走动的姐姐了。   华二老爷还是很有兄弟情谊的:“父亲,大哥同三弟都是孝顺您的。”   这话说的厚道,老尚书感怀自家儿孙和睦,不过也就这么一点宽心的地方,跟着就说道:“老夫说的是你,怎么就看到芳姐对你孝顺,你怎么就不知道同那孩子放在一起掂量一下呀,怎么这点优点都给孩子了,你身上没剩下吧。”   绝对是迁怒,这老头把对芳姐的不满都给华二老爷压身上了。这年头不孝顺那是多大的事情呀,甭说做官,做人都没法做了。   华二老爷脑门都冒汗了,膝盖打弯,吧唧就跪地上了:“父亲,儿子惶恐。”   老尚书看到华二老爷一脑门子汗,倒也明白过来了,自己有点迁怒:“起来吧,这桃酥不错,放下吧,好歹你还知道惦记我呢。”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老头又一次的拿起点心,才明白过来,估计自家闺女送东西的时候没有打点到位呀:“爹爹喜欢就好,芳姐来的时候就说了,这东西甜腻,爹爹年岁大了,肠胃克化起来不容易,让儿子莫要给爹爹多用。”   意思就是不是不给你吃,是为了你的身体,控制着你吃。所以才没有特别给你送过来。   华老尚书人人精,可经不住儿子糊弄呀,被如此一番说,立刻脸色就缓过来了:“哪有你们说的那么麻烦,好了放下吧,这点口腹之欲我还是控制的住的,这孩子就是事多。”   华二老爷一身的冷汗,您老人家到底整天的在干什么呀,这点小事如此纠结,怎么就不做正事呢,姑爷哪里多大的小事,拖到如此之久。这圣人也不是怎么选官的。(未完待续)   ps:谢谢亲们的支持,谢谢。   ☆、第三百八十五章 美名   爷俩一时间各有感触呀。华二老爷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犯了大不敬的罪过,就是心里想想也不成呀,更加的惶恐了,君臣父子纲常岂是他能质疑的。   老尚书心情顺了,跟着就关心家人了:“二郎那里你也不要着急终归是圣人过问了的事情,下面的人不敢做太多的动作,各方面都要考虑到的,再说了圣人那里也要在通报一番。估计怎么也得十几天才能下来。至于职位,老夫倒觉得不必太显眼,只要是实权,职位如何倒也无所谓,也省的那不长心眼的定国候在过来扯皮。”话语之间对于定国候可以说是膈应到了几点。   华二老爷跟着点头:‘爹爹想的比儿子周到。’至少爷两在对待定国候的问题上是一致的。   华老尚书抿嘴,也不知道谁在朝堂上跟自己这个老父亲叫板的,现在说我想得周到了。想想都是糟心,挥挥手:“好了,下去吧,这些东西放下就好。”   华二老爷得到准信也不想多呆,利利索索的就走人了。老尚书看着儿子的背影,一声长叹,儿女都是债呀。   华二老爷在自家老爹这里探得消息,不过夜就给自家闺女送过去了.就怕自家闺女为此费心。   大半夜的被人叫起来的池二郎听到这么一番消息,心里都是踏实的。知道华老尚书会罩着自己是一回事,真的被罩着又是一回事。上面有人心里不慌,这话当真是惬意。   从这天开始,池二郎在京城里面低调了起来,会友,拜别的事情都暂停了下来。而是带着管事,拿着自家夫人整理出来的册子,开始走动与定国侯府的庄子之间。   人家池二郎做事地道,只要是划给自己的人,不拘老少,不管男女,不怕费事。不怕困难。人家池二郎都给拉走了。既然是我的就不会麻烦别人。   挑出自己得用的人手,剩下的都送到了夫人的陪嫁庄子上了。   池二郎自己手下也有两个庄子,可池二郎自有一番打算。观夫人的手下,自家夫人调教出来的人还是很得用的。而且行动做事利索周到。实在让池二郎佩服之极。   这些人送到自家庄子上,能做的事情不多。可听夫人的意思,夫人的眼里就没有没用的人才。   所以一路走来。池二郎带走了自己看得上眼的部曲,剩下的人手都是在管事的安排下去了芳姐的陪嫁庄子上。   还有一部分看上去。脑子不太够用,找不到归属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子的人,即便是身强体壮。池二郎也没有用,而是送到芳姐在引雷山下的庄子上进修去了。   用自家夫人的话说,甭着急。等他们学习回来,就懂事了。实在教不会不用就是了。   池二郎心情畅快。他娶芳姐,不光是圆了梦想,内宅也多了一个贤内助呢。用夫人的话说,当真是居家必备的贤惠人呢。   顺便池二郎还把自家夫人调教手下的心得体会给摸了一个底,可以说意义深远的很。   芳姐虽然是八卦来的野路数,可毕竟是几千年的心得体会,池二郎学来受用无穷。   有了事情做的两夫妇,日子过得倒也飞快。侯府的任何闲事都挡不住池家二郎培训自家人手的热情。顺便芳姐把自家丫头们也都给集训了一番。务必做到,随便一个个抻出来都能绝对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关键时候还能挡流氓。   华老尚书也终于拿着吏部递上来的文书,找个不错的机会给圣人过目了。   圣人拿着池二郎的下放文书:“辽东指挥使,这位子是不是有点屈才呀,老侯爷的子孙,定国国候府的儿郎,就是当个指挥同知那也是当得的,老尚书怎么看。”   华老尚书低头敛目,心说圣人对池家这个孙女婿印象可是不错,看的还很高。心里难免舒坦些。   询问到他老人家的意见的时候,华老尚书还是就事论事的说道:“圣人说的是,老侯爷的子孙,侯府的儿郎,本事自然是有的,能入圣人的法眼,当个同知倒也不为过,可池家二郎的年岁毕竟小了些,历练上也差了些,不是老夫心疼自家孙女婿,这本事还是要一点一点的学,莫不如让儿郎在下面多学点本事,往后若是能为圣人立下功勋,再提官职也是好的。都是下臣私心作祟。老臣惭愧。”   华老尚书语毕,上面坐着的圣人,就是一声赞同:“好,难得老尚书如此看重小辈,老尚书思虑过人,风采不减当年。那就依老尚书,让池家小子到了辽东,从指挥使做起好了,让二郎莫要灰心丧气,有本事尽管亮出来,朕的指挥同知,辽东守备都是为他候着的。”这豪言壮语说的实在有点大。   老尚书看看边上的杜丞相,心说幸好圣人身边没有外人,不然这话传出去,也不知道对池二郎来说是好,是坏呢。好在自己跟杜老头交情不错,这话倒也不至于透漏出去。   老尚书:‘都是圣人的提携,只希望那小子莫要辜负了圣人的信任。”   杜老丞相之所以得意于圣人,那自然有他的为官之道的,跟着就:“哈哈哈,老臣倒是乐意看到那池家小子能有老侯爷当年的风采,让我大梁多一员虎将。”这位拍圣人的马屁也不是一次了。说起来得心应手。   圣人:“借老丞相吉言,老尚书看上的孙女婿定然不会差的。”   华老尚书阴沉着一张脸,一口低气压咽下去了,能跟圣人说,是自家倒霉儿子自己看上的吗,能说他老人家真的没有这份慧眼吗。   老丞相跟着圣人的话头就恭喜老尚书:“华老尚书慧眼识才不减当年。”   老尚书对着圣人,对着老丞相拱拱手:“呵呵,老夫惭愧,只希望小辈们莫要让圣人失望就好。”其他的不好说。真心的不想把这关系,揽的如此亲近。   上面的圣人看到如此这般的老尚书。心情大好。这池二郎即便不是老尚书看上的,那也是是自家爱卿看上的,定然错不了的。   更何况这位池二郎早己见就简在帝心了,那引雷山下如今村庄遍地,沃野千里,在没有心怀不轨之人在那里逍遥法外,圣人心里简直就是去了一块心病。   那等地方。那等邪说。若是让有心人利用了,对于她大梁,对于他这个圣人都不是好事。   这份功劳圣人从来不曾忘却。要不然能在定国候那么大的压力下,力挺池二郎吗。   这三人在御书房里面就把池二郎的职位给愉快的决定了。   等到吏部看到这份文书的话,都有点不敢相信,看上老尚书的眼神那是十二分的崇敬。   唯有老尚书这等高风亮节之辈才能做出如此高义之事、亲孙女婿呀。都能做到不偏不倚。   他们吏部递上去的明明是指挥同知,能变更吏部文书的。除了老尚书再也不会是他人了。   不明事理的人,看到这份文书的人都替池二郎可惜,遇上一个疯狗一样的定国候,又碰上如此的老尚书。这辈子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在京城就是好好地四品,如今到了外任,竟然还是个四品。可这外面的四品,同京城的四品怎么比呀。尤其是武官。池二郎够倒霉的。   而在那些眼睫毛都空了的人眼里,这池二郎的官路往后想来是畅通无阻的,有这么一位老尚书,老岳父护着,池二郎的发展不可限量。   指挥使,那是直接跟军户们打交道的差事,比当一个空头的指挥同知要实在的多。   将来从指挥使升到指挥同知则又不一样了,毕竟那时候池二郎手底下已经有了足够的人手了,谁还能说这指挥同知没有实权呢。   老尚书高人呀。池二郎好福气呢。   池二郎拿到这份文书的时候,感觉也是五味杂陈的。   有华二老爷的提点在前,倒也明白老尚书如此做的用意,只希望自己不要辜负了,老尚书同岳父大人的一番心意。   至于定国候知道这任职文书什么心情,那就不是别人知道的了。只有定国候自己明白心里那点失落,那点无奈,那点淡淡的嘚瑟。   得意与圣人毕竟还是考虑他的感受的,失落与他定国侯府唯一的指望如今也不过尔尔。无奈就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跟倾泻于哪边一点。酸涩混杂的感觉吧。   可定国侯夫人的心情是好的,一个指挥使,比定国侯府的游击将军可是差了不是一个层次呢,这池二郎自找罪受愿的了谁。   看到池二夫人的时候难免酸上两句。话言话语的挤兑池二夫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就不要出去扑腾,好好地游击将军,如今就落了一个地方指挥使的名头。还弄得母子夫妻分离,天见可怜的呀,希望这二郎往后能吸取教训才是。”   池二夫人倒也不在意这定国侯夫人的不定时抽风。只要自家儿子自在,自家儿子愿意。别人说什么她到不在意,这么多年过来,早把定国侯夫人的话不当回事了。   芳姐最看不得那定国侯夫人装大度的样子,跟着就说道:“夫君愿意继承老侯爷的遗愿,在咱们大梁的疆土上挥洒热血,保家卫国。侄媳妇同婆婆虽然不舍,好在夫君身强体壮,年富力强,倒也让人放心。侄媳妇同婆婆定然会以二郎为傲的,夫人大可不必为此忧心。”   你说我男人,我就搂草打兔子,别说你男人,连你儿子我一块说。   一句话把定国侯夫人脸色紫青,立刻挥着袖子走人了。他儿子身体不好是硬伤呀。   芳姐扶着自家婆婆,两人悠闲的送客。   池二夫人:“芳姐,让二郎莫要为此烦恼,到外面走走开阔一下眼界就好,不拘什么都是好的,咱们府上还缺那点名声不成。”   可怜天下父母心,芳姐跟着说道:“娘亲放心,二郎心态好着呢,而且父亲从祖父那里打探消息回来的时候,就让人给二郎送过消息,二郎的职位虽然不高,可能跟军汉们打交道,将来若是立了功,升了职,也不至于手上无人可用,让人给蒙蔽了。媳妇不懂这些道理,不过二郎自己也是这么说的呢。”   池家二夫人攥着芳姐的手,心下激动,这些事情,他们夫妇是帮不上儿子的,没想到亲家老爷一家,竟然为此如此费心。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感谢一番才好:“如此甚好,让亲家老爷费心了呢,芳姐呀,娘亲年轻的时候,唯有一手绣工还算是拿得出手,无事的时候娘亲喜欢绣些屏风扇面自己把玩,早就想给华老夫人赏鉴一番,比你们华府娘子的自然是不如的,只是让老夫人换个心情,莫要嫌弃才好。”   芳姐:“娘,那里的屏风自然是好的,老祖母定然是喜欢的。娘莫要自谦。”   池二夫人不过是想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已,难得儿媳妇捧场:“老夫人不嫌弃就好,可不敢这么说,华府的娘子德容言功那是名震京城的,娘亲这点本事实在不够看。”   华晴芳皱眉:“娘亲这么说什么意思,华府的娘子很出名吗,华府的绣工很出名吗。”   池二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难道儿媳妇不知道吗,想想就明白了,人家华府的人,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美名挂在嘴上,当真是名门大户,谦和内敛。   池家二夫人倒也乐意给自家儿媳妇说些闲话:“你是华府娘子,不知道也是难免,当年华府的大娘子,一身的文采明面京城,就是当朝的驸马程大才子都是推崇有加,人都说那华大娘子若是个男子定然能让华府多个状元郎。难得的是你华家行事低调,这些事情,只有相熟的一些人家知道而已,你华府娘子从来深藏闺中。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样的娘子,竟然嫁到了那么平实的人家。”   华晴芳跟着眼睛都直了,他家大姐姐竟然还有如此传奇的一面。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池二夫人:“你家二姐姐,一手攥花小楷,京城的娘子,夫人们无出其左右。你家二姐姐在京城的时候,相熟的人家的宴会,都是要邀你家姐姐撰写请帖。”(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远行   华晴芳心下好不得意,原来他们华家如此出彩。简直就是能人辈出,一时间豪情万丈,忍不住就询问:“难道说三姐姐的绣工也是首屈一指的吗。”   池二夫人跟着点头:“然也,那三娘子的绣工,我是亲眼见过的,或许娘的见识有限,可让娘说可当值无双两字。”   华晴芳与有荣焉:“都不知道呢,早知道就求三姐姐给做嫁衣了。”   池家二夫人脸色一僵,这媳妇的嫁衣是求别人做的吗。这个认识多少有点糟心,想起媳妇的绣工,倒也不太让人差异。   华晴芳搓搓手,忍不住询问:“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我的。”   池二夫人瞬间脸色通红:“这个真的没有听说过。”池二夫人也差异呀,华府那样的人家,小娘子定然有出众之处的,自家儿媳竟然不显山不漏水的,难道是内秀。   华清芳木然,好吧,一二三之后,到了自己这个四的时候没了。好歹姐也是带着穿越光环的呀,怎么就没有个这样的名声呢,真心的对不住祖宗呀。   当下就明白了,为何自家祖父总是让她去祠堂,原来真有负这点血脉传承呢。   好在脸皮够厚,这种场面的小尴尬,真的还能压住场子,吸口气:“呵呵,娘呀,或许媳妇福气最好。”   池二夫人怕媳妇想不开,跟着就说到:“定然是的。”   华晴芳果断的不在问下去了,五娘的才艺如何,回头自己去问。免得自己太过难看,呵呵。池家二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家儿媳妇,两人很快就各回个的院子了。   晚上的时候池二郎回来。芳姐第一个问题就是她家五娘在京城有何美名。池二郎只是愣了一下,就不以为意的回到:“五娘如何,那也是在京城的妇人圈里闻名,我一个男子,怎么会知道呢,夫人这话问的左了,华府的门风。可不是让小娘子在男人堆里乱传名声的。”   芳姐苦苦思索:“我这是询问错地方了。”   池二郎头一次知道。原来他看不得自家夫人皱眉头呢:“若是夫人实在想知道,倒也不难,五娘虽然是闺中闻名。可我这个长辈还是知道一二的。”   华晴芳抬眼,意思就是知道:“怎么说的。”   池二郎一时口快:“华府五娘,在京城中那是神仙般的人物,容貌秀丽。犹如仙子下凡,而且一手好烹茶的好手艺。据闻饮之凝神静气,难得真品。”   华晴芳点头:“那倒是,五娘的茶艺看了让人心旷神怡,饮之让人忘俗。确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福气喝到的。”   然后想到。原来这华府就自己一个草包没什么名声,算是长见识了。   最后才看向自家夫君:“夫君对于这京城中女眷之间传唱的事情,因何如此明白呀。”   池二郎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打不到狐狸弄身骚了。看吧:“为夫那里就会知道呢,不过是夫人的妹妹。算起来是自家人,为夫自然要多多关注一些。”   华晴芳打量池二郎几眼,料想这斯再不是人也不至于惦记小姨子,池二郎的人品应该还是信得过的:“夫君当真是爱屋及乌呢。”   看到池二郎松口气,芳姐又忍不住想到,这畜生连侄女都惦记,谁知道心里到底多龌龊呀,完全忘了当初是自己提起来的建议要嫁人池二郎的。   池二郎看到自家夫人变来变去的脸色,就一个认识,往后夫人在询问这等类似问题,打死他也就一句话,不知道,没接触过,不然后患无穷呀。事关家庭和谐呢。   幸好是亲小姨子。夫人信不过他池二,还能信得过五娘呢,占了小姨子的光了。   不容夫人在想,池二郎赶紧转移话题:“四娘,你的训练法子,果然是有用的,这些人比起刚刚训练的时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才十几天而已就有如此成效,若是假以时日,邵德定然能训练出一支静若兔子,动如脱兔的队伍。都是得益于夫人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池二郎练就了这么一套不着痕迹的奉承自家夫人的好本事。池二郎想到这里,不觉得丢人,只是为自己开脱,哪天拿到朝堂上定然的心用手,只当用夫人来练手了。   芳姐对这个还是很关注的:“夫君得用就好,这人手呀,首先就要听从命令,不然训练的再好,用起来不顺手也是白搭。”   池二郎听到这话就点头:“夫人真知灼见,用得不好没准就是在培养敌人。”   芳姐跟着点头:‘所以思想工作很重要,二郎还是多了解手下一些,至少没有坏处。’   洗脑太重要了,是自己人了才能舍得下本钱训练吗。要知道训练什么的也是很费银子的。衣服,吃食,交通工具,武器,那样不要银子呀。就是请师傅,那也是消耗银子的事情。真有本事的人,这年头也是很有价钱的。   夫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讨论手上这点人手的训练同思想教育问题。   池二郎又一次刷新了对夫人的认识。都说妇人不得干正,可池二郎想,若是芳姐这样的夫人,如何干不得正事,这等见识,就是男子也未必有。他池二郎捡到宝了,难怪自家岳父把闺女宝贝的什么事的。   吏部的文书很快到了池二郎的手里,拿着吏部的文书,池二郎就算是有了实缺的辽东官员。而且这任职的问题也要提到日程上了。   一来池二郎确实想早些上任,毕竟辽东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中间各种地理,天气问题都要考虑到。   二来朝廷也是有规定的,文书下来以后,多少时间内必须出发,什么时间必须到任。对于这些官员的管理那是自有一套规制。   华二老爷在这件事情做的够大度,体谅姑爷有爹娘在呢。第一天给了侯府池家的人,做告别宴。   下的帖子是第二天的,专门给闺女姑爷设的潜行宴。而华府的厨娘早在吏部文书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这场宴会,不重视不行,他们家二老爷有违君子远庖厨的理念,亲自到厨房指点过的呢。   华府的厨娘们当时眼睛都瞪圆了。见鬼了呢。   不说池二老爷夫妇如何舍不得儿子。池二郎不舍得看着自家夫人对着爹娘一拜再拜。最后一句话,好歹四娘在爹娘身边,邵德在外面倒也放心。   一直到第二日在华府的潜行晏上。华二老爷酒到半酣之时,语出惊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贤婿呀。芳姐自由长在深闺,就是那几年身边的丫头婆子也是没少了过的。往后芳姐随你只身在外,你定然要好生的对她,若是让我知道你芳姐受了半点委屈,我定不饶你。”   华家老尚书看着儿子跟割肉一样的难舍心绪。脸色僵硬,就知道不该给这倒霉孩子面子,自己早早的去了书房。多省心,省的看着儿子泛酸。谁家没有闺女呀,谁家闺女跟他一样,闺女都嫁人了,你还能如何呀。糟心死了。   华三老爷觉得自家姑爷虽然本事上虽然差了点,可至少她闺女不用跟着姑爷东奔西跑的乱吃苦。心情瞬间就好了。   只有华二老爷凄风冷雨的,让华老尚书觉得人丢到家了。   池二郎当时就愣住了:“岳父大人,四娘从小长在深闺,若是江南之地倒也罢了,辽东那里,邵德从没想过带夫人上任的。岳父大人尽管放心,侯府有爹娘照看四娘的。定然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华晴芳跟着说道:‘爹,您舍得闺女受苦呀。’   华老夫人从来知道自家儿子宝贝闺女,就不知道他儿子不犯抽的时候也如此明白事理的。一时间还以为儿子也中邪了呢。   华老尚书气的脸红,那是什么孙女呀,这礼教,女戒都学到哪里去了。这是他尚书府教养出来的女子说出来的话吗,当时就要拍桌子,丢人呀。   这时候华二老爷拉住自家闺女,这个肉麻嘛嘻嘻的呀:“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爹怎么舍得你受苦呢,若是那池二让你受苦半点的苦,爹爹也不绕他。听话,同患难共富贵才是夫妻。爹还年轻,能照顾自己,芳姐不必忧心,五郎那里也有爹爹在呢。好生的跟着二郎去辽东呆上几年,爹爹在京城里面等你。至于亲家老爷那里,二郎也不必忧心,我定然会时时照看的。”   人家华二老爷为了闺女,把池二郎拒绝的接口都给抹平了。你爹娘我照看,不用劳烦我闺女。   华老尚书勉强把一口气给演下去了,勉强还算是能让人意的下去。好歹儿子还知道点事理。   华晴芳一笑,自然信得过华二老爷都是为自己考虑,不过她是真的放不下他爹:“怕是晚了,行程都打点好了,女儿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呢,这女子出门在外,打点起来怕是要大半年呢,等女儿打点好,怕是夫君都要从辽东回来了呢。”   池二郎更起身表态:“岳父大人放心,患难,富贵,邵德都不会有负于夫人。”   华老尚书那眉毛。一只吊起来,一只耷拉着,跟看戏是的,这倒霉的一家子呀。一个着调的都没有。儿女情长,儿女情长呀,成不了大事。   华二老爷大手一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听我的,芳姐的东西都是打点好的,放心,妥妥的,定然不会委屈与你。”   边上的常喜终于知道,他家老爷准备那么多东西的用意了。原来是自家小娘子要远行,话说自己准备的是不是多了点呀。陪送一个小娘子都够了呢。   华老尚书早就看不下去这磨磨唧唧的儿女情长了,跟着就复议了:“莫要让人说咱们华府的小娘子没有了规矩。好了,就这样。”说完一拍桌子走人了,   剩下华二老爷拉着自家闺女,隐隐叮嘱,仿若芳姐历时就走一样。   小冯氏在边上跟着不急不恼的,反正夫君也就是面对芳姐的时候有点不正常,大多数时候还是好的。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说心里不高兴那是假的,他这一去,一任就是三年,若是立功升迁的正常走下来,谁知道要多久呀。   谁不愿意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跟着呀。何况还是新婚呢。   到底是岳丈大人呀,太体恤了。池二郎觉得这个人情,比天都大。   自家夫人的性子,若不是岳父大人亲自开口,自己没戏。   芳姐看着自家老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臭老头,折腾什么呀,你当她有个亲人容易呀。怎么随便就把自己折腾出去了。   这年头没个手机,没有电话,别说视频了,就是通信都不那么容易,怎么舍得吗。对着华二老爷这个亲爹,那是真的跟生离死别差不多。   好在华老尚书明智,知道这里闹腾,没有一会就让人把池二郎给叫去书房了。   作为老大人,华老尚书对池二郎的提点是很重要的,至少辽东那里现在的势力分布,老尚书知道的要比打听来的明白的多。   而且老尚书是从大处着眼,让池二郎受益匪浅。   最后老尚书难免被自家倒霉儿子给带歪了,竟然跟着叮嘱池二郎,莫要让芳姐受了委屈,等华老尚书回过味来自己说了什么,怎么一个懊恼了得,跟着就说到,也要看好了芳姐,莫要让她在外面胡闹。   想到自家孙女的性子,这个叮嘱最实惠了。   谁知道那丫头没说没管的能做出多大的事来的呀。   池二郎倒也识趣:“祖父放心,芳姐知书达理,定然不会做出让人侧目的事情来的。”   老尚书脸颊抽动,那丫头做出来的事情能让人瞠目结舌,等大双眼,别说侧目了,也不知道这个孙女婿到底明不明白,他一个老祖父实在不好明说呀。总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怎么说芳姐也是华府出去的小娘子,让自己这个祖父亲口说出来,终究不是那么回事,还是让这孙女婿,自己去认识他家夫人的品性好了。老尚书相当不厚道的闭嘴了。   最后的最后,好老尚书看在自己书房里面一匣子桃酥的份上说道:“虽说不胡乱惹事,可也莫要怕是,让人欺负了去,虽说咱们家地不厚,给你们小辈兜兜底还是办得到的。可是明白了。”   池二郎郑重的作揖行礼:“邵德明白,祖父放心,邵德定然不会给祖父的大人丢脸的。”   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都有点红,别说他眼皮子浅,实在是这叮嘱太过窝心。谁家长辈能如此通透呀,闯祸都给兜底呀。(未完待续)   ps:到底受影响了,竟然都没长收藏呢,别说订阅了。求支持。   ☆、第三百八十七章 再次离别   芳姐同华二老爷那里各种不舍难分,池二郎这里各种感动,两人从华府回来的时候都是眼眶红红。   两人去给池家二老请安的时候,池二老爷看着小夫妻情绪不对,这个藏不住话的就问了:“可是亲家老爷有说什么。”当然了在池二老爷心中,自家亲家定然不会为难自家儿子的。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询问出口。   池二夫人看看芳姐的脸色,拽了自家老爷一下,这话怎么好当面问吗。还当着儿媳妇的面呢,这老头是越来越不靠谱了。怎么就没有个忌讳呢。   池二老爷真心的不觉得有什么,就他家的亲家老爷,一颗心都扑在儿子儿媳妇身上了,即便是说了什么,爷定然是有道理的,所以避讳什么呀,跟着就说到:“亲家老爷说话定然是不会错的,你们要理解。”   池二郎抿嘴,自家老爹能如此讲道理不容易,芳姐跟着说道:“是呢,爹爹竟然让儿媳妇跟着夫君去辽东,儿媳妇没法在孝顺爹娘身边了呢。一时间难免有些难受。”哄人也算是芳姐的一个长项。   池家二夫人那么淡定的人,一下子就立起来了:“好好,好,到底是亲家老爷,想的周到,我们在京城还是侯府里面,怎么就需要你孝顺呀,自然是在二郎身边才好,等来年的时候给我抱个大胖孙子那就更好了,到底是亲家老爷,知道咱们的心意。就该如此才对,是亲家老爷大度,舍得孩子去受苦。难得,难得的很。”   池家二老爷看着自家夫人喜形于色的脸,想说的话都给咽下去了。刚才夫人可不是这个态度呢。   芳姐看着自家老婆婆,也算是明白了,别看自家婆婆面上不显,可心里是愿意自己跟着夫君去任上的。想必原来定然是不喜的,难得的是,听说自己不随着夫君上任,没给自己脸色看。   池二郎不无忧心的说道:“二老在京城。身边没有个人。儿子终究不放心的。”这话说的真真的,可若是让夫人在京城,池二郎那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的。   池二老爷大手一挥:“说什么。老子什么年岁,就让你惦记呀。”   池二夫人:“及是极是,我们还年轻得很,怎么照看不好自己呀。你们还年轻。本就该到处走走。”   然后想到自家儿子去的地方,景色实在不怎么好。才放下这个话头。   华晴芳:“不知道辽东到底什么样子,不然咱们一家随着夫君一起过去,才是最相得的。”   池二夫人眼睛都亮了,能跟儿子媳妇在一起。那真是想都想不来的福气,环境什么的到都是次要的,这个侯府她早就呆够了。没有一处顺心的地方。   池二郎跟着点头:“等咱们到了辽东。安置妥当,倒是可以把爹娘接过来。”   池二郎考虑的是。这个侯府如今这个样子,自家爹娘住着也没什么好处,反倒跟着生些闲气,莫不如他们一家人在一起。而且早年的时候自家爹爹在辽东那也是呆过的。   池二老爷看着一家人的反应,终于开口了:“那个,那个我跟你娘在侯府住了大半辈子,就不跟你们凑热闹了。呵呵呵。”   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心虚。   池二夫人怒目相视,这贪图安逸的性子倒真是一如从前。   池二老爷被夫人看的心头发麻,索性一甩袖子:“你当不过祠堂,不通过宗亲,不写析产文书,那些部曲就能跟了咱们二郎呀,老爷我那是答应了老大,老实的侯府呆着,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能承认侯府分家了。不然老三老四那里闹腾起来怎么办,再说了就是圣人那里,怕是也要过问的,毕竟如何分配部曲是要上报朝廷的。”   言下之意,老子是做了牺牲的。   芳姐关注点在于:“这么说在朝廷上,这些部曲还是定国侯的。”   池家二老爷:“那倒不是,不过是没有过明路而已,咱们二房本就是定国侯府的,这些部曲说是二房的也是说得通的。何况媳妇安置的好。吃谁像谁这话可不是说说的。”   池二郎跟着点头,对自家老爹的割地赔偿难受的很:“就是委屈了爹娘。”   池二夫人心下一凉,还是安慰儿子:“我们委屈什么呀,有人愿意养着我们,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呢。放心就好,只要我儿有本事,娘亲在哪里住着都一样,就是那定国侯夫人说话的时候也得给我老实点,不然定然闹腾的他不得安宁,咱们二房如今可不是任人拿捏的。”   为了孙子,池二夫人把自家儿媳妇话头全部堵上了,原本以为,亲家老爷心疼闺女,所以不愿意让儿媳妇跟着儿子远走辽东,他就是有千般的不愿意,也都忍了,谁家养出的小娘子不是千娇万宠的呀。只能说尽量理解吧。   如今既然有了亲家老爷的意思,池二夫人那是一心都在儿子身上的,身边没有一个体己的女人怎么能成吗。   最后强势的拍板,夫妻二人一同去辽东。   私下里面池二夫人同芳姐说:“虽说我让你同二郎去辽东那等地方确实委屈了你。可你们少年夫妻,还是同在一处的好。你也莫要怪娘,只盼着你们在外面好好地,早些生个孩子才好。”   这女子都想过一份尊贵,享受的日子,对小娘子来说去辽东,确实为难了些。池二夫人知道自家儿媳妇委屈的。   池二夫人言语简洁,没有特别的美化自己,可芳姐是真的明白自家婆婆这份心意。   他爹说的直白,若是哪天池二郎真的拖家带口的回来,他华晴芳就是在本事,就是把池二郎给剁碎了喂狗,这口气它也咽不下呀:“娘,芳姐懂的。您都是为了我们好,为了儿媳妇好。说句让娘笑话的话,自己的夫君自然是自己照料最放心,别人媳妇哪个都信不过的。”   说完羞涩含蓄的低头。   不过还是让池家二夫人脸颊颤抖了那么三下,自家儿媳妇说话,哪次都是让人那么刷新认识。   不过倒是懂事,明白事理。就是这话说说的通俗了点。   之后池家二房就是各种的人仰马翻。谁让芳姐准备的东西多,却没有准备她惯常用的呢。而且这位还是一个不将就的,可不就弄的李妈妈同孙妈妈们殚心竭虑的吗。   阿寿恨不得长出来两个脑袋四个手用。小娘子的吃穿住行上都是阿寿一手料理的。小娘子有在这方面有多少追求,没人比阿寿更明白了。   阿福都说过,阿寿最近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呢。   紧赶慢赶在池二郎接到礼部文书的第九天这行人终于启程了。   阿寿觉得她还有好多的东西没有带上呢。到了辽东怕是有抓瞎的时候。可一时间也想不了那么周全。   十月份天气适中,不冷不热的。正是出行的好时候,从一大早京城的北门就热闹起来了。守门的侍卫心说这是谁家大人要告老还乡吧,这家私可都多的,一拉溜十几辆大马车过去了呢。   不过主事的亮的是华府的腰牌。守门侍卫匆匆检查一番赶快放行,心里疑惑。没听说华府的哪位老爷要外任呀。   又过了半个时辰,侯府池家二郎带着他家夫人身后跟着又是十几辆的马车出来了。   侍卫大哥倒是早就听闻过,定国侯府的二郎要去辽东外任了。感叹到底是侯府出来的,不过是去外任。家私就带了十几辆大马车,羡慕嫉妒之余,赶紧放行。   说起来十几辆马车的家私,这倒也说得过去的。京城这块遍地都是皇亲国戚,十几辆车的家私,虽然多了些,倒也不是太出格。   等在北门外的常喜看到自家姑爷的车马过来,赶紧上前给高头大马上风神俊秀的姑老爷请安问好,:“回郎君话,老爷一早出了城门,在前面候着姑爷,姑奶奶呢。”   芳姐的马车帘子,唰的一声掀开了:“什么,我爹爹没有去上朝吗。”   常喜:“回娘子话,老爷昨日就告了假,说是给姑爷姑奶奶送行的。”   池二郎给自家夫人的马车帘子放下,心说岳丈大人威武呀,竟然敢用如此原因告假。   芳姐心里激动:“还不快前头引路。”   然后低声跟池二郎抱怨:“真是的,昨日里不是说话的吗,爹爹一早跑这么远做什么呀。”   池二郎听到自家夫人说这话的时候都哽咽了,这是有多感动呀,顺着夫人的意思说道:“岳父大人是舍不得四娘呢。”   华晴芳:“那、自然是的。”外面的池二郎黑脸,这岳父在这么送下去,自家夫人怕是要反悔跟自己去辽东了呢。让人心里太不坦然了。好不容易能夫唱妇随,可莫要出了什么变故才好。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时代,难得池二郎会为此担心,可见芳姐同华二老爷在这位池二郎心里的地位如何。   池二郎心说要加倍的哄着夫人才好。骑马跟在常喜身边,心里感叹带着夫人外出不容易呀。   华二老爷在长亭给闺女送别,华五朗趴在芳姐的怀里,不知世事的笑的没心没肺的,芳姐:“这小没良心的,还笑呢,等回头看不到我,看惹了祸事还有谁给他撑腰。”   华二老爷提前好几天就进入分别的气氛了,情绪低落,在边上殷殷叮嘱,然后再顺手掐了儿子一把:“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华晴芳:“真想把五郎带在身边。”   池二郎眉头纠结,虽然很喜欢小舅子,带在身边那真的是不可以。   华二老爷面上有些为难,可还是开口:“不然爹爹去把五郎的奶娘带来。”   还没说完呢,池二郎就毛了,这岳父大人做事实在不靠谱,这是儿子呀,怎么随便就要打包送人呀,真心的不敢让岳父大人说下去:“四娘莫要胡闹,咱们不在岳父身边,怎么能在带着五郎呢,岳父膝下寂寞如何是好。”   华晴芳不舍的把五郎递给自家老爹:“还是算了,芳姐不在您身边,爹爹保重,五郎一日大过一日,自然是还是在爹爹身边的好,爹爹一身的学识,想来五郎从小耳濡目染,定然早早就是一个小榜眼朗。”   放在别人家里这话未必爱听,可华二老爷喜欢,他就是榜眼出身,自家闺女这话一听就知道在闺女心里榜眼比状元还好呢。可见芳姐对他这个爹爹有多爱戴。   到底是自家闺女呀:“嗯,五郎可要努力了,我家芳姐对五郎期待很高呢。放心爹爹定然把五郎放在身边好生教导。”   说话的时候太阳就已经要正当头顶了。这话别实在有点长。   池二郎算是见识到这文人的嘴巴到底有繁琐了。自家岳父首当其冲呀。   还是常喜看不过眼:“老爷姑爷同姑奶奶一路路途遥远,还是早些上路的好。”   华二老爷看着天色,勉强崔芳姐回马车:“早些赶路,莫要贪晚,照顾好自己。”   然后对着李妈妈孙妈妈,还有几位嬷嬷:“照顾好你家小娘子,莫要让小娘子受了委屈。”   顺便把提前给闺女准备的土仪单子递给阿寿。   好吧自家老爷这还哪里是礼单呀,改叫叫礼册才对,太厚重了。   华家二老爷:“小娘子吃食用度都在这里,莫要委屈了她。缺啥少啥,尽管给我来信。”   阿寿:“老爷放心,奴定然会照顾好娘子的。”   芳姐挥泪告别老父亲,还有懵懂中留着口水的小五郎,华二老爷恨不得再送出去十几里路才好呢。   愤愤的在自家儿子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这孩子一点早慧的迹象都没有,这等场合还流口水呢。好歹转移了华二老爷的凄凄离情。   等到池二郎带着夫人再次出发的时候,身边的行囊就是二十多辆大马车。这个队伍真的有点大,若不是有鲁二叔一行人,还有那一百多的部曲跟着队伍,简直就是专门给人打劫的。   不过因为行装过大,他们的速度也大大的降低了就是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再说一句,定国侯府给池家二郎准备的行囊更是别具一格,昨日早间,定国侯府给小夫妻两人浅行,定国侯夫人竟然再次晒出妖艳女子,要随性于池二郎左右。   当真是居心非常不良,芳姐忍不住想说,这定国侯夫人到底多执着于池二郎呀,怎么就非得弄他一个子孙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对比中的发现   池二夫人力挺自家儿媳妇:“夫人实在太过客气,芳姐那孩子行事周到,二郎身边定然不会少了侍奉的人。”   定国侯夫人若是如此好打发,那也不是定国侯夫人了:“都是一家人,为二郎操心是我这个大伯母该做的,这倆丫头也算是灵力,弟妹同侄媳妇莫要推辞的好,毕竟侄媳妇的院子里面丫头不多,院子里面还要留人,身边难免少了人手。怎么好让二郎委屈了呢。”   池二郎冷脸,难道能说我不委屈吗。   芳姐:‘当真是伯母想的周到,这两丫头看着也确实灵力的很,侄媳妇喜欢的很。就是不知道做事是否贴心,您也知道二郎如今是辽东的指挥使了,好歹也是领兵的,身边的人不能随便了。若是伯母不嫌弃就让侄媳妇安置好了,虽说咱们院子里面也挺贵重的,可毕竟是侯府里面,这人手可不可靠倒也不是很重要,只要做事利索就成。就让这两丫头先在院子里面学习学习,换了本来的在院子里面留守的弄香弄玉好了,这样侄媳妇身边人手也就够用了。”   说完还给定国侯夫人行礼表示感谢。芳姐说话没留客气,这定国侯夫人就是一个不能给脸的,明白的说出来你的人信不过,就不信你还能继续作。   定国侯夫人对于这位侄媳妇的不留客气,大概习惯了,只不过不那么愉快的说道:“倒也合适,虽然说是我身边的丫头,毕竟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看看门还是当得的。不过咱们作为女人,总要贤惠一些的。侄媳妇还年轻,莫要做出那等有失正室身份的事情才是。”   定国侯夫人只是致力于给自家侄媳妇添堵,倒也不在乎自己的人,被如何对待。能说这人什么呀。跟这种人生气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这是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么样的话来呀。华晴芳呵呵一笑:“夫人放心,侄媳妇自小养在闺中,大家风范还是有的,娘家也算是殷实。虽然行事向来淳朴。不过出门在外,该有的排场还是不会少的,身边的人手尽够。”   芳姐绝口不提定国侯夫人的意思。你总不至于脸都不要,非得要跟我解释清楚吧。转移话题是最好的。   定国侯夫人一声冷笑,看你能蹦跶到何时,等男人的新鲜劲过了。这女人收不收还不是男人说了算。   辽东那等去处,也不过就是这等没有开了眼界的内宅妇人。执着于情情爱爱,放着京城富贵的生活不要,偏偏要往思路上作(zuo一声)当真是小家子见识,让人看不上眼的很。   看着芳姐一脸的悲天悯人:“呵呵。侄媳妇当真是蕙质兰心呀,你想的明白就好,还要记住。排场虽然是给人看的,可也不能委屈了二郎。”   华晴芳差点爆粗口。操到底是多执着呀,不知道的以为池二郎是她儿子呢:“自然是的。”   最后对着定国侯夫人说道:“对了,不知道两个丫头的身契,是在侯府,还是夫人自己的私自贴补的银子,毕竟侄媳妇院子里贵重物品还是有几件的,若是夫人的人手,还请夫人把这两个丫头的身契放在侄媳妇这里。”   这个真的是故意给定国侯夫人添堵的,凭什么你能膈应我,我就不能膈应你呀,要身契是一,提醒你过去送的丫头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是二。看谁更生气。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就不明白了这定国侯夫人怎么就百做不厌呢。   从定国侯夫人紧紧抿着的嘴巴上可以看出,心情真的不那么美好。   本着你不好我就好的衷心思想,芳姐笑的更和煦了:“夫人可是为难。”   定国侯夫人:“侄媳妇说笑了,自然是侯府的家人。”   私下里面牙都要咬碎了,不就是自己花银子给侯府填两个丫头吗,算什么。哼。定国侯夫人打定主意,要在这池二郎回京城之前找出来一个能给芳姐添堵的女人,等着吧,回京后的大礼定然让你欲哭无泪。然后心里又是一声冷哼。   芳姐:“还是夫人做事仔细,只要是侯府的人就好,定国侯府还是让人信得过的。”   言下之意,你定国侯夫人的人是信不过的。芳姐也不怕这定国侯夫人脑子不够使,非得当众问出来。到了今天芳姐可是不怕事大的。   定国侯夫人焉能听不出来,可偏偏就不能发作,自家侯爷才叮嘱过的,不能当场跟二房闹腾起来。想来定国候是真的怕了二房的人了。   一口气愣是咽下去了。装作听不懂一样,挥挥手把人给打发了。当然了回头定国侯夫人的院子里面就收出去一大堆的碎瓷器。可见定国侯夫人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这就是定国侯府里面的主子们给池二郎他们小夫妻的分别土仪。   芳姐更是大手笔的,把自家院子里面的大小丫头,包括行动利索,身体健康的婆子全给打包带走了,芳姐是绝对相信,有人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人带够了,银子带足了,在哪她都能过得舒心舒意的,还要多谢这定国侯夫人的建言。   所以侯府出来的十几辆马车里面带的人手要比物资多。幸好有华二老爷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用度在,不然一路上芳姐定然还要在耽误一些。   人多了虽然好,可家私的置办上当真是费银子的很。   华老尚书在圣人的御书房里面恭恭敬敬的看着圣人递过来的文书,边上的杜老丞相,一眼一眼的剜过来,华老尚书只当不知道,淡定的很。   倒是上面的圣人:“老尚书呀,听说府上孙女婿一早出发去辽东赴任了。”   老尚书放下手上的公文,起身,对着上面的圣人行礼:“下臣带辽东指挥使池二郎谢过圣人的关心,确如圣人所讲。老臣那不成器的孙女婿一早就带着家人去赴任了。圣人体恤百官,竟然连些许小事都能记得,百官定然会感念皇恩浩荡。”   圣人跟着点头,脸有点红,这老尚书说的实在太好了,谦虚客气的说道:“倒也不是朕心细,是今日御史台上奏。老尚书府府上的华爱卿。今早告假去北城门外送别了。”   边上的杜老丞相就看到老尚书瞬间,苦逼的要暴躁的一张脸,当真是太让人意向不大了。老尚书那一张脸上竟然能同时出现如此多的表情呢。   杜老丞相看向上首的圣人,不知道圣人是不是也想看到老尚书如此生动的表情才有此一问的。   华老尚书觉得头晕,肝火上升,直飃脑皮:“老臣惶恐。愧对皇恩,那不成器的孽子。都是老臣没有教养好。老臣,老臣”哆哆嗦嗦的嘴唇都说不出来话了。   华老尚书想到昨日里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儿子犯抽,不要耽误了正事,留下话柄让人拿捏。他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一时间身子气的都是颤抖的。   杜老丞相都要看不下去了,看来圣人的华爱卿。对于老尚书来说当真是堵心的很呢。   圣人接过话头:“老尚书不必如此说,要朕说。华爱卿那是赤子之心,是老尚书教育的好,这世人为了功名利禄,做出抛妻弃子,卖友求荣,更有甚者不忠不孝,连祖宗都忘了。相比起来,华爱卿这样的性情难得的很。这样重情重义之人,朕若是容不下那才是朕的损失呢。说起来都是老尚书教育的好,听说府上三位郎君,更是兄友弟恭,媳妇们相处融洽,老尚书福气呀。”   越到后面,圣人的感触越深。简直就是感同身受,自家儿子若是能如华家一样,他大梁的江山该当多稳固呀。皇家的兄弟,哎不做此想。   华老尚书看着这样的圣人反省自己,难道说圣人喜爱自家儿子那样不时犯点抽,不靠谱的臣子,那他老人家战战兢兢在朝堂上毅力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呢,一时间有点想不开呀。   杜老丞相:“老尚书教子有方,也是圣人慧眼识人”   华老尚书拱手:“不敢当,不敢当”心说这才是老狐狸呢。   圣人跟着说道:“哎,老丞相说的没有什么不对。华爱卿在朝堂上经年,一心都扑在公务上,除了在府上小娘子的事情上激动了些,略发了些言论,可是从来不缠连朝堂上的闲事。可见老尚书确实教子有方。”   杜老丞相眼神一转,圣人这话怕是有所指呀,想到自家上蹦下攒儿子,糟心呀,跟老尚书比起来,他糟心多了,圣人这话未必不是在点醒与他。   华老尚书一点都不觉得这是荣耀,想想自家二儿子真心的够了。   圣人接着说道:“如今的御史台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这等小事也值当的上奏,还有什么辽东指挥使携带数十家圈上任,不思报销朝堂,贪图享乐。实在是岂有此理,这御史台的人都盯着的是什么呀,怎么就不做些正事。朕不如索性让他们跟着去辽东以便就近奏报好了。”   杜老丞相心说,圣人这是要护池二郎到底了。这华府的二郎如今真的是天恩浩荡呢。池二郎娶了好夫人呢。关键是岳父给力。   老丞相深悔自家儿郎没有人能慧眼识珠。遗憾的很。   老尚书听着冷汗顺着脖子往下留,糟心儿子过后,就是糟心的孙女呀,你说男人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小娘子带着那么多的女眷你是干什么呀,他老人家的心脏好累,好累的。   对于华老尚书来说,对于儿子的问题是够了的话,对于孙女的问题就是醉了。   圣人虽然如此说,可未必没有怪罪之意,老尚书摸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回圣人话,辽东指挥使一行人确实女眷众多。不过臣曾闻家中老妻说过,指挥使府上女眷每日里都有武师傅指点的。就是那些婆子们在府上每日里也是要在宽阔之地跑跳一番的。”   圣人瞪眼,当真是闻所未闻呢,这华府的小娘还有如此不一般的行为举止:“这么说,府上的小娘子是上马能打仗,下马持家的奇女子。”   老尚书脸颊抽动,频率一点都不自然:“回圣人话,指挥使夫人在老臣府上时,倒是颇喜爱打猎。”   这也不算是乱说,至少他没承认他家四娘会耍刀弄枪,不算是欺君。认真说来,冯老御史估计绝对不会反对自己这翻见解的。毕竟那是亲眼见识过自家孙女动武摔东西的唯一见证人呢。   杜老丞相听到老尚书把他家小娘子称作指挥使夫人,不厚道的笑出来了。这老头到底多不愿意承认他们文人府上出来一个舞刀弄枪的小娘子呀。   圣人也从老尚书那生硬的称呼上听出来了其中的无奈。跟着说到:“老尚书不必如此,难怪从不听闻府上四娘子有何才艺,原来如此。”   华老尚书黑脸,那丫头根本就没有才艺,脾气大倒是能排上名号。   然后圣人就笑了:“呵呵,这池二郎到是好福气,竟然能从文人府邸,娶到一个如此娘子。身边的丫头们都是上马能打仗的。池二郎赚了呢。这出行多带些这样的人手有何不可呀。当然了还是老尚书本事。”   想到老尚书未必愿意听到下面的赞扬,才勉强忍住没有继续夸奖。   华老尚书:“都是女子无知,不知道持家恭顺,整日里瞎胡闹。”   杜老丞相顺着圣人的心意:“老尚书此话差异,武将家的女眷,哪个不是如此。再说了府上小娘子嫁的侯府,如此才是夫唱妇随吗。”   华老尚书倒也不怕圣人真的去查,本来那倒霉孩子就没少干过这种不着调的事情,不过还是给自己留后路:“都是瞎胡闹,她懂什么呀。那么一群女眷不过给二郎凭填负累而已。”   圣人宽慰:“心意总是好的。老尚书就不要介怀了,孩子们总是要摔摔跟头才知道疼的。”   可见圣人也不认为,那华府的文人小娘子能折腾出来什么动静。   此刻的华老尚书到真的忧心了,他家孙女什么德行,没人比他更明白了,再带着这些人手,还不知道折腾出来多大的动静呢,他老人家也不知道能不能兜住,豪言壮语都跟池二郎说出去了。   老尚书后悔了,回头就逼着自家儿子在整出来点什么才好。随时给那倒霉孩子备用呀。   老尚书走出书房的时候,觉得浑身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实在太费心了。   想他在尚书位上十几年兢兢业业,工作上都没有被圣人如此关照过呢。哎还是那句话,儿女是债,孙女也是债。(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民风   辽东地广人稀,物产稀薄,在芳姐他们这群适应了京城气候的京城人士眼里,辽东算的上是苦寒之地。   过了锦州越往外走,小厮婆子们一个个眉头皱的越紧。   出门时候的兴奋早就随着天气变化而低沉了,甚至有人私下里面都在说,自家郎君是被贬到这等环境来的。   到如今还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哭出来,那是这些人都在揣摩自家郎君同夫人的心思,怎么就不见夫人眉梢眼角丝毫的惧意呢。   就是没有出过远门的阿寿都难免担心:“也不知道辽东那地方到底如何,如今才不过十月份而已呢,到了寒冬腊月该当多冷呀,小娘子可如何受得了呀。”   双冒不过抬眼看看外面刮的人脸皮生疼的东北风而已,就若无其事的低头开始做手上的皮袄子。跟引雷山那等地方比起来,这里才到哪呀,冷点而已,至少不要人命的好不好。   倒是阿福搓搓冷的有点僵硬的双手,笑呵呵的说道:“阿寿你放心吧,小娘子定然比咱们要适应的好的,只是那些婆子丫头什么的,阿寿要费点心,莫要让他们多话,饶了小娘子的好兴致才是。”   阿寿想到自家夫人的时候,眉头才稍稍的放开些,想到自家夫人自从出了锦州之地,每日早晚都要带着一群的婆子丫头们在驿站有限的地方里面走动。   当然了夫人作此提议的时候,打出来的旗号是,生命在于运动,大家觉得这里冷,那就是大家的运动量不够。每日里多走走,多动动,活动一下筋骨,自然就不在畏惧严寒了。   不知道是不是夫人动员的好,反正到了现在,那些不愿意走动的丫头婆子,到了晚上都自动在院子里面出来活动一下手脚。   阿寿每每想到一大群人在有限的院子里面没有规矩的乱晃悠。都会觉得脑门青筋暴起。别说向来注重规矩的李妈妈同孙妈妈了。   只是小娘子下了这个命令,而且效果虽然不大,但多少还是有的。两位妈妈也只能忍了。走动之后僵直的手脚真的不那么冷了。   何况自家郎君都什么没说呢,两位妈妈能说什么呀,对于小娘子不严格命令他们跟着一起上下乱窜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若是赶上途中有变故,不得不夜宿在荒郊野外的情况下。自家小娘子的心情就更兴奋了,心情好了自己上山跟着郎君的部曲们抓兔子。   心情差点。或者身体累了,直接给这些丫头婆子们送赏银,而且让阿福吩咐下去,谁能弄到野味。赏银就是谁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激励丫头婆子们的运动精神。   所以虽然才走出京城小半月,可这侯府的丫头婆子。甚至与小厮们都玩疯了,哪里还能看到一丝丝大户人家的规矩体统。   李妈妈私下里面掉了多少的浑浊老泪呀。孙妈妈甚至暗地里嘀咕。自家看大的小娘子怎么就到了如今这等地步呢。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栓都拴不住了呢。   只能把心思都放在那些丫头们身上,真要是让这些丫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来,那她们的老脸就真的没处放了,对不住自家小娘子不说,更对不住把小娘子托付给他们华老夫人呢。   孙妈妈每次看到被小娘子纵着满院子的撒花的丫头们都觉得心很累。   不过结果确实芳姐喜闻乐见的,这些丫头的性子放开了,身子壮实了,心也跟着大了,自家池二郎如今还算是什么呀,首先内忧解决了,其次队伍行程也变得快了。简直就是不能更完美了。   至于这些丫头们私底下那些事,那就不是芳姐要管的了,不是有最重规矩的李妈妈同孙妈妈在吗。   这就是给她华晴芳专门准备的思想工作不二人选。有松有驰方为最佳之道。相信再过不久,窥探自家郎君的丫头定然会越来越少的,什么样的女人,也经不住那群部曲灼热的追求不是。   自家夫人怎么收拾一帮无组织无纪律性的丫头婆子们的,池二郎在边上都看在眼里,甚至还能一路走来,一路试用,最后收用一些适合这些部曲们训练的法子,一路都在捡便宜呢。   他能对芳姐怎么抱怨呀,恨不得夫人在能折腾一些才好呢。   从京城的侯府出来的时候,除了池二郎同近身的几个侍卫和贴身侍从是骑马的,其他的部曲都是走路。   经不住自家主子财大气粗呀,芳姐一行人一路走来消费最高的就是交通工具。   首先那些拉车的马被自家夫人给换下去了,如今变成了牛车,这些马被芳姐征用,给自家丫头们学习骑术了。   池二郎掂量手里的银子,自己虽然没有夫人富裕,可买几匹马给手下还是买得起的,没道理跟着他一个男人,不如跟着自家夫人的福利好不是。在着说,一群丫头骑马过市,他们一群汉子后面地走,那也不好看呀。所以池二郎如今已经从陆军变成骑兵队。   人都说鸡犬不留,池二郎一行人走过之处,是马、牛皆空。   好在芳姐同池二郎不是赶尽杀绝之人,这些牛马都是陆续购进替换下来的,倒也不至于让路过的地方官太过为难。   马这玩意就算了,牛在当下那就是生产力,地方官员对于牛的管制,要比对人的管制更加严格的。   等到了辽东的地头上,池二郎的百十个部曲虽然不是铁血骑兵,可也是早晚的事情,如今令行禁止在这百十人里面那是绝对上令下行。   还有就是自家夫人身边的婆子倒也罢了,那些小丫头们一个个的竟然不惧寒冷,大冷天的非得骑马招摇过市,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小娘子倒也惹人招眼。   若不是前面那么多的大兵冷脸相互,这一路上不定招惹多少的麻烦呢。   不过各种哆病不会太少就是了。估计现在的华老尚书就在为了自家倒霉孙女惹出来的麻烦闹心呢。   驿站里面池二郎搓手烤着火盆。还不忘不时的把火盆里面的红薯翻个:“四娘可是觉得新鲜。这个可还对胃口。”   华晴芳头上围着双巧昨日才新做出来的狐狸领子的皮毛大氅,头上围着红狐狸皮毛围成的头饰。只有一张白玉般的脸蛋还有露在一堆丝滑柔软的毛皮中间。   双巧还费尽心思把自家夫人的头发盘在狐狸皮毛里面,就露出来两指宽的青丝,用一根绿玉簪子固定住。那打扮通身的富贵。一张脸蛋更是耀眼生辉,说不出来的招人,说不出来的惹眼。没看到对面的池二郎看的都呆了吗。   怎么看都不是平常人家出来的。唯一的败笔就是,自家夫人手里托着啃的是烤白薯。这实在太接地气了些。   阿福都觉得对不起双巧费心费力给整出来的这身打扮:“奶奶。还是奴婢伺候您用好了。”   芳姐不做声,低头在香喷喷的红薯上啃了一口,用行动告诉阿福她的回答。   阿福龇牙。幸好孙妈妈不在,幸好李妈妈不知道小娘子如此行为,不然又没有消停日子了:“您好歹也注意些,听双巧说。这皮子很少有呢,整张的皮子不容易得的。”   万一自家小娘子不小心把红薯掉在上面了。多遭禁东西呀。   若不是对面坐着烤火烧红薯的池二郎,芳姐都要翻白眼了:“好在哪里了,这是帽子还是围脖呀,连头顶都不知道缝上。透风的懂不懂。”   阿福气的跺脚,这是什么样的审美观呀:“您是夫人,这头发如此护着才对。您就不知道今早您这打扮一出来,好几个臭美的丫头。去双巧那里偷学呢,都要如此给自己置办一套呢。”   华晴芳:‘且,就我这模样,用得着这些死物衬托吗。哼。’当真是很不要脸的一句话。   阿福瞪着眼睛有点幻听,自家小娘子还是那么自信。   再看自家姑爷,盯着自家小娘子眼神都让人腻得慌,一看就明白,对小娘子的话一点都不反对的,   阿福落下脸子,自己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呀,这不是招人嫌弃呢吗。怎么看自己都有点多余,对着自家小娘子交代:“反正您不能把这装扮给摘下来,那可是双巧一路上赶出来的呢。”   然后都不跟两位主子行礼,自动自发的走人了。   华晴芳抿嘴,咽下手里最后一小块红薯:“一路上都赶出来好几身的行头了,这丫头也不嫌累得慌。”   不过到底还是没把这身看似累拗的头饰什么的给摘下去。   池二郎拿起火盆中烤好的红薯仔细的扒皮然后递给自家夫人:“这皮子虽然不错,倒也不算是难得,若是四娘喜欢,为夫回头亲自给你猎来。只有夫人才能把这皮毛给穿出来如此的气势。”   看吧人家池二郎学的多快呀,若是阿福听到自己啊姑爷如此奉承自家小娘子,定然会明白为何她这个贴身的丫头在自家小娘子心里地位,为何在这么段的时日内被自家姑爷给比下去了。   这就是有下线跟没下线的区别。   芳姐抿嘴,对于自家夫君的赞赏还是表示羞涩的,啃了一口红薯才说道:“就是陪同夫人打猎的时候,多少有点不方便。头发会被风给吹乱的。”不如皮帽子实用。   池二郎抿着嘴巴,动了又动,最后说道:“二郎怎么会劳动四娘亲自动手呢,这样刚刚好。”   对于打猎的事绝口不提,自家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带着一群丫头招摇过市这个毛病实在让人头疼,   越是到了辽东这个地方,民风越是剽悍,在大的地方能看到小娘子们在街上并肩行走,甚至有标致的女子走在街上,还能看到那些高大的壮汉们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看。   就是出口调戏也是常是。所以越到辽东这地方,池二郎越是眉头紧皱。   不得不说夫人的眼光是有的,自家的丫头模样实在是标致了些。   别说出去打猎了,简直就是移动的惹祸团队。   池二郎恨自己,怎么就同意自家夫人带着这些丫头学骑马了呢,怎么就同意给这些丫头们也预备了马匹呢,当时自己被夫人的美色冲昏了头,砸下中金买马,只为博夫人一笑。   如今好了,麻烦来了呢。池二郎后悔的肠子都清了。悔之晚矣呀。   早知道今天,池二郎定然会诚心的请教自家夫人训练法子,也不会在边上捡便宜了。   芳姐抿嘴,脸颊酡红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冻的:“二郎喜欢就好。”   池二郎面对夫人如此大方豪爽的示爱,能说夫人入乡随俗,适应的很好吗,不自在的:“咳咳咳。”   幸好这时候外面小厮通报:“回郎君话,廖氏六郎让人传话,请郎君同夫人廊外赏雪。”   池二郎脸色立刻就黑了,若说自家夫人的丫头们颜色不错,那么自家夫人的颜色绝对是碾压那些丫头的,所以对于这个前几日开始就死乞白赖跟在队伍后面的六郎君,池二郎那是从心里膈应透了。   这厮简直就是狼子野心,无知小儿:“哼,就说本指挥使夫人身体不适,不宜出门,本指挥使正好带着好酒,若是廖家郎君愿意,倒是愿同一叙”   华晴芳挑眉:“什么人呀,不愿意就不搭理好了。”   听自家夫君的口气,这人就不招人待见。池二郎心情稍微好了点,当然了夫人若是能从此不在骑马留街那就更好了。   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无知小儿,倒也不值得在意,不过这廖氏在辽东还是说得上名号的,这大雪天气,咱们被阻在这里,为夫去会会这辽东廖氏的郎君倒也不错。”   芳姐继续啃红薯,男人的世界很大,到了辽东她要做好的就是吃好,玩好,然后在休息好。调理好身体,争取回京的时候给自家婆婆抱上大孙子,毕竟池二郎在这里还不定要呆多少年呢。怎么说自己也该当母亲了不是:“夫君喜欢就好,夫君既然来了辽东,总有一天会只见想见的人了。”   池二郎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被自家夫人说的心潮澎湃。虽然夫人的口气大了点,可让人心动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廖六   池二郎被自家夫人激励的汹涌澎湃,转瞬之间豪情万丈,可惜这么多年池二郎一直都低沉,内敛,若是换成青春洋溢一些的,或许会仰天长啸一番也说不定。   池二郎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家夫人啃着红薯的嘴巴,最后转身去会家六郎了。   迈步到门口的时候吩咐阿福:“伺候你家夫人漱口。”   阿福觉得莫名其妙的,她伺候夫人的时候从来都挺周到的呀,姑爷这话从何而来呀。   就是啃着红薯的芳姐也摸摸自己的嘴巴,需要漱口做什么呀,吃的挺香的呀。   池二郎自幼承老侯爷教导,到后来弃武从文,虽然称不上文武双全,可对文武一道可以说是都有涉猎,在辽东这等地界,同这些郎君们有个共同话题还是比较容易的。   对面烹茶的廖家六郎,容貌清俊,举止相得,此时看着倒也还成,而且居池二郎提前做的功课来看,也算是个俊杰的人物,不过行为实在孟浪了一些。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廖家六郎抬头,然后展颜漏齿:“辽东廖氏六郎见过池家郎君,今日还好多谢郎君赏脸愿同在下一起共享烹茶煮梅之乐。”   廖家六郎自觉展现出来的是辽东男儿豪爽的一面。相当的自信。池二郎拱手相谢:“早闻廖氏六郎高雅俊杰人物,就是名满天下的谢大儒对六郎都是赞誉不绝,闻名不如见面,六郎果然俊雅脱俗,只怕二郎一介俗人,饶了六郎雅致。”   若是芳姐再次。定然明白自家夫君这番褒奖里面的真意境,在他们侯府二房,脱俗等于蠢货。清俊等于孱弱。池家二夫人在外面从来都是如此赞扬侯府的世子爷的。   可见池二郎同廖六这二人之间有沟通障碍,还有审美差异。   廖氏六郎被人给捧得面色红润,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池二郎一番话下来,廖氏六郎就知道对方不是一个蠢货了。   人才到了辽东地面上。辽东的人事就摸的差不多了呢。毕竟他这等小人物人家都能知道的如此细致,可见对于辽东这池二郎是上了心的。   拱手一礼:“二郎何必如此抬举与我,你我兄弟能再次烹茶赏雪。那是天做的缘分,二郎初到,六郎能拔得头簪请二郎共饮,当是六郎无上荣幸。说出去,这辽东的郎君们。不定多羡慕于六郎呢。他日六郎愿做马前卒做同二郎把臂同游这辽东的美景圣地。”   池二郎拉着廖六:“二郎谢过六郎美意,他日少不得要叨扰六郎。”   然后两人才相协而坐,看上去比亲兄弟还亲呢。   池二郎也不落俗套:“呵呵既然德六郎如此相待,你我兄弟再客气下去可就落了俗套了。”   廖氏六郎顺势起身拱手:“池兄”   池二郎回礼:“廖弟”   阿福受自家娘子指派过来看看自家郎君。远远地就看到自家郎君同廖氏郎君一番天上地下,茶花酒香的互斥乱砍。   忍不住撇嘴,自家老爷曾经说过。能跟池家二郎谈诗做赋的都是半吊子,当然了这话是老爷在打趣自家小娘子的时候调笑之语。外人肯定是不得而知的。   由此可见。这两人都是浸淫此中之道的,没一个正经的真才实学。也不知道这琴棋书画诗酒花,自家姑爷都能说出来几何呢。   转身就去给自家娘子学舌了。   芳姐吃饱喝足,跟着双巧一起在研究鞋底子如何保暖的问题呢。   辽东这个地方冷,在华晴芳看来,尤其是脚底下冷,芳姐觉得他们的人到了这里首先要适应气候,所以保暖很重要,从头到脚都要武装起来。   双巧弄出来一个没有头顶的帽子美观华丽,芳姐准备在研究出来一个保暖实用的鞋子。让自家丫头了解一下自己的喜好,她是比较注重实用性的。免得下次在弄出来那样废料还不实际的玩意。   看到阿福回来,芳姐放下手中的棉花:“怎么样,你家姑爷那里可还暖和。身边伺候的人可有把手炉给捧过去,要不要让人给他们上个锅子什么的,一边吃着,一边赏雪是不是暖和点。莫不是那两人真的在烹茶煮梅吧。”   几个大丫头看着自家小娘子,嘤嘤而笑,小娘子对于姑爷如今可是上心的很,看看询问的这个周到。若是老夫人知道了定然会放心上许多的。   阿福扬眉:“小娘子说的及时,姑爷可不就傻嘻嘻的陪着那廖家郎君在雪地里面喝水吗。”   阿寿同事双冒扭头,方才的意境什么的都没有了呢,这才是一对真主仆呢,连见识都那么堪堪相配。   就听自家小娘子吧嗒吧嗒嘴,连晒干都没有的花瓣,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洗过,想想就难以下咽:“天可见怜的,你家姑爷太不容易了。”   说完打开窗子看看外面飘扬着的大雪:“把锅子准备好了,等你家姑爷回来,赶紧的让吃口热的。这廖家的郎君,脑子莫不是冻僵的吧。天冷,脑子也冷了。”   阿福跟着点头,可见是的。都不知道冷暖呢,多傻啊。   阿寿如今对阿福那是真心的服气,如此这般的小娘子,竟然还能做到精神同步,多不容易呀,天知道当初阿福同自己在华老夫人身边的时候,那也是能煮酒烹茶的呢。   双冒想到自家下雨作诗,下雪烹茶同华二老爷相得益彰的早逝老夫人,忍不住叹气,小娘子不随自家夫人呢。   只有双巧不受外界干扰,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还在致力于鞋子保暖方面的改进。   廖氏六郎对池二郎殷殷相待,对池二郎算是知无不尽,对于辽东这里世家,官府,帮派。总之地面上这点事,说的条条是道的。   若不考虑这厮到底居心如何,朋友还是做得的。而且绝对的受益匪浅。   两人聊的投机,池二郎自觉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为兄与六郎一见如故,不过今日实在不早了,他日二郎定然设宴款待六郎。到时还望六郎莫要推脱。”   廖家六郎有刹那间的失措:“池兄就要回了吗。”   池二郎脸颊不自觉地颤抖,会无好会。宴无好宴。这话也不是谁说过,果然如此,就知道这小子心存不轨。沉不住气了,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呢:“六郎可是有话要对为兄说。”   廖家六郎脸色瞬间飘红,结巴半天都没吭哧说出来一句话。   池二郎广袖里面攥紧拳头,这小子敢唐突夫人一句。就丫的揍的他娘都不认识他,也好给这辽东的官员看看他侯府郎君什么样的脾性。   池家二郎憋着一股子气等着出拳揍人。偏偏这廖家郎君,做出来这等跟在一群女眷身后偷窥的无耻之事,如今却腼腆如少女的行为,实在让池二郎恶心欲吐。   单手探向大氅。弹弹不存在的雪花:“六郎若是无事,为兄且先告退”   廖家六郎心下焦急,脱口说道:“说起来。小弟今日相邀兄长,是为赔罪而来。六郎知道京同辽东民风不同。小弟近日唐突之处还望池兄莫怪。”然后深深一礼。   池二郎黑脸,下句话是不是就是让我成全他呀。   廖六是个执着的,赔罪也是真心实意,池二郎没有动作,竟然就那么躬身没起来。   池二郎:“呵呵,六郎既然知道这京中风俗,何以还做出让为兄为难之事呀,不过这辽东难得豪爽,为兄从廖弟身上到是见识到了呢。所谓入乡随俗,廖弟大可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说完上前扶起这个让人看着就想揍一顿的辽东男人。   廖六倒也实在,扶着池二郎的手,就没有在松开,唯恐这才认下的兄长拂袖而去:“是兄长虚怀若谷不同小弟计较,说起来都是小弟的不是,看到嫂夫人。”   池二郎听到这里,身上的冷气,比外面的冰雪都要冷肃。眼神更是凌厉如刀锋,再多说一个字就宰了你的煞气,让还在诉说少男情怀的廖六,生生的打个哆嗦,怎么这天还能更冷呀。不过美色当前,到底廖六还是说完了:“身边女眷,各个飒爽英姿,不输我大梁男儿之胆气,一时间情难自禁才做出失礼之事。小弟愧疚的很。”   池二郎变脸不过是瞬间而已,对面的廖六只觉刹那间温暖如春,越说就顺溜,表达的也越明白。   池二郎被华二老爷熏陶的倒也不错,文人的雅致,文人的和煦如风,如今放出来的气场,同方才天差地别。   廖六只觉的外面飘着的雪花都是带着春天的气息的。   池二郎勾起嘴角,虽然这小子眼光不咋地,看上的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可这性子直爽,有武人的风范,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兄弟呢:“呵呵,难得能如廖弟的眼界,不过是一群妇人瞎胡闹而已。从京城出来,这些丫头们都玩疯了。”   廖六听到这话,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池兄,是丫头吗,当真不是池兄的内眷。”   池二郎心说,我池二的眼光有那么差吗,挑眉说道:“兄弟说笑了,二郎来此那是守卫国门,报效朝廷的,除了患难相携的结发夫人打理身边琐事,哪里会带内眷出行。且为兄至今不过后院且夫人一人而已。”   这池二郎就是这个时候,还是不放心这个廖六,特意把自家夫人摆在重中之重的地位上拿出来亮亮。   廖六推崇的说道:“池兄真乃大丈夫也,嫂夫人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能随池兄来我辽东之地,可见池兄伉俪情深,难得,难得,小弟心羡之。”   池二郎被捧得心花怒放,面上不显,只是谦虚的说道:“为兄观廖弟,不过双十,想必府上已然安排好婚事,廖弟夫唱妇随还会远吗。”   廖六脸色继续红润,很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池兄,小弟今年却是双十,不过婚事一说,却是没有的。”   池二郎走眼了,特意看了廖六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人还算是人模人样的,不会跟自己一样在婚事上不顺吧,苦逼少年呀。   就听廖六接着说道:“兄长不知,辽东民风开阔,男儿大多是娶自己喜欢的女子的。”   说完害羞的低下头。在池二郎看来简直就是大尾巴狼瞬间化为小白兔的变脸,话说你如此豪迈解说,配上低头害羞这么矛盾的行为到底是怎么连出来的呀。   牙疼,腮帮子疼,池二郎龇牙说道:“呵呵,廖弟呀,即便是民风豪迈,如廖弟这等世家郎君,婚事怕也不是廖弟能说了算的吧。”   廖六脸色一僵:“确如池兄所说,大多数世家郎君确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过小弟自幼随性,在家中排行最末,爹娘娇宠了些,早就答应小弟,娶妻的事情都是随小弟心意的。”   池二郎仰头望天,这倒霉孩子到底为何要同自己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呀,不知道的以为这孩子心仪于他呢:“呵呵,那要恭喜廖弟了,将来的弟妹定然是同廖弟相得益彰的佳人美眷。”   廖六期期艾艾的看向池二郎,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让池二郎成全的话,   池二郎也是真的不想听这位说出来让自己为难的话,若是随便讨了自家府上的丫头倒也罢了,若是为妻的话,他池二郎可没这么罩得住的身份,身边的丫头都能在辽东嫁入世家。这不是给自己招祸吗。   捂着脑袋:“呵呵,没想到这喝茶也能让为兄醉意朦胧呢,为兄怕是不能陪同廖弟了呢。”   话音才落,弄砚,弄墨两个小厮就过来扶住自家郎君,然后有礼的说道:“廖家郎君,我家郎君怕是吹了风,小的们伺候郎君回了。”   廖六拱手相送。遗憾的看着池二郎的背影,怎么就没敢张嘴呢,怎么就没跟池兄讨了来呢。   想到那骑着高头大马,脸如寒霜的小娘子,廖六心下就一阵的火热呢。哎多好的机会呀,就这么白白的给错过去了,下次在看到池兄想来开口更不容易了。   廖六那脸色难看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醉了   晚间,芳姐算是知道这池二郎为何要让阿福伺候自己漱口了,这厮一身的狼性呀,实在太狠了,虽说大雪封天,可也没说可以贪欢至此呀,都起不来身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呢。   尤其是早间孙妈妈那难看的脸色,险些让芳姐这么一个脸皮从来没有太薄过的人,臊的不敢见人。   且孙妈妈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在窗根下训斥阿福双巧两个人,怎么也不知道规劝娘子两句,妇人的身子骨禁得住这么折腾吗。   这话跟说给他华晴芳听的有什么区别呀,就差指着鼻子说她纵欲过度了。   芳姐恨不得此刻在池二那斯的身上咬下两口肉来才好,可惜一大早,池二就带着部曲冒着风雪去训练了。   剩下她一个人面对孙妈妈各种不满意的挑剔。原来婆婆不在身边,当人儿媳妇的一样自在不到哪里去呢。早知道就不带着孙妈妈同李妈妈了。比自己身边的嬷嬷们管的还宽呢。   阿福弹落身上的积雪:“幸好已经到了辽东了,若是前几日,正逢赶路,咱们不定怎么着急呢。说起来这里呆着也不是个事,终归不如在自己的地界上自在。”   然后嫌弃的周邹眉头:“就是这地上都透着一层凉气,若是小娘子受了凉可怎么得了呢。”   阿寿抬头看着阿福:“冷是冷了点,可终归要适应的,难道在自己的地界上,这凉气就能不上来了吗。阿福这话说的好生奇怪。”   芳姐同阿福同时看向阿寿,倒是忘了,京城气候适中,虽然四季分明。可冬天没有那么寒冷。所以在引雷山下庄子上,弄出来的保暖措施,在京城从来没有漏过脸,结果就是这孩子都不知道有暖炕一说的。   难怪听到阿福这话如此奇怪。   阿福:“自然是不一样的,到了咱们自己的地方上,鲁二叔就能让人把地板都弄的热乎乎的。管他外面多大的风雪,又能耐咱们如何。”   边上正在做鞋子的双巧:“当真还有如此样的屋子吗。那可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呢。”   阿寿跟着点头。若是如此那可是太好了。   阿福:“自然是有的。当初。算了不跟你们说了,到了姑爷任职的地方,自然倒腾出来给你们长见识的。”   然后骄傲的看着自家小娘子。说起来跟着自家小娘子,什么事情都不算是稀奇呢,这些物件可都是小娘子倒腾出来的。   带着热气的地板算什么呀,自家小娘连招雷的竹竿子都能给弄出来。真要是说出来吓死她们。   得意的看了两个没见识的姐妹一眼:“咱们家娘子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现如今咱们都出来多少里路,比咱们家姑爷读的书肯定是多的,你们呀,往后多出去走走。肯定比现在长见识的。”   这话说的当真是轻松。   相比与阿福想到自家娘子的得意,双冒则沉默许多,自家娘子在奇奇怪怪的事情事情。多智近乎于妖,平头百姓家里。这样的小娘子怕是早就被烧死了,幸好小娘子有尚书府护着,想想就怪可怕的,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引雷山那段生活忘掉呢。   双巧嘴巴长大,瞪着阿福,:“可以如此比较吗。”   阿寿黑脸:“说的什么话,规矩都到哪里去了,读书明理,那是天大的事情,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挂在嘴上,再说了那是姑爷,岂能如此比较。”   芳姐跟着点头,叫你拿我夫君垫菜板子,怎么比喻不好呀,该。   阿福回头在自家娘子这里没有得到支持。嘟着嘴巴:“那你说我说的哪里错了。我又没说咱们家姑爷见识短,姑爷走的路肯定比咱们走的多的吗,难道不是圣人说出来的吗。”   阿寿气的瞪眼,她还敢叫板。意思还不是一样,自家姑爷读书少吗。   芳姐觉得跟着自己的人就是通透,看看连圣人都给利用上了,多嘴巧呀,一肚子歪理,还让人辩驳不得。看着被气的脸色难看的阿寿,芳姐开口了:“是呢,阿福说的真好,不如让李妈妈,或者孙妈妈过来同阿福讲讲道理。”   阿福瞬间腿脚发软,自家小娘子这是恼了,绝对的恼了:“小娘子饶命,知道姑爷是小娘子护着的,奴婢再也不敢拿姑爷说话了。”   芳姐抿嘴微笑。不光是那自家夫君垫菜板子,竟然还敢明着打趣自己了:“哼,那是你娘子我的夫君,我还怕你打趣不成,你到说说看,不护着他护着谁呀。”   双巧看着自家主子,脸颊布满红晕,这话怎么说的如此直白呀,自家小娘子真是,真是太让人难为情了:“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孙妈妈知道,定然会训斥与小娘子的。”   芳姐看着双巧,这孩子,不知道的以为说的他夫君呢,怎么就那么容易害羞呢。   阿福摇头,这孩子,这性子,跟在自家小娘子身边可受罪了,自家小娘子从来就是个不知道害臊的:“双巧呀,你还是慢慢的适应一下好了,咱们小娘子可从来不是平常人。你这脸蛋在如此红下去,都能开染料铺子了。”   阿寿气的咬牙:“好好地小娘子都被你给带歪了。你还敢说。”   阿福:“看吧,小娘子阿寿说您现在是歪的。”   华晴芳跟着就看看自己:“不歪呀,亭亭玉立的,阿寿,是也不是。”   然后阿福带头,一室的笑声。渲染的外面的风雪都温暖几分。   池二郎顶着风雪回来,看到的就是笑的面颊如花的夫人,想到昨夜夫妻恩爱,腿脚都有点发软,挥挥手把自家夫人身边的丫头都给打发走了:“夫人心情很好,可是邵德昨夜服侍的好。”   芳姐龇牙,这畜生怎么说得出来如此流氓的话呀,难道这辽东的豪放民风。已然把池二郎同化了不成:“夫君是天,芳姐可不敢劳动夫君服侍,说出去,芳姐怕是要自刎谢罪于祖宗跟前的。”   池二郎抿嘴,这么说话就没有意思了吗:“夫人吃相差了点,怎么吃干抹净就不承认了呢。”   华晴芳抬脚踹人,妈的。这池二郎越来越不要脸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话池二郎爱听。就怕自家夫人同他规规矩矩的。传说中的犯贱。   单手扶着自家夫人才刚踹过来的芊芊玉足,仔细的观赏了起来。怎么看都是一个色眯眯的老大叔样。   李妈妈带着人进来给自家小娘子同姑爷洗漱用膳的时候,芳姐的脚才被池二郎这斯给放下。弄得芳姐心里七上八下的,对池二郎恨得牙痒痒。   偏偏在婆子面前的池二郎,弄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怎么看都不是方才拿着人家脚丫子调戏的无赖样。   芳姐郁闷死了。表里不一。说的就是这厮。   池二郎:“夫人可是觉得沉闷,天色还好。不如咱们夫妻二人也去廊前赏雪烹茶如何。”   华晴芳看看外面鹅毛大雪,吃饱了撑的呀,打雪仗,喝烈酒还差不多。人行冰雕这种作死的事情她能做吗:“夫君若是有此雅意,不如招来弄香弄玉几个陪着好了,妾身身体单薄。怕是不能同夫君共赏了。”   池二郎脸色难看,不去就不去吧。怎么还来这手呀,他池二郎难道就如此让人看不上眼吗,挑挑眉:“呵呵,夫人好生大度,既然如此那就。”   华晴芳瞪眼,说说而已,可不是真的大度,这厮可别蹬鼻子上脸:“妾身从京城带了从祖父那里得来的好酒,不如让人生了火盆,烤肉喝酒好了。”   池二郎抿嘴,挑眉,意境上差了好多,好在夫人还知道把话收回去,知道陪着自己这个当家夫君,可见还是有点心的:“既然如此,邵德也只能陪着夫人如此了。谁让夫人身子骨单薄的,只能走马喝酒了呢。”   芳姐抿嘴,还能友好相处不了,这还是白首夫妻不了:“呵呵,是夫君体贴。”   于是本想诗情画意一番的池邵德,就带着夫人,围着火炉,喝酒吃肉,好不畅快,人生豪迈,兄弟几何呀。   此情此景让池二郎怎么都觉得别扭。   池二郎看着周围没人,单手搂过自家夫人围着狐皮的大氅。若是夫人此刻手中的是茶那就人生完美了。   芳姐想到昨日池二郎回来之后,同自己说的话,忍不住就询问:“你说那廖六到底看上咱们家哪个丫头了呀。”   池二郎挑眉,这时候说那糟心东西干什么呀,不慎高兴地说道:“亏得廖氏在辽东还有如此盛名,这廖家郎君不过尔尔,若是我说,随便站出来个丫头,那廖六都是骨头轻的。”   池二郎在她面前有此一说,倒也不让人意外,从芳姐认识这个人开始,这个人嘴里的郎君,除了华府的,就没有一个让他口中稍作赞扬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郎君对与人生的要求太高了。   算了审美这种事情,即便是亲如夫妻,也不方便干涉。   芳姐仔细分析身边的丫头:“样貌就不用说了,咱们身边的丫头各个都标致,”   这话池二郎再不愿意也得承认,自己夫人是个爱美之人,听说在府上选丫头的时候,样貌首先要入眼,剩下的都是其次。可见夫人是个颜控。   至于自己,想想就糟心,身边的丫头都是侯府那群整天没事的瞎捉摸的老娘们给塞过来的,别说大丫头,就是小丫丫头那也是个顶个的标致,用自家夫人的话说,从小到大,弄的他池二郎都审美疲劳了。   点点头:“都是四娘好本事,身边的丫头都同主子一样,各有特色。”   芳姐抿嘴,勉强还算是夸奖吧:“也是拖了夫君的福气。”两人心照不宣,再说下去就伤感情了。   华晴芳掰着手指头:“阿福性子娇憨,话语爽直,不过一直跟在我身边,没有机会让外人见到。阿寿光华内敛,做事仔细,也不会把容貌让外人看了去。双冒是个聪明的,从来都知道保护自己,模样虽然顶顶的出众,也不会是她。双巧在四个人中算是最不出彩的,肯定不会是她。剩下的就是夫君身边的大丫头了。说起来,我最喜欢若风那性子。在若风跟前如雪就差了些,气场男人第一眼看到的定然是若风。夫君以为如何”   池二郎端着酒杯慢慢品尝的夫人,在看看如今的场景,怎么看都是兄弟相聚,胡吹乱砍的,调戏小美人的场景,他怎么就偏偏是自家夫人呢,   池二郎仰头望天,雪花飘在脸上,心里无数遍的怒吼:‘额错了,额真的错了,我就不该提议出来喝酒吃肉,不对,我就不该带着夫人出来,满世界乱跑。等回京城的时候,他家四娘还是自己娶进门的那个华府四娘吗。’   池二郎深深地忧虑了。赏美这种事情可以兄弟同乐,没听说过还能夫妻同乐的。   芳姐:“怎么,夫君觉得不对吗,难道弄香,弄玉更让招人一些吗。”   然后认真思索:“可那廖六到底什么时候看到的这几个丫头呀,怎么就在后面坠了好几天呢。”   池二郎岔开话题:“夫人,这酒可还成。”   华晴芳揉揉额头:“还成,度数差了点,竟然只有点头晕呢。”   池二郎黑脸,难道非得喝的人事不知,才是好酒吗。不过难得看到自家夫人好兴致,还是低声询问到:“这酒可有名字。想来祖父那里的物件定然不是凡品。”   华晴芳再次皱眉:“这个到是不知道,华府的酒窖离祠堂不远,隔着一个院子,不过有角门想通,祖父孝顺,总是喜欢让小辈们多在祖先跟前露露脸,夫君知道,祖父是最喜欢夫人我的,所以祠堂那块,你夫人我最熟悉,无聊的时候,就寻到了这么一个地方,爹爹去看我的时候,顺手帮忙捎带出来几坛而已,当时没注意上面有什么纸条什么的,所以这酒真的没有名字。”   池二郎点头,说的虽然含蓄,他也听得明白,就是被罚跪祠堂的时候,顺手牵出来的。当真是好来处呢。   再喝这酒,滋味就变了,亏得自家夫人,同岳父能共同做出来如此事情,可见这华府的规矩也不过如此呀。   华晴芳回过神来:“怎么,夫君是什么意思,可是舍不得丫头出嫁。”   池二郎就没法跟半醉的夫人说,不介意丫头送人,可绝对不能出嫁:“怎么会,只是咱们府上的丫头,怎么能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偷窥的呢。”   芳姐:“恩,那倒是,回头李妈妈若是知道了,定然会让嬷嬷们收拾这些丫头的。都怪那廖六,怎么平添风波呢。”然后认真的看着池二郎,再次确认:“真的不是你舍不得,对吧。”   池二郎突然心情就好了,就是面对醉眼迷蒙的芳姐也少了心里的那点燥意:“自然不是。”   芳姐乐的有点发傻,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呵呵,天怎么还是这么好看呀。”池二郎看看漫天的风雪,除了雪花什么都看不出去。   低头给夫人隆隆皮毛大氅:“可见是真的醉了呢。”(未完待续)   ps:感恩节快乐。感谢亲们这么长时间一直支持我。谢谢。   感谢父母,下面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之很感谢。   ☆、第三百九十二章 刘成   一连几天的大雪,让池二郎的行程跟着也耽误不少,虽说是在辽东的地头上,可毕竟池二郎还没有上司抱报道呢,这种事情对于官员来说可大可小,丝毫都马虎不得。   所以在这里呆了三天后,第四天池二郎就无奈的挥别自家夫人,只身带着十几个得用的部曲去上任了。   芳姐到是愿意同池二郎,踏雪而行,可惜他们的行装实在太过多了,他这个当家夫人,就让池二郎用家私太多,需要夫人调度的理由给抛下了,   池二郎挥手:“好生在这里歇脚,等到了任上,收拾好院子,会让人过来接你们的。莫要着急上路,人生地不熟的,莫要惹事。”   芳姐挥挥手,敷衍性的说道:“尽管放心。我又不是头一次出门。”   池二郎多少放心点,那倒也是,想当初自家夫人出门的时候才几岁呀。不过如今不是不一样了吗,夫人如今可是如花似玉呀,何况当年夫人只身在外的时候,防护可是不怎么样的,自己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想到这里心有点凉:“莫要轻易相信人。”关键是要防狼,像自己一样的狼。池二郎这后半句压在嘴巴下面说不出来,好生的憋屈。   直到看到夫人身边的李妈妈同孙妈妈的时候,池二郎才稍作放心些。就是当年那位孙妈妈对他也是严防死守的。即便当年自己是以长辈的身份在夫人身边,可见孙妈妈的警觉性还是有的。   两位妈妈看到自家姑爷的信赖的眼光,同时行礼保证到:“郎君放心,奶奶这里有奴才在呢。定然会妥妥的把奶奶送到郎君任上的。”   池二郎特意吩咐:“不能出任何差池,莫要事事都依着奶奶的性子来。”   两位妈妈躬身应是。池二郎第一次认识到。自家夫人原来还是个不让人放心的主呢。能说这时候嫌弃华家出产的小娘子容貌太过秀美吗。好像有点晚。   芳姐看着自己眼前徘徊不去的高头大马,心说又不是梁祝,怎么跟十八相送的事呀:“夫君赶路要紧,莫要错过驿站才好。”   李妈妈在后面眉梢都耷拉下去了,自家小娘子在拴住姑爷的心思上面,实在有待于提高,这不是冷了男人的心吗。亏得自家姑爷是个长情的,竟然没有因为夫人这话。甩袖子走人。   池二郎抿嘴,真心的高兴不起来:“千万不要乱跑。”   华晴芳看着自己身后百十多个的部曲,想乱跑也不容易的好不好:“自然是的。”   池二郎看看留下的管事:“万事都以夫人为先。要听夫人吩咐,也莫要什么事都由着夫人。”   管事一张脸纠结的跟烂茄子是的,这到底要小的如何是好呀。:“郎君,莫不如让小的随你一起赴任吧。”   这个要比留在夫人身边容易的多。   池二郎意识到自己吩咐的确实有点为难人。叹口气,转身甩开马鞭走人了。说的再多。遇上自家夫人这样的也是白搭,池二郎已经认识到了,自家夫人真的不太省心,这一路可没少折腾呢。值得安慰的是吃亏的都是别人。   芳姐松口气:“都回吧。”心里暗恨。这池二郎真把自己当成不懂事的了。   不过想想,这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空旷的地界,就剩下自己同这些部曲在了。也确实不让人太放心呢。   忍不住回头,池二郎才走,自己竟然就有点想念了呢。这心思实在变得太快了。   阿福出言调侃自家娘子:“小娘子莫不是舍不得,大雪都要末过马小腿了,郎君一行人走不快的,不然奴婢让人去把郎君追回来可好。”   华晴芳眯眼,威胁的开口:“怎么想让我弄团雪堵上你的嘴巴。”   阿福笑嘻嘻的躲开自家小娘子几步,闹腾两句总算是把自家小娘子的情绪给调动起来了。   阿寿在边上忍不住对阿福高看一眼,阿福这本是可不是他们几个随便谁都能学的来的,难怪在侯府的时候,人们都在传说,阿福是小娘子身边第一人呢。   就是孙妈妈虽然罚阿福的时候最多,可若是有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阿福。   芳姐看看天:“夫君同那廖六郎君通路而行,倒也让人多少放心些。”   阿福:“奴婢看那廖六可不像是个靠谱的。”   芳姐惊异的回头:“你见过那廖六郎君。”心说莫不是倒霉的廖六看上自家阿福了吧,打死都不给的。   阿福:“见过呀,前几日才在如雪若风的门前碰到过的,依奴婢看来,那廖六郎君的身份可是有待核实的,哪里有世家郎君的气度风采,看上去怎么都有些猥琐。怎么就贼眉鼠眼的呀。”   这人被阿福贬低一文不值。   孙妈妈在小娘子身边,眼睛都要冒金星了。夭寿呦,这阿福在小娘子身边,怎么能随便评价一个外男呢,即便是如此让人看不上眼的一个外男也不成呀,实在有负姑爷的嘱托呀。   恨不得上去给阿福的嘴巴堵上,当然了堵上以前还是要知道那个叫廖六的因何在自家女眷的院子前面贼眉鼠眼。   自家后院可不能出什么腌遭的事情,自家小娘子的英明贤德不能容一丝丝的质疑。   所以两位妈妈抽搐着脸颊,耐着性子听着阿福在那同芳姐献宝。   芳姐脑门也是一跳一跳的,看上的不是自家阿福就好:“那人没见到你吧。”   阿福撇嘴:“怎么会呢奴婢这身手,就是跑到树上,奴婢也不会让人看到呀。这个小娘子尽管放心。”   芳姐回头看看脸上怒意勃发的两位妈妈:“这个我是放心的,就怕两位妈妈不太放心呢。”   就见阿福瞬间就如被刺破的气球一样瘪了:“妈妈,阿福不是这个意思,阿福承两位妈妈多翻教导,定然不会做出来在外男面前露脸的事情的。”   李妈妈心说也不知道是谁前段时间攒对自家小娘子骑马招摇过市的。那整条街上多少的外男呀。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孙妈妈如今在芳姐跟前最得脸面,一般的事情他老人家都已经不出手了,可面对阿福,他老人家一点都不惜言:“是呢,老奴们精心教导之下,就让你满树乱窜了。怎么因为你守规矩还要老奴特意在小娘子面前夸奖你一番不成。”   阿福哆嗦一下:“阿福不敢的,妈妈。阿福就是说的激动了而已。”   孙妈妈:“那为何看到院子跟前有外男的时候。不通报与我,或者管事。你把小娘子的安危放在哪里了。”   阿福抬眼偷瞄自家小娘子:“奴婢是跟侍卫大哥打过招呼的。小娘子身边的安危,阿福明白。”   孙妈妈吐口气:“送算是还知道轻重。不过该罚的还是要罚,在奶奶身边伺候,要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莫要把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放到奶奶身边,小心污了奶奶的耳朵。”   芳姐心里暗叹女人呀。多不容呀,人家做的。她都听不得呢。   阿福低头:‘是,孙妈妈说的是,阿福下次会注意的。’   双冒抿嘴,从引雷山上下来。阿福这话就挂在嘴上了,认错态度每次都这么好,可惜就是屡教不改。说起来阿福这性子都顶顶的随了自家小娘子呢。   孙妈妈大概也是想起来,阿福从那么大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一时间也是心软:“下次再犯,定然好好地教训你。奶奶求情都没用。”   阿福大喜:‘谢妈妈。’然后偷眼看向自家小娘子,芳姐心说,我都没有帮着求情好不好,这孙妈妈对阿福是越来越没法子了吧。   阿福:“这天气阴沉,最是湿冷不过,两位妈妈且先去内院歇息吧,小娘子这里我们几个伺候着。”   孙妈妈瞪眼:“说的是什么话,奶奶跟前怎么会有我们歇息的份。”这话实在太不和规矩了了。   就知道不该轻饶了她。然后惶恐的看向自家娘子:“小娘子赎罪,老奴们不敢托大。”   芳姐:“妈妈们莫要如此,阿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怕我在这里说话肚子里面进了冷风,才开口的,你们二位年岁毕竟大了,这种天气还是在火盆跟前烤烤的好,莫要在这里陪着了。”   两位妈妈跟芳姐行礼:“老奴谢奶奶体恤,老奴告退,奶奶莫要贪凉才是。”   说完两人在小丫头的陪同下回了内院。不忘纠结着眉头打量阿福,这丫头实在太欠管教了。   阿福瞬间松口气:“吓死我了。”   阿寿:“哼,要你乱说,妈妈还没走远呢。”   阿福瞪眼,然后单手拉起芳姐的胳膊:“小娘子,奴婢还忘了跟鲁二叔的手下的家丁打招呼呢。”   阿寿嘴角抽抽,这都干骗到孙妈妈头上了呢。   芳姐:“就知道你还有事呢,还不快去同人打声招呼,顺便告诉管事,从今晚起巡逻的人手加倍,可莫让人因为小瞧了咱们这群妇人给钻了空子。”   双冒点头:“小娘子顾虑的是。安危是大事,奴婢同阿福一同走一趟。”   说完不等芳姐同意,已经跟着阿福一起去了管事的院子。可见双冒对于阿福不信任的很。这丫头现在越来越不靠谱了。   阿寿:“哎呀,下次定然告诉阿福,这等事情可不能在忘记了,就像双冒说的,安危可是大事呢。”   双巧跟着点头:“小娘子身边的安危不容有失。”   若是被盗匪钻了空子,即便是小娘子一点闪失都没有,传出去怕也要搭上清白的。   芳姐:“好了,真要是来了不长眼的贼人,你们几个手中的大木棍子,一人一棍子就够他们看的。”   阿寿:“那也不成。”好吧这就是没法沟通的。   一番话弄得身边几个丫头跟晚上肯定有人打劫一样,芳姐就不知道女人的清白有多容易败坏。难怪要严防死守呢。   鉴于池二郎第一天脱队,芳姐也不为难管事,老老实实的在驿站里面猫着。   下午的时候就有人来拜见了。   有事情做,芳姐还是乐意的,不然人都变懒了:“这里竟然还有熟人。让人进来。”   阿寿担忧,这人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姑爷才走呢:“会不会不妥。”   芳姐:“有你们在呢,有什么不妥。”   阿福欢天喜地的带着人进来:“小娘子你看看这是谁。”   来人噗通跪地:“小人刘成见过小娘子。”   双巧听到来人称呼小娘子,就知道定然华府出身的人。   芳姐跟着笑了,心情特别好:“快起来,这规矩还是那么让我不适应。起来坐下回话。”   刘成抬头听到这话就知道这小娘子还是当初在山上跟土匪一样的小娘子。   起身端起阿福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顺顺气,才坐下说道:“鲁头听娘子吩咐,在郎君任职的东郡开了铺子,辽东守备府就在东郡城里,咱们家姑爷的身份在那摆着,鲁头的意思,即便是守备大人也不会让姑爷到危险的隘口去守备。姑爷的事情让小娘子放心。鲁头在东郡守备府不远的地方置办了宅子,知道小娘子畏寒,屋里都给小娘子铺暖了,鲁头说了,不拘姑爷在那里,反正早晚都要到东郡的,东郡繁华安定,就是姑爷来回的也方便。”   说完冲着自家小娘子呲牙一乐。芳姐抿嘴,虽然说的话有点大。可自家夫君就是冲着功名来的,不然来者等地方做什么呀。东郡守备而已吗。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刘成看到自家主子如此大气,跟着心里都是亮堂的。果然没根错人呢。接着说些琐事。   芳姐点点头,到底是自己人,先把自己给弄到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里面了:“让你们跟着不远千里的奔波,费心了呢。”   刘成:“小娘子说什么,我们兄弟当年跟着小娘子,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过上如此安逸的生活,都是占了小娘子的光了。”   阿寿在华府内院里面,没怎么出去过,对于小娘子当年收编的鲁二叔等人不熟悉,从来只闻其声没见过真人,如今总算是长了见识了。   芳姐:“你们在这里一路可还顺利。”   刘成:“托小娘子的福,都还顺利,小人从小就走南闯北的,这点路途不算是什么。这里民风虽然剽悍,有鲁头在,倒也没人敢找咱们麻烦。何况咱们好歹是从京城来的,一时间别人摸不到底细,观望的多,倒也相安无事。”   芳姐:“恩,这样心里就踏实了,等到了东郡,咱们就算是到家了,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刘成的:“都怨小人来迟了,让小娘子被困在这里。不然小人带着娘子轻车简从,先行入东郡好了。”(未完待续)   ps:收藏卡主了呢。   ☆、第三百九十三章 新家   芳姐:“不必如此,这里不错,如今有了你们的消息,就跟不着急了。等雪停了,终归要京城的。对了你一路过来可曾迎上你家姑爷。”   刘成再次躬身:‘小人来时遇见姑爷一行人轻车简从,曾拜见过姑爷的,且恐姑爷路途不熟悉,同小人随性的秦大,送郎君入城了。’   芳姐:“如此安排妥当。好了下去先歇歇吧,这种天气赶路可是不容易呢。”   刘成觉得没跟错人,这小娘子心疼下人呢。同阿福下去好半天之后,芳姐看着外面的风雪:“也不知道你家姑爷如今是不是被风雪眯了眼了。这破天气。出门太不容易了呢。”   双巧抓着手上的针线做不下去了,刚才都看到那个汉子,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可小娘子竟然是对着姑爷说的呢。这误会大了。   即便是有了刘成来接,因为芳姐一行人的车马实在太多,这种天气也不能随便出门,只能耐着性子呆在驿站里面。   对于芳姐来说,倒也算是让自己身边这群人适应辽东这里气候有了一个过程。   每日里让丫头婆子们换了同双巧一起推新出来的厚底皮面靴子,把驿站里面外面的积雪都给清理干净,下午的时候还能带着丫头们走走圈,   有鉴于运动得当,丫头婆子们对这里适应的很不错,至少这一行人走在雪地里面都是昂首挺胸的,没有缩手缩脚的情况出现。畏寒这种情况好了许多。   丫头婆子尚且如此,那些部曲本,本以为郎君不在能偷懒的想法,彻底被压下去了。   总不能被一群的婆娘给比下去。就像是大丫头带着小丫头扫雪运动一样。那些部曲,被池二郎以十人为准,都有各自的小头目在。   当然了这里最大的也不过是个百户,还是名义上的,没有在朝廷走过公函的。   被池二郎委以重任的管事,不用自家夫人开口自动的把这些小队分派好,守卫的守卫。不守卫的人继续郎君在的时候一样的每日训练。竟然有序的仿若池二郎在一样。效果是想不到的。   竟然没用芳姐操心呢。等到天气好转的时候。驿站外面官道上十里地以内的积雪已经让这百十人的部曲,分批给清理的差不多了。   这些汉子每日里铲雪,在心里也是有个章程的。总不能比那群内宅夫人清理的少了。所以这些汉子干劲十足,若是再有几天,估计能从这里一直清理到东郡城。   不光是芳姐这一行车队走的畅通,就是偶有经过的商队。都差异的不行,这里是不是有过什么高官经过呀。怎么积雪清理的如此干净,路面如此整洁。   都要赶上京城的街道了呢。驿站的管事激动的眼泪都哭了,若是有上官看的到的话,这份功劳肯定是他的。   虽然有刘成这样精于车马行程的人领路。再这样的路况下,芳姐一行人还是把三日的路程走成了五日才到东郡。   远远地就看到鲁二叔纠结着一张本来就很吓人的脸站在城门口。一直到看到刘成一行车马远远的过来,才算是稍微缓和一些。不过依然能够吓哭小孩就是了。   阿福是个呆不住的,早就偷偷的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呢。更是把鲁二叔的表情形容的绘声绘色的。   所以别看芳姐动都没动。外卖呢什么动静,那是真的都知道。就是城门口的侍卫穿着如何,人家阿福都细心禀报过了。   双巧:‘阿福姐姐就不该在马车里面才是。’   阿福也很委屈的说道:“说的是呢,早知道就不该听小娘子的,假扮了男装跟在管事身边才对。”   芳姐点头:“哦,是呦,不知道两位妈妈会怎么认为。”   阿福嘟嘴:“小娘子不说,两位妈妈深居简出的怎么会知道吗。”   芳姐觉得自己对阿福实在太放任了,不是应该他这个丫头深居简出才对吗:“是呦,真是好主意,下次我定然会吸取教训的,等下了马车,就把你塞到两位妈妈那里去。”   阿福:“小娘子饶命,阿福再也不敢了,阿福若是不在小娘子身边,小娘子要多寂寞呀,谁帮小娘子看外面的东郡风景。”   芳姐:‘哼,我自己就不能看吗。何必经由你的嘴巴费事。“   阿福抿嘴:“小娘子规矩是顶顶好的,怎么会做出阿福这种有失与妈妈们殷殷教导的事情呢,这些事情还是让阿福来的好。”   这倒霉丫头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芳姐:“要不要谢谢你呀。”   阿福顺势说道:“小娘子不必客气,奴婢为小娘子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芳姐:“真是委屈你了,屈才呀。”   阿福只是乐,再多说怕小娘子真的恼了。   外面鲁二叔站在马车外给自家小娘子问好:“小人鲁二见过娘子。”   芳姐在里面:“辛苦鲁二叔了。这一路多成鲁二叔打点费心。一路上积雪未消,让鲁二叔担心了。”   鲁二恭敬地回答:“不敢当娘子如此夸赞,都是娘子运筹帷幄,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这里有宅子,铺子,先行带路,娘子看去那里才好。”   芳姐在马车里面伸伸腰:“回家吧,去宅子上,人困马乏的,还是自己地界呆着舒心。对了,你看咱们这些人,宅子可还能住下”   鲁二大略估计过,自家小娘子身边这些丫头婆子是没问题的,至于护院家丁,置办院子的时候也都打算过的,唯独这些部曲,提前没有做好准备,一时间倒也不知道如何安置。   犹豫一番才说道:“娘子身边的人手,宅子里面是尽够的,这里民风剽悍,护院家丁的住所小人本就备的多些,只是郎君身边的人。怕是要辛苦些,东郡之外,小人置办有牧场,倒也能安置的下。”   芳姐点头,到底是鲁二叔这样的的人心思细腻,知道自己买了牛马,人家就连牧场都准备了:“恩。那就好。倒也不必去牧场,地方够大,让他们歇歇脚。吃口饱饭,喝口热汤,暖和暖和,就送去二爷任职的地方就好。知道二爷如今在哪里任职吗。”   鲁二松口气。一口气安置一百多人,这东郡有点势力的人。怕是都要注意一番的呢想不引人瞩目都不成:“回娘子话,郎君如今是东郡外面三十里南隘口的指挥使。相对于东郡的两个隘口来说,南隘口还是安稳一些的。咱们的牧场离隘口不远,万一有事。咱们的牧场离隘口不远,也能跟郎君通个气。”   芳姐心说别说太平盛世,就是有个动乱什么的。就鲁二这番部署,只要不是太倒霉。都能活着从辽东回去,很肯定的给予表扬:“难得你在这么短的时日里面,把事情做的如此有条理,还想得这么周到。”   鲁二脸红:“是小娘子给小人准备的银子够多。人手购足,且老爷在这里的旧友够硬实,小人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不敢当小娘子如此夸奖。”细致的问题,一时间不好在这里同小娘子细说。   芳姐点头,心中是骄傲的,就说攒银子错不了吧,关键时候这东西有大用。倒也有几分道理。   东郡南门的守卫们,就在午间,看到一支比商队还要庞大的车马缓缓而来。看样子竟然还是官员家眷,有人撇嘴,也不知道是哪家不长眼的到这种地方竟然带着如此庞大的家私。这是怕家私太多,折腾不出去吗。   鲁二叔拿着池二的官贴,给守门的侍卫过目,看到是信任指挥使的家眷,这些守卫倒也不算是为难,只是吆喝着让人通过。   当然了即便是如此鲁二叔还是从袖子里面摸出来银子,打点了一番的。   阿福探头观察的结果就是:“县官果然不如现管呢,即便是郎君是京城侯府出来的,到了这里这些侍卫竟然看了拜帖都不买账的,咱们就是进京城也没有用打点过呢。”   心里颇怒视滋味,自家娘子尚书府出来的,到了辽东怎么也算是高门大户才对呀。怎么才京城,就有被人压了一头的感觉。   芳姐噗嗤就笑了:“你当你是皇亲国戚不成,难道还要这辽东的官员列队相迎不成。何况这里是辽东,东北两面都与外族相邻,向来民风剽悍,将领独权,就是皇亲国戚到了这里也未必就能被怎么看重。何况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咱们初来乍到的,真的不算是什么。”   阿寿跟着说道:“咱们至少不能因为是京城侯府出身而嚣张跋扈给娘子同郎君惹来麻烦才是,阿福收收你的性子。”   从来知道阿寿稳重,想的做的比自己还超前呢:“低调是要低调的,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再怎么剽悍,那也是咱们大梁朝的地界呢,你家小娘子我的身份。还是能震一震的,实在不成还有郎君在呢吗。呵呵。只要不惹大事还是没问题的。”   阿寿黑脸,这也不知道是开导阿福的,还是小娘子自己开导自己的。真心的让她这个大丫头纠结死了。   不过经过自家小娘子同几位大丫头之间的对话,这些侯府来的丫头们还是把傲气给收起来了,不管你在京城什么样,在这里未见得有人买账。   小娘子虽然话说的硬实,可真要是惹出来麻烦,谁知道小娘子会不会为你出头呀,你又不是小娘子身边的第一人,不是吗。   好在这些丫头婆子也想的明白,他们不过是内眷,没什么机会跟这些剽悍的人打交道,只要老老实实的,应该热不来大麻烦。   所以这话虽然传出去了,也没有引起什么必要的恐慌就是了,该有震慑还是有的。   辽东多大,芳姐不知道,东郡的繁华芳姐一路来倒是见识不少,虽然隔着马车帘外面的热闹喧哗依然声声入耳。   阿福:“这里虽然不必京城,可比咱们路过的一些郡守比起来,一点都不差呢,而且这里的街道上,竟然有女子在公然行走,连面纱都没有带呢。”   芳姐:“是不是也想出去走走。”   阿福:“嘿嘿,不着急,等咱们安顿好了,阿福定然出来帮娘子看看这东郡有何特色小吃能入口。”   看吧一句话主仆两人的吃货本质都露出来了。   阿寿仔细:“这东郡够热闹,也都大,咱们都京城半个时辰了,一刻不曾停下歇息过呢,,这东郡可不小呢。”   芳姐微笑,自己身边怎么都是人才呀:“呵呵,等有时间了,我定然带着你们把东郡给转悠个彻底。”   阿福点头,这个他信。京城的华府,规矩多大呀,守卫多森严呀,自家小娘子不一样带着她转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吗,虽然是小娘子哄着自家老爷带路的。可毕竟是自家小娘子的本事不是。   这辽东跟京城比起来,自家老爷同姑爷比起来,怎么说也是走遍东郡跟容易不是。   说话间车马停下,鲁二叔躬身立在车马前面:“娘子府邸到了,车马行礼从侧门直接进了院子。家丁打开正门,迎接娘子进府。”   芳姐点头,让阿福给自己打点好着装,很带有华府四娘特色性的火红装扮,衬得整个人都精神四射的,而且绝对够贵气。   阿寿:“小娘子穿红色还是最适合。”   阿福:“要我说是小娘子的性子够配这个颜色。”   芳姐:“你可以不说的,我知道这话不是在夸我。”   几个丫头抿嘴微笑,外面两个马车的丫头一次下车,站成两排,然后才是双冒,双巧下车,最后阿福扶着小娘子,阿寿在后面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随之下车。   一行人在宅子前面虽然不过短短的半盏茶时间,可场面气派足够让人说上几天,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内眷,竟然如此的气派呢。   就是距离这所宅院隔了两条街的辽东守备大人府上也没有如此大的阵仗呀。   芳姐对于院子很满意,首先就是门口够大,够宽敞,自家夫君将来升官发财的换门匾都够用,不用在换宅子了。其次就是院子也够大,当真是辽东这地方地广人稀,这院子比侯府整个二房都大。   自己这些人足够用了。归拢一番,估计还能弄出来一个大操场,够这些丫头没事的时候跑操了。   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总是不运动,会发胖的,芳姐自认为这些丫头们想的挺周到的,至于婆子们,没看到六十多岁人的老人都在执着于锻炼吗,不要求跑,可也要定时活动的,不然这地方多冷呀,不运动运动,整日里发烧感冒的谁花银子买药呀。(未完待续)   ps:还是窝着不动的收藏。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东郡   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总是不运动,会发胖的,芳姐自认为这些丫头们想的挺周到的,至于婆子们,没看到六十多岁人的老人都在执着于锻炼吗,不要求跑,可也要定时活动的,不然这地方多冷呀,不运动运动,整日里发烧感冒的谁花银子买药呀。   说起来听说古大夫也随着鲁二叔过来了呢,芳姐心里有底多了。这年头发烧感冒都要死人的。随身带着神医,相当于给了生命多一份保障,比买保险效率好多了。   鲁二叔领自家娘子到宽敞明亮,地上都铺着暖和地板的内院正房:“知道娘子过来,小人找了几个临时婆子收拾取暖。娘子若是看着顺眼就留下,若是觉得不得用,小人给了银子就打发了。娘子看这里可还成,若是缺什么,让丫头们过来支会小人就可。”   芳姐:“鲁二叔费心了。这些婆子就算了,身边的人手尽够了。这里很不错。已然很好了。”   说话间,李妈妈同孙妈妈已经带着几个嬷嬷把内院的安危,亲自检查一番了。   除了阿福陪着自家娘子身边,阿福,双冒,双巧各有分工,已经把娘子的随身物件安置妥当,就是主屋的床榻也已经铺上娘子平日里喜欢的被褥了。   阿寿摸着暖暖的床榻:“这还真是跟阿福说的一样,到处都是暖暖的,也不知道要烧多少的木柴呢。”   双冒低头整理东西,一句话都不说,就说自家娘子邪性。在引雷山的时候,烧的都是石头,根本就不是木柴。想起来就瘆的慌呢。   阿寿同双双巧不知道双冒心里想什么。只是欣喜与再这样的环境中,竟然有如此温暖如春的屋子。不用委屈自家小娘子了。   阿福回头看自家娘子,一身的皮懒:“鲁二叔辛苦了,阿福带小娘子谢过二叔奔波之苦。二叔让娘子先歇歇脚可好。”   鲁二叔被阿福弄得一张脸,清白交加的:“是鲁二考虑的不周,小人且先下去,小娘子若有吩咐。”   芳姐打断鲁二叔的话头:“没有吩咐。二叔尽管歇歇。我来的不容易,鲁二叔在这里准备的也不容易,相比也是累的。厨房里面有管事在呢。二叔尽管放心。”   鲁二松口气:“小人明日再来同小娘子回话。”   芳姐:“后日好了。”高床软枕的。虽然少了自家男人,还是愿意多躺躺。   鲁二叔皱眉,这可如何是好呀,宅子虽然不错。可这里的铺子都不太盈利呢。发愁死了,偏偏小娘子还是个不上心的。竟然不着急见自己。让自己一人糟心吗。   不管鲁二叔如何的挠头,芳姐歇过来之后,带着几个大丫头把同池二郎两人在一起头一次置办的大件家私,如今的池府。给转悠了个遍。   严格说起来,这已经不是个院子了,能称之为园子。整个院子。除了正门那里,进来的三大间门房之外。四周都是用青砖围着,里面就是一个空旷的院子,粗略上看,有足球场那么大。   充分的显示出辽东这个地方,土地不值钱。   从门房进来,就是一片宽广的院子,地上被青石铺满,然后就是第一进的三间正方,足够男主人接待来客充斥门面之用。   东边跨院是粮仓,西边是一处下人住的院子。现如今里面住的是护院。   在后面一进是同样的三间大瓦房,现如今芳姐就住在里面,算是两人的主卧吧。东屋让芳姐收拾出来当卧房,西边算是两人的书房。   这院子比前面的一进建筑面积虽然大了,可布置上却小巧玲珑,隔断什么的设计巧妙,就是有了小主人,也能有独立的屋子安置。   东西厢房里面自己的丫头也尽够住了。最巧妙的是,这进院子的后面是个园子,围着园子,绕着几进小巧的院子,不拘精巧,精致怡人。难得在这么粗犷的地界能够做出如此布局。   芳姐摇头,若是个没有德行的官员,就是有几房姨太太,那也尽够安置的。   芳姐都忍不住给鲁二叔点赞,这院子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呀。   不过最要紧的,芳姐愣是把自家的几位妈妈同嬷嬷们给分配到后面这几进院子里面去了。   嬷嬷们在这位小娘子跟前已经觉得什么都不奇怪了,毕竟当初华家老爷请他们的时候,就说过,自家娘子什么都是顶顶好的,他们这些嬷嬷基本上没什么可以教导的。   只有李妈妈同孙妈妈看着自己的住处,那真是千言万语都融化在心里,自家娘子那点小算盘在他们两位老人家面前那真就挺敞亮的。   无奈的李妈妈同孙妈妈比起来资格上稍微差了点,很委婉的表示:“即便是咱们几个老不死的都被小娘子如此礼遇,这院子也是住不过来的呀。”   孙妈妈黑着脸,心说自家小娘子不靠谱,做的是什么事情呀,他们几个老婆子怎么敢住,这不是折寿吗。   芳姐不以为的说道:“哦,主院肯定是要收拾出来的,虽然咱们在这里没有长辈在上面看着,可长辈的住处是要收拾出来的,等来年若是公公婆婆心里高兴,没准三不五时的过来住些时日呢,咱们总不能因为公婆不在这里,就疏忽这种事情不是。   李妈妈硬着头皮表示:“娘子孝顺,是老爷老太太们的福气。”心说您就是再怎么安置,这院子也还是空着的多呀。   芳姐接着就说了:“我爹那里到不用准备。毕竟领着朝廷的俸禄呢,怎么也不会到这里来看我这个闺女的。”   孙妈妈心说,算您还明白,没说给自家老爷准备院子,这院子可不是这么分出去的。   就听自家小娘子说了:“可五郎如今大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想我这个姐姐呀,院子定然要给五郎留一个的。”   孙妈妈同李妈妈想着自家小郎君的年岁。看着自家小娘子都呆了。这也可以。   然后芳姐很大方的弄出来一个院子做客房,谁家没有个来人客去的呀。这个倒也正常。   接着芳姐就是一番筹划,总之这池府的院子,就没有一个是没有用的,能安置闲人的。   李妈妈同孙妈妈看着如此的小娘子能说什么呀。   众丫鬟如今都羡慕弄香弄玉两人,到底是在郎君外书房伺候的丫头。同他们比起来可是优越太多了。两个丫头就管着郎君的第一进院子呢。   话说如今的丫头们还有几个惦记郎君身上这点事呀。被芳姐每日里洗脑一边的锻炼身体,一个个的人美心更美。很少有还在为当人姨娘事业而为之奋斗的了。   尤其是那些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人生观刚好就被这位女主人给树立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除了侯府那些已经被树立三观的丫头们。芳姐觉得自家后院还是很妥当的。   至于那些已经树立好三观的丫头。芳姐也不着急。自家男人还是信得过的。关键是信得过自己。每次照镜子的时候,芳姐都觉得自己是最漂亮的。虽然自信了点。可目前为止,男人不是还在掌握中吗。   院子逛完了。也安置好了。芳姐就转战东郡。   拖这里民风开放的福气,带着自家愿意抛投露面,适应这里环境的丫头先在东郡最有口碑的馆子里面吃了一顿。   然后在到东郡最出名的料子店里面消费了一番。可以说很高调让人东郡的人们知道,这地方近两日来了一富户。   除了阿福跟在自自家娘子身边。吃得好玩得好之外,其余的两位丫头。就是池二郎身边的如雪若风,说句实话即便是如如雪这样的丫头都有点对芳姐其人有些看法了。   这夫人当的实在是‘败笔’换个字的话说‘败家’也不为过。   不去拜见郎君的上官也就罢,竟然还敢抛头露面。哪里还有侯府的威仪,尚书府的礼仪。忍不住为自家郎君抱屈。   若风则面无表情的在为自己打气。这样的夫人哪里配得上自家郎君吗。她还是有机会的。   芳姐对于两个丫头的想法,关注不上。只是乐自己的。   阿寿在府上:“双冒姐姐你怎么没有陪在小娘子身边,阿福一个人。不太让人放心呢。”   双冒脸色都不待换的:“没关系有鲁二叔派的人在呢。小娘子的安危稳妥的很。”   双巧:“那双冒姐姐为何不跟在小娘子身边呢。”   双冒简洁的回到:“糟心。”   双巧茫然,跟在小娘子身边很糟心吗。阿福回来的时候挺高兴的呀。   阿寿瞬间了悟。看阿福的兴奋劲儿,就知道小娘子在外面过得让他们多糟心。跟着就说到:“双冒姐姐英明。”   自家娘子同阿福两人在一起,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芳姐可不管别人怎么想,这里可是她要呆上几年的地方,自然要多多了解才好吗。东郡原来就是这个样子,民风虽然剽悍了些,倒也不至于到处都是打架闹事的,民众该有的安稳还是很稳妥的。   实际走过一圈,心里对辽东,对东郡都有了大概的认识。   阿福在边上细数这一日半的收获:“北门的汤头要比南门的汤头实惠,不过味道上要数北门的好。西街的点心师傅定然是从京城来的,味道竟然同京城里面的一样呢。还有东街的笔墨房也不错。”   芳姐跟着点头:“笔墨房,眼熟吧,肯定错不了,东街笔墨房好像是咱们自己人开的呢。”   阿福抬头:“是吗,难怪里面的东西看着眼熟,嘿嘿,竟然忘了问了呢,也不知道鲁二叔在这里如何。”   芳姐总算是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做呢:“咳咳,明日里就请鲁二叔过来喝杯茶好了。记得要泡好茶。”   阿福:“自然是的,鲁二叔劳苦功高吗,”主仆两人愉快的就这么决定了。   鲁二的百转心结一杯好茶就给搞定了。   阿福双冒等人看着这样的小娘子,也不能说什么。自家小娘子不做事的时候,确实挺让人看不过眼的,可自家娘子若是做事情的时候,那是他们几个丫头放在一起都没法比的。   第二天芳姐在第一进的主厅里面见鲁二叔,难得如此正式。   阿福端着一杯来自引雷山山谷里面的老茶树摘下来的茶叶泡好的茶水:“小娘子说,二叔最近辛苦,您请喝茶,阿福替小娘子谢过鲁二叔辛劳。”   弄香弄玉两个丫头,对于阿福在他们地盘上喧宾夺主招待客人,一点的意见都没有,如今娘子身边第一人的分量,他们已经了解到了呢。   鲁二叔喝到这口东西,感动的眼泪差点出来,当初在山上,这种叶子也没怎么金贵,可自从身边多了这位华府出来的娘子,这东西就不是他鲁二能喝的下去了。   倒也不是手里没有这茶,而是自从知道,这玩意在京城,是只能送礼往来,从来没有买卖过之后。就再也没舍得喝过。   听说名满大梁的才子,公主府的驸马,一副落霞图不过换了华府一包这样的叶子,程大才子的字,什么价位,程大才子的画,有银子都买不到的好不好。鲁二叔每每想到,他原先喝过那么多的银子,就一种悔恨,早知道,早知道也吐不出来了呢。   阿福:“鲁二叔可是觉得这味道差了。”   鲁二:“不差,不差,还是那颗老茶树的叶子。”   芳姐:“看来鲁二叔是思乡了呢,竟然连叶子都能认出来呢。”   鲁二叔:‘小人自从跟在娘子身边,日子安稳,踏实,又怎么会有思乡之意呢,若是说起家乡,鲁二如今都不知道哪里算是家乡了呢。不过倒是真的颇为思念当初同娘子在山谷摘茶叶,砍竹树的日子,当时小人就想,到底娘子还能在折腾出来什么呢。’   就是阿福听到鲁二叔这话,都跟着回到了当初的引雷山,虽然万般艰难,可当真是趣味无穷呢。   芳姐回想当初做过的蠢事,什么都想试试,十有*都是失败告终,让人看笑话的地方实在太多:“还是算了吧,那等日子到底让人心惊了些。二叔这是想看我得笑话了。”(未完待续)   ps:长了一个收藏呢,恭喜自己。   ☆、第三百九十五章 兴家   鲁二叔笑笑,不在说多余的话:“娘子,咱们的调料铺子,在这里吃不开。虽然有所盈余,可跟京城比起来。来往运输自家资金周转,不过是白忙活而已。至于四宝斋,小人无能。还请娘子责罚。”   意思就是这里的事情都不太顺利,好在之前也没想过在这里淘金,芳姐扶起请罪的鲁二叔:“这算是什么事,买卖本就有挣有赔,再说了咱们这不是还在熟悉地界上呢吗。也不算是赔了。鲁二叔切莫如此,是我想的不周到,这里民风剽悍,本就不是读书人聚集之地,四宝斋在这里确实没有用武之地。何况短短时日,鲁二叔能做到如此已经是很不错了。”   鲁二叔松口气,娘子是个明白人,不过自己依然无能就是了:“出来是娘子说过让小人便宜行事,小人无能,只在隘口出置办了庄子,里面不过是些牲畜。多少算是个进项。”   芳姐点头,辽东这地方,牧场最是盛行,鲁二叔能弄个庄子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恩这地方也就这个还成。想在一个地方发展,就先要了解这个地方的民生,一个武艺盛行之处,咱们非得买笔墨,亏了也不冤。可惜官府不让倒卖武器,不然在这个地方定然是个好买卖。”   说完还跟鲁二叔笑了笑。阿福心说这一点都不好笑。亏得小娘子还拿来调节气氛,没看到鲁二叔脸上的疤痕都青了吗。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鲁二叔沉着脸:“辽东这里,经济确实差了点,小娘子想要在这里发展怕是艰难些。就是这里的庄子作物,也大多是豆类,谷物。稻。麦都是少有的。”   相比京城,这里买东西便宜,卖东西难。消费水平在这里摆着呢。芳姐怎么会不明白呢。   华晴芳凝眉,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来了辽东呢:“哦。”心里也在琢磨,总要做点什么的,这么多人。养起来倒也没什么。时间长了怕是人心易动,不若给大伙都找点事做,哪怕赔银子呢。好歹有点凝聚力不是。   鲁二叔吩咐阿福:“咱们从京城带来的精米要仔细的用,莫要委屈了娘子。”   芳姐抿嘴,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呢。   鲁二叔:“人说京城米贵,到了这里。上等的精米,少有人用。就是有银子,也要同商家提前订购呢。娘子从来吃食精贵,自然要注意一些。”   芳姐想说,她没有那么金贵。吃的什么的真的不讲究的,不过难为鲁二叔一个粗爷们能想到如此精细之处。   阿福是放在心里了:‘如此说来,却要准备一下的。吃食可是大事。”他们家娘子真的精贵。   芳姐看着阿福眼神都亮了。双手一拍:“对呀,吃食可是大事。民以食为天。不拘哪里的人都要吃饱了的”   说完对着鲁二叔:“这么说来这里盛产豆类。”   鲁二叔皱眉:“倒也不能说是盛产。辽东这地方,坡地多。粮食收成不高。农户多种豆类,年成不好的时候,也能充作口粮,若是年头好了,牲畜们就有了口服。”   芳姐点头,明白了,这豆子在这里就是喂牲口的。实在是太遭禁了:“咱们开个酱料谱子吧。”   这天外飞来的一笔,让鲁二叔不知所措:“咱们的调料铺子还没能在这里站稳呢,在开酱料铺子是不是在看一段时间。”   知道鲁二叔对这里没有信心,芳姐细细解说:“恩,倒也不是说要开酱料铺子,我是说弄个酱料作坊,倒也不用非得弄个铺子什么的,酱油,豆瓣酱而已,也算是吃食,放在咱们的调料铺子里面就可以。这些物件做出来也可作为调料之用,只当是咱们的香料铺子,推出新品种而已。”   阿福同鲁二叔是知道酱油的,他们在华府的时候吃食里面有这种东西,其他的地方就少见了。   豆瓣酱别说吃,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听说是吃食,鲁二叔首先皱眉:‘只在辽东这个地方吗。’对这个地方的消费力度,鲁二叔不太看好。   芳姐:“倒也不拘在一处,咱们的调料铺子里面都可以有呀,反正咱们有自己的商队呢。”   鲁二叔黑脸:“吃食这种东西,路途遥远,时间长了怕是要坏。”   芳姐:“那倒不会,这两样东西只要封口严实,可以久放。”   鉴于自家娘子管理灶上的经验,只要娘子开口,做出来的吃食就没有太差的:“娘子说出来的物件定然是口味独特的。”   对于阿福这种无条件的,无立场的支持,鲁二叔表示心塞:‘娘子,这里毕竟不是京城,吃食上不太讲究精细的。’   芳姐到是知道人家鲁二叔现在在做买卖上面比自己专精,想到的东西自然要比自己多,担心些是难免的:“鲁二叔,只当是咱们做出来自己食用的,回头送回去京城,送给长辈们一些好了,只当是送些辽东的特产回去就是了。倒也不必太过在意,若是大家都觉得不错,咱们在多做些好了。”   而且这东西真的算不上是精致。   鲁二叔考虑,投入不大,这个倒是可以的,想到娘子同郎君才多了那么多户的部曲,忍不住说道:“不是小人太过谨慎,即便是小娘子家大业大,这银子也不是如今这么一个用法。娘子同郎君如今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呢。自然要事事仔细一些。”   芳姐抿嘴,微笑的看着鲁二叔:“有鲁二叔在,怕什么。不是有鲁二叔在为我们仔细盘算吗。”   鲁二叔看着这样的小娘子,除了多喝口水什么都没说,那就多打算些好了。   等鲁二叔出去后,芳姐就说了:“有这么一个操心的二叔在,我还操什么心呀,再给咱们郎君百十户部曲我也敢接。”   阿福吸口凉气:“您莫要在为难鲁二叔了。鲁二叔可是比在京城的时候。消瘦了许多呢。”   芳姐想着鲁二叔那魁梧壮硕的身材,就不知道阿福怎么看出来鲁二叔消瘦的。忍不住多看了阿福几眼。希望不是自己想多了。   芳姐喝茶想到自家先行来了辽东,现在悠闲的到处挂单的师傅羡慕的不得了:“这事情总算是顺溜过来了,还是师傅好,来了这地方竟然还那么敬业,去做什么挂单的出家人。”   阿福:“小娘子羡慕师太可以四处游玩。”   芳姐:“是你贪玩吧,好了咱们回内院歇息吧。这里虽然宽敞。可总觉得空旷了些。”   阿福:“小娘子难道不是在说郎君不在府上,才空旷了些吗。”   芳姐瞪人。   池二郎在隘口一呆就是月于,芳姐充分体会了一把当军嫂的日子。   池二郎被秦大领回自家府邸的时候。巡视自家院子,忍不住为了夫人手下能人辈出而感叹。   前后不过三月的时间,这鲁二叔到底如何在这等地方,弄到这样一个宅子呀。   即便是世代在辽东盘踞的世家。怕是一时间也难以弄出这么一座雅致的园子。   想到这住所没有委屈自家夫人,池二郎给予鲁二叔充分的肯定在。这人可用。   尤其是对于自家夫人在后院用一个月的时间折腾出来的小作坊惊叹,这样的园子,也就是自家夫人下得去手折腾。   一群的丫头婆子,就跟没看到他这个当家之主一样。请安行礼过后,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个忙的热火朝天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大工程。   鉴于是辽东这地方天气寒冷。芳姐还特意弄了一件发酵用的暖房,在池二郎看来,自家夫人为了一口吃食,当真是煞费苦心。   当然了终归比让芳姐每日无所事事的好。   芳姐顺着池二郎的视线看过去,就是那些本该住着姨娘们的小院子修改而成的酱料作坊,挑挑眉眼:“怎么,夫君可是对这院子还有安排。”这话实在太挑衅了。   池二郎扯扯嘴角:“夫人安排的最是妥当。二郎没有任何意见。”   军中历练出来的池二郎,威严日高,不过扫了一眼边上,侍卫,丫头,管事俱都走人了。跟夫人温言小语的时候,还是莫要当着别人面的好。池二郎这人有点闷骚。   池二郎拉起夫人的手:“委屈四娘了,在这里可还适应,可是觉得有所不便。”   芳姐抬头微笑,这人身上的男人味越来越重了。就是这话说的实在有点虚伪:“怎么若是不便,夫君是要让妾身暂回京城吗。”   池二郎被自家夫人给堵了嘴巴,脸色即可就换了,夫人这是不想友好相处了吧,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夫人不快,竟然如此答对自己:“呵呵,若是四娘觉得不便,二郎会让人把四娘熟悉的,用的便意的物件都给弄到身边的吗。”   说完摸摸鼻子:“夫人把这里打理的不错,真不错。为夫还有一些要事同他们交代一番,夫人且先回内院好了。”   说完转头大步走人,竟然是一句都不想再提刚才的问题。   芳姐龇牙瞪眼,自己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就反应如此大呀,早知道如此小气,干嘛要假装大方,问的那么虚伪吗。   池二郎心中暗恨,自己装什么大尾巴狼,私下里,那丫头从来不知道给自己留些脸面的,好不容易带着夫人来了辽东,池二郎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夫人在回京城的。   把夫人从岳父小舅子身边给抢过来容易吗。   芳姐回内院,远远地阿福过来:“姑爷没有陪在娘子身边吗,方才姑爷可是还说要好生的陪陪夫人的呢。”   芳姐:“可见男人的话不可信,往后记得不要轻易相信他们。”   阿福听这话就知道画风不太对,小心翼翼的询问:“怎么姑爷惹娘子生气了。”   芳姐:“怎么你要为你家娘子我出气吗。”   阿福:“哦,那不如现在就让妈妈们把内院的门给锁上好了。”   说完抬眼偷看自家娘子的神色,主意他是有的,不过娘子到底要不要启用,那就不管她的事情了。   阿寿在边上听的脑门青筋直蹦,阿福的心到底有多大呀,竟然敢攒对自家娘子把姑爷给锁在外面,她是觉得日子过得太消停了是不是呀。   芳姐看着阿福,一脸凶狠:“你确定你是在我出气吗,太不厚道了。”   说完率先走人:‘我才不傻呢,一个月才看到这么两眼,我还锁门,美的他。双巧呢,前几日不是给你家姑爷做了棉袜还有靴子吗,也不知道你家姑爷穿着是不是合适,趁着你家姑爷在,我还是亲自拿去试试好了。’   阿福摇头自家娘子到底有多想姑爷呀,至于的如此吗:“也不知道是美了谁呢。”原来是因为姑爷一个月没回来,所以闹脾气呢。一句话就让人家阿福给摸到根底了。   只有池二郎还在苦苦思索自家夫人怎么就恼了呢。   阿寿再次接受无能,这还是自家华府那个温柔懂事,最最乖巧的小娘子吗,这都是说的什么呀,怎么就感觉生活要爆掉呢。怎么想刚才娘子的话,也不该说的那么露骨呀。   阿寿忍不住咬牙,到底多想不开才替双冒姐姐陪在这对主仆身边呀。难怪李妈妈特意吩咐,阿福伺候娘子的时候,他们三个大丫头里面定然要陪同一个的,意思就是说,不能让阿福单独陪同娘子。   可见两位妈妈对于阿福的认识多深刻。   至于芳姐,匆匆的接过双巧递过来的靴子,就走人了,顺便还摆手:“不用你们伺候了,我自己过去就成。”   说完就剩下一阵风。   双巧:“难怪娘子让咱们多多走动,看看小娘子这身子轻快的。”   阿寿黑脸:“是呦,听说那些小丫头还真有身子骨不错的,多多练习齐射,说不得往后能百步穿杨呢,莫不是双巧也要放下针线,同小娘子一起锻炼不成。”   对于自家娘子的不务正业,阿寿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双巧:“放下针线那倒是不用,不过往后多随娘子一起在院子里面练练还是要得的。”   阿寿觉得没有比这个更糟心的了,就这么一个乖巧的丫头了,还让自家娘子给征服了,回头李妈妈同孙妈妈要多伤心呀。(未完待续)   ps:一天涨一个收藏的节奏吗。   ☆、第三百九十六章 拜见上官   芳姐在书房看到,颔首低眉,敛目思索的池二郎,那神情当真是让芳姐心头酥麻。   初见这人的时候从未想过两人之间会有亲密如斯。早知道,早知道自己也是给孩子,没法下手呀。若不是手中拿着靴子袜子呢,芳姐自然反应就是两手搓搓,露出来猥琐大叔的样子的。   刚巧池二郎抬头,看到芳姐眼神游移,明显神思不定的样子,仿若自家娘子看五郎时候,也有露出过如此模样。   池二郎转瞬间就心情大好。难道自己在夫人眼里竟然同小舅子一个地位了吗。当真是老天开眼,这地位怎么就顺利提高了呢。   华晴芳同时下的女子比起来,到底少了一些矜持,也不计较方才池二郎的无理行为,只是笑逐颜开的走过去,放下手中的靴子袜子:“二郎在军中日久,妾身甚是想念。”   这话直白,让池二郎的一张俊脸,瞬间温度飃高,张开嘴巴半天愣是没能回应芳姐的一番深情表白。竟然是他这个男人在夫人面前显得局促了。   芳姐看着如此反应的池二郎,颜色上佳,可餐,可饮,可令人思之若狂,难怪让自己一个女子,如此不矜持的表白,这就是诱惑。男色袭人。   忍不住伸出手,在才放下束冠的池二郎头上摸了一把,顺便说上一句:“二郎性格腼腆,表达难免含蓄了些,妾身相信夫君定然也如妾身一般惦念与我。”   这绝对是*裸流氓行为。   池二郎抿嘴,夫人这是在给她自己找面子吗。不过作为男人,让自家女人说性格腼腆,表达含蓄,那真不算是一种夸奖。孩子不乖呀。这都是在做什么呀,把他身为男人该做的都给抢了,忍无可忍呀。   池二郎挑眉,单手拉过芳姐:“是不是含蓄,是不是腼腆夫人自会知道的。男人的头,可不能随便摸的。”   比流氓,池二郎绝对是专业的。   芳姐知道池二郎脸皮厚起来没有什么底线。不敢夺其锋芒。被人拉着小手,也不敢拉回来,被沾点便宜。也不是外人,拉就拉吧。   也不再提回京城的事情,本来也不过时玩笑之语。   池二郎更是仿若从来没有提过一样,对着自家夫人上下其手。若不是青天白日的,外面的丫头。小厮都看着夫人进了书房,这两人还不见得能做出来什么事情呢。   好不容易池二郎松开自家夫人,压住心里的**:“这里清苦,到底辛苦了夫人。”   华晴芳知道池二郎的软肋。也不再出言逗弄,难得温情的说了一句:“能跟在夫君身边,芳姐甘心如愿。”   池二郎是个不愿意为难自己的。只要不想到岳父。同小舅子,这话绝对可信。   两人心平静气之后。方才说道琐事。   池二郎:“待明日,四娘同我去守备府拜见上官。”   芳姐:“礼物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不知道是不是合夫君的心意。”   池二郎:“四娘准备的自然是妥当。”   听到池二郎一口一个四娘的叫的顺溜,芳姐也不得不改口:“二郎不怕芳姐准备的礼物不合心意,影响了夫君仕途吗。”   池二郎抿嘴微笑:“在军中,同军汉们相处,我不过是辽东的隘口的指挥使,可若是在这东郡,这京城侯府的郎君身份,却不能让人看低了,夫人能够到了东郡月余稳坐府中,难道为夫在夫人看来,就那么沉不住气吗。”   华晴芳脸红,自己这点道行,在这些古人的跟前还真是不算是什么。   尤其是这些世家子弟,别看一个个表现的光风霁月,实际上哪个肚子里面都是九曲十八弯的,哪个不是走一步看十步的茬。   芳姐有时候都要感叹古人早熟。随便抻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智都够用。   芳姐:“恐怕是郎君想错了,妾身委实忘记了呢。”   池二郎朗声而笑,即便是自家娘子当真忘记了,后院的妈妈们一个比一个精怪,那都是华老夫人亲自给自家娘子的呢,也能忘记了吗,亏得夫人敢如此推塘,   跟着就说到:“即便如此,二郎也是甘之如饴。”   芳姐咽口吐沫,受不了这个暧昧气氛,本来想走豪放路线,喜欢大家就明白的说出来吗,奈何这个池二郎总是把气氛给弄得如此温吞,粘腻,不太适合她呢。   不过看在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的份上,芳姐决定还是不破坏这个气氛了,不就是不出声多看两眼吗。反正挺养眼的。   好在池二郎也怕自家夫人时间长了不说话憋坏水,半盏茶之后,两口子就在叙说府里的杂事了。   首先芳姐的作坊,需要大量的木柴还有木炭。这东西在东郡倒也不值钱。池二郎还是愿意支持夫人折腾的。   然后就是府里的丫头,因为这池府的女主人爱好独特,所以丫头们行走之间难免利索一些,需要的场地难免大了点。折腾的阵仗大了点,惊动的人多了点。   池二郎担忧:“如此下去,会不会对四娘有影响呀。”毕竟是夫人身边的丫头。一言一行皆需谨慎。   华晴芳浑不在意:“在京城的时候,都能如此,何况这里。再说了影响什么呀,这天寒地冻的,再不让人活动筋骨,难道等着冻死呀。”   池二郎把女子当娴静端庄,丫头在外面行走,代表的就是主人,这句话给生生的咽下去了。只要夫人喜欢,只要夫人陪自己在这地方呆着,喜欢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   何况夫人还是那么娴静端庄,就是有时候手劲大了点,只是稍微大了点。   然后就是府里的婆子凶悍了点。夜里池府不管是护院们在外院行走,就是婆子们也是三班倒的手拿木棒子在内院当值。   池二郎想说这辽东虽然地处边疆,可还真的没有凶险到这个份上。自家夫人就开口了:“这里民风剽悍,别说是小娘子要把身手练练,就是婆子们都要时刻提高警惕。”   池二郎再次泄气,夫人这治家手段比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更剽悍一些。想起那些丫头的事情,如今这婆子们的事,也不算是什么了。   还有他们这些妇人的行为。让他这个守卫隘口的男人。心思百转呀。就这么让他们没有安全感吗。不是还有他们这一道一道的防线在吗,怎么就用女人们夜里不睡觉,这么警醒了。   池二郎心说等他当了辽东郡的守备。定然让夫人明白什么叫长治久安。男人的雄心壮志,就是被这么无意中激发出来的,看吧才当指挥使,就想着往后当守备的日子了呢。   回过头来。芳姐不好意思了,好像都是她在絮叨呢。前世仿佛听什么人说过,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让人厌烦了,婚姻也就出现危机了,如今他们才新婚呢。可不能有危机的,   赶紧关心池二郎:“夫君在隘口可还好,同僚们可还相处融洽。夫君看什么时候时候方便,带袍泽们回府聚聚吧。让他们尝尝咱们京城的口味,妾身带来的灶上婆子手艺还是不错的。   招待好男人的朋友,绝对是好妻子的本分。   池二郎随着自家夫人的话语,想到的是那些糟心的糙汉子,袍泽这词实在用不上,相处融洽与否那就要看自家夫人怎么理解了,男人的世界,估计女人不会太懂。   只是顺着自家夫人的话头说道:“都还好,都还顺利,有时间的话,到时候怕是要麻烦夫人的。”   芳姐:“夫君从小习武,这东郡可是有同夫君意气相投的知交好友。”   池二郎矜持的开口:“呵呵,夫人说笑了,意气相投,那是要缘分的。为夫能遇夫人以是天大的缘分,可是不敢在奢求其他了。”   华晴芳就知道这京城来的侯府郎君在这里怕是受到排挤了。男人闯天下没那么容易的,一时间只好安慰自家男人:“是芳姐的福气才对,辽东地面大了,总会有性情相投之人的。咱们也不急在一时。”   说话之间也是张灯时分,池二郎拉着自家夫人,感觉像是老夫老妻一样,这边城的风雪之处,他池二郎竟然能如此平静。   第二日池二郎协同夫人,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拜见东郡守备毛成。   毛成的父辈曾是定国候府的家将,不过当年老侯爷容养京城,这些家将随得过老侯爷的提拔,到底年代久远,且子老侯爷走后,这些家将,势力早就被分散了,同定国侯府关系早已不在。   就是当今圣上也愿意看到如此的。   而且毛夫人是国公府出来的庶女。这也是芳姐没有事先拜见自家郎君上官的原有。   这个尺寸实在不好拿捏,索性等池二郎回来两人商量着来好了,她一个夫人,料那守备大人也不会太过为难才对。   通报过后,池二郎随侍卫去见毛守备,芳姐被人引向后宅,自然是要见过守备夫人的。   说起来这国公府对芳姐来说不算是太愉快的回忆,就不知道这守备夫人对她是个什么态度,从嫁人以来,这还是芳姐头一次陪自家男人出来走动呢。难免有点紧张。   守备夫人年方四十,仪态端庄,容貌清雅,倒也有京城贵女的风范。   就连打扮上都让芳姐觉得亲切,一身如今京城流行的软料子做出来的红色及膝长袍,罩在八福牡丹面的褶皱裙外面,肩披白色貂毛披肩,头上红珊瑚的头面。通身的气派。   看在芳姐眼里,就两点认识,这守备夫人同京城联系紧密,如此路途,竟然还能赶上京城的流行款式。。   可见这位夫人对京城关注的不一般。   还有就是这身打扮,实在是眼熟,这人对自己善意少了点。阿福只不过是稍微变下脸色而已。别看同样的装扮,可同娘子比起来差了点气势。   幸好自家娘子今日换了装扮,不然这守备夫人怕是要同侯府的三少夫人一样弄个没脸呢。想到这里,阿福笑的比身边的娘子还甜呢,谁穿红色能有自家娘子气派呀,能有自家娘子更嚣张呀。   芳姐微笑上前:“妾身华氏见过守备夫人。”   守备毛夫人到底知道厉害,自己虽然是国公府出来的,可毕竟是庶女,夫君也不过是守备而已,说是三品。实际上不过是从四品而已。   眼前这位看上去智龄的夫人,可是华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呢。且是定国侯府郎君的夫人。抡起根底,自己差得远了:“妹妹客气了。早就听闻这东郡来了位新夫人,神仙般的人物,早就想结识一番,到是让妹妹拔了头攒。”   说完抬眼打量尚书府出来的娘子,模样就不说了,整个东郡城里能相提并论肯定寥寥无几,就是这气韵,当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不愧是京城来的世家娘子呢。   难得的是还能光华内敛,除了眼神能让人端详一二,举止行为中规中矩的。让人不能心生反感。   而且京城的消息,华府四娘一身红衣最为打眼。现如今眼前的女子,豆青色的段面棉袍罩着粉色罗裙,肩披灰白相间的毛皮披肩,头上灰白相间的滚边毛皮宽额,刚巧罩在额头上,露出柳眉凤眼,樱桃小口,整个人看上去精致乖巧,同京城的消息,差别很大。   整个人看上去不出彩,也不拔尖,可也不能随便被人忽视。   在看自己这身装扮,竟然一点冲突地方都没有呢。可见是用了心的,都是聪明人呀。   芳姐被人拉着,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夫人说的妾身好生羞愧,妾身年岁小,见识短,只盼莫要给夫君脸上难堪才好。早就想过来见过夫人的,只是妾身胆小,初来东郡,实不敢胡乱走动,幸好昨日郎君沐休,才央了夫君,带妾身见过夫人。还请夫人莫怪。”   芳姐一番话语,神情举止皆是小心谨慎,给这位夫人的感觉就是,乖巧到怕给人添麻烦一样,好感备生:“妹妹莫要客气,咱们都不是外人,说起来妹妹或许不知,姐姐出自京城的国公府,论起来你我姐妹倒也相得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小了点   芳姐样做激动,大有亲近之意:“国公府的姐姐吗,在这里能看到京城的亲人,当真是太好了,妹妹出自京城华府,家里排行第四,夫人称呼四娘就好。”   对于这位华府四娘的亲近之意对于京城这位华府四娘,毛夫人表示有点接收无能,这亲近的未免有点过了。   毛夫人却有套近乎的意思,可没有同这位下属的夫人,推心置腹的意思。   对于芳姐刚才一番亲近,回应就淡了下来:“姐姐出京已久,也不知道如今的京城如何。”   言谈之间对京城倒是有思念,可对于国公府并未提及。   芳姐思索怕是这位在国公府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惦记了。也明白,这位夫人没有跟自己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意思。   言谈的时候,芳姐也就绕着京城的精致,还有特色吃食说话,这些都是她在行的。中间顺着这位夫人的意思,也不再用京城套近乎。不远不近的那么闲聊开来。   话题选得好,说起来平添几分乐趣,不经意间想要同这位下属娘子拉开距离的毛夫人已经被吸引了,离征服真的不太远。   中间只听见毛夫人不时的插一句:“竟然是如此吗,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吗,原来这糕点竟然如此出名,在京城的时候,也不过是用过而已,可是没有机会见识过呢。”   一直到婆子过来传话,东郡的同知娘子过来。毛夫人才从京城的街道,特产中回过神来。   看着芳姐一时间眼神灼灼:“听到四娘这番话,姐姐才知道,往姐姐还自称出自京城国公府。比起妹妹来,姐姐大概也就认得出国公府门口的石狮子而已。”   芳姐一时间羞愧异常:“是四娘在府上的时候太过皮懒,爹爹也是没法子,才带着四娘到处长见识的。夫人莫要笑话才好。”   能说她是个吃货,连带的把如今的华二老爷也给搭上了吗。   这听在毛夫人的耳朵里面,这话自然就翻译成了,这位华府四娘子在家受宠。不然谁家的郎君没事带着小女儿游走与京城呀。   这位四娘对于京城的吃食如数家珍。一看就知道是亲自光顾过的。听说这位小娘子的父亲,可是颇得圣人厚爱的呢。   倒是没有探听出在定国侯府地位如何。不过仅尚书府就不是他们夫妻能招惹的了,其他的也罢。此番宴客倒也不是没有收获。   两人说笑间,同知夫人带着府上的娘子过来拜见毛夫人。   同知娘子看年岁不过四十,穿着打扮就比较地域话了,身边的小娘子二八年华。穿着虽然华丽,一样具有当地特色。外穿窄袖长袄盖过脚裸。只能看到一双鹿皮小靴。露出小巧的半截。无论是走路还是骑马想来都比芳姐此刻的装扮要方便一些。   小娘子头上,全金的罩面头饰做工精巧,可见这位同知府上颇为富裕。   同知娘子:“妾身见过夫人。”后面跟着脆生生的小姑娘说道:“二娘见过夫人。”   芳姐在边上盈盈而笑,也不言语。从这位小娘子熟稔的招呼方式可以看出两家人是相熟的。   毛夫人拉过芳姐:“妹妹同二娘莫要客气,快来见过我这京城来的妹妹。”并没有介绍芳姐的出身。   说完对着芳姐介绍:“这位是咱们东郡的同知孙夫人,身边的事同知府上的嫡出二娘子。”   华晴芳才上前见过这位同知夫人:“池府华氏见过孙夫人。”然后从腕上摘下一支赤金手镯:“头一次见面。府上娘子莫要嫌弃才是。”   孙府的二娘子神情好奇,一股子爽利劲儿。很大方的就把接过去了:“多谢池夫人。”   边上的孙夫人笑到:“池夫人可气了,咱们同在东郡,往后少不得要到池夫人府上叨扰的。”   芳姐抿嘴,看来他们池府在这东郡还是被人关注的,都认识自己是池夫人呢:“是夫人客气了,妾身出来炸到,往后还要夫人多多提点。”   毛夫人:“好了,都不要客气了,咱们姐妹能在这种地方相识,倒也是缘分呢。”   孙夫人感叹到:“女人家总是身不由己,当年我们闺中姐妹十几人,各自有各自的缘法,如今想要相聚,那真是千万难了呢。”   毛夫人:“说着些做什么,怪伤感的。不如让池家妹妹给咱们说说京城的新鲜事。往后咱们姐妹在辽东可要互相抚照呢。”   孙二娘欣喜的摆弄手中的金镯跟着说道:‘娘是呢,夫人这镯子好生精致,也只有京城的能工巧匠才能做的出来。’   孙夫人:“你这孩子,多大了怎么还如此贪玩。”   毛夫人扫了一眼孙二娘手中的镯子,款式,质地都是顶顶好的,难怪二娘喜欢,心中对这位京城的华府娘子的评价又加了一句,出手大方。   跟着说道:“呵呵,莫要说二娘了,女子要娇养,我就喜欢二娘这种爽直的女子。”   孙夫人哭笑不得:“哎算了,幸好这是在辽东,女子大多爽朗,不然怎么放心呀。我对她也没别的要求,能在稳重些就好了。”   说完笑盈盈的看想芳姐。就怕这位京城来的夫人,少见多怪,觉得自家闺女特殊。   芳姐心说我也没笑话呀,实在不必特意点自己。这里民风剽悍,女子都能骑马上街,言谈举止也就是稍微豪迈一些而已,到底没能男女平等呢。自己真的已经早适应了。   话说他们明白什么是女汉子吗。   抿嘴喝茶,并不搭言,倒是孙二娘子同她交流颇多,话题俱都围绕京城。   一直到三个人围桌而坐才算是罢休。芳姐只觉口渴。这女子太喜欢说话果然不招人喜欢,这孙家娘子实在让人疲于应付,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大方了。   芳姐告辞的时候,毛夫人邀约。改日定然再聚。   芳姐知道官场里面,有夫人文化。即便是在怎么不太愿意,也还是痛快的答应了。   至于孙家二娘子的亲近之意,只当是不懂。一直到上了马车才松口气。   阿福:“娘子快喝口热茶,孙小娘子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少见,怕是若是娘子开口。今日就要随着咱们回了池府呢。也不知道这孙同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府上的小娘子竟然教养成这样。就是东郡民风在怎么不同于京城,恐这位娘子这样的,怕也是不和规矩的。有机会若是孙妈妈见识一番。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在看阿福到处是缺点。”   芳姐点头:“言之有理。实在该让孙妈妈见识一番才是。”   池二郎是被小厮扶上马车的,脸色不自然的红润,眼神都是直的。   阿福:“啊,娘子。没有准备醒酒汤怎么办。”   说完下车:“奴婢这就骑马回府让人给郎君准备着。”话没说完人已经看不到了。   芳姐瞪眼,这丫头越来越不好调教了。竟然敢躲了。   再回头的时候送池二郎的小厮也已经走远了。   芳姐扶住池二郎,没得推了。瞪眼:‘怎么喝这么多。’   池二郎抿嘴,有问必答:“没有喝多少。不过是应付而已。毛大人比我喝还要多。”   好吧应付到这份上,这位上官想来让池二郎觉得不错。   马车走的很稳。里面铺着厚厚的毛皮,芳姐弄几个手炉给池二郎周围放着:“好了,眯会吧。喝酒了可不能着凉。”   池二郎外头,靠在芳姐肩膀上:“还是夫人在身边好。在隘口的时候,可没有人如此照顾呢。”   芳姐起身:‘什么,在隘口的时候也这么喝酒吗。’   池二郎回答的直接:‘自然是的,一群军汉,糙爷们,不喝酒怎么相处。”   芳姐:“不会日日都如此吧,这得多少伤胃呀。”多少有点心疼,就说男人不容易吗,就说想要飞黄腾达的男人更不容易。   池二郎抿嘴,眼神发软,话语代些委屈:“难道要让人认为我是京城来的小白脸吗。男人之间的交情就是喝出来的,打出来的。”   说完还眨眨眼。这神情怎么就那么戳心窝子呀,芳姐有点结巴:“你不是喝醉了吧。”不然这话池二郎打死也不会在她跟前说的。   池二郎这人芳姐摸的差不多了,性子有点大男人,这种为难的话,在女人面前向来少说。基本从来不说。很男人。   池二郎抿嘴:“没有。”   芳姐点头,那定然是醉了,每个喝醉酒的人都在说‘没醉’。   仰头望天,听婆婆说池二郎醉酒特点就是实诚,问什么说什么,不接机沾点便宜都说不过呢,试探的询问:“这上官好相处吗。”   池二郎:“终归是上官,被祖父提拔过,想来是个本事的。不为我所用,也不算可惜。”   回答的一板一眼的。连心情感受都交代了。   芳姐忍不住:“二郎可是要娶姨娘。”   池二郎再次眨眼,虽然醉了,也知道这话题跟方才的不搭边:“什么。”   芳姐攥拳头,这货若是敢说想娶,别看是醉话,一样收拾他,眼睛紧紧地盯着池二郎:“二郎外面可是有心仪的女子。”   池二郎皱眉:“无。”就一个字特别简单。   芳姐皱眉,在皱眉:“没有。”   池二郎点头。醉酒不等于没有智商,夫人是在小瞧他了。   芳姐一下就松快了,觉得乐子了。这孩子咋这乖呢。问啥说啥。趁人之危不太光彩,不过不逗真的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二郎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这里面就有玩笑意味了。纯粹的没事都闷子。   池二郎:“夫人这样的。”这个回答的又快又急。   芳姐心情相当的美好,忍不住猥琐了:“你是不是早就惦记我了呀。是不是。”要不要想的更美好些。在让芳姐自得其乐下去,就能编个一见钟情的故事了。   池二郎行动迟缓,慢了半拍,眨眨眼,在眨眨眼。   芳姐急了:“喂,你是不是在庄子的时候就对我起心了呀。还是更早一些。”   问完之后芳姐就有点想挠墙的冲动,问这个做什么呀,说没动心,自己肯定不高兴,说动心了,这家话就是恋童癖,是个变态,自己喜欢听哪个答案呀,这不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吗。   池二郎脑袋是有点不好使,可也不是一点脑筋没有,夫人这问题刁钻呀,闭眼头晕。这是拒不回答。   芳姐一下就恼了:“什么意思,你没看上,没动心思。”   池二郎心说,动不动也不能告诉你呀,有违形象。再说了她自己都弄不懂自己那时候什么心思。   芳姐自动理解为,池二郎这个没眼光的,竟然没有第一眼看上自己:“我那时候哪不好呀。”   池二郎抿嘴,无奈芳姐邪魔上身,摇晃这池二郎非要个答案不可,喝多了的人受不住这个,马车在摇晃的厉害,池二郎就跟被刑讯了一样,迫不得已说出来仨字:“小了点。”   芳姐瞪眼,不在折腾池二郎了,双手还胸:“操,你喜欢胸大屁股大的,你怎么不找个奶妈呀。”   这是自动理解出来的结果,然后就瞪着池二郎一脸的纠结。   池二郎闭眼,忍的很艰难才没睁眼。这就是自己的夫人,这就是华府的娘子。说好的温柔贤良呢,说好的恬静乖巧呢。说好的规矩礼仪呢,都爆粗口了呢。   还有他池二郎冤枉呀,就是喜欢胸大屁股大的那也不是自家夫人那样的吗,怎么就被夫人推开了呢。脑袋挨着马车晃悠的很难受的。   芳姐低头审视自己的身材,倒也勉强在这厮的喜欢之列。不过依然意难平就是了。果真跟自己过不去了呢。   池二郎心里检讨,自己就应该随着夫人的成长而喜好,估计自家夫人就不会让他见识如此一面了。不过头真的很疼。有点委屈,有点难受,半睁开眼:“借我靠靠。”   说完利用先天优势,强制的拉着芳姐,把脑袋搭在夫人肩膀上了。   面对醉鬼,芳姐在多的不满意也没处发泄。到底心疼池二郎醉酒,没有把人给推开。也不想再跟自己过不去,问些为难自己的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子嗣   阿福的临阵脱逃行为虽然不怎么样,可准备还是妥当的,马车才到池府大门,阿福就端着醒酒茶在等了。芳姐瞪人,将功补过吗。   池二郎倒是痛快,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接过来就一口给闷了。可见对于自己醉酒失态也是不愿意的。   芳姐跟在池二郎的身后,就看到池二郎迈步稳健,脚步频率一致,这真是喝醉酒人应该有的反应吗,当真是让人怀疑。怎么就醉的那么刚刚好呢,怎么就醉的那么风度怡然呢。   池二郎不过在府上呆了两日,还有一天是醉着的,就再次去了隘口。   至于芳姐在府上的各种折腾,池二郎表示真的没有心力过问,随夫人折腾好了,自己扛不住还有京城的长辈们呢。   心里感叹幸好他来的是辽东,民风同自家夫人颇为相合。当初娶人的时候,知道日子定然会有所改动,从没想过会改动如此大。且他池二郎甘之如饴。   至于自家夫人在这里适应的如何,池二郎一点都不担心,应该担心的是,这里的人们,对自家夫人适应的如何。别看短短时间,池二郎已经认识到自家府上在东郡是如何的引人注目了。   听说池府的女主人最最贵气,听说池府的女主人来自京城,听说池府的女主人身边的丫头都貌美如花,听说池府的丫头们都身手不凡,听说池府富贵,一道菜要经过十八到手续,听说的多了。没有一个靠谱的。   池二郎都纳闷,怎么这人的话题都绕着池府在转呢,自己啊夫人挺低调的呀。   不过很放心就是了。   芳姐这个当人媳妇的。倒也做的不错。虽然在家闹腾了点,还没做什么呢,就给东郡民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在对池二郎的事情百分百的上心。   池二郎回隘口的时候,身边的侍卫,小厮每个人身上都带足了肉干,好酒。还有来自京城的名贵干果。   这是让池二郎随意打点下属同僚的。   还有池二郎的个人琐事。安排的仔细周到,大到毛皮大氅,小到一双袜子。一副手套,哪怕是一个荷包,都是芳姐亲自吩咐,仔细看过才给池二郎放在身上的。   送走池二郎。芳姐开始了在东郡正式的官夫人生活,闲来无事的时候。办个宴会,请三五个夫人一起也能交流一下业务信息。   哪位夫人举办宴会,芳姐收到请帖,也会准备贴心礼物。邀上几个相处不错的夫人,共同赴宴。这种日子是芳姐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时间长了,关于新搬来的池府如何。倒也不在是新闻了。一个辽东大了去了,指挥使就有好几个。池二郎这样的真的不算是引人注意。池二郎的夫人自然也就沉寂下来了。   当然了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在做豆瓣酱。谁让古代女人闲的时候太多呢。   鲁二叔对于自家娘子浪费豆子,浪费盐的行为,还是能承受住的,这里的豆子不值钱,就是盐遭禁了点,好在也不算是浪费,自家娘子弄出来一坨坨黑黑呼呼的玩意,晾干了,搀和在草料里面还能喂牲口。   就是来回的倒腾费事点而已,只当给自家娘子找了个费力的消遣而已。   芳姐给东郡民众最大的认识就是,池府的女主人排场大,身边伺候的丫头多,然后背后说句,京城的娘子当真是气派而已。   不过如今又多了一条,京城的人怕冷,新来的池府,现在是东郡消费木柴最高的人家。没看到现如今进城买柴的汉子都先绕着池府吆喝吗。   有那嘴碎刻薄的婆娘,嫉妒之余嚼舌头‘也不知道他们弄那么多的木柴是不是都给吃了。这当官的也有没眼光的,说了媳妇败家,也不知道陪进多少的俸禄呢。’   这话酸的边上的汉子直皱眉:“你倒是想败家呢,你有这个命吗。听说人家是京城来的娘子,出身贵重着呢”   那边上的夫人:“呸,贵重说得出口,她还是金枝玉叶不成。没见识的东西。”   所以芳姐在东郡的好名声里面有个小缺陷,败家。   阿福同自家娘子气鼓鼓的说的时候,芳姐只是笑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这个败家命的。这真的没什么。总比没有家可败的好。”   阿福恼恨也没法子,总不能跟那些嘴碎的妇人对峙,你管我家怎么用木柴。   鲁二叔只能表示,回头让从京城来的人,多带几车黑石也就是了。说起来小娘子是神人,当初在引雷山的时候,娘子随便捡回来几块石头,可比木柴烧起来还凶呢。   说起来丢人,鲁二叔那时候差点磕头拜神呢。这些都是琐事,芳姐依然故我的在折腾豆子,折腾丫头,婆子们。   好在赶在春节前,芳姐的作坊终于做出了能让人食用的酱油,同豆瓣酱,初尝味道平平,没有什么出彩的之处,即便是芳姐亲自指导厨娘做出来的炸酱面,也不太吸引人。一时间让芳姐雄心大减,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池二郎一个隘口指挥使,在东郡掀不起来什么浪花,更不会让人太在意。   过年拜访上官,同僚走动的时候,也是平平,大概是两人过得最简单,最平静,最消停的新年。   只有两个人的新年未免冷清了些,两人独处的时候,池二郎摸着芳姐的肚子:“若是有个孩子就热闹了。”   芳姐打开池二郎的手:“回京在生好了,娘那么喜欢孩子,你怎么忍心,让娘看不到我怀孕呢。”   池二郎黑脸,这是多么让人蛋疼的理由。看着不经意的夫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才好。   也就是说,池二郎是被自家夫人不愿意太生孩子这个认识负气去隘口当值的。   芳姐认为这不是大事,男人太小性子了。可是急坏了两位妈妈。自家娘子实在不太懂事,怎么能这样对待男人呢。怎么能这样的态度对待子嗣呢。   对呀,究其原因,自家娘子为何不愿意在这里生下小主子呀。   孙妈妈如今年岁大了,越来越多的事情都交给了同样出自华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可这种大事还是孙妈妈亲自开口了:“娘子,可是嫌弃老奴年岁大了,带不好小主子。”   芳姐茫然的看向阿福,这话从何说起呀。听说过逼婚。没听说过逼着生子呢。   怎么一个一个都冲着这个来了呀。   阿福摇头,真心的不知道妈妈们怎么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孙妈妈:“娘子同姑爷大婚以来,七月有余。放在一般人家,就是性子软和的婆母也会给媳妇压力的。娘子好福气,遇上二夫人这样的婆母。”   话里话外都是该生孩子了。   芳姐:“妈妈说的是,婆母确实和气。是芳姐的福分。”   孙妈妈:“娘子可是心里害怕。女人生子虽然艰难,可从古至今哪个女人没有这一遭。还不都是这么过来了吗。娘子放开心怀才好。再说了咱们出府的时候,从京城里面带来的婆子,都是个中高手,娘子若是有孕。无论是吃食定补,还是生产养胎,咱们准备的都是足足的。老奴敢保证定然娘子平平安安的产下小主子。”   芳姐看着孙妈妈都幽怨了。过了年她才十七,孩子真的那么着急吗。   李妈妈到底对娘子的性情了解的差了些。跟着劝导:“娘子,这但凡大一些的人家,都要掌家夫人产下嫡子,才算是延续血脉,即便是您身子骨差些,也要试试的。哪怕您先生下嫡子,在让郎君开枝散叶那也才妥当不是。”   芳姐呲牙,除了我给池二郎开枝散叶,谁还敢同我抢找个活呀,找死呢。   眼神凶光外漏,吓得李妈妈心下一惊。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得小娘子不快了。   孙妈妈虽然老眼昏花倒也知道自家娘子是个什么秉性:“娘子莫要不当回事,娘子不生郎君的孩子,郎君也要开枝散叶的。”这还吓唬上了。   芳姐:“妈妈说什么,怎么会不生呢,只不过这事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呀,儿女是缘分,怕是我同二郎的儿女缘分还差了些,过些时候会好的。”   孙妈妈气急,想生不有而已嘛,怎么能跟郎君那么说呢,平白生分了:“既然娘子如此说,就该同郎君说明白才是,怎么能说到京城才生呢,娘子真是不晓事。在郎君跟前有什么不好说的,男人的心凉了,可不好捂热。”   芳姐黑着脸接受教训,最后孙妈妈还是一锤定音:“老奴听说古大夫的医术不错,咱们家老爷说过,就是同御医比起来,都不差呢,不如让古大夫给娘子看看,就是调养一下也是好的。女人家最是娇贵,咱们一路走来,说不得娘子受了凉也说不定。”   芳姐算是知道这古代女子多不容易了,这还是她的陪嫁妈妈呢,就因为半年没孩子,就开始在她身上找毛病了,换成池府的妈妈该怎么说自己这个当家主母呀。   话说回来,为何婆婆没有给自己身边配个妈妈呢。好吧孙妈妈苦口婆心的说话的时候,芳姐华丽的跑神了。   鉴于孙妈妈的盖上絮叨神功,芳姐隔日就让阿福请了古大夫过来看诊。天知道让一个治外伤拿手的大夫给她看妇科病,芳姐心里多别扭,多不信任。   可偏偏古大夫还郑重其事的给芳姐把了好半天的脉,幸好最后的结果就是生孩子没问题,不过保守期间开了单子,都是保养为主的。   孙妈妈本事通天,自家娘子着急生子看大夫的事情愣是隔日就传到了池二郎的耳中。   接到池二郎的书信,上面聊聊几句,意思就是让芳姐不要着急,孩子总会有的。莫要胡乱相信一些偏方,乱喝脏水。字里行间还有对那天给芳姐甩脸色道歉的意思。   芳姐都呆了,本来没多大的事情,怎么就闹到了如今这样呢。   孙妈妈笑呵呵的:“到底是郎君心疼人,看吧,老奴就说娘子当同郎君说明白才是。”   然后笑眯眯的下去给芳姐熬药了。   阿福才偷偷的上前:“奴婢听人说了,孙妈妈让人传话,说娘子你,为了要生孩子看了大夫,还到处打听偏方,听说还要去庙里拜佛,和符水呢。”   芳姐深吸口气,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她有这么急迫吗。   再看看池二郎的信,且这厮真好骗,这就信了呀。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还是摸摸肚子,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急着要孩子呢。真的有那么急吗。   阿福:“娘子,郎君身边的人捎话回来说,要讨些豆瓣酱呢。”   芳姐:“是吗。”   阿福:“听侍卫说,在咱们府上的时候,常常食用,倒也没觉得特别,可到了军营,来回就那么点吃食,若是配着豆瓣酱的话,倒也不错。”   芳姐:“你同他们很熟吗。”   阿福:“不熟,就是郎君过来的时候,同他们打过照面而已。”   芳姐:“恩,送吧,咱们府上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给郎君也装上一些。”   阿福:‘回头那些小子准说夫人大方。“   芳姐摇头失笑。如今这豆瓣酱的味道也比刚才做出来的时候好了,不过不是她的功劳,是灶房婆子的功劳,术业有专攻,她不过是知道大概的制作流程而已,味道什么的真的不敢恭维。   想到自家的豆瓣酱,储存量有点多。虽然在自家店铺里面多少卖出去点,可卖不出去的更多。   而自家府上的闲着丫头婆子还在源源不断的生产呢。芳姐一时间有点发愁。   想到军营转头吩咐:“不如直接给你家姑爷那里送过去一缸好了,这大雪封天的,也没什么菜色,给他们这些军汉填个菜吧。”   阿福向来知道自家娘子大方。阿寿在府上相当于管家,掰着手指头算:“即便是娘子每月都给姑爷送去一缸,咱们做出来的酱也还有的是呢。不然咱们先停停。”   芳姐瞪眼:“闲下来做什么,你知道一群女人没事做,会无事生非的吗。”   阿寿咬手指头,好吧,自家娘子想的长远。芳姐:“让人去定做一些陶罐,要仔细精致一些。”   然后改口:“算了让匠人去定制茶壶那么大的银罐子好了。”   阿寿:“娘子作何用。”   芳姐:“既然这里的人不喜欢食用咱们的豆瓣酱,那只有走精品路线,走出东郡,去京城看看。”   这算是走外销。所以春节过后,一个月,华府收到了芳姐特意让人送回来的吃食。   池二老爷听说闺女送回来,嘴巴都咧开了,看着芳姐的信,心里软呵呵的:“这孩子就是惦记我,看看知道路途遥远吃食不容易保存,特意为了这个做出来的容易保存,不容易坏掉的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京城酱贵   池二老爷听说闺女送回来,嘴巴都咧开了,看着芳姐的信,心里软呵呵的:“这孩子就是惦记我,看看知道路途遥远吃食不容易保存,特意为了这个做出来的容易保存,不容易坏掉的呢。难为这孩子想出来这等好法子。这孩子从小就孝顺,知道疼人,五郎呀,看吧这就是你姐姐,往后定然要孝顺爹爹一样孝顺姐姐。”   小冯氏看着眼前的大缸,只能说芳姐对亲爹确实厚爱有加,要知道芳姐给别人送的都是小小的银罐子呢。能父女情分有多深,酱缸就有多大吗。   至于儿子,若是自家老爷愿意这么教养,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法子,终归老爷膝下就这么两个孩子,五郎同芳姐亲近终归没什么坏处。算了,就这么着吧。小冯氏表示,对于他家老爷,他家四娘,还有五郎真心的没有她说话的份。   晚上华府的灶上婆子,照着自家姑奶奶写的法子,做出来的东西都是用了酱料的。   华府一家子人男女隔着屏风分席而坐,品尝过后,华二老爷表示:“我这的当爹的实在愧疚,千里之外芳姐还知道惦记咱们呢,我竟然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给芳姐送过去。”   华老尚书表示吃了这么多咸的让人嗓子眼干渴的东西都比不上儿子这话说的让他老人家蛋疼。人说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他家儿子眼界就在这了。   华老夫人跟着说道:“四娘那孩子就是可人疼,就是他伯父,三叔,几个姐妹那里也都送了呢。就是公主府都没落下。方才程家小子特意让人过来说过,芳姐这孩子倒腾出来的玩意就是不一样。”   芳姐也是实在想不起别的亲人了。能送的。能想的门道都想过了。   华二老爷低头喝茶,并不作答。难得低调。   华三老爷不自在:“娘,好歹人家也是大才子,您别一口一个那小子的。”不就是点酱吗,没什么特别的,真不值得如此大肆宣传加表扬,他家五娘弄出来的花茶。喝了差点能成仙。他说什么了吗。   瞪了一眼自家二哥,怎么这么能折腾呀。   老夫人:“从小看大的怎么就不能叫了。就是程小子来了,他也的得听着。”   华三夫人怕自家老爷被婆母教训跟着说道:“娘说的是。到底是跟在娘身边长大的,就是懂事,大气,就是媳妇的娘家。芳姐都没有落下呢。”   华老夫人红光满面,犹如夸她自己一般:‘这孩子。这孩子,辽东那地方艰苦,弄出来点东西也不容易,竟然这般惦记咱们。二郎呀,看看芳姐喜欢什么,回头让人多给备些。莫要苦了他才好。’   心里忍不住责怪儿子。怎么就舍得闺女去了那么远呢。   华老尚书同华三老爷没有那么多感叹,华老尚书在纠结。这孩子越懂事他越发毛,也不知道想折腾什么。   华三老爷在想,回来给他们送礼的管事,一直都在华府待命呢,也不知道这么多的人家,是什么时候,怎么走动的,值得研究。   芳姐送礼也是有讲究的,凡事送了酱的人家,都备着一份菜谱呢,都是能用上酱这个调料的。送的酱则少了些,就那么一精致的小罐,相比与菜谱上的菜色来说,实在差了不是一点。   得了人家礼物的人家,总要表示一下的,见面说上一句,也算是人家没有忘记这份情分。   华三夫人同小冯氏每每赴宴的时候,都要听到两句客气话:“四娘送回来的那物件真是不错,开胃的很,做出来的吃食,颜色看上去都让人喜欢。可惜那么多的菜谱还没能一一试过呢。”   当然了人家这么说,只是一种客气,表示领情了。不见得是喜欢这东西。   可人情的走动总是越亲近越好,小冯氏不知道芳姐为何要如此殷勤,可终归有了跟人搭话的梯子:“您喜欢就好,府上还有呢,回头再给您送过去些就是了。”   金贵不金贵的提都不提,来人自是愿意同尚书府交好的,能得尚书府的夫人送些小物件,那是再好没有了,至于物件是什么,真的不是很重要:“多谢侍郎夫人呢。可是又有口福了呢。”   华三夫人自然也是同样大方,谁让自家二弟那里确实很多呢。而且不知道为了什么,二弟特别大方,每每都要亲自过问灶上,是不是用了芳姐送来的豆瓣酱。简直就是百吃不腻的架势。   华三夫人觉得餐桌菜色都要腻了,喜欢吃也不能如此呀,何况真的不怎么喜欢呢。不过总不能跟外人说就是了。能送出去,终归比在府上每日看到折磨自己的好,他的儿子们还小呢,经不住呀。   就是华老尚书在朝上也会被人拦住说句客气话:“老尚书好福气,出嫁的小娘子那么还惦记与您,那酱料实在不错呢。没想到辽东贫瘠之地,竟然有如此珍品。”   好吃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老尚书搭上话。   华老尚书胡子都是抖动的,这人跟府上何时有往来的,这倒霉孩子怎么就攀上关系送礼了呢,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下开口询问:“刘大人喜欢就好,只是不知,刘大人同孙女婿何时莫逆相交的。”   不是那么特殊的交情,肯定不能送呀。不然华老尚书肯定挥鞭子抽人。   老尚书一时间差点问成,你什么时候同池二那小子有染的。   刘大人摸着胡子:“老尚书抬爱了。下官无缘呀,是程大才子在状元楼请客,里面的酱爆鸭片实在开胃。下官有幸品尝而已。”   老尚书黑脸:“哦,老夫竟然不知道这驸马爷竟然有如此闲情逸致。”   说完走人了,剩下刘大人心中琢磨不定,京城里谁都知道,同程大才子不愉快的人都会叫上一句驸马爷。难道尚书府同公主府有龌龊吗。   别看就这么一个小插曲。在朝堂上有小事吗,没有,别说一个尚书,就是一个能站在朝廷大殿里面的太监,一举一动那都能让这群人精琢磨出来点道道。   一时间京城里面以尚书府的酱料为最。谁家府上宴客能得尚书府的酱料,那都是一番美谈。一酱难求。   效果之好,让华二老爷繁忙如斯。同僚之间。都挺喜欢夸他家芳姐孝顺的,为了显示自家孩子确实如此,华二老爷免不了。把自家芳姐送回来的东西分出去一些。   当然了华二老爷这等雅致之人,送出去的东西都是讲究的,包装上肯定要好上许多。京城米贵,没有华府的酱贵。米有地方买去,酱料没地方买去呀。   就像老尚书喝的茶叶一样。这么多年了,除了人家那一小圈的人,从来没有出售过。至于味道怎么样,说句实话。多吃几次之后,倒也还成。   不过在外评价的时候,那都是竖着大拇指来一句。珍品,佳肴。华二老爷更是因此交友广泛。让人称为平易近人,容易结交。   背地里都知道,只要夸他闺女,这华侍郎就找不到北。   这种事情瞒不过天下之主,圣人用膳过后同身边的大太监说道:“可惜,朕同华老尚书没有亲戚呀。”   大太监心说什么意思,您同老尚书的关系,还用攀亲戚吗。最近老尚书也没有什么动静呀。   大太监平生就绕着圣人的心思转了,琢磨半日,晚上的时候,圣人的御膳里面就有了酱这东西。   御厨都是有本事的,别说有咸味的酱,就是没有味道的白菜人家都能做成珍品。别看没有芳姐的菜谱,可做出来的东西,依然具有特色性。   成日就吃那么几样东西,就是满汉全席,也会腻的,有新菜色,圣人自然要换换口味,赶巧不错。能说圣人喜咸吗。   大太监眼神时刻关注着衣食父母呢。心中想着,这华府的酱怕是要多讨些来才是。   膳罢,圣人不无感慨:“难怪华爱卿宠府上娘子如此,难得佳妇,虽不是名贵之物,可时刻都能惦念老父的心确实难得。”   可见圣人还是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的。辽东大小也是边境,辽东的事情,人物,自然也要关注,想知道点什么真的不难。富有四海,就要掌控四海。   皇帝能随便进口东西吗,自然是不能的。必须知根知底呀。   隔日君臣相得之时,圣人就开口了:“老尚书好福气,华爱卿好福气呀。难得子女如此孝顺,都是老尚书府教育的好。”   华老尚书汗颜,名听说自家孩子犯错什么的呀,圣人这是为何如此说呀:“老臣惶恐。”   圣人:“老尚书大可不必如此,府上娘子贤良淑德,孝悌可嘉,实乃妇人之典范。”   这夸奖可不是人人都当的起的。从大梁朝开国以来,得到认可的妇女不过那么几个。这年头人口稀少,寡妇都能再嫁的。贞节牌坊更是没有。能得圣人赞誉的妇人,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尚书愣了一下才跪地磕头,替自家孙女感谢天恩,能得圣人这么一句话,他华府的娘子,往后可金贵了。   老尚书心下难免腹议,这圣人果然眼光差些,先看上自家不务正业的二儿子,再看上自家赚捅大篓子的孙女,圣人没有识人之明,能说是他这个老臣子的悲哀吗。   真不知道让冯老御史听到圣人这话该当什么感受,想到冯老御史,华老尚书方才平衡一些,罢罢罢,好歹也是四娘的福气吧。   看着谢恩而去的老尚书,圣人也不是没有感触的。同身边的大太监说道:“这老尚书同华爱卿果然有差距,听说华爱卿逢人说道他家娘子孝顺,都要送些他家娘子孝顺回来的酱料,以示此言不虚。可见老尚书没有华爱卿大方呀。”   大太监不知道怎么回答圣人的话,一双眉毛都要纠结起来了,让他说的话,就是华侍郎比老尚书嘚瑟。不过现在看着自家陛下不见的愿意听实话。   老尚书回府先把儿子招过来,圣人虽然说的是口谕,可能得圣人一句话那也是天大的福气,这话要给芳姐郑重其事的带过去。   老尚书言罢,华二郎激动地双手连拍:“就说圣人英明果断,睿智勃发,慧眼拾珠,再也没有圣人这样让儿子敬仰的了。儿子对圣人的敬仰,犹如江水滔滔不绝。”   华二老爷这话绝对是顺口了,听自家闺女说的多了,不免就说顺溜了,华二老爷的儒雅人品,绝对有保证,不是如此献媚小人。   老尚书不能反驳这话,不过再听下去,肯定会把自己给憋坏的,这都是什么人呀,这还是他儿子吗,简直就是换芯子了,头疼的听完,才开口:“你当转告芳姐,莫要辜负了圣人这番赞誉。莫要给圣人脸上抹黑,好生在府上相夫教子才对。”   华二老爷拱手行礼,对于方才的激动,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呢:“自然是的。爹爹尽管放心,圣人都如此赞扬芳姐的,可见芳姐做的不错。”   老尚书瞪眼,真想抽死这倒霉儿子:“你闭嘴,圣人说什么,那是圣人对咱们华府的维护,是圣人的恩德,咱们当时刻自省才对,你当老夫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还是你觉得你那闺女做出来的事情,我就一点不知道,作为女子,骑马招摇过市,奢侈无度,不敬上官,目无礼法,弄一群丫头整天的惹是生非。妇德呢,规矩呢,这都是你生的好闺女,你给个好生的传话与她,给我消停几分吧。莫要对不起圣人这番褒奖,不然,不然我定不饶她。”   华二老爷黑脸:“爹您实在太片面了,芳姐来信的时候同儿子讲过的,二郎在隘口当值,难道让芳姐一人去上官府上走动吗,没得让人说出攀附之嫌。至于走马过市,那是东郡,民风自来如此,当不得事。再说了那里气候寒冷,不活动活动筋骨,人都冻僵了,丫头们活泼些,多动动有什么呀,别人说倒也罢了,您是芳姐的祖父,您怎么能如此说她呢,儿子,儿子实在替四娘委屈呢。”   老尚书张着嘴巴,看着儿子都愣了,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你委屈个蛋呀:“你也说了那里民风如此,不是京城呀,你闺女在那里呆一辈子呀,她不回京城了是不。”(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升官   同说不通的儿子讲道理,华老尚书累心,只能在儿子的软肋上下刀子。   华二老爷脑门冒汗:“父亲说的是”   闺女总要回来的,总不能让人落了话柄才对,到底是老父亲仔细呢。   华老尚书只感觉力不从心,每次看到这二房的人,老尚书总要老上几岁。当这是作孽呀。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就会生出来这么一个儿子,原来看着中规中矩很不错的,怎么就跑偏了,人都说这性子从小就定了,可为何他家老二,三十了性子还在突变呢。   挥挥手把儿子打发了,老尚书在想,是时候让大儿子回京了,有大儿子在,至少他老人家能少操些心。   还有就是圣人的这番褒奖,不光是对四娘的,还有对华府娘子的,若是这四娘实在不像话,老尚书为了华府女子将来的生路,说不得要把这孙女给灭了,省的什么时候惹出来祸事,祸及华氏一门的好。   而且居老尚书自己的观察所得,这个真的不会太远。那丫头实在太能折腾。在他们华府十几年,他老人家火眼晶晶愣是没发觉出来危险。忍不住老尚书把自己也给放在有眼无珠,不太识人的队伍里面去了。   老尚书暗恨,这么多年的顺遂,把当年的狠劲都给磨平了,到底心软了些。当初就不该让四娘嫁人,养他一辈子多好。至少不用现在就胆战心惊的,等着她什么时候惹祸。   他到这个岁数了,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能折腾的孙女呀。给池二兜底的话,言犹在耳。可如今看来他老人家兜不住了呢。   这孙女好本事呀,远在辽东还招惹皇廷。那圣人的褒奖是那么容易得的吗,为了这番褒奖,那得时刻维护住。不然就等着被人抓辫子吧。糟心死了。   老尚书一把年岁,就因为芳姐倒腾点酱,又多掉了一大把胡子。   华二老爷给自家闺女写信之余,感念皇恩,到底很大方的用私人名义。给圣人送了礼物。谁让圣人慧眼识珠呢。   每每想到这样的圣人。华二老爷都有一股英雄惜英雄的情节出来。他们两是一伙的这种心气也不知道华二老爷是怎么领悟出来的,反正在芳姐的问题上,池二老爷很肯定他不是同自家老爹一伙。   收到礼物的圣人只有一句话:“到底华爱卿是性情中人。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   在圣人的理解里面。这华爱卿,没有把他同众臣没区别对待呢。不过还是有区别的,就像自己欣赏华爱卿一样,华爱卿送给他的物件。比照其他人的大了些。圣人微不见的挑眉,勾唇。可见心情是不错的。   他们两个果然是一伙的吗。   大太监无语的看着那比其他府上稍微大了一些的银壶,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心情,这华二老爷当真是心大,吃食这种东西也敢敬献。想必华老尚书是不知道的吧。   圣人嘴巴里面进的东西。真的不是什么人送的都可以的。这华侍郎到底明不明白呀,能说幸好华侍郎是用银壶当的器具吗。   华老尚书知道自家儿子的大方行为,恨的咬牙都没有力气了。媚上这也就算了。可你知道万一陛下吃出来点什么毛病,他们华府到底担待不担待的起呀。老尚书越想的深远。心中的那股子暴躁气息就越浓厚,平白的在填了几缕白发,糟心死了。话说连掉头发,在白头发,老尚书的头顶堪忧呀。   华二郎看到这样的老父亲,难得显得理亏:“儿子只是送送,表达一下心意而已,圣人都开口了,总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圣人未必会食用的。爹爹莫要担忧。”   人家圣人到底开口什么了呀,夸你闺女两句,你就找不到北了,看着自家儿子,老尚书无奈,听自家儿子说道后来这句,老尚书差点哭出来,儿子原来懂得其中厉害呢,当真是老天开眼,祖上积德:“你也知道我担忧呀。”   华二老爷更愧疚了。好像,似乎,他把老爹给惹恼了,气到了。   老尚书:“我就要你一句实话,如此折腾图个啥呀。你好歹给我透个底。”   华二老爷觉得还是同自家老父亲说一声的好:“就是芳姐弄了个作坊吗,这不是想着让各个府上都用上一些吗。您也知道辽东苦寒,物产不丰,孩子怪不容易的。”   老尚书手指颤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用的着你如此用心。”   不过几个银钱的事情呀。华老尚书检讨自己,那四娘的陪嫁少了吗,回头就让老妻送银票过去。这孩子苦不得呀,她真折腾。合家不吃米粮,也不能少了她的花销。   华二老爷愧疚:“也没怎么折腾,儿子就是给驸马爷送了点酱料而已,顺便以四宝斋的名义,给驸马爷办了一席水酒而已。”   老尚书闭眼,没有力气在生气了,就说芳姐再大的本事也请不动驸马爷吗,名动大梁的才子呢,原来倒霉儿子在里面搅合呢:‘四宝斋。’   华二老爷儒雅不在,一脸的得意:“芳姐的铺子,驸马爷用的笔墨纸砚都是特供,不用驸马爷掏银子的,四宝斋包了。”老尚书能说什么呀,原来这大梁的才子如此不值钱,就这点小恩小惠就给人做营销了。   华老尚书都不知道恨儿子多些,还是恨那程四多些。倒霉催的,怎么就凑在一起了呢。   老尚书最后甩袖子:“消停些吧,莫再折腾了,别以为日子过得顺遂了,好歹也是我孙女,为父不会乱说话,那些都是地方参奏上来的,为父能压住的也就这么多了。”   华二老爷儒雅的面容,听说有人背后阴她闺女,瞬间就要爆发,老尚书伸出单手:“停,不必多说。不许你折腾,这些事情是瞒不过圣人的,如今圣人既然已经开口,只要池二在东郡不惹怒天恩,那那闺女定然平安无事。其他的莫要多说,只写信告诉与他们,好生的做人。老实的做官。”最后特意叮嘱自家倒霉儿子:“尤其是你。不许乱插手,不许乱打探,你若是觉得你比我有本事。你就折腾,别怪老夫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敢插手,老夫定然撒手不管。说道做到。”   池二老爷觉得委屈。竟然不被老父信任了:“父亲怎么说自然怎么是,儿子自然是全听父亲安排。”   华老尚书差点翻白眼。都到这份上了,知道听他了,早干什么去了,缺了你们银子了吗。怎么就非得折腾呀,不就是几缸酱料吗,扔多少他扔不起呀。招来多大的麻烦呀。   芳姐不知道京城因为他的酱料惹来这么多的麻烦,在收到自家老爹的信的时候。只是朗声长笑,招呼自家丫头们,放开了手脚把作坊给折腾起来。   销路有了,如今就是大搞发展的好时机呢。   到底是京城好呀,京城的口味也好,大家都尝尝好呀,吃习惯了,自然会四处淘换的,她的酱料铺子若是在这这时候推出这种酱料,那该多是时候呀。哈哈哈真是亲爹。这么炒作一番,愣是把价钱还给折腾上去了好几番。太美好了。   至于圣人喜欢吃的问题,芳姐同老尚书一样怕麻烦,这年头拼的就是官位,拼的就是势力,拼的就是依仗,圣人谁惹得起呀。真要出了问题,谁拼得过他呀。   芳姐在给京城第二次运送酱料的时候,顺便把这酱料的配方制作过程给抄录了一份。圣人喜欢吃,让御厨自己做好了,他们华府可不在中间担责任。   万一被人给钻了空子利用了,跟谁说理去,圣人是同你讲道理,说人情的人吗。   所以圣人收到来自华爱卿的酱料方子的时候,再次很肯定的给予定位,华爱卿当真是舍得。后面一句没说的是,同老尚书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家族教育出来的,看看人家多大气。多忠君。   大太监偷眼看方子,就那么点底料,若是圣人早知道,根本就不会用。每一样好东西。亏得这京城把这酱料追捧的如此天上难寻地上难得。   圣人把方子递给大太监:“这东西倒是不错,朕也不好夺人所爱,对了不许外传。就当没看过这方子。”大太监心说这华侍郎算是在圣人的眼中生了跟了,看看多为侍郎着想呀,唯恐这方子泄露出去,他们家的买卖砸了。   不管怎么样,芳姐的酱料作坊,如今紧俏的很,在辽东卖,用陶罐装,价钱经济实惠,没有蔬菜的季节里面,对劳苦大众来说,是个好东西。   在京城里面用银罐子装,走的是精品路线,一般人消费不起,转给当官的,有势力的,有银子用。运费虽然高了点,不过争的也多。这么美好的开头绝对是鲁二叔没想到的,如今牧场里面的牲口已经很少吃到作坊里面的废料了呢。   还有就是如今池府的丫头们,生活节奏紧凑,手里银子丰厚,芳姐对这些妙龄少女也不是很苛刻。   一个个打扮起来花枝招展的,当然了仅限于,不在作坊里面做事情的时候。不在院子里面跑圈迈木桩的时候。本来就是练着玩玩,武艺师傅找来也不过是哄人的,芳姐就没想到,还真是没想到,强身健体的之外,这些丫头还真都能站出来比划几下子。   至于实战怎么样,芳姐打死都不敢让人试试。想想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摔在一起的样子,芳姐就头疼。   在池二郎看来,自家夫人简直就是诲人不倦,想想他侯府的婢女,奶奶身边的丫头,嫁入平常百姓家做个少奶奶,那是抢都抢不过来的,图的就是大家的丫头规矩好。   在看看自家的丫头们,估计将来只能内销了,外面的人谁敢娶。   每次看到一群撸胳膊挽袖子的女子在院子里面跑圈,池二郎都要把这话在脑子里面过一边。可惜自家夫人至今为止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府上的丫头没人求娶呢。发愁呀。   如今家大业大,也搁不住夫人对丫头们大方呢。   池二郎掂量自己那点俸禄,不想了,连着手下的孝敬都算上,也不够自家夫人给丫头们置办衣服收拾的,就没看过这么大方的主母。   难怪最近在府上自己的人气明显下降。没有丫头爬床惦记,确实不错。可各个丫头都等着给自家夫人献殷勤,也不让人痛快就是了。   春暖花开的时候,池二郎带着自家夫人到东郡西门的桃花庵里面赏过桃花,中间遇上了在庵里同主持师谈经论道的静怡师太,师徒两人不过说了两句,就匆匆别过,在东郡,没人知道这两位的关系相宜。   池二郎如今除了自己手下的百十个部曲,隘口里面的军汉,也都服气。同当初华老尚书预料的一样,在隘口那块,就是池二郎说了算的,   这也是池二郎有本事,能收服一群军汉。这里面有池二郎真有本事,也有池二郎财大气粗,同样有池二郎底子狗厚实,军汉们觉得跟着这样的指挥使不会吃亏,都有关系。   从来原来一个月在府上歇息两日,到如今半个月在回府一次。   在芳姐看来,这样的日子挺好的,男人保家卫国,女人杨家看孩子,当然了孩子还有点远。京城的婆婆没有来信说什么,可侯府的定国侯夫人连婆子都给送来了,听说定国侯府给池二郎挑的帮着二房开枝散叶的女人随后就到,芳姐都没有同池二郎打招呼,直接把婆子给扔到作坊里面去改造了。   两位妈妈虽然不同意,可奈何如今娘子,越来越主意大了,对于这些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基本上新的一年,开年就开始不错,一直到五月,都顺遂的很,池二郎甚至还生了官。   原因不可追究。到底是哪方用的力,小夫妻两都不太明白,反正池二郎没觉得他哪里做的比别人出色。不过池府还是阖府庆贺。作坊都停工一日呢。   这官升的不清不楚的,好在两人身份不在乎这个,不管是谁在运作,池二郎有把握,不会被人给蒙混了。官吗,早晚要升的,就像孩子一样,不然干嘛来辽东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太烦恼   阿福更是笑的眉眼全开:“升官发财占全了,鲁二叔买这个宅子可是真不错,风水好。”   芳姐高兴之余,回味阿福这话,升官发财接下来不会是死老婆吧,然后冲着外面赶‘紧’呸呸’两声,人说十全九美,不可能占全了不是。   不过还是赶紧的让古大夫给全面的检查了一边。确认自己身体绝对没问题,池二郎不会有机会续娶,才放心下来。   可惜芳姐忘了,这年代的男人,福利好,老婆分大小的,可以娶了一个又一个,所以,很快继发财升官之后,池二郎迎来了娶老婆。   芳姐看到那肥胖的喜婆的时候,心说自己这也算是心想事成。老天喝多了,不知道什么事美好愿望了吗。怎么乱实现呀。   盯着池二郎芳姐抿嘴笑的阴森:“这还真是喜事连连,升官发财死老婆。不过这里可以通用,恭喜郎君喜得佳人呢。”   池二郎黑脸,夫人多大气的人物呀,今日翻脸是不是有点早呀:“还没娶呢,夫人慎言,而且为夫已然娶妻,就是这府里来了女人,那也是纳不是娶。”   芳姐挺胸抬头,大气斐然的开口:‘错,这府里,除了我生的闺女,就不会进女人。夫君若想添人进口,还是等着弄瓦之喜好了。’   好吧真的很大气。池二不知道是要恼怒自家有个善嫉,还不遮掩的夫人而恼恨好;还是要为夫人还没怀上呢,就开始咒自家生闺女不生儿子而恼恨。   这女人不都是想着生儿子傍身吗。怎么到了夫人这里,就不多想想呢。池二郎有点走神。   芳姐恼了,这人还没进门呢,这男人就开始神思不属了。这还了得。要翻天了。这外面的女人果然都是祸害。   池二郎升官以后,威仪破重,面对夫人投注过来的灼灼目光,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沉稳一些,对此事一无所知表现的淋漓尽致,并且态度非常着恼,表明态度太重要。   后院失火或者倒了葡萄架。对于池二郎来说都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情。好歹现在也是个官。不能让外面的兄弟们看了笑话。   背着双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在厅堂里面饶了小半圈:“夫人说的极是,这东郡的官员。太不了解我池二了,携带家眷远赴边疆,难道是为了贪图享乐吗,是来纳小妾的吗。岂有此理,太小看我池二郎了。往后这样的人家不必走动也罢。简直就是埋汰了我池二郎一番雄心壮志。”   说完还愤恨的一巴掌拍子书桌上。   芳姐眉头都没有挑一下。这厮反应不对呀。   池二郎挑眉。斜眼扫像芳姐,自己这态度够坚决吧,这事真的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   边上的小厮脑袋垂的低低的,心里默念。我是不存在的,我是不存在的,我没有看到我家郎君努力在夫人面前表清白的样子。回头会被自家郎君灭口的呀。   心里忍不住腹议,想他们堂堂的侯府郎君。何至于因为一个抬进门的女人,如此澄清,也不看看咱们侯府世子后院,女人都住不开了,世子不是照样压得住,摆的平。   你见到世子夫人如此善忌霸道了吗,你见到世子在世子夫人面前如此急迫澄清了吗,想到这里小厮忍不住摇头,世子就是世子,至少在这种事情上,自家郎君,差了世子不是一筹。这就是差距。   芳姐就那么看着池二郎,池二郎绷着一张恼怒的脸,镇定自若,忍不住摸摸下巴颏子,这胡子怎么就续不起来呢,摸起来好空虚。不太踏实呢。   芳姐唇角上勾,眼神程亮,心说别管你池二郎什么心思,到我这里全给我打住:“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夫君光风霁月自然不是那等无知小人所能了解的,犯不上跟这等子闲人一般见识,不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就该给这等没眼色的人点厉害知道知道,我侯府郎君可不是认人拿捏的,当我郎君是那等色令智昏之徒,随便送几个女人,就能随他们摆布了,当我池府什么门第,当夫君你是何等人品。岂有此理。”   阿福在边上忍不住欣慰,自家娘子竟然还能说上这么一句,当真是老爷显灵了。   池二郎很肯定的点头:“夫人说的极是,实在是看扁了我池二郎。着实可恨。”   心说自家夫人是不肯放过这拍马屁拍在马腿上的下属了。节哀吧。谁叫他们没事乱揣摩上意呀。   确实送的鲁莽,该。   池二郎虚心询问:‘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拜托给夫人处理了,定然不能让人以为我池府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我池二郎更不是一个被随便什么女人都能左右的。”   芳姐挑眉。   池二郎:“夫人这样有大智慧的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咱们夫妻相合,荣辱与共。”   一拍巴掌,对就是这么个意思。池二郎给自己点赞,表现的太完美了。   小厮在边上都要哭了,自家郎君原来不这样呀,如今怎么就有点惧内了呢。   真的有点惧内,池二郎也觉得自己态度不对。想要挺腰板,不过有点难,谁让如今手下都是靠着夫人吃饭的呢。   男人还是要银子呀,不然腰板不直。想到心得的三百多户部曲,虽然人没有那么多,可开支有这么大。   再加上如今领着朝廷俸禄,分身乏术,不能找些有进项的事情做。职位还没什么油水,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他池二郎在夫人面前都要软点。   当然了这个跟收女人没有关系,他池二郎是真的认为夫人说得对,放着高门贵女,这样处处得心意的夫人不喜欢,非得丫头婢女糟蹋自己,那不是犯贱吗。   到底是丫头睡他。还是他睡丫头们呀。池二郎为这个问题纠结了很长时间了。一直在懊恼,没娶夫人以前竟然让两个贱婢白白占了那么多的便宜。   可见芳姐平日里的工作做得够深入,够细致。从思想上转变了池二郎的认识。   芳姐挺身而出,这种事情本就是舍我其谁。有了池二郎这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夫君尽管放心,四娘一个内宅夫人,在外面帮不上郎君,也只能在这些琐碎小事上。为夫君分忧了。妾身就是惹得一身骂名。落个不贤不惠的恶名,也不会让这等下作人家的女子进咱们池府的大门,更不惠让夫君名声有碍。绝不会让夫君毁在这等子乱事上。”   态度相当的坚决,行动力池二郎可以遇见,自家夫人的战斗力还是知道的。   芳姐说完还钻攥拳头,表示决心。当真是够拼。   阿福憧憬的看着自家夫人,为了姑爷。自家娘子牺牲大了,看看这个费心费力的。   小厮低头,夫人你能在说的好听点吗。亏得自家郎君还频频点头,定然是被夫人给绕晕了。   池二郎深深一礼。对着夫人:“有劳夫人了,一切都有劳夫人了,为夫去当值了。”这态度简直就是好男人的典范。   池二郎说完就走人了。夫人把力气花在外人身上,总比对准自己的好。抹抹脑门的的虚汗。下次喝酒定然要留几分量,定然不能在那群粗汉面前乱说话了。这事跟自己一点都不相干的,池二郎坚决执行到底。   怎么看池二郎的背影都有一些狼狈。   芳姐抿嘴,这等事情是随便能躲开的吗。   晚上池二郎回府,晚膳同往日一样,夫人的态度也同往日一般,池二郎的心才放下些许,就说夫人是明理之人,定然知道他池二郎的一颗明月般皎洁的心。   夜晚,池二郎心情舒畅,自家夫人通情达理,池二郎觉得作为男人,应该给予肯定,至少要有实际奖励,所以这段时间练武弄的很是粗糙度大手,所过之处都带着暖昧,这是要共享与鱼水的节奏。   芳姐从被子中漏出来自己的一张俏脸,满满的都是幽怨,眼神盯着池二郎,欲语还羞,身上的大手,更是三番两次的给巴拉下去了。   笑话,怎么就认为自己那么好脾气呢,还敢求欢。   被人这么盯着看,被人如此拒绝,池二郎躺不下去了,夫人这态度不对呀,就说自家夫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吗,方才铁定是脑子秀逗了。   哄人池二郎不太熟练的,大部分的时候自家夫人都是理智的,讲理的,碰上自家夫人小部分的时候,池二郎有点手足无措,这还还没往屋子里面抬人呢,怎么就委屈上了呢:“四娘,这不是下属吓闹腾吗。本来就是没有的事,再说了,当初出京的时候,邵德就在岳父大人跟前说过的,邵德不是那等贪欢好色之徒,除了夫人,不会有其他女子的。”   芳姐咬牙,在咬牙,柳眉倒竖:“上行下效,你若没有此意,下属怎么揣摩出来的,难道你不娶小老婆只是因为答应过我爹吗。”   好吧,什么通情达理果然是自己想出来的,跟自家夫人的小脾气没关系,估计白日的时候,夫人是当着家仆的面,给自己留面子呢,晚上来真格的了。   躺在床上,池二郎也没法子背着手独步充当大尾巴狼了:“自然是邵德对夫人心向往之,只愿同夫人白首同盟。夫人可不能屈了心。”   芳姐斜眼审视池二,二十几岁的老男人了,有什么可招人的,竟然还有上赶着送妾的:‘女人,若我这样,深居简出恪守妇道,为夫君忧而忧,为夫君乐而乐,难道就当不得夫君一心相待吗。’   池二郎抿嘴思考半天,虽然前一半名不符实,可到底有一半是对的,点头:‘夫人说的是。邵德对夫人之心昭昭日月。一心相待。’   芳姐继续:“你也别仗着你侯府郎君的名头在外面招蜂引蝶的。你若是人品方正,怎么会有人揣测上意,连女人都送上门来。你当明白,一把年岁当持稳厚重。”   池二郎黑脸,怎么就一把年岁了,什么叫靠着池府郎君的名头招蜂引蝶了,难道他池二端方君子,就没有女人看得上了吗。实在太贬低人。   不过不是跟夫人讲理的时候。心情不怎么愉快就是了。   竟然生出一种,还不如在隘口呆着练兵好呢的感觉。   转头看到肤白如玉,貌美如花的夫人,池二郎果断的打住那等念头,自然还是守着夫人才好。   就见方才还粉面桃花的夫人,瞬间含怒:“怎么,夫君觉得妾身说的不对,可是觉得妾身烦人。”   池二郎:“自然都对。”然后打量自己:“真的很老吗。”   芳姐抿嘴:“自然很老。不过我恋父,不嫌弃你老。别人就不一定了。十五六岁花一般的娘子,难道看上的是你这三十多岁能当爹大叔。”   这话说的实在是诛心,池二郎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再想到自家夫人如今也不过是十七岁而已,同那些花一般的娘子有何不同,难道他池二能当夫人的爹吗。   想想都是心塞。能说幸好夫人恋父吗。能这么安慰吗。   此刻的池二郎是真心的想念隘口跟军汉们吹牛坎山的日子。话说自己智商就是被这群军汉给带累了,怎么就觉对夫人来说,这样那样是奖赏了呢。这群粗汉物我呀,老老实实睡觉多好。   打击男人的自信,让男人记住自家女人的好,最后让池二郎做一次自我剖析,从内心深处把这件事情的高度给认识到。直到芳姐觉得满意了,自家男人认识到位了。不会出现后院失火的事情了,芳姐才搂着池二郎的胳膊,扎在池二郎的胸口上睡熟了,梦里都是香甜的。   瞪着大眼盯着房顶的池二郎再次认识到,真的不如在隘口的时候好呀。那时候自己半个月回来一次,哪次夫人不是把自己当成神一样的对待呀,嘘寒问暖,体谅非常。   如今好了,搂着夫人都没有男人该有的反应了,回头苦着脸看向自家夫人,胳膊怎么露出来了,池二郎赶紧的把自家夫人给捂严实了。这辽东什么季节都不能太大意。自家夫人多娇贵呀,皮肤多好呀,可不能被这该死的气候给折腾坏了。   顺便摸摸自家夫人是不是着凉了。然后男人的感觉瞬间全都有了。池二郎看着夫人如玉的脸蛋,在慎重的考虑,弄醒夫人以后,还不会再有一次思想交流而烦恼,到底是下手还是不下手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地方官   纠结了大半夜的池二郎,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当值了。肉一口没吃到,自家夫人心气不顺,遗憾的很。   新单位,新的人事关系,京城侯府郎君的名头,在辽东还是有点脸面的,毕竟这地方曾经是老侯爷的地面。下衙的时候,下属请客,上官作陪,欢迎新同志。   盛情难却,池二郎面上淡定,心里颇慌,昨日才同芳姐说过,应酬工作都排在家里太坐后面。今日就要做选择题了,对于要不要相信自家夫人通情达理,池二郎表示渺茫呀。   武将大多粗犷,一群的军汉中,除了池二郎也不过有两个负责文书工作的稍微带些文雅气质。在这群军汉面前,实在不够看。池二这样貌身条在京城能说是武将,在边城实在不够看。   估计若是被人打到文官的认识上,就很难翻身了。   见池二郎稍带迟缓,特意从隘口赶来,认识上官的指挥使立刻上前:“怎么同知大人莫不是看不起下官等人,还是同知大人府上不方便。”   这话若是文人说出来妥妥的挑衅,可出自粗犷的武人之口,完全是有口无心,人家就那么直性。   好在池二郎不是个面嫩的,脸皮够厚,在军中混迹时间不短,也不忌讳这等粗人,索性当着众人的面吩咐身边小厮:“你且回府同夫人是说,老爷我今日有应酬,晚膳就不用等着老爷我了。”   说完抬手:“诸位,请。”   方才的粗汉:“呵呵,同知大人对夫人倒是不一般,女人吗,哪用如此在意。”   池二郎这次真有点着恼了。这是诚心跟自己过不去怎么地呀。   就听那粗汉说道:“都说京城的规矩大,女子更是温婉懂礼,莫不是同知不回府,夫人就不用饭食吧。”   这话问过之后,周围一片寂静,传说中的京城贵女,莫不是真的如此温柔娴淑。   池二郎回头看看粗汉。心说小样记住你的摸样了。看回头怎么收拾他。至于京城的贵女如何,不是池二不说,是池二真的不了解。自家夫人比较特殊,代表不了广大京城贵女。   然后一脸木然:“规矩如此,本当如此。”   说完背着手像衙门口当先走去。   剩下一群的下属你看我我看你,到底是京城的女子呀。想他们东郡的女子。哪里有这种温柔贤惠的劲头。一群粗汉对经常充满了憧憬。有生之年能娶给京城来的娘子就好了。   芳姐就不知道自家男人在外面给她赚足了名声。   东郡民风剽悍,就是风尘之地也是如此。在朝廷没有取缔教坊司的时候。那些艺妓还是约束在教坊之内,自从新的政令下来,对于这边陲之地的风尘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开放令。   艺妓们从教坊司走像了整个东郡城。没有官员来不要紧,变成之地富户有的是,没有了教坊司的管束。更有那身价颇高的技子,自己开了楼子广迎八方宾客。   边陲之地男人生存都不容易。何况是女子,官府倒也没有为难这些女子,总要给个生存之路。   那些酒女们当街就敢招呼外面的俊俏郎君,更有艺妓走到酒楼里面献艺。   城门上锁,城里华灯初上,整个东郡到处都是莺歌燕舞,好一片太平景象。   虽说地处偏僻到底是朝堂新发的政令,官员如今不能公然嫖娼了。所以一行人不过是酒楼消遣而已。   池二郎松口气,上次的教训历历在目,艺妓这种东西真心的有阴影。   在东郡这个地方,池二郎这样的官员,基本上可以说是最顶层的消费阶层,老远的就看到酒楼掌柜的都在门口迎客呢。官老爷光临,银子赚多少是小,结交,给官老爷们六个人情才是重要的。   粗犷汉子朗声而笑:“同知大人,今日属下们做东,恭喜大人高升。”   池二郎拱手相谢:“多谢牛大人厚爱,多谢给位同僚厚爱,池某受之有愧。”   牛大人是个自来熟的,单手拉住池二郎的手:“哎,咱们武人没有他们文官那么多的讲究,大人只管跟着属下们一起乐呵乐呵就是。属下可是早就听南隘口的兄弟们说了,大人不是那等酸腐之辈,属下早就想跟大人相熟一番。”   好吧这估算是一种荣耀吧,看着边上诸位大人的眼神,估计这位牛大人就是如此豪爽,更像是天生却根弦。一行人坐罢,倒也知道先不着急喝酒,各自介绍一番,认识一下,加深一下印象,之后酒菜备妥。接下来就是要推杯换盏了。   刚巧这时候守备毛大人在孙大人的陪同下来了,看来这群军汉也都是心里有数的,面面俱到。   众人见礼之后,毛大人自然是坐在首位的,只是那位孙大人就有点尴尬了。   这位孙大人在武官之中算是个文雅的,本来最有希望成为同知,半路杀出来一个侯府郎君,孙大人连争都没有争,就这么拱手相送了。   实力不够说什么呀,他一个半文半武的职位,手里一没有实权,二没有兵丁,拿什么同人家一个千户级别的指挥使争呀。何况人家上面有人。   那可是鼎鼎的上头,别说是他就是如今的守备大人,怕是到时候也得给这位侯府郎君让路的。这东郡历任的同知大人多了,可谁见过手底下有百十人部曲随身的呀,何况听说那南隘口的指挥使也是这位同知大人直接任命的。人家手中可不软。自己拿什么比呀。   孙大人想得明白,倒也少了几分不自在。   池二郎自然的陪在守备大人身边,至于别人怎么想,这里还没有人能让池二费心思呢。   毛大人出身军旅,倒也知道手下都是什么德行,挥手:“今日托池大人的福气。你们只管乐呵就是。”   以牛大人带头,众人拱手:“敬守备大人。”   池二郎跟着豪爽牛饮。喝酒吃肉耍大刀,武人之间也不过就这么点话题。   众人看着池二豪爽,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毛大人摸摸胡子:“呵呵,池大人有老侯爷当年的风范。”这话题敏感,在东郡这块,当年得老侯爷提携的多了。不过自从老侯爷放权之后。这些人自然要各自找个庇护,不然在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得罪了贵人怎死的都不知道。为了生存每个人都有不得已。   如今侯府郎君杀了个回马枪。真的让人为难。   好在新人一代一代的替换旧人。如今这些事情落在这些军汉的身上也不过是上一辈人的香火情而已。   池二不知道这守备大人什么意思,略做沉吟:“守备大人过誉,邵德不敢同祖辈比肩。邵德如今不过是四品的外官。就是有那游击将军的头衔,也不过是手上没人的虚弦而已。我池家子弟祖辈在辽东守疆卫国。我池二总不忘祖辈教训也就是了。邵德没有大志,不居长。不敢说继承祖辈遗愿,可愿效仿先贤赤手为儿孙打下一番基业。只愿能守住妻儿安康之余,为我大梁守,为我圣主守住这偌大的门户。”   毛守备眼光扫过。这池二郎是个人物,几句话就把立场摆出来了,大家也不用纠结了。人家池二说的清楚,他不居长。侯府的家业跟他没关系,人家是赤手空拳来打江山的。   牛性官员:“好,不愧是老侯爷的儿孙,二郎好生豪爽,说话也干脆,比那些一口一个大道理的酸儒说的痛快多了,咱们守疆卫土,不过是要给妻儿一个平安,能建功立业自然是最好不过。哈哈哈。老牛喜欢你。”   池二郎摸摸下巴:“牛大人厚爱了。”   毛守备:“呵呵侯府郎君果然自是不同凡响。”这话说完也是抬手敬酒。   池二郎明白了在,这人不能成为朋友,难得这守备大人现在才显山漏水的,一口一个侯府郎君,简直就是在给池二分阵营,打标签,告诉这帮军汉,池二同他们不一样呢。若是这帮糙汉子真的总是把他当成侯府郎君来看,他池二在想跟这群人厮混难了。人脉都没了,能有什么作为。   手持酒盏虚让过去:“守备大人过誉。”   说话间下面的军汉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军营里面的粗话满天飞,外面唱小曲的艺妓,隔着的珠帘都让人给扒拉开了,幸好那女子性子豪爽眉眼翻飞之间唱的还那么自若。   而且眉眼偏偏,都是冲着池二郎飞过来的,这豪放女处处可见。   牛大人:“池大人怎么样,这女子可是够味道,大人若是喜欢,属下愿给大人做成好事。”   池二觉得有点坐不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这牛大人不是什么好鸟,俊脸瞬间就板起来了:“牛大人客气了,本官对此无甚喜好。”   连官腔都拿出来,这是恼了。   牛大人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不然不会在东郡呆了小半辈子:“大人莫不是看不上吗,还是觉得同属下交情深厚,下官听说大人府上就要抬进美娇娘了,何妨好事成双。属下可是要要讨喜酒喝的,”   池二脑门青筋都要蹦起来了,这厮实在多事。   在看上方的毛大人,怎么看都是在看笑话呢。   池二郎绷着脸:“牛大人怕是听错了,这种事情怎么会同交情深厚有关系,二郎自问不是误人前程之辈,不敢连累了牛大人的名声。”   不等那牛大人再次瞪眼开口,池二郎接着说道:“诸位能坐在这里同为东郡的百姓安宁费心,为大梁守卫门户,自然都是志向高远,品性高洁之辈。诸位大人都是骑马扛枪凭着真本事爬上来的,池二不愿因为纳两个女人,让手下被人说成是靠送上官女人发迹出来的。”   牛大人瞪眼。自己的官确实是自己拼出来的,池二说的也算是贴心贴肺的,摸摸脑袋:“妈的,送个女人也有这么多的讲究,老子手下的人能活着爬到这份上也不容易,往后本官是不是也要收敛几分呀。老子就这样了,可不能带累了那帮小子。”   然后过去拍拍池二郎的肩膀:“这京城也不好混,睡个女人还诸般掣肘,虽然咱们东郡没有这么麻烦,可老牛知道大人自是早晚要回京城的,倒也不敢给大人留下这话柄。这几年大人怕是要委屈了。”   这人混的不透气了。   池二郎对于这样的人,那是真的不太感冒,还是愿意同聪明人打交道。能说他不委屈吗。   毛大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池二郎,对于京城那点事,毛大人还是有门道知道的,不过细致的就不是他能看明白的了。   他姓毛的也是娶了京城贵女的,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不管是夫人,还是岳家都要捧着,敬着几分的。自认为这池二是因为岳家硬实,给府上的夫人留面子。   顺势说道:“如此说来,我倒也不好赠美人与二郎了。”   池二郎腼腆的抱拳:‘是大人厚爱。’幸好自己记性够好,夫人昨日的话言犹在耳,如今倒好了,连上官送的女子一道打发了。   毛大人:“哈哈哈,不敢,可不能让二郎被人说是靠着女人发迹的。”   自认这话意思千千重,意味深沉的看了池二郎半天,才拱手率先告辞:“好了,本官就不打扰诸位雅兴了,本官在这里你们也放不开。”   池二郎:“属下送大人回府。”   毛大人:“不敢,今日是为池大人特此设宴,池大人怎么能先走呢。诸位尽兴就好。”   孙大人起身:“池大人尽兴就好,守备大人这里,下官自当护送回府。”   池二郎:“有劳孙大人了。”从头到尾孙大人也不过是喝了几杯水酒而已,这话算是长的。拱拱手同诸位告辞,在同守备大人前后的走人了。   剩下池二郎同这些人喝的畅快,反正回府的时候,连自家夫人都不认识了。   小厮扶着自家郎君进了内院,看到自家夫人的脸色,瞬间就脑门冒汗了。扶着郎君坐好,同夫人交代两声,急匆匆的就走人了。   芳姐拿着沾湿的布巾:“真是委屈夫君了。”池二郎扎眼,在扎眼,脑子里面还能明白,夫人消息灵通,才刚发生的事情,立刻就知道了。然后开口,龇牙,傻乐:“不委屈,有夫人在不委屈。”   芳姐抿嘴,这人醉酒不说假话,这话她爱听。(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围观   不过两日池二郎今日这番言语,还有态度,就在东郡的官场广为流传,那胖媒也没有在蹬池府大门。也不知道是被哪位高人提点过。   倒是过了几日沐休的时候,在隘口才被池二郎提拔的千户过来了,两人在书房里面大半日,最后千户喝的大醉告辞而去。   至于两人到底说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这属下们再也没有人给池二郎送女人了。至于这些隘口的汉子手里那几个钱,池二郎还真是看不上眼。这等地方没什么油水。就是当了官也没啥银子。   池二郎这几日在府上得到的待遇也提高了,忍不住想到,看来夫人是看到他池二的一颗金子般的真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个堂堂的男儿,怎么在夫人面前就如此,如此体恤呢。   池二郎不想用其他的字眼形容他的行为,勉为其难也只有体恤这词还算是分不出褒贬的。   这守备大人看上去不安好心,倒也没有再次出招。对于池二看来也是忌讳的。   那次酒宴之后,基本上什么人跟这池府打交道都要谨慎一二,送点礼,破点财到没什么,让上官认为自己没有本事才要走门路,那多憋屈呀。   芳姐端着一盘自家爹爹新嫁接出来的核桃,巧笑嫣然的走入池二郎的视线:“夫君歇的可好,夫君升职,承这东郡诸位大人的盛情多番照顾,如今夫君在衙门里也熟悉了,隔日沐休咱们在府上设宴,妾身不过是请了相熟的夫人们,夫君看看可是还有相交不错的同僚吗。”   池二郎端过自家夫人手里的盘子。一双看着白皙修长的大手,轻轻一攥,核桃就碎了。亏得池二郎这手法练的适中,里面的核桃仁竟然没有一点破损,可见功力深厚,每日都有勤加练习的。   一盘核桃都攥开,才拿起边上的绢帕擦手:“夫人想的周到。只是隘口那里有几个百户的家眷听说都是在这东郡城里的。还要有劳夫人招待一番。咳咳,还有昨日来的千户,顶了原来的职位。现在是指挥使呢。”   说完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芳姐。华晴芳素手把核桃仁挑出来,然后放在池二郎的手上,才开口:“自然是的,回头就下帖子。夫君看重的人。四娘自然会照看好的,想来那些千户百户们的家眷也都是相熟的。坐在一起也能照应一二。”   然后:“夫君多多吃点核桃,这东西补脑。”笑眯眯看着自家夫君,多聪明呀,一场酒宴。打发多少的女人呀。还站在了大义的一面,恨不得扑上去稀罕两口才好。   池二郎松口气,夫人脾气就是好。不记仇。自家夫人还是通情达理的吗。   还以为夫人连送女人的下属都记恨上了呢,还好。还好。池二郎心情放松,这几日精神崩的紧,总算是踏实了。   说起来,池二郎也是得内院孙妈妈的提醒,才会如此担忧,真怕自家夫人小心眼。   往日里对自家夫人那是有所了解,到底是围观而得。那日里孙妈妈求见,说的不多,不过是自家夫人做过的几件事而已,有池二郎亲眼见过,知道的,也有池二郎不知道的。   但这话从孙妈妈嘴里说出来之后,池二郎大半夜没睡着,别看夫人从小到大做的事情没有几件,可件件惊心动魄。孙妈妈说的简单,池二郎听的头皮发麻。   不是孙妈妈愿意埋汰自家娘子。孙妈妈也是在知道自家郎君在外面喝花酒,有艺妓相陪之后,怕自家娘子再次爆发什么的,这里是辽东,没有长辈压着,没有尚书那么大的官给罩着,孙妈妈一嘴的燎泡,就怕自家娘子做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让她一个老婆子在这里,求救都找不到门路,没法子才走到姑爷跟前多嘴。让自家姑爷多少了解一下自家夫人。免得真的发生什么事。连个援救的都没有。真的没有任何恐吓之意。   当然了自家姑爷若是能事事都依着自家娘子那就稳妥了。啥事都没有了,想想可能性实在太低,孙妈妈只求姑爷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家娘子太冲动的事情就好。   而池二郎则琢磨了大半夜,知道自家夫人不同寻常闺阁,看过自家夫人跟御史拍桌子,也只当自己啊夫人那时年岁小胆气逼人而已,如今知道了,自家夫人还可以横到这地步上。   后悔吗,池二郎一点都没觉得,只是掂量自家手里这点力量,若是夫人有个豪情壮志的,好像有点兜不住。   隔日池二郎对于差事更上心了,没法子,有如此夫人,当男人的也只有更拼一点。   在看守备大人的时候,池二郎心里就有了碍眼的感觉,这毛守备有国公府的门路,好歹人家是国公府的姑爷呢,想当一把手池二郎也得犯琢磨。   不过不妨碍池二郎提前做好当守备的准备工作就是了,同军汉们应酬的时候就更多了。   怕往后是少了陪夫人的时间,然后看看房芳姐的肚子,也不知道自家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消息。池二郎一时间倒有点怨念。多忙呀,怎么就还得分出心思来孕育子嗣呢。关键是这女人还不配合,他容易吗。   芳姐看着池二郎的诡异眼光,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厮在琢磨什么,手里的核桃仁一把塞进池二的嘴巴里面:“本来以为你这脑子补的还成,原来还是差了点,吃吧,多吃点省的脑子不够用。”   说完甩袖子走人了,这男人怎么就不懂得什么是二人世界呢。生孩子有那么着急吗。   池二郎摸摸脑袋,在看看夫人每日必端来的核桃黑脸了,难道他池二在夫人眼里是个没脑子的吗,所以才每日里都过来给他补脑子的,这认识多糟心呀。   隔日芳姐设宴,不光是守备夫人到了。就是那郡守的夫人也到了。   说起来这守备算是东郡城里武官最高的,可这郡守相当于父母官,文的。都是一把手,文武分工不同而已。   池二郎这个同知也算是个半文半武的差事。不过是稳稳的二把手。   男人那里芳姐不知道池二郎如何招待两位上官的。可在女眷当中,毛夫人:“四娘莫要客气,咱们本就相熟,你我姐妹虽然年岁上差了些。那也是世交。大家都不算是外人。”   边上认识不久的郡守夫人开口了:“说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呢。四娘确实不用客气。四娘可能不知道,夫君出身柳氏,同定国侯府夫人是实打实的姻亲。论起来怕四娘要叫夫君一声堂兄的。”   芳姐抬头。这郡守在东郡扎根不深。竟然没有打探出来还有如此一说。   不过这种场合,芳姐反应还是很快的:“原来堂嫂。是四娘失礼了。出京的时候伯母并未提及堂兄在此,若是早早知道,四娘定然要去拜会的。”   郡守夫人:“四娘客气了。咱们实打实的亲戚。早晚都要见的。不拘什么时候。”   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守备夫人。   芳姐算是知道这二把手的难为了,一方小小的后院还如此呢。别说前面应付两位上官的夫君了。难怪人说当太子的都不容易。   不管是京城的国公府,还是定国侯夫人的娘家人,对于芳姐来说那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说白了都不太待见。   定然是最近没有烧香拜佛。怎么就弄了这么两尊大佛供着呀。神仙打架小鬼还遭殃呢,她这境地不太妙。这两位哪个出头了,都不见得有自家夫君的好处。   守备夫人放下茶盏:“恭喜四娘。喜得嘉讯,在东郡这等地方还能寻到亲人。当真是不容易,这得多大的缘分。”   芳姐:“姐姐客气了。说起来国公府同定国侯府,那也是几代的世交。怎么能说是四娘寻到亲人呢。就是姐姐也是多了一门亲眷才是,往后咱们在辽东当多多走动,姐姐觉得可是如此。”   两位上官夫人各自端茶杯,敷衍的勾上两下唇角。   芳姐觉得心累,太累了,辽东就这么大,老侯爷撒手之后,谁都想分蛋糕,国公府也是没本事,这么多年竟然还没能把持到手。这定国侯也算是本事,老爹都不要了,竟然用了岳家的人手在这里苦苦支撑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方在角逐了。   说起来,虽然她同池二郎属定国侯府一脉,可立场不同,勉强算是第三方吧。   嫩白小手一挥:“今日各位夫人赏脸,妾身不光备了酒宴,还请了这东郡最有名的名伶献艺,忘各位能玩的开心。”好吧不想听话就听曲好了。   此刻若是男人看到亭子上献唱的艺妓,定然会觉得眼熟,分明就是那日了对这同知大人抛媚眼做勾搭之实的女子吗。   前院男人喝酒赏花,谁让这位尚书府出来的夫人,爹爹是个喜欢花草的呢。后面内宅女子丝竹声不绝于耳。这同知府招待客人的规格当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那些粗犷的军汉,看着这位曾经的上司,眼睛里面东西就多了,大家都是怕婆娘的,多少能窥伺其中真谛。   池二郎面不改色,介绍起书房厅堂里面的花草头头是道,可见对这些物件那是真的欣赏。   送走客人,芳姐觉得头发掉了一大把,早知道就让这两位夫人自己坐着,自己去那些百户千户的夫人堆里面凑热闹了。   往后这样的宴会再也不会有了,这不是为难自己吗。自家郎君什么时候做一把手就好了。   池二郎同样黑着脸进来,原本以为当守备就能让夫人在辽东横行了,看来还不成,这文官也多事的很:“夫人辛苦了。”   芳姐:“不辛苦,二郎不升官以前,这样的宴会再也没有了。”说的斩钉截铁。   池二郎莫名的心情就好了,应付上官很累,介绍花草也不太在行。可夫人对他池二这份信心,让男人的雄心壮志瞬间燃烧。   池二郎拍拍胸口,淡定,淡定,在如此下去,怕哪天搂不住会揭竿而起给自家夫人捧个皇冠回来也不会太意外的。   池二郎脸色瞬间就变了,想他堂堂忠君报国的好二郎,怎么会想到揭竿而起呢,实在太对不起祖宗了,再看一眼夫人,妥妥的有祸水成分。   芳姐看着池二郎阴晴不定的脸色:“你这是喜怒不形于色吗。还是显呗官威呢。还是我做的哪里不妥”某不是相看后院的小妖精。   池二郎定神了。自家夫人就是祸水也是那等知道斤两的,定然不会为难自己,太过苛求的,想来还不用他池二把祖宗教训给忘了的。   看到夫人勃然变色,未免夫人乱想,池二郎果断:“不会在办了。没得糟心。”   芳姐到底忍不住:“夫君觉得今日那曲子如何呀。”   池二郎:“什么曲子,有曲子助兴吗,怎么没有到前厅来呢。”   好吧这个回答还是让芳姐满意的。至少自家夫君对与这曲子记忆不深。   池二郎摸摸下巴,原来这就是装聋作哑。人说不聋不哑不当阿翁,他还没到当阿翁的年岁呢,就要装聋作哑了,当男人太不容易了。   池二郎当同知,了解东郡的守卫,也能知道东郡这里的民风民俗,沐休的时候还能去哥哥隘口同军汉们厮混一番。日子过得随心畅意。   夫妻两人不急不慌的在东郡扎下了根基。中间各种围观郡守同守备大人斗法,可以说也是国公府一脉同这定国侯府娘家柳氏一脉的斗法。   中间芳姐学到的技能颇多。池二郎表示当官要忌讳的也看的差不多了。两人在中间虽然没有什么渔翁得利,可官场这点学问都看差不多。这算是碰上免费教材了。   芳姐的酱料销售的不错,在东郡的一些村落里面收购一些零散的豆子。对于相邻来说也不无小补。不过惠及的面积实在不大。   鲁二叔无意中在南隘口的庄子边上发现了黑水。水边寸草不生,所以没有护栏隔开,牲畜饮水得病,好在黑水面积不大,鲁二叔让人把黑水圈了起来。遭禁了好大一片场地。   芳姐知道之后,望着黑水兴叹,有价值不会利用,不能说你没财命,遇到的不是时候呀。   鲁二身边的秦大是买油出身,看着自己娘子那可惜的眼神,愣是在两个月后弄出来灯油了。精纯精纯的,芳姐就差仰天长啸了。   可不是吗在这种地方这种物件也只能做如此用了。而且还是必备之物。就是运输上有些危险而已。谁家夜里不点灯呀。发财了。横财。(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有子   有马场,有作坊,如今还有了这个物件。芳姐觉得定然是财神爷保佑了。有钱有势说的定然就是她了。   再有人送礼上门寻找门路的时候,芳姐一点都不纠结了。笑话姐有的是银子。花钱给自家男人买名声还来不及呢,还用做这等收受贿赂,落人口实的事情吗。   池府的郎君清廉,虽然作为武官,这名声没什么用,可依然美名弘扬。不过让芳姐稍加润色过后,是池府的老爷刚正不阿,不为外务所侵。当真是一片铮铮铁骨。   不伦不类的市井流言,每每让池二郎一脑袋的官司。就自己这点俸禄,这要是这样养家糊口,那绝对是棒槌。   芳姐浑不在意池二郎的黑脸,大手一挥豪爽的表示:“夫君只管忠军爱民,家里的俗物有妾身在呢。那些阿堵物不必看在眼里。”   看着豪爽如斯的夫人,堵心吗,那真是没有,在池二郎眼里,简直就是别样的风采。女人自信的美。   池二郎多少知道自家夫人的财力。若不是这君王制度,估计池二郎就是跟自家夫人张手要军需,芳姐也敢大手一挥给办了。   京城里面华二老爷收到闺女的信,摸着胡子眼睛都要笑的看不见了。就说芳姐是个有福气的。看吧辽东那等环境恶略的地方,自家闺女过去之后,不是依然富足安康吗。日子是人过出来的这话当真是不假,不过也就是他华二的闺女有这等过日子的本事,都是他这个爹爹教导的好。   只是叮嘱自家闺女低调发财莫要张扬,虽然不怕惹事,可毕竟只身在外。有个危险救援都来不及。   来往信件纷飞。芳姐给自家老爹运送的是辽东特产皮毛。池二郎给闺女运送的是各种嫁接出来的果树苗木。还费劲心里,南北方果木乱嫁接,就是为了让闺女能在辽东那地方吃到新鲜的果子。   成果虽然不大,可在辽东,在芳姐的庄子上,活下来的果木依然不少就是了。谁让池家的夫人,对那些自家老爹送来的苗木。比养儿子还费心呢。   华二老爷甚至利用自身有势。给圣人尚书,辽东气候寒冷,季节性强。山峦遍布,民众辛苦。建议地方官员大力推广适应当地气候的果木栽种与坡地之处。   顺便把自己新的嫁接成果献上一份。   这年头,果木在繁盛,也不如粮食有保证。不过辽东。气候限制,粮食产量摆在那里呢。能够不占用耕地的前提下。让民众富足一些也是不妨事的。   在看看那些据说适应当地气候的苗木。圣人心说,若是池二郎任职的是江南水乡。是不是自家爱卿的成果会更斐然一些呀,毕竟江南水乡,对于苗木来说。应当才跟适合发展一些。   抿抿嘴,没说什么,不过对于辽东官员的批文里面还是多少提了那么一句。不过前提就是不能占用耕地。苗木什么的,倒也不用费心。自家华爱卿友情提供的。   隔年,辽东气候反常,地里的庄稼还没有收成呢,第一场雪就盖上了。   别说是民众,就是芳姐庄子上都遭灾了,好在庄子上种的大多数是豆子,成熟期短,早早的就收割了。   庄子上种植的粮食少,灾害才勉强能控制,听说其他的庄子上就不一样了。   芳姐去庄子上的时候,一路上看到很多木着脸的老农,在地里抢收。有那沉不住气的女子,一边抢收,一边抹泪。弄得芳姐一路上都沉寂了许多。   到了庄子上,秦大带着自家主子,看了库房里面的灯油。在芳姐看来,这些灯油跟银子没区别。   不过遭灾年月,别说灯油不能吃,就是银子都不能吃。心里竟然高兴不起来了呢。难怪这年头地主过的最踏实。往后还是要多置办些土地才是。   阿福兴高采烈地的过来:“娘子去年老爷送过来的果木,竟然有了收成呢。您快过去尝尝看。”   想到自家爹爹,芳姐心情好了,核桃、栗子、大枣、苦山楂、野梨子,都是他爹弄出来给他当零嘴的,在庄子上如今已经大片种植了。   虽然苗木还不过小儿胳膊粗细,可架不住数量多。如今挂了果子,更是喜人。   池二郎护送夫人来庄子上安抚细户,顺便去隘口活动活动身子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夫人眉开眼笑的盯着一桌子的干果,水果乐呢。   心说夫人情绪变化当真是快:“何事让夫人如此开怀。”   芳姐:“可不是好事吗,庄子上的果木都有出产,多少算是个进项,倒也不让人太过寒心。这些物件若是到了东郡城里,那也能买个好价钱呢。”   池二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哎呦,可是差了夫人这几个果子钱了。看把你乐的。”   芳姐翻白眼:“什么呀,好歹庄子上还有细户呢,若是光指着庄稼,他们可怎么活呀,还不得饿死,有这些果木在,好歹有点收益,就是我都收到府里去,那也得给他们奖赏,给点银子补贴一下不,好歹庄户们能熬过去这个冬天呀。”   池二郎想的是,庄子上有夫人照看,外面的农户可怎么过呀。   芳姐:“怎么了,不是高兴事吗。”   池二郎:“替郡守大人发愁,他可没有如此大方的夫人,能够安抚这一郡的百姓安然度过这个冬天。”   想到那些木着脸,眼里没有希望的农户,芳姐跟着心情一暗:“穷则独善其身,富则答济天下,我随不才,夫君若是有意,妾身倾家荡产也是舍得的。”   心说这辽东的的家私若是都扔这里,自己在京城还有家底呢,终归不会饿死,活着受罪就是了。不过舍财这种事情对芳姐来说还是很纠结的。   池二郎轻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那是郡守的事情。若是真有此心,还是等邵德什么时候当上了郡守再说好了。夫人到时候可要舍财了。”   华晴芳拍拍胸口,幸好这池二郎是个武官,这辈子跟郡守没缘分了。不然这不是官当多大,财就得舍多大吗。想想就心疼,别说真的散财了。   在看池二的时候,就觉得这货是专门坑钱的。想到池二郎往后还要继续升官呢。芳姐突然觉得自己那点家产真的不算是什么了。还得努力呀。   突然发现自家郎君是个败家爷们,这认识太糟心了点。   回府的时候,芳姐还是从东郡以外弄了几十车的粮食送到了自家师傅挂单的尼姑庵里面。存着有备无患,现在还好些,若是到了来年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若是真有那过不下去的人家。好歹这几十车的粮食也能救济点。   地方闹灾,同守备关系不大。毛大人不过是看郡守的乐呵而已。就在边上等着抓这郡守的小辫子。   而这位郡守柳大人。看上去也是个能臣,治理之下竟然没闹出来什么乱子,上报朝廷的时候,只说天气有变。影响秋收。其他一点没提。   年终考核的时候税收完成的好,竟然还评了忧。   整个东郡的官员跟着一起庆贺。毛守备不过是冷哼一声而已。这种现象哪里都有,倒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郡守能做到如此。那是郡守的本事。   作为同知池二郎觉得没他什么事,若是郡守大人做事有失。守备大人定然会死咬着不放,可见郡守大人如此做也不算是落人话柄。   东郡境内安稳,不代表外面也是如此。老天爷降雪,不是东郡这一个地方,听说边防之外的地方也是如此。池二郎忧心境外的情况,对于边防看的很重。可惜毛守备对此不认同。   作为同知,好在池二郎同那些隘口的千户,百户们都熟,能互相通个气。边防之地的当兵的,对同知的忧虑很认可,不比京郊大营那些官宦子弟,他们这些边防兵,一个不注意丢的是命。   对于同知大人的布防都很认可。不过终归池二说了不算的,也只能个人惊醒些。   腊月二十三封印之后陪着夫人在内宅准备过年事宜。池二郎把这些烦恼都放下了,该说的都说了,当多大大官,做多大的事。剩下的随天好了。   可喜可贺的是,芳姐在年三十守夜的时候,头昏、眼花、恶心、呕吐。身子软软的,都要倒下去了。   芳姐脸色苍白让阿福都掉眼泪了。   可当时就让盼儿子盼的眼发蓝,整日里盯着为何自家夫人,有没有孕妇反应的池二郎激动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精心耕种快三年了终于有了收成,老天有眼呀。   他池邵德眼下二十有五,终于迎来了弄瓦之喜。就见池二郎转身面向京城的方向,打躬作揖:“祖宗保佑。”   芳姐没被恶心死,差点被气死,单手颤抖的指着池二郎:“我都这样了,你还祖宗保佑。”   简直其心可诛。多倒霉摊上这么一个男人呀。   阿福瞪眼看向自家姑爷,自家娘子不是被人下药了吧。难道是谋财害命,看上自家娘子的钱财了,若不是李妈妈在边上拦着,估计阿福立刻就要把鲁二叔等人给招呼来,拼杀出去了。   池二郎一脸的幸福:“还不快去将古大夫请来,给娘子把脉。”   然后才小心的凑到芳姐身边,犹如捧着至宝一样:“夫人坐好。”   转头瞪像阿福:“毛手毛脚的,离夫人远点。”   这还能不能愉快相处了,阿福眼睛都圆了。   顺着池二郎粘的腻死人的眼神,芳姐慢动作的看向自己的动作,不会吧,再抬头看向李妈妈。看到李妈妈欣喜的脸。芳姐不得不承认,怀孕的机会太大了。   好在再过几分钟自己就十九了,年龄上倒也还算是成。估计生个孩子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在看池二郎,人家光看肚子根本不看媳妇。这是多真心的投入呀。这个喜欢才是不掺假的吧。   芳姐咬牙,总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对孩子原来看重到这等地步。想想如今池二郎都二十五了,换成大婚早的,现在都说儿媳妇了,难怪这人对子嗣如此重视。   忍不住开口:“你也不要乱想,或许呀,或许就是吃坏了肚子。”   池二郎头都不抬:“不会的,就是吃坏了肚子也没关系,先习惯一下,下次在恶心的时候估计就是怀上了。”   芳姐黑脸,妈的有这样的吗,有这样说话的吗,抬脚踹人。   吓得池二郎一脑门子的汗,瞬间就下来了:“夫人小心。”   单手扶着芳姐抬起来的小腿,小心翼翼的放下,然后抬头:“脚下留情呀。”人家可不怕踹,接着纠结的看向肚子:“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呢。”说的这个愁肠百转。   芳姐都听醉了。好像她是抛夫弃子一样。   这位当爹的要不要这么快进入角色呀。看看自己平平的肚子,真的很可能什么都没有的,再也受不了池二这货的神经病了:“让古大夫快点,到底有没有给个痛快。”这种吊水桶的心情太糟心了。   池二郎终于抬头看了自家夫人一眼,看来往后儿子是个急性子。看夫人就看出来了。然后继续盯着肚子。   芳姐粉腮颤抖半天,到底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好在古大夫知道自家娘子的脾气,过来以后见礼都是敷衍的,直接搭手把脉,没过须臾,摸着胡子对着自家姑爷恭喜:“恭喜老爷”好吧说吐露嘴了。   对于他们这群当初追随华家娘子下山的人来说,更盼着自家主子能早日生下孩子。这年头无子在七处之中,芳姐同池二没有个孩子在,这关系看在众人的眼里,那就是没保障的。   如今夫人腹中有子,相当于上了一个终身保险。这姑爷如今总算是不会跑掉了呢。   芳姐松口气:‘这就怀上了。’问的好不彷徨。   这话古大夫不好回答。   池二郎高兴:‘赏,统统有赏,阿福发银子,连着明日新年的赏赐一并发下去,加倍。’   爷们败家,芳姐再次加深了印象。   姑爷很败家,这是阿福心里说的。不过跟着一样高兴就是了,自家娘子竟然有了孩子。往后就多了小主子了呢。   李妈妈示意一屋子人在两位主子跟前下去了。这个时候别人搀和不上呢。(未完待续)   ps:收藏有变化,可喜可贺。   ☆、第四百零五章 讨妾   池二郎轻手摸向夫人的腹部:“什么叫这就怀上上了呀,夫人可是轻省了,怎么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力气。”   在芳姐听来怎么都是调戏呀,有这么说话的吗。你当初费的力气,可是有高度欢愉的回报的。哼。   再说了,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没费劲呀。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比当代大多数女人都剽悍的女人,华晴芳依然没法跟这货在这个话题上扯皮。没有我你费事也怀不上孩子。   池二郎闭眼,脑袋搭在芳姐的肩膀上,单手还不忘在夫人的腹部来回摩挲:“终于要当爹了,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四娘,咱们有儿子了呢。”   这画风转变的有点块,芳姐有点不适应,才要马力全开,跟要上任的熊孩子爹理论一番,人家就转换风格了。从激荡到温馨,弄得芳姐都觉得两人之间温吞吞的,斜眼瞟过去,池二郎眼角都湿润润的,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这人也太激动了吧,多大点事呀。不就是两人整出来条生命呀。   摸摸池二郎的头发:“很快的吧,当初母亲怀五郎的时候,很快就过来了。”听到自己说出来的话,还有那软呵呵的声音,芳姐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定然被池二郎给传染了。   池二郎想起来了,自家夫人是照顾过孕妇的:“芳姐既然知道岳母怀孕时是如何保养的,当注意一些才是,莫要在动手动脚的。邵德拜托夫人了。”   大概孕妇的心情就是那么阴晴难辨,听了池二郎这话,芳姐心情转瞬就变了,怎么好像肚子里面的孩子没她啥事呀。还拜托她了。这池二郎脑袋秀逗了吧:“二郎莫不是忘了,这孩子不光是你的,也是我的。”我字咬的特别重。   池二郎浑然不觉,自家夫人还是孩子呢:“好好,只要夫人知道保养就好。”这话敷衍的成分太大。   芳姐决定不搭理这厮了。胸口闷得慌。芳姐算是看出来了,往后这府上排位的话,她这个当娘的妥妥排在孩子后面的。纠结于这池二郎到底对孩子好。还是对媳妇好的问题中。芳姐睡过去了。   孕妇真的是挺奇怪的生物。在糟心的事情,该睡觉的时候依然能睡的香甜。   过年守夜什么的对于孕妇来说都是体力活,能免则免。芳姐也确实累到了,看到自家夫人休息了。池二郎轻手轻脚的安顿好夫人,仿若捧着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唯恐有一丝的意外。   等出了内室,不会打扰夫人休息了。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哪里睡的着呀。别说是李妈妈,就是早就已经不管事,在后院容养的孙妈妈大半夜的都给折腾起来了。   池二郎同府上的婆子们各种交代,的中心意思就是他媳妇有孩子了。必须不能有任何差池。   最信任的是谁呀,孙妈妈呀,就是当初岳母大人的身体都是孙妈妈带人调理的。   池二郎也不讲究规矩。还给孙妈妈抱拳行礼了,弄得孙妈妈吓了一跳:“老爷不必如此。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莫不是把她老人家当外人了吧。   池二郎:“妈妈辛苦,等大朗生下来,邵德定然让妈妈在京城容养。”   孙妈妈看看自家老爷的状态,估计难,自家娘子怀第二个的时候,难道就不用自己了吗。再说了,自己现在就在容养呢好不好,小娘子可从来没有亏待了自己。这姑爷高兴地有点找不到北了。   孙妈妈倒也乐意看到如此情景。姑爷对娘子,孩子上心,终归是好的。就是老夫人那里,自己也好交代,自家娘子有福气呢。   对于池二郎说的大朗什么的,下面的丫头婆子一个反对,担心的人都没有,包括阿福在内都认为自家娘子肚子里面定然是个郎君。   大过年的,池二郎就督促着自家院子里面的嬷嬷们在库房里面挑拣自家夫人用得上的药材,布料,吃屎,就连摆设上,池二郎都要折腾一番。   阿福瞪眼,自家姑爷就是自己兴奋地睡不着觉,折腾人呢,也不看看妈妈们什么年岁了。   闹腾一夜,第二日池邵德才想起来给京里去信。岳家一封,自家一封。   芳姐不觉得孕妇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池二郎已经严禁自家夫人在跟丫头们一起到后院瞎闹腾了。踢腿,射箭,骑马,跑圈,那都是绝对禁止的。   芳姐看若不是年节的时候,分不开身,池二郎都要跟他的肚子黏上了。儿子的魅力大呀。   新年走礼,池二郎只去了两位上官的家里,剩下的就是在府上招待同僚。   难得每年廖家的六郎都要过来坐坐。当出廖六过来讨要过夫人身边的丫头。不过让池二给拒绝了。   自家夫人明确表示愿意自家丫头给人做小。根据律法,贱民是不能同良民通婚的,何况是氏族。而夫人的丫头肯定做不了廖六的正妻。所以廖六那点年头肯定是没指望了。   在他池府这事行不通。   如今廖六每年都要过府走两趟,那眼神更是死死地盯着内院的门口,也不知道图什么。   要让池二说,不就是个骑马的女人吗,自家后院的丫头婆子哪个不是骑马就走呀,真心的不稀奇。   这廖六怎么就重了邪呢,都成了心病了。   当初芳姐都没有听那廖家六郎说清楚要讨哪个丫头,直接就拒绝了。不光是不给廖六面子,连池二的面子都没有给。人家说了我家的丫头不给人当小,管你什么身份。   芳姐身边的丫头很快就传出来话,夫人说了,他身边伺候的人,不会给人当小的。   要说这话对大多数知廉耻的女子来说,那真是要激动的,当人正头娘子多风光呀。芳姐也认为自己做了好事。   可对于这个年代的女人来说,这消息无意于晴天霹雳。她们在侯府是丫头。出了侯府那就是奴籍。   那些不懂事的小丫头芳姐熏陶的多了,觉得高兴倒也不稀奇,可对于那些大丫头来说,无意于他们这辈子就只能当奴婢了。   当人奴婢,那就是奴籍,若是让贵人抬举了,还有脱籍翻身的机会。如今娘子一句话。他们岂不是辈辈儿都要当人奴婢了。不能给人当小,那就是还要嫁给家奴,生的孩子还是奴籍。祖祖辈辈都是伺候人的。   当时池府的后院很是低落了几天。一直到阿福把这事给反馈回来,同芳姐说道这个问题,芳姐当时脑袋都是蒙的,多糟心的制度呀。不过难道为了籍贯,就要憋着力气做人小老婆吗。   这年头。竟然逼的人志向都是如此扭曲的。能怪她不适应形势吗。   本想做好事,没想到自己却做了坏人姻缘,而且祖辈不翻身的事情。   阿福看着娘子不高兴:“您也是好意。”好干吧的安慰。   芳姐当时就说了:“放心,大伙伺候我一场也是缘分。让他们尽管放心,只要他们愿意,我定然不会让他们给人做小。等有了中意的。或者成婚的时候定然给他们奴籍改了。”反正她也不缺这几个钱。   别说阿福,李妈妈当时都懵了:“改了可不成。娘子身边哪里有这么趁手的人服侍。”   阿福看着自家娘子懵懂的眼神,提醒道:“即便是世家大族,也不敢用良籍的人做贱籍的差役。”   好吧这年头人的分类非常明确。   芳姐黑脸,自己那么多的律法都白读了,没能灵活运用:“算了,好歹跟我一场,说了返还原籍,就返还原籍。人手在调教好了。”   李妈妈能说什么呀,阿福能说什么呀,都是在一起的姐妹。只有替他们高兴的份。:“小娘子宽宏,奴婢替那些丫头谢过娘子大恩。”   芳姐摆摆手:“往后再有这等事情,我还是问问她们的意思好了。”不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人呢。   阿福上前嘻嘻的笑:“没关系,奴婢肯定是听娘子的。奴婢知道娘子定然是为了奴婢好。”   芳姐笑了,这个是贴心贴肺的。到底是阿福呢。   这消息下去,继低都是落之后,池府后院又着实的热烈了一次,过来给芳姐磕头的丫头,哪个不是眼中含泪呀。   从那以后,池二郎在这群丫头的眼里,再也不是那么神邸般的存在了,郎君是好,可肯定不是他们的。   心思活络的丫头们盯着的都是自家夫人铺子里面的掌柜的或者跑腿的,说起来他们若是良籍,跟这些人才般配呢,到时候也好求娘子给婚配,也算是门当户对。   就是到如今依然一心一意想要侍奉在池二郎左右的若风,都忍不住为了自家娘子的大方行为而纠结,到底是返还原籍当个平头娘子呢,还是在自家郎君身边侍奉。   要知道她这等没有身份的大丫头,即便是当了人姨娘,除非有运气生下子嗣,不然他们这种通房丫头抬起来的姨娘,身契也是一辈子攥在夫人手里的。遇上厉害的夫人,死了都是奴婢身份。   当然了她如今还不过是名义上的通房呢。怎么能不纠结呀。   反观云雪就淡定的多了。从夫人进了侯府,自家郎君眼里哪里还有过其他人,就是如花落月两位姐姐,靠山那么硬实,侍奉郎君那么长时间,到如今还不是落的在庄子上养老吗,   相比起来她的靠山那是最靠不住的。还不是老实点呢,若是让娘子看顺眼了,没准还真能脱了籍,找个良人平头百姓一辈子,说不得将来的儿孙也能有个功名。这是个明白人。   看着若风的样子,也不好多劝,人各有志吗。   池二郎在回府的时候,自家大丫头在侍奉上还是那么精心,不过终归把距离拉开了些。不弱平时那样惹眼了。   池二郎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自己贴身侍奉的大丫头,倒是在夫人面前殷勤小意的。弄得池二郎心里那个别扭,一直在寻思难道是自己不如大方,也不知道自家夫人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就把丫头们一个一个,给收拢的那么结实。   若不是芳姐怀孕的事情给插过去了,说不的池二郎还要拉着芳姐询问询问这御下之道。   夫人手腕不同凡响呢。   也就是廖六在池府不怎么着夫人身边丫头待见的原因,在丫头们的眼里,郎君到是不错,不过同他们相比到底不是一个层面上的。说白了不是他们能肖想的。   若是被廖家郎君看上,顶多还是个妾,当平头娘子那是想都不用想的,在思春的少女,心里也没有不计较这等大事的。   所以廖六来见池二郎的时候,侍奉的丫头一般都不出现的,不过是弄墨弄砚两个小厮在边上端茶倒水的。   听说这个郎君在府上讨过丫头的,万一被看上了怎么办。翻身的机会岂不是都没了。   弄得廖六至今都心痒难耐,这池府也不知道怎么样一个门第,怎么连内宅的丫头都这么金贵呀。竟然在外院看不到行走。越是如此越是上心。   今番看着池二郎高兴,忍不住再次开口:“池郎这一脸红光,莫不是有喜事吗,可是哪家娘子得了池郎的青眼不成。”   在廖六看来,他一不是池二的手下,而不是池二的上官,两人交往的时候,相互赠送个美妾什么的,那是雅事。   廖六如今就是想走这个章程。定然要同这池二交好。最好能好到两人能赠妾的份上。   池二郎心中高兴,忍不住得意,人说锦衣夜行,在池二郎这里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自己盼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有家有妻有子,那多赏心悦事,可惜就差了个能同他分享的人。   廖六这个问题刚刚好,让车二郎忍了又忍,没忍住:“那算是什么喜事。”   廖六看池二的神色,得意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怎么听这话都有炫耀的成分,很给面子的顺着说道:“哦,这还不算是喜事,二郎莫不是又升官了。那可是要大大的庆贺一番的。”   池二郎抿嘴,在抿嘴:‘是弄瓦之喜。’   廖六皱眉:“没听说府上内眷喜获麟儿呀。”   池二郎高兴:“才怀上。”忍不住冲着廖六呲牙。怎么看那想笑还憋着的脸,都有点扭曲。   廖家六郎也不知道摆出怎么样的脸色好,这算是什么喜事,莫说这妇人要怀胎十月才能生下孩子呢,生不生的下来,就是生下来是男是女还说不定呢好不好,这池二是不是高兴地有点早:“呵呵,恭喜二郎夫妇。”(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打脸   廖家六郎也不知道摆出怎么样的脸色好,这算是什么喜事,莫说这妇人要怀胎十月才能生下孩子呢,生不生的下来,即便就是生下来是男、是女还说不定呢好不好,这池二是不是高兴地有点早:“呵呵,恭喜二郎夫妇。难怪二郎犹如春风拂面,原来是喜得贵子。”   心里怨恨池二郎太高调,这种事情怎么就不知道压脚点呀,也不怕折了福气。当然了更怕万一这池夫人将来生下个小娘子,池二郎记恨与自己今日之语。当真是百转纠结。这喜道得后患无穷。自己多嘴贱呀。   池二郎可不知道对面人的纠结,只觉得有人能分享一下他的喜悦,心里舒坦多了:“同喜同喜,说起来,我们夫妇确实都很高兴。人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贤弟既然已经娶了弟妹,就该在子嗣上多加用心才是。”看吧这人真的高兴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跟廖六这货都能说上这个了。你是他爹吗。人家用你操心这个吗。   廖六再次不知道怎么接了,这个能同喜吗。还有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同池二郎有如此紧密的关系,可以推心置腹了,要不要跳跃性这么强呀,要表示激动一下吗。   廖六从愁肠百转到脑袋打结了,终归算是同这池府的关系进了一些的吧,都关心自己府上人丁兴旺与否了,想来都不是外人,于是一脸诚恳的感激到:“兄长说的及时,小弟受教了。自当努力的。”这个自己好像也没怎么懈怠过。跟着顺势说道:“若是小弟有幸得一娘子说不得将来咱们兄弟二人还能成为儿女亲家。”   廖六不过是随口说的,别说他没闺女,就是真的有闺女,也不能这么随便往外定的。好歹他们廖氏在辽东那也是大族。小娘子比郎君还金贵呢。   偏偏池二郎认真了,别说结两姓之好这么大的事,如今就是事关他儿子一点点小事,池二郎那都是头等重视的。   看看廖六,想想廖这个姓氏,在看看廖六的长相,池二郎不愿意了。自家儿子有自己同夫人这么出色的父母。将来的多惊艳绝伦呀,廖六这个岳父他就替儿子看不上,这廖六倒是好会投机。必须不同意呀:“这个可不能乱说,孩子们还小,将来的事情还是将来再说好了。”   廖六就那么看着池二郎真的惊呆了。他说什么了呀,孩子在哪呢呀。这京城的郎君到底多奇葩呀。怎么就能正经八本的拒绝这从来都没有影子的婚事呢。要不要跟糟心些呀。一时间连自己来做什么都给忘记了。   满脑子都是这传说中在辽东沉稳有度的同知大人名不副实呀。亏得自家长辈还再三叮咛自己要同这位池二郎交好呢。原来这人是个奇葩。   池二郎一眼一眼的往内院里看,这廖六没有眼色。再过几天就开衙了,很难在陪着夫人,这人怎么还磨磨唧唧的不走呀。而且怎么看这廖六都是来同自己抢儿子的,满眼的防备。   廖六眉头纠结老高。被人当贼一样看着,在怎么跑神都扛不住的,很是纠结的开口:“咳咳。兄弟不过玩笑之语,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孩子的事情到底还是孩子们自己乐意才好。”   心里忍不住哀嚎,我廖六这辈子光生儿子,定然生闺女,省的这池二看我跟防贼一样,当我稀罕他们家闺女呀,若不是惦记这他们家的一个俏丫头,说不得廖六现在就给这池二来两句听听,让这池二呀明白明白。这世界到底有多大。   想到这里,廖六不觉得憋屈了,忍辱负重,自己是为了人家的丫头来的,明智的转移话题:“嫂夫人为了池兄辛苦,池兄想必是心疼嫂夫人的。愚弟不才,府上有些上好的药材,回头让人给嫂夫人送过来,池兄只管给嫂夫人捡好的用,不必客气。”   池二郎寻思自家府上是不缺这些玩意的,不过终归是人家的一片心意:“那是自然。如此就多谢贤弟。”   廖六咽口吐沫,继续往下引导话题:“听说女人怀孩子殊为不易,想来嫂夫人如今没什么精力照顾池兄。”   池二郎挑眉,什么意思,怎么中绕着夫人转悠呀,我自己的夫人我照顾不好吗,用得着别人关心吗:“贤弟放心,夫人那里有精心的妈妈,为兄还是能照看好的。”   廖六想吐血,他要说的不是这个好不好:“咳咳,池兄,六郎是说,池兄也莫要轻忽了自己的身体,身边还是有个人侍奉的好。”   池二郎纠结了,这厮这么关心自己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廖六脸皮不够厚,受不得这三番五次的被人误会,索性:“若是池兄这里不方便,愚弟这里到有几个不错的人选,池兄若是有意,兄弟改日就把人送过来。”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廖六觉得池二收了他的人,将来在讨人的时候,定然水到渠成。   池二郎这里不好翻脸:“额,这个贤弟太客气了,你家嫂子贤惠的很,愚兄这里安排的很周到。府上的人手尽够用的,若是有需要,愚兄定然不会同贤弟客气。”   然后很肯定的点头:“你嫂子安排的真的很周到。”   低头一直在边上侍奉的弄墨弄砚,两人悄然抬头,郎君真的不用如此强调这个问题的。真的替自家郎君脸红,承认自家主子惧内真的很糟心的。   既然郎君都是忌讳夫人的,他们这些小厮自然也是随了自家主子了,弄墨一转身就走了,还是在郎君之前同夫人说道一句的好。   池二郎黑脸,夫人安排的果然很周到,看吧都是眼线,立刻就有人去内院通风报信了。这男人当的当真是有点不开心,不被信任了呢。   想到自家夫人怀着他池家的子嗣呢。池二郎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夫人恭敬一些没什么,应该的。   廖六觉得不痛快送个人都这么艰难:“池兄若是有需要定然不要同愚弟客气。嫂夫人那里为池兄辛苦,总不好太过辛劳的。”心里暗暗搓脚,他怎么就不收呢,他怎么就不收呢。   池二郎抿嘴,自家夫人不管以任何行事。池二郎都不愿意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三番两次的提及。这廖六犯了他的忌讳:“呵呵,说起来你嫂子如今精力不济,愚兄就不留贤弟用膳了。”这妥妥的在挫人。   廖六哪里受过如此待遇呀。若不是这里有个惦记两年的丫头在,说什么也得甩袖子就走人:“呵呵,那是自然,不好打扰嫂夫人的。”   说完这话本该走人的。可偏偏就忍不住往院子里面又看了一眼。   别说今日运气当真是好,竟然让廖六真的给看到了。惦记了两年的倩影,就那么翩翩而来。   廖六一脸的猪哥样,眼神都不带眨的盯着走过来额若风云雪两人。老天开眼了,老天终于开眼了。定然是他廖六痴情感动天呢。   在怎么样那若风云雪也是跟了池二郎好几年的人,让这廖六如此这般唐突,池二郎那脸色黑的都要变成墨汁了。可惜别说池二郎含蓄的咳嗽,就是廖六身边的小厮。动手拉自家郎君,自家郎君都没能收回猪哥的视线。   实在是太过忘情。廖家的的小厮觉得丢人,自家郎君今日做事实在欠妥帖,若是传了出去,往后他可怎么在小厮们里面站直腰呀。   一脸的悲鸣之色都要哭出来了。郎君您倒是好歹有个大家子弟的样子呀。恨其不争呀,何况自家奶奶回头还要在过一遍堂呢,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若风云雪两人是随着弄墨过来的,两人仿若没看到这书房里面多了那么廖六那么一个人一样,对着自家郎君行礼:“奴婢见过郎君,夫人让奴婢过来看看,眼看就要开春了,郎君这里可是要填拣什么物件。奴婢都是贴身侍奉郎君的,夫人说郎君屋里的这些琐事让奴婢们自己看着打点”   池二郎摸不准自己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平日里从不让丫头在外男面前露脸的,即便是丫头们在内宅在怎么胡闹,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失礼的。这个时候过来说这个,真的有必要吗。   最关键的是自家夫人在这个问题上从来不大方的。   沉吟一下:“夫人可是休息的好,夫人让你们过来的。”别说睡懵了吧。   在池二郎跟前,若风总是慢了那么板拍,谁让心思都在郎君的脸上呢。一脸的痴想。   云雪:‘夫人歇的好,是夫人让奴婢们随弄墨过来询问郎君的。’   心说郎君且莫要误会的好,夫人真心的就是怒急之下随便说了这么一说,郎君如今同夫人一个屋子生活,琐事都是阿福他们侍奉的,郎君的屋子在哪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打点什么琐事呀。   能说躺着中枪了吗。能说被夫人看上眼利用一次非常荣幸吗。被郎君盯着的眼神,怎么都觉得战战兢兢的,这廖家郎君若是在有送美女的心思,还是莫要在来的好,说不得夫人回吧后院养的大狗放出来的。   池二郎心里有底了,夫人定然不高兴了,这若风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自己面前侍奉了呢。在看若风那脸,还有盯着他的眼神,池二郎心里一阵膈应,一脸的严寒飘过:“规矩都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若风扑通就跪地上了,不过穿的严实,脖领上围着裘皮呢,倒也不显得下作。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娶了夫人以后,自家郎君就再也不多看她一眼了呢。熬了那么多年,本以为郎君收了落月如花之后就该她了。谁想到到她这里郎君心思就收了,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幽幽怨怨的开口:“郎君。”   云雪觉得悲催,又被连累了,这若风怎么就如此痴心不改呢。郎君这般不近人情,寡妇都要改嫁好几次了,这若风还真是够长情的。不连累的自己的话,还是能赞叹一番的,如今剩下的都是幽怨。   池二郎心里憋屈,若是依着他的性子,这女子早就打发了,偏偏遇上夫人,说什么都要把这丫头放在身边恶心着,这日子没法过了:“还不滚下去。”   然后抬头:“让贤弟见笑了。”   廖六还不算是傻,看出来了佳人心有所属了。打击有点大。不够还是为了若风说句话:“池兄对待女子哪能如此,还是让姑娘下去好了。”   那眼神都要化成水了,可惜若风一眼都没有看到,   池二郎觉得糟心,这廖六不是东西,这是什么狗屁兄弟呀,虽说自己没用过,可也也是当成大丫头的名头在服侍的呀,这当兄弟的怎么还惦记呀,这人交不得。   就是一个好色之徒。   云雪脸色通红拉了一把若风就出去了。从头到尾若风都没有看过廖六一眼。   池二郎:“贤弟,为兄送你出门好了。”   廖家小厮想死的心都有。自家郎君到底过来是结仇的还是示好的呀,由您这么光明正大看着人家婢女的吗。   池二郎只觉得这丫头不若送出去省心,在府上不值当让夫人费心思。看看自家夫人多记仇呀,明显着让若风过来打廖六脸的。   若是个脸皮薄的,想不开的,规矩重的,知道自己惦记了好友的通房丫头,说不得这辈子都不登门了,从此绝交羞于见人太寻常了,就是引颈自裁的也不是没有。   可见这廖六不是平常人。往后定然要疏远。   池二郎如今不敢同芳姐黑脸的,夫人身上可是怀着孩子呢。即便是咱们郁闷,还是缓和一阵才进屋:“四娘可有害口。想不想吃些酸果子。”   芳姐:“可没有夫君这闲情逸致,怎么没有给府上填几个机灵的丫头进来呢。”   池二郎哄人,务必让自家夫人心情畅快,古大夫就是这么交代的:“哎呦,夫人这气还没肖下去呢,那廖家小子可是灰头土脸的走人的。怕是回府要伤心好几日呢。”   芳姐:“得了吧,那要是有脸有皮的,怕当时就遮着脸走人了,什么德行。郎君还是同这种人疏远一些才好。”(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又见老丈人犯抽   池二郎:“夫人说的有理,为夫也是这么想的,说起来,这廖六不过是看上了个丫头,若想廖六不在过府,还得从根本上解决。”   外面的若风,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郎君好狠的心,怎么解决。云雪才跟她说过,那廖家郎君似乎是过来看她的呢。   美人在风中漂泪,场景还是很好看的,就是辽东的尘土大了一点,风也着实大了些,本来飘起来丝丝秀发,此刻迎风飞舞,做出张牙舞爪之状,美人蒙尘不过如此。   怎么看若风那摇曳风姿同辽东这地方都不太相符,看来这婉约柔弱的美女还是跟适应江南水乡。   芳姐表示自家夫君体贴不愿意让自己费心,这情得领,如今不在定国侯府,也没必要非得弄个腻腻歪歪的女子在眼前让自己受罪:“所谓匹夫不可夺志也,我虽然一片好心,也不能当了别人上进的道路,如若那若风觉得这廖家郎君却为良配,妾身自当成全。”   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就这样随便的被对待,同样作为女人来说,怎么都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完全忘了自己当初找后妈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征求人家冯氏的意见了。   不过此刻芳姐的人品爆发了,大概得意于腹中新生命,难得心软了,紧接着强调:“一定要若风自己愿意才好。”   池二郎黑脸,这个有点难。从来不知道伺候自己的丫头是个死心眼的,三番两次的摔打过了,竟然还不改其心。当真是烦恼:“夫人当真是大度。”   一个丫头怎么就值得他们夫妇费心,池二郎有点恼了。   说完看着芳姐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怎么看自家夫人对自己都不够在意。怎么就看着那么一个惦记自己夫婿的丫头无动于衷呢。   芳姐不知道池二郎怎么就变脸了,还在想自家手底下的几个丫头问题,年岁都不小了呢。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廖六这种脑袋残疾,眼睛也腐了的人,是觉对不能在和平相处了,不经意的看看自家夫君。如今根正苗顺的。可莫让这些狐朋狗友给引沟里去。   人说男人学坏三十开外,如今池二不过二十许岁,自己任重道远呢:“二郎。人说亲君子远小人,廖家小郎君这人,往后二郎还是远着点的好。大好男儿,不思建功立业。整日里脑袋想的都是什么呀,让人知道二郎同这等人交好。没得叫人混为一谈。”   这话说的大气磅礴,让池二郎觉得自己在夫人面前有点矮。   池二郎摸摸鼻子,自家夫人的思路还是很好理解的:“夫人说的有理。”   不过建功立业什么的,说的真的是太大了。如今四海升平。想为国尽忠都有点难度。   芳姐也在考虑自家夫君应该不是热血青年,不会为了虚名真的做二傻吧,这人应该明白自己什么意思吧。建功立业什么的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由头,总不好说那廖六引导你泡马子。我不乐意吧:“你懂我说的吧。”   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尚书府是真的挺不错的,不过尚书府教导出来的夫人,忠君爱国这个思想真的不太高。所以点点头:“懂。”   夫妻两人也算是心照不宣。   如若风这等情况,若是在京城,就是被主家发卖了,或者直接打死那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狐媚主子都是罪过,何况狐媚主子之外的外男。这世道对女子就是这么不公。   所以李妈妈同两个嬷嬷接到自家夫人的指使询问若风到底要如何安置的时候,三位老妈妈都是一脸不赞同的,对着芳姐拜谢:“娘子宽宏。”一个丫头,配个人而已,怎么就如此麻烦。   芳姐倒不觉得什么,若风有什么错呀,不过是跟众人一道在外面溜了圈马而已,谁让这廖六就给盯上了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没什么,错就错在这廖六非得另辟蹊径,要来的风雅韵事。   非得要送给池二两个女人。这就不是芳姐能容得下的了,当换人呢呀。他愿意给,她可不愿意收。   比若风窥探他家池二还让芳姐不痛快呢。   李妈妈身后跟着两位嬷嬷:“若风你也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别说娘子让你选个人嫁了,就是直接把你发卖了,打死,那都是娘子宽宏,你也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若是信得过的妈妈我,妈妈给你挑个不错的郎君,嫁了吧。”   若风整张脸都是木然的,哀莫大于心死,郎君昨日的话伤她太深,奈何死心眼呀,若风:“妈妈莫不是忘了,若风是郎君屋里的大丫头,那是服侍郎君的,妈妈这话怕是不妥,何况若风是奉夫人直面服侍郎君的。”   云雪在外面急的搓搓手,这若风明知道郎君没有这个意思,一辈子守着也不过如此了,何以如此死心眼,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提夫人干什么,还怕自己死得不够惨吗。   李妈妈恼了:“你既然知道你是奉侯府夫人之命侍奉郎君的,就当知道侯府的规矩,即便是夫人知道了,你还能得了好吗。”   李妈妈也算是苦心。若风嘴硬:“若风只愿侍奉郎君,其他的若风什么都没有做过。”   说她爬过郎君的床都可以。那也是事实。可若是勾引外男,那就是夫人看她不顺眼,非得埋汰她的。   云雪闯进来:“妈妈饶了若风这回吧,若风一心扑在郎君身上,定然不会做出那等没有礼法的事情的。”   李妈妈嘴角抽抽,这丫头魔杖了不成,惦记郎君难道就对了。都是跟着夫人一起跑圈跑的脑袋都不够用了。   李妈妈木着脸:“难道是看上贵人了,若是如此,看在你服侍一场,妈妈舍脸也能求夫人成全了你。”   昨日吹风的时候若风就感冒了,如今一激动连鼻涕都出来了:“妈妈这是要逼死我。”   云雪看看若风。这事她真能做得出来,没看过这么死心眼的。   李妈妈心说不逼死你,那廖家郎君若是在来府上送人,夫人就要逼死郎君了。没见过这么上赶着送人女人的,这廖氏也不多大的家族,怎么就那么败家呀。   李妈妈:“既然若此,我也不做那坏人。娘子生性良善也做不出那等恶事。本来也不过是想着让你嫁了人,让那廖家郎君死心而已。或者索性成全了那廖家郎君。既然你两个都不愿意,那老婆子同娘子给你讨份差事回京好了。”   若风整个身子都是软了。在这里呆了一年,每日里一帮的丫头在操场跑步射箭,热热闹闹的,都要忘了在京城里面那死水一样沉闷的生活了。   抿抿嘴:“奴婢愿意回京。为郎君娘子侍奉老爷夫人。”   李妈妈黑脸,这还犟呢。主意到时打的不错,算了打发走了就好:“是老太爷老夫人。别忘了你是二房的丫头。”   若风:“是。”   云雪低头恨不得没有人看到她才好。这里气候虽然不好,可跟在夫人身边日子过得挺好的,回京那真是好长时间没有想起来了。她同若风有情义。不过没到陪着她回京城的份上呢。   芳姐得到李妈妈的回话,感叹自家郎君魅力无穷,不过也只能如此了。   转脸对着池二郎笑到:“这若风愿意回京城当丫头。都不愿侍奉廖六,这话必须传出去。在打那廖六一次脸。”叫这丫的非得跟自己过不去。   池二郎不知道说什么好。能告诉自家夫人对于男人来说这都不是事吗,那廖六自从娶了媳妇,屋里人一把一把的,若风算个什么呀。   大概也只有来池府的时候能想到而已。何况这廖六非得说他痴情若风,怕是也是一种接近他们池府的方式。   在看夫人的时候池二郎觉得自己高大多了,到底是女人,在大气,眼界也就那么窄,看的才会那么狭隘。   果然还是得靠男人的。身为郎君,池二郎的自信相当的满足,怎么看自家夫人都是个绕着夫君转悠的小女人,该多疼几分:“夫人喜欢就好。”   然后摸摸芳姐的肚子:“莫要累到了孩子,几个丫头而已,那里用到你如此操心。”   芳姐挑眉,不知道这池二郎怎么就眉毛都要飞起来了,有什么值得高兴地事情吗。   等到芳姐的肚子才开始显怀的时候,华二老爷同侯府二房一起送过来的东西也到了。   继池府第一次到东郡之后的壮观车队,守门的侍卫又一次看到了京城来的同知大人府上的底蕴。这是要举族搬迁呢,这阵仗也忒大了些。   池二老爷知道自己要当爷爷,恨不得把二房的家私都给自家儿子送过去,至少不能比当初亲家老爷给闺女准备东西少,   当初亲家老爷不声不响弄出来十几大马车的家私送给姑爷姑娘赴任,是池二老爷心中的痛。自己怎么就没有亲家老爷大气呢。恨自己没有儿子的老丈人贴心。   所以池二老爷要在孙子身上找补回来。再说了听说辽东没啥收成,更要多准备点,不能苦了儿子更不能苦了孙子。   华二老爷想法就不用说了,别说有了外孙他老人家当人外公了,就是光凭那辽东年景不好也得多准备些呀,自家姑娘多挑剔呀,绝对不能苦到。吃的用的穿的戴的那样能少了呀。这不就又一次大搬家吗。   池二郎下衙回府,看到两封家信的时候,都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形容,合着不光是老丈人认为他养不好媳妇,就是自家亲爹都觉得夫人在这里受苦了,所以大把撒银子,帮自己杨家呢吧。   唯一贴心的就是池二夫人信里说了,若风那丫头不用他们夫妇操心,回头她老人家就帮忙打发了。   让池二郎莫要心软,在这个时候给芳姐添堵。   池二老爷的信里还略微提了一句,就是世子的身体如今不大好。池二老爷没有多提,池二郎也没有多问。   幸好不在京城,不然定国侯夫人肯定又把视线对准他们二房。   池二郎觉得自己英明,而且辽东这地方也旺他,没见到儿子都是在这里有的吗。自己媳妇也省的每次都跟定国侯夫人生闲气。   池二老爷没说的是,三房四房如今斗得跟乌眼鸡一样,整个定国侯府都因为世子的病而乱起来了。谁让定国侯府世子至今膝下无子呢。既然儿子躲得远了,他们二房也没有心思在这个上面,池二老爷索性也不拿这事去烦自家儿子。   随他们折腾好了。   芳姐看着自家爹爹的信件,还得一件一件的翻腾的看过去,只能说两个字,贴心。不愧是亲爹。   肚子里面的孩子没生下来呢,他爹把孩子四岁以后要穿的衣服都给准备妥当了。算算时间,尚书府的绣娘得被自家爹爹折腾成啥样呀。   估计整个府邸都消停不了。   芳姐算是猜对了,这华二老爷犯抽的时候,让人真的脑门疼,至少华老尚书就是这样,不过收到了带着红封的消息,不过才怀了孩子而已,他家儿子就跑遍了京城的绣房,给外甥做衣服,买布料。   别说府里的绣娘了,连两个儿媳妇都让儿子给折腾的亲自动手做衣服了。自家老妻都出手了。这儿子,这儿子让人想踹两脚。   最最可气的是,老尚书下朝的时候,被诸位大臣恭喜:“恭喜老尚书要抱重外孙了。”   就连小书房里面圣人都来了一句:“听说老尚书要抱重外孙了可喜可贺。”   老尚书闭眼恨不得撞墙,倒霉儿子,真是三生不幸弄了这么一个倒霉儿子出来:“竖子猖狂,老夫有愧。”   圣人摸摸胡子:“呵呵,爱卿性子爽直,老尚书谦虚了。本就是喜事吗。”   老尚书回府就教训儿子,真的忍无可忍了,谁家不生孩子呀,哪个府上没有几个怀孕的妇人呀,你在就非得往死里作呢   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非得作,能消停点不,你还能让老夫过两天消停日子不。家里绣娘少呀,你非得满京城的折腾。也不怕给那孩子折了福。”   这话有点重。华二老爷立刻就翻脸了:“父亲说的什么话,孩子福气好的呢,儿子不是着急吗,听说辽东遭灾了,物资匮乏,万一缺了什么物件怎么好呀,赶着给芳姐送贺礼,才多找了几家绣房而已,怎么就错了呀。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老尚书阴着脸,对这个儿子没什么好说的了。   池二老爷:“这满朝的官员都没事可做吗,怎么就都如此长舌。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吗。”   太不满意了,华老尚书闭眼,这孩子整天对着花草都傻了,看吧肯定是傻了,一句话找来的满朝的仇恨:“得了吧,这话你给我扎住,往后不许说,滚,滚,老夫不想看到你。”(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乱像   池二老爷不太高兴地走人了,自家老爹对自家闺女缺爱,外孙还没生下来呢‘折福‘这两字都用上了。实在让人不痛快。   华二老爷阴着脸,满脑门官司,回头就让夫人去万安寺给芳姐同外孙求个平安符去,这若不是自家亲爹,华二老爷百分百的不答应。妥妥的翻脸,老死不相往来的节奏,无奈是亲爹。忍了吧。   不过华二老爷回到自家书房,就开始给自家外甥起名字,至少要把这福气给找补回来。至于这个给小辈起名字,到底是谁的活的问题,目前不在华二老爷考虑范围之内。   华老上书也没闲着,脑袋里面想的都是东郡遭灾的事情,朝廷上都没有动静,怎么到了儿子这里辽东就遭灾了呢。是自家儿子没事找事,说的邪乎,还是当真如此,作为朝廷大员,老尚书上心了。   作为六部尚书这种问题可比他家孙女的问题严重得多。必须注意。倒霉孙女该说的一句不说,就知道给他爹写信,腻腻歪歪的,正经事一点办不了。老尚书想到这里就一肚子的气。   华老尚书对辽东的事情在用心,可也要需要了解的时间,可这时间从来不等人的。   随着京城送来的物件之后,芳姐又收到了自家爹爹给追补过来的信件,里面就一个主要问题,老爹把儿子的小名给起好了‘存福’。   夫妻两人看着这个十分接地气,带着浓厚乡土气息的名字有点接受无能。他们两口子要多个叫存福的儿子吗。   池二郎呆愣半天:“这是岳父大人的手书吗,听说岳父大人是榜眼出身呢。”   芳姐脸上没啥表情,池二这小子看不上这个名字,自己也不太喜欢就是了:“听说贱名好养儿。不过是一个小名。用到的地方不多,挺好听的。”心里打定主意往后自家儿子叫大朗,生了闺女叫大娘,至于小名,那就成为传说中的存在吧。   池二郎替自家还没出生的儿子糟心,幸好儿子的大名还没有起呢,希望泰山大人莫要太过操心才好。同芳姐一样的心思。自家儿子的小名。定然不能让别人在知道了。   华二老爷不是不想给外甥起大名,实在是时间有限,华二老爷一时间还没想到什么精彩绝艳的字而已。谁让他家尚书爹弄得事情太着急呢。这不是想着给自家外孙的福气给压住吗。   阳春三月,本是小娘子们外出踏青,小郎君们呼朋唤友在外防风的时候,可东郡到处弥漫着一种压抑。沉闷。百姓脸上都带着愁苦。那种看不到希望的愁苦。   去岁的时候收成不好,虽然勉强交上了赋税。凑合着也度过了这个冬天,可到了春季,老百姓连买种子的银子都没有了。   往年还能自家留下来年的春耕示意,可去年遭灾了。霜冻来的早,根本就没有给百姓机会养熟物种。   好过一些的人家,还能凑凑勉强能凑够春播。可春播以后如何过活,却是没有着落的。   至于差一些的人家。真就到了要卖儿卖女的地步。   东郡城里还好,商户居多。可出了东郡城,这种愁苦随处可见。   连芳姐这个呆不住的,见天想着带着这群丫头出去放风的人,都不太愿意面对如今的场景。堵心。   不是不知道人间疾苦,可真正地看到,那还真是震撼。当年去引雷山的一路上也不是没碰上过这种情形,那时候到底是个路人,多以旁观的角度看带问题。当自己是个看客。   而现在看到的这些都是同她一个城池生活了两年多的人呢,同她华晴芳呼吸一个城市的空气的人,有的人甚至还给他们府上送过木柴,或者送过豆子的。   想想怎么都是让人开心不起来的。芳姐明白,她在这个时代算是适应良好扎根了。因为都能感同身受了。   芳姐能够做的也不过是把府上存多余的粮食,往静怡师太呆着的尼姑庵里面多送一些而已。空门从来都是行善积德所在,静怡师傅在山下设了粥棚。早就开始布施了。   芳姐不是不想效仿,而是身份不方便,朝廷到未必忌讳她一个同知夫人,可这东郡的官老爷,官夫人们多了。真要是独树一帜,惹来众怒得不偿失。就是池二郎将来在东郡到时候也会举步维艰。   芳姐算是知道当好官,当好人多不容易了。   想来可笑,他一个同知夫人的身份,竟然不如一个方外尼姑做起好事方便。   摸摸自己的肚子,就当是积德行善好了飞,反正他爷不缺银子,不差这点粮食的。好吧不是一点点。   可恨那郡守大人为了那么点虚名,竟然不想朝廷请求赈灾。不知道这人脑袋怎么长的。面对满城的百姓,心怎么就那么大。   芳姐都想站出去,啐他两口,你能抗住自然灾害吗,你能扛着外敌入侵吗,你倒是想法子给老百姓弄点吃的,或者你把春播的种子给解决了,也算是你实干扛得住事不是。   想想都是心塞,替东郡的百姓心塞,替自家郎君碰上这么一个上官心塞。别说升官了,若是跟着这么一个上官走,怕是连祖宗的脸面都得赔进去。   这东郡老百姓,也不怎么得罪了满天诸佛,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倒霉,作死,死要面子,还没那么大本事的糊涂官吗。   就是认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池二郎,回到府中的时候,脸色都是不太好看的。如今外面的形势不容乐观。   本来看笑话一样看芳姐后院这点丫头折腾,这几日竟然在早晨跑圈,或者院子里面射箭的时候,让身边的侍卫特意过来指点。那张脸严肃的,让芳姐脚底板抽筋。   紧张的气氛让芳姐心烦不已,怎么都觉得自己身边的安全上有点不稳定。弄的都有点孕吐了。一张圆润的脸蛋如今变得苍白柔弱。   池二郎看到自家好好地夫人。折腾的身子都柔弱了,脸色上就更难看了。恨不得要把芳姐送回京城:“是不是这里的环境不好,你适应不了呀,要不然你回京吧。明日就让鲁二管家带人护送你回去。”   池二郎是十二万分的不舍,不过看看现在的东郡城,池二郎觉得这个提议很及时。   芳姐漱口,缓过几分力气来:“是不是情形不太对。莫要糊弄我。”   池二郎抿嘴。看着夫人惨白的脸色,也不忍心实话实说:“现在看着倒是没什么,我就是心里不踏实。听话回京城生孩子,那里有岳父大人在,定然不会委屈你的。我这里也会放心些。何况长辈们都在京城呢,总比咱们两人什么都不懂的好。”   芳姐摸摸自己的肚子。还不够四个月呢,怎么就说到生孩子呀。这是要夫妻长期分居,为什么非得去京城呀,爹娘,公公婆婆把接生婆子都送来三个了。在哪生都一样。   看看池二郎。这厮在忽悠她呢:“你都亲自出手,指点丫头们的骑射了,还说没什么事。还是实说了吧,反倒让我担心。”   池二郎给自家夫人捏着酸软的胳膊。尽量缓和语气:“我这不是想着下去隘口看看吗,如今外面乱哄哄的,我是怕光凭那几个护院,护不住你们娘两,才指点他们两下,没有别的意思。”   芳姐松口气,原来是要出门,还放不下府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正事,怀个孩子而已,没有那么娇贵,就是府上你也不用担心,鲁二叔他们可比你手下的那些部曲可靠多了。”对于鲁二叔手底下这些人的武力值,芳姐那是十二万分的信任的。   池二郎抿嘴,若是能放心的话早就走了,看来一味的粉饰太平不行,自家夫人是个扛得住事的,还是交代清楚了好,免得大意了:“总要多留些人守着才好,年景不好,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多了,谁知道人心里都想的什么呀,总要多防着些。这城里未见得就安全,至于城外,听说邻邦同这里差不多,牧民怕是更过不下去。边防那里我要多看看的。”   芳姐心说就这么点事,弄得那么凝重,弄得自己以为多大的事呢,自己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那还不过去,这里不用你,放心吧。别说丫头,就是婆子们回头我都排了岗位,人手拿着武器,白天夜里的巡逻。若是边防都不安稳了,咱们才是真的危险呢,这城里的些许毛贼,咱们还看不在眼里。来一个咱们灭一个,外患我一个内宅夫人没有什么高见,可这内乱,实在不成自保我还是做得到。”   看到自家夫人这个样子,池二郎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无知者无畏大概就是说的夫人。   可身边的几个丫头被自家夫人说的心潮澎湃的都要站不住了,当然了只限于阿福本人是激动崇拜而已。剩下的惊吓居多。   芳姐大气到底,最后忍不住跟着说了一句:‘下次有事直说,这等装深沉,一人扛着,让我猜的戏码可别再有了。我这孕吐都是呢害的,多大点事呀。’   早知道自己就开口问了,看看现在弄得,肚子里面的孩子都不愿意了,吟怪的瞪了一眼池二郎,芳姐觉得心情轻松了,跟着睡眠也来了。   池二郎黑脸,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他这么操心到底是为了谁呀,他好几天睡不着觉,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四娘怎么就那么与众不同呢。听说那廖六的媳妇早就包裹款款的去濠州住娘家了。   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孕吐反应什么的都不见了。   池二郎都得承认,原来自家夫人的孕吐跟吃食没有关系,竟然跟情绪有关系。原来夫人说的怀孕的妇人心情要舒畅这话不是忽悠自己的。   自家夫人看不得自己招蜂引蝶,往后记得要离丫头们远点,免得自家夫人心情不好。在池二郎的心里一直以为夫人做出这个要求是醋劲儿大呢。   池二郎看着城里已经有了乱像,不过有郡守大人同守备大人在应该也乱不到哪里去,反倒是边防上的事情,跟重要一些。   守备大人的心思显然都在看郡守大人的笑话上,池二郎也不是没提过边防上的事情,奈何守备大人不认为多重要。只说二郎从京城来,见识到底少了点,这点事情在边城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还顺口让池二郎觉得有问题,自己多去下面转转。   在池二郎看来,这守备大人是太平日子过的多了,忘了本了。   不过到底是守备大人说话了,好歹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命令,池二郎眼看着不能再拖了。在不放心也得去隘口转转了。   夫人不同意回京,池二郎只能把自家部曲调过来二十余人,同鲁二叔那些护院一起,给自家府邸做个保全。   至于内院的丫头婆子,池二郎虽然没有亲手安排,可在晨练的时候都训话了,这段时间必须好生的服侍夫人,更不许把外面的人带进府来,死命令严要求,不讲人情的。   做好这一切的安置,池二郎才百般不放心的纠结着上路了,若是早知道,太平年月,这边防也不太平,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带着夫人来这倒霉地方的。   送走自家男人,芳姐特意叫了鲁二叔回话,鲁二叔表示,城里确实不太平,老百姓没吃的,总要养家糊口,各种门道不就都出来了吗。   听说衙门里面偷到事件多了,郡守大人倒是想要严惩,多关些日子,可牢房就那么大,没法子只能抓了放抓了放。   听说有的人甚至只为了到牢里混沌带着沙子的米糠粥吃。所以才做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专门去牢房的。   这日子得艰难到什么程度呀。   和平年代过来的芳姐,也知道这是要摊上大事呀。   池二郎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真要是大伙都没吃的了,人家可不管你家官有多大,谁家有粮食,谁家有吃食,肯定先被抢了。   如今就是想把府里的米粮弄出去救急一些人家,怕是都不敢了。妥妥的招祸还招恨。仇富心里她懂。   所以直接下了封门令,这个时节青黄不接的,青菜什么的,到了街上也没什么新鲜样式,不过萝卜白菜而已。自家府上储存的少不了。不采买也罢。   至于后面的作坊,直接停产了。人家都吃不饱呢,你还能奢侈品,消耗粮食,这种招恨的事情,芳姐表示他不做。这时候作那是作死。(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保全系统   芳姐特意让人宣传出去,作坊做不下去了。因为没有原料了,其实倒也不用特意宣传,只要停了收木柴就好,那些樵夫就是最好的宣传。   如今这个年景就指着这点银子养家糊口呢,竟然说停就停了,那么高大的汉子们差点哭出来。   当然了也不能断了樵夫的活路,都是拖儿带女的,人家就靠这点银子度日呢,如今世道不太好不是。芳姐直接让管事给足了樵夫银子,对外说是来年的木柴银子先给定了,等有了原料作坊就能开工了。   对外面说的是,怕到时候找不到合适的樵夫。   遇上这样的主家,差点把担柴的七尺男儿给感动哭了,遇上好人了。要不然这样的年景,家里的老娘同孩子老婆说不得就要过不下去了呢。   听到管事回话的时候,芳姐心里沉甸甸的,毕竟她能帮上的人是少数,辽东不是只有一个东郡,窥意可见全貌,若是这辽东的官员,俱是郡守大人这样的,怕是金春的事情闹腾的还要严重些。   不过当前最要紧的还是自己同肚子里面的孩子,既然说了自己无碍,就不能失信于人,到时候有个万一的,她对不起孩子他爹。   那池二郎可是一直把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当成私产在看护呢。别看是在她华晴芳的肚子里面,在池二郎嘴里,从来就是他儿子。芳姐有一种,给别人看孩子,责任重大的压力。   如今作坊停产了,府里又回到了才来东郡时候的样子。   下人多,主子少。这整个池府,就自己一个主子,丫头就十几个,婆子十几个。整日里无所事事。   索性芳姐把大家聚到一起,弄个军训好了,反正这也是非常时期吗,总比三姑六婆的聚在瞎扯淡。制造恐慌来的好。   当然了让女人拿起来兵器保卫家门口。那也是需要动员的,别看跑圈的时候这群丫头挺有毅力的,要说到正经八本的。一个一个比芳姐这个正经的大家闺秀还像大家闺秀呢。   跟男人动手,那怎么成,见面都不可以的,听到阿福私下里打听出来的这话差点把芳姐给气死。   合着原来大伙一起骑马招摇过市的时候。你们都遮着脸的呀,这时候脸面怎么就金贵起来了。   当头不容易。当一群女人的头更不容易。思想教育要从根本抓起。大肚子的孕妇开始做起了政委的工作。   跑圈锻炼,骑射,一天里轮番练习,不在操场练习的人。定然是在院子里面站岗巡逻呢。   除了孕妇,还有真正上了年岁的孙妈妈,没有一个特例。   芳姐更是大着肚子给这群关键时候智商明显欠费的女人做思想教育。或者叫做洗脑。   鲁二叔对于这群临时磨枪的丫头不抱希望。只当看乐子,外院里面一群的护院可比这个实在多了。何况还有郎君留下的部曲在呢,只要东郡城不被敌人拿下,自家府里的安危问题妥妥的。   在鲁二叔看来,远没有郎君想的那么严重,郎君从京城来,京城那是最太平的地方,所以郎君历练的少,把这里的问题给看的严重了。   这东郡城里面隔上几年就会有外族不大不小的犯边,至于城里面,若是遇上一个贪婪暴虐的上官,比闹土匪也差不了多少。   要不然说这里民风剽悍呢。没看到百姓们虽然沉闷,可日子还是在照常过着吗。   鲁二叔更担心,隘口边上的庄子,别被外族打谷草的给趁火打劫了。   到时候收拾起来可不容易呢。幸好那里有地窖,实在不成躲躲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然了这种事情还是要同自家小娘子说一下的。看到大着肚子的主子,鲁二叔打心眼里面不愿意拿这种事情出来烦人,可庄子上还有十几户的人家呢。   若是真的有个万一,那都是人命,不是他一个管家能担的下的。   庄子上,芳姐皱眉:“嗯,嗯,若是不成就让庄子上的人到城里来好了,人命终归是最重要的。”   鲁二叔:“怕是不成,庄子上不能没人,再说了还有秦大他们呢。”   差点忘了,庄子上还有秦大的灯油在呢,自从有了孩子,好像智商有点欠费,这都能忘:“庄子附近没有什么人家,平日里,除了咱们自己人,轻易也不会过去什么人,庄子那么大,人手肯定是不够的,不如弄些机关好了,不怕厉害些,这个时候窥伺庄子的终归不是什么好人,正好也震慑一下,外面那些把咱们当成肥羊想要趁火打劫的。”   鲁二叔松口气:“小娘子说的及是。”还以为自家娘子心宽脑白呢,原来心中有数呢。   这就好,这就好,哎也是自家主子年岁不大,容貌秀美,给人的欺骗性太大,鲁二叔如今都要把自家小娘子当年在引雷山上的那股子狠劲给忘了,   想想十几岁的小娘子都能收服当时亡命之徒的自己,何况如今快要双十年华的小娘子了。从来手就没有软了过。   芳姐第二日就把半夜不睡觉,看动画片的时候记住的简单,意做的机关陷阱给画出来了。   鲁二叔拿到自家娘子弄出来的机关图的时候,手都有点斗,知道自家娘子狠,可没想到能狠到这程度,这样的陷阱摆出来,来庄子上想讨便宜的人那不都是作死的呀。   最后芳姐还嘱咐一句:“若是来人实在强悍,就别怕费银子,让秦大把灯油桶当石头扔出去好了,找个劲头足的,仍把火过去,总能让咱们自家人跑出去保住性命的。”   鲁二叔心说那还真是够费银子的,不愧是自家娘子,大手笔,到时候那场面得多骇人呀,鲁二叔都能看到一群身上着火的人。求救五门的场面了。有点惊悚:“娘子放心,不至于如此的。”   芳姐摸摸肚子,这怀孕的人就是不能费脑子,累得慌,犯困:“还有不足的,麻烦鲁二叔多费心,在看着填拣一些好了。”   然后施施然的去后宅歇着了。其实有伤天和的事情做起来也是有压力的。芳姐一直安慰自己。这也是没法子。都是为了自保吗。   诸葛亮当初火烧藤甲军的时候,想来心情定然不会太美好。希望用不到,然后乐了。自己竟然都到了诸葛武侯的思想境界了。要不要太张脸呀。   阿福就看到自家娘子的一张脸变来变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怀孕的妇人果然奇怪,自家娘子的脑袋里面想的都是什么,阿福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鲁二叔摸摸脑门上的汗水。这还填拣什么呀,围着庄子都是大豪沟。下面都是倒竖着毛尖的木棍子,多迈一步都是作死的节奏,唯一剩下的两处通道,还弄了投石机那样的玩意守着。   能说不愧是官家娘子。侯府夫人吗,随手就能画出来这等官府绝对禁止的玩意。   鲁二叔觉得压力有点大。这侯府什么背景呀,不会搅进什么诛九族的大事里面去吧。当然了如今鲁二叔除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族人就是了。所以做个投石机什么的,还是没啥压力的。   所以小娘子的吩咐还是要做的。好在当初为了秦大发现灯油的事情。庄子外围早就挖好了壕沟什么的,不然现在到哪找人手弄去。   等鲁二叔从庄子上回来的时候,在到如今的池府,都有点不敢进了。   怎么回事,走进什么机密地方了,这人手一根达木棍子,阵仗是不是有点不对呀。   再次抹掉脑门上的汗水,确定这个阵仗不是准备对付自己的,才赶紧去了内院回话。   还不到六月天呢,怎么就总是一身汗,一身汗的出呀,鲁二叔想等闲了定然要让古大夫给看看病。   幸好阿福这个嘴碎的,同鲁二叔说的清楚,自家小娘子弄出来的阵仗,保证什么坏人都进不来,更藏不住。夜里巡逻的人都是要对暗号的。   而且不管是婆子,还是丫头们,都表示对这个游戏很投入。   鲁二叔表叔,非常放心,自家娘子的安全系数太高了,自家郎君真的不用时刻记挂。   就这么一伙人,不去祸害别人就是好的。   不过一群的小娘子穿着紧袖长袍在院子里面精神抖擞倒是挺好看的。鲁二叔表示自家保全系统,颜值很高,很有看头。   没看到外面的护院同部曲,眼珠子随时都往内院了里面瞟吗。仿佛隔着高墙都能透视一样,多大的诱惑力呀。   如今这池府就孙妈妈陪着芳姐两个人没什么事干,剩下的丫头婆子,除了正常的差事以外,每个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当然了忙中有序就是了。   三不五时的芳姐还要宣传一下隔壁街的女掌柜带人收拾乘火打劫的混混,或者西城门的灶房大妈,追着抢劫的混混跑了三条街的英雄事迹。   反正东郡城里面厉害的女人事迹都要宣传一下,就为了给这些从京城来的丫头们,重塑三观。   池二郎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东郡池府的富庶不用别人宣传,张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这几年来,多少马车的家私都进了池府呀。所以打池府主意的人不在少数。   如今栽在鲁二叔手里的人就已经几拨了。好在都是平日里东郡城游手好闲的混混们。手上都是三脚猫的功夫。   不过还是让鲁二叔愁眉不展。早知道今日,当初说什么也不会那么高调的往府里运东西,如今这算是招灾了。   婆子丫头们都在内院,没有机会一展身手。   这些混混们都是在外院就被鲁二叔给擒获了。阿福表示想练练手都没有机会。   芳姐让人拿着池二的帖子把人送到府衙。郡守大人倒也很给面子,绝对的严惩不贷,还吩咐衙役寻街的时候,在池府跟前多转悠几圈。   算是给足了池二郎的人情。   面对越来越严峻的行事芳姐多少有点忧心,毕竟如今她怀着孩子呢。而且是池二郎的孩子。想到池二那货对孩子的期待,芳姐连一点的闪失都不想让他发生。还是要努力设置关卡,怎么也不能让坏人打了通关。   所以如今池府的内院墙根下基本没有人走动,芳姐特意让人打造出来的三棱钉,都撒在墙根下面了,有人翻墙保准招标。   庄子上的大狗更是牵进来好几条。每个门口都要拴上一条。看家护院警戒都有了。   庄子上有的保全措施,池府里面有,庄子上没有的保全措施池府里面还有。   池二郎风尘仆仆的回府的时候,看到自家如此严密的部署,就说了一句话:“夫人当真是无所不能,等百年之后,墓穴周围若此部署,那可真是能安枕无忧了。”   芳姐黑脸,万分忌讳的开口:“有点忌讳,赶紧的呸呸呸。”   池二郎面对这样的夫人,为了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冲着大门口吐了三口才算是作罢。   边上的丫头婆子们一个个把头都给低的要碰上地了。自家夫人犯抽,原来郎君也抽。   池二郎没有在府上呆多久,再次询问芳姐是不是要回京城之后,就匆匆走人了,看来外面也不太好。   临走的时候哦,池二郎拉着夫人的手,看着夫人的肚子:“你若不愿意回京城,就不回去好了,只要有我在,就是什么人也不能打过来,威胁到你们母子的。”   芳姐嘴角抽抽,这男人到底多大的自信心呀,辽东的边防隘口可不光是一处呢。他一个人守的过来吗。   不过勇气可嘉,自家男人有这个气势,有这个信心就不能打击:“我们母子的安危全托给二郎了。”   池二郎才雄心百丈的走人,有他池二郎守在边防最前沿,怎么会让外族过来打扰夫人待产呢。   池二郎是真的这么想的。可惜池二郎没想到,他也有顾不来的时候,人说祸不单行,四月本该草长莺飞的时节,辽东从去岁的冻灾之后,又迎来了旱灾。   才从地理冒丫的的小草。都枯黄的萎顿在地皮上了。民众饿着肚子留下的谷种,都干吧在悍的裂开的土地上了。   老婆死了孩子,没有指望了,东郡城里面都是拉家带口卖儿卖女的。境况惨不忍睹。(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匪患   即便是朝廷想要赈灾,物资调集到东郡的时候不知到猴年马月,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看着就要遭。   华晴芳能做的就是,在府里不时的骂几句没德行的作死郡守。为了点官声祸害了多少人呀。   剩下的就是养肚子,护着池府。顺便给自家祖父去信,算是打小报告吧。   想来自家夫君不是个傻的,该同气的地方,定然会有所安排,不至于把自己放在跟倒霉郡守一样的境地里面。看着如今的东郡城,怎么看着郡守大人都是要倒大霉的。   好在现在到处都乱的很,各家夫人之间的聚会已经不多见了,芳姐倒也不用想借口怎么跟这帮人划清界限。不是咱们冷漠无情,实在不是一个道上的人。一群的贵妇人,自以为悲天悯人,捐出来几百两银子,就当自己是心地良善,救苦救难了。   芳姐一点都看不眼。能说她华晴芳就不是一般妇人能比拟的吗。姐年前的时候就大马车的粮食准备上了。姐都不稀土跟你们说。   当然了在不知道内情的这帮贵妇人看来,这池府的女主人太过冷漠,没看到这各家的府邸都出银子,做个样子,弄个粥棚什么的,唯独池府为富不仁、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简直就是不肖与其为伍。   一时间芳姐连一个交好的人都没有了,能感叹一声人情冷暖吗。   就这样紧张了一个月,丫头婆子们都适应了如今的状况,各个都认为自己是身手不凡的女侠,到外面一个能对付三。   在听到外面有什么乱子的时候,没有人后退。都扒着脖子想到外面看看,也不怕在说什么害羞,没法见外男了。一个一个恨不得都想跟城西的寡妇掌柜一样,亲自操刀上阵,踹跑趁火打劫的小混混。   芳姐如今只发愁,是不是洗脑太成功,一个一个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孩子们心大了。   这几日鲁二叔的脸色明显耷拉下来了。自家娘子如今身子重。若不是有必要,鲁二叔是不会给小娘子添麻烦的,如今情况危机。怕是顾不上了:“娘子,咱们怕是真的招了眼了。原本这城里乱,不过是几个不入流的地痞。最近这段日子好像不对,咱们池府四周有些生面孔。看样子人数不在少数。小人怕有个万一,小娘子不如暂且避开。”   芳姐还没说话呢。就见边上的阿福一脸的跃跃欲试,鲁二叔心塞,这是多作死的节奏呀。   幸好自家小娘子还是理智的。就听芳姐思考过后说道:“外族还没动静呢,这内城就乱了。料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咱们家老爷还护着一城的百姓呢,就不信他们敢动手。”   这是要顽抗到底。   鲁二叔都不知道怎么说自家娘子好,能说无知者无畏吗。您是个女人好不好,要不要比他这个男人还横呀。皱着眉头劝说:“毕竟都是妇孺。”   阿福:“妇孺怎么了。再说了哪里有孺。”   鲁二叔瞪眼:“不知轻重。”不敢说自家小娘子,说阿福那还是没有什么压力的。   阿福咬牙。鲁二叔凶起人来,那模样还是很管用的。而且这大叔一张脸怎么看都让阿福有点脸红。   芳姐:“鲁二叔不必多说,我不是迂腐之人,该逃跑的时候,我不会落人后,但还没有到那份上。郎君还在关口呢,这后院我还守得住。”   好吧自家娘子从来没什么节操,别人不知道阿福还是了解的。   鲁二叔:“毕竟郎君在隘口,离城里远了些,再说了这郡守大人也未必是那可信之人。”   现在芳姐最不待见的人绝对是郡守大人,没有之一。一双妙目,崔然夺目:“哼,若是他敢弃城,我先灭了他。”别看就那么十几个字,说的落地有声。   阿福瞪着眼,心说自家娘子肚子里面肯定是个郎君,看看这气势。想到自己蔫了,好吧自己怎么都不如自家娘子大气。   鲁二叔觉得没跟小娘子的时候,自己顶多算是个混混地痞,说好听点还能被人称赞一声游侠。   照着如今这个发展,或许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叫一声反贼,当真是让人唏嘘,能说根错人了吗。尽量缓和的说道:“呵呵,小娘子多虑了,几个贼人而已,还吓唬不住郡守大人,哪里就说到弃城了。”   鲁二叔觉得任重道远,现在四海升平,就是辽东这块乱了点,真的不用太激进。老实的当大梁子民挺好的。   郡守大人跑不跑是次要的,不要让自家娘子因为一个智商欠费的郡守,把自己搭进去就成。   话说自家娘子到底明不明白胡乱射杀朝廷命官是个什么罪过呀。要不要自己提醒呀,好歹娘子也是尚书府出身,应该只是说说的吧。   还好边上的阿福替自己问了:“小娘子,说说的吧,郡守大人好像不是那么好灭的,咱们老爷兜得住吗。”   芳姐也觉得太暴力了,定然是被郡守给气出来的,太影响胎教了,扑哧就笑了:“自然是说说的,不过是气的狠了,没见过这么缺德不带脑子的官。这不是祸害地方吗,杀他到没什么,我还不至于给我爹,给你家姑爷招祸呢,算了真要是有个万一,咱们记得,堵着那郡守府,至少得把他给压在最前面挡箭,死了算是活该,总是找不到咱们身上的。”   这还是要弄死的节奏,鲁二叔表示自己身份不够,当真是理解不了小娘子那个身份地位的阶层的思考范畴,郡守他惹不起的,别说杀了,才想当个好人,过分舒坦日子呢。   最好就是把自家门口守好了,让自家小娘子安稳的养胎,再有这等事情是不是可以酌情上报呀。   鲁二叔有点想念自家郎君,还是郎君在府上的时候好,至少这种事情不用他一个下人来糟心。   人说想人人到。池二郎还真就在鲁二叔念叨的时候回府了,不过没有好消息,境外牧民在隘口之外聚集,都是过不下去的,虽然不是有组织,有号令的犯境。可犯境就是犯境,在隘口的时候已经短兵交接好几次了。   池二郎回来。不过是交代一声。让自家夫人小心,还有保护好肚子里面的孩子,就随着守备大人出发去隘口了。连芳姐想要多说几句都没有机会。别说鲁二叔了。好在池二郎知道自家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不能有闪失,又给府里留下十几个部曲。   东郡城里面留下的不过三个百户,剩下的都随着守备大人到隘口迎敌了。   芳姐表示池二郎这是什么命呀。怎么才到了辽东就赶上打仗呀,听说这边境已经稳定了多少年了。要不然圣人至于把老侯爷的地盘给打散了吗。   鲁二叔更忧虑了。整个东郡城,岂是几百人的部曲能稳定住的。   最近城里来了多少的生面孔,怕是要出事,可惜没有来得及跟自家郎君商讨对策。   小娘子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这个时候避开的。这个时候走掉,就是给前面打仗的郎君撤劲吗。关键还是认为没有危险。   而且还让人看着郡守府,说什么也不能让着郡守大人跑了。若是这郡守大人真的跑掉,这东郡城不用别人打。就乱了。   别看这郡守大人不是东西,可这个时候还是能起到稳定作用的。可见池府还有人力看着郡守府,还是很有几分把握的。   鲁二叔这几天嘴巴上的燎泡就没有一层接一层的起,就不见下去。三天打跑了五拨过来打砸抢的,怎么不让人心惊呀:“小娘子莫不如到外面避壁好了,要论起来这东郡城,谁不知道咱们池府富庶,小人怕,这贼人早就惦记上了。”   芳姐:“你家姑爷在前头打仗呢,咱们避哪去,再说了外面那么乱,你觉得咱们这群人就这样出去,真的没问题呢。还不如在这大院里面忍忍呢,好歹是咱们自己的地盘。”   说的倒也有理。池府内院的墙根底下,自己人都不敢随意走动呢。   不过鲁二叔觉得肩膀有点沉就是了。压力山大。   早知道就让小娘子早点走了:“城东的李掌柜,同城西的岳家,先后被人给抢了,都是咱们东郡城里面叫得上名号的人物。怕是这匪徒早就打探好了的。”言外之意他们池府名声赫赫早晚遭灾。   芳姐:‘这是挑富裕的下手呢。不过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混子,这几日怕要辛苦鲁二叔了。撑一撑,隘口安稳了,这些贼人也就不敢猖狂了。’   看着自家娘子淡定,仿若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神情,奇异的鲁二叔心情平静了,想当年他也是刀头舔血过来的,怎么如今就不如一个女人。   多大点事呀,这东郡城不过就是乱点吗,不过就是有些不入流的土匪乘火打劫吗,还比得过当年在引雷山上冒着雷电劈脑袋上的危险抢地盘吗。   还比的过,上百丈悬崖上采药危险吗。   从内院出来的时候,鲁二叔腰板都挺直了不少,外面的一群护院,还以为着鲁二爷拿了什么神兵利器出来护身了呢。   一个一个上前凑着询问,有什么好事,是不是有什么保命之道。   鲁二叔长脸一耷拉:‘出息,多大点阵仗,咱们什么出身,还能怕了这个,连内院的几个妇人都不如吗。”   好吧情绪一下就淡定了。内院的十几个小丫头可是整日里精神抖擞的巡逻守卫呢,他们一帮大老爷们慌什么呀。瞬间外面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了,东郡城里面什么样管他们什么事呀。   私藏利器是犯法的,可没有利器在手,芳姐心里不踏实,后院不是有木柴吗,芳姐让人用刀把胳膊粗细的木柴都给削的尖尖的,特意让人用火把尖头烤着削,听说这样的尖头更硬实,土著居民手里拿着这玩意能当红缨枪用的。   谁让她老人家心地善良呢,谁让他老人家不忍心樵夫们没有收入呢,这后院的木柴可是堆得多多的,削出来的尖头棍子,一捆一捆的放在池府内的各个旮旯犄角,务必让大伙随手都能抄起来,消灭敌人。   鲁二叔看到自家小娘子浪费人力倒腾出来的东西,不以为然,真要是有个万一,指着这些玩意能做什么呀,不过到底是主子,鲁二叔什么都没有说。   夜里城东再次遭劫,就是不远处的守备府都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睡眠质量一直都不错的芳姐都被闹腾起来了。   阿福孙妈妈陪着自家娘子,到外院的厅堂里面,身边的丫头婆子没有一个手里不带着武器的,尽管是木制武器。   鲁二叔匆匆进来:“小娘子,是守备府里,夜里看不清楚,可定然是糟了贼人,小人不敢贸然让人过去走动。”   芳姐:“倒是够胆子,连守备府都敢动手,怕这伙贼人有点根底。”   鲁二叔:“前日郎君让人回府说过,隘口那里吃紧。战事频繁。”   芳姐点头:“这还是个有点脑筋知道抓住机会的,怕他们是想干票大的就跑呢,声东击西都用上了。”   鲁二叔一拍手:“可不是声东击西吗,东城才闹腾起来,这里守备府就闹腾了呢。这帮狗东西。小人带人过去帮一把,好歹是守备大人的府邸,怕是将来郎君在守备大人跟前不好交代。”   芳姐:“还是管好咱们自己好了,既然贼人都敢动守备府了,这同知府怕是也没放在眼里,何况怎么看我同知府都比那守备府值得下力量,可没听说守备府里面怎么富庶。”   鲁二叔一身冷汗,差点上当:“难道还是声东击西,这贼人怎么也长了好脑袋。”说完匆匆的出去,若是冲着同知府来的,鲁二叔可得布置一番。   这同知府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得开的。   芳姐:“如今想来这府邸倒是买的大了些,有些看顾不过来,让人都居中在内院,后面的院子都不要管了,反正没什么值钱物件。三个人一组,一捆木棍,看到有人爬墙露头,甭管是谁就扔棍子,弄死一个是一个。要是怕浪费木棍,就等人跳下来在戳,弄不死他。”   阿福心情激荡:“奴婢去同鲁二交代,您同孙妈妈在这里就好。”真怕有个万一的伤了自家娘子。   不过如此紧张的时刻,阿福总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亢奋。   芳姐看看门口一排的丫头,怎么都觉得或许她错了,引导的有点歪,当初只是怕自家丫头怕事,可没想过让这群丫头搅事的。一个月的思想教育怎么就能偏这么多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杀戮   一番布置之后,芳姐放心了,只要没有真正传说中能高来高去的人,芳姐自信,院墙四周是进不来人的。   唯有大门处,还得有人坐镇,芳姐挺着还不太显眼的肚子,让身后的双冒同双巧搬着凳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厅堂门口,正对着前面的正门。身前是一流的四个大丫头。有颜值没有武力值。   不过那气势往那一坐,让本来乱哄哄的院子里面立刻就安静下来了,个人做个人手里的事情,严谨,稳妥。就仿若平日里一样。   此时的芳姐犹如主心骨一样。起到的就是一个定海神针的作用。   鲁二叔布置好一切,才过来芳姐身边站定,一双利眼在黑暗中闪着凶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此刻的池府,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武器,眼睛巡视着围墙,连个大声呼吸都没有,整个府里轻悄悄的。除了正门那里靠的是人数取胜,其他的院墙周围,都是正经的军汉,要么就是同鲁二叔见过世面的护院。   静悄悄的院子,外面传来拍门声的时候,分外的清晰。仿若敲在人的心口上一样。   鲁二叔看向主子。芳姐淡然的吩咐:“问话。别开门。”   鲁二叔嗓音低沉:“什么人”   外面拍门声继续:“小人是郡守府上的管家,郡守府遭歹人围困,小人跑出来求援的。求小哥开门,行个方便,去郡守府帮个忙。”   芳姐咧着嘴巴乐了,这做戏还做的挺全套:“告诉他,府上都是女眷,怕是不能帮上什么。去府衙找护卫。”   鲁二叔:“真是不巧。府上都是女眷,怕是帮不上什么忙,兄弟还是赶紧去府衙找护卫才是正理,待得明日天明,我们夫人自会去郡守府看望郡守夫人的。”   芳姐在边上点头,表示很不错。   外面的拍门声一阵急过一阵:“兄弟咱们街坊邻里的住着,守望相助。兄弟开开门吧。”   芳姐继续挑眉。阿福瞪眼,当我们是傻子呢呀,若不是鲁二叔拉了阿福一把。说不得这丫头直接就跟外面的人对话了。这是多不怕事呀。   鲁二叔都没顾上男女大防,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瞪了一眼阿福才继续说道:“兄弟赶快去府衙求救吧,莫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莫不是兄弟要祸水东银。把人引到我同知府来吗。”   外面的人明显恼了:“都是东郡城东大人,兄弟如此做。好生没有义气,就不怕你家大人到时候在郡守面前没法交代吗。”   芳姐嗤笑:“连江湖习气都带出来了,这人好生沉不住气。不必再跟他浪费口水。不过总要替咱们郎君分辨两句的。不能让外面听到的人以为咱们池府不仁不义。”   鲁二叔表示秒懂,对着门外:“你这下人好生不懂事。我家老爷带着家仆守在隘口最危险之处,府内如今不过是一些妇孺,兄弟莫不是要让妇孺出去同歹人相搏不成。好生没有道理。”   外面的敲门声依旧。不过周围墙角却传来动静,鲁二叔抬高手臂:“都惊醒点。看到人就把手中的木棍投出去,照准了仍。莫要害怕。”   芳姐在后面补充:“放轻松,只当管教不听话的孩子呢。”   鲁二叔默然,这能一样吗。要不要太放松呀。   须臾之间,就见墙头上人影攒动,鲁二叔:‘仍。’   就听几声噗通之声,外面的人就骂开了:“操,还说是一群妇孺,糊弄老子呢。差点扎成了刺猬。”   阿福手中的木棍没有扔出去,心里正憋火呢,一溜小跑到离高墙四五米远的地方,向着发声出,就把木棍扔了出去,然后转身就跑。   这么严肃,这么让人恐慌的场面,就因为阿福这点举动,弄的大伙都知道要用什么心情面对了。这不是真的,外面的人是自家娘子花银子雇来演戏的吧。   鲁二叔黑脸,这丫头不听指挥,   芳姐黑脸,这是个人英雄主义,   其他的丫头表示,到底是娘子身边第一人,太给力了有没有,   孙妈妈颤悠悠的表示,这丫头的规矩还是得继续深造,看看如今都成了什么了。把好好地娘子都给引歪了,就是当下好像不太适合说这个。   外面乱哄哄的,听声音人就不少。匪徒嘶哑着嗓音:“操,不怕告诉你们赶紧的给老子开门,老子只为财,若是把老子惹急了,等老子进去可不客气。识相的快给我开门。”   芳姐还是那么坐在那里,阿福知道自己方才做的好像有点出格,想法在自家娘子面前讨个好,等孙妈妈回头收拾自己的时候,好让小娘子帮衬一把。   所以特别勤快的去屋里给自家娘子填茶倒水好不悠闲。   双冒好歹是经过事的,知道目前有多紧张,莫说贼人闯进来伤不伤人命,就说这贼人若是把门给砸开,自家娘子的清白名声那就没了。   就不知道自家娘子同阿福两人,怎么就能够如此悠闲,难道说不长脑子的人真的活得更舒服一些吗。   罪过,罪过,怎么能说自家娘子不长脑子呢,自己这个丫头当的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难怪这阵子孙妈妈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双冒检讨的时候,院子周围的人已经又扔一轮的扔过木棍子了。   就听外面的人说道,操他妈的险些成了刺猬。里面人多,院子四周都有人受着,根本就不是一群妇人,头怎么办。   鲁二叔松口气,看来周围守卫还成,没让贼人钻了空子。目前还是安全的。   要知道鲁二叔也不过一个人而已,护院同部曲都分散在四周了。正门这里才是一些娘子军呢,不过是人数多点而已。不然就这么三五十人手,这么大的院子根本就守不过来。   那些部曲同护院那都是见过场面的,别说投挣木棍。就是投挣长矛那也是有准头的好不好,一下子就把外面的人给镇住了。   没有一会外面的脚步声更加嘈杂了,芳姐就知道,这些人都居中在正门了。这是准备硬功。   让鲁二叔弄来十几桶的灯油:“挑几个有力气的,只要正门被他们打开就把这些砸过去。”   然后拿出桌子边上放着的弓箭,箭头绑着占了灯油的棉布,不用说这是要火烧活人呀。别看门外是敌人。鲁二叔依然觉得自家娘子太过凶残,你一个尚书府出来的娘子要不要亲自动手呀,要不要想出来让他一个江湖人都陈得慌的招数呀。   难怪这世道不好混。一个不到双十的娘子都这么让江湖人畏惧,鲁二叔想到的是官场凶残。定然是自家娘子在府上的时候司空见惯了,不然自家娘子怎么会这么但淡定的吩咐呢。江湖私斗,伤一人而已。这官府的娘子出手。都是伤一群的。难怪他是人家的下人,级别不一样。   华二老爷躺着中枪。真心的没有闺女凶残,可惜华二老爷没有一个辩解的机会。   不知道鲁二叔如今多么的畏惧华府的老爷们。   边上的丫头婆子们倒是反应不大,关键是还不知道小娘子轻轻的两句吩咐,将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倒是剩下的几个郎君吩咐过定然要护卫在娘子身边的护卫一个一个脸色僵硬。这样的娘子真的用人护卫吗。   阿福同双冒脸色不好,多少还是知道自家娘子的性子的。阿福手里拿拿着火折子点燃边上的炭火,这是方便自家娘子点燃火箭的。   炭火点燃的瞬间。整个院子里面一亮,在这么危机的时刻。愣是让人心里放松了那么一下,仿若接下来会更加顺畅一般。   芳姐做个弯弓射箭的动作,好吧这个真的不需要什么准头。不过是试试而已。毕竟大门还没有被攻克不是。   外面凶狠的声音再次袭来:“里面的人听着,赶紧把门打开,不然爷不客气了,惹急了,爷几支火把进去,看你们还开门不。”   听到这话,别说这些丫头婆子,连鲁二叔都一阵紧张,若是真的若此,别说家财保不住,就是自家小娘子怕是也会危险。   这贼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芳姐冷笑,清亮的嗓音在院子里面回荡:“大家放心,只管好生的看住你们眼前的墙头,这贼人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若真的大火烧起来,不用咱们求援,这守城的护卫自然过来先灭了他们。就是隘口的驻看到火光怕也能及时的赶回来,这群贼人作死了也不敢防火。”   只听外面一阵喧哗:“操,还真是个娘们。”然后乱七八糟的声音,咒骂声不绝于耳,听的孙妈妈那眉头都打结了。   自家好好地娘子怎么就要面对这么一群贼寇呢。   芳姐无所谓,朗声说道:“冒这么大的风险,烧了这府里的财路,怕是你们这群贼寇也舍不得吧。”   果然芳姐这番话之后,院子里面的丫头护院们都恢复了状态,小娘子在呢,这群贼寇在凶也不敢。   外面的贼寇:“小娘们,别逞凶,等老子进了院子,有一个算一个,老子挨个扒光衣服弄死你们。”   说完就是一阵淫笑,边上的匪徒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说的话一个比一个猥琐。   芳姐突然就觉得,自己是静怡师太的徒弟,好歹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惩恶既是扬善,外面的人都是奸淫捋略无恶不作的穷凶恶极之徒,杀几个,怎么杀真的不是很重要。   不过还是看向阿福,寻求认同:“你说他们这群人定然是各个都背着人命的是吧。是不是很该死。”   那眼神太过让人不忍心,仿若是在寻求肯定一样。别说阿福,孙妈妈就开口了:“娘子,听听他们说的话,在看看他们做的事,自然是恶人。该死的很。”   芳姐拍拍胸口,摸摸肚子:“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对着外面:“想进门,怕是我就是开了门你们也不敢进来。”   鲁二叔黑脸,小娘子这是要杀人,显然是被惹怒了。   孙妈妈:“娘子开不得门,咱们这些女子若是落在这些人手里,那可是比死了还惨呢。”   芳姐:“妈妈放心,我定然让他们更惨。”   就听外面的匪徒:“小娘们,有本事把门开开,爷爷疼你。哈哈,告诉你,你开不开无所谓,爷爷这就让人把门撞开,别说财务,小娘们你都得给爷爷准备脱光了伺候着。里面不都是妇孺吗,都给爷爷等着,爷爷就喜欢妇孺”   芳姐气的朗笑:“那你就进来好了。开门。”   那声开门的声势把鲁二叔都给震撼住了。一挥手让十几个孔武有力的人先把门口摆放几个油桶,在远远地托着油桶,准备随时砸过去。   这时候外面的大门已经被匪徒撞的晃悠了。   芳姐弯弓射箭,阿福在边上拿着火把,就等着给小娘子点燃引子,手有点抖。还抖得厉害。芳姐握弓倒是稳稳的。可见主仆还是有别的,阿福觉得她还要在娘子身边在多呆些日子。学的还不够稳。   鲁二叔挥手让自家人都撤到娘子身边,才抽出身后的巨斧,然后抡开胳膊,就见一柄巨斧,咔叽一声就把大门上的挡门棍给砍断了。   大门应声而开,顺势冲进来一群匪徒,外面十几个匪徒一个一个瞪着淫邪的眼神,望着院子里面灯火中的一流小娘们:“操,算你们识相,给爷挨个站好了,不然爷把你们都买到窑子里面去。”   芳姐抿唇:“作死。”   鲁二叔再次从后背抻出来一把斧头,在手里准备着。   就听贼人走进院子,藐视的说道:“果然是一群的娘们,就你一个人,多大的本事护的住后面的娘们,听爷爷劝,还是让后面的小娘们乖乖过来伺候爷的好。爷也好给你留个全尸。小娘们还敢举着箭,冲着爷爷这里来,爷爷保准疼你。”说完还做了一个及其猥琐的动作。   鲁二叔这可真是不觉得下不去手了。一群找死的。一柄重斧再次抡了过去,贼人吓得躲闪,斧头刚好砍破油桶,贼人一阵一阵的嘲笑声,鲁二叔冷笑。那眼神同再看一群死人没区别。(未完待续。)   ps:求月票   ☆、第四百一十二章 惊魂   就见阿福举着火把点燃芳姐拉满弓,将要射出去的箭靶子上,火光把两人的容颜衬托的明艳夺目。   芳姐同阿福脸上那一瞬间的风采,让边上的阿寿,双冒,双巧,都有瞬间的失神,原来娘子如此俊秀,原来阿福也是这样的漂亮。   就是边上的孙妈妈也看的走神了一下,这阿福同娘子呆的时间长了,把娘子的气势都给学了九成半。   孙妈妈心下有点懊恼,怎么小娘子同阿福跟她老婆子相处了这么久,就没把自己的规矩学去五成呢。这是一个不能刷深思的问题。   在匪徒闻到院子面浓郁的灯油味道,感觉不太好的时候,芳姐的箭已经如流星一样射过来了,边上的军汉手中的油桶跟着挣了出去。   顷刻之间池府的门口变成一片火海。   那些想要嘲笑对面小娘子箭法不怎么样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眼前的场面弄的自顾不暇了。   开头的几个匪徒,逃无可逃,在火海中拼命的拍打。一时间各种哀嚎怒骂之声不绝于耳。就是池府外面的两条街都能听见。   可惜这寂静的夜里如此渗人的声音,竟然没有人开门出来看热闹。果然人都是自私的呢。   倒是后面的匪徒没有被灯油沾身,连滚带爬好歹弄个全身而退。   芳姐看着眼前的火海,眼睛都不带眨的。到底因何不眨眼,芳姐表示失神了。此时此刻根本就失去了这个功能。对于逃到外面的人也不下令追杀,当然了也没法跳过火海行赶尽杀绝之事。关键还是忘了。   一群的小娘子不过呆了那么几秒中,就趴在地上呕吐了。就是那些婆子,包括经常见血的接生婆子。都忍不住干呕。甚至还有尖叫出声的。不管平日里娘子训练的多好,如今都不顶用了。场面太惊悚。   她们即便是随娘子来了辽东,即便是比其他妇人看开了些,手里可以拿着武器了,嘴里也可以叫嚣能同男人一样保卫家园了。   可不意味着,能接受杀人。还是活生生的烧死一大片。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呀。   阿福拽着自家娘子衣袖哆嗦不停,在看小娘子想要寻求安慰。可自家娘子哪里有表现的镇定。自家娘子的单手摸着腹部,莫不是怕吓到了吧。   娘子手中的弓箭,被阿福悄然的接过去。阿福大着胆子拉过自家娘子方才握弓的一只手。   果然娘子也是惊倒了。手上一层粘腻冰凉的冷汗。而且自己的手才拉住娘子的手。就被自家反握住了。攥的阿福手都要碎掉了。   阿福忍的好辛苦才没有叫出来声来。怎么办呀,可莫要吓到娘子肚子里面小主子才好。这时候阿福倒是缓过劲儿来了。撑着自家娘子身边稳稳地。这个时候娘子除了她还能靠谁呀。   唯独孙妈妈吓得眼睛都直了,想闭都闭不上,她算是明白。自家娘子为嘛寻找安慰了,原来是下不去手。在做她自己的思想工作呢,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搭话了。自己竟然说这些人该死了。   天呀,往后再也不能闭着眼睡觉了。她老人家这么大的年岁,真心的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孙妈妈眼里除了这些人的哀嚎。就是方才小娘子那寻求安慰的眼神。想来娘子也是被逼出来的。孙妈妈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外面的匪徒不过须臾之间就醒过神来,不知道在哪找来东西往火堆里面扑腾。这是要救火捞人的节奏。   此刻就是芳姐想要说什么,怕是外面的匪徒也是听不见的,院子里面只剩下哀嚎之声。一片火海隔着门口把敌我双方给分隔开来。   那么多的灯油怎么是能扑灭的呢,大概是救人无望,芳姐只见到从大门口射进来十几只飞箭,在火海里面挣扎的人瞬间就扑到了。   芳姐都跟着松口气,总算是不用在煎熬了,原来她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硬气冷血,原来还有她适应不了的职业。   送快递,看店员,当替身演员她还以为自己三百六十行都能行呢,剿匪她不成。特级拍摄,和本色演出原来这么大的不同。见不得这种场面呢。   都忘了可以把这些人补上一箭呢。   场面安静下来,只有噼里啪啦的火声,还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来的味道弥漫在院中,外面的匪徒声音仿若啼血:“里面的娘们你给爷听着,爷的弟兄不会白死,定然你尝尝今日这滋味。别以为这点阵仗就能挡得住爷,我们兄弟几百人呢,你这院子爷就是不进去,明日日出之前定然让你知道这火海的滋味,院子里面有一个算一个,老子都点了。”   芳姐看看天色,已然是三更时分了。这人如此猖狂,日出之前难道要拿下东郡吗。忍不住调侃自己一把。   可不是吗,这匪徒利索点抢点就跑,还等着这东郡守备大军回城等着被一窝端吗。   边上的鲁二叔反倒庆幸,自家娘子够狠,镇住了场面,不然真要是几百个匪徒一起冲进来,他们可是只有等死的份了。   阿福哆嗦一一下这还不算是完吗,真的不想还有续集了。结巴的开口:“娘子,什么意思。”   芳姐看看周围听说要被人报复,吓得脸色苍白的丫头婆子,稳定情绪说到:“没意思,放狠话呢,不必搭理他们。真要是有本事,现在就进来了。”   转身吩咐鲁二叔:“让人看紧了郡守府。在让人跟着这些人到城门口看看,定然是有人接应的,外面看着可没有几百人的阵仗呢。”若是真的几百人,怎么也至于就这么撤了。   鲁二叔迅速走人了。若真的有几百个匪徒,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芳姐冲着外面一点都不怯场的说道:“有本事就用出来好了,我也想看看一帮匪徒,乌合之众。是不是只能放狠话。”   好吧,咱们是不怯场的,阿福跟着就说到:“对,有本事尽管使。能怕你们。”这话要是不结巴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外面的匪徒已然在一片马蹄声中撤走了,火场中的尸首都没有收走。   当然了这么大的火,一时半会的。还真就是没法带走。   面对如此场面芳姐是多一分钟都不想看的。方才若不是要撑住场面,早就退避三舍了。   阿福同孙妈妈左右搀扶着芳姐转身去了内院,左右跟着一群还没有从震惊中。或者惊吓中回神的丫头婆子。   不用说外面的场面需要大老爷们面对了。   好吧,即便是同池二郎上过战场的部曲们,看到一俱一俱扭曲的身体心里也是非常不适应的,这更战场上杀敌的意境差了好远好远。   自家郎君夫人威武。不愧是侯府的夫人。   鲁二叔同派出去的人。不过几盏茶的时间就匆匆而回。带回来的消息当真是不太好。   而芳姐不过在内室才镇定下来而已,若不是怀着孩子。怕乱吃药有害孕婴健康,芳姐早就让孙妈妈熬压惊茶喝了。   当然了那也得孙妈妈回魂之后,没看到如今的孙妈妈一副老年痴呆,心不在肝上的状态吗。   鲁二叔进来的时候脚步都是惊慌的:“娘子那些贼人。出的是西门,外面肯定有接应的,贼子才出城门就放了传了信号。小人无能,只能拿出郎君的令牌。让城门官关闭了城门。郡守府里面出来三辆马车,里面是郡守夫人同家眷,至于郡守大人,并未出府。”   芳姐一阵沉吟,其一不知道这匪徒到底有多少。其二单靠自己府邸这点人,肯定是不顶用的。其三,这郡守府的人一个都不能跑。还指着这郡守当吉祥物呢。   姐过来当贵妇人的,怎么就到了要剿匪的地步呢,狠狠心:“把郡守府出来的三辆马车,都带到西门那里。让人传话郡守,有匪徒攻占西门。在把这东郡城里面有点势力的人家连同家仆都给聚到城门上去,匪徒可不会只光顾咱们同知府。”   心里想着这匪徒放的狠话,可是扬言让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呢,如今里日出不过两个时辰了。   芳姐一刻都不耽误:“带好咱们的武器跟我去城门楼子。”   孙妈妈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娘子挥着胳膊,振臂高呼的壮举。   不知道让老夫人看到如今的娘子,会不会把自己给剁了。这哪里有一点尚书府的风格呀。   郡守大人骑马匆忙跑在街上,碰到同样要到城门的下属家眷的时候,嘴巴都是合不上的,在火吧的照应下,一个怎么看都是有点肚子的女人,身后跟着一群手握木棍的女子,身后跟着扛着一捆捆木棍的家仆,还有人竟然还背着桶。   这个场面实在让人纠结,不伦不类的,说是逃命吧,拿的细软显然不会如此阵仗,说是打仗吧,这武器显然也是不合格的。   郡守大人还不知道两条街相隔的同治府里发生过上什么事情。见到夫君的上官,芳姐还是知道规矩的:“小妇人见过郡守大人。”   虽然匆忙之间,郡守大人还是问了一句:“池夫人这是要如何呀。”   芳姐:“听说有匪徒聚众扰乱治安,小妇人带着家将自当进绵薄之力。”   郡守大人险些被惊下马来。这辽东的女子确实泼辣,可那也没见过夜半三更拉队伍上长门楼子抗匪的:‘胡闹。一届妇人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   在看看这位夫人身后三五十个膀大腰圆的护院,郡守大人声音小了:“让护院出来也就罢了,你一个妇人,还是在府内好生呆着的好。保家卫国,自然有我等男儿冲锋陷阵。”   这话倒是说的慷慨激昂,人品就未见得信得过了,是肯定信不过。不管多大年岁的男人,在年轻的女子面前总要嘚瑟一把的,   芳姐不过斜眼撇了一下郡守大人,自己若是老实的在府上呆着,等着这男儿保家卫国,如今脑袋同身子不定早就分开了。   当真是让人听了想吐:“大人说的是,不过郎君说过,保家卫国匹夫有责。小女子不才,可郎君的话是不会违背的。”   然后就不搭理这作死的郡守了,打定主意,这郡守大人若是后退半步,她定然要亲手把着祸国殃民的玩意推下城楼。   然后脚步都不带停顿的,率先走上城楼。   身边的丫头婆子们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郡守大人,跟随自家夫人的脚步,一点声息都没有的走上城楼。   作为一郡之首的大人,从来没有被如此的藐视过,一口气在胸口怎么都不太顺畅,不过现在不是跟一个妇人计较的时候罢了。   很是鄙视的看了一眼芳姐,一个以夫为天的寻常女子而已,他就不知道他的夫君都是听命于他这个郡守的吗。真是不知所谓。他一个堂堂郡守不肖于同这女子分辨这个。算了大人有大量。   郡守大人这个时候还顾得上,安慰自己失落的心神,脸色变来变去的好半天才下马匆匆走上城头。   后面被鲁二叔或请或吓请来的东郡府上有名望的世家带着家仆,也都到了。   芳姐从城头上放眼下望,这些人聚在一起连上个城楼都要把自己给拌到了,御敌,抗匪,真是够为难人的。不对,是她华晴芳在难为自己。   不过好在这些人手里还知道拿着武器,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反倒是一些小户人家的男人,虽说身上带的都是家里的锄镐,竟然比那些大户人家还沉得住气。一个个站在城楼上目光沉稳望着远处的苍穹。让人看着可靠多了。   鲁二叔:“娘子,边城之地,变故颇多,这些上官靠不住的时候,都是百姓组织抗敌的,这也是边城民风剽悍的原有。”   芳姐咬牙启齿的小声说道:“所以这些人比郡守靠得住是吗。”鲁二叔不吭声了。   芳姐:“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莫让贼人混到城门,或者城楼上来,不是相熟的,这个时候不帮忙也罢。”   鲁二叔:“小人醒的,都是平日里街上的商户人家,土生土长的,除了东郡一时间找不到安身立命之处。”   芳姐点头,这样的人靠得住。当然了除了这样的人,谁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卖命,除了那些被请来,或者骗来的世家大族。   这时候天色已然梦梦发亮,离太阳升起来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而西城门外,从才露出光亮的地平线上,竟然聚集过来几百十人的匪徒动作有序的冲着城门而来。   城门楼上大伙惊呼。   鲁二:“小娘子有三四百人不止。”   芳姐还是那么淡然的站在郡守大人的身后,真心的准备随时把这个不太靠谱的郡守大人给推下城楼的。当然了在郡守大人看来,自家下官的家眷怕是在寻求保护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守城   郡守大人尽管看到下面的土匪已经两股颤颤,可依然保持镇定,至少要让着京城的尚书府娘子,看到他作为一郡之主的威严。   至于着尚书府的娘子已经是别人家的夫人这个问题,郡守大人的智商大概没想到。   能够想到自己用生命去保全家眷已经是郡守大人的极限了。郡守大人如今明白了,他就是活着,东郡弄成这样,上面也饶不了他。不如索性弄个好名声,保全下子孙。左右都是死。   城头上诸人乱哄哄的,可是不知道着郡守大人的心思,开始寻求郡守大人出主意。   反倒是各家的护院们各个眼睛盯着下面的匪徒,看上去凝重可靠。这就是虚张声势与干实事的人的区别。   芳姐表示若是早知道如此,只去借几个护院好了,干嘛多事,把这一个一个肥胖的老板们给请过来呀。到弄得如今人心思动,还没等土匪打过来呢,估计就被这帮人的尖叫声给烦死了。简直就是过来添乱的。   郡守大人还是有点素质在的:“大家不要慌,他们不过几百人而已,只要咱们不开城门,量他们也进不来。”   好吧,这也算是一个保障。   边上是城西的大户孙掌柜:“郡守大人说的是,可难道咱们就这么被这群匪徒给围了吗。”   郡守大人冷眼扫过去:“怎么孙掌柜还想下去同匪徒博上一博。”心里忍不住怨念,守备不靠谱,怎么把兵都给拉倒隘口去了。不然他何至于如此呀。   孙掌柜吓得身上的肉都颤抖两下,自然是没有那个意思的,不过是没见到着城门楼上有几个守兵罢了。这不是心里不踏实吗。   若是土匪真的进城来,首先遭殃的定然是他城西的店铺不是。   难怪孙掌柜最先沉不住气,原来是利益相关。   不管郡守大人同那些掌柜的或者富户怎么交涉。芳姐只是专心的打量城外狂奔而来的土匪们。还有脚下的城门楼子。   难怪土匪要从西门过来,门楼不过四米多高,身手敏捷一点的,比如鲁二叔那样的徒手就能攀爬上来,守住怕是很难。说不害怕事假的。可要是真的让土匪进来了。她铁定比死还难看呢。要知道她才惹怒了土匪呢。   芳姐有点发愁:“城门厚重吗。扛得住吗。”   鲁二叔同样担忧:“若是小人这样的,十几个汉子抬着原木就能给撞开。”意思就是不怎么结实。   鲁二叔:“小娘子莫忧,小人把油桶放到城门口好了。”这是要效仿池府那样守门。   芳姐:“怕是不管用。真要是让人进了城,咱们可就任人宰割了。”   动刀子她们跟土匪可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最安稳的还是把匪徒拦在城门之外。哪怕是半日也好,离最近的隘口也不过半日的路程。求援的人想必已经到了隘口了。   芳姐对于自家郎君还是很信得过的,即便是战事吃紧。可自家郎君手下的百十个部曲还是能赶回来的。那是自家的私兵。   鲁二叔跟着发愁:“小娘子说的是,这城墙业已经年。怕是也搁不住焚烧的。”到时候说不得是给匪徒开了方便之门呢,毕竟鲁二叔没有把握一把火能把匪徒全灭了不是。   郡守大人被这些人给弄得耳朵都是疼的:“有本官在,自然会保尔等平安,本官是与东郡共存亡的。”这话说的慷慨激昂。   不过芳姐不过是撇了一眼。说的好听,还不是把妻儿都给送走了,剩下一他一个人给家族博前程。若是真的因此殉国,想来妻儿的未来是有保障了。   圣人总不会在追究他作为郡守瞒报灾情的过失。想的到挺美的。   边上的几位掌柜还有富户。一个一个面露忧愁,嘴上恭维郡守大人慷慨大义,心里则在想着,赶紧的撤出东郡成,莫要同这不知道变通的傻子一起陪葬了。   已经有人开始退后,准备偷跑了。也就只有那知道早晚妥不过一死的郡守大人,还在纠结着怎么慷慨献身呢。   芳姐一声冷哼:“诸位,不必在想其他了,如今东郡四门紧闭,城里仅剩下的二百并将,分别看守四门。不论身份地位,进出都按通匪论罪。”   说完一双妙目,射出冷光扫向众人。有些小心思的人立刻就把身形稳住了。这是要把人困死在城里呢。   众人的眼睛看向的是郡守大人,着小娘子哪位呀,大家真的不熟好不好。   郡守大人是不知道这个命令的:‘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下子大伙就炸锅了:“你谁呀,你一个娘们,怎么到城楼上发号施令来了,你当郡守大人是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鲁二叔那张带着疤痕的脸,瞬间挡在自家主子身前,别说这张脸就是管用,在没人冲着芳姐喷了。   芳姐:“小妇人东郡守备府同知内眷。”好吧官家夫人的身份,还是让人忌惮的。   大伙虽然不甘心被一个妇人给困住,不过依然消停了下来,等着郡守大人发话。   郡守大人:“池夫人,你这是为何。本官尚在,你一个妇人如何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芳姐:“大人觉得难道这个时候,大开四门,让匪徒看看那个方位风水好才进城合适吗。”这话问的太过讽刺。   那些真心实意过来守城,被这些富户财主弄得有些慌乱的人,也稳住了。一个女人还能这么镇定呢,别说他们这些汉子了。   而且池夫人做的很对,土匪进了城,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银子,那是见人就杀的。   这话对于郡守来说相当于羞辱:“你一届妇人,怎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东郡的百户就听你调遣不成。”   匪徒还没打过来呢。这就要内乱。   芳姐冷哼,这人说话好没有新意:“难道要东郡的堂堂百户,护送郡守大人的家眷出逃吗。”   好吧彻底撕破脸了。芳姐打定注意,有机会定然要把这作死的郡守大人推下城门,实在太碍眼了。   众人哄下子就乱了,郡守大人不厚道,竟然早就把家眷送走了。还说什么与东郡共存亡。后悔他们没有早作打算。   倒是那些百姓不以为然。哪届官员不是如此。反倒是如今还在城头上的同知娘子让人意外呢。   郡守大人知道这个话题不宜深谈:“诸位。听本官一句,家眷不过是出城上香而已,祈求我东郡能平安度过此劫。眼下匪徒围城,还请诸位先想想退敌之策。”   芳姐也没时间跟这人打官腔,反倒是让人把他们抗上来的木棍子人手发了一根,总要有武器不是。有些扛着刀的护院不以为然,打仗这东西可不管用。   芳姐:“守城。你们那些刀可不如这削尖了木棍好用。’有人看在这是个女人,还有担当的份上,给他面子才没有把手里的棍子扔掉。   芳姐说着自己也拿了一根木棍在手。郡守大人就不知道自己的主导权,怎么就有点被动。被个女人给抢了先,他还在这里商量退敌之策呢,那女人就已经准备武器了。实在是让郡守大人倍觉难堪。   这女人生来就是跟他作对的吧。   匪徒离城门口四五十米远的时候。鲁二叔弯弓射箭,对面的匪徒应声落马。鲁二叔的身手让城楼上这些人信心倍增。至少开头就很给力。   对面的匪徒造次变故,才算是把坐下的马屁勒住。   郡守大人脸色再次黑掉了,也给自己不被重视找到了理由,那同知府的家奴身手了得,难怪不把他放在眼里,那池夫人涨的不就是家奴功夫好的势吗。   芳姐:“喊话,让他们赶紧滚,不然回头大军回城,有个算一个定然各个诛九族。”   鲁二叔还没喊话呢,芳姐这话先把城门楼上的人给唬住了。大家都在想这女子什么来历呀,怎么这么有威慑性呢。   而且没来由的让人觉得安稳,怎么听这话都是在剿匪,而不是被围城。难道说这就是官与匪的区别。   鲁二叔原话喊过去。对面的匪徒:“城上的人听着,我们老大说了,乖乖的把城门打开,老子们只抄同知府的家,要那小娘们的性命,与她人无关。不然等老子们进了城,定然鸡犬不留。”   鲁二叔脸色难看,这匪徒实在厉害,一句话就把他们池家给孤立了。   果然城头上立刻就乱了。那些富户同掌柜,看芳姐的眼神都不对了:“池夫人,老夫对你没有任何意见,可因你一人,祸害我东郡城,老夫还清池夫人以百姓为重。”   这话说的多好听呀。芳姐不过是扫了那人一眼:“你是方才说话的孙掌柜。”   那人:“老夫是辽东廖氏旁枝的族老。”   芳姐:“哦,难怪是旁枝,就说着辽东廖氏在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有你这等让女人出头露脸的人物的吗,”   老头脸色青紫:“你说的什么话,无知妇人。”   看着老头芳姐就想骂人,怎么痛快怎么骂,奈何来了这里这么多年,骂人的机会太少,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张嘴了:“妇人无知才生出来你这样的儿子没有掐死。怎么为了苟活,是不是他们让你献出你娘帮你在生个异性弟弟你也双手奉上呀。”   阿福在自家娘子身边长,瞬间脸蛋就红了,表示理解了,自家娘子骂人太绕弯子了。   孙妈妈过了一会才脸色通红的一脸悲痛的看向自家娘子。是她老人家的错,一不小心自家娘子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样。   到是那些平日子在市井谋生的人,没一会就笑开了,大家都听明白了,这老头被骂了。这官家娘子当真是不一般,骂人都绕弯弯,让人好生难理解。都能当灯谜了。   偏偏那廖老头等众人都明白了才明白过来,这女人说的什么话。气的牙齿都颤悠了。若不是时机不对,说不得历时就得晕倒。   郡守大人的脸猪肝一样的颜色,长见识,原来尚书府的娘子是这样的。能庆幸自己娶的夫人门楣不够高吗,所以没有如此剽悍。   鲁二叔当做没听见,自家娘子出人意表之处实在太多。习惯习惯就好了,举弓拉箭,谁敢越前一步定然一箭射过去。稳稳的做小娘子身前的一道屏障。   不过芳姐这话挡不住贪生怕死的人,若不是池家部曲护在自家娘子身边,说不得就让这些富户同掌柜的家仆给驾着送给匪徒了。   鲁二叔心中焦急,如何是好。双冒把木质拉吧递给自家娘子,别问这东西哪来的,在引雷山上的时候,芳姐就弄出来了,不过就是个扩音筒而已。   芳姐清清嗓子。不紧不慢的说道:“贼头听着。”嗓音清亮,声声入耳,真的不适合用在敌我对话之中。   连城头上的人都静了,这同知夫人傻吧,如此温和,当同你儿子训话呢呀。   就听对面的土匪一片嘈杂,操是个娘们,还有一句,老大就是那娘们,错不了。   匪徒:“小娘们胆量不小,你乖乖的投降带着你同知府的家财当个嫁妆,老子看你颜色上架,声音婉转,或许能收了你做个压寨夫人,哄得老子高兴,老子能饶你一命。”   芳姐深吸口气:“贼头你就是现在投降,朝廷都不会诏安你这等没有国家大义,趁火打劫的无耻匪类。外族入侵,你七尺男儿不思报国,不思为民,竟然做出这等犹如卖国之事,等着受死吧。即便是死了,我大梁的土地都不会收你骸骨。可耻。”   说起来对面的贼头心里都恼了。这是让他死了都不消停呢。着娘们太狠了。谁没点心事呀,谁愿意死了还让人骂呀,何况还要把尸体给扔出国界去。这他妈的到底是谁家没关大门,放出来这么一个狠娘们。   城楼上的人更是跟着点头,这种外族侵边之时,还掠夺同胞财务的土匪,最最可恼。不过死后不入国土。当真是过了。在看芳姐的时候,大家自动同这位夫人拉开距离。这娘们找惹不得呢。   没人想想人家杀了你以后,没准还要防火烧城呢。谁可怜你呀。(未完待续。)   ps:求月票   ☆、第四百一十四章 灭匪   土匪里面也不是没有女子的:“小贱人说的什么话,老大让你协财过来那是看得起你,不怕告诉你我们青山寨在绿林那也是叫得上名号的,所过之处小儿啼哭,乖乖受降,还能饶儿等一命,大队人马在后面呢,在不开城门,就等着受死吧。”   原本芳姐对于女土匪那也是充满了向往的,看电视的时候,那些女匪都是有着国民党姨太太的霸气的,如今看来着女土匪实在让人看不上眼,一个女子,说话竟然如此粗俗。有没有点匪格呀。亏她还穿的那么张扬,都是自己喜欢的颜色呢。   芳姐:‘姑娘没上过学才当土匪的吧,作为女子说话怎么能那么粗俗呢,青山寨什么破玩意,听都没有听说过,我在京城还是还榜上有名呢,不稀土跟你们掰扯,你们配知道吗。哦对了,作为女人还要劝你一句,多学习学习才好,就是当土匪,咱们也得当个有文化,有内涵,至少说话的时候不让鄙视的儒雅匪徒才好不是。”   心里想着,这些匪徒若是只跟自己动嘴多好呀。能多托一段时间才好呢。   边上的众人都在皱眉,同知府的夫人说话不着四六,找不到重点。是说这个的时候妈。   阿福在边上忍不住开口:“娘子在京城的什么榜上。”   不光芳姐听到了,边上的众人也想知道这位京城来的夫人,到底什么来路,口气如此之大。   对面的贼头也跟着来了一句,京城有什么帮。当然了是贼首问出来的,方才放话的女子,在下面大口喘气呢。被气到了。   芳姐很淡然的说了:“祸害榜。”当然了是对阿福说的,跟一群土匪说什么呀。   这真不是一个可以笑的时候,可很诡异的,阿福同双冒阿寿三个丫头嘴角都扯起来了,真心不是故意的。   只有双巧还在思索,什么是祸害榜。   那女子好半天才在再次开口:“我管你是谁,城楼上的人听着。只要你们交出那同知府小贱人。同同知府的家财。我们老大说了。东郡成定然无碍,小贱人休要得意,老娘今日定然要撕了你。”   好吧这位还没忘了挑拨离间呢。   芳姐拿着木质喇叭可不用她那么声嘶力竭的招呼。不紧不慢的说道:“看吧,我就说你没文化,姑娘学学文化吧,给土匪掉价。你们老大身边若是都是你这样的,也就只能当个打家劫舍不入流的小贼了。”   然后对着阿福说道:‘算了我也不刺激她了。想来当个女土匪跟男人争出头,也挺不容易的。’   阿福:“夫人仁厚,对待敌人都能如此设身处地的着想,能跟着夫人使我们的福气。”   芳姐表示不好意思的很。双冒不自然的摸摸自己的脑门。自家娘子同阿福的脸皮还真是练出来了。都能字说自话了,没看到别人事怎么看她们这一行人的吗。   这守城本是郡守大人的活计,如今被着同知的夫人给抢了买卖。怎么都不会甘心的。   心里那个幽怨呀,男人的世界。女人你抢什么风头呀咳咳咳:“本官有殉国之心,想来同知夫人也有殉节之意。本官会转达同知大人夫人忠勇节义。东郡的百姓会记住夫人今日之举。只要池夫人应了匪徒的要求,保我东郡百姓安稳,本官愿随同池夫人殉国。”   阿福抬脚踹人:“放你妈的狗屁。”   孙妈妈虽然也是这么一个意思。可看到阿福这一个样子,还是在继续痛心。   郡守大人身边的侍卫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大人能被一个丫头给踹个马趴,虽然晚了点还是要抽到护主的。   郡守大人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抖威风:“大胆给本官拿下。”   鲁二叔眼神不离开弓箭,单手一挥。池府的护卫压着郡守夫人同家眷就上来了。   郡守大人眼睛都瞪大了,郡守夫人:“老爷救命呀。”   还有郡守府的孩子们喊爹哭叫声。场面乱了。   芳姐烦躁:“都给我闭嘴,郡守大人忠义两全,携家眷站在第一线御敌当是朝廷楷模,今日有幸同诸位共同御匪,是小妇人的荣幸。至于郡守大人要殉国的事情,本夫人愿意成全,不过本夫人没有陪同之意,本夫人就是死那也是同我家夫君同生共死的。郡守大人若是想殉国,尽管跳下去吧,本夫人定然会写了折子递交朝廷的。”   一番作为算是把场面给镇住了。至少郡守大人不敢乱动了。这女人太狠了。自家家眷可是被这些该死的池家家家仆,绑着站在最前面的城楼上呢。要了老命呦。   其他的人也在想,惹急了这位同知夫人,别把自家人给绑了来。谁知道这女人手下有多少人呀。留了多少的后手呀。   双冒给自家夫人举着木质喇叭筒,芳姐解决完内患,专心对付外敌:“如此说来,这青山寨的土匪,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见了家财还能不起意呢,难道这城门开了,西城的孙掌柜的金银铺子,你们路过都不抢,难道郡守府里的美貌小妾你们也能不动心,还有城东李大善人府上的粮仓,原来你们都是看不上的哈,原来土匪不吃粮食呢。喂,你们喝风活着的呀。还是你当着城门楼上的东郡诸位脑子都被猪拱了,土匪的话都信呀。”   阿福见自家娘子说完了,拿着喇叭补充了一句:“没见过狗不吃屎的。放你们进来的都是棒槌。”好吧若是打嘴仗的话,这就是神补刀。   好吧,这话骂土匪,也把城门楼上的人给骂了。众人总算是明白,不管着同知府的娘子怎么样,只要城门开了,他们就得被土匪拿捏。   不过被一个女人直指鼻子骂脑袋被猪拱了,没人能开心就是了。人家丫头还顺便骂了他们一群棒槌。   匪徒见没有可能让里面打开城门:“哼,别以为一个破门就能挡住我们。你这是找死呢。”   说着匪徒后面就过来一辆牛车,上面拴着专门破城门的原木。这事准备冲城门用的。   芳姐冷着脸看着下面的一切:“鲁二叔,看看附近可有牛。”   鲁二叔抬眼:“有的,城门的店家有牲口棚,里面京城的人家寄存的骡马都有”   芳姐:‘让人把牲口都轰到城门口,内里堵住。若是城门破了,就把牲口惊了引向城外。’   鲁二叔:“怕也只能挡得住一会。对匪徒杀伤不大”   芳姐:“一会就够了。灭一个是一个。”   鲁二叔下去办事。自家小娘子做事应该是有成算的吧。   芳姐转身看向城门上的侍卫。家丁。还有护院,民众,虽然仓促之间组织起来的。一时间竟然也有几百人呢。   相比土匪来说人数之多不少,不过武力值相差很大就是了,当然了武器装备上也相差悬殊。若是两方真刀真枪的动手,他们这些人就是站着等土匪砍的主。幸好有这么一道城墙挡着呢。   芳姐深吸口气:“土匪就要攻城了。小妇人先自我介绍一下。小妇人,夫君是东郡守备同知的夫人。夫家姓池,出自定国候府。武将传家,大梁建国以来,定国侯府世代守卫在辽东。从没让外族他进我大梁一步。娘家是京城尚书府的华家。祖父如今位列六部尚书之首。父亲事工部侍郎,小妇人在娘家排行第四,二房嫡女。大伙若是不信。可寻问郡守大人。”   没人不信,不是这么硬的家事。哪个府上的丫头敢脚踹郡守呀。   郡守咬牙在边上恨不得把这女人给踹下去:“哼,你当你定国侯府媳妇,尚书府娘子的身份,能吓退匪徒吗。真是不知所谓。”   阿福本来想在踹一脚过去的,不过被双冒挡上了,好歹这也是朝廷命官,回头怎么交代呀。好在郡守知道怕,阿福眼神凶过来,郡守就熊了。这丫头惹不起。   芳姐继续:“如今小妇人怀了四个月的身孕,我夫妻二人感情和美,期待娇儿的降生,大好的时光,重重的富贵等我享受,我是不会做寻死的事情的,我也不会让我自己发生任何的危险,大伙若是信我,信我不想死,信我能退匪,就听我号令,共同守城可好。”   有人发问:‘守城可有救援。’   芳姐:‘自然有的,百户大人已经去隘口求援,不然焉能轮到我一届妇人出头在这里同诸位抗敌。”   然后看向郡守大人,眼里明明白白的表示出,这个不算人。   后面有人说道:“夫人命贵,我们命贱,既然夫人都敢站出来堵上一赌,我等自然愿意同夫人同进退。我们自然听夫人吩咐。”   一个人这样说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这样想了。不听有能如何,等着土匪打上来吗,家里的妻儿等死吗,土匪可是不讲人性的。唯一让他们纠结的不过是,要听一个女人的而已。   转头看看郡守大人,还有郡守大人准备送走的家人,算了还不如听女人的呢。   芳姐松口气:“我不想死,也舍不得死,想来大家都是不想死的,大家信我就听我的。”   城门楼上以阿福为中心:“我们听夫人的,夫人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   芳姐不是不害怕的,有人听你的,就等于你要背负这么多的人命。想到池府门口的灿烈,反正也背上人命了,多少问题而已。闭眼给自己打气,这就不是多大的事。   见动员的差不多了,众人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了,然后才转身看向城门外。   外面的土匪看到的场景就是,就是城门上没有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都是一些布艺汉子,还有肥胖地主,同一群女人,比他们一群盗匪还是乌合之众呢。   唯一的统一标准,就是人手一根木棍子而已。当真是可笑。:“呵呵,京城侯府也好,尚书府也罢,凭一个名声可是保不住性命的。”   这话竟然同郡守大人说的一模一样,阿福再次想要踹人:“说你不通敌,都没人信。”   郡守大人泪奔躺着也中枪说的就是他。   芳姐拿过阿福手中的木棍,单手挣出:“我这命就在这里摆着呢,有本事那你就试试。”   木棍堪堪扔出十几米远而已。同那些土匪还相差三倍的距离。别说土匪都要笑趴了。就是城上众人也跟着脸红,小娘子武力值不行,就不要乱扔吗。太折辱士气了。   阿福抿嘴,丢人呀顾不得收拾郡守大人,扶着自家娘子:“娘子你怀着身孕呢,莫要动手,回头奴婢教训他们。”这是再给自家娘子找面子呢。   芳姐不以为然,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劲儿大了伤到肚子里面孩子怎么办。   对面的匪首:“好,够豪气,小娘们等着吧,往后老子在做抢劫之事,身边定然带着你这个有文化,够出彩的。给老子准备好了,莫要伤了小娘们性命。。”   孙妈妈黑脸,自家娘子的名声完了。边上的女匪被自家老大如此垫菜板子心情也不太开心就是了,杀瓢把子机会渺茫。定然要一刀捅了这贱人。不甘心呀,满满的不甘心。   鲁二叔摸着汗水回来:“娘子,都准备好了。木棍也都已经发下去了,人手三根有余。”   芳姐表示知道了。就那么盯着土匪的动静,土匪再怎么挑衅多一句话都不再说。只是一边一边的询问自家奴婢:“你们可信我。”   开始的时候是阿福阿寿双冒,双巧盲目的回答自家娘子:“信。”   后来护院同部曲也跟着回答:“信。”   等到土匪放马过来的时候,芳姐再次询问:“你们可信我。”   看着土匪的气势,腿脚有点发软的众人,跟着池家的家仆一起喊道:“信。”仿佛这样就能有些底气一样。   芳姐单手再次举起木棍,就那么盯着下面的土匪。后面的人像芳姐一样举起武器,注视下面的匪徒,每个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匪首带头骑马以最快的速度向城门冲过来。那攻城的原木牛车,冲在走在中间,气势足足的。   郡守大人被众人堵在最前沿,心说这真的是胡闹,城门就要破了好不好。索性闭眼等死吧。   芳姐身后的群众再一次说道‘信’的时候,土匪的马已经跑到芳姐方才挣下去的木棍跟前。   芳姐再次挥舞单薄的臂膀:“戳死他们”   说完之后芳姐就觉得脑袋上嗖嗖嗖的不停顿。脑袋上面飞过去乌黑一片棍影。   一阵木棍雨之下,下面的匪徒乱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乱,木棍子伤人倒是不多,可伤马厉害。奔跑中的战马被如此搅合一番,冲势这么一档,一下子三百多人匪徒就乱了,栽倒多一半。从奔跑摔下来也不轻呢。   土匪们气急败坏,城门上的人同样难以置信,这样也成,难道他们手中的木棍真的是长矛。   好吧这下不用芳姐在喊话了,手里不是还有多余的木棍吗,大家不用吩咐,冲着扎堆作死的匪徒就扔了过去。戳死一个是一个。戳不死也砸晕了。(未完待续。)   ps:求月票   ☆、第四百一十五章 收尾   正在这时候,城门也被撞开了,一声闷响之后,大家看到的不是匪徒涌像城门,而是那些本来就被摔下马的匪徒,一个一个瞪大双眼惊慌向外逃窜的场景。这场景简直就是邪门。   紧接着,城门口窜出来的是一阵带着红光的火焰,带着黑烟的。还有如阵阵怒吼之声,天降神兵助阵。众人的脑子里面瞬间只能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因为人类绝对不会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芳姐听到城门楼下的动静,扫眼望去,嘴巴差点合不上,按她的计划,真的不会出现如此轰动残暴的场面的。妈妈咪呀,这真的有点不忍直视。   心里感叹,鲁二叔狠呀,当然了也够舍得,冲出去的牛马身上可都着着火呢。虐待动物,不知道鲁二叔会不会被告上府衙。   这阵仗当真是很恐怖,比三百个土匪围城还恐怖呢。   正对着城门的土匪,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畜生,何况是身上拎着灯油,已经进入疯狂状态的畜生呢,结果就是被这些疼痛到红眼的畜生给那么踩踏过去了。   还是那句话,场面还是让人不忍目睹,即便是被踩踏的是匪徒依然让人心惊,忍不住捂上一半的眼睛才敢看。   感叹之余,城头上的肥胖老板忍不住说道,辽东这小地方头一次看到这么惨烈,大场面的牲口肇事场面。   郡守大人被人逼着俯视城外,底下的牲口烧红了,他的双眼被憋红了。太他妈的欺负人了,一个女人你要不要这么暴虐呀。老夫算是没法子以身殉国了。   三四百人的匪徒,被至少一千五百跟长矛一样的木棍砸了一遍。又被冲出来的牲口攻击一番,剩下的匪徒至少没有骑在马上的了。   伤了一半,惊了一半。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精神在强悍的战马,看到烈火烧身的同类,那也不能无感不是。所以土匪坐下的马屁尥蹶子跑走了。   匪首狼狈的看向四周的喽啰,能爬起来跟他继续发财大业的不过百人而已。其中还要包括三分之一的伤残人士。敌我双方还没正式短兵交接呢。这战果就出来了。悲哉壮哉。何其失败哉。真的栽了。   这么多年聚集起来的队伍就这么没了三分之二,抬头看向城楼上的女子,恨的腮帮子都肿了。   而这时候被匪徒撞开的城门口。涌出来百十个身披铠甲的侍卫。挡在城门口前面,那气势压了此刻如丧家之犬一样的土匪不是一头。   这仗用看就成了,根本就不用打。   匪首的眼神跟啐了毒一样盯着城头上仿若随风都能飞起来的女子,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败在一个女子手上。这个认识让人痛心疾首。   当然了现在不光土匪在看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就是城楼上的郡守大人同东郡的名流贵族依然在看这位同知府的夫人。就那么轻飘飘的几句话而已。不过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而已,如今的围城之困,竟然轻易的解决了。   这是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来如此样的女人。如今这女人的容貌都不怎么让人注意了。当然了还是很漂亮的。   往后在碰上漂亮女人估计都会有心里阴影的。难怪人说女子无才就是德。这有文化的女子太可怕了。   匪首眼神阴毒的看了一眼城门楼上女子。吐一口血沫子:“操,这样的女人老子放在身边,睡觉都得争着一只眼。他妈的,别被老子给碰上。多一眼都不看,立刻给我灭了她。撤。”   说句实话,全身而退出来的女土匪,一点都不觉得瓢把子这话带有安慰性。当土匪就要让人怕到多看一眼都害怕才算成功好不好。如今他们竟然怕了一个女人。同样抬头看向城门楼上的女人,能让一个绿林瓢把子忌讳成这样,若改行当土匪该当多有成就感呀。敬仰这词好像用在这里不太对。   大概是匪首也觉得刚才那话丢份,回头对着城门楼子招呼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娘们你给我记着,老子青山寨瓢把子霍老大,早晚把这债讨回来。”   阿福:“娘子。”芳姐:“丧家之犬,也不过就是会放话了。”实际上芳姐的心情一点都不轻松,头一次杀生呀,感觉太糟糕了。   此刻的芳姐迎风站立在城楼上,五月天已经脱下厚重的棉衣,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吃食有点不如意,阿福都说自家主子这段时间清减了许多。   给人的感觉就是纤细柔弱,若不是有那么一点肚子压着,恨不得风一吹就跑了一样。怎么看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感觉就对了。杀人如麻这个词用在这样的女子身上,那是真的相当的不合适。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呀,让城墙下面躺了一片的生命,连人带马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五六百呢。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而已。如今就剩下匆匆搀扶奔走不到百人的背影而已。这是什么样的杀伤力呀。   更有那好色之徒看到此等场面在想,他们府上后院的女子若是各个都有如此的杀伤力,后果,后果有点不敢想。   至少往后寻欢纳妾什么的要谨慎一些,可不能随便小瞧了女人,万一一个走眼,弄府上这么一尊杀神去,估计祖宗都得半夜跳起来。还哪能有好日子过呀。   胆小一点的估计对女人这种生物都会有阴影。梦寐般的存在。   看着远遁的匪徒,芳姐一下子就跟泄了气一样,她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呀,糟心死了。手脚发软,心肝发抖,脸颊有点发烫,呼吸有点加重,绝对跟动情没有屁点的关系,然后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以芳姐为中心的一众池府家仆瞬间就乱了,孙妈妈:“小娘子,小娘子莫要吓老婆子。”   鲁二叔都顾不上下去收拾残局,虎着双目。冷着脸站在那里,盯着伺机而动,要对自家夫人不利的某些人。   没人敢上前一步。   好歹也算是共患难过。城东的掌柜结巴的开口:‘如何是好,池夫妇莫不是杀戮太重了。’这人嘴巴有点欠。   阿福一个利眼扫过。城东的掌柜闭嘴了,这丫头可虎的很,没看到连郡守大人都敢踹吗,百分百确认他一个掌柜的招惹不起人家池府的一个丫头。   缩缩脑袋退到后面去了。   郡守大人是时候的清清喉咙出来收拾残局了:“诸位。抗敌有功。本官替东郡的百姓妇孺,谢谢诸位今日鼎力相助,本官定然回如实像朝廷上本。给诸位嘉奖。”   阿福气的脸色都绿了,这是个摘果子的。自家娘子辛苦的晕倒了,让这倒霉催的郡守得了便宜,阿福那个恨呀。早知道把这人先给推下城墙多省心呀。恨自己当时手软了。   郡守大人看向芳姐这群人,然后藐视的看着阿福。这死丫头还敢横,看本官怎么收拾她,如今退匪胜利,也算是功过相抵。他老人家也没有了殉国之心了。   能说幸好被这些女子把持住了妈。郡守大人想到这里立刻就变脸了,守城可没有女人的事情:“哼,池府众人听着。自今日起不得出府半步,本官自会像朝廷禀明尔等绑架朝廷重臣家眷。胁迫朝廷命官。做出这等混账事情,就等着上面裁决吧。”   鲁二叔瞪眼,脸上疤痕狰狞恐怖,声如洪钟:‘你敢。’   郡守大人吓的退了好几步:“你,你,你本官会在上表上加上恐吓一条。”   说完甩袖子就要走人,气势威风八面。不过总有点落荒而逃的急迫。   阿福抿嘴轻声说道:“郡守大人好文笔,不知道要怎么上书我等胁迫朝廷命官抗匪御敌。怎么绑架临阵脱逃的朝廷重臣家眷。”   众人就见在前面走的四平八稳的郡守大人险些左脚拌了右脚。可见人不能做亏心事的。   随着郡守大人准备撤下城头的郡守夫人,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昏到在众人围绕中的池夫人一眼。然后随着自家大人走了。这个年头的女人有了思想,估计跟快乐就告别了。所以郡守夫人的眼神回复的很快。仿若从来没有那么复杂过一样。   古大夫来的很快,至少除了郡守大人之外,剩下的人都还在替这位杀神一样的弱女子提着心呢。   古大夫的焦急不是装出来的,老大夫的脑门上都是汗水,稍微稳定一番才给自家夫人号脉,然后松口气,再看看周围的人群,老大夫非常感叹的说道:“娘子这是被惊到了,这等场面怎么是一个娘子能面对的吗,惊恐过度,优思成疾,在如此下去,小娘子身子怕是不大好。还是要安养为好。”   阿福跟着掉眼泪了:“多谢大夫,我家娘子平日里连个蚂蚁都不忍心踩,见血就晕倒,怎么见的了如此场面,可不就是吓到了吗,如今老爷不在府上,可如何是好呀。娘子还怀着小主子呢。”   除了鲁二叔同古大夫还能淡定的站着,周围的的人觉得一阵冷风吹过脖颈,太他妈的不真实了。前一刻钟着娘子还振臂高呼带领大伙杀敌无数呢,转眼的功夫就吓到了,还见血就晕,这丫头当他们都是二百五呢吧。你能在装的无辜点不。人生全凭演技,这话这些古人没有听过,不然阿福妥妥的一个影后跑不掉了。   不过人家一个堂堂尚书府出来的文弱娘子,容易惊吓也确实情有可原,城东的掌柜,都不知道怎么笑出来的,脸上的笑纹都不自然:“呵呵,池夫人身子柔弱,还是回府修养吧,呵呵,毕竟下次在吓到夫人也是怪不容易的。”   这话说的好生没有章法。不过众人都默认了,在弄出来今日这样的大场面吓到这位夫人确实怪不容易的。   难得这位嘴欠的掌柜说出了大伙的心声。竟然有人跟着点头。   阿福瞪眼都不管用了,众人:“池夫人还是回府休息的好,我等定然守得住这里的。”   这时候各府的家仆已经把一捆,一捆沾了不知道是马血还是人血的木棍捡了回来。   那些胖老板,富裕的大户们,带着自家家仆,手里拿着木棍认真的守着城门。没道理他们不如一个女人不是。   鲁二叔抱拳行礼:‘有劳诸位,想那匪徒伤亡惨重,想要卷土重来不容易了,隘口的援军很快就要到了,我家夫人如今身子不是,小人等就先告退了。’   如今没人小瞧这位同知府的管家了,人家那一手箭发早就把这些人给震撼了,再说了宰相门前七品官。   自认为身份还能说句话的掌柜们出来拱拱手:“鲁管事请便。同知大人回府之后,我等定然会去拜访的。”这话就带着善意了。要交往的意思。   等鲁二叔带着一众人走了,城头上的人才说道:‘京城侯府,尚书府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人家一个管事都不简单呢。’   芳姐是真的腿软脚软的,也真的有点吓到,当然了更多的事累到,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昏迷而已,人早就清,醒过来了,不过就是顺势退下来而已。   若真是好好地从城门楼走下来,让这些威武雄壮的大老爷们情何以堪呢。估计今日看过自己的人往后看到自己都得绕道走,当然了,她一个内宅夫人,也没有机会出去见人就是了。   芳姐觉得她挺体贴的。   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写信,她说,阿福在写,芳姐真的浑身没有力气,怀孕的女人经不起折腾的。总不能让那吃人饭不干人事的郡守大人先告了黑状不是。要知道咱们上面也是有人的,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世人都知道。而且要下黑手。   粗粗看了一边信件,确认够有分量之后交给鲁二叔让妥当的人送走,然后就是蒙上被子,搂着阿福,边上阿寿同双冒盯着睡觉。不然真的睡不着,瞪着眼睛,眼里都是扑腾在油火中的匪徒。芳姐心里说若是自家静怡师傅在这里就好了,至少能辟邪。   鲁二叔更是紧闭池府大门,不接待外客,如今外面有郡守大人的衙役看着,也没人敢走动就是了。   鲁二叔吩咐护院家丁,打水把池府的门口冲了一边又一边。自家娘子回府的时候,可是连正门都没敢走呢。鲁二叔心中有数,亲眼面对自己做出来的决定所带来的后果,自家娘子有点承受不住,   当然了也就是自家主子,换个女子,这会或许早就疯掉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团聚   鲁二叔那样凶神恶煞的人物看着院子里面那堆污血的时候都头皮发麻。真心可以理解自家娘子不愿意走正门的心思。   结果就是池府的门口被洗刷了一遍又一遍,即便是把地皮尅下去二寸,鼻息之间的依然有血腥气味漂浮。   最明显的就是,除了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内院的小娘子们,大半日一个过来都没有,可见昨日夜间带来的心理阴影如何深入人心。   距离土匪攻城,池二郎也不过就晚回来两个时辰,半日而已。池二郎打退进攻的外族,战袍都没来得急换掉,带着手下的部曲片刻不歇的赶了回来。心中焦躁的是什么,放不下的人是谁,只有他自己明白。那城里不光有东郡的百姓,还有他池二郎的媳妇呢。媳妇肚子里面还有他池二郎的儿子。   在马上大半日,池二郎想的都是在家夫人孩子,国家大义,忠君报国什么的,真的是一刻都没有出现过。手下的部曲只看到自家郎君紧抿成一条线的嘴巴,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安慰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池二郎从南门进城,看不到西门外的狼藉,看到内城无恙,心中才算是稍稍放下。   跳下战马,一身的战袍来不及脱掉,直奔自家内院,鲁二叔想要跟自家郎君汇报点东西,愣是没有追上自家郎君的脚步。   其余家丁护院崇拜的看着自家主子,不愧是定国侯府子孙,从昨夜开始,也就主子一人敢大马金刀的走过正门,才刚冲去血腥的门口。要不说人家是主子。他们只能当护院呢。   池二郎看到夫人被几个大丫头围着的场面,吓得腿都软了,在隘口砍人脑袋的时候,都没有过的感觉呢。自家夫人可是怀着他儿子呢。   双巧听到动静,回头看向门口:“老爷回来了。”   声音大了点立刻就把睡的不太踏实的芳姐给惊醒了。   芳姐的直接反应就是,睁开双眼,眼神没有焦距。抓住手上热乎的温度。说什么都不撒开。   阿福只觉得胳膊上痛的很,自家娘子抓人的力气太大了点。还有就是自家小娘子跟她距离太近了。一种从来没被如此需要过的感动。勉强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看着自家娘子眼下浓重的阴影,阿福跟着纠结了。大半日了,自家娘子就没有睡踏实过呢。   池二郎看到夫人无事,先是把心放下了,然后就恼了。自家大床上,夫人死拉着一个丫头不撒手。这事怎么回事呀。   而且怎么看自家夫人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池二郎就忘了他家夫人在怀孕,即便是在床上也做不得什么,何况还是两个女人。   叔可忍婶儿都不能忍。盯着阿福的眼神,比哪匪徒盯着自家娘子的眼神还淬毒呢。   被如此关注,想装作不知道都不成。脸色憋得通红的阿福都要哭了,招谁惹谁了。娘子拉着她不撒手不是。   双冒阿寿同双巧同时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姑爷。”   三人同时看向夫人,动作整齐的起身,各退一步,让开身子,夫人有了姑爷在身边总会塌心一些,总不至于在害怕了。   三人还瞟向阿福,这丫头是不是有点没有眼色呀,姑爷都回来了,她还在床上赖着。   阿福无奈的缩在床上,真的不是她愿意的。甩了好几次手,自家小娘子依然抓的稳稳的,痛痛的,也不知道回头姑爷会不会把自己给送到庄子上去呢,冤枉死了。甭管什么原因,就看自家姑爷哪恶毒的眼神,阿福断定,自己肯定被自家姑爷冤枉了。   没人遮挡视线,池二郎一双朗目看向芳姐,然后顺着看向夫人的腹部,大面上看着无恙,池二郎方才走进床边:“四娘”   芳姐没啥反应,专心的拉着阿福,不让人走开,她非常需要人气。   池二郎:“四娘,芳姐莫怕,是我。”阿福未免自家小娘子在继续拉人,直接用另一只手,把自家娘子的脸给掰向姑爷的方向,然后松口气。终于不用面对姑爷随时要捏死自己的眼神了。   阿寿同双冒等人共同扭头,也就是阿福敢做出如此逆主的事情。   这么一下,芳姐脑子也清醒了,咋就不能睡个踏实觉呢。皱皱眉头然后看清眼前的人。瞳孔放大,然后甩开阿福的手,双手攀向池二郎,接着放开嗓子,开哭。终于见到亲人了。   终于有安全感了有没有,心放到肚子里面的感觉。芳姐都不知道啥时候开始,池二郎在他心里竟然重要到如此地步的。   听到自家夫人的哭声,没来由的池二郎觉得安心了。能哭就还好。   单手搂着芳姐细声安慰。恼恨匪徒吓坏自家夫人,安心与夫人没有大事,自己在夫人心中原来可以如此依靠,各种心情搅合在一起,那味道有点复杂,脸上的表情跟着风云莫测的。   阿福黑脸,看着自己被甩出纤纤素手,上面都是乌青的印子,自家娘子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头呀。   而且方才拽着她用多大劲,如今甩开大就有多大的力度,想到这里一脸的恼恨,自家娘子用过就扔的性子实在太让人喜欢不起来了,原来在郎君面前自己在娘子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存在。真的有点不甘心呢。   什么娘子身边第一人呀,骗自己的吧。糊弄外面那群傻丫头的吧。跟姑爷比起来,自己怕是什么都不是呢。越是想的明白,就越不是滋味。   看着还在床上不想动的阿福,阿寿觉得脑门疼。如今这个时候,这屋子里面哪里有他们这些下人的空间吗,太没有眼色了。这孩子啥时候才能长点心呀,还觉得姑爷不够膈应她吗。   上前半步,拉住阿福,四个人轻轻地退下去了。小娘子同姑爷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环境。   没见过大场面的芳姐拉着池二郎哭的一点形象都没有。鼻涕眼泪都抹在一起了,还不时的插上一句:“吓死我了,你怎么才回来。”   池二郎拍着自家夫人的后背,自家夫人从小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主意更是大得很,哪里如此失态过呀。当年跟御史大人叫板的牛气一点都看不到了,恨不得把吓到自己夫人的匪徒直接给劈了。   更加后悔自己孟浪。怎么就非得折腾着出京呢。不然自家夫人还在京城里面各种威武呢,怎么会受罪至此,完全忘了当初想要出京城。也是为了他家夫人能过得更自在些。   池二郎发现他还是更愿意看到自家夫人张杨肆意的样子,这样的夫人虽然让池二郎挺有满足感的,可心里难受,闷得慌。   芳姐翻来覆去的还是那句话:“吓死我了。都不敢闭眼睡觉,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过来索命呢。”杀人以后的担忧。害怕,恐惧,面对池二郎的时候,芳姐一点顾忌都没有的说了出来。   别看芳姐精神年岁大。可再大的年岁,也有个心里承受力,法治社会长大的即便是有点长歪的青年。对于害人性命,即便是恶人的性命。那也是很有压力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大。   可以说此时此刻的芳姐,是穿越以来,最没有防备,最本色的时刻。   池二郎拉着芳姐的手:“不会,不会的,那些恶人都是该死,你做的没错,只要你好好地,孩子好好地,别说是伤恶人的性命,就是谁的性命我都给你扛着。”   好吧,这是一个不讲理的。   哭够了的芳姐,抽抽鼻子,非常委屈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是有点下不去手,后怕。”若是鲁二叔在这里,定然要心惊肉跳的,都这样了,还下不去手呢,若是下得去手,也不知道那些匪徒能跑的了几个。   池二郎也不知道怎么接夫人的话头,虽然没有外人,可也不用那么坦白,虽然都是不是大大的好人,装一下子还是可以的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静默。   芳姐有点不好意思,说吐露嘴了,在夫君面前还是要维护一下形象的。看吧,这就是哭晕头的后果。   池二郎只是觉得跟自家夫人的距离拉近了,早就知道夫人没有看上去那么乖巧懂事的,看吧终于跟他这个夫君说实话了:“咳咳,伤到了没有,儿子还好吗。”   芳姐才想起来,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呢,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腹部:“应该好好的吧。”   池二郎黑脸,这种事情怎么能想当然呢,必须百分百确定呀:“让古大夫在看看。”   芳姐感受一下肚子没有什么异状,稍微放心一点,还是点头:“看看稳妥。”所以说儿女情长什么的,在有了孩子的两人心里,真的有点远。过日子养孩子好像更实在些。   然后才看向池二郎:“你可还好,隘口那里怎么样了。”   池二郎:“没事,隘口那里已经安定了,这些匪徒就是找准了这个时机,才敢到城里来捣乱。我没事,放心吧。”   芳姐摸摸池二郎,身子骨还是很结实的,打个哈欠:“那就好,那就好。”   池二郎看着芳姐的黑眼圈,心疼的什么是的:“你先歇歇,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好了睡会吧。”   芳姐听到睡觉就一脸的委屈:‘睡不着,闭上眼都是那些场面。’不是不想睡,是非常想睡觉,就是睡不踏实。   没人能忘记第一次伤人什么感觉,池二郎摸摸自家夫人的肚子:“好了,我在这里呢,只管睡。”   芳姐在纠结,这斯到底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肚子里面的孩子。不过很神奇的竟然真的睡着了,还睡得特别安稳。   池二郎守着芳姐,没敢离开,也舍不得离开,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不过是让丫头进来拉上帘子,就把鲁二叔叫进来回话了。   在自家夫人的内房回话,鲁二叔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自己没护好夫人,自家姑爷要把他一了百了吧,不然就凭姑爷那醋性,能容得下他一个汉子进夫人的内室吗。   站在池二郎跟前心惊胆战的:“小人无能,让夫人受了惊吓。”   池二郎挥手:“好了,夫人这里无碍,我这里还要谢你护住夫人。”池二郎这话说的诚心诚意的,自己不在府上,亏得有鲁二叔这么一个拿主意的挡在自家夫人前面。   若不是芳姐拉着他的手呢,池二郎定然要抱拳郑重道谢的。   鲁二叔听得出来自家郎君说的实在,回答的更加实在:“小人不敢。护住夫人安危,本就是小人的职责所在。小人的身家性命荣辱都拴在夫人身上呢。”   池二郎点头,当初这些人跟着自家夫人,图的也不过是个安稳而已,客气话也不多说:“外面如今的形式如何。门口那些玩意是怎么回事。”   鲁二叔脑门冒汗,在自家郎君眼里,门外那些衙役竟然就是个玩意。   好吧自家郎君威武,方才进府的时候,试图上前拦截的衙役,被自家郎君一脚一个都给踹飞了。也不知道着郡守大人知道后,会不会气的吐血,作为一郡之首,在下官面前威望,面子,里子全都没有了。   鲁二叔从昨天夜里开始,到自家郎君进门之后的事情一一叙述一边。当然了自家娘子凶残的一面,回答的相当的小心翼翼,唯恐给姑爷造成什么负面的心里创伤。   在鲁二叔看来,说媳妇,要是碰上这么一位,估计肯定有心里阴影的。能娶自家小娘子,想来姑爷就不是一般人。不过依然让鲁二叔话语之间颇多斟酌就是了。   池二郎到底不负众望,就那么脸色都不变的听完鲁二叔的叙述,然后纠结着开口:“夫人就是这么被吓到的。”   鲁二叔有点找不到重点。夫人杀退了匪徒才是重点吧。   不过还是点点头:“夫人确实是被吓到了。”   池二郎:“去让人打听青山寨。一群打家劫舍的,竟然敢袭城。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我池邵德的夫人可不是随便被人能唬住的,我池府的家财更不是给他们准备的。”   鲁二叔:‘小人已经吩咐下去了,青山寨的事情小人查清之后,就会禀报郎君,郎君门口的那些衙役。’   池二郎可不把那群官差当回事,匪徒袭城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耀武扬威呀:“不嫌碍眼就让他们呆着吧。反正如今人手不够,也缺了看门的。”   鲁二叔点头应是,街面上的事情,他能帮主子料理了,可这朝堂的事情,就不是他一个下人能看透的了,想来自家郎君定然不会委屈了小娘子的,再说了在那郡守面前,自家娘子好像从头到尾也没有受委屈不是。(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十条罪   池二郎就那么靠着床榻,单手拉着芳姐睡着了。   在隘口的这段时间池二郎也没怎么休息的,赶路之前才刚把敌人打退,如今坐下来,环境安逸,连吃口东西都顾不上,就睡着了。   阿寿同阿福端着热水,饭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夫妻两人一趟一卧睡得香甜。让人忍不住就把嘴角勾起来了。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了。   如今的东郡城,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可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自家娘子同姑爷在一起的气氛,竟然让人生出一种宁静安详,美好的错觉。   阿福感叹:“到今天我才知道,我这个娘子身边第一人若是同姑爷比起来,那可是差的远了。   ”阿寿心说你多缺心眼,同姑爷比呀。这丫头脑袋果然越来越秀逗了。   看着阿福失落,勉强安慰到:“你还想怎么样,在咱们这群丫头里面,你在娘子面前已经很有脸面了。做人要惜福。”   阿福叹气:“咱们四个守着,小娘子都不能安枕,就拉了姑爷一只手,看看睡得多好呀。”言外之意他们四个丫头拼不过自家姑爷的一只手。   阿寿黑着脸走人了,这丫头脑子坏掉了,自己多缺心眼才会安慰他呀。   阿福继续失落::“喂,别走呀。娘子这里不用服侍了吗。”   阿寿连头都没有回。难道她就看不出来,在娘子同姑爷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这些丫头婆子有点多余吗。还服侍呢,人家招呼你了吗。   若是阿福在这么没眼色下去,阿寿相信。或许她有问鼎娘子身边第一人的机会。   芳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睡了半天一夜。长长的一大觉。   睡着的时候什么样,醒来的时候就什么养,可见中间连个身都没有翻。看得出这段时间确实累到了。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松快,精神饱满。还能继续感知世界的美好。   耳边响起略带沙哑的嗓音:“总算是醒了,快起来喝粥。我儿子该饿到了。”   扭头看到池二郎换下战袍。一身广衫长袍坐在身边,人依旧那么峻拔耀眼,不过说话就有点刺耳。芳姐觉得心情不那么愉快了,翻白眼:“你媳妇也饿着呢。”   撒娇算不上,吃醋犯不上,可这话说出来。就有那么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你该更注重我。不是我的肚子。也就是芳姐能把这话说的那么霸气。   跟肚子里面的孩子吃醋,芳姐做不出来那么幼稚的事情,可这池二郎说话实在可气的很,还能不能友好相处了。   池二郎看到自家夫人精力十足。心情跟着好了许多,也只有这种明媒正娶的夫人,敢说的如此理所当然。随随便便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本来池二郎面对芳姐还有点不自然,有点愧疚的。这句话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本就该如此。   芳姐睡这么长时间,池二郎把古大夫叫进来至少三次,就为了确认自家夫人确实没事,古大夫在三的保证,也不如芳姐醒过来让人放心,池二郎由衷的松口气:“既然饿了,就赶紧的喝粥。”   说完小心地把肉粥送到自家夫人嘴边上。   芳姐肚子里面饿的咕咕叫,有什么话还是吃完了再说好了。什么守城,杀匪徒的事情,仿若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芳姐吃过一碗粥后,阿福同双冒才端着饭食进来。很丰盛的样子。   芳姐才知道池二郎竟然也还没有用餐:“怎么不先用些。”   池二郎给自家夫人布菜:“才醒来一会,刚好一起用。”没说出来的是,芳姐不醒过来,他哪有心思用饭呀。看着夫人用膳果然更有胃口一些。   现在想来,那就是一种身家性命都寄在一个人身上的感觉。看看自家夫人微微凸起的肚子,可不是身家性命全在夫人身上吗。这母子两人都在他身边,他池二郎的世界简直就是不能再完美了。   两人用过膳之后,喝着温茶,芳姐方才觉得真的活过来了:“隘口那里没有事情吗。你就这么回来,守备大人不会说什么吧。”   池二郎:“该做的都做了,当初该提醒他的时候,我也提醒了,他说什么呀,现在看来,边境也算是安稳下来了,剩下的不过是善后料理一些琐事,我不在那里,守备大人才放心呢。”   芳姐秒懂,这就是一个摘果子的。   感觉有点对不住池二郎,自家男人在公事上可没少操心费力的:“早知道就该去守备大人那里求救才是。”   池二郎脸色立刻就变了:“说什么呢。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等样的吗。记住什么时候都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这样的事情,这一次就够了,就不该听你的,你该早回京城才对。”   芳姐皱眉,自己就说了一句,看看这男人嘴碎的:‘不过是有点不甘心吗。可是忙了小半年呢,平日里也没见到守备大人对隘口怎么上心呀。怪可惜的。”决口不提回京城的事情。   池二郎抿嘴,什么都没有你们母子重要,这话说出来有点抹不开面子,可真实情况就是,他就那么认为的,脸色微红的,咳咳:“觉得委屈吗,要不要回京城。当初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才让你跟着我冒险了。”   芳姐挑眉,笑话姐是临阵脱逃的人吗,再说了委屈的是谁还不一定呢,还有就是这人怎么还有如此翻来覆去的一面呀:“呵呵,虽然多少有点委屈,可回京城就算了,只不过,好像那郡守大人被妾身得罪的不轻,一切就有劳夫君大人周旋了。咱们夫妻一体,你在哪我跟孩子就在哪,说其他的才是真的伤人心呢。”   池二郎有一种得到共鸣的激动,他们一家三口。可不是本就应该在一起吗。再说其他就是侨情了呢。   钻了攥芳姐的手心,激动都在不言中了。然后专注的给自家夫人摘到心里负担,方才夫人的意思就是我好像给你惹事了。招惹的还是大人物。   又是被需要的感觉,池二郎可不觉得是负担:“夫人做的好,那样的郡守大人,早就该给他送到土匪寨子里面去才是,若不是他好大喜功。怎么会有流民聚集。那青山寨不过几十个人的不成气候的匪徒,短短时日竟然有五百之众,还不都是流民。”   这话芳姐深以为然:“那倒是。现在想来怪后悔的。若不是东郡城里需要一个郡守大人,早就该把他退下城头才是。”   池二郎:“好了,如今你可不是一个人,外面的一切都有我在呢。只管安心的养胎就成。”   芳姐点头,原来还是个傻爹。不知道孕妇多动动脑子。对于孩子的智力发展有好处吗。当然了这种太暴力的思想,还是不要影响孩子健康发育的好:“你在我就安心了。”   池二郎盯着自家夫人,心说定然让夫人更放心。   池二郎不光是嘴上说的好听,人家做出来的事情也漂亮。别说外面的事情,就是内宅的事情都给一肩挑起来了,唯恐自家夫人在劳心费力的伤了心神。   在池二郎看来。自家夫人以女子柔弱之身,退匪守城。那都是伤了心神的,必须好生将养呢。   外面,郡守大人,同守备大人弄出来的各种糟心事事情,池二郎都没让自家夫人知道。   当然了有鲁二叔那么一个包打听那样的存在,也没什么事情是能瞒住芳姐的,只在于芳姐愿意不愿意知道而已。   有男人在前面挡着,有男人在身边护着,有男人一心维护着,芳姐是真的享受,真的不愿意劳心费力。   关键是的关键还是当初的血腥场面太震撼,还没缓过劲来呢,没看到如今的娘子,连羊肉都不吃了吗。   牛肉在这个时候管理是很严格的,一头牛的生产力,可顶的上好几个劳动力呢,所以吃到牛肉尤为不容易,可芳姐看到牛肉别说吃了,想想都难受,当初城门楼子冲出去的火牛记忆犹新呢,造了杀虐了。可能这辈子对牛肉都无感了。   终于在五月中旬的时候,辽东迎来一场大雨,多少缓解了当地的旱情。   而朝廷的赈灾也下来了。虽然没有分到多少的粮食,至少官府给了种子。对百姓来说现在春耕虽然晚了许多,多少还是能维持住今年冬天的吃食问题。   而东郡城的百姓,在看到郡守大人的官威再怎么样威风,对同知府竟然也不过是让衙役在人家池府门外看守而已。而同知府里面的奴仆进出都很随意。   终于那些对同知夫人抱着感谢之情的百姓们开始行动了。   池府同百姓肯定是有差距的。所以民风剽悍的东郡城百姓,也不强求一定要见到同知夫人当面道谢。只不过是小小的表示感谢。   比如,昨日门房的老孙,收到临街李老汉送来的一篮子十几个鸡子,人家李老汉说了:“没有多少东西,就是给同知夫人吃个新鲜。”   说完放下东西匆匆就走了,都没有给门房拒绝的机会。   至于说到进院子里面回话,人家老汉说了,不敢打扰夫人,更不敢叨扰府上同知大人,人家过来就是表达一下心意,没有见主人的意思。   看到有人敲开了池府的门,接下来的几天,门房都能收到点这样,那样的物件。   当然了数西街的掌柜们送来的物件最丰厚,不过有志一同的没人求见夫人,只送东西,不留名。   当真是让门房开了眼了。当然了更开眼的是池府门外那些郡守大人派来的衙役。   这么多年往郡守府里面送东西的人多了去了,像这样送礼的却从来没见过,人家不求办事,只为了送东西而送。同郡守大人打报告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说的不真实,不求办事,光送礼还有这等好事。   外面都谣传同知夫人堪比恶魔,貌若夜叉,邪恶阴险。听说最近同知夫人都能压制小儿啼哭了。你说该当是什么样的女人呀。   难道这些人是怕同知夫人出去吓人吗。或许真的有可能,没看到人家送礼都不愿意看到同知夫人吗。没见过那天夜里盛况的衙役们对同知夫人各种猜测。   就是东郡城的百姓,对这位同知夫人也是各种猜测,毕竟那日夜里,匆匆聚集的七八百人,不过是大户人家的家丁护院,还有就是西街的一些商户而已。   这些见过当时场面的人,没人想过形容一下同知夫人的摸样,外面传说的只有同知夫人的凶狠霸气。所以谣传很有误区,如今芳姐的样貌已经不穿的,没法出来见人了。   能收到礼物,芳姐表示不再贵重与否,心意最重要,付出总算是有回报了,夜里在被噩梦惊醒的时候,也能安慰自己,保护了需要保护的人。这种心理安慰最重要。而且现在的芳姐很需要。   在池二郎看来,不过是一声冷哼,东郡城里的老少爷们都是废物吗,竟然让自家柔弱的夫人面对匪重。所以池二郎一点也不觉得这些人怎么招人喜欢。   郡守大人的奏折早就递上去了。折子一是参奏辽东守备玩忽职守,致使外族犯边,才导致东郡内城大乱,这话说的也算是有理。   剩下的就是说下属官员,池同知的夫人,用了很长的篇幅,一,作为女子嚣张跋扈,   二虐杀更牛,   三辱骂朝廷命官无视朝廷律法。   四聚众闹事,   五仗势欺人,还有六七*十条大罪。好在没说同知夫人通匪。   可圣裁没下来之前,在郡守大人看来,那池二郎,作为同知,作为下属怎么也得到自己这里为他夫人所为道歉赔礼。   左等右等,这池二郎也没有过来,郡守大人脸色一天比一天黑,就后悔折子上写的少了。就该多提两句这同知大人的不知礼数才对。   至于守备大人,收拾好边关,同样递了折子,参奏的是辽东郡守好大喜功,瞒报灾情,只是民众流离失所,聚众作乱。也就是说,郡守大人在这次事件中起的是根源作用。要负全责。   还有就是参奏辽东同知池邵德,擅离职守,私自带兵回援。(未完待续。)   ps:更新一个月了,收藏一个没涨。   ☆、第四百一十八章 师傅来了   人说京里有人好做官,对于池二郎夫妇来说太对没有了,换了任何人,被上官如此不待见,早就慌了神了。何况是上官明摆着,用了阴招了。   可对于芳姐同池二郎,人家就没有放在心上,第一、京里确实有人打点。底子够硬实。   第二、凭他们两位上官怎么蹦跶,东郡的事情,也没有道理,让他一个三把手顶缸。   至于外面看守的衙役,池二郎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于芳姐而言,人家说了,正好觉得夜里睡得不踏实呢,人多点心里踏实,最好是把人都给让到院子里面在门口里面才好呢。请人作法事还得掏银子呢。   可惜这些衙役胆子太小,大概是郡守大人特意吩咐过,不能同他们池府的人太过接近。愣是抗住了池府管事的热情招待,说什么也不越雷池一步。   连阿福都大呼可惜。到现在池府正门的使用率都不太高呢,若是这些衙役有事没事的在门口多走动几次,说不得他们的心里阴影就没有了呢。   池二郎不过是在府上陪了芳姐三日,等守备大人带人回城的时候,池二郎就去当差了。当然了是在东郡城里面,隘口什么的,池二郎不愿意去,走不开。守备大人也不会给池二郎这个机会。   好在芳姐的心情也调适的差不多了,只要夜里有人陪着就好。   不管是守备大人,还是郡守大人,尽管对池二郎各种看不上眼,各种奏本,可上面的书面文件没有下来之前。池二郎就是辽东的同知大人。   不过当下两位大人都没有怎么给池二郎安排差事就是了,明晃晃的排斥。   人说上行下效,底下的人都是看着上面行事的,所以除了那些跟池二郎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千户,百户们,还照常同池二郎打招呼,剩下的人都是看碟下菜的。池二郎受到了冷遇。   好在池二郎够淡定。够有底气,根本就不介意上面的态度。反正他有的是事情做,忙得很。   东郡城里才平静下来。静怡师太就匆匆来看徒弟了。   外面谣传太恐怖,即便是静怡师太这样了解自家徒弟,定然会让自己平安的人,都不太淡定了。怎么就把一个尚书府的娘子给说的跟个夜叉一样,难道说毁容了。   作为女子。德容言功,少了哪样都有被休的必备条件了。自家徒弟这是要不幸福的节奏呀,从来没什么表情的静怡师太,难得变了脸色。急匆匆的过来了。   看到芳姐本人的时候。静怡师太才放心些,表情回复以往的蓦然:“看上去还是不错的,怎么会弄出来那么恐怖的谣言。”   芳姐茫然的看向自家师傅:“您不是过来给徒弟压惊的吗。什么谣言呀,师傅。我可是都准备好喝符水了。”   这话说的一点水分都没有,最近睡眠不好,芳姐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去寺里求个安神符什么的,若不是肚子里面有孩子,要考虑卫生问题,芳姐早就要实验一下了,这年头的人压惊收魂都是要喝符水的,没道理她喝就不成不是。   可见她是越来越同这世道接轨了。   静怡师太被自家徒弟给惊倒了,要知道自家徒弟从来不信这个的。不是吃错药了,就是被流言给逼疯了:“为师从来不弄那些玩意。”   不过还是掏出来两个黄纸符:“装在荷包里面带在身边就好,不用烧了喝水。那样不卫生。”   芳姐有点脸红,这话似曾相识,好像他亲口对自家师傅说过呢。装作不明白,大人睡不好孩子休息不好,若是喝点符水管事,他还是愿意试一试的。   阿福:“不都是喝了的吗。”   静怡师太:“你们喝不喝倒无所谓,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折腾不得,怎么也要保证万无一失才对。”   芳姐觉得这黄纸符也不是那么好用了,这送黄纸符的人都不怎么在意呢,还能不能好好说会话了。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想祸害自己的肚子,带着就带着好了。好歹能压惊不是。   静怡师太还是很专业的,不管医术如何,都亲自上手给芳姐号了号脉。   而且时间很长,芳姐还算是沉得住气,知道自家师傅即便是懂点妇科知识,同古大夫这个专业的比也是差了些的。   阿福就不成了:“师傅,如何,小郎君可是还好呀。”   静怡师太木然的脸上,竟然能翻出来白眼:“自然是好的。”   阿福:“那为何要如此长的时间。”   静怡师太:“我不过是看看你家娘子肚子里面是不是小郎君。”   芳姐眼睛瞬间放大:“这个也能看。”   阿福同时开口:“那到底是不是小郎君。”   就是后面的双冒同阿寿双巧等人都不太淡定的看着静怡师太。好吧,原来别看一个一个嘴里‘小郎君’叫的响亮,原来心里都不是很确定呢。   静怡师太一副高人风范:“原本的时候事不关己,有八成把握能看出来的,如今这个吗,没看出来。”   意思就是心里在意,所以有失水准,没发挥好,看不出来。   众人瞬间松懈,不过也只有阿福敢说:“那您到底看的是什么。还那么长的时间。”   芳姐跟着点头,可不是吗,把自己的手腕都给按的酸酸的。   静怡师太木这一张脸,回答的相当高:“就是看不出来才要多看看。”   阿福跺脚:“大半年不见而已,师傅竟然知道消遣人了。”   芳姐:“外面乱糟糟的,师傅近来可好。”   静怡师太:“至少比你这里要好多了。”   大概是年岁大了,对于小辈更显关注:“你也不小了,肚子里面有了孩子,万事就该更加小心才对,可莫要在做出让人担心的事情。”   要说起来这世界上师傅最亲近的人大概只有她这个徒弟了。难怪自家师傅这么关心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这算的上是徒孙吧。   自己确实有点不配当人母亲,如今想来当时为孩子考虑的还是太少了,有个万一,动了胎气,都是让人遗憾终生的事情呢,难怪师傅说的如此语重心长:“师傅放心。芳姐已经知道错了。往后定然会以孩子为重的。”   静怡师太点点头,才跟着双巧下去休息。赶了一天的路早就累了。   对于外人来说,池府进了个尼姑。没人会以为是同知夫人的师傅,只当是同知府那日里血腥太浓重了,特意请来的高人辟邪去晦气的。   换做谁家都得做场法事去去晦气的。相当的可以理解。   池二郎同静怡师太也算是旧识,晚上用过饭食。小两口陪着静怡师太在院子里面乘凉。   静怡师太把芳姐送到庵堂里面的粮食去向,大概做了一个说明。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的眼神都是带着光环的。他池邵德的夫人本就该如此,本来就不能用平常的眼光看待。别看是女子,做出来的事情,就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内宅女子能比拟的。   芳姐反倒不好意思:“师傅说这些做什么。您是知道芳姐的,事情拜托给您,自然就是信得过您。”   静怡师太抿嘴。作为一个被徒弟看出过门道的大师,还能被徒弟如此信任。还是让人欣喜的,她老人家没看错人,后半辈子还是有保障的。   只是说道:“虽说对于辽东的灾情来说,这些谷物杯水车薪,可终归是你的功德。如此甚好。”后半句没说的是,他被人叫了大半辈子的慈悲师太,都没有自家徒弟这份心胸。   池二郎看出来夫人不太好意思,所以接口说话,同师太说说边境的事情,在说一说东郡现如今的境况。   最后着重于询问到:“这段时间芳姐睡得不太好,邵徳以为终归还是心里不踏实,师傅若是无事,能在府上陪陪四娘最好不过。”留客之语甚是殷勤。   静怡师太:“贫尼最近一段时间忙于俗世,正要找个清净的地方,抄写经文,若是府上方便,有间清净的屋子那是最好不过了。”   池邵德:‘自然是有的,府里院子多得是,师太尽管住下,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只管吩咐管事就是。’   芳姐心说这货不是知道她师傅能号出来男胎女胎所以才留下人的吧,就是阿福在边上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自家郎君怎么就会如此殷勤备至呢。   池二郎面色不变就那么自然的把静怡师太给留下来了。   静怡师太每日里在院子里面念经坐禅。对于芳姐来说看到这样的高人在院子里面坐镇,心灵上确实稳定下来不少。夜里也能睡个踏实觉了。不过是搂着他家郎君的时候。   过了大半月,有没有人陪着芳姐都能睡个安稳觉了,肚子长大了不少,芳姐脸上的双下嗑都出来了。可见最近一段时间芳姐的过的不错,就是不经常的有人走动的池府正门口,如今也没有人在忌讳了。   丫头婆子护院们似乎都把那日的事情忘掉了。   而池二郎同芳姐说,他要到隘口去转转了。   芳姐也明白,自家男人有事业的,没道理成天的拴在她一个妇人的身边。再说了她如今挺好的,也不用人家哄着陪着:“夫君只管去,莫要因为我耽误了差事。”   通情达理的女人最是招人喜欢,芳姐自认自己做的非常不错。   池二郎摸摸夫人的肚子,在摸摸自己爱夫人嫩的能掐出来的水的脸蛋。然后顺着摸到自家夫人的脖子上,入手细腻嫩滑,有点心猿意马。   再次看看自家夫人的肚子,有了孩子什么都好,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池二郎觉得夫妻生活受到了影响,憋得时间长了点,自己要去消消火。   对于夫人没给他安排通房什么的,池二郎那是本来就没有抱希望的,心里只是庆幸,幸亏不是在京城,不然侯府因为这个要闹腾不说。   他池二因为夫人有孕,身边没有通房伺候,怕是也要被笑话的。想想都是他思虑周全呢。来东郡多好的心思呀,谁能注意到他一个东郡的同知内院呀。   芳姐被池二郎摸得脸红:“不是要走了吗。”   池二郎留恋不舍:“夜里若是睡不着,让阿福拿了话本给你看。或者请师傅过来一起说说话也是好的,我不过三两天就回来了。”   芳姐:“你放心,我这人就一样心大,万事不走心,过了就忘了。不会睡不好的。”   池二郎:“那就好”狠狠心,把手从夫人的胸口前拔下来,转身利索的走人了。芳姐只听到了一个尾音:“我走了。”   看着匆匆的背影,芳姐嘴角有点抽抽,自己也没说非得留人不可呀,用不用走的这么狠吧呆呆的呀。   夜里不用芳姐请人,静怡师太拿着佛经不请自来,人家说了,让芳姐只管休息,她老人家不过换个地方参禅而已。说不得换个地方能有所领悟。   阿福端着茶盏进来,说的更是让人芳姐啼笑皆非:“奴婢过来侍奉师太,说不得也能有所顿悟,得了佛性什么的呢。”   怕自己睡不着,过来陪自己就好了,找这么撇脚的借口做什么:“算了吧,师傅早就说过你没有佛缘的,早些歇着吧,我这里有师傅在就成,无碍的。”   阿福不跟自家娘子客气:“那可不行,姑爷出门的时候,特意吩咐过,不能让娘子一人歇着的,您就当奴婢给您值夜好了。再说了咱们这样的人家,本来就要有丫头值夜的,也就是您非得让奴婢们回房歇着。”   阿福说了一大堆,不过芳姐也明白了,就一个意思,池二郎不放心。难怪当初那么殷勤的邀请自家师傅在府上住下来。   静怡师太放下佛经,自顾的端起茶盏:“你是个有福气的,池家小郎对你不错。贫尼一个出家人,少有被人如此热情邀约的时候呢。”   芳姐脸红,师傅你一个出家人,一个成日里没什么表情的师太,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种调侃人的话吗。   自己到底要不要摆出来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娱乐一下师傅呢。师傅他老人家木呆呆的一辈子,想来快了一下不容易的。   阿福看自家娘子扭捏的表情,嗤之以鼻:“娘子算了,这表情不适合您的,您没看到师傅都皱眉头了吗。”   芳姐黑脸,这人都不太好糊弄呢。(未完待续。)   ps:祝大家平安夜快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上面有人   京城里面华二老爷收到自家闺女的来信,吓得心肝都颤抖了。   华二老爷十二分的自责,他这个当爹多不负责任,才让自家乖巧的孩子竟然能经历战火呀。当初到底是被池家小儿灌了什么*汤,怎么就放心的把闺女给交出去了呢。   恨不得立时飞到自家闺女身边看上两眼才能安心。当然了若是池二郎在跟前的话,华二老爷活吃了他的心都有。说话跟放屁是的,当初怎么跟自己保证的呀。   也不知道如今自家孩子如何了,芳姐肚子里面还有自己没出世的外孙呢。想到这里华二老爷更加不淡定了,看到池二郎吃了都不解恨了。简直就是不能在爱了。完全忘记了,没人家池二郎他哪来的外孙呀。   手软脚软的华二老爷,脚步踉跄的奔向自家老父亲的书房,从来都以孝子著称的池二郎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迫切的想看到亲爹。   当然了若不是华二老爷还有点政治直觉,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让老尚书知道,说不得华二老爷立刻就收拾行装,同圣人申请去辽东走一趟了。   老尚书看到破门而入的儿子,那真是想要把人踹一顿的暴躁,时刻想发飙:“君子以端,君子以重,看看你那是什么样子。荣辱不惊,处变不乱,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华二老爷没心思跟自家老父亲辩解,他家闺女还等着老爹救命呢,颤抖着双手把芳姐的信件递给老爹:“父亲,芳姐如今身怀六甲,儿子不放心,儿子要到辽东去看看。那孩子没事儿子才能放心。”   老尚书被自家儿子给噎的差点背过气去。他当辽东是多远的存在呀,他当朝廷官员是个什么存在呀。老尚书看到自家儿子,感觉那是心都不能正常的跳动了。   忍着气看看孙女的来信,里面的内容不怎么让人意外,不过跟写给他老人家多了一丝让人委屈,多了一点让他老人家记恨的亲近,怎么给自己的信里面。说的那么官方化。倒霉孙女到底是把他当成老尚书在写信呀,还是在跟祖父求援呀。   本来在想着如何把自家孙女婿从泥潭中拉出来的老尚书,在看到这两封信。对比之后,对出手帮忙多了那么一丝不愿。   华二老爷面对自家闺女的事情从来沉重不起来:“父亲,儿子想要明日就出行,还请父亲大人疏通。”   老尚书气的咬后槽牙:“就你那闺女若是不折腾出来点事那才是让老夫诧异呢。哦。难得,你还知道要找老夫疏通关系。你不是宝贝你闺女吗,你们怎么不直接就走呀,你怎么不把我尚书府的老少都给折腾成无事朝廷律法的典范呀。你怎么不直接把我给气死呀。”   越说越生气,让老尚书淡定不下来的是。自家抽风的儿子,这是多拿圣人不当外人呀,作为一个工部侍郎竟然要请假去辽东看闺女。他还有没有一点危险意识呀。他怎么就想的出来呢,难道夫人生孩子的时候当初忘了给他带脑子了。难道是他老人家的错。   老尚书坚决打住。儿子长到这么大,他也没少费心费力的。肯定不是他的错。   想到圣人对自家儿子一口一个爱卿的称呼,华老上书在此觉得圣人或许不是那么圣明。至少这识人上有待提高。然后还要面对自家糟心的儿子。   华二老爷被自家老爹一连串的发问,早就已经把一张脸憋得通红了:‘是儿子思虑不周,让父亲大人忧心了。只是芳姐那里,儿子还请父亲大人帮孩子讨回一个公道。孩子们离家在外,在外面受了委屈都没有个撑腰的,儿子想起来就心疼的很。’   华老尚书冷脸,看到儿子还不是蠢的无可救药,总算是缓和一些,心口还能正常的跳动,没让儿子给气死:“给他讨回公道,怎么讨回呀,谁欺负他了。谁让她逞能的,一个妇道人家,相夫教子,孝顺长辈那才是本分,那池家小子若是不能保护妻儿妈,哪里就用得到她抛头露脸的。还把夫君的上官给得罪的不能在得罪了,我看她就是诚心的仗势欺人呢。我看她就是诚心的看不得我过两天舒心日子”   老尚书说道激动指出,吐沫横飞,终于把心中的一腔愤怒都给喷发出去了,感觉心里的火气卸下去不少。才把话头给打住。看看被喷的满脸的儿子,还是那么糟心。   华二老爷太不愿意听到自家老父亲如此说自己的闺女了:“父亲大人说的什么话,芳姐从小在儿子身边长大,乖巧懂事,知道心疼人,父亲也是知道的,那孩子什么时候做过仗势欺人的事情,再说了那孩子对您敬仰的很,怎么会诚心气您呢。再说到哪辽东郡守,身为父母官,将百姓疾苦置于何地,将百姓性命至于何地。有灾情瞒报,这是沽名好誉,这是置百姓生死与不顾,这是置我朝堂如无物,这是没把圣人看在眼里。芳姐摊上这么一个父母官,才会置身于危险之地,怎么不委屈呀。”   华二老爷被气笑了,原来他儿子还有这份口才:“呵呵,老夫才看出来,儿子竟然还有这等本事,不当御史当真是可惜了呢,有本事你去朝堂上同圣人说道吧。”   池二郎不说话了,华老尚书诚心的晾着糟心儿子,一个一个的都拿他老人家当枪用呢。那也要看他老人家愿意不愿意让人用呀。   他家二儿子在朝堂从来都走一个稳字,在朝堂说话就那么有数的几次。不过每次都有点建树倒也还算是值得安慰。   华二老爷为了闺女,那是不遗余力的在老父亲面前进言的:“父亲,儿子不是人微言轻吗,孩子们受了委屈,儿子无能,还得烦劳父亲大人出面。儿子不孝。”心里则再说,还是要好好地在官位上使劲才是,不然不能给闺女撑腰。求人难呀。   华老尚书一声冷哼,华二老爷在接在力:“就是二郎那里,也要父亲大人多多费心的,听说哪守备大人是国公府的姻亲。您也知道二郎那孩子定国侯府是定然不会帮衬的。而且东郡的郡守还是定国侯府的姻亲呢,让儿子说。他们这是诚心的要孩子们的命呢。他们就是没把咱们尚书府看在眼里。”   老尚书气的把手里的画卷都给甩去出了:“闭嘴吧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为了孩子,就是为了孩子,少学别人牵强附会。圣人看重你,就是看重你人品贵重,不是想看你栽赃陷害,谗言祸乱的。你给我消停点吧。滚回去,那不光是你闺女。还是我孙女呢。滚。记住了人笨就少学歪门邪道。”   此刻的老尚书特别愿意儿子一如既往的沉默,蠢笨下去。好不容易动动脑子,还动的那么没有水准,哪里有他老人家的一半机智权谋呀。   还是那句话。糟心的不能在糟心了,必须早点把大儿子给调回京城。若是指着这儿儿子撑起家门,时时刻刻那都是把尚书府往引沟里带的节奏。祖宗创业不容易。可不能毁在他老人家手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家儿子越来越不靠谱了。原来真的不这样呀。   华二老爷明白自家爹爹不会看着别人埋汰他家闺女姑爷了,心里依然没有松快多少。对于芳姐那是真的担心。至于姑爷,在华二老爷看来,既然已经拜了天地,那就是分不开的了,属于家庭内部问题,等池二郎从东郡回来,什么时候收拾他都是可以的。先攘外在安内。   所以华二老爷最近很忙,满京城的给自家闺女置办生活用品,从吃穿用度,到人手、牛马,那手笔大到,公主府的驸马程四爷看到华二老爷都问一声:“华兄如此大动干戈,所为何来呀。”   华二老爷不计前嫌,对于这位昔日的同窗还是愿意说上两句的:“程兄惦记了,哎、说起来都是不放心呢,那不是我那闺女同姑爷去了辽东吗,也不知道怎么,就听说最近不太平,孩子吃不好穿不好的的,连睡个舒坦觉都难,过的不容易得很。我这当爹的心里怎么放得下的,离得远,照顾不到,能帮的也就这些了,总不能让孩子受了委屈。”   程四爷好歹是驸马,对于东郡的事情,那也是有所耳闻的,赈灾的一应事物早就放下去了,这华二还这般的折腾,到底什么心思呀。难道是辽东有变。   不过看华二这两年的作为,也没准纯粹的抽风,谁让这厮对那闺女宝贝的恨不得捂在手里供着呢。说起来这华二还真是个好丈人呢。自家儿子没福气呀。   华家的三老爷则每日都黑着脸,他家二哥折腾的都是他的私房银子呢。招谁惹谁了。他家二哥那点俸禄,那点进项,他的银子算是有去无回了。总不能让侄女在外面吃苦受罪不是,只当自己这个当叔叔的给侄女的心意好了,就是这心意,都被老二给抢了。明明是他的银子吗。   等到东郡的郡守、守备两位大人的奏章到了朝堂的时候,基本上京城人都知道华府的华二老爷心疼闺女,闺女在东郡受了委屈了,过得就差饥寒交迫了。   至于华老尚书基本上已经无视了自家儿子的做法,睁一眼闭一眼吧,儿子教育的都不错,就是后悔没有准备控制儿子抽风的法宝。   辽东虽然不富裕,可那也是一郡之地,对于朝廷来说,那是一个门户。从来都是被圣人看的很重的。   如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辽东竟然乱到这种地步。在太平盛世的当下怎么不让圣人震怒:“你们说,辽东郡守参奏,辽东守备,玩忽职守,致使外族入侵,辽东内乱。而辽东守备参奏郡守好大喜功,沽名钓誉,瞒报灾情,致使辽东名不聊生。是动乱的根本。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完就把两本奏折给扔了下来。显然圣人是怒了。   华老尚书低头,别看人家在朝堂的位置超前,可人家能淡然到人群视线之外。   至于华二老爷,只要没人抨击他闺女,剩下的事情从来跟她没关系。站的比谁都老实。而且向来如此。   圣人扔下折子,下面的官员就要看的。而且是从头到尾的看。   这两位大人谁的错且不说,这折子上不是有共同点吗。自认看出来其中门道的官员开口了:“回圣人,辽东的事情如何,还要让人去辽东细查。可这两本折子上,都参奏东郡的同知,无视朝廷律法,不顾上官命令,竟然赶私自回援,下官斗胆,这样的官员就该严惩不贷。”   那些知道东郡同知是什么人的官员,脑袋垂的低低的,心里腹议,这个捡便宜,想要两不得罪讨好圣人的官员是个棒槌。   尚书府是那么好惹的吗。   跟着就有不知道底细的官员敲边鼓:“辽东郡守的折子里面也是有那同知夫人的十宗罪,作为内宅夫人,竟然霍乱郡府,那辽东的同知纵容夫人至此,罪加一等。”好吧棒槌太多了。   华二老爷死死的瞪着敢说她闺女祸害一郡的官员,心里忍不住想,难道是自家姑爷淡出众人的视线太久了,没人知道他是尚书府的娇客,   还是这人根本就没把尚书府看在眼里呀。老尚书眉头都有些纠结。不太淡定。   圣人一声厉喝:“定国侯你怎么说。”   定国候的膝盖大概已经直不起来,竟然一句辩解都没有吧唧就跪地上了:“微臣知罪。微臣教导无方。”   老尚书再次恨得咬牙,池二郎多倒霉遇上这么一个伯伯呀。   在定国候看来,从池二郎去了东郡,他就等着今天呢,对于池二郎,定国候还是那么纠结,要打压,还要扶持,他就想让自家二侄儿知道,没有他的扶持,他什么都不是。   从来就没想过,或许因此会同亲侄子结仇的。   圣人被气的无话可说了,他算是明白了,东郡郡守同守备别看在互相推诿,可真正想做的是把同知推出来顶缸吧。   作为圣人对这些官员的一贯作为也是明白的。东郡的郡守是谁的人,圣人心里明白得很,池二郎就是被他家伯父推出来顶缸的。   在看看定国候,老侯爷已经放了对于辽东的掌控,可这定国候私下的所为别以为他不知道,转头看向一旁:“那么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未完待续。)   ps:圣诞快乐,谢谢亲们的打赏。   ☆、第四百二十章 攀扯   老尚书不语,这种事情哪用他亲自开口呀,可惜他有倒霉儿子,倒霉儿子有逆鳞,就是她闺女,就等着开口的机会呢:“臣有本奏。”   圣人抬眼,差点忘了,这位爱卿可是池二郎的老泰山呢:“爱卿尽管奏来。”   华二老爷:“臣请问,这位官员,东郡同知夫人一届夫人,何德何能,怎么就能被堂堂的郡守大人总述十宗罪,我华府不才教导处这样的娘子,还请这位大人说个明白。让我华府的娘子能死个明白。”   本来以为领悟出官场真谛的两位官员,瞬间瞪大了眼了,谁告诉他们东郡的同知夫人,怎么就成了尚书府的娘子了,真是要了命了。   华二老爷继续:“臣还要替定国候沉情,定国候府上世子才名远播,忠义孝顺,定国候怎么会教导无方呢。还请圣人名查”   前面的话把两位官员问的腿脚打颤,后面的话把定国候说的脸色通红,太打脸了。这华二不承认他堂堂的一族之掌,对于子侄没有教导之情。   定国候:“多成华侍郎为本候挂念,东郡同知,是本候子侄,本候自然有教导不严,辜负圣恩知罪。”   华二老爷冷哼:“定国候大可不必如此,我那贤婿,爹娘尚在,不牢定国候惦念,听说定国侯府早就分家了。再说了,不知道我那贤婿做了何事,因何辜负圣恩,我这个当人岳父的没什么本事,只要这东郡的两位大人所说属实,微臣愿同池邵徳同罪论处,臣唯求圣人明察,给边关将领一个申辩的机会。”   说完匍匐在地。态度虔诚。   圣人对于这位爱卿对于小辈的爱护之情那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每次都要对这位华爱卿刷新认识。越来越透出来那么一股子人情味。而且不是烂好人。人家的人情味都给亲闺女了。   华老尚书后悔呀,他真的就是那么一说,要知道自家儿子真的会开口,当初就该下死命令,让倒霉儿子把嘴巴闭上,或者直接给儿子一杯封口的药也好呀。   定国候想吐血,为何每次这位华侍郎一开口。自己都要给人垫菜板子。人都怕比,同华侍郎比起来,他这个当人大伯的可不是差了吗。   定国候:“华侍郎也不必着急。虽说辽东郡守参奏府上娘子十宗罪,相信侍郎榜眼出身,国之栋梁,定然不会为了儿女情场视我大梁于不顾的。说来二郎本是个好孩子。还说不得被什么人给带累的呢,本候定然不会容忍此等恶妇辱我定国侯府门楣。”   华老尚书下颚的胡须。无风自动,显然是被恶心到了。不过到底还是沉得住气。竟然忍住了没吭声。   华二老爷:“定国侯府早已分家,不知道定国候说话是不是能作数,说起恶妇。有辱门楣,定国候不是再说哪定国侯府的夫人吧。”定国候差点被噎死:“华二你还是男人妈。”朝堂之上,定国候竟然连礼仪都不顾了。众位朝臣侧目。就是圣人都侧目,没想到这定国候还有点血腥。不过都用在维护夫人身上了。还是那么一个无事生非的妇人。   华二老爷:“怎么你一个侯爷。都能攻歼女子,还是小辈,我一个小小侍郎,不能说句公道话吗,难道定国候夫人身有恶疾不是事实嘛,侯爷可莫要要说本官越权,揽了御史的活计”   老尚书捂额,这是朝堂,真的能吵架吗。而且自家儿子已经让人带的远离了主题了,他家孙女还背着十宗罪呢好不好。   果然是个指不上的,人说上阵父子兵,他老人家也只能勉为其难了:“老臣不才,不知道定国候因何指责我华府新嫁娘。还请定国候说个明白,不然我华府的娘子们怕是要结队吊死在定国候门口以示清白了。”   老尚书说完自己都愣了,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呀,是自己说出来的吗,好像,好像自家孙女十几岁的时候说过的话呢。老尚书懊恼死了。果然被带歪了。   定国候气的疯了:“辽东郡守参奏,同知夫人作为女子嚣张跋扈、虐杀更牛、辱骂朝廷命官无视朝廷律法、四聚众闹事、五仗势欺人,还有六七*十条大罪。老尚书这哪一条我侯府能容得下这样的妇人。”   华二老爷算是看出来了,定国候这厮专门冲着自家闺女来的呢:“定国候,这奏本你一眼都没看,上面的内容倒是清楚地很呢。还是定国候对辽东依然了如指掌呀。”这话太阴了。圣人都不忍不住点赞,原来自家华爱卿超长发挥的话,还有如此一项技能。   这话算是说到他老人家心坎里面了。辽东怎么就非得跟定国侯府牵扯不清呢。从奏章上就能看出,东郡的郡守同定国候是通过气的。   定国候脸色青红不定:“华侍郎巧言灵辩,你只说你华家娘子,做的事情哪件能容与我侯府,能容与朝堂律法。”   华二老爷一声冷哼:“臣有奏。”   圣人:“准。”华老尚书刹那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怎么看着自家倒霉儿子同圣人是站在一个立场上的呢。圣人这也准的太痛快了些。   华二老爷双手奉上一沓的信件,恭敬的递给圣人身边的天使大人,圣人同朝堂官员看到那么一大摞的书信,都有点纠结,这东西是不是有点多呀。   老尚书则牙疼,那东西眼熟,里面都是糟心儿子同孙女的书信往来,恶心巴拉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东西,真的能给圣人看吗。   此刻众人都一同想到,华侍郎是如何带着这么厚重的信件还能飘逸儒雅活动自如的。   就听华二老爷说道:“臣没有定国候的本事,对辽东的了解都来自于臣女的书信,臣对臣女信中所言全部相信。还请圣人查证,说我华府娘子嚣张跋扈,不知道定国候有没有证据。难道我尚书府出来的娘子,还要委曲求全,卑躬屈膝讨好与上官夫人吗,我那贤婿凭本事升官,一心报效朝廷,还不用内宅女子如此费尽心机;   虐杀耕牛,难道匪徒攻城抢掠。要把牛马留给土匪。等着匪徒抢吗,定国侯你是武将出身吗,本官不才。一届书生,也知道拼了性命,不能便宜了敌人;   辱骂朝廷命官,哪位。可是定国侯府夫人的内侄女婿呀,一个瞒报灾情。沽名钓誉,想要一郡百姓陪同扑死的官员,我华府娘子都不肖辱骂,若让本官说那等官员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聚众闹事。我华府娘子,身怀六甲,带着家丁护院站在城楼上一直守到匪徒退走。试问定国候,这就是你说的聚众闹事;   仗势欺人。难道那样的时刻,我华府娘子抬出来身份,让百姓知道他们都是蒙受圣恩,没有被圣人忘记的子民,给百姓与信心,带领百姓抗敌不对吗,若是本官说,就该涨势直接把郡守给劈了。   你定国候当初推荐这等无德小人当一郡之首的时候,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妈,就没想过哪东郡的百姓遇上这么一个败类玩意,要过怎么样的生活吗,你这是置百姓与水火而不顾。定国候别以为你在京城,远离辽东就没事了,今日的东郡之乱,是你识人不明无可推卸的责任。”   老尚书看着儿子都呆了,自己竟然没说错,还真就是有御史的能耐呢,巧言申辩,有他老人家几分风采。圣人点头,华爱卿还有舌战定国候的本事呢。若不是朝堂之上,怕是圣人都要给自家心爱的爱卿,赐下一壶御茶,说了这么久,相比华侍郎该口渴了。   定国候觉得他已经被这位亲家老爷打击出来了,被指责有责任都不那么生气了:“难怪那华氏一介女流在辽东能掀起风浪,原来是得了华侍郎的真传。下官求圣人明察,下官从父辈开始从辽东迁往京城,辽东如何,辽东官员如何,臣实在不知。臣无能守不住家业,愧对祖宗呀,求圣人还臣一个公道,这华侍郎血口喷人。”对于举荐辽东郡守之事,定国候打算不承认。   说道最后,定国候都不知道要愧疚没守住辽东家业,自己真的无能,还是要为自己洗白同东郡没有牵扯了。   杜老丞相心下摇头,老侯爷若是还在,估计气也气死了。   对于定国侯,圣人虽然恼恨,可要说这定国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那还是真是把他看得出息了。想来若是如今的定国侯能有所作为,当初的老定国侯也不会到死都那么放不下。   转头看看自家华爱卿,难的在朝堂慷慨激昂的说这么多话,也就是辽东战乱已经平定了,所以圣人只是恼怒还没有到要人脑袋的程度上,所以还能看看臣下的乐子。   华二老爷同样陈清:“圣人,臣女自幼孝顺懂事,礼仪,德行样样出挑,在下臣府上的时候,不敢说走路连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可下臣可以保证,臣女在闺中的时候,连根小草都没有伤害过,连看到花开花落都要悲伤春秋的那么一个孩子,东郡到底危机到什么程度,才让这样一个孩子,怀着臣下那没有出世的外孙站在城头上大半夜呀。臣女来信的时候曾对臣说过,就是到了现在,夜里还睡不了一个踏实觉呢,都是因为当时场面太过惨烈,被吓到了。而且自从抗敌以来,臣女的住所被那东郡郡守派人围困至今。全赖东郡百姓,每日送些野菜,吃食度日呢。陛下,臣每每想到臣女竟然受这莫大的委屈。扛下了本是那郡守该担当的事情,臣就心痛呀,是臣没有照看好孩子,臣请陛下恩准,臣去东郡探视臣女还有臣那没有出世的外孙子。”   老尚书的脸色变得特别快,在杜老丞相的角度,能够看得出,老尚书在听到他家儿子各种哭诉的时候,脸上的肌肉各种角度的不通颤抖。不知道这位淡定的同僚,为何如此。   老尚书很肯定的说,儿子说的肯定是自家五娘,同老二的闺女有个屁的关系呀。倒霉孩子为了不着调的孙女都忽悠到圣人这里了。还连根草都没有伤害过。你闺女祸害起来,哪里看得上花草呀,想想那段氏一族,然后很诡异的,老尚书竟然这个时候看向了冯老御史。这也是被他家孙女祸害过的主。   冯老御史木着一张脸,心里百般压抑自己,才没有当朝给倒霉孙女婿难堪,华家那丫头,可不是个良善的主。老御史再三深呼气,只当给自家孙女留面子,毕竟那丫头同孙女好歹要叫一声母亲不是。   圣人看着手中的书信点头,听华侍郎说的痛心疾首,可华爱卿的宝贝闺女,信里面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反倒是挺骄傲的,当然了信件中父女两人各种讨伐郡守,同守备的言语可以忽略不计。   还有各种肉麻让他老人家颇不适应,没看到出来这样硬朗的华爱卿,写的书信竟然让人起鸡皮疙瘩。竟然连甚是想念的字眼都有。圣人果断的把信件合上了。还不经意间抖落一下龙袍。太肉麻了。   还是等华爱卿整理好之后他在御览更为妥当:“华爱卿呀,你也不要过于自责,朕看信件中,府上小娘子极为孝顺,想必府上的小娘子是不愿意看到华爱卿如此自责的。爱卿当以身体为重。”   华二老爷:“陛下,臣女就是孝顺,臣看得出来,那孩子是报喜不报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同信上说的一样,都挺好的。臣是真的放心不下。”说话的时候,眉头皱的那个沧桑。   圣人都懵了,天呀,地呀,原来这华爱卿不是在打悲情牌,不是在跟定国侯对咬,是真的要陈情上书去东郡看闺女,这当真是太刷新认识了,有人请假回乡探长辈的,祭祖的,守孝的,可从来没人因为探望小辈请假的。   他老人家都不知道怎么接口好了。这华爱卿当真是第一人了。   老尚书觉得儿子说的不错。可后面若是能不加上就好了:“回圣人话,犬子是忧圣人所忧,想要替圣人到辽东看看去岁的冻灾到底如何。这孩子从来就是太腼腆了。”   杜老丞相眉毛都没有动,就说这老尚书是个油滑的吗,听听这话说的,多好听呀。还没有华二那话实在呢。   圣人也觉得华爱卿真的跟华老上书不是一类人,顺着老尚书的话头说道:“是呢,华爱卿忧国忧民,想要感同身受,朕甚为欣慰,不过这等事情有专门的御史监察官去就好了,华爱卿不必如此操劳。对了朕看华爱卿书信上所写,在地广人稀,多为山地的辽东,竟然也有大面积种植的果木,这可是得誉于辽东百姓的大好事呢。不愧是忧国忧民的华爱卿。”(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池二郎的情谊   不是圣人愿意如此袒护自家心仪的爱卿,实在是华侍郎身上有让人不得不重点看护的好本事,看看人家不过因为闺女的口腹之欲就把辽东的果木山林给弄出来银子了。   在辽东那等贫瘠之地,这些东西代表的不光是银子,那是活命的口粮,那是兴旺的根本。怎么能不喜欢这样的臣子呢,即便是感觉为国为民好像是顺便的。   圣人甚至在想,爱卿的心胸眼界都小了点也没有关系,不是有自己这个圣人在吗。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才证明了自家爱卿忠君爱国,从来没有小心眼,这么收买人心的事情,竟然从来没想过推广用来买名声。多纯粹的人呀。圣人对于这位侍郎没有最喜欢只有更喜欢。   华老上书看着儿子,唯恐儿子再说出来,那是给他闺女专门送过去解馋的。运输的路途太远,吃的不新鲜,所以倒霉儿子特意送的都是树苗。这么糟心的事实,华老尚书是真的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在宣扬了。谁能明白他老人家的无奈呀。儿子有本事很没错。可儿子的本事没用在正地方上。   华二老爷还是颇为不好意思的,不过自家闺女还被人家给绑定着十宗罪呢,当爹的必须顶上不是:“回圣人话,臣愧不敢当,说起来都是臣女的想法,臣女身在东郡,知道东郡民众之苦,知道陛下为了百姓日夜殚心竭虑,不忍给朝廷增加负担,所以央求了下臣,嫁接出适合东郡山地的果木,臣托陛下洪福。虽然目前还是小面积的示种,不过成果还算是不错。臣女庄子附近的几个村落,都有咱们工部嫁接的果木成活。”   圣人果断的忘记,刚才在信上看到的,颇为想念某种水果,想再要些米粮等等字样。哦,原来自家爱卿不是没有心思。不过心思都用在闺女身上了。作为圣人要有广大的胸怀,这点小瑕疵还是能够理解的。   作为圣人是不用发愁银子的,可圣人心算一遍。也知道自家爱卿那点俸禄,怕是养不起需求颇多的闺女吧。跟着华爱卿的话音点点头:“爱卿辛苦了。”   每个父亲都是伟大的,每个为了儿女殚心竭虑的父亲都是伟大的。当然自家华爱卿成功的背后,竟然是一个口腹之欲很重的闺女给逼出来的。圣人自认找到了自家华爱卿中年之后奋起主要因素。想想自家糟心的儿女们。少了人家父女的这份纯粹呢。   华二老爷:“为了陛下,为了百姓。臣不辛苦。”圣人再次点头,为了你闺女你真的不怕辛苦,真的是难为臣下了。   忍不住圣人又问了一句:“爱卿呀,府上娘子因何讨要大批米粮呀。以爱卿的俸禄想来颇为艰难。”说完还看了一眼华老尚书。   华老尚书心说有我什么事呀。难道圣人认为,是他这个当爹的贪赃枉法给儿子聚财,然后变成米粮送人的。冤枉死了。   华二老爷一脸的骄傲:“回陛下。臣女性子温顺,最是善良不过。听回来的管事回话,臣女看到东郡一处庵堂,每每施粥帮助那些老弱灾民,臣女所以才数次张口同臣下周转些米粮,都送到了庵堂里面给那些师傅了。”   圣人这次是真的点头,这华府的娘子,怕真的是一个不食人间疾苦的,不知道他爹负担有多大呀。手笔当真是不小呢。最后的总结就是他家爱卿的闺女是个败家子。还是一个没脑子的败家子。   从东郡传回来的消息,可没有一条有说,有人收买民心的,可见华侍郎的闺女同华侍郎一样,说好听点是个纯粹的:“爱卿教导出来的娘子当真是高义。”这话是褒是贬只有圣人心里明白,反正若是他儿子,他闺女,他老人家肯定不会满意就是了。   圣人满同情的看了一眼老尚书,有这么一个儿子,难怪老尚书的头发白的那么快:“老尚书不容易。”   想到华爱卿附上娘子的诸般所求,以自家华爱卿的能耐想来是办不到的,其中老尚书的心酸圣人绝对他能窥探一二。   老尚书抹汗,对于圣人的心思多少有点明白的,不过这事真不是他操心多:“老臣惭愧。”   杜老丞相诙谐的说道:“老尚书家底丰厚,自是能让子孙更自在些。”   老尚书:“老臣真没有这个本事。”   这是大朝堂没道理让他们开小会的,重臣都看着呢。难怪话老尚书坚决不承认家底丰厚,定国侯还是知道过来刷存在感的:“难得华侍郎家底丰厚,养的如此这般的娘子来。”   圣人能说颇有同感吗。   华二老爷:“定国侯客气了,只要我华府小辈有此别天悯人之心,华府虽然不才,定然举家赞同。一些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华老尚书为了自家小儿子的银袋子默哀,看看自家儿子说的多潇洒呀,敢情花的都是小儿子的钱呀。   老尚书牙疼,顺便替小儿子心疼。   定国侯:“华侍郎说的当真是好听。”   华二老爷接着说道:“是不是说的好听,定国侯只管去查,回圣人话,小臣自认没有这等财力的,小臣的银子都是来自兄弟的。真的。”没说的是,他爹不给。   圣人再次点头,都说女肖父看出来了,爷俩都败家。好像有点偏题了:“老尚书府上兄弟和睦,当真是楷模。”   华二老爷点头,自家兄弟还是很给力的。   老尚书能说败家儿子拖累儿子败家吗。有点绕口呢:“老臣愧不敢当。”   圣人:“爱卿呀,辽东事已至此,郡守同守备如何还要等监察御史的折子上来再看,可朕看,爱卿的嫁接干果很适应在辽东普及。”   华二老爷激动:“回圣人,小臣愿意亲自下辽东推广。”   圣人:“额,那倒是不必了。华爱卿还是在京城实验出更多利国利民的农耕项目才好。至于辽东的事情。还是让监察御史来做的好。”说完顺便看看华老尚书,意思就是朕真的已经很帮忙了。   话老尚书能说什么呀,谁让儿子那么让人糟心呢。还有就是圣人终于意识到,已经跑题很远了。从辽东的官员,已经跑到华府收支上了。难道是他老人家年岁大了,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圣人收回和蔼的面容,依然威严的坐在那里:“功过与否暂且不论。作为一郡之首。作为一郡之父母,竟然让一届夫人身怀六甲上阵退敌,实在丢我大梁男儿的脸面。这样的官员怎么能容我朝堂之上。”   下面一句话没说的御史上大夫冯老御史上前一步:“陛下盛名。”   在冯老御史心里,这也算是对孙女有个交代,好歹自己也算是为那倒霉的便宜重外孙女说过话了。天知道他老人家对于那华府娘子是个什么态度。   圣人颔首,到底是老臣。知道他的心意,御史们能知情识趣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圣人接着说道:“辽东郡守推卸责任。攀扯一届妇人之举令人不齿,老尚书家教森严,府上娘子贤良淑德,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更是忠君爱国,当以为楷模。”   这话冯老御史是说什么也不会响应的,所以想得到老御史在此响应的圣人没得到回应。一时间朝堂上静默的厉害。   华二老爷神情激动:“臣替臣女谢过陛下之恩德。臣女能得陛下金口洗清含冤,是臣的福分。是臣女的福分。臣谢过陛下隆恩。”   好吧这里有响应的就好。就是老尚书都上前磕头谢恩。倒霉孩子啥时候要少折腾出来点事他老人家死都能放心了。父子二人感激淋涕。   若不是知道他家儿子前三十年过的太太平平的,老尚书肯定会认为他家儿子同圣人有莫逆之交。没看到官员都没有处置,先把他家孙女的名声给洗白了吗。圣人对于他儿子实在太过爱护了些。   圣人做事不会给人留下话柄,所以尽管辽东守备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可圣人依然在朝堂说了,要等监察御史的折子上来之后再做决断。   华二老爷是非常乐意的,池二郎如何,那也不过是个姑爷,只要他闺女身上没有背着十宗罪就成。闺女名声没有损,还得了御赐的贤良淑德,忠君爱国,华二老爷做梦都能笑醒,比他自己升官还让人高兴呢。   便宜那辽东郡守了,竟然只是罢官而已。   下朝华老尚书对于儿子已经不想在多看一眼了。尽管华二老爷恭谨的走在老人家身后,依然没得到老人家一个眼神。   当然了华三老爷不知道他家二个一句话给他赢得了多少的好名声。   甚至有人说了,老尚书的老儿子通于庶务,发财有术,不然能禁得住败家兄长折腾吗,所以有些人已经准备同这位发家致富有方的三老爷多多熟悉了。   没法子家大业大,子孙繁盛,日子过得都紧巴巴的。大家过的都不容易,别看一个个都是那种俊雅飘逸的大家风范,真要是没有银子,光有官位也是玩不转的。老尚书英明呀,官商勾结果然才是硬道理。   多次被人打招呼被明里暗里的询问经营什么营生的时候,华三老爷算是明白了,他大把的撒银子出去,就弄来了这一摊子糟心事。   盛名之下借给自家哥哥的银子算是要不回来了。好名声侄女赚了,大把消费银子的豪爽他哥哥得了,他就得了一个精于庶务的名声,好歹他也是进士及第好不好。   华三老爷一点都不觉得这话是在夸人。太具有侮辱性了。糟心都不能形容他的心情。   华三老爷悔不当初,有这个银子自己就该给自家闺女折腾的吗。所以在京城的华三娘,同华五娘同时得到了他爹给追加的大批嫁妆,两个闺女高兴了,华三老爷心里也平衡了,没道理我挣得银子都便宜了侄女,自家闺女反倒紧巴巴的不是。   当然了华三老爷就不知道,这才是个开始,他的兄长都不简单,远在京城之外的华家大老爷听到自家兄弟大手笔的给附上娘子追加嫁妆的时候,还来信替他家闺女讨要嫁妆呢。   那时候华三老爷才知道亏大了,幸好华府就这么几位娘子,不然他家夫人的脸肯定再也白不起来了。还有就是大半家财都扔出去了,他儿子可要怎么办呀。   华三老爷才不得不真的把心思沉于俗物,为自家儿子娶媳妇做准备,外面的谣传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池二郎出去两天一夜,回来的时候,一身血色的战袍,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差点让芳姐吐得站不起来。   更何况池二郎手上还拎着凝固成黑紫色的人头,那玩意被池二郎哐啷一下仍在地上,芳姐就那么直白的什么都看清楚了,不是雕塑,不是仿真模型,是真的没有连着人身子的人脑袋。、   心情才从惊吓中收回来一些的芳姐,吓得眼睛都直了,愣愣的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晕倒。   池二这厮是不是越来越野蛮话了。芳姐肝颤呀,她是穿来古代,不是穿去野蛮时代好不好,咱们就不能文明点吗。   池二郎优自很是得意的挑眉:“放心吧,往后这霍老大再也不能威胁于你了,夜里不用在惊吓害怕了。”   芳姐脸色青白,谁告诉他自己惊吓是因为这绿林瓢把子的恐吓的,她是怕手上血腥太重好不好。这误会太不美好了。   还有就是芳姐在自弃,难道他给池二郎的感觉就那么血腥吗,就那么暴力吗,难道在池二郎的心里她华情芳就是那等喜欢看到砍下来人头的人吗,她在池二这厮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呀。这认识有点糟心。   在丫头们一片尖叫声中,池二郎才看出来自家夫人好像不是那么喜欢看到自己辛苦两天一夜弄回来的东西。赶紧让侍卫把人头给处理掉:“恩,没事吧。”   芳姐:“现在没事,不过还是想吐。”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除了吐,就是说胡话,真的被吓到了。   慌了手脚的池二郎请来静怡师太给自家夫人压惊,就是静怡师太对于池二郎的作为都很是摇头:“芳姐还怀着孕呢,你怎么能这么鲁莽呢,就是芳姐受得住,孩子也见不得这么血腥的玩意呀。”   若是芳姐醒着定然要含冤,她怎么就受得住这些学行车场面了,他不过是一介柔弱内宅妇人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三郎来访 肚子里面有个小包子,芳姐觉得日子过得快。 池二郎自从到了东郡也是东奔西跑的,陪着芳姐的时间本来就没有多少,如今倒是正好把亏欠给补过来。 亏得芳姐不是真正的十六七岁少女 ,而且能够安置闺中生活,把自己的日子打理的不错,不然定然是个怨妇。 此刻难得池二郎好生的陪着芳姐待产,芳姐的肚子六七个月的时候,池二郎每天都陪着自家夫人在院里面的绕圈。 身后七八米的距离跟着几个华二老爷从京城送来的婆子。甩都甩不开,人家说了华侍郎特意叮嘱过,定然不能让小娘子离开眼皮子底下,定然要做到万无一失。 池二郎只做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再说了有他们在,自己也放心些,毕竟两人身边没有有经验的长辈。 池二郎心情好的时候,顺便还能指点一下,那些在院子里面打拳的丫头们的不足之处。 现如今池二郎算是知道了,自家夫人身边的丫头身子骨硬实点没有坏处,若是真的都是一群柔弱妇孺,难道反过来让夫人操心他们吗。 当然了,因为有过土匪围城的事情之后 ,这些丫头们没事的时候,就出来练练身手,都不用芳姐的思想引导了。 听说如今这些丫头们眼里对城西的女掌柜那简直是佩服到心眼里面了,好些丫头都说了,做女人就要做到掌柜的那样。 阿福同芳姐说的时候,嘴巴都是嘟起来的,不过还是很服气的,城西的女掌柜可是打过地痞,踹过流氓,那日在城头上更是飒爽英姿,一直带着她店里的伙计守到最后。 芳姐仔细回想,那夜里虽然黑灯瞎火的,不过好像是有个女子的身影。长相没看到如何,性子挺沉稳的,做事很低调,不拔尖。 不过当时鲁二叔好像说过一句。那位掌柜的身边的伙计,可不是一般人,怕是有功夫的。 如今想来就是那位了,女掌柜不容易,何况是一个寡妇掌柜。原来身边有高手。 不过自己当时也是飒爽英姿的。怎么这些丫头就把自己给无视了呢,怎么就一起佩服一个外人呀,别说阿福有点不服气,就是芳姐都觉得不是滋味。 最后芳姐安慰自己,跟个寡妇争什么呀,有了男人的女人本就不吃香吗。才算是淡定下来。 六月中旬的时候,东郡迎来了迟来的监察御史。听说这位御史可是早早就从京城出了呢。 池二郎随着两位上官一起迎接这位监察御史,听说当御史的都不太好相处,池二郎心说不管如何自己也要仔细几分,莫要让两位明显对他要使坏的上官。给钻了空子。 哪里想到,这位御史是个雷厉风行的,第一次见面直接就让人把郡守大人给锁了。圣旨都没有给吓得摊在地上的郡守大人看上一眼。 池二郎心惊,果然御史都不是好招惹的,结果这位御史大人几步就走到池二郎身边,和颜悦色的开口说道:“这位相貌堂堂的郎君,想必就是东郡的同知大人。” 别说池二郎有点蒙,锁起来的郡守有点蒙,就是在池二郎前边一步站着的守备大人都不知道这位监察御史什么意思。 池二郎:“御史大人谬赞,下官东郡同知池邵徳恭迎大人。” 不能不慎重。这位大人上来二话不说就敢把郡守大人给拿了,在池二郎看来这位御史大人不是来头太大,就是个愣头青,不管是哪个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来头太大招惹不起。愣头青、犯不上招惹。 监察御史竟然亲自相扶:“郎君不必客气,快快请起,说起来本官来东郡之前,侍郎大人曾让本官顺带给郎君带来些私物,都是京城特产。只因本官来的路上因为在辽东多处监察,所以耽误了些时日。郎君莫要怪罪才是。” 说完看着池二郎的眼神,那叫让人心旷神怡,池二郎不自觉 就觉得这位大人说话意义好像有点深远。多一眼都不敢再看呢。没惹到过这个人吧。这态度到底事亲近呀,还是亲近呀。 池二郎脑门冒汗:“不敢,不敢,还要多谢御史大人费心。他日邵徳设宴,答谢大人一路辛苦,还望大人莫要嫌弃,给邵徳一二机会。” 对郡守大人冷面寒霜的检查御史大人,竟然笑呵呵的说道:“呵呵,那可是要叨扰郎君了。”说的竟然一点都不客气,定然要叨扰的意思。 池邵德心说这到底是什么画风呀,没听说过御史台有这么好说话的大人的呀。百思不得其解。听说御史都是清廉的,怎么这位大人对于叨扰自己说的那么不客气呢,连点表面功夫都不做。 这太让人纠结了。御史从来不是这样的呀。 边上听着的 守备大人脑袋冒汗,方才不过匆匆几句话,守备大人就明白了,想要辽东黑了池邵德,怕是不容易。 怎么听着人家都是熟人,关系果然硬实。 而且御史是奉陛下的旨意巡查的,御史大人的态度,怕也是圣人的态度呢,想想自己奏折上可是黑了池邵德的,哪能淡定的起来呀:“下官东郡守备恭迎御史大人。” 池邵德虽然没抬头,依然能感觉到这位御史大人语气淡然,只听御史大人不咸不淡的说道:“是守备大人呢。不敢当的很,本官奉皇命,检查辽东官员,此次辽东平乱,有功自然褒奖,有过定不轻饶,还望各位大人能够协同本官早日将东郡的事情彻查清楚。” 被锁起来的郡守就不知道东郡有什么可查的,守备大人则在考虑,这位监察御史到底事查辽东官场,还是来查自己这个手下同知的,要知道不管是郡守,还是他这个守备上书的时候,可都把这个侯府郎君给捎带上了。 难道她一个小小的侯府有如此大的力量,反转乾坤不成。 在看看被锁着的郡守,因为瞒报灾情,而被当场拿下彻查。怎么看都是他这个守备上奏得到批复了,这能不能视为,圣人或者朝堂事倾向于他这个守备的呢。 可御史大人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若是自己斗倒了郡守。怎么说这检查御史也该对他这个仅存的东郡一把手客气一些呀,怎么反倒对池二郎如此礼遇有加。 弄得守备大人一时间有点犯琢磨。 对这位监察御史不知道怎么接待好。 索性这位御史大人真的是个不留情面的,人家一行人住在驿馆,连池二郎的设宴,都推到辽东事毕之后。至于守备大人更是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人给打出来了。 守备大人同池二郎都是抹着汗出的驿馆,一个是闹不准这御史什么意思,一个是被御史大人的热情给吓出来的冷汗。 池二郎对着守备大人拱手:“恭喜大人,如今辽东之事怕是要多劳守备大人操劳了。” 可不是,郡守都锁了,东郡的事情可不就是守备一人说了算吗。 毛守备拱拱手:“二郎客气了,本官也只是竭力做好分内之事而已。”这话说的虽然低调,可怎么都掩不住守备大人眼里的神采, 在池二郎看来守备大人如今个头都高了不少,不愧是精神抖擞呢。 就听守备大人开口:“二郎不愧是京城侯府的郎君。竟然连御史大人都是 如此熟悉,不知道二郎同这位御史大人可是有旧。” 池二郎苦笑:“大人说笑了,二郎虽然出身侯府,长在京城,可毕竟是个粗汉,您也知道,御史从来清贵,二郎怎么会同御史大人有旧呢。”池二郎说的是实话,也是实情,不是一挂人。平日里没接触过不是。 毛守备:“呵呵,二郎可莫要同本官生疏了,听御史大人的方才所说,二郎这话怕不尽事实。” 池二郎:“大人不信。邵徳也是无法,这位御史大人邵徳确实不认识。想来守备大人同国公府关系紧密,对京城之事怕比邵徳要明白的多,邵徳不敢在守备大人面前现拙。” 说完还冲着郡守府衙的方向看了一眼,言下之意,京城侯府真的不算是什么。郡守大人还是侯府的人呢,还不是被守备大人给拿下了吗。 毛守备到底也是混官场的,话不用说的明白,池二郎虽然同定国侯府不睦,毕竟同气连枝,想来对于郡守大人的事情,怕是对他多有微词, 想到这里,守备大人本来有点定不下来的心思,突然就觉得稳妥了。 辽东退了外敌之后,就是他这个守备同郡守之争。如今郡守依然没有希望了,可不就是他这个守备的天下了吗,御史从来都是穷学生出身,清高一些也是正常的。 想明白之后,毛守备拱拱手在不把池二郎看在眼里:“那本官就要多成邵徳吉言了。”转身上马而去。 池邵德拱手:“恭送守备大人。”该做的表面功夫池邵德一点都不落下,省的落人口实。 看着守备大人的背影池邵德心说这位大人刚愎自用,真要是在东郡一手遮天,自己怕是要被排挤的。 搞掉上官势在必行呀,还是那句话有难度,不过话说回来,郡守大人被拿下的莫名其妙的,他不过是才想想而已,还没开始下力度呢,怎么就郡守大人就被拿下了呢,难道运气来,心想事成了。 二郎回府,看到自家府门口,热热闹闹的,什么状况。看到穿着布衣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小媳妇们在府门口自由出入,池二郎还以为他走错家门了。 别说池二郎吃惊,就是他身边的侍卫们都蒙蒙的。管事出门送客看到门口呆愣的郎君,紧走两步过来行礼:“小人见过郎君,郎君可是要派马车,小人这就给郎君安排。” 然后摸摸脸上的汗泽,心说都忙晕头了,竟然把自家郎君给忽视了。郎君什么时候出府的呀。天知道池二郎还没有回府好不好。 池二郎嘴角牵扯的艰难,这都哪跟哪呀:“怎么回事,夫人在做什么呢。” 管事顺着自家郎君的眼神看向池府门口,然后恍然大悟:“郎君说这个呀,是这样的,亲家老爷让人捎来了京城特产,说是要感谢那些在郎君同夫人困难时候,给郎君同夫人送米粮,送蔬菜的老乡。多谢他们的看顾。” 然后管事加了一句:“说起来咱们夫人不愧是尚书府出身,亲家老爷那话说的,小人是学不出来的,这做派也让人挑不出来理来。这不是夫人看到亲家老爷送来的东西,就让阿福去给那些同咱们府上有往来的人家送过去了吗,这些人都是过来同夫人道谢的。” 池二郎明白了,那位监察御史还真是没同他客气,想来自家岳父顺道捎来的东西不会太少,难怪这位大人提了又提。 池二郎头一次知道他这个侯府郎君竟然能亲民到,一路同平民打招呼。想要把脸黑下去都不成。总不能看到人家同他行礼装作看不见不是。 不和谐的是每个人行礼过后多要说上一句:“同知大人太客气了,街里街坊的本就该互相照看不是。” 好吧这个打招呼方式太过让池二郎适应不了了。侍卫在后面看着,自家郎君怎么都是落荒而逃。 好在池二郎回来的是时候,道谢的人群已经都告辞了。 远远地就听见阿福的声音:“娘子这个好,这个料子最软和了,给咱们小郎君留着。” 芳姐抿嘴,热情招呼坐在自己边上的亲人:“三郎费心了,大老远的还跑一趟。不会耽误了学业吧。怎么还亲自置办这些万一,可是让你费心了。” 池二郎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给绊了一跤,管事的回话怎么没说小舅子过来呀,这管事怎么回话的呀。难怪御史大人要用那个脸色对自己说话,原来不光捎带了东西,竟然还捎带了人。 就听里面的华二郎说道:“四姐姐客气了,你一人在外,还有了外甥,祖母同长辈们都不放心的很,二伯说了我的学业已经不错了,就差长点见识而已,出来走走是无碍的。能到四姐姐这里本就是我同祖父祖母求来的。”(未完待续。) ps: 元旦快乐   ☆、第四百二十三章 孩子想爹   池二郎黑着脸端着半碗白粥,亲自服侍自家夫人食用。   可惜芳姐无福消受,一阵反胃之后,勉强吃下的去几口也都吐出去了。身子无力,眼前发黑,遭罪了。   池二郎的脸色更黑了,不敢冲着芳姐发脾气,只能冲着后面服侍的丫头阴沉的发问:“怎么就又开始孕吐了呢。前几日不是还好好地。”   芳姐无语,能说是你两天一夜不懈努力惊吓出来的结果吗,就是好人看到没连着身子的脑袋,也要吃不下饭的好不好。好歹她也算是一个孕妇呀,没有死过去已经很给面子了:“呵呵,虽然孕吐晚了点,好像还重复了些,不过应该也是正常反应的。”   池二郎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就连这个都怕。”   好吧不说不来气,说了芳姐真的觉得有点压不住火气,我是女人好不好,在胆子大,你见过哪个女人能喜欢看人头可还是血了呼啦的。   说起来还有点委屈,他在自己男人心里竟然就是这样的,作为女人有点失败。   虽然没想过,拉着自家男人喊那句绿茶婊经典台词,你怎么可以吃兔兔,可也没想要做被男人认为可以随手摘人脑袋的女汉子呀。当然了当时守城,那不是不得已吗,那不是逼出来的吗,那不是当时太紧张,太怕死,忘了扔出去的棍子要死人的吗,不能再想了。   大概是芳姐的眼神太过幽怨,池二郎倒也不是那么不识趣,好歹说道:“是我太鲁莽了。”   看到池二郎眼中透出来的红血丝,芳姐心疼了。这男人对自己好,而且做得比说得多。两天一夜没合眼了,虽然行事上自己不太能接收,可毕竟一片好心:“额,练练就出来了。”   说完闻到池二郎身上一股子血腥气,又是一阵呕吐。撕心裂肺的劲头让池二郎很心疼,恨不得以身相替。   池二郎急的放下粥碗搓搓手。可这个他真的帮不上忙呀:“怎么就又吐了。不是还没吃呢吗。”   芳姐浑身无力。再也没法照顾池二郎的情绪了,喘口气虚弱的说道:“要不然你先去沐浴一番好了。”   阿福很不给面子的在边上说到:“娘子从怀孕开始,就闻不得血腥气。姑爷还是赶紧去梳洗一番好了。”   池二郎迅速的推开一仗开外:“你我夫妻乱客气什么,怎么不早说。”关键是太委屈自家儿子了。   说完红着脸转身去了净房。这女人好不懂事,事情大小都分不清,当真是欺负自家儿子不会说话呢。   阿福过来伺候自家娘子用粥。在炉子上重新给自家娘子端了满满一小碗:“吐了那么多,肚子多难受呀。娘子赶快的用些粥先垫吧一下好了。亏您忍得了这么长的时间。”   芳姐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说的太对了,我这不是两人聚少离多,想要多呆一会吗。”   说完就着阿福的手。一口气喝了半碗粥,肚子终于舒服了,也有了些力气。   阿福撇嘴。娘子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亏得姑爷不知道。在自家娘子眼里,姑爷属于美人级别的。   吐槽的丫头说道:“您是愿意看到姑爷端着粥碗的样子吧。”色女,自家娘子绝对是色女。早就看出来了,自家娘子就喜欢看长得不错,没看到他们池府连丫头颜值都那么高吗。   芳姐瞪人,这丫头越来越不招人喜欢了,把剩下的半碗粥喝光才说道:“改改你这脾气吧,怎么嫁的出去呀,我都发愁是不是要给你多准备点嫁妆了。”   往日里芳姐说道这个问题,阿福都是跟着立刻说道,阿福永远跟着娘子身边。而今日里阿福竟然认真的跟着在思索:“奴婢的脾气很不好吗,那样的话,娘子确实要给阿福多准备点嫁妆了。”   芳姐再次瞪眼:“到底是谁脸皮比较厚呀,你一个连人家都没有的闺女,好意思张口多要嫁妆呀。”   阿福放下手中的粥碗,非常认真的说道:“您看,奴婢原来是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奴婢之所以被老夫人派来服侍娘子,是因为,老夫人看得出,奴婢稳重,勤快,心眼实诚。可自从到了娘子这里,奴婢这性子越来越收不住了,可见都是娘子调教出来的,阿福的嫁妆可不就要娘子多加出来一副吗。本就是娘子该做的吗。”   言外之意,我就是随了主子你的性子了,我嫁不出去可不就是娘子要负全责妈。   然后人家阿福很是愉快的说道:“娘子你可要早早的准备出来才好。”说完迈着轻松地步伐人家就走人了。这事丫头吗,简直就是祖宗。   后知后觉的芳姐才想起来,这丫头的话头不对呀,嫁妆是小事。这丫头的语气分明事有了目标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奸情,竟然没发现。   这事情太大了,赶紧把外面伺候的阿寿叫进来:“阿福是不是跟什么人好上了。”   吓得阿寿当时就跪地上了,这年头娘子屋里的大丫头,可不能随便有私情的,步步找死的节奏:“娘子明察,阿福跟在年身边多年,您定然知道阿福的性子的,她虽然性子活泛了点,可定然不会瞒着娘子同人有私情的。娘子定然知道阿福的为人。”   芳姐才知道自己问的有点急了,那么多的大梁律竟然白读了,差点把自家丫头一句话给坑死:“呵呵,快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别人不知道就算了,您们几个还不知道我吗,虽然你们几个是我同夫君屋子里面的大丫头,可从来没让你们几个值过夜的,肯定不会把你们收房的,你们若是真的有了意中人,别人如何说我不管,在我这里不叫私情。那叫恋爱自由。我还是很乐意给你们指个两情相悦的夫君的,回头你也告诉他们三个一声,谁要是有了喜欢的尽管过来这里告诉我就好,说起来都是我耽误了你们几个,若是在府上,没有跟我来辽东,说不得都已经嫁人了呢。”   才缓过劲儿来。就说了这么一大通。明显有点中气不足。芳姐觉得都是自找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阿寿脸色通红,娘子说的其他的她什么都没听见。可就是那个恋爱自由,让人脑袋充血,小娘子怎么随便把爱不爱的挂在嘴边呀。   李妈妈,或者孙妈妈知道不定怎么痛心疾首呢。还有让她一个没嫁人的娘子怎么搭话呀。这实在太羞人了。还是逼死人的节奏。   芳姐见阿寿半天不回话,特意询问:“听懂了。”   阿寿脑袋的垂的低低的。脸上血色满布。不知道的以为这孩子脸上抹了浓重的胭脂色呢。   在芳姐的目瞪口呆中,阿寿头一次在娘子面前没了规矩,竟然捂着脸跑掉了。一句话都没有回。   芳姐摸摸自己的肚子,这是害羞了。可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呀,这孩子怎么就不能跟阿福中和一下呢。   有两个丫头这么一个插曲,等池邵德出来的时候。芳姐精神已经回复了,孕吐也都忘掉了。不光是把粥都吃掉了,就是桌子上摆着的小点心也吃掉了半盘。   而且现在看来,芳姐还在继续进食当中。显然胃口很不错,跟方才比起来,简直差了太多,   池邵德脸色不太好看,夫人虽然吃的不错,可他作为男人必须承认,竟然比不上两个丫头伺候的好。更是明白自家夫人吐得那么厉害,竟然因为他。怎么能痛快吗。而且百分百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芳姐:“呵呵,洗好了,累了吧,让婆子们把饭食端上来,咱们现在就一起用些好了。”   芳姐吐怕了,池二郎靠近过来的时候,侧着身子稍微闪躲了一下,真的怕在闻到血腥气味,方才吃进去的东西就又白搭了。   池二郎什么人呀,人家一个武将,练的就是眼神,瞬间脸色漆黑,被人厌恶了吗。一脸的凶光看向夫人,明晃晃的在要个说法。   芳姐被池二郎看的太过专注,想不当一回事都不成,当然了也觉得不太好意思:“那不是我们母子最近一段时间有点怕血腥气味吗。”说的期期艾艾的。谁让自己不占理呢,这年头以夫为天的,自己怎么能躲着夫君呢。即便是事实,也该做的不着痕迹些。   说话的时候尽量把自己瞥出来,责任都是孩子的。   而且谁让池二郎脸色不好看呢。明显是走心了。   池二郎一把拉过侧身的芳姐,才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呢,才不管他什么理由呢:“我侯府子孙,怎么能怕了血腥气味。”   芳姐辩解:“这不是还在肚子里面吗,难免娇弱,生下来就好了。”   心说生下来随你折腾,只要不折腾我,不让在孕吐就好了。   池二郎才不愿意承认他家夫人儿子不愿意接近他呢,守到二十多岁才有了女人,才有了儿子他容易吗,必须是绑在一起,必须事不能在贴心的一家三口呀。   拉着芳姐愣是把身子凑过去:“你闻闻,已经梳洗过了,没有味道。我池邵德的儿子,可不是没见过场面的。”心里多少有点紧张的,就怕自家夫人又吐了。那样的话太没有面子了。夫人都说了是孩子的问题,他总不能把孩子在夫人的肚子里面拉出来收拾一顿吧。   芳姐憋住呼吸,你满身的狰狞,看都看得出来,还用闻吗。   池二郎舔着脸说道:“看吧,是不是没有吐,”   芳姐试着放开呼吸,确实没啥反应,可见自己也是一个向往男子气概的人,跟着点点头:“恩,夫君说的是。不愧是夫君的儿子,果然有见识。”   心说自己三观就不太正,池邵德还天生少了点德行,也不知道自家儿子生出来该是个什么样子。想想都替池邵德揪心,至少她华晴芳教育出来的孩子,肯定不会太让家长省心的,忍不住有点同情池二郎,也就是孩子没生出来的时候,能嘚瑟嘚瑟了。   池二郎好心情的拿起一块点心放在芳姐的嘴边上:“看看把你娇气的,就说习惯习惯就好了吗。千万不要带累了儿子。”   芳姐紧抿着嘴巴,真心的不太想同这货交流,什么叫做不就是怀个孩子呀,有本是你给我怀一个我看看。   池二郎可不管芳姐什么心情,殷勤的托着点心,准备让自家夫人同儿子试吃,一心在证明自己肯定不会比不上两个丫头。   大概眼神太过灼灼,芳姐张开嘴巴,慢慢咀嚼方才吃着不错的小点心,然后慢慢的吞咽下去。心说难道这点心里面放了什么稀罕物件,或者搀和了什么药物,怎么池二这厮如此注视着呀。   就见池二郎大大的松口气:“看吧,是不是吃下去没有再吐,可见不是因为我喂食的原因,定然事方才的粥味道太淡了。”   芳姐翻白眼,这厮怎么越来越幼稚了呢,这种问题真的用纠结吗,果断的转移话题:“你怎么会想到去山上剿匪呀。”   池二郎还是很重视自家夫人同儿子的:“说这个没有问题吗。”   芳姐黑脸:“说说而已,没有那么娇贵。”   只要别让他在看到不连着身子的脑袋就成。   池二郎才难得放下端的二五八万的正经架子,唇角上勾,捎带得意:“那霍姓匪徒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威胁朝廷命官的夫人,当真是没有王法,这等人若是留下,终归是个祸根。当初鲁二叔就让人留意着这伙人的动静呢。若不是那些日子你身子不是,本官早就上山缴了他的土匪窝了。”   芳姐明白,那些匪徒终究是伤在自己手中的多,池二郎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去剿匪,就是怕这些土匪狗急跳墙,找自己报仇。难怪人说男人可靠不在嘴上呢,这样的男人,即便是稍微血腥了点,她也喜欢。   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男人:“听说青山寨地形负载易守难攻,想来费了不少力气。”该给男人鼓励的时候定然要给男人鼓励。芳姐还是明白的。当然了也不全是做样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抢功   那是肯定的,可池二郎在夫人面前相当的霸气:“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费什么力气,四娘往后只管安心歇着,再也不必怕匪徒恐吓之语,如今的青山寨漏网之鱼不过三两个小卒。有点名号的都拿下了。”   芳姐:“那女匪看着不错,夫君也舍得下重手呀。”   池二郎藐视的看自家夫人一眼:“那等女子,怎么能入我的眼。”   芳姐斜眼,不过必须承认,池二郎身边有过的女人,颜值上确实挺高的。   就听池二郎说道:“何况土匪寨里面的女人,哼。”这语气也太打击人了,芳姐抬头看看池二郎,幸好自己没有落草为寇,自家男人对女土匪有偏见。   芳姐决定不在纠结这个问题:“郡守大人,或者守备大人会给你人手。”这话问的相当疑惑,要知道自家男人现在在东郡算是个边缘人,不被上官重视,随时等着被上官排挤,顺便顶杆呢。   池二郎:“哼,就那么点乌合之众,还用得着府衙的兵马,咱们自己的人足矣。四娘莫要忘了,咱们好歹也是侯府出身。”至于当初是怎么从侯府弄出来部曲的问题,显然池二郎是不愿意在多说的。   芳姐一拍巴掌,可不是吗,她们在辽东可是有自己人的,虽然人手少了点,对付点溃败的土匪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况自家夫君训练出来的手下,堪比尖锐兵种,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够本事,够傲气。”   然后立刻转换态度:“现在好歹咱们是孩子的爹娘了,可是由不得半点闪失。下次若还有这等事情,还是把人手带足了,咱们等着碾压性的胜利好了。”   池二郎会心一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更不会让你同孩子有事。”   跟着变脸,阴沉的说道:‘这次的事情不算,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就不知道这绿林中竟然还有这等人渣。做出趁火打劫的事情。’   芳姐同样认为。这批好汉的作为令人不齿,有本事你怎么不到敌国的地盘去抢劫呀。一看就知道这些人不入流:“是呢,夫君怎么会想到。咱们大梁境内会有这等没脑子的败类呢。”   池二郎:攥拳头“下次定然不会了。”看看把他家夫人给折腾的。   芳姐还是比较忧虑,县官不如现管,怕是自家夫君做了事情,上官还要卖乖:“虽说咱们是剿匪安民。毕竟没有得到郡守大人,或者守备大人的首肯。怕是夫君回头在两位上官面前不太好做。”   说起来男人在外面受气,都是因为自己,芳姐难得有点愧疚:“不然回头咱们办个宴会,把两位大人。同两位夫人都给请过来,好歹面上他们不至于太为难夫君。”   仔细想来夫人外交不过如此,自己在小心奉承一番。没准男人在外面会容易一些。想到这里,芳姐都有点觉得自己伟大。   池二郎不以为然:“那又能怎么样。总之不过就这么点事情,我就是不做什么事情,怕是这两位上官也见不得我过得自在,如今也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借题发挥的借口而已,夫人大可不必在意,若是他们真的有本事,夫君我如今早就不在东郡同知的位子上坐着了,可见他们也不过就是嘴巴动动,脑子乱乱而已,夫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意思就是,两位上官看他不顺眼已经不是一次了,只不过是拿他没办法而已。可以无视。   芳姐又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上面有人,看吧,两位上官的态度对自家夫君来说竟然是无所谓。官二代果然就是这么不一般。何况自家夫君还是侯二代呀:“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原来自己不用那没伟大。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没有一会的时间,池二郎还是被郡守同守备大人分别叫着回话了。   谁让池二郎虽然没有得到上官的许可,可却实打实的做出了剿匪的功勋呢,就是两位上官不在意池二郎如何,可也得在意池二郎的功勋放在谁身上不是。   虽然侯府郎君的功劳不好领,可谁让这位侯府郎君明显不得侯府重视呢。这里面的学问太大了。   郡守大人面对吃二郎,那张脸简直不能再阴险一些了。首先就要给个下马威,顺便把这段时间积攒的怒火,不被下属重视的郁碎抖落出来。   对于池二郎只有一连串的各种抨击,甚至于明示暗示,你府上的夫人不懂规矩,不敬上官,糊弄着没说不守妇道了,不过意思差不多就是了,   若是池二郎能当这这位郡守大人的面,坚决果断的休妻的话,估计郡守大人对于池二郎定然会另眼相待的。   可惜池二郎在郡守大人各种抨击的时候,抿着嘴唇什么都不表态,可轮到说道自己夫人的时候,明显脸色不高兴了:“郡守大人不必客气,拙卿出身尚书府,这些品德自然是不会缺少的在,至于拙卿怀揣六甲守城保大人平安的事情的,大人更加不必耿耿于怀,本就是下官等人应该做的事情。大人不必道谢。即便当时是下官在的话,也会同夫人一样誓死捍卫住大梁的城池,保住大人一家安康。”   说完就那么无所谓的看着郡守大人。眼睛里面除了讽刺,就是讽刺。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上官太掉价了,池二郎觉得有必要搞掉上官换个称心的。   虽然人家不再说了,可郡守大人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继续,明明白白的被人接了老底,难道他好意思在下官面前跟个妇人理论不成。   何况奏折早就上去了,说这些做什么呀。被池二郎问的哑口无言,顺便别人家气场给压得有点气喘的郡守大人,觉得自己倒霉催的才想到要打池二郎的脸面呢。自己这是多想不开呀。   池二郎那眼神特别讽刺,就差没说,我夫人救了你。你还没道谢呢,你还好意思背后给人下套子。你丢不丢人呀。   最后郡守大人勉强撑起场子,从另一面着手:“女子从来是以夫为天的,二郎你我皆是血腥男儿,即便是尚书府娘子,既然是二郎的内眷,就该以二郎为天。二郎呀。这女人可惯不得。更不能被女人给拴着鼻子走。咱们都是做大梁官员,效忠于陛下的。”   池二郎嘴角更加讽刺,这人是想挑拨离间。顺便说他靠女人的裙带关系作为,当真是笑话,尚书府同侯府比起来,怎么说侯府也要高出来那么半截的。   当然了现在的定国侯府跟人家尚书府有点不能比肩那也是事实。说起来是自己的伯父不太称职。给定国侯府掉价了。   池二郎第一次认真考虑,是不是同样要搞掉侯爷。换个撑得住场面的来掌管定国侯府呢,免得总被人挤兑。   话说好像这东郡民风太剽悍了,怎么就那么斯文的自己,到了东郡之后总是想着要搞死上官呢。   池二郎皱眉。此风不可长。这里折腾还成,真要是到了京城自己还这么激进,到时候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老实实的做侯府二房的郎君挺不错的。没道理要为了一大家子不相干的人卖命。   在看郡守大人,池二郎眉头能加死苍蝇。如今侯府凋零,可也没人敢像这位郡守大人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呢。   池二郎:“郡守大人说的是,下官定然会把郡守这话传回侯府的。”   这位大人莫不是忘了,他就是靠着定国侯夫人的裙带关系才被推荐位东郡郡守的。   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郡守大人脸色青红交加,挤兑池二郎的时候,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出身呢,当真是失策:“呵呵,二郎你我说笑了而已。”   说完端茶送客,多一眼都不要在看到这位侯府不得势的郎君了。   池二郎同这位郡守大人也是相看两相厌,自然无心久留,很是顺应的就告辞了。两人简直就是不希望在见到的对方的节奏。   池二郎认为,上面若是真的调查得到查证,这郡守大人,在辽东怕是也就这么几天了,跟这狗官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在郡守大人看来,上奏的折子也该到了京城,若是上面的批复下来才,这池二郎在东郡也膈应不了几天人了,总不过几日就该灰溜溜的滚蛋了。何苦跟这等无知小辈置气。   至于剿匪的功劳如何什么的,竟然都没有说到。郡守大人的脸色更黑了。   池二郎之于守备大人,在这位守备大人眼里,根本就不用想,手下做得好,那就是他这位上官领导有方,本就是他这位上官的功劳,   池二郎虽然是个同知,可要上奏什么的,还是要有他这个守备大人过目的,到时候最大的功劳定然是他的,所以守备大人对着池二郎那是傲气的。下马威什么的都没有必要。   池二郎对于这位守备大人除了眼光短浅,不怎么有本事,倒也没什么大的意见。两人还是能说说话的,   守备大人等半天不见池二郎上报剿匪功则,觉得这个下官有点不识抬举:“听说二郎今日去青山寨剿匪收获颇丰。二郎年轻有为,可喜可贺”   池二郎很客气的拱手:“分内之事,不敢得守备大人夸奖。”   守备大人脸黑了:“二郎有功,就该奖赏,准备一份文书,说下具体事宜,本关定然会如实上奏。”   池二郎再次拱手:“些许小事,真的不敢当守备大人夸奖,二郎吃朝廷俸禄,守边、剿匪,都是分内之事。有何功则可讲。”   说完一脸正气的站在这位上官跟前,周身都围绕着圣洁的光辉。   守备大人有点傻眼。现在方才知道,原来这位侯府的郎君是个迂腐的。至于池二郎周身的余晖,在郡守大人眼里,简直就是傻逼光辉,没见过如此当官的。简直就是开了天眼了,奇葩呀。   不管守备大人明示暗示,怎么提示,池二郎一身的正气,咬死了,都是他该做的。根本不算事。   人家愣是不愿意同朝廷领功,你说让他这个上官怎么结糊呀,太有技术难度了,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傻逼呢:“二郎有侯府出身庇护,难道二郎就不为了属下考虑一番吗,在军中大伙毕竟都要靠着军功升迁的呀。”   这简直就相当于威胁了。   池二郎笑的憨厚,跟他那脸一点都不匹配。说出来的话,差点把守备大人给气的背过气去,池二郎:“守备大人尽管放心,二郎带的都是家将,忠君卫国不在乎这些虚名。”   守备大人深呼吸好,吗一帮的傻狍子。   摆摆手把池二郎给打发走了,伤不起的心呀。而且特别心累。   纠缠如此半日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在看池二郎走出守备府那挺拔俊逸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是给蠢货,自己莫不是被耍了吧。   守备大人脸色阴沉,同郡守大人想的一样,不过京城来的纨绔而已,不过在忍他几日而已,想来就快滚出视线了,再也不用为这等人累心了。管他如何。   一声冷哼。摔着袖子去了后院。   池二郎则在想,在这么一个蠢货的手底下当差,什么时候是个头呀。人生惨淡,难道还要继续搞死这个上官。池二郎觉得同时搞掉两位上官,不是一般的有难度。   摇摇头还是回府看看自家夫人的孕吐是不是好点更为主要。   池二郎发现他的人气竟然旺了起来。   一路走来,即便是在马背上,依然有那么多的熟人过来打招呼。   池二郎忍不住摸摸下巴颏子,这些人看着确实眼熟,不过真的没有熟悉到能见面打招呼的程度。   还有就是城西这片的掌柜怎么都如此热情,布匹店的老板,打招呼让夫人有时间过来看看新料子倒也罢了,你个兵器店的老板绕着本关夫人的话题打转到底为了哪般,   面对如此热情的场面,池二郎有点撑不住场子。   虽然侯府在京城算不得太过显贵,可如此接地气的习惯,真没有。   脸色炸黑炸红,当真是自然不起来了。   幸好是身边的小厮知道自家郎君的脾气,好歹牵着缰绳把自家郎君给解救出来了。   池二郎一脑袋的虚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本官剿匪那是本分,到底外面是怎么传的呀,怎么就跟买名声是的呀。”   小厮不好意思同自家郎君说,真跟您剿匪关系不大,城西这些商户过来打招呼都是给他们家夫人的面子,郎君不太出来走动,自然不知道如今自家夫人的人气已经爆棚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英雄   池二郎回到府上的时候,都要快过了晚膳时候了。功夫都花费在跟路上过来热情打招呼的民众上了。   心里忍不住想,辽东的民风确实剽悍,好像还没听说过有人做官,做到他这样亲民的呢,尤其是武将。   说不得意有点假。未免露形,池二郎整张脸崩的有点紧。   用膳的时候跟自家夫人感叹:“当官的,只要做了实事,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哪用得着特意的沽名钓誉呀。”   那一脸的得意,就等着芳姐发问,到底怎么回事,池二郎好在自家夫人面前得瑟一下呢。   可惜人家阿福早就在外面转悠过了,而且人气绝对比他这个同知老爷要高上许多。   人家阿福在百姓的眼里那才是真的接地气,那才是真的受欢迎呢,就因为阿福踹了郡守大人一脚,就因为阿福敢怒骂郡守大人。当日在场的掌柜,民众,家丁多了去了,哪个对这位丫头都是有印象的。   尤其是踹了郡守大人的丫头竟然如今还好好地在大街上走着呢,没心眼的只有佩服,有心眼的还要想想这丫头后台硬呢。人气能不好吗。   芳姐整日里就听见阿福在她耳边叨咕,她到外面多高的人气了。   说句实话现在,在听到关于这样的事情,芳姐都有点腻味了,一个两个这是欺负她大肚子,没法上街亲自感受是吧。   多了不起的丫头呀,当官夫人的骂当官的不稀奇,丫头都干这么横那才是让人佩服呢。芳姐都忍不住有点酸,看着自家夫君挑起的眼角眉梢,忍不住说道:“是呢。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夫君是没看到,阿福到街上的时候,一圈走回来,手里面什么样的东西都能拎回来,都是大爷大妈的热情赠送的。”   言外之意你不要太得意,真的不算是什么。你不是空着手回来的吗。人家阿福可是拎着菜叶子回来的。   池二郎好心情稍微被压制下来些。挑眉。这次可不是得意,看着阿福怎么都是打量居多,弄的阿福很是不自在。自己也没招惹姑爷不是。怎么就用那么挑剔的眼神看人呢。   若不是李妈妈在边上,阿福说不得就要瞪回去了。   看着池二郎没有那么得意了,芳姐觉得饭菜好像有滋味了不少,尽管这些蔬菜还是有阿福带回来的。   阿福表示真心的不是故意要显呗的。实在是外面的大爷大妈太热情,每次看到她都要赛点东西让她拿着。没看到现在都不太敢出门了吗。谁知道还是被自家娘子,姑爷各种鄙视呀。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自家娘子同姑爷绝对是嫉妒了。   芳姐身子底子好,孕吐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不见到太刺激的场面,太浓烈的血腥味,基本上都不会有孕吐的可能。所以日子过得算是舒坦了。   前段时间睡眠质量不好,总是做噩梦掉下去的体重。如今总算是恢复了些,看上去还算是一个丰润的孕妇。   池二郎表示满意,这样看来自家儿子也不至于委屈。前段时间芳姐自己都营养不良是的,肚里面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如今这样看着才让人放心不是,当然了摸着也更加喜欢一些。   作为一个不被上官看重的下属,府外还有衙役看着大门,池二郎每日里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多在夫人身上摸两下了了。   当然池二郎绷着一脸说的是,他在同儿子交流呢。   如今的池府还被衙役们轮换着昼夜监视呢,芳姐就是在想得开,心里也事不自在的。   给华二老爷的信里面,芳姐对于郡守大人的作为,解释为,郡守大人爱民如子,怕土匪报复池府,所以特意弄了衙役给她守门呢。当真是煞费苦心,就怕自家老爹真的以为自己受了委屈。   难得芳姐没有仗势欺人把衙役们给轰走。芳姐心里也知道,战时同如今不一样,该老实时候就要老实。真要是让人抓到了把柄,不管是对池二郎还是对他爹,都没有好处。   而池二郎看到信件的时候,对于那些衙役终于觉得碍眼了,原来自家夫人没有说的那么看得开。   如今自家院子里面住着佛法高深的静怡师傅,也就不需要这么多的人气镇宅了。是不是要把这些衙役给轰走呀。没得在这里看了碍眼,还恶心人。池二郎皱着一双剑眉,搞死上官势在必行呀。   黑化这玩意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人给染色了。   第二日,池二郎就让人套了马车,扶着自家大肚子的夫人,大开正门,在这些衙役的眼皮子底下扶着芳姐上车走人。   芳姐:“不是说让我安胎吗。不是说不让我出去转吗。”   池二郎:“这不是有我陪着吗,咱们去西街看看,那可是你护住的城门呢。如今的西街百姓把你给传的可神了。”   外面的小厮心说,原来郎君心里都知道呢,就不知道郎君知不知道,外面谣传夫人长相如夜叉一般,这话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了,免得自家郎君犯抽。   芳姐怪脸红的,她就是怕死而已,为国为民那真是没有那么高的理想。   自家在东郡最富庶,土匪进了城,她们府上肯定是最惨的,那不是逼得没辙吗,不得不拿起武器抵抗而已:“呵呵,悄悄地看看就好了,咱们好歹低调点。”   好矛盾的心情,万一自己没有阿福的人气好怎么办,万一老乡手里没有现成的菜叶子,回头自己可不是要被阿福鄙视吗。   芳姐觉得自己定然事因为怀孕,所以脑子抽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能出来透透气多好呀。   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时候,可是从正门大大方方的出来的,当初那郡守大人说的话。可是很难听的,就差说她通匪了。   难道衙役是死的,不知道郡守大人的心思了,怎么就让自己出府了呢。   在看看池二郎,特意打开中门,这是故意打郡守大人的脸呢吧。   在看一眼,池二郎此刻把侯府郎君的架子端的高高的。可不就是在打脸吗。原来不是特意带自己出来透风的。   才经过小型战乱的东郡城。不过几日已经回复了往日的喧嚣。芳姐坐在马车里面,都能感觉到,街道外面已然悄然回复了生机。   在一个城池生活了一年多。池二郎对于东郡能恢复生机,同样欣喜于心:“朝廷赈灾下来了,给百姓发了种子,多少总是让人心里有点希望。而且这里的人本就生活辛苦,大家早就习惯坚韧了。”   芳姐点头。就是活的顽强,越是艰苦环境下的人们,越知道怎么生活,怎么过得好:“大家都好好地就好。当时在家京城的时候。总是听到人说东郡民风剽悍,到了这里之后才发觉,这里人情味重。而且没有那么拘束,说句背着爹爹的话。我这性子在这里还是挺适应的。”   说完对着池二郎莞尔一笑。   池二郎抿嘴,之所以背着爹爹说,怕是被老岳父听到夫人乐不思蜀,心里难受吧:“是不是想岳父了。”   怎么能不想呢,两辈子跟她血缘关系近的人里,华二老爷是相处时间最长的呢:“多少有点,更想五郎,孩子小,变化大,也不知道小胖子如今变得怎么样了。”   池二郎摸摸自家夫人的肚子,变着法的安慰夫人:“都说外甥肖舅,等咱们儿子生出来了,你就同见到五郎一样。”   乱哄哄的围城都过来了,他池二郎可不会傻吧呵呵的把夫人送回京城,自己一人苦兮兮的在这里当官,熬资历。说句没出息的,他舍不得放手,他舍不得离开孩子老婆。   自觉这话安慰不大,不太靠谱,池二郎自动端正坐姿,一眼都不看芳姐。   芳姐呲牙,这男人太小气了,安慰自己两句能怎么样呀,不是早就说过不会单独回京城的吗。自己不过就是说说想家了而已。   池二郎随手一指:“那间酒肆的回锅肉不错,想不想去试试。”这话题转移的实在没什么技术。   芳姐掀开车帘,顺着池二郎的手指看过去,微微皱眉:“你确定那里的回锅肉很不错吗。”   池二郎随手一指倒也没怎么注意外面的环境,见芳姐有些意动:“不错的,咱们去试试。”   芳姐抿嘴,挑眉:“若是那里的舞娘长得够标致的话,舞姿够妖娆的话,过去看看好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我也是喜欢漂亮人的。”   池二郎张着嘴巴,再次看向外面的酒楼,可不是吗,临街的窗子里面,舞娘正在转着圈呢。自己怎么就没听到这么大动静的丝竹声呢。   难怪芳姐方才皱眉头,想想当初在教坊里面的事情,池二郎有点脚软,自家夫人醋劲有点大呢。   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回头让人砸了酒楼吧,那样的话,笑话可就闹腾大了,从京城闹到地方,池二郎自觉有点丢人。太纠结了:“呵呵,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舞娘了,好好地地方没得沾染了风尘气,算了,回头让人买来一份在车里尝尝好了。”说完还摸下鼻子。   芳姐拉着车帘,看着窗口:“还是很不错的,就是看不太清楚舞娘的长相。夫君喜欢吗,不如咱们把舞娘接近府里好了,反正咱们院子里面有小院空着呢。”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真诚。   池二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随后就一本正经的说道:“胡闹,哪里来的闲钱养这些玩意,四娘不是为夫说你,过日子怎么能这么不仔细呢,不该花的银子不要乱花,往后有了儿子,该给孩子多攒些才是。”   说完就那么挺胸抬头的端坐在马车上,要怎么有威严,就怎么有威严。   芳姐脸上都是笑容:“夫君说的是,妾身定然回勤俭持家的。”   说完巴着脖子看窗子里面的舞娘跳舞。难得的娱乐节目呢。最要紧的是心情好,自己有个好夫君。   池二郎斜眼看着自家夫人,有点端不住了。其实若是夫人喜欢养几个也没什么的,他真的不缺这两银子,不是怕自家夫人想歪了吗。   而且在池二郎心里早就掂量过的,只有方才的那番说辞,才最能把他作为男人的气势发挥出来。   即哄好了夫人,又没有落了自己的面子,双赢呀。看到自家夫人没事人一样,池二郎才悄然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   芳姐其实特别想同池二郎说一句,只要带着她,去那些娱乐场所见识见识,她真的挺愿意的。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可惜池二郎显然在这方面没有灵犀。   还有一个认识,原来女人凶一点,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池二郎见识过厉害以后,多少还是知道收敛的。   结论就是女人要让男人知道你的态度,要善于阐述自己的论点同要求,知道后果的男人还是很好沟通的不是。   马车不怎么隔音的,外面的人知道里面做的事同知同夫人,更是知道那么威武的同知夫人是个败家的,更知道了同知的俸禄不多。   大伙也唏嘘呀,当官不容易,东郡的同知更不容易,在府里要操心夫人,到了府衙还有不待见他的上官,就没见过比这届同知跟糟心的大人了。   关键是这位同知大人还是真有本事的,人家真的把青山寨给平了。   所以芳姐回府的时候,马车后面都是菜叶子,收货一点都不比阿福少呢。   这可是芳姐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些菜叶子都是同情居多就是了。   池二郎带着自家夫人在马车里面不露面,就怕自家夫人动了胎气。   外面的阿福,双冒被里面的郎君,同娘子指挥着才买各种各样不太实用的小玩意,双冒倒也罢了,阿福在心里鄙夷自家姑爷,还说勤俭持家呢,看看手里这些玩意,都是没什么用处的,如此下去那就是在败家好不好。   马车走到西城门的时候,芳姐虽然坐在马车里面,可依然唏嘘不已,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还能做一次英雄呢,虽然中间狗熊的插曲也穿插过。历时是胜利者书写的,芳姐表示可以忘记那些狗熊的片段。   池二郎看着厚重的城墙,还有新按上的厚重城门。心思更加沉重。双手拉过夫人:“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这城门,还有城楼对于自家夫人单薄的身子来说,实在太厚重了些,作为男人池二郎都觉得自己失败,竟然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处于那种危险之地。   若是芳姐,软弱一些,若是芳姐冲动一些,如今他池二郎哪里有夫人再怀,哪里有儿子即将出世,险些就让幸福擦肩而过呢。想起来就后怕呢。   芳姐怎么会不知道池二郎的自责呢,夜里惊醒的时候,每次池二郎都瞪着眼睛盯着自家的肚子瞧呢:“恩,自然不会有下一次的,往后你走哪里我就跟哪里。有危险自然要藏在你后面的。”   池二郎拉着芳姐,就一个字:“好。”芳姐表示这男人真好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三郎来访   肚子里面有个小包子,芳姐觉得日子过得快。   池二郎自从到了东郡也是东奔西跑的,陪着芳姐的时间本来就没有多少,如今倒是正好把亏欠给补过来。   亏得芳姐不是真正的十六七岁少女,而且能够安置闺中生活,把自己的日子打理的不错,不然定然是个怨妇。   此刻难得池二郎好生的陪着芳姐待产,芳姐的肚子六七个月的时候,池二郎每天都陪着自家夫人在院里面的绕圈。   身后七八米的距离跟着几个华二老爷从京城送来的婆子。甩都甩不开,人家说了华侍郎特意叮嘱过,定然不能让小娘子离开眼皮子底下,定然要做到万无一失。   池二郎只做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再说了有他们在,自己也放心些,毕竟两人身边没有有经验的长辈。   池二郎心情好的时候,顺便还能指点一下,那些在院子里面打拳的丫头们的不足之处。   现如今池二郎算是知道了,自家夫人身边的丫头身子骨硬实点没有坏处,若是真的都是一群柔弱妇孺,难道反过来让夫人操心他们吗。   当然了,因为有过土匪围城的事情之后,这些丫头们没事的时候,就出来练练身手,都不用芳姐的思想引导了。   听说如今这些丫头们眼里对城西的女掌柜那简直是佩服到心眼里面了,好些丫头都说了,做女人就要做到掌柜的那样。   阿福同芳姐说的时候,嘴巴都是嘟起来的,不过还是很服气的,城西的女掌柜可是打过地痞。踹过流氓,那日在城头上更是飒爽英姿,一直带着她店里的伙计守到最后。   芳姐仔细回想,那夜里虽然黑灯瞎火的,不过好像是有个女子的身影,长相没看到如何,性子挺沉稳的。做事很低调。不拔尖。   不过当时鲁二叔好像说过一句,那位掌柜的身边的伙计,可不是一般人。怕是有功夫的。   如今想来就是那位了,女掌柜不容易,何况是一个寡妇掌柜。原来身边有高手。   不过自己当时也是飒爽英姿的,怎么这些丫头就把自己给无视了呢。怎么就一起佩服一个外人呀,别说阿福有点不服气。就是芳姐都觉得不是滋味。   最后芳姐安慰自己,跟个寡妇争什么呀,有了男人的女人本就不吃香吗。才算是淡定下来。   六月中旬的时候,东郡迎来了迟来的监察御史。听说这位御史可是早早就从京城出发了呢。   池二郎随着两位上官一起迎接这位监察御史。听说当御史的都不太好相处,池二郎心说不管如何自己也要仔细几分,莫要让两位明显对他要使坏的上官。给钻了空子。   哪里想到,这位御史是个雷厉风行的。第一次见面直接就让人把郡守大人给锁了。圣旨都没有给吓得摊在地上的郡守大人看上一眼。   池二郎心惊,果然御史都不是好招惹的,结果这位御史大人几步就走到池二郎身边,和颜悦色的开口说道:“这位相貌堂堂的郎君,想必就是东郡的同知大人。”   别说池二郎有点蒙,锁起来的郡守有点蒙,就是在池二郎前边一步站着的守备大人都不知道这位监察御史什么意思。   池二郎:“御史大人谬赞,下官东郡同知池邵徳恭迎大人。”   不能不慎重,这位大人上来二话不说就敢把郡守大人给拿了,在池二郎看来这位御史大人不是来头太大,就是个愣头青,不管是哪个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来头太大招惹不起,愣头青、犯不上招惹。   监察御史竟然亲自相扶:“郎君不必客气,快快请起,说起来本官来东郡之前,侍郎大人曾让本官顺带给郎君带来些私物,都是京城特产。只因本官来的路上因为在辽东多处监察,所以耽误了些时日,郎君莫要怪罪才是。”   说完看着池二郎的眼神,那叫让人心旷神怡,池二郎不自觉就觉得这位大人说话意义好像有点深远。多一眼都不敢再看呢。没惹到过这个人吧。这态度到底事亲近呀,还是亲近呀。   池二郎脑门冒汗:“不敢,不敢,还要多谢御史大人费心。他日邵徳设宴,答谢大人一路辛苦,还望大人莫要嫌弃,给邵徳一二机会。”   对郡守大人冷面寒霜的检查御史大人,竟然笑呵呵的说道:“呵呵,那可是要叨扰郎君了。”说的竟然一点都不客气,定然要叨扰的意思。   池邵德心说这到底是什么画风呀,没听说过御史台有这么好说话的大人的呀。百思不得其解。听说御史都是清廉的,怎么这位大人对于叨扰自己说的那么不客气呢,连点表面功夫都不做。   这太让人纠结了。御史从来不是这样的呀。   边上听着的守备大人脑袋冒汗,方才不过匆匆几句话,守备大人就明白了,想要辽东黑了池邵德,怕是不容易。   怎么听着人家都是熟人,关系果然硬实。   而且御史是奉陛下的旨意巡查的,御史大人的态度,怕也是圣人的态度呢,想想自己奏折上可是黑了池邵德的,哪能淡定的起来呀:“下官东郡守备恭迎御史大人。”   池邵德虽然没抬头,依然能感觉到这位御史大人语气淡然,只听御史大人不咸不淡的说道:“是守备大人呢。不敢当的很,本官奉皇命,检查辽东官员,此次辽东平乱,有功自然褒奖,有过定不轻饶,还望各位大人能够协同本官早日将东郡的事情彻查清楚。”   被锁起来的郡守就不知道东郡有什么可查的,守备大人则在考虑,这位监察御史到底事查辽东官场,还是来查自己这个手下同知的,要知道不管是郡守。还是他这个守备上书的时候,可都把这个侯府郎君给捎带上了。   难道她一个小小的侯府有如此大的力量,反转乾坤不成。   在看看被锁着的郡守,因为瞒报灾情,而被当场拿下彻查,怎么看都是他这个守备上奏得到批复了,这能不能视为。圣人或者朝堂事倾向于他这个守备的呢。   可御史大人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若是自己斗倒了郡守,怎么说这检查御史也该对他这个仅存的东郡一把手客气一些呀,怎么反倒对池二郎如此礼遇有加。   弄得守备大人一时间有点犯琢磨。   对这位监察御史不知道怎么接待好。   索性这位御史大人真的是个不留情面的。人家一行人住在驿馆,连池二郎的设宴,都推到辽东事毕之后。至于守备大人更是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人给打发出来了。   守备大人同池二郎都是抹着汗出的驿馆。一个是闹不准这御史什么意思,一个是被御史大人的热情给吓出来的冷汗。   池二郎对着守备大人拱手:“恭喜大人。如今辽东之事怕是要多劳守备大人操劳了。”   可不是,郡守都锁了,东郡的事情可不就是守备一人说了算吗。   毛守备拱拱手:“二郎客气了,本官也只是竭力做好分内之事而已。”这话说的虽然低调。可怎么都掩不住守备大人眼里的神采,   在池二郎看来守备大人如今个头都高了不少,不愧是精神抖擞呢。   就听守备大人开口:“二郎不愧是京城侯府的郎君。竟然连御史大人都是如此熟悉,不知道二郎同这位御史大人可是有旧。”   池二郎苦笑:“大人说笑了。二郎虽然出身侯府,长在京城,可毕竟是个粗汉,您也知道,御史从来清贵,二郎怎么会同御史大人有旧呢。”池二郎说的是实话,也是实情,不是一挂人,平日里没接触过不是。   毛守备:“呵呵,二郎可莫要同本官生疏了,听御史大人的方才所说,二郎这话怕不尽事实。”   池二郎:“大人不信,邵徳也是无法,这位御史大人邵徳确实不认识。想来守备大人同国公府关系紧密,对京城之事怕比邵徳要明白的多,邵徳不敢在守备大人面前现拙。”   说完还冲着郡守府衙的方向看了一眼,言下之意,京城侯府真的不算是什么,郡守大人还是侯府的人呢,还不是被守备大人给拿下了吗。   毛守备到底也是混官场的,话不用说的明白,池二郎虽然同定国侯府不睦,毕竟同气连枝,想来对于郡守大人的事情,怕是对他多有微词,   想到这里,守备大人本来有点定不下来的心思,突然就觉得稳妥了。   辽东退了外敌之后,就是他这个守备同郡守之争。如今郡守依然没有希望了,可不就是他这个守备的天下了吗,御史从来都是穷学生出身,清高一些也是正常的。   想明白之后,毛守备拱拱手在不把池二郎看在眼里:“那本官就要多成邵徳吉言了。”转身上马而去。   池邵德拱手:“恭送守备大人。”该做的表面功夫池邵德一点都不落下,省的落人口实。   看着守备大人的背影池邵德心说这位大人刚愎自用,真要是在东郡一手遮天,自己怕是要被排挤的。   搞掉上官势在必行呀,还是那句话有难度,不过话说回来,郡守大人被拿下的莫名其妙的,他不过是才想想而已,还没开始下力度呢,怎么就郡守大人就被拿下了呢,难道运气来,心想事成了。   二郎回府,看到自家府门口,热热闹闹的,什么状况。看到穿着布衣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小媳妇们在府门口自由出入,池二郎还以为他走错家门了。   别说池二郎吃惊,就是他身边的侍卫们都蒙蒙的。管事出门送客看到门口呆愣的郎君,紧走两步过来行礼:“小人见过郎君,郎君可是要派马车,小人这就给郎君安排。”   然后摸摸脸上的汗泽,心说都忙晕头了,竟然把自家郎君给忽视了。郎君什么时候出府的呀。天知道池二郎还没有回府好不好。   池二郎嘴角牵扯的艰难,这都哪跟哪呀:“怎么回事,夫人在做什么呢。”   管事顺着自家郎君的眼神看向池府门口,然后恍然大悟:“郎君说这个呀,是这样的,亲家老爷让人捎来了京城特产,说是要感谢那些在郎君同夫人困难时候,给郎君同夫人送米粮,送蔬菜的老乡。多谢他们的看顾。”   然后管事加了一句:“说起来咱们夫人不愧是尚书府出身,亲家老爷那话说的,小人是学不出来的,这做派也让人挑不出来理来。这不是夫人看到亲家老爷送来的东西,就让阿福去给那些同咱们府上有往来的人家送过去了吗,这些人都是过来同夫人道谢的。”   池二郎明白了,那位监察御史还真是没同他客气,想来自家岳父顺道捎来的东西不会太少,难怪这位大人提了又提。   池二郎头一次知道他这个侯府郎君竟然能亲民到,一路同平民打招呼。想要把脸黑下去都不成。总不能看到人家同他行礼装作看不见不是。   不和谐的是每个人行礼过后多要说上一句:“同知大人太客气了,街里街坊的本就该互相照看不是。”   好吧这个打招呼方式太过让池二郎适应不了了。侍卫在后面看着,自家郎君怎么都是落荒而逃。   好在池二郎回来的是时候,道谢的人群已经都告辞了。   远远地就听见阿福的声音:“娘子这个好,这个料子最软和了,给咱们小郎君留着。”   芳姐抿嘴,热情招呼坐在自己边上的亲人:“三郎费心了,大老远的还跑一趟。不会耽误了学业吧。怎么还亲自置办这些万一,可是让你费心了。”   池二郎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给绊了一跤,管事的回话怎么没说小舅子过来呀,这管事怎么回话的呀。难怪御史大人要用那个脸色对自己说话,原来不光捎带了东西,竟然还捎带了人。   就听里面的华二郎说道:“四姐姐客气了,你一人在外,还有了外甥,祖母同长辈们都不放心的很,二伯说了我的学业已经不错了,就差长点见识而已,出来走走是无碍的。能到四姐姐这里本就是我同祖父祖母求来的。”(未完待续。)   ps:元旦快乐   ☆、第四百二十三章 亲姐夫   说完端茶,不敢看芳姐一眼,天知道他要是不自动请缨跑这么一趟,尚书府都要让二伯给闹腾的鸡飞狗跳了,祖父要抽板子,爹爹差点放下尚书府亲自跑一趟。不然不足以让二伯安心。   到了辽东看到四姐看到他脸上的惊喜,再多的无奈,再多的其他,华府小三郎什么抱怨都没有了,自家从小娇养的姐姐就住在这么大点的府邸,可不是委屈了吗,难怪二伯不放心呢。   三郎忍不住想,幸好冯老御史大人刚巧过府,说是来辽东的监察御史同老大人有旧,可以托御史大人照看这位姐姐姐夫,二伯才算是消停一些。   不过之后,就是他们小辈的兄弟不得消停了,二哥才大婚多长时间呀,可不就是他这个在二伯嘴里学问不错,就差历练的跑一趟吗。   跟谁说委屈呀,辽东可是才平静下来呢,谁知道有什么隐形的危险存在呀,这话没人敢在脑袋犯抽的二伯跟前说的,自家亲娘也只能从将军府给自己要来几个侍卫随行而已。   天知道就这样,他家二伯还折腾出来事呢,竟然愣是把他们家五弟给捎带脚送来了,他家五弟如今才三岁呢,虚岁才四岁,你说二伯脑袋怎么当上侍郎的呢,怎么就能做出这样不靠谱的事情呢。   不说二伯母那里,就是说祖父那里,气的都差点抽人。   最后拧不过二伯,祖父只说了一句:“你儿子,随你折腾。”华三郎当时看着小五弟,当时就一个想法,估计晚上的时候自家爹爹的耳边消停了。他娘怎么都不会再说,二伯用心险恶了。因为他连亲儿子都舍得。   所以被监察御史大人捎带的行礼有点大,有点托后腿,带着三岁孩子,身边的奶娘,婆子,丫头。班底都是齐全的。还有一车一车的不知道什么的特产。   这行程能快了就奇了,没看到这位御史大人一路上的脸色黑的都要不能看了吗,三郎都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人家了。   当然了此刻的池二郎在门外。还不知道他家堪比情敌的亲小舅子也过来了,没敢耽误多长时间,不过是打个楞,听两句话的时间。就走向屋子:“三郎一路可还顺畅。”   华三郎看到自家姐夫进来,抬脸打量。同在京城比起来,这位四姐夫看上去更有气势了些,而且脸上的笑容更加清朗了,比在京城的是时候。少了一些阴郁,可见四姐夫在辽东过得不错。   哪个男人都有英雄情节,想到自家四姐夫是个上阵杀敌的。忍不住就要过去亲近一番。不过忍住了。   华三郎想到自家二伯来的时候交代的问题,立刻端正坐姿。然后起身,板着一张脸,对着这位四姐夫行礼:‘三郎见过四姐夫。谢四姐夫惦记三郎,三郎同五郎一路走来有御史大人照顾,还算是顺畅’   听到还有五郎,池邵德真的被惊倒了,不顾礼仪打断三郎的话头:“岳父大人也来了吗。”   三郎心说这位姐夫好不懂礼貌,辽东民风剽悍,也没听说辽东礼仪也剽悍呀,不是很高兴的回答:“二伯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好没有圣旨随便出京呢。”   被小舅子鄙视了,池二郎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只要岳父大人没来,池二郎就觉得松口气,这个关键时候过来,想也知道岳父大人肯定是要把四娘带回京城的。   对于他池二郎来说,简直就是妻离子散的意思,怎么不紧张呀。   池二郎笑笑:“三郎说的是,姐夫出来京城太久,太过想念他老人家了,一时间没有想到而已。三郎一路辛苦,回头姐夫给你同小五郎接风洗尘,一路上带着五郎不容易吧。”   华三郎才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从少年往青年迈进的尬尴年纪,听到池二郎这么正经的当成大人招呼自己,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   二伯来的时候可是特意交代,要同这位姐夫询问一句,是怎么照顾自家姐姐的,怎么就让自己四姐,大着肚子去城门口,怎么就让姐姐吃的都是别人送来的瓜果蔬菜呀,自家姐姐跟他池二过的什么日子呀。   人家这么客气,他可怎么好开口呀,一张英俊的奶白笑脸上都是纠结:“额,多谢四姐夫惦记,五郎自小听话懂事,带着并不费心。咱们都是一家人,四姐夫不必如此客气,四姐夫若是有时间,还是多看顾一下四姐姐才好,你也知道,四姐姐远离京城,只身跟着姐夫来辽东赴任,身边连个亲人照顾都没有,二伯在府上那是时常惦念的,二伯是相信姐夫能看顾好四姐姐,才舍得四姐姐远离京城的,四姐夫可莫要辜负了二伯的一番信任。”   好吧这话虽然说的委婉,可总算是不负二伯所托,把意思表达出来了,希望这位四姐夫胸襟辽阔莫要记仇才好,他真的很无奈的,这也不是他的本意。   总不能让五郎来说这番话吧,再说了五郎怎么能表达的清楚吗。   芳姐同池二郎都听明白了,人家华府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没听到三郎嘴里面那‘二伯’两字咬的比什么都重吗。   芳姐从来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可今日,看到两位兄弟眼圈红了一次,这么点时间内眼圈再次红了,还是有娘家好,还是有人惦记,有人撑腰好。   还没怎么地呢,自家爹爹的大队人马就到了,若是真的受了委屈,哪里会有池二这厮的好。   池二郎抿嘴,听出来了,老丈人隔着这么老远还让人过来兴师问罪呢,娶媳妇不容易,养媳妇更不容易,不过确实是他的错,当初在泰山面前可是拍着胸脯保证,定然护着夫人妥妥的。   这话言犹在耳,可如今可不是被人打脸了吗:“三弟放心,邵徳往后定然护住他们母子,定然不会在让他们母子涉险。这次都是邵徳的不是,邵徳不敢说求泰山大人,同长辈们原谅,只求泰山大人同长辈们再给邵徳一次机会,看邵徳往后的表现。”   这话说的诚恳,池二郎也不怕在小舅子面前掉价,大大方方的认错。求观察期。反正这位来到辽东,那就是代表岳父大人的,是夫人的娘家人。必须从心里高看。   本来因为自家从来不爱哭,没怎么看过掉眼泪的四姐姐眼圈通红,而对池二郎百般看不上眼的,恨不得揣上两脚的华三郎。看到池二郎如此态度,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这位姐夫好歹也是四品官呀。怎么就再他这个没有功名的毛头小子面前态度如此低呢,怎么就一种他成了老丈人自家二伯的感觉呀,看着自家四姐姐眼里都是求助,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处理这个池二郎。   二伯只告诉自己怎么找茬了,没告诉他怎么应付诚心认错。态度谦和的姐夫呀。   他只是小舅子,不是自家二伯好不好。   芳姐抿嘴。难得看到沉稳的三郎有这样慌手慌脚的时候:“好了,都是一家人长辈们怎么会怪夫君呢,夫君不必如此自责,人这一辈子谁还能不碰上天灾*的,哪能怪在夫君头上,长辈们同爹爹都是明理的人,定然不会因此怪罪夫君的。三郎才来这里,还没有好生的歇歇呢。”   华三郎听到自家姐姐说这话,那是真的一点都不认同,华府的长辈是真的通情达理,但是自家二叔那是真的不太原谅这位姐夫,是真的怪罪上了,亏得自家姐姐说的这么坦诚。   想起自家二伯说过,若是哪池二有一点态度嚣张,就带着这位四姐姐同五郎立刻回京城。这可真是有点难办呢。华三郎突然就有个认识,二伯不是让自己过来当恶人的吧。   池二郎心说夫人给我面子,自家岳父可谓见的给这个面子,明明就是过来让小舅子下他的面子的:“夫人说的是,就是愧对于夫人,也要他日去岳父大人跟前认错,可不是有点为难三郎吗。”   池邵德那态度要多好,就有多好,华三郎对池二郎的好感噌噌的往上长,这样的姐夫真的不错,知道心疼人,还没有那些文人的酸腐之气,更加没有武人的暴躁。   自家二伯在哪给四姐姐找到的这么一个佳婿呀,华三郎甚至在决定往后他有了女儿,找女婿就按照这个标准找,至少态度上绝对要同这个四姐夫看齐。   至于带四姐姐回京城什么的,华三郎决定,就当他从来没有听懂二伯的意思好了。   池二郎心说维护好小舅子那是非常有必要的,省的将来回了京城,在岳父面前四面楚歌。要知道甭管什么时候,只要回了京城,想来岳父大人定然会同他算账的。想跑都跑不掉。   华三郎:“四姐姐说的是,三郎也信得过四姐夫,定然能护住姐姐同外甥的。三郎鲁莽,四姐姐同四姐夫莫要怪罪才好。”   说话间端着的脸色,已经放下来了,明明是个清朗郎君吗,干嘛非得板着一张俊脸。   芳姐实在忍不住,凑上去在三郎的脸上捏了一下。   三郎瞬间脸色爆红,不是羞的,是恼的:“四姐姐,我不是小五郎。”   芳姐:“好了,谁让五郎在睡觉呢,我不就是手痒吗,谁让你进门就板着个脸的,早就笑笑,我就不捏了。”   三郎气的呲牙,跟谁说理去呀。   自家四姐夫怎么忍受的了吗,亏自家二伯还百般要把四姐姐留在京城呢,难怪自家祖父临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自己,你二伯的话,听听就好,不必太为难你家姐夫。祖父果然高见。   池邵德抿嘴,脸上的笑容始终那么恰到好处,不过能看到小舅子也是真的高兴,现在想到御史大人,池二郎心说,回头定然吩咐管事,把招待御史大人的规格在提高几个档次,带着三岁的孩子过来,亏得岳父舍得呀。   也不想想人家御史大人给你当保姆用,该当怎么一个心情呢。   难怪对自己的态度看上去那么的矛盾纠结。热情中带着无奈,纠结中带着叹息。怪不容易的。   还说他们侯府都是武将怎么就跟这些清贵的御史搭上边了呢,忘了自家岳母出身御史上大夫府了。   三郎正在叙说京城里面的人事,就听到一连串的踢踢踏踏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串的丫头婆子在喊:“郎君慢一些,小心摔了。”   芳姐抱着自己六个多月的大肚子,紧走两部到了门口,笨拙的蹲下身子,准备把自家小弟弟给捞起来然后弄个姐弟相亲拥抱的场面,想想都那么美好。   五郎睡觉的时候,她就偷着稀罕好几口了,终于醒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还认识不认识自己了。   池二郎同华三郎看着芳姐的动作,两人一同冒汗。   三郎想到自家小弟那胖胖的身子,若是扑过来,估计就是一尸两命了:“四姐姐小心,五郎手脚颇重。”   脑门急的冒汗。   池二郎动作迅速,直接迈过芳姐迈步出门,在门外就把疾跑过来的小胖子给捞进怀里了,顺手垫垫:‘真重,五郎长胖了,也长大了,姐夫险些没认出来。’   池二郎还把小舅子给举起来认真打量一番,果然长大了些呢。   五郎三岁,穿的虽然单薄,可依然那么圆润,可见华二老爷把儿子养的好,脑袋上顶了一个桃子的发型,剩下的地方都是光光的,刚睡醒的脸蛋红润润的,一双大眼漆黑漆黑的,看着透亮清澈,紧抿的嘴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认真的好半天才开口:“我知道你是我姐夫。亲的”   就后面那两字,把池二郎弄得胸口都是酥的,这可是自己从小抱大的亲小舅子呢,当初自己能去岳父家,小舅子可是帮了自己大忙了呢:“恩,对我就是你亲姐夫,在没有比我更亲的了。”   说完把手笔放下,让小舅子的胖脸蛋同他的挨在一起,贴贴。这孩子他是真的喜欢。   五郎远离爹娘,跟着不太熟悉的三哥走了一个多月,心里委屈的很,心里就盼着看到亲人呢,虽然这个亲人,原来只看过画像。依然让五郎眼圈红红的。搂着脖子就不想撒开。太有安全感了。   池二郎看着自家小舅子要要哭不哭的样子:“祖宗,千万要矜持住,咱们可是汉子,不能掉眼泪的,你姐会心疼的。”   三郎在后面一脸的黑线,难怪还是怀抱里看过的人,五郎到现在还能认识,原来这位四姐夫把五郎一直当祖宗供着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姐夫小舅子   说话的时候池二郎抱着小舅子迈步进屋,站在芳姐眼前:“五郎快看看,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五郎看着芳姐,那是血脉里面的亲近,无需记住模样的,张手就让抱。   芳姐根本就不管自己六个月的身子,直接身后把自家小弟给接过去了,血脉膨胀,鼻子发酸。整个人都跟着激动了。她亲弟弟来了呢。   让边上的华三郎那个心惊胆战呀,四姐姐太不知道轻重了。   池二郎在纠结,小舅子跟儿子好像有点分不清哪个更招人疼了,还要眼疾手快的扶着自家夫人,坐到榻上去,这样小舅子就是在夫人怀里搂着的,儿子危险减少了:“坐着说,五郎可是这是谁。”   五郎拉着芳姐的手,就没有撒过,摸着芳姐的肚子:“画里面没有这个的。”好吧多出来的六个月肚子有点多余。   芳姐抿嘴,忍不住在五郎的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恩,这个是新长的,画像里面没有,五郎经常在爹爹书房里面是吗。”   华三郎脸色一变在变,这东西能随便长吗,还有就是幸好四姐姐当初只是手痒捏捏自己的脸,若是同五郎一样亲一口,估计自己忍得住,边上的四姐夫的都忍不住。不对自己也受不住。接收无能呀。   四姐姐在辽东这日子过得太随性了点好不好。   五郎点头:“恩,爹爹的书房里面有姐姐,有姐夫。五郎记着的。爹爹常说,是亲姐姐。”   然后眼圈一红,终于忍不住了:“我想爹爹。想娘了。”   三岁的孩委屈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了,看到亲人嚎啕大哭。   池二郎慌手慌脚的上前,华三郎心说,这小弟在自己面前忍的多好呀,看到四姐姐就委屈哭了,忍不住有点心酸。这孩子跟自己不亲。至少同四姐姐比起来,自己这个三哥分量有点不够。   都是二叔平日里教导的不好,听听那是什么话。最亲的姐姐,姐姐不都一样吗。华三郎心里那个愤恨。   池二郎笨手笨脚的上前:“五郎莫哭,姐夫回头带你骑大马”   芳姐鼻子早就发酸,现在直接陪着五郎掉眼泪。就差说我也想爹了。   五郎很不给面子,专门趴在芳姐的肚子上哭。幸好没有手脚乱踢。   芳姐心疼的鼻子发酸。头一次抱怨自家老爹,做事不靠谱,怎么能随便让五郎自己一人出来呢,至少应该让后妈带着五郎过来吗:“五郎不要哭了。都怪姐姐不好,想五郎,想的都吃不下饭了。爹爹才让五郎过来看姐姐的。”   好吧,作为男子汉。知道自己的重要性,还是很管用的,坚强的抬头,眼泪还是在掉:“恩,就说爹爹不会不要我的。”   然后淡定的转头,吩咐身边的婆子:“好了,上些吃食。姐姐这段时间定然没有吃好。”立刻就要陪吃的节奏。   芳姐抿嘴,对着自家小弟喜欢的恨不得给捧在手里,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大气呀,不愧是自己从小带在身边的。知道心疼她了呢。   华三郎望天,五弟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客人,做出这种失礼举动也不算是什么,可不是他们华府没有教养。   五郎身边的婆子丫头有点慌,这可不是自己府里,说用膳就用膳的。   抬眼看向这位姑奶奶同姑爷。   池二郎看向管事:“怎么不是同京城里跟来的吗,不认识这位郎君吗。”   管事低头,吓得差点跪下,怎么就忘了这位舅爷在他们池府地位超高的,自家大人那话的意思就是,这位舅爷的身份同在京城一个待遇,主子中的主子:“是,小人这就吩咐下去。”   华三郎再次望天,他在哪个姐夫府上都没有这个待遇,看看胖五弟,在看看自己,有点不平衡。原来亲姐夫,亲姐姐是这样的。   芳姐给五郎擦脸,五郎摸摸芳姐的脸:“恩,姐姐还是好好吃饭吧,爹爹会不放心的,五郎在这里陪着你。”   芳姐搂过贴心兄弟:“怎么就那么乖呀,看到你姐能吃下一头牛。”   三郎想说那个犯法,不要教坏五弟。   池二郎心说到庄子上偷着处理一头牛给自家夫人弄回来,顺便哄小舅子,   五郎:“姐姐喜欢,就吩咐他们弄来吃,不能委屈了自己。”   说完看向自家姐夫,眼里都是你没让我姐姐吃饱。   池二郎觉得小舅子什么的存在果然还是找茬的,挑拨离间的。   在华三郎看来,自己这个小舅子同五郎比起来逊毕了,看看人家五郎那个气势,立刻就把娘家人的派头给拿出来了。哪用他这样,传个话,还要考虑这个,考虑那个的。   在看看自家四姐夫,那个憋屈的样子,怎么就觉得好像有点痛快呢。定然是自己脑子不清楚了:“五郎,既然要陪着四姐姐用膳。要不要先梳洗一番。”   这也算是给自家四姐夫解围,好歹他们哥两在人家地头上呢不是。不能太不给人留脸面了。   五郎毕竟年岁小,对于这位姐夫不能让自家姐姐吃饭香甜的问题,倒也不是那么纠结。知错能改就好。   听自家娘亲说过,这位姐夫对他还是顶顶好的:“五郎听三哥的。”   这话是他娘同他爹特意交代的,一路上都要听这位三哥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算是路上了,这话往后估计要打折扣。   池二郎是真的喜欢这位亲小舅子,小胖子实在太贴心了,当然戳人心的话,可以忽略不济,小孩子不懂事吗。   二来就是小舅子对于夫人来说有多重要,池二郎是太明白了,必须刷存在感呀,大手一挥:“来人呀,侍奉小郎君洗漱。”   然后转头看着小舅子:“来来回回的麻烦。就在这里好了,姐夫想你了,你姐姐也定然不愿意你来开的视线的。五郎你姐姐的家,就是你得家,从你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记住没有。”   好吧远离爹娘失落。再次被温暖起来了。华五郎才开了心智的孩子,就这样被姐姐姐夫给确定了重要性,心里十分的满足。好像也不那么想家了,好像姐姐姐夫跟爹娘说的一样,真的是亲的不能在亲的人,矜持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好吧。”   太萌了,芳姐简直就不想撒手了。这简直就不是他华晴芳能教出来的孩子,怎么就那么,那么让你下不去手欺负呢,   芳姐忍不住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该把五郎带在身边的,看看这发展方向,简直就是往好的不能再好的方向发展了。当初让自家爹爹生个小弟弟。可不是想要这么听话的,想要一个随便拎出来可以欺负的好不好。如今怎么就有点下不去手呢。   在芳姐的心里,自家孩子可不能这么高尚,这么老实,会被欺负的,虽然孩子还小,可打击教育,腹黑教育必须提上日程,不过这样的五弟让人舍不得改变就是了,早知道就该给老爹留下一本幼儿黑化教育大纲吗。   搂着小五郎:“五郎你怎么就这般听话懂事呢。”   这话里面怎么听着都有点遗憾,可惜五郎真的不明白:“五郎自幼得祖父教育,谦虚,温和,之理五郎还是懂的。”这话老尚书长期挂在嘴边上,虽然不懂,不过五郎记住了,能拿来用一下。   芳姐心里挠墙,老头乱插手,她的弟弟用这些做什么呀,他们又不想做好人。   阿福带着人捧着洗漱的水盆,布巾过来,池二郎再次插进姐弟两人之间刷存在感,不然自家夫人眼里除了小舅子基本上就没别人了。   华三郎就见他们家四姐夫,一届四品朝廷官员,亲自动手,把布巾放在水盆里面拧了出来,然后亲自动手给他们家五郎净面,顺便还把五郎的小胖爪子,一个一个的擦干净,顺便还放在鼻子前面闻一闻。   看的华三郎眼睛都值了,方才第一眼看到的满身煞气都到哪去了。   还有原来二伯嘴里的亲姐夫,就是这样的,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他们到底能不能考虑一下他这个堂小舅子的感受呀。   最重要的是,他华三郎两个亲姐夫呢,怎么就没有碰上一个这样的呢,能说自己命不好吗。能说五郎撞了大运,连姐夫都挑的这么好吗。   小五郎脸蛋红红,有点不好意思呢,才认识的亲姐夫原来如此热情,不过有点爹爹的味道,舍不得离开呢。就给他擦好了。咱们还是很大方的。   芳姐抿嘴看着两人互动,很确切的认定,池二这厮喜欢孩子,非常喜欢。   池二郎大大方方的伺候好小舅子,顺便换了一个水盆,递给自家夫人一条湿毛巾。   芳姐接的顺手,擦擦手重新递给池二郎,华三郎觉得三观需要重塑,这两人在两位小舅子跟前秀恩爱,真的好吗。怎么就没有人体会他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呢。憋屈死了。   池二郎不避嫌的用芳姐擦手的毛巾,在脸上撸了一把,看到有点呆愣的华三郎:“三郎可是要姐夫帮忙。”   华三郎吓得一个机灵,不顾水盆里面还有点烫的水,愣是把手给伸进去了,简直就是心都跟着那么翻滚。   华三郎黑着脸,擦干净被烫的红彤彤的双手,很肯定的认为,辽东这地方跟他犯相,不然怎么到了辽东之后如此多灾多难呢,还那么多说不出的憋屈。   五郎被池邵德抱着放在主位上,然后三人才依次坐下。   华三郎对于自家五弟的礼仪问题已经不想搀和了,人家是一家人,自己有点多余,操心做什么呀。   没看到四姐夫把五郎亲自放在主坐上的吗。   五郎脸上的红润一直没有退下去,他家亲姐夫太过热情,走路要抱着,用膳竟然让他当主人了,难怪自家爹爹说,你姐姐的府上,就是你的府上,你们姐弟之间不分彼此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想来他跟姐夫也不是外人,对于三岁只知道哭的熊孩子,五郎这样能记住听谁话已经不错了。看着有点别扭的三哥,难得拿出来点主人气势:“三哥就是太可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三哥可以放松些。”   华三郎觉得这饭没吃,就已经够了。小五一路上不怎么说话呀,怎么到了这里话就那么多呢。他这个三哥就如此的不让人待见吗。要知道五郎一路走来,都是绷着那张胖脸的。   偏偏池邵德还很重视的说道:“五郎说得对,三郎不要客气,你们姐弟从来不用这些虚礼,若是在拘束,那就是姐夫这个外人要避一避了。”   芳姐知道池邵德对于她的娘家人不错,可也不知道这厮可以平易近人到这个地步,有阴谋,肯定有阴谋,简直就不是池二郎的一贯画风。   五郎看看边上边说话,边给他亲自布菜的亲姐夫,点着脑袋给池二郎正名:“姐夫不是外人,是内人。”   华三郎才喝口汤,就这么喷了:“失礼了。”说完就开始猛咳。   池二郎筷子都没夹稳,一个武将,加点菜还给弄飞了,看着自家努力给自己正名的小舅子,不知道怎么感谢好了:“呵呵,五郎说得对,姐夫从来不是外人,是亲人。”热情大劲儿了。小舅子给错力了。   五郎再次脸红:“对就是亲人。”   顺便捧臭脚:“姐夫学问真好。”   看到被称赞的脸色发红的池二郎,芳姐望天,该,叫你作死,叫你耍嘴皮子。   华三郎觉得他那友爱兄弟之心,碎了一地,这叫什么学问好,自家五弟见识实在太少。是你太没有学问好不好。   不过谁让自家兄弟小呢,忍了。   芳姐打圆场,三郎对于餐桌失礼好半天脸色还红红的呢,确实不如自家五弟淡定:“三弟烫到吧,试试这个,很不错的。”   对于小三能大老远的带着五弟来看他,芳姐那是真的挺感激的,这年头交通不方便,通讯不顺畅,他爹竟然就这么让两孩子出来了,这心到底多大呀,   回头定然要好生的叮嘱一番,孩子可不是这么一个放养的法。   一顿饭吃的五郎各种满意,首先他家姐夫,跟姐姐是真的亲,连他喜欢吃什么都知道,其次就是他有认真的盯着他家姐姐吃东西,果然是自己来对了,他家姐姐看到了他这个亲弟弟,竟然吃进去好多饭食。原来自己下饭。(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套   芳姐觉得自家弟弟贴心,竟然知道盯着自己好好吃饭。萌蠢萌蠢的。   这孩子怎么就那么让人喜欢呢,一说话还就脸红,你说一个小屁孩,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呀,必须要给折腾过来。他的熊孩子弟弟呢。   在他华晴芳的理念里面,他的弟弟,性子必须霸道,身材必须威武,性格必须土匪,混蛋赖皮一点都可以,就是不能这么乖巧,吃亏也得是别人,他弟弟可不能做个老黄牛一样的人。多累呀。   用过膳,华三郎被他家姐夫亲自安置到了客院,身边伺候的婆子,是他家姐姐教养嬷嬷,丫头都是从他姐的内院特意挑来的,可见姐姐姐夫对他这个弟弟的重视程度。随身的小厮都是姐夫身边的侍卫。   当然了那是在没有五郎对比的情况下,没看到他家五弟,根本就么有被送出来主院吗。什么是一家人,那才是一家人好不好,一个住主院,一个住客院。还用说吗。   华三郎觉得自己跟个三岁孩子较真,显得不够档次,可不较真,真的挺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就是了。   华三郎被人这么热情招待,竟然还有被抛弃的感觉,怎么都觉得人家一家三口要久别重逢,自己被打发出来了。   池二郎安顿好华三郎,一边思索,自家老丈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像与的,看吧自己虽然没来,可把小舅子送来了,小舅子孤身一人来了辽东。   在池二郎看来,三郎那样的可以忽略不计,小舅子身边连个长辈都没有,你说自家夫人能放心小舅子一人回京城吗。定然要亲自送回去的好不好。   他池二郎还是要妻离子散的节奏呀。怎么想都有够闹心,怎么就跑了这么远,他家岳父还是一个情敌一般的存在呢。到底还能不能走出他老人家的阴影了。   池二郎觉得讨好小舅子简直就当下最紧急的事情了。老丈人既然舍得送儿子过来套闺女,他就得有本事,把老泰山的儿子闺女都留下。   作为华二老爷的姑爷,必须要有最这种反扑的精神,不然早晚被老丈人给碾压过去。   池二郎攥着拳头回了内院。看到拔步床上坐着的胖小子。池二郎脸色都不带变的,直接开口:“今晚五郎就同姐夫睡,自从来了辽东。姐夫还不曾同五郎一起睡过呢。”   被人如此惦记,五郎本来不太好意思的心思,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亲姐姐。亲姐夫,果然是最知道他心思的。一人在外面睡,夜里醒来很害怕的。   五郎绷着一张胖脸,他家姐夫面子,很矜持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五郎就陪姐夫睡好了。”   其实跟在奶娘身边睡,他心里是不太踏实的。   芳姐拿着温毛巾给五郎擦身子,脖子下面的褶皱一点都不错过。顺便检查自家弟弟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暗伤,谁知道这么长时间没有长辈在身边。那些伺候的人是不是真的用心呀,   万一要是欺负五郎小,欺负五郎不懂事,不经心,或者下重手怎么办。   想来又要怪自家老爹心大,怎么就放心吗。   当着姐姐姐夫的面,五郎在小也不好意思被扒光的,古人从小就教育男女大防的,虽说是三岁,可虚岁四岁的孩子,在他们这样的人家,早就开始启蒙教育了。   眼看着自家姐姐就要把裤子了,五郎才求救的看向姐夫:“让姐夫帮五郎就好。”你是女人好不好。要不要这么不害羞,小五郎没有说出来,眼里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芳姐抬眼委屈看着自家弟弟,还是亲姐姐不,这孩子还知道跟谁最亲不,怎么就嫌弃她了呢。戳戳胖脸蛋,你还敢嫌弃。   五郎捂着屁股坚决镇守阵地,眼里都是控诉。   池二郎接过夫人手上的温热毛巾:“我们男人的事情,本来就该我们男人来做吗。我们五郎都不好意思了。”   芳姐拉五郎的耳朵,真心的有点生气,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竟然怕她看了,跟谁说理去,跟谁诉说委屈去:“多大的孩子呀,不好意思什么,你哪里我没有看过,人小鬼大,明天我就亲自给你洗澡。”   华五郎被他姐吓得有点害怕明天了。   池二郎:“那时候五郎不是小吗,明天姐夫带着五郎去东郡城里转转,咱们洗完澡再回来,崩怕。有姐夫在呢,你姐就是个纸老虎说说而已。”   芳姐龇牙,纸老虎,两根手指头在池二郎比较柔软的地方捏下去,我让你纸老虎。   五郎松口气,拉拉自家姐姐的手:“姐,五郎困了”算是把池二郎给解救出来了。   芳姐无奈真的是人小鬼大,知道撒娇了。   芳姐就不知道,一来一往之间,在华五郎的心里,姐夫事亲的,姐姐怕是不如姐夫了。   五郎白日里是被奶娘抱着进的来的院子,到了晌午的时候才醒过来,想来一路上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过辛苦。   如今到了床上反倒不怎么想睡觉,五郎精神很足。磨磨蹭蹭的想同姐夫亲近亲近。   对于自家小弟弟,芳姐那是怎么喜欢都不够的,问问家里爹爹的情况,自家五郎也说不清楚,反正爹爹很好,娘也很好。   翻来覆去的不过就是这么几句话,池二郎同芳姐同时疑惑,白日里这小家伙看着可不像个三岁的小孩,到偏向于小少年郎,怎么到了晚上就变得孩子一样了呢。怕是一路上奶娘都有教导五郎吧。   芳姐忍不住心疼,自家五郎才多大呀,乱教导什么呀,孩子肯定被为难了。   芳姐见自家小弟滚在床上的满足样子,忍不住拉着五郎摸摸屁股:“哎呦,我得看看五郎屁股上是不是长了尾巴,怎么到了夜里就现了原型了呢。”   池二郎看着坐在床的外沿,单手拿着兵书看似在用功。心思全在床里面乱滚的姐弟身上呢,若是小舅子换成亲儿子,池二郎觉得人生就完美了。   五郎双手再次捂着撅起的屁股,一张脸都扎在被子里面:“不要乱摸。”到了这里他的屁股好像时刻都面临着危机,他家姐姐哪里都很好,就是他爱看他屁股了。   池二郎看着乐的不行,自家小舅子这是随了谁了。自家泰山大人。看着可没有这么萌萌的。就是自家夫人气场都不是这样的呢。   单手捞起五郎,放在怀里,用胳膊挡着夫人。单手护住小舅子:“好了,不许在闹腾,五郎还小呢,不许在逗他了。好生睡觉。”   五郎还是护着自己的屁股。委屈的强调:“没有尾巴。”这个必须要强调的。   芳姐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有没有摸了才知道。”   五郎脸色被弄得急的都有点白了。   芳姐心里生气,这到底是谁把自家小弟给教成这样的呀。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真呢。怎么就这么让人忍不下下手呢。   面对互相瞪着对方的姐两,池二郎还真不知道该把心往哪边偏,自家小舅子拉着他的衣袖,一脸的信任。   至于夫人,估计会秋后算账的。   池二郎:“好了,莫要在闹腾了。你不是早就想五郎了吗。”   然后对着自家小舅子:“让你姐姐摸一下好了,免得回头出去给咱们爷们丢人。连自家小弟有没有尾巴都不知道,女人就是没有见识。”   好吧池二郎牛气,竟然把小舅子抬高了不止一个高度。   若是为了自家姐姐提高见识,或许牺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一张小脸红彤彤的把捂着屁股的手给放开了:‘看一下就好,不许乱摸。’   这孩子不算傻,还是知道维护自己权益的。不过在芳姐看来,自家弟弟必须在教育,太好糊弄了,还好面子。看看三两句就让人摆平了。   顺便瞪视池二郎,缺德玩意,竟敢糊弄自家小五郎,太不是东西了。   池二郎觉得里外不是人说的就是他。他家夫人太不好讨好了。   芳姐说看看五郎的屁股,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人家看的仔细着呢,弄得池二郎都觉得或许自家小舅子真的妖精的血统,不然为何自家夫人看的那么仔细呀,找金子也不见得有这么细致的呀。   芳姐检查无物,放心的拍拍自家五郎的小屁股:“好了,没有问题,尾巴还没长出来呢。”   换来五郎激动的一个翻身:“根本就不会长,没有尾巴。”   芳姐点头表示知道:“往后会长的。”   池二郎被自家夫人给气到了,对这么大的孩子你开黄色笑话真的好吗,就不怕五郎回头出去跟人说呀,糟心死了。   赶紧岔开话题:“你到底在看什么。五郎过来姐夫这里。”   芳姐把五郎塞进被窝里面,五郎双手双脚扒着他家姐夫,后背冲着让他生气的的姐姐。   芳姐单手给五郎摩挲着后背,五郎觉得没有那么生气了,这个动作温馨,而且舒服,后背暖暖的。   趴在枕头上老老实实的,要不爹爹说,姐姐对他最好呢,原来可以什么都不用他说,就知道怎么样让他睡得舒服。半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还是姐姐姐夫在身边好。   也不打扰这两夫妻之间的对话,不过须臾的时候,就在芳姐的动作下睡着了。   芳姐抿嘴一笑,这小子小时候,自己经常这样哄他睡觉,现在看来,这招还管用。   然后才回答池二郎的问题:“两孩子身边没有可靠地长辈跟着,三郎就罢了,没人敢慢待了他。五郎这里我自然要看看,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了,你可是不知道,这些妇人私下里面狠着呢,在闺中的时候就听说过各种阴司手段,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对五郎若是动了歪心眼,五郎那么小哪里知道厉害。”   还有新闻上看过的,各种下黑手的手段,想想让人不寒而栗。回头等五郎醒了,她还的在仔细的问问。真的让人不放心呢。   池二郎脸色一正,这样的小舅子,让人欺负过,想起来都让他气息不平:“那看出来有什么不妥吗。”   芳姐很满意的点头:“没有看出来,我仔细的在五郎的身上检查过了,连个针眼大的伤疤都没有,不过还是要仔细的在询问一边。五郎到底还小,不太放心。”   池二郎咽口吐沫,夫人这心眼真的不大呢。拉过眼睛舍不得离开小舅子夫人:“四娘定然会是一个好娘亲。”   好吧池二郎这厮在为他儿子争取权益呢,没看到自从看到小舅子,就把自己肚子里面的儿子忘记了吗。   芳姐表示不太好意思,她自己有时候都发愁,万一生出来儿子,自己看不上眼,那可多糟心呀,怕是她这个当娘的要被儿子怨恨呢。   可在她心里,当真就觉得天下再也没有比五郎跟可心的孩子了,看看边上盯着自己肚子的池二郎,芳姐觉得这话还是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是夫君相信妾身。”   池二郎摸摸自家夫人的脸蛋:‘这话发假,听着不舒服的很。’   芳姐立刻改口,说池二郎爱听的:”是你相信我”   池二郎表示满意,这才是夫人应该有的语气吗,这才是自己人吗。他如今可是很分得清自家夫人对内人与外人的态度的,没看到对着小舅子,自家夫人从来都是你你我我的。   一直等到五郎睡的沉了,芳姐才拉着池二郎起身去外厅堂,   中间池二郎就是个看客,就听着自家夫人仔细,不厌其烦的,把送三郎,五郎过来的丫头婆子,管事,护卫,单个的一个一个相同的问题询问过一边,   然后再三推敲,直到夫人自己满意,当然了,这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池二郎才算是明白夫人对于小舅子来辽东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心境。   池二郎就在寻思了,若是小舅子要回京城,自家夫人定然不会放心,五郎同三郎两人单独上路的,没看到就差让这些丫头婆子把祖宗八代给交代清楚了吗。   池二郎觉得未来堪忧。很堪忧。   华三郎初到四姐姐的底盘,晚上的时候难免有点睡不着觉,就听到自己这个院子里面,大半夜的就没有消停下来,进进出出的就没有停了过。   也不知道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华三郎觉得作为客人不好插手,可还是点燃油灯起身。   外面的李妈妈立刻就进来侍奉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查伤   华三郎:“外面可是有不妥。”   李妈妈恭敬地回答:“郎君只管休息,外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怕是郎君同五郎君,一路上舟车劳顿,娘子怕路上下人服侍的不周到,要仔细询问。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差池,也好及早的纠正过来。还有两位郎君路上的吃食用度,是否妥善,也要早早的问清楚。”   华三郎喝了一壶水才消化掉这个认识,自己怕是捎带脚的问题,不放心五郎才是真的吧。   难怪二伯就那么放心的把五郎送来了,在这里有这么个姐姐,比在府上怕是还让人放心呢。   当然了这话,华三郎只保持到第二天晚膳的时候,放心真的早了点。   芳姐问的仔细,别说那些婆子丫头一个个心惊胆战的,唯恐有服侍的不周到的的地方,就是池二郎都有点不敢要孩子了。太惊悚了,养孩子原来如此精细。   夫人这是多认真呀,从京城到辽东,芳姐连五郎拉了几次粑粑都给问的清清楚楚的,入魔了吧。   最后芳姐放心了:“恩,好了,你们服侍的都不错,回头明早我让人给你们发银子,往后在郎君身边就要这样好生伺候,莫要放松,郎君不在爹娘身边,更要仔细。要做到万无一失。”   服侍五郎的奶娘觉得即放心,又失落。在姑奶奶这里,他这个奶娘怕是没有什么分量了,放心的是,自家郎君定然被姑奶奶照顾的很好。自家夫人算是可以放心了。   池二郎:“夫人可是要休息了。”   芳姐:“还是有点不想睡,大概看到五郎太兴奋了,还是先给爹爹写封信好了。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呢,天灾*的,你说万一把五郎给弄丢了,哪里后悔去呀。”   池二郎黑脸,跟着监察御史一路,想出点问题也是有难度的好不好。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传出去可不太好:“咱们自己小心就是。夫人还是不要在同岳父大人说了。岳父大人毕竟是对你的一片回护之心,定然是知道四娘看重五郎所以让五郎过来的。”   池二郎心中则嗤之以鼻,岳父大人肯定是用儿子来调闺女的。不过绝对不能让自家夫人明白其中的关窍就是了。   池二郎体贴的给夫人磨墨。芳姐提笔一起哈成,写了两封信,一个是给华二老爷,中间有对老爹的爱戴。还有对老爹的责备,五郎是他们家宝贝不能在这么随便对待了。郑重交代其中的危险性。必须让自家老爹提高认识。   对于他后妈,先是把五郎到这里的情景说了一边,然后把自己检查身体的结果交代一番,最后把婆子们交代的衣食住行方面的琐事汇报一边。最后的最后,忍不住就问了,爹爹就罢了。作为娘,作为亲娘。你怎么就能让五郎孤身远行呢。   华三郎那样的在照看小孩子方面根本就不算是人。   池二郎从头看到尾两封信,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自家夫人到底明不明白,男人对于女人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呀,   他家岳父要小舅子远行,他家岳母能有什么权利反对呀,掉着眼泪也得把孩子出行的车马琐事打理妥当好不好。   当然了从中更看出来了,自家娘子对于孩子的看重,估计往后他们家,在孩子的事情上,自己还是同夫人商量着来比较好,没看到自家夫人多有主见吗,一看就是个不能像岳母那样对待的。   果然在夫人身边多观察一番还是有好处的,即便是半夜不睡觉也值。   当然了小舅子在床上呢,就是睡觉也没有什么福利不是。   第二天芳姐醒来的时候,男人同兄弟都不在床上了,五郎那么大点,跟着他家姐夫一起去晨练了。   看着他姐夫打拳,眼睛都冒着星星,可见男人都是崇尚武力的。而且不分大小。   池邵德身边的小厮就发现了,往日里晨练,谁都不能打扰的自家郎君,今日里竟然一直在哄孩子,那么小的郎君,自家主子竟然拉着一起练武,看着跟逗孩子玩一样,偏偏两个人还弄得那么正式。   五郎伸伸胳膊,踢踢腿,对于三头身的五短身材来说,这些动作看着有些滑稽,没有他家姐夫那么英武不凡。   脸色红红的,很是腼腆扭捏的说道:“做的不太好。”   这是一个知道荣辱羞耻的好少年,池二郎泯灭良心夸赞道:“很不错,初开始的时候,都这样,多练练身子就拉长了,胳膊腿也伸开了,五郎将来是要走仕途的,即便是想做同岳父大人一样的文官,身体也是要锻炼好的,姐夫虽然没有去考过状元,可听说那些举子在贡院里面殊为不易,特别需要一副好体魄。”   五郎双眼冒着星星之光看着他家无所不知,一切都为了他考虑的姐夫:“姐夫说的是,五郎肯定好好的锻炼。”   说完继续在偌大的练武场上,踢腿,伸胳膊。”   小厮扭头看向别处,尽管在偌大的练武场上,舅老爷的那小胖身影根本就不显眼,可还是让人不忍观看。   偏偏自家郎君还在边上耍帅,练得招式只有他们这些随身侍奉的知道,根本就是花架子,专门摆出来好看的,他们家郎君平日里早起,不过是在练武场上,跑圈还有不停的拉弓射箭而已。   虽然不知道自家郎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还是能肯定的说,舅老爷定然被坑了。或者说自家郎君定然是有所图谋。   作为一路监护兄弟过来的三郎,每日起来还是很负责任的去看兄弟的。   虽然是他们家姐姐的主院。看到练武场上的大小两人的时候,华三郎觉得什么都不那么美好了,他们尚书府真的没有捞过界的想法,要让子孙弃文从武的意思。   为何他家每日早起练大字的小五弟,改为伸胳膊踢腿了呢。那么滑稽的动作。难道是为了讨好四姐夫的。要不要如此呀。   赶紧的过去两步,躲开挥舞着长枪的姐夫,捞过自家五弟:“五弟,一大早的,干什么呢,多辛苦呀,二伯给你布置的大字写好没有呀。”   五郎囧囧的看着自家不太亲的三哥。挣扎着自己站在地上。然后像模像样的拱手行礼:‘三哥哥好。五郎的大字还没有写好。”   还是多少有点愧疚的。看着三哥时候,有点心虚。勤学不坠,是祖父同父亲每日都要强调一边的格言。   华三郎心说自己人格魅力就那么差劲吗。相处快两个月,亲兄弟之间还这么客气梳理,反倒是才见面没有血缘关系的四姐夫同五郎更加亲近。   怎么就自己抱一下都不成呢,让自己这个兄弟都要吐血了。小五郎这个没心眼。分不清远近的倒霉孩子,怎么就非得气得他戳心戳肺的呀。   池二郎停下动作。刷的一下把银色长枪背在身后,那动作帅呆了,看的五郎都忘记他有个三哥了。   池二郎挑眉,虽然是花架子。可还是很拉风的吗,没看到小舅子都看呆了吗。   池二郎再次挑眉,然后刷的一声把长枪扔到兵器架子上。怎么就那么刚刚好,怎么就那么帅酷霸。华三郎都能看到自家五弟眼睛在转圈了。   扭头坚决不看帅刷的四姐夫。私下里面决定明天就让五弟看看他们文人在诗词歌赋上的俊逸洒脱,定然要把四姐夫给比下去的。   池二郎走过来,单手捞起小舅子。五郎配合的用藕节一样的短小胳膊搂住亲姐夫。   华三郎再也承受不住了,冷着声音说道:“四姐夫,还是把五弟放下吧,天气烦躁,你又出了一身的汗,莫要让五郎起了痱子。”   嫉妒,*裸的嫉妒。三郎自己都能闻到一股子酸味,当然了也可能是四姐夫的一身汗腥气味。   池二郎好心情的龇牙露齿,笑的那个爽朗,在五郎看来,自家姐夫的英雄气概,翻倍了。太崇拜了有没有。   就听池二郎说道:“三郎放心,我就抱着五郎沐浴。一会我会陪着五郎把岳父大人交代的大字写好的。”   说完还冲着五郎挑挑眉,那意思估计就他们两人能明白,五郎觉得亲姐夫果然是自己人。   搂的更紧了:“三哥哥。”那意思在求放过。   华三郎没有觉得被冷遇,只觉得他们华家要被人挖墙脚了。小五弟的信仰要歪,他对不起二伯,对不起祖父,对不起祖宗呀。   赶紧的跟在两人身后,今后还是把五郎随身带着好了,不然回头弄个知道舞刀弄枪的孩子回京城,没法跟长辈们交代不是。   都是他的错,一夜没看好,五郎的世界就变了。   芳姐起身的时候,三个心思各异的男子汉,已经在膳厅多时了。   华三郎笑容温和无害:“四姐夫四品大员,难得放开公务,竟然还要陪我们兄弟一起用膳,是三郎同五郎打扰了。”   势要把五郎同这位四姐夫拉开关系。   芳姐心说一夜醒来,怎么画风就变了,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三郎同夫君恼了龌龊呀,怎么都听着话词不善。   就听池二郎慢条斯理的说道:“三郎客气了,三郎也知道,姐夫虽然是四品,在着辽东不过是是个副职,什么差事都是上官说了算的,如今监察御史大人又来了,陪同上官这种事情,恐怕轮不到姐夫身上,刚巧可不就有时间同三郎同五郎多多亲近吗。所以三郎无需客气,姐夫也不是刻意如此的。”   好吧,这位不急不恼的,怎么都跟自己无理取闹一样。可看着替代奶娘的活计,伺候自家五郎的姐夫,三郎真的高兴不起来,怎么看都应该防狼:“姐夫,五郎没有那么娇惯的,让他自己来就好。”   华三郎此刻只能安慰自己,幸好是五郎,若是换成小姨子,估计三郎能哭出来。即便是这个年岁。   池二郎再次呲牙然后卖笑:“呵呵,不要紧的,五郎这不是才来吗,该吃苦的时候,姐夫记得让他吃苦的。”   说完继续给华五郎擦脸,梳头发。   华三郎心说这真的好吗。还是姐姐府上缺少了婆子丫头呀,非得你一个四品官亲自动手。   华五郎还在那频频点头:“三哥放心,五郎不怕吃苦的,往后都要早起同姐夫一起锻炼呢。”姐夫虽然笨手笨脚的,不过还能忍受,关键是他们都是爷们。才刚被输灌的男子汉意识。   芳姐进来:“是呢,今日是姐姐起晚了,明日起我也同你们一起锻炼,三郎你也来吧。早上起来走走挺好的。”   芳姐听明白了。原来是五郎太抢手了。还是把大家拉倒一起来好了。闹矛盾什么的,真的不是挺美好的事情。   三郎很艰难才保持住现在的得体笑容,要感谢他从小的礼仪学的到家。矜持的点点头:“四姐姐说的是。”   总比放五郎单独同四姐夫相处好。在这么下去,让五郎同他回京城都有难度了呢。   三郎还是挺有忧虑意识的。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芳姐对着池二郎:“不要在呲牙了,笑的都不帅气了。”太破坏他家夫君一贯的高冷路线了。   池二郎抿嘴,这时候笑的矜持了:‘那不是五郎吗,咱们离开京城小两年了,我是真的想五郎了。那孩子招人疼。’   这时候芳姐忍不住就想池二郎的悲催婚姻历史,这厮喜欢孩子,难怪对五郎如此。忍不住还偷着摸摸池二郎的大腿,以示安慰之意。   对于五郎如何同自家夫君相处,那就随他们好了,愿意怎么宠着就怎么宠着好了,反正有他这个亲姐姐把关呢,大不了回头在给五郎集训好了。   池二郎抿嘴,赚了,赚了呢。夫人的同情分还是很好赚的吗。   华三郎觉得如今这个场景,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了。说多了也不管用,还是用膳吧。   用过膳,池二郎表示他要去衙门里面转一圈的。好歹也要走个过程。   芳姐说要带着三郎同五郎去外面转转,三郎体贴自家四姐姐身怀六甲不容易,表示自己还没有歇息过来,想要去转转还是等四姐夫沐休的时候好了。   剩下五郎一人,殷殷切切的望着他家四姐夫。(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挣扎   三郎扭头,小子你就是再怎么看,回头也得跟我回书房,看你能看出个花来。   华三郎就不知道,池邵德这个不走寻常路的,愣是给小五郎弄出来一个花,人家给小五郎擦过嘴巴,愣是把五郎给捞进怀里了:“五郎同姐夫去衙门好了。”   芳姐表示带孩子去工作,有点不太好,不过依着他家夫君如今不被重视的程度应该没有关系,所以没有表示反对。   华三郎那心肝抖呀抖的:“四姐夫快把五郎放下,五郎同我在府上就好,四姐夫去衙门我们兄弟不好捣乱的,听话五郎快下来。”   华五郎不愧是老尚书教育大的孩子,还是很懂事的:“姐夫,五郎还是不去了。”   池邵德捏捏小舅的胖脸蛋:“姐夫带你骑马去衙门,院子外面那匹最威风的。”   华三郎心说,这是勾引,这不符合规矩,更不科学,你一个四品官,竟然能做出来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五郎望着外面,眼里全是艰难的抉择。   他家老爹交代过,要听话,要听姐姐姐夫的话,好吧不艰难了:“三哥,我听姐夫的,爹爹这么交代的。”   芳姐点头,有点安心,自家兄弟不是那么蠢,知道给自己找个抗灾垫背的。   三郎整个人从到了池府就没有好了过,已经分不出什么是更不好了。   池二郎安慰这位懂事的小舅子:”三郎放心,我不过去衙门转一圈就走,不会耽误了公事,若是三郎喜欢,同我们一起去好了。”   华三郎那是真的明白。衙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如此随意进出的,他华家尚书府门第的郎君,规矩还是懂的:“不敢耽误四姐夫,三郎在府上陪着姐姐就好。”   然后池二郎带着小舅子走人了。回头再次询问:‘三郎真的不去,或许我们会出城玩的。   池二郎尽量做到两个小舅子待遇相同,可惜华三郎这个五好青年,坚决不会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   五郎跟着姐夫去衙门已经大大的不妥了。天知道若是传到京城,他们华府,要遭到御史弹劾的呀。   看着一心一意信任四姐夫的小五郎,华三郎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事情说的更严重些了。   当然了人家姐夫小舅子两人也没有给华三郎多少机会就是了,没看到池二郎怀里抱着胖包子已经走出内院了吗,剩下华三郎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半仰着胳膊迎风招展。好不伤怀。   芳姐起身拉过三郎:“三郎放心,你姐夫心里有数,不考虑其他,也会考虑小五郎将来的处境的。他们出去了正好,你同我好好说说咱们府上的事情,出来小两年。我早就想祖母他们了呢。”   华三郎那眼睛跟探照灯是的看着四姐姐,这话说得好含蓄。谁不知道,谁看不出来,这位四姐姐最想的就是二伯了吧,当然了五郎来了这里,不然的话五郎或许同二伯能有一争之力。   芳姐对于那双质疑的双眼多少有点底气不足:“呵呵,都想,都很想。这个是真的,就是爹爹那里有点特别的想。”都是亲兄妹,实在不必说话遮遮掩掩的,芳姐认为自己这叫做坦诚,是相当美好的品质。   华三郎没有觉得多开心:“四姐姐可以不用这么坦白的。”原来有时候糊涂一点是对自己好。难怪祖父的书房里面有‘难得糊涂’四个字呢。   芳姐瞪眼,这孩子太不可爱了,明明是他用那双充满了质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吗,非要一个真相的吗,怎么就又嫌弃自己说实话了呢。   难怪人说少年跟少女同样是世界上最不好讨好的一类人种。   三郎也不好太为难一个孕妇,孕妇还是自家姐姐不是:“府上都好好的,只要四姐姐把自己照顾好了,长辈们就放心了。”   芳姐:“是我不孝顺,还要让长辈们惦记,祖母肯定心疼我了,就忘了告诉祖母我这里都好了。回头要多给祖母去信才是。”   说完还表达了对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婶,同几位兄弟姐妹的想念之情,偏偏就漏掉了一个,华三郎认为,最关心四姐姐的祖父大人。   怪替祖父他老人家不平的:“四姐姐,祖父为人严肃而已,他老人家还是很惦记你的。三郎来的时候,祖父多番叮嘱三郎,要看看四姐姐过得是不是真的好。”   没好意思直接指出芳姐的厚此薄彼。   芳姐脸颊抽动,连肚皮都跟着抽动,可见肚子里面的儿子都知道这位祖父定然不会想念她的,芳姐笑的很牵强:“呵呵,祖父那里呀,当人是惦记我的,三郎放心,我同祖父之间,那是祖孙情长,不用鸿雁传书,祖父他老人家都知道我定然安好。”   然后在心里补充,算是神交。想也知道,他家祖父嘴里的好,同三郎理解的不一样。   华三郎张嘴不知道怎么说话,四姐姐学问不怎么好,鸿雁传书用在这里好像不太恰当。   芳姐再次开口:“真的他老人家都明白的,不信三郎回去询问祖父,她老人家定然更喜欢不看到的我的书信。”   三郎觉得或许四姐姐对祖父有误会:“来的时候,祖父特意吩咐与我,定然要看看四姐姐是否安好,可见祖父对于四姐姐是放不下的,四姐姐可是误会与祖父了。”   芳姐很肯定的摇头:“是三郎误会的,四姐姐也是真的想念祖父的,我是说,我若是给祖父写信太过频繁,祖父会认为,我们之间的祖孙情分淡薄的,祖父为人深沉,更向往与那种你懂我懂的神交。”然后叹息:“我们祖孙之间那里用得着如此淡薄的联系方式,我想什么,祖父都知道额,祖父想什么,我也都明白。这种深恨的感情,三郎你不懂。”   三郎真的有点不太懂,这么深的感情,还真是有点理解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四姐姐想多了,不太好意思的说道:“难怪祖父特意叮嘱与我,原来四姐姐如此了解祖父。”好吧别人的感情他不插手。不过这话好像有点不恰当。那么纯洁高尚的祖孙情分。怎么在他说来就充满了奸情呢。太不应该了。   赶紧把心思收回来。郑重的想到。就说他家五姐姐那么可人疼,也不见祖父多关心几句吗,原来祖父更向往神交。   天知道芳姐啥意思。不过自己心里明白。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祖父只要收到她的信,都是有求于人的,自然不愿意接到他的书信吗。   想到这里怪愧疚的。竟然总是麻烦人家老尚书呢,要不要去信表达一下她的感念之情呢。只希望祖父不要太过激动才好,这次真的是表达感谢同想念的。祖父他老人家年岁大了,脑细胞不要浪费在这封没有什么意思的信上才好。不然罪过大了。   芳姐一直拉着三郎到中午用膳的时候,才放人。华三郎同这位四姐姐一起聊天满舒心的,就知道昨晚自己身边侍奉的小厮同婆子们怎么一个个脑袋冒虚汗,跟被上了刑一样。   果然中午用点心池二郎同五郎都没有回府。华三郎在华府的时候。就被芳姐掌管厨房的那几个月给养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如今到了这里倒也不觉得奢侈。奇怪了。   不过就是脖子频频看向外面就是了:“四姐姐咱们不用等着姐夫同五郎吗。”   芳姐:“不必的,你姐夫让人回来说过,他带着五郎去隘口了,听说是守备大人陪着御史大人在衙门里面查东西呢,说是派你姐夫去隘口巡查。”   三郎:“五郎跟着没有问题吗。”   芳姐:“去衙门的时候,你姐夫把五郎放在外面有人照看,去隘口的时候,都是你姐夫手下的部曲,看不看到五郎无所谓的。都是军汉,闲暇的时候,大家除了训练就是一起屯田的。没有那么多讲究。”   三郎总算是塌心了。不过转身就提自家姐夫担心:“可是那守备大人不把姐夫看在眼里,这厮当真是目中无人。”到底是尚书府出来的郎君,一两句话就能明白其中的关键。   芳姐对于三郎的敏锐度表示高度赞扬:“额,这个倒也无所谓,你姐夫还能应付,这位守备大人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姐夫不是好好地吗,还升官了,放心。”说完不当回事了。   华三郎觉得吃的不太香,四姐夫遇上四姐这样的夫人过得也够不容易的,看看这心有多大呀,四姐夫的前程都挂在上官身上呢,竟然无所谓:“四姐姐该对姐夫上些心才是。好歹御史大人还在辽东呢,姐夫被人黑了怎么办。”   芳姐倒也不算是开玩笑的说道:“应该不至于吧,这守备大人脑袋若是还算有用,就该想到,御史大人都带着你同五郎一起来辽东了,怎么还回在御史大人跟前黑你姐夫呢。就是脑门被门夹过,他也该想想其中的厉害关系的。放心吧。”   好吧自家四姐姐也不是没脑子,是他迂腐,忘了御史大人同二伯母的娘家关系更硬。   用过膳,芳姐安排了府上最有学问的幕僚给三郎当临时的师傅,总不能当真把学业耽误了不是,对于这个安排,三郎还是很感激的,四姐姐做事情还是很靠谱的,回头定然要同祖父说道说道,四姐姐这里没有那么让人不放心。   至于出去玩的事情,对于华三郎来说,一路上同监察御史已经把该看的都看了,没什么更稀奇的了。   当然了自家四姐姐的人气也看过了,要不然三郎怎么看着自家四姐姐那么安慰呢。   大姐学问好,二姐绣工好,三姐一手好字,五姐姐样貌性情好,神仙一般的人物,如今终于知道自家四姐姐的出彩地方了,性情刚烈女中豪杰。   说起来他们华府的娘子当真是各个出众。当然了这最后一个让祖父接受起来多少估计有点难度。   没听到东郡城外面前些日子传言同知夫人貌若夜叉吗。到是他们进城的时候,这种传言少了许多呢。   等到看到他家四姐姐笑容满面的接待那些过来的乡亲,华三郎想再给自家四姐姐加上一条,待人真诚。难得的好品质。   芳姐被夸得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头发,然后说道:“我也还是有点官夫人的架子的,现在不是外面传的我的样貌都要长残了吗,这不是多露露脸,省的越传越邪乎不是。”   好吧原来这些好品质都是他华三郎一厢情愿的,还没从失落中打击回来呢,就见到从池二郎扛着五郎回来了,五郎身上一身的带有当地特色的穿着,那个接地气。   池二郎把五郎放下的时候,五郎还很豪爽的同这位斯文的三哥打招呼:“三哥好。”   说完同池二郎一样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虽然是被池二郎拎上去的。   华三郎觉得头疼,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就是出去小一天吗,怎么自家五弟的画风都变了呢。回头若是把自家腼腆,斯文的小五弟,变成了披着虎皮的野人,他怎么同二伯母交代呀。   就听池二郎开口了:“三郎同你姐姐聊的可还好,我同五郎去隘口的时候,顺便进林子打猎了,运气不错,碰上一头野猪,一头章子。三郎有口服了。”   说完就见五郎眉飞色舞的开始连比划在说,也顾不得装腔作势了,几下子从椅子上蹭下来,站在芳姐身边,都要把他家四姐夫给神仙话了。   三郎心说完了,完了,他家五弟,算是彻底被四姐夫给征服了。   虽然来的时候,二伯说的不是很明白,可字里行间哪意思,华三郎自认领会了,如今可怎么跟自家二伯交代呀。   就是没有二伯这件事情,单在二伯母哪里也说不过去,怎么能给二伯母带回去一个野小子呢。   华三郎看着这样的五弟都要泪奔了。   五郎还在激动地同他家姐姐鲜卑:“姐,姐夫说打野猪的脑袋,就不会打野猪的屁股,一箭一个。神准。”   好吧这孩子有点着魔。池二郎一个武将,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领导一群军汉呀。   芳姐摸摸五郎的脑袋:“五郎喜欢就好,赶明也带着姐姐出去玩玩好了。”   池二郎表示,很可以。就看着这三人越来越不靠谱了。华三郎的脸色已经不能在难看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审美在改变   芳姐觉得自家三弟的样子实在太过纠结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把这孩子给为难住了,冲着三郎挥手,喊了好几次:“三郎,三郎。”   这孩子咋就不回魂呢,不是吓到了吧。野猪什么的还没带进院子呢不是。难道是院子里面还不太干净,要不要把静怡师太请回来,在做一次法呀。   虽然肯定是不信封建迷信的,这不是寻个心里安慰吗。   芳姐脑子越想越偏,就要给华三郎喝点黄纸符烧的水了。   华三郎无语凝噎好半天才颤颤悠悠的开口:“五郎如何这番打扮。”还没从五郎的装束打击上回过神来呢。芳姐感叹原来这孩子接受能力慢,不是中邪了就好。   五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挺好的呀,外面的孩子都穿成这样的,看着自家三哥好半天就憋出来两字:“好看。方便。”   最后看着三哥脸色不好,才弱弱的加了一句:“好看的吧。”这个是询问。   芳姐发现自家五郎确实是个三岁的孩子,没有当初看到的时候那么早慧,也听五郎身边的奶娘战战兢兢的说过了,五郎来的时候,老爷翻来覆去的那么几句话可是教导了五郎好久的。   而且特意叮嘱他们这群伺候的婆子,定然要让五郎温故而知新。所以现在五郎真的现行了,就是一个贪玩好吃的毛孩子,不过依然听话懂事就是了。   不过还是让芳姐安慰,好歹给她留了点早教育的空间不是,可真的怕让华老尚书给教出来一个迂腐老头,芳姐能郁闷死的,一点都没有华三郎看到五郎的痛心疾首。反倒是觉得,自家小弟还能教导成一个皮孩子,挺好的。而且眼看就要成功了。   而且怎么看现在的穿着,都比让一个三岁孩子穿广袖要舒坦的多。   不等华三郎的认同直接就开口了:“看着真精神,很不错。”给予五郎很肯定的认同。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样子,我家五郎的快乐童年,就要开始了。   池二郎笑笑。同自家夫人交代:“带五郎进林子打猎。那身衣服不太方便。所以换了童千户府上郎君的衣服。幸好咱们五郎不嫌弃。”   芳姐:“是我想的不周到,早就应该给五郎置办两身短打才对,五郎喜欢这样的衣服。回头就按照这身衣服置办好了。回头要谢谢人家童千户呢。”   五郎表示很满意,挺高兴的,至于他家三哥的意见对不住已经忘记征询了。   华三郎看着显然忘记他的一家三口,不得不出来刷存在感:“四姐夫。五郎还小呢,带着进林子是不是不太方便。”好歹没有说。这样太危险了。   华五郎:“姐夫,会吗,五郎还想去。”给人带去麻烦,好像有点不太好。不过确实还想去,看着自家亲姐夫的眼神,都是殷殷切切的期待。   池二郎豪爽的给小舅子吃定心丸:“不会。姐夫身手很不错的,带着五郎打猎才有意思。下次找个机会咱们再去。”   然后顺便说道:“现如今打猎不是时候。等在过两月,林子里面的动物就多了,而且吃着味道也会更加肥美,到时候咱们带齐了人马,去围猎。五郎定然回喜欢的。”   诱惑*裸的诱惑,三郎觉得不太好,果然五郎两只小胖手来回的拍打:“姐夫说的肯定是对的,五郎都听姐夫的。”   池二郎表示满意,自家小舅子果然是最亲的:“回头姐夫给五郎定制一把弓箭,到时候五郎可以直接带在身上。五郎也可以试试身手。”   芳姐看着自家小弟的五短身材,还真是想象不出五郎弯弓射大雕的场景,还有就是自家男人要不要太明显呀,讨好小舅子也得有个底线呀,怎么就这么让人看着不安好心,一副小人的嘴脸,以往的高冷,深沉,腹黑都哪去了呀。   即便是喜欢孩子也用不着这样不是,芳姐很肯定枕边人肯定有所图谋,就不知道图的是什么,芳姐甚至在想,难道池邵德讨好五郎,是想让五郎在他们床上多滚两圈,带来点好运气,真的能一举得男。   话说这么一个通俗的老话,一般都是农村大妈比较追求,池邵德是怎么明白的呢。   池邵德一如既往的对小舅子惊醒蜜糖攻击,夫妻两人显然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华三郎闷闷的看着怎么都拉不回来正道的兄弟,心里一直在告罪,对不起祖宗。   芳姐看到池二郎那货,没有底线的讨好小舅子,倒是明白三郎失落在在哪了,可也无从安慰。人跟人之间果然要靠缘分的。不然五郎怎么就同池二那货相处的那么没有距离呢。   这顿饭吃的,就五郎一点负担没有,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动手,一个眼神,他家姐夫就伺候到了,也没有在尚书府的时候那些规矩,这里当真是让他快乐的都一天没想起来爹娘了。   华三郎若是知道五郎的想法,定然回骂倒霉孩子有奶便是娘,亲爹妈能随便忘记的吗。   晚上五郎依然姐姐姐夫一个屋子休息。三口人快乐的决定了,接下来一个月之内或者之外的行程了,中间没有人想过,华三郎会有什么不同意见。   朝廷监察御史的到来,对于池府来说,就捎带了来了自家的亲人,剩下的,就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了,甚至于池二郎在守备大人有意或者无意的阻拦下,都没有真正的跟监察御史说过话,汇报过一次工作。   这官当的当真是非长的清闲。   就是这位监察御史想要知道这位辽东同知的近况,还是特意从身边的护卫,或者叫探子口中知道的。   监察御史忍不住心下腹议,到底是太有底气,还是太不把他当回事呀。就是在怎么关系硬,就是再怎么底子厚实,也要做些面上功夫的好不好。   想到临来辽东之时,自家恩师,皱着一张老脸,一脸纠结的同他说道,辽东这里还有他老人家一个不怎么扯得上关系的玄孙女在呢。   不用恩师提点。御史大人也明白定然是要自己多关照几分的。可为何自家恩师的脸色同表达的意思那么不搭边呢,那么拧巴呢。   如今想来,定然是这位玄孙女做事不太靠谱。你说好歹也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好歹也是侯府郎君呀,这么一对夫妻,做出来的事情还当真是处处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   看着整理出来的资料。御史大人也在纠结,这奏折到底要如何写呢。   说这池二郎有功。那确实是有,若是没有池二郎在隘口做的布置,还有平日里费的心里,这次的犯边。肯定不是区区的辽东守备这点力量能平定的,   可若是池二郎有过,那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位守备大人也不算是告黑状,东郡危机。池二郎二话没说,就带着人手回了东郡,虽说当时隘口已经平定,毕竟没有经过上官的批示,属于私自调兵回城,那种时候,不管你池二郎带回来是自己的部曲还是隘口的部曲,论理守备大人都有处置的权利的。   草根出身的御史大人都要感叹一声,家事好,就是不一般,换成一般人,早就被上官查办了,那还能抱着小舅子摇出招摇呀。忍不住有点心酸。池邵德实在不太招人待见,怎么能明白他们这些寒门学子,是怎么在朝堂上战战兢兢熬到今日的呢。人生际遇果然各有不同。都是命呀。   还有就是这位恩师的玄孙女,若是在辽东做的事情,那真是没有什么错,机智,果敢,堪为女子表率。若是将门虎女,说不得就是一番佳话。   可错就错在她是尚书府出来的名门淑女呀,你见过哪家文官出身的名门淑女能顶这个名头呀,人家尚书府的娘子从来不用这些虚名点缀的好不好。   而且虽然是匪徒的人命,可毕竟已经到了取人性命的高度,作为女子,作为名门淑女,这不是一个好名声。   这奏折当真是难为掉了他老人家一把胡子。   如实上奏的话,不知道老尚书会不会直接昏过去。   对于芳姐来说,对着为御史大人还是很有单方面的好感的,首先这位御史大人来了之后,他们家门口的衙役不见了。   这简直就是天下太平的节奏。可见这御史大人对他们同知府印象不错。上奏朝廷的时候,定然也会美言两句,哪怕实话实说,也不至于让守备大人给黑了。   天知道郡守大人都被吓了枷锁,衙役们还听谁的命令,看着同知府呀。   剩下的就是,这位御史大人清廉,真的一次都没有打扰他们同知府呢。这样的大人真的少见的很。   都说御史清廉,芳姐这次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本来还想送点表里过去的,如今看来为了御史大人的官声,这礼还是要斟酌一下再送的好,   正好守备大人这段时间防范他们同知府,防范的紧,索性池二郎拉着大肚子的夫人,带着两位小舅子,把东郡先给了解了一圈。   然后在带着三郎五郎到芳姐的庄子上转了一圈,中间五郎拥有了自己的小马驹。   三郎看着眼热,不过对于他来说,骏马这种东西,实用率不高。也就是眼热而已。没有五郎看着小马驹那种急迫,恨不得立刻就让小马驹长大,也不看看他那个身材,若是小马驹长大了他也没法驾驭的好不好。   三郎都不忍心点破小破孩这点破期盼。   池二郎作为姐夫可不会厚此薄彼,三郎要不要不重要,作为姐夫人家都大手比的送一匹:“没事的时候,三郎就到庄子上消闲一番,虽说功课不可一日懈怠,可也要松弛有度。”   话里面大有让三郎在东郡安家落户的意思。还不时的过来跑马。说的多好听呀。   芳姐点头:“你姐夫说得对,换换脑子没准就找点灵感出来,你们文人作诗兑赋不都是讲究意境的吗。”   华三郎看着两位姐姐姐夫,什么意境都生不出来,难道他还能在辽东呆多长时间吗,亏他们想得出来,还时常过来,从京城过来吗。   就听边上的芳姐对着五郎说了:‘你也是,可不许总是盯着书本,学东西是用的,可不是让你死脑筋盯着看的,莫要学成了小书呆子,小心到时候我欺负你。’   五郎看着他的小马驹,把他家姐姐话记得那个清楚:“五郎听姐姐的。”   三郎心说还能不能再好好的玩了。不说话光骑马行吗,不然他淡定不下来,玩不痛快的。就五郎如今的行为,还学什么呀。整日里在庄子上带着一帮的小破孩疯跑呢,估计祖父教导的那点东西,都改忘光了,想到这里,三郎又失落了,他对不起祖父,对不起祖宗,怎么就没看好五郎呢,怎么就把那么乖巧的五郎给弄没了呢。望着远处的蓝蓝的天空,三郎犹豫了。   芳姐表示,少男心思咱们不懂,有时候就得这么犹豫,大家不要打扰他好了。   池二郎好心性,带着自家五郎,手把手的骑在威风凛凛的骏马上。中间还能把五郎拉起来各种冒险动作,三郎看的胆战心惊,亏得四姐姐还能笑的面目如花,这两口子就不是正常人。   幸好二伯母没有看到这场面,不然还不得吓死过去。   中间三郎还看到他家姐姐身边的婢女一个一个都能在骑在马上跑两圈,就没见过比他姐身边的婢女跟自在的奴婢亏得四姐夫忍受的了,   当然了正人君子的三郎也得承认,那些女子骑在马上,一个个鲜活了不少,好像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就是了。   就是他外公府上的女眷,都说是将门虎女,可也没有几个能把马起的那么利索的。对于女人,才开始有认识的三郎,悄悄地起了变化。审美就这么跑偏了。   芳姐大着肚子羡慕跑马的一群丫头,还有自家小五郎,拍拍三郎:“怎么样,这里是不是比京城舒坦多了,若不是我怀了你的小外甥,也能在马上跑两圈,跑的比他们好看多了。”   为了不能让三郎看到他的飒爽英姿而遗憾。(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要回城了   三郎表示没能亲眼看到他姐骑马乱跑,对他来说太仁慈了,不然回头不知道怎么跟祖父交代:“四姐姐到这里性子变了许多。记得在京城的时候,四姐姐不是这样的。”   芳姐看看三郎,好像是变化挺大的,难得这个不太接触的弟弟能看出来:“恩,别四姐姐四姐姐的叫,听着怪难受的,你就叫我四姐就好。”   华三郎抿嘴,心说那就不能忍忍吗:‘入乡随俗吗。’   芳姐噗嗤就笑了:‘是,听着利爽一些。你一人在这里,莫要同无客气,这些东西,喜欢就多过来两次,不喜欢就同我或者你姐夫说,谁还能强迫你来不成。功课那里,先生教导的怎么样,只有你自己明白,若是觉得先生不好,不要客气,四姐再给你请好的。至于我吗,京城对于我来说,确实有点规矩大,这里挺好的,你姐夫也不嫌弃这样的我。然后冲着三郎挑挑眉。   对于姐姐能幸福,三郎还是安慰的:“只要四姐喜欢就好,”最后加一句关键的:“四姐夫也真的不介意才好。”   换来芳姐爽朗的一阵笑声。看着远处教导五郎骑马的高大男子,三郎觉得他说的有点多余,人家明显不计较吗,就差在惯着一些了。   既然芳姐这里都好,三郎忍不住说了归程的问题:“我这里,四姐不必为此太过费心,如今已经是七月了,京城那里还成,可在辽东听说*月份就开始冷了,三郎过来看看而已,四姐这里无碍。说不得过几日三郎就要启程回京了。毕竟五郎还小,我们还是要做打算的,不然路上怕五郎受不住的。”   好吧、这是一个芳姐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呢:‘回去呀,这个呀,大老远的路,好不容易来的,我还没想好呢。’   别说定下归程。人家从来就没有打算放人好不好。   尤其是五郎。从来没有想过,还要回去的,别说自己舍不得。就是池邵德那货怕也舍不得,两人过日子挺单调的,有五郎在有生气多了。   三郎脸上的表情龟裂了,不过想到四姐生产在即。他就这么走了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咬咬牙:“四姐不用多想。我也不过是说说,左右京城没什么事情,等看到小外甥出生,我再回去也是无碍的。”   瞬间芳姐喜笑颜开的:“就说是吗。可不就是要看看你外甥呢吗。先不要想这些,在看看好了。”   好吧这就是华三郎在东郡各种妥协,各种无奈。各种耽误学业的糟心事项。   当中,华五郎奶油一样的脸蛋。已经变成了健康的红润颜色,肩膀上整日里背着,被池二郎亲手镶上宝石的弓箭,如今已经能斜斜歪歪的射出去六七米远了。   一双藕节一样的胳膊,劲头十足。就是从写的大字中都能看出来,笔力重了许多。三郎都不知道要不要夸奖两句了。   五郎的嘴巴眼睛里面更是只有他姐夫,没有别人,对于自己这个亲三哥,每日里客客气气问候一声。   完全是把他自己当成了同知府的主人,在款待他这个外来的客人,三郎怎么能不憋屈呀。   至于芳姐,倒没觉得池二同五郎亲近有什么不好,在京城的时候,五郎就是长在池二郎的怀里的。   从庄子上回来的时候,芳姐终于让三郎五郎带着庄子上的特产,去拜见了御史大人。表达了对于御史大人一路护送的感谢之情。   顺便递上请帖,他家姐姐,姐夫设宴款待御史大人的。   御史大人掂量着这张请帖,当真是不容易呢,难得没有玩的疯了,忘了他这个御史大人的存在,还是忍不住刺激在一边端坐的华府三郎,对着五郎询问到:“是五郎呢,几日不见,看着可是壮实了不少,想来在辽东这里适应的不错。”   腼腆的小五郎在他家姐夫带着每日同军汉们一起锻炼射箭,要不去就去打猎的情况下,腼腆什么的已经成了过去式,拱拱手小样挺正经的:“回大人话,五郎在这里都好,让大人惦记了。”   声音还是奶声奶气的,可同在京城来的时候,绷着的一张笑胖脸比起来,这孩子变得胆子大多了。   可见外面传言不虚,池二郎对于这位小舅子,是真的挺喜欢的,随时待在身边教养那是一点都不假,要不然一个三岁的孩子,这种场面怎么回淡定成这样呢。还真是费心了。   难怪尚书府舍得把这么小的郎君往外送。   三郎摸摸脸望天,他家害羞小五弟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如今的熊孩子,华三郎一天刷新一个认识。   御史大人:“既然是令姐夫相邀,本官定然前往。”说完送客。   华三郎觉得不虚此行:‘打扰大人了,学生告辞。   五郎跟着三郎身后也抱拳行礼,五短身材做起动作来,笨拙滑稽。让御史大人鼻子都抽抽,险些绷不住脸。   池二郎招待御史大人,没有请守备大人作陪,中间更是一句东郡的事情都没有提,只是表达了作为下官对上官的热诚招待,还有对御史大人捎来自家小舅子表示感谢。   芳姐作为女主人,中间出来刷一次脸,表示对于他家御史玄外祖父的回护之情。   盐从哪头咸,嘴上不说心里要明白,这个形式必须走一遍。她领冯老御史的情分。   御史对于芳姐两口子懂事,表示点头肯定。总算是不辜负恩师所托,要知道恩师的孙女做的是人家的继母,恩师之所以开口让他抚照这两口子,何尝不是给他家孙女做脸。拉人情呢。恩师他老人家也怪不容易的。   当然了御史大人顺便把这位曾经被传出个性狠辣,貌似夜叉,如今又被洗白,样貌秀美的同知夫人着重看了两眼。算是确认一番。   看上去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可不像心狠手辣之辈。就说尚书府的娘子,长得怎么肯能那么离谱吗,要知道老尚书同华侍郎都是中人之资,子孙怎么会相差太远。   可就是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一手带领一群拿着木棍子的乡民,打退了五百人的土匪。   当然了这个五百是个接近的实数,要知道守备大人的折子上。可是说的几千人的匪徒呢。   御史大人查证之后给了五百这个数字的。御史大人看到芳姐的一瞬间。就把这位娘子在辽东做的事情撸了一遍。对于娘子的评价,一时间不太好肯定。人同事连不到一起呀。果然人不可貌相呢。   芳姐大大方方的不怕人看,何况还是个长着胡子的长辈呢:“四娘见过大人。多谢大人一路来对小弟的照顾。”   御史大人撸着一把胡子:“不必客气,府上郎君知书懂礼,一路来倒是多成他们陪同,本官甚感欣慰。”   客客气气的几声。芳姐就退下去了。也不是那么拔尖要强。很不错,懂规矩的妇人吗。   池二郎陪着这位御史大人说的都是东郡的民情民风。话题轻松惬意。   倒是御史大人告辞的时候。客气的说道:“本官来东郡一些时日了,说起来本官就要回京复命,不知道府上的郎君,是否同本官一同回京。郎君若是有此意,怕是要早作行程准备。”   池二郎:“多谢大人提点。下官还要询问一下府上内人同内弟的意思。”   御史大人眼皮都没有抬,怕是八成这两位华府郎君不会同他一起回京城了。到是多少对老尚书府的子弟佩服不少,怎么说东郡也不是一个多太平安定的地方呀。怎么就舍得把两个亲孙子扔在这里呢。   难怪人家尚书府人才辈出,原来人家的子孙也真的豁得出去。太美好的误会都是这么来的。   池二郎去夫人那里之前,先去找了自家书房里面写大字的亲小舅子:“五郎可真努力,还在写大字呀。”   五郎抬起脑袋,漆黑的大眼睛萌萌一片,就四个字:“勤学不倦。”   后面在加上一句:“祖父教导五郎的。”   池二郎点头:“五郎这字可真不错,姐夫同五郎比起来当真是汗颜呢。或许姐夫也该同五郎一样勤学不倦,可惜姐夫没有五郎的好定性,总是不能专心。”   对他多好的姐夫呀,怎么能留下这种遗憾呢:“姐夫可以同五郎一起练大字。”   池二郎的脸上都是三岁孩子能看出来的懊恼:“姐夫没有五郎的定力。”   五郎攥拳头:“五郎会监督姐夫的。”   池二郎袖子里面的拳头攥紧,果然是亲小舅子:“这可是一项长久的事情,怕是要麻烦五郎了,姐夫先谢过五郎了。就怕耽误了五郎的学业”   华五郎再次有了被人需要的膨胀感:“有五郎在呢,姐夫不必担心,不会耽误了五郎的学业的。”   池二郎才满意点点头,最后愉快的决定,明日晚上的时候再通小舅子一起学习共同进步,然后才去屋子里面同芳姐说御史大人要邀请三郎同五郎同行的意思。   芳姐:“说起来三郎同五郎在这里,真的不太合适,可若是让五郎回去,身边没有大人我是不放心的。”   想到自家爹爹做的事情,芳姐还加了一句:“我可没有爹爹心那么大。”   池二郎表示:“五郎那里别说夫人不放心,就是我也不放心的,回头我去衙门试试,若是能争取护送御史大人回京的差事,说不得能顺便把五郎护送回去。”   想也知道守备大人不会把这个差事给她的。芳姐也知道不太能成的主意,关键是她舍不得五郎,抿抿嘴到底没有说什么让池二郎上火的话。   只是担忧的说道:“三郎到是说过,要等我生产之后在回京城,那样的话,怕是要等到过了明年的三月之后了,就怕家里大人惦记他们两个。不太放心。”   池二郎心说三郎在这里终究不太安定,说不得过年开春的时候,就把五郎说动一同回京了,到时候媳妇孩子也生了,说不得要抱着孩子同小舅子一起回京的。必须不同意呀,三小舅子在贴心,也还是早些回京城的好:“三郎有心了,三郎如今十六七岁了,怕是三婶子有些打算,到是不好在咱们这里给耽误住了。”   然后心里给自己点赞,怎么就这么机智呢,怎么就想到了这么妥帖的问题呢。   芳姐::“可不是吗,我怎么就把这个忘了,光想到他们能在这里陪我高兴了呢。这可是人生大事耽误不得。”   池二郎:“这倒是让人为难了,三郎若是同御史大人一同回京的,倒是也有个照顾,只是五郎那里。哎。怎么都不让人放心。”   芳姐:“爹爹说不得也该想五郎了呢。”   池二郎挑眉,关键还是自家娘子想岳父了吧。   芳姐摸摸肚子,若是现在出发,路上走个一两月,到了京城刚好赶上生产。就是把池二郎一人扔在这,有点不厚道,等到她能抱着孩子看池二郎的时候,说不得自家儿子都能喊爹了。   池二郎:“不然咱们把五郎叫来询问一下好了,毕竟孩子小,别因为想家,憋出来什么心思。若是五郎当真不能留在这里,那,那。”   后面的人家池二郎什么都没有说。那他就去请假,亲自送小舅子回京好了。   五郎被阿福牵来的时候,芳姐看着满心满眼的不舍:“五郎,御史大人要回京城了,你三哥哥怕是要回去的,姐姐舍不得你。”   池二郎背着手,望着房顶。   五郎才想到,京城里面还有他爹她娘在呢。然后看看大着肚子,眼睛要转圈的姐姐,在看看双眼望着房顶的姐夫,大眼睛乌黑一片,眼睫毛眨了半天,把眼泪给憋回去了,多少还是有点想家的:“五郎在这里陪着姐姐。”   书中有云,投桃报李,姐夫教导他射箭,他答应姐夫督导练字的,作为男人说出去的话要算数的。隘口的军汉都是这么说的。   芳姐觉得在没有比自家弟弟更贴心的了。   池二郎嘴角上勾,绷着一张脸,遮掩住满眼,满脸的心想事成。再看看小舅子憋红的眼圈,忍不住把五郎抱了起来,这孩子招人疼,定然要对他更好一些。   三个人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下来。芳姐给三郎大点行装,还有顺道=捎回去京城的特产什么的。林林种种的可是不会太少,三个人有志一同谁也没有同华三郎打过招呼。(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最爱小舅子   等到前一天晚上,芳姐为了三郎送行。华三郎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身上充满了忧伤:“四姐,不是说三郎要等到小外甥出世在回京城吗。”   华三郎再次体会到了,他对于辽东的姐夫和兄弟来说,是个外人。整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森森的恶意。怎么就有一种委屈的赶脚呢,对于他这么一个大好男儿来说,这种感觉真的不太需要。心头滋味怪怪的。   芳姐觉得自己翻来覆去,确实挺对不住这位兄弟的:“是四姐没有考虑清楚吗,光想到我自己了,你都十六七了,三婶婶在京城对你,定然会有安排的,若是等我生产过后,怕是要来年三月才能出行呢。什么事不是都耽误了吗。”   三郎怪不好意思的,他的亲事她娘早就给张罗着呢,扭扭脸很别扭,刚才的委屈什么的,果然都是错觉,四姐姐行事上或许回出格,可对亲人还是很赤城的:“五郎呢,他能愿意回去。”三郎还是很忧虑自家小兄弟的。   这位根本就不考虑五郎会留下的可能性。   五郎撇撇嘴,眼圈红彤彤的,虽然三哥不太亲,对他还是不错的,舍不得离开亲人呢,忍了又忍才没有哭出来:“我要在这里陪着姐姐,姐夫的。”说完加了一句:“还有小外甥。”   好坚强的小儿郎,芳姐忍不住在自家五郎的脸蛋上摸了一下又一下。五郎胖胖的脸蛋,不期然间在芳姐的手上蹭了又蹭。要不要这么刺激人呀。   三郎身子僵硬,差点随风碎掉:“五郎你说的什么,你、你不想祖父,不想二伯母。不想二伯吗。”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三郎觉得他要疯了。   五郎本来有点发酸的眼眶,更加湿润了:“想,可还是要在这里,姐姐这里没人陪,五郎不在,爹会担心的。”   朦胧中,五郎的记忆里面还有他爹的交代。要陪在姐姐身边。完全没有理解华二老爷这话里面的意思,完全可以把他姐给一起捎带回京城的,   华二老爷是真的存了心思要让闺女儿子回京城。要不然也不会把儿子都给豁出去。没有动乱的时候。华二老爷还能忍这,思念什么的,忍忍就过去了,   可辽东乱起来之后。华二老爷肠子都悔青了,真要是有个万一。他撞墙都看不到闺女了。   必须稳妥的一家人在一起呀,至于池二,管他去死。   本来很不错的计划,愣是在池二郎的殷勤招待下。被自家蠢蠢的儿子给毁了。闺女没回来,还把儿子搭上了,华二老爷当时的心情。那个凉呀。这算是料到了开始,没有料到结局。   当然了。现在是华三郎的心比他二伯的凉:“四姐,这怕是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呀,把这么大点的五郎放在这里,别说对自己叮嘱半天的二伯,就是祖父那里,他也吃不消呀。天呀,地呀,日子还怎么过呀。   芳姐捧着肚子:“五郎同你回去,我也不放心呀。五郎才多大呀,你一个十六七岁的郎君,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呢,怎么照看的过来。”   到了辽东以来,长久的不平衡之意,终于被华三郎给表达出来了,真心的醋了:“那我自己回去你就放心呀,要不要这样呀。”   几个人囧囧的睁着眼睛,看着彼此。   华三郎先不好意思了:“当我没说。”少年人的别扭,这个大家都理解的。华三郎是个讲道理的,想想才到辽东之时。芳姐把身边的人问个底掉。送他们来的奴仆们,一个个被问的都要神经错乱了。想来是真的不放心的。没法怪罪一个为了兄弟担忧的姐姐,还是大肚子的姐姐。华三郎一时间萎顿下来,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芳姐看着自家玉树临风的兄弟忍不住笑场了:“呵呵,三郎,哈哈。”看着再怎么伟岸,到底还是个孩子,听听那话说的。忍不住再次笑场。   池二郎不好忍心在小舅子的脸面上,在摸一层辣椒,只是说道:“我们都不在长辈身边,少不得要三郎代为给长辈们问好,东郡这里的事情,毕竟还是有人亲自跟长辈们说道说道,才能让长辈放心不是。就是姐夫这里,怕是也有麻烦的,还要靠三郎回京城的时候,在长辈面前替姐夫多多美言才是,是姐夫没有考虑清楚,三郎莫要怪罪才是。”   华三郎很肯定的摇头,不接受诱惑,虽然很希望被人当成大人看待,别人看重的感觉,也很好,可自己的本分不能忘,祖父同二伯,把五郎交给他,他可不能做出这等不责任的事情来:“姐夫能看重三郎,三郎是喜欢的。那样的话,让个管事回去回话好了,五郎不走,我也不会走的。”   笑话他又不傻,五郎不回去,他回去还能讨到好吗,祖父那里,二伯那里,估计就自家爹爹那里能受到点优待。绝对的前途无亮。   芳姐对于三郎还是很满意的,不愧是他们华府的子孙,不是池二郎这厮随便两句能够忽悠的。有定力。   池二郎觉得小舅子有担当,做事知道轻重,而且不重名利,这个年岁能做到如此地步相当的不容易。忍不住都在想,回头自家儿子生出来,也放到华府去教养好了。至少比放在自己夫人身边放心。   拍拍三郎的肩膀:“若是三郎如此决定,怕是要同京城的长辈们商量一番。姐夫现在就去给长辈们去信。不过这段时间三郎的师傅怕是不能在随便了。姐夫会去安排一个更合适的师傅。”   作为主人池二郎不能对三郎的去留太过勉强。若是想让三郎回京,还是要京城来信才好。他一个姐夫不能做主的。   在池二郎看来,京城的三婶婶是不会让三郎在这里呆的长久的。到时候路上已经冷了,反正自家小舅子是错过了远行的时机。忍不住要勾唇微笑。   芳姐点头:“夫君说的有道理。三婶婶那里,还要三郎自己写封信才好。若是真的耽误了大事怕三婶婶会怪罪咱们的。”   五郎是最高兴的:‘三哥也不走了吗。’   三郎没好气的在五郎的脸蛋上捏了一把:‘是呦,下次打猎可不要在把三哥忘记了。’   想想这小子跟姐夫的亲近劲儿。华三郎忍不住心酸,嘴巴也酸了。   五郎拉着三郎的手:“定然不会忘记的。”   小脸蛋笑的跟面团一样,别说五郎,边上的池二郎忍不住都笑了,自家岳父别的本事他都不佩服,唯独生孩子上,让池二郎百分百的满意。决定百分之二百的效仿。太让人满意了。媳妇生得好。小舅子生的也好。岳父大人威武。   三郎忍不住想,自家二叔老来得子,生的也太萌了。难怪二叔总是把五郎抱在怀里。原来这小子这么会讨好人。   几个人愉快的决定了去留,至于京城的华府怎么想,华二老爷什么心情,池二郎想得到。不想同夫人还有小舅子分享。   华三郎拒绝去想,想也知道往后回京城的时候不会太过美好。   芳姐觉得作为姐姐。他对弟弟负责了。他爹定然能理解的。   五郎纯粹的觉得,他为了他爹的嘱托,他做到了。小小的人,觉得肩膀都硬实了。替他爹扛事了。   就这样监察御史走的时候。带着池府送往京城的各色礼物好几大马车,监察御史黑着脸,心说来的时候被人当奶娘用了。回程的时候被人当镖师用了,这华府的人倒是真的不见外。   看着热情同他挥手的两位华家小郎君。监察御史忍不住放下脸子:“二位郎君再会,既然留在这里,还是要注意安全的,本官受老御史所托,带两位郎君来辽东,路上虽然艰难,可也算是平安到达,不负所托。”   池二郎过来抱拳:“御史大人说的是,两位内弟,多成御史大人连番照顾,往后两位内弟的安危邵徳自当一肩承担。”   华三郎代表小哥两拱手失礼:“多谢御史大人惦记,学生感怀不尽,祝大人一路顺畅。早日回京。”   小五郎跟着三哥行礼,这话他是说不好,绕嘴:“大人帮五郎同爹爹同外太祖父问好,同太祖父问好。”   好吧孩子小,把他当信差了,不知道监察御史的概念,谁让是恩师的外太孙子呢,御史大人黑着脸忍了:“小郎君要照看好自己,莫要耽误学业。”这话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池二郎再次摸鼻子:“大人尽管放心,内弟的事情下官定然大点妥帖。定然不会有半分马虎的。”不然岳父大人那关就过不去的。   御史大人终于点点头,他要的也不过就是这句话,既然两位华府郎君不愿意同他回京,那么两位郎君的安危如何,就同他没有关系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想有始有终的,奈何两位郎君不愿意配合呀,得到池二这句话,回去的时候也算是同御史大人有个交代。   不然把人家曾外孙给弄丢了,可说不过去。   一番告别,弄得太过惹眼,错后几步的守备大人,看着这个场景脸色不佳,这池二郎当真是有本事,御史大人在辽东的时候,他对池二郎的防范可以说是相当严密的,谁知道还让这池二郎钻了空子。   看看这些马车,说是给华府送的,鬼才相信呢。原来这位御史大人也清廉不到哪里去吗,   守备大人甚至在想,要不要上个折子在背后阴这位御史大人一把,可惜御史大人在辽东的时候深沉的很,对于辽东的官员,一个明确的态度都没有露出来,实在不知道这位御史大人回去京城会有怎么一个说法,守备大人才算是没有立即下黑手,而是去给国公府同个气。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同如今各种满意的池府四个人没有关系。   由于成功的留下了小舅子,池二郎决定给自家小舅子奖励,要带着小舅子一同出去,巩固边防。算是带着小舅子变相公费旅游。   至于另外一个小舅子,池二郎表示文武疏途,不是不愿意带着,而是怕耽误了小舅子的前途。   华三郎也不愿意跟着两人一起同进同退,在这里他还是有自己的朋友圈的,辽东虽然民风剽悍,也不是没有文人的,   华三郎既然准备留下,自当要去拜访辽东的大儒们,难得的机会呢。   反倒是芳姐这个大肚子女人,好像一时间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就是作坊一时间也没法立即开工的,虽然辽东的灾情解决了不少,毕竟还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要看看今年的收成在开工好了。   看着两个兴高采烈准备远行的男人,芳姐幽怨了:“五郎不是说在这里是为了陪着姐姐吗。”   五郎腼腆的笑笑:“恩,姐夫的事情更重要,男人的事情姐姐不懂。”   芳姐暴躁了:“男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太伤人了,五郎觉得被伤害了。那张脸上的表情,让池二郎同华三郎同时把责怪的眼神落在芳姐身上。   芳姐补救:“本来就是吗,五郎可以在家里陪着姐姐的。”   五郎说的好不坚定:‘要监督姐夫练字的。五郎忠人之事。’   虽然用词有点不当。不过兄弟要做一个有担当的人,芳姐没道理阻止,张口结舌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这孩子啥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工作呀。   就看到边上的池二郎在摸鼻子,自家小舅子性子实在太老实了。   池二郎觉得,若是不认真的陪着小舅子写字,都对不起小舅子这片执着的心意。   芳姐表示,这孩子能够没有忘记自己的学业已经很不错了,这么大的点的孩子,你不能要求再多了。   最后给五郎准备了吃食用度,本来想把双冒同阿福给五郎带在身边的,可惜池二郎虽然娇惯小舅子,可坚决不带女人去边防,   没法子,芳姐只能把鲁二叔还有古大夫给随身带着了。也不知道池二郎能不能看好孩子呢。   送两人到了门外,芳姐还想后悔呢,五郎才多大呀,这么野跑怕是真的不太好。   池二郎觉得有点吃醋。他池二郎来来回回的去隘口,自家夫人也没有如此恋恋不舍过呀,这个缠绵的劲头,实在让人看不过眼呀:“四娘回吧,我们这个时候在隘口转上一圈,等你生产的时候,我们就能陪在你身边了。五郎这里,你只管放心,还有童千户府上的两个稍大的郎君一同随性呢,五郎定然会高兴地。”   芳姐点点头:“可要照管好他。”   心说不放心你们不是也要走吗,男人的心怎么就那么野呀,完全忘记了,池二郎是为了陪着他生产才要提前巡边的。   池二郎对着华三郎拱拱手:‘府上就有劳三郎照看了。’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可靠地小舅子在,他池二郎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巩固边防,不然有那么一个守备大人在,池二郎肯定不放心把夫人一人放在东郡的。   华三郎拱手:“姐夫只管放心。”   多余的话,没法说,说姐夫为了工作吧,身边带着孩子呢,孩子还是他们华府的。能说什么呀。   华府郎君的可靠还是让池二郎满意的,小舅子什么的,在关键时候果然还是最可靠的。想到这里,忍不住在五郎的头上摸了摸。真的当儿子在养了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处境尴尬   池二郎带着小舅子在大梁东北方向的边境线上,自由自在的畅马游弋,好不逍遥自在。   五郎一身才被老尚书养出来的那点儒雅书生之气,没有几天就荡然无存了。   池二郎同手下的千户谈完公事,亲自把跟小伙伴玩耍到忘我的小舅子给拎回来,摸摸五郎身上的筋骨,确实壮实了许多,脸色也没有那么粉嫩了,一身的奶腥味更是怎么都闻不到了。   五郎的眼神如今更加慧杰有神,看上去黑漆漆的,带着一股子淘小子的朝气,让池二郎看着忍不住就要上手捏那么两下。   也不知道回头自家老丈人看到这样的儿子,是个什么心情。   想到在家老泰山,让儿子来辽东的阴险用心,池二郎更加致力于小舅子身子骨上的磨练。算是对老丈人的那么点隐晦的报复吧。   想到自家老丈人带着恼怒的神情,池二郎忍不住的得意。一点都没有帮人养儿子的费心费力的觉悟。   五郎喜欢自己姐夫,姐夫同亲爹比起来,姐夫精力更加旺盛,能够陪着他玩。两人还能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比如,早晨练功过后,五郎会陪同他家姐夫写大字。一点没有给人添麻烦的自觉。   华三郎在辽东过得也是那么如鱼得水,同辽东学子的交流顺畅得益。算是一种京城同地方学术上的纯交流,大家聚在一起,个子说说当地科考,或者名家大儒,可谓是乐此不彼,每日都有新话题。   芳姐如今也就是一早的时候能看到自家这个算是半被迫留在辽东的兄弟,忍不住就想。到底是陪五郎的呀,还是三郎故意留下来的呀,看看人家生活的这个精彩,每日里都有忙不完诗词会友。   只有她这个大肚婆在华府里面过得没滋没味的。   池府如今在辽东的处境挺尴尬的,监察御史大人走了,守备大人的官位还在,池二郎没升没降。如今的东郡不过是少了郡守大人而已。池二郎这个同知。地位尴尬呀。   芳姐做人大概有点失败,来了辽东快两年竟然一个之交好友都没有,这种境况下。竟然没有一个不错的闺中密友过来池府走动,大家大概都在观望中。   毕竟守备大人的态度在那摆着呢,池二郎在京中底子在厚,在辽东这块还是守备大人说了算的。接近不了。还不能惹恼了池府,也就只剩下观望了。   幸好芳姐是个想得开的。也不是一个非得三不五时就要热闹一番的,不然活活的憋死自己。   池二郎手下的几个千户夫人倒是不定时过来拜会一番。不过人家都是三五十岁的夫人,芳芳姐跟人也没有什么话说呀。   走动两次过后,直接以肚子大了不方便见客为由给推了。也省的这些下官们在守备夫人面前的时候为难。   芳姐觉得挺体谅人的,可惜在外人看来这位同知夫人,就不那么好接触了。而且之前守城的时候,芳姐早就凶名在外了。   那些官夫人对于怎么同这位夫人打交道也是犯怵的,听说郡守夫人当时可是被这位夫人给掠了呢,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女子,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呀,换谁都得寻思一番不是。   池二郎带着五郎在外面,开始的时候三五天回来一次,等到五郎在外面跑习惯了,竟然还有*天回来一次的,芳姐捧着肚子一日比一日不方便,对于这两个不太负责人的男人,气的咬牙切齿的,心说等自己生了孩子,馋死他们两个瘪犊子玩意,也不给他们看。   池二郎不知道他家夫人的怨念,这段时间带着小舅子,把隘口的防御重新巩固了一遍,顺便把小舅子看着顺眼的小郎君们都给招呼在一起了。一路上五郎的队伍越来越大。玩的越来越野。   看到自家小舅子玩的忘我,池二郎就觉得自己实在有先见之明,不然哪里有如今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呀,虽然现在的孩子,还是老丈人的,可自家夫人不是就快生了吗,离抱自己儿子还会远吗,要不是自己深谋远虑,现在自家夫人可能已经回京城去孝顺老丈人了。   拿着重新安排好防御图,池二郎松口气,终于可以回去同守备大人交叉了,剩下的时间就可以专心的陪在夫人身边待产,等着抱他池二郎的亲儿子了。   作为一个武将池二郎这样能看到儿子出生,那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池二郎对于把夫人留在身边,多少有点愧疚的,不是不想弥补,所以尽量的安排时间,想要陪着芳姐待产。   看了一眼抱在怀里不太老实的小舅子,伸手敲打一下晒的有点红彤彤的脑门:“老实点,咱们可要回府看你姐了。”   五郎乐不思蜀,带着一帮的小伙伴在林子里面套兔子,逮野鸡,三不五时的还能逮到一只章子,这日子过得,简直就是在尚书府里面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撒开笼子的野马,在收回心可是不容易的很:“姐夫,你回去好了,五郎同兄弟们在隘口这里就好。”   这口气差点把池二郎给惊到,换成才到东郡的小舅子,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姐夫可否让五郎同世兄们在隘口在呆些时日。”   看看这孩子变的,是不是太大了,能说拐带太成功吗,把一个尚书府的小郎君教养的,张口兄弟,闭口粗俗,真的好吗。   池二郎有点后悔,在小舅子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怎么就这么好拐带呀,你怎么就不能矜持一下呀,这才几天呀,就跟人家称兄道弟的。”   如今的五郎可不是才到辽东的时候,动不动就眼圈通红,腼腆羞涩的笑容挂在脸上欲语还羞,对于池二郎的敲打一点不放在心上,脖子一昂。一脸的赖皮相:“是姐夫教的好,五郎才能同兄弟们相处的好。”   池二郎抿嘴,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的跟你的小兄弟们去告别吧,咱们这就出发。”   五郎坚持:“不行,姐夫,你不能拆散我们。”   说完揪着池二郎的脖领就是一阵摇晃。   池二郎咬牙切齿的,这个时候分外怀念那个腼腆羞涩带着尚书府特色的小舅子。这孩子还敢威胁他了。翻天了。   五郎:“姐夫。亲姐夫。”   池二郎:“亲的后的都没用,人家还有爹娘在呢,难道你舍得你姐自己留在这里。”   五郎抿嘴。眉头皱起,眼神中竟然有股子凶悍之气,池二郎心说这孩子学的也太快了,看着无限烦恼的小舅子。池二郎摇头:“好了,姐夫帮你问一下好了。”   对于这个小舅子。池二郎越来越没有底线了,池二郎心说自家儿子生下来就好了,身边有了软呵呵的小包子,小舅子就不怎么稀奇了。到时候在好好地收拾他。   池二郎想好了,即便是这些千户百户的儿子们不愿意,回头自己在部曲的子孙里面给小舅子挑几个小子就是了。   小舅子讨人喜欢。池二郎愿意在小舅子身上费心。至少儿子没生下来之前,小舅子还是池二郎的心尖子。   那些千户百户们可不像城里的文官那样。看着守备大人的眼色行事,他们跟看重的是池二郎的能耐,何况人家上面有人,这样有本事有靠山的人肯定有发展。   不管是因为什么能跟这样的人搭上关系那都是非常乐意的,别说带走一个儿子去同知府,就是把府上的儿子都带走那也只有高兴地份,   他们这些千户百户,若是不犯错的情况的情况下,孩子们也不过是能得个世袭的军户而已。别说那位小郎君还是尚书府出来的,简直就是抢都抢不来的好事。   所以本来只想带着三两个给小舅子作伴的池二郎,从隘口回东郡的时候,光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就带了五六个,都是那些千户百户们走的他手下的门路,特意把孩子给送过来的。   自家小舅子大气,胖胳膊一挥,都留下了,池二郎虽然黑脸,可依然任劳任怨的把人带回来了,谁让亲小舅子就这么一位呢。   对上官不怎么敬重的池二郎,回城第一时间没有去守备府交差,而是先回自家府上看夫人。   华三郎知道姐夫今日回来,礼貌起见,特意腾出来一天在家里陪着芳姐等着姐夫同五弟回府,说起来都有小一个月他们兄弟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说会话了。   对于这位四姐夫华三郎非常满意,他的身边不光有两个小厮,还有一个身手不错的护卫在,他家四姐夫说了辽东民风剽悍,身边不能离了人手。   不过这话等到看到自家五弟的时候,华三郎再次吃醋了。这点安排同五弟比起来算个屁呀,那么屁大点的孩子,身边竟然聚了五六个小屁孩,这班底是不是有点大呀。   这位四姐夫还真是霍的出去本钱,就他一个四品同知的俸禄养得起这么多人吗,可见三郎对于五郎身边的那些玩伴,是怎么样的纠结。   五郎拉着小伙伴热情介绍:“这位是我三哥,这位是我姐姐。”   几个孩子都懂礼数,他们来同知府,爹娘说过是做客的,五郎怎么介绍他们就怎么称呼,不过对于哪位大肚子的贵妇人,还是有点犯怵的:“见过夫人,见过三哥。”   五郎拉着芳姐一脸的嘚瑟:‘这些都是我的兄弟,过命的交情。”   三郎险些喷了,过命,亏五郎说得出口,他懂这两字的意思吗。一口吐沫星子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   好吧虽然有小团体的嫌疑,不过好在都是官家子弟,顶多算是小朋友聚会,真的不用太在意,芳姐笑容和煦:“是五郎的朋友呀,来了这里不要客气,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同身边的人说。你们一路辛苦,先下去梳洗一下好了。”   说完吩咐管事去安排这些孩子的住处了。五郎屁颠颠的作为主人跟着下去。这孩子过得是不是有点太欢脱呀。‘   三郎对于自家五弟的变化简直无语了,这孩子哪里还是他们尚书府的郎君呀:“这,这,四姐五郎如此该当如何是好。”   芳姐对于看到越来越皮实的兄弟,那是一点的疑虑都没有,男孩子本该如此。   对于三郎的担忧直接打发回去了:“儿时玩伴而已,三郎考虑太多了。”   他说的是这个吗,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为什么他家四姐肚子大了,脑子小了呢,怎么就没有了正常思路了呢,才要在说些什么,就看到他家四姐夫同四姐手拉着手,眼睛盯着对方,恶心巴拉的站在一起凝望了。   三郎觉得怪没意思的,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走了。算了他操这么多的心做什么呀。   芳姐:“三郎恼了呢。”   池二郎:“没关系,适应适应就好了,回头三伯母的信来了,三郎就该回京城了。”   芳姐噗嗤就笑了。看到池二郎,看到池二郎把兄弟带的那么好,什么怨气都没有了。   池二郎看到自家夫人脸上春暖花开,身下一股子热气在脐下三寸之地聚集,禁欲好几个月的男人伤不起呀。   池二郎心火澎湃,拉着芳姐的手:“赶快把孩子生了吧。”热气喷在芳姐的脖子上面,崩细问,芳姐都明白,这人盼着自己把孩子生下来,是为了什么,男人果然都是畜生。   就自己这个身材,他怎么还能起心思呢,低头打量一下自己快七八个月的肚子:“呵呵,夫君一路辛苦了。”   池二郎嗤笑,回来这么半天才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晚了,自家夫人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顺着夫人的脖子看下去,都是白腻腻的肌肤。   池二郎是真的有点忍不得了,想到新婚时候夫同夫人之间的热情辗转,直接抄起大肚子的夫人,去了里屋。   虽然不能尽兴,安慰安慰也是好的。   芳姐被抱在半空中,心说幸好是个武夫,若是换成个弱不禁风的文人,自己这个重量,抱起来还真是难为人.搂着池二郎的脖子:“还有人在呢。”   池二郎眼里除了浴火就是夫人:“没人。”有人也看不到,真有如此没哟眼色的下人,直接轰出好了。   五郎安顿好小伙伴,去上房找他姐夫看望他姐时候,芳姐的发髻还有些纷乱呢,池二郎一身白色锦缎的里衣靠在床榻上,一身的松散,闲逸。   芳姐抿嘴,这厮只要这么一副模样,她就会失神,没有防备,外加没有底线。   虽然她有着现代人的开放思想,可刚才那样开放大胆的举动可也是头一次呢,现在想来头昏眼花的,怎么做得出来呀。羞涩死了。   还有就是池二郎这个人面兽心的,亏得那么享受,敢那么要求,那种时候也不心疼自己大肚子,也不心疼肚子里面的孩子了吧,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想的动物。(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夫贵妻荣   五郎迈着一双小短腿,三两下就趴上床,然后扑进池二郎的怀里:“姐夫,五郎明日去城里走走。”   一室的暧昧气氛终于被五郎给打破了。芳姐收回心神,伸手在五郎的脸蛋上掐了一把:“没良心的,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姐姐。”   五郎扭头,嘟着嘴巴:‘姐,不要在掐了。’芳姐摇头,没救了,这孩子被自家男人给洗脑了,眼里心里都是他姐夫。   池二郎把五郎给抱牢了,免得碰了娇贵的夫人:“去城里,可以,不过要注意安全,身边要有人陪着。”   看吧还在纵容呢。   五郎:“童哥他们几个陪着我。”   池二郎微笑:“不行,要有护卫陪着。听话。”   芳姐拢拢头发,总算是池二郎这厮还知道轻重,没有一味的纵容孩子:“五郎不陪姐姐吗,姐姐想你了。”这么多的孩子去城里转悠,到底太乱了,芳姐想要打消五郎的心思。   五郎大眼睛一转,又是这招:“童哥他们少来东郡,五郎晚上在陪着姐姐。”   意思就是先陪着那帮孩子。芳姐怨念,儿大不由娘。   姐两大眼瞪着小眼,池二郎中间缓和关系:“好了,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咱们先用晚膳,五郎呀,去看看你的兄弟们都喜欢什么,可有什么忌讳的,告诉管家,不要慢待了人家。”   五郎到底是个孩子,立刻就从池二郎的怀里下地:“姐夫说的是,他们还小呢,头一次来咱们府上,可不是要照看周到一些吗。”然后告辞跑掉了。   芳姐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气到。这孩子到底还知道不知道有她这个姐姐了。果然太皮实的孩子就是欠收拾。   池二郎拉过自家夫人,给夫人顺气,顺便占便宜,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好好的跟夫人相处过呢,池二郎真心的觉得对不住娇滴滴的芳姐。愧疚的很:“好了,你不是喜欢看到这样活分的五郎吗。”   芳姐:“那也不能不懂礼数。”华府那样的人家。该懂得还是要懂的。   池二郎拍着胸脯保证:‘夫人放心。一切有我呢。’   看看池二郎当初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的,应该不至于把五郎带的太歪才是,总是放心一些。肚子越来越大了。好多事情都觉得力不从心。幸好有池二郎乐意在五郎身上费心思。芳姐觉得挺满意的,就像这些孩子一样,她就没有想到给五郎找学伴什么的。   盯着池二郎的眼神流光溢彩的,满满的都是意动。这男人真不错。   池二郎看到如此的芳姐。那不是意动,是行动。尽管自家夫人身子不太方便,尽管方才已经吃了半饱,边在夫人身上下苦功夫,边寻思。美人乡英雄冢这话当真是不假。   人说天上掉线馅饼,原本只是听说,如今芳姐真的亲身体会了一把。   九月底在辽东这块地方已经有了丝丝凉意。年岁大的孙妈妈陪着芳姐:“这样的天气坐月子,对夫人来说是好事。”   芳姐觉得也不错。总比六月天还要在屋子里面捂着好。   两人正在说话呢,池二郎身边的护卫一脸兴匆匆的回来了:“夫人,咱们老爷当守备大人,还兼任辽东的郡守。”   芳姐都觉得耳边嗡嗡的,大梁朝还没有文武一身兼职的呢:“弄差了,还是老爷让你回来逗我玩的。”   弄得护卫脸色都红红的,夫人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在调戏夫人一样,他哪里有这个胆子吗,别说他没有这个胆子,整个辽东都知道夫人是位美人,可要说惦记这位夫人的容貌的男子,那真是一个都没有,夫人可是凶名在外的好不好。   芳姐:“让你再说一遍,你脸红什么。”   好吧自家夫人性情爽朗,不输男儿,侍卫板起一张俊脸:“回夫人话,今日上差来辽东宣旨,守备大人被免职了,咱们大人被提升辽东守备,兼职郡守。”   这还真是从来没有想到的问题,就是升官也没有这个升法的好不好,就连孙妈妈都因为这个消息,没有顾得上指导夫人对待侍卫的礼仪问题呢。   倒是边上的阿福,笑吟吟的给自家夫人道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不知道要称呼夫人为守备夫人,还是郡守夫人呢。”好吧这确实是个问题,值得阿福纠结。   芳姐:“是上差来宣读的圣旨,想来中间不会有误会的,可这怎么可能呢。”   池二郎是个武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兼职当郡守呀。大梁朝别的不多,进士举子还是能挑出来几个的。真的不发愁给辽东派个郡守出来。   侍卫红着脸:“夫人,小人还要去大人身边侍候,夫人若是有什么问题,还是等大人回来在了解好了。”他哪明白这些呀,不过是传个话,讨个红包的好不好。   芳姐:“辛苦你了。”阿福从身上掏出最大的红包给侍卫,好歹也是报喜的不是。   芳姐:“上差那里可是打赏妥当了。”   侍卫:“大人还在同上差应酬,原来的守备大人一家,已经准备同上差大人出发去京城了。”   芳姐吩咐阿福给上差打点一份礼仪出来,让侍卫带去给池二郎。   芳姐算计着,从御史大人来辽东,到上差大人来辽东,一来一回的,时日可是不短呢,御史大人想必是日夜兼程回京城把这位守备大人给拿下了。   圣人亲口查办,想来这位守备大人往后再也爬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哪方面使力把这位同国公府联系密切的守备大人给拿下了。   池二郎也是晕乎乎的,弄掉上官是他才琢磨出来的道道,也才有了那么一点实力,这两位上官就把自己都给折腾进去了,池二郎不知道要不要遗憾一下英雄无用之地。   从天使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不多。圣人就是这么下的旨意。中间肯定有尚书大人同岳父大人的手笔在,池二郎不傻,这个不用想都明白。   守备大人是被郡守大人给参下去的,监察御史大人过来调查的时候,顺便补了两刀,只能说守备大人身后力量薄弱,不足以让这么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守备大人继续作威作福。   对于提升他当守备。池二郎那是一点都不含糊的。自从当上同知,他做的都是守备的活计,值得高兴地是。一早起来还没有吧新的布防给守备大人过目呢,不用在重新布防了。不至于在夫人生产的时候太过忙乱。   至于郡守的位子,池二郎面上不显,心里确实打鼓。虽然他也曾弃武从文,毕竟没有功名在身不是。自从科举制度以来,文官这块重科举出身,已经少有推荐出来的,他胸中这点文墨怕是有点压不住场子。   早知道当初就好好的。认真的学习了。不过也不急在一时,或许新的郡守大人没有两天就过来了。   再怎么不得意守备大人,池二郎还是送上了该准备的表礼。当然了给天使准备的荷包那必须是特别的。圣人在眷顾与你,也还是要有人在边上捧臭脚不是。   池二郎:“大人此去山高路远珍重。”这不过是客气说辞而已。   守备大人紧抿着嘴唇,倒也知道如今池二郎位高权重,不好出口恶言:“二郎年轻有为,东郡往后就托付给二郎了,他日还请二郎能不计前嫌,为本官美言几句。”   毕竟是随天使回京调查的,凶多吉少,别说池二郎能够美言几句,就是池二郎能不落井下石那也是厚道呀。   池二郎脸颊抽动,挺不自在的,做人要留一线,得意之时莫尽欢,这位大人当初若是能稍微的抬抬眼皮,何至于如今对他这位曾经的下属,如此卑微呀:“大人客气了,二郎不才多成大人提携,做人的道理二郎还是懂的。”   想当初这位大人可是目下无人的很,做人呀,果然不能太势力。人生起伏,全凭天定。   这话说了守备大人一点都没有放心好不好。他对池二郎什么样,他自己明白,以德报怨怎么看池二郎这两口子都没有这项美德不是。   所幸他也没把这位得罪死了,拱拱手同天使大人踏上了回京的路途。如今的守备大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圣人念在他好歹没有大过的份上,能留他一家大小平安。   后面长长的一流大马车,里面是守备大人的家眷。   池二郎回府的时候,对于守备大人的事情已经忘光了,前车之鉴更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回府的时候,那脸上都是红光遮都遮不住,嘴巴虽然抿的紧紧的,可嘴角都要勾到耳朵跟了。   才进府:“夫人呢。”还没等管事回话,五郎就像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恭喜姐夫升官。”   池二郎一手把小舅子给举起来,顺便往天上扔了两下,充分体现了池二郎此刻兴奋的心情。   五郎在半空中,的叫声嗷嗷的。   池二郎才把五郎抱在怀里往内院去,顺便安抚小舅子:“都是五郎带来的福气。”   五郎:“是姐夫有大本事。”说完脸上都是得意,跟升官有本事的是他自己一样。   池二郎忍不住捏自家小舅子的脸蛋,看看身后的一众下人,绷着脸:“淡定,不是多大的事,五郎该矜持一些才是。”   五郎看着自家姐夫眼圈都是星星,果然够大气,不愧是自家郡守,守备姐夫。   到了内院,芳姐挺着快要九个月的肚子,迎了出来:“恭喜夫君,贺喜夫君。”   后面一水的婆子丫头跟着:“恭喜老爷高升。”   池二郎单手扶着下巴颏子:“咳咳咳,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包括孙妈妈,李妈妈在内的老妈子还有丫头全都下去了,池二郎才关上院门,把崩了一路的脸色缓和了,一脸的得意:“恭喜守备夫人,恭喜郡守夫人,同喜同喜。”   芳姐抿嘴,从四品到三品,中间还隔着一个从三品,池二郎如今才二十四五岁,上升空间多大呀,有谁能从容的起来呀,难怪向来矜持,稳重的池二郎都不淡定了。都是自己人的时候还憋着,怕自家郎君要内伤的。   笑盈盈的走过去:“是夫君本事。”   池二郎抱着小舅子,拉着夫人的手:“运气运气,不过本事还是有几分的。”一张脸神采飞扬,终于有了这个年岁该有的张扬。看的芳姐险些失神。   五郎黑脸,什么淡定呀,矜持呀,果然都是骗外人的:“姐夫,淡定,矜持。”   池二郎一本正经的:“在你姐面前不用矜持。”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了里屋,池二郎:“咱们三个好好地高兴一下,本来以为要在辽东熬个十几年才能功成名就、锦衣还乡呢,呵呵,等过几年咱们一家子就可以回京看岳父大人了,夫人高兴了吧。”   难得自家男人这个时候还知道惦记她这点心事,说不感动是假的:“恩,高兴。”   芳姐跟着点头,这才两年多点而已,池二郎这二年也怪辛苦的,升官也是在情理之中:“夫君做事踏实肯干,中间的搭的辛苦有多少,只有咱们自己知道,升守备大人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至于郡守大人,那真的没有想过,想来是圣人也有抽风的时候吧,芳姐决定冷处理。只当多领一份俸禄好了。   池二郎拉着芳姐:“叫我邵徳,或者修之。”只有这样芳姐才没把他当外人。   芳姐觉得两个称呼都不咋地。   池二郎:“邵徳能有今天,还要多谢四娘的理解,支持。辛苦一些都没什么,咱们来了辽东,人生地不熟的,邵徳一个月不过在府上一两日,都是夫人在府上操持,邵徳不愧于皇恩,不愧于下属,不愧于民众,还有这份俸禄,唯独在夫人面前愧疚,夫人辛苦了。”   这男人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感人呀,芳姐都不知道他把军嫂当的这么成功,难得池二郎把这些看在眼里,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边上五郎还看着呢:“夫荣妻贵,我一身的荣辱都挤在夫君身上,夫君愧疚什么,夫君辛苦得来的荣华富贵,能光明正大享受的只有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往后我在辽东可是风光了,这可是占了夫君的光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产子   两人说话间,眼睛又开始黏在一起了,五郎怪受不了的:“姐夫,姐要不要庆祝一下。”   池二郎在小舅子的脑袋上摸了一把:‘自然的。’   芳姐跟着说道:“必须的。”三个人对望,一股子发自心地的喜悦在三人之间流动。在家人面前不需要遮掩的兴奋,付出得到了回报的喜悦。   没人知道内院这一夜过得怎么欢快畅意,第二天池二郎去府衙的时候,一如既往的沉稳,内敛。   芳姐在府上继续操持家务,五郎带这一帮的小兄弟,早起依然晨练,然后练字,看不出来一点的不同之处。难得三岁的小孩,能端的那么矜持。若不是从眉梢眼角能看出几分得意,当真是让人以为这位尚书府的郎君不怎么懂事呢。   阿福伺候在芳姐身边,脑子纠结的扯不开了:“娘子,咱们到底是搬到守备府,还是搬到郡守府呢。”   双冒黑着脸在边上伺候,难得阿福那脑袋,能被如此重大的问题给纠结成这样,从昨晚开始,这丫头大概就在琢磨这个了吧。   让芳姐说自然是搬到守备府合适,毕竟他家夫君作为守备那是名正言顺的,可还担着一个郡守的职位呢。倒也有点让人为难:“回头问问你家大人好了。”   阿福这个没有眼色的:‘昨天夫人没有同姑爷商量吗,昨天奴婢们没有伺候在夫人身边,夫人同姑爷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呀,内院的灯火可是点了大半夜呢。’   若不是有小郎君在,阿福说不得就要想偏了,打量自家娘子挺着的肚子。好像也不能做什么的吧。   芳姐看着阿福的眼神还有表情,气的瞪眼:“阿福呀,年岁大了,都八卦了,还八卦到我这个娘子身上来了。”   语气阴沉,满满都是威胁,阿福立刻变脸:“娘子说的什么呀。阿福不是替娘子高兴吗。呵呵。守备府也好,郡守府也好,都不用咱们自己花银子了。呵呵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不拒哪里终归要搬家的吗。”   双冒嗤之以鼻,还能不能在没有出息点,见风使舵说的就是阿福这等小人。   芳姐冷哼。这丫头欠调教了呀,打趣到她身上了:“那好呀。收拾物件,搬家的事情你就费点心好了,出了差池我就跟你说。”   阿福欢脱不起来了,谁叫自己嘴巴欠呢。小娘子从来就是一个记仇的人。怪自己不长记性。   华府给池二郎两口子的来信,只比天使晚到了两天,池二郎同芳姐在书房里面看着老尚书的来信。意思很简单,升职守备那是老尚书计划之内的。   至于让池二郎当郡守。老尚书表示,戒骄戒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既然圣人有这个意思,池二郎也推拖不得。都是圣人的意思。让池二郎不要辜负圣人的信任。   不过在文官那里,池二郎不会太好过就是了。利弊都有,要谨慎。意思就是让池二郎做好心理准备。   芳姐看着书信心说这老头还真是不拘功,直接就说了升职郡守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池二郎反倒心中温暖,他出自侯府,可从成年以来,来自家族的支持从有得到过,反倒是取了夫人以后,体会到了这种后面有人的感受,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让池二郎想要抬头望天。   好半天才说道:“二郎让祖父费心了。”   芳姐不太适应这样的池二郎,两口子之间若是这种事情太多了,影响感情的:“费心什么呀,这不是找事吗。咱们当同知的时候,干的不也是守备的活计吗,如今不过是多了这么一个名声而已,干得好,是应该的,是本分,干得不好,不定多少顶大帽子等着往咱们头上扣呢,还有那个郡守的职位,二郎你武代文职,回头不定被怎么为难呢。那群文人可不是好像与的,别看就一张嘴,一支笔杆子,他们杀人都不见血的,可是大意不得。”   这话虽然说的矫情,可也是事实,升官肯定是好事,可好事伴随来的从来跟着风险。   池二郎看着大肚子的夫人,忍不住就想,当初这孩子在自己面前可从来都是牙尖嘴利,哪里如现在这样子处处为他着想呀。   更没有想到那样娇艳,金贵的小娘子竟然给他池二郎怀了孩子:“这些琐事,四娘不用操心,外面的事情都有为夫在呢。只要安心养胎就好。只要你跟孩子好好地,其他的都不算是事”   这话虽然水分多一半,可听着顺耳:“那可是要辛苦二郎了,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了。”   池二郎一时间雄心壮志,风险与收货从来都是成正比的:“虽然难了点,若是能做出成绩,却是实在的。”   意思就是没人抢功,芳姐点头:“那倒也是。”   两人才拿出来华二老爷的信,里面可没有老尚书的信,那么正式,字里行间都是对与自家闺女儿子的关心,还有对池二郎升官的骄傲,都是让池二郎好好工作,争取早日回京的,   最后一句就是放开手脚做事,缺钱,缺物只管张嘴。只要早日带着她闺女儿子回京城就可以了。可见华二老爷对于朝政什么的都不太看在眼里,人家眼睛里面有数的那么几个人。   老尚书当初看到儿子的信的时候,只是感叹,自家儿子的眼里天空就这么大,没法子呀。生的时候受到限制了。剩下的就是无语。   池二郎想到在自己这里玩的欢快的小舅子,真真的能体会自家老泰山盼着他建功立业赶紧回京的急迫心情。忍不住就把嘴角勾起来了。   至于信里面的交代,池二郎则有不一样的感受,别人说这话,也不过是客气,自家老泰山说这话。意义相当的不一样,   老泰山是工部侍郎,是六部尚书的儿子,缺钱,老岳父能同亲爹交流,疏通,简直太方便了。   还有就是自家老岳父一身的好本事呀。在民生上。还就没有比老岳父更可靠的人。   想到这里,池二郎觉得有没有多难,不就是个郡守吗。有自家岳父大人在,他怕个鸟呀,文人在怎么不是东西,也不能无视了他的功绩。用事实说话好了。   池二郎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让自家夫人给岳父回信,缺钱到时候会张嘴的。辽东地广人稀,让老岳父看看有没有适合辽东这块气候的农作物。要丰产的。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说的直接、仗义一点都不婉转。   看吧还有比这个更能看到政则的吗。   芳姐茫然的回头看着池二郎,岳父是这么用的吗。   池二郎笑的好不腼腆:“要辛苦岳父了。”   池二郎相信自家岳父的本事,没看到为了自家夫人能吃上新鲜的水果。如今辽东都有了适合自己这里气候的多样性果木了吗。在产点粮食根本就不算事。   芳姐嘴角抽搐,这表情跟池二郎这性子真的不相配:“哦,倒也不算是什么。本来爹爹就喜欢这些。也算是造福一方吗。”   顺便想想辽东这里盛产什么,给自家爹爹好歹能提个大致方向不是。真的不能太为难自家老爹。   之后两人才商量到搬家的问题。池二郎:“没什么可想的,去守备府好了,那里的演武场大,不管是你的丫头,还是府上的部曲训练都跟方便一些,至于郡守府,若是你喜欢的时候,过去转转好了,想来圣人也不至于让我代太久的郡守职位,文武毕竟有别。”   芳姐表示:“被圣人太过信任也是一种负担呢。”官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估计接下来一年,池二郎也不会有太自在的时候了。   月末的时候,池二郎带着夫人同小舅子风风光光的搬家去了守备府。   才安置妥当,东郡的这些大小官员,就开始过来祝贺。   武馆这里,芳姐接待的高兴,这些千户们,本就同自家夫君相处不错,何况自家府上现在还住着几家千户的儿郎呢。   至于文官那里,芳姐有点不待见,这些文官的肠子太能转转,别说当初,就说前几日的时候,这些文官还保持着观望态度呢,实在太过谨慎了些。   不过为了自家夫君,芳姐还是耐心的做好了夫人外交的工作。毕竟往后自家夫君是这帮人的上官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有人捧着自家夫君,做事的时候总是跟爽手些不是。   池二郎心疼芳姐大肚子,也没有大操大办。即便这样,芳姐还是被累到了,躺在床上,精神不济,孙妈妈亲自监督芳姐休息,语重心长的劝导:‘对于女人来说,子嗣就是天大的事情,可不能大意了。’   芳姐表示知道,对于她来说,孩子确实是大事,没看到边上的池二郎同五郎一脸的凝重吗:“妈妈说的是,好在没有几天就要生产了,应该没有关系的。”   孙妈妈瞪眼,小娘子这心就是大。   不过没等孙妈妈发飘呢,池二郎就开口了:“怎么会没有什么呢,这些琐事让妈妈同阿福去处理就好,那些左右观望的墙头草一样的官员夫人,有什么可应付的,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好吧这位就不是心疼她的。   人说好事成双,池二郎升官没几天,芳姐就发动了。算起来也刚好十个月,算是瓜熟蒂落。   中间芳姐生孩子受罪,什么的都不说了,池二郎抱到自己的大儿子的时候,眼泪都掉出来了:“太不容易了。”   抱着孩子的守备大人身子都有点颤抖。   接生婆都不知道这位大人说的是夫人生孩子不容易,还是这位大人得个郎君不容易。   反倒是不大点的小五郎,听到产婆说母子平安之后,胳膊一挥:“赏,重重有赏。”   阿福表示自家姑爷关键时候不如一个孩子顶用。   五郎扒着姐夫的脖子看小外甥:“长得不太好看,不像我姐。”   意思说的虽然含蓄,依然让人能听明白,孩子丑是因为他姐夫,跟他姐没有关系。   池二郎摸摸自家儿子的脸蛋:“多好看呀,五郎呀,你的审美不成,孩子就这样,你生下来的时候,没有大朗一半好看呢。”   五郎立刻黑脸了,外甥才生下来,他就变成了草了,难怪那些婆子说,等姐夫有了儿子,自己这个小舅子就不得意了:“他能比我好看。”   这话问的相当的有气势。   池二郎终于抬头看向小舅子,看看五郎发红的眼圈,怎么看都是威胁,若是不说小舅子好看,估计就要哭给他看了,   再看看自家儿子,真心的舍不得违心说儿子不如小舅子好看,池二郎斟酌半天:“外甥肖舅,你们两个模样长得差不多。你看鼻子,眼睛,嘴巴,都一样。”   阿福表示表示不肖,自家姑爷太逊了。再看看自家小郎君,明明就长得更像姑爷一些吗。亏姑爷说得出口。   五郎看看小外甥,在摸摸自己的脸蛋,他就长得那么丑,没脸见人了呢。   瞪了一眼明显心思不在他身上的姐夫。小外甥什么的果然太讨厌了。   黑着脸推门就进了产房,根本不管那些婆子的尖叫跟阻止。   池二郎自认自己安抚住了小舅子,也没有让儿子受委屈。太高明了。跟在自家小舅子的身后,抱着儿子迈进产房,至于规矩人家就没有在意过,池二郎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拽样。   芳姐锻炼得当,生孩子虽然疼,也没怎么受罪,看到自家小五弟,觉得窝心,一个姓的果然比外姓的可靠,回复点力气伸出手拉住五郎的小手:“怎么跑过来了可是吓到你了。”   五郎点点头,又摇摇头:“外甥长得像我。”   芳姐抿嘴,这孩子是来安慰她的吧:“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真的有五郎这么英俊。”   五郎抿嘴:“我算是英俊。”   芳姐点头,自家兄弟将来定然是玉树临风的,虽然现在胖了点:“我还没有看过比你更俊吧的郎君呢。”   好吧太安慰了,五郎胖胖的脸蛋终于有了笑容,想到皱巴巴的小外甥,再看看自家亲姐,好歹是自家姐姐费劲巴力生下来的,还在肚里面捂了那么长时间呢,违心的说道:“恩,外甥长得确实像我。嘴巴,鼻子眼睛都像。”(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舅舅外甥   说完觉得怪对不住姐姐的:“姐你好生歇着,外面的事情有姐夫在呢。”说完迈着小短腿走人了。   芳姐心说这孩子到底是进来做什么的呀:“怎么让五郎在外面呀,吓到了怎么办。”   双冒:“郎君一直同姑爷在一起,阿福在外面看着郎君呢,娘子不必担心。”   池二郎在门外把姐两的对话听的明明白白的,摸着自家儿子的脸蛋,心下就想了,往后定然要好好的对自家儿子,现在就受委屈了,怎么看也比小舅子长得俊吧不是。   怪自家小舅子没有眼力见,也不想想,他池二郎的峻拔,帅气,夫人更是长得如花似玉,哪里是自家岳父大人同岳母大人生出来的孩子能比的吗。在容貌上,池二郎把自家三口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可惜儿子在他娘还有舅舅面前,没有受到公正待遇,作为父亲还不能给儿子讨公道。自己这个当爹的对不起儿子呀。池二郎抱着儿子,特别替儿子委屈。有这么嫌弃自家儿子的娘吗。   五郎出来的时候怜悯的看看自家姐夫:“还是让姐姐先歇歇,在看大朗好了。”不然怕自家姐姐受不住打击。   说完背着手走人了,有那么一个儿子,姐夫够糟心的。姐姐看到小外甥的样子,不得哭呀,他可是听自家爹爹说过,姐姐最喜欢漂亮的物件,人也一样。   也不知道他姐受不受得住打击。对于小外甥的模样实在不太抱希望。   池二郎恨不得在小舅子的脑袋上敲两下,什么眼光呀。   华三郎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看到在家外甥,由衷的夸了一句:“这孩子长得真结实。”   池二郎表示,到底是读书的。有见地。至少比审美不怎么样的的小舅子要好的多。恨不得在背着手走出去的小舅子屁股上踹一脚才好。等儿子长大了,定然要告诉儿子这个破舅舅的糟心眼光。   华三朗走后,池二郎才抱着而去去产房看夫人。屋子里面已经被婆子们给清理过了,芳姐身上也有了力气,看着池二郎怀里的一团,忍不住有点激动,这就是自己费劲巴力生下来的呢:“抱过来我看看。”   若不是看着芳姐说话都比往日少了力气。池二郎差点就说:“看什么又没有五郎好看。”   咽了半天才说道:“这小子长得结实。”然后在特别声明一下:“长得像我。”   眼神很有深意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才捧着儿子如珠似宝的放在自家夫人眼前。   芳姐侧过头,看向襁褓中的婴儿,哪里都是小小的。脸上汗毛很重,都是褶皱,可能是她没有眼力见,根本就看不出来长的像谁。   即便是如此。依然让芳姐能感到血脉相连的那种感动,是一种看着孩子心里就软乎乎的微妙满足。根本就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伸手轻轻的摸像婴儿的脸蛋,软软的,都有点不敢碰。芳姐仿佛自言自语一样:“长得真好。”   池二郎眼神都是光彩,还有得意,儿子长得好。就是在夸他长得好。关键是夫人有眼光,没跟小舅子一样。说自家儿子丑。   把儿子放在芳姐的怀里,池二郎一手搂着芳姐,一手托着儿子,免得自家夫人抱着孩子太累了:“辛苦夫人了。这孩子不但长得好,身子也壮实。”   芳姐抱着才生出来的儿子,觉得世界都是完美的:“生的是我自己的儿子,辛苦什么呀。”   好吧一句话就让池二郎明白了,夫人有跟他抢儿子的嫌疑。不过能理解初为父母的那种激动,咱们不跟女子计较。   芳姐亲亲儿子的脸蛋:“我有多蠢才会认为,自家儿子没有五郎招人喜欢呀。”想想当初,芳姐觉得她有点傻,怎么会认为,不会有比五郎更招人喜欢的孩子呢。   池二郎觉得世界怎么就那么美好呀,不过夫人这话不能细想,不然怎么都会觉得自家儿子曾经受过委屈:“夫人呀,可不能有了大朗,就对五郎疏忽起来。”   这话说的绝对口不应心,不过是在夫人面前刷存在感。   芳姐看向池二郎:“夫君说得对,五郎是五郎,大朗事大朗。我会注意的。”   池二郎笑眯眯的看向儿子,儿子跟小舅子呵呵,这个问题,可要时常在夫人身边说上那么一说,不然自家儿子还不会说话呢,那不是被自家小舅子给比下去了吗:“夫人记得就好,两孩子在咱们眼皮子下长大,岳父岳母离的又远,咱们对孩子可要一视同仁,不然会伤了孩子们的心的。”   心里想的是,可不要因为小舅子离爹娘远,就偏向与小舅子。   芳姐跟着点头,到底是男人,想的周到,可不是吗,不能因为五郎离家远,就骄纵于他。   两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五郎同他新生下来的小外甥今后的相处模式。   池二郎给自家小舅子上过眼药,才跟着夫人一同欣赏自家儿子的各种睡姿,没法子新生下来的孩子,除了睡就是睡,没啥别的特征,不过池二郎最后依然总结出,他家儿子睡颜沉稳,大方有度这么两个特点。   芳姐看看池二郎,觉得有点困,虽然是自家儿子,虽然心里一样喜欢,可也没有到池二郎这种半疯魔状态,一个婴儿,还是睡着的,你能看出来个屁呀:“对了儿子的名字有了吗。奶娘是提前看过的,回头就让他在屋里奶孩子好了,让双冒他们看着。”   池二郎觉得夫人说话有道理,唯一对不起儿子的就是,因为夫人生产以前一直在忙碌,儿子的名字竟然没有提前准备好。   愧疚之情清楚的摆在脸上。芳姐看着纠结的池二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叫大朗好了,不管是乳名,还是大名,咱们都留给长辈们去费心好了。”   池二郎真心的不愿意把这个权利让出去。谁让自己做事情不够妥帖的,只能随了夫人的意思说道:“那是,这个名字还是让岳父大人取好了。不过乳名为夫倒也有些见解”   芳姐抿嘴:“是让公公他老人家取才对。”再怎么知道自家爹爹有本事,这种事情也不能让外公来呀,除非事自家老公公亲自开口的。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池二郎想想自家爹爹半吊子的水平,果断的说道:“乳名让爹取好了。”   没法子,名字要叫一辈子的太重要了。还是让榜眼出身的岳父大人费心才可靠。相信自家亲爹能理解的。   芳姐想池邵德这个名字。或许公公取名字的本事确实不咋样。还是爹爹可靠些。   就这样,为了儿子,池二郎连给儿子取乳名的机会都没有了。   芳姐:“你们爷两先玩吧。我先睡会。”生孩子是个体力活,能坚持到现在,芳姐觉得她已经比一般人强多了,   可是听说好些女人生孩子过后。连点清醒意识都没有呢,向他这样还能跟夫君一起。讨论孩子的模样,顺便想想名字简直就是太健康的产妇了。   池二郎才把视线从儿子身上回到芳姐身上,把儿子放在夫人的里面,在单手扶着芳姐:“赶快歇了。累了吧,都是我不晓事,竟然还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说完小心翼翼的扶着芳姐躺下。盖上被子:“睡吧,大朗有我在呢。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们娘两。”   芳姐闭眼,确实有点疲倦。有人在边上守着,心里也踏实。   感觉有点干涩的嘴唇上被人轻轻的碰了一下,然后是池二郎低沉的声音:“四娘吃苦了。”   芳姐勾唇,真是个好男人,知道心疼人。不过挡不住熊熊而来的困意,还是先睡觉吧。   池二郎看着芳姐干涩的嘴唇,是真心疼,从第一次看到芳姐,夫人还那么大的时候,嘴唇就是红艳艳的,什么时候如此干涩过,自家夫人什么时候精神如此不济过,可见生孩子真的累人。   池二郎眼里都是同自家夫人认识斗嘴的时候,那时候夫人年虽不大,处处都透着精神劲儿。从来没想到那样的一个小人,会给他生孩子呢。摸摸芳姐的手,到底是他委屈了夫人。   掏出绢帕,沾着边上的茶水,轻轻地在芳姐的嘴唇上沾着。看着夫人的睡颜,池二郎想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夫人跟漂亮的女人了。   在看看边上的儿子,心里加一句,是没有比他池二郎更幸福的男人了。   阿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姑爷这么一个傻样。探头看看娘子才生下来的小郎君,阿福遗憾,姑爷怎么还不出去呀,都没法过去抱抱小郎君呢。   生孩子喂奶,是每个母亲都拥有的技能,也是一种为人母亲的幸福。   池家大朗的奶娘虽然早就准备妥当了,可也不过就用了两天,芳姐自己能能喂奶的时候,就把自家儿子给抱过去自己奶着了。   母子天性,她可不愿意自己辛苦生下来的孩子,让别的女人去体会这种幸福,当自己孩子的妈,是她向往了两辈子的事情呢。   池二郎知道夫人亲自奶孩子,只是心疼夫人才生完孩子,怕芳姐姐辛苦而已,倒是没有李妈妈说的那些破坏规矩什么的话。   反倒是五郎又一次看到自家姐姐喂奶的时候,有点不高兴:“没有奶娘在吗,怎么让姐姐这么辛苦。”   芳姐在这小子脑袋上敲了一下:“我儿子凭什么给别人喂,你小的时候也也是娘喂大的,可不是奶娘奶大的,懂不懂。”   五郎双眼发亮:‘真的。’   芳姐:“比金子还真呢。”   五郎立刻改口:“姐姐喜欢,自然怎么都好,是我同小外甥的福气。”   说完大模大样的坐在那里,倒是知道非礼勿视,没有看像芳姐喂奶的地方一眼,   芳姐摇头,小屁孩,装什么大人呀,等她出了月子,定然把这孩子给拔了裤子收拾一顿,看他还能端的住不。   池二郎在芳姐生产后的第一时间就让人回京城报喜了。不管京城的人怎么期待小夫妻两的孩子,洗三的时候依然没法过来,谁让路途遥远呢。   新生的婴儿有多娇嫩,芳姐是知道的,洗三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早就跟池二郎商量等到满月的时候在宴客好了。   池二郎是不太满意的,不过在辽东只有他们夫妻两人,夫人在坐月子,来了客人确实不方便招待,才勉强同意芳姐的意见,心里依然觉得自己儿子委屈,   洗三那天晚上,自家人高兴也要喝两杯的,同华三郎一起也不知道事高兴地,也不知道是替他儿子委屈的,反正喝多了,   芳姐感叹,幸好这一个月池二郎不能进产房,不然她可不愿意同醉鬼住在一个屋子里面。   池二郎从来就不是芳姐能躲开的人,尤其是喝醉的时候,即便是孙妈妈亲自坐镇严防自家姑爷,池二郎还是钻进了产房,搂着芳姐愣是不撒手,傻笑了大半夜,   害的孙妈妈半宿眼睛都没敢眨一下,唯恐自家姑爷醉酒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家娘子可经不住折腾呢。   心里忍不住嘀咕,没有个长辈在身边就是不行,不然哪里容得了姑爷如此乱来呀。   芳姐看着孙妈妈黑黑的脸色,就不明白了,他们两口子什么都没有做,不过一个屋子里面温馨一下而已,至于如此吗。她还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吗。   孙妈妈第二天就同芳姐说道安排个贴身丫头的问题,芳姐明白孙妈妈所谓的贴身丫头,就是通房大丫头。   听孙妈妈的话头,这通房大丫头再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事,完全是从古代女人的切身利益考虑的,要知道古代生产危险系数大,孙妈妈认为芳姐才生了小郎君,没必要在段时间内冒风险生第二个,这期间完全可以让通房丫头去劳心劳力。   面对全心全意为她打算的李妈妈,芳姐没法让这位妈妈理解,这种辛苦她可以忍受,这风险她愿意冒,安排人那是不可能的:“妈妈说得对,不过一时半刻的倒也不好找人,还是等京城回信看看婆婆怎么说好了。”   孙妈妈看看自家娘子,一来一回的,娘子的月子都过去了,还安排什么通房呀,叹口气走人了,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做不做事小娘子自己的事情了。   生孩子不给郎君安排通房,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哆病娘子呢。幸好不是在京城。不然的话怕是华府都要被人嚼舌根呢。   从五郎来了以后,阿福同李妈妈就在五郎的身边伺候,李妈妈同阿福进来看望小娘子的时候,就听到孙妈妈说的这么一个话头,李妈妈心里庆幸,这个问题不用她来提醒,伺候小娘子这么长时间,早就知道小娘子的为人了,肯定是费力不讨好的,小娘子怎么会准许姑爷身边有别人呢。亏得孙妈妈面子大,小娘子没有恼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事来了   经过孙妈妈的提醒,池二郎在次进入产房的时候,明显不怎么被芳姐欢迎,就是芳姐看向池二郎的眼神都是不对劲儿的。打量中带着鄙视,鄙视中带着阴冷。   说不得一个不对劲,芳姐或许能把池二给阉了,反正儿子都有了。她完全可以走夫死从子的路线了。   池二郎怎么都觉得自家夫人情绪不对,看人的时候让人头皮发麻,幸好如今年岁大了,脸皮够厚,面对年岁小的夫人,下来的面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问的纯然无害,那个从容有度。一点都没觉得掉了男人的面子。   芳姐抿嘴,脸上看不出来喜乐,语气说不出的阴森:“怎么你有什么不对。”一句话给反问回去。   池二郎听得出来,这话里面绝对没有听着那么太平:“四娘看为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说出来就是,为夫定然会认真对待的。莫要把不快闷在心里,为夫会心疼的。”下线这种东西,只要你把他掉了,那真是再也不会捡起来了,池二郎就是这么个情况,当初在芳姐面前还能高冷,深沉一下呢,可自从芳姐生了孩子,池二郎基本上都是再走忠犬路线了。   芳姐抿嘴,如今这厮的嘴巴同心思都成了正比了,心思动的快,嘴巴说得好:“哦,我不过是随着二郎的话头问那么一句而已,夫君公事繁忙,也要注意身体,劳逸结合吗。可不要身体熬夸了,若是夫君有个一二,我们娘两指着谁呀。”   这话就太不好听了,这是盼着自己出事呢呀。还是不盼着自己出事呀,怎么就要找下家的感觉呢:“四娘严重了,四娘为了咱们池家,为了侯府,为了我池邵德,辛苦生下麟儿那才是真的辛苦,邵徳没有没有什么本事。也不是什么体贴之人。也只能多在夫人身边刷刷脸了,四娘不要嫌弃为夫才是。”   这话说的太没有底线了,不过芳姐唇角都勾起来了。爱听,虽然是哄人的:“你我夫妻,说这些做什么,说是你家的的儿子。那也不是我的儿子,华府的外甥吗。”   池二郎抿嘴。自家夫人从生了孩子以后,好像好哄了许多。   这想法还没落实呢,就听芳姐说了:“对了,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当人娘子的思虑不周。竟然忘了给夫君身边安排几个贴身服侍的。”   说完轻笼眉头,面上愁云笼罩,池二郎纠结的看着自家夫人那一脸的愁容。也不知道用苦大仇深来形容好,还是用忧国忧民来形容。但从事情的本身来看,真的不用如此的用心:“呵呵,夫人说笑了,为夫身边怎么会没有服侍的呢,云雪若风两人服侍的挺好的,四娘如今身子骨不一般,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烦恼,伤了身子,不然为夫同大朗都会心疼的。”   芳姐抿嘴,云雪若风两个人确实是服侍池二郎的,不过俩丫头从来没能进了池二郎的身就是了,幸好着池二郎还知道把这两人拿出来晾凉:“真的不用添人。”   池二郎坚决严肃,万分果决的说道:‘哪个多嘴乱说,咱们在东郡生活琐事繁多,日子艰辛困苦,你我夫妻,正事还忙不过来呢,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闲心还整些乱七八糟的。夫人若是觉得附上人手不够用,不如给大朗身边安置几个妥帖的人好了。“   芳姐点头,太满意了,这才是真男人吗:“夫君说的是。是想的不够全面,都听夫君的。”   再然后对着池二郎那是一脸的笑容,要怎么明媚怎么明媚。而且透着一股子乖巧。池二郎觉得他的眼睛有问题,自家夫人跟乖巧两字,从他认识的时候就绝缘了。   池二郎摸摸下巴颏子,一脸的深沉,就这样,还敢试探自己,小样呀。说想要安排人服侍,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或者是夫人想给她自己找不自在了。   想想自家夫人从怀孕开始,他就开始在半饥饿状态,是个男人都要有需求的好不好。何况池二郎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了,只不过是自家女人心眼小,自己也愿意放任芳姐这点小脾气而已,所以容的下芳姐来回的折腾而已。   再说了不过是女人,自己见识的还少吗,夫人同女人之间的区别池二郎分的明明白白的,愿意为了明媒正娶,自己本来就很上心的夫人,多少委屈自己一点而已。怕是自家夫人不会明白这点。池二郎也不愿意把这话说出来,还是挺愿意看到芳姐每次都这么为了他池二费心神的。女人惯不得的。   芳姐那眼神也不是那么蠢的,池二郎眼中的鄙夷还是能看出来点的,不过能得到里子,不介意丢失一点面子而已,   看着池二郎心神驰荡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这厮不是憋不住了吧,云雪还是若风可都是美人:“额只要夫君用着顺手就好,说起来云雪若风服侍在夫君身边也有些年了,功劳苦劳都有,夫君若是觉得合适,不如给两个丫头把。”   说到这里语气慢了那么一慢。   池二郎心领神会,不等自家夫人说完:“服侍主子是他们的本分,有什么功劳可说,不过既然夫人看重他们,索性就给他们个恩典,回头夫人费些心力给他们挑个可靠的人家,看在他们服侍我的份上,夫人在备上一份嫁妆好了。”   池二郎心说自家夫人小心眼,这个回答应该不至于影响了夫人的好心情吧。若是自家夫人真的那么贤良淑德,如今的京城还有教坊司呢。要知道知道事情真相的官员,骂他池二郎管不着女人。愣是让他们这些人没了个消闲散心的好去处。   果然芳姐听到这话,立刻跟着说道:“夫君仁意,这样再好不过了,二郎放心,我定然给他们张罗一个心仪的夫君的。定然让这两丫头满意。亲自点头才是。”这话说的实心实意。池二郎真的听得出来。   芳姐说完才算是真的放心了,这个池二郎上道,不用自己在费心费力教导了。有时候看着男人碰壁,非得让人折腾着认识到事实,也是很累心的呢。   池二郎松口气,安全过关,噢耶。   月子里面虽然禁忌很多。可对于如此亲密。还各自都满意对方的夫妇来说,还是能过得很香艳的,不过池二郎事享受的一方。芳姐是付出的一方而已,   芳姐表示,只要男人够上道,她可以继续这么无私奉献下去。不就是自己那什么火憋得大些吗,完全在可以承受范围之内。   至于其他的,害羞什么的,那个真的没有,他们是正常夫妻。饮食男女好不好。   池二郎第二天一早出了内院,眼神还在心神驰当呢,原来把四娘哄好了。福利多多,话说原来这妇人还是要生过孩子以后才更加有味道。夫人好像放的更开了。更加让人放不下,就是身材也更加的火热了,不能在想了。   过了洗三,池二郎就正式的走马上任了,郡守的差事,池二郎手底下有几个幕僚,做的还算是不错,池二郎不过是走个过程,看看文件,需要摆官架子的时候,才露个脸。   不过就是那些击鼓鸣冤,一定要他这个郡守处理的案件让池二郎头疼。民事诉讼这块,对于他这个武将来说是个软肋,即便是有幕僚帮着做事,还是要他这个大人不时地坐堂文案不是,   在池二郎看来,还不如到各个县去观察民生,跟着种田下地呢。   反倒是这个东郡守备做的有滋有味的。原来虽然也在做守备大人的活计,毕竟上面有个指手画脚的守备大人压着,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的,   如今自己做了一把手,池二郎对于东郡的军事力量揣摩的更加仔细了,安排起来更加的用心谨慎,放开手脚施展才华,对于男人来说,那是一种抱负,那是一种成就。   总之这个守备大人做的如鱼得水。   芳姐听得出池二郎妹妹说道郡守的差事都是一副牙疼的样子,定然是做得不顺手。想着回头出了月子,就把酱料作坊办起来,多收点豆子,多用点人手,算是实业帮着夫君兴旺地方,虽然她的实力小了点。总比啥不做强不是。   芳姐出满月的前一天,京城华尚书府再一次刷新东郡百姓的认识,又是十几马车的贵重物件进了东郡城,   如今大家都在想,这京城的尚书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府邸,多大的家业,怎么随随便便填个外孙子就这么大的手笔呀,难道京城真的遍地黄金吗。太让人向往了。   芳姐只觉得窝心,掂量着爹爹的来信,忍不住要掉泪,自家爹爹心里有他,怕是早就算计着自家生产的日子呢,不然怎么会就这么刚刚好,在满月的前几天把给外孙的贺礼送到呢。   池二郎看着岳父大人送过来的东西,同样感动的要哭,果然是亲岳父呢。自己给岳父送去的信件还不见得到京城呢,自家岳父给他的惊喜就到了,看看一车一车的树苗,在看看一车一车的谷物稻种。池二郎感动的差点喊亲爹。   不会断案算什么呀,找个明白,不糊涂有本事的县官,多到郡守府加班就好了吗,只要他把东郡的百姓喂饱了,把经济带动起来,政则不就出来了吗,   而自家岳父给送来的好几个马车物件都是让他池二郎能够发展民生的。太贴心了。   芳姐表示:“说是送给大朗的,其实都是给夫君你的吧,让我好生嫉妒。”   池二郎单手拦着芳姐:“嫉妒什么呀,岳父大人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你早日回京而已,没有夫人这个闺女,哪里来的邵徳这个佳婿呀。”   芳姐抿嘴,自家爹爹对她的好,从来不需要掩饰。   池二郎看的心酸,啥时候自家芳姐只因为他池二郎笑的那么满足,那么张扬呀。跟着说道:“不过二郎还是要承岳父大人的情,岳父大人简直就是二郎的及时雨呀。”   芳姐:“呵呵你们翁婿之间的事情我可是不管的。我呀就想着回头把咱们大朗的满月宴操持的风风光光的。”   池二郎跟着点头:“洗三的时候就委屈了大朗,如今再也不能委屈了,就是岳父大人没能把大朗的名字在满月的时候定下来。”   芳姐:“恩有点遗憾,不过叫大朗倒也顺嘴了,先叫着好了。”   办宴会,写请帖,请什么样的客人,那是非常让人费神的,如今池二郎在东郡的地位,守备府那里,那些武将的府邸,定然不能落下。   这个也没有什么问题,那些武将同池二郎相处不错,池二郎相信,这些军汉也会给他池二郎这个面子,   唯独郡守府里这些文官。若说这些官员不给面子,池二郎相信没人敢。若是诚心的给他池二郎庆贺的人,那也不会很多,即便人家去了,背后也不定怎么诋毁他呢,   如今在东郡,池二郎在那些文人举子的嘴里,名气可是不太妙,让一个粗坯武将给当郡守那是辱没他们这群文人,那些举子怎么会服气,   即便是有华三郎这个京城的才子在这里给他家姐夫一直刷好感度,效果却不慎佳,   就是华三郎自己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出到辽东拜访当地名儒的时候,华三郎好歹能叫开人家的大门,看在祖父的面子上,还能得到一两句指点。   自从他家姐夫当了郡守的旨意颁布下来,那些名家大儒看着华三郎的眼神都是不肖的,跟门就没有给华三郎进门的机会。   华三郎只能抹鼻子,别看自家都是文人,华三郎也不得不说一句文人酸腐。   一来二去的华三郎也明白了,那些大儒不肖于池二郎朝廷有人,把东郡都拽在手里,连郡守的位子都给霸占了,也不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个真的冤枉,华三郎替姐夫喊冤,这个真的是天上掉馅饼砸下来的。   还有就是自家姐姐英勇抗匪的事情,在这些大儒的眼里,那件事就是岂有此理,东郡的男人犹在,她一个女人出来晃荡什么,女人就该相夫教子,老实的猫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大办满月   对于那些有影响力的大儒来说,教出来的徒弟都是走仕途的,不拒大小都是官身,京城消息灵通,池二郎在京中如何,她府上的夫人起到什么作用,只要稍微留心,自然能够得到消息。   芳姐在京城的名声如何,作为如何,在这些大儒的眼里那就不是秘密,一个连舅家都容不下的女人,也配在东郡如此猖狂。可恨百姓无知,让这么一个女人给蒙蔽了。   名家大儒之所以不说,那是不肖于跟一个妇人做口舌计较。可他们做出来的事情戳人心呀,他们直接就不跟你打交道。人家就是目中无人,根本看不上你。狼有狼王,羊有头羊,在东郡这块,这些名家大儒,就是这些文人学子的风向标。都是看着他们行事的。所以这些大儒的态度,对池二郎这个郡守的影响太大了。   对于华府,这些酸儒摇头门楣不严,教导出这样出格的女子。为老尚书感叹。晚节都被孙女给丢光了。   对于池二郎那是不齿,作为一个男人,管不住内宅女子,还说什么大事呀。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本来这些话,华三郎都压在心里,不准备给人添堵了,能跟他坦言相告的都是真心相交的友人,自家姐夫走的事武将路线何苦把话传过去一家子人跟着糟心呢,   再说了这些人不过在辽东做做样子,到了京城,他们敢张狂一下试试。组织起来力量,一人一口吐沫星子把他们给淹死。华三郎对于自家尚书府在京城的力量还是很相信的。   华三郎深恨,在别人的地盘上,自家力量薄弱。只能由着别人打脸了。   可看着自家姐夫郑重其事的给这些人下帖子,华三郎不淡定了。这事遮不住了,这些人肯定不给面子,这不是扫兴吗。   最重要的是,没有这些请帖,好歹有个遮羞布挡着,这些大儒不可能自降身价,到池府门口特意对着四姐夫说一句。我不愿意搭理你。这些观望的文人举子还能犹豫。左右摇摆一下。   若是这帖子下了,宴会上看不到人,那可就是挑明了在打池府的脸。明明白白的告诉东郡的文坛学子们,他们这些老家伙的态度。   自家姐夫这个郡守往后就真的一点威望都没有了,做起事来,那是千难万难的呢。   他家四姐还没出月子呢。可不能生气的。华三郎纠结半天,还是跟自家姐夫商量一下好了。   池二郎从听了自家小舅子的据实相告。就一直阴沉着脸,心里都沸腾了,什么名家大儒呀,就是给脸不要脸。有本事的名家,脑子够用的大儒,如今都在朝堂上高官厚禄呢。说白了不就是一帮子,考不上功名的落地秀才。用好几十年的酸腐之气,刷出来的点破名声吗。   华三郎在池二郎跟前亚历山大,不愧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气场散发出来,让人都喘不过气去。结结巴巴的开口:“四姐夫,你也不用同他们这群酸儒生气,咱们走的是武将路线,本来就不是同他们一个战壕的,索性就不要请好了。”   池二郎:“多谢三郎坦言相告,这事姐夫记下了。委屈你了,在这里可是对你的学业有所耽误。”   华三郎摆手:“没有,没有,这些人连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祖父曾经说过,天下学问都是一样的,有人功成名就,有人名落孙山,三郎如今要学的不是那些书本上的死物,多出来走走,开阔一下胸怀,敞开自己的胸襟,见识世间百态,历练之后到了官场才能走的更远。书本上的东西对于三郎来说已经够用了。”   池二郎不禁对这位小舅子另眼相看,也只有书香门第尚书府出来的郎君敢说出如此豪言壮语,肚子里面的学问已经尽够了,也不知道老尚书听到这话,会不会把孙子给拉回去重塑一遍。不过这份豪迈让人侧目:“三郎自己把握就好,这样的大儒,别说三郎,就连姐夫都看不上眼。”说完一声冷哼。   华三郎告辞。心里有点不自在,虽然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更是在安慰姐夫,到底说的大了点。   还有就是那些大儒还是有真本事的,还是有必要交好的,而且没有他姐夫说的那样容易,看吧麻烦在后面呢。   池二郎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在郡守这个职位上,怎么能不同这些所谓的名家打交道呢,不说别的,一年一度的县试,还是三年一度的府试,哪个都要郡守同这些名儒大家共同操办的好不好,名望同权势从来都是不能分割的一个整体。   池二郎忧愁了,他没有名望呀。   忍不住就在想,是谁这么瞧得起他,非得把郡守给按在他身上了呀。若是换成武将,大家到演武场上打上一场也就是了,偏偏是一群摇着笔杆子的文人,池二郎自问,在这上面跟他们比试,自己吃亏呀。   想到这些闹心的文人,池二郎气的砸了书房的挂件。   芳姐为了让自家儿子的满月宴尽善尽美,特意把这些文官的家眷同武将的家眷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坐席上,就是弄出来消遣游戏,也是不一样的,想来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圈子,定然都能玩的尽兴一些。   看着看着池二郎回来,还特意把自己的贴心安排显摆了一番。   池二郎脸色更黑了,自家夫人费心费力的,结果自己这个夫君不给力,那些狗屁文人不给面子,这叫什么事呀。   池二郎恨不得把那群文人,给抓到隘口去做一个月的守卫,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武人,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让他们能够安与享乐,整天拽词,乱作的功臣,谁给了他们这份太平日子。   还看不起自己一个武将,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双冒看着姑爷脸色越来越阴沉。忍不住在芳姐的袖子上拽了一把,果然还是阿福服侍在娘子身边更好一些,看着自家娘子没眼色,实在不是那么畅快的事情,   双冒在考虑要不要跟阿福换一下,自己去舅老爷身边服侍好了。   芳姐在双冒的提醒下才看向池二郎,这个好像不太高兴:“有心事。谁惹你不痛快了。”   双冒牙疼。还真是没有看过哪家的夫妇说话如此不客气的,别说是官家夫妇了。娘子越来越不着调了,也不知道到时候回了京城。要怎么办呢,要知道京城可不比这里随便的,规矩大着呢,自家娘子在辽东才呆了两年。竟然连规矩都没有了。   双冒实在不想继续看着娘子糟心:“回娘子话,回姑爷话。奴婢下去看看小郎君是不是睡下了。”说完不等两位主子出言打发,直接就退下去了,每次看着自家娘子都是在挑战双冒的压抑极限。   唯恐自己一个忍不住做了直言不讳的忠仆。自家娘子从来不是一个忠奸分明的人,想也知道那样的话。会有什么样地结果。   芳姐:“看看咱们大朗的魅力多大呀,双冒这样稳妥的丫头,都因为大朗开始走动起来了呢。”   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劲头。池二郎跟着点头,自家儿子确实魅力大。如今的脸蛋圆润白嫩,那里还有刚出生时候的褶皱呀。   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池二郎想,他儿子就是让他给摘星星,勾月亮,他都不会拒绝。   不过想到那群不给面子的文人,瞬间脸色就又下来了,不给他儿子面子,就是不给他池二郎的面子,太该死了。   芳姐终于不那么白目了:“真的有事呀。”   池二郎:“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武将当了郡守,对于那些文人来说终究不太舒服的。大朗的满月宴,怕是要让夫人失望了。怕是有人添堵。”   芳姐拍拍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意的人不来才是添堵,他们那样的人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接着跟池二郎一起讨伐,那些倒霉催的作死文人:“对一个守住东郡城,给了他们太平日子的武将看不顺眼,却对一个欺上瞒下,差点陷国家与百姓与战火种中的前郡守俯首听而,这算是什么大儒名家呀,难道他们要说在前郡守跟前晃悠,是为了卧底的。呸,东郡城什么时候有了这些搅合棍子呀,他们也配当做名家大儒,这些举子文人,都什么破见识呀,推崇出来的名人,就是这样的。”芳姐一张嘴,把这些文人给贬低的一文钱都不值。   池二郎觉得自家夫人说话给力,这话若是传出去,这些名家大儒的脸色可是精彩了:“夫人说的有理,邵徳倒是要像这些大儒们讨教一番。为何这般。”   芳姐气的不行,什么地方都有这么恶心人的存在:“不行,这请帖还是要写的,来与不来,他们都恶心不到咱们。至少咱门得知道,到底哪些是扯后腿的,二郎心里也好有个数。”   关键是哪天自己不顺心了,去拍人家窗户的时候,也好有个去处不是。   池二郎觉得自家夫人的心智,那就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能比的,之所以跟夫人交代这些,池二郎也是觉得,请帖要发出去。这是一个必须要丢的脸。   要知道作为郡守同这些人打交道的地方多了,早晚要交锋的。不如早些探明根底的好。免得被人背后捅刀子。防范总比报仇要实在。   夫妇两人算是想到一块去了。   池二郎在写请帖的时候,芳姐在边上红袖添香,是凡东郡这地方有点名望的文人举子,两人一个都没有落下。   最后芳姐还把这些人给抄在一张单子上,明日定然让阿福好生的把什么人来了在单子上打个勾,要知道她华晴芳在有些事情上从来不大气。没事就让自家大朗脱了**,做成弹弓,去射他们家窗户。   池二郎:“好好地一个满月宴,都被这些人给搅合了兴致,委屈大朗了。”   芳姐:“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呀,有父母,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那就是五福俱全,什么都不缺,在没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了。”   池二郎不知道要不要纠正自家夫人,五福俱全可不是这么来比对的,可想到自家夫人的身世,想必嫡亲岳母的早逝对于夫人来说是一种抹不去的伤害:‘夫人说的在理。’   往后对自家夫人要更好一些,没看到自家夫人心里又看不到的伤口吗。   两人回屋逗孩子找幸福的时候,基本上这些膈应人的名人大儒,已经被两人给忘得差不多了。   满月宴,比池二郎同芳姐想象中要美好的多,甘于贫困,只要名声,不畏权势的,还拥有声望的酸儒毕竟有限。他们不敢不来捧场。   池二郎在让人送帖子的时候,可不是那么客气的。所以屈服于权势的人还是有的。   芳姐暗中揣摩这些内眷,单子上一点面子不给的人,还是毕竟是少数。哼剩下的那些人,也不着急,有腾出手来收拾他们的时候。   唯一愁眉苦脸的就是华三郎,也不知道他家姐夫脑子怎么想的,就是用手段让这些人来了又如何,要知道现在的东郡城都传开了,新上任的守备大办儿子的满月酒,谁都说是为了敛财呢。名声都要臭到家了。   传到京城还不知道什么样呢,回头怎么跟祖父交代呀。   他们华府会缺银子吗,侯府会缺银子吗,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华三郎一碗一碗的闷酒往下咽,边上的之交好友,劝都不管事。   池二郎顾不上小舅子,不顾礼法,抱着儿子,身边站着亲小舅子,在一帮的武夫跟前嘚瑟,那嚣张得意的劲头,把远处的文人都要给气的鼻子喷火了。简直就是小人得志。   亏得尚书府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姑爷。看看边上没有长辈在的小郎君,都给引导歪了,可悲可叹的老尚书呀。   对于华三郎的殷勤招待,根本就不愿意搭理,能过来这里多得是不得已。给了池二郎这厮好大的面子了,说不得回头还要被同僚,同学笑话呢。再多的就真的没有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刷名声   池二郎不强求,谁知道新任郡守什么时候就过来了呀,只要他池二郎在位的时候,这些人给面子,别给他使绊子,能够让他政令畅通就好。   五郎陪同姐夫招待一圈过来,立刻就跟着一群小伙伴,围坐在一桌子上,自己去了乐呵了,自家姐姐贴心,竟然还给他单独弄出来一张桌子招待朋友。五郎觉得有面子。   再怎么懂事也是孩子,对于姐夫姐姐身边新出生的外甥,哪有不在意的。如今看来自家姐夫姐姐对他还是一样一样的好,丝毫没有怠慢。   酒宴散去,芳姐抱着孩子进了屋子,他身边的两个两位妈妈,同四大丫头,都在送客人呢。   不管是武将,还是文人,只要过来池府贺喜的,来的时候带的礼物都是登记在册的。   走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是空手的。人家池府的回礼厚重。   人家池府弄出啦的手笔大呀,竟然是东郡城从来没有过的新鲜事。   池大人说了,今日只为犬子满月设宴,能得诸位老爷贺喜,是小郎君的福气。诸位老爷夫人的贺礼,那是诸位的心意。   池二郎承情,不过不能因为这个落个敛财的名声,这个不好听,他池二郎从来不差这点钱,来辽东不为求财,只为做官。   院里面好几大车的礼盒,还有树苗摆在池二郎身后,池二郎:“诸位不要嫌弃,略备薄礼,算是二郎谢诸位的捧场。”   然后人家拿出来的东西,就有点太拿的出手了。京城特产,不对。是尚书府,侍郎大人的特有特产。   先不说这些世家商户,还有守备府的官员们,反倒是东郡下属的县官们先站出来了,当时就拜谢池大人客气,然后非常不客气的,索要回礼。差点犯抢。   谁不知道同知夫人的庄子上。果木繁盛,出产颇丰。就是山地都能有所出产呀,人家池大人仗义。拿出来做回礼的竟然是树苗呀。太让人心动了,就是少了点。   几位县衙来的人,看着东郡这些人有点不顺眼了,没事干什么来呀。要不然这些树苗分到他们县衙属地,好歹也有些数目不是。现在好了,能分到几颗呀。可怎么够用呀。   大管事:“诸位大人莫要如此,大人交代过,若是诸位大人有意。尽管去府衙里面报备一些,等来年春天的时候,大人还要在运送过来一些树苗同新的谷种过来。只要诸位大人看好这些新作物。尽管来咱们郡守府。如今这些苗木,是大人给诸位的回礼。还请诸位大人,莫要让小人为难。”   是买,是要,大管事没说清。自家老爷有点败家,真怕到时候这些县府来的人没有眼色,乱开口,还是压脚点好了。   那些县官一听说明年春天还有,一个个不顾身份抱着树苗就去了郡守府衙,必须先申请呀。   百姓不容易,他们这些当官的也不容易,这么贫瘠的地方,想弄出来点政则不容易呀,有现成的靠山,怎么能错过呢,亏得池大人有工部华侍郎这么一个老丈人,若是弄好了,说不得他们还有能从东郡换个地方的可能呀,感谢上苍呀。关键是要感谢池大人有个好岳丈。   好歹把这些府衙过来的县官打发走了,剩下的老爷夫人们本来不是很看得上这些玩意,看到被县官们如此追捧。也都走的时候各自带上了几棵。   对于这些人来说,如今的池府就是个风向标,是流行的趋势。既然池夫人喜欢这些,他们自然要跟随的。   对于那些不情愿的文人来说,弄几棵树苗回去,总比那池二郎弄些暴发户一样的礼包回去的好,这个文雅多了。   至于发家致富什么的,这些人可没有那个慧根,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些文人可没有那些当家做主的县官老爷觉悟高。   要不然朝廷选官要考呢,这就是榜上榜下的区别。文人名仕,就是没有靠上功名的落榜书生。   根本就没有看到里面的发展前途。眼光到底照着榜上有名的官员们差了点。   对于芳姐来说,只要她送的回礼够重,不让自家夫君落个敛财的名声怎么都好。   至于他们识不识货那不要紧,她自然回宣传到位的。   第二日便从守备传出,守备夫人的原话,这些树苗只要是能栽种成活,将来甭管是什么水果,只要有人送来守备府,守备府都要用真金白银的回收的。   大家也不要着急,只要这些树苗活了,有了母树,谁家想要嫁接,守备府出技术工。多大的诱惑力呀。养活了这些树苗相当于得到了一大群人的拥戴呀。   虽然能得到池府送树苗的人家都不在意这点收入,可架不住外面的人盯得紧呀,百姓都眼巴巴的看着呢,你能不仔细这些树苗吗。   愿不愿意也得祖宗一样供着,不然传出去就是不顾民生。   而且名望的诱惑力太大了,谁不愿意做发展一个地方的先驱呀,万分之一的机会成功,那也是要记入史册的好不好。   先不说池夫人精心准备的那些细软之物,就说这些树苗那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拒绝的了的。   池二郎这一手,很简单的就把民心给调动起来了。   那些把树苗随便扔给下人的人家,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着急的去让人寻树苗,真怕伺候的不经心,给养死了。可是看到哪守备府的管事拿着账本把谁家带走几棵树苗都给写上了。   回头若是真的如守备府放出来的消息那般,他们这些树苗上的枝条就能嫁接在同样物种的枝条上,若是来年拿不出来枝条,他们不是给自己拦仇人吗,还不让人给骂死。池二郎这招太阴了。   九月底,东郡的人们忙碌的收秋之外。漫山遍野还有找树苗的,据可靠消息,都是守备大人的庄子上传出来的可靠消息,挖的那些树苗都是能够嫁接果木的。   谁家听了消息,都要到山上走两圈,田间地头的地方栽上两棵也不占地方,若是万一得了大人们的青眼。真的能嫁接成功。那也是一项收入不是,   退一步说就是买不出去,还能给孩子老婆老娘解解馋呢。关键时候水果也抗饿不是。   池二郎同芳姐的名声更是彻底被清洗了那么一遍。谁人敢说池府借机敛财呀。人家给的回礼,比送的礼物还贵重呢,那可是尚书府,侍郎大人那里流传出来的好东西呢。   没见过这么大方的官家夫人了。   池二郎同芳姐暗中得意。能够让百姓自觉种植果木,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没想到还顺便把名声给那么刷了一刷。当真是太让人臆想不到了。   至于自家老爹送来的果木,确实舍不得,不过也没有那么多的庄子栽种不是,试着推广一下好了。   池二郎则厚着脸皮给京城去信。同自家岳父大人讨要来年春天的果树。至于岳父大人怎么弄来这些果树,池二郎表示他真的不操心。   东郡的中秋节,过得稀里糊涂的。都是在官员的惶恐中,就那么过来了。如今秋收完毕。边境无事,池二郎作为郡守,要组织庆祝的,说起来事不大,不外乎就是一个丰收节罢了,   不过当地的名家大儒,权贵土豪,世家都是要到场的。   世家这里,跟池二郎没有什么直接冲突。倒也没人为难京城来镀金的侯府郎君。   权贵土豪,从来广商勾结,对于池二郎这个军政一把抓的实权人物,更是恭敬奉承。   唯独名家大儒这一块,让池二郎挠头了。   上次满月宴之后,对于名单上没有到场的那些那些大儒,池二郎捏着鼻子一一拜访过了,姿态放的很低,打着求才帮忙治理地方的名声,倒也让一些还算是明白事理的酸腐文人,多少软化一些,   虽然还是不太配合,府衙的各种行事,倒也不至于在中间捣乱什么的,唯独在东郡文坛这块颇负盛名的谢大儒,对于池二郎的频频示好,视而不见,甚至连门都没有进去过。   偏偏这位谢姓大儒,在外面风评不错,东郡但凡有点势力的人家,都很推崇他。   这种庆祝丰收的宴会,少了这位,还真就是不成事。往年的时候这位大儒在庆典中起的作用太大了。   池二郎对这位软硬不吃的狗屁大儒,一点法子都没有,愁的头发都撤掉一把了。恨不得在庆典开始以前把这位大儒给弄死算了,一了百了,死了自然就来不了了吗。   可惜至今谢大儒还在他家府上好生的养着呢,怎么就没有病没有灾的呢,老天没眼。   华三郎跟着自家姐夫发愁,他到东郡这块结交的好友,轮番帮忙在谢大儒跟前帮忙说项,都没有什么效果。   当真是少有碰到这么又臭又硬的人物。同池二郎一样,眉头皱的都要散不开了。   池府内院里面,芳姐抱着儿子,身边跟着兄弟,一一看过庄子上送来的各种米粮,蔬菜水果。   鲁二叔仔细的看看自家小主子:“小郎君长得真精神。身子骨看着也壮实。”   芳姐:“可不是吗,特意抱出来给您看看的,等回头这小子皮实点,您可得费心,一身的好功夫,可得让大朗学过来。”   鲁二叔带着伤疤的脸,看不出来喜乐,不过能看到嘴角是上扬的:“可不敢当小娘子如此说,老爷可是侯府出来的郎君,一身的好本事,上马打仗,下马迎敌,那都是一等一的真功夫,小人可不敢在老爷跟前托大的。更不好耽误了郎君的家传本事,不过小主子闲暇之余,小人这点本事,只要小主子看得上,定然倾囊相授。”   阿福噗嗤就乐了:“呵呵,难得今日如此谦虚呢,听着怪别扭的,莫不是换了人了吧。”   芳姐觉得突兀,总觉得阿福这话说的跟平日有些不一样,不过到底那里有出入,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侧身看过去,阿福跟平日也没有什么不同:“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五郎身边”   阿福很自然地回到:“小郎君在这里呀,奴婢自然是要在郎君身边服侍的呀。”   芳姐点头,是这个道理,不过好像五郎身边有长随的呀,怎么就轮到她一个屋里的管事亲自跟着过来呢。芳姐只当阿福尽心服侍,也没有多想,继续跟鲁二叔交流:“自然要把您的一身本事给挖过来的。”   鲁二叔只是看着芳姐怀里的小主子高兴,若是真的如夫人所说,将来的小主子定然是个本事的,自己也算是没有根错人:“小人定然不会藏私。”   五郎身边有长随,小厮伺候,还有几个千户府上的小郎君陪同上课什么的,只不过在这里跟着看看,把庄子上送来,看着还算是喜欢的物件直接要走了,五郎就跟芳姐告辞,带着自己的一拨人去夫子那里上课了。   阿福看着芳姐抱孩子辛苦,伸手接过大朗:“娘子歇歇,奴婢抱着大朗就好“   芳姐身后的奶娘差点哭了,自己这个奶娘不用怎么给郎君喂奶就罢了,怎么如今连抱孩子都轮不上了呢。   这么好的差事可不好找,夫人不会把她给辞了吧。   一眼一眼的看向阿福,你一个有身份的大丫头怎么就非得跟我一个奶娘过不去呀,莫不是无意中的罪过这位夫人身边的第一人吧。   阿福没什么自觉,怀里抱着小主子,跟在芳姐身边,一眼一眼的看向身边的鲁二叔,弄得鲁二叔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这丫头吃错药了吧。   芳姐在:“看着今年的收成还不错,没有受什么影响,也不知道其他的庄子上如何。”   鲁二叔:“娘子放心,咱们庄子上春播及时,后半季雨水不错,收成比跟往年比起来出入不大,就是挨着咱们庄子边上的那些庄户人家,也没什么影响,说起来,那些庄户人家都很感激娘子,今春的时候若不是娘子给那些人家送了春播的谷种,怕是也没有现在的好收成呢。”   芳姐:“那就好,那就好,可惜咱们就这么点本事,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若是东郡的百姓都能收成不错,你们老爷也就不用一把一把的掉头发了。”   到底是夫妻,芳姐这心思都在池二郎的身上转悠呢。原来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池二郎可不是刚好就做了这个郡守吗。他不费心,谁费心呀。芳姐可不就是要跟着操心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护犊子   鲁二叔抬头看向自家纠结着眉头的主子,这两年自家主子变化可真大,想起来当初他决心跟在这位尚书府娘子身边的时候,那时才不过娘子才十几岁,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脑抽,信了这么一个孩子。   如今看来可不是没错吗,先不说姑爷是个有本事的,就说娘子那也是个心中有数的:“娘子放心,虽说今年春播不太及时,不过终归是没有让土地荒芜了,小人看着,收成虽然差点,可扛过这个冬天应该没问题。”   芳姐听了更发愁,他们可不是过了冬,就能回京城的。冬天熬过去了,还有春天呢,可怎么办呀,民困则世道乱。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吃饱穿暖了,日子过得顺畅了,没人会不好好过日子的,要想辽东这快消停,最要紧的还是富民:‘今年秋天的豆子也都下来了,咱们的作坊也该办起来了,回头就让人去下面收豆子,等回头也好让庄户人家手里有点余钱,不管如何,让那些农户积攒点粮食在家里,总是心里踏实不是。’   自家娘子幸好,不过就怕有心无力,鲁二叔实事求是的说道:“娘子心善,只是咱们作坊规模不大,今年雨季来的晚,好多人家怕周期短,稻谷欠产,除了够交税的,都是耕种的豆子,娘子这么做,怕是那些人家都会把豆子换成银子的,咱们一时间用不了那么多的。”   芳姐叹气,这年头豆子都是给畜生吃的,庄户人家若不是没办法,想要活命,不会把那么多的上等地种豆子的:“那就在加个作坊好了。咱们不差这点银子,何况也不是平白给了人家,人家也是用豆子换的,莫要压价,就照着去年的价格收吧。只一样,看准了,莫让人把我的好心。当成投机倒把的机会。从外地倒腾来豆子给糊弄了,我这是救急,可不是要捧出来一个大户。”   鲁二叔心说娘子这是自己掏腰包。支持老爷的民生大计呢,可惜杯水车薪:“小人会把事情安置妥当的。”   芳姐点头:“我也就是这么说说,还是要辛苦鲁二叔,作坊里面的酱料不管运到哪里销售。都还是要烦劳二叔的。灯油的利润倒是大,可惜只能富裕咱们自己。庄户人家就是知道了怎么提炼,怕也是不能拿这个增加收入。”   鲁二叔:“夫人舍得银子,小人不过搭些辛苦,不敢在夫人面前说辛苦。没有跟随夫人以前,小人从未想过,还会有一天为了别人担心温饱。都是夫人的恩德,小人才有今日。至于灯油。夫人还是不要在这上做文章的好。这灯油的事情,小人不会让人透漏出去的,毕竟那些黑水不是哪里都有的,若是传了出去,估计也是被那些世家作为谋利的手段,对于庄户人家帮助不大。”   芳姐也明白这点,想要富裕一个人容易,想要富裕一个乡镇也容易,可要富裕一个郡守,还是边境的地区的郡守,那真是太艰难。   太富裕了,隘口外面的那些牧民该眼红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句打过来了,自家夫君呆的这个地方,当真是处处让人纠结。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都有点远,没看到眼下东郡不过刚好能熬过这个冬天吗。   池二郎回府愁眉不展,芳姐只当是为了东郡欠产的收成:“咱们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直接同朝廷上书赈灾好了,现在的大梁国富民丰的,不在乎这么点税收的,哪怕是免了今年的秋收,呢,庄户人家也能对付到来年秋天呀。”池二郎愁的地方多了:“折子早就递上去了,估计现在该到了京城了,今年的秋粮之所以没有收,就是等着上面的说法呢。四娘不用担心,总会过去的。”   芳姐点头:“那倒是,今年都成这样了,还碰上那么一个倒霉郡守,不也撑过来了吗,别说有二郎这么一个不图钱,不图名,的好父母官了。”   池二郎抿嘴,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多谢四娘抬爱,邵徳自当努力。”阿寿心说这才是内宅该有的气氛吗,方才姑爷进来的时候,可是一脸的苦大仇深,吓得她都有点脚软。   池二郎:“大朗可好。”芳姐:“好着呢,这才多大呀,看到五郎就挪不开眼,我看呀,再大一点,估计就是五郎的小尾巴了。”   想到自家小舅子,池二郎不太愿意,小舅子再好也是个文人,对于文人,现在的池二郎那是真的没有好印象,原来岳父那样做实事的文人,就那么一个,可谓奇葩中的奇葩,剩下的文人除了知道拽文,酸腐,装腔作势之外,还能做什么呀。想到这里,就想到了谢姓大儒,池二郎恨不得扛着大刀,把谢老头府上的大门给劈开,我叫你没事乱装逼。可惜现在又郡守这么一个身份在,池二郎没法任意妄为。   端起茶杯:“大朗将来要同我学武的,怎么会成为五郎的小尾巴呢。”这画风不对,芳姐看向池二郎:“三郎惹了你,还是五郎惹了你,怎么连我们家儿子都不能学问了,你问过我爹的意见了吗。”,   池二郎:“若是同岳父一般,学的好本事,光风霁月自然是可以的,若是同外面那群文人一样酸腐,不知变通,不学也罢。不如当个武将痛快。”   这是郡守这个差事当的又不痛快了:“怎么受那群文人的气了,不说了吗,把郡守府的事情,就交给那些师爷去处理,你掌握着大方向不错就成了,等新郡守来了,咱们还能落个不霸权的好名声呢。咱们只喜欢的守备府差事好了。”阴沉了一天的池二郎,回到府上才能跟自家夫人吐吐口水,做男人不容易呀,在外面端着,可不到家里能松快一下吗:“哪里有说的那么容易,再怎么样郡守这位子也是圣人信任咱们不是。就是为了这份看重,也不能撂挑子,不然就是把圣人给撂在里面了。”   芳姐:“是这个道理,怪不容易的,文人之间都基里拐弯的,夫君不适应也是正常的,等咱们把民生搞上去。把东郡给富裕起来。看那些狗屁文人还怎么折腾,啪啪打他们的嘴巴子。”   芳姐这话听着听解气的,不过转脸池二郎就再次叹气了。眼看着倒霉的谢老头就要扇他的嘴巴子了,而且啪啪的:“夫人说的有道理。”   情绪不高的靠在暖炕边上睡着了。   芳姐心说到底怎么了。情绪明显不对头呀,连最喜欢的儿子还没有抱过来稀罕呢。   在辽东九月天不算暖和了,芳姐让人烧了火炕。被褥下面有点热乎气而已,夜里睡着舒坦。给池二郎脱鞋把脚搭在炕上。也不用盖被子。温度刚刚好。   芳姐去外间,让人把华三郎招呼来:“怎么着,现在的文人是不是闹腾的特别厉害呀,不是说不搭理他们就成吗。”华三郎看了一眼芳姐。吭吭哧哧的说道:‘外面有姐夫操心呢,四姐只管看好内宅,把外甥精养好就成。‘这画风更不对了。芳姐:“说清楚了。”好吧芳姐在华府的时候积威还是在的,一下子华三郎就蔫了:“也不是大事。不就是谢先生那里传出来的话吗,说四姐一届内宅妇人,出来抛头露面有辱斯文,说姐夫作为一郡之首,任你一届妇人在外面兴风作浪,不齿为伍吗。”   芳姐咬牙:“还有呢。”这声音听着都瘆的慌,华三郎哆嗦一下,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都说了:“谢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教坊司的取缔也是同四姐有关系的,在外面说的不太好听,这些文人现在不太给姐夫面子,不管是秋粮入库,还是朝廷免税,都是要把东郡的名仕商家,氏族聚到一起的,眼看着就要到日子了,姐夫先是递了帖子,先生没有给回信,接着登门拜访,谢先生都没让姐夫进门。”   芳姐那个气呀,手里的茶碗啪叽就扔出去了,欺负到她男人头上去,狗屁的名仕才子呀,比得上李白还是唐后主。跟诸葛亮学等人三顾茅庐呢,姑奶奶坑死你。我叫你好日子不过乱作。   华三郎:“四姐别冲动,你可不能给姐夫在坏事了。”   芳姐:“放心吧,我就当不知道,你最近跟谁在学习呢。”华三郎:“咱们尚书府随便出来一个都比这些清高迂腐的才子要强得多,做学问先学做人都不懂,不许也罢。”   芳姐一拍手:“就是这么个说法,这样的先生,你可不要乱学,咱们回京城找好先生去,不过一个落地的举子,难怪在这边境之地老实猫着,还冲什么大尾巴狼。”   华三郎低头,自己真的是随口安慰一下四姐而已,谢先生的本事还是有的,不然人家能有那么多的学生遍布朝堂,连京城里面取缔教坊司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吗。   想到来这里的时候,祖父特意交代,不要招惹四娘,也要看住了不要让四娘惹事。就是自家亲娘也是再三叮嘱他们兄弟,招惹谁也不许招惹四姐的。   华三郎就心里没底,在华府的时候,四姐倒是真的去过几次祠堂,不过到底因为什么,华三郎还真就没有听说过,想来四姐一个妇人,也不出来什么大事。这才放心一些,不过还是安慰芳姐:“四姐不必担心,外面的事情有姐夫同三郎在呢,终究会过去的,大朗这里可是少不得四姐操心的。”   大朗还是能把自家四姐给拴住的吧。华三郎自认这话能把自家姐姐给稳住。心头放松不少。   芳姐挥挥手:“你们只管去忙,大朗这里我还能让出了岔子吗。对了五郎的学问你要不时的检查一下,你这么一说,我可是不太放心了呢。回头拉下太多,没法跟爹爹交代的。”   说到五郎华三郎那是一肚子的说法,难得芳姐主动提起来:“五郎确实该好好地收收心了,你看看成什么样子了,一帮的孩子整日里聚在一起,听说还去街上乱转,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呀,这若是在京城,别看五郎才这么大也要得个走鸡遛狗的纨绔名声。”   芳姐:“这不是在东郡吗,身边没有几个贴心的怎么放心走出去。”   华三郎气的瞪眼:“我身边怎没有。”   芳姐:“嫉妒了,果然三郎就是嫉妒五郎了,不然我让你姐夫给你身边也弄几个差不多的陪读好了。”   华三郎气的甩袖子走人了,都被这女人给气的五迷了,他嫉妒给屁呀,一帮的小屁孩,他华三郎身边还能缺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吗。岂有此理。   芳姐打发了三郎,凝眉,敲大桌子足足有大半个时辰,奶娘抱着大朗过来要喂奶,芳姐才算是把敲红的手给放下。阿寿看着娘子的手怪心疼的,都怪自己伺候的不经心。   芳姐:“等鲁二叔回来,让他过来我这里一下,还有阿福,让双巧去五郎那里几日,让阿福先帮我做几天事。”阿寿:“夫人身边本就少不得阿福,不然让云雪同双巧一起过去在小郎君身边伺候好了。”   芳姐:“不用,等阿福回来还是让阿福过去的好。”阿寿感叹,娘子即便生了小主子,对于舅老爷依然用心如故,没看到除了自己就要阿福这个娘子身边第一人伺候吗,其他的人都不放心呢。   鲁二叔同阿福听到自家娘子说的话,鲁二叔眉头就没有松开过,阿福一脸的兴奋,仿佛又回到了娘子没嫁人的时候,说起来自从娘子成亲以后,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如此动脑筋了呢。当然了上赶着过来做死的侯爷夫人不算。   鲁二叔:“夫人要不要同老爷商量一下,听说谢先生在东郡非常有名气的,若是把人给惹恼了,怕是不好交代,老爷作为郡守可要长期同谢先生打交道呢,东郡的府学就是以谢先生为首的。”   芳姐点头:“就是因为如此,谢先生才让人给惯坏了,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了,连本郡守夫人的面子都不给,难道我还能怕了他吗。就照我说的做,鲁二叔若是为难,只管在边上看着就好,这事还是让阿福来好了。”鲁二叔看看阿福,这丫头的性子,闹腾的只能更厉害:“还是小人来好了。”(未完待续。)   ps:自从上次有事请假后,成绩就没有在上来过,不过我依然想把这本书写完。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那些最喜欢的我筒子,真的很谢谢。   ☆、第四拜三十九章 乱扯红线   从认识这对主仆的时候,这丫头就在夫人身边,什么脾气秉性,鲁二叔是真的挺明白的,比起夫人来,手段只会更刁钻,为了池府能够长治久安,鲁二叔不得不赶紧的把芳姐的话头给接过来,自己动手,好歹能悠着点,有个分寸,给老爷留条后路不是。   阿福呲牙,对着鲁二叔一笑,前所未有的乖顺:“那就听你的。”这话听着不对味,老夫老妻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感觉错了。   竟然都没有回芳姐的话,直接对着鲁二接话头了。鲁二的感觉就是头皮发麻,感觉后背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忍不住抬头看了这丫头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把鲁二叔给吓出心脏病来。这丫头那是什么眼神呀,怎么那么瘆的慌呢。脑袋往前倒带两月,也没想出来哪里得罪过这位姑奶奶。   芳姐看着阿福,这感觉又不对了,难道这丫头看上鲁二叔了,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的组合,这丫头眼光要不要如此与众不同呀,再说了鲁二叔都能当阿福的爹了吧。芳姐一脸的难以置信。   在看自家阿福那有点腻人的眼神,简直就是把鲁二当成自家的了。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快呀。   再看鲁二那个后面有鬼追的脸色,好吧,这形容有点对不起阿福。不过鲁二叔脸色真的不太好就是了。   是不是身边的女人太出色,鲁二叔有点不自信呀,不然怎么就那么的脸色惨白呢,难道担心自己这个主子舍不得丫头。说起来确实有点舍不得阿福。   芳姐:“不然阿福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我在同鲁二叔商量一下好了。”   阿福大大方的同芳姐告退,顺便通知鲁二:“明日阿福在外院候着鲁管事可好。”   芳姐都感觉脖颈子发硬。这丫头中邪了呢,看上鲁二哪了呀。何况鲁二后面还跟着个‘叔’字呢,辈分不对不是。顺便补充一下自己的心得,一个不自信的老男人。   鲁二叔更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位活着的姑奶奶怎么就盯上他了,不打个招呼就从鲁二叔变成了鲁管事,回头要找个灵寺烧烧高香去去晦气,顺便问问这位姑奶奶看他哪不顺眼了。这女人果然麻烦。鲁二叔自讨,对夫人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是小心又小心的,就怕无意中得罪了。怎么就还偏偏给得罪了呢。   头都没有抬,客客气气带着生疏说道:“阿福姑娘决定就好。”   阿福眉峰略扬:“好,阿福听鲁管事的。”转身出去了,对于鲁二的态度人家就没看在眼里。   芳姐都有点弄不明白。自家阿福是看上人家了,还是找事呢。怎么看着鲁二叔的态度不太对头呀。   回头看看身边站着的鲁二叔,怎么在自己跟前,比在阿福跟前还要放松呀。都是大男大女的芳姐也不好直接插手人家的私事,斟酌半天:“鲁管事。”   鲁二叔松口气。原来是从夫人这里改变称呼的:“请夫人吩咐。”   芳姐:“咳咳,鲁管事,不知道阿福同管事可是有什么……”   芳姐说道一半。在斟酌是用喜事好,还是用意思好。还是直接问两人是不是要办个酒宴什么的。   给自家爹爹找媳妇的时候,芳姐用的是半抢,还真是没有给情投意合的大男大女做过这个保媒扯线的活计,不太会用词。卡住了。技术上有点不过关呢。   看看鲁二,芳姐想应该是个爽快人,毕竟混过江湖的吗,豪爽劲儿应该还是有的,索性直接开口:“你们什么时候把事办了呀。”   鲁二叔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来,想明白夫人这话里面的意思,就一个动作,扑通就跪下了:“夫人明见,小人虽然出身江湖,规矩上差了些,可对于夫人身边的姑娘们,从来没有过逾越的行为,眼神都不曾多扫过,更没有非分之想呀。”   然后很突兀的,鲁二叔想起刚刚才扫了一眼人家姑娘,有点心虚。不过以前真的从来没有多看过。比金子都真。   自家夫人这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语不惊人死不休呀,也不知道脑子怎么转的,怎么会把他鲁二同阿福那丫头想到一块去呢,就是谣言,也该在夫人这里止住呀。   在鲁二叔看来自家夫人脑子生孩子以后肯定欠费了,不然依着原来夫人的智商,肯定不会相信这种流言蜚语。心里挺幽怨的,也不知道夫人在琢磨什么呢,脑子都用到哪去了。   芳姐看到鲁二叔这样,心说她对下人真的没有这项严格的要求呀,怎么就跟两人要私奔,跟家长求情一样呀:“鲁管事快快起来,多大的事,真的不用如此,我不过是多句嘴而已,你们若是没有这个意思,我自然不会插手的吗。”   鲁二叔心下一松,幸好夫人英明,差点被这丫头给坑死,就说这丫头对他态度不对,肯定是无意中得罪人了吗:“小人多谢夫人宽容,小人皮糙肉厚,没脸没皮的一个糙汉子,这么说倒也没什么,不过夫人身边的阿福姑娘,冰清玉洁,清清白白的,让人拿来同小人放在一起说项,小人实在愧疚的很。”   芳姐有点发傻,有关系他也没说什么呀,怎么鲁管事就非得撇的这么开呢,还处处为了阿福着想,这男人可靠呀。   回头自己还真的把这个称呼彻底改过来,不然等回头两人成亲了,自己还叫鲁二叔,不是平白让阿福占了自己便宜吗。   就听鲁二叔说道:“夫人英明,小人真的没有这等狂妄之心,从来不敢窥探夫人身边的姑娘们,回头让阿福姑娘知道,怕是要恼了小人,还望夫人能帮小人说项说项。”   这次芳姐真傻了,这不是在拒亲呢吧,怎么说自家阿福那也是水灵灵的小姑娘呀。跟鲁二比起来,怎么都不该是自家阿福吃香妄想吧:“不、不是,鲁管事你什么意思。”   鲁二叔也有点着急,解释不清,回头还的被这丫头给坑了,脑门都有点冒汗:“小人什么意思都没有,从来没有过意思呀。阿福姑娘对小人也从来没有过意思。夫人误会了。”   好吧。芳姐懂了,不管阿福有没有意思,不管鲁管事是不是知道阿福对他有意思。人家都没有意思。亏得鲁管事厚道,还知道把阿福给扯清白了。   在看看鲁管事那模样,芳姐眼角直跳,对于芳姐这个颜控来说。就是在可靠,厚道。那也不会看上眼的,阿福到底看上这人哪了呀。还一点都不带遮掩的,这丫头真的是中邪了。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自家丫头一厢情愿在追人呢。能感叹自家丫头眼光不咋地吗,芳姐觉得再带丫头的时候,该把审美这项也放在里面重点培养一下。   阿寿带着奶娘抱着大朗进来。芳姐才想起来,鲁管事还在这里呢:“那个。赶紧的起来,既然是误会就算了,本来也不是大事,我往后不误会就好了。”   在怎么心疼阿福,也不至于强迫鲁管事从了自家阿福不是,何况将来洞房的时候,也有技术上的难度呀。他华晴芳再怎么帮亲不帮理,这事也不能强来。还是让阿福自己折腾好了。   鲁管事松口气,转身行礼退下去了。   阿寿连个眉梢都不带挑的,该让他们知道的事情夫人自然会告诉他们的。   芳姐摇头,也不知道这个鲁管事明不明白,对于一个姑娘来说,你有没有意思,都不能解释的,解释了就把人给惹恼了。   姑娘喜欢你,不喜欢你,都下不来面子,愿意听你说,你对他没意思呢。   奶娘双手托着小主子递向夫人好半天了,动作都要僵硬住了,有点蒙,自家夫人什么意思呀,怎么不接小主子过去喂奶呀。   说起来小主子可是夫人嫡亲的儿子,夫人膝下也没有别的小主子在,应该不至于会失宠吧。   阿寿同夫人相处的时间久,虽然不至于像阿福一样是夫人身边的第一人,可同芳姐说话的时候,还是随意很多的:“夫人可是有心事。”   芳姐看看阿寿,是个从来不多话的丫头,而且可靠,八卦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不然自己憋在心里,还是很不舒坦的。   转身抱过自家儿子,打发奶娘下去,拉着阿寿坐在暖炕上:“来咱们说说话,怪没意思的,最近可是有什么新鲜事呀,同我说说。”   还没有关上门的奶娘那个忧伤呀,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原来这么有脸面,让他们这些婆子心里怎么能不失落吗。   阿寿跟忧伤,让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围着夫人转悠的管家丫头说新鲜事,夫人是不是找错人了呀:‘不然奴婢把双巧,或者阿福叫来说说话好了。’   芳姐更放心了,看吧这丫头连点八卦都不会,在没有跟这样的人说些八卦更放心的:“不用,他们都忙着呢,对了最近阿福在做什么呀。”   阿寿抬眼:“娘子不是说阿福在忙吗。”好吧她没有嫌弃自家夫人脑子不够使。   芳姐:“呵呵,可不是在忙吗,最近都不太看到她呢,阿福不在身边,好久没听他好好说话了,话说,你们平日里是不是什么都说呀。是不是要互相说个心事什么的呀。”   阿寿眼皮一跳,自家夫人的性子,可不是没事乱打听的,一个直言直语的人,绕着弯的打听阿福做什么,不是阿福又做了什么事情吧:“夫人是不是阿福做了什么,您直说就是,不然回头孙妈妈知道了,阿福怕是又要被罚了。”   这丫头太不可爱了,自己才开了个头,人家把结尾都给说出来了,这事可不能让孙妈妈知道,老妈妈的规矩还有功力芳姐还是知道的:“没有的是,我就是想阿福了。”   然后很肯定的说道:“对就是想阿福了,可不能乱说话呀。记住了。”   阿寿点头,铁定有事。不然自家夫人就不能是个这个态度。回头就好生的同阿福说说,他们年岁都大了,可不能在随便的让妈妈罚了,下面的小丫头会笑话的。   芳姐的八卦没整出来,还差点让丫头给套了话,看着阿福,坚决不认为自己智商没人家高:“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忙去吧,我跟大朗一块玩会。”   阿寿看看怀抱中的小主子,就不知道夫人同小主子要怎么玩,说实在话,还是看着点妥当。要知道当初自家舅爷刚生下来的时候,夫人做过多少没谱的事情呀。太不可靠了。   芳姐:“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是亲儿子,我还能乱来呀。”   阿福没好意思说,当初那也是亲兄弟,您还说过除了舅爷同老爷,在没有最亲近的人了呢,不是照样折腾吗。您这话就不可信。   芳姐一点都没有不被人相信的自觉,打发阿寿下去,自己搂着儿子在暖炕上瞎捉摸,阿福怎么就看上鲁二了呢,鲁二脸上还有那么一个大疤痕呢。难道是缺爱,鲁二看样子也不是一个有爱的人呀。真是太让人想不透了。   池二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夫人一脸的烦恼。手指头扯着自家的儿子的脸皮,眼看着儿子都要哭了。池二郎三两步过去:“四娘,四娘,可不是这么喜欢孩子的。”   芳姐:“回来了,这小子没事,皮实的很,可禁儿逗了,你也拉拉好玩的很。”   池二郎一脸的忧愁,夫人年岁小,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可生下孩子,池二郎不放心了,儿子在皮实也不是这么折腾的,这是亲的好不好。   池二郎给自家儿子揉着脸蛋:“四娘,带孩子太辛苦了,往后还是让奶娘带好了。”   芳姐呲牙:“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咱们家,是有了儿子忘了媳妇,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嫌弃我虐待你儿子了。我告诉你,男孩子就得这样带,皮实点好。从小就要给他们挫折教育,省的将来受不住打击,你不懂。”   池二郎真心的不愿意懂:“我儿子不用这个。”然后对着芳姐:“为夫是真的怕累到四娘。”(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阴人   这大概是池二郎自从娶了芳姐以后,最言不由衷的一句话了,信他真就成了棒槌了,糊弄她脑子不够用呢吧,芳姐一声冷哼,:“自家孩子,我不辛苦。”声音都扬高了不少。   池二郎很无语的看着自家儿子,多悲催呀,从小就要受到不公平待遇,忍不住最后为了儿子争取一下,口气立刻放软,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意思:“四娘,到底大郎还小了点,他懂什么呀,看看咱们日子皮肤娇嫩嫩的,稍不注意就红了,不然咱们等儿子大了在开始挫折教育好了。到时候二郎随我习武,身子骨壮实了,四娘想要掐掐捏捏也有肉不是。”   好吧,至少池二郎这态度软和了,芳姐从来吃软不吃硬,对着腻呼呼的父子俩,摇头叹息:“慈父多败儿。”   池二郎不迂腐,对于这话一没什么反感度,唯一让他忧伤的就是,替自己儿子不平,我儿子这么大点看得出来什么呀,怎么就成了败家儿子了。   对于芳姐这个态度太不满意了,能不能给儿子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呀,有这么当娘的吗,心里眼里都是不满,很大的不满还有对夫人拧自家儿子脸蛋的愤愤不平。   同情自家小舅子,怎么熬过来的呀,话说当初四娘捏小舅子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大的触动呢。   芳姐心说就那么一下,怎么就上纲上线了,她那是逗弄好不好。郁闷死了。这孩子还不会说话呢,爷两就抱团了,同样愤愤不平:“你们父子两个欺负我就一个女人是不是。下胎我就生闺女。”   至少在人数上找个平衡。   说完转身出去了,他还要去八卦呢。懒得搭理他们。她对儿子那是喜欢好不好。怎么就没人理解呢。不喜欢的人他还不愿意捏呢。   对于自家夫人这个决定,池二郎那是半点不满意都没有。只要闺女生出来,自家夫人不欺负就好,当然了能够不让自家夫人亲自出手教养更好。   他侯府郎君的子女用得着挫折教育吗。对于教育孩子上,显然自家夫人是不太有心得的。   芳姐还没有扒开阿福的八卦呢,阿福私下里面已经帮着芳姐把交代的事情给整的有声有色了。   首先,东郡的茶楼。酒水铺子里面都在传说。声威慎重的谢先生,之所以对于池郡守诸多不满,诸般挑剔。就是因为,池郡守在京城的时候,在取缔教坊司的事情上,起到了一个不大。却至关重要的作用。   事情不知道什么人给传出来的,没怎么被润色。反正就是因为池二郎逛教坊,最后导致御史上大夫冯大人上书取缔教坊司的事情,如同在京城一样,被传开了。   其次谢先生学识。人品,名望,被有心事推到了一定的高度。简直就是东郡文人的魁首。泰山北斗级别的,站出来能代表东郡的所有文士。不管东郡的名仕们认同不认同。现在外面就是这么传的。   池二郎有点惊怒,这些人怎么就跟个婆娘一样,没完没了的,多大点事呀,至于在东郡这个破地方还这么邪乎的传吗。   对于这个姓谢贤人的老头,简直就膈应到了心里去,再也没有别的闲人会做这种害己害人的事情了。   至于谢老头在文人间地位,池二郎那是不太在意的。折腾吧,等他把东郡给政则做出来,他们这群文人就闹腾不起来了,咱们用试试说话,想到这里,再次给京城的岳父大人去信,明年开出的树苗谷种,必须到位。   池二郎把力气全都憋在明年的政则上了,人家要用事实来扇那帮文人的脸。谢先生吗,越露脸回头我就扇的你越响亮。   回到内院的时候,听说自家夫人还出去了,剩下一个奶娘带着自家亲儿子,池二郎更不痛快了,显然夫人对孩子,不上心,不够负责人呀。   芳姐则同池二郎的郁闷刚刚相反,人家在这位姓谢的贤人门口,大摇大摆的转悠呢,一点都不介意被人拒之门外的尴尬,反倒是对那些,认出来她的共同守城的民众打招呼。   言谈之中对于这位谢大人推重备至,一点也没有被人拒绝接见的恼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在芳姐这里行不通,你让我不痛快,我肯定让你更不痛快,而且是立马的。   人家就是诚心的给谢老头找不痛快来了。   说句实话,那天在城门楼上尽心尽力的人里面还就真的没有几个文人,都是涉及到切身利益的商户,还有一些小商户。剩下的就是城西的庄户人家。   这些都是能对世事看的比较通透的,至少不会那么盲目的崇拜这些自命清高的才子文人。都是心里有想法的人呀。   池大人的夫人能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候着谢府大门,自然有求于人,只是不知道这谢老先生因何对池夫人如此不近情理。大伙想要看个明白。一群政治观念比较敏感的人。   须臾的时间,谢府门外,人就多了那么点。等里头的管事应芳姐的要求再次进去通报回来之后,看到门外的情景,脑门都冒汗了,自家老爷儿的原话说的可不太好听,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传吗。   偏偏芳姐还正经八本的过去,十分的客气询问:“这位管事,不知道谢老先生可是能腾出宝贵的时间,见上小妇人一见,我家老爷虽然是武人,可最最尊重德高望重,一心为国,全无私心,人品无暇的名人志士。”   管事脸色有点紧张:“夫人且莫为难于小人,您还是走吧,先生不会见你的。”   芳姐抿嘴:‘这位管事就不对了,小妇人诚心求见,你怎么能不给小妇人通传呢。老先生虽然繁忙,却也是不同情里之人,小妇人当初同诸位东郡志士同守城池。自认还有几分薄面,老先生定然没有不见之理。”   管事脸都黑了,这女人简直就是言语相逼呀,不过这时候倒也不能说出来自家先生就是不见她了:“这位夫人,男女有别,先生高雅,谦谦君子。性情高洁。怎么会见你呢,莫要多说赶快走吧。”   芳姐固执,才刚言语绑架了一群的帮手。就这么走了,怎么可能:“大胆,放肆,你不过一个管事。怎么就敢做了你家先生的主,赶紧给本夫人通传。”   转头看向刚才门外看热闹的诸位:“诸位谢先生。名士大儒,定然不会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我虽然一届妇人,却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先生懂礼,知事。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没有礼法之事。”   管事再次黑脸,不敢吧方才先生说的原话在这里说一遍,也不敢把人当真给轰走。只能憋着一张脸,再次进府。   谢先生广袖孺衫。长须过胸,一派高人风范,就是脑子不怎么好用,外加心胸不怎么宽广,对着管事一声冷哼:“一届妇人抛头露面,不知廉耻,女子就该贞洁贤德,相夫教子,不见,只管照实说。”   这人被人捧过了,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   管事总觉得不太好。外面可不是一个郡守夫人而已呀,再说了这里是辽东,别说女人抛头露面,战事吃紧的时候,就是女人上城楼耍大刀的都有的,自家先生这话怕是有点伤众。   看着先生的脸色,管事没敢说话。再次看到这位池夫人,管事脑门依旧冒汗。   芳姐依然笑的和煦,态度温和和蔼:“怎么是不是谢先生请小妇人进府。”   管事一时间有点恼怒,简直就是在胁迫了:“好不知羞耻的小妇人,不在府上相夫教子,如此抛头露面,礼教何在,我家先生怎么会见你,赶紧走开。莫要再此胡言乱语。”   芳姐字句清晰的询问:“这话可是谢先生原话。”   管事:“就是我家先生原话,好不晓事的妇人还不快走开。”   芳姐对着谢府,好一阵沉默,然后一声长叹:“东郡,边塞之地,战事频繁,男子悍勇,保家卫国舍生忘死,多少英魂埋骨在此。可惜那些剩下的孤儿寡母,女子孤苦无依,站出来养家糊口,就是不知廉耻吗,站在城头同悍匪对博,不是保家卫国吗,难道就要饿死在院墙之内,难道让匪随意闯入家门,任人羞辱吗。我尚书府嫡四女,自幼熟读女书女戒,规矩礼教从不曾离左右。京城谁人不知我尚书府闺秀名门。可到了咱们东郡,遇到那等惨烈战事,尚知道变通,带领家仆守城,不想谢先生高洁贤良,竟然是这种态度,难道让那些孤苦娘子,战死边城的烈士遗孤,去集体上吊,死上一死,才能成全先生的礼教,贞德贤良吗。女子何辜。想那些战死边城的烈士,若是地下有知,还会不会奋不顾身,为了家小拼搏性命。叹,我华氏四娘,一女子而已,虽然力微言薄,却也不敢苟同于先生的见解。既然先生态度如此,不见也罢。”   说完对着谢府门外的众人行礼告退:“诸位,对不住,小妇人惭愧,不容于先生法眼。”   商户人家,当初都是同这位郡守府人共同御敌的,勉强算得上是一起扛过枪。   再说了谁不会延伸一下想想呀,当初若是自己战死在城墙头上,自家的老婆闺女,是不是也要被如此对待呀,虽说看不惯那些抛头露面的女子,可若真是如此地步,那又有什么法子呢,难道看着妻女去死吗。   真是太痛心了,就是对城西的女掌柜大伙都忍不住同情了一把:“夫人高义,说这些就过了,我等凡夫俗子,奔波大半辈子不过就是想要家小过上好日子而已。边城艰苦,没有那么大的规矩,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说起来还要谢过夫人高义,带领我东郡志士共同抗匪。我等不才粗俗乡民,却也知道些道理。若是夫人因此惹来非议,实在是我东郡乡民之过。”   芳姐心里都乐翻了,效果他怎么就这么好呀,这没想搅合到这么大的局面,竟然把高度升到东郡乡民了。   看向紧闭大门的谢府,可别怪我手黑。一脸的诚挚感谢:‘多谢诸位支持,作为女子,妇人实在愧对于府上教导,能得诸位理解,是小妇人的幸运,对于谢先生,小妇人是崇敬的,谢先生高才,是我东郡的福气,小妇人不能因为谢先生的不理解,就懊恼于心。虽然见解不同,可谢先生的学问,人品,小妇人依然推崇。就是我家老爷,对谢先生也是推崇备至。’   说到这里,看向谢府大门,要怎么感叹好呢。   阿福走过来,恰到好处的提醒:“夫人,咱们出来的时候不短了,还是暂且先回府好了,不然在谢先生的心里,咱们怕是又要多一条罪过的。”   芳姐:“住嘴,谢先生的名望学识,人品岂是咱们这些妇人可以妄议的。”   阿福:“奴婢错了,奴婢再不敢提谢先生。”   芳姐:“好了你说的也对,既然谢先生态度如此坚决,咱们也不好让先生为难。”   说完怅然的带着一大群人呼啦的走掉了,那些看了半日热闹的民众,对于这个在东郡从来名望甚高的有学之士,心下有了计较。   阿福伺候着芳姐坐在马车里面,主仆二人笑的阴险,让不小心看到的鲁二叔不忍直视。   就这笑容,怎么看都不跟好人搭边。   说起来那谢先生也算是有先见之明,不见自家夫人实在是在正确没有了,不然指不定被自家夫人给气到什么地步呢。当然了不见,也不见得就能躲过去。   至于阿福,那那丫头从认识的时候开始,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阿福:“主子怎么样,今天这出不错吧。”   芳姐:“嗯,主要还是看往后的,上点心呀,若是能把这个谢老头拿下,看东郡这群文学泰斗们还敢不敢如此猖狂,连一郡之首都不看在眼里,他们眼里还有什么人呀。”   阿福就没见过自家娘子这样护夫的:“您这样做,不知道姑爷是不是知道。”   芳姐:‘知道也不怕,你家姑爷就一样好,心胸宽广。不妒贤嫉能,即便是一个妇人。’(未完待续。)   ps:百同拜错了。呵呵。   ☆、第四百四十一章 矛盾   阿福看看身边的夫人,不是她事多,想得多,夫人当真是在自己面前显摆姑爷呢吧。当真是身边没有男人,被自家主子给挤兑了。   阿福攥拳头,暗自使劲,回头就找个好男人,定然要在主子跟前好好地显摆一番,想到这里,看向车帘子外面,男人背影高大伟岸,看着就让人觉得安全。   阿福心跳有点快。可惜伟岸的男人始终是个背阴,就没有给阿福一个眼神。   阿福抿嘴,心情阴郁,看不得别人幸福,回过头就说了:‘就不知道姑爷知道这么贤能的女子,是自家夫人会是个什么心情。’   芳姐回过味来,这丫头是诚心的想看自己不自在呢呀,话说自己怎么惹到这丫头了,怎么专门捅人肺管子呀:“阿福呀,有什么心事呀,跟娘子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忙呢。别跟吃了枪药一样,逮谁跟谁来,报复社会呢呀。”   阿福闭嘴,有些事情还是两情相悦的好,别人帮忙还真的没想过:“没什么心事。想着怎么帮娘子把事情做好呢。您就当我吃了枪药好了。”   真的有心事,真的不太开心,不过两人说话让边上的人听着头皮发麻就是了,这样也可以吗?   芳姐不太乐意了,这丫头还有秘密了,这丫头不太贴心了呢,都不跟他说:“好吧,回头有了闹心的事情,记得跟我说说,让好让我也乐呵乐呵。”   双巧在边上默然,阿福说话确实不对,主仆之别都忘记了,让她这个丫头有点胆颤,可自家夫人说出来这话。简直就是让人心颤,肯定是被气的,有这么说话的吗,有这么挤兑人的吗。   看看阿福,娘子身边第一人也不容易呢。没事给自己整出来点闹心事,让夫人乐呵乐呵,比他们家小主子被捏两下脸蛋还悲催呢。还是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娘子身边的大丫头好了。   芳姐:“对了,心情不好也不要耽误了正事呀,让你找的人怎么样呀。可靠吗。”   阿福来神了,说起来还是跟夫人一起做些快乐的事情,更加让人心动,别外面的榆木嘎达心动多了:“夫人放心。奴婢做事妥妥的,说起来您同姑爷真的是做了一件好事。京城的花娘艺妓念叨的都是冯老大人的好,可被姓谢的这么一传,东郡的艺妓花娘们,还念着您同姑爷的好呢。知道奴婢是您的丫头,人家什么都不问,就帮忙。别说一个女子。就是一天换一个女子,妈妈都答应。”   芳姐扑哧一下。把才到嘴巴里面的茶都给喷出去了:“这个真的不用,太为难老先生了,一天一个大着肚子女人找上门去,怕谢老头要让人当成松子娘娘参拜了。”   阿福跟着乐了:“可不是吗,奴婢也是这么说,一个就够了。”   芳姐:“哎,这人呀。做些好事不吃亏,看吧好人到处有人帮。对了既然人家这么热心帮忙,咱们可得把人家的后路安排妥当。女人到了这个地步怪不容易的。谁家闺女不是好人家出来的呀。”   阿福:“娘子心善,您放心,奴婢同妈妈商定好了,等回头就把人给安置在咱们庄子上,若是愿意配人,远着点找个合适的人家,夫人帮着出份嫁妆。若是不愿意配人,就在咱们庄子上养老。”   芳姐很是赞同:“嗯,不错,挺好咱们不差钱。”就当是挽救失足少女了。   阿福一脸的得意:“奴婢办事您放心。”   双巧在边上暗自掰着手指头,一份嫁妆,或者养老,算计算计银子都是一大笔呢。也就是阿福姐姐敢这么大方的做主就给扔出去了。   换成她,哪里能够如此淡定的仍银子呀,还是这么得意。娘子身边第一人果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   芳姐回府的时候,还顺便打包了,一只烤鸭、酱肘子一只,出来一次不容易,给男人带点礼物好了。   池二郎哄着睡着的儿子,看着拎着两个纸包的夫人,郁闷了半个下午的火气,愣是没发出来了,不知道算不算是憋回去了。   反正一直到芳姐洗过手,伺候着池二郎把鸭肉送到嘴里的时候,池二郎也没说出来一句,夫人对儿子不负责任的话。   吧嗒吧嗒味道,点点头反倒是对芳姐的口味赞叹有加:“四娘的口味果然不错,这鸭肉嫩滑,鸭子皮香脆,吃起来不腻人还算是爽口。”   芳姐赶紧的给池二郎在加一筷子:“喜欢呀,多吃点,不然明天咱们把这师傅给挖来府上好了。”   心意是好的,就是手笔大了点,池二朗想想自己那点俸禄,养家有点困难,真成小白脸了,还是算了吧,矜持的说道:“偶尔食用一次还可以。”   芳姐顺势说道:“那就算了,反正离咱们府上也不远。等回头大郎在壮实点,咱们三口一块去光顾,味道肯定更好。”   池二郎跟着点头:“四娘说的是。”然后给芳姐碗里加了一块鸭子皮。   芳姐满意,这男人了解自己,吃鸭子,最爱的就这个地方。还是应该把好厨子弄到家里来。   芳姐心说咱们真的不差钱,不过男人会过日子,应该表扬,总比遇上一个败家的好。   当初提议同这位成亲的时候,可不知道这位还有这么个优点。想起来好像自己赚到了,当初怎么就那么慧眼识珠,蕙质兰心,那么眼光深远的,提出了这么有远见的建议呢,简直可以普天同庆了。   此时此刻芳姐眼里的池二简直就是完美男人的化身,没有半点不好。盯着池二郎眼里都能看到一朵花。   用过晚膳,奶娘把大朗给抱过来了,看着眼睛黑漆漆的儿子,池二郎想起来自家儿子再夫人这里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了:“四娘,大朗到底还小了点。身边没有人怎么放心。”   奶娘低头,合着自己在大人眼里就不是人呢。   芳姐才要逗弄孩子,半天没能反应过来:“怎么会没人呢,不是有奶娘还有孙妈妈在吗。”   池二郎阴郁着脸,好半天才开口:“当初五郎才生下来的的时候,夫人眼都不眨的盯着,对谁都不放心。”   下面的话什么都没有说。可芳姐能充分理解池二郎的意思了。意思就是说她对儿子没有对五郎上心,替儿子指控她这个娘呢,   话说难道自家胖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吗。怎么就一种背后有人盯着的紧迫感觉呢。   话说这个男人也不是当初想的那么好,刚才定然事鸭子皮吃多了,油腻了,脑子迟钝了。才会认为这男人打着灯笼难找。现在的池二郎在芳姐眼里依然是朵花,不过是菜花。   看看这个小家子气劲儿的。芳姐抿嘴:“五郎那时候,不是没有经验吗。你看咱们把五郎都养这么大了,怎么说到了大朗这里也顺手了不是,自然不会在那么紧张。”   池二郎脸色一点都没有缓和。合着自家儿子不是第一个就不金贵。   芳姐想说的是,我都拿我爹的儿子练手了养过来了,你说你儿子多重要呀。可惜两人愣是往两个方向想去了。气氛可想而知不太温馨。   没想到两人的磨合期竟然在生了儿子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反射弧太长了。   幸好如今的大朗已经能够吱呀的哼上两声了:“咿呀咿呀”的。池二郎立刻孝子贤孙一样的过去,屁颠屁颠的听着他儿子如仙乐一样的发生:“他这事怎么了。”   芳姐抿嘴,我知道他怎么了,我两辈子没有过孩子,也没跟池二郎这厮一样,有了儿子当祖宗供着呀。当真是太没有矜持劲儿了。   就看着池二郎拉着自家儿子的手,爷两傻狍子一样,互相咿呀着。   芳姐忍不住:“你们两个沟通怎么样呀,听得懂呀。”   池二郎看着儿子,爱屋及乌,毕竟儿子是儿子娘生出来的:“大朗肯定是饿了。儿子嘴巴叼,娘子大半日不在府上,大朗不定怎么受苦呢。”   好吧,池二郎得意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开口儿子闭口儿子的。   芳姐也心疼儿子,不过嘴巴上就有点不服气:“他才多大呀,哪里懂这么多。有的吃就乐。”   说完还在儿子的脸上掐了一下:“小没良心的。”   池二郎太不高兴了,儿子的脸都红了,夫人手上从来没轻没重,还有那话说的,糊弄着没说自家儿子有奶便是娘了。   话说这么大的孩子可不就有奶便是娘吗。   不太高兴的把儿子放在夫人怀里,看着四娘喂奶都没生出来什么绮丽心思来,可见池二郎在儿子身上心思有多重。   偏偏芳姐怀里的孩子不配合,还不定时的嗷嗷那么两嗓子,来两滴眼泪。   明显就是不太饿吗,偏偏池二郎还跟监管一样,盯着芳姐哺乳儿子。   芳姐觉得累得慌,招谁惹谁了,亲儿子弄得跟捡来的是的。   出去一天怪累的,芳姐实在不想看,爷两清时多云偶阵雨了。爷两在一起比青春少女还不好琢磨呢,费神呀。   产后妇女伤不起,时间长了还得把她折腾出来忧郁症呢。   话说,池二郎不会得了产后忧郁症了吧,看着症状倒是挺像的。   芳姐也是知道儿子在他爹那里定然不会受委屈,才敢这么撂挑子,亲儿子谁不看的跟眼珠子是的呀。   池二郎抱着儿子玩到很晚,至少那时候芳姐都已经睡着了,池二郎盯着自家夫人的背影,嘴角耷拉着,心情明显不好,他们爷两在夫人心中就这地位了。   甚至连身上的白缎子里衣衬裤,都没什么效果。   气压很低,可惜芳姐睡得熟,根本感觉不到。老男人的心思都是有些扭曲的,池二郎皱着眉头甚至在想,夫人不是想回京城了吧。   勉强忍住没有把人叫进来,询问芳姐一日的行程,夫妇两人之间的信任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第二日,洗漱的时候,池二郎对着铜镜仔细端详了自己许久,同当初跟夫人认识的时候,脸上更显棱角,明明更峻拔沉稳了吗。   双眉微挑,回头看看床上依然熟睡的夫人,耷拉着脸色当差去了,又是郡守,又是守备到底时间上挤了一些,连偷懒同夫人多缠绵一下暖炕的时间都没有了。   伺候池二郎的一直都是云雪同若风,两个人看着大人如此,心都跟着揪起来了,云雪想的是,最近没得罪大人呀,更没有让夫人看着不顺眼的地方才是。   若风则完全的从池二郎的角度在思考,替自家大人委屈,心疼了,谁家夫人早起不伺候男人洗漱呀,看看自家夫人,太不把大人看在眼里了。   一时间眼圈都红了,替这么一心一意对待夫人的大人不值,郎君怎么就偏偏被夫人给拿捏住了呢。当然了这个词若风都不愿意用,虽然被再三打击过,可在她的心里,大人还是那个在侯府的二郎君。   随着池二郎迈步走出内院,云雪偷偷的拽了若风两下,这人没救了,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呀。   这么美好的专一品质,偏偏用错了人。   可叹,云雪只能暗自提醒自己,若风已经拉不回来了,自己可别犯了同样的错误,自家夫人可不是好招惹的。   第二日芳姐抱着儿子老实的自家猫着,池二郎中午回家看儿子的时候,看到屋子里面温馨的场面,脸色终于缓和一些。特意猫着腰在芳姐跟前,逗弄儿子好半天。   两人不咸不淡的也说了那么两句话,就是气氛上不太对。仔细想来有点较劲的意思。   可以想象池二郎的心情不太好。   等池二郎出去,阿寿才松口气:“总觉得大人这两天有点严肃,怪下人的。”   芳姐:“有吗。”真心的没看出来,女人生了孩子,脑子里面家里外头,孩子男人一大堆,对于自家夫君肯定要疏忽一些的。   阿寿:“夫人没有觉得吗,姑爷今日在屋子里面多转了好多圈呢。”   芳姐:“不是外面遇上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吧。”   阿寿抿嘴没吭声,看着更像是,想要夫人多注意两眼,这话说出去,别说夫人连自己都不信。姑爷一个郎君,还是四品的官老爷,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吗。   池二郎在郡守衙门里面本来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都是那些师爷在忙活,明镜高悬,池二郎光找准方位,看明镜里面他的英挺俊逸身影了。   怎么看都挑不出来毛病,比东郡的的槽汉子不知道儒雅多少,比京城的文弱书生更是挺拔的不像话,没道理才这么长时间,就如不了眼呀。实在太烦恼了。   还记得当初自家夫人在庄子上的时候,没有人不知道那丫头光看人长相行事的。越想越郁闷。(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坑人   女人是个颜控,然后这女人是自己夫人,这个认识有多糟糕,只有池二郎心里明白。   池二郎不得不多看两眼自己的样子,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活了二十多年,青春年少的时候都没有怎么注意过自己的摸样,没想到儿子都有了,反倒在长相上纠结了。越想越不顺心。   想当初听到自家夫人给丫头解释什么为颜控时候,还嗤之以鼻,觉得那时候的芳姐是个没有深度,肤浅的小丫头呢,   谁知道转眼这丫头成了自己媳妇呀。仔细想来,自家夫人身边,除了一个脸上带疤痕的鲁二,不论男女连个婆子都是长相端正呢,可不就是个颜控吗。   池二郎不得不慎重考虑当初芳姐是看到那个角度的他入法眼的。   就这么一个刷脸说事的丫头,愣是让他一个有脑子,有内涵,不肤浅的侯府郎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摸样开始乱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越陷越深了。   就是在女色上也是如此,本来不过是觉得芳姐年岁小,让着他一些,等着夫人掌家懂事了,自然就知道之于男人而说,女人是个什么存在了,芳姐也就不在意这些了。   如今想来,芳姐看开没有倒不好说,反倒是自己,对于女色上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守着夫人儿子就这么过日子挺舒心的。这个认识竟然才感觉到就根深蒂固了,无意中被别人给攻陷了,就这个感觉。   池二郎脸色忍不住就更难看了。多少有一种,尘埃落定的不甘心。   更何况他都这样投入了,芳姐那里这几天都不怎么注意他呀。怎么可能甘心吗。   就是太平日子过得舒坦了。没事找事想作呢。跟开春的时候一样,边境不稳,看他池二郎还能有心思捉摸这些有的没的不。   晚上两人饭罢,池二郎一身白色缎子内衫坐在暖康外侧,手上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在翻看。   白色衬裤遮不住一双细长大腿,腿上肌肉轮廓清晰可见,单腿屈膝暖康外沿上。露着一双赤脚搭在暖色的炕单之上。   芳姐洗漱过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男色来袭的景致,一不小心差点让口水给呛到。这年头的男人女人,脚丫子可都金贵的很。不轻易示人的,池二这吃错药了,竟然赤足。   芳姐有点结巴:“那、那什么,歇着吧。”   池二郎。头都不抬,眼睛都没有离开书。只是轻哼:“嗯。”态度不经意的很。   芳姐看着横在炕边的一个大活人,她要怎么爬上炕呀,这人怎么就不动一动呢:“那什么,要不然你先把腿放下来。让一让”   池二郎放下书。抬眼看向芳姐,腿依然没有收起来,不过是把曲着的腿略略摊平而已:“不是要歇着吗。怎么还不歇下呀,地上还有事情吗。”   芳姐充分领会话里的意思。地下没事,就是邀他上炕呢。可惜男人别扭,绕着弯的不落在重点上。   看看池二郎,您这玉体横陈的,我可怎么上炕呀,技术上有难度不是。邀约那什么还这么不痛快,这男人真别扭。   要说池二郎从结婚以后都在致力于同芳姐拉近关系,至少要把成亲以前,两人之间表述表侄女的长幼之别给刷过去。   可让他多年的沉稳性子已经定性了,同那些没有脸皮的小郎君一样,直接求欢肯定办不到,尤其是这个夫人还比她小那么多的,还是曾经的表亲。心里素质不过关呀,只能这么暗示在暗示,然后在观察。   当真是纠结的很。   说起来池二郎还要怪自己当初鲁莽的决定,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那么急着出京,才刚入佳境的夫妻关系,自从到了辽东这个倒霉地方,夫妻两人聚少离多,无形中竟然仿佛生疏了不少。   现在闲下来池二郎才有时间想想,好像在闺房这事上,亏欠夫人良多。尤其是同在京城的时候相比。   现在芳姐放在儿子身上的精力比放在他这个夫君身上的多,能怨谁呀。谁让自己长达两年不太招家呢。   虽然知道这两年芳姐在府上折腾的有声有色的,到底心里有点愧疚,女人能在别的事情折腾的有声有色,可不就证明了男人放在女人身上的时间少吗,不然女人哪有精力折腾乱七八糟的。   池二郎的检讨很到位,夫人的冷落竟然换来池二郎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对于这个时候的男子来说,简直就是难能可贵。   男人的成就都是用女人的青春换来的,能说池二郎发现的不晚吗,幸好没等封侯拜相之后才发现,光顾的升官发财了,忘了老婆孩子了。   池二郎脑子里面想的都是有的没的,芳姐想的不过是怎么上炕。   说起来看着这样的池二郎她都流口水,就是男人太别扭,整点事弄得扭扭捏捏的,害的她一个女子,怎么好那么豪放的扑上去吗,夫妻之间这点事,池二郎这货怎么就折腾的那么隐晦呢:“呵呵,那什么,京城送来的礼物里面,有五娘捎带来的琼浆玉露,夜色挺好的,要不然咱们喝点。”   男人别扭,自己也只能配合一下了。弄点小情调好了。   池二郎对于自家夫人对小姨子闲情雅致收集的露珠,雪水,花蜜统称琼浆玉露,叫的虽然好听,可对于这些玩意的认识就只有一个,卫生不达标的过期饮用水。   影响是在生活中体现出来的,池二郎听到芳姐的建议,第一个认识就是,这种时候怎么能让这种东西破坏气氛呢:“不如喝点庄子上送来的梅子酒好了。”   芳姐低头看看自己鼓囊囊的胸口,就想说自己在哺乳期呢,喝酒对儿子不大好,在看看池二郎,从怀了儿子开始。就没怎么开荤。   生下儿子之后,不管是自己还是池二心思都扑在孩子身上了,这个夫妻方面还真是有点欠缺,关键是自己也馋酒了,怀孕的时候连尝都不敢尝,儿子生下来之后,就更不敢喝了:“这个好。”   酒上来的很快。芳姐觉得干渴。喝的有点猛,两口下去,脸颊润红。不羞都涩的。   池二郎抿嘴勾唇,看的出心情很好。   顺着油灯的亮光芳姐看的有点眼发直,女人漂亮让人眼亮,男人漂亮同样让人瞩目。尤其是池二郎这样随意的家居打扮。   芳姐扭头,挺普通的一个夜晚。怎么整的跟新婚是的,说起来怎么看今天都是池二郎在色诱她这个无知少妇呢。   不巧扭头就看到池二郎的大脚丫子,靴子里面捂的时间长了,雪白雪白的。足弓很大,脚背拱起,顺着看过去。脚趾头细长白净,连脚趾甲上都晶莹饱满。透着一层粉色,还能看到指甲上的弯月牙。   一个男人的脚丫子保养成这样,芳姐都有点羞于出脚了,一个事婉约小巧的漂亮,一个是阳刚有力的诱惑,芳姐嗓子眼有点发干:“咳咳,那什么,营养挺到位呀,十个脚指甲上都有月牙了。”   池二郎抿口酒,放下酒盏,顺着芳姐的视线探过头来,很随意的说道:“什么月牙,有这个就表示营养好吗,大朗的指甲上是不是也都有呀。”   看吧这就是有了儿女的父母,在夫妻生活上处处都破坏气氛,什么时候都能把孩子放到第一位,池二郎说完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多好的机会呀,想要看儿子营养好不好,明日自己不会看呀,非得这时候问这不是有毛病吗。   芳姐抿嘴:“放心,大朗营养好着呢,我这个娘吃得好,奶就好,孩子肯定好。”   说完挺骄傲的,没有当娘的能把自家孩子奶的胖墩墩的不得意的。即便是把自己当成个奶妈。   池二郎这时候能看到芳姐身上发出来的一层亮亮的母性光辉,不能说不高兴,可就是有点气馁,气氛歪了,还是他自个给引开的。   池二郎拉过芳姐的手,在上面摩挲半天:“这么说四娘的的指甲上也是满满的十个月牙。”   芳姐继续得意:‘必须的呀,二十个。还有脚丫子呢,放心吧,咱们儿子吃我的奶肯定没问题。”   池二郎一个一个掰着芳姐的手看过去,顺便在嘴角轻轻地碰了那么一下,甚至都称不上是吻,不过依然让芳姐心跳半天。气氛太暧昧。热呀。   池二郎也觉得进度太慢,看来自家夫人的喜好变了,他这打扮都没啥效果了,单手发力,拉过芳姐在半躺在怀里:“是吗,可得检查一下。”   芳姐还明白检查什么呢,池二郎就开始上手给芳姐把脚上的大红软底绣鞋给脱了,芳姐脸红,太迂回了,幸好洗漱的时候自己把袜子脱了,不然多为难池二这厮呀。   接下来可以想见的池二郎肯定得偿所愿了。   就是夜里奶娘抱着大朗过来的时候,芳姐慵懒的哺乳儿子,缺憾就是奶水不太足,急的哭闹的时候,池二郎有点脸红。   还有就是后半夜的后半夜,大朗精神亢奋,照平日多玩了一个时辰,芳姐愧疚,就说哺乳期不能喝酒吗,看吧儿子定然是兴奋了。   跟池二郎说的时候,池二郎盯着儿子,在看向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呢,知道还喝。”   也不知道要心疼芳姐折腾半宿还得看孩子,还是要心疼儿子他妈不负责任,竟然喝酒,把吃奶的儿子给醉了。   最后抱起儿子黑着脸:“你先睡吧,大朗这里我来照看。”   芳姐看着黑脸的男人,心说怨我吗,这男人太可气了,下次,再有下次,我就是棒槌。谁让喝酒的呀。还敢怪她。   第二日一早池二郎精神萎靡的去衙门口了。当然了出府以前吩咐管事,把府上的酒都封起来了。   芳姐萎靡在暖炕上吃过午饭,一直到下午才有精神,这时候阿福已经回来了,一脸的奸诈笑容,双巧老远的看到阿福就闪开了,也不知道阿福姐姐做了什么事情,怎么看都有点危险。   看到这样的阿福,芳姐总算是有了精神:“顺利吗。”   阿福:“娘子放心妥妥的,”   然后清清喉咙:“咳咳,夫人,今天城里可热闹了,听说咱们东郡的泰山北斗谢先生在外面养了外室,肚子都大了。那娘子在谢府门外,跪了大半日了。求给肚子里面的孩子一个身份。”   双巧同阿寿表示淡定,刚才阿福可是畏畏缩缩的,怎么转脸就开始八卦上了,还弄的这么正经。   芳姐:“哎呀,谢先生人品高洁,向来洁身自爱,怎么会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呢。那女人来路可是正当。”   阿福:“听说了那女子原是教坊的艺妓呢,说起来朝廷取缔教坊司已久,想来那谢先生定然是放不下这女子才安置了外室,又因女子出身不高,难容与谢先生那样的清贵府邸,才安置在外面的吧。”   芳姐:“哎,那可真是不得了了,想那谢先生已经年近花甲竟然还能做出这等事情,只是可怜那未出世的孩子,有这么一个母亲,在谢府将来是做主,还是做奴呢。咳咳,都是道听途说,咱们府邸可不能传出去什么闲话,谢先生私德不怎么好,学问还是不错的。”   阿福抿嘴:“夫人大气,不同这老先生一般见识,不过外面可都说了,这位谢先生之所以把大人同夫人拒之门外,就是因为迁怒,谢先生性好于色,原本就在教坊司之地留恋久居,如今朝廷取缔了教坊,谢先生可不就恼了吗。”   芳姐心里乐呀,看吧联系上了吧,我叫你不给我面子,看我怎么折腾死你,你不是好面子吗:“哦原来如此,我竟然不知。回头等你家大人回来,我们在商量商量好了,要不要去谢府赔礼道歉,竟然从来不知道谢先生有这么一个爱好,”   两人唱戏是的,把外面闹腾的都要沸腾的八卦在池府给普及了一边,阿寿只能张着嘴巴呆愣,阿福竟然去忙这个了,说跟自家夫人没有关系,阿寿都不信,怎么看这些谣传都是自家夫人的做事风格,要知道自家夫人对于舆论的利用那是最有心得的。   阿福笑眯眯的,小声地说道:“娘子放心,奴婢同那女子说好了,太阳高高生气,天气暖和了,就到谢府门口恶心那老头去,太阳落山了就走,阴天下雨的咱们休班。呵呵”   芳姐点头:“很不错,没道理因为这么意老头,咱们顶风顶雨的不是。”   阿福低头,心说谢先生听到这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吐血。   阿福:“娘子什么时候再去谢府。”   芳姐:“不着急,切让这老头恶心两天吧,看他还清高不。”   阿福:“呵呵,谢老头算是栽了,您不知道,那位妈妈狠呀,找来的女子本来就是原本在教坊的时候伺候过这位谢老头的,那老头附庸风雅的时候,都是一帮的狐朋狗友的,现在说别人在坑他都没人信。哈哈。”   芳姐:“天作孽不可活,该。”(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有喜   池二郎回府的时候,脸上笑容掩都掩不住,外面都传疯了,谢老头在外面弄出来人命,还不承认,不给身份,名声臭死了,这下不用发愁,丰收宴在不用请这老头了,我还嫌弃她名声臭呢。   当然了也知道自家夫人被这老头给拒之门外了,恼怒的很,对于老谢头是发了狠的想要收拾一顿,你可以无视我池二,不能无视我媳妇不是。   经过昨日的温存,加上近日得知芳姐在外面为了他池二郎奔波至此,池二郎心里酸涩酸涩的,就说四娘是个性情中人,怎么会不在意自己这个枕边人呢。   当初两人不过叔侄关系,四娘就能为了他这个表叔两肋插刀,何况如今两人的关系呀,自己当真是多想了,   当然了池二郎这时候就没仔细想想,当初芳姐可也没怎么帮助他,两人都是唇枪舌剑的。没消停过。   想到芳姐,懊恼,窝心,欣喜各种感觉搀和在一起,池二郎都分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是觉得自己一个爷们昨天挺矫情的。   想到老谢头的时候,立马高兴了,怎么就那么解气,怎么就那么痛快呀。   回到内院,芳姐看到池二郎那一脸遮不住的得意:“有什么事情让守备老爷这么高兴的吗。”   池二郎矜持了那么一下下,就把嘴巴裂开了:“是让郡守老爷我高兴,呵呵。”   芳姐摇头失笑,难的这老男人也能如此不淡定:“郡守老爷说出来,咱们大伙一块乐乐。”   池二郎勉强收拢表情:“怎么说话呢,也不是什么乐事,不过就是替谢老先生挺可惜的。谢老先生在东郡也算是泰山北斗样的人物,竟然闹出这等韵事,对老先生来说怎么都是瑕疵。怕是人品上要让人质疑的。”   芳姐看着池二郎那虚情假意的嘴脸,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你有多幸灾乐祸你当我不知道呀呢,小样,装样子也不看在谁跟前。   芳姐:“呀。那真是挺让人遗憾的。老先生一辈子的清白呀,怎么就毁了呢。”   池二郎好心情挡都挡不住,看吧到底是自己夫人认识的够深度:“可不就毁了吗。”然后唇角都昂起来了。   芳姐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池二朗。两人对视,池二郎不太好意思:“说起来那谢老先生人品也就是那样,亏得夫人如此礼遇他,竟然做出那等狂妄自大之事。如今可不是打了脸吗。说起来都是东郡的百姓给捧坏了,如今闹出来这种事情。今年的丰收节,我这个郡守是不愿意在让老先生辛苦了。”   说完后面加了一句:“就是没有这事,我也不会请一个狂妄无理的老书生的。夫人可是觉得解气。”这话说的露骨。   在池二郎看来尤其是对我夫人无理,你怎么打我媳妇的脸。我就怎么给你扇回去。护犊子可不是只有家长才拥有的特性。   这种优良品质池二郎也有。   芳姐:“可不是吗,枉费夫君如此推崇他,竟然是个表里不一的。当真是蒙蔽了咱们这么多的人呢。这种人就该这么办他。挺解气的。”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不咸不淡的语气,脑子里面突然就有一些东西闪过。然后没有抓住重点。   芳姐:“说起来你的折子也该批下来,也不知道东郡的庄户人家能不能熬过明年呢。”   池二郎:“夫人放心,当今盛名,爱民如子,定然能体会我东郡民户辛苦。体谅我边境守军苦寒。”   这话也就是面上说的漂亮。池二郎更愿意相信,自家老岳父,同尚书的祖父大人,在朝堂上给他发力了。   芳姐跟着点头:“圣人英明。”心说我更信我爹。   华二老爷那是真的可靠,为了池二郎一个折子,把他认识的同僚,都给走动遍了,更不用说明日下衙就去自家老爹的书房候着,帮姑爷求支持呢。   这么多年老尚书就没看到自家儿子这么勤快过,想到辽东的事情,老尚书就脸色难看,关键是俩崽子,当然了主要是自家倒霉孙女,行事实在太过让他老人家看不过去,   你看看给二房送回来的那些物件,不跟二房比,就跟自家老妻那里比比,也知道这丫头没把他这个祖父看在眼里,   当然了需要有人出来擦屁股的时候除外。   另一层不满就是,他老人家一共五个孙子,一个在老大身边,四个都绕着他老人家转悠,儿子都不敢跟他抢呀,偏偏哪远在辽东的芳姐,把他老人家俩孙子都给拐跑了,   老尚书对此那是耿耿于怀,也不知道辽东那等穷乡僻壤之地有何魅力,让他老人家的俩孙子都舍不得回来,   倒霉孙女跟孙女婿,爱回来不回来,他老人家就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只要这丫头别再外面瞎折腾。   老尚书摸着自己一脑袋同胡子一样稀疏的头发,忍不住心酸,这两年掉的最狠,都是为了辽东那块地方折腾出来的,看看从今春以来,朝廷里面除了辽东就没有别的话题,每次说道辽东,他老人家都一种绷不住随时要暴躁的冲动。   看着在这里硬赖着的儿子,老尚书不想废话:“让三郎带着五郎回京,剩下的都好说。”   华二老爷是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事情的:“三郎太小,五郎不大,芳姐不放心两人启程,不如等儿子过段时间同朝廷请假,亲自去接两人好了。”   老尚书好久不爆粗口了,忍不住摔了手上的茶碗:‘你放屁。知道五郎小,你怎么就让他去了辽东呀,那不是你亲儿子是不是,啊,啊啊’   说道后来老尚书嗓子都要撕裂了,可见气得不轻。   华二老爷不好让老爹生气:“您息怒,是儿子想的不周到。这不是连芳姐都写信过来同儿子说过了吗,所以儿子更不敢让三郎带着五郎两人孩子一路回来,若不然儿子让夫人过去把五郎接回来好了。”这个时候还不忘给闺女刷好感度,华二老爷疼闺女算是疼到心坎上了。   华二老爷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闺女生孩子都有一个多月了,怎么说也该有个娘家人过去看看呀,自己若是不能过去。自己夫人过去那是最妥当不过的了。想想挺合适的。   华老尚书看着华二老爷这个儿子,头一次觉得,他儿子原来已经不可救药到这种程度了。多看一眼不是糟心,是遭罪:“老夫没你这个儿子,滚。”   华二老爷委屈,就不知道怎么又惹到老头了:“父亲息怒。还请明示儿子做的如何不妥。”   老尚书喘气都不匀了:“合着你就没想过人家冯老御史会不会过来把尚书府给砸了,你把人家外太孙一句话没有给送到辽东去了。如今你好要把人家孙女给送过去,你是觉得你脸有多大呀,你是好日子过够了你。若我是冯老御史我非得先把你给收拾了。你怎么就不反过来想想,换成你那心尖子。你能绕的过谁。”   老尚书咬牙切齿的把华二老爷骂一顿,不是老尚书愿意同倒霉儿子说的这么细致,就怕自己说的不够细致。倒霉儿子真的做出什么让两家结仇的事情来。   在朝堂上同冯老御史相遇的时候,那老头可是不止一次的横着眼看他老人家。问出来的话那个阴阳怪气,就一句,老尚书好福气,儿孙满堂呢。   下面的话不用人家冯老御史明说,老尚书自己都知道人家要说什么,孙子多了所以不金贵,眼都不眨的往辽东送。冯老御史没说出来,当真是给他老人家面子了呢。   老尚书看到冯老御史的都是愧疚的,你说当初用那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把人家孙女给娶了,你倒是好好地供着呀,看看倒霉儿子做的这个事情。糟心死了。   华二老爷皱眉:“儿子让五郎去辽东,冯氏是知道的,就是行程上还是冯老御史安排的呢,老人家明白事理,定然不会有这等狭隘心思。”   至于反过来,华二老爷都不想,他家闺女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摆布的,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呀。想起来他们果然是父女呢。都这么强势。   老尚书不想在看儿子一眼了,合着是他这个老头狭隘,下作呢是吧。也不想想那冯氏一届女子,怎么能说出来反对他这个夫君的决定呢。   老尚书浑身无力:“滚,滚,滚。”   华二老爷就换来这么三字,有点狼狈的被自家老爹给轰出来了。   华二老爷也是被芳姐这么多年给引导歪了,养了这样一个有话说话,有事说事闺女那么多年,对于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规矩都要给忘了。华二老爷真的认为,女人都跟自家闺女一样呢。   长寿跟在自家老爷身后:“老爷还是把郎君给接回来吧,不说辽东气候恶略,就是哪频繁的战事也不适合小郎呀,再说了这事却是咱们失礼,小郎君不光是咱们华府的主子,还是人家御史府的外太孙呢,老大人说的在理。”   自家老爷白目呀,小郎君再不回来,夫人那里怕是都要撑不住了。   内院的婆子可是在他这里费了老劲儿了,就为了让他这个长随在自家老爷跟前说上两句话。今日可不是个机会吗。   华二老爷:“怎么就在理了,当初五郎去辽东,老爷我可是同夫人商量过的,既然夫人欣然点头,自然就是冯府也是同意的,再说了芳姐都在辽东呆的,五郎怎么就呆不得,我华家子孙,哪个不是如此历练出来的。”   常寿心说,自家老爷这里算是说不通了,老爷也不想想,当初他老人家历练的时候,那都娶了原先的夫人了,自家小郎君如今才多大呀。   他一个长随能这样的同老爷讲道理吗,算了,就说白来的银子烫手吧。   好在华二老爷也不是那么不通事理,这事寻思一番就能琢磨过来,怕是她家夫人贤惠过头了,现在想孩子了。   常寿就听自家老爷心气不顺的说道:“怎么就这么不痛快,我们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面说出来的,她不愿意我还能楞把五郎送走不成。”   常寿心说遭了,怕是老爷把夫人给恼了。   华二老爷没说出来的是,三郎办事不牢靠,就这么点事,怎么就去了这么长时间,依着他的算计早就该带着芳姐同五郎回京了才对吗。给华三郎按了一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靠的定语。   华二老爷到了内院倒也没有如常寿想的那样恼了冯氏,反倒温言相劝,同冯氏说说五郎在辽东生活情况,顺便说一句自己也想儿子,不过实在舍不得儿子在大冬天的来回奔走,   冯氏再怎么想儿子,也不愿意儿子冒险不是,不点头称是还能说什么呀,直说随老爷安排就好。   心情抑郁,愁眉不展。看的华二老爷心情当真不畅快:“夫人若是身子不利爽,就让人请大夫过来看看,病都是养出的,可不要在心里闷着。”   冯氏同边上的婆子都忍不住抬头看华二老爷,从嫁进华家,还真是没看到过老爷发过脾气呢,如今着态度可以说是有点恼了,   冯氏搅着双手,有点惊慌:“都是妾身的不是,最近总是没有什么胃口。”   华二老爷看看身边的夫人,年岁同自家芳姐一样大,想到这里脸色立刻就缓和了,若是自家闺女,可是不能扛了人家的脸色的。   想想自家芳姐就没有过冯氏这样消沉的时候,不管是当时去引雷山,还是被老爹关在祠堂的时候。都是那么有精神。   是自己这个爹教育的好,天生的好,孩子乐观有韧劲儿,在看冯氏,谁让不是自己教养大的呢,难免软弱一些,多包涵一下好了:“好了,既然如此,让大夫看看才是,咱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不要苦了你自己。”   冯氏眼圈都红了,我的委屈可不都是你招惹的吗。   噗呲噗呲掉眼泪,也没说出来什么,是女人都有小性子的。   华二老爷看哄人不管事,也不愿意在多言,黑着脸同冯氏在这里等大夫。婆子在边上有点腿软,老爷这脸色真的太难看了,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就是了,主子们不是要闹别扭吧,话说回来,夫人本就不能在那么惯着老爷了,男人呀就惯不得。   华二老爷就那么陪着冯氏等大夫,作为夫君华二老爷还是很合格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免税   没有半个时辰的空,华府二房这边就热闹了,冯氏再次有了身孕。   华二老爷都傻了,回过神来,撇头就笑了,那是一种很纯粹,发自内心的高兴,本以为五郎就是老来得子了,没想到还能在得子,哈哈哈,都是自家芳姐的福气。   华二老爷有一种要被幸福憋到内伤的舒爽,从里到外的。   伸手扶着冯氏,打量着冯氏的肚子,眼里都是满意,自家闺女有眼光呀。   冯氏被盯得满面羞红,难怪这段时间精神不济,都怪自己矫情了:“老爷。”   华二老爷:“可不许在没有胃口了,如今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身子呢,回头我就给芳姐去信,让五郎在东郡多呆些时日好了,莫要回来闹腾你,你只管安心养胎就好。”   冯氏张着嘴巴,这次真的哭了,那还能在养胎吗,那不是摘她的心吗。   华二老爷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给自家夫人擦擦眼泪,转身亲自去给亲爹报喜了,忍不住得意,这次冯府肯定没说的了,自己送走一个,赔给他们一个。哈哈。   老尚书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打量华二老爷的眼神都是带着审视的。   没看出来这孩子怎么与众不同呀,这么大的年岁了竟然还能再填嫡子,不过他老人家又要多个孙子,可喜可贺呀。   老尚书扶着胡子哈哈大笑。他可不用憋着。打发走儿子忍不住就想,这儿子什么运道呀,连内眷怀孕都是真么刚刚是时候。回头就去问老妻要儿子的生辰八字,让老师傅看看去。   这孩子自从死了头一个媳妇以后,怎么处处都这么顺畅呀。不经意的早亡的段氏被人给扣了一个压运的帽子。   华二老爷觉得自己年岁大了,在抱儿子什么的,要低调一些,外孙都有了,他竟然要抱儿子,想起来有点脸红。所以尽管内心激动的都要放血了,可在面依然沉稳压脚。处处低调。   华三老爷每次看到自家二哥那副憋到内伤的样子。都备受伤害。   说起来自己年岁比二哥还小呢,自家夫人生子的时候也没落下什么毛病,没道理他们三房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不是。   男人吗在这方面都有点争强好胜。人家华三老爷就一点都没有他家闺女已经给他生了外孙,儿子就要娶媳妇了,他已经到了老的不适合在要儿子的年岁的认识。   夜里卖力耕耘完,等着收货的华三老爷。把意思透漏给华三夫人柳氏的时候,华三夫人差点把化三老爷给挠了:“胡说。都什么岁数了,我还有脸出去见人呀。”   华三老爷:“子嗣多大的事情,怎么就没脸见人呀,没道理二哥都能生。我不能生不是。”   柳氏一下就不干了,你也不想想,他家二哥能生。那是人家夫人才十*岁。她都快四十了,能比吗。   柳氏动手就把华三老爷给踹地上去了:“好呀。华老三,我跟你二十多年,孩子都大了,你心到野了,想要孩子,你想跟谁生,当初你华家若是没有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我能嫁到你家来吗,到如今你不认账了。”   说完就一阵的哭天抹泪。   当初华家三老爷做一个通房,右一个丫头的,华三夫人都没有这么闹腾过。才过几天消停日子呀,怎么就非得折腾呢,对华三老爷满满的都是幽怨。   华三老爷坚决不认为自己是被夫人踹下去的,一阵头晕眼花之后,就在地上了,然后就是华三夫人惊风暴雨般的哭闹。   三老爷觉得脑门青筋都蹦蹦的跳,每股的起身,看看外面,幸好婆子丫头打发的远,传出去丢人死了,赶紧的安抚夫人:“好了,你看你那脾气,怎么就不能容忍说话呢,我不就是想着咱们在生个孩子吗,怎么就说的那么远呀。”   华三夫人眼神怒瞪过来:“我还能生得出来吗。”   华三老爷:“怎么不能,古书有云,老蚌生珠,老妇六十而孕,咱们才多大年岁。咱们都四个孩子了,试试又如何。生不出来也只有咱们自己知道呀。”   花三夫人梨花带雨的脸瞬间鸿云密布:“乱说,那都是杜撰的,老爷还是莫要动这个心思的好,都有外孙的人了,真要是有了多抹不开面子呀。”   华三老爷张口就想说,老二就不嫌弃丢脸,不过立刻闭嘴了,因为跟老二比,都被推下来一次,悻悻然:“既然夫人如此说,那就算了,不过咱们不生,不是因为咱们不能生,也不是因为抹不开面,是为夫心疼夫人年岁大,生产艰难而已。”   怎么让自家夫人不哭不闹,三老爷还是很有心得的。   华三夫人眼含热泪,这男人年轻时候虽然让她糟心了点,到如今还是知道心疼自己的,太体贴了:“老爷,地上多凉呀,还是快快起来的好。”   华三老爷抿嘴,脸色不佳,自己还在地上坐着呢。   三夫人麻利的下床把他家老爷扶起来:“没事吧。”   华三老爷硬撑着被扭到的老腰,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无事,夫人不愧是将门虎女。”   然后呲牙咧嘴的,若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传出去不好听,他怎么忍的下呀,哎呦,他的老腰呦。   就因为这个,华三老爷在华家二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没生下来以前,就没给过他家二哥好脸色。   华二老爷都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把三弟给惹了,幸好最近辽东那里太平无事,芳姐也没有个不方便的地方,不然跟谁周转银子去呀。   幸好不管是三老爷还是三夫人都不觉得这个误会多光彩,没人往外说,不然华老尚书不定怎么糟心呢,儿子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老尚书不为了儿子,也得为了孙子考虑。不能让他家倒霉儿子四处丢人现眼去不是,所以在东郡把谢老先生的事情传的最凶猛的时候,朝廷的官文下来了。   免税,池二郎捧着官文,真心的松了口气。今年终于能太太平平的过去了。   郡守府手下的那帮师爷,看着官文上的‘免税’两字,眼圈都红了。东郡这个地方。都多少年没有圣人隆恩了。   看着池二郎跟看到一个稀世珍宝一样,果然还是侯府的郎君门道广,真心实意想把这位不太愿意干活的郡守一辈子都留在东郡这个地方上。   池二郎不知道属下对他竟然喜欢至此。不然定然要吓的落荒而逃,他可不想在辽东这地方长久居住:“赶紧把布告贴出去,让庄户们都高兴高兴,吊着的心也能稳定下去不是。今年的丰收节算是有着落了。”   好几个比池二郎年岁大上两倍多的师爷,同时给这位郡守倒也诚心诚意的行礼跪拜。   弄的池二郎怪不好意思的:“这不过是圣人的恩典罢了。说起来还是邵徳惭愧,若是咱们东郡什么时候能够把朝廷的赋税都填满了,民户还能手有余粮,那时候诸位在叩拜本官。本官方不感羞愧呀。”   这话说的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原来这位侯府的郎君胸中竟然有如此报复:“大人不嫌弃,我等定然为了朝廷为了东郡粉身碎骨。”   池二郎:‘严重了。严重了,二郎没什么才华。诸位往后东郡还要仰仗诸位呢。’   下面的众人有一种为了这位郡守肝脑涂地的冲动:“但凭大人指使。”   池二郎心下吧嗒嘴,原来文人也不都那么九曲回肠的动心眼,这不也挺好收服的吗。   说起来那几句话还是在泰山大人的园子里面的时候,自家泰山大人同夫人说的呢,主要就是说地里庄家增产的。   好像自家夫人说过,赋税虽然重了点,只要庄家高产,好歹能让庄户人家手里能有余粮。所以在这方面下功夫那是最讨好人的,上讨好圣人,下讨好民众   虽然他们不用讨好民众,就当是给子孙积德了。当时好像就这么一个话。   也不知道他家泰山大人把这样的谷种琢磨出来没有。不然他一个整日里研究弄死邻邦的武将,懂个屁的民生庄家呀。不过在这帮文人跟前说说还真管用。   既然丰收节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池二郎是面上的事情都不愿意周全了,那个狂妄连自家夫人面子都不给的谢先生,一句话、不请。   东郡有没有这么个先生,他无所谓,至于举子,他不稀罕,正好兵缺将少,都来当兵,共同守边好了。   芳姐觉得池二郎的性子从到了辽东之后就变了,再也没有在京城时候的小心翼翼,心肠百转,   如今的池二郎粗犷直性外加暴力,不愿意动脑子。可以肯定的说跟辽东的水肯定没有关系,难道是被那群粗汉给熏陶成这样的。   男人味是足了,可这安全感真的不在身材上呀,摇摇头幸好自己还有点脑子,两口子勉强互补一样好了,   扔下还不能抱出府的自家儿子,带着自家小兄弟还有五郎身边的四五个千户府上的小伙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谢府。   芳姐出门挑的是风和日丽的日子,外面天气温和。刚巧阿福吩咐的那个女子也是在天气大好的时候出来工作的,所以芳姐掀着车帘,看到谢府门外跪在地上的大肚子女子各种哭诉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   条件确实还成,不算是受罪。   在看女子身边,有几个眼熟的,相比是鲁二叔派来维护女子安全的。   芳姐拉着五郎下马车,缓步走到女子身边:‘天可见怜的,这么大冷的天,怎么穿的如此单薄,大人也就罢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怎么好呀。这位夫人,你就是为了孩子着想,也要好好地保重身体呀。’   至于其他的,劝导女子不要闹事什么的,人家芳姐一句都不说,管我什么事呀。   围着看热闹的民众,只能赞叹一声郡守夫人仁厚,不问贵贱对错,人家只关心妇幼。   女子抬起尖尖的脸蛋,角度刚刚好的那么柔弱堪怜,芳姐赞叹,这谢老头眼光不错,当初看上的姑娘长相真的没的说呢。   就听女子凄凄惨惨的说道:‘多谢这位夫人怜悯,关护,我一个弱女子,带着先生不肯承认的血脉的孩子,就是保重了,又能有什么活路呀,世人能容我吗,世人能容我儿吗。我只求先生认了我腹中的骨血,我就是死了都甘心。求夫人能给我腹中骨血一条生路,同先生说说情吧。’   芳姐一脸的为难:“这个清官难断家务事,先生那样有名望的名仕,本夫人真的不好开口,小娘子你太过为难我了,不过小娘子既然腹中有先生的骨血,想来定然不会被人为难的,试问这东郡多少的名人志士,出自先生门下,怎么会让先生的骨血,实际上的师弟生活的不如意呢。”   这话绵里藏针,先把女子同谢先生给绑定成一家人,然后的意思就是不管先生承不承认女子肚里面的孩子,先生教出来的门生,定然要认的,更不会为难这个孩子。跟认了差不多呀。   紧闭的谢府大门,晃悠了那么一晃悠,里面一直关注外面情况的老管家,差点被这话给气的背过气去。   就听那女子果然欣喜一片:‘多谢夫人,妾身定然不会让我儿难做,只是妾身还是想让先生看看我们的儿子呀。妾身不愿意在为难先生,可妾身对先生一片情谊,定然会好生的把同先生的骨血养大成人的’   说完一阵婉转悠扬的哭啼,芳姐都能感觉到里面的旋律,不愧是教坊里面出来的,基本功真不错。   就听谢府大门嘎吱就打开了:“哪家的夫人,竟然如此败坏我家先生名誉,我家先生性情高洁,岂会跟这等女子有染,更别提哪肚子里面的孩子了。我家先生既然不认,那就不是我家先生的骨血,先生的门生故旧都不会相认。”   芳姐张嘴:“哎哎呀呀,当真是心狠,这女子同孩子当真是没有活路了,这位管事呀,你问过你家先生的意思了吗,说起来对于先生这样的雅人来说,不过是风流韵事,不会伤了先生的名声的,先生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俗事害了亲生血脉的性命吧。”(未完待续。)   ps:收藏掉的刷刷的。为啥呀。   ☆、第四百四十五章 护姐   老管家喷血:“放肆,先生的名声岂容你如此糟蹋。”   芳姐心说老管家反应太大了,跟谁把老头给强了一样,那么老谁看得上呀:“呵呵,管家莫气,小妇人是过来给谢先生问好的,不好多管先生的家务事,还请老管家给小妇人通传,小妇人夫家姓池。”   五郎同一帮小孩一直在边上看着,五郎还是能听出来的,自家姐姐这话里,怎么都一股子气势。   脖子一下就昂起来了,不能坠了自家姐姐的气势。   然后看着谢府,什么人呀,还让自家姐姐等候着。   不懂事的五郎有点恼了,那可是他姐,他都得听她姐的。对这位小伙伴们嘴里,据说很高大的先生首先就不太喜欢。   老管家被芳姐明里暗里把那女子说成谢府的家事,给弄得真心恼恨:‘夫人不要妄言,这女子同谢府没有关系,算不得家务事。’没见过这么非得到人家门口捣乱,还要给人家的家务事画圈的。   芳姐不多言,只是看一眼老管家,然后会心的一笑,就那么规规矩矩的站在谢府门外,等着通传。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一样达到效果。看看外面的看热闹的,都在怎么看那撇清关系的管事呀,群众的眼睛绝对是雪亮的。   芳姐那一眼意思太多了,大伙都理解呀,一个管事可不是得向着主子说话吗。跟他多说什么呀。   被眼神绑架的众人,都挺理解老管家的,这么大的年岁站出来给他家老先生漂白怪不容易的。   老管家被芳姐看的发蒙,在看向门外的众人,都是用同一种眼神看着他老人家。这真是太让人纠结了,老管家哆哆嗦嗦的就进了院子。   怎么就看着那些人带着同情看他呢。老天作证,他真的同先生一心一意的呀。   这效果真好,芳姐在看看方才在车上听说来谢府,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小郎君们,现在的脸色可真是够难看的,跟这女子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们的是的。这表情怎么那么可乐呀。   芳姐摸摸五郎身边一个七八岁大的郎君:“好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呀,别弄的跟你们始乱终弃了一样,谁还没有个崇拜错人的时候呀。长大了能分辨是非了,自然就不会再错了。再说了不是大事,至少你们心中向往的先生,学问还是禁得住考验的。”   好吧不过一番开导之言。对于边上的管事来说,他家先生又多了一条始乱终弃。这妇人肯定是来砸场子的。   管事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竟然对这妇人无可奈何,别看人家一句话不说,可偏偏就好像什么都说了。   偏偏外面的舆论都是这个妇人给炒合起来的。   那女子在外哭啼日久,也闹腾出来今天这么多的乱事来呀。还是去通传好了。赶紧的让先生把这女子给打发了。老管事英明的赶紧回身通传。就不该让这位池夫人在外面妖言惑众。   老管事在自家先生面前都要哭了,都什么时候了,自家先生还是这么一个不紧不慢的态度呀。外面的妇人都要把先生给推进泥潭里面了:“先生,那池大人的夫人在外面求见呢。老奴看那池夫人怕不安好心。句句都暗指先生的不是。”若不是他一个奴仆身份,定然要说那管家夫人狼子野心,妖言惑众。   那么平和的谢老先生,听到池夫人三个字,脸色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对这位池夫人那真是一点好印象没有。   好歹他老人家在东郡这块地方上,也算是资深的地主了,别管你池邵德是郡守,守备,还是侯府郎君的身份,在东郡这块,没有他老人家好用。   所以这位池夫人弄出来这点糟心事,那真是瞒不过谢老先生,依着这位的名望,不过让个下人过去就从妈妈那里把事情给探明白了。   原教坊司的妈妈是个明白人,对于谢老先生的询问,那是相当的配合,还坐着轿子特意亲自来谢府同老先生回话的。   来人也不求先生非得见他,只是惶恐的隔着帘子叙说而已:“您是德高望重的贤人,妾等不过操持贱业卑微贱民,求的不过一口吃食,一个庇护,本不该做出这等辱没先生名声的事情,妾等万死不得已赎其罪,妾也明白,依着先生的能耐,这事情早晚都能查到妾的身上,先生的怒火,妾等干领其罪。只是妾身虽然惭愧,可只要那位需要,不需要她老人家开口,妾等粉身碎骨也愿意成全。妾身卑贱愿领其罪。”   难怪神情那么悲壮,原来是赴死来的。既然明知道要死,还非得得罪他老人家,当真是开眼了。   谢老先生什么人呀,能让这位教坊妈妈进门那已经是给了脸面了,就不知道这位过来,竟然是来打脸的。这辽东的地头上,谁还能比得上先生的脸面贵重呀。   老管事险些喷教坊妈妈一脸的茶水。任老管事如何羞辱谩骂,教坊妈妈说过这一席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还真就是等死的。   谢老先生在内室,放下手中的棋子,掀开帘子,竟然亲自出面了。   教坊妈妈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在这位跟前真的是卑微的不能在卑微的,低着头一眼都没敢多看。   谢老先生打量,身材臃肿,一身风尘气息的俗艳女子,这还是从来只睁开眼看银子的教坊妈妈吗,此刻竟然从这卑贱女子身上看到了一份骨气,一份慷慨,当然了神情悲壮了一些。   老先生口气缓和,不过透着威严:“谁有这么大脸面,竟然让尔如此大胆。你就不怕吗。”   谢老先生的身份威胁人,真的不用说道生死。两人地位相差悬殊,弄死一个取缔了的教坊司妈妈,不过抬抬手的事情。   教坊司的妈妈怕吗,真的怕呀。可这事还得做。   别说最近东郡城相传的,取缔教坊司,给他们这些女子一个干净的死法的人,竟然是郡守大人同夫人,就是冲着京城种流传过来的,如今他们姐妹早晚跪拜的冯老御史大人,她们也得把这么为难送死的事情给做漂亮了。   冯老先生那可是他们风尘女子的救赎呀。   当了婊、子还能从良呢。可若是打入贱籍。入了教坊司的女子,到死都是都是婊、子,都是让人取乐的。   冯老御史大人对于他们这些风尘女子来说。那就是救赎,那是一个希望。   没人愿意死了还是罪奴、还是贱妓。终归给了他们这群卑贱女子一个希望。即便他们如今依旧操持贱业,到底心是自由的,是被生活逼迫没法子。不是被官府给定了身份不得赎身的贱妓。   冯老御史他老人家的外太孙女,怎么不让他们这群女子豁出去性命相助呀。   可以说死了一个还有一大波呢。反正对于他们这群女子来说,活着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教坊司的妈妈哆嗦一下而已:“怕,不过还是要做的。”   谢老先生气的差点直接抬脚踹人,都不嫌弃那教坊司的女子卑微了:“哼。滚。”   至于到底是谁指使的,也不用问了,还能有谁让这群见利忘义。见钱眼开没有羞耻之心的女子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呀。   可叹冯老御史一辈子清清白白,林老林老竟然让一群贱民给牵扯住了。   谢老先生那脸从红到白。最后是漆黑一片的。可见当时的心情何等的波涛汹涌,暗潮起伏。   依着谢老先生的脾气,哪里容得外面的女子如此闹腾,可想到这群贱民的尿性,谢老先生不忍也得忍了,一个女子在外闹腾还好。   若是把这女子真的给收拾了,明日再来一个女子闹腾,那才是真的丢人丢到家了呢。   方才那个贱妓可不就是在说,这事只要哪位不说停,他们这群贱人就要前仆后继吗。威胁,*裸的威胁。   可惜他老人家偏就得接着这份威胁。要知道这群女子没有依仗,可也是没有束缚,豁出去脸面把他们收拾了,他老人家的名声犯不上。当真是让他老人家太生气了。   老先生生生=得咽下这口气。等着吧,背后的人如此折腾总是有所求的,终归要见他老人家的不是。   这不就把这位冯老御史的外太孙女给等来了吗。   谢老先生就不知道对于那位无奈被风尘女子背后供着长生牌位的冯老御史来说,这位那是玄孙女,根本就不想认。   当初也是这么被坑过来的呀。两人到一起,若是能够坦言一番,说不得是个知己。不过一个被坑的是亲孙女,一个被坑的是名声。   谢老先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也不会被人如此尊崇,就气度上来说,就让芳姐折服,一身的淡青色广袖儒衫,面容儒雅,眉目淡然,自有一番清高气度。   用芳姐的理解就是,一个让人容易生出来好感的老头。多少有点装逼。高层阶级的文化人,可以理解的。   听说这谢老头早就知道是她的手笔了,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见她,当真是有大家风范。   竟然没有吹胡子瞪眼。比他祖父胸襟宽广多了。   老尚书知道倒霉孙女如此比较,估计能哭。对得起他老人家费心费力的为东郡奔波吗。   芳姐带着五郎等一众的儿郎像老先生行礼:“小妇人池氏见过谢老先生。”   后面的小郎君,以五郎为首,齐齐像谢老先生行礼:“先生好。”能听出来这些儿郎的声音有点激动。芳姐不能理解,不就是学问不错,不太接地气的老头吗。   谢老先生同样不着痕迹的打量这位尚书府出来的娘子,一身的大红装扮,衬得贵气,俗不可耐的绿色点缀,竟然还能填些鲜活的生气,不愧是京城出来的大家闺秀。难怪能把池二郎那样的没见识郎君给魅惑住。   就是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有违圣人教导,简直同地痞无赖一样不堪入目,不堪的很呀。   无风不起浪,难怪这女子的在京城的名声就不怎么样:“郡守夫人客气了,老夫不才,不知道哪里得了夫人的青眼,如此礼遇有加。”话中有刺,可见老先生只是看上去平和而已。   芳姐什么场面没见过,还真就不怕这位先生散发的那点冷气:“是先生客气了,先生人品贵重,学识渊博,小妇人闻名已久,能够得先生一见,瞻仰先生气度风范,是小妇人的荣幸。”根本就不正面回答问题。   谢老先生一声冷哼:“老夫可不敢当的很,你一内宅妇人,本就该紧守规矩礼仪,止步于内院。如此不知羞耻奔走于人前,你置规矩礼教于何地,你置父兄姐妹于何地。”   暗指不接,人家直接翻脸,这节奏太快了。   这个指控太严重了,芳姐没恼呢,五郎恼了:“先生修得胡言,我家姐姐礼教如何自有我家长辈说了算,我姐来见先生,那是礼遇与你,何况还有我这个兄弟陪同呢,礼教俱全。”   说完萌萌的大眼,狠狠地瞪着先生。这老头给脸不要脸,回头就叫着自家姐夫,把老投诉干翻了。   边上的一群小郎君都很紧张,平日里不多话的五郎,同他们一起淘气,一起逛街,看着没什么不同,可关键时候原来连谢老先生都不怕的,难怪家里总是让他们同五郎多亲近亲近。   五郎的年岁可是比他们都小呢。   本来要发作的芳姐,看着四岁不到的小兄弟竟然能说出来这种维护她的话,简直感动的要哭了,然后就是替自家兄弟委屈,才多大呀,谁没事乱教孩子呀,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多累呀。   回头还得给五郎多留出来点时间淘气。那么早懂事不好。不利于身心健康的。   芳姐还在致力于打造一个让她操心的熊孩子。   谢老先生这才把眼睛看向脚下的小郎君,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势都那么让他老人家眼前一亮,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郎君,果然慧杰灵辩,比他姐强多了。   这么大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有理有据,可造之材:“小儿无理,你可是华家的郎君。”   五郎不太愿意搭理这老头,不过礼数从小看过来的,拱拱手:“小子出自京城华府,祖父是六部尚书,父亲排行第二,在朝堂任工部侍郎,小子排行第五,父亲膝下,只有我姐弟二人。华府子弟自幼教导规矩礼仪,先生有何指教。”(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舌战   不给我姐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干嘛要礼遇你呀。老头修的狂妄。五郎的小眼神,处处都透着这个意思。显然在辽东同池二郎这段时间没白混,那么金贵懂礼的世家小郎君身上竟然透出来一股子混蛋气息,放在青少年的年岁,那就是一种矛盾的组合,可放在小五郎的身上,芳姐感叹这孩子身上充满了综合性。   谢老先生冷哼,好大的口气,这是挑衅,妥妥的挑衅。   不过这话不好应,同他一个小儿能说出来什么道理,说与不说都是自掉身价。当真是着恼的很。   后悔当初把这这人给放进来了,难怪孔夫子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之事若他老人家较真,传扬出去都是他欺负女子小人。老先生:“竖子无理,狂妄至极,这天下还是圣人的天下,你小小尚书府出来的竖子,竟敢口出妄言,以家世压人。”   然后冷眼看向芳姐,孩子懂什么呀,思想教育,理念信仰都是大人输灌的,老先生简直就把芳姐恨得牙痒痒。可惜这孩子一身的根骨了。   边上的小郎君,偷偷的在五郎的衣襟儿上拉扯两下,这可是谢大先生呀,要客气的。   芳姐眉目舒展,难怪自家老爹一心一意要生个孩子给自己撑腰,自家爹爹英明呀。   我家兄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唬上两句的,别的不说,就论嘴上功夫的话,芳姐还真就不怕,大才,真才她都没有,可歪论谬理牢骚那真是一堆一堆的。平日里就缺个斗嘴解闷的。   权当是让自己找个地方发泄痛快一下好了,只希望这谢先生能够抗打击,一把年岁了莫要栓住啥地方才好,不紧不慢的开口,气度绝对不是小户人家的女子能相抗的:“老先生说的小妇人不敢苟同,我尚书府子弟,忠君爱民。堪为大梁表率。有何狂妄之处。我家五弟说的哪里没有道理,先生要知道,天下肯定是圣人的天下。可更是百姓的天下,我尚书府子弟不过是在圣人手下,团结在圣人的领导下,以圣人为尊。为百姓某温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有何家世可言。在我们姐弟眼中,大梁每户人家的家世都要比我尚书府重要得多。尚书府实在不足以用家世压人,再论了先生在东郡首尔之资,我们姐弟初来乍到安敢相提并论。”   老先生恼恨自己一时失言。好好地一个超脱世俗的大家文豪,被着女子暗指是个媚主之徒。一口一个百姓,让这女子给挤兑的这个憋屈。   从气度上来说。从大观念来说,自己就被一个女子给踩下去了。   从气场来说。他老人家没压住。   让他老人家怎么不吐血呀。你一个小女子,随便说个话,我不过是要压一压你们的气焰,谁知道一个女子能把高度给提的那么超脱呀。   五郎瞪着漆黑的大眼看着谢老先生,站在芳姐半步之前,维护之意显而易见。大有一种他姐姐一句话,他就出去咬人的意思:“先生因何口出恶言,怠慢我家姐弟,求先生指教。”后面这几个字,真的是在练武场上说习惯了。顺口秃噜出来的。   老先生被气的无奈,还真有这么不怕死,接连叫板的,气急之后,只觉得有意思:“怎么你们姐弟过来就是求老夫指教的吗。”   口气可不是在咄咄逼人了,缓和许多。芳姐趁机教育五郎,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幸好这话没让谢老先生听见,不然定然要在度暗伤。   五郎秒懂,果然不能死读书,做人的道理都是在生活中实践出来的,这话是她姐前几日教导的。   看吧那么有名望的大先生,都被自家姐姐给说的软和下来了,在五郎看来先生死要面子,方才软和下来的口气,绝对是在变相求饶呢。   一双眼睛充满了崇拜看着芳姐。弄得芳姐都觉得她高大了。   芳姐痛快了,护住了自家兄弟,也不在纠缠,顺着台阶说道:“呵呵,先生不要同五郎一般见识,不过我华府的礼教还是拿的出手的。不容人质疑。先生以为如何。”   谢先生何曾被人如此威胁过。不过现在就被一个女子,一个孩子给当面威胁了,逼着他把前面说过的话给收回去呢:“小郎君的教养不错。看得出来自幼熏陶出来的。”   政治立场这东西,不能错一点,老先生不能让芳姐说出去他这个文豪是给圣人当的。不好听。   即便是他们这些文人真的是围绕着君王做宣传的,那也要把你超脱,一心为民,富贵不淫的品性姿态给表现出来。不然圣人都看不起你。做到这份上的先生都是识时务的。   不过也只限于把华五郎给摘出来而已。   至于眼前的女子不说也罢,老先生不予评价。已经是非常违背本性了。谁让没把这个女子看在眼里,一时间失口了呢。   芳姐倒也知道自己跟五郎真的有区别,也不强求,只要不带累华府的长辈兄弟就成:“老先生慧眼如炬,不过确实如此,小妇人倒也不觉得惭愧。五郎同我华府儿郎,自幼被诗书礼教熏陶出来的”   谢老先生何曾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妇人,有这么夸他们自己家的吗。看着芳姐有意把这段接过去,立刻就翻脸了。   有点傻眼的老先生这时候才觉得自己错了,就不该同这女人闲话:“你这妇人来此到底为何。”   芳姐看向谢老先生的黑脸,老先生的脸变得可比女人快多了,若是个年少俊美的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自恋还清高的连大叔都不是的老头,我凭啥惯着你呀:“先生莫不是年岁大了,记性差了,小妇人夫家姓池,来此特地见过先生的。”   管事气的瞪眼:“大胆无理之极。你这妇人竟敢如此埋汰我家先生。”   芳姐冷哼:“五郎带着小伙伴去先生的院子里面候着。”世界上不太和谐的一面,芳姐还是不愿意让五郎过早的接触。   五郎看看两个老头,自家姐姐应该没危险很听话的出去了。即便是在恼恨谢老先生,还是行礼告退。这点让谢老头百般看不上芳姐的时候,还要对五郎的礼仪青睬有加,矛盾中的纠结呀。   待五郎出去,芳姐就不客气了:“老人家我可没有埋汰你家先生。先生在东郡的名望。小妇人本意是拜见先生,请先生出面在我东郡的丰收节上,鼓励我东郡百姓。辛劳耕作,学子用心攻读,给我东郡百姓传扬礼仪教义,孝道气节的。可到了先生这里。小妇人觉得先生的作为同名望有出入,丰收节倒也不敢强求。若不是管事误会,这话本不该当着先生的面说的,实在失礼的很。”   说完就那么大咧咧的看着谢老先生胡子一翘一翘的颤抖在胸口上,还挺怕老头不抗压的。   芳姐是一个。我打了你的脸,就要让你知道的人,我要看到你疼。我才痛快呢。   所以她来了。能怕见这位先生吗。   这么一片大好形势下,真的不介意落井下石。痛快一下。谁让这老头让自家夫君大半月里面都没露过笑脸呢。一句话,她记仇。   管事还要在说话,被谢老先生给拦住了,勉强压住心火:“无理之极,小小手段也敢出来卖弄,你当老夫当真不知道你这些手笔吗。你身为尚书府的娘子,侯府的夫人,竟然做出这种不入流的地痞无赖手段,不怕丢了你祖父的脸面。丢人现眼。”   老先生后半辈子还没说过这么严重的字眼呢。   芳姐挑眉:“君子当胸怀宽广,广纳四方,小女子不才,心胸还是有的,手段虽然拙劣,只要效果到位就好,小妇人权当老先生夸赞了。”丢人现眼什么的,真的一点没觉得。   老先生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地痞,看过无赖,可这样出身的大家娘子耍无赖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怎么就敢说的那么坦荡呀,夸她,怎么说得出口呀。   谢老先生:“哼,你就不怕老夫书信京城,你一个夫人行此无赖之事,若是传扬开,怕是难溶于夫家,更难容于娘家,甚至难容于世吧。”   芳姐还是那么淡然:“呵呵,先生不怕劳累,只管书写,小妇人夫妻感情和美,父兄更是对小妇人娇惯异常。这些俗世小妇人不看在眼里。就怕先生书信没到京城,东郡的名望已经没了,您是个看透世事的,名望这东西,在的时候,您就是说的慌话,也有人追捧信奉。不过这东西不禁糟蹋呀,说没就没了,那时候您再说话,怕是不太取信与人。”   老先生都无语了:“当真是开眼,尚书府竟然还能出这么一位娘子。夫人祖上德行兼备呀。”言外之意,你家祖上不积德才出了你这么一个玩意。   芳姐:“客气,一般般了,先生耳目聪明,左右小妇人不过如此了,您当明白,小妇人对于名望追求不高。若先生愿意同小妇人消闲之余说上一说,小妇人是愿意奉陪的。左右这个季节在东郡城中也没什么娱乐,咱们只当给东郡民众一个乐子瞧好了。”   意思就是你不怕丢人你就斗吧。反正我不怕你恶语伤人。你不是说了我在京城之中本就名声不佳吗。   老先生咬牙切齿崩出来两字:“无赖。”   芳姐很谦虚:“过奖,小妇人不过闲暇取乐而已,还没有的其精髓。”发展空间还很大。有待于进一步提高业务水准。   老先生多看一眼芳姐都觉得遭罪,不是糟心呀:“你想如何。老夫不怕你折腾,不过是不肖于同你一个夫人一般见识而已。”   关键是传出去,他一个大先生跟个小妇人斗得两败俱伤,丢人呀,没法往外说。不论这谣传能不能取信与人,单说他老人家的名望同一个女子绑在一起,就不是他老人家能接受的。女人能与他老人家比肩吗。   芳姐乐了,现在可不是我求你,是你求我:“就像小妇人说的,本来是请先生引导一下我东郡百姓的真善美的,现在吗,小妇人实在是觉得老先生不太适合。老先生的品性,如今怕是也不适合引领我东郡民众的仁善礼教了,小妇人告退了。”   说完施施然的往外走,冷不防的回头:“对了,听说东郡三十里外有一村庄,里面都是守边将士的遗孤。老先生信奉女子止步内宅,不知道老先生知不知道,那些没了夫君的女子,当以何为本。怎么养育那些将士遗孤。老先生可曾为那些女子与遗孤,想到一条生路,还是依着老先生的意思,让他们止步于内宅。哎莫如仁慈一些,让这些女子都吊死好了,老先生这府邸布置的安静优雅,世外遗风,尤其是门口外的绿柳讲究呀。别看如今这个季节枯枝败叶的,依然让人心折。大冬天的适合装点一下。”   这是怕老头领会能力差,当真就一点表现没有了,还是该给点压力的。   说完才施施然的走人了。什么叫无赖呀,一口一口的骂的人当真是不爽,芳姐觉得不耍一次无赖都对不起这老头。   老管家颤抖抖的:“先生他什么意思。”   老先生绷着一张黑脸,气的鼻子冒火,她一个尚书府的娘子能同那些将士遗孤比吗。当初他老人家看不上这丫头抛头露面的一席话,怎么就让人给拿捏至此呀。   闭上眼深呼吸:“当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老管家一脸的苦笑:“边城之地连年战乱,即便是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可那些将士的遗孤定然是有的,而且不在少数。”   老先生明白,自己被威胁了,外面的女子也就罢了,不过就是搭上点名声,谣言还能止于智者呢。可若真的让自家大门口上挂几个守边将士的遗孤,那能激起民愤,那是要遗臭千古的。   谁不怕呀,别说真的吊死,就是来了比划比划,他老人家也扛不住呀。   忍不住后悔怎么就惹了这么一个煞星。   黑着脸忍不住腹议侯府的池家小儿不顶事,竟然让一个女子出来如此混账。作为郎君的威严呢。男人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今日这番话若是池家小儿说出来的,老先生能立刻就拿着戒尺给池二郎给抽出去,可换成芳姐,老先生没法跟个女子动手。   憋闷就憋闷在这里了。现在难办的事,人家不求他了,看不上的人品了。   谢老先生觉得嘴巴有点干渴,好像起了火炮了。   芳姐带着一帮的小儿郎出了谢府,阿福就凑过来了:“小娘子如何。”   芳姐昂着脖子,那个傲娇:“在跟他耗一天的功夫,看他表现。”   阿福忍不住咋舌,这口气可真大。自家娘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不就是一个靠不上官的教书先生吗,也敢在自家娘子面前摆谱,看吧人家阿福的眼界就那么高大,甭管多大的名气,只要科考没成绩,那就别拿名声说是,人家不怵你。   所以阿福敢放手敢这么缺德的事情呀。   换成阿寿,或者其他的人,就是鲁二叔都有心理负担。那毕竟是名望首屈一指的大先生呢。   真没人想过用这么糟心的招数对付过他老人家。文人在这个时代,是被尊重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得罪,或者诬告一个读书人的罪过,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也就是芳姐这个混不吝的,什么损招都敢用,还敢大言不惭的威胁人家一个老先生,谢老先生若不是不愿意同一个女子绑在一起传出去什么狗屁的名声,还真就不杵这点事。   可偏偏要跟他叫板的是个女人。老先生那个糟心呀。自己名声同那尚书府小娘子在一起别人说,那都是抬举那妇人了。   必须不能忍受呀。比名声被遭禁了还不能忍受呢。大概有被人糟蹋了的感觉吧。(未完待续。)   ps:收藏那就尽情的掉吧,我看你还能掉到哪。   ☆、第四百四十七章 效果出来了   芳姐带着一帮的小儿郎出了谢府,阿福就凑过来了:“小娘子如何。”   芳姐昂着脖子,那个傲娇:“在跟他耗一天的功夫,看他表现。”   阿福忍不住咋舌,这口气可真大。自家娘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不就是一个考不上官的教书先生吗,也敢在自家娘子面前摆谱,看吧人家阿福的眼界就那么高大,甭管多大的名气,只要科考没成绩,那就别拿名声说事儿,人家不怵你。江湖名气都是虚的。   所以阿福敢放手敢这么缺德的事情呀。   换成阿寿,或者其他的人,就是鲁二叔都有心理负担。那毕竟是名望首屈一指的大先生呢。   真没人想过用这么糟心的招数对付过他老人家。文人在这个时代,是被尊重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话不光是说说而已,得罪,或者诬告一个读书人的罪过,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也就是芳姐这个混不吝的,什么损招都敢用,还敢大言不惭的威胁人家一个老先生。当真是家底够折腾,能护的住她。换一个人身份地位,稍微差点的试试。   谢老先生若不是不愿意同一个女子绑在一起传出去什么狗屁的名声,还真就不杵这点事。这年代的文人,拼的就是一个风骨,能跟尚书府、侯府死磕,怎么说他老人家也算是不畏权贵。   可偏偏要跟他叫板的是个女人。老先生那个糟心呀。自己名声同那尚书府小娘子在一起被人说三到四,那都是抬举那妇人了。   必须不能忍受呀。比名声被遭禁了还不能忍受呢。大概有*被人糟蹋了的感觉吧。   所以说芳姐算是走运,偏偏老先生不愿意名声跟个女人绑在一起,不然才算是遭灾了呢。   当然了遭灾的肯定是尚书老大人。芳姐不过就是个诱因,要不然老尚书怎么就不敢随便把没教养好的子弟撒出来呢。给家族招灾。   一路回去五郎一脸的不高兴,芳姐拧拧五郎的小脸蛋:“怎么着,谁惹你不高兴了。”   五郎绷着一张脸:‘这就是被人推崇的那么高的大先生吗,名不副实,下次咱们再也不来了,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折辱姐姐你。难怪军汉们口中都说文人酸腐。果真若此。若是往后五郎学成也是这样一个满嘴妄言的人,这课本不学也罢’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老头都让五郎对文人有了误区了。   芳姐心说领孩子出来透透气,还把自家弟弟弄的厌学了,这谢老头造了多大的孽呀,他一个人弄得自家兄弟对文人都有心理阴影了。在看看边上的一群小郎君:“你们不是也这么想的吧。”   一群的小郎君共同摇头:“回夫人,谢老先生真才实学还是有的。文人迂腐,说话难免不中听,您您多担待。”这是稍大一些的孩子说的。   他爹说过,文人阴险。轻易不能得罪。听说池大人本来就同这些文人关系不睦,夫人若是在做出什么事情来,怕是池大人在文人中的处境更加尴尬。   五郎怒瞪小伙伴。出来叛徒了。   小孩七八岁,才懂事。脸蛋通红,不想让五郎误会,再次轻声开口:“小生失礼,小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听家父说,大人身为郡守还要同这些文人打交道呢。”   芳姐差异原来不光事自家小弟早熟,古人的孩子都这么早熟,才多大的孩子呀,就能明白这些事理,这孩子不错,在看五郎的时候,也不觉得这么大的孩子如此明白事理,有多怪异了。有一种自家小弟是正常的感觉。   然后才开口表扬人家孩子:“嗯,你说的很是。很好。”   然后摸摸五郎的脑袋::“凶什么凶,眼界怎么那么短,咱爹还是文人呢,你看到咱爹迂腐了吗,怎么随便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知道你愿意习武,可也别给我胡乱找借口不学文呀,回头让祖父知道,肯定抽你藤条。还有呀,看老头不顺眼,就该从老头最得意之处,给他最沉重的打击,在他认为最高才的地方,虐他,让他别整天的自以为是。自命清高。知道不。”   五郎嘟着嘴巴点头:“姐说的是。”   芳姐点点头,很随意的说道:“那就靠你了,这个本事我没有。”   说完悠闲的看向窗外,想着给池二郎带点什么新鲜的吃食回去。   一帮的小郎君下巴都合不上了,这个难度有点大,虽然谢先生人品差了点,学问可能也有负盛名,可终究还是有点本事的,想要在这上打败他,给他难堪,对五郎来说应该有难度。   稍大的孩子觉得京城的郎君果然不一样,人家随便竖个敌人都这么高度,有深度,难怪他爹让他好生的跟在小郎君身边,看着明显底气不太足的五郎安慰道:“虽然需要的时间长点,不过还是能办到的。”   说的有点底气不足。   五郎考虑的比这个深远多了,对这话也非常认同,可还是很忧愁的说道:“可是我怕那先生身体不够结实,不等我学成,他就去见先贤了怎么办。”   还怎么折辱回去呀,实在是个问题。掰着手指头算算,他肯定是如同自家爹爹一样少年成名的,可掰着手指头算算还有十几年呢,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先生现在看着就够老了,真的能等他回来打击吗。   一帮的小郎君抬头望天,难得小郎君这么足的底气。   五郎继续忧愁:“难道我还要祈祷这个欺负我姐的先生长命百岁吗,怎么都觉得怪别扭的。”   芳姐嘴角差点被自家兄弟惊歪了,这思路神了。别说一般的就是二般都没见过。   芳姐勉强压抑住笑声:“所以你要费点心,早点学成碾压他,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文人。什么叫名仕,也省的他整日里哆哆嗦嗦的硬挺着受罪。咱们五郎善良,不要太为难老先生呀。”   言外之意别让老头总活着受罪。   众位小郎君再次默然,这京城的夫人果然同边塞不一样,自家娘亲说话从来不这么委婉。   五郎很慎重的点头:“姐姐说的有理。”   芳姐心说自家孩子果然最贴心,听听这话多安慰呀。而且那么纯真,当然了有点蠢。   自家兄弟小时候可以容忍这样。大了再这样好忽悠。自己一定动手抽她,目前芳姐很满意:‘真乖,靠你了’还是这么不负责任。   五郎暗自努力。或许要把练武的时间,稍微变动一下,老先生的学问还是有点的,他怎么也得花点心思:“这事五郎来就好。”这算是应下了。   芳姐扭头看向车帘外面。就怕自己笑出来,打击自家兄弟的宏伟目标。   其他的小郎君看天。估计夫人说太阳事冰的,五郎也会认同的吧,这么盲目的信任真的好吗。有点忧愁呀。   池邵德抱着儿子在内院等着芳姐,看到姐弟二人进来。赶紧放下大朗,给小舅子拉进去灌杯子热茶:“没事不要跟你姐姐乱跑,辽东的冬天的多冷呀。你才多大,不禁冻的。”   五郎抱着自家姐夫的脖子取暖:“谢谢姐夫教诲。五郎同姐姐坐在车里不冷的。”   说完就要去摸大朗,池二郎搂着小舅子可不敢撒手,那是亲儿子:“做什么呀,你才进屋,手都是凉的,先暖暖在去看大朗。”   说着就把五郎的手放自己的脖子里面。就见池二郎被五郎冰的直打哆嗦。   芳姐摇头失笑,也不知道池二郎这算是疼小舅子,还是心疼儿子,总之芳姐看到这样和乐的三个人那是真的开心,他爹若是在这里的话,她的人生就圆满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四个人齐活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华晴芳从天大地大就一个人的人生多了这么多重要的人。   老天疼她呀,让她穿过来定然是为了给她一个圆满的人生。就跟现在是的。   然后下一刻,被放在暖炕上的大朗时间长了没人搭理,扯开嗓子嚎上了,芳姐着急过去看儿子,被池二郎厉声喝止:“干什么,你身上都是冷风呢。”   说完扔下自家小弟,手脚利索的上炕抱孩子。   大朗不给面子,都闻到奶为了,还弄个爹在这糊弄他,当他傻呀,嚎着要吃奶呢,懂不懂。   池二郎哄不好儿子脸色不好看,语气一点都不客气:“赶紧的把身子捂暖了,给大朗喂奶呀。”   五郎年岁小,看着这么闹腾的大朗恼了:“姐夫让他闭嘴,怎么这么不懂事呀,大人说话呢,他怎么能随便插嘴乱哭。大朗不懂规矩,要教导。”   芳姐脑子乱萌萌的,这个生活好像也不是那么美好,看看五郎一脸阴鸷,盯着大朗就要上手打屁股了:“姐夫,不听话的孩子要揍。”   池二郎哄着儿子不忘瞪一眼小舅子:“岳父大人揍过你吗。”   五郎闭嘴,忍住了才没说边塞的孩子不一样,听小伙伴们说,都是被揍着长大的,自家姐夫不了解民俗呀。   摇摇头:“我还有事,吃饭再过来好了。”勉强没有捂住耳朵,脸色不太好看的下去了。   芳姐心说这是他们舅甥之间关系不太美好的开始吗。   就听池二郎站在炕上不满的说了:“看看五郎什么态度,大朗才多大呀,就攒对我收拾他。”   好吧好像这对姐夫小舅子的关系也不太美好。   池二郎再次怒瞪,不在状态中的媳妇,没看到自家儿子哭呢吗,都掉眼泪了:“麻利的呀。”   芳姐觉得此刻她被生活打败了,大概在池二郎的眼里,这个时候的自己就是个奶妈。还是急需的。   用过晚膳,池二郎才跟芳姐说起正式:“今日又去谢老头府上了。”   芳姐:“反正也是闲着。”   池二郎:“不用夫人委屈,有了朝廷的恩典,老头来与不来关系不大。好歹我也是侯府出来的郎君,虽然在文学上不怎么出彩,可应付这些文人还是可以的,只是不愿意同他们迂回而已,等来年咱们用事实打他们的脸蛋子。看他们还有脸出来指手画脚不。”   芳姐:“夫君说的不错,往后咱们再也不抬举他们了。”这话有点敷衍,   池二郎认真的盯着芳姐:“为夫说的是真的,那些文人能掐住我的地方不过就那么几处,庄户人家吃饱了穿暖了,没人会找我的麻烦,至于那些读书人,不过是嘴上功夫,真要是有上进的,确实出彩的,我池二走通路子,自己花银子让他们去京城求学,一样是我东郡走出去的仕子,到时候看这些文人的脸还往哪放。”   芳姐心说不愧是男人,做事想得周到,怎么打脸都想好了,虽然有点费银子,不过效果杠杠的。还一举多得。比自己深谋远虑呀。   人都怕比,难怪谢老头说自己的手段不入流,跟池二郎的比起来确实有点拿不出手,还显得没有城府。就图眼前快乐了。不服是不行的。   眼睛看着池二郎简直都要看成一朵花了:“夫君深谋远虑。说的极是。”   池二郎对于自家夫人的崇拜那是相当受用的,本来还要真的自家夫人没事随意出府溜达表达一下看法的,可如今怕是没有心思了。   夜好像深了,该歇下了。呵呵。   就是刚才的各种关系不和谐,深深地忧虑,也被池二郎这一番安抚给抚平了。女人很好哄,这话在这里芳姐深深地体会了一把。   第二日刚巧赶上池二郎沐休,一家四口正坐在暖炕上玩耍呢,当然了是建立在池家大朗不哭不闹的基础上的,要不然连芳姐都想躲着,简直就是魔音穿脑。   五郎也没有这个耐心应付小外甥。   就听外面的管事,跟见鬼一样慌慌张张的进来通报:“老爷不好了,谢先生过府拜见老爷”   池二郎皱眉:‘慌什么。再说一遍。’真的没有听清楚。   芳姐同样不满意的看向管事,多大的事呀。当初土匪围城的时候,你见过咱们府上这么慌乱吗,太不淡定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上赶着不是买卖   就听管事说道:‘谢先生过府拜见。’   夫妻两人共同身子向前叹了二十五度,异口同声的开口:“再说一遍。”   管事心说看吧,果然不是自己一人这么慌乱,应两位主子要求再次说一遍。   芳姐心说老头唱的是哪出呀。难道这老头是个特别懂事的,行动力不错吗。   池二郎有心事问一下,昨日芳姐可曾招惹老头不快,想到自己一个男人,即便是自家夫人做出来省事情,也得扛着:‘我到外院去会会他,没事,夫人尽管放心’   意思就是万事有我在呢,有事我担着,芳姐心说男人有担当就是可靠。听着说话都让你窝心。   池二郎前头迈步去前厅,芳姐后面就打发阿寿去跟着打探,看看这个老头到底是过来告叼状的,还是过来服软的。   老先生的到来让人意外,在芳姐看来,老头若是真的服软,也该是在丰收宴上不请自到呀。不应该大张旗鼓的来他们池府不是。   要知道谢老头把池大人拒之门外的事情,在东郡可不是新闻呢。如今这么以来,不是在示弱与人,说他老人家认同了这个郡守吗。一个用生命书写名誉两个字人,能做出这等事情吗。   琢磨不透,芳姐索性不在乱想,专心的逗弄自家儿子,培养儿子同他小舅舅的感情,怎么也不能让五郎向昨天一样,听到自家儿子的哭嚎就像上手收拾一顿,将来舅甥两人会做仇的,作为有见识的女人,芳姐认为这种事情必须要预防。   没有一会池二郎脸色相当僵硬的。领着昨日才见过面的谢老头的竟然来了内院的小书房,还让人通传芳姐,带着五郎去书房见客。   芳姐心说莫不是真的来告状的吧,不应该呀,看着池二郎对自己还算是有情有义的,若是如此,谢老头该被扫地出门才对吗。对于自家男人芳姐还是有信心的。   只是略作收拾。就抱着大朗。身边跟着小大人一样的五郎去了书房。顺便把身边的婆子丫头打发留在外面,万一老先生发飘,总不至于传扬出去。回头还能再次阴这老头。   书房里面池二郎看着绷着脸,高人做派,一副看不上他这个武将的藐视神情,恨不得弄点烂菜叶子沏茶招待。没见过这么不懂礼数,过来拜访竟然还敢摆脸色的。文人果然都不太识时务。   话说回来这见过自己这个父母官之后,只是二五八万的把五郎从头到脚夸了一遍,然后就要再见见自家小舅子,听意思竟然有要收自家小舅子当关门弟子的意思。   要说起来池二郎那是百分百不愿意自家小舅子拜师的。对谢老头没好感。   看看谢老头这个德行,这也就是在大梁朝,明君良臣。方能容得下他。换个昏庸一点的朝代,就这态度。那是作死。   那是用生命在演绎清高、用一生在书写脱俗不凡。说白了,一个与功名无缘的作做老书生。偏偏还要摆谱。自家小舅子若是学成这个德行,池二郎都要替自家岳父撞墙,那不是把好好地五郎给遭禁了吗。   早知道就不让这人进门了,话说投桃报李自己也该把这人给拒之门外呀。   看着谢老头都要把五郎给夸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了。池二郎心说真没见识,华府的郎君各个如此,也没见到京城的先生怎么夸奖呀。当然了自家小舅子肯定是最特殊的,略作客气:“承蒙先生抬爱,只是五郎毕竟是邵徳的内弟,这么大的事情,邵徳不敢做主,先生若是不急,不如问问五郎的意思好了。”   谢老先生那一张世外高人的脸,绷不住了,看向池二郎的眼神都带着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诚意还不够吗,若不是怕哪华氏跟他纠缠不清,他一个做些学问的大先生跟个女人争论影响声誉,自己何苦跑这么一趟。   这么好的台阶给这小子下,这小子竟然还敢捏三百怪,当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   再说了就凭他谢老先生的名声,收关门弟子,这个郡守大人应该感天谢地才对,难怪女人出去兴风作浪,原来是个没脑子的。   老先生差点当时翻脸。好不容易才勉强忍住,只是冷哼一声:“老夫是惜才。”   然后随着池二郎迈向内院。能说勉强给自己撑住了面子吗。   池二郎摇头,亏老头说的出口。定然是没有收到丰收宴的请帖,过来找面子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原来老头是属驴的。   芳姐抱着孩子出来见客。谢老头看着进来的三人组合,下巴再次合不上了,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娘子,身边也是奴仆成群的,怎么就一点体面不讲,当家夫人亲手抱着小儿呢。当真是没有规矩的很,没法在夸奖了。   池二郎伸手接过自家宝贝儿子:“老先生对咱们府上的郎君异常欣赏,所以让夫人带着五郎同大朗一起让老先生指点一二。”   芳姐同五郎一块行礼:“小妇人见过先生,承蒙先生看得上府上的郎君。”   五郎同样行礼:‘小子见过先生,承蒙先生错爱。’   谢老头有点萌,他确实夸了华府的五郎,可跟池府真的没关系,怎么就变成了满府的郎君呢。   再看看池二郎手中抱着的不足三个月的小儿。怎么欣赏,欣赏个屁呀,这话若是传出去,他老人家一辈子的英明岂不是毁了。   整个一个献媚小人,一个不足三月的屁孩子,能看出来什么呀。   老先生有一种上赶着过来找抽,让人挤兑的感觉。都怪自己一时想不开,怎么就亲自跑到这地方让人算计来了呢。   绷着一张脸亲手扶起五郎:“你这孩子不错,规矩礼法就不说了,难得的是这么大的年岁,言语清晰。条理分明,还能引经据典,老夫是个惜才的,不忍看你这么好的苗子,因为疏于管教,而遭禁了这么好的根骨。老夫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可好歹也教导出过几个学生。有意收你做关门弟子。小子以为如何呀。”   老先生不接芳姐的话。只答对五郎,是真心的不愿意同一个女子打交道。尤其是这个郡守夫人,多看一眼都遭罪。   五郎真的不以为如何。这位老先生的本事他没见过。也看不上,不过看人年岁挺大的,还想着将来要让老头看着自己自卑呢。   看老头脸色不太好,所以很委婉的拒绝:“承蒙先生错爱。小子自幼承祖父教导,拜师之事怕还要长辈们说了算了。”   芳姐眉毛都扬起来了。别看自家五郎年岁小,可说话够味。祖父对谢老头,谢老头肯定完败呀。   就连池二郎也多看了小舅子两眼,这小子行呀。这么大的点就能挤兑人了。   可不是吗,自家老祖父官拜六部尚书,要名有名。要势有势,国家承认的高学历。你一个落魄靠名气教书的老头,怎么就敢出口妄言呀。人家看不上。   就见谢老头那张脸像猪肝一样的颜色,盯着五郎的小嘴巴,胡子一翘一翘的的,真的被气的翻白眼了。没受过如此屈辱。   芳姐:“先生看的起舍弟,是舍弟的福分,您也知道我们尚书府的规矩礼仪是一等一的,这孩子心眼实,人说孝字当先,这孩子平日里最推重的就是老先生了,竟然还能想到征求祖父的意见,当这是让小妇人没有想到呢。”   池二郎跟着说道:“难得,难得,内弟赤子之心。难怪老先生慧眼识珠。”   谢老头努力平息心火看向这对郡守夫妇,怎么看着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呀,五郎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心思呀,说不得就是哪饶舌的妇人背后攒对的。   老先生就不想想,人家能知道你做什么来的吗,就是想攒对,那也得猜得准您的目的呀。真是冤枉死了。   不过这个台阶他的接着:“嗯,小小年纪守得住本心,确实不容易,华老尚书好福气呀。”   芳姐喜滋滋的,就跟夸她一样:“不敢当老先生夸奖,不过是我们这些子孙略微争气些而已。”   老先生一下子咬了舌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京城的教养难道全都变成这样了,怎么堂堂的尚书府娘子,竟然一脸的理所应当,没有羞愧之意呢,   在看池二郎脸色都没有变,难道风气真的变了,世风日下呀。   只有五郎脸色不愉快,真心的不愿意给老头当弟子。   芳姐心说怪不容易的,这老头竟然能找到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过来池府走动,也是人才呀,难怪人家能在辽东这块混的风生水起。   勾着一个五郎,将来百分百的才子不说,还得了一个惜才的名声,知道内情,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老先生的行为怕都要把老头的声望给刷高一下。   谁又能说这老头被人家给为难了,才放下架子过来示好的呢。人家这手段,这脑袋怎么长的呀,芳姐想到这里,不佩服老头都不行。   就是池二郎在心里品品也得佩服这老头,圣人把辽东的赋税给免了,自己也不鸟这老头了,老头还能找到这个么一个名头过来走动。当真是里子面子都有了。难怪人家能走到这个高度。   芳姐知道自家五郎将来肯定是要高中的,可若是多了这么一个师傅,不说学识上就是名望上那也是事半功倍呀,而且高度不一样了,错过这个机会,那才是棒槌呢。   拉过五郎:“我们姐弟都是在祖父的教诲下长大的,不过祖父教导我们小辈的都是做人的道理。课业上五郎从没有拜过师傅。虽说咱们爹娘都在京城呢,可五郎既然在我同大人这里,我这个长姐,就是五郎的长辈,能得老先生看重,是五郎的福气,也是我华府子弟的福气,就是父亲同祖父大人知道,也会亲自像老先生感谢的,五郎还不快拜见师傅。今后五郎就交给老先生教导了。”   池二郎可不怎么看好这个老头,这就是武将同文人的观点差异。   不过看着芳姐这么上心,再说了小舅子在辽东这快呆着,真的找不到比谢老头更有名望的师傅了,凑合着先用吧,等回了京城再给小舅子找好的,   想通了跟着说道:“承蒙老先生错爱,邵徳夫妇感激不尽。五郎还不快拜见先生。”   五郎觉得好像自己被姐姐姐夫嫌弃了,怎么就有往外推的感觉,昨天这位还是他的目标跟敌人呢,今日就变成了师傅,变化有点快,孩子的世界观有点扭曲,跟不上行事呀,不愿意,有点委屈,有点不认同。   谢老先生一生收了那么多的学生,即便是名声不显之时,也没有别人如此嫌弃过,看看小郎君哪个表情,哪里有一分的情愿呀。   他老人家多脑抽才过来池府这一趟呀,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就见芳姐拉过五郎:“五郎拜得名师,往后咱们大朗可不是要沾光,能得先生指点一二吗。五郎可要带好小外甥。”顺便小声说道:“没有在比在先生身边,更能知道先生到底有多高深了。”意思就去探底的。也不知道五郎听不听得懂。   五郎抬抬眼,真的听不懂,有小外甥给他作伴就成,不是自己一人被卖掉就好,再说了自家小外甥没啥慧根,也不太聪明,昨日里他们姐弟还发愁将来小外甥的未来的,如今好了,给小外甥先定下来一个师傅也不错,虽然自己搭进去了,谁让姐姐姐夫对他那么好呢,为了小外甥牺牲一点值得的。   五郎倒也痛快:“五郎拜见师傅。五郎定然会遵从师傅教诲,努力学习。还望先生不弃,嫌弃我们舅甥愚笨。”   别说老头,就是芳姐同池二郎都呆了,别看池二郎看不上谢老头,可依然为了小舅子的仗义感叹,这都没忘了把自己儿子带上,真是不容易,必须对小舅子更好。   谢老头心说买一赠一吗。话说传出去他老人家还是过来给郡守大人献媚的,不然能看出来一个襁褓中的小娃什么资质呀,怎么就要收到门下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收徒   看着跪在地上规规矩矩扣头行拜师礼的五郎,老头有点下不来台,文人的风骨问题,老先生想都不敢想。只当是自己真的惜才,只当这华府的小郎君真的让他老人家一见倾心好了。不然没法安慰自己。   就见五郎扣了三个头之后起身,重新跪下:“外甥还小,五郎代行拜师之礼。”说完就扣下去了。   老头不等五郎扣第二个,就给拦住了,等他扣满了三头,不收都不行了:‘这个,池大人的郎君年岁还小,老夫怕是才疏学浅,耽误了小郎君的虔诚。’真的上赶着过府收人家侯府郎君的子弟,那才是真的丢了风骨呢,回头不让人给骂死,也得让人把脊梁骨戳弯了,文人虽然少了些血性,可风骨那真有。   老先生险些被眼前的半大孩子给郁闷死,只能安慰自己,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关门子弟,才思敏捷,而且重情重义,这么的大的孩子就知道提携兄弟了。多难的呀。   池二郎抿嘴,自己儿子被嫌弃了,话说自己还不愿意呢,我一个侯府的子弟,拜你个文人当师傅算什么呀。你当我院门愿意学呀。   芳姐:“呵呵,是大朗才智平庸,怕是不能领会先生教导,也不敢劳动先生费心。”   池二郎脸色那个难看呀,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怎么他儿子才三月,就要被各种泼脏水呀,池二郎就想到了自己,当初也是因为大方的世子,硬生生的把武学课改为了文学课,扭曲的性子当真是显露无疑,凭什么呀。他就罢了,他儿子可不能受这个。   狠狠地瞪了夫人一眼,对着谢先生眼神可以说是冷森森的,强压着耐性,免强没有立即送客。尤其是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家夫人竟然如此说话,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客气话也不成。   池二郎阴森森的说道:“既然如此。五郎也回京城在找师傅好了。谁让他们舅甥感情那么好,分不开呢。”   五郎一脸的欣喜,亲姐夫:“五郎听姐夫的。”完全忘了刚才给人磕头拜过师傅了。   谢老先生那张脸当真是没法在精彩了。这辽东要变天呀,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混成如今这样了。到底为了什么在这里,给这一家子搭架子唱戏呀。早知道还不如同这夫人扯皮一番呢。   谢老先生有点挂不住连,有心事甩袖子走人。这郡守大人不识抬举呀。   芳姐还没被这么撂过脸子呢,怎么就让池二郎这厮把自己恼了呢。她好像也没做什什么事情呀。招惹他了吗。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关注池二郎的心思多了。怎么也得把场子给圆过去不是。   芳姐怕五郎的师傅飞了:“呵呵,夫君是个急脾气。别说五郎已经行了拜师之礼,就是小儿老先生也是受了五郎代行的半礼的,自然是收了咱们大朗这个记名弟子的。”必须把师徒的名声给落实了。   说完看着谢老头。那眼神怎么看都是在逼人认账呢。实在不像是求人拜师的。   谢老头咽下一口没有喷出去的老血。有心事说,我还没喝徒弟茶呢,磕头算什么呀。可不行呀,看到他进了池府的人不在少数。就这么出去,被人询问起来怎么说呀。   难道说自己过来跟人家讲和的,显然不行,多折面子呀;   要不出去就同这位大人敌对分明,能落下个不畏权贵的风骨,可毕竟这位大人代表的是官府,他一届文人,拿什么跟人家敌对呀。   不畏权贵说出去好听,可一点实惠都没有的,真要是跟官府对着干,怕是往后连个学生都没法收了。还能混的下去吗。   名声不是这样刷出来的,老先生思虑一下下,就顺从生活的智慧总结跟着说道:“夫人说的是,老夫自讨学富五车,都是出仕治国之道,可老夫平生唯独对兵法,拳脚功夫少有涉猎,惭愧的很,故此不敢耽误了侯府郎君呀,要知道老侯爷一声戎马,都是真功夫呢。也只能收小郎君做个记名弟子了。”   芳姐跟着点头,自家五弟这个师傅拜的好呀,学问什么样不说,这做人的功夫当真是通透,自家五郎只要把老先生这份本事学好了,将来就是做官,还是赋闲在家,那都能过的相当好。   池二郎勉强没有甩袖子离开,算老头识相,知道他们侯府的出身,自家儿子本来就是走武将路线的:“先生大才,能得先生教导,是五郎同小儿的机缘。”   你给我面子,捧了我家仙人,投桃报李,池二郎小小的把谢老头给捧了一下。   老先生终于听得到一句顺耳的,机缘这个词用得好,他老人家终于被提高了一个档次。要知道能拜他老人家为师,用机缘这个词,一点都不为过的。   就这样几个人愉快的把师徒关系给定下来了,都没有征求池二郎怀里小儿的意见。   池二郎这人大方,对于小舅子还有儿子的授业恩师那是相当尊重的,当着谢老先生的面,亲自拿出烫金的大红请帖,泼墨挥毫,邀请谢老先生在丰收宴上演讲。   谢老头接过请帖,说句实话心情不太美妙,合着这对夫妻是真的没有打算邀请自己这个理解给丰收宴开场的先生。他们怎么敢呀,就没见过这么横的,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话说朝堂之上,圣人心里,这个侯府郎君就那么得意,好歹他老人家也算是名满天下,学生也有几个位列朝堂的,他就不怕自己给使绊子吗。难道是没有脑子,历任的官员还真就没有如此行事不带脑子的。   说白了,老头还没遇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人呢,在考虑池二郎是不是后台到底多硬。   老先生语含讥讽:“难得大人盛情邀约,老夫定然欣然前往。”   池二郎笑的豪爽:“您可是内弟同犬子的授业恩师,辽东当之无愧的大先生,您能前去。那是咱们东郡的脸面。”   老先生心说,片刻之前你还没这个打算呢。好生厚实的脸皮。   在看池二郎老先生就觉得这人看着粗犷,其实心计深呀,当着自己的面,都变了几次脸了,每次都那么自然,看看如今对待自己跟自己人是的。仿佛刚才翻脸的不是他。到底是京城出来的。   或许辽东有这么一个本事的父母官,还真就能让百姓得些实惠,没看到这么多年没有得到眷顾的辽东。如今都免税了吗,可不就是占了这位父母官的光了吗。   换个郡守试试,这种体恤恩典能轮到你一个小小的东郡吗。   越想,老先生的心思就越复杂。看着眼前的大人还有小郎君,都不知道什么心情了。   他老了。这两人一个年轻,一个才刚刚认识世界。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从才智,还是出身上。将来这两人都比他老人家走的远,走的高。   英雄迟暮什么的用在老头身上可能有点不合适,不过老头确实有点心酸加嫉妒。好歹心情能调试过来,先贤总会老下去。新的一一辈也会成长起来。   好歹还能安慰自己,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一个是记名弟子的爹。   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早晚都要拍死在沙滩上,只希望大浪淘沙过去,自己教导出来的学生能走的更远些。如今他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当初进门的时候不过想借用收徒的幌子,把里子面子给找回来而已,没想到真的不虚此行,不过几盏茶的时候,竟然已经决定,要倾尽平生所学,教导这个关门弟子了。   老先生心胸算是宽广的,没有一会的功夫,就想开了,而且觉得原来同这位大人的计较有点多余,英雄还不问出处的,你说自己当时脑抽,怎么就去跟个内宅女子计较呀。这不是平白的把自己的人品给毁了吗。索性现在想明白了。   放得开了,同池二郎也能说上两句:“老夫不得不说,今年百姓能够安然度日,都是拖了大人的光。”   池二郎双手抱拳:“是圣人体恤。”心里则想,是我老丈人心疼我呀。不过这个放在心里就好。   谢老先生颔首。   池二郎热情为谢大先生设宴,必须的呀,小舅子同儿子的师傅呢。往后就是自家人。   芳姐在考虑人家老头都投诚了,他得让阿福把人给撤了,还得抹平了,自家兄弟还有儿子,可不能有这么一个私德有亏的师傅。往后说出去不好听。还不得让人挤兑呀。   所以顺着池二郎,的话:“先生同夫君说的是民生大事,小妇人无知,去灶上准备饭食,还忘先生不弃。”说完抱过儿子乐颠颠的下去了。顺便吩咐五郎:‘侍奉好你师傅。’   谢老头看着眼前不急书桌高的小徒弟,难怪行事如此有章法,原来有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姐姐,这么的小的徒儿,怎么侍奉他老人家呀。   虽然他老人家不该私下品论妇人的私德,可这位尚书府的娘子,当真是让他老人家一点的好感都没有。   就不知道堂堂的尚书府邸怎么养出来的这等娘子。可悲可叹可怜呀。   芳姐走后,就听五郎脆生生的开口:“给先生同姐夫上茶。”   然后就看到三头身的小儿,蹬着脚踏,再书桌上捧起一摞整齐的宣纸:“师傅您坐,五郎每日晨间打拳过后,都要写大字的,还请先生点评。”   别说这样一来,带着不会太尴尬了,也能有两句说辞。招待的还就真不错。   老先生接过五郎的手稿,这孩子心性不错,算算这孩子来了辽东没有多少时日,这么厚的一摞书稿,可见是个勤学不坠的孩子。   忍不住多看了五郎两眼,权宜之计,竟然还真就让他老人家撞到宝了。就冲这份勤奋,关门弟子,收得也当得。   在看五郎的墨迹,难得呀,这么大的年岁,竟然能看出几分笔力。不愧是诗书传家的尚书府郎君,频频点头。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眼里都是惊喜。   方才是倾尽权利教导,那么现在就是呕心沥血也要把这个关门弟子给教导的精彩绝艳,这孩子有这份功底呀。而且有这个宣传的底蕴。   池二郎看着老先生的样,一脸的嘚瑟,还有你捡到宝了的得意:“老先生看着如何,五郎的书法,可是岳父大人亲自开蒙的。”   他家岳父是榜眼呢,不经意的老先生的心口捅上一刀,对于老先生来说,功名未成,终究是遗憾。   就听池二郎夸奖自家小舅子:“难得的是,内弟聪颖勤奋,从到了辽东之后,每日书写练习从不间断,就是同邵徳去隘口打猎都要带着笔墨的。”   老先生心说,要把徒弟跟这个莽夫给分开,这人就是自己徒弟成功路上的一个钉子。   亏她说得出口,孩子都知道勤学苦练,他竟然带着孩子去隘口打猎。像什么话呀,想到这里,就对名誉上的记名弟子有点牙疼。   有这么一个爹,可怎么管教呀,将来可莫要说是他老人家的学生。别看记名弟子还小呢,老先生就开始头疼了,谁让记名弟子有这么一个让他老人家头疼的爹娘呢。   不想搭理的池二郎,只是询问五郎:“平日可有什么喜好。”五郎眼神不闪不闭,恭敬的回答:“回师傅话,五郎平日里喜欢骑马射箭。”池二郎一脸的骄傲,这个是他教导的。   老先生脸上黑了半边,这个必须不准许:“稍加锻炼就好,还是要用心功课。”   五郎不太言语,看向自家姐夫。他可不愿读成书呆子,他姐会嫌弃的。   池二郎必须给力,拜师也不是把孩子都让你折腾呀:“先生说的是,骑射也在六艺之中,五郎从来不偏科。”这话是自家夫人说的,就怕自家小舅子变成书呆子。   老先生看向池二郎,心说必须把自家子弟跟这位大人给隔开。这样的话还能再好吗,君子六艺,除了读书,其他的不过是略懂,陶冶情操而已,真的钻进去,还有时间读书吗,还能精彩绝艳吗。耽误时间不是。   跟这个武人说不清楚。两人属于话不投机的。   幸好有小五郎中间搀和:‘先生放心,五郎分的清轻重,听父亲说,如今的可靠是很耗费体力的,让身子健壮些总是没错的,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五郎更应该注重身体。’   这话也是他姐说的,说完偷偷的看向姐夫。池二郎同小舅子心有灵犀,都是一个女人熏陶出来的吗。   两人会心一笑。   谢老头看着那个心酸呀。这孩子不好引导,身边的杂人太多。(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小性儿   请这位老先生吃酒,芳姐是不能作陪的。这位先生规矩大呀,再说了这位先生肯定对她有心里阴影。说白了,老先生不待见芳姐,也可以说不待见抛头露面的女人。   芳姐不是给老头面子,而是给自家兄弟,还有儿子的面子,尊重老先生的的个人喜好。不就是一顿饭一家人分开吃吗。忍了。   池二郎的热情招待很有特色,别说这个时代,就是在哪个时代,池二郎作为家长,那也是小众那一群里面的,不放心把孩子交给老师,什么人呀。让老先生越来越郁闷。这种具有特色的叮嘱实在少见。   老先生的徒弟带了多少个了,就没碰上一个这样的,还没开始教导呢,家长就开始在边上唧唧歪歪了。   说的是什么话,不能让孩子太早起来,孩子正在长身体呢,不能让孩子点灯读书,伤眼睛。   老先生若不是看着池府的酒水东郡的其他地方找不来,都想甩袖子走人。这样的孩子能学成什么样呀。   好在五郎还是懂事的,站在边上一脸的羞涩,脸蛋红红的说道:“姐夫放心,五郎不怕辛苦,先生只管往严厉了管教,祖父说过,玉不雕不成器,五郎请先生教导。”   老先生松口气,幸好有个明白的。他老人家还是有眼光的。   池二郎看着小舅子有点眼圈发红,倒霉孩子你懂什么呀,文人的脑子都变态呀,那戒尺打在手上,可是比舞刀弄枪的时候,磕了碰了疼多了。   等自己儿子的时候。他可舍不得的。池二郎拉着小舅子:‘你懂什么呀,老先生教学,那是讲究慧根的,用心就好,不要太难为自己。’   老先生闷下一口酒,心说我又不是和尚,我收徒弟讲究屁的一个慧根呀。亏眼前这位还是侯府郎君。一郡之首呢。什么水平呀。   偏偏自己今日过来,就是给他捧场的,让人知道他这个大先生对这位郡守还是支持的。想想都是郁闷。   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池二郎。老先生觉得自己的骨气,清高什么的,好像都刷新下限了:“咳咳咳,大人放心。老夫从来都是因材施教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家儿子还不见得配得到老夫的费心教导呢。老先生也是真的这么想的。你不愿意儿子受委屈,我还不愿意教导呢。   池二郎反倒松口气:“老先生英明呀,实在太好了。”   他儿子将来要走武将之路,做学问真的不用那么好。   五郎感动于自家姐夫的关爱。虽然有溺爱之嫌,可句句都是心疼他的,怕老先生让他受委屈。要知道平日里他姐夫虽然疼他。可在学习上从来不纵容的。   老先生从池府出去的时候,已经是脚步半颠状态。   五郎服侍着老先生上的马车。而且坐的是池府的马车。别看五郎那么大的小身板,依然秉持底子礼,把醉酒的师傅送回府上。   池府门外,看到此刻场景的人虽然不多,可也足够在半日之内,把这件事情宣传的差不多,那些从来以谢先生马首是瞻的文人名仕,都在思索,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同池府关系这么亲近了。   前段时间先生对这位郡守还不以为然呢。   第二日外面如何猜测老先生的心思,且不说,只说老先生走后,今夜里面池府,好像不太安生。   池二郎酒量比老先生大上那么一些,老先生心情不好,喝了那么多的闷酒,醉酒免不了的,   池二郎没有喝醉,可也不是那么清醒,送走老先生,心下就琢磨着今天这点事。   老先生如何会在今日过府,还是这种态度,这都不说,只说自家夫人对待自家儿子的态度,池二郎那是从心里不愿意了。   好歹是自家儿子,夫人怎么能如此随意对待呢,是不是在夫人的眼里,儿子到现在还不如小舅子呀。   怎么想心里都郁闷。她华晴芳凭什么这么对他们父子呀。   想想自家夫人,从小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对待岳父,那是什么态度,那是什么心情,小舅子出生,池二郎那也是看在眼里的,当初芳姐多费心呀,准备的那些物件,一个赛一个的精致,自家儿子出生的时候,可没见夫人这么费心。   现在想想就是儿子穿的**,都是毛边的,线头在外面的,越想越委屈,替自己委屈,替儿子委屈,可不就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没有岳父在夫人心里重要,弄的现在儿子都不如小舅子在夫人眼里得意吗。   池二郎眼圈都有点发红。   边上伺候的,弄墨看着郎君脸上阴晴不定,小心的过来:“大人,天色不早了,还是去内院歇了吧,夫人怕是要同大人询问一下,舅爷同小郎君拜师的事情呢。”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让池二郎一股子无名之火,就那么憋不住了:‘不去,去书房歇着。’   然后一声冷哼,迈着稍微凌乱的步伐,就去内书房了。   本想着在外院歇下的,可不知道这脚步怎么迈的,就去了内书房。池二郎一脸的不痛快,难道这步子,还有向内院性。   安慰自己,不是为了看夫人,他还想着看儿子呢,想到这里,对着弄墨说道:“去把郎君给抱到书房里面来。”   弄墨咽下口水,大人明显心气不顺,若说冲着夫人来的,弄墨都有点不敢相信,从大人跟夫人大婚以后两人都没有红过脸呢,   说起来还是当初夫人年岁不大的时候,每次自家大人见过夫人之后,都要如此任性的生上那么一回气呢。   现在竟然有点镜头回放的错觉。   原来倒也罢了,他是大人的小厮,自然是站在大人这边的,可现在要掂量一番,那可不是大人的表侄女了。那是大人的夫人,内宅的当家夫人呀。   想想夫人的手段,在想想夫人手下那批带着棍棒的婆子,还有池府门外至今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哪一样都够弄墨哆嗦一阵的。   弄墨好半天才回答:“大人,如今天气寒冷,书房里面不过就几个炭盆子。把郎君抱到书房怕是不太妥当。若是大人想看郎君。不然小的伺候您去里间。原本天色也不早了,大人该歇下了。”   池二郎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怎么本大人要怎么做,还要你给奴才说教。赶紧的让人把炭盆子多放几个,把郎君给我抱来。”   弄墨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夫人是好惹的吗,大人怎么如此想不开呀。   回头两人真的生了龌龊。折腾的还不是他们这群奴才吗:‘大人,听夫人说。郎君的屋子里面不能放太多的炭盆,对郎君不好的。’   池二郎一脚过去,弄墨闷哼一声,看来大人是真的恼了:“不然小人去把书房的暖炕生着。只是大人怕要多等一会,等书房暖了,再把郎君抱过来。”   池二郎一声冷哼。算这个奴才懂事:“还不快去。”弄墨心说挨了一脚,回头再跟夫人说的时候。应该能交代过去了。   池二郎自己一人就歪歪的进了书房。可惜里面冷锅冷灶的,连个丫头填个热水都没有。   这个到不愿芳姐,书房里面本来是安排了弄香弄玉伺候笔墨的,可惜池大人就没给过人服侍的机会,弄得两个丫头现在一心都扑在学功夫上面了。   池二郎还要发怒,弄墨那边,已经把已经歇下的弄砚给叫起来,在大人身边伺候了,说起来他们都是大人身边的老人,这样安排应该是最妥当的,   万一大人有个什么事情也不至于立刻就传到夫人耳朵里面去。   弄砚看到大人生气,伺候的更加谨慎小心,就听自家大人说了:“我有哪点不好,怎么就让他如此看不上,带的连大朗都不得意。”   弄砚心说,这话说的,除了夫人在没有第二个了,当初在引雷山的时候,自家大人的眼珠子就围着夫人转的,那时候夫人弄到好东西,第一个惦记的肯定是华家二老爷,   自家大人都说过,夫人是个孝顺的,   没想到大人还就真有这个福气,把这么孝顺的夫人给娶到了。   要说起来夫人确实是个厉害的,可对大人身上那也是很好的,怎么大人就想不开,要较劲呢。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当初您赞的就是夫人孝顺呢。   不怪弄砚一猜就懂,实在是这些年大人心里来来回回在意的就这点事。   这话倒也不好劝说,只是端着醒酒汤给自家大人喝下去。   池二郎:“怎么大朗还不来,让人带了郎君的,奶娘,还有嬷嬷们过来,就在书房外面伺候着。”   弄砚心说坏了,大人喝酒了脑袋不太好用,这还要带着郎君在书房里面常驻。   还有就是大晚上的,大人至于非得弄这么大的动静吗。这还不是做给夫人看的吗。   芳姐奶过大朗之后,看着大朗困倦就让人把孩子抱出去了,静下来之后难免自得,给自家兄弟找了这么一个师傅,还是上赶着过来的。   赶紧给让人弄了笔墨,直接在内室就给自家老爹写信,里面有五郎才智过人把老头给惊艳了,所以才能拜得名师。顺便还给祖父写了一封,这个就纯粹是显摆的。   估计老尚书看了之后也只能在高兴之余磨牙了。或许还要加上一句,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听说五郎去送先生,还特意让人在马车里面点了炭盆,不要把五郎给冻到。   才安置好这一切,就听到儿子那边动静大了。   李妈妈过来回话,大人先是让人把郎君抱去内书房了,后来又让人把奶娘还有伺候郎君的嬷嬷们给叫去了。   说完李妈妈就把脑袋低下了,都是自己没想到大人同夫人斗气,不然肯定不让郎君去书房,好歹把郎君留下,大人也能有个台阶回内院不是,   现在好了,大人每个台阶不说,娘子怕是也要抹了面子。   芳姐张口结舌好半天:‘啊,知道了,你过去服侍大朗吧,莫要冻到才好。’   就见李妈妈欲言又止好半天,最后说道:‘郎君还小,离不得夫人,夫人去书房赶紧把郎君接回来吧。’   说完急匆匆的走路了。郎君那里确实离不开她这个管事妈妈。   芳姐啼笑皆非,妈妈这事给她支招呢。   芳姐琢磨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呢,自己也没招惹他呀。   幸好自己把李妈妈早早的派在大朗身边了,不然还真是不放心,李妈妈是个心细的,有她在还是让人放心的。不怕这位瞎折腾。   双冒::“奴婢给您拿大氅,出去的时候暖和一些。”这是催着夫人去接人,给自家大人一个台阶下。   芳姐抬眼瞪人,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呢,就让自己这个当家夫人过去哄人了。   看吧就是这么把男人给惯出来的。   然后慢条斯理的坐在暖炕上:“把头发给我散了吧。”   双冒不动。芳姐心说反了:“怎么你是不是要把我打包送到书房里面去呀。”   双冒:“奴婢不敢,大人对娘子什么样,娘子该明白才对,大人既然有些怨气,娘子就该稍微软和些才对。”   芳姐:“哼,那也得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呀,简直莫名其妙。”   然后问外面的回话丫头:“五郎可回来了。”   双冒:“不曾,不过郎君说过,天色晚了,等回头就不过来内院,让夫人先歇下。”   芳姐:‘五郎哪里像个孩子呀,怎么这么懂事。’那话里都是骄傲。   双冒忍不住说道:“娘子也该多夸夸郎君才对。”   芳姐抬头:“夸大朗什么呀,那么大点,要夸他圆滚滚吗。”   嘴边上都是提到自家儿子的幸福微笑,没想到她华晴芳也能过上有夫有子的日子。   双冒看着夫人嘴角腻人的微笑,心说也是自家郎君小性子,夫人哪能不疼自己的孩子呀,忍不住再次提醒:“大人每次看着郎君,都不让别人抱的。看着可要比娘子上心的多。娘子再怎么疼小主子,到底不曾在嘴上挂着,让大人听着总是少疼了一些。”   从没想过自家娘子还是个感情内敛的,就不知道大人怎么就能如此的误以为呢。自家娘子不过是对亲近的人嘴巴坏了点而已吗。   芳姐抬眼看看自家丫头,从来不多话,今天怎么了。   仔细想想,好像今日五郎拜师的时候,池二那厮就给自己甩脸子了,自己没计较倒也罢了,这人还敢记仇,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太可恨了。   抱孩子去书房什么本事呀,等半夜大朗要奶吃的时候,还不是要乖乖的过来找她这个亲娘。   我看你到时候服不服软。虽然幼稚了一点,可芳姐此刻就是这么想的,有点较劲。(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拆台   所以大半夜的着急的都是丫头婆子,两位主子,那是各有各的打算,八风不动那个坦然呀。   池二郎抱着自家儿子,两人在书房里面,别看炭盆子点的热乎,暖炕摸着也烫手,可心里凉呀,总觉得东郡的北风,寒到骨子里面里面去了,   看看内院的主屋,灯火都给熄了,池二郎就觉得一股子怨气没出发泄。   这女人实在不把他们父子看在眼里,凭的你年岁小,也不能在这上让着你不是,   池二郎从大婚之后一直压抑,眼看着就要消失的邪性劲儿就上来了,险些直接过去把内院的门给踹开,窗户给砸了。   夫妻过日子不能总是一个人让着不是。   阴沉着一张脸吩咐管事:‘去把在书房伺候的丫头给我招呼来,侯府的规矩呢,你家夫人就是这么当家的’   这是诚信挑刺呢。   管事一句话不敢多嘴,自家郎君平日里对夫人简直就没有不答应的事。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呀,句句都在找夫人的别扭。   可是苦了他这个下人了,现在顺着郎君说了,回头看到夫人他就得吓得手脚发软,还是那句话,想想大门口地砖下面擦不掉的血迹,那是内宅夫人吗,说句不中听的,就是当初在城门外头的女土匪,也没有自家夫人横呀。   现在的池府,除了老爷,谁做事不得掂量一下夫人的喜好呀。不是有点迟疑,老管家根本就在想怎么才能在不惹怒夫人的情况下,把老爷吩咐的事情给办妥帖。   看着管事迟迟不动,池二郎脚底板发痒,这狗奴才。难道平日里对着芳姐也是如此不听使唤吗,细长的眼睛微米,一身的戎马煞气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撒。   怀里的大朗都觉得冷,睡得都不踏实了。池二郎赶紧的拍拍怀里的儿子。煞气才算是散了。   管事哆嗦着说道:“回老爷话,书房是弄香弄玉两个丫头伺候笔墨的,不过最近夫人喜欢他们两个伺候,奴才这就去秉了夫人。让两个丫头过来。”说完逃也是的走掉了。   出来就抹冷汗。让夫人同老爷赶快和好吧,不然自家老爷还有的折腾呢。   池二郎听到管事这个回话,到是不恼了。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管家着实是一把好手,看看把这个池府给掌管的多严密呀。   能感叹他池二郎有眼光吗。能说他有福气吗。还在生气好像不能,转脸这位就把脸色又给撂下来了。   说起来四娘处处都和他的心意。就是不太把他们父子放在眼里,尤其是在泰山面前比较的时候。池二郎品出来了,在老泰山跟前他就没有存在感。   原来倒也罢了,他没什么底气争这个,现在两人连儿子都有了。这世界上还有比他们一家三口更亲的人吗。这道理是时候让四娘明白了。   想到这里池二郎下定决心让芳姐认识一下,丈夫儿子的重要性。   也不着急了,也不彷徨了。心里踏实了,打定主意要折腾。直接脱了鞋子上暖炕。   边上的弄砚心说老爷打定主意要在书房歇下了。心里叹气。老爷注定要吃掘呀,也不想想自家小主子还没断奶呢,满府都知道郎君只认夫人,不认奶娘的。老爷不是注定拿捏在夫人手上了吗,   自家老爷脑子够用呀,怎么遇到夫人的事情,就显得有点智商欠费呢。   也不敢去歇着了,索性在书房外面给老爷值夜好了,不然回头两个丫头真的过来伺候着,夫人询问起来,可不好交代,   好歹自己在这值夜还能在夫人面前说,把老爷看住了呢。   别说弄砚这么想,就是把管事过去主院,把夫人给打扰起来,说是要弄香弄墨过去书房伺候的时候,两丫头都心颤,   哪怕放在一年前,他们也能乐懵了,现在敢吗,也不想想自家夫人那手段,虽说没看过夫人怎么折腾他们这些内宅女子,可夫人折腾土匪他们见识过了呀,现在夜里做梦都能吓尿了呢。这不是要命吗。   芳姐可有可无的说道:‘既然老爷让你们过去,你们就过去好了,精心一些。’   两丫头啪叽就跪地上了,主子说话他们不能反驳,不过怎么伺候还是有个折中的方式的,不是小主子在书房吗,两人齐声说道:“夫人放心,奴婢们定然的好生守着小主子,夫人尽管放心歇着。”   这个时候必须把决心给表出来。   然后才跟在管事身边退出来。管事感叹,不愧是跟着夫人的,都是人精呀。对于两丫头那真是高看一眼,都是知道轻重的,可不得知道吗,命有多重要呀。   夜里大朗是要喂便奶的,往日里都是奶娘把大朗给打理好了给夫人抱过去,如今老爷把小郎君给抱着睡了,奶娘在外面急的直跺脚,可也不敢进屋饶了老爷,   再说了,回头说不清了怎么办。只能央了值夜的弄砚,还有弄香弄玉几个人,   弄香弄玉心说我们更不敢去老爷跟前转悠,谁知道妇人心真大假大呀,三人眼巴巴的看着弄砚,   弄砚顶着黑眼圈,拿了油灯,轻手轻脚的去了内室,就看到自家大人把小郎君给搂的严严实实的,唯恐怕漏了风进去,真是没看出来,自家大人还有看孩子的天赋呢。   在看小郎君,睁着两只眼睛,自己玩呢。可不是早就醒了吗。怕是再过一会不给吃的,就要闹腾了。   摇摇头,想着把郎君从大人的身边抱出来,就看到自家老爷蹭你的一下坐起来了,一看是弄砚,脸色难看的险些把弄砚给吓哭了。   池二郎才睡醒,嗓音沙哑:“怎么回事。”   弄砚咽口吐沫:“回老爷话,乳母在外面,郎君夜里要进食的。”   池二郎看看睁开眼玩的自得其乐的儿子:“夫人让人来的吗。”弄砚低头没回话。   池二郎的脸能滴水了,抬眼看向内室的方向。黑漆漆的,可见夫人睡得多坦然,能不生气吗,捏捏儿子的脸蛋:“你怎么就没心没肺的呀,笑什么呀。”   说完把儿子给抱起来,顺手摸摸被窝,可不是已经尿了吗。   笨手笨脚的要给大朗换尿布。弄砚心说老爷抽风了。乳母丫头都在外面呢,干嘛非得亲自动手做这种不熟悉的活计呀,一看就是个业余的。   赶紧的把手给搓暖了。然后帮着老爷一起郎君给打理好。   就听老爷吩咐:“让人隔了屏风,让乳娘进来给大朗喂奶吧。”   大冷天的池二郎不想闭到外面,自家儿子肯定不能去外室,可不就只有隔了屏风。请奶娘进来吗。   也算是个法子。难得池二郎能三更半夜的想出来这种急智。   弄砚心里感叹,老爷还是在硬挺呀。满府就没有人不知道,自家郎君就认夫人一人,奶娘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不过是看着郎君的而已。没一会还不得去内室把夫人给折腾起来吗。   心里再次叹口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小的就去安置。”   大半夜的池府连库房都折腾开了,找屏风呀。也不知道池二郎是诚心的,还是下人都是诚心的。那动静闹腾的,唯恐夫人不知道是的。   要说自从池二郎当了守备。兼了郡守,夫妻两人就没怎么分开过了,两人炕上睡得惯惯的,池二郎突然弄了这么一处,要分房,芳姐自然是不太习惯的,好不容易睡下了,有被闹腾醒了,起床气有点严重:“干嘛呢,大半夜的,折腾谁呢。”   语气不佳,双冒从外面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心说外面的管事蠢呀,自作聪明了不是,夫人睡不醒的时候,从来没有好脾气:“回夫人话,是小郎君醒了,怕是要喂奶了。”   芳姐:‘什么时辰了。’   双冒:“丑时了。”   芳姐闭眼,难怪醒过来了,往日里可不就是这个时辰要给大朗喂奶吗:“你家大人有本事,自然会安置的,让他们消停些。”心说折腾呀,还不得抱着儿子过来我这里,看我搭理你。   芳姐心说有亲爹在,怎么也不至于让儿子受了委屈。自己正好落个清闲,闭着眼睛养神,耳朵竖池二郎起来,听着书房的动静,也是心疼自家儿子,真的哭起来怎么办。   一直到弄砚真的让人抬着屏风进来,奶娘也成功的给大朗为了奶,池二郎也不见内室的夫人有什么动静,心里那个气呀,怎么就有这么蠢的女人,也不知道过来哄哄自己,多好的台阶呀。   芳姐黑着一张脸,心说倒霉儿子果然有奶便是娘,就这么吃饱了是吧。不要娘了呀。   看着奶娘退下去,池二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的奶娘心惊肉跳的。   池二郎心说不是说儿子不吃别人的奶吗,怎么这个奶娘的就吃,不是给而自己抹了药吧,回头就得让管事好好地查查。生生的让他少了个台阶去内室同夫人交涉一下。   弄砚不知道他家老爷什么心思,就知道老爷的脸色一刻阴森过一刻,这是不能好好地过日子了呀。   大半夜折腾过来了,他还没迷糊一下呢。   池二郎搂过儿子,再次捏捏脸蛋,难怪夫人喜欢这个动作,儿子这脸蛋确实让人喜欢的舍不得撒手:“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呢,不是忌口吗,怎么就说变就变了呢。”   池二郎这一身的怨气都冲着儿子发出来了。幸好手上有轻重。没把大朗给弄哭了。   大朗到没给池二郎什么回应,吃饱了就要睡觉。   听到这话的弄砚好险没有栽个跟头,自家老爷是盼着郎君闹腾呢吧,是盼着有个借口去内院呢吧。肯定是的。话说老爷你既然有这个心思,何苦跟夫人瞎闹腾呢,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一直到池二郎上衙门口,弄香弄玉两人才抱了大朗进了内室。   两人还特意拉了弄砚过来:“奴婢两人一直精心的伺候在小郎君左右,还请夫人明察。”   弄砚心说不光自己心里明白,原来这两丫头也是明白人,赶紧说道:“奴才可以作证,奴才一直同两位姐姐在外室服侍着老爷同小郎君。小郎君一夜安枕睡得很好。”   双冒好不容易才让自己表情维持在面无表情上。自家夫人这家当的多好呀,看看不管是丫头还是小厮,没有一个弄鬼的,为了表示清白,都要变成穿串的蚂蚱了。一个看着一个的。   话说谁家夫人有这个本事呀,从来就没对内院的丫头婆子发过火,就把人给整的服服帖帖,若是当初的夫人有这个本事,何苦把自己给憋闷死呀。   芳姐抱着儿子还哪里管的这些闲事呀:‘让我看看,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乱吃东西呢。’   好吧两人都等着这个台阶下呢,偏偏儿子把这个台阶给拆了。   唯一弄懂了事情弄砚一声叹息咽在肚子里面了,小郎君把夫人同老爷的打算,给破灭了,怨谁呀。   芳姐大半夜被折腾的睡不着,可巧天亮的时候睡下了,连池二郎在书房里面折腾,用早餐都没醒过来,可不就是气嘟嘟的上衙了吗,心里怨自家夫人没心呀,就这么点事,连早晨都不起来服侍他了,这样的女人都是他惯出来呀。   又恨又气的,当时都带着火气,掀了内室的帘子了,看看睡得香甜的夫人,愣是没忍心给叫醒。   双冒倒是会说话:“夫人夜里想着老爷,想着郎君都没有睡好,这会才睡下的,不然也不会睡这么沉。”   这算是给了池二郎台阶下。   愤愤然,戚戚然的去当官老爷了。那一脸的怨气,比春闺怨妇不遑多让,被双冒让人请来的劝说的孙妈妈就看到自家老爷这么一个背影,都能知道自家老爷怨气多深。   芳姐抱着儿子稀罕够了,孙妈妈端着一盅败火散气的药粥进来:“夜里小郎君没有吃奶,怕是夫人要难受的,这个刚好败火。”   夜里芳姐确实觉得胸口有点涨得难受,心里骂倒霉的池邵德,没事瞎折腾。嘴上一口把粥给喝了。   孙妈妈:“老夫人同太太不在身边,夫人身边也没有什么长辈,老爷在惯着夫人,日子才能过得如此舒坦,换了在京城,那里能如夫人这样随意,老爷气恼,不过是同夫人闹闹别扭而已,夫人就该去老爷跟前认个错,服个软,老婆子还没见过比老爷更疼夫人的郎君呢。那里就会真的同夫人生气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旁听生   芳姐逗弄着大朗不说话,说起来昨天还不怎么生气,可今天就觉得不是滋味了,池二郎这厮心里没他呀,不知道她在哺乳期吗,孩子不吃奶能吃奶娘的,他怎么就没想到,她这个当奶娘的,没人吃奶,要涨奶受罪呢。   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凭什么光哄着男人呀。   在看孙妈妈不问对错,先让她服软,这还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妈妈吗,简直就是人家侯府的妈妈呀。   孙妈妈一颗忠诚的老心,被芳姐质疑了。   孙妈妈还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老爷心里若是没有夫人,怎么会一大早的让人备了各色果子,糕点,让舅老爷带着去了师傅府上呢,老爷连舅老爷的事情可是都替夫人打点了呢。”   芳姐一拍脑门,可不是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吗:“五郎可是去了谢老头府上,说起来我应该亲自带着五郎过去的,一来给五郎做脸,而来给先生做脸。”   孙妈妈早就知道自家夫人做过的事情了,心说您过去,先生怕是要堵心的:“夫人放心,老爷同三舅爷带着舅爷过去的,谁的脸面都圆了。”   芳姐点头,办了就好,差点耽误正事。   不管孙妈妈再怎么劝说,芳姐都不搭话,就想好了,要整治一下小心眼的池二郎。   同孙妈妈芳姐到是不接心,想什么就说什么:‘妈妈怎么不问对错,就让我去服软呀,妈妈还记得您是我的管事妈妈吗。’   孙妈妈张口结舌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自家夫人,记得他老人家才刚到夫人身边的时候,夫人还是十几岁那么大的一个小人。   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事事透着大气、事事通透。从来没有同老人家说过这种类似抱怨的事情。   难道此时此刻面对越活越回去的夫人,要说终于两人之间的关系进步了吗。   可这个问题,真的是自己认为教养非常成功的娘子能问出来的吗,孙妈妈好半天之后才说道:“娘子,老爷可是咱们头上的天呀。”   到底没说出来。这年头男人能错吗。错的自然是女人。   再说了男人能生气甩袖子走人,身边立马就能被各色女子给围满了,女人能吗。能吗。夫人脑子不好用了呀,还不如小时候呢。   芳姐闭嘴了,可不是吗,无关孙妈妈向着谁。这年头的夫妻可不平等:“妈妈只当我说胡话好了。”   孙妈妈到底近前两步,拉着芳姐的手:“容老奴放肆。娘子如今有了郎君,是当娘了,可不能如原来那般任性,老爷对夫人什么样。老奴都是看在眼里的,且不说夫在妻前,就说老爷对夫人的这份心。难道就不值得娘子在老爷跟前服个软,再说了夫妻之间。服个软真的不算是什么,也不是说谁先服软,谁就胜了。娘子就是为了郎君,为了在京城的长辈们放心些,也要想想老奴这话呀。”   芳姐“妈妈放心,我不过是闹着玩的,回头就和好了。”   孙妈妈一脑门子官司,这种事情是闹着玩的吗,夫妻情分玩没了,看自家娘子去哪哭去:“娘子快莫如此,夫妻情分可经不住折腾,再说了若是让人钻了空子,娘子才是得不偿失呢,在老爷面前娘子失了面子没什么,得了里子,那才是实惠呢。”   芳姐抿嘴微笑:“妈妈说的是,我记下了。”   孙妈妈只能在风中凌乱了,还是那么乖巧,还是说什么应什么,可娘子心中从来都是有主意的,记得在府上的时候,老夫人可没少因为娘子的这种面上乖巧伤神呢。   她一个奴婢能说什么呀。叹口气下去了。再说怕是娘子要恼了。   芳姐同身边的双冒感叹:“都说‘妾’者站立的女子,要我说这‘妻’也好不到哪去,被一座山压着的女子。”   字面上理解,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你说当初创作文字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缺德呀,这‘妻’字一出来,就注定了女子的命运。男人弄出来文字就是为了压女人头上一座山吧。   双冒对这话那是一阵的失神,她是不准备嫁人的。一辈子跟着娘子也不错。   芳姐还在那里替天下女子悲哀呢:“女人不容易,细说起来,头上又怎么是压了一座山呢,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世上的规矩都是给女人立的,一座座大山压过来,把女子束缚的结结实实的。”   双冒:“娘子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东西就是束缚了天下的女子,又跟您有什么关系,在府上的时候,老爷哪件事不是听您的,就说姑爷,那也不是一座倒山吗。”这话说的当真是实在。   芳姐脸红,说起来你身边的大丫头什么的,果真都是专门打脸用的,他们夫妻一路过来,什么事能瞒过她们呀,看吧现在就过来专门打自己的脸了。池二郎当真没有当下男人那么不是东西呢。   芳姐:“啊呸,我是替你担心呢。”   双冒:“那娘子大可不必如此,奴婢早就说过不嫁人的,凭他多少坐山,也跟奴婢没关系。”   然后看看芳姐:“若是您能一直走正常路,奴婢倒觉得,这辈子都能踏实的过了。”   芳姐气恼:‘这是人话吗,我怎么就让你不踏实了,不对,你怎么就不嫁人了,你说了算呀,不定哪天,我就把你给送人了呢,好好地讨好我吧。’双冒心说恼羞成怒了,也不同她正道,早就看出来了,自家娘子在这种事情上,相当的人道。   芳姐把身边的丫头打发出去,还是娘俩呆着舒心。   芳姐就纳闷了,平日里这孩子多粘他呀,怎么说不亲就不亲了呀,难道平时这孩子哄她玩的。特意把奶娘叫来给孩子喂奶,她倒要看看。自家儿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好胃口。   双冒就那么看着自家娘子折腾。都是老爷惯的。   奶娘今日注定的悲催,昨日里欢天喜地的,只因为郎君肯吃她的奶了,终于做了名副其实的奶娘。可早晨看到大人的时候,盯着她的眼神,吓得她腿都是软的。   到了夫人这里,夫人的眼神更是让人头皮发麻。你说她就是奶娘。职责就是喂奶,怎么到了这守备府,做了正经差事。就跟摊上大事了是的呢。老爷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呀。   抱着郎君手脚都有点哆嗦,夫人那眼神跟自己抢了夫人的孩子一样,天知道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呀,再说了抢过去咱们也养不起不是。哪里有养自己孩子舒坦。   自家儿子抱在人家怀里。芳姐不是滋味:‘你再给大朗喂奶试试。’   奶娘心说夫人这么说,是让我喂呀。还是让我喂呀。   芳姐脸色嘿嘿的,声音拉长:“试呀。”   奶娘赶紧的掀开胸口,都顾不上当着夫人面脸红了。   可惜昨日里顺当的喂奶,今日里小郎君说什么也不配合了。   别说郎君跟着哭闹。就是奶娘都急出来一脑门子汗,难道郎君这么大的孩子,就会看夫人的脸色了。   芳姐抱过自家儿子:“哎呦。哭什么,昨个你不是吃的很好吗。”还顺手捏捏鼻子。   奶娘怎么看夫人都是高兴的语气。叹口气。自己这个奶娘当的真不容易。若是夫人能容他一直看着郎君,到时候她到能说,郎君小的时候,我还奶过郎君一顿奶呢,真的就一顿。   双冒自然是明白芳姐的,顺着就说到:“夫人,怕是夜里的时候郎君睡的迷糊了而已。”   芳姐点头,自家儿子眼神不行,认错人了,难怪吃的那么顺畅。大了就给孩子弄点羊肝羹补补。   奶娘低头,你们怎么说怎么是吧,反正下次不管郎君是不是饿了,她都要说郎君不吃别人的奶的。   这家的主子有毛病呀。心窄。   东郡外面现在可是都在传谢老先生收徒之事,谢老先生的一身风骨呢,不畏权贵的好品质之后,又加了一个惜才,还是忍辱惜才。当真让人把老先生的品质,高抬了又抬。   没看到老先生从来看不上郡守大人吗,可就因为老先生不忍,尚书府的小郎君一身的灵气被遭禁了,耐着性子去了郡守府,就为了把孩子给领上正道。   老先生得了好名声的同时,五郎也被传说成精彩绝艳的人物,现在的东郡百姓都想看看这位被老先生青睬有加的小郎君了。   谢老头算是面子,里子都有了。只有池二郎被人各种垫菜板子了。谁叫池二郎从来没有敲开过谢老先生的大门呢。   不过他不以为意,不管怎么说,谢老头这块硬骨头软了。   丰收宴好看了就成,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不知道晚上回府,自家夫人是不是能够懂事些。认识到他同儿子的重要性。   谢老头看着自己真的看上眼的五郎,那也是各种纠结,真的想好好教导,奈何那侯府出来的郡守大人,各种要求,弄得他老人家都没有了这个费力不讨好的心思。   只是扔给五郎一堆的书籍,让他一个人玩去了。遭禁了一个好苗子呀。   池二郎是有心同芳姐和好的,晚上回去的时候,都忘了为什么同芳姐生气了。不过自家夫人不太给面子就是了。大朗夜里闹腾不吃奶娘的奶,芳姐竟然都没有来书房看他们爷两。   池二郎亲自抱着儿子去了内室,芳姐竟然只给孩子喂奶,一张脸青红不定的变换,心说要不要直接睡到暖炕上去,芳姐是不是就把他给留住了呀。   池二郎还没决定是自己上炕,还是等着芳姐留人呢,大朗吃饱了人家芳姐就把孩子给打包赛回他怀里了。都没搭理他。直接盖上被子睡觉了。   池二郎黑脸,这是跟他较劲呢,有这样的女人吗,有这么跟男人耍气的吗:“你,你,你”结巴半天抱着儿子气的又回了书房。折腾的半夜没睡着觉,心口直疼。   亏他去内室的时候,还特意换了白色的缎子**呢。   弄砚,同弄香弄玉再有奶娘几个人,跟着一块睡不着觉,心说大人何苦折腾呢,看看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吧。   不过白日里还是要到夫人跟前把夜里的事情汇报一番的。   来日就是丰收宴,池二郎黑着一张脸坐在主位,夜里没睡好,心情不愉快。   谢老先生作陪,同样脸色不好看,两人之间不过略作客气而已。   让那些在猜测老先生同郡守大人之间关系到底如何的人,心里踏实了,果然老先生看不上郡守大人的,不过是看在精彩绝艳的小郎君面上而已。   这算是变相满足了东郡上流人家的八卦。   池二郎又带着东郡的官员大族名仕们,一起遥遥拜像京城的方向,叩谢皇恩,然后才是丰收宴。一年就这么结束了。   芳姐睡得还算是不错,招待女眷有了谢老先生的名望,大伙都知道这位可是尚书府出来的大家娘子,人家弟弟的文采都绝艳了,姐姐能差哪去,何况东郡最大的官夫人,谁敢不给面子呀,宴会就这样各种圆满的结束了。   中间池二郎应邀把五郎给拉出来溜了一圈,让大伙认识一下谢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谢老先生的脸色可想而知,教还是不教是个问题。关键是家长太不得人心。   五郎倒也拿得出手,绷着一张小脸,站在老先生身后,一点都不怯场,给人的感觉就是,难怪能让老先生看入眼。不愧是华府子弟,京城来的郎君呢。   华三郎各种摇头,人好不如命好,你说自己去了谢府多少次呀,也没见过谢先生几面,   到后面自家姐夫让老先生恼了,干脆连门都进不去了,   可人生就是这么神转折,自家五弟让老先生给收做关门弟子了,顺带的他陪着五弟去老先生那里,看了许多老先生的批注。   三郎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这次的东郡之旅了。   至少老先生的书稿,没有看完之前,他是不想回京城了。   让谢老先生懊恼的是,这池二郎好大脸呀,让他顺带捎了个记名娃娃弟子倒也罢了,竟然每日里来他这上课的都是一群的娃娃兵。   人家说了大家子弟,陪读,先生教导五郎一个就好,其他的旁听。   老先生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呀。偏偏小徒弟乖巧,懂事,让他这个师傅各种满意,挑不出来毛病。   一群的孩子,在这里倒也老实。不算是闹腾,老先生咬牙忍了。不是有那句话吗,有教无类。忍了。要说错,当初他老人家脚欠,迈进池府的时候就错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收礼   让老先生懊恼之后不痛快的是,教孩子的是他老人家,可收礼的池二郎那倒霉的郡守呀,跟谁说理去。   粗人就是粗人,这点事都不懂,老先生也只能每日里继续高深莫测的背着双手在这群倒霉孩子的脸上扫一遍,然后撒羊放养了。看着遭罪。   没法子,让东郡的千户百户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儿子能被传说中的谢达先生看入眼,旁听都是想不来的好事。简直就是沐浴在佛光之下了。   没准跟在先生身边一段日子,他们就能变变门风,要知道文人清贵呀。同样的品阶,文武差的多了。   对这位给他们带了转变门风的守备大人,这群武官就差当神一样的供着了,家里没有传家宝,要不然肯定送上来。   那些孩子已经陪在五郎身边的人,是一番感激之情,还有那些孩子没能被佛光普照到的,简直就是豁出来家底要让儿子跟学问占占边,当初怎么就那么短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远呢,后悔死了。   所以池二郎这几日忙,芳姐后院更忙。   到守备府拜见大人同夫人的武官同家倦们碰在一起,那些孩子被带到谢老先生跟前露脸的总是要感慨,当初到底是多英明让孩子跟着大人的小舅子一起陪玩了。没看到如今在想让孩子进守备府多难吗。   就是芳姐这里也是收了这些夫人们的各种礼物,连五郎的衣物都是精工细作出来的好几身。可见对这件事情多么的上心。   人家说了都是占了五郎的光了,口口声声都是大人的恩典,小郎君的恩情,可就没一人想过去拜访人家老先生。   在这群武将看来。老先生可不见得愿意看到他们这群粗人。当然了事实也是如此。递了拜帖,谢老头那脾气也不见得见人。谁让老先生这股子清贵早就在东郡人心里扎了根呢。   不是俗人,自然不能以俗人礼仪对待,那是要感谢在心里的。   东郡有几个侯府出身的池二郎,顺便娶了尚书府的娘子,能让老先生折腰呀。当然了他老人家折的有风骨,是被五郎的才华诱导的。   就这样五郎明日里带着一群小伙伴。早起打过一趟拳。在带队去老先生那里看各种老先生随手人过来的书籍。   真是是被人很随意的教导。   顺便他家三哥最近都在风雨无阻的坚持护送他这个兄弟来去。五郎表示非常的感激,自从到了东郡,别说他。就是自家姐姐见到三哥的时候都有数。   都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地步了。   芳姐对于谢老先生收一个徒弟,跟收一班徒弟根本就不认为是多大的事,反正除了五郎其他的孩子也没有要求成绩什么的,旁听吗。除了给老先生刷高点人气,没别的影响。   就是那些夫人送礼物的时候也都说了。只求能在先生跟前熏陶就好。人家求得就是往后说出去好听,在谢老先生身边呆过。至于学什么东西,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四时八节的礼物,芳姐倒是置办的放心。也是为了让谢老头知道,什么是大家娘子。她做的还是不错的。有点较劲让老先生认识一下自己的品性的意思。省的老头见天的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谢老头唯一满意的大概也就是这四时八节的礼物了,什么时候该食用什么样的吃食。什么时候该穿带什么样的衣物,自家这个小徒弟的家里那是做的真不错。   到底是华府出来的娘子。送的总是那么恰到好处,都那么和他老人家的心意。   也难怪池家小儿栽在她身上,这样的女子若是诚心笼络一个男子,倒也不算是多为难。   这各种吃食,酒水,汤品,各种说法,勾的他老人家都不太好意思在给五郎仍书籍了。   收徒弟什么的果然在正确没有的了。   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也不知道怎么传的,当初那么轰动,那么引人注目,现在竟然销声匿迹了,就是私下里面都没有人再说。反正现在谢先生洗的白白的。   大肚子的女子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唯一的痕迹大概就是那楼子里面的当家妈妈,私下里面给老先生置办过赔礼。礼物厚重呀,也知道这位是个得罪不起的。   谢老先生抽抽嘴角,就让人把礼物给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寡妇村去了,他老人家可消受不起女子皮肉钱备出来的礼物。要说对这些女子出手报复,谢老先生不肖为之,有些事情你认真你就输了,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感觉吧。   礼物没有被退回来,总是让楼子里面的妈妈松口气。这些都是她们这些低贱女子招惹不起的人物呢,幸好那位夫人真的不错,把那丫头的后路给安置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寒冷,东郡街上不到正午,街上都看不到什么人。可见天气有多严寒。   不过同守备府里面的池大人比起来,天气寒冷真的不算什么,那些师爷同下官最近在这位大人身边感受到了最严寒的冷酷,多看一眼池大人都打哆嗦。   就纳闷了大人明日里脸上都能掉冰渣子,他自己怎么还没冻住呀。说起来东郡如今没什么事能让这位大人愁成这样呀。不是公事肯定就是私事。也没听说大人府上有什么热闹呀。   一群大老爷们没事的时候也是很八卦的。私下里面都在猜测自家大人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弄的大人脾气如此冰冻。   一群的粗老爷们说出来的话不太讲究,守在东郡城的千户大人比较粗犷:“大人就是不太会享乐,找两个小娘子给大人乐呵一下,大人就是块冰,那也能捂化了,说起来大人府上就是人少了点。”   不用说明白。大伙也都知道,这人指的是女人少了点。   边上的副手拽拽自家上官,这话可不能乱说,也不看看咱们大人的夫人什么脾气秉性。   千户还自觉失言呢,边上自认跟池大人相处不错的武将就说了:“你可拉倒吧,咱们大人从来不好这口,再说了满东郡城你就找不出来敢给大人捂被窝的小娘子。”   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位大人是个混的。什么地界都混的熟,对那些小娘子也能宠,私下里面这话那些小娘子可没少说呢。   就是正经人家的小娘子也不敢肖想这位池大人呀。当初夫人在城楼上震撼的不光是土匪呀。谁敢跟她抢男人呀。那不是作死吗。   这话到这里就被那些比较斯文的下官给打住了,这一群猪呀,大人的闲话也敢传的这么热闹,多作死呀。再说了大人听了不以为意,那还有夫人那关呢。没看到人家花楼的娘子都知道这位不好惹吗,这群没文化的,还不如花娘脑袋够用呢。   可这话听在有些会钻营的官员耳朵里面,难免就有小心思。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池大人这个年岁怕是正事虎狼之年,府上的在好。那也不能守得住呀。   总有人会想,这位池大人怕不是不动心思。是没少动心思的好机会。作为下官,就要想上官所想,急上官所急。弄好了这就是一条青云路呀。   正在池二郎一日脾气比一日阴沉,芳姐一日比一日闲散的时候,池二郎就收到一份大礼。   这几日芳姐不愿意搭理池二郎,难得松快,不光把酱料作坊给转移到庄子上去了,从原料到生产力上都给提高了一个新台阶。   听说庄子有粘土,还让鲁二叔给弄了两担过来。原来的酱料作坊直接改成了一个烧窑。顺便连暖都给取了。自己怎么就那么有脑子呀,这么冷的天可不就适合玩这个吗。   消闲之余都去园子里面玩上泥巴了。   这才是日子呀,这才是人生呀。每日里围着男人孩子转,难怪她眼界越来越小。   看到这么能自得其乐的夫人,可想而知池二郎该当多郁闷,简直到了要吐血地步。不就是生点气吗,自己还怎么样呢,她就恼了,也不知道过来哄哄,别说哄哄了,人家都给他摆脸色了。   这还是女人吗,愤恨之余,池二郎每每懊恼,自己怎么就稀罕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呀。还能改吗。   找乐子谁不会呀。池二郎晚间的邀约多了起来,也不再每日粘着儿子了。   虽然有点舍不得,儿子胖乎乎的脸蛋,可谁让儿子他娘忒不懂事呢,池二郎揪,每日里都是揪着心去赴宴的。担心府上的儿子晚上没人管呀。可也不敢回来的太早了。   万一夫人不耐烦,把儿子老早的打发到书房跟自己一起怎么办。就盼着晚上去芳姐房里接儿子的时候呢,也能在芳姐跟前多摆会脸色不是。   自己到底多撑得慌呀,你说那天不生气多好。弄的现在连个台阶都没有。   男人的乐子说来说去从古至今就那么几样,想钻空子的人多了,可在这位池大人身边有一个奇景,那些楼子里面的娘子,不管是爱俏、还是爱财,竟然都没有人进池大人的身。   不管在这些官员面前怎么放得开,怎么放浪形骸,只要在这位池大人跟前定然要隔开一臂的距离,这是保证池大人的清白呢吧。看得人怎么不咋舌呀。   武官们不懂,只以为是自家大人不喜欢这个,各个背后乐自家的人后院倒了葡萄架。   文官有消息灵通的,倒也知道这些女子不是不喜欢池大人,怕是没人敢犯众怒,要知道现在楼子里面的娘子供的可是这位池夫人的外太祖父呢。   干一行有一行的行规。没想到这些水性杨花只看银子不看人的女子,也有如此一面。   池二郎这花酒喝的怎么一个郁闷了得呀,想想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就去了那么一次,芳姐就到了,虽然事情闹出来的多,可他心里稀罕呀。女人在意你,才那么惦记你。   看看人还没老呢,就没人搭理了。自己都喝了好几天的花酒了,见芳姐过来了吗。这女人怎么就那么想一把掐死她呀。才多长时间,怎么待遇就差那么多呀,你倒是闹腾呀,你怎么就不来闹腾呀,池二郎喝酒的时候都在脑抽呢。可惜没有打开召唤功能呀。   池二郎去了哪里芳姐哪能不知道呀,不说鲁二叔送回来的信,还有小厮送回来的消息,就是花楼的**子都让人送过来消息了。   虽然没有亲自过来见芳姐,可人家**子让人来说了,池大人在花楼里面清清白白的。   别说芳姐,就是双冒,阿寿听到传话的说这个的时候都没忍住喷了。   芳姐给来人打赏银子。顺便谢谢人家**子的一片心意,没听说过花楼还护着男人清白的。当真是让人想笑。   阿寿:“都是娘子的恩德,这世道有良心的人多,都记者娘子同老大人的好呢。”   芳姐点头跟着说道:‘所以这是在教导我们做人要善良,看吧,好报不定在什么地方等着你呢。’   双冒看着芳姐,眼神纠结,要说夫人做的好事,大概真就这么一件,可没想到就能有这么大的回报。   芳姐看看双冒,那是什么眼神呀:“咳咳,看什么,造桥铺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子孙全。你家娘子我偶尔作件事,就得了回报,怎么着呀。”   阿寿黑脸,对着外面:“呸呸呸,娘子切莫胡说,咱们可从来没做过坏事,您就是嘴巴坏而已。”   才进来的阿福笑了:‘哎呦,娘子到底说了什么呀,怎么阿寿都顾不上规矩了呢。’   阿寿气的脸红气喘的,可不是让娘子给急的吗。说的什么话呀啊,看看他把规矩都给忘了,竟然说娘子嘴巴坏。   芳姐看着阿寿变来变去的脸色:“呵呵,放心吧,没人跟孙妈妈说。”   阿寿都要哭了,那是说不说的事情吗:“娘子赶快同大人和好吧,省的没事招惹奴婢们。您这是拿奴婢们逗乐呢吧。”   芳姐心说可不是没啥意思吗,在后院摔泥巴摔的都没啥意思了。   想想池二郎,喝吧,看回头怎么收拾他。(未完待续。)   ps:还有月票呢,今天月底呀,求个惊喜。   ☆、第四百五十四章 挑事   还要说那些会钻营的官员,人家有门道呀,风尘女子不识趣,还有其他的女子不是,大梁女子多了去了,可不光是东郡有女子呀,总能找出来合心意的。   所以今次池大人同人出来吃酒,场所有点特殊,越走越狭隘。   东郡城里面不太起眼的一个小院,外面看着门户不大,推开门里面却别有乾坤,玲珑精致的小巧曲廊,连通着院子里面的的一座角楼还有院落,若不廊檐上都是冰冻,池二郎还以为来了江南了呢。   别说,从到了东郡以后,还真是少有看到这样的景致了,回头带着芳姐过来看看,总能换来四娘一个高兴才对。池二郎求的还真是不多。能见到夫人一个好脸就成。   想到这里脸色缓和许多,看着四周的景致也颇为上心。   专门讨好这位上司的下官在后面抹汗,看到池二郎缓和的脸色,才算是松口气,总算是合了这位的心意,没白折腾。   一连指着院中的景色到了暖庭里面。整个院子,就这里的视线最好。   池二郎坐在生了炭炉的亭子里面,看着院子里面的两株梅树:‘连大人巧思,东郡这地方,有这么一个院子可不容易。’   这位连姓官员,身材适中,长相也不错,平日里看着挺有正人君子范的,没想到私下里面说话,就看到真面目了:“大人喜欢就好,下官唯恐入不得大人眼呢。”   池二郎品品这话,好像每个贪官嘴边都带着这个味道的,有点觉悟,多看了这位连大人两眼。虽然没想过青史留名,可肯定也不能臭名昭著。可别一不小心让人给带沟里去。   该拿的拿,不该拿的,他们侯府,或者说他池二郎不缺。   就看到连大人说完话,抬起胳膊就拍巴掌。   顺着官员的眼神看过去,袅袅的走过来两个女子。这样的天气里面竟然穿的这么单薄。池二郎看着的都打哆嗦。   更难得的是,躲在暗处大人耳朵好使呀,这么大的院子。竟然拍两巴掌就都能听到,幸好没说过什么不在行的话,不然都让人给听去了。   看着走过来的女子,池二郎忍不住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厚度。还成挺厚实的,终于觉得暖和些。   话说芳姐虽然不怎么搭理他。可以说根本就不理他,可他的吃食住行还是打理的不错。袄子里面前心后背都是带着毛的。到底是亲媳妇呀。   官员看着眼神恍惚的大人,难免得意,就说男人没有不吃腥的吗。这位大人怕是碍于夫人娘家势大,在这方面表现的隐晦了点。   看看原形毕露了不是:“大人,这两个女子来自江南。最是柔美婉约,深的人心呀。”   别看这位大人后面就添了一个呀字。可那意思,还真是随你怎么理解都合适,意味无穷。可见这位大人在学问上还是不错的。文字运用娴熟。   说话间两个女子已经坐在池二郎的座位边上,倒是还算知道进退,距离得宜。   池二郎抿嘴,端起温酒慢品,并不开口说话。眼神都没有在多看看过两个女子一眼,也不知道是明白还是没明白。或者这位大人是个闷骚的。   连姓官员倒也不以为意,往日出去喝花酒这位大人也是如此的不多话。这位大人的心思,如何,还是要看这些女子能不能入眼。   一个眼神,两个女子依偎过去。坐的那么远,竟然一下子就把胸口贴在池二郎身上了,可见腰功不错。   在两个女子看来,这位大人年纪轻,样貌好,官位也高,第一眼就看上了,必须把握住呀。再说了天冷,可不是要有点男人的阳气吗。所以说贴的真近。必须近。   池二郎就不知道还有这么大胆的女子敢就这么坐过来,眉头一拧:“起开,倒酒就好。”   两个婉约女子,动作一僵,大人好粗鲁,太不惜香怜玉了。看着池二郎的眼神,如泣如诉,表情委屈,欲语还羞,这个惹人怜惜。   边上的五品官呆了,原来京城来的大人是个呆子。这话太没人情味了。怕不是粗鲁,是真不太喜欢吧。只能把希望寄予这两位江南女子的真功夫上了。   池二郎本来想立刻就走人的,可这院子确实不错,若是自己造一个,怕是一时半会的弄不出来,再说了,芳姐那对他不冷不热的,早就该弄出来点事,要不然就没人知道他池二郎也是有人惦记的。   也就说池二郎有点犯蠢,不想着怎么哄媳妇,还瞎折腾呢。   连姓官员,见者大人没动,就知道有门:“好生伺候着,那是什么脸色,难到还要大人哄你们不成。”   两个女子心说原来遇上一个端架子的,不怕,他们本就是被人买来调教出来送人的,哄人那都是看家的本事,这次到不练腰功了。规规矩矩的给池二郎倒酒:“奴婢们给大人赔不是。”   池二郎连搭理都没有搭理,倒也没让人下去。什么功夫人家都看不上眼。   连姓官员心说这位大人到底什么意思呀,难道不好意思了,怕是这位池大人,把这些事都放在私下里面了,赶紧说道:“少说两句,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大人,这两丫头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见过世面,还不太懂规矩。”   意思就是在说,这两人没啥身份,还都是干净的,大人尽管放心受用。当真是费了一番心思。难得说的这么委婉,还能让池二郎听懂呀。   池二郎也颇为认同,难得有人对他如此用心,若是自家夫人肯这么讨好自己多好呀:“是连大人有心,只是不好夺大人所好。”   听话听音,连大人松口气,有门,赶紧说道:“哪里。哪里,大人就是咱们东郡的晴天,父母,大人能看上,那是抬举下官。本就是下官孝经大人的。大人从到了咱们东郡,诸般辛苦下官都看在眼里,这是下官一番肺腑之言。更是下官的心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池二郎心说原来这位外貌不错的大人,说起这种奉承的话,这么能打动人心。都说到自己心里去了:“额,说起来确实不容易,难得连大人是个知己,能够体谅本官不容易呀。”   连大人心说终于两人能坐一条船了。他才是真的不容易。历任的上官也没有这位这么不好捉摸,难讨好的。赶紧才能够袖子里面掏出房契。还有两个丫头的身契:“下官没有什么能替大人效劳的,这个小院还算是幽静,权当大人消遣之处。”   专门送给上官金屋藏娇的。多体贴呀。   池二郎皱眉,发愁。院子是看上了,可就是多送了两人。这可怎么收呀。不太好说:“无功不受禄,本官不好收。”   连大人一番正义言辞:“大人同下官客气了。大人能够守住东郡太平,别说下官。就是百姓那也是感念大人的恩德的,这点物件实在当不得大人在意,不过是下官聊表心意而已。下官对大人的心,那是万分佩服,往后还要大人多多提点,下官愿在大人跟前肖犬马之劳,同大人共进退,为我东郡百姓守好城门。”   这话说的太让人没法拒绝了。怎么就有这么好的口才呀。池二郎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人才。   池二郎是没法说收一半退一半的话,太过小家子气,再说了他堂堂的守备大人,还不能给府上填两个使唤丫头了。真的是这么想的。地契什么的就被这么放在桌上了。   连大人心里乐开了花,收了,收了就好办呀。   池二郎无聊的喝酒,然后抬起袖子闻闻,除了酒味,竟然什么味道没有。   皱眉,用的什么破香粉呀,竟然这么半天还没有染上味道。忍不住瞪像连大人,小气连香膏水粉置办的都这么上不得台面。   连大人看到池二郎斜眼瞪人,心说大人这是嫌弃我碍事,怕是我在这里大人放不开享用美人,就说这位大人是个闷骚的吗。   做戏还算是挺到位,一拍脑门:“哎呀,看看下官,竟然忘了还有公文没有看完,怕是要少陪一会,下官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池二郎说话,急匆匆的走人了,这怕是这位大人,在池二郎跟前最失礼的一次,不过连大人相信,自家大人肯定不会怪罪的。   池二郎心说,这位大人还真是知情拾趣,不过在看两个越靠越近的女人,还真是不好处理,单独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可真说不清呀。芳姐小性,关键是自己愿意惯着。   就见池二郎粗鲁的抓过一个女子,抬起袖子,在女子的嘴巴上抹了一下,然后抓起桌子上的地契什么的就走人了。   后面的两个女子,先是被惊到了,这位大人怕是有特殊爱好,太粗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人竟然跑掉了,两人一脸的惊慌:“大人,大人。”   根本就追赶不上池二郎这如被神仙附体的脚步。   就没看到池二郎回头呀。心说也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位大人了,怎么说走就走呀,刚才不是挺有激情的吗。   留下两个女子愁眉苦思.不愧是年纪轻轻就高官厚禄的有违青年,心思怎么这么诡异复杂呀,太不好讨好了。也不知道下次这位大人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呢。   好好地机会就这么错过了,额叹惋惜的很,定然是他们方才反应的方式不对,让大人恼了。下次定然要换一种被惊喜到了的表情。回去好好练练。   芳姐玩了几天的泥巴,还特意找了个老的陶艺师傅跟人家学了几天呢。今日终于能开始烧窑了。   双福最近调回来娘子身边,专门哄自家娘子开心的,没法子谁让这位是娘子身边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呢   在双福看来自家娘子倒腾出来的东西,当真是没有什么特色,歪瓜略枣的,就没有能让人看着顺眼的玩意,亏娘子还弄得这么正经八本的,还开窑,遭禁点泥巴倒也罢了,怎么还遭禁木柴呀,送到庄子能多出来多少的酱料呀。   可惜竟然没有人过来仗义执言,算了就当娘子心情不好,花银子买乐子好了。   芳姐看着自己做出来的粗陶那是真的一件都舍不得扔,虽然物件不太圆润规则,可怎么看都一种残缺美。太符合现在的心情了。   池二郎晚上回来的比往日要早,芳姐心说不是花楼里面直接不招待他了吧。   就见池二郎醉醺醺的过来了芳姐皱眉:‘赶紧的把郎君抱开。’   池二郎那个心呀,碎的乱七八糟的,什么女人呀,这是嫌弃自己了。   抬起袖子再次闻闻,有一股子略置香粉味,故意踉跄两步,倾斜身子,半倒在芳姐身边,不远不近的,确定芳姐能闻到这股子香气。   芳姐:“谁伺候着呢,还不快把你家老爷扶下去沐浴。”   明白的时候芳姐都不愿意搭理,喝醉了那就更不愿意理会了。   池二郎气的咬牙,可惜不能说两句明白话,他现在是醉汉。装就要装到底,敬业吗。   忽闪着袖子在芳姐跟前惶惶荡荡的,可惜自家夫人鼻子怎么这么不好用呀,都闻不到吗。   双冒直接喊了弄砚弄墨进来伺候自家姑爷。别看娘子不在意,你让丫头进老爷身看看,肯定立马翻脸。   要不说贴身丫头不好糊弄呢。人家心里明镜是的。   池二郎拉扯着芳姐的袖子:‘沐浴什么,本官还要喝呢,给我伺候着,倒酒。’   有倒酒的就是身边有花娘陪着,芳姐着恼,喝吧,早晚喝死你。叫你折腾。   就在弄墨死乞白赖的拉着自家老爷转身的时候,芳姐闻到一股子暗香。不太真,可确实有。   芳姐:‘等等。’绕着池二郎看的这个仔细。   池二郎心说看吧,看吧,看你还能不搭理我。   醉眼朦胧的看向自家夫人:“看什么看,本官是随便看的吗。”   芳姐一把抓起池二郎的袖子,百分百的胭脂色呀,还是嘴唇上抹的玩意,刚才是恼了,现在就是火了,瞪眼,柳眉倒竖:“你个不知廉耻的,竟敢做出这等败坏私德的事情。你个老不正经的。”   说完一圈就挥过去了。还醉个屁呀,再装明就不用去衙门了。池二郎心里都要流泪了,竟然被夫人骂老不正经的。池二郎有软肋呀,自己年岁比芳姐大。这个不能提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拉住芳姐的拳头,还挺有劲,装模做样的喝斥:“像什么样子。”   然后看向身边的丫头小厮,:“咳咳,还不快下去。”丢人也不能在下人面前不是。   芳姐气的瞪眼,这人光长个子不长教训呀,竟然还敢让其他女子近身。气自己方才激动,忘了自己身上有本事了,现在被人拿着拳头,身上没劲,什么手段都用不上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退礼   就看到池二郎单手拉着芳姐要行凶的双手,语气不紧不慢的:“四娘,不要生气了。”怎么就把暴力的场面,愣是弄出来一个暧昧的气氛呢。这语调也不对不是。   可惜芳姐从来不解风情,那么低沉沙哑,带着魅惑的音调,就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竟然还把这种事情拿到他眼皮子底下恶心她来了,岂有此理。   芳姐继续瞪眼,不生气,也得让我先把气出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好本事呀,竟然还能在东郡这地方上,找出来不怕死的。”   这话说的可真是够狂的。自家夫人实在不知道耍心眼,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瞒着他。难得有这么一个真心相对的人呀。不容易。当然了也难得池二郎能如此体贴的理解呀。   不过当着下人的面,这话还是要避讳些,说的委婉一些的。作为男人池二郎还是很有一套的。   池二郎:“咳咳,说什么呢,你的规矩呢,我那是疼你,让着你,敬重你,不是怕你。”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这位。   看着芳姐执着的双眼,池二郎特别想同芳姐说一句,他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他做了什么。   舍不得芳姐生气,话音才落下,就掏出地契,还有卖身契:“不过是下面孝顺上来的点玩意,两个使唤丫头,看你也值当的。我是什么人,夫人还不知道吗。”   说完一眼,一眼的看向芳姐,反正两人也说话了,就这么和好了多好。池二郎自认作为男人,他自己做的真的挺不错的。   芳姐冷哼。把地契仔细看过,在把两张卖身契收起来,也不知道哪个狗官送的,好大的手笔:‘夫君说的自然是的,是我关心则乱,不过也是为了夫君着想,也不知道哪位大人好大的手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怕没按好心,咱们这样的人家什么好玩意没看过,还看得上他送的这点玩意。犯不上把夫君的官声搭进去。’   当然了说这话的时候,芳姐把地契直接收起来了。芳姐同样推崇池二郎的理念,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做了什么。现如今池二郎做的就挺满意的,至于男人嘴巴上说的。可以忽略。   池二郎再次的看到自家娘子的美好,娶妻就得娶这样的,大气、眼界宽,不至于因为几两银子。把男人的前途搭进去:‘夫人说的是,不过院子不错,精致小巧。夫人无事的时候过去走走总是能换换心情不是。明日我就让人把银子给送过去,算是咱们买下的。’   芳姐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夫君言之有理。”   池二郎脸上同样一本正经,面上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不过就是下面搓着的双手让人觉得有点猥琐,就听池二郎:“咳咳那个,天色不早了。”   芳姐用鼻子冷哼一声:‘是呢,来人,还不送你家老爷去书房歇着。’   池二郎的下半句,咱们歇了吧,愣是在嗓子眼里面咽下去了,这是还要闹腾。   就听芳姐说了:“记得把郎君给你家老爷抱过去。”你不是爷两夜不归宿吗,我非得让你长教训。   池二郎黑着脸,双脚都不知道该向哪边迈了。这女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呀,刚才自己掏地契的时候,芳姐脸色可不是这样的。   看着低着头的两个丫头,池二郎把心里的火气压下去,勉强维持面子:“咳咳,明日记得让人收拾了银子出来,等下了衙,就去给连大人送去。   芳姐都不带挑眼皮的:“这种小事不敢劳动夫君,明日妾身就去连大人府上,送银子,顺便感谢连大人一番心意。当真是费心了。”   池二郎觉得这个好像不太好。不过这位连大人送给自己宅院的时候,可也没说不能给夫人不是:‘夫人这样做在好没有了。’   然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能在等着人家开口送了,太没有面子了。池二郎迈步大摇大摆的出去了,好像自己多情愿一样。   芳姐看着这厮的背影冷哼,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没事找事就该这样冷冷他。   第二日芳姐亲自带着阿福,阿寿两人去拜会连大人府上,一番客气之后,递上一大笔银子,对着连夫人就是一番感谢:‘说起来,连大人有心了,竟然在这种地方,置办出来那么一处宅院。心意我们夫妇记得了,不过银子却不能让连大人出的。我一个女流之辈,不好亲自谢过连大人,还望夫人转达,多谢大人一番盛情。等过些时日,把院子收拾好了,再请夫人到院子里面消闲消闲。’   连夫人还就听的五迷三道的,也不知道自家大人替守备大人办了什么事,怎么就让夫人亲自道谢呀,想想自家夫君的性情,怕是不太好。   一连的不敢当,银子更是不敢收,芳姐给人银子,是你想收就收,不想收就不收的吗。直接撂脸色:“夫人当我夫妇连一间院子都置办不出来吗。”   连夫人脸色僵硬:“东郡谁不知道夫人生财有道呀,妾身不敢,既然夫人执意如此,那银子妾身就先收下。”芳姐:“连夫人这就对了。我家夫君能有今日凭的都是真本事,不能让人因为这点事情留了话柄。”   连夫人送走这位煞星,就开始品这话,怕是自家大人做了什么招惹了这位夫人了,赶紧的让人去衙门口给自家夫君递话。   连大人知道后,脸色哪能好呀,在看到自己的上官池大人的时候,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心说你怎么那么笨呀,不就是一个外宅吗,怎么就还让一个内宅夫人给拿捏住了呀,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切齿之感。   不过这位夫人真不是好惹的。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连大人思虑一番之后,把池夫人的重要性提高了一个档次,对自家夫人一番解说。自己做过的好事。终归要同自家夫人说明白不是。   弄得连夫人气的都瞪眼了,官眯眼了,也不看看池夫人那是什么病性,打不着狐狸惹身骚,看吧,夫人那是好惹的吗,不定怎么憋着气呢。池大人再是个爱重夫人的。回头那耳边风吹起来,自家夫君能有好吗。   连夫人胆子小,吓得都要哭了:“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要那银子了,夫人过来怕是打老爷脸的呢。”   连大人心说,打脸算什么呀,怕是这位煞星要命呀。真要是记恨在心里。那才要命呢。   夫妇两一连的往池府跑,每次过府都不空手。带的都是特意打探出来,这位池夫人喜欢的玩意。玩命的献殷勤。多少人私下里面议论,没见过连大人这么能钻营的。送宅子,送女人。还走夫人路线,人家这叫多管齐下。   天知道是钻营出来漏洞了,如今在修补呀。连大人最近苦笑的时候最多。还不能怪自家上官。   所以芳姐这个年过的那个顺心顺气。就是池二郎如今还在书房住着呢。   还是芳姐看着连夫人实在心眼不大,怕把这位善良柔和女子给吓坏了。才开了口:“我不过是一个内宅女子,对于男人的事情,从来不敢多言,连大人用心办差,爱重夫人,想来定然是个能吏。还拍没有出头之日吗。”   连夫人把这话原封不动的给连大人带回去。   夫人不明白,连大人明白呀,别看一句话这么长,重点就在爱重夫人这里呢。   意思在明白不过了,男人在外面啥样,她都不在意,可就一样,要爱重这位夫人,怕是自己送宅子没错,错在多送了女人呀。   池夫人厉害呀。池大人还真就是扶不起来后院的葡萄架了。可叹,可叹呀,堂堂的侯府郎君碰上这样的女子,想来也有许多的无奈吧,   想到这里,连大人在看自己的夫人,那是真的心满意足,别看夫人门第不高,不能给他官路带来什么便利,可门第低有门第低的好处呀,至少自家夫人柔和知礼,对自己这个夫君更是言听计从。   同池大人比起来,他日子过得多舒坦呀,连大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好了,既然池夫人是个大气的,往后为夫就一心在池大人身边办差好了。”   说完单手搂过夫人:“这段时间辛苦夫人了。”   连夫人何曾得到过这样的温和口气呀:“能帮上夫君就好,何况同池夫人相交一点都不辛苦,夫人最最和气不过。”   连大人看看自家夫人,这话怕是只有自家夫人敢说呀。顺便给自家夫人一个评价,不怎么会看人。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连大人这点事,那是瞒不过有心人的,所以再多的心思,在能钻营的官员,看到连大人败下阵来,都没啥动作了。   至于池大人到底对其他女子动不动心,已经没人关心了。反正有女人也送不出去。   没看到,池夫人,节后就在院子里面招待了客人,设了宴席吗,中间出来表演的就是连大人淘换来的那对女子。   各家夫人可是都看到了,直夸池夫人的宴会,很有看头呢,不愧是京城来的娘子,消遣都那么雅致。那么让人心仪。谁说只有男人能看美人呀。他们女人也能在一起找乐子的。   一个春节估计就连大人过得忐忑。下次再也不给池大人送礼了,收的让人这么胆战心惊。   至于那对女子,学的都是讨好男人的本事,没想到还有一天要为贵夫人们献艺。一身本事怕要埋没起来了。当然了想要发挥也没人给机会不是。哭,委屈,都没有一个倾诉的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宅子里面清净,伙食不错,不过以后如何就不知道了。   池二郎觉得日子苦逼,大过年的,好不容易能在府上呆上一日半日的,都在书房里面跟华三郎交流感情了。   儿子虽然好,没有儿子她娘在边上陪着,日子过得一样没滋味呀。池二郎打定主意再也不能过这种日子了。   可偏偏又该布防了。年前年后作为守备的池二郎都要到隘口布防的,也要观察边防之外的外族会不会再次犯边。   陪着妻儿的日子本来就不多,怎么还能都用在闹气上呢,这时候的池二郎也不能说自家夫人不懂事,先忙着吧。   大朗是池二的亲儿子,一个屁事不懂的娃,肯定不会惦记池二郎这个亲爹,   华三郎心说,吃错药了,肯定吃错药了,要不然怎么他这个舅爷成了娇客呀。池二郎可不是这样人。   现在他多忙呀,还得送五郎来回上课呢。谢先生那是容易接近的吗。多好的机会呀,因为姐夫吃错药,愣是耽误了两日。   一心盼着池二郎赶紧去布防吧。所以这家里除了五郎就没人怎么真心的留下池二郎,幸好池二郎不知道,不然多可悲呀。   所以池二郎不在府上的时候,也就五郎不时的问上那么一句:‘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呀。’   芳姐逗弄大朗:“有我还有点大朗陪着你还不知足呀,今日在先生那里都学了什么呀。”   就这样把话题给岔开了。唯一惦记他姐夫的五郎被人给无意识的引导的快把姐夫给忘记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冷战竟然也维持了一个多月,芳姐脸色越来越难看。生气果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可恨池二郎非得没事找事呀,芳姐一点都不想是谁不依不饶的。人家池二郎也不过就是挑了点事而已呀。还真就说不清谁对谁错了呢。现在想来,竟然连两人为何生气都想不起来了呢。   至于池二郎哪里,别说因为什么生气了,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小心眼做什么呀。   当真是好日子过舒坦了,没事找事吃饱撑的。   至于自家孩子穿的里衣为何毛边在外面,池二郎更是知道那是自家夫人特意让人这么做的,就是怕伤了自家儿子柔嫩的肌肤。   你说当初自己脑抽吧,怎么就认为夫人对儿子不上心呢。现在好了儿子晚上都跟他池二在一块,池二除了不给儿子喂奶,当妈的活都干了一边。终于知道养儿子对于娘来说什么感受了。   后悔药不好吃呀,自家夫人不太好讨好。(未完待续。)   ps:新年倒计时开始了。二十六打春,别忘了预备好脆萝卜。新年新气象。   ☆、第四百五十六章 隔空点穴   五郎拜师的消息来回不过月于芳姐就收到了京城的来信,对于文人来说,拜师是件大事,所以芳姐寻了私,家书随着池二郎的官署衙门的变通,同池二郎的官文一起送走了。这算是徇私舞弊。   说起收信件,芳姐最近仿佛收到了类似情书一样的东西。   书信看着都是绕口的文言文,不是太懂,经过证实,确实是池二郎闲的蛋疼在隘口那边,送回来的类似保平安信件。   不过中间总会呆上两句让芳姐牙酸,或者吸冷气的话。当然了剩下的大半部分,不是不酸,是芳姐根本就没看懂。   阿福这个拆台的,光明正大的看人家的情书就算了,竟然还没事多嘴:“咦,是姑爷的来信呢,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呀,去年的时候姑爷在隘口,比现在还要忙的看不到人呢,咱们不是也一样把府里给你规整的井井有条的吗。怎么看着姑爷好像不太放心呢。”   芳姐抬眼瞪人,这就是个没有慧根的,难怪竟然看上鲁二叔那样一个直性汉子。   阿寿在边上拽阿福的衣角:“去年不是还没有小郎君吗,姑爷自然要惦记小郎君的。”   然后抬眼看向自家娘子,很是多余的说了一句:“是老爷有心,知道惦记夫人,还有小郎君。”   芳姐抿嘴,这个慧根又多了点。   阿寿看着自家夫人的表情,心说还有的磨了。夫人同老爷也不什么时候能和好如初,让他们这群下人,伺候着都累的慌呀,   尤其是弄墨弄玉两个。每次看到老爷那张化不开的冰冻脸色。都要过来拉着她衣袖表一番衷心。让她在夫人面前美言两句,他们两个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的。   听听这话,伺候老爷的大丫头,对老爷没有非分之想,这话到了京城里面,怕是这两丫头都要被当家的夫人给发卖了的。   偏偏在这里,俩丫头敢说的如此痛彻心扉。你说自家夫人在众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呀。   别说丫头。就是弄墨弄砚两人,也背后在喊吃不消。一心盼着老爷夫人赶紧的正常起来,他们都多长时间没好生的睡过个整宿觉了。   阿福表示。这个真的是无能为力,自家夫人的心思,除了阿福,谁能窥得一二呀。   不过这种事情问阿福。人家阿福就没看出来什么事。一心都扑在终身大事上呢,阿福那点心思。他们几个都看得明白,怕是娘子也是知道的。这丫头还真是有胆子呀。   若说阿福是娘子身边第一人,相当于贴身助理。阿寿如今的地位就是娘子身边第一个位高权重的丫头,相当于芳姐的贴身秘书。   所以这池府上下。包括庄子,园子,作坊里面的事情。就没有能瞒过阿寿的。   现在唯一让阿寿为难的事情,就是。园子里面的两个女人。夫人一句话没有,也不知道要如何安置,他不是阿福,不知道娘子的心思呀。有点为难。   听说园子里面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打探出来,他们池府的丫头,明日里都要跑圈射箭的,竟然已经在园子里面自发的明日早起,晚睡的跑圈了。   阿寿是跟着芳姐去过园子的,脑子里面都能想想出,那么精致的回廊,没有婉约嬉戏的娘子,竟然跑着两个短衫,散发的女子。怎么想都有点遭禁呀。   华二老爷给闺女准备的年货,有余队伍庞大,路上耽搁了几天,芳姐收到他爹的信件的时候,就知道,他爹送东西的时候,肯定还不知道五郎拜师的消息呢。也不着急给他爹回信了。算算官署的官文怕是也要回来了。还是一块给他爹写好。   走官路的书信,回来的很快,只比池二老爷的上封书信,晚了几天而已。   芳姐不知道自家丫头们的忧愁,喜滋滋的先看自家爹爹的来信,都是好消息,她娘又怀孕了,五郎要有兄弟姐妹了,他爹很高兴。   她也很高兴,不过同当时有五郎的时候差了点,孩子多了果然就不金贵了。芳姐摇头柳氏想不开,怎么还怀孩子呀。   然后他爹表示对于五郎能拜得名师的肯定。说是把五郎就拜托给她了。顺便询问,来年柳氏生产的时候,芳姐要不要回来。   芳姐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好几个月呢,他爹是不是定的有点早呀。就不知道华二老爷那是就盼着闺女回去呢,眼睛都盼蓝了。   让双冒铺上纸笔,芳姐给他爹回信,对于谢老先生的名气肯定一番,他爹能够同意,那是再好不过了。然后特意说道,五郎若是在爹爹身边,让他爹亲自教导的话,比跟在先生身边科考还有把握的多。   跟在先生身边,不过是在变成没有法子,顺便说句先生的影响挺大的,对五郎稍微有点好处而已。这是把他爹给抬了一个档次。   芳姐都想到华二老爷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抬着脑袋,傲然儒雅自得的样子了,那才是他爹呢。一定要让他爹知道,在他们这群儿女里面,他爹的学问是最最棒的。   所以这回信,一般人看了只会牙酸。   芳姐拿起写好的回信,仔细看过,确认他爹看过之后,会感动的想哭,才把信给封起来。   然后才拿出来华老尚书的信件。这也是随着官文一起过来的。   没拆开呢,芳姐先皱眉了,厚度有点高。   她跟老头之间从来没有这么多的闲话好扯呢。难道祖母的信件也在里面了。预感不太好。   信件打开,看个开头,芳姐就放下了,果然先看自家爹爹的信件是对的,就知道这老尚书官当久了,肯定要摆架子的。芳姐感叹,幸好没有在老头的跟前,不然这番话说下来。不定喷了她多少的口水呢。看看这个厚度,老头这点文采都用在这上了。   双冒:‘娘子可是要喝茶。’   芳姐揉揉额头:‘算了,还是先看吧,祖父他老人家的训导,可不是随便哪个孙女都有幸能聆讯的,可见祖父他老人家心里有我,最疼我这个孙女了。’   双冒扫了一眼老尚书的信件。抿嘴抬头。亏得娘子心这么大,还能说的这么理解人。在府上的时候,可没看出来。夫人同尚书大人如此关系紧密呢。   老尚书的书信很长,首先让芳姐同池二郎亲自去老先生那里拜谢五郎的先生,顺便转达他老人家不能亲自过来的遗憾。   要求务必让老先生知道他们池府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甚至交代了,拜师礼是他老人家特意准备的。随后就到。可见老尚书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然后是对芳姐一连串的批评指教,从他们夫妻来东郡开始。娇吟奢侈,挥霍无度,暴虐好杀,败坏私德。抛头露面,就差骂她女土匪了。   最后说芳姐狂傲无知,做出来的事情越来越没有章法。竟然敢对老先生做出那等混账的事情。简直就是地痞无赖,她凭什么呀。她有什么依仗,敢同那样的大先生叫板呀,问她还想怎么作死。   他华府怎么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孽障。   芳姐看出来了,老尚书是在表扬她开始做的不错。只是对在谢老头的事情上不太满意而已。   然后就把书信给合上了。淡然的对着听到他读信之后,惨白着一张脸的双冒。   双冒心说自家娘子被老大人如此厌弃,可如何是好呀,没有娘家的女子,往后可怎么立足呀。摊上大事了呢。娘子怎么还能如此淡然。   芳姐淡淡的安慰双冒:“祖父这是在夸我行事周到,张弛有度,敢想敢为。不过他老人家比较含蓄,对自家子孙要求比较严格,不会说的那么直白罢了。”   双冒嘴唇哆嗦半天,一点没听出来呀,有心提醒夫人,不要太盲目才好。可是自家夫人已经陷入沉思了。算了本也不是自己能操心的事情。稳稳心神,还是好好地伺候娘子吧。   芳姐想着老尚书的斥责,说起来老尚书骂的虽然狠点,倒也能发人深省。   这事吧,确实做的冲动了点,池二郎比她本事大,为何不做这样的事情呀,那不就是文人不能轻易招惹吗,幸好老先生不愿意同她一个女子计较,不然芳姐还真就没想过老头要跟他死磕的话,她怎么对付天下的悠悠众口。   老头的学生可是海了去了。一人一句话能喷死她,最要紧的是还要连累儿子,连累家小,难怪老尚书要骂她。   芳姐闭眼,轻狂了。从京城出来久了。竟然轻狂了,忘了天有多高了。以为世界撑不下她了呢。这个得改,不然要命。   她如今可是有夫有子还有爹,有兄弟的人了呢。芳姐皱眉,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顺序变了呀。怎么就夫跑父前面去了,太对不起他爹了。   拿起老尚书最后一页书信,芳姐郁闷了。这老头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老尚书都不让她同华府的祖宗亲近了,隔了这么远,还不忘交代她跟侯府的祖宗们打好招呼、多认识、祭拜几天。这老头多狠呀。   芳姐懒得跟老祖父计较,既然不让我跟华府祖宗亲近,干嘛还管我同池府的祖宗关系如何呀。前面你不负责任,后面你管的宽不是。老头年岁大了,脑袋不好用,定然没有弄清楚逻辑关系。   不过该听的还是得听。祭拜祖先吗,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在池二郎同芳姐闹别扭的时候,芳姐已经在过年才祭拜的祖宗的佛堂里面呆着去了。   池二郎心说难道夫人在同他认错呢,话说没这么严重呀。真的不用跟祖宗告罪,只要跟他两人的时候,轻声细语一下就好,话说自家夫人也没有什么错吗。   这个时候的池二郎心里早就服软了,就不该同芳芳姐生气,简直就是没事吃饱了撑的,看这些日子过得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等回了东郡定然要好生的同芳姐亲近一番,往后没事再也不找事了,你说自己本来就比芳姐年岁大,让着些怎么了。   想到年岁大,池二郎心事重重呀。弄墨都知道自家郎君,如今多了一个自恋的优点,每日都要照镜子,而且看着镜子,一看就是好半天,恨不得能看出来一朵花。   也不知道老爷到底多满意自己英俊的外貌。   池二郎不知道弄墨怎么想的,每日对着镜子的时候,就几个字,我真的很老吗。然后在否决掉,看着也不老呀,同自家夫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才对呀。池二郎被自家夫人一句老不正经给伤到了。   幸好池二郎明日里面有忙不完的事情,照镜子的时间不多,不然不定被人怎么说呢。   池二郎在忧心夫人,一时半会的也赶不回来,赶回来芳姐也不见得搭理他。   可华三郎在府上呀,尤其三郎还收到了祖父的书信,内容不怎么好,斥责什么的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让他这个客人,去压制主人的破活计。   祖父他老人家怎么就不想想他在池府什么身份呀。惹了芳姐,他能好过吗。   还让他过去给四娘布置功课,一定要在祭祖的地方盯着四娘做功课,祖父他老人家不是这么恶趣味,故意整自己的吧。   只能说华三郎在东郡呆的时间长了,性子都跟着脱跳了,竟然都敢打趣他家祖父大人了。   芳姐看着进来就一脸尴尬的华三郎,就一声冷哼,赶得不早不晚的,这尚书大人手申的真长。竟然还弄个助教过来。   三郎很无奈的好不好:“咳咳咳,那个四姐,嗯,我就是过来看看,还要陪着五郎去先生那里呢。”   芳姐没好气:“那还不快去。”真要是在这里被人盯着罚抄,芳姐能翻脸的。老头太不给人留面子了。   三郎:“呵呵呵,那我们兄弟就去先生那里了。”   走出这里之后才回头说道:“四姐记得晚上让丫头把东西送到书房,我要给祖父他老人家一个交代的。”说完兔子一样的走掉了。   四姐的脸色不太好看呢。是太不好看。芳姐磨牙。这日子没法过了。男人造反了,家里的老男人还这么不体贴。(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百岁宴   年节刚过,就是大朗的百日,池二郎更是没日没夜的骑在马上,在几个隘口里面把布防工作做好,确保边防安定之后,风尘仆仆的回来赶上了自家儿子的百岁宴,   说起来有芳姐这么一个夫人打理内院琐事,真的让人没有挑理的地方,芳姐要说,自家爹爹陪送的管事,嬷嬷们给力。处处提点,两三年下来,芳姐管理这个池府,真的如烹小虾一样的容易。   别看男人不在府上,芳姐依然按照礼法,提前把请帖给各府送过去。务必让自家儿子的百日宴盛大喜庆。把洗三跟满月的萧条给补上。   池二郎头天晚上回来,就看到芳姐递过来的这张客人单子,做到心中有数就好。   芳姐还客客气气的询问池二郎,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客人需要送帖子。   池二郎看着芳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忍不住就有点不太淡定。这都半个月没回府了,前前后后的算起来,两人都生气一个月多了,怎么就还不开晴呀。   进门都没有关心一下他冷暖呢。有点委屈,不过现在能想明白,自找的。   扶着下颚:“咳咳咳咳,四娘做事最妥当不过了。这段时间我不在府上,夫人辛苦了。”   说完不捂着下巴颏子了,直接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严重的时候,还弯着身子跟虾米一样。   芳姐都不忍心拆穿他,演技过于浮夸。不知道他身边的大夫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吗。这厮的身体如何能瞒过她去吗。   进门之前还好好的人,进了门就咳的上不来气,大冬天的屋子里面连点刺激性的植物都没有,过敏的可能性都清除了。你说你装什么装呀。   芳姐:“咳咳,夫君身体不是,还是回书房歇着吧。”   看着池二郎的脸上确实好像瘦了些,才没说出后面这句,不然把儿子给传染了。   池二郎捂着嘴巴,眼睛里面都是挡都挡不住的幽怨,这女人心怎么这么狠呀。还记仇。还是小时候好哄些。   还是双冒看不过眼,给姑爷端上一杯茶水,池二郎喝口水。才有台阶把咳嗽给停下来:“夫人不用担心,不过是一时压住风气了。”   装病什么的,还没施展出来呢,就夭折了。池二郎忍不住腹议手下出的的破注意。还说什么百试百灵。根本就没用,也不看看自家夫人。多聪慧的人呀,是他们府上那些没脑子的婆娘能比的吗。   芳姐耷拉眼皮,怕自己笑出来,她不担心。能明说吗。   池二郎抬眼定睛看着自家夫人,又漂亮了,尤其是爱答不理的那个劲头。怎么就让他觉得那么有味道呢。那风情,简直醉了。怎么就觉得胸口跳的有点快呢。   冷战再也不能持续下去了,池二郎舔着脸过去,拉着芳姐的手:“夫人看着清瘦了不少。可是惦记邵徳了。”   芳姐脸红,丫头婆子还在边上呢。这个臭不要脸的。暗中使劲,想把手抽出去,可惜池二郎拽的死紧,就是不撒开。   池二郎看着芳姐脸上的胭脂色,更舍不得撒开了,有点脑子不够用呀,一直到芳姐怒了,瞪眼过来,池二郎才回神:“咳咳,”   然后冷眼扫向双冒。意思多明显呀,赶紧的退下去。   双冒心说,若不是我有眼色您现在还得咳嗽呢。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呀。   不过自家姑爷也够不容易的,低头把两人的茶给蓄满:“夫人,阿寿方才派人来说,三舅爷院子里面有些京城给您带过来的东西,奴婢这就过去看看。”   芳姐没点头。双冒不敢有所行动,夫人怕是不想给姑爷面子。   池二郎:“那还不下去。”   芳姐撇嘴。倒是没有在反对。双冒带人走了。自家娘子如今可不好伺候。   就两人,池二郎更不要脸了:“夫人脸上胭脂色比往日重了些,可是知道为夫今日回府,特意打扮的。”   芳姐再次瞪眼扫过去,我那是气的好不好,还有憋笑憋的。   池二郎拽着芳姐的手,还摩挲两下,简直就是从老不要脸直接过度到老流氓了。   芳姐不冷不淡的开口:“夫君一路辛苦,怕是累了,明日是大大朗的百日宴,还是歇着吧。”   那必须不行呀,池二郎打定注意,就是放下点面子,今儿也得把事给接过去:“夫人还没说可是为了为夫涂抹了胭脂。”   芳姐认真打量眼前的男人,比初见的时候,沉稳了许多。   比俩人成亲的时候,更有威严了,无形中透出来一股子气势,即便是在这种死皮赖脸的时候,就不知道他怎么端着那样一张脸,说出这种话的。遭禁了一张俊脸呀,   芳姐还能怕了他吗:“怕是这几日身子不太好,气喘,心堵,所以面上发红。”   池二郎眼角连跳,这丫头说话还是那么不给人留台阶,放在过去没成亲的时候,池二郎定然要嘲讽回去的,不过现在身份不同了,他是夫君,是这丫头的男人,这话跟打脸一样。就差没指着他池二郎说,你气的了。   不过没事,咱们抗打击,池二郎觉得夫妻如今这个气氛,就是来了东郡以后,两人生分了:“四娘身子不是,多少时日了,可有让人看过,吃的什么药,怎么没有让人传话给邵徳呢。”   芳姐抿嘴,不能瞪人了,这话虽然听着有点虚,里面的关心是真的:“多大点事,哪能耽误了夫君的公事。”   池二郎拉着芳姐的手,终于有机会说两句了:“四娘错了,在邵徳心里,什么事情能有四娘重要,好好地京城不呆着,来了辽东,可不是让四娘吃苦受罪的,邵徳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改变过初衷。怎么能本末倒置呢。现在想起来,才来的那两年,总是在隘口当值,真是疏忽了四娘。四娘没有怪邵徳吧。”   芳姐打个冷战,这人改走柔和路线了,怪不习惯的,肉皮子发冷。怕是要起鸡皮疙瘩。这是拐着弯要和好呀。想这么让她说不怪了。没门。   不过想起来,当初池二郎在京城,也是有一份在圣人面前露脸的差事的。   来东郡确实是为了她的日子能过得轻快些。为此夫妻两人聚少离多。池二郎更是比在京城的时候,辛苦的多。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什么。男人真的不错。心有点软,两辈子遇上的一份幸运。芳姐就不开口。   池二郎摸摸鼻子:“听说四娘在府上的时候,常去祭拜先祖。邵徳还没有谢过四娘呢。”   芳姐心说提这个什么意思呀,不是知道了华尚书的书信。要挤兑他吧。   就听池二郎说道:“说起来那种地方到底阴冷了些,莫怪四娘身子不是。只要咱们心成,不在乎这些表面的事情,咱们侯府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往后四娘不必如此事事亲为,不是还有为夫呢吗。”   这话算是说道芳姐心里去了。还是自己男人知道心疼人呀。   突然芳姐不气了,气不起来。跟自家祖父大人比起来,池二郎太贴心了有没有。拜见池家祖宗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人家池二郎对她要求不高。不会动不动就让他同祖宗交流。   她如今是持家的媳妇,可不就要听夫君的吗,可不就要顺着池家祖辈的意思来吗。呵呵。   回头就给华尚书去信,池家的祖辈不讲究这个,自家夫君说的,看他老人家,还不敢在写信过来斥责人家池家的媳妇。   拉过池二郎的双手:“二郎说话可是要作数的。”眼神火辣辣的。   池二郎感觉到了什么叫瞬间天堂,眨眼之间自家夫人就春暖花开了,还称呼他二郎。都忍不住要咬舌尖儿,看看是不是做梦了。   芳姐弯着狐狸一样的眼睛:“二、郎。”一抖三颤的音调不太适合自家夫人,好吧,不是做梦。池二郎可没有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很有担当的说道:‘自然算数,咱们持家没有这个规矩,添人进口,逢年过节祭拜祖先而已。’   芳姐拉着池二郎眼睛都要笑的看不见了:“二郎,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芳姐真是想死你了。”   太热情了有没有,池二郎有点受不住。憋得时间有点长。不想歪了有点难。   夫人既然有心,他怎能辜负。拉着芳姐的一双手,就给扛起来了。既然如此想念,进屋好了。   芳姐心说,华老头可是狠人,让华三看他两月呢。早知道池二郎能说出来这话,上次回来就该和好才对,多看了半个月的祖宗排位,也不知道池家的祖宗有没有看烦呢。   反正她每日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手都要断掉了。好好地春节都遭禁在这上面了,只要不在写大字,做点什么都好,何况是夫妻爱做的事情呢。   内室从金乌西坠时使,直到月影西斜,就没有在打开过门。里面一室的春暖靡靡色。   奶娘抱着小郎君在夫人的门前等了又等,一直到里面传出来不和谐的声音,才脸红耳赤的抱着小郎君退了下来。原来老爷不是立即要看到小郎君呢。   芳姐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也就是大朗的百日宴当天。   池二郎神清气爽,一看就是身心愉快。眼睛三不五时的飘过来,在夫人的脸上盯上那么两下。   芳姐脸色不太好,折腾的有点狠,昨天晚上的饭还没有吃呢。   幸好自家的大丫头们都拿得出手,不然今日的宴会可怎么好呀。美人乡英雄冢,这话可不光说男人的。男色袭人的时候,芳姐表示,她也扛不住。   芳姐的眼神同样时有时无的看向池二郎瞪上那么两眼。两人之间的气场,让双冒绷着脸都有点沉不住。单身不是罪过,可没见过一大早非得这么刺激人的。   一大早,华三郎带着五郎过来,就看到昨日就到家的姐夫,今日才抽出来时间见他们。   两人上去行礼:“见过姐夫。”   五郎:“姐夫。”说话间已经扑到了池二郎的怀里了,可见这段时间在谢先生那里学到的东西,都因为池二郎给付诸东流了。   池二郎一把扛起小舅子,儿子还没看到呢,先把这小子给抱住了。不过真喜欢:“沉了,看着不错,没变成书呆子。”   五郎一脸的得意:“那是,姐夫说的话,五郎可是记得的,每日都有在院子里面打拳的。姐夫你这次去布防,有没有去打猎,可是有给五郎带回来什么新鲜玩意。”   对于没能跟池二郎去布防,五郎那是郁闷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若不是池二郎安慰的好,这小子差点就厌学。   池二郎心说哪里有这个闲心呀,这不是等着及急慌慌的回来哄你姐吗:“放心,自然不会忘了你,庄子上的好玩意,回头就送进府来,只要你看上的,都是你的。”够大方。   五郎笑的都看到大门牙了。三郎心说,同样是小舅子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正好奶娘抱着小郎君出来了,这才是今日的主角呢。   池二郎是真的想儿子了,不用儿子扑过来,已经放下小舅子,过去抱儿子了,顺便对小舅子交代:“别忘了分大朗一份。”   好吧边上的华三郎心里平衡了。   五郎倒不觉得什么,平日里姐夫不在家,这小子可都是自己看着的:“姐夫,你不在的时候,我有教导大朗背书,还给他疏松筋骨,你就放心好了。”   池二郎心惊胆战的差点把儿子的衣服给脱了检查一遍真的不放心好不好:“这个往后交给我就好。”   五郎自动补充:‘姐夫不在的时候,这些事情五郎来。’   看着好无奈的池二郎,芳姐憋笑憋的腰疼。   华三郎有一种心灵得到了安抚的感觉。   芳姐:“怎么样,今日不用去先生那里。可要好好地招待你这些小同窗。”   池二郎拉着自家儿子的小胳膊小腿,多嫩呀,怎么禁得住小舅子折腾呀。想要怨自家夫人,才和好,不敢招惹了,可真的觉得委屈死了,自己当初怎么会说那种不长脑子的话呢。怎么就会把儿子交给这小子照看呢,就忘了小舅子现在是个还不知道什么是客气的年岁。   姐三不管池二郎自怨自艾,已经开始说起了今日的百日宴,华三郎有自己的客人要招待,不管是真的之交好友,还是借着他华三的名声来跟池二郎拉关系的。来了就是客,不能慢待。   五郎的客人就是一群小伴读。两人本来还要招待男客的,池二郎能够今天回来,两人能轻省不少。(未完待续。)   ps:过年了,拜早年,记得给红包呦。不怕大,给个盟主也没有关系的。   ☆、第四百五十八章 拜师需要宴   五郎特意说道:“昨日先生给大朗准备了贺礼。今日先生就不过来了。”   芳姐点头,这老头能送礼来就不错了,估计心里不定怎么膈应呢,难为老头能做出来这么点面子事,估计看的事五郎的面子:“回头记得多谢先生。”   五郎:“小外甥是先生的半徒,先生说应该的。”说完拿出来一卷轴。   芳姐很给面子,在池二郎的眼前打开卷轴。上面就四个字:“勤学苦练”   池二郎不乐意,什么意思,说自己儿子笨呢。   冲着池二郎,老先生差点写成,勤能补拙,想想稚子无辜,才改了后面的三字。遇上这样的爹娘。孩子若是不勤快点,估计成不了才。   芳姐觉得大好的日子不能说些丧气话:‘先生对大朗寄予颇深。当人师傅都这样。’   池二郎冷哼。   五郎:‘先生总是要严格一些的,姐夫放心,往后大朗去了先生那里,有我照顾呢。’   冲着池二郎飞个眼神,意思你懂的。   三郎扭头,自家五弟的性子,怎么就脱跳成这样了,还乱飞眼神了,当真是跟他们华家郎君有点不一样了。难道是谢先生熏陶出来的。   三郎就忘了,五郎身边那是一群什么样的淘小子了。差不多大的孩子整天在一起,这孩子还能在如以前一样的沉稳就怪了。   池二郎看看小舅子,有了方才的经验,这个真的不敢在拜托了:“这个还是麻烦先生就好,五郎还小,学业要紧。”真的怕了小舅子给儿子疏松筋骨。他儿子才多大呀。   华三郎扭头,四姐夫不厚道呀。也就是五郎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眼睛里除了姐夫没别人。   五郎的眼里,如今除了姐夫是真的没别人,男人天生崇拜强者,五郎身边围了一群军户家的郎君们,这些儿郎的话题。从小就围着边城崇拜的将领们转悠。   现如今在边城话题最多的将领。除了京城里面来的信任守备大人还能有谁呀。   池二郎作战也是真的勇猛,那些千户们当初看到这位当时的同知大人,带着自己的部曲上战场的时候。有幸看到这些人杀敌的,到现在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整个过程,围绕着这位大人散开的部曲,以池二郎为中心。一个个沉默的挥手砍人,从头到尾。都不带招呼一声的。只能闻到沉重的呼吸声。还有敌人的哀嚎声。   别看都是杀人,气氛不一样,造成的效果也不一样呀。那场面让远处看到的人惊悚。只能用惊悚这个词。   池二郎就觉得自家夫人身边的人做事利索,还没有废话。不声不响的那个随心。   才到手的部曲。不知不觉就染了带有随性的色彩,就训练成了如今这个样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当然了就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所以这些千户们回府,自然对这位守备大人的事情要渲染一番。传来传去,如今的儿郎嘴里池二郎就这么么样的传奇了。   五郎同这些小郎君在一起,心里的英雄梦,可不就是池二郎这样的吗。   现在的池二郎在五郎的心里,简直就是异常的高大。文人算什么呀,有他姐夫厉害吗。   别说华三郎,就是谢老先生对于五郎的英雄情结都郁闷。你说你一个尚书府的郎君,你崇拜个武将,算怎么回事呀。   跑题太远了,此刻的五郎只是很郑重的承诺:“没关系,大朗的事情最重要。姐夫不必客气。”   芳姐萌死了,自家兄弟这个大气呀。真是个好舅舅。   池二郎异常的为儿子感到焦急,将来可怎么好呀。他儿子真不需要小舅子费心。   就看到五郎略微羞涩的说道:‘还有在咱们府上住着的几个郎君,同我给大朗准备的一份礼物,不过不好送到这里,在庄子上养着呢,回头等大朗在大一些的时候,就可以到庄子上骑马转悠转悠了。’   芳姐接过单子,一匹养在庄子上的小马驹。送礼的人明子有点多,都是如今在他们池府住着的一帮淘小子,都是有心的孩子。   芳姐:“我们五郎果然越来越懂事了,怎么还带着大伙一块准备呀。这些事情有大人在操心呢。你们才几个银子呀,怕是手里都没有银子了吧。”   五郎:“就是我们几个一点心意。”   三郎撇嘴,这倒霉孩子,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不然差点让他给垫菜板子了。   跟着说道:‘我这里也有,都是给大朗的。四姐先替大朗收着。’   芳姐很不客气的把两位舅舅给自家儿子的礼物给收了起来:“等大朗长大了,定然会孝顺你们的。”   三郎心说算了吧,我将来肯定有自己的儿子孝顺。   五郎直接开口:“我会跟大朗一起孝顺姐姐姐夫的。”   三郎闭眼,自家二伯听到这话,会不会吐血呀。   话说如今五郎被引导成这个样子,可不都是自己没能成功的把五郎带回京城吗。   二伯若是迁怒的话,自己肯定跑不了。   华三郎觉得嘴巴上好像已经开始起火炮了,为了自家二伯的怒火,说什么也得让五郎在先生哪里,学好本事,不然回头自己连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越想越糟心,这日子过的。   没有一会的功夫,东郡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池府。   有了上次的经验,倒是没人那什么贵重的礼物,知道这位郡守大人不差钱,人家要的就是个热闹,给儿子图个喜庆,也没人非得在这样的日子里面,给池二郎找不自在。   都愿意顺着这位不多事的郡守大人,还有做实事保卫一方平安的守备大人。   管家在外面念礼单的时候,大伙都能听见,不管是当官的,还是行商的。或者名士,送来的礼物,都是很具有特色,但不值什么银子的玩意。   池二郎心情是真的好。自家夫人办事妥当呀。收礼都收的这么深得他心。   大朗穿着大红的袄子,被池二郎抱着在男客那里一路的显摆,是人都看的出来这位守备大人,对儿子的稀罕。少不得要奉承几句。大朗生的是真好。这些人奉承起来,倒也不算多违心。   当然了父子两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华五郎,远远地还追着一个华三郎。这个组合。在东郡城,还真就是特别靓丽。关键是身份都够重。   中途,池二郎同芳姐收到几分意外的礼物,有的是亲自到来的。在东郡城里面颇有名望的才子,   有的是送了礼物人没到。抡起关系。都是如今才百日的池家大朗的师兄们送来的。   原来看的是谢先生的面子,半徒的名声传出去,就这个效果。   芳姐终于重视起来五郎这个师傅了。这还真是捡到活宝了。忍不住有点沾沾自喜。   池二郎抿着嘴巴,笑的都要露后槽牙了。原来有个迂腐的师傅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知名度就高了。   这些人可是他这个侯府郎君,或者守备大人,郡守大人。请都请不来的呢。   五郎更是拿出来主人的身份,招待自家世兄们。   对于这位小师弟。到没人敢小看,再不济人家家世在那摆着呢,再说了自家师傅的关门弟子呀。怎么说都要高看几分,必须给面子。   既然人在东郡,就要过来露个脸的。   等到酒宴散了以后,池家的小郎君是谢先生的半个徒弟,而华府的小郎君,郡守的小舅子是谢达先生的关门弟子这件事情基本上在东郡已经无人不知了。   芳姐唯一觉得遗憾的事情就是自家儿子到如今还没有个乳名,或者大名呢。   华二老爷信中说,没想到,外孙的名字会让他来定。所以很激动,慎重起见,名字他还要好好地琢磨一下不着急。   而侯府池二老爷的来信,意思差不多,他孙子的乳名也不是随便起的,他老人家要慎重的想想。   两口子抱着孩子,顶多称呼一声宝贝,或者叫一句大朗。就是自家儿子这个半徒,也是用池大人的长子代替的。   第二日两口子同五郎的马车一起去谢府拜谢先生。   顺便芳姐也终于等到机会,见见这位谢先生,把自家长辈的意思传达一下。   还有随着自家儿子百日宴运过来的给五郎拜师的礼物。身后的队伍有点长。芳姐觉得自家老祖父弄得阵仗有点大。太给老先生面子了。   再次站在谢府门口,芳姐感觉有点羞涩,前几次来的时候,可没有如今这个礼遇呢,   看看如今谢府的管家,那张脸都要笑的看不见眼睛了。若是早早的就如此识趣,何苦闹腾的那么生分,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尴尬呢。这老头就是吃硬不吃软呀。   管家过来:“先生知道郡守大人夫妇过来,一早让老奴再次恭候。”   池二郎谦逊有礼,武人的煞气都收起来了:“不敢当,不敢当,是我们夫妇冒昧了。”   老管家听到这么谦虚的话,忍不住就看了一眼这位郡守大人身边的夫人,要知道这位夫人来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如此客气过。不知道郡守老爷知不知道他家夫人是个什么脾性。   这位大人好生谦逊:‘大人快请。’   芳姐抿嘴,坚决不认为老管家的眼神,是对自己的不欢迎。   在看身后抬着各色礼盒的一流队伍,芳姐忍不住扶额,这哪是拜师呀,整个祭祖呢。   也不知道谢老头看到以后,会不会大惊小怪,觉得晦气,自家祖父脑袋抽了,让他们夫妇出来丢人现眼的。   芳姐真的觉得挺羞愧的。   可到了谢府,看到谢老先生摆出来的阵仗,芳姐不觉得他家祖父的吩咐太过古怪了,原来收徒是这么有内涵,有内容的事情,还真就不是自己想的,扣两头那么简单。   谢府里面竟然也可以如此的华丽丽。广袖纶巾的名仕是不是多了点呀。   按说女客是不能在这里露脸的,可芳一直作为长辈跟在池二郎身边,谢老头竟然什么都没说,看到如今这个阵仗,芳姐才醒悟过来,老头诚心的让她长见识呢。   看到跪地上行礼的五郎,在看到谢老头坐着的太师椅,还有墙上挂着的孔圣人,在留一眼,谢老头身后占着的徒子徒孙。这场面真的有点大。不是一般的大。   芳姐才算是知道自己当初多无知,惹了什么一个人物。幸好老头虽然不太好眼界不宽,心眼倒还算是够大,没跟自己一个女子计较。若说昨日事沾沾自喜,今日就是冷汗殷殷,后怕呀。   池二郎作为家长,把京城老尚书的亲笔信呈给谢老先生,在表达了华府对于五郎拜师的事情的郑重态度。华老尚书给的面子足呀。   老头看过书信之后,都满意的点头了。才开始行拜师礼。   老头颔首受了五郎的礼,摸摸胡子,特意看了一眼芳姐,才缓缓开口:“好了,今日全了你我师徒的缘分,往后定然要时刻勉励自己上进,尊师重道。趁着着机会,同你的师兄们认识一下,往后你们师兄弟要互相帮衬。”   芳姐总觉得后面这句话是老头提点她的无知的。   五郎在一一的拜见几位世兄。芳姐大概看明白了,这些都是老先生在东郡这快的弟子,方便的都过来了,不方便的,礼物捎到了。还有再远的,就要看缘分了。   等五郎的拜师礼过了。老先生才不咸不淡的提了一句:“老夫有幸,蒙郡守大人看得起,还收了半个徒弟,你们师兄弟也都认识一下,五郎,大朗还小,往后你们这些兄长少不得要在做人,做事上多提点一二。   郡守大人的儿子,这些有点已经做了官,有的已经成了名的徒弟们,一个个都很客气。对于小师弟,或者半个师弟,都挺温和的。往后出去混官场,他们这些师兄弟可不就要互相帮衬吗。   池二郎有了自家夫人一样的感觉,老头在打他们夫妇的脸呢。老头这是诚心的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实力。他老人家真的惜才,不是怕了他们夫妇的这点道行。老头怪记仇的。   全了拜师礼以后,老头才不在给五郎扔一些乱七八糟的书本,开始正式的给五郎开课了。当然了平日里讲书的都是五郎那些师兄们。   老先生每日里给五郎他们这群破孩子,也不过讲多半个时辰。至于说的什么,芳姐就没细问过。(未完待续。)   ps:再拜年。高兴点,过年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 公婆驾到   夫妇两人回府之后,芳姐忍不住感叹:“撞到宝了,原来这就叫师徒门,我算是知道谢大先生的实力了。”   池二郎同样感叹:“咱们大朗有福气呀。”   芳姐:‘还真没看出来,这么一个倔老头,还真有那么大的能量。’   池二郎摇头:“咱们大梁朝科举取士才多少年,放在前几十年,谢先生这样的地位,可以直接给朝廷推官的。名望自然不一样。谁不想同先生扯上师徒名分,即便是先生顾不过来,就是这些师兄弟么之间,谋个差事什么的,也是便宜之极的。”   芳姐长见识了:‘原来如此,还是咱们圣人有见地,可不就是不能让他们这些人做大吗,都如此的话,这官到底谁说了算呀,这简直就是民间的私人势力,小帮派呀,难怪人说官官相卫,还是科举好呀。圣人太英明了。’   池二郎看着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大先生听了这话,估计高兴不起来,还能在好好教导小舅子吗,不过夫人觉悟高,能说夫人说的不对吗。只能跟着点头:‘圣人自然英明。’   两口子都是很实际的拥黄党。这话传出去都没关系。谁敢说圣人的不是呀。何况真的利国利民。   谢老先生憋了两个多月的郁闷,终于有了舒爽的感觉,也不枉他老人家,大老远的把徒子徒孙们给招呼回来撑场面,看这对夫妻往后还敢不敢目中无人。当真以为东郡搁不下他们了呢。   还有就是老先生一众子弟,对于这位小师弟忍不住都要高看一眼,先生收了这么多弟子,小师弟这徒弟收的最隆重。不知道师傅是不是有什么用心呢。   当然了没人明白。谢大先生这么折腾,就为了在这对不太明白事理的夫妻面前伸伸腰。   大概只有小五郎笑的最纯粹,真的很有面子。还有就是干掉这样的先生怕是还要再下点功夫。不然回头没法跟自家姐姐交代。,   百日宴后的第四天,池家大朗,芳姐生下来的孩子终于有了乳名。   起名字的时间长,历时三个半月。不过池家二老爷对这件真事情真的非常郑重。郑重到了一定要亲眼看见才肯起名的地步。   芳姐在东郡看到了老公公老婆婆。当时那感觉呀:“不会吧,侯府的老爷老太太来了。”   阿寿:“夫人,是真的。赶快的呀。”   就见到芳姐抱起儿子,一溜烟的就出去了。阿寿心说幸好如今天气已经稍微回暖了,不然郎君怎么受得住呀。夫人是个行动派。   池二老爷带着夫人,随着管事漫步进了池府。一路上打量着自家儿子的府邸,还不错。规整的不错。   二夫人一心惦记孙子,维持着持家二夫人的气度,漫步随行。倒是没怎么注意其他的。   远远地就就看到妇人装扮的娘子,抱着一个襁褓。脚步飞快的过来了。   好吧,看都这个,两口子不淡定了。儿子的府里这么大的孩子。除了孙子还能有别人吗。   池二夫人当时脸色就变了,快走几步:‘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抱出来了呀,伺候的人呢,都傻的呀,还不给郎君包裹上。’   好吧这位心疼孙子,儿媳妇怀里抱着的,可不就是亲孙子吗,盼了多少年的呀。   芳姐抱着孩子躬身行礼:‘媳妇见过爹娘。怎么都没有说一声,也好让媳妇派人去迎您二位。’   池家二夫人才看到自家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快起来,你这孩子客气什么呀,也不用这么急着出来不是。’   说话的时候,已经把孙子给抱过去了,幸好跟出来的阿寿手里拿着披风呢。二夫人不等阿寿行礼先把披风给孙子蒙上了。夭寿呦,她的金孙怎么就被这么随便对待呢。   池二老爷子自从看到孩子,眼睛就没有眨过,谁记得儿媳妇什么的呀。   看着夫人把孙子抱过来了,立刻接收:“哎哟我的大孙子,真有分量,大胖哥。”   二夫人幽怨,她还没抱出来什么感觉呢。赶紧凑过去:“胖哥吗,这个乳名也不错,哎呦呦,真是名副其实。瞧着脸蛋都是肉肉。”   芳姐仰头望天,好有内涵的乳名,胖哥,幸好自家老公公没有叫猪哥。为了儿子默哀。   一院子的下人,看着自家夫人被长辈晾在院子里面,抱着小主子,基本就忘了儿媳妇了。地位问题呀,一眼就能看出来,   芳姐脑袋上飞过一群有一群嘎嘎叫着的老鸹。   芳姐:“娘,外面冷,咱们先回屋子吧。”   池二夫人:“好好好,芳姐呀胖哥生的真好。”   等芳姐给池二郎去信,他爹娘来了。在到池二郎回府,同爹娘坐在一桌上用膳已经两个时辰之后了。自始至终,池家的胖哥就没有离开过二老爷的胳膊。   别人幽怨也幽怨不来。人家池二老爷那真是把孩子定睛在眼珠仁里面了。   看着公公这个做派,芳姐眼前已经能浮现,十几年后,京城出现一个横行无忌的小胖子纨绔的样子了。   还有自家夫君被气的各种纠结的表情。话说有公公这么一个爹,再有公公这么一个儿子,自家夫君的肩膀真的不轻松呢。   话说难道自家孩子就是个传说中的熊孩子。为了满足自己的教子梦,要不要把胖哥交给公公带算了。   还有就是,自家公公婆婆围着一个三个多月的孩子,连食不言寝不语这么深入骨髓的礼仪都给忘记了,还能不能好好地吃个饭了。   池二郎头一次觉得儿子让他头疼。同芳姐一样的心思,还能不能好好地呆会了,好歹也得同他说说,二位到这里来是个什么章程不是。   最后奶娘同胖哥留在了,芳姐给公婆让人才腾出来的主院里面。两口子很无奈的看着亲密的一家三口,撤出来了。   阿寿引着夫人老爷去才收拾出来的院子里面:“时间仓促了点,怕是夫人住着不习惯。”   芳姐:‘有什么不习惯的,暖炕烧热点就成。早就想换换环境了,住在小院有小院的好处。’   这话阿寿自然不会回答的。   池二郎觉得夫人大气,还孝顺,把最好的都让给爹娘了:“四娘可是委屈了。”   芳姐噗嗤就乐了:“得了吧。你可是忘记了。当初我在庄子上的时候,在山上的时候了,吃的住的都不能跟这里比的。委屈什么呀。再说了不是有你这个郡守大人陪着呢吗。”   池二郎抿嘴:“还是叫我守备大人的好。”   阿寿心说我这是多多余呀。就不该开口。不过毕竟太长时间没人住过了,火炕烧的再热,还是显得清冷,阿寿让人多烧几个炭盆子放在屋里熏着。   虽然跟池二老爷夫妇来的管事能问出来的话。到底还是要同自家爹爹询问明白些。   池二郎只觉得脑门疼,老爹不着调了半辈子。如今看来更不着调了,看到孙子,都顾不上搭理儿子了。还是明天在问问吧。心里这个不踏实呀。   池二郎进到内室的时候,芳姐都已经躺下了。暖炕上摊着一团大红色绣着鸳鸯的喜被。   池二郎愣了好半天,怎么就有点成亲当天回放的感觉呢。摸摸鼻子,有点热。可能是炭盆点的多了。   芳姐卷在被子里面,看到池二郎才伸出胳膊。里衣袖子遮不住胳膊上的嫩白:“还是被子里面暖和些。”看的池二郎心跳加快,三两下把夫人给裹严实了:“捂着吧,这屋子到底冷了点。也真是的,提前连个信都不给来,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仓促不是。”   芳姐:“惊喜吗,看到娘的时候,我真的惊倒了。有人惦记真好。不过还觉得冷呀,特意弄让人换了大红色的被子呢。就没有点什么敢想。”话题转移的快。   这个真的不太适合贵夫人的嘴巴里面出来。不过池二郎喜欢,别说换个屋子,自家夫人跟换个人是的,池二郎已经在考虑,往后时不时的要换个院子居住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去帮夫人暖被窝。两个人取暖的法子。池二郎第二天一脸的荡漾,也不知道这院子里面还有没有更冷一些的屋子了。   一晚上自家夫人都是上赶着往他怀里一钻在钻呀。太热情了有没有。   第二日淡定下来的池二老爷,同夫人,终于能好好同儿子儿媳妇说会话了。   池二郎:“爹娘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池二老爷:“突然什么呀,早就该来的,我就后悔若是去年六月就过来,没准就能看到胖哥出生了。”   池二夫人顺着话题说道:“我们都不在身边,芳姐可是受苦了,生胖哥的时候身边连个长辈都没有呢。”池二夫人心里有什么也不会说出来,自己不痛快就好了,不用让儿子媳妇跟着不痛快。只说了该说的。   芳姐:“有夫君在呢,不辛苦,娘不用忧心。”当时挺疼的,不过既然过去了,芳姐也就不提了。   池二郎:“那也该提前打个招呼才是,儿子也好派人去接您呀。”   这个时候阿寿带着人给两位老爷夫人上茶:“老爷,夫人喝茶。”   池二老爷眼皮一番:“叫老太爷,老夫人。”   池二郎两口子抬眼看向池二老爷,这不太合适吧。   池二老爷:“怎么着,儿媳妇忘了的,当初咱们分了家,就该改口的。”   芳姐想起来了,当初爷两共同气侯爷的时候,可不就把称呼改过来了吗:“爹说的是。”   池二郎茫茫然呀,这要是将来回京,回侯府的话,称呼不就乱了吗。   池二夫人抿嘴,听到这称呼就觉得解气:“就这么叫。”   池二夫人斜眼池二老爷,自家夫君终于有了英明的时候。   池二郎心说听她娘的语气里面可不太好,怕是心里呕气了。就不知道同谁呕气呢。   芳姐心说,大概可能自家公婆不会再走了。   果然池二老爷开口了:“本来我们就是过来看看胖哥,不看到孙子,我这乳名也不好起不是。不过现在我觉得既然已经分家了,我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差事,本就是个闲人,索性就在这里帮你们看看孩子好了。”   池二郎算是明白了,大老远的爹娘过来,还是因为乳名惹的祸,一家人在一起,倒也挺好的,不然三口人确实冷清了点。填上两小舅子也没显得热闹多少,人家不是有师傅吗,大多时候都在师傅那里的。   如今池二郎只希望,自家老丈人不要同自家老爹一样,因为一个名字特意跑过来东郡一趟,那可是罪过了。   自家爹娘在这里倒也不担心,老丈人来了把媳妇拐跑。池二郎想到这里,脸色缓和了:“爹娘喜欢就好,既然分家了,咱们家人口又不多,自然应该如此。只是不知道爹爹如何同侯爷说的,儿子回头就去给侯爷写信。”   池二老爷:“嗯,这个倒也不难,现在侯爷大概也顾不上,世子身子骨最近不太好。”   池二夫人则淡然的说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芳姐也看出来了,怕是他们不在府上,娘没少跟侯夫人置气。   芳姐觉得自己婆婆不容易,侯爷夫人那个性子,世子身子不好,她就要找事的。想来自家婆婆在京城也是受够了,躲出来好,咱们不趟那道浑水也好。   芳姐:“娘在这里,我心里也有底了,胖哥可是有福了,往后有祖母护着了。”   池二夫人听到这话比听了什么都高兴,本来还害怕自己占着孙子,儿媳妇不高兴呢:“你们忙的时候,娘还是能带带孩子的。”   这话说的这个委婉,表达的意思就是,我不跟你们抢孩子。   芳姐觉得心酸,大概对于两位老人来说,这么多年就盼着孩子了:“娘喜欢抱过去就好。”   池二郎心里不是滋味,儿子呀,说送就送,自家夫人到底不太在意他们父子,怎么就不见夫人把五郎说送就送呀。男人小心了,就这德行。   池二老爷:“好好,好。”对儿媳妇那是百分百的满意,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大气。   池二夫人眼里简直就是感激了。儿媳妇贴心呀。芳姐小声地在自家婆婆耳边说道:“您喜欢,我们再生好了。”   多方便呀,又不是没银子养不起孩子。芳姐真就是觉得不是个问题,感情没有问题,经济也能接受的了,也没有政策上的不准许,身体条件更是非常达标,孩子那不是说来就来的吗。   等几个月的事情。(未完待续。)   ps:昨日写好的没有及时发布,今天补上。   ☆、第四百六十章   池二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那个纠结呀,虽说婆媳两人关系好,往日里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可这个问题真的不能这么大气。关键这个不是靠说来的。女人生孩子事关生死的好不好。   她一辈子就得了两个孩子,那是说来就来的吗。没看到侯爷两口子盼了十几年了,现在还没抱上孙子吗,世子院子里面的女人,都住满了,你看怀上一个了吗。这么多年不就那么一个大娘吗。   没看到如今的府上,子女在怎么多,嫡子嫡女就那么两三个吗,谁家嫡夫人能豁出性命生孩子玩呀,自家儿媳妇当真是不错。不愧是华老夫人身边长大的。想起来了,老夫人的三儿一女可不就都是亲生的吗。   芳姐看着婆婆那个纠结的眼神,忍不住安慰到:“不然在多生几个,总有您烦的时候。”心说这可是最大限度了,她也不能没事总是生孩子玩不是。   池二夫人此刻决定了,不管将来儿媳妇生得出来,生不出来,就冲芳姐这句话,她也不会逼着儿子为了生孩子睡女人。   既然儿媳妇乐意自己辛苦点,那就随着芳姐的意思好了,悍妇什么的,随别人去怎么说好了。   想想当行礼带过来的两个女子,池二夫人想好了,实在推不出去,就把池二老爷牺牲一下,给自家夫君好了,反正这么多年,池二老爷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多了,不过就是没能生下一儿半女而已。   也就这几年才消停下来的。她这个当婆婆的总是过了那个年岁的,这种事情真的不是挺在意的。   算了就这办吧,芳姐就看到老婆婆非常有力度的说道:“只要你生,娘就给你护着。”   芳姐楞了一下。就这话,用说的这么有力度吗。当祖母的护着子孙那不是挺正常的吗。   池二郎也看看自家娘亲,不是挺喜欢孙子的吗,怎么看个孩子,还拍着桌子说话呀。跟谁较劲呢呀。   池二老爷:“呵呵呵,你娘欢喜的。只管生。只管生。”然后脸红,当着儿媳妇说什么呀这是。   池二郎回到书房。就开始构思怎么给侯府去信。说自家爹娘要在这里常驻的问题。   心里在捉摸,好歹他也是四品官了,爹娘都跟着过来了。要不要在圣人那里也打个招呼。   话说他这个品级,好像还没到要把孩子老婆留在京城才能外任的地位呢吧。有点难度呀。池二郎就不想想,若是真有这个必要。圣人还能让老两口子出京吗。   池二老爷一点为难都没有,他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在让侯府给拿捏住,想想自家夫人这些年受的气。儿子受的委屈,池二老爷就觉得不值,你而自身体不好,大家都可以理解。可不能因为世子身体不好,大家都把儿子给掐死不是。尤其不能容忍的是,定国侯夫人。听到他得了孙子,竟敢嚎丧。这哪门子的家族呀,定国候府百年的荣誉,都败家在这对心胸狭隘的副局手上了。池二老爷就没想过商量,同知定国候一声就是给他面子了。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多表示,不知道儿子因为写信会为难。   现在的定国候夫人,那真是一点体面都没有了,京城里谁不知道呀,定国侯府的世子身体不好,定国侯夫人第一个看不上的就是世子夫人,第二个就是有个身体健康儿子的池二夫人。   整天的闹腾,定国候府上,鸡犬不宁。   尤其是池二郎那封喜得贵子的信到了定国侯府之后,定国候夫人竟然当时就在厅堂上哭嚎了起来。   池二夫人算是池底恼了,真的不干了,平日里你儿子身体不好,我不跟你计较。如今我才得了孙子,你哭嚎上了,你什么意思呀,你咒我孙子呢。   于是热闹了。池二夫人把平生的战斗力都拿出来了,不依不饶的要个说法,任定国候舌灿莲花,也没法解释他家倒霉夫人嚎丧这个说法呀。   最后还是世子夫人看不过去,领了世子同她唯一的孩子,池家大娘去了二房一趟,对于他家婆婆什么都不想说,直说让二婶子心疼心疼世子,世子最近越发的不行了。   池二夫人到底心软,弄死定国侯夫人不心软,可若是对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世子,那真是把这口气咽下去了,好歹忍过春节,不顾路上冰天雪地,两口子就打包来东郡看孙子了。   别说定国候没敢留人。就是知道的圣人,也只能说,定国候的老二,一辈子都活的混账,唯独这份大气,让人佩服。惹不起人家躲了。   定国候生的儿子说起来也不错,这老二为了定国侯府牺牲的多大呀。可惜老定国候没选对继承人,当初选了这个不事生产的混账老二,也比这个处处钻营,还心胸不够宽旷的现任定国候强呀。   池二夫人哪里出过远门受过苦呀。一路上冰天雪地的才走了这么长的时间。   本来这事在京城就少有不知道的,包括华府的人也都明白,华二老爷恼怒定国侯夫妇不是东西,竟敢咒他外孙子。可毕竟人家侯府内部的事情,没法仗义执言过去讨个说法。   在给芳姐他们去信的时候,华二老爷也是本着君子不论他人是非的原则,没有提及此时。   池二老爷夫妇自然也不会提及,家丑不可外扬吗,没得让儿子媳妇跟着一起糟心。   其他的人自然也就把这个问题给回避了,池二郎终归是侯府出来的,大家都觉得不好搀和。所以两口子那是真的不知道,因为生了个儿子,让定国侯府闹腾的都要成了笑柄的事情。   等池二郎给京城的信写好,拿给自家老爹过目的时候,池二老爷看看儿子,一声叹气,难得儿子还肯为了侯府这么费心。遭禁儿子一番心意:“不必如此,本就是咱们二房自己的事情,当初我跟你媳妇同侯爷要出来这些部曲时候,咱们二房同侯府就形同分家了。虽然答应过侯爷,不会伤了侯府的根本,维护侯府的脸面。可如今倒也不是咱们非得做的过分,就这样挺好。逢年过节送回些表礼就成。至于书信也不过是亲戚间的往来而已。”   池二郎听着自家老爹说话,都替他揪心,自家老爹对侯府有多上心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了。当初自己在祖父跟前,他池二郎一身的好本事,他爹都能为了侯府,为了那个身体不好的世子。愣是让他弃武从文了。   如今得多大的事,才能让他爹把心伤成这样呀。都不顾的维护侯府团结统一的脸面了。   还是在打听打听好了:“都听爹爹的。”   就看到池二老爷一副萧索的样子,挥挥手:‘往后侯府的事情,就这么处理吧,我和你娘现在就愿意多看看胖哥。’   池二郎心里幽怨了。自家儿子呀,他爹没来以前,儿子在自己怀里长大的。他爹来以后,他们父子就还没能胜利会师过呢。   今天早晨好不容易抱到儿子了。他爹三两下就给抢走了,还板着脸把他给训了一顿‘抱孙不抱子,你不懂呀。’   池二郎当时那个气呀,合着就他爹自己能抱是吧,是吧。   突然就觉得亲爹还不如泰山呢,当初小舅子,自家老泰山可是想抱就抱的。   可以说是不欢而散。芳姐看着池二郎那脸色,险些笑岔气,越来越小气的男人:“不至于,才看到胖哥,爹爹也不过是现在一时新鲜。”   没有外人,池二郎也不怕人家笑话,冷哼一声:“光是这点是吗,听听那话就知道,我小的时候他就没抱过。”一腔的酸涩,在夫人面前连点掩饰都没有,全倒出来了。憋了多少年呀。   不光是抢了儿子,还有对小时候没有被抱过的幽怨呢。芳姐再次笑崩了。老陈醋   这男人还能举一反三了,这还能联想起十几年前,缺爱呀,妥妥的缺爱。   池二郎黑脸:“有那么好笑吗,你说这么多年就没看他这么规矩过,怎么就偏偏在这上他这么规矩呀,五郎从生下来的时候,就在岳父的怀里长大的。”这还是那个沉稳的男人吗。果然在爹娘跟前的男人够幼稚。   芳姐:‘五郎是独子,不能比的。’   池二郎气的瞪眼:“我不是呀。”越来越幼稚了。   芳姐咬舌头,这可怎么安慰好呀:“不然我抱抱你好了。”说着就把池二郎给拥住了,带着夫妻间特有的亲昵,心说原来自己还有当爹的潜质。一脸的占人便宜的乐呵。   池二郎没有被人占便宜的自觉,想想爹不靠谱,好歹自己找的媳妇不错,顺势搂过夫人,也不管什么时辰,先安慰一下自己好了。*帐暖,什么事都能先放下。   听到池二老爷提孙子,你说池二郎的幽怨有多深呀,看着老爹抱他儿子一次,他就要幽怨一次,老爹抢了儿子是一回事,老爹这个怀抱从来没有抱过他又是一层从来没有说出来的幽怨。   大概除了芳姐没人能理解,池二郎为何脸色一日比一日差。   芳姐同婆婆没有隔阂,自从池二夫人到了东郡,芳姐就把府里的事情给池二夫人这个老夫人了。   池二夫人到是不恋权,真的推辞了,芳姐就搬出来一大摞账本子,不管府里的事情,他还有庄子上的,作坊里面的,现在还多了一个泥巴窑的事情要忙活呢。能有人分担一下,芳姐那是真心实意的不想管家里的事了。   池二夫人摇头,自家儿媳妇能干呀,能帮一把帮一把吧。所以娘两相处没问题。   池二老爷更是很快就在辽东这地方找到归属了。对于老纨绔子弟来说,东郡简直就是天堂,比在京城的时候,能找乐子的地方多了,而且带着点边防地区的野性,刺激性,简直太美好了有没有,   尤其是池二老爷出去的时候,身边带着功夫硬的跟班,玩起来就跟舒坦了,没有后顾之忧,比京城更好的就是,在东郡,就没有池二老爷不敢惹的人。在京城还要抬抬眼,在这里,他儿子最大呀土皇帝不过如此,   幸好池二老爷是个惹大事都惹不来的人。不然有池二郎头疼的。   眼看就要开春了,华二老爷从自家的院子里面给自家姑爷闺女养了一年多的树苗什么的,眼看着就要启程运送过去了。   华二老爷的脸色比挖出来的树苗子还干吧呢。想想亲家公都去了辽东了,人家一家几口算是团聚了,他儿子闺女都不在身边呀,多糟心呀,能有好脸色吗。   华老尚书看着自家儿子兴师动众的行为,只能一次在一次的叹气,幸好他家园子够大,对儿子都大方,再怎么折腾,都是自家东西。   作为工部侍郎的儿子若是动了朝廷的东西,给闺女徇私,那才是遭罪呢。幸好呀,幸好。   老尚书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面对朝堂上那些唧唧歪歪的御史,老尚书就是这么对答的。自家东西,不给孙女,给谁呀。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呀,   杜老丞相都能看到老尚书为了儿子变白的时候,那份无奈,还有那份咬牙切齿。   池二郎是不知道这些的,就知道他家泰山大人办实事,说给就给了。这些东西可是不是有银子就能买来呢。   就是东郡的人也知道,若不是有这么一个郡守大人在,这些好物件哪里轮到他们上高皇帝远,还动乱频繁的东郡城呀。   春暖花开的季节,芳姐的庄子里面前几年栽种的树木,再次看到了欣喜的花开,如今绕着芳姐的庄子外围村庄,处处都有那么几株正好花开的果木。   单从景色上看就那么赏心悦目,别说等秋天的时候,硕果累累丰收喜悦了。   没看到三五成群的书生,这段时间都出城来郊游吗,围绕的都是果木林立的郡守夫人的庄子呢。   现在小五郎过的更加如鱼得水了,他家师兄弟有个聚会什么的,都要请这位师弟,为的就是同这位师弟借个地方用用。能不高看吗,他家师傅有远见呀。   光秃秃的东郡城,几年而已,竟然处处都是生机勃勃的的色彩了呢。(未完待续。)   ps:求月票,新年快乐。   ☆、第四百六十一章 又得妹妹   对于池二郎这个负责任的守备,勤恳的郡守来说,从春到秋,忙的人都有点喘不过来气来,不过一年下来成果是喜人的,东郡如今稳定的在可持续性的发展中。   有了自家老丈人的帮助,今年的东郡处处都透着丰收的喜悦,最明显的就是,街道上卖各种水果,干果的小货摊多了,这些果子采摘下来不久,看着新鲜,喜人,在街上摆个摊子每日都能买上些银钱,   虽然现在的果树小了点,出产少了点,可树木总会长大的,总是让人充满了希望。   现在人们的对话都变成,你家里的果树什么品种呀,回头打下两根树枝,我家也嫁接一棵。   今年开春的时候,郡守大人特意从京城请来的嫁接师傅,按个县城的走了一边,就是同大家交流嫁接技术的。所以现在嫁接技术对于农户来说那真是必备技能。   大家一点都不发愁,这些果树长大了,家家都有果子不值钱的问题,人家郡守夫人说了,将来树长大了,果子挂的多了,郡守府回收。保证这些果子的出路,不会让果子烂在家里。   也就是说只要你细心的经营,就肯定有份稳定的收入,何况在这个温饱都不能保证的年代,就是卖不出去,留在家里给孩子们解馋,抗饿也好呀。真没人担心卖不出的问题。   农户家里收成好了,赋税没问题了,池二郎的考核自然就过得容易,郡守原来也不是那么难做吗。现如今还有谁说他池二郎一个武将不懂民生呀。换个懂的来,能有这个成效吗。   至于边防的事情,池二郎更是从来没有忽略过。东郡城富庶,就要担心外族窥探。   在池二郎看来,一味的防贼不是办法,最好的办法是主动出击,可对于稳定了百十来年的朝廷来说,主动出击,等于是挑起战争。这个肯定通不过。   别说其他的大臣。就是老尚书那里都不同意,好日子过得舒坦了。找死呢吧。差点气到。吹胡子瞪眼的找自家二儿子的毛病,找了一个什么姑爷呀。怎么这么作死呀。   特意问了问是不是他们家倒霉孩子的心思。   华二老爷被骂的狗血喷头还要同自家老爹保证,芳姐是个好孩子,从来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老尚书特意叮嘱,最好是这样。不然老尚书做梦都不能安枕。太糟心了。   圣人看到随着辽东的赋税。一同送来京城的奏折,到没有老尚书反应那么大。只是点点头:“到底是年轻人,有胆色。不过稍微激进了点。”   听的满朝的大臣,都心里毛毛的,什么意思呀。圣人不是被池二郎这个不知轻重的后辈给蛊惑了吧。兵家之事岂是轻易能够乱动的。看着老尚书大家的眼神都是打探。   老尚书心情要做遭罪就多遭罪,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呀。   说句实话,池二郎还真没有那么大的冲动。要发动战争,就是想着。在那些牧民骚扰咱们边境以前,先骚扰一下他们好了,惦记别人,总比让人惦记着好。   牧民过得艰难自然就要惦记富裕的东郡,他又没有把那些牧民一起带动富裕起来的义务。不能共同致富,只能在防御上想法子了。   好在圣人没有什么大的后续动作,只是在给东郡的条子里面提到,在不发动战事的情况下,准许东郡守备便宜行事。   池二郎看到这条回复,只能说圣人果然是天下最圣明的存在。看看人家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有功肯定是圣人领导有方,有过,肯定是池二郎便宜行事的脑子没够用。   不过总要感谢圣人的这片信任之情。可不是所有的守备都能得到朝廷这种便宜行事的指令的。   池二郎来东郡的时候,就是从底层做起,这几年对于东郡那真是了如指掌,对于边防问题,那真是有独到的见解。   既然了有圣人的圣谕在,池二郎也能放开手脚,把边防给重新布置了一下。这就是守备同郡守一人兼职的便意之处,军务政务一人说了算。   这就要说说东郡这个地方的起源,最初的辽东,不过是只一个很宽阔的地方而已,哪里有什么城池呀。只有一个关口,连着一关口的兵营。   先开始的时候,这里不过是些散落在山里的猎户,还有在这里安家的兵营家眷们组成的村落,   后来朝廷流放的罪臣以及家眷多了,才一点一点的有了如今的东郡城。遇上大赦的时候,那些早就在东郡过惯了日子的人,也就把这里当成了家。   即便是到了如今,朝廷里面是凡有罪不至死,却也不能轻饶的,都要流放到东郡这个地方,这也是东郡城民风剽悍的原因所在,   你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呀,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群人的构成,软和一点能生存的的下来吗。   不过是随着东郡城越来越富庶,有了教化之后,东郡城在才有如今的变化。   京城的刑部大牢没法关住多少人犯,大部分如今还是要发配到东郡这里来,对于池二郎来说,用这样的人来当部曲,守卫边防有点不放心,   可每年发配到东郡的犯人,依然承递增的人数在增加。都关在牢里不事生产也不是那么回事,用起来又不放心。   所以今年秋天过后,南边的隘口之外,靠近边防的地方多了些像是村落的一些寨子。   池二郎也不是心太狠的人,先放到隘口之外的都是牢里那些穷凶恶极之徒,给了农具,给了种子,更是给了牛羊,不过肯定不够吃。   而且准许他们开荒重地,说了同城里的人一样交赋税,赋税以外的,都留给他们自己。   条件很宽和,就一样。这些人不许在东郡城犯事,不许滋扰大梁百姓。不然只要逮到有死没活,而且祸及妻儿父母。   用的是芳姐最看不上的连坐。   效果显著,这些人都是适应能力相当好,生存能力特别强的人,原来身无长物都能活着,何况是如今了。自然有聪明能悟出郡守大人的言外之意。不能滋扰大梁百姓,边防外面的可不是大梁百姓。   要活着,要吃饱。自然要想法子吗。原来是在大梁境内犯罪,现在不过换个环境艰苦的地方而已,总比关在牢里好得多。   何况守备大人说了,只要他们立功。在外族侵犯的时候,能够及时通知隘口。或者在战斗中表现优异,就是砍头砍的多,他就亲自给朝廷上书,请求赦免。   或者在军营给安置差事。相当于翻身呀。多好的机会呀。   就这样池二郎在隘口的外面。又给东郡多设了一条防线。当然了无形中,把边境线又给往外拉伸了。   后来再有发配过来的罪人,有杨学样。都是在隘口之外安置的。   当然了池二郎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性,真要是有外族人过来骚扰这些村落的时候。肯定要派兵维护的。不过就是下手狠了点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道防线管用,反正这个冬天东郡过得平和。   紧绷了一个冬天的东郡百姓,竟然没有被外族骚扰,大伙都有点适应不过来呢。   在芳姐的嘴巴里面,就是这招虽然损了点,可管用。自家男人够坏,而且坏的有脑子,怎么就那么喜欢呢。   既然犯罪,就要有被惩罚的准备。物尽其用吗。何况真要是立了功,还给了他们一条能够晋升的机会呢不是,典型的富贵险中求。   池二郎折腾着他的边防,芳姐在府上折腾他的作坊,还有庄子,有鲁二叔在,一切都是那么稳定有序的在持续发展中,   儿子有祖父祖母在,芳姐大部分的精力竟然都用在后院的泥巴上了。   效果也是还不错的,至少现在池府的饭桌上用的碗盘是圆的了。   每次用餐池府的老夫人都要感叹,那么多的柴火搭进去,他儿媳妇就弄出来这么几个比较圆的碗。   幸好家大业大的,不然多遭罪呀。   芳姐每次看到他家老婆婆纠结的眼神,都要宽慰一番:“您蹦心疼,大不了我多涅一些出来,将来留给子孙,都是古董。”当然了只要保存的年头够长。这厮芳姐自己理解的。   这话对于才荣升为老夫人的池老夫人一点都不欣慰,还要是早遭禁东西。就这样的歪瓜略枣那不是烧多少遭禁多少吗。   至于京城的华二老爷,如今的书房里面摆放的都是艺术品。不多多少的大家都没看出来华二老爷的收藏到底有何源远流长的故事。走眼了,真没瞧出来。   博古架上不是碗就是盘,好不容易有个花瓶,还是肚子上咧着大嘴巴的。可能是烧窑的时候,火候掌握的不咋好,咧开了。   华二老爷逢人解说的的是,他欣赏这些残缺美。   不过从上到下的博古架见证了芳姐玩泥巴的一个成功过程。   每次华三老爷的看到他二哥逢人就说他喜欢残缺美的时候,都要想起二房用的那些歪盘斜碗,想想都遭罪,吃豌粥都得盛两次,得亏他家二哥欣赏的了呀,   到底是自家闺女爱好文雅,想想自己每天喝的都是闺女采集的露珠,华三老爷都觉得分外的舒心,总比老二那个摔泥巴的闺女好呀。   华老尚书每次收到东郡送来的节礼都要冷哼一次,越来越没有样子,还玩上泥巴了。出息。也就是池二郎受得了这么一个败家媳妇。   他老人家肯定不会在让芳姐拜见华府的祖宗的。好坏池家自己留着吧。就差没说概不退货了。   等到华二老爷再次喜得贵女的时候,芳姐的泥巴已经烧出来心得了。虽然还是粗糙了些,可看上去已经了喜人的成果,跟青花瓷还差了点,可创意上能更胜一筹。   芳姐送给自家小妹妹的满月礼就是一整套的瓷器。也是她家后院的烧窑,第一套成功的处女座。   以前也有成功的,不过没有成套的。   池家二夫人看到这套瓷器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这可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太漂亮了,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玩泥巴还能玩出来这样的成果,可真不错,我看就是咱们侯府库房里面的那些碗盘也不过如此了。”   芳姐:“那还是差了些的。毕竟手艺上的功夫,可不是一天能练出来的。”   池二夫人:“不错了,很不错了,这东西送过去,怕是亲家太太要给小娘子留到出嫁的时候用的,亲姐姐的满月礼,还是亲手做出来的,意义怎么能一样呢。”   芳姐抿嘴微笑,没想到有个亲弟弟以后,还能再有个亲妹妹,这辈子真的完美了,她是真的高兴,也替他爹高兴,亲娘段氏没有福气呀。   兄弟想要个熊点的,妹妹绝对要公主一点的,最好要向五妹妹一样。真要是有五妹妹那股子仙气,芳姐愿意多喝点不卫生的露珠。   一套玉兰花的盘碗碟子,茶壶水杯,被芳姐小心又小心的送往了京城。里面全是对与自家妹妹的寄望之情。   五郎给妹子的送的满月礼是同先生那里求来的一幅画。大家手笔不是花银子能弄来的。   本来五郎求得是副字,要求挺简单,就让先生写恭顺温良而已。   谢先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看五郎就改成了一幅画,心说有郡守夫人那样一个姐姐,这四个字可不能轻易的送,将来打脸。   池二郎这个姐夫送给小姨子的礼物就是布防的时候,亲手猎来的皮子。都是东郡少有的好物件。可见池二郎对于小姨子的看重,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看重自家老泰山呀。   东郡能有如今的成果,那都是自家老泰山的鼎力支持。这个池二郎那是忘不了的。   池二郎跟同僚们通信的时候,经常受到类似抱怨的消息,听说华府的树苗花苗,那都是有银子都弄不来的好玩意,华二老爷一车一车的给他这个姑爷,那真是让人嫉妒的很。   谁人不说池二郎好运,遇上这么一个顾着闺女的傻爹呀。都没想想将来能给儿子留下什么呢。   想想小舅子,池二郎就想了,往后他儿子有的,肯定要有小舅子一份。关键是五郎招人疼,那么大点的小人,就知道惦记他这个姐夫,还处处知道照顾小外甥,   虽然有时候,熊了点,可还是让池二郎恼不起来。   比如今年夏天把胖哥放到池子里面学游泳的时候,虽然人是五郎给弄下水的,可看着五郎淹的惨兮兮,还托着自家胖儿子的时候,池二郎都不知道要揍两孩子一顿好呢,还是要亲俩下好。   只能怨自家夫人看孩子不着调,怎么就放着两孩子一块玩水呢。又说远了。   反正如今华府的二老爷又得了一个闺女。满月宴的时候,姐姐跟兄长都没有能够过来,不过礼物总是让人说道。   五娘看到那套碗盘,还听说是芳姐自己给弄出来的时候,立刻就回府亲手画了一副花样,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了东郡。   意思就是很喜欢。必须拥有。(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寡妇提亲   在东郡的日子芳姐过得充实快乐,还能找到这么高雅带有艺术气息的个人爱好,万一有一天她成了烧窑的一代大家,给子孙弄几个仓库的盘碗留起来,想想都是那么美好呀。   至于古董冲击市场的各种影响,芳姐的脑袋想不到。   还有就是华老尚书的鄙夷,芳姐更是不在乎,老头脑子不好用,没有远见,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玩泥巴的深远意义,和贵重所在。   当然了现在她的技术确实不怎么值钱,还有就是他这个爱好,在现代来说,就是个匠人,真的不太入流。   只能说幸好池二郎没有嫌弃她这一身带着乡土气息味道的特殊爱好。   现在的芳姐,在挠头的是,自家在老公公脖子上的淘气没人敢管的儿子,还有这段时间一直阴着一张脸,跟人欠了银子一样的池二。   这货这段时间的情绪不是太好。没听说边防有变呀。就快年结了,芳姐想着找个时间同池二探讨一下人生哲学,最好能把情绪给调整过来,大过年的可不想看人脸色。   至于儿子芳姐就不愿意在想了。当初自家五郎的时候,就盼着养个熊孩子出来,满足一下她的各种教养孩子的乐趣。   兄弟没养成熊孩子,一不小心儿子成了熊孩子,各种养孩子走整成长道路的乐趣芳姐一点都没有享受到,只有以各种方式出现的捶胸顿足,还有胸口痛,很痛。   才会走路的孩子就这么大的本事,芳姐都想象不出来,如果不及时的把孩子给掰正道过来。将来可怎么好呀,现在的芳姐简直各种理解老尚书大人了,当家长的不容易呀。   为啥自家的小弟弟没能把自家儿子给引的正常一点呢,芳姐不得不考虑一下来自池二老爷这个老公公那里带来的各种影响,   试想一个从小跟着祖父走狗斗鸡的孩子,能跟一个在老尚书跟前读书学字的孩子比吗。   这天终于做好边防的池二郎,终于能坐在府上。同父母妻儿一起吃顿团员的消停的饭食了。   就看到自家儿子。在老爹的宠溺下,横扫饭桌的操蛋行为。整个过程自家儿子不要太欢脱。   池二郎的脸色更阴郁了,他们池府还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呢。为啥孩子能成这样,在想想自家小舅子这么大的时候,不是池二郎偏心呀,自家儿子确实熊了点。难怪自家夫人提起来就捂脑门:“胖哥。”   小胖子萌萌的看向自家老爹,露出无耻的笑容。什么危险都没有感觉到。没心没肺的就徒手把眼前的盘子给拍飞了。   边上的池二老爷就差给孙子鼓掌叫好了。这身手真敏捷。   池二郎的声音略微高了一点而已,就看到池二老爷,现在的池府老太爷,一眼扫过来。冷着声音回答:‘谁惹你了,回家给谁摆威风呢。’   池二郎看到自家老爹的态度,再没说第二句话。这孩子还管的了吗。   晚上夫妻两人坐在一起愁眉不展:“孩子熊一点没关系。可礼仪得周全呀。”这是芳姐说的。   池二郎:“当初五郎小弟时候,怎么就不这么熊呢。”   两人对望。芳姐一拍桌子:“送走吧,送回京城给我爹养着去。”   虽然儿子熊了点,可给岳父养着那不行,池二郎:“当初五郎不是你教养的吗。”这就是不同意把孩子送回京城,亲爹亲妈,怎么就舍得把一岁大的孩子扔那么远吗。   池二郎就没想过他把小舅子留在东郡快两年了,他家岳父岳母是个什么心情。   芳姐遗憾的摊开双手:“可现在的胖哥我插不上手呀。”没有明说,儿子被你爹惯坏了。不过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白。只要池二郎还不是太蠢就能听明白的吧。   池二郎无奈了,在儿子、岳父同亲爹之间开始来回的揣摩,愁眉不展呀。   胖哥肯定是不能再跟着自家爹爹混了,想想有个在家爹爹那样的儿子,池二郎想将来百年之后估计都闭不上眼。这种可能必须不能有。   至于送回京城,那是万不得已之下才要做的事情。池二郎现在拒绝想。   剩下的就是把儿子扔给夫人,想想夫人现在的暴脾气,池二郎有点舍不得儿子的小屁股。自己亲自教导的话,虽然时间少点,也不是没有可能,凭他池二郎这样一个风姿爽朗的大好男儿,教养出来的儿子会比小舅子差吗。池二郎信心满满。   芳姐把解决办法给想出来,就不在管这个问题了,她也不过就是想让池二郎提醒一下老公公,孩子都要无法无天了。最不济也得知道该惹的惹,惹不起的不惹不是。   最近阿福闹腾的不太像话,听说同西城门的一个寡妇有些龌龊,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传在外面就是郡守府的奴婢仗势欺人。   芳姐做不出为了名声让自家丫头吃闷亏的事,可也得知道是为了什么不是,阿福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怎么就同个寡妇对上了呢。   早些天芳姐就让鲁二叔盯着点,这些天了也没见到鲁二叔给个回话,芳姐心里一直惦记这点事呢。   春节临近,池二郎把衙门的事情都处理的七七八八了。有时间从老爹手里把儿子给抢过来,亲自教导。芳姐乐的爷两多接触接触,让池二郎明白他儿子到底有多熊。   自己去后院摔泥巴了,还想生个闺女呢,趁着现在有时间把自家闺女将来的陪嫁也一快烧出来,想想都是那么美好。将来自家闺女的嫁妆上就能看出来,姑娘娘家底蕴悠长。   阿寿在边上就觉得自家娘子唇边的笑容有点诡异,也不知道夫人脑子里面想什么呢。也亏得自家夫人整日里面对着黑泥吧还这么神采飞扬,这个爱好,真的不好评价。还不如在酱料作坊里面呆着呢。   双冒从外面进来:“外面有人求见夫人。”   芳姐抬头:“不是有老夫人在处理府上的事情吗。”   双冒:“求见夫人的,是咱们东郡城有名气的冰人。”   芳姐扎眼。在眨眼,想起来,冰人就是媒婆:“咱们府里有适合婚嫁的吗。”   然后看看自家身边的几个丫头,在这个年代各个都是大龄剩女,都到了恨嫁的年代了:“那还不快请进来。”说完还冲着阿寿眨眨眼:“也不知道你们谁的桃花债呢。”   阿寿不齿于自家夫人的粗俗。根本就不想搭理。   双冒更是连理都不理这个茬,若是他们姐妹弄出来这种事情,还能让冰人进府呀。估计早就找棵歪脖子树吊死了。省的让夫人跟着没脸。   芳姐接待媒婆。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肥胖,口水横飞,看来影视剧里面的媒婆确实被人给浓妆艳抹了些。看着多正常呀。   才要开口客气两句。就听媒婆开口了:“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芳姐觉得心下有点凉,贺喜我个屁呀:“打住,恭喜我的话,那就算了。请回吧。”   东郡城里面谁敢到她池府来恭喜她呀。找死呢吧,过府给池二郎说媒的还真就没有出现过呢。怎么着这个媒婆是来找不自在的呀。谁不知道郡守夫人不容人呀。   就听媒婆立刻就转圆了回来:“看我这个嘴。怎么就恭喜夫人呢。奴家过府是为了府上的管事大人的喜事跑这一趟。”   芳姐楞眼了,连双冒同阿寿都楞眼了,管事不是男的吗。难道府上的管事看上哪个丫头了。怎么不自己说,还弄个媒婆来呀。怎么想都是他们池府内部的事情不是。应该内部解决才对呀。   芳姐:“哪个管事。”这话问的相当的突兀。实在想不出来不是。   就听媒婆那张爆豆子嘴巴。巴拉巴拉个不停。影视剧原来也不都是骗人的。原来媒婆说话,真的没有人插口的地方。   芳姐单手扶着额头,果然不是生好事:“冰人慢些说。怕是弄错了吧,我们府上的鲁管事。何德何能竟然让女方开口提亲呀。”   阿寿气的肺疼,替阿福疼的,折腾了两年多了,竟然让野女人膈应到夫人跟前了,还提亲:“咱们来了东郡也有些年来,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东郡的习俗如此开放呢。女人抛头露面倒也罢了,竟然还能厚着脸皮上门提亲。不知道要不要赞誉声胆色过人。”   芳姐看看阿寿,认识这丫头以来,这是说的最阴损的一句了。不愧是阿福的好姐妹呀。   冰人脸色有点红:“瞧这位姐姐说的,那不是府上的管事人品贵重,那不是冲着夫人的面子吗,要不然这城西的娘子,也不会不顾面子的找人过府提亲不是。”   阿寿咬牙,果真是这个死不要脸的。替阿福委屈的慌。鲁管事看着挺老实的,看看招惹这点是非。阿福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芳姐端茶不答话。她开口为了个寡妇同婆子说话,有**份。   双冒冷眼扫过去:“这位大娘怕不是来错了地方。既然是给鲁管事提亲,不去管事的府上。来我池府算怎么回事,怎么大娘莫不是以为我家夫人整日里无事可做,就专门搅合这些鸡毛蒜皮的的事情的。”   芳姐点头,你当我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管呀。   阿寿更是开口就损人:“怎么那为娘子有什么见不得人地方,莫不是还要让我家夫人,压制这管事娶人不成。你当我家夫人是仗势欺人的人吗。”   媒婆一直在抹汗,整日里拿着的颜色鲜艳的手帕终于派上了用场了,这丫头怎么把话都给说了呀,那寡妇若不是怕这位郡守夫人仗势欺人能过来池府提亲吗。不过在这丫头嘴里,怎么就变了个味道呀。颠倒黑白呀。   让一项伶牙俐齿的冰人,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反驳回去:“瞧瞧小娘子这个话说的,怎么会呢,不过是刘娘子爱慕鲁管事人品贵重,可托终生,所以才让奴家走上这一遭不是。”   双冒:“大胆,胡言乱语,在我家夫人面前竟敢说如此腌遭的事情,什么爱慕,简直岂有此理。给我把人轰出去,娘子怎么能听这种话。好你个婆子再有下次,看我不掌你的嘴巴。”   媒婆被双冒一声厉喝给吓得从坐墩上面给惊下去了。妈呀郡守夫人身边的丫头都是这么个气势。她怎么就狗胆包天为了几个银子跑到郡守府来呢:“夫人饶命,奴家嘴巴不好用,不是故意冲撞夫人的。”   芳姐抬手:“算了,我也不同你一般见识,今日你来府上实在鲁莽,慢说鲁管事一个男子,他的婚事我不好插手。就是我府上的丫头们,婚事我也不会乱插手。那位娘子若是有意,还是去同管事自己说吧。还请这位大娘传句话。就说鲁管事的婚事,他自己说了算。”   双冒:“哼,顺便在告诉你一句,在我们府里,没有私下爱慕,这叫做不守规矩,首尾不干净,要直接打死的。下次不要在污了夫人的耳朵。”   媒婆哆嗦着让人给轰出来的。郡守夫人到是很和气。可身边的丫头性子悍呀。吓得她都没记住夫人到底说了什么。别说赏银什么的了,根本就没有好不好。   媒婆才走,芳姐脸色就耷拉下来了。别说阿福当妹妹看大的,就是身边的丫头也不能让人这么打脸呀。   再看身边的双冒同阿寿,那个脸色比她还难看呢。   阿寿:“夫人,奴婢同阿福虽然伺候在您身边没有双冒姐姐时间长。可您知道,阿福性子虽然脱跳些,可是个知道自珍自重的,若是,若是”   芳姐:“放心,没有若是,即便是有,阿福还有我在呢。”   阿寿眼圈都红了:“奴婢待阿福谢过娘子。这鲁管事真不是个东西。”   芳姐叹气:“怪我,原想着让你们自己找个知冷知热的,谁知道就蹉跎了呢。”   双冒摇头娘子是好心,可他们这些丫头若是真的那么做了,那是给娘子丢人现眼。看看阿寿这话总不好让丫头们自己说:“夫人奴婢是真的想一辈子伺候夫人的。这话也就奴婢能说上一下,夫人若是有心,不如直接给她们几个丫头配了人的好。”(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三章 管事说情   芳姐听到双冒的话,苦笑一下,自由恋爱真的行不通呀:“我记下了了,回头就让你家老爷把军中适婚的有为郎君给弄个单子出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阿寿抬头看向芳姐,那是一种欣慰,一种原来自己在夫人眼里,如此贵重的认识,然后再低头,这次不是眼圈红了,是真的掉眼泪了。   原来在夫人的眼里,他们这群丫头真的如此贵重,历来他们这些丫头配人,除了庄子上,就是府上的管事小厮。好一些的也不过是配给了管事而已。   也只有自家夫人把他们看的高,竟然要给军中的将领。别说是百户,就是总旗,那也是不得了的呀。将来的孩子出路可就不一样了。自家夫人那么聪明,定然明白里面的区别的。   双冒同阿寿跪地行礼:‘奴婢待姐妹们谢过夫人一番心思。’   双冒在考虑的是,夫人想的挺好,也不知道人家那些百户,总旗们会不会乐意娶呀。不要让夫人为难才是,不过这话她不好开口,毕竟她是立誓要在夫人身边伺候一辈子的。   阿寿沉淀一下情绪才开口:‘若是非要如此,夫人不如在老爷身边的小厮里面给奴婢挑一个,奴婢求夫人成全。’   双冒看向阿寿,这是一个通透的,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估计自家夫人听不出来。   作为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若是阿寿如此低调的选择老爷身边的小厮,想来其他的丫头也不会真的为了夫人一句话,做些不切实际让夫人为难的事情才对。   芳姐茫然的开口,刚才还没什么要求呢。怎么立刻就有了目标:“你有心仪的。”   阿寿涨红了脸,若不是知道夫人什么性子,真的会一头撞死以示清白的。有这么埋汰人的吗,夫人难道是在怀疑她的品性吗。   双冒开口缓和阿寿的尴尬:“阿寿怕是想伺候在夫人身边,若是嫁了老爷身边的小厮,这样就不用离开府邸了,将来还能当个管家妈妈呢。”   芳姐张嘴半天没有说话理解不了这种为了事业搭上一辈子的感情。太委屈阿寿了好不好。还是她太凉薄了。没有感受到这种浓厚到不能分开的主仆情分。   张开嘴巴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阿寿呀。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将就。你懂不懂呀。”   阿寿苦笑一下:“倒也说不上是将就,奴婢是没有条件讲究。奴婢也是想过的,有夫人老爷的面子在,以奴婢的身份。就是嫁了军中将领,将来的日子还是要奴婢自己过的。想想人家一个用军功正经出身的将领,谁不想娶个大家娘子呀,夫妻相处起来,奴婢这心里到底气馁了一些。若是将来老爷回了京城。日子如何还不一定呢。可嫁给老爷身边的小厮就不一样了,咱们夫人什么脾气呀。我在夫人身边虽然比不得阿福,可也是有些脸面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将来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双冒点头:“当真是个明白人。”   芳姐再次茫然。就为了这个,感情呢,喜好呢,难道不重要了吗。还是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没有真正的适应,难道爱情真的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若是按照阿寿这个想法来说,自己的日子过得是不是太舒心了一点。   看看阿寿:‘在看看,我在想想,先把阿福给我找来,还是想把鲁管事给我找来好了。’   想想都头疼。阿福呦你做的是什么呀。一个老男人而已,怎么就还没有搞定呢。   鲁管事过的不慢芳姐看到鲁管事总觉得平日里那张算的上是狰狞的脸上有一些不一样。   鲁管事看到夫人,脸上确实有过一丝不自在,幸好年岁够到,脸皮够厚:“小人见过夫人”   芳姐抿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一个叔叔辈儿的人说这些事情:“鲁管事请起,这段时间鲁管事辛苦了。庄子上的事情,作坊上的事情,还有咱们店里的事情,都是管事一人在操劳。”   鲁管事:“夫人客气了,这本就是小人分内之事,也是夫人信的过小人。这是小人的福气。何况还有老爷同华府的老太爷送过来的管事,帮着小人。小人实在不敢说辛苦。”   芳姐点头都是聪明人,话虽然不多。可也说的明白,当成真客气,谦虚也可以,也可以当成人家鲁管事在说,做什么事情身边的都有人跟着,所以让她放心呢。人精呀。   难怪自家阿福能看上。虽然老了点,难看了点,实在不符合她的颜值标准标准了点,可只要阿福喜欢,还是能接受的。   芳姐:‘鲁管事谦虚了,再多的人也需要鲁管事费心才是,说起来也是我的疏忽,当初管事看得起我一届妇人,愿意屈就,说起啦都是我的幸运,这些年过来,竟然忘了鲁管事的终身大事,险些就给耽误了。对了鲁管事原来的家小如今可还在。’   听到这话,鲁管事那张带着伤疤的脸上更显得狰狞了。脸红不可怕,可怕的是,疤痕跟着一起红了。青紫之间变换,当真是让芳姐吸口冷气,自家阿福到底看上这人什么了。   鲁管事也在咬牙,怕是让夫人恼了呢,暗中攥拳头,罢了,罢了:‘回夫人话,小人本就孤身一人,那里还有家小一说,小人是个混的,夫人也知道,当初在道上,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如今小人也想开了,就这样一人过也挺好的,再夫人身边效力,想来将来夫人也不会看着小人暴尸荒野。’   什么意思,要单身呀,还真是够新潮的:‘这是怎么说的,原来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别说如今的管事,就说原来的管事在我的心中那也是游侠一样的存在。切莫妄自菲薄。’   鲁管事咬牙:‘小人不敢期满夫人。小人也是怕累计家小,跟着我这个福薄的人。夫人不弃,将来小人老了,放到庄子上,当个管事足以。’芳姐:“鲁管事请坐,看茶,说的太过悲观了一些。管事才多大的年岁怎么就说到一辈子。何况福气这种东西,可不是你这么说了算的,怎么跟在我身边让管事委屈了。觉得福薄吗。还是管事觉得权利不够大,不然管事去了军中,在大人手下怎么也是个千户的身份。”   鲁管事起身坐在芳姐的下手:“不敢,小人受不得的拘束。能在夫人身边跑跑腿,小人就知足了。”   芳姐:“那就不要在说什么福薄的话了。”   阿寿给鲁管事上茶:“就是。管事的福气可是晚来的福,今日可是都有媒人求到夫人的头上了。恭喜管事呢。”   鲁管事一张脸青红交白,看向芳姐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真心恭喜。估计要追究他拐骗小丫头的罪责,也不坐着了,扑通跪在地上:“小人不敢高攀。求夫人轻饶。”   芳姐:“怎么说的,有人上门求亲。怎么也是管事自己的事情,我不过是不敢随便替管事答复而已,管事就算是不满意也该跟冰人说才是,怎么就说道高攀轻饶的呢。在我看来,是那城西的刘娘子高攀了才对,怎么难道我身边的大管事,还娶不得一个大家的清白娘子,配个寡妇都高攀吗。赶快起来坐下。”   阿寿心下摇头,自家娘子这个护犊子的劲头当真是没得改了,明明是在给阿福出头呢,怎么就变成给鲁管事撑场面了。   鲁管事脸色一变:“城西的刘娘子。”跟着就站起来了,吓一跳,还以为娘子在说什么呢。一身的冷汗。   阿寿冷哼:“怎么鲁管事可是觉得咱们夫人说的不对。还是管事觉得跟那刘娘子刚好相配,天作之合呀。”   鲁管事一张脸变来变去的,原来是这么回事:“阿寿姑娘说笑了,我一个粗人,可不好同一个不相干的妇道人家一起相提并论,莫要平白污了人家的清白。”   芳姐抿嘴,阿寿心里满意,这个不相干用得好呀。阿寿:‘原来管事是看不上人家刘娘子呀,也是咱们管事大人如今在东郡城怎么也是一号人物了,这刘娘子这般行事,确实太过高看自己了些,自不量力。想来管事要娶的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娘子了。’   芳姐不哼声,阿寿为了阿福也算是尽心了。   鲁管事低头:“小人不敢,小人一个粗人,确实不曾想过这些。”   芳姐:“该想想了若是鲁管事不曾答应那刘娘子什么,还是赶快同冰人说清楚的好,总不好落个咱们欺负人家寡妇人家名声。至于管事的亲事,总不好耽误了。管事若是有心仪的人家,只管说出来,咱们正经八本的让媒人上门求亲。管事的人品什么样的娘子求不来呀。”   鲁管事喉咙上下滚动好半天,到嘴边的话给憋回去了:“让夫人惦记了。小人确实不曾想过成亲的事情。小人。”   芳姐:“问句冒犯的,管事今年贵庚,可是曾经娶过亲难以望情呀。”   鲁管事脸色这个难看呀,夫人说话太文雅了一些,用在他身上真的不太适合:“不曾娶过亲,小人就是年岁大了,过年就三十了,实在不太适合耽误了其他人,所以小人才想着自己一人过的。”   芳姐一拍桌子:“什么三十,你才三十,你当初干嘛要让我们称呼你鲁二叔呀,你这不是平白占我们便宜吗。”   阿寿闭眼,心酸,夫人这话题扯得太远了。   鲁二叔同样闭眼,这还是官家夫人吗。这时候要心酸自己面老,让夫人看走眼了。还是要说夫人眼拙,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呢。好像都不太好。   芳姐心里那个气呀,才大了自己七八岁而已,自己当初怎么就上赶着跟人叫叔呢。真是没有天理呀。   鲁二叔:“大概是小人面老,不怪夫人看走眼。”好吧人家就差没明说您眼拙了。   芳姐打量鲁二叔,还算是年富力强,阿福也有二十好几了,除了模样外形,还算是般配:“三十岁正是成亲的好年纪。鲁管事还是把事情想想明白的好,家里有个人,有个知冷知热的,这人生才算是圆满。”   这都跟逼婚差不多了,难道阿福就那么让人看不上眼,到这份上了,鲁管事还不应下过来求亲。   阿寿都气的有点急,阿福到底看上这人什么了。怎么让他来求个亲都这么难。   鲁管事红着脸,一声都不敢吭。打定主意不在开口。芳姐没法也只能把人送出去了   阿福过来的时候,芳姐一摊手:“祖宗,你到底什么意思呀,要不然咱们换个人稀罕吧,鲁管事就是个莽汉,不识情不知趣的,怎么看都配不上你才对。”   阿福喝茶,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家夫人身边:“不换就这个了。他不知情识趣我懂就成。”   芳姐咬牙,酸疼酸疼的:“那你到说说,如今人家咬牙都不成亲,可怎么办呀。”   阿福阴沉着一张脸:“他说了不娶我。”   芳姐:“没说,人家就说不成亲,不管是谁,不想拖累了好人家的闺女。”   阿福脸色照样不好看:“您养不起我了,非得让我成亲呀。”   芳姐:“祖宗,是有人给鲁管事过来提亲好不好,我替谁着急呀。不就是个老男人吗,你怎么就那么笨呀。倒追个男人有那么难吗。”   阿福瞪眼咬牙启齿,这个不要脸的寡妇,竟然敢过来提亲:“您不用担心,我担保他们的亲事成不了。”说完风一样的就看不到人了。   芳姐气的瞪眼,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也不管了。”   阿福是个行动派,立刻就去外面找了鲁管事。   鲁管事看到阿福,那真是一种地狱跟天堂一起到来的欣喜与恐惧:“阿福姑娘,可是有事。”   阿福冷眼看过去:‘来恭喜管事大人要娶寡妇呀。’   鲁管事看着娇俏的小丫头,在自己面前一脸的不怀好意,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夫人身边第一人给得罪了,总是被找麻烦。:“阿福姑娘慎言,我一个粗人不打紧,埋汰了人家女子的名声终归有失厚道呀。”   阿福那个气呀:“还没娶呢,管事就护着了。这寡妇可真是有眼光,鲁管事如今家业如何呀,不知道娶亲如何安置呀。养得起家小吗。”   鲁管事黑脸:“不老姑娘挂心,我还知道自己的斤两,娶亲之说本就无稽之谈。”   被一个小丫头如此贬低,总是心里不痛快。   芳姐若是知道阿福就是这么缠着人家鲁管事的,就会知道人家鲁管事为何咬牙也不成亲了,这不是追求,这是结仇呀。   阿福:‘呵呵,鲁管事当真是有自知之明。不过听说那刘娘子家大业大的,管事娶过来可是人才两得。’   鲁管事甩袖子走人,娘子身边第一人他也不能再给面子了。还有就是,这亲事必须退了。还没成呢,就要被人说成贪图财产了。   阿福施施然的走人,成亲成的了才怪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当媒婆   就不知道阿福姑娘的搞定,让鲁管事多麽的又惊又怕,别说娶呀,想都不敢想呀,对着阿福那更是一点的其他心思都不敢有呀。   一心认为自己有地方不注意得罪了这位姑奶奶。不然怎么就处处这么针对他呀,   就是上次,夫人吩咐他办的事情,鲁管事都没敢露面,还弄的如今里外不是人,弄自己一身的埋汰,寡妇都上门了呢,当初那刘寡妇可是话里话外把阿福往自己身上埋汰呢。   难怪阿福姑娘看自己不顺眼。说起来这刘寡妇提亲也没按好心,不然哪个娘子会不顾脸面来男子府上提亲呀。   在鲁管事看来他,他同城西的刘娘子没有一点的瓜葛,唯一有过接触的地方,就是因为阿福姑娘同六娘子的之间生出的龌龊,走过那么一趟而已,女人怎么就那么记仇。   想也知道,想必这次也是阿福姑娘变着法的整他呢。   鲁管事甚至在想,若是阿福姑娘能放过他,顺着阿福姑娘的心思娶了寡妇也没什么,只要让阿福姑娘顺心,别再找他的麻烦就成。   对于属下的个人感情问题,芳姐从来没想过过多的干涉,只不过阿福这里,出了点状况,芳姐才出面想着做个调节,或者直接跟鲁管事开口,让这两人别这么抻着了,   虽说内院外院有别,可终归要一起办事呢,多不方便呀。索性成婚多好。大家还能趁着年前热闹一番。   等阿福回来的时候,芳姐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样,鲁管事到底是娶还是不娶那位刘娘子呀。”   阿福抬眼,浓眉倒竖:‘他敢。’拍拍手,一副已经解决了的样子。   芳姐觉得这个态度有问题:“他敢不敢不是个问题。问题是,他娶不娶,还有就是他什么时候娶你。你心里有谱吗。”   阿福纠结着一双眉毛:“这个总不好我要开口问他呀。”   芳姐跟着着急,谈恋爱吗,问一问怎么了:“他就没有开口跟你说过成亲的事情。”阿福摇头。   芳姐气急,太不负责任了,这不是欺骗纯洁少女吗。   芳姐八卦:“那你们平日里都说什么呀。”   阿福瞪人:“说什么。娘子以为我什么人呀。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同一个男子过去随便说话呢。”   芳姐一脸的猥琐:“在我面前你藏着什么呀,说说呗,你们平日里怎么相处的呀。”   阿福脸都红了:“娘子说什么。那里有相处。可是没有私情的。”   芳姐变脸了:“那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阿福理所当然的回答:‘不是在舅爷的身边,管着舅爷身边的琐事吗。’   芳姐:“都忙这些呢。五郎上先生那里,从来不带丫头婆子的,怎么你整日里都在五郎院子里面猫着不成。我这里都有多长时间没能好好地跟你说会话了,可别跟我说你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面呀。我不信的。”   阿福有点扭捏,终于有个女人的样子了:“娘子说什么,我就是偷偷的多看了两眼吗,真的没有私情的。私下里面连话都不怎么说的。顶多就是在灶房里面。让厨娘给他多填个菜而已,虽然是夫人的名誉送过去的,可银子奴婢可是都自己付的呀。”   就差伸手发誓了。   芳姐那个喘大气呀。自家丫头怎么就那么蠢呀,这也叫心仪人家。这也叫追人,大好的机会都给错过去了,亏得自己给了他小一年的自由自在的时间呢,还以为两人都要私定终身了呢。   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不直接把厨娘给鲁管事拉过去配对呀。你那是给厨娘追男人呢,还是给自己追呀,那方才你是怎么知道鲁管事不娶刘娘子的呀。”   阿福叉腰:“夫人说什么,难道我要自己过去呀,多掉价呀,好歹我也是夫人身边第一人呀。哼,我说他要是娶了刘娘子,就是图人家家财。”   芳姐觉得心累:“你这是结仇呢吧,鲁管事心高气傲的,你这话不把人给得罪死了吗,还想人家对你有好印象不。”   阿福:“总不好看着他点头应了媒婆吧。”   芳姐:“算了,还是我给你去鲁管事那里提亲吧。不然就是不应了这个媒婆,鲁管事也要娶咱们府上的厨娘了。”   打眼看看因为这句话脸色红的不像话的阿福,心说原来这还是个爱你在心口难开的,当初坐在马车里面看和阿福盯着鲁管事的时候,眼光挺*的呀。   阿福是个棒槌,难道鲁管事也不通透。   在阿福的脸色,难道一直等着自己去提亲呢。天呀,早知道她干嘛那么大度,还觉得人家两人在你侬我侬呢。   想起阿寿的话,还是自己对这个世界适应不良呀,愣是耽误了自家阿福一年的好时光,想想都闹心,竟然还是自己的错了。跟谁说理去呀。   郁闷的看着脸色充血阿福,原来就是个纸老虎,平日里的泼辣都是假的呀,连个老男人都搞不定,哪里像自己的丫头呀。   想到这里,芳姐突然心情又好了,当初自己同池二那货的时候,多简单呀,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问句娶不娶有那么难吗。当初两人可是玩笑一样就成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池二郎还记不记得了。   芳姐就不知道,她当初问了一句话,人家池二郎一夜怎么翻转难眠的。多大的震撼呀。也就是芳姐没心没肺的,敢问表叔娶不娶她,给池二郎掀起多大的风浪呀。他们中间可是隔着山隔着水的,若不是人家池二郎有担当,敢相敢为,能有他们的今日吗。也就是芳姐乐的出来。   忍不住抱怨:“你跟我见外什么呀,不好意思怎么不早说呀。”   阿福还不乐意呢:‘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吗,做就好吗。’她还看不上当初夫人直接开口让人娶的行为呢。不然现在的夫人定然更有面子。说起来都是自家夫人太口没遮拦了。他只是吸取教训。   芳姐气的心口疼,问题是,你没做出来成果不是。根本不知道这丫头把她当成翻遍教材了。   挥挥手把不争气的丫头给打发出去了,怎么就那么笨呀。说起来在这种事情上,还是若风更勇敢一些。看人家真么多年了,就那么点心思,越挫越勇。到如今还贼心不死呢。简直把爬主子床。当成了毕生追求了。如今芳姐都能当成一景看了。   芳姐是个行动派,既然人家阿福一直等着自己说话呢,可不能在耽误了。   所以才被阿福给气的头昏脑涨的鲁管事。第二天有被夫人给接见了。   鲁管事心烦呀,就这么点私事,夫人都给惊动了:“小人罪该万死,让夫人为了小人的私事。如此费心。都是小人给府上,给夫人招惹了是非。”   这话未尝没有嫌弃芳姐多事的意思。不过芳姐可以听不懂。谁让自家丫头昨天才把人给得罪死了呢。   芳姐笑容满面,自己都觉得比前几日的媒婆笑的专业:“管事呀,虽说是你的私事,可还是要慎重呀。阿福说话虽然直接了些。可心思是好的,虽然管事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可人嘴两张皮。未必没有人说些闲话。阿福这孩子,心思赤忱。也就是真的为了鲁管事一心一意的着想,才会跟管事不接心,当成自己人,说的那么直接。管事大人大量,还望不要怪罪。”   阿福在后面皱眉,自家娘子客气什么,娶不娶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也不想想一句话的事情,她憋了一年都没憋出来呢。   鲁管事:“夫人客气了,都是小人处理不当,让夫人同府上跟着让人说道。都是小人的不是,是夫人宽宏,才不同小人计较。至于阿福姑娘的话,小人领情。夫人放心,刘家娘子的事情,小人早就已经同冰人说清楚了。”其他的真的不想多说了。   芳姐:“说清楚了呀,这么说鲁管事拒绝了刘家娘子。”   鲁管事脸红,当着夫人说私事到底有点抹不开脸:“小人家底单薄,实在不配为人夫,为人父,不敢想成家之事。只愿有生之年能在夫人身边效犬马之劳。”   芳姐:“咳咳,这个亲事还是要想的。”   鲁管事不明就里:“小人真的不曾想。”   芳姐:“这个必须想。”   鲁管事抬头,什么意思呀,怎么听着跟自己想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呀:‘夫人,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芳姐也不好在回避:“就是觉得鲁管事人品不错,有担当,能护的住身边的家小,这样的管事,身边该有个知冷知热,温柔谦和的娘子在身边陪着,不然我这心里都觉得愧对管事。”   鲁管事眉头皱的死紧,夫人怎么就揪着自己的亲事不撒手呀,不会是阿福姑娘在夫人身边说了什么话吧,人说小鬼难缠,就是这个道理了:“当不得夫人如此记挂,这事,这事也不是小人说了算的。怕是没有好人家的娘子愿意跟着小人这么一个浑人。”   看缘分这三字,这年头的人说不出来的。   芳姐:“看管事说的,怎么就没有人呢。管事好好地想想,可是有心仪的娘子,怎么说我这个面子还是有的。给鲁管事当个媒人还是成的。”就差说,你看看她身边有没有合适的。   鲁管事咬牙,不就成亲吗,再不济,也不就是娶个丑婆娘罢了,只要阿福这丫头能消停,他认了:“小人实在没有什么成算,还要夫人费心。”就差没说,他对夫人身边的阿福姑娘没有非分之想,还请夫人放心,阿福姑娘放心了。都是刘寡妇的口舌惹的是非。   芳姐心下一喜:“这么说,管事也是愿意成亲的,有这个想法,那就好办,不就是个娘子吗,费点心思没什么。管事为了咱们府上费心费力的,能为管事做些事情,本就是我这个夫人该做的吗”   鲁管事看出来了,夫人饶了半天真的就是为了给他说亲,怕是夫人对这次的事情恼了,怕自己的亲事在让闹出来什么事情。   怕是也有阿福姑娘在中间出力,怕自己癞蛤蟆惦记天鹅肉呢。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鲁管事:“小人谢过夫人,有劳夫人费心。全凭夫人做主,小人心中实在没有章程。更没有心仪的娘子。”这话说的更明白了。   芳姐:“对了还不知道管事想要娶个什么样的娘子呢。”   鲁管事:“只要有人不嫌弃小人就成,全凭夫人做主。”   芳姐心说我怎么就觉得有点欺负人,逼人家娶亲的意思呀,我真的是在说媒好不好。语气尽量和缓:“管事说的,好歹也是管事娶亲,怎么也该有个大概的标准不是。”   鲁管事没法子:“能够操持家务就成。”   这也太随便了。阿福想这个自己真的成。心里美滋滋的。   芳姐:“咳咳,管事呀,我觉得阿福就不错。”   还没说完,鲁管事扑通就跪下了,果真如此呀:“夫人,小人不敢,小人真的从来不曾对阿福姑娘有过非分之想,还请夫人明察。夫人说是觉得小人的存在让阿福姑娘困扰了,小人愿意到庄子上做事,还请夫人明鉴。”   芳姐气急,阿福可在里面听着呢,怎么就说的这么坚决呀,小声说道:‘这个可以有。’   鲁管事抬头,本来想说真没有的,可夫人表情太过狰狞,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呀:“啊。”   真心的就不明白了,到底要他怎么样呀。当初在刘娘子的店里,那刘娘子话里话外都把人家阿福姑娘往自己身上绕。   鲁管事就说阿福姑娘定然恼了,所以刚才那么表态。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过别的意思,都是那刘寡妇多事,绕口舌的。可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呀。   芳姐:“啊什么啊,阿福可是能操持家务,娶不娶。”   鲁管事从跪地,到坐地上,天塔了的一副表情,脑子都顿住了。怎么就变成了要娶阿福呢。   阿福恼了,怎么说听到娶自己,也该是一副惊喜的表情呀。他什么意思,蹭就窜出来了:“怎么你觉得我不能给你操持家务。”   鲁管事看到阿福,那张脸都成了疤痕了,纠结在一起,口都是干的,愣是说不出来话了:“阿福姑娘呀。”   阿福气的急眼,这人真的不想娶自己,扭头走人了。   芳姐:“真的不娶呀。”   鲁管事看着跑出去的阿福,都是扭着的腰身,怎么从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呢,眼睛都有点直。原来是不敢想,现在突然有人跟他说,可以想了,就跟打开了一个闸口一样,眼里都剩下阿福的的腰身了。听到夫人这话,结结巴巴的:“娶,娶,娶的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阿福成亲   芳姐松口气,这两人可真是:“你愿意就成。不过管事呀,你说话往后可得利索点,结巴的话,估计阿福会看不上的。”   鲁管事从一身冷汗,到一身热汗。到底把结巴给撸过来了:“小人,实在想不到而已。阿福姑娘,阿福姑娘,阿福姑娘不会恼了吧。”   芳姐:“这个我可不好说,还是管事自己过去看看好了。”   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主子,太通情理有没有。   鲁管事搓搓手:“小人谢过夫人天恩。”说完迈着大步就出去了。天上掉馅饼,还是天鹅肉的。鲁管事都有点找不到北。   芳姐点头,看来对这亲事还是满意的,都天恩了呢。这鲁管事接受度可真高。也不是谁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对阿福没有一点的想法呢。男人的嘴巴果然都靠不住。   芳姐龇牙,理解不了阿福对鲁管事了好在哪了,还当两人要结仇呢。   她也挺纠结的,真心的不知道自家丫头看上鲁管事哪了。回头要问问,不然她都要睡不着觉了,八卦之火越燃越旺。   不知道鲁管事怎么同阿福交涉的,反正阿福大半天都没过来芳姐这里,给芳姐解惑,到底看上鲁管事哪里了。听阿寿说,那丫头红着脸跑进屋,在屋里关了大半天了。难得阿福也有抹不开脸的时候,还当这丫头没有害羞这条筋呢。   晚上池二郎回来的时候,芳姐:“阿福让我许了鲁管事。”   池二郎面上不过惊讶了一下,当着芳姐的面倒是放的开,幸灾乐祸的说道:“真成了呀,鲁管事还真能看上阿福那丫头。我还意思鲁管事要娶的是咱们府上的厨娘呢。”   芳姐黑脸,原来就自己一人不知道,阿福做的蠢事呀:“这府上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池二郎:“估计没有吧。”   芳姐柳眉倒竖,说变脸就变脸:“什么意思,你还敢设暗哨。”不是信不过我吗。   池二郎单手搂住夫人:“这不是暗哨,这也不是防备,这叫做放心不下你。”   好吧不太爱笑的男人说起来情话。总是让人那么难以招架。明知道这厮用心险恶,芳姐也气不起来:‘阿福招你惹你了,看着她往坑里跳。你都不带吭声的。’   池二郎摸摸下巴颏子:“夫人身边第一人,怎么说也轮不到她一个丫头呀,她做的挺开心的,用着厨娘也顺手。我一个大老爷们提醒他这个干什么呀。”   明明就是醋了吗,不过醋的让芳姐高兴。男人在乎自己呀:“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呀,没道理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一个这么忙碌的官老爷知道这点小事呀。”   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大事上不糊涂。也够有魄力,就是在小事上,不太上心:“怕是弄墨看上阿福了。阿福那点心思怎么瞒得过有心人吗。弄墨那小子看明白的时候,可是咬牙切齿了好长一段时间呢。我好歹也是弄墨的主子。在这种事情上不能给弄墨做主就算了,怎么还能在给弄墨添乱呢。可不就是看着夫人身边的丫头,白忙活吗。”   芳姐心说,原来这么回事,可怜的阿福呀,怕是外院除了鲁管事都在看笑话呢。   然后就是可怜,弄墨了,看上谁不好,怎么看上阿福了呢,没有缘分呀。   幸好池二郎没在自己面前张嘴,不然还真是不好拒绝。   池二郎:“怎么夫人是不是要感谢我为夫呀。”   芳姐:“替阿福谢谢老爷没有乱拉红线。成全了阿福这番心思。”   池二郎斜眼递过去:“为夫可不是为了阿福。”   芳姐过去给人捶背:“四娘谢过夫君。”   池二郎觉得特别受用,敞开胸膛:‘夫人的礼小了点,锤这里好了。’调戏的话说的一本正经的,芳姐真的有点受不了这厮的正人君子流氓相,你能不能做些同面部表情相匹配的事情呀。   阿福的亲事赶快定下来,夫人的心思估计也就能放在自家儿子身上了。看看都成了什么样了。   不过现在屋里春光正好,外面的严寒都挡不住荡漾的春暖。   去给池家二夫人,现在的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芳姐顺便把阿福的亲事给说了一回,老夫人:“说起来你身边的丫头年龄都大了,该放的就要放出去。身边若是有合适的先提起来,做二等丫头伺候着。身边的人还是在家生子里面挑合适,半路买来的到底不知道根底。”   芳姐:“娘想得周到,咱们才分府时间时间不长,怕是一时间挑不出来几个人,让娘操心了。”   老夫人:“一家人客气什么呀,就是不为了你,还得为了我孙子呢,你身边的人能不仔细些吗,倒也没有那么难,你忘了当初随着侯爷给二郎的那些部曲,放到庄子上去的人多了,挑一些出来还是够用的。”   芳姐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可不是吗,幸好有娘在。那些小子们在外院或者庄子上历练了几年,看着也该差不多了,回头还要夫君看看,得用的人手,夫君身边可不能缺了。”   如今的二房池老夫人点头,自家儿媳妇心里有儿子呀,看看说着她的丫头呢,媳妇想到的就是自家儿子身边的人手。这样的媳妇,她怎么不放心呀。合该就对媳妇更好些。   老夫人打定主意,京城来信,里面提到定国侯夫人要送来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侄女送过来的事情,看来自己合该给拦住。   就这样,芳姐成功的在婆婆面前又刷了一层好感度。老夫人为了这个那些糟心事提都没有提,直接在他这里给扎住了。   老夫人回房的时候,如今的二房老太爷感叹:“咱们家可算是走运了,芳姐哪里都好,不光给我生了孙子。还知道惦记二郎,也不知道华府怎么教养的娘子,怎么就那么好呀。我这个婆婆呀,就是在多担当一些也是愿意的。这侯府也是不消停,世子都那个样子了,你说夫人怎么就不知道给儿子积德呢。昨日收到侯府的信,夫人又要把那些连走动都没有走动过得侄女送过来呢。”   池二老爷听到这话。立刻就弹跳起来了:‘先说下。你再也不要把人塞给我了,我如今年岁大了,就想过份消停日子。可是没有福气受用,去年带过来的那两人,赶紧的打发了。如今我这日子过着松快,顺心的很。可不想在填写腌遭事情了。儿子同媳妇那样过就挺好的。’   说完不着痕迹的看向夫人,也不知道夫人明不明白他的意思。   说句实话。老夫人一点都不明白,情爱的年岁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如今对着池二老爷,池二夫人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打发了就打发了吧。留着我这心里也不踏实,终归是夫人送过来的,信不过。不过若是夫人一意孤行。还是要把人留在咱们院子里面的。两孩子多忙呀,可不能弄两个看不出来好歹的人。过去给孩子添乱了。”   池二夫人一心一意的给儿子媳妇打算着。   剩下池二老爷幽怨的望着外面的天空。辽东的天真高呀。   自家夫人怎么就那么愚钝呢,这么大的年岁了,难道还要他说出口,往后他就守着夫人一人过了吗。怎么说得出来呢。   再说了他说出来怕是夫人也没真当回事。   只能说,池二老爷对一个被磨了二十几年性子的四十岁女人,要求情爱有点晚。   人家池二夫人向往情爱的时候,池二老爷当年还在各种潇洒的人生征程中呢。   两人想要交心的年岁不相等,造成了如今池老太爷的各种幽怨。   阿福同鲁二叔的婚事,日子定的紧,办的很快,都是大男大女的,也没什么可拖的。   芳姐给阿福的嫁妆,把府上的那些丫头眼睛都给闪了。   这是嫁丫头呢,还是嫁妹子呢,不说鲁管事的家底,就说芳姐给阿福就置办了一进院子。剩下的金银首饰只是明面上的小头,明面下的还不知道都有什么呢,反正听说在京城还有一进院子就是了。   小户人家的娘子,怕是也没有这么厚重的陪嫁的。娘子果然大方。   在芳姐看来,给多少都没用,鲁管事百般的让芳姐看不上眼,配不上他家丫头,可就一样芳姐还看的过去,那就是鲁管事是个有本事的,银钱上怕是缺不了阿福的。   阿福跟了他,定然不会缺了银子。   所以她给阿福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鲁管事怎么会怠慢了他家小媳妇吗。   她也就能给阿福撑撑腰了。   鲁管事当初写了身契的,不过人家的身契不是卖身契。是一种合同的行事给芳姐做事的没有官方见证的契书而已。   鲁管事在官府的备案从来不是奴仆。   至于阿福的身契,芳姐直接给烧了:“将来你们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就一样别把鲁管事给我拐跑了,我这摊子真的少不了他。”   阿福扭捏:“夫人说什么,我往后可是还要做夫人身边第一人呢。”   芳姐:“别、不敢用,原来看着你还成,算是有脑子的,现在看着,你还是得了吧,好生的在家当你的奶奶,千万别过来给我拉低智商。”   阿福嘟嘴:“夫人怎么就嫌弃了。不管怎么样,他还不是要娶我的。”   芳姐就没好意思说,你做的那些事情,鲁管事根本就不知道你做的,人家看上的就是你的颜值,跟心地喜欢没关系。   芳姐是真的这么认为的,不然为何鲁管事怎么那么快就应下了呀。   芳姐呲牙:“算了,至少你眼光还算不错,不过你倒是跟我交个底,你到底看上鲁管事什么了。论起来,咱们府上,比鲁管事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   终于不太好意思的阿福,支支吾吾的说道:“男人怎么能看模样呢,夫人太肤浅了。”   芳姐直接把陪嫁的地契拿过来:“你说不说。”这个威胁真的够分量。   阿福按着芳姐的手:‘别别,奴婢说还不成了吗,那不就是当初在城墙上的时候,奴婢觉得还是鲁管事这样的男人可靠吗。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威胁奴婢呢。’   城头上抗匪的时候,芳姐想起来了,那时候的鲁管事确实挺有豪侠风范的,原来自家阿福还有英雄情结:‘你这才是肤浅呢。当初鲁管事护着的又不是你。’   瞎感动的个屁呀   阿福觉得自家夫人就是专门在婚前给她添堵的:“护着您跟护着奴婢有什么区别,再说,那是以前奴婢不是他家的,往后,往后再有这种事情,定然是护着奴婢的。”恼了。   芳姐:“你确定。”   阿福气的瞪眼,这是非要找不痛快呀,在他们来说夫人是主,即便是再来一次,估计鲁管事还是护着夫人,不护着,她都不高兴,不过人争一口气呀,这时候怎么也不能怂了:“大不了,奴婢先站在夫人跟前去,终归他是在奴婢前面挡着的。”   芳姐抿嘴:‘行了,你能自我安慰就成,赶紧的去看看院子吧。银子你自己有,怎么喜欢就怎么收拾。五郎那里,我让双巧盯着就成,往后没事多过来走走,把你不高兴的事情多过来说说,让我们跟着乐乐就成。’   阿福瞪眼,这还能不能好好地说会话了,有这么埋汰人的吗,好好地感动场面,就这样被夫人几句话给搅合了。   说好的要哭一哭,表示一下的不舍呢。   芳姐:“怎么还不满意。”   阿福咬着下唇:“您太过分了。”   反倒是后进来的阿寿同孙妈妈像模像样的同阿福说了一番大道理,都是让他好生的给人做娘子的话。   阿福咬着下唇:“孙妈妈阿福往日里给您丢脸了,往后阿福会仔细些的,还有您可不能在那么罚我了,好歹给我留点脸面,等背人的时候在罚好了。”   孙妈妈本来挺感动,难过的,这丫头都要嫁人了,可被阿福这么一搅合,气氛也没了。   阿寿:“算了,妈妈年岁大了,能过来看看你就不错了。奴婢扶着妈妈回屋去。”   孙妈妈看看阿福什么都不多说了,有夫人护着呢,估计这丫头往后啥样都能顺风顺水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辽东水深   阿福的亲事成了,芳姐觉得自己身边的丫头应该会陆续的嫁出去,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忍不住有点心酸,陪了他这么多年的丫头么,就这么嫁人了。   美好的青葱岁月都是跟她们一块过来的,尤其是阿福,两人还没分开过呢。估计往后在想畅想这种美好时刻,身边都没有个能跟着一块说说话的人了。   有点失落,从芳姐最近的作品中可以看出来,烧出来的碗盘都带着颓废的沧桑感,又开始豁牙子了。估计京城的华二老爷又要多点收藏。   不能用的碗盘,都被华二老爷当成艺术品给放在博古架上了。闺女的心意一点遭禁不得。   最能体会这种感觉的,就是身边的双冒,这个号称一辈子伺候在芳姐身边的丫头,若不是芳姐拦着,估计阿福嫁人那天,双冒就要自梳了。   芳姐不能理解,为何二十几岁的姑娘有这么沧桑的认识,怎么就非得要励志当光棍儿呢。   说起来双冒是真的沧桑,当年伺候在娘子身边,走错过一次路,虽说娘子没怎么追究,只是把他们发放到庄子上面了,   可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在庄子上没人做主,跟仍在大街上差不多,差点就让桩头给了他们家的傻儿子,那时候的双冒都觉得活着是受罪,   再后来,就是自家娘子又把他给拎了回来,当初娘子也是在惩罚他们,心理素质差点的,都在庄子上疯着呢。听说现在鱿妈妈对于打雷下雨也是惊恐的。   在引雷山上的时候,一天天的双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惊吓过来的,她没有阿福那么心大。没有夫人那么无谓,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让雷给劈死了,可谁让他熬过来了呢。   老天都给了她一次机会,往后的日子双冒想要自己做主,夫人虽然难伺候了点,可对她们这些丫头还是好的。至少心是好的。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双冒是真的累了。不想在折腾了。昨日的种种都不是她能选择的。往后的日子,双冒想自己做主,不想在把身家性命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自家夫人脑袋好使。身份够重,从来不招惹,招惹不起的是非,跟在夫人身边一辈子平平安安的有什么不好。   看着阿福出嫁。双冒同芳姐一样,就觉得美好的青葱岁月。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当初引雷山上的种种,真的成了一种回忆。双冒觉得她与阿福都是跟着夫人在那种地方呆过的,心里感触应该差不多。在夫人成亲之后,阿福这算是修成正果了吧。   阿福就在两人这种满是怀念的眼光中盖上盖头。被鲁管事给拎走的。   孙妈妈如今身子骨不好,只是出来那么一下,露露脸就回屋子里面躺着了。好多要叮嘱阿福的话。都没有来得急说,就看到阿福喜气洋洋的被人领走了。   孙妈妈扶额。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当初夫人嫁人的时候,阿福可是一直在身边伺候的,怎么就不学学夫人,好歹哭那么两声也好呀。   想想这丫头总是让人糟心。往后终于不用他老人家在操心阿福的事情了。   鲁管事也不容易,这么大的年岁好不容易说个媳妇,还是个能折腾的。   孙妈妈替鲁管事摇头可惜。   当然了更多的人,再替阿福可惜,模样性情一等一的阿福,竟然嫁给了鲁管事,怎么看都是夫人的一种联姻手段呀,   谁不知道外院的事情,夫人陪嫁的庄子,铺子都是鲁管事在张罗呀,没有再比把阿福嫁给鲁管事更让夫人放心的。   这往后估计阿福,是把夫人身边第一人的位子给坐稳了。   小丫头们私下想着心事,看来,夫人说的,让她们自己挑自己中意的人嫁,这话不实在呀。阿福姑娘的亲事怎么看都不是自己喜欢的。   除了亲近的人,就没有人有知道,阿福一颗心早就拴在人家鲁管事身上了。   三天后,阿福带着夫君给夫人到后院扣头的时候,看着娇羞的阿福、囧囧的鲁管事,芳姐一脸的感慨,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吗,   身边的胖哥,伸出胖胖的手:“阿福姨,要红包。”   阿福听到自家主子这声阿福姨,心潮澎湃:“可不敢当,小郎君可不能这么称呼,不过红包还是有的。”主仆不能乱。   阿福虽然性子脱跳些,定位从来没有乱过。她就是夫人身边的丫头。   鲁管事赶紧的从身上拿出来一个重重荷包:“小郎君带着玩。”   胖哥接过去就笑了,这孩子最近就喜欢摘人家的荷包。   说完再给芳姐行礼:“小人谢过夫人成全。”   芳姐:“可不敢当鲁管事这么说,你别怨我乱牵红线就成,当初你可是口口声声的说过,对阿福那是一点心思都没有的。”   鲁管事红脸,夫人这不是诚心凑事吗,嫌弃他们两口子过得太舒心,太圆满了是吧:“小人那是,那是怕平白带累了阿福的名声,夫人身边的人,自然都是规矩的。”   芳姐一脸的牙疼呀,亏他说得出口,阿福规矩在哪呀,男人都是自己追来的,不过她后来帮把手而已。   阿福立刻跟着鲁管事说道:“这话在理,夫人身边的人,随便什么人,都是循规蹈矩的”   阿寿心说不作死能咋地呀,说这话,阿福不觉得打脸吗。   果然就见芳姐一脸的恍然大悟:“是吗,是哈,呵呵。”好冷,   阿福这次脸是被臊红的:“夫人,我们这婚事可是夫人指的,正经媒人提的,最规矩不过了。”眼睛盯着夫人,还有往日的好姐妹,意思就是在说。你们有意见。   鲁管事跟着点头:“确实如此。”对于被媳妇垂青已久的事情,鲁管事坚决不会说出去,让媳妇没面子的。自己心里美就成。   阿寿险些笑出来,没看出来,鲁管事那样糙的粗汉子,维护起自己人来,竟然能做到这份上上。看来这人有了家事就是不一样。   芳姐连连不敢置信。鲁管事的英汉形象呢。原则呢,都飞了呀:“你们适应的好就成,恭喜了。赶紧的回家秀恩爱去吧,在这里闪眼。”   阿福抿嘴,真的不敢在多说了,自家夫人实在太不给面子了。   鲁管事:“小人去先去前院拜谢老爷。”说完看一眼阿福才出去。   原来的鲁管事在后院可是一眼都不多看的。看看才几天呀,变化这个大呀。   芳姐:“好了。别看了,人家都走远了,怎么样,心想事成的感觉不错吧。”   阿寿在边上:‘你们两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便宜了谁。’   双冒都过来凑个热闹:“怎么看都是鲁管事更占便宜些。”   双巧:“阿福姐高兴就好。”   阿福:“都说什么呀。我们是两口子,谁占便宜都不是外人。”   芳姐:“得了,这脸皮估计往后更扎不透了。鲁管事对你可好。家底什么的,跟你交底了吗。可要你跟伺候祖宗一样的侍奉着呀。”   三丫头都盯着阿福。对于女人来说,这个可是关键。   阿福多少有点扭捏:“对我还成。不讲究那些。”   然后贼贼的说道:“家底可真是丰厚,夫人呀,这厮真黑,竟然有那么多的银子,你说平日里看不出来一点呀。也不知道银子怎么来的,夫人要不要”   芳姐赶紧的:‘打住,打住,你还想不想过了,那是你男人,你管银子怎么来的。吃里扒外的事别做。再说了人家鲁管事精着呢,能跟你透底,银子的来路就没问题。可别因为我把你们的日子过糊涂了。’   还真怕这个傻妞,因为这个,把好不容易得来的男人给伤了。到时候她可没法子给弄个这样的人回来。   人的心伤了,还能回愿样吗。都不忍心说,自家丫头这是吃里扒外呀。不过自己是被扒的那个而已。鲁管事这个被吃的呀,真伤心。   阿寿::“阿福,这话往后可不能说,让鲁管事知道,还能在跟你托底交心呀。你也不怕伤了鲁管事的心。”   双冒摇头,也就是阿福敢在夫人面前这么口无遮拦。   双巧嘴巴呕成一个圆圈:“到底多有家底呀。”   阿福再次贼贼的开口:“不告诉你们,反正往后我是有家底的人了。”   很嘚瑟的补充一句:“富人。”   双冒:“你本来就是妇人。”   经典,几个丫头都笑了,难得欢快。   只又胖哥在边上一张圆脸,眉毛纠结,眼看就要哭了,怎么就没人搭理他呢。娘呢。   胖胖的爪子,使劲的往芳姐身上爬。可惜在池府这么金贵的小郎君,在池夫人面前实在不怎么得意。就没人注意到。   池大人身边的丫头嫁人,池夫人给竟然给了一进院子,这话在东郡城里如今传的热闹。   原本在池大人身上大主意的人,在碰了无数个钉子之后,如今把主意打到了后院上面,不能往池府赛人,把池夫人后院的得脸丫头娶出来也是个方法呀,   笨呀,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白白的遭禁了两年的光阴呀。不就是弄个女人在后院供着吗,听说池夫人身边的丫头各个都那么标致,真是一举多得。身边有了美人伺候,还能同郡守府搭上关系。   所以如今池府的丫头们走俏呀,池二郎还没给军营里面的光棍名单弄出来呢。上门求亲的就来了好几拨了,   有有了目标的,也有不拘那个丫头,只要能娶走一个就成,芳姐那个闹心呀,这些人都想什么呢。把婚姻当成了什么了,   当然其中也不乏,那些中常人家,本来就要娶媳妇,不过顺便能跟守备府,郡守府搭上关系更好,有一搭无一搭过来试探一下的。简直就是凑事,让人烦恼呀。   芳姐有点疲于应付。总不能一下子把府上的丫头都嫁了吧,幸好还有老夫人在呢,不然芳姐得被这些琐事给烦死。   其中廖家郎君,趁乱又过来一次,贼心不死还是要个娶心里的白月光。   芳姐到时盼着若风能嫁人。自己男人总是让人这么惦记,在大方,在当个景儿,也有不舒坦的时候不是。   可惜若风当真是个情种,愣是不吐口。如雪都怪替她可惜的,虽然到了廖家若风不过是个妾,可有哪个男人能记着一个女人这么长时间呀。   说句实在话,廖家郎君能惦记若风一两年,孩子都生俩了。若风也算是有个依靠不是。   怎么说廖府那也是大族呀。   芳姐有点吃醋,跟池二郎说的时候,眼里都是怀疑,这厮到底哪里让若风死守着不放了。   池二郎不敢绕着若风说话,自家夫人的性子还是明白的,只能感叹廖六这个大家郎君:“廖家也就出了六郎这么一个痴情的。”   芳姐:“这么多年下来,不远不近的接触着,廖家还算是不错的了。”   池二郎摇摇头:“世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那是咱们在辽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触碰过他们的利益。他们没有跟咱们亮过爪子而已,你才觉得他们不错。你当为何辽东这里的官员为何调动这么频繁。辽东不是贫乏,就是有真金白银,别人也弄不走。都在这些世家的手里把持着呢。若风不嫁也好。咱们在的时候还好,咱们若是回了京城,一个丫头出身的妾,淹死在后院都找不到一点皮毛。”   芳姐不明就听着都瘆的慌,水这么深呀:“咱们的银子怎么办,咱们在辽东也没少捞银子呀,算算,如今的家产可也不少了。不然咱们扔出去。”   芳姐有点着急,这两年银子没少赚,尤其是最近有点要腾飞的架势,势如破竹,挡都挡不住呀。就这么打断了怪舍不得,可挣得再多,保不住也扯谈。别到时候便宜了别人。再把池二搭进去。得不尝试的事情不能做。   池二郎就佩服夫人这点,大气,识时务,永远知道哪头更重。那么大的家业说扔就扔,都不带多考虑的。看着芳姐,眼里都是稀罕。   芳姐有点舍不得,看着池二郎:“真的仍。”   池二郎嗤笑:“别乱用词语,咱们那可不是捞,咱们那叫正经买卖,跟他们这些世家有什么关系呀。咱们的银子可不是从她们的口袋里面抢出来的,是夫人脑子好用,自己挣来的,独行,他们想都想不来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二郎教子   芳姐松口气:“那倒是,咱们做的都是独行买卖。银子的大头都是这么来的。”   芳姐忍不住开口:“那些世家手里控制着什么营生呀。”   池二郎给夫人科普,如数家珍一样,把这些世家的经营给说了一遍:“皮毛,粮食,药材,木材,还有矿。能支撑这些世家的经营,都是独行称霸的。”   芳姐:“朝廷不管吗。”   池二郎:“在朝廷来说,辽东就是个地广人稀的穷地方。有些进项,也不足以重视。”   芳姐:“同江南比起来,倒是真的不足以重视。”   池二郎:“所以辽东的世家都是二流的。不过底蕴在我看来,可不比江南的那些名望世家差。也不是这些世家的掌家精明,不过没人愿意到这里来淘金罢了。”   芳姐看着池二郎觉得不太好的感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不是要动这些世家吧。说起来,没见你怎么关注他们呀,怎么说起这些世家里面的门道,跟了解自家后院是的呀。有阴谋。”   完了好日子又要没了。   池二郎黑脸,有这么说在家男人的吗:“说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郡守,一个边防守备而已,我动他们干什么呀,夫人银子虽然没少赚,同他们又没有瓜葛。”   芳姐表示理解,没有利益就没有互相伤害的必要:“那你什么意思呀。”   池二郎抬头看看天。   芳姐明白了,自家男人在辽东这么多年,不过就是圣人的一个眼睛。他弄明白里面的事情就成,动不动,还是圣人说了算。就是动,也不是他们能动的。   圣人想必自有安排。男人的世界,果然太复杂。能说幸好她穿成了一个女人吗。她这点心眼子也就是在后院能折腾折腾,真要是跟男人去抢食,估计早就败北了。   芳姐跟着池二郎一路走来,从来没看出来,这厮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使命在身上。难怪当初她折腾的那么厉害。朝廷什么动静都没有,除了自家家世给力,爹爹给力之外。估计也有圣人给池二郎的面子。这男人心思真深i,藏的深沉呀。   这样的大事,竟然从来不开口说。不过跟她说了也不能帮忙就是了,让她去同那些世家夫人打交道。没可能,   因为段家的事情。从到了东郡,那些世家的夫人,就不怎么看上的上她。在芳姐看来,她们是不敢随便招惹她。   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个本事。随便出手,就搞垮一个世家大族的。   池二郎就知道自家夫人通透,不过两句话就把事情给想的七七八八了。往后府里的丫头嫁人。夫人应该心里有数了才对:“可是明白了,你那些丫头。嫁什么人,你心里有数就成。”   池二郎想说的是,他没有指望着夫人帮忙,让丫头打入敌人内部,帮他这个郡守夫君一把。   可至少将来自家夫人不能埋怨他,把身边的丫头给扔火坑里面去了,到时候因为一个丫头让他池二伸手拉一把,这种事情他可不干,丢份。提前提个醒没错。   芳姐挑眉:“有数了,不过您现在说这话什么么意思,可是舍不得若风那丫头。”   池二郎有一种晴天打焦雷,还无辜被雷劈到的感觉,他是那个意思吗:“说什么呢。”   芳姐冷哼,男人就那么点出息,即便是被看不上眼的女人,死乞白赖的心仪那么多年,心里肯定也会有优越感,心里肯定也暗爽,对若风池二郎怕是要动容了吧,至少现在看着池二对若风心软了。   她华晴芳难道也养虎成患了。打量池二郎的眼神都是森森的审视还有怀疑。   池二郎暴走:‘不可理喻。’然后快速转身走人了。   这女人当真是没心没肺,他池二郎什么心思,若是想要纳个丫鬟,还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吗。他池二后院一直是夫人独大,那是因为他池二愿意宠着,愿意就这么守着丫头过。   在池二郎心里,他一直是个愿意惯着夫人的,不然就芳姐那样的,能唬得住他池二。哼。可这女人那是什么眼神呀,竟然怀疑他,白搭他的一番心思了。   在说芳姐,看着暴走的池二郎,怎么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让她因为一个丫头跟池二郎闹腾,芳姐觉得丢份,还是自己放在池二郎身边的。这不是打脸吗,当初自信过头了。   可若是就这么任若风如此下去,那不是给这丫头创造机会吗,就是池二郎看不上,也不能让这丫头在池二这厮的心里,留下一丝的水波纹呀。   想起来,,或许如风已经在池二的心里了,芳姐就浑身的不自在。简直就恼怒自己的假大方。   你说当初如花落月都是伺候过池二的,她当时心里也没怎么在意呀,打发了都没在打听过。怎么到了若风这个纯纯的丫头这里,就觉得酸的拧巴了呢。   难道是心境变了,自己就真的那么在乎池二了。芳姐心里这个不自在呀。   再有人过府提亲的时候,芳姐就留意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若风给嫁出去,最好就在辽东这快定居落户的,原来她从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大方。   什么随丫头们自己的心意什么的,这话可以具体事情具体考虑,没道理把自家男人放在危险的地方让其他的女人窥探不是。   让池二郎糟心的事情不光是他家夫人,还有他家一岁多的儿子,在他爹身边,孩子越来越不像话,池二郎忙完换防的事情之后,就把胖哥亲自带在身边了。   不过效果真的一点都没有改进,池二郎看着不太受教的儿子,一脸的颓废,他这个风姿爽朗的大好男儿,还真就教导不好自家儿子。还是的想招呀。   淘点没什么,这孩子忒不知道深浅,没有不敢碰的,没有不敢惹的,见天的招猫斗狗,如今府里的厨房都不敢留活鸡,就怕小郎君一个没看到。跟鸡玩一块去。   芳姐养的英武。早就被胖哥活着拔毛了。你说这孩子怎么就那么生性呢。   想他池二郎的儿子怎么就这么不受教呢。随了谁了这是呀。   在看胖哥,不管他家老爹怎么说教,怎么跟他掰扯。都是萌萌哒的无耻笑容,要不是自家儿子闯祸手法独特,淘气手段高超,池二郎都要怀疑自家儿子智商不行了。难怪自家夫人对儿子的问题那么重视。   芳姐看着饭桌上横行无忌的胖哥。脑门青筋都要跳出来了:“池大朗。”   胖哥萌萌哒的抬头:“娘、”   芳姐一口气是上来下去窜来窜去的,说儿子下不去手。转脸看向池二郎:“这就是你亲自教导出来的。”   儿子不给力,池二郎黑着脸,没法在夫人面前露脸呀:“胖哥。”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在看他家倒霉儿子,还是那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根本就没把这对父母看在眼里。   芳姐拍桌子:“必须想法子,什么样子。当初五郎这么大的时候,要怎么规矩就怎么规矩。就是淘气,那都是淘出来花样的,淘出来水平的,你看看他,那是淘气吗,那是遭罪呢。”   池二郎那是真不愿意听,不过看着儿子桌子上面被胖爪子攥的一团团的米饭,馒头,能说什么呀。   憋了半天:“都是你,孩子小,就该让奶娘在身边伺候着吗,谁家这么大的孩子自己吃饭呀。”   芳姐瞪眼,拍着胸脯给他举例子:“我家,我家五郎这么大的时候,就自己用饭的,怎么你没看过吗。”   再次被打嘴的池二郎这次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这么一个小舅子,自家儿子算是惨了。   这是诚心过来跟自家儿子过不去的呀。   芳姐叹气,做出决定:“送回去,给我爹带吧,至少我爹教出来的孩子没这么遭罪。”   池二郎有点动摇,有点舍不得,好在跟着亲姥爷,也没什么。就自家岳父那样的,还能虐待了他儿子呀。   就听芳姐说了:“说起来,还是有点舍不得,这孩子从小就没怎么离开过我,跟爹在外面玩的在疯,晚上也都回来的。这要是去了京城,怕是要等咱们回京,才能见面了。”   胖哥不知道父母在说什么,伸长胳膊够到一个大鸡腿,笑的明媚明媚的。   池二郎不知道说什么好,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儿子。京城规矩大,越是大家的孩子,就越该早早的把规矩立起来,不然将来受憋的是孩子自个。至少得让孩子从小就明白,什么样的人不能招惹不是,什么事不能做不是。现在自家儿子对这些实在没有概念。   就听芳姐继续说道:‘我这次才要送走胖哥,就舍不得了,你说五郎在咱们这里都一年多了,我爹可怎么想呀。我这闺女当的不孝顺,现在才想起来我爹的感受。“   池二郎感觉不太好,不太妙,每次夫人提到岳父大人,池二郎都觉得焦躁。   果然就听芳姐继续说道:“这孩子这么小,我也不放心,算了,不如我跟着胖哥一起进京好了,都两三年没看到我爹了,我这心里也惦记的慌,算起来,也不过三两年的事情,怕是你也要回京了呢。”   必须不行呀,芳姐若是回了京城,自家岳父可没有再把夫人放回来的心思,当初小舅子为什么来了东郡呀,那就是个吊钩,专门要把他家夫人给勾回京城的,   好不容易搞定了小舅子留在东郡,可不能在因为儿子把夫人给送回去。想也知道随着夫人回京城,不管是儿子,小舅子,怕是他爹娘都要回京城,剩下他一个光棍在辽东,想起来都凄惨。   池二郎眉眼都不怎么动,就开口了:“看你说风就是雨的,尚书府的那可是书香门第,岳父大人就是再怎么想念五郎,定然也不会耽误了五郎的学业,夫人莫不是忘了,如今五郎可是在谢老先生的门下读书呢。再说了胖哥才多大呀,话还说不全呢,懂什么啊,这不是有我在呢吗,夫人放心,胖哥的规矩很快就立起来。再不济,夫人忘了,咱们胖哥还有谢先生这个师傅在呢,凭谢先生的本事,不就是点规矩吗,肯定能把胖哥教导好。”   不愧是当郡守的,人家这心思来就是快三两句就把事情给解决了。危机化解了。   芳姐:“谢先生呀,那倒是,他的弟子我还是见过几个的,都有风度的很。就是怕谢先生管教太严了点,咱们胖哥怕是要受罪。哪里有在爹爹身边,我爹对孩子可从来不会严惩的,我爹讲究的是熏陶,诱导。”好吧这位要求还不低,   池二郎:“夫人差了,咱们胖哥在谢先生那里,就是熏陶,每日里看着那些师兄们,就是光看就能考个进士极地,别说规矩礼教了。”   池二郎从来没有如此推崇过谢先生,今日当真是违心了呢。   芳姐捏捏胖哥的脸蛋:“听到了没,在这么混球,就给你送走了,好生的听听你爹的话吧。转头询问池二郎:“不会被熏陶成书呆子吧。”   池二郎:“夫人放心,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我每日早起带着胖哥在院子里面玩会刀剑,胖哥定然不会学那些书呆子的。”   这时候阿寿过来同芳姐说庄子上的事情,胖哥的脸蛋才脱离她娘的毒手。芳姐顺便点头:“就依你,回头这孩子若还是这么昏天地黑的,还是要在想想法子的。可不能任由他这么下去。”   池二郎:“必须的。”这时候芳姐已经同阿寿去了小书房了。   池二郎捞起儿子,给儿子擦嘴,擦手,然后忧心忡忡的看着儿子:‘不是爹爹狠心呀,总比把你送回京城好,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淘气呢。你娘现在就宝贝后院那点泥巴,你怎么就都给抓烂了呢。还有你小舅舅的字帖,玩什么不好,那玩意也随便撕,你不是找罪受吗,不知道你娘就宝贝你小舅呀,下次去三舅舅那里祸害就不会被你娘惦记了,长记性没有。’   边上的弄墨听了摇头,就这样自己小郎君若是能管出来就怪了。   剩下的事情,如把池二郎的公文给尿了什么的,池二郎认为不太重要,就不给儿子在上课了,孩子已经够遭罪的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章 家庭危机   因为这点事,这段时间就没少了折腾,没看到他爹最近都阴着一张脸吗,就是因为她家夫人因为这些事给儿子禁足了,不让再跟他爹混了。   在儿子跟夫人,中间还搀和着老爹之间,池二郎那是真的有点为难,儿子亲的,爹亲的,夫人必须宝贝的,做男人真的不容易呀。   他池二郎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因为这种事情闹心。   他这个当人儿子,当人老子的在中间也怪不容易的。   教育问题是个大问题,芳姐在想法子收拾倒霉日子,池二郎也在想法子,到底儿子还小了点,收拾起来,实在有点手软,可就这么放任下去,那是肯定不行的。   当初怎么就觉得儿子跟着他爹一块混,没什么呢,哎呦想想都闹心。老子就那样了,当儿子没法,可儿子还小呀,他这个当老子必须负责任呀。   在芳姐准备开窑,年前再出来一堆盘子的时候,竟然在在窑里把他家儿子给拎出来了。多可怕的后果呀,看到塞满了木柴的窑口,还有拎出来的儿子,芳姐心跳都要停止了,这绝对是心脏病的前兆反应呀。   想想都后怕,若是不小心仔细的检查,把儿子封在里面,芳姐哭死都哭不回来,那是亲儿子呀,你说这孩子他咋就淘成这样呀,一帮的丫头婆子愣是没看住,这到底随了谁呀。   咬牙切齿的芳姐,拎起来胖哥就给了几巴掌,咋就不知道危险呢。   动物还知道教崽子怕火呢。你说他华晴芳这么一个高智商,高情商,高学历的人。怎么就没把儿子给教出来呢,难道他还不如牲口,拒绝想这么连带性的问题。   顺带看向急步走过来的孩他爹,自己不行,男人也不行吗,那么大的官,竟然连儿子该怕神么都没有教会。当什么官呀。   芳姐那眼神扫过去。让池二郎觉得心颤,好久没看到自家夫人如此妩媚的表达方式了。   不过看到泪眼朦胧的儿子,立刻变成了心疼。亲儿子呀。夫人怎么下得去手呀。多大的孩子呀,怎么就真打呀。   池二郎看着被打的屁股红红的儿子,没敢开口说,若不是夫人非得有这么一个玩泥巴的爱好。也不至于让儿子有这个万一不是。   这能怪孩子吗,再说了那么多的人看着。怎么就把小郎君给看丢了呀,怎么想都是别人的错,跟儿子没啥关系吗。冷眼扫向边上的的丫头婆子,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吗。把郎君看丢了也就算了,郎君被夫人如此收拾,也不知道拦着。当真是太没有眼色了。   婆子丫头被大人这种回头算账的眼神。给盯得头皮发麻。摊上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主子,他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你说小郎君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就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呢。不愧是大人跟夫人的孩子呀。   要芳姐说,自家儿子就是典型的多动症,还没有被好人给引导出来。不是她不孝敬,实在是公公大人的喜好实在太特别。小众了不是一点。   池二郎解救自家胖儿子,心疼的哄着儿子。顺便安抚暴走状态的夫人:“这不是没事吗。行了别生气了。看看胖哥被你吓的。”   芳姐气的上喘,那是气不气的事情吗:“你说有个万一,弄出来的就是人干了。你说这么大的府邸,他怎么就非得这么作死呀。”   池二郎不愿意听了,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行了什么死不死的,你听说过谁家小子不淘气。谁家当娘的这么说儿子,一点忌讳都没有。’   芳姐再次暴走,这还敢跟自己甩脸色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随了你了。”   池二郎挺胸抬头,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再说了随他怎么了:‘儿子随了老子,那是天经地义。’这话说的冲。   芳姐气的仰倒,有这么说话的吗,这还能在友好相处吗。我个暴脾气的,那真是压都压不住的火气。   池二郎抱着儿子,一脸的黑气,被夫人轰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他池二郎会有一天因为儿子,跟夫人翻脸,这可真是标准的家庭问题呀。   谁说只要没有小妾,没有乱七八糟的的女人就会家庭幸福后院安稳的,他池二郎就这么一个媳妇,就这么一个儿子,日子不照样这么换着花样的折腾。   可见平日里夫人给他科普的后院知识也不是那么全面。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夫人一个儿子,一个老爹他都摆不平,再多来几个女人,那真是没法过了。   拉拉儿子的耳朵:“你怎么就不知道危险呢,什么地方都敢去。”   看着儿子呆萌信任的泪眼,不用儿子诉委屈,立刻就改口了:“你娘也是,干嘛在府里弄个窑呀。没事穷折腾。”   胖哥委屈抱着池二郎的脖子,唯一能说清楚的几个字脱口而出:“爹爹,疼。”   池二郎那个心呀,都化了,揉揉儿子的屁股,这女人下手真狠:“好了乖,本来就是你娘的不是。爹就是不愿意搭理她。还敢把咱们爷俩给轰出来,那是什么态度,她不请咱们回去,咱们都不回去。非得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胖哥这个糟心孩子,都没听懂他爹说的什么东西,就跟着点头支持,反正他爹是亲的,说什么就得是什么。打他屁股的娘,肯定不能在相信了。   池二郎抱着儿子去了爹娘的上房。这算是离家出走吗。   池二老爷,如今的老太爷,那是把孙子当祖宗在养的,看到自己胖孙子的屁股蛋子,心疼的掉眼泪,不好直接说儿媳妇,直说儿子:“你一个男人,怎么就连儿子都护不住。我再不济,当初也没让你被人随便打成这样呀。”   这可真是肺腑之言。池二郎险些被他爹这话给噎死。难道他要跟夫人因为儿子招呼起来吗。他爹这不是架势吗。   老夫人在边上看着同样黑着脸的祖孙三代,那真是心疼孙子,也知道儿媳妇没错,能说什么呀,能跟着夫君一块数落儿子护不住孙子吗,那不是给儿媳妇上眼药吗。   儿媳妇还是不错的。只能没好气的数落自家夫君:“孩子如今这么淘气。不知道天高地厚都是你给带出来的,你还说谁呢。”   池二郎看着亲爹,一脸的认同。错的根源就在这呢。   老夫人对着儿子:“因为孩子怎么能跟芳姐生气呢,夫妻生分了怎么好。好了把胖哥放在这里,你去你媳妇那里吧。”   当婆婆的做到老夫人这样的可以说算是少有的了。   池二郎没动身,心说那也不能说自家儿子作死呀。有这么当娘的吗。不过这话不好再自家爹娘跟前说。池二郎还是知道媳妇跟公婆之间不必亲女儿的。这话说了估计爹娘对芳姐肯定有看法,现在的大好形势怕不复存在呀。   当男人不容易呀。还要忍辱负重。为了家庭幸福,全家和睦,池二郎把到嘴边的话忍了。   只是抱着胖哥:“我在娘这里同胖哥一同用饭。”   再说了回去了也不见得能开门。他们父子两个可是被轰出来的。   胖哥挺大祖母的话,更是抛弃祖父。过来拉着自家亲爹,一副共同进退的样子。   看的池二老爷这对夫妻,那个无语。到底是亲父子爷们。   池二老爷辛酸。他同孙子整日里同吃同玩的,孙子跟他也没有这样亲过呀。看儿子的眼光都有点带着挑剔性。他到底哪不如儿子做的好呀。   晚上住宿是个问题。胖哥在祖父这里是有房间的,住在哪里都没有问题。   池二郎没有呀,难道要住书房,想想上次去书房的经历,池二郎果断的把这种可能给掐了,生气就生气,没有分局的道理,这女让你还知不知道夫为妻纲了。   等池二郎作为一个古代好爹,把亲儿子给哄睡了之后,池府的家仆在夜半时分看到自家老爷,迈着稳健的步伐,一路悠闲的去了内院。   人说了,悠闲从哪看出来的呀,没看到老爷的步子比平日走的慢了半拍吗,平日里老爷去内院,哪次不是一路疾驰呀。   池二郎不知道家仆还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一路上都在想,夫人到底有没有把内院的门给锁上,若是拍门的话,他该怎么开口的问题。   池二郎远远地走过来,内院的门就被双巧给打开了,然后行礼:“老爷回来了,夫人在内室等着您用餐呢。”   池二郎松口气,不管为了什么,这门打开了就好。两口子的问题,完全可以私下里面解决吗。可见自家夫人懂事,大气。   掀开帘子,芳姐坐在炕桌边上,脸色倒是不太难看,不过也没有温声细语的问候就是了。池二郎表示他一个男人,本就大度,夫人能把门打开,就已经是退了一步了,作为男人,自然该主动些,搓搓手,沉吟一下:“夫人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用过晚膳,可是胃口不佳。”   池二郎就不明白,在他想通这个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放在一个赔小心的地位上了。   完全把他这个一家之主被人给轰出院子的事情给忽略掉了。   芳姐冷哼,不阴不阳的开口:“夫君胃口不错,在娘那里吃的可还顺口。”   池二郎再次搓搓手,同芳姐各自坐在桌子一边,忽略夫人的口气:“略微垫吧一口而已,惦记着夫人呢,倒是没怎么吃好。”   芳姐再次冷哼,看着他儿子,心疼的没心思吃饭,她也相信呀:“可不敢当,夫君的惦记。怕是我这个当人娘,没有个慈母的样子,夫君看着不下饭吧。”   双巧手脚利索,看着两位主子就坐了,赶紧的端上来四菜一汤,都是败火清淡的:“老爷夫人用膳,夫人可是从中午的时候,就在着急小郎君去了哪里,没有用过膳呢。”   当人奴婢的不容易呀,这点掐的刚刚好,既能缓和主子之间的气氛,还能给自家老爷一个台阶下。   池二郎顺势开口,单手扶着嘴巴:“咳咳,都是胖哥这个孩子不着调,看看把夫人给急的,夫人莫要生气,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然后给芳姐布菜,别说单从态度上来看,还真是不错。   可想起来,刚才这厮,抱着儿子当她是个后妈一样甩脸子的样子,还是不痛快:“你收拾,怎么收拾,给你儿子揉屁股吗。你当我是继母呢。”   池二郎放下筷子:“不过是个孩子,夫人怎么就较真呀,又不是别人家的,夫人还要不依不饶的不成。你也说了那是胖哥,从你肚子里面爬出来的。自己孩子你较真做什么。细皮嫩肉的多心疼呀。”   这厮的脾气如今越来越不好了,还没怎么样呢,就要再次甩脸子,芳姐有必要认为,婚姻出现危机了。她也心疼,气的。这厮还敢教育她。   看着芳姐脸色不好,池二郎才把话头给收回来:“不然你说怎么办,成了吧。”   芳姐深呼吸,幸好孩子是自己生的,也不知道别人的继母是怎么当的,他这个当亲妈的都觉得憋屈呢:“送到先生那里去。明天就送。”   咱们先不生气,先说解决问题的办法。   池二郎脸色不好:“胖哥还小了点。”   芳姐瞪眼,不开口说话,专心用饭。多看一眼对面的男人都觉得糟心。严父懂不懂,为何在两人之间她要做这个恶人呢。   池二郎夫人不搭理他,同样深吸口气:“送过去先试试可好。”慈母好不好,有没有这样的娘亲。自家儿子这罪受的。   池二郎不愿意把事情怪罪在自家夫人身上,琢磨琢磨之后放在小舅子身上了,都怨自家小舅子太过出色了些,那么大的点孩子,干嘛非得弄得跟小大人一样,这不是诚心的给自家儿子上眼药吗,摊上这么一个舅舅,自家儿子太悲催了。   夫妻两人气氛绷得有点紧。   芳姐差点摔筷子,为了个孩子,两口子都弄的要生分了,池二郎这货太客气了,不用问在儿子同她之间,他把心放在儿子身上了,这种败北,让芳姐发脾气都没出发去。   那是自己生出来的不是:“吃饭。”   池二郎觉得夫纲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女人竟敢横他。不过算了,谁让儿子招惹出来的呢。夫妻两人明显在儿子的身上出现了问题,很有必要沟通。(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训子   芳姐看着池二郎,很准确的感觉到,长此以往两人肯定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出现分歧,能认为这是现代教育方式同古代教育方式的冲撞吗。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同样的纠结,不过池二郎把这种认识上的不统一,定位为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认识上深浅度的问题,不就是孩子淘点吗,多大的事呀。   夫人到底见识短了点,没经过大事,就这么点小事,就闹腾的他们爷两没有个消停时候。算了谁让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权当是安慰夫人好了。反正儿子每天都要回府的。   当然了不管两人怎么认识的,怎么定位的,在下一个沐休日,傻乎乎的胖给都被爹娘给打包带到了半个师傅跟前。   谢老头看到这对带着孩子过来看他的夫妇,那真是有点感动,难得这两人还懂得这点礼数,要知道谢老先生对于这两位的定位,一直都是活土匪。   当池二郎委婉的表示,是把儿子送过来同老先生学习的时候。   谢老头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暴躁的起身,恨不得扑上去,在池二郎的脖子上咬两口才解气,有这么埋汰人的吗。   刚才那胖孩子给他问好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利索呢。牙牙学语的孩子,跟他学什么呀,堂堂的辽东大先生,还要给他们当奶娘不成。简直岂有此理。   老先生寻仇一样的开口:“你们这是在羞辱老夫吗,请问郡守大人,府上郎君如今能识得几个字呀,还是府上郎君,精彩绝伦。生下来就是个灵童,需要老夫教导。”   芳姐脸红,上幼儿园也没有这么早的,何况人家谢老先生好歹一代名儒呀,怎么能给自己看孩子吗。早知道就该送京城才是。   不过这老头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他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家胖哥不能惊才绝艳呀。大不了儿子回京城跟自家爹爹呆着去。护犊子的可不光池二郎一人,芳姐也不遑多让的。   不等芳姐说话,池二郎率先开口。老头若是不答应。自家儿子夫人就都要飞了,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谢老头一时间可能有点不太好接受,能理解的。   客气的上前两步,给谢老先生亲自执壶倒水,把丫头的活都给抢了。可见池二为了儿子,可以把身段放得很低。然后才缓缓地开口:“大先生误会了,绝对的误会了,我们夫妇怎么会那么想呢,我家五郎的学问在先生的教导下。日益精深,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就是身边的淘小子们。一个个也都是一派文士风范,都是先生的功劳。可见在先生身边熏陶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您也知道,我这些做父母的,难免在孩子身上多费电心思。就想着,让胖哥早点在先生身边熏陶,就是不学先生的满腹诗文,在先生身边,看先生学识风度,学先生做人做事风范,那也是咱们胖哥的福气不是,要知道能得先生时刻提点,那可是咱们满大梁的学子,求都求不来事情。那不是我们胖哥是先生的半个弟子,才有这个福分吗,再说了作为舅甥,总不能让我家胖哥这个外甥落下五郎这个舅舅太多。若说作为先生的弟子,我们胖哥这个师弟,也不能给世兄还有先生丢脸不是,谢先生最是明白人,定然能够理解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一番心思。”   芳姐扭头,脑袋成四十五度看着自家男人,就是在自家爹爹,还有祖父面前,也没见过这位如此献媚的不知廉耻呀。今天吃错药了吧。或者要问一句,今天出来的时候忘记吃药了吧。   谢老先生一样的呆愣不知所措。若是郡守大人在圣人面前也是如此献媚,如此讨巧,那就难怪这位侯府郎君年纪轻轻能够做到这个高位了。不愧是京城出来的,在辽东这块,这位郡守大人做人的本事也就他老人家能相提并论了。   难得老先生同池二郎谦虚一下:“郡守大人客气了,这做人的学问,在老夫看来,小郎君能在郡守大人身边熏陶,那才是福气呀。”   芳姐脸红,这老头在讽刺自家男人呢。她真的听出来了。   池二郎这个间接抽风的竟然还拱拱手:“哪里,哪里,二郎不及先生的地方还差得多。小儿能够自幼在先生身边得先生熏陶,二郎感激不尽。”   芳姐觉得她有点适应不了了。这真的不是恭维,亏得池二郎还能说的那么情真意切。自家高冷的夫君到哪里去了。这还是平日里跟自己正经八本的男人吗。   就连谢老头也吧嗒吧嗒嘴,都不太想接受这番恭维。若是承认了这话,不把自己同这小子放在一个层面上了吗。大先生拒绝承认,同这位巧言令色的郡守大人半斤八两。   在看看边上乐的傻傻的胖小子。真的不是在羞辱他老人家,让他老人家当奶娘的吗。稀疏的眉毛挑了又挑。   就看池二郎一摆手,外面的小厮捧着一盆开的姹紫嫣红的茶花进来了。   辽东这么个地方,如今这么一个季节,这盆开的争艳的茶花,比金子还贵呢,小厮都有点手抖。这物件太金贵了。   谢大先生眼里都是惊艳,至少比看到漂亮女人惊艳,眼睛都冒贼光,一脸的淫像,文人吗,就这么点不实在的爱好。   池二郎挑眉,琴棋书画诗酒花。就不信你不心动。   看老头的表情,就知道池二郎还是抓的很准的:“这是泰山大人,不远千里从京城送给内子的观赏的。二郎夫妇一届粗人,这十八学士在府上实在遭禁,唯有先生这样的雅人,才能般配这份雅趣。”   传说中的谢大先生,色迷迷的盯着眼前的十八学士,一脸的心仪之色:“十八学士,这名字好,不愧是尚书府诗书传家的侍郎大人呀。名仕风采。般配,般配。这花同这名字般配,雅致的很。”   池二郎在边上笑意盈盈:“也只有先生能够欣赏这份雅致。”   谢老头回神,不过眼睛还是没离开那盆茶花,端着架子说道:“不好夺人所爱吧,何况是华侍郎送给尊夫人的爱物。”   幸好这眼神看的是盆花,若是在看她。芳姐能上前两步。把老头的眼珠子扣下来当摔炮。遭禁了一盆好花呀,被老头视奸了。   池二郎:“先生客气了,您是小儿的师傅。这花也就是送到您这里才是相得益彰。”   严格来说这话连不起来,上下不搭边,可偏偏池二郎就这么说出来了,明显是利诱呀。要花,就要接收他儿子。   谢老头在看看边上好傻好傻的胖哥。心情不太愉快。来回逡巡好一阵才才勉强的说道:“老夫这里条件简陋,不及府上舒适,恐小郎君受委屈。”   池二郎:“先生放心,小儿随养的娇贵。不过适应能力还是不错的,何况先生这里还是顶顶好的。”   芳姐嗤笑,你到底要留下胖哥还是不要留下胖哥呀。有这么说话的吗。不是应该说,你家儿子不怕艰苦。只求跟在先生身边以求精进吗。   池二郎也很矛盾呀,既要孩子留下,又不想孩子吃苦,老头你能懂我我的意思吗,至少在老头想要把这盆花留下的时候,试着给儿子提高一下待遇好了。   池二郎在认真的看着看着老头,就盼着谢老头能读懂,他眼里没有说出来的深沉意境。可惜文武疏途,两人没有灵犀。   谢老头再次看看边上的胖孩子,细皮嫩肉的,确实养的娇贵,在看看眼前的姹紫嫣红,比胖小子也差不大哪去,想来养起来更费事:“老夫这里清苦,小郎君到底年岁小了些,怕是腾不出来人手照顾小郎君。”   池二郎:“先生放心,小儿身边有随身的妈妈丫头服侍,定然不会让先生为难。且府上家仆从不喧哗,定然不会影响先生清净。还有就是这十八学士从京城运到辽东,一路上有专门的花童伺候,如今花童正好在外面,若是先生不嫌弃,在先生讲学,分身乏术之时,倒也能帮先生给这十八学士浇浇水什么的。”   老头矜持的点点头,要说这个花草就要自己养才算是乐趣。可这盆不一样呀,在学问上老头自问不比京城的华侍郎差,可若是在养花这个闲趣上,那真是自愧不如,能有个花童过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就这样两人愉快的达成了协议,芳姐就听谢老头:“那样的话,就让小郎君留在府上先看看好了。老夫勉励一式,郡守大人若是放心的话,尽管把郎君留下。”   池二郎从老头答应的这一刻开始,就有点纠结了,舍不得儿子。这老头不会怀恨在心,对儿子冷暴力吧,儿子可不能受委屈的。   就是在不显眼的地方拧一把,自家儿子也不会告状呀,怎么想自家儿子给个陌生人都不太放心,后悔了。   芳姐从头到尾没说上两句话,看看纠结的池二,在看看同样纠结在胖哥还有茶花之间的谢老头,摇摇头,心说估计这花开败了,自家儿子也就被老头给打包回府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芳姐对于这位传说品行高洁的老头能做出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怀疑。这老头的人品堪忧呀。   当然了自家五郎还有儿子若是学到老头这番做人的本事也是不错的。说起来在老头身边熏陶厚黑学,也很不错。   看看自家傻萌傻萌的儿子,算了,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芳姐同池二一步三回头的抛下儿子走的时候,看出来势头的胖哥,哭的不要不要的。   这日子没法过儿,好好地怎么就成了弃儿了呢。胖哥觉得幼小的内心受到了残酷的打击。   眼泪旺旺的看着亲爹:“爹爹。”   池二郎看看儿子,在看看夫人,那个恨呀,就是这股子恨意不知道该对谁发泄。总不能跟芳姐发脾气不是,那可是亲媳妇。   老远的巴着脖子,不顾体统的的放开嗓子招呼:“胖哥乖,晚上爹过来接你,好好听先生的话。”听不得这一声声的揪心叫声呀。心都化了。   芳姐恨不得把男人的耳朵拎着走,太丢人了。这男人还知道他是这里的父母官,是这里的守备吗。   芳姐三两下就爬到车上了,省的跟着一块丢人。   池二郎看着谢府关上的大门,有一股子生离死别的悲壮,还没分开呢,就开始想儿子了。尤其是从大门里面传出来的哭声,太撕心裂肺了。   摘心挖肝的感受不过如此。闷闷的痛呀。   池二郎站在门口,好险没有一脚把门踹开,把儿子给解救出来。   芳姐掀开车帘,忍住脾气,磨牙说道:“夫君,胖哥身边有跟在身边的妈妈还有丫头在呢,熟悉了谢府的环境,就不会在哭了。”   池二郎都不带回头的,眼睛盯着谢府的大门:“夫人说的有理,就怕胖哥这么哭,会把嗓子给哭坏了。”   芳姐闭眼她也心疼,不过这孩子在自己身边,总是下不去手管,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也是好的:“夫君该回府了。再不济有五郎在呢,夫君不相信家仆,还不信五郎吗。”   池二郎三步一回头,忍不住腹议自家夫人心冷,儿子还哭呢,她就不心疼吗。   在看夫人坐在马车中,四平八稳的,黑着脸:“夫人先回府好了,我还要去衙门里面看看。”   也不想想,在车里坐着,不四平八稳的,难道还要马匹尥蹶子吗。   芳姐翻白眼,今日沐休好不好:“夫君,不如咱们去城里转转吧。”   池二郎心不在肝上,失魂落魄的说道:“午时过后好了,到时为夫回府接四娘。夫人只管先行。”   芳姐深呼吸,为什么有种要挠墙的冲动,掀开车帘,看着池二郎:“恩,夫君也别太心疼胖哥,孩子虽小,可也要人教导的,虽然小了点,可该知道的事情还是要知道的。咱们总有老的时候,现在心疼他,将来咱们不能护着他了,受制的就是他自己了。人说慈母多败儿,想来当父母的就是看不透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祖孙三代   池二郎被自家夫人说的耳朵通红,想他堂堂的一郡之首,竟然不如自家夫人果断。太儿女情长了些,话说里面哭的是亲儿子不是。能怨他太优柔寡断吗。   芳姐不管池二郎怎么想,不耐烦在跟他磨叽,有种没到七年就痒上了的错觉,敲敲车窗,赶车的把式,立刻就带着池府的女主人回府了。   池二郎黑脸,怎么看夫人的态度都不太在乎他,不太在乎儿子,有女人是这样的吗。男人的毛病就是小心眼,有点犯病。不过现在更要紧的是儿子。   池二郎在送走目送走夫人的马车之后,一个人在谢府门口,痴痴地遥望,不知道的还以为谢老头有个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美若天仙的闺女,被池大人给惦记上了呢。   太深情了有没有,原来池大人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惧内吗。   谢老头在院子里面整张脸都纠结在一块了。这是闹哪壮呀,这里还是他那圣洁的学习园地吗,这小子怎么就那么能嚎,就没见过嗓门这么敞亮的胖孩子。   弟子们是听小徒弟哭闹呀,还是听他这个先生讲学呀。万般无奈之下,让早就已经坐立不安的五郎去哄外甥了。   想想外面狗屁不懂的胖小子是他谢大先生的半个弟子,老先生就一阵阵的蛋痛。都怪自己意志不够坚定,不就是一盆名字起得不错的茶花吗。有点后悔,转头就看到花童竟然把茶花给搬到教室里面来了,谢老头眼睛带花呀,好像也不是那么后悔。满意的看看花童,还算是有眼色。   别说有五郎出手,人家胖哥立刻就把嘴巴闭上了。可见孩子心里还是懂事的,见到亲舅舅,立刻就吸溜鼻子,摸干净眼泪,拽着五郎就不撒手了。   五郎心疼的比他姐夫厉害多了,大外甥出生一年多了,还没这么哭过呢:“胖哥乖。等小舅下学。就带你回府。”   赏心悦目后的谢老先生,终于找回来了职业道德,看着如此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把自己关门弟子的学业给耽误了不是。   嫌弃的看了一眼胖徒弟,挥手打发婆子:“既然不在哭闹了,你们就好生的带着吧,五郎进去听课。”   五郎怎么放心呢:‘先生。让胖哥跟在弟子身边可好,五郎还是很听话的。’老头冷艳的眼风一扫。意思很明白,还不把糟心的孩子带走。   奈何五郎一步三回头的去听课了,在先生这里,就要受先生这里的规矩。都怪姐夫。没事出的什么骚主意,竟然把小外甥送到这里来了。还是亲爹吗。   看吧沟通不够,各种不理解。就是因为亲爹,才舍不得把儿子送远的。   胖哥倒也是个皮实孩子。小舅舅走了,比亲爹走了反应小,适应了环境,立刻就活泼过来了,不管是爬,还是走,反正屁颠屁颠的,把谢老头给他的这间小院给折腾了一边。   刚才哭的不要不要的孩子,连一点影子都看不出来了,孩子熊呀。这就不想爹娘了,你爹还在门外纠结呢。   身边婆子在这个大冬天里面,后背的汗水就没有落下过,自家小郎君,精力确实旺盛了一些。才一岁多的孩子,就没有消停时候,稍微有个疏忽,就能跑的不见人影,上次的事情,也不知道小郎君是怎么走脱的。不对,应该是爬脱的。   上次守着小郎君的丫头婆子,可是被老爷狠狠地打了板子的。如今小郎君身边的人,那是时刻都紧绷着,一丝都不敢马虎,唯恐一个不注意,让小郎君遇上给危险什么的,老爷可不如夫人好说话。   池二郎的儿子那就是个野小子,吃奶的时候,都是吃亲妈的,对于奶娘那是没有什么认识,更不怎么在意,所以身边的奶娘就是个摆设,人家一点都不听话,作为仆人也不好硬性管理自家小主子,好好哄还行不通呢,你说谁敢跟他横呀。   偌大的谢府里面,就看到一个胖娃娃,或走,或爬,或让家仆抱着,满院子的折腾,只能说幸好谢府不养猫,不养狗。不然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胖哥在谢府简直就是到了一个新天地,那真是一点都没有池二郎担心各种纠结。他儿子就是个熊孩子,只要能淘气,怎么都成。苦的身边的丫头婆子,没有主子在跟前,一眼都不敢把小主子给松开。   池二郎在谢府门口,糊弄着因为自己这个郡守的身份,没爬人家墙头偷看自家儿子,不过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在衙门里面晃悠了半天,一点公务都没有处理。   中午的时候,更是直接让弄砚回府同芳姐说,公务繁忙,没法陪她逛街了。   芳姐对此表示,一点都不介意,她也忙着呢。年头还要弄出来一批盘碗呢。趁着儿子不在家,赶紧的把窑口封上,顺便跟做了心病一样,再三仔细地检查了好几遍才封门,让儿子吓出来病根了。   才过了午时,池二郎就带着小厮直奔谢府而去,也不知道谢老头有没有公报私仇,虐待他儿子,早知道有今天,以往就该对谢老头客气点才是。   所以不到晚上,东郡城的居民都知道郡守大人同谢大先生之间的感情,深厚的恨。没看到郡守大人一天两次的往谢府跑吗。   而且脚步急切,一看就是对谢大先生的学问推重的很。急着要在谢大先生讨教呢。   说起来,可能对于池二郎来说,把池二郎的身份给降低了点,可对于东郡的学子来说,对于这个郡守那是印象好了不少。   尊师重道,积极进取的郡守大人肯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这样的郡守大人让人佩服,让人信服。不其然间池二郎在文人间的委婉突然就多了那么一点点。   对于在谢府门口看到徘徊不已的亲爹,池二郎不觉得意外,到底都是姓池的,到底是亲亲的祖孙三代。不然谁这么惦记自己儿子呀。到底比没心没肺的媳妇强呀。   池二郎在心里腹议,难道就因为儿子不是随的夫人姓氏。所以夫人对儿子如此的不上心吗。   池家老太爷,看到儿子,有点尴尬,摸摸鼻子,有点解释的意思:“咳咳,虽然我来的早了点。不过今日是胖哥头一天来谢府。这不是怕胖哥适应不了吗。”   池二郎点头:“爹爹说的是,儿子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了。索性进去看看,也好知道胖哥在谢先生这里的学业如何。”   装模做样的爷两人,让身边跟着的小厮都觉得虚伪。谁不知道您们二位心里这点事呀。   池老太爷不着痕迹的斜了一眼儿子,学个屁呀。那么大的点孩子,能知道什么呀。没出息的玩意,连媳妇都搞不定,弄得孙子都有家归不得了,还敢说漂亮话。也就糊弄糊弄他这个亲爹了。   不过儿子也不容易,孙子确实稍微过了点,而且跟自己好像还有点关系。再说了在儿子面前池二老爷从来就没有底气,心里再怎么不满意儿子。还是很给面子的说道:“说不得要叨扰谢大先生了。”   父子两人就这样愉快的决定敲门打扰谢大先生了。   谢老先生对于一天见两次郡守,那是一点都不敢到荣幸,还让不让人好生的过日子了。当他整日无事可做吗。   要不是看到池老太爷跟着一块来了,说不得当时就要撂脸子。还让不让人消停的呆会了。   池老太爷还是会做人的:“今日打扰谢大先生了,说起来早该过来同拜见先生才是,只是唯恐打扰先生清净不敢贸然前来。”   谢先生皮笑肉不笑的应对:“客气了,昔日定国侯府的二郎能够来我谢府,是我谢府蓬荜生辉才是。”   池老太爷心里叹气,当初老侯爷在的时候,在辽东这地方上,自己这个侯府二郎也是风光过的呢,那时候他侯府二郎到哪,就是给哪面子。   可如今吗,可是说不上。今非昔比呀,说不出的萧索:“不敢当谢大先生如此抬举。侯府二郎可不敢再称,如今不过是跟在小儿身边闲云野鹤的池府老太爷而已。”   至于世袭下来的那些虚名,池老太爷自己都不好意思在这里说出来丢人,他侯府的地盘就这么没了呀。昔日的定国侯府荣光算是败了。   想到这里对于现在的定国候,那也不是不恨的。可说是让他当了定国候,也不见得比如今的定国候好就是了。这点池老太爷还是明白的,所以有的只是无奈。   江山代有才人出,他们这一代的时候,才人没出在定国侯府,没法子没落了。   如今的定国侯府在京城不过是二流人家。在辽东那也是一个过去式。   池二老爷的心思太纠结了,老头一句话简直就是没安好心呀。看着情绪失落的池老太爷,谢老头低头品茶,心说也不算是太混账,好歹还算是荣耻。   池二老爷沉浸在自己的落寞里面,要不是自家儿子这些年在辽东做的有声有色的,估计定国侯府池家在辽东都已经没人记得了。   看看儿子,有些安慰,在看看窗外的大片天空,失落更多,毕竟今非昔比呀。不过他好像是过来看孙子的。在看窗外的时候落寞什么的都没了,找孙子要紧。   池二郎没法理会自家老爹被谢大先生两句话给勾起来的这番心思。一心都扒着门口等着看儿子呢:“不知道犬子可有扰到先生清净。”   谢大先生好半天才想起来,好像他们府上今早开始多了个胖小子,不过好像早就被他给抛到脑后了,有点对不住呀。   老先生有点脸红,收礼没办事,还把人家儿子给忘得没影了,沉吟一番:“恩,郡守大人多虑了,令郎在谢府还好。”至少没有听到哭闹。幸好老先生脸上一大把胡子,再加上年岁大了,老皮老肉的,看不出来脸红。   池二郎松口气,儿子没有被先生打就好:“呵呵,那就好,没有打扰到先生就好,今日是小儿头一次过府,不好太过打扰先生。”   谢老头看着眼前的爷两,基本可以肯定胖小子将来的发展方向了,就这么一对没有原则疼宠孩子的父子,孩子能长成什么样呀。子不教父之过呀。   池二郎看看外面的太阳,都不大好意思说他是过来接儿子的。   池家老太爷,一眼一眼的看向门外。这谢府一个文人,弄这么大一个府邸干什么,弄得他一眼都没看到孙子。   谢老先生不想把仅剩下的几年大好时光浪费在这两人身上,很配合的说道:“循序渐进,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郎君还小,慢慢来不着急的,今日就到这里吧,两位是来接府上郎君的吧。”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了。老头淡定的就把人给推回去了。   池二老爷点头很猛,一点都不含蓄:“是,是,先生说的是。”   谢老头:“去把小郎君给接过来。”赶快走人才好呢,他老人家还不愿意多留呢,说句实话,若是每日都如此的话,就好了。   当然了池家小胖子在这里,也没什么存在感就是了。   胖哥满谢府的转悠过后,在奶娘的伺候下用过些软粥就睡下了,到了一个新地方,也是欢快的累到了。   这不是才睡醒,他家老爹就过来了。奶娘把小郎君给打理好,就抱着出来见老爷了。   小孩子醒来就看到亲人能不高兴吗。在奶娘的怀里,一把就扑倒池二郎的怀里了:“爹。”   池二郎一个错步,一身的本事都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了,稳稳地把儿子给接到了怀里。   奶娘吓得手软脚软的。这要是让小郎君从怀里蹿出去,估计她以死谢罪都不成呢。   谢老头终于知道这位守备大人原来是有功夫的,而且是真功夫。池二郎:“看护小郎君要小心,回去领罚。”这样的奶娘可不敢再用了,一点都没有他家儿子太过多动的认识。   池老太爷跟着点头,眼睛跟刀子是的在奶娘身上割。   奶娘:“是。”转身颤悠悠的退下去了,这算是全身而退,至少命保住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闯祸了   胖哥这声清脆,明朗,带着依赖的招呼弄得池二郎险些把嘴巴给咧坏了,回应亲儿子的是同样热情的招呼:“胖哥。”芳姐若是听到池二郎这声音,定然要撇嘴,这人少有这么奔放点时候。   池二郎抱着儿子在怀里,上下打量,看看儿子安然无恙,才转头看向谢大先生:“小儿在先生这里不过半日,已然看出成果,叫声清朗,还知道孝顺长辈,不愧是先生的弟子。”谢老头扫眼三人,觉得膈应得慌,跟他老人家真没关系,半日了也不过看了胖孩子两眼而已。亏得这位郡守大人说的这么煞有其事。而且这位池大人口里说出来的,那能称赞吗。怎么那么堵心呀。   边上的池老太爷跟着说道:‘说的有理,说的有理,都是先生教的好。’   胖哥惊喜的看向祖父:“祖父。”说的不太清楚,不过意思能够让池老太爷明白。   就看到池家三代人,笑的白痴一样互相凝视。谢老先生不忍目睹了。刚才是堵心,现在是堵眼。   这徒弟收的好生后悔呀。看着这位传说中的侯府二老爷,谢老先生忧虑呀,若是小徒弟随了这位传说中的池府老太爷,那不是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初怎么就没有把问题想得这么深远呢。   就听池老太爷说道:“乖孙,祖父接你回府。”谢老先生心情更不好了。   然后池二郎顺势再次站起来:“不好多打扰先生,二郎等先告辞了。”   谢先生等的就是这句话,明日不来才好呢。眼不见心不烦。   可惜接下来池二郎说就是:‘二郎明日带着胖哥,在过府打扰。’   谢老头不太高兴,这话不合心意呀。在看看笑的傻呵呵的胖小子。算了反正不用他老人家费心,没啥存在感,爱来就来吧。好歹人家也送了一盆千金不换的十八学士呢。恐怕放在京城那也是名贵一时的东西。这是拿人手短呀。   池二郎带着老爹,带着儿子,倒也不好立时回府,在芳姐那里怎么说都有点抹不开面子。明摆着自己这个当爹的给儿子作弊吗。   看看天上的太阳,池二郎很像那么回事的说道:“说起来爹爹来了这么久。儿子还没有陪同爹爹好好地逛逛东郡城呢。今日就然我们父子作陪,带着爹爹在东郡城走走可好。爹爹觉得如何。”   池二老爷不齿自家儿子,如何个屁呀。还不就是不敢回府,没地方去吗。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夫纲不振吗。丢死人了。   想想自家儿媳妇,处处做的都不错。尤其是在自家儿子身上,可不是谁家的媳妇都能跟着儿子来这种要命的地方一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除了对孙子严厉了一些。剩下的都好呀。   算了这样挺好的,至少自家儿子日子过得消停,而且他们池府,还算是和美。想想简直就不能在和美了,跟在侯府的几十年想必,这段时间池二老爷简直神仙日子呀。   所以看看儿子在看看儿子怀里的孙子。跟着说道:“这个注意好,难得咱们祖孙三人能够在一块走走。胖哥怎么样。”   池府老太爷时刻都不忘记征求孙子的意见,即便胖哥还是个屁都不懂的孩子。池二郎算是知道为何自家儿子这么大点,就那么难搞定了。惯出来呀,亲爹给惯出来的。   胖哥胖胖的手,指着远处迁马过来的弄砚:“骑马,骑马。”   看到老爹的马,就已经要疯了。这个必须不可以,池二郎赶紧的让弄砚把马拉下去。   池老太爷可不忍心孙子失望:“改日祖父带胖哥到庄子上去骑马可好。”   胖哥瞪着大眼,有点委屈,祖父变心了,怎么就对他说不了呢。才要撅着小嘴发脾气,池家老太爷就改变话题了。   看看身后才在孙子跟前小声,有点猥琐的询问:“胖哥在师傅府上可好呀。师傅有没有横你呀。”   池二郎也不太理解自家老爹,这么的孩子能说出来什么呀,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呀,不过还是竖着耳朵听自家儿子怎么说。   胖哥茫然的看着爹爹祖父,不明白呀。他还是想要大马。   池老太爷一脸的骄傲:‘看看咱们胖哥,多懂事呀,还用学什么呀。简直就是谦谦君子风度,一句是非都不说。’   池二郎不自觉地跟着点头,自家儿子确实有君子风度,不过还是那话,自家儿子会说什么呀。可池二郎就偏偏愿意听人夸儿子,虽然违心,依然愿意相信,他高兴。   然后绷着脸:“还是要学的。”   池老太爷彻底不想搭理自家儿子了,一点立场都没有。   爷仨在外面溜达大半日才在日落时分回到池府,芳姐看着抱着儿子进来的爷两,那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就没见过这么护犊子的。他爹已经是个疼闺女的奇葩了,没想到池二郎比他爹还奇葩呢。话说人家娇养闺女,他一个儿子,这不是乱娇吗。这个词用的有点不对路。那是亲儿子还有亲男人。   偏偏池二郎看到自家夫人的态度还不是很满意:“四娘胖哥回来了,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孩子有没有受委屈,你这个当娘的怎么就不知道打听一下呢。”   后半句没说出来,还不如胖哥的祖父,他池二郎最不靠谱的爹呢。   芳姐冷脸,好半天没喷池二郎一脸的口水。在看看趴在池二郎肩膀上睡的口水都留的满脸都是的胖哥,可见这半日玩的有多美好呀。   池二郎还是能感觉到自家夫人不太友善的眼光的:“咳咳,都傻站着干嘛呀,怎么还上菜,开饭了。”   冲着边上的双冒说的,不敢招惹夫人。还不敢在下人面前大小声吗,怎么着也得把这半日在亲爹跟前不怎么露脸的憋屈给找回来。   他池二郎堂堂一个男人,为何今日在自家爹爹面前,百般不自在呀,那不就是家里有这么一个让他在意太多的夫人吗。   他溜达半日不回府,为了什么呀,那不就不愿意招惹夫人不高兴吗。怎么这妇人就非得这么犟呢。一片善意付之东流呀。池二郎觉得他还委屈呢。   不过若是说跟芳姐发脾气。那还是要慎重的,记得上次两人生气的时候,似乎自己小一个月。没人搭理呢。所以池二郎的火气都是冲着芳姐身边没有眼色的下人去的。   双冒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不吭声,主子们的世界她插不进去脚,没有说话的地方。   眼下他就是自家主子说的躺着中枪的典范。   芳姐冷哼,这男人越来越过分了。还敢大小声:“在娘那里,吃过了。”   池二郎皱眉。更不满意了,还有没有规矩呀,男人还没回来呢,怎么就吃过了。这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呀,有没有把他们爷们看在眼里里呀,声音立刻低八度:“怎么就吃过了。”   芳姐能怕了就怪了。不冷不热的开口:“难道等着夫君回来在吃一次,大人也就罢了。夫君不怕孩子吃多了积食吗。”   好吧这话杀伤力有点大,至少池二郎摸着下巴,不自在了那么好一会。   池二郎闭嘴了,看来自己都做了什么,自家夫人都知道。反正也这样了,倒也放得开了,我一个带着儿子老子逛街,又不是去花楼,在夫人面前有什么放不开的。   怎么想他池二郎也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呀。说出去都是占理的,简直就是居家好男人的典范。听听胸脯无形中给自己一股子气势。   索性大大方方的:“呵呵,在外面吃的,总是不如自己府上用着顺口,当然了到底还是不如四娘安排的仔细。如今倒真的有点饿了。不然夫人在陪着为夫用些可好。”   气势虽然上去了,可话说的越来越低眉顺眼了。   芳姐:“哦,那可真是妾身的荣幸,没能等到夫君带着为妻逛街,能陪着夫君用膳,也是为妻的福分不是。”   池二郎满愧疚的:“你看不是敢的不巧吗。”   芳姐抬眼:“哎,也是我没有咱们胖哥有福气。”   意思就是你有时间带着儿子乱逛,没时间带我,这可不是吃醋,是在愿池二郎没有原则。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为了管好儿子吗。   池二郎也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还有重点,可不能承认,笑笑就说到:“你看你好歹也是个大人了不是,怎么能跟咱们自己儿子吃醋呢。不过为夫还是很高兴地,明日定然带着四娘好生的在城里转转,四娘看可好。”   芳姐好想吐一口口老血,骂一声放你妈的狗屁,歪曲事实,跟倒打一耙划等号。   不过不成,好歹也得给自己留点斯文,毕竟她也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如今尚书府可是还有没出嫁的六娘在呢,那可是亲妹妹,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让自家妹子将来的婚事受到阻挠。   深吸口气,就一句话:“若是胖哥还是那么不知道深浅,不受管教,还是送到京城让他在祖父还有爹爹他老人家的身边熏陶熏陶的好。”   好吧就这么一句话,池二郎的脸色就耷拉下来了。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理解他呢。   不能说夫人有错,可池二郎有理由认为,夫人在辽东呆够了,不愿意在陪着他了。能不恼吗。这简直就是感情受到了搓着。   他池二郎也是要面子的,还能苦苦哀求一个女人留在身边不成,冷哼一声:“夫人觉得好就成。”说完甩袖子走人了。   当然了人家去的是内室,甩袖子去书房的事情一次就受到教训了,再怎么生气也没到要分居的地步。这点池二郎那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芳姐就不明白了,怎么这厮做出来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情,还敢如此的理直气壮,不知悔改呢。真是没处说理去了。   第二日一早,五郎这个亲舅舅就给小外甥求情:“姐、姐夫,胖哥到底年岁小了点,启蒙是不是稍微早了点呀。”   面对脸色不怎么样的夫人,池二郎黑着脸不开口。   池二郎怨念的低头喝茶,看吧小舅子都明白事理。   芳姐:‘不会,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跟着爹爹在书房里面学习了。’   对于自己如此早慧,五郎相当的骄傲,不过在姐夫面前还是要低调的,没敢说出来小外甥显然跟他不太一样呢:“哪里有姐说的那么早慧。”   池二郎同样的不以为然,亏自家夫人说得出口,当初五郎在岳父的书房,那是牙牙学语,自家岳父没事就抱着小舅子玩,那是学习吗。   冷冷的开口:“你姐谦虚了,五郎才出生就跟着岳父大人身边,听诗词歌赋了。”   好吧五郎虽然小,也明白了过来了,自己从小就在亲爹的怀里长大的,他姐,他姐夫这么说也说得通,跟早慧那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这   两人真的不是一早过来找他不自在的吗。算了,小外甥愿意去,就去好了。   五郎不在多嘴。可悲的胖哥,照样被亲妈打包送上了马车。   池二郎今日倒是沉得住气,没有早早的过谢府接人,关键是昨天晚上把胖哥身边的奴才挨个问了一边,知道自家儿子在哪里都适应良好。   池二郎表示熊孩子有熊孩子的优点,看吧自家胖哥就有这个本事,在哪都能他自己高高兴兴。   当然了也是他池二郎的儿子心里素质好,看看自家儿子这个大气劲儿,一般人家的孩子就说不能比吗。在池二郎的心里,怕是就说皇子,跟他儿子比起来那也是差着些的。   不过他池二郎低调,不愿意到处嚷嚷而已,自家夫人没有见识,看不到儿子身上着闪亮亮的优点。女人到底头发长见识。   说起来谢府还是很大的,好玩的地方也多得多。胖哥自从来了谢府除了第一次舍不得爹娘,剩下的还没听这孩子哭过呢。   谢老先生都得感叹,这侯府同尚书府的后人生出来的孩子就这么不一般。   对于小徒弟,终于也不是那看不上了,就从这份皮实,这孩子或许就错不了。   在胖哥听话的时候,也愿意把小孩留在身边逗弄两句,在讲学的时候,让小孩听听圣人的教导。(未完待续。)   ps:看到打赏了,谢谢呀。   ☆、第四百七十二章 论理   谢老先生寒门出身,即便如今已经不一般,可对于自家小徒弟这么大点就那么大的排场,身边奴仆成群的纨绔作风还是看不惯的。   在老人家看来,自家小徒弟那就是娇吟奢侈,臭毛病一身呀,从小就如此那还了得。   原来看不顺眼倒也罢了,如今既然看着还不错,就要多少用点心,如此一来也对得起徒弟他爹,他外公送来的那盆十八学士不是。   所以在胖哥适应良好的半个月后,谢老先生就把送胖哥进府的奴仆给拒绝在门外了。谢老先生的大门,自然是谢老先生说了算。   胖哥身边只留了一个小厮,一个丫头,一个奶娘,在谢大先生看来这些人足以。剩下的都被谢老先生给打发了。   要换成一般的孩子,也确实可以,胖哥不一般呀。   谢老先生在奶娘的心里,那是比天还高的人呢。所以好半天也没能在谢老先生面前说出来她的顾虑。自家小郎君身边人少了真的不成。   剩下在门外的家仆,倒也知道自家小郎君的本事,人没敢回府,不过在谢府的门口,还有角门各个角落守着,至少要确保小郎君在怎么折腾,也不能出了老先生的谢府。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官府也要封印了,正是池二郎忙活的时候,被谢府的派来的人,风风火火的给请走了。   池二郎还当自家胖哥有了闪失呢,只听说是谢府来的十万火急,利索的上马就走人了,都没来得及问问什么事。在池二郎的心里,事关自家儿子那就没小事。   谢府下人看着骑马剩下一股风的郡守大人。也是很无奈的。不愧是守备大人呀,身手齐射竟然如此的让人佩服。   池二郎一路上,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儿子在谢府到底如何了,到了谢府,池二郎飞身下马,被在门口迎接的管事在前引路。弯弯曲曲的绕到了一座颇为庄重的小楼。   池二郎一脸的焦急。哪里耐烦呀,率先开口询问管事:“可是小郎君不妥。”   管事看看这位大人,含混的点头:“小郎君如今睡得正香。大人快进去吧,先生在恼怒着呢。”   池二郎心说我问的是儿子,管你先生如何。听到儿子睡得还好,首先心里松口气。   不过还是三两步进了小楼。就看到谢老先生,一脸的阴沉。平日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都乱糟糟的,可见恼的很了。连形象都顾不得了。   池二郎:“二郎见过先生,可是小儿给先生惹了麻烦。还请先生把小儿叫出来,二郎教训与他。”   不怨池二郎先行就落了下风,实在是自家儿子就这么点尿性。要不然自家夫人也不至于心心念念的把孩子送到京城给岳父大人教导不是。   谢老先生看着池二,咬牙。在咬牙,气的身子发抖,自己怎么那么没有远见,怎么就会因为一盆破花,做出这种引狼入室的事情呢。那个恨呀,尤其是看到池二郎那就更恨了,没法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还不能跟孩子的爹一般见识吗。   闪开身子,露出身后的书桌,一张嘴立刻就往外喷火:“你知道这是什么,你知道这原来是什么呀,你知道这堆废纸如今是什么吗。”   这话问的那个急,那个切,那个咬牙切齿。池二郎觉得谢老先生现在的举动把整个人年轻了不少,不过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看看书桌上的一堆乱纸,貌似还有干有湿的烂纸:“二郎眼拙,这些如今好像是废纸。”说的够保守,这就是一堆烂纸泥。   谢老先生深呼吸:“可他今日之前还是孤本,是万金难求的孤本,是多少年的传承。知不知道怎么成这样的。”   池二郎就看到内室的门帘掀开,里面的奶娘抱着睡的憨憨的儿子,一小步,一小步的,躲着发怒的谢先生小跑了过来。   奶娘看到自家大人那是松了一口气,还真怕谢老先生一个恼恨,把他们给灭了。没看到当初老先生的怒火多么的旺盛呢。   若不是她手快,把小郎君给藏进了内室,说不得老先生真的会让人把小郎君给脱下去打一顿的。这个不瞎说的,奶娘觉得都看到老先生的眼睛在喷火了。   池二郎摸摸儿子,示意奶娘抱着胖哥站在身后,心里跟踏实了,儿子没事就好,在看看暴躁的老先生,不管因为什么还是先安抚的好,对着奶娘就是一番呵斥:“怎么看着小郎君的,怎么就把先生恼成这样。”   奶娘抱着胖哥呢,也没法跪地上求饶,只是低头:‘都是奴婢的错,午时小郎君要吃粥,奴婢给小郎君熬粥时候,小郎君一个人跑走了。在找到小郎君的时候,小郎君已经在先生的藏书楼里面玩睡着了。’奶娘说的含蓄,重点都给错过了。   乍一听起来,没自家儿子什么事,多乖呀。饿着就睡着了。   谢老先生瞪着睿智的眼睛,头一次知道原来这女人说话比他这个圣贤还有本事呢:“好呀,好呀,避重就轻,池大人的家仆好本事呀,我谢府的子弟,大半日都给郡守大人寻找郎君了,小郎君兴致高呀,一直到把我谢府藏书撕累了才睡着,当真是侯府的郎君,好本事,好体力。”   池二郎摸摸鼻子:“都是小儿不懂事,二郎为此愧疚难安,先生莫气,二郎定然会为此负责的。”   然后对着奶娘:“怎么回话的,还不带着小郎君下去。”儿子都累成睡着了,老头这么暴躁打扰了儿子睡觉怎么办。   奶娘简直求之不得呀,倒也不敢走远了,只是把围在小郎君身上的斗篷给蒙严实了,确保小郎君不会被吵醒。   对于自家大人的话,奶娘如今已经能够做到心领神会了,万事都要从小郎君的立场考虑。保准不会错。   谢先生阴沉沉的说道:“负责,怎么负责,难道郡守大人认为,你一个侯府郎君能把老夫这么多年藏书给还原不成,你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你可知道这些孤本历经几朝几代,你可知道这些东西如今天下还有第二份吗。郡守大人当这些书籍孤本是些什么。”   池二郎纠结。对于文人来说,孤本的意义他还是明白的,不管怎么说。这祸也是自家儿子闯的,当爹的为了儿子,弯腰,吃损。应该都不算什么,让先生痛快痛快好了。至少比指着自家儿子的鼻子如此大声吆喝好。池二郎忍了。   谢老先生心火旺盛,那就不是一句半句能喷完的:“撕了,也就罢了,老夫弟子众多。好歹还能在拼凑起来抄录一份呢,你看看这是什么,什么。简直有辱斯文,你堂堂的侯府子弟。怎么教导出来这样的孩子。都不知道爱惜书本吗。”   就差骂倒霉孩子了。池二郎有点不高兴,骂我就成了,骂我儿子干什么呀:“子不教父之过,胖哥还小,先生有事只管同二郎说就成。”   谢先生那个火大呀:“跟你说,跟你说你能给我孤本还原吗。”   池二郎早就闻到一股子儿子的童子尿味道了,很明显那些糊了的碎纸,是被儿子撕过之后又给尿了,深加工了呀。这个还原有点难度。   池二郎到底是世家子弟,人赃俱获的情况下,狡辩什么的,真的不在行,一时间还真是被老先生给问的哑口无言。   芳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谢老头如此咄咄逼人的对着自家男人大呼小喝呢,看看张狂的不知道自己姓啥的谢老头,那个不顺气呀。谁给他的胆子呀。   虽说他跟池二郎半个月来都没怎么顺气呢,可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指着自家男人的鼻子大小声的好不好,而且这老头说完自家男人,说自家儿子,要不要这样贬低人呀。   杀人不过头点地,谢老头太过分了,款款的走进来:“谢老先生说的严重了,难道一个守住辽东百姓安康,守住大梁边境安稳的守备大人,还比不得您府上的这些死物不成。什么叫孤本,经历的年代朝代越多,越说明这些物件不过是前朝余孽。”   说完就那么站在那里俏生生的看着谢老先生。闭眼睛大的话,妥妥的把谢老头给完败。   口气这个冲呀,池二郎听到自家夫人最后说的这四个字,都觉得都对不起老祖宗教诲,前朝余孽真不是这么用的。   谢老头觉得自己要气疯了,颤抖着伸出胳膊,干枯的手指点着芳姐:“你,你,你一个妇人懂什么,我不跟你理论,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好歹芳姐保持住了大家风范,没有叉腰同这老头理论,不过话不太好听就是了:‘就这么点事,你吵吵什么,我家郎君,我家夫君,就不如您这几本破书吗。赔给你就是了,从气度上说,您作为大先生,少了点气度,少了点从容,您不是教导弟子要遇事不慌,沉稳有度吗,处变不惊吗。先生都是说说吗。即便说些别的,我家夫君那还是圣人钦点的守备呢,先生是和品级,敢如此对朝廷命官大呼小喝。在先生眼里视我朝廷为何物,在先生眼里,我大梁朝刊行的书籍,还没有这些前朝流传下来的玩意贵重么’   诡异的池二郎笑了,就说夫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性吗,原来是在维护自己这个夫君呢。   池二郎头一次觉得自己心眼小了,就不该同夫人生气。   对于芳姐这番几句话把问题升级的本事,池二郎从来都是佩服的,这都上纲上线了。这话传出去,谢老头就是再大的本事,估计也没人敢过来跟他学了。政治立场问题呀。   谢老先生怒火攻心,其心可诛呀,在让这妇人说下去他老人家都要成了前朝余党了,欲加之罪呀。老头看出来了,就不能跟着女人讲道理,掰扯几次,自己就败几次。   也不同她纠缠太多:“荒唐,胡言乱语,你个不知道深浅的妇人,老夫的人品,不容你如此污蔑。几本破书,你说的轻巧,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道满京城,满大梁谁家府上能拿出来这几本破书吗。你拿什么陪。”   到底怕了芳姐的胡搅蛮车,把话题给引到了书上。老先生是个聪明人,看出来了,他就不该同这位郡守夫人打交道,从一开始就错了。   几本书,芳姐都不放在眼里:“哼,先生只管画下道来,我池府几本书还是拿得出来的。”别人说这话是狂,人家芳姐说这话那是有底气。别人不知道,池二郎还是知道的,自家夫人的陪嫁,说起来最贵重的当属那些孤本。有段家的,有谢家的,还有华府的。   诡异的看看谢老头,说起来,自家夫人的外祖母就是谢家出来的。看看眼下的气氛,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呢。   在看看夫人,自家夫人冰雪聪明,怕是早就想到了这点,不过就是不愿意乱攀亲戚而已。池二郎抿嘴,高兴在心里呀,为了自己这个夫君,自家夫人都六亲不认了,一心维护。想想心里怎么这么烫的慌呀。   恨不得过去给夫人一个热情拥抱,至于生气什么的,池二郎都忘了,跟自己的女人生什么气呀,看吧一家人,都是在这种关键时候体现出来感情的。   把胖哥抱过来放在夫人怀里:“夫人都是胖哥的错,先生醉心学识,视书如命,并没有恶意,只是一世情急而已。这件事情还是让为夫来处理好了。”   然后冲着谢大先生:“先生莫恼,内人不过是看到先生说的气急,话说的有点难听,一时慈母心起,维护小儿同样急了些。我在这里替夫人同先生赔罪。”说完给谢老头行礼。   任谁都看得出池二郎这时候眼里的春风得意,谢老头冷哼一声,扫眼过去,谁看不出来这悍妇,句句都在维护这厮呀,难怪这厮眼里一脸的春风得意:“可不敢当,还请郡守同夫人说说,给小老儿留条活路吧,这前朝余孽的帽子,小老儿万万不敢乱带的。”   池二郎:“先生说笑了,刚才都太激动了些,夫人绝对没有此意的。”   谢老头看着芳姐不吭声了,才冷声讽刺到:“郡守大人说的是,冷静下来就能够避免胡搅蛮缠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为儿子买单   芳姐双眼一眯,然后微睁,看向谢老头,池二郎立刻错过半步,把夫人同老先生之间带着导火索一样的的视线挡住,这是要发飙的前兆呀。震撼住老头已经可以了,真的不用在次发飙了。   赶紧的说道:“呵呵,先生高人,雅士,怎么会同夫人一般见识呢。同一届妇人说道,即便是饶幸胜的一半句,也不光彩,先生以为如何。”   男人的世界,就该男人站出来解决事情。这话没错,可为何男人的世界,你要把你家夫人放出来乱闹腾呢。老头这话虽然没说出来,可那鄙视的视线,把意思表达出来了。   池二郎是不会说自家夫人如何的,即便是在老头面前给夫人个没脸的事情,池二郎都不愿意做,装作看不懂老头那带着鄙视的眼神,然后接着说道:“二郎即为人夫,自当为夫人的言语担待。先生若是不痛快,尽管对着二郎来就是了。二郎为人夫,为人父,还请先生能够谅解一二,给二郎一个给先生赔罪的机会。”   谢老头不说话了,就像边上的妇人说的,堂堂的朝廷命官,把身段放的如此低,他一个老头在不依不饶的,说不过去。   在朝廷上来说,那就是不给圣人面子。可见这妇人还是有点见识的。至少这话说的对。难怪这池二敢让内宅夫人出来作乱。原来也不是没有依仗吗,这胡搅蛮缠硬掰扯的本事就是一等一的。   池二郎看谢老头有所妥协,才看向自家夫人:“咱们把胖哥放在先生这里,就是对先生信任,先生能够从严教导那是咱们的运气,碰上了先生这样负责人的师傅。那是胖哥的福分,夫人怎么能够如此同先生说话呢,即便是心疼胖哥,也不可如此,自古以来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这个,咱们才更要给胖哥寻个先生这样的师傅才对。”   芳姐躬身。就如规矩的内宅夫人一样。对夫君的话,一点反驳的意见都没有,恭敬的俯首称是:“夫君说的是。”   转身对着谢老先生行礼:“小妇人一时情急,怠慢了先生,还望先生看在我一届妇人,见识不够的份上。原谅则个。”   说完就这么规矩的站在谢老先生面前。   老先生的性抖呀抖的,变脸呀。这就是变脸。老先生的三观再次被颠覆了一番。原来人还可以这么做。   话说这对夫妇在自己面前就敢如此前倨后恭真的没问题吗,难道现如今京城的民风,世俗已经到了如此夸张的地步,他老人家有点跟不上节奏呀。   谢老头看着眼前的夫妇。眼睛有点发直,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把他当成三岁孩子哄呢。难怪这池府的官位声望在辽东一时无双。风生水起呀,这对夫妇可不是凡人。脸皮够厚。心思够黑。当面就敢捣鬼,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的。   一时间被震惊的有点跟不上思路,脑袋有点不回弯,冷着脸说道:‘不敢当。老夫没这个本事教导小郎君。这个师傅可是不敢当的很。’   芳姐黑脸,谢老头若是说出去这话,估计往后自家胖哥就再也没有师傅敢收了,别看拜个名师傅高兴,若是被这样的师傅给逐出去了,那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等同于盛名所累呀。   老头这不是毁自家儿子吗。能不恼吗。若不是抱着儿子呢,芳姐能立时拍桌子。   别说芳姐恼恨,就是池二郎也变脸了,被逐出墙门弟子,老头知道给自家不到两岁的儿子造成的后果有多重吗,太狠了。才要翻脸,不过到底不如芳姐变的快。   估计这就是男人比女人深思熟虑的地方吧,到底是女人跟沉不住气些。芳姐那是一秒钟都忍不住了。   谢老先生有幸,这次真的欣赏了一次变脸,而且是秒变,就看到眼前恭敬的四十五度垂着脑袋的夫人,抬头瞪眼,然后翻脸:‘先生想好了再说,小儿不过两岁,一个无辜稚童,不知道做了盛名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先生如此简单就断了往后的仕途。先生好本事,一张嘴皮子,上下翻动两下,就定了一个懵懂小儿的后半辈子,比圣人不遑多让呀。’   句句诛心,谢先生一口冷气,算是看出来了,这女子有本事把你每句她不愿意听的话,都给无限放大,跟罪大恶极联系起来,不是一般的能够连罪呀。怎么这也能跟圣人搅合上呢,这不是说他老人家比圣人还嚣张吗。   幸好这是个女子,幸好这人不在刑部,不然估计满大梁他看不顺眼的人,估计都得上刑部大牢里面呆着去。   谢老头一时间没有考虑后果,说的有点重,对于一个孩童来说,确实不太地道,不过还能让个妇人给威胁住吗吗:“怎么老夫收徒还要你一个妇人如此干涉吗。池大人,你一个朝廷命官,就让夫人如此颠倒黑白吗。”   芳姐抱着儿子的手不自然的收紧,真的生气了,还敢威胁他家二郎:“你知道职业道德吗,当大夫的有医德,当圣人的还有个约束,要圣德呢,你作为一个传播教育思想的老师,你有没有师德呀。”   谢老头被气的仰倒,这妇人太过猖狂,还没有人敢如此指着鼻子骂他老人家呢,至少这三十年里面再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老头整个身子都在风中颤抖,筛糠一样,绝对被气的。   池二郎拍脑门,自家夫人怎么也如此暴躁:“夫人,夫人,夫人,莫恼。”   谢老头被问的闭口无言,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悍了点,可口中有物呀。说出来的虽然不怎么好听,可对路。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若是不这么咄咄逼人就更好了。   看看胖哥,不论是谁家的孩子,哪怕是皇子皇孙,就往圣人的书本上尿尿这一条,足够逐出墙门了。可偏偏这孩子小,你没法一般见识。所以这一条就不能用来说事。   偏偏这孩子还有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娘亲,这么一个有本事的爹爹,还有位高权势的家族,就那么颤抖的身体,还勉强发出来一声:“哼。”   池二郎明白人,老头这声哼。代表着有商量。不然依着老头的脾气,定然要历时把儿子给打发掉的。可见夫人发发脾气也是有好处的,先生如今这样的地位。就该有人时刻给点震撼教育。   清清嗓子,该自己出来缓和气氛了,不然儿子真的成了气徒,自家夫人估计就要背上杀人的罪名了。看这气势,肯定要把老头分分钟给灭了:“夫人且先回府。这事就交给二郎同先生来谈。先生德高望重,定然不会做出误人前程之事。夫人信我。”   芳姐还是放心池二郎的,这厮比她护犊子多了,定然不会让自家胖哥有半点的闪失:“妾身告退。”至于谢老头。还要看他表现在搭理了。   坐在马车里面,芳姐懊恼,一不小心又狂了。回到京城时候可不能在如此了。   剩下池二郎面对还在风中颤抖着身材稍微发福的谢老先生。不知道的以为老头被他们夫妇怎么地了呢。   天知道是这老头不依不饶的因为两本破书非得要败坏他家儿子的名声呀,他们夫妇是在自保而已。   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池二郎上前两步:‘先生息怒,先生息怒,都是二郎太过放纵他们母子了,以至于在先生面前先后失礼,还请先生看在二郎的面上多多谅解。’   谢老先生觉得对着池二郎应该来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作为一个汉子,作为一个代表一个郡守的汉子,这样惧内真的好吗。   谢老先生把那两本书都给放下了:“郡守大人,真的只是太过放纵吗,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马背上的真汉子,守备大人不觉得让一个内宅妇人在外男面前如此没有礼法,那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吗。”   老头黑呀,简直在挑拨离间,这要是换成一个没有立场的,说不得回府就要把夫人给修了。   池二郎看看老头,不愧是大先生,还知道攻心为上呢:“呵呵,面子这种事情,本官从来不放在眼里,以先生这样的睿智,当跟明白,面子那么不实在的玩意,真的不必太介意。”   里子最重要,难道先生不明白吗,池二郎用这种只有男人自己才懂得眼神,看着老头,那个意味深长。   老先生见挑拨不成,冷哼说到:“郡守大人当真是爱好独特。莫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吧,一个悍妇而已,也不怕被我东郡男儿说为笑谈。”   池二郎抿嘴,眼睛都冒光了,全东郡的男人都不看自家夫人一眼才好呢,好东西本来就该自己捂着。难道让全东郡的男人都暗自肖想自家夫人才好吗,他有那么弱智吗。   想想是不是该在放纵夫人一些呀,只有自己欣赏的夫人。那是他池二郎的本事。   看看老头不具有威胁性,关键是不愿意老头这么贬低自家夫人:“先生说笑了,能够带着百姓守住匪徒攻城的悍妇,二郎甘之如饴。况且,夫人即便在怎么样,可对本官对孩子,那是全心的维护,这份心意可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够有幸拥有的。先生以为如何。”   老先生闭嘴了,脸色前所未有的黑,老头这个年岁了身边不过两个姨娘伺候着而已,说起来年岁比池二郎大,活的比池二郎久,可就是身边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维护,老头觉得被池二郎给挫败了,而且有一种被人抓住了软肋猛攻的感觉。   一败涂地,狼狈不堪。即便是方才被那夫人给气的浑身烂颤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么狼狈。   天知道池二郎不过是晒晒幸福而已,真的不知道老头还有那么心酸坎坷的过往真的不是有意攻击人家短处呀。何况他留下来,是为了和好的不是。   那不是因为他家夫人今日为了他池二,大杀四方了吗,那不是池二郎感觉到了优越吗,那不是就有点自得吗。没有恶意的。   只要池二郎不把自己放在同岳父大人一个高度比对,基本上就没有气可以生。   池二郎看看黑脸的老先生,也只当这人没能给他们夫妇拆生成功而懊恼而已:“先生今日之事却是小儿的不是,不过孩子到底还小,是二郎考虑不周,太过激进,不该让小儿一个牙牙学语的蒙童打扰先生才是,还望先生看在五郎,看在小儿这个半徒的份上,原谅则个。”   难得池二郎剖析一下内心,说起来可不都是他私心的毛病吗,若不是怕夫人狠心把孩子送回京城,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情呢,他是诚心的替自家儿子抗事。   谢老头:“既然大人这么说了,老夫也不好怪罪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盆十八学士大人还是带回去吧,至于胖哥,等孩子大了再来府上拜见我这个先生也就是了。”   池二郎真心实意的躬身行礼:‘先生大度,二郎替小儿谢过先生宽宏之德。’   谢老头:“师德老夫还是有得,麻烦池大人回府的时候不要忘记告诉令夫人就好。”   池二郎:“呵呵,先生严重了,内人,不过口快而已,从来没有坏心,对先生更是崇拜的很。”   谢老头就那么看着池二郎,这厮怎么还能说得出口呀。这种崇拜他老人家可不敢在领教一次了。   池二郎面对谢老头的目光,也有点说不下去了,话说好像这老头在夫人这里也不是头一次吃亏了。好像没啥说服性呢:“那盆十八学士,还望先生不嫌弃,放在先生这里就好。”   老头觉得一盆十八学士,跟自己的这些孤本相比,还轻了呢,愿意放在这里就放好了。   池二郎再次告退,实在太叨扰谢老头了。真的。   谢老头脸色到了最后也没有太好,就不知道这两口子抽什么风,非得把小胖娃送到这里几天,难道是专门过来撕他的孤本的。不是那妇人故意设计的,让孩子给他添堵的吧,   老头真的这么揣测的。要不是那池府的胖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操作性实在太过不容易,老头说不得就这么定论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论爹对儿子的影响   最后池二郎被谢府的管事送恭敬的送出府的,若是没有看到府内,谢老先生送走瘟神一样的拜拜表情,基本上在东郡民众的眼中,池大人同谢大先生之间相交莫逆,往年有好一百年呢。   一对跨越年龄的好基友。   可惜实情领人堪忧,至少送池大人出来的管家,就脸色不太好看,自家先生这几天的心情估计都好不起来。作为贴身仆人,管家表示,自家先生的愤怒,也只有他能领教了。   池二郎为儿子摆平一件事,心情不错。这么多年过来,池二郎以为,他最不能接收的就是跟人低声下气,除了效忠朝廷,朝拜陛下,叩拜父母,加上岳父岳母,他池二郎若是对人卑躬屈膝不如一头撞死。这是池二郎心里对自己的一项认识。当然了叩拜岳父岳母也是成亲以后添加上去的。   没想到有了儿子以后,他池二郎的底线无限降低了。原来他还可以做到更好,做的更多,而且一点的彷徨都没有。就那么自然,就那么甘心的做出来了。一点都不没觉得掉价,一点都没有觉得接受不了。   可见底线这个东西,是随着身边的人或者事不断地在变化的,不段的在刷新的。   言而总之,池二郎在体会一种欣喜中的无奈。原来儿子是在老子心里是可以无限纵容到这种地步的,说不得往后自己要对老头更好一点。至少自己小的时候,老爹肯定也是如此的一般心意。池二郎这是在替全天下的父亲在感叹理解万岁呢。   跟在身边的还有才放学的小五郎同他家姐夫的心情一样的忧虑。姐夫小舅子两人心情都不太美妙就是了。   池二郎拍拍小舅子,孩子太小,大概被今天的事情给吓到了,也是谢老头大惊小怪。发那么多的脾气,看看把自家小舅子都给弄得恐慌了,安慰到:“没关系,先生没有怪罪胖哥,就更不会牵累五郎。先生的脾气不过急躁了些而已。”   五郎抬头:“姐夫说什么,五郎怎么会担心这些呢,小外甥若是有个闪失。五郎还能学的下去吗。五郎是在想,胖哥到底如今还小,若今日这般有惊无险还好。若真是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再说了先生的人品还是贵重的,不会做出这种迁怒之事。”   池二郎看看小舅子,识人不明,还要加强教育。他家先生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五郎看着自家姐夫一脸的状况外,不得不再次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池二郎就听自家小舅子忧心忡忡的说道:“姐夫。五郎担心的是胖哥,今日听说胖哥走失了,五郎同师兄们,把师傅的府上都给找遍了。最后才在藏书楼里面找到胖哥,若是有个闪失,五郎怎么对得起姐姐姐夫。”   池二郎:“跟你有什么关系。胖哥自然有姐姐姐夫在呢。你现在好好上你的学就是了。”   五郎对于这话太不认同了,我自己的外甥。怎么跟我没有关系呀:“怎么没有关系,姐姐姐夫不在,我就是胖哥的长辈,胖哥出了任何的闪失,都是五郎的过错。”   五郎一张脸上严肃认真。那是一种勇于担当的风采。不该属于这个五岁孩子的年岁。可他偏偏就在自家小舅子这张胖脸上看到了。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那么有担当的话,竟然是从一个胖包子的口中说出来的。池二郎拉拉小舅子的胖脸蛋,真心的觉得小舅子比儿子贴心多了。   岳父大人到底怎么教导出来的呀,难道真的要把儿子送到京城去。池二郎纠结了。怎么小舅子就这么让他喜欢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爹爹不同教育方式不同吗。想想自家小舅子是他老丈人带出来的。自家儿子是他池二郎的亲爹带出来的。难道原因真的出在这里了。   话说他池二郎也是亲爹带出来的呀,也没比别人差哪去不是,要不然带出来小舅子这样的郎君的岳父大人,能看上自己这个姑爷吗。池二郎揉揉脑袋,头晕,被自己绕的头晕。最后不得不纠结的承认,好像似乎,他池二郎小时候是他家祖父带大的。跟他爹没啥关系。甩甩脑袋不能在想了,对不起亲爹。   拍拍五郎的肩膀:“你还小,不要想那么多,有你给那小子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不怪你,是那小子太淘气了。等将来姐夫老了,那时候,你这个舅舅在来发愁胖哥的事情也不晚。”   五郎一张小脸崩的紧紧的,他是真的被吓住了,自家小外甥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丢了。可见他这个舅舅当的不经心。   他姐,他姐夫是怎么对他的呀。他怎么就这么不经心呢。五郎完全不去考虑胖哥的原因,就是自己这个小舅舅没有看好小外甥,从自身找原因才是君子所为,才是男人的担当。   张嘴就是严肃的剖析:“不是小外甥的错,他那么大点的孩子,懂什么。都是五郎没有看好小外甥。”   池二郎不劝了。小舅子说的有理,不是儿子的原因,都是身边的仆人没有看好小郎君,回头还得给儿子身边放些得力的人手。   可见姐夫小舅子还是有共同之处的。不过姐夫跟姐姐跟像一家人而已,儿子肯定没错,可也不能是小舅子错,这个结论自家夫人肯定不答应呀。   那是谁的错呢,自然是下人的错。这个结论皆大欢喜吗。   池二郎回府同夫人学说谢府的事情,以及完美解决儿子的问题。两口子说话没有那么多的避讳:“这大先生也是讲道理的,夫人一番话过去,先生万分折服,这不,让咱们胖哥先回家修养,等在大些再去聆听先生教诲。”   芳姐:“算他识相,胖哥即便再多的不是,那也是一个孩子,孩子懂什么呀。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先生,怎么能对一个智龄小儿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我当时一时恼怒那也是在所难免吗。既然先生如此开通,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回头定然给先生准备赔礼。让先生心情舒畅。”   池二郎:‘夫人当真是明白人。’谢老头听到这话,定然要骂这两口子亏心呀。   傲娇过后还是要面对现实的,芳姐虽然护犊子。可那是在外人面前。自家儿子是真的有毛病,也发愁的很:“你说他一个才会走,大多时间都是在爬的孩子。他怎么就跑到书楼里面去了呢,他怎就那么能钻呀。难道我生他的时候,顺便给他脚上带了轮子。”   池二郎不满意自家夫人对儿子用钻这个字,连生孩子带轮子都出来了。可见夫人被儿子给气的脑袋不太好用了,两人之前的间隙也不能在想了。   上前两步搂着夫人安慰:“夫人不过太过思虑。也是胖哥机灵,我看着不错。等再大些,让胖哥跟着我学武,定然是个好苗子。咱们侯府的郎君。就该有这份机智才对。”   看看被儿子弄得一脑门官司的夫人,池二郎心疼了。你说她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心力呀。又要操心庄子,作坊。还有铺子,府上的琐事虽然有母亲帮忙打理,可儿子还有他池二的事情,都是夫人亲手打理的,细说起来,比自己这个守备大人的琐事还多呢,难怪心情那么不好,一时间照顾不到他们爷两的心情也是有的吗。   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能还跟夫人生气呢,之前真是不应该呀。   要说男人明白上来,那还是真的体贴,处处都能帮你想到。就怕男人不时三不五时的犯浑呀。池二郎给夫人揉着额头:“胖哥的事情有我呢,你真的不用如此忧虑。至少孩子学了本事,真的有事,最低限度还能自保呢不是。”这个是从宽慰的角度出发的。   芳姐听到池二郎这话,眉头更纠结了,想想这样的孩子在有一身池二郎那样的好本事,估计没人能逮的到他了,到时候还了得:‘这个还是在等等好了,怎么也得等胖哥懂事,知道说和的时候在教。’   摸摸自己的额头,她才二十岁好像还不太到呢,怕是就要长抬头纹了,都是倒霉日子给折腾出来的。估计随着儿子的成长,她的额头上还得增加皱纹,太糟心了。   池二郎真的看懂了夫人眼里的纠结。他侯府子弟真的不怕孩子在熊一些的。不然将来如何上战场。   这话不敢在夫人面前说,怕是夫人受不住刺激。   芳姐在认真考虑怎么样管儿子,最好想让人把池府的狗洞给堵堵,免得儿子那天一不小心钻出去,跑出池府之外,那才是危险呢。当然了府外的人更危险,一不小心被儿子祸害了,也轻不了。谢老头那不就是个例子吗。   池二郎不知道自家夫人思路如此宽广,还在想着怎么宽慰夫人,以及对谢老头给点补偿呢,好歹也得安慰安慰人家不是。   夫妻两人头一次和好以后没有关门放下帘子畅快的激情四射一番。而是坐在一起各自神展开为了儿子在发愁。明媚的日子,就填了这么一点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忧伤呀。   第二日五郎没有上学,因为据说谢老头心情不好,要哀悼他被据说莫名被毁了的孤本,所以给弟子放假两天。   芳姐听说过之后不过冷哼一声。他怎么不开个追悼会呀。还哀悼。   池二郎抿嘴,亲自找来新婚不久的鲁二叔还有阿福,让夫妻二人带着府里的护院,从庄子上挖了一牛车的树苗,去谢府外面栽树了。还美其名曰,让这些树木作为两人感情的见证。   阿福当时那是嗤之以鼻的。自家老爷脑子被浆糊给糊住了吧。这话也能说出来蒙人。   还是鲁管事做事妥帖,不问缘由,赶着牛车带着夫人就出发了。不就是栽树吗。权当带着新媳妇散心了。   再说了这么漂亮的小媳妇,鲁管事也愿意带着出来露脸。咱们就是山里出来的粗汉子,没有他们官门里面那些主子的穷讲究,自家媳妇就要带出来认人的。   所以鲁管事在栽树,刨坑的时候,那是喜滋滋的。就不知道冰天雪地的,这树栽下去能不能活呀。私下里面还是认为自家媳妇说的对呀,大人脑袋可能被浆糊给糊住了。   这个赔罪诚意十足,不光谢老头能看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东郡百姓都能看出来郡守大人对于谢达先生的推崇。当然你了季节有点不对什么的可不再民众的考虑之内,可能是郡守大人从京城新学回来的栽培技术吧。   芳姐也是个大气的,说赔谢老头书籍,那也不是当假的,招招手,让双冒捧出来三本发黄的古书孤本出来。递给池二郎过目后,挑眉说道:‘够陪他了吧。’   那气势不像给人赔礼道歉的,到跟赏赐给谢老头的一样。不过东西够贵重就是了。   池二郎点头,够分量:‘不必如此,这可是夫人外祖母当初谢家的珍本。’   芳姐:“就是要给老头点震撼教育,免得老头以为除了他,东郡没人了呢。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看我们不是什么大先生,也没有他那些虚名,拿出来的东西,不比他这个大先生的差,羞愧死他。”   对于老头看不起他儿子,贬低他夫君的行径,芳姐那是记仇了。没看到耿耿于怀吗。   然后:“夫君放心,这些拓本早就抄好了。咱们府里有备份。”   然后指着孤本说道安慰自己:“几本都要脱落了字迹的残本,也值得如此揪心。咱们自己看新抄的。若不是怕那老头占了咱们便宜,我弄个图书馆出来,羞死他。”   池二郎噗嗤就笑了,不看新抄的怎么办呀,你不是要把孤本送人吗。不过若是真的弄个图书馆出来,自己这个郡守那可真的能够在东郡流传千古了。不过不能以个人的名誉,这事吧操作性挺高的。当初怎么就没想起来,用这个法子刷好感度呢。   话说现在上表给圣人也不晚。陛下赐下来几本书,应该不难。陛下的英明神武还能在边境之地被广为传扬。   顺便他在东郡的功泽也出来了,在陛下的眼里,忠诚度高了,还是做了事实的,多好的事情呀。自家夫人脑袋好用呀。就是没用在正地方上,怎么能用来羞死大先生呢。   池二郎笑的特别畅快:‘夫人言之有理,不过还是算了,先生年岁大了,气出来个好歹的,咱们五郎还得在拜个师傅。’那张脸笑的特别的肆意张扬。(未完待续。)   ps:收到打赏了,谢谢。   ☆、第四百七十五章 小舅子栓儿子   芳姐好久没看到自家男人这么明媚的笑颜了。心动,比当初洞房的时候还让她心动呢。话说这男人原来真的年岁越大,越有味道了。笑的怎么那么让人心痒难耐呀。   而且为何每每隔上一段日子,就让她惊喜的荡漾那么一回呢,话说不是这人故意的吧,孤疑的看向池二,确认一下,这人不是在色诱吧。   芳姐也跟着乐了,不过笑的有点傻,细看有点猥琐,两人之间的矛盾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就这样过去了。   芳姐就纳闷了,为何每次两人生气,都是以这种方式莫名其妙的结束。   池二郎同样高兴,自家夫人大气,从来不追究那些小节,不像那些小性子的女子一样。非要男人仔细的哄才要喜笑颜开。他池二郎摊上这么一个夫人,有福气呀。   省了多少的心力呀。难怪他池二郎这些年升官发财的,可见是因为碰上了好夫人。旺夫。   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腮帮子,没想到他这个年岁还能卖笑,而且自家夫人竟然买账。   难怪浓墨这小子同自己说,没事多在夫人面前笑笑。原来效果这么给力。话说越是绝招越改收着点用,下次不管用了怎么办。   不说鲁二叔带着新媳妇种树种的多吗写意美好,就说谢老头收到芳姐这份打动他内心深处的赔礼的时候,那真是再次在风中凌乱了。   哆嗦着双手摸索着眼前的孤本,激动的心情许久不能得以平静。   若说池二郎的赔礼让老头在面上满足了,芳姐的赔礼就是给老头的里子补足了。翻开孤本老头看到里面的内容,激动地心情简直难以描述,如今这些孤本。除了那些世家大族,没有什么人能够随手拿出来这么多本。一本半本都是难寻的很。   没想到看着土豹子一样的两口子,竟然出手就是如此大手笔。还这么出人意料,怎么看这两位也有这等爱好之辈呀。   明珠蒙尘呀,话说回来这池府的两口子哪里来的这些孤本呀,还一出手就三本,谢老头脑袋开始转动了。   侯府不是老头看不上。那就没有这个底蕴。就是有侯府有世子在呢,这样的东西也不会留给池二这小子。   尚书府在怎么诗书传家,那也不会把这样的东西给个外嫁的娘子。   不过传说中华侍郎那样的绝世好爹例外。在例外华府也不是华侍郎当家不是,给几本抄录的就不错了,这些留作子孙根本的玩意怎么也不会当了娘子陪嫁,那这些玩意哪来的呀。老头觉得他有必要弄清楚。尤其是是手上的这几本。   老头年轻的时候,也是有过见识的。老头年轻的时候,家族也曾兴盛过。颤抖着翻到末页,果然后面一个有着当时名及一时的谢家标记。   老头在书房里面走动的有点频繁,外面的管事以为自家先生年岁大。开始尿频什么的了呢。   谢老头能不激动吗,谢氏的印记呀,记得家族兴盛之时。他也不过是个旁支,那时候的老头也不过是在族学里面有幸曾看手抄本而已。没想到在家族没落了这么多年后的今天。竟然看到了孤本。怎么能不激动呀。   就是谢氏的族徽那也是许久以前看过的了。老头这次真的打开了琼瑶模式,双泪垂呀。当然了两边的腮帮子肉也在下垂。没什么美感。   老头太激动,恨不得立时要询问出来这些孤本的出处。这实在太让人捉急了。   而在池府,池二郎同芳姐,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一对甥舅,眼睛都不会动了。这是在刷新他们夫妇的三观吗。还是他们起床的方式不对,或者是他们睁开眼的方式不对。怎么就这么的带有喜感,带有肉感呢。太重口味了。   池二郎那表情至少僵硬住三秒,然后暴躁的跳起,一点守备大人,或者郡守大人的沉着冷静都看不到了:“你,你,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松开。”   芳姐看着眼前的景象,从震惊,到惊讶,然后嘴角抑制不住的裂开了,太有喜感了有么有,这他妈的叫什么呀,她的蠢儿子呦。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小弟看了不该看的重口味书籍呀。孩子理解不到位,怎么用在这里了。   五郎冷静凝肃的一张胖脸,手上牵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边拴着他的小外甥。整个组合就是个逗比短片。   不过五郎本人,一点都没有这个自觉就是了,人家是很严肃,很认真的在看孩子呢。万无一失的决策。   池二郎真心不觉得怎么高兴,满脸的阴郁,为何这种出场,自家儿子竟然能笑的口水四溢呢。看着望着小舅子,笑的满脸欢喜的儿子,池二郎蛋疼了。蠢儿子呀,咋就不知道好歹呢,你舅舅都把你当狗拴起来了,你怎么就还笑的那么蠢蠢的呢。可见在这个问题上夫妇两人空前的一致。儿子有点蠢。   五郎拉拉手上的绳子,示意自家小外甥乖一点:“姐姐姐夫不用担心,胖哥有五郎在呢。定然不会在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了。”   严格的来说,认真的考虑,这确实是一个方法。芳姐勉强忍住笑,点点头:“咳咳,就是太辛苦五郎了。拽着这个熊孩子,不轻省呢。”   池二郎阴沉的看向夫人,他妈的没法在好好过日子了,他儿子都被当狗一样的拴起来了,夫人竟然还在感谢人家太辛苦。   昨天晚上才好起来的气氛,这是又要掰呀。简直就不能在好好地相处了。   五郎的不辛苦,被他姐夫暴躁的情绪给压抑在肚子里面没能说出来,就看到池二郎粗暴的上前解开自家儿子身上的绳子。带着火气,满脸暴怒的看向小舅子一眼,绝对带着威胁,带着恐吓的一眼呀。   五郎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姐夫了,怎么就变脸了呢。很无辜的看着自家姐夫。眼睛萌萌的。这就是区别,人家儿子萌萌的,自家儿子蠢蠢的。池二郎那个郁闷呀。   池二郎回过头,看着不争气,一双胖爪子还死死拽着绳子一头,那真是不知道恼恨小舅子好,还是恼恨自家儿子不知道好歹好:“成何体统。”   这个绝对是对着小舅子说的。   五郎也很无奈的。一个晚上没闲着。就想出来这么一个保险的法子,看来自家姐夫有点接受不了:“五郎现在只能想出来这么一个法子能看住胖哥了。若是在稳妥些的,还要五郎在大些。姐夫不然五郎回去在想想好了。”   池二郎一口气憋在胸口里面,那个闹腾呀。自家小舅子,不管是从语气,还是表情。还是心情,那都是为了自家儿子好。一心为了自己这个姐夫解忧的。能怪孩子吗。不能呀。   在看看儿子,怎么就那么不受教呢:“算了,不怪你。别折腾你的智商了。”这话绝对带着攻击性的。   五郎不以为意:“姐夫,五郎会认真想的。”   对着小舅子。池二郎气不起来了,这孩子做坏事都让人恼不起来,暗恨自家儿子呀。恨不得在儿子的屁股上招呼一下子,这小子怎么就那么让人忍不住火呢。他这个绝世好爹的。都要扛不住了。   关键是这小子不识好歹,没看到手上还拉着绳子呢吗。这是怕跟牵着绳子另一头的不靠谱舅舅失去联系呢。   芳姐终于把要暴动的情绪给压下来了:“那个,那个,其实是个法子,姐姐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这个单从形象上看的话,确实有点不妥当,回头我给你们弄个红丝带拴在一起,看上去美观大方还能替代绳子。”   这个说起来,应该在自家男人的接受范围之内了吧。芳姐觉得挺两全其美的,估计了自家兄弟的心情,同样兼顾了自家男人的心情。至于儿子的心情,芳姐不考虑,那就是个蠢蛋。   池二郎磨牙,这是什么狗屁法子,不怪池二郎搂不住火,这姐两明显在玩自己儿子呢。夫人还知道拴着的是他儿子不呀。要不是大过年的了,池二郎绝对会再次抱着儿子离家出走的。真的没法好好过日子了。   谢老头来府上拜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徒弟拉着一个绳子,表情严肃的站在中间,半个徒弟在他爹的怀里笑的蠢蛋一样,还勾手要奔向自家小徒弟的怀里,主位上坐着让人多看一眼都糟心的妇人。   就这么一眼,老头就知道池府规矩松散,这主位什么时候轮到妇人坐着了,这池二当真是把这女人给宠上天了,亏得尚书府那样的人家,竟然能够养出来这样的娘子,算的上是家门不幸吧。   不过今天过府不是为了这个,老头算得上是有求于人的,勉强把一身的酸腐正气给压抑住了。   双冒引着老先生进来,心说这都来客人了,怎么自家的主子们还没在震惊中回神呢呀,多大点事呀,小舅爷的法子说起来挺适合自家小郎君的,他们做奴婢的没有发表意见的余地,不然伺候小郎君院子里面的奴婢,定然举手赞成。   小郎君眨眼就能走丢的本事,实在让人纠结。先下吗,双冒上前:“老爷夫人,先生来了。”   谢大先生还算是满意的点点头,这池府主子虽然不怎么样,规矩松散,可下人不错,规矩好,礼仪也周到,话说的也好。   无形中把他老人家同池府的关系给拉近了,对于自己这个上门示好,求指点的人来说,那真是太贴心了。这丫头不错。   就不知道若是老头上门找茬的话,双冒如此传话,会不会被老头给贬低就是了,可见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是善变的。   池二郎没舍得放下手中的儿子,怕一不小心在让小舅子给拴上,虽然失礼还是抱着儿子上前行礼:“先生登门,二郎蓬荜生辉。”   才给人家送了赔礼,必须陪着笑脸呀。心里琢磨也不知道老头过府是不是找茬的。   芳姐上前行礼,仿若昨天指着鼻子骂人的不是她一样,施施然的行礼:“小妇人见过先生,听五郎说近日先生心情不佳,小妇人正要做些让人开心,忘忧的点心酒水,让人给先生带过去,调节一下心情呢。”   这话说的大大方方的,就跟惹老头不开心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多厚的脸皮呀。   池二郎脸红,自家夫人这本事真好,不过若是能够不提这个话题就好了,太尴尬了有没有,这不是让老头加深回忆吗。   谢老头险些翻白眼,袖子下面的拳头攥起来松开,攥起来松开好几次才把怒气给压抑住,这妇人变脸的本事,老头觉得都要成一绝了。   缓缓抬头,面容还算是平静:“不敢当池夫人惦记,老夫心情确实有些烦躁,这不是就过府来同池大人把酒言欢了吗。也省的夫人惦记,还要让人送东西过府。”   芳姐的反应就是,看看外面的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吧,还是老头没睡醒呢。老头竟然还有这样和颜悦色的时候,还是上赶着来他们府上。   池二郎,谢老头同时撂下脸子,夫人这反应实在有点不给人面子。先生没找茬呢,难不说夫人把孤本都给了老头,还要在重新宣布开战吗。   五郎过来给谢老头解围:“五郎见过先生。”   谢老头安慰了,收个得意弟子的好处从现在就看出来了。不错:“五郎呀,即便今日不讲学,也不能落下功课,松散下来,没事的话,回屋去看看功课好了。”   五郎恭敬地点头,顺便从姐夫身上把小外甥给拽下来:“弟子谨遵先生教诲。”   在池二郎颇为担心的眼光下,五郎没有把小外甥给拴起来在撤场,比胖哥大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像模像样的领着自家走的歪歪斜斜的小外甥退场了。   芳姐收回看太阳的视线,还是很有主母风度的:“先生能来这里,就像夫君说的,池府蓬荜生辉,小妇人这就给先生准备上好的花雕,供先生品尝,以慰情伤,解先生心优”   池二郎同谢老头再次黑脸,话说非得准备花雕这么带有伤心色彩的饮品吗。非得让他老人家伤情到底吗。   池二郎想的一样,自家夫人是要在老头的伤口上撒盐呀。这情伤还能愈合吗。话说这老头掘了吧唧的,也就能跟这些孤本书画什么的谈谈感情了,可不就是情商吗。   然后不自觉地咳嗽一声,这事还能不能过去了:“夫人,还是准备一坛果子酒好了,我同先生也好多说说话。难得先生有这个雅兴呢。”   谢老头点头,到底是男人,有担当,有见识:“大人说的不错,听说府上的果子酒可是千金难求的,叨扰夫人了。”人家都不征求意见了。跟这个妇人说话,还是那么糟心。   芳姐心下冷哼:“是先生赏脸。”话说完,身边的丫头婆子已经悄无声息的下去准备了,谢老头同夫妇两人在客厅里面寒暄。没过半盏茶的时间,丫头就进来请先生入席。   谢老头难得抬眼看了芳姐,下人调教倒是真的不错。效率高呀。   而且环顾整个池府,整个院子里面竟然没有一处闲散的丫头婆子。整洁,利索。   他老人家就不知道池府的后院里面,丫头都扎堆在射箭靶子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六章 原来是一家   不管谢老头对池府的内宅管理怎么推崇,转眼眼前的丫头婆子都下去了,身边就剩下浓墨弄砚两个年岁颇大的小厮,在边上伺候着。   芳姐对于谢老头那是一点好感没有了。一双贼眼盯着自家丫头转也就罢了,竟然连婆子都不放过。这老头在色字上没有底线呀。审美什么的在哪呢呀。顺便再次给老头的道德底线给打了个问好。   自家五郎这个师傅拜的,怎么觉得有点后悔呀。可不就一挥手把自己内院的人都给撤下去了了吗,下次这老头再来,芳姐认为有必要防着他点了。   谢老头的人品呀,怎么就总是被人质疑呢。   池二郎招呼谢大先生,男人坐在酒桌上,规矩没有那么多,三杯过后,谢老头就绷不住了,今日他是真的诚心求教。不想试探,不想虚伪的应付。心里着急呀。   池二郎犹自招呼谢老头喝酒吃菜,真心不愿意老头开口,心里没底,不知道老头是不是老头对他们池府的赔礼,还有哪里还不满意,过来给自己找不痛快,要给自家儿子添堵的。   心里忍不住对老头暗恨,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呀,他池二郎跟谁这么低声下气过呀。儿孙都是债这话好像谁说过的。池二郎觉得这话就是说给他的。   谢老头开门见山:“池大人不必客气,老夫今日过府冒昧打扰,实在有一事请教。”   池二郎端着酒杯走神了那么一下,老头好像、似乎不是来找茬的,因为态度不错呀:“先生请讲,二郎知无不尽。”   为了儿子,池二郎愿意为了这个老头全力以赴。不遗余力。除了当初娶夫人的时候,好久没有这么卖过力了。   谢老头这个时候可是顾不上矫情了,顺便高看了这位郡守大人一眼,竟然还有如此爽快的一面,抓住机会直接开口:“池大人,老夫有幸看到府上藏书,当真是让人惊喜。竟然是老夫都没有听说过的藏书的。说起来这些孤本如今怕是都在大家氏族们的府上珍藏呢,不知道郡守大人这几本珍藏来自何处呀。”   池二郎皱眉看到老头,赔礼既然喜欢干嘛还打听出处呀。难道还要他把池府的珍藏都给搬空了不成,不得不怀疑老头见爱欣喜,胃口太大呀。   面对池二郎质疑的眼神,谢老头赶紧澄清:“大人误会了。老夫惭愧,对于夫人送去的孤本甚是喜爱。但还不至于同大人再次索要,若是真的还有,老夫借鉴一番还是可以的。”   好吧有点跑题。老头满惭愧的,接着说道:“不过老夫也不是来借鉴的。不怕郡守大人笑话,老夫是看到夫人赠的孤本后的族徽颇为眼熟,怕是有些渊源。所以才过府冒昧相仿,还望郡守大人告知一二。”   池二郎挑眉。原来冲着谢氏这个姓氏来的,仔细看看谢老头,说起来,这老头或许还真的能同夫人有些牵连,饶有兴致的询问:“莫非先生出自濠州谢氏。不对呀,二郎记得先生曾说过,出身寒门呀。”   谢老头一张老脸回忆纠结外加感叹:“郡守大人说的不错,老夫也不过占了一个谢字而已,虽然出自濠州谢氏,却是旁枝而已。实在不敢当濠州谢氏自居。况且,如今的濠州谢氏说起来怕是都没有人记得了。还提什么大族呀。”   池二郎点头,难怪老头能够有今天的一番名望,原来跟濠州谢氏还有这么一丝牵连,寒门仕子说得好听,读书都不容易了,何况刷名望值呀:“竟不想先生竟然还是濠州谢氏的子弟,难怪先生如此的儒雅不俗。”   谢老头心说这池大人今天吃错药了,竟然对他如此恭敬。语气里面都少了平日的漫不经心,多了几分郑重,多了几丝亲近。   难道濠州谢氏这么多年过去了,名声还这么响亮,不能够呀。谢氏就是鼎盛时期,主战场也不再京城呀。老头有点蒙。只当池二郎吃错药了。   拱拱手:“真的不敢当郡守大人如此说,老夫确实不敢当濠州谢氏子弟的名号。想当初的谢氏子弟风采满濠州,岂是老夫这等俗人能够相比的。”话里面对谢氏还是那么多推崇,想来老头就是不是谢氏嫡系,也该不太远的旁系。   池二郎:“不想这濠州谢氏当年竟然如此风光。可惜晚辈没有福气看到当初谢氏子弟的风采。”这话说的让人怅然,谢氏子弟的风采,竟然已经是曾经了呢。   老头满脸的失落:“不提也罢,世人说沧海桑田,事实上这世上的事情呀,不过百年就是几番轮换了,潮起潮落也不过如此。谢家如今不值一提呀。”   同沧海桑田,朝局变换来说,一个家族,一个姓氏,又能算什么呢。老头到能够看的开,不过看不开又能如何呢。本就是如此呀。   说完竟然又开始喝酒,池二郎心说,这老头忘了过府干什么的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喝酒去了,不是要继续询问吗,他一肚子话还没说出来呢,怪憋得慌的。   不过没过一会老头又回来了:“大人还没有说,府上的孤本来自何处呢。”   池二郎舒口气,就等着老头再次发问呢,凭老头对夫人的印象,也不知道老头能不能撑得住:“咳咳咳,说起这个来呀,二郎惭愧,先生怕是不知道,给先生赔礼的孤本是夫人的嫁妆呢。”   老头茫然的抬眼看着池二郎:“难道是尚书流传出来的。倒也说得过去,想来尚书大人对这些孤本定然有些偏爱的。”   池二郎定睛看着老头的脸部变化,接着说道:“咳咳,倒也不是,先生只知道内人出自段氏,先生怕是不知道,内人的祖母出自当年的濠州谢氏。”   说完一双贼眼死死地盯着谢老头。有一种看着你不痛快,我就特别舒畅的暗爽。   老头嘴巴里面的口水险些喷出去。一脸的难以置信,勉强压制住心跳:“当真是濠州谢氏吗。如今濠州谢氏嫡系子弟早已,不说也罢,外嫁女倒也说得过去。”老头给自己一个说得通的理由。   池二郎肯定的点点头:“内人的祖母下嫁当初的段氏二房,不过老人家命运坎坷,如今段氏二房也只剩下内人一脉了。”   听明白了吧。外嫁女的血脉都这么稀有。   想到那个暴躁,没有规矩。敢跟他老人家拍桌子的粗鲁妇人。身上竟然留着濠州谢氏的嫡系血脉,老头那张脸跟抽筋一样,僵硬的扭动着各种让人想象不到的角度。可见老头是多么的难以接受。   估计连内心都是震荡的:“老夫竟然不知道呢。”说的白话文,都顾不得修饰用语了。   池二郎比较同情这老头,都是一个谢子出来的,老头怕是深深的在忏悔。没能好好地招待他们夫妇,池二郎这是往好了想。人心向善吗。   池二郎:“内人长在深闺,先生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宣传的地方,何况内人从来做人低调。”   谢老头把耳朵闭上一面,只听自己愿意听的。老头精神有点崩溃,曾经的谢家呀,出来的女子竟然如此让人不忍直视。低调个屁呀,在看看池二郎。当真是飞入寻常百姓家了。   要知道就池二郎这样不过百年的侯府,跟曾经的濠州谢氏那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若是在百年前看,可不就是这么的不对等吗。当年的池家,给谢氏提鞋都不配。   不过更难接受的是,自己曾经仰望的嫡系谢氏,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女子呀,即便是有着谢氏一丝丝的血脉也不至于如此不是。   池二郎看着老头:‘先生虽说这是果酒,但还是要上头的,先生还是缓缓在喝吧’   老头估计要撑不住。打击可能有点大。   果然就见谢老头歪歪斜斜的起身,然后失魂落魄的告退:“老夫今日怕有些醉了,失礼的很,他日老夫再来叨扰。”   池二郎在点头:“送先生回府,好生伺候着,看着先生的心情怕是不太好,要多加小心。”往后就是亲戚了,池二郎还是要照顾一些的。   送走老谢头,池二郎去后院同夫人说小道消息:“恭喜夫人,怕是要找到亲人了。”   芳姐想都不想的说道:“我娘复活了。”   池二郎觉得夫人说笑话有点冷,真要是丈母娘复活了,他还要请庙里的大师过来镇压。后背有点冷,赶紧说道:“夫人说笑了,当年的濠州谢氏,外祖母那里怕是还有近亲在的。”   芳姐嗤之以鼻:“除非外祖母还在,能给我生出来个亲舅舅,剩下的算什么呀,隔了多少代的族亲,到濠州随便拉出来子弟,都称濠州谢氏子弟。”   自家夫人性子怎么这么淡薄呀,怎么就不给点激动地反应呢:“这个不一样,当年的谢氏旁枝。有渊源的。”   芳姐继续看着手中的毛皮,给儿子做个短裤,省的乱爬冻到小胖腿,心不在焉的说道:“一辈儿亲,两辈儿表,过了三辈儿拉倒。就是当年的嫡系谢氏,到我这里也没什么走动了。有什么可惊喜的。”   池二郎觉得没意思。自家夫人反应太不给力了。   池二郎也不嘚瑟了,敢情就他一人当回事了,没意思。坐在夫人身边:“当真不想知道呀,可是谢大先生呢。”   芳姐终于抬眼:“谢大先生,当初的濠州谢氏旁枝。”   池二郎给予肯定的点头:“就是呀。”   芳姐放下手中的皮毛:“这个倒是满惊讶的,也够惊喜,这老头不厚道呀,在外面可从来都是以寒门自居的,嘿嘿在干招惹我,回头我就翻他老底,看他还敢用那副高人一等的眼神看着我不。”   然后阴沉的说道:“在干惹我,看我不以濠州谢氏子弟出去行走,恶心死他。”   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在想想谢老头纠结到迷茫的眼神,难怪双方对认亲都这么的难以接受,原来这是找到个敌人,不对是仇人。   池二郎摇摇头抬脚走人了,看看自家夫人笑的有点渗人的脸,满同情的谢老头,估计真的挺难接受的吧。   芳姐笑过之后,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真不值得那么纠结,多少年,多少辈儿都不走动的亲戚,有什么可惦记的呀。   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家五郎或许能被老头多提点两句,话说,他们家五郎这资质,也用不上呀。人家芳姐对五郎那是信心杠杠的。   谢老头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就用了一晚上就把心情给调整过来了,第二日就送了拜帖过来,虽然没说什么认亲,不过意思也差不多,肯定是要见见自家夫人的。   池二郎挺给方便的,直接带着老头就去了内院。   看看一脸沉重的老头,心说打交道,两厢骂阵都有过了,还这么正经的见面真的有必要吗,老头果然在为难他自己呢吧。何必呢。   芳姐抿抿嘴,捏着帖子就不怎么在意,好歹换下居家服,把当年自家娘亲嘴喜欢的穿着给打扮上,就当是为了自家老娘好了。好歹冲着外祖母的姓氏来的。   若是当初自家娘亲能有这么个名望的家族的舅舅,哪怕是旁枝,怕是段氏也不敢如此嚣张呀。偏偏软性子的娘亲没遇上,让她给遇上了,都是命呀。   收拾好自己,芳姐准备出去见客。别说好一点时间没有穿这个颜色了,气势竟然还在。   看到一身大红衣裙出来的芳姐,谢老头有片刻失神,别说这妇人若是闭嘴不开口的时候,还真就有几分当年谢氏子弟的风采。就是多了几分大家娘子不应该有的嚣张。   芳姐:“小妇人见过先生,不知道先生今日心情可曾好些,能否给弟子们开课否。”   上来就找茬,池二郎捂着下巴颏子:“咳咳,夫人说笑了,先生也要沐休的。”   谢老头:“老夫今日是过府谢过夫人馈赠孤本的。”   芳姐:“呵呵,先生客气了,我家胖哥不懂事,不知道书本的重要性,失手让孤本残破,让先生伤情。我们这些当家长的自当为了子孙的过失担起责任,能够让先生认可就好,小妇人可是担心这些孤本赔不起先生的损失呢。”   池二郎心说这是要诚心挤兑死老头呀,还能不能好好玩了。池二郎还打算靠着这点关系把自家儿子再次送进谢府呢。   谢.老头一张脸涨得通红:“夫人说笑了,也说是小郎君失手,这些孤本权当老夫借阅好了。”   芳姐:“那可不行,我虽是一届妇人,那也是郡守夫人,说出的话怎么能收回呢,说是陪给先生的就是陪给先生的。”   然后我就在池府弄个书楼,我就吊着你,偏不给你看,我让你馋死。   到了辽东,所有的不痛快都是这老头给带来的。大气的女人也记仇不是。(未完待续。)   ☆、第四百2七十七章 抢和强   谢老头看看眼前的女人,真心的不想在多说了,多说一句都遭罪,偏偏就这么一个妇人,他是谢氏的后人呀。能说苍天没长眼吗。好歹给留了这么一个呢不是。   如今的濠州谢氏,即便是外嫁女的后人,那也是难得一个呀。物以稀为贵,老头拧着眉头愣是把自己的喜好给压制住了。没法子,面对吧。   老头能够有今天,那也是受了谢氏恩惠的。不然就他一个旁枝的郎君,如何能够安逸读书,有今日这番见识呀。   当初谢氏的族长,是个心善的,只要旁枝弟子,有心向学,而且确实有资质的,都给机会提携,谢老头当初就是被谢氏的嫡系子弟给拉拔过的。   说起来老头跟谢氏真的没什么多大的关系,不过是同姓而已,连旁枝都是勉强称得上。那么大的一个家族,有那么一个广结善缘的族长,要说想没落都难,可偏偏就没落了,尤其是谢氏嫡系。   老头也知道这个就是大方向的问题。皇权的维护,需要这些大家氏族更替循环。   老头:“夫人快人快语,老夫愧受了。”说完之后,老头随手捂了一下心口,真的不是发自本心的恭维。   芳姐心下冷哼,老头脾气还真是变好了,这都没恼。在看看老头那个蛋疼的样子,怪不容易的。话说自己送的礼物,也确实让老头心动了吧。就说这老头真的清高不到哪去,人品还是有问题。   就听谢老头开口:“说起来也是老夫的过失,让府上的小郎君受了惊吓,这个徒弟老夫还没能给好好地开蒙呢,明日五郎开课了。别忘了把小郎君一起带着,老夫自当用心教导。”   这也算是老头抛出橄榄枝的第一步。先建立联系,在建立关系。   芳姐差点骂人,合着亲戚没认,把儿子搭进去了,怎么听都知道老头要把儿子给拴起来呀。他家儿子真的不用老头认真教导,就像自家男人说的。自家儿子那是走武将路子的。学文就是个爱好。随便玩玩的。   而且就老头这个品性。芳姐真心的不愿意自家儿子学成这样,能够借用一下名声就挺好的了:“不敢有劳先生费心,胖哥启蒙到底还早了些。”   池二郎也纠结。自家儿子可不走文科的。老头真的不用太用心。幸好自家夫人明智。不过能把儿子塞进谢府还是不错的。   池二郎贼心没死,就不想把儿子送去京城,万一把夫人给弄丢了怎么办呀。两口子她就是生气,闹脾气。那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是。   所以池二郎沉默了。这个问题还是交给夫人同儿子的先生去交涉好了。   谢老头鼻子都要冒烟了,既然这样。你前几天为嘛弄个屁事不懂的孩子送过去呀。果然唯女子难养也。   看到芳姐,老头直接把圣人的名言都给在定义了。精准度高了。   谢老头看看芳姐,在想想带着谢氏丁点血脉的胖哥,不是非得要亲自教导这个孩子。是真的不放心,把孩子放在这么一个娘的身边,日夜熏陶呀。   老头都不敢想象这孩子再被这么毁下去。十年后会是个什么样子。遇不上也就罢了,既然遇上了。老头觉得自己若是不伸手拉扯一把,将来有一天在下面碰上当年对他施恩的谢氏子弟,没脸相认。人老了不能留下遗憾,恩情能还的得还上。也是不忍心看着孩子就这么被爹娘带着跑偏了。   想想都哆嗦,赶紧说道在:“夫人莫不是信不过老夫。”   芳姐:“自然不是,只是胖哥实在顽皮,不敢在打扰先生安静。”   谢老头若是想做什么,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的:“夫人多虑了,自小郎君进府,老夫觉得府上多了些童趣,就是老夫都跟着觉得轻快不少,如此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日老夫让人来府上接两位弟子过府。”   好强势的宣言,这老头过来抢人的吧。   芳姐瞪眼,什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呀,人都说上赶着不是买卖,你说当初自己送儿子去谢府,老头什么脸色呀,跟被人强了一样。   在看看现在,老头跟抢到了宝贝一样,怕自己在反对,走的嗖嗖的。怎么感觉都是他们两口子被老头给强了。   也不想想胖哥是她儿子,她若是不愿意胖哥去,就是明日什么人过来接,她也不会撒手的好不好。走的快有个屁用。   老头还敢给她来硬的,想玩先上车怎么地呀。额,好像不能用在这里,芳姐捂像额头,好像这词不能在这里用。   芳姐看向池二郎,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说道:“想不到先生竟然如此的热情,不然咱们再给先生一次机会好了,这次定然不让胖哥身边的人手留在谢府门外了。”   夫妻相处几年下来,芳姐怎么看不出来,池二郎的乐见其成呀,冷声说道:“那不如直接给胖哥身上拴上绳子,直接把他拴起来妥当。”   想想五郎的办法还是很不错的。难得这孩子这么大,就能动脑子。不愧是他爹的孩子呀。聪明,跟她这个姐姐一样。   池二郎黑脸,夫人话落,他池二郎眼里,出现的就是小舅子拴着儿子遛狗一样的场景,还能不能在一家子过幸福日子了,那还是不是亲儿子了,夫人怎么就说的出来呀:“四娘,那是胖哥,是咱们亲儿子。”   芳姐:“那是你儿子,那是你亲儿子,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呀,都是随了你了。”   这点池二郎从来不否认,儿子虽然熊了点,可那就是自己的,随自己怎么了。不过也也得有娘才能生孩子不是,温和的上前两步,露出一张晒得有点黑的甩脸,挑挑眉。摸摸夫人的小手:“四娘,胖哥听了会伤心的,那也是你亲儿子。”   为了家庭和平,池二郎开始哄女人了,而且不惜出卖男色。   芳姐没好气:“那不是我儿子,那是我祖宗。”   池二郎噗嗤就笑了:“差辈儿了。”   芳姐挑眉,一脸的挑衅。还带着点调戏:“本来就差着呢。”   难得池二郎脸红。当初两人才大婚的时候,红帐翻滚的时候,池二郎还要逼着自家芳姐。叫两声叔叔,找找变态感觉呢。   可随着位高权重,这种沉稳,已经渗透到夫妻感情里面了。很久池二郎都不曾在提这些了。池二郎已经好久不在提这个了。黑历史呀。   池二郎单手扶下巴颏子:“咳咳,四娘呀。年结了,庄子上可还好。”不好意思了,打岔呢。就是水平有点底,这话说的实在太没有链接度了。   芳姐看看四周早就没人伺候了。单手拉住池二郎的腰带处的荷包:“表~叔。”这调子,让池郡守腿软。   似乎今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似乎好像,额。可以放松一下了。   盯着夫人,眼神贼亮。好像他池二郎也没有多大的年岁呀。自从有了儿子,夫人的身材更有看头了。   然后就在芳姐调戏人才开始的时候,就觉得天旋地转,被人扛起来进了内室。   最后芳姐就来得及翻了个白眼,土匪呀。明明可以顺奸的吗,干嘛把气氛弄得跟强、奸一样。情调哪里去了呀。   双冒端着新沏好的茶水还有点心进来的时候,耳边都是一声声的叔。红着脸嗖的一下就退出去了。主子们到底都是什么爱好呀,大白天的怎么就这么奔放呀。   幸好李妈妈现在忙的很,不然即便是夫人,少不得也要被李妈妈说教的。   双冒也不走远,就在院子外面把风,白日宣淫,这种事情可不能让人乱传的。跟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主子,他这个丫头干的都是这么不着调的活。   想想屋里方才的动静,现在双冒还鼻尖冒汗呢,才要过年春天就到了呀。有点早。   第二日谢老头果然让管家赶着谢府的马车亲自过府接人来了,芳姐倒也没怎么为难人,把胖哥给穿的暖烘烘的才让人带走。   看吧自家儿子就是有高材生的根底,先生都上赶着过来接学生了。芳姐有一种扬眉吐气,自家儿子上了重点,还是学校抢着要接收的那种愉快,成就感非凡呀。   池二郎更是已经升到百户的部曲楞给自家儿子配置上了,就不信这样还搞不定一个稍微有点活泼的孩子。   更是特别叮嘱自家小舅子,绝对不能在用任何的道具,把他儿子给拴起来了。   五郎瞪着萌萌的大眼,看着自家姐夫,一脸的崇拜:“姐夫,你想到更好的法子了。”   池二郎黑脸,这个真的没想到,有点堵心,小舅子不是诚心的在恶心自己吧。   不过那也不能把儿子拴起来呀:“不管如何,都不能在拴着你小外甥了,成何体统。”   好吧原来自家姐夫也有无理取闹的时候。五郎摇摇头带着小外甥走人了,对于姐夫的无理取闹还是能够包容的。   谢老头再次看到这个小弟子的时候,那是用一种全新的,纠结的,带着浓厚感情的心情在重新定位呀。   孩子肯定是好孩子,就是孩子的家长不太让人看得顺眼,破天荒的,谢老头竟然近前两步,伸出手亲自拉拉胖哥的小胖爪子:“是胖哥呀。”   胖哥随她娘,别看年岁小,可也喜欢漂亮人,颜控,对于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感觉谢老头看到芳姐一样,遭罪。胖小子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所以小胖子撇了一眼他家师傅,就扭头看着小舅舅了,反正就是不看谢老头。权当没听见。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家先生。   五郎:“胖哥,见过先生。”   胖哥盯着五郎,自家小舅舅好呀,两个小胖子拉手,感觉都是软软的。一双大眼盯着自家小舅舅,摇头表示不要。才冒话的孩子,把不要两字说的那个清楚。   若是芳姐在跟前定然会夸,自家儿子萌的不要不要的。   可惜在老头听来,这孩子让那不懂规矩的妇人给教导的没法要没法要的。   五郎凝眉,语气多少重一点点:“胖哥听话。那是先生。”   小胖子有点委屈,小嘴能栓头驴,不过还是掉过头看向一脸褶子的老头:“先森好。”三字说不清楚呢。   不过有他家小舅舅给翻译:“先生,胖哥咬字还不太清楚,不过今日看到先生,胖哥都能说三个字了呢。可见先生教得好。”   老头看看五郎,这个小徒弟真不错,这么大的孩子,就开始事事通达了。做事先做人,弟子深的老头心意。   在看看边上的胖小子,方才说不要怎么那么清楚呀,俩孩子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要说人家华氏的血脉好,你说胖小子身上那不是有谢家,同华家两方面的优良血脉吗,应该更好才对呀,怎么看着就那么熊,怎么看着区别就那么大,   诡异的谢老头竟然能想到,是侯府持家的粗鲁武将拉低了他谢华两家的优良血脉。这个池二郎属于躺着中枪的。   若是依着本性,谢老头更愿意认为是胖哥没遇上个有教养的好娘,不然孩子定然不会这么熊。   吧嗒吧嗒嘴,有点遗憾,好在孩子还小,成长空间很大,不是有自己这个大先生在吗,就不信能教的差到哪里去:“恩不错。”   五郎松口气,先生向来严格,难得今日竟然如此柔和。拉着胖哥给先生行礼。   老头知道孩子小,也教不出来什么,对胖哥就一个要求,旁听,能坐住多久就是多久,同池二郎想的一样,人家在用熏陶的法子。   就不信这样的孩子,如此的文学熏陶,还能在跟池家两口子一样。   老头私心认为,只要把孩子不让那华氏查毒,就算是报了当年嫡系谢氏对他的提携之恩了。   胖哥那么的孩子,能够坐一盏茶的时间就不错了。没一会胖哥带着呼啦啦的一群下人就走出学堂了,孩子更爱在谢府探险,   当然了现在的胖哥在看着自家的武师傅,就是他爹才给配的班底中的百户师傅打拳呢。   人家池二郎就想了,不能让儿子跟着先生学的酸腐了,那就让儿子身边在多个武师傅,好歹还能持平呢。合着儿子还是原样。   老头休息的时候,过来看带着一丝丝血脉的谢家子弟,就看到自家半个弟子,看着院中打拳的硬汉,巴掌都要拍肿了。   当然了熊孩子本来就胖也有原因。不过显然这孩子性子随了亲爹,更愿意习武啊。   当然了胖哥这个三头身的年岁,说什么都早了些,老头觉得应该拿出来更多的精力多关心一下小弟子。如今的谢老头可是把胖哥当成弟子的,不是半个弟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八章 池放   晚上五郎带着小外甥回府,中间传递自家师傅的森森善意,还有委婉的询问,池府的小郎君如今好歹也算是半个学子了,可有大号。   意思里面还有一层,若是池大人一时没法定夺,他这个师傅不介意替自家小弟子赐名。   池二郎同芳姐同时端茶,然后半眯着眼睛,池二郎抢先一步,很客气的让自家小舅子带话:“自家岳父已经给胖哥的名字取好了。”   自家爹爹都没能给孙子取名字呢,凭啥让给一个老头呀。池二郎那是百分百的拒绝。   芳姐表示赞成,自家儿子的名字,凭啥让老头给取呀,自家亲爹是摆设不成。老头是不是有点自恃过高呀。   看看自家小弟,芳姐觉得有必要给小弟上上厚黑学,到时候给自家爹爹带回去一个孔雀一样的书呆子,他爹不说什么,她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华家。   老头这个师傅当真是败笔,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在家教呢。   五郎知道胖哥没有名字,是因为自家爹爹做事拖沓的时候,很是皱眉头:“回头我就给爹爹写信,胖哥入学了,还没有名字,让师兄弟们怎么称呼呀。叫胖哥多失礼呀。”   芳姐才知道原来自家儿子需要名字是因为这个:“那平时你们怎么称呼胖哥呀。”   五郎看向自家姐姐,这有什么需要问的吗:‘自然是小师弟’   看看自家胖儿子,跟小师弟这个钟秀剔透的名字还真是不太搭调,摇摇头:“你也这么称呼呀。那不是差辈儿了吗。”   五郎纠结,被他姐用无知折腾出来的,池二郎看着被自家夫人用不需要考虑的事情为难住的小舅子。那真是没法同情了,谁让小舅子他姐,就有这么一个爱好呢。   五郎那么灵慧的孩子,因为他姐这句话,脸色都憋得红彤彤的,也没想出来一个好的解释,自己都觉得为难。   胖哥喜欢自家小舅舅。小舅舅为难。胖哥连爬在拽的拉着五郎:“舅舅,舅舅,舅舅。”五郎费力的抱起胖哥:“别闹。”   芳姐呵呵呵的笑开了:“傻样。原来你跟胖哥也没多大的差距,都是一样的蠢。快走,快走,被你们两个给打败了。”   五郎从来不会质疑他姐的话。即便是那种无理取闹的,蠢就蠢吧。反正有小外甥作伴呢,拉着胖哥就去内书房了。至于到底叫小师弟,还是叫小外甥,五郎也不纠结了。早就被自家姐姐的各种问题打败过无数次了。不差这一个。   比如当初五郎闹着让芳姐带他去放风筝的时候,芳姐就指着天空问五郎:“天空为什么蓝呀,想明白了。我就陪你放风筝。”   这样的问题,五郎从小就被他姐拿来搪塞。习惯了。   芳姐想说不是他对小弟没耐心。她是在教导小弟十万个为什么。   池二郎:“欺负孩子好玩吗。”   芳姐:“看着五郎平日里那么沉稳,我就替他累的慌,到辽东才松快下来那么大半年就弄了这么一个师傅,好吗,一下子就回去了。早知道还不如让他跟你满辽东的转悠呢,孩子都没有童年了。白白的给他配了那么一个班底,怎么就一个个的都开始学文了呢。”   池二郎听到自家夫人说的那么凄惨,都有点替小舅子累的慌,转脸想到,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呀,自家夫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呀:“好了,都是这么过来的,早晚还不都要如此,让孩子好生的适应一下,将来到了京城才能游刃有余。”   作为姐夫,池二郎为小舅子想的也不少。   芳姐对此不表态,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可也不能让孩子未老先衰呀:“回头就跟谢老头说,让五郎一个月里面上二十天课,剩下的十天在府上愿意做什么做什么,小伙伴们出去打猎什么的也没有什么不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要不然就每日里上半日,玩半日好了。”   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你确定吗,谢先生那里如何暂且不说,若是传回京城让祖父知道了,你不会再去祠堂跟祖宗们解闷吗。”   芳姐黑脸:“辽东这么大,怎么会传回京城,再说了祖父大人每日里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在意这点小事。咱们这些当小辈的,该让长辈操心的操心,不该让长辈们操心的就不要给长辈们添乱。夫君对待长辈要多体贴一些的。”   池二郎拱手:“受教,受教,夫人同谢先生才刚认亲,不如这话就夫人自己同谢先生商讨好了,为夫还有些琐事没有处理,就不耽误夫人为五郎还有胖哥操心了。”   芳姐就这么看着不负责任的男人走了。   池二郎心说这事他要是搀和,那就是在像天下苦读的学子挑战,人家都起三更早的苦读,夫人倒好,竟然还要给五郎减负,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吗。找天下的仕子们往脑袋上扔鸡蛋呢吧。   摇摇头,池二郎坚决不搀和。心疼夫人,可不是盲从夫人。大不了将来她给夫人收拾烂摊子好了。   芳姐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她也没有跟天下仕子挑战的勇气,不能走明路,还是可以走暗门的,大不了往后每一月让自家小弟歇上十日好了。病上一病没什么大不了。   她从来不忌讳这个。   谢老先生知道池府郎君的名字等着人家外公呢,只是冷哼一声,尚书府的侍郎大人吗,不过是占了胖哥外公的关系而已。就看回头这位池府郎君,能得个什么精彩绝艳的名字。   年根的时候,京城的华府二老爷,照样不怕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老子给闺女一如既往的送礼,池府随着迎来京城夫人府上的年礼,还有附带自家小郎君的大名。   芳姐心说自家爹爹这名字起的。可真是够久的,就是慢工出细活,也不用这么精致不是,不就是仨字,或者两字吗。   千呼万唤使出来,池二郎捧着承载自家儿子名字的纸张,那真是小心翼翼的。心里有点小怕。希望岳父大人真的精彩绝艳,至少自家儿子的名字好听点,意义好点。   芳姐:“干嘛。还要先拜祖宗呀,赶紧的打开看看,生个孩子才十个月,我娘都生了一个妹子了。我爹才憋出来一个名字。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字。”   池二郎对于自家夫人如此通俗的比喻,那真是不太愿意听。自家儿子的名字,能是憋出来的吗:“夫人慎言。”   说完两人打开白皙的纸张。上面两个大字:“池放。”   池二郎急于求解:“什么意思,字是合意,出自哪里。”   芳姐同样看着两字。够奔放的,池放,自家爹爹什么意义呀:“难道是咱们外放的时候生的孩子。所以叫池放。”   池二郎不想在听夫人说话了,糟心。他家岳父那是有榜眼功底的。能给外孙起这么没有白目的名字吗。   可惜两人脑袋扎在一起,四只眼睛盯着华二老爷的家信,就没有看到书信上有什么关于胖哥名字由来的说法。   池二老爷难得时尚了一把,给外孙起名池放,‘放’字来自与自家闺女名字的谐音‘芳’。   自家闺女的儿子凭什么都让姓池的给占了呀。琢磨了半年各种不满意之下,就定了这么一个让华二老爷非常满意的名字,   不过这字的出处华二老爷却没法说出口,这事吧,做的说不得。所以信里面可不就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吗。没法提呀。   华三老爷看到自家二哥书房里面那一排排的名字,看到自家二哥取个放字时候,倒是明白了,撇撇嘴对于自家二哥的行为那真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至于的吗,在怎么起也不过是个名字,人家还不是池家的子孙吗。有什么可纠结的。   摇着脑袋去自家老爹跟前给二哥上眼药的时候,老尚书对于儿子都有点不齿,江郎才尽了吧,怎么憋了半年,就憋出来这么一个字呀,连个出处都找不出来。白瞎了他家孙女婿的一番信任。   转脸想到,该,谁让辽东的两口子有眼不识金镶玉,放着自己这么一个见识学问双强的祖父不信任,非得信任半吊子一个榜眼出身的儿子呀。哼。   池二郎看着自家岳父给儿子弄出来的名字,那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家岳父对夫人多在意呀,夫人的儿子,岳父能不重视吗,这名字定然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可惜他才疏学浅不明白深意,不得已再次询问夫人:“夫人可知道岳父取放字为何意呀。”   芳姐想着儿子名字,池放,还算是顺口,叫着也通顺,不错了,至于池二郎的纠结,那真是没有多少,顺口说道:‘我说了,你觉得不对呀。’   池二郎没法跟夫人沟通,直接去书房翻阅书籍,去理解自家岳父的深意了。   芳姐则拿起自家爹爹的书信,自家妹子的名字也定了,叫晴媛,好听,不错,但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自家小妹将来定然是个名门淑女。   芳姐对于自家妹妹那也是寄望很深的。   立刻挥笔画出一套带着古代媛字的古体字盘碗,专门烧出来给自家妹妹留着当嫁妆。顺便给自家妹妹设计出来一套上面刻着名字的头面首饰。   可以说芳姐把妹子当闺女养了,别看还没看到自家妹子的样子呢,可该给的芳姐一样没落下。   目前为止,他爹就生了他们姐三呢,芳姐一点不介意他爹在生几个,让她过过当人长姐的瘾。多威风呀。上辈子的遗憾全都圆了。   池二郎自己看不明白,拿着岳父给儿子的字,去自家老爹的院子里面,没想过在他爹这里能够求解,可也得让他爹知道儿子的名字不是。   遇上池二老爷那真是对他家亲家信服的很,捧着孙子的名字,那是不问是非:“好,好,放字好。亲家是个有本事的,这字肯定错不了。”   池二郎看看老爹求解惑:“出自哪里呀。”   池二老爷斜眼看向自家儿子,这不是诚心膈应他老人家的吧,京城谁不知道侯府的二老爷不学无术呀:“我哪知道呀。”   后半句没说,又不是我起的名字,可见心里还是有点幽怨的。   学问人不一样,弄个字还这么多的说法,哪里有他的胖哥好用呀,都不用这么费心的琢磨,不过好歹是侍郎亲家给起的名字,必须错不了。   池二老爷:“呵呵,好,好,胖哥这辈儿按说该是个意字。因为世子迟迟没有剩下子嗣,所以胖哥他们这辈儿的名字就没有个正经的排名呢。咱们胖哥就叫池放。将来若是世子有了孩子,他们兄弟有了排辈儿,咱们胖哥只要把名字中间加个字就好了。”   池二郎:“那也就叫池放。”   他不纠结放字的意思了,不管什么,就叫这个了,不改了,凭什么世子没生儿子,他们池家二郎就不能论资排辈呀,这就是堂堂的定国侯府做出来的事情。   说起来着定国侯夫妇两口子,这事做的确实上不得台面。叫什么事呀。甭说池二郎这个替儿子叫委屈的,就说池府三房,四方的兄弟背地里面也为了这事把定国候夫妇埋怨了不是一次,   就冲这,世子能生下儿子就怪了。就是知道内情的人,对于定国候两口子那也是嗤之以鼻。   池二老爷看到儿子的黑脸,后面的话没法说了,谁不愿意自家孙子能名字早早定下呀,可偏偏侯府做事就是那么的处处不露脸,遇上这么一个兄嫂,他能怎么样呀:“这个好,这个好,亲家老爷这字取的好,有咱们将门虎子的豪气。”   池二郎也知道跟自家老爹说这个,说不上:“恩,叫着顺嘴,爹娘喜欢就好。”   池二老爷感叹,不喜欢他儿子也不会因为自己改了他岳父给孙子起的名字,亏得儿子还过来像模像样的说一句。好在他们夫妻两人从来不愿意因为这个事情为难自己,要知道亲家老爷在他儿子身上费的心里,两口子都看在眼里的,亲儿子能啥样呀。   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儿子能够有人帮衬,遇上这么一个岳父,对于他们来说是运气,对于儿子来说是福气。(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 池方文   顶着池放的新名字,胖哥去谢大先生那里的时候,左右被谢先生打量半天。   胖哥傻傻的看着老头,就不知道老头看什么,拉着自家小舅舅跟看怪老头一样,要赶紧躲开才对。   然后老头皱着眉头能夹死一只耗子,放,逐也,驱逐之意。另有小尔雅中,放,弃也舍弃之意。怎么看这池府的小郎君在池府都是被期待中降生的,怎么会给了这么一个字呢。   谢老头不认为他的学识不够,想不到更好的寓意,不过不管怎么想,这放字,当真是没有让人心仪的地方,   都说华府的侍郎大人,对府上的外嫁娘子,如何上心,可怎么给那么喜欢的闺女生出来的外孙子起了这么一个字呀,   谁家孩子会用这么一个字呀。生下来就为了舍弃吗。何况以华尚书府的出来的才学上来看,这字肯定不是随便取的呀,恐怕传言有误。华二老爷对于这个闺女怕是没有传说中的喜欢。   可华府送到辽东一车一车的物件,那也不是假的。   谢老头眉头紧锁,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意思在吗。老头都在怀疑自己的学识了。   老头紧皱眉峰,给弟子们布置了功课,就去了后面的书楼。他老人家要再深造。   等到放学的时候,依然没有松开眉峰的谢老头把五郎叫过来:“胖哥的名字,可是你父亲亲自取的。上面可是还有其他的字迹。”   五郎:“回先生话,是父亲亲手所书,纸上除了一个池字,就是一个放字。”   老先生闷着一张脸,看看不懂事的胖哥。好歹跟他老人家也算是有那么一点情分在呢,不好就这么放任不管:“你回去跟你池大人说,放,弃也,驱逐之意,放荡,流放也。以老夫之见。怕是你家长辈,取的是方文二字,只是池大人一个武将。恐怕未必能理解这层意思。方也,君子方正,文、老夫就不多说了,想必是令尊对胖哥的一番寄望。”   说完老头挥挥手把五郎同小胖哥给打发了。糟心。这就是糟心的一家子,这都什么呀。这么点基本常识都没有。   一番话,只是把池二郎给贬低了一下,对于华府,老头不做置评。不好说呀。这番说法。给两头都留了余地,若是让老头起名字,怎么会给自家小徒弟起这么一个土气的名字呢。没法子。就地取材,就这么凑合吧。   五郎也是有些学问的。‘放’字若是这么解说也是可以的。   五郎回府同自家姐夫,姐姐学舌,先生的话一句都没有落下。然后囧囧的看着姐夫,等着姐夫定夺。   池二郎琢磨了放字两日了,也没琢磨出来一个好的寓意,可不就是跟老头一个想法吗,如今被老头这么一说,脸色都黑了,岳父什么意思呀。一拍大腿:“可不是如此吗。”   想想谢老头的说法,‘文’字虽然不怎么随他心意,可‘方’字好呀,君子方正,他池二郎的儿子,可不就妥妥的在释义这四个字的精髓吗,这个好。   一拍巴掌:“你家先生果然是咱们辽东的泰山北斗,就是这么说嘛。”   承认自己一个武将而且没什么文化,一点的抵触都没有。可不就是自己棒槌吗,不然怎么回给儿子弄个‘放’字呢。   所以没过一天胖哥的名字又改了,池方文。   芳姐听到这么一个牙疼的名字的是时候,看着自家儿子都是打量的,谁会想到有一天,他华晴芳的儿子,会有这么一个名字,太有时代气息了。   她华晴芳的儿子,竟然能有这么具有特色的名字,当初真不该让他爹担起这么重大的责任。能说耽误了儿子吗。池方文呢。呵呵。   池二老爷听到自家孙子改名池方文的时候,那是没有任何意见的:“虽然绕口了点,可一听就知道是高人起的,好,好,好。”   池二郎看着没有立场的亲爹,都不想多说什么了,当初说儿子叫池放的时候,他爹也是这么喜一个说法的。   懵懂的胖哥对于名字这个东西,那真是没有任何的想法,放也好,方文也好,谁喊都没有答应过,就知道他叫胖哥,叫小郎君。   嘿嘿,没法子孩子熊呀,没有他舅舅身上那份慧杰。   池二郎嘴里嚼吧方文两字,他池二郎一个侯府郎君的儿子,叫什么‘方文’呀,若是能够叫‘方武’那就圆满了。   不过为了表示对岳父大人的尊重,池二郎没把自己的意见给加进去,‘方文’就‘方文’吧,等回头在生儿子的时候,在叫‘方武’也不迟。池方武,想想池二郎都觉得满意。   半夜十分,芳姐突然从暖炕上坐了起来:“我明白了。”   惊醒了边上的池二郎,难道自己方才没有把夫人伺候好吗,怎么还有这么好的精力呀,梦寐了吗。   起身点亮油灯:“四娘,怎么了。明白什么了。”   芳姐:“我终于知道我爹为何给胖哥起个放字了。”好吧这是个让人纠结的问题,可也没有到让夫人夜里作噩梦的地步不是。   池二郎:“可是有什么好的寓意。”   芳姐顺着昏黄的灯光,看向池二郎,这个不太好说,有点纠结,也就是自家爹爹这么惦记自己这个闺女了,闪烁着眼神:“算了睡觉吧。”   然后躺下,盖被子睡觉。   池二郎看着夫人,那真是没法再睡了,有没有这样的呀,这还让不让人好好地睡觉了,怎么就说半截话呢。而且大半夜的折腾。岳父果然就是个梦寐。   咬牙切齿的池二郎到底舍不得把芳姐给捞起来晃悠一顿,只能熄灭灯火,单手用力搂过芳姐:‘睡吧’   遇上这么一个情绪化的夫人,池二郎表示,可以接收。谁让自己愿意惯着呢。   不过从池二郎搂着芳姐的力度上可以看出来,池二郎的心情多么的狰狞。   本来跟自家夫君这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可芳姐不愿意自家爹爹的英明被蒙上阴影,若不是自家爹爹一心惦记自己这个闺女,怎么会给外孙定了这么一个字呢。想来当初定然是一时激动,没有想到这么多。   枕着专属的枕头,就是池二郎的胳膊。芳姐嘴角勾的翘翘的睡着了。可惜这么一个百花齐放的颜色。池二郎没法看到。   搂着夫人,没有一会也睡着了。   果然没有过几日,池二老爷的第二封信又到了。只说前面的名字不算,他老人家还没有想好呢,胖哥年岁还小,名字可以在等等。反正侯府池家还没有开祠堂,让孙子上家谱呢。   华二老爷不厚道。顺便把自家姑爷又给呛了一下。   对于池二郎来说,京城侯府那是个逆鳞,谁让他儿子都过了生日,还没能开祠堂。人族谱呢。池二郎心里的痛呀,等他回了京城,看谁敢拦他给儿子正名。不用岳父大人如此迁怒。   天知道华二老爷心里多郁闷呀,头一次知道。自家爹爹,那么沉稳的尚书大人,竟然还有如此恶趣味的一面,   明明知道这个字不妥,竟然还让自己把信件给送出去,还偏偏等到,信件送出去以后,没法追回来了,才把他叫过去,给儿子上课,尤其重点解析这个‘放字。’   天知道当初华二老爷是个什么心情,有这么坑亲儿子的爹吗。真心的跪了。   华老尚书看着一脸惨白的儿子,心里那个舒坦,为儿子糟心了这么几年,老头终于出了一口气。   顺便挑眉看向辽东的方向,有眼无珠的倒霉孩子,谁叫外孙女,外孙女婿没有眼光,不请他老人家给孩子起名字呀。哼。   华二老爷被人点醒,立刻就意识到不妥,信肯定是追不回来了,只能追补一封,这个‘放’字是肯定不能用的,回头外孙懂事了,还不得记恨他这个外祖父呀。   池二郎就不知道岳父大人还能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没有定下来,寄过去干什么呀,知道多远的距离吗。   芳姐抿嘴好笑,自家爹爹的反射弧可是够长的,这么多天才想到不妥之处。   挥笔给自家爹爹写信,就用这个放字,取方文二字,胖哥自己喜欢,孩子他爹喜欢,她这个当闺女的更喜欢,   顺便把五郎在这里的情况仔细的说了一边。养儿方知父母恩,自己同五郎不在老爹身边,也不知道爹爹会不会太过难过。   顺便随着这封进京的还有给他们家小妹的东西。   池二郎看到自家夫人的信件,心说自己真的没有很满意,不过算了。夫人说了就算。   等到芳姐把信写好,在想到自家儿子的名字的时候,真心的不觉得有什么,方文吗,多好呀,君子方正,文采斐然。是太好了。   过年的时候,池府非常的热闹,有五郎,还有胖哥,更有来自京城的老太爷,太夫人,果然不一样了。   芳姐:“好几年没有这么热闹了,也不知道爹爹在京城会不会不习惯,后悔了,让五郎同三郎一起回京的话,这时候至少爹爹身边有五郎在。”   池二郎拢着夫人,看着在院子里面放鞭炮的小舅子还有儿子:“岳父身边有六妹在呢,何况尚书府里面还有祖父祖母在,爹爹身边热闹的很。”   芳姐抬眼看看池二郎,这人怎么这么淡定呀,果然不是亲爹。   在看看厅堂里面穿着厚实,身上还过着皮袄的公公婆婆,亲爹好像这厮也不怎么亲近。   若不是天气太冷,池老太爷怕冷怕的厉害,说不得这位老头就跟着孙子一起在院子里面放鞭炮了。   还有自己婆婆,来了辽东小一年,娘俩就没有红过脸,说起来自己命好,遇上了一个好婆婆。   池府的琐事都是太夫人在管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五郎讨喜,反正太夫人对于五郎还有胖哥那是一样的,吃实用度,从来没有出现过两样,平日里对胖哥什么样,就对五郎什么样。   这是芳姐对婆婆最感激的地方,能做到这点不容易呢。   别看这地方冷点,可在这地方呆着顺心呀。比在侯府的时候不知道畅快多少倍。   芳姐想着等开春的时候,就带着婆婆去庄子上住着,让自家婆婆也在这么狂放的地方,好好地放松一下心情。这叫解放精神,   池二郎搂着夫人,不知道夫人在想什么直接转移话题,坚决不能让小舅子回京城的,顺走了夫人同儿子怎么办:“三郎回京城,那也是没法子,想来三郎的亲事也该定西来了,也不自导是哪家的娘子呢。”   芳姐才不信这厮会感兴趣这种事情呢:‘这个我不知道,就知道祖父他老人家肯定要考三郎的学识的,希望三郎在咱们这里的时候,没有把功夫落下,不然定然不会太好过。’   芳姐抿嘴,顺着池二郎的话题说好了,大过年的,干嘛不都高兴点呢。   池二郎心情顺畅,在这么激动人心,合家团圆的时刻,能够避开岳父大人这个话题,那是再好不过了。夫人还是很好拐的吗。   年初二的时候,华府,华二老爷一脸的阴郁,老大那里就不说了,老大不在府上,老大的闺女离得远,也不会归宁,   可老三的院子里面回来两个,三娘同五娘都回来归宁了,自家呢,自家芳姐明明就嫁在京城,可就是不能回来归宁,还连着好几年了,怎么能不叫华二老爷伤神呢。   冯氏打扮妥当,后面奶娘抱着六娘过来:“老爷,三娘五娘都回来了,咱们去前面看看吧。”   华二老爷脸色跟阴沉了,一个眼神过去,冯氏自动的把奶娘坏里的六娘抱过来,然后直接放在自家老爷的手上,一项如此,自家老爷看到闺女要抱着的。   面对如此场面,冯氏不知道要骄傲,还是要灰心,自家老爷对孩子每个都那么放松,当初五郎的时候就罢了,怎么六娘老爷还是那么不离手的抱着呀。   就没见过这么喜欢孩子的爷们。好在孩子都是她生的。安慰吧。   有六娘在,自家老爷的脸色缓和不少。不然冯氏不知道要怎么劝慰这位耍性子的夫君。(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章 萧墙   华二老爷抱着几个月大的六娘,也不用别人安慰,一路上都在絮叨:“六娘乖,可不许学你姐姐,都不知道惦记我这个爹了。”   冯氏在后面张嘴,在闭上,自家老爷身上有个软肋,不能提大闺女芳姐。   还有个逆鳞,如今不能在华二老爷跟前提池二郎这个姑爷,冯氏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自家老爷,咬牙切齿的说四姑爷池二郎了,定义是骗子,把他闺女给骗走了。   看到自家老爷每次对着姑爷的来信,都是那么的咬牙切齿,跟前的人都能听到自家老爷嘴里那可是‘这个骗子,这个骗子的’招呼,整个看信的过程就没有停下过。   不过事后自家老爷都比较正常,也没听说过不许他们同四姑爷来往什么的,下人只当,当时耳背听错了。可惜瞒不住枕边人呀。冯氏对于自家老爷的心思不说一清二楚,那也是知悉一二的,池二郎这个姑爷,绝对是自家老爷的逆鳞。   冯氏对这个把他亲儿子给留在辽东不放回来的姑爷,那也不是那么待见,不给火上浇油就不错了,办事确实不太妥帖,五郎才多大呀,怎么就舍得给留在辽东那等恶略的地方呀。   再说了他们就没有想过他这个当娘的儿子不在身边,会是个什么心情吗,所以冯氏不会给池二郎还有芳姐在自家老爷面前开脱,随着老爷说吧。   当然了冯氏更知道,自己这个当人继母的,就是说了在自家老爷面前,那也不太有分量。尤其是事关芳姐这个继女的。   果然就听到池二老爷说道:‘等我家六娘挑夫君的时候,爹爹定然睁大眼睛给六娘看。肯定挑一个合心意的。’   意思就是四姑爷不太合心意。边上的丫头婆子都低着头,装作没听见,主子们的世界,他们不懂,也不想懂。   冯氏对于芳姐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至少面上没有什么能挑剔的,就是有那么点意见。也释然了。总埋在心里。憋得慌,使劲往开了想吧。   没法子呀,他儿子在辽东那是有个名师在的。这里面的好处冯氏都要能背出来了。   别说自家老爷跟冯氏说了多少遍,就怕冯氏心眼小,记恨上自家闺女。   就是做御史的祖父都特意把冯氏给叫回府去,郑重叮嘱了好几遍。不能记恨出嫁的芳姐,要心怀感激。能有这么一个名师,对于五郎来说那是天大的好处,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不但不能记恨,还要感激在心。就差让冯氏给这个继女弄个长生牌早晚三炷香的烧了。   跟谁说理去呀。自从嫁到华府,冯氏不止一次的被他家祖父如此叮嘱了一遍又一遍了。   对于芳姐冯氏那是有着深入骨髓的认识,要感激。不能记恨。还不能心里有一点的反弹。   冯老御史那是把他家孙女,三不五时的叫回去敲打一遍。就怕这个孙女得意忘形之下,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怎么看自家孙女也不是华家女痞子的对手,老御史能放心吗。   华二老爷对冯氏好了,老御史要敲打冯氏,孙女生了华二老爷的儿子,老御史还要敲打冯氏,总之只要看着自家孙女多了那么一点点的筹码,老御史就要敲打冯氏。   唯恐冯氏仗着这些依仗,乱了心思,招惹了哪位敢跟他拍桌子的活祖宗。   没看到都到了辽东了,人家还能过得风生水起吗,谁家闺女有这个本事呀。自家孙女老老实实的在后宅猫着,平安过一辈子就行了。   冯氏对于芳姐,那就是从姐妹情分,升级到母女情深,到现在被他家祖父给思想教育的升级到恩人,祖宗的境界了。要敬着,要供着,要好好地哄着。   当然了这个闺女做事让人挑不出来毛病,送来京城的礼物,每次都没有落下过他这个继母,能够压过他这个继母的,就是她的亲生闺女六娘,你说他能跟闺女争吗。肯定不能够呀。   还有一个是他夫君,争什么呀,夫君的东西还不都在他们二房的内裤里面呢,将来都是儿子的。别说冯氏是个精的,就是个傻的,也知道闺女不错不是。   儿子不在身边真的想念的紧,可好在有闺女陪着,日子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冯氏在后面低头想儿子,想闺女,想这个家,华二老爷抱着闺女走在华府的长廊里面,一脸的阴郁,一身的萧索,苦大仇深呀,除了二房的下人,其他院子里面的下人看到这位主子老远的就绕着走,惹不起的。   就不知道大过年的这位华二老爷走在府上如此神情,让别人看了会不会不舒服。不知道的以为华府出了什么事呢,这都小一年来的了,自家老爷就没有怎么开怀过呢。   六娘才多大呀,能让华二老爷抱着,那都是华二老爷抱孩子的姿势不错,不然就六娘这个月份,怕是屋子都不让出呢。   华二老爷说什么,这个贴心的小闺女都听不懂,没法给予相应呀,虽然六娘一点面子没给亲爹,挡不住华二老爷愿意如此絮叨呀,闺女儿子都不在,也只能跟小闺女说道说道了,谁能理解他这个被留守的爹爹呀。   一路上气氛诡异,不过到底华二老爷儒雅,冯氏大气端庄,在加上新年里面六娘的襁褓都是喜气的,三口人走在一起,倒也让人感到一股子温馨。   前提是没人能听到华二老爷絮絮叨叨的唠叨。若是芳姐听到定然给他爹定义在更年期上面。   华府,老夫人的荣喜堂里面,喜庆,热闹,处处都透着一股子喜气。   三娘如今有了自己的儿子,五娘也有了粉刁玉琢的小闺女,不过年岁还小,比胖哥稍微大点而已。两人携夫带子的过来华府归宁,老夫人身边人气那个旺呀。   两对夫妻。给进来的华二老爷行礼。两位姑爷如今都在朝上当值,也算是人中龙凤,拜见这位简在帝心的二伯的时候,那是恭敬的。   这位二伯虽然在朝堂上说话不多,可听说只要这位二伯说出来的东西,那都是能让圣人认真思量的。也就是二伯说话够分量。   当然了,这些都是传说。因为二人也就是年前在朝廷谋了差事的。没看过他家二伯的风采。   不过不知道他们两个连襟哪里做的不好。看着二伯的脸色可是不太妙,尤其是打量他们二人的时候,眉峰都攒动起来了。   三老爷看着两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女婿。翻白眼,在再看看跟死了爹一样的二哥,真想踹过去两脚。你家姑爷不来归宁,你跟我家姑爷撒什么气呀。简直岂有此理。   冯氏上前亲手扶起两个侄女。掏出准备好的大红包,塞在两个孩子的手里。顺便歉意的看看两位姑爷。   自家老爷怎么就非得黑着一张脸呀,大过年的呢:“六娘夜里睡得不好,老爷担心六娘,所以休息的不太好。”   这个时候也只有让闺女背黑锅了。可怜他才几个月大的闺女呀。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华二老爷那是真的高兴不起来,她闺女不在不是。尤其是看着老三的两姑爷,气更不顺。没事闲的,诚心过来显呗。恶心他的是吧。   可怜的两个姑爷,真的不知道他们二伯有这么独特的思想方式呀。   这一屋子的人,也就是华老尚书不给他儿子面子,华老尚书一声冷哼:‘哼,大过年的给谁脸色看呢。看看你那个样子,怎么嫌弃我们两个活的太好是不死。’   华三老爷的觉得他爹不愧是当尚书的,就是有眼色,他二哥的脸色可不就跟死了爹一样吗。看来他们爷两境界差不多。亲爷两。   冯氏低头,就知道会这样。求助的看看自家婆婆。   华老夫人如今对这个二儿子,那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说这孩子的脾气怎么就变得他这个当娘的都弄不懂了呢。怎么就这么儿女情长呀。虽然说芳姐那孩子确实可人疼,可也不至于让儿子到这个份上不是。   看着抱着孙女的儿子,老夫人又心疼了,这孩子亲人缘薄了点,看看好不容儿女双全了,偏偏儿女还不在身边,心情不痛快那也是难免的,当娘的对儿子都那么纵容:“大过年的,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你这是咒我呢,还是咒谁呢。老二抱着六娘呢,孩子睡得踏实,能随便开口吗,怎么招惹你了。”   一屋子的人看看华二老爷怀里,瞪着乌黑眼珠的六娘,好吧老夫人愿意这么认为,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总比大过年的把气氛给弄拧了好。   华老尚书因为有老妻的抄手,只是冷眼扫过儿子,都懒得说他。抱着孩子是理由吗,谁家的男人,当朝的三品官没事在家里抱孩子呀。传出去那都是笑话,倒霉催的怎么就是他华府的子孙呢。糟心呀。   华三老爷:“父亲,二哥肯定是想五郎他们姐弟了,没事三娘跟五娘都是理解他二伯的,不介意这些。”   三老爷不高兴,自家姑爷被老二这么怠慢,自然要找老二的不痛快,你哪里不痛快,我就戳你哪里。   说完还挑眉看看老二,我就是挑衅你,我就是找你不痛快,怎么样,老子闺女儿子姑娘姑爷都在身边呢,老子秀幸福,老子气死你。   跟着说道:“三姑爷,五姑爷,回头陪着你二伯多喝两杯,谁让四姑爷不在身边呢。”   华老夫人无奈的看向儿子,这老三呀,越大越回去了,找他二哥不痛快呢。这是找虐呢,记吃不记打。老二那性子,这些年你看他吃过亏吗。忘了当初三郎怎么被老二收拾了吧。   老尚书随着三儿子的话频频点头,就该这么整。叫他们是找蛋疼,非得让他老人家不痛快。   两位姑爷在边上尴尬的看着诸位长辈,他们不好插口呀。   边上的华三郎同华四郎苦着一张脸,老爹把他们哥两豁出去了,每次招惹了二伯,不是他们兄弟顶缸呀。这是亲爹吗。   尤其是才从辽东回来,被二伯收拾过一顿的三郎,吧嗒吧嗒嘴巴都是苦的。这日子没法过了。早知道就不该回京城才对呢。辽东天高地宽的多自在呀。好羡慕小五郎。   冯氏抬头看向三弟,这不是在给自家老爷找不痛快吗。   说起来这华府的画风,冯氏都有点琢磨不透了,你说老爷同三弟相处和谐吧,三弟三不五时的就要如此刺激自家老爷一番。   自家老爷对于老三的回礼就是,整三侄子还有四侄子。那手段,那个狠呀,偏偏二老爷还站在长辈悉心教导的大意层面上,让三老爷都没出替儿子叫屈去。   你说两人心有芥蒂吧,自家老爷缺金少银的,这位兄弟都不带询问的砸银子,若是算经济帐的话,他们二房就是把家底都搬空了,怕是也不够还三房的。   这么多的银子,三房那边,一个字都没提过。这么多年的银子砸下来,从来没手软过。   这样的兄弟关系,冯氏想想都觉得心塞,正常人理解不了呀。   她这个夫人见识不够,实在不愿意多做揣摩。   五娘笑盈盈的上前,还是那么娇俏可人:“二伯,五娘也想四姐姐了,今年四姐姐该回来了吧。”这位可是实心实意的想四姐了。   华二老爷还是给这个侄女面子的,因为闺女喜欢这个五妹妹:“这个你四姐姐说了不算的,要看圣人的意思。要看你池家姐夫的本事。二伯说不好呀。二伯还没看过胖哥呢。”   意思就是她也闺女了,屋里的人都听的出来。   华老尚书黑脸,这就不是他儿子,什么样子呀。你当你是五娘那样的小女娃呢,还一脸的委屈,委屈给谁看呢。   华二老爷想到这里又给池二郎加上一本,不光是个骗子,还是个没本事的骗子,不然早就从辽东回来才对。   五娘看向自家祖父:‘祖父,姐夫在外好几年了,祖母早就说想四姐姐了呢。’   华二老爷点头,难怪自家闺女喜欢这个妹子,通透知道曲线救国了。自家老爹若是愿意出手,自家闺女根本不用再辽东呆这么多年吗。殷切的望过去,就盼着自家老爹能够通融一番。闺女明天就在他眼前才好呢。   老尚书摸摸胡子,把那丫头弄回来给自己找憋屈吗,他老人家多想不开呀。在看儿子的眼神,现在想起他这个爹了,早干么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章 有客自远方来   老尚书根本就不看华二老爷,一双闪着精光的老眼,看向自家娇俏可人的孙女:“呵呵,五娘呀,你可别乱替别人说话,你想你四姐姐,你四姐姐可不见得想你,没看到吧,年前的时候,你家四姐姐给六娘送回来的一套四季厨具,可是精致呀。五娘呀,如今你四姐姐眼里也就只有六娘一个姐妹了吧。亏你这个丫头还这么惦记你二伯家的四姐姐呀”   这话怎么就那么拆生分呀,就外人也不该如此的给人家姐妹之间挑事呀,您老是亲祖父好不好,还说什么‘你二伯家的四姐姐’,老头怎么说得出口呀,要知道口中的二伯,可是你亲儿子。   至少听到老尚书这话的丫头婆子都是这么想的,不过没人表现出来而已,死命低着头装作没听到。   老夫人看向自家老尚书,这个老不休,人都说老小老小,这老头越来越心眼小了,有这么给自家子孙拆生的吗,恐怕他们华家过得太和睦是不是呀。   他怎么就不知道老头还喜欢上厨房里面的用具了,怎么听老头都是在嫉妒,这也太没有长辈风范了,看看边上儿子怀里的六娘,老尚书出息了,竟然跟一个女娃娃争宠呢。   华二老爷看向自家老爹,有这么当家长的吗。有这么当长辈的吗,怕他们华府太和谐是不是。不就是点烧坏了的瓷器吗。至于的吗。   就是三老爷也看向自家老头,他跟老二怎么较劲,也没有威胁过家庭和谐呀,老头什么意思呀要分家呀,怕他们兄弟相处太好是不是。   看吧所有人都觉得老头痴呆了。不想好好过了呀。问题大条了。   五娘纠结的看着祖父。她不过是缓和气氛的吗,您老人家干嘛非得这么不给面子吗,这话可以私下里面爷两慢慢说道的吗。   不过四姐姐竟然做出来更精致的物件了,五娘这个浪漫天真的性子立刻就开口了:‘真的呀,孙女算是知道什么是姐姐口里的亲妹子了,原来以为四姐姐对孙女已经够上心了,原来四姐姐对六娘可以更上心。祖父你赶紧把姐夫给调回来吧。我定然亲自跟四姐姐把说说道理。至少六娘有什么,就该有孙女什么才对,好歹我们姐妹也是十几年的情分呀。不行,孙女这就去信,让四姐姐给孙女补上。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喜新厌旧的事情呢。’   五娘跟这位四姐那是真的不接心,就不信这个才出生的。没跟四姐见过面的六娘,能比得过他们姐妹十几年的相处。   边上的五姑爷觉得自家夫人好生的天真无邪。咳咳两声,到底没有上前说什么,没看到一屋子的长辈都没有开口吗。   三姑爷看着华府的热闹场面,觉得怪不适应的。太和谐了有没有,跟不上节奏呀,跟天真的小姨子相比。他们两口子就是打酱油的。   不过这种场合,就是打酱油。那也得来。尚书府的门第,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没看到吗,四小姨子把祖父给气的都要内乱了,在外面还那么护着呢。   何况自己这个乖巧从来不惹事非的夫人了。想必护的更紧。当初自己没有跟夫人生分了,那真是做对了。现在想来幸好那时候没有犯浑,后怕呀。   在这位三姑爷的眼里,他这个姑爷比在辽东的四姑爷更让岳家省心。所以应该更得岳家喜欢待见才对,多好的机会呀,乖乖的站着看热闹吧。   三夫人听到自家闺女愣是这么神转折把气氛给搞定了,松口气,幸好自家闺女是个憨的,赶紧说道:“看看这孩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也就是四娘惯着她。这两孩子从那么大点的时候就在一起,从来都不接心的,四娘但凡有什么好的物件都是先紧着五娘来,就没见过比他们姐妹更要好的了。”   说完看看自家老公公,那意思就是,您能不要在挑拨了吗,大过年的,大伙聚在一起多不容易呀,再说了四娘那性子,能随便招惹吗。这不是让自家闺女趟雷吗。   要说老尚书如今心里还真是有那么点阴暗,就是看不得二儿子好,看不得那个惹是生非还混的风生水起的丫头好。   你说老天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呀,就这么一个二房,愣是混的这么风调雨顺的,让那些兢兢业业,一天到晚分身乏术的官员们,比如他老人家,比如他大儿子,这样的人怎么想的开吗。怎么不心里发堵呀。这都是憋出来的内伤积蓄久了,就这么不管场合的喷发了。   老二就一个破摆弄花草的爱好,竟然能够混到这份上。最可气的是,那么大的成就,就霍霍在一个丫头身上了。他华氏子孙沾了什么光了呀。   再说芳姐,那就是他老人家说不出来的痛呀。想想都是后患无穷的那么一个存在,愣是让他蒙上了那么一门亲事。偏偏遇上这个侯府的郎君,没见过女人呀,竟然对那丫头言听计从的。老尚书想想都心塞。   看看她在辽东做的这些事,那是他们尚书府门第出来的娘子吗。天下那么多条能够一鸣惊人,能够让她风采斐然的路子,怎么就偏偏在杀人不眨眼这条上,大放溢彩呀。   你说若是个武将门里的娘子,还能说是将门虎女,还能说是祖先遗风呢,他们尚书府出来的娘子,竟然改行射箭杀人了,那就是天生的性子扭曲好不好。   怎么夸呀,他老人家怎么接收别人抛过来的各种眼光呀。看到杜丞相用一张扭曲的老脸讽刺他老人家的时候,老人家都不知道脸往哪放呀。   还偏偏要把身板挺得板直的,仿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的孙女是他们华府多大的荣光一样。天知道他老人家心里在吐血呀。这已经不是糟心的问题了,这是遭罪呀。   大过年的华老尚书不愿意深想,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好不容这段时间这些风言风语算是过去了。他老人家脊背都熬弯了。   回来,回来还不是让他们华府再次成为留言的话题中心吗。   看看边上的三儿媳妇。那是什么眼神,当他老人家愿意这么折腾吗,他老人家是被二房给憋屈的好不好。怎么就没人理解他老人家的一腔怒火呢。再不发泄那都要火毒攻心了。   看看这两年折腾的,他老人家都绕着辽东转悠了,可恨的是朝廷上但凡有辽东方面的消息,朝臣都是看着他老人家的,难道他一个六部尚书变成辽东特使了吗。老尚书恨不得在身上贴张条子。别看他。   老尚书冷哼,不轻不重的对着孙女说道:“这个可不敢这么说,就像你二伯父说的。看你姐夫的本事了。在哪里为官那是圣人说了算。”   意思就是不帮忙。他老人家不帮倒忙已经对得起她们了。   五娘倒也不纠结,四姐姐不能回京城虽然可惜了点,不过他们还能通信呢。   华二老爷看看老头,想着回头就把自家书房里面的艺术品给老头送过来几件。原来自家爹爹喜好竟然如此不同。话里话外都是怨自家闺女没有特别给他老人家送礼呢。   华二老爷不愿意说自家爹爹的不是,不过老爹如今越来越小见识了。对亲孙女都这么刻薄。   一听就知道看上芳姐这些作品了。话说自家闺女好像真的没有给这个祖父烧一套特别的物件送回来呢。回头得给闺女去信提个醒。怎么能这么忽略祖父呢。尤其是这种正需要他老人家出力的时候。更要谨慎对待。   五娘看着自家祖父,心说当初她在府上的时候,也没看出来祖父对二伯,对四姐这么大的成见呀。这还是和谐幸福的一家子吗:“祖父”   老头想了那么多的糟心事,已经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免谈。”   倒霉丫头自己都没有这么软声软气的同他老人家说道过呢,美得她。   就在大家都因为气氛就这么凝滞的时候。五娘一摊手:“那就没有法子了,我去写信。让四姐姐赶紧给我的那份补上好了,等开春春宴的时候,我还要用四姐姐送的家事宴客呢。上次四姐姐给孙女送的一套厨具,妯娌们就喜欢的很呢。”   五姑爷黑脸,是呀,为此他们院子里面热闹了好几天。花了多少银子呀。   五娘着急回家写信,等着显呗呢。   三夫人捂着额头,自家丫头没有这么棒槌呀,竟然还惦记这个呢,再说了惦记的有点早呀:“那还没送呢。”后半句没说出来,四娘还没答应要送呢。再说了这是送吗,这是要,是强求好不好。   五娘不在意这个问题:“娘放心,四姐姐从来不会耽误女儿的事情的。”只要她开口,她四姐姐大方的着呢。   好吧人家就有这份底气。   大伙就看到不在状况内的五娘开口询问自家三姐:“三姐姐,可是要一套,可以写信让四姐姐多准备出来一套的。”   三夫人真的觉得没法过了,当初她教出来的姑娘不这样呀,怎么就这么棒槌呀,那是她的东西吗,能这么自作主张吗,倒霉孩子就不怕打脸呀。就不怕四娘不给面子呀。   还是自家三闺女懂事,就看到三娘笑笑说道:‘不好意思麻烦四娘的,五妹妹只管同四妹妹写信就好。’   连边上的五姑爷都松口气,自家夫人确实太大方了。问题是不是他们府上的物件呀。   三姑爷突然就觉得不是那么舒坦了,或许自己没有自己想的在岳家重要。明显这个亲小姨子同二伯院子里面的小姨子相处更好呀。需要努力,往后应该跟连襟们多接触接触。亲戚在走动。   老尚书看着娇俏的五孙女,突然就不那么喜欢了,原来对这个姐妹倒霉孙女都是如此的大方舍得,怎么就偏偏到自己这个祖父的身上的时候卡壳了呢。   他老人家给这个孙女当家的时候都没有五娘这么随便呢,从来不知道倒霉孙女竟然同姐妹相处的这么好。难道就同他老人家相处的不愉快吗。   他老人家长了一张碍事的脸吗。   老头纠结的心思没人能懂,在老夫人的强硬态度下,这屋子里面的男人同女人已经分为两个阵营了。   二老爷同三老爷就看到自家爹爹阴沉着一张脸去了书房了。   三老爷绝对不承认自家丫头惹了老爹,所以一摊手冲着他家二哥:‘都是芳姐惹的。’   华二老爷瞪眼,他家闺女都不在府上好不好:“有你这么当三叔的吗,跟芳姐有什么关系呀,芳姐在辽东惦记祖父他老人家着呢。”   才从辽东回来的三郎站在二伯同亲爹中间:“爹爹,二伯两位姐夫还在呢。”   好吧,哥两消停了,不过华二老爷还是没有什么侍郎大人的风范,当着两位姑爷的面,手中还是抱着他家六娘呢。被抢走了一个闺女了,这个闺女必须在仔细一些。   两位不算是新姑爷的人,对于这位二伯的行为也只能装作看不见了,可能尚书府就这么一个风气吧。   冯氏在女眷中,呆的也不那么美好,人家三娘五娘身边还带着孩子呢,她这个二伯母,竟然把孩子让男人哄着,想想都觉得心虚,都不敢在婆婆面前抬头,天知道,她真的不愿意把闺女塞给老爷的。是当不了家,做不了主呀。   华老夫人的关注可不再儿媳妇身上,看着两个孙女都是欣慰:“你们姐妹之间相处融洽,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放心了,我们这些长辈总有老的时候,往后都是你们姐妹兄弟之间互相关照的。你们这样很好,五娘有时间多同你四姐姐通信,你四姐姐性子虽然轴了点,可人品不差。对亲近的人最是在意,看看你二伯,看看五郎就知道了,而且扛得住事情,可靠,是个好的。”   五娘:‘祖母孙女知道的,四姐姐对孙女也是顶顶好的。’   华老夫人点头,这个也不是假的,当初四娘给五娘的陪嫁,都是让他这个当祖母的震惊,从来没想过,原来对于姐妹芳姐能够做到如此,还以为那丫头的心都在二房人的身上呢。   边上的三娘跟着点头虽然跟四妹妹没有五妹妹相处的好,可她当初也是受过四妹妹的好的。   这里被华老夫人说扛得住事情,可靠的芳姐,那是真被他家老祖母给夸奖对了。而且不负老夫人的期望,对于亲人那是十二万分的真诚对待。热情帮助,方向如何,对错不论。   正月十五还没过呢,池府就在送走了三舅爷之后,竟然迎来了夫人府上的另一波亲戚,大舅爷带着二姨****来府上了。对于池二郎来说有点惊讶,这是组团拜访吗。   对于芳姐来说,家里够大,来的还是亲人,那真是十二万分的热情招待这位二姐姐。至于大哥哥吗,不用这么费心,他们是熟人。   说起来这位二姐姐在芳姐心里那是一点印象没有的,她穿来的时候大姐,同二姐已经嫁人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   倒也不担心什么姐妹相处有隔阂的问题,因为彼此需要从新认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二章 伤自我   面对没什么老交情的堂姐,芳姐只感到惭愧,很惭愧,相比这位二姐姐,芳姐算是知道,为何华老尚书百般的看不上自己这个孙女了,同这位二姐相比,芳姐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残次品。   这是专门用来打击她的。幸好这位姐姐嫁人早,不然她华晴芳定然是个生活在阴影下的孩子。   无论从相貌,还是气度上,都能甩他华晴芳八条街去呀。   等到同这位二姐姐说过话后,芳姐更是叹服,不比不知道呀,这就是父母嘴里永远的别人家孩子呀。别说八条街,两人之间简直就是隔着山隔着水的那种距离,这辈子肯定是没法追上的。   也不知道这么样出色的女子,便宜了谁家的郎君了。大伯母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呀。   看着华二娘,芳姐的眼睛都冒星星了。将来她同池二生了闺女,就放到二姐身边转悠,学一半,那也能让他们两口子激动的睡觉都能醒不是。   华二娘脸皮发热,四妹妹的眼神是不是太过热情了些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勉强定住心神,才没有做出来失宜的举止。   边上的池二郎还有华二郎看着芳姐的样子,有点不忍直视。这是被他们二姐给折服了吗。话说你要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呀。好歹给自己留点面子呀。   池二郎心下叹气:“咳咳咳,四娘,二姐远道而来,想必路途劳累,不若先带着二姐去后院梳洗歇息可好。”   没法子总不能看着夫人在眼皮子底下丢人不是。虽然不是外人,可到底不是自家人,知道自家夫人是个颜控,可从来不知道看女人还能让自家夫人看成这样。   太没面子了,当然了心里还有点堵就是了,幸好是二姨****。   池二郎也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伸手摸自己的俊脸。难道他真的老了吗。自家夫人好像挺长时间没有看他池二看的如此忘我了呢。   华二郎还是知道这位四妹妹的:“妹夫说的是。四妹,带着二姐下去洗漱吧。”   听到华二郎如此说话,芳姐找到至亲的感觉了。这不是外人,是兄姐,没有因为时间距离而疏远。   喜形于色的说道:“是我疏忽了,二姐可是累了。咱们到后院先梳洗一番。”   说完雷厉风行的拉着她家二堂姐的手,就剩下一股风了。   华二娘此刻心情颇为不平静。他们华府的娘子,竟然还有如四娘这般的,难怪自家娘亲竟然让自己来辽东,而不是京城。   不过面对堂妹的热情。华二娘还是颇为受用的。   华二郎对于看到这样的四妹妹倒是不太意外,当初的春宴,就能看出来。自家四妹妹不是普通人。不过现在的四妹妹也是有家有业的了,也不知道如今在府上是个什么样子。不过依着自家死妹妹的性子,怎么都该是他们兄妹中,过得最自在的一个才是。   华二郎同池邵德两人坐在客厅里面,端茶沉吟不语。池邵德作为主家,主动打开话题:“二舅兄一路可还顺畅。”   华二郎客气的回答:“托四妹夫的服,如今辽东地面上百姓安康,盗匪早已不见,一路过来到是顺风顺水的。”   池二郎对于被人如此不着痕迹的恭维,倒也没有晕头,大正月的没道理在濠州的舅爷同姨****一块过来拜访不是,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不敢当二舅兄如此褒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都是邵徳分内之事,二郎做的还差得远,说起来咱们辽东同濠州也不过是半个月的路程,竟然比回京城还要方便,都是邵徳疏忽,竟然没有过去拜见大伯。”   话题引出来了,这池二郎还算是个有点脑子的。华二郎暗自点头,没有白瞎了自家妹妹。想当初自己在池府为了他们喝了多少的酒呀。说起来这个妹夫还欠着自己人情呢。   华二郎:“四妹夫客气了,虽说是半个月的路程,可毕竟你是外放为官的,身不由己,哪能说去濠州就去濠州。”   然后顺着池二郎的话头说道:“说起来这次是我们冒昧才对,没有打个招呼就过来妹夫这里。打扰了”   池二郎:“二舅兄说的哪里话,能得二舅兄同二姐过来辽东看四娘,那是邵徳求都求不来的。”   不过到底因为什么过来,还是要听一听的,总不能让他糊里糊涂的不是:“说起来,就是不知道二舅兄,为何来的如此匆忙,想来才过完年就出发了吧。”   这个瞒不了人,也不能瞒着,毕竟从时间上算,路程摆在那里呢,可不是过了年初二就出发了吗。除了出嫁女儿归宁,没人如此串亲戚。   华二郎神情比较狼狈:“额,确实比较匆忙,这次过来主要是带着二姐姐散散心。”   话不用多说,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让娘家兄弟带着出来散心,定然是早夫家过得不如意,同夫家的人相处不太和谐。   池二郎心里有数了:“二舅兄只管放心的在这里,虽说辽东贫困,环境也差强人意,不过胜在天高地广,最适合散心,舒展心性。二姐在这里散心是最最好的选择了。”   听到池二郎这番说辞,华二郎是真的送了口气,他们府上是不会让出嫁的姐妹受委屈的,可世人对于女子苛求,对于外人来说,如他们华府这般,怕是要被说三道四的,难得池二郎听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了,还能如此热情留客,想来来辽东是嘴正确没有的。   四妹妹在如何,到底已经嫁人了,还是要这个妹夫同样热情接待他们才算是宾主尽欢不是。看到妹夫如此,华二郎相信自家姐姐在辽东能住的舒心愉快。   到底是娘亲疼姐姐,相比在京城,二姐在这里应该更自在些。也省的面对留言漫语。拱手:“打扰妹夫了。”   池二郎发自真心的欢迎:“一家人,二舅兄就是太客气了。过会五郎就要下学了,想来二舅兄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五郎了,咱们兄弟在辽东也能聚聚。正巧三弟年前才回京城,二舅兄就暂居在三弟的院子里面可好。”   这个问题本该由内宅的女主人安置,奈何池二郎太过热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池二郎也有小心思呀,一年到头都是他定国侯府闹出来各种奇葩的事情。让池二郎觉得在岳家面前总是矮了那么几分。虽然不是盼着岳家出事,以便他池二郎心里平衡,可岳家难得碰上点闹心事。让他池二郎能出力,对于池二郎来说,那真是不要太美好呀。   心境上有一种原来大家都是闯祸孩子,原来大家多有糟心事的共鸣感。   真的不是不厚道。是他就碰上了。能够从这上面找到些优越感,池二郎那是真的挺高兴的。   华二郎:“额那真是太好了。说起来真的有两年没看到小五郎了呢,听说五郎拜了谢大先生为师,这次说不得占了妹夫与五郎的光,为兄也能去谢大先生那里拜会一番。”   就这样池二郎与二舅兄相处愉快。   芳姐对于这位二姐姐。简直都要当菩萨一样给供起来了,这简直是女子的楷模,他家二姐姐就是他们这些凡人该膜拜的对象。   洗漱过后的华二娘,比出水芙蓉多了一份端庄。比富贵牡丹多了一份妖娆。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悦诚服。是折服。   同为女人。芳姐表示,她原来是脸着地的哪个。   华二娘看着不停打量自己的妹子询问:“四娘,看什么,怎么跟二姐姐生疏了。可是二姐姐同在府上的时候不一样了吗。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芳姐赞叹连连:“是二姐姐太夺人眼球了,一时有点回不了神。”   二娘抿嘴,唇角上勾,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你我姐妹,你怎么还如此哄我。”   芳姐:“谁哄人了,谁想到二姐姐嫁人之后竟然越发好看了。”好吧在说下去,她就成了登徒子了。怎么都感觉方才的对话,有调戏之嫌。幸好他们是姐妹。   即便是被姐妹如此称赞依然让华二娘脸红,这孩子太直接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口好。   阿寿是个手脚利索的,没有一会就把院子收拾妥当了:“回夫人话,二娘子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当了。娘子带来的姐姐还有妈妈们,都在二娘子的院子里面安置妥当了。”   芳姐点头,这样妥当:“二姐,可是要先歇歇。”   二娘:“倒也不累,咱们姐妹许久不见,说说话好了,四娘可是愿意相陪。”   芳姐:“二姐姐说的什么,二姐姐既然不累,咱们就说说话,回头芳姐带着二姐在院子里面转悠转悠。可好。咱们辽东虽然没有濠州景色宜人,可也有不一样的风景壮丽。等往后有时间,妹妹带着二姐在去城里转转。”   华二娘欣然颔首:“听四妹的。”   然后抬眼观察自家这位妹妹,只听她娘说过,这位妹妹是个有心思的,轻易不能招惹,如今看来四妹妹性子爽朗利索,不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乖乖巧巧的,比一般的女子更好相处才是。   在看四妹妹的容貌,同已故的儿二婶子一脉相承都是美人坯子。不过相比二婶婶,四妹眉宇之间宽旷,对比二婶子多了一股子大气,是女子身上少见的英挺。   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一路走来辽东人嘴里的女杀神呀。就不知道是不是传言有误。   芳姐虽然在辽东,可跟京城的书信从来没有断了过,就是同大伯母两人也是有书信往来的,不过说道两位姐姐的时候不多。   只知道这两位姐姐都随着伯父嫁入了当地了,姐夫们也都是当地俊杰,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倒是在京城的时候,听祖母偶尔说道,两位姐姐那时候都还没有身孕。   几年过去,想来孩子也该有了吧,想到这里,芳姐特意看向这位姐姐的身形,说起来还是在静怡这个便宜师傅那里学来的本事呢,这女人有没有过孩子,只要芳姐上心一招眼就能看出来的。   当然了现在的女子罗群拽地,对于这个看盆骨,看骨架的技术有一定的难度就是了。   别说还真没让芳姐看出来什么,华二娘:“听说四妹妹膝下已有一子,为何不见。”   芳姐收回鉴定眼:“二姐说的是胖哥,那孩子如今同五郎去了先生那里,等他回来再让胖哥拜见二姨。”   华二娘眼神中带着羡慕:“四妹好福气。胖哥应该年对不大,怎么就去了学堂。”   芳姐脸色有点不自然:“二姐不是外人,也不怕你笑话,胖哥呀,糟心了点,那孩子别提了,送到先生哪里府上也能消停些。不然他们一老一小的整日的折腾。”   华二娘抿嘴,对于这种糟心,她是没有福气享受了:“四妹说什么,哪里有如此说自己的孩子的,对了一老一小,难道府上还有什么人。”   芳姐一拍脑门:“就说是忘了什么吗,生胖哥的那一年,婆婆公公就过来辽东了,如今府上都是婆婆在费心主持中馈,等稍后,二姐姐同我去拜见一下长辈。”   华二娘眉宇微皱:“既然长辈在府上,理当拜会,是我失礼了,若是长辈方便,现在就过去好了。”   芳姐对于华二娘这张脸那是时刻都没有放弃打量过,看到刚才二姐稍微皱起的眉头,那是真是有点不忍心,说起来美丽的女子就这么优势,没人舍得看他们不开心,   芳姐:“二姐不必忧心,婆婆最是和气不过的,虽说婆婆主持中馈,可从来不会插手小辈的事情。看到二姐姐这样的人物,婆婆定然回欢喜的。”   华二娘看看边上的妹子,婆婆还能当亲妈一样呀。哎没想到四妹这里有长辈在,倒是他们姐弟冒失了呢。怕是不好打扰。   说话间华二娘已经收拾妥当,示意芳姐带着她去败家长辈了。   芳姐只觉得好像有些话还没有同二姐说开,一时间倒也想不来是什么话了。哦,忘了问二姐夫好,还有二姐有没有孩子什么的了。这个当妹妹是不是有点不关心姐姐呀。回头记得要询问。(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三章 缺德了吗   没有一会华二郎也过来了,夫妻两人带着华氏姐弟,过去给池家老太爷太夫人问好。   听到丫头们嘴里称呼老夫人的时候,姐弟两人都看向池二郎夫妇,这还真是天高皇帝远,京城侯府还是定国侯夫人呢,这里就变成了太夫人了。这一家子生活的还真是过得挺自我的。   华家大房的两个小辈的,对于侯府的人,都算是熟悉,好歹华家大夫人,那也是定国侯府的旁枝呀。   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每逢年节,华家大夫人池氏,都要带着孩子们去定国侯府走动的。华二娘带着华二郎率先见过两位长辈。还没有行礼,池二夫人就开口了。   池二夫人早就知道华家来人了,连晚膳都叫人准备妥当了,看到两人一点都不意外,尚书府出来的子弟,就不会差了这点礼数,从自家儿媳妇身上就能明白,人家尚书府是个什么样的门第。   池二夫人看着当年的小娘子:“是华家二娘吧,你小的时候,咱们还是见过的呢。”   华二娘:“二娘见过亲家太太。”   池二夫人:“叫什么秦家太太呀,说起来你我本就是姻亲,你该称呼我。”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儿子,好像儿子没有娶芳姐的时候,自己对于华氏姐弟来说,可是舅奶奶辈儿的,这个时候说出来不太好。   二夫人不过是顿了一下:“叫我伯母就是。”再也不能提两家原本就是亲戚的事情了。   芳姐忍不住去看池二郎,那时候他们姐妹可是称呼这厮表叔的,相比自家婆婆是想到了这个,才把话题给愣生生的扭开了。   可惜池二郎脸皮厚,一点尴尬都没有。人家就那么大模大样的站着。对于自家娘亲弄出来的略微尴尬气氛,那是一点的感觉都没有。   华二郎这个舅爷都忍不住脸红,突然想起来了,自家母亲也是出自池府的。华府里面就他们姐弟同池府的人接触的多,如今改口叫妹夫,确实有点难为人。   好在过了这么多年了,只要不刻意的提起来。大家都忘了。话说回来当事人都不脸红。他们脸红别扭个什么劲儿啊,上前一步:“二郎见过伯父伯母,我们兄妹冒昧。打扰伯父伯母了。”   池二老爷相当高兴的:“难得有个熟人过来这里,客气什么呀,就跟在自己府上一样,不许这么生分。”   池二夫人:“老爷说的是。咱们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生分。芳姐陪着二郎在辽东这么多年了,远离父母双亲,说起来都是我们亏欠了芳姐这孩子,你们能过来陪陪她。看看她,是伯母求都求不来的。不仅要住下,还要多住些日子。多陪陪芳姐才是。方才我又让管事去院子里面看了,缺了什么。平时喜欢用什么,都不要客气,只管同我说,不凡便同我讲,就同芳姐说,务必要住的舒心才对。”   华二娘忍不住抬眼看向这位亲家太太,面容祥和,不像是刻薄寡恩,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不过人心叵测,具体如何,还是要长期观察的。   在看看自家四妹妹,笑的真实自然,想来同婆婆相处融洽。对这位亲家太太想来是敬爱的,相信的。   两人上前半步:“多谢伯母,受之有愧,是我们姐弟打扰了。”   池府总共就这么几个人,难得热闹,等到五郎同胖哥回府的时候,直接过来这里见过两位兄姐。   五郎年虽不大,对于两年多没见的二哥已经不太熟悉了,不过听到池二郎招呼五弟,还是上前行礼:“五郎见过二哥。”   那么大的身量,郑重其事的行礼见客,每次看到这个场景,芳姐都是在忍笑,自家五弟萌的怎么就那么浑然天成。   二郎看着自家二叔的老来子自家小五弟,心里挺高兴的。虽然这几年在外面长见识,不过府上捎来的信件里面没少提到这位五弟。听说祖父对五弟甚是喜爱。如今看来这样的五弟怎么不让人喜欢呀。   才要同小弟亲热一番。   后面的胖哥跟着他舅舅一样躬身拱手,然后一不小心头重脚轻一个熊爬,芳姐扭头,自家儿子也蠢的浑然天成呀。   池二郎跟着黑脸,亲儿子哎,怎么就不能给他做脸呢。阴沉沉的看向小舅子,就不该让儿子同小舅子在一块,这不是专门给小舅子垫菜板子的吗。   华二娘脸色还算是绷得住,自家四妹过得好生让人羡慕,这胖儿子多喜人呀。   华二郎想要跟自家兄弟亲近一番的动作,就被他家外甥这么蠢萌的行为给僵持了。   就看到池二老爷从上座急匆匆的下来,一把拉住震惊了众人的胖哥:‘我家胖哥就是懂事,都知道给舅舅行大礼了。’   华二郎被自家小外甥蠢的失神,一时间忘了第一时间把外甥给扶起来,看到亲家老爷如此,只能摸摸鼻子,然后掏出随身的玉饰:“外甥礼仪周到,不愧是谢大先生的弟子。”   说完把玉饰给胖哥挤在腰带上。然后就低头忍笑了。   至于五弟,还是过后兄弟两个在亲近好了,这个时候真的不好再多说什么。看看边上四妹夫的脸色,就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华二娘看着如此的神转折,瞬间就秒懂了,方才芳姐说的,为何要把儿子送到先生那里,有这么一位如此任性的祖父,想来胖哥这孩子是个皮实的。   芳姐拉过小弟:“这是二姐姐。”   小五郎规矩的过去行礼:“五郎见过二姐。”   芳姐眉眼都是骄傲,看着华二娘:“这就是咱们华府的小五郎。”   池二郎看看夫人,心说你如此骄傲为哪般呀,又不是你儿子。   华二娘:“是五郎,早就听娘说过,咱们五郎天资聪颖。姿容俊美,小小年纪就跟在祖父身边学习。如今看来咱们五郎不光学识好,长得也好。”   五郎胖胖的脸蛋被这位天仙一样的二姐给说的红彤彤的:“都是长辈们勉励五郎的话语,当不得真,二姐姐谬赞了。”   池邵德看着这样的小舅子,胸膛都挺起来几分,这是自家亲小舅子。看看这个气度。还有这应对得宜,这都是他池二郎教导的好。   当然了不看到边上的糟心儿子还是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挣脱祖父牵制的胖团子。扭着身子,凑到小舅舅身边,拉着五郎的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漂亮。”五郎脸红。小外甥被自家四姐带歪了。   池二郎脸红,这到底是谁家的倒霉孩子呀。怎么就非得这么给他丢人呢。   池家二老张大嘴巴看着小孙子,一脸的尴尬,这孩子跟谁学的呀,怎么就这么语出惊人呀。话说幸好是亲二姨。不然这么大点就得传出去一个性好于色的名声。   芳姐同样惊讶:“你不是连两字都说不清楚呢吗,怎么就突然爆发了。”池二老爷赶紧的拉过孙子,不过胖哥不配合。拉着他家小舅舅的手根本就不松开,没奈何。池二老爷只得挡在孙子前面,正面对着儿媳妇:“二郎,芳姐呀,看看咱们胖哥多聪明呀,都会说两个字的了,还那么清楚。”唯恐自家儿媳妇拉过胖孙子给两巴掌。   华二娘看着眼前的场景,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大梁朝了。这位亲家老爷竟然如此讲道理,护着孙子还要好言好语的同儿媳妇商量。莫不是她看错了吧。在这个孝字大过天的年代,当祖父的护着孙子,不管占理不占理,那都是可以站在高人一等的地位上的。能说自家四妹妹命好吗。   在看看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的胖团子,华二娘那真是被这孩子蠢的萌萌的:‘是胖哥吧,我是二姨。记住没有’边说话,边把胖哥抱在了怀里。   最让池二郎尴尬的是,倒霉孩子,方才祖父拽他都拽不动,自家二姨****,随便一伸手,糟心孩子就扑过去了。你说你到底多愿意看人家的好模样呀。   池二郎头一次对自家儿子不满意,不过还是忍不住看向夫人,这孩子肯定不是随了他这个爹爹,这点破毛病都是从夫人那里继承来的。颜控什么的真的要不得呀。   夫人是个内宅夫人倒也罢了,关键是他池二郎长相够标准,入了夫人的眼。芳姐除了他池二也不会在看见如他池二这样有款有型的男人了。   你说自家胖哥一个郎君,随了夫人是个颜控,将来能成吗,那不是注定要****熏心,为女人所祸吗。这还了得,必须让儿子知道,女人重德不重视容颜。   等回头私下里面定然要把这娘俩的破毛病给扳过来。   胖哥在自家二姨的怀里美呆了,顺便还不客气的把口水弄了华二娘一脸。   从来没有被这么热情接待过的华二娘一瞬间身体僵硬,差点把小外甥给摔了。   五郎黑脸,小外甥的规矩还是差了点,怕是先生还要在费点心才是。   华二郎看着这位小外甥,在看看边上的五郎。心里忍不住感叹,还是他华府的血脉好呀。   看看池二老爷,在看看四姐夫,还有四姐,最后定格在小胖子外甥身上,他们池府出产估计就这样了。   华二郎把视线在华二老爷同胖哥身上不着痕迹的逡巡,突然就超前的认识到了‘隔代遗传’这么一个具有现代气息的词语。   池二老爷一点都不觉得孙子随他有什么不好,也不认为,自家孙子跟五郎有什么差距,见到华二娘把胖哥给抱起来了,孙子暂时没有危险了,他老人家就不用在这里搪塞了。   摸摸后脑勺,慢悠悠的做到长辈的位子上去了。   只要儿媳妇不会激动之下收拾自家孙子就成。   池二夫人对于自家老爷还有孙子的表现,那真是挺脸红的,不过比起看着孙子被媳妇收拾,更愿意看到自家老爷丢人现眼。两害取其轻呀。   对于这位池二老爷的厚脸皮,华家的几位客人都有了一定的认识,华二郎这个舅舅,当时就做了决定,往后要把小外甥同这位亲家老爷拉开距离,不然将来操心费力的定然是他们这些舅舅们。   至于华二娘那真是明白了,必须把外甥送到先生那里去的必要性。   芳姐上前:“胖哥叫二姨。”胖哥扭着******背对着娘亲很固执的简直自己的认识:“漂亮。”   芳姐黑脸,倒霉孩子说什么呢。自家二姐大家出身,想必心里肯定不太好意思:“说什么呢,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还不快喊二姨。”   面对熊孩子,芳姐不是很有底气,真不知道自家倒霉儿子还能做出多么不靠谱的事情,当初自己怎么就想着要养个熊孩子呢。   这得多缺德的人家才能养出来这么糟心专门堵心的孩子呀。   看看边上的五郎,太对不起亲爹了。幸好五郎根正苗红,没给她养歪了,不然自家爹爹多遭罪呀。   话说她华晴芳养出来这么糟心的儿子,难道她就做了什么缺德事情了吗。   华二娘再次尴尬,她都嫁人了,这个年岁被如此夸赞真心的不是太好,而且这个词用的太轻浮了些,不过谁让是个屁事不懂的的小胖孩呢。小屁孩还是她外甥。   就见华二娘抱着胖哥,勾出笑容:“他还是个孩子,叫教育他什么呀,随他说好了,至少看的出来,我家胖哥的眼神不错。知道美丑。”   池二老爷跟着说道:“就是就是”   后半句被池二夫人给掐住了,孙子说可以,你说就是老不休。这倒霉男人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省心呀。   芳姐看着被自家二姐称赞审美不错的儿子,摇头表示:“是二姐有眼光,这都能找出来这熊孩子的优点。不过这个是我教导的。”   华二娘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这话是自家妹子说的吗,原来外甥是被妹子给养歪的吧。   池二郎扭头不愿意面对现实,他家夫人还有他家儿子,好像都不太给力。   倒是华二郎早就知道这位小妹的惊人之处,别看平日里看着温温和和乖乖巧巧的,可做出来的事情从来都是惊天动地的,这样的娘亲,生出来的孩子,养出来的孩子,怕是都不能以常理来看待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四章 儿子是个颜控   认亲还是很顺利的,两厢见过之后,都认为对方不愧是留着自家血脉的子弟。   华二郎对他们华家子弟各种骄傲,各种满意,顺便把带着池家侯府血统的小外甥定义为熊孩子。他华家的子弟没有熊到这份上的,亏得四妹夫能容忍。   不过人家池二郎没说出来,只不过心里定义了一番。大家面上还是和谐的。   至于华二娘,对于五郎这么懂事的幼弟,这么有未来的兄弟,那是放心的,激动的,踏实的,对于出嫁的女人来说,只有娘家更硬实一些,娘家子弟出类拔萃,他们在夫家才能过的顺心如意。   女人的幸福一半是靠娘家支撑的。剩下的一半才敢放心的放在另一个男人手里。   女人若是没有这份认识,这辈子不敢说注定凄惨,能够顺风顺水的估计没几个。   如今看来,他们华府兄弟争气,五十年之内绝对没有问题的,他家兄弟们一个塞着一个的靠谱。靠得住。   剩下就是看着小外甥纠结,大家大户的,这样的孩子还真是少见,有点稀奇呀,别看孩子熊,可看着让人亲近,不知道怎么抱着熊孩子及就觉得心里酸酸的额,   他华二娘从在华府,到出嫁,过得都是顺风顺水的,唯独在子嗣上不是那么称心如意,本以为自己不是那么在意的,可看了胖哥之后,华二娘才知道,原来自己如此的在意。   她想生一个有着自己血缘关系的孩子,像胖哥一样粘着她,依偎着他,这种心贴心的幸福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能代替的。哪怕孩子同胖哥一样熊一点也没有关系。   看着胖哥犹如看着稀世珍宝一样。和颜悦色的抱着人家的孩子,华二娘的笑容,让边上除了池二郎所有的人都看呆了,这华府娘子颜色当真是让人惊艳。   对于边上各种情绪,华二娘只当看不见,反倒皱眉看向对儿子各种不满意的妹子,华二娘也不满意的很。怎么能这么对孩子呢:“四妹。孩子不是这样教导的。”   这个指控对于当娘的都是很严重的。华二郎忍不住看向家姐,咱们过来做客,要不要如此不知进退呀呀。   为了一个熊孩子惹人不太好吧。尽管熊孩子是他外甥,那不是也是姓池的吗,自然有他们家的长辈教导呢。   芳姐相当的不以为然,更没有觉得他家二姐说的有什么不对。但从胖哥这个糟心孩子的角度来看,那是他姐没碰上过这么熊的孩子。所以才能说出来这么没有深度的话来。   自家五弟那样的孩子,自然是怎么教导都好,胖哥算了吧:“二姐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教都没用。熊。”   没看到让他喊二姨都那么难吗。华二娘觉得自家妹子没法交流,白白给了她这么一个喜人的孩子。老天怎么就不给她一个呀。定然好好的疼宠孩子。   就看到华二娘温柔的摸摸胖哥的脸蛋,然后温言细语的说道:“胖哥。我是二姨。”   一屋子的人就那么瞪眼看着熊孩子,就看到留着口水的倒霉孩子。搂着他家二姨的脖子,嘴巴张开:“漂亮--二姨。”   好吧虽然是隔着一段时间才崩出来的,不过依然是四个字。   池二老爷立刻来了精神,第一时间对准儿媳妇开火:“看吧,我就说咱们胖哥是个懂事聪明,礼数周全的孩子,听听才多大呀一口气说了四个字。”   就差没说儿媳妇是你教导的不好,你应该像你家姐姐学习温柔一些。对孩子哪能那么凶呢。   池二郎惊喜的看像自家儿子,对于他爹的话,那是认同的。   华二娘有幸看到,自家小妹刹那之间众叛亲离。好吧这个问题还是自己造成的,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为了小外甥,华二娘还是很挺得住的。谁让她跟孩子投缘呢。   在看看熊孩子胖哥,这孩子怎么说好呀,纠正到:“是二姨。”   胖哥还是很固执的:“漂亮二姨。”死不改口说的就是这样的孩子。   芳姐:“哼,看到了吧,就是这么熊。这是个一条道跑到黑的。这么点就这么固执。”   五郎看看身边的众人,虽然不想承认,也知道自家姐姐对胖哥来说大概太凶了,没看到二姐一句话,胖哥屁颠屁颠的跟着学吗。   看了一眼小外甥,作为亲舅舅,五郎认为他有必要教导外甥,哪头更亲,怎么能这么不给自家姐姐面子呢,这孩子确实太熊了些。   然后五郎开口对着众人说道:“胖哥到底还小了些,再大一些就会懂事了。姐姐管教的严一些,也是为了胖哥好。”   言外之意现在这孩子确实熊,这是在力挺她家姐姐呢。   华二郎点头,自家五弟是真的不错,才多大点呀,就能明辨是非,知道帮着自家人了。   池二老爷在他们华家人面前,含沙射影自家妹子教导孩子太凶,终归是让他们华府没有面子的,即便是事实。也不能这么说出来,这不是挑毛病吗。小弟这么应对很是应该。   剩下的问题,他们私下里面再说。   所以武将出身的池二老爷,根本就不明白这些文人府邸出来的小郎君们那些深沉的心思,他老人家真的就是想让自家儿媳妇对孙子在温和些而已,为孙子争取利益。   没看到他老人家都不太敢插手儿媳妇管教孙子吗,还有比他老人家更加体贴,更加包容的小辈的老公公吗。   所以对于华氏兄弟的言外之意,这位二老爷那是一点不明白的,只是盯着孙子各种喜欢,对于这位亲家侄女更是各种满意,恨不得这位亲家侄女能够多留些日子,能够熏陶引导一下自家儿媳妇那就更美好了。   池二郎看着华家人的各种表情,在看看老爹。难怪人说文武不合,这能合得来就怪了。   往糙了说,就是说不到一块,鸡同鸭讲。   往细了说,就是人家文人挖不挖坑,武将都往里跳。   当然了他爹作为武将一边未免有点盖伦,毕竟他爹这么奇葩的人少找的很。武将若是都是他爹这样的。大梁就差不多了。   作为儿子。池二郎这么想老爹有点过分,可他就是事实。没法子呀,不然谁愿意埋汰自家人呀。   总体上。心计上来说,这些武将那就是白给呀。文武疏途呀。动手的跟动脑子的,站在朝堂上比心计,那不是白给吗。难怪现如今大梁朝武官混的如此不济。往后回京,怕是要在这上面多同老尚书还有岳父大人讨教一些。   池二郎也不纠结了。没看到被人如此明显针对的亲爹都什么意见吗,当然了人家华二老爷那是根本就没有听出来。能有什么意见。   至于池二夫人,听出来又怎么样,自家老爷就是个心糙的。不明白更好,傻人有傻福,这不就是有这么懂事能扛事的儿子还有媳妇在吗。让他傻乐去吧。   被人如此纠结的池二老爷。看着小五郎那是跟看儿子差不多,这孩子在他眼前比在他爹眼前的时间还长呢。   虽然两人玩不到一块去。没有跟孙子在一起的时候舒心,可毕竟这孩子的好,那是谁都掩盖不了的,跟五郎比起来自家孙子确实差了那么一点,他一个当亲舅舅的说说自家孙子也没什么。   人家池二老爷就是这么想得开,那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顺便还跟着说道:“就是,等胖哥在大一些,跟着五郎多接触接触,自然就会懂事了,孩子小,懂什么呀。”   最后还给他家孙子总结出来一个有点:“咱们胖哥有颗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芳姐觉得老公公怪不容易的,自家儿子身上的优点真的不好找。   池二郎给老爹跪了,您能不要这么白吗,您能好歹的收敛一下吗。忍不住看向被老爹给惊呆了的小舅子们,欺负我爹没啥心计,你们好意思的吗。   华二娘只觉得自妹子能够再这样的环境下生活,那真是幸福死了,她都跟着陶醉了,多好的老公公呀。多和谐的家庭环境呀。对于这位池二老爷更是觉得亲近,这样的人好,没心眼。   五郎看看姐夫的亲爹,很是有担当的上前:“亲家老爷放心,五郎责无旁贷,等胖哥在大一些,五郎定然随时把胖哥带在身边,随时悉心教导。”   五郎这孩子赤城,说的真心实意的,池二老爷也知道五郎这孩子说得到做得到,别看人家孩子小,做出来的事情从来都是有头有尾的。   所以看着胖哥,看着五郎,池二老爷犹豫了,可以预见性的想象一下,自家孙子比较凄惨的将来了:“这个,不用那么麻烦,五郎还要在先生那里进学呢,只要有时间的时候,教导一下胖哥就成。不能耽误了你的学业。”   这也是真心实意的,池二老爷怕自家孙子受罪呀。看着自家孙子那个眼神都是纠结的,都是心疼的。好像五弟怎么着了熊孩子一样。   华二郎闭眼,这位亲家老爷才是赤子之心吧。   在五郎说出不麻烦,再次表决心之前,池二郎果断的开口:“爹爹放心,有谢先生在呢,想来咱们胖哥将来,不会差五郎到哪里去的。”   五郎突然脸红,好像自己轻狂了,胖哥自然有先生在呢,他怎么就如此大包大揽了呢:“姐夫说的是,有先生在,胖哥自然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完不好意思的看向姐夫。   池二郎摸摸小舅子的脑袋,这孩子什么性子他还不知道吗,那是他池二郎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人家姐夫小舅子从来不接心。   华二郎对这个兄弟那是更加的满意了。小小年纪殊为不易,难怪自家二叔放心把孩子一个人放在辽东,这样通透的孩子,撒到哪里去都放心不是。   他就不知道他家二叔真的不是挺愿意把孩子撒出来的,当初儿子来辽东不过是起个鱼饵的作用,谁知道姑爷如此难缠,愣是把儿子同闺女都给拴在这个鸟不****的地方了呢。   当然了现在的辽东就更热闹了。他们华府的人一波一波的过来。   芳姐看不得自家五郎不自在的:“还用别人教导吗,直接扔给二姐姐就好了,没看到这孩子看到二姐姐连娘都不认了吗。”   华二娘被自家妹子再次惊呆了,你如此说话,贬低自家儿子真的好吗,没看到你家公婆还在吗。   还是自家妹子对自己不满意了,可不应该如此直白的表达呀。私下里面交代胖哥不跟自己亲近不是更好吗。再看看胖哥这个估计有点难,孩子熊,估计不听她娘的话。   就听到池二老爷欣然点头:‘这个好,这个好,难得咱们胖哥肯定二侄女的话。’   芳姐好无语没有她这个娘什么事了。   华二娘再次呆了那么一下,这个好像自己真的给妹子差了生分,不光儿子背叛了,好像亲家老爷跟着背叛了。真的有点对不住呢。   好吧池二郎必须承认,今日的会面,自家老爹抢了他这个姑爷,妹夫的主场了。   还是赶紧的散了吧,别让人家华氏兄弟在看他们池府的笑话了,不就是一个儿子吗,看看自家夫人,自家老爹这个纠结的样子。   往后她亲自出手教导,难道教导出来一个小舅子,教导不出来一个儿子吗,池二郎就忘了,小舅子在人家华府两年多呢,那是你教导出来的吗。   此刻的池二郎雄心万丈,就不信他池二郎亲自出手,倒霉孩子还能怎么样。所以在上次完败之后,池二郎再次生出了要亲自教导儿子的心思。就不知道这次会如何的以失败告终。   用过晚膳,芳姐亲自带着自家二姐去安置好的院子里面歇息,当然了后面还跟着不肯离开美人半步的胖哥。熊孩子呀,熊孩子,能不能在出息一点。   芳姐还一阵的无奈,虽然她也承认他不如二姐姐长得出众,可被自家儿子如此肯定的定位还是很伤心的,看看胖孩子,都困得揉眼睛了,还是那么使劲的看向他家二姨呢。   看向自家儿子的一双色眼,芳姐就觉得伤心呀:“二姐这孩子就这个熊样,你不用这么惯着他。让奶娘抱下去就成。”   华二娘虽然抱着外甥,胳膊都是酸痛的,不过感觉到脖子上搂着自己的一双胖藕一样的胳膊,心里软绵绵的:“四妹妹,二姐如今膝下忧空,我喜欢胖哥。”(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五章 了解加深   好吧,无意中戳人心窝子了,芳姐这个内疚呀:“你喜欢就好,随你好了,什么时候烦了,你尽管把这熊孩子给扔下来。”   然后看看盯着自家儿子的二姐,不太在行的安慰:“那个儿女都是缘分,或许二姐的缘分还不到,也不用如此在意的。”   华二娘抬头看看使劲安慰自己的妹子,调侃的说道:“你倒是胖哥的亲娘。”   芳姐茫然了,什么啥意思,自己被二姐鄙视了,肯定是的。   就听他家二姐是说道:“好了,累了一天,真的要歇息了。”   好吧,这是再让他这个主人赶紧去歇着呢。芳姐不认为那么温柔的姐姐在挫人,伸手准备把自家胖哥给接过来,没听到他姐要休息了吗。   就看到华二娘凤眼微挑,不轻不重的说道:“胖哥就在这里陪我吧。“意思就是你自家走就成。这气质怎么就那么女王犯呀。   面对他家二姐那张脸,芳姐觉得自己感觉错了。萌萌的就走出来了,等到从华二娘的院子里面出来的时候,芳姐才知道自己被人嫌弃了,累了怎么还把熊孩子给留下呀,这不是明显的嫌弃自己碍事吗。   想想自家胖哥那个糟心的脾气,算了,自家二姐乐意留下祸害随她好了。就不信那小子看到美色,连性子都能变过来。   有他家二姐挠头的时候。   回到内院,池二郎早就把自家大舅子给安置妥当了,面对面,夫妻两人开始了没有外人的对话。   芳姐:“可是探听出来,二姐因何而来。”   二郎来就罢了。华府的男人在外游学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出嫁的二娘过来,肯定有事的。谁家的媳妇可以这么没有顾忌的住到妹子家来呀。   池二郎:“怕是不太好,听二舅兄的口气,怕是二姐在夫家不太痛快,过来散心的。具体如何,二舅兄没有说。我也不好深问。”   芳姐听到这话率先恼了,自家姐姐女王的气质。竟然在婆家受气不成。一拍桌子:‘我二姐这样的,谁敢给他不痛快呀,当真是不知所谓。那夫家怕也不是什么东西。’   池二郎就知道自家夫人是个颜控,看吧,光看他家二姐的容貌,就已经开始不辨是非的给二姐夫家下了定论了。自家儿子妥妥的随了娘了。   尽量缓和的说道:“这话咱们说终归不太好。那是二姐的夫家,究竟如何。还是要二姐说了算的。夫人以为若何,二姐可曾说到什么。”   芳姐败下阵来,这年代的女人是依附着男人而生存的,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她这么大的心。还有心里承受能力的。   就像池二郎说的,究竟如何,还要看他家二姐的意思。在怎么恶心二姐夫一家,只要她二姐还认这个夫家。她华晴芳,还有整个华家,就得好生的走动这门亲戚给他二姐长脸。   不然怕是二姐在夫家更加的艰难。这就是面对这个社会的无奈。很无奈的看向池二郎,谁让他家夫君说的对呢:“那怎么办。要给京城去信吗。”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安慰到:“这不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都是咱们猜测的,先不要乱想。至于京城还是不要了,既然他们来辽东,只怕是不愿意让京城知道,或者让长辈跟着操心。重要的还是知道原因为何,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芳姐有些萎靡:“怕是不太好,虽然头一次见面,也知道二姐是个什么人,方才二姐好似无意的说过,她至今膝下忧空。”   池二郎想着那位二姐,是个有成算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跟芳姐说这个:“怕是二姐说给你听的。估计就是这个了。”   芳姐:“是呢,不然二姐姐那样的人,怎么会随便的说出来呢,怕是就是因为这个才来咱么辽东的吧。”   池二郎:‘若是这个到真的不好办了。毕竟事关子嗣。”   芳姐挑眉,煞气横生:“子嗣,子嗣怎么了,我家二姐愿意,那倒霉的二姐夫他就的认这辈子要绝子绝孙,我家二姐不愿意,算是他们家走运了。歪瓜略枣的子嗣随他愿意怎么生。当我家二姐愿意给他生吗。”   池二郎嘴角抽动,胸口闷着一口气,都不知道怎么发出来好,有这样的女人吗:“夫人,胖哥真真的随了你了。”   说完上炕睡觉,再也不想搭理这个女人了。   在她心里是不是因为他家二姐漂亮,大梁都改绕着二姨****转的呀。真心的不想再往下想下去了,不知道因为这个二姨****,自家夫人能做出来什么惊人之举,   想到这里,池二郎起身,还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四娘,你至少该了解一下,二姐,到底因何而来,在生气,不然咱们一片好心,让二姐进退不得了可就罪过了。”   芳姐还在想,为何今日有两个人如此肯定他们的母子关系呢,话说儿子她自己生的,用别人来肯定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吗。   再看认真盯着自己的池二:“想什么呢,我也没想做什么呀,再说了濠州多远呀,我就是想做什么,也是鞭长莫及呀。你放心我怎么会做什么呢,即便是做什么,那也要知道二姐的心思不是。”   池二郎松口气:“就知道四娘是个明白的。”   芳姐撇嘴,要是知道我是个明白的,还用如此叮嘱吗。不信任自己呀。忍不住就开口询问:“若是我们至今没有子嗣,二郎可是要做什么。”虽然有点矫情,芳姐还是问出来了,自己定然是魔怔了。怎么会这么小女人的一面呢。   池二郎眼睛都不带眨的:“咱们成亲许多年,到了辽东之后才有胖哥,四娘可是看到,或者听到,为夫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还是四娘认为为夫做的不够好,说的不够明白。”   好吧这男人确实什么都没有说过,芳姐心满意足的上炕进被窝,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小女人,愿意被男人哄。尽管池二郎这厮话里面一句正面回答没有。可挡不住芳姐觉得受用呀。总比指天立誓说些不负责任的话蒙人好。   辽东的天冷。还是在暖炕上热乎。   池二郎松口气,自家夫人还是很好拐的。而且容易知足。   池二郎搂着芳姐,心里庆幸。幸好胖哥来的时候,不然连他池二郎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对于他们来说子嗣那是多大的事情呀,没人能够无视。有点理解没见过面的二姐夫。就是弄个天仙在府上陪着,若是没有子嗣。男人也扛不住,压力多大呀。   朦胧的月色下,在看一眼芳姐的脸,或许他也是那个色令智昏的。说不得为了她高兴,真的就不需要子嗣了。难说呀。   就芳姐这个脾气,连他家二姐遇上这样的事情还要闹腾呢。别说换成她自己了,池二拒绝想这里面的各种可能性。   所以说他们两口子是幸运的。这种选择题都不用做。池二郎觉得等开春的时候,有必要去庙里带着媳妇拜拜。   再想想二姐夫,华二娘这样女子作为嫡妻,只要是男人,没有猪油蒙心,都该感到幸运才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让嫡妻没脸的事情,怕是同府上长辈有些关系的。   池二郎想得多,睡的有点晚。羡慕自家夫人心宽,那么替她二姐着急,还不是说睡着就睡着了,可见没过心。   然后池二郎满足了,自家夫人也就对他的事情上心。当然了还有岳父的,小舅子的,儿子的。不能在数了,不然美好的心情都要消失了。   第二日一早,华二郎作为五郎还有小外甥的长辈,备好礼物,跟着两孩子去谢先生的府上拜访了。这是礼节。华二郎到了辽东,要作为五郎的长辈走动的,是对先生的尊重,也是对幼弟的看重。   当然了小外甥是从自家二姐的院子里面出来的,这个就让华二郎有点脸颊抽动了。这外甥是不是太不认生了呀,才认识的姨娘,就如此亲近,怎么不见外甥过来黏糊糊他这个舅舅呢。   华二郎忍不住摸摸自己的俊脸。难道没能如外甥的眼,对于外甥是个颜控的认识,看来大家都有。   芳姐看着粘着自家二姐的胖哥,一眼都懒得看了,糟心。   华二娘有外甥陪着,心情大好:“四妹早。”   芳姐:“二姐早,早善用的可还好。胖哥可有闹腾,二姐怕是烦了吧。”   对于池二夫人把早善放在各自院子里面用的这种温馨举动,华二娘还是承情的:“恩,回头妹妹陪我去秦家太太那里拜见,我同胖哥用的早善,都是喜欢的口味呢。亲家太太有心了。”   顿了一下说道:“胖哥是个乖孩子,怎么会闹腾我呢。”   芳姐有点跟不上节奏,自家熊孩子,哪次睡觉不闹腾呀,不闹失踪,让丫头们跟着折腾都是好的。二姐安慰她呢吧。   就见华二娘摸摸胖哥的脸蛋子说道:“拉着我的衣襟儿睡了一夜呢。”   妈蛋的这孩子没法要了,因为漂亮的二姨,原来都可以乖巧成这样的。   芳姐黑脸,再看方才还是说话的姐姐,竟然亲自抱着胖哥去门外的马车上,这让他这个当亲娘的情何以堪呀。   池二郎看看夫人,意思就是看吧,难怪儿子追别人,你这个娘亲做的可没有人家这个姨母贴心。   芳姐不以为然,自家儿子的尿性,怕是不会乖乖上学的,回头在门口粘着自家二姐抹鼻子,哭的惊天动地,看这池二还敢如此的贬低自己不。   可惜这种场面芳姐竟然没看到,他们家胖哥那么熊的孩子,他家二姐就两句话,就乖乖的撒手上马车了。   芳姐觉得世界玄幻了,早知道儿子这么好说话,干嘛那么糟心的把孩子身边放了那么多的人手呀。   池二郎还有芳姐同时伸手摸自己的脸蛋子,他们长相不够标准呀,不然儿子早就管出来了,这个认识对于这对父母来说有点糟心呀。   华二娘挥手同小外甥告别,然后感叹:“胖哥这孩子真是可人心疼。”   芳姐再次被打击到了。他儿子有问题,他姐也有问题。认识上的误区呀。   池二郎摇头,让夫人自己面对这个事实吧,跟着拱手同这位姨****告辞:“邵徳要开衙,琐事繁忙。二姐在府上只管随意。”   华二娘恢复端庄祥和的模式:‘妹夫尽管去忙。莫要耽误了公事,本就是我不请自来打扰了你们,妹夫不介意才是。’   池二郎:“二姐客气了,本就一家人,二姐不必如此。邵徳失陪了。”   芳姐看着面对着自家夫君,跟面对着自家儿子完全两个面容的姐姐,不得不佩服呀,现在的华二娘那就是专门让人参拜的。女王呀。   池邵德带着随从匆匆走人了,这位二姨****气场不小呢。还是让他们姐妹自家相处的好。终归他是个外人。   剩下芳姐领着自家二姐,先是去婆婆那里请安问好,池二夫人对这个儿媳妇从来都不会为难,更何况这个亲家侄女还是自己孙子喜欢的呀:“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你们姐妹想作什么尽管去做。喜欢去哪里看看也尽管去,府上有我在呢。”   告退之后,华二娘再次感叹:“妹妹好福气。”   芳姐:“姐姐的福气大着呢,不过我确实遇上了一个好婆婆。”   华二娘看着芳姐,算是真的了解这个妹子了,在这里确实比在京城,或者在爹娘身边更加自在些。总比虚应自己来的痛快。不过这话也太不谦虚了。   芳姐拉着华二娘:‘听二哥说,二姐过来散心的,糟心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等二姐想明白了,心里舒坦了,在同妹妹絮叨,既然来了辽东,就要听我这个地主的,说起来二姐来得时候,再过两个月,咱们庄子上的果木都要开花了,景色确实不错的,到时候我在领着二姐去庄子上住些时日。现在吗,二姐随我去看看我的窑口好了,还是很不错的。别无分家的。”   芳姐对于自己这点爱好那还是很有底气的。   对于这样的妹子,华二娘也不说什么,还要往长远了看。(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章 自恋   华二娘对于他家妹子一开口就留他到春暖花开的时候,那真是有点心酸。太贴心了。这是告诉他,不怕她常驻呢。亲人呀。   等到了自家妹妹说的很不错的窑口,在看着她华家的娘子,挽起袖子伸手玩泥巴的时候,华二娘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心情太不美妙了,她的三观需要重组呀。   这池二郎到底多看重这位妹妹,这么胡闹的爱好竟然还在府里面给他开个窑口呀。   也不知道京城的祖父知道这个会不会被气吐血,在华二娘的眼里,当尚书的祖父是个要面子的,是个为了维护尚书府的门第可以牺牲许多事情的,   她们姐妹在府上的时候,祖父请了最有名的先生教导她们,他们华府子弟哪个站出来不是一身的功底,都有让人叫绝的本事呀,虽然他们华府低调,不愿意这些名声传扬出去,可该会的,那必须得会,该懂的必须得懂。这是祖父对他们的要求。这是他们享受这个门第带来的风光之后,必须要为这个门第尽的一份心力。争光。   可怎么他们华府就出了这么一个妹妹呢。这是祖父他老人家教导的吗,这是祖父老人家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吗。还是说他出嫁几年,华府的门第变了。   华晴芳不知道他家二姐姐心里想的什么,只看着他家二姐,心思不属的,看着手中的你泥坯子都出神了,这是多想过来亲自试试呀。   热情邀约在边上看的脸色通红,明显想要试试身手,又不太好意思的二姐:“二姐要不要试试,这玩意还是很好用的。丫头们把泥坯给弄好的,二姐姐只要按着心里想的样子给完善出来就好。”   芳姐认为自己的爱好还是具有减压的用处的,让自家二姐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爱好中,不失为一个忘记烦恼的好法子。   对于芳姐来说,二姐又没有孩子,有什么可惦记的,至于男人。只要二姐喜欢。什么样的她都能给找来,何苦为了那么一个夫家烦恼。   至于道德,府邸。门楣,私德,舆论这些在芳姐看来那真是没看在眼中。   华二娘看着自家妹子的热情,就没法说。她真的不羡慕,也不想玩。玩泥巴,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四妹尽管自便,我随意转转就好。不爱好这个。”人家也没跟这个脱线的妹子遮掩,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了。   芳姐才知道自己领会错了人家的意思。有够尴尬的,不愧是自家祖父的孙女,犹记得那老头给自己的信里。就是用玩泥巴来形容自己的高雅爱好的。   现在如何,老爹来信里面还不是再说。老头看重自己的做出来的艺术品了。想要拥有一套,不过老头太过矜持了,没有明说而已。   芳姐昂着下巴颏子,他也是有尊严的,爱好被人质疑,心里相当的不痛快:‘那就随二姐姐喜欢,阿寿,带着二姐姐去仓库里面看看这些成品好了,想必二姐姐会喜欢的。’   这个绝对带着情绪说的,就不信二姐能不喜欢这些烧出来的晶莹剔透的瓷器,看她到时候会不会还要嫌弃自己这么高雅的爱好。   华二娘对于他家妹妹的心里那是一点都没有理解,能够眼不见为净,看不到他们华氏出来的子孙,两手泥巴很庆幸。随着阿寿就走人了,多看一眼四娘现在的样子,对于华二娘来说,那是糟心。   等华晴芳从他的工作室里面出来,他家二姐姐已经随手在她的库房里面,把喜欢的东西给画圈了。数量算得上是庞大。   对于姐妹的不客气,芳姐能理解,五娘写信还要成套的艺术品,别说他姐看到成品了。这算是被人认可了吗。至少他的作品被认可了。   就没想到人品被质疑了。人家华二娘都在想这孩子是不是脱变了,还是不是他们华府教导出来的呀。   想想都骄傲,那是他华晴芳亲手做出来的。除了她谁还有这样的本事呀。作为一个女人太骄傲了,真想对着人喊一声‘还有谁’。抢了陈赤赤的台词了。   说起来,这个年代女人处处都悲哀。像她华晴芳这样的烧窑大师,当然了现在为止是芳姐自己封的,就说她这样的艺术家,在这个年代,不管作品多麽的被人追崇。   即便是真的被大多数人所喜爱。   但是作品也不能随便流落于街市的,因为华晴芳她是一个女人,是大家闺秀,她做出来的玩意,就跟他做出来的绣品一样,除了姐妹,长辈,只能在家用,流落出去,那就是失贞呀,跟身体让人看了一样的严重。   多糟心的认识呀。她明明做的事陶器,是瓷器,不是肚兜内裤好不好。   对于这种现状,芳姐明白过来的时候,差点撞墙,多蛋疼的认识呀。   看着堆在仓库里面一堆堆,一套套的玩意,能说英雄寂寞吗,能说胎死腹中吗。能说英雄无用武之地吗,注定了这辈子的艺术才华要沉寂呀。   所以他的爱好,也只能在亲人身上发热,友爱了。对于五娘能够慧眼识人,大老远的写信过来要东西,芳姐还是很欣慰的,终于能把库房腾腾了,偏偏五娘这个龟毛的还要自己设计样式,她的作品也只能精益求情了。   数量太多的话,他们池府还得加盖仓库。   所以这些东西送起人来,芳姐从来不心疼,那是真的有一种被人赏识的骄傲感觉。不然她这些作品就只能找个好地方埋藏起来,等着将来的子孙发掘出来当古董了。虽然贵重了,可毕竟那需要时间沉淀不是。她这么急的性子,别说活不到那时候,就是光等都能纠结死。   叹气呀。一身的才气,就这么埋没了。   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芳姐就不亲自动手烧窑了。让那些丫头们做,她池府能够多出来多少的银子呀。   华二娘看到他家洗干净,手上不沾乱七八糟玩意的妹子,终于松口气:“这些物件很是不错,看上去轻薄剔透,摸着更是晶莹雨润,虽说还比不上官窑的出品。可胜在样式独特。妹妹蕙质兰心。”   芳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比照她自己的评价稍微差了些,不过好在也是一种褒奖鼓励,只当他家二姐品味高好了。谁让人家说的这么深入明白呢,内行呀,不过人家不是玩泥巴的,人家是看成品的。这就是区别吗。   芳姐:“二姐喜欢就好。京城的五妹妹他们,我都送过成套的餐具。茶具过去,唯独大姐,二姐那里,不知道你们的喜好。二姐若是喜欢。只管说出来样式,什么的,正好咱们姐妹在府上亲手整治出来。”   说起来这是一个交流姐妹情分的好机会,不过还是算了看着一坨坨的泥巴。华二娘就眉头打结,华二娘:‘还是烦劳妹妹的好。姐姐愚笨,实在不太擅长这个泥巴。’   顺便不客气的说道:‘大姐的喜好,我倒也知道一二。”意思就是虽然不愿意做,不过他家大姐那份礼物,不能少。   芳姐觉得他算是知道华府姐妹的尿性了,既看不上自己的喜好,还不客气,不手软的讨东西,真不愧是华老尚书的孙女呢。   委屈吗,倒也不算,两位姐姐除了传说中的内外兼修,文成武德之外,好像还带着霸气呀。   忍不住想自家阮萌萌的了,左右寻思还是觉得五妹妹贴心,还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好呀。   面对二姐的不客气,芳姐安慰自己,不就是想让他家二姐呆的自在些些吗,如今二姐如此自在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东西咱们有的是,喜欢就拿去。   至于新作的吗,还是有些难度的,这阵子家里需求大,纠结的开口:“二姐只管说来,画出来也可以。妹妹定然不负姐姐的信任。”   其实还是愿意烧窑。难得有人赏识。没看到那么纠结都没有拒绝吗。   华二娘摇头,显然这么软绵脾气的妹子,不是那个辽东百姓口里的池夫人呀,难道只有对自家人才这么大度容忍吗。让华二娘有点认识上的误区。   而且妹子明显的玩物丧志呀。   晚上胖哥再次黏在华二娘的身边,姐弟几人看着芳姐憋屈的样子,都没有多说什么。   华二郎知道自家姐姐在孩子的事情上,肯定是受了伤害的,对于胖哥不认亲母,只认姨母的事情,当做没看到,反正是四妹的亲儿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先让自家二姐高兴高兴好了,   五郎到是心疼自家亲姐,在先生那里的时候,对胖哥更是教育了又教育,不过今日嘱咐胖哥的话,这倒霉孩子看到二姐之后,全忘记了,五郎能说什么呀。   小外甥就是这么一个性子。看到好看的物件,或者人,那是六亲不认的。   这偌大的池府,只要有小外甥看上眼的,不拘什么物件,不拘什么东西,不拘什么人,还不都是被小外甥给霸占过去了,自家姐姐自己惯出来的破毛病呀。   当然了也是自己惯出来的,姐夫惯出来的,估计池府主子都有份,能怨别人吗。只恨自己对小外甥的引导还不够,魅力还太小。没教会这孩子哪头亲,哪头远。   只能在芳姐身边,拉拉芳姐的袖子:“姐,明日我在好好的教导胖哥。”多无奈的安慰呀。   芳姐觉得有点为难自己啊亲弟弟。再看倒霉儿子的时候,那真是亲不起来了。   华二郎不着痕迹的在自家夫人的背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慰。   狠狠的瞪像倒霉儿子,就你这样,难怪自家夫人只喜欢小舅子,能怨夫人对儿子不上心吗,最纠结的是他池二郎好不好。   长此以往如何是好,为何家庭矛盾在不断地攀升呢,池二郎都能看到等二姐走人以后,自家夫人如何为难,冷哼自家儿子了,愁人死了,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池二郎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操心,糟心。   能说他这是在秀幸福吗。真的幸福吗。   华二娘同华二郎通过这些事情,只认识到芳姐的脾气不错,容忍性很高。这个妹子还认亲。华二郎欣慰,自家四妹不光年岁长了,性子也变了。若真是如再府上的时候,是个六亲不认,恼了谁的面子都不给的,还真是愁人。   池二老爷对于孙子扒着亲家侄女的事情,也是颇为无奈的,他这个祖父都靠边站了,不过面对儿媳妇的时候,多少有点愧疚,   孙子好像有点随他,好像是被他老人家给引导歪了,话说他池二老爷这辈子虽然各种不靠谱,可没有这么好色呀,孙子这里难道还升级了。老头纠结呀。   池二老爷就不知道他家儿媳妇才是个颜控呢。孙子如此真的不是他这个祖父的毛病。那是随了他家儿媳妇了。   就在华二娘认为传言有误,东郡的人用言语中伤他家妹子,他家妹子没有外面说的那么凶残的时候,有幸见识到了他家妹子剽悍,妖孽,不讲道理,不好惹的一面。   原因是,濠州的二姐夫,他的夫婿大老远的来辽东接夫人了。   不对正确的说是通州的二姐夫,从濠州过来接他家姐姐了。   芳姐看着通州张家的拜帖,一张脸蛋冷艳明亮,顷刻间就把神态转换过来了,气势把边上的华二娘都给煞到了。   芳姐都没有询问自家二姐,人家芳姐直接开口说道:“去外面传话,咱们家老爷还在官衙没有回府,府里都是女眷,不好接待外男。”   意思就是不见。把亲姐夫给拒之门外了。连句解释都不给人家。这还真是直接的很。   华二娘不过是摸摸桌子上的茶杯,什么意见也没有说出来。自家妹子盲目,没有原则的维护,让华二娘有点感动。   芳姐更是提都不提张家姐夫过来的事情,拉着华二娘:“二姐,你到底是怎么让胖哥那么听话的呀。”   这个问题好,他家二姐喜欢孩子,用孩子来把二姐的心神吸引过来没错。   华二娘摇头:‘大可不必如此小心,我如今也不是那么在意。胖哥的事情,还是算了,谁让你光有气势,没有我这等容颜呢。’说道后面华二娘颇为自恋的轻抚脸颊。   太打击人了有没有,要不要这样伤害我。(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七章 二姐夫来了   芳姐的气势历时就没有了,好吧,谁都知道他家胖哥是个颜控,而且,那么明显的倾向这位新认识的二姨呢,他这个娘当真是失败。   没有什么自信的说道:“若不是有二姐姐比着,妹子的姿容还是不错的。说起来也不知道大姐如今什么模样,幸好姐姐们嫁人早,不然我同五娘怕是要留下心里阴影。”   一股子幽怨的酸气呀,熏的边上的华二娘好生的舒爽,能让人没底气到这份上,是女人的骄傲好不好。   华二娘噗嗤就笑了:“五娘或许会,你算了吧。”   这妹子,就不是那么一个性子,怕是身上没有自卑那根线。   芳姐鄙视自家二姐没有见识,五娘的性子才少跟筋好不好,人家那是像仙人看齐的,能嫉妒这点容貌上的事情,人家五妹子修的气韵,修的是气质,话说五妹子能在这两方面压倒二姐,他华晴芳有什么能压倒这位姐姐的呀,对了气势。   五妹子有气质,她有气势好不好,想想也不那么纠结了,咱们有出众的地方就成,要求真的不高。心大的人就这点好,从不为难自己,人家不纠结了。   二郎回府的时候可是同他说了,谢先生对于这位妹子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他们华府出了奇葩了。   虽然谢大先生没有说,不过边上的管事,仔细的把池家夫人做过的事情,都给学了一遍。姐两面对面研究这位妹子,结论就是有点不敢面对现实,不敢面对这位老先生呀。   要说谢大先生那样的人,说出来的话。那都是负责人的好不好。   四娘做的都是什么事呀,有辱斯文,对不起老祖父的教导呀。关键是这孩子性子没变呀。还是当年的那个性子,提醒自己尽量不要招惹这位妹子,真的惹不起。   华二娘就是有点矛盾,从弟弟口中得来信息,跟她认识中的妹子不太符合呀。   芳姐看着华二娘确实不太在意外面的姐夫的事情。才小心的开口:‘那个。人都找到门上来了,也不知道二姐姐是个什么章程,先说下。二姐姐如何章程,妹子都是不问原由的支持的。至于乱七八糟的后果,妹子从来不在意。”   立场要先表明。免得自家二姐误会了,纠结乱七八糟的事情。为难她自己玩。   华二娘:“这话还是有可信度的,四妹还有什么可以怕的吗。”意思就是在外面名声可不太好呢。自然没有什么可怕的。   芳姐咬牙这人怎么这样。亏她一心让二姐宽心,这么安慰人呢:“你怎么可以这么拆台,好歹我也是你亲妹子,还是在维护你好不好。”   华二娘:“恩。人品如何待定,这份对亲人的心性还是不错的,难怪当初。娘都不怎么考虑就让我来辽东,而不是京城。”   芳姐抬头都是骄傲:‘大伯母从来都是睿智的。而且慧眼识人。关键是妹子我都可靠,大伯母才让姐姐来这里的。’   然后说道:‘大伯母还是了解我的性子的,既然大伯母做的决定让姐姐来辽东,想来大伯母就不怕我折腾,姐姐只管在府上同胖哥玩的高兴就好,剩下的我来。’   芳姐说的这个有底气呀。大伯母什么人呀,那是华家的宗妇,而且他华晴芳从小折腾的事情,都是在大伯母的眼皮子的底下的,还有人比这位长辈更了解她的为人吗。   既然让二姐来这里,想来就是让二姐出气的。忍不得这位姐夫或者姐夫的府上了。   不管因为什么事情,芳姐认为大伯母忍不得了,就要出口气。所以对待这位姐夫,那就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好了,想来大伯母是愿意的。   至于二姐姐,看着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就这么,芳姐不负责任的把二姐夫同二姐夫家给定位十恶不赦的,不可宽恕,让人忍无可忍的存在了。削他必须的。   其实华家大夫人,真的没有想要出口气,不过是想让闺女过得松快些而已。京城对于二娘来说毕竟太沉重了,亲朋故旧的,还得让闺女费神,   辽东不一样呀,芳姐那孩子的性子首先信得过,护下。闺女不会受了委屈,其次就是辽东这里适合自家闺女修身养性。   就不知道芳姐哪来的自信。   池二郎在府衙里面还是很忙碌的,每年这个时候边境都不太安稳,今年虽然还没有乱起来,不过也要时刻的紧盯,以防万一不是。   心中再有把握,到了这种关键时候,还是让人紧张。   看到通州张家的拜帖递道衙门里来,还是让人觉得差异的,好在池二郎明白人,对自家夫人也够了解,不过是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了,想来自家夫人不待见这位张家姐夫,给二姨子出气呢。   女人失礼,男人不能失礼,往后不知道如何,以前可都是都是连襟,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求到人家的时候,毕竟自家夫人的脾气那真是说不准的。   另外,就从都是男人的角度上考虑,池二郎也不好太过拒人千里里之外。大家都是男人,理解一下吧。   池二郎整整官服,赶紧的起身迎接出去。尽量让人感受到他池府的热情。虽然是在衙门里面待客。   张家姐夫外形不错,同二姨子在外型上看,还是很般配的,难得有男人在二姨子身边还能如此卓然。也不知道当初老尚书是怎么挑孙女婿的。各个都这么不凡。   池二郎顺便把自己给抬高了那么一个层次。   池二郎不过打量一眼,就迎过去了:“是通州姐夫家来人了吗。”   来人听到池二郎如此招呼,一时间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毕竟他的拜帖上没有表明身份,这位郡守大人能够如此接待自己这个妾身未名的通州亲戚也不算是失礼。   没有认亲以前,大家都不是熟人呀。这位妹夫好生厉害。这是给他下马威呢。   都是场面上混出来的来人。只是略微欠身,不过话回应的热情:“失礼了,久闻妹婿在辽东当值,却没有机会拜访认识,你我连襟经年,这次竟然是头一次见面呢。”   池二郎闻言暗自点头,难怪自家二姨****能够下嫁给通州张家。这位姐夫不是俗人呀。别看就一句话,池二郎对这位姐夫评价那是相当的高。   首先人家把身份拿捏起来了,叫你一声妹婿。我就是你姐夫,你得想拜见人家。人家进门比你早。   其次人家还点出了身份,你我连襟,意思就是咱们都是当人家姑爷的。在身份上把池二郎给拉拢过来的同时,告诉池二这个妹夫。两人一边沉。   作为连襟都是华家的女婿,今日为难我,明日或许为难的就是你,这话说的特别实在。池二郎可是犹记得当初被岳父大人挑剔的时候呢。兔死狐悲呀,都是当人姑爷的,谁也不用太为难谁。   顺便人家在语气上还稍微透露出来点那么不得已时的劣势。很是让人新生好感,为难不起来呀。一句话多少层的意境呀。   姐夫不简单。一句话就露出来这么的意思。只能感叹,华府不简单,选姑爷的眼光更是独到。   池二郎差点当时就摸下巴颏子,这习惯得改,每次被夫人各种刁难的时候才会有的小动作呀。   不慎自在的:“咳咳,远、原来是二姐夫,久仰久仰,早就听祖父同岳父们说过,二姐夫才学,人品,相貌都是一时之选,今日一见方才知道长辈说的当真是谦虚了,另二郎好生惭愧,姐夫果然人中俊杰。二郎见过二姐夫。”   说完这话池二郎才给这位二姐夫行礼。当妹夫的头一次见面,给姐夫行个礼不算是什么。嘿嘿,你会说话,我也会说话,虽然说都是连襟,那还有个前后高低呢。   池二郎的意思就是,他这个姑爷同长辈们那是交情深厚的,背后都可以说道你这个姐夫。你还是要慎重的对待我的。   人家在给自己的身份加成呢,没道理你过来求人,还让我上赶着帮忙不是。   阵营虽然是一样的,可他池二帮不帮忙那要看这位姐夫的表现的。   听到此话来人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早就该知道,人家尚书府门第嫁出去的娘子怎么会选个蠢人呢,这位妹夫,当真是是个通透人。   不过两句话就把立场给摆出来了,在想到今日去池府拜访的时候,被这位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四小姨子给直接拒之门外了,就知道这事不好处理。   别说夫人,连门都没进去。可不是人家恼了吗。   怕是夫人不太容易同他会去呢。话说华府的门第怎么会出来一个如此名声的小姨子呢。这不是明显的跑偏,不按照套路来吗。   现在好了,动文动武他都不会占了便宜。道路阻且长呀。   池二郎有点不好意思,这人的脸色变得太快,方才还那么芝兰玉树呢,转脸就成了阴郁小郎君了,让人忍不住要对他放松些防范:“那个二姐夫呀,为何不去府上反倒衙门,咱们连襟兄弟,怎么说也该在府上招待二姐夫才对。”   池二郎不是专门给这位二姐夫难看,而是给个台阶下,总不好在衙门里头呆着不是,也不像那么回事呀。   来人再次拱手:“是为兄失礼了,说起来为兄倒也去府上拜见过,不过四姨是个规矩的,说是府上都是内宅女眷不凡便招待,这不是才过来衙门打扰妹婿吗。”   说完露出一丝被小姨子收拾恰到好处的无奈。倒也不显得落魄。反倒给这位连襟添加了大气,宽宏,不同小姨子计较,开得起玩笑的亮点。这是一个不太容易让人讨厌的人呢。   池二郎脸上表情不太自然地抽动了那么几下,自家夫人快意恩仇的性子,这事肯定做得出来,真的不稀奇。他不说自己也能明白,就不知道这人怎么能把这话说的这么自然。   明明是在给自家夫人挑事吗。   能说这个二姐夫也真是舍得去脸面,竟然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什么意思呀,还指望着他这个妹婿给他出气,把自己夫人给埋怨一顿吗,想也知道不可能吗。   池二郎心说这位姐夫怕是打错了主意,他池二郎什么人呀,会因为随便什么人几句话,同自家夫人过不去吗:“呵呵,二姐夫不知道,辽东这个地方民风剽悍,夫人从京城而来,对于剽悍的民风总是不太适应,但凡妹婿不在府上的时候,都不轻易接待客人的。”   说的那个真挚,仿若池府被辽东的民众怎么祸害过一样。   张家姑爷看着这位四妹夫,眼睛都不带眨的跟着说道:‘原来如此,是呀,京城治安良好,哪是这里能比的,四姨一届内宅女子,自然对此适应不来。当真是为难四姨了。说起来妹婿好福气,到了这等地方还有四姨舍身相配,贤伉俪羡煞旁人呀。’   仿若方才给小姨子挑事的人他一样,这位的厚黑学,实在学的够到位。   张家姑爷想起一路上众人对于这位郡守夫人的各种传言,在听到这位妹婿睁着眼说瞎话给他家夫人解释,当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池二这个妹夫,还真是够可以的,把夫人都给宠到这个地步了。还有没有下线呀。瞎话说的怎么跟自己一样的真呀。   就是池二郎看到这位姐夫眼都不眨的跟着她称赞自家夫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就说这位姐夫是个妙人,看看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两人同时笑容满面,然后各自扭头,都是一样的人呀。   池二郎:“姐夫不生气就好,二郎这就同姐夫回府。说起来怕是二姐夫不知道,好巧二姐今日也来了辽东,同内人相处融洽,两人若是知道姐夫过来了,怕是要好生的招待的。”   说道自家夫人,这位姐夫洒脱不起来:“内人打扰妹夫贤伉俪了。”人家不在打太极了。   伸缩自如,说的就是这位姐夫。   池二郎:“姐夫客气了,内人在辽东,没什么认识的人,二姐能来陪着,内人求之不得。怎么说是打扰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不给你面子   张家姐夫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内人可还好吗。”话语虽然剪短,可是能让人体会出来这位姐夫心里这份纯然的惦记。   而且一点遮掩都不带的,在告诉池二郎这个妹夫,他们夫妻之间缺乏沟通,没见到老婆好不好要问别人才知道吗。这就不是正常的夫妻相处的模式。   池二郎忍不住看了姐夫一眼,这样直言不讳,真的好吗,不是说家丑不可外扬吗,如今这番算是怎么回事呀。   见张家姐夫还等着自己回答呢。   池二郎心说果然说道女人,这男人脑子都是打结的,这话让自己这个妹夫怎么回答呀:“额,二姐同内人相处融洽,没听内人说二姐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意思就是你老婆过得不错,至少比你好。人家脸上可没有阴郁什么的。   这话回答的可以吧,他池二郎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总不能注意一个不是自己夫人的脸色吧。   至少听到这番话,他张家姐夫脸上阴郁不过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方才的表情,算是正常了,还是那么的芝兰玉树。   可见这人的自制力还是不错的。   池二郎叫来师爷吩咐一声,就带着张家姐夫回府了,怎么说自家夫人也不会把这位二姐夫在拦在外面了吧,就是给他池二郎面子,想来夫人也不会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的。   池二郎心里不是很有底,天知道她家夫人对于颜色出众的二姨子,是多麽的无厘头维护呀。   能说自家夫人肤浅吗,想起来就有一份不甘心,当初自家夫人怕是也因为这点心仪他池二郎的吧。成就他池二郎的就是夫人的这份肤浅。不甘心里面怕是还有一份自得。不为人知时候的暗爽。   至少在夫人心里,他池二郎的颜色还是可以的,快三十岁的老男人,心里纠结的能打结,一般人理解不了。   池二郎一路忐忑,能够安慰自己的就是自家夫人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落过他的面子,希望夫人能够一如既往的通情达理。   池二夫人是个不多管闲事的。可是池府的内宅是池二夫人打理的。听说通州的拜帖被自家儿媳给打发了的时候,那真是不知道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好了。   拒绝承认做出这等不懂礼仪,不晓大意事情的人是自家媳妇。她家芳姐就不是这样的人。   自家儿媳妇在自家人面前怎么样都可以。因为儿子愿意宠着儿媳妇,他们两位长辈更是不觉得有什么。   可自家儿媳妇的性子,到底跟其他人家的女子稍有不同的,这事做的实在欠妥。   所以芳姐被她婆婆委婉的给招呼过来了。   芳姐见过婆婆。娘两说话从来都是那么坦然:“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池二夫人如今的老夫人。对于儿媳妇说话这么直接,早就习惯了,这就是个率性的孩子,在自家人面前从来不虚伪:“是有点事。芳姐呀,听说通州的姑爷家来人了。”   芳姐:“有这么回事。不过媳妇给打发了,爹同夫君都不再府上。咱们都是妇人终究是不方便接待。”   池二夫人抬起手指头在儿媳妇的脑门上戳了一下:‘还敢糊弄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姐姐一个出嫁女,来了咱们府上这么长时间,娘就是不问,那也是能明白点事情的,娘只是想着,这年头对女子更加苛刻,你做事情前,可不能任意为之,至少要想想你姐姐的心思还有处境,都是女人不容易的。可懂。’   自家儿媳就是过得太顺遂了,就是亲家老爷宠大的,到了他们府上,又被儿子如此的包容,怕是不会体谅同为女子的难处,因为这孩子身上没有难处呀。池二夫人有种不知道怎么同媳妇交流的捉急。   芳姐嘻嘻一笑:“姐姐命不好,没有碰上娘这样的婆婆,不然就是姐夫稍微差点也是可以忍一下的。娘放心,媳妇懂,不是谁都有媳妇这般的好运气,碰上娘这样开通心疼小辈的长辈的。”   意思就是他们家夫君差点,因为这个婆婆她可一个忍受一番的。池二夫人不知道有没有被儿媳妇安慰到,反正挺纠结的,挥挥手把儿媳妇打发走了。   必须承认这媳妇不太省心。不过想到媳妇的好,这点不省心能够碾压,可不谁都同她相处这么融洽的,   别说她这一辈子就一双儿女了,人家媳妇大气,对于唯一的小姑子一点都不吝啬,   原本是五娘有什么,闺女这个小姑有什么,现在是六娘有什么,她闺女,媳妇的小姑就有什么。   你说你对这样的媳妇,挑剔什么呀。那不是给脸不要脸吗。池二夫人那是真的通透。就是现在这份舒服闲在的日子那也是儿媳妇给争来的。   到底还是吩咐下人多准备出来一桌酒席,以备不时之需,怕是来人不会轻易的回去的。   不管他们夫妻情分如何,就是冲着京城尚书府的门第,来人怕是也要在这里盘桓数日的。   华二娘看到被婆婆放回来的妹子:“可是让四妹为难了。”   这位姐姐想多了,想必平日里也是个多思,多想的,芳姐不是很在意的回答:“二姐婆婆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是觉得妹子做事稍欠妥帖,让我多想想你的意思和处境而已。”   华二娘一顿:“难得亲家太太如此宽宏体谅。”   芳姐:“恩,二郎的长辈除了侯府那对夫妻稍微闹心了点,公公婆婆还是顶顶好的。所以说嫁人不光要挑男人,还要挑婆婆的,二姐,等将来咱们有了娘子,当然要好好地瞪大眼给闺女相看人家。”   华二娘有些失落:“四妹有了小娘子的时候,姐姐定然瞪大眼睛好好地给相看。”   芳姐:“二姐,你才多大,不要那么悲观。孩子会有的,告诉你,你来这里了算是来对了,我们这里有神医的,回头就让他给你看看。”   华二娘:‘那就谢谢四妹了。’   华二娘看看自家妹妹,也是妹子心里敞亮,想的开呀。不然就那么一个老公公真是够愁人的。单从孩子的教育上来说,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容忍的。   怎么看胖哥歪楼都是亲家老爷的关系,难得自家四妹不介意。心里还没有留下芥蒂。   可见一家子相处的好,也不光光是单方便的原因,固然有着长辈们的宽宏,也要有小辈们的退让。   这些都是做人的学问。他华二娘也是在嫁人之后才明白这番道理的。   当初作为尚书府的娘子,哪里用操心这些事情呀。女人这一辈子也就是没嫁人之前这段时间过得自在了。   嫁人之后想想都糟心,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顺心顺意的。   华二娘轻抚额头不愿意在多想了。   池二郎大张旗鼓的把这位姐夫带回府上,招待的也巧妙,都没有让人通报后面的夫人。就直接把这位姐夫安置在华二郎的院子里面了。有点说了就算,先下手为强的架势。   池二郎:“二姐夫一路劳累,先梳洗一番可好。说起来正巧,二舅兄同五郎都在府上。咱们兄弟难得在京城以外的地方还能够如此热闹。说来惭愧,妹婿不才,府上就这么几处院子,姐夫不嫌弃就同二舅兄住在一个院子里面可好。咱们兄弟也难得亲近一番。”   张家姑爷能说什么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他这趟过来本就是赔礼道歉的。:“妹夫安排的妥帖不过,只不过为兄还没有拜见长辈呢,似乎不太妥当。”   他倒是礼数周全,想来对于池府早就让人打探过了。怕是这位姐夫到了辽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备而来呀。   池二郎神情自若:‘不急,一会二舅兄同五郎他们就要回府了。在一起过去长辈也是当得的。’你自己一人去,就怕我家夫人不给你面子。当着长辈发作起来可不太美妙。   这位张家姐夫客随主便,就随着人下去梳洗了,天知道他在客栈里面才换洗过,有什么可梳洗的呀,也不知道这位妹婿买的什么药。   池二郎那是用这个时间匆匆去跟夫人打招呼了,万一自家夫人再不给面子怎么办,怎么也要说道一番不是。   万幸自家夫人是个通透的明理的,听到自家夫君说是待会来客人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吩咐,几个长相不错的丫头过去服侍。   这种高规格待遇,他家的大小舅子们都不曾享受过呢,要说起来这位连襟也是有福气,   不是池二郎自夸,他家夫人这份眼界,一般二般的容貌都不能入眼,被夫人看上的丫头那真是如花落月一流的。   想起这两人,池二郎不自然的看看自家夫人,说起来虽说是在庄子上养着,到底还是个事呀,就他家夫人这个脾气,这么多年看下来,池二郎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位就是个不容人的。若是自己态度不够明确,没准就有同张家姐夫一样处境的一天。   不用给自家找面子什么的,池二郎已经不做挣扎了。夫人就是个嫉妇,他池二郎还甘之如饴,已经不做无谓的反抗来维护名声了。   反正东郡本就是民风剽悍的地方,夫人剽悍一点算是入乡随俗吧。可见他这个父母官当的深入人心,连家眷都给熏染过来了。也不知道朝廷会不会因为这个嘉奖他池二郎一二。   回头还得想法子把事情摆平了,在京城呆的时间短,还有侯府夫人搅合着,一时半会的芳姐怕是还没想到自己庄子上的两人,   再说了那时候两人还在相互适应呢,估计芳姐那时候也是给他留着机会,留着脸面呢。   池二郎打定主意在夫人正式重视这件事情,必须给铲平了。   芳姐挑眉,这人楞什么神呢:‘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池二郎:“没有,夫人做事最妥当不过,二姐夫已然让我安排在二舅兄的院子里面了,就怕是这些丫头过去,影响二舅兄的学业,心境。京城的长辈们知道了,怕是不好交代。”   芳姐撂眼皮:“夫君放心,我华府子弟这点见识还是有的,不至于这么肤浅,一两个女人就忘了本分了。不然就是教导他们的祖父大人该检讨了,这点定力都没有教导出来。”   言外之意这位姐夫若是因为两个女子影响了心境,就是没啥见识,没啥定力呀。可见夫人对于这位连桥那是忌讳上了。顺便还把京城的老尚书给捎带脚的贬低一番,这祖孙两人气场不和,相处很难融洽。   池二郎:‘终归还是要看看二姐的意思,说起来两人都在府上,也没听说有什么龌龊,按说应该让他们独居一个小院的,说出去,是咱们这个当主人的安排的不够妥帖才是。’   不着痕迹的给张家姐夫争取一下利益。两口子在一块,有些事情也能掰扯清楚不是。   芳姐挑眉:“夫君觉得我安排的不妥当。”   池二郎:“怎么可能,就是想说,现在他们都各自居住了,是不是让两人见一面呀,面上总要过的去的。”   芳姐:“那到不用夫君担心,那人不是要拜见长辈吗,一会咱们大伙一块过去,自然看到了。我家姐姐若是愿意看他,自然有机会说话的。”   池二郎还要再说,芳姐立刻撂脸色:“怎么难到夫君以为我是那等为了面子,让亲人为难的人吗,我是那样的人品吗。”   意思就是不必多说。她已经决定了。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这个还真称不上好人品,可偏偏夫人就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他华府的子弟确实都有见识,不至于为美色所霍,可偏偏就出了一个夫人这样的,挡不住凶猛的颜值,每每为此有失偏颇,失了分寸。   这个池二郎可是最有话语权的,记得两口子生气,哪次他池二郎不是用的美男计呀。夫人可不是每次都上当吗。看看如今,他家二姐那副模样,自家夫人直接就给定在了不会错的一方了。   池二郎一脸怪可惜的神情走人了,自家姐夫是个大方的,是个知情识趣的,他池二郎定国候府出身,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这位姐夫送给他的见面礼就把池二郎给吸引住了,   要不然能在夫人这如此的卖力游说吗,力是尽了,效果没有,这东西收的就有点不那么仗义。太可惜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九章 谁更可怜   池二郎到了书房,让小厮把书桌上的一副舆图给收起来:‘给二姨姥爷爷送过去吧。’   无功不受禄呀。   小厮看看自家老爷那个难舍的样子,捧着才得的盒子给人家送回去了。   华府二姑爷看到送出去的礼物被原物奉还,那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当初这个妹夫收到这份表礼的时候,神情相当逾越,张家姑爷自认这点眼力还有,池二郎的神情这点骗不了人,   如今把礼物给送回来,就是说妹夫怕被礼物给砸了或者妹夫当不了小姨子的主。   总结起来,都是妹夫夫纲不振,不然堂堂的郡守府还有他这个男主人做不成的事情吗。后宅这点事,有他不能处理的吗。这礼物收起来会为难吗。   挑挑眉:“不过小意思,给妹夫的见面礼而已,让妹夫只管收着,我这个当姐夫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难得妹夫喜欢。”   看着原物奉还的舆图,池二郎只能厚着脸皮收了,关键是舍不得送出去第二次,他东郡都没有这么清楚明白细致的边塞舆图呢。   也不知道这通州张家哪里来的这等好物件。等回头能帮忙的时候,在看着帮一把好了。   一大晚上,池二郎捧着舆图,小心谨慎的把他在边塞之外发展出来的几个庄子加上去,这些都是他池二郎的功泽呀,千秋社稷,别看不过是个小庄子,那也是开疆扩土之功。   想到得意之处,池二郎独子暗爽。虽然跟老祖宗比起来差了点,可谁让现在是和平年代呢。能扩展点地方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呀。这舆图真好。   华二郎回府看到这位姐夫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用的是最官方的见面方式,跟这位姐夫见礼。两人之间气氛生疏,不显亲近。   池二郎算是知道平日里能让这位二舅兄看不顺眼的说上那么两句,是多麽的难能可贵了。   相比起这位二姐夫,他这个四妹夫就是亲妈生的呀。   没看到自己的两位小舅子,见过这位姐夫之后,就低头坐禅吗。一句话都不多说。这是让人多蛋疼的拒绝方式呀。   二舅兄倒也罢了,怎么小舅子也这副样子呀,难道私下里面两个舅爷讨论过这个问题吗。要不要这么排外呀。   话说自家小舅子过年才六岁,这种问题他懂吗。池二郎有点纠结。算起来他也不姓华呀。   想来这样想的人不止池二郎一个,张家姐夫也是如此认为的,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以最小的五郎,这个小舅子当突破口:“这是五郎吧。当真是俊秀不凡。”   华二郎连眼皮都不挑,这点小阵仗,他们五郎还真不看在眼里,关键是五郎不好糊弄。他这个当亲兄弟的都用了好几天才给拜歪。   华二郎头一次知道五郎心里池二郎这个姐夫,那么重要的时候,那真是心情不太好。至少要让兄弟明白,没有姐姐就没有姐夫。还有他们兄弟肯定要比姐夫亲。可惜效果甚微,甚微呀。   别说头一次见面的外人了。池二郎还是很有信心的。   池二郎若是知道二舅兄这番作为,估计会关门送客的,他们家幸福和谐团员都在小舅子身上呢,挑拨不得呀。   五郎拱拱手:“二姐夫客气了,先生有说过,古往今来能人志士不知凡几,称得上精彩绝艳,俊秀不凡的没有几个,咱们自家人,姐夫不必如此客气。”   意思就是你作为自家人,说的话太过虚伪了。   池二郎茫然的看向小舅子,这是自家厚道的小五郎吗,什么时候这孩子突变了,为嘛自己这个看着他长大的姐夫不知道。   张家姐夫当真是碰壁了,还磕的那么瓷实,这叫什么孩子呀,怎么就这么能憋屈人,上来就是说他虚伪,真真的合适吗。要不要这么狠。   难怪边上的小舅子自始至终都是那么淡定,敢情等着在这里看自己蛋疼呢。   一口气闷在胸口有点憋得慌。   就听见边上的妹夫失声惊叫:“五郎。”   不是池二郎大惊小怪,实在是小舅子跟原来相差太多呀。池二郎森森的担忧呀,不是被人换了芯子吧。   五郎皱眉看向姐夫,同样的有点受惊吓,得多大的事情才能让自家当守备的姐夫吓成这样呀:“姐夫可还好。怎么了。”   这对姐夫小舅子之间的感情那是真挚的,气氛是别人插不进去的。   池二郎当小舅子儿子一样的养大的,能假吗。   五郎对于他姐夫,也就是那么一个称呼,那是当爹一样的崇拜的,真的不能在真了。   说话间已经走过来拉着池二郎的衣袖摇晃上了。不掩一脸的担心之情。   华二郎皱眉呀,这孩子自家成熟稳重,明辨是非的五弟吗。   至于张姑爷除了羡慕还是羡慕,要是自家小舅子晚出生几年该多好呀。自己定然也能把小舅子哄得一愣一愣的。不会比四妹夫差。看看边上的小舅子,大了,不好拐。是根本就拐不动。   池二郎哪里管得了别人怎么想呀:‘五郎,先生都教的什么东西呀,不过一个冬天而已,怎么姐夫就有点跟不上了呢。”   这个还不够让他惊成这样吗。孩子脱控了。   五郎幽怨了:“姐夫,你还说,你都差了好几天的大字没有跟上了,这几天你都忙着开衙的事情,都没有时间听我说在先生那里学了什么。”   池二郎皱眉:“额,是有这么回事,五郎呀没把拳脚功夫撂下吧,姐夫还等着带你去打猎呢。大字吗,回头补上。”   五郎兴奋了:“没忘,都是带着胖哥一起练的,姐夫只管放心。”   好吧边上的张家姐夫,不觉得小舅子晚出身几年有什么不同了。这两位姐夫小舅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好家伙陪着这么大点的小舅子写大字,一般的姐夫办不到,他这个姐夫真的办不到。臣妾办不到。   这池二郎也真的够霍的出去的。   挑眉看向华二郎,华二郎这时候同样挑眉看向这位姐夫,好吧虽然都是姐夫小舅子。可两边的气氛真的不一样。   池二郎不想搀和两人,万一把自家小舅子引歪了怎么办:“二舅兄,二姐夫。管事已经去内院了,过会夫人同二姐就过来,咱么一起去拜见长辈,五郎同姐夫出来一下可好。”   五郎对于池二郎那是没有不同意。屁颠屁颠的牵着池二郎的衣袖走人了,要不是先生说过他已经大了。抱来抱去的太过失礼,他姐夫早就把他抱起来了,   想想还是胖哥更幸福呀。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姐夫的脖子上任意遨游呢。长大的五郎难得有一份优思呀。小小少年的烦恼。   池二郎出来就询问小舅子:“怎么对二姐夫那样失礼,五郎不是刻薄之人。可是谁对你说了什么。还是这位姐夫做过什么。”   五郎看看姐夫:“二哥说了,姐夫是外人,有姐姐才有姐夫的。同咱们的关系到底远着一层,自然不好太过随便失礼。”   池二郎怒了:‘我是外人吗。’   五郎:“姐夫自然不是外人。二哥说的是二姐夫是外人。”   池二郎:“没事少跟你二哥一起,教导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对这位拆生的二舅兄没有好感了呀,有这么离间他们姐夫小舅子感情的吗。   五郎也很委屈:“本来也是呀,二哥说的我也不是很明白,明明姐夫同姐姐一样地亲吗。姐夫你放心,五郎心里姐夫永远是内人。”   好半天池二郎才把一句放屁给憋在嘴巴里,用的什么破词呀,你才是内人呢,你全家都是内人,不过难得小舅子如此感性,还认识的这么到位。   池二郎耿耿着脖子点头:“对,记住了,姐夫不是外人。不许你跟二哥一样知道不知道,有姐夫你姐才能过得更快乐,咱们一家子才能谁都舒坦,知道不。”   五郎点头,他姐夫能跟别的姐夫比吗,自然是不一样的吗:‘自然是知道的。’   好吧就这样愉快的两人去内院了,对于这对乱七八糟的小舅子姐夫,池二郎都不想在接触了,太影响他们家的的和谐关系了,小舅子差点跑偏了。   顺便决定往后要把小舅子同这两人隔离,想也知道池二郎若是同小舅子相处成这样,自家夫人回如何的折腾他,再说了也不舍不得这样的乖巧信任他的小舅子呀。   张家姐夫同华二郎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众人在吃二老爷夫妇住的主院外面遇见的时候,两人的脸色还算是正常,至少该有的礼仪,表面上都不曾差上半分。   华二娘更是很正常的过去跟这位二姐夫见礼:“夫君一路辛苦。”   就这么官方的一句话。人家就那么俏生生的站着了。根本就不在搭理第二句。   让池二郎看出来,这位姨****不好惹,够狠的,人家张家姐夫还私下里面询问过他,这位二姐过得如何呢。   而本该柔弱心软的女子,竟然如此的不当回事,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态度,处处都透着伤人心呀,也不知道这位姐夫的心会不会跟筛子是的都是漏洞。   池二郎觉得此时的张家姐夫心里定然凄风冷雨的。该多冷呀。   张家姐夫看着自家夫人有点失神:“夫人。”就再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芳姐嗤的一声,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看呢,耍猴戏呢,你愿意耍,我们还不见得愿意看呢。   在这里的几位,随便站出来一个演的都比他好。一脸的鄙夷都不带掩饰的。   华二娘大概也不愿意看到男人这个样子,直接引荐:“这是四娘,我嫁人的时候她还小。”   张姑爷就那么站在那里等着小姨子见礼,见面礼早就准备好了,在袖子里面捏着呢。不过好歹是姐夫,怎么也该把派头拿出来不是。   芳姐站在那里四平八稳的,等着我给你见礼,那也得看你是不是我姐夫呀,现在可说不准。眼皮子都不太挑的。   华二郎就觉得还是自家妹子有气势,刚才自己就该也眼皮子都不挑他。   张姑爷到是个能屈能伸的,见小姨子这态度,边上竟然还没人帮忙,立刻上前半步:“是四娘呀,头一次见面,姐夫准备了点小玩意,四娘别嫌弃才好。这段时间夫人多亏了四娘照看,姐夫这里谢过了。”   芳姐这才看向来人,笑的也是那么让人不舒服:“哦,是姐夫呀,说起来今日不巧,姐夫递帖子的时候,外子不在府上,我们老弱妇孺不变接待外男,说起来姐夫不要怪罪才好。”   真的不太给面子。这么失礼的事情,竟然还敢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真的不是在打脸吗。   张家姐夫是个经过事的,竟然就这么听了,而且忍下了:“一家人失什么礼,你们姐妹平安最重要,妹婿都说过了,辽东民风剽悍,自然要处处妥当,四娘做得对。有四妹妹在,看到妹妹如此精神,姐夫也是放心的。”   芳姐的笑容真了那么几分,为了二姐能把假话说的这么真挚也是不容易呀:“姐夫理解就好,姐夫是个有心的,二姐来了辽东几天,姐夫就到了,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把人放在心上的呢,我姐好福气呀,姐夫怕是不知道我从小就不爱看戏。“   张家姐夫脸红,被讽刺了,大过年的夫人没有回府,他做夫君的,过了这么多天才来接人,确实失礼的很,难怪小姨子不依不饶的,   自己方才样子被人骂戏子装深情也是活该。   池二郎从来不知道他家大气的夫人,竟然还有如此尖锐的一面,自家夫人不是不高兴就抽人的吗,怎么就变成了恶毒的言语攻击了呢,池二郎有点不适应。   拉起边上五郎的手,需要安慰呀,平日里夫人对他池二实在太大度了。   也怕二姐夫太尴尬,不能白收人家东西:“有什么话咱们回头在说好了,先去拜见长辈吧。”说完拉着小舅子率先而行。   多糟糕的场面呀,影响小儿身心健康。   张家姐夫算是有个台阶下,自己的礼物没白送,妹夫还是不错的,抬眼看看昂着脖子的小姨子,在看看边上贞静的夫人,幸好夫人跟小姨子不是一个性子呀。   忍不住就有点可怜池二郎。(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章 不死不休   同情的有点早,他自己还妾身未名呢,你说他同情人家什么呀,好歹人家两口子现在好好的不是。   一行人往主院款款而行,就是气氛静怡了些,都没有人开口讲话的。   池二老爷不是个蠢人,这对夫妻先后的过府,肯定里面有故事,作为儿媳妇的长辈,他肯定是向着儿媳妇的,对于张家姑爷不好太过热情,不知道儿媳妇是个什么意思不是。   等儿媳妇把大方向定下来,在对这位姑爷热情也不晚,   所以说说话,吃过饭就各自散开了,小辈的事情,让小辈去解决好了,   华二娘都忍不住再次刷新自家妹子在府的人气了。   两次不同的拜见,长辈不同的态度,让华二娘明白,这池府的两位长辈什么立场。   竟然对四娘偏颇到如此地步。   比一比自己,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呢。有点羡慕自家小妹了,自认她为人处世从来做的不差,肯定比这位妹子好,可日子就过得不如人家自在。差在哪里,让人深思呀。   在这位张姑爷的心里,就微妙了,这池府怎么就这么的小众化呀,小姨子倒也罢了,   这妹夫耳根子软,被枕头风给吹了还情有可原,   可这池府的两位长辈,什么意思,难道他通州张家已经到了不让人打眼的地步吗,这态度不冷不热的倒真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是,   张家姑爷的智慧考虑,不认为他家夫人会把自家府内的事情,同这些没什么血缘关系的长辈们说道。何况就是说到出来,这种大环境下,他张家也不是一点理不占不是,   是他爱惜夫人才觉得愧疚。愿意迁就夫人的喜好。   所以在张家姑爷的心里,他的夫人到底任性了些,好歹是长辈们的意思,就不能迁就几分吗。心里未必没有夫人仗着家室。压制于他的心思。虽然不明显,不过在有些时候这种想法总会出来溜一圈。   这就叫潜意识是吗,张家姐夫也知道他的心胸到底差了点。需要开脱。   华二郎看着这位姐夫阴晴难辨的脸色。心里那是真的痛快,还是她娘有远见,来辽东是在对没有了。   若是在京城的华府,怕是祖父祖母还要给这厮几分脸面呢。   偏偏遇上一个混不吝的池二老爷。人家就不鸟你,没有儿媳妇哪来的儿媳妇这边的亲戚。人家心里门清。怎么就这么大快人心。   对这位池二老爷不自觉地亲近几分。人家性子直爽。武人特有的粗犷,虽然这我池二老爷从来都是一个武职上的闲差。不过不影响人家华家郎君,对于武职这个系统整个好感度的提升。   面对老爹池二郎总一种被抢了主角光环的挫败感,这年头怎么正常一点的人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呀。发展方向错了吗。   华晴芳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对于这位姐夫虽然不太待见,还是上前询问了一句:“二姐夫,我辽东贫困。环境恶略,若是吃住上有什么不方便。还请迁就一二。”   张家姐夫都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了,这位小姨子不找茬,对于这位张家姑爷来说就是天下太平了,别说还如此的客气了。   赶紧谦虚的回答:“四娘客气了,能够得四娘招待,已经是求之不得了。不敢,不敢。”   态度够卑微,终于找到位置了。   芳姐挑眉,这态度就对了,人五人六的给谁看呢,忘了你是过来做什么的了:“姐夫习惯就好。姐夫满意就好。”   说完带着他家二姐,就去了内院。这态度不要太嚣张,我要不是你姐夫,我能容你如此撒野。张家姐夫心说我给的是我夫人面子。   当然了这是张家姑爷的心里话。权当自我安慰吧。   华二郎同样觉得四妹嚣张,不过还是痛快,若是自家姐姐有四娘一半的嚣张,哪里轮到他张家小儿如此欺负。   自家爹爹之所以把两个姐姐嫁给地方官员,那不就是看重他们身份上不好太为难女儿吗,偏偏就有找不准状况的,合该给他们点脸色看看,以为他们华府好欺负呢。   池二郎对于自家夫人的态度,那真是不怎么在意了,更嚣张的都见过。不过夫人对自己,对儿子,的时候还是很温和的。不过好像姐夫不太适应。   池二郎觉得已经没法在面对这位不太熟悉他们家庭内部相处方式的姐夫了,另一个原因就是自家二姐对这位姐夫的定位还没有个具体的说法,   他池二郎不好招待呀,万一答应了什么不该答应的事情,那不是为难吗。   所以最好就是等明日在招待这位姐夫,到时候应该自家夫人已经问出来点什么了。   华二郎就见他家四妹夫,突然就手按着额头:“不行,大概是喝多了,头疼的很,姐夫,二舅兄,咱们兄弟明日在聚可好。二郎醉酒失礼了。姐夫舅兄也好好歇着吧。二郎少陪了。”   说完身边的小厮就过来虚扶着池家的男主人去歇着了。这小厮要不要太贴心呀。   华二郎领着这位二姐夫,迈着悠然的步子去了小院。   进门就看到一群的陌生脸孔,明显不是平日伺候他的丫头呀,这都是什么呀,怎么这么的水灵呀,池府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漂亮丫头,干什么用的呀,   在看看身后的张家姐夫,华二郎闭嘴了。还真是什么人什么招待,自家妹子就是通透。   华二郎讽刺的开口:“到底是姐夫身份不凡,四妹妹把姐夫的喜好都打探的如此清楚,伺候的人安排的如此精致。姐夫定然能够宾至如归呀。比照姐夫府上的娇客如何。”   张家姐夫看到这些丫头的时候,也就想着这池府奢侈而已,倒是没想到专门给他预备的,听了这位小舅子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呀,   看看身边花朵一样的小丫头们,这位小姨子倒是真有心,也不怕引狼入室,毕竟这华府可是他们家池大人的地盘。池二郎中招的机会比他这个外人要多吧。   这人的心思多恶毒呀。   张家姐夫:“二郎,姐夫是什么人,别人如何说那是别人的事情。二郎你还不知道吗。”   华二郎觉得这个恶心呀。我知道个屁,我要是知道你这厮这么的无耻狡诈,我能把姐姐嫁给你们张家。   华二郎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姐夫什么人。张家什么样的人家,二郎一届学生,入世不深,没什么浅见。”   意思就是年纪小。不懂事,所以被你们给骗了。   张家姐夫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了。一张天就没有一个人给面子的。再好的脾气,在好的性情怕是也撑不住的。   想想放在在长辈面前笑容淡雅的夫人,张家姑爷才把胸口的这股子气给咽下去。   对于华二娘,张姑爷那是真的上心。不然不会如此的好脾气。   对着这位小舅子说的语重心长:“二郎我毕竟是你姐夫。”只希望小舅子说话的时候。给彼此留下几分余地。将来还要做亲戚呢。   华二郎那么文雅的脾气,差点当时就窜了,什么意思。威胁自己呢。他还敢对他姐做出什么事情不成:“什么意思。”   到底是华二郎,若是换成芳姐。立刻翻脸,我说是姐夫你才是,我说不是,我姐未必跟你回去,你拽什么,你脸上刻着华家姑爷的招牌呢。   张家姐夫一脸的无奈:“二郎,我能有什么意思,我是你姐夫,同二娘会过一辈子的。就是冲着二娘,二郎你咱们也个应当好好相处才对。你年岁小,我不同你计较,我同二娘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长辈们的意思,毕竟我年岁不小了,至今膝下忧空,我爱重二娘,愿意取得二娘的谅解,你也是男人,你该知道,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华二郎脸色憋得通红:“我华二郎确实年岁不大,虽然我华家有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可我也知道男人屋里抬进个吧女人不算是什么大事。更相信,我华家教养出来的女子,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但不会是个善嫉恶毒之辈。只是不知道,张家姐夫,长辈欲为你抬进的女子,可是你家母亲的娘家侄女。借问一声,可是姐夫同这位表妹有什么私情,怎么就让一个堂堂的深闺娘子,甘愿与人为妾。你置我华府娘子于何地,你置嫡妻于何地,你可曾为妻子考虑过。”   张家姐夫面色通红:“修得胡言,坏了人家娘子的名声如何是好,我同你姐姐的情分,最是真挚不过,怎么会有这些私情。不过是表妹。”   华二郎:“哼,你说没有就没有好了,在借问一声,这么一个名门贵妾,在生出来一个张家嫡子,姐夫如何安置这位嫡子玄孙的娘亲呀,到时你将我姐姐又放在什么地方。姐夫的娘亲要怎么对待这位给他剩下孙子的亲侄女。”   张姐姐夫被华二郎给询问的哑口无言,这事吧,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都是长辈们做出来的决定,你说如今被小舅子这么一问,他多被动呀。纳个女人不算是什么,纳个表妹就不太好了,娘亲呀,不对,是亲娘呀。咋想的。   张家姐夫也是一肚子的苦水,长辈哪里没什么可争到的,还盼着夫人这边能理解一二呢,别说夫人,小舅子这里就容不下,想来丈母娘也容不得,不然自家好好初二归宁的夫人,怎么就到了辽东呢   好累的,张家姐夫一腔的委屈咽下去了:“二郎姐夫自问不是糊涂人,你姐姐是我发妻,不管什么人生出来的嫡子,你姐姐都是我张家的长门嫡媳。”   华二郎气的胸口疼,就不该跟这个人掰扯。   池二郎拉着怒目圆瞪的芳姐,好吧,已经拉不住了,听的够多了。   芳姐:“狗屁的掌门嫡媳,你当你们张家什么门第,你当你是多稀罕的人物,给你当发妻,我姐眼睛懵了****了,你诚心过来恶心人的是不是,就不该让你进门,表妹,跟你表妹生孩子去吧。给我滚。来人呀,泼水打扫院子。”   华二郎看着这个蹦出来的妹子,那真是惊呆了,不过真的挺痛快的,这语言不修饰的从嘴里蹦出来,那真是痛快。   不过后面就有点过了:“芳姐说什么呢,你一个女子怎么能随便说生不生的我华家的规矩都忘了,把这位张家郎君送出去还是可以的。”   好吧兄妹意见一致了。真是太愉快了。池二郎好无力的感受。他也是外人呀,惹不起。还是那句话,兔死狐悲。   张姑爷气的浑身发抖,嘴唇都是哆嗦的,遇上的都什么人呀,当着小舅子的面,他给自己留几分面子,说的大气一些有什么呀。是男人都能理解的呀。   真要是有什么私密的话,他当着夫人说不就成了吗,他也没说非得纳表妹呀,怎么就多出来这么多搅合事的呢,出门没有烧高香呀。   颤抖着身子,单手指着这个倒霉的小姨子,坏事都坏在她身上了:“你,你,你们太过分了,你们如此待我,二娘可是知道。长辈可曾知道,你就不怕你闯祸吗。”   芳姐:“知道,不知道都一样,难道我姐还非得等你同表妹一对贱人成双成对的时候,才能功成身退吗,我姐该你的呀。祝你子嗣成群,滚。”   噗的一声,池二郎没忍住笑场了,世家子嗣金贵,真的没有以群论的,骂不要太委婉呀。好多年没看到自家夫人如此霸气十足的一面了:“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张家姐夫眼前漆黑一片,就这么给芳姐气晕过去了。   当然了晕的时候,不然就被请出去了。   华二郎:“注意言辞修饰用语。子嗣那是论群的吗。”   芳姐黑脸:‘他同他表妹的子嗣就是成群的,哼就这么祖上不积德的人家,子嗣有没有还两说呢。谁的毛病还不一定呢。纳妾,他怎么不直接过继呀我看着这个才合适那样的人家,合该断子呜呜’   后面的话被池二郎给捂住了,万一二姐还回张家,那不是咒他家二姐吗:‘夫人慎言。’   躺在地上没人管的张家姐夫,嘴角抿的严严实实的。太嚣张了,池二这个窝囊费,怎么驾驭内眷的。丢死人了。丢死男人的脸了。   池二郎:“总是客人,在咱们府上出点意外不太好,还是先找大夫过来看看好了。”   芳姐咽下去两字,心里就不太舒服:“你领进府都是什么人呀。管他死活。寡妇再嫁,到底不如和离之后嫁人说着好听,我看二姐的面子,叫大夫好了。好了就给轰出去”   然后人家就走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一章 男人的胸怀   华二郎看着这位四妹夫,自家妹子说的什么话,也不怕妹夫给吓到,还是给解释一下吧:“四妹夫,四妹就是情绪激动了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的。四妹妹还是很温和的,做出来什么恶毒的事情的。”   池二郎木着脸点点头:“二舅兄放心,至少二郎不会担心夫人弄包毒药药死我,芳姐嫌弃寡妇再嫁不好听呀。”   拿自己开涮,这位妹夫够豁达。比躺在地上装死狗的豁达多了。   张家姐夫觉得从到了辽东开始,他就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森森恶意。   果不其然呀,看看遇上都是什么人呀,还是男人吗,你还有男人所谓的威严吗,辽东的汉子就这样剽悍的呀,辽东男人的脸,都被这位妹夫给丢尽了。   也不知道这侯府的长辈们看到这样的小辈,会不会后悔生出来。不如掐死的好。   没见过女人呀。   当然了不管这顷刻之间,张家姐夫怎么对池二郎腹议,可面对此刻,面对池二郎的对打,依然要喷血。   华二郎同躺在地上的张家姐夫同时喷了,不同的是,华二郎呛了一下就好了。而张家姐夫,估计要内出血。   张家姐夫颤悠悠的指着池二郎:“你,你,你还有没有点男人的威严了,这样的女子你还敢纵容。就是你纵容出来的。咱们大梁男人的脸都给你埋汰进去了。”   说完真的被气死过去了,人生无望呀,有这么一个没有底线的妹夫比着,他得什么样才能把媳妇给接回去呀,想想都不用想再活了。   池二郎黑脸:“你到是有威严呢。妻离子散了。”太写实了。然后摸摸自己俊帅酷霸的脸:“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代表全大梁的汉子,姐夫谬赞了,邵徳愧不敢当。”   说完看向二舅兄:“这次真的晕了,要不要叫大夫。”   华二郎还在一种震撼当中:“妹夫高见。叫大夫吧。总不能死在这里,给妹夫带来不遍。”   然后结巴着说道:“那个,妹夫太谦虚了。”池二郎莫名的看着自家二舅爷。这事什么话呀。怎么就说道他谦虚了呀,没怎么谦虚呀。能回这位二舅哥一句,他拥有这项美德是应该的吗。   哥两就这么在你不懂我想什么。我不懂你在想什么的对望气氛中,把等着招呼大夫的张家姐夫给忘记了。   这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心黑呀。小舅子们不太好招惹,这是张家姐夫的认识,昏死好呀。   池二郎看向二舅兄这次说的诚恳:“高见倒是算不上。不过我知道芳姐的性子,更知道夫人心里有我。芳姐那性子。怎么会让人有机会搅合我们的生活呢,只会抓着我收拾搅合我们府邸安宁的人。”   然后呲牙那笑容那个阴险。   人家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认定了遇不上这样的事。多有底气呀。她媳妇就不是一个一般人。不管因为什么事情,估计芳姐都不会有如这位二姐姐一样败犬而逃的时候。   华二郎只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这位妹夫要不要如此感性,你是不是感觉太良好了,肉麻死了。秀幸福死得快呀。   还不如刚才那样谁也不懂谁的对望呢,好歹给对方留点空间遐想不是。姐夫。妹夫原来都是那么不靠谱。当然了肯定比死过去的那个要好一些的。这个就是酸了点,恶趣味的肉麻了点。   不提给张家姐夫叫大夫的事情,只说池二郎回院子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摸着自己越来越粗糙的脸蛋子。仔细观察脸上是不是有了皱纹,还有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俊帅酷霸。   为了这份底气,他池二郎就得把俊朗的外形保持好,男人不容易呀,有个颜控顺带剽悍的夫人,男人更不容易。   看着镜子中各种满意的帅脸,池二郎咋把咋把嘴,他家夫人挑剔,男人吗,对女人来说,有本事护着你,护着孩子就够了,谁知道他家夫人那么龟毛,还非得要男人长得好呢。   男人看什么脸蛋呀,要脸干什么用呀。当真是不会欣赏。不过算了,谁让他池二郎刚好就长得这么好,顺了夫人的爱好呢。怎么就那么刚刚好。   所以说他们夫妻俩人那真是天上地上难找的绝配,官配,必须幸福呀。最后就是池二郎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各种的得意。不知道的以为这位郡守大人是个水仙呢。   芳姐在华二娘跟前只字不提倒霉张家姐夫的事情,只是把胖哥塞给华二娘了。自家孩子虽然熊了点,二姐喜欢,抱着应该是个安慰。   等回到屋子,胸口的憋闷才算是疏散点,池二郎过来给自家夫人抚背:“还以为你要动手呢,怎么开始练习嘴皮子了。”   芳姐:“动手,美得他打个半残,万一我家二姐心疼了怎么办,那我不是帮他吗。这样人就该直接药死,寡妇再嫁也没有那么难。”   池二郎给夫人顺背,顺便把刚才看着最满意的侧脸,放到芳姐眼皮子底下:“算了,姐夫还是不错的,你也知道男人要面子吗,说出来的跟做出来不一样,不然姐夫干嘛装晕。也算是给他,给咱们都留了个台阶下。男人做到这份上也不容易了。”   芳姐可以点都不觉得这位二姐夫有什么不容易的,不过就是那么死上一死吗:“死要面子活受罪,怎么不气死他呀。”真的死了才好,他二姐才能正经的张罗二婚的事情。   池二郎:“做到这份上已经不容易了,这一天下来,没气死那也遭罪了,估计这位姐夫从来没被如此冷遇过呢,总要给他留几分颜面的,万一二姐放不下,他记恨了,迁怒二姐怎么办。对于他们夫妻来说。咱们终归是外人。万一二姐是个想不开的,咱们总不能成为二姐的负累。”   芳姐阴沉沉的,心怎么就那么沉呀,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呀:“那我就真的药死他。白瞎了我二姐了。”   好吧他家夫人还是太凶残。就跟夫人掰扯不明白,他家二姐不够狠心,说什么都白搭,现在他们说什么都早。   抬眼看引着脸的芳姐。白瞎了他的一张俊脸好不好。说别人做什么呀,池二郎不自在的:“咳咳。”   芳姐翻白眼:‘咳咳什么咳,尽管放心。我不会药死你的,我就不会让你有气我到这份上的机会。’心说,我弄残你,在折腾你。   池二郎颇为自得。哄自家夫人那真是手到擒来,漂亮话说起来更是不用打草稿:“那是。我也没有那么多表妹过来恶心人呀。”   这话说的有点绝对,芳姐一脸的质疑:“你确定。”他家的表妹,那都是呈批的过来恶心人,这男人是不是忘了呀。还是辽东的天空太蓝,男人的心都大成这样了,以为他家表妹们当初去侯府真的是走亲戚的。   池二郎看着芳姐质疑的神色。怕也是想起来了,赶紧把优势秀出来:‘我娘是那样的人吗。夫人可不能盖伦。”   芳姐撇嘴:“哼,婆婆自然是最好的。可也不能说表妹的事情就绝对了,我给你数数,那年过元宵节,路上遇见一个表妹,初恋吧。侯府夫人前后给塞过来至少四个表妹,还是我知道的,原来我不知道的,那些都不算。没错吧。”   池二郎脸色扎红:“多少表妹有什么关系,我性子坚定,对四娘情有独钟,几个表妹都没用。”   芳姐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怎么就想起来那年的元宵节呢,后面的他信,前面的那个表妹肯定有过私情的,怎么就这么反酸呢,当初自己没什么感觉呀:“哼前面那一个。”   池二郎抿嘴,这是非得找不痛快,都是倒霉姐夫害的:“年少无知,那时候懂什么呀。”芳姐瞪眼,推卸的多好呀:“你是不懂了,现在表妹还惦记你呢。”   池二郎情绪不好了,谁都有逆鳞:“有完没完,别说她恶心我。”他还来气了。   芳姐觉得注定不太让人心情舒畅的一天。   随手就把暖炕上的软枕给甩了出去,这是不想好好过了,然后蒙着被子睡觉。   方圆一平方米之内都是别搭理我,别惹我的那种拒绝气息。   池二郎单手挡住砸过来的软枕,冷着脸靠在软枕上,心情相当的不美好。这是什么女人呀,还敢摔东西。惯的都是好人惯的。   阴沉着脸,好半天到底没把软枕给扔回去,男人吗什么时候都要有胸怀。   要说对于那个表妹,少年情思肯定有过,两人虽然没有互诉衷肠,可心里多少有些明白的,将来怕是要做一辈子的夫妻。   可就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名头,因为侯府夫人的一个虚幻应诺,无知的女人就把他这么好的郎君给踩脚底下了。   对于年少的池二郎来说,那是多大的打击呀,只有他池二郎明白有多严重,无关****,没有多喜欢无知的女子,可就是这份打击太沉重,这份认识太痛苦。   看看蒙着脑袋睡觉的芳姐,心情好点,幸好女人无知,不然哪能碰上四娘,还被他池二娶到这么和心意的女人呀。   池二郎觉得这辈子最正确的事情,就是行事果决,一夜思索之后,立刻去华府提亲了。在没有比这件事情做的更好的了。   到最后池二郎心情好了,定义就是表妹什么的生物,真的是太恼人了。往后别说提起来,想都不能想。   然后心情舒畅的搂着睡着的夫人歇下了。不睡着的夫人,估计这会儿肯定不然他搂。   第二日芳姐在池二郎的怀里醒的,对于昨晚上的事情,基本上已经不记得了,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过去的事人家不那么追究的。   昨天那是哦偶然事件。池二郎小心的看了一眼夫人,就知道雨过天晴了,自家夫人就这样好,大气。   当然了还要面对远道而来,差点引起他们家庭内部矛盾的二姐二姐夫。池二郎有点不那么欢迎亲戚来往了。来就来呗,你说还差点弄得他们两口子生分了,幸好他池二郎胸怀够宽阔,夫人够大气。   芳姐:“等天气暖和些,我想着带着二姐去庄子上转转。不管以后的事情如何处理,什么结果,我家二姐出来松散一次不容易,我得招待的尽兴一些。至于那个死来死去的二姐夫,告诉他识相点,在敢让我听到一句不顺耳的,就让他死远点,咱们池府庙小,可容不得他。”   池二郎欣然点头:“夫人放心,二姐夫这里有为夫招待呢,定然会安置妥当的,想来这位姐夫是个明白人,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定然不会在做出讨夫人厌弃之事。”   池二郎看的明白呀,昨日的张家姐夫,既然能够为了留在池府做到那等地步,就是不愿意放弃这门亲事,定然会好生的在池府呆着,准备找机会哄人的。   芳姐看看池二,怎么觉得这人今天的脾气这门好呀:“做好梦了,还是吃错药了,怎么今天语气都是轻柔的。”   池二郎黑脸,能说昨天晚上咱们两个吵架着,所以今天我特别顺着你吗,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怎么往日里夫人觉得为夫做的不够好吗。”   芳姐:“自然不是的,就是觉得怪怪的。”看一眼池二郎:“若是张家姐夫能正常些,那我就准备个席面,好歹咱们也是地主,好好地招待他们一番也是应该的。”   池二郎:“夫人英明”   芳姐:“是夫君英明。记得不要让张家姐夫太过如意,顺便找个大夫给他看看病,生不出来孩子,可不光是女人的毛病。”   池二郎一张脸都不知道怎么调整好了,这个真的不好开口,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事情太损颜面,怕是张家姐夫不会应准的。   沉吟一番:‘这个,还是看他们夫妻的意思吧,咱们毕竟是外人。’   芳姐挑眉:“哼,还想耽误我二姐一辈子,美得他。”   池二郎觉得好糟心,来了一个堂姐,弄得一家子跟着不安生,不知道将来小姨子嫁人的时候,自家夫人会不会把他们两口子一块跟着陪嫁过去。   池二郎转移话题:“胖哥最近乖多了,都没有在闹腾着找不到过呢。”   看吧熊孩子的爹特别容易知足,儿子不闹失踪就是乖孩子。   芳姐感叹:“颜控也好呀,二姐在,胖哥都不乱跑了,早知道就该找几个胖哥心仪的婆子丫头看着他才好,省多少心呀,糟心孩子。”   说道孩子,两口子都高高兴兴的去各自忙活了。(未完待续。)   ps:3号到8号去医院陪床了。2号的时候竟然一天写了二万多,将近三万字,惊喜了一把。潜力原来可以这么压榨的。谢谢大家的支持还有关注。   ☆、第四百九十二章 激化   那边的张家姐夫,不等古大夫过来施展神医手段呢,就悠悠醒过来了。   望着边上守着自己的小舅子,那真是一腔的幽怨与愤恨并存呀,自家夫人好狠的心,这都没有过来看自己一眼。都是被小姨子给带坏了呀,必须把夫人带走,再跟小姨子混下去,将来的家庭和谐那都是问题。   对池二郎两口子更是想起来就咬牙切齿,偏生如今还在人家屋檐下面呢,人生怎么就如此憋屈。   对于在地方上作为有名的衙内长大的张家姐夫来说,那真是从来没有被如此的恶意对待过呀。伤心,愤怒,憋屈,等等都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华二郎看着醒过来之后脸色就在不停变换的二姐夫,冷眼说道:“别看了,我就没让人传话给二姐姐。”侧面的再说,不是她家二姐姐不贤惠。好兄弟呀。   张家姐夫看着小舅子,眼神都带着火气,要不要这么狠,要不要这么损呀,难道真的不打算让夫人跟他过了,这年头和离那么容易呀,京城的尚书府吃饱了撑的,折腾着玩呀,势力大,也不是这么显呗嘚瑟,让人议论长短的好不好。   何况他们夫妻,真的没有到那个份上不是。这群倒霉催的,怎么就不盼着他们点好呢。   古大夫就是在这位张家姐夫如此憋屈的要吐血的时候进来的。   大夫看病望闻问切那是一般流程。   人家杜大夫在辽东是名人,忙的浑天黑底的,谁让这地方名医太少呢,所以别看是府上的娇客,依然那么利索的只是切切脉。望望气色而已。   过了这么两项流程之后,上手就给了两针,针灸呀,名医的标配。人家都不带多说一句话的。就是你把脉的时间长,也不是这么一个规矩不是。   张家姐夫再次瞪眼,要不要这么狠呀,这是大夫吗。不是小姨子买凶过来折腾他的吧。一张脸上变幻莫测,都是对人性深深地怀疑。   华二郎再次冷哼:“不管我华家对你如何态度,不管我家二姐对你如何态度。可也定然不会让你在我华家的地头上有了闪失。我华家还不至于如此。姐夫尽管放心。”   张家姐夫颇为尴尬,有点小人之心,不过这池府的小姨子真的不是君子就是了,防着点有必要。不过这话不好跟小舅子解释:“呵呵,二郎说什么。姐夫怎么回做此想呢,只是觉得这位大夫颇为不俗罢了,上手就是真本事。”   古大夫虽然是芳姐的家庭医师,当初在引雷山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的号称神医。可也不能浪费了一身的本事不是。他们家人身体都不错,真的不用浪费一个大夫。   方姐早就把人给弄到药堂里面当坐诊大夫去了。   所以人家才会这么匆忙,不浪费语言。还当这主子府上都是痛快人呢,抬眼看看这位娇客:“老夫莽撞了。这位郎君不过是心火烧的太旺,肝火疏散不畅而已,没什么大毛病。老夫在开个方子,泄泻火自然就好了。”   要说池府的下人就是效率高,大夫话闭,伺候的丫头就捧着笔墨纸砚在边上伺候着了,这都没有让人拒绝客气的机会。   华二郎看看边上娇俏的丫头们,他这妹子后宅管的不错。杜大夫早就习惯府里调调了,这里他可是常来常往的,开完方子人家就拱手告辞了。   古大夫忙呀,还忙着去给自家夫人回话呢。   管事进来招呼张家姐夫身边的小厮跟着去配药,这个不是人家池府不周到,这年头在吃药这上面就是这么个谨慎。   张家姐夫惨惨半天,没说出来什么。   华二郎:“既然没什么大事,二郎就告退了,姐夫歇着就好。”   就这么放小舅子走了,他才是棒槌呢,苦肉计什么多好的机会呀:“二郎慢走,你也看到了,一时半会的我这病怕是不能大好,姐夫一个男人,身边都是粗实的小厮。哎。”   华二郎抿嘴,这位姐夫还真是够不要脸的,都是男人,那就是缺女人呗:“哦,姐夫放心,四妹妹管家还算是周到,这院子里面才给姐夫填的丫头,姐夫身边不愁没人服侍。”   张家姐夫也知道如今不是他拿捏身份的时候,索性不要脸到底,放下架子,放下脸面:‘二郎,四妹妹,四妹夫到底是头次见面,姐夫不好在他们面前多说什么,你我姐夫小舅子之间没什么好虚伪的,你还不知道姐夫吗,对二娘何曾有过半分错待,就是屋里的事情,那也都是随二娘心意的。方才姐夫不过是当着四妹夫这个外人给自己虚留了几分颜面,谁知道四妹妹是个这么一个性子,当时就恼了呢。不过是个误会而已,都是男人,二郎你该明白的。是不是。“   华二郎冷哼:“不明白,若是你对姐姐如此没有错待,为何姐姐如今不在你通州张家,而是在辽东的守备府呢。”   张家姐夫一脸的阴郁:“那都是长辈的意思,长辈们纵然有思虑不周之处,咱们当小辈的也不好说什么,我总不好拨了长辈们的意思呀。”   华二郎甩袖子准备走人:“哼,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华家女养这么大,可不是给你们张家垫菜板子的。”   然后就是不欢而散了,不管张家姐夫还有多少的无奈,多少的不要脸赖皮招,小舅子甩袖子走人了,那真是英雄没有用武之地了人家不嘞你。   张家姐夫懊恼,就不该说这个话题,直接跟小舅子开口让夫人过来看看他才对吗。   想要起身追小舅子,才发现头昏脑涨的,怒火攻心后遗症竟然如此霸道,张家姐夫也只能躺在床上闭眼休息了,   身边晃悠的丫头再怎么美若天仙也进不了眼呀。想想如今的处境,简直就是心火辽源。这都是什么事呀。好好地家庭,好好地夫妻二人,就因为这么点破事,都折腾到辽东受气来了。能怨谁呀。   大半天之后,张家姐夫端着小厮捧过来的药汤,艰难的灌进去了,这是放了多少的黄连呀。怎么就这么苦。   小厮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池府里面是有这些药材的。不过小的特意去外面的药房抓的药,坐堂的老大夫看过方子,只说这要虽然苦了点。倒也去火,没什么毛病。”   意思就是可以放心的吃。张家姐夫满意,到底身边人贴心,做事妥帖:“恩。不错。”   小厮才低头下去。看着池府这些主子盯着自家主子的眼神,那都是带着各种异样情绪的。作为小厮他能不仔细些吗,就怕这位郡守夫人一个怒火控制不住,真的把自家郎君给害死。   张家姐夫方才还私下里面认为,之所以这么苦。怕还是小姨子在折腾他呢。如今听了小厮的话,觉得讪讪的,有点脸红呀。当真是小人之心了。   可惜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张家姐夫就知道他还是把小姨子想的太好了,这女人要比他想的恶毒的多。是他太天真了。   华府对他到底多大的恶意呀。折腾半夜都站不起来了。   小厮在边上苦着脸伺候自家郎君。这都跑了半夜净房了,在这么下去,自家郎君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主子小的去请大夫吧。”   张家姐夫最怕的就是听到请大夫,晃悠着虚弱的身子:“不用忍忍就好了。”   这大夫肯定是池家的。专门过来折腾自己的。必须不能用呀。吃一碗药就要半条命,若是在看大夫,剩下的一半估计也没了。怕呀,张家姐夫真怕。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厅堂里面问好,就看到晃晃悠悠的张家姐夫再也没有了昨日的风采,双眼周围一圈的黑色眼袋,怎么看都是随时要挂的样子。   华二郎:“二姐夫怕是不习惯辽东的气候,没有休息好。”   绝口不提昨日里这位姐夫折腾半夜的事情。   张家姐夫苦笑,就不信一个院子里面住着的小舅子能不知道怎么回事。遇上的都是什么人呀。   池二郎一脸的关心:“没有休息好吗,都是二郎招待不周所致,二郎这就让人请大夫给姐夫开个方子。”这位真的是个不太明白的。   张家姐夫赶紧的打住话头:“妹夫不必客气,水土不服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真的不必客气。”偷眼看看池二郎,张家姐夫认为,小姨子如此恶毒,怕是不会让这位妹夫知道的,可怜的四妹夫呀,摊上的什么女人呀。真心的为了池二郎担忧。   池二郎也不好太过热情。对于姐夫诡异的眼神,也只能当做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这位姐夫脑子里都是什么。看着自己怎么都是怪怪的。让池二郎想破头也不会想到,到了这个地步的张家姐夫正在可怜,担忧他呢。大好人呀。   这池府的女眷就那么两人,所以地位比较高,男人都来了,女人才施施然的到来,   张家姐夫伸着脖子仰望都没有看到自家夫人,一脸的懊恼,白白拉了半夜呀。这苦肉计,也就对夫人有用,对这群小舅子小姨子,那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一群没有同情心的。   芳姐挑眼看向这位姐夫,丝毫都不遮掩的说道:“哎呦,这是泻火泄大了吧。这身子骨怎么就这么单薄呀。”   张家姐夫颤颤悠悠的伸着指头:“你,你就知道是你,怎么有你这么样的妇人。”   要不是池二郎在边上呢,张家姐夫要说的怕是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妇人。   芳姐不以为然:‘姐夫怕是没有到辽东的来过,在这块的地方上,都是我这样的女人。怎么姐夫有意见。’   好吧面对这样的女人,张家姐夫那是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愤怒的眼神看向池二郎,你家女人就这样呀。控诉呀。   池二郎:“咳咳,姐夫怕是没有来过辽东,等过几日沐休的时候,妹夫带着姐夫在街上转转熟悉下民风好了。”意思就是他媳妇说的就是对的,让张家姐夫这个膈应呀,男人身上的筋骨在池二郎这个侯府郎君身上那真是一点没有看到。丢天下男人的脸面。   芳姐:“怎么姐夫着急回府,没时间呀,那正好,夫君作为守备,简直郡守本来就挺忙的。”   张家姐夫一个机灵,就差点忘了,这个小姨子霸道成性,没有人情。昨日还嚷嚷着轰自己出府呢,坚决不能让她得逞。   顺着池二郎的话头赶紧说道:“有劳妹夫了,听说辽东地广人稀民风剽悍,到时候还要麻烦妹夫照顾一二。”   如今的他也不怕丢面子,如此一说,他池府总不好把自己一人仍在人生地不熟民风还如此剽悍的地方。   池二郎拱手:“姐夫客气了,应该的。”   芳姐冷哼:“哼,姐夫倒是不当自己是外人。”   张家姐夫顺势说道:“本来就不是外人,四妹妹莫要同姐夫生分了才好。”   芳姐笑容软软,张家姐夫一阵失神,这样的小姨子多乖巧呀。昨日里定然是自己头晕,听错了,或者脑袋糊涂了。怎么就认为小姨子是恶妇呢。   就听芳姐说了:“既然姐夫都说了咱们不是外人,我也就说一句咱们自己人才能说的话,希望姐夫不要恼恨才是,毕竟只有自己人才关心自己人呀。”   张家姐夫觉得后背发毛,有点不太好,能说该见外的时候还是要见外吗。   很勉强的笑笑说道:“四妹妹不见外,是姐夫的荣幸。”   芳姐:“不见外就好。姐夫呀,我看你这身子骨可不太结实。别被折腾坏了,姐夫如今本就子嗣不旺,到时候怕是亲家太太找来多少的表妹也无济于事。”   是个男人就受不得这个:“放肆,你,你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你华家书香门第,难道就看着你这种女人在外面兴风作浪,拆散姐妹夫妻情分,你如此说话,置我于何地,置我通州张家于何地,置你姐姐与何地。”   敢在他们家拍桌子,芳姐能客气吗。:“你娘要给你纳表妹生嫡子,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说我姐姐无子,我姐姐当初是怎么受过来的。你通州张家如此作为置我华府与何地,置我家姐姐于何地,你张大朗置发妻与何地。合着嘴巴长在你身上,你光挑别人的毛病了,没孩子,那是你祖上德行不够,怎么就知道是我姐姐的毛病呀。今天我就要给你看看到底是谁的毛病。”(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人情通达   怀疑他作为男人传宗接代的能力,就是在说他张大朗绝子绝孙呀,这样的岳家多大的势力那也不能要了。   张大朗冷着一双眼甩袖子就走人:“华府,张某不敢高攀。”   池二郎看看夫人,闹大发了,夫人太过分了,别说张大朗,换成他也未必能忍下这口气不是:“姐夫,姐夫慢走,四娘口无遮拦,未必就是这个意思,姐姐到了辽东之后,四娘就忙着给二姐姐寻医问药呢。也是一世情急,二姐夫原谅则个,二郎在这里待夫人陪个不是。”   大人还不打脸,骂人不接短。张家姐夫在这个问题上有没有问题,芳姐都不该提。池二郎恨是威严的看向芳姐:“还不给姐夫道声不是。”   张大朗冷着一张脸。讽刺的扫过这位小姨子,这哪是什么高门贵女呀,简直就是破落泼妇,简直不可理喻:“池家郎君莫要在劝,此番来辽东,张某诚意权权,想必二郎看在眼里。实为想到,竟然受到如此羞辱,京城尚书府张某惹不起,可也不敢在把脸面放在地上让人踩。”   看了一眼内院方向,眼里都是不舍:“不敢耽误贵府娇客。”   池二郎觉得自家好心办坏事了,他们夫妻什么样不说,若是在池府,把人家夫妻弄到没法收场,回头华老尚书定然饶不了自家夫人的。操心死了。   在看看边上不知道悔改的夫人,都是自己惯的,两口子之间也到罢了,在家芳姐今日怎么如此不知道轻重,这等话。气势轻易能够说出口的,这不是诚心交恶吗。   就听到自家夫人剽悍的话语:“走,你当我池府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成,告诉你,就是走。你也得给我看了大夫。我华氏女就是和离也不会背着一个生不出来你张家孩子的名声。”   说完一摆手,张大朗身边至少出来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池二郎都被夫人给惊呆了,这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吧。怎么就聪灵俊秀的慧杰可爱的娇小女子,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二百五老娘们了呢。这还是他池二的夫人吗。   张大朗脸都绿了:“池二郎你就是这么待客的,怎么这辽东池府是个土匪窝不成。你就由着这等女子败坏你京城定国侯府的名声不成。”   池二郎脸也绿了:“四娘,芳姐。干什么呢。”转头对着张家姐夫说道:“姐夫不是外人,二郎也不怕丢丑。四娘或有不对,不过跟京城侯府没有关系,京城侯府的名声,从来都不是四娘败坏的。”   这个时候还不忘给芳姐正名。池二郎也算是让张家姐夫醉了。   华二郎就不知道为何就变成了如此模样,难道芳姐还要真的杀人灭口不成。不知道怎么面对呀,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问题。   而且他这个华家唯一在场。能够当家作主的男人竟然成了看客。   芳姐可不知道自己在池二郎眼里的形象,已经蠢成二百五老娘们了。对着张家姐夫那是真的一身的恶意:“哼,我就是要看看这毛病到底出自哪里。他哪有那么大的脸面纳妾生子。”   池二郎心说这是受刺激了呀,不然自家夫人不可能这么无理取闹。还是辽东这地方邪性,女人都这么,这么邪门的不走正常路了。   张大朗被四个女人围着,心肝都有点颤抖,不是吓的,是气的:“你欺人太甚,我通州张家的郎君,就是撞死在这里,也不受如此羞辱。”   若不是张大朗一个文人,再加上拉了一宿,怕是早就抬脚踹桌子。当然了就是想一头撞死也不容易,身边的婆子虽然就四个,可各个膀大腰圆,占地方。张大朗被围在中间,摔跟头都不容易,别说撞死了。   芳姐看着眼前的情景,那是妥妥的放心:“有本事那就闹腾吧,”   对着边上的婆子:“给我看好了,他要是不配合,就绑起来,嘴巴堵上,让他死了,你们也别活了。”   池二郎一拍桌子,头一次有了男人该有的威严:“过了。”同为男人,池二郎看不下去了。   华二郎:“四娘,不太好吧。”   芳姐:“有什么不好,还能比现在更不好吗。看不看有什么区别,他就是要死,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生孩子在死,有关系吗。”   张大朗眼睛一番就晕过去了。遇上的都是土匪呀。太霸道了。   华二郎闷不吭声,到了如今的地步确实如此。好像亲戚怕是没法做了,二姐要早作打算了。在看夫人,那真是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好。做好擦屁股的准备吧。   从来不知道芳姐能够冲动到这等地步。   看着晕过去的二姐夫,无奈的说道:‘这次不是装的。’   池二郎在想法子给夫人善后:“恩,动不动就晕倒,确实身子不太好。”   也不想想张大朗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那是身体同精神的双重摧残好不好。   芳姐看着明显不太在状况里面的两个男人安慰到:“放心吧,没事,古大夫给他看过了,没大事,若是二姐姐看的上他,他对二姐姐还不错,用不了一年半载的就能抱儿子。”   池二郎:‘真是他的毛病呀。’   华二郎:“那也不该如此呀,对男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羞辱,气性大的一头撞死了。越是如此,越是该谨慎些,二姐怕是要被咱们给拖累了,男人对这个事情最是敏感。”   池二郎看着夫人,他能说说什么呀,就像华二郎说的,即便两人往后和好了,怕是也会对二姨子有所隔阂:“舅兄二郎带夫人赔罪。”   华二郎觉得不自在,我华家的人,你待罪什么呀:“妹夫说什么,四娘那也是为了二娘好,我还不至于连点好歹都分不清楚。”   芳姐:“怎么就行他们一家子轮番的羞辱我家姐姐呀。他们都纳妾了,还表妹,我就给他看个大夫,他就受不住了,心灵脆弱了。我姐当初怎么过的。”   华二郎闭嘴了。   池二郎闭嘴了。头一次知道原来面对二百五老娘们,是那么的难以沟通。   芳姐:‘放心吧,那不是能生吗。将来有了小外甥。他即便是记恨于我,也得面上感激,至于二姐姐那里。也不会有问题的。’   池二郎:“我们自然明白的,就是想说,万一不能生,那不是记恨一辈子吗。虽然不是咱们的错,可对于让他认清事实的咱们怕是会被记恨一辈子的。甚至牵连二姐姐。”   芳姐:“什么意思,真要是他有毛病,还让二姐守着他呀,哼。尽管放心,若是他真的有毛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就让他一辈子懵懂的娶女人好了,不过我家二姐肯定不能相陪。”   华二郎看看四妹夫。不会认为自家妹子太过阴毒吧。看着人家有毛病不吭声,这个真的不太厚道。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一直在想到底这位姐夫哪里招惹夫人不痛快了,怎么就这么狠呀,莫不是就因为二姨子颜值太高,夫人就如此的维护,都到了不问对错,不辨是非的地步了。   芳姐没耐烦对着两个眼神各异的男人:“想不开就让他死去。我还不愿意管了呢。”说完人家不负责任的就不管了。   张家姐夫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更深一层的打击。首先池二郎过来恭喜他,说是芳姐找了大夫给二姨子看过了,身子没毛病。生孩子什么的肯定没有问题。   然后华二郎在边上慎重的通知他:“姐夫大夫给你开了药方。”意思就是恭喜你,你有病。   张家姐夫才醒过来,就要咬牙启齿呀:“华二。”   除了恼恨,更有一种羞愧,一种暴躁中混合着焦躁的急迫,这话不管是谁说出来的,不管是真假,是个男人都要心烦气躁难以接受。何况实在舅爷同妹夫的跟前。难以接受。   华二郎:“有病就得治,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还不根治,你才是真的脑子有毛病呢,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这话就过了,张家姐夫脸色铁青,眼看着就要再次昏过去。池二郎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姐夫不是大毛病,古大夫说了,吃个十天半月的就成,保准姐夫能抱上大儿子。”   听到这话,张家姐夫着实松口气,有个盼头就好。不过面对着眼前的两位还是没有好脸色,没有不生气的:“叫我的随从来,不敢打扰贵府。”   华二郎脸色难看:‘怎么我家姐姐在你家府上被长辈当着那么多的人羞辱不能给你传宗接待可以忍下,你一个男人,还是真的有毛病,就受不住了。“   张大朗暴躁了,一腔的郁气全喷出来了:“华二,我有毛病,你姐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是不是,你华家就是如此土匪吗,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强行给我看大夫,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要不要这么尊重人,你们置我脸面于何地。你姐姐脸面就好看了么。”   池二郎:“姐夫喜怒,都是内人的不是,跟二舅兄没有关系,姐夫若是不痛快,揍二郎一顿出气就是。二郎绝不还手。还请姐夫多替二姐姐想想,你们夫妻几载,二姐姐因为没有身孕,不能给姐夫传宗接代,心中内疚惶恐多年,听内人说,二姐姐就是爱重姐夫人品俊秀,可又唯恐自己身子不好,耽误了姐夫传承大事,又舍不得把姐夫推给别人,遗憾不能给姐夫延续下子嗣,所以才躲到辽东这等地方来修养情伤的。姐夫。”   华二郎听着这位四妹夫说话,嘴角一直在抽抽,跟要半身不遂一样,心说不愧是当郡守大人的呀,这嘴皮子,脑子,还有心眼子,那都是一等一的呀,谎话说起来入情入理跟真的一样。跟外面写的话本一样呢。   他家二姐就不是能说出来这等话的人。   再看边上的二姐夫,眼圈竟然都红了,还真被忽悠住了。   池二郎:“姐夫,四娘自小同岳父大人身边长大,性子难免有些不拘小节,对二姐姐又是一心一意的好,想要抱上二姐姐同姐夫生出来的小外甥,做事没有分寸,伤了姐夫。二郎不敢给夫人求情的,只是盼着姐夫看在四娘从小跟在岳父身边长大的份上,莫要同二姐姐生分了才好。毕竟二姐姐一心都是姐夫,还有姐夫的子嗣大事。实在是被我们夫妻给拖累了。”   华二郎摇头,往后定然不能同这位妹夫打交道,这份心智,他华二肯定不是对手,都打上悲情牌了。芳姐十岁二婶子才没的好不好。而且他家二叔那是养闺女吗,那是养祖宗一样养大的四妹好不好。他这不是乱忽悠人吗。   偏偏有人就吃这一套:“罢罢罢,妹夫不要再说了,是我心胸太过狭隘。到是让夫人受了委屈。若是我有妹夫这番对夫人的心思,我们夫妻就是没有子嗣,想必也能过得和美。是我不如妹夫。”   看吧人家就是情伤智商双高,随便的了悟,就能看的如此透彻:“姐夫过奖了。二郎也有不是,回头定然好好约束夫人。”   张大朗同华二郎这时候到是有了灵犀,同时撇嘴扫一眼池二郎,这个话估计也就是说给他们听的。谁信谁棒槌。这得惧内到何种地步,才能把女人给宠的如此没有分寸。   张大朗想想就是心痛,他一个男人,竟然被婆子压制着看大夫,像话吗:“妹夫,姐夫说句中肯的,四娘这性子,在辽东也就算了,妹夫是个本事的,辽东这块妹夫总能护住她,可到了京城?”下面的话还用说出来吗。   华二郎心里明白,他家妹子可不见就是因为在京城惹祸才出来的吗。这位姐夫还真是一针见血,就不知道四妹夫是不是同样这样看妹子。   池二郎:“姐夫放心,芳姐虽然随性了些,可原则上的错误从来不犯。知道轻重的。而且原则上的事情,还是妹夫说了算的。”   两人再次无语。这还叫知道轻重。华二郎嘴欠:“原则上的事情,是个什么样的事情。”   池二郎挑眉,胸口抬的高高的:‘自然是大事。’不过他们夫妻过日子还没有碰上过原则上的事情而已。这话就算了,不用说出来了。   三个人面上虽然和解了,可张大朗一句没有提过关于大夫的事情,可见到底心里有了芥蒂。池二郎也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华二看看两位人精一样的姐夫,摇摇头,说什么呀,他还得历练呀。难怪祖父不让他们科考,而是让他们入世历练,这人情通达上,他差了好些。(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四章 暴躁了   听到池家妹夫的解释,张家大朗点头庆幸,心说池家妹夫还不是太没救。幸好,幸好。   华二郎这个多少知道点根底的,忍不住看向这位妹夫,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被这位妹夫当成大事看待。   哎。他华家娘子这么出类拔萃,在娘家说一不二,能说家门有幸吗。估计祖父肯定不愿意承认这个说法的。   三个人面上虽然和解了,可张大朗一句没有提过关于大夫的事情,可见到底心里有了芥蒂。   说话的时候更是客客气气的,实在不显得亲近。   池二郎心里叹气,别说把他们夫妇当成恩人了,估计不当成仇人都难,你说自家那么蕙质兰心的夫人怎么就做出这等两面不讨好的事情呢。这也不是自家夫人平时的风格呀。   他们夫妻有没有孩子,关他们两口子屁事呀。非得给人家看病,明火执仗的打人家的张家姐夫的脸面,看看这事弄的。   华二郎看看说话的两位姐夫,心中也是叹气,到底是亲兄妹,四娘为了二姐把人给伤的透透的,张家杰负责这里就不说了,回头祖父若是责怪起来,自己这个当兄长的,别的办不到,护着四娘还是要做的,总不能让让四娘费心费力的还弄得两面不讨好不是。   只希望这位四妹夫不要在迁怒四妹才好。不然他们兄妹可就真的罪过了。   池二郎也当自家夫人闹出来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人天上地下一阵畅谈,连点重点都没有。可见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华二看看两位人精一样的姐夫,摇摇头,说什么呀。他还得历练呀。难怪祖父不让他们科考,而是让他们入世历练,这人情通达上,他差了好些。   芳姐直接去看他家二姐,自己一片好心,明显三个人男人都不是很理解,女人不能怀孕被他们给叫嚷的到处都是。长辈施压。亲戚打脸,还给男人身边塞过来各式各样的女子,他们谁想过女人的感受。   轮到男人有毛病了。竟然连说都不让说了,还有女人能站住脚的地方了吗。难不说男人有病还得捂着,合该断子绝孙才对。   若不是为了二姐,我管你死活。气死她了。   心里当真是不痛快的很。闷闷的,双肋胀痛还有点中暑的感觉。如今的气候想中暑也不容易,都是被这群男人给气出来的。   芳姐深呼吸好半天才稳住情绪。到了后院看着自家二姐,芳姐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没有城府,忍不住就开口问了:“二姐若是二姐夫心灵脆弱受不住打击。被我给惹恼了怎么办。”可见心里也不是不担心这个问题的,方才怎么就那么激动呢。   华二娘抬头,自家妹子虽然相处不过几天。可这种可能那真是很有可能:“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在你看来。咱们华府的娘子,就是那么扶不起来吗,好歹我还是分得清的。妹妹实在太过看不起我呀。”   芳姐抿嘴,:“好心也会办坏事呀,只是怕姐夫到时候迁怒与二姐。”   华二娘眼皮子轻佻,看着芳姐的时候,风情乍现,让芳姐再次闪瞎眼球,这就是传说中那一眼的风情吧。   这样的大美人怎么就配了张家姐夫那么一个一点胸襟都没有的呢,遭禁了,祖父什么眼神呀,给他家二姐挑的什么人家呀。   芳姐在想要不要给京城写信,跟祖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呀,至少要给自家爹爹写信,二姐姐倒也罢了,自家六妹子的婚事,必须他们父女当家,老尚书她是信不过了。   华二娘不知道他家妹子这点定力都没有,被她的风情迷的脑子都闭关了。   开口说道:“迁怒也好,不迁怒也好,左不过就这个样子了。还能比如今跟难吗,四妹大可不必如此,难得四妹这里天高地广,让人心情畅快,这些扫兴的事情就放下吧,好像这些年我这心里都没有这么亮堂过了。”   芳姐听着心酸,他家二姐不是个小气的,性子看着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可这样一个人说出这么一番话,可见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心疼。憋闷,想吐。想要揍人,要暴走的冲动。   芳姐攥拳头:“二姐尽管放心,别的不敢说,让二姐舒心的过日子咱们华府还能做到呢。血缘上咱们是堂姐妹,母亲不在的时候,多成伯母同婶婶在身边教导,咱们是至亲之人,妹子有些话要对二姐说,或许不中听,二姐勿怪。”   华二娘:“四妹是个爽快的,这点雅量我还是有的。”   芳姐吸气,女王的气场这么强大,为何偏偏有了小白花的人生呢,难道无子就能把人的脊背压弯吗:“二姐,咱们京城华府,在京城来说不大不小也算是说得上的,祖父,伯父若是想想拿咱们姐妹的亲事做筏子,也不会把大姐,二姐远嫁在地方,说句大言不惭的,大姐二姐的身份才情若是嫁在京城,怕是什么门第都进的。想来长辈从来没有想过用咱们姐妹的亲事做文章。只是盼着咱们姐妹过得好,大伯父更是把姐姐嫁在身边,为的就是让姐姐过得舒心如意,有大大伯父在地方,二姐姐的天空就是宽的,就是蓝的,二姐姐何必自苦,就该顺心顺意的才好。该放开些就放开些,就是伯父伯母看到也能放心一二呀。不过无子而已,他们张家想要嫡子,抱一个姐姐养着就是,就不信他们敢在折腾。你把日子过得憋屈了,大伯父大伯母的心里该当多难受呀。”   这话说的绕口,让芳姐用白话说的就是,咱们的家世是摆设呀,该横就得横起来。谁敢给你气受呀。你个二百五。对着这样的二姐,芳姐骂不出来的。   华二娘看着芳姐好半天:“四妹说的是,我也是想着,不管什么人生了孩子。我这个嫡母定然能够做个慈善的长辈的。我以为我是个能容忍的,可惜呀,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忍性。这不是就来了辽东了吗,四妹放心,姐姐也不是那么扶不起的,忍不得的时候,自然是不忍的。”   芳姐心说还不算是蠢。可就是晚了点。一天的气都不该受。说道孩子,芳姐开口:“算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说点开心的。姐姐信我,那古大夫是个有本事的,虽然在跌打损伤上更有专业性,可在妇科领域应该也有点本事。古大夫可是说了,姐姐身上没有问题的。只要二姐心胸开阔些,有孩子不过早晚的问题而已。往后二姐就不该在想‘忍’这个字,让那些不长眼的开开眼,长长见识才对。”   华二娘只当是芳姐安慰她。抿嘴没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心情不好,对于孩子华二娘是有点认命的。   芳姐看自家二姐的样子就是没听进去,忍不住有点着急。手心一阵的急躁,汗都出来了:“二姐。说真的呢,再给你说个乐子,古大夫给二姐夫也看过了。”   华二娘抬眼看向芳姐,一脸的疑惑。芳姐那个内伤呀,还女王呢,什么人呀,看表情就知道,二姐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是他家男人有毛病。   芳姐:“看什么,古大夫说了,二姐夫恐怕受过凉的,要子嗣的话,怕是要吃一阵子药的。”   华二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脊背挺的直直的:“怎么可能。”   芳姐:“怎么不能,他们家嚷嚷着你有毛斌的时候,就没想过他家儿子不成吧,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若是不是怕你还要跟他们家过日子呢,我就等他的病没救之后,直接把消息甩他们家脸上去。让整个通州都知道”   怕她家二姐想不开,话里话外都再说张家姐夫的的病还是有救的,能治好。   华二娘淡定不起来了,脸色有些红:“不会的,你不知道,我肚子也有过消息的,不过福薄而已。”   芳姐翻白眼,看来自家二姐缺乏专业知识,扫盲很重要:“那能说明什么呀,谁说有过孩子就没有毛病,不然孩子怎么站不住,站不住的孩子,就说明孩子在肚子里面发育的不好,自然淘汰。跟你有什么关系。”   华二娘瞪眼,肚子在她身上长着,孩子在她的肚子里面呢,怎么跟她没有关系,这种事情能怨别人吗,怨的上吗。说句粗糙的,人家给你种上了,你保不住,不是你自己的毛病还是别人的毛病呀。这不是一个道理吗。妹子对自己好,可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不是。   芳姐看着华二娘闭嘴了,跟她说不清楚,能说你男人精子质量不过关吗。又是一阵的急躁:‘算了跟你说不清楚,总之病不在你这里,吃多少药都没用。二姐呀,你要想跟他过,我就让古大夫给他开点药,吃好了咱们就抱大外甥。若是你不想在回去了,管他去死,有没有孩子管咱们屁事。’   华二娘看着芳姐,那真是心情复杂呀,一时半会的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好了,有心酸,有心疼,还有心悸,心酸这么多年自己受的委屈。心疼自己竟然就这么给他背黑锅了,竟然因为生不出来孩子,挺愧疚的,心悸的是,芳姐说的各种可能性,不回去了,不回通州张家,可以吗,想想都心跳。   四妹说这话是发自真心的,为了她好。可华府呢,祖父祖父母爹娘也会这么由着自己吗。女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四妹妹说的一样,过的那么随意,那么自在。   自家四妹妹是个有福气的。自己当真是差了不是一点。   华二娘捂着额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怕不是弄错了吧。“这时候的华二娘一点的女王气势,大家娘子气度都没有了,一个纠结的女人而已。   对这个结果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芳姐叹气:“算了,你若是不信古大夫,我在找几个老大夫给他看看好了,会诊一下,就不信你还不信。”   华二娘这下可惊了:‘不可。’太莽撞了。   芳姐抬眼:“怎么不可。”   华二娘脸色通红:‘这等事情怎么可以如此胡来,他也不会同意的。而且这种事情怕是他也不会愿意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吧。’   芳姐看看自家二姐,嘴巴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看来二姐对二姐夫还是看重的,没看到现在就考虑二姐夫的心情了吗。   自己就没有征求二姐夫意愿的想法,让人按着给他看的病。这个还是不要告诉二姐了,估计会刺激的有点大。你家男人的脸面早就被我给伤的不能在伤了。   芳姐出了自家二姐的院子,就有点力不从心,感觉没什么意思。怕是真的要两面不讨好了。   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好了,懒洋洋的询问:‘阿福在干什么呀,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跟他家管事可还好呀,没被欺负了吧。’   阿寿看着芳姐没什么精神,想说些轻快的:“阿福这段时间一直舅爷身边伺候呢。”   芳姐点头还是阿福靠得住:“忘了,五郎那里有阿福在我才能这么放心。”   阿寿逗自己夫人开心:‘放心什么呀,那不是鲁管事最近带了剪枝的人再给谢先生的院子花木剪枝吗,不然阿福才不会跑的这么勤快呢。’   芳姐:“哎,女生外向,谁想到阿福那么水灵的娘子,竟然看上鲁管事那么一个粗犷的大汉呀。看着就怪不协调的,亏得阿福害喜滋滋的。”   心说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对于阿福的选择,芳姐表示不能欣赏。若是让她给阿福挑人,肯定挑个容貌上佳的,有本事的男人也可以身兼俊朗吗。   明显的很,鲁管事的容貌跟俊朗不搭边,不符合芳姐的审美标准,遗憾呀。阿福这个没眼光的。   阿寿看看自家夫人,忍不住说道:“您可别当着阿福的面这么说,现在阿的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鲁管事,一口一个我们当家的。您什么时候看过阿福好生的在屋子里面做针线呀,可现在呀,人家鲁管事的衣服鞋子都是阿福亲手做的。鲁管事说个字,阿福那可是当神一样敬着。”   芳姐长着嘴巴吃惊呀:‘没看出来,还是个贤惠的,真这样呀。怎么看也该是阿福当家不是,怎么反过来了。’   阿寿摇头:“奴婢也纳闷呀,在您跟前阿福多厉害呀。没想到在鲁管事跟前阿福竟然就这么转变过来了,孙妈妈知道后多欣慰呀,当初孙妈妈费了多大的力气,阿福那性子都没有能扭过来呢。听弄墨说,前几天有人打听鲁管事的家底,有个婆子开下玩笑说要给鲁管事身边送个伺候的。当时阿福笑的甜甜的张口就说,他们家的事情都是听当家的说了算。”   芳姐一拍桌子,又怒了:“还真的变成二百五老娘们了。给我叫来去,鬼上身了呀。这是我的丫头吗。”   阿寿楞眼了,不是聊天吗,怎么夫人就恼了呀。这脾气来的也太快了,到底谁是二百五老娘们呀。自家夫人这段时间不太正常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五章 阴盛阳衰   对于芳姐的脾气,感到怪异的不光是阿寿一个人,关键是最近一段日子,池府女主人的智商明显不在水平面上,让人堪忧。   作为丫头双冒都忧虑了,还能好好地托福下半辈子不了。   池二郎安抚好这位二姐夫,回到内室,就准备跟夫人来一场心灵的沟通,希望自家夫人的智商能够得到小小的升华。   明明前几天自家夫人还不这么二百五的吗。难道说吃错药了。   要是让池二郎知道夫人这里有这种降低智商的配方的话,定然先弄出来一批,给定国侯府的人,灌几幅下去。省的总是到他跟前来刷存在感。   芳姐回到房里,静下心来,也是觉得挺后悔的,明明自己没有那么大的火气的吗,怎么就那么忍不住呢,怎么就那么暴躁呢。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堂姐的事情,怎么就让自己这么上火呢。一阵一阵的急躁所为何来呀,   掰扯着手指头算算,自己也才二十出头,离跟年期还好远呢,可症状怎么跟更年期一样呀,难道未老先衰更年期提前了。   芳姐那个郁闷呀。相比未老先衰这个认识,更愿意相信自家二姐会妖法,给自己施了法术了。   不然怎么就这么认亲呀。怎么就做出来那么多狗拿耗子的事情呢。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风格吗。还是郁闷。   双冒看着自家夫人脸色不好,只是在边上静静地站着,心说我不是阿福,不敢上前找虐。只是小心谨慎的注意自家夫人,省的一不小心给惹恼了。   至于芳姐。屋里就这么一个不太怡心的大丫头伺候着,不看她看谁呀,自己带着心慌呀。   池邵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主一仆凝重对视的神色:“咳咳”   双冒还是很有眼色的:“老爷,夫人,奴婢去沏茶。”然后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   芳姐嗤之以鼻:“我能说这丫头好歹给我面子,知道找个理由下去吗。”   池二郎坐在芳姐身边:“呵呵。夫人对丫头从来宽容。天干物燥的,让人上火,夫人晚上咱们准备些清淡的。败火。”说的还算是隐晦。   芳姐抿嘴,这厮跟自己说话还知道绕圈子了。这是再说自己火气太大了。   芳姐一阵的脸红心跳,跟生理没关系,纯粹的心里作用。心火上来了:“萝卜白菜汤,晚上就让厨娘给夫君送上来。从明日起吩咐厨房改吃素好了”语气太不友好了。   池二郎心说我这还没怎么着呢。夫人就恼了,这让他怎么训妇呀。不太好开口。   作为男人,作为一个他池二郎这样一个在家里说一不二的男人,在这么一个夫人明显做的不对。还有其他人证的情况下,池二郎觉得必须要把当一家之主的威严拿出来。   顺便想想,华二郎这个二舅爷的性子还是不错的。应该是个一身正气敢说实话的吧。关键时候在岳父面前应该给自己说道公道话的吧,   当然了他不是怕了岳父大人。对于长辈他这是尊重,自家岳父大人当爹又当娘带大自己夫人不容易,当姑爷的必须要做到体谅,要敬重,凡是多想想。   不过该管的还得管,不然对不起岳父大人不是,池二郎:“咳咳,夫人,今日对二姐夫做的太过了。”   芳姐明白是一回事,被人这么指责又是一回事,尤其是池二郎,怎么就那么不舒心呀:“怎么过了,他要是好好地,多少个大夫看又有什么关系,他若是有毛病,还非得瞒着掖着的,难道我华府的娘子就是天生被他们糟蹋的呀。”   池二郎有点恼:“强词夺理,这能混为一谈吗,先前倒也罢了,既然四娘已经错了,为夫就给兜着,二姐夫那里为夫已经致歉过了,可以后这几日,四娘莫要在二姐二姐夫之间多事才是。”   口气有点重,面对不讲理的女人,男人的好脾气都是有限度的。   芳姐冲口而出的是:“我华家的事情,你莫要多事才好。”这简直就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话。   芳姐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说话竟然都不经过大脑了,不过心火顶着,抿紧嘴巴就是不肯道歉。   池二郎捂着胸口,心被伤了,真的被伤到了,他可是把自己当成半个华家人的,而且费心费力的折腾为了谁呀。   这女人说话着实可恨,池二郎咬牙切齿的:“你我初识,夫人狡诈,刁蛮,好歹还是个可人疼的娘子,心明眼亮的,还知道好歹;接触多了知道你性子拧巴,嘴巴刻薄,可心眼不坏,至少是个明白事理的;成亲以来虽然脾气糟糕,行事鲁莽。可到底还守着大家娘子的规矩,礼数还算是周全,就不曾想到如今。”   芳姐那个火呀,被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原来在这斯心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存在,合着她就没有好地方是吧。   有比这个认识更糟心的吗,有比这个认识更让人上火的吗,合着他就跟这么一个人凑合着过呢是吧:‘如今怎么样。’   吵架无好话,这话不仅适用于平常夫妻情侣,在这里也通用,别看池二郎是个守备,是个郡守,是个行事不出错,内敛,沉稳有度的侯府郎君,可跟夫人内宅吵架的时候,依然会失去冷静的。   被人伤了的时候,更是怎么伤人怎么说,怎么恶心人怎么来。   顶着火气一句没让:“如今你简直就是个泼妇,你说你今日所谓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你把我们男人当什么了。”   芳姐站起来撸胳膊:“你们男人,你到知道自动归类,我就这么着了。告诉你要不是你多事,我就是准备上山当女土匪的有。本事你土匪回来呀。”这都找不到重点了。   池二郎:“你,你,我我。看错你了。蛮不讲理,无理取闹”   芳姐:“那还真是对不住,我没给你过希望,我能当个圣母,真对不住,耽误你了。”   双冒听不下去了,在这么下去要糟糕呀。才不过躲了一会清净怎么就这样了吗。赶紧拎着一壶热茶进来了:“老爷夫人喝茶。”   池二郎冷着一张脸扫向芳姐。芳姐扭头坐下,吧唧就把桌子给拍的乱响。   池二郎脑门上的火气轰轰的,明知道因为外人自己夫妻生气不上算。可就是搂不住,关键是芳姐态度不端正,明明做错了,怎么就不承认错误呢。   他也没让夫人认错,不过是想着错了就错了。他给兜着,往后咱们不搀和了行吗。怎么就这么没法沟通呢,混蛋呀。混的不透气了。   芳姐心里一阵一阵的急躁,怎么就搂不住呢。都是倒霉的张家人闹腾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给轰出去。   双冒苦着脸,心说早知道就给沏壶菊花茶了,那个败火不是。   双冒小心翼翼的伺候自家夫人:“夫人喝茶。”   芳姐翻白眼:“喝什么喝呀。气饱了。”说完起身走人了。一眼都没看池二郎,再呆下去。没准做出来什么事情呢,弑夫都有可能。   池二郎等着自家夫人还有丫鬟的背影,那真是憋闷死了,什么时候他池二还得看个女人脸色了,没见过谁家夫妻吵架,女人敢这么嚣张的,说走就走,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心里有点庆幸,至少在辽东,夫人不至于就这么回娘家。   端起方才双冒给夫人端的茶水,拿起来就灌,需要灭火呀。可惜太烫了。   池二郎嘴巴都烫坏了。气的抬手就要摔茶碗,不过感觉不太对,手里的茶碗有点粗糙,抬眼瞄了一下,自家夫人亲手做出来的玩意,   胳膊都扬起来了,可惜没摔下去,到底给放在桌子上了。没好气的把边上的一个春凳跟踹开了。   这是饱含着池二郎这个侯府郎君武功底蕴的一脚呀,所以效果很大,春凳跟窗棂接触,然后,春凳砸好几段了,窗棂砸坏了。效果杠杠的,侯府郎君功夫棒棒的。   外面伺候的婆子丫头还有管事,都是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不敢说,自家老爷原来也是有脾气的呢。   没跟这位老爷上过战场,还真不知道这位老爷平日里当官,当守备的时候是个心狠手辣的,有真功夫。   在池府的时候这位老爷对夫人可是百依百顺的,那性子别说在奴婢之间是好男人的典范,传唱已久,就是在整个东郡都被传唱的好不好。   池二郎一阵的没好气,气倒霉的女人不讲道理,更气自己怎么就这么能容忍呢,怎么就这样还担心这女人生气呢。真是太不不提气了。   好一阵子之后,池二郎才阴着脸从里间出来,然后命令管事:“找人把窗棂赶紧修好,屋里的摆设挑一套差不多的给补上。这里的事情不许传出去半分,更不许让老夫人知道。”   说完阴着脸走了。   管事心说自家老爷呀,怎么说好呀。自家池府这院子风水不好,阴盛阳衰呀。   芳姐出门了也没出好去,找阿福吧,人家阿福随着男人在谢老头那里的,   说到谢老头虽然不待见,好歹占个长辈的边呢,尽管两人从来没有私下相认过,估计谢老头也是看不上她的做派,   当然了她更是受不了谢老头的为人,这位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老头,在芳姐的心里就是个虚伪、市侩、随风倒,没什么立场,靠着名声混饭吃的自私老头。   根靠脸混饭吃的小白脸有什么区别,人家小白脸靠的还是一张脸好歹是自己的天生的呢,老头靠的就是虚名,都是自己吹捧出来的,也不知道老头嘚瑟个什么劲儿。   哪天惹了自己不痛快,定然要找老头的麻烦,想到这里芳姐郁闷了,怎么自己有点报复社会的嫌疑呀,看谁都不顺眼,愤青了。不是这样人呀。   不是更年期难道抑郁症了,严重点不会自残什么的吧,她可舍不得儿子,兄弟还有老爹。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呀。别真的弄出来啥毛病呀,   话说这年头有心里医生吗。难道自己要找个寺庙让合上开解开解自己,话说她师傅不是高僧吗。   很突兀的,芳姐就说道:“你说要不然让人给师太去信,好不好。”   双冒愣了一下:“夫人说好就好,师太走的时候说过,总不过就在辽东这地方上转悠些药材什么的,不会去的远了。”   然后小心的看看芳姐:“夫人请师太回府是要做什么。”   芳姐没好气:“难道还是给我自己开坛做法驱邪吗。”   双冒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奴婢看还是可以的。’   芳姐再次呲牙,妈的还有没有让人消停呆会的地方呀,怎么一个一个的都跟自己作对呀。   看着夫人威胁的双眼,双冒不怕死的说道:“至少让大夫先看看还是可以的,夫人这脑子好像最近不太灵光。”   芳姐抬眼看双冒:“怎么你被阿福附身了。你不是怕树叶砸头上的主吗。”   双冒:“那是夫人正常,脑子好用,奴婢们能跟着夫人稳妥度日的时候吗。现如今夫人的状态,在这么下去。奴婢能有什么好呀。夫人好奴婢们跟着夫人才能更好。”   言下之意何尝不是说,夫人眼看就要不好了呢。   芳姐觉得胸口还是那么闹腾的慌。默念忠言逆耳,忠言逆耳,总不能把这丫头也给赶下马车不是。   说话间到了谢府,芳姐:“来这里做什么。”   双冒:‘那不是知道夫人想念阿福了吗。阿福在这里伺候舅老爷呢,自然来这里了。   芳姐抬眼看看谢府的牌匾,不太愿意,不过现如今心情不好,若是喷喷谢老头倒也没什么。不然还上哪找个人发火呀。能说算老头倒霉吗。   谢府的管事看到门外的客人,那真是从心里欢迎不起来,这位每次来都是那么让谢府纠结苦恼,不过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是郡守夫人到了呀,老奴这就去给您通传。’   芳姐一点都不拿啊自己当外人,抬脚就进门了:“不用那么客气,打扰了先生教导弟子怎么办,我自己进去等等就是了。”   管事有心事说,你一个夫人如此随意的在一个都是教导学生的地方溜达真的好吗,真的好吗。   可惜这位夫人已经信步进门了,跟进来自家后花园一样。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算了他老人家还是赶紧的去跟先生说一声吧,这位来了十有*没好事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 无题   阿福知道自家夫人来了,拉着自家男人就过来了,在这里还能碰到夫人,实在太让人高兴了。鲁管事对于自家媳妇从成亲以来还没有拨过回呢。自然是一路跟随过来了。   虽然两人之间有一臂的距离,可那种若有若无的亲近任人都看的出来。   看到这两人如此,芳姐心情舒畅一点。终归还是有些让人高兴地事情的吗。   阿福心里高兴,说起来他们主仆好像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想起来有点心虚,自己这个做丫头好像有点不称职呀。   好在阿福跟在芳姐身边时间长,脸皮早就练出来了。笑嘻嘻的往自家夫人跟前凑,一点不好意思都看不出来。   鲁管事对于谢府的事情一直亲力亲为的,毕竟是大先生的府上,一般人也不好进来,作为一个曾经的亡命之徒,鲁管事表示能够跟这样的大先生接触,哪怕是给人家栽树那都是福气。说不得往后自家孩子能沾点仙气呢。   对于夫人在这里那真是一点的不乐意都没有,若不是主子太好,太可靠,鲁管事都不介意自家夫人长期在谢府伺候着。那可是做学问的先生呢,可见这年头的读书人是多麽的让人推崇。   过了年从京城里面运来的树苗,五郎作为先生的弟子,那肯定是先给自家先生送来品种最全的。鲁管事亲自在这里督导栽种,顺便还要给去年栽种的果苗剪枝什么的。   当然了为了自家的小郎君能够在先生面前有脸面,人家鲁管事不怕辛苦,顺便带着人还给谢府的园艺重新折腾了一边。   要说拜个名师真的不容易呀,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呀。   即便是如此,对此谢先生不过看了两眼。不过还算是满意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人家态度这个矜持呀。让鲁管事都觉得自家送来的玩意是不是有点拿不出手。   在谢先生看来,教导胖哥,池方文这样的学生,就是把他谢府都给翻新一下,那都不为过。能把个不堪受教的池家小郎君给教导出来,那真是不容易很不容易。对于他池府来说多大的功德呀。相当于改换门庭呀。   谢老头想到这里,那都是仰着下巴颏子的,池家把郡守府让给他老人家住。都扛不住这份人情。面对懵懂小儿,投入多大的心力,大概只有老先生自己知道。   就池家小儿那个德行,老先生都做好有生之年跟他耗着的准备了。   遭禁他老人家的智慧。偏偏就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不能不拉吧一把呀,真不愿意承认呢。说的有点远。眼下人家主仆见面呢。   芳姐看到阿福心情特别好,即便是阿福说话都是气人的,二百五的,芳姐依然觉得空气清新多了。出来走走是对的。   听到管事的话。知道芳姐来了,谢老先生恰恰相反,觉得空气都是那么的让人紧绷。心情糟糕透了。躲在家里竟然还有事找上门。啥日子呀。   阿福圆润的脸上都是幸福的颜色:“夫人今日好心情,竟然来了先生这里。看小郎君还有舅爷怎么上课的吗。”   然后偷看自家夫人的脸色,不是来找先生的晦气的吧。不应该呀。   芳姐抿嘴,心情跟着都飞扬了:“看到你心情自然就好了,整日里对着双冒感觉天都不是蓝的,可不得出来走走吗,他们既然在上课,那还是算了,谢府打理的不错,都赶上我爹的外书房小院了。咱们逛逛好了。”   首先边上伺候的双冒躺着中枪了,自家夫人对自己到底多大的成见呀,没事就拉出来溜溜,还偏偏都是心情不太好的时候。   同样在边上伺候的谢府管事同双冒的心情差不多,这里是什么地方呀,还随便逛逛,您一个内宅妇人怎么说得出口呀,谁给你那么大的脸面呀。   阿寿在边上低头脸红,自家妇人实在有点反客为主,忘了这里不是自家府邸了,对着谢府管事笑的特别的委婉无奈,不得不站出来说道:“先生怕是一时半会的没时间见夫人,不知道府上哪里方便夫人走走,管事看如此安排可好。”   何尝不是在委婉的提醒自家夫人,您说话悠着点,这里可不是咱们池府。   管事心说到底还有个通透的:“夫人喜欢就好,小人已经让人去先生那里通传了。”   芳姐不以为意:“先生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可以随便打扰呢,你这管事实在没什么眼色,好了我就在这里随便转转,不用你伺候着。”   阿福一点都不觉得自家娘子在谢府转悠有什么不方便的,听夫人意思,不是来找先生晦气就好,跟着就说到:“托舅老爷还有小郎君的福气,奴婢这段时间在谢府比较熟悉,还是知道两个不错的地方的,奴婢陪着夫人走走。”   阿福扭头看天,心中叹气,难怪人家夫是娘子身边第一人呢,看看人家阿福这个觉悟,估计夫人说上皇宫转转,在阿福这里,也就是换件体面地衣服就陪着夫人走走而已。当真是没见过这么没有主见,这么听话的奴婢呀。   忠仆,不知道阿福算不算。不过自家夫人喜欢这种愚昧不辨是非的忠诚。幸好夫人不是圣人,不然肯定是个昏聩的。   鲁管事在边上自始至终都那么规矩的站着。一眼都没有多看芳姐,也没有看他媳妇。不过存在感依然很强。   双冒感叹,阿福还是有眼光的,挑的男人真的不错。这种放任媳妇的态度,再过几年估计能跟自家老爷比肩了。   芳姐对于娶走阿福的粗糙汉子,再次仔细的打量,本事那是没的说,模样那真是看不上:“怎么样鲁管事,你家夫人可是能带着我转转呀。”   鲁管事抬头:“自然是随在夫人身边服侍。”   芳姐:“哼,服侍那可不敢当。如今阿福可是你鲁家的了。”   鲁管事面上通红,伤疤都显得狰狞多了,芳姐看着都有点磕碜的慌,再看边上的阿福听到自家说道鲁家的,一脸的幸福都要腻死人了,你说你有点出息不。不忍目睹呀,没看出来鲁管事还有哄媳妇的好本事。又是一个傻丫头呀。   鲁管事:“小人。小人还要多谢夫人成全。都是沾了夫人的光了,不然小人哪里能认识,娶到阿福这样的好娘子。别说陪着夫人。就是伺候在夫人身边那都是应该的,夫人知道我是个粗人,不会说别的,我们两口子能够感谢夫人的。也不过就是在夫人身边伺候一二了。”   当然了也就是伺候夫人,换个人鲁管事如今都舍不得呢。自家媳妇就该在家里享福才对。作为男人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芳姐:“行了。知道你这里谢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里秀恩爱呢,难怪阿福都要分不出来南北西东了,没看出来。鲁管事还是个会哄人的。”   阿福脸红,自家夫人气不顺呀,说话这么直白。怎么就冲着自家当家的发飙吗。   鲁管事脸红,若不是这段时间不好去内院同夫人谢恩。怎么会在这里说这些吗,怪让人脸红的:“夫人明鉴。”   芳姐由衷的说道:“哼,明鉴不明鉴的就算了,不管你对阿福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你能哄了一辈子让她****如此就好。”   阿福看着自家夫人,忍不住拉人袖子了:‘不会是假的了。’   鲁管事:“小人不敢说让阿福****如此,可只要小人在,定然不会让阿福难过的。”   就看到阿福眼睛冒着星星看着鲁管事,就差扑过去了。没出息呀。   芳姐现在的心情那是真的不痛快,你看过单身狗喜欢过情人节吗。自己才跟池二那倒霉玩意生过气,这两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秀恩爱,真的不是在故意气自己吗:“你记得就好,好了,晚上记得去池府接人。”棒打鸳鸯的事情芳姐做起来那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阿福冲着鲁管事笑的那个荡漾呀,有人撑腰的感觉要不要太好呀。   鲁管事:“小人告退。”带着人下去了。   阿福领着一众的郡守府丫头婆子在谢府景色不错的院子里面转悠。光秃秃的没什么好景色,谁让季节不对呢。   阿福喜滋滋的:“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好。夫人呀你一定要好好地。“   芳姐翻白眼:“过了呀,合着不给你撑腰,就不用好好地了呀。”   到底是夫人身边第一人,阿福盯着自家夫人,立刻就说到:‘夫人,身子不舒坦呀,怎么不太对劲。心情不好呀,跟老爷生气了,还是谁气到夫人了,’   看着光秃秃的谢府芳姐郁闷:“怎么不对劲。你以为都跟你是的新婚过两月了,还跟蜜月一样呀。出息。”   阿福可是不怕死的,拉着芳姐的袖子:“谁惹您了,奴婢给您出气去。您来谢府,莫不是来找先生晦气的吧,这种小事哪用夫人亲自过来呀,看奴婢的。”   阿寿,跟双冒感叹,佞臣贼子说的就是阿福这样的呀。   芳姐斜眼:“快得了吧你,还站在人家地头上呢,你也敢说,还有你哪小身板,怎么跟个粗汉子过几日天日子,真的变成二百五了,不动脑子改动手了。”   阿福伸出胳膊,做个伸手拔剑的动作:“奴婢怎么了,奴婢如今也是学了两个月的功夫的了,现在是文武双全,保准给您出气。”   顺道还做了一个但手指天的豪迈动作。可惜鲁管事家底不错,阿福身上穿的不错,好几层的裹裙,若不是双冒搭了把手,差点趴地上。   芳姐抿嘴,看着阿福的动作怎么那么滑稽呀:“哎呦逗死我了,侠女们若是穿着你这个裹裙去行走江湖该是个什么模样呀,快把手放下吧,知道的你拔剑呢,不知道的以为你神经了呢。什么呀,拖沓李天王呀。”   双冒幽幽的在边上开口:“夫人说话不厚道,这动作多标准呀,明明就是在拿着扫帚在打打扫吗。”   噗嗤连边上的婆子都笑了。阿福脸色通红:“什么呀,你们不懂不要乱说,这是高深的功夫。”   芳姐:“哈哈,行高深的你学吧,说起来咱们占便宜了,嫁了个夫君身边还赚了给师傅。你家汉子没有跟你收学费吧。”   阿福脸红,闺房之事怎么会同他们分享吗,抿嘴:“呵呵夫人想的深远。深谋远虑。”人家就这么厚着脸皮应承下了,还挺高兴。   双冒摇头,自己肯定走不了阿福的路线,脸皮没那么厚。   谢老先生黑着脸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和乐,这么让人纠结的一幕。这妇人竟然在他谢府的园子里面能自得其乐成这样,华府的教养堪忧呀。   阿福:‘夫人先生过来了。’   芳姐心说扫兴,才高兴一会怎么就来了一个不顺眼的呀。就忘了她在人家地头上呆着呢。   不过还是整理一下仪容,然后缓步走向谢老头:‘先生好,冒昧打扰了。’   看着芳姐谢老头是纠结的,若是冲着这女子的做派,谢老头定然把大门口挂上,郡守夫人不得进入的牌子。   可若是想到这位夫人身上流淌着谢家的血液,那真是百感交集呀,他老人家这辈子欠了人情呀。而且对于本家老先生是感激的,他们身上都流淌着谢氏的血液呀。   再看眼前的女子,谢老头要感激,幸好自己根本家不亲,血缘也早就稀释的不能在稀释了,不然多膈应呀。   这女人怎么就是谢家的呀,看看那个站相,还有那飞扬的眉眼,哪里有谢府娘子的温柔恭顺呀。看着糟心,想着遭罪,那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呀。   芳姐看着老头变幻的脸色,心里也不太舒坦,想也知道老头什么心思,自己怎么着了,就让老头纠结成这样呀,一脸便秘,内分泌不调的脸给谁看呢。   谢老头看着芳姐要变脸,那真是不想在经历一次心情波荡了,尤其是看不得留着谢家血液的女子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老人家怕支撑不住。   原来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在怎么承受的住吗,自然要把噩梦扼制在摇篮里面:“郡守夫人,是老夫该荣幸才是,想必夫人是来关心郎君们学业的,小郎君们有夫人这样的娘亲当真是福气。”   面对谢老头强加上的赞扬,芳姐不觉得怎么得意,不过也不好否认就是了。笑的淡雅,笑的谦逊。恰到好处。(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自我厌弃   谢老头心说勉强算得上是长辈,既然小辈不长进,他多费点心思教教就好了,就不信这样提点,对面的妇人还做不了贤妻良母。   谢老头觉得肩上责任重大呀,隐晦的说道:“夫人可是要看看小郎君的学业进程。”顺便能给这夫人上一课就更好了。   芳姐还是挺明智的:‘叨扰先生已经是我的不对了,既然把孩子交给先生,自然对先生无条件的信任。妇人不敢多嘴。’   谢老头嘴角抽动,信任个屁呀,也不知道谁撸着胳膊打上我谢府的,收两个弟子容易吗,大半辈子也就碰上这么一个妇人呀。亏她说的出口呀。   不过既然不是来看孩子的,来干嘛,老头犹豫了,难道来认亲的,说句实话,芳姐的形象实在不符合老头对谢府子弟的认识,认了也是丢脸,还不如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着呢。纠结呀。认还是不认是个问题。   芳姐一点纠结都没有,在这位心里谢老头算个什么亲戚呀,那不是赶巧了,自己身边第一人的丫头在这里吗,就是心里不痛快走走,跟认亲没关系的好不好。   芳姐很自然地打量园子:“老先生这里环境不错。”心里则在想,光秃秃的也就是老头还这么得意,把门户守得那么严谨,跟自己家庄子比起来可是差得远了。   谢老头看着被鲁管事折腾的面目全非的园子:“不及夫人庄子万一。”   芳姐高兴,老头还算是有点见识,不过该谦虚的时候,芳姐还是知道谦虚一下的:“先生谦虚了,牡丹。芍药各有不同吗。虽然看着荒凉了一些,可挡不住有人欣赏颓废美,老先生这里还是不错的。”   不过自己肯定是牡丹。边上的阿寿心说自家夫人怎么就那么的实在呀,真的好如此贬低人家吗,好歹是小郎君的先生府上呢。   谢老头听到一半脸色就黑了,有这么夸奖人的吗,有这么谦虚的。什么叫做荒凉了一点。什么叫做颓废美,这院子还不是他们华府的管事给折腾成如今这样的吗。   跟个妇人一般见识,有失水准。可就这么让人给挤兑了。老头心里也不痛快:“夫人好雅兴,只可惜了满目的枯枝荒凉,若是夫人喜欢,可到后园看老梅。也算是难得景致。”   老头哪表情可不是随意说说。辽东谢府,这点底蕴还是有的。   芳姐是真的高兴:“哦。这里还有梅树。”   谢老头抿嘴,难道只有你京城华府有这份雅兴不成。不过还是维持着好心情,谁让压了这无知妇人一头呢,很是大方的说道:“呵呵。辽东环境如此,老梅都要等到这个月份才有花苞呢。老夫的园子里面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有这么两株老梅了。让夫人见笑了。”   阿寿低头。自家夫人水平不高,这位传说中的大先生。可能水平也有限。您好歹也是个名人,能不显摆吗,怎么看着给人的感觉就那么肤浅呀。   芳姐一脸的欢喜:“那岂不是说来的正是时候。呵呵难得在这个季节还能在外面看到如此精致,要叨扰先生了。”   谢老头跟着心情舒畅不少,只要这妇人不抽风的时候,还是不错的吗。至少知道深浅,算他有见识,知道他府上老梅的珍贵之处。   一抬手招来管事:“招待夫人去后院赏梅。”管事心说自家先生今日心情不错,平日里别说是无关的妇人,就是先生的得意弟子先生都没有这么大方呢。谢老先生这个年岁,那也是活出来的人精。少有事情能瞒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尽管芳姐同谢先生对答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么让人膈应,让人不喜的嚣张,到底在眉宇间露出来那么一丁丁的烦躁和不愉快。   若是放在平日里,谢老头看到芳姐如此神情心里定然要不以为然,甚至喝倒彩,   可如今,谢老头纠结呀。好歹这丫头也同他谢氏也有那么一点的关系不是。就这么放着不管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说起来京城尚书府再怎么有本事,到底孩子一人在辽东这样的地方呢。怪可怜的。   作为这里唯一的算的上是长辈的人,谢老头觉得若是看出来问题不关心一下,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姓氏。   可若是说道关照这位剽悍的郡守夫人,谢老头那是真的不是很情愿。这种心理有点扭曲呀。真心的对这位夫人看不上眼。   所以虽然迟疑了那么一点时间,可还是抬脚同芳姐一起来了后院。好歹近点心力好了。   管事心说,自家先生今日里这是怎么了。同平时相差好多。什么时候开始这位郡守夫人在谢府的身份到了要先生亲自相陪的地位了。   他这个管事当的失职呀。多重要的改变呀竟然没发现。   芳姐则在暗讨,这老头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相求吗,怎么先是热情邀约赏梅,在亲自相陪呢。不是说男女有别吗,难道老头认为他已经老到没有男女界限的年岁了。   想到这里心里忍不住猥琐了一下老头的能力问题。   谢老头心里真是不情不愿的,白瞎了他的半日功夫不是。至于男女之别,在老头心里芳姐那是晚辈,正经八本的,真的不用有别。   过了两重院落,芳姐才看到在墙角的两株老梅。孤零零的两株梅树,没什么看点。   要说起来难得一点点缀性的颜色,还是让人赏心悦目的,要说到有多么的让人欣喜,那还真是没有这个感觉。   面对老头的一脸显摆,芳姐有点不着调怎么开口赞扬。   谢老头看着自家府上的得意之处,才要开口让这位晚辈来个应景的赞叹,或者感慨。要用文学素养熏陶熏陶这位郡守夫人。   就听到芳姐身边的丫头说了:“这就是老梅呀,可惜了,方才奴婢还想着。能在同在府上的时候一样,爬树上给夫人摘两支呢。”   想到少年时光,那时候的阿福还给自己爬过桂树呢,芳姐那是心情相当的不错。   边上的谢老头脸色漆黑一片,首先的认识,就是这位与谢氏有血缘关系的小辈,名门秀女竟然爬树。想想都让人齿寒呀。我拿什么拯救你呀我的谢氏血脉,老头有点力不从心。   然后就是他老人家的品味问题了,摘花。竟然摘花,在辽东这块这么珍贵的老梅,他们竟然想着摘花,敢窥探他的老梅。简直就是不能容忍呀。   再其次就是有点恼羞成怒了,自己被个丫头给贬低了。看着眼前不够海碗粗的老梅树。别说爬人,就是凳上去一脚都有危险。   那丫头的话里面明显就是嫌弃自家梅树不够粗壮吗,没法让她攀爬,有些失望呢。有这么在人家做客的吗。什么素质呀。   还没有发作呢。芳姐就开口了:“这里气候恶略能有如此两株梅树已属不易。不能要求在高了。不过回头摘两支还是不错的。”   阿福:‘是呢,咱们院子里面的梅树花期都已经过了。回头奴婢就给夫人摘上两支,插在瓶子里面。’   老头一口心头血还没吐出来呢。又咽下去了,合着自家宝贵的老梅。在人家眼里根本就不稀罕呀。听见了吗,人家老梅花期都已经过了呢。憋屈的很呢。   芳姐倒是觉得对老头要客气一点,毕竟人家已经递出了友好的橄榄枝了吗:“老先生这里真的不错,这两株梅树花期略晚,给这个时节填了一抹靓丽的色彩呢。”   老头看看老梅,色彩是有点、靓丽说不上。好歹用词还是不错的,尽管不太应景。对芳姐的文化底蕴做了一下评估,倒也不介意老梅会怎么被祸害了,摘就摘吧,反正欠人情份。   若是把两株老梅给她挖过去,就不用在看着她糟心,老头再怎么不舍也会立刻把老梅送出去。一了百了不是。   可不行呀,总不能看着谢氏这点微薄的嫡系血脉,就这么在糟心下去,尤其是不能在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在这么糟心下去:“夫人喜欢就好,难得能够如夫人的眼,管家给夫人剪两支品相好的回府观赏。”   为了培养芳姐的品味,老头也算是豁出去。不就是吐血吗,没人的时候自己在喷好了。   管事差点惊掉下巴,别说剪枝,就是摘花在谢府来说那都是冒犯的好不好,自家先生今日果然不对呀。   芳姐略觉不好意思:“长得好好的,就给摘了,怪可惜的。何况是先生的心头好呢。”   老头咬着后槽牙:“难得夫人喜欢。本来就是给人看的。老夫这把年岁,哪里有你们年轻人的精气神还出来赏花呀,放在这里到让老梅寂寞了。”   管事低头,自家老爷可是早晚都要过来走走的呢。   这话说的粗俗,一点大先生的文化底蕴都没有加进去。可见对芳姐的认识该有多么的白话呀。   芳姐扫眼谢老头,倒是诚心诚意的。心里有点高兴。难得老头这么大方。   挺爽快的就应下了:“那就多谢先生美意了。”   然后在看老梅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比方才喜欢多了,抬脚就过去亲自挑选品相好,花朵多的了。   阿福更是在边上跟着叽喳不停。两人绕着梅树在商量剪哪支好呢。   双冒一声不吭的在夫人身边伺候着,什么她都不懂,他什么都没有看见。爱咋地咋地吧。夫人只要自家夫人不在犯病就好。   只有阿寿这个脸皮薄的,在谢大先生面前那这是非常的不好意思。要说替自家夫人客气一番,她一个丫头实在不太够级别,跟这位大先生搭不上话。   所以脸红心跳的站在大先生身后一点,不是羞的,是臊的,替自家夫人臊的。   没看到自家夫人抬手指一下,老先生的脸色就黑一分吗,人家再客气呢,夫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老头站在那里看着老梅树下的两个祸害,那是运气在运气,压下心中的翻滚的心火,看到这位郡守夫人的眉宇之间开阔不少,方才觉得自己没白瞎了两株老梅。   算了谁让他姓谢呢,忍这丫头一时,至少比认了这门亲戚一世要舒坦不是。等这位郡守夫人回了京城,他老人家就能眼不见为净了。现在吗关照一二,也就关照一二好了。   阿福抱着梅枝一脸欣喜的陪着夫人出来的时候,五郎带着胖哥已经等在门外了。   老先生对着芳姐还是尽量的温和,不过一眼都没有看向抱着梅枝的阿福就是了,可见老先生忍的辛苦呀。   芳姐差异于老先生今日的热情招待,心中略微不安,早知道就备些礼物过来了,打扰人家老头半天,还亲自相陪。多不好意思呀。   领着两孩子上了马车,还同亲自送他们出府的谢大先生颔首告别。态度可是前所未有的好。而且发自内心的。   看到最后老头都没有翻脸。芳姐自己都觉得怪难以置信的,老头吃错药了吧。两人之间的画风不对呀。   胖哥抓着马车里面准备的点心,伸手拉芳姐的衣襟儿:“娘,吃。”   芳姐看看儿子,猛然想起来,难道老头真的把她当成谢府的远房亲戚在照看了,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老头还真是认亲。   别说都那么对胖哥了,这么对自己不觉得奇怪哈。就纳闷了,既然都这样了,老头怎么不明着说出来,认个亲两家好正常的走动呢。   就不知道老头对于芳姐的人品,性子真的不感冒。打心眼里不想认亲呀。   芳姐摸摸胖哥的脑袋:“怎么样,先生有没有教导你不要到处乱跑。”   胖哥是个呆不住的,嘴巴塞着点心,芳姐说话的时候,已经爬到马车的边上去看外面的街景了,人家喊娘就是打声招呼而已。   倒是五郎在边上说了:“姐,今日怎么亲自过来接我们舅甥。”   芳姐看着自家越来越往玉树临风方向发展的亲弟弟,心情莫名的就更好了几分:‘想你了呀,这几日府上有客人,咱们姐弟都没有好好地说话呢。我看着你都瘦了。’   五郎腼腆微笑:‘阿福说了,我这个年纪是抽条。不是瘦了。’   芳姐:“她懂什么呀呀,回头还是让古大夫看看的好,你也要多吃些,不要光读书,要多动动,不指望你文武双全,可把身体运动好一点还是很有必要的。”   五郎扎眼看着他姐,自家姐姐今日话有点多,不像平日的作风。   芳姐还在边上说呢,胖哥不耐烦了,孩子淘气,直接扑过来,扒着芳姐的身子,伸出小胖爪子把芳姐的嘴巴给堵上了。嫌弃她娘话多,烦了。   顺便送给芳姐一个大大的笑容。   五郎脸红,自家外甥不太给姐姐面子。   芳姐脸红,气的,这是自家生出来的孩子吗,这是亲生的吗。瞪眼,抄手,抬巴掌,秒变呀。翻脸了。亲儿子也不能如此不给面子呀。   五郎赶紧扑过去,把外甥给拉倒身后:“姐,胖哥闹着玩呢,平日里咱们不是也这样闹腾吗。怎么就恼了呀。”   好吧对着五郎,芳姐下不去手的,然后皱眉,可不是吗,平日里她还能同胖哥一块在地上滚两圈呢,今日怎么就恼了呢,脾气怎么就那么阴晴不定呀。不得不承认,还有点蛮不讲理。芳姐有点自我厌弃。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八章 要死了   五郎小心的看着芳姐,把胖哥捂得更紧一些。自家姐夫对胖哥那是多娇贵呀,自己可得帮姐夫把胖哥护好了。不能做出伤了姐夫心的事情。   胖哥这个没心没肺的傻袍子,还当舅舅跟亲娘跟他老鹰捉小鸡呢,********越过舅舅的防线,笑声清脆的从嘴巴里面一串一串的出来。   那笑声,只有一句话能形容,笑的好傻好傻的。   芳姐黑脸,一脸的鄙夷:‘笑的好傻。’若不是自家儿子,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五郎看着雨过天晴了,跟着回头看外甥,一脸的纠结:‘真的有点傻’   也不知道随了谁了,不过相信好好教导还是会聪慧起来的,毕竟是姐姐姐夫的孩子不是,想到这里五郎才开怀一些,然后看向芳姐,姐两抿嘴微笑。   胖哥动作还是很迅猛的,抓住机会再次越过防线,扑在芳姐的怀里。   芳姐捞过儿子,忍不住摇头感叹,明显运动神经过速发达。就这身手,难怪转眼就看不到人。倒霉孩子怎么就不多张长脑子呀。   五郎摇头,外甥不太有眼色呀,不太知道好赖人,当然了自家姐姐肯定不是歹人。就是外甥好像有点不太会分辨是非。没什么危险意识,怎么说都有点不太对。   芳姐单手拎着胖哥,另一只手掐着胖哥的盘脸蛋子:‘好了,咱们三个今日好好地再外面玩一会。儿子怎么样。’   五郎看看天色:‘不早了,姐夫该下衙了,怕是要着急的。’   芳姐心情阴郁,又要变脸色。看到五郎懂事的样子才勉强说道:“不要那么老成,玩会不碍的。”   心说让他着急好了。高兴了我随着商队回京城。   胖哥在边上拍手,别的不懂,玩会这两字那是真的听明白了。   芳姐:“看吧我们母子都同意,二对一就这么定了。”然后再次掐胖哥的脸蛋:‘儿子真给面子。’   五郎看着傻傻不知道躲避魔抓的胖哥,那真是不知道怎么拯救好了。至少你不能笑的那么蠢好不好。五郎有点内疚竟然用蠢来腹议自家外甥,对不起姐夫呀。   芳姐挑了一家最好的酒楼,听说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要高消费。试试好了。带着两个孩子挑的都是酒楼里面的特色菜。还顺手点了个唱曲的。   五郎在边上脸色都黑半边了。这段时间在先生那里不是白呆的,他姐的做派明显不太随大流呀,这不是把他同胖哥往纨绔的路上引导吗。   蠕动一下嘴皮子。看着芳姐吃的挺好,听的也挺美,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把胖哥给尽量护在身后。莫要学了自家姐姐的做派才好。   才刚懂事的五郎真心的为他家姐夫发愁了。若是胖哥被他姐给带歪了,姐夫将来多闹心呀。本来胖哥就够让人操心的了。   芳姐用膳用的好,听曲听的入神,对于小小少年的烦恼,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难得出来松快松快吗。听个曲没什么,就当支持当地的娱乐事业好了。池二郎管他去死好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池二郎的脸色比天色还黑呢。坐在正厅里面。看着外面的大门,眼神放空。诡异的让边上的池二老爷都不太愿意多看。   本来以为儿子的性子正常了,如今看来分明更诡异了吗。都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池二夫人:“咳咳,五郎让人回来说过,他们姐弟带着胖哥要稍晚一些回来。也不用太担心,不过东郡到底不是京城,不如让人去迎一迎的好。”   池二郎阴沉着脸:“娘说的是。这段时间府上有客人,娘辛苦了些。”   池二夫人看着儿子的脸色问的小心:“咱们府上就这么几个人,难得有人过来热闹热闹。听说你还没有用膳,我看着他们娘三还要等会才回来,不然你先用些。”   池二郎:“儿子还不饿,让娘挂心了。二姐那里今日多亏了有娘陪着。”   池二夫人不好问儿子同媳妇是不是生气了,不然不会同他们老两口打招呼陪客人:“同爹娘客气什么。”   然后就冷场了。谁让池二郎明显心思不在这上面呢。   池二老爷:“咳咳,五郎同胖哥这个时辰还没回来,怕是玩的忘了时间了,难得他们高兴。”   看着池二郎越来越黑的脸色,池二老不好往下说了,本来想说二郎你就不要同儿媳妇计较了的。可看着儿子的样子,那真是沉闷的要爆发一样,自己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池二郎:“天色不早了,爹娘早些休息吧,今日他们娘两回来怕是不会太早,就不给爹娘请安了。”   池二老爷两口子赶紧表示:“没关系,没关系,这个时候胖哥怕是都玩累了,一家人哪里用这些虚礼。”   然后二夫人开口:‘二郎,不如你也先歇歇,娘让管事在门口等着呢,不会有事情的。’   池二郎脸上绷得有点紧,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天色不早了,爹娘先歇着吧。’   老两口心说,有他们老两口在,小夫妻两说话不得劲,不如不插手,省的儿子抹不开面子。所以顺着池二郎的话就回房了。   池二老爷感叹:‘这哪是儿子呀,比老子脾气都大呀。’   池二夫人:‘少裹乱,芳姐,哎,二郎,哎’儿媳妇她是满意的,儿子她老人家跟满意,儿子同儿媳妇若是不闹别扭那就更满意了。池二夫人是个表里如一的,不愿意背后说儿媳妇什么,何况也没什么不满意可说。亲儿子自然就更不能呢说什么了。   池二老爷:“哼,他也就是给我摆脸色,丢人现眼的玩意。”对儿子太过纵容儿媳妇显然是不满意的。   池二夫人冷哼:“怎么你还想着你儿子多大的本事,休了媳妇不成,你是看着咱们过得太顺畅了。日子太舒心了,非得给你孙子弄个继母是不是。”   池二老爷被自家夫人憋屈的一声不敢吭,好半天才舔着脸说道:“我这不就是在你面前说说嘛,再说了,咱们二郎这样也不是随了我这个老子,愿意听夫人的吗。”   这话说的挺巧妙的。可惜池二夫人不吃这一套:‘随你,哼。我儿子可没有老爷你的好品质。老爷何曾听过妾身的一言半语。’   说起来都是陈年老账。不提不生气,还敢在这里卖乖。池二夫人甩袖子走人了。   池二老爷恨不得在自己脸上扇两下,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就忘了自家夫人现在不好哄了,都是儿媳妇带累的。   赶紧的走两步追上去:“嘿嘿,夫人莫气,为夫这不是就快迎头赶上了吗。没想到我这个老子随了儿子了。”   这话说的诙谐。自我调侃意味浓重,池二夫人被弄得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池二老爷感叹:“哎呦。夫人这一笑当真是让为夫好生失神,看来跟着咱们二郎学也没什么不好,为了夫人一笑,为夫怕是在惧内的路上一条道跑到黑了。”   池二夫人:“呸。你才惧内呢,我儿子那叫敬重夫人。”   池二老爷不同夫人争辩,怕人甩脸子:“对。我惧内,夫人说的及是。”   好吧老两口子一把年岁竟然有些腻味上了。池二夫人都不太好意思呢。   芳姐玩的舒坦了,看着天色实在不早了,胖哥都在揉眼睛了,,才带着五郎同胖哥坐上马车回府。   五郎是个有心的孩子,自家姐姐今日作为不寻常呀,这个时辰自家姐夫也下衙了,竟然没有陪在身边,肯定有问题,所以坐在马车里面对着芳姐小心翼翼的。   顺便把胖哥拦在怀里,尽量不要去烦心情不太好的姐姐。怕是胖哥会遭殃的。   怎么看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搂在一起都有点蠢萌。当然了儿子蠢,兄弟萌。   芳姐上马车就觉得胸口闷闷的,脑袋昏沉沉的,看到五郎还有胖哥心情才好一些。   随口问了两句五郎的功课,还有胖哥在先生那里都做些什么。就不在开口了。   芳姐觉得头晕胸闷。心情还有点暴躁。最近似乎都不太好,让古大夫看过,没看出来什么毛病。   芳姐忍不住皱眉,没有医疗设备,神医也让人信不过。检查不出来的毛病才是隐患呀。心情不太妙。   自己的毛病怕是在脑袋上,要不咋一阵一阵的心眼不够用,脑袋短跟线呢,想想自己这几天做的事情,芳姐都有点控制不住,好像身体不太听指挥一样。   回想这几日的表现,混不讲理,胡搅蛮缠,二百五老娘们一个,那么没有水准的发挥,明显智商欠费呢。   肯定是头上的毛病呀,不然古大夫的医术应该能看出来一二的。   回想很久以前,在那个医疗条件好,设备足够的年代,好像脑袋里面有病,就有头晕,胸闷的反应。   忍不住在脑袋上摸摸,难道长瘤了,哪个地方有癌了。不是恶性的吧。   在芳姐隐秘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隐忧,她来路不正呀,穿来的,难道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民始终没有离开,如今出来作乱了,影响自己智商了。不是她时候到了,要走了吧。   她华晴芳肯定是聪慧的,无与伦比的,做出来没脑子的事情,还那么冲动,明显不是咱们的作风吗。若是灵魂不稳固,让别人钻了空子那也不是没可能。一脑子的胡思乱想,芳姐都要爆头了。   不管哪个原因,芳姐都有点接受不了,脑瘤这年代肯定是死吗。   让原住民回来,那还是她死。简直就没有活路了。   看看对面努力抱着胖哥的五郎,芳姐觉得人生特别美好,真的不想死,舍不得儿子,舍不得兄弟。   心情低沉,心口更憋得慌了。   一路上五郎在尽量安抚胖哥,因为他姐明显不太愿意搭理他们舅甥两人。   而胖哥在努力的在舅舅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睡觉。没有她娘怀里舒服呢。   而芳姐都在琢磨她到底哪有毛病呢。池府门口,管事看到夫人的马车,那简直都要感天动地了,终于回来了,不用面对自家老爷的低气压了。   赶紧的打发人进去通报。   而池二郎也第一时间迈着有些急促的步伐出现在池府大门口,脸色难看的能够直接刷墙。   芳姐先把睡着的胖哥递给车下面的阿福,再让阿寿领着下车的五郎,自己才最后跳下马车。动作一泄。   大概是在马车里面坐的有点久,跳下来的有点猛,双脚落地的一瞬间,芳姐只觉得两耳轰鸣,眼冒金星,脑袋昏沉。有点站不稳。   就是这种时候,芳姐心下暗惊,完了完了,这下子可以确定了,她恐怕是中标了,脑袋里面肯定是长东西了,这眼看着就不是智商不够用了,根本就是要眼瞎耳聋呀,这瘤子都压迫神经了,这年头可没有开颅手术,她华晴芳必死无疑呀。   一瞬间芳姐就想到这么多。扶着身边的双冒,芳姐好半天才睁开眼睛,不过还有点晕就是了,没倒下去全凭双冒扶持着呢。   幸好五郎同胖哥已经进院子了,不然芳姐都怕吓到两孩子。   双冒也是看到夫人的动作一泄,才慌乱的扶了过来,脸色凝重:‘夫人,夫人。’   芳姐缓过劲来:‘慌什么,扶着我。’其实心里相当的没底,原来她怕死呀,双脚都没有力气了。腿软的很。   双冒都急出来眼泪了:“夫人,快来人,请大夫。”声音有点发抖,这是怎么了。   就是这个时候池二郎出来的。从池府大门迈出来的步子,那是那么威严,那么有压力的呢。   可听到双冒的声音,才落到府门口外面的双脚就被人换挡了,弹跳功能都出来了,在双冒的感觉里面,他家老爷像飞过来的,就把夫人从他的肩膀上给抱过去了。   眨眼的功夫就看到夫人在自己啊老爷怀里了。   双冒搀扶状的胳膊还没有收回来呢。就听他们家老爷说了:“还不赶紧找大夫。”   抱着芳姐:“四娘,芳姐,如何了。”   芳姐被池二郎的声音给弄的清明一些,看看池二郎,露出来一个苦笑:“我怕是要死了,你就不要在跟我一般见识了吧。这几日就当我头脑不清醒好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十章 刚刚好   池二郎哪里听得这个呀,心里就跟在下冻雨一样,哇凉哇凉的。   才过几天好日子呀,他池二郎有个夫人容易吗,必须不能死呀:“闭嘴,不许胡说。”   说完就把芳姐给抱起来了,顾不得什么礼节颜面问题,抱着夫人就往里冲,顺便嚷到,赶紧找大夫。那声音听得里面的管事险些趴蛋。出了大事了呀。   芳姐在池二郎的怀里觉得挺稳妥的,挺有安全感,至少这时候对于生死已经不那么恐惧了。怀抱的温暖原来可以如此的让人安心。   说句文艺点的,死在这个男人怀里到也不觉得可怕什么的,忍不住伸手摸摸池二郎的脸,手感上不如儿子的好摸呢。   在摸一把出来的胡子茬,多少有点心疼,男人遇不上好女人,就是操心加闹心呀,估计都是因为她憋出来的:“这几****烦我了吧,给你惹了麻烦是不是。当真是为难你,竟然容我这么多。在外面怕是没少因为我被人挤兑吧。看在我都要死了的份上,你就不要在记着这些了,只记得我的好就成了。我在你心里有好的吧。”   忍不住有点伤心,不会在池二郎的心里他华晴芳一点好都没有吧。眼巴巴的看着池二郎,挺需要认可的。   池二郎心慌,自家夫人都开始说胡话了,因为不糊涂的时候,自家夫人从来不这么明白:‘说了,闭嘴,我池二郎愿意把你惯成这样。你什么样都是我池二郎的夫人,是我池二郎乐意看到的样子,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愿意。’   虽然语气不太好。不过真的中听,女人都爱甜言蜜语,芳姐觉得都快死了,听听也挺好的,就是有点少:“真的不觉得烦,不想休了我吗。没有后悔吗。”   池二郎都不看人,脚步不停:“烦。。很烦,休了你怕是不可能了,好坏你都忍着吧。后不后悔我自己知道。你成什么样,我都愿意给你收拾烂摊子。可我一人烦吧,别人怕是消受不起的,还有别说死。也别死,千万别乱说。我脾气也不太好的。听不得这个。”   好吧路本来就不太远,说话就到了门厅了,双冒打着帘子,看着生死诀别的两人。突然有些腻味。到这份上了吗。亏得自家老爷还是郡守呢,怎么就那么不淡定呢。东郡堪忧呀。   然后就不着急了,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夫人怕是,怕是不是什么怪病呢。   芳姐头晕不是说笑的。才被池二郎安置在暖炕没有一会就睡着了。累呀。   大冬天的,池二郎后背冰凉,被汗水溻透了,攥着芳姐的手,嘴巴抿的死紧,只是一边一边的催大夫赶紧来。   下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下手把芳姐给摇晃醒,看着四娘如今这样安详的样子,怎么就感觉不如无理取闹跟他撒泼吵架舒坦呢。   双冒打来一盆水,给自家夫人擦拭手脚还有脸。有心事说句话,被池二郎给喝斥下去了。顺便还把双冒的活计给揽过去了。   双冒心说算了,自己多事做什么呀,难得自家老爷夫人不吵架,这么和平。   可是没有忘记,他们出门的时候,夫人同老爷那可是吵得不可开交的。   池二郎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给芳姐擦拭,就跟谁手里捧着的是无价之宝一样,当然了本来也是千金不换的宝贝,池二郎有点后悔,跟一个女人置什么气呀,不就是不太讲理吗,不就是有点无理取闹吗,随他好了,总比看着芳姐如今这样好呀。悔呀,真的后悔。   古大夫来的快,来的很快,谁让是主家的事情呢。不过真的有点悬小题大做。   池二郎看着躺在炕上睡得死猪一样夫人,脸色变幻莫测,都有心事把人给抻起来收拾一顿。诚心的吓唬他呢是吧。   古大夫看着这位官老爷的脸色那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去,怎么跟夫人肚子里面怀着别人的孩子一样,自家老爷的脸色怎么就那么纠结呢。   古大夫也纠结呀,没有喜钱就算了,怎么还让人这么压抑呀:“咳咳,老爷,大概就是这样了,是老夫学医不精,前几天没有诊出来夫人害喜了。老夫失误了。”   池二郎还是把现在的状况问清楚:“不是古大夫的错,只是为何夫人昏睡不醒。”   古大夫看一眼睡的踏实的女主子,心说这叫睡得沉,睡得死,可不叫昏睡,斟酌半天才开口:“怕是夫人累了。到底是孕妇,身体稍微柔弱一些,如今胎还没有坐实,不好太过劳累。”   双冒低头,不太敢抬眼看向老爷。可不是累了吗,今日大半日都在转悠呢,别说才害喜的孕妇,就是他这个丫头都脚脖子酸疼,就像躺下歇息一会呢。   池二郎抿嘴,扫一眼睡得死死的夫人:“大夫,夫人最近心烦气躁,脾气不定,可是跟害喜有关系。”   古大夫再次被问住了,他虽然在跌打损伤的领域比较有名望,可在妇科还是了解一二的,夫人害喜有吐的,有困的,也有口味变换的,就是没听说过心烦气躁,脾气不定呀,这个真的让人为难。   古大夫在次组织语言:“恩,或许有关系,身体不舒服心情自然不太好吗。”   好歹还能联系出来点逻辑关系,古大夫觉得自己够不容易的。再被这位老爷追问下去,估计古大夫就要承认自己学艺不精了。对大夫来说这个认识相当的呕。   就听池二郎再次开口:“那样的话,大夫,怀孕可是会让脑子不够用。”   说完还比划了一下芳姐的方向。明显就是再说他家夫人最近脑子不够用。   双冒捂着嘴巴,把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咳嗽硬生生的给捂住了,都是自家夫人自己作出来的呀,看吧老爷都人为夫人缺心眼了。亏夫人还说阿福是个二百五老娘们呢。   古大夫看着这位郡守大人,特别想吼过去。怀孕长的是肚子,就是占用空间也在肚子里面,你见过怀孕占脑子地方吗,宫外孕也孕不到那上面不是。   可他作为池府签了合同的用工人员,那真是没法吼过去,纠结的说道:“以形补形,不如老爷给夫人做些猪脑食用好了。当然了或许是夫人胎气带来的。”   说完急匆匆的告辞了。不然他老人家要崩溃。   夫人脑子够不够用他不知道。不过能够看得出来。老爷脑子怕是不太够用。领导智商不够用,古大夫觉得前途堪忧。   池二郎听了古大夫的话,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不过更闹心了。胎带来的蠢笨,难道自己夫人肚子里面孩子是个蠢笨的。不怪池二郎做字面上的理解呀,谁让他对医术实在不太懂呢。   池二郎还没体会夫人怀孕的喜悦呢,就开始苦恼。纠结了。   夫人最近的二百五行为,那是真的蠢透了。万一自家夫人生个闺女,随了夫人这时候的性子,池二郎都有点不敢想。太闹心了。   赶紧的让人去拦住古大夫,必须问清楚了呀。   古大夫被这位郡守大人折磨的掉了大把大把的头发。问的什么问题呀,难道将来生下来的主子蠢,还要算他诊治出来的毛病。真的不敢给打包票呀。   所以古大夫对于池二郎的问诊,说的都是有可能。有可能,各种有可能。不是要崩溃,那是真的崩溃了。孩子没生下来呢,他能保证什么呀,就是生下来还要长大一些才能知道如何呢不是,自家大人简直就是难为他这个大夫,别说他是神医,他就是神仙也不担保这些呀。   这么没有保证的回答,池二郎坐在芳姐身边纠结呀。   盼着夫人生个儿子,蠢点没关系,好歹有兄长照看呢,在说了他这个当爹的眼皮子底下好歹能抚照几年呢,万一生个闺女带着二百五性子,池二郎真的会哭的,简直就是拒绝想象的结果。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呀。一句胎带来的,让池二郎这个纠结。   池二郎从这一刻开始祈望上苍,让夫人怀个儿子吧。把希望寄托与老天,池二郎叹气从没有想过他池二郎有这么不明智的时候,生胖哥的时候池二郎都没有如此在乎过。   想想自家夫人最近的状态,那是真的太闹心了,那是真的太不含有智慧动物的特征了。怎么是好呀。   还有就是自家夫人这个状态到底还要多久呀,要知道张家姐夫还在府上呢,难道让张家姐夫等夫人生了孩子,恢复正常状态了在来辽东接大姨子。   这要求没法提,话也不好说,他池二郎没那么大的脸面不是。问题一堆一堆的,万一夫人看到张家姐夫在次失控怎么办。   芳姐睡觉,池二郎纠结一堆的烂事,嘴巴都起泡了。心下则在想,万一生个这样的闺女出来,他岂不是嘴巴长期如此炮火天连天的呀。   身兼守备同郡守双职位,池二郎都没有这么焦灼过呢。   至于张家姐夫这一天不比池二郎好过。心里同样的哇凉。见识就是从此不能再好好地活着了。人生没有希望,满眼皆是黑暗。这就是张家姐夫一日之后的心情。   自从昨日听了小姨子的恶意中伤,张家姐夫只做到了表面淡定,心里怎么能信吗?肯定不信呀,他自己的身体自己能够不知道吗?   不管是为了反驳小姨子,还是为了自己的脸面问题,张家姐夫一大早开始在药铺里面穿梭留恋,然后低头慌张走人。   不过怕是心里到底有些在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好歹提前换了衣服,而且改换了姓名去药铺的。虽然出来的时候面红耳赤的,好歹能安慰自己,没人知道他是通州张氏的嫡子长孙。   男人面对这种问题淡定不起来呀。   一天下来,张家姐夫脸色难看的跟池二郎有一拼了。   好在大夫们都说是问题不大,不过得吃药得治疗,不然子嗣上肯定艰难。   还有老大夫医术超然,断然的下结论说,这种状况即便是生下子嗣,怕是也难养大。   若不是重口烁烁,张家姐夫差点挨个的砸人家药房。   想到夫人肚子里面失去的孩子,张家姐夫情绪低沉。若不是心智够坚定,简直就是没有活路了呢。   倒是没有急匆匆的在外面乱开药。既然小姨子的府上的大夫能够看出来,还有解决之道,想必是个本事的。   这种事情上还是自家人可靠,不怪张家姐夫对小姨子如此信任,实在是这个年代,女人的荣辱都挤在男人身上的,他张家大郎不好了,夫人能如何呀。在张家姐夫眼里,夫妻一体,两口子肯定是同进退的,而且从华府的家风上说,尚书府做不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了名声,为了百年声誉,也不会让他们府上的娘子做出来有辱门楣的事情不是。   可惜呀这位就不够了解现在的华府,所以够淡定。够信任。   张家大朗信任芳姐,小姨子就是为了他家姐姐,对这个姐夫定然也会尽心尽力的。   任张家姐夫怎么也想不到,芳姐可没有这些认识,若是治不好,绝对支持自家姐姐和离的,感情不好,不能让自家姐姐高兴幸福相托的人,在加上没有孩子,守着你做什么,能吃能喝呀。   这样的男人什么用。不过若是两人感情真的好到分不开,芳姐也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人就是了,恋爱自由吗。何况人家是合法夫妻。   所以说池府两口子生气闹别扭什么的,这位张家姐夫那是一点都不知道,反倒是后院的华二娘多少有些耳闻。   想到妹夫同妹妹的相处模式,华二娘不过淡定的摇摇头,不做置评,这种事情也能生气,简直就是闲的蛋疼,简直就是在秀幸福呀。   当然了华二娘是过分的相信他家妹子不是蠢货,这种事情定然能处理好,这样幸福和谐的家庭给弄得乱七八糟,不是蠢货是什么,他妹子能做这种事情吗,上哪找这么知冷知热的男人去呀。妹子不傻肯定不会让夫妻感情受到影响的。华二娘恰定的很。   就不知道他家妹子抽风的时候随了亲爹了。   如今的华二老爷那是不定时抽风的,华老尚书都退避三舍,不跟抽风的儿子正面接触呢。   放心的有点早。(未完待续。)   ☆、第五百章 反应   池二老爷同夫人心里还担心儿子同媳妇闹别扭不知道怎么劝和呢。就听说自家儿媳妇有喜了。神转折呀。喜从天降不过如此。   当初怀胖哥的时候,两口子没在儿子媳妇身边,收到信件的时候,那都是过时的消息了,怎么也没有亲身感受这一刻来的震撼呀。   池二老爷当时兴奋地一拍大腿:“着呀,辽东好呀,不愧是祖宗发迹的地方,看吧,到了辽东咱们池府的多兴旺呀,孩子说来就来了。”   池二夫人直接双手合十:“阿弥托福,刚刚好呀,可不是好地方吗。这孩子,这孩子可真是有福气”   估计有了这个插曲,儿子同儿媳妇也不用闹别扭了。至于夫妻之间,谁强谁弱的问题,池二夫人拒绝想。想到定国侯府这么多年因为子嗣闹出来的笑话,还有自己受的憋屈气,池二夫人恨不得现在就给定国候府报个喜信才好。真想看看定国侯夫人这个嫂子,那一脸吐血的表情。   池二老爷:“哼,妇人之见,念什么阿弥托福,该给儿媳妇好好的补补才好。去库房里面挑,捡最贵重的给儿媳妇送过去。”池二老爷豪爽大方的性子暴漏出来了。   池二夫人非常的不肖,都说女人见识短,心缝儿小,变脸快,如今看来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是谁刚才还怪儿媳妇呢,现在立刻就变脸了:‘你好意思的吗。’   池二老爷脸皮够厚:‘本来老爷我也没做什么,说什么,芳姐那孩子多好呀,赶紧的,最重要的是挑些合用的药材给备好了。哎呦,可是孙子喂。嫡嫡亲的。’   池二夫人看着老爷找不到北的样子皱眉,原本有一个就知足的什么是的,如今好事成双了,还敢这么要求:“有了胖哥还不够,还惦记什么孙子,咱们自己说说也就算了。在媳妇面前可不能这样。孩子上心了怎么办,怀孕可是大事,媳妇心里得敞亮些。对孩子对大人都好。”   池二老爷翻白眼:“我就是这么一说。孙子孙女都行,放心吧,瞎操心。再说了咱们儿媳妇心大着呢,会为了这点事上心。想多了。”   想到儿媳的性子。池二夫人不得不说,自家老爷说的对。   就听池二老爷说了:“你说用不用给侯府去个信。要不然让世子两口子也到辽东来转转,这里风水好,发咱们池家。不愧是咱们池家兴旺之地呀。”   池二夫人看着池二老爷,那眼神特别的多重话。想是想到一块去了,不过就是有所区别,自家老爷心思厚道。心眼实诚,人靠得住。这点很好。   可要是能够只让她自己还有孩子靠,那就跟完美无缺了。   池二夫人不愿意在自家老爷心里落下个恶毒的印象,斟酌一番说道:“信是该去的,好歹也是咱们侯府的喜事,侯爷同侯爷夫人定然回跟着咱们一起高兴的,毕竟是子嗣传承大事吗。就是三弟同四弟那里也该一同报喜才对。”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头看一眼池二老爷,笑容殷殷,脸上带着一股子祥和安宁还有柔善。   池二老爷听到这里,同样看夫人,不过脸色赤红,自家夫人太善良了,侯府听到这个消息未必能够替他们二房高兴,至少侯爷同侯爷夫人定然不会太高兴就是了。这一点池二老爷心里明明白白的。   当初生胖哥的时候,定国侯府都闹腾成什么样子了。自家当定国侯夫人的大嫂,差点没把世子折腾死。   要不是亲儿子,都要逼着世子同女人生孩子了。哎,这事自己考虑的不太周到。估计收到报喜的书信,侯府又要不消停,也不知道如今世子的身体还禁得住折腾不。   就听池二夫人接着说道:“不过邀请世子过来辽东还是要慎重些才是,毕竟世子的身子怕是经不得折腾呢,咱们从京城出来的时候,世子就不大好。如今虽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可就是调养好了,怕是一年半载的也不能长途行走。何况辽东这里环境毕竟差了些,世子的身子怕是适应不了的。”   池二老爷跟着说道:“夫人说的极是,是我思虑不周。不过说说而已吗。”   池二夫人:“老爷有心惦记本家,妾身也池家的媳妇,自然同样希望家族兴旺,不然咱们在辽东找找有什么好大夫,也算是给世子近些绵薄之力。咱们终归是世子的长辈,那孩子是个仁意的,但凡能够让他好些,咱们都该上心才是。也算是咱们对得起祖辈。”   以德报怨自家夫人当真是再贤惠没有了。   池二老爷一拍大腿,一脸的怅然,恨谁呀,恨他爹了。   当初怎么就给他哥找了那么一个不懂事理,阴狠恶毒的媳妇,要不是有这么一个恶妇搅合着,他们池府何至于如此呀。他爹没眼光呀。   就冲他们当初对二郎的的作为,自家夫人能够如此,那是仁至义尽。池二老爷真的说不出来什么了。   可惜打脸呀,到了辽东池二老爷才知道,儿媳妇身边的古大夫,竟然神医级别的。当初儿子给定国侯府介绍过的。   可定国候两口子什么态度呀,一脸的不肖,就差说自家二郎找来个蒙古大夫专门来药死世子的了。你说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让自家夫人如此惦记呀。   当初怀上胖哥的时候,多高兴的事情呀,偏偏定国侯夫人就在这个时候,嚎啕大哭,你说叫什么事呀。诚心的恶心人吗。一件事,一件事的记忆起来,池二老爷心都哇凉哇凉的,有了孙子都不能再让他开颜了。   池二老爷想到这里都记恨上了,阴沉下来脸色:“不要再说了,给京城去信,报个喜。好歹是咱们池家的骨血。其他的就算了。你还是好生的看着媳妇吧,如今媳妇身子娇贵。可不要再让她到后院玩泥巴了。”   池二夫人看着池二老爷的脸色果断的跟着把话题给转移了:‘你放心,儿媳妇还是知道轻重的。对了还要给亲家那里去封信才对,我就没有见过这么惦记姑爷的岳父了。咱们二郎命好,遇上这么一门姻亲。’   池二老爷也满意自家亲家,有真本事的人:“夫人说的是,也是咱们二郎至情至性,值得亲家老爷倾心相待。”   两口子都想到了自家儿子对带小舅子的态度。比养儿子养的还细致呢。可不是值得岳父这么上心吗。   池二夫人一脸满意的笑容,拉着自家老爷去了库房了。给儿媳妇挑东西才重要,顺便还要给没出生的孙子挑些用的。穿的,反正忙得很,肯定没有自家老爷想京城侯府的时间。   她好日子过够了,弄几个祖宗到辽东来折腾他儿子儿媳妇呀。   至于后宅的华二娘听到妹子怀孕了。那真是百感交集,原来怀孕这么容易。看看人家说有就有了呢。   嫉妒那是没有,羡慕必须不能少,心酸肯定存在,失神好半天才说道:‘这孩子。有了都不知道,身边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若不是不好管妹夫内院的事情,华二娘当时怕是就要把芳姐身边的婆子嬷嬷们给发作了。多大的事情呀。竟然让芳姐去街上乱转。   然后想到自家夫君,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这年头的女人不容易,即便是男人有隐疾,那也是女人在背负后果。   若是夫君不愿意接收这个事实,坚决不治疗怕是她华二娘这辈子真的就要无子了。想到四妹一家子,想到四妹的孩子们,华二娘不甘心呀。   华家的两位郎君同张家姐夫在一起呢,这种事情不会同知张家姐夫,但是肯定要让华二郎还有五郎知道的。   华二郎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喜上眉梢:“四妹妹好福气,要恭喜四妹夫呢。”   五郎直接迈着小胖腿就往外冲:“怎么就有了呢,不行,我得跟姐姐说说,这次小心些”   不好说自家小外甥的坏话,不过还是让姐姐好好生,生个听话的,好看着的。对于自家外甥,五郎有些呴不住了。   华二郎黑脸单手捞住自家五弟:“你冲什么呀,没听见芳姐还休息呢吗,等会咱们兄弟一起过去恭喜四妹夫才是。”   五郎:“不行,我要去看看,先生都说了女人生子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生胖哥的时候,我不晓得厉害,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好生的照看姐姐。姐夫没说还要生外甥呀,早知道有危险,就该跟姐夫说说才是。”   华二郎再次黑脸:“你也说了生孩子危险,这不是才怀上吗,放心,有你姐夫在呢,不会有事情的,好生在这里等着就好。还有不许在四妹夫面前说这个,也不许在四娘面前说这个,懂不懂。”   心里忍不住有些燥热,你说我跟一个孩子说这个干什么呀。   五郎不是很懂:‘为何,不说如何早作打算。’   华二郎觉得糟心:“你用打算什么,你姐夫会打算好的,何况不是有古大夫在呢吗。”   五郎:“对呀,有古大夫在呢,二哥放心我不同姐姐姐夫说就是了,我会跟古大夫打算好的。”华二郎仰头望天,对着五郎那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让古大夫去糟心好了。   边上的张家姐夫看着两个小舅子的互动,那真是什么感受都没有了,不是小姨子故意用这个消息来打击他的吧。   很快又被自己给反驳了,池二郎那么稳重的人,应该做不出来如此没品的事情才对。   然后就是失落,嘴巴都是苦涩的,过了一会就是带着铁锈味道的苦涩,腮帮子咬出血了。   你说人家怀孩子,你跟着用什么瞎劲儿呀。   张家姐夫仰头望天都是满满的失意呀,今日才知道自己身子不如自己想想中好,甚至生孩子都有问题,有些艰难。就听到别人家的喜讯,你说多大的伤害呀。在这种时候听到这种消息,就是一种伤害。   张家姐夫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家夫人。往日里的时候只以为是夫人的身子不好,他能对夫人一如既往的好。那是包容,那是担当。那是有情有义,那是难能可贵。   如今算什么呀。自家夫人如今又是个什么心情,知道小姨子再次怀孕,夫人该是个什么心情。想来当初都是笑话呀。   华二郎同五郎都掏出来银子打赏报喜的婆子。到了张家姐夫那里,好半天没动静。华二郎:“二姐夫。”   张家姐夫回神:“恭喜。”然后掏银子赏人。   婆子抬眼看看这位贵客,怎么一声恭喜说的这么沧桑呀,苦大仇深的,这人有多大的苦难呀。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了吧。府上有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存在,是不是该同主子说一声防备一二呀,毕竟如今夫人身子可娇贵了。   华二郎看到这样的张家姐夫也不好太过打击了。甩脸色什么的,有点下不去手了。   有心安慰几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好。男人面对这种问题,没有能想得开的。真的不太好开口。   最后过去拍拍这位姐夫的肩膀,吭哧出来一句:“努努力,你同二姐也会有的,早晚的事情而已吗。”   说完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这是努力就能来的吗。   张家姐夫不愧是大家出来的,不过一会就回复了:“借二郎吉言,也借四妹夫的光。或许真的会有好消息。”   池二郎抿嘴,扫了一眼二姐夫什么都没有说:‘不打扰姐夫休息,我要回去看看回头给四妹妹送些什么贺礼,这么多年的笔墨纸砚都是四妹妹给操持的,如今正好亲自给四妹淘换些她喜欢的。’说完捞起小五郎兄弟两人走了。   华二郎心说,这位姐夫不够大度呀。谁还能不知道他这一日把辽东的医馆都要看遍了,这位姐夫多疑的性子,说不得过些时日还要去其他的地方在确认的吧。   可对着自己,这个华家目前在这里唯一能当家做主的男丁,竟然一句不提,难道他华家不该知道吗,他华府的娘子是那么好哄的吗。   华二郎心里有些不痛快,你不应该说句说什么吗。当着自己这个亲小舅子,难道还有什么避讳,有什么难以启齿吗,难道这种事情你不该给华府一个交代吗。   跟四妹夫比起来,这位世家子的二姐夫,真的差了不是一半点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谁的地头,是他想瞒就能瞒得住的吗。   阿福知道自家夫人有了身孕的时候,满脸的羡慕,还摸摸自己的肚子。跟夫人比着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怎么还没有呀,不行的回去跟当家的说说这个事情。怎么就还没有呢。这事可不能不着急的。就不知道鲁管事怎么面对着急要孩子的媳妇。(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 情分   芳姐一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闭着眼睛,一身的慵懒,外面吃的东西,到底不禁饿,肚子都叫唤上了。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空。   听到外面的更鼓声,知道现在是大半夜的,叹口气,饿着吧,总不能大半夜的折腾人起来给自己弄吃的,芳姐这个主子当的没有那么不好伺候。翻个身想继续睡。   就听边上一阵响动,池二郎那厮声音嘶哑的说道:“醒了就起来喝口水吧。”   芳姐才睁开眼,油灯还着着呢,侧头看过去,池二郎坐在身边的暖炕上,脸色有些憔悴,一看就是没睡呢:“怎么还没有歇着呀。”   人家就把睡前的事情给忘了。问的这个一脸差异。   池二郎看看夫人,端着清水的手顿了一下:“先喝口水,润润嗓子,饿了吧,我让人给你端些吃食上来。”   自家夫人的心原来可以宽到这份上,池二郎算是认识加深了。   芳姐虽然慵懒,也不愿意佛了池二郎的好意,慢腾腾的起身,顺便伸个懒腰:“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呀,过会天亮再吃好了。”   池二郎有点不太想搭理夫人,想要克制一下脾气的,效果似乎不太好,哪有这样的女人呀,她不饿,肚子里面的孩子不饿吗,能将就吗。   直接招呼外面的婆子:‘给夫人端些容易克化的吃食过来。’   外面伺候大半夜的阿寿他们几个,听到这话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面了。老爷都叫吃食了,可见夫人没有大碍。肚子里面的小主子肯定也好好的。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打个手势,留下阿寿在这里管事,剩下的都去歇着了。明日还要当值呢。   芳姐坐起身喝水,琢磨琢磨不对劲,然后想起来好像自己有什么毛病的,现在头虽然不太晕乎,可好像进门的时候她是昏睡过去的吧。难怪池二郎大半夜的不睡觉守着自己。   扫了一眼池二郎,还有眼睛周围的黑眼圈,总算是心里舒坦点。算他有良心。还知道守着自己,不过想来不太乐观,要不然也不至于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守着不是。   放下茶碗。脸色也不太好,没法面对生死关呀,她虽然是静怡师太的俗家弟子,可真的没有那么超脱:“是不是不太好。大夫怎么说呀。”   她还有胖哥在呢,舍不得呀。想到儿子眼圈都红了,算是知道为何总是有那么多人死的那么不甘心,,那么的不放心了。   池二郎黑脸。有这么不经心的妇人吗,有这么折腾人的妇人吗,诚心的吧:“乱说什么。呕爷呢是不是。”还有夫人的反射弧太长了。能说恭喜他还记得睡觉前的事情吗。   芳姐委屈:“什么乱说呀。若不是不太好,你干嘛大半夜的折腾人弄吃的呀。这不都是吃一口少一口了吗。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大小声,怎么你还想同我吵架,你都不知道死者为大的吗”   说完眼圈通红,眼看就要掉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用在女人身上也合适好不好。好像还有点头晕。   池二郎一口气没提上来,真想把夫人的脑袋打开看看,都在想什么呀,自己月事来没来用别人提醒呀。还死者为大,也不嫌弃晦气。倒是什么都敢说。   可见夫人的脑子真的秀逗了,肯定受到肚子里面的孩子影响了,大夫不都说了吗胎带来的,问题太严重了。   池二郎纠结的看着夫人的肚子,还没生下来呢,就这么笨了,还带累了怀孕的娘,若是生下来,可要怎么好呀。   能安慰自己的是,至少生下来之后,夫人能够早日恢复正常,所以还是盼着孩子早日出生的好,至少能少搭上一个。   脸色想好都难:“告诉你了没事,准备当娘吧。有儿子了。赶紧的呸呸呸,怎么说的这么晦气呀。”他池二郎一个武将,就做出了这么接地气的动作。不过芳姐没顾得上笑话他就是了。   芳姐摸摸肚子,一脸的惊喜,竟然是有了,孕期反应,不是脑子长东西就好,不是要灵魂要消失就好。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太惊喜了。   怀孕呵呵,也是有反应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呵呵,好事,这就好,这就好,还当我要怎么地了呢。呵呵,原来是怀孕。”   看着傻吧呵呵瞎乐的夫人,池二郎就没把这胎儿子可能或许就是有点笨的事情说出来。他一个大男人都有点闹心扛不住,何况自家夫人了。   算了、男人吗,自己一个人扛着吧,反正生出来啥样的孩子,他池二郎都能养得起,给个安稳的将来。何苦让夫人跟着操心费神。   很有担当的,池二郎就决定一人面对未来有可能的艰巨了。   芳姐非得给池二郎找不痛快:“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儿子,或许是个娇俏的小娘子呢。”   有了儿子盼闺女,当父母的通病呀。   这简直就是踩在池二郎的痛点上了,黑脸强硬的再次声明:“是儿子。”   芳姐瞪眼:‘闺女呢,你重男轻女呀。’心说不至于呀,生胖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呀。   池二郎:“是个儿子,四娘这胎肯定是个儿子。”然后还摸摸肚子。必须是个儿子呀。   芳姐心说算了,不管是什么,看男人的样子都挺在意的,生下来是个什么她还能塞回去不成。这玩意难道是人力,还有意志力决定的。他说是,就先是着好了。   芳姐就不知道池二郎压力这个大呀,毕竟这年头的上门女婿不好招的,池二郎就盼着,这胎千万是个儿子才好。   夫人如今这个状态,他这么好的男人都包容的够勉强,就盼着夫人赶紧的把孩子生下来恢复正常呢。   你说万一生个闺女,上哪找他这样的好男人。包容闺女一辈子呀。他池二郎还有个盼头呢,夫人脑袋短线有个时间限制不是。自家未来姑爷两个盼头都没有,太艰难了。千万生儿子呀。   芳姐看着池二郎的黑眼圈,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你说这段时间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呀,怎么就自以为是成这样呢,当然了还顺便给惹了点事。给池二郎填了点麻烦。就是被她护着的二姐也未必就高兴自己这么做就是了。   明白的时候。芳姐还是知道她的做法太霸道、不讨喜的。可惜就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候,脑袋都不太明白呀。   最近池府事情多,他们华府的。京城池府的,还有朝廷上的,加上池二郎在辽东还是身兼守备同郡守双职位的,你说这男人都忙成这样了。自己怎么还这么不理解人,非得给四处招惹是非。乱七八糟的惹人膈应呢。   妊娠反应也太不一般了。池二郎二十六七岁,放在现在大学毕业每两年,怕是孩子还没有呢,自己不跟着分担就罢了。好歹给人家一个稳定的大后方才对吗。脑子当初怎么就那么热血冲头呢。有点心疼:“你也歇着吧,一会婆子们会把吃食送上来的。”   池二郎对待夫人的一贯态度,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看着夫人态度好。人家的傲气就来了:“不急,我陪着你一起用。”   芳姐跟愧疚了:“还没用膳呀。”   池二郎眼皮都不抬:“是呀,午时开始就等着夫人用膳了。”   芳姐赶紧的把手里的水给池二郎递过去:“多忙也不能遭禁身体呀,怎么能连午饭都不用呢。先喝口水暖暖肚子好了。”   池二郎还是不挑眼皮,也不接手水杯,看着夫人态度好,有点拿娇:“难得夫人记挂,为夫铁做的,不吃饭,也没关系,只要夫人在外面玩的好,吃的好,为夫跟着就饱了。”   想到今日下馆子的时候,自己吃的确实挺好的,有点愧疚:“人是铁饭是钢,顿顿都要用的,虽说我如今好好地沾不上死者为大了,可好歹我也是个孕妇不是,你没听说过孕妇为大吗,你不说让着我些,好歹也不能跟我置气呀。就这么点小事,你怎么能跟我计较呢。”   池二郎咬牙切齿,臭不要脸的,这会就来软的了,偏偏他池二郎缺儿子呀,就吃这一套:“夫人饶了小的吧,跟您置气,为夫哪敢呀,如今夫人金贵,孕妇为大,为夫要看夫人脸色呢。还请夫人赏脸陪为夫用膳。”   芳姐喜笑颜开的:“准了。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呀,人都说了怀孕时候的妇人,脑袋是奇特的,会做出各种奇葩的事情,身不由己的,你可不能再因为前几日的事情跟我生气了,顺便忘了吧。”   池二郎心口堵得慌,合着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离家出走,还带着孩子什么的,他这个一家之主能就这么算了吗,   不过难得自家夫人说个回头话。池二郎掂量权衡半天才开口:“带着孩子离家出走的事情下次是绝对不准许的,此风不可长。咱们府上从来都是内部事情内部解决的,往后有事你可不能跟二姐一样离家出走什么的。”   到底把跑回娘家搬救兵,这后半句给咽下去了。估计他们府上生气闹别扭,不用夫人往娘家跑,他家岳父肯定能够直接过来帮着夫人收拾他的。只要保证夫人不离家出走就成。   芳姐欣然点头:“这个肯定不会有,我就是带着孩子下馆子而已。就是生气也没道理我离家出走呀。那么没脑子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夫君放心。”   说完对着池二郎附赠一个笑脸   池二郎一点都不觉得夫人乖巧,听话,懂事什么的,因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他做过,当初可不就是没脑子吗,因为跟夫人生气,竟然自己搬去书房,跟离家出走有什么区别,终于抬眼看人了,四娘不实在骂他蠢呢吧。   好巧婆子端着白面饼子,还有细米熬出来的粥进来了。后面陆续还上了四个小菜。让人看着就开胃。   池二郎这一天都在跟自己斗气了,根本就没有吃过什么,自然是饿的,芳姐吗,既然是个孕妇,自然饿的不需要道理。   两人也不说话,埋头苦吃,填饱了肚子,有段时间沟通。池二郎还能分神给芳姐夹些有营养的,自家夫人如今可是怀着身子呢,必须多吃。   别看是大半夜的,池二郎同芳姐精神都还不错。池二郎是被有了孩子,孩子或许有点蠢这件事情给刺激的。芳姐则是睡饱了。   两人手里端着热腾腾的茶水,盘腿在暖炕上对面而坐。准备促膝长谈。   池二郎:“四娘以前的事情可以不提了,可二姐夫,同二姐的事情,咱们能做的肯定不推辞,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咱们不插手可好。”   芳姐掂量掂量,人家夫妻内部的事情,他确实不好插手,池二郎考虑的对:‘只要二姐姐不开口,我定然不插手,不管如何那是我华家的姐妹,张家只要做的不过分,我自然愿意有这么一门姻亲走动的。’   池二郎挠头,应了跟没有答应一样,口气放软:“四娘,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像我待你一样的对待夫人,咱们的情分同别人不一样。二姐姐自己也未必对姐夫有这些要求的。你要知道我这样对你,那是疼你,宠你,愿意这么想着你。”   池二郎这话说的妙呀,给张家姐夫开脱之时,还不忘把自己给提升一个高度。情话说的芳姐羞的不要不要的。   芳姐看着池二郎那是真的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放在现代,男朋友也不会能做的更好了,脸上有点红:“这个我知道,表叔是天下最好的男人。蒙到表叔是我的福气。”   池二郎抿嘴:“什么是蒙呀,那是认准,认准明不明白。咱们是天作之合,我是谁呀”有点暴躁呀。   芳姐赶紧的改口:“认准二郎那是我的福气,是咱们夫妻的缘分,二郎放心,没道理因为别人家的事情,弄得咱们夫妻感情不和。二姐姐的事情我会斟酌的。”   池二郎一点都不觉得高兴:“真的能做到,看到二姐的时候,你不会脑袋发热吧。”   芳姐拍着胸口保证:“怎么会呢,只要张家姐夫不犯浑,好好地对我二姐,我肯定脑袋不发热。”   池二郎一个武将,在军营里面听惯了粗话的大老爷们,忍不住骂娘呀,合着自家夫人还是要犯浑。   你说张家姐夫若是处处做的挺好,随自家夫人心意,还有如今的事情吗:“四娘,至少在看大夫,生育子嗣上,咱们不插嘴行吗。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关系重大。”   芳姐:‘夫君尽管放心,二姐夫的颜面我还是知道维护的,毕竟若是二姐认准了他,他没有了颜面,二姐也不好看。’   也就是说他家二姐若是有个什么想法,这位张家姐夫的颜面她就顾不上了。   池二郎叹气,孕妇怎么就那么脑袋不转弯呀,原来的夫人不这样呀,难道是因为牵扯上二姐了,夫人这个颜控。   想到这里池二郎糟心的看向自家夫人的肚子,好像生儿子也不那么理想了,别是个色胚吧。不然夫人原来也没有这么色令智昏呀。   池二郎闭眼,困了,头疼,夫人肚子里面到底应该生个什么好呢。有点傻气的好色郎君,还是脑袋不转弯的好色小娘子,哎,可一个遭吧,还是生儿子比较好。   拿过夫人手里的水杯:“算了睡吧,真的累了,随你好了,反正我池二郎如今也没有名声可言,多惹两人,少惹两人,也没什么区别,终归能让你们母子遮风挡雨的。”   单手搂过夫人在怀里,安慰自己,男人就该如此的气魄面对妻儿,他池二郎算个真汉子。   芳姐有点感动,上辈子真的积德行善了,不然怎么老天就给他蒙上一个这么好,有担当的男人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二章 二郎教妹   不知道哪位圣贤曾经说过,一个能够容忍你无理取闹的男人,不一定是个好人,可一定是值得你珍惜的。芳姐觉得走运了,这样一个男人被她碰到了,还拥有了,原来在不经意的时候,幸福就已经把她包围了。   躺在池二郎有点硬实的怀里面,芳姐笑的有点冒傻气,吵架什么的都不是问题,谁家筷子碰不到碗儿呀。   再说了这么多年过来,两人也没少吵架,那不是从来都不了了之了吗。如今想想都不知道昨日都吵了什么。   至于这次本来就是她脑子有点不够用吗。自家男人是在把自己给往正道上拉,那是好意。女人心大没什么不好,至少人家芳姐就这么三两句就把自己给开解好了,都不用池二郎哄的。顺便还把自家男人给高大了一个层次。   池二郎则闭着眼睛使劲搂着媳妇,唯恐自家夫人一个想不开,想起两人吵嘴拌架的事情,如今的夫人可是不能同往日相提并论。现在的夫人不能讲道理的。   现在的夫人那不是怀着一个先天智力稍差的孩子吗,那么随时都影响着夫人的智商吗,如今的夫人是没法讲道理的,控制不了夫人的心里,索性就野蛮一些的,控制自家夫人的身体吧   躺在他怀里终究老实些不是,心里还打算着,回头让张家姐夫避着夫人一些好了。   想到这里有点遗憾张家姐夫不够男人,是个汉子就该胸怀宽广吗,怎么同女人较劲,一两句话都承受不住,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还号称世家子呢。   也不知道当初华家祖父。还有大伯是怎么挑女婿的,眼光在哪呢。这时候的池二郎同芳姐的思想终于并轨了。都在怀疑华府挑女婿的眼光。也不知道这夫妻两人算不算是异曲同工。   胖哥是懵懂的,那就是一个随时闯祸的糟心孩子,对于要多个兄弟姐妹没什么概念,即便是他家小舅舅已经苦口婆心的给这个外甥上了一早晨的兄弟知识普及了。   从胖哥看到芳姐的行动中就知道,这位郎君是个不走心的,看到亲娘还是带着她昨天才下过馆子的亲娘。胖哥同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目标芳姐的怀里。也就是肚子。   五郎虽然小,可也知道孕妇是个什么存在,碰一下都危险的。看着小外甥的神速,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动了,只能张着嘴巴喊了一声。   这是胖哥在华老尚书身边受教以后,最失礼的一次。往日同池二郎去边境围猎的时候。都没有在如此不恰当的时候惊叫过呢。   走在芳姐身边的池二郎,这时候可是看出来武将出身。侯府郎君的本事了,刹那间迈步,挡在夫人身子前面半步,然后猫腰捞起扑过来的儿子:“哎呦。怎么就这么高兴呀,想爹爹了。”   昨天晚上心情不好,没有跟儿子互动。池二郎看到儿子那是真的高兴。对于儿子的行为,完全不责怪。儿子小,不懂事呢,哪里知道孕妇多娇贵呀。   胖哥双手拽着他爹的脸蛋,就给两口湿乎乎的亲吻,池二郎被儿子糊了一脸的口水。   池二郎挑眉,连夫人肚子面的儿子都忘了,抱着胖儿子,就啃了一口。   边上伺候的弄砚感官最直接,袖子里面掏了一半的绢帕,又给塞回去了,自家郎君的洁癖呢,哎。自从有了夫人,有了小主子,他家老爷已经日渐人性化了呢。   五郎在边上松口气,赶紧过来两步,越过姐夫还有小外甥,扶着她家还没有肚子的姐姐:“姐,没事吧。”   芳姐扫一眼五郎,自己有孩子了,这小子到先操心上了:“放心没事,结实着呢。估计你要多个小外甥女了。”   池二郎白忙之中回头跟小舅子强调:‘外甥。’   芳姐抿嘴,不予表示。生什么真的不是父母说了算的,那得蒙。   五郎看看姐夫,男人都喜欢儿子,无可厚非,不过还是安慰自家姐姐:“胖哥已经是姐夫的嫡子了,姐不用太过忧心,就是外甥女也没有关系,姐夫不喜欢,有我这个舅舅疼她呢。”声音说的有点小。   芳姐挺乐呵,虽然愿意看到五郎同池二这个姐夫关系好。可往日里也没少以为内这个跟自己较劲儿吃醋什么的,明明自己才是亲姐姐吗。   如今看着五郎的样子,芳姐算是放心了,亲的就是亲的,池二郎这个姐夫比不得的,看吧自家兄弟都知道这种话要悄悄地跟自己说了,明显就是知道姐姐比姐夫亲近了吗,话说这个逻辑关系,自家五郎是如何知道的呀。   就看到五郎像模像样的恭喜边上抱着儿子的池二郎:“五郎贺姐夫弄瓦之喜。”   池二郎今儿高兴,把他家儿子可能脑子有点笨的事情给忘在脑后了,直接就把胖胖的小舅子给捞起来了,一手儿子,一手五郎朗声而笑:‘是呀,恭喜五郎要多个小外甥了,往后要辛苦五郎了。’   五郎不大好意思的,虽然同胖哥一样大的时候,没少在姐夫怀里,还有脖子上骑着,可如今不是大了吗,早就同姐夫的怀抱告别多时了,脸色红红的,   在池二郎的怀里还不忘两个胖爪子抱在一起还礼,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姐夫公事繁忙,五郎自然要带好两个小外甥的。那是我这个当舅舅的责任。”   好吧这话要是不在池二郎的怀里说,那就更有可信度了。   在他家姐姐不不注意的时候,小声地在池二郎耳边说道:‘外甥女也没有关系,五郎会给外甥女准备嫁妆的。姐夫会一样的喜欢吧。’   池二郎心酸呀,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小舅子,太仁意了,生什么不重要了,有他这个爹。还有五郎这么一个舅舅呢不是:“对。”顺便把小舅子还有儿子给抱紧了。   就是儿子有点糟心,听不懂不说,笑的还有点傻。不管生儿子还是闺女,指着这个兄长有点玄呀。认识有点糟心,好在有个小舅子值得安慰。   芳姐看着眼前抱成一团的三人,怎么看怎么违和,连门口张家姐夫进来都没有影响好心情。   华二郎看到自家五弟同四妹夫相处的情景。也只能感叹。自家二叔好眼光,挑女婿比自家老爹强多了,这位四姐夫别说对芳姐了。就是对五郎那都是跟亲儿子一样呢。   不对,他们华府的郎君,就是亲儿子,小时候也没再爹爹的怀里如此腻歪过呢。   说起来二房的二伯。四娘还有五郎都比他们幸运呢。好爹,好闺女。好女婿,好儿子都让他们给碰上了。   张家姐夫现在就看不得孩子,尤其是看不得人家父子之间的天伦之乐,有可能他一辈子都没有福分享受了呢。进门之后只是刹那间的阴郁。就把心情给调整过来了,至少面上看着还成。   好在这位还是个场面人,没有做出来定国侯夫人一样失礼的事情。缓和一下脸色就迈步进来了,嘴角勾出来一个刚刚好的笑容:“恭喜四妹夫。恭喜四妹妹。”   后进门一步的华二郎随着说道:“本该昨日就过来恭喜你们的,听说四妹妹歇下了,才没有过来打扰,如今四妹妹身子不同一般,可千万不能累到。如今可是好些了。”   年虽不大,华二郎把身份给拿捏得特别准。芳姐看着都怪不容易的,小小年纪,还得在池二郎面前拿捏大舅子的款。这年代呦。   芳姐:“二哥惦记了,妹子身子挺好的,没事。”   池二郎放下手中的小舅子还有儿子,同这位二舅哥分享喜悦:“同喜同喜,舅兄放心,昨日大夫看过了,芳姐有了身孕,身子骨结实,平日里注意一些就行,无碍的。”   当然了在芳姐看来,这位也不容易,当过人家好几年表叔呢,如今这个态度谦卑的。谁让人家华二郎有自己这个妹子,转眼一变就是大舅哥了呢。   华二郎打眼扫向芳姐,别说四妹妹也就是脸蛋看着乖巧,身子骨还真是挺不错的,身材虽然婉约,看着却并不娇弱:“还是要仔细些才是,昨日我已经写了家信,给京城报喜,妹夫还是要在写一封才是,二叔肯定是高兴的。”   池二郎不介意这位比自己年纪小的大舅子,在这里拿腔作调,谁让人家是大舅子呢,提到岳父更是喜上眉梢,若说谁能为了他们夫妻真心的高兴,岳父那肯定是首当其冲的:‘多谢舅兄提醒,二郎这就去书房给岳父大人去信。“   芳姐跟说道:“我爹肯定会高兴地,要是能过来看看我就好了,我都好几年没有看到我爹了。”只要提到华二老爷,芳姐这个闺女就有点失控,尤其是在这种心灵脆弱,喜怒悲伤需要分享的时候。   这话说的池二郎那个心酸呀,一口一个我爹,我爹的,自己这个当人夫君的,实在够酸涩,算了自家夫人如今是孕妇吗,心智上肯定不太够用,想爹就想爹吧:“四娘放心,也过不了几年,等边防差不多稳定了,我就递折子求圣恩,咱们回京城看看岳父他老人家。”   华二郎跟着劝说:“四妹妹放心,二叔那里一切都好,那不是还有六娘在二叔身边承欢吗,再不济还有我们兄弟在二叔身边呢,肯定不会让二叔寂寞的。四妹妹养好身子,不要让二叔太过挂心才好。你好了二叔定然好好地。千万别多想,多思,伤神,回头让而是知道了,怕是饶不了我们兄弟。”   心说这位妹子可别抽风,写信说想爹了,想爹来看她。自家二叔对这位妹子那真是一种病态的宠爱呀,有求必应呀,而且不计代价,不计后果。   听说五郎被留在辽东那年,自家二叔抽风一样的上过折子,要到辽东实际考察地质什么的,若不是被祖父把折子给截留了,怕是自家二叔要笑话的。   当时华府那个热闹呀,多不容易让他家二叔消停的在华府,在京城呆着,做陛下口中的华爱卿呀。   所以听到芳姐这个话音,华二郎第一反应就是安抚,必须安抚呀。可不能再折腾了。他家祖父如今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边上的张家姐夫把几个人的话,还有反应听的明白,看的明白,开头的时候,对于芳姐那不懂礼数一番想念,那是非常鄙夷的。   看到池二郎的反应,也不过是摇摇头,难怪人家华府看自己这个姑爷不太如意,有池二郎这个没有底线,没有节操的姑爷在前面比这,他张家大朗确实差了点。   不过这点他也不想比,没得把内宅妇人给惯的无法无天。堂堂的一府守备竟然为了这种原因要上折子回京。说好的男儿志在四方呢。顺便还鄙夷了一下陛下的用人眼光,池二郎这样的竟然还要如此重用,可见人好,人品好,学问好,都不如命好。   最后看到华二郎竟然不斥责小姨子,竟然还如此好言好语的安抚的时候,张家大朗开始皱眉苦思了。或许该重新了解一下岳家。认识上需要更新。   华府什么意思呀,怎么京城的画风同通州的不一样,女郎都是如此娇贵的吗。   若是他的夫人在娘家府上也是被父兄如此保护,娇惯的话,那就难怪自家夫人能够大年初二回娘家就直接串亲戚了。华府的态度就不奇怪了。   相比起来在他们张家的时候,夫人确实委屈了些。   对于能够顺利接夫人回府这件事情有了新的认识,华府若是这个状态,他怕是不太容易接夫人回府。   没人搭理这位姐夫在想什么,芳姐好心情的说道:“好了,不就是怀个孩子吗,你们该去先生那里还是去先生那里好了,晚上的时候,咱们一家人在聚聚庆祝一下好了。”   五郎听到自家姐夫的保证,心情颇为愉快。准备带着小外甥去先生那里。   华二郎黑脸,太不矜持了:“长辈在呢,这要看长辈的意思。”   当着池二郎的面,作为华府的男人,华二郎还是拧着头皮,拿出来态度,不然能让人说华府的娘子不懂礼数张狂呀:“好歹矜持些,我们大伙都替你高兴,可你该含蓄些才是,莫要让人说你张狂。”   芳姐抿嘴,低头垂萌,然后四十五度扬起下巴颏子,含笑看像华二郎:“是这个样子吗?”(未完待续。)   ps:亲,最近家里有事,偶尔爆发一下,都当存稿了,对不住呢。等过段时间,恢复正常了,怎么也能做到每日六千的更新。   ☆、第五百零三章 琐事   华二郎被自家妹子给弄得张口结舌,正常人被兄长责备,应该是这个反应吗,你不是应该低头乖巧的承认错误,顺便哭求你家郎君谅解吗。   就听芳姐肆意的笑开了,就连方才勉强做出来的那么一点表情都荡然而去,笑的好不晴空万里,顺便还抱委屈:“不过那个样子好压抑”   池二郎跟着点头:‘太过虚伪,夫人还是现在这般看着更舒服一些。舅兄本就是一家人,哪里用顾忌这么多,就该坦然大方吗。’   还是自家男人好,比兄长都好。看着池二郎芳姐眉眼舒展,平添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池二郎看到只觉得心都跟着飘飘的。   华二郎拍着额头,妄作小人说的就是他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搀和什么呀。   不过面上还是做出一副特别理亏的样子看着池二郎这个妹夫:“你好歹在外面做出来点样子吗,都是二伯惯的,祖父知道定然要罚你的。”   然后对着池二郎:“妹夫自然光风霁月,对四妹妹更是包容宽厚,可这世道对女郎来说还是要谨慎一些才是,再说了还有长辈们在呢。四妹妹更该谨言慎行。”   还肯定的点点头,再向池二郎表达,他家芳姐这样是不对的,他们华府会罚的。顺便看向自家小五弟,寻求支持。   五郎纠结呀,自家姐姐自然怎么高兴怎么来,至于祖父,祖父那里吗,有爹爹扛着呢,所以五郎低头认真思索。没法支持二哥呀。   池二郎从自家夫人的绮丽风情中回过神来,跟着继续打圆场:“呵呵,舅兄大可不不必如此,芳姐如今身子重,大夫都说了要心情畅快,心情逾越,性情上难免有些变化。舅兄就不要在因为这点小事。打扰祖父他老人家了,让长辈跟着担心,实在是咱们做小辈的不是。芳姐平日里可是好好地,舅兄若是不信,可以问五郎同胖哥的。”‘   五郎看着姐夫眼睛冒星星,就是这个话呀。说的太对没有了:“姐夫说的是。姐姐平日在府上,规矩严谨。礼仪适中,教导五郎同胖哥更是费尽心力,非常不容易的,二哥。姐姐如今这般怕是因为有了小外甥的缘故的。”那真是随时都支持,力挺他家姐夫的言论。   华二郎斜眼藐视自家五弟,怎么听这话说的都不是四妹妹。在池府这些日子了,自家妹妹除了带着五郎同胖哥一起玩闹。一起逛街,还没听说过这个当娘的做过什么正经事呢,糊弄谁呀。   不过他要的就是池二郎这个态度,心说有你这个夫君担着,我怪罪什么呀,告什么叼状呀,本来就是做给你看的吗,只要你不嫌弃我家四娘就好,顺便再次鄙夷自家五弟,那么大点的人精。   跟着顺势说道:“妹夫说的是,为兄考虑的不周到,既然是怀孕带来的,还请妹夫多多包容才是。还要请古大夫多多费心。”   池二郎拱手:“舅兄严重了,四娘怀着我池氏骨肉,是我池氏的功臣,二郎感激不尽。心疼是必须的,维护是理所当然的。包容就说不上了,夫妻相处,说不到这个的。”   这话说的太好听了。华二郎挑眉,看向边上的二姐夫,看到没有,人家四妹夫是怎么夫妻相处的:“四妹就拜托妹夫了,听妹夫这番话,有妹夫在,四妹我放心的很。就是在夫妻相处之道上,二郎也受益良多,妹夫真知灼见。”   芳姐同样挑眉看向池二郎,秀恩爱,秀到外人跟前了,这是专门说给二姐夫听的吧,难道是在帮自己出气呢,昨日不是还在怪自己说的过火,做得过分吗。   张家姐夫一阵的失神,此刻还是觉得池二郎的姿态太低了。   池二郎这话倒也不是都说给二姐夫听的,主要还是想让华二郎这个舅兄,把他对夫人这番心思,传达给自家岳父大人知道。他在同岳父大人表决心呀。   心说则在思索华二的那番威胁之语,暗自替夫人谋划,他就是告诉祖父,祖父也是罚芳姐跟池家祖宗忏悔,还不是他池二郎说了算。   这么官方的接触芳姐嗤之以鼻。说得好不如做的好,他们夫妻两人私下里面说什么不行,这么大张旗鼓的,不嫌丢人。不过还是有点脸红就是了。   拉着我五郎还有胖哥说笑,顺便安抚五郎看着就有点慌乱的心情,看来自己怀远让小兄弟担心了。只做不知道池二郎他们那边在说什么。   顺便无视边上怎么看都是在自怜自哀的张家姐夫。一脸的衰像,也不知道做出来给谁看的。自家二郎这些话,怕是白说了。   张家姐夫看着人家因为一个肚子里面,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孩子如此的热闹,那真是有点接受不了,呆不下去了呢。怎么就那么戳心呀。   非得在自己面前说这个敏感的问题吗,非得这么打脸吗。至于池二郎说的话,那也不过就是穿脑而过,顺便鄙夷池二郎够丢脸面。为了这个小姨子那真是没有下线了。让他这个当姐夫的,非常不好拿捏。   华二娘是来的时候,正是张家姐夫心思最脆弱的时候,夫妻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视线就在空中那么交汇了。   张家姐夫还是在知道自己有病之后头一次看到夫人,心情有些激动,千言万语呀都憋在喉咙里面了。有些话,有些事,只有至亲至近的人才能开口。本以为对着夫人,他能够坦然面对,顺便同夫人说说心中的惶恐不安。夫妻两人能够互相安慰一番的。   可面对夫人的时候,张家姐夫才知道,这种事情他不会跟夫人开口了,最难面对的竟然是夫人呢。   毕竟是做了好几年的枕边人,华二娘突然看到消瘦的厉害的夫君,眼里有些酸涩。有些心疼,曾几何时,自己为了这个男人受了多少的委屈呀。   瞬间眼神恢复清明,散发出来的还是让芳姐有点着迷的天然女王气息,略作停顿,就迈步进了内室:“四妹妹恭喜你,给胖哥填个兄弟姐妹都好。”   芳姐看到自家二姐。那是什么避讳都没有的:“我也很高兴。二姐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以为所有人都同她一样心大呢,就没想过他家二姐目前没孩子,这样问出去。或许会让人误会在显摆,会刺激他家二姐脆弱的心灵。   华二娘摸摸胖哥的头:“男孩女孩都好。”相处的日子短,也够让华二娘明白,她家四妹看着是个细腻的。其实性子是个糙的。   张家大朗听到姐两的话题,赶紧的看向自家夫人。心说她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然后看到夫人抚摸胖哥的动作,心就酸涩了,看着自家亲妹子手里抱着一个,肚子里面怀着一个。想必自家夫人心里不好受吧,自家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该当多苦呀。   往日里张家姐夫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自从知道他身子有毛病之后,糟男人的细腻心思。这位姐夫就没有少了过。   感同身受呀,想起来往日他们家族相聚,一家相处的时候,这种时候常有,那时候自家夫人又是个什么心情。   张家姐夫自认对夫人不错,够包容,够疼宠,可如今面对这个场景,张家姐夫撑不住了,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顾得上,踉跄的就走人了,原来是他让夫人受了诸多委屈。   不是他这个男人当的不够大气,也不是他的心胸不够宽广。突然明被自己护着的夫人,身上的伤害原来都是自己带来的,自己还那么无知、且自以为是的时候,张家姐夫有点承受不住而已。   张家姐夫这时候在想到方才四妹夫说的,夫妻相处之道,可不就是觉得打脸吗。   夫妻相处,谁又能说是谁包容了谁呢。说到这句包容的时候,是不是就意味着,已经落了下成呢。   他自以为是的情深意重,同这位妹夫比起来,简直就是笑话,难怪华家人如此的不肖。突然就知道自家夫人委屈了。   尤其是同这位什么都不是的小姨子比起来,自家夫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怎么说自己也要比池二郎这个妹夫做的更好才对。   张家姐夫可能是最近压力有点大,脑袋晕乎乎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幸好不过一瞬脑子就清明过来了。没有再深想下去,不然大梁定然在多出来一个池二郎。   当然了这也足够说明,张家姐夫心眼多小,把芳姐这个小姨子给记恨的多深。这种时候都不忘把小姨子拿出来踩几脚。   屋里的几个人茫然,这位张家姐夫怎么了,刺激大了呀,怎么就情绪这么不稳定呢。   芳姐开口,对着池二郎:“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呢。”那意思就是跟他没关系。   池二郎看着这样认真解释的夫人,特别想说一句,你就是说了什么,我也给你担着。   华二郎担心的看着自家二姐:“他这样,这个状态,就这么出去,没有问题吗。”   华二娘看着门外好半天:“身边不是有人跟着吗,通州张家,几个衷心的家生子还是有的。”然后继续失神,连边上的胖哥都没能引起这位二姨的注意力。   池二郎看出来了,二姨子怕是心神摇动,心软了:“到底是在咱们地头上呢,终归不能出了差错,还是让人跟着点,照顾一二的好。”   芳姐抿嘴,还是大男人呢,什么心理素质呀,亏得自家二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看池二郎,想起自己说过的话,还有最近的不当举止,还是不要发表意见的好:“我听你们的。”脑子不好用的时候,就要听取多方意见。   华二郎拍板:‘二姐夫这里,还是要麻烦四妹夫了。’   然后一脸的歉意,你说人家诊出来喜脉,正高兴的时候,这位二姐夫抽风,填什么乱呀。亏他还是大家子弟呢。再次怀疑自家长辈们当初给姐姐挑选夫婿的眼光。   说起来这事最冤枉的就是尚书府的老大人。老大家的两个孙女女婿都是老大自己定的,跟他这个祖父真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了就是二房三房的孙女婿也都是人家自己挑的,同他这个祖父没关系,偏偏这种时候,就被人给质疑了,黑锅在不知道的时候,就这么背上了。   华二郎自觉地带着自家二姐走人了,想来今日池家的两位长辈,有话要说的。要给人家一家子点空间。   送走五郎还有胖哥,池二郎带着夫人去长辈那里,芳姐觉得不好意思,听说昨天晚上婆婆公公的院子,大半夜的还没有熄灯呢,定然是为了他们两口子的事情操心了。   对着池二夫人,芳姐态度良好,正经八本的行礼认错:“娘,媳妇做事鲁莽,昨日让娘担心了。”   池二夫人起身,拉着儿媳妇:‘在我这里乱客气什么呀,你没有怀身孕的时候,我都不在乎这些虚礼,如今都有了身子了,怎么还敢这么大动作。你可得注意些才是。’   池二老爷盯着自家儿媳妇的肚子:“你娘说的是,你娘说的是,我们年岁又不大呢,早晚都不用过来问安,只管好好地养身子,多金贵呀。可别像昨日一样任性了,逛街那也可以坐轿子的吗。”   到底还是对昨日儿媳妇的任性妄为不太满意。   池二夫人拽了说的忘我的池二老爷一把。说什么呢,没看到你家儿子都不在意吗。再说儿媳妇不恼,儿子都要恼了呢。   池二老爷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我是说,往后就是逛街也别累到了。如今儿媳妇身子金贵。”   芳姐认错态度良好,知道自家公公担心伤到肚子里面的孩子:“爹爹说的是,媳妇往后不会了。定然好好地护着肚子里面的孩子。”   池二老爷满意的点头,:“对,对好好。”又被后面的夫人拽了一把。   池二老爷赶紧的改口:“也不是这个意思,你也要好好地才对,当娘的好好地,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缺什么,少什么,只管过来你娘这里要。有什么不随心的只管对你娘说,你们几口好好地你娘同我就都顺顺当当的,我们这些长辈就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池二郎摸鼻子,对于自家双亲的态度,那是非常明白的。   芳姐对池二老爷也非常理解的,当爷爷奶奶的对待孙子都是这个态度,再说了人家心疼的不也是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吗。同长辈们计较这些,同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吃错,争宠那就是混蛋。芳姐自认不是那样幼稚的人。   笑容满面的保证:‘爹娘放心,我知道轻重的,定然好好地护着肚子,昨日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   池二夫人:“本来也没什么,不用听你爹瞎说,孕妇吗,本就怎么舒爽怎么来,等到月数在大些,多走走也是对的。”   芳姐抿嘴微笑:“娘说的是。”   池二郎:“怀胖哥的时候,爹娘不在身边,我们心里没底,如今有了爹娘在身边,我们心里踏实多了,还是肚子里面的这个有福气。”   池二老爷非常满意自家儿子的态度,不过还是跟着说道:“胖哥也有福气。”可见对孙子有多维护。   池二郎:“爹说的是。”池二老爷不太好意思,摸摸胡子:“二郎呀,芳姐如今不比往日,你那性子在府里可要收敛一些,莫要惹他们母子不痛快。”   然后看着儿媳妇:“有不痛快的就同娘说,你娘给你做主,可不要折腾自己,怠慢了孩子。”就差没说,昨天那样的事情真的不能在发生了,他老人家太担心了。   池二夫人鄙夷自家老爷,他没本事管儿子,竟然推诿到自己这里来,话说他们夫妻面对儿子的时候,谁的话更有分量呀。   好像还是媳妇对儿子的重要性更大些吧。这个认识让夫妻两人都有点灰心。(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和好   池二郎同芳姐在两位长辈面前,说的最多的就是,爹娘说的是。   两人对彼此的配合度表示怀疑,芳姐摇头感叹自家夫君在爹娘面前拘谨,少了一份为人子的自在,   对比她在华二老爷身边爷两相处来说,总觉得他们之间缺少了什么,不过芳姐也明白,感情不光是相处出来的,也是互相理解出来的。   要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冤家呀,想来池二郎在长辈面前少了些缘分,难怪对着胖哥的时候,池二郎不遗余力的对孩子释放泛滥的爱。   芳姐得出的结论就是池二郎缺爱,在自家儿子身上找补呢。   至于池二郎,面对自家老爹老娘那是真的有心无力,那么多年都是带着情绪看他爹的,你说突然要纠正过来挺不容易的,也不是不羡慕,夫人同泰山大人之间的和谐父女关系,偏偏在他爹身上这种关系就是适应不开。   池二郎觉得如实他突然太过热情,怕是池二老爷也适应不了。至于池二夫人,池二郎不觉得他们母子之间有什么隔阂,挺正常的,池二郎只能说他们池家人表达的都含蓄,没有自家夫人那么奔放。   不过夫人为何同自己一样,也变得这么含蓄呢。就该同在华府长辈们相处的时候一样才对吗。所以说两人之间那真是都有点怨彼此不会同父母相处。   没有默契呀。   说起来芳姐怀着胖哥的时候,池二郎更多的时间在兵营里面,对于孕妇听下人说的,比自己看的多。   如今池二郎做了守备,做了郡守。自然不用在军营里面一样,一个月里面只有沐休的时候才能回府看看夫人。   池二郎找到了升官以后有一个便利之处,可以每天回府跟老婆孩子热闹热闹。不过该上衙还是要去工作的,尽管对现在脑子不太好用的夫人不太放心,还是依依不舍得走人了。   心说下午可以早些回府陪着夫人,顺便看着夫人不要在作出什么缺心眼的事情。   不过没有忘记吩咐管事不要让如今心神都很脆弱的二姐夫往自家夫人跟前凑。免得这位二姐夫被打击过头,爬不起来了。   二姐夫如今怕是伤不起。   顺便叮嘱自家夫人。尽量不要把这位二姐夫看在眼里。为了外人伤神不值当得,还是让他们夫妻自己去处理好了,当然了若是不满意。他池二郎肯定会出头的,保准夫人满意,总而言之就是自家夫人真的不用费心了。   池二郎只觉得心累,一个夫人一个孩子在加上一个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如此烦恼,这若是后院人在多点。该当多受罪呀。池二郎果断的决定,不让后院太热闹,那真是为了自己好。纳妾生庶子什么的,果然是折寿伤神的遭罪事情。夫人还是有些远见的。   芳姐看到池二郎那么操心。那是相当不当回事的。做出的都是无声个回答,撇撇嘴,我还不乐意管呢。当然了先提条件就是张家姐夫不要到她跟前碍眼。   不到三个月的孕妇是脆弱的,丫头婆子们。在自家老爷如此严谨,郑重的交代下,对夫人那是时刻都放在眼皮子底下,时刻不敢大意。   所以芳姐在府里无所事事,连后院的作坊都不被准许了。逛逛花园那都是三五成群的跟着。   阿福知道自家夫人怀孕了,一大早就过来陪着,顺便取经。   芳姐难得有借口,把身边的人给轰开几个,让阿福一人陪着,终于觉得舒心多了,空气都是舒服的。   听到阿福的话,嗤之以鼻:“你们才成亲几天呀,怎么就这么着急。孩子能来的那么快吗,种个萝卜白菜你还得等几天呢不是。”   阿福可不这么想,在自家夫人跟前脸皮更是黑厚黑厚的:“怎么能不急呢,我们当家的不是年岁大了吗。”   芳姐:‘知道年岁大,非得等到现在成亲,怨谁呀。’好吧明显不太说理。   阿福翻白眼:“早成亲,跟谁呀,夫人您可不能乱说话。再说了,我们那时要孩子,您怎么能说是萝卜白菜呢,您这嘴巴也太损了。”   芳姐检讨自己,好像是有点嘴损,怎么就这么得罪人的话都说呢,不过承认错误还是算了,谁让阿福说话那么不随他心意呢,这丫头脸皮怎么这么厚呀:“哼”好吧,两人不太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嫉妒,反正芳姐不太喜欢听到原来绕着自己的阿福,现在嘴巴里面都是另一个人,听着就心烦。   阿福显然没有明白为何自己这个夫人身边第一人,竟然不能跟自家夫人心思同步了,还在那里一口一个‘她们当家的’喋喋不休。   芳姐冷眼听着,心说这就是一个眼界不宽,眼里只有她们自家男人的二百五老娘们。再次给阿福定性了。   顺便给自己提个高度,坚决不能再跟阿福呆着了,脑子本来就不够用,再呆下去,那就是负值了:“行了,既然想要孩子,你在这里,肯定是不会有的,还是回家找你们当家的造人吧。”   阿福脸色爆红:“您说的是什么呀,奴婢就是在怎么样也知道白日宣淫是不对的。而且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孙妈妈知道该当多么的痛心疾首呀。”   芳姐就不信,他们两口子会那么守规矩,再说了鲁二叔在到他们池府之前,说好听了是游侠,说不好听了就是混混,荤素不忌的主,挑眉反问:“你确定?孙妈妈该是看到你才痛心疾首吧”   阿福脸红,咬牙,然后双手捂脸,迅速的走人,嘴里不忘一连串的说道:‘您太过分了。我们当家的忙着呢,哪天不是天黑以后才能进屋呀,您该少给些差事才对。’   就是他们想要白日宣淫那也没有什么机会的好不好。   这话说完的时候,人家阿福已经在大门外面了。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做到捂着脸还跑的这么顺畅的,门槛子都迈那么痛快。   芳姐被自家丫头给反将了一军。合着人家不是怕白日宣淫,人家是在抱怨没有白日宣淫的机会呢。这丫头的脸皮当真是把自己给比下去了,怕是鲁管事这个大老爷们在这里,也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吧。   幸好阿福来了,他身边的丫头们就自动躲开了,不然让这些没有成亲的小娘子怎么抹得开脸儿呀。   阿福捂着脸跑出内院,心说自己的下线都被夫人给带累下来了。   芳姐也没有寂寞多长时间。人家池二郎出去的时候。没有忘记拜托他家二姨子同夫人说说话,排解一下寂寞。   唯恐芳姐一时手痒,到后院玩泥巴什么的。影响自家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审美审美的,智商都已经那样了,在没有个好的引导,你说将来孩子该当怎么让父母挠头呀。   华二娘来看自家妹子。还是很随意的,女人有时候比男人要心胸广阔。至少华二娘没有因为自己妹子有了身孕,而心生自卑。面对自己的硬伤,能够平和面对。比张家大朗的心态要端正。比张家二郎的心胸要宽广。   芳姐心疼这位二姐,碰上那么一个男人。女人活的多累呀:“二姐,回头我带你去庄子上呆些日子吧。”   华二娘看看芳姐:“你是个有福气的,好生的在府上养胎。不要多想,也不要乱操心。不要遭禁自己的身子。”   芳姐放下清水杯子:“都是华府出来的嫡出娘子,都是尚书府的姑奶奶,谁会比谁有福气,谁敢阻断了咱们的福气,二姐的福气都在自己手里呢。”   华二娘低头,自己比照四妹,差了一股子心气呀:“妹妹说的及时,我这里你就不要在操心了,再不济,二姐也不回让人欺负了才是,如今你身子不一般,可不要在为了这些闲事操心,昨日你们夫妻可是吵嘴了。”   芳姐摇头否认:“没有,二姐误会了,我们夫妻好着呢,二郎虽然武将出身,性子却是顶顶好的,何况他年岁比我大,就是我有些地方扭吧了,他也得让着。”   华二娘也不说破:“就是因为如此你才要惜福,要知道可不是什么男人都同妹夫一样的宠夫人的。”   芳姐挑眉,气势如虹:“哼,我就是嫁给谁,谁都得有宠着我这个认识。”人家芳姐说这话那是相当有底气的,敢怠慢了我,我爹都不答应。   华二娘牙疼,自家妹子这份自信也不知道谁给的:“你还有理了。”   芳姐说的理直气壮:‘本来就是吗,德容言功,我哪样差了,哪里不值得人真心相待。’   华二娘叹气,是呀,德容言功,她哪里做的不好,凭什么不能得到真心相待。   想通与想不通,不过就是一口气的事情。华二娘原本在心口上憋着的一股子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在心口上窝着,都成了执拗了。她华二娘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凭什么要被人如此怠慢。她为什么要忍下这口气。   一口浊气吐出去,华二娘觉得眼前都是明亮的:“庄子上就算了,你姐夫身子不好,听大夫说要调理一番,我总是内宅妇人,这种时候哪里还能有心情到处走走。”   是呀,这年头的内宅妇人都是绕着男人转的,自家姐姐如此确实说不过去,芳姐抱怨:“他怎么就不去外面调理呀,咱们不知道的话,二姐随便到什么地方转转都好。”   说完偷偷的看向华二娘。   华二娘说的极为平和:“总是夫妻呢。”   芳姐叹气,听出来了,自家二姐怕是没有和离之意,还要同这位姐夫过下去的。   说起来应该听池二郎的,不该抄手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可看着女王一样的华二娘,芳姐忍不住要开导一番:“即便是二姐有给他机会的意思,也该让这位姐夫明白明白事理,不说夫妻情分,他作为一个男人,作为郎君就该给妻子足够的敬重还有维护。就说人情世故上,他也该明白,二姐姐在他们府上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伯父把二姐姐许给他,许给他家,可不是为了二姐姐去受委屈的。也好让人明白,二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不是谁随便都能在二姐面前说话的。不然下一次,他们怕是更无所顾忌了。我华府虽然不是一等人家,可也不是让娘子嫁出去受委屈的。”在芳姐看来,这通州张家就是不太明白事理的。   没说出来的是,就凭有她这个姐妹在,就是嫁到皇家那也不随便受气,大不了咱们死盾吗。她华晴芳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呀。面对亲人别说黑白,连是非观她华晴芳都可以无视。   华二娘:“妹妹说的及时,我有三品大员的父亲,有六部尚书的祖父,还有前程似锦的兄弟,还有不怕事,不怕被连累的姐妹在,谁人敢踩在我的脸上,谁敢给我没脸。就是真的无子,我也得把日子过得顺畅安逸,要不然真的对不起父母家族,兄弟姐妹的这份维护。”   芳姐一拍桌子,终于明白了就好呀:“就是这个话。”   华二娘吓的不轻:“轻点吧,祖宗。你现在什么身子呀,乱激动什么呀。可有不舒服地方。”   芳姐嬉笑:“激动了,激动了,二姐别担心,我好着呢,二姐有你这番话,别说张家,就是在皇城咱们都不怕谁,你尽管在这里呆着,等回头让张家姐夫给你好好地配个不是,让他们家的表妹哪远哪呆着去,回头姐夫身子调理好了,咱们怀着四五个月的身孕回去,看不把他们家长辈的脸给打的啪啪的。”   华二娘摇头:‘要说打脸,就该现在回去才是呢。’可不是吗,你们家怨媳妇身子不好怀不上孩子,如今回去,你家儿子身子不好,可不就是打脸吗,还啪啪的。   芳姐笑的有点心虚:“那不是,现在还是二姐夫吗在,就是冲着二姐,也该给他留几分面子才是呀。既然二姐都这么说了,总不好在太过分不是。将来二姐夫也能记得二姐的好。二姐你不怪我的是吧,有病就得治,二姐夫那里,总是要有人把这事给说透的。”   华二娘摆手:“怪你让我知道我这几年的药都瞎吃的吗,怪你让我活的这么明白吗。怪你什么,妹妹还真给留面子。”   怎么听后面这话有些诙谐,不是味道,芳姐笑的心虚,就知道这种事情里外不讨好的,难怪自家夫君让她少搀和。   看吧现在二姐就替张家姐夫挤兑自己了。   芳姐不答话,转移话题:“既然二姐不能当不知道,不如回头我就让人把院子整理出来,二姐照顾起来也方便些。”(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宴会   华二娘抬头看着外面的蓝天,不是没有遗憾,往后怕是要再次回到后院的一片天了,再也不能看到辽东这辽阔的田地,到底心有不甘:“还是算了,就在二郎那里好了,我们亲姐弟没有什么不方便。我也不过是就是过去走动一下而已。”   至于男人,真的没有必要立刻就让自己操心费力的,这段时间两人不做接触,他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   要说现在对张家姐夫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那真是有点为难华二娘,不过夫妻总要做下去的,这么多年的情分总是有些的,这种时候总不能太过伤人。   要说女人终究比男人心软。当初她华二娘被人质疑不能生孩子的时候,张家大朗做的是什么事情。   看过那么多的的大夫,哪怕一句站在她的立场说话的都没有,不管是清水还是脏水都泼在了她的头上呢。夫君哪怕但凡站在她的立场想一下,多关心一句,怕是大夫们也不会如此作为。   人呀,女人呀。华二娘心中一声长叹,再多的不甘都咽下去了,这世道对女人何其不公。   看着芳姐若不是自家四妹有心,若不是自家四妹做事不计后果,她华二娘后半辈子怕是都要在无子的包袱下过活了,可以想想该当是什么样的境遇。能来辽东是她的福气。   看着芳姐的神情,有些纠结,这位亲妹子呀,还真是让人窝心。尽管行为真的不是他华家能够接受的。只能说老祖父怕是要多操心些了。   芳姐沉吟一番,站在华二娘的角度考虑过后,说道:“恩,冷他一段时间也好。合该该让张家姐夫开口才是。”   女人吗本来就处在弱势,送温暖虽然是个途径,毕竟太过上赶着些了,还是该矜持些。   知道事情不会太过失控,终归还是要走向通州的张家,华二娘神情上多出来一抹抹不掉的沉重,开口询问:‘四妹。这位古大夫。可是信得过,下的方子可否给我看过。’   看吧知道走不脱,绕不开。现在就开始操心了,这算是对命运低头吗,或者玩好了说,是自家二姐比较实际。能够平和的接收自己未来的命运。适应性很强。   不是不为自家姐姐憋屈,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芳姐没法质疑,只能支持。   芳姐:“方子在姐夫那里,回头让人给二姐抄录一份,说道古大夫跟在我身边有些年了。医术上是信得过的,虽然他嘴里说对跌打损伤最在行,可这些年府里不管是我还是下人生病还没请过别的大夫呢。还没听说过古大夫失手过呢,好像什么病都看过。应该挺神的。而且现在古大夫在东郡城里一家药房坐诊。口碑还不错。”   后面没说的是庄子上的大狗也是这位古大夫看病的,在芳姐看来,这位古大夫不光是跨越了内科、外科、还有妇科,顺便兼任他们家的儿科。人家还跨越了种族,****都能治,神的不能在神了。   华二娘听到芳姐这么说,抬头看着芳姐到不知道如何接话好了,这个池府能有多少人呀,能治过什么病,有过什么见识呀,是不是有点儿戏呀。这大夫竟然能信,还被如此推重。能说妹子心大吗。   不过终归是四妹的好意,只不过她要多走一趟外院,还是让外院的夫君多看几个大夫好了。别是弄错了呀。   芳姐小心的建议:‘二姐还没有同二姐夫好好地说过话吧,不然等哪天,咱们兄弟姐妹聚聚。’就是要给两人创造一个见面说话的机会。   华二娘失笑,当她们少男少女呀,用得着如此刻意吗:“不用,下午我会去院子里面走走的。”   看着大大方方的华二娘,芳姐眼睛瞪得老大,就说自家二姐气质偏向女王吗,看看人家这个气势。   姐妹两人在一起说说话,时间过得就比较快了,至少芳姐不会觉得无聊,在华二娘女王的气场下,芳姐总是有点呴不住,怕是他就是穿上最有气势的着装,依然压不过这位二姐姐,在这位面前她都成了渣渣了。   也不知道这张家姐夫怎么就敢在这位二姐面前作妖的,反正她有点怕怕的。   池二郎在衙门也是无心做事,不过转了一圈,就回府了,顺便在街上,带回来了各种吃食,都是不怎么能够让芳姐入眼的,当她是孩子在打发吗。   华二娘看到桌子上一堆的小吃,还有自家妹夫眼巴巴的眼神,悄然退场了。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还真是让人看不下去,尤其是自己这个失意人,更该少看,简直时刻在虐心。   跟人家夫妻比,她的婚姻都要沦为笑柄了,就是新婚时候都没有人家两口子这么腻呼,你说一般人看了夫妻感情还能在好吗,对比起来那肯定是各种不如意呀。看多了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芳姐指着一堆的吃食:“夫君好兴致,竟然还有时间去街上,淘换这些小吃,给五郎还有胖哥拿过去吧。”   池二郎有点丧气:‘你不想吃呀’   芳姐摇头:“我又不是孩子,能看上这种玩意,再看看你买回来的东西,都是什么呀,有时间还不如多陪我走走呢。”一脸的瞧不上眼。   池二郎这个郁闷呀,夫人不太好讨好呢,脸色不那么好看:“算了,这些街边的玩意孩子吃了不好,”   示意边上的弄砚把食物收拾下去,白瞎了他一番心思了。   弄砚心说便宜他们这些下人了,老爷亲自挑选出来的呢,都是好东西。   芳姐也不太高兴,合着他就是弄点孩子都不能吃,吃了不太好的东西糊弄她呀:‘你什么意思呀,诚心膈应我呢呀。’这是处在说翻脸就翻脸的状态中呢。   池二郎一愣,夫人这脾气还真是说来就来,幸好回来的时候特意上古大夫那里询问过。知道孕妇就是这么无理取闹的。   池二郎不敢在甩脸色了,赶紧把情绪给调整过来,对着芳姐那简直就是没有底线的各种奉承讨好。坚决要时刻保证夫人心情逾越,据说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健康活泼,积极向上。   反正芳姐最后高兴了,什么都不计较了。吃食什么的也都忘记了。   池二郎觉得嘴巴子笑的都酸酸的,刻意的讨好人。原来如此费劲。太糟心了,夫人这胎得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来呀,太为难人了。   池二郎就不知道。古大夫比他还着急芳姐赶紧把孩子生下来呢,他们家老爷都要神经了,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呀,他们家夫人什么时候正常过。什么时候不无理取闹过,老爷竟然问夫人无理取闹是不是怀孩子带来的。   你说作为大夫他能说什么呀。尤其是作为夫人陪嫁带过来的大夫,古大夫都觉得他才树立起来的医德精神,都这么赔进去了。太考验人了。   除了点点头,他真的什么都不想说。您什么时候能够不这么为难大夫呀。   晚上被哄得心情大好的芳姐,置办了一桌子酒菜,只有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在一起聚聚。这算是给张家姐夫一个机会。   池二郎感叹,总算是进了心力。没白拿张家姐夫那点东西。   顺便希望张家姐夫不要对前几日的事情太过计较,往后都是亲戚,还要时常走动呢,总不能让人家二姐夫总是记恨自家夫人不是。   华二郎是个心软的,原来的时候,只觉得张家对姐姐不公,所以对张家姐夫难免各种为难。各种看不上眼。   如今知道张家姐夫身上有对男人来说这么难以启齿,毁灭性打击的病痛,态度不其然的就软了下来。这位姐夫也够倒霉的。   都是男人吗,总是能够体谅几分的,不在各种为难,顺便还照顾几分,就是说话的时候,都多有避讳,就怕伤了姐夫脆弱的心灵。   席上还特意提出来,不需要男女分开,只说都是一家人,不该如此生分才对。   背地里对着池二郎这个妹夫,作揖打拱的,姐夫小姨子一桌吃饭,只有四妹夫不计较才可以呢,这不就是想给二姐还有二姐夫一个机会吗。   想来这时候有自家二姐在身边温柔相伴,二姐夫心里能够好受些。   在华二郎看来,无子可以抱养一个族内的孩子养在身边,终归要比让二姐和离,受尽世人的嘲讽要容易的多。   华二郎也是一心为了他家姐姐着想呢,只要他们夫妻两人能够琴瑟和鸣,他们这翻退让都是值得的。   池二郎心说这位二舅兄想多了,他家夫人对于这些从来不在意这些规矩什么的。一桌用饭真的没什么问题。他池二郎也不是迂腐的。   只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就怕是现在夫人情绪不稳定,尤其是面对这位二姐夫,那是各种看不上眼,再把姐夫惹恼了就不美妙了,希望二舅兄不要后悔才好。不如分开来的把握呀。   张家姐夫对此安排,那是不敢有意见,看着华二郎的态度,知道岳家通情达理,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拿捏于他。   当然了张家姐夫也不认为,这年头会有女方因为这种事情闹的人尽皆知。都是有脸面的人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他才敢在知道自己身体不太好的时候,那么坦然。   华二娘对于这位妹夫吗,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为芳姐招待他这个姐姐的时候,从来就是把妹夫拉着一起表示欢迎的。还真的没有做过男女有别的宴请方式呢。   在四妹子眼里,大概她从来都不算是一个女人吧,因为没看到男女有别的区别待遇。   为了表示对这次聚会的慎重,池二郎早早的把胖哥打发到他爹娘哪里去了。   五郎作为华家人,别看就是那么大的孩子也敬陪在坐,这就是华家招待张家姐夫的一次宴会,尽管这个宴会来的有点晚。   不过面上看着还算是隆重。至少从人员出席率上感觉让人挺重视的。   张家姐夫感叹,终于在各种心灵与*的打击之后,迎来了正面待遇,一时间感触颇多,有点嘴欠:“多谢四妹夫四妹如此隆重招待。”   这话有点讽刺,芳姐挑眉,给脸不要脸,竟然还敢暗讽,怕是忘了前几日怎么死皮烂脸的装死不走了。当他是好性的吗。   在座的都是人精,没有听不出来的,前几日这位姐夫确实被怠慢了,也难怪张家姐夫有次感触。说说嘴也无可厚非。   池二郎私下里面使劲的拉着芳姐的手,就怕夫人不给面子。闹腾起来。   华二郎心说这人现在心里不好受,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华二娘只是抿嘴不说话,要饭吃嫌馊,这位怕是还没有找好位置呢。   五郎是真的不太理解里面的意思,只是看到兄姐都不开口,不好就这么晾着这位姐夫,绷着小脸,拱手认真对答:“姐夫不必过意不去,家常招待而已,算不得隆重。”   这么谦虚应该没有不对,五郎觉得自己应对还成。   华二郎还有池邵德两人看着五郎,都知道怎么开口好了,这小子不是得到过什么暗示吧,说话怎么就这么有力度,这么噎人呀。   张家姐夫的脸跟被雷劈了一样,宴无好宴,不是这几个小舅子小姨子给自己下马威的吧,话说在池府这几天,给他的下马威还少吗,怎么还没完了。   理解错误呀,还以为警报解除了呢。后悔了早知道就该老老实实的吃饭吗。   眼巴巴的看向自家夫人,不是还要被各种为难吧。   华二娘只做不知道,都是作出来的,该。   芳姐挑眉,嘴角都是掩饰不住的笑容,到底亲兄弟,怎么就说的那么贴心呀:“五郎说的是,家常便饭而已,姐夫想多了。”   池二郎没法把夫人的嘴巴捂住,只能跟着打圆场:“姐夫客气了。”   华二郎心有余力不足呀,谁让这位姐夫上赶着找抽呢。你怎么就不知道消停点呀,不知道咱们站在人家地头上呢吗,你当芳姐是个什么性子呀。这丫头连祖父都挠头呢。   四娘那是好挤兑的吗。也不看看挤兑过他的人现在都在哪呢。这话是华府姐弟的心声。可惜没法明白的告诉这位姐夫戒备一些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 靠山   华二郎:“说起来我们兄弟能在辽东相聚,也是缘分,可惜大姐夫,同五妹夫不能同来。不然你们姐妹在出嫁之后还能相聚,那该当多高兴呀。”   池二郎抿嘴,二舅兄这圆场打的,不太顺畅呀。她们姐妹相聚也该是在京城才是呢。   张家姐夫:“是四妹夫这里风水好,说起来你们成亲的时候,我同你二姐赶巧府上走不开,都没能到场祝贺呢。”   池二郎再次好笑,这位姐夫还真是一个妙人,能屈能伸呀,看着气氛不对,立刻就把他同二姐给巴拉到一块去了。一口一个他们夫妻的。   池二郎客气:“二姐同二姐夫虽然没到,礼物可是不曾少,芳姐可是很喜欢二姐给写的字呢。”   张家姐夫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知道这次宴会最重要的还是把夫人给哄好,跟着就说到:“是呢,拙荆的字可是让我这个夫君都汗颜的。在府上内院凡由宴客,都是拙荆拙笔书写请帖。我这个夫君都跟着被人追捧呢。”   说完颇为深情的看着华二娘。希望勾起夫人的共鸣,好歹给点面子也好呀。   芳姐冷冷的开口:“我家二姐姐的一笔好书法,可不是随便给人做笔贴士的,怎么姐夫府上连个会写帖子的管事都没有吗。”   池二郎想捂脸。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呀,不是说好的吗,给个机会给人家夫妻两人。   华二郎看着四妹子,心说你跟人家有仇呀,怎么非得捣乱呀,没看到气氛正好吗。   张姐夫姐夫心说小姨子同他气场不和,犯相呀。   好在脑子好用:“四娘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没想过二娘的感受,光顾的为了夫人自得了。”承认错误顺便追捧夫人,这样的男人不可靠呀。   芳姐对张家姐夫印象那真是没法再好了。   华二郎:“四妹,二姐亲自写请帖,是对宴客的一种尊重。”   就听张家姐夫避重就轻的说道:“呵呵,到底是我考虑不周。让夫人受累了。二娘,可是怨为夫,没有为你想的这么周到。”   芳姐变脸了。这位还真是能偶投机取巧,自家二姐怎么回答合适,因为这点事,怪还是不怪。这够赶上语言捆绑了。   就是华二郎都不太高兴。事情接过去是应该的,可如此轻飘飘。是不是觉得他们华家太好哄了。难道他华二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芳姐冷哼,土匪本性展露:“张大朗,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这事是欺负我姐厚道呢。我华家娘子自问这点胸襟还是有的。你若是诚心想要让我姐跟你回府过日子,就该表明态度,认识错误。你用言语给我姐下套,你算是个男人吗。怎么着。你张家做事不占理,还想着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了。”   华二郎也不满意张家姐夫如此敷衍二姐,可芳姐的反应那真是过了,气氛僵持住,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给姐夫个台阶怎么了。   都怪自己,非得一桌子相聚这不是找罪受吗。   池二郎就知道会这样,现在的夫人,那真是嘴里承认错误,可行为上就是不改呀,打圆场:“四娘,这事合该二姐同二姐夫自己解决才是,今日不是给姐夫接风洗尘的吗。什么张家,还是华家,既然结了亲咱们不都是一家吗。”   芳姐心烦,一阵一阵的急躁,这段时间只要心气不顺的时候,都是如此让人暴躁:“没得如此扯皮,索性说开了。接我二姐回府不是不可以,可姐夫该拿出来一个态度才是,难道二姐回府以后,继续同他因为表妹,因为~”   池二郎一把拉住夫人,这个场面说张家姐夫不能生孩子,那是结仇呀。亲,祖宗,真的要跪拜了。   张家姐夫黑脸,小姨子的未尽之语,怕是在场的除了五郎心里都明白。这种状况,他就是装死给自己留下几分余地都做不到呢。   沉吟一番说道:“四娘说得对,既然二郎也在这里,索性说开了,我是诚心来辽东接夫人回府的,往日种种,为夫在这里给夫人配个不是,二娘同为夫回府吧。”   人家的意思就是说,小舅子当家,没你出嫁女什么事。你乱颤和什么呀。   池二郎都有点不高兴,夫人再怎么无理取闹也没有张家大朗你讽刺的呀。   芳姐则就直接多了,在我地头上你还敢这么嚣张,讽刺我出嫁女管闲事:“张大朗你别忘了,你现在站在谁家的地头上呢。”   张家姐夫气的鼻子都是火,不怪小姨子气势强,人家站得住脚呀,自己可不就在这个出嫁女的地头上吗,你不来人家地头上打搅,人家能管你家闲事吗。   张家姐夫被噎的气势下来了,嘴巴张开合上好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芳姐再次开口:“你说回府就回府,怎么你家做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还是你当我二姐任你拿捏呀。还是你当我华府没人了,连嫁出去的姑奶奶都护不住了。怎么地你张家本事了,出了什么精彩绝艳的人物,都不惧这种万人唾骂了。”   后面的说法纯粹是胡搅蛮缠,连池二郎都知道自家夫人心气不顺,乱发脾气呢。   华二郎脸色也不太好,这亲戚还能做吗,都摆到明面上来了。就怕自家二姐伤心,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华二娘自始至终都冷静的坐在那里,虽然一句话不说,可也看得出,心神不怎么动摇。   华二郎:“罢罢罢,我本以为,姐夫诚心接二姐回府的,若是姐夫态度如此,我华府虽然艰难,也不介意把姑奶奶接回府的。”   虽然说的比较含蓄,可华二郎作为华家目前在辽东能够当家做主的男人,表达出了张大朗若是不能给他们满意的答复,他们不介意和离。不怕把事情闹大。终于有身份的人把态度拿出来了。   张家姐夫瞪像芳姐,这就是一个坏事的祖宗。芳姐再怎么咋呼那也是个出嫁女。说出来的话不做数的,出嫁女做不得娘家的主,可小舅子说的不一样呀,作为华家郎君,说出来话那是有分量的。能当家作主的。能不重视吗,都是这个小姨子给搅合的。   张家姐夫:‘二郎说的什么话,我同你姐姐夫妻相和。这么多年来相敬如宾。怎么就说到了这个地步,不过是些许小事,闹闹性子。怎么就说道这些。’   然后转向华二娘:“二娘你不要介意表妹的事情,不管娘怎么说,我这里终归是有数的,难道你还不相信咱们的情分吗。我若是不答应。表妹怎么也不会进门的。”   张家大朗还算不是那么没脑子,道歉跟保证。什么的都是对着夫人华二娘说的,没有对着小舅子,或者华府的任何人。不然就是他通州张家低了京城华府一头。   对着夫人则不一样,夫妻之间。孰高孰低都不必那么在意。可见这位张家姐夫脑袋还是好用的。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兼顾,不愧是大家氏族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池二郎心下摇头,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自家二姨****命不好。   华二娘抬头看向张家大朗,眼里有些讽刺。当初在张家他若是说出来这翻话,她又怎么会不顾脸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让父母都跟着操心呢。   这就是所谓的夫妻情分吗。   张家大朗被夫人看的好生狼狈,也怪自己,因为想要个孩子,脑袋乱了,再加上长辈们游说,对娶表妹的事情,没有站定立场,没有站在夫人的立场上想过。   不过他们夫妻的情分在,因为不忍太过为难二娘,他也没有表达过要娶表妹的意思,算是唯一能够拿到华二娘跟前说话的了,如今能说庆幸吗。   看着华二娘带着讽刺的神情,张家大朗咬牙:“二娘,我一时糊涂,你该知道我的,原本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在做解释,可往后的日子是咱们夫妻过的,你在看我如何。”   这算是很接近道歉的话了吧。而且算是有点担当。   池二郎作为旁观者,同为男人,只能说这位姐夫对自己够狠,脸皮够厚,往后想不出人头地都难。拿得起放下的,大丈夫所为,可惜这位姐夫走的都是小道。   芳姐撇头,虽然不肖,也没有在开口。这种事情别人当不了二姐的家,怎么选择都是二姐自己的事情,不管这位姐夫人品为何,他们作为外人都搀和不上。   华二郎也不是傻子,这位姐夫是个人物呀,往后怕是要为了二姐多操心一些,索性只要他们华家屹立不倒,这样明白的姐夫就不会为难二姐才对。脑袋清醒些,总比脑袋不清醒来得好。   华二娘心下叹气,把自己的态度拿出来,顺便也不让兄弟姐妹为难,不想和离,总要走一步的:“也是我一时冲动,不过是出来走走,竟然劳动夫君过来辽东,是妾身的不是。”   张家大朗松口气,夫人愿意开口,如此这番话一说出来,就是愿意同他回府。自家夫人比起小姨子来,简直就是天仙下凡的存在。   张家大朗:“夫人深明大义,为夫感激不尽,夫人只管看为夫以后的表现。”   华二郎本来就想着姐姐姐夫和好的,也想要这么一个答案。可如今竟然不觉得高兴了,自家二姐往后真的能够幸福吗,真的能够过四妹子一样舒坦的日子吗。   心里空落落的,竟然觉得不踏实,若是二姐过得困苦,被张家的这位姐夫给蒙蔽了,是不是都是他今日的错误呢。池二郎觉得肩膀上压力山大。   华二娘看看自家兄弟还有芳姐,对着张家大朗说道:“妾身自然相信夫君。”   张家大朗喜形于色:“二娘整日在府里,没有机会出来走动,都是为夫的错,如今机会正好,咱们到处走走在回府也是当得的。何况难得你们兄弟姐妹再这里相聚,二娘和蔼同二舅兄,四妹妹,还有五弟,多说说话。”   意思就是不着急回去,愿意同夫人在这里同亲人相聚。能所够大方吗,有点讽刺。   华二娘没有再开口,反应平淡。   池二郎不知道怎么借口,毕竟人家夫妻才刚和好,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反倒是小五郎再次开口了:“二姐答应同姐夫回府,还望二姐夫往后不要在做让二姐介意的事情了。我们是盼着二姐同姐夫琴瑟和鸣的。还望二姐夫不要辜负了我们兄弟的信任。”   大家看着五郎正经八本的样子,那真是各种的安慰,华家子孙出类拔萃,二十年后怕不止一个六部尚书。而且看样子不会止步于此。   池二郎一脸的骄傲,这样的小舅子他教导出来的。   张家大朗看着六岁的小舅子,嘴巴张开合上好几次才说道:“五郎放心,我定然会敬重,维护二娘的。”   五郎低头,二姐夫这话说的不太让他满意,对着这位相处时间不长的二姐,慎重交代:“二姐,过得不舒心,就让人给家里传话,我们兄弟虽然不济,姐妹还是能护住的。姐夫只管对姐姐好就成,维护姐姐的事情就不需要姐夫了,我们兄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没法子华二老爷在五郎身边说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样维护芳姐,要有出息,给他家姐姐做靠山。五郎记住的最多的就是这些话了。   华二郎听到五郎这话,只觉得汗颜。他这个当兄长的不如兄弟做得好。   张家姐夫再次被憋住了,又被人给看不起了,自认见识不少,可总是被华家姐弟给憋屈:“五郎放心,姐夫不才,护住妻儿还是可以的。”   当然了这话有点底气不足,因为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在五郎面前说这个,有点丢人,还不如给华二郎做保证呢。对方是个懵懂的小儿好不好。   华二娘抬抬头挺胸,有这样的兄弟家族在,日子过得不好,就是她华二娘没有本事:“姐姐往后可是要靠五郎了。”说的同样的正经八本,表达出了对兄弟的足够重视。   五郎绷着脸,凝重老成的应下:“姐姐放心。”字不多,分量足够重。(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春日游   池二郎再次插科打诨:“呵呵呵,四娘,有五郎在我这姐夫压力好大。”   芳姐:“有没有五郎在,你都该持之以恒,认真负责的对待家庭,对待妻儿。”   池二郎,年岁比在座的都大,可脸皮比在座的都厚,谁让他是妹夫呢,跟着说道:“四娘教训的是。”五郎脸红,自家姐夫实在太丢人了。这些话不该私下里面同姐姐说吗。   不过皱眉寻思了一会,对比两位姐夫的回答,琢磨过味道来了,自家姐夫这样的态度才对吗,不太满意的看向二姐夫敬重这个词,用在夫妻之间,有些生疏。   张家大朗知道同四妹夫比起来,他这个姑爷不太招人待见,不过还是不知道这位小舅子为何看自己的眼神如此的不满意。怪不得劲的。   华二郎跟着说道:‘好了都是一家人,往后该多走动一些才是。’   华二娘:“打扰了妹妹妹夫许久,若有机会,妹夫去了通州,定然要我这个姐姐略尽地主之谊。”   张家姐夫跟着说道:“二娘说的是,姐夫这段时间多成妹夫妹妹关照,四妹夫若是去了通州,定然让姐夫有机会好生招待才对。”听着有磨牙的声音。   想起来这位姐夫在辽东受的气,不管是华二郎,还是池二郎都不觉得给这位姐夫这个机会好。怎么听这位姐夫也是要好生的报复回来的意思。   不管心里什么意思,不过嘴上都客客气气的,反正气氛热闹起来了。   好歹有些亲人相见欢的意思。   唯独芳姐怎么看张家姐夫都不顺眼,就这么让二姐回去,那真是有点不甘心。   二姐夫身体明明有问题。凭什么一声不吭呢,当个没事人一样,二姐就得吃闷亏呀,男人的担当问题,他不该同二姐正式的说一声吗。   当然了或许人家夫妻私下里面说了,可对华府他也没有个交代呀,一句不娶表妹就算是完了呀。事情虽然因为表妹的问题。出来的。可解决问题真的是娶不娶就能解决的吗,不应该剖析一下内心吗,不应该在二姐面前忏悔吗。不应该加深一下娶表妹的威海,还有认识吗。绕过的也太轻易了些。   池二郎那是真的明白自家夫人这点尿性,对着御史冯大人,对着谢大先生。人家都是不折腾满意了,不罢休的主。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绕过这位姐夫吗。   对着自家夫人观察的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在把大好的形式给毁了,那是把芳姐的话接住在接住。就怕自家夫人犯浑呀。   可惜偏偏这位张家姐夫不配合,非得显摆一家人,一家人的嘚瑟。   一个不小心。池二郎没拦住话头,就听芳姐开口了:“二姐夫既然说是一家人。那我就说两句一家人才能说的话。二姐夫不会觉得我唐突才好。”   张家姐夫看向池二郎,心里没底呀。这位小姨子性情不定,尤其是对他,简直就没有好脸色,怎么就突然开口顺着他的话头说一家人了。不是要发大招吧。应还是不应呢。给妹夫使眼色,好歹是连襟,得饶人处且饶人呀。   池二郎摸摸鼻子,拧着头皮:“四娘,姐夫虽然不是外人,可也该含蓄一些才是,太唐突了不太好吧。”   芳姐:“姐夫说了一家人不介意的。”张家大朗暗恨池二郎没有男人威严,媳妇都压不住。干嘛商量呀,直接就该把女人给吼出去才是。   芳姐掉头就对准张家姐夫:“怎么二姐夫觉得不是一家人。”   张家姐夫:“本来就是一家人吗,四娘有话尽管说。什么唐突不唐突呀,姐夫不会计较的。”计较两字咬的这个重呀,小姨子但凡有点眼色,都不该再说了才是。   可惜暗示,明示在这位小姨子面前那都是不管用的。   芳姐耷拉下眼皮,都不带看张家大朗脸色的,张口嘴巴就教育:“首先咱们从情分上说,你同我二姐夫妻多年,我姐姐什么性情你该明白才知道,你张家也是大族,怎么就连乱家之源都不明白呢,你怎么能够如此委屈我姐姐呢,你对得起我姐姐这番情谊吗。再从人情世故上来说,我家伯父虽然看重你的你才华,把姐姐托福与你,更是看重你对我姐姐情谊,知道他能护住姐姐过得平安顺遂才会准嫁,这个你可明白。长辈们年岁大了,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有情可原,张家姐夫怎么也跟着长辈们糊涂呢。妾氏能如此乱抬吗。”   就差指着鼻子骂,你娘不懂事理了,这话太打脸,还问人家明不明白。池二郎脸皮都抽抽了,自家夫人脑子到底是够用还是不够用呀,不该说的话,怎么说的这么有劲呀。   张家姐夫脸色不好看,这个小姨子就是诚心的看不到他好,非要把话挑明白,打他的脸,打他张家的脸。   岳父之所以把夫人嫁给他张家,那不就是因为,岳父认为能够护住夫人,不让夫人受委屈吗,不然凭他华府的门第,凭夫人的心情容貌,何至于低嫁。   不得不承认夫人到了他张家确实是低嫁。这个认识有点糟心。   小姨子再说他不明白事理呢,看不透事,而且说对了,张家姐夫没法开口了。   池二郎闭眼,装听不见吧,不让夫人说痛快了,还得折腾呢。谁让这女人怀孕了呢,脑子现在拧巴呀。   芳姐:“事情还要从讲道理喝不讲道理的方面来说,讲道理,你同你家长辈这事做的本就不占理,有子无子不说,你家纳妾娶表妹,安的什么心,生下来的孩子之后,姐夫你能去母留子吗,那不是置姐夫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吗。道理上你张家必须给我华府一个交代的吧,姐夫可是明白其中的害处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再从不讲理的方面来说。我华府,不对是我华四娘,从来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姐夫怕是不太知道,别说你表妹没进门,就是进了门,让我华四娘知道。你通州张家。也别想把这种事情捂在自家里面,我姐就是回了华家,你家表妹也得给我明火执仗的打出张家大门。没我华府的同意书。你家表妹生出来一群,那也是奸生子。”   这个太霸道了,华二郎都长大了嘴巴,把自家人领回来不受气就好了。管他们张家怎么乱,再说了这话自己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吗。   华二郎不得不打断四妹子:‘四娘’   张家姐夫指着芳姐:“不讲道理呀。太过霸道。仗势欺人”   看着池二郎那意思就是说,你也不管管。   芳姐挑眉:“哼,华四娘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的。姐夫怕是要记住才好。往后在二姐姐身上还是多费点心的好。不然我定然闹的你一个灰头土脸。你说的这些好品质,我都具备。”   张家姐夫觉得又要晕倒。这哪是大家闺秀呀,这简直就是无赖,对着华二郎:“华府容得下他。”   华二郎无奈的说道:“出嫁女。”意思就是华府管不上。   张家姐夫对准池二郎:“你也不管管。”这个没有问错吧。   池二郎看看夫人:“夫人喝醉了。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不过四娘性子最是爽直不过。有着江湖儿女的豪情。”意思就是我喜欢。   好吧张家大朗不生气了,有这么一个小姨子认了。人家娘家,还有夫家都愿意,自己说什么呀,就当碰上一门惹不起的糟心亲戚好了。   反正他张大朗也没想过做什么宠妾灭妻子,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说有这么一个活祖宗一样不敢招惹的小姨子,就冲着他家夫人明明知道他身子有毛病,可能无子,还一句不问,答应跟他回去,他张大郎君就的记住这份情分。   不说感念恩德,能遇上这样懂事温顺的女子,也是他张大朗的幸运,幸好不是池二郎,真要是娶了小姨子那样的女子,他张大朗索性直接自裁不活了。   不然不是被这女子整死,就是自己气死。活着都是受罪。   能说他这病来的是时候吗,能说示人以弱,夫人才回头了吗,能说他张家真的拼过不人家华府屈服了吗。   他还真就是不敢惹怒华府,小姨子说的也对,原来的他就是不太识时务,人家华府就是嫁给他张大朗一个什么样的娘子,他张家也该供着捧着才是,   别说夫人还是如此的贤良淑德,容貌俱佳了。那是祖上修来的福分。   本就是晕头了,才会险些铸成大错。别说表妹回去就是连通房他都打发了。想想怪没意思的。就他这个身体,去多少个都弄不出来孩子,那不是再告诉别人他张大朗身体不行吗。   这些妾氏还真是留不得。   看看池二郎这个妹夫,小姨子虽然糟心了点,可妹夫自己愿意,过得舒坦不是。   当初若不是为了要个孩子,他张大朗也不会做一个通房,又一个通房的往屋里拉。没得弄得夫妻生分,身心俱疲。   对着芳姐一句话:‘受教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到底还是嘴上服软了。   芳姐抿嘴,都不带搭理这位姐夫的,我就是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招惹的起不,我混蛋,我就混蛋了,惹恼了她,她真就做得出来,帮亲不帮理那也不是头一次了。   华二娘盯着自家夫君:“四妹真性情。四妹夫好生的待四妹。不要乱说,没得为了我,妹妹的人品被人质疑。”唯恐张家大朗出去败坏自家妹子的名声。   池邵德:“二姐说的是。四娘就是嘴巴厉害点,心思最是软和不过。”   能说什么呀,张家大朗再不愿意,面对夫人还有妹夫也只能说:“小姨子嘴硬心软,都是为了咱们夫妻好,这份心里为夫还是明白的,小姨子煞费苦心,我领情。”   众人满意了,张家姐夫解脱了。   池二郎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夫人,小舅子,泰山,哪个他都惹不起。更是他池二郎不愿意惹。之所以对着华二娘表态,那是因为他池二郎愿意对夫人好。   这话本来轮不到其他人说,不过愿意给夫人面子而已,那不是夫人的亲戚吗。   若是说起帮亲不帮理来,夫人帮的最多的还是他这个夫君,那是不问对错,不问原由的支持。   池二郎想到这里心里暗自得意。若论对谁好,怕是除了岳父大人,他池二郎在夫人心里排行肯定是第一人。   芳姐一人痛快了,众人都不太痛快之后,这个聚会也就该散了。   池二郎以夫人身子不适为由,率先带着小舅子告退,不走不行呀,把张家姐夫给得罪的不能在得罪了。   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尾,张家姐夫躲不开的一个灾难呀,想来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认识到岳家不太看得上他的家事,为了能够庇护闺女才看上你,这个认识而开心。   再加上张家姐夫现在这个状况,真是不能太同情了,给他一个安静的角落舔伤口吧。   有点埋怨二舅兄,你说非得折腾干什么呀,他还能有自己了解自己的夫人吗,就说该他们几个男人在一起说说话,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吗。   非得一家亲,看吧这就是一家亲的后果,连层遮羞布都没了。   还有就是自家二姨子不要太为难才好,夫人肯定是好心,可做出来的事情,未必是好事。   池二郎现在不敢怨夫人冲动不留情面什么的了,夫人不是怀孕了吗。都是肚子里面孩子不懂事闹腾的,跟自家夫人没关系。   一路上都在劝导夫人,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犯不上。很肯定的给芳姐与支持,他做的没错,全是对的,不对的全是别人,是那个不太明白事理的二姐夫。看吧芳姐的脾气就是这么惯出来的。都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而小五郎则在安慰她姐:“姐夫同这位二姐夫不是一样的人,姐姐尽管放心。”   芳姐在懊恼,又冲动了,寻找原因,委婉的跟池二郎表示:‘我只是不太适应喧闹的环境,或许就是人多了,心里烦躁,才控制不住情绪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章 宠妻成瘾   说完自己很肯定的点头:‘就是这个原因。’不然两人的时候,她脑子怎么不抽呀。   池二郎跟着很肯定的回到:“就是这么一个说法,太闹腾了,难怪夫人心烦,本就是他们的不对吗,夫人放心,这位姐夫估计在这里呆不了几天,很快就消停了。”   五郎跟着点头:“若是嫌弃太过喧哗了,姐姐去庄子上住些日子好了。这位二姐夫确实不能多接触,尤其是姐夫少接触为妙。”   芳姐表示赞同:“跟这种人相处多了,脑子不好用。”   池二郎:“放心,我就是跟他呆的在久,对你只会更好。”   五郎满意的点头:‘姐夫心智坚定。姐姐好福气。’芳姐满意的点头。   池二郎翻白眼:“还要几日才能沐休呢,再说了你姐这个状态能自己一人在庄子上呆着吗。”至于小舅子那点小心眼,池二郎看的明白,怕是自己被二姐夫给带歪了。不过也不能拆开他们夫妻生活呀。破建议。   池二郎不想离开明显身体状况不佳,心智都不太稳定的夫人,怪小舅子多事。   人家五郎露出来豁牙子,笑的很是自得:“没关系,姐夫没有时间,五郎有时间,先生刚好有个聚会,给我们放了几日假期。让我多陪陪姐姐。”   芳姐同池二郎同时看向五郎:‘这么巧吗。’   五郎点头:“就是这么巧,先生还要五郎带话,恭喜姐夫呢。”   好吧就是两孩子大嘴巴,让谢老先生都知道池府的夫人怀了孩子了。   芳姐:“先生有这么闲在吗。”   五郎:‘先生还是很通情理的,知道姐姐心情不好。心绪烦躁,就说要放假几日会友,让我同五郎多陪姐姐些,尤其是让我好好地照看姐姐呢。’   芳姐不置可否。老头还有这么通情理的地方。感谢上次去府上没有找他老人家的麻烦吗。   池二郎心说先生怕是看在谢氏的份上了。   好歹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有谢氏的血脉成分在不是,老先生当真是一片苦心呀。还在肚子里面呢就开始照看上了,说起来自家胖哥在老先生那里。池二郎更放心了。   谢老先生也是很无奈的。好歹让五郎同芳姐多接触一些,哪怕是能引导肚子里面的孩子半分呢,他老人家也算是对谢氏嫡系一脉尽心了。   希望五郎的聪慧能够给肚子里面的孩子一些影响吧。管不管用,在乎一心。聊胜于无吧。   池二郎给自己争取利益:‘现在庄子上光秃秃的也没什么少精致,还是等到沐休的时候,咱们一家子一块出去走走才好。’   然后看着五郎:‘现在世道乱。你才多大呀,还是等我沐休的时候陪着你们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既然你们放假了,就好好的照看胖哥好了,记得不要把拳脚功夫放下了。好歹你也是我东郡守备的内弟,怎么能够没有护身的功夫呢。”   五郎:“听姐夫的,姐姐觉得可好。不过姐姐放心姐夫治下。没有什么乱子,姐夫不过是想要陪在姐夫身边而已。是吧。”   池二郎黑脸,小舅子不太给面子。   芳姐抿嘴偷乐,该叫你乱说:“好不好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吗,只要不让我看到恶心人的张家姐夫,在哪都一样。”   池二郎:“人家怎么招惹你了,怎么就横看竖看不顺眼的,让二姐听到多难受呀。”   芳姐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二姐夫不顺眼:“气场不和吧。”   然后问池二郎:“你说这会不会是怀孕反应的一种呀,就看他不顺眼。”   池二郎懵然的站在那里:“有这个反应吗,或许会吧,我去问问古大夫好了。”   两人把五郎送回院子,才迈着步子回房了。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春游的事情。   至于第二天见到这位郡守老爷的古大夫,那是一嘴巴的苦涩。   明明是夫人任性吗,怎么就是怀孕反应呢,您听说过孕吐,听说过孕人吗,就是孕,那也不会生出来一个姐夫好不好。需要担心吗。   不过看着一脸不耻下问的郡守大人,古大夫继续违背医德,很矜持的点头:“或许有可能吧,老夫没有见过这个先例,不过不代表不可能,大人只让夫人心情舒畅些,想来会能够缓解一二的。”   到了池二郎那里,自动翻译成,原来是这么回事,就是怀孕反应。回头千万别让人在看到二姐夫了。   那天晚上,华二娘同张家姐夫在华二郎的掩护下,私下里面呆了大半夜。   当然了人家合法夫妻,就是呆上一夜,也没人能够质疑。   不过这不是在人家做客吗,这不是主人不体贴,愣是没给安排在一个院子里面吗。   华二郎不知道这位有些不招人待见的姐夫同姐姐说过些什么,反正第二日这位姐夫开始安心的在池府调养了。   竟然没有开口说过带着二姐回府回通州的事情。   看的出来,二姐在这位姐夫的面前,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华二娘的变化也让芳姐心惊呀,原来在自己面前女王气质的二姐,竟然可以如此的温柔贤惠居家必备。这张家姐夫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竟然让自家二姐那么倾心相待。   一日三次的往华二郎的院子里面跑,张家姐夫进口的汤汤水水更是从来不假他人只之手。房姐都觉得自家不给人家换个院子不好意思的了。   想来两个人私下里面关于这个病是说开了。张家姐夫好厚的脸皮。他怎么舔的下脸来说呀。也不怕打脸,这位姐夫未达目的没什么下线呢。   芳姐表示不肖,张家大朗不会是用这个博同情了吧,这人不太厚道。   池邵德表示,太愿意看到这个结果了。在他辽东的地盘上,万一二姨****有个什么想法,或者和离成功什么的额,华府不至于把他华二郎如何,可自家夫人势必要受到连累,这种事情自然是大家都和美才好吗。   何况人家夫妻都没有意见,他们这些人都是瞎搀和。   以至于对于张家姐夫这里。特意吩咐管事。多家照看,顺便在古大夫那里做了交代,定然要把这位姨姥爷的身子给调理好。   就差没命令古大夫必须让这位姨姥爷能够后代子孙昌盛不绝了。池邵德那是真的怕这位姐夫的心性不怎好。过后给自家夫人在长辈面前上眼药。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他池二郎的夫人不惧怕这些,可真要是被说教一顿多冤枉呀,何况伤人,伤心不是。自家夫人如今怀着身子呢,心智脆弱。可经不住伤害。精神上的都不成。   古大夫能说什么呀,难得自家大人对自己这个小大夫如此的信任,给的任务虽然艰巨一些,也算是一种信任。总比逼着他这个大夫,把夫人身上的各种任性为所欲为说成是孕期反应来得好,这个需要的是医术。不是昧良心不是。   芳姐这里就是安心养胎,兄长弟弟时刻在身边探视。公公婆婆随时甩过来一些好东西,表示鼓励支持,夫君更是居家侍奉左右,公事都要耽误住了,至于儿子,儿子也不错,至少没有给她招什么祸事出来,让她操心,生活不要过得太惬意,   唯一让芳姐表示遗憾的就是,亲爹不在身边,不能随时的说说话,不过还好两人信件频繁。华二老爷知道自家闺女怀孕,那真是就差把夫人给弄来辽东了。若不是华老尚书压着,怕是华二老爷又要闹腾外任的事情了。   就连五郎同胖哥的师傅,都隐形的在暗中各种支持照顾,少有在找麻烦。没有一人不顺着芳姐这个孕妇,别说古代,就是现代怀孕也没有这么舒心的呀。   池二郎算是把夫人需要心情舒畅这个问题,给贯彻到底了,弄得古大夫都在后悔,是不是因为这个话,大人才把夫人给惯到如此地步的呀,作为大夫,古大夫觉得他要负些责任的,往后说话可要注意,不能轻易的给人医嘱了。   一直等到芳姐怀孕三个月,古大夫把脉说身子解释稳妥了,大家才松口气。   不得不说,芳姐最近的脾气让大伙都有点接受无能。一大家子只有芳姐一个人太幸福呀,当然了还要加上一个不懂事的胖哥。   古大夫看着自家夫人还有大人,就差说,大人可以不用那么顺着夫人的脾气来了,如今夫人的身子,真的扛得住打击。   这话憋了半天到底没说出来,好歹他也是陪嫁大夫的名头不是。   池二郎看着夫人略微有点凹凸的肚子:“这孩子够磨人的,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生下来。”   芳姐挑眉:“磨人吗,这不是还有几个月就能生下来吗,很着急吗。”   池二郎赶紧的辩白:“不会,就是太过期盼了而已,你知道我喜欢孩子吗。”   芳姐心情舒畅:‘恩,不是有胖哥在吗,又不是头一抬,太不淡定了。“   望着自家夫人,池二郎心说,我就淡定不起来,一个多月了,夫人的心智,情绪就没有稳定过,你说这孩子闹得。真要是胎带来的,池二郎都敢肯定,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个混世魔王了。还是智商不太高的,心里那是真的有点打怵。还没当他爹呢,就操碎了心了。   古大夫说过,三个月以内,对于孕妇来说有点危险的,让大伙尽量让着夫人,如今过了三个月,大夫都说胎儿稳定了,池二郎也让出来习惯了,还是不太敢招惹芳姐越来越不稳定的脾气。   芳姐:“上次沐休的时候,就没有去庄子上,过几日咱们去庄子上玩玩吧,听说这个季节梨花都开了。”   阳春四月了,辽东就是气候恶略些,略微有点冷,各种果树的花期也到了呀,再不看就过季节了,芳姐有点着急,期盼了一年了呢。   池二郎打心眼里怕夫人肚里面怀个小娘子,喜欢看花草这个爱好,那是不太想满足:“这个,这个。”才要反对,还没找出来理由呢。   芳姐就没有耐心了:“你不去,我同二姐还有五郎过去就好。”   池二郎:“你看,我是说这个好说,我来安排。”心里不是不懊恼的,越来越没地位了,看看如今在夫人跟前两个反驳的话都不敢开口了,真是惯什么有什么,不就是怀个孩子吗。他池二郎怎么就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呢。   芳姐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确实太过急躁了,连半退休的孙妈妈都过来说她几次了。可见如今的行为太嚣张了。   看着池二郎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声地说道:“我就是想着,春暖花开的咱们一家子一起踏个青什么的,怕错过了,着急了,不是就非得闹腾的。”   池二郎怎么舍得苛责夫人呢,那不都是肚子里面孩子闹得吗,跟夫人的性子没关系:‘夫人急我所急想我所想,二郎也是这么想的。’好吧夫妻两人也算是达成协议了。   现如今在池府做客的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池二老爷同夫人对带儿媳妇,那就从来没有不依的,媳妇说什么是什么。   人家华二娘两口子跟度蜜月一样,正在调养期,在哪里都无所谓,不怕景色更好,不怕心情更逾越。双双表示赞成。   五郎同胖哥只要跟先生说一下就好,最近先生真的很好说话的。谢老头只希望这位跟谢氏有些瓜葛的夫人,生下来的孩子性子平和一些,省心一些,至少不能随了她这个娘。听说大夫建议小辈心态逾越,对孩子有好处,自然是欣然同意的。他真的很关心下一代的。   至于华二郎就是个打酱油的,若不是要把华二娘安全的送回通州,他早就走人去陪老婆孩子了。哪里有时间在这里看两个妹子各种腻歪人。   不说四妹夫四妹妹,就说二姐两口子那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过眼,既然感情能够如此相合,当初怎么就弄得要到辽东串亲戚,这毛病在男人身上同女人身上果然不一样。   就不知道他家二姐同二姐夫这么好的时候,心里海明不明白这点事实。华二郎有点担心,这样的二姐夫总是不能够让人太放心。希望二姐是个有点心计的,莫要太投入才好,女人太傻,太聪明都是让人操心。怎么就不如四妹的日子让人看着省心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九章 惜别   春日游这日,谢老先生带着一帮的学生,都跟着凑热闹来了,人家说了郡守夫人的庄子景色怡人,要过来陶冶一下学生们的情操。   私下里面就是为了给这位郡守大人还没有出身的儿子,增加一下文学修养,就不信,让一帮的名仕学子熏陶着,文学气氛包围着,将来的孩子还会同胖哥一样粗鲁不堪受教。   老先生不要跟随和一些,人家一家子出游,他竟然也能搀和的上。   池二郎看看夫人,真怕夫人反映不高兴,能说自家夫人喜静,怕闹腾吗。   这位谢大先生,可不光是小舅子同儿子的先生,人家还是夫人娘家隐形的长辈呢。忍着吧。好在夫人也知道给小舅子还有儿子面子,没有怎么反对。   出了东郡城,道路两边,时有散落开的各种正是花期的果树,一路上别说那些学子,就是池二郎都忍不住嘴角高高翘起。   他池二郎在辽东也有四年多了,当初的辽东遍布荒山,哪里有这种入眼的惊喜景致,到处光秃秃的。这些不能说全部是他池二郎的功劳,可没有他池二郎辽东,东郡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二十多岁的池二郎那真是压抑不住这种发自内心的自得。若不是人太多都想直接去马车里跟夫人分享一下喜悦。   谢老先生坐在马车里面看着路边,或者目之所及的景致,也是频频点头,不得不说,这些变化,是随性的郡守同郡守夫人给辽东带来的。没有这位池家二郎在东郡。朝廷上谁能正眼瞧上一眼这里呀。别说那些这位郡守大人给东郡上书奏请的各种府里待遇了。朝廷有人好做官。朝廷有人地方也沾光呀。   就是那些学子们,也有这个认识:‘当初大家要想欣赏这种心旷神怡的精致,还要到夫人的庄子上呢,如今我辽东竟然果木频植,都是托了郡守大人的福气。’   队伍里面随着池二郎一起骑马的五郎嘴巴弯弯的,都是挡不住的高兴。   就是才懂事的胖哥在池二郎的怀里也跟着骄傲。   池二郎骑马在外面,不好装作听不见:“都是岳父大人的抚照。”   五郎挺胸抬头。姐夫口中的岳父大人那是自家亲爹的。胖哥跟着挺胸抬头。那是外祖父,她娘的亲爹。   芳姐在马车里面心情也颇为舒畅,现在只是个东郡。等到整个大梁都遍布自家老爹的嫁接果树的时候,他家老爹那就是功在社稷,他华家万事千秋的功泽,别说是大梁。就是改朝换代,他爹的功泽那也是能够载入史册的。   做官就该做这样的官。妥妥的,自家小五郎的未来,明媚明媚的。   芳姐对于谢老头的感官终于好了一些,谢老头教出来的学生。见识还是很不错的吗。   张家大朗对于学子的话,那是听在耳朵里面,记在心里面。同这位侯府出身的妹夫相比,他张大朗真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再有就是对京城尚书府的认识。那真是具体深刻多了,在濠州,通州两地,对于华府,人们认识到的,只是三品上官的华大人。那是华府一房的势力而已。   可就是如此,还是让他张家敬畏三分呢。他们张家虽然是氏族,可在这位大人手底下,那是下官。他张大朗不过是个衙内。   可在这里,在这个地广人稀,气候恶略的东郡,人们说的是京城尚书府,还有郡守大人的岳丈大人,尚书府的二老爷。   不管是哪一个,同他们通州张家相比,那都是碾压性的存在。认识太过深刻呀。原来对岳家的认识实在太过肤浅。以至于差点做出伤筋动骨的选择呢。   如今想来都是他的岳父大人好脾气呢。后怕呀。   更是认识到,同郡守大人比起来,他张大朗充其量算是个衙内,有什么身份可言,难怪才到东郡的时候,被小姨子小舅子们那么收拾。人家不用涨娘家的势,就夫家他张大朗就无可奈何。   不用偷偷的打听,张家姐夫也知道,在京城的连襟都是在朝廷里面有品级的,他张大朗还真就没有让人看上眼的地方。   通州张家在京城算个什么世家,三流都排不上,还真难为当初岳父大人能够青睬。不是他气馁,实在是认识太深刻。   难得夫人大度,愿意容忍这么些年。忍不住往华二娘的马车里面频频张望。   芳姐不是有意安排的,可能够给这位姐夫点震慑作用,那也是很乐意,人生百年而已,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让二姐过得顺遂舒畅,那都是值得的。谁让是二姐自己的选择呢。   到了庄子上,景色更加怡人,毕竟是郡守府专门打理出来的。果木错落有致林立。阳春四月,能够观赏的花草也都产紫嫣红的绽放。最惹眼的依然是一株紫玉兰。   那是华二老爷特意让人给闺女移栽过来的。芳姐差异:“这个竟然也开了。就是花期过了。可惜来晚了。”   华二娘:“这就是京城中名及一时的紫玉兰吗。听说二叔的书房外面有一株呢。”   五郎:“二姐回京城的时候,五郎带姐姐参观。”   有幸见到这株玉兰的也不过是内院的女眷而已。到是五郎同胖哥亲自上树给谢先生摘了几支不错的带到了外院。也是树上唯一几朵没有开败的。   芳姐心下鄙夷,竟然还有给先生送花的。这年头的学生更加奔放。当然了先生的爱好也够娘的。真心理解不了这些雅致,雅事,雅士。   听五郎说外院的学子对于能够见到京城名及一时的紫玉兰,激动不已,好诗、好词,做出来不少。   不过芳姐表示,他一样都欣赏不了。   五郎本来想给自家姐姐看看这些诗词的。也只能算了。他姐不爱好这个。   到是没有人提出进内院来观赏玉兰,还算是有些深浅。   芳姐带着华二娘在庄子上能走的地方都给走了一边。   华二娘看着绿叶初绽的桃林:“难得四妹妹有这个心思,在这么样的地方,竟然弄出来一片世外桃源。”   芳姐踩着脚下落英缤纷的桃花瓣:‘真的是桃园呢,过几个月等桃子熟了,我让人给姐姐送过去。不过这个时节正好,桃花开的正盛。错过了玉兰。能赶上桃林也不错的。’   看向池二郎他们地方方向。脸色就不太好看,多珍贵的玉兰呀,自家老爹特意让人移栽过来的呢。竟然都没人同知自己呢。要是早些日子过来,说不得还能做成干花呢。白瞎了自家老爹的心意了。   这是怨池二郎非得把日子给拖到花期过了,华二娘还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家妹子的性子吗:“行了你,妹夫把你宠坏了。夫妻情分这东西,不禁磨的。你也悠着点。别仗着妹夫好性子,就乱发脾气。怀孕的多了,就你一个脾气这么大。你也该检讨检讨才是。”   芳姐今日出来,为了在二姐姐身边气势上不被碾压。穿的就是嚣张的大红色,听了华二娘的说法,芳姐脾气收敛不住。气场全开,整个人都跟着心气绽放开来。   走在才绿色初绽。满眼粉红的桃林中,整个林子都沦为了陪衬,都成了妆点,挡不住芳姐嚣张的气势,还有艳丽的姿容。   看的华二娘都有点晃眼,他们华府的娘子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可还是头一次让四妹给闪眼,自家四妹胜在气势上。而气势这种东西,那是时间培养出来的东西,自家四妹这些年,在娘家,还是婆家想必过的都是发自内心的顺畅安逸,不然这气势怕早就磨没了。   华二娘由衷的说道:“妹妹适合红色,平日里少见你如此盛装打扮。”华二娘也明白,气势这种东西,不是什么时候都散发出来才好的。   芳姐被华二娘一句话说的没了气势:“怎么又说这个,不是再说我持宠而骄的问题吗。”   华二娘回神:‘你知道就好。我们不过是说说而已,四妹夫自家愿意宠着你,倒也罢了,在公婆面前,切记要谦逊。’   芳姐:“姐姐教训的是。婆婆宽容不会为难我,处处宠着我,我也不是不知道礼数的人。姐姐大可放心。”   然后看向华二娘:“这段时间听说姐姐还有姐夫相处恩爱,可是都和好了。”   华二娘点头,不太想多说这个问题:‘恩,还不错。’   芳姐见缝插针,给张家姐夫上眼药:“二姐可莫要被人哄骗了。姐夫是个能屈能伸的。”   华二娘摇头失笑,怕是整个池府都知道这位妹妹同她夫君相处不来,两人见面就没有和平的时候。   自家夫君的性子什么样,华二娘还是知道的,那可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嫡子,难得四妹有这么大本事,每次都把人给挤兑的了漏了行迹:‘妹妹,还有闲心说这个。’   不太愿意说这个问题。她这个当人夫人的,都没有本事惹毛夫君呢。能说自己失败吗。   芳姐也不是讨人嫌弃的:‘听古大夫说,姐夫配合的不错,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换方子,以后就按照现在的方子调理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恭喜姐姐,想要外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华二娘在这个问题上,那是真心的感谢这个妹子:‘说起来还没有谢过四妹,若是我们夫妇有幸,能够生的一儿半女,都是四妹妹的功劳。大恩不言谢,我同你姐夫都会记得四妹的好。’   在男人靠不住的时候,女人能依靠的只能是娘家还有儿子,很显然目前华二娘需要的是儿子。娘家能够帮她到什么时候。   若是没有这个妹子的,怕是他华二娘这辈子都没法拥有个留着自己血脉的儿子了。   芳姐:‘二姐你确定,姐夫记得的真的是这个。’   华二娘忍不住要攥拳头打人:“你姐夫心性还是不错的,好歹还分的清楚。再说了这件事情他就是不愿意承认又如何。”那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吗。   芳姐忍不住笑出来了:‘等小外甥出生的时候,我定然要到通州走一趟,专门在姐夫面前晃悠,看他怎么纠结着感谢我。’专门跑去通州就为了打人家的脸,亏她想得出来。   华二娘噗嗤就笑出来了,也亏得芳姐有这份闲心:“说起来我们出来的日久,你姐夫身体也调理的差不多了,不怕四妹笑话,私下里面我们也找了大夫的,大夫们把脉之后,都说你姐夫身子大好。你姐夫心里有数的。”   芳姐:“喔,那他不会认为原本我在狂他吧。”   华二娘抿嘴能说他家男人当时就找了很多的大夫看过吗,怕是在辽东的地头上,这种事情也瞒不过这位妹夫的呢。   姐两愣了半天,心照不宣吧,说出来实在尴尬。   华二娘:“你姐夫人品上还是可以的。性情上虽然过于通透,可好在还是要脸面的。”   芳姐不置可否,不能太不给自家姐姐面子不是:“我信姐姐的眼光。”   华二娘:‘四妹妹放心,好歹我也是华府出来的,被教养了那么多年,不会把日子过得太糟,何况还有华府,四妹妹给我撑腰呢。’   芳姐:“还要姐姐自己想得开才好。“   华二娘接着准备未尽之意:“所以过几日我们夫妇要告辞了。”   芳姐有点舍不得,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就走了呀。”   华二娘:“难得在嫁人之后,我们姐妹还能相处这么久,他日再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妹妹我娘那里还要劳烦四妹妹多多照看。”   芳姐摆摆手,这都不是事:“说起来咱们虽然天南地北的,可不是有京城吗,二姐夫虽然是张家子,可总要出仕的,说不定咱们姐妹他日就在京城相聚了。”   希望就在明天,光想分别得话,太伤感了。   华二娘只当这是个美好的愿望,张家大朗作为通州张家的掌家嫡子,出仕去京城怕是不容易。那就不是他们小夫妻两个能够说了算的。   华二娘有点后悔,不该在这么好的气氛下,说着等伤怀之事,难得自家四妹子能够出来开开心心的玩会,听说妹子最近脾气都很暴躁呢。   姐妹两人依依惜别,虽然感情不深,可相处几日过来,也有很多的不舍。何况都留着华府的血脉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不平   阿福:‘自然知道咱们老爷的,如今的东郡城中百姓给果树剪枝,嫁接,那都是咱们老爷流传出来的本事,虽然衙门的人在传播,可百姓们饮水思源吗,感念圣恩之外,就是感谢咱们家老爷了。’   阿寿在边上自叹弗如,人家阿福如今都不在府里伺候夫人了,可在哄夫人高兴上,还是第一人,听听这话说的,明明就是三分的真实性,愣是被她说成了十二分。   百姓知道华府的二老爷是谁呀。老百姓不懂事,也不会吧华二老爷同圣人放在一起想不是,偏偏如今夫人脑子不够用,阿福说什么就是什么。   边上小丫头过来:“阿寿姐姐有通州的来信。”   阿寿接过信,通报夫人:‘夫人,通州来信了。’   芳姐一脸的惊喜:“通州,二姐姐来信了呀。快拿来看看,也不知道二姐姐过得如何了。”   阿福:“夫人放心,二姨太太性子看着就不是软和的,定然过得好好地,再说了,不是还有咱们华府,还有夫人给姨太太撑腰呢吗。”   芳姐:“就是,若是在过不好,那可真是没法在跟她好了。”   阿寿只有摇头的份,这话也就是阿福敢这么说呀。   芳姐看到一半,就一脸的惊喜:‘哎呦,二姐姐竟然怀孕了,当真是天大的喜事呢。古大夫还是很有两下子的吗。’   阿寿都跟着惊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如今二姨姥爷总不会在记恨夫人了。’   阿寿:‘那就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白瞎了咱们夫人的心了。’   阿寿咬牙,你才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好不好,好歹人家也是主子呀。有你一个丫头如此说话的吗。   芳姐:“可不就是这话吗,好像我特意找一群大夫污蔑他一样,当真是小人之心,白瞎我家二姐那么一个大美人了。这下好了,他怎么想倒也无所谓,有了孩子,二姐心里定然踏实了。日子也能过得好一些。阿寿赶紧的收拾点药材,皮毛什么的给送过去。”   阿寿:‘是。’   芳姐跟阿福说话就跟随便了:‘就不知道那位二姐夫绝不觉得脸红。’   阿福:‘夫人大度,不跟他一般见识。’   跟阿福说话芳姐心情少有不痛快的时候。芳姐感叹,幸好我也就是郡守夫人,你这威海也就这么大,咱们两的组合。就是昏君佞臣,难怪每次阿寿看着咱们聊天都那么纠结。   阿福淡定的表示:“夫人即便有昏君的潜力。奴婢也没有佞臣的实力呀,您真是多虑了。”   好吧这丫头合着就把他这个夫人给绕进去了,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芳姐翻白眼。   双冒更是后背冒冷汗,还昏君佞臣呢。这话传出去,都是大不敬抄家砍头的大罪,也就是夫人同阿福在一起说的一点负担都没有。她这个听着的担心害怕呀。糟心死了。就盼着阿福赶紧的怀个孩子,往后没时间过来祸害夫人。带累他们一群的丫头才好。   回府的时候芳姐都是心情倍棒。池二郎难得看到夫人的好心情,跟着心情逾越不少:“夫人替二姐高兴呢。”   芳姐:“女人呀,没孩子傍身日子太难熬,我二姐算是熬出头来了。”   池二郎舔着脸说道:“夫人这话偏颇,你没孩子的时候,咱们的日子过的也好得很。不知羡慕了多少人呢。”   这话池二郎说的最有底气,芳姐没法反驳,他们成亲好几年才有孩子,别说池二郎这里,就是公婆那里,都没有什么压力的,自己确实够幸运。如今的池二郎每每都拿这事说话,说他池二郎对芳姐的好。   芳姐嘴巴上必须领情:“可不是哪个女人都有我这等福气的,能碰上夫君这样开明的郎君的。”心里想着,你要是敢有想法,我直接一包药弄得你跟二姐夫是的,我叫你嘚瑟。   两口子也不怕腻味,捧对方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给捧一把。   池二郎一高兴:“你若是喜欢,等二姐生了闺女,咱们做儿女亲家好了。也省的你天天惦记着二姐。”   芳姐立刻变脸:“你多想不开呀,跟二姐夫那样的人做亲家,你想让我后半辈子过的糟心呀。告诉你不管是他们家的闺女,还是他们家儿子,有那么一个爹,我都看不上的,这件事情提都不能提。”   惦记二姐我就搭进去自家儿子闺女呀,这男人还能分得清里外人不,分得清亲厚不。太糟心了,必须扼制在摇篮里面呀。   池二郎悻悻然好半天,原来自家夫人对二姐夫不待见到如此地步,连外甥外女都不待见。   看着夫人急眉利眼的样子,赶紧解释:“不提,不提,我这不是看着你高兴吗,放心咱们儿子的婚事定然四娘说了算。”   丧权辱国的条约,池二郎签了不是一份了,不在乎在多这么一份。说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反正自家夫人肯定盼着儿女好的。   至于夫人的眼光,池二郎觉得只要夫人不怀孕的时候,还是信得过的,丈母娘就是夫人看上的,那不是很不错吗。生出来的小舅子都是那么随心。   芳姐这才把紧绷的情绪给放松下来,太激动,情绪话了,一着急连近亲不能通婚这事都给忘了,光膈应张家姐夫了。   算了反正孩子们的婚事他说了算,干嘛费劲巴拉的解释近亲不能结婚的害处呀。再说了说了也不见得有人信。   大热天的,池二郎一身的冷汗,晚上的时候,不忘了吩咐五郎还有胖哥,不许在芳姐面前替通州的二姐夫一家。   就怕夫人再次激动。   掰着手指头算算,顶多再忍三月,自家夫人就瓜熟蒂落了,应该就能变得睿智、冷静、温柔、可人。回复原来的状态了吧。   可见如今的芳姐在池二郎的眼里,是多么的暴躁。不理智,不招人待见了。状况太糟糕了。   池二夫人是个好性子的,陪着儿媳妇的时间比儿子陪着多,而且对于儿媳妇的各种反应,那都不是很在意。儿媳妇大事上从来没错过。   昨天池二夫人也受到了他们家老爷的来信,他们九娘在夫家过得不错,有这个亲爹。亲自过去关心女儿。想来女儿的夫家,知道娘家对女儿的重视,九娘的日子只会更好。   往日里听到管事的回话同这次的没什么区别。可自家夫君亲眼见证过的事情就让池二夫人分外的安心,闺女过得好,比什么都强,这一切都是儿媳妇带来的福气呢。   亏得这孩子还能惦记这么一个没怎么相处过的小姑。   池二老爷信上说了。本来闺女的日子过得也不是那么如意,妯娌排挤。下人也是看眼色行事的。侯府娘子名气再怎么大,那也是天高皇帝远不是,远嫁的娘子都有自己的心酸。   可就是芳姐没什么理性的,不分什么节日不节日。给送去的各种东西,让九娘的夫家,不得不慎重的对待儿媳妇。就是下人们也知道。这位夫人在府上怕是一个得宠的,都开始小心起来。   没见过谁家出嫁的娘子。因为几个破碗还特意吩咐管事跑一趟的,这还不算是年礼呢,你说这样的人家,能怠慢吗。   礼物不在贵贱,关键是人家这份在乎的心意。人家时刻关注着出嫁的姑奶奶呢。   池二夫人对儿媳妇能不好吗,只盼着日子时时这样才好。   东郡的发展就是池二郎的政则,两口子心里有数,若是来年东郡还是如此稳定繁华,估计池二郎离回京城的日子就不远了。   而且从京城得来的消息,侯府的世子如今身子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不太好了。   对于池二郎来说侯府的种种真的不是很在意了,只是多少觉得这位堂兄的一生有些可悲,怕是这种时候,这位堂兄的亲娘还在致力于这位堂兄没能给他留下个孙子呢,   对于定国侯夫人来说,儿子怕是就是个生孙子的存在吧。也不知道他同堂兄两人谁比谁更可悲些,若不是碰到芳姐,怕是他池二郎还没有走出京城侯府的泥潭呢。如今这些竟然已经不能在心里激起涟漪。仿若都是别人家的事情呢。已经不在意了。   芳姐知道要回京城,即便还是来年有可能的事情,心情依然有些激荡。   好几年没见到华二老爷了,还有没见过面的六娘。说起来他这个闺女当的不太孝顺,还把兄弟给拐在辽东好几年,他爹该多惦记他们姐弟呀,恨不得现在就攒对池二郎给圣人上折子请调回京才好。   两人就忘了他们出来辽东的时候,那是被御史,被京城的高官们不待见,闯了祸才出来的。反倒是池二老爷夫妇对于回京表示淡淡的,有儿子孙子的地方,在哪呆着都一样。池二夫人表示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了。挺好的。   池二郎同芳姐看着这位婆婆的样子,那真是挺呆愣的,以为婆婆盼着回京呢。   芳姐肚子八个月,辽东的秋老虎最唬人的时候,池二郎收到了京城华府的来信。   虽然有些纳闷,夫人的家书怎么会特意到了他的手上,还是静下来心来看。   内容有些让人心堵。池二郎只能说来,难怪自家夫人不待见二姐夫,就是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不怎么喜欢的起来,太明显自家二姐夫卑鄙,告黑状了。   祖父大人来信斥责池二郎没有管教好夫人,怎么能让一个内宅妇人为所欲为呢,尤其是指出,芳姐对待通州张家姐夫失礼在先,池二郎竟然对此事没有作为。信中没有怎么说芳姐,直说他这个男人,齐家治国平天下,没把内宅治理好,按照池二郎的理解,华老尚书的意思就是说他池二郎没把嫁到他池家的华府娘子治理好。   华老尚书信中言道,治家的各种重要性,甚至还隐晦的点出,让池二郎把他家孙女给管住了,管好了,不然回到京城,有这么一个惹是生非的夫人,他们华府那是肯定不会负责任的。   池二郎能说什么呀能说华老尚书奸诈狡猾吗。顺便老尚书对此事做出了处理,就是让芳姐去他们池府的祠堂好生的跟祖宗们再次交流一番。   看吧,人家的意思就是在说,芳姐即便是犯了错,也是你们池府的事情,该跟你们池府的祖宗请罪,跟他们华府没有关系的。   这信呀,就差再说要同芳姐划清界限了,还没回京城呢,就把老祖父给吓成这样,夫人这份功力,实在够强大。   池二郎心里腹议,这信自家岳父大人肯定不知道,不然老尚书定然会被岳父大人各种形式的摧残。   池二郎拿着信给夫人观看,芳姐咬牙切齿:“就知道那张家姐夫是个小人,还敢告状到京城,他就不怕我把他身子不好的事情嚷嚷的家喻户晓吗。”   池二郎:“没看到通州来信两月之后,京城的信件才到吗,可见这位姐夫是个心眼小的,防着你这招呢,人家是在二姐有了孩子之后才告状的。”   后面跟上自己的见解:“难怪夫人不待见这位姐夫,确实不够男人。”芳姐在后面加上:“卑鄙无耻,没担当,小人行径,白瞎了我阳春白雪的二姐了。”   池二郎默默的点头腹议,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反正张家姐夫这事做的不够地道。   芳姐黑着脸看着池二郎:“你怎么说,要让我去祠堂跟祖宗们打招呼吗,我可是怀着孩子呢。”芳姐不忘阐述自己的身体状况。   池二郎作为一个好男人,作为一个特意来夫人这里刷好印象的好男人,特别男人的说道:“祖父大人都说了,要你跪的是我池家的祖宗,自然是我这个池家子孙说了算,咱们去给祖宗上柱香好了,我家夫人急人所急,心地再好不过了,跪什么祠堂呀。”   芳姐肚子八个月,听到这话以后,一步窜过去,挂在池二郎的身上,吧唧嘬了一口:“夫君说的极是。我是池府的媳妇,自然池府的祖宗说了算,他华家过来指手画脚做什么。还做的那么理直气壮。真是岂有此理。”   池二郎吓得心惊胆战,小心的捧着夫人的肚子:“不用这么激动,真的不用这么激动。”夫人怎么就敢蹦起来呀,孩子呀,怀到今日多不容易呀,他这个夫君比孕妇还不容易呢,必须不能激动,稳定的生下来呀。不然白瞎了他的一番功夫。(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二章 众叛亲离   池二郎如今都不敢再想,将来要三胎的事情了,夫人怀孕实在太过让人上火呀。二胎就把他这个孕妇的丈夫给折腾够了。   当然了怀着二胎的夫人更加不好受。不过若是孕妇能够稍微的配合一点那就真的稍微放心点了。若是夫人能够在把智商恢复正常,那就是完美了,生孩子什么的真的也不算是什么负累。可惜呀,事事都没有那么多的若是。   芳姐心情大好,自己的眼神这是多好,才能挑到这么一个扛得住事的男人呀。不要太完美,不要太放心。   却也没准备就这么放过张家姐夫,特意盯着池二郎给通州去信,必须让这位姐夫知道,她华晴芳是个什么存在,你当告状会管用吗。别忘了如今她可是池家的媳妇,你同华府告状,是不是舍近求远了。   信中大意就是说这位姐夫对她的感谢,既然都感谢到京城了,怎么不见姐夫写信来感谢她本人呢。这不是舍近求远吗,难道是姐夫太客气了。   然后表述他的感谢芳姐收到了,京城的华府已经把这位姐夫的感谢,给传递过来了,芳姐表示很不必如此费心。顺便让这位姐夫来点实在的,没感觉到他感谢的诚意,难道通州张家都是嘴皮子上的把式吗。   当然了信是池二郎写的,语气肯定要委婉的多。不过芳姐还是致力于把意思表达清楚,不用太过修饰,这位姐夫实在让人想要踹两脚。   池二郎在信的结尾,表达了作为池府目前的当家人,对于夫人的各种支持。帮助他们是应该的,姐夫不必客气的同夫人的娘家在表达谢意了。两口子一致对外,表达了对这位张家姐夫的各种鄙夷。相信张家姐夫看到信,会有自己的感受的。   对于京城吗,芳姐对于祖父那是真的不想再好了,一句话,你都不让我跪华府的祖宗了,你还大老远的管我池家如何。你不觉得管的宽吗。就差问候一句。您老闲的蛋疼呀。她能把这话放在肚子里面不问出去,那是给亲爹面子。   顺便把华老尚书信件付给自家亲爹过去,凭什么呀。我还委屈呢。   给亲爹面子不等于,不跟亲爹告状不是,我可以把怨气咽下去,不过该出的气得讨回来。   华二老爷看到亲爹的亲笔书信。没别的反应,含着眼泪。在书房给亲爹跪了。   怎么能这么对待他华家儿女呢,闺女做错事,他这个当老子,愿意一力承当。帮个芳姐认错,顺便人家华二老爷还要去祠堂跪着,替自家孩子忏悔呢。   动静弄出来的不是一般的大。华老尚书想要含糊过去都不成呀。   华老尚书黑着脸。看着二儿子抽风作死。那真是心情太不美好了,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倒霉孙女干得好事,竟敢把他的亲笔信给寄回来。这不是诚心的想让他华府父子不和吗,家宅不宁吗。   想想糟心孙女,那真是从小就不是一个好鸟呀,就是他老人家想要收拾这丫头都得慎重考虑一番,这丫头还击起来,从来都是惊天动地的,没看到如今的段氏都会老家猫着去了吗。没看到冯老御史如今都是御史上大夫了,孙女还不是给他华府当继夫人呢吗。林林总总这些事,都是他家糟心孙女折腾出来呀。想想都心塞。   当然了作为祖父还带点心寒。这丫头对这个祖父同对这些外人,可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呢。   说起来也是他大意了,没想到看着不错的孙女女婿,竟然如此不济,这么重要的书信都给女人看到,书房那是摆设不成,齐家治国,这侯府小儿在东郡折腾出来的政则都是假的吧。他凭什么治国呀。   不容老尚书想的太多,这个糟心的儿子,华二老爷一把眼里一把鼻涕的哭诉:“爹您怎么能如此对待芳姐呢,那孩子如今还怀着身孕呢,看到这信该当多痛心呀,再说了那张家小儿也是个不知道礼数的,芳姐一片好心,给他研医治病的,怎么就能够做出这种小人行径的事情呢,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若他不是我华家的女婿,儿子定然第一个收拾了他。能容他至此,那是给大哥面子,不愿意让二娘为难。再说了二娘如今能够一切顺遂,不说都是芳姐的功劳,那也是芳姐这孩子对姐妹够关心呀,您怎么能如此对待芳姐呢,不说安慰她倒也罢了,竟然还罚他跪祠堂,还是跪的池家祠堂,您让芳姐在夫家该当多为难呀。”   声声入耳,字字啼血呀,自家儿子给圣人上书折子的时候,若是感情如此丰沛,该当多好呀,偏偏儿子这点功底,都用在倒霉的孙女身上了。   华老尚书气的鼻如今子冒烟:“他为难,她要是为难,这信就不会再你的手里了,给我起开,放心你闺女过得好着呢。”   人家在池府混的那是风生水起的,没听人说吗,如今的池家二房可是把持在他这个孙女手里呢。这话京城的人家都已经传遍了,说他华府出来的娘子好本事呢。就差说他华府娘子霸道娶不得了。   虽然有定国侯府的人在里面兴风作浪,可也有一定的事实在里面不是。华老尚书那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孙女在你夫家会难做。憋屈的看着自家儿子,难道这话儿子就一点都没听到过吗,怎么说得出口呀。   华二老爷:“那是芳姐孝顺长辈,得长辈喜欢,作为小辈让长辈愿意维护,作为妇人得夫君敬爱,儿子为了有芳姐这样的娘子而骄傲,咱们作为长辈,作为外嫁娘子的娘家人,不说给孩子撑腰,好歹也不能给孩子拖累呀,您写这封信,母亲知道吗。儿子自问没有做过大逆不道的事情,儿子那么多年就芳姐这一个孩子在身边,就是芳姐对父亲也是孝顺。敬重的很。您这么做,真的伤了儿子的心了。”   华老尚书这次咬牙切齿的,合着逆子还敢威胁他不成,再说了五郎同六娘,那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呀,合着在糟心儿子的眼睛里面,还就芳姐一个闺女了。这是人话吗。让孩子听了不得惹祸呀。   老尚书都不想跟儿子掰扯这点道理,让他自己将来糟心去吧:“老夫这信写的如何,你有异议。”一言堂。就这么定了的意思,威逼,全是威逼。   华二老爷就不知道他爹还有如此不讲理的时候,竟然直接来横的。那么霸道的不许给孩子讲情:“儿子不敢有意义,儿子就是替芳姐不公。芳姐嫁给邵徳都有了胖哥了。还在为了咱们华府嫁出去的娘子操心费力呢,怎么就不能得到父亲的维护认可呀。白瞎了芳姐为了华府姐妹的一片心意。我儿委屈,为我儿不值。”   华老尚书被儿子这话堵得脸色青白,一双好牙口都要磨平了。不能跟混蛋的二儿子讲道理。只能心里暗骂大儿子做事不靠谱,你说京城华府这么大的门户,护不住你闺女呀。非得大老远的去辽东那破地方,眼里还有他这个祖父吗。这不是诚心的给他添堵吗。   若是没有辽东两口子这么插一竿子。他老人家能被儿子给问的这么郁闷吗。   可不都是大儿子不会办事吗。   话说回来,若是二娘回了京城,他老人家这个身份摆在这里,还真就不见得能够有芳姐那孩子做出来的事漂亮,还解气。   老尚书被儿子堵了,面子上抹不过去,甩袖子走人了。   华二老爷为了闺女那是一定要折腾的,然后抽风的每日都去跪祠堂了,人家就不起来,撒赖的行径呀。父子两人杠上了。   华三老爷的不知道什么事,去劝老尚书不要在罚二哥了,毕竟二哥都有姑爷的人了。   连老妻都过来给二儿子说情,2说老尚书越老心越狠了,怎么就不给一把年岁的儿子留点脸面呢,动不动就罚儿子跪祠堂呀。   老尚书那个郁闷呀,是我罚的吗,是我老人家让他去的吗,能说倒霉儿子在撒赖吗。能说糟心儿子自己个愿意吗。   华二老爷跟老爹较劲,就是不起来,顺便还把信给华三老爷的看了,对于侄女的行为,华三老爷的表示不能认同。对二侄女婿太挤兑了些。   话说回来,若是自家三娘五娘碰上这事,遇上这么一个侄女的话,那必须支持呀,有这么一个姐妹在,他闺女还能多分保证呢。啥事都怕轮到自己头上,侄女婿虽然可怜,可更可恨呀,换成亲姑爷,华三老爷的肯定自己撸胳膊上,给闺女出气,还用什么侄女呀。   这事吧大哥做的不地道,直接就把张家给干趴下了,还让四娘惹人做什么呀。   所以化三老爷对芳姐的态度就比较好了,跟二哥一起给侄女说情。   老尚书一嘴的大火炮。两个糟心儿子呀,跟那丫头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我管他什么呀怎么就没人理解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思呢。   再次不讲理:‘说什么情呀,用你们说什么情分,本就是他池府的事情,我华府还能怎么着他不成。你们是看到我罚她了,还是说教她了。’这话太不负责任了。   意思就是他老人家可没有权利罚这个孙女。   华二老爷那是一心维护闺女的,华府很重要,跟闺女比起来,在华二老爷心里,那是很明显的比不上,再说了他家芳姐在华二老爷眼里那是骄傲,从来不是祸害,认识上那真跟华老尚书不一样。   慷慨激昂的为了闺女陈词:“芳姐出自华府,自然是您这个祖父说话才算数的。您这么说,不管是芳姐伤心,就是儿子也跟着伤心,儿子还替芳姐那孩子寒心,您怎么能这么对她呢,亏那还孩子那么信任,孝顺,尊崇您这个祖父。费心费力的为了咱们华府的姐妹,不顾礼法,没有原则的维护,为了兄弟们费劲了心思。您竟然说出如此一番话,实在,实在让儿子没法面对芳姐那孩子呀。”   想到芳姐对几个华家儿郎的好,虽然是跟五郎沾光而已,可华三老爷也不得不点头,承认他家二哥说的对。   何况芳姐那孩子对他家五娘那是真好。他这个当爹的当三叔的都没话可说。   这时候若是不站在二哥身边,给芳姐讲清,华三老爷的觉得他就是二侄女婿一流的人物,所以面对老爹的恼火,一点都没有退缩。跟着说道:‘父亲,二哥说的是,怎么能寒了孩子的心呢,芳姐是我华府的娘子,就是嫁人那也是我华府出去的娘子。’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老尚书那都要脑梗了,还能在糟心点不,他这点苦心都是为了谁呀,能说子孙不济吗。   再看那副二儿子你不认这个孙女是华家人,他就在祖宗面前不起来的样子,那是没法子在好了:“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这话说的虽然气势十足,可里面的无奈同样*裸的:“随你们的吧”   芳姐那孩子就是个祸害,倒霉儿子不了解他老人家的苦心,非得把祸害往家里收呀,就这么推出去多好。可惜了呢。   华三老爷抹鼻子,二哥不跪祖宗就好,其他的他不敢深搀和。   华二老爷在书房同自家老爹交涉,至少往后芳姐惹事,他老人家这个祖父必须要回护,不能往外推。闺女必须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呀。他爹想不管那是不成的。   老尚书瞪着眼,把这口气给忍了。不然老妻怕是都要过来插手了。众叛亲离呀。   华二老爷就是拿准了,这件事情大哥肯定不能站在祖父那边,三弟对芳姐从来都是宽容的,才敢在祖宗面前作呀。   无赖能耍到这个份上,仗着的也不过是老父亲心软。华二老爷心里明明白白的。对于老父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不管老父做的对不对,当儿子都不能为此威逼父亲。当儿子的不孝顺呀。   可闺女同老夫站在一起比较的话,最好是能够双赢,不然他这个当人儿子的,当人老子的,也只能选一头了,肯定是闺女。何况虽然选了闺女,也没怎么伤到自家老爹不是。华二老爷认为他这也算是把伤害最小化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 又一年   过后华二老爷把二房的好东西,跟流水一样往老尚书的书房里面送,人家说的明明白白的,就是孝顺这个亲爹的。   华老尚书冷着脸子,那是一点都不觉得高兴,逆子,这儿子在这么下去那就跟逆子差不了多少了。   华老夫人同老尚书言道:“你看看孩子都给你下气了,二房的好东西,怕是如今都到了你得书房里面堆着了,你还不依不饶的,看到老二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老尚书一口老血那都不知道往哪吐,合着老妻光看到老二赔罪下气了,她怎么就没看到老*得他老人家不得不软和,不得不退让的把惹祸的孙女又给接手了呢。未知的麻烦那才是真的麻烦,老妻到底知不知道弄那么一个孙女在京城里面,那就是在身边埋了个雷呀。   老尚书真的觉得孤单、寂寞、没人理解了。话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孙女闹腾出来的,虽然有点迁怒在里头,可也不能说没有关系不是。.   孙女那里,老尚书那是眼不见为净,不想多搭理一句。   可大儿子哪里,必须不能放过呀,说起来这事,芳姐若是错了三分,大儿子就错了七分,别看老大两口子什么事没做,可就一样把二娘送到东郡,不是京城,那就是做错了,而且错了个开口,错了个大半。   罪恶的源头,罪恶的根就在大儿子那里呢,老尚书算是找到了发泄的方向了。   老尚书一腔怒火,把大儿子同儿媳妇在信里面就骂了个狗血喷头,言辞犀利,老子娘都忘记了。竟然还记得辽东那么远有个侄女,就差骂儿子不认亲,不识好歹了。   华家大老爷被老爹痛骂,那是一点都不冤枉,对老爹的责怪更是诚心悔过。在祠堂里面忏悔了又忏悔。   不过看到二闺女如今的日子,还有肚子里面的外孙子,华家大老爷一点的含冤都没有。一句话。挨骂也值。   给华老尚书写信认错,态度良好。诚心请罪,还自请去祠堂给祖宗们罚跪。态度让老尚书满意的不能在满意。   不过转脸就顺便给华家二房三房送去各种礼物表示感谢,辽东亲侄女那里更是厚重三分呀。从礼物上看得出,这位华家未来当家人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这行为让人不得不掂量掂量,就是老尚书那都是气在面上。满意在心里,事情已经这样了。大儿子如此处理还是很不错的,便宜了糟心的二房了。   华家大老爷做的最绝的事情就是,他把这些送往京城还有辽东的礼单给两位姑爷一人送过去一份。   大姑爷是个明白的,两口子过得也不错。看看礼单不过在夫人面前感怀一番,顺便调侃自己那么一下而已。殃及池鱼呀,老丈人这是在警醒他这个姑爷呢。   至于张家大姑爷。收到这份岳父寄来的礼单,那就是一个感觉。后背冒汗呀,岳父这是在告诉他,他老人家对待闺女的态度呢。   小姨子出手收拾他这个姑爷,都得奖了,可见岳父他老人家憋着要收拾自己呢。能说他早就知道错了吗。   摸摸夫人的肚子,只能说幸好夫人如今怀孕了。对这位小姨子不得不在慎重三分,告状什么的那是真的不敢再有下次了。   华家的祖父毕竟老了,岳父那是刚要当家,想也知道该怎么做吗。一声长叹:“为夫怕是把老泰山给惹恼了。”   华二娘囧囧的看着张家大朗:“夫君爹爹是长辈,自然不会跟咱们计较,怕是你把二叔也给顺便得罪了。听五妹妹说过,二叔对芳姐那真是一片慈父之心的。”   在严重的华二娘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吗。听五妹说,他家二叔对芳姐这个闺女,那是溺爱,妥妥的溺爱。基本上那就是有求必应的,自家夫婿背后黑四娘,二叔能不记恨吗。自家夫君往后在华府长辈面前怕是讨不到好了。   张家大朗一张脸,实在好看不起来,痛定思痛,咬牙切齿的说道:“为夫去给小姨子预备一份薄礼过去。”哪里得罪的人,从哪里开始下手好了,能说这位张家姐夫还算是个有脑子的吗,能夸一夸他吗。不过早干嘛去了,华二娘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华二娘嘴里面一串一串的笑声飘出来,话说小姨子收拾姐夫什么的,真的不用太放在心上。这就相当于构不成行事案件的民事案件。   幸好有芳姐在,幸好这位妹子够胆大,够厉害。无伤大雅的就把自家夫君给收拾的灰头土脸的,就是张家这里也得忍上那么一忍。不得不慎重思考一下他华府什么样的人家。   若是等到长辈们出手,他家夫君同华府的关系怕是不会有如今这么和谐的。   她华二娘毕竟已经嫁到张家,还要在张家过日子呢,怎么能同娘家生分了呢,如今这样刚刚好呢。   既让张家知道了华府的态度,还没有伤了两家面上的情分,就是在他家夫君这里,也不过是小辈们弄出来点不愉快而已。大家都不会太在意。   而这一切多亏了芳姐,他华二娘对四妹子的感激那是时刻放在心里了,对于辽东之行,那是在庆幸没有了。   能说幸好他们华府有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妹子吗。不知道祖父知道他这番庆幸,会不会怪罪就是了。   张家大朗听着自家夫人欢快的笑声,憋屈的去库房了,也不知道得送出去多少的好东西,才能让他家不太好讨好的小姨子高兴呢。   话说有池二郎那样的连襟在,应该还能够在中点帮着调和一下哈。对此张家大朗还是很有底气的,毕竟他们连襟关系曾经不错。   话说回来,好像上次辽东来信的时候,因为自己在背后阴小姨子的时候,这位妹夫就同他翻脸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一副舆图送给妹夫,两人能不能恢复邦交。   还是叹气,早知道,早知道何苦惹这位小姨子呀,早知道他就该对夫人更上心一些,夫人不去辽东不就是啥事都没有了吗。   都是那个倒霉的表妹给折腾出来的,下次定然要绕着这些表妹。姨妹们的走才好。   看看这点乱事折腾出来的。对于表妹这种生物。张家大朗继池二郎这个连襟之后,再一次的认识到了其中的危害性。   还真是挺不容易的。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算是芳姐的功德。   不管别人怎么闹腾,再又一次丰收节到来的时候。芳姐的肚子已经九个多月了,除了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胖哥,还敢同芳姐亲密无忧无虑的接触之外,其他的人看着芳姐的大肚子那都是轻手轻脚绕着走的。   这些人中当然也不包括池二郎在内。不过池二郎虽然不能绕过夫人的肚子,看着芳姐的肚子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就是了。   整个东郡的丰收喜悦。都没有让池二郎这个风光的郡守大人能够展颜一笑,实在是自家夫人肚子大的有点超常。至少比怀着胖哥的时候大的多。   池二郎深深地忧虑了,这年头难产什么的要人命的,肚子大。相当于危险高。真心的盼着夫人趁着肚子还没有再大的时候,赶紧把孩子给生下来。   其他人看到这样的郡守大人只当是郡守大人忧国忧民,怕是因为东郡的丰收。引来边境之外牧民的惦记,让难得平静安稳没几年的东郡再次迎来战火。   整个东郡的百姓还有富户地主们。谁看到池二郎不感叹一句郡守大人的好,郡守大人对东郡的负责任呀。   这么多年他们东郡算是终于盼来了一位真正为东郡担忧,为东郡打算的郡守大人了。一时间池二郎在东郡的名气那是一时无双。   只有池二郎还有池府伺候在主子身边的下人们心里明白,自家郡守大人担心的可不是什么东郡,郡守大人现在心里除了夫人装不下别人。   就是五郎都让他家姐夫给影响的无心向学了,只盼着自家姐姐赶紧的平安生产才好,真的有万一什么的,五郎都不太敢想。那么大的小人,就开始心里装事,担心自家姐姐了。   人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池二郎还是带着懂事的小舅子同不太懂事的儿子,去城外的寺庙给自家夫人还有肚子里面的孩子求了很多个平安符。   大把大把的撒银子给庙宇填香火银子,全当是给夫人还有肚子里面的孩子积公德。   五郎是谢大先生教育出来的,对他家姐夫不明智的举动,表示质疑的同时,更能领会到自家姐夫对于姐姐的一片真心。   别看人家五郎年纪小,可通透,人家就能看这么深远。而且那是亲姐姐,管不管用都不耽误五郎往上砸银子。五郎不是不知道这些,俗话说万一管用呢,跟先生该学学,可银子照样撒出去了。   胖哥是个有样学样的,根本就屁事不懂。所以三人所过之处,众人就看到,池府银子不要钱一样的往功德香里面扔。   管事在后面抹汗心说主子一个比一个败家,东郡的百姓则在心里感谢这位郡守大人,这么大的手笔,除了求东郡平安,还能有比这个更大的事情吗,池二郎的口碑那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   芳姐知道以后只是摇头,同管事的认识差不多,家里男人一个比一个败家,扔银子管用,大夫干什么用呀。   再说了,自家师傅就是做这个的,就是求神拜佛那也该拜自家的吗。还有人比自家师傅更真心的为自己祈福吗。   至于她的肚子吗,芳姐更不放在心上,人家有自己的科学解答,在芳姐看来,自己怀胖哥的时候,才十*岁,那是什么年岁呀,青春又朝气,皮肤细腻有弹性,肚子小点正常的吗。   如今都二十多岁的肚皮了,再让胖哥撑过一次了,从年岁到皮肤松紧度上来说,大点那也是正常的吗,真的没必要担心。   可洗这话没法跟池二郎解释,解释他们也听不懂。   平日里芳姐安慰池二郎的话就是:“放心吧,我这身材那就是婆婆们做喜欢的身材,生个孩子什么的肯定不会有事。”   意思就是屁股大,有利于生孩子。芳姐自己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不然为何婆婆们都挑屁股大的儿媳妇呀,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可不就让自己给堪透出来了吗。   池二郎对于他家夫人这种盲目的自信,一点都不觉得安慰,自家夫人肯定是好的,可要说怎么被人喜欢的问题,这个真的不太好开口,由此可见,夫人这话没有可信度。脸色一点都没有好起来。   谢大先生对东郡的变化喜闻乐见,池二郎这个郡守做的真的不错的,当初让他这个武将兼职郡守的时候,谁能想到东郡能够变得如此富足,   秋收那些时日,谢大先生特意带着学生在田间地头走动过的。那种场景就说是在鱼米之乡也是很少看到的,   满意的同时有时候也会暗喜,这位郡守大人说起来算得上是他老人家的外孙女婿呢。就是隔得远了点,多少还是沾点边的。   当然了想到那个沾边更多的外孙女,老先生淡定暗喜不起来了,那是一个看到遭罪,想到糟心的主。   不过老先生还是要为了这么一个存在多想想,让内眷在谢府准备了产婆什么的,已被不时之需。至于池府用不用得着不在老先生考虑的范围之内。就算是他老人家心意到了。   池二郎在准备丰收宴的事情,今年的丰收宴比往年要早一些,谁让池二郎既是郡守又是守备呢,他还要准备换防的事情,   境内丰收,对边外确实要多加防范。虽说这两年对外政策做的不错,可也不能大意了不是。   今年的换防在秋收宴后也要开始了,所以池二郎着急上火,就盼着夫人能够在这几天的时候赶紧把孩子给生下来,省得他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等到换防的时候,他可是没有时间顾得上府里这摊事了。   当然了最上火的还是自家夫人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可就是不见动静呀。   夜里池二郎摸着自家夫人露着青筋的肚子的时候,都怕她突然撑破了,那真是心惊胆战的。   看着一点都不在意的夫人,池二郎都要跪了,夫人怀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终于肚子大了,夫人折腾不动了,脑子不用显得不够用了,   他又开始使劲的往上长,长得你心里都没底了,你说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来呀,让他这个当爹的省点心怎么就不成呀。   打定主意等儿子生下来,就先给点教训,   对于二儿子池二郎早就给定性了,就是个不省心的,比起夫人不怎么上心,不怎么在意,不怎么重视的大儿子胖哥,池二郎觉得这个二儿子是个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太能折腾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四章 生产   池二郎近池府大门,看到下人们如往日一样有条不紊的各自忙着手中的事情,还是那么消消停停的府邸,心下一阵烦躁,就知道自家夫人的肚子定然是稳稳当当的还是没什么动静。   池二郎脸色比进门的时候要难看上几分,身边伺候的几个侍卫,小厮,还有管事,跟着变得小心翼翼的。   这段时间自家大人的心情一直不太美妙。尤其是进府门之后。   众人心里难免私下琢磨一番,夫人如今身体不太方便,大人身边有没有个贴心的,难怪每次到府门口的时候,心情都美妙不起来。   一个个的心里都替自家大人烦躁呀。夫人太不懂事了,这种时候怎么还能束缚自家大人这样的郎君吗。   别说这些兵痞们心思龌龊,男人吗那不就是这点事吗,可以理解的。   众人再看大人的时候,都觉得怪难为这位大人的,脸色难看都是憋出来的呀。   再想到府里脾气不怎么好的夫人,众人对于大人更加同情了,有这样的夫人难怪大人会这么为难自己,不憋着能怎么样呀。   还不如他们这些单身汉呢,好歹还能去外面纾解纾解呢。   虽然都是私下里面揣摩出来的心得,可郡守大人有了外心这则消息,还是如春风一般很快吹遍了辽东的大地。   有人说了,一个男人,还是郡守大人那样有权有势,年富力强的男人呢,能够守着郡守夫人这么几年已经不容易了。意思很明白,就是郡守大人有些心思也说得过去。   私下里面甚至有人再说,郡守夫人跋扈的过分了。自己大肚子还不给男人安排个舒心舒意的放身边伺候着,看看如今什么样,男人那是能够守得住的吗。当然了这其中不乏那些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人。   更有那悲春伤秋之辈,在公开场合大为感伤,郡守夫妇这段传奇一样的感情。就差被人写成话本了。   谢大先生知道一些外面的谣言,他老人家就不明白了,怎么一个郡守府的日常生活就这么被人关注呢。有那么大的知名度吗。   当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不过郡守夫人跋扈善嫉这件事情确实不怎么好。好歹也沾着他谢氏的血脉呢,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混不吝,不受教的东西呀。华府的人到底怎么教导娘子的,这样的娘子难道长辈们私下里面就不该好生的说教训导一番吗。他老人家私下里面好生郁闷。   虽然外面谣言满天飞,可马当时还没有传进郡守府的后院。   池二郎回府之后,就是在夫人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对芳姐的各种无理,无原则。无用的要求,都是保质保量的做到。   芳姐有时候都要感叹,就是他家二十四孝的老爹都没有跟池二郎这样盲从过她。   幸好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不然辽东怕是要乱了。感叹自己不是妲己褒姒之流。没有祸患一方。   当然了池二郎在芳姐心里的地位也跟着涨起来不少,至少能跟他爹站在一起比较一下了。   若是让池二郎知道,怕是要高兴的昂着脖子在府里转两圈。   池二郎在芳姐跟前还算是淡定。在夫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就淡定不起来,询问产婆们为何自家夫人还没不生。有没有什么可以让夫人赶紧生产的法子。   这种不淡定的要求,弄懵了多少的产婆呀。话说夫人也不是头一次生孩子了,大人这番作为是不是有点多余呀。要不要这么紧张呀。   几个产婆还有伺候芳姐的嬷嬷,看着这位郡守大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到过心急的,没看到过急成这样的,生孩子能这么催吗,早生那是早产好不好,很危险的。   再说了乡下有句土话‘着急养活丫头’郡守大人难道是想要个小娘子了。   华府二夫人送来产婆算是这些人里面有些地位的,毕竟是夫人娘家送来的人,算的上是可信的,上前一步回话:“回姑爷话,夫人肚子虽然大了些,可身体还好,受的住,所谓瓜熟蒂落,是小郎君还没有到时候呢。姑爷不必太心急。”   余下的婆子跟着点头,真的不用太担心,这年头生孩子不挑时辰的,敢哪算哪。   池二郎摆手打发婆子们,嘴巴里面的火炮更大了,怎么就那么折腾呢,生个孩子这么费劲。当初生胖哥的时候,自己正忙,匆匆的回府几次,自家夫人都捧着肚子高高兴兴的,池二郎一心扑在要抱儿子的喜悦中,从来不知道怀孕的妇人竟然还那么的惊险。   刚才摸着夫人肚子,赶巧孩子在里面动了,把芳姐大肚子都给撑得走形了,看的池二郎心脏都要停下来了。真怕夫人的肚皮被撑破了。   偏偏身边的嬷嬷还说夫人身体还成,没有大碍。弄得池二郎心里七上八下的。   池二郎想到这几天的夜里也是如此情景,吓得他连眼睛都不敢闭上了。整夜整夜的做噩梦。都是血了呼啦的,就是头一次上战场杀人的时候都没有被吓成这样。   也不知道当初夫人怀胖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想想那时候,两人来辽东不久,他整日的忙着在隘口布防,顾不上府里的事情,对于怀孕的夫人,也不过是沐休的时候,能在府上陪上一日。   府里就夫人一个人,身边连个说话安慰的长辈都没有,也不知道夫人那时候是不是跟他一样的彷徨心慌。   夫人比他池二郎小了六岁呢,该当多无助呀。想到这里,池二郎心里愧疚的慌。   对芳姐那是只能更好,没有最好。不管有没有道理,只要芳姐提出来,没有不依的。看的时常过来串门的阿福都嫉妒了,在背后没少折腾他们当家的。鲁管事的信条就是必须像池大人看齐。   再一次看到夫人的肚子成不规则装鼓包,然后落下,池二郎的心神那是随着肚子起来下去,然后心脏狂跳,询问芳姐:“四娘可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芳姐淡定的摆摆手:‘放心,好得很,看看孩子多有劲呀。肚子都要给撑破了。’   这无疑是笑谈。可惜池二郎笑不起来。脸色青红交白,那真是承受不住了,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呀。离精神崩溃不远了。   打发管事把古大夫给请来,有个号称神医的人在府里随时候着,心里有底不是。池二郎为了老婆孩子做着各种安心的准备。心里还是淡定不起来。   对于古大夫池二郎提出来的要求倒也不太过分,就是要保证孕妇还有孩子安全。   古大夫看着健康充满了生气活力的孕妇。什么都没有说,安心在池府住下。只当是自家主子给自己放假了。这有什么危险呀。   话说池大人的脸色能好看点吗,难道真的跟外面人说的一样,自家大人动了花花心思,在府里呆不住了。   话说看着不像呀。自家大人从衙门出来,就长在府里,只要看到夫人就能看到大人。也没有时间去外面置办外宅呀。在看池大人一心扑在夫人身上的劲头,说有外人谁信呀。至少他古大夫不信。男人看男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话说外面的闲言碎语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呢。古大夫作为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人。那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弄不明白这里面这点事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别看芳姐肚子大了不出池府,可消息渠道还是有的,听到外面的这些谣言,第一反应就是拍桌子:“岂有此理,我是怀孕了,不是死了,是不是现在就把你家大人的继夫人给张罗出来呀。”   看吧人家看问题严重,直接就把后果都给脑补出来了。   后知后觉的肚子有点疼,拍桌子的时候用劲太大了。手都麻了。   阿福上前给自家娘子揉手:“看您激动地,拍什么桌子呀,若是把手伤了,大人回头还不得收拾了奴婢呀。”   芳姐恼恨,还略带委屈,都弄出来的什么破谣言呀:‘他还记得我吗。摆脸色给谁看呀,不愿意回府就别回来呀,我还能求着他不成。’   阿福噗嗤就笑了,自家娘子是不会求人,就怕会拿着刀剑逼人,不过现如今还是要哄好夫人的:“说出来就是让您当笑话听听的,看看您的脸色,那真是跟嫉妇一模一样了,奴婢不敢说别的真假,可这条奴婢敢保证,肯定是真的。”   芳姐瞪眼:“诚心的挤兑我呢。”   阿福:“奴婢那不是知道,大人整日里担心的都是娘子,才敢把这话跟娘子说吗,您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大人呀。奴婢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大人下了衙就回府,就是想弄出来点什么事情,那也没有时间呀,”   然后鬼祟的靠近自家娘子说道:“这个奴婢都跟大人身边的护卫还有小厮打听过了,肯定没时间的。奴婢做事您放心。”   芳姐抿嘴昂脖子:“哼,那是自然,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家大人从来不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不过是看这些人无聊,都编排的什么呀。”   同样鬼祟的靠近阿福小声地确认:“你真的都打探清楚了。下衙时间同回府时间对的上呀。”   阿福抿嘴拼命忍笑:“您放心,信不过奴婢,您还信不过我们当家的呀,妥妥的。大人身边都是可靠的人。”   芳姐这次真的放心了,不过心里还是犯琢磨,怎么就回家就变脸呀,难道少了他的家庭温暖了,肯定是呆的不舒心了呗。   想想怪可悲的,自己肚子这么大,怀的还是他池家的孩子,他竟然还敢给自己摆脸色。怎么想心里都痛快不起来。   当然了芳姐是没有看过池二郎这厮的脸色,无风不起浪呀,不然满天飞的闲话哪里来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男人心灵出轨更严重。”   阿福茫然,自家娘子嘴巴里面时常冒出来一句半句,她阿福都不能理解的,所以她这个夫人身边第一人还有的奋斗:“什么意思。”   芳姐觉得自己失态了:“没什么意思。   池二郎下衙,阿福作为大人找来陪伴夫人度过漫漫时光的闺蜜欢欢喜喜的告辞回家了。   难得今日里池府两位主子脸色都不太好看,就连才从闺女府上回来没几天的池二老爷都觉得气氛有点凝重,匆匆的用过饭,就带着夫人回自己院子了,年轻的人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得好。   池二夫人虽然不放心,可也没有插手管媳妇屋里的事情,要给儿子面子,要给媳妇脸面。   何况边上还有个池二老爷拉着拽着呢不是。   池二老爷对于自家儿媳妇那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去闺女那里的时候,池二老爷第一句话就是询问闺女过得好不好。   九娘跟自家亲爹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回答的很质朴:“爹爹放心,女儿过得很好,有嫂嫂在没人敢找女儿的麻烦。”   池二老爷听到这话,不得不询问一下闺女,自家儿媳妇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呀。   九娘回答的很简单,她们府上旁枝里有通州张家的娘子,他家嫂子帮亲不帮理的言论,被私下里面传的少有不知道的。   所以作为池家出来的娘子,华府四娘的小姑子,现在真的没人敢招惹。谁愿意没事给自己找事玩呀。再说了华府连同侯府的家世,谁都得掂量几番。   池二老爷听到闺女这话,跟着点头,这样挺好的,既然占了你嫂子的光,就要记得这个情分,不要跟人家人云亦云,说自家人的不是。   九娘对这位不靠谱的爹,说出来这么靠谱的话,那真是有点感动的:“爹爹放心,女儿还分得清远近是非。嫂子的好,女儿记得的。”   池二老爷对闺女表示满意,他池二这辈子什么都不如人,唯有在儿女上,那真是向不骄傲都不行。   看吧,这就是池二老爷从外面玩一圈回来之后对儿媳妇的认识。   所以儿媳妇屋里的事情最好不插手,当然了若是儿媳妇不满意告状什么的,池二老爷不介意收拾一顿不怎么听他话的儿子,至少要给儿媳妇一个好瞧。(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 时运   池二老爷心里汗颜的很,他这个当爹的都没有给闺女带来这么安稳的日子,倒是娶了个好媳妇,让他们老两口过得自在了,闺女日子过好了,儿子那是不用说了,好的不能更好了。   作为长辈能够为孩子做的不多,已经是毕生最大的遗憾,所以关键时候,立场必须要站定。池二老爷前半辈子虽然不靠谱,可到后半辈子转折了,突然就明白了。   认定真理,坚定的站在儿媳妇这一边,倒霉儿子摆脸色给谁看呢,就该被儿媳妇收拾一顿才是。一丝的怨言都没有,若不是儿子不太好说话,他这个当爹的没啥威严,都要鞭子哄着儿子给儿媳妇认错了。   当然了人家池二老爷也是心里有数的,从他这个当祖父的不能够跟孙子亲密纨绔的时候开始,人家池二老爷早就认为儿子是个怂的了。屋里的事情肯定是儿媳妇说了算的。这事人家心里门清。   所以两人一起摆脸色,肯定是儿媳妇更胜一筹。他们两口子搀和什么呀,怎么说大方向都没有变吗,索性拉着媳妇走人了,小辈的事情就让小辈自己去折腾好了。   屋里,池二郎撸着胳膊袖子不顾形象的给夫人揉着小腿肚子,脸上还陪着笑容。怎么看都没有阿福说的,老爷只要回府,迈进大门脸色就难看的能滴下来水滴。   自从怀孕之后,芳姐就不太喜欢动脑子,膈应拐弯抹角的,直接冷着脸开门见山:“听说夫君最近心情不太好。”   池二郎手上动作都不带停顿的:‘谁说的,四娘尽管放心,安心待产。为夫好得很。家里外面都没有让膈应事。’   芳姐挑眉,就是如今的脸蛋胖的圆润润的,少了往日的挑衅,多了一抹略带温和的柔情:“不是吗,外面都传遍了,说是郡守大人,空旷日久。心情烦闷。都憋出来毛病了。”   池二郎看看夫人脸上不一样的风采,在看看夫人的肚子,要说起来这些日子心思都在生孩子还有大肚子上了。还真没什么欲念。   当然了看着夫人露着青筋的还随时被孩子给踹的变形的肚子,池二郎也没心思起什么心思就是了,如今被夫人这么一提醒,池二郎不太淡定了。不看肚子。光往风情上面想了。   揉着小腿的手跟着就有点流连忘返,说起来女人胖点没什么不好。抱起来舒服,摸着都是软软的,当然了肚子若是能够稍微小点就更完美了,心动了。嘴巴也就跟着花花了:“说起来真的憋得蛮久的了,四娘当真是体贴。虽说现在不太方便,不过还是可以稍微解解渴的。就怕是要辛苦夫人了。”   话说到后面已经不太能听见声音了。人家嘴巴有事情做吗。忙得很。说完咸猪手顺便跟着跑偏了。   要说池二郎自从到了辽东,整日里跟着一群糙汉子相处。变化最是明显,少了在京城时候阴郁,多了辽东汉子的爽朗;少了在京城时候的名士风流气息,身上平添了男人的豪迈粗犷。   话说闺房之乐上都少了些暧昧调戏气氛,都是直奔主题,豪迈奔放的粗言糙语。   芳姐翻白眼,好的地方变变也就算了,怎么乱七八糟的都学呀,一群的糙爷们嘴巴里能有好话吗,这人连这点辨别能力都没了吗。   不搭理池二郎的戏言:“听说夫君置了外宅,可是不必在这里委屈自己。”   池二郎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忙不下去了呢,这叫啥事呀,怎么就说这个呀,六月飞雪,天大的冤枉,一拍桌子脸色秒变:‘谁说的,岂有此理,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哪个无法无天的在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安的什么心思,来人呀给我查。’   看吧人家官威立马就出来了。当官当久了,上位者的气息收都收不住。   激动愤慨的心情,行为,动作,比芳姐还激动还愤怒呢。   古大夫可是说过,妇人怀胎最忌优思,若是胎位不好那是要命的,传这话到夫人身边的人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呀。池二郎那是真的有杀人的心。   芳姐能卖了自家阿福吗:“你什么意思,杀人灭口呀。”   池二郎对着芳姐第一次瞪眼,眼神凌厉,威压全开:“夫人怎么知道这里面的危害,你如今脑子不好使,为夫同你说不明白,你只要安心待产就好。这件事情交给为夫,听话。”   在池二郎看来,传话的人就是没安好心,要夫人的命呢。其心可诛。   本来就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有超常大的肚子心神不定的,还有人在这里捣乱,简直就是触碰了池二郎的逆鳞了。   芳姐那个气呀,有这么挤兑人的吗,竟然倒打一耙:“你脑子才不好使呢,你要是清清白白的外面的谣言能满天飞吗。交给你,交给你,我就该等着人来给我敬茶了。”   当然了后面的纯属气话,别的不清楚,池二郎的性情她还是明白的,做不出来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池二郎觉得夫人就是脑子不够用,不然这么简单的问题用问吗,他池二郎什么样,夫人能够不明白吗。他们夫妻什么时候因为这种不找边际的事情的红过脸呀。   真心的盼着自家夫人把短心眼,顺便拖累夫人跟着短心眼的孩子,赶紧生下来,那样夫人就恢复睿智了,脑子能正常运作了,不被倒霉孩子牵累了,他池二郎就连解释都不用有了。真心的不愿意对这种没有智商的问题解释。   一时间盯着芳姐肚子,又是纠结,又是恼恨,又是幽怨,又是着急的,一张脸都要成了调色板了。一般人怕是看不懂这位大人的脸色。   看着池二郎满脸的幽怨,忧虑,芳姐气的仰倒:“什么眼神,你在外面摆脸色,弄得谣言满天飞。我问一下,你恼什么。你脑子才不够用呢。”   池二郎平心静气,四娘是孕妇,我不跟他吵,这话在心里安慰自己好几遍才好言好语的开口:“夫人该当先从内宅查起才对,怎么咱们堂堂的郡守府,里面如此稀松。连郡守的脸色多要被传的乱七八糟的。简直就是不把我这个郡守同夫人放在眼里。这样的奴才下人不用也罢。”   若是原来的夫人,这些事情哪里用他这个夫君提点呀。   芳姐跟着默然,管理内宅本就是她的事情。池二郎虽然有转移话题的嫌疑,可说的也在理呀,可不是吗,怎么就郡守府里的一个脸色都传的家喻户晓呢。可见这池府的管理松懈了。   难道自己怀了孩子,脑子真的变得不够用了。芳姐皱着眉头。一脸的纠结,自弃,自厌,顺便自我检讨。   池二郎怎么舍得为难已经很不容易的夫人呢.。   看着夫人脸色不好。赶紧的安慰:“这些都不是大事,这不是夫人现在精力不济吗,为夫也是看到夫人把内宅管理的铁桶一样。才跟着想到这些的,在侯府的时候别说是脸色。就是主子有什么喜好那都是瞒不了外人的。夫人不必太在意。”   这话真的算不上是安慰,这不是明摆着说夫人大不如前了吗。池二郎有点懊恼,不恨的扇自己两下。这个不会说话劲儿的。   可惜现在的芳姐脑子就是这么直,人就是这么天真:‘真的,’   池二郎心说看来夫人脑子真的不怎么好用了,这都成,还是信誓旦旦的肯定道:“真真的。”   芳姐的脑子也不是那么真的不够使,权当池二郎好心安慰自己了,直接把话题给带过去,再次回到重点:“那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脸色那么难看。”   池二郎说的不太痛快:“四娘怀胖哥的时候,肚子也是如此大吗,我就是看着有点着急。回府的时候见没什么动静,知道夫人还没有生呢,那不就是急了吗。”   芳姐翻白眼:“谁还不怀几个孩子呀,习惯习惯就好了。再说了真要是发动了,还能不让人给你去信呀,摆脸色也不用非得回府在摆呀,就是诚心恶心我的吧。”   池二郎摸着夫人的肚子,坚决不在自己脑子秀逗的话题上转悠了,再次把气氛温馨话:“我就是觉得愧疚,那时候爹娘都在京城,为夫又不着家,夫人一人该当多难过呀。”   芳姐嘴角抽抽,翻白眼已经不能表达内心的酥麻了,画风转变太快,怎么就文艺话了呢:“那什么,真的没有什么事,肚子大,不等于孩子大,放心吧好生的很,话说就为了这点事呀。”   池二郎觉得夫人翻白眼的动作不太好,如今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够让人操心的了,再填上她娘这个习惯动作,那真是没法再让人喜欢了。   在听夫人那话池二郎有点急:‘怎么就不是大事呀,我这几天就没有睡好了过,你不知道夜里这孩子踹的多有劲呀,我是真怕,”   后面的不再说了怕吓到正在怀孕的芳姐。   摸着肉乎乎的夫人,刚才被夫人提起来兴致,还没有落下去呢,既然夫人不恼了,是不是可以继续呀。   话说若是不看肚子的话,自家夫人其他地方还是很有风情的。   芳姐柔情的靠在池二郎的肩膀上。舒心了。两口子之间肉麻点什么的真的不是事。   芳姐把事情给问出来了,心里舒坦了。心里绷着的线也松下来了。话说怀孕的她确实有点心眼不够用,你说放在平时,这些事都未见的能够入心,偏偏现在几句话就弄得方寸大乱。太没用了。   心里松懈了,肚子跟着疼了,芳姐才想起来,好像从拍桌子以后,肚子一直都有点疼的,因为心里有气,就给忽略了,现在是越来越疼了。   看着边上的池二郎脸色古怪的说道:“今天夜里你可以睡个舒心觉了。”   池二郎茫然:“为何。”   芳姐没空给池二郎解释原因了,直接对着外面招呼:‘来人呀,我要生了。’   池二郎一个机灵什么心思都没了,往后真要是不举什么的,估计都是这时候刺激出来的:“真的呀,这么快,不是还不到时候吗。”   芳姐点头:“真的,比珍珠都真。赶紧起开,不要碍事。”   池二郎噌噌的跑出去,然后又进来,都不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   芳姐被她跑的眼晕,拽住人:“陪我疼会好了,放心很快的。”   然后内院的丫头婆子们陆续进来做事情,只有芳姐阵痛上来的时候,才揪一把池二郎的袖子,太疼了,就揪头发,基本上池二郎就是这么一个存在。不过总好过这人没事瞎转悠。   池二郎茫茫然的坐在芳姐身边陪疼,看着丫头婆子们有条不紊的开始布置产房什么的。   突然就不那么紧张了。   别说还真是看出来点门道、自家管理虽然不怎么样,自家夫人身边的丫头婆子们从始至终都是如此淡定。   想他池二郎训练出来最好的部曲,就是夫人身边这些丫头婆子们提供的灵感。   说起来自从两人成亲,不对是自从遇上了芳姐,好像他池二郎的运气就来了,一桩桩一件件,怎么就都那么顺心如意呢,就是偶有坎坷,那也不过是小小考验而已呢。沟沟坎坎的两人都这么顺利自然地走过来呢。   芳姐再一次阵痛袭来揪池二郎头发的时候,池二郎这厮抽风一样的拉着自家夫人的手:“夫人放心,定然会平安生产的,为夫的福气都是夫人带来的,我家四娘运到通天,定然好好地。”   芳姐凝眉,没心思搭理抽风不是时候的池二郎,好不容易不那么疼了,才抿着嘴巴说道:‘你在安慰你自己吧。放心,我没事。’   随后婆子就端着煮鸡蛋什么的一桌子的清淡小菜进来了,给孕妇补充体力的。   在然后池二夫人风风火火的过来了,池二郎就被嫌弃的请了出去。   随着过来的五郎两人一起在院子里面转圈圈。池二郎黑着脸同古大夫等着里面的动静。顺便安慰自家小舅子:“放心,没事的,四娘还在吃鸡蛋呢。”   五郎那么好的修养都翻白眼了,没看到丫头婆子忙活的头上都冒汗了吗,你当生孩子是什么轻松地事情呀。这是多不关心自家姐姐呀。五郎有意见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六章 倒霉的大夫   五郎那是真的有点伤心,替自家姐姐伤心。从来没想过姐姐同姐夫之间需要选择,如今看来要想想了。   池二郎被小舅子质疑,心里颇为委屈,自己出来的时候夫人本来就是在吃鸡蛋吗,他没有说错呀。怎么这小子就看着自己这个眼神了呢,五郎长这么大的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呢。还有些淡淡的失落。   话说原来在院子里面等着夫人生产,不如在产房里面陪着夫人生产淡定呢,当然了被夫人揪下去几把头发真的没什么。   五郎开口就是质疑:“按照古大夫还有产婆的说法,小外甥还要等几日才该出生才对,不知道姐姐为何早产。”   好吧面对小舅子的质问,池二郎茫然了,可不是吗,虽然自己盼着自家夫人能够早日减负放下肚子,可也没希望自家夫人早产呀。   他怎么就早产了呢,早产的原因是什么,而且早产的害处,古大夫可是给普及过的,池二郎淡定不下来了,难怪自家小舅子那样看他,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疏忽了。   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这些下人闲言碎语惹的祸。来人呀,把那些不好好做事,整理日闲言碎语在夫人面前乱说的人给我发卖出去。”   管事在大人跟前缩着脖子一声不吭,大人的话不能不听,可夫人的人也不能乱动,这不是为难他们这些下人吗。   五郎皱眉作为娘家人,人家询问的相当严谨:‘还请姐夫细说。’   好吧不愧是谢大先生的弟子,绷着脸严肃的小表情,就连池二郎也也得正视,突然感觉小舅子长大了。有担当了,能护着家人了。   不过被质疑的是自己这个姐夫就是了,池二郎此刻是一种被骄傲,安慰同郁闷,伤感同时袭击的感受。   骄傲安慰的是小舅子懂事长大有担当了,郁闷伤感的是小舅子第一个质疑的是他。   看着五郎凝重的神色,池二郎把小舅子当大人一样。正经八本的回答:“四娘是听到下人说了一些关于姐夫的闲言碎语。心情不好,动作大了点,所以才提前发动的。”   五郎眉头皱的紧紧的。不满意的小表情,那真是看的池二郎都想上前捏两下,比自家儿子当真是招喜欢多了。   安抚小舅子:‘五郎放心,姐夫定然会严惩那些不知道轻重的奴才的。’   五郎胖嘟嘟的嘴巴抿的紧紧的。崩成一条线,对着池二郎一脸的责备:“姐夫只说奴才的不是。姐夫怎么就不从自身检讨一下,姐夫若是不整日在府里阴沉着脸色,下人怎么会传出那样的话去。不知道姐夫因何如此,可是姐姐有做的不能够让姐夫满意之处。还请姐夫明言,五郎不才不能让府上娘子喜欢与丈夫,也只能带姐姐回府了。”   说完这话。小脖子成四十五度昂起来,那小动作。弄得池二郎手更加痒了,这一身小气度都是他池二郎给养出来的,偏偏都砸在他池二郎的身上了。   池二郎行动更快一些,一把捞起小舅子,在屁股上结实的给了一巴掌,用了手劲儿,肯定疼,不过也不至于造成什么伤害就是了。   五郎嘴巴都保持在‘哦’的动作上,被池二郎的行为给震撼住了,就不知道姐夫竟然直接动手。这不符合先生教导的规则呀。   池二郎好心情的把打完小舅子屁股的手,伸到上面摸摸小舅子的脑袋:“臭小子,长大了,敢同姐夫呛声了是不是,别人说也就算了,你还不知道姐夫为何脸色不愉吗,你姐那肚子大成那样,姐夫若是还没心没肺的整日傻笑你才给为你姐担心懂不懂,先生教导的都吃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怎么跟着人云亦云。再说了,姐夫在你心里,就那么信不过吗,你就不怕伤了姐夫的心呀。”   五郎屁股挺疼的,姐夫手上没留情面,嘴巴上也没有留情面,不过被池二郎这么一通数落,也不敢掉眼泪了。   本来同池二郎的关系就很好的,说起来确实有点伤人,愧对姐夫对他的一番用心,竟然误会了姐夫,有点委屈,有点自责,还有点抹不开脸,小脸纠结的池二郎忍不住再次捏了一把。   好久没有被姐夫拎在怀里这么折腾了,五郎绷着的胖脸,索性把头直接扑在池二郎的怀里,不让人看到脸上的表情,顺便把含在眼睛里面的眼泪,摸在池二郎的衣服上。   闷闷的说道:“五郎错了。姐夫莫恼。”   好吧小舅子真的跟儿子一样,谁让自己看着长大的呢,池二郎心里软乎乎的,希望夫人这胎能争气点,生出来的儿子笨点没关系,只要同小舅子一样懂事听话就好。   安抚小舅子:“好了,知道你着急的,下次要动脑子知道吗。白教你了。”   五郎还是扎在池二郎的怀里不抬头。羞愧,不敢面对姐夫。   池二郎也知道孩子小,再怎么懂事,也有抹不开脸的时候,索性抱着小舅子望着夫人生孩子的屋子。只当两人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哎、也不知道在屋里被夫人揪头发好,还是在外面被小舅子摸鼻涕好。   胖哥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看到自家爹爹的怀抱被小舅舅给占领了,没心没肺的就跑过来扯着池二郎的衣襟儿往上爬,嘴巴里面流利的表达着他的目的:“我的,我的,爹爹抱我。”   五郎纠结的抬起头来,幸好眼泪已经抹干净了,话说姐夫打的真疼:“姐夫,胖哥着急了。还是把五郎放下吧。”   五郎在胖哥面前从来都是端着长辈的架子的,看到自己还被姐夫抱在怀里,脸色比刚才还红呢,里面还带着焦虑,唯恐在胖哥面前跌份。   池二郎摸摸小舅子的脑袋。真心的不懂孩子们的世界,放下小胖子:“放心你姐姐没事的,有姐夫在呢”   抱起另一个小胖子:“怎么就那么折腾呀,没看到你娘还在难受吗,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也不是随了谁了。”   五郎脸色红红的跟着池二郎一起盯着产房,有池二郎的安慰在。果然淡定下来不少。   不过还是有模有样的同古大夫询问一些生产的知识还有危险度。   古大夫一脸的蛋疼。心说这叫什么事呀,我一个跌打损伤的大夫在这里给个产妇当急救就算了,竟然还要跟个七岁的孩子解说生产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跟个孩子我说什么呀,怎么池大人就这点事都不懂,不知道把小舅子给看好了呀。谁家破孩子没事乱放出来呀。   池二郎一心两用,对于小舅子的问题那也是很重视的。孩子的健康很重要,示意古大夫多讲两句。说明白点。   没耐何,虽然不合适,可古大夫还是同一大两小的男人开始解说怀孕,生产。育儿的知识重点。   芳姐在屋子里面那是真不轻松,人家都说了生孩子是世界上最疼痛的事情,不疼那是剩不下来的。只有疼够劲儿了,孩子才能生下来呢。   在这个没有现代科学的年代。你想偷懒,剖腹生产都做不到,为了生命,为了身心更健康也只能咬牙忍着一波一波的疼痛,使劲往下生孩子了,毕竟这种事情别人真的帮不上忙。池二郎平日在宠她,这时候那也不能替他生孩子不是。   芳姐疼的泪流满面的时候终于把孩子给生下来了,产婆们一阵欣喜:“恭喜夫人是个小郎君。”   芳姐终于能够正常的呼吸一阵子了:“哦,郎君呀,还是去恭喜你家大人吧。”还没忘记池二郎心心念念的要个儿子呢。这年头的男人对儿子都那么执着,他们家一个胖哥还不够,非得再要个儿子折腾。想不明白呀,闺女多好,多贴心呀。   生完孩子就想睡会觉。芳姐才把眼睛闭上,又一波的疼痛过来了,怎么还疼,心里着急,不是要死吧,这年头失血过多会死人的,果断招呼婆子:‘还疼,叫大夫。’   产婆都跟着着急了,谁也不顾的抱着郎君去外面报喜了,产婆摸摸芳姐的肚子:“夫人莫急,不用叫大夫,怕是夫人怀的双胎”   芳姐翻白眼,有这样的吗,还得疼:“真的呀。不会弄错了吧”   产婆:“夫人只管继续使劲就好,不会错,就快生下来了。”   在产房坐镇的孙妈妈给芳姐嘴巴里面塞鸡蛋:“娘子再吃些,在用些力就好了。”   芳姐心说孩子都要出来了,不不使劲也不成呀,咽下鸡蛋就开始咬牙切齿的骂大夫:“什么破手艺呀,竟然没诊出来双胎。就说肚子那么大吗。”当然了诊出来也得生不是,怪大夫其实听没有道理的,还不如直接骂让他怀孕的池二郎呢。不过谁让大夫这时候比较倒霉呢。   孙妈妈看着夫人骂人还算是中气十足,就知道生孩子没啥问题,才吊起来的心又给放下肚子里面了。   外面的古大夫耳朵一直在刺痒。听到婆子出来说,夫人怀的是双胎的时候,跟着心里一惊,这年代女人生产本就不容易,何况是双胎。跟着急的直转圈。   池二郎攥着胖哥的手下意识的用力,胖哥哇哇哭开,才把池二郎的神情给拉回来,   五郎笨拙的把胖哥从池二郎的怀里拽下来哄胖哥,小眼神都是责备。五郎再怎么懂事也不知道双胎对于女人来说是什么样的境况和结局。   池二郎哪顾得上呀,拽着古大夫的衣襟儿:‘你不是神医吗,怎么就看不出来是双胎,夫人如何了。现在如何是好。‘   古大夫:“大人,大人,小人也不知道夫人如何,里面既然没有招呼,就应该没事的。”   心中叹气,也是自己手艺潮呢,这时候能跟大人说,他是跌打损伤科的吗,能说他接骨手艺一绝吗,他这本事生产的时候用不上呀。谁让他是大夫呢,忍着吧。   芳姐心里也有气,外面看孩子的都是做什么吃的呀,怎么还让胖哥乱哭呀,该哭的不哭不该哭的乱哭。   别说气起来的时候特别的有力气,生孩子都痛快不少。着急生完孩子,好让人看看儿子怎么这么闹腾不是。   没过一盏茶的时候,里面就再次传来了哭声,芳姐松口气,一身的汗水跟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一气生俩孩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受罪呀。双胞胎什么的果然不是那么好得的。   双胞胎的老二是个闺女,芳姐点头老话说着急养活丫头,这话果然没错,然后就睡过去了。生孩子是个消耗体力活。   池二郎知道夫人生了龙凤胎,那心情别人真的没法体会,高兴是肯定的,发愁也是有的,他可是没有忘记自家夫人怀孕的时候,脑子怎么不够用的,儿子还好,闺女将来要嫁人的,脑子不够用那不是要吃亏受气吗。   拽着古大夫的衣襟儿还没有撒开呢,直接再问:‘你说这脑子不够用,真的是天生的,胎带来的。’   古大夫对于大人奇葩的思想方式,已经多少有点免疫力了,可还是纠结呀,哪有孩子一出生,当爹的就咒孩子脑子不够用的呀,这也太过不慈了些。   古大夫:“这个,这个还是要看看的,大人放心,小主子们哭声清朗,定然是个聪明伶俐的。”   池二郎看看眼下不太让人信任的大夫:“是呀,赶紧的给看看。”说完不顾礼法,拉着古大夫进了产房,幸好里外有隔间,古大夫再次摸下一脑门的汗水。糟心那就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古大夫再次吐槽,没有知识,没有医学基本知识真可怕,现在看能看出来个琉球呀。不过还是认命的新主子们看脑子。   池二郎监督的严谨,古大夫木着脸,把两孩子从头到脚的给检查一边,还使劲的拍打孩子的屁股,听听声音什么的,全须全尾的:“大人放心,两位主子都很好。”   心说幸好这个季节还算是暖和,不然这么乱折腾一顿,好孩子也给折腾半死。   池二郎松口气:“就说夫人那么大的肚子吗,原来是双胎,呵呵我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古大夫看着大人心情不错:“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池二郎双眉微挑:“你若是早些诊出来夫人是双胎,大人我早就开始喜上了。”   古大夫咬牙,这还让不让人好了,深吸口气:‘都是老夫的不对,幸好夫人吉人天相,平安生产。’   池二郎嘴巴咧的大大的:“可不就是说吗,都是夫人自己生出来的。”   古大夫扭头望天,别人生出来的那也不是你闺女儿子呀,再次鄙视这位主子的脑子。   池二夫人从儿媳妇的产房里面出来,吟怪的看向儿子:“乱折腾什么,我孙子孙女好着呢,赶紧的包好了抱出去给你爹瞧瞧。”(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七章 娇娇   池二郎才想起来,他还没有好好的看过儿子闺女呢,光顾的担心了。都是庸医耽误事。   就那么一个眼神,古大夫就明白这位大人什么心思。真心的够了。   当初多想不开非得跟夫人签了身契呀,当个游医多自在,至少不用面对不懂装懂,最后还怪自己一身不是的人。   池二郎一看自家孩子,脸色黑了,这次都不甩脸色了,直接开口斥责:“还是大夫呢,怎么那么没有轻重呀,孩子这么小,你就打,看看都红了。”   古大夫看着池二郎当时就开始打嗝,真的被气到了,不是你非得让我给孩子检查的吗,不是你非得要看孩子正常的吗,怎么就又把他这个大夫给埋怨上了,话说大夫怎么就这么该死呀。   古大夫被这位大人的奇葩给气的一个嗝一个嗝挨着打,都停不下来了。   池二郎鄙夷:“你还大夫呢,都什么毛病呀。赶紧去压压。”   古大夫心说终于能摆脱了。然后果断泪奔。话说什么时候能把身契从夫人那里讨回来才好。再被这一家子折腾下去,他老人家就要长醉不醒了。而且是愿醉不愿醒。   池二夫人抱着包好的孙子孙女,喜欢的不要不要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儿子的表情。   池二郎黑着脸伸手准备把闺女给接过来,话说她娘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竟然把两孩子都给你霸占性的搂住了,没看到他这个亲爹还等着抱孩子呢吗。   池二夫人迟迟迟迟没有注意到身边脸色不佳的儿子,池二郎忍不住开口:“娘不是要抱过去给爹看看吗,还是儿子抱着吧。”   池二夫人搂着孩子:“你懂什么,这么大的孩子你哪抱的好呀。”   池二郎黑脸。胳膊一伸一拉就把襁褓给拽到怀里了,顺便说道:“娘放心,当初胖哥生下来的时候,当初胖哥生下来的时候,儿子也是这样抱过的。”   池二夫人被儿子的话给戳心窝子了,当初大孙子生来的时候的,儿媳妇身边连个长辈都没有。可不都是小两口自己折腾的吗。   再看看儿子抱着孙女像模像样的心里就跟着发酸,自家孩子过到现在这个地步那可真是不容易呢,谁家孩子才成亲就远赴辽东这样的地方呀。   想想都替儿子委屈的慌。替孙子委屈的慌,都是定国侯府那一家子闹腾的,想想前些日子京城的来信,池二夫人暗下决定。他们一家子就在这块好好过日子,啥都不搀和。   至于来信的内容。池二夫人果断的把来自京城的消息再次止步与她这里,何必给儿子添堵呢。   池二郎抱着软软的小闺女心都要融化了,这么娇嫩,娇贵的小东西。自己怎么会脑子长了豆腐渣,当时竟然不想拥有,一心盼着夫人生儿子呢。   话说都是庸医给耽误的。才看到孩子,池二郎就愧疚了。一颗被辽东汉子给糙化多年的心,在看到闺女的第一眼就被细腻,软化过来了,别说闺女正常,就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使他池二郎也能给她个太太平平不是。   池二郎觉得他很能理解自家岳父看到他这个姑爷的心情,闺女才这么大,池二郎就已经觉得交给谁都不放心了。   更能理解,岳父对于夫人的无条件宠溺,这样的闺女必须得娇养呀。跟自家大儿子那简直就不是一样的存在。   此刻外面的池二老爷不懂他家儿子才变得细腻,敏感的心思,搓着双手,着急的望着产房:“怎么样呀,把老二老三抱出来给我这个祖父看看呀。”   池二郎不愿意了,老二倒也罢了,自家小闺女怎么能称呼老三呢,老爹对他家小闺女太不经心了。   不过着急这个当爹的更加不合格,竟然没有准备闺女的名字,愧疚,更加的愧疚。   池二夫人抱着二孙子出去给自家老爷看。迟迟不见儿子抱着闺女出来,心说到底不太会抱孩子,就见他家儿子跟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惶恐的出来了:“爹,这是三娘,娇娇嫩嫩的小娘子,可不能在喊老三了,将来孩子大了,会有心理阴影的。”   看儿子这么重视,池二老爷不好意思在伸手抱着二孙子了,很给儿子捧场,表示他没什么重男轻女的心思,伸手要看看孙女的模样。   就见他家儿子动作飞快的躲了开池二老爷伸过来的大手,很严谨的说道:“小娘子家家的皮肤嫩,怕碰。”   池二老爷差异的抬眼看儿子,然后在看儿子怀里,目前还分不出来性别的孙女,脸色那真是好看不起来,用不用这么宝贝呀,他是亲祖父好不好呀,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子养过闺女。’   池二郎很淡定的点头,他家妹子,那是被他爹给糙养大的,真的不金贵,现在想想都对不起妹子,开口对边上的管事说道:‘去库房看看,捡贵重的给姑太太挑两车过去,就说是我这个当兄长的给她补嫁妆。’   好吧,池二郎犯抽了,把他家亲爹给抽疼了。   池二老爷被儿子郁闷的心疼,再也不想看孙女什么的。   儿子这是在怪他,儿女养的不够娇贵呢。虽说是给闺女抱不平,何尝不是再向他这个当爹的抱委屈呀。   说起来他这个当爹的有愧,儿子的成就都是自己闯荡出来的,他这个当爹的没帮过什么忙,若不是他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当年生生的压制了儿子,儿子的成就怕是比现在还要高的多。   能不愧疚吗,能不心疼吗,儿子喜欢疼孩子,那就疼吧。   想起这点事,池二老爷就把一腔的愤恨转嫁到了定国侯府身上,别说有池二夫人在边上说项,就是没有池二夫人在边上说项,池二老爷也不会拿定国侯府的事情过来烦自家儿子,   虽然认识的有点晚。可池二老爷那是真心的想要弥补,想要对儿子好的。   定国侯府,爱谁死谁死吧,管他们二房什么事情,就冲儿子这份本事,这份运气,将来就是封个国公那都是有可能的。   一个定国候。他这个当老子的当年就没有放在眼里,何况现在的儿子呢。   池二老爷忍不住鄙视,他家大哥就是被定国候这个候位给局限住了眼界。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真是糟心。当初生胖哥的时候,定国候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嚎啕大哭,一点脸面都没有顾忌。   伤的又岂是二房自己的面子。伤的最深的怕是定国侯府的世子,他亲生儿子那里。   定国侯府世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原本定国侯夫人还寄望于儿子能生个孙子,可劲的往儿子后院赛女人。她后半辈子有个指望,   可如今儿子别说生孙子,命看着都玄乎了。造孙子的力气世子现在都没有了。毕竟是亲儿子,定国候夫人还不至于压着病重的儿子非得造孙子。   对于抱孙子那是真的没有指望了。   三房四房整日里在眼皮子底下转悠,对他们这一房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别说过继个孙子过来。就是过继个儿子过来,三房四房那都是同意的,   可定国侯夫人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脑袋好用了,认定人家没安好心,这样的儿子孙子,认了白认,养了也是给三房四房养的,一心想要二房的孩子。这就是上赶着不是买卖。   大概在定国侯夫人眼里,二房比较信得过的吧,可也不想想两房弄得多僵硬,人家就是把孩子给你,也一样是结仇好不好。   好吧谁让定国侯夫人脑子不太正常呢。   定国候那里同样认定二房,定国候那是脑子够清醒,如今的定国侯府,就是过继了三房四房的子孙,怕是请封的时候,圣人那里也不会给批奏,   定国候心里明镜一样,如此一来,他们这一房一定要同二房捆绑在一起,不然将来谁还会知道他这个定国候。   可以说脑子清醒不清醒二房都躲不开,定国侯府的骚扰。   本来定国候夫人打的是池二郎的主意,这么多年二夫人不吐口,如今定国侯夫人心思活跃了,池邵德是独子,二房自然不肯过继,   可现在不一样了,二房孙子都有了,孩子多了不稀罕不是,自从知道芳姐再次怀孕以后,定国侯夫人的来信,语气上就柔和下来许多,   当然了,人家池二郎同芳姐是不搭理他们定国侯府的,定国侯夫人的来信也只能同池二夫人沟通,意思挺直白的,就是要过继芳姐还没有出生的儿子,   当然了想在已经出生了。   池二夫人自从看出来定国候的打算,就不怎么同京城联络了,别说他当不了儿子儿媳妇的家,做不了主,就是当的了家,她也不给。   池二老爷同定国候这个兄长也是有联系的,虽然疏远,该有的礼数也是有的,定国候在信中也透漏过这个意思,   池二老爷都没有搭理过这个茬,这么多年大房怎么就不忘记打他们二房孩子的主意呀,虽然他们二房的孩子确实出类拔萃的,可以不至于就让大房可他们二房一家欺负不是,心里那也是气嘟嘟的。   就说他家大孙子迟迟不能上族谱吗,原来大房是准备在这里压制他们呢,池二老爷恨不得回京城在把定国侯府的牌子上扔个臭鸡蛋。   堂堂的定国候就想出来这么点后宅娘们的招数,难怪越来越不济事了。   忍不住腹议他家已经仙逝的老爹,当初还不如让他这个混子继承定国候呢,虽然不会使什么阴谋阳谋的,好歹不会用后宅手段丢人不是。   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不给儿子添堵,池二老爷还不能把这些话同儿子说道,两口子私下里面都要愁坏了,   唯恐定国候给儿子直接去信,或者找族长施压什么的,两口子恨不得在辽东扎根永远不回京城才好呢。这里没有是非多好呀。   看着儿子连个孙女都那么宝贵,池二老爷那是着急上火的,回房就给京城去信,过继的事情,别说门连窗都没有,让定国候赶紧死心,   他们二房子女娇贵,不管多少,都自己养。   至于定国候信中说的什么家族荣辱,名族大义什么的,池二老爷回信直接说了,这些对他没用,这么多年他就是个混子,当初老爹养他的时候,就是把他这么往废了养的,为的也是家族荣辱,还有狗屁大义。   这话不用说明了,定国候也知道,为了家族荣辱,为了兄弟相合,不争家业,长子有出息就成,次子被养费了的多了。   池二老爷不傻,混是混了点,该知道的都知道,他不说,那是因为他愿意这么过,当初他也差点把自己儿子给这么养了,那不是及时回头了吗,   而且不代表你可以无止境的摆弄我,现如今为了儿子,为了孙女他老人家要反抗了。不愿意在这么被人操纵人生了。   池二夫人就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跟定国侯夫人这么多年的交到打下来,明白的很,定国侯夫人那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打发的人。人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定国侯夫人那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不然这么多年怎么就还惦记他们二房呀。   生俩孩子不容易,芳姐觉睡的时间有点长。醒来的时候,身边就躺着一个抱着孩子的池二郎。爷两睡得还挺香。   芳姐先看看孩子,问身边的阿寿:“这个是闺女,还是儿子”   阿寿小声地回答:“大人怀里抱着的是小娘子,小郎君睡在外面,有奶娘看着呢。”   芳姐看着闺女眼神跟着柔和,一片的慈母心,终于有了能勾发挥的地方了:“还真是没想打,竟然生了双胞胎呢,他们都还好吗。毕竟是双生子,早知道就该多吃些东西才是,真怕是在肚子里面就把他们给委屈了。”   自动屏蔽老大胖哥那孩子,那就是一个你想娇养都娇养不了的孩子。想起来糟心,还是自动忽略的好。   阿寿:‘夫人放心,大人让古大夫检查过了,郎君同小娘子结实的很,身子骨壮实的很,还有肉肉,没有受委屈。’   然后小声地说道:“大人还让针线房给小娘子赶制了一大批的衣物用品,肯定不委屈。”   芳姐瞪眼,有点惊讶:“看不出来呀,怀着孩子的时候,你家大人可是一句都没有提过喜欢小娘子什么的,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着。”   小丫头手脚利索的端上来细软容易克化的吃食,阿寿小心的扶起芳姐,伺候在边上,才回话:“大人可喜欢小娘子了,都不愿意让奶娘抱呢。连老太爷要抱抱小娘子,大人都没有同意。说是小娘子娇贵的很,怕碰。”(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八章 嘚瑟   好吧芳姐觉得他闻到了他家夫君不太正常的信息。   大概是动作有些大,池二郎醒了,第一时间看看闺女,小心的把睡得香甜的闺女安置好,才欣喜的看像才给他生了闺女的夫人:‘四娘,咱们家的小娘子可是真好看。’   芳姐对于自家男人只看重孩子,不看重他这个生孩子的娘这件事情,已经习惯了,生胖哥的时候就是如此呢。   再说了自己生出来的孩子,被肯定,那也是当母亲的一种荣幸。   好吧,她作为孩子的娘,真的不吃醋,就是多少有点不痛快而已:“嗯,肯定好看,也不看看谁生出来的。”   虽然有点臭屁,但回答的还算是中肯,父母基因好,正常的情况下都不会突变太多。   没道理我生出来的孩子,只有孩子他爹自己显呗不是,作为母亲,芳姐也有自己的骄傲。为了子女骄傲。总比跟个不懂事的男人较劲来的痛快。   池二郎跟着挺胸抬头的,可不是吗,爹娘都是俊美无双的,闺女能差了吗两口子自信瞬间有点膨胀。   池二郎看着闺女,眼里都要绣出来一朵花了:“四娘,往后为夫可要好生的攒银子了,咱们家娇娇的嫁妆可不能马虎了。”   好吧原来生闺女还能促进男人的事业心,真心的挺不错的,然后芳姐抬头:“娇娇。”这谁呀。   池二郎得意的显呗:“闺女的小名,不错吧,娇娇,咱们池家的娇娇。”   对比胖哥这个小名来说,娇娇这个名字至少还有那么点内涵了。至于档次吗,真的一般般,对于猫猫狗狗的好像是常用名。   芳姐记得上辈子剧组里面那些大明星小明星们,十个里面六个明星的宠物叫娇娇,还真是挺大众化的。   看看得意的池二郎,芳姐嘴巴蠕动半天,没说出来什么反对的话。在看看懵懂的闺女。好吧,就这么叫吧。年代不一样了吗,自己也不能总是拿老眼光看人。看事。娇娇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他爹心里,闺女分量应该不轻。   就是嘴巴里面的吃食没什么味道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倒胃。产后忧郁症什么的,真心要不得。芳姐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情。   希望自家二儿子能有个上点档次的名字,芳姐:“二郎呢。”   池二郎看着闺女。一眼都不错过,不是很经意的回答:‘在奶娘那里。’   芳姐肚子有点涨。孩子多了不值钱,不金贵了是吧,那是儿子,那是亲生儿子吧。有这不当回事的吗,压制着脾气:“我是说二郎的小名叫什么。”   池二郎终于给他家夫人一个眼神:‘二郎的小名自然有他祖父呢。’   芳姐咬牙,偏心眼什么的。真心的不能提倡,必须严厉压制。出生才没两天,就已经看到在家二儿子不被重视的未来了。男女平等,必须要给这厮上课了。   忍了半天的脾气,爆发了:“丫的,有你这样当爹的吗,那是儿子,不是随便抱来养的阿猫阿狗,你怎么就不能上点心呀,你是不是觉得孩子多了养不起了,不值钱了,可以不经心了,可以随便扔了。爹是这样当的吗。”   池二郎抱着闺女,躲开夫人至少两米开外,看着秀发凌乱,眼神暴躁,情绪激动的夫人,简直就是危险分子呀。保护闺女为第一要务。   好吧,池二郎终于知道原来不光是怀孕的夫人脑子不太好使,孩子生下来以后夫人不光脑子不够使,精神都不正常了,病没有好不说,还填毛病了。   想他池二郎,怎么会对儿子随便呢,他怎么会养不起呢,他池家的二郎怎么可能不金贵吗,正常情况下的夫人肯定不会这么说,夫人还是不正常呀。望着芳姐的眼神都是焦灼,都是无奈,她怎么就还不好呢。   芳姐脸色僵硬,好吧,好像真的有点产后忧郁症,到她这里有点病种变异,变成产后暴躁了,谁让她是穿来的呢,变异也算是正常的,自己调节一下就好了。   看着眼前一脸震惊的男人,芳姐表示少看一眼,少糟心一点:“我好像休息的不太够,还是睡会好了。”   池二郎诚惶诚恐的表示赞成:“好的,好的,睡会好。夫人赶紧歇着,娇娇这里有为夫在呢。”   态度诚恳,语气正常,还带着化不开的焦急,可见还是心疼芳姐的,就是抱着的闺女,始终同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怕夫人发疯伤到他家娇娇呢。   好吧不注意这点,芳姐还是很舒心的。闭眼休息。不忘叮嘱池二郎:“二郎。”   池二郎抱紧怀里的亲闺女:“四娘放心,二郎那里为夫这就过去。”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芳姐真的不想多看一眼了,光听的话,还凑合着过得去。   池二郎抱着闺女出来,抹抹脑门上的汗,然后吩咐管事,赶紧把庸医给请回来,夫人这是怎么了。生了孩子怎么还不正常呀。   然后就是看二儿子,这次池二郎看的精心呀,就不明白自家老二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才生下来,就让夫人如此在意。这么看重。   当初胖哥生下来的时候,夫人都没有如激动过呢。如今的世人都看重长子,在池二郎看来,胖哥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   池二郎那是真的不知道二儿子哪里碰到了夫人的软穴了。相比二儿子,他们爷三都是后娘养的呀。心里竟然多好有点不平衡。连带着看二儿子的眼神都带着挑剔。   奶娘在边上看的心惊胆战的,怎么大人看着郎君的眼神那么多变,纠结呀。这内宅里面腌遭事多了,奶娘都怕不小心知道多了,被杀人灭口什么的。比池二郎糟心多了。   古大夫更糟心,才出来没多久。心还没有顺过来呢,就有被请进来了,就不知道这位大人的性情怎么这么琢磨不定呀,   话说年轻的时候都没有看出来这股子不稳重,怎么生了孩子之后反倒变得如此轻浮了呢。轻狂,轻狂了呀。哎,面对这位大人。古大夫只有越来越多的糟心。   当然了听到这位的大人形容自家夫人的病情的时候。古大夫只能沉默,在沉默。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在狂奔。   古大夫是不知道人有情商,智商一说呀。不然会肯定的给这位大人定性,情商底呀,有你这么对儿子的吗,有你这么对亲儿子的吗。别说是才生下孩子的娘。就是他这个外人,都替孩子伤心。遇上的什么爹呀。   池二郎着急呀。虚心求教:“古大夫,你看夫人是个什么情况。”   古大夫心说才刚你把我轰出去的时候,我还是庸医呢。不过他是草民,现在连草民都不算。他跟人家签着身契呢,还是死乞白赖签的,越想越糟心。   整理一下语言。压下心中狂奔的各种情绪,严谨的回答:“小人看。夫人的情况没什么,当娘的都看重孩子,心里着急也是有的,用些下火的就可以。反倒是大人,要顺着夫人一些,小郎君们都是一样的,不分男女,大人还是要都看重一些,夫人情绪就不会那么失控了。”   古大夫在心中给自己点赞,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如今兼职妇科,儿科,还要连带脑科。对这位大人,古大夫权当劝人向善了。相当于后世的心里指导呀。   忠言逆耳,可惜池二郎不明白,很是怀疑的看着眼前的庸医:‘真的没有问题吗。’   古大夫闭眼:‘大人是夫人最看重的人,大人的态度,牵引着夫人的情绪,所以大人的对孩子们的态度很重要。夫人在乎大人对孩子们的态度。’   好吧、池二郎就是个昏聩的主子,听到这话,心里高兴了,男人是天,一举一动自然牵引着女人的心情,这大夫还算是有点本事,这都看得出来。   缓缓地点头,神情威严的回答:“古大夫说的是,很有道理。”   好吧换一种说话方式,这位大人就通情达理了,什么情商智商都够用了。   古大夫背着药箱出去的时候,就一个感觉,前途堪忧呀。跟的是什么人呀。真不知道郡守大人在辽东这点政绩是怎么出来的。望天,还是那句话,他的身契真的不能从夫人那里要回来了吗。当初到底多脑抽,非得扒着人家卖身呀。   池二老爷可是不知道他家儿子各种脑抽行为,对于古大夫的各种伤害更是不会在意。   一心都扑在他们池家得了双胞胎还是龙凤胎这个事情上,高兴的都睡不着觉了。   夜里都不消停,池二夫人管着池府,赶上儿媳妇生孩子,事情多,挺辛苦的,偏偏大半夜的池二老爷不睡觉,在屋子里面转圈圈还来回的搓着双手,也不知道啥时候多的这些破毛病,辽东天冷,也不至于让他一个郡守的亲爹,冻得整日搓手玩不是。人说东北老爷们搓手抄袖,难道池二老爷这是地方特色。   池二夫人脑门生疼:“老爷到底折腾什么呀。夜深了还是歇着吧。”   池家二老爷停下脚步,搓搓手靠近暖炕,语言激动带着献媚:“夫人也睡不着呀。不如咱们夫妻说说话好了。”   池二夫人心说,我累得都要睁不开眼了,那不是被搅合的没法睡吗,谁让男人是天呢,池二夫人也只能打起精神,同这位激动地祖父闲话家常:“从芳姐这孩子生了二郎还有三娘开始,老爷就有些激动,可是有心事。”   池二老爷心说到底是夫妻,还是自家夫人了解自己呀:“为夫是真的为了二郎高兴,为了咱们池家高兴,夫人你看哈,咱们夫妻,就得了二郎同九娘两个孩子,九娘就不说了,小娘子家家的的吗终归是别人家的。好在咱们二郎提气呀,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不说,就是在子嗣上也比咱们兴盛呀,胖哥这个长子之后,又添了双胞胎,还是龙凤胎,都是祖宗保佑,得此佳儿,为夫是真的高兴。在京城咱们小门小户的也就算了,在辽东这块,好歹二郎也是个守备,还兼职郡守,为夫就是想着,是不是要热闹热闹呀。太委屈两个孩子了。说起来辽东这块地方就是咱们池家的发祥之地。咱们也算是衣锦还乡呢。你说是不是祖宗保佑呀。热闹热闹也算是咱们对祖宗的交代不是。”这借口都找到这里了,池二夫人那是真的服了。   要说池二老爷这点心思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人吗,高兴地时候,得意的时候,都要嘚瑟嘚瑟的,要是依着池二老爷原本的性子,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犹豫,跟人商量,说不得已经在酒楼里面呼朋唤友了呢。   大概是怕给儿子招惹麻烦什么的,还知道跟她商量商量,怪不容易的,对于池二夫人来说他家老爷能勾如此,那就是进步。可见池二夫人对这位夫君要求真的不高。   虽说儿子在辽东官当的大,可作为家属,他们更得谨慎,小心。   池二夫人想到自家老爷的变化心里怪知足的。比起在京城的时候,好歹也是进步不是,京城的侯府长房为了要个孙子,求神拜佛的都不能容易,可自家儿媳妇到了辽东,连着得三,谁又能说不是祖宗保佑呢。   难怪自家老爷不淡定,言语之中都是怪力乱神思想。   池二夫人:“老爷若是有心,还是同二郎还有芳姐商量一下的好。孩子们说不定有自己的想法。终归是高兴地事情,别说老爷这样想,就是妾身也是如此想的。”   池二老爷再次搓搓手:‘我这不是怕累到夫人吗,如今里里外外全靠夫人操持呢,若是要宴客的话,怕是还要辛劳夫人了。’   池二夫人感动的差点哭出来,这人还真是说体贴就体贴上了:“多大点事,老爷同两孩子只管商量,只要咱们一家子高兴,说什么辛苦呀。我也不过是动动嘴而已,府里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是让我这个老夫人亲自动手的吗。”   池二夫人看出来了,自家老爷就是兴奋劲儿没过呢,睡不着觉:“老爷还是早些休息吧。二郎如今的身份,就是不大办,怕是人也不会来的太少。”(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九章 少要狂   池二老爷:‘夫人说的是,就是这个理,咱们二郎如今的成就都是真本事拼出来的,该来的人总归会来的。’心里美滋滋的想,到时候少不了他这个老爹出面帮着儿子应酬一二。   当然了即便是上了暖暖炕,这位池二老爷也睡不着就是了。各种美好的未来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当然了儿孙绕膝的场景最让池二老爷荡漾。   一大早池二老爷盯着一双熊猫眼,就把儿子给堵在府里面了。他老人家兴奋一夜,就没怎么睡觉。   神神秘秘的拉着儿子在书房,挺委婉的跟儿子开口,要操办孙子的洗三的事情。   池二郎知道自家老爹的心思,子孙兴旺本就是高兴的事情,老爹要大办无可厚非,池二老爷在京城的时候,就是哪里又热闹往哪里扎的主,难得到了辽东能够消停这么几年。怕是多少还是因为他这个儿子,束缚住了老爹,   说起来他这个爹当的也是不够尽职,愧对孩子们,胖哥如今都三岁了,还没有如族谱呢,放在谁家这事能忍呀。   偏偏池二郎远在辽东,想跟京城因为这事翻脸都因为太过遥远而作罢。若是他们如今在京城,不说大操大办,孩子们生下来就入族谱,他这个当爹的还是做得到的。京城侯府在如今池二郎的眼里,那根本就算个事。可偏偏他鞭长莫及,让定国候两口子满京城的撒癔症。一笔一笔池二郎都记在心里了,等他回了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宗族,让族长开祠堂,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看定国候能怎么闹腾。反正他们他池二郎是不怕丢磕碜的,再说了他也不磕碜。心里怎么发狠,现在不能让儿子上族谱也是愧疚。   池二郎沉吟一番:“二郎同三娘身子毕竟是双生的,爹爹若是喜欢,不如等到两孩子满月的时候,在多请些人热闹热闹好了,洗三就算了。”   这话芳姐没生孩子之前就说过。三两天的孩子禁不住折腾。不能随便乱来。难得池二郎在满足他爹高兴地时候,还能不忘夫人的金玉良言。   孩子健康有保证的情况下,可以热闹一下。   不办洗三。办满月,多等几天而已,池二老爷还是很高兴的:“等的,等的。我儿说得对。”   然后盯着池二郎跟看稀世珍宝一样,池二郎觉得都慎得慌::“爹爹还有吩咐。”   池二老爷开口有点犹豫:“没有。二郎呀,你说这辽东果然不愧是咱们池家的发祥之地,自从到了辽东咱们池府子嗣兴盛,在爹看来那是事事顺心。二郎更是官运亨通,你说是不是祖宗庇护呀。是不是这辽东真的就旺咱们池家呀。”   池二郎看着老爹有点头疼,合着他在辽东辛苦这么多年。都是祖宗的功劳呀:“自然是祖宗庇护,不过也是子孙争气。”   不是池二郎要自夸。是怕自家老爹真的跑偏了。好好地日子搁不住遭禁。他爹来辽东是胖哥出生之后,他爹是没有看到当初他初到辽东是怎么拼搏过来的,连夫人怀胖哥他这个当爹的都没有看过几次呢,不然能不知道夫人肚子大的不正常,里面是双胎都不知道吗。对于当爹的来说,看不到儿子在他娘肚子里面的成长那也是遗憾。   瞬间池二郎的形象有些沧桑。   池二老爷愧疚,把儿子忘了,光想祖宗庇护了:“那是,肯定是我儿本事,可不是谁家二郎都能得龙凤胎的。”   好吧人家池二老爷同样够本事,愣是把自家儿子的本事定性在某种生育能力上了。   池二郎黑脸,有这么夸儿子的吗,当然了能得龙凤胎,肯定是他这个当爹有本事。   话说那也不能这样说呀,自家老爹太没谱了。池二郎面色有些纠结。   池二老爷也觉得不合适,生孩子不光是儿子一个人的事,还有儿媳妇的功劳呢,他这个当公公的说这事肯定是不合适。   池二老爷:“那什么,儿呀,爹就是想说,这里有祖宗庇护,若是世子能来这里,是不是能够得个一儿半女的。咱们池府子嗣上终归单薄了些。”   池二老爷也是被烦的没法了,真的怕大房因为一个孩子折腾他们二房的事情。而且终归是一个池字没掰开呢,若是大房能有个孩子,那真是再好没有了。   若不是怕大房过来烦自家儿子,池二老爷早把这意思写信给定国候了。   池二郎看看老爹,男人对于家族荣辱总是看的比什么都重。自家老爹惦记侯府兄弟也是应该的。   不过让侯府过来辽东,过来做什么,摘梨吗,那可是他池二郎一手养大的梨子,自认没那么宽广的胸膛,能够把辽东拱手相让,何况如今的圣人怎么会准许这些私兵部曲还属于哪个世家呢。   辽东多大的厉害关系呀,家国天下,里面的事情多了去的,圣人为何愿意他这个侯府郎君来辽东,难道是因为他池二郎同侯府关系好吗,私下里面池二郎不是没有掂量过。   何况还有六部尚书的祖父大人点拨过呢,圣人的心思,也不是那么难琢磨。必须不行呀。他池二郎做出来这点成绩不容易,能在圣人的眼里留点印象就更不容易了,他还有儿子还有闺女呢,他的为子孙后代想呀。   自家老爹原来还能单纯成这样,能说自家祖父教养的太成功吗,那是真的不放心随便这么放出去了。   看着自家老爹一声长叹:“爹这件事情怕是要在掂量掂量,就是咱们有心,怕是世子如今的身体也受不住旅途辛苦。定国候府里爹爹也是知道的,若是有个万一,怕是要恼恨咱们的。何况依着夫人的性子,怕是会怀疑咱们的初衷的。”   那是一个没毛病都找毛病的人,上赶着沾染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举措。   定国候夫人那就是一个能够躲多远就躲多元的人。希望自家老爹能够明白吧。   或许是日子太清闲了。池二郎想或者应该把儿子扔给老爹一个,省的没事瞎想给自己找麻烦玩。   池二老爷一听就明白,自家儿子对于京城的是事情门清。自己没跟儿子透漏的那些信件什么的,怕是儿子心里也明白的。   大房做的都是什么事呀,这不是逼着儿子跟他们结仇吗。   跟着一声长叹:“算了,爹也就是说说。说说而已。好了你去忙吧,虽然是办满月。可要操心的事情也不少呢。爹现在就去跟你娘规划规划。”   池二老爷想到自家当世子的大侄子,那是真心的有点心软。千错万错,孩子没错呀。就是身体不太好,没有个子嗣傍身。怎么就摊上那么一个娘呢。   想想可怜侄子,倒霉的肯定是儿子,算了怎么说都是儿子更亲不是。   池二郎怎么看走出书房的老爹。有些落寞。终归有些不放心,自家爹爹心软。而且念旧,惦记兄弟血脉家族。也算是男人的一种担当,当儿子不能说什么。   池二老爷回头看着儿子不太放心的眼神,心里懊恼。光给儿子填膈应了:“我儿放心,爹爹还做不出来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情,不会私下里面同侯府联系的。”   池二郎:“家族兄弟。爹爹惦念才是人之常情,是儿子凉薄了。”   池二老爷:‘莫要妄自菲薄。都是那倒霉妇人给逼出来的,我们池家哪辈子不休德行,娶了那么一个祸害进门呀。’   说完池二老爷走人了。脚步背影什么的,落寞全没了,怎么看都是带着火气的愤慨背影呀。看来不时的把定国候夫人拉出来溜溜还是有好处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吗。   池二郎想想定国候府,那真是一点的好印象没有,可怜谁呀,谁可怜他呀。   那么多年面对那样一个掌家夫人,他都忘了是怎么熬过来的,若不是碰到芳姐,他池二郎如今会是什么样。   池二郎都拒绝去想那些可能性。   果然如池二夫人预料的那般,尽管池二郎在三声明洗三不办,可洗三当天,池府依然宾客络绎不绝,都是在东郡名及一时的人物。幸好池二夫人多少有些准备。   池大人说了孩子小,不仅折腾,不方便往外抱,让大伙谅解一二。   虽说龙凤胎比较稀罕,可这些人也不是专门为了看孩子的,人家走的是人情,人家拉的是关系,各个都说不介意。   当然了嘴上还是要说,夫人喜获佳儿佳女,过来讨个彩头,占个光的。这就是学问呀。   池二郎看着满院子的宾客都有些志得意满,想当初他池二郎到东郡的时候,场面何其落魄,不过短短数年,门庭若市,作为男人成就感不是一般的爽。   廖六郎过来:“恭喜池大人喜获佳儿佳女”   池二郎:“廖贤弟,怎么如此生疏,可是为兄有什么不对,让贤弟如此介怀吗。”   廖六郎比池二郎感慨还深呢,人比人气死人,这位刚到辽东的时候,同他廖六结交,那是平辈论交,他廖六还隐隐有些优越感呢,   这才几年呀,看看人家这个发展势头,就是廖家族长再次那也要客气几分,尊称对方一声大人的。何况他一个廖家六郎了。自行惭愧呀。   廖六脸色红润,竟然看出来几分腼腆,差点把池二郎给逗笑了,这还是那个跟自己侃侃而谈要讨丫鬟的廖家郎君吗:“贤弟,为兄在东郡几载,得与贤弟相交,为兄以为咱们兄弟一直是通家之好。贤弟如今这是为何,可是为兄有何做的不足之处。”   廖六郎:“池兄切莫如此,是六郎惭愧。既得池兄青睬是六郎之性。只不过如今兄长功成名就,兄弟颇为惭愧。”   池二郎:“贤弟洒脱之人,何必居于世俗。”   廖六那:“兄长说的是。”   池二郎对于这位相识与微末的郎君还是有几分交情的,这话里面有几分真意的。   同廖六郎说过话之后,池二郎隐隐之中的得意都没了,人不能狂,尤其不能猖狂,忘本,廖六郎那样洒脱的人看自己都有了变化,其他的人呢,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最重要的是,圣人看他池二郎,还同当初一样吗。   池二郎后背冒汗,如芒在背呀。既然混的是官场,就要有这份政、治敏锐度。   芳姐对于两个孩子能够有个这么热闹的洗三,也是高兴地,当娘的吗没有不为了孩子骄傲的,摸摸两孩子的脸蛋:“都是占了你爹的光了,当初你们兄长的时候,可没有如此风光。”不是替胖哥委屈,而是就事论事,还带着一些感怀。   边上的胖哥吃着点心,听到她娘说话抬抬头,随着说道:‘是滴,是滴。’很是给她娘捧场,不过一看就知道这孩子什么都不懂,跟着捧臭脚呢。   芳姐黑脸,糟心的孩子哟,都多大了怎么还不懂事呀。当初五郎的时候,可不这样,难道这就是武将与文臣的区别。   五郎给胖哥擦擦脸蛋:“姐不要着急,别看胖哥淘气,可脑袋聪明着呢,先生让背的东西,胖哥有三两边就能够记住。”   不是过目不忘,值得夸奖吗,记住了不会用那不是书呆子吗,再看看胖儿子,咱们也不能要求那么高:“恩,不着急,咱们胖哥开窍晚。”   转头看向边上靠着明显有点喝高了的池二郎:“话说今日谢大先生有没有过来,咱们五郎同胖哥可是得先生照顾繁多呢。”   他儿子变得真不一样了,至少没有那么淘气了,好长时间没有听丫头婆子们满院子找孩子了不是。对于谢大先生芳姐还是很感谢的。   池二郎:“先生有来,爹爹同五郎一直在先生身边陪着呢,夫人放心。”   芳姐:“没想到有这么的客人,也不知道招待的周到不周到。”   池二郎可能是真的醉了,在自家夫人面前少了些防备,说话懒散:“四娘放心,在辽东这地方如今敢挑剔我池二郎的人也不多了。”   五郎都差异的看向自家姐夫,平日里姐夫多沉稳,老练,谨慎呀。这话这么说不太好吧。   芳姐果断的给池二郎定性,可不能误导了孩子:“你姐夫喝多了,就当没听见。”这话太轻狂。他家男人不过而立之年能有今日的成就,自得也是难免。回头得叮嘱一番,在家嘚瑟就罢了,可不能出去乱嘚瑟。这年头言论不自由。(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章 布防   池二郎呵呵呵的笑出来,不顾小舅子还有儿子在场,竟然抱住芳姐,就那么慵懒随性的笑开了:“四娘,四娘你终于正常了。为夫好担心,四娘脑子一直不够用。”   五郎看着姐夫失态,呆愣了那么一下,反应过来两只小手就忙开了,一支捂着胖哥的眼睛,一支捂着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呢。   下次还是看着姐夫点,不要喝这么多酒好了。   还有就是姐夫真的好没有道理,怎么会担心自家姐姐没有脑子呢。姐夫智商才有点欠费吧。   五郎摇头,酒后误事,酒后乱性,酒后脑子不够使,先生说的果然不错呀。酒不能喝。   芳姐咬牙切齿,看到五郎的小样,气的都笑出来了,勉强还给池二郎留点面子,给池二郎维持在小舅子还有儿子心中的形象:“看来是真的喝多了。你姐夫喝多了而已。”   五郎对芳姐的话非常认可,他姐夫平时可是持重的很,不喝多了肯定做不出来这事:“姐夫喝多了还是歇着吧,五郎带着胖哥也去歇着了。”   说完拉着胖哥匆匆而走,跟抱着媳妇不撒手的人是他一样,这破孩子你害羞什么呀,做出来丢人事情的也不是你,看来自家兄弟还得加强厚黑方面的教育。   婆子们也是有眼色的,看到舅老爷都下去了,跟着抱着两个小主子先后下去了。   就剩下两人,芳姐才咬牙切齿的捏耳朵上家法:“你说谁脑子不够用呢。”   也不知道池二郎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假的喝多了,死死地搂着夫人的肥腰:“四娘头疼。”   好吧芳姐心软了。摸摸池二郎的头,这男人比自己还大呢。竟然撒娇,怎么就没有视频帮着录下来呀,回头一定好生的嘲笑他。难得看到这人也有无赖的时候。   芳姐竟然有一种让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心动。竟然遗憾没有学的一手妙笔丹青,描绘出这让人愿意常驻的永恒瞬间。心动了,早就动了,如今不过是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这种曼妙心动而已。   芳姐唇角含笑,早就没有了方才的恼怒羞涩。招呼丫头们进来给池二郎擦手擦脚。两人就这么温馨的歇下了。   池二郎嘴角含笑,抱着芳姐的腰身,贴着芳姐的胸口。闻着夫人身上不一样的味道,特别的安心。   阿寿则一脸僵硬,心里发毛,也不知道老爷给夫人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就错眼的功夫自家夫人气场都变了,跟换了个人一样。   从夫人怀孕以来。多长时间没看到夫人笑的如此温婉动人了。难道老爷给夫人吃的是解药。太纠结了。   洗三过后好几天,池二老爷的兴奋劲还没过呢,看到贺客迎门他是真心的心满意足,由衷的骄傲。这都是儿子在辽东的人脉。是他二房自己的成就。未来孙子们的创业基石   他儿子没有靠祖业,跟京城没关系,就是定国候到了这里。也未见的有他儿子吃得开。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可儿子出息了。池二老爷怎么不欣慰呀。   池二夫人心中同样高兴就是在京城,孙子们的洗三也不见得能够办的如此隆重,何况还没怎么准备都是客人自己过来的呀。   抬头看看辽东的一片天,天高云扩,说不出的舒爽,比在京城可是舒心多了。   给池二老爷续上茶水:‘老爷,洗三都如此了,二郎同三娘满月可是要如何是好。’   池二老爷:“哈哈哈,夫人莫急,也不过是为了孙子们热闹一番,二郎是一郡之首,咱们做事要多为孩子想想,满月吗,何必大操大办呢。”   池二夫人差异,前些日子自家老爷可是还满府折腾要大操大办呢,这话头变得也太快了:“老爷说的是。”难得能想明白,不知道是不是该拍手称庆。   池二老爷一派高人风范:“夫人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么不明白,给孩子填麻烦的人吗。既然洗三已经热闹过了,满月怎么能还如此铺张呢。做人要低调,越是如二郎这般越该谨慎行事才对。做人的到底,老爷我还是明白的。”   池二夫人秒懂,只要热闹过,显呗过了就成。这位心里舒畅过了,其他的都可以不追求了,说的可真是好听。   不过对于这位夫君的性子还是了解的,顺着说道:“还是要同二郎他们夫妻说说才是。”   池二老爷:“孩子小,难免想的不够周全,咱们多为他们打算打算也是有的。”   好吧也不知道谁折腾着非得热闹的。这位还没老呢,忘性就这么大了。   池二夫人对于相伴了快一辈子的夫君,竟然有一种终于醉了的错觉。   芳姐那里对于孩子们的满月什么的怎么办,怎么准备一点的意见都没有。   用他的话说,孩子小,折腾啥都是虚的。折福。   不过是为了大人们的面子而已。这种东西没必要非得折腾孩子们。有他这个亲娘,还有护犊子的池二郎在,他的孩子有没有这种大场面,都不会委屈到,芳姐对于这点相当的自信。   池二郎表示自家老爹真的越来越靠谱了。非常赞同的老爹的提议,人多乱的慌,也要考虑圣人的心思。别回头让有心人给添油加醋的上了眼药。   没必要的麻烦不必沾惹。   再说了这几天就要去布防了,真心的没时间在家里陪着折腾。   真要是大操大办的操心的还是正在养身子的四娘。毕竟芳姐才是郡守夫人。池二郎怎么舍得呢。听人说双生子固然让人欣喜,可对于母亲伤害可是很大的。他们母子平安那都是祖宗保佑。   池二郎还想着让芳姐带双月子呢,特意跟产婆嬷嬷们咨询过的。所以两月以内,府里的事情越少越好。他家夫人要养身子。   五郎同胖哥对于这种事情还不到发表意见的年岁。这算是四口主事的全员通过了。满月酒没了。   池二夫人:“就怕是到了满月的时候,如同洗三时一样。不好把客人给拒之门外。”   池二郎:“虽然是布防,可孩子满月我也要回府的。若是实在推不掉就在外面的酒楼置办几桌好了,府里不用跟着操办。”   池二老爷是个混的,百无禁忌:“没事,到时候就放出去话,说我身体不好,府里没心思大操大办。总有张眼色的。”   池二夫人看着池二老爷操心死了,才过几天好日子。这位就开始诅咒自己了:“呸呸呸。说什么,再怎么样也不能说这种话,老爷怎么就没点忌讳。”   池二郎跟着点头。若不是在自家爹娘跟前要保持点形象,怕是要跟着做这种接地气的动作:“爹,可不能乱说,若是那般怕是回头过来看您的人更多。”   池二老爷一拍脑门:“哎呦没想到那么多。放心。爹才不会有事呢,我儿好不容易才能勾有今天。爹才不会拖后腿,让我儿守制呢。”   池二夫人同池二郎还有芳姐一同看着这位不着边的池二老爷,眼里都是无奈,你还要怎么抽呀。有这么咒自己的吗,儿子守制,那不是老子蹬腿吗。   池二夫人糟心死了:“你少说两句。”   池二郎面对老爹也有些头疼。真的太没有忌讳了,他是不愿意守制吗。他是不愿意爹死好不好。话说被老头给绕进去了,糟心呀:“这事,爹娘就不用操心了,儿子会办。儿子不在府上,四娘还有孩子们还要爹娘多费心。”   池二老爷觉得儿子瞎客气,老子疼孙子用你拜托吗,只有儿媳妇,在池二老爷心里,这就是个不用人照顾的。   池二夫人松口气,终于不用在听他家老爷胡言乱语了:“二郎只管放心,把差事办好。府里有你爹同娘呢,何况有鲁管事在呢,府里府外都没有让人担心的地方。”   好吧鲁管事比亲爹要靠谱,这个真的挺可靠的,可这种话不是应该心照不宣的吗,他爹情何以堪呀。   芳姐都偷偷的看向池二老爷好几眼。我的那个亲公公呀。   人家池二老爷的心,那是真大,同自家夫人一起点头:“对,你娘说得对,有鲁管事在,在放心没有了,二郎尽管放心。”   池二郎嘴角抽动,好歹没在说什么。能说老爹有容人之量吗。   晚上,池二郎同芳姐夜话:“为夫不在府上,辛苦夫人了。”   芳姐:“辛苦的是娘,我就一个养身子的,辛苦什么。”   池二郎:“就是四娘辛苦,为夫还没有谢过,夫人给我池家延续血脉,生下胖哥二郎同娇娇呢。”   芳姐不适应这么温馨的气氛,嘬吧嘬吧嘴:“没事,往后还生呢,将来一块谢。”   池二郎看看夫人,那么好的气氛没了,朗声而笑:“夫人说的对。为夫还要辛苦夫人呢。夫人果然大气。”   挖坑把自己给埋了,这话在这厮嘴巴里面出来怎么就那么荡漾色、情呢。话说你调戏一个生孩子才几天的人真的好吗,真的不是为难你自己吗。   果断的转移话题:“毕竟是去边防,万事小心,莫要大意。“   池二郎:“有四娘还有孩子们在,为夫自然会更加珍重自己的,四娘只管放心。”   芳姐也不愿意插手男人的事业,儿女情长什么的,不太适合她的基调:“等你回来,怕是都要入冬了,到时候咱们围炉烤肉吃。”   池二郎单手搂着夫人,缓缓点头。夫人从来不是个悲秋伤春,迎风流泪的性子。他又不是上战场,又不是回不来了,干嘛弄得那么伤感。就该如此才对吗。   在池二郎看来,芳姐做什么大概都是对的。气氛就此转变了。   生过孩子的芳姐胖了,看着有肉了,摸着手感更加柔腻润滑,说话的时候眼神微波粼粼,弄得池二郎心里荡漾荡漾的,可惜下不了嘴。   池二郎分神了。其实现在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池二郎眼里除了夫人的肉还是肉。根本就没听见什么。   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体有变化,芳姐还是能感觉到的,心说该,叫你没事找事,憋着吧。   池二郎这一夜睡的一身的火。不过还是搂着夫人坚决不撒手。受罪我也愿意忍着。一早起来,嘴巴都是燎泡。   府里下人看到,都感叹自家大人忧国忧民,这事为了布防的事情焦急出来的呀。只有芳姐知道,这是一夜心火缭绕憋出来的。自作自受呀。   用过早饭,同芳姐在屋子里面话别,挺正常的,又不是生离死别。池二郎不过留恋的在夫人的胸口上摸了几把:“等我回来在收拾你。”下面的话不言而喻,弄得芳姐粉面通红。   好歹池二郎也算是走的利索索的。   等到了外屋,池二郎一身铠甲,抱着襁褓里面的闺女,场面有点失控,若不是孩子小,不能出去招风什么的,池二郎怕是要抱着闺女来个十八相送。   芳姐在内室都跟着着急,再不走都要中午了,外面等着的侍卫还有部曲,是不是要准备午饭呀。   败家爷们糟心死了。心火上来的时候芳姐就忘了,本来这些部曲也是她们池府养着的。在哪里吃有区别吗。   池二郎那是真的舍不得闺女:‘等爹回来,我家娇娇,怕是都要不认识我这个爹爹了。’   池二夫人抱着孙女,真想跟儿子说,现在你闺女也不认识你。不过看着儿子难得有如此这样温情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放心,娇娇怎么会不认识爹爹呢。”   池二郎亲亲闺女的脸蛋:“可要记得爹爹呀。”   芳姐在内室听着就来气,都墨迹在闺女身上了,自家二儿子是个摆设吧:“去告诉老爷,天要黑了。”   阿寿不动,这种事情不能做。   芳姐瞪眼:“去呀。”   双冒无奈看看阿福,缓步出了内室,躬身行礼:“老爷夫人说天色不早了,担心老爷要赶夜路不安全。”   池二郎:“夫人有心了,好了这就出发了。让夫人不必担心,好生养身子就好。”然后在留恋的看看闺女,舍不得呢。想到闺女将来要嫁人,池二郎捂着心口走了,这种事情往后还是要少想的好。(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一章 舍身取义   终于送走了脑抽的儿子,池二夫人都有点吃不消,一不小心儿子怎么就这样了。抱着小孙女左看右看,真不知道孙女身上哪点刺激到自家儿子了。   池二老爷也觉得儿子儿女情长,不过终归正常多了,原本的儿子,可是连爹娘都不太亲近的,能够个孙女让儿子记挂成这样,好歹也说明儿子正常了不是。   芳姐在内室心情差透了,这是要养几个孩子呀。他嫁的是男人,可不是想要多个儿子。   想起来儿子,更糟心了:“胖哥呢。怎么没见到,不是说今日不去先生那里吗。”   阿寿很惊奇的看着自家夫人,老爷把小郎君带着去巡边了,难道夫人不知道,这事在府里也不算是小事呀:“郎君随老爷一起去巡边了。”   难道是夫人记忆力变差了,儿子的事情都能忘,难怪老爷总是说自家夫人脑子不够用。   芳姐看着阿寿,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丫头脸上的表情,就是再说他脑子不够用,******池二郎,要不要这么坑人呀,带儿子走,你倒是吭一声呀,好歹她也是亲娘,要给儿子准备出行用品的好不好,   双冒进来的时候,正好是自家夫人暴脾气压不住的时候,刚巧撞枪口上了,什么话还没说呢,就被迁怒了:“觉得你做的很好是不是,觉得你办事不错是不是,谁让你那么说的,我就是在赶人,让脑抽的赶紧走。”芳姐嘴巴不停,一连串的责备就出口了。   阿寿低头,方才还觉得双冒姐姐能应付夫人呢。同样是夫人嘴巴里面的话,竟然能给美化成那样。可转眼夫人就不乐意了,坐下人难呀,哄了这个,惹了那个。真难。   双冒看看阿寿,无声地询问,夫人这又是怎么了。阿寿一脸的无辜。真心的不知道。   双冒低头:“夫人息怒都是奴婢的错。”   芳姐气呀,谁的错呀,都是池二郎的错。带走儿子都不带打招呼的,太不拿她当回事了,作为一个从平等社会过来的人,芳姐对双冒发不出来脾气了。   看着阿福:“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你们脑子才不够用呢。”   后面加一句,你们全家脑子都不够用。都是倒霉男人乱传的,看看丫头们如今看她的眼神。太糟心了。   别以为他们不说出来,她就看不明白。脑子清楚着呢。   阿寿抿抿嘴。难道是大人才走,夫人就思念了,不过表达思念的方式有点独特吗。   同双冒一样低头认错:“请夫人责罚。奴婢往后再也不敢了。”   芳姐脸色阴沉,暴躁都暴躁不起来。没人配合,能说自己教导出来的丫头有担当吗,都不带否认错误的,直接认罚,难道她脑子真的不够用了,   吃啥补啥,猪脑那玩意,芳姐信不过,还是以形补形好了:“好了,都下去吧,弄点核桃来好了。”这个物件在池府还真不新鲜。夫人不算是要缺。   阿寿难得多话讨自家夫人欢心:“这个好,夫人不知道,咱们华府老太爷前年送来的核桃树苗子,去年就有长果子的,听说就连好些大户人家都不知道核桃那玩意怎么食用呢。竟然有人啃青皮子。幸好才栽下的树苗,没有几个果子,不然还不把人给吃坏了呀。”   芳姐看着阿寿就没怎么笑。   阿寿闭嘴了,好吧她讲出来的笑话没有阿福说的生动,夫人连感觉都没有。   芳姐也觉得让不多话的阿寿说这个有点为难,勉强捧场到:“然后呢。”   阿寿:“然后今年果子挂多了,询问到咱们庄子上的人头上,说是主子怎么会喜欢吃这么涩口的果子,庄子上的人才告诉他们要吃里面的核桃仁的呀。那些有核桃的人家,感念老爷夫人的恩惠,收了核桃,或多或少都给咱们府上送来一些。”   芳姐抿嘴,没人听到付出有收货不高兴的:“给京城送去一些,都是爹爹惦记我,若是爹爹知道能有如此收货,定然会高兴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呢。总也算是惠民。”   阿寿松口气,不枉她嘴巴都说干了。   阿寿:“不用夫人吩咐的,咱们庄子上的核桃比谁家的少呀,那些人家送来的核桃,太夫人只是让门房象征性的留下几个,说是庄户人家不容易,意思意思留了一些,剩下的都他们带回去了。然后让人把核桃分作几分送到京城了。说是都是亲家老爷的功德。”   合家欢乐,想来夫人定然喜欢听这个。   芳姐:‘恩,这种事情还让老夫人操心,说起来两孩子都在老夫人那里,你们能帮都帮一把,多提点着我,对娘多关心一点。’   心情彻底好了,糟心的儿子吗,带走了也好。就是男人的态度不好,竟然都不跟他商量了。   双冒看着阿寿眼神有点纠结,好像又一个阿福回来了。   阿寿自己也有点纠结,我竟然有当佞臣的资质,原来自己跟阿福也没什么区别呢。   算了,老爷走的时候交代过,务必让夫人好生的养好身子,不能生气,不能受累,不能受风,要少动脑,关键是养好脑子。   作为丫头头为了老爷夫人,品性什么的稍微变动一下还是可以的。她也算是舍生取义。   池二郎带着儿子去巡边,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家夫人,若是说池府如今还有什么让他家夫人操心,心烦,不胜其扰的地方,那就是他们家长子胖哥了。   池二郎知道芳姐生双胞胎不容易,那是下了决心让夫人养好身子的,所以这种操心费力的事情可不就是当爹的扛着了吗。   再说了自家胖哥本身也不怎么喜欢文化课。他侯府武将出身,子弟本就该自幼在马背上长大,早点长见识也是好的,   当初小舅子也不就是五六岁就跟着他池二郎在隘口上游走了吗,怎么儿子就去不了。不过是稍微小了点吗。   何况小胖子自己也挺乐意的。不愧是他池家的将门虎子,出了府门,就如虎如山林,这个欢快呀。都要逮不住了。   就是带儿子不如带小舅子的时候省心。看看一刻钟都停不下里的儿子,再想想当初的小舅子,池二郎有点后悔了,带着这小子怕是一路要操心的多。   芳姐在府上安心身子。没有糟心儿子在。日子过得真的听舒心的,两孩子还小,惹不出来什么乱子。池府一切都是那么稳定。   池二老爷知道儿子不在府上。每日里只是逗弄二孙子,还有小孙女,再也不摇出乱跑,满东郡的走鸡遛狗了。   有池二老爷在。池二夫人倒是轻松不少。至少两孩子那里少操心不少。   东郡今年的年景不错,可随着丰收的喜悦而来的。还有东郡百姓的惶恐心里,往年收成不好,外族还要过来骚扰呢,何况是今年收成不错了。   各家各户高兴地准备过冬的同时。都没有忘记这事。随时准备抗敌,对就是抗敌,不再是逃跑。没看到郡守夫人都稳稳的在城里坐月子呢吗。那就是定海神针。   但凡城里有了陌生的面孔什么的,都是随时警觉的很。当然了混进来内奸的可能也不大。   往年犯边的外族多半是游击性质的。骚扰过就走。所以大伙准备抗匪的物件也很多样化。各家各户都有所防范。   因为当年芳姐带着各家各户抗过土匪,所以如今的边塞人家,门口都对着一些削尖的棍子,朝廷不许他们拥有武器,可没说不准许他们拥有木棍子。这件东西是唯独大家都有,大家都会用的。   说起来都是郡守夫人聪明机智呀。真要是土匪什么的来了,就是把这些木棍子送到城墙上,也能给守军填点分量不是。   怎么说呢,如今的东郡民风好像更剽悍了,打个比喻,原来就是一个力量型的壮汉,如今是个带着脑子的力量型壮汉。差多了呀。   随着池二郎顺利的布防回来,东郡百姓的心也放到肚子里面了,有大人在有大人,东郡是在安稳不过的了。   大人的本事那可是这几年他们亲眼见到的。没看到现在隘口之外的悍民都已经很少能看到了吗。   听说都是大人派人把那随时准备过来打草谷的悍民吓走的呀。至于吓走人方法,他们这些百姓那真是无从得知,军事秘密。   池二郎对自己也很满意,怎么想出来这么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呢,看吧有隘口外面的那些流放罪民守着防线,有事没事的在过去骚扰一下别人,自家果然安定了。真是个好法子呀。   让隘口的卫兵,多注意外面的情况,虽说是罪民那也是他大梁的民众,不能让人随便欺负了去,也就是说,真的同外族打起来,不用客气,该出兵帮忙就帮忙。   看吧自家大人就是那么给力。当然了该防的还是要防。   池二郎带着儿子出去也就半个月,就把胖哥给送回来了,毕竟天冷了,池二郎在心疼媳妇,也舍不得儿子跟着在外面风餐露宿娘子的受罪不是。   然后就搂搂夫人,亲亲闺女万分不舍的继续出发了,整个辽东的隘口边境转过来,少说也得个把月的。   作为一个负责人的守备,池二郎那是一定要亲自走过每个隘口险关的。   所以一个半月以后,池二郎才踏着小雪回府。这还是加班加点完成的呢。   虽说是修养双月子,可在阿寿看不住的时候,芳姐早就跑出来转悠了,看到胡子拉碴的池二郎多少有点心疼,男人为了事业奔波,最辛苦不过:“看看什么天气呀,怎么就不知道找个客栈歇歇。这么赶做什么呀。”   池二郎大步过来,把顺手扯下披风把夫人的头脸都给蒙住:‘乱出来什么呀,还不赶快进去。不是还没有出月子吗。’男人语气虽然不太好,可心意好呀,都是心疼她,芳姐心里美滋滋的。   池二郎转头就唬身边的婆子丫头:‘怎么伺候夫人的,没看到天上下雪吗,怎么就不知道给夫人挡挡。’   阿寿心说那也得追的上呀,听到老爷回来了,自家夫人一点都不矜持的跑了出来,她们作为下人能满院子招呼夫人矜持一些吗。自家夫人太奔放呀。   芳姐:‘行了,我要做什么,他们能拦得住吗。’   池二郎冷哼:“两月月钱免了,下次再犯,全给我轰出去。”   阿寿带着婆子们行礼:“奴婢等知错,多谢老爷开恩。”   说话间池二郎已经扯着夫人进屋了,顺手内室的门也给关上了,那动作堪称粗鲁。   剩下阿福带着众人在风雪中凌乱。大人比夫人还要奔放呀,好歹你不要关门呀,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大人同夫人在内室白日宣淫吗。   再想想大人扯夫人的粗鲁动作,那真是太迫不及待了。阿寿都替两位主子脸红。   这个可是真的冤枉池二郎了。人家池二郎非常纯洁的抱着夫人摸了几把而已,想是肯定想的,好几个月没有沾荤腥了。   可夫人要带双月子,养身体呢,作为男人该忍住的时候,就要忍住。   芳姐被摸的气喘吁吁的,对于池二郎戛然而止,那真是太不解了。当然了也不太舒服。   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然后脑子就自动回来了,带月子以前,她在怀孕,夫妻生活什么的肯定没有呀,素了好几个月的男人竟然不动了,什么情况,肯定有情况呀,   抬起头的时候,眼神清明,看着池二郎那是*裸的打量。   池二郎压下****也是不容易的,瞧着夫人的眼神就不对,眼里的火气再次翻腾起来:“看什么,为夫回来的晚了吗。”   芳姐推开池二郎,问的太直接了:‘你有病了,还是外面有人了。’   除了这两种情况,芳姐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池二郎抱着她还清心寡欲。半途而废。   当然了看着池二郎抱着自己的劲头,应该是病了吧,看样子自己还是挺有吸引力的吗。所以眼神都聚集在池二郎脐下三分之处了。   男人的有些能力是不能质疑的,池二郎深呼吸,果然不能做好人吗,看看夫人那是什么眼神。   恨不得历时就把夫人给办了,让他知道他夫君到底有病没病。   没好气的用胡子在夫人脸上乱扎一通:“胡说,我身体好着呢。”   顺便把反应强烈的地方在挨着夫人蹭蹭,足以证实这货没毛病。   芳姐:“那就是脑子有病。改修仙了。”   池二郎呲牙:“你这胎生的凶险,要养养。”   芳姐扭头,到底哪凶险了,她这个生孩子的怎么不知道呀。看看池二郎那个样子,他自己愿意受罪,那就受着吧,好歹她也是女人,矜持还是很有必要的,再说了上赶着不是买卖。(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 团聚   夫妻也是一样。直接转移话题:‘去看看三娘吧’   提到闺女池二郎瞬间化成二十四孝老爸:“娇娇可是还好。”   芳姐有点吃醋,从来不知道这人嘴巴里面能说出来这么嫩的酿浆水的话,那么肉麻的声音。芳姐仿若没听到一样:“哼,二郎的小名也有了”   池二郎还是有眼色的,伸手在自家夫人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连闺女的醋都吃:‘真是个嫉妇,二郎叫什么名字。’无奈中带着宠溺,就当养了两个闺女了。   芳姐诚心的勾搭池二郎,叫这厮装正经,娇俏的攀着池二郎半个身子说道:“大朗叫胖哥,你说二郎叫什么,猜猜吗。”好吧,说的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这风格不适合自己呢。   池二郎平心静气,忍住,在忍住,然后冥思苦想,顺着自家夫人的心思不耻下问:“还请夫人明示。”   然后自己好去看闺女。不能跟这个妖精呆在一起,要破功。池二郎的咸猪手无意识的在自家夫人的双手上摩挲着。   芳姐笑的眼睛都要眯缝到一起了,很是欢快的说道:“爹爹起名还是很有内涵,很有品味,意义深远的。咱们二郎叫二胖。”很明显这货在幸灾乐祸呢,那还是亲儿子吗,当娘的用得着因为儿子被祖父坑了高兴成这样吗。   池二郎瞬间凝固,然后表情破裂。想要骂娘,对方是他爹。忍吧。   芳姐就猜会是这么一个效果,不过名字真的挺好的,接地气的很。   池二郎不想被夫人看笑话,牵强的给予肯定:“嗯。还不错。意义好。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兄弟两。”   芳姐鄙夷的看着池二郎,两句实话都不敢说了:“真的吗,不然让娇娇也改名叫三胖好了。”   池二郎果断的搂着夫人:“咱们去看看孩子好了,也不知道娇娇同二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爹爹。”   意思很明白,名字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提都不要再提了。想他堂堂的一个郡守,这点主还是做的了的。   这反应。芳姐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逗弄一下,那是情趣,非得把人惹急了。那是很不明智的。   听到池二郎磨着槽牙说出来二胖两字,一串串的的朗笑从嘴唇喻出来。真的很高兴。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男人出去这么长时间,再怎么放心也不如人在身边看着。   池二郎看的心动,当初在引雷山的手。自家夫人的笑声也是那么清脆双廊,那时候的夫人还不是他池二郎的呢。话说那时候自己到底惦记上没有呀。   池二郎眼神带火。蠢蠢欲动,再次抱着夫人亲了上去。不过还是止步于床下。   太煎熬了,到底坚持个什么劲儿呀。芳姐也觉得这男人在跟他自己过不去呢。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两人磨蹭了一个时候,才出去看孩子。在阿寿等伺候的下人看来,那是足足好一段时间,而且夫人脸色红润。神态娇羞,不要太让人想入非非。自家大人好急色。   天知道冤枉死了,芳姐脸上的红润,都是这厮用胡茬子个扎出来的。   池二老爷同夫人看到儿子同媳妇双双到来,那是一点都不吃惊,自家儿子一心扑在儿媳妇身上也不是一天了。这时候还能想起来他们老两口都已经很不容易了。想想在池二夫人这里的孙女,怕是还要占了孙女的光呢。   池二夫人脸色纠结了一下下,就放下了,两孩子满月,自家儿子满东郡的吵吵,他家夫人生孩子累到了,他这个郡守不忍心儿媳妇操劳,所以满月什么的就没有了。   儿子为了媳妇那是连脸面都不顾的。满东郡的人都知道郡守在意夫人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   如今回府了,先去看媳妇,顺便做点什么,真的不让人意外。   池二老爷淡定,反正儿子惧内什么的,在东郡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在多点流言蜚语真的不算是什么,好歹外面如今传的是郡守大人对夫人情深意重,不是说郡守大人惧内不是,比预想好得多。   在池二老爷心里,他儿子就有点惧内。当然了池二老爷这话从来憋在心里的,没有同人分享过,毕竟是自家儿子,不忍言语上在落井下石。   池二老爷心里挺知足的。顺便还安慰过夫人,儿子孝顺,连言语上都不忍用父母身体做借口,他们该知足才是。   用不忍儿媳妇劳累这个借口挺好的,至少咱们胖哥同二胖将来的媳妇好找,有他爹这个情深意重,心疼夫人的的名声在外吗,想来将来孙子媳妇好找呀,心疼闺女的都愿意找个性子好,对女人好的郎君给自家闺女留着。他家儿子有这个基础,将来孙子定然是老丈人老丈母娘眼里的好人选。儿子随爹吗。   劝夫人的时候,人家池二老爷就说的明明白白的,好了不是多大的事。   好吧池二夫人本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难得自家老爷在儿媳妇的问题上处处都能自己开解自己。   只是心里遗憾,儿子随爹,他家老爷怎么就不随儿子呢、这话不能说出来的,池二夫人也不过是在心里掂量几下而已。   好在他家老爷同儿媳妇听投缘的,处处都给儿媳妇开脱,能说这是他们池府同儿媳妇的缘分吗。   池二夫人就不知道,芳姐在定国侯府的时候同老公公那可是并肩作战过的,在你池二老爷心里,儿媳妇那种时候都能站出来同他这个老公公并肩子上,那是妥妥的自己人。   池二郎带着芳姐上前行礼:“儿子见过爹娘。爹娘辛苦了。”   池二夫人:‘你这孩子一家人乱客气什么,在外面辛苦了,看看都瘦了。’   池二老爷看看儿子的豪迈身姿,羡慕嫉妒恨呀:“你懂什么呀,那是精瘦。壮实。我池府的男儿就该如此。”   池二老爷这话本身说的没什么毛病,池二郎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出自池二老爷这人的嘴里就有那么点不一样的意思。   池二夫人眼睛看着池二老爷超出身形的大肚子,心说你好意思说这话呀,你不是池府的呀,你怎么就一身的虚膘呢,一脸的要说不说纠结样。   芳姐同池二郎装作不知道。看不懂。忍笑忍的非常辛苦。   池二老爷脸红:“你看什么看,你懂什么,老爷我又不是郡守。又不是守备,我壮实做什么用。”   池二夫人:“给孙子们做表率呀,不是说了,儿子那样才是池府子弟的样子吗。”   好吧为了证明是池府子弟。侯府出身,将门身价。池二老爷要被迫走上健身的道路了。现在吗,池二老爷被夫人给憋屈的,都没有心思跟儿子说话了。   池二夫人:“回来了就好,外面安置妥当了。也能在府上消停的过个年。今年咱们一家七口呢。”   池二夫人嘴巴里面把‘七’字咬的特别重。可见子孙繁盛对于他这个祖母来说多高兴。   池二郎面上神色都柔和上几分,是呢,他池二郎如今父母在堂。子女双全呢。那时候他池二郎连讨个媳妇都那么艰难,又何曾想到能有今天呢。   当初来辽东的时候。夫妻两人何其落魄,忍不住看向夫人,眼前的一切都是两人携手置办出来的呢。是夫人不顾辽东环境险恶,陪同他池二郎不离不弃的打拼出来的。   顺便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拉拉小手。表示一下激动地心情。   芳姐同样感慨,七口人呢,三孩子,在东郡五年了呢,大儿子三岁,小儿子同闺女两个月。她怕是都要老了。   说起来辽东这块真的发旺池家,在京城的时候池家子嗣多珍贵呀,到了辽东都是成双的过来。忍不住有点得意,有谁跟她是的,惹祸还能惹出来这样的好事呀。   看着小两口的互动,池二夫人欣慰:“好了,还是去梳洗梳洗,不然就这个样子,怕是咱们二胖同娇娇都不认识爹爹的。”   池二郎:“娘儿子特意留了胡子给娇娇看的。”   好吧儿子有点犯抽,三十而立蓄须本就正常的,看着人也老成持重。怎么到了儿子嘴里就是为了孙女呢,亏得儿子说得出口。   芳姐:“你闺女娇气的很,你那胡子碰一下,怕是脸皮都要破了的,你舍得呀。”   池二郎看看夫人现在红彤彤的脸色,可不是胡子扎的吗,闺女随娘,皮肤细腻,胡子不能留:“那先梳洗一下好了。”顺便把胡子剃了,可不能伤害闺女。   池二老爷同二夫人看向儿媳的脸色,在看看儿子,老两口子这个不自在呀。   糟心呀,儿子同儿媳妇亲热倒也没什么,能别在他们老两口跟前秀吗。太不懂事了。也不想想他们老两口的老心是不是受得住。   池二老爷,扭头不敢在看儿媳妇了,原来脸上红润润的是被儿子用胡子扎的,哎呦,怎么还敢出来呀:“咳咳,还不快去梳洗。”   芳姐真心的没觉得出来什么,不是多大的事不是。大大方方的同公婆告辞。   池二郎看着夫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心大的很,不当事的。   芳姐:“爹娘怕是有什么事,不好当着咱们说,你没给爹娘惹麻烦吧。”   池二郎挑眉,从他十几岁开始,就是他爹给他填麻烦了:“夫人想多了,爹娘在府里好好地,能有什么麻烦。”   芳姐:“说的也是,怕是爹娘怕你这个亲爹回来,同他们抢孙子孙女了。呵呵,你不知道爹爹对二胖和娇娇可好了。”   池二郎心说跟我抢闺女,必须不行呀,把大儿子往老爹身上捆绑:“爹爹不是一直看胖哥跟眼珠子是的吗,怎么喜新厌旧了。”   提起大儿子都是心伤,芳姐都不忍心伤害才回家的夫君了,不过还是说道:“那倒不是,主要是爹爹年岁大了,有点追不上胖哥的脚步呀。”   池二郎感觉不太好,哪次提起大儿子感觉都差不多,还是那句话:“还请夫人明示。”   自家胖儿子什么尿性,池二郎还是知道的,瞬间做好了提高承受力的准备。   芳姐:“呵呵,没什么事,本来那孩子也不太喜欢去先生那里听课。自从同夫君巡边回来以后,那孩子就不怎么在屋子里面睡了。”   池二郎琢磨,不在屋子里面睡,在哪睡呀:“什么意思。还能翻出去天。”   芳姐很无奈的开口:“字面上的意思,侯府郎君吗,将门子弟吗,胖哥说了,同你在外面都是睡在野地里面的。他要与你同甘共苦。”   人虽然不在一起,可睡的要一样,人家要同他爹看一样的月亮。多作孽呀,池府里面哪给他找这么一个野营地点去呀。   半大孩子,半夜不睡觉折腾院子里面冻着去,都什么天气了呀,弄得芳姐心力交瘁的。   半个月前让人给赶制出来棉帐篷,不然没准哪一天早晨醒来,就看到儿子冻死在雪地了。想想就糟心呀。   池二老爷到是想着同大孙子同进退呢,年岁大了,折腾不起呀,跟孙子睡了一夜,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都要爬不起来了,一腔的祖父情深,只能同二孙子身上发热发光了。   池二郎嘴角抽抽:“本来为了让夫人省点心的,谁知道这孩子这么能折腾呀。”   芳姐:“没事,五郎身边不是有人吗,现在胖哥身边也有人,有帐篷在呢,让人三班倒看着他呢,帐篷里面不断了炉火,倒也不算是冷,折腾够了就不折腾了。”   池二郎心说亏得有这么一个心思玲珑的娘,不然自家儿子早晚把自己给折腾死。   你说那孩子不声不响的,脾气怎么就那么轴呀,只要他想做的,你就别拦着,不然人家总是心里惦记着,不定啥时候就给你个惊喜呢。   池二郎看看外面飘着的小雪:“现在还在外面呀。”   芳姐心说你到是想着呢,摇摇头:“没,去先生那里了。”   池二郎松口气,还知道学习就好。   芳姐跟着说道:“让人把帐篷拆了,随身带着呢,听五郎说,歇着的时候,都是在帐篷里面的,听说胖哥身边的几个小子吗,如今,就是搭帐篷,拆帐篷的身手快速,”   都练出来了呀,你说他家儿子到底怎么折腾吧   池二郎拍着胸脯给芳姐打包票:“夫人只管养身子,这些闲事莫要操心,万事有为夫在呢。胖哥那里交给我。”   心里打算着,还得去儿子先生那里拜谢一下,太折腾人家了。   芳姐那是非常愿意有人接手的,池二夫人说过她来看着胖哥,那么大的年岁了,芳姐实在不忍心让婆婆跟着折腾。如今孩子亲爹回来了,能脱手那是再好不过的,嘴巴上客气的说道:“动动嘴的事情,胖哥身边有人,我累不到。”   就是心累,那是亲生儿子呀,不能掐死的,整日里跟着这位祖宗的脑电波一块转悠,那真是折腾的很。有爹在好呀。终于能够轻省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三章 佳偶   晚上,池二郎看到了,胖嘟嘟,器宇轩昂的儿子,那么大点的小破孩,指挥着两个七*岁的孩子,同两个侍卫在自家院子里面搭帐篷,让他这个当爹的欣慰,不愧是他池二郎的儿子。做的有模有样的。大将之才。   本来想要教训儿子的,一时间也只能勉强把威严给散发出来了一小半。心里都是吾儿深得我心。就是闹腾了点而已。   这点威压对于胖哥来说效果不大,看到亲爹,胖哥高兴,一声‘爹’喊的响亮亮的。池二郎的一颗铿锵的英汉之心,瞬间软哒哒的。   然后就看到胖哥化身胖猴子一样,拽着长袍往上爬。嘴巴里面爹爹的就没有消停过。私心里说句话,比他家夫人热情多了。   池二郎挑眉之间颔首点头,儿子是亲的呀。当然了夫人肯定也不是后的。不过跟儿子比差了点。有比较才有发现。芳姐此刻就成了儿子垫菜板子的。   池二郎对于芳姐纠结最多的就是,夫人心里有他这个夫君,那是毋庸置疑的,可夫人心里更有老丈人呀。是他池二郎攀不过去的一座高山。   在儿子胖哥这里,池二郎得到了安慰,他家儿子眼里可只有他这个爹。   儿子显得这么闹腾,那不就是小舅子给比下来吗,想到这里,儿子更亲了,都是被华家男人给挤兑下来的,那是心有戚戚焉。这池家男人对华家男人的共同情结。   想到这些,面对儿子,池二郎那点威严都没有了。   池二郎被儿子的热情给打败了,威严什么的不复存在。抱着儿子还是二十四孝老爸。   五郎同姐夫见礼,翩翩少年郎。已经初具名仕风采,池二郎怎么看怎么满意,比自己怀中的皮猴那真是可看性高多了。   难怪夫人看着儿子发愁,对比起来,他池二郎也发愁呀。大手使劲在儿子的脑袋上扑腾两下。   心中叹气,儿子的时运不佳,偏偏碰上这么一个舅舅做对比。天公不作美。徒呼奈何。   胖哥不知道他爹替他委屈,在池二郎的怀里,笑的二傻二傻的。   池二郎:“五郎长大了。”为何我还没老呢。看着小舅子就觉得自己已经迟暮了呢。   五郎身材已经稍显抽条,看到胖哥同姐夫如此还是有些羡慕的,脸色羞红,挨近姐夫半步:“是姐夫多日不见五郎。才会有此错觉。姐夫一路辛苦,可是看过二郎同娇娇了。”   池二郎抬手在小舅子脑袋上在撸两把。还是这孩子贴心:“看过了,这段时日五郎在府里受累了。”   这个不是客气,五郎别看年虽不大,池二郎不在府里的时候。好多事情要比池二老爷还持重能拿主意呢。人家是真的辛苦。   五郎羞涩,男人头不能随便摸的,谁让是姐夫呢:“五郎该做的。只怕不及姐夫处置妥当。”池二郎看看儿子,没法比呀。小舅子到底咋长的呀。   一家八口人坐在一起。团圆饭,跟过年一样热闹。   就是二胖都被池二郎抱在怀里往嘴巴里面点了两滴酒水。   虽然被池二夫人给训斥了一顿,不过气氛依然不错。   五郎竟然已经能够在桌上同池二郎推杯换盏了。池二郎在看看边上吃的忘我的儿子,还是叹气。只能感叹一句,老丈人生出来是精不是人。还侧眼看看他家夫人,都是神级别的呀。   最后以池二老爷高兴地醉酒,家宴才各自散去。   晚上,芳姐见识到了自家男人的威严,儿子的问题万事有他在吗,结果就是,池二郎晚上同胖哥一起歇在帐篷里面了。   而且一连半个月,一直到芳姐出了双满月。   芳姐摇头感叹,祖父追不上儿子的步伐,人家爹爹追的上呀,这是在证明,他爹的身体比祖父的身体好吗。有这样惯着儿子的吗。   说好的教导呢,说话的训诫呢。说好的严父呢。整个一个孝子贤孙。芳姐深深地忧虑,胖哥的教育问题,估计在辽东这块没法解决了。   池二郎住在帐篷里面也是很无奈的呀,要夫人养身体,是他说的,可眼看着自己憋得眼都红了,那要是进了夫人的内室,还了得,不是自打嘴巴吗。想想都觉得日子难熬,别说近夫人的身子了。   心里忍不住摇头夫人心眼小,这若是女人大度一些,身边有个替手换脚的伺候着,何至于这么如此吗。   难道多出来一个伺候的奴才,还能影响了他们夫妻的感情,他池二郎还会对别的女子如此娇惯不成。哼,都是女人心眼小,善嫉。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性好于色之辈。既然夫人在意这个,随她好了。就当是宠着她了,这么多年不都宠过来了吗。   可见在感情问题上,两人的观念那是不一样的。人家池二郎的感官更宽阔一些,之所以有现在的成果,那都是人家池二郎惯着夫人,愿意宠着夫人,不是认同夫人的小心眼。   算是异曲同工吧。   反正芳姐也不是个较真的,人家大气着呢,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好。   所以两个心大大人能够过得如此顺心顺意的。一个愿意宠,一个愿意受宠。在分歧中找到了共同。堪称佳偶。   池二郎体谅自家夫人生双胞胎真的不容易,老人说了,最好是养两个月。为了夫人,池二郎只能抱着儿子了。远着点夫人,自然就想的就少了。好歹让夫人把双月子养好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帐篷真的不错,保暖,简便,容易拆装。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分成好几份单独携带,每个人身上的分量都不算重。   池二郎那是怎么看怎么满意,觉得在用途上可以更广泛一些。   当然了胖哥住的帐篷肯定是奢华了些,里面的炉子都是散发着热气的,听说烧的都是。夫人的商队送来的黑石头呢。   池二郎在帐篷里面住了两天,就让针线房,用防水油布重新弄了几顶出来。送到隘口上,让巡边的士兵,随身带着,可是比露宿荒野舒服多了。   心里感叹有了儿子夫人就不顾的他这个夫君了,不然若是早早的给他带上一顶帐篷。何至于露宿荒野。让儿子整日里想要在院子里面睡呀。   有点酸呀,虽然吃儿子的醋不太应该,可池二郎就是吧嗒着不太是滋味。   当初他在隘口之间来回奔波。他家夫人也没想出来弄出这么个东西,给他解忧呀。   自家儿子才闹腾几天呀。夫人就开始想法子了。心里不平衡。原来在儿子同他池二郎之间,他池二郎还要往后靠靠呢。   池二郎默默掂量着,岳父。小舅子,儿子。然后才是他池二郎。或许能安慰自己的是,华府的老尚书永远排在他这个夫君身后的。   因为看到夫人给京城的信件种,他家祖父总是一个捎带脚的存在。在一个老头身上找安慰你,池二郎都自己可叹。   芳姐做好双月子。走出院子的时候,辽东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   还有一个月就是佳节了。府上处处都热闹非常,一片喜庆。   池二夫人拿着给各家的年礼单子给儿媳妇看。   芳姐:“娘。你折煞儿媳了,这种事情您做主就好。”哪有儿媳妇给婆婆拿主意的呀。   池二夫人:‘你这孩子。乱想什么呢,这是送给亲家老爷的。可不得让你给拿下主意吗。’   芳姐想起来了,因为带月子养的时间长,今年的年结礼,都没有时间准备,往年可都是她亲手给他爹准备呢。   难免有点失落,好几年没看到老爹了,如今连年礼都要走形式了:“娘,准备的肯定错不了。”心说不是我亲手给爹倒腾出来玩意,送什么都一样,少了一份情分。   池二夫人:“礼物我虽然准备妥当了,可给亲家老爷的信,可得你亲自书写。娘知道你们父女情深,怕是亲家老爷担心,芳姐还是把信件早早的备好,随着年礼一块给亲家老爷看看,亲家老爷怕是才能放心。”   算算时间,现在把信寄出去,年结的时候刚好能够到京城,他家婆婆有心了。   最后池夫人把礼单放下才走。意思是礼单同信件一同送走。   芳姐看到给自家爹爹的年礼,竟然跟华府的还是分开的。掂量着礼单,在看看上面的东西,不光是婆婆有心了,他家夫君原来也如此费心。   给华二老爷的礼单上皮毛不多,种类却不少,竟然都是池二郎亲手猎来的。能想到这个也算是不容易。   芳姐抿嘴微笑,心里有数了,也不纠结没有亲手给他爹准备年礼了,写信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虽然没能亲手给爹爹准备年礼,好在是姑爷亲手猎来的皮毛。   这封信随着年礼一块进京了。   芳姐对于池二郎为了他家老爹费心费力的事情做出来的回报,那是相当有献身精神的。   反正把池二郎惊喜了一把。就不知道哪里让夫人如此满意,竟然这么温柔小意。   第二日都不想上衙门当差了。就盼着自家夫人****如此才好。   两月没闻到肉味的男人得以解脱束缚,可以茹荤,那是相当可怕的,别说芳姐如此主动,就是被动些那也是相当消耗体力的。   反正芳姐最后一个感觉,养双月子又如何,禁得住这么折腾吗。要命呀。这就跟养胖了待宰一个道理。   池二郎的考评也下来了,连着三年都是优等。想来离开辽东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池二郎自己心中有数,池二老爷同夫人没想那么多,只是替儿子高兴,儿子差事当得好,能勾连年评优一心给池二郎庆贺。两夫妻两恨不得这辈子不回京城才好。   至于芳姐只知道肯定不会老死在辽东,至于什么时候离开,从来没想过,孩子太多,装不下这些事,没看到如今连烧窑都没什么时间吗。作品出来的都少了许多。   年前的时候,辽东终于来了位郡守大人池二郎这个暂代郡守算是终于脱职了。   辽东上下一片热闹。酒宴纷杂,都是欢迎这位新郡守的。   芳姐听到婆子说,新任辽东郡守家眷拜会的时候,差异好半天。   倒不是对这位郡守有什么特殊的想法,而是明白怕是他们在辽东的日子不会太远了,圣人既然让新任郡守过来了,想来守备也不会太远。怕是他们回京城的时间也快到了。   心中的滋味有点纷杂,高兴能见到亲爹了,对东郡还有点恋恋不舍,毕竟呆了好几年了。   在看到新任郡守家眷的时候,芳姐那真是太惊奇了,竟然是熟人。   对面夫人穿着持重,神色严谨,只是看过来的眼神有着欣喜:“夫人好。”   芳姐颇有手足无措之感:‘林夫人好。’   竟然是林富春的娘亲,还真是没看出来,这才几年呀,当初的少年竟然都能当郡守了,芳姐缓过神来:“恭喜林夫人,没想到新任郡守竟然是令郎,不,该说是林大人才对。”   林夫人对于这个曾经帮助过他们母子的小娘子,那是感恩于心的,可以说没有芳姐,就没有他们母子的今天,   毕竟当初儿子可是连个静下心来读书的的地方都没有,更遑论考取功名了。   对于芳姐,林夫人也是肖想过得,不过小娘子门户太高,才从来没有开过口。如今在看到小娘子,那是感怀遗憾都有,剩下更多得是感恩   语气至诚,躬身行礼:“夫人莫要折煞我们母子,小妇人要感谢夫人之处良多,没有夫人当日伸手,哪有小妇人同我儿的今日。就是当日我儿赶考之时,也是受益与夫人。本该早些登门拜谢,幸得能在辽东再见夫人,小妇人欣喜之下,惶惶而来,夫人不怪才好。另小儿虽然有郡守之称,品级上却是不够的,也只是暂代郡守之职而已。”   原来都是代的,心下腹议难道朝廷竟然连个郡守的人才都派不出来吗。   芳姐就不知道,这是他爹在他祖父面前折腾多久才给折腾出来的成果,弄了这么一个算是同芳姐他们两口子有渊源的人过来辽东,就怕他家姑爷让人给摘了梨子。   芳姐到是能体会林夫人一番感激之情。自问不是好人,可对于林氏母子,那真是帮助不少,当初也不过是顺手之便。   当母亲的比当儿子的上道呀,当然了现在都能当上郡守的林富春想来也不会在是个倔强少年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四章 回京   林夫人当年在引雷上山下,帮芳姐管庄子多年,两人书信往来颇多,也算是故交。   芳姐是真的替这位夫人高兴,寡母带大儿子不容易,幸亏他儿子还算是有出息:“夫人这话可不敢当,令郎大才,鱼跃龙门早晚之事而已。我也不过是随手为之,对于夫人同令郎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当不得夫人如此记挂。恭喜夫人得偿所愿。能再此得遇夫人,四娘心中只有高兴,一别多年,不知夫人一向可好。”   芳姐把以前的事情轻轻带过,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林夫人知道芳姐只想叙旧,不太想提前事。如今他家儿子都是郡守了,再提从前确实不太合适,感谢只能放在心里。   心中更是感激芳姐能够有如此心胸,当初对他们母子费心费力的,竟然当真是什么都不贪图。当真是自愧弗如。   跟着说道:‘拖夫人的福,小妇人都好。那些年在庄子上,倒是把身子给调养出来了。这几年越发觉得轻快,真的都是脱了夫人的福气。’   林夫人这话发自内心,若不是有芳姐当年的施恩,给她一个寡妇安置工作,她一个女人如何能供出来一个读书人。   只怕他家儿子功成名就之时,她这个当娘的也被拖垮了,哪里还能有好身体跟着儿子享福呀。   芳姐:“林夫人如今是郡守的母亲,四娘可是不敢托大,当初蒙夫人看得起,四娘还称夫人一声林嫂子呢,夫人实在不必太过挂心当年之事,若是没有夫人帮着。我那庄子如今还不定什么样呢。”   林夫人可是不敢让房芳姐称呼嫂子的,莫说她实在当不得这位尚书府小娘子一声嫂子,就是他儿子那里也是平白小了一辈,想想见过的守备大人,年岁不大,难道让儿子称呼这位守备大人叔叔不成。   偷偷看一眼这位年少的夫人,纠结的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不过对于芳姐说的客气话。林夫人是不认同的。有本事的男人都有的是,人家一个尚书府的娘子,哪里会缺了一个管事呀。都是小娘子心善,看她一个寡妇带孩子不容易呢。   芳姐也想到这里,想想林富春喊她一声姑姑的感觉,都觉得好乐。   不涉及官场倒也罢了。想到池二郎,芳姐还真是不敢这么大咧咧的。   改口说道:“夫人同我相识已久。如今称呼一声林夫人,夫人若是不嫌弃,称呼我池夫人就好。若是称呼其他,确实生疏了些”芳姐是不知道林富春给这位寡母有没有请封。不敢乱称呼。   如今这样称呼一声夫人,确实生疏了些,不过也好。官员结党营私本就被上面不喜。   林夫人想不了这么多,只知道眼前这位夫人身份高。,能这样称呼已经很是不错了,点头称是。夫人不愿意提过去的恩情,那就记在心里心里好了。   他乡遇故知,芳姐看到林夫人也算是一喜,两人在一起说说庄子上的事情,竟然大半天就过来了。   林夫人当初在芳姐的庄子上费了心思了。说的都在点上。这么多年没见过自己庄子了,芳姐听林夫人说的种种,都有些心动,要到处走走了。   现如今芳姐当初置办的庄子,单单出产的香料就够他们池府一家子嚼用了,可见庄子发展势头之好。   芳姐:“庄子能有今日,都是夫人管理有方。”   林夫人对于这位池夫人那是由衷的佩服,当初那么小的娘子,竟然有如此魄力,如此眼界,谁又能想得到:“那也要依赖于小娘子当初慧眼点金之笔,谁又想到那么险恶之处,竟然盛产这些稀有物产。全赖小娘子规划的好。我不过是在走小娘子画出来的路而已。”   林夫人对于芳姐还有一种近乎英雄情结的崇拜。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那么小的年岁,竟然敢大手笔的置办下那么大的产业。   能得到林夫人如此赞誉,芳姐有点飘,真心的觉得自己做的挺不错的,那庄子算是自己的第一桶金呢。   阿寿知道自家小娘子不禁夸的,往日在自家人跟前倒也罢了,可不能把人丢到外面去:‘咳咳,林夫人喝茶。夫人喝茶。’   芳姐:“呵呵,咱们好像在自夸。”两人之间终于少了些许多年不见的生分。   林夫人走的时候,捧着一套芳姐特意从库房里面找出来的茶具。   林夫人知道是郡守夫人有烧窑的雅好,知道是芳姐亲手烧制出来的,捧着包装精美的茶具,万分珍惜。   这年头可不是什么人,什么交情,都能馈赠这种可以说是算得上私密的礼物的。可见如今的池夫人,还如当年一样没有拿她当外人。   林夫人:“能得夫人亲手烧制的茶具,可是我的荣幸。定然好好珍藏。”   芳姐笑的怪不好意思的:“夫人不嫌弃才好,夫人尽管用,若是喜欢回头我再让阿寿给您送几套过去。”   双冒心里腹议,这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夫人真的不用在这上客气。   林夫人也是一乐,收藏一套倒也罢了,多了,好像不太好处置,真的用吧,遭禁了情分。不用吧,都存起来还有点,能说多余吗:“小娘子还如当年般爽朗大气。”   这话回答的刚刚好,避过了芳姐方才的热情,又没有让人尴尬。   把人送出去,芳姐才品味这话,幸好不是让人夸奖为天真烂漫,不然就太糟心了。   阿寿看出来芳姐的懊恼:“夫人不过是看到林夫人太高兴了而已,这话本也没什么。”   芳姐:“哎,我都是三孩子的娘了,往后还是要持重一些才是。今日是林夫人倒也罢了,他日怕是要让人笑话的,你们在我身边要多多提点于我。谨慎一些也好,怎么也不能给你家大人招灾引祸不是。”   双冒抬眼看看自家夫人,谁说自家夫人脑子不够使呀,看吧到了用脑子时候,自家夫人一点都不含糊。   怕是夫人心里明白要回京城了,再也不能如在辽东一般随意自在,现在就开始谨言慎行了。何尝不是在提醒他们这些下人。现在就开始主意分寸呢。   阿寿挺愧疚的:“都是阿寿不好。”   芳姐:“行了。比阿福好多了,至少你不曾跟着我犯二不是。”   阿寿不知道这话算是夸还是贬,凡是跟阿福搭上边。阿寿都要思索一下。   双冒:“娘子放心,奴婢回头就让嬷嬷们,把院子里面的丫头婆子约束起来,不让他们散漫了去。没事就多在后院里面跑两圈,总好过出去给大人同夫人招惹是非。”   芳姐点头。对双冒简直太满意了,这丫头若是真的不想嫁人在自己身边也挺好的。   不过因为这种事情搭上人家一辈子的阴损事情,芳姐还真做不出来。   阿寿心说原来我不光同阿福有差距,就是同双冒都有差距。平日里双冒不念不语的,做事更是低调稳重,从不掐尖卖乖。   可关键时候人家一点都不含糊。能想到夫人心里去,这就是差距。自己的跟着学。   芳姐:“内院这些丫头。到底在府里,倒是外院的人,你记得同鲁管事打个招呼,好约束起来,规矩什么的不能松散了,总不能回头让人说咱们是从山沟里出来的土豹子。”   这是在回京城的打算了。   双冒:“夫人尽管放心,鲁管事是个心中有数的,回头奴婢在过去叮嘱几句。好歹咱们也是从京城出来的,规矩还是在的,没道理被人笑话了去。”   本想劝夫人不用太过担心,想想自家夫人的性子,就不是担心这种事情的人,还是算了。   阿寿:“咱们府上的规矩就是拉到哪里都是拿得出手的,不会让人笑了去,夫人尽管放心。”好吧这里还有个识人不清的,认为他家夫人多谨慎小心呢。   阿寿心里暗自决定,回头就把规矩同小丫头们给收拾起来,毕然让夫人带的出去。   芳姐对于丫头们警惕心很满意。   池二郎在外院同林富春这个信任的郡守接洽过了。新旧郡守之间要做的交接很多。怕是十天半月的都未必能做到顺利交接。   对于林富春,池二郎颇为纠结,年纪轻轻能够来辽东做代理郡守,固然有华府在其中帮扶,更有自身的本事在。小瞧不得。   明知道当年夫人同这位林家少年郎没有什么,可池二郎就是心里发酸。他比人家老,比人家年岁大,当年自己看着林富春同芳姐在一起都赏心悦目的。   让他池二郎是说若不看家世,只看年岁,模样,芳姐同林富春简直就是官配。心里能不膈应吗。这不是配不配的上的问题,也不是有没有关系的事,在世人的眼里怕是芳姐同林富春才般配呢。年岁相当,青梅竹马什么的词在两人之间都用得上。   再说了,即便是夫人当初没有想法,这个林富春还能没有想法吗。自家夫人俊秀的模样,张扬的气场,谁能不喜欢呀。   再看林大人的时候,带着各种审视。脸色更是更是各种诡异。好歹还知道回府的时候没有在芳姐面前表现出来。自己吃吃干醋。   真是冤枉了林富春了,可不是谁都喜欢被虐的,林富春当初那是真的没有一点想法,心高气傲的少年郎,能喜欢一个处处给自己脸色看的小娘子。   当然了后来有了想明白了,也错失良机了。不对,是从来就没有过机会才对。   对于池二郎这个哄了人家小娘子的大尾巴狼,林富春也不见得有好感就是了,终归心里有些纠结。   所以两人虽然是旧识,可说的都是官话,打的都是官腔,除了接洽业务私下那真是少有往来。可以说是相见两相厌。私下里面还是公开场合都少有提私事。   郡守府的那些属官私下里面都在议论,说是新来的郡守同守备大人怕是有些龌龊。看样子两人不太和睦,这可不是东郡之幸。   两位上官不和,为难的是下属,遭殃的是百姓。让这些心怀东郡的有识之士们颇为忧虑。   池二郎同林富春对此不做表示,外面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池二郎私下里面也不愿意让上面的人认为他要回京了。还把东郡安置给自己的人。怕是圣人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也算是歪打正着求仁得仁。   芳姐同林夫人的往来也没有瞒着众人,年节宴客的时候,林夫人都是座上宾,守备府的行事让一众的属官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本来想要设宴让郡守大人同守备大人缓和关系的谢老先生都暂缓出手了,还是先观察一下好了。   年节降至,华二老爷收到辽东的年礼一点都不高兴,姑爷亲手给猎的,跟闺女亲手准备的一样吗。皮子虽然不错,到底没有闺女送的东西贴心。   体谅闺女生外孙外孙女不容易。给闺女置办的年礼就更多了几成。华家三老爷手上的银子被他家兄长给周转去不少。都是有去无回的。   华二老爷不高兴糟心的就是他家老爹,华二老爷又去磨人了,想闺女,想儿子,他爹必须想法子了,不然他就抽风要去东郡。闺女都没时间给他亲手置办年礼了,多大的事情呀,芳姐在东郡该有多不容易呀。   老尚书看着儿子,都要吐血了。要不要这么坑呀,怎么这么多年倒霉儿子一点没有收敛呢:“你就不能持重一些吗,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华二老爷幽怨的看着自家老爹,要不然说闺女好呢,华二老爷私下里面同闺女抱怨,他家祖父看不上他这个儿子,说是不够持重。   人家芳姐在信里安慰老爹,老要轻狂少要稳,古人都这么说过,爹爹如此一点错都没有,是他家祖父大人太过狭隘了。   如今被老爹这么挤兑,池二老爷就开口了:“老要轻狂少要稳,自古有之,儿子不过是思念儿女,也算不得轻狂呀。”   老尚书一口气没上来,不耻下问:“老夫问一声,出自哪位古人之口呀。”   华二老爷凝眉思索,闺女信里没说。   就见老尚书抄起按上的笔架:“亏你说得出口,老夫今日非让你长点教训不可。打死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我让你张狂,我让你,你,也省的你出去丢人现眼。”(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五 留芳   华二老爷被罚跪祖宗了。养出来这样的儿子,老尚书都觉得对不起祖宗,你说前三十年循规蹈矩的儿子,怎么他就中途串秧了呢。   华家二夫人是知道原委的,都不好意思替他家老爷求情,太折腾了些,太说不过去了些。不为老公公着想,也该为了儿女着想着想吗,老爷如今可不是芳姐一个闺女了呢。   想到他家还在御史位子上坐着的祖父殷殷交代,化二夫人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自从朝廷传来风声,要给东郡派遣守备开始,老祖父就开始对孙女各方面的加强性教育了,对孙女的要求很简单,总而言之,华家爷两的事情不要参与,华侍郎是个有本事的,芳姐是个心中有数的,不管怎么折腾,她这个继母就安稳的在后宅猫着,不要搀和,不要干预。总之亏不了她的一双儿女。   压在心里没说的是,他家孙女就没有搀和进去那份分量。看着孙女如今年岁不小了,有儿女傍身,才没把这话说出来,扫孙女的脸面。   老御史对于芳姐那是相当纠结的,他老人家这个年岁,早该致仕才对,就因为当初那个掉脑袋的上书取缔教坊司的事情,他老人家虽然被圣人不喜,在没有被重用过,可这官位坐的稳妥。平平安安的好些年了。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而这些事情都牵扯在一个后宅没有什么名气的妇人身上。让老人家对芳姐怎么不忌惮呢。自家孙女那份心计,对上这样的妇人,根本就不堪匹敌。   化二夫人不懂他家祖父这番心思,可胜在听话。   心里一样想儿子,心说老爷折腾好了。她是看透了,儿子不可能撇下芳姐自己回来,老爷若是能够把芳姐两口子闹腾回来了,儿子也就回来了。   都三年没看到孩子了,当娘的哪有不惦记的呀。六娘都会喊兄长了,还没看到亲兄弟的面呢。说心里不怨那是假的。   华二夫人一番心思下来,就看着他家老爷上蹦下攒的折腾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咱家老爷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还不如初见的时候持重呢。   芳姐还没回来呢,老尚书就开始发愁了,你说一个抽风的儿子就罢了。再加上一个不定时爆发的小怪物,他老人家到时候hold的住吗。   忍不住感叹,时也命也,你说二儿子就一个摆弄花草的。愣是能够在圣人跟前那么得意,让他这个老父多****多少心呀。   打小就没对儿子期望过。自然少了些对权谋上的提点,如今二儿子异军突起。突然就得意了,现在在开始教育权谋之术,他晚了呀。   老尚书觉得自己老了。还是把大儿子给弄回来吧,本就该让他们小辈的自己去折腾才是。说起来一手教养大的大儿子,老尚书还是信得过的。   不管老尚书对于孙女孙女婿什么心思。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而且池二郎这些年把辽东治理的确实不错。相对其他的郡县来说,可以说是比较突出的,不管是从私还是从公,池二郎这个守备都要动动了。   再说了池二郎在圣人心里是挂了号的,圣人心里记着呢,堪称简在帝心。他老人家不过一个六部尚书,想挡道也得掂量一下不是。   既然不能把孙女拦在京城之外,那就要仔细琢磨琢磨,好歹亲孙女,总不能出去吃了几年的沙子,回京城还被人笑话不是。   孙女婿安置不到好的职位,那是他这个当祖父的无能。这个无关喜好,是整个华府的颜面问题。定国侯府可以不在乎脸面,华老尚书不能不在乎这个。   芳姐在辽东虽然对于池二郎的升迁问题,隐隐有些准备,这种事情到底还是要等一卷圣旨的定论的。   年节,池二郎带着夫人同小舅子还有儿子,去谢大先生府上拜会,给小舅子同儿子的老师送年结礼。   守备大人带着家眷亲自过来走动,对于谢大先生来说也是非常有脸面的事情。难得这两口子还懂点人事。   五郎带着外甥恭敬地给谢大先生行礼叩拜。   谢大先生对于五郎那是各种满意的,这个学生通透,都不用他老人家怎么费心的。再有那么一个家世在,将来的成就肯定比他这个先生要高。   再看边上的小胖子,笑的灿烂的一张胖脸,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皮懒。   老先生深吸口气,只希望这小子往后出去少说有他这么一个师傅才好。   好歹这辽东的郡守也是个本事的,怎么管教出来的儿子这么皮实呢。老先生如今已经拒绝承认这孩子是他老人家教导出来的,子不教父之过吗,先生肯定排在老爹后面的。   抬抬手:“好了都起来吧。”   五郎拉着自家小外甥起来,还要在说些什么呢,边上的小胖子就闲不下来了,爬起来就跑:“我去先生的院子里面看梅花。”   老先生脸皮颤抖:‘五郎呀,胖哥到底年岁小,身边还是少不得你这个舅舅照看的。’   五郎低头应是,赶紧的跟着小外甥的身影追过去了,先生的意思就是看好他后院的梅花,五郎真的听懂了。   就是池二郎同芳姐也略微撇头,当做没听懂先生的话。继续笑脸迎人,谁让自家倒霉孩子就这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芳姐对于儿子那真是无奈,别说先生担心他这里的梅花,她这个当娘的,对胖哥这个儿子都是处处防备的,被儿子给折腾怕了。   就是池二郎印鉴都被倒霉孩子给折腾过,想起来都是后怕。也亏得池二郎能淡定的把面对的他儿子,那可是当官的印鉴呀,真要是有个好歹,他们一家子流放都不算什么。   不能说儿子,那只能说小舅子了。好歹有个长脸的呢,池二郎:“五郎同胖哥多成老先生教诲,二郎在这里拜谢先生。”   芳姐跟这点头,也不是那么抬不起头来,兄弟给力呀:“是呢,我家五郎在先生这里熏陶的一身的好气质,翩翩少年郎温润玉如。一身的名仕风采。”一脸的满足得意。   这话太通俗了。老先生其实也是这么认可的,可就是不能自己夸出来呀,知道什么叫低调吗。知道什么叫淡定吗,知道什么叫自重吗。   老先生听到芳姐这么自夸,脸都绿了。传出去他这个弟子算是遭禁了。这些话出自自家人口中,跟出自外人口可不是一个概念。   池二郎:“呵呵。都不是外人,夫人是高兴五郎在先生的教导下学有所成。难免高兴了些。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谢大先生冷哼:‘学有所成,成什么了呀,名仕在意不在形。还差得远,这话莫要再往外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芳姐黑脸。夸你徒弟那不就是在夸你吗,乱谦虚什么呀。   很不要脸的说道:“先生为人谦虚谨慎。才是名仕之风,小妇人见识短,先生莫怪。”   池二郎真心的不知道为何自家夫人同这位老先生在一起,总是能碰撞出不一样的风采。   张嘴半天没说出来什么话调节气氛。   老先生咬后槽牙,好不要脸的妇人,我那是谦虚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有个屁的名仕风采,你会不会夸呀。   算了跟这个妇人也不是糟心一天半天的了,跟他认真你就输了。   老先生直接略过芳姐跟池二郎寒暄:“说起来老夫前几日有幸见过新任的郡守大人,胸中沟壑是个人才呀。假以时日定然能大放异彩,为我东郡百姓之福。大人以为如何。”   池二郎看看夫人,心里有点酸,不就是个科考出来的吗,他池二郎吃亏就吃亏在祖宗余荫上了。   当初过来拜见老头,老头可是连门都不让进的,怎么新郡守才来,就被这么恭维呀。老头做事不靠谱偏见,绝对的偏见。   谢大先生见池二郎脸色变幻不定,心说莫非这郡守同守备之间真的有龌龊,那可真的非百姓之福了。   抬眼看看边上坐着的守备夫人,这种时候就该有人从中协调一下吗。   芳姐看看谢大先生,然后一声不吭的在边上看笑话。我是那种知情识趣的人吗,老头这识人的本事真的不咋地。   谢大先生嘴角紧抿:“老夫不才,不知道守备大人同郡守大人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老夫愿做个和事老,不知道守备大人什么时候方便,老夫设宴还请守备大人赏脸。”   这老头为了东郡的未来,也算是放下了脸面,这都成。   池二郎:“先生误会了,本官同郡守大人相合的很,怎么会有误会呢,更何况本官也不是因私费公之辈,先生该知道本官为人才是。”   谢大先生凝眉,这是不给面子呀:“是老夫鲁莽了。”   池二郎苦笑,这老头还真是够操心的:“先生真的误会了,二郎对郡守大人推崇的很,年岁不大,却做事扎实,务实肯干,这样的才干,人品,处处都让二郎推崇。”   谢大先生跟着点头,接触那么几次,这位郡守大人却是如此人品:“守备大人心胸宽广,是老夫狭隘了。”   池二郎:“关心则乱,先生也是为了东郡,作为前任东郡郡守,二郎才该替东郡的百姓,谢过先生为百姓多方筹谋才对。”   芳姐听着不是滋味,说的都是什么呀,太官方了,大过年的走亲戚有这么走的吗。   看看谢老头花白的胡子,还有布满了沟壑的老脸,人家一个大先生,给自己儿子当幼儿班老师了,这里面的面子那就不是一般的大。   老头虽然看不上自己,可对得起自己身上这么点血脉了。说起来她也是占了外祖母的光了。做人不能不知道好歹。她华晴芳也不是一个光占便宜的。   把两口子私下的打算说出来:“先生同夫君一片拳拳之心。实在不该如此客气才是。我们夫妻今日过来,一来是年节降至,给先生问好,二来吗,小妇人同夫君手上有些书卷,知道先生爱好此道,特让人从京城送过来,只是并非孤本。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谢大先生眉眼都是舒展的,脸上的沟壑看着都平了许多:‘守备大人同夫人有心了。’说起来守备府里面能让他老人家惦记的,那还就是那些书本了。   池二郎:“先生若是不嫌弃,本官让人把书卷送到先生的藏书楼,只当是给先生的年礼。”这份礼送的大。   不管是给他这个先生的,更是给整个东郡的,人说江南之地地杰人灵,才子俊才层出不绝,谁又知道江南之地大家氏族林立,名师多少,藏书多少。这年头的书珍贵的很。少有拿出来与人共享的。   他老人家这么大的年岁,对这两位小辈行礼,那是有点为难,可这份人情得领。   池二郎把书给谢大先生也是迫不得已,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现在的圣人是不会让池二郎再变成上一代的定国候,把辽东这个块底盘扔给池二郎当家底的。   军事上,新的守备过来,自然要有新的调动。这也是当今盛名之处。国泰民安就不能让军权旁落。所以这些年东郡的安定,还是要看下一任守备的本事。池二郎只能做到这里。   池二郎把这些书留在这里,可以教化民心,让东郡多出些人才也算是百年大计。当然了这种事情他一个地方官来做,那是有点作死的。别的不说,上面忌讳这种买名声的事情。   给谢大先生再好没有了,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吗,他们两口子不是不想出名,那是很无奈的做了幕后英雄。做好事不让人知道。权当是给自己一个安心,不枉为官一任吧。   等到老先生看到十几箱子的珍贵手抄孤本的时候,还是被两人给震惊了,跟自己想象中的数量出入太大。这手笔太大了。已经不是人情的问题了。   芳姐心说便宜老头了,有这些藏书在,想不流传千古都难,除非在出来一个焚书坑儒的。老先生折腰了,拱手:“守备夫妇大义,大义。老夫不及,老夫不及呀”   池二郎:“先生大义,成全莘莘学子才对,这些都是夫人的嫁妆,还望先生担待,这些名望于女流之辈并非益事。”   谢大先生明白池二郎的意思,不过白得了大把的名声,简直就是在送给他功德呀:“如此说来老夫受之有愧。”   芳姐:“先生当得。”然后指着这些书:‘小妇人也是借花献佛,这些书卷出自华府,段府,谢府,还有冯御史府。“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平平的叙述,把书的出处告知而已。(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折梅   谢老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被芳姐这话给镇住了。   就这么平直的叙述,可里面的内容太多了,代表了老一代的世家,新崛起的一代世家,还有寒门学士。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能够网络这些人家,把藏书拿出来共享呀。   就是圣人都不敢轻易下达这个旨意,怕是那些世家们会反弹。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见识都不多的内宅妇人,不声不响的做出来这么大的手笔。而且天时地利人和人家都占了,恰好人家就拥有这么大的资产。而且做的出这种大气的事情。若缝乱事,这未必不是一个枭雄。   谢老头纠结的脑子,竟然有一种可惜,替池二郎生不逢时的感觉。   赶紧的打消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天下太平多不容易的盛世呀,可经不起遭禁。   当然了有了这件事,谢老头往后再也不敢把没见识这三字放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了。那么多的男人都没有这么大的魄力呢。   谢老头心下蠢动,不愧是他谢氏出来的女子呢,再抬头时看着芳姐的眼神,让人肉麻。   让边上的池二郎差点翻脸,老贼头动的什么心思,看什么呢,再看也不是你的,当他是个长辈,才少了那些避讳,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检点呢,年轻的妇人你能那么盯着看吗。   闪身挡在芳姐身前半步,稳稳地把自家夫人挡在身后,确保谢老头一点恶心的眼光都沾不到自家夫人身上。   谢大先生自知失态:“老夫替东郡的仕子们谢谢贤伉俪,可惜这些书本不能以守备大人夫妇的名义揭示与众人前。”   池二郎挥挥手:“些微小事不足挂齿,只要让百姓得以受到圣人教化,我东郡多出些人才效力与圣人朝廷。福泽我大梁,用谁的名义不重要。先生大可不必记在心上。”   一派的高风亮节,芳姐都替自家男人骄傲,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看看这个气度,气派,气场。陶醉了了呢。   谢大先生同芳姐一样。被池二郎这份胸怀给折服了,当真是不计较利益得失一心为民的好郎君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守备大人心胸宽广。老夫心服口服。’   池二郎淡定的再次拱手客气:“老先生赞誉,本官汗颜的很。是老先生品性高洁,德高望重才能让这些古籍典藏真的受益于民众。”   芳姐心下摇头,太接受不了了。这两人怎么这么丢人现眼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拯救了世界呢。真心的没有那么伟大好不好。   估计现在的池二郎都改憋得内伤了。从到了东郡就跟这老头较劲,难得让老头用敬仰的眼神注视着他呢。   池二郎是真的挺憋得慌的,这个时候若是没有外人,池二郎定然能畅快的笑上两声。顺便说句好爽。老头终于折服在老子官服之下了。   好在五郎这时候拎着胖哥过来了,不过五郎的脸色有点难看就是了,至于胖哥吗。一张脸永远都是皮皮的,真看不出来高兴与否。   芳姐拉过小弟:“这是怎能了。”   池二郎瞪眼。高兴不起来了,也不用憋着了,直接责问儿子:“你又做什么了,怎么就把你舅舅给惹成这样。”   真心的,他家小舅子那真是温润如玉的人物,轻易都不变脸色的。要不然人家先生怎么会这么得意这个弟子呢,那不就是教育的好吗。   胖哥小小的心灵也很无奈呀,他真的没做什么,摊摊小胖爪子,脖子昂起来同样看着舅舅,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明明白白的再问五郎,我到底做什么了呀。   五郎上前一步很愧疚的给先生行礼:“都是五郎不好,先生的梅树折损了些。”   谢先生撸把胡子,这话有点不通顺,不像自己教导出来的弟子应有的水平。   有胖哥在出点意外太正常了,好在折了树枝而已,损失不大,再说了,今日高兴,有这些书籍在呢,只要不把梅树给连根挖走,都在老先生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不是什么大事,五郎不必如此,”   五郎抬头挺愧疚的看一眼先生,今日先生竟然没有生气,然后低头:“是。”   拉着胖哥下去了,芳姐看看儿子,在看看兄弟,明智的起身告辞。   谢大先生欣喜与得到这些古籍,即便是拓本那也是典藏之作呀。客客气气的把一家人给送走了。   芳姐本来还想问问五郎同胖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才出来人家谢府大门,就明白了,不用问了,儿子真的惹祸了。   看到几个小子手里捧着的梅花枝,都要抱不过来了。啥都不用说了。这跟挖人家梅树没啥区别。也不知道老头会不会翻脸。   池二郎在儿子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快走。”就两字。   五郎那个羞愧呀,他竟然做出了蒙蔽先生的事情。马车里面五郎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   芳姐:“没事,不是你的错,先生是个心胸宽广的,从来不在乎这些外物,定然不会怪罪与你的。”   池二郎没有骑马,抱着儿子陪夫人坐马车呢,顺着夫人的话头安慰小舅子:‘是呢,是呢,先生神仙般的人物,心中有梅,赏不赏那梅花都在先生心里。’   芳姐深吸气难得他家夫君能说出来这么富有内涵的话。为了儿子也算是尽心竭力了。   五郎抬眼看看他家姐姐姐夫,平日里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恩,五郎知道的,五郎只是愧疚,蒙蔽先生而已。”   自家小舅子光风霁月难得人品,池二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芳姐:“这个问题,我也处理不好哈,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了,不然回头你给爹爹写信,聊聊好了。咱们爹爹是个有大本事的,有大学问的。”   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事情就先放放,懊恼是没用的,这也算是个法子:“哦,我会给爹爹写信的。”   池二郎面色不好看,挑眉看看姐两,又被老丈人给虐了。还是隔着这么远。怎么就那么挫败呀。   池二郎:“肯定是这小子弄出来的,话说五郎不是在胖哥身边吗。”   五郎幽怨的看看小外甥,真想跟他姐一样。收拾这小子一顿呀:“是五郎大意了。”   胖哥在他爹跟前还是很老实的,关键是刚才的事情对于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来说太费体力了。累到了。   池二郎:“你小子到底做什么了。”   胖哥:‘没做什么,同舅舅在一起。’   池二郎抬头看小舅子。一直在一起还让他折腾这样。   五郎:“是呢,胖哥一直同我在一起。他们几个小的在梅园里面而已。”   池二郎看看自家儿子,这还用上兵法了:“这是调虎离山”   胖哥微微眯眼。今天跟舅舅玩的挺开心的:“是知人善用。”   五郎在边上凝眉思索,总结自己败给自家小外甥的内外在原因:“是我带的人手少了,下次在出门就会吸取教训了。一定不会让胖哥再得手。”   芳姐心说,你家先生也没有让这小子得手的梅花了。   池二郎看看夫人。在看看两孩子,芳姐同样看看两孩子,再看看池二郎。他们的时代过去了吗,怎么孩子这么大点就开始谋略上了。还弄得像模像样的。能说欣慰吗。   池二郎再次摸摸儿子的脑袋:“真是我儿子。”   然后看看小舅子:“姐夫不是在夸他。”   五郎扭头看向马车外面。那是在说什么呢。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呀。   芳姐:“都是我们五郎教导的好,可见平日里对胖哥很负责任,都让这小子知道动脑子了。”   这个倒是,五郎拉拉小胖子,逼出来的本事。也算是他这个舅舅教导有方:“姐姐放心,五郎也会长进的,下次肯定不让胖哥玩出来新花招。”   芳姐:“斗智斗勇,不错。继续努力呀”顺便提老头的梅树默哀。总不能抑制自家儿子的智力开发不是。   管教孩子的事情吗,还是换个时候好了,不能是在儿子脑子灵动,积极进取的时候,会打击孩子动脑积极性的。   池二郎那张脸怎么看都要开花了。新的一年还没到呢,一件一件高兴事,就开始接连不断了。小舅子长脸,儿子长本事,连一直看不上自己的谢老头,如今对自己都仰视了,他池二郎如何能不开心呢。   再想到府里的一双小儿女,那简直就是心花朵朵开。暗爽的不要不要的。   芳姐捏捏儿子的脸蛋:“你怎么就那么祸害呀,折两支就算了,不是把先生的梅树都给祸害了吧。”   胖哥:“娘不是说要踏雪寻梅吗,咱们不寻了,把东郡的梅花都弄到府上去。”   芳姐瞪眼,第一,他儿子确实把谢老头的梅花都给折了。   第二,他儿子成了纨绔子弟了,听听说的什么话,要把整个东郡的梅花都给弄府上去,妥妥的小霸王行为呀。人家高衙内,他儿子池衙内。   把儿子拎起来打量一番:“哎呦,我家胖哥原来是个衙内。”   衙内整个称呼其实不分褒贬的,不过是官员子弟的一个别称。   可对于有本事的郎君来说,没人愿意做衙内。那都是靠着长辈余荫的。   有本事的男人都是让自己儿子做衙内的。所以一般没人这么称呼自家儿子。   池二郎瞪眼看向夫人:“乱说什么呢。胖哥才多大呀。我家胖哥将来定然是顶天立地的。”   芳姐对于儿子期待不大,能安稳的当个衙内,有人护着也挺好的,那是福气:“你是守备,你儿子就是衙内,怎么不是吗。”   池二郎:“我家胖哥将来出息大着呢。才不是衙内呢。”   芳姐:‘哦,那可是要夫君费心了。’顺便鄙视这人思想狭隘,衙内不就是个官二代吗,有本事的二代多了,那也不是要称呼一声衙内吗,谁说男人非得当官了。   芳姐那也是量体裁衣吗,他儿子想要成才那真是不太容易。太皮了。不要这么为难孩子好不好。   池二郎抿嘴,真心的不高兴,有当娘的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儿子才三岁好不好,知道什么呀,未来宽广着呢。   五郎看着姐夫脸色不对,赶紧开口:“姐姐放心,有先生还有姐夫在呢,胖哥肯定不会错了。先生都说了胖哥是璞玉”   芳姐抿嘴嗤笑,璞玉,有待开发吗。估计谢老头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好词来说他儿子了。   池二郎脸色彻底不好了。要不是亲媳妇,非得翻脸不可。势必要把儿子给培养出来,让这女人看看,有他儿子这么出息的衙内吗。   谢老头欣喜过去之后,特意去后园赏梅煮茶。看到折的乱七八糟只剩下老枝的梅树上,开着几朵可怜兮兮的梅花。一张老脸都要抽成橘子了。   倒霉孩子,倒霉孩子怎么敢呀,他爹就是给他个皇家书库,都不够陪他这两株老梅的。   抿抿嘴到底没说什么。拿人手短呀。   池二老爷如今心思都在双胞胎身上,一心盼着孙子孙女能跑了,带着出去显摆呢。夫妇两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儿子当官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新年过后,还没有出正月,让池二郎回京的命令就到了,池二老爷同夫人当时就惊呆了,太突然了。   池二郎看看不太相信的爹娘:“本应该年节前回京述职的,是圣人体恤,念及爹娘年岁大,孩子们年岁小,东郡气候恶略,离京城又路途遥远,才改在年后回京的。”   池二老爷:“早就知道要回京呀。”   池二夫人:“回京呀。”两人竟然一点欣喜之意都没有。   池二郎也知道回京城他家爹娘就要面对侯府的众人,怕是心里不痛快。可总不能在东郡呆一辈子吧,他愿意,夫人愿意,孩子们愿意,圣人还不愿意呢。最重要的是,他家老丈人真的不愿意,这都要逼过来了。信件里面一次比一次语气森冷。池二郎觉得比东郡的冬天还冷呢。   芳姐:“爹娘放心,知道要回京城,夫君早就让鲁管事同阿福回京城打点了,咱们也不是两眼一抹黑的,定然找个宽敞的府邸,让爹娘住的舒适,孩子们也有活动的地方。”   池二老爷瞪眼:“买府邸了。”池二夫人都跟着欣喜,这样的话就不用住在定国侯府了,话说定国候会乐意。怕是不太容易。(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七章 准备   芳姐:“爹娘放心,夫君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就是为了同僚之间来往便利,怕是也不变在侯府继续居住,何况既然已经分家,怎么好在打扰侯爷一家呢,就是侯爷侯爷夫人不计较,那不是还有世子同小一辈们在呢吗。可没道理咱们把整个二房的生活用度都压在侯府身上不是。莫说爹娘就是夫君同儿媳妇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置办点私产这点家底还是有的,怎么能没有咱们自己的府邸呢。”   要不说池二老爷是个混人呢,一拍桌子:“这个好,儿媳妇说得对,就住在自己府邸,我儿子升官那是好事,是喜事,凭他什么也得回京城。谁有什么意见,让他只管冲着我来。”   然后冲着儿媳妇很肯定的点头。这事他扛了。   芳姐就差对老公公竖大拇指了,这两人完全忘了,当初定国候答应分家,给池二郎部曲,唯一提的条件就是不能分府了。   池二郎也不做提醒,到了如今谁还能掣肘于他。定国侯府,怕是没心思折腾他了。   池二夫人脸红,你说人家儿媳妇说的多好呀,看看到了他家老爷的嘴巴里面,怎么就跟较劲一样呀,同样的话,说出来就是那么让人不待见。别人听了都不占理。   自家老爷鲁钝呀,儿媳妇都给指出来明路了,还把话柄递到人家手里去,费心的跟自家老爷解说:“老爷说的什么,谁会同咱们过不去,哪个会有意见,就是侯爷同夫人不舍我们住在侯府外面,那也是老爷同侯爷兄弟情深。只不过如今侯府人多,也不是你们兄弟之间自己那点事情,毕竟侯爷还有世子在呢,还有子孙开枝散叶呢,咱们作为长辈,依赖于兄长倒也罢了,怎么能在依赖于世子侄子呢。侯爷心思明白。定然能够明白咱们的难处的。”   池二老爷看着自家夫人激动地眼泪都要出来了:“就是这话。就是这话,夫人说的真好。”   然后吩咐管事:‘记下来,给老爷我记下来。等回了京城,老爷就这样说。“   池二夫人看看儿媳妇,好大的不自在,这话两口子私底下说也就是了。怎么当着儿媳的面就说出来了,好歹也得给自己留点脸面不是。也怪自己。怎么就没有两人的时候给自家老爷掰扯呀。   芳姐那真是就适应他家公公这个性子,都是混人有共同性:“凭他什么人,也值得爹爹去费心,咱们自己府上的事情。自然咱们自己说了算,只要爹娘舒心哪里喜欢就呆在哪里,谁敢叽歪。直接轰了出去就是。夫君这么拼搏,为的不就是让爹娘妻儿过上舒心日子吗。”   太不给侯府面子了。不过听着顺心。池二老爷都觉得胸脯挺高了,后背不坨了,人当然更精神了。日子就该这样过才对,没道理儿子有本事了,他还这么憋屈不是。   当然了原本他儿子也有本事,可偏偏让他这个爹,愣生生的把儿子的日子给憋屈住了。看看儿媳妇,难怪儿子喜欢到惧内了。   池二郎在边上,暗自发力,还是自己的本事不够,官位太小,不然何至于让爹娘同夫人还没有回京就开始为难呀。   幸好自家夫人是个心大的,就那样闹腾的定国侯府,都没有给自家夫人留下心理阴影,人家一点没当回事。   虽然接到通报,一家人就开始收拾归拢什么的,可真要说到回京,那也不是说走就走的,池二郎同新来的守备要做交接需要时间,   就是芳姐他们也需要时间,芳姐是个有成算的,可以说是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五年的时间,足够她把家业在翻几番。这几年在东郡,事业什么在东郡也都扎根了。   人在人情在,池二郎是郡守守备的时候,有些生意自然没什么。可池二郎要回京了,人情不在了,怕是那些生意也会受到影响,过几年被人代替都是有可能的。   芳姐这段时间都没有时间管二胖同娇娇,整日里在书房同双冒一起归拢这些零散的生意。   只留下能够可持续长久经营的,剩下的能卖就卖,卖不了就送人情,不是有新任的林郡守一家吗,郡守娘亲可不是个俗人。芳姐相信,林夫人能够经营的好这些产业,也相信林富春不是个蠢的,定然明白这些不太挣钱,也不算是赔钱的产业的重要性。   芳姐在东郡开了几家药铺。这些都是静怡师太当初给他的营生。   当初这些药铺也是为了池二郎这个郡守才多开那么几家的。可收益也是有的。   如今要回京城了,这点收益犯不上大老远的来回折腾。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可这些药铺确实给东郡百姓带来了方便。又不是说关就关的。   芳姐让人请来林郡守同夫人。把药铺的重要性说上两句,然后就半卖半送的把药铺脱手了。   林富春自始至终不过抬头看了芳姐一眼,不过就是这一眼让这位郡守大人失神好久。   也就是那样的娘子能够有如此心智,都说池家娘子旺夫,这样的女人怎么能不旺夫吗,悄无声息的在背后帮着男人,做的都是帮着男人加分政则这样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数来,这位夫人对池守备当真不是一般的在意。东郡穷困,池夫人就折腾自己的商队出来,各种各样的物品,天南海北的商人都给弄到东郡来了。   东郡缺医少药,人家就开药铺子,不求赚钱,只求不赔,多大的精力搭在上面呀。别说还有专门的管事,收购辽东这里才盛产的药材了,那不都是给东郡的经济做带动的吗。   百姓辛苦,土地贫瘠,人家夫人有好爹,工部弄出来的新品种都能弄到东郡来试种,更别说一车一车的树苗子。不要银子的往这边送。想想这样的女人不旺夫成吗。   嫉妒,心酸,仰望都有呀。   林郡守腹议只要不是个蠢的没药救的,有这样的夫人帮着升官那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池大人有福气。   林郡守腹议一番,把池二郎往泥地里面踩了又踩,那有能怎么样呢。有缘无分呀。   当初他青春年少同这位娘子倒是般配,可那时他家无恒产。人无功名。同尚书府娘子那时天差地别,别说求娶,就是动这份心思的勇气都没有。   如今他倒是功成名就。有了这份底气,可当初的小娘子孩子都仨了,人家的夫君比自己妥妥的高着俩半官阶呢。   除了有缘无分,还能是什么呀。别说半卖半送。就是倾家荡产他也的把这些铺子盘下来。他没有一个处处为他打算的夫人,也只能走上官的老路。跟着人家夫人学学了。   林夫人不知道儿子一番心思,对于芳姐的提点感恩的很。这也算是一次古人叙旧,不然没道理林大人一个外男去内院同夫人见面不是。   芳姐觉得打小认识的人,这次别过之后。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面还不一定呢,可不是需要话别一些吗,真的没觉得有越矩之处。可惜池二郎回来脸色阴沉阴沉的。要不是有娇娇这个小女儿在池二郎怀里。怕是当时就要发脾气。   芳姐心说自己脑子恢复正常了也没啥好处,又开始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还不如怀孕的时候乱抽风呢。好歹池二郎不敢给他脸色看不是。   挑挑眉到底没说什么,男人吃醋那是喜欢你,非得因为这个跟男人闹脾气,那是棒槌。   笑眯眯的凑过来:“夫君近日辛苦了,新来的守备大人,一看就是个愚钝的,这么点事竟然交接这么些时日。白费了我家夫君的辛苦。”   池二郎轻哼,抱着闺女爱答不理的:“你也知道我近日辛苦,怎么就只有今日才过来哄人。不是白日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心虚了吧。”   芳姐抬头望天:‘那真是天大的冤枉呀,守备大人给小妇人做主才好,我家夫君俊美,持重。可不是什么年轻的小白脸能够比的,我都不愿意多看,我心虚什么呀。’   池二郎抬眼扫了芳姐一眼,眼色沉沉的一点都没见高兴,俊美持重,词用的不错。可结合后面形容林富春的,年轻小白脸,那不就是说他老了吗。   对于池二郎来说比夫人年岁小,这件事情那是硬伤。说一次恼一次。直接抱着闺女走人了。   芳姐抬眼一片茫然,怎么就走了,这人脸大了呀,都这么哄人了,还敢甩脸色。真当他好性子呀。   双冒死死地低头,她听不见,看不见。千万别把她们这些丫头给拉进来。可惜天不遂人意。   芳姐:“怎么就恼了。你说说,我这话有错吗。”   双冒躲不过,很无奈的参与进来,谁让自家夫人白目呢:“您说了林大人年轻。”   好吧说话需要技术,不能说自家大人老,只能说别人年轻了。   芳姐:“那又如何。”   双冒闭眼,自己说的太明白,回头夫人会不会说自己主意老爷太多呀,自家夫人可从来不是个讲理的,没准泼自己一身脏水的。含蓄的说道:‘大人忌讳年岁上的事情。’   芳姐一拍脑门:“是吗,没看出来呀,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才三十,还是花骨朵呢,他在意什么呀。”   双冒直接撇头走人了,跟这位夫人掰扯不轻,看来夫人怀胎的时候还是留下后遗症了。古大夫还是很有本事的,这都能给诊出来,还是预言性的,不容易呀。   出门的时候回头看看夫人,你都不知道你家男人在意什么,我能知道吗,知道也不告诉你。然后人家才走人。太气人了有没有。芳姐眼睛瞪得都要出来了。   池二郎哄睡了闺女,就开始照镜子。仔细端详,比林富春看起来魁梧俊美多了,夫人什么破眼光呀。   没见识的女人郁闷死了。回头就告诉门房,外男是随便往里放的吗。更气林富春不是东西,还朝廷命官呢,这点忌讳都没有。   好几天里面池二郎的心情都不怎么美好,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芳姐要恼,池二郎还知道拿个回头话。人家说了,你都把人给带进府里了,还不许我生气。   好吧芳姐急不得恼不得。只能赔笑了。打定主意再也不给这厮发作的机会了。   有了这次的教训,芳姐那是再不敢同郡守府接触了。不是怕他池二郎,是烦他乱折腾。   所以像是皮毛生意什么的,芳姐直接扯出来了。   还有就是庄子,庄子上的灯油,这玩意是技术性的垄断产业,芳姐扔不下,也不是随便能给扔的。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太多,芳姐同池二郎商量半天。   最后把庄子里面最漂亮的一处地方,隔出来弄了院子,送给了谢老先生。   有这位老先生镇宅,整个东郡就没有几个人干私闯庄子。保密性高了,危险性小了。   然后就是把自家在东郡挂单的师傅给请回来,挑个好日子准备启程。   让芳姐操心的是,他家不省心的胖哥,非得把几个跟在身边的玩伴给带走。   自家部曲的小子们也就算了,听说里面还有那些千户百户的子孙在呢。芳姐差点把胖哥屁股拍肿了,为了贪玩让人家一家分离,这孩子做的什么缺德事呀。纨绔是这么纨绔发吗。   五郎看着自家姐姐的态度,也不好开口同姐姐说,要带着几位从小往到大的伙伴一起回京了,有负兄弟们所托呀。   胖哥被他娘收拾的狼嚎鬼叫的一大晚上。委屈的扎在池二郎怀里都不肯搭理她娘了,他家胖哥心多大呀,能记仇,可见是真的恼了。   池二郎幽怨的带着儿子闺女们都同夫人分居了,多大的事呀,就打孩子。   芳姐那个气呀,拼着跟一家子生气,也不做缺德事。可惜第二天没人领情。那些百户千户们送礼都到她这个当家夫人的头上了,都是求着能给他家胖哥做个伴回京城的。   芳姐郁闷死了,这都是什么事呀,合着就自己一人是坏蛋。多大的孩子就舍得同家人分开呀,爹娘舍得吗。   池二郎摇头,夫人就不知道为了子孙的前程,这些都不算是什么事,能够进京城,能够在五郎身边进学,那是改换门庭的大事。谁人不激动呀。谁人有这个机会愿意错过去呀。   芳姐情绪有点低落,也不知道他爹是不是想五郎。说起来都是因为自己,让自家老头骨肉分离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 分别   忙忙碌碌中到了三月,又一年的春暖花开,在东郡,这个时节土地上的积雪还有没化开,可东郡的守备大人已经定好了回京的日程。   芳姐欣喜于很快就能见到亲爹,这份离别的哀伤气氛都淡化了不少。   在芳姐的好心情引导下,下面两个懂事的大孩子,五郎同胖哥心情也是不错的,当然了两人身边平日相伴的玩伴一个都没少,也有一定的关系。   身边都是熟悉的人,去什么地方倒也不显的惶恐。   反倒是华二老爷夫妻,还是那么愁眉不展,不管芳姐怎么开导,想到京城侯府的一摊乱事,就开心不起来。   池二郎没法安慰老父老母,他不能因为这个,一辈子都在东郡躲着。这不是做人做事的道理。   谢老先生给他家两个弟子,送的是一个世兄,老先生说了,反正五郎这位世兄早晚要上京赶考的,索性就随着他们一起进京好了,   顺便能代替他这个师傅教导两个师弟。叮嘱五郎同胖哥,要听世兄教诲。   池二郎感叹谢老先生想的周到。时刻不忘教导弟子,   人家谢先生说了不必客气。让池二郎只管放心,五郎那里有个尚书府在呢,他不好指手画脚,学不学全看五郎自己的意愿,至于胖哥这里,他老人家弟子众多,让池二郎不用操心学习的问题。   就差弄个尚方宝剑出来,见宝剑,如见师傅。要一样的尊重。太慎重了。   他老人家说了,会自己拿捏时间,一个世兄接着一个师兄的从东郡派过来京城。替他老人家传书授道。   当真是用心良苦呀。   池二郎都不知道怎么感谢这位老先生好了,有不有点太操心呀,他这个当爹的还没有这么给儿子的学问上心呢。   想到这年头的师徒都是一辈子拴在一起的,怕是老先生怕两个弟子坏了他老人家的名声,这么慎重也是情有可原。   谢老头那也是想破脑袋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回馈这夫妻两人赠书之举的。   在谢老先生看来,依着胖哥的资质,想要在文采上出头那是相当艰难的。   而且怕是一不小心。这娃就的彻底当个鲁莽的武夫。若是能够把胖哥给教导出来。那真是可以称得上是把这个情份还回去了。教导着孩子对于老先生来说比著书难多了。   老先生都想了,等他老人家过去了,就找个靠得住弟子。继续延续他老人家的教导方式,估计三四十年之后,池府这位郎君,怎么也该小有所成才对。   那真是一个旷日持久的工程。   思量再三才有了这番费尽心思的安排。老先生挑出来教导胖哥弟子,那都是琢磨了又琢磨。必须有耐心,必须有责任心,还有有抗打击能力。学问还要够扎实。那真是比挑女婿还费心思呢。   可惜池二郎同芳姐不理解老先生一番好意。   私下里面芳姐:“这位先生到是个只进不出的,这么多年了。但凡有好的东西从京城过来,先生那里都是头一份的。看看咱们都要走了,西街的王掌柜还给送了门房一块皮毛呢。老先生倒好。弄个弟子过来了,难道谢府缺了进京的路费不成。”   在芳姐看来这就是个蹭车坐的。   池二郎好歹厚道一些:“先生还是不错的。这么多年多亏了先生费心教导,不然咱们胖哥不定淘成啥样呢。堂堂的一个东郡大先生教导咱们胖哥这样的小娃,可是大材小用了,先生不说咱们心里也得有数。能够让弟子继续给咱们胖哥教学,已经是很让为夫感动的了。”   真心的,池二郎现在就开始发愁,回京以后,自家儿子不好找师傅了,没见过这么人闲狗厌的孩子。   若不是身边有侍卫跟着,平时不轻易让孩子上街溜达,但凡自家门户小点,孩子身边的人手差点,一个看不住,这孩子就是个打瞎子骂哑子拔老太太裤衩子的主。真心的就那么膈应人。   你说他就是翻着花的同夫人睡觉,也不能生出来这么一个孩子呀。这破性子到底随了谁了呢。池二郎都深深地为了儿子忧愁了。   其实胖哥也没做什么大事,就是后院养老的孙妈妈养几个小黄鸡,让胖哥看到了,带,着三五个小娃,一个一个给鸡往嘴巴里面塞东西,明其名曰喂鸡,那场面看的边上一个*岁的小丫头都哭了。   在街上能直接把人家酒旗给烧着了。   这样的事情多了没法举例。   最让池二郎忧愁的就是,他家胖哥要喂才五个月大的妹子吃饭呀。   没有喂鸡这事还好,有了这个做比较,池二郎差点把儿子同闺女做隔离处理。真心的发愁了。他家闺女多娇贵呀。   对于谢老头这安排,池二郎想想就知道其中的好处了,京城里面的学问人清贵,怕是自家儿子这样的不太好请师傅。自己备着点保险。有备无患吗。   三月初二池二郎带着夫人同儿子,两辆马车,低调的从池府出发出了西门。   芳姐掀开车帘,回头仰望城门口,终于有些离别的情绪了,奋斗过的地方有点舍不得。   胖哥随着她娘伸出脖子:“娘真的不回来了吗。我的青葱还在庄子上呢。”   芳姐:“放心,你的青葱早就让人送到京城了,等胖哥在大些,可以自己跑这里来玩的。”   胖哥挺高兴的:“恩。到时候我在京城给青葱染上绿色,不能再让爹爹给我颜色洗掉了。”   芳姐同五郎一起无视掉这胖孩子的糟心想法。给马染毛,闲的多蛋疼呀。芳姐就想了,自家儿子要是在现代,那肯定是街上的黄毛小子,怕是一天一个颜色的。   五郎没法理解小外甥的思维。情绪有点低落:“五郎会想先生的。先生也会想五郎的。”   芳姐捏捏弟弟已经少了婴儿肥的脸蛋:“哦,现在就想先生了,当初五郎去先生那里学习,可是为了给姐姐出气的。”   五郎脸色羞红,当年年岁小,才敢口出狂言,不想姐姐竟然还记得。竟然还拿出来打趣他。   芳姐:“怎么不敢了。怕不如你家先生有学问。还是怕自己学问拿不出手。或者怕扫了你家先生颜面。”   五郎脸色微红,不过语气坚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是先生教导的好。先生不会介意弟子长进的。只是五郎是先生的弟子。学问都是先生教导出来的,怎么能做出伤害先生的事情呢。这样的作为本身就有负先生教导,何况当初五郎狂妄,说出的话本就轻狂。姐姐还是莫要再提了。先生对五郎对胖哥费劲了心思的。作为弟子五郎惭愧的很。”   芳姐:‘做学问先学做人的道理,你家先生到是教导的真不错。不过也不能迂腐了,咱们给你们先生留面子,不提以前好了。’   五郎欣喜,自家姐姐能够同先生友好和平的相处那是最好不过了:“恩。姐姐放心。”   芳姐遗憾:“你说你家先生这么本事,把我家小五郎给教导的这样出色,怎么就没把胖哥给带出来呢。”   五郎望着他姐。想着这个蛋疼的问题,无语凝噎了。   先生本事不够吗。好像不是。   自家小外甥不堪教导吗,好像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为何自家小外甥的思维那么散发性,为何小外甥总是能够突破侍卫的看护,做出来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呢。无解呀。   安慰自家身边发愁的姐姐:‘胖哥还小,姐姐多虑了。’   芳姐摸摸自家儿子的脑袋,对着小弟说道:“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自己从京城过来照顾我这个姐姐了,你觉得胖哥这样的能照顾娇娇吗。”   五郎摇头,那肯定不能。说不得一转眼,外甥女就让外甥像喂鸡一样给喂死了。   五郎:“胖哥哪里就用那么担心,姐夫打拳,胖哥看两次,就记住了,而且打的有模有样的,术业有专攻。姐不必多虑。何况五郎不过是过来陪着姐姐的,同娇娇怎么能比呢,娇娇还要人看顾呢,胖哥那么大点,姐怕是都不放心呢。莫要看五郎小,就欺负五郎的智商。”   芳姐感叹自家兄弟不好绕,摸摸五郎的脑袋,都是教导:“好吧,或许我没有找对一个好的幼儿园老师,教导你家外甥。”   五郎茫然,他姐说的话,经常蹦出来他听不懂的,看来他还要好深的跟着先生多学学。差得远了。   马车走在路上都是咕噜咕噜的声音,池二郎骑马走在马车边上,幸好从二月份开始,陆续的就把要带到京城的物件,还有丫头婆子什么的送走了。   不然这一行人可热闹了。怕是要有三五十辆的车队呢。   姐两正说着话呢,前面的池二郎打马停住了。外面林郡守同新来的守备大人,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面等着送别呢。   作为郡守或者守备,池二郎回头看看自己守了五年的地方,眼眶有点红。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毕竟有人记得他这个郡守。   走到车窗跟前:“夫人下车吧,看着林夫人也在呢。咱们去同两位大人告别。”   芳姐在车里轻应。这么大清早的怎么把林夫人也给惊动了呀。   池二郎扶着夫人下车,五郎同胖哥在二人身后随性。后面的马车里面是奶娘带着双胞胎呢。倒也不用折腾两个小孩了。   池二郎拱手:“有劳诸位大人惦记,池某身受了。”   芳姐同林夫人走到一边各自话别。   林富春不着痕迹的在芳姐的身上扫了一眼,才拱手说道:‘说好的三月初三才动身。大人提早出行,险些让我等误了送别的时辰’   池二郎:“二郎不才,在东郡五载,官声平平,不好劳动诸位大人相送,诸位大人有心了。”   林富春上前两步,苦笑:“大人某要如此说,大人所作所为在百姓的心中,大人若是如此说,他日我等离任之时,岂不是要惭愧,蒙头而走吗。”   守备大人一个武将说话比较双廊:“池大人不必如此客气,等末将离任的时候,若是能有大人这番功泽,末将怕是要跨马绕城三圈的。”   池二郎爽朗的的裂开嘴,都是武人说话就是敞亮:“有那么一日的。”   说起来真的跟在池二郎身边日久的是,两位大人身后的师爷们,还有几个县衙的官员们。这位郡守,或者守备,那是实实在在为了东郡做了事情的,都看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   有些人眼圈已经红了,在东郡当师爷多少年了,好官不是没碰到过,可能把东郡给带起来的好官就这一个。真的舍不得这位郡守大人离开。   知道池二郎的性情,什么多余的都没有:“大人一路顺风。”“住大人此去鹏程万里。”这有这两句,多的再没有了,可就是这么两句话,在这些眼眶红红的花白胡子的师爷们嘴里说出来,险些让池二郎掉泪。   初当郡守,他想躲懒的时候,那些繁琐的事情都是这几个师爷帮着处理的。   后来东郡一点一点的改变,池二郎也是动嘴做大方向的规划,事情都是这些是爷们在一点一点的落实。   就是他们这些人把东郡给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平复一下情绪:“诸位有心了,还请诸位往后多多协助郡守大人,让东郡更好,让百姓过得更好。邵徳拜托诸位了。”   几位师爷侧头跟着拱手回礼。对于这位大人那是真的舍不得。可挡人前程的事情不能做。东郡再好,也留不住人。   芳姐同林夫人话别,两人之间的气氛比这些男人可要大气多。   林夫人:“夫人一路顺风。”   芳姐:“林夫人有心了,东郡这里气候虽然差了些,可胜在天高云淡,四季分明。依着夫人的性情,定然能够看到东郡的美。”   林夫人看着远山:“承夫人几眼,定当好好地把这些景色看过一边,才不枉在东郡呆上几年。”   分别对于两人来说不是第一次了。谁又能说不会有下一次见面呢,两人看着远处的男人话别,天上地下的说着山川的大好风景。   看着池二郎招手,芳姐才同林夫人挥手:“有缘分咱们经成见。”   林夫人:“怕是要让夫人多等些时日了。”两人淡笑之间挥手告别。(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章 路上   坐上马车,阿寿伺候在芳姐身边,看看外面含笑而立的林夫人,心中感叹:“同大人那里的送别气氛比起来,夫人这里实在太过寡淡了些。林夫人是个冷清的。”   芳姐并不觉得如此,反倒觉得这种送别气氛刚刚好,淡淡的,挺有高度的:“我同林夫人见过几面而已,君子之交,本就没有什么太过牵挂之处。同你家大人告别的可是同他一起并肩建设,或者守卫了东郡五年的人呢。能一样吗。”   看看外面的一群大老爷们,他们心里面存在着共同牵挂的东西,难怪感觉涩涩的。   胖哥理解不了她娘的话,就是五郎也懵懵懂懂的。除了有点想念谢先生,余下就没有什么不舍得了。同学什么的两人都随身带着呢。   池二郎骑马在外面好半天才把情绪缓和过来,已经看不到身后几位大人送别的影子了。   才放马加速,缓和一下失落的心情,务必让马车里面的娘几个旅途愉快呢。   东郡地处边塞,城门之外的村庄都是稀稀落落的,可如今早春的路上竟然稀稀拉拉的有了歇脚的行人。池二郎警觉,让人注意四周情况。   池二郎看了半天,眼睛眨了又眨,才扭头敲敲马车的车窗。   行人脸色青白,僵硬,可见在路边等待多时,都冻僵了。   池二郎险些再次掉泪。   路边人虽然不多,可都是有心人呢。就是怕这种场面,才盯在初三,初二就动身的,池二郎对着街边的路人拱拱手:‘诸位’后面都被涌动上来的情绪给凝噎住了。实在是让他一个大老爷们感动。   除了这两个字。池二郎什么都没有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吗。   芳姐掀开车帘,五郎同胖哥同芳姐一样看向外面。竟然是西街的掌柜的们。   芳姐咬着嘴唇,真心的有点小意外。让人停下马车,很快就露出来笑脸:“诸位有心了。”   胖哥一张胖脸笑的眼睛就剩下一条缝了,都是认识人呢。   西街的女掌柜:“夫人,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小郎君们,知道夫人不喜热闹。所以就是过来看看。”   后面的话显然是哽咽住了。   胖哥看到平日里在街上经常看到的叔伯们。伸出小胖手招呼着:“过些日子我还会回来的。大伙不要太想我。”   五郎跟着拱手,并不做声。   女掌柜展颜:“是吗,小郎君什么时候回来。可要提前说一声,小人可得让人把酒旗挂的在高一些。”   说完边上的掌柜们都笑了。这位小郎君可是个人见着都躲的主。   可此时此刻真的有点伤感,少有碰到这么不扰民的郡守和守备呢。听说过哪届大人的夫人还有郎君,同街坊们来往频繁相处融洽的呀。怕是再也碰不上这样的郡守同夫人了。   胖哥委屈撅嘴。被伤害到了。芳姐同池二郎都笑了。   芳姐:“诸位放心,这祸害等着教导好了在放出来的。回吧。一大早怪冷的,还耽误买卖。”   边上的孙掌柜:“大人同夫人一路顺风。”   芳姐:“诸位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什么时候到了京城,有个为难着窄的。别忘了去华府找我这个老街坊。”太平易近人了。女掌柜到底掉眼泪了。   芳姐说完放下车帘,有点感动,竟然要哭。就看不得别人掉眼泪。所以这种感人的时刻。还是不要有的好。早知道就在早走一天了。   池二郎上马。一行人再次启程,胖哥趴着车窗。对着外面的众人使劲的挥手:“我真的还会回来的,大家不要太想我。”   女掌柜被这位小郎君弄得破涕为笑,抿嘴遥遥招手,嘴上喃喃自语:“小郎君还是莫要回来的好,咱们西街的酒旗可经不住遭禁。”   芳姐吸吸鼻子:“作为郡守夫人,还兼着守备夫人,我都没有欺行霸市,他们可不是喜欢我吗,往后的郡守夫人同守备夫人怕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呢。”   双冒冷冷的开口:‘是呦,他们还要感谢夫人不欺行霸市。是不是要感谢咱们华府老爷教导的好。可就是小郎君那里有点不尽如人意呢。是夫人没有看好小郎君吗。’   芳姐瞪眼:“你说点好听的,我能扣你工钱呀。”然后看看边上傻乐傻乐的儿子,糟心死了,看看一个丫头都用儿子在堵她了。   双冒:“夫人脑子真好用,知道有困难让人去华府,不知道外面的大人心里怎么想,也不知道华府的老大人怎么想的。”   芳姐彻底被丫头给惹恼了。指着双冒气的都不知道怎么顶回去好了。   马车里面乱哄哄的,不过夫人的情绪好了,离别伤感什么的都没有了。   双冒吸口气,哄人可真不容易,自己照着阿福差了一份功底。人家阿福哄过夫人,夫人心气都是舒坦的,自己哄好的夫人,夫人是暴怒的。差别的太大了,难怪夫人从来不喜欢自己。   然后就看到边上的舅老爷,一双清澈的眼睛,幽幽地看着自己。   双冒低头,别看舅老爷平日里谦谦君子之风,那是这位小舅老爷没有被招惹的时候。舅老爷对自家夫人同小郎君们,那是真的护到骨子里面了。   自己挤兑夫人,怕是被舅老爷给记上了。   五郎看着丫头低头了,才对这边上的芳姐说道:“姐姐把他们宠的不像样子。”   芳姐:“就是,就是,回头就把他们给嫁了。”   五郎抬眼扫过两个大丫头:“主子信任你们,对你们好,那是你们的福气,可你们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要做出逾越之事。”   语调不急不缓的,也不见得有多威严,可就是让阿寿同双冒两人齐齐头皮发麻。从心里发杵。那是真的记住了:“舅老爷说的是,奴婢们定然紧守本分,不敢冒犯夫人。”   后面这个是双冒自己加上去的。阿寿心说原来不光自己怕这个小舅老爷,双冒这个有主意的竟然也怕七岁的小舅老爷呢。   五郎低头不说话,只是拉着胖哥不让他闹了芳姐。诚心的要帮他姐调教一下丫头,免得到了京城给他姐丢人现眼。   芳姐看看自家弟弟,在看看两个大丫头怎么这么听话呀。自家弟弟才多大呀。怎么就比自己这个正经主子还让他们乖觉呢:“好了,我家小弟好有威严,把我的丫头都给吓怕了。”   五郎:“是姐姐平日太纵容她们了。听管事说。姐姐还让他们自由嫁娶,谁家丫头不是主子指婚的,凭的她们挑三拣四的让姐为难。”   双冒同阿寿心说怕是郎君对他们这群丫头不满已久,今日他们两个倒霉。这位小舅老爷拿她们开刀了。   芳姐:“你才多大的孩子呀,管这些做什么。我指不指婚,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可这些丫头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自然她们自己说了算。没得咱们这些当主子的被埋怨。”   五郎看看自家姐姐,女人就是心软:“她们敢埋怨,直接发卖出去就是。姐心太软了。听亲家太太说,京城里面规矩大的很。丫头婆子什么的腌遭的很,姐该先立威才对。每道理因为他们这些丫头让姐姐烦心。”   芳姐:“好了,破孩子,说的什么话,你一个好好地郎君,不好好的想读书习武的事情,操心后宅这些娘们的事情做什么,我是好欺负的吗,我是好欺瞒的吗,当初我也是从京城出来的,哪里用得着你这么操心。”   说完把五郎的脑袋给蹂躏的乱七八糟的,胖哥这个唯恐不乱的,还跟着芳姐上去一起欺负这个小舅舅,五郎一张小脸蛋被两人给弄跨了。   探出头:“姐夫我同你骑马可好。”   池二郎早就听到马车里面的声音了,对着小舅子好笑的摇摇头,不过还是过去,掀开车帘子,一把捞过小舅子,两人出去骑马了。   五郎觉得还是姐夫好。他姐实在让人太操心,到了京城少不了自己多注意些了。   池二郎看着小小少年一张无奈的脸看像马车方向,跟着说道:“五郎放心,你姐有我这个姐夫在呢。”   五郎忧心的看着他家姐夫:“姐夫,听说姐夫手下的小将有几个过来求娶丫头的,被姐姐回绝了。姐夫这里没有麻烦吧。”   池二郎跟着在小舅子的脑袋上划拉几下:“乱操心,有什么麻烦,咱们家的丫头自然你姐说了算。来的时候,咱们在东郡有什么,知道什么,走的时候自然也要爽爽快快,坦坦荡荡地走。没有那么多的歪歪绕绕。嫁娶丫头不过是因为这些丫头年岁大了,确实不太适合留在府上,就是到了京城也是要嫁娶的。这些丫头有后来早东郡填的,你姐不舍得他们远离家乡,才准许他们自由嫁娶的。不用多想,有姐夫在呢。姐夫这里还不至于用几个丫头拴住这些将领的心。就是圣人那里怕也是愿意看到姐夫这样坦坦荡荡。这些话,你该懂才是。你愿意学,一路上姐夫就教教你,免得被你家先生灌了一脑袋的文人思想,少了咱们武人的直爽豪迈。”   五郎松口气,是他多想了呢,还真怕自家姐姐不知道这里面的玄机,耽误了姐夫的正事,让姐夫对姐姐心生芥蒂:“是呢。有姐夫在呢。”说完对着池二郎展演一笑。   池二郎被小舅子回头的笑容给晃神好半天,初见芳姐的时候,芳姐比小舅子还要大几岁呢,可刚才五郎的笑容竟然像极了芳姐十几岁的样子。不愧是亲姐弟。   一个笑容都能让他这个大老爷们晃神。   难怪自己疼小舅子跟疼儿子一样,原来小舅子长得像夫人。话说难道自己疼夫人同疼闺女一样吗。池二郎又把自己给郁闷住了。   池二郎是个疼夫人,稀罕儿女的好男人。所以一路停停走走,竟然到了五月末才到京城。   启程的时候二胖同娇娇才刚会坐着,如今二胖同娇娇竟然已经都能爬两下了。   芳姐称这趟进京为长途旅行,一路上的好景色,还有名胜古迹他们都走遍了。   池二郎对外坚决不承认心疼夫人孩子。坚称为了小舅子同儿子的学业,不都说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   他家小舅子年虽不大,读书快要到万卷了,自然也该把见识涨上去。所以路上才多费了点时间。   五郎对此没有任何的异议。他姐姐夫确实尽职尽责的在路上让他长见识了,包括了民风,民俗,民情已经各种社会见闻。五郎觉得对于他的学问帮助非常大。而且一路上池二郎精心教导五郎,务必让小舅子文武双全,儒雅与豪爽并存。   至于另一个学生胖哥,那就是各种玩嗨了。   辽东那地方没见过水牛,京郊边上看到田地里面的水牛,人家胖哥都要过去招呗招呗。   别说路上看到马蜂窝过去顺便捅捅的事情了。可以说一路上这位小郎君那是怎么糟心怎么来的,没看到小郎君身边的侍卫,脸上身上伤害是最多的吗。   看到这几个侍卫不知道的以为路上遇上什么千难万险了呢。   同人家五郎身边的侍卫一身整洁,永远都是同主子一样清爽高洁比起来。他们几个好像时刻都走在救火线上,就没有那么利爽的时候。   不过也有好处,身手更敏捷了。芳姐一路都在安慰自己,淘小子出好的,自家儿子将来肯定是个好的,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把娇娇抱过来安慰一下自己,至少闺女是个听话的。   池二郎对于胖哥基本上属于那种听之任之的状态,愿意闹腾就闹腾好了,反正有侍卫们看着,总不会太出格,让儿子有危险就是了,等到了京城,怕是儿子就没有这么自在了。   这一路上的自由可以说是难能可贵的。   过了东郡的日子五年,池二郎舍不得让儿子同他小时候一样被京城的规矩礼仪和各种利益关系给拴起来。   有时候看着儿子玩的红扑扑的脸蛋,池二郎都是羡慕的。有一种让儿子替他把童年也给找补过来的冲动,所以说胖哥的无法无天多一半是亲爹给纵容出来的。   池二郎这一路两个月,过得相当的愉快充实。教育小舅子,宠儿子,顺便还能跟夫人一起游山玩水,好像好几年没有这么轻松愉快过了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一章 相见欢   随着临近京城,芳姐的心情已经越来越不能平静了,也不知道他爹如今什么样了。说起来老爹也该是快四十的人了呢。不到爹爹老了没有。   这年头的人平均寿命不过五六十岁,这样看的他爹如今的年岁已经不小了,芳姐想着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爹的日常生活给照顾好,身体健康情况监管起来,意外情况什么的杜绝发生,正常情况下怎么也得让他爹活过八十岁。   芳姐掰着手指头算过,这年头的东西虽然粗糙了点,可胜在无公害呀,医疗条件虽然差了点,可不是物质条件好,地位高吗,咱们有随身的老中医随时调理着身体。算来算去他爹活到八十还是不成问题的。   五郎只感觉他姐有些烦躁,心神不定,听说要到京城了。心说可能他姐有些近乡情怯。   至于五郎自己,也是有点激动的,不过倒没有芳姐那么心神不定,三岁就离开爹娘的孩子来说,记忆再好,那也是就是模糊印象了。真的有点生疏。   下意识的看向外面的姐夫,在五郎心里怕是这个姐夫比爹爹还重呢,谁让华二老爷当时想不开,把儿子给撒出去当诱饵了呢。这叫陪了闺女搭上儿子呀。   京郊池二郎抱着胖哥骑马在车窗边上同芳姐轻语:“侍卫回禀,岳父大人在前面,怕是来看夫人同五郎的。”   车里芳姐攥着五郎的手跟着一紧。拉着五郎掀开车帘:‘爹爹来了吗。’   说完看向五郎,有些愧疚,因为自己,怕是五郎都不记得爹爹了:“咱们爹爹是最最儒雅的谦谦君子,五郎莫要认错了。爹爹的胡子最最飘逸。认准了肯定没错。”   五郎嘴角一丝苦笑,亲爹能认错了吗,书房里面有爹爹的画像,早就熟悉于心了:“记得了,姐放心,五郎从来没有忘记过爹的。”怕是他姐一时激动,把书房里面有画像的事情给忘记了。   芳姐点头。自家弟弟人不错就好。不然太伤老爹的心了。不过眼睛始终望着前面:“牵马来。”太着急了,这马车真的是龟速。   管事们看向自家老爷,池二郎明明知道京城不比东郡。女人当街纵马怕是明日就会被御史弹劾的。   可还是顺着芳姐的意思,让管事把芳姐同小舅子的马给牵过来了。   在东郡的时候最消闲的时光,就是芳姐同池二郎在庄子上没事骑骑马,晒晒恩爱了。这个骑马真的是练出来了。就是五郎的骑术那也是很不错的,池二郎一手教导出来的。   就见姐弟两人飞身上马。动作利索帅气。街边三三两两的行人忍不住驻足观望,谁家小娘子如此飒爽英姿,同时下的京城大家闺秀竟然有一种截然不同的美。咋舌很咋舌。   而且人家夫人大方的连面纱都没有带。推着车的货郎嘴巴都合不上了。   池二郎看着呆呆的路人,脸色不太好。京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闭塞了。还京城人士呢,竟然这点见识都没有。   抱着儿子纵马跟在夫人还有小舅子身后。阿寿同双冒双双骑马追着自家夫人身后服侍去了。   池二郎吩咐管事护着双胞胎依然坐马车走在后面。   华二老爷在亭子里面走圈圈,不过眼睛始终望着一个方向。只能说华二老爷的脖子不错,也不知道怎么保持住不管怎么转圈脖子都望着一个地方的。   华二老爷焦灼。不说这就到了吗,怎么还没看到马车的影子。   远远地看到三骑快马过来,池二老爷都没有怎么注意,谁家女眷如此没有张扬肆意没有规矩的乱跑马呀。   直到马上飞下来的红衣女子:‘爹’好吧,谁家闺女如此飒爽英姿,下马都那么飘逸出尘,都赶上天仙下凡了。   华二老爷脚步有些踉跄:“芳姐,是芳姐。”   池二郎随着夫人下马,然后搭把手照顾一下正在下马的小舅子。看到父女两人的见面情景,那真是有点不爽,太肉麻了,演戏呢是的。   抱着儿子牵着小舅子:“岳父大人安好。”池二郎尝试着打断岳父的大人汹涌澎湃的父女情思,好歹等回到自家府上在丰沛感情呗。   华二老爷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个姑爷,看看儿子,又看看姑爷手里的外孙子,然后不顾礼仪的上前,父女两人相拥抱在一起,好半天才分开,父女两拉着手两两对望:“芳姐回来就好,芳姐回来就好。长大了,比爹爹想象中还要美。”   芳姐看着他爹的招牌胡子:“爹看着更年轻了。女儿出去这么远,这么久,就没有看过有人比爹爹还儒雅,胡子还飘逸。”   池二郎咬后槽牙,酸呀。感情一年一副全家画像是假的呀。用得着如此吗。不知道的以为什么人,自己这个姑爷是摆设吗,老丈人的礼节有待提高呀,没看到他这个娇客还没人搭理吗。   五郎同他姐夫一样的郁闷,这样能认错吗,拉着他姐不撒手的就是他爹吗。话说他这个儿子就这么没地位吗。从对比中五郎发现自己的不足。难怪在爹爹跟前他姐比他得宠,因为他姐比他情绪丰沛,比他善于表达,那么肉麻的话,他肯定说不出口的。   阿寿跟着马车赶过来的手,父女两人的热情还没有消散呢。看看夫人的激动,在看看老爷的冷静,当初告别时候的场面整个反过来了。自家夫人的高人风范呢,看看俗套的,就差父女两人抱头痛哭了。   不是就差,已经哭上了,没看到他家老爷已经递手帕了吗。   好吧,当初芳姐同林夫人告别的时候怎么有高度,现在同华二老爷见面就怎么通俗,是很通俗。接地气的通俗。   华二老爷一把年岁的老男人,还是一个有高度的,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拉着闺女竟然泪眼朦胧的。嘴唇哆哆嗦嗦的无语泪两行。   芳姐看着老爹,看着老爹眼圈红了,爹爹老了,突然就觉得想哭,亲爹的感受呀,她又有人无条件。无理由。的宠着了。   再喊爹的时候,少了重逢的兴奋,语音哽咽:‘爹’都嘶哑了。   华二老爷被闺女这一声叫唤。再也抑制不住了,从默默流泪,竟然嚎啕大哭。这感情真的太真挚了。而且丰沛。场面控制不住了,有点混乱。   爷两搀扶在一块不知道的以为要生离死别呢。人来人往的都看过来几眼。   池二郎拉着小舅子。抱着儿子在边上张着嘴巴,就那么僵住了。这还是他就家老岳父吗。听说都快二品了呢,难道真的老的情绪控制不住了吗。   当然了身边的五郎同姐夫一样,动作神情都差不多,真的被惊了一下。   从自家姐姐姐夫嘴里听到关于自家爹爹的事情。各种成就,伟业里面,就没有包括这个。他爹还是这么情绪化的,说不好听点。有点像他姐嘴里常说的抽。   把脸捂上可以吗,可以装作不认识这两人吗。   同样阴沉着脸的还有,后面跟来接侄女的华三老爷,还是老爹说的对,跟着来丢人的呀。他咋就不知道他家二哥啥时候变这样的呢,抽也就罢了,抽抽他们就习惯了,可这娘们兮兮的当街嚎丧真的好吗。   若是让他爹知道肯定要被踹的,他老人家还好端端的站在朝堂上呢你当儿子的嚎什么嚎呀。   芳姐:“爹,女儿好想你。”绝对哭出来的。   华二老爷勉强止住哭声:“女儿呀,芳姐呀,爹爹没想到一别就是这么多年呀,若是早知道如此,爹爹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那么远的。”   池二郎在边上黑脸,合着他老丈人想让他们夫妻分别这么多年呢,心怎么这么黑呀,认识太糟糕了。可惜插不进去嘴,爷两没空搭理他。   芳姐:“早知道如此,女儿就不嫁人了。”   池二郎觉得浑身都不舒坦了,老丈人再狠也就是让他们小别一下,原来自己在夫人心里那么没有地位,竟然改成不嫁了。   还能不能在安慰点呀。池二郎那脸色已经不能看了。   好在五郎这个小舅子懂事,安慰的拉拉姐夫的手:“爹爹同姐姐太激动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就听边上华二老爷说了:“是爹不好,一时不查,本以为在京城给你找个人家,不远不近的能时时见到,谁想到还有外任这么一说呀吗,没想到呀,都是爹爹的错呀,芳姐在外面吃苦了。”   五郎才安慰到一半的话,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在往下说了,你们能不能私下再说呀,这样真的好吗,真的好吗,自家姐姐不是还要同姐夫过下半辈子呢吗。难道回了京城就是要分开的吗,你们就不考虑一下边上人的感受吗。   五郎同池二郎一样浑身都不好了。没法在好了。绝对是要结仇从此不见的节奏呀。愧疚的看看身边的姐夫。   芳姐:“嗯,女儿在外面不苦,就是惦记爹爹。”   好吧池二郎终于安慰了一下,至少他还算是有那么一咪咪的存在度,没让夫人受委屈。   华三老爷眼不见为净,绕过两人过来招呼侄女婿还有小侄子:“终于盼到你们回来了,二郎一路辛苦。是五郎吧,我是三叔。”   池二郎抱着孩子跟叔丈行礼:‘二郎惭愧,还要劳动三叔过来辛苦一趟。’   五郎有模有样的跟在姐夫身后跟三叔行礼:“五郎见过叔叔。”   好吧小小少年郎把这位亲叔叔给惊艳了一把,这就是辽东的如玉小君子呢。自己的亲侄子,一把拽过来,好生打量,真不错,真不错:“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呀。好了,收拾收拾咱们进城。”   五郎眼圈有点红,叔叔比爹靠谱,至少这个叔叔想到他这个侄子了,到现在为止他爹还没想到他这个儿子呢,有点被伤到了呢。   自始至终华家三老爷都没有提边上丢人现眼的父女两人,装作看不见,最好围观的人也认不出来他们是一家子才好呢。   可惜呀,他家二哥抽习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父女两人竟然过来了,把身边的侄子给拉了过去。   被人冷不丁的抓了过来,五郎有点局促,芳姐激动:“五郎,这是爹爹,忘了吗。”   然后看向老爹:“都是女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还带累五郎不能在爹爹身边尽孝。”   还算是厚道把过错都给背上了。   华二老爷拉着小儿子:‘五郎,是五郎,身上的肉少了点。更精神了。’   说完眼看着又要情绪喷发。   五郎眼圈有点红,到底是亲爹,他身上有多少肉都记着呢,不过还是能压抑住情绪,这里可是官道,不能在丢人了呢:“五郎见过爹爹,姐夫有教五郎打拳,身上的肉虽然不多,不过身子精壮,爹爹不放心,身子好得很。”   老爹有点奔放,五郎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真的有点生疏。   华二老爷幽怨的看向边上杵着的姑爷,儿子闺女都给抢走了,能有好印象吗。   拉着儿子的小身板,上上下下的揉捏。虽然肉少了确实精壮了。张开胳膊想把儿子抱在怀里。看看儿子抽条的小身板。有点费劲。   五郎脸色通红,可能是因为跟姐夫锻炼的太好了,他的身条确实比一般的孩子壮实了些,不像七八岁的,像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了。他爹是文人,儒雅是儒雅了,可就是想把现在的他抱起来,看着有点难度。   五郎配合的过去,只是沉稳的抱住了爹爹,表示亲近。华二老爷遗憾不能把儿子抱起来逗弄了。再次把眼神幽怨的看向姑爷。   华二老爷不能不讲理的怨姑爷把儿子身体照顾的好,只是幽怨倒霉的池二郎硬生生的把闺女儿子都给留在辽东,让他们父女父子分别呀。可不就是池二郎的错吗。   早早的把他们娘几个送回来多好。难道他这个当爹的照顾不好女儿儿子还有外孙吗,总好过在东郡让他们吃沙子。   华三老爷有心思躲开自家丢人现眼的二哥,可看着小侄子的样子,怪不忍心的,不能让小侄子跟着丢人现眼不是,默默地统筹大局:‘二哥,二郎同芳姐他们一路劳累,还是找个地方让他们好生洗漱歇息一番才对。’   华二老爷频频点头:‘对,对,歇着,好好地歇着,对了,外孙子们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 妖怪一家   池二郎默默的把手中的儿子递给老岳父,这么半天合着人家就没看到他儿子。   池二郎有点替儿子委屈,有这样的外祖父吗。他们父子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华二老爷对待儿子情绪还算是收敛,看到外孙子的时候,笑眯眯的抱过去了:“哎呦,是胖哥吧。外祖父可是惦记你了。”   五郎多少放心了,原来自家爹爹还是很正常的。可能刚才是同他姐久别重逢,失控了一点点。还好,还好。   胖哥从来不认生,他爹递过去的时候,就扑倒华二老爷怀里了,跟着就说到:‘胖哥也想外祖父。’   然后第一个动作就是一把拉住华二老爷视为眼珠子的一把胡子。   池二郎被儿子的举动惊呆了,虽然有点抱怨老丈人什么的,可真的没有想要儿子帮着报复什么的,自家儿子这真是惹祸了。惹大祸了。   芳姐同样呆愣了一下,就说这孩子太闹腾了吧。   场面有点搞笑呀,华二老爷直吸冷气。胖哥还那么高兴地拉了一把有一把:“爹娘,舅舅,这个是真的呢。”   华三老爷觉得心中特别畅快,该呀,叫老二整日里嘚瑟一把胡子,胖哥怎么不给一把拽下来呀。   剩下的三人都知道华二老爷对胡子的感情,同时吸气,然后上前抱胖哥,掰手指,拉胡子。势必要把两人给分开。   芳姐在胖哥的屁股上抽两下,真的用力了:“你怎么什么都敢下手呀,那是外祖父。”   华二郎替儿子委屈,这么多年了,他们父子两加一块都没有老丈人在夫人心里重要。   不过确实有点过分:“你娘说的对。还不给外祖父道歉。”   华二老爷可不领情,一把捞过外孙子:“怎么了就训孩子呀,孩子懂什么呀。揪,喜欢揪就揪,外祖父就是给你养的胡子。”   说完白了池二郎一眼。池二郎觉得自己就是后爹生的。你闺女还打了呢,你怎么不教训呀,怎么就偏偏针对他呀。   还是躬身认错:“岳父说的是。小婿激动了。”能说什么呀。他想不开呀。从东郡跑回京城受气来了。自从回到了京城,池二郎觉得心都变窄了,莫不是得了心血管狭窄什么的了吧。   华三老爷过来缓和气氛:“是胖哥吧。过来让外公看看,真不错,这孩子壮实的。不愧是侯府子弟。”   华二老爷对着华三老爷翻白眼,说的什么话呀:“谁说壮实就是侯府子弟呀。咱们华府的子弟羸弱了吗,看看这眉眼。看看这机灵劲,一派的大家风范,明明就是我华家子弟的文人风范吗。”   华三老爷抬头不经意的看看侄女女婿,这样明着抢人真的好吗。再说了你怎么说人家也是姓池的呀,跟你华家狗屁的关系呀,人家喊你外祖父的好不好。自家二哥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外祖父呀。   池二郎对于自家岳父这种舔犊之情已经麻木了,只要是跟自家夫人有关系的人。物,事,估计这位岳父都给划拉到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了。   当人姑爷的能怎么着呀,谁让你娶了人家闺女呢,忍了吧,反正儿子怎么都姓池,老丈人再怎么说,都不会改姓华。   华三老爷:“呵呵,咱们胖哥要文武双全。来叫声外祖父听听。”这样总没错吧。   华二老爷抿嘴,不是很满意,不过总要照顾一下姑爷面子,哄着怀里的胖哥:“是外叔祖父”。   边上的众人只能说,这位华二老爷严谨。辈分论的不错。   胖哥不是很明白,怎么就多了个字呢。绕口的很。   华二老爷是不介意给自家外孙科普:“我才是外祖父,亲外祖父,这位是外叔祖父,不能混了。”   华三老爷差点撞墙,就说自家二哥是个不定时抽风的吗,要不要如此呀,他是过来跟他抢外孙子的吗,他两个闺女呢,他缺外孙子吗,还外叔祖父。怎么那么膈应呀。   胖哥:“外叔祖父”   华三老爷匆匆掏出来一块当做见面礼,果断的呢离开他家二哥了,丢不起这个人。   至于外孙子,也就他二哥当宝,别说外孙子,他都要抱孙子了,他显摆了吗,他嘚瑟了吗,老二太不淡定了。   华三老爷如今只盼着能早早的回府,不然面对他二哥太糟心了,早知道说啥也该让孩子们过来才对,他是多想不开,放心不下抽风的二哥才跟着过来这里呀。还是他爹有先见之明呀。   城郊的客栈里面华二老爷大手笔的包了一间院子。专门在这里等闺女外甥的。   芳姐洗漱过后,过来同华二老爷闲话:“爹爹不用上朝吗,怕是会耽误明日的早朝的。”   华二老爷挥挥手:“放心,爹爹早就料到,今日怕是不能回城,请了假了。”   芳姐:“不太好吧,爹爹如今都是位居高位,莫要影响了公务才好。”   华二老爷脸色腼腆,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呢:“是从二品而已,没有那么重要,再说了还有比你们姐弟回京对于爹爹来说更重要的事情吗。”   芳姐抿嘴,眼圈发红,就知道爹爹看他们姐弟看的重:“恩,那倒是没有。”   才要进来的五郎就这么再次被他爹,他姐给震撼了。   好吧在人家眼里,家人最重要。五郎想这也没错,往后要同爹爹姐姐靠拢,家人最重要。   华二老爷抬头看进来的儿子,心中都是骄傲:“五郎来了呀,进来,让爹爹看看。”   被老爹这么直观的打量,五郎少年人脸皮薄,竟然也微微羞涩:“爹爹。”   芳姐看着爷两的互动,有些愧疚:“哎,都是因为我,五郎同爹爹竟然显得生疏了呢。五郎从生下来。就在爹爹怀里长大的呢。”   五郎抬头看老爹,华二老爷看儿子,两人同样看向伤感的闺女。   五郎:“亲亲的父子两怎么会生疏呢,五郎不过是羞涩而已,姐姐莫要自责。”   华二老爷揽过儿子的肩膀:“就是,亲父子爷们,生疏什么呀。我还没有说过你给五郎找了个好师傅呢。在京城能有这个机会吗。好了,我们父子往后相处的时间长的很,不会生疏了的。”   五郎:“爹爹说的是。”   父女。父子三人在里面絮絮叨叨的说着,华二老爷早就吩咐管事,他们爷三说话,谁都不见。   外面池二郎拉着胖哥。好半天都没有迈动步子,怎么听里面都没有他们爷两什么事。别说门口还有管事尴尬的拦着了。   胖哥有点委屈:‘不是说亲外祖父吗。怎么不让咱们进去。’   池二郎摸摸儿子的脑袋:“可你娘是外祖父他老人家的亲闺女。”   胖哥不理解闺女跟外孙子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亲的吗。”   池二郎拉着儿子去院子里面:“乖儿子。没有闺女哪有你这个外孙子呀,好了,咱们爷两去接你二胖同娇娇去,没有人比你们兄弟的关系跟亲了。这个肯定是没人同你能比。”   胖哥从来好哄,这孩子同她娘一样心大。不装事。   跟着池二郎骑马去接做马车在后面的二胖还有娇娇去了。   池二郎抱着闺女,奶娘抱着二胖。再次来到小院的时候,人家爷三还没说完呢。   池二郎无奈呀。就知道回京城之后,夫人肯定不会像东郡时候一样,一心一意的扑在他们父子父女身上了。   算了谁让五年没见了呢,池二郎心说作为夫君,我体谅夫人。   最为人家姑爷,就要体谅岳父,谁让你抢了人家闺女呢。   好不容易回京城了,老丈人拉着夫人多说说话也没什么,人家是亲父女吗。情有可原。   池二郎好脾气的带着三孩子,该做什么做什么,看不出来恼火什么的。把三孩子给安置的妥妥当当的,亏得他一个大男人能想的这么周到。   觉得抱歉的华三老爷,过来看看几个外孙子外孙女,顺便送了见面礼,看着池二郎疼宠娇娇,差点把娇娇给夸出来一朵花。   池二郎看着天色不早了,才把这位叔丈给送出来,华三老爷看看还没有说完的爷三,那真是觉得挺愧对池二郎这个侄女婿的,   他家二哥不懂事呀,怎么拉着侄女说的没完没了的,没看到侄女婿在看孩子吗。   他家芳姐也是,不知道她是当娘的呀,怎么能把孩子给忘了呢。好像侄女给人当夫人不太合格呢。华三老爷替他们华家两人脸红。   在看看侄女婿,真不错,这次回京好歹也是三品官了,竟然还如此好脾气,在屋里帮着侄女看孩子呢,真是太不错了   愧疚,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呀:“侄女婿莫急,我这就去把芳姐叫回来,什么话不能明日再说呀,怎么能让侄女婿照顾孩子呢,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池二郎:“三叔不必如此,夫人同岳父久别重逢,定然有说不完的话,孩子们还算是听话,小婿照看一下就是了,何况有奶娘们在呢,二郎不过是帮着看看而已。就让夫人同岳父在说会吧。都是因为二郎不好,才让岳父大人娇养大的娘子同二郎一起远离京城,吃苦受累的。二郎心里愧疚的很,幸好岳父大人没有怪罪。二郎心里感念岳父大人的恩德。”   华三老爷满意的频频点头,这姑爷真不错,太通情达理了。自家二哥好命呀,怎么就撞到了这么一个好姑爷呢:“好好,听侄女婿的。一路辛苦,你也早些歇着,莫让孩子们累到了。有事就招呼一声,三叔不是外人,莫要客气才是,你岳父那里是真的想念儿女了,姑爷你还要多担待一下。”   心里替这位侄女婿可惜,他家二哥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家二哥对于这个把闺女儿子都给带走,留在东郡的姑爷,那是记恨到心里去了。   这些年只要提到池二郎,他家二哥就没有好脸色过,估计这位侄女婿往后要在二哥跟前吃排头了。怕是不太容易呀。   池二郎:“三叔客气了,小婿应当的。”然后恭敬地把这位叔丈给送出门。总算是还有个明白人呀,终于把他池二郎的委屈看在眼里了。   抬头看看夫人同岳父说话的屋子,无奈的回房了。幸好有小舅子在,岳父就是心疼小舅子休息不好,应该也会早点歇着的吧。   屋里的华二老爷可一点都没有华三老爷的感动,对于池二郎那是记恨到心里去了,就说闺女儿子怎么就到了辽东都不回来了吗,果然是这个斯狼子野心呢。   对于儿子把这个姐夫话前话后的挂在嘴里,华二老爷是心酸的,娶了他闺女,抢了他儿子呀,这个姑爷真心的要不得了,这是上辈子做仇了呀,这辈子专门过来坑他老人家的。华二老爷心里发誓,定然要把儿子心里的伟大形象变成自己。   看着老爹失神,五郎怪不好意思的:“爹爹可是觉得无趣。”   华二老爷:“我儿说的很好,男儿就该如此。你姐夫教导的不错,是为夫觉得遗憾,没能亲自教导我儿这些呢。”   五郎抿嘴:“五郎还小,要爹爹教导之处良多。爹爹莫要嫌弃五郎愚笨才好。”   芳姐:“笨也没关系,爹爹敲打两次就聪明了。”屋里气氛和乐了。   华二老爷同闺女儿子关系也亲近了,到底是亲亲的父子爷们,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仿佛就把中间的五年也好,三年也好给填充的满满的。   等到后来,五郎拉着他爹的袖子就那么睡着了,华二老爷把儿子拢在怀里,摸摸儿子的脑袋:“五郎大了呢,爹爹都要抱不动了。是爹爹老了。”   芳姐挨着华二老爷坐下:“可是没见过您这么年轻的外祖父的。可不能在说老了,我不爱听。”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闺女娇俏的样子:‘我家芳姐可是一点没见长。“   芳姐摸摸脸蛋:“难道我是妖怪。”华二老爷绷脸:“乱说。”芳姐:“可不是吗,爹爹没老,我也没见长,我是妖怪,您是老妖怪,这就说得通了。”   华二老爷开怀大笑。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三章 京城的天空   池二郎合身靠在榻上休息,左边儿子,右边闺女,脚下打着小呼噜的大儿子,摆开这个阵仗,就是想着给夫人点视觉上的认识。   不用说话就让夫人愧疚,你还有男人孩子没有安抚呢。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娘子,母亲吗。这是一种无声的质问。   没想到呀,这久别重逢的父女两人,竟然真的说不断扯不断的,竟然把池二郎都给熬睡下了。都不知道芳姐什么时候回房的。所以憋了小半日的话,竟然没有在气势正浓的时候问出口。   芳姐看到这个阵仗的时候,那是真的挺愧疚的,竟然把闺女儿子给忘记了。不过也不用这么特意提醒呀,如此睡觉能舒服吗,孩子们身边的奶娘都是摆设呀。   看看被儿子闺女扒着的池二郎又好气又好笑的,招呼进来在偏房候着的两个奶娘,轻手轻脚的把两个孩子给抱回去好生休息。心说池二郎还有心思这么折腾,看来是不太累。   芳姐洗漱过后,池二郎斜靠在软榻上,一脸的不高兴。那眼神森森,时刻在叙说心有千千结呀。赶上琼瑶剧了,不过是哑剧。   芳姐走爬上床榻,单手搂着池二郎的腰,找个舒服的位置,动作充满了依赖性,睡意朦胧的说道:“好了,睡吧,还是在你身边睡的踏实安稳。”   就这么点动作,就这么几个字,池二郎脸色缓和了,到嘴边的话都给咽下去了。调整一下姿势,让夫人睡得更舒坦点,闭上眼睛,跟着睡过去了。   当然了睡过去之前。池二郎在怪自己,意志力不咋滴,怎么就这么没立场,怎么就那么痛快的睡觉了呢,不是应该讨伐一下夫人的吗。下次定然不会这么轻轻带过。   第二日芳姐醒来,池二郎已经领着仨孩子一起吃过东西了,芳姐:“这么早。”   池二郎:“是夫人昨日睡得晚了。”好吧。终于在这里等到了。   芳姐过去亲亲两个双胞胎:“哎呦,昨天娘都把你们给忘了。回头娘带着你们游玩京城。”   两孩子哪懂这些呀,咿咿呀呀的好半天。算是跟她这个娘打个招呼吧。   芳姐心情不错,顺手捏捏一脸不情愿的胖哥脸蛋:“好了,出去玩吧。不能跑远了,一会咱们就要出发了。”   然后才坐下用膳。顺便安抚一脸悻然的池二郎:“昨日确实晚了些,幸好有二郎在。躺下就睡着了呢。一夜安枕。”   好吧池二郎再次被夫人给取悦了,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他给哄好了。   手捧着老丈人送来的肉粥给夫人送到嘴边上:“反正今日就到京城了,睡到这个时辰也没什么。就是肚子空空的,别饿坏了。”   太温柔了有没有,芳姐很是受用。就说老男人心疼人吗:“是夫君惦记我,这两日初回京城。我这心里慌慌的,五年没见,惦记爹爹了,可是亏了夫君带着几个孩子呢。这人呀就怕两头烧,不然非得熬坏了心神不可。”   听着自家夫人软玉温香,池二郎觉得作为男人就该在这种时候,帮夫人担当起来:“四娘陪我在辽东五载,远离亲人,远离都城繁华,从来没有说过一声苦。为夫带带孩子而已,不值得四娘挂怀。孩子这里有我在呢,不用惦记,莫要分心,熬坏了为夫可心疼的很。”   说完顺手在夫人身上卡油。   深明大义,果然是个有着宽广胸怀的男人,芳姐喝过最后一口粥:“咱们夫妻一体,我就不同夫君客气了,今日怕是还要劳烦夫君了,我去爹爹的马车里面同他老人家叙叙旧,宽慰宽慰他老人家的心。”   话毕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徒留给池二郎一个俏丽的背影。   池二郎恨不得打自己脸一下,怎么两句好话就被忽悠了呢。叫你多嘴,叫你没事装大度,看吧,夫人走到一点负担都没有。   看看边上奶娘怀里的两孩子,池二郎的心情那真是哇凉哇凉的,那个恨呀。才刚回京城,他池二郎同岳父比起来,完败。可以预见性的看到将来的日子要憋屈。   一路上芳姐五郎陪在华二老爷左右,父女父子三人说说笑笑一点生疏都没有。   城门口鲁管事带着夫人阿福候着主子们回府。远远地看到池二郎一行人,就过来拜见。   华二老爷看到池府的管事,一脸的不高兴,什么下人呀,怎么就不知道多迎出去几里地呢,等在城门口,像什么话。   对自己爱闺女府上的管事不怎么满意。   阿福本想直接窜到自家夫人的马车里面的,看到当先的马车竟然是华府的标志,而且马车帘子掀开,看到里面的华二老爷的时候,阿福就老实了,非常肯定自家夫人定然不在自己的马车里面。   鲁管事过来同池二郎回话:“大人府邸已经准备妥当,小人给大人引路。”   知道要回京城的消息,鲁管事就先行回京城准备了,如今池二郎他们一家子回来,自然要先回自己府邸的,鲁管事这话没错。   可听在,华二老爷耳朵里面就不怎么美妙,闺女回京,不回定国候府可以,可怎么也不回华府呀,这个管事做事更不妥帖了,刷的一下就把车帘给放下了:“四娘同为父回府,你母亲还有妹妹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你,早就在府里等着你呢。”   马车外骑着马的池二郎跟着心里发紧,有点为难,他池二郎可以不回定国候府,可是不能去岳父家里,那是两个概念呢。   就听马车里面的芳姐还算是心里有他这个夫君,知道他这个夫君的为难之处:‘女儿也想念母亲同妹妹,自当同爹爹回府看望亲人的,只不过这些丫头婆子太过繁杂,还是要先回府安置妥当的。怕是夫君要晚些时候才能回咱们华府见过祖父的。“   只要闺女跟着回府,姑爷去不去人家华二老爷根本就没有什么意见:“我家芳姐长大了。这个主母作的不错,理当如此。”   池二郎在外面非常的不以为然,合格的当家主母会让男人自己一人先回府安置下人吗,他家老泰山真的不是一般人,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不过还是在马车外面恭敬地说道:“小婿先回府安置妥当,稍晚一些,再去拜见祖父。接他们娘几个回府。有劳岳父大人照顾他们母子。”   芳姐抬头看看自家老爹,夫君这话听着恭敬,里面暗含挑衅呀。这是多找抽呀。这男人关键时候咋就不知道让一让呢。   华二老爷鼻子轻哼:“贤婿不必客气,为父照顾的是自家闺女外孙。若是时间够早,就过来用膳,贤婿才回京城。怕是没有时间照顾他们娘几个,他们娘几个在华府有院子的。贤婿不用来回奔波。不用挂念,只管去忙吧。”   说完放下车帘,对着外面的常寿吩咐:“好了,走吧。”意思就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池二郎脸色都是青的。他五年前已经把夫人给娶到池家了,这个没错吧,怎么听着岳父大人的话。他家夫人竟然还要在华府常驻呢,有没有道理呀。还讲不讲道理呀,话说岳父大人你如此做事做人,老尚书大人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呀。   池二郎没有比这一刻更加庆幸,华府不是岳父他老人家当家作主了。华府还有明白人呀。   鲁管事低头,不敢看一脸怒容的大人,池二郎一腔火气也没出发,谁让惹恼他的人是岳父大人呢,那真是压在心头的一座高山。   在看看没心没肺的在小舅子身边的儿子,池二郎整个人都不好了,头一次后悔小舅子同儿子相处的好,这不是要跟人抢夫人,还要跟人抢儿子呀。这节奏真的是太逼迫人了。   好在芳姐掀开窗口安慰到:“夫君莫要太辛苦了,早些过来用膳,祖父祖母同母亲肯定惦记你的。我同孩子们在府里等你。”   好吧池二郎的脸色缓和一些,至少夫人是惦记他的,尽管夫人依然是跟着岳父大人回娘家的。   大概可能也许夫人是碍于情面,不得不为之呢。这种可能虽然微乎其微,基本上不太可能,可池二郎还是那么安慰自己的。总比夫人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跟着老丈人走了的好。   池二郎收拾好心情:“咱们才回京城,府里一时间怕是有许多不妥之处,孩子们还小,受不得委屈,为夫少不得要多注意一些,夫人尽管在母亲那里歇着,万事都有为夫打点呢。就是要劳烦岳父岳母,二郎心下惶恐的很。二郎收拾好府邸,定然尽快接他们娘几个回府。”   到底是气不顺,非得在华二老爷心里戳一下是吧。   华二老爷把闺女直接接回府,就是胜利了,对于败军之将的出言挑衅根本不看在眼里。   人家连声哼都没给。   池二郎这个挫败呀。   芳姐觉得挺无奈的,老爹,夫君,兄弟,儿子,在他心里应该是一个没有冲突的存在呀。看看五郎同胖哥那不是相处很不错吗,从来没看过两孩子争宠什么的,怎么到了老爹同夫君这里,气氛就这么怪异呢,   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   怎么看自家夫君都是不太愉快的托付,而自家爹爹对待自家夫君都有打压的成分在里面,难道京城形势严峻,老爹在打磨夫君呢,到底是亲爹,时刻都不忘提携姑爷。   芳姐觉得老爹更亲了。都爱屋及乌了。   对于华府的老尚书来说,在华府能看到才回京城的四娘,那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家二儿子如今的脑抽程度,做出这等没有规矩礼法,没有章法的事情来,那是真的意料之中呢。   华三老爷整个人都是不太好的,人家池府的郎君回京城,不回定国候府倒也罢了,怎么能来华府呢,那不是给定国侯府没脸吗,   就是定国侯府不对,确实该得到这个待遇,可也不该是华府这么扇过去呀,他家二哥怎么想的呀。   华三老爷都不知道怎么跟他当尚书的老爹说这事,怎么回禀呀,也不知道老父亲会不会收拾他家二哥呢。   看着三儿子纠结的脸,华老尚书特别同情:“就说你别去跟着老二丢人现眼,老夫早就知道你那二哥在这个闺女身上脑子从来不够用。看吧丢人了吧,显眼了吧,不知道怎么收场了吧,原来还能是华府二房的事情,你这么同去,就成了咱们华府的事情了,算了,别为难了,就这样吧,随他吧,丢人现眼也不是第一次了,往后怕是人家看咱们华府笑话地方多着呢。”   华三老爷嘴巴蠕动半天,就不知道自家老爹怎么就瞬间这么想得开了,前几日还不是对着二哥喊杀喊打的吗。不是放弃了吧。   华三老爷不在朝堂,那是真的不知道他家二哥同上官请假用的都是出城接闺女的理由,你说多脑抽呀,   华老尚书被人告知的时候,差点气的背过气去,想想这也是他二儿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圣人都不说什么,还给假了,他说什么呀,被二儿子给憋屈习惯了。   话说二儿子小道出身,你说要是把这点本事给大儿子放身上该当多圆满呀。   华老尚书都想象不出,若是大儿子那身本事在被圣人如此信任有加,他华府该当如何风光呀,偏偏是这个二儿子呀,是这个三十以后脑子就不太够用的二儿子呢。   华三老爷:“侄女婿是个懂事的,回头就过来拜见您老人家。”   华老尚书麻木的点点头:“恩,记得让他一个人来就好。”   意思就是他老人家不想见倒霉儿子,倒霉孙女。   华三老爷:“不太好吧,毕竟四娘好几年没有回京城了,还带着孩子呢。”   华老尚书咬着后槽牙妥协,总不能让华府被人传的风言风语的:“那就让四娘带着孩子过来,告诉你二哥,边呆着去,我这里不用他伺候。”   意思就是不想见儿子,华三老爷看着老爹特别可怜他老人家,你说我二哥那人,是您老人家说不见就不见的吗,您若不时刻提点着点,可怎么好呦呀。   原来还没有这些顾虑,这不是芳姐回京城了吗,他家二哥那不就让人担心了吗,这父女两在一起,那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四章 团聚   华老尚书还不糊涂,知道儿子在想什么,看到纠结的三儿子,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安慰你道:‘放心,你大哥就要回京城了,这事往后你大哥管。’怎么有一种大家都要解脱了,麻烦扔出去的感觉呢。   华三老爷颇为震惊:“大哥要回来了呀。”   老尚书:“心里知道就成,等一切成了定局在说不迟。”   意思就是正在运作当中。   华三老爷心说不是因为老头不想面对自家糟心二哥才把老大给调回来的吧。这也不是自家老父亲的作风呀。   在华三老爷的认识里面,父亲是高大的,是勇往直、前迎难而上,顶在他们这些儿子前面的一颗坚石。忍不住看着老爹,历时觉得老爹的背影有些萧索,都是二哥给折腾的,华三老爷想,回头一定好生的说说二哥,不要在折腾了,老父亲不年轻了呢。这时候的华三老爷有点走文艺路线。   老尚书还就真的是因为在二儿子身上觉得力不从心,才想着把大儿子给弄回来的,当然了,华府的老大,也该回来了,外任那么多年,早该回来才对,   就是有老二这么一个虚二品的存在,他家老大不太好安排官职。   老尚书也为难,华府肯定是华家大老爷掌权的,可这掌权的大老爷官职目前为止肯定不会高过已经是虚二品的兄弟。   让老尚书怎么不纠结呀。让外人看到免不了要闲言碎语,大儿子那里压力怕是会大一些,儿子之间或许会因此生出些龌龊也不一定。   说起二儿子的官职,老尚书那是更闹心,还没个实权。不过是虚二品,除了俸禄多点,没别的什么用处,做的还是侍郎那点事。   可偏偏他家二儿子在圣人的嘴里,从来都是华爱卿的称呼,还就不能让你把这个虚二品等闲视之。   要知道如今满朝让圣人喊一声爱卿的真的没几个。就是圣人偏爱的长公主驸马,才有这么一个称呼。还是圣人心情不错的时候喊上那里两下。   你说华二老爷这号人。让自家老爹怎么安置,怎么放位置呀。   在不把大儿子弄回来怕是外人都以为他们华府掌权的成了抽风的二儿子了,想想若是二儿子掌权他们华府将来的走向。老尚书觉得死了都睡不着。   上愧有负列祖列宗的教诲,先人置办下的这份家业与荣耀;下愧对子孙后世。真的不看好儿子的政治前途,他家二儿子没有这个慧根。   老尚书坚定的认为,必须把大儿子招呼回来呀。   华三老爷心说府里要热闹。回头要叮嘱夫人一番,他们三房至少不能搅合进乱事里面。看他家二哥的态度,除了在关系到四娘的事情上一如既往的抽风之外,也没什么大事。   他们三兄弟之间从来都是有着默契的,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闹腾起来。不过人多是非多,多注意些总是没错的。   尤其是现在他们华府也是家大业大的,孙子辈的都有了媳妇孩子了。怕是到时候乱糟糟一团。   华三老爷私下认为,老大回来也好。至少不用他这个三弟去操心二哥了。   至于华府的掌权问题,他们兄弟那是早就有默契在的,肯定是老大的事。他们兄弟不搀和的。   二哥虽然糟心,在这上面从来没有过想法,不然他家二哥也不会寄情于花草小道。这份官职与荣耀那不就是这份爱好得来的吗。只能说二哥运到好,天降福运。   因为二哥的关系,老大要多面对一些闲言碎语而已。看热闹的总是不嫌弃事小的。   想来依着他家大哥的心智这单打击应该不成问题。   华三老爷:“大哥早日回京也好,我们兄弟十几年来聚少离多,就该亲近亲近,母亲嘴上不说,心里这几年怕是都在惦记大哥呢,大朗的孩子都有五岁了,那可是咱们华府的重孙辈分呢,母亲肯定惦记。”   华老尚书频频点头,不光是夫人惦记,他老人家也惦记呢。可惜儿子一口一个母亲,一句父亲没提,让老尚书颇为不是滋味。   幽怨的瞥了三儿子一眼,自家儿子性子太含蓄了,看看人家二房那一家子,感情多奔放呀,父女,父子几个黏糊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咋就不能中和一下呢。   华三老爷不知道他爹的纠结,急匆匆的告辞出来,还要安排自家二哥别到老爹眼前碍眼呢。   芳姐回到华府,第一时间拜见了华老夫人,老夫人年岁大了,看到孙女,还有重外孙,自然少不得喜极而涕。   五年没见,养尊处优的老祖母都见老态了。岁月从来不饶人呢。   老祖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爹你娘整日的惦记你们。”   芳姐拉着五郎还有胖哥在老祖母左右:“您肯定更惦记我们的。都是孙女不孝顺,带累五郎都不能在祖母跟前承欢膝下。还请祖母不要怪罪。”   老夫人欣慰孙女懂事,看来这些年在外面也没有白呆几年,人看着更加稳妥了,行事作风也更老练了,看上去还是那么乖乖巧巧的:“是你母亲不容易,想来这些年心里都惦记五郎呢。”   芳姐知道老祖母在提点她呢:“孙女愧对母亲,回头定然在母亲面前请罪。祖母放心,孙女都晓得的。”   孙女通透老夫人放心了:“好了,不要说这些,咱们娘几个好好地说说话,这是五郎吧,真不错,在京城祖母就听说了,我家五郎在东郡小有名气,东郡的玉小郎君呢。”   五郎颇为不好意思,在东郡都没有几个人这么称赞呢:“祖母,孙儿愧不敢当。”行为,说话,都像小大人一样,华老夫人那是真的满意。频频点头。   祖母拉过胖哥:‘这孩子好,这孩子是胖哥吧,看看壮实的,真不错,不愧是侯府出来的子弟。哎呦真招人喜欢’   芳姐讪讪的,除了这个儿子还真是没有让人夸口的地方,看来儿子该请几个才艺先生了。   老夫人:“龙凤胎呢。可是跟着过来了。咱们四娘有福气,这么大的京城,还没听说谁家有龙凤胎呢。”   老夫人这话倒也不假。倒不是没有人生出来过龙凤胎,关键是养活的没有几个。   芳姐:“那两孩子太闹腾了,没敢抱您跟前来。您若是喜欢,四娘这就让人把他们抱过来。”   华老夫人不太满意自家孙女了:“还是当家主母了呢。那是咱们华府的外孙,在闹腾我这个外太祖母也是喜欢的。怎么能把孩子放在外面呢。太不应该了。还不快抱进来。”   五郎在边上默不作声,略微不见的叹口气。   没过一会,老夫人都跟着在心里叹气了,怪错人了。不是孙女这个当娘的不会做,是儿子这个当外公的做事不靠谱。   因为双胞胎是被他家二儿子两口子抱进来的。   两口子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孩子,一看儿媳妇就是迫于儿子威压才如此失礼的。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两三岁的小丫头。   芳姐赶紧过去。把自家六妹给抱起来。忍不住在小妹的头发上摸了一把,这孩子真漂亮。比自家脑袋上还没有几根头发的娇娇好看多了。   芳姐打定主意把自家六妹养成五娘那样,他们二房也要养出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给他爹正正名。   老夫人看着二房一家子的互动,什么都没有说,失礼了些,不过胜在家庭和睦,还是不错的。至少有个看点。   华三夫人在边上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人家一家子热热闹闹的自己插不上嘴。心说明日就叫三娘五娘带着孩子都回来。太让人眼热了。   华二老爷:“娘快看看这就是芳姐的双胞胎,一个比一个壮实。”   华二夫人随着他家老爷的话,抱着手里的外孙女往老婆婆的身边凑凑。心中一片无奈呢。   孩子真的招人喜欢,就是自家老爷嘚瑟的有点过了。真的过了。   再怎么样也不用他们两个外祖父外祖母亲手抱着到处显呗不是。若是芳姐生的三胞胎不知道他家老爷还要拽上谁跟着一块丢脸。   老夫人在两孩子的小脸蛋上摸摸,一人给了一块上好的玉佩,就让人把孩子给抱下去了。就是再喜欢也看不得自家儿子眼里放着金光,只有外孙子外孙女。   华二老爷带着一家人从老夫人的荣喜堂告辞,就带着闺女去了二房自己的地盘上,芳姐让阿寿双冒,分别把送给各房的礼物整理出来送过去。算是全了礼数。   老尚书那里的东西,还要等池二郎来了以后,两口子亲手送过去,芳姐还是知道他家老祖父的本事的,他家夫君才回京城,仰仗他老人家的地方怕是还有很多。   是亲祖父,又不是亲爹,该走动的还是要走动的。可见在芳姐的心里这个祖父同亲爹比起来,差距那是天上地下的。   华二夫人拉着五郎,眼圈含泪,就差开口询问,我是你娘,孩子你还记得吗。对五郎多愧疚,多想念,对身边的华二老爷就有多怨恨。   平日里压抑住的情绪,在看到儿子的这一刻再也埋不住了。老爷当初让儿子远赴辽东的行为,那是生生的在她心上摘了一块肉呢。   幸好五郎对这位贵妇人并不陌生,看着神情激动说不出来话的女子,上前两步亲近的拉着袖口:“娘。”喊得不是母亲,是娘。   华二夫人绷不住了,双手揽过已经有了少年雏形的儿子:“五郎,娘的五郎呀。”   华二老爷撇嘴:‘挺高兴的时候,哭什么呀。’   芳姐都觉得他爹有点渣。你要不是把五郎送去东郡,让人家母子分离好几年,他后娘用哭吗。当然了这里面也有她的不是,说起来最愧对的就是这个后娘了。   五郎:‘娘,莫哭,五郎以后都在娘的身边承欢,再也不会轻易离开娘亲的。’   华二夫人看着这么懂事的儿子,觉得憋在心中的许多话,说不出口了,好像要说什么,心里有什么委屈,儿子都明白一样。好半天止住哭声。   对着儿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五郎对这个娘不陌生,知道她娘同姐姐惦记胖哥一样,时刻都替他这个在远方的儿子操心呢,即便是有了妹妹也没有忘记过他:“娘。”   华二夫人:‘哎。’   就这么没有意义的问答,可华二夫人满足的一脸幸福,怨恨什么的都没有了,至少大闺女把儿子给教的非常不错,都是容易知足的人。   芳姐抱着六娘过来:“看看我就说咱们家六妹是最漂亮的吧。”   五郎仔细的打量六娘:“嗯,真漂亮,同咱们想的一样漂亮。”   然后抬头对着华二夫人:“娘辛苦了。”   儿子太懂事,儿子太贴心怎么办,华二夫人感动的不知道怎么好的,拉着芳姐的手:“五郎你教的比我好。”   好吧芳姐终于松口气,愧对人家呢,总是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肚子了:“母亲不怪我霸占五郎这几年就好。都是芳姐应该做的,何况也没我什么事,是爹娘把五郎生得好。”   华二老爷心中大赞,闺女比儿子懂事多了,看看闺女就知道是他这个爹爹把他们生的好。听听儿子刚才说的,娘生的好,没爹她娘能生得出来吗。   这醋吃的莫名其妙的。   池二郎在自家府邸看了一圈,地段,大小,规格都非常的满意,鲁管事做事就是贴心。   京城里面这个地段买这么一个宅子,所费估计不会太少,池二郎掂量掂量自己那点俸禄,忍不住心虚呀。   男人若是没有点本事傍身,怕是被自家夫人给弄得没有底气了。   池二郎来华府的一路都在琢磨,怎么也得在差事上用点心,好歹能在夫人面前挺挺腰杆子,钱财上比不得夫人有本事,怎么也得在权势上有所建树。   抬头看一眼尚书府的牌匾,池二郎还真是没啥底气,好像没有了定国侯府这点虚名,他池二郎似乎在哪方面都被夫人给比下来了呢,作为男人还真是压力山大。   池二郎再次感受到了到了京城以后,世界对他的森森恶意。来自老丈人的,来自外界的,来自各方面的,好像真的没有在辽东的时候自在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五章 翁婿之战   华二老爷在怎么抽风,对待自家老爹那也是重视的,池二郎才到华府,就让闺女收拾收拾同姑爷一起去给老尚书请安了。   华二老爷是亲自带着两个小儿女过来的,可惜在书房门外被常寿给拦住了,他家老爹不想给他这个面子,   华二老爷摸摸鼻子,对着闺女姑爷挥挥手:“快去吧,祖父他老人家年岁大了,小心伺候着。你祖父还是很好说话的。”   私下里面早就跟闺女说过了,要容忍一下他家祖父的无理取闹。当时芳姐都笑喷了,也就会是他爹私下里面敢这么诙谐的调侃一下这位老尚书了。   如今听到他爹这番吩咐,芳姐险些再次笑场。   池二郎不知道夫人同岳父私下里的交代,感动的很:“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然小心侍奉在祖父他老人家左右,谨慎回话,护着夫人。”   后面这句纯粹是为了讨好老丈人的,很有献媚的嫌疑。   不过说的好,华二老爷终于给了池二郎一个笑脸,意思就是说得好。马屁拍对了。   池二郎摸摸鼻子,不容易呢。可惜碰上这位老尚书的时候太少了,不然自己肯定能在老丈人面前多刷点好感度。   华二老爷在书房外面转圈,孩子才回京城,自家老爹不要为难才好。华二老爷有些埋怨自家老爹不够热情,孩子大老远的回来了,还非得弄得这么正式的干什么呀。   让他这个爹爹在身边陪着怎么了,那不是显得更热闹,更好吗,万一说到什么严肃的问题,还能调节一下气氛呢。   年岁大了。怪癖多了,都不知道家和万事兴了。望着老尚书的书房,眼神那个幽怨呢。   华老尚书看到池二郎峻拔的身姿,满意的点头:“不愧是老定国候的孙子,有老定国候当年的风采。”   至于边上的孙女,老尚书不过扫了一眼:“好生给姑爷操持内宅,相夫教子。孝顺公婆。恭顺温良是女子立足的根本。京城不必东郡,往后凡是要小心谨慎,不说给二郎当个助力。好歹别给男人招灾。让人说我华府教导无方。”   上来就是教训,而且一点面子都不给,还当着姑爷的面呢,芳姐心气不太顺。老头日子过得太顺畅了呢。   芳姐后悔了。早知道就该把给老头的礼物减下来三成才对。   面上不动声色,笑意盈盈的对着老头颔首答应:“祖父教训的是。四娘一直恪守祖父的训导,时刻谨记在心。温良恭俭让孙女做的还算是成功,上得公婆喜欢,下得子女孝顺。夫君对孙女爱重的很,同小姑相处如姐妹般亲近,妯娌姐妹相处融洽。都是祖父祖母还有爹娘教育的好。定然不会给祖父脸上抹黑的。”   池二郎在边上非常肯定的点头:“回祖父话,四娘说的确实如此。二郎双亲回程稍晚一些。知道二郎要拜见长辈的,特意让二郎代替二老拜见祖父祖母,等爹娘回京定然亲自过来拜见祖父祖母,爹娘称赞四娘孝顺长辈,照顾小姑,懂理持家有道。”   然后非常不好腼腆的再次开口:‘说是二郎好福气呢。’   老尚书下巴颏的胡子翘呀翘的,无语,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人家池家自己愿意,不嫌弃这么一个媳妇,他老人家多什么嘴呀。   再看芳姐那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亏得这丫头脸大,真当夸他呢呀,还舔着脸在这里害羞个屁呀:“哼”   池二郎在岳父面前说的话,还是做的到的,当仁不让的站在夫人面前:“孙女婿年幼,有做的不对之处,请祖父指点。”   夫人处处做的妥帖,池二郎不作他想,老祖翻脸了,肯定是他这个外孙女婿做的不好。   芳姐在后面俏生生的站着,一脸的这事跟我没关系,顺便看着华老尚书的眼神,都是再说,你太苛求了,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夫君呢。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爹爹说的果然不错。   看着这两人的态度,华老尚书高兴不起来。尤其是芳姐那一脸的你在无理取闹,差点把老尚书给憋闷住。   池二郎人不错,官做的也不错,对于定国侯府的事情,处理的更是不错,他老人家没什么不满意的,年岁轻轻做出来的事情如此老辣稳妥,难怪在圣人面前都挂着名号,   目前为止华家子弟,除了走了****运的二儿子,还没有人在圣人面前有这份脸面呢。   要说这位年轻有为前途无限的小辈唯一让他老人家看不顺眼的,不满意的,就是娶了他的糟心孙女。   倒不是他家孙女怎么金贵,纯纯粹粹的就是他家孙女太糟心,怕是孙女婿本事越大,将来捅出来的篓子就越大。两相结合那真是开心不起来了呢。没有孙女肯定同这位前途无量的郎君扯不上关系,可就是因为他前途无量才让老头这么纠结。   这么复杂的牵扯关系,弄得老头心有千千结,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怎么一个心烦意乱呀。   结尾就是正事什么都没说,老尚书问了问辽东的情况,问了问如今东郡的情景,就挥挥手把两人给打发了。   不是老尚书愿意操心这点破事,而是在外人看来,他老人家就跟东郡那点破事绑在一起呢,能不过问吗,回头圣人询问起来,那不是抓瞎吗。   终于到了一家子能说说话的时候了,华二老爷:“你祖父可还好。”   问的小心翼翼的,要不是华二夫人在这位老爷身后拽了一把,怕是华二老爷问出来的就是你祖父有没有为难你们了。   华二夫人都为老公公默哀。   池二郎:“祖父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对我们提点颇多。”   华二老爷不怎么搭理这位姑爷,眼睛盯着自家姑娘。   芳姐跟着回答:“祖父年岁大了,感情表达的含蓄很多,女儿心里明白。祖父他老人家是非常惦记我的。”   华二老爷频频点头:‘这就好,这就好,你祖父是真的惦记你。’   芳姐跟着点头:“女儿知道祖父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也时刻惦记着祖父他老人家呢。”   边上的华二夫人同池二郎这两个知道内情的,对这爷两那真是佩服的那真的是没话说了,不知道让老尚书听到这话,会不会把嘴巴气歪了。   惦记到是真惦记,就是真的不是这个惦记法。   池二郎看看天色。沉吟好半天见才试探性的缓缓开口:“嗯。府里收拾的还好,鲁管事是个得用的,给娇娇收拾出来的院子。很是不错。”   说完这话,边上就没人开口答言。   池二郎抬头看看泰山大人,华二老爷脸色不愉快,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个姑爷。端起茶杯认真的喝茶。这是把他无视了。   池二郎在扭头看向岳母,怎么说他池二郎带夫人回府。也是说得过去的吧。   华二夫人也觉得姑爷说的不错,可真心的当不了家。当初芳姐去东郡,他家老爷是同意了,转头她把儿子给搭进去三年。华二夫人怕了。   所以面对池二郎的求助,华二夫人只是很抱歉,很内疚的。回视了一眼,就把脑袋扭开了。逗弄着身边的双胞胎。   权当没听见,谁知道他家老爷会不会抽风一样让才回府的儿子跟着人家去池府住着呀。   华二夫人如今是真的不敢赌,为了儿子,他家老爷就是说把芳姐留在府上一辈子,她都不带反驳的。   没人支持,池二郎最后把眼睛看向自家夫人,就见芳姐不紧不慢的同六娘说话,促进姐妹感情呢。   对于边上的池二郎根本就没准备搭理,这男人忒是小气,跟他出去五年多,怎么就不能在府上同爹爹多呆几日呀,回娘家住几日有那么难吗。太不理解人了。   池二郎算是明白这几人的态度了。肯定是不高兴,可也不敢在这位岳父大人跟前表现出来,索性大大方方的说道:“四娘几年不在京城,不能承欢于岳父岳母身边,如今好不容易回京了,二郎厚颜,怕是要带着夫人同孩子们叨扰岳父岳母一段时间了。”   既然岳父岳母不愿意放人,池二郎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跟夫人做个绑定。至少要一家人在一起呀。   华二老爷终于把茶杯放下了,脸上线条跟着柔和下来:‘姑爷你才回京城,也不要耽误了正事,芳姐他们娘几个只管住下,府上几个院子还是有的。’   意思就是你爱留不留,反正闺女跟外孙子外孙女肯定是要留下的。   华二老爷不给姑爷面子,华二夫人给面子,这个家还是能当的:“二郎能同芳姐住下,那可是求之不来的,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叨扰呀。芳姐的院子一直都给你们留着呢,方便的很。二郎放心府上也够宽敞,绝对不会委屈几个小的。”   还说什么呀,人家都是打算的好的,池二郎躬身行礼对着这位岳母:“有劳母亲,为了我们操心了。”   华二夫人笑呵呵的摆手:“不费心,不费心。”   华二老爷心说算他识相,不然肯定让这厮自己一人回府住去。还想带着她闺女,还有外孙子外孙女,做梦去吧。   芳姐终于抬头看池二了,笑意盈盈的开口:“四娘都听夫君的。”   多乖巧,多懂事,多恭顺,多好呀。池二郎仰天长叹,那都是在事情都依着夫人的前提下的呀。能说他看懂夫人的脸色,做对了吗。   算了,好在面子还是给了自己的:“四娘这几日只管同岳父岳母大人好好聚聚,剩下的琐事都有为夫在呢。”索性大方点好人做到底吧。   好吧这话说完人家一家子就凑到一块去说笑去了,就连平日里同池二郎最亲近的胖哥都被华二老爷给领过去了。   池二郎看看左右,怎么就感觉众叛亲离呢,怎么就感觉孤单落寞呢。孤家寡人呢。   这么大的家,这么热闹的场面,好像就没有他池二郎插嘴的地方呢,被恶意排斥了呢。   偷偷看看老丈人,这人记仇呢,原来华世兄那是清风朗月一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肚鸡肠了。   池二郎再次叹气,让丫头过来带着他先行回了院子。算了,谁让把人家闺女带走了五年呢,算是补偿岳父还夫人好了。   再说了回了京城,麻烦事跟着就来了,自家夫人也松快不了几天。作为男人要体谅。   就这么体谅夫人的男人,没有一会又恼了。因为岳父大人让人把二胖同娇娇给送回来了,可夫人没有跟着回来,还在聊天呢。   你说到底有多少话呀,都说了两天了,怎么还说不完。   偏偏娇娇同二胖初到贵宝地,精神亢奋,明显睡的不太好,池二郎这个奶爸带着两个奶娘,哄的好不辛苦。换谁都得生气。池二郎咬牙切齿的恨呀,为何要回京城给自己找气受,到底是为了什么。从来没觉得原来外放是如此的好。   五郎被他家祖父带去考察学问了。华老尚书对于这个孙子那是非常看重的,要说芳姐做的事情再怎么不得他老人家的心意,唯独五郎这一件,那真是做的好。   那样的名师可不是谁都有幸能够拜得的。自家小孙子资质上佳,再有名师指点,想不出头都难。   过去都是听些谣传,孙子回来了,他老人家要好生的考察一下,把把关。   所以五郎就没有时间怎么同亲娘之间说说话呢。华二夫人一边同父女两人说话,一边看着外面,心情焦躁。   芳姐心说自家老祖父好生没有眼色,怎么就不知道人家母子还没怎么说话呢,同池二郎比起来,自家祖父可不怎么样。   等到五郎回来,看着华二夫人殷殷切切的样子,芳姐倒也不好再说休息什么的了。   整个屋子分成了两个圈子,华二老爷同闺女在说话,华二夫人同儿子在说话,剩下胖哥带着小姨在边上玩。   等到芳姐回神的时候,两孩子在边上都歪着了。   芳姐抱着胖哥回院子的时候,池二郎带着两个祖宗也睡的乱七八糟的,这次不是池二郎摆出来的阵仗,实在是奶娘们都怕了两个小祖宗醒过来,没敢动。   芳姐看看一脸疲惫中睡过去的池二郎,有点愧疚了,好像这几****这个主母做的确实不够好。   同爹爹说的也差不多了,明日爹爹也该上朝了,或许她也该去自己的府邸看看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六章 方正   京城本就是一个人才聚集之处,最不缺的就是高官还有皇亲国戚,每年都有顶着各种光环回京述职的官员,也有大批被带着枷锁流放的贪官酷吏。   池二郎一个外任的武官回京,对于偌大的京城来说,都激不起什么浪花,可对于定国侯府来说,却是滔天巨浪。   定国候知道池二郎回京的开始就让人时刻注意着,侯府二房的院子更是早早的打点妥帖,对于这个侄子虽然没有给予过厚望,可也知道目前来说,定国侯府能够顶门立户的就这么一个。再没别人了。   定国侯夫人即便是在怎么不乐意,甚至关上门恨得咬牙,可在明面上还是得打起精神,给二房准备一应事宜。   每每走过紧闭院门的世子院落,定国候夫人都是眼泪汪汪的,偏偏儿子身子不好,不然她哪里用得着这么给二房脸面。   定国侯府的世子夫人,看着外面几房表面上一脸的喜气,内心一肚子龌龊。也不过是木然的扫过两眼,就专心的服侍在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的世子身边,夫君是不成了,可她还有女儿在呢。其他的事情跟他们三口有什么关系。   冷眼扫过定国候夫人,就不知道这位婆婆到底明不明白,如此的重视二房的小叔子,对他的亲儿子是个什么样的打击。   世子夫人把池二郎回京的消息瞒的死死的,唯恐这个消息把已经不堪重负的夫君给直接打击到。   池二郎回京了,在京城走动起来了,可是没有回定国侯府,这个消息在第二天就到了定国候的跟前。   定国候当时就把书房给砸了。恨得眼睛通红,二房当真以为。只有二郎能够承袭他定国侯府是不是,竟然敢做出如此藐视他侯府的事情。   恨不得开宗祠,动家法,直接把二房给除族。   定国侯夫人知道以后,一脸的嘲讽,都是风凉话:‘这人呀,就不能给脸。不会来。索性就让他在外面好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连祖宗都不认了。’   定国候想到这里才算是把脸色缓和一下。   池三老爷比三夫人精明,给三夫人一个威压的眼神,两口子什么都没说。   他家侯爷到了如今还想着用宗族拿捏二房一把呢。也不想想,如今二郎的声势,那是随便能拿捏住的吗,就是那些族老们。怕是也要考虑一下二房的意思呢,宗族毕竟不是只有他定国侯府一脉呀。   那些族老哪个不是长了九尾的狐狸变的呀。别说脑子,就是鼻子都是闻着味的,若是圣人真的属意二郎承袭定国侯府,他们怕是第一个倒向二房那边了。   可叹堂堂的定国侯。眼光竟然如此狭隘。到了如今竟然还想用宗族拿捏二房。难怪如今的定国候府在京城勉强才算的上是二流人家。   池三老爷叹气,可叹儿孙不争气,有出息不等于有能力。真要说是承袭侯府,比他大哥也强不到哪去。二房若是真的置之事外,他们三房倒也能搏一搏,可若是跟二郎站在一起掂量,那是一点胜算没有的。   何况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他们定国侯府一家说了算的,最终还是要圣人定夺。   池三老爷掂量再三,在知道二房已然回京的时候,果断的做出了取舍,有二郎撑着定国侯府,至少他家儿女子孙说亲的时候还能有个侯府子弟的好名声呢。总比最后得罪了二房,什么都捞不到的好。   可见池家三老爷对自家儿子一点都不看好。   所以定国候两口子的话头,也就是池四老爷跟着叽歪两句,剩下的就没人答言。   人家四夫人从头到尾都是个明白人,奈何她是个女人,管不住自家男人,四房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夫人能够当家作主的,要不然根本就不会搀着这些烂事。   二房不参与还有三房呢,就是都不参与儿子真的做了世子,难道就能随心了吗,就定国侯夫人的性子,怕是不死不休的折腾,哪个儿子都消停不了。谁家儿子愿意过去被她瞎遭禁呀。可叹夫君同儿子都被富贵眯了眼,看不开呀。   池二郎回京第一就要去吏部述职,然后等待圣人的传唤。   吏部那里有六部尚书的祖父在,没人敢压着池二郎的觐见折子。池二郎回京第二日就见到圣颜了。   岁月从来不饶人,即便是万万人之上的圣人五年过去也见老态,除去那份帝王的威严之后,人倒是慈祥几分,看到池二郎竟然还能唠几句家常:“二郎好样的,不负朕望,辽东治理的不错,边塞也稳妥。”   对于池二郎来说,五年的时间为的就是换来圣人这么一个认可。算是把他的成就盖章定论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二郎惶恐,都是圣人洪福齐天,二郎才能不负圣恩。”   圣人摸着胡子哈哈一笑:“呵呵,倒是看出来二郎越发持重了,有了大将之风。”   下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可足够听到这话的人思索。   大将之风,定国侯府能让圣人这么赞一句的,除了老侯爷池二郎算是第二个。在加上定国侯府世子那个状态,在京城人的眼里,池二郎那就是卫冕世子。   不过几日这话已经传遍了。   定国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是咬牙切齿的。定国侯府如何到底要他这个定国候说了算的,即便是需要圣人做最后定夺,圣人也不会做出这种打他定国候府脸面的事情才对,可偏偏就有有小人作梗,这种话竟然私下乱传。   眼下定国侯府这个情况,这种气是生不过来的。叹口气,谁让他自私单薄呢,谁让儿子就那么一个状况呢,定国候沉淀一下心思忍了。   就看池二郎能撑到几时,二房两个孙子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入族谱呢。   池二郎不愧是武将,做事利索。有条理,面见完圣人之后,差事上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四品一下的官位还能运作一番。   可四品以上的,那都要看圣人还有几位阁老的意思,每天都要在圣人眼里转悠,跟着众臣上朝。那可是一个看能力的地方。不是你想挑哪个职位都成的。   池二郎相信依着如今圣人的盛名,定然会把他安置在适当的位置。比私下里面乱窜的好。   而对于池二郎来说,目前为止家事比这些琐事都重要的多。   出了皇宫。第一时间就把几位族老给请出来了。   当然了作为当家夫人,芳姐的礼节也很到位,族里的,族老的。包括定国候府的,芳姐一样不差的让人给送过去了。而且在池二郎面圣的时候。这些礼物已经到位了。   对于定国侯府,人家就当个亲戚在走动,一点都不用另眼相待。管事送礼的时候,顺便投了拜帖。说是才回京城,安置好了之后人家一家子过来给定国侯府请安问好。   定国候捏着这份拜帖险些暴走,还真是当成亲戚在走动了呢。也不过就是生生气。真的没想到二房动作那么快,竟然把宗族那里都走动开了。   鉴于池二郎礼貌周到。对族里贡献不小,几位族老不认为孩子上族谱是什么大事。   所以在定国候想要用族里拿捏人的时候,族老们已经订好了日子要开祠堂祭祖,并且把二房的子孙写上族谱了。   好日子还离得不远,就在明日。可见族老们对于这里面的事情也是有点认识的。   回到自家府邸,池二郎身心愉快,就不知道自家夫人竟然这么懂事,只在华府住了一日,就带着孩子们,包裹款款的回府了,   至于下朝之后跟来的老丈人,池二郎可以不在意。   池二郎:“日子看好了,明日就是吉时,我家胖哥还有二胖可要入族谱了呢。”   芳姐:‘这么痛快。宗族还是很办事的吗。’   池二郎单手搂着夫人:‘谁让为夫有四娘这个贤内助呢。谁让夫人手笔够大呢,今日族老对为夫感谢,说是咱们夫妇有远见,重视族学,给族学送去笔墨无数。供我池氏子弟读书明理。都是夫人有先见之明呀。’   这些都是明面上芳姐送给族学的,私下里面给族老们的礼物,那都是多方打探出来,这些族老们绝对动心的玩意。芳姐虽然不在乎什么上族谱,可谁让儿女们生在这么一个时代,适应大趋势吧。并且池二郎心心念念的就这么点事呢,能不妥帖的打点吗。   早在鲁管事回京的时候,芳姐就把任务给布置下去了,可不是回京立刻就派上用场了,一击必中,效果杠杠的。   芳姐:“呵呵,事事通达皆学问,读书,明事理,咱们回京总要同族里打交道的,这点事理若是不懂,怎么在夫君面前争宠呀。”好吗原来夫人读书,就是为了这些。不过也有道理。为人处世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读多少书也都白瞎。   池二郎好心情的在芳姐的脸上亲了一口,弄的边上两个小的,跟着过来在芳姐脸上乱蹭。一脸的口水印子,芳姐:‘好了,好了,看看把孩子给招呗的,要不要我明日让婆子丫头把祠堂外面给守住呀,省的有不长眼的过去添堵。’   行为一如既往的暴力,有他家夫人的风范,不过远见还是有的,池二郎瞪眼,煞气外放:“不必,我池家二房子弟开祠堂上族谱那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我看谁敢不长眼。”   那气势分分钟灭了他的节奏呢。   芳姐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可靠,靠得住:‘那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胖哥的名字为方文,二胖叫什么,明日族谱上总不能写二胖吧。’   池二郎从被夫人亲的脸红,到瞬间黑脸,刷的一下就起身了:“二郎竟然还没有名字。”   芳姐一摊手:“你个当爹的都不知道这个问题吗,难道儿子的名字,可以让我这个当娘的给起吗。你问我是不是问错了呀。”   池二郎看看努力攀着他想要往他这个爹爹脸上涂口水的二儿子,心里愧疚了,儿子这么大了,他这个当爹的竟然还没有给起名字呢。   池二郎:‘不是说好岳父给起吗。’   芳姐瞪眼,还敢说,是谁说岳父起名不咋样的呀。是说说老大已经让给岳父了,老二要自己起名子的呀。   池二郎讪讪的把嘴巴闭上了,然后利索的走人,去书房了。虽然时间紧了点,可池二郎还是要给二儿子翻找出来一个好名字。时间紧任务及,本来还想同夫人温存一下,分享一下即将到来的胜利的喜悦呢。   芳姐带着两孩子去睡了,让当爹的一人孤身战斗吧,谁让他嫌弃自家爹爹起的名字,方文也不错呀,再说了当初的池放也不错呀,偏偏古人对文字有那么多的讲究。   算了不操心这个了,反正他家儿子在他这个当娘的眼里,这辈子也就是胖哥跟二胖了,不会改变。   第二日池二郎顶着两个黑眼圈,拿着一张写好名字的宣纸过来了,别说看这个神情就知道真的费脑筋了。   芳姐摸摸二儿子的脑袋:“儿子,从你生下来,你爹就现在为你费心费的多。”   明显的在帮二儿子报委屈呢。   池二郎坐下,把二儿子抱过来:‘儿子,往后爹爹肯定不会随便把你忘了。’   芳姐:“你这是承认以前把二胖忘了。   池二郎黑脸,低头喝粥。   芳姐看过二儿子的名字跟着黑脸:“池方正,这就是你一夜不睡觉给儿子起的名字。”   池二郎抬头:“池方正怎么了,你说哪里不好。”   芳姐打量二儿子,方正,什么破名呀跟她家儿子沾边吗,有她这么一个娘在,他家儿子能有多方正呀。   这名字将来肯定打脸的好不好。   池二郎同样委屈,老大叫方文,你说老二能怎么突破呀。难道要叫方武不成。   话说昨天怎么没想到呢,也不错呀。   池二郎试探的开口:‘要不然叫方武。’   芳姐冷哼,还文武双全呢,嘚瑟死你:“就这个吧。”反正往后再怎么样,在她心里儿子也就是二胖。   在看闺女的名字,娇娇,当爹的到底有多偏心呀。   芳姐抱过吃的一脸米粒的二儿子:“可怜的二胖呀。”边上的池二郎心里不是滋味,胖哥小时候夫人都没有如此亲近过呢。心酸,或许从一开就是他就错了。若是他不整天的替胖哥委屈,把胖哥带在身边,是不是夫人就会觉得儿子委屈,多费点心呀。池二郎后悔,现在才发现真想。(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七章 祭祖   池二郎一点都不的觉得自家孩子名字有什么问题,总比自家岳父起的好,池放,得多不精心才给胖哥定了这么一个名字呀,幸好胖哥先生有点本事,愣是把这么一个‘放’字给拆开成如今的方文了,就冲这个,池二郎这辈子都尊敬人家谢先生,感谢人家八辈祖宗。   因为池二郎这个当家老爷对胖哥名字的忌讳,到了如今胖哥这么大,池府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家的嫡长子名方文。   人家池二郎从来没有那么正经八本的称呼过长子,一般的时候为大朗,二般的时候为胖哥,剩下的就是臭小子。   池二郎纠结的这点破事,芳姐心里也是明白的。看着池二郎正经八本的把撒孩子的名字写在宣纸上,也只不过是喝口茶而已,淡定得很。   池二郎带着一家子去祠堂。定国候昨天晚上被通知今日开祠堂,那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想要让人出去打探的时候,外面都已经宵禁了。   忍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族里就有人在门外候着,说是要开祠堂了。   定国候黑着脸过来看到池二郎一家的时候,脑子再怎么不够用也回过味道来了。   危险的眯眼看向池二郎的方向脸上充血,能看到太阳穴的青筋都在蹦。   池二郎拉着拉着胖哥过来,恭敬地拜见这位定国候:“侯爷安好。”   定国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二郎呢,既然回京了怎么没有回府,好歹也是我侯府子弟,没有长居岳家的道理,还是二郎此后要以华府子弟自居。难怪我侯府二房的侄子回京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当大伯的当侯爷的竟然不知道。’   胖哥抬头。一脸的怒容,还行礼呢,原来这人不是好东西,说话什么腔调呀,敢跟他爹无理:‘大胆。’   很突兀的一声喝斥,让定国候忍不住看过去,一双狠厉的招子。小孩多大呀。竟然有如此气势:“竖子无理。”   池二郎不着痕迹的按住胖哥。倒霉孩子怎么就没有小舅子一半的心智呀,整个一个活土匪,怎么什么人都敢招呼呀。倒也不忍心太过苛责,好歹也是回护他这个当爹的不是:“胖哥不得无礼,这是堂祖父,爹爹的长辈。还不见过堂祖父。”   池二郎这么一说定国候也不好同一个小辈太过计较。   胖哥随着他爹的话落,跟着上前行礼:“胖哥见过堂祖父。”   胖哥一双眉毛承袭自池二郎。同样的眉峰上挑,勉强做出来低眉顺眼的样子,也让人能一眼看出,这孩子一脸的不服管束。   定国候怎么看怎么碍眼。可惜是二房的儿孙,就该顺从一些才是。如此桀骜不驯,也不看看二房的家事。能护住这样的孩子吗。   弹过衣摆并不同一个孩子计较。   池二郎才不紧不慢的站直身姿同这位定国候掰扯:“二郎出自定国侯府二房,是老侯爷的嫡亲子孙。定国侯府莫说是伯父掌权,即便是落到旁系子孙手里,也不会让侯府子孙旁落,依靠岳家过活才是,池家二房虽然已经同侯府分开,另立门户,二郎也不敢辱没祖宗之事。如今二郎别府令居,才刚安置妥当,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见侯爷同夫人,还有侯府的众位长辈,竟然就传出如此不堪的谣言,不知道侯爷这话从何听来,这人其心可诛,对我侯府,对我池家都是侮辱。况且二郎回京已经给侯府投了拜帖,不知为何侯爷竟然不知,二郎虽然几年不在京城,可礼数还没有落下,不敢做出疏忽长辈之事。”   好在知道今日是给儿子们上族谱的,没有不依不饶的非得让定国候给个名字出来让他出气。   定国候这话不过是随口说的,哪里有人传话呀,对前话避而不谈,只是冷哼一声:“怎么,都有时间来这里祭祖了,竟然没有来得及去侯府拜见长辈。”   池二郎这次都不肖搭理众位大伯父了,竟然在祠堂里面如此大放厥词:“是二郎的不是,开祠堂祭祖,对二郎同族人来说是对先辈的敬重,一等一的大事,自然耽误不得。”   就不信你敢当着诸位族老的面说,你这个定国候比祖宗还要重要,你敢说,我就敢打你的脸。   看着众位族老黑黑的脸色,定国候终于知道自己失言了,狠狠地看过池二郎一眼,也不再开口。   芳姐是个女眷,只不过是在祠堂外面站站,等到跪拜的时候,隔着门拜拜祖宗而已。   里面的事情还真是不太明白。   要不说要提前把关系给男人打点好呢,你说大门一关,谁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呀。万一每个人帮衬多凄惨呀。   定国候目前就有点凄惨。首先说话不当,把众位族老给惹怒了,没人愿意搭理他。   不过是池家老辈儿的七族叔例行公事的说出祭祖开祠堂的原因:“今日让大伙过来开祠堂,为的是咱们池家子孙昌盛,儿孙满堂。也该让祖辈们知道跟着高兴高兴才是。”   众位族老点头。没人反对。   池家二房提前打点的好呀。   定国候脸色难看:“七族叔,不知道是咱们池家哪房的叔伯,子侄得此喜事。”   池七老太爷眼皮一耷拉,好像从来没睁开眼睛过:“你定国侯府一脉,池家二房的子孙。怎么侯爷竟然不知道吗。”   别看话不多,可里面有责问之意,好歹也是老侯爷的嫡亲血脉,竟然孩子都三四岁了还没有上族谱呢,多不精心呀,不知道的以为侯府的额孩子多不值钱呢。对于一个希望家族昌盛,子孙满堂,枝叶繁茂最好能够遍布大梁土地的族老来说,这是多不能忍受的事情呀。   那是分分钟要同这位早就看不顺眼的定国候翻脸。   定国侯府听到这话看着池二郎的眼神带着纠结,带着恼恨,甚至多了些仇恨。   池二郎跟着皱眉。同定国候夫妇虽然不睦,可仇恨这东西,就是有也该是二房有恨才对,怎么自己生儿子还害他们大房了不成。   就听定国候缓缓地开口:“七族叔,孩子们还小,还是缓缓在上族谱的好。”   池二郎眉头皱的死紧。   边上的二叔公辈分最老缓缓地开口:“侯爷呀,方文都三岁了。身子也够健壮。还是谢老先生的高徒,是你侯府一脉二房的弟子嫡孙,上个族谱还要怎么缓缓呀。”   这话已经有压制之意了。   定国候就不知道这个侄子什么时候运作的。怎么族老们一个个都站到侄子一边去了呀。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定国候,池府一脉的顶梁柱当家人呀。不是说才会京城吗。   池二郎咬着后槽牙:“侯爷怕是替二郎高兴坏了,听说二郎当年生长子的时候,侯爷夫人听说后替二郎激动地嚎啕大哭呢。二郎感念侯爷同夫人盛情。待孩子们的名字上了族谱,定然带着夫人同孩子们给侯爷同夫人问好。”   边上的族老们纷纷端茶慢饮。丢人现眼呀,做的什么小家子气的事呀,让一个小辈在祠堂里面说出来,还怎么当人家长辈呀。   好在七叔公这些年主持宗族之事。同定国候打交道颇多,不忍看他太过难堪,放下茶盏缓缓开口:“二郎知道侯爷同夫人对你的心意就好。往后要好好地孝顺长辈,为宗族争气。好了既然没什么事情,就开始祭祖吧。”   偏偏定国候不领会这番好意,再次打断祭祖:“慢,孩子们上族谱总是大事,总该慎重一些才是。”   池二郎彻底翻脸了,欺我可以,欺我儿绝对不可以,绷着一张俊脸:“侯爷认为该如何慎重。”   定国候:“总要二弟这个祖父在场才是,怎么不见二弟他人呢。”   池二郎冷哼,打量着他爹好说话,打量着他爹好欺负呢是不是。   池二郎:“父亲母亲多年不见九娘,回京的时候顺路去了九娘那里,爹爹这里,侯爷不必忧心,从侄子长子满月开始,爹爹每半载同侯爷写信一次,让侯爷这个堂祖父操持方文入族谱之事。想来只要有侯爷在,爹爹事不在意这些的。当然了,前提是方文他们兄妹上了族谱。侄儿还请侯爷明示,不知道侯爷对爹爹的信件迟迟没有回复,可是侯爷有何为难之事,还是族老们对我侯府二房的子孙上族谱之事有所质疑。”   几个族老不吭声了,该,叫你折腾,人家二房的人不说什么,只是让孩子上族谱已经很厚道了,非得让人家大巴掌招呼过来,非得让人打脸。这个定国候真的是够了。做事到底有没有章法呀。   定国候被池二郎询问的脸红脖子粗,能说自己惦记着让人家孩子记在自家儿子的名下吗,就是说了二房也不能干呀。不然何苦拖了这么多年,后悔若是早早的把二郎过继到大房的名下,哪里有这么些糟心事。   那时候偏就抱着一丝希望,盼着大朗能留下一丝血脉呀。   定国候:“二郎说的什么,不过是我见着咱们侯府子孙繁盛心里高兴,想着等你兄长的孩子生下来,他们兄弟几个一上族谱而已。”   众位族老端着茶碗的手,齐齐在半空中挺了那么一刹那。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人搭茬。定国侯府的世子生的出来儿子早就生了。那不是生不出来吗。   池二郎笑笑:‘侯爷还真是有心了,既然已经开了祠堂,而世子的子嗣还要再等等,还是先把我二房的子嗣写上族谱好了。’   二叔祖:“说的极是,也该让祖宗们高兴高兴才是,免得等的太过焦躁。开祠堂。上香。”   说完一声冷哼,这是看定国候多不顺眼呀。他定国侯府池家一脉,算是被这个定国候给丢人丢到家了,如今的京城谁还把他池家当回事呀。都是子孙无能呀。   定国候咬牙坚持:“叔公,我大房子嗣还没有上族谱呢。”   定国候的意思是,他大房如今还没有个子嗣在呢,若是族老们能够顺势让二房子嗣过继一个过来那就完美了,可惜提前没有沟通好,他没有一个芳姐那样明白事理的夫人提前打点呀,   直性子的七叔公当时就火了:“怎么侯爷这是要段我池氏子嗣不成,若是你大房没有所出,是不是我池家就不能有子嗣上族谱呀。岂不是让我池氏断子绝孙。”   当着瘸子不能说拐子,这话太打脸了。定国候差点脑淤血,单手指着七叔公,你,你。池二郎:‘侯爷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祖宗知道子孙繁盛都是高兴的,难道只有侯爷大房一脉才能上池氏族谱不成。’   二叔公:“侯爷,做事可不能太过。我池氏也是百年声誉,算的上是钟鸣之家。做事最忌没有章法。莫要让祖辈蒙羞,儿孙寒心才是。好了开祠堂我们这些族老都是通过了的。侯爷若是身体不适,就在外面歇歇好了。”   言外之意这里没有你一个定国候说话的地方,族老们说了算。   开祠堂,上香,池姓子孙祭拜祖宗,池二郎手捧着写着名字的宣纸递到供桌上。七叔公主持让人在族谱上写上三个孩子的姓名。   定国候看着翻开的族谱,头昏眼花,脑袋萌萌的,一口血吐了出来,晕过去了。   他大房一脉此后就断绝在儿子折翼辈儿了呢。这就是定国候最后的念头。对于男人来说断子绝孙那真是要命的事情,而且死后都没脸见祖宗的,定国候的打击有点大。估计一时半会的缓不过劲儿来,这些年对二房的执念太深。怕是还要在折腾。   池二郎让人扶起定国候,淡定的开口:“侯爷为了咱们池府子孙能够昌盛高兴晕过去了。”   心里气得要死,我生孩子你夫人哭嚎,我孩子上族谱你吐血死过去,你大房到底想让我二房怎么样呀。   是不是我们绝子绝孙了你大房才能落个笑脸呀。   对于大房原本有的那么点同情之心也都给磨没了,这一房的人做的都不是人事,往后定然要绕道走。在也不同他们好了。等回头老头老太太回京城了,也得绕着他们走,没准在做出来什么黑心的事情呢。池二郎对于这一家子已经膈应到心里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九章 斗   池方文,池方正,池娇娇三个孩子一起上了族谱,池二郎脸上的笑容那是压抑都压抑不住,偏偏边上的定国候,作为长辈高兴地晕倒了,   池二郎还得做出来一脸的忧心样,实在是够膈应,够扫兴。一张脸扭曲的都没法看了。   定国候昏沉沉的被回了侯府,池二郎才拱手同众位族老们告辞,至于族里的宴会,人家池二郎说了,就不参与了,他忧心与侯爷的身体,放心不下,实在无心饮宴。   族老们对于这么孝顺的小辈,尤其是池二郎这样不记恨,不记仇,好性子的小辈,非常满意,大方的挥手放行。   置办宴席的东西,人家二房送来的,置办宴席的灶上师傅,人家二房从酒楼请来的,置办宴席的所需人家二房把银子都给付清了,还能怎么样,担心侯爷身体,不参见宴席,想弄个好名声,族老们愿意成全。   池二郎带着夫人孩子回池府,终于不用在压抑了:“就没见过这么非得上赶着过来打脸的,四娘是没有看到,那里还有堂堂侯爷的一点威严,说出来的话,就连黄口小儿怕是都要唾弃,不是我这个做小辈的嘴损,幸好老侯爷没得早,不然也会被亲自挑选出来的掌权人给活活气死。一身的小家子气,用的都是妇人内宅之道,难怪如今的侯府破败成如此模样,可怜祖辈们给子孙打出来的大好基业。”   芳姐跟着点头:‘确实不怎么拿的上台面,不说提携后辈,还处处打压,用的还是这么不上档次的手段。说出去确实丢人。好在咱们分出来了,往后有个好歹的。也能把咱们二房给扒出来。同这等人生气,犯不上,夫君还是消消气的好,今日可是咱们胖哥二胖还有娇娇大喜的日子呢。’   池二郎抱起身边的娇娇,在闺女脸上亲了一口:“我家九娘,同你姑姑一样排行第九呢,看看你们姑侄多有缘分呀。合该咱们二房跟九有缘。看到我家娇娇小九娘,爹爹什么气都生不起来。”   然后才对着芳姐:“还是夫人看的开,险些被这起子人给绕进去。说起来,还是夫人做事妥帖,你是没看到,今日族老们一个个比我这个当爹的还着急把孩子们的名字给写上族谱呢。哎。到底都是食人间烟火之辈呀。”   后面这话有点感叹,当初他作为池家子弟。一直认为这些族老们德高望重,品性高洁呢。谁知道竟然是随便出手就能够腐蚀的。   芳姐哈哈朗笑,少了一份女子的矜持,多了一份肆意张扬的洒脱:“别说是族老。就是圣人那也要吃喝拉撒睡的。夫君想想谢大先生什么样的名望,什么样的身份,人家都那么明白事理。通晓人情,别说这些族老了。”   池二郎跟着点头:“夫人好见识。倒是为夫狭隘了。”   芳姐:“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道本就是妇人为之,怎么能说狭隘呢。”   池二郎一手搂闺女,一手搂媳妇,美满,非常的美满,这年头男人挣大钱算不得有出息,只能使劲升官了。至少要给他们娘几个撑起一片天,护的他们能够在肆意些才是。   回府之后,芳姐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鲁管事,让人把答应给族学的物件全部立刻送到。   这些族老们做事够爽快,她做事绝对更爽快。   芳姐吩咐:“告诉族老们,只要我池家二房的子弟,在族学一日,咱们池家族学的笔墨等物,我二房就供应一日。定然让我池家子弟安心向学,无后顾之忧。”   鲁管事躬身退下,池二郎才知道他家夫人到底多大的手笔,难怪能把那些族老给打动。   池二郎:“四娘够豪气,这可不是一日,一时的事情,所费不小呀。”   芳姐:“供孩子上学这点银子还是有的,何况让族人受益,花多少都值得。”   往后他们在京城同族人打交道的时候多了,能让人时时记得这点好。芳姐真的觉得值。就像这次,本来有定国侯府压制,孩子们的问题怕是要纠缠许久,可如今不一样了,怕是往后他们二房再有孩子,族老们都要上赶着过来让孩子上族谱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值。花多少都值。   池二郎也是想到这一点,看着夫人的眼神都深了几分,自家夫人怀了二胎以后,缺了的脑子,终于恢复到正常水准了,看看这份远见,这份城府,就是寻常男子也难出其左右。   跟他池二郎就是天作之合。他池二郎有这样的本事,夫人有这样的见识,他池二郎不升官谁升官呀。他二房过得不好,谁能过得好呀。往后的日子就该更火爆才对。   池邵德搂着夫人,升起来了一种只要两人携手,脚下尽是坦途的豪情壮志。   即便是见了圣人,池二郎的委任也要等一等才能下来。接下来池二郎就事在京城同旧好们联络一下感情,顺便把自家胖哥往族学里面送。   虽然胖哥年岁还小了点,可挡不住人家族学里面的热情邀约呀。人家都说了谢老先生的高徒,多大年岁进学都没有问题的,这就是名师的好处。   芳姐把府里的事情给扒拉好,最主要的是知人善任,把管理阶层给安置好,就明日里一次的开始回娘家了。   好不容易回京城了,必须要孝顺爹爹左右呀。   可惜这些事情才走上正轨不过一日,真的就一日,就有人打上门来了。   芳姐黑着脸,一大早才要去华府看妹妹,就被人给堵在门口了。   芳姐:“是侯爷夫人呢,四娘给夫人请安,没有收到夫人的拜帖,未能让人迎接夫人进府,四娘惶恐的很,不知道夫人一早所谓何来。进府详谈可好。”   说话非常的客气,可站在门口就是没有请人进去的意思。   定国侯夫人就没想进府,他就是过来给人找不痛快的,就是过来砸门的,就是不想让二房过得太过顺畅了,凭什么呀,凭什么二房的日子就如此的遂心如意呀。   定国侯夫人在池府的大门前一站。身后丫头婆子一群。这阵仗还真是够招眼的。   芳姐还真就是不怕这种比较丢人现眼的,她是谁呀。   定国侯夫人还没开口呢,人家芳姐就开口了:‘来人呀。没看到定国侯夫人过府做客吗,给我摆开阵仗,莫要失礼于前,让人笑话我池府连点规矩都不懂。’   阿寿发愁。夫人这要摆什么规格的欢迎仪式呀,让丫鬟们红毯铺地吗。   边上的双冒那是真的从心里明白自家夫人这点尿性。拉拉阿寿的衣袖:“找些身材魁梧的婆子,到门口欢迎去,莫要比定国侯夫人身后的人少了。”   阿寿抬眼,嘴巴合不上了。要打架:“夫夫夫人是个这个意思妈。”   双冒一如既往的低调:“总不好让小丫头们抛头露面的。”   阿寿才知道自己同阿福还有双冒姐姐的区别,原来她同夫人之间的差距还有这么大。   两人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交流,芳姐这话没过一小会。池府大门全开,里面走出来至少是个身材魁梧粗壮。看着就不是善茬的婆子,一字排开站在芳姐身后。   这些婆子可是当初跟着夫人去过城门楼的,人家见识过大场面的,何况人家芳姐的婆子丫头们,没事都在后院跑圈,玩大木棒子的。从精气神上就把对面定国侯夫人身边额婆子们给打压下来了。   芳姐那个舒心呀,就说没事把婆子们给锻炼身体棒棒的吗,看看这个成效,我看你定国侯夫人还敢不敢嚣张的给我摆阵势。   定国侯夫人一句话没说,就被芳姐的阵仗给气的五迷三道的:“你,你,你个刁钻的恶妇,摆出这个阵仗还要殴打长辈不成。”   芳姐笑笑:‘夫人误会了,这不是过来欢迎夫人的吗,池府门第小,还没有来过侯爷夫人这个级别的贵人呢,侄媳妇唯恐场面不够,怠慢了侯爷夫人呢。’   然后侧身:“夫人能够过来府上,侄媳妇合家欢迎,侯爷夫人请。”   顺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态度很好,语气很缓和,可配着身后的一溜恶婆子,定国侯夫人愣是没有迈动脚步。真的胆怯了,这个侄媳妇本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当初她身有恶疾的事情,就是这个侄媳妇给硬性按在身上的,若是就这样进了池府,那不是随她拿捏了吗。   定国侯夫人不其然的往后退了一步,身边的婆子们都跟着胆怯了。   未战气势先输了。   芳姐:“怎么侯爷夫人不进府了吗,那可如何是好,长辈过府不入,回头我们这些小辈可怎么做人呀。”   定国侯夫人:“你,你,你恶妇,你不安好心。”   芳姐觉得自己对上定国侯夫人跟对上一个智障一样,大材小用了:“我敬夫人长辈,夫人出口恶言,登门侮辱,不知道夫人为何如此,我池府好歹也是侯府二房呢,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儿呢。若是夫人辱我,夫人是长辈,我就也认了,可夫人因何做出这等昧良心之事,让我池府二房无立足之地。还请夫人口下留德,孩子们从未见过侯爷夫人,夫人何至于要让孩子们没有地方立足呢。”   定国侯夫人:“恶妇,你就是这张嘴本事,本夫人说的就是你,关孩子什么事。”   芳姐:“夫人难道不知道,身为恶妇的我,生出来的子嗣会如何吗。不知道我池府二房如何惹怒夫人,夫人竟然连无知小儿都不绕过,非要让我母子背上这等恶名。夫人我敬你是长辈,不愿同你争执,可还请夫人还我儿女公道,孩子们还小,可不能背上一个恶妇的出身。”   定国侯夫人气的咬牙,这还叫不争执吗,孩子们没有恶妇的母亲,那不就是说他这个母亲是个好的吗。   定国侯夫人:“我今日来不是跟你论嘴皮子的,你池府二房翅膀硬了,以为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我家侯爷被你们给气的到如今还没有醒过来呢,说你们二房什么居心,做出这等丧尽天良,大逆不道之事,你还敢在这里给我逞口舌之利。”   芳姐嗤笑,看看池府门外围观的人,一点让人疏散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闲闲的的说道:‘夫人真的要在这里理论吗’   定国侯夫人:“怎么你还想仗着身后的婆子们人高马大把这事硬生生的给压制下吗。”   芳姐叹气,对着众人:“我是池府的媳妇,我想要维护我池家的名誉,既然夫人非要如此当众说道,侄媳妇也只能随了夫人的心意,毕竟夫人是长辈,我这个小辈也算是听凭长辈的吩咐。”   定国侯夫人:“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们二房若是处处明理,我家侯爷怎么会被你们气的人事不知。我侯府当初就不该娶你这个恶妇进门,满京城谁不知道,你一个小娘子就把舅家给挤兑的没法在京城立足呀,你厉害,如今竟然把手段用到我侯府身上了,家门不幸呢。”   芳姐听了这话,笑的极为艳丽,让众人都闪神了。私心来说,芳姐认为有这等本事是骄傲。   不过面对世人还是要谦虚:‘人云亦云,夫人明白人,怎么能同泼妇一样说长论短呢,我华四娘出自华府,谁都知道我华四娘嫁妆颇丰,最为让人乐道就是陪嫁的书籍。里面有华府的,有御史府的,还有段府送来的,舅家段府藏书同,外祖母谢府的藏书。试问若是我华晴芳做出不溶于舅家之事。何以段家能送我这个外甥女这些能够作为传承的珍贵书籍。谣言止于智者,我不想就这个问题跟人分辨。明白人看事,不会道听途说。’   定国侯夫人咬牙:‘巧舌如簧’   芳姐都不搭理他,你就是那个不明事理的。用得着我在抨击你吗。就那么坦诚的站在那里任众人打量,然后才再次开口:“至于侯爷的事情,夫人怕是误会了,我池府二房回京以后,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请各位族老还有侯爷开祠堂,把孩子们的名字写在族谱上,即便是想要做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也是没有时间的。定国候当时确实晕过去了,不过是高兴的,为了咱们池府子孙昌盛而兴奋过去的,大夫给定国侯看过的,也是这么一个说法,这些可是有族老们作证的。至于定国候为何至今昏迷不醒,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祠堂里面分开的时候,定国候是清醒的。众位若是不信,可以去去我池氏的宗族里面打听,当时族老们都在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章 恨嫁   然后才看向定国侯夫人:“夫人知道的侄媳妇都说了,剩下的侄媳妇实在不知道。还请夫人见谅。若是侯爷还是不醒,侄媳妇定然寻名医给侯爷诊治。我家老爷忧心侯爷的病情,连当日饮宴都没有参加,这些事情夫人可以去族里求证,我二房虽然分出侯府,可对宗族,对长辈的心意,可以昭昭日月。夫人若是还不信,我们夫妇只能但求无愧于心了。”   定国侯府这点事,真的瞒不住什么人,被芳姐这么一说,边上的人都在摇头,定国候真是够丢人,人家二房有孩子,上族谱他昏迷不醒什么呀,这么大的气性,你自己也生呀。   真是上不得台面。   鲁管事找的这个宅子好呀,门口在街面上,都是人,还都是显贵一点的。   没事当街遛鸟之辈,人人都能招呼上两声。   有厚道人在边上劝到:“既然侯爷身子不好,夫人还是回府照看的好。”   估计后面没说的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你们侯府那点事真的瞒不住人。   边上有人跟着说道:‘这种事情,还是自家憋着生孩子的好,估计定国候就醒过来。哈哈哈。’这是不怕事大的。   也就是定国侯夫人被芳姐气的什么都听不到,边上的婆子们都羞愧的脸红了。自家侯爷同夫人这点心思,在京城从来不是秘密。   可惜定国侯夫人是个混的,不然也不会丢人丢这么大,眼圈都红了,竟然上去拉扯芳姐。   直接动手才解气,势必要撕烂了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巴。   芳姐虽然比丫头们跑圈少点。可身体那真是灵活的,人家上辈子跑酷的。轻巧闪身,躲过去了。   定国候夫人对自己够狠,不怕丢人,直接开口命令边上的婆子:“给我把这个骚蹄子按住,今日我就叫他知道知道什么是长辈。我要撕烂这张嘴。”   可惜定国侯夫人不知道看行事,人家池府的婆子不是摆设呀。   定国候夫人身边的婆子够听话。确实动手了。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往上扑。效果如何要看对手是什么人。   都不用芳姐开口,婆子们站在主子前面三步,然后开打。三两下就被芳姐身边的婆子给踹出去了。都在池府的门槛下面。   芳姐嗤笑:‘我家长辈祖父祖母都好生的在府上等我拜见呢,母亲婆婆更是从来不会为难与我,夫人好大的威风。’   意思就是我轮得到你管教吗。   一挥手,身边的婆子就站在芳姐的前面了。把定国侯夫人给挡的严严实实的:“不要伤了夫人,夫人可是我的长辈。其他人不必留客气。一群恶奴。”打的不够让她满意的意思。   婆子们再次行动起来。这次是奉命的,定国候夫人伸着胳膊愣是连芳姐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婆子们只是用身形挡着她,并不曾对她动手。   不过定国候身边的婆子就不怎么好了,被芳姐身边的婆子给踹开至少五步开外。一个站着的没有。不然自家夫人肯定不会舒心。什么人都敢跟夫人动手。   定国侯夫人气的脸色青紫,指着芳姐浑身乱颤。若不是身材胖了点,脸上表情狰狞了点。真有点风中零落的小脆弱呢。   芳姐边上的婆子上前一步,避开颤抖的定国候夫人。轻蔑的对着那群倒地的婆子说道:“也不看看我家夫人什么人物,当初在辽东面对土匪我家夫人都没皱过眉头,你们就该去辽东问问,那些站在夫人对面的土匪如今都在哪呢。在我家夫人面前撒野,你们还不够看呢。”说完婆子手中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一根大木棒子,唰的一下就顺手飞出去了,刚好砸在定国候夫人的轿子上面,偏巧就砸在了轿子窗棂上,哗啦一声,效果太剽悍了。   芳姐自始至终都那么淡定的看着婆子发威,不愧是自家人,够魄力。回头就给婆子加薪。   别说定国侯夫人身边的婆子,就是看热闹的众人,都被婆子的气势给震住了。   从砸坏了的轿子上转回视线,看着身材壮硕,年岁也不过三十许的婆子,什么时候京城的老娘们这么横了。   不过看着还真是像那么回事。怕是手上有两下呢。   对于才从东郡回来的池二郎不免多掂量几下,一个婆子都这么有内涵,池府二房水不浅呀。耐人寻味。   在芳姐看来,这就是一场闹剧,收尾的方式,自家完胜。定国候夫人带着一群的丫头婆子,就被自家婆子给打发了。   定国侯夫人是被世子夫人让人给请回去的。   池府二房一战成名,现在京城的人都在说,来自辽东的剽悍女人。辽东民风剽悍名不虚传,就连呆了几年的老娘们都变得飒爽英姿了。   甚至几个军功起家的人家,已经开始打点行囊,准备送自家不成器的子弟,去辽东沾染点剽悍之风了。   随着这股辽东的风吹过来,当初芳姐身边的丫头们骑马飒爽英姿进京的事情都在被人说嘴,池府的丫头都是横的。   京城的街溜子是最多的,现在的街溜子都在池府门外望着,有事没事过来走两圈,就想看看从辽东回来的剽悍小娘子们有什么不同。   让人呢意想不到的是,还有想不开的过来池府求亲的,芳姐都不知道怎么应付好了,明显池府的画风同京城不太一样吗,怎么这些人都疯了,外来的东西香也不是这么一个追捧法好不好。   可不敢把自家丫头们随便许出去,都以丫头们的事情是老夫人做主给回了。   就这么随便应付之下,池府的丫头竟然火了,再加上这些丫头们在辽东呆野了,孙妈妈还有李妈妈为了约束他们的性子,轻易不让这些丫头出门。一时间关于池府。关于池府的夫人,还有丫头,婆子们在京城那就是一个时尚话题。   芳姐都担心在这么下去,怕是要被京城的小娘子们过来踢馆了。哪家闺秀夫人的身边没有几个知情识趣的丫头呀。   当然了想踢馆的不是没有,可考虑到池府那些婆子丫头们的武力值,小娘子们才悄然作罢。   听池府的人说过,那些婆子都是没事早晚看看热闹练练手而已。池府的丫头们才是跟着请来的师傅学拳脚的呢。就这么一说,谁还敢踢馆呀,婆子都那个水准了。有师傅教导的丫头们该当是个什么样子呀。   京城的小娘子们心思淡定了,不过是辽东回来的野蛮女子而已,犯不上跟他们一般见识,女子还是该以柔顺。温和为主,有几个想不开的非得弄个飞扬跋扈野蛮成性的女子在家里供着呀。那样犯贱的男子他们还不愿意搭理呢。   只能说幸好池府的丫头火了。小丫鬟们也只能是私下里面用嘴巴讨伐一下而已,若是池府有个小娘子什么的,估计这些名门闺秀们都要组团讨伐了。   当然了过来求娶池府丫头的人家,也都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图的就是一个太平日子,又不是大门大户的,要个知情识趣。琴棋书画的女人做什么,放家里供着呀。   可不就是的池府丫头们这样的吗。人家一个三品夫人的丫头能野蛮到那里去呀,会点拳脚那就不算是什么,身子简装点那是福气。   再说了京城的诱惑大,家里有个泼辣点的媳妇看着没什么不好。   正巧赶上那些街溜子们这段时间眼里嘴里都是池府的丫头们,几个当娘的不就动了心思吗,若是能娶来,能把不着四六的儿子震唬住也挺好的。   丫头怎么了,丫头赎身了那也是良民,这位侯府出来的池大人听说是个怕夫人的,想来池府的丫头有夫人护着,清誉绝对没问题。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位三品大人夫人身边的丫头怎么了,还有人专门去求娶大户人家的丫头呢。做个小户人家的当家主母一点问题都没有。   就这么几个妇人,这么点心思,弄得池府火了,池府的丫头火了。京城的婆婆挑儿媳妇的品味动荡了。原来古代也能流行野蛮女友的。不过是婆婆娶进来降服儿子的。   芳姐感叹:“难怪你们几个不愿意在辽东,原来京城里面有这样的好事等着呢,话说是谁这么神,能掐会算的呀。”   阿寿:‘夫人说什么,鲁管事打探过了,不过是几个街溜子而已,算得上是什么好人家,当初在辽东,大人给选的可都是百户呢,留在辽东,能做百户夫人呢。’   芳姐咬牙切齿,这都惯的什么毛病呀,就说留来流去刘成仇吧:‘怎么辽东的百户看不上,京城的都是街溜子,你们这是想做什么。想要留在池府养老呀,告诉她们几个年岁大的,赶紧的给我认真想想,京城米贵,咱们家大人俸禄不多。养不了那么多的闲人。像你家大人那样的夫君,那就是天上、地上就一个,你们崩惦记。告诉她们赶紧嫁人,谁也崩惦记,你家夫人我就在这上不大方。’   阿寿红脸,谁惦记大人了呀:“夫人说什么呢,您自己想什么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怎么能乱揣测我们呢,奴婢们才没有惦记大人呢,天下好郎君多了,谁说只有大人天上地下无双的呀,您怎么好意思的呀。”   双冒在边上跟着说道:“辽东的百户官大,我们都是奴婢,大人在辽东的时候还好,就怕是大人回京城了,我们这些丫头在辽东地位尴尬,若是同咱们府上联系的少了,怕是到时候被人阴了都不知道,若是同府里联系的近了,里面的事就多了。”   芳姐:“放屁,你家大人还能送你们进火坑呀,给你们找的那都是靠得住的。不信你们大人,还能不信我呀。”   双冒:“我们自然是知道夫人的脾气的,可丫头们毕竟要多想些,回京城嫁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离家近,离亲人近,就是将来有个什么,求助夫人一二也是方便的。”   芳姐明白辽东那地方估计没人愿意呆,所以这些丫头宁可虚度几年光阴,愣是跟着回了京城才说到嫁娶之事。   难怪在辽东的的时候,唯一嫁掉的那么几个丫头,挑的人选还都是他们自家府上的家仆呢,敢情都是奔着能回京城呢。   说起来还真是便宜那些小子了,若是到了京城,他家这些丫头可未必愿意嫁在府上为仆。   芳姐:“京城就这么好。”   双冒:‘至少同夫人近。有夫人护着,只要他们不犯错,没人干为难他们。’   依着自家夫人的脾气确实如此,芳姐:“倒是好打算,怎么如今又有意见了,这可都是京城的殷实人家,别看是街溜子,没有家底的人家养不出来这种败家子,毕竟败家败家,就要有家可败不是。”   双冒噗呲就笑了,夫人这是多在意大人呀,生怕这些丫头还惦记着自家大人呢,这都帮着丫头们恨嫁了:“夫人,咱们到底是丫头,阿福能嫁给鲁管事做夫人,那是因为阿福是夫人身边第一人,夫人若是真的有心,不如从庄子上,或者家生子里面给这些丫头找个人家好了。”   芳姐抬头:“她们真是这么想的,还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呀。”   双冒:“奴婢不嫁人,她们估计就是这么想的,有夫人这样的主子挺好的,在府里也没什么不好。”   这就是说,大部分的丫头都是没有上进心的。   芳姐很懊恼:“给你们请的师傅,没少花银子呀,拉出去你们比那些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也就是多会了点拳脚,怎么就还想着伺候人。”   阿寿红着脸羞涩的说道:‘奴婢们就是伺候人的命。’   芳姐:‘你也是这么想的。’太差异了,在芳姐的心里,阿寿别说做小家媳妇,就是做大家妇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若是阿寿都这么想,难怪那些丫头憋着气要回京城嫁给管事,嫁给桩头了:“还真是佩服你们这点见识,能够坚持这么多年怪不容易的。白瞎了我那些请师傅的银子了。”   当初憋着劲儿的让这些丫头学东西,长见识,就是为了让这些丫头眼高点,别光盯着自家男人看,想着怕主子床,没想到见识没涨上去,还下来了。教育失败,引导失策。   双冒:“您也不用如此,她们跟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都精着呢,能嫁给鲁管事那样的管事,有什么不好。阿福过得不好吗。”   芳姐点头:‘合着,还是阿福引导了一番新时尚,你们都憋着嫁给管事呢。’   双冒淡然的说道:‘是他们,奴婢是不嫁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一章 胜败   好吧这位丫头走在时尚的前沿,人家走单身贵族路线。不提也罢。   芳姐对着两丫头认真分析:‘真的就不考虑那些人家呀,还是不错的,别看都是街溜子,京城这地方上能够混的这么逍遥还不犯事,那都是有些本事的,看着不顺溜的地方收拾收拾,还是能带出来的看的。’   两个丫头黑脸了,也就是他们家夫人敢如此敢说,收拾男人,那是随便能出手的吗。以夫为天呢。再说了,她们都是丫头,凭什么身份,嫁给人家呀,这些求娶的人家,怕是都看的是他们家大人夫人身后的势力。   阿寿看着自家夫人一片好心,委婉的开口:‘不然奴婢回头同他们透透话好了,说不定也有愿意的。’   芳姐调侃道:“恩,看看也好,你们这么多的丫头,我上哪找这么多的管事去呀,还都要鲁管事那样的,难道让我扛着大刀,一人脸上画一道疤。”   双冒都被自家夫人给痘笑了。   池府的丫头带动了新风尚,不过也只限于小户人家看得上眼,大门大户的娘子们根本就不肖于搭理这茬。   当天出力了的婆子们也是有好处的,首先当天踹飞定国侯府婆子的人,每个人多发一月的月钱,这个是芳姐奖励的。   等池大人回府的时候,黑着脸让鲁管事去族里同族老们告状,若不是看着夫人不太在意,池二郎都想报官了,打到门上来,你就是再怎么长辈,这口气也咽不下去呀。   婆子们护住夫人有功。每个人赏了一两银子。这个是池府的当家人赏的。   等事情传到了华府的时候,华二老爷怎么受得了呀,在外面的时候被土匪欺负倒也罢了,到了京城竟然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闺女,那真是必须不能容忍。   若不是华二夫人拦着,怕是要一人赏一个金定子了。人家的意思非常明确,只要护住他闺女。就有赏。最后被华家二夫人折合成两匹布料给婆子们奖赏。   虽然东西不多。不过这些布料送过去,那也是一小车呢,动静大闹腾的。这么一进一出的谁还看不出来人家华府的态度呀。再告诉定国候,人家闺女不好欺负,华府护定了呢。   华老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妇亲自去孙女府上给压惊,华老尚书迫于无奈。也给婆子们意思意思赏了一下,这个银子不在多少。代表的是态度。   华二老爷本来要直接递折子参奏定国候的,华老尚书实在怕儿子继续丢人现眼,勉强给压制住了。一个要求,至少不能闹到朝堂上。让圣人处理他们家这点鸡毛蒜皮的事。   华二老爷再不满意,也不敢公然违背老尚书的意思。   不过这不算是完,人家华二老爷带着兄弟。子侄,直接拜访了定国侯府。   阵仗不小。定国候不能不接待。本来就没有修养的怎么妥当的身体被这位华二老爷折腾的险些再次吐血。   接待的后果就是被人家华府子弟围着挤兑。   定国侯府也不是没有人的,兄弟子侄一大帮,可面对华府子弟,那真是一点优势没有。   动武人家华五郎进府的时候,随手练了两把,就能看出来是个下过真功夫的。   人家才六七岁呢。最恶心人的是,这位华府五郎是他们池府的小舅子,一手功夫还是他们池府的郎君给教导出来的,多打脸呢。   动文,榜眼出身的二品官带领的子侄进士就好几个。别说一个定国侯府,就是整个京城,也挑不出来一户人家,比他们华府的才子多,阵势太压人。   定国候府被一群的文人围攻了。   华二老爷做最后发言:‘定国候呀,府上夫人有疾不是大事,值得同情,可随便放出去伤人就是你的不对。我华家娘子养出来可不是让人随便侮辱的,定国候你要给我华府个说法,你定国候夫人仗着精神不正常,就敢说我府上的娘子恶妇,这事不行。’   说的这个斩钉截铁,让边上的华府子弟,都开始崇拜这个二伯(二叔)了。一个文人比定国候这个武将还爷们呢。够汉子。   定国候被围得脑门生疼,自家夫人做事确实欠妥,可被人如此攻歼哪是谁都不能忍受的:“华大人慎言,我家夫人好的很。你堂堂朝廷命官,如此私议一个内宅妇人,这就是华尚书府的行事准则吗。”   华二老爷不干了:‘怎么,就因为我是朝廷命官,我家闺女就随便让人家折辱不成,咋的你家妇人不休口德,到处撒疯,就不能让人仗义执言,怎么着,你们定国侯府就如此的行事准则,定国候,你家夫人若是好好地,那就是辱骂我华府娘子了,小婿不才,那也是三品官,内妇虽然比不得你定国侯夫人那也是有着朝廷诰命的,怎么着你定国侯夫人辱骂朝廷诰命,就没个说法吗。定国候你说话可要负责人,我华府娘子做了什么事情,被你们定国候埋汰成恶妇呀。今日不给我个说法,别怪我华府不客气。还是定国候想到圣人跟前说理去。’   华三老爷的还一句没来得及说呢,他家二哥就已经撸着胳膊要砸人家侯府了。   华三老爷都觉得丢人,就说这些额事情应该让小辈们来吗,他们两个长辈搀和什么呀。小辈们砸了也就砸了,你说你一个二品官出来砸人家侯府,那不是等着让御史参奏吗,小心的在后面拉着老二:“有他们在呢你凑什么热闹,放心二郎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砸。”   好吧人家就是冲着砸侯府来的。敢堵我家闺女大门,我就敢砸你侯府,人家华二老爷那真是当世好爹。   这位华三老爷也不遑多让就是了。也没憋什么好主意。   华二老爷淡定不下来,心说不亲手抽这位侯爷夫人两巴掌我都不解气,好歹还记得他有个二品官位呢,勉强才忍住没亲手上阵。   看着眼前的阵仗定国候眼圈犯晕。一口心头血险些喷出去,这是欺负他定国侯府无人呀:“华二你莫要太嚣张,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竟敢如此折辱我侯府,莫当我侯府怕了你不成。”   华二老爷撸着胳膊上前:“定国候你好意思说这话,是你家夫人去我家闺女府上动手,是谁欺负谁。好你个定国候。黑口白牙颠倒是非你也说得出口,我就说如今的定国侯府一代不如一代,原来弃武从文了。改练嘴皮子功夫了。当年老侯爷的血性都被你就饭吃了吧。”   说起来动嘴皮子,定国候哪是一个榜眼出身的文人对手呀,句句都戳在人家定国候心窝子上呢,说的那个利索。定国候都没有插嘴的地方。   定国候被气得脑袋都要爆了,一时间想什么说什么。没怎么思考:“你华府教导出来的恶妇,不敬长辈,嚣张跋扈,你不说规劝一二。竟然还敢如此袒护,你,你。”   华二老爷这次真的没忍住。敢当着他这个当爹的面,就骂他闺女。袖子都不用在撸了,挥着文人不太雄壮的胳膊就给了定国候一拳头:‘我叫你老不休,我叫你不休口德,你当的是什么长辈,你凭的什么出口恶言羞辱我家四娘。’   人家边打边说。把定国候要说的话都给打回去了。   定国候多少年没被人打了,从他爹没了以后,他就没在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反应有点慢,有点难以接受。   当然了也是病的确实不轻,不然一个侯爷,华二老爷就是想动拳头也到了不了人家跟前。   定国候嘴唇哆哆嗦嗦的:“华二,你,你还敢动手。”   只能说定国候真的是个拿不起来的,这个时候了还废话呢。   池家三房同四房的小郎君们,虽然都不怎么成才,可该有的血性还是有的,怎么也不能看着自家侯府被人家一个文人给踹了。   不能动手揍这群文人,可赶人轰出去还是可以的,好吧场面乱了。   不管华二老爷带着兄弟子侄战果如何,如今京城外面都在传说,定国候被一群文人给踹了。说起来真的不光彩。多少人感叹堂堂的侯府竟然如此不济呀。   就为了这个,定国候想参奏华二一本都忍住了。他一个侯爷让一个文官给打了,说出去自己都嫌丢人。谁知道华二脑袋都抽到这份上了呀。那不是着呢没想到吗   不管人家华府的子弟打输了打赢了,人家华二老爷一个文人对着一个侯爷挥出了第一拳。外面的传说就是文人挑了侯府。   华老尚书跟定国候一样眼前发黑,脑袋发晕,恨不得昏过去才好。   看着眼前的一群儿孙,恨不得轮鞭子一块抽。再看看捧着胳膊,或者扶着腰,要么拐着腿的孙子们。华老尚书就两字后悔,早知道还不如让儿子参奏定国候一本呢。   华老夫人扶着自家老头,也是很埋怨的看着下面的儿子,一个文人跟武将动手那不是找亏吃吗。儿子这不是傻了吗。看看吃亏了吧。   还带着孙子跟着受罪,回头就要好好教导教导,你个文人就该同人斗嘴才是,动手做什么呀:“二郎找人理论就是了,莫要在动手了,看看都伤了吧。”   底下的小二郎们眼神有点兴奋,虽然伤了,可挑的是侯府,意义不一样:“祖母没事。”   老尚书气的浑身乱颤,这还挺荣耀呀,孙子都被儿子给带歪了,家门不幸呀。   对着老二那真是不知道怎么好了,骂过,打过,抽过,罚过,都不管用,只要碰到他家倒霉孙女的事情,儿子就不带脑子,冤孽呀。   痛心疾首的拍着桌子央求他家二儿子:‘老二呀,京城小呀,都撑不下你了呢。你好歹也给你侄子们留条活路吧。你这是不把咱们华府折在里面你不死心呀,是不是等着他们的功名都给割了你才满意呀,我同你娘造孽了,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呀。’   华老夫人不好替儿子开口,孙子们确实有点惨。是被打的有点惨,不过也没有自家老爷说的那么严重,跟功名没关系,连姐妹都护不住要功名也没啥用。不过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他家老尚书好像不太淡定。   华二老爷还没怎么地呢,边上的华三老爷眼泪眼圈的,沉冤得雪呀,原来这话都是骂他的,终于被老二给顶过去了。差点拉着他家二哥手,说一番感言。   华老尚书捂脸,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呢,明日等着御史参奏吧。   这时候华老尚书就想到了事情的始作俑者,他家孙女,说起来这丫头也算是有远见,那么早就给二儿子弄了一个御史上大夫的岳家。还能通通气。哎呦糟心死了。   老尚书觉得心力不够,看看老二,再看看老三,都看不上,最后定睛在二孙子身上:“给你爹写信,赶紧让他回来,老夫怕是要被气死了。”   华二老爷愧疚,扑通就跪地上了,后面的老三,还有一众孙子跟着跪地上了:“父亲,您消消气,都是儿子的不是。”   没听见后面的,就是不想改。还准备下次呢,没认识到错误呀,老尚书心情能好吗。   老尚书都懒得看他:“你若是觉得您还是我华府的子孙,你就去祠堂自己忏悔吧。”   华二老爷灰溜溜的走了。   华家老三跟着认错:‘父亲,儿子拉着二哥了。’   老尚书一声冷哼:“这不就是你的一向风格吗,是不是觉得挺畅快的呀。”   华三老爷感叹,不愧是当爹的,这点想法都瞒不住他老人家,话说亲自动手真的挺好的,尽管他们被人家池府给轰出来,从干仗的意义上说是输了。可他们打的是侯府呀,文武疏途,虽败犹荣的好不好。   抬头看看老爹痛心的一张老脸,华三老爷低头:“儿子去祠堂忏悔。”   老尚书险些气的喘不过气来,合着他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呀。这是生的什么儿子呀。   剩下的华二带着一群小兄弟,看着叔叔们都去祠堂了跟着低头认错:‘孙子们这就去祠堂忏悔。’   看着孙子们的惨样,老尚书一声喝斥:‘你们错哪了,你们忏悔个什么呀,没有那两个不着调的你们能做出来这事吗,这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明日照常给我去学院。’   这话让人琢磨呀,连最小的五郎都抬头看着老祖父笑了。爹爹虽然被祖父罚了,可祖父对大众的态度很明确,他华府没错,没看到孙子们踢了定国侯府还照常上课吗,都没有挨罚,可见尚书府真的恼了定国侯府,护着府上的娘子的。   别看只是照常上课,可尚书府态度摆出来了。   华老尚书想到自家倒霉孙女惹出来的破事,再想到孙女的性格,直接把老妻打包送到池府了,对外面说是护着华府的孙女去了,怕被发疯的定国侯夫人给折腾死,华府说了孙女性子柔和,温顺,一味的孝顺长辈,也只能让老祖母随身护着点。   事实上是老尚书怕他家孙女发疯,看着老二吃亏了,直接去定国侯府找场子。不得不防呀。怎么想这事芳姐都做得出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二章 反击   再说池二郎那里,夫人被欺负了,作为小辈,池二郎没法同定国候夫妇理论,作为朝廷官员,以下犯上冲撞长辈,都是要被御史弹劾的。   可就这么把这口气给咽下去,那也做不到。   池二郎阴着脸大半日,最后只能以劣势示人,他虽然是小辈,可定国候上面也有长辈在呢,你敢以身份压人,我就能让别人以身份压你。   首先打好关系的族老那里,池二郎不止一次的去投诉了,人家池二郎办事讲究,先让鲁管事在族老面前诉委屈,说他们大人为了池氏做过多少的妥协,定国侯夫人做过多少龌龊事,为了他们池氏一脉,池二郎愿意把这口气咽下去。为自己做足了面子。   都在京城呆着,定国候夫人做过的这些事,族老们也是有耳闻的,不过今日从鲁管事嘴里说出来,更加让人同情侯府二房几分而已。   池二郎在族老那里刷了一大把的好感度,顺便同情分也上去了。那些族老们对于定国侯府,对定国候夫妇,那真是无语了。这事做的忒不地道。   然后池二郎在自己亲自出面,摆出为难的样子,为了咱们定国侯府一脉的脸面这事不外传,可私下里面你们得管管。对于定国侯夫人做过什么事池二郎一句不提,只说万一定国侯夫人在闹腾怎么办。好歹让族老们为了他们二房想想。   族老们对池二郎有好感,能够不给定国候面子,可不能上赶着去扇定国候的脸面。同情归同情,可也也不过是在中间和稀泥。没啥实际作为。   他们怎么管呀,把圣人给过诰命的定国候夫人休了不成。所以一直再给池二郎打太极。不太愿意出面。   可华府的事情闹出来之后就不一样了。   池二郎说了,我家夫人好歹也是尚书府出来的,我爹娘不在京城,受了这样的委屈,族里不给个说法,你让我怎么去岳家呀,怎么对岳家解释呀。人家尚书府的娘子也不是那么好为难的。   在看看定国候做出来的反应。族老们也得掂量掂量。再不说话,没准人家尚书府就直接过来磕碜他们几个族老了。   所以定国候在被华二老爷闹心之后,先是面对京城的流言蜚语。在面对族老们的压力。   这年头的祖宗是不能忽视的,几位族老一商量,平息华府的怒气,不能把定国候府大房一房的事情。牵连整个池氏。   一、休了定国候夫人,这样做让外人来说显得他们池氏不太仗义。而且好歹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也没法同圣人交代,这事把就不是他们宗族能说了算的。   二、在宗族内部小面积的给予批评警告,前提条件是华府能答应的话。   几位族老商量一番。认为只要让定国侯夫人在府上好好地忏悔两年,少出去作乱,华府应该还是能答应的。可惜族老们的提议在定国候这里就遭到了拒绝。   定国候不能忍受这个。他华府子弟砸了侯府,第二天照样去学院。他定国候夫人到闭门不出了,那不是在像世人示弱,在像他华府低头吗,这口气忍不下去呀。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定国候呢。所以定国候同族老们闹得不可开交就差翻脸了,人家族老们也说了,是我们这些族老愿意的吗,是你夫人太过份,看看做出来的事情,哪里有一点章法。哪里配当一个长辈,实在丢人现眼。   一系列的事情出来,定国候应付的心力憔悴。   定国侯府这个样子,后院的世子就是再不问世事,也听到了丝丝风声,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更不好了。   要不是有太医,有上好的药材撑着,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   定国侯夫人哭嚎着:“就知道二房是专门过来索命的,那女人就是克星,他哪是回京城呀,他是来催我儿命的。看我不去撕了她的脸。”   世子的病那是压迫定国候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听到夫人的话,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眼睛通红,上去抽了夫人一巴掌:“你还敢说,多大的屁事,看看你给折腾的,嫌弃咱们府上过得太顺当是不是。没本事惹人家,就别到处招惹是非。好好的儿子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都是败家娘们整出来的这点事。   定国候夫人被抽晕了,颤抖抖的指着床上人事不知的儿子:‘好好地,你说好好地,你看哪里好好地。我是为了谁,我还是不是心疼你吗。’   定国侯世子夫人内心一片冰凉:“娘,世子就要醒了呢,您就不要在刺激他了。”   定国侯夫人闭嘴了,不在哭嚎了,儿子身子不好,他这个当娘的也不能这么说,瞪了一眼儿媳妇,扭头走人了。   定国候:“好好服侍大朗,莫要再让他忧心,再有在大郎跟前说闲言碎语的,都给发卖出去”   世子夫人:‘是。’再不肯多说一句话了。   面对定国侯府,世子夫人内心一片冰凉,这样的府邸,她这个没病的都要逼出病来了,别说夫君这个身子不太好的了。有这么一个娘,他家夫君命不好。   定国候跟着定国侯夫人一起走了,就像夫人说的,夫人再不好,那也是夫人,也是为了他这个夫君,不然没事去招惹二房做什么呀。就是脑子蠢了点。   至于儿子,就这样了,该伤的心早就伤了,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要说定国候这点身上仅剩的这点情谊都用在糟心的夫人身上了。糟糠之妻不下堂,还算是挺坚持的。   只能感叹一代定国侯选出来的顶门立户的继承人,坚持的东西都在不该坚持的地方了,教妻有方倒也罢了,偏偏还是个教妻无方的。   定国侯夫人回房又一次把屋子砸了个稀巴烂,恨不得把芳姐的脸给划花了,都是小妖妇把二郎给迷惑住了。   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就那么多的事,别说一个侄媳妇,就是当世子夫人的儿媳妇这么多年,她不是想骂就骂,也没见儿子,儿媳妇敢吭过一声呀。   怎么就偏偏到了这个小妖精这里,就踢到铁板了。敢当众让家仆羞辱他这个定国侯夫人不说。竟然还敢让华家的人打他们侯府来。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国法家规,还敢不敢跟猖狂一些。   这满京城的官员。御史都是瞎的不成,这样的女子,不守妇道,不敬长辈。就该浸猪笼,就该让圣人把她给凌迟了才对。   定国侯夫人那是一万个不服气的。再说了同芳姐积怨也不是一天了。对于被扇了的一巴掌。定国侯夫人反倒不太计较,男人是天吗。一腔的怨气都冲着芳姐过去了。   定国候没有给他家夫人禁足,偏偏定国侯夫人还是个闲不住非要招事儿的。满京城摇出招呼那些夫人们一起讨伐侄媳妇。   尚书府的女子在京城什么声望,众家夫人那真是不好对这位定国侯夫人说什么。也只能避而不谈。   心说你一个当大伯母的,摇处说自家侄媳妇不好,你真的好意思的吗。人家婆婆是死的呀,轮得到你抢着出头妈。   何况谁家不知道你们家那点事呀。听着都心烦。还不如下面婆子们传回来的消息鲜活真实呢。   偏偏定国候夫人疯魔了一样,势必要给尚书府点颜色看看。见天的出门做客,就为了诋毁芳姐还有尚书府。而且不长眼睛,还偏往御史府上走动的勤快。   那些御史虽然都是耿直的,可御史夫人也是通透的呀,谁不知道这位华府娘子是越是上大夫的玄外孙女呀。   对于这位定国侯夫人那真是看到就想躲,唯恐给自家大人招惹了麻烦。   对于定国候夫妇的行为,族老们首先不满意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这么当长辈的吗,二郎出息了,他们池氏就多出来一个强而有力的力量,多一个靠山。   作为长辈,作为池氏的掌权人,你不扶持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到处诋毁呢,关键是人家尚书府若是发力,你们挡得住吗,这是嫌弃丢脸丢的不够呀。   既然定国候不禁足他家夫人,族老们直接让定国候去拜见祖宗了,除了上朝的时间,那是一天三遍的过来请定国候去给祖宗上香敬茶。   族老们是跟定国候较上劲了,你由着败家娘们折腾我们,我们就只能折腾你了。面对宗族定国侯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忍了。心里不是一次的怨他家败家娘们,怎么就不知道消停点呢。   这一切在池府被华老夫人看着的芳姐是不知道的,当然了就是知道,芳姐也未必当回事,对于定国侯夫人,芳姐根本就看不上眼,蹦跶吧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出手。   好歹咱们也是解救过万千失足少女,打过土匪,同御史大人拍过桌子的主,   一个内宅妇人不够看呀,跟她斗那都是抬举她了。   所以华三娘带着五娘过来池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心情非常愉快的祖孙两人,听说小六娘也在池府呢。   好一片世外桃源景象,简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太悠闲了有没有。   两人先拜见老祖母,华老夫人看到孙女那是很开心的。华五娘一如既往的娇娇女:‘祖母,你好生偏心,怎么就偏偏在四姐这里住着,不去孙女府上走走。’   老妇人这些年脸上的严肃早就在孙子孙女面前软和下来了:‘看看我们五娘说的,你四姐这里长辈都不在身边,祖母不是过来帮衬一把吗,难道你让祖母去柳将军府同你家婆婆争管家权呀,祖母可是丢不起这个人。’   五娘拉着华老夫人的袖子:“您就是偏心。”   芳姐看到自家五妹妹小女儿态,那真是嫉妒的很。仿若少女呀,自家五妹得天独厚呢。   被小孙女如此拉扯,华老夫人那真是受用无穷,这几天有芳姐这个会吃会喝会玩的人带着,老妇人心情倍爽:“好了好了,难得你祖父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好差事,等你四姐的公婆回来了,祖母我就到处走走,你们姐妹府上都去住上几天,可比在华府闷着好多了。以往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好法子呢。”   五娘看向四姐,这是把老祖母给带出来了,找到一片新天地呀。笑嘻嘻扶着老人家:“那可是说话了,孙女可是收拾出来院子等着您。”   华老夫人是个爽快的,府上有两个儿媳妇呢,她想去哪就去哪,以往是真的不知道日子可以这样过,自家四孙女是个会享受,会过日子的:“说定了,祖母肯定去。”   华三娘是个脾气急的,忍不得定国侯夫人这么上蹿下跳的,别说诋毁的是他们华府的所有娘子,就是诋毁的四娘自己,那也不能忍。   见到祖母同五娘在边上停下了,终于能开口了:‘芳姐,你那个大伯母真的不是东西,满京城的乱窜,满嘴胡说八道,咱们就容不得他如此嚣张跋扈,不知道的以为华府没人了,华府娘子都是死的呢。’   五娘扶着华老夫人,听到这话跟着说道:“三姐说得对,就该给她点颜色看看,就没见过这么不长眼色的妇人,太恶心人了。”   芳姐对华三娘不了解,可了解五娘,两人一个府上要好那么多年,这位妹子最恼恨的时候,也就柔柔的说句讨厌而已。   华五娘是个天仙一样的人物,能说出来这话问题可见很严重。。   芳姐:‘确实膈应人,你们没被我给带累吧。’   五娘不愿意了,这位四姐把他们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四姐这话伤人心。”   华三娘:“就是,整个华府在京城就咱们三个,我们是过来跟你商量一下怎么给这个疯妇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华府娘子不是那么轻易能诋毁的,你当我们是做什么的。”   华老夫人听着画风不对,才缓缓地开口:“好了,你们姐妹好好说话,不要伤了和气。”对自家孙女们还是信得过的,当然了芳姐除外,这位孙女怎么说呢,除了随他爹,不定时抽了点,其他都好。(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三章 姐妹   芳姐一拍手,决定道:‘是我的不是,让姐妹们跟着被人非议了,三姐都说了那是个疯妇,同她计较,掉身份。不过也不能由着她如此的恶心人,我这就带人去侯府,把前几天的场子一块找回来。在敢叽歪,我就让人堵在定国侯府大门,出来踹趴一个,我看她还嘚瑟不。就不信往后还有人敢在说咱们华府娘子的闲话。’   这话说的太惊悚,华三娘被震住了,他们华府什么时候教育理念改了,四娘说的她怎么不太懂呀。   五娘心说我家四姐姐变得不在迂回来了,太暴力了有没有。估计祖父不会同意这个做法,会被祖父收拾的。   华老夫人一听要遭,她家孙女去辽东以前那就是个隐性的土匪,从辽东转一圈回来,妥妥的活土匪一个。匪气十足,真是要不得了呢。   他家老头让她过来就是拦着孙女带人过去找场子的。埋怨的看向两个孙女,都忘了这孩子啥脾气了,怎么过来添乱呢。   芳姐说话间外面的婆子已经涌了进来,夫人带人打架,婆子们那是抢着随同的,没看到奖励多高吗,多少的婆子后悔,那天没赶上帮夫人踹人呀。可算是逮到机会了。   一个个憋着劲儿等着大显身手呢。没想到在继打土匪之后,还能再次光明长大的收拾人。   现在的婆子丫头没事就在夫人身边晃悠,就等着有个机会呢。   华三娘不过眨眼的时间,屋里阵仗就这么大了,再看看下面的婆子,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不知道的以为悍匪窝呢。   老祖母眼睛都瞪大了,肯定是吓到了。   一时间有点惊悚,华三娘磕巴的开口:‘那,那个,那个不用如此直接吧,毕竟都是妇人。动起手来到底有失体统。不如,咱们想个别的法子什么的,咱们都是妇人。在京城动手什么的到底不方便。’   真想同妹子说,天子脚下还是讲究文明的,辽东到底是个多野蛮的地方呀,怎么自家妹子好好地一个淑女回来就动刀动枪的呀。   感叹定国侯夫人好勇气。竟然还敢上赶着招惹。这是不要命的作死呢。   华五娘还是知道点自家老祖母的心思的,跟着劝说道:“三姐说的对。四姐变懒了,都不愿意动脑子了。那定国侯夫人这么蹦跶,也不是没有几户人家被他说动吗,现在满京城的人家都怕接到定国候夫人的拜帖。能推的都推了,可见都不太待见这位侯爷夫人呢,她那是自取其辱。不如咱们办个宴会什么的。请帖发下去,贺客迎门。不用咱们说什么,定国侯夫人就该看的明白。   华三娘跟着说道:“对,对,五妹妹的主意好,非常好,让定国侯夫人看看,咱们华府的娘子在京城的实力如何,可是她能随便诋毁的。”   华老夫人欣慰,到底还是自家五娘贴心,拍手称赞:‘这个主意好,不战而屈人之兵,看她还不羞愧的不敢见人。’   三娘想想就觉得解气:“对,看她还有脸满京城乱窜不。”   华老夫人拉着芳姐:“四娘呀,老话说的好,瞎喳喳的家雀身上没肉,反倒让咱们看出来她的这些斤两了。犯不上兴师动众的同她说道。就像你五妹妹说的,你们才会京城,正是同各家夫人熟悉熟悉才对,咱们就半个宴会好了。”   芳姐不觉得解气,那就是个疯妇,真要是顾忌脸面知道荣辱,也就不折腾了:‘祖母说的是,跟这种人认真,确实有*份,那随三姐五妹的意思好了。’   华三娘:‘什么叫随我们好了,宴会要你办,请帖要你发,别担心,有祖母还有我们姐妹在呢,保准你的宴会有人捧场。’   这时候就要看家族的实力了。华三娘心里扒拉扒拉,务必要把宴会办的热闹些,各家府上的拜帖都要送到。   五娘也是一样的想法,四姐初回京城,定然要给那些看热闹的人瞧瞧:‘再给三公主发个帖子,这些年四姐不在京城,公主时常提起来呢。还有咱们出嫁以前的那些闺中密友,她们可是都想你了,时常在我跟前说华四如何如何,都想见见你。’   他们在华府的闺中娘子,身份都是一品二品府上的小娘子,这样以来,京城这些人家的夫人怕是都要过来捧个场,宴会想不热闹都不成。五娘觉得挺满意的。   芳姐呲牙:“还是算了,也不用太热闹,你知道的四姐性子粗俗,实在看不懂这些迎风流泪的雅事。到时候怕是要让五妹妹丢脸。”   华三娘茫然,华老夫人同五娘同时变脸,老夫人乐的,自家孙女还是这副脾气。   当初同五娘那么要好,可对于爱好上,两个孙女那是各有不同,就是交友都是自个有自个的圈子的。从来不搀和。   换句话说自家四娘心毒,基本上就没几个合得来的。唯一一个能说上几句话的,还被自家孙女给弄进华府当继母了。   如此想想老夫人乐不起来了,还真是看不透自家这个孙女,你说谁家小姑娘跟她一样呀,难怪自家老尚书发愁成这样。   五娘气的,他家四姐从来不喜欢悲秋伤春之辈,看不惯她们一群小娘子在一起谈诗作画,赏梅做赋。如今又给硬按了一个迎风流泪的说法,太缺德了。   亏得自己在别人面前那么不遗余力的把她拉近群里呢:“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除非你给我一套同六娘一样的色釉花盆。”   三个人同时松口气,有条件就好呀。   自家五妹越来越好哄了,可见这些年过得不错。女人能够保持出嫁时的娇俏,证明日子过得够舒心,男人够疼宠。就像男人的品味要看身边的女人一个道理。芳姐觉得挺欣慰的。   看着华府的众位女子,芳姐认错:“是四姐品位低俗。实在不懂你们这些赏心悦事。你也知道,除了喝酒吃肉,其他的我都不在行,适当的咱们请几个就好了,有些事情人不再多,精贵就成。招待起来也方便,省的咱们怠慢了人家。”   华老夫人知道孙女不是一个喜欢太热闹的。跟着点点头:‘芳姐说得对。你们只管准备宴客,请帖的事情我来,这些老封君还是能给我几分面子的。’   这人情可是大了。这些老封君们可不是随便出动的,芳姐:“这种事情怎么能劳动祖母呢,也不至于就让您老人家跟着操心。”   华老夫人:“怎么,我华府的事情。我还能看着不成。”   芳姐忍不住扒着老祖母抱了一下,比尚书老头可爱多了。这是再告诉她,自己还是华府的人,她老人家护定了。   华老夫人被孙女抱的脸红,这孩子太奔放了:“好了。你们几个都一样,记得你们是华府出来的娘子,爹娘教养你们长大嫁人。可不是随便给人欺负的。”   三娘五娘齐身行礼:“祖母教训的是,孙们记下了。”   芳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话我算是明白什么意思了。肯定不随便让人欺负。”   老夫人瞪着孙女好一阵无语,这话用在这里倒也对,可若是说出去,怕是她老人家要被千夫所指了。   芳姐嬉皮笑脸的:“您放心,就是说说,肯定不外传。”   老夫人舒口气,还算是知道轻重,不对险些让倒霉孩子给带沟里去了:“算了,我这脑子转不过你,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竟然过来了,就在这里用了晚膳再回去,咱们祖孙热闹热闹。”   说完看向芳姐:“四娘这里不错,很不错的。”   三娘同五娘知道,自家祖母在这里呆的挺顺心,不然不能给出这么肯定的评价。   华三娘爽快的答应:‘听祖母的,本来我们姐妹也想着在这里叨扰四娘一顿的。’   五娘看看老祖母笑的非常腼腆:“是呢,孙女也没想着回府,都是拖了祖母的福气,孙女也在四姐府上长长见识。”   芳姐能做的就是热情招待,反正招待一个跟招待三个没啥区别:“三姐同五妹已通过来咱们姐妹祖孙一起说说话是再好不过的了,不然等过上几日,我也要请姐妹们过府热闹一番,正好咱们姐妹先规划规划。要不是听说大伯一家也要回京城了,想着到时候一块请大伙过来,也不至于让三姐同四妹挑理。”   华三娘:“这么说还是我们来早了。”   五娘:“四姐你什么意思。”   芳姐认怂,不在给自己狡辩:‘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亲姐妹,什么时候过来都是最合适的时间。我什么时候都欢迎。’   五娘满意的笑了,三娘在自家祖母身边挑眉:‘不过大伯一家回来了,咱们还是要好好地规划规划,给大伯大伯母接风洗尘的。’   芳姐一摊手,看吧,还不是这么一回事,自己抻抻,想着宴会一块办也是有道理的。   老祖母:“好了,六娘呢,不说是给六娘换衣服吗,怎么还不出来。”   芳姐看向边上的阿寿:“六娘还没有换好吗。”   阿寿:“奶娘看到夫人同老夫人们在说话,哄着六娘子在外面花园玩耍呢。奴婢这就让人把六娘子抱过来。”   老夫人:“不用,咱们就去花园走走就成。”   三娘同五娘一同看向老祖母在华府的时候,自家老祖母可是不太愿意出去走动的,难道是池府的花园比华府的漂亮吗。忍不住抬眼像外面看了几眼。   芳姐在前带路,三娘同五娘在老夫人左右两边搀扶,一行人漫步像花园。   华三娘左右打量池府,里面收拾的不错,看上去很开阔,在京城这个地段能置办上这么处宅子自家妹夫还是很有实力的。   五娘一如既往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一路过来,看的都是景致,不时的还要感叹两句,幸好没有即兴作诗,不然芳姐肯定头疼。   五娘:“就说四姐是个妙人,如今才三月的天气,院子里面大多没什么景致可看的,偏偏四姐姐弄了一堆的奇石假山放在院子里面,到让人看的心旷神怡的,难怪祖母都愿意到院子里面走走。”   芳姐:“是五妹妹瞧的上眼,不过几块破石头堆出来的而已。若是五妹喜欢,回头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几块。”   华五娘这时候就比较通俗:“喜欢,很喜欢,四姐姐送的时候,记得让人挑选那些有意境每的,就像方才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几块那样的就成。”   华老夫人忍不住扭头四十五度角望天,他家五娘还是很接地气的。幸好不是随时都要乘风归去的样子。   难怪当年芳姐要坚持带着这丫头接地气。   华三娘觉得丢人,自家什么好东西没有呀,怎么五妹妹就说的那么,那么自然呢。自己这个亲姐姐面前,五妹也没有如此坦然的讨过东西呀。   有点心气不顺。死妮子回头就好好的教训她。   芳姐:“喜欢刚才的那几块呀,成,回头就让鲁管事给你送过去。”   华五娘还是知道客气的:“君子不夺人所好,四姐院子里面的不太好吧。”   芳姐:‘你在同我客气。那我让人再给你挑其’   华五娘回头看看几块石头,果断的把芳姐的话给打断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四姐姐这里,让管院子的在送来几块好了。”   芳姐点头,这才像这些年五妹妹对她的态度吗。   华三娘冷着脸,恨不得把五妹的脸给盯出来一个窟窿。   芳姐:‘三姐不用看了,五妹脸皮虽然嫩呼呼的,不过有肉,看不透的。三姐姐有没有喜欢的。’再说五娘脸皮厚。   华三娘:“四妹客气了。三姐欣赏不了这个。”   五娘:“若是很多的话,不如我自己过去挑挑好了。”   这还要不要脸了,华三娘再也忍不住了:“你不是神仙般的人物吗。你不是吃风饮露的吗,你怎么就这么,这么。”真不知道怎么说自家妹子好了。   华五娘挺委屈的:“神仙不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自然是有什么说说什么。”   芳姐:“五妹说得对,这仙人肯定不通俗物,就该有什么要什么。”   五娘笑的特别嘚瑟:‘看吧,就是这么说吗。’   华三娘气的瞪眼。(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四章 发火   华府两位分开很正常的娘子,为何聚在一起之后如此的让人侧目呢,老夫人都觉得对不住祖宗了。这神仙般的人物,就是这样解释的吗。四娘倒也罢了,为何自家不食人间烟火的五娘也如此认为呢,难道过去二十多年的认识是假的吗。   看着老夫人痛心的眼神,五娘弱弱的说道:‘不能怪我,不过是四姐当年非得告诉我,神仙也是吃喝拉撒的吗。光赏花弄雪过不得日子的。’   芳姐跟着点头:‘这孩子顽略,当年费了老鼻子劲跟她掰扯了,幸好沾染上几分烟火气儿,还不算是让人太担心,祖母不用夸奖四娘的。都是四娘应该做的。’   华老夫人那真是被两孙女给说的没法张嘴了。我夸你个什么呀,好好地孙女,原来外面的名声都是刷来的。不过很实用就是了。算了那就不说了。神仙不能当饭吃,日子还得人过。这点老夫人也是明白的。   华三娘:‘这些年外面都传咱们华府五娘蕙质兰心,最是不俗,都是假的呀。’   五娘很惭愧:“这点爱好还是有的,很雅致的,确实不俗,就是跟仙差的远点,都是自家人三姐不要太崇拜。”   好吧这脸皮肯定不是仙家能拥有的。华三娘黑脸,什么跟什么呀,才几年不在家,自己妹子都不认识了。   就听五娘一声惊叫:“呀。”   顺着五娘的方向看过去,几个人都惊呆了。   他们家六娘,一身粉嫩嫩蓬蓬裙,亮晶晶的粉嫩的脸蛋上顶着一头卷曲的长发。太漂亮了。五娘他们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洋娃娃呀。六娘这身打扮妥妥的洋娃娃装。   五娘过去欣喜的捏捏六娘的脸蛋:“是咱们家六娘,太漂亮了。这头发怎么弄的呀。”   华老夫人兴奋的走过去:‘哎呦我家六娘太好看了,快让祖母看看。这装扮前几日可是不曾看到的,就知道四娘还留着好的呢。真是太好看了。’   好吧老夫人在池府不愿意走,就是因为打扮孩子打扮上瘾了。   六娘同双胞胎,轮番的打扮出来给老夫人过瘾,一天一个样,老夫人可不是不愿意回去了吗。简直就是拥有了三套芭比娃娃套装呢。   六娘忽闪着大眼。委委屈的看着老祖母。扯扯身上的裙子:‘换掉,六娘要换掉。’   萌翻了边上一群的青中老年妇女。   芳姐扯着妹子的裙子:“换什么呀,多漂亮呀。回头还得给爹看看呢。”   六娘抿着嘴巴,眼泪含在眼圈里面,一张小脸上说不出的委屈。   华老夫人:‘哎呦祖母的心肝宝贝呦,换掉。这就换掉。莫怕呀,都是你四姐姐折腾的。看吧把我们六娘委屈的。’   芳姐在边上望天。她们姐妹的情谊若是淡薄了,都是自家老祖母在中间挑拨的。   明明是他老人家整日里的折腾六娘一套一套的换衣服,怎么在六娘面前都推到她身上呢,幸好六娘还不懂事呢。不然往后肯定不敢在蹬自己这个姐姐的府邸了。   华老夫人对着边上的奶娘:‘去给小娘子把衣服换掉,记得把这套衣服好生的放起来,等哪天小娘子高兴了。在拿出来穿。’   华三娘同五娘跟着点点头,原来自家祖母喜欢玩这个。怎么他们小的时候就没被祖母这么打扮过呢。   一个个过去摸摸六娘的头发,这弯曲的可真好看。难怪祖母喜欢打扮她。   五娘:‘四姐,六娘的头发怎么做的呀。’   老夫人看着一脸向往的五娘可是着急了:‘怎么弄的你也不许跟着折腾,孩子们玩玩就算了,你要是顶着这头脑袋出去,可是了不得的。’   想想五娘顶着一头卷发的盛况,老夫人都闹心。估计京城都要闹腾起来。   老夫人话才说完,边上的小六娘哇的一声就哭了,欺负她年岁小,随便折腾她,当她听不出来吗,这头发不能看的。   芳姐赶紧捞起自家六妹:‘不哭,不哭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呀。’   小娘子在池府金贵,就连池二郎回府的时候都把自家小姨子同闺女当祖宗一样的哄着。   六娘眼泪一对一对的掉,扯着自家的头发:“不好看。”   三娘同五娘在边上怪没同情心的:‘原来六妹哭起来更漂亮。’   连华老夫人都不愿意了,狠狠地瞪了两个孙女两眼,说的什么话呀,太不着调了。不过六娘掉眼泪的样子确实好看。   芳姐:‘哎呦,你才多大呀,知道什么是好看什么是不好看呀,漂亮的呢,没看到你三姐五姐都看呆了吗。’   六娘抿嘴,小声地抽涕,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芳姐:“骗人,祖母都说了不好看,五姐都不能弄的。”   芳姐张着嘴巴半天都没吭声,妈呀,自家爹爹这是啥水准呀,生出来的孩子都这么早慧呀,五郎同六娘竟然都这么大的年岁就懂事了,还是这年头的孩子都是如此的早慧呀。   想想自家糟心的胖哥,好像是自家爹爹基因太好了:“我的乖乖呦,我家六娘都能听出来话了。莫哭了呦,跟你说你祖母那是知道你五姐打扮出来也没有咱们六娘漂亮,东施效颦知道不。咱们六娘这样漂亮的很,等着姐姐去给你画下来,回头给你烧个花瓶,上面就用咱们六娘美美的样子。到时候你就知道多漂亮了。”   小姑娘都喜欢漂亮,不太好意思的低头,小声地询问:‘真的吗,也不是很漂亮,不然把小外甥小外甥女也画上好了。’   芳姐在自家妹子脸上使劲的亲了一口:‘真懂事。好了去找他们两个玩吧,随便你打扮他们,回头四姐就过来画画。’   一不小心好像要走武侠路线,好像似乎书剑恩仇录上有这么一个情景的,香妃的画像好像就在瓶子上呢。为了哄妹子。顾不上了呢。   六娘满意了,小脸兴冲冲的,在前面走,奶娘在后面跟着,终于打发走了。   华老夫人看着笑的合不拢嘴:‘哎呦真好看,还是四娘有法子哄六娘。’   五娘在边上酸酸的:“我怎么就不如六娘漂亮了。还东施效颦,四姐当真是好口才。”   三娘感叹。这日子过得太美好了:“山中无岁月。难怪祖母同四妹在府上呆的如此悠闲,这日子过的,我都看着心动。”   芳姐:“呵呵。忙里偷闲吗,还是祖母喜欢。”   老夫人不否认,原来孙女还有孙子是可以这么玩的。芳姐在边上哄五娘:“虽然没法打扮出去让人看,可是打扮打扮给妹夫自己一人看还是可以的。你若是愿意。我可以给你烧个画着画像的马桶,那个东西放在内室。一般人看不到。”   五娘伸手锤了四姐一眼,缺德,你才把画像放在马桶上面呢,羞羞答答的说道:“乱说。你太坏了,不过还是可以回家给夫君看看的。”抿嘴笑了。这个好。   晚上柳府同封府的马车从池府出去,只有冯府的少夫人出来露露脸。柳府的马车挡的严严实实的。   里面的华五娘摸着自己垂在胸前的卷发,笑的跟花一样。原来自家二伯烫胡子用的木板这么好用。可以让头发变直,也可以让头发变弯。   至于柳家九郎看到他家夫人的装扮什么效果,那就不是外人能够知道的了。   华老夫人同芳姐感叹:‘哎呦咱们家五娘当真是怎么打扮都好看’   芳姐:“您老那是怎么看五娘都顺眼,可不能再说了,我听了倒也罢了,让六娘听到,怕是又要哭的。这丫头晓事早,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教导的。”   华老夫人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爹爹、伯父、三叔,哪个不是如此呀。听说有些神童,一岁能读,三岁能诗呢。’   芳姐抬眼,很重视的询问:“都是这样吗。”   老夫人缓缓点头:‘差不多的人家的子弟,都是如此。那些世家子弟更是如此,偌大的一个家族,这些嫡子庶子们若是没有电惊才绝艳之处如何脱颖而出。’   芳姐那心呀,哇凉哇凉的,这么说就是自家儿子不正常呢。   话说自家儿子除了欢脱了点,闹腾了点,闯祸多了点,也没什么不同呀,看着不傻呀,咋就成了小众化的一员呢,太糟心了。   什么定国侯夫人那都不如他家胖哥重要的,平时不太管束,不等于这个当娘的不重视孩子不是。   池二郎回府的时候,自家夫人盯着儿子眼神诡异的很。边上万事不放在心上的胖哥心里都毛毛的:“爹爹快来,娘怕是病了。”   芳姐心说多好的孩子呀,不是娘病了,是你病了,或许因为自己教育的不及时让儿子人生没开始呢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池二郎抱起四岁多的胖哥:‘是不是在学堂里面闯祸了,怎么又惹你娘生气呢。’   胖哥摇头很无辜,才到京城,他还没有带着小伙伴摸清京城的路数呢,怎么可能随便闯祸吗,太冤枉人了:‘爹是娘病了,眼睛都是直的。’   池二郎拍拍自家儿子的头:“好了去找他们几个吧,不是说要去街上走走吗。”   胖哥本来就是过来同他娘说这个的,结果她娘就这样了,有点担心的看了一眼:‘还是让大夫过来先给娘看看好了。’   该懂事的时候自家孩子还是挺懂事的,芳姐有点安慰,也不是太差。   池二郎:“好了,去吧,你娘这里有爹爹在呢,还用你操心呀,记得不要闯祸。”   芳姐跟着点头:“出去走走,多见识见识也好。”   胖哥出去的脚步有点沉重,原来她娘真的病了,都让他随便出去玩了呢,还是找个大夫给娘看看好了。   池二郎看着儿子出去了,才开口:“怎么了。”   芳姐很忧郁:“你说这孩子看着也不傻呀。”   池二郎不愿意听了,这叫什么话呀咱们儿子本来就好好的,谁说我儿子傻,他儿子才傻呢,他们一家子都是傻的:‘有谁说咱们胖哥了。’   心说打听出来,知道谁说的,肯定让侍卫去他们府上砸窗户。   芳姐:‘那倒也不是,你说六娘才多大呀,都听得出来好歹了,咱们胖哥这么大的时候,那还是傻淘傻淘的,祖母说京城的人家大多数子弟都是早慧的呢。’   池二郎抿嘴,夫人什么意思呀,看不上自己儿子,还是看不上他池二郎的儿子呀,不得不承认老泰山生出来的孩子确实都不太寻常,可他池二郎生出来的孩子也不差呀,怎么就让夫人嫌弃成这样,那还是亲孩子么。   池二郎脸色不太好看了:“夫人什么意思,五娘同六娘早慧,咱们胖哥就差了吗。”   芳姐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池二郎恼了,不过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他儿子比人家好呀。自家孩子哪点尿性那不是明摆着吗。一时间没开口说话。相当于默认。   池二郎瞪眼,还真有这样当娘的,太不满意了:“我家胖哥怎么差了,我家胖哥淘气那点本事用在他们身上比他们还早慧呢。再说了你当谁都能淘出咱们胖哥这个水准的。”   芳姐继续沉默,你也说了你儿子淘气的本事好,跟人家早慧不能比的。   池二郎真的恼了:“一拍桌子,你懂个屁呀,我儿子那是大才,我儿子三岁就能倒腾出来隘口的沙盘了,我那是不希图到处显摆。没有别人那么浅薄。别人倒也罢了,你个当娘的竟然如此看低自家儿子。”   池二郎懒得多看一眼愚蠢的女人,竟然怀疑他池二郎的儿子,跟看不上他池二郎有什么区别,气馁,不甘心,郁闷,憋得慌,再也不想多看芳姐一眼了。   继成亲以后,两人生气,甩袖子第二次走人了。   芳姐再次觉悟慢了那么一下下,把男人给惹恼了,话说她一句话没说,这厮怎么就恼了呢,自家胖哥就是不同寻常,就是天下奇才,那也不是咱们自家说说嘛,   再说了这厮含沙射影,再说谁家浅薄呀。还是不是男人呀,怎么心这么小。这点事就生气,犯得上吗。   想是这么想的,做却不是这么做的,芳姐还是知道这么怀疑自家儿子,有点对不住儿子的,还有就是原来自家儿子的特长在军事上,那么大就能做沙盘了。自己这个当娘的疏忽呢,竟然不知道儿子这么厉害,   亲自去厨房盯着灶上的婆子做了一桌丰盛的都是他们父子喜欢吃的饭菜。大有赔礼之意。(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五章 吃醋   池二郎对于他家夫人没有任何的不满,可就是在儿子身上,每每想起来,心里都有点意难平。这不一不小心,这点积怨爆发了。   说起来也不在儿子身上,都是自家岳父身上,他池二郎一身的好本事,怕是在夫人心里也不如他家岳父的半个衣襟儿。   这么一想的话,到是他池二郎带累了自己儿子,因为他池二郎在夫人心里不如岳父,所以弄得儿子都不如小舅子了。   当人夫君的,当人爹爹的失败。池二郎一人闷在书房里面说不出的郁闷,挫败感十足。   岳父就是他池二郎越不过去的一座高山。池二郎一张脸阴沉的如看不见一点亮光。   今日吏部传来消息,圣人准备让他留在京城,提他做一等侍卫,掌京城一门印鉴,妥妥的正三品。就是现如今的定国候都没有他池二郎手里这份实权。   圣人私下里面召见他的时候,特意提点他,不要同侯府闹得太生硬,好好做事。将来京城的九门提督那都是顺风顺水的事情,妥妥的后备一品官。   还没来得及同家人分享呢,就被他家夫人给惹恼了。   晚上用餐,芳姐带着胖哥还有奶娘服侍下的双胞胎一起坐在膳厅里面,翘首期盼的看向门外。   胖哥十个心大的,看到她娘好好地坐在那里很正常,立刻裂开嘴巴笑了,她娘真的没病:‘爹爹呢,儿子都饿了,怎么还不来用膳。’   放在平时芳姐早就让儿子先用了,小孩子不禁饿的。可今日不同往昔,这不是把池二郎给惹恼了吗。芳姐温言细语的同儿子说道:‘等等你爹’   边上的阿寿感叹,自家夫人终于像那么回事了。   赶巧外面的弄墨进来了,脸上表情不太自然:“小人奉大人之命过来同夫人回话的,大人说了书房里面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大人说小郎君不经饿,让夫人带着小郎君们先用就好。”   弄墨都不敢抬头看自家夫人,往日里夫人性子可不是个好的。自家大人多想开竟然同夫人呕气呀。这不是找不自在吗。大人是忘了。当初同夫人闹脾气的时候,是怎么在夫人面前服软的。   大人能忘,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不能忘。可是要心里明白,自家大人在夫人面前没什么底气的,坚决不能惹恼了夫人。   芳姐脸色僵硬,这还上劲儿了。缓缓气:‘哦,回去伺候大人吧。让大人不用记挂小郎君们,只管好生忙公务,也不要,亏待了身子。’   弄墨:“小人这就去大人那里回话。”   芳姐才咬着后槽牙给自家胖儿子布菜。顺便捏了捏娇娇的脸蛋:“好了用膳吧,不是说饿了吗。”   胖哥虽然淘气,规矩还是不错的。谁让身边有五郎那么一个舅舅时刻提点呢:“爹爹既然有事情,那咱们就先用好了。”   说完先给自家娘亲夹了一筷子菜。这是平日他爹要做的事情。他爹不在自然是他这个长子做。   芳姐看着有点激动,自家儿子原来这么懂事,可不是比谁家孩子都不差吗,自己这个当娘的怎么就脑门被门缝夹了,说自家儿子傻呢。   难怪池二郎这厮这么不依不饶的同自己闹腾,想起来这事还是她亏理。   后槽牙都咬不下去。吃着儿子夹的菜,芳姐愧疚的要心里酸酸的。所以嘴巴里面的菜被芳姐用一种几乎朝圣的态度在咀嚼。认真品尝其中的味道。   原来不知不觉中儿子已经如此懂事了呢。   胖哥看着她娘开始用膳了,才欢快的开始自己用膳,出去疯跑半日,早就饿了呢。想到他爹今日不在,还不时的看看边上的弟妹,示意奶娘们有点眼色,把弟妹伺候周到了。   芳姐更愧疚了,恨不得在自己的脸上抽两下,自己今日说的话若是让儿子听到,该有多寒心呀,真是太不对了。在儿子的头上摸了一把:‘管他们做什么,你才多大的呀,好好吃你的吧。’   孩子吗就该有孩子的样子,对呀,这才是她一向的教育理念,你说他这个当娘的这么教导孩子的,怎么能要求孩子像个大人一样呢。   当时肯定是脑袋段片了,不然怎么能说出怀疑自家儿子智商的话呢,别说池二郎要恼,池二郎若是不恼,自己都得跟他急。做出怀疑儿子智商的事情,还是亲爹,还是亲娘吗。可她是是亲娘,还做了这种事,难怪男人跟他急。   想到这里吃不下了,也坐不住了:‘娘还不太饿,你们三个先用。娘在等会你爹爹。’   胖哥吃的很哈皮:‘儿子先用了。’   芳姐抓耳挠腮的把三个孩子都给伺候走了。   匆匆的去了灶房,说起来他这个女主人做的也不太像样子,到了灶房才发现,这么年自己竟然连个拿手菜都没有呢,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灶房的婆子看着夫人撸着胳膊挽着袖子站在锅台边发愣,都有点心有余悸,别人家的夫人这副打扮那肯定是要下厨,   自家夫人这个打扮,那可是说不好,没准看谁不顺眼过来抽人的。   婆子结结巴巴的开口:“夫人,灶房油烟多,夫人需要什么,跟婆子说一声就是,夫人还是在院子里面的好。”   芳姐:‘哦,我就是想着做两样简单的,爽口的,你们家老爷喜欢吃的小菜而已。’后面这话说的怪不好意思的。   夫人贤惠,婆子感动,看谁还敢说他们池府的夫人剽悍。   婆子热心的指导:“简单的爽口的老婆子还是会做几个的,就是老爷喜欢什么,还得夫人指点。”   芳姐看看婆子,忍不住点赞,这才是人精呢,不着痕迹的指点你。还把你给捧得乐呵呵的,有人比自己这个夫人还了解他家男人,那才是找病呢。   芳姐:“倒也不用麻烦你,你跟我说说怎么做,我来。”   婆子看看自家夫人的芊芊玉手,听说自家夫人随便玩泥巴,烧出来的盘碗比银子还贵呢。做菜估计有点难。   跟在夫人身边也有五六年了。夫人进厨房的次数不少,动手还从来没有过呢。阿寿觉得也有点玄,自家夫人说可以。做不太可以。   芳姐挑眉,竟然被个婆子给质疑了,别的不说,煮个粥。泡个面还是难不倒她的,不就是几个小凉菜吗。   婆子无奈:‘既然如此。老婆子就托大了。’   菜色也不是很难,小葱拌豆腐,水晶皮冻,再有一个大拌菜。小葱是华二老爷花房里面弄来的,不然这个季节没有。   热菜对芳姐来说还有点挑战难度。先凑合着用婆子做出来的充数。   说起来真的不难,芳姐自己原来也做过。可就是忘记了,这么多年过去。动手动脚能力差了点,生疏度高了点。   婆子黑着脸看着地上再一次摔破的盘子,心说难怪自家夫人烧出来的盘子比银子贵,就照着自家夫人这个败家程度,还不如直接用银子磨出来的盘子呢,至少摔不坏不是。   芳姐也很无辜:“怎么又打了,这菜也不怎么用盘子呀。”   婆子也纳闷,也不是用您刷碗刷盘,不就是把菜放进去吗,怎么就又打了呢。   阿寿在边上看不过去了:‘夫人还是奴婢来好了。’   芳姐:“那还叫我亲手做的吗。”   阿寿是个实诚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又退后了几步。   双冒在边上凉凉的开口:“这不都是您亲手做的吗,装盘这种小事就不用您亲自动手了。”   芳姐点头:“这倒也是。这盘子到我手里,好像有点不稳。”   阿寿再次看到了双冒侍奉夫人的*水准。双冒再次睁眼说瞎话:“夫人那是职业习惯,大概是这盘子有让夫人看着不舒心的地方。”   灶上婆子斜眼看了双冒一下,就没说这些盘子本就是自家夫人亲手弄出来的,他们这些婆子平日里用起来可小心了。   难怪人家能在夫人身边侍奉,果然不一般。   芳姐跟着点头:“就是这个话,我就说我总是要把盘子转起来吗,职业病吗。”   婆子机灵一下,难怪打了好几个,原来夫人还想把盘子转起来呢。   双冒扶着自家夫人很是忧心的说道:“夫人还要陪着大人过去书房用膳,还是去换下外袍的好,都染上油烟了。”   阿寿再次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处,睁着眼睛说瞎话,原来是要真本事的,她实在是差了点。赶紧的说道:‘剩下这些琐事奴婢来。肯定不会遭禁了夫人亲手做出来的菜肴。’   婆子咻咻鼻子,夫人做的都是凉菜吗,哪来的油烟味道呀。   小心的看看夫人的脸色,再次感受到了夫人身边人的高度。太让人仰望了,这都成。   芳姐被双冒服侍着回屋换衣服,总不能去给人家下气,总要清爽一些不是。   对于双冒那真是舍不得撒手了,阿福能跟她玩到一块去,可若说是,服侍他,明白他这点心思的人,那还真是除了双冒没别人了。太贴心了。   池二郎还没有上任呢,哪来的公务呀,坐在书房里面阴沉着一颗心,沧桑着呢。   想他池二郎掏心掏肺的对着的夫人,在夫人心里他竟然排不上头一位。想一次伤一次。   芳姐拿过阿寿手里食盒,敲门,然后想把人打发下去。   双冒挑眉:“奴婢们还是帮着夫人把饭菜摆上再下去的好。”   芳姐抬脚踹人,双冒利索的躲闪。芳姐完败,等一下也好,总不能到了这里再把饭菜给弄翻了。   不知道的以为自己过来专门摔东西的呢,误会了可不好。抿抿嘴,看看双冒,忍了。   池二郎心情不好:“什么人,弄墨怎么伺候的,拉下去打板子。”   芳姐呲牙,可见心情真的不太爽,都不问怎么回事就要打板子了。   弄墨在边上死死地低头,坚决不答话,就知道主子们生气,倒霉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芳姐心说弄墨不懂事,你不替我通报一声我怎么进去呀:“你家大人让你回话呢。”   弄墨心说夫人太能折腾了,大人的书房什么时候对夫人有过禁令呀。   万一通传过去,大人心情不好,说个不太中听的话什么的,夫人尴尬,他们伺候的也讨不了好,还是两头不讨好的那种。   挺幽怨的:“回大人话,是夫人过来给大人送宵夜来了。”   芳姐抬头看看天色,这奴才精怪,这才啥时辰,怎么就是宵夜呀,明明是晚饭吗。   肯定是池二郎说过不用晚膳。这奴才中间讨巧呢。   好半天没听到里面有回音。池二郎紧抿着薄唇,阴沉的盯着两扇门。   在他池府,夫人去哪里用人通报过。怎么还偏偏讲起来规矩了。   犹豫间鬼使神差的就没有开口。不开口让人进来,觉得他一个男人有点不敞亮,让人进来,又有点不甘心,不是占不占理的事情,是认识到自己在夫人心里愣是没有老丈人重要,心有不甘。力不从心的一种感觉。   看着迟迟没有打开的门,池二郎闭眼叹气,到底是上心了,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呢,下意识的跟老丈人较劲呢。不对是跟夫人较劲呢。也不对。是想知道他池二郎再夫人心里同老丈人到底如何一个不一样。   芳姐不知道池二郎的纠结,见书房里面迟迟没有声音,就知道这厮心眼小,肯定还生气呢。瞪了一眼弄墨,怎么通报的呀。   弄墨心说就知道倒霉的肯定是他。您要是直接推门进去,用的着如此吗。看吧现在把自己给尴尬住了。   芳姐:‘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大人这里有我伺候着呢。’   双冒在外人面前从来规矩,率先行礼:‘奴婢们告退。’说完盯着弄墨,意思非常明白,自家夫人让你走呢。弄墨心说夫人身边的的丫头都是人精:“奴才告退。”   边上没人了,芳姐的架子也就不端着了:“大人可是要用膳。”   池二郎还会不吭声,就看她到底进来不进来。还是有点较劲。可是看到过自家夫人是如何哄他家老岳丈的呢。可笑自己这个年岁了竟然还幼稚。可就是想看看自家夫人到底会如何的哄人。被闹腾这么几下,池二郎已经不那么生气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六章 冰释 池二郎的心思九曲十八弯的,盯着书房的两扇门有些出神,嘴巴动了又动,就是没有吭声。   听到外面半会没有动静,池二郎暗恨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明明知道他池二郎在你夫人心里同岳父大人没法比的吗。干嘛非要较劲呀。若是夫人不进来,那不是砸了自己的脚吗。   不过这次他肯定不会再去给夫人赔不是的,事关自家儿子的问题呢。   袖子里面的拳头攥了松开,松开在攥上,心说自己好歹比夫人大了那么多的年岁呢,何必同她计较,想到这里心里暗闷,好像每次都是如此开解自己的。   就在池二郎要开口请夫人进来的时候,外面的芳姐终于行动了,敲敲门:“呵呵,这门关的不太严实,怎么就开了呢。”   开场白很是与众不同。芳姐自己都觉得好假好假的。   池二郎摸摸下巴,心说幸好自己开口晚了那么半刻。算是一个好的开口。   芳姐提着食盒跟着进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二郎何必同我这等不懂事的女子一般见识呢,就是生气那也不能饿到自己呀,妾身会心疼的。”   说话间,人家已经放下食盒,拉着池二郎的袖子晃悠了,别说还真是有一番小女儿姿态的。   芳姐心下汗颜,这算是什么,装嫩吗。   池二郎斜眼挑眉。代答不理的回答道:“可是不敢劳烦夫人如此惦记,修之对不住夫人,没有教导好胖哥呢。”   芳姐深吸口气,真生气了,称呼上都生分了,这倒霉玩意心眼怎么这么小呀,都这样说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不过这事吧自己确实不对:‘人都说了头发长见识短。我就一个内宅女子没什么见识。说过话的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风吹一吹就没了。二郎就不要在怪责与我了。我见了胖哥心里都愧疚的很呢。’   说道最后,眼睛使劲的挤两下。眼泪好像就快出来了,看得出真的在难受。   看着芳姐这个样子池二郎到是真的不再说什么了,亲媳妇,说重了自己舍不得。   就是他池二郎心里不舒坦。意不平而已。低头练字,不挤兑你不等于原谅你。   芳姐深刻体会到。这男人不是东西,不好哄了。更认识到,男人顾家,顾孩子。没看到自己这个亲娘说孩子一句不是,他都不依不饶的吗。多好的品质呀。生孩子就该同这样的男人生。低头认错哄人没错的。   芳姐打开食盒,小心翼翼的往外端。唯恐一不小心给弄翻了,回头让被这人误会为自己专门过来找茬的:‘二郎。快来尝尝,手艺照着厨娘的稍微差了一点一点,不过味道应该还不错。’   芳姐这话说的含蓄,不过还是把自己亲手做菜的事给点出来了。不能白忙活不是。   哎呦,自家夫人竟然亲手做菜了。池二郎忍不住扒着看了两眼,自家夫人这么多年少有动手的时候呢,   也就是当初伺候老丈人的胡子的时候,动手挺勤快的。   看着夫人跟捧着祖宗牌位一样往外端饭,池二郎脸色都不太好看了,丫头都是死的呀怎么让自家夫人亲自动手呢。   坐不住了,起身三两步过来抢过芳姐手里的食盒,自己亲自动手把饭菜摆放好:‘一堆的丫头婆子,怎么让夫人亲自动手,邵德可是当不起。’   摆好后竟然还要去书桌边上。脸上表情海带着嫌弃。   芳姐一把给拉住了。动作挺贴心的,就是嘴巴不怎么会说话,好歹有进步,自称已经从修之变成邵德了。   芳姐嬉皮笑脸的拉着池二郎,使劲把人给按在坐上:“四娘伺候二郎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本就该如此。二郎这是在怪我往日服侍的不经心。”   低头看看菜色,虽然都是他比较爱吃的,可都是素的,若是夫人见天的亲自动手,估计他也吃不饱。   不过被夫人服侍的挺受用的,自家岳父有福气,见天的让自家夫人这么温言软语的哄着,用鼻子冷哼一声,眼皮耷拉着,一句话不多说。   芳姐转身拿过打湿的汗巾服侍池二郎净手净面,然后殷勤的奉上筷子。   到这份上了,池二郎也不好不给面子,拿着筷子捡自家夫人亲手做的菜夹了两口,还是不错的。关键是夫人亲手做的,也不知道老丈人有没有过这个口福。池二郎心里有点得意。   芳姐:“怎么样。”   池二郎凉凉的开口:‘夫人大材小用了。’   说完端碗吃饭,还是不搭理人。   芳姐在边上小心的伺候着,给池二郎布菜到酒:‘听爹说这酒很不错的,二郎试试。’   池二郎都不带停顿的,直接吃饭,看都不看酒水一眼。   芳姐好尴尬,端起杯子笑嘻嘻的凑过去:‘试试。’   池二郎看着芳姐笑面如花,忍不住就想,若是夫人见天的如此多好呀,若是他池二郎在夫人心里有岳父那个高度,该是什么样的感受呢,被芳姐笑的有些晃眼,好像让夫人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看着眼前的酒杯:“我脑子没有岳父大人通透,怕是品尝不出岳父大人的意境,不敢糟蹋夫人的好酒。”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继续用膳。内心多少有些期盼。若是夫人说上一句,自己被岳父大人如何该当多美好呀。   当然了多少还有点怕自家夫人翻脸。   芳姐放下酒杯,心里感叹,这做人呀,就要脚踏实地,时刻都要提高警惕。轻易不能犯错,看看如今把自己给弄得,多被动呀,这又被挤兑上了。   想想自家难得懂事一次的儿子,再想想儿子他爹。   芳姐狠狠心,在自己的腰上掐了一把,疼的眼睛都要掉泪了。抓住机会扯过池二郎的袖子。让池二郎不能正常用膳,只能抬头看她。   芳姐咬牙在咬牙,憋着半口气继续装嫩:“你到底要怎么样吗。人家都知道错了,愧疚的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下去呢。”   说完瘪瘪嘴真的要哭了。太疼了,劲儿用大了。   哎呦我的妈呀,要了老命了。我的那个乖乖呀,这么多年自家夫人也没有如此的。如此的让他老人家心肝颤抖呀。池二郎眼睛都往眨了。   芳姐顺势在晃悠两下。欲语还羞,欲语还羞呀。   池二郎心说老丈人肯定没有过这个待遇,这个不用怀疑。   拉过夫人的嫩手一脸的心疼,他池二郎的夫人可不是下厨房做饭的:‘还没吃饭呢。怎么伺候的,多大的点事呀,过去就过去了。胖哥那么大的孩子别说名听见,就是听见了他还能跟亲娘计较吗。怎么就愧疚的吃不下去饭呢。’   说完拽起筷子给芳姐亲手布菜。顺便在自家夫人的小嫩手上摸了两把。   芳姐咬牙切齿的。心说原来装嫩这么好用,你个老流氓,还好这口。鄙夷死你。   不过能把男人哄好还是不错的。趁着眼睛里面还有眼泪:“夫君不在生气了吗。”   池二郎:“为夫什么时候同夫人生过气。多大点事。”   芳姐松口气,这次是真的好了,自称都变成了为夫了,当真是不容易呢。费了多大的劲儿呀。   趁着这人好说话赶紧澄清:“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平日里只看到胖哥淘气闯祸了,孩子吗自然有早熟一些,晚熟一些的,怎么能质疑自家孩子呢,我这个当娘的不如夫君,不过下次肯定不会了,咱们胖哥肯定是最好的。你不能因为这个记恨与我”说完在晃悠两下。   池二郎那真是太受用了,笑眯眯的调侃:“比五郎都好。”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没想到自家夫人很肯定的点头:“在我心里肯定是比五郎好的,自己的孩子香吗。不过夫君你也不要气馁,文武不同吗,咱们胖哥可能在武学方面更出彩一点。先生的话当不得真的,他们甥舅一文一武将来那都是有本事的。”   这男人小心眼,这样说肯定没事。还没把自家兄弟给埋汰了,就是自家孩子不错,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比自家五郎好呀。   池二郎:‘我可不用你安慰,我家胖哥去先生那里,本来就是走走过程,我家儿子的本事自然有我这个当爹的亲自教导呢。先生说什么有什么关系,难得夫人竟然认为咱们胖哥如此有出息,为夫欣慰呀。’   芳姐就不知道这位还有这么自信的地方呢,儿子的老师的话人家都不当回事呢。   想想自家胖哥,他爹太自信了些。本来想着让胖哥去华府跟他爹学学的,现在看来倒不好开口了。不然怕是还有的闹腾。   池邵德被芳姐给撩拨的眼睛都带桃花了。拉着夫人两面对面小酌,不时的亲手给夫人味上两口菜,那小意境当真是赛过神仙了。   芳姐私下撇嘴,不肖的狠,多腻歪呀,亏得这老流氓吃的有滋有味的,知道拉拉袖口,装两句嫩就能哄人,何苦自己这么折腾。   池二郎心情好,有了同夫人分享喜悦的心情:“为夫的任免就要下来了,过些时日怕是没有闲暇时间同夫人如此作乐了。”   好好的话,说的怎么这么暧昧呢,什么叫作乐呀,听着别扭,这叫正常饮食好不好。:‘什么,任免下来了呀,圣人让二郎做什么’   这么大的事情,这人怎么才说。   池二郎颇为得意,眉飞色舞的让人看着夺目:“现在才是三品,不过圣人说了,我的资历差了些,品级到底不够,不然九门提督也是当得的。”   芳姐听明白了,本事、盛宠都到位了,可爵位不够,所以现在要攒点资历:“恭喜二郎贺喜二郎,现在三品上坐坐也好,咱们才回来,京城的人脉需要走动,就是夫君也要先看看,京官是如何行事的。将来咱们做九门提督的时候,也好心里有数。早晚的事情吗,这个咱们不着急,满满往上升就好。”   好吧这位就是这么信任他家男人。好像九门提督给他家一样。   不过池二郎听着高兴呀,这才是亲媳妇呢,对男人就这么信任。就这么有信心。   说出来话还有品味,有内涵,先当个三品官,试试京城的水深,为了将来铺路搭桥。基础建设做得好,上层建筑才能牢靠稳固。一个道理。   夫妻两人心情都不错,忘了倒霉的定国侯府,忘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小菜美酒,竟然喝的半熏。   芳姐那是陪着池二郎高兴,有定国候那么一门糟心的亲戚,还能自己爬到今日真的不容易,难怪这么沉稳的男人喝的都有点忘形了,不跟她嘚瑟跟谁嘚瑟呀,估计跟她生气的时候,都要憋得内伤。   好心情的给陪着多喝了两两杯,就不知道池二郎这点兴奋劲,在配上美酒助兴,一直持续到床榻之上。   芳姐半醉之间后悔自己失策,知道这人兴奋怎么还要劝酒呢,这不是妥妥的把自己搭进去吗。   幸好丫头小厮都给打发了,不然丢人丢大了。   一路被这人给半抱回内室的呢。池二郎醉态可掬,挥臂打落床帐,挡住一室春光。帐内池二郎桃花眼在自家夫人身上轻佻慢捻,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次日一早,池二郎精神抖擞的去吏部了。剩下纵欲醉酒神情萎靡的芳姐,丢人现眼的在内室躺了多半日。   阿寿伺候夫人:‘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莫不是昨日在灶房上累到了吧。奴婢去请古大夫过来看看。’   还能更丢人吗,芳姐看着阿寿一时间语塞,不该说自己病了的。   双冒斜了一眼阿寿,心说这也就是在池府,阿寿这孩子才能这个岁数还如此的不知世事。一早去书房收拾的时候,看到小坛子酒光了,双冒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芳姐也觉得怪丢人的:‘不是啥大事,就是昨日嘴馋,多喝了两杯,头有点沉。’   双冒:“若是如此夫人不如喝些解酒汤,多躺躺歇息一下,若是再不好,在请大夫好了。”芳姐觉得双冒太贴心了:‘嗯,对,先歇歇,不用请大夫的,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双冒拉着不放心的阿寿痛快的走人了。还是让夫人赶紧把这丫头嫁出去的好。   ☆、第五百四十七章 昏招   池二郎的任命虽然没有还没有下来明旨,可对于这些一等人家来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男人在外面事业做的好,直接或者间接的影响内宅妇人的交际成果。   结果就是池府的宴会非常成功,尽管只是依着华老夫人的名誉,请了几位为数不多的老封君过府赏景而已。   可宴会当日池府大门却是客似云来。   老封君们身边陪着来的夫人多了。这就叫做给面子。   各家陪着老封君来的夫人,都是交际高手,进门都是自来熟,拉着芳姐这个女主人的手,只说叨扰,一个个笑颜如花:‘都说池府的院子修善的与众不同,妹妹好心思,今日我们可是要叨扰了。’连名目都这么雅致。   芳姐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随着老祖母迎接各家的老封君,认识不认识的夫人们,都要感叹一句,这位池夫人,华府出来的四娘子面容清秀,端庄有礼,待人接物俱是不错。   若是非要挑人家的缺点,大概就是看着太乖巧了一些,难怪华老夫人一直当孩子一样,把出嫁了的孙女还局在身边。   各家夫人心中感叹,谣言害人,这位华府四娘子出嫁以前就因泼辣而被舅家所厌恶,名声着实不怎么好,就是出嫁以后,从侯府传出来的消息,这位池夫人也不是个乖巧成这样的。   从辽东传来的消息就更了不起了,据说这位池夫人性情恶毒,嚣张跋扈,出手见血,听说土匪听到这位的名字都要绕道走的。   可以说这位池夫人在不在京城。都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而且一直都在京城流言蜚语榜上有名。倒是跟当初芳姐自己说的祸害榜有异曲同工之处。   如今见到真人那真是刷新了各家夫人的认识。若说站在华老夫人身边的乖巧妇人,是传说中土匪都绕道走的悍妇夜叉,那真是必须要还人家池夫人一个清白的。看着就乖乖巧巧的。谁这么缺德如此背后中伤柔弱女人。   也不知道这些留言事怎么来,怎么能如此中伤一个内宅女子呢。想到各府之间的阴司手段,在想到定国侯夫人这阵子的上蹿下跳,各家夫人不其然的给这位定国胡夫人在心里画了个叉。手段实在恶毒了些。   芳姐若是知道这些夫人心里的想法。估计也只能为了定国侯夫人喊声冤了,顺便给自己点赞,人品好没办法。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这里,就胜利了。你说定国侯夫人跟谁说理去。心情不要太爽。   鉴于各家夫人的热情,还有自家姐妹不遗余力的宣传。芳姐招待起来也格外的大方有礼,就是平日里放在库房自己倒腾出来的瓷器。都拿出来几件同各家夫人跟前展示一番。   柳府九夫人,华家五娘这些年宴客的器具都是出自这位池夫人之手。各家夫人早有耳闻,在别人这种爱好那是匠人的手艺,可在一个内宅夫人手里,这就是雅趣。   这些每日里被围在内宅之中的夫人。难得碰到有趣的事情。自然感兴趣的很,跟着凑趣要在芳姐的书房里面留恋欣赏,很是捧场。   看到各家夫人追捧的欣赏这位池夫人的雅趣。华老夫人都忍不住咋舌,这二房还真是走了****运了。儿子官运亨通是玩园艺玩出来的,   孙女被众家夫人追捧雅人,是玩泥巴玩出来的。   想到儿子同孙女的性子,华老夫人把二房的问题归纳在风水的问题上。   老夫人都想好了,若是五郎将来有什么特殊爱好,她老人机定然要全力支持的。谁知道会有什么意外惊喜呀。   顺便决定等到自家孙子们下场赶考的时候,提前都让他们去二房的院子里面住着去。那里风水好。   京城的夫人们都在说,池府的女主人是个雅人。   定国夫人脸色阴沉。自己递了拜帖都被人推脱出来不见的人家,竟然都去了池府。当真是太打脸了,就不信他侯府堂堂的一等人家,赶不上一个还没任命的三品京官,还是武馆。   外面盛传池府院子的景致好,所以众家夫人纷纷登门打扰。   狗屁的话,三月多的天气哪里来的好精致。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   定国胡夫人咬牙切齿:“雅人,我看她就是个恶心人。”怎么不让人生气呀,定国侯府的瓷器又损失了一批。   丫头们默默地打扫着屋子,他家侯爷夫人最近肝火旺盛。好像病的越来越严重了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京城的人都在说定国侯夫人有疯魔之症呢。   在这种大环境下,定国候还是硬挺着宗族那边的压力,愣是没有禁足她家四处张扬败坏侄媳妇名声的夫人。不过就快扛不住了就是。   如今那些平日相处还算不错的同僚看到这位定国候都一脸的欲语还羞。那神情当真是让定国候后槽牙生生的咬碎了两颗。   更有交好者,直接在定国候的肩膀上拍了怕,什么都不说权当安慰了,也不知道安慰的是定国候内宅不宁,还是有个疯了的夫人,同一个快死了的儿子。   池府二房,二弟二侄子当真是好打他这个兄长大伯的脸面呢,定国候心里明白,两个府邸弄成如今这样,过继孩子什么的事情想要成事那是不可能了,   本来想要宗族那边对二房施压的,看着现在的状态,宗族那边怕是也不会站出来帮他说话了。   到了如今倒也不是他非要让二房的孩子过继。而是揣测圣人的心思,怕是他定国侯府一脉,也只有过继二房的孩子,才能顺利的承袭这个侯爷的爵位。   定国侯还是有点政治敏锐度的。圣人的心思揣度的倒也差不多少。   定国侯府如今最出息的就是二郎。相信过上几年二郎在朝堂上的位置,未必比他这个定国候靠后。   定国候无比后悔当初猪油蒙心怎么就非要二房的二郎呢。早知今日说啥也早些把三房或者四房的孩子过继在自家儿子膝下,早早的请封,哪里有如今这事。至少圣人那里的阻力不会有。   万事都已经不由他做主了呢。可若是就这么算了,定国候怎么舍得。   一脸阴沉的看向虚空。等他日儿子没了他定国候剩下的也就是这点权利这个定国候了。定国候嘴巴里面喃喃自语‘二房,二房’   外面伺候的小厮就听到屋内烛火之下的主子,嘴巴里面念叨这两个字大半夜。可见定国候忌讳二房之深。   第二日定国候一大早就让人去池府传话,要给他们一家子接风洗尘。   芳姐瞬间失笑,这都要过了十几天了才想起来接风洗尘是不是晚了点。   对于定国侯府芳姐那是早就不看在眼里了,随着他们自己蹦跶吧,没看到都要成了京城笑料了吗。聪明人多的地方就一样好。你老实点,低调点肯定没亏吃。不用到处瞎蹦跶。做得多错的多。   到处瞎蹦跶的那真是没有几个讨巧的。   直接对着管事说道:“我们是小辈,不敢让长辈们费心。听说最近夫人身子不太好,更加不好过府叨扰。而且父母远游未归,我们夫妇是小辈还是要随时恭候在府上的。还望管事同侯爷同夫人解释一二。”   好吧人家话说的很客气,不过意思明白。就是不给面子,不去。没请动。   定国候脸色已经看不出来更阴沉了。不过就是换着花样的折腾吗。才想要让人夫人称病。池府就让管事大张旗鼓的送来的各种药材,面子功夫做的十足。   定国候气的肺疼,就不信他还制不住一个小辈。   他就不知道这些事他家二侄子都没出手,人家是做大事。忙着呢,这些后宅妇人手段,自有他家夫人处理。   合着他堂堂的定国候。就在跟一个妇人斗法呢。芳姐都替他丢人现眼,白搭他投生了大好男儿。   更打脸的是。头天说要在府上恭候公婆的女子,第二天就大摇大摆的去娘家做客了,你要不要更不把我定国侯府当回事呀。   定国候一嘴巴的银牙都咬掉了。   次日便大张旗鼓的称病在朝堂上请假了。   众人就不明白了不过是早朝请假吗,怎么就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呢。弄得人尽皆知。   华老尚书对他家孙女始终睁着一只眼,唯恐一个不注意,他家孙女做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点事那真是瞒不住他老人家,暗骂孙女瞎折腾,非得招惹定国候这个蠢蛋。   看吧人家发大招了,终于从后宅折腾像朝堂了。怕是下一步就要逼着池二郎这个孙女婿侍疾了。定国候这点心思在他老人家眼里那还真没什么深度。   华二老爷眉头紧锁,追着老尚书的脚步下朝:‘父亲,定国候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想病就病了。前几日不是折腾芳姐他们两口子折腾的挺起劲的吗。’   倒也不是华二老爷愚笨看不懂这位定国候,而是人家华二老爷就不愿意把心思用在这种人身上。   老尚书心里还是安慰的,比一比就知道了,一看自家儿子就比定国候强,至少不走内宅妇人的小道,不然不会看不明白这点事。   不过也不值得骄傲就是了,凉凉的开口::“怎么你这意思是定国候是被你家闺女给气病了。还是说定国候没能成功的折腾你家闺女,自己心里气闷,想病就病了。”   华二老爷被他爹给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尽管他爹说的挺接近事实的。   华二老爷不放心闺女:“他什么意思呀。这点小事还能得朝堂上来了,跟个女人一样。难怪我家芳姐都看不上他,太不矜持了。”   华老尚书终于抬眼看看儿子,要说起来自家孙女说的还真是没错,看看定国候这个小家子劲儿,就是闹到朝堂上都是不入流的内宅妇人手段,还称病,简直就是内宅妇人拿出来难为儿媳妇的经典范例。   也不知道圣人知道后会不会觉得恶心,好歹也是朝廷的定国候呢。   难怪圣人透漏出来的意思,往后袭爵什么的要好生的考察一下人品,至少让他大梁朝上站着的官员,不要太过上不得台面,可见圣人对于这位定国候多厌恶。   要不是念着老定国候的忠义,怕是早就出手了。   华二老爷不知道他爹想什么,脚步匆匆的回府,想要提点闺女两句,这位定国候怕是要发大招。   华老尚书摇头,自家这个儿子碰到孙女的事,从来不带脑子,不过好在比定国候强,说起来有定国候在,老尚书在看到儿子的时候安慰多了。   想想就要上朝的孙女婿,老尚书觉得怪难为他的,有这么一个糟心的侯府拖后腿不说,还有自家儿子那么一个岳父,   定国候虽然对孙女婿构不成什么影响,毕竟孙女婿盛宠一直都在,那就是个简在帝心的存在。可他恶心人呀。估计最近一顿时间这位孙女婿都要不太开心了。   华二老爷回到华府,看到自家大小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那是怎么看怎么舒心,心情一时大好,绷直的走过去,都不带斜视的。   边上的华二夫人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蛋,要说比芳姐大不了几岁,怎么就有点人老珠黄的感觉,自家老爷竟然一眼都没看。真是没法好好过了。能说他家老爷人品正直,不留恋于美色吗。   好在他家老爷过去直接把六娘给抱起来了,华二夫人安慰自己,好歹抱的是她亲生的闺女。   就看到华二老爷对着边上的大闺女,笑的那个春暖花开呀,声音都都是那么腻歪:“芳姐怎么今日才过府呀。”   华二夫人掰着手指头算,他家大闺女也就是昨日没有过府而已。真心的不想面对了。嫉妒都嫉妒的累了。   芳姐:“也不是很长时间,女儿让爹爹惦记了,爹爹今日下朝很早。三月天早晚温差大爹爹可要及时的添减衣物”   边上的华二夫人不在嫉妒了,被打击到了,难怪自己在老爷跟前排不上号,同这位继女比起来,确实差了点。自己这个当人夫人的都没有做到这个地步呢。   不过自己就是关心也不会如此挂在嘴上,看看人家父女之间,说的多自然呀。过了好半天,华二夫人又一次的牙酸腻歪之后,这父女两人才进入正题,华二夫人松口气,终于结束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八章 叔侄   这些年过来,在华二夫人眼里,这父女两人相处,简直就是折磨,一种精神摧残。   这份腻歪自己这辈子估计是做不来了,只盼着自家闺女学上几分,自家老爷对六娘有对芳姐十分之一的用心,他闺女这辈子有这么一个爹护着,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将来她就是死了活着都放心。   可见在这位华二夫人眼里,华二老爷对芳姐疼宠到如何程度。   华二老爷:“回头二郎过来接你回府,记得我有话要交代他。”   芳姐:“不能同女儿说吗”   华二老爷哪舍得自己闺女操心费力呀:“男人的事情哪用你操心,你好生在府上歇着,莫要累到才好,烦心事都让男人去操心。”   男人就该跟他爹是的有担当。芳姐看看边上的继母由衷的说道:“母亲好福气。”   好像把这位继母给晒得久了点。有点过意不去。   华二夫人脸红,说起来他还是有福气的,他家老爷就是在碰上这位继女的事情上抽了点,腻歪了点,剩下的没有让人不满意的,就像他说的一样,外面的事情从来没有让她操过心。   同样由衷的说道:‘是咱们母女的福气。’   顺手在自家六娘的秀发上摸了一把,自家小女儿这点头发,自从芳姐回来以后,更见柔顺靓丽了。   就不知道芳姐哪来的这些闲心,自家闺女被她打扮的那是一天一个样。   原本华老夫人心疼孙女年岁小,不用****请安的。可如今自家老婆婆那是见天的要见到自家六娘才好。   华二夫人不是个混的,明白感情是相处出来的,虽说孩子每日在她身边的时间少了点。可实惠那是大大的,   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孙女,将来说亲的时候对孩子好处多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家这位继女回来之后帮着小女儿做到的。芳姐肯定是费了心思的。   当然了现如今小女儿的装扮,别说老婆婆就是他这个亲娘看到都忍不住要摸两把。   想到这些琐事,华二夫人也不觉得腻歪什么的了。习惯习惯就好了。   才回京城没几日,池二郎就已经习惯到华府来接夫人了。   华二老爷把自己的忧心同这位春风得意的姑爷说上那么两句,大意就是你家侯府又开始折腾了。你要万事小心。   池二郎不过是稍微拧了一下眉头而已。除了在辽东的几年。什么时候侯府若是不闹腾,那才是怪了呢。   如今这样才有几分终于回到了京城的感觉,还是那个侯府。   池二郎知道自家岳父的心思。回答的小心翼翼的:“不过是糟心了些,倒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四娘要同小婿辛苦些,多费些心思。说起来都是小婿的不是,岳父大人放心吧四娘交给邵德。邵德却没有护好四娘,让四娘为这些繁杂之事费心。小婿羞愧的很。”   这态度让华二老爷相当的满意:“嗯,你知道就好,我千娇万宠长大的闺女。可不是给你糟心这些琐事用的,你当多心疼一些才是,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们是夫妻本就一体,四娘那孩子对你情深意重。愿意随你去辽东吃苦受累,而且一去这么多年,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往后你当知道该如何。那孩子哪里吃得了苦呀。我的年岁也越来越大了,越见的不中用了,就盼着儿女多在身边走走。”   池二郎那个汗呀,对这位岳父大人也是真让他醉了,用得着如此吗,这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没见过因为这点事诅咒自家身体的。   赶紧的表态:“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如今也是有妻儿的人了,哪里舍得他们母女跟小婿受罪,往后定然安稳的谋个京官,好生在京城守着他们母女的。”   华二老爷喝茶,还咳嗽了两声,意思就是不太满意,他老人家身体不太好呢。   池二郎继续:“二郎年轻经的事少,爹爹又不在朝堂为官,怕是往后少不得要来岳父大人这里讨教,怕是要常常登门,还望岳父大人莫要嫌弃二郎愚笨才是。”   再抬头人家华二老爷那真是一脸的阳光,别说老态,池二郎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可不要被岳父大人给比下去才好呢。   亏得这人脸皮厚那话能说成这样。   华二老爷觉得自家姑爷还算是通透,孺子可教也:“好,好,好,咱们翁婿分什么里外,有什么问题只管过府请教,不拒什么时辰,什么时候过府都好,若是天色晚了,府里又给你们准备的院子,就是歇在府上也不当事的。”   池二郎矜持的点头:‘二郎谢过岳父大人。’这位就差说让他们一家子落户在华府了,也不知道当尚书的老祖父听到越长大人这话什么感觉。   感受到了岳父大人对他家夫人森森的爱呀。   池二郎领着夫人孩子回府的时候,华二老爷还是颇为幽怨的,没看到天色不早了吗,看来这位姑爷还要继续调教,没能深入的领会他老人家的意思。   马车里面池二郎把一双小儿女放在身边,拉过夫人的手由衷的说道:“为夫娶到夫人不容易呀。”   芳姐茫然,这话从哪里来的呀,为了什么而感叹呀。   池二郎那是真的感叹,若不是当初夫人被舅家挟制,名声有碍,怕是他池二郎要从岳父大人手里娶夫人真的很难。   当初自己也算是走了运了,由衷的感谢夫人有那么一个舅家。当然了这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的。   所以芳姐怎么问,为何有此感叹,池二郎都抿嘴不说。   芳姐声音不小,里面都是担忧,说的又急又快:“没意思,不说就算了,对了。爹爹说侯爷病了,闹腾到朝堂上了。不知道侯爷身体如何,妾身忧心的紧儿。”   池二郎瞥了一眼夫人,把小女儿的眼睛单手给捂住了,可莫要学了这些假模假洋的嘴脸:“夫人说的是,侯爷为了我池氏竭虑耗尽,咱们二房虽然已经同侯府分开别居。到底还是一笔的池字没掰开呢。夫人挑些上好的药材,明日为夫去探望侯爷。”   芳姐:“古大夫也在呢,让他跑一趟。好歹咱们进份心力,公公那里也说得过去。”   池二郎明白自家夫人心里在乎自己亲爹,才给侯府两分面子的:“四娘安排的很是妥当。”   双冒坐在外面,敲敲马车的木板。外面没人了。夫人同大人可以歇会了。   芳姐拉过小女儿在脑袋上摸了一把。怎么就没有自家六妹那样一头秀发呢,想要打扮打扮都不好着手。   然后才对着池二郎说道:“怕是又要生事。他怎么就不腻歪呢,真想一转头把他拍死。”   池二郎抿嘴,太暴力了,不过确实够恶心的:“不用夫人费心。有为夫在呢。你们娘几个好好地就成。”   芳姐:“不会耽误你上朝吧。”   说起来芳姐挺重视池二郎这次上朝的,原来在京城的时候,池二郎也上过朝堂。不过那时候是侍卫。   现在不一样了,那是在全国的权利中心里面插了一脚。世间好男儿多了。可能走到这一步的有几个呀。万万分之一。   谁个心里没点梦想呀谁没有个豪情壮志呀,哪怕是曾经擦过一脚那也是一辈子的荣耀,至少这里有过哥的传说不是。千万不要被侯府专门的作死的给拖累了,那真是成了壮志未酬了,遇上个想不开的,还不得后半辈子郁郁不得志呀。   他家男人在外面那也是拼搏过奋斗过的。不能让这一家子给耽误了。   池二郎脸色阴沉:“不会,就是丁忧,那也是世子的事情。”   这话说的严重了,都想到让人家死了,可见池二郎对侯府真的一点的于情都没有了。   这么多年了虽然厌恶侯府,可从池二郎嘴里还没说这么阴狠的话呢,芳姐一脸的担忧。   池二郎看看夫人,在看看边上懵懂的儿女:“放心,没事的,爹娘就要回来了。”   芳姐:“咦,不是要在九娘那里呆上大半年吗。”   池二郎耳根有点红,抿唇说道:“嗯,咱们到底是小辈,多有不便之处,还是爹娘在府上方便些,上次侯夫人闹腾的事情,我就去信,请爹娘回府了。”   芳姐就不明白这么一句话有什么可脸红的,在看池二郎不自在的样子,好半天才想明白,这厮在含蓄的向她做解释呢。   上次定国侯夫人闹腾她的事情,池二郎说过要给他讨回来公道的,在宗族那里用的力气不小,效果甚微,芳姐知道池二郎一直都在宗族那里发力呢,原来这位还有后手,把爹娘给请回来了,这是在搬救兵。   这男人为了自己竟然连求助与池二老爷那样的事情都做了呢。多窝心呀。芳姐心里软软的安慰的很:“多大的事,夫君何必放在心上。再说了我也不是吃亏的人呀。”   池二郎很认真的说道:“咱们夫妻的感情容不得她人干扰,敢欺负我娘子,就是天大的事。为夫定然给你个交代。”   心里还要加一句他做的不会比岳父大人差。   芳姐:“乱说,咱们夫妻之间也不是别人能干扰的。就凭她。”   一脸的看不上:“我也不是她能欺负的。你要信任我才是。”   好吧夫人太过剽悍,不太用他这个夫君护着也是一种失落。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芳姐行动不慢,回府就准备出来一份不错的礼物,让人管事先给侯府送过去,走的是人潮最热闹的大路。   他池府二房也是会做事的,你敢折腾我就敢陪着你折腾。   定国候那里对着这一车药材脸色黑黑的,管事说了,他家大人明日再过府看望侯爷。   定国候打发管事出府,心说不着急,总要来的。   池二郎第二日也是接了吏部文书,正经接手了差事之后才去定国侯府的。并没有带着芳姐他们娘仨。   定国候不是很满意,躺在床上倒真是一脸的病容,池二郎心说这人操心费力的为了这个候位也真是不容易。   怕是这病不假,不过都是心火烧出来的。   恭恭敬敬的问候:“侯爷身子可还好,侄子这里带来了听说口碑还算是不错的大夫。侯爷可是要让大夫看看。”   定国候:“二郎有心了,我这身子也就是这样了,看不看大夫倒也不重要,御医都说养着就好。”   池二郎也不是那么非要上赶着推荐大夫的,不过走个过程而已:“既然如此,二郎就放心了,侯爷好生养着就是。”   然后场面就尴尬了,叔侄之间竟然无话可说。   定国候:“咳咳,二弟比我有福气,有二郎在身边孝顺,有个病痛还能在身边端茶倒水的。”   池二郎抿嘴:“父子伦常,不过是寻常父子之间的小事,侯爷有世子还有夫人在,福气还能差了吗。”   定国候脸色阴沉,任谁都看得出来心情不好。定睛看着这位二侄子,真的不是在讽刺他吗,寻常的父子小事,在他这里竟然就这么难。   池二郎装作看不懂:“侯爷身子不好,二郎不敢多打扰,改日再来看过侯爷。”   定国候:“二郎同我生疏了,可叹我没有这个寻常的父子福气,你也知道世子身子不好,你大伯母外面的人都知道身子不大好,如今我在病了,身边当真是空旷的很。”   说道他家侯爷夫人病了的时候,这位侯爷咬牙切齿的,夫人的病都是华府的人众口硕硕给定下来的呢。   如今外面的人竟然都传他定国候夫人是个疯的,当真是让人熟客人不可忍。   池二郎:“侯爷说笑了,侯府人丁兴旺,三叔四叔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一个府邸住着,怎么会看着侯爷身边空旷呢。”   定国候冷笑连连:“说的好,说得好,二郎说的好呀,三叔四叔都是重情重义的,你父亲同我更是兄弟情深,如你父亲在定然也不会看着我如今膝下荒凉,既然二郎也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明日二郎同你的堂兄弟们就过来侍疾吧,也好让我享受一下寻常的父子和乐。”   池二郎脑门青筋都要跳出来了,这位还真是敢说。好大的脸。当抢儿子呢。   勉强好半天才没有历时翻脸:“侯爷说笑了,这话可不敢乱说,世子身子不好,怕是听了要伤心的,侄子们在大伯身边,替兄长侍奉一二本就应该的。明日二郎就过府。”   说完脸色阴沉的走人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九章 断义   芳姐:“侍疾,你同堂兄弟一起,定国侯疯了吧,他这是怕世子死的太慢吗。还是觉得世子在京城的名声太好了。当真是死了都不让消停呢。”   池二郎:“终归是池氏子孙,侍疾倒也无妨,为夫定然紧守子侄之理。”   要给大房当儿子早就当了,可叹大房到如今还想把它池二郎拿捏在手心里面,当真是让人恼恨的狠。这是非得逼着他二房把过往的不愉快从头在温习一遍呢。   芳姐相信自家男人的本事,定然不会平白被人拿捏,不然他尚书府的华四娘也不会嫁入侯府二房。   只是替定国侯府里面的世子感叹:‘遇上这么样的爹娘,这世子也够不容易的,活的艰难呀。’   可不是吗,定国侯同夫人简直就是步步催命,而且爹娘轮番上阵,世子那样的身体,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够心大的了。小心眼一点的怕是早就憋闷死了。   池二郎郁闷,是他再被人为难好不好,这女人怎么就去感叹别人不容易了呢,还能不能好好过了:“你这是在为世子意不平。”   芳姐:‘我只是替世子可惜,遇上这样的父母,想要长命百岁真难。活着不容易呢。’   这还没完了,池二郎黑脸。   刚巧奶娘抱着双胞胎进来,娇娇小娘子才会走那么几步,可都用在扑向池二郎这个亲爹的运动中了。   芳姐眼见着池二郎一张脸从冰天雪地到春暖花开,摇头感叹,失宠了呀,彻底失宠了。   胖哥跟在妹子后面进来的,难得同他娘在一个基调上。胖胖的小胳膊拉着才会走的二胖,嘟着嘴巴:“爹爹偏心,有了三胖都不怎么看儿子了。”   芳姐扭头忍笑,自家儿子心眼不大,每次看到亲爹喜欢娇娇,都要故意称呼他池家小娘子为三胖,够坏的。   池二郎怒瞪自家儿子:“是妹妹。娇娇。不许叫三胖。”简直太要不得了。   胖哥挑眉跟池二郎这个爹爹对视:“我是胖哥,弟弟是二胖,她怎么不是三胖了。”   池二郎抿嘴。搂着怀里笑的不要不要的小闺女,喜欢的舍不得放手,不过大儿子实在不太好应付。教他的兵法都能活学活用放到这个亲爹身上了。能说很安慰吗。   知道自家儿子那点争宠的心眼,分出来一只手。摸着自家胖哥的脑袋安抚:“我家胖哥真是个好兄长,都知道看着咱们二胖了。咱们家娇娇往后可是要胖哥这个兄长护着呢。不过这丫头就是娇气了些,兄长腾不出来功夫,就知道粘着我这个爹爹了。”   胖哥不太满意,不过还是在妹子的脑袋上摸摸:“确实娇气了些。不过谁让是咱们家九娘呢,儿子要带着二胖的,爹爹有时间多照看一下九娘好了。”   好吧儿子还是很好拐的。池二郎欣慰于长子的懂事,又忧心于长子的心软。看来往后还是要加强教育,不能让儿子在这上吃亏让人钻了空子。   在看看边上傻乐傻乐的二儿子,心思更重了,怎么能笑的那么傻呢,看来夫人怀孩子的时候,还是稍微那么影响了一下孩子同夫人的智商。   池二郎觉得教育是个大问题。必须抓起来。先天不足后天补补好了。   至于怀里的闺女,那是怎么看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无缺的,没有一丝瑕疵。夫人生的够好,他池二郎养的也够好。   就这么一闹腾,别说定国候,就是朝堂上的公事,人家池二郎都忘的啥都不剩了。   芳姐心说自家闺女魅力太大了,简直就是他爹的忘忧草。   闺女留着口水的一个无耻笑容,让他爹乐的傻兮兮的。跟二儿子都有一拼了:‘早晚你要把他惯坏的。’   池二郎:‘我池二郎的闺女,天生就是鼎好鼎好的,夫人忧心了。’   芳姐点头跟她这个娘一样,天神地养的好。   胖哥带着小弟,倒也不在同妹子争宠了。虽然玩伴小了点,胜在听话,把兄弟放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都不带哭的。怎么玩都觉得新鲜愉快。   芳姐感叹自家儿子真的同五弟是亲甥舅关系,看孩子的方式都那么的接近,当初五郎要把胖哥绑上带着,现在儿子看着小儿子都是用滚的,异曲同工。   池二郎拉拉自家小闺女的红袄忍不住再次感叹:“我池二郎也算是走过大江南北,见过世面的人了,这么多年过来就没见过有比我家娇娇还要漂亮、懂事、乖巧,让人喜欢的小娘子。”   芳姐好半天才把嘴巴里面的茶水咽下去,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用在这真的挺妥当的。女儿是爹爹上辈子的情人吗。   看看她家脑袋上连点头发都长的黄吧垃圾的闺女,很是惭愧的说道:‘这话咱们自家知道就好,还是不要同外人说得好,女人家家的容貌太过出彩也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家娇娇将来出彩的地方肯定多了去了,二郎呀,咱们真的不用这么当回事。’   真怕自己生的闺女,带出去丢人,关键是他爹太自信了。   对于夫人的说的话池二郎非常满意:“夫人就是太谦虚了,不过淡定一下也是应该的,我家娇娇就捂得严实一些,免得被人惦记上。”   芳姐松口气,总算不会丢人丢到外面去。不过担心的真的有点早,还有点多余。   就看池二郎抱着闺女一脸感叹的过来:“如今我算是能够理解岳父大人的心情了,都不知道将来咱们娇娇嫁人的时候,我该多难受,当真是想都不愿意多想。”   芳姐掰着手指头算算,从孩子生出来,到现在隔几天这位就这么抽一次。算不清到底是多少遍了。   就听池二郎:“往后我定然要对岳父他老人家多孝顺一些。”   芳姐这次一点都不含蓄的点头:‘这个应该的。’所以说夫妻就是夫妻,最后总能够两人共同的认同点头。殊途同归用在这里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池二郎历时招来弄墨:“去书房里面,把前几日昔日同僚送来的名画给岳父大人送过去赏玩。”   弄墨心说自家大人对夫人府上就是大方。尤其是看到小娘子的时候。这么送下去,书房都要空了。   若不是小娘子太小,还不懂事。弄墨都怀疑是夫人同小娘子交代的哄着老爷往娘家倒蹬这些名画孤本。   次日一早,池二郎穿上官服,准备上朝,这还是他池二郎第一次上早朝呢,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芳姐难得陪着这么早起来。左右看看自家男人。穿着官服都这么俊帅挺拔,绝对是武将里面最耀眼的:“真是不错。除了我爹很少看到能有人把官服都穿的这么精神。”   池二郎抿嘴,方才还有点紧张呢。听了夫人这话,心里发酸,到底还是岳父排在第一位,   挺胸抬头。眉眼斜飞,挑眉之间都是魅惑。就不信他池二郎这一身官服穿起来,会比一个文官差,何况他池二郎好歹比岳父大人年轻上许多呢,夫人到底什么眼光呀。   闺女的眼光可是不要随了他才好。话说回来在闺女眼里,他这个当爹爹的肯定是最好的。   男色祸人,芳姐被人家池二郎勾的险些流口水。   还是阿寿在边上拉了一把。芳姐才回神呢。就听到池二郎朗笑声已经在回廊里面了。丢人丢大了。这男人太缺德了。勾了人就走。   双冒在边上递来一方帕子:‘夫人擦擦口水。’   芳姐相当没面子,斜了一眼双冒:“哼。去给定国侯府送些药材。同侯爷说,咱们家大人去上朝了。等下了朝就去堂兄弟们一起给侯爷侍疾。你亲自去。”   去定国侯府绝对是扛雷的,自家夫人恼了,这是变着方的收拾自己呢。   阿寿在边上低头,他什么都不知道。等双冒下去了,芳姐才开口:“你可不要跟她乱学,都是什么破冷幽默呀。”   阿寿不懂什么是冷幽默,不过不妨碍她听话:‘奴婢听夫人的,肯定不学。’   芳姐满意了。   池二郎第一次上朝,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听着一些不太懂得东西,然后就下朝了。华老尚书还有华二老爷的意思也是让池二郎先多看看,然后在提点。   池二郎在任职的衙门口转了一圈,认识认识同僚下属。剩下的事情都不急,池二郎直接同上锋告假,说是要去定国候侯府,给同堂兄弟们给侯爷侍疾。   边上的同僚听到池二郎这话,都是一脸的同情,这位看着风光得意,原来这难处也不是没有,怎么就摊上了定国候那么一个大伯呢,   听说这位池二郎能有今天都是自己一人拼出来的,家族的光一点都没沾上不说,怕是还经常被拖累,如今看来可不是这么回事吗。   谁家子侄头一天上朝,就要请假回府侍疾呀,这不是明摆着定国候闹事,折腾这个出息的侄子吗,至于为什么,还用说吗,定国候的儿子是个不中用的,定国候这是不遗余力的打击侄子呢。   都说女人嘴巴长,可男人说起这等闲事来也不遑多让的,等池二郎从定国侯府出来的时候,看到池二郎的人都要报以同情的一撇,   这位大人能够有今天可真是不容易呢,听说侯府有人压着,不让这位大人出头,就这样人家还能做到三品呢,你说这人得多精彩绝艳呀。   池二郎在京城的知名度被刷了一把,定国候做了一次无名英雄。   一连三天,池二郎****脚步匆匆,芳姐心疼夫君,怕是在侯府都没有怎么用膳呢,让人直接把膳食送到衙门里面。   在这些同僚的嘴里,就变成了定国候是个能折腾的,亏得池二郎娶了个知冷知热的夫人。   池二郎是真的被折腾瘦了,在侯府侍疾,别说饭食不怎么样,就是很好他也吃不下,哪里有自家府上老婆孩子围着自在。   就这样定国候还是不满意,其他的子侄跟着熬得燕窝都陷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位侯爷到底再折腾什么,就是御医对这位的病症也没说出来什么。   池二郎在众兄弟之间不显山不漏水的,随着定国候折腾。不过是多被使唤几下而已。   定国候脸色一日阴沉过一日,虽然侯府一日不如一日,可到底还是有些势力在的,圣人的动向弄不明白,可京城的流言蜚语还是能知道的。   对着池二郎的眼神一日阴沉过一日:“可是苦了你的几位兄弟,****不得闲,夜夜不得休息。二郎最近可是很忙。”   意思就是怎么不大看得到你。   池二郎一张脸上无喜无悲,只是很寻常的说道:“侯爷知道,朝堂上没有小事,二郎初蹬朝堂,没有侯爷朝堂上指点,总要小心几分的。”   一句话把定国候给噎住了。   定国候:“怎么二郎还要上朝。”   池二郎觉得血液有点逆流,这人难道要他致仕才罢休吗:“二郎蒙圣人青睬,总要报效朝廷以报圣恩。世子身子柔弱,侄子替世子在侯爷身边侍疾,侯爷怕是嫌弃侄子侍奉的不够尽心。二郎惭愧。”   定国候一脸阴沉:“幸亏大朗有你们这些好兄弟在,二郎也不要自谦,用心了就好。总要对得住你们这份兄弟情义。家国天下,圣人还是体恤下臣的。”   池二郎寸步不让,这位够不要脸的,把后院的世子给瞒的死死的,当真是觉得他池二郎厚道,不会出手呢。暂且忍你:‘先国后家,做臣子的死而后已,总要报效皇恩,二郎不才愿家国兼顾。’   定国候冷哼:“二郎好本事,我这几日身子不畅,怕是夜里要烦劳二郎了呢。”   白日里就罢了,若是夜里再被折腾,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定国候以长辈压制,池二郎作为小辈不能质疑:“侯爷客气了了,本是侄子分内之事。”   就听定国候卧室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狗屁的分内之事,老子还没死呢,你给谁侍的哪门子疾,不孝子,给你给我滚去处。’   池二郎低头叩拜:‘儿子不孝,爹爹莫恼。’说完就出去门外跪着了。亲爹来了。   被定国候折腾的疲惫的一众子侄,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家二伯同大伯用眼睛厮杀。   就听这么多年乐呵呵的二伯,对着床上躺着的定国候,相当霸气的宣告:“老大你听着,二郎是我二房的嫡子,他的儿子是我二房的嫡孙,你甭惦记。我死了,我儿子戴孝打幡,一辈子就一次。谁******都甭想膈应我。好歹你也是个侯爷,就用这些拿不上台面的妇人手段折腾小辈,你也不怕祖宗被你气的从地上爬出来。你怎么就这么大的脸呀。别说你儿子还活着呢,就说你儿子不在了,我儿子也不会给你侍疾。”   池二老爷街霸出身,对于打人骂街,比较在行,出口就是戳心龊肺的。定国候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直接背过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章 团聚   定国候还没昏过去呢,外面还没有死的儿子就进来了,不过身形如柴,形容憔悴,看样子离死也没有多远了。   定国候不敢昏过去了:‘大朗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去内院歇着。’   池二老爷一张嘴,开了合上,合上张开的好半天,到底没有再开口,侄子活的不容易,他没有这位侯爷那么不是人。   看看门外的自家儿子,池二老爷恨自己不够狠心。******人家折腾他儿子的时候怎么就不见手软呢,为何自己没有老大那么狼心狗肺呢。   定国候世子身上一脸的死气,双眼无神,喘了好大一口气才开口:“儿子不肖,父亲身体不适,儿子竟然不知,不敢劳烦诸位兄弟,我自当服侍于父亲左右。”   说完一阵狂咳,听得众人心都跟着勒紧了,等到定国候世子终于喘过第二口气的时候,众人才跟着松口气。   在这位世子跟前众人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打断了这位世子好不容易才喘均匀的呼吸。   定国候从床上起身,双手扶起自家亲儿子,嘴唇哆哆嗦嗦的,他如此这般折腾的是别人家的儿子,可不是自家儿子:“我家大朗身子不好,爹爹这里没有大事,不需要服侍。怎么就到了那个地步呢。赶快回内院去。莫要在折腾自己了。”   着急之情溢于言表,这真是亲爹。   定国候话毕,屋里静的连掉跟针都听得见。   定国候世子没什么神采的抬眼看向定国候,眼里东西深沉中带着沉重:“都是儿子身子不争气,不能侍奉于爹爹左右。”   然后转身向着几位兄弟行礼:“多谢各位兄弟带大朗尽孝。大朗福薄,怕是今生不能回报了。来世大朗咳咳咳。”   池家二老爷一声怒吼:“好歹给孩子积点德吧,害人害己。”说完甩袖子就走人了。   到了院子里面还不忘拉起自家儿子,很是愧疚的说道:‘儿子别怪爹,爹没有这位侯爷那么狼心狗肺。’   这话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呀,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低头不敢看向被骂良心狗吠的定国候。   定国候被人当众甩了脸色,一张脸紫青紫青的。   看着身边风一吹就要倒的儿子。只是挥挥手打发了池家兄弟们。   剩下亲生的父子两人。定国候世子眼皮都不抬。对着定国候请罪:“是儿子身子不争气。”   这话里面有多少的心酸无奈,只有定国候世子自己明白。   话音里面的疏远更是让定国候脸上一阵不必再。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生疏的。好像儿子都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地看过他这个爹了呢:“我儿说什么,好生回院子养着才是,这些闲事莫要操心。”   定国候世子好半天才幽幽的说道:“是儿子不好,让爹爹老无所依。”   定国候世子虚弱日久。话音飘渺,定国候听的虽然不太真实。不过还是能明白里面的怨怼。若不是如此,何至于他人还活着呢,自家爹娘就惦记上二房的孩子呀。   定国候一时间血液回流,唯一的儿子都怨怼他吗:“大朗。爹也是怕你身后无以为继。咱们大房不能在”   在儿子这里断了,这话无论如何定国候也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说出口的。   定国候世子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喜怒:‘儿子不肖。不敢在让爹爹如此操劳,儿子福分薄。有大娘在就已经知足了。不敢在肖想别人的福分。儿子身子不中用,怕是往后也不会有所出。院子里面的侍妾,回头就都打发了吧,儿子只想同夫人还有大娘消停的呆上些时日。还望爹爹成全。’   为了子嗣,他做的够多了,没有所出怕是天意,是他们大房福气不够。   话落定国候世子又是翻天覆地的咳嗽。这大概是几年来世子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定国候哆嗦的扶着儿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外面哭的泪人一样的定国侯世子夫人,三两步进来,在世子身边轻轻地拍扶:“夫君切莫动气,大娘还院子里面等着你去给看功课呢。咱们回吧。”   世子在夫人的搀扶下缓缓而行。夫妻两人对已经半僵硬状态中的定国候都没有多看一眼。   世子夫人出门以后才回头对着这位侯爷行礼:“侯爷就依了郎君吧,让郎君多陪大娘一些时日。”   有那群侍妾在,他家夫君怕是要早折进去两日。   定国候哆嗦着半天都没有回话。世子夫人同世子携手告退。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世子院里面哭天喊地的一阵一阵慌乱。   定国候老远看去,自家儿子院里走出来的各色女子,竟然十几二十个。定国候一时间眼窝干涩,替自家儿子难过。   都说三千佳丽,可这女子多了,过的是什么日子呀。可怜的大朗,难怪只是想要过几日消停日子。   定国侯夫人一脸怒容的快步过来:“我就知道那是个嫉妇。看看做出来的是什么事情。我池家香火不济都是这恶妇做的孽。看我不让我儿一纸休书与她。”   定国候冷艳扫向夫人:“闭嘴,歇着吧,你还想怎么样,大朗都那个样子了,你还让他给你生孙子吗。你,你还有个当娘的样子吗”   定国侯夫人:“还不是那女人不中用,生不出来孙子,不然我何至于让二房的恶妇如此埋汰。”   定国候眼睛里面都是红彤彤的血丝,盯着定国侯夫人咬牙切齿的怒吼:“你给我闭嘴。”   到底是谁生不出来,这池府怕是没有不知道的,这女人在儿子的院子门口如此乱说,那不是给儿子心口捅刀吗:“你当真是疯了,在干多说一句。我让人把你的嘴堵了。来人呀把夫人送回去。”   定国候夫人惊怒,却也不敢在撒泼狂吼。   定国候呆呆的看着儿子紧闭的院门,都不知道怎么上前敲门安慰儿子。   吩咐管事:“把这些女子带走,让大朗好生的歇着。”说完脚步蹒跚的走了。看着背影,顷刻间仿佛老了十几岁一样。   院子里面世子夫人一脸担忧的看着世子。世子抬头看着院子里面的一方天地:“没有关系的,我已经有了大娘,已然是天赐的福气。这院子里面终于消停了。只是还要委屈夫人一段时日。陪我这个废人最后一程。”   世子夫人扭头,早就已经涕不成声:‘往后就只有咱们一家三口在这院子里面,夫君很快就能养好身体的。大娘的将来还要夫君给做主呢。’   世子只是拉着夫人的手笑:“有夫人陪我这些年,我已经知足了,往日里为了子嗣,没少委屈夫人。往后只有咱们三口了。”   有时候世子夫人真的恨这个婆婆,为了子嗣。自家夫君没少喝狼虎之药,不然或许还能拖上几年,好歹自家大娘出嫁的时候还有个世子爹爹撑撑脸面呢。   可如今那真的事回天乏术了呢。   空落落的院子里面,站着相互扶持的两人。连风吹过来都是凄迷的。分外凄凉。   相比现如今的池府,那真是两种气氛。池府里面池二老爷一脸恼怒的在客厅里面来回走动。   池二郎坐在下手,池府的现如今的老夫人说话:“九娘可好。”   池二夫人一脸的笑容挡都挡不住:“好。好的很,让亲眼过九娘的日子。娘才算是真的放心了。是你媳妇有心了。你可得好生的对你媳妇。”   池二郎缓缓点头:“娘说的是,我自然好生的对待夫人。”   池二夫人:‘说起来若不是侯府折腾,我还要在你妹子那里呆上些时日呢,我儿有没有被恶心到。’   池二老爷在边上恨恨的说道:‘都是好人惯得,就是我这些年太过软和了,才让他有恃无恐,竟然直接动手跟我抢儿子了。’   池二夫人不以为然,你若是早些长点火气,我儿子也不会在侯府憋屈那么多年:“那大房夫妇抢我家二郎也不是一日半日了,夫君恼的是不是晚了点。”   这话说的讽刺,池二郎忍不住求饶的看向娘亲,现如今的爹爹已经是很不错了,至少他就挺知足的。   池二老爷被夫人憋屈的好半天说不出来话:“原来是我猪油蒙心了,可现在不行,我也是有孙子的人了,大房就别想在打这点破主意,别想踩着我二房的人,往上爬。不就是一个破侯爷吗,我家二郎在熬上几年资历,未必比他定国候差。哼。”   池二夫人扭头还算他有些脑子:‘你爹爹说的是,虽说这些年你爹委屈了你,可你爹有一样做得好,那就是从来没想过要把你过继给大房。’   池二老爷脸色绯红,原来夫人是这么看他的呢:“你娘说的是,爹爹虽然混了点,可儿子从来没想过给别人,二郎呀,咱们不图他们侯府什么,你可要随爹,不能轻易把儿子许给别人,那都是我的亲孙孙,可不去他们侯府受窝囊气,我就不信那女人是个和善的,会善待人家的孩子。”   从池二老爷的话中可以听出来,这是彻底同侯府交恶了,已经不以侯府老爷自居了呢。不过意思也很让人懊恼就是了。   池二郎黑脸,说什么呢,这话用得着他家老头这么叮嘱吗,他池二郎是卖子求荣的人吗,何况定国侯府如今算是个什么荣耀。   池二郎:“爹爹放心,儿子眼皮子还没有那么浅,我池二郎的儿子不是随便送人的,”   池二老爷加强语气:“随便,不随便都不送人。”   就听外面芳姐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说你去哪了,为何不在族学。你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呀,我到底做作孽才生出来你这么一个缺德玩意呀,你怎么就不能让爹娘省省心呀,那就是跟二胖是的憨傻点,我也能少操点心。我跟你说,在这么下去,我就把你送人,肯定送人。”   池二老爷同儿子两两对望,一脸的不满意,池二老爷心说,总共两孙子,这媳妇竟然都给骂进去了,他家二胖才不憨傻呢,太不满意了。   池二郎也不满意,这女人怎么说话呢,他池二郎的儿子怎么就让她这么操心了,还要送人,她当的了家吗。   池二老爷同儿子两两对望,然后两人个子嫌弃的扭头。   然后同时看向上座的夫人。   池二郎看他爹,觉得指望不上,才转头看她娘的。   池二老爷看儿子,觉得儿子窝囊连个内宅妇人都镇不住,索性也不指望了。   管儿媳妇自然事婆婆出马,所以父子终于在一个基调上了。   池二夫人被父子两人委以重任。很是紧张。期待看到孙子,挺想念的。   待看到芳姐拉着一个浑身泥泞的孩子进来的时候,三个人同时不淡定了,池二郎:“发生了何时,为何如此。”   池二夫人:‘伺候的人呢,怎么让小郎君如此狼狈,该打。’   池二老爷撸胳膊挽袖子,自家孙子这个阵仗他熟悉呀:“怎么样,胖哥吃亏没有,告诉祖父谁家小子干的,祖父带你去理论。”   芳姐不淡定了,有这样的人家吗,护犊子挺好的,可你也要问清楚了呀:“爹,他去护城河里面胡闹了。”   胖哥大眼看着祖父,要不是有芳姐拉着,怕是早就扑过去了:‘祖父回来了,胖哥念你好久了,胖哥功夫好的很,没什么可担心的,护城河小意思。’   这话说的让房间诶想把手里的孩子给捏死,合着还要去闯大江大浪呀。作死呢,妥妥的作死呢,生的啥破孩子呀。气死他了。   这可是大事,护城河,会死人的,必须让孩子长记性呀,池二老爷:‘你这孩子,咋不知道轻重呢。那是能轻易去的地方呀。’   池二郎直接抄袖子,捞过孩子就抽,听听说的什么呀,这是做死的节奏呀,闯闯祸也就算了,怎么能玩命呢,才多大呀,必须得管:“得让他长点记性。,我看你下次还敢。”   池二夫人看着孙子挺心疼的,不过还是忍住了:‘该打确实该打,不过二郎你轻点,孩子小呢。’   这还是池二郎头一次打孩子呢。芳姐都惊呆了。当然了场面也彻底乱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一章 乱战   要说起来胖哥不愧是侯府出身的将门虎仔,就这么收拾,愣是忍住了没掉眼泪。一张小脸上都是凌然不可侵犯的蠢样。   看着儿子的表情,芳姐都觉得池二郎手上没用力。力度太小了,就该让孩子知道厉害。   边上想要上前拉着的池二老爷同池二夫人看看打的热闹的儿子,在看看淡然的孙子,也不太好插手,儿子还是有分寸的,孙子都没哭呢。   三巴掌过后,池二郎高高扬起的巴掌拍不下去了。惊惧之下,他用的力气不小。自家儿子娇娇嫩嫩的小屁、股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怒视身边的爹娘同父母,比看着儿子还恼恨呢,怎么就不过来拉拉呀。   他家夫人没心没肺从来不心疼儿子就罢了,合着自家爹娘心疼孙子也是假的呀。就不知道给他个台阶下吗。   可惜没人理解池二郎的一番心声。关键就是胖哥反应太淡定了,怎么看儿子都在打给儿媳妇看呢。   池二郎咬牙在咬牙,看着日子倔强的小嘴还是抽不下去了,这倒霉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哭呢。   芳姐扭头,这是妥妥的慈父,在看看边上的老公公,还是家传的。真心的指望不上,也不看看啥事,能惯着孩子吗。这也叫打孩子,给孩子拍打土呢吧。   池二老爷也觉得自家儿子有点优柔寡断,儿女情长,你说孩子都敢作死了,你咋不知道使劲教训,让孩子长点记性呢:“二郎狠狠的打,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跳河玩。”   池二郎很是无辜的抬眼看看自己抬着的巴掌,他真的使劲打了。谁知道这孩子就这么倔呀,连个声都不吭。   从小放在心尖子上的儿子亲儿子呦,池二郎利索的把太高的巴掌收起来,凶狠狠的说道:‘听到你祖父说的没有,我这个当爹的是没本事教导你了,看你祖父怎么收拾你。看吧,等着哭死你。’   说完就把儿子比较轻柔的扔进了池二老爷怀里:“爹。狠狠的教训。崩给他留客气。”谁让他爹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这话说的真够狠的,行为上吗有点欠妥。当爹的不管儿子,推给老子那算是怎么回事呀。简直就是不负责任吗。   池二老爷接住孙子的手,有点抖,他可下不去手,那是亲孙子。   幽怨的看向儿子。这不是逼着他这个祖父当坏蛋吗,儿子在坑爹:“这个。这个,我管不大合适吧,不如,不如让你娘劝导一下好了。”   就听才站稳的胖哥抬起胖嘟嘟的小脸。一脸坚定的反驳他爹的话:“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我才不会哭呢。”他还当多荣幸呢,差点把池二郎给憋屈死。合着儿子忍痛没哭。攥着拳头有点心疼,刚才真的打的不轻呢。   池二夫人那心呀。揪揪的跟什么是的,这孩子不知道服软,这不是找苦头吃吗。回头得好好地教教。   芳姐本来降下来火气,被倒霉儿子一句话全给拾翻起来了,看看边上推卸责任一个比一个不中用的爷两,芳姐冷哼一声,抽过丫头们打扫多宝阁的鸡毛掸子,目露凶光:“没关系我来,我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流血又流泪,就不信他不长记性。”   说完大步冲着胖哥走过来。对在这里的来说简直就是凶神恶煞一般的冲了过来。   池二夫人那是真的是个慈母,哪里看过这个阵仗呀,老远的:“儿媳妇呀,不太好吧。胖哥还小呢。”   芳姐:“这么下去早晚把自己作死。好过咱们总是为了他提心吊胆的,爹娘不要伤心,只当咱们把他送人了就好。”   芳姐那是真的想给儿子一个震撼教育,这孩子不打疼了都不知道厉害。   池二老爷咽口水,给儿子说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呀,下得去手呀,看儿媳妇的眼神就知道来真的呀。这是要收拾死他孙子呀。   再看看边上不提气的儿子,那真是恨铁不成钢的很。怎么连孙子都护不住呀。   在芳姐还差半步拎起胖哥的时候,胖哥身边生出来一共三只手。不同三个人的手。   池二郎:“四娘还是让为夫来吧,夫人体弱,犯不上为了孩子生气,万事有为夫在呢。”   池二老爷:“儿媳妇莫气,这孩子确实该打,放着爹来就好。教训子孙争气,我这个当祖父的当仁不让。”   池二夫人的手,是直接放在儿媳妇拿着鸡毛掸子的手上的:“儿媳呀,这种大事还是让他们父子男人去处理的好。咱们内宅这点事已经够操劳的了,就该让他们男人去操心。自从到了京城府里的事情都要儿媳妇你自己打点,这段时间辛苦了吧,可莫要因为这个生气上火什么的,你放心,你爹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你看二郎那不就是你爹给教育出来的吗。”   这话最长,可最亏心。   池二郎忍不住望天,他能有今天跟他爹关系不大。   池二老爷觉得夫人在戳他肺管子,他儿子的本事都是自己拼来的,他这个当爹的没有尽到责任。不过为了孙子还是跟着点点头,当然了中间愧疚的看了儿子一眼。   芳姐看看这个阵仗也知道想要抽这小子怕是不成了。   从来不知道他家婆婆力气如此之大,竟然说话间把她给拉出来了。   从来没跟婆婆红过眼,为了儿子婆婆都说话了,女人只要管内宅的事情就好。看吧敲打上了,这是被自家儿子给穿了小鞋了。   看看一心惦记胖哥的婆婆,芳姐也没法顶嘴说,相夫教子分内之事,毕竟人家护着的是你自己亲生亲养的孩子。   很是无奈的随着池二夫人的步伐往外走:“娘不要急,儿媳妇不打就是了,我这点劲头还真能抽坏了胖哥呀。看您急的,这还没有抽上呢。”   池二夫人看到儿媳妇说的轻松,瞬间眼眶就红了:“这么多年。娘就盼着儿孙满堂呢,有了胖哥你知道我这心里多高兴呀,放在嘴里含着都怕化了,四娘呀,咱们家孩子娇贵,你可莫要说打就打,那是摘娘的心呀。”   自家婆婆拉着她的手。一脸的泪水。说的这个凄凄惨惨,芳姐那个心呀,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了。有这样的祖父祖母在,孩子还能管教好,那真是孩子先天底子过硬,祖上积德了。   这女人的眼泪不光对男人有用。对芳姐也有用,谁让人家池二夫人说的真挚。跟鸡毛掸子已经抽在身上了一样呢:‘娘,您可这样,媳妇听您的。’   池二夫人说不哭就不哭了,很是不好意思:‘真的呀。胖哥这孩子也是,怎么没有个轻重,要我说就是身边的人服侍的不好。怎么就让小郎君去了护城河里了。’   芳姐很无奈:“娘跟护卫们没关系,那小子从小就能折腾。您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把他放在嘴里含着了,你也不看看那是个容易化的孩子吗,皮实着呢,要我说呀,您呀就该只疼可人疼的,看娇娇多好。那屁孩子就该少护着点。”   说到这里池二夫人已经不愿意了:“那是亲孙子,大孙子。娇娇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   好吧白说了。   芳姐也不纠结,收拾儿子的时候多了,没必要非得跟着婆婆对着干,看回头没人的时候怎么收拾他,同婆婆调笑:“您这话可不能让夫君听到,会跟您急的,他护着娇娇的劲头都要做火入魔了。”   池二夫人:‘咱们家子嗣金贵,本就该如此,也就是媳妇你呀,拿起棍子,说抽就敢抽。’一下没打到,还被人家给记心里了。   芳姐这个冤枉呀:“娘这篇咱们翻过起了,儿媳妇真的一下还没打到呢。”   池二夫人看着儿媳妇服软,嘴巴蠕动半天,倒也知道不跟儿媳妇纠缠到底,心说孙子一路上不定被怎么收拾了呢。那委屈少受不了。   算了谁让孙子确实可气呢。而且儿媳妇是亲娘,他这个当祖母在怎么不愿意,也知道儿媳妇肯定是为了孙子好。   也知道刚才自己说话重了,幸好儿媳妇是个利爽性子,没有计较讪讪的开口:“儿媳妇呀,你别忌讳娘,娘就是看不得你抽孩子。府里府外的事情,你只管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咱们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就是管孩子的时候,体谅一下娘的心情。”   芳姐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婆婆,要怎么好呦。   剩下屋里面祖孙三人,池二老爷幽怨的看过儿子,就把孙子给抱起来了:“你个不省心的,你咋不知道躲呢,你还真让你娘抽你呀。”   池二郎:“咳咳,爹,胖哥不听话,就是该打才对。”   说完扒着脖子看儿子委屈的脸蛋:“你可知错了,回头给你娘认个错,可不要再有下次了。”   胖哥:“儿子没错,儿子虽然下河了,可腰上拴着绳子呢。不会有事的。我娘她是女人天生的胆小。哼。”   池二郎知道为何夫人那么恼火了,这还是个死不悔改的。边上气的瞪眼,打还是打不下去手,只能狠狠地瞪着儿子。   池二老爷在边上:‘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难怪你娘收拾你,也不看什么时候,水里多凉呀。’   池二郎:“爹,天热也不能跳护城河。”   池二老爷:“对,乖孙呀,你爹说得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祖父也不活了,我也跟着你跳护城河去。”   胖哥很忧虑:‘您不成,绳子太细了,拉不上来您的,而且天气确实冷了点。水里凉冰冰的。’   池二郎一声怒吼:“来人呀,都是死的呀,不知道给小郎君换衣服,暖暖身子呀。”好吧怒火终于喷发出去一点了。   池二老爷见到孙子开口了,跟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祖父的乖孙呦,祖父就知道咱们胖哥是个懂事的,孝顺的,你可记住了,若是真的心疼祖父,千万别做这事了,但凡你你有个万一,祖父定然要跟着跳河的。你前面做什么,祖父后面一定跟着做什么,你若是心疼祖父,就别在做危险的事情了。’   池二郎鄙夷的看向自家父亲,这是什么教育方式呀,以死相逼。也不看看自家儿子才多大。他老人家好意思的呀。   就听他家儿子为难的开口了:“祖父您不要这样,好吧,往后胖哥会深思熟虑的。”   往后做事一定要考虑一下对他家祖父的伤害性,太让人操心了。   池二郎张口结舌的看着祖孙两人,有点嫉妒的。不过这么烂的招竟然有用。也不知道是自家老爹智商太高,还是儿子智商不太高。   等下人伺候着小郎君换好衣服,食过姜汤,祖父三人才坐下来好生的说话,中间池二郎贡献出来胸口给儿子捂着小脚丫。喜欢的恨不得放在嘴里咬两口,这孩子有个万一他可怎么活呀,跟他爹一个心情。   胖哥坐在祖父的怀里,屁股有点疼:“哎呦,轻点,坐的不对,屁股疼。”   池二郎愧疚了,就说自己打的挺用劲的吗:‘该叫你不长记性,疼你还不知道叫。’   胖哥昂着下巴颏子:“儿子是郎君。”   池二老爷那心呀稀罕的不要不要的:‘乖孙呦,男人也得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呀。\'   然后再次恼火的看向儿子:“多大的孩子你还真的打呀。都是你媳妇攒对的。”   池二郎也幽怨:“您也没拦着呀。”您要是拦着我能打到吗。他还埋怨呢。   池二老爷冷哼:“二郎呀,不是爹说你,夫妻之间,别的事倒也罢了,可着孩子的事情,你好歹也得说了算呀,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胖哥都知道他是个郎君不能哭呢,你好歹也得能护住我的乖孙呀。别总让一个妇人牵着鼻子走。”   池二郎那个郁闷呀,他爹在架势呢,嫌弃自己夫纲不振。   看着儿子的怂样,池二老爷拉着孙子:“乖孙呀,你爹是指望不上了,往后你别招你娘生气。有个万一,你就来祖父这里。”话题彻底歪楼了。   池二郎黑脸:“爹,是胖哥做事不妥当,她娘才教训他的,您还真看着他这么不知道轻重。”   好吧终于找回来点面子,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自家夫人是占理的。   池二老爷终于不念声了,拉着孙子继续开哭。势必要同孙子生死相随。弄得胖哥好苦恼。祖父太粘人了,关键是身子骨不好,还不经折腾,不然祖父两人一块跳个护城河什么的还是很好玩的吗。   池二郎松口气,他爹还没忘了教育孩子不能涉险就好。(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二章 公公宣言 池二郎带着胖哥回房,芳姐冷着脸坐在软榻上。认真思索儿子的教育问题。   胖哥上前两步:“娘您别生气了,往后胖哥定然不会在做出格的事情了。”   要考虑他家祖父的身体状况不是。   芳姐目瞪口呆,这孩子头一次服软呢,往常可是从来不输嘴的。一副我没错的死样。   池二郎傲气的抬着下巴颏子:“好了你娘也是担心的你的安慰,不会同你一般见识的,下去好好歇着吧。看把你娘给吓得都不会说话了。”   胖哥起身扑倒芳姐的怀里,撒撒娇才风一样的跑走了。   芳姐磕巴:“真的管出来了。这孩子说竟然有认错的时候。你没把他打坏吧。”   池二郎挑眉:“教养孩子打是下下策,咱们胖哥那是懂事的,往后还是要说服教育为主。”   芳姐拉着池二郎那真是一脸的佩服:‘你到底怎么教育的呀。快给我说说万一将来二胖也这个死样子,我也好有个依仗。’   池二郎想想他爹撒泼打滚的威胁儿子要生死相随的样子,脸颊不自觉地颤抖,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的,一本正经的说道:“夫人放心,二胖若是如此,有为夫在呢。”   这男人太有担当了,教养孩子多大的事呀竟然一句话就给担过去了呢。   芳姐双眼柔柔的放着光芒:“那一切就拜托夫君了,这孩子我是真的觉得不太好管教呢。”   池二郎知道自家儿子该怎么教育了,他爹给他走出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育子之路。所以带有保证性的肯定回答:“夫人放心,万事都有为夫在呢。”   芳姐特别好奇,自家孩子多能折腾呀,这池二郎到底凭什么说的如此有底气呢。当真是非常的想知道。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晚间床榻之上,池二郎抱着他家娇娇闺女,双眉紧锁。似是有无尽的忧愁一样。   芳姐拧干满头秀发。在闺女脸上拧了一把,按照自家男人往常的思维方式,安慰到:“别看了。你闺女还有十几年才出嫁呢,现在就发愁是不是早了些。”自从有了闺女,这人一直在自寻烦恼。   池二郎眉头依然紧锁,这次真的不是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老人家现在考虑的是,闺女大了之后。不知道他爹用在胖哥身上的绝招管不管用。   当然了他家闺女肯定是乖乖女,不会如儿子那般让他这个当爹的操心,不过以防万一吗。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万一闺女挑的姑爷他老人家不随心怎么办。先思考一下。试试还是可以的。   池二郎看看边上的夫人,装死随意的开口:“四娘,你说岳父他老人家若是以死相逼让你做些什么。你可是愿意顺从。”   芳姐第一反应就是:“我爹让我做什么,还用以死相逼吗。吩咐一声就是了。”   池二郎黑脸,这对父女那就不是用一般的脑子能理解的。换一种理解方式,就是再说,他家老岳丈看他不顺眼,吩咐一声,夫人就能包裹款款的走人,作为男人何其悲凉呀。又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芳姐第二句说的是:‘怎么你招惹我爹了,放心有我在呢,爹不会同你计较的。若是其他的事情,你更要放心,我爹不搀和闲事的。更不会做出让我为难的事情。何况我爹的性子,怕是不会做这种事情。’   芳姐早就交代过亲爹,是凡自己死的事情都不能做。实在不得意的就让别人死好了。所以他爹肯定不会做御史什么的,撞柱子直谏的什么的,以死证清白什么的,那种蠢事,父女两有过沟通,绝对不做。   听听人家父女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信任呀。芳姐想到的是,池二郎怕是在防着他爹拉拢他呢吧。听说朝堂上都是一帮一派的,男人呀。   池二郎紧跟着开口:“四娘说的什么话,岳父大人怎么会如此呢,我就是在想着我家娇娇是不是也如夫人在乎岳父大人一般,在乎我这个爹爹,这不是想着同岳父大人讨教一下养女之道吗。若是说到别的,更不用夫人为难,二郎作为女婿,自然听从岳父吩咐。”   看看人家这个态度表明的,到底如何行事且先不说,人家这话哄人呀。   至少芳姐就很受用:“夫君不用考虑这些有的没的,在外人来说,爹爹在朝堂上是个宠臣。可爹爹凭的是真本事上位,且是大梁朝独一无二,别人学都学不来的本事。用不着拉帮结派。在爹心里来说,爹走的是纯臣之路,从来没想过拉帮结派,夫君入朝为官,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不用考虑爹爹同华府如何。”   芳姐可以肯定他爹就是这个态度,至于祖父他老人家怎么想,芳姐认为不重要,可以不考虑。因为这会用不到他老人家。   有这么一个夫人,池二郎不得不说太幸运了。   他池二郎能站在朝堂上,得华府庇佑多少,他池二郎心里明明白白的,可偏偏自家夫人就是这么一个无所谓的样子告诉他,想怎么做官就怎么做官,不用考虑她娘家。   池二郎:‘四娘说的是,文武疏途,怕是为夫想要拽着祖父大人的衣裳禁,祖父大人也不太愿意呢。’   芳姐撇嘴:‘男人呀心都大,才上朝几日呀。’   池二郎觉得冤枉,这些本就是没有的事情吗,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难道他要跟夫人说,他想着撒泼打滚的威胁自家闺女呢。   芳姐倒也没有被蒙蔽太久,谁让他家儿子真的是个闲不住的呢。   护城河虽然不跳了,可改爬房顶了。看着自家老公公颤巍巍的冒着冷汗踩着瓦片子慢慢地靠近他家糟心儿子,芳姐大气都不敢喘:‘怎么让爹爹上去抓他呢。护卫呢。’   池二夫人一脸的紧张,能说他家老爷要同孙子公举盛世吗。很牵强的同媳妇说:“没事,你爹腿脚还行,让他去吧。”   芳姐仰望之中,看到儿子不在房顶上乱晃悠了,一张小脸上面都是无奈:“对您来说还是太危险了,祖父。还是下去吧。您放心,胖哥不来这里了。”   池二老爷可怜巴巴的点头:“好,好。咱们下去。”   芳姐张口结舌的看着一群的护院扶着一老一小两位主子下来,就看到双脚着底的老公公拉着胖哥一脸的悲啼:‘乖孙呀下次咱们不能上高了,祖父怕高。’   胖哥脸上同样悲催,又失去了一向乐趣。看来往后要多出去走走了,在这位祖父眼前怕是什么都不能做了呢:“祖父放心。胖哥真的不去了。您怕火吗。”   池二老爷紧跟着点头:‘怕。’   胖哥一张小脸都要哭了,看来什么都不能做了。还是不死心的询问:“您喜欢什么,不怕什么。”   池二老爷认真思索,捡保守的同孙子一一细数:‘祖父喜欢逛街。斗狗,听小曲,喝酒。不怕人多热闹。’原来还喜欢去教坊的。不过现如今教坊取缔了,再说了这个也不好同孙子说。   池二夫人在边上都替自家老爷汗颜。不过这些还好了,至少没有危险性。自家孙子如同他祖父这般走鸡遛狗的也没什么不好。   胖哥一脸的接受无能:“孙子还是去族学好好听先生上课好了。”然后就泪奔了。   芳姐心说这到底是什么节奏呀。   就听到自家老公公很有点自卑的说道:‘乖孙是不是鄙视我了。’   池二夫人安慰:‘至少没啥危险,挺好的。’   好吧芳姐明白了,原来老公公用的绝招就这个。还真是够,够霍的出去的。幸好儿子不是太过顽略,好歹通电人情世故,不然不把自家老公公给玩死呀。心里感叹,难怪池二郎吱吱呜呜的就是不肯说制住儿子的传家绝招。   吧嗒吧嗒嘴回过味来,自家爹爹可做不出这么有品位的事情。只能说老公公够奇葩。   胖哥也是看看自家祖父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连上房祖父都跟着了,胖哥那是真的不敢再试其他的了,万一跳了护城河,怎么办。   祖父可没有他的一身好本事。家里有个老人可真是不容易呢。小胖子在自己院子里面,一脸的忧愁。简直就是杨过失去了小龙女,再也不能开怀了。   池二郎上朝半月之后,定国候的病情才好转过来,爷两在朝堂之上见面,池二郎对定国候行长辈之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礼节过得去已经很不错了,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位新贵池大人同侯府的交情不过面子上的事情而已。   大梁朝文臣武将各司其职,文武之间少有交流,一来性格不和,二来圣人也未必乐见文臣武将勾结立派。   可偏偏这个新贵池大人,对待尚书府的岳父大人,侍奉的殷勤备至。而且不避嫌疑。   众位大人等待上朝的时间,人家池大人必定会华侍郎身边端茶倒水,偶尔人家华侍郎高兴了,翁婿两人还能手谈那么两下,   下朝池大人的马必定在这位华侍郎官轿左右,别说侍奉老丈人,就是那小郎君追求小娘子的时候,也未必有这位池大人的这份殷勤。都要成了这些官员们眼里的一景了。   华老尚书算知道什么叫不淡定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门了。原来就担心一个抽风的儿子,现在怕是还要担心一个抽风的孙女婿。到底为了哪般呀。   难道要攀附他华府,可他明明知道他老人家还没死呢,当家也轮不到倒霉儿子呀。怎么不见孙女婿过来讨好他老人家一句半句的。看着也不傻呀,做事怎么让人看不到头脑呢。   面对杜老丞相的硕硕眼神,老尚书冷着一张脸,不是不想告诉,那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告诉,他老人家不明白这个抽风的年代了。   好在大儿子就要回来了。他老人家可以把身上的担子稍微放下一点了。   在看定国候,看到华侍郎那肯定是没有好脸色的,看到侄子更开心不起来,看到两人凑一块,简直连呼吸都难受。   可每次上朝都要看到这么恶心的一面,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受的。   本以为老二回京以后,终于能够掣肘这个侄子了,谁知道老二回京以后不依不饶的折腾。   宗族那里定国候是真的扛不住了,不得已禁足了夫人。   就这样老二还折腾呢,人家扬言说了,敢欺负他家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他池二上半辈子懵懂度日,下半辈子的事业就是折腾欺负他儿子儿媳妇孙子的人。不管是谁,不管门第,谁敢上手,谁就是给他下半辈子的事业添砖加瓦呢。   听听多混蛋呀,多有毅力呀。池二老爷这话在定国候门口朗朗而出。算得上是事业宣言。   多少人为了定国候府的二老爷改邪归正,找到奋斗目标而感叹呀。多少人教育自家不成器的子弟时候,用这位池二老爷当楷模呀,简直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点醒范例,   而他做出来最出彩的事情就是同他定国候叫板。护家人护儿子。定国候那火呀,上的老鼻子大了。   上朝来不过是硬挺着而已。这次他才是真的病的要起步的床了,硬挺着呢。   芳姐同池二郎感叹:‘恶人还需恶人磨呀,看看咱们爹爹出手就不是不一般,听说定国候夫人把佛堂都给砸了呢。真的要疯魔了。’   池二郎不知道要不要夸奖一下夸他老爹是恶人的夫人。很无语呢。   定国侯夫人是个必须要刷存在感的人,她不好过,他就不会让别人好过。   池二夫人回家之后,就开始在府里掌权了,芳姐有外面铺子的事诶情要忙,确实顾不过来。乐的有婆婆在府上看顾。   定国侯夫人让人送来的女子池二夫人最先知道。原本在辽东的时候,定国候夫人送多少,池二夫人就嫁出去多少,倒也不是很当回事,不过多花几两银子,准备副嫁妆事情。   可到了京城就不一样了,尤其这女人还是定国侯夫人的娘家的,不好打发,不好处理,让自家儿子知道怕是要想起过去不开心的事情呢。   ☆、第五百五十三章 憋大招 最可恨的是,定国侯夫人不知道啥时候同她娘家的人走动上了,送来的女子竟然还有她娘家的,太打脸了。   虽然是远一支的,可依然打脸,这种事情弄不好怕是要同儿媳妇的关系都影响到呢。   池二夫人的脸色就没有好看了过。   芳姐知道自家婆婆被人恶心到了,连晚上饭都没有用,过来安慰人:“多大的事,送的出去送,送不出去咱们养着就是了,咱们府里还却这几个银钱吗。娘就是心疼二郎那点俸禄了。”   池二夫人被媳妇给逗笑了:“还是我家四娘会宽慰人,想不到咱们才离开京城几年,连亲人都疏远了。娘竟然不知道娘家还有这么大的侄女呢。也是儿媳你心大,不然咱们婆媳之间还不得生了龌龊。”   芳姐噗嗤就乐了,她婆婆再跟她说,这事跟她这个婆婆没关系呢。送来的女人婆婆都没见过,不是他给自家夫君安排的呢。   这个世道若说夫君是女人的天,那么婆婆就是王母娘娘了,少有婆婆能跟儿媳妇如此解释的呢。芳姐真的觉得老天怪疼她的,公婆都不难相处,还挺好哄的。   拉着婆婆的手:“娘,胖哥是我生的,二胖还有娇娇也是我生的,我自认还有点眼力见,娘是非常喜欢她们的,娘若是还想要孙子,孙女。儿媳妇还年轻呢,娘只管吩咐。媳妇保管娘要多少有多少。都是娘的嫡亲孙子孙女,都留着二郎的血液,媳妇相信娘都喜欢。弄个侄女过来给咱们婆媳拆生分吗,生出来的孩子还能比嫡亲的孙子孙女好吗,娘不是这样的人,这个媳妇信。您想多了。”   池二夫人眼圈都红了:‘就是这个说法。这人太讨厌了。你说咱们过份安稳的日子多不容易呀。怎么就非得折腾呢,还是这么恶毒的法子,这人太坏了。\'   池二夫人就没说。她更知道,他家儿媳妇甭管进府的是谁,也不会让人有机会生出来儿子的孩子。   她有病才非得找这样的儿媳妇不痛快呢。这话肯定要埋在心里不能说的。儿媳妇心胸确实有,也够宽广。就是从来没用在这上过。   池二夫人特别想同人说,她老人家真的看的明明白白的。可叹定国侯夫人这个缺心眼的,这点事都看不明白,膈应人都那么没有技术型。   至于送进来的女子,芳姐不介意多养几个。后院跑圈的丫头队伍能有今日的壮大,这位定国侯夫人居功甚伟。   芳姐:“对了,这位表妹。娘亲打算如何安置。放到后院的话,可就是丫头了。”   池二夫人一声冷哼:“有什么不妥的。这都打我的脸了,我还要顾忌他们脸面不成,既然是送来的丫头,自然随媳妇安置。啥时候调理好了,没有非分之想了,嫁出去就是。”   好吧人家婆媳两人达成共识了。   定国侯夫人就是个膈应人的,她也不管二房到底如何安置那些女子的,反正他就是要找不痛快。   定国候对自家夫人四处树敌的本事那也是长见识了,都已经禁足了,还能如此折腾,幸好折腾的是二房。   定国候虽然处置了夫人,到底对势必要折腾他侯府的兄弟生了不满,对于自家夫人闹腾二房,恶心二房的事情,那是乐见的很。反正他这个持家不严的传言在京城差不多家喻户晓了,不差这点。   定国侯夫人也是个越挫越勇的,定国侯府虽然大不如往昔,买进来两个丫头的银钱还是有的,她也送得起。   不过总是这么送也没有意义,恶心不到人,她心里也不痛快。定国侯夫人总结经验,之所以那些丫头都那么好打发,就是丫头们的身份太低了。   送去个有点身份的二房这点伎俩怕是就不好用了。想到这里定国侯夫人心里舒坦了,就愿意看到二房折腾。   不过就是这有身份的女子不太好找。也不是能轻易送人的。这个问题有点难度,不过难不住把恶心二房当做毕生事业的定国夫人,还是有可操作性的。   从到了京城一直到池二郎在三品城门官的位置上坐稳,定国侯夫人送了五次的各色女子,芳姐算过平均一下的话,差不多一旬这位夫人就会败家一次。说起来他家夫君也是有本事,两个多月就能上下协调开来,很有一套。   现在在说定国侯夫人,这个月好像有点消停。   芳姐询问双冒:“老夫人那里最近可是收到了定国候府的礼物。”   双冒觉得自家夫人就是欠虐,人家定国侯夫人都消停了,您还惦记着收礼呢,丫头多了不用发月钱呀,丫头多了您多搭了多少的嫁妆呀。   小眼神有点鄙夷:“定国侯府已经一月没有同咱们府上走动了。”   芳姐不同双冒一般见识,在芳姐看来女人该嫁就要嫁,不然都要性格古怪,性情孤僻,看看双冒就知道了。正常的丫头能鄙夷主子吗,幸好自己是个开明的:“难怪这么消停,新来的丫头们还能适应吗。”   双冒真心不知道自家夫人私下里面是如此宽慰自己的,跟着点头:“夫人放心,最近阿福在后院的时间长,有她在,丫头们都乖顺的很。”   主仆两人直说正事,不考虑腹议这个问题的话,还是很融洽的。   双冒说完咋舌,这位夫人身边第一人的手段可是不一般,尤其这次进府,心情不畅快,那些丫头看到阿福都见了猫一样。真的乖顺的很。定国侯夫人陆续送来的丫头们,多亏了有阿福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消停下来。   芳姐:‘阿福来了呀,怎么不见她到我这里呀,这丫头眼里越发没人了。’   双冒摇头,阿福那脸色还是后院呆着好。怕是夫人见了会闹心的。自家夫人同阿福好的跟一个人是的。双冒一句都不多说。   看着自家丫头不说话,芳姐就不再说了,只是叮嘱双冒:“让人看着点,这侯府不见动静,可不是定国侯夫人的作风,怕是憋大招呢,别到时候把老夫人给气出来个好歹的。”   双冒:‘奴婢让鲁管事注意一些。’   芳姐感叹:‘我这就是千年防贼的。怪被动的。’   双冒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自家老爷才刚在京城立足,实在不适合自家夫人发大招。忍不得也得忍:‘是夫人性子好,人品厚道。’   虽然明知道这丫头说的是假话。芳姐还是身心愉快,刚才说人家双冒性格古怪,孤僻,嫁不出去。实在是太有失厚道了,芳姐私下里面检讨自己。   下午芳姐亲自走了一次后院才看到自家惦记的大丫头。如今的管事夫人。   看着阿福一张俏脸绷得紧紧地,给这些丫头们上思想教育课,芳姐都有点不认识自家阿福了,难道是当了夫人气势都变了。这也太让人不敢直视了。   等到武艺师傅过来,丫头们争先恐后的,跑出去跑圈射箭。避阿福如蛇蝎。芳姐了然,难怪双冒说丫头们积极性那么高呢。看来阿福心情不太好。   芳姐觉得主仆一场。两人情同姐妹,关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阿福呀,谁招惹了你了。火气可不小呀。”   阿福回头看自家夫人,心里有点委屈:‘小娘子。’   这还真的委屈了呀,芳姐谁呀,多护犊子,看到自家阿福如此那真是忍不得了:‘啥情况,鲁管事还敢给你气受不成,你个蠢蛋,不知道回府搬兵吗。’   阿福抿嘴,若不是边上有偷看的丫头,那真要掉眼泪了。   芳姐关上门还有窗子:‘可别哭,你知道我看不得你委屈,虽然鲁管事身手不错,可要收拾他一顿给你出气,还是办得到的。’   阿福心情不好,看着夫人都是幽怨:“也不是大事,真要动手,岂不是伤了夫妻情分。”   芳姐不太满意,这还是惦记情分呢:‘不然让人套麻袋打他一顿。不知道谁出的手,伤不得你们夫妻情分。’   阿福皱眉对自家夫人太不满意了:“您怎么就不能想个上档次的法子呢,都是自己人干嘛打?打杀杀的”   芳姐那个后悔呀,差点给自己一巴掌。难怪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你有本事倒是给我别生气呀。”   阿福嘟着嘴巴:“姑爷同娘子生气的时候,也没见娘子动不动就出手呀。”   好人难做说的就是她。而且这位丫头心情真的不好。   芳姐双手投降:“得,你继续折腾,我不搀和。”   阿福还是委屈,看着阿福的样子,芳姐那是真的迈不动步,就这么一个丫头随着他上山下海的。那情分是真的:“说说到底为何总可以吧。”   阿福从眼圈红,变成了脸红,支支吾吾的。没说出来个所以然。芳姐:“他要纳妾。”   阿福:‘他不是那样的人。’   芳姐:“他外面有人了。”   阿福瞪眼:“当家的不是那样的人品。”好吧再问人家就恼了。双冒在边上装木头,自家夫人呀,这是非要费力不讨好。   阿福偷眼看看芳姐:“是孩子的事情。”然后羞涩中带着苦恼的低头扯手帕。   芳姐心说孩子的问题用得着如此吗:‘想要生呀。他不行还是你不行。古大夫不是咱们自家人吗,你不知道求医呀。’阿福再次抬眼怒瞪:“没有问题,奴婢同当家的好好地。”   芳姐:“那就回家睡觉好了,在这里折腾总不能生出来娃娃吧。你瞪我也没用呀,这个我真的帮不上忙。”   阿福的脸色变化太快,跟让人泼了狗血一样,狼狈的走人了,自家夫人越来越口没遮拦了,说的都是什么呀。芳姐后知后觉的想到,人家夫妻都做了两年了,肯定知道睡觉才能生孩子呢,自己这个建议有点积累。   很是忧心的说道:“你说这丫头跑啥呀,合着什么都没说。”   双冒凉凉的开口:“您少问了两句,阿福就说出口了。”   嫌弃他话多。芳姐不愿意了,这丫头性子确实有问题:“天晚了,冒呀,早些歇着吧。”   然后两人同时看向窗外才要西坠的日头,好吧夫人嫌弃她多话了。不过人家双冒照样淡定的退下去了。   晚上的时候芳姐才知道,阿福夫妇之所以没孩子,是因为人家夫妻闭门造子的时间太少了,原因就是鲁管事的工作太忙了。   芳姐本想着给鲁管事减负,趁了阿福的心愿。可阿寿在边上说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两人自己求的好,免得影响了他们夫妻的感情,鲁管事若是同样着急要孩子,必然会同夫人协调一下时间的。   芳姐觉得有道理。   双冒在边上凉凉的再次开口:“阿福不说怕也是担心夫人好心办坏事呢。”   芳姐非常肯定这丫头在报仇呢。   如今池府后院的丫头还能够有这么大的阵容,定国侯夫人居功至伟。从辽东带回来的丫头,这几个月里面陆陆续续的出嫁了。现在池府后院跑圈的丫头一小部分都是定国侯夫人最近给补上来的。   丫头们有的嫁回了华府,有的嫁给了管事,有的去了庄子上。现如今让芳姐挂心的就是阿寿同双冒,双冒的暂且不着急,   可阿寿的比较难,阿寿本人倒没什么意见,就是芳姐自己意见颇多。双巧嫁回了华府,华老夫人当初做的主,看双巧高高兴兴的,芳姐没有发表意见的余地,   可阿寿不一样,嫁的低了芳姐都过不去,可嫁的高了,人家也不太好找。   等待着定国候夫人发大招的时候,芳姐也在积极地给阿寿找婆家,目标还是锁定在华府的,毕竟阿寿是华府的家生子出身,亲亲故故的多在华府。至于人选,芳姐就看不上了,总不能让阿寿嫁给华府的小郎君们,她是没什么意见,就怕华老尚书把她给定为拒绝来往户。   依着老头绝情决意的性子,估计真的有可能。   老尚书看着芳姐消停心里也是很不安的,这丫头不闹腾时候实在是让人心里没底,尤其是定国侯夫人这个不知道厉害的还非得招惹,这是逼着丫头发大招呢呀。就怕到时候他侯府但不住,他华府也跟着折进去。糟心了。   好在这时候,华家大老爷回京城了。也就说芳姐的大伯终于回来了,老尚书知道儿子回来,早就给儿子做了让位,告老的折子早就送到了圣人跟前。   圣人对老尚书的打算怕是也知道的。只是同老尚书说,让他老人家在辛苦些时日。   老尚书觉得被圣人如此信任那真是有一股抛头颅洒热血筹知己的架势。   毕竟父子三人同朝为官,还都位居高位,那是不可能的,你就是真有本事,人家还忌讳你呢。   老尚书卖命做事的同时,还要同圣人表示,他老人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帮不上多少忙了。   为了给大儿子铺路,老尚书也算是费劲了心血,就盼着圣人看在他老人家这么卖命的份上能让他华府连贯上。   虽说不可能让大儿子上来就做六部尚书,至少也要是个侍郎什么的。不然华府不太好办呀,谁让二儿子如今都二品了呢。他老人家容易吗,为了华府操碎了心了。他尚书府的门第就看这次的变动了。所以孙女那里真的不能有事,不能折腾。   ☆、第五百五十四章 再聚   在芳姐的记忆里面,他家大伯从她十几岁的时候,就一直外任,到今天该有十几年了。   也就是隔上几年在年节的时候回府陪双亲呆上那么十天半月的,一家人聚少离多,估计祖母是最惦记儿子的。   所以在华府来说,华家大老爷回京是大事。   在京城的出嫁姑奶奶们都被华老夫人给接回娘家去了。芳姐挺理解老祖母的喜悦的。大伯终于能够承欢膝下了。   池二郎私下腹议,这都要常驻娘家了,如今还专门派人来接,也不知道是尚书府就这么一个风俗,还是自家夫人太恋家了。   不过行为上,这个不要脸的自然是带着孩子举家协同。人家池二郎说了,大伯回来是大事,他自然该进一份心力。   这么上道的孙女女婿,在华府受到的欢迎也是最热烈的,相比之下三娘同五娘的夫婿,只是亲自送夫人回娘家,做的就差了那么一点。   柳家的五妹夫到不是很在意,当年在这位四姐夫跟前,没少给人垫菜板子,习惯了。   冯家大朗心里就不那么是滋味。这位四妹夫实在不会做人,你要陪着夫人住回娘家没什么,可你至少应该同他们这些连襟打声招呼吗。何必非得把他们踩下去呢。   池二郎下朝同泰山大人一起回夫人的娘家,翁婿两人走的那个和谐。   让后面同圣人在小书房里面多说会话的华老尚书,在后面看的沉闷不已,诚心的在前面恶心他的吧。话说他们三个在一起走的话,难道他老人家会给他们丢人吗,呸。他才不要同儿子一起犯抽呢。   到了华府看到两位妹夫竟然都在,池二郎颇为意外。   柳九郎五妹夫不过是腼腆的笑笑:“四姐夫。”   冯家的三姐夫:“总不能让四妹夫专美于前。”   虽然说的比较玩笑。可里面未见得没有怨气在。   池二郎心说来不来你自己的事情,关我什么事呀:‘呵呵,三姐夫说笑了。’   本来连襟之间说这些也没什么,偏偏这位四妹夫边上有个护犊子的老丈人,华二老爷看姑爷肯定不太顺眼的,可那也是自家姑爷。芳姐的夫君。他可以看不上,别人挤兑绝对不可以:“怎么三姑爷有时间陪三娘回府了。不是说衙门里面忙着呢吗。”这可是诚心的挤兑人了。   这位三姑爷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这位华侍郎的爱女情深。原来可以大到这个地步。都爱屋及乌了。   跟谁说理去呀,谁让自己没有一个不讲理的老丈人呢。   冯大朗不敢怠慢这位二伯丈:“公事是做不完的。岳家这么大的事情,侄女婿自然要陪同在三娘身边的,况且侄女婿想念大伯的很。前时,是侄女婿思虑不周。”   华二老爷不过挑挑眼皮:‘恩。想的很是,我们年岁都大了。就盼着儿女在身边多转悠转悠,往后多学学你四妹夫。毕竟他年岁长你们许多。’   然后人家大摇大摆的带着姑爷走人了。   池二郎不太高兴,原来在自家泰山眼里,嫌弃他年岁大。这话算不得夸奖。   冯大朗也不高兴。这位四妹夫比四妹确实大了点,可跟他冯大朗好像是同年呢。这位二伯你不要太偏心。憋屈死了,能跟岳父大人去告状吗。可恨自家岳父不在华府,大老远的跑到城门外接人去了。   冯大朗心说都是华府出来的血脉。想来自家泰山应该也是这么一个性子吧。会护着他吧。   池二郎心说冯大朗这位三姐夫心眼不大。也不想想他自己做的事情多戳心,也就是人家柳九郎不同他一般见识。   晚上华老夫人看着四孙女女婿那真是稀罕的什么是的,就说这些孙女婿里面,二郎最最贴心,看看这个带头作用起的多好。   不太满意的看看三姑爷,老大老二不在京城,这个带头作用本来应该是他来做的呢。   好吧三姑爷终于明白,即便来了,也是给人家四妹夫垫菜板子的。没看到老祖母看着四妹夫眼花一样的满意表情吗。   看着这位四妹夫到的时候,那真是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饭桌上女眷那里都是一家人,到处都是和谐。   外面的男人那里气氛就有点微妙了。   池二郎小心的在自家老丈人下手伺候着,小舅子不在,他要更小心一二。这位岳父大人还是不错的,至少知道护着他。看一眼冯大朗,给自家岳父布置的菜色就越贴心。   华老尚书一张脸那真是不太高兴。看着这两人真的不顺眼:“哼。”   华二老爷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像自家老爹,都是孙女女婿看谁不顺眼呀,怎么就恼了。   华老尚书差点被儿子无辜的眼神给气出来个好歹:‘老二呀,自从有了五郎,你这性子就懈怠了,’说完敲了敲杯子。   这个动作绝对不符合进食的规矩。可华老尚书偏偏做了。   华二老爷心说自家老爹怎么了,女眷里面亲娘都不用儿媳妇立规矩,怎么老头要给他立规矩呀,吃饭吗自己吃自己的就好呀。好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池二郎脸大呀,必须给老泰山解围,笑嘻嘻的过去华老尚书那里:‘都是孙女婿的不是,五郎不在,自然是孙女婿来孝顺祖父。’说完给俄老尚书斟酒。   柳家九郎跟在这位四姐夫身后,一句话不说,光做事,跟着池二郎一起,挑老尚书能克化的食物给夹菜。   冯大朗在边上再次感叹,原来他们连襟之中要拼的是脸皮厚呢。自己果真不如四妹夫。争宠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华老尚书再次冷哼,华二老爷:“爹,难得他们几个连襟聚在一起,好生吃的顿饭吗。姑爷可是娇客。”   老尚书那个脸色呀,你刚才怎么就没这么说。我看着挺享受的呢,可老尚书不是倒霉儿子,他不能犯抽,憋屈了一肚子的气:‘好了你们连襟好生的聚聚才对,你二伯说的对。’   老爹给面子,华二老爷给自家老爹布菜:“三弟带着二郎他们几个小的去接大哥了,等到了明日咱们府上就热闹了。”   华老尚书再次冷哼:“你也知道你三弟带着孩子们去接人了。”   华二老爷听出来自家老爹的不满意了。很谦逊的说道:“若不是儿子要上朝。走不开。儿子定然也去接大哥的。”   华老尚书胡子都在哆嗦,冯大朗同柳九郎或许不明白为何老尚书气的胡子无风自动,可池二郎心里明白呀在。岳父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他们两口子才回京不到三个月呢,当初岳父大人多大的阵仗呀,请假去京城三十里外接闺女,风言风语的现在还没平息呢。如今大伯回京,老丈人说了要上朝没时间。这不是诚心的给祖父添堵吗。没有比较还好,有了比较难怪老尚书气成这样。   池二郎:“最近朝堂上气氛比较紧张,不然孙女婿也会随同三叔去郊外迎接大伯回京的。”   华二老爷还不算是棒槌,看了一眼姑爷。没当面问朝堂上怎么紧张了呀。   看着自家老爹的脸色,顺着说道:‘二郎说的是,芳姐往年没少成你大伯娘照顾。就是我这个小叔也没少上让大嫂操心,记得这情分就好。好好孝顺你大伯大伯娘。’   然后偷看自家老父亲。意思是他真的挺敬重大哥大嫂的,也真的放在心里了,情分都记着呢。   华老尚书气的饭都吃不下了,恨不得、恼不得的,儿子们之间兄弟感情确实不错,老二说的也是至诚,可明明白白的还是在告诉你,同他闺女比起来,兄弟感情差点,这个不用说出来,儿子做出来的事摆在那里呢。   老尚书端起酒杯沉默的饮酒,华二老爷作为儿子,跟着陪同。小辈们自然也是跟着饮酒,不过莫名其妙的。   没听说过华府大房同二房之间有隔阂呀。回头定然好生的同夫人询问一下。   池二郎此时感怀与自家老丈人对儿女的宠爱程度,怕是在岳父心中兄弟家族都要排在后面呢,自家夫人真的是好福气,遇上了好爹,还有自己这个好夫君。   想想自家娇娇,当爹的做到这份上好像也挺正常的。   池二郎现在找到了一条平衡自己内心的一种方法,那就是不跟岳父争抢在夫人心中的地位,他跟岳父比怎么宠闺女,势必要比岳父做的更好。   池二郎悄然的给华二老爷布菜:“这酒后劲绵长,听四娘说您半熏之时,写出来的狂草举世难寻,今日小婿同姐夫妹夫可是要保眼福了。”   老尚书被恶心到了,酒都没滋味了。   华二老爷一张脸乐的花一样:“芳姐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半熏之时的狂草最有感觉,离举世无双还差点。二郎若是喜欢,回头爹爹给你手写一副。”   池二郎:“如此二郎就不同岳父大人客气了,今日的酒水二郎可是要掌握好,半熏最佳。”   然后笑吟吟拿起华二老爷手边的小酒壶。   华老尚书咬牙切齿,老二也就是眼光还不错,挑了一个懂事的姑爷,也算是孝顺,还知道变着法的劝人了,老尚书那真是不顺气的很:“还算是你有点廉耻。”   冯大朗也算是明白点什么了,在这位二伯这里他是讨不得好的,在老尚书那里献殷勤:‘小婿久慕祖父大人的书法呢。’   说完羞涩的抬眼看了一眼华老尚书。   老尚书人精,什么没见过呀,这位三姑爷拍马屁的招子差了点。假了点。   人家池二郎那是拍马屁吗,人家是为了让老丈人少饮酒。眼力见不行,脑子也差了点。跟池二郎比差了不是一点,还不如边上不吭声看池二郎眼色的柳九郎呢。至少这位知道藏拙。   不过老尚书乐的踩老二还有池二郎这个孙女婿两脚:“大朗的品味还是不错的,回头去书房看看有么有喜欢的,给孩子们带回去,就说是我这个祖父奖励他们的。”   冯大朗喜不自胜,跟着连番作揖答谢。   老尚书也像模像样的回了那么几句,中间还挑眉看了看自家二儿子。   华二安咯也心说幼稚。   池二郎一心一意的控制自家岳父大的酒水。这位喝多了,在夫人那里肯定是他的错,何况这样的岳父大人,他孝顺起来那真是真心真意的。没什么别的想法,愿意对这位岳父大人更好一些。   柳九郎心说这位两位姐夫都是人精呀,他一个凡人在这里真的有点不适应,不过还是下意识的跟在池二郎后面行事。看得出来还是这位四妹夫老练一些。   饮宴过后,池二郎跟在岳父大人身边回二房。   华二老爷半熏:“你祖父年岁大了,越来越不好哄了,我们兄弟的感情从来不容置疑,不在这点小事上,再说了你大伯回京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用得上这么大的阵仗吗,我若是因此耽误上朝,会引来多少非议呀。你祖父怎么就不知道多想想呢。”   池二郎跟在岳父的大人的身后,那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原来岳父挺正常的呢。说的做的都对。可就是结合着三月前,请假在城外接闺女的事情后,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当初您老人家怎么就不能这么通透的想想呢,相比这话让老祖父听到,又要多喝两杯了。   华二老爷心情不错:“难得今日咱们都在府上,让人去把芳姐他们娘几个叫过来,我也好长时间没见过芳姐的练字了呢。”   好吧这位要一家同乐。   书房里面华二夫人抱着二胖站在华二老爷的左边,芳姐抱着妹妹站在华二老爷的右边,池二郎抱着自家娇娇,站在书桌前面。   华二老爷半醉之下心满意足的挥毫泼墨。字确实不错,自成一格的豪迈奔放。   再看看岳父身边的这个阵仗,难怪人家书写出来的字体如此的随意洒脱,看看人家幸福的。等自家娇娇再大些,他池二郎定然要让夫人扑纸,闺女磨墨,享受一下自家岳父大人的感受。池二郎想着还要有一手配得上夫人闺女的好字。现在开始练应该不晚。(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 内部和谐   华府大老爷回府当日,华老夫人带着一众家眷大开正门,举目凝视,期盼之情溢于言表。   芳姐同五娘搀扶着老夫人,从老祖母的颤抖中能感觉到老夫人的兴奋的心情,芳姐不着痕迹的在老祖母的背上轻轻安抚。   被无意中看过来三姐夫瞧见,冯家大朗连番感叹,原来这对夫妻都是精于此道的,难怪四妹夫献媚都做的那么自然,那么随心所欲,跟应该的一样。   再看看老夫人身边戳着的夫人,不得不说,自家夫人实在不适合争宠什么的。当然了从这个事上面,也看到了自家夫人在姐妹间,在华府的重量。心里未必没有一丝丝的不满意或者轻视。   没人知道这位冯家大朗的心声。   远远的看到大房一行人的车马过来,若不是有芳姐同五娘扶着,怕是老夫人都要亲自上前相迎了。   芳姐在老夫人耳边轻语:“大伯这次回来可是要在祖母身边承欢的,不在一时,京城人多眼杂,伯父往后是站在朝堂上的,是要身居高位的。”   这年头母亲屈尊迎接儿子,那是要被人说道的。当官的那要被御史弹劾的。   华府大老爷老远的下马,急步飞向老母亲的身边,磕头便拜:“儿子不孝,让母亲日夜牵挂。”芳姐觉得脚下的地都被大伯给磕颤抖了,这也磕的太实到了。   华老夫人激动地扶着儿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我儿往后可是留在京城了呢,咱们母子,一家终于能够团聚了。娘可是盼了这一天好多年了。”   华家大老爷虎眼含泪。是他不孝顺,想着积攒功勋来日到了京城能够一飞冲天,就忘了老母亲在府上思念的心情了:‘儿子不孝。’   华老夫人哆嗦着双手把大儿子拉起来:“不许胡说,今日合该咱们华府高高兴兴的热闹一番呢。”   芳姐同五娘还有三娘同声应是。双双给远归的大伯让地方。   华家大老爷起身,大夫人同儿女们也随身站在大老爷身后,齐声拜见华老夫人。   然后才是芳姐他们这群小辈对着华家大老爷参拜。   华家大老爷带回来家眷不少,再加上华家三老爷带着子侄都站在一起。一时间不管是老夫人还是芳姐都没有看到华府的大姑爷二姑爷携着华府大娘还有二娘竟然也跟着回来了。   众人见礼之后本应该直接进门的。只看到芝兰玉树的二姑爷特意站出来,携带娘子对着芳姐的方向虽然没有跪拜,可也是最尊敬的礼节:‘四姨一项可好。’   然后转身对着池二郎的方向:“四妹夫早就说过咱们连襟他日再聚。二姐夫初来乍到,往后还要妹夫多多提点。”   行的也是大礼。连襟之间行此大礼实在不太合适,看的边上的冯大朗都目瞪口呆了。   都是连襟,怎么老四的待遇这么高呀。论辈分这位二姐夫还居长呢。   柳九郎到稍微淡定,这位四姐同四姐夫本来就不走寻常路。何况身份上人家四姐夫都是三品了,自己跟人家本来就没法比。   最最让他淡定的是,他家夫人提点过,他家二姐夫被四妹怎么休整过。能说而姐夫还算是有点胸襟吗。这是被四妹整怕了吧。   芳姐光顾的高兴了:‘二姐也来了。’几个姐妹亲亲密密的凑到一块了,场合什么的没顾上看。   对于二姐夫直接无视了。   幸好这里面都是人精,通州的王家姐夫领着夫人。跟着站出来笑吟吟的说道:“见过四妹妹。”一脸的和蔼和亲,让芳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在二姐的提点下茫然的回答:‘大姐夫好。’   这位大姐夫同芳姐打过招呼后才比较庄重的同妹夫,妹妹们打招呼,长姐的派头十足。   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位姐夫,对着四妹妹笑的尤其灿烂,温和。差别待遇呀。   弄得冯家姐夫懊恼懊恼的,这老四到底作什么妖呀。   芳姐回过神来,抬眼打量这位大姐夫,芝兰玉树,当得起风流倜傥,比二姐夫看着可是强多了,关键是够识时务。   都是通州的,怕是二姐夫家里的事情清楚的很,上来就同自己这个小姨子卖笑,这姐夫好呀,懂事,知道忌讳,总比看不懂眼色,非得以身试法的好。   在看大姐夫的时候,那个意境深远。让边上的池二郎心里发酸。   华家l众人共同打量府门口的姑爷们。华老夫人比较满意的点头,同自家儿孙同样的出色俊逸。   华家大老爷不得不承认到底是京城的郎君,自家两个姑爷在地方上那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可在京城,到底稍微欠了那么一点。   对比三娘五娘的夫君还不显,尤其是同四娘的夫君比起来,气场上就把两个姑爷给压下去了。   华二老爷那真是心满意足的,看看入眼都是俊秀儿郎们都是那么风流出彩,唯有他家五郎还有姑爷最最出色,怎么不能不得意呢。   就连大房的二姑爷看着都顺眼了些,看在他如此懂事的份上,且先不同他理论,他老人家多护犊子呀,敢给他家闺女脸色看,敢给他家闺女扯后腿,敢给他家闺女背后使坏,闺女忘了,他老人家记得。   来了京城算这小子倒霉,当初人家华二老爷给闺女写信的时候就是这么安慰的。一辈子不来京城算这小子走运了。   唯独华府三老爷,看看老大,在看看老二,啥都没说,再看看自家看上去不太服气的三姑爷,那是一点提点的意思都没有,   四娘虽然硬气了点,手段蛮横了点,不过胜在实用,让老三见识见识才好,最好是同这位二姑爷是的。亲自受教一番,往后自家三娘,那才是受用无穷呢。   池二郎对于两位姐夫如此着重的问候那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的,幸亏老尚书不在,不然自家夫人怕是又要被机上一笔黑的。   拱手谦卑的见过:“大姐夫,二姐夫。”称呼的相当的亲近。   华府的这位大姑爷看到池二郎这态度,那真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了。都是人物呀。看看人家都三品了,在岳家竟然如此态度,可见自己这个岳家水深。必须打起精神来应对。   再想到二妹夫当初的窘况,这位华家大姑爷对四妹夫这对夫妻,那真是处处都妥帖周到。务必让这位四妹时刻看到自己都是和善温和可亲的。   芳姐无意中碰到这位大姐夫的双眼,总是那么一脸的笑眯眯的。让人看着都瘆的慌,这位姐夫清风朗月的笑容里面怎么那么让人发毛呢。   幸好女眷同很快就进了内院。   等老尚书回府的时候。众人又是一番拜见,老尚书看到沉稳有度的大儿子,那是相当的安慰的。   不愧是做过一方大员的看看这气势,看看这官威。撑起他尚书府的门楣不成问题。   内外分开的一席接风宴,华家大夫人带着大儿媳妇服侍在老夫人左右。   三个孙子媳妇各个如花似玉,芳姐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关键是没什么接触。也不知道将来五郎的媳妇会是个什么样的。   不过同她身边的姐妹们稍作比较的话,她华府的娘子还是高上一筹的。芳姐不得不感叹华府基因好。姐妹五人站在一堆,也就是她华四娘有点往下拉颜值。妥妥的五朵金花。   芳姐身边坐着五娘,眼巴巴的看着远处小辈们的桌子。芳姐怪心疼自家妹子的,辈分大,没法跟同龄人共乐。   兄弟姐妹们都有了孩子,人口众多,可不得给小辈们另开一席吗。自家妹子年岁小,有的侄子侄女比妹子年岁还大呢。   华老夫人看着儿孙满堂高兴地连连喝酒。   华家大夫人:“娘。”   老夫人:‘今日高兴吗,难得咱们能齐聚一堂,你不要顾着我,都放开了用膳。’   华家大夫人动了筷子,身边的大朗媳妇才跟着动。不过娘两之间气氛和谐,温馨。看样子不存在婆媳问题。   华老尚书那里,看着孙子同孙女婿也有一番感叹,都是他大梁叫得上号的人物,都那么仪表不凡,风流倜傥,不过同他华家儿孙比起来,还是稍微差了点的。可见华二老爷护犊子这点那是真的随了老子了。   等用过膳,小辈们各自下去休息,剩下华老夫人带着三个儿媳妇还有孙女孙媳妇说说话。   芳姐同五娘陪在二夫人身边,三娘同四娘陪在三夫人身边,大夫人身边陪着两个儿媳妇,老夫人身边服侍的是远嫁回府的两个大孙女。   老夫人拉着两个孙女的手:“真真没想到你们能回来看看我。”   华大娘同华二娘当年也是在京城老夫人身边长大的,祖孙之间情分不浅,说话间竟然都摸了眼泪。   大娘:“让祖母惦记了,都是孙女不孝。”   老祖母:“说什么呢,说起来也是祖母没本事,当初就该把你们都留在京城才好。”   说是这么说,老夫人也知道这事她当不了家。   拉着两个孙女:“可有受委屈。”   大娘摇头,她日子过得顺遂。   华二娘:“孙女如今膝下有子,日子顺遂。让祖母费神惦记,事孙女的不是。”   老夫人:‘有了就好,有了就好,你们可都要好好地,祖母虽然不顶事,可也看不得你们受委屈的,有事情就要给祖母来信。姐妹们也要常联系。’   后面这话加上去的相当突兀,不是该同府上的兄弟们好好相处吗。华二娘不自然的看向芳姐的方向,然后在看看老祖母,不是吧,祖母竟然对四妹如此看重,还是看重自家四妹这方面的本事。   难怪当初四妹胆子那么大,原来有老祖母的支持吗,心里好酸涩,到底是亲人呢。   就是华大娘都要重新估量这位小时候乖巧的四妹妹了。比她这个嫡长孙女在祖母心里还重要呢。嫉妒吗有点。   下面的妯娌之间气氛要比这个爽快的多,三夫人自来是个爽快性子,也不等大夫人开口:‘大搜回来了,歇息几日,回头就把对牌同账册让管事给你送过去。’   二夫人笑吟吟的看着两位妯娌,她是后来的,感情上稍微差了点,自认没有那么随便,而且管家的事情,从来没抄过手,   人家二夫人来了华府不是生孩子就是养孩子,真的没时间,说了孩子小,顾不过来,劳烦三弟妹受累了的。   华家大夫人不以为意:“不在这几日,还要劳烦弟妹在受累些时日,等大朗媳妇腾出手来,直接把对牌同账册给大朗媳妇送过去就好。”   好吗都不是恋权的。直接推给儿媳妇了。   大朗媳妇起身恭恭敬的对着三夫人同二夫人行礼:“侄媳妇年纪小,二婶三婶往后多多提点。”   三夫人挥挥手:“一家人,大朗媳妇不必外道。”   二夫人摊摊手:“二婶怕是有心无力,这事还是你三婶要受累。”   芳姐摇头:“难得您也能诙谐一下。”   三夫人:‘都是四娘同五郎在府里,你母亲性子才稍微的放松些。’   就这样人家华府内院的权利交接轻轻松松的完成了,让后进门的二郎媳妇同三郎媳妇诧异不已。   外书房,华家大老爷同老父亲在书房气氛比较沉重,老尚书:“老大呀,往后这尚书府可就交给你了。记得你二弟三弟那里多费些心。”   华家大老爷客气:‘儿子不敢,父亲老当益壮,儿子还欠妥的很,少不得要靠父亲提点。’   老尚书看到儿子如此有担当,那真是从心里轻松不少:“咱们父子之间不说这些虚的,等你在朝堂上站稳,为父就真的要抽身享福了,为父年岁大了,真的力不从心,你三弟倒罢了,这些年俗物处理的不错,能帮上你些,你二弟那里,你不要太过指望,那就是个混的。”   华家大老爷挑眉,往常这话都是说老三的,是不是老二这几年不太让人省心呀。   华老尚书看儿子不以为然跟着说道:“你也不用太在意,那就是个不成器的,他的二品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官衔就是个摆设,就多几个银子俸禄。盛宠倒是多少有点,往后咱们华府就靠你了。”这话内容太多。华家大老爷一时间有点消化不了,这老二在京城到底是个什么存在,还是要看看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 存在   老尚书对着大儿子那是掏心掏肺的一番叮咛,真心的就要放手把华府的重任压在儿子身上了,不是他老人家不厚道,实在是自家的重点两人太糟心。他老人家不想在面对了。   最末老尚书过意不去:“若是老二实在不堪造就,你也不要太上火,万事还有爹爹在呢。”   好吧这话对于这位华府大老爷一点都不安慰。也不知道自家二弟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怎么让老父亲这么纠结于心呢。   等华大老爷从老尚书的书房出来,三兄弟才聚在一起,四五月的晚风吹虽然还带着凉气,一样吹得人舒舒服的,   管事领着丫头们端着上好的茶水,伺候着主子们在海棠树下坐定。   华家大老爷:‘这些年为兄远在地方,府上诸事多亏有兄弟们在,为兄以茶代酒。’说完端茶豪饮。   华二老爷就想到上次自己一家人用膳,以茶代酒的时候,自家芳姐说的话,小心烫。也不知道大哥这个喝发,烫不烫得慌。嗓子不难受呀。   思想跑偏下,忍不住嘴角有点歪。   喝过茶的华家大老爷就看到自家二弟面容扭曲,整个人的气场都是怪怪的也不知道想什么了。   好在边上的华三老爷跟着端起来茶水,客气一番,拉着老二一起喝了。   华家大老爷心说老二原来挺正常的呀,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就抽成这样了呢。难怪老爹担心成这样。不看老二的扭曲的脸,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三兄弟久别重逢,无论是叙旧还是畅想华府未来,还是规划华府未来的走向。天上地上的说的热火朝天。   华二老爷自始至终都做着丫头的活计,攥着手里的茶壶给两位兄弟端茶倒水的。   最后曲终人散华家大老爷对着老二说道:“难怪人都说二弟是雅人,为兄不知,二弟竟然这么喜欢饮茶,为兄那里倒是有些地方上的新茶,回头让人给二弟送过去,二弟可以尝尝看。”   华二老爷捧着手里的茶壶。闺女亲手给烧出来的紫砂壶。听说材料都是千里迢迢的运来运去的折腾出来的,自己抱着也没啥。   还有茶,自己本来就喜欢吗。大哥说的也不算是有错。笑笑默认了。   大哥不懂他的心呀。大哥你这么盯着手里的茶壶什么意思,我这么执着的执壶那是怕你们以茶代酒太过豪爽烫到好不好。这话能同老大说吗。   算了得些新茶回头给芳姐他们娘几个尝尝也是好的:“多谢兄长,如此兄弟却之不恭了。”   华三老爷已经能够淡定面对老二的各种突发状况了。   不以为然的开口:‘大哥怕是不知道,二哥抱着的可是芳姐亲手烧出来紫砂壶。二哥如此宝贝也不奇怪。’   华家大老爷:‘哦,原来如此。芳姐那孩子懂事,我那里还有芳姐送的几套,二弟若是喜欢至此,回头让人一同送过去几套好了。’华家大老爷对兄弟向来大方。从年纪往京城各房送的年礼就能看出来。   当大哥的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够意思了。   华三老爷砸吧砸吧嘴。看看无知的老大,就没说,你的同人家芳姐给他爹烧的能一样吗。自己那个侄女。那真是认亲的很。亲一节是一节,爹爹的同叔叔的祖父的兄弟的从来不一样。   看老大那个实诚的样子。算了,日子长着呢,还是让老大慢慢的去认识,慢慢的疼的吧。   闭嘴不在答话。   华二老爷高兴,其实华二老爷不难讨好,只要夸奖他闺女,欣赏他儿子,在这位儿女控眼里都是好人。   自家大哥有眼光呀看得到自家芳姐孝顺,比自家老爹可是好多了,芳姐送了那么多的东西给老父亲也没见老爹在自己面前夸过芳姐一句,可见大哥比爹强多了。   有点激动,握住大哥的手:“君子不夺人所好,芳姐送给大哥的,大哥留着欣赏就是。”   这话说的好不通顺,不是应该用的吗,怎么欣赏呀。   看着自己被兄弟拉着的手,那真是挺感叹的,自家兄弟反射弧长,从他归家至今,现在才把热情给宣泄出来呢。够内敛的。   好吧华三老爷觉得自己睿智的大哥,怕是已经被老二给折腾懵了,他二哥那个笑容,绝对是抽风呢。   华家大老爷不知道他经年不在府上,他家二弟变化有点大,怕是一时半刻的华家大老爷还没适应过来,认识需要一个长时间的过程,   华三老爷的看着他大哥的眼神都是带着同情的,趁着什么都不知道,尽情的享受一下亲情吧,畅想一下未来也是好的。   后面的打击随时等着他大哥呢。   华家大老爷打量完老二,打量老三,两兄弟变化都挺大的,现在看着老三行事沉稳有度,很是不错。   就是眼神让华家大老爷有点接受不了,怎么看着有点同情自己呢,自家三弟原来不是个心肠软的呀:‘三弟这些年沉稳多了。’   华三老爷的含蓄的拱拱手,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边上的老二,有这么一个随时发病犯抽的,他在不沉稳,华府还不沉了呀。这不是被逼的吗。   华家大老爷只当自家三弟害羞不开口,并不深究。难得老三还有羞涩的时候呀。   兄弟三人以茶代酒,里面的华府小郎君同姐夫妹夫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就说是小辈们的气氛更加轻松些。   华家大朗作为未来华家的当家人,自然是主导着宴会的话题的。一轮轮的推杯换盏过后,华大郎对着自家四妹夫很郑重的端起酒杯:“早就听说四妹夫在辽东做的很好,堪称我辈的楷模。就是在府上来说,四妹夫做的也让我们兄弟汗颜,今日定然要好好地同四妹夫喝上一杯。”   这话说的挺好的,就是配上那么正经八本的动作不太合适。这年头的舅老爷对妹婿什么的都是端着架子的。华大朗把身段放的实在够低。   边上的二姑爷脸红。自家小舅子谢这位连襟,虽然没明说,可明白人都知道怕是为了四妹夫两口子收拾了自己,人家当弟弟的在这里答谢呢。真是情何以堪呀。幸好照顾自己面子,不提以往,只是敬酒。   华二郎一句不说,端起酒杯跟着对着池二郎拱拱手。一饮而尽。大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剩下的小兄弟们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可大哥都这么喝了,跟着端起酒杯冲着这位四姐夫拱手然后干杯。好不豪爽。   池二郎大场合没少见,可大舅子小舅子一起敬酒压力不是一般的大,这可是舅爷呀,那是要供着的存在。不过替姨****出头而已,没想到这成果竟然如此的让他惊喜:“大哥客气了。都是一家人。都是妹夫应该做的。能得兄弟们认同就好。”   好吧这官位配上这谦卑的态度,让边上郁闷的三姑爷又找到了自己跟人家不同的地方。   就不知道这位四妹夫被四妹子味了什么迷药了,换成自己身居二品,还能对一身白衣的大小舅子这么谦逊。这么平易近人。   三姑爷忍不住打量这位四妹夫,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华府被人攥着呢,用得着如此吗。看他那个小心谨慎一点都不托大的态度,都让他这个连襟觉得丢人。姑爷那是娇客,用不用这样呀。   莫不是他的官位靠着华府得来的吧。话说老祖父一个文官,在武将那块插得上手吗。太令人费解了。   要说还是柳九郎厚道,毕竟是夫人的亲姐夫,忍不住拉了这位连襟一下,你看人四妹夫的眼神实在太过分了。   这位三姐夫才算是收敛了一些。   要说桌子上没有傻的,二姐夫还在呢,自己做过的事藏也藏不住,早晚让人都知道,还不如放在大面上呢,   直接起身,态度恭谨的对着一桌子的大小舅子:“往日都是姐夫做的不好,对二娘多有愧疚,幸得二娘不离不弃,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不怪罪,才能有今日携妻带子畅游山水的好时光,都是蒙得四妹夫四妹妹的提点。往日我有诸般不是,在这里给舅爷们赔罪,只看我往后怎么待他们母子。”   说完对着华大郎深深一鞠躬,然后喝了一碗,这诚意杠杠的。   池二郎心说这人还真是个有脑子的。只看大朗一番做派就知道对他心有芥蒂了。这么一说大朗往后也不好在摆脸色了。今日倒成了他的机会了,哪里是在谢自己呀,这就是在小舅子跟前讨脸呢吗。   三姑爷再次目瞪口呆,怎么一个比一个谦卑呀,难道华府就这么一个风俗。   都是连襟,大姑爷不好不开口,可这开口也不能光向着二妹夫,那样阶级立场分的就太明白了,大姑爷开口了:“能娶华氏女为妻,是我们兄弟的福分,自然是真心相待,若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还要舅爷们多多提点才好。”   这算是比较中立的话。   华大郎才把酒水端起来,慢慢的喝掉。也算是给面子。   其他的几个小兄弟看着老大的行事,端起眼前的酒水,痛快的喝掉。   唯有小五郎的酒碗,半途被他家亲姐夫给劫走了。   池二郎先同两位姐夫一样喝了一碗敬酒,在把小舅子的碗端过来喝了大半碗,给五郎剩了那么一点点酒水,然后摸摸五郎的头:“今晚喝的不少了,意思意思就好。”   五郎确实有点晕,往日在辽东姐夫看不到的时候也豪爽过的,醉酒之后难受的很。乖巧的把剩下的酒水喝掉了,   边上的兄弟还是连襟都默默的看着,这是养小舅子呢还是养儿子呢。   同这位四妹夫比起来他们是不是太不合格了呀,三姑爷再次的力不从心,难怪老祖母对这位四妹夫眼花一样的护着宠着,原来这位四妹夫讨好起岳家来,都已经没有下线了。   他倒是也想学学人家四妹夫呢,可看看华三郎同华四郎手里的大碗,他酒量真的不行。   最后咬牙切齿的给自己开脱,二房就一个小舅子,他两小舅子呢,自然不能同四妹夫相比。   喝酒的时候就自在多了,华大郎同两位姐夫远道而来,说说风俗说说当地的特色。   京城的小舅子们对着两位姐夫说说京城的风俗什么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了。   中间二姑爷不怕自曝其短,只想着一次性的让小舅子们把这事彻底的接过去。也不在意拿自己当话题,调侃了自己一把,都是自己人,不怕磕碜,   半醉之间把自己被小姨子当时收拾的狼狈心情同连襟们分享了一下。   最后感叹:‘想起来一次痛一次呀,四妹夫呀,你这日子平日里到底怎么过的呀。’   五郎扫了一眼二姐夫,我姐夫过得好着呢,他这不是拆生吗。   池二郎心说我过的好着呢,就不告诉你。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众人,继续给自家小舅子夹菜,姐夫小舅子两人配合无间。别人都插不进去手。   看二姐夫这么看的开。也是真的受到了教育悔过了,华大郎最后也只能跟着摇摇头。这事算是接过去了。   二姑爷看到小舅子的态度,那是真的放心了,立刻就醉了。   剩下边上冒着虚汗非常清醒的三姑爷,池二郎扫一眼怎么看这位姐夫脸上都在颤抖。不是喝大了吧。   天知道三姑爷那是真的后怕,就不知道看着乖巧的小姨子杀伤力这么大,这么狠,这么不给情面,真的敢拆人姻缘呢。   难怪这位二姐夫服服帖帖的,不管辈分大小,上来就参拜。   忍不住小声地询问边上还算是清醒的大姐夫:“二姐夫说的真呀。”   大姑爷看了一眼这个妹夫:‘应该不假,这事在通州还是有些传闻的。’   好吧肯定是真的,不然这位大姐夫能独独对这位小姨子另眼相看,时刻笑脸相迎吗,肯定是忌讳呀。   在看池二郎同情呀,难怪二品还保持着这么谦逊的态度。有那么一个小姨子,娶了华府娘子的自己岂不是也随时都要堤防一二,回想过去,没有对不住夫人的地方吧,别让这位小姨子惦记上的好。   忍不住提点身边的柳九郎:“你可得有些分寸。”   柳九郎抿嘴一笑,武人豪爽憨直的性子就露出来了:“妹夫是不怕的,五娘说了她护着我,四姐对五娘一向不错。”   三姑爷用看傻帽一样的眼神看着妹夫,这样才糟糕,你骄傲个什么。(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 毕生事业   华家大老爷的归来,让华府上下犹如注入了一股生命力,华府上上下下实实在在的热闹了好几日。就连下人都是喜笑颜开的。   华家大老爷自认这么多年少有在老母亲身边尽孝的时候,除了去吏部走了一趟,趁着任职还没有下来的这个空挡,这几日都陪在老夫人身边。   华老夫人高兴地频频表示,要去上香还愿,终于盼到了合家团聚的一日,拉着几个儿媳妇同孙媳妇还有孙女张罗的热火朝天的。   华大老爷听着心酸,可见自家老母亲往日拜佛烧香求的不过如此。   回院子的时候对着大夫人叮咛,定然不能惹了老母亲生气,要好生的孝顺他老人家。   华家大夫人抬眼看向他家老爷,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过来,两个人有过心结,有过懊恼,也有过恩爱,不过如今儿孙都这么大了,剩下的不过是日子,绑在一起的日子。   好在儿孙孝顺,日子过得还算是顺遂。大夫人也没什么好遗憾的。除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想起过往有些意难平之外,倒也都过得去。   可叹这人大半辈子过来还是不太了解自己这个夫人。恩爱没了就罢了,原来了解都没有。不然绝对不会有此叮咛,   这满府的主子谁不知道,她同婆婆从来没红过眼。不说别的当初若不是婆婆,她怕是现在还过着恶心人的日子呢。   大夫人口气有点冷:“孝顺婆婆本就是妾身的本分,老爷不需特意交代。”   华家大老爷也觉得自己失言,似乎从那个丫头被发卖了之后,同夫人之间就多了什么一样,总感觉两人的心够不到一块。   华家大老爷不着痕迹的看夫人一眼。心说女人就是心眼小,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就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呀。   好在人家华家大老爷把这层隔阂当成夫人胡乱吃醋了,对生活没啥影响。偶尔的还能沾沾自喜一下。这就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再怎么样还是要同男人绑着过日子。难怪男人这时候还要沾沾自喜,只当女人在为了他争风吃醋,这么睿智。沉稳的华大老爷都能偶尔如此感慨呢。当真是对不起老尚书那么多年的期盼。儿子蠢。   幸好这位华大老爷事业心重。这种事情不太放在心里,没有犯抽的时候,不然有老尚书操心的呢。。   酝酿一下情绪才开口:“夫人自然是处处妥当的,只不过孩子们那里还是要夫人约束一下,怕他们在地方上松散了。失了礼数,冲撞了母亲。伤了老人家的心。”   华家大夫人顺着点头:“老爷忧虑的是。妾身会提点他们的。”   好吧夫妻两人好像就没有什么话说了。   往日在外面倒也罢了,华大老爷认为两人就是离恩爱差了点。如今在府上夫妻两人若是还是如此,怕是二老那里说不过去。   华大老爷有缓和一下的心思:“这些年我在外面,对二弟三弟他们的了解怕是还不如夫人多呢。听着父亲的意思,二弟那里怕是有些恼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夫人不如同为夫说道说道。”   华家大夫人一点都不认为夫妻相处有什么问题,这世上有几对夫妻如二弟。还有芳姐两口子那么随心呀,只是可叹闺女们都随了她。少了一份可遇不可求的恩爱机缘呀。   恭敬地说道:“老爷怕是要失望了,你们男人的事情,妾身哪里看的明白,不过是在京城多呆了两年,同家人相处的多些而已。”   华家大老爷:‘夫人过谦了。听母亲说过,夫人在府上的时候,二弟三弟对夫人都是敬重的很,可见夫人平日做的好。让二弟三弟爱戴。’   华家大老爷嘴巴抹了蜜一样的奉承自家夫人,一点的心里负担都没有,反正夫妻两人房里的事情,没人会知道。   想来夫好人也不是在外面多嘴的人。   华家大夫人心里翻白眼,换做是原先他还能中招,现在吗,帮他也是看在儿女的份上:“都是占了老爷的光了,二弟三弟敬重与我,也是看在老爷的面上,说二弟的事情妾身确实不知道多少,二弟妹没的那几年,妾身倒是看得出二弟是个重情义的真郎君。往日里只当二弟对弟妹情深意重,没想到二弟对芳姐那孩子更是疼宠有加,一点都舍不得芳姐委屈。二弟人真的不错。”   华家大老爷摸摸鼻子,总觉得夫人这话有点打脸呢。二弟是个重情义的,难道他是个无情无意的。不过就是差点宠信了一个通房吗。多大的事呀。   好在华家大夫人脸上没看出来讽刺意味。大老爷还能勉强接着听下去:“二弟不错。”   就是有些儿女情长了。就因为二弟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他们兄弟可是没少被夫人拿来同二弟比较,想想好像有点不痛快,   何况这个评价也不是他自己说的,老爹都说二弟过于儿女情长呢。   不过看着夫人欣赏二弟的样子,华家大老爷没说什么。   就听华家大夫人开口:“他们父女那几年过得尤其不容易,幸好芳姐那孩子福大命大,好生生的回来了,二弟疼宠几分那是难免的,如今的芳姐还能承欢二弟膝下那都是天赐的。”   华家大老爷点头,心中非常的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闺女吗,二弟还能宠到哪去,怎么听着夫人的话,二弟宠的有点过呀,当然了芳姐那孩子做事还是值得宠的。单冲她对姐妹的那份维护就值得二弟还有他们华府对那孩子另眼相看。   华大老爷为人通透,在这些事情上比老尚书看的要开。要明白。   华家大夫人看着大老爷的样子,忍不住提点:“二弟这性子呀,最是爽直不过,我看着呀,对芳姐那孩子好。比对二弟好,好要让二弟高兴呢。就是芳姐那孩子不太容易讨好就是了。”   就差说您老人家没事别招惹芳姐那孩子。不光闺女发大招,人家后面还有爹爹呢,跟着一块发招。不然老公公能如此忧心吗。都退位让贤了。   大夫人说的语重心长,这位大老爷听进去多少,听明白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池二郎带着夫人在华府好好地呆了几日。胖哥带着弟妹同华府的表兄弟妹。还有姨兄弟妹们都已经混的很熟悉了,两口子才带着孩子包裹款款的回府,大老爷是个大方的。给侄女们带回京城的礼单一点都不薄。   池二老爷在府上想孙子想孙女,若不是不好上门打扰,怕是早就去华府看孙子孙女去了。   池二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可看到胖哥还有二胖娇娇回来的时候。喜欢的都事扑过去的。   芳姐口无遮拦的乱开玩笑:“娘,难得清净几日。您呀,就不用太惦记他们。”   池二郎同夫人斜了儿媳妇一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不愿意日子过得太清净了好不好,池二夫人:‘那敢情好。你若是愿意清净,回头我同你爹带着孩子去庄子上玩几日好了。’   芳姐笑的好牵强:“呵呵”看看池二郎接着开口:“娘这个儿媳当不了家。”说完灰溜溜的走人了。   萌萌的二胖子,她也舍不得撒手呢。别说自家夫君对娇娇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真的做不了这个主。   池二郎这几日上朝下朝都是同老岳父还有祖父三人行的,突然自己一人感觉怪孤单的。   这就是家族的好处。早朝之后,能有人一起说说朝上的事情,提前有个准备,总比自己瞎捉摸出来的好。   望着定国侯府的方向,忍不住有点失落,好好地定国候府,曾经也是荣宠一时的,就被定国候这么给三两下子败落了。作为定国侯府的子孙,怎么能暗自可惜呢。祖宗打下这么一片基业多不容易呀,可叹子孙不济。   定国侯府此时此刻也是在想着他这个有出息的儿孙呢。   定国侯夫人一脸的阴沉可怕:‘这次就不信他敢粗暴的把人给处理了。’   定国候一张老脸那真是无限的烦恼:“你怎么就非得跟他过不去,那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好生的在后院陪陪大朗不好吗。”   定国侯夫人历时眼泪转眼圈的:“那是我非得跟他过不去吗,侯爷您说句良心话,我这是为了谁,大朗,大朗那是我的心肝呀,可大朗也就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我想让大朗身后有个香火,我错了吗。”   定国候一阵的无力:“还有四房同三房呢,你挑一个过继在大朗的身下也就是了。”   定国侯夫人一张脸都要扭曲了:“三房同四房,老爷你也看到了,哪有成器的孩子,咱们大朗从小才名远播,这些子孙哪个能配上我家大朗的才情,我当娘的怎么就不能给大朗挑个顶尖的,凭什么非得让二房压在咱们大房的头上,凭什么委屈了我儿,咱们侯府往后还要他顶门立户呢。”   好吧这位就忘了,人家的儿子的再好,那也不是你的,亏她敢想呀。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偏偏定国候就被不能委屈了他儿子这话给打动了,他家大朗已经是命运不济,可不就要挑个配得上儿子身份的孩子过继吗,弄个没出息的那不是委屈儿子是什么。   忍不住就开口:‘二房的也不见得就好。’   心里也得承认,若不是二郎够好,他当初哪里会那么惦记呀。   定国候夫人:“同那个小贱妇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好,咱们自己挑个可心的娘子,同二郎能一举得男的话,肯定同咱们更贴心。侯爷就是不说,妾身也看的明白,有二郎在,这侯府下任的世子就不是咱们说了算的,那小娼妇的孩子,妾身是万万不会认的,也就是让二郎再生一个,那样的话,咱们这里说得过去,二房那里都是二郎的儿子,想来也能过去的,就是圣人考虑到咱们侯府的状况怕是也要斟酌一下的,老爷你说是不是。”   别说不疯的时候脑子还是挺清醒的,就是心思太过自私歹毒了。把人家一家子都算计的妥妥的。   定国候:“二郎他就能听你的,若是能成,你那些侄女早就生了一打二郎的孩子了。”   定国侯夫人:“二郎那是对我有心结,自然不亲近我那些侄女,妾身也想开了,生孩子的女人多了,也不是非得出自我娘家侄女,所以妾身这次给二郎找个身份想得的。定然让二郎满意,至少也不是他能轻易的推出来的,好歹他也是官场上的人了,这点事情该看的开才是,再说了,他若是疼宠那个华府的小贱人,难道他就愿意让那小贱人落个嫉妇不容人的名声”这是多上心才能把事情考虑的这么全面。真的要同芳姐一生一世的相杀了呢。而且当成了毕生事业在努力。   定国侯夫人对芳姐那是记恨到了心地,但凡提到这个侄媳妇都是咬牙切齿的,不是小贱人,就是小娼妇,能骂的都给骂到了。就是睡梦里面都要叨唠那么两声。   定国候皱着眉头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定国侯夫人:‘即便是不成,我也要恶心恶心那个小贱人,只要小贱人不好过,心里不舒坦,我就觉得畅快,心里就舒坦。’   完全是疯狂的状态吗。   好吧定国候默认了,二房确实可恶,敲打敲打还是很有必要的。   定国侯夫人说是这么说,想要给池二郎寻一个合适的贵妾还是不容易的,依着定国候夫人的意思,为了让池二郎不好推却,那必须是从大户人家里面找。   可从门第相当的大户人家里面寻找,大伙都是混一处的,对定国侯府那点事心知肚明,人家都没人好生搭理诸位定国侯夫人,   现在的池府二房的事情,你上蹿下跳的当的了家吗。再说了即便是当的了家,真的进了池府,那还要掂量一下如今的尚书府呢,   谁不知道尚书府的二老爷盛宠在身呀,谁不知道这位二品的侍郎对哪位池夫人宠到什么地步呀,怎么看都是赔了闺女讨不来好的事情。   定国侯夫人走了几家,见事情不成,就改为,向着稍微差点的人家下手。   这些小门小户也不能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定国侯夫人盯上了那些才从外任调回京城,还摸不清京城门道的人家。总有些人投机取巧要走小道的,定国侯夫人就打的这个主意。(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 拒之门外 终于被定国侯夫人锁定一户人家,才从南边回京的一个小通判,   通判老爷在京城没什么门路,虽然听说过一言半语的京城这点事,到底根子浅,不知道里面的深浅,觉得这事不大,可行。   思量再三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成了,他就同池府,定国侯府,还有华府搭上了关系,不成也不过就是嫁出去一个闺女而已,反正他家闺女不少,嫁人早晚的事情而已。   唯一让通判老爷含糊的就是,池府娶贵妾怎么说也该同这位池大人见上一面才合适,也不知道这定国侯夫人是不是太心急了,竟然如此仓促呢。   不过终归是妾吗,倒也不在乎些行事了,通判大人私下里面也觉得自己有卖女求荣的感觉,所以对这些琐事要求也就不是那么严格,   不过还是把嫡女换成了庶女。说出去好听点。   这个对于定国侯夫人来说嫡女庶女都没关系,只要嫁的是通判府出去的女人就好,就不信一个通判府上的娘子,这二郎一家子敢做出什么让人没脸的事情来。   到时候就是自己不说什么,京城的舆论还能绕得了他,   只是这个通判实在胆小怕事了点,怎么就这么静悄悄的,偷摸摸的,就该大张旗鼓的把事情办的更热闹一些才是。   最好这个通判再是个混的,小贱人若是不肯乖乖的收人,告到朝堂上才痛快呢。闹腾个天翻地覆的。她能笑上大半年。   可惜,可惜实在找不到这么硬实的人家。   导致芳姐回府没过两日就遇上事了。这次真的算事。   倒霉催的定国侯夫人不怕事大,竟然抬着花轿一路把人送到池府去的。通判大人都觉得大题小做,没必要,真心的不想他把女儿许给人家做妾的事情弄得如此张扬。   偏偏遇上定国候夫人这个不怕事大的,半路上还给多加了两个送亲锣鼓呢。   幸好池府的管事经的事多,知道自家府上如今还没有到迎亲年岁的小郎君。至于老太爷同大人。管事私下的认为,怕是没这个胆子。   再说了池府不缺夫人,至于妾氏。如今的这个阵仗大了点。小户人家娶妻怕是也没有这么热闹呢。实在不太符合抬妾的规矩。   第一时间同老夫报去,同一时间再让人去夫人那里通报,最后派人去衙门里面找大人,然后把花轿坚决的拦截在池府门外。   定国候夫人不准备露面的。偷偷的看笑话,背地里出点阴招就挺好的。可恨一个管事竟敢出来多事。愣是让花轿没能顺利进门。   媒婆好说歹说管事就不吐口。人家说了花轿怕是抬错了地方。他们池府没办喜事。   媒婆笑的贱兮兮的一张脸终于不乐意了:“我说你这个管事,怎么凭的多事,难不说你还要管道主子们的头上。怎么你家大人迎娶贵妾,你在这里拦着算怎么回事呀。难道人家好好地小娘子还能非得往你府上抬不可,我跟你说你赶紧走开,莫要误了吉时。别说我担待不起,就是你也担待不起。你就不怕你家大人回头跟你算账吗。”   媒婆这话说的没错,可管事没点头,自家大人他肯定是惹不起的,可他更惹不起他家夫人,   想想院子里面那些五大三粗的婆子,比他们外院的护院都壮实。打起人来那可是从来不手软的,打死花轿都不能放进去。   管事:“我说你个女人,别不知道好歹,赶紧把花轿该抬哪抬哪去,我家大人有没有喜事,我们府上能不知道吗。我看你们就不像好人,不是过来讹人银子的吧,这可是朝廷命官的府邸,若是在闹腾小心我把你们送衙门里去。”   这话说的够硬实,把远处躲着的定国侯夫人给急的直跺脚。果然是什么主子养什么样奴才,看看一个看门的管事都敢猖狂至此呢。   媒婆这么多年还没碰上过这样的事情呢,竟然不让花轿进门,这满京城的悍妇嫉妇那也不少,可还没一个敢把花轿给关在门外头的呢,   媒婆经历得多,这种事情闭着眼都明白肯定是内宅当家夫人的手段,给新来的姨奶奶下马威呢,一声冷笑:“我说管事呀,差不多就得了,小心闹大发了你家夫人不好收场。”   管事抬眼扫了下媒婆,这是个作死的,不找边际的问了一句:“冰人怕是不是京城附近的吧。”   媒婆一看管事送口了,心下一喜就说这是当家夫人耍的手段吗:“管事说的不错,说起来也是缘分,我可不是刚好赶上这桩喜事吗,你我都是帮人办事的,你看这威风也够看了,是不是让新娘子进府呀,好歹人家也是小娘子呢,脸皮薄,你就不怕回头这姨太太同你家大人告状呀。”   这还连敲打在打的威胁上了。   管事:“嘿嘿,我一个管事可不敢同冰人比,不过冰人有一句话说得对,冰人不在京城,怕是不知道我家夫人说起来,确实威风的很,当初在辽东的时候,我家夫人守的是城门,我家夫人挥手之间,那东郡的城门口就被扎成了一个栅栏,千军万马都别想越过城门一步。这小小的府门口,怕是不够我家夫人发挥的。我说你个老虎婆,莫不是想见识一下我家夫人的风采,也不知道这府门口够不够宽阔呢。”   冰人从管事说道东郡的时候,就退了一步,到后来连退了两步,虽说不在京城居住,不过是过来京城串亲戚的,可这满朝都知道的女罗刹还是有所耳闻的,就说这么便宜的事情怎么跟等着她的一样吗。这是被人给阴了呀。   好在自己手上的筹码够硬气,想来那夫人在厉害也得讲理:“你莫不是在糊弄我。”   管事:‘你不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就敢往里抬人。怎么当冰人的不都消息灵通吗。’   媒婆额叹可不就是今天失手了吗,大意了呢:“呵呵,管事说的夫人,老婆子我也是敬佩的很呢,不过呢,在怎么样夫人也是女人,在后宅毕竟要以爷们为天的。如今你家大人要娶小娘子。夫人想来是个明理的,定然不会是那小门小户眼皮子浅的无知妇人。至少也得关起门来说话呀。说破了天,这也是男人的天下。你们府上还是你家大人说了算的吧。”   然后低声说道:“夫人值得我辈敬仰,你就是为了你家夫人的名声着想也不能把花轿挡在外面呀,夫人手段厉害,想来定然有无数的法子无声无息的收拾了这小娘子的。”   管事被气笑了:“大胆。好你个贼婆子,你当我家夫人是什么样的。竟敢如此污蔑,赶紧的把人给我弄走,小心老爷回来第一个收拾了你。别说我家夫人,怕是我家大人回来。第一个收拾的也是你。”   这外人怕是不知道,他家大人最记恨的就是有人破坏他们和谐平稳的家庭。池府的规矩里面就写着呢,是凡有丫头爬床。惦记主子,企图破坏稳定和谐的环境。一律发卖出去永不录用。   本来媒婆想着让人硬闯进池府的,可想到这位边塞闻名的池夫人,犹豫了。   听说这位夫人在边塞的时候,那可是连土匪都敢硬碰硬的,更有人说过,这位夫人抬手之间杀人无数,在边塞都能治小儿啼哭呢。   她一个老婆子怕呀,真的怕。腿软。   池二夫人气急败坏的往外走,才过几天好日子呀,怎么就又开始折腾了,他可是真的不信,他家儿子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原来那么不愿意他家老爷娶小妾的池二夫人,这次由衷的期盼,若是自家老爷招惹出来的是非该当多好呀。   真心的想到儿子犯了这种错误,儿媳妇那不可琢磨的态度,她老人家就一阵阵的无力呢。   走在半路上的时候,同芳姐碰上了,还没开口呢,池二夫人的气势就下来半截,在这位夫人看来,男人怕是在女色上都没什么定力,他家儿子一时头晕的时候肯定也是有的,   讪讪的开口:“儿媳妇呀,你怎么出来了,些许小事,娘出面去看看就好,你也知道你爹是个不靠谱的,说不得又招惹了是非了呢。”   芳姐过去轻扶着自家婆婆的一只胳膊,两人速度明显放慢下来了:“娘,这事到底如何还不知道呢,你怎么就如此说爹呢。让爹知道怕是要伤心呢。这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您该给爹爹点信心才是。咱们先去看看的好。”说是安慰婆婆的,不过出发点是在告诉这个婆婆,他信任池二这货,婆婆是在不用如此忧心。   池二夫人看着儿媳妇,那真是百味杂陈,夫妻之间能够信任到这份上怪不容易的。至少这孩子比自己做的好:“你可不能同二郎急,至少要问问怎么回事的。”   芳姐:“娘,放心吧,夫君不会做出这么无厘头的事情的。即便是夫君抬人,也不会如此的匆促的。”   好吧池二夫人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现在想想还真像是自家老爷做出来的事情,这丢人的玩意,在辽东这几年消消停停的还以为他改邪归正了呢,才会来京城几天呀,这是旧病复发了吗。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怎么看也不是儿子做出来的事情呢。   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说肯定是你爹这个不靠谱的,你说二郎一人在朝堂上,他不说帮帮孩子就罢了,怎么还能做出来这样事情,这不是诚心的给二郎找事吗。”   芳姐笑了,春暖花开的,仿若眼前的都不是事:“娘,爹不会的,先看看吧。”   池二夫人左思右想的,要说应该是没事的,现在的池二老爷一心的扑在孙子身上,也没啥时间没啥机会招惹桃花呀。   两人到了门口,刚好听到媒婆落了气势,委婉的要管事通融的时候。   芳姐扶着池二夫人缓缓地出来,身后跟着一流十二个手拿大木棒子的婆子,这阵仗险些把媒婆给吓死,真真的女土匪做派呢,怕是管事说的不虚。   就是后面抬着轿子的轿夫都有点胆怵,这是哪家府上呀,怎么阵容如此的与众不同。   天知道池府的婆子一心喷上个上门找茬的呢,好不容易等到个机会,一个个挣破了头也要跟着出来呢。   池二夫人是个软和的,看着媒婆不耐的很:“儿媳呀,让管事的打发了吧。只当没发生过好了。”   芳姐好笑,自家婆婆这是多怕事呀:“娘,没事,到了咱们府门口,怎么也得弄清楚不是,回头莫要让人说咱们池府的是非才好,就是要撇清也该撇的干干净净的。”   说完扶着池二夫人上前一步,对硬挤上来舔着脸要讨好的媒婆看都不看一眼:“管事做的不错,来人呀,赏。”   双冒当着众人的面,扔给管事白花花的一锭银子。晃花了一众人的眼。   就这么一句话多几个字都没有,可态度表达的明明白白的。管事做的对,再有这样的事情还要这样做,她有赏。   媒婆脸上青紫一片,管事拦人做得对,那不是说她着一行人不太对吗。这女子可不太好招惹,这年头连名声都不在乎的女人真的少有。看着挺乖巧的呀。   不知道是这池府的什么人。   管事磕头给自家夫人行礼谢赏:“多谢夫人赏。”   夫人,这位是夫人,传说的罗刹竟然长成这副样子,媒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可是传说中的女汉子呢。   芳姐望着眼前的一众人:‘怎么,来个搭话的呀,如今可真是年头好了,这小娘子都敢坐着花轿满街跑了。’   媒婆看到芳姐的模样,不由胆气大了点,怎么也不能同哪位相传同土匪一样的女罗刹联系起来:“瞧瞧夫人说的,如今年头确实不错,可也没有小娘子坐着花轿满大街乱走的,婆子还没有恭喜夫人呢,大人同夫人恩爱,大人特意寻了一个小娘子来伺候夫人,往后夫人身边可就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服侍着了呢。”   芳。姐点头对媒婆挺欣赏的,是个人物,这嘴皮子当媒婆真的遭禁了呢,可怜这个时代给女人发挥的机会不多呢,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再看看几步外的花轿,芳姐替里面的小姑娘难过,不过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独霸自己的男人,为了家庭统一,为了世界和平也只能为难别人去死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华大忽悠 看着儿媳妇失神,池二夫人心下一紧,毕竟是女人,儿媳妇在这上心真不大,上前一步:“胡说,赶快给我抬走,哪来的不三不四的女子,怕坏了名声,就赶快回去,就当没发生过竟然到我池府门口撒野。实在岂有此理。”   见这池二夫人是个面容和善的,媒婆就知道这位是个软和的主:“这位夫人说的可不对,这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小娘子,这可是通判大人家的小娘子,人家清清白白的,往后就是您府上的贵人,在您身边尽孝的。让我看呀,小娘子合该同您是一家人,都是心善的。”   芳姐扫了一眼媒婆,颇为好笑:“哦原来是通判家的,好好地小娘子怎么就被你这个老虎婆给骗到了这里来了,我家夫君有我这个糟糠在堂,我家小郎君年仅三四岁,这池府怕是没有合适通判府上小娘子的夫君呢。老虎婆你可别说人家清清白白的通判府娘子过来给人当小的。若是如此这大梁朝的官场,通判大人怕也是一景了。老虎婆你可不要把人家通判府给遭禁里面。”   可不是吗正经人家的娘子谁会出来做妾呀,说起来这通判也是够缺德的,脸皮厚的媒婆都脸红了。   好在职业就是脸皮厚的:“瞧瞧夫人说的,大人什么样的人物呀,什么样的娘子娶不得,通判大人那是慧眼识人,再说了夫人你一看就是知书达理见过大世面的。可别拿大梁朝什么的来压老婆子,别人不知道夫人还能不知道吗,这私下里面别说通判府的娘子做小,就是宰相府里的娘子在宫里那也不是给圣人做小的吗。”   双冒在芳姐的耳边说了两句,芳姐看向远处的角落。这还真是没事就出来刷刷存在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给这位定国候夫人打赏两个小钱,一处一处的给自己逗闷子。让生活多精彩呀。   定国侯夫人觉得自己藏的挺隐蔽的。怎么就跟被小贱人给扫到了一样呢,话说她就是明明白白过来看热闹又怎样,还能怕了小贱人不成。   想到这里定国侯夫人挺胸抬头。气势才稍微的回来一些些。   看着眼前的媒婆,芳姐感叹,定国侯夫人都不见得能说出来这么有劲的话,当然了整个定国侯府怕是也没有这个胆色。敢拿朝廷的娘娘当小来说。可叹呀,定国侯夫人还闭上一个媒婆。看笑话都不敢大摇大摆的站出来。   芳姐:“你倒是有这个胆子,还敢议论朝堂,百官都让你给遭禁里面了,不如我差人把你送到宰相府邸。这话你同宰相大人再说一遭好了。”   媒婆也就是嘴巴厉害,一时间说秃噜嘴了,想想也怪后怕的。这气势实在压得太大了呢:“瞧瞧夫人说的,老婆子就是随口乱说的。宰相大人可不是老婆子这等贱民能看到的,夫人呀,这小娘子确实抬到您府上的。您就不要为难老婆子了,有什么话,夫人不如等到大人回府同大人私下里面交涉交涉。”   一脸我是为了你好的意思。   芳姐也不同他纠缠,同个媒婆在这里吵吵起来多丢份呀:“那就是我家的了,不知道我家大人同这位小娘子可是有什么白首盟约什么的,怎么就不等我府上花轿上门,自己就过来了。”   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咬着牙才没哭出来,还没进门呢,就被这位夫人给遭禁够呛,这不是说她不检点吗。   媒婆脸色难看:“瞧夫人说的,就是有盟约,那也是大人同通判大人之间的呀。”意思就是有。   芳姐伸出芊芊白嫩素手。意思就是文书呈上来让我过目。   看的媒婆眼花,不愧是三品人家的官夫人,光一双手怕是就能把一半容貌的小娘子给震住。   媒婆感叹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命运不济,才进门,就被当家主母拿捏在手里了,连抬妾书都得放在人家手里呢。   咬咬牙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夫人你看,这可不就是吗。明明白白的写着,小娘子可是你池府的人了呢。”   池二夫人看着媒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副银牙都要咬碎了,如今只盼着儿媳妇能冷静点,莫要在府门口发作就好。关上门什么都好说呢:“可是你爹爹的印鉴。”   芳姐好笑的安慰老婆婆:“您莫着急。多大的事呀。”   如今他们池府七口人,算上胖哥能在外面独立行事的也就五个,芳姐可不认为他们池府有人能做出来这种不着边的事情,包括老公公在内。   在芳姐看来自家公公那就是混街面长大的,除了在定国候的时候,为了整个侯府,脑袋不太灵光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人把公公给套住呀,一个老混混,没他不通透的,他不套住别人就不错了。婆婆真的应该给公公点信心。   芳姐一目十行把所谓的抬妾书看了一遍:“嗯,抬妾,倒也知道礼数,没写成娶呢,不过也没听说哪家抬妾还把动静闹得这么大的,都赶上送亲的队伍了。这什么府来着,可真够大手笔的。”   媒婆不得不给这位夫人再次重申一边:“通判府。”   芳姐:“对通判府。老婆子你好记性呢。”   媒婆脸色黑了,一辈子能走几趟通判府这样的门第呀,往后说不得要同人吹嘘一番呢,在这位夫人眼里,通判府竟然不入眼,懒得记住呢。真是够狂妄的。   媒婆气势不其然的再次下去几分:“夫人如此,是不是可以让花轿进府了。”   芳姐沉吟一番:“怕是不成。”说着顺手就把抬妾书给收起来了   媒婆愣了,急着说道:“夫人你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是凡文书这东西,都是在衙门里面备过案的。您就是收起来,也没用。”   芳姐:“放心,这文书我就是先替你收着,婆子呀,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怕是来错了地方了,这位小娘子可是大福气的人。我们池府庙小可不敢随便让进来。不过歇歇脚还是可以的。”   这么好心,什么意思呀,新娘子还能抬错地方。   媒婆:“夫人这可开不得玩笑。你什么意思。”   芳姐先是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远处的地方,我今就回你一份大礼。   让媒婆着急的皱眉,看小娘子淡定的样子,莫不是真的抬错地方了。   才缓缓开口:“婆子你怕是不知道。京城池府除了我池府二房之外,还有定国侯。而这文书上的印鉴,就是定国候夫人的。婆子你外来人,怕是不知道,满京城都知道这位大伯母脑子有点那个。我二房这些家产都是分府后公公同夫君挣下的,哎,夫人持家一向仔细。婆子这些事情我不好往外说,你见得多。该明白才是。分府后同我二房来往不多,怎么会为了我池府二房往里抬人呢。而定国侯府的世子,身子不太好,子嗣上有些艰难,院子里面放了多少的人,都没能让定国候夫人如愿。这事满京城少有人不知道,大娘你可以出去打探一下。”   婆子神色不定:“这倒是听说过一点,还请夫人提点。”   芳姐凝眉:“以我的看法,怕是这位定国候夫人想要给侯爷往房里抬人,你也知道,定国侯夫人这个年岁想要老蚌生珠毕竟不太容易了。我大伯年岁也不小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蓝田重玉,也真是难为我这个大伯母为了脸面,把文书写成了池府,怕也是为了有个万一,每个结果,大伯脸上能好看些。”   婆子没如何呢,在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已经双腮带泪了,好好地一个而立之年的大人,变成了一个不一定能够蓝田重玉的侯爷了。虽然品级上去了,可她往后的日子难了。   芳姐说的那个入情入理,里面的无奈,纠结,弄得池二夫人差点就要当真了。看着芳姐那个脸色呦,那个精彩。   偏偏芳姐还抬头:“娘,你看可是如此。”   池二夫人脸色僵硬:“额,或许,大概,可能吧。”在媒婆看来,这位夫人就是脸红羞涩了,毕竟定国候算的上是这位夫人的大伯子呢。私下里面说大伯子这种事情,这位夫人能这么搭话已经不容易了。   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已经开始抽抽搭搭的哭上了,这是信了。   媒婆将信将疑:“当真如此的话,倒也是能说得通,怎么抬妾还要大白天的,这么闹腾的过来了,怕是要遮人耳目的,这位夫人当真是九曲十八弯的。”   芳姐跟着点头,你自己都能想通顺了,就不用我在前面引导了。   媒婆看看天色:‘这可如何是好呀。’   芳姐:“哎,人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况池府同侯府关系向来不错,既然夫人让花轿到了池府,我看不如这样,婆子你让人现在这里歇歇,等到了时辰在抬去定国侯府,也莫要委屈了我这位小伯娘。”   说完对着池二夫人:“娘,媳妇善做主张,怕是要伤了咱们池府女眷的名声呢。为了侯府,为了伯娘,媳妇,媳妇认了。”   池二夫人:“都是一家人,能做到这份上咱们也尽力了,名声都是身外物,二郎知道你不是嫉妇,娘也知道你不是那等不贤惠的人就好了。外人愿意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好了。”   边上的媒婆都要赞一声这位小娘子高义,都到这份上了,分家都么有分到生财产,为了家族利益,名声,竟然还要帮人背负这种嫉妇的恶名。   媒婆:“小娘子也莫要担心,老婆子我定然不会出去乱说的,咱们就是在这里歇歇脚。“   芳姐:“媒婆大娘,你是个急公好义的,可这人嘴两张皮,吐沫能淹死人呀。”   媒婆一拍胸脯:“小娘子莫恼,这事好办,看老婆子的。”   说完人家媒婆就对着边上看热闹的人群走过去:“都散了吧,都散了吧的,大热的天,我们找个府门口歇歇脚而已,新嫁娘面皮薄,大伙给个面子,可莫要在围观了哈,歇歇脚花轿就走了。”   芳姐抿嘴微笑,挥手之间,身边的十几个婆子迅速去了角落里面的方向。   定国候夫人在角落里面急了,邪门了,怎么不抬进去,还歇歇脚呀,白瞎了自己给那么重的红包,不是说这个媒婆胆子大得很吗:“哎,呸,你这个。”   还没说完呢,身边十几个粗壮的婆子就给围起来了:“哪里来的刁妇,藏头露尾的在府门口鬼祟行事,不是别国间隙,就是歹人,送官好了。”   定国侯夫人气的肺管都要炸了:“好你们个狗奴才,连我都不认识了。”   婆子们:“你谁呀,好大的口气”   定国侯夫人无奈,形势比人强,身边的丫头婆子都被人给拿下捂着嘴了:“我是定国侯夫人。”   婆子笑了:“定国侯夫人如今还在府里闭门思过呢,满京城谁不知道,果然是个疯的,就这么轰了出去太过危险,还是送官好了。”   说完就就动手,不容人多话的。   定国侯夫人就这么被套了麻袋,堵了嘴吧送官了。   芳姐:“媒婆大娘高义,小娘子在在这里谢过了,难怪人说处处都是江湖,我竟然能在大娘你身上看到一身侠骨。”   媒婆觉得骨头都是轻的,当媒人虽然是个积德的事情,就是总是让人轻看了几分。没说她一身贱骨就好了,没想到这位夫人有见识,对她这份职业评价这么高。这么多年终于被人正名了,终于有人能理解了。   媒婆心情激荡:“哎呦就说夫人是个有见识的,这话说出来都那么透亮入骨,可不是吗,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当冰人的那也是量媒而行,就是这人呀理解的不多。得了夫人这句话,老婆子这辈子都值了。”   芳姐跟着点头:“这姻缘虽说都是天定,可没有大娘你们这些冰人的九转功成,哪里来的这世上的大好姻缘呀。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子孙繁衍都靠着大娘呢。”   媒婆都不好意思了,后面这话实在大了,不过没有她们这些媒婆,这些娘子郎君们都守着利益,可不就都绝嗣了吗,说起来也是当得起的。感觉飘在半空中一样,就说人家知书达理的说出来的话好听吗,九转功成,可不是吗,那段姻缘不是费了她们老鼻子劲了,那点喜钱真的不好拿。     ☆、第五百六十章 凑事   三两句话下来,媒婆对着芳姐跟看到知己一样,一副都是性情中人的样子,你为了我着想,我自然要多为你打算几分的架势。   池二夫人眼角连番抽动,就不知道他家儿媳妇还是个平易近人的。三教九流都能这么相处无障碍。   边上的双冒倒也罢了,那是个心大的,只要她家夫人在,啥事都甭担心。阿寿这个胆小的,看着老夫人的脸色,还有频频抽动的眼角,直担心自家夫人把老夫人给气出来个好歹什么的。纠结死了,就盼着自家夫人赶紧的把老虎婆给打发了才好。   芳姐:“大娘不急,回头呀,我还得讨了大娘的住处呢,谁家没有个小郎君小娘子的呀,将来还要大娘这样的功德身帮着受累呢。”   哎呦这还要当个远房亲戚走动起来怎么的,池二夫人都要倒吸冷气了。这个真的不妥。   媒婆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夫人看得起咱们,老婆子定然要过府讨杯小郎君的喜酒喝呢。”   池二夫人看着就差拉着儿媳妇拜把子的媒婆,都不知道怎么站着好了,神转折吗。话说儿媳妇身上的文书到底怎么回事呀。   芳姐:“大娘你且歇歇脚,这花轿里面好歹也是小伯娘呢,年岁小那也是长辈,尊卑不能乱,既然见了,少不得要给小伯娘填些嫁妆。我们这样的人家,这些面子事情还是要走的。总不能因为点小事,同长辈们计较。”   在媒婆听来就是,这位少夫人厚道,分家都没分出来家产,还给这位侯爷夫人走面子工程呢。真是难得的好娘子呢。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长辈呀,合着在人家府门口转一圈,不管是拿人家当掩护,还是特意过来找便宜的。当真是好算计呢。当****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这种人,连她这个妇道人家都不齿得很。   媒婆冲着池二夫人:“夫人可是有福气呢,竟然讨了这么懂理晓事的儿媳妇。”   看着媒婆肥硕的身子都要同儿媳妇拉上手了,池二夫人僵硬着脸:“冰人说的很是。我这儿媳能文能武。这府上的事情少有让我操心的,当初在辽东我这媳妇威名远播,如今到了京城都是便宜的。那些地痞无赖都不敢近池府门前呢。”   果然媒婆立刻就同芳姐拉开了距离,忘了这位是个煞星。这么好的小娘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跟土匪当面对敌的呢,人不可貌相。   摸摸脑袋上的汗水。慎重的同芳姐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呵呵,夫人说的是。夫人好福气。”   双冒不用自家夫人吩咐,进府没有几分钟就让人弄出来一抬像模像样的嫁妆。他们府上不缺银子,别看是临时打理出来的,可够厚重。   最上层的锦缎颜色娇嫩的让人闪眼。摸着光滑如丝,一看就是难得的好料子,媒婆:“哎呦这可是好东西。这颜色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小娘子能穿出来看着就能掐出来水。”   芳姐赞扬的看了一眼双冒,不错。这样的料子,让定国候夫人看着就伤眼,时刻都在提醒她老了。   再看其他的物件,哪件都是那么夺人眼球,唯一的特色就是,让人看着青春,朝气蓬勃,处处都在显示着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年轻娇媚。   芳姐都能看到定国侯夫人看到这些透着青春朝气的物件,还有年轻娇嫩的小姨娘的一张绿脸了。   看看身边的双冒,都是赞誉,这丫头越来越贴心了:“真舍不得让你嫁人。”   双冒:“奴婢不嫁人,就服侍在夫人身边。”   好吧谁都听出啦了,这位夫人赞扬身边的丫头会办事呢。   媒婆心说果然是行事大气的夫人呢,连身边的丫头都这么出挑。   等到花轿抬起来的时候,里面的小娘子已经纠结的秀怕都撕两半了。   花轿边上的媒婆还慎重的对着芳姐行了个全礼。   双冒忍不住撇头,又是一个被自家夫人忽悠住的。   池二郎听到管事回禀的时候脑门青筋都蹦起来了,才过几天消停日子呀,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前几日池二郎才感叹老祖宗挣下一份家业不容易,想着能不能帮一把且不说,至少也不能亲手把这份家业给毁了,   可才几日呀,就让池二郎恨不得亲手把定国侯府的匾额给踹了。咋就不能让人过上两日安生日子呢。   池二郎同花轿走个碰头,看着从自家府门抬过的花轿,池二郎忍不住冲着花轿看了好几眼,心下孤疑,怎么就又抬走了,不是他家大伯母的行事风格呀。   花轿边上的媒婆看到骑着高头大马的俊逸郎君,不由得多扫了两眼,再看大人身边的管事,分明穿着方才池府下人的服侍呢。   原来这位就是池大人呢。媒婆不由频频点头,也就是这样的大人才能配得上那样的夫人。   而且这位大人不过看了花轿两眼,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更加肯定,这位大人不是背着夫人偷偷纳妾的主。   可见这花轿抬向定国侯府是对的。   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听到远处踢踢踏踏的马蹄声由远至近,然后在花轿边上远去,心里仅剩的一点侥幸也浇灭了。   这就是命,全都是命呀,就说嫡母怎么可能把她嫁给年轻有前途的俊逸郎君吗,果然都是骗人的。   去定国侯府也好,生不出来孩子,还落个的没牵没挂的2。小娘子一张惨白惨白的。就这么把命运交给了一个媒婆。   池二郎匆匆去上房,二夫人还在拉着芳姐说话呢:“你这孩子,怎么就敢说呀,你说回头那定国侯府的门口,那小娘子真的能进去呀。”   芳姐:“娘你放心,即便是进不去。也不是在咱们池府门口闹腾,丢人也是他定国侯府丢人。”   池二夫人心说也对:“就是可怜了那通判府上的小娘子了,也是好人家的闺女呢。”   芳姐:“不然儿媳妇去把小娘子接近府来。”   池二夫人气的在儿媳妇肩头捶打一下:“瞎说。”   好吧气氛竟然如此和乐,还有心情开玩笑呢。池二郎淡定了,就说自家夫人不会傻的把人给抬进来吗:“咳咳,娘。”   池二夫人:“二郎回来了,今日回来的早。衙门那里没事了。”   池二郎:“管事让人去找儿子。说是府上有娇客进门,儿子还以为是娘心疼儿子,给儿子抬进来的美人呢。这不就早回来些吗。”   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芳姐。看吧,人家还有心情调笑上了。   芳姐忍不住想,就该让人把花轿抬进来,看他还敢这么悠闲不。   池二夫人看着自家儿子。好半天没有回答上来,儿子还有这个想法呢。这,这看着平日里他们两口子挺好的呀,自家儿媳妇看着怕是不太可能给儿子抬人的,不然这么多年儿子身边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吗。   难道儿子没有这个认识。还等着自己这个当娘的给张罗呢,在看看儿媳妇,池二夫人那个纠结呀。心疼儿子,还是心疼儿媳妇。这个不太好处理。   池二郎笑吟吟的坐在芳姐边上,给芳姐的茶杯蓄满水。样子怎么看怎么是在讨好媳妇呢。低声下气呢。   池二夫人气的脸红,倒霉孩子,连丫头的事情都做了,还敢在这里调侃老娘,心说你个倒霉孩子:“你个这孩子,怎么还同娘玩笑起来了。”   池二郎:“娘莫怪,儿子就是觉得挺畅快的。夫人把内宅打理的着实不错,让人放心。”   池二夫人就那么看着儿子,真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像现在的内宅是她在打理,不过这种突发时间都是儿媳妇出来处理的,看来处理的儿子非常满意。   芳姐:“夫君雅兴不小。”   池二郎:“家有贤妇,万事不用我这个夫君忧心,自然悠闲些。”   池二夫人看着儿子不找边际的讨好媳妇,都有点替儿子丢人,好吧媳妇处理的确实不错,换成她肯定忽悠不走一大波的送亲人。   难怪媳妇过得这么好,难怪儿子这么哄着媳妇,也难怪自家老爷从来没有这么哄过她。这就是差距。   芳姐:“呵呵倒也不是处处都那么完美,怕是回头夫君要陪我走一趟,定国侯府办喜事,虽然不过是抬妾,到底事有身份人家的娘子,好歹咱们也要称呼一声小伯娘呢,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少不得要去恭贺一番的。”   说的一本正经,就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池二郎真想在夫人的脸上掐一把,自己这个夫人就这点本事高,装腔作势特别高悬。   池二郎跟着点头:“四娘说的是。”   芳姐行事果断:“那就走吧,总不能让长辈们等着咱们,既然要去,就该诚心些才是。”   本着有热闹大伙瞧的心思,芳姐热情邀约婆婆:“娘您同爹爹要不要去走一走,吃吃喜酒也是好的,省的整日里在府上闷着。”   池二夫人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咱们府上挺好的,再好没有了,你们去,你们去就好,不用担心府上,有娘在呢。’   那样的场合她可是经不住,也就是媳妇这性子,一点都不着急上火的。又一个不如儿媳的地方出来了。   池二郎倒也乖觉,换下官府,略作梳洗就同芳姐向定国候去了,芳姐除了双冒,带的都是婆子。   池二郎侧目看看自家夫人的排场,怎么看都是去同人群殴的。不过难得自家夫人把三品内命妇的摆场摆出来呢。   在这芳姐面前池二郎一直都觉得挺失败的,家庭收入上,自己就不如夫人有本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这个三品命妇的头衔,是他这个夫君给捧回来的。   想到这里池二郎抽了,不怕夫人的排场再摆的大点:“在叫上几个丫头好了。”   芳姐心说丫头干什么去呀,不如婆子顶用:“夫君放心,婆子们做事还是很不错的。”   池二郎一挥手:“走吧”一脸的得意洋洋,小样嘚瑟的芳姐频频侧目,这出府一趟让这厮这么高兴吗。还是吃喜酒的事情让这厮高行这样呀。   双冒只能感叹,同自家夫人接触时间长的都抽了,大人这样一点都不稀奇,大人的脑回路你也不用琢磨,正常人捉摸不出来,就同当初的华二老爷一样。   媒婆是个仗义的,知道定国侯夫人做出来这点事,心里那是一万个看不起的,特意领着花轿饶了两条街才到了定国侯府,比芳姐认为的时间稍微的晚了那么一点。   芳姐想象中的热闹场面还没上演呢,他们夫妇就比花轿晚到了一点点,也不好看着侯府门口闹腾起来不是。到时候少不得要插手呢。挺遗憾的。   媒婆看到芳姐,仗义的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怕让这位夫人在背了黑锅。   定国候的管事看到花轿脸色都绿了,他们府上的世子倒是抬人多少次了,可也没有这么大的阵仗呀,三房四房的小郎君们也没听说娶亲什么的,再说了,娶亲的话,这个时辰也不对呀。   媒婆:“哎呦我说管事,还不快快的开门把你家小夫人给迎进去,吉时可是耽误不得的。”   管事结结巴巴的开口:“不知道这位妈妈说的哪位小夫人。”   真心的不知道今日侯府有这么大的喜事呢,他这个管事当的失职。   媒婆:‘自然是你们侯爷的小夫人呀。’   管事张口结舌,好半天才把嘴巴里面灌进来的风气给压下去:“候侯候侯爷的小夫人。”   媒婆也不同他废话,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张芳姐从新给他抄写的一份文书:“看吧,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上面还有你家夫人的印鉴呢,你家夫人给你家侯爷抬进来的小夫人。”   管事瞪大眼看着自家夫人的印鉴,虽然不识字,可印鉴还是看得懂的。可这真的不是夫人的行事风格呀,侯府多少年了,他家夫人什么样他们这些下人能不明白吗,侯爷后院的女人活的带死不活的,那不都是自家夫人的手笔吗。可这印鉴真的假不了:“这,这,夫人不在府上,怕是要等夫人回府之后在做定夺。”(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一章 看热闹   这事真的把管事给难住了,他家夫人是什么性子呀,即便是真的,这事也得夫人下话才敢让人抬进去,不然依着夫人的脾气,怕是回头的怒火搪都搪不轻呢。   池二郎同芳姐一行人的阵仗也不小,刚巧带着身边的一圈婆子,浩浩荡荡的从马车上下来,就那么过来了,赶上了。   好吧,来的稍微早了那么点点,看着同管事纠缠的,媒婆哦,芳姐讪讪的,熟人见面好不尴尬,是去打招呼呢还是不打招呼呢。   池二郎不肖于同一个门房管事搭话,就那么威仪的站在芳姐身边。   芳姐听了半会之后,才非常认真地缓缓地开口,:“既然这位妈妈这么说,肯定不会是假的,不过也不能难为了管事,夫人不在府上,侯爷总是在的,不如管事去请侯爷出来定夺好了。”   管事过去拜见池二郎夫妇:‘小人见过二爷二奶奶。’   芳姐:“起来吧,公公已经是我池府的老太爷了,管事若是方便,就称一声大人夫人好了。”   人家就没想同侯府排辈。多打脸呀。   管事抬头看向二郎君,希望郎君能够为了侯府说句话,这女人太猖狂了。   池二郎:“还不进去通知侯爷,难道就让花轿在外面等着吗。”   管事沉思一番,这事除了夫人确实只有侯爷能做主了,躬身匆匆走人了。   芳姐也不着急,就这么悠闲的在侯府门口研究人家的侯府的门第,不愧是定国侯府,看看这门钉,真是气派。一层一层的呢。   媒婆站在花轿的边上。挥舞着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水,顺便对着芳姐说道:‘还是夫人通透,去侯府好歹通报一声也是个法子呀,就不知道这偌大的侯府是个什么章程,怎么连抬个花椒进门都这么没有章程呀。’   芳姐挑眉,够仗义:“大娘一路辛苦。为我侯府的事情忙前忙后的。怠慢了呢。侯府规矩大,主子们众多,夫人身体一直不好。大小事情都要夫人亲力亲为,有个不周到的地方也是难免的,还望大娘原谅则个。”   媒婆扭着肥胖的身体躬身行礼:‘哎呦老婆在哪里当得夫人如此客气呀,不妨事。不妨事,冲着夫人老婆子也不妨事。就是委屈了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呢。’   芳姐笑吟吟的冲着花轿的方向:‘好事多磨吗,小伯娘肯定不会在意的。’   花轿里面的新娘子,再次听到这位夫人的声音,紧了一口气。又松了一口气,这位夫人是个厉害的,自己若是近的池府。在这位夫人手底下讨生活,怕是也不容易。   如今倒也好了,虽然不知道侯爷夫人如何,至少不会比这位能文能武杀人不眨眼的夫人要安慰的多,至少大家都是女人,没人真刀真枪的动过手。   可叹她一个庶女,没法给自己争取权益,总好过还在府上受嫡母的气要好。终归是嫁出去了,虽然是妾。   这年头的女人就是这么无奈的。被教养的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还不如一个媒婆说话有力度呢。   无知是幸福的,这位小娘子就不知道至少芳姐是个正常人,面对定国候夫人,那就是个疯的那是个不正常的。比这个可怕多了。   小娘子此刻只是对于失之交臂据说风神俊秀的池大人总有些放不下,陪在这位夫人身边,方才开口的大人应该就是吧。   小娘子忍不住伸出细白的芊芊玉手,偷偷掀开轿帘的一角,羞涩的抬眼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是芳心暗许的年岁,看着远处一身窄袖常服的修长俊逸男子一阵失神,   风神俊秀不足以形容这位郎君的一二,若是自己伴在郎君身边该当是如何光景。   好生让人向往,甜蜜羞涩失落,失之交臂,命运不公呢。心在刹那间就遗失掉了。   池二郎的外表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尤其是这些年日子过得顺遂,少年时候面向上原本带着的阴郁暗沉如今都变成了刚毅坚韧。朗朗如日月的温润君子。   再加上最近春风得意,站在芳姐身边一脸的温柔小意,看在少女眼里,可不就是说不尽的风流写意吗。   一见二郎误终生,这话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怕是往后的夫婿如何优秀,都要遗憾这位一眼失神失之交臂的大人了呢。   这份意不平怕是要这位小娘子未来的夫婿花些功夫来抚平。   就在花轿内的通判府娘子在纠结着要不又要为了这位春风写意的夫郎搏一把的时候,定国侯府的大门再次打开,   里面走出来的定国候,一脸的阴郁,任谁看上一眼也知道这位侯爷心情极度不爽。   花轿里面的女子只看了一眼,嗖的一下就把轿帘放下了,心口扑通扑通直跳,慌乱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比他爹长得一点都不面嫩。   颤抖着手,放下头上的盖头,脸上一行行的清泪跟着被盖头给挡住了。   在定国候出来的瞬间,小娘子就认命了。这个时候开口,怕是她要成为笑柄的,到时候两头落空,她连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后悔没有在池府门口勇敢的为自己踏出一步。事易时移,换了定国候门口,说什么都晚了。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望着方才看到那位郎君的方向,空空的眼中一脸的木然。身如柳絮随天好了。   定国候眼睛带着刀子一样看向门口闲适的站着的两个人,恨不得在两口子身上扎出来几个洞洞。   池二郎轻扶芳姐,两人大大方方的过来给定国候见礼:“二郎见过侯爷,侄媳妇见过侯爷。”   定国候:“还以为我侯府的大门在难让二郎踏足呢。”   池二郎:“侯爷大喜,二郎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自然要过来恭喜一番。”上来就这么激进的进攻好吗。   芳姐抬头看向池二郎。这厮怎么抢了自己的主战场呀。   池二郎抬头就那么淡定的望着定国候,你要削我的脸,随性大家都削削好了。   芳姐心说什么时候大家都喜欢消消乐了。游戏还能穿吗。   定国候被池二郎一句话堵得肺疼,若不是在府内遍寻不到夫人,怕外面闹腾起来不好看,定国候早就让人把花轿给轰走了,他一个定国候才不会搭理这种事情呢。   虽然事情是定国侯夫人做的。可定国候心里事门清的。这花轿能抬到侯府来,就是他家夫人又做了蠢事了。   顺着池二郎的话头,芳姐羞涩的上前:“侄媳妇恭喜侯爷。贺喜侯爷,特意过来拜见新小伯娘的。”   定国候沉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侄媳妇倒是个懂理的。不过这话还是慢张嘴的好,这花轿。”   媒婆在边上听着不对味呀。可不能让这位定国候把话说出来,好歹那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还不得立马抹脖子呀。   再说了新人不送出,他这个媒人得不到喜钱不说,那也砸招牌呀。   不等定国候说出来下面的话,伸着胖爪子就把手里的文书给递过去了:“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夫人当真是个贤惠大度的娘子,看看这不是侯夫人给老爷纳的美人吗。老婆子这么多年了,少有看到如夫人这般贤惠大度的呢。看看特意给侯爷寻来的大家娘子。”   边上的管事死低着头,这婆子说的话,跟他家夫人一点都不沾边的。   定国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文书,恨不得能把媒婆手里的文书给盯着火了。这种错误也能犯,这么大的把柄竟然也给人家留下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写什么文书呀。还签自己的名。   池二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恩,却是夫人的印鉴。夫人贤良。”   芳姐在池二郎身后,就那么盯着定国候,欣赏着这位定国候的各种神色,没白来,就爱看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憋屈。看吧自己砸脚了吧。   定国候不伸手接文书,媒婆脸色都要绿了,这事怎么就真古怪呀,看着不像是这位池夫人说的那么回事呀,怎么看眼前的三位贵人都是那么不太和谐的关系呢。这大户人家里面龌龊多,果然不是他们小门小户的人家能理解的。   定国候:“既然是夫人的印鉴,怕是要等夫人来做定夺。本候并不知此事。”   芳姐:“侯爷说的是,那就请夫人出来出来看看好了,也不能让人家花轿就这么被人看了笑话不是,听这位大娘说,那可是夫人特意给侯爷寻来的通判府上的娘子呢,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池二郎:‘夫人说的是,侯府门口这么喧嚣的闹腾终归不太好。我堂堂侯府门口这算是怎么回事呀。’   听到这话,边上的媒婆一挥手,本来已经停下的唢呐又开始奏乐了。这还提醒人家了。   定国候气的咬牙,一嘴巴的好牙齿如今也没剩下几颗了呢。   定国候:“去府里把夫人寻来,问清楚怎么回事。”   管事再次一脑袋大汉的小跑进府,今日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就遍寻不到夫人呢。   定国候:“二郎同侄媳妇进府休息。”   池二郎同芳姐:“侯爷再此,哪里都是一样的,到底咱们侯府的事情,何况还有小伯娘在呢,等等夫人好了。”说的这个好听。定国候再次磨牙。   而媒婆做的事情就是让喜乐使劲的吹,回头赏银翻倍。务必给这位定国候一定的压力。   太阳快要西坠的时候,管事才从府里出来:“侯爷,小人听说,夫人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府呢。”   芳姐在边上一声长叹:“依着侄媳妇的浅见,夫人的意思怕是让侯爷迎小伯娘进府呢,侯爷同夫人恩爱经年,怕是看不得这个场面吧,夫人不容易呢,为了我侯府的子嗣传承,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说完就跟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一样,一脸的崇拜样。   看的定国候恨不得把鞋子脱下来,砸她脸上,别说夫人容不下她,就是自己也荣不下这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女人。   可恨池二郎这个小子弄个这样的女人当宝一样的护着,家门不幸,祖宗蒙羞呀。   定国候就没想过他家夫人那样的,是不是祖宗要羞死,要去集体撞墙。   媒婆跟着说道:“虽然有点瑕疵,可倒也是清理之中,咱们都是妇道人家,夫人这心情我们都懂,算不得嫉妇。侯爷莫恼才是。瑕不掩瑜,夫人当的上是贤妇。’   芳姐看着媒婆,真的很想同她好生的交流一下,怎么就能够如此跟她同心同德呢,说的不要太好:“大娘好见识,夫人已然是贤妇中的贤妇了。”   边上的管事脑门冒汗,自家侯爷威压太大,不过为何二爷同二奶奶一点感受不到呢。不愧是朝廷命官呢,跟他们这些平常人就是不一样。   媒婆见定国候不开口,抬头望天:“哎呦,太阳快要下去了,侯爷莫要辜负了夫人一番心意,赶快的让小夫人进门吧,不然这可是错过了吉时了。”   定国候眼珠子都带着血丝的,就这么让花轿进门,岂不是又在这女人手上败北了一次,虽然是夫人过招到底让他这个大老爷们蒙羞呀,   何况还要纳一个,人家看不上的女人,怎么都一种别人强迫的感觉,爽不起来的。   芳姐在边上闲闲的开口:“冰人呀,太阳落山了不好吗,这吉时有什么讲究呀。”   媒婆急的搓搓脚:“哎呦,说出来怕是脏了夫人的耳朵,这娶亲有讲究,抬人进府更有讲究,那太阳落山之后进府的,那都是什么人呀。咱们花轿里面的可是通判府的小娘子,清清白白的,回头误了吉时,新人脸上不好看,就是咱们侯府面上也不好看呀,好好地清白妇人,怎么就非得让人编排一身的脏污呀。侯爷呀,你就是不为了小娘子,还有通判府考虑,也得想想侯府的名誉呀,您这样的人家可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往里抬的,不然夫人也不会费心给您寻来官家娘子不是。”   不愧是当媒人的,说话都让人插不上嘴,这么急的时候,还能说这么多,也不怕那太阳刷的一下落下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二章 托孤   定国候咬牙切齿的,一句官家娘子说起来真的压人,虽然通判府官不大,可真要是让人花轿里面的女子觉得被羞辱一个想不开,他侯府就摊上了官司了。   这种事情说得清说不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成了京城的舆论中心,那感觉太糟糕了。当初定国候夫人打的何尝不是这个主意,只要花轿近了池府,这个贵妾,二郎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谁知道人家池府两个管家都那么撑得住,愣是把池府大门守卫的严严实实的。   后有这个手段毒辣的女人,手段用起来,比自己夫人可是高超的多了。   定国候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咽,可恨夫人做事不够周全,怎么能在文书上盖上她的印鉴呢。偏偏这个时候还遍寻不到人。   定国侯咬牙切齿:“开门”   总要给人家通判府一个交代,官家娘子即便是做妾,也不是那么随意的呢。   芳姐笑的面容如花,真心实意的连连贺喜。心说定国候夫人啥时候回府已经不重要了。   池二郎不着痕迹的拉了夫人一把,不要太兴奋才好。   芳姐看着定国候老头一样的背影心里那个笑呀,人家喜当爹,这位喜当新郎,还非要装出来一个苦大仇深的样子,给谁看呢呀,心里不定怎么美呢,   这么多年定国候身边就没有一个上的了台面,身份足够的贵妾,这下好了,全了,人生完美了,说起来他这个侄媳妇也算是孝顺到地方上了。   要知道定国侯夫人为了恶心芳姐。给池二郎挑的人,那真是品貌没得说的,不然人家嫡女换庶女,定国侯夫人能这么痛快的答应吗,   就是看到小娘子够靓丽,够让人看着扎眼,够恶心当家主妇的。芳姐不用天天在定国候府看着。都能预见性的看到定国候夫人的常常失态。   作为一个堂堂的侯府。摆桌子酒席还是很方便的。这么热闹的事情,三房四房很快就过来人了。小辈的女眷没有人同池二郎夫妇有那么大的脸面过来讨喜酒喝。只是男子那里有老少两桌子,芳姐则去了三房的妯娌那里用膳。   看热闹也不容易。还要自己化缘,芳姐感叹自己有这么一颗执着的心。   定国候世子那里,也是颤颤巍巍的过来冷眼看着自家父亲阴冷着一张脸纳妾。   在定国候频频看过来的眼神里面,世子就那么淡然的略略坐坐就走人了。他已经不想在为别人解围。来为难自己为难自己的夫人了。   定国候世子看到世同小斯一起回来,身后没有其他人。感动的都哭了。   世子放开边上护卫的搀扶,费劲的自己走过去夫人身边:“你放心,我说过,往后就咱们三口好好地过。已经没有几天好日子了,何苦在为难我自己。”   后面没说的是,他不要在看到自己的夫人为了不相干的女人伤心了。不过拖着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话,他再也不想对夫人说了。拖累她一时也就罢了,何苦拖累她一世。让她惦记他,不如让她认为他是个自私的。   定国候世子温柔的扶着夫君:“回吧,屋子里面开着窗子,空气一样的好。”   好吧对于定国候府里的事情,夫妻两人都不想多提了。   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对于他家哥哥纳妾那是一点意见没有的,真心的就该如此,他堂堂侯府门第,没得后院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没有,亏得侯爷想明白了。   不过一样的纳闷,怎么定国候夫人这个嫂子突然就想开了呢。   定国候看到自家儿子无声的走开,跟着脸色凝固,不过想到儿子的身体状况,何必在为难儿子呢。   再看看被媒婆牵过来女子,身段倒也不错,模样一时还看不到,虽然没有盖着盖头,可流苏一样挡的严实。还是能看到一个比较清秀的轮廓的。   再看看边上的众人,至少兄弟是真心实意的。定国候摆摆手打发把新姨娘带去了侧院。   媒婆拿了赏钱,终于能够功成身退了,高高兴兴的走人了。这趟差事虽然比较磨嘴,可赏银那真是够气派,不愧是侯府人家呢。   就是有点替小娘子可惜,给人做妾的,那就是给人家作践的,好好地官家娘子嫁个什么样的人家不好呀。   那新郎都能当小娘子的爹爹了,好处就是,年岁上去了,身份也上去,比说好的三品还高了一品呢,小娘子也算是一步登天,有幸能够生个一儿半女的,生下来就是个带着品级的将军,哪里找这种好事情去呀。难怪人说有得有失。也难怪这位通判老爷那么没有人性非得把闺女嫁给一个侯爷当侧室。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是不会懂的,也不想懂。   池二老爷来的时候,酒席已经过半,原来把定国候看在眼里的时候,池二老爷的性子在侯府里面还算是收敛,   如今他看定国候处处不顺眼,魔王性子那真是随处可见,说出来的话,句句戳心。   定国候本就心火缭绕,被这位兄弟在来上那么两句,本来四分警醒,回房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八分醉酒了。   池二老爷当仁不让:“侯爷的大好日子,咱们兄弟多年没有过如此喜人的事情了,不假他人之后,咱们兄弟亲自送侯爷进新房。”   池三老爷心说一个妾,就是官家小娘子,也不值得他们兄弟这么抬举,还新人。配吗。   不过难得老二在侯府里面还这么高兴,如今老二摆明着不把侯府这点玩意看在眼里,他们兄弟没有家产上的利益关系,二郎如今又出息,他们兄弟两人乐得同这位二哥把交情好好地联系一下,不就是给后院女人一个没脸吗。   想想夫人做出来的事,哥两跟着起哄,直接把定国候送进了新房。   池二老爷闹腾的过火。竟然童心未眠,非得看着人家喝了交杯酒才被两个兄弟给拉下来。   定国候醉酒,随着池二老爷折腾,老哥几个倒有点回到少年时候的感觉,可惜时光一去不再会呀,   池二老爷玩的感慨,黑手一样下的痛快。看着定国候喝了加了料的喜酒。才悻悻然的走人。   池家三老爷:“二哥这日子过得轻快,看着比我们兄弟还年轻呢,毕竟是小嫂子。说什么交杯酒呀,那是正经婚礼才有的程序呢,二哥,你可是不厚道呀。回头让夫人知道了,不定怎么闹腾呢。”   池二老爷拍拍衣襟儿:“我乐意。我管他高不高兴,老子又不靠着他给俸禄过日子。惹急了,我****帮侯爷当新郎。哥几个再见了呀。”这话混的这个大气,这个不透气呀。让人恨得咬牙。   池三老爷池四老爷看着老二这个混蛋的背影。恨不得咬牙,偏偏就这么一个混账玩意,人家儿子有本事。可以过的比他们自在,跟谁说理去呀。   池二老爷是个人才。混的就是三教九流,手段吗也就有点拿不出手。   被夫人找回家的时候,听到有人过来恶心儿子儿媳妇,恨不得直接把侯府大门口泼狗血,什么人家呀。非得跟他不过去,   听到夫人说让儿媳妇把人给打发了,还是给定国候抬去了,池二老爷那个乐呵,一排大腿:“做得好,就该这么恶心回去。不行我也得去讨杯酒水喝喝。”   说完连衣服都不换,特意饶了点路来的定国候府,为的就是让定国候能过上一个愉快,心无杂念的洞房花烛夜,   他哥娶回贵妾不容易,年岁那么大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老当益壮,当兄弟的能帮一把可不就帮一把吗,特意去寻欢的地方找了点助兴的玩意。   当然了,定国候夫人什么心情他老人家就不考虑了,毕竟哥哥比嫂子亲。   心里话就是,能把定国候夫人恶心的吃不下饭才痛快呢。最好那小妾再来个一举得男,他们池府才算是彻底消停了呢,还能够随时恶心这个不修德行的女人。   池二郎没有同他爹闹大伯的洞房,那里不是他这个小辈该去的地方,   定国候世子身边的小厮一直在院子外面候着呢,看到池二郎出来,就过来问安说是世子有请。   池二郎对这位世子堂兄的心情很纠结,说恨吧,没有直接关系,   说不恨吧,年少时候的那些不如意同这位世子堂兄都脱不了关系,   可这样一个病病殃殃连点坏水都没用过的堂兄,他还真是记恨不起来,怪可怜的。谁活在世上都不容易。   世子的院子池二郎还是在世子大婚的时候过来的呢,那时候满院子都是红色,喧闹,喜庆的很。让那时候的池二郎看的眼红心热,一心的阴郁嫉妒。   可现如今同样的景色,只是少了新婚时候的喜庆,就给人阴郁,凄凉的感觉,世子还在呢,怎么就这个气氛呀。怎么也不见自己有幸灾乐祸呢,池二郎感怀原来自己早就已经跳出定国侯府这个框框了。定国侯府的种种早就已经不再是他池二郎的执念,如今他有家有夫人,有孩子,满满的,撑不下其他的了。   池二郎眉峰纠结,这种环境,该活一年的估计也简直不了两月。还是自家好,想想自家几个孩子的闹腾,池二郎嘴角就勾起来了。   他是个有福气的,若是没有碰到芳姐,怕是他也同世子一样困在这个侯府中,即便身子比世子健壮,可心态,心境,环境未必比诸位世子好上多少。   世子夫人躬身在门口迎接:“二叔。”池二郎才回过神来,目不斜视的行礼:“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我带小叔去夫君的卧榻之处,小叔见谅,世子身子虽有起色,还是不适合久坐。”   池二郎缓缓点头,就是说世子如今躺着的时候比坐着的时候要多。活的艰难呀。   池二郎:“世子的院子比着过去倒是宁静了些许。”   池二郎没看到的地方,世子夫人脸上多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红润:“世子如今的状态,也不适合太过喧闹,世子说了,我们三口好好地过上一段日子。”   好吧这话世子夫人说的幸福,可停着的人荒凉呀,世子的身子状况,可不是只能过上一段日子吗。这两口子看的够开的。   说话间两人来到世子斜靠着的软榻处,池二郎拱手:“世子”   世子看到池二郎眼神明亮许多,待要起身。池二郎先行过去把人按住,满手的骨干,池二郎都怀疑这人身上还有几两肉了:“世子不必如此客气。好生歇着才是。”   世子倒是随和,还是那么斜靠着,关键是也没有什么忙体力折腾:“呵呵,二郎说的是,咱们兄弟倒也不必拘礼,二郎也随意就好。”   池二郎不好说什么,只是在世子跟前的春凳上坐下,倒不是想同这我世子亲近,而是只有这么一个座位。   他们兄弟之间生疏的很,两人尴尬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池二郎:“世子这段时间静养的不错,身子看着好多了。”   这话好假,池二郎自己都摸摸右手,刚才按着一把骨头呢。   世子笑笑,那笑容真的不算是好看,在俊逸的帅哥,瘦的剩下一把皮包骨头,整日里病着那也不好看。   世子:“二郎说的是,”然后对着边上服侍他的世子夫人说道:“书房里面有我收藏的孤本,听说二郎的岳父同舅爷都有这个雅兴,麻烦夫人帮我取来。”   池二郎:“世子何意,二郎怎能”   世子抬手打断池二郎的话。那么虚弱的人,池二郎觉得不听他的就跟要他命一样,抬下手,估计就累到了,怎么能让他着急呢。就这么把嘴巴闭上了。估计这位有话说,要避开世子夫人吧。   世子夫人缓缓地看了世子一眼,才恭敬地退下去:‘世子同小叔稍待’   看着世子夫人走出去,池二郎:“世子何意。”   世子一嘴巴苦笑:“二郎你我兄弟向来不亲近,可如今为兄也只能麻烦二郎了。”   池二郎纠结呀,知道不亲近你还这么不客气。让他怎么回答呀。   世子不容人拒绝,接着说道:“为兄在这世上这么些年,活着怕是比死了要舒服的多,可为兄有两件事要放心不下。”(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三章(还有一更)   池二郎要开口,再次被世子打断:“我不会为难二郎,我放心不下的是夫人,在我身边经年,没有享受过我给他打来的荣光,反倒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开颜过。是我拖累了她,只盼着没了我的拖累,她能过得好些,若是,若是能找到一个知道心疼她的人,为兄就算是对得起她了。”   好吧这位想的怪开的,还没死呢,就要安排夫人嫁人了,池二郎:“不是我不帮世子,世子爷知道,侯府的事情我插不上手,何况还有侯爷夫人在呢。这事世子若是为了世子夫人好,怕是不提得好。”人家说的是实情。   世子:“二郎不必说了,我意已决,侯府的事情自当为她打理清楚,为兄只求二郎能够在她困难的时候帮上她一把。”   池二郎:“世子还不到这个份上,不过若是兄弟能够帮忙定然不会搪塞。”   世子再次开口:“还有就是大娘,说起来他祖父祖母尚在,我不该找二郎才是,不过我那大娘就是我的心尖子,若是早知道我不能护着他出嫁,不能护着他在夫家过着没有忧愁的生活,我当初就不如不把他带到这个世上来,二郎也是当爹的,听说侄女娇憨可爱,最得二郎喜欢。二郎当知道我这个当爹的心情。”   池二郎缓缓地点头,换了谁也放心不下呀。看到形削骨瘦的定国候世子,都是当爹的,他真的挺理解的。   池二郎不等世子相求:“大娘的婚事,我这个当叔叔的怕是不能插手,不过我答应世子,大娘将来过得不如意,我这个当叔叔的不会坐视不管。即便是把大娘领回来。”   这个承诺对于定国候世子来说。那真是太感动了:‘如此说来,我就是死了也能放心了,我信二郎能做到。弟妹是个仗义的,我就是不说,弟妹也看不得大娘过得不如意。’   这个真的信,世子夫人给他说的笑话里面就有这位兄弟,连大姨子都那么维护。何况是侄女呢。当初世子夫人就同世子感叹过。有这么以为婶婶在,我家大娘是个有福气的,将来大娘若是被人欺负了。记得去找这位婶婶。   池二郎有点吃醋,这位不是一直在院子里面吗,怎么还惦记自己夫人呀,还知道的这么清楚。连性情都料的这么准。   两人之间除了这些再无可说的,定国候世子觉得可悲。自小长大的亲兄弟呢。   池二郎觉得可叹,那时候的世子多麽的风光无限呀,可这风光竟然如此短暂。   等到池二郎从世子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忍不住仰天长叹。这日子过得真心的怪累的,想来对于世子来说死了才是解脱吧。   才要迈步,就看到门口站着一脸泪水的世子夫人。形容枯槁,比病入膏肓的世子不遑多让。   池二郎吓了一跳。装作淡定的行礼:“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对着池二郎行礼,正经八本的大礼:“小叔,我家大娘就拜托给你们夫妇了,若是可能,若是我们夫妇能够当家作主,就是大娘的婚事,我也愿意交给弟妹的。小叔看在大娘的份上,在亲事上能帮上一把就帮上一把吧,多谢小叔仗义,我们夫妇来世结草衔环已报小叔护子的恩情。”   说完把眼泪擦干:“小叔好走,世子那里离不开人,妾身不送了。”   池二郎浑身都打个冷战,被人这么感谢还是头一遭呢,在抬头看看这世子院子头上的一片天,怎么怪瘆的慌的,太压抑了。   还有定国候府的嫡娘子出嫁,他这个当叔叔的,还是分了府的叔叔,真心的插不上手,话说他答应了吗,怎么就跟托孤一样,呸呸明明就是托孤吗,这趟来的,早知道就不看笑话了。   可怜世子爷三口遇上定国侯夫人那样的,真是够悲催。   池二郎牵着芳姐走出定国侯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拉着他家夫人,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满意,第一句话就是:“我就是死了,你也不能嫁给别人,想都不要想。”   这是哪来的话头呀,芳姐莫名其妙的,心说就是为了我家娇娇将来寻个如意夫君,我也不能历时就嫁人呀。   这年头当娘的名誉不好,闺女就不好说人家,这个芳姐懂。   再说了看看池二郎,她还真的不太舍得。再这个年代,在找这么一个男人估计也不太可能。还是挺不容易的,且珍惜吧。   池二老爷听到儿子这么劲爆的话,那只能装作没听见了,心说这儿子太霸道了。   池二郎还是不满意,定睛看着芳姐,就差摇晃两下了:“你听到没有,我不许你嫁人的。”真心的太幼稚了好不好,大白天的乱示爱。   芳姐:“听到了,放心,我也不许你比我早死的。”好吧虽然隐晦,可意思让池二郎满意了,在池二郎听来,就是夫人要同他生死相随的。   回头看看池府,挑高眉梢。看吧这就是他池二郎离开侯府以后的成就。   挡着我娶妻,我娶的妻子如何,生死相随。   挡着我入朝,结果如何,我如今岂是定国候世子能相提并论的,正经的三品京官出身。能不扬眉吐气吗。追求不同了,定国侯府已经困不住他池二郎了。   芳姐就不知道一句话,让边上的池二郎脑洞开的这么大。   好吧,边上脸红如朝霞的池二老爷实在吃不消了,为何小两口肉麻他老人家脸红呢。   池二老爷觉得自己来的多余呀,这两孩子怎么就不知道避讳呢,这么肉麻兮兮的情话不是该关上门盖上被子在说的吗,不知道他这个老公公还在呢吗。   看看儿子,在看看媳妇,明显是自家儿子不检点,光天化日之下拉着媳妇的袖子公然求爱呢。太不像话了。丢死个人了。   池二老爷那个尴尬。紧走两步也不是,漫走两步也不是,偏偏倒霉儿子跟没看到他这个人是的,就那么火辣辣的看着儿媳妇的脸蛋子。这倒霉孩子生他的时候,没看到脑门进水呀。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不以为意的样子,到底有点不甘心,表白这么大的十七个怎么说的如此漫不经心。混不当回事呢。不是应该羞涩婉约些吗。到了夫人这里竟然大大方方的。   她到底明不明自己说的是什么呀,话说他心里确实有点乱。他要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呀。肯定是老爹在边上碍眼,不然芳姐肯定直接同他说生死相随这四个字了。百忙之中看了一眼老爹里面还都是幽怨。   池二老爷都不知道跟谁叫冤去。儿子什么眼神呀,怎么就不考虑一下他老人家的心情呢。   定国候世子那里的气氛则非常的沉闷凄凉。   定国候世子夫人:“夫君当妾身是什么人,原本是放心不下大娘,如今既然大娘都已经安置妥当了。妾身就是随着夫君一起去了又有什么关系。”   世子夫人是着的这么想的,没了夫君守着那样的婆婆。她死了怕是要比活着舒服。   定国候世子,拉着夫人苍白枯瘦的双手,曾经也是那么的鲜嫩细滑过呢,都是被他给生生的磨的苍老了:“我怎么可以拖累你至此。”   就那么干干巴巴的一句话。就那么晦涩的气氛,两人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过欢快的长面呢,即便是大娘当初才生下来的时候。也因为定国候夫人不喜是个小娘子,而生生的把这芬喜悦给搅合没剩下多少呢。   这院子里面似乎就没有被阳光透彻的照射过一样。   定国候世子夫人缓缓地开口:“世子若是想妾身好过些。就多陪妾身些十日吧。”   定国候世子心里一声长叹,对他来说活着已经非常辛苦了,可就是舍不得:“那我就多拖累你些时日。”说完一阵压抑痛苦的咳嗽。   世子夫人抚平世子气喘,眼神都是向往:“若是能看到大娘出嫁就好了。”   定国候世子看着身边女人的眼神,心里不是没有冲动,有人愿意陪着他一起走到生命的未知,一同面对不知道的恐惧,何其让人向往,   可怎么忍心呀,他已经让这个女人大好的青春年华搭在他这个废人身上了,怎么在忍心拉着她一起去面对无边的黑暗呢。   就是让他在这没什么希望的侯府里面继续生活他都不忍心。   哆嗦着双手在软榻的炕桌上找出放世子印鉴的盒子,抽出一封书信递给世子夫人:‘这个你留着,待大娘子出嫁以后,这侯府在不能将你困住。我这世子的印鉴,似乎只有在时候还能用上一用了’这话说的好不自嘲。   手中的信件仿佛有千金重一样,随着递出去的信件,他把最心爱的女人推向了未知人的怀抱。   世子夫人苍白的双手捂住满脸的泪水:“你在这里,大娘在这里,你让我还能去哪,不是这侯府困住了我,是你同大娘在,我就在呀,你若疼我,就好好地在这世上多陪我几日吧。算是咱们欠了大娘的,咱们让她多高兴些时日。”   定国候世子答应的艰难。这事他说了真的不算。身子不提气。   好吧这对夫妻之间似乎从来就没有过喜庆,总是让身边的人都跟着天塌地陷一样。   外面的丫头婆子都是满脸的比泪水,小娘子花一样的年岁,同她爹爹一样惨白瘦弱的身躯不堪风雨,看似摇摇欲坠。   爹娘的不容易自小看在眼里,她的身子骨不比他爹好多少,不过是他爹被祖母磋磨的没法好好地养身子罢了,这话他是在婆子们的口里听到的。   定国候世子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夫人,再看看门口苍白孱弱的闺女,一声声的长叹,张开胳膊:“大娘快进来,哄哄你娘。看她比我家大娘还柔弱呢。”   说话间已经把方才拿给世子夫人的信件,重新装进了锁着世子印鉴的盒子里面,顺手拍拍世子夫人:“好生帮我保管着。”   外面的小娘子摸干眼泪,笑的阳光灿烂:‘爹娘大娘来了。’   世子夫人勉强才能在闺女面前控制住情绪,一家三口终于能够用比较向上的心情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定国候那里又是另一番情景,面对花一般的姨娘,定国候眼神晦涩,双眼里面仿佛烧着的两团暗火。   看的小娘子身子哆哆嗦嗦的,心里害怕的很,还是炸着胆子过去,服侍醉酒的定国候宽衣。   定国候眼睛都是红的,心火同浴火交织在一起,有对夫人的不满意,有对二房咬牙切齿,痛入骨髓的记恨厌烦,还有对不得已把人手下的自我厌恶,更有这么多年在侯府的处处压抑。   看着娇俏,鲜嫩的小娘子,走在这可以爆发了,对着鲜花一般的小娘子发泄了出去,场面暴虐,不堪。   外面服侍的婆子们听到里面的声音,都心惊胆战的。祈祷新姨娘能看到明日的太阳。   初成雨露的小娘子被定国候磋磨的身子一片狼藉,觉得人生都看不到希望了,凝视着床帐的呆谢双眼里面都是惊鸿一瞥的如玉郎君。   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肆意,看不到定国候的模样总算是堪堪能忍受了些。这夜对她来说似乎尤其的漫长,怎么都熬不到头一样。   只盼着那如玉般的郎君能够在梦里出来安慰安慰她也好。小娘子双拳攥的死紧,不是对身上定国候的肆虐不堪承受,而是对失之交臂的良人惋惜悔恨,若是当初,若是当初能够站出来替自己说句话,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是不是此刻她辗转承欢的就是那良人。   而定国候夫人这一夜竟然神奇的没有回府,跟在定国候身边的婆子丫头们到是有偷偷回府的,听说夫人还没有回来,也没人有胆子声张,自家夫人夜宿在外。对女人来说这绝对是污名。   夫人在京城已经是这种情况了,真的不能在有任何的不当举措了,不说这京城的贵人圈子,就是族里怕是都饶不了夫人,定国侯夫人的院子里面下人们那是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夜,定国侯夫人真的在牢里过了一夜,(未完待续。)   ps:家里有事,昨天没能加更,对不住,求谅解。   ☆、第五百六十四章 定国候的正确使用方法   芳姐让人把定国侯夫人套了麻袋,送往京兆尹的衙门,折腾一翻下来,定国候夫人的形象全无,疯婆子一样,就直接投了京兆尹的衙门了。   定国侯夫人倒是可着嗓子叫嚷过,她是定国侯夫人,可衙役们看看这位疯婆子,仪容散乱,身边连个丫头婆子都没有,定国侯府再怎么不济事,能这样吗,谁当真呀。   不过看着身上的料子确实不错,倒也没有太过为难这个状似疯癫,神情狰狞的女子。   再加上苦主也没有硬性的要求,衙役也不愿意费这个事。   第二日子一早,连报案的苦主都找不到了,衙役们索性连上官都没有禀报,直接把这个疯婆子放了,   锁着这样的人在衙门里头,不是无缘无故的给他们兄弟受累吗。   定国侯夫人一夜没闭眼,眼睛红彤彤的狰狞,颤抖着双手,对着三班衙役咬牙切齿:“给本夫人等着,定然要让你们见识到我定国候的厉害。”   说完踉跄的走人,这里多一刻她都不想呆,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罪,也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光想就能吐出一缸血来。   胆小的衙役看着疯婆子的气势:“不会是真的定国侯夫人吧。”   老衙役们不当回事的开口到:“就是真的定国侯夫人又如何,他还敢闹到明面上来不成,正经八本的贵妇人在咱们这里锁了一夜,也不敢过来讨公道,传出去她不想混京城的官夫人圈子了。放心那就是个疯婆子。”   然后拍拍身边的小衙役:“只要你乖觉些莫要被这夫人给逮到把柄就好。”   小衙役似懂非懂,原来当了大官夫人也不是那么肆意妄为的,他们之中也有圈圈框框的规矩要守。   现在想起来昨日那妇人的神情。还有恶毒咒骂之语,摇摇头,还不如小老百姓呢,被人整到这地方来,肯定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扭头就不在多想这位疯婆子了。   好吧这种事情确实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咽的,定国侯夫人在快到定国侯府门口的时候被出来寻找夫人的婆子们看到了。   婆子跪着爬到夫人身边。看到夫人妆容狼狈。都不敢想想夫人这一夜遇上什么样的事情,扶着夫人连大声哭都不敢。   定国侯夫人继续发飙:“哭什么,给我带人把京兆尹给围了。我要剁碎了他们。竟敢把我堂堂的定国侯夫人锁在衙门里过了一夜。”   婆子赶忙看向四周,自家夫人真的疯魔了,那是京兆尹,围了就是造反了:“夫人。听婆子说一句,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不管如何。夫人只身在衙门里面锁了一夜的事情都不能传出去的。”   好吧,还算是有个清醒的。清晨的冷风吹下来,定国侯夫人理智多少回来一点,勉强压抑住怒火。不甘心的同婆子遮遮掩掩的回府了。   这事不算完,可就这么饶了那帮混账衙役也不可能,定国侯夫人连京兆尹都给恨上了。手下都是什么人呀。憋着火气等着给京兆尹找麻烦呢。   定国候府里面,一早起来。定国候身边依偎着如玉般丝滑的肌肤,上面布满青紫的痕迹,场面****香艳。任谁看上一眼都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夜晚。   定国候皱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放纵过了,再看女子一张魅惑的脸蛋上点点泪痕,让定国候心里一阵神池。   对这位新姨娘满意度百分百,跟着柔情的在姨娘的脸上捏捏了一把,手感太美妙。   小娘子朦胧的睁开眼,对着眼前的老男人,好半天才羞红了脸蛋缓缓地开口:“侯爷,妾身,妾身好没用。”   好吧姨娘教导出来的小娘子,在这种时候到底比嫡女们放的开,定国候犹如神功初成,心情太亢奋了,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好几岁。要的就是这个反应。多少年没有如此精神饱满过了。   至少找到了年轻时候的感觉。   只能说池二老爷的药到位了。这位定国候怕是心有余力不足久矣,如今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行房方法。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嗑药族。   被这位姨娘得了便宜,让定国候以为是身边女子的功劳,给他带来了无限青春活力。原来还能在年轻几十岁。   单手拉扯着小娘子,开口声音嘶哑晦涩:“乖本候说你有用,就有用。”   在小娘子听来阴沉沉的一点都不阳光,往后就要守着这么一个当爹的男人过了,心里难受死了,可笑的羞涩甜蜜。恰到好处的往后退了那么一退。   定国候被小娘子的反应给弄得心荡神驰,说完一双大手怎么不要脸怎来,简直就是一个老流氓。就一个老不要脸的。   小娘子本身就不胜娇羞,昨夜初承雨露确实体力跟不上,左躲右闪以至于累的气喘吁吁,口中只喊侯爷。那声音甜腻的让人发酸。   定国侯夫人顶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就是在这个场合下进来的,看着定国候床上的小妖精简直恨不得一刀给她劈死。   昨日自己在被人作践的时候,他的夫君就在这里同小妖精纠缠吗。   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这个场面刺激,尤其是看到小妖精一身的青紫,昨夜的情景简直就是历历在目,   定国候夫人,扶着门框喘气,直接仰着脖子对天嘶吼,真的没法忍受了。   定国候看着疯癫的夫人,再看看边上依偎着他,紧紧揪着背角的小夫人,一声怒吼:“够了,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定国候夫人不喊了,胸中的郁气疏散不少,不然肯定当场就要疯了:“哈哈哈,我发疯,我发疯,我发疯也不是一两日了,今日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发疯的。我疯也是你逼疯的,是你们池家逼疯的。”   说完撸起袖子奔着定国候护着的女子就扑过来了。来真的,要动全武行。   小娘子一声惊叫:“侯爷救我”翻转之间,肌肤暴漏,连身下铺着的白色锦缎上象征着贞操的点点桃花都露出来了,好不堪怜。   定国候还没穿衣服呢,能让夫人这么闹腾吗。万一有人进来。丢人的是他好不好,伸出胳膊把定国候夫人给搪塞在床帐之外了。   好吧这就是压死定国候夫人的最后一颗稻草:“你,你竟然还敢护着她。”   定国候觉得冤枉。再看边上才陪他滚过床单的小娘子,还有那白缎上的点点桃花,护着不也是应该的吗:“这是新姨娘,也是清白的官家出身。如此对待,夫人如何同人交代。夫人莫不是忘了这姨娘可是夫人亲自写的文书进府的。”   定国侯夫人被定国候一口气给噎的差点上不来。眼睛直转圈。战斗力都打了折扣。被二房的拿捏看了笑话就罢了,他怎么能还用这个挤兑她呢。   再看定国候一脸的昏聩样子,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恨不得直接把这人给劈两半。   多年的夫妻,定国候草草披上内衣。果断的做出决定:“既然已经这样了,就给夫人敬茶吧。”   里面惊恐的小娘子,半掩****:“是。妾身见过夫人。”   定国候看不过去。给小娘子披上外衣:“夫人咱们去厅里说话。”   定国候夫人才喘过气来,一声哭嚎应唇而出:“你个昧良心的。你知道我受了什么委屈了吗,你还在这里同小妖精纠缠,敬茶,赶紧给我轰出去。”   说完就那么洒脱的坐在地上,是一阵如市井泼妇一样的哭嚎。毫无美感,毫无理性,毫无堪怜之处。定国候眉头能夹死苍蝇。   外面的下人随着夫人进去的时候,看到侯爷同新姨娘袒胸漏肚的时候,就已经第一时间退出来了,如今里面动静在大,没有主子们的召唤也没胆子进去。   所以定国候夫人身边连个搀扶的都没有。   新姨娘倒是个讨巧的,趁着没人顾得上她,飞快的穿妥衣服,中规中矩,一看就是好人家的闺女,跟方才在床榻之间的娇容,简直就是两个样板。   小娘子柔柔弱弱的过去跪在定国候夫人身边,手上还捧着那染着朵朵桃花的白锦缎,悲悲戚戚的开口:“妾身蒙夫人看得起,进了侯府服饰在侯爷身边,是妾身的福气,只求夫人能留妾身在夫人侯爷身边伺候。妾身也是好人家的清白女儿,若是被夫人赶了出去,实在无颜面对父母,也无颜面苟活在世上连累府上姐妹,就让妾身,妾身真的是清白的呀。”   好吧新婚第二天被轰出去,除了不清白,就没别的原因。   小娘子看了一眼定国候,双泪满腮然后就去撞门框了。那眼里除了泪花就是委屈,看的定国候一个爷们心肝都是颤抖的。   不说心疼才滚过床单的小娘子,就是为了不摊上官司,这人也不能死呀,定国候手疾眼快的把人给搂在怀里好生安慰。   然后怒吼哭嚎中的定国候夫人:“闹腾的还不够,你想看到什么样的场面,如今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这个无知妇人给折腾出来的,这就好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还好意思哭嚎,我还没有说你呢,昨日那么大的事情为何你不在府内,为何遍寻不到,不然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小娘子也恨呀,若是你有本事把花轿拒之门外,或者有本事成全了我同那如玉的郎君,我何苦在这里同一个对她施虐的老头虚与委蛇。都是这个女人没本事。   好吧定国候怕是气晕了,把自己当成一把米了。   定国候被人吼的定格了,在看依偎着的两人,一阵难听的咒骂顺口而出,眼睛比毒蛇都毒。   定国候都怀疑这么多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小娘子双手抓着定国候的胸口上半敞开的衣襟儿,一脸的惊容和难以置信,   好吧定国候觉得丢脸了,让一个小娘子在怀疑他定国侯夫人竟然是如此粗俗的,对定国侯夫人简直到了厌恶的地步。   看吧这才是有水平的宅斗,人家新姨娘一句话不说,就把定国侯夫人给踩了又踩。真的事好手段呢。   只能说这位通判府上级别非常之高端,耳听目染之下小娘子就已经修成盖世神功了。   当初定国侯夫人何尝不是看中这点呢。那不就是想着膈应芳姐才遍寻了这么一个能人吗。   不过如今这人用来给自己使绊子了,定国侯夫人怕是始料未及。   定国候被小娘子摸的色令智昏,对着定国侯夫人更加不喜,这女人越来越上不得台面,分不清场合了,可见这糟糠之妻在新人面前如何的不堪一击。   当初若是族老们给这位定国候弄个小娘子进府,可不是要比族老们以死相逼要好用得多吗,族老们针对定国候没有找到正确的使用方法呢。   定国候:“好了,一大早的,都消停了。”倒也不再提敬茶的事情。   定国侯夫人一夜没睡,在肩上今早的怒火攻心,然后就是费体力的哭嚎,这时候已经昏昏沉沉不太清醒了。   定国候:“还不扶着夫人去内院休息。”   新姨娘为了在侯爷面前表现乖巧懂理,立刻走到夫人身边,轻轻地扶着定国侯夫人:“夫人,妾身服侍您去内院歇息。”   定国侯夫人本来半眯着的双眼,突然怒瞪开来,一个大嘴巴就抽过去了。   然后就是定国候傻了,新姨娘被冷不丁一抽,全无防备,直接装在门框上了,不寻死也是寻死了,新姨娘倒地的瞬间那个额叹呀,估计错了定国侯夫人的凶残还有粗俗程度,失策,失策。   然后就是定国候夫人用尽全力之后,跟着晕死过去了,晕倒之前定国候夫人同样的不甘,委屈还没诉苦呢,晕的不是时候,早知道就该保存些体力的。   剩下一个糟心的烂摊子给定国候收拾。一夜畅快过后,定国候面对的就是这么一摊烂事。   而自始至终世子的院子都没有打开过,往日里定国侯夫人哭嚎,世子同夫人必定出来解围的。定国候不能怨儿子薄情寡恩,只能说自家夫人太不留德行了,让儿子都疲于应付。他老人家也心里憔悴,觉得没有在新姨娘面前舒心舒意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五章 风骨出现(双更)   定国候府的热闹芳姐没看到,不过不妨碍芳姐自行脑补,想想定国侯夫人回府之后面对的场面,芳姐都替她心碎了,   什么叫自作自受呀,好好地尝尝吧。叫你害人害己。   若不是为了让定国候夫人自行领悟这种心醉,芳姐说不得还要在京兆尹衙门口折腾几个苦主出来呢。   芳姐不准备在给定国侯夫人折腾的机会了,原本的时候她出来炸到的一个小媳妇,池府就他们四个大人,随着老虎婆折腾,就当不定时的在府里请台大戏,当个乐呵看也就罢了,   如今她有儿有女的,可经不住这么折腾,乐呵能看,可得看别人的,一不小心把孩子引导歪了怎么办,   他家小女儿正在向着她五姨的方向一步步迈进呢,眼看着就是一个小天仙般的人物了,可不能让定国侯夫人这个泼妇,疯妇给带坏了。   所以这事还不算是完,别看定国侯府怎么想,至少在芳姐这里这么算了不成。   他们家的稳定和谐不准许有这种企图破坏的分子出现。还是那句话维护家庭统一,排除一切危险因素。定国侯夫人就是危险因素。要彻底打趴下,让她再也蹦跶不起来。   池二夫人从儿子媳妇出去心里就没踏实了过,忧心的很,拿捏定国候,看定国侯府的笑话,池二夫人想都不曾想过,   能够避着他们过分消停日子,池二夫人就知足了。   看到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回府的时候,池二夫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在听到芳姐叙述定国侯府的抬妾过程,池二夫人:‘真抬进去了呀’   芳姐:“那可是通判府的小娘子,就是庶出的。也是官家娘子,白纸黑子的写的明明白白的,难道定国侯府还敢当众大人家通判府的脸面不成。”   池二夫人:“定国侯夫人能这么好说话,她不是个讲理的呀。”   芳姐扶着下颚:“额,没看到定国侯夫人呢,是定国候做得主。”   池二夫人心说难怪呢,多了都不问的。定国候认栽了。那就是他们池府胜利了:“回头我就吩咐门房的管事,咱们府里放进来的人,务必都要看清楚了。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往里放的。”   然后对着池二老爷吩咐:“在外面做事,可千万别钻了别人的圈套,看看这一家子做出来的恶心事。”   好吧芳姐总觉得脸红,怎么感觉婆婆在骂她是的。人不能做亏心事呢。   池二夫人高兴。一大晚上的不怕折腾,愣是置办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一家人同乐。   池二郎同池二老爷倒是不反对,定国侯府的喜酒他们本来就没吃几口菜,心思不在这上,   芳姐就有点撑了。跟定国侯府的女人们没什么说的,心思都用在吃上了,怎么还吃的下去呀。   好在小郎君们同小娘子还没歇下呢。芳姐索性拉了小闺女小儿子跟着上桌,亲自给两孩子布菜。一家人的和乐。让池二郎看到定国候世子以后多少有些苍凉的心,得到了些安慰,他池二郎不是定国候世子,他的日子过得没有那么沉闷。   不自然的给自家倒霉儿子布菜,她娘顾不上,不是还有爹吗。   中间胖哥用一双幼稚种带着故意深沉的双眼看着几位长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祖父孙儿大了,府里的事情可以分忧的,是谁同咱们池府过不去,孙儿带人灭了他。”   好吧纨绔雏形初备,池二夫人当时就眼圈红了,不是感动的,真心的好像看到未来的孙子同自家夫君重合了,造孽呀,好好地孩子都被老爷教坏了,对不起儿媳妇,对不起儿子,更对不起孙子呀。   芳姐觉得问题不大,孩子的心是好的,至少知道为家人排忧解难了,就是手段略显暴力。   池二郎眉峰紧锁,这孩子得拉出来练练了,惹事可以,可惹事之后还要有自保的本事呀,担心自家孩子的本事不够,将来吃亏呢。   他这里是真的不沉闷,就是太火爆了些。也发愁呀,这孩子可怎么办呀。   池二老爷的反应相当的简单,瞬间抬起双手,盯着儿子儿媳用至诚的眼神叙述:“这个真的不是我教的。”   好吧场面被老公公弄得颇具喜感。   芳姐摸摸儿子的脑袋,淡定的开口:“娘还能护着你们呢,我儿不用出手,还是先学本事吧。”   池二老爷放心了,看吧,不是我教的,她娘都没说什么,看着池二夫人就是这么一个跟我没关系眼神。完全忽略了孙子的可能发展方向问题,只能说这位祖父是个心大的。   胖哥拍拍胸脯:“有事娘只管吩咐。儿子本事小,还有小舅舅在呢。”   池二郎扬天长叹,儿子把小舅子都给带沟里去了。怎么跟岳父他老人家交代还是个问题。   芳姐缓缓点头,看吧夫君,儿子,兄弟,爹爹多幸福呀。   宴席散后,两对夫妻回房都是在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   定国候把两位夫人分别安置妥当,并让管事请了大夫之后,才匆匆去上朝。   定国候确实忍不下被小辈如此挤兑的这口气,可也没想着这时候发难。   老婆受了委屈,相当于打她定国候的脸面,从婆子口中知道,夫人被人锁在京兆尹一夜,那是又惊又恨的,恨不得砸了京兆尹的衙门。太不给面子了。   婆子没敢说的是,夫人身边当时没人伺候着。   华二老爷不知道自家闺女门口发生了具体什么事,不过不耽误他为为了闺女外孙们,怒视定国候,不省心的玩意,同他脱不了关系。连后院一个女人都管不住。   试问定国候这口气怎么咽下去呀。这还没完没了了。一个武将好歹眼神还是能厮杀回去的。   朝上没大事,华二老爷作为工部尚书竟然洋洋洒洒的上书了一篇关于官员私生活的佳作。   里面主要歌颂了,那些为了大梁献身一辈子,后院都没几个人的官员们,虽然不多,可大梁建朝百年来,也是有那么几个死而后已的大人的。   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到论后院女子与朝堂的关系。分析的那个透彻。这就是一份人际关系的研究报告。最后回归主题,歌颂的奉献精神。   虽然华二老爷有点跨行,可歌颂的方向正确。他大梁朝就该多些这些一心用在朝堂上的务实官员。   华二老爷这篇赋的重点就是奉献精神。   作为皇帝,圣人自己太知道留恋后宫的害处了,精力都那么点,一天的时间就那么长。你都用在后院了,还有什么心思放在朝堂上呀。   想也知道这些官员心里哪点勾当。   而且人家华二老爷赋中歌颂了圣人的高德,圣人的后宫女人,那是圣人给重臣的荣宠,圣人愿意同臣子们亲如一家。   换句话说满朝皆是老丈人。可不就是一家人吗。   臣子充实后院,你为了什么什么呀,官家女子为妾。其心可诛,你那是官官勾结。坑蒙一气。这话说的这个发人深省。不能深想。   圣人频频点头:“华爱卿实乃朕的肱骨之臣。说的有理,深入骨髓。我大梁百官若都有华爱卿这份认识,上下一心,那将是什么样的情景,爱卿这篇赋做的好,相当的好。”   圣人那是真的把华二当知己看,他这么大的年岁了,应付后宫那么多的女人也不容易,有个可心可意的倒也罢了,可为了平衡后宫,就是圣人也得考虑一下朝堂还有后宫女子的心里,   雨露均沾为难一个老男人呀。   满朝臣子也就是华爱卿敢仗义执言,理解这份为帝王的不容易。   说完递给身边的大太监:“拿去给百官诵读。当时时警戒才是”   好吧就是说百官当以这位华侍郎为楷模,多少人私下里面咬牙,华二跟个和尚是的,后院就那么一个小媳妇,敢情站着说话不腰疼,   话说华二他好大的脸面呀,敢情他那夫人跟闺女一样,那么娇嫩的夫人自然守得住,换成家里的糟糠看看,看那华二还敢这么做赋不。   至于娶官员的娘子为妾,这年头当官的,注重名声,不要脸的真的不多,敢娶的虽然有,可敢嫁闺女当妾的没有几个,真没有几个。所以影响不大。   老尚书眼观鼻鼻观天,真心的不知道他家二儿子这份大作什么时候写出来,昨天晚上之前肯定没有的,难道要夸奖儿子这份急智吗。   话说为了哪出呀,儿子不是跨行卖乖的人呀。当了大梁朝唯一的二品侍郎之后,好像还没在朝堂上开过口呢,重臣都以为这位就是个吉祥物,是个摆设呢。   华老尚书考虑的是,自家儿子这次打击面积不算是大。官员要面子,就是把闺女给人当妾了,也会顾虑一二,不会拿到明处来说,应该没人站出来明着为难他华府人。糟心呀,非得得罪人呢。   初次上朝的华家大老爷算是知道自家二弟这份盛宠如何了。满朝文武,圣人口中,只有一个华爱卿呢。绝对是真爱。   说起来也是他们尚书府的无限荣光。   说起来圣人对他们华府真的不错,他回京任职,直接到吏部报道,同样是侍郎,吏部同工部礼部那是没法比的。   吏部老尚书早就年迈有高老之意,只等着这位华家大老爷在侍郎的位置上,熟悉了这份工作流程,怕是就要接任了,这份殊荣谁府上能有呀。   可比起这位二弟来,华家大老爷自问比不上。   他的吏部尚书之位,那是用老子的六部尚书换来的。如今的吏部尚书高老之时,何尝不是自家老爹走出朝堂之日呢。   掂量着二弟这个份位,华家大老爷自有一翻认识,难怪老爹急匆匆的让他回朝,确实有点让人为难。二弟虽然没有同他竞争之意,可外人怎么看也是个问题。   华家大老爷脑子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分析各种问题。   定国候脸色通红,昨日他才纳美,今日华二就弄个什么赋,说不是针对他,都没人信,   尤其是华二嘚瑟过来的小眼神,*裸的讽刺呢。   在看圣人在上面看着重臣那副深思的眼神,怕是已经在想,到底谁家府上有谁家的女儿当妾了。   我的后宫为了平衡朝堂,你一个臣子的后院为了哪般呀,若是一心为了大梁奉献的官员,你用的着平衡什么呀。   定国候脑袋冒汗,他没那么多的想法,一个小通判他勾结起来有个屁用呀,再说了他是武将好不好。   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在华二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怎么就见不得他好呢。   定国候不阴不阳的开口:“华侍郎好文采,我大梁百官自然都是修身养性之辈,后院的事情难道还要烦劳华侍郎不成,若是本候看,与其关注后院的女人,不如教养一下子孙呢。华侍郎以为如何。”   华二老爷开口:“定国候,你连子孙的娘亲都管不好,难道还能管好孩子。”   好吧这两位就是无厘头的掐架。   华家大老爷凝眉,什么意思,定国候打脸呢,他才上朝第一天,定国候就敢挑衅他华府的子女教养问题,   若是不给定国候好看,岂不是谁都敢在他华府脸上踩一脚。   华家大老爷站出来了,作为华家未来的掌舵人,当仁不让,指着定国候的鼻子:“还请定国候把话说明白,我华府门第,哪个子孙不成器,哪个子孙做出了什么有辱门楣之事。定国候堂堂七尺男儿,说话就该堂堂正正,怎么能如妇人一般随意妄言。”   众人抬头看向华老尚书,难怪人家能够安心致仕,看看人家这子孙,这兄弟二人往后在朝堂上谁敢小瞧。   在看华家大老爷笔直的身板就那么咄咄的看着定国候,别说一个侍郎,人家做御史都够范。不愧是华府掌舵之人,相形之下定国候就不让人看得上了,都是掌舵人,侯府同尚书府,高下立见。   别看就这么几句话,华大老爷在重臣还有圣人面前把风骨展现出来了。华老尚书心说倒霉老二搅事呀,不能消消停停的吗,看看把老大都带沟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 华二老爷也有正确使用方法   定国候在朝堂上被华家兄弟围攻了,若是一句话不说被人这么给憋住,那实在是没什么颜面,   华二就不说了,这些年两人多有交手,定国候认为他败就败在没有华二的胜宠上了,言外之意在华二面前他认栽。   可凭什么对着才回京城,没上朝两天的华家老大缩头呀。论品级他比华老大还高呢二品稳稳地压着三品一头好不好。。   就说这人记吃不记打,就忘了人家华二当初也是越级碾压的他老人家。人家父子三人在这个朝堂上站着,换个一般人也得考虑一下能不能讨得好吗,上阵父子兵,不是特殊情况,没人单挑的好不好。   定国候脑袋够硬,敢冲:“哼,华侍郎说这话的时候,还是要谨慎些的好,也不怕打了嘴巴。”   华大老爷一方大员出来的,人家官威散发出来也是非常唬人的:“我华府不怕让人打脸,华府子弟不怕有人挑错,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我华府子弟才能更上一层楼。定国候只管一一道来。有责改过,没有的话,刚好在这里给我华府子弟一个辩白正名的机会,我华府子弟总不能让你定国候信口开河不是。”   这话说的让人品的出来味道,而且越品越深奥,华家老大这份治家理念够实在,而且人家的胸怀宽呀,不是谁都能接受意见的。   里面刚柔相济可谓是一套混合拳给定国候抽了回去。   再看定国候,就有人在琢磨了,这定国候不是华府弄出来的拖呀,怎么感觉定国候今日专门过来给人家华老大垫菜板子的呀。   这不是给了华府老大一个展现的舞台吗。原来同这位新的吏部侍郎不熟悉的人,怕是经过今日这番举动。对这位侍郎也能够认识个差不多,   而且印象基本不会太差。   就是圣人那里怕是对这位新入朝的华大朗也要高看一眼。   再看定国候,不够看呀,在看后面同样才入朝不久的池大人,众人想的就是那句话,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怕是到时候了。   定国候没有这个觉悟呀。就是有那也得挣扎一下不是,对着华这位华大人那是一点不留情面:自认说出来的话够分量‘怎么华侍郎对自家教导出来的子侄不够认识吗,你可知道我侯府昨日被你那好侄女给折腾的是个什么场面。我堂堂定国候府的夫人到了现在还人事不知呢,怎么华侍郎你华府不给我侯府一个交代吗。’   池二郎心里那个气呀,丢人现眼的玩意,想给定国候府留点颜面的。现在看来是不必了。这人竟敢把这事拿出来说话,该当是多大的脸呀。   华家大老爷今日诚心的要露脸。要展现一下他华府掌舵人的风采,把要翻脸的二弟给拦住了,站在那里对着定国候讨教的那个潇洒:‘若是下官没有记错的话,我家侄女如今是池大人的夫人。居住在池府里面,似乎同定国候府只是亲眷间的走动而已。不知道定国候何出此言呀,我家侄女就是本事再大。去侯府让你定国候里当家作主折腾起来怕是不容易吧。还是你定国候内眷无人管理,需要我家侄女过府协助呀。请人帮忙还落得你定国候如此贬低。竟然还把这内宅之事,拿到朝堂上来说,定国候你这话说的好不仗义,作为长辈你不仁,不慈呀。作为定国候,你不觉得眼界太窄了吗。’   余下的一脸的不好说出口,我给你留情面的表情,当真是吧定国候磕碜的好不彻底。   定国候:“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呢,好口才。我家夫人被你家侄女气的如今人事不知难道是假的不成。”   自家媳妇自己护着,池二郎站出来:“侯爷说话讲个凭证,二郎同夫人昨日去侯府祝贺侯爷娶美纳新,拜见夫人的时候,连夫人的面都没有见到,我家夫人贤良淑德,礼节周全,侯爷如何如此栽赃,不知道夫人何时开始人事不知,为何人事不知,因何同我家夫人扯上关系,还有就是二郎同夫人昨晚告辞的时候定国侯夫人还不知去向,侯爷是不是应该先调查清楚,夫人昨日同和人在何地呀,这样的话夫人至今未醒的事情也能调查出来一个出处。侯爷随便张口就推到一个没见过夫人的妇人头上,这事做的实在不够严谨。就像侍郎大人说的一样,我家夫人在池府好好地孝顺公婆,怎么就同侯爷夫人牵扯上了。夫人孝顺与否,二郎上有父母岳父岳母,还轮不到定国候来指责。还请定国候还我夫人一个公道。”   华家大朗跟着点头这姑爷真的不错,难怪老二那么护着:“二郎说的很是,还请定国候还我华府侄女一个公道,我侄女嫁的是池府,孝顺公婆应该的,定国候你算是怎么回事呀。我华府侄女为何到你定国候操劳还被你埋汰一身。”   好吧,众人再次见识到了这位华家未来掌舵人的态度,对华府子弟绝对的维护。而且态度明确。看吧,人家这话说的态度相当的强硬,外加不是很讲道理,不过人家混的很光棍,比定国候高了几个档次就是了。   华二老爷眼睛里面都是崇拜,大哥就是大哥,不愧是他们华府的未来掌舵人,看看自家兄长这个水平,在看看自家兄长这份胸怀,比自家老爹强多了,   华二老爷纯粹是在对待她闺女的事情对比出来的结果。   池二郎:“侯府事物繁忙,夫人的事情不牢侯爷挂心。夫人生活在内宅,不能同咱们儿郎相比,能够为自己辩驳一二,还望侯爷口下留情,莫要平白让夫人背上这莫白之怨。二郎虽然不才,愿意到侯府协同侯爷把夫人至今未醒的原因查实清楚。”   定国候一张脸涨的紫青紫青的,能调查吗,岂不是要让人看笑话,他家夫人昨日可是在京兆尹的衙门呆了一夜的。   到时候怕是还有人要问。为何堂堂的定国侯夫人在京兆尹的衙门过夜,事情可不就是越牵扯越多吗,   家里的败家娘们还是个做事不严谨的,怕是把柄什么的让人一抓一大把的。真的禁不住查。   看够笑话的圣人终于开口了:“好了,多大的事,怎么就到了朝堂上,定国候你也太没个体统。当我大梁朝堂是个什么地方。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拿来说。”   被圣人申斥了。定国候不敢辩白,口称臣罪该万死。   圣人看看下面的定国候,若不是有老侯爷当年的功勋在。朕管你怎么死。   堂堂的一个定国候连点是非形势都看不明白,当真是让人看不上,幸好没让他上战场,不然才是大梁的损失呢。   人家老尚书一句话不说。两个儿子开口一个半就把他给拿下了,而且还是在华爱卿才被他老人家树立为典型要重点宣传的时候。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看不明白形势呢。这点脑子都没有,怎么带兵打仗呀。   华家二位兄弟同池二郎口称有罪,看在圣人的面子人家也不在追究这个问题。   华大老爷给圣人面子,对定国候甩甩袖子。一声冷哼,人家就不把他看在眼里。   华老尚书满意的看着自家大儿子,真的可以放心的在府上颐养天年了。这样的儿子在,他尚书府至少还可以在辉煌二十年。   接下来的荣耀就要看孙子们的了。想到小孙子,那真是觉得华府可以更迈上一个台阶的。心情不要太好。   而华二老爷就让人看着好玩了,上朝来的时候,三位华大人还分为两拨呢,大老爷服侍着老尚书算是一拨,   华二老爷身边陪着他家姑爷池大人那是一拨,   如今散朝的时候,华二老爷竟然在华大老爷身后,一步一根的,   池二郎在后面看着都觉得自家岳父的行为有点献媚,有点讨好。   华二老爷热情邀约:“大哥,你才回京城,怕还没有领略过京城的风土人情,不如哪日沐休,二弟带着大哥好好地看看京城。”   池二郎在边上不着痕迹的伺候老丈人,跟着点点头:“侄女婿愿意为大伯同岳父大人带路。”   华家大老爷挑眉,这画风变得不要太快,早晨出来的时候,自己试图同二弟搭话,可是还被人家翁婿二人排除在外呢,怎么上下朝的功夫,就上赶着过来鞍前马后了。   华二老爷想来直性:‘大哥,二弟算是知道,大哥在地方上这么多年,还是当年的那个脾气,当初三弟外面招事,大哥没少帮三弟出头。有大哥在,他们这些小辈的可算是美翻天了。’   好吧捧得华家大老爷摸着胡子,心情挺好的,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二弟也不是很难收拾,只要找对了方法。   夫人分析的没错,只要护着芳姐,儿子自然领情。看吧回京城都半个多月了也没见二弟这么热情要带着自己转悠呀。   这才维护了那么一下,二弟立刻就贴上来了,效果那是立竿见影的。疗效不要太好。   华家大老爷:“还要二弟往后多多帮助为兄才是。咱们兄弟齐心,华府何愁不再上一层楼。就是跻身京城的一品人家也是指日可待。”   华二老爷回答的相当的痛快:“小弟自当全力以赴。”   就差拍着胸脯表示,你让我往东我觉不往西了。好吧自家老丈人就是真么好用。只要方法对了。   池二郎看出来了这位大伯心思深沉,不是一般人,才回京城几日呀,把自家岳父就给收了。   自己在岳父身边小心伺候多少年都没能做到大伯这份呢,那真是万分的敬仰。   大伯比当六部尚书的祖父高悬,因为祖父他老人家都没让自家老岳丈心悦诚服。   华老尚书同杜丞相还陪同圣人在御书房里面闲谈,杜老丞相:“恭喜尚书大人后继有人。”   圣人都跟着点头:“老尚书教子有方,郎君们各个不凡呢,不光有屡建奇功的华爱卿,原来各个都那么出彩。”   老尚书实在看不出来他儿子的奇功在哪。可能圣人视角独特吧,   本来想谦虚一下的,张开嘴忍不住就咧着嘴巴笑着说道:“老夫终于能够安心的在府里调教孙子们了。”   样子实在太过讨人嫌,杜老丞相就嫉妒了。   杜老丞相看不得这位同僚的好心情,看吧,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这货笑的这么真了,   就是圣人也忍不住抿抿嘴,可不是谁都有这份福气的,挽留这位老臣:“老尚书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合该父子三人齐心为我大梁在好生的奉献几年的,还是华爱卿这赋做的好。”   好吧圣人新学了一个词叫奉献。   华老尚书听到二儿子就心律加速,那是真的觉得不大好,几十年的君臣,就要致仕的老尚书难得诙谐的真实了自己的一把心情:“不怕圣人笑话,老臣真的是力不从心,就老二那个样子,老臣看在眼里,那是膈应在心里,实在比不得圣人的眼光独到。”   没有老二的事情他老人家也认为还能陪在圣人身边奋斗个十年八年的,可如今真的不想在看到儿子各种糟心了。   圣人抿嘴,倒也能理解,尚书府一门的才子,靠的是真才实学出仕效忠朝堂。   他家华爱卿虽然也是凭着真才实学入朝的,可就是这个发迹的原因走的是偏门,偏偏还是个造福子孙万代的路子。   老尚书注重学识,看不上眼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哦,这么多年的君臣,朕还是头一次与老尚书意见相左呢。”   老尚书不得不开口:“臣不敢,只是老臣的欣赏水平没有陛下那么高而已。”   圣人同杜老丞相跟着畅快欢笑。   杜老丞相:“尚书大人莫非是在变着方的捧你家二郎不成。”   圣人跟着说道:“老尚书的赞美朕就收下了,不过好像占了华爱卿的光了呢。”   老尚书一张脸那真是有点扭曲,他真没有这个意思,就是违心的恭维了圣人一番而已。   圣人同杜老丞相给老尚书找不痛快,那是诚心的,谁让他们嫉妒这位共事几十年的老友就快享清闲了呢。不挤兑他挤兑谁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 乱   等到华老尚书回府,看到兄友弟恭的两个儿子,那真有点惊讶,自家二儿子又抽风了,还是大儿子被二儿子给引歪了。实在太让他老人家纠结了。   晚上老尚书把大儿子招呼到书房,询问这种场面是怎么形成的,不怪他老人家沉不住气,实在是问不明白睡不着觉。怎么看他家老二也不是这么好调教,好摆平的呢。不然他老人家能操心的一大把头发都白了吗。   华家大老爷非常淡定的同老爹表示,二弟还是很明白的,父亲放心,我们兄弟相处很好,尤其表明二弟对他这个兄长很敬佩。   好吧华老尚书心里有点别扭了,怎么一个那么抽风的儿子,到了自己大儿子手里,这么挑手呀,是他教育的方法不对吗。   这话华家大老爷不知道,若是明白老爹的纠结,一定会说不是您教育的方法不对,是您使用的方法不对。他家二弟还是很好相处的。   不管怎么样华府这一代的权利交接顺利的过度了。就是小辈们对这位未来掌舵人都尊敬崇拜的很。华家大佬也表示,他要感谢定国候给他这个展现自己,说出理念的舞台。   芳姐对于定国候夫人还在穷追猛打,务必让着老妖妇再也不能出来作怪,她不能做这个千年防贼的。   所以没过几日京城的小道消息都在传说,定国侯夫人被京兆尹衙门锁了一夜,可能是身体不大好,真的疯魔了。   后面的可能性结果,是京城的贵妇们自己揣测后加上去的。   至于散播消息的芳姐来说,就是不要太满意。   锁了定国候夫人的衙役们心里不太淡定,没想到还真是定国候夫人,不过这位夫人大概真的疯魔了,不然这种事情怎么会随便乱说呢,   看吧,现如今谁听到定国候夫人不感叹两句呀,好好的人怎么就病成了这样呢。不疯的话。怎么会在京兆尹衙门呆一夜呢。   定国候夫人那里。才恢复些精神,正在磋磨新来的姨娘呢,对于这位当初怎么看怎么顺眼。百里挑一的姨娘那真是恨到家了,   关键是每次看到这位姨娘,定国侯夫人想到的还有一份自打嘴巴的屈辱,任谁都开心不起来。   别说他家侯爷还夜夜伴在小妖精身边了。   定国候对于新姨娘那是万分满意的。这才是大户娘子该有的气度呢,看看自家夫人什么样子。简直没法跟姨娘比,   好好地一个定国侯夫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姨娘做的像那么回事,难怪族老们那里对夫人那么不满意。可见不是没有原因的,   也就是说定国候的一颗心。早就偏到夜里柔情似水,白日端庄大度的新夫人那里去了,还能锁着眉头过来看看定国侯夫人。不过是看在世子的面子而已,   毕竟定国候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身体不太好的。   还有不得不来定国侯夫人这里的原因就是。定国侯夫人每日里都要自虐的把新姨娘拘在身边磋磨,不来这里看不到新夫人,   定国候要做那身披彩霞脚踏祥云的威武男人过来拯救他家水深火热的姨娘,每次看到新姨娘看到他老人家之后那饱含委屈,期盼的眼神,定国候心里都软乎乎的,   对于定国侯夫人这里,定国候从来只是把新姨娘带走,没说过不必服侍夫人的话。   所以变态的两口子就这么乐此不彼的折腾着。   新姨娘背后咬牙切齿的骂一对不是东西的玩意。心里恨得要死,只有想起惊鸿一瞥的玉人的时候,心才稍微的淡定下来安慰两分。   芳姐就不知道自家男人成了别的女人眼里的朱砂痣。   等到定国候夫人的娘家人,组团来定国候府看望疯魔了的定国侯夫人的时候,定国候府才知道如今外面的传言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定国侯夫人听明白后,当时就被一口痰给噎住了,翻着白眼躺下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一个胳膊抬着,半边眼睛斜着的了。   御医来了都摇头说是只能浆养,恢复过来不太可能了。好吧就是拴上了。   往好了想,传出那样的名声,怕是往后的宴会什么的也不会有人请定国侯夫人参加了,毕竟万一定国侯夫人在宴会上疯魔了怎么算。   如今这样倒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定国候夫人的状态不太好,都这样了还每日里神情激动的胡乱摔打东西。   定国侯夫人的姐妹们抱着这位姐姐哭的更伤心了。怎么就这样了呢。   定国候对定国侯夫人失去了耐心,身边有姨娘陪着,每日过来不过是例行公事的看望,然后就皱着眉头走人了,少年夫妻老来伴,在这位侯爷身上半点没看到,有的只是浓浓的厌恶。可见平日里定国候对夫人的纵容也不过尔尔。   反倒是定国候世子同夫人还有大娘这几日都在这里服侍着。   定国候世子身子是个不好的,受累的还是定国候世子夫人。摸着自家夫人熬的苍白面容,定国候世子:“又让你受累了,本来说话咱们三口好好过日子的。”   定国候世子:‘孝顺母亲本就是应该的。等母亲好转咱们有的是时间。’   定国候世子的笑容还没有凝结到嘴边上呢,定国候夫人抬着胳膊斜着眼睛拐啦拐啦的就就过来了,另一只没有栓上的手里一只茶碗甩在世子夫人的脸上,嘴里唔囊着听不明白的咒骂之语,即便是吐字不清,定国侯府世子还是能听到母亲嘴里的恶毒,   看看一脸热茶的夫人,定国候世子只觉得活的好累,连人生最后的这段时间都不能按照心意,顺心的走完。   这一辈子真的挺悲哀的。   定国候夫人看不懂儿子眼里的苍凉,看别人听不懂她的咒骂之语,抱着定国候世子嚎啕大哭。心里说不明白的委屈。只能跟儿子说,往日里儿子是最贴心的。   激动地时候还用完好能动的一只手敲打定国候世子两下子,好吧,好人也不能这么折腾,别说定国候世子是个虚弱的随时要死的人,   边上的定国候世子夫人看着不太好,扑上去挡在世子身前。让定国候夫人更加狂怒。动起手来更加没有顾忌,   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定国候世子已经脸色发青了。   定国候世子夫人一把推开定国候夫人。搂着世子哭的好不凄惨。   幸好定国候府里面病人多,大夫一直在外院候着呢,给定国候世子扎了两针,人才缓过起来。不过大夫还是摇头交代,也就这样了。给世子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定国候世子眼睛同啐了毒一样的盯着定国候夫人,本来夫君还能在陪着他们母女一段时间的。就这么被婆婆给折腾成这样了,死的怎么就不是她呢。   定国候世子醒来也不过是有了交代遗言的功夫,不过他的遗言。定国候不太愿意听就是了。   世子的意思就是说他无后,上书朝廷请辞的。文书被定国候给揣在袖子里面了,怕是没有见天日的一天了。   定国候世子虽然到了生命的劲头。自家老父亲的心思还是看的明白的,很无奈的说了一句:“儿子不孝。”   然后就看着妻女。脸上都是难分难舍,死的相当的舍不得。   拉着世子夫人的手:“你要好好地,大娘已经没有了爹,不能在没有娘,看护着我们的孩子。”然后就撒手魂归了。有这样的一句话,再看看身边的闺女,世子夫人就是想死都做不到。   本来定国候世子要见一下池二郎再次托孤的,不过池二郎来的时候定国候世子已经走了。   定国候世子夫人一手打理世子的身后事,精神正常的不像样。   定国候夫人就这样还不自见我检讨,每次见了世子夫人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是咒骂就是扑打。   吊丧的人过来看到这样的定国侯夫人,越发的说她疯魔了。   甚至有人庆幸,幸好拴上了,不然好好地人疯魔了,世子夫人怕是要被这样的婆婆给磋磨死呢。   而在世子的这件丧事上,定国侯府的新姨娘展露了头角,稳重大方,做事出挑。接人待物有礼有节。至少比起定国侯夫人要让人顺眼的多。   别看是姨娘,也被夫人们夸上一句,果然是官家娘子出身呢,这里面的褒贬之意只能自行领会了。   定国候觉得终于得了一个贤妻。而定国侯夫人每日里看到这样光鲜的姨娘在他身边晃来晃去,不疯魔也疯魔了。   暴怒的程度不是一般般,大夫给开的药现在都已镇静为主了。   芳姐不是悲天悯人的性子,对于定国候府的事情,只能说一句,咎由自取,   至于世子,芳姐只能说没摊上好娘,怨谁呀。   人说不能选择父母,定国候世子上辈子只修了富贵,没挑好爹娘。有失有得吗。   至于世子夫人还有池大娘事情,芳姐只能说爱莫能助,她就是想帮一把,手也伸不到定国候里面去。   要说最让芳姐遗憾的就是,定国候夫人合该好好地受这份罪才是,若是定国候相信她,他定然把自家最好的大夫给送过去,务必让定国侯夫人清楚明白的面对现在的状况,这样都是便宜他了。   随着定国侯府世子的死亡,定国侯府彻底的乱起来了。   定国候年岁已经大了,世子之位如今悬空,怎么不让人惦记呢。   新姨娘憋着劲儿的要生儿子,要知道生下来那就是世子呢。他就是世子的娘,想想都让人心热,如今她能追求的也只有这个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闪过的还是那惊鸿一瞥的玉人。   这位姨娘心思活络,为了生孩子倒是下得去手,定国候如今越发觉得年轻了,夜夜都是龙虎精神,果然新姨娘本事好。   定国候甚少想起来才没了几日的儿子。   就不知道为了孩子,新姨娘找来的东西,可不就同池二老爷给下的药差不多吗,能不精神吗。   池二老爷也不知道,让他加兄长偶尔高兴一下的玩意,被他家小嫂子弄成长期服用了。不然肯定骂声该。   二房不搀和的话,三房四房对定国侯府世子的位子还是很有希望的,怎么能让一个新来的姨娘得逞呢。   所以现在除了世子的院子里面,世子夫人同闺女安静的守孝之外,剩下的地方都是乌烟瘴气的。不是三房同四房较劲,就是两房同时跟新姨娘较劲。定国候这个昏聩的东西越发的不明白事理了。   当然了这些现在跟芳姐没有关系,不过芳姐也有烦恼。   他家儿子就省心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就找到了新的乐趣。不上山了,不跳河了,不在翻着花样的作死了,人家改为在京城里面打架了。   这不是大事,孩子吗,谁还没有个打架的时候呀,麻烦的是,他家老公公跟着孙子一块上,小小的争执变成了群殴了,这后果不要太闹心,   芳姐能训斥儿子,还能训斥公公吗,他能说让胖哥自己去打,您别插手吗。   池二老爷一张脸愁眉苦脸的,不是他愿意打群架,而是答应了孙子,他做啥,他老人家就做啥,为了这份诺言,孙子都上手了,他老人家能落下吗,   最重要的是,池二老爷看不得孙子在自己眼前吃亏,对方都是人高马大的,可不就是跟着一块上手了吗。   胖哥对于犯错领罚一点的抗拒都没有,就是让他去赔礼道歉非常之不配合,瞪着一双小豹子一样的眼:“他们该揍,道歉没门,下次让小爷看到,小爷照样揍他。”   太不受教了,芳姐一巴掌过去,把儿子给抽出老远,   池二老爷那个心疼呀,在门外搓搓脚,儿子怎么还不回来呀,儿媳妇太暴力了,   看着儿媳妇手里还拿着小棍子呢,池二老爷再也顾不得了,推开门胸脯挺得高高的,说出来的话就有点软了:“儿媳妇呀,你这是打孩子呢,还是打我呢,人是我打的,怎么儿媳妇是不是也要抽我呀。”   后面跟着的池二夫人默不作声,对于这么混蛋的话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可见对于孙子的回护两人是一个态度。   芳姐气的失笑,自家老公公原来可以不靠谱,不要脸到这份上,为了维护孙子,在儿媳面前连脸面都不要了呢:“爹,您说什么呀,媳妇这是在教训胖哥没有护好您老人家呢。打架吗,多大的事呀,可怎么能您老人家身处险境呢,这是不孝。可不得教训吗。”   胖哥瞪眼,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未完待续。)   ps:今日还有一更   ☆、第五百六十八章 教子   人说做的好不如说得好,自家儿媳妇就是这种情况明明在暴虐他孙子,偏偏说的这么好听,让他老人家怎么开口呀,池二老爷被媳妇一句话给堵上了。   池二夫人就知道自家老头在儿媳妇面前,就是个怂的,看吧连孙子都护不住了,过来走温和路线:“儿媳妇呀,你爹就一张破嘴,甭搭理他。你也知道你爹是个混的,做出来什么事,那都是有可能的,这么多年了,我这个当夫人的没能把你爹给拉回来,生来的的儿子二郎,也没人能让你爹变得多好,当初的老侯爷夫妇也没能让你爹走一条正常的康庄大道,这人也就这样了,媳妇呀胖哥才多大呀,你怎么能把我们老少三代人没做成的事情,放在他的肩膀上呢,媳妇呀,你是不是对胖哥要求太高了呢。”   池二老爷觉得憋屈,被自家夫人从头损到脚,看看边上被儿媳妇抽过得孙子,池二老爷捏着鼻子认了,还跟着夫人后面说道:“就是,就是,这能跟胖哥有关系吗。”   好吧就没看到过这样贬低自己的,为了孙子也不能没下线呀。   芳姐被老两口给憋住了,自家婆婆功力高深。比她高。   边上的胖哥看看祖父祖母,再看看哑口无言的娘亲,好吧作为男人胖哥还是有担当的:“祖父祖母,没事就抽两下,根本不疼,娘喜欢就让他抽好了。”   池二老爷同池二夫人指责的眼神往儿媳妇身上飘,多懂事的儿子呀,你还打。   芳姐被儿子气的鼻子都歪了,你小子诚心的是吧:“不疼是吧,娘记住了。”   胖哥觉得挺怨的。没说啥呀,怎么娘更生气了。   池二老爷这次真的不干了,这人就是混人:“儿媳妇呀,你看看我们胖哥多懂事,都孝顺呀,你怎么下得去手呀。”   芳姐抬眼看看自己双手,后悔呀。方才就没用力。再次瞪了一眼边上的儿子。   不过看着公公苦大仇深的老脸。芳姐头不得不表示臣服,真的没那么严重:“爹,媳妇下次定然注意。好好地说他。”   池二老爷觉得媳妇懂事孝顺,顺便为了孙子争取利益:“儿媳妇呀,你自从到了我池家,二郎对你如何爹就不说了。我们老两口那是拿你当亲闺女看的,爹不敢保证比亲家老爷对你更好。可爹敢保证,二郎你们两个生气,爹娘肯定站在你这边的,你让爹娘怎么办爹娘就怎么办。”   这话说的落地有声。把儿子卖的不能在贱了。   芳姐就不知道一巴掌抽出去,怎么就带来这么多的事,就自家胖哥这个皮小子。抗揍的很。打一下两下怎么了。   真心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池二老爷见儿媳妇不搭言,人家询问边上的池二夫人:“夫人你说为夫说的可对。”   池二夫人鉴于自家老爷肯定是为了孙子。跟着慎重的点头:“老爷说的及是。”   芳姐没法子跟着点头:“爹爹说得对。”   池二老爷:“儿媳妇呀,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爹娘说,爹娘能办到的,都给你办到,办不到的,爹想法给你办到,可爹娘就有一个事求你。”   芳姐必须恭敬地借口:“没那么严重,有事您说。说求儿媳妇真的不敢当。”   池二老爷:“定国候府大房那脉,现在看着就绝户了,咱们二房算算也就两半,三房四房的爹就不说了,多是多,可不怎么精贵。算来算去看着有出息的就咱们胖哥还有二胖。咱们池家子孙娇贵呀,能不打吗。”   芳姐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终于知道定国侯夫人是个什么感受了,这么大的屁孩子,让他老爹多为难呀。一巴掌而已,还是在屁股上打的,至于的吗。   池二老爷:‘儿媳妇,咱们说服教育为主,亲家老爷不是文人吗。’意思是你是问人家出来的娘子,怎么就不走文人路线呢。你走武将路线亲家老爷知道吗。   好吧再不答应估计这位老公公都要找他爹去了:“儿媳妇听您的,肯定不打了。”   池二老爷对于儿媳妇的信用度还是很肯定的:“就说我家儿媳大气,看吧。以后可真的不打了呀。”   芳姐点头。被人逼到这份上了。   池二夫人跟着一脸喜笑颜开的在孙子的屁股上揉着:“哎呦,多大的事呀,跟媳妇说一声就成,哪里用你如此的耽误儿媳妇功夫呀,好了咱们都下去吧,让儿媳妇好好想想怎么教训这个淘气孩子。”   池二老爷:“很是,很是,儿媳妇这个你好好想,回头好生的说道说道这孩子。爹娘肯定一个字不说了。”   然后芳姐就看到三口人走的这个迅速。这到底是谁儿子呀,还有就是如此溺爱下去,二十年后胖哥该是个什么样子。   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隔辈儿亲了。这么多年了就没成想因为孩子,婆婆公公跟她过来讨情分了。   摇摇头憋着心思想主意,非得把胖哥给收拾了,你当不打人我就收拾不了你了。   池二郎回来听到自家夫人的叙述,第一时间就针对夫人打儿子的事情做了跟池二老爷一样的批评教育,不过人家说的光明正当:‘严父慈母,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呀,收拾儿子那是我这个当爹的事情,用你了吗,你也不怕儿子寒心呀,你说说,你在胖哥身上你费了多少心思呀,咱们胖哥哪里做的不好呀,因为什么打架你问了吗,你怎么就上手就打呀,还没个轻重的,你当我不知道,你一巴掌把胖哥抽出去老远。’   好吧原来早有通风报信的。   池二郎看看夫人的脸色:“也不是说管孩子不对,可也得看看什么事怎么管呀,你要是对胖哥有对二胖还有五郎一半耐心,我这个当爹的也就不说什么了。”   芳姐:“你这是给你给儿子诉委屈呢。”   池二郎:‘我那是信咱们胖哥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芳姐:“你敢开口呀,这话你也敢说。”后面一句你真是你爹的儿子没说出来。伤感情。   池二郎:“四娘呀,到了京城之后,你看咱们胖哥哪里还有惹过麻烦呀。”   芳姐:“好吧,你去管,我不管了,我当慈母成吧。回头我就给你儿子道歉去。”   池二郎:“道歉倒也不至于,你是她娘。打他一两下怎么了。就是安慰安慰胖哥还是很必要的,总不能让孩子心里落下,你不疼他的印象不是。”   芳姐:‘我不疼他。’   池二郎心说。疼他你能这么招呼呀。不过看着夫人的样子,池二郎就知道差不多得了,再多说自家夫人要恼了:“怎么会呢,说起来这事爹娘做得不对。对儿媳妇好,那是应该的。怎么能用这个情分要挟儿媳妇不能打孙子呢,太过分了,四娘呀,看为夫给你出气去。”   芳姐这个没好气呀。遇上一群什么人呀,合着还都是他不对了:“好呀,我看着。”   非常任性的回答的。   池二郎看看夫人也知道把人给惹了。都是胖哥闹腾的。打架而已怎么就非得闹腾的家长都知道呢。这孩子还得教导。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芳姐脸色淡然,看不出来情绪。   池二老爷拉着孙子防火墙一样护在身后,生怕儿媳妇一个不高兴再从抽人。   池二夫人缓和气氛,给芳姐布菜:“儿媳妇呀,尝尝这个,灶上婆子新研究出来的菜式,你平日喜欢的口味。”   芳姐险些被两老的态度给气乐了,这都什么事呀,为了孙子都给儿媳妇布菜了:“谢谢娘。”   说完给池二夫人布菜:“您也尝尝,看着清淡的很,很开胃的。”   池二老爷都松口气,儿媳妇脸色总算是好看了。没心没肺的胖哥看着爹娘都动筷子了,立刻给自己夹了一口尝尝:“怪好吃的。”   芳姐凉凉的开口:“是呀,败火,胖哥呀,打架上火了吧,快多吃点。”   胖哥一拍胸脯:‘儿子又没输,才不上火呢。’   看看这个态度,当娘的肚子都能气大了。   池二郎一拍桌子:“放肆,你那是什么态度,打架惹事还有理了是不是,还不给你娘赔不是,不知道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吗。”   芳姐嗤之以鼻,唱双簧呢吧,还是觉得她好哄呀。   池二郎也觉得不疼不痒的说两句交代不过去:“还吃饭,你吃什么吃呀,就该罚你去祠堂。”   还没说完呢,池二老爷拍桌子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埋怨的看了一眼儿媳,太阴险了,都答应了不在体罚孩子了,怎么绕个弯搬出来儿子继续呀。芳姐觉得冤枉。   池二郎也不愿意说自己儿子,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他们武将人家的儿郎,就该如此,难道在外面等着爱欺负不成。   看着对自己拍桌子的池二老爷,池二郎淡定了:“爹,不是儿子说你,胖哥还小呢,不懂事,就不懂事了,您怎么能也跟着上手呢。像什么样子呀。”   然后看看自家夫人,看吧我再给你出气。   池二老爷脸红:“老子怎么了,上阵父子兵,难道你让老子看着孙子冲锋陷阵吗。”   池二夫人觉得他家老爷最有男人味的就是这次。   池二郎黑脸:“您说什么呢,您好意思的呀,两孩子打架本来没多大事,您跟着一搀和,那就是两个府邸的事情。您怎么这么没轻重呢。”   胖哥不干了:“两个府邸怎么了,咱们池府还怕了他们不成,祖父没错,我没错,打听到了那孙子哪个府上的,下次我等他们府门口收拾这帮孙子去。”   芳姐淡定了,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还不让管。   池二老爷觉得窝心:“你看看,连我孙子这点魄力都没有。”   池二郎气的翻白眼:“反了你了。知道那是谁的府邸吗。”   池二老爷:“不管谁的府邸,我孙子说了就算。就是到了朝堂上咱们也占理,两孩子打架,徐他们家人站出来对我孙子施压,就不行我对他们家孙子动拳头呀,告诉你再有下次,老子照样揍他。老子混了一辈子,就这次打架占理,不怕他们折腾。”   好吧这饭没法吃了。话说到底为了什么打架呀,芳姐光生气了,还没问清楚呢。老爹同儿子都这么混蛋可怎么办呀。   有池二老爷护着,池二郎对儿子没法,再看胖哥那就是一个滚刀筋儿,你怎么说他怎么跟你犟着,打可以,认错不可以。   晚上芳姐安慰池二郎:“到底谁家呀,回头我让人递了帖子过去给人陪个不是好了。”   池二郎不太愿意开口:“公主府。”   芳姐愣一下:“没事,咱们大梁朝的皇亲国戚都挺讲道理的。应该不至于太严重。”   池二郎闭着眼睛:“交恶就交恶,咱们胖哥打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芳姐:‘到底为了何事。怎么我听着不对劲呀。’   池二郎一脸的骄傲:‘本来不想跟你说的,可实在是觉得你对胖哥太不理解了,夫人我跟你说,你真的生了一个好儿子,咱们胖哥同那小子过不起,就是因为那小子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定国候在朝堂上说的话不知道怎么就被人传出去了,世人无知以讹传讹,被咱们胖哥听到了,可不就得收拾他吗。’   要不是怕芳姐听了生气,池二郎早就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了,对儿子骄傲着呢。也是定国侯府世子没得是时候,世人总是同情弱者,定国候府如今实在看着凄惨,这不外面就有人在传芳姐嚣张跋扈之类的话吗。   当时的实际情况就是,那小子正说呢,他家儿子都不带辩驳的,上手就打。那个有气性。   人家都不知道这小子是谁,为何动手。   本来池二老爷是纠结着要不要动手的,跟着那小子的长辈偏偏站出来对着他喝斥起来,池二老爷能干吗,你干唬我孙子,我就敢揍你孙子。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简单。芳姐很是无语,要不要自己给儿子还有公公办给感谢宴呀。感情都是为了维护她呢。   晚上去儿子屋子搂着儿子这个亲:“娘活的好着呢,从来不畏人言,虽他们怎么说,下次别动手了。”   胖哥:‘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替他家长辈教导教导他怎么做人。’   芳姐摸摸儿子的脑袋,胖哥:“娘明明很好的。为什么他们不知道。”   芳姐:“娘对你们兄弟很好,对亲人很好,凭什么对他们好,不知道娘的好,那是他们的损失。儿子你该替他们委屈才对。儿子呀,好东西得藏着点,你忘了。”   好吧一点都不安慰,不过胖哥好受多了,我娘好,我不告诉你们。池二郎心说儿子被媳妇又给带歪了。还有就是担心的有点多余,他媳妇心大着呢,根本就不把流言蜚语当回事。(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 人比花娇   池二老爷带着孙子招惹的是公主府,偏偏还是同芳姐在当年的斗花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家小孩。   池二郎最在意的就是当初老丈人在众多的郎君中,没有看到自己。对于老丈人看重的郎君,那是各个都记在心里,看在眼里。   两人孩子都大了还能这么碰上,池二郎私下腹议,什么狗屁的孽缘呀,头一次对儿子有了不满意,招惹的人家不对,   如果有可能池二郎不介意一辈子见着这家人都绕着走。想想当初自家老岳丈,连这样的人都看得上,还差点把夫人给许过去,竟然连想都没有想过他池二郎的可能性,就心塞,非常塞。   池二郎那是*裸的嫉妒。   所以对于递帖子,准备礼物,向对方表示诚意,化解两府交情的事情,池二郎就不怎么积极主动了,如果有可能两家就这样生分了也不是不可以。   池二郎在掂量他池府同公主府之间的分量,受到的影响如何。   芳姐表示,孩子打架不是大事,外面的人怎么说,你还能各个把嘴巴堵上呀。好歹还是程四爷的孙子呢。算了。最重要的是你爹打了人家孙子。真的不占理,这事没什么好想的。催着池二郎递帖子,两口子准备过去跟人配个不是,总不能让老爹那么大岁数再被御史奏上一本不是。   不是畏惧权贵什么的,关键是你在这个时代,就不能盲目的牛气,对上公主府,先礼后兵那是非常正确的,再说了有旧交情在的。芳姐相信这点事不至于就闹腾起来。都是讲道理的人家吗。当然了孩子们可能混了点。   池二郎回答的相当的有担当:‘儿子是我惯出来的。自然是我这个当爹的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夫人莫要操心,这件事情为夫定然处理妥当。’   芳姐觉得这话非常有道理的,胖哥这孩子从小到大,他这个当娘的都在一直加深教育,一刻不敢松懈,若是是池二郎给惯出来。那真是一点都不冤枉的。   所以非常心安理得的把事情给交给自家男人了。   定国候夫人就这么栓上了。儿子还没了,本来在京城中名声不错,被大多数人理解包容。并且可怜的芳姐,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地。   芳姐也没有办法,舆论这个东西需要因势利导,定国候儿子死的是时候。他的夫人栓的是时候,就给他定国候留下了那么一线生机。   明明知道众人同情弱者,芳姐总不能因为这个,把自己给弄疯了,把家给弄败了。犯不上呀,所以也只能放宽心态,随世人的嘴巴去说好了。   总有明白人会知道定国侯夫人完全是咎由自取。芳姐觉得自己心态又提高了一大截。在这么下去成仙估计都不成成问题了。   任他狂风吹,我自迎风飞舞。   苦中作乐芳姐在宴客。他的两位姐姐来京城了,作为京城的坐地户,芳姐要招待的。   园子里面,姐妹六人围桌而坐,身边都是华二老爷精心养出来的花草,特意给闺女过来装饰花园的。景色相当的怡人。   姐妹六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人比花娇,还是人娇花更娇。   芳姐执壶,里面是自己酿的石榴酒:“本来想多找些人陪着大姐二姐的,不过现在妹妹人际关系遇到瓶颈了,怕是即便把人请来了,也影响情绪,所以就咱们姐妹六人,索性连嫂子弟妹们都没招呼。”   华五娘对这位四姐那是真亲:‘咱们是嫡亲的姐妹,说话自然更随意一些,四姐这个宴会好,非常好。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总是觉得摸不过面子,怕嫂嫂们不高兴了。到底事四姐做事,呵呵。’后面好像不太好夸奖。   被自家三姐瞪了一眼。五娘笑的有点讨好的看着芳姐:‘我说的也没错呀,难道你们不是这么想的,就是事情不太好办吗。’   芳姐点头:‘行,明白了,牺牲我一个,成全了咱们一次自在的吃酒。’   五娘:“就是这个意思。”   三娘:“你好意思说出口呀。”   五娘:“总归都这样了吗,自然要吃好。四姐就这个脾气,大不了改日在专门的请嫂嫂们一次,不要在邀请你们了吗。”好吧也是个弥补方法。   华三娘:“你忘了自己了,记得到时候别来。”   五娘觉得三姐年岁大了,跟他脱节了。说不到一块去。总不能让她尽兴。   华大娘不愧是嫡女,坐在那里就给人于气势上的压迫感,端庄的让人不敢直视。所以活动气愤的时候,姐妹们不好同这位大姐搭话。   华二娘对三妹不太了解,对这个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四妹还有听说过许多次的五妹还是了解的,敞开了胸怀,自斟自饮。相当的自在。   芳姐:“多时不见,二姐似乎变了好多。”   华二娘端酒:“都是拖了四妹的福气。”说完竟然干了。   芳姐笑吟吟的跟着举杯豪饮:“是小外甥带来的福分。”   华大娘脸色有点端不住了,这个好像不太符合贵夫人们相聚的气氛吧。什么时候京城的女人都这么豪饮了。   五娘在边上端着玻璃杯,欣赏着里面的红色的石榴酒,动作优雅,就是喝酒的样子都让人心旷神怡的,   芳姐感怀,自己在修一辈子也修不出来这个意境:“就该让我家娇娇看看她五姨喝酒的样子才对。六娘呀,好生的看看你五姐。”   好吧还憋着劲把孩子往华五娘的方向发展呢。   华五娘被酒气熏染的脸颊通红:“哦,四姐姐家的娇娇呀,应该随着四姐姐一样才好呀。”   最后幽怨的看了芳姐一眼:“你不是嫌弃我迎风流泪吗。”   华三娘在边上给自家妹子遮羞:“还没喝呢就醉了。”   华五娘:“才不是呢我是觉得二姐姐带来的酒虽然不错,可没有这水晶一样的杯子衬托,总是差了点什么。”   华三娘心情不好,面上跟着都尴尬了。怎么老二送礼还分人呀,他们府上没有这个石榴酒呀。   华二娘觉得冤枉,看三妹的脸色也知道什么意思:“别看我,你们也知道我能得了儿子傍身,那是芳姐的功劳,我这心里惦记她一些也是应该的,就这么两坛子石榴酒。应景吗。都给她了。”   这个肯定没人争,都知道这么回事。石榴多子多孙的,看酒就知道二娘因何感激。   芳姐一摊手:“三姐你知道。我这里只要看得上眼的,五妹妹肯定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不是我送的,是她自己看上动手拿的。”   还不等华三娘说话呢。五娘那边就笑开花了:“就说四姐姐对我最好了,来人呀。赶紧的把这套杯子给我放起来,可别磕了碰了。”好吧这是看上了。   华三娘咬牙切齿的:‘没见过好东西是吧,亏着你了是吧,好歹你让我们把酒喝完了呀。’   然后才冲着芳姐说道:“那敢情好。下次我也不拿四妹妹当外人。四妹到时候可别舍不得。”   芳姐嘿嘿而笑,肯定舍不得,你当谁都是华五娘呀。那是芳姐眼睛里面的天仙,那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   自己修炼不到那份上。可不就是只能欣赏吗。   边上的六娘捧着杯子嘟着嘴巴,相当的不高兴,自从四姐回来,对她那是最最好的了,好东西都放到她的院子里面去了。   芳姐摸了一把小妹子的脑袋:“哎呦咱们六娘的大气劲儿呢。”   六娘嘟着嘴巴:“水晶的。”   好吧华二娘端着酒杯的手,不那么自然了。有点贵重。   华三娘:“一整套不容易呢。”然后在看自家五妹喜笑颜开的样子,天仙一样的脸上一脸捡了便宜的样子,真是太损毁形象了。   芳姐都忍不住:“毁容了,毁容了,不值当让咱们五娘这样呀。”   然后才拉扯一下自家六娘的脸蛋:“五姐吗。咱们让着她,等你出嫁的时候,姐姐再给你比这个还漂亮的。咱们就当给她补嫁妆了。”   六娘缓缓点头:“一定要比这个漂亮。”   芳姐拍着胸脯保证:“我家六娘只管放心,不过一定要学着五姐的样子长。”   人家六娘自信还是有的:‘这个很容易,我现在就很好。’   五娘摸摸自己的脸,非常在意的,难道是随便长出来的吗。小丫头要不要太自信。   芳姐左右打量一番:‘说的也是。’   然后呲牙对着五娘笑:‘各有千秋’五娘扭头冷哼。   芳姐一摊手:“走拥右抱也不容易,看看就两个女子,讨好起来就这么难呢。就该告诉那些那些男人们,千万不要太为难自己。”   华二娘噗嗤就乐了:‘四妹妹,妹夫不在这,这种机会教育可以不用有。’   芳姐脸红,他没这个意思,跟着咳咳:‘五娘同六妹我都是当成闺女在养的,对他们娇惯了些。’意思就是他们小,要什么都有,别人就没份了。   华大娘嘴角抽抽,六娘就罢了,五娘似乎就比四娘小半岁吧,这话四娘是怎么说出口的。你生得出来这么大的闺女吗。   偏偏华五娘不吭声呢,可不是吗,感觉好像他家四姐对她的宠溺差着辈儿一样,相当于溺爱了,只要他喜欢的,四姐没有不应润的。姐妹争斗什么的,好像就没见过。都是他家四姐在打扮她呢。   华三娘:“芳姐放心,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姐妹还不至于眼皮子这么浅,大可不必如此。”   姐妹说笑一番到是熟悉不小。   华家大娘才缓缓开口:‘就是我这个长姐,做的也不过如此,四娘能对五妹六妹如此很是不错。就是二娘那里的事情,也让我这个当姐姐的惭愧。我们姐妹合该敬四娘一杯。’   老大说话在这个年头的概念那是不一样的,嫡长女跟嫡次女之间的区别那是相当的大的。所以众姐妹多端起来酒杯,正经八本的给芳姐敬酒。   怪难为情的,芳姐:“大姐太严重了,难道我若是被人膈应了,姐妹们看在眼里还能饶了人不成。”   这个问题还真不是谁都能跟芳姐一样仗义执言的。   华大娘只能说自家妹妹心胸够宽广。作为女子肩膀够有担当,把他们姐妹看的也够重要。   当然了芳姐也就是那么一说,若说姐妹情深那真是差了点。   这事若是发生在五娘身上,芳姐能直接打断柳九郎的狗腿,   若是换成六娘,那就不能让这事发生。给妹子挑那么一个没人性的人家,就是他这个当姐姐的错。   对于亲梳之间,芳姐那真是分的清清楚楚的。   公主带着儿子儿媳妇过来同池府表达好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姐妹六人围桌而坐,再看那就是六美醉酒图。   池二郎看到夫人嗨哟小姨子们的状态,那也是比较呲牙的:“呵呵,公主见笑了。他们姐妹怕是一生难得相聚一次,难免高兴了些。”   公主:“华四眼光不错,这女婿选的好,京城传言池二郎疼夫人,果然不假。这次是我冒昧来访,本就唐突,说什么见笑。希望夫人同他的姐妹不要嫌弃我们婆媳打扰雅兴才好。”   池二郎:“公主是在打下官的脸,本就是下官做事拖沓,本该下官去公主府才对。公主莫怪。二郎也是忙晕了头了。”   公主:“哦,二郎不是因为小郎君的事情恼了就好。我家老爷同华府那可是通家之好,我这里可不敢托大的。”   好吧人家公主毕竟是有身价在的,人家来的意思就是走通家之好的路子,没看到儿子还在身边陪着吗,而且来了后院了。   池二郎怪不得劲的,对于这个不算是情敌的情敌,池二郎也防备的很。   这人比自己年轻多了,而且人家有个当公主的娘,有个第一才子的爹,玉面郎君的儿子,长得真的比他池二郎出彩多了。   身份上,不用如同他池二郎一样拼搏,身份一样的高。在京城那也是三品的带刀护卫,还是御前的。怎么能没有芥蒂呢。   想不嫉妒都不成。这人就该留在前厅的。后悔了,怎么能弄到夫人跟前呢,他池二郎不成了人家的衬托了吗。   幸好早就在朝堂上修炼出来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孔,不然池二郎怕是要丢脸。(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 吃亏   公主一行人倒也不真的突然而至,远远地就有丫头过去通报了,芳姐带着众姐妹整理一番,过去见过公主,到也看不出失宜之处。   公主:“还是当年的斗花会上,见过华府姐妹的风采。如今看来岁月似乎特别的优待你们姐妹呢。华府娘子果然国色天香。”   芳姐:“公主谬赞了,公主才是年华永驻,看着比当年风采更盛。”   公主:“老了,比不得你们。可是扫了你们的兴。”   芳姐说的相当的诙谐:“公主能驾临寒舍,四娘蓬荜生辉,若不是怕四娘名声太盛,何至于宴会只有姐妹六人。承蒙公主同夫人看得起。是公主同夫人个四娘在姐妹们面前撑起了场面”   这话说的实在,捧得公主心情舒畅,难得芳姐能够从容面对,还能调侃调侃自己。   公主:“也是实情,那我们婆媳就不客气了。”好吧到底是公主。   公主夫的程家小郎君,扫了一眼在一群姐妹中颜色并不是最出众的华府四娘,如今的池夫人。   侃侃而谈之间并不比其他姐妹逊色,尤其神采不一般的让人夺目,顾盼之间让人挪不开眼,当年入眼之间只觉这位娘子乖巧清秀,如今看着到多了一番京城娘子少有的明朗爽快,而且看上去艳丽如珠,堪称难得佳人。   在看母亲身边的自家夫人,站在这位华四娘子跟前,实在是差了不是那么一点点。当年都是那段府作祟,失之交臂可惜了呢。   池二郎可是没有那么好的性子,让人随便打量自家夫人,黑着脸站出来挡住这位程小郎君视线:“既然如此。二郎同程贤弟在外院共饮,不知公主可否让程家贤弟相陪。”   这话阴险,有意无意的把人家如今的三品护卫将军给说成了还在娘亲怀里听话的小孩子了。   公主或许不觉得,程小郎君扫眼池二郎,这人忒小气,当年自己都没能有幸同这位华四娘子结缘,如今都各自成家了。自己也不过就是看了两眼而已。还能怎么样,怎么这人就开始发阴招了。   难怪当兄长对这位池二郎的评价并不如传说中的那么清风朗月。果然这人有着阴暗一面的。   程家大朗同池二郎同年,对于京城里一起长大的各府郎君。自然有着自己的认识和评价,池二郎那时候阴暗的一面人家看的明白着呢。   提点一下自家兄弟也是难免的吗。孩子小出来混社会总要有大人在前面提点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池二郎就是当年程老大提醒兄弟不能招惹那一拨的。   索性公主回答的爽快:“自然是如此,你们兄弟请便。我们这里有你夫人在就够了。”   池二郎带着程家小郎君下去的那个迅速呀,这里面不是自家夫人就是自家大小胰子。都是内眷,若不是有公主的面子在,池二郎一步都不带人进来,后悔死了呢。   程小郎君跟着施施然的告退。再看这位程夫人的时候,说不出的可惜,怎么就被这个池二给得了。   外院池二郎举杯拱手:“程贤弟。”   程家郎君心说这人脸皮够厚的。记得好像这位应该大着自己一个辈分的,若是自己喊声表叔不知道这人脸红不红:“咳咳咳。当初跟在父亲身边,还要称呼您一声表叔呢,同朝为官,若是池大人不嫌弃,咱们就以官位相称好了。下官实在是觉得失礼呢。”   好吧都是京城混出来,谁也不会福气谁,人家打回来的一拳,招呼在你池二郎的软肋上了,公主的儿子,能吃亏吗,人家不声不响的在这里等着呢。这位程小郎君就属于蔫坏的那种。   这事自从娶了芳姐,他就自动降低辈儿了,没想到这厮如此不要脸敢说的这么明白,要了池二郎的老命了。一张脸上合宜的笑容保持不住了。   偏偏程小郎君看着还觉得不够:“不过表叔如今娶了华世叔府上的娘子,在这么称呼就不合适了。失礼也是迫不得已。”我教你在于一群的女人面前阴我,我膈应死你。   池二郎自从回京头一次吃亏:“呵呵,你我两府世交,说什么失礼,若是从我池府来说,当你一生表叔表婶那也是当的,谁让二郎有幸娶了你表婶呢,平辈论交也是当得的,不过就像程大人说得对,同朝为官,还是你我还是以官威位相称,更自在些。”   老不老的不是计较的时候,至少得先把自家夫人的所有权告诉对方,看也白看。人是我的。   程小郎君私下撇嘴,原来这就是个老不要脸的,还真有脸这么说。白瞎了华府四妹妹怎么嫁了这么个人呀。   程家郎君端酒:“下官敬老大人一杯。”   池二郎:“不敢当,本官不过虚长程大人几岁而已。品级大了程大人些而已,当不得老。”   程大人:“呵呵,大人同家兄同年,将近大了下官六载,见识比下官自然要长,下官相信到了老大人这个年岁,下官定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下官敬称老大人也是该当的,对了下官同华世妹同年。”   池二郎觉得性子太好了,怎么就让这人爬到自己脖子上了呢,闭着眼睛恨不得直接把人给轰出去,心说我给公主面子,再也不愿意同这位程家郎君打嘴仗了,   在池二郎看来,就是嘴巴上把人家给打败了,也不能改变大了夫人六岁,当过夫人表叔这个事实,好吧就是心里在意了。让人抓到软肋了。   程家郎君小酒喝的相当自在:“昨日才听说,犬子同池大人的郎君,发上了争执,都是小儿不懂事,道听途书,不求甚解,下官同家人对华世妹是非常相信的。小人作祟而已,池大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小儿已经被祖父罚到祠堂里面抄书去了,还望池大人莫怪。”   程家郎君道歉非常有诚意,可就这个诚意让池二特别的不愿意接收,我夫人用你这么相信吗。华世妹叫的那么亲近做什么:“程大人客气了,也是小儿性格暴躁。都是误会。不用放在心上。本该本官去府上同公主同程大人请罪才是。”   程家郎君倒是洒脱:“程华两家实在不必讲究这些。倒是让母亲有机会带着内子同池大人这里走走。”   好吧,这话倒是让池二郎稍微降下来点火气,这小子带着夫人来的。   不过接下来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池二郎自认跟这位程大人说话降低格调。   程大人认为跟这位老大人说话接不上时代。   两人基本上属于话不投机的,可惜里面的女人磨磨唧唧的就是不快点出来,池二郎陪酒陪得不开心,程家郎君喝酒喝的不开心。怎么看都是当年的华小娘子这个好白菜让个猪拱了。   池二郎脸色深沉看不出来什么。芳姐那里同公主倒是说的尽兴,芳姐这个性子大概也只有皇家公主能够同她说的那么无所顾忌了。   最后公主都跟着可惜了。当娘若是娶了这个儿媳妇,两人该当多说的来呀。   芳姐也觉得公主真的不错。   五娘表示只要他家四姐愿意,就没有人同她相处不来,   华大娘表示这位四妹妹的交际手腕不可小看。才回京城几个月呀,看看人家把公主都给哄得这么喜笑颜开。   至于公主身边的程夫人,自始至终都是笑容恰到好处的陪在一边。对于这位华四娘同夫君差点文定的事情那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只能说程家人厚道。没在背后议论过这些事情。   不管是男客一边,还是女客一边都有志一同的没有说到池二老爷上手的过程到是真的难得,   说起来那日同池二老爷交手的不是别人,公主府的驸马爷,都是当祖父的,都有点脑袋抽,可是当年的程大才子呢。   过后芳姐想明白了,为何公主亲自到府里走这么一趟,自家公公固然不对,怕是驸马也丢不起这个人。大家都想压下来呢。   芳姐想明白了就笑开了,就愿意通这样的人打交道,同池二郎感叹:“原来都是性情中人。这公主府可交。”   池二郎不阴不阳的看了夫人一眼:“夫人当真是好眼力,为夫没有夫人这等好气魄,能够化解这次的事情就不错了,深交为夫没想过。”   说完人家去了书房了。   芳姐心说这人怎么了,这脸色还跟女人来小日子是的,说变就变了呀:“谁惹你家大人不高兴了。”   双冒:“奴婢听说大人同程大人说的颇为投机呀。”   芳姐凝眉,投机还能叫程大人吗,要知道华府,池府,程府,论起来那也是世交,不然自己当初能叫池二表叔吗。称呼大人那就是两人不太愉快。看来有猫腻。   池二老爷高兴了,这事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芳姐:“爹,您可不能在冲动了,就的是动怒那不是还有下人在呢吗,您怎么能轻易动手呢。”   池二老爷:“儿媳妇呀,你放心爹爹动手的机会不多。下次不会了。”   芳姐:“都是胖哥那小子乱动手,您是被带累的。”   池二老爷护着孙子:“爹爹以前就是这样过来的,怎么能赖胖哥呢。你别看程四现在人五人六的,当初那也是个跟爹爹一样的浑人,儿媳妇你放心,爹爹动手也看人的。”   芳姐表示没法管了:“真的不能有下次了。幸好驸马公主是个好说话的,遇上一个混的,您能跟他们讲的清楚道理吗。”意思人家是驸马,您就别说当年了。   池二老爷:“肯定没哟下一次了。”   池二夫人觉得自家老爷比孙子还听话呢,没看到胖哥还知道保留立场呢吗。   晚上芳姐累了一天同池二郎歇下,很快就睡着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池二郎黝黑着一张脸,盯着夫人睡得香甜的样子,掐了一把嫩脸蛋,非常的不满意,摸摸自己的脸,在摸摸身上依然硬邦邦的肌肉,这叫老吗。哼。转身睡觉去了。   第二日华三娘回娘家,在华三夫人那里叙述自家妹子在外面丢人,跟没看到东西是的,都不知道哪个是亲姐姐了。对四娘比对她着亲姐还亲呢。   华三夫人:“就说你爹在你二叔那里花了再多的银子,娘都心疼,转个头你五妹就能从芳姐那里给收拾回去。说起来不在这些银子怎么给转法,而是你爹同你二叔的兄弟情分,还有芳姐对你们姐妹的情分,你呀,学着点。”   华三娘觉得从他出嫁之后华府的天就变了,怎么一个个对着四娘都死如此呢,嘟着一张嘴不满意:“您就任由五娘如此吗。”   华三夫人:“你也长点心,你们都是姐妹亲近一些是应当的,三娘呀,不是娘说你,当初姑爷身边,是什么样子,你莫不是忘了。”   华三娘不吭声了。若不是四妹妹当初开导,怕是他没有现在的好日子过。至少不会如此顺畅。   六娘那里第二日就有他家姐姐送来的粉色水晶杯一套。   婆子们捧着杯子连摸都不敢摸,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呢,自家姑奶奶就这么给了几岁大的六娘子了呢。   华二夫人拿着东西去自家老爷那里:“会把六娘惯坏的,什么东西都敢张口。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   华二老爷看着喜欢:“我家六娘真有眼光,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同你有什么关系。”   意思就是你不用插手。嫌弃夫人多管闲事了。   华二夫人自动把水晶杯子放到自家姑娘的嫁妆丹子里面,掂量一下这份嫁妆丹子,华二夫人想不服气都不行,   自家继女是个霸气的,妹子养的比闺女都精致。至少她这个当娘的给闺女准备的物件,就比不上人家这个姐姐。   胖哥同人因为她娘大家,五郎因为他姐姐被人如此中伤也没闲着,在书院里面风头出大了,这就是文人同武人的不同,人家华五郎的用的法子比较闻名,舌战群丁,一个人挑了整个学院。当然了也不是学院的所有学子都没事说后宅这点阴司事的。所以说是全院,其实也不过就是学院上下这点多嘴多舌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 内火   池二郎看着自家老爹跟儿子,心里不是不嫉妒的,看看人家这个战斗力,连手都没动,就动动舌头,单挑一个学院。外面的舆论完全是正面的。   在看看儿子,简直就是没脑子,搭上了老子的老子,才堪堪跟人家打个平手。别说舆论多不好听了。幸好集合两府之力还能压下来。   话说小舅子是自己养大的,儿子也是自己养大的,差哪了。   华二老爷对于自家儿子给予非常正面的支持,对胖哥吩咐:“再有这种拎不清的,只管照着他们脸打。”心里高兴不愧是他华二的儿子。   五郎眉目舒展:“到底是书院里面,都是读过书的,有脑子的,儿子同他们讲讲道理倒也都是明白人了。”   好吧人家再给老爹汇报战果呢,别人服了,他自然就是胜利的。   人家五郎说了,就不信堂堂帝都连个明白人都没有,她家姐姐这样的,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持家,集容貌与品德加智慧于一身,不被世人传唱就罢了,竟然还敢制造反面舆论,简直就是其心可诛。不明白的他也要给掰扯服了。   就是华家大老爷也得对这位小侄子刮目相看。不愧是传说中的辽东玉郎呢,竖着大拇指同自家二弟夸奖:“名师高徒。”   华二老爷非常的受用,就说自家大哥是个有见识的吗,跟他家爹爹就不是一个水平的。   华二老爷相当看好这位华府掌舵人,相信华府在他的手里肯定不会止步于六部尚书。   所以对这位华家大老爷那真是百分百的给予尊敬。   看的华家老头那个不是滋味。这孩子难道又不抽了。这病怎么说没就没了呀。   至于华老尚书看五郎吗,那就是让一个不着边的女人给带歪了,好好地一个郎君,本该是在科考的时候声名远播的。愣是因为这么一个姐姐,弄得现在就声名远播了,简直就是走了旁门邪道。他华府的未来都偏了。   华老夫人到是说过一句公道话:“五郎做的对,咱们华府的人,岂容他们如此埋汰,就该好好地跟他们掰扯掰扯,索性咱们五郎是个好的。能掰扯清的。看他们往后还敢胡言乱语不成。”   华家三个儿媳妇,还有小辈的孙媳们对此不敢多说说什么,他们是女人。对于这些不太好置评。都跟在华老夫人身后轻轻点头,至于背后,华大夫人:“哎,那孩子就是个不能招惹的。也不知道哪定国候夫人怎么就这么一个性子,都撞得满头包了。还不知道悔改。”   这是逼着自家侄女放大招呢。   华二夫人表示:“额,孩子们折腾折腾而已,都不是大事。”这话他家老爷说的。   华三夫人只是跟着点点头。说什么呀,没什么好说的。终归只要华府在。她就得护着这个侄女,索性侄女是个好的,知道照顾姐妹兄弟。   五郎带来的舆论风向。让芳姐在京城风光了一把。   谁家没有几个在学院上学的孩子呀,五郎为芳姐在学院里面辩白。舌战群雄,宣传作用相当的不错,学生们或多或少都听了那么三言两语,回府的时候自然也是一个话题,竟然把知道还有如此奇女子。   男人们表示敬谢不敏,不过这话不能说在明面上,人家毕竟抗住了一个东郡的西门。就是在怎么不愿意也得说:‘池夫人大义。’多了就没有了,女人都跟华四一样,男人可怎么活呀,可叹池二郎有这么一个夫人,一辈子怕是都要内宅安稳了。妾都不敢娶,乱不起来呀。   女人就直接多了,那是真的挺不可思议的,自己在后宅斗给小妾都费劲巴拉的,人家跟土匪直接动武器,何等耀眼呀。   而且池夫人把内宅管理的那个让人向往。尤其是人家笼络男人的手段,更让夫人们心向往之。简直到了膜拜的地步。   自家老爷若是跟池大人一样,怕是夫人们要集体拜佛了。传奇般的人物,让京城的女子们都要组团过来池府参观。   从芳姐宴客都没人来,到门庭若市,都是投拜帖,请池夫人过府听戏,过府饮宴,过府玩乐,等等不一,帖子都要两巴掌高了。   门房的管事腿都要跑细了,哪天没人递帖子呀,都是请夫人过府的。比自家大人的人气还高呢。   芳姐没觉得多高兴,因为家里老男人在发疯。睡觉背着身子了,话也不太说了,偶尔崩出来那么两句也都是带着刺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他了。   芳姐心说莫不是到了京城日子过得松散了,这厮不是有什么想法吧。哄人芳姐也不是第一次了,话说都仨孩子了,什么话不能说出来呀:“老池呀,有什么想法说出听听。”   就这么一句话池二郎历时翻脸了,果然就是自己老了,看吧都老池了。   芳姐:“看上什么人了,也不是没商量的。”池二郎一声冷哼甩袖子走人了,看不上自己了,纳美都不在乎了。这京城呆的真让人憋闷。   尤其芳姐喜笑颜开的带着闺女要去公主府赴宴的时候,池二郎爆发了:“不准去。”   芳姐抱着打扮的鲜花一样的小闺女:‘说什么呢,怎么就不能去了。’   池二郎:“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让那个小白脸诚心的气死自己,没门。   芳姐:“公主人不错,我看公主府也不错,程家的人也不错,事情已经过去了,人家也给足了咱们面子,公主都到府上走动过了,礼尚往来我该去赴宴的。”这算是同人讲道理。当家夫人这点事情撸不清楚,回头要被人笑话的。   池二夫人都在边上跟着说道:‘芳姐说的很是,可不能做出失礼的事情来,这是京城。’   池二郎凝眉冷眼,一张脸上都是寒气:“我池二郎还不至于考证夫人走动人情在京城立足呢。”   芳姐:“你说的都是什么什么呀。不去你也得给我个理由呀。政见不和”   池二郎那是真的不痛快:“我说了不许去。”   他太妈的横了,芳姐能怕吗,给他打脸了,夜里不阴不阳的就罢了,竟然还敢给他下命令了,当着婆婆面芳姐压着性子:“有病就治治,别在这里摆脸色。”说完人家抱着闺女就走了。都不带看人的。   若不是有婆婆在。芳姐觉得说不得自己要动手的。男人就是惯不得。   池二夫人心说遭了遭了,儿媳妇也是有脾气的,看着儿子都是幽怨:“平日里看你哄着他们娘几个的劲头多好呀。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放,四娘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不让去你说出来个理由呀,看看把人给惹急了吧。”   心说回头还不是的儿子去哄人。何苦呢。话说儿子这脾气哪来的呀:“有话好好说呀。”   池二郎能说我就不愿意让姓程的有机会看到夫人,姓程的没好东西。说不得背后要挑拨他们夫妻关系呢,这话能说吗:“娘不用担心,没事的。”   脸色不那么好看的走人了。   池二夫人捂着脑袋,哎呦头疼死了。都怪死老头子,跟谁打架不好,非得跟公主府打架呀。看吧把儿子儿媳妇都给搭进去了。不然那里来的这些宴会吗。   芳姐也生气,也不是非得去赴宴。就是池二的态度实在太嚣张。   看看小闺女的脸色怕是被自己吓到了:“娇娇没事,咱们去找六姨玩。”   不过还是让人给公主府去了帖子赔罪。   带着自家二胖同娇娇包括款款的回娘家了,老娘不在这里看你这份脸色了。   池二郎到是想把夫人给拦住呢,可惜夫人身边婆子的实在凶猛,池二郎外院那点护院实在没有留下人那个本事。   何况那是夫人,谁敢真拦着啊。听到夫人是回府不是去赴宴,自觉对大人能交代了,自然放行。   池二郎自觉吩咐的不错,在书房里面磨磨唧唧的好半天才出来,可回到院子还是没看到人。冷着脸阴沉着语气:“夫人呢。不是让你们看好了吗。”   管事低头:“夫人没有去赴宴,带着小郎君同小娘子回华府了。”   池二郎咬牙切齿,心说蠢材,这点事都干不好。   不过也没道理拦住夫人回娘家不是。   池二郎一人坐在床上好半天,虽然这几日两人都是背对着歇着的,好歹夫人在身边不是,池二郎那是自己跟自己生气,心里过不去,也知道没道理跟夫人闹气,可就是心里不痛快。   芳姐就是温声哄上两句也好呀,偏偏芳姐还没怎么搭理,可不就是连个台阶下都没有吗。   池二郎招人进来:“看看夫人回府了吗。”   管事心说夫人出去的那个气势,回来才怪呢,自家大人这么小会都问了两三次了。小心翼翼的回答自家大人:“还未曾”说完就跟后面有什么怪物追赶一样,蹭的一下就退下来了。   一直到天色将黑,池二郎黑着脸:‘来人驾车,去华府。’   到底给自己留了几分脸面,没敢说接夫人,万一接不回来,在下人面前也有个脸面不是。   弄墨在知道自家大人在夫人面前这点本事没有的了,悄悄地吩咐小厮把大人的官服带着,万一夫人同大人在华府歇下了,也省的他们来回的折腾。耽误了大人明日早朝。   华府,芳姐带着孩子回来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住不住下那是相当的随便的,华二老爷高兴有闺女陪着问都没有问上一句,难得姑爷没脚前脚后的跟着。   池二郎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家和乐的场面,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自己守着空屋子想着人家,人家根本就没有惦记自己,心说这个没良心的。   幸好小舅子给了点温暖:“姐夫,你来了。”   池二郎对着华二老爷夫妇行礼:“岳父岳母。”   娇娇同二胖奔着爹爹就扑过去了:“爹。”好吧,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情。   芳姐低头饮茶。都不带抬眼的。   华二老爷随便点点头,华二夫人关心姑爷:“这个时候过来,可是吃过了。”   池二郎看看芳姐,人家一眼都没看过来,也没有关心自己温饱的意思,不太开怀的说道:“还未曾用过。”   华二老爷:“这个时辰了,明日还要上朝呢,用过膳怕是要宵禁了。赶快回去吧。”   华二老爷说完,还是抱着外孙没撒手,怪姑爷多事,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呀,华府又不是没有地方让他们娘几个住。   池二郎看向自家夫人,就见人家屁股都没有抬一下。好吧不准备给自己面子了。   边上的弄很是有眼色的说道:“大人的官服小人带来了。”好吧意思就是可以歇在这里的。   芳姐嗤笑,好狗腿子,看看给主子的台阶都准备好了。   华二夫人作为岳母那是非常热情的:“让人置办些饭食,去你们院子里面用。”   芳姐不置可否,池二郎:“岳母费心了。”   池二老爷:“胖哥留下,外祖父还要在同你说说功课上的事情。”   然后看了一眼池二郎:“就是胖哥要走你们武将的路子,也不能把课业给耽误了。”这就是对于外孙子的教育不满意。   池二郎在这位岳父面前那是不敢有什么意见的:“胖哥顽略,怕是要岳父大人费心了。”   华二老爷只觉得任重道远责任重大,一点都没有被人家随便扔了孩子让他看着的自觉:“恩,是该费点心才对,往后胖哥从族学回来,就同五郎一起同我在书房学上半个时辰好了。”   华二老爷那是有打算的,至少把外孙子同池二老爷这个祸害给隔开了。   胖哥低头对这位外祖父还是很发杵的,没看到爹爹都低眉顺眼的吗。才找到了乐趣呢。   华二夫人听着翁婿两人说话,再看芳姐觉得有点不对,往日里四娘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两人一点互动没有呀。   在娇娇的脸上掐了一把:“四娘,姑爷那里要准备些什么,你可要吩咐一下灶上婆子。”   芳姐回答的随意:‘让灶上婆子准备些下火的好了,’   说完看向边上的双冒,意思就是就这样吩咐下去。   华二夫人抿嘴,真的有问题,芳姐口气不对。往常可不是这个态度的。而且自家姑爷不爱吃这样的饭食。   在看自家老爷,亏他对闺女这么上心,这都没看出来,还在那里同姑爷说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二章 赔礼   别看池二郎跟岳父大人说的挺认真,耳朵就没离开过自家夫人左右,时刻都注意着呢。   心里暗骂自己蠢货,仔细想来不过自己心里过不去而已,这事跟夫人没关系,都是姓程的小子闹腾出来的。   现如今的行为那不是称了别人的心,把自己夫人往外推吗。夫妻失和,大忌。   池二郎琢磨着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吃亏的明显是自己吗。   华府的下人行动迅速,整顿出来一顿饭食还是很快的,双冒过来请人:‘大人,饭食已经准备好了。’   芳姐还是纹风不动,池二郎心说倒霉丫头,饭食备好了,不知道同夫人说吗,跟他说什么呀。让他连个台阶都没有。装死随意的看了一眼夫人,可惜没能得到回视。   华二老爷从来不觉得闺女多余,怎么看怎么顺眼,他们爷两有说不完的话。根本就不把这点小事看在眼里。   挥挥手打发姑爷去用膳,继续同芳姐说他家乖巧的小六娘。   池二郎眉眼一扫,瞪像自家儿子。   胖哥在这上还算是机灵,舍身为爹:“外祖父不是说要回书房吗。胖哥还有些问题不明白。”   华二夫人跟着说道:“可不是,你们父女什么时候不能闲聊呀,哪里有孩子的学问重要。”   华二老爷对于外孙那是有求必应的,摸着胡子笑呵呵的拉着胖哥走人了,当然了少不了边上的亲儿子。华二老爷对于芳姐那是溺爱,对于儿子那就是宠爱。自从五郎从东郡回来,只要父子两人都在府上,华二老爷那是把儿子随身携带的。   老尚书都不止一次的嫌弃过自家儿子嘚瑟。儿子不错,好。也不能这么嘚瑟呀。谁没有呀,他儿子都二品了,你见他见天的带在身边了吗。老尚书都不希图跟儿子掰扯。   华二夫人觉得她在这里怕是不如不在这里。夫妻闹别扭吗。男人低下头哄哄,女人哪里有不好的。   怎么看芳姐都得了一个好郎君。见过哪家的男人这样好性子呀。哪家的女人不是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呢,回头就好好地说说芳姐,该知足就得知足。不能把大好的前景给折腾没了,大梁朝出个闺女这样的女人不容易。   给自家姑爷一个机会,拉着六娘睁眼说瞎话:‘这孩子怕是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呢。’   边上小六娘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向自家娘亲:“六娘还不困。”   华二夫人抱着闺女:“这孩子就愿意亲近你,看看都这样了,还硬撑着呢。天色不早了。你们好生歇着。”   走的这个行云流水,连平日里伺候在这里的奴才都跟着一块走人了。   芳姐看着只有自家人的空挡客厅,都走了,连个丫头都没留,谁在这里端茶倒水呀。   自家后娘这也太给池二郎面子了。   池二郎如今官威重了,如年轻时候那般的温言软语也少了些,轻易不开口哄人了。   芳姐都不愿意搭理他,当官当出来毛病了,在府上端着架子给谁看。还动不动就敢尥蹶子了,看不收拾他。   坐在哪里照样喝茶看着两孩子在边上快乐的玩耍。   池二郎眉眼不动。开始哄闺女:“娇娇,有没有想爹呀,饿不饿。要不要同爹爹过去用饭。”   娇娇还没说话呀,边上的二胖就开口:“要。想爹爹。”   池二郎觉得到底还是儿子,看吧大儿子二儿子一个比一个给力。   走过去,抱起娇娇,在鼻子上捏了一下:“小没良心的。’心说关键时候都不知道给爹帮忙。   斜眼瞄着自家夫人:“咳咳,四娘孩子饿了,让他们一起陪着咱们一起用膳吧。”   这话说的好不委婉。芳姐心说谁答应跟你一块吃饭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爷只管带着孩子用饭就好,妾身年轻抗饿。”好吧这话太戳肺管子了。   说完人家芳姐施施然的走了。管你什么心情。若不是把弄墨叫来仔细的询问过,知道程家的郎君把这厮给惹恼了。都不知道这厮为什么抽风。我叫你在意,我专门戳你软肋。   池二郎好心情没了。左手一个儿子,右手一个闺女,爷三去小善堂没滋没味的用饭。   估计池二郎不吃都饱了,气饱了。这女人太嚣张。幸好边上有两孩子陪着。   华二老爷疼闺女,芳姐都出嫁这么多年了,自己的院子还留着呢,池二郎他们过来,都是歇在芳姐的香闺的,   原本还算是宽敞,可孩子多了,院子就显得稍微小点。好在胖哥是在五郎院子里面歇着的。   池二郎带着两孩子回到院子,让奶娘把两孩子抱到偏房歇着,自己打发人退下去,自己推门进房。   好吧遇上了阻力,没推开。夫人怕是把门给插上了。   池二郎一阵恼羞,这女人太过分了,幸好打发下人都下去了。   淡定的回头四望,幸好没人看着,抬头望月,背着手散步在门庭之间,看着跟诗兴大发一样当然了也可能在消化食。总之很悠闲。   看看偏方伺候闺女儿子的下人也都把门锁了,池二郎才黑着脸敲门。   芳姐在里面该做什么做什么,我管你去死。敢跟我耍气。   池二郎自觉没面子,可要是说道分房,那是必须不可以的,一次教训就够了,生气可以,那也得两人在一块生,压低声音:“开门,无理取闹,就是生气,你也得让我看到呀。不然你不是白白生气吗。”   开始还有点底线,后面基本就是哄人了。   芳姐咬牙,真想骂她放屁,也不知道谁在跟谁生气呢。多大的脸都颠倒黑白了。   合着这厮非得在她跟前生气,就是为了让她看得见,诚心的膈应她呢是吧。   一生气干脆把蜡烛都给熄灭了。   弄墨在自家老爷看不到的地方感叹,自家老爷到底是何苦呢。哪次跟夫人闹气的时候,不是这个结果呀,偏偏自家老爷不长记性。   每次还都是自己上赶着同夫人生气。惹不起还非得折腾,图什么呀。主子们的世界。真的弄不懂。好好地日子非得折腾出来点事玩。   就听到自家老爷在那里安慰自己:“哪里有你这样的妇人,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好吧他们家老爷心胸宽广。   说完就看到他家老爷,走到一侧,伸手推开窗子,就见他家大人,撩起下摆,身手利索的进屋了。   弄墨张口结舌的,早知道自家大人还有这么一招绝活。他就不偷看了。原来定国候这军工传家,竟然还有这等偷香窃玉之功能。   别说弄墨想不到,就是芳姐看着跳窗子进来的人都呆了,这人年岁真的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边呀,跳窗户,是你这个年岁的人做的事情吗:“哎呦,池大人可小心你的老腰。”   大概是天黑,可以遮羞,池二郎没什么底线的开口:“为夫腰好不好。夫人还不知道吗。”   说这话人家已经把夫人给搂在怀里了。   愿意吗,真不愿意,还没消气呢。芳姐暗骂臭不要脸的。不过挣脱不开就是了:“大人可是要小心些,妾身一身娇嫩年轻的皮肤,可禁不住大人一层老皮在上面摩挲。”   池二郎觉得就不该听这女人说话,句句针对他。想要堵上人家的嘴,也要人家肯就是了。夫人的手始终在嘴巴上堵着呢,啃不到。   池二郎:“为夫正值壮年,年岁着实不大,四娘口下留情,莫要在说个老字了。为夫能娶到四娘心里高兴地很,唯独这个年岁的问题。总是让为夫耿耿于怀,唯恐让夫人因此厌弃了。难免在这上面心眼小了那么一点点。还望夫人海涵。”   这是道歉呢。话说这厮自从升了官好像很久没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的了。不过听着非常中听就是了,这厮闹腾,也不是怕自己嫌弃吗。想想芳姐心里舒坦了。   芳姐还是很哄的:“你年岁大,跟我生什么气,我就是有神仙的本事我也不能多出来两年多年岁配你,如此给我脸色看,我岂不是窝囊,当初文定的时候,我也没有瞒了年岁,现在你是何意。”   芳姐掰着手指头背地里算,自己穿过来的时候多大的年岁,在家上在这的年岁,怕是比这厮也大上些许呢,岂不是自己老牛吃了嫩草,看池二郎的在意程度,芳姐决定到死都不告诉这厮自己半路穿来的,省的他纠结年岁的问题。   池二郎觉得自己有隐形的被虐体质,隔三差五的若是不让夫人这么这折腾一顿,就不舒服,要不为何这种低级错误都犯呢,看看被人家给堵的,   撒开人,给芳姐来了个半礼:“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够霍的出去脸面。   池二郎也是忘了,他们都回了京城了,这里不是辽东,夫人转个脸就能包裹款款的回娘家,一不小心就能把岳父给招来,就是增进两口子感情的小气都不能生。大意了。   若是芳姐知道这厮的想法,定然感叹幸好自己有个靠得住的娘家,不然不定被这厮怎么欺负呢   芳姐冷哼,不想搭理这厮。是不是她太好说话了呀。不然这厮怎么就这么幼稚的事情。   池二郎在夫人面前落个没脸,浑不在意的脱靴上塌,顺便帮着夫人把靠枕给放好,拍拍:“四娘累了一天了,快些歇着吧。”   想到这几日这厮背对着自己,芳姐就堵着慌:“哦,还当如此不拘一格的进来,是为了诚心给我脸子看的呢。”   池二郎:“为夫怎么敢。”大手一伸,直接把多舌的女人给拉住了,说什么呀。做多好。   芳姐那个气呀,当自己没脾气呢,你说怎么地就怎么地呀,唯一能控制的也就是一张嘴巴了:“哎呦,您老还是悠着点吧,咱们夫妻没什么不好说的,莫要为难了自己,要不要妾身找个大夫给您看看,是大人后背着不得床,还是大人身体不中用。不然为何娇妻在旁,愣是面壁思过。”   池二郎咬牙,就说这女人惹不得,不过这么点事而已:“行不行夫人试了就知道了。夫人可是恼了为夫让夫人独守空闺日久。”   真的不能再让这女人说话了,太气人了。   真的不想在看这个男人了,实在够膈应人。   芳姐抬脚踹人,我都没说你整夜的面壁不敢搂媳妇不举呢,他竟然还敢倒打一耙,奈何男女体力差别太大,芳姐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双冒偷偷的过来给自家夫人关窗子的时候,里面都是****之声。   羞的人家一个大姑娘脸色红彤彤的走人了,暗恨自家老爷夫人不走寻常路,非得跳窗子为了难般呀。   第二日一早,池二郎精神抖擞的着装上朝,特意把芳姐给扒拉醒,让芳姐看看他俊帅的样子。   芳姐口出恶言:“有病,一张鞋拔子老脸,还能长出来花,不看。”   池二郎有的是办法达到目的,把占了凉水的布巾蒙在芳姐双眼上:“这么年轻俊帅的样子就该让夫人多看看才是,免得什么时候为夫年老色衰了,让夫人嫌弃。”最好是让夫人想起来他池二郎时刻都是这么帅的样子。看多了自然就记住了。池二郎打的就是这么一个主意。   芳姐一脑袋的困倦都没了,睁开眼看着池二郎发神经。若不是外面的长寿过来请池二郎同华二老爷一起上朝怕是这厮还要继续显摆呢。   这日芳姐带着孩子没有回池府。池二郎下衙从弄墨那里知道消息,下衙的时候直接回了岳父府上,   只是让弄墨回府同池二夫人说一声,他们夫妻在岳家呆上几日而已。   池二夫人看到儿子让人回府报平安,心里明白肯定是儿子还没搞定儿媳妇呢。糟心,该,看他那天狂的,这不就被媳妇给消了面子。   池二老爷人生寂寞:‘怎么就不会来的,他们不回来,也得让孩子们回来呀。太不懂事了。’   池二夫人:“老爷,歇歇吧,亲家老爷说了,往后胖哥从学里回来,都要到华府让亲家老爷指点学问的。”   池二老爷不乐意,不过也说不出来什么,亲家老爷的学识他还是佩服的,虽然对孩子好,也没想着让孩子跟他一样一辈子庸庸碌碌的。   池二老爷退而求其次:‘好事,回头等胖哥沐休了,我们祖孙有的是时间相处。’   不过转头已经把主意打到二胖身上了,大孙子大了,不跟他玩了,还有二孙子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章 损招   池二夫人心说,我要是让你染指了我二孙子才怪呢,有一个胖哥被带成这样,就已经够头疼的了。回头就跟媳妇说,给二孙子找个不错的师傅,从小让师傅带着,省的被自家老爷给带成了街混子。   不怪池二夫人发愁,这段时间胖哥的发展那真是打架斗殴,一件好事没有。要不然也不会让华二老爷都注意上不是。   池二老爷忍不住跟自家夫人说道:‘要说二郎哪里都好,我这个当爹的处处都不如儿子,可就一样,我这个当爹的那是真的比他强。’   池二夫人:“哦,老爷真是谦虚了。”这话明显口不应心,在池二夫人看来这位跟儿子比,简直就是没有一处好的。   池二老爷舔着大脸说道:“二郎就一样不怎么样,在儿媳妇面前实在不怎么硬气。”   池二夫人就那么看着池二老爷,池二老爷老脸一红:“好歹老子没跟儿子是的,连儿子的家都当不了。”   池二夫人冷哼:“你当初倒是能当家呢,你把我好好地儿子给折腾成什么样了,你还觉得你本事了是不是。怎么,还是你觉得儿子跟媳妇斗起来,你才顺心不是。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腻烦了。跟自己过不去呢。”   池二老爷就不知道他家夫人老了老了竟然还改了脾气,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子,怎么还敢叉腰骂人了。   憋了半天来了一句:“当老子这话没说,老子比儿子我也没强到哪去。”说完悻悻然的走人了。这女人都被儿媳妇带坏了,都敢跟男人大小声了。老子给你们婆媳面子。   池二夫人好半天才醒过闷来,这人说的什么意思,到底是说他比儿子还不如呢,还是说自己被儿媳妇还横呢。不管怎么样。池二夫人都笑了。   看看自己的架势。确实有点小众,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不说池家两位老人怎么惦记孙子儿媳妇,只说池二郎下衙后理所当然的回岳家看老婆孩子。跟回自家是的。一点障碍都没有。   弄墨感叹,到底自己还是没打算好。带大人一套官服都少了,合该给大人收拾一箱笼衣物的。   朝堂上有多事背后就有人说上一声,华府的池大人。老尚书听到的时候恨不得把儿子咬两口,你非得这么高调做什么呀。翁婿感情好到这个地步吗,就不能分开上朝吗。   池二郎本人不在意,华二老爷喜滋滋的,一个女婿半个儿,华府的池大人也没说错。弄得老尚书没法没法的。就差跟圣人痛哭流涕的表态,他华府没有文武勾结的意思。   芳姐那是真的不愿意搭理这人,解决问题的方法都让芳姐瞪眼,以为女人没有脾气呢,什么事情都能在那啥那啥的时候解决,真当她没脑子呢呀。   所以池二郎回到府邸,依然是在自家岳父身边服侍的。他家夫人不太愿意接见他。   华二老爷倒是对这个姑爷很看得上眼,两人虽然文武有别,可依然能够相处融洽。   华二老爷笑眯眯的同姑爷说道:“你两位姐夫都在京中,你们连襟之间和蔼多接触接触才是。正好多在府上住上几日。也显得热闹。下次他们姐妹相聚,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池二郎:‘小婿明白的,四娘他们姐妹关系好。合该多聚聚才是。就是小辈的们在一起多认识一下也好,也省的将来都生分了。’   这姑爷不要太懂事,华二老爷满意的不得了。   晚间华二夫人:“二郎很是不错,老爷合该说说四娘,夫妻哪有隔夜仇,何况他们两个本就没有什么大的分歧,哪能总是这么不咸不淡的呀。”   华二老爷:‘要我说,合该他看脸色才是,我家娇养出来的闺女。给他生儿育女,孝顺长辈。还要看他脸色不成。难道当初他来府上提亲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年岁大吗。生气才好呢。正好让芳姐在府上好生的住上些时日,没得三天两头的折腾,要我说难得的机会。’   好吧人家芳姐就没瞒着华二老爷这点屁事。直说池二没事找事心眼小。也就是池二郎还以为两人私下里面生气没人知道呢。   华二夫人对于他家老爷护短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能够对着姑爷还那么和颜悦色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当爹的,盼着闺女姑爷多生几日气。啥道理呀,说出去丢人。   摸着小六娘的头发:“我家六娘将来可是有福气了,有这么一个护短的爹爹,还有一个护短的姐姐还有兄长。我这个当岳母的就是有点心疼未来的姑爷,可怎么受呦。”   华二老爷心情好:“你这么早心疼他做什么,想想将来有人要娶走我家六娘我这心里就膈应得慌。”   翻白眼扭头不太愿意搭理夫人了,夫人没眼力见,不高兴什么说什么。   池二郎那里在夫人身边倒是该做什么,做什么你不理我没关系,我搭理你呀,我稀罕你呀,没皮没脸的往芳姐身边凑,指使起来那个顺手。   就说自己是个贱皮子,你说前几日折腾个什么呀,现在好了,自己拉开的距离,还得自己往上贴,不是贱是什么。   在芳姐看来,池二郎的填的坏毛病就不是一样,越来越老不要脸了之外,还捯饬上了。   居家服穿的有点不同寻常,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晚上有什么休闲活动呢。打扮的让芳姐说就是花枝招展的,臭美的很。   夜里池二郎倒是不在面壁了,火热的胸膛开始往夫人身边凑,可惜芳姐不愿意看他就是了,再怎么也就是搂着夫人的一个后背,   不过池二郎能调整自己的舒适度就是了,这样也挺唯美的,还把自己的感官触感同夫人分享一下,两人才熄灯睡觉。   芳姐暗自磨牙。臭不要脸真的臭不要脸,还不如摆摆架子,端着一脸官威呢。   第二日池二郎依旧给芳姐脸上蒙冰凉的湿布巾。务必让芳姐欣赏一下他池二郎的英武身姿,要求要入眼。要入心。   好好地回笼觉都睡不成,芳姐都要被气疯了。   池二郎不管芳姐什么反应,见夫人冒火的眼光,呲着牙满意的走人了,人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连五日,芳姐算是明白了,这人诚心的,就是要让自己不好过。不过也真的怕了这招了。太损了,这人脑袋抽风到什么层次,才能想到这么缺德的法子对付自己夫人呀。   不管你说怎么说这人都不为所动,不急不恼的,人家就是我行我素的一定要叫醒你,好好看他。你能怎么办呀。反正芳姐是没法了,你关门他跳窗,你躲开,他贴上去,你骂她。他不恼,你打他,好吧打不过。   池二郎起床。芳姐自动清醒,生物钟都乱了。   池二郎手里的冷水帕子都没有用武之地了,灿烂的笑脸迎上去:‘夫人今日醒得早。’   芳姐好笑,忍不住噗嗤就乐了:“有完没完,池大人身姿英武,很是让妾身爱慕。可是满意。”   池二郎抿嘴,唇角高高勾起:‘非常满意。夫人接着睡吧。’   芳姐咬牙,还睡个屁呀,扭头然后笑开了。这气没法生了,生生的让这人给折腾的没了脾气。   池二郎心里松口气。终于看到夫人给他好脸了。坐在床沿上,单手搂过夫人:“不气了呀。”   芳姐:‘气的起来吗。等着你半夜折腾不睡觉呀。’   池二郎:“我也是没法子,你也知道我年岁大你很多,只能趁着年华郑茂的时候让夫人多看看,记在心里,省的回头夫人都是为夫年老色衰的样子。”说的这个幽怨呢。   芳姐:“你风华正茂的时候,还跟你表妹你侬我侬呢,可别找我跟你翻脸呀。我不嫌弃亏你就该知足,还敢闹气,谁给你的胆子,都是惯出来的毛病。”   池二郎:‘夫人惯出来。得负责的。’好吧两人算是彻底和好了。   池二郎回味着夫人方才说的,六岁的差距刚刚好,男的成熟女的娇俏,那叫标配。心里那个爽呀。就说自家夫人有见识吗。   想想程家小儿,懂个屁呀,他家夫人喜欢的欣赏的就是这份稳重踏实的。那么脱跳,夫人又不缺儿子。池二郎基本上可以在情场地位藐视程家郎君了。   华二老爷看到自家姑爷一反常态,走路都是飘的,私下里面就撇撇嘴,太不稳重了,开口还算是缓和:‘二郎心情不错。’   池二郎:“啊,岳父大人慧眼,娇娇那孩子想念祖母了,四娘说今日带着孩子们回府看看,过几日二郎在带着四娘同孩子们过来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华二老爷嘴角耷拉下来了,好心情没了,对着姑爷翻脸挑刺:“回府是好事,难怪二郎嘴角翘的那么高,不过二郎呀,你在这里住的不习惯吗,怎么说道回府心情就不一样了。”   池二郎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些:“岳父大人明鉴,二郎只是觉得今日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所以难免高兴了些而已,夫人在这里,这里就是二郎的一个家。那里有不高兴的道理。何况岳父岳母对二郎同五郎一样相待,小婿怎么会见外呢。”   好吧面对诚心的挑刺的岳父,池二郎有点不是对手。才同夫人和好,可别让岳父给搅合了。   华二老爷:“那就好,我还以为二郎在这里住的不开心呢,还想着若是如此,等下次芳姐带着孩子们回府的时候,二郎尽管在府上忙活就是,不必这么陪着。”   想起昨日在看今朝,岳父态度变化不要太快。池二郎不敢说他家岳父跟女人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只能沉着应对。   好吧这就是个西王母,幸好自己反应得当,池二郎谦逊的表示,夫人到哪里他要追到哪里,老丈人就是再生父母,在习惯没有的了,一点不适合感都没有。   就这样的老丈人,真要是让夫人自己回府几日,还能认得他池府的门口吗。   池二郎差点磨破了嘴皮子,好不容才把这位岳父大人给稳住。娶人家姑娘真的不容易呢。   华二老爷才不算是很满意的在这位贤婿的服侍下上朝了,心说自家闺女性子软,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原谅这厮了,合该在憋闷他几日才是,看他那样子轻狂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芳姐带着一双小儿女中午之前就回府了,别的不说,公婆肯定是真的想孙子孙女了。   芳姐对于华二夫人那是当娘在看的,他亲娘她也没相处几天,反倒是这位婆婆两人共同生活日久,感情真的有。   就是池二郎那厮没把他哄好,芳姐也要带着孩子回来看看两位老人的。   池二夫人看到孙子眼睛都是亮的:“祖母的乖孙孙,可算是回来了。”   二胖扑腾着壮硕的身子往池二夫人身上扑腾,被边上的池二老爷一把给搂过去了:‘哎呦,我的乖孙呦,你不再府上,祖父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说完还看了芳姐一样,芳姐扭头,自家老公公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在这里了,他们祖孙总是不能畅快玩耍。   池二夫人抱着孙女:‘芳姐这几日可好呀,亲家老爷亲家太太可是还好呀,昨日里亲家太太才让人送来庄子上的时令水果。说起来亲家太太真实有心了,什么都惦记着我们。这满京城谁不知道亲家老爷庄子上的水果蔬菜名贵呀。’   芳姐知道继母是个通透的,怕是知道他们两口子生气,怕公婆恼了,给自己私下里面铺路呢。   芳姐:“爹娘喜欢就好,回头等夫君那日沐休了,咱们一家子去庄子上走走,爹肯定是喜欢的。”该讨好的时候芳姐从来不介意放下身段的。   虽然池二郎闹脾气不对,可在公婆的角度看,他拎包回娘家也不对。这点事理芳姐明白。   池二老爷回答的那个明白清晰:‘只要跟我孙子在一起,哪里我都喜欢。’   芳姐笑而不语,带走人家孙子孙女,被老人家敲打两句也是应该的。   池二夫人瞪了一眼池二老爷,还没完了,真的当媳妇是个好性子呀:“二郎可是知道你们回府了,晚上让灶上好好地填几个菜,也不知道胖哥要几时才能回府。”   池二老爷听到这话都眼巴巴的看着儿媳妇。   芳姐:“胖哥要稍晚些,下学以后还要到爹爹的书房同五郎一起在学上半个时辰的。夫君那里倒是知道的。”   池二夫人:“能跟在亲家老爷身边教导,那是胖哥的福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池二老爷不得不跟着点头,他实在没有这个本事。(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四章 祖父的学问   话题说到这里,池二老爷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对儿媳妇唯一那点不满意,也都咽下去了,谁让儿媳妇他爹能帮着他们池家带孙子呢。   这可是改换门庭的大事,别看侯府叫着好听,在那群清贵的文人眼里,依然是粗鲁的武夫。   何况如今的侯府已经破败到两个像样的世子都拿不出来了呢。   想到这里池二老爷叹气,自家儿子除了在妇人身上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哪都好,别说当世子就是当侯爷那都是绰绰有余的,可惜了,   在想到定国候如今的状况,也没什么可惜的,他们二房幸好没搀和在里面,乱的可以,简直就是一滩浑水。   可叹他爹废了一辈子心血的侯府呢。只希望定国候的这把火不要烧到他们二房头上才好。   池二老爷最近真的有点小生怕怕,出门都怕被别人看到,满京城都在看着定国候府里面的热闹呢,   别说大孙子被亲家老爷给留下了,就是没被扣下,池二老爷现如今也不敢带着孙子满大街溜达。他这张老脸都被人看的火烧火烧的。   池二老爷:“哎呦,二胖呀,这段时间祖父就陪着你在府上好好地呆着。”   池二夫人心说可不能这么放任他们家老爷带孙子,看来孙子的先生要快点请一个。   芳姐松口气,自家公公虽然闹腾了点,可还是很讲道理的。只要随便仍给他老人家一个孙子,基本上就不会在找她的毛病。当然了前提条件就是她别动手打孩子,不然老人家跟他急。   两孩子都被人带走了,芳姐感叹这年头生多少孩子怕是都不发愁没人带孩子。   池二郎下朝犹如春风拂面,对着华二老爷尤其的谦逊低调。   让同僚们每每侧目,人家看到的是华二老爷的春风得意。圣宠在身,连个姑爷都这么出类拔萃,关键是人家姑爷真的够给面子。看看谁家的娇客对老丈人跟捧着祖宗一样。   亏得池二放的下脸面,够不要脸皮。   有那看不过眼的还要酸上一句。不愧是定国候府里面出来的,还真是各有千秋。   联系上这段时间定国侯府的事情的人都知道这话不太好听,怕是这人心里发酸,人家池二攀上个好岳家,   话说池二郎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换谁有这么一个丈人,也得捧着呀,有的人家已经开始惦记华府六娘了。人   就为了这了华二这么一个护短的岳丈。谁娶了华二的闺女,那就是给儿子多了一层保障,绝对娶得。   话说池夫人那么一个大姨子吗,可以忽略不记,不过是辽东蛮横了一些吗。这是哪呀,这是京城,天子脚下,那池夫人还能翻了天去,再说了看着池二也不像个在府上提不起来的。总能把内眷调理出来一二吧。   这些都是闲话,华二老爷看着姑爷的样子。那是万分不顺眼的,口气不耐:“别忘了让胖哥去同五郎一起回府。”   池二郎回答的一点烟火都不带:“小婿已经吩咐人去学堂候着了,下了学。让胖哥直接去岳父大人府上。”   华二老爷甩袖子走人了,池二郎脸色不变,知道自家岳父大人在恼什么。怨自己把夫人给带回去了,出嫁的女儿也不能总在娘家长住呀,这事上怕是一辈子都没法跟岳丈大人沟通了。   好在自己宝刀未老,终于把夫人给哄回府了。看岳父点脸色就看点脸色好了,丢了面子赢的是里子。   身边的同僚看了不是一会了,终于看到池二郎被人甩脸色,跟着就过来了:‘二郎这是被岳父大人厌弃了。’   池二郎面不改色:‘岳父大人要提点小儿课业。难免严厉了些。’   边上的同僚脸色难看,好吧人家岳父可是榜眼出身。这种好事别说给点脸色,就是挨上两脚也是值得的。   太平年月重文轻武,一群的武夫谁不想府上出来个文豪呀,哪怕是进士也成呀那也算是改换门第。   可不是谁家都有榜眼出身的岳父在边上提点孩子的。难怪池二笑的跟傻子是的。   看不得池二郎太过顺心,同僚开口:“池大人最近共事繁忙,怕是少有关心家事。不知道定国侯府如今的情形,池大人知不知道,哎,可惜了好好地一个侯府门第呢,怎么就闹腾的如此地步。二郎作为侯府子孙,也该上上心才是。总不能把祖上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大好家业就这么败了。”   池二郎笑容不变:“哦是吗,定国侯府最近很闹腾吗,李大人怕是不知道,我们二房早就同侯府分出来了,我就是有心关心侯府,怕是也不好太过打探。”   对面的同僚焉有不知之理,不过是诚心的膈应池二罢了,没想到这厮还真是够大气,偌大的定国候府竟然真的就一点不在意:‘说起来定国侯府如今这样,若是池大人肯费些心思。’   官场上的事情都是说一半留一半的。未尽之意让池二郎听着牙疼,没看出来这位也不是个好东西:“李大人想多了,好儿不吃分家饭,本官既然已经同侯府分出来了,就不会在惦记不属于本官的东西。”   李大人挑眉,怕是知道定国候不会轻易松口吧:“池大人果然有骨气。”   心说傻蛋,骨气能当饭吃吗,那可是百年门楣的定国候府呢,虽然现在有点落魄了,谁知道换个主家能是什么样呀。   总比他们这样熬资历的好,有生之年怕是也熬不上一个候位呢。   池二郎不管别人怎么想,定国候那点破事不用别人说,也看个*不离十。才不愿意搀和呢。   高高兴兴的回府了。   池二老爷看到儿子心里不肖的很,还舔着脸乐呢。没用的东西。   池二夫人那是高兴地,总算是和好了,私下里面提点儿子:“可不许在闹腾了,咱们一家子好好地多好呀。”   池二老爷忍不住:“可不就是非得弄砸面子的事。有本事你闹腾出去呀,真给老子丢人,两个内宅妇人都摆不平。”   池二郎嗤之以鼻。他老子在这方面到是有本事,也没见得比自己过得多好呀。都不希图跟他掰扯。日子过得啥样,我自己明白。   池二夫人恼了:“老爷有本事,要不要妾身在给老爷屋里放几个人,省的老爷一生的本事没有用武之地呀。”   池二老爷闭嘴了:“夫人说的什么,老爷我有多大的本事夫人还不知道吗,往日里内宅之中也是多凭夫人打理。”   池二夫人冷哼。怎么这人还盼着儿子同媳妇内杠不成,当真是好日子过抽了,找不自在呢。   池二老爷心说在年轻上几年别说抬上来几个。就是抬上十几个老子也不怵,当然了现在也不杵,不过是老子浪子回头了,愿意府上消停些而已。   想到定国候因为抬了个贵妾,如今弄得整个侯府都乌烟瘴气的样子,特别同夫人交代:“就这样挺好的,亲儿子,亲孙子,亲娘,咱们一家就这么过吧。可别把好日子给折腾没了。”   池二夫人抿嘴,差点气乐了,好在这人还知道惜福。知道好歹:“难得老爷英明。”   池二老爷:‘老爷本来就这么英明’   池二夫人摇头,没见过这么给儿媳妇上眼药的公公英明在哪了:‘小心眼,不就是芳姐对胖哥约束多了点吗。’   池二老爷瞪眼:“好歹我也是老子呀,她不知道约束胖哥就是约束老子吗,多少给点面子怎么了,再说了”看看儿子,你确实没本事吗。这话没说出来,不过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的。   池二郎一摊手:“怕是爹爹要失望了,您也说了亲爹亲娘。亲儿子,您总不能让儿子给孩子们弄个后娘吧。”   池二老爷:“算了。遭禁你一个,幸福我几个孙子。还是很划算的。”   池二夫人算是彻底的破功了,说的都是什么呀,这父子两人,什么时候都能这么诙谐的在一起说话了,   记得媳妇没进门的时候,自家二郎总是阴沉着一张脸,跟老爷之间更是隔着山隔着水的,一家子就没见过这么晴朗天空。   池二夫人:‘都是佛祖保佑,才有我池府如今的,好日子,我要去拜拜。’   父子两人被池二夫人的神来之笔给弄懵了,怎么就要去拜拜了。   池二夫人其实更想把媳妇给供起来。都是媳妇把儿子给掰回来的。孙子也是媳妇生的。   当初给二郎同芳姐合八字的时候,老和尚果然没有瞎说,自家媳妇果然旺夫,旺家。娶得在对没有了。   晚上池府家宴,池二郎私下里面摸摸夫人的大腿,简直就是心花朵朵开。   还是自家里面舒坦,没有老丈人温和的眼神在边上看着,人都轻松多了。   别说中间小舅子还跟他谈过话了。别看人家五郎人不大,可立场分明,人家说的委婉,姐夫是亲的,他最喜欢,可也得有姐姐才有姐夫呀。让池二郎好生的对他姐,可不想失去这个姐夫。   好吧这话说得即欣慰,又伤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小舅子,才回京城几天呀,跟自己就不亲了,知道有姐姐才有姐夫了。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多嘴多舌,给他们姐夫小舅子拆生分。   池二郎怨念的时候华二老爷在书房里面频频打喷嚏。   在华府几日,池二郎每日都要面对小舅子的审视,你怎么还没有把姐姐哄好呀。压力不要太大。   芳姐被老流氓咸猪手给摸了几把,脸色不变脚底下踹了两脚,老不要脸的,回房又不是不让他摸,用得着如此吗。   池二老爷同夫人心思都扑在孙子孙女身上,对于儿子儿媳妇那真是不太注意,池二老爷还舔着脸询问一下孙子的学习进度,   尽管问了他也不是听的很明白,不过终归很欣慰,孙子比自己学问高。才多大的呀的孩子呀,他说的老子就听不懂了。   有点失落,追不上孙子的脚步了,   胖哥是个厚道孩子,自家祖父什么水准,还是明白的,他跟祖父一起玩的,跟同外祖父在一起玩的东西不太一样,怕是祖父有些向往:“祖父,不然明日里你同胖哥一起去外祖父那边学习好了。”   池二老爷心里热堂堂的,不愧是亲孙子呢,赶紧的给孙子夹最喜欢吃的大鸡腿,   不是不想跟着去,学生们不重要能呆在孙子身边就是好的,可惜丢不起这个人。   池二老爷挺惋惜的:“还是咱们胖哥惦记祖父,没关系祖父在府里也是也是一样的,回头胖哥好好地跟祖父说说你都学了什么,也让祖父多长点见识,免得回头出去了给我加胖哥丢人。”   胖哥:“祖父才不丢人呢,外祖父都不知道,跟人干仗要先摔杯子的。”   好吧一桌子人,池二老爷丢人现眼了,池二夫人都跟着脸红,合着整日里同孙子出去,就让孙子学这个的。   而且丢人都丢到人家亲家老爷跟前去了。   好在池二老爷也知道,丢人的范围好像大了:“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跟你外祖父说呀。有的事情心里明白就成。懂不。”   池二夫人:“是呦,那可是你祖父的家传绝学,怎么能轻易外传呢。”   好不讽刺,池二郎底下摸着夫人小手的大手,忍不住一哆嗦,他家爹娘还有这种幽默。   芳姐扭头,自家老公公混市面的本事还是不错的,连摔杯子增加气势都懂,:“咳咳,事事通达皆学问,多知道些总没有坏处的。”   好吧这话说得实在违心的很。天知道虽然她也混过市面,可如今早就改换门庭了,好歹也是尚书府出来的不是。   真心的没想过儿子还跟她一样混街面呢。   回头能不能跟公公商量一下孩子的未来发展方向呀。   池二老爷一张老脸通红,难得儿媳妇通透还能用出来这么恰当,不带个人感官的词语。   池二郎:“咳咳,二胖的师傅,也有了眉目了,听岳父大人说,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呢。”   池二老爷立刻不满意了,顾不得羞涩了,抓耳挠腮的什么意思呀,才把大孙子给隔离,就要把二孙子给分开了,要不要这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章 武将是打出来的(二更)   芳姐心里凉快不少,这个男人会办事,没让自己做得罪老公公的活。有些话儿子说出来,跟儿媳说出来,那是两个概念。看吧池二老爷对儿子没法没法的。   不是她不够大气,实在是大人对孩子的影响真的非常巨大,没看到自家儿子已经在京城闯出来小纨绔的名头的了吗。   据可靠战报,自家儿子在京城已经大小战役经过数场了。与其参战的人员,有官有民。有大有小。上下都在十岁左右。都是京城里面称霸一街的。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还没传出来仗势欺人的名头。   据说池府的郎君战败的时候不是没有,不过池家郎君败也败的洒脱,因为从来没有哭着回来找过家长,也没带着一群护院出去找过场子。   在民这一块,池家郎君这么小已经是个汉子,有担当了。   在官这一块,就有点问题,胜利了,池二郎要去给人家赔礼道歉的,输了据说儿子都是自己去找场子的。   当然了他家儿子出去干仗的时候,都是带着一群小伙伴的,据说儿子已经在大梁朝的武将这些人家里面闯出来些名头了,绝对超过他爹的正三品,外祖父的从二品。   当得起将门虎子这四个字。据说这四个字就是池二老爷得意的时候说出去的,芳姐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糟心儿子了。   当初脑袋抽了才觉得五郎那样的太乖的孩子。不够让她体会当人家长的乐趣了。教育熊孩子,可不是想想中的那么容易。   在二儿子的教育上,难免吸取一点教训。尽量少走些弯路。隔离一些特别因素那是非常有必要的。   所以池二老爷幽怨的眼神被一家人集体无视了。没看到人家外祖父都插手了吗。   芳姐在想或许应该给自家老公公找点个人爱好什么的,或许找到一个消遣的方向,就能稍稍的疏散一下情怀,不会在一心扑在孙子身上。   在京城这块地方上,给自家老公公找个适合的事情做,芳姐一直在琢磨。   池二郎带着夫人回房,池二郎第一次觉得这个新入住的池府就是家的感觉。比在岳父府上歇着可是好多了。   屋子里面,池二郎小意温柔。对着夫人那真是百万分的耐心。   芳姐没法理解这货的心思,感觉就是这货好像热情了,因为第二日池二郎不管怎么折腾夫人起来欣赏的英武身姿,都没能如愿。   华二老爷对于外孙的教育是很上心的。自家芳姐郑重的交到他找个老爹手上的事情,华二老爷都要把交到外孙当做一向事业来做了。   胖哥是个皮实孩子,老尚书大人看到这个重外孙的时候,都感怀过一句,不愧是四娘的儿子。她娘蔫坏在暗处,这重外孙跟她娘一样坏,不过坏在明处了。不知道儿子眼睛怎么就那么瘸,都没有看出来呢。   华二老爷只当他爹这话,是在夸人了。因为在他心里闺女那是举世无双的。   不过老尚书只见了这位重外孙一面,从那以后就没让胖哥进过他老人家的书房。到底什么意思可想而知。   真的不禁揣摩的。   胖哥对于外祖父是多少有点犯怵的,因为他爹说过。外祖父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人,她娘也说过,外祖父是最最好的人,   胖哥还是想给这样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的。   所以表现的尽量很不错,不过效果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华二老爷的院子,最最让人津津乐道的紫色玉兰树。现如今合该是,绿叶繁茂的时候。   华老尚书曾经说过。他这个二儿子虽然有点不务正业,不过在花草一道上,确实有独到之处,就是随便一片叶子也能被他儿子给养的生机盎然,别有一番风趣。   不过自从胖哥来了以后,玉兰树已经变成了秃尾巴瓢了,别说绿叶,就是树干都被胖哥带着小伙伴给砍了一面。   一个干巴巴的木头橛子,占据了玉兰树的大半面。   很具有现代感,往后只怕华二老爷只能欣赏残缺的抽象美了。   多少人在这位华侍郎的院子里面看到此景此景可惜过呀,那可是京城里面传说中的一景呢。往后怕是再也没有地方欣赏了。   华二夫人都觉得胖哥做的有点过分,怕是他家老爷要发怒的,暗自摇头,胖哥实在没有分寸。淘的有点过了。   可惜人家华二老爷愣是夸奖他家外孙子武力值不错。很有战略眼光。   华二夫人也只能兴叹,血缘关系实在奇妙。这都能成。   更奇妙的是,华二老爷在书房里面精心修剪,养了二十几年的两盆盆景,被胖哥几下子给弄成了秃头。连常寿都觉得要糟糕。那可是原来的夫人留下的呢。老爷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要。   他家老爷愣是抱着外孙哭了好半天,夸胖哥这是随了外祖母了。   想起来已故的夫人,华二老爷看着外孙伤心的不能自控了,他家夫人这方面的才能竟然遗传给了外孙了。把盆景给修剪成这样,除了他原来的夫人,就是胖哥了,在没有别人了。遗传果然是很神奇的东西。   华二夫人拍着胸口,往后再也没有去过华二老爷的书房。   估计这位外孙子就是把华府给点着了,他家老爷也只会说他家外孙子有本事,手段高超,这么大的房子都能给烧着。   五郎回府的时候倒是对胖哥训导过两句,这个府上也就是五郎说话,他家老爹能听进去,不会恼。   不过人家华二老爷挥挥手表示一点都不在意,让胖哥怎么高兴怎么折腾,当着儿子的面,对胖哥夸了又夸。   华二老爷:“我家胖哥小小年纪已经闯出来一片天地了,真是很不错,不过胖哥呀,你爹侯府出身,你在武将这块能有这么一个名头很是不错,也不能厚此薄彼,你娘那是尚书府出身,你若是能在文人这块也这么霸气的整出来点名头,外祖父就知足了。”   胖哥那是真的听进去了,爹娘一样亲,不分薄厚的。   五郎心说那可不是什么好名头,自家老爹,被气糊涂了吧。   私下里面池二老爷对着儿子说了,你姐姐说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人只要有一处够出彩的地方,何愁没有崭露头角的机会,你爹我三岁开蒙,六岁进学,到十六岁取士,不过是榜眼,做了七品的翰林而已。   榜眼稀奇吗,每三年朝廷取士就要出一个,你爹要靠着这个,早就淹没在众多的状元榜眼探花郎里面了。   华二老爷问的相当的深远,值得思考:“有现如今的成就,你当是读书读出来的。”   华二老爷表示,胖哥这样没什么不好,将来若是走武将的路子,至少在武将的圈子里面人家已经是个人物了。武将哪个不是打架打出来的名气呀。将军,元帅,不过是群架打的好而已。   我家胖哥只是从小就具备了当元帅的资格。   好吧从这位华二老爷的话里面可以听出,这位对武将的评价不怎么高。   还有就是对外孙有点盲目的信任。   也不知道那些元帅和将军听到这话,会不会轮拳头锤这位侍郎大人一顿。   五郎崇拜的望着他爹,武将是打出来的,文人岂不是争出来的,是不是自己应该跟胖哥一样现在就该积攒一下名气呀:“那您怎么还拘着他同儿子一起进学。”   华二老爷:“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的,多长点心眼总是不会吃亏的,我不过是把胖哥拘着点,教导他什么样的人能打,什么样的人不能打而已。不管文武混的高了,都要靠脑子的,多学点总是没坏处的。这些都是做人的道理,学问上你们的先生都是不错的,爹爹能够教导你们的也不过是这些了,你们还小将来也能少走一些弯路。”   好吧就是这年代的厚黑学而已。   华二老爷跟儿子表示胖哥这样挺好的,你姐姐大惊小怪而已。   芳姐若是知道他爹的教育理念非得撞墙不可,这就是放牛吃草吗。合伙糊弄她这个傻老娘们呢。   所以池二郎春风得意之时,他家大儿子在飞速的发展,娘亲同爹爹是一样的,不能厚此薄彼,让老娘伤心。   这是他家外祖父说的。   才能这玩意是不能现学现卖的,胖哥也没发现自己身上有这方面的特长,就是长期跟着他一块上学的小伙伴们也都不是这块料。   可在文人这块闯出来名气那是势在必行的,胖哥头一次觉得自己本事太大也是一种负累,   你说自己在武将人家这群小孩里面都已经同国公府上的小郎君们干过群架了,所谓公侯伯子爵,到头了。   按照这个在文人这块自己岂不是要同丞相府里面的郎君讨教之后才能持平,这个真的有点为难。挑战国子监,胖哥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的。   胖哥望着外祖父书房门口如今的歪脖子玉兰树发愁,边上的一群小伙伴跟着在地上画圈圈,这个他们真的帮不上忙,   别说丞相府上的郎君,他们学堂上的小伙伴在文采上也是能碾压他们几个的。很愧疚不能帮上胖哥的忙。(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六章 文人出头靠争   正巧在这时候,五郎被他家爹爹给开导过后走出来了,满脑子转悠着,他爹的话呢。   好吧胖哥来灵感了,不发愁了,他不成,可以带着他舅舅呀,群殴吗,还分谁招呼的拳头多不成。总归是他同小舅舅两个人的本事。   五郎也亮堂了,不发愁没地方积攒名气了,这不是现成的吗,带着小外甥呀,这货天生就有本事没事找事,何愁没有出头露脸的机会。   就这样一个月后,效果出来了。原来胖哥池二郎只给武将人家赔礼道歉,他儿子看不上文人府上的小郎君,搁不住拳头。   现在池二郎还要去文人府上赔礼道歉,因为儿子跟小舅子组团了。文武双全了。   京城大半人家,能招惹的都被这两小子给招惹了。   池二郎都要感叹一声好本事,一个月之内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得多忙呀。京城的曲家班赶场都没有这么忙。   要说华二老爷接手外孙以后的变化,就是,胖哥更剽悍了,原来是带着一群小伙伴搞武力压制,小了玩单挑,大了玩群殴,现在人家胖哥可以说是越界了,不光跟物件人家的小孩玩了,人家都已经可以文武两道通吃了。   一样的玩的开,都是碾压性的,因为在文途上,人家带着小舅舅出站的。   华五郎谁呀,辽东大儒谢大先生的得意弟子。舌战过全院学子的牛人。如今人家从书院里面走出来了。开始越级挑战了。   华池两家现如今这个一时无双,都是孩子给打出来的名头。   老丞相府,才上国子监的孙子。被人家给挑了,老丞相同老尚书拱手,承让,华府郎君果然名不虚传。老尚书才知道这么糟心的事情。   华老尚书被气的,眼珠子都瞪大了,华家大老爷给老爹扶着胸口:“您也不用这么生气,往好了想。至少比让别人到咱们华府赔礼道歉的好。至少五郎这孩子才学不错,没输给对方。而且姑爷善后不错。这不是一个多月了都没闹出来什么事情吗。”   边上的华二老爷跟着连连点头:“就是,也让他们知道咱们尚书府的实力如何。”   华家大佬也觉得老二这是火上浇油呢,果然老尚书随手抓了东西扔过来,华家大老爷倒霉。被拍到了。   怨念的看了边上的二弟一眼,然后继续给他爹顺气:“爹,您息怒,老二说的也有道理。”   不是愿意给老二挡枪,那不是不得不站在老二前头吗。谁能想到老二在朝堂上让他省心了,在家事上弄出来这么一处呀。   华老尚书:“放屁,你,谁让你这么教导孩子的,等他日五郎金榜题名。何愁没有名气,用得着把满京城的勋贵人家得罪个遍吗,怎么就你家小子有本事。就你家小子有才学,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池二老爷抿嘴:“儿子也不过是开导开到五郎而已,再说了咱们华府顶天立地,靠着真本事吃饭,得罪不得罪那些人家又怎么样。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老尚书再次出手:“滚,老夫不想看到他。”   华家大老爷打发二弟先出去。自己一人给老爹拍胸口顺气。   老尚书气苦:“都是我没教好他,让你往后在朝堂上可怎么好呀。这事逼着你当孤臣呢。”   华家大老爷:“爹爹往开了想,咱们华府如今子孙争气,他日跃身朝堂,都是安邦定国的好儿郎,跻身京城的一品人家已经是事实了。如今这样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也省的咱们尚书府战队了,咱们就是圣人的臣子。圣人就愿意看到咱们华府左右逢迎,结党营私了。何况孩子们的些许小事,也不至于就在朝堂上有什么影响。”   听到儿子这话,老尚书总算是气缓和了,就说大儿子有远见,不愧是自己教导出来的,因势利导还能走出来一条忠君的不倒翁之路呢。很是不错。   老尚书:‘孤臣哪是那么好当的,真要是有个万一,连个帮你求情的都没有。’   华家大老爷:“圣人心里有咱们尚书府就好。”   好吧老尚书彻底不生气了,说起来这孩子得罪人也得罪的技巧呀,但凡站队,结党营私的人家都给得罪遍了,这下好了,谁家也不不会在拉他们华府进阵营了。京城的人家,有几个不是结党营私的呀,随便得罪一个,可不就是千丝万缕的吗。老尚书真的是在安慰他自己呢。   华家大老爷发愁,难怪老爹连一品都不愿意干了,二弟这样他这个官做的真的不容易。   可惜圣宠不在他身上。看着门外二弟的眼神都是纠结的。这是一个什么货呀,小时候不这样呀。   从老尚书的书房里面出来,华二老爷还不错,在外面等着他家兄长呢,身边的常寿手里捧着布巾,华二老爷赶紧给兄长擦拭身上的残茶:“父亲的脾气越发不好了。”   华家大老爷终于知道为何老爹看着二弟每每都要磨牙了:“还不都是你招惹的,也该好好地约束一下孩子们。”   华二老爷:“孩子们还是很有分寸的,就像大哥说的,难道孩子们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咱们让人家赔礼道歉,老爹心里就痛快了。”   华家大老爷闭眼,糟心死了:“也不能非得去惹事。”   华家大老爷果断作出决定:‘若是五郎在招惹是非,二弟呀那就亲自走一趟,给人赔礼道歉好了。不要仗着姑爷性子好,什么事情都让姑爷出面。这样也能显示出咱们华府的诚意,就这么决定了。’   华二老爷被人给你捏住七寸了。给人去赔礼道歉还是很打脸的,死要面子的华二老爷觉得有点为难:“我好生的约束他们就是了。”多简单呀。就这么就搞定了。   华家大老爷瞪眼,换成自己。有人给擦屁股,不用他出面赔礼道歉,他也这么综着儿子。   老尚书最近看大儿子的眼光有点异样,老尚书觉得大儿子太神奇了,那么糟心的事情,也不知道老大同老二怎么交代的,怎么五郎说沉寂就沉寂了。又到书房好好读书了呢。   自己当初罚儿子在祠堂里面过了多久,抽了多少鞭子呀。没有过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呀。难道老大给老二灌药了。   还是那句话,人家华家大老爷手里有他家二弟的正确使用方法。   儿子被打包回府了,池二老爷高兴了,终于又能跟大孙子双贱合璧了。最近大孙子的丰功伟绩里面都没有他这个祖父浓重的一笔。池二老爷觉得非常遗憾。   池二郎看看儿子,若不是四娘生的,他都想动手了。最近没少给人家赔笑脸:“回府,就好好的在族学读书学本事好了,没事别招惹那些文人府上的小郎君。”   好吧池二郎对儿子的要求真的不高,别捞过界就成了。   芳姐嘴角牵动好半天,听着话头跟儿子没救了一样。真的养出来一个熊孩子。   胖哥身边的小伙伴还是当初从东郡跟着一起来的,对于这位池大人那是万分愧疚的,说白了他们就是伴读。小郎君有错,就是他们有错,不过是夫人宽宏。小郎君犯错从来没有罚过他们就是了。   当初在东郡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同国公府上的郎君干仗,会同丞相府上的郎君骂街,能同国子监的文人世子们互争长短,如此说来的话。他们也算是出息了,有见识了。不过在小郎君来说,怕是犯错了。   没看到夫人那眼神吗。   胖哥不以为意:“爹,儿子才不愿意同那些酸郎君一般见识呢,您放心,儿子肯定不招惹他们。”话语里面全是对那些文人子弟的瞧不上眼。   然后过来安慰自家老娘:“儿子也是娘的儿子,看吧儿子在文采上的本事也是不错的。小舅舅都说了,能够在短时间之内,闯出来名头,儿子功不可没。不过娘呀,儿子在文采上还是差了小舅舅许多,往后儿子想在武艺方面发展,怕是文学成就也就只能给娘争气到这里了。”   很是遗憾的决定自己的后半辈子,没法给他娘争气了。   芳姐真不知道儿子这个丰功伟绩,竟然是这么体贴的为了他:“哎呦,你可是好好地发展你得武艺大事业吧,娘已经很知足了,儿子呀,可别太为难你自己了,娘若是知道你这么给娘争气,娘肯定不会同意的。”   胖哥:“还是娘心疼胖哥。知道胖哥特长不在这里。一个大老爷们同娘们一样嘴皮子上争长倒短,儿子看不上的很。”   芳姐一张脸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看着四头身的儿子,这也叫大老爷们,长见识了:“真是委屈我儿子了。”   池二郎神奇的觉得安慰了,为儿子给人家低再多的头也愿意,看吧不愧是他池二郎的儿子,多豪迈呀。没让老丈人给引导歪了。   芳姐都没法安慰自己了,特长不在这,还能这么折腾呢,也不知道自家儿子特长发挥的好的地方,将来让他们怎么糟心呢。   池二郎对于儿子同夫人的对话,只能说鸡同鸭讲也能说的这么承前启后,上下连贯真不容易。儿子心够大的,够不会看脸色的。往后得在这方面着重教导教导。   打发走糟心的儿子,芳姐觉得自己才二十四已经老的要不能在开颜了。挺期盼的看着池二郎:“儿子在武艺方面没啥特长吧。”   祈祷千万不要有,不然将来可怎么好呀。   池二郎安慰夫人:‘胖哥在文采上差了点,武艺上还是不错的,好歹也是我侯府的郎君呢。’   好吧芳姐跟哀愁了,对着池二郎那个抱歉呀,她生的儿子呢:“那可是要为难你了,将来给人家道歉的地方还多着呢。”   池二郎黑着脸淡定的点头:“夫人只管放心,儿子的事情有为夫在呢。”   池二郎根本就不认为儿子有什么不对,就像岳父说的,武将的天下本来就是打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八章 乱麻   芳姐第一次知道,真正的烦恼来自与最亲近的人,比如他家儿子,比如他家公公。   以前段家可恶,芳姐回击的手段激烈,宁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即便是这样,芳姐从来都没有杵过。从心里就不认为有她不能摆平的事情。   定国侯夫人刁钻难缠,芳姐只当她是个笑话,没事的走走场子,看个乐子,厌烦了,有的是方法收拾他。   可如今到了儿子身上,到了亲人身上,芳姐诸般手段都用不上。只能气的翻白眼。   能用对付段家的手段对付儿子吗,自伤八百她做得到,可伤了儿子一根毫毛,她都心疼。   能用打发定国侯夫人的手段打发老公公吗,那是一个用全部的身心,身上的每一滴血来爱着他的儿子的人,虽然是溺爱,可那也是爱呀。真是愁死个人了。   从来没有过的烦恼。动了那都不是伤筋动骨,那是伤肝伤胃,伤的是五脏六腑。怎么下手都有点不忍心。怎么就养出来这么一个熊孩子呢。   双冒只当他家夫人有点抽风,自家小郎君文武双全难得佳才:‘夫人大可不必烦恼,小郎君这样多好呀,奴婢看着比那些足不出户死读书的世家子弟可是强多了。’   芳姐冷笑:“是呀多好呀,现在咱们池府的丫头上街,都没人敢调戏了,你家小郎君威名在外了是吧”   双冒给自家小郎君打抱不平:“若是说这个。那可不是小郎君的功劳,当初咱们从辽东回来的时候,京城的人就畏惧夫人的威名。没人敢招惹咱们府上的丫头。奴婢们能在京城如此没有顾忌,还是拖了夫人的福气。”   芳姐被丫头给气的直呲牙,怎么就留了这么一个跟自己过不去的丫头在身边呀:‘你不嫁人,非得跟在我身边,不是就因为要堵我嘴吧,是不是看不得我高兴呀。’   双冒:“冤枉死了,奴婢说的实话。这不是在劝说夫人您不要太过忧心小郎君吗。咱们大人心理定然有数的,再说了小郎君做事向来妥帖的很。”   芳姐都不知道这丫头脑袋怎么长得。怎么就认为胖哥做事是个妥帖的,哪里妥帖了,就说该嫁人就该嫁人,看看弄得如今神经都跟正常人不搭边了。开始说胡话了   对着双冒翻白眼:“满京城的打听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给主子添堵的丫头。惯得都是我惯的。”   双冒跟着点头:“看吧奴婢就说都是您自己胡思乱想的。”很不负责任的放下茶壶出去了。夫人脑抽没法沟通了。   芳姐对于丫头没辙,想起来他愁人的儿子,就想起来自家一样愁人的老公公,一定要给老人家找点事情做,不能再让他祸害自家另一个儿子,   只能说庆幸醒悟的及时,若是自家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被老公公给引导成一个街溜子,那才是最大的烦恼呢。   芳姐在想法子,池二郎不认为儿子有问题。可他的烦恼也不少,因为侯府的事情大了,都找到他的身上了。   随着定国候世子的离世。定国候的世子之位就在三房四房两房之间开始了拉锯战。每天都有精彩纷呈的小故事,或者狗血爱情剧在定国侯府上演。   据说侯爷的小妾为了肚子里面还没有的儿子,在定国侯府三房四房之间做到了碟中谍的作用。搅合的一家子都没有一刻安宁的时候。   现如今三房的几个郎君传出各种不雅,不孝,昏庸,无能的名声。与定国候世子的位子,可以说是擦肩而过了。   而四房的郎君。则被三房给泼了同样一身的埋汰同样跟世子位无缘了,只能说定国侯这位小夫人手段高端,一人摆平了一个府。战斗力比定国侯夫人高了不是一截。   定国侯夫人脑袋清醒的时候,也得承认,进府的这位女子不一般,她不愿意同三房四房一般见识,小妾放得下架子,愿意出手,而且手段狠辣。   儿子死了,定国侯夫人对于谁当世子之位都只有冷笑,一定要过继一个自己随心的,同贵妾倒也做到了一时间的心意想通。   两人乐的看到如今的定国候府竟然一个象样的郎君都拿不出来请封的地步。   这位贵妾每天都在祈求上苍赐我一个麟儿吧,心说若是上天眷顾让她得孕子嗣,那真是天意了。   可惜不等这位贵妾上天眷顾怀有子嗣呢,三房四房的人回过头来不干了,他们两房的人都折损了,谁得利呀,若说是二房,人家二房没搀和在里面,大房什么意思呀,难不说侯爷还真的憋着劲儿要生儿子不成。   也不看看能不能有这个福分,在看到这位小嫂子,小婶子的时候,恨不得把人给撕了。   定国侯夫人最近在府里消停,暗自看着两房同小妾闹腾,倒是神奇的平静了下来,看到乐子的时候,还能跟着冷笑那么两下,精神好了不少。这是一个能在别人的痛苦中招待自己快乐的人。   不过整个人看着阴测测的就是了。   世子夫人还没给世子守完孝呢,就开始服侍精神状态不怎么样的婆婆,每每看到定国侯夫人的笑容,都要叮嘱自家闺女距离这位祖母远一些。   看到这位婆婆接近自家闺女,世子夫人都胆战心惊的。真怕这位发个神经什么的,把闺女怎么着了。   这时候世子夫人挺庆幸自家闺女身子骨不争气的,用这个理由到是能让闺女大部分时间避开这位祖母,   至于外面哪位贵妾,世子夫人是不放在眼里的,不过是个贵妾,没得让她一个正经的世子夫人闭着。   是三房四房的人找到的池二老爷。两位老爷子说了:“一个池字没掰开呢,虽然两个府上住着,可定国侯府的事情。没道理你这个当二哥的不插手。好歹是祖宗打下来的基业,我们子孙不争气,也不能看着定国侯府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给辱没了。”   四老爷更是哭哭涕涕的让这位二哥回府主持公道,儿子们都让这个妖妇给毁了。哪怕是让二郎当也不能便宜了这个妖妇。   好吧池二老爷就不知道,定国侯府世子的位子,竟然不值钱到,要逼着人家当。   池二老爷想想定国候的一大家子。想想如今池府的各种满意富足,还有子孙和乐。没道理自家儿子非得顶一个侯爷的名头,养活那么一大家子不是,   现在儿子都已经是三品了,儿子还年轻离二品一品还会很远吗。不过是少了一个侯爷的名头而已,他们二房真的不在意,不然也不会早早的从定国候府这个烂泥塘里面抽身出来。   人家池二老爷都没跟儿子商量,就把当初同定国候粗粗拟稿的协议给翻出来了:“三弟四弟呀,咱们侯府人才聚集怎么会没有人可以继承世子之位呢,再说了那位贵妾的肚子又没有本事生孩子还不一定呢,小一辈的不合适,不是还有孙子辈的吗,你们不如回府同侯爷商量商量。在看看好了,我们二房既然已经分了出来,就不会在插手府里的事情。”   三老爷四老爷倒是想着争孙子的位子呢。可人家定国候同意吗。别说还有个随时发疯的定国侯夫人在内宅里面禁足呢。放出来不定怎么折腾呢。   池二老爷这份协议并不能打发两位兄弟,因为这份协议就是个初稿,定国候当初可是没同意正式分家的。所以这个契约不太完整。池二老爷懊恼。好不容易才打发两位兄弟。   池二郎那里也不好过,要说他这个差事没什么机会跟圣人接触,不过一个月里面还是能同圣人说上那么一句话的,   也不知道圣人什么意思。有意无意的提了两句侯府,   池二郎发愁。作为臣子揣摩圣意,肯定是有罪的,可哪个臣子要是真的不揣摩圣意,那肯定是不会官运亨通的。   定国候没了儿子,反倒春风得意起来,朝臣们私下里面没少摇头,虽然没有给儿子守孝一说,可好歹你也得注意一些,什么事情值得你每日都如春风佛面呀。   池二郎都想同这位定国候说说,你能低调吗,在外面好歹遮掩一二情绪能怎么着呀,给子孙留点脸面还能折寿呀。忘了这位没有子孙在。   不过是一个官家出身的妾而已,至于吗,幸好当初圣人没有让这位大伯尚了公主什么的,不然还不得成天飘在半空中呀。这么大的年岁竟然轻浮至此。   在这么下去,怕是御史都要开始弹劾了。圣人莫不是让他这个分出来池府的侄子,对这位大伯稍微的劝说着点。   这事不好办。池二郎琢磨着,定国侯府的事情还是不插手的好。   回府的时候爷两那么一交涉,池二郎就把事情推给老爹了,这事把浑人做最合适了,反正他们也不怕定国候在恼恨二房了,自家爹爹去侯府劝说一番,就是被定国候给轰出来了,大不了两府之间从此不再走动,对上面池二郎也有个交代。   所以在三房还有四房的两位老爷带着儿子们乌压压的一群人,再次来池府请这位二哥的时候,池二老爷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弄得三老爷同四老爷都有点怀疑了,是不是二房始终对定国侯府世子的位子贼心不死呀,怎么这就要搀和进来了。   好吧这就种人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   池二老爷这人说话不太中听,不然也不会让老定国候不喜到,放牛吃草,堂堂的侯府郎君,变成街混子。对着定国候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数落。可以说从根子上在给定国候查漏找错。   定国候瞪着一双眼睛恨恨的看着池二老爷:“老二,你过分了,我定国侯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不是不肖我定国侯府吗。怎么后悔了,想要来分一杯羹,是不是觉得别人都没戏了,你家二郎就名正言顺了。”   这话太诛心,池二老爷当场就翻脸了:“啊呸,你当我愿意过来,不过是不忍心看着祖辈们拼命博出来的这份基业,毁在你的手上而已,我家二郎的本事,别说你一个二品的定国候,我家二郎忠君爱国,凭真本事也能当个一品,还用贪图你定国侯府如今这点臭大街上的门楣。可别把自己当个香饽饽,当初老侯爷中意你,是看重你友爱兄弟,孝顺忠厚,你看看如今定国侯府被你折腾的,别说二流人家,就是三流人家怕是都瞧不上眼,你对得起老侯爷吗。一个不入流的女人,就把你个迷得昏头转向,当自己十八是的,你还当你真的雄风不减当年呀,我告诉你,你那是让人给下了药了,回头问问你那贱人吧,还不如当初看你对夫人无奈,任其在府里胡作非为呢,那好歹是老侯爷给你娶进来的结发夫妻,好歹外人能说你一句情深意重,对着一个小妾,你晕头了。”   池二老爷扯着脖子对着定国候大骂,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留。这位自从对定国侯府失望以后,对着这位兄长就再也没有顾忌过,想说什么人家就不再憋着了。   定国候被人给接了*,恨不得把池二老爷给撕了,他也真的动手了,论骂街,池二老爷是个本事的,论功夫,那真走不到定国候身边,   外面三老爷四老爷听的痛快,觉得舒心,老二骂得好的时候,里面的定国候动手了,把池二老爷给揍了。   这年头哥哥打兄弟,告状都没出说理去,人家那叫调教。   对于定国候,池二老爷也不恼,挨一顿揍,若是能够让这位兄长醒醒值了,死了之后他也能在老爹面前抬头挺胸,对定国侯府他尽心了。   从地上爬起来,抡起袖子,抹抹嘴角上的伤口,池二老爷肉烂嘴不烂:“侯爷,当兄弟的奉劝你一句,老三老四跟了你大半辈子了,你虽然没有儿子,可你还有侄子呢,他们烧纸的时候,好歹你也能受点香火,为了这个积点德吧,别让个女人给牵着鼻子走,丢人现眼。”   这话太戳心,当着瘸子不能说拐子,有指着人家说你没儿子给供奉的吗。本来有点后悔把池二老爷打了定国候,再次恼了,池二老爷是用屁股朝天平沙落雁这个招事,飞出的书房。(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九章 热血少年   定国候在书房里面气的五脏六腑都是沸腾的,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好不容易重振起来的雄风,被人公开诽谤是嗑药嗑来的,   定国候在好的忍性,也没法淡定的面对老二那张作死的脸,当然了对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那也是有所有认识的,就说沉寂了那么些年的物件,怎么突然之间好用了吗。   脸色紫青紫青的,恨不得回内院把女人的皮给扒了,她怎么敢呀。   池二老爷被人踹飞出书房,一点的不好意思都没有,从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心里感叹,幸好有个好孙子,每日里带着自己这个祖父早晚运动,不然这么摔一下,非得去掉半条命不可。   看看就说锻炼好吧,飞起来,在落下去都没啥事。   远远地看热闹的老哥两还有侄子孙子们,看到这么暴力的场面,立马的聚集过来了。   都是有良心的人,好歹老二也是他们给请过来的呀,就不知道老二都这个年岁了,还这么热血,为了他们侯府竟然如此尽心尽力,都被踹出来,可见对定国候的规劝该当多麽的给力。   老三:“二哥,都是我们哥两不争气,让你跟着受累了。”   老四:“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他还敢动手了,当初老侯爷没的时候,他可是赌咒发誓要对咱们兄弟抚照的。看看这都是成了什么了,一个女人让他连祖宗都不认识了吧。”   边上一群的侄子孙子都哭了。场面跟死了爹是的。   池二老爷心说挨了一脚也算是今日没白来。拱拱手,抹抹嘴角不存在的血迹:“定国侯府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兄弟我尽力了,剩下的事情,实在是,侯爷怎么就到了如今这般,不过是一个妇人而已。哎。你们好自为之,告辞。”别看话不多,把定国候给黑了个彻底。   不等两位兄弟六人。池二老爷刷刷的就出了定国侯府,那速度。快的池家人都没来得及热情留客,看看大夫什么的。   出了定国候府门口,池二老爷捂着胸口咳嗽了好一阵子,才迈着蹒跚的步子三步一回头。一脸死了爹的表情慢慢的回府了。   好吧事情就这么传出去了,池家二房看不过定国候往死里作,进门劝说,遭到定国候暴力殴打,以致吐血。性命垂危。   池二郎听到这事,一脸忧愁的同上司亲家回家看他老爹,虽然心里有数,可也没料到他爹能把定国候给激的动手,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事说起来还是池府自己的事情。所以胖哥在的族学,池家子弟最先知道这事,传到胖哥耳朵里面的时候。如今的京城一一小霸王,池胖哥不干了,   冲冠一怒为祖父,小胖胳膊一挥,带着一群的发小,同样走人了。不过人家没回府去看祖父,去的是定国候砸场子。   敢打我的人,弄死你弄死你的。在池二郎同老爹了解现状,想着怎么才能让人都知道他们二房对侯府尽心尽力了的时候。   定国候被人围了,围了定国候府的,是一帮连半大都不到的孩子。他家儿子把事情宣传好了。人家打的就是为祖父报仇的旗号。所以现在京城的人都知道定国候把池二老爷给打块死了,人家孙子不干了。带着人来侯府讨公道了。   这事比三月的春风飞的还快呢,定国侯府门口看热闹的比元宵节还热闹呢。   定国候大门紧闭,胖哥带着人在外面砸门:“给我开门,把门砸开小爷我今晚请客。”   那个威风八面的劲头,比他爹这个城门官可是威风多了。   而且人家阵容庞大,不在人多少,而是涉及的面积比较广。回京城仅仅半年,人家胖哥已经可以组团打架了。   来定国侯府的路上纠结了很是不小的一股力量,都是打出来的交情。比如国公府上的被胖哥打过的小郎君,   比如某某将军府上打过胖哥一伙人的小郎君,再比如,某某府邸不太成器的小郎君,好吧街溜子们都好凑热闹,有了这等大事不跟着搀和简直对不起他们的一腔热血,难得盛世,可不就差不多的都来了吗。   国公府的消息最灵通,府上知道消息的时候,紧赶慢赶把府上的小郎君给请走了。不争气的玩意,人家的事情你乱搀和什么呀,太平盛世的你围人家侯府,多作死呀。老国公恨不得把孙子给抽一顿。   陆陆续续的各府都把自家郎君给请走了,教导出来的不肖子孙,做出来的事情就是这么不靠谱。啥场合都敢上。   剩下胖哥依然对着定国侯府久攻不下,胖哥掏出银子扔给身边的人:‘去给小爷弄点烂菜叶了,和臭鸡蛋来,记住一定要烂菜叶,和臭鸡蛋。’   身边的小厮有点为难,没听说哪条街上买这些玩意呢,可小郎君交代下来的事情还是要办到的。一路小跑着走人了。   里面的定国候被气的死去活来的,真要是出去把这小祖宗给抓起来收拾一顿,他家老二敢把他嗑药的事情给传遍京城。即便是现在还没有核实过的。定国候对于这事那是真的有点忌讳,男人的脸面问题。所以有点缩手缩脚的。   可这要是让这小子就这么折腾他们定国候成什么了,定国候在等个合适的时机开门出去,抖威风。   可恨就是老二的消息有点不灵通,人家的孩子都带走了,老二还不过来把糟心孩子给弄走呢。   胖哥也很生气,从他出道以来还没遇上过这么刺手的事情,进个门都这么难,看来他们的功夫还是不到家。   扯着嗓门子叫喊:“里面的都是乌龟蛋。给老子开门。敢打我祖父,屁股洗干净了准备让小爷收拾。”   好吧一句话池府的小郎君在京城以混蛋出名了,连大伯都敢骂。   定国候在好的龟性。也忍不得了,让这么一个小孩子给骂的不敢开门,回头还不让京城人的吐沫星子给淹死,二房怎么出来的就都是这么混账的东西。   定国侯府门户大开,定国候阴沉着一张脸率先走出来,指着撸着胳膊站在定国候门口的小胖子就骂:“狂妄,无知。你如此辱骂长辈,成何体统。”   胖哥能怕人吗。一挥手,手下的小郎君们人手一把才弄过来的烂菜叶子和才买来的新鲜鸡蛋就扔过去了。   定国候没躲,不过身边的管事一身狼狈,都给挡住了。   胖哥叫嚣:“我管你什么人。辱我祖父,就是辱我池府,家人都护不住,成了体统,也不是个东西。”   池二老爷同儿子心急火燎的过来,抓倒霉儿子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池二老爷的心呀,软的不能在软了:“老子这辈子一件好事都没做过。可就一样做的好,生了好儿子,儿子生了好孙子。”   好吧池二郎也觉得手里的鞭子有点下不去手。倒霉孩子做出来的倒霉事情,本来想着当众抽一顿的,不然满京城的流言蜚语,怎么交代的过去呀,拂逆那是大罪。   连长辈都敢辱骂逼迫,往后在京城哪里还能有立足之地呀。   可听到这话。池二郎打不下手了,孩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就听定国候:“祖父。你眼里莫非只有祖父,没有我这个侯爷,你的伯祖父不成,我是你祖父的兄长,我就是你的长辈。”   胖哥哪里懂得这么多:‘不管你是谁,除了朝廷,除了祖父的爹爹,谁也不能动我祖父一下,你就打不得。’说的那个落地有声。。   从军事角度上看,临危不乱,自己爱儿子还是做的不错的,而且勇气可嘉。上战场吗就要勇猛向前。鞭子好像用不上了,这样的儿子他挺满意的。   定国候在怎么不济事,收拾几个孩子还是小菜一碟的。抬起脚就要冲着胖哥踹去。   池二老爷腿脚利索了,冲过去挡在孙子跟前,若不是池二郎在边上拉了一把,怕是池二老爷又要飞一次。   胖哥怒瞪定国候:“臭老头你敢。踹我祖父,弄”后面一连串精彩纷呈的话,被池二老爷单手给捂住了。   池二老爷代替孙子:“怎么侯爷好大的威风,侯爷不听谏言,动手收拾我这个当兄弟的倒也罢了,怎么能对小儿出手呢。兄长就是对我有所不容,也不该动我孙子才是。”   定国候咬牙,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动你孙子了,你怎么就来的这么是时候呢。莫非等在边上看笑话呢吧。   定国候:“老二,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好孙子,好儿子。”   池二老爷动嘴怕过谁呀:“不这样,岂不是让侯爷说我们二房狼子野心,惦记侯府世子的位子。我家孙子为了让侯爷放心,自污己身,可算是如了侯爷的心意了吧。侯爷可是还满意。”   池二郎望天,自污,难得他老爹还知道有这么一个名词,只是怕自家儿子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总好过自家儿子混蛋拂逆的名声传出去就是了。   定国候抖着手指头:“你,你,你也说得出口。”指着定国候门口的烂菜叶子,还有臭鸡蛋:“老二你也是从侯府出去的,你看看我侯府大门,你对的气祖宗吗,这等拂逆子孙,老二你若是还当自己是定国侯府子孙,就该直接摔死他才对。”   太恶毒了,池二郎头一次有弄死定国候的心思。   池二老爷翻脸了:“放屁,谁敢懂老子孙子一个毫毛,老子让铲了他家祖坟。你身为定国候,没给祖宗延续子孙就罢了,竟然还倒打一耙,让我池氏绝子绝孙,你才该好生的在祖宗面前忏悔才对。你对的气老侯爷吗,你对得起当初打下如此基业的祖先吗。”   池二老爷凑近几分:“怎么侯爷想要兄弟在这里在劝谏上几句,我二房虽然分府令居,可对于定国侯府还是有几分情谊的饿,看不得侯爷如此自毁,祖孙三代在侯府门口劝谏侯爷远离美色,保重身体,也是一桩美谈呢。”   定国候差点直接捂脑袋,就知道这个混蛋玩意,做得出来这种事情,连自家祖父都要铲的人,你跟他有什么道理可将呀。闭上眼睛:“滚。”   池二老爷抄起孙子利索走人。   池二郎上前:“侯爷莫恼,小儿赤子之心,同他祖父情深意重,难免激动了些。还望侯爷海涵。我家胖哥虽然激动了些,倒也孝顺,二郎深以为荣。”   不管定国候难看的脸色,跟着老爹跟儿子走人了。   胖哥皱着眉头,还没娶取得全面胜利呢,远远地就听到,池二老爷怀中的小儿,嚣张的招呼,不能走还没把他给踹吐血呢。   好吧,人家也不是盲目的攻击侯府,人家也是有目的性的。   池二老爷:‘乖孙呦,祖父没有白疼你,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芳姐在府上愁眉不展,怎么好呀,这么大点的孩子,在京城就臭名昭著了,往后说亲,做官,怕是都有妨碍了。   池二郎:“夫人莫愁,到底孩子还小,再过十几年,还有谁记得今日之事。”   芳姐心说狗屁的年代,讲究孝道,长幼有序,父让子亡,子就得撞墙的狗屁年代。自家儿子做的本来也没错,祖父挨打了,儿孙就那么看着,才是窝囊呢。什么破事呀。   明明有理的事情,被人给埋汰了一身。事情还闹腾的这么大,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了,压都压不下来。   芳姐在想怎么给儿子洗白一下。   池二老爷愧疚的都要撞墙了,孙子小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可他知道呀,拂逆的名声传出去,自家孙子一辈子的前程都毁了,都是因为自己,非得装的那么像做什么,这孩子孝顺的让人窝心。   池二老爷:“都是爹不好,对不起胖哥。”   池二郎:“您说什么呢,儿子养出来的孩子孝顺,难道还当不得夸奖吗。往好了想,至少不用咱们在宣传了,都知道咱们二房对定国侯府上心了。您这么疼他,若是他没有这番血性,那才是养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呢。咱们武将人家不讲究这些,爹爹大可不不必如此。”   池二老爷:“狗屁的定国侯府,早知道老子就该断绝关系才对,也省的搭进去我孙子的名声,什么事呀。惹急了老子拆了他的定国侯府,管他祖宗不祖宗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章 筹知己   池二郎也得承认,他家老爹确实混蛋,别看涉及亲儿子,这话他肯定说不出来。只能说这是自己亲爹,儿子的亲祖父。   老尚书对于他们家从来都是一鸣惊人的孙女生出来这样混蛋的孩子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这孩子做的唯一差了点的地方,就是不如她娘藏的深,这事要换成他家孙女做,肯定比这个漂亮,至少不会把名声搭进去。   对于老尚书来说,这件事就像楼上早就扔下来的那只鞋子一样,等了好久,第二只鞋子终于落下来了一样。就说他家孙女不是这么消停的主,早晚的惹事。这不是应在孩子身上了吗。   怨谁呀,他娘没有教导好,天生的。   这样的还是是华府的外孙,老尚书有点愁人。怎么应付好呢,怎么样才能把华府给摘出来那是一个问题。   华二老爷觉得外孙不错,连祖父都不认的人还提什么祖宗。不过世人大概没有他这么高的认识,怕是多少有些误解。   华二老爷觉得有必要为了外孙子,发挥一下榜眼的文采,让世人都增高一下认识。   华二老爷也在发愁,不过跟老尚书的心境不一样,人家华二老爷想要拯救的不光是华府,还有池府,还要捞外孙。   华二老爷也是能人,在书房里面做了一夜,挥笔泼墨之后,眼睛都熬红了。   所以第二日。不等御史说话,华二老爷再次展现了榜眼的实力,递出了一片锦绣文章。   忠君论。主题辩论,君辱臣死,父被辱,子要如何。这问题发人深省。   跟君挂钩的事情,这年头就要谨慎。君辱臣死,父被辱子当如何,就在这个后面。你敢说酌情吗。本该分开的两个论题,愣是被华二老爷给放在一起了。人家说道德绑架。华二老爷这就是纯粹文字,概念绑架。   华老尚书感慨他果然老了,就没看出来,儿子的锦绣文章都是这么逼出来的。而且这份急智很是难能可贵。就是没用在正地方上。   华二老爷在御史之前。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   圣人都频频点头,在朝堂上沉寂了十几年的臣子,如今不过短短数月,竟然亮出了当初拿榜眼的实力。   看看人家这锦绣文章,看看人家这个认识,忠君不紧要说说,还要看人品的,连孝顺都做不到,你说你忠君。人品就被信不过。   家人护不住,你说你忠君,你得能力就过不去。圣人身边会缺了这种无能之人吗。   好吧,华二老爷以一种新奇的观念愣把舆论从朝堂开始,引导向了,能力,人品问题。   从大看小,胖哥孝顺祖父。能够护住家人也是一番本事,再说了人家拂逆长辈为的也是护着他家祖父。人品上没错的。朝堂上都是明白人。华二这番作为能联系上的也就是池家小郎君昨日里闹腾出来的这点事了。   一个圣眷正浓的独一份二品侍郎,任谁都给点面子。不提也罢。   连朝堂上当了多少年摆设的御史上大夫都站出来,夸奖这位孙女婿真知灼见,有小见大,能够位极人臣,无一不是人品能力俱佳之辈。朝廷选材合该好好地考察一下人品。   本来想要说胖哥人品有问题的御史,被人抢了先,人家华二老爷把人品给分说了一个明白仔细。他还能说什么呀。   最后圣对着池二郎满意的频频点头:“华爱卿见识不俗,从孝道,到侠骨,如今到忠君,为国选材,俱都是真知灼见。”   华家大老爷再次领悟到他家二弟在圣人心里的地位了,这就是没事瞎闹腾,憋了一夜憋出来点玩意,到了朝堂上都能带领一下京城时尚。   能说什么呀,圣人能不知道定国侯府门口闹腾的那点事情吗,可人家给老二面子。   才学这玩意若是遇到个对的人还是个有身份的人欣赏,那真是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老二命好碰上了,欣赏他的人是圣上。个人的机缘,嫉妒是嫉妒不来的。   池二郎心说这样的岳父,难怪自己在夫人心里永远排在岳父后头。真心的服气了。   自家胖哥好运气,碰上这么一个好外祖父。   新上任的御史大人,把攥在手里的折子,愣生生的给压压回去了,参奏什么呀,没看到朝堂风向吗。   再说了自己的上官御史上大夫都带头倡导华侍郎的忠君选材论了,你说他这不是费力不讨好,跟所有人唱反调吗。   直谏的看清大形势的好不好,没想到这位池府小郎君,身后有这么大的一股子能量。   别说御史大人,就是朝堂上的老臣们,也都从新掂量了一下华府如今在京城的地位和重要性。一门父子三代位列朝堂,都是三品以上,可不多见呢。谁不思量一二呀。   池二郎见机在退朝以后,去御书房同圣人告罪。小儿顽略那是必须的,可坏心,不敬长辈那是没有的,不过是看到自家祖父吐血,一时热血重头。   池二郎这话说得百分百的真事,不过里面把池府二房的无奈,还有胖哥同池二老爷的情谊给说的感人泪下。   圣人:“难得二郎还有如此好口才,当个武将真的屈才了。”这话有点讽刺,   池二郎:“臣不过是据实以报,不敢期满圣人,犬子终究是做的过了,是臣管教失当,臣只求圣人看在孩子赤城一片维护长辈的心意上,让臣带子受过。”   圣人:“罚你倒是可以,真要是罚了你家宝贝郎君,怕是华爱卿不会让朕消停的。”   池二郎感叹自家岳父圣眷之浓。自家儿子占了外祖父的光了。   圣人:“好了不是多大的事,你家小儿才多大呀,一个不太懂事的孩子。到了京城才几日,怕是还没有认识全亲眷家人呢,失礼也是情有可原。难得二郎一片护子之心,希望孩子们能够明白咱们这些长辈的一番心意吧。”   池二郎:“臣感念圣恩。臣带犬子,感念圣人回护之恩”   有了圣人这句话,为了胖哥当了多少官面上的流言蜚语呀,至于私下里面不看好自家儿子人品的人家。   池二郎表示,你看不上我家儿子。我还看不上你们家府邸呢,将来儿子结亲,这样的人家第一个排除在外。   芳姐都跟着送了口气,终于踏实了。不过孩子往后要多费些心思就是了,惹事之后至少得明白怎么擦屁股不是。你说他爹,自己在这方面都没用人教导过,自家儿子性子怎么就那么直呢。芳姐觉得自己怀着胖哥的时候厚黑学用得少了,让孩子没能够吸收多少。   池二老爷对于自家亲家老爷的恩德,简直到了无以为报的地步。   要说池二老爷最精通的就是吃喝玩乐,为了报答请教老爷这份情谊,池二老爷可是掏空了心思,给华二老爷准备了一份礼物。   就是芳姐也得承认,自家老公公淘换来的物件,她都弄不来。够稀有。   不过这东西来历也够奇葩就是。除了老公公换个人还真的弄不来。   六十年的女儿红,试问谁家姑娘到了六十还不开封呀。人家池二老爷愣是不知道从哪给弄了两坛子,亲自捧着给华二老爷送去了。   华二老爷是个雅人,酒量虽然不好,可喜欢这么雅致的礼物,对于池二老爷的不满意一时间也消下去不少:“礼物贵重。怕是让亲家老爷没少费心。”   池二老爷性子直:“亲家老爷做事地道,为了胖哥我就是豁出命去都愿意的。可我没有亲家老爷这份能力,只能看着干着急。幸得亲家老爷维护,胖哥那孩子才能有惊无险的度过此关,只要亲家老爷喜欢,得意这个,就是在难,我也给你弄来。”   不是池二老爷卖乖,实在是东西确实来的不太容易,而且不够光明正大。六十岁没有出嫁的黄花闺女,珍藏的女儿红,能轻易送人就怪了。   池二老爷走的都不是寻常路。中间的过程不说也罢。   华二老爷单手抱着酒坛子,舍不得撒开:“亲家老爷大可不必如此客气。”   池二老爷:“必须客气,这礼必须送,换了我求人都不知道求到哪里去。”   华二老爷送走这位亲家老爷,品味着才开封的老二女红,在品味品味亲家老爷的话,不得不说,心里就触动了那么一下,   说起来若不是碰上圣人如此开明维护,他何德何能敢在天下的礼教面前大放厥词呀。   说起来她才该好生的谢谢圣人才是。可惜就没听说过给圣人送礼的。华二老爷为了要表达谢意,比在书房里面憋锦绣文章还发愁呢。   摸摸六十年的女儿红,亲家老爷是个浑人,不知道这酒的来历,还真是不能随便送。   再说了入口的玩意,不好往宫里送的。   华二老爷在书房里面的乱七八糟的折腾一通,最后挑了一方最得意的砚台,又到花房里面把改良了又改良,能当他华府二房一宝的十八学士,挑了一盆品相最好的,给系上一方大红绸。   池二老爷觉得自己这礼物送的不算薄,家里最喜欢的玩意都给拿出来了。   看到帖子,在看到眼前的礼物,圣人都挑眉了,这是被臣子贿赂了吗。   话说不愧是自家爱卿,贿赂的如此雅致,让人不忍心拒绝。   让人把十八学士放到了御书房的门口,专等老尚书过来的时候,让这位老臣欣赏了一番。   老尚书扫了一眼,自家花房里面遍地都是,原来圣人喜欢这玩意,漫不经心的恭维:“圣人眼光独到,这花自然是好的。”   圣人斜眼看人,老尚书没什么品味:“难得老尚书也能看上眼,这可是华爱卿专程送给朕欣赏的。”   老尚书一把年纪差点前脚绊了后脚,倒霉儿子能不坑老子吗。送什么不好,送这破玩意呀。赶紧仔细的看看一盆破花,莫要枯枝短叶了才好。   圣人:“老尚书不必如此,难得华爱卿惦记着朕,有好东西都记得同朕一起欣赏。听爱卿说,府上鲜花绚烂,这盆是品相最不错的,老尚书以为如何。”   夸奖二儿子的眼光,老尚书那是不愿意的,可这时候也不能给儿子扯劲儿:“您知道老臣对此道实在没有研究,知道圣人看得上,老臣认为就是最好的。”   圣人险些失笑,这老尚书险些被儿子给逼得晚节不保,连这么阿谀奉承的话都说出来了。   圣人:“老尚书只管让二郎放心,定国候的一摊子事情,朕心里明白,小儿郎的一点趣事,不值当在朝堂上说道。二郎那孩子也是朕看着长大的,说起来品性,本事,能力俱佳,可惜早早的离开了定国侯府,到辽东外任。都是老侯爷的子孙,要朕说二郎就不用避讳什么。定国候糊涂,朕还有大臣们还不糊涂呢。”   老尚书捉摸着圣人的意思,自家倒霉儿子这么讨好圣人,难道为了定国侯府吗。不像老二的为人呀。   难得老尚书为了儿子说句公道话:“圣人明鉴,老臣虽然不大看得上犬子,可功利之心那孩子怕是真的不多,这花大多是文人风雅,觉得有圣人赏识,激动之下随性所为。”   圣人:“哈哈,老尚书多虑了。爱卿雅致之人,我们君臣往来,那是知己难求。同朝堂之事没有关联的。”   老尚书想作牙花子,做了几十年的官了,愣是不如儿子知道里面的门道呀,看看把英明的圣主忽悠的。他就没看出来圣人同他家老二,知己在哪了。这份相信来自哪呀。   一路回府老尚书都要感叹老二的好命,圣人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要池二那小子回定国侯府吗。一个侯爷姑爷,不得不说二房的运气真是不错。   华老尚书感叹自家儿子挑知己挑的都这么有特色有权威,圣人这知己筹得不要太给力。在看看自家大儿子,还有如今还在京城活动的两个姑爷,只能说运气这玩意,全都是撞大运撞来的。   华二老爷如今一心都在外孙子身上,不求胖哥会多少,只求外孙子能够知道什么事情该怎么做,才能片叶不沾身,这可是一门做人的高深学问。华二老爷教导起来费了十二分的心里,就是边上的五郎同六娘都受益匪浅。(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一章 气魄   这世上有些东西是做不得假的,比如华二老爷对闺女对外孙子多上心,比如华二老爷对他这个姑爷多少有点不喜什么的。   池二郎对于自家岳父那是理解的,姑爷同岳父就如同婆婆跟儿媳妇,争的是一个人,里面的心结,只有他们这些当事人心里才明白那点微妙。   可如今在看着这位岳父,池二郎终于意识到他的思想有多狭隘了。这样的长辈那是上辈子积德修来的。   自我检讨之后,他这个当姑爷的还是不够好,所以池二郎最近茂着劲的讨好他家老岳父。用芳姐的话说,他家池二就差给岳父大人送飘浪女人了。   当然了在怎么讨好岳父也不能把夫人给原封不动的送回去的,何况已经开封了。   池二郎只能另辟蹊径,满京城都知道新贵池大人,在淘换奇花异草,只要稀奇的物件,池大人都要送给老丈人。   遇上不懂事的,见面还能奚落两句,池二怎么着拿岳父当亲爹了。   遇上懂事的,也要说上一句,那样的岳父别说当亲爹,就是当祖宗一样供着都不为过。合该好好地孝顺才是。   池二老爷夫妇是个不受人挑拨的,有人在池二老爷跟前挑拨,说他儿子对岳父比对他这个爹孝顺的时候,人家池二老爷开口就骂:“老子要是遇上亲家老爷那样的岳父,别说当爹,当祖宗老子都供着。吃不到葡萄葡萄酸。你当老子什么人,安的什么心。”   好吧遇上这么一个浑人,在这位池二老爷面前说话都小心小心的。没跟敢招惹。   池二郎对于这些不是很在意,原本隔三差五的去岳家走动,如今接一天就要带着夫人孩子走一趟。   池二郎算是看出来了,淘换来什么东西,都不如把夫人同孩子往老丈人跟前多亮亮。没看到最近岳父大人看到他的脸色已经柔和了不少了吗。   就是老尚书看到他这个孙女婿的表情不那么真诚的热情就是了。为了讨好岳父,池二郎摸摸鼻子认了,躲着点这位祖父的大人也就是了。   在老尚书看来这就是哗众取宠。怎么就非要闹得满城风雨呢。踏踏实实做官不好吗。   要说是儿子不好,老尚书自己都不承认。他儿子三十以前那是中规中矩的。三十以后是来运作,也是低调的很,   唯一出头的那么几次,都是跟倒霉孙女挂钩的。所以老尚书对芳姐那是喜欢不起来的。   怎么看都不会顺眼。那就是毒瘤,简直就是败家之源泉。   好不容易给嫁出去了,还非得三天两头的回来祸害娘家,华府怎么养出来这么一个祸害东西呀。   当然了这话老尚书就在心里掂量掂量,他是谁也不会对谁说的,关键是没人理解他老人家这番感慨,包括他家老妻,听到这话都得同他老人家急眼。   也不知道这孙女怎么做到的,怎么就偏偏恶心他自己一人呢。如果能够选择。老尚书一定不想自己一人了解倒霉孙女的真性情。   其实这些都跟芳姐没关系,在辽东的时候,芳姐就能够想象。到了京城肯定是同辽东不一样的,这样那样的事情早晚都能找上。   京官吗。就这样,整个大梁的人都盯着呢。府上的一点小事,都能被御史给说上那么一说。   要不然怎么到了京城,芳姐先带着礼物去看自家后娘的老祖父呢。就是为了给那些不开眼的御史看看,咱们头上有人。你们顶头上司。谁想没事拿她们池府说话,也得掂量掂量。   芳姐最近很忙。儿子捣蛋当家长的不能嫌弃,谁让是自己亲生的呢。   但爹娘的得负责任,不就是喜欢掐架吗,芳姐想了,他就该给自家儿子一个自由展现自己的平台。   掐的好了,变成了荣耀,谁还敢说他儿子是地痞小流氓呀。   作为一个护短的娘,芳姐认为儿子不好那是爹娘没有给儿子选对一个好平台。都是她的错。   可这个发挥他儿子特长的平台也不太好建设就是了。地点,设备,条款,还有手续怕是都不好办。   若不是最近这段时间池二郎抽风,非得拉着她去娘家没事闲扯淡,芳姐觉得给儿子弄得玩意就该规划个差不多了,至少计划书什么的肯定成形了。   就是身边的男人有点不胜其烦就是了。   华二老爷的书房里面,芳姐坐在书桌上认真的写写画画。   华二老爷这个二品的侍郎,在边上磨墨服侍着。   才进门的华家大老爷同池二郎就看到这么冲击性的场面,池二郎倒也罢了,他家岳父冲闺女,在过分的事情做出来都不稀奇。   华家大老爷眉头轻皱,头疼呀,如此的不着调,若是让御史们看到少不得又要在朝堂上费一番唇舌,话说一个闺女,真的让自家老二都晕头的要撞墙了,到底明不明白父亲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呀。   就听华二老爷夸奖自家闺女:“我家芳姐的字迹越来越有风骨了,很是不错。”   芳姐一点也不介意拍他爹的马屁:“是爹墨磨的好。”   华二老爷频频点头:“我家芳姐有见地。”   池二郎望天,好让人蛋疼的场面。   华家大老爷一张俊脸耷拉着,狗屁的见地,华家大老爷都想翻脸了。   池二郎:“咳咳,四娘这字可是岳父大人一手指导出来的,自然不凡。”   华家大老爷扭头,打量这位侄女婿,无论从长相,还是才情,再到本事还有地位,怎么看这位侄女婿也不该是如此的献媚小人。   怎么说出来的话也这么的让人蛋疼呢。   芳姐起身。行云流水一般的袅袅而行,行礼:‘四娘见过大伯。’   华大老爷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看着还不错:“起来吧。”   华二老爷放下手中的墨条。池二郎很有眼色的把小厮的活又给抢了,拧干一条帕子,给他家岳父递到手上。一样的动作流畅,一看就知道做了不是一次了。   华二老爷被姑爷服侍的习惯了,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在大老爷看来,那真是有点不适应。他两闺女,自认都是低嫁。可没有一个姑爷对他讨好到这份上的。   华大老爷自己也得承认。这位侄女婿比自己的两个姑爷从身份上,地位上都强多了。可人家老二愣是有本事把姑爷给拿捏到这份上,   再看老二在朝堂上表现,华家大老爷都犯琢磨。猪吃老虎呢吧,看着老二不是那么直性不同情理呀,不然为何人家把讨好的,比如圣人,讨好的比自家老爹对他还上心呢。   该拿捏的比如侄女婿,看看儿子能做到啥份上。老二深藏不露、高人。   华二老爷:“大哥,您也来品鉴一下,四娘这字还是不错的。可惜这孩子性子懒散,若是啃   肯上心些。就是放到那些士子之间,也是能博一声彩的。”   池二郎低头,翻来覆去他家夫人写的好不超过五十个字。亏得他家老岳父能把这话说的这么大气。难道夫人到士子之间只签名吗。   芳姐脸色红润,这个夸奖的有点大。她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专门练了签名,这年头女子的闺名是不能随便外漏的,在士子们面前自己都不知道写什么。   华家大老爷黑脸,没想到自家二弟还以不要脸见长,谁家子女自己夸成这样呀。   华二老爷是个很真的人。捧着圣旨一样,拿着闺女的字迹给他家兄长品鉴。   华家大老爷看着眼前的一张白纸。唯一能安慰的是,上面是个大大的华字,至少这孩子心里还是有着娘家的,不枉二弟这么疼宠她。   华家大老爷;“恩,还不错,嫁人了,不光要知道娘家,还要孝顺公婆,服侍夫君。”   想说教导孩子什么的,想想池家小儿的地痞小流氓本性,华家大老爷不开口了。   在池二郎面前有点气馁,自家侄女没有带好孩子呀。   华二老爷那真是一点这种认识也没有:“咱们华府出来的小娘子,大哥合该放心才是。咱们芳姐在婆家,上得公婆喜爱,下得子女敬重,就是二郎也没少在我跟前夸奖咱们芳姐。”   池二郎跟着说道:“岳父的大人说的很是,二郎能娶得四娘为妻,是二郎的福分,是我池府的福分。”   华家大老爷终于知道为何老爹看到二房总是胃疼了,因为他现在就觉得牙疼,一根肠子连着的器官,到胃疼估计也不远了。   边上的芳姐很是羞涩的谦逊:“侄女做的还不够,还要像姐妹们多学习。”   华家大老爷扭头,正事都不想说了,就不该来二房的,难道专门看一家子恶心自己的吗。   在看池二郎,一点不满意都没有,你说自己气馁个什么劲呀,合着人家挺知足的。   池二郎:“四娘,大伯找岳父的大人还有事情要说,咱们就先告退吧。岳父大人,二胖同娇娇在祖母那里,小婿接了他们就先回府了。”   华二老爷有点不满意,怎么又回去呀。不过还是挥挥手:“好,路上小心,护好他们娘几个。”   华家大老爷真的看出了自家二弟的不满,闺女嫁到眼前好呀,看看三天里面在娘家呆两天,他家兄弟还不知足呢,   幸好侄女女婿是个心大的,不然谁家容得下呀。   看着池二郎同芳姐下去了,华家大老爷才开口:“将来六娘的婚事怕是不好说。”   华二老爷心说有你这么咒侄女的吗。差点翻脸。   就听华家大老爷开口:“二弟心疼闺女的劲头来看,再找一个侄女婿这样的姑爷怕是不容易。”   华二老爷跟着点头,他家六娘的姑爷自然要比芳姐的还要好。池二郎虽然不怎么顺眼,可要是找到这个样的也真是少有,   华二老爷:‘总会找到的。老来得女,我本来也想着多留那孩子几年。   ’华家大老爷咋舌,几年,女子的杏嫁之期怕是都只耽误了,二弟说的出口呦:“呵呵,还是生郎君好,往自家府上抬人,没那么多的不放心。”   华二老爷跟着点头:‘早知道就生儿子了,好好地闺女养这么大,这么贴心,愣是给了别人家。’   华家大老爷:“别人这么说就算了,二弟可不该如此说,你这是愣生生的拐了别人家的儿子回来了。满京城谁不知道侄女婿对二弟孝顺的犹如亲生父母呀。”   华二老爷:“是亲家老爷教育的好。是亲家太太通情达理。”   好吧关键时候人家华二老爷还是知道维护自家姑爷名声的。   华大老爷也得说,池家两位亲家心大,儿子儿媳妇这样注重岳家,愣是一点不满什么的都没有传出来。   而且池家亲家的六十年女儿红他们可是都尝到的。六十年没嫁出去的大姑娘多不好找呀。人家亲家老爷愣是给自家而给找来了这口,可见两家关系走的好,不光是明面上的事情。二弟是真的把这位京城大混子给折服了。   还是要叹气一声二弟好福气,这么通情达理的奇葩人家都遇上了。   斟酌之后华家大老爷开口:‘听说二弟在京郊看重一处山场。’   华二老爷:“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不是兄弟要买,是芳姐那孩子看重的,我就是跟着参谋一下。同有关的衙门打声招呼而已,总不能让孩子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欺负了。大哥放心,都是按照市价正常买卖。”   华家大老爷:“为兄不担心这个,咱们家教导出来的孩子品性上还是信得过的。我是想说,二弟呀,那么大的一片山场,开支怕是不小,不知道侄女要做什么用途,可是开不出来多少良田的。”   京城都传开了,华侍郎花重金弄了一大片的山场,怕是有什么大动作,甚至有对华二老爷深信不疑的人在传说,华侍郎在京郊的山上看到了宝贝了,肯定亏不了。   跟风一起置办临近山场的人都有了,弄得京城有实力当人家人心惶惶的,都想打听个内幕跟着分一杯羹,都一人把注意打到他的头上了。   说是有好事大家一起发财。当个京官不容易,开销大着呢,谁不想发一笔横财呀,总比贪墨来的塌心不是。   华二老爷:“花不了多少银子,那孩子愿意折腾随她好了。”   华家大老爷一方大员出身,身价真的不薄,还是被他家二弟的大手笔给镇住了。虽然不在京城里面,可京郊的山场那也不是随便几个银子能买下来的,何况是那么一大片。还真没看出来,不时到三弟那里打秋风的二弟还有这等财力,好气魄。(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二章 高消费   华家大老爷看着引起了京城一拨新风尚还无所觉得兄弟,心真的特别的累得慌,这到底是多不着边的事情呀。   怎么这股子风就吹得京城大半人家闻风而动呢。   华家大老爷再次确定:“真的不知道侄女买那么一大片山林,做什么用途吗。”   华二老爷非常的诚实:“这个,芳姐那孩子没说呀。”   华家大老爷暗自咬牙,不知道她做什么用,你就这么费心的跟着周转,也太惯着孩子了。   难怪每次自家老爹听到二房父女两的事情,总是那么一脸的苦大仇深:“二弟呀、、”   华二老爷清风朗月的站在那里,很是儒雅的等着他家大哥开口:‘兄长请讲。’   华家大老爷真心的不知道说什么能表达他此刻无力的心境了,挥挥手:“算了,既然都说是你买的,就算在你头上好了,那么大的山林,咱们尚书府到没什么,一个武将别让人说藏私兵什么的就好。”   其实华家大老爷更想说,要是没什么特别的用处,就不要在继续买卖了。没看到连私藏兵丁都点出来了吗,可惜华二老爷一点都没有领会其中的深意。   华二老爷对这位兄长那是非常的福气的:“兄长言之有理。回头就把山林放在我的名下。”   华家大老爷抬头,纠结的看着自家兄弟,那可不是一笔小的开销,不然也不会弄得满城风雨,可自家兄弟一句话,说放在他的名下,就放在他的名下了,这父女之间当真是太不见外了,就不知道侄女婿是个什么意见。   毕竟都有儿子的人,谁没有私心呀。老二想的不错,怕是人家未必同意。   这么一向华家大老爷就暂时把事情放下了,出了差错才好呢。   让华家大老爷侧目的是,池二郎竟然大气至此,真金白银的掏出去,买回来的林地山场竟然真的落在了自家二弟的名下。   而他这个华府当家人,还被请去一同做了个见证什么的。看到侄女婿掏银票,自家二弟签字画押的时候,华家大老爷觉得自己有点狭隘了,难道人心已经到了这样宽广的地步了吗。   还是要叹一声二弟好本事,这女婿到底怎么养出来的呀。亲儿子真的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侧面的还能看出来这位侄女婿不光是位高权重,怕是经济实力也不俗呢,听说从侯府出来可是没带什么家产的。   在辽东这位侄女婿的风评也是不错的,不是一个敛财的主,可这银子从哪来的呀。   华家大老爷觉得有必要好生的琢磨一下这个问题,不管什么年代,经济问题也是不能有的。   有些事情经不住琢磨的,华家大老爷再次忧虑了。为何总有操不完的心呢。   在老尚书那里,华大老爷委婉的表示自己的担忧:“儿子在外多年,对京城里面的事情到底生疏了许多。毕竟那也是一大笔银子呢。二弟是个不占俗物的,怕是不知道其中的关联,所以儿子想着父亲这里或许知道些什么。”   说白了,就是想知道人家的银子怎么来的。   华老尚书口气略微不那么愉快:“这个你不用担心,老二虽然不占俗物,他那个闺女搂钱本事高着呢,你二弟运气一向不错,当初四娘出嫁的时候,你二弟给四娘的陪嫁是陪嫁,连五郎在二房的那份私产都给了四娘那孩子运作了,哼都是撞了大运了。蒙对了。”   可见老尚书对此那是非常的不以为然的。   华家大老爷皱眉一个内宅娘子,本事能大到哪去:“侄女婿毕竟做过一方大员的,儿子实在不放心的很,要不要让人去查一查,若是有个万一,咱们也好补救一下。”   老尚书眼皮子一挑:‘不用,银子来路正当着呢,人家在辽东的时候,最出名的一句话,就是不差钱。你只管放心银子的事情,看好他们别作死就成。’   好吧老尚书他到底暴躁了。这么大的手笔,折腾出来肯定不是小事。怎么就不能消停那么几天呢。   池二郎官声不错,有想用银子同这位疏通关系的,当初可是都被芳姐用一句,我家老爷过来当官的,不差钱。这话给打发了呢。在辽东的一些场合,这话是不公开的秘密。谁不赞一声,侯府底蕴悠呀。白白的便宜了定国候府的名声。   有了地方,芳姐就忙了,每天带着孩子还有池二老爷上山下地的折腾,那么的山场林地,差不多走了个变。只当是带着丫头们换了个场地锻炼了。   池二老爷都要赞一声儿媳妇好体力,比他这个老头子还精神呢,同胖哥就是想作妖都没有那个精力了。   芳姐挑出来一块有山有水,林密树高不那么险峻的地方开始了规划。   等芳姐把计划书做出来的时候,惊呆了书房里面的两个三品二品官。专门让人在里面打架斗殴,还可以打群架的会所。这个东西可以公开存在吗。   池二郎咋舌,手笔这么大,就是为了给儿子弄个游戏场所,往后再也不说夫人对儿子不上心了:“就给孩子弄个玩意,不值当如此费心吧。”   华二老爷也不看好:“专门打斗的地方,这个怕是朝廷要插手的吧,会准许吗。还是要慎重一些的。”   芳姐:‘不过弄个大点的擂台而已,也没见到朝廷禁止比武招亲呀。’   池二郎觉得脑袋有点大,你见过弄几个山头比武招亲的呀,概念不是这么偷换的:“这个好像也不能那么说。不然咱们给胖哥再找几个师傅好了。总能把孩子给教导好的。”   芳姐:“教育是那么随便的事情吗,我就想了,这是最适合咱们胖哥的方式。既然胖哥有这方面的特长,咱们就该好好地开发他,这么大的孩子,送到军队里面去,你我都不放心,索性就给他弄个地方折腾。这孩子将来总要走你这个武将之路的,闯出来名堂,将来咱们当父母的多少也放心一些。爹爹在府里没什么正经事,正好给爹用来消遣,弄好了还是个进项。”华二老爷看了一眼边上的女婿:“亲家老爷呀,这个不大好吧,会不会累到了亲家老爷。”   池二郎黑脸,自家岳父还知道给自己留客气了,明着说自家爹爹没做过正经事不就得了嘛:“爹散漫惯了,怕是有心无力。”   芳姐:‘不会,爹爹管理这个最合适不过了。要相信他老人家。’问题被华二老爷给带远了,不是再说可行性吗,怎么就到了管理层的问题了呢。   华二老爷有点不是滋味,自家闺女怎么就随便相信别人的爹呢,自己这个爹不是还在呢吗。当然了他还是要上朝的也没什么赋闲的时间就是了。不然闺女肯定第一个相信他。   池二郎:“还是不太妥当。怕到时候要伤和气的。而且离京城太近了。”   芳姐:“不过是休闲会所,面积稍微大了点而已,里面还能真的放大刀长矛呀,都是绑了棉花头的木头棍子,能有什么危险。竞争也有良性的,让我京城的大梁男儿都过来激发激发二郎的血气,有什么弊端不成。不然先探探圣人的口风好了。”   华二老爷同池二郎跟看西洋镜一样的看着芳姐,这口气太不一般了,您当圣人是你亲爹呀,他老人家的口气是说探就探的吗。   池二郎对自己的斤两还是明白的,岳父在夫人心中地为你一直都是首屈一指的,直接扭头同夫人一样殷切的看着岳父大人,池二郎的意思是打消夫人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华二老爷看看闺女,在看看姑爷,很纠结的开口:“如此这般的话,为父探探圣人的口风好了。”池二郎差点直接跪了,您老人家的底线到底在哪呀。圣人的口风那是说探就探的吗,再说了夫人折腾的事情要多不靠谱有多不靠谱,将来若是一帮帮的世家子弟结伴群殴,有个好歹的,别说池府就是加上尚书府,那也兜不住呀。还不得见天的让人往门口扔烂菜叶子呀。芳姐用看亲爹的眼神看着华二老爷:“那我这里先准备着,把里面的设施在弄得周全一些,就听您的好消息了。”   这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吗。华二老爷觉得任重道远。头一次觉得有点对不住姑爷,往后怕是麻烦无穷的吧。   池二郎觉得有点为难岳父,那毕竟是圣人:“四娘呀,也不用这么着急,圣心难测,还是等等口风好了。”芳姐洗白的嫩手一挥:“没关系,大不了让咱们胖哥自己折腾用。”   池二郎:“太惯着孩子了。”   芳姐:“咱们家孩子多,也没多大事。”池二郎想想自己那点俸禄,在花银子上,自己没有话语权的   华二老爷立刻跟着点头:“孟母三迁,教导孩子就该这么用心,多大的心里都是应该的。”   池二郎不准备在开口了,自家岳父在夫人跟前从来没有过自己的立场,可以说得上是昏聩了。   也就是岳父大人能把夫人同孟子的母亲放在一起说话,怕是老尚书大人知道以后,又要哆嗦半天的。   华二老爷在京城就是以摆弄田地果树而闻名的,他弄了一片大山场林地,在有心人看来就是华二又倒腾出来新玩意了,肯定亏不了,   在华二老爷画押买下林地的第一时间,就有人跟着在跟风,竞相购买。   没法同华二的大手笔相比,买块小的还是都有能力的。就等着华二在山头上怎么折腾,他们就怎么折腾呢。   所以这事不用华二老爷纠结怎么同圣人开口探口风,上面的圣人就做不住了。   动静太大,影响面积太广,听说不光是京郊附近的山场林地,就是挨着京郊的地方山场林地价格都上去了,不重视都不成,什么时候无主的荒山也成了香饽饽了。   御书房里面,圣人坐在上方闭眼品茶,下面华二老爷捧着圣人赐下的茶水慢慢的回味。   圣人:‘爱卿,这茶怎么样,同爱卿府上的如何。’   华二老爷:“圣人这里的茶,自然是最好的,下臣府上的茶吗,那是四娘那孩子在亲手抄出来孝顺下臣的,下臣惭愧没法比呀。”   圣人朗声而笑:“怕是仙露都不能同爱卿的茶比了吧。”   华二老爷:“让圣人笑话了,茶如何不说,都是孩子的心意,下臣每次品味都跟喝了仙露一样,飘飘的,哪里还能品味出来什么味道。是下臣私心过重。”   意思就是让他说的话,肯定是他家闺女弄出来的好。   圣人:“呵呵,每次同爱卿说话,都让朕好生羡慕。爱卿府上佳儿佳女当这是孝顺。也就是府上的娘子能为了爱卿时时刻刻都这么费心了。”   华二老爷喜形于色,知己呀:“孩子们确实孝顺,下臣确实觉得心满意足。皇子公主们都是孝顺的,不过没有下臣的子女那么奔放明显而已。需要细细品味的。您即是父又是君,为了大梁,儿女亲情都要合乎这么含蓄隐忍,当人父母不容易,您更不容易。”   好吧这话说的让圣人开心不少,他是圣人吗,儿子闺女对他好,也得有分寸,这个不怨孩子们,再说了没人愿意被人可怜儿女不孝顺。打落牙齿还得往肚子里面咽呢。   何况圣人一点也不认为自家儿女比别人家的儿女差不是,一时间感触良多,看这华二老爷那真是从心里喜欢了:“满朝文武,唯独爱卿知己呀。”   真爱了。圣人同华二老爷之间绝逼的真爱了。   华二老爷觉得圣人这话说在点上了,他也是把圣人当知己的,可这话不敢说:“下臣惶恐。”   圣人的时间是宝贵的,感动不了多长时间,就开始进入真正的话题了:“听说爱卿置办了些家私。可是爱卿又琢磨出来什么作物了。若是没有地方用,朕赐你几个庄子就是了。”   华二老爷:‘圣人明鉴,下臣的确在京郊置办了些家私,不过不是为了公事,是给儿孙折腾着消闲的。您也知道下臣外孙从东郡回来,还不适应京城的风土人情,那孩子本事是有的,下臣实在不忍拘束了孩子的天性,所以才多置办了点地方随着孩子折腾。不敢让圣人费心。’   圣人以为华二老爷要把外孙给关起来呢:‘这个,把孩子圈在山头上,是不是不太好呀。孩子还小,懂什么呀。有华爱卿教导,想差也难。’   这份信任让华二老爷铭感五内,士为知己者死(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三章 出战   华二老爷:“君恩深重,下臣更要让子孙成器,将来报效朝廷,已报圣恩。”   圣人同样的感动,把孩子圈起来的什么的真的不太人道,可自家爱卿这份心意难能可贵,都是为了大梁,为了他这个圣人能少操心呢:“爱卿切莫要太过勉强自己,子孙有子孙的造化。爱卿有这份心就够了。”圣人的理解能力也让人着急。   话题好像有点偏,圣人的态度有点太感动了有没有。   华二老爷很含蓄腼腆的说道:“既然生养了孩子们,总要负责任的,在臣看来,那小外孙还是很不错的,只要调教得当,肯定是个人才。臣倒也不会太为难孩子,不过是从孩子的爱好上入手,让孩子把特长发挥出来而已。外孙没能随了下臣走科举之路,虽然可惜了些,姑爷毕竟是将门出身,随了他爹也该是很不错的。”   看这位华侍郎的神情,实在不是穷凶恶极之辈,人品清贵,模样儒雅俊秀,似乎误解了:“爱卿呀,莫不是有什么好的方法教导子弟。”   华二老爷觉得天赐良机,帮闺女探口风的好时候:“下臣不才,同下臣那闺女,有些不成熟的想法,圣人能帮着参详一二,那是下臣的荣幸。”   说完再次腼腆的对着圣人笑了那么一下,下巴上的胡须无风自动,当真是一派高人风范。   当皇帝的也愿意看到长相出彩的臣下,整天对着一群老脸肯定腻味,所以华二老爷这长脸还是有些加成的。   圣人:“倒是愿意听听爱卿所说。”权当是消闲吧。养养眼,即便圣人只爱美女,不过妨碍欣赏。   华二老爷仔细的把闺女的计划,还有会所里面的一些设施,还有涉及到的些可能的伤害什么的哗啦哗啦的说了一通。   圣人在上面频频点头:“好好,很不错,就像咱们皇家的演武场一样。”   华二老爷立刻谦卑的拱手:“不敢同皇家相提并论的。”   圣人:‘嗳,爱卿呀,只有咱们君臣二人,何必如此拘束。’   华二老爷悄悄抹汗,能不拘束吗,您是可是圣人呢:“下臣惶恐。”   圣人:“都是老尚书把爱卿的性子个约束住了。”   华二老爷忍不住跟着点头,然后立刻摇头。在很是惭愧的一脸的羞红。   圣人:“哈哈,爱卿这个想法还是很不错的,若是能激起我大梁子弟的血气,爱卿功劳首屈一指。”   华二老爷:“下臣没有这个意思,下臣就是想着让外孙能够有个合适的,没什么舆论压力的消闲场所。当然了那么大的地方也不能闲置了。”   圣人摇头:“早就听闻爱卿对子女娇惯异常,如今朕总算是知道,爱卿对子女的到底如何娇宠了。”   为了让外孙子玩的跟开怀,为了让外孙子不让有心人说长道短,这位爱卿也是费劲了心思了,而且手笔够大。当真是让人醉了。   华二老爷觉得圣人不愧是圣人,这都看得出来,对闺女儿子,华二老爷认为,没人比他更上心了:‘当不得圣人夸奖。’   圣人有一刻钟的茫然,方才的话真的能算夸奖吗,可看到华爱卿一脸高兴地的样子,那真是不好在说什么了。权当是夸奖吧。难为爱卿在老尚书这么调教下,胸怀还这么宽广,心还是这么大。   华二老爷:“圣人觉得如何,可是有什么不足之处,虽然不是动刀动枪的,可终归也是有些危险的,而且就在京郊,离京城也稍微近了些,下臣很是惶恐。一直犹豫不定。”   圣人:“这算是什么危险,若不是京城里面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没有那么开阔的场所,就该在京城里面弄个会所,也省的那些勋贵子弟越来越颓废,整日的莺歌燕舞,一身的流里流气,哪还有一点我大梁二郎的根骨,就该时刻拉他们出去溜溜,激发激发祖宗们的血性。”   华二老爷一脸的喜色:‘圣人真知灼见。见识宽广,下臣真的没有想这么多。’   圣人:‘看爱卿一脸的喜色,怕是没少为了这件事情费心吧。’   华二老爷:“圣人明见,这事吧,臣下还真是没怎么费心,都是下臣哪闺女心疼孩子,想出来这么一个法子,看孩子的。”   圣人觉得老尚书对这位爱卿纠结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在华爱卿对女儿的纵容还有疼宠上他这个圣人看着都不过眼了,   没见过这么当爹的,他的公主他都没有如此娇惯过:‘华爱卿这份添堵之情还真是家传呢。’   华二老爷抿嘴,笑的好不春风得意。   圣人都有点胃疼,好吧爱卿是爱卿了,知己也是知己了,不过还是让人蛋蛋的痛,伤眼。   华二老爷从圣人的御书房出来,连自己的衙门都没去,人家直接去了池府给闺女报喜去了,闺女总算是没白白的走那些山路。   芳姐就知道自家老爹办事放心,看吧圣人那也是通情达理的,这么大的小事,发展一下娱乐业而已,怎么就非得惊动那么大的人物呀。   伺候老爹吃一顿顺口饭食,等池二郎回来,亲自送老丈人回府,对于老丈人的本事,池二郎也醉了,为了闺女够拼的,真的敢探听圣人的口风呢。   会所能够玩乐还是很快的。   就在山头上盖几个木头屋子,打几个木头瞭望台的事情而已。山下的庄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人家芳姐连山头都买得起,还差几个县城额庄子银子吗。   所以胖哥的游乐场所很快就弄出来了。   开业什么的,肯定没有,芳姐也没想过大操大办的。不过是建成的当天,让自家儿子带着一群小伙伴过来热闹一番而已。   当然池二老爷这个未来的管理人员,也被请来了。   池二老爷以为不过是给孙子看管一下玩乐场所,顺便看着孙子而已,摆摆手,不当回事,让芳姐尽管交给他。   作为儿子,池二郎看看老爹,真想说一句,您真的太小看这个了。怕是不那么容易呢。可惜明日还要当值,池二郎对这个也是想要见识一番的。   当天芳姐也见识到了他家儿子在京城的交际范围之广阔,人员类别之纷杂。   看着一群的小屁孩,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丫头婆子们带足了东西而已。打包了古大夫就出发了。   说起来古大夫觉得终于能够发挥一下特长了,本来就是专治跌打损伤的,都要让人当成妇科圣手用了。   一群连中二期都不到小少年,芳姐还真是没放在眼里。   先到庄子上,招待这些小屁孩一顿好吃好喝,然后才带着人上山,   山脚下,大大的青石板上写着进山的规矩,还要要缴纳的费用。   国公府的糟心孙子,挑着眉毛:“小胖,怎么哥几个过来还要收费吗。”   小爷过来就是给面子,一脸的二五八万。   胖哥:“不会,今日我招待大家玩。”   看到这场景,芳姐后槽牙直疼,自家儿子交往的都是什么玩意呀。   就听国公府的郎君说了,:“小爷还差银子吗。”   不能再让孩子们说了,不然现在就要开战了。纨绔初成,够国公府糟心的。   芳姐:“这可不是收费,山上的设施有些带着危险性的,还可以组队互攻互守,到时候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咱们出了地方,总不能还要把医药费压惊费也给包了不是,这不就是让大家先放几个银子在这里,真要是有个万一的,就从这里面出了。”   当然了肯定不会这么随便,保险的条例,芳姐还是弄几个上去的,赔率什么的也是有限制的,而且进山玩耍那也是要签字画押的,不然多大的家底也得让人掏空了。   池二老爷听到儿媳妇这话,终于重视起来了,这事可不小,不是看看孙子,带带孩子的事呢。   开始认真的看着青石板研究里面的条例。   芳姐:“庄子上有这些的,爹有时间的时候可以慢慢的研究。”   池二老爷:“好,今天咱们就陪着胖哥玩,从辽东回来以后,我家孙子就没有这么敞亮的地方玩过了。”   芳姐失笑,在京城找敞亮地方,真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就是有,那也得有那份实力护的住呀。委屈点就委屈点吧。   会所初建,里面不过是挑战赛还有对抗赛而已。   看着一群闹腾的淘小子,芳姐果断的把对抗赛给取消了,一个个还没青年呢就热血上头了,真要是有个万一,都是请来的小客人,回头没法跟人家爹妈交代。   挑战赛吧,安全性高。陆地上的,水上的,都是非常新奇的设施玩意,没法弄云霄飞车,不然芳姐肯定给他儿子弄出来。   胖哥带着一群的半大小子,都闹腾疯了。还能这么玩,还能这么跑当真是别开生面。   回程的时候,国公府的小郎君一脸的不服气:“我爹本事大着呢,你等着我把我爹的本事学会了,这些玩意算个屁。”   胖哥同这位小郎君那是打出来的交情,各种不顺眼在里面呢:“哼,你爹本事大可不是嘴巴说出来的,有本事你带着你爹来,我带着我爹来,咱们打一场试试。”   芳姐心说着了,宣传都不用做了,看吧几个破孩子就要把场面给打开了。这群孩子能在家里称霸,京城成害,那都是因为在府上都是祖宗级别的。下场拉人,可是比你下请帖什么的管用多了。   池二老爷就没跟着儿媳妇还有孙子回来,难得儿媳妇信任,不声不响的竟然给他一个这么重要的差事,必须要做好呀,人家在山上考擦呢。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看着帐本上的银子,池二老爷眼睛都瞪大了,可不能让儿媳的银子都再在这里糟蹋了。话说儿媳妇惯孩子可是比自己大手笔多了。   池二郎沐休,本就是约好了几个同僚过来这里转转看看夫人的手笔如何的。   至于儿子的挑战请求,池二郎无奈,不过也不愿意让儿子在小伙伴面前丢人,大不了输一场吗。   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池府外面就被一群的小伙伴带着爹爹给围住了。   池二郎带着儿子,拱手同诸位朝廷上的大人们见礼。   国公府的世子:“今日要打扰池大人了。”   池二郎:“都是小儿瞎胡闹,难得沐休,只当是出去走走松快一下,各位大人请。”   到了地方,池二郎当不了家了,人家都说事叨扰了,就该池二郎请客才对,可惜他爹要收银子。池二郎觉得脸红,丢人丢大了。   池二老爷浑人:‘玩玩自然是没什么的,可若是诸位大人挑战赛的话,就要压这里银子的。咱们池府不缺这点银子,咱们都是武人都知道动手难免受伤,放五十两金子在这,伤了对方的话,金子就当赔礼了。都没有受伤的话,金子原物奉还。咱们池府一分不贪,也省的诸位大人伤了和气。’   池二郎皱眉那不是成了杀人灭口的好地方了吗。不妥,大大的不妥。   众位大人没人缺金子,虽然贵了点,不过也不愿意在众人之间抹了面子:“应该的,应该的,很是应该如此,动手的时候小心些,也省的伤了和气。”   池二郎的同僚跟着打哈哈:“二郎呀,五十两金,可真是不敢伤了你。”   不等池二郎开口,众人就把银票都给放在池二老爷跟前了。   人家池二老爷不着急收钱,拿出来一摞的合同:‘诸位大人别忙,先把这个签了,未免财大气粗,故意伤人,真要是出了人命,还是要坐牢的。咱们可是守法良民。’   噗嗤就听边上不知道谁笑场了,可叹池二郎有这么糟心的爹爹还有儿子。好事果然没有让一个人都给赶上,有那么一个岳父,就得给他这么一个拖后腿的爹爹。   池二郎黑着脸,这都是什么事呀,弄个场子专门惹人的。不过至少他们摊不上人命官司了。这里面有杀人偿命的合同。   池二老爷也是听儿媳妇说了,他们家不用为人,那么好的人缘没用,该怎么来怎么来,总比给池二郎惹出祸事的好。   好吧对儿媳妇盲目信任的池二老爷难得有个正经差事,这不就认真了吗。   等到众人终于签了一个非常不公平的合同,又交了银子之后,终于能够到里面长见识了,不过是高山密林而已吗,真的不是太让人心动。   就听国公府的世子就听边上的儿子再说了:“胖呀,真够意思,这次我是知道你上次真的在招待咱们兄弟了,原来进来这里这么不容易。”   胖哥:‘那是自然,我说招待就是招待。爷够意思吧。’   国公府的世子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原来儿子现在混的比自己混。自己都给了人家那么多金子了,儿子还在说人家够意思呢,这孩子脑子怎么长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四章 实站   会所的理念就是总有一款运动是适合你的,挑战赛胖哥拉着池二,同国公府的世子较劲,池二郎表示当爹的不能因为任何关系,让儿子失望,所以拱拱手那真是全力以赴的在冲刺。   国公府的世子更不愿意让自家儿子失望,别看不是多大的事,可心气上那是百分百的投入,没过一盏茶的时间,这些当官的架子全放下了。   结果好歹能看,勉强算是平手,老爹们认为在儿子跟前好歹能交代。   可惜俩孩子不那么认为,挑战赛分不出来没关系,不是还能组团拼杀吗。那就组团好了,   父子两人也没有意思,分两拨的话,敌我观念太强,不利于和谐,池二老爷是个能耐的,那就分成三拨好了,两拨垫底,总比一拨垫底好看不是。   输的那方面子上不至于太难看。   池二老爷让婆子们准备出来三种不同颜色的坎肩样式护甲,关节地方带着护套,武器就是一根趁手的木棍子,木棍的两头包着厚实的棉花,挨上一下应该也不算是太疼。   临开战之前,池二老爷讲规矩,顺便把木棍两头沾上颜色不一的胭脂粉。   池二老爷:“胸口,头部,被对方的颜色给染上,就算是下场。队伍哪怕只剩下一个人,第一时间攻入对方指挥部的就算胜利,当然了只要把敌方全部歼灭,攻不进指挥部依然算作胜利。若是中途退出比赛,可以吹哨子,两盏茶的时间内,肯定有守卫带退出着离开。诸位这里不是擂台,死伤要偿命的,注意分寸,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那边的铜锣敲响的时候攻坚战正式开始。”   这个词挺新鲜的,要不要这么正式呀,众位大人被闹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完上来一群的婆子,分成三个不同阵营,带着一群的人分别走向三个方向。   国公府世子在茫茫然的山林间,望着眼前一个破落的小木屋:“操,真黑,这也敢要爷五十两金子。”   另一个阵营里面:‘操,上当了,不是让池二那小子占了便宜,他肯定熟悉地形呀。’   池二郎的一队人,同样在一个破落,分不出东南西北的小屋子里面发愁,连敌人在哪都不摸不着,这个游戏还真是够写实的。   想到自家夫人在书桌上下笔如飞的样子,池二郎突然就意识到,或许一直都还是小看了他的夫人,若不是胸中有沟壑的人物,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规划如此全面的规则呢。   虽然战斗中都是每个队伍自由发挥的,可这些地形设施,那可都是他家夫人让人布置出来的,虽然中间有鲁管事的功劳,   这个必须还得承认,夫人用人还非常了不得,鲁管事那样的人物,若是从军,怎么也得是个六品五品的官衔,   自己热情邀约过,人家都没有东西,愣是跟在夫人身边,不离不弃的,让他这个当夫君的都有点不是滋味。   能说幸好鲁管事年岁大点,品貌也不是那么扎眼吗。   众人在三个不同的破木屋里面听见远处的锣声,攻坚战正式开始了。   虽然都是纨绔,好歹都是有些底蕴的人家出来的,虽然比不上池二郎实战经验丰富,可也没有输的太难看。   国公府的世子,好歹跑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才被池二郎用包着棉花染了黄色胭脂的木棍敲在胸口上。也就意味着战斗结束了。   池二郎胜利的也不是那么容易。胖哥狼狈的站在爹爹身旁,除了胸口还有脑袋,到处都是红黑两色的胭脂色。   脸上洋溢着崇拜的光芒,自始至终不管形势如何他爹都把他给护的严严实实的。重点部位一点都没有露给敌人。   国公府的世子不是滋味,输了没什么,关键是儿子在边上蔫头耷拉脑袋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太好受:“好了,下次咱们肯定不会输给他,爹给你把场子找回来。一定把你护的好好地。”   小郎君看看老爹,难道不是你自己也该找下场子吗,自家老爹也是尽力了,算了,就当是给自己找场子好了,爹爹脸面好歹好看点。   从战斗中看到的不光是池二的实力,还有池家父子之间的感情,让人折服,池二这么宠儿子,护的这么严实,也真是让人醉了,又不是真的,用得着如此吗。   换个方向来向,跟这样有情有义知道顾家顾孩子的人交往,总比那些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有保障。池二值得深交。   池二郎缓过一口气,狼狈的拍打身上的各色胭脂:“说起来我也是胜之不武,占了地势上的便宜。”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真实,对这里他一点都不熟悉,不过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都是场面上混的,也不是那么输不起:“池大人客气了,池大人真刀真枪的在辽东拼过来的,我们在京城,虽然威风,可这实战上到底不如池大人看的全面,输的不冤枉。我们也不是输不起的。不过还是希望池大人给个机会,他日让我等有个翻盘的机会。”   今日输了,不等于他日还是败在他手里。   池二老爷走过来,心里那个高兴呀,看吧连下次的生意都定下来了。就这么一个破山林子,里面弄了几个泥潭,几个木屋,几个索道,几个,几个,几个什么的,愣是让儿媳妇给弄得这么生意兴隆。真是不错。   就听边上的豪爽大汉:“输赢不论,玩的痛快。下次把这些小的丢下,咱们自己来一场。”   边上的几个人:“可”好吧玩上瘾了。   几个人瞄准池二郎,虽然这个不是最强的,可目前为止,挑战他就够了。   池二郎被看的发毛,这是给自己招灾了呀,照着这么下去,满京城还不让自己给得罪遍了呀,多缺心眼才弄出来这么一个惹是生非的地方呀。头疼死了。   池二老爷笑呵呵的过来:“就说诸位大人都是京城一等一的人物,战况太精彩了。”   当然了人家眼里我儿子最最棒的小眼神不要飘的太醉心,这话就更有可听性了。   有人感叹,池二郎确实够能干,可惜府上有个招祸的儿子,招事的爹。当真是太让人痛快了,不然好事都让这小子给赶上了。   古大夫跟池二老爷身后,对着几位小郎君,挨个检查,胳膊腿脚,就是胸口什么的地方也没有放过。还装模做样的给号了个迈。   有人:“什么意思,池大人,这个算是奉送的呀。”里面虽然调笑居多,也确实有些疑问。   池二郎望向老爹,什么意思。   池二老爷自卖自夸介绍古大夫:‘这位就是曾经随着小儿在东郡出生入死的古神医,古神医在内伤还有跌打损伤上尤其闻名与世。’   众人真不好意思说没听说过。都很像那么回事的点点头,算是给池二郎面子好了。   池二老爷:“诸位在山林间大半日,摸爬滚打的,让古大夫看看免得落下内伤什么的。”   国公世子:‘这个不用池二老爷费心,我们还不错。’   池二老爷:‘为了诸位大人的身体,还请诸位配合。权当是看看好了。毕竟医术这么卓绝的神医,也不是随便就能碰上的。’   边上一位池二郎带来的同僚,憋了半天才把嘴里的话给忍住,好像诸位大夫就在京城的药堂子里面坐诊的,也不是那么不好遇上。算了还是给池大人面子。   古大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既然是运动,还是那么一大堆的人,怎么可能一点伤没有呢,古大夫三两下就摸出来一个,然后上手正骨:“没大事,不过是崴了一下,大人忍忍,回府休息两日也就好了。”   遇上两个身上有暗伤的,古大夫闻名情况,什么时候受的伤,还给免费开了两张方子,别说这水平,跟太医也有的拼了。   这些人终于正视了这位大夫。连大概伤了几年都能看明白,不容易。有本事。把方子正经的收起来了:“多谢”   等到古大夫都给众人看了一遍,包括池二郎爷两。池二老爷才重新站出来:“万幸诸位大人都好好地,还请诸位大人莫要嫌弃麻烦,把这个都给签了。”   好吧就是一张在会所里面没有受伤的签字保证。省的有人事后找茬的。   国公世子抬眼看看池二郎,做事够谨慎的。   没人说什么,在众人认可的情况下,都把单子给签了,池二老爷郑重的给收拢在袖子里面,准备入档了。这个可是往后平稳做生意的保障。   池二老爷让人把众位大人的五十两金子还有银票给拿出来:“虽然两位大人受伤了,不过两位大人都认为没有问题,不愿意追究,为此众位大人的银票还请收回去。”   国公世子:“那可是不敢当,如此麻烦池大人一家,怎么好意思。如此这般下次岂不是不好来了。不过一点银子,您收着就是。”笑话咱们差钱吗。   池二老爷:“世子爷明白人,今日是犬子同小孙子,招待好友,怎么能收银子呢。自然是原物奉还。若是来了专门过来消遣的,保证金自然也是这么收的饿,若是没有人受伤的情况下,还是要把茶水银子,药草银子,场地损失费略微收下一些的。”   池二郎脸红,他爹真的不是在要钱吗。   众位大人怎么好意思在把银票收回来吗:“可是不敢让池大人这么破费,还是该怎么收就怎么收的好。”   池二老爷坚决推辞:“那怎么可以,诸位大人莫非看不起小儿同小孙吗。池府虽然不能全年免费让诸位大人在这里消遣,可请客一次两次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好吧人家俸禄不高,众位大人更脸红了:“权当是下次来消遣的费用好了。”   池二老爷:“如此这般的话,给诸位大人办个金卡好了。持金卡到这里消遣,一律费用八折,山下庄子免费提供住宿。且未来一年之内,诸位大人随时过来消遣,都不必在掏银子。”   高大的武将心眼比较直:“哦,天天来,池二你可亏了,那点俸禄不够陪的。”   众人翻白眼,指着那点俸禄,买的起这么大的山场林子吗。再说了你有时间天天来呀,满打满算一年才几个沐休日呀,亏得是谁还用算吗。   池二老爷笑的眼睛都合不上了:“诸位大人没有时间来,可以给府上的小郎君小娘子还有女眷们用,同样有效。”   女眷还可以用,诸位大人眼圈都圆了。必须不同意呀。   池二老爷:“不远的庄子上有女子消遣的娱乐,自然同咱们郎君是不一样的,诸位大人放心,夫人们若是过来,定然不会有危险的。”   估计也没什么人来就是了。同京城米贵,并驾齐驱的两大因素就是京城规矩多,京城皇亲国戚多。   女子真的不随便出门,芳姐弄出来那么一个地方也就是给自家娇娇还有自己准备的。哪天这里清个场一家子能过来玩玩。   说完池二老爷身后的下人,捧了托盘过来,掀开红绸,上面并排着十几块小儿巴掌大小,半指厚的黄灿灿金卡。   池二老爷奉送给诸位大人每人一块。实心的,比起五十两金都扔在这里,好歹回来点。   其次金子的成色很足,不是市面上流转的那些扑通金银,还有就是抹在手里圆润顺滑很是有手感。称得上制作精良。   一面光滑如镜,另一面上面打磨着玉兰字样,下面还有小小的字迹,仔细看去竟然是个姓氏,还是自己的。   池二郎不小心看到同僚手中的东西,通的一下脸就红了,这还有人家的姓氏呢,合着他爹就没想过把银票还给人家吧。   诸位大人看到这个字迹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不过没人好意思说出来,在看池大人那个脸色,还是那句话,给他留点面子吧。   池二老爷不以为然,一副你们占了大便宜的样子:“诸位大人今日来的时候,这些金卡就已经开始为诸位大人量身定做了。作为第一批到山上来客人,这是给大人们的八折福利卡。可诸位大人坚决不退金子,没法子才给诸位大人一年的免费。诸位大人莫要小瞧这个,金卡只有一百块,就是我的良朋密友们提前打招呼,我才给留出来六块呢。只打八折,没有免费一说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五章 蹬鼻子   池二郎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爹的都是狐朋狗友好不好,亏他爹说得出口。   众位大人拱手:“池老太爷爽快,我等多谢池老太爷有心了。”   好吧一句池老太爷,把池二老爷给说高兴了:‘诸位大人高见,放心肯定不亏,往后会所但凡退出新的挑战项目,定然第一个通知诸位大人,免费体验。’   顺便大方的把古大夫弄出来的活血化瘀的泡澡草药打包了十几包,免费送给众位大人了:“古大夫家传的秘方,活血化瘀的,众位大人泡澡的时候试试,保证诸位大人睡个好觉。暗伤都管用。”都要成了街头的大力丸了。   池二郎觉得羞愧,弄了人家五十两金子,送这么点东西,竟然还是施恩的语气,丢人呀。   往后怕是没啥人同他来往了。堪忧,实在堪忧。   古大夫觉得诸位老太爷败家,那些药材贵着呢。送多了,自家小娘子的买卖怕是要赔。   至于其他人的表情,真的很精彩,这位侯府出来的二老爷,原来就是这么一个人物。认识了。   等众人都走了之后,池二老爷喜盈盈的让人打包了银票,准备亲自给儿媳妇送过去。收入太显著了。   必须要跟儿媳妇交个心得。   胖哥看着众人手里的令牌琢磨,他也是有交际圈的,临走的时候跟祖父讨了十块令牌,当时就给了国公府的小郎君一枚。   众位大人无语,不是很值钱的吗,不是限量的吗。怎么你家孙子随便拿呀。这玩意更鸡肋了,等同于一个安慰奖吧。   池二郎觉得前路漫漫,郁闷的很。能跟人家说,他家儿子若是跟老爹要脑袋的话,估计老爹都不带讨价给屁股的吗。   爹爹靠不住,他家夫人还是靠得住的,尤其是眼光方面,从来没有走眼过,这玩意应该不会太让人失望才对。不过是让他爹,跟儿子给弄得看上去不那么有价值了而已。   算了说什么呀。已经够糟心了。   等到晚上众位大人在府上跑药澡的时候,第一次感觉池二老爷那人还算是靠谱,至少这药材,功用不凡。泡过之后浑身舒坦。金子总算是没有白扔。   再过几日,京城里面京郊会所的金卡一卡难求的时候,诸位大人终于明白,池二老爷这人办事竟然这么敞亮,那金卡真的是限量的。物超所值。   再想想当初池二老爷给孙子金卡时候的痛快劲儿。呵呵呵,这池府对孩子当真是太宠爱了有没有。   现如今京城里面别说五十两金,就是一百两金,也换不来一块这样的金牌呢。   芳姐也见识到了他家老公公的本事,这金牌之所以这么畅销,被这么多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推崇,都是他家老公公的功劳。   池二老爷交往的都是什么人呀,那都是纨绔子弟,都是吃喝玩乐的鼻祖。池二老爷同孙子一样,自己留下了十块金卡,他的金卡送的比较有选择性。完全是看心情随手扔出去的。   芳姐说了华府不用送,池二老爷也琢磨的明白,依着媳妇对娘家的重视,华府的郎君去了还用令牌吗。   不过依然给了华二老爷同华大老爷,还有三姥爷一人十块。想想今日用金卡换来的金子,池二老爷有点心疼。   想想儿子,想想儿媳妇,在想想亲家老爷。池二老爷觉得值了。   轮到他送的时候就小气了,本来是个金卡狐朋狗友们应该送个差不多才是,可惜华二老爷小气了,愣是给缩减了一半。   一群的混球到一块,这事能善了吗,去不去无所谓,池二你做事不能这么不地道,厚此薄彼呀。   所以呢,打起来了,闹得还很厉害,原因就是因为争京郊会所的金卡。消息如春风吹遍了京城人家。   结果就是会所火了,池二老爷火了,那么败家的玩意,怎么突然就小气了,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人都好热闹,想要去亲眼见识一下这么一个地反。   第二天,守城门的发现,出城的人多了。而且都是京城里面数得上的人家。弄得贫民百姓都在猜想,京城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了。怎么这些勋贵子弟都要倾巢而出了呢。   到了地方玩过之后,这地方就真的火了,京城什么人多,有钱人多,闲人多。都是想着法子消费的。难得有这么一个地方。私下说一句,看谁不顺眼,组队群殴一场,还有规矩制约在,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当真是非常的痛快。   至于那些失败了,被殴了不痛快的,那是憋着劲的想着找场子呢,找场子自然还要来这个地方了。这不是到了这里之后有着尊贵待遇的金卡就被人推崇了吗。   池二老爷最近不太回府,偶尔回府一次,也是嘴巴咧到跟,乐的跟个傻子是的,跟儿媳妇说话的时间比跟夫人说话的时间还长呢。   池二老爷露脸给儿媳妇带回来的银票一次比一次多。芳姐对于老公公给予百分百的信任,有什么新奇的想法,跟老公公一起建设性的提议,银子什么的更是直接给池二老爷自由发挥。池二老爷觉得以前大半辈子都遭禁了,就没有找到这么适合他老人家的职业,自家儿媳妇怎么就那么有眼光,怎么就那么有见地,给知己弄了这么一个差事呢。说句不中听的,当初他爹若是有儿媳妇这么信任他这个儿子,他也不至于在京城混成那样。感触太多了。   池二夫人私下跟芳姐两口子感叹:“除了在胖哥身上,就没见过你爹有这么上心的事情,难得有这么一件,他能做好,还有耐性的事情。”   芳姐:“就是辛苦了些,爹这段时间在府上都不怎么看得到人呢。”   池二夫人:“辛苦是辛苦了些,不过你爹看着可是精神了不少。整个人显得都年轻了。”   池二郎:“爹喜欢就好,就是娘这里怕是多操不少心。”   芳姐:“您若是喜欢也可以到郊外去走走,那边有女眷歇脚的地界,景色也是不错的,不过是稍微粗糙了些。”   池二夫人:“我有什么可操心的呀,你爹能这样,我求之不得,总比担心他在外面又做了什么混事的好。我只是盼着你们能多把把关,别让你爹热血冲头给你们弄来麻烦就好。”   芳姐:“您该对爹多些信任才是。”   池二夫人笑笑不吭声,那是孩子们不知道这位池家的二郎到底多不靠谱过。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老爷能够在这个年岁还能振奋起来,那也是祖宗保佑。   说起来祖宗保佑,池二夫人一脸的烦恼,祖宗保佑二房不保佑二房她是不知道,可眼下祖宗肯定是没保佑侯府的,   最近老三媳妇,同老四媳妇已经来府里几次了,听说侯爷院子里面闹得挺凶的,   那个贵妾不知道怎么消停下来,不在满侯府的折腾,又开始同定国侯夫人顶上了,   听说侯爷也跟着裹在里面,三个主子整日的没事瞎折腾,弄得整日里鸡飞狗跳的。简直就是主子们整日里唱戏给下人们逗乐子呢。实在不成体统。   孩子们都忙着呢,池二夫人实在不愿意再让这些糟心,还跟他们关系不太大的事情,来让孩子闹心了。   胖哥在边上:“娘,可不可以不去族学那边,给胖哥请个先生好了,祖父那里一个人在庄子上怪寂寞的,儿子带着先生在庄子上陪着祖父他老人家学习也是一样的。”   芳姐龇牙,惯得都是惯得,看看为了倒霉孩子折腾出来多大的阵仗呀,这位倒好,正经的学堂都不想去了:“你怎么不直接带着人去当山大王呀,你还请什么先生呀。”   这话说的好不讽刺,就是胖哥那样的直性子孩子都听出来了她娘的不满意了:“儿子也就是问问吗。族学里面的先生太古板了些,不太适合儿子。”   他要当的是大将军,大元帅,整日里跟夫子摇头晃脑算怎么回事,那不是耽误练武吗。就该去祖父那里,研究地形,研究作战计划,顺便锻炼身体的好。别看孩子小,挺有想法的。   池二郎隐晦的提醒儿子:“胖哥不是想辽东的谢师傅了吧。”还有人比谢老头讲古更古板吗。   胖哥觉得去辽东也是不错的,至少田地宽广了,直接在边塞上迎敌,连实战经验都有了:“不然儿子去先生那里学习也是可以的。”   一脸的期盼,让池二郎都牙痒痒,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喜怒不形于色呢,这不是逗她娘生气吗。太该管教了。   果然边上的芳姐磨牙:“我看你还是选择单打还是双打的好。”   胖哥茫然:“单打,双打。很出名的先生吗。”   芳姐阴测测的开口:“单打,你在我和你爹里面挑一个收拾你一顿,双打,你爹我们两个一块收拾你一顿,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够了,非得找揍呢。整个京城都要搁不下你了,还非得往外野是吧,在外面没说没管的就那么舒坦是吧,看我让你更舒坦点不。”   胖哥小心肝抖抖的,幽怨的开口:‘是亲娘吗,怎么说收拾人,还这么淡定呀。在家里不是讲究民主吗,你不是说我们有想法可以提出来吗,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吗,就是这样民主的吗,就是这样商量的吗,还讲不讲道理呀。’   池二郎捂脑袋,这娘来有点不对付。还有就是儿子长大了,口才竟然不比文人的小舅子差,当然了也许这就是最近一段时间老丈人给辅导出来的。不愧是榜眼的学生,果然进步非凡。   就听看夫人依然起来挽袖子了:“为了你个糟心玩意,我哭哭滴滴的闹腾,眼睛岂不是早就瞎了,你还敢不知足。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是民主,什么是可以商量”   真的是生气的不能在生气了,合着这么宽容的教导孩子,都在这里等着她呢,多糟心她才那么安慰孩子,才那么怕孩子心里留下阴影呀。合着破孩子就一点影响都没有。   池二夫人淡定不起来,其实让孩子去庄子上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惹儿媳妇生气吗,儿媳妇也是想不开,非得把孩子留在跟前看着生气做什么呀,我的乖孙呀,怎么做怎么不对。   赶紧的起身,不怎么经意的挡在孙子前面,希望儿媳妇给面子吧。   池二郎:“四娘息怒,回头我收拾他。学都不想上了,还想做什么呀。还敢跟你娘犟嘴,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我们都是为了谁呀,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呢。”   胖哥被爹娘给训导的不怎么吭声了,果然民主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二胖同娇娇两人一人一边拉着芳姐的手,胖哥感动的要掉泪了果然是亲兄弟姐妹呢。   就听才刚冒话的两孩子:“揍他,揍他。”好吧没有爱了,日子没法过了。   芳姐都给两倒霉孩子气乐了。   池二郎赶紧对着儿子挤眼:‘还不去学习,先在族学好生的跟先生学习,等回头书院招员的时候,敢考不上看我不收拾你。’   胖哥匆忙就跑下去了。还是爹爹更疼他。话说自从在庄子上玩回来,他那心就没有踏实下来过,时刻都想着在到庄子上同小伙伴们较量一次呢。   别看大人们不愿意带着孩子组队了,胖哥他们也不想再同大人们一起组队了,胖哥都已经组织好了,下次他们自己组队,自己玩,看的都是自己的本事。   可惜怕是要等上一些日子才能如愿了,哎有金卡有什么用呀,没时间呀。   同胖哥有一样的心情的人多了。金卡确实贵重了,可惜不到沐休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时间消遣呀,池二老爷可够精明的。   可要是为了占便宜把金卡给府上的子弟拿着去玩,又有点掉价,而且也舍不得。所以等吧,等沐休吧。   在池二郎看来庄子上在热闹也不过就是沐休那么几日而已,可惜他就忘了,京城里面闲人衙内多了去了,人家可不用等沐休。   池二老爷最近春风得意的。幸好收的都是银票。若是银子那不是得成箱子的往京城里面运输呀,太扎眼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六章 上脸   池二郎如今是京城新贵,池府因为会所而水涨船高,在京城日渐展露了头角,走到了众人的视线下面。   这人会因为接触环境的不同,接触类别的不同,在人们的视线中给自动分类。   而池二郎在如今的状况就是,他一个侯府分出来的郎君,级别不过三品,在京城连三等人家都算不上。可以说京城里面最多的就是官,还是高官,池二郎这样的一抓一大把的。   可偏偏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加在一起,被愣是划分在一品不足二品饱满的状态下了,三品直接过度了。   中秋府里收到的请帖很多,挑出来几分没什么往来的礼单,让府上懂事的几个主子分外纠结。   怎么搀和不上的人家都下帖子了。应该没有过往来才是。   八月份团圆节,池二郎调回京城大半年的时候,光收到的个府螃蟹就好机筐。   礼物不是很贵重,可越是这种不轻不重,中规中矩的礼物,越让人不得不慎重对待,   送个重礼不是收买人心就是求你办事的,这样的人应付起来那都是有套路的,不发愁。   应付形式的礼品,自然就更简单了,依着芳姐的形式,那是连面子工程都不要有的,幸亏有池二夫人管理内宅,手段还算是和缓,多少给人家还留了那么点面子在。   可这这种拿捏适中,当成通家交好的礼节可怎么应付呀。应季应节的螃蟹,这玩意送的实在让人掂量。没看到华府的二老爷作为岳父人家送的才是这玩意呢吗。   面对国公府送来的一篓子螃蟹,不管是池二夫人发愁,芳姐也发愁。   螃蟹不稀罕,可这这么大个的清湖螃蟹稀罕呀。不是一等一的人家绝对享受不到这个。   芳姐斟酌好半天,询问边上看上去比她还迷茫的婆婆:“娘咱们府上同他们有旧。”   池二夫人:“娘不过是跟着定国候夫人身后同国公府的老夫人拜过寿,算起来交情并不深厚。”   意思就是这样的礼节两家没有过。   芳姐:“不然等夫君回来,儿媳妇在同夫君商量一下好了。这个到不好随便回礼。”   人家送螃蟹,你回礼什么呀,贵重的送金银玉器都落了下乘,送的太普通了就是打人家的脸面,又弄不清其中的往来因由,实在是愁人,   还有那么几乎府邸的物件同样让人纠结呢。   夜里芳姐同池二郎商量怎么给人回礼,有没有过什么特殊的交情在,怎么就让国公府这么惦记,都算得上是忍痛割爱了,这个季节的清湖的螃蟹,稀罕着呢。   芳姐说完就开始铺被子,八月份有点秋高气爽的样子了,夜晚稍微有些凉爽,芳姐让人把夏日的凉被收起来了,换上了稍微厚一点的。   绣娘的手艺不错,紫色绸纱绣着细纹,芳姐喜欢的直接动手自己铺被子了。边铺还忍不住把脸在上面挨挨碰碰的,细化柔软很是舒服。   池二郎丹凤眼斜挑,瞥向芳姐躬身铺被子的芳姐,夫人的身段这个角度看着更加婀娜了,还有这套淡紫色的被面确实很不错,别说夫人舍不得让丫头碰,就是他也希望这淡紫色的气氛里面只有两个人的气息,   然后才想到国公府,国公府同他们池府有什么关系呀,反倒是国公府那时候到华府说过亲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夫人能不记得。   看着夫人的眼神变了,好吧稳重的男人吃起这种不存在的飞醋来,一样莫名其妙的。   芳姐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一手搭理的床铺:“可是想到了同他们这些府上有什么往来。”   池二郎耷拉着一张俊脸:“能有什么往来,即便是有,大概也是侯府那边的。这么多年下来拐着弯的殷勤就扯不断理不清的”。把夫人同国公府的关系撇的清清的。   芳姐:“哦,若是如此的话,这礼也不好随便回,你看在我的私库里挑两套茶具如何。既不贵重,可又是咱们自己烧出来的,也算得上是雅致。”   池二郎脸色更不好看了,那些茶具什么的可都是夫人的一双芊芊细手一个一个弄出来的,自从池二郎亲眼看到自家夫人如何制陶以后,他们家的茶具以及餐具已经再也不随便送人了,顶多送人两花瓶。   在池二郎看来,喝夫人烧出来的茶杯,跟喝夫人双手捧着的茶水差不多,必须不可以呀。这不是要让他被醋淹死吗,时刻泡在醋坛子里面的节奏呀,眼神都沉了:“正是吃螃蟹的时候,不如送两坛花雕好了。”   芳姐嘴角抽搐:“花雕不太好吧,不太喜庆。”   池二郎心说送女儿红,美的他们:“那就在酒窖里面挑两坛子陈酿好了。”   芳姐想说太随便了,不过看着池二郎的脸色实在不好看,估计这位同国公府的关系定然是不怎么愉快的记忆,那就算了。   回头自己去挑酒的时候,挑两坛子应景,配螃蟹的酒好了。可惜没有白葡萄酒呢。   剩下的一些人家芳姐也不好在询问池二郎了,这厮今日的心情看上去实在不美妙。   与芳姐想象的有略微差距,人家池二郎心情非常好,尤其是性质够高。   就像芳姐喜欢亲手打理这么浪漫的床铺一样,池二郎痴迷于亲手把夫人搭理的这么带有诱惑气息的床铺配上他应该有的****之气。   顺便芳姐怎么把床铺给打理好的,他就怎么把床铺给毁了的,大概是气氛太好,等芳姐稍微有些体力的时候,就见那么喜欢的紫色铺盖都团到地上去了。看来八月份的天气还是够热。被子盖不住。   国公府收到池府的回礼,国公府的世子两口子还特意看了一眼礼单,   这池府比定国候府靠谱多了,看看人家这回礼就知道,两坛子黄酒,还陪着一坛子葡萄酒。名贵雅致,最重要的跟自己送的螃蟹还遥相呼应,显然人家回礼的时候用了心了。   这样的人家有心数,心眼够用,能交往。   看吧人家送送礼,回礼上就能看出来个大概。要不然人说事事通达皆学问呢。   天知道这螃蟹跟人家国公府曾经看上芳姐的郎君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是因为世子爷看着池二老爷够爽快,办事够意思,才想着在这时候表示一下的。   当初池二老爷那么大方的就把金卡送他们了,而且自家儿子还有一块,多少人在自己跟前酸过这事呀。这情能不领吗,不冲着池二老爷,还得冲着儿子的发小呢。   从小看大,池二郎的儿子够败家就是了,没看到吗那么贵重的玩意,随手就送人了,还十块,能安慰的就是自家儿子也得了一块就是了。   提醒自家夫人:‘你要帮小郎记下这份人情,往后要还的,倒霉孩子随便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反倒让咱们不得安宁。’   世子夫人只觉得自家儿子这么小就有这么广阔的交际圈而骄傲,虽然在应承,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可不是谁这么大点就能这么大手笔的交往的,可自家儿子能。   这就是本事,是立足国公府的本事,纨绔怎么了,我们纨绔出来最高境界了。那就是人物,谁也不能小瞧,这也是让熊孩子给憋得没法子的母亲,不然这事能骄傲吗。   好吧总的来说,就是因为朋友圈的问题,让人生生的把地位给无形中提高了一大步,池府的几位当家人还没怎么适应就是了。跟不上他们自己进步的脚步了。   中秋在老尚书的强迫压制下,华二老爷勉强没把闺女同亲家老爷一家请到华府共庆团员佳节。就是吃团员饭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看就是了。   池府里面池二夫人看着安稳的坐在主位上的老爷,怎么都觉得这人同以前不一样了,身上的气场,气质都变了,都有点不认识了:“看看咱们府上的老太爷竟然舍得下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占山为王了呢。”   池二老爷一张老脸上笑的跟菊花一样,一双眼睛还贼亮贼亮的,都有点让人适应不了。   池二郎都多看了两眼,这人还是他爹吗,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就听池二老爷:“你个内宅妇人懂什么,山上忙着呢,那么多的人,身份都贵重着呢,一点闪失都不能有的,如今大好的形式,我怎么能不慎重呢。”   池二夫人:“看老爷说的,多要紧的事情呀,你还能比咱们二郎上朝,去衙门更忙吗,怎么也不见二郎整月整月的不着家。”   池二夫人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还是乐意看到自家老爷为了一件事情全力以赴的,难得他家老爷能有件正经事情做。还做的不错。   池二老爷:“哼,那就不是一个领域的事情,你不懂。儿媳妇呀,往后带着你娘多看看,别眼睛里面除了升官就装不下其他事了,就该让你娘眼界更宽些。”   说完还挺挺胸膛,一脸你该多看看我的表情。跟雄孔雀开屏一样。   芳姐明白了,老公公嫌弃老婆婆眼里没他,看不到他的好。这个事情吧作为儿媳妇不太好搀和。芳姐专心致志的给儿子闺女弄螃蟹吃。我不搀和。   池二夫人哪能不知道自家男人什么性子,什么意思呀,这份自信虽然讨打了些,可确实也是她乐意看到的,若是换在二十年前看到夫君如此上进,怕是池二夫人要去烧香还原,给菩萨镀金身了。   虽然男人成器晚了些,终归是看到了。笑笑并不应声,嫌弃妇人,也不看看他这差事还是妇人给安置的呢,都不好意思臊他。   池二郎:“这段时间爹确实辛苦。也是爹爹把山上打理的好,才那么招人喜欢,本来不过是给孩子跑马练功的地方,也不知怎么就这样了。”   池二老爷打开了话匣子:“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呀,怎么就不知道怎么成这样的呀,那都是爹跟你媳妇经过各种手段宣传,费劲多少心思设想,在周转来的,你当成功这么容易呀。”   池二老爷大概平生就做了这么一件露脸事,所以说起来眉飞色舞的,根本就拦不住话头,   池二郎心说这要是有人跟风什么的,都不用套话,两杯酒下去,在适当的捧上那么一捧,他爹什么都招了。细节都算是奉送的。   连胖哥都能看得出他家祖父高兴地很。边用饭,边一眼一眼的看祖父。怎么那么高兴呀,都不顾的吃了。   池二夫人实在不忍心打断他家老爷的性质,看着池二老爷眼里都要盯出来一朵花了。芳姐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老两口有点那什么哈。   没办法大家都吃螃蟹好了。好吧池二老爷太兴奋了。   终于能同家人分享成功的喜悦了。芳姐看到自家老婆婆给公公跟前的螃蟹都拆吧好了,别说两人这样也能过道如今这份上也算是不离不弃了。难得婆婆还那么喜欢这位公公,看公公的碗里就能知道这位婆婆多喜欢公公了。   这螃蟹也挺贵重的,看婆婆的样子,公公不吃,大概婆婆也不会吃了,体谅大家都不容易,芳姐拉拉池二的袖子,两口子端起酒杯,敬池二老爷:“爹辛苦了。”总算是把池二老爷的激情给稍微打断了一下。   池二老爷激动:“为了大孙子,我不辛苦。”   好吧就差说为人民服务不辛苦了。一家人举杯欢庆。   第二日,芳姐去给公婆请安,池二夫人满面羞红的同儿媳妇交代:“你爹爹一个人在山上我实在不放心,到底身边没人打点。”   闻弦音知雅意芳姐赶紧表示:“很是如此,儿媳妇早就说过那边有女眷歇脚的地方,娘合该到处走走才是。还能照看照看爹爹。”   池二夫人不好意思了,这么大的年岁还做出来这么追脚的事情,多不好意思呀。幸好儿媳妇通透,不同他开口还能推辞一下维护一下脸面:“去倒是可以,就是这府上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芳姐:“您把儿媳妇忘了呀,还有儿媳妇在呢,您放心小事儿媳妇当家,大事儿媳妇差人去跟您请示。”   看吧多给面子呀,池二夫人听着都舒心,即便是府上大小事情都是儿媳妇当家的,而且从来如此。   最终池二夫人被儿媳妇给足了脸面坐上了马车。至少池府的下人们都知道自家老夫人是被自家夫人请上马车的。   芳姐失笑,头一次知道娘这么重脸面上的事情,难怪在定国候府的时候屡屡吃亏。都是放不下面子。(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七章 发难(还有一更)   枪打出头鸟,池二郎才不过刚起步,还没到出头的地步呢,就被人攻坚了,只能说最近池府的风头太胜了。   金卡是好东西,既然捧了一部分人,自然也在无意中得罪了一部人。   池二郎到是也想得开。有人趁此兴风作浪不足为怪,不被人忌是庸才,只当自己太过出类拔萃好了。   不过被攻歼的事件本身,让池二郎淡定不下来就是了。简直就是戳人肺管子,哪短打哪。池二郎当时就咬牙切齿的,这仇他能记一辈子。   朝堂上,大理寺卿做了御史的活,直接参奏新贵三品的池大人失德、扰乱纲常,原因就是娶妻华氏本该是这位池大人的侄女。   别说池二郎就是华府的几位跟着都眼精憋红了,华二老爷恨不得当朝就脱鞋子砸人:“大理寺卿,这话可不能乱说。”   定国候不等大理寺卿说话,直接站出来,把已经出嫁多少年的华府大夫人拿出来证明了,不知道的以为这位华家大夫人是侯府的姑太太呢,定国候说的这个亲近呀。   华家大老爷跟着冷哼:“今日才知道我家夫人竟然同定国侯府这般亲近。”   华老尚书不动如山,看着朝堂上的纷争。这定国候怕是已经穷途末路了吧,不然怎么也不会做出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才是。   看看圣人都跟着绿了的脸色,哎,这位定国候何必呢,圣人都属意的事情,这哪是跟池二郎过不去呀,这是在跟圣人过不去。   池二郎一身的三品武将官服,显得整个人都英气勃发的,站在朝堂上比一群老的掉牙的文臣们都亮眼:“大人既然说的如此清楚明白,相比大人也该明白,内人同下官惧以是出了五福的关系,何谈搅乱纲常一说。大梁律例中不知道哪条上有写明下官娶妻失德。”   大理寺卿:“莫逞口舌之利,池大人,华府众子弟称呼大人表叔多少年,即便是出了五服,那也是长幼尊卑一定,记成的事实,池大人莫非连这个都要否定。”   要说池二郎不是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不过这事吧,就是池二郎的心病,大了芳姐那么多岁,当初还当过人家表叔,只要不是在床榻上,剩下的时间想起来那都是有些心塞的。早就想过或许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自己还没坐到显赫到需要人攻歼的地位呢,这一天就来了。池二郎苦中作乐,梦想成真了。   华二老爷还要再说,被华大老爷给拽住了,这事侄女婿已经卷进去了,华府卷进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能自己跟着扑腾进去。   定国候:“二郎私德有污,作为家主,下臣有失察知罪,臣领罚。”   这是非要给池二郎扣上一个失德的帽子。池二郎就不知道这位定国候还有这么坚持的时候,难得。   华二老爷差点骂娘,有这么当家主的吗:“呸,你也配。”   池二郎更是当堂说道:“定国候切莫如此说,我池府长辈尚在,还轮不到定国候担当。听说定国候府里面的郎君接二连三的传出来失德事件,怕是定国候认为这种事情太过平常了,担当起来没什么负担吧。”   这话说的讽刺,定国候并不搭话。谁让人家说的是事实呢,可叹让一个妇人闹腾的,满府竟然站不出来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郎君了。   池邵德也不跟他歪缠,朗朗而道:“池邵德自问,德行不亏,没有违背大梁律法,对得起祖宗,面对的了天下悠悠之口,既然大理寺卿要查,那就查好了,还望大理寺能够给池邵德一个清白。池某虽然不才,可毕竟还有儿女在,还请大理寺卿主持公道。”   华二老爷跟着苗头对准大理寺卿:‘你大理寺清闲呀,连御史的活都给抢了,就不知道大理寺卿怎么就不想想,我华府同池府结亲那也是人尽皆知的,若是扰乱纲常,御史怎么当时不参奏呀,难道大理寺卿认为御史是摆设不成。’   华二老爷给敌人拉对手的本事不错,整个御史台的大人都怒瞪大理寺卿,这是在变相的说我们御史台无能呢。   只有华老尚书同华家大老爷心里暗恨,缺德的老二,恐怕这事跟华府搀和不上是吧,非得把华府搅合进去。   就听定国候说道:“御史台虽然不是摆设,可御史上大夫那是华侍郎你的岳家,包庇有什么稀奇的吗。”   老尚书咬牙,不光把华府卷进去了,把人家冯御史都给卷进去了。   华大老爷:“定国候莫非以为,整个御史台一个人说了算的,你把诸位御史大人当成什么了。”   定国候怕吗,不怕,现在他还怕什么,还能比如今更差吗,就让风暴来的跟猛烈些吧:“有什么稀奇的,御史也是人,不都是看上官脸色行事的吗。徇私枉法还是稀罕事不成。”   整个朝堂上所有的人心里就一个感觉,定国候疯了,不光敢惹御史,还把满朝的御史都给得罪了。真的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被御史盯上,想象与明星被小报记者盯上。等着人家翻你老底吧。定国候要与整个世界为敌呢。真的疯魔了。   圣人跟着头疼,定国候这是要搅合上多少人呀,果断的说道:“既然大理寺卿要查,或者定罪,那这件事情就交给大理寺卿好了,按照律法,不得徇私,这件事情就交给大理寺了。”   就这么拍板决定了,含怒瞪了一眼大理寺卿,这也是个不清醒的,怎么就跟定国候一起发疯呀。这烂摊子就你收拾好了。   大理寺卿脸色都绿了,这是就是个失德的名声问题,定什么罪呀,圣人怕是恼了。诚心的为难他呢。   没看到一句话都没有申斥池二郎吗。被定国候给坑了。就不该搀和这事里面来,代价太大了。   定国候已经顾不得看圣人的脸色了。没了儿子,还没有孙子,他如今除了定国侯这个称呼还有什么呀,他怕什么呀,真应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怎么折腾他都霍的出去。   不怕池二郎翻供,也不怕池二郎闹腾,只要这话传出去,他池二郎想要当定国侯府的世子,那就不行,通不过。定国候世子的位子,到死他也得攥在手里,也得是他大房的。   定国候在同芳姐无数次的交手中,终于知道利用舆论这个东西了,就是圣人在怎么属意池二郎,他还敢面对天下的悠悠众口吗。圣人做事也得对下面有交代的。   池二郎不能在朝堂同定国侯如何,可池二郎打定主意跟着大理寺卿了,一句话,有罪你给我定罪,无罪那就得把话当朝给我收回去。你构陷之后当就没事了,你当圣人那话就是空的,我逼着你也得给我查。   在池二郎看来,理想的了解办法就是逼着,大理寺卿当朝给他赔礼道歉,能够给他个公道,至于流言蜚语什么的,怕是他们池府只能认了,反正他前半辈子都没消停,后半辈子被人在说嘴也就不当回事了,只是委屈了夫人还有孩子。   池二郎连府都不回了,衙门也不去了,跟在大理寺卿的身后粘上了。只是让人回府同芳姐说了一声,怕夫人受惊吓,顺便把事情粗略的交代一下,让芳姐莫怕一切有他在呢。   大理寺卿算是知道了,这位池大人真是他爹的儿子,混起来跟名满京城的池二老爷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悔不当初呀,也是他估计错了行事,本以为应下定国候的事情,不过是在朝堂上说上那么两句,这位池二小小年岁,不过是被圣人申斥两句就过去了,一个三品的武官,还能让朝堂绕着他转不成。翻不出来什么浪花。   谁知道人家不干呀,人家岳家也不是吃素的呀,没看到华侍郎都要动手了吗,而且看圣人的意思,还把他恼了,更让他脑袋疼的是,定国候坑人呀,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这定国候在毁他诚心的毁他。   看看身后门神一样的池二郎,大理寺卿头疼了:“池大人,莫非朝廷的俸禄这么好领,难道池大人不该公务为先吗,本官即便是核查,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池二郎:“大人好本事,不经核查就敢在圣人面前搬弄是非,大理寺卿断案若都是先判案,后调查,不知道我大梁的刑部大牢里面多少冤魂呢。大人夜里睡的踏实吗。下官如今就要被大人给弄得无处安身,妻离子散了,还当什么差呀。可没没有大人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冤案就在眼前,还那么淡定,感情要被逼死的不是大人呀。”   大理寺卿闭眼,这是武官吗,怎么嘴巴比文官还坑人呀。   大理寺卿:“本官也是好意,池大人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池二郎一脚把大理寺后院的盆景给踹飞了:“大理寺卿这话说的好生颠倒黑白,你血口喷人在先,置我池府一家于死地在后,竟然还敢说下官咄咄逼人,难怪人说大理寺卿的天空上常年都是乌云,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不问是非,颠倒黑白,没有能力,脑袋里面都是草包的官员在。”   大理寺卿再好的脾气也怒了:“过分了,来人呀,池大人毁坏大理寺公务,在大理寺公然出手,给我拿了。”好歹人家也是二品,而且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人家的官威重着呢。   池二郎都不带反抗的:‘既然大人拿了下官,也算是把案子给立了,下官就在大理寺的监房里面等着大人的好消息了。’   说完人家迈着步子逼着衙役,昂首挺胸的去了监牢。有这样的吗,请神容易送神难。说的就是这样的。   大理寺卿也顾不得衙门里面的事情了,急匆匆的往宫门口走,递了牌子,就在宫门口求见圣人,一跪就大半日。   现在看来这事不小,赶紧认错,应该还来得及。而且池大人毁坏公务,在大理寺出手,是事实。   圣人在御书房里面气的摔东西:“疯了,定国侯疯了,朕怎么就让朝堂上有这么一个东西呀。真是,真是,真是”   边上的老太监:“圣人是被蒙蔽了而已,大理寺卿在宫门口跪求,求面见圣人。”   圣人:‘跪吧,合该让他清醒清醒,能跟定国候搅合在一起的,还是个明白官不成。’   自家夫君被大理寺给锁了,芳姐挑眉,原因竟然是乱、伦。怎么跟飞来一笔是的,连贯不上呀。芳姐:“这是定国候疯了,还是大理寺卿被定国候给加持了呀。”   弄墨同双冒没人回答夫人的话,两人心都跟着乱了,这事太严重了。   扰乱纲常,长幼不尊,那可不就是****吗:‘大理寺卿,难为呀,学问怕是不错,竟然说的如此文雅。’   双冒:“夫人,弄墨都后背都跑湿了,您倒是不着急。大人还在大理寺呢,您没听说吗,大理寺的天空都是黑的,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芳姐:“这话对,没看到好好地大理寺卿呆的都不做人了吗。急怎不着急呀。来人呀给你家大人收拾好铺盖送到大理寺去,莫要委屈了你家大人。弄墨呀,你就去伺候着吧。可别让你家大人委屈到。”   芳姐心火腾腾的,早知道就一包老鼠药把定国候给药死,多省心呀。这事处理不好,祸害到子孙后代,轮乱出来的儿女,那不是走到哪被人指点到哪吗,好人家结亲都不可能,何况还有自家夫君如日中天的前程呢。怕是一个不好自己娘家都要跟着搭进去。   若是定国候在眼前,芳姐肯定要上去踹两脚,顺便在脸上抓两把,可惜这口气出不来。   芳姐心里明白,定国候在朝堂上发难,这话真假不论,穿出去他们池府就毁了,不光是池二的前程,连子孙的将来都毁了。   现在就是挨家送礼把事情压下去怕是也不成了,就是往后即便是平了反,圣人不追究了,可名声都出去。定国候够缺德。芳姐失笑,调侃自己,自己嫁到定国侯府算是嫁对了,不是这么缺的人家,怎么配上的自己呀。定国候比她缺德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八章 反击(秋月票)   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定国候给捷足先登了。舆论如今没掌握在自己手里。满京城人的嘴巴怎么堵呀。芳姐竟然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谁想到就是那么叫一声表叔,在这个年代竟然就成了把柄了。当初是自己提出来的要结亲,还真就没把这事看在眼里。谁让她是个现代人呢,没能熟悉古代制约。   相必他家夫君是明白这里面的严重性的,不然也不会在朝堂上被个狗官给憋住。   怕是答应娶她的时候,就想过有这么一天的。   可池二郎还是就那么应下了。这样的男人好让人喜欢,芳姐嘴角勾起来,想想好像有点心酸,窝心。   突然芳姐就浑身充满了力量,有这样的男人把自己放在心里,她又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堵不住满京城的嘴巴,那就索性与全世界为敌好了。   定国候那样的人,都敢同满朝的御史叫板了,他华晴芳还能输给一个撇脚男人不成。她还有华府做做后盾呢,他还有一个盛宠不衰的爹爹在呢。   听谁说过,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最远的距离不会超过六个人,今天就让他把这句话证实一下好了。   用在这里相信一样可以,反正芳姐就是这么理解的,务必要把人同人的关系,在六个人之内联系上,多一点也没有关系。只要能绕上。   淡定的双冒在外面急的团团转,就听里面的芳姐:“来人。”   双冒跟着推门进来:“夫人。”   芳姐:“把咱们府上的婆子还有老人都给招呼来,咱们做个游戏。”   双冒斯巴达的看着他家夫人,急疯了。怎么这时候做游戏呀。   芳姐就那么笑笑:“找个识文断字的,就去把你家大人外院的幕僚请进来好了,让他给这些婆子做个记录文书。把公里请来的嬷嬷们,都请来跟着听听。”   双冒跺脚,急匆匆的出去了,她很相信夫人的本事,可就是还是着急,三位小主子才多大呀。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人到齐了,芳姐不过是发起来一个话题,放松一下气氛,找了一个曾经在定国候府里面当过差的老婆子,询问了一下定国候夫人的事情。   让大家畅所欲言,共度难关,要求就是把知道的关于定国侯夫人的亲戚关系给梳理一下而已,   婆子们七嘴八舌的聚在一起,畅所欲言府上主子的私密,那真是在舒坦没有了,谁肚子里面没有几十年的陈货呀。   说闲话就是救主,就是忠仆,哪找这好事去呀,就是边上的记录员有点瘆的慌,   不过说道激动之后就忘记了,不然怎么那么多的女人都乐意这种闲话家常呢。   定国候府的一个婆子,万分不肖的说道:“亏得侯爷还敢如此说咱们大人,哪定国候夫人的内侄女,当初不是让定国侯夫人亲自做媒,嫁的咱们侯府旁枝的一位小叔公了吗,若是拎起来,定国侯岂不是要同这位侄女平辈。”   边上的婆子哈哈就跟着乐了:“这么说说的话,夫人的姨太太府上的孙女,嫁的就是夫人夫人舅太太娘家的侄子,辈分也不明白。”   另一边的婆子说了:“怕是满京城的勋贵人家都要跟草绳串蚂蚱一样串在一起了,这还能捯的开呀。”   芳姐脸上高兴:“对,我要捯饬的就是这个,你们放心,尽管畅所欲言,我虽然让人记下来了,可并不会把你们给卖出去,咱们池府做事从来不会凭空捏造,一条一条的让人去核实,没有就没有,不怪罪你们。可只要核实出来是真的,有这么回事,一件事一门亲一两银子。”   好吧够大气,婆子们眼睛都瞪大了,这不是要发财吗,这若是绕着弯的论起来,谁不能找出来百八十条的呀。   边上个幕僚手都抖了。夫人同定国候一样疯了,这样不是乱套了吗。   就听芳姐说道:“另外,这种消息不限定在定国候府,只要是咱们京城的勋贵人家,有这么绕弯关系的,都算,本夫人都给银子。   大气的挥手:“双冒去库里抬现银过来。在多找几个记录的,让鲁管事手底下的人准备好了,随时去核实,核实过了就给银子。”   幕僚的手不抖了,而是人晕了,这要与满京城的勋贵人家为敌吗。这还能好好地活着出京城吗,这东西在手,怕是要被人拍死的,而且人见人打,   可恨这些婆子还当好事,在那边争相恐后的捯饬这种****关系呢。   也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回来,这事不能这么干呀。   芳姐领着几个老嬷嬷走人了,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老嬷嬷。   老嬷嬷们脸都汗了:“夫人有话但讲无妨。”   芳姐:“几位嬷嬷都是宫里出来的,说出来的话,一句顶那些婆子一百句,我也不为难嬷嬷们,不过嬷嬷们在府上经年,池府若是有个万一,嬷嬷们怕是也得不得好,我这人就这样的脾气,嬷嬷们相必也是了解的,如今事情就是这样的,嬷嬷们也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几个老嬷嬷么一辈子了,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嘴巴严实,够稳重,谁承想临老了,还要搬弄是非,还是那种死无葬身之地的呀。   几个人瞬间就瘫了。不过也没能瘫多久,没一会就配合了,双冒亲自执笔,老嬷嬷们说的都是宫里的私密,圣人娶了一门祖孙三人的都有,别说圣人的老子娶了大臣的侄女,儿子娶了人家大臣的妹子之类的了。   双冒都感叹,原来这东西乱的根源在宫里呢。   好在芳姐最后说道:“不一定能用上,不过是以防万一,增加点筹码而已。你们大可不必担心,这种事情想来也不光您们自己知道。不过是没人拿出来抖落过而已。”   婆子们心说如今您不是就要冒天下之大不为吗。   芳姐自己一人在书房,整个下午连着一整夜都没合眼,他虽然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名门闺秀,可老祖母在他出嫁以前,还是让她背过京城的姻亲关系网的,哪个府上都有这么一个东西,都是给子孙们留着走动用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九章 论罪   当时芳姐背诵这个着的时候,也是费了一番精力的,没少被老祖母敲打。   当初老祖母是为了孙女嫁人以后,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失礼于人,当然了这东西也代表着大户人家的底蕴,关系网那可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可没想过他家孙女拿着这东西还能成危险物品。   芳姐感叹,学习这玩意果然不骗人,艺多不压身也不是说假的,看吧,终于用上了,不过用的地方跟学的时候初衷不太一样就是了,   老祖母当初是为了他们这些孙女们能够对京城的人家有所了解,不至于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乱惹人,现如今她则把这个用在,招惹是非上。实在是愧对老人家的教导。   芳姐这番功夫出来的东西,基本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   芳姐在书房里面大半夜没合眼,秀目中血丝都出来了,整个书桌那么大的一张白纸上,标注着京城得各大家族,包括王府,国公府,侯府,子爵府等等,一品,二品,三品,都是榜上有名。   各种颜色的线条更是记载着各种姻亲的关系。正常的都是墨色线条连接,不正常的,比如芳姐同池二这样的关系,都是用彩色的线条连接出来的。   在一团乱麻中,撤出来一条线,把他们都联系上,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必须要心明眼亮,细微都不错。可见芳姐投入了多大的心力。   池府的一夜灯火通明,就是婆子们在大厅里面说闲话,也熬的双眼浮肿,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池二郎的几个幕僚手腕都在发抖,手上就没闲着过,一直在记录,难怪人家说一个女人顶的上五百只鸭子。怎么就那么多的话可说呀。脑袋都被他们给说大了,这一夜把他们摧残的。   酸涩的脑袋一直嗡嗡的。   不过正理出来的消息也同样的恐怖就是了,用具现代流行的,几位幕僚要感叹一句,贵圈真乱。   这东西若是流传出去,他们池府让人扔烂白菜叶子,这都是好的。夫人得罪人的本事当真是太让人佩服了。别看是自家人也得说一句,够缺德。   婆子们也有感叹,往日里都是偷偷摸摸的说些闲话,不让说都憋得慌,如今让放开了说了,反倒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尤其是整夜的在这里熬着,太受罪了。   终于能回屋子休息会了,十天半月的都不想开口了。   幕僚把整理出来的东西给夫人呈上去。   芳姐拿过来粗粗的看了两眼,挺满意的,虽然没有把京城的所有人家都给连在里面,可也差不过了。   看吧从闺女那里吝辈分要称呼老丈人,从孙子媳妇的二大爷那里就成了大侄子了,就说亲戚网,关系网都是连着的吗。嘴角都勾起来了:“几成真的。”   幕僚:“回夫人话,至少没有太离谱的。大致上都是有那么回事的。宵禁以后的这些还有待查实,不过那些婆子估计也不敢说没有边际的。”   芳姐:“恩,这么厚一摞,有用的不少吧。”   幕僚脸色通红,憋的特别难受,何止是不少呀,简直就把京城的人家都给卷进去了。是很难在找出来能独善其身的人家才对吧,还是让夫人自己看吧。   真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这是梦,没有参与在这种事件里面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给杀人灭口什么的。   芳姐:‘还不错。’   幕僚忍不住询问:‘夫人是打算如何。’   芳姐:“还要在等等。”幕僚们心惊,还有比这个更大的杀招吗。   没有一会双冒捧着嬷嬷的东西过来了,嬷嬷们都是老人,人家嘴里说出来的话,那都是有根据可靠的。不然这些人早就淹死在宫墙里面了。   双冒脑门冒冷汗,头一次跟皇家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当真是太让他这个贫民百姓惊骇了。感触最深的还是那句话,贵圈更乱。   手有点哆嗦,就不知道夫人惹出来这么大的乱子,自家大人,还有老爷,老太爷能不能抗住。   双冒觉得生命随时都受到着威胁。安全太没有保障了。   芳姐并没有打开双冒的手里的东西,只是淡淡的说道:“知道严重****,不想死吧,那就把嘴巴闭好了,睡觉都把嘴巴堵上。”   双冒:“奴婢往后睡觉嘴巴上带着嚼头。”然后低眉顺眼的,可见决心不小。   边上的幕僚盯着夫人手上的东西,忍不住猜测,竟然还有比他们手上东西跟要命的,不知道夫人又招惹了什么人家。   双冒建设性的提议,找个靠谱的靠山:‘夫夫人,是不是跟舅老爷说说呀。’   芳姐:“把我爹卷进来做什么呀。咱们自己做就好。”   这个时候要说池府里面不会有外人,天才要放睄,正是那些文武大臣准备上朝的时候。就听外面弄墨急匆匆的:“华大人您小心脚下。”   芳姐转头,就看到自家爹爹同样憔悴的脸,一看就知道一夜没睡:“爹。”   华二老爷心疼闺女了,啥时候让闺女这么操心过呀:“怎么不好好的休息呀,看看脸色多难看呀,府上有男人呢,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二郎呢,怎么不在昨夜宵禁以前去府上商量一下对策呀。”   华二老爷憋了一夜,也没憋出来一篇像样的,能把闺女跟姑爷摘出来的作品。嘴巴上都起火炮了。   芳姐:“夫君没有归家,在大理寺里面同大理寺卿耗着呢。都怪我,昨晚上太忙了,忘了同让人去华府说一声了。”   华二老爷:“方才你说什么不把爹卷进来呀,你是爹闺女,你好坏爹能撇清关系吗,怎么说话呢。大早晨的就惹我不痛快。”   芳姐:‘不是多大的事,女儿自己就能办好,爹不信呀。’   华二老爷:“爹还活着呢,你兄弟娘家还有人呢,用你一个小娘子出头做什么呀,乖乖在府上呆着,手上都是什么东西,给爹。”   好吧有个疼人的爹爹,总是让人那么窝心。   芳姐:“您还是上朝好了”闺女拿他当外人,华二老爷不高兴了。   这时候外面脚步匆匆,鲁二叔:“小人见过花大人,见过夫人。”   芳姐:“可是办妥当了。”   鲁二单手呈上一手书信:“夫人放心,妥妥的。大理寺卿李大人上下五代人结亲迎娶的人家亲眷关系都在这里了。”   华二老爷当仁不让把鲁二手里的东西给拎起来了。打开之后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有利的回击了:“大理寺卿也敢在朝堂上大方厥词,看我今天不让他羞愧死。等着自挂东南枝吧。”   芳姐觉得这东西能从他爹手中拿回来的机会不大。没道理让爹爹去当恶人呀。这本该是池二郎自己要打的仗呢。   默默的把自己弄了一夜的玩意也递给华二老爷,上面封着蜡呢:“您不能看。再有多嘴多舌的您直接把他呈给陛下御览好了。”   华二老爷那多相信闺女呀,不看就不看:“我家芳姐聪慧,都会用锦囊妙计了。”   芳姐把袖子里面嬷嬷们的私房话攥的紧紧地,若是自己做,这玩意肯定一块给圣人,可老爹做,芳姐舍不得老爹被牵累,算了。就这样吧。   羞涩的回了自家老爹一句:“还是差的很远。”   边上的幕僚同双冒彻底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华侍郎吗,他的智商在哪呢。他凭什么得到圣人的独宠呀。实在是难以理解。   早朝大理寺卿神色憔悴,至少比华府一夜没睡的几位大人都要憔悴。   白日里在宫门口同圣人请罪,好在圣人看在君臣情分上,在宫门落锁的时候,召见了他。   就差被指着鼻子骂蠢了。   大理寺卿在圣人跟前,只说别定国候蒙蔽了,委委屈屈的说道:“那池大人还赖在大理寺里面呢,还请圣人同池大人说说,这也不是短时间能查清楚地的,好歹让池大人先把差事做好呀。”   圣人摇头,人老成精,都到的这时候了还给人家池二上眼药呢:“行了,换成你,能饶了人家吗。你这一本把人家池府的老少三代都给遭禁在里面了,你不想着给人家一个说法你觉得能成吗。”   大理寺卿脑门都冒汗了,圣人这是明摆着要维护池二的。   一嘴巴的苦涩:“下臣知罪,只是不知道,事情要怎么解决,池大人才满意。罪臣惶恐实在不知道池大人到底要如何呀。下臣虽然是让定国候蒙蔽了,可池大人同华府娘子叔侄关系也属实情。”   圣人觉得糟心,有个认不清事实的手下,更糟心,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样的人放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的:“哼,如此说来,李大人是没什么错的,那你就秉公断案好了,池大人不是在你的大理寺卿等着你处理呢吗。”   说完圣人挥手把人给打发了。愚蠢东西。   大理寺卿掏出来帕子抹汗,连汗水都透着苦味,又把圣人给惹恼了。这算是案子吗,怎么断呀。按照扰乱纲常,不分长幼尊卑来说,至少要给池大人训诫一顿的,可这训诫轮得到他大理寺吗。   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圣人在朝堂上给予口头训诫的。明摆着圣人不愿意从他的金口里面说出池邵德失德这个罪责。   可叹自己一把年岁,看不开,看不透,被猪油蒙了心。眼下心也瞎,非得招惹这么一个煞星。   就这样大理寺卿哪敢把池二一个人放在大理寺的监所里面呀,从宫门出去,就回到自己衙门口了,好说歹说人家池二郎就是不出去。   最后没法,大理寺卿以提人文案的借口让,衙役把人给带到书房里面才算是把这位祖宗从监牢里面弄出来。可见这位大理寺卿还是知道变通的。   池二郎不走,大理寺卿可不就得陪着吗,一夜这个煎熬呀。比往日里审问犯人还煎熬呢。心说熬到上朝的时候,这位池大人再大的脾气也得先去上朝,回头他就闭门不出,看这位怎么同他死磕。   等到上朝的时候,没想到这位池大人竟然胆大如此,还是不走。   大理寺卿头发都愁白了:‘池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拿着朝廷俸禄呢,你把我大梁朝的早朝当成什么了,你把圣人至于何地,想不去就不去,你说的过去吗。’   池邵德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吓唬的:“李大人你在大梁为官二十几载,不问案情,不取证画押,就到圣人跟前胡噙八道,你对得起读过的书吗,你对得起圣人的教导吗,你对得起大梁信任你的百姓吗,如此为官,你二十载中,冤死了多少人呀。你夜里睡得踏实吗。”   大理寺卿气的手都是颤抖的,奈何这位就是圣人放在这里专门恶心他的,哄都轰不走。大理寺卿:‘池大人算下官求你了,走吧,该上朝了。’   池二郎:“李大人下官求你才对,给我池府留条活路吧,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呢。你睁昏黄的眼睛看看吧。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的。”   大理寺卿:“还请池大人莫要什么罪名都往本官身上扣,本官顶多就是失察之罪,何况池大人你同夫人叔侄相称数载,本就是事实。不过是圣人不忍心池大人一身本领被污名所累,欲要偏袒一二,赏识大人的一身本事而已。池大人怎可如此这般让圣人失望呢,本官愿意为圣人的对池大人的这份赏识,而对池大人道歉,而且愿意为本官做出的事情,做出弥补,还请池大人说出个规程来,本官定然招办。”   池二郎:“听呦呵,李大人好本事,你把人的脑袋砍下来,知道错了,过去把脑袋按上,没事祭拜两次就算是过去了是吧,有这么好的事情吗,掉了的脑袋还能喘气吗。李大人好辩才,难怪是非都分不清楚就能在大理寺任职为官,黑的都说成白的了,错了就错了,还看在谁的面子上认错不成,您是您,圣人是圣人,可别舔着脸非得同圣人贴上,圣人做不出李大人这样的事情的。”   边上的李大人:”好好,都说池府二郎文采不如武艺,看来传言有误呀,池大人口舌才是犀利。本官算是见识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章 溃不成军   不提两人怎么折腾,反正大理寺卿是顶着一脑门官司自己去上朝的。   池二郎势必要把大理寺的衙门坐穿了。死活不出来。自认府中有夫人主持大局,定然没有半分的动荡,这个真的不担心,芳姐从来就是个大气,扛事的,家里肯定能顾好。   等待上朝的时间里面,华老尚书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为何一早就没看到倒霉老二呢。   早知道就该把这个儿子给关起来,然后在备案请假才是。   按照以往的经验,今日里他们家儿子还不知道怎么着折腾呢,倒霉催的孙女才回来几日呀,不过半年,他家儿子的学问同名气已经直线上升了。   生了儿子二十几年才憋出来一篇榜眼的文章,沉寂了又快要二十年后,竟然精彩连连呢。   老尚书都不得不承认,他们家倒霉孙女对他家倒霉儿子的督导路线是对的。他这个当爹的督导了那么多年,不是就一篇吗。   孙女都不用出手,就那么在京城晃晃,他儿子就憋出来两篇了,眼看着今日怕是就要有第三篇了。   不过真心的不愿意在朝堂上看到儿子那精才绝艳的风姿就是了。这事他们华府最好不搀和。   所以老尚书比较焦急,只盼着上朝以前叮嘱儿子一番,千万别在抽了,他老人家的心脏承受不住呀。   华家大老爷也不是不担心的,这件事情不同于一般,华府本来就牵连其中的,若说侄女女婿当初娶侄女差了辈分,侄女女婿固然有错,他们嫁人的华府就能摘的清的吗,   所以在华大老爷这种资深的政治家看来,这件事情非常的不简单,若是被有心人推上一把,怕是才刚刚要扬帆起航的华府,就要沉了。   政、治上没有绝对的朋友,真要是有机会,没准就有人出手,毕竟圣人身边有数的那么点位置,谁能淡定以对,谁能少动了心思。   说句不好听的,不动心思的,能在京城站住脚吗,当然了除了他二弟,在华家大老爷看来,他家二弟走的就是****运,那么多的刚刚好都让他赶上了。   华二老爷踩着点来的朝堂,让老尚书满腔的担忧,没法传达。给二儿子传递眼神,那是给瞎子抛媚眼,估计他儿子也理解不了。   站在朝堂上老尚书淡定不起来了。重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圣人看了一眼一脸菜色的大理寺卿,好歹那个回头话,给人家池府留点余地,他这个圣人跟着说上两句,对池邵德的名声或许能挽回一些。   可惜圣人的心意这位大理寺卿没能体会。依然在纠结,池二郎仗着圣宠拿捏他:“臣有事启奏。”总算是开口了。圣人都松口气。   “回禀圣人,昨日池氏族长,带族谱为池大人辩白,臣也借阅过池氏族谱,池大人同夫人确实没有血缘上的关系,更是五服之外的表亲,大梁律例,同性不准通婚,池大人同夫人的亲事,没有让人唾病之处。是臣鲁莽,微臣实在愧对池大人,还请圣人治罪。”   圣人颔首:“李大人起来吧,这事你做的确实鲁莽,对池大人的清誉损伤太大,合该去给池府赔礼道歉才是。”   大理寺卿真心的不愿意,不过要给圣人面子:“回圣人,罪臣做的确实欠妥当,他日定然去池府请罪。不过池大人也不怪如此不依不饶,昨日池大人在大理寺损坏公务,还对臣这个大理寺卿出言侮辱。臣深以为,池大人少年得志,性子桀骜。到底年岁还是浅了些。”   圣人皱眉,自己怎么选的官呀,非得把池邵德给拽下来是吧,诚心的让定国候父后继无人呢。真想问一句,他到底收了定国候多贵重的礼物呀,这都要诲人不倦了,不死不休了。   实在算不上一个明白人,朝堂上该加入些新的血液,该选官了。   圣人:“池邵德可在呀,大理寺卿说的可是事实。”   华二老爷:“回圣人话,池大人被大理寺卿下了牢狱,这话自然是大理寺卿怎么说怎么是。”圣人眼睛都睁大了,华爱卿这是没睡醒呢,怎么连姑爷都不护着了。   大理寺卿为自己变白:“华侍郎慎言,是池大人在大理寺卿不肯走,连衙门的公事都耽误了,现在竟然连早朝都敢不来,他眼里还有没有朝堂,还有没有圣人呀。”   华二老爷:“大理寺那是华府的还是池府的,试问除了圣人,还有什么人敢在你大理寺随便出入呀。你大理寺的监舍,难道池大人还能自己走进去不成。”   够给力,大理寺卿后悔的场肠子都轻了,可不就是他自己走进去的吗,怎么就没压住火气,把人给拘了呢:“圣人明见。”   老尚书佝偻的身子都挺拔了几分,总算是儿子还有救,知道该搀和什么,不该搀和什么。   华家大老爷眉头深锁,侄女婿若是栽在这上面,他们华府定然早晚被人当成唾病揪住很打,这事不能认,即便是外面穿传的如何,在朝堂上官面上也不能坐实了:“回圣人话,既然事关池大人,还是让池大人自己上朝同大理寺卿对质的好。”   大理寺卿没有不愿意的,只要让这位煞神离开他大理寺就成。   圣人:“既然如此,那就宣池邵德吧。”   没道理整个朝堂上为了一个人等着,所以华老尚书为了大儿子,拿出来各种公务同圣人启奏,然后在等批示,好在杜老丞相够给面子,同老尚书一起,朝堂上就没有闲下来过,一直在处理各种重大事件。   别说一个早朝效率相当的高,往日里拖沓的公务,竟然处理的七七八八了。圣人心说,原来他的大臣们能力都有待开发呀。   池二郎上朝:“臣请圣人金安。”   圣人:“池大人,你大理寺卿参你因私费公,为了家事,连衙门都不上了。”   池邵德:“回圣人话,臣被大理寺卿拿住文案,连夜审讯,臣不敢说谎。”   大理寺卿结结巴巴的就不知道池二的人品这么差,连圣人都敢蒙蔽:“你,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死活不出我大理寺的门,我大理寺的盆栽都被你给踹了。”   圣人抿嘴,没想到老成的邵德也能做出来这事:“可有此事。”   池二郎:“回圣人话,有此事,不过是在同大理寺卿据理力争的时候,双方争执而至。并不是臣挑衅大理寺所致。下臣被李大人拿住,自然是要让李大人开堂文案,定罪之后才敢走出大理寺门口的,臣学识不好,可还知道私自进出大理寺监房,等同于越狱的。”   大理寺卿气的翻白眼,六月飞雪不过如此,没想到他堂堂的大理寺卿竟然还有被人如此污蔑的一天:“你,你本官不与你争口舌之风,圣人池大人也说了,他同本官争执,池大人圣人金口让本官对池大人扰乱纲常,失德之事,做出裁决,池大人你作为朝廷命官,就是本官案件里面被告,你同本官争执可知该当何罪。”   池二郎:“大人好大的威风,不知道下官是被告的话,大人可是那个苦主,大人你不是该回避吗,你把大梁律例背的那么清楚,怎么就知法犯法该当何罪呀。”   圣人觉得案件本身如何都不中重要,重要的是两位大臣的对白当真是很犀利,很好,大理寺虽然不适合李大人,可去礼部同番邦打打交道还是不错的,看看这个辩才,虽然输了,应付番邦应该没问题的吧。   池二郎:“臣惶恐,被人扣上失德的帽子,实在不敢在圣人面前抬头,还请圣人主持公道,还臣清白。大理寺卿信口开河,不讲依据,道听途说,就敢羞辱当朝命官,还请圣人明见。”   华二老爷跟着开口:“臣有本奏。”   好吧圣人跟着抬头了,心里同样在想,难道爱卿又有了佳作了,不过这件事情圣人是不愿意华府搀和进来的,华爱卿在大梁的地位那就是吉祥物,形象不容有染。   失德不能同这位爱卿联系起来,不过这位爱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么多年了敢私下里面给他送礼的大臣就这么一个,当知己的人呢。   要知道整个京城一百张金卡,满京城那么多的大户人家都有,可就是没人给他这个圣人一张,唯独他家华爱卿,手中的仅有的十块令牌,愣是大方的给了他两块。   如今圣人手里可是有着两块呢,人家华爱卿说了:“知道您肯定是不去的,不过这玩意您就当个玩意好了,制作还是很精良的。下臣不过是表达一番心意而已。还请圣人不要嫌弃。”   意思就是我有的东西你不能没有,当真当成好友在走动呢。   就冲着这个圣人也不好让人这么欺负知己的姑爷,何况那还是他的肱骨重臣呀。   定国侯府就剩下这么一个能撑起来门楣的,为了老定国候,圣人也不能让池二郎背上这么一个失德的名声,   话说怕是满京城这事都传遍了,他即便是圣人,对于舆论这东西那也是没啥办法的。只能说尽量弥补。都是定国候这个疯子弄出来的。   圣人:“爱卿怕是又有新作,朕相当的期待。”   华二老爷:“臣不敢期满圣人,臣才疏学浅,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臣要上奏的事,大理寺卿体统有失,德行有缺。”   池二郎眉头紧锁,就像夫人说的,这事不能让老丈人搀和进去,不过时间太紧,弄墨没时间同他细说清楚,只是说夫人让您尽量把亲家老爷手中的东西,拦在身上:“回圣人话,华大人是代替臣上奏的,大人手中的东西,都是臣让大人转成圣人的。”   看来不是佳作,不然这对翁婿肯定不会如此客气。   华老尚书觉得口水分泌过旺,怕是没啥好事,这对翁婿关系多好呀,推脱的可能是赏,争抢的肯定是祸,怕是灭族大祸呀。   华二老爷不以为然,谁的有什么区别:‘请圣人御览。’   太监捧着华二老爷东西,给圣人御览。圣人看了不过两眼,就给大太监了:“去给李大人过目。”   大理寺卿不过看了须臾,就瘫软在地上了,看着池二郎的眼神跟看着仇人一样:“圣人赎罪。”   脑袋磕到地上,声音蹦蹦的。   圣人心说该,你拽着人家不放呀,认错人家还不饶你呢,现在怎么下台呀。   池二郎心里刺痒得很,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呀,难道说夫人找到了这货贪赃枉法的证据了,话说这货不是挺清廉的吗。在京城向来以脾气又臭又硬著称呢。不过就是有点不识时务而已。   圣人:“爱卿费了不少心思吧。”   池二郎敢在岳父大人之前开口:“回圣人,都是臣所为。”   圣人闭眼:“池大人呀,具朕所知,你昨日在大理寺一夜未归,这事你怎么为呀,难道你敢当朝期满朕不成,就不怕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池二郎:“回圣人,臣好歹也为官数载,家人还是有几个的,何况还有夫人在府中主持杂事。”圣人:“这倒是像一个内宅妇人的所为。”   后面的评价就是小见识的很。你一拳头我一脚的,人家怎么打的就给怎么还回去了,气是出了。,对池二的名声没有任何的帮助。不过看在华爱卿的面子上什么都没有说。   华二老爷不太好意思:“臣养的闺女,荣辱同臣都是拴在一起的,圣人见笑了。”   大理寺卿笑不出来,活了五十个年头,今天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奸生子,别说他自己,就是满府的家眷怕是也要被牵连进去,想想花朵一样的孙女,怕是要因为他的鲁莽,他的不识时务而遭罪了。   圣人:“李大人,池大人的案子你准备怎么结案。”大理寺卿:“回圣人话,臣有罪,臣不该嫉贤妒能,污蔑池大人清白,臣请池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臣必定感恩已报。”   圣人心说何必呢,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不见棺材不掉泪,该。不过爱情的闺女也真够神奇,饶了多少个弯,才能把家世清白的大理寺卿给绕成个奸生子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章 冲冠一怒   一直冷眼旁观的定国候不干了,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开了头,又岂是你说停下就能停下的:“李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二品的命官,怎么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说出去的话又岂能收回去,再有邵德失德之事,在京城已经引起了很不好的影响,如今李大人你即便是把罪名一个人背了,对邵德又有何帮助,那可是害苦了我家邵德。”   多缺德呀,就这样还要把池邵德失德的罪名给坐实了呢。   华二老爷都动了杀机了,早知道定国候这么祸害,就该把他给弄死才宫门之外才对。   即便是天家也不能随性所欲,如今的圣人看定国候百般不顺眼,可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把他怎么样,   老定国候的面子已经给够了,真心的厌烦了,一个定国候府还值当的他如此费心吗,子孙都不把祖宗基业放在眼里,别人又能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定国候府没落了,他自然能扶持起来其他的氏族,府邸。   只能说是定国侯府该当如此。至于池二郎他只能说抱歉,谁让他摊上这么一个长辈呢,圣人沉吟,舍车保帅都称不上,稍微可惜池二郎这身本事罢了。   华二老爷如何能让圣人就这样把姑爷的仕途给截断呢:“回圣人话,臣也不予给池大人开脱。”   华老尚书首先就一个踉跄,他儿子突然变得不认亲了。不过也不能这样明摆着说出来呀,太耿直了。   华家大老爷觉得二弟如此,怕是有缘由,怎么看他家二弟也不是个没人性的。   池二郎淡定的站在那里。   圣人的心思被打断了,到是缓和的寻问一句:“都说爱卿翁婿情同父子,如今这是怎么个章程呀,爱卿呀怕是寒了邵德的心。”   然后转头看向池邵德:“邵德你可是有话说。”也算是给池二郎一个机会。   池邵德站在华二老爷身边一样的恭敬:“回圣人,自然是岳父大人怎么说怎么是。”   好吧这还有一个喝了砒霜都含笑的。真不知道这位华二老爷给姑爷惯了什么*汤了,人家这个闺女生的,当真是往家里拐儿子的。   少有几个不嫉妒华二老爷好本事,闺女生得好的。   定国候冷笑。   池二郎:“回圣人话,下臣有本上奏,   说完躬身对华二老爷行礼:“大人,内人让大人捎带过来的手书,还请大人给小婿一用。”   华二老爷对于姑爷从来大方,都不带问句为什么的,就转给姑爷了,心里不免嫌弃闺女小气,都没让他看过什么东西,自己就成了一个转手的了,想到方才把大理寺卿给收拾的痛快劲儿,华二老爷觉得闺女信封里面的东西应该挺振奋人心的才对,算了他不同姑爷争功。   闺女果然外向。   池二郎恭敬地把没有去掉蜂蜡的信件递给大太监,这东西夫人特意吩咐,不让把老岳父给搀和进来,池二郎就知道肯定没啥稳定性,若不是没法,池二郎是不打算拿出来的,他家夫人的魄力池二郎还是了解的,他们家芳姐从来另辟蹊径,脑袋够聪明,应该不会闯太大的祸患才是,   还有就是,夫人可是特意交代过了,这事不能把岳父扯进来,池二郎也怕自己说的慢了,让岳父大人捷足先登,到时候没法跟夫人交代。   老尚书皱眉,小声地询问大儿子:“什么东西”   华大老爷摇头:“二弟不曾说过。”   圣人掂量两眼没开蜡封的信件:“华爱卿这是何意。”   华二老爷想起闺女身边的幕僚看着手中信件瞪大的眼睛,斟酌说道:“比较私密。”   圣人:‘私密吗,邵德呀,可是这么个说法。’   池邵德:“回圣人话,岳父大人并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家人为邵德费点心思而已。”说的算是事实。   能够治理一个国家的人,脑子都不是浆糊,池家小儿同大理寺卿周旋了一夜,这东西自然是池府出来的,池府的家人能让华爱卿做出来这种没脑子的事情的,也只有一位,这华爱卿的小娘子,也算是通天了。   当然了这也是抬举她才这么诙谐一句,看在华爱卿的面子上,算了。   示意太监把蜡封拆开,当然了中间甚至还要用银针测试一番,入圣人上手的东西,就不能这么随便。   一个女人出手的东西,若不是给华爱卿面子,圣人肯定不肖入眼,果然一届妇人,看看乱七八糟的什么呀,字迹小如米粒,让人看着费神。而且一堆一块的,还有一堆的乱线条,没有个规整性。   凝眉之后在乱七八糟的一张纸上,看到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圣人淡定不下来了,这真的是个女人所为吗,这是女人做出来的事情吗,   圣人怀疑了,男人都未见得有这个魄力,这是要与满京城的勋贵为敌呀,定国候倒是做了,也不过是同御史为敌而已,还是那么一个破光子破摔的情况,就不知道这华氏女子,怎么敢。   华二老爷看着上面凝重的脸色不得意了,自家闺女弄得什么玩意呀,   华老尚书的心始终都是吊着的,倒霉孙女折腾出来的就没小事,这么多年看过来,哪件事都让他老人家惊心,可叹定国候个倒霉催的惹谁不好,非得惹。   池二郎心说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反正失德的名声传出去,他在京城也就相当于混不下了,官位别说升,不降就不错了。   还带累子女,将来说亲,做官都因为有个失德的父亲而被连累。还能坏到哪去呀,想通了就坦然了,大不了带着老婆闺女儿子去做大地主好了,反正夫人的财力还是不错的,这么正经的朝堂上,池二郎在想着做小白脸的事情。紧张就稍微的差了些。   那么一张蜘蛛网一样的家族图谱上,满京城的人家就没有一户,没让这位华府娘子给扣上一个失德****的帽子的,   别说像池二郎这样八竿子打不到的叔侄成亲,竟然还有同性成婚,祖孙成亲,叔侄共嫁,亲姑姑死了亲侄女嫁过去的都有,难得这位华氏有这个耐心,拐十八道弯都能给联系上,怕是多少人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门拐着弯的亲戚呢。   尤其是看到姑侄共嫁的时候,圣人那是真的恼了,这种事情宫里才最是乱吧。尤其是到了最后,前朝,前朝的前朝,连三皇五帝的族谱都要被这位华府娘子说道上那么几句,能说这位华氏熟读诗书史书吗。   能说还算她知道厉害,只写了前朝的,没写他大梁皇族的吗。好久没被人气的这么肺疼了。   圣人一腔的怒火对着池二郎:‘大胆。’   华老尚书率先跪在地上了,不是他老人家没有骨气,实在是对这位孙女了解太深,怕是不能善了。   华老尚书跪地上了:“老臣知罪。”   华大老爷同华二老爷还有池二郎跟着跪地上。   圣人有些不想讲情面了,这个知己不错,可闺女太闹腾,不懂事:“华爱卿你可知罪。”   华侍郎:“还请圣人明示,臣惶恐。”   圣人头一次对着爱卿拍桌子:“既然不知道罪在何处,因何而跪。”   华二老爷扣头:“回圣人,微臣随父亲而跪。”   圣人纠结了,这位爱卿之所以被他看重就是因为重情义,不光是疼宠儿女,对长辈更是如此。   再看看老尚书,连华爱卿都不知道这里面什么东西,估计自家老尚书肯定不知道,而且依着自家老尚书的老奸巨猾,这种东西肯定到不了他的玉案上。   华家养出来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娘子,怕是老尚书心里是知道的,总算是知道为何老尚书每次看到这对父女就要眉头深锁了。   圣人还记得这位华府娘子要回京城的时候,自家老尚书愁眉不展的样子,   杜老丞相就曾当着他这个圣人开过玩笑:“大人,池守备好歹也是你华府的娇客,如今池守备回京任职,您怎么就这副样子,莫非对这位孙女婿不太满意。”   圣人都跟着笑了,自从圣旨下去之后老尚书的神情确实太过苦涩了些。   老尚书当时一声长叹,神情忧郁,都没有怎么在意他这个圣人呢:“孙女婿还是不错的,我是老了,不愿意在操心了,让老二折腾去吧,眼不看心不烦。”   可见老尚书对孙女婿并没有不满意之处。如今看来老尚书分明对孙女忌讳呀。这样的孙女别说忌讳,就是放在皇家,怕是都容不下,这都敢同全天下为敌了。   他家夫君被人黑了,人家不报仇了,不计较了,不过把满京城的勋贵人家都给抹黑了,现在好了大家一起黑,看谁还敢嫌弃谁。   当真是超凡脱俗的高招,这就相当于悟空的金箍棒捅破了天庭呢,明白这里面的事情,跟华府自然就没法撒气了,   可总要有个承担雷霆之怒的,把那么大一张白纸团吧团吧砸像池二郎,:“池邵德,你怎么说。”   雷霆之怒。   杜丞相一张苦脸,天子一怒浮尸百里这话可不是说假的,华府这是做什么呢。   老尚书在朝堂一辈子了,从来没有惹怒过圣人呢。   池二郎看着手中的东西,苦笑,还真是大手笔,都是夫人的亲笔手书,怕是一夜没睡觉吧。   这个时候池二郎想的竟然是心疼芳姐,这东西多熬神呀,费脑子的很。而且很窝心,除了至亲谁肯为你同天下为敌呀。   夫人这事冲冠一怒为了他呀,竟然有点美滋滋的。   然后才扣头回话:‘臣无话可说。’这是认了。   圣人气的都坐不住龙椅了。这华氏没扯上皇家的乱七八糟那是给他这个圣人面子,可自己一个圣人对着的一群大臣都是鸡鸣狗盗之徒。他就能清明到哪里去吗,哪里来的刁妇,怎么敢呀。   抖着手指头指着池二郎:“你竟然还敢这么说。”这样的刁妇你怎么就容得下呀,给男人惹了多少的祸呀,这要是传出去,你池府就是通天彻的本事你还能在朝堂上混吗。还能在京城立足吗。休了都是便宜他,就该直接把刁妇给剁了。   看看边上的华爱卿,圣人把话忍了,刁妇是华爱卿的闺女。   池二郎:“是臣心思狭隘,想偏了,求圣人宽宏。”说完跪的笔直。一肩承担。   圣人咬牙:“那就是有恃无恐,当朕真的怕了你不成。”   华老尚书心说这到底什么东西呀,都威胁皇上了。   池二郎豪迈了,口气很委屈:“臣也是这般被大理寺如此参奏的。”好吧池二郎硬气了,没法子,夫人做事太磅礴了,当男人的必须这时候挺起来,至少不能让圣人把罪责放到一个女人身上。   没准圣人一生气,就把夫人的事情忘了,让暴风雨都冲着他来好了。   圣人气的坐在龙椅上:“众位爱卿都看看吧。”   华老尚书当仁不让,瞪了一眼倒霉的儿子们,抓过去就差点晕了,死了死了的,这还能让人活吗,气的浑身乱抖,指着华二老爷:“你,你,你。”到底没说出来你养的好闺女。   圣人心说若不是老尚书演技太好,就是老尚书真的不知道这玩意,提前一点都不知道消息。   华二郎同华大郎跟着也看了,结果就是,华大郎同华老尚书跪在一块:‘微臣知罪。’   华二老爷看过这后,纠结的看了一眼姑爷,就同老爹跟哥哥分开了,跟姑爷跪一块了。   如今看来姑爷还不错。至少够担当,若是能平安的度过此节,他一定不会在看姑爷不顺眼了。自家芳姐太激动了。   这么随便一出手,就把姑爷给拖进去,再也爬不起来了呢。华二老爷想往后一定要对姑爷好。这时候还能站在闺女前面吸引圣人怒火的姑爷,估计往后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看看那张在众位大人手里相传的纸张,不过这个样也好,老鸹落在猪身上,往后谁也别说谁更黑。   看谁还敢说自家姑爷失德,你找出来一个不失德的。就是华大老爷也是送了一口气,有了这个东西,至少往后没人干用这个来攻歼他们华府,大家都如此吗。原来都有糟心事。(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章 妇人之见   圣人看着下面华府不同的阵营,撇撇嘴,这还真是够分明的。   难怪老尚书总是叹老了,没想到自家爱卿这个年岁,竟然还这么天真,华府出了这么一个儿子,他老人家都替华府糟心。   话说回来,即便是不跪在一起,难道现在的池二郎同华府还能掰开吗,这样一想自家爱卿还是睿智的。   老尚书若是回头看一眼的话,估计能被儿子给气死,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独善其身,把华府摘出来呢,还跟着起哄呢。   朝堂上的大人都是够品级的,都是能让芳姐看的上眼的,所以都在纸上有名。   众位大人,看过一个,跪地上一个,有的都不知道自家还有这么么一门亲戚,就被套上一个娶祖婆婆的罪名。   睡了几十年的老妻,拐了那么多道弯之后竟然自己要称呼一声祖婆,不想都蛋疼,想了心疼。   还有一位大人当时就晕了,这么绕来绕去,他竟然是祖母同外祖父在一起生下来的,都不知道这辈分怎么算出来的。   谁人的好手笔,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竟然能楞给联系上呀。这不是诚心捣乱吗。   没法活了,还有发见人吗。   满朝文武跪了一地,没有清白的呀,恨华府吗,恨池府吗,恨不着,众位大人竟然都看向了大理寺卿,这场失德战争,可不就是他给弄出来的吗。   很奇异的大伙的愤怒都向着大理寺卿去了。招惹的什么人呀,没本事就老实的眯着,非得招惹是非做什么呀。   等朝堂真的跪了一半大臣的时候,到不那么让人着急了,法不责众,大家都这样,想来圣人也不会太过追求吧,还有就是大伙都如此,谁也不说谁了,自然心里就敞亮了。   看着跪了一大半的大臣,圣人也发愁了,之所以大家都跪了,就说明这件事情不能仔细追究,或多或少都能牵连上。   要不然怎么没见一个大臣站出来说句冤枉,或者胡闹,根本没有此事子虚乌有呢,哎这就是说这张纸上的东西不是凭空捏造的,人家经得起审查。   怎么处理非常的挠头,难道要把满朝文武都给问罪吗,若是认真追究,多少的人家要和离,让他这个圣人好不为难。   在看池二郎的时候,圣人的眼神都是悠远的,这小子怎么处理更是个问题,能把这种事情送到朝堂上的人,想来也是个不管不顾的,在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事情,圣人也料不到,这东西若是流传到朝堂之外,怕是满京城的老百姓都得冲着他们大梁的满朝官员吐唾沫腥子。   老尚书:“老臣知罪,都是老臣的错。臣愧对陛下。”   华家大老爷跟着感叹,才步入大梁朝的权力中心,怕是就要从此告别政坛了,想想方才看过的那东西,华家大老爷就闹心,到底小瞧了这位侄女,只比自家夫人形容的更加凶残。   都怪自己没有重视呀,怎么收尾呀,他们华府能全须全尾的怕是不容易了:“臣请圣人治罪。”   然后,然后就觉得少听了一个声音,老尚书同华家大老爷同时凝眉,悄然向后看去,老二这时候做什么,赶紧的请罪呀。   就见他家儿子,二弟,笔直的跪在侄女婿身边,这两人没有请罪的意思。   老尚书当时就觉得心口疼痛,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脑袋轰的一下,身子跟着摇晃了。倒霉孩子,他心里还有没有华府,还有没有祖宗呀。   华家大老爷赶紧的跪着往前爬两步,支撑住眼看着要倒在地上的老父亲,看着老尚书铁青的脸色,赶紧的轻抚。   若不是还跪着给圣人请罪呢,老尚书早就指着老二鼻子开骂了。   说句实话,圣人真的挺理解老尚书的,有这么一个儿子,真的是太糟心了。完全没有大局观念吗。   杜老丞相感叹,难怪老尚书每每提及这位圣人口中的爱卿,都是一脸的蛋疼,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样的吉祥物,他老人家羡慕了多少年呀,总是怨子孙不争气,没法跟人家华府的子孙比肩,   现在舒坦了,利弊相合呀,原来也一样的淘神,他家儿子没有什么大才,好歹惹不出来这么大的祸端呀。谨慎小心些,好歹能保证平平安安的一辈子。   华二老爷看着老爹如此,同女婿一起一起跪着往前爬。还是满孝顺的。   老尚书看到倒霉儿子脸色更加青紫,气就不打一处来,心口更疼了。   华家大老爷赶紧挥手:‘陛下坐前,好好请罪。’好歹给二弟几分面子,没说自家老爹不待见他,不愿意看他。   池二郎知道自家岳父完全是被他们夫妇给连累的,跟着岳父一块,不往前凑了。   圣跟着生气,气满朝的大臣没事做,非得惹一个小心眼的妇人,人家发威了,你们倒是扛着呀,想想就丢人。   池二郎失德的名声若是被坐实了,还不定能折腾出来什么呢,圣人:“诸位大人,怎么看。”   诸位大人怎么看,诸位大人现在都两股颤颤,圣人别嫌弃他们找他们的毛病就成。   有那老臣痛哭流涕:“陛下,臣,臣不敢说冤枉,可臣,臣实在不知道呀。从臣出生已经五十载了,这些亲眷都没有走动过呢,老臣实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门亲眷在。”   跟着一大半的人扣头请罪,真心的不知道呀。更多的人佩服这位池大人,这么久远的事情竟然都能帮着想出来,真是够难为他的也。   圣人:“这么说你们就是无知了。既然无知,就老老实实做官,多想些天下百姓的大事,别整天的勾心斗角,抓着一些小事不松口,朕给你们俸禄,不是让你们计较个人恩怨的。”   就差说没事别惹事玩了。尤其是招惹那些招惹不起的。   满朝文武让一个妇人拿捏,说出去都嫌丢人。   重臣:‘还请陛下赎罪。’好吧冤枉都没法喊,只能赎罪了。   大理寺卿都傻了,比告老还乡还让他发愁呢,大家都成了受害者了,可他这个受害者是被众人所不容纳的。成了过街老鼠,真的要人人喊打了吧。   圣人这话明摆着就在说他给朝廷乱惹事吗。   圣人:“众卿家都起来吧,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我大梁建国百年,莫说众位大臣府上盘根错节,嫁娶纷杂,就是我皇家的皇孙公主也难免错乱其中,大梁律有明文规定,同姓不婚,众卿家选择儿女亲家的时候要慎重,若有犯我大梁律者,朕决不轻饶。谁若是在无中生有,污蔑朝廷重臣,妖言惑众,动摇我大梁根本者,朕也一样决不轻饶,”   众人扣头谢恩,圣人一番话说的严谨,律法维护的相当到位,剩下的事情就要臣子们个子领悟了。   圣人扫了一眼池二郎。眼神中散发出来的光芒阴晴难定。   最后定睛在大理寺卿身上:“李大人无中生有,污蔑我朝堂重臣,实在不堪大用。念你多年执掌大理寺,劳苦功高,且饶你性命,回乡后,要多修口业。往后子孙要引以为戒。”   这话相当的重,被当朝罢官了,不过也算是给面子。罢官而已,没要性命,子孙的前程还在,也算是有一线生机。   老尚书松口气,至少能活着出宫门,至于满京城的官员怎么看他华府,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心口终于舒缓一些。   重臣跟着松口气,圣人都说了,谁在多说这种事情,那就是动摇大梁的根本。基本上这事就尘埃落定了。谁也不能再提,不然就是跟圣人过不去。终于能把黑历史压下了。   池二郎那是被大理寺卿参奏失德的,圣人既然罢了大理寺卿的官,就把意思给重臣交代了。   再想想那份东西,现在想来还是那么糟心,嫁错了闺女,娶错了媳妇,还能和离,或者把闺女偷偷的送往寺庙什么的呢,   可现在是,你娶错了夫人,儿子孙子都有了,你能狠心把儿孙都跟着处理了吗,谁能下得了这番狠心呀,即便是你下得了狠心,就不怕圣人说你心黑手狠吗。   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同僚看着呢。所以这事吧,既然圣人已经说了不能动摇根本,那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   重臣跪拜的真心实意:‘陛下圣明’   上面的圣人感叹,大概也就是今日口臣空中的‘陛下圣明’说的出自本心。   那张招惹无数是非的纸张,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圣人手里,圣人随手一扔,给了身边的太监:‘拿去烧了。修的再提。’   众臣再次感念圣恩:‘陛下圣明。’陛下抬头挺胸的下朝了,虽然糟心,可也痛快在,满朝的大臣,状元榜眼探花也就是今天,除了陛下圣明,竟然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往日里的好口才都憋在肚子里面了。   圣人也没高兴多久,想到糟心华氏,圣人怎么高兴地起来呀。   就这么饶了池二郎,他老人家都觉得天颜不好看,可不饶了人家,还真是怕华氏一不小心,在弄出来点什么过激的事情,   没看到人家的蜘蛛网后面,还标注着吗,追溯到文明之初,兄妹通婚,父死子继那都有的,在皇帝看来,句句都在暗指皇族婚姻呢,怎么能不蛋疼呢。   这事不能仔细琢磨,圣人都怕一不小心,让人把池府给抄了灭口。   本应该被太监给烧了的一张大图,被圣人放在玉案上,凝眉细看。   虽然糟心,不过还是要感叹一声,华氏是个人才。黑色线条标注出来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关系,绕着弯的扭曲婚姻纽带。   可这绿色线条,那都是实打实的直系婚姻,维护着家族之间平衡友好的纽带。越看越是心惊。   圣人忍不住御笔朱批,亲自在这张已经乱成一团麻的纸张上勾勾画画,连午膳都没顾得上用。   圣人看着自己眼下,用朱批勾勒出的一张图纸,吸了一口凉气,不愧是华氏女,不愧是他家华爱卿的娘子,称得上是不出世的大才呀,   也就是女子,若是男子,在朝堂上也该占有一席之地才对。   一张纸上,竟然能看出来他的几个皇子的势力,不能说全部,大体上不出左右,一个儿子一个颜色的线条标注,圣人在几张颜色不一的蜘蛛网中感叹。儿子都长大了,竟然都有了自己的势力呢。   对于池二,对于华氏,圣人更加掂量了。这样的人才还有那样一个父亲,圣人敲打着桌面,一时间举棋不定。   老丞相蹒跚着步子,不紧不慢的陪着华老尚书下朝,感叹:“知足吧,我家子孙若是有这本是,哪怕得罪全天下,老夫死也能瞑目了。老伙计想开了吧,出手就能惹这等祸事可见是个有真本事的。”   换句话说没本事的人,惹不了这么大的乱子,老尚书才缓和下来的心绞痛,又开始抽抽了,有这么安慰人的吗。嘴唇都直哆嗦,说不出来话了。   华家大老爷苦笑:“求您老少说两句,父亲年岁大了,搁不住这么刺激。”   好吧人家儿孙还孝顺,杜老丞相:“老夫真的挺嫉妒的。”说完才施施然的下朝而去。   池二郎心情沉重,不是为了或许会到来的罢官,或者罪责,冷遇什么的,而是怕自家夫人跟着他吃苦受罪,受人冷遇。想到有人为了他可以不在乎得罪满朝文武,池二郎就觉得心口火热,心都要跳出来样子。心动原来不是两个字,而是真的动,按都按不住。   池二郎回府,直奔后院,打发下去所有的丫鬟婆子,搂着夫人就是一番疾风暴雨般的****。事后芳姐:“你这么激动,到底是咱们要收拾铺盖走人呀,还是安全过关呀。”池二郎摩挲着夫人细腻的后背:“只要有夫人陪着,怎么样都好。”   芳姐手上没什么力道,在池二郎的胸口抓了一把:‘实在没什么志气呢,不过随便吧,官也当了,钱也有了,辉煌的过往也有过,就当提前告老还乡了。’   池二郎闭着眼睛,搂着夫人享受余韵,贴在芳姐的耳边说道:“我在享受拥有全天下的心情。”芳姐好半天才明白这话的意思,跟着闷笑出来,这情话说的好不婉转含蓄。(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二章 冷遇   这件事情影响范围之广,已经不是圣人一句话,说不追究,就不追究的事情了,对于这位新贵池大人,众位朝臣那真是忌讳到家了,还没见过这么不管不顾的人来混迹朝堂呢。他就不怕被众臣所不容吗。   一群人排斥一个人的日子没有人能够觉得舒服,众位大臣虽然没有商量,互相通气,可已经心照不宣的做好了决定,这位新贵,怕是要止步于此了,想要走进京城的贵人圈子,绝无可能。   可要说上赶着招惹这位池大人,京城的诸位那是真的不敢,没看到连圣人都捏着鼻子认了吗。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被宣扬了出去,到底面上不好看。   所以府上郎君,衙内们藐视池二郎不修德行的时候,都被自家老爹,或者祖父好好地收拾了一顿,严禁这话往后在不得提,而且还要规劝身边的人不能提,下力度之大,那是绝无仅有的。   弄得京城这些府邸的家眷们都蒙蒙的,他们家大人吃错药了,怎么这么重视这种道听途说的闲话呀。而且也没看到这些贵人同这位池大人交好呀,就是原来有些往来的,都被当家人给禁了。怎么还这么维护呀,实在太矛盾了。   就这样池府被京城的官员给无视了。而且关于池二郎失德的言论,在重臣众志成城之下,就这么被压下来了。真的是一点留言都没有。   没人敢说一句,没看到那些大臣府上出来买菜的听到这些闲话的时候,脑门都冒冷汗吗,可见这件事情说不得,百姓那也是有眼色的呢。心照不宣吧。这事竟然沉寂了。   天知道这些人五人六的重臣心里多糟心,能传吗,没准第二天自家就被传出来各种没听过的谣言。   所以各家能用上的关系,势力都给用上了,发动起来,就这么把这么闹哄哄的事情给生压下来了。   不管池府被人如何排斥,池二老爷的山头上生意依然兴隆就是了,原因竟然是因为去那地方消闲的都是一帮子衙内,混混。   跟池二老爷能混到一起的,那都是浑人,生冷不忌的。他们怕啥呀。   池二老爷一心扑在山头上,消息难免闭塞,等到池二老爷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池府已经被人排斥了。   池二老爷气势冲冲的下山给儿子出气,首当其冲去了侯府,可惜定国候个怂货,愣是没敢开门。池二老爷破口大骂之后,带着人扔了侯府一大门的烂菜叶子。   这位池二老爷的混蛋名声由此更胜一筹。祖宗的门第都敢这么糟践呢。京城里面除了池二再没别人了。   原来在怎么混蛋,也都是在外面闹腾,没有威胁,带累过侯府,如今竟然一点顾忌都没有了呢。   那些了解些侯府往事的老人,还要感叹一句,这位池二老爷大概是被憋得狠了。挺同情的。   池二老爷回府自己生闷气,这么多年怎么就愣是维护了那么一个缺德东西呀,幸好孙子上的是族学,不然不定怎么被人排斥呢。   抱着孙子拉着儿子,竟然虎泪纵横。池二郎还要安慰老爹,顺便给儿子顺毛。没看到胖哥看到祖父如此都要抄家伙找人干仗了吗。   至于池二郎倒也无所谓,他当的是城门官,跟大臣走的近了才糟心呢。   至少往后结党营私里面肯定没有他,还有就是皇子们都长大了,朝廷大员们都为了站队,弄个从龙之功的事情焦头烂额的,   就他池二郎不担心这个,没有皇子拉拢他,多好呀,夫人为他免了多少的麻烦。未来犯罪的道路都给掐灭了。   池二郎每天晚上回府抱着夫人心里乐呵着呢,没人搭理怎么了,他们一家子还缺人吗。有夫人有儿女陪着足以。差事该怎么当怎么当,不过是应酬什么的少点吗。正好最近夫妻情浓,多出来点时间没准还能再折腾出来个闺女呢。   至于芳姐那就更自在了,别人排斥他,她有娘家姐妹呀,不说别的,这次的事情出来之后就看出来远近了,   五娘同五妹夫第一个登门,来了一天,卷走了多少的好东西,可芳姐乐意,就知道这个妹子没白疼,看吧这时候还能蹬池家门的,没几个。   二姐同二姐夫眼看着就要离开京城了,可久为了这个,愣是把日子都给改了。没人在芳姐这里说过什么,不过意思表达的清楚,他们的姻亲走动不会变。   难得他家二姐夫还说了一句自以为非常大意的话:“四娘,若是你不嫌弃,让你家娇娇同我家大朗定个儿女亲家可好。”   在这位二姐夫看来,池二郎如今这个状态,往后想嫁女儿怕是难了。   没想到芳姐还没说什么,池二郎当场就翻脸了,看着怀抱里面的外甥,跟防贼一样的盯着这位二姐夫:“我家娇娇才多大呀,你们就惦记上了。”   好吧这位连襟终于明白了,人家就没看上他家门第还有孩子呢。都这样了还挑,这两口子心多大呀。   等上了回通州的大船,二姐夫才安慰他家夫人:“是咱们多余了,四妹夫四妹妹就没把这点事放在心里。夫人也不用太过在意。四妹夫同四妹都不是一般人。”   华二娘看着他家夫君憋屈的脸,好半天才忍住誉出嘴边的笑声:‘想必夫君的这番心意,四妹四妹夫是明白的,不过四妹夫对娇娇实在太放在心上了,夫君还是不要在纠结这个了,听四妹说过,自从生了娇娇,四妹夫就把闺女看的很众,从外甥女满月之后,四妹夫对外甥女周边出现的郎君就开始防贼是的防范。’   这位华府二姑爷看了夫人好半天才开口:“难道他还能把小娘子留在府上一辈子吗。”说的这个轻蔑,很有看笑话的意思。   简直就是在同他显摆闺女呢,单手抱过儿子,另一只手搂着夫人,非常煽情的说道:“咱们也生个小娘子好了,为夫定然比四妹夫还要疼宠她。”   华二娘不吭声了,感情这是嫉妒人家有闺女呢。这件事情他们能决定吗,还是看天意好了。   华府除了嫁出去的三娘都到池府打过照面,态度表达的很清楚,芳姐倒也不怪三娘,毕竟是嫁人了,有些事情也不是她一个新妇能当家作主的。   华府里面,就是大伯父还带着大伯母同三叔一家过来看过芳姐还有孩子们呢。   大伯父很委婉的对着芳姐说道:“你爹最近很忙,怕是没有时间过来,特意让伯父同你三叔过来瞧瞧你们。”   芳姐颔首:“多谢伯父三叔惦记,不知道爹爹忙的可是公事,在忙也要照顾好身体。”   自家老爹这个时候还那么力挺姑爷闺女,怕是被祖父收拾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祖父打坏了,这话不好意思问出口,太伤爹的面子,芳姐问的也够委婉。   大伯同三叔低头喝茶,侄女倒是通透,   三叔:“四娘放心,你爹帮着呢祖父休整华氏的族谱呢,那可是细致活,三叔同你大伯这点能耐,你祖父看不上眼,可不就只能你爹能者多劳了吗。”   芳姐放心了,精神摧残,在祠堂里面抄族谱呢,比被抽藤条什么的,可是安全多了:“还要大伯同三叔多多看顾爹爹,莫要让他老人家太过废寝忘食了。最近一段时间芳姐身子不适,怕是不能过府给祖父祖母同爹爹问安了。”   华家大伯都要感叹,这侄女多有分寸呀,看看这个行事,都不用叮嘱,就知道同娘家疏远一点,避嫌。该懂得都懂,自己都忍不住喜欢。   不过这么懂事的孩子,做出来的事情怎么就那么不管不顾呢。   华家大老爷在老尚书的书房里面为了老二求情:“爹爹也不要太过生气,二弟也是有情有义,难道连儿女都不顾的人,圣人就能看重吗。大朗他们几个已然长成,从这次的事情中,儿子看着他们也都能担事了,做个孤臣又怎么样,只要咱们华府的郎君够争气,能够在朝堂上站住脚步,咱们尚书府的门楣只会更加牢固。”   老尚书:“你就是怎么说,养出那样不顾大局的儿子,老夫想一次就像弄死他一次。”   好吧被气的狠了。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百思不得其解,他精明一辈子,怎么就养出来那么一个儿子呢,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要不然就是当初接生的方式不对。   华家大老爷眼皮跳动:“您不心疼老二,也该心疼五郎呀,祠堂里面到底阴暗潮湿,陪在老二身边那么长时间,连学堂都没有去呢。那孩子可是个好苗子。”   华老尚书总算是口气松了点口风,很是悠长的看了一眼大儿子,弄得华大老爷莫名其妙的,就听老尚书说道:“他对咱们华氏来说,也就是生了个好儿子。”   然后又咬牙切齿的说道:“还非得顺带生了那么一个倒霉催的闺女。”   华家大老爷望天,他爹提到这个孙女的的时候,表情总是那么丰富多彩。   他为何要跑池府里面去呀,就是为了让侄女这段时间不要回娘家,因为他老爹说了只要那丫头回来,谁也不许给开门。那不是让人看热闹吗。   华家大老爷是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的,劝不了爹,只能劝侄女最近少走动了。   不过看老爹这个样子,二弟怕是还要在祠堂里面呆上几天的。   再给朝堂上给自己同老爹老二请病假的时候,圣人的态度更让人费思,竟然批的如此痛快。说是让华爱卿好生的在府上服侍老尚书几日。   华家大老爷就不信圣人能够不知道,二弟请假是被老爹给收拾了。可见圣人也是恼了的。   华二老爷那里可是比华家大老爷想的舒服的多,身边有儿子陪着,难得有这么个机会,亲自教导儿子。   华二老爷都要被眼前的翩翩少年郎给折服了,难怪谢大先生那么远的距离,还要每月都同儿子交流功课。这样通透的弟子,谁愿意放手呀。华二老爷满意的看着儿子,就更满意闺女,看吧闺女做事就这么贴心,给兄弟找的老师这么靠谱。要不说四娘招人疼呢。   说起来还要说上一句,关于华府祠堂的事情,华府的祠堂最近几年一直在不断地翻修中,这里面有华二老爷的功劳也有芳姐的功劳,华二老爷督促操持的认真紧迫。芳姐往里面填补银子从来不手软。   华二老爷心里明白,自家闺女同祠堂这个地方缘分不一般,鉴于此,祠堂的翻修,布置,华二老爷每年都非常重视,比翻修二房的院落都要上心,公家没有银子,还有三弟的私库呢。   转脸华三老爷去侄女那里找银子,也没手软了过,那地方修的再好,也是二房的爷两用。所以华三老爷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的,二房自己出银子都不冤枉。   不缺银子的情况下,华府的祠堂估计比任何院落都要奢华,   当然了祠堂本身还是黑漆漆的,不过里面的小院子各有特色就是了。一般人肯定想不到里面各有乾坤。   因为那地方一般人不愿意多呆的。   华大老爷也不过是祭祖的时候过来公供奉一番,真没到后面去过。   所以华二老爷带着儿子在祠堂后面的小院子里面舒舒坦坦的过着被禁闭的日子,唯一遗憾的是,没法出去安慰安慰闺女。权当是孝顺老爹好了。总要让他老人家舒口气不是。   华家大老爷携带酒菜,过来之后,找了半天就在那么一个别致,幽静,典雅的小院子里面看到人家父子站在一起一个教导,一个学习的场面,作为兄长华家大老爷那是有点不平静的,有点咬后槽牙的冲动,这事被罚吗,有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轮不到他的身上呢。   边上的华三老爷:“就说大哥不用太过担心的吧。”   华家大老爷:“就不知道咱们华府的祠堂,什么时候里面别有天地了。”   华三老爷:“哦,那不是二哥最近几年同祠堂结缘颇深吗,所以修了又修,对了大哥怕是不会到,四娘私下里面可是在这上面补贴了不少银子的。”   华大老爷拍脑门,原来两个弟弟都糟心,什么时候华府的祠堂需要嫁出去的闺女贴补银子了,恨恨的瞪了一眼边上的老三,能不能靠谱点呀。   华三老爷扭脸不看,他被老二弄了多少的银子呀,都是有去无回的,芳姐自愿为了他爹把祠堂弄得舒服点怎么了。老大不是跟老头子一样迂腐吧。   闲话不提,哥三在天井里面喝酒,五郎手持酒盏服侍在左右。华大老爷:“二弟不用担心,芳姐那里一切都好,大哥同你嫂子还有三弟三弟妹今日过去池府做客了。”   华二老爷好感动的:‘好,那就好,四娘那孩子是个心大的。我不担心,谢谢兄长同三弟去给那孩子撑场子。’(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翻天   说起来闺女,华二老爷绝对又让兄弟们都咬牙切齿的本事。在华家大老爷不耐烦之前,华三老爷开口打断:“二哥这字看着又有长进了。”   华二老爷被恭维的心情不错,关键是知道闺女过得不错:“难得能够宁心静气,专心于此。”   华家大老爷才因为三弟转移话题而松开的眉头,立刻就皱吧在一块了,郁闷,他劳心劳力的在外奔波到底为了什么呀。人家老二在这里都能静心练字了。多惬意呀。   再转头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华大老爷忍不住腹议,老爹多不想开,才把人关在这里享福呀。这叫惩罚吗。好像自从回京以后,大半年了,他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消闲时候的乐趣了。   华三老爷心里也不是滋味,忍不住在老二不痛快的地方刺激两句:“二哥这里倒是怎么都好,就是五郎最近可是耽误了学业了。”   五郎在边上同华二老爷一样的风雅做派,看得人心旷神怡的:“能够得爹爹教导,五郎求之不得。”小小少年已经出具风采。就是华大老爷同三老爷也要赞叹一声,老二好福气。   华三老爷的就看不得老二太舒心:“你们父子在这里可是好了,六娘可是念叨爹爹还有哥哥好久了。那丫头眼珠含泪,拽着衣袖找爹爹的样子,可是怪让人心疼的。”   华二老爷抬头,要不怎么说闺女贴心呢。那真是一点都看不得闺女受委屈的。   五郎对小妹更是上心的很:“回头儿子回院子看看六妹,带他过来这里看爹。”   儿子没有被禁足,自动跑来的,出去自然不用被限制,很是满意的点头。   华二老爷顺便叮嘱儿子:“跟你娘说,咱们华府没什么地方是六娘去不得的,别委屈了孩子。”在座诸位都明白他家老二含蓄的在表达,他虽然被禁足了,闺女可没有禁足,哪里都去的,怎么就让闺女委屈成那样呢。这是对冯氏这个当娘的不满了。   五郎到是没觉得他爹说的有什么不对,她娘就是太老实了,不知道变通,若是换成自家姐姐,大概把祠堂给另开出来一个门,也不会让六妹哭泣吧。   不过他也不会怨她娘就是了,毕竟是个妇道人家,他同爹爹都不在,娘难免心慌意乱,对六娘疏于照顾。心动就行动,五郎拱手同两位叔伯告辞,快步去接妹妹了。   华家大老爷:“胡闹,六娘才多大呀,这里到底阴气了些。还是好好地同爹认错,早些去上朝才是正理,老二呀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做事也要多想想的。不为了别人,你也要想想五郎同六娘呀。”   华二老爷喝酒,目送儿子走出月亮门,才缓慢地开口:“四娘也是我闺女,亲闺女。”   华家大老爷瞪眼,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你可知道爹爹罚你抄录族谱是为何。”   华二老爷:“爹自然是有爹的道理的。”   华家大老爷:“你也过过脑子,我华氏能有今天,那是祖辈多年操劳算计,作为华氏子弟,做事之前要想想咱们的姓氏,没有祖先,哪有我等今日。至少不要让这些战战兢兢创下这片家业的祖辈蒙羞,二弟呀,大哥说的可是这个道理。你不光有儿女,你还有祖宗在呢,说句不好听的,没有祖辈那里有你,何谈你的儿女。”   华二老爷点头:“兄长教训的是。”不过再有下次,祖宗同儿女在一起比较的话,他老人家还是会紧着儿女这头就是了,死人总是不能同活人重要的吗。   他华二再婚的时候,他家闺女就同他说过,娘她是想的,可毕竟爹爹还在呢,任何事情都没有活着的爹爹跟重要。   扫了一眼自家老大,脑子果然迂腐了,竟然没有自家丫头明白呢,白活了这么大的年岁。当然了这话只能放在心里。华二老爷不傻,肯定不往外说,毕竟这个想法跟认识还不能被大多数人接收呢,即便是这个认识真的很现实。   华家大老爷自认对二弟规劝的不错,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弟明白就好,回头等爹爹消气了,二弟好好地在爹爹跟前认个错,事情也就过去了。本来就是池府的事情,跟咱们华府关系不大。”   华二老爷挑眉,关系不大,那可是他闺女府上。华三老爷还是知道他二哥这点尿性的:“侄女婿同芳姐虽然冲动了些,可好在也是个办法,至少现在满京城没有人敢再说侄女婿的不是了。老鸹落在猪身上,谁也别嫌弃谁黑。挺好的。五娘他们姐妹几个在一起玩的挺好的,二哥不必担心。”   华二老爷好歹没发脾气,不过把老大的话记在心里就是了,亲爹就是亲爹,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代替的,看吧他险些就把老大当成能托福照顾闺女的人了,关键时候,人家立场站的多分明呀,他华二的闺女怎么就跟华府关系不大了,幸好他还有几分眼色,我本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以后再也不跟老大好了。我自己家的闺女,我自己护着。再看看老三,至少这个兄弟生的闺女不错,有情有意的,能说他家芳姐比她这个当爹的有眼光吗。交友要谨慎。   华家大老爷就不知道一句话的事情就把已经收服的服服帖帖的兄弟给得罪了,而且眼看着要往叛逆的方向越奔越远。   华三老爷看到老二不咸不淡的表情就知道他大哥白操心了,人家老二不领情,端着酒杯:“难得今日我们三兄弟相聚,喝酒吧,权当是给二哥派遣寂寞了。”   华二老爷:“我可不寂寞,我这里有儿子陪着,闺女一会也就过来了,回头爹若是还不消气,我就把你二嫂也接过来,住到爹爹随心好了。”   老三吐血,你这是要让老爹随心呀,你这是逼着老头呕血狂喷呢好不好。   华家大老爷也不知道如何接口好了,这就是个混球呀,难怪老爹啥时候提起来都咬牙切齿的。   三兄弟也算得上是不欢而散,不过华三老爷走的时候,私下里面同老二说了:“老实呆着吧,别折腾,我没事就去芳姐的府上转悠一圈,放心没人敢小瞧了咱们华府的娘子。”   好吧这话让华二老爷最最贴心不过,对着三弟吩咐:‘也别去的太勤了,没得让芳姐劳心劳力的。’   华三老爷真的快乐不起来了。哪有这样的呀,他费心力费力的为了谁呀。合着还得看侄女脸色是吧。   算了老二就是读书读傻了,咱们不跟她计较。华三老爷饿每次被华二老爷憋屈的时候从来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习惯了。   不说华二老爷把自己的禁足弄得多舒坦,弄得华老尚书本人多郁闷,恨不得把儿子亲自压着跪在祠堂里面给祖宗请罪。   只说朝堂上池二郎淡化了自己的存在,在圣人眼里,这位新贵的朝臣变了,原来交游很广阔的一个臣子,如今一心扑在公事上,其他诸事不关心了。   对于圣人来说,臣子太活泛了,人缘太好了,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现象。   所以池二郎在圣人眼里,虽然惹了点乱子,那都是内宅妇人惹出来的,这个内宅妇人还是他家华爱卿的爱女,若是从平民百姓那里论的话,也算是世交的女儿,要知道现在他手里还有两张金卡呢。   他有什么理由怪罪池二郎这个间接受害者呀。再说了平心而论,那东西惹出来的乱子虽然大,可用处也大,   从一个不同的视角,给他这个高坐庙堂的圣人呈现了大梁的局势图。   也可以说他从这张蜘蛛网一样的图上,看到了大梁不同大小的势力分布图,包括他儿子们的。   这份功劳虽然不能明着给,可圣人却没忘记。就像当年池二冒着风险去引雷山一样,他老人家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份不能记在功劳簿上的衷心。   众位看着京城风向的大臣们,竟然久久没有等到圣人的动作,心里多少都明白,怕是圣人惜才,舍不得收拾从东郡回来的池大人呢。   还有就是华侍郎本事够硬实,盛宠不衰,竟然让圣人看面子,轻易的饶了这个扰乱朝廷根基,乱遭舆论的姑爷。多少人在心里把华二老爷同池二郎从新定位呀。   池二老爷下山头一件事就是,扔了侯府门口烂菜叶子。   定国候倒是想着在朝堂上参奏一番老二呢,这事好歹他占着大义公理呢,可惜人家池二老爷从来不去朝堂,圣人能为了这么大的点事,下旨斥责池二老爷一个名满京城的浑人吗,显然不可能,定国候在一次的暗气暗憋了。   定国候府内部更是随着定国候世子百日之期过后,把未来世子的人选问题,提到了明面上,老三老四带着众位子侄,把定国候堵在了大堂里面。   池三老爷不客气:“侯爷,世子百日都已经过了,我侯府总要请封新的世子,不知道侯爷中意哪位小辈。”   池四老爷更是当仁不让:“还请侯爷明示,未来的世子早些定下来,我定国侯府也好有个期盼,小辈们也好同世子多多交流。”   定国候脸色阴沉,如今他都嗑药在贵妾肚皮上卖命了,就为了能有个儿子,怎么这些人就见不得他好呢,这是逼着他加大药量呢,这是催命呀。   话说当初被池二老爷捅破,他堂堂定国候被小妾给下了药之后,这位定国候除了看着小妾的眼神冰冷了些之外,竟然就这么装作不知道了。   惜命吗,他也惜命,可儿子都没了,男人雄风不在了,不管基于什么原因,能够找回来刹那间的自信,这位侯爷也默认了,总比对着女人说我不吃你的药就不行的好。   而且万幸能有个儿子,那就是老天开眼了,定国候还在做儿子梦呢,再子嗣上面,定国候的心病要比定国侯夫人还重,不过定国侯夫人一直都放在明面上,定国候都放在心里,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而已,如今怕是都要成了心魔了。   怎么能准许有人在他还充满着希望一举得子的时候,惦记他儿子的世子之位呢:‘放肆,你们也说了我是侯爷,这定国侯府我说了算,世子还没瞑目呢,你们就想着取而代之,你们居心何在,相当世子,也不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造化,老三老四你们有本事倒给我找出来一个合适的世子人选呀,可别说你们房头那些乌七八糟的儿子。’   这话彻底把底下的子侄给惹毛了,再看这位定国候大伯的时候,脸都是绿的,他们各种各样的破名声传出去,还不都是这位大伯的贵妾折腾出来的,   有人心中冷哼,就不信憋了几十年没憋出啦一个儿子,换个女人就能再生一个,这位大伯还真是相信他的实力,也不怕老了之后没有捧瓦摔罐的,竟然把一众子侄都给得罪了呢,好本事。   池四老爷:“侯爷别忘了,您确实是定国候,可定国候府那也是祖宗们打下来的,祖宗们难道就看着定国侯府从此绝嗣了不成。”   定国候恨的咬牙:“不劳费心,定国侯府不会在我这里绝嗣的。”   池老三:“侯爷还真是有信心,莫非还真以为,您这个岁数还能喜获麟儿不成,侯爷还是把后院看好了的好,莫要让人乱了咱们侯府的血脉传承。”   这话毒呀,就差说你定国候生不出来儿子,不要让人带了绿帽子了。   定国候气的当场就摔了杯子。池老三池老四能怕他吗,怕就不会把人堵在这里非得要找出来一个世子了,他们也想开了,三房四房斗了半天,,把子孙都给折进去了,现在好了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名声都臭了。   赶紧的弄个世子出来,让侯府传承下去,子孙有个依靠就成了,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妾生的儿子,生生的压他们一头。何况还是一个有旧怨的。   池老四的儿子本来都不错的,都是让倒霉催的死女人给弄得,恨恨的说道:“我同老三确实不如意,儿孙不争气,世子之位就不想了,不过是老了身边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掉俩不一定真心的眼泪嘎达而已。不像侯爷将门虎子,生出来的子孙更是龙章凤姿,可侯爷,你也总得生出来不是呀,不能让祖宗们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呀。无后那可是大罪呢。”   这是亲兄弟吗一个比一个狠,都是往伤口上插刀的,哪疼往哪扎。定国候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两人给撕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四章 收惊   大概是被这位侯爷憋得年头太久,定国候都要被气的背过去了,就这样三老爷还跟着补刀说道:“侯爷,可不能对不起祖宗呀。”   定国候那个恨呀,究其原因就是他没有儿子,竟然被两个蛀虫挤兑到如此地步:“放肆,你们当真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吗。”简直欺人太甚。   池三老爷同四老爷脸色僵硬:“怎么侯爷,还要打压兄弟,让咱们侯府子孙全无不成。侯爷就不怕国法了吗。”   若是换成池二老爷,定然来一句,你也不怕祖宗夜里排队过来找你聊天。   定国候脸色铁青:“哼,别忘了我是定国候,三弟四弟就不怕我上书朝廷,举族避世吗。”   威胁*裸的威胁,要知道老三同老四可不是定国候,还有一堆的儿孙呢,避世,那不是从此与仕途绝缘了吗。   池三老爷咬牙切齿:“你,你敢,族老那里就能容你,侯爷莫要忘了,那么多的族人,池氏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族老,想到那些族老定国候更是心火缭绕,就是那些族老在背后,给池二郎撑腰,才让他如此有恃无恐。   定国候:“哈哈,三弟四弟也说了,如今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死了之后,连个供奉香火的都没有,我怕什么呀,族人同我有关系吗,想要怎么样,三弟四弟可得想清楚。莫要逼人太甚。”   说完一声冷哼,摔着袖子走人了。剩下池三老爷同四老爷领着一群的儿孙,差点把厅堂给差了,直接就去了族老那里,这样的侯爷,他们池氏是不是还能容下呀。哪怕是换个旁系的,也比这个亲的靠谱。   被人扎了心口的定国候,回到院子,直奔贵妾的屋子,就不信造不出来一个儿子。憋着劲的生儿子,这劲头年轻的时候都没有过呢。   暴怒的激情过去后,定国候四肢平躺在凌乱的床榻之上一阵一阵的昏眩,脱力了,想念儿子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嫌弃过自家儿子病歪歪的,可到了如今才知道,就是有那么一个病歪歪的儿子,就没人干戳着他脊梁骨说他无后。   身边瘫软的贵妾进气少,出气多,一身的青紫伤痕,已经没有了进府之时少女的娇嫩,只剩下浓浓的疲惫苍白。   闭着眼睛心里想着匆匆一眼的如玉郎君,才能在这种无尽头的日子里面多撑些时候,儿子,只要有了儿子,她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所以两个人的目标完全一致。在怎么疲惫没有欢快滋味,两人还是全力以赴的在闭门造子。趁着身边的侯爷药劲还在,拼着命的爬起来,扑过去为了有个儿子而奋斗,少有人会把爱做的这么不要命的。这么拼尽全力的。疯魔了呢。   定国候夫人穿的素淡,盯着小院都不曾关严实的门,阴沉的都能滴下水来,仰头深呼吸,哼,折腾吧,作践吧,可劲的作践吧,有了儿子,看我不弄死你个小贱人。   头一次定国候夫人后悔自己曾经的手段过于狠毒,若是那时候给定国候留下一半个孩子,何至于被人欺负至此,哪怕是庶子,留在身边,只要拿捏住,那也是她的孩子。   恨那时候年轻,看不透,如今看透了,这人却老了,一子难求。   屋里屋外三人,出力的不出力的都盼着能整出来一个带着定国候血脉的儿子,可谓众志成城,从来没有这么齐心合力的时候。   可惜的事,对于定国候来说,那真是有心无力,嗑药都要过量了。   应该说,小妾下的药,定国侯夫人下的药,还有定国候自己力不从心的时候,狠心吞下的药,已经超量了。   偏偏结果还是那么不尽如人意,妾身就是做不到。也不知道定国候还要为难自己到什么时候。   定国候的压力不光来自家庭内部,还有朝堂,御史那里也没闲着,人家冯老御史也不是白当的,身不动板不摇的就有人看着老大人的脸色自行揣摩,把这位得罪了老大人玄外孙女的定国候给盯上了,随时等着补刀呢。   催着定国侯府另立世子的折子,就没有断了过。   圣人看着定国候的眼神一日比一日阴沉,就没看过这么不识趣的。你一个堂堂的定国候,难道亲侄子还能错待了你,怎么就连点顺水人情都不会做呀。   芳姐那里每日里在厨房琢磨着新奇的吃食,指点厨娘做出来各种特色菜肴,往华府流水一样的送,他爹都被老祖父给禁足了,可不能在吃喝上在委屈了。   同样修养病假的华老尚书恨不得把华府大门用砖头给堵上,对着伺候在身边的老夫人还有大儿子怒吼:“华府却他吃的,却他穿的了,非得这么折腾,嫌弃咱们华府名声不够响亮是不是。”   华家大老爷低头,他爹最近情绪有些暴躁,不过换成谁肯定也淡定不下来。   老尚书已经上书圣人,正式退出朝堂了,虽然圣人把折子给退了回来,言语里面挽留之意诚恳,可谁都明白,这不过是面子上让老尚书退的好看些而已。   老尚书是打定了主意趁着圣人对华府还有些情分的时候给儿子让路了。   混到定国候那个份上图什么呀,不过作为权倾一时的男人来说,说退就退即便是自己愿意的,失落那肯定也是在所难免的。   一腔的怒火都冲着二儿子去了。   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耐心的陪着自家老头子,难得有个轻快地时候,这人怎么就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呢,芳姐那孩子在怎么让人闹心,可就是让人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错的,样式新颖不说,做法也新颖,而且荤素搭配很讲究养生的。   就是这孩子不太会来事,孝顺他爹没错,就不能顺便把老祖父给孝顺了吗,不然也不至于让老头火气这么大,昨天那道菜好像就是败火的,要不要让人做了给老头子试试呢。   华家大老爷想的是劝劝老二,别老扎老爷子的眼,顺着点吗。在人家华二老爷看来,同老夫人差不多,闺女不会来事,赶紧把闺女送来的东西,给老父亲送去一半,让老父亲感受一下他闺女的孝顺纯良。   华家大老爷看着老二的抽风举止,能说什么呀。诚心要把老爷子给气死呢呀。   等回头知道老爹吃的还算不错的时候,华家大老爷都跪了,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事呀。真心的醉了。他爹不是那样的人呀。   天知道老尚书也是为难自己,解着恨的吃呢。嘴里咬的不是吃食,那是老二,那是倒霉孙女。   第二日早朝之上,圣人再次留老尚书无果之后,遗憾的让老尚书顺利告老了。   华家大老爷摸把汗,圣人这深情戏演的实在让人冒汗,终于结束了。可以不用这么来回折腾了。   就听圣人说道:“对了老尚书在府上可以安心养病,修养身心了,华爱卿也能放心些,一心扑在朝堂上了。家国天下,难为华爱卿为了我大梁,孝道都要靠后了,实在是我大梁少不得华爱卿那样的栋梁之才,也只能委屈老尚书大人了。”   华大老爷脸颊不自动的颤抖,每每听到圣人的华爱卿,他就身上冒鸡皮疙瘩。想想老二那德行,圣人眼瘸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爹没法在把老二关在祠堂里面了,也省的池府的侄女整天的折腾。终于一大家子能够消停了:“谢圣人恩典,是圣人看重,父亲身体已然大好,我们兄弟感念圣人恩德,定然为了我大梁,为了百姓鞠躬尽瘁。”   圣人满意了,自家爱卿被老尚书关的也够久的了,合该在朝堂上露个脸什么的。知己吗,怎么也要在爱卿危难之际,伸伸手拉一把不是。   圣人就想了,就不能让手上的金卡白搭了,回头就给他们皇家子弟也带过去一块看看,听说那会所里面的玩意,很是有些讲究的。   兵部尚书不止一次提议让他这个圣人亲自过去走走看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兵部尚书眼瘸了,竟然对一个女子为了疼宠孩子弄出来的玩意这么上心。   圣人是非常没法理解的,不过鉴于臣子往日的谨慎小心,还有沉稳,圣人还是要走一趟的。   还有就是,池府虽然闹腾的厉害,还得罪了满京城的勋贵,别看大臣们嘴上不说,面上不显,可对于把他们府上不为人知的事情暴漏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池府那肯定是不待见的,有机会肯定要踩上几脚的,   可中间的便宜偏偏就让他这个圣人得了。圣人思量再三,这个恩典要怎么给送出去。   想到华氏女子的聪慧刁钻,圣人不得不承认,这些画着彩线的蜘蛛网,是人家有意无意的给他这个圣人的。不过够聪明,人家一声不吭,全凭自己看,谁都不得罪,看出来也是他这个圣人真知灼见,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他这个圣人就蠢了。   圣人不是得了好处,没有表示的人,一个妇人的便宜他也不稀土沾。   索性这件事情过去了月旬,是时候表示一下了,圣人跟着说道:“华爱卿委实是我大梁朝的栋梁之臣呀,朕听御史们奏报,池大人在衙门里面每日战战兢兢的当值,连同僚聚会都少有参加,一心扑在我京城安危之上,不愧是华爱卿的姑爷。”   听听,人家是侯府的郎君好不好,再好能说成是华二郎的姑爷吗,圣人的心果然事偏的,华二盛宠依然不减。通过圣人的一句话,重臣看到的是风向,朝堂的风向。   众人把视线都看向御史上大夫的冯大人,没法子,御史台能上朝的就那么几个人,他们没奏过这个呀,想必事老大人举贤不避亲,在圣人跟前说的呗。   冯大人脸色不变,一把胡子无风自动,要冤枉死了,这事他占都不愿意占,他那个玄外孙女可不是个东西的很。   也不知道谁这么没眼力见,上奏给圣人的都是什么玩意呀。   就听圣人开口说道:‘池大人如此上进,就跟在九门提督身边打打下手好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这算是极品。重臣都望着圣人迷茫了。   圣人也想到自己说的不错:“年轻人吗,总要历练一下,跟着老人总结一下经验什么的吗。可是不要耽误了衙门的正事。”   就是说穿着三品的朝服跟在一品的九门提督身边学习经验,在看看如今的九门提督,年岁确实不小了,怕是这个池二郎一飞冲天了。   九门提督:‘谢圣人体恤。’   池二郎:‘下臣定然不负圣恩。’被圣人当朝走人情,让上司提拔,什么感觉,池二郎挺爽的。不过是暗爽,面上让自己淡定,在淡定。仕途坦荡呀,简直就是一马平川。   到底是年轻人,在朝堂上还装的像模像样的,同恭喜的大臣们客客气气的表示:“下官不才,能得圣人提点,下官感激涕零,定然好生在大人身边跑腿打杂。”   一品的大官身边还缺你个打杂的吗,都是物件粗人,听着就不那么是滋味:“池二,请客呀。”   好吧粗人有粗人的豪迈就是了。池二郎心说幸好自己没走文人的路子,不然就这么一下,就得被那群酸儒给阴死在阴死,拱拱手:‘他日二郎定然让诸位尽兴。’   都是聪明人,对池府有些小动作的人都停下来了,人家圣人为何抬举池二郎呀,那是给重臣看的,表明了态度,这事就算是过去了,没看到罪魁祸首被提拔了吗,还是那句话这就是朝堂风向。代表的是圣人的意思。   池二郎高兴的也是这个,这件事情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了,虽然没有升官发财什么的,可圣人态度是维护他的。重臣都是看着圣人的眼色行事的,至少在圣人没有厌弃他之前,再不会有人明面上的为难他了。   就是府上的几个孩子,也能多少有些外交什么的了。不过鉴于他家儿子最近的交友情况来看,怕是也没什么影响。   回到府上抱着夫人喜形于色,让芳姐忍不住:“二郎淡定,淡定。又不是没生过官。不过就是个一品的见习,道路阻且长呀。”   池二郎:“夫人好见解。”说完捞起芳姐就进了内室,外面伺候的丫头只听到他家大人说道:“夜也长着呢。”好吧这里可是春风帐暖吹进一室春光。(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五章 解禁   老尚书听到儿子带回来的消息,虽然不情愿也还是把华二老爷给叫出来好生的训导了一顿之后,把人给解禁了。   老尚书也有他的思虑,他才退出朝堂,二儿子虽然不太靠谱,可好歹人家圣宠独一份呀,有这么一个儿子在前面顶着,老大多少能够少走些弯路。   幸得圣人是真的看重二儿子,能在这时候给了这么一个脸面。回归朝堂,都这么高调。   到底让那些随时准备趁机踩华府两脚的人多少忌讳些。不过想到圣人对老二的恩宠,心里多少还是不大痛快就是了。   华二老爷在老尚书跟前毕恭毕敬的:“儿子定然谨记父亲教诲。”   华老尚书:“哼,你长点记性才好,莫要了忘了你是我华府的子孙,你还有祖宗在呢。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华二老爷:“儿子不敢。儿子时刻不敢忘记祖宗余荫,恩德。定然不敢做出辱没祖先之事。”   华老尚书不太满意:“不光是不能辱没祖宗,更不能给家族子孙惹祸上身,远离小人才对。”   任谁都明白,老尚书嘴巴里面的小人指的是二房的四娘,华三老爷在边上都替觉得老爹过了,哪有这么说自家孙女的呀,四娘那孩子还是不错的,这段时间他可没少蹭二房的饭食。   华二老爷面容不变:‘父亲放心,儿子都晓得的,往后儿子定然多多在父亲身边,听您老人家的教诲。’   远小人的另一层意思,可不就是亲贤臣吗,不着痕迹的把老爹给捧了一番,华老尚书才算是缓和一下脸色。   华二老爷心说,闺女说的果然没错,老爹就是更年期了,权势突然没了,心里落差太大,还没找准自己的位置呢,难免心浮气躁些。看看自家闺女多懂事呀,看的多透彻呀,可惜老爹不知道好歹,愣是分不出来好赖人,这么理解他老人家的孙女,愣是看不上眼。   算了就像闺女说的,老爹最近心情都不会太好,大伙都让让他好了。   才出了老尚书的院子,转脸就抱着闺女领着儿子去了芳姐的府上,作为长辈,人家华二老爷拿出来的是态度,一种池府的女主人就是我华二的闺女,我华二护定了的态度。   华家两兄弟拦住华二老爷:“二哥方才在父亲面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就是这样聆听父亲教导的。”   华二老爷急匆匆的:“远小人,哪里有小人,大哥三弟看到我亲近小人了吗。”   华家大老爷算是明白了,老二就是敷衍自家老父亲的:“难得二弟有心,父亲也是为了咱们华府,为了二弟,二弟要理解他老人家才对。”   华二老爷:“大哥说的什么,爹是咱们兄弟的亲爹,抽我一顿,那肯定也是为了我好,哪里就这么生疏了,父亲大人身居高位多年,才退下来,难免有些适应不了,咱们作为一家人,作为儿子,自然要多多体谅。”   华家三老爷瞪大眼:“二哥说的是,最近爹的脾气确实不太好。难得二哥这么孝顺,这点都想到了。惭愧,惭愧。”   华二老爷:“那是我家芳姐孝顺,处处体谅爹爹他老人家,说起来那真是一个好孩子。等爹爹过了这段时间,心情好了,再让四娘过来给爹请安。对了大哥父亲心情不好,最近一段时间就麻烦大哥在爹他老人家身边多多尽孝了。”   华三老爷:‘那倒是,看到咱们哥两估计父亲心情更糟。’说完哥两同时给老大拱手,就这么把烫手的事情给推出去了。   不是不孝顺,是实在不太能够面对一个心情暴躁的老头。即便是他们的爹,不能对着干,避其锋芒,稍微躲躲还是可以的。   华家大老爷面对这样的二弟,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不让这个消息传到自家老爹耳朵里面。不然肯定又要不消停。   怎么就感觉当这个家长这么难呢。想到自家老爹,华大老爷已经准备把眼光放在下一代上,挑出来两个重点培养了。   可不想到了老爹的年岁,还在为了一大家子各种糟心了。   华三老爷莞尔,芳姐那孩子还真是没法夸奖了,愣是把他爹的这种冷遇,给找了这么一个合乎情理,还非常实用的借口。   难怪总是听人说,芳姐在池府过得挺好的,性情挺不错的,一点没有被娘家祖父所厌恶的烦恼跟忧愁呀,原来人家就把老爹当病人了,把老爹的情绪反常给合理化了。这孩子心真大。   华二老爷管不了那么多,除了上次三年的引雷山之行,还有辽东外任的那段时间,他就没有这么长时间不看到闺女过,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他这个当爹爹的怎样都应该在闺女身边安慰才好。   所以池二郎口中的夜还很长,真的不太准,被人从床上拖下来,任什么男人的脸色都不会太好看。   芳姐着急的往身上穿衣服:“我爹来了呀,老尚书肯把人放出来了呀。快点呀,好些日子没看到爹爹了。”催着不太情愿的池二郎,穿衣服。心急火燎的劲头,若不是有池二郎挡着,怕是衣服都要凌乱的跑出去了。   岳父大人肯定是好的,可就是来的不是时候,池二郎幽怨死了,男人这个时候能被这么无情的对待吗,在这么下去,性福什么的就没了。   看着一点都体会不到他的辛苦的夫人,池二郎:“岳父大人都已经来了,还会走吗,夫人不用太过着急。好好整理一番,莫要让人笑话了去。”   芳姐能不着急吗,他爹肯定是被解禁就过来看她了:“你倒是快点呀。还想着被爹爹堵在屋子里面吗,就说不能白日宣淫,都被你给带坏了。咱们自己府上谁敢笑话,我就是什么样出去,我爹都不会笑话我。”   池二郎那个恨呀,就知道在岳父面前他这个夫君狗屁都不是,老丈人在不懂事还能到姑爷闺女的屋里来逮人呀。   他家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没带脑子。   至于白日宣淫什么的,池二郎都不想辩白了,要知道他家夫人在床事上,那是相当放得开的,谁带坏了谁还不一定呢,不过这话他从来不说而已,反正得道福利的是他。得着便宜还卖乖的事情作为男人他不做。   芳姐穿妥衣服都不带回头的,直奔门外而去。   池二郎被人如此无视,心里凉凉的,自己升官也没见夫人这么在意呀。怎么就有一种被人用完就丢的凄凉呢。   收拾妥当之后也不敢托大,跟着夫人直接去拜见老丈人。   芳姐同华二老爷见面,场面绝对是让池二郎腻味的,不过这么多年过来,池二郎认为早就已经适应了,进了客堂,看到夫人绕着老丈人问长问短,池二郎还是觉得,作为男人他的心还不够宽广。   好不容意才摆正脸色,上前几步,池二郎:“二郎见过爹爹。”没外人的时候,池二郎都是这样拉近同老丈人的距离的。   华二老爷满意的亲自扶起他家大姑爷:“二郎呀,不错,最近看着更加俊逸,威严了。”   池二郎下意识的扭头看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他家老丈人态度这么诡异呢,对他这么好,不太适应呢:“当不得爹爹夸奖,二郎看爹爹更加儒雅飘逸了才是。”   芳姐都觉得画风不对了,一个老爹,一个老公,不能有激情的:“呵呵,爹听五郎说最近爹爹的书法更加精艺了呢。”果断的把画风给扭向居家模式了。   有闺女在,谁人能在华二老爷跟前争风呀,即便是才看重,还不错的姑爷也不成,扭头就去同闺女聊天了:‘都是拖了你祖父的福气。也就是还看得过去。’   池二郎在边上自动翻译成为,都是华老尚书关禁闭关出来的,看吧人家爷两说话都不用解释的,看着两人深情对望的眼神,就知道夫人秒懂了。   池二老爷:“最近你们府上的伙食不错,记得下次也给你祖父送一份尝尝,他老人家对你还是不错的。你可不能对祖父错待了。”为了修复闺女与老爹的关系,华二老爷也是颇费心思的。   芳姐心说没把我除族,应该算是还可以,跟着点点头:‘自然记得的,爹爹喜欢什么,我这里还调理出来两个厨娘呢,本来想着回头给爹爹送过去的,现在好了,回头就让他们跟爹爹回去。’至于老祖父的事情,就当听了一耳朵过去就是了。   池二郎在边上默默吐槽,就没见过比自家夫人更孝顺的闺女了,送吃的算什么呀,人家直接送做吃食的人。   这么美好的品质,自家娇娇身上应该肯定具备的吧。想想释然了,回头他家闺女还这么孝顺他呢,池二郎把自家岳父的派头学的十足,准备照着岳父的样子,教育自家闺女。心情果然畅快多了。吐出来一口浊气,终于找到岳父大人的正确对待方法了。   华二老爷同闺女说话,把大半月爷两没能见面的遗憾表达的淋漓尽致之后,才想到边上的姑爷,说道正经事:“二郎呀,听说你要到上官跟前听差了。”   芳姐赶紧亲自给这两位翁婿斟茶。顺便吩咐外面的丫头,捡他爹喜欢的吃食迅速整治出来一桌。   池二郎:“蒙圣人看重,二郎很是惶恐。”   华二老爷:“惶恐是应该的,圣人看重你,你就要好好做,莫要给圣人丢人,对待上司要恭敬,要敬重,对待同僚要和煦,莫娇莫燥,平常心。学的是本事,做的是你该做的事。”   池二郎躬身行礼:“爹教导的是,二郎定然时刻谨记在心。”   华二老爷:“你办事我放心,他们娘几个有你在,有你护着,我是真的放心。二郎呀。”   有些话华二老爷还是说不出口的,比如这次的事情,他家闺女给这个姑爷招来多大的麻烦呀,任华二老爷再怎么溺爱闺女也知道不是什么人家都能容下,这样的儿媳妇,毕竟她闺女把满京城的勋贵都给得罪遍了。   说起来他应该同亲家老爷亲家太太在见一面才是。毕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   华二老爷深吸口气:“二郎呀,芳姐若是做的不对,你只管同爹说,爹定然会给你做主的。”到底不忍心责备自家闺女,只能对着姑爷更好点,顺便安慰一下,聊胜于无吧,姑爷懂事就该知道他家闺女哪哪都好,就没有该告状的地方。   池二郎险些笑场,他家老越长一如即的护犊子呢,做错了不能说,让他老人家做主,怎么做主呀,求着他家夫人对这个姑爷稍微好点吗。   摇摇头:“爹您放心,芳姐很好,这次的事情,可能爹同大伯们看到的是夫人手段过激,得罪了满京城的权贵。可在二郎看来,那是四娘为了二郎不惜得罪天下的情谊。二郎只是感念夫妻情深,能够得四娘如此相护,二郎死而无憾。爹爹莫要放在心上。”   华二老爷激动地拉着姑爷,那个感慨呀,这姑爷果然通透,看得透本质:“是,是,就是这个理,芳姐做事虽然稍显过激,可对二郎的心,连我这个爹爹都嫉妒,二郎如此想就对了,你们夫妻能够彼此包容,患难与共,很是不错,我这个当爹的在放心没有了,二郎呀你可得记住芳姐这份情谊。”   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华二老爷这样的,这十几天一直觉得挺愧疚的,对姑爷应该在好点才是,如今听了姑爷的一番话,华二老爷觉得还是姑爷境界更高。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吗。   池二郎能说什么呀,早知道这番感悟放在心里好了,看看老丈人转眼又要高冷犯了。   芳姐:“你们怎么想的这么多呀,一家子人,他不好闺女我能好呀,我若是有个好歹,名声臭了,夫君他就能好吗。看你们矫情的,一家子人可不是这么分出来的。合该同舟共济才是,得罪了全天下怎么了,咱们一家子在一起,得罪谁我都不怕。”   池二郎从心灵的角度分析:“夫人说得对,入情入理。咱们自己还能嫌弃自己不成,懂道理的人就该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咱们挑的头。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华二老爷从纯学者的角度分析:‘话说的不错,可该修饰一下才对,太过粗糙了些。“(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六章 护女   从华二老爷的角度考虑,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呀,不要闺女,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姑爷能一如既往的这么想,这么同闺女同心同德,作为亲爹,他就不求什么了。   当然了从今往后少不得要对姑爷多少好点。这孩子真不错。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连亲祖父都把闺女给拒之门外了。   而这个姑爷不但一句话没说,还能那么深入的了解自家闺女的一片痴心,哪找这样的人去呀。将来自家六娘的姑爷,也得照这这个标准来。   华二老爷过府有些匆忙,不过没忘了吩咐身边的常福长寿,准备礼物,池府里面不光有闺女,还有闺女的公婆在呢。基于这次他家闺女的超负荷表现,华二老爷准备礼物比较丰盛。   五郎带着礼物随后而到。看到当儿子养了好几年的五郎,池二郎跟着都高兴起来,打量自家翩翩少年郎:“五郎最近长高了许多,看着很不错。”   简直就是非常不错。芳姐觉得他家胖哥使劲的长,估计也够呛能长成五郎这样。   五郎先看看芳姐,才回答姐夫的问题,他姐看着不错,看来外面的舆论对他姐影响不大,这就好:“姐姐,姐夫,五郎正是长个的年纪。”   芳姐:“回头让针线上的人,给咱们五郎多准备些衣物鞋子,可不能委屈了。”   五郎跟芳姐不太客气的:“娘那里也有准备的。”   芳姐有点醋,就忘了自己是姐姐。池二郎那就是芳姐肚子里面的蛔虫,别说夫人吃醋,他都跟着吃醋:“都备一下一些,你们长个年岁,淘气的很,衣服还怕多呀。”   芳姐撇嘴,人家五郎可不淘气,说的是他们家胖哥吧。   五郎抬眼看看姐夫,再看他姐,好像说话的时候伤人了,顺势说道:“姐夫说的是,放在府里些衣物,五郎在这里的时候,方便。”   芳姐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明媚了,看吧还是自家小五郎。华二老爷摸摸鼻子,安慰呀,他们姐弟感情好。   池二郎轻轻扶着下巴颏子,自家夫人心眼小,看吧人家亲娘的醋都吃。   五郎心下虚口气,女人似乎心眼都不大,不太好哄呢。   华二老爷:“好了,我要去看看亲家老爷和太太的。快让人通传一下。”   芳姐:“还没说几句话呢,您这事有什么事情,要同公公商量吗。”   华二老爷斜眼看闺女,能说我来给人家赔小心的吗,肯定不成呀:“不过是多日不见,心里挂念而已,亲家老爷性情磊落洒脱,同为父很是投缘。”   池二郎心塞,他家老丈人为了闺女也算是,尽心竭力了,连这么违心的话都说得出来。他家老爹同老岳父根本就不是一个挂上的人。能投缘就怪了。   池二老爷什么人呀,自从儿子儿媳妇出事之后,放在山上的精力就少了,怎么也得同舟共济把这段日子度过去不是,他是个浑人,结交的朋友都是混的,对于家族的事情不怎么在意,所以池二老爷的交际圈基本上没什么影响,   儿子这里就颇为艰难了,儿子最近进进出出的身影落寞,池二老爷心疼坏了。   正在为了是不是把儿子往自己的朋友圈子里面拉而纠结呢,毕竟池二老爷知道自己接触的都是什么人,看不得儿子落寞,没朋友,被人排挤,更看不得儿子同他一样,混进自己的圈子,庸庸碌碌的一辈子。   听说亲家老爷来了,算准了时间,给亲家老爷同儿媳妇说些私房话,这不是掐着点就来了吗。   池二老爷:‘亲家老爷来了,哎呦,小五郎也来了,最近这段时间没有看到亲家老爷同五郎,怪想的,才想着要过府去看看呢。’   华二老爷热情的上前同池二老爷相见:‘就说是想到一块去了吗,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府上知道五郎功课,没能过府走走,可是想念亲家老爷的很呢。这是最近的一副手书,亲家老爷不要嫌弃才是。’   池二郎跟着在心里哇一声,他家岳父的亲手手书,价值怎么样不说,关键是人家从来不轻易送人的。这手笔可是够大的。   池二老爷再怎么不******,那也是知道华侍郎在朝堂上是什么样存在的。捧着亲家老爷的亲笔手书,那真是激动地很:‘哈哈哈,亲家老爷客气,这可是好东西,求都求不来的。’   华二老爷跟着高兴,礼送对了,关键是从亲家老爷的态度中能够看出来,人家对自家闺女一如既往的好,没有芥蒂,实在是太好了,亲家老爷厚道人呢。   闺女总是惹了事的,姑爷没错待了闺女,没想到连亲家老爷也这么通情达理,人糟心点怎么了,心思正。值得相交。   就看到厅堂里面,池二老爷招待亲家老爷热情周到,华二老爷对着亲家老爷恭维奉承。场面实在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晚膳池二夫人准备的丰盛,当然了她不过是吩咐两声,把场面弄得热闹正经一些而已,吃食什么的,儿媳妇的找来的灶上婆子准备的妥妥的,根本就不用他这个主事的操心。   池二老爷同亲家老爷推杯换盏,身边伺候的都是两人的儿子,池二郎同小舅子很无奈的看着两个老男人,使劲的往死里喝。就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非要为难他们自己。   池二郎只能顾着自家小舅子,顺便在老岳父面前刷存在感:‘五郎多吃些。’   五郎看看醉醺醺恨不得要结拜的两人,低头猛吃,除了吃还能做什么呀。   华二老爷醉眼朦胧:‘亲家老爷,你没有儿子了呀,不然我家六娘还许给你们池府。’   池二老爷:“亲家老爷,遗憾呀,我若是有儿子,你们华府的娘子,随便挑。我这个儿媳妇好呀,重情重义,有勇有谋,顾家。把二郎看的重,就这一点,我这个当公公的就知足。亲家老爷放心,四娘在我池府,绝对不会受一点委屈。”   华二老爷感动:‘亲家老爷明白人,对小辈们疼宠,友爱,我家六娘怕是在难找到亲家老爷这样的长辈了。芳姐那孩子能遇上亲家老爷夫妇做公婆,那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五郎在边上抽抽嘴角,池二郎在边上连眼角都抽抽,夸夸他们夫妻天作之合也行呀,没听说过猛夸亲家老爷的。   池二老爷:“亲家老爷什么也别说了,你想什么我心里都明白,我是个没本事的,儿子都护不住,这么多年都是亲家老爷护过来的,我不能做到别的,我敢说,只要在我池府,你家四娘那就不会有委屈。没人敢给我儿媳妇气受。包括我们两口子。”   听到这话,华二老爷就一个心情,喝死都值。拉着池二老爷就把满满的一碗酒给干了。   胖哥在边上心说,都说武人豪气,自家外祖父饮酒的时候就有武将之风,怎么看怎么豪迈。再看自家祖父,气势上似乎差了一点点。崇拜呀。   池二郎扶着老爹安置妥当,在回来准备扶着老岳父去客房休息。   可华二老爷摇摇晃晃的一定要回府,芳姐着急:“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休息了,吹了风可不成。”   华二老爷:“你不懂,乖,好生的再府上歇着,明日爹爹带着五郎来接你回娘家。”说完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让姑爷扶着上车了。   池二郎差不多半抱着老岳父上车的。华二老爷:“二郎你放心,明日爹爹定然来接芳姐回娘家,外人怎么看都没关系,可我家闺女,我华府是护定了的。”   池二郎明白了,老丈人非得折腾着回府,那是准备明日来接芳姐回娘家呢。怕是要做给人家看的,给芳姐做面子的。   也就是老丈人这么上心,才被老尚书给放出来,就给闺女做面子。哪找这么好的岳父去呀。   池二郎拉着小舅子上车,也不骑马了,直接坐在车里给老岳父当靠垫。亲自送老岳父回府。   作为一个掌权了几十年的老尚书来说,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他老人家的呀,知道儿子大张旗鼓的给池府送礼,老尚书恨不得把儿子给拉回来在踹一顿,   怎么就非得上赶着往前凑,还非得弄得人尽皆知呀。这是唯恐别人不知道,这些事端都是他们华府的娘子折腾出来的是吧。怎么就这么不带脑子呢。   书桌上最喜欢的砚台都摔了好几次了。幸好是芳姐送的纯石头的,知道老祖父脾气不好,特意送的经摔的。   华家大老爷在边上懊恼,倒霉的老二,你就不能消停点吗,送个礼而已,用这么折腾吗。心里那个怨呀。   老尚书咬牙切齿:“看吧,这就是咱们府上的华侍郎,你看他出门带脑子了吗。恐怕别人不知道,这事跟华府的娘子有关系是吧。下次谁在给他求情,看我不一起收拾。记住了。”   华家大老爷那个冤枉呀,谁给求情了呀,那可是圣人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跟他什么关系呀。老爹被气五迷了。   华二老爷回府,带的回礼直接去了老尚书的书房。   老尚书黑着一张脸:“怎么,还知道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华府的侍郎,给娘子当了陪嫁了呢,你还是我华府子孙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池家的呢。”   华二老爷醉酒,脑袋清醒:“父亲,儿子膝下荒凉,就这么几个儿女,若是能陪着四娘他们嫁去夫家,倒也放心些。您莫笑儿子儿女情长,实在是,孩子们太可人心疼。芳姐那么小的年岁就没了亲娘,跟着儿子相依为命多年,儿子这心里难免偏疼些。”   华老尚书觉得被人戳了肺管子一样:“啊呸,你当我跟你娘是死的呀,什么叫你们爷两相依为命,满华府的人你当成什么了。”   华二老爷低眉沉脸:‘儿子不敢如此不孝,儿子还有父亲母亲照顾,芳姐那孩子却只有儿子了。’   华老尚书想说放屁,可说不出口有点自打嘴巴,虽然大儿子同三儿子都到池府去看了侄女,可毕竟他这个祖父对侄女下了禁足令了。没让孙女回府。老二这是心里有怨气。早知道就不准老大老三过去。也省的现在明明给人撑了场子,还站不住理了。   华二老爷:“一个女子,没有娘家做靠山,日子不会好过,儿子不忍心看着芳姐那孩子过这种日子,父亲,明日儿子要接芳姐回府的。”   华老尚书总觉得老二这话说的不太对头,怎么都觉得自己有点被人胁迫的意思,眯着眼睛:‘你这是通知老夫呢,老夫若是不同意,你当如何。’   华二老爷:“儿子自然是听从父亲的,不过儿子也是当父亲的,想来芳姐那孩子对儿子也是这样的孝顺体贴的。父亲还有大哥三弟在,芳姐却只有儿子这一个爹爹的。儿子惭愧,放不下儿女。若是父亲不嫌弃,儿子愿意服侍在父亲母亲左右。”   具体怎么个章程,华二老爷不愿意说出来,太伤感情。天若不随人意,也只能做个选择了。   不是他不孝顺,是父亲不容他孝顺。   华老尚书心口疼,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因为一个外嫁的闺女,同爹娘生份了。若是自己嫌弃的话,是不是他就不侍奉在左右了。这是要分家。   华老尚书怎么能容忍呀,手中的茶盏顺手就摔出去了:“畜生,你,你怎么说得出口,对得起你娘吗,你对得起老夫吗。”   华二老爷也是仗着几分酒劲儿:“您若是不嫌弃,咱们一家子合合美美的岂不是圆满,芳姐那不过是个嫁出去的女儿,我这个当爹的不过是让他有个能够落脚,有个撑场面的娘家而已。父亲,儿子能为孩子做的就这么多而已。您,您就成全了儿子吧。”   华二老爷相当的光棍的,你愿意好好过,那就得容下我闺女,容不下,不是我不孝顺,是您不给我孝顺的机会。为了闺女,华二老爷也是拼了。   自己养出来的儿子,为了闺女把爹娘都放两边了,华老夫人在内室都忍不住有点怨念,芳姐这孩子把儿子哄得晕头了。传出去儿子还能在朝堂上立足吗。   也是自家老头子多事,你说一家子人,好好地非得折腾什么呀,老夫人从内室出来:‘二郎说的什么话,太伤人心了,你也是爹爹娘请,像你疼芳姐他们一样疼大的,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赶紧对你爹赔不是。’(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七章 撑腰   594华二老爷:“娘,父亲,儿子不孝。不曾体谅父母辛苦。”   华老夫人:“老爷,二郎说的对,出嫁的女子没有娘家立足,在夫家不容易,芳姐那孩子可人疼,您气消了,就让孩子回府看看。再说了,您就是不让她回府,在众人的眼中,四娘就不是咱们华府的娘子了吗。”   华老尚书心里有气,若是有可能,不嫌弃丢人现眼的话,他都愿意到京城的门楼子上大声声明一番,同这位池府夫人没有关系去。   看着眼前两个被倒霉孙女所惑的亲人,那真是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为什么他们就不懂那孩子多危险呢。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感觉不美妙。   华二老爷:“娘说的是。”   华老尚书能让这么一个吉祥物分出去吗,如今他老人家才致仕,大朗在朝堂上还没站稳脚跟,还真是少不得这个孽畜,再怎么不愿意,老尚书也得承认,二儿子虽然糟心了些,可对于如今的华府,那是一个绝对的存在,必不可少的。   才刚致仕,不在位子上,竟然就要体会委曲求全的感触了,老尚书感叹,难怪人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连儿子都敢要挟他了。   老尚书如今才致仕,心里还没有调整过来呢,难免偏激了些。   华老夫人:“老爷,都是咱们的儿孙,你就是不看在老二的份上,也该想想五郎才是,五郎那孩子被四娘养的多好呀,疼五郎更是疼到了心坎里面,可不谁对兄弟都上心到这份上的,那样好的先生,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想到五郎老尚书心思松动了,五郎那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可就一样,对四娘这个姐姐比对他们华府的任何人都亲近。都是被儿子给带累坏了。   冷哼一声,到底态度松软了下来。   幸好有这么台阶下,不至于让他一个老头被儿子威胁住,算是为了孙子考虑:“五郎那孩子的教养,往后你们少插手。”   华二老爷不死心:“父亲,儿子是要接芳姐回府的。您多少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对那孩子好点。”   老尚书瞪眼:“大可不必,你们二房好好地热闹就成,老夫不招人待见,破坏了你们父女相见的大好气氛,就不必到这里来了,免了。”   华二老爷认真执着的对着老尚书邀请:‘父亲说的远了,您是芳姐祖父,孝顺您是芳姐应该做的,怎么能不过来给您问安呢,就是被您老人家训导几句,那也是长辈的提点,是芳姐那孩子的福气。’   老尚书瞪眼,气的鼻子直哼哼:“可是不敢,委屈了你家芳姐,都不知道要捅出来什么滔天的大祸来。”这话说出来了老尚书的心声。   华二老爷也知道他家老父亲的心结在哪,唯恐芳姐惹祸把华府给连累了而已:“您不了解那孩子,那不是个惹是生非的孩子。”   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呀,这就是。华老尚书眼睛都瞪圆了,他还没见过比这个孙女更加无法无天的女人呢,他儿子怎么就敢,就好意思说出来这番见解呀。   老尚书凑前两步:‘敢问,还要惹出来什么样的祸事,才算是惹是生非呀。’问的这个认真,这个感怀。   华二老爷想说到现在为止不都是好好地吗,连人家池府都没说出来什么话,怎么倒是自家人不依不饶的呀,老父亲的容人之量稍微的小了点。   老尚书:“华侍郎呀,老夫当初教导你们兄弟的时候,可没把底线放的这么宽呢。就不知道我儿子心这么大,可以把子女惯成这个样子,还敢睁着眼说瞎话,你亏心不亏心呀。若不是四娘,若不是为了四娘,你的官职如今该是几品,若不是为了四娘,我华府如今什么门第。”   老尚书对这些事情早就已经压抑的很久了。所以说出来的时候都能听到老尚书闷在胸腔里面的震颤。那是每次想起来都心疼的感受。   华二老爷真不知道原来父亲对芳姐不满已久,很认真的看着自家老爹:“父亲,儿子就是几品的官职,又有什么关系,圣人会因为这个对儿子的态度有所改变吗。儿子的本事就那么一样,就是几品,儿子也不都是侍郎吗。华府又想要什么样的门第,如今的华府在京城那也是顶尖的人家,父亲,华府难道还能同皇家堪比吗。父亲觉得四娘带累了儿子,觉得把盛宠用在了四娘他们身上,可父亲有没有想过,没有四娘,这些都从何说起。父亲在朝堂上熬尽了心血,为的不就是给儿孙撑起一片天吗。儿子的成就换来孩子们的一片天,不对吗。”   老尚书觉得舌根发苦。老了,果然老了,眼睛看不清东西也就罢了,连脑子都狭隘了。   老二的官职如何,都改变不了如今的盛宠。华府在高的门第,难道还敢跟皇家比肩吗。还要怎么高,能高的到什么程度。   就不知道一心扑在杂七杂八的玩意里面的老二看的竟然如此精准。长江后浪推前浪,又把他老人家给拍在沙滩上了。   父子两人之间,剩下的就是长长的沉闷。   华老夫人在边上听的着急,心说儿子也是个拧的,非得在老头跟前惹火他做什么呀。幸好打发人去找大老爷的人回来了。   华府大老爷满脑袋汗水,看到父子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深恨没看住老二,错眼的功夫就出了岔子:‘爹,二郎醉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儿子这就让他去醒醒酒。’   说完不管不顾的把华二老爷给拽出去了   老尚书在屋里砸了有一个砚台。没一个省心的。不过不得不承认,儿子说的有道理,说的很是正确,说到了他老人家的心坎里面了。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老了,就听到老尚书的书房里面又一次的摔了东西,老尚书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即便是如此,那也不代表能把那丫头疼宠到这个地步。”   华二老爷被华大老爷给拉了出去,也是华二老爷觉得没法在跟老爹多说了,再多说父子两人都尴尬,老大来的刚刚是时候。   华二老爷:“大哥,陪着兄弟喝杯吧。”   华家大老爷那个糟心呀:“还喝,你都喝的认不清爹了。明日还要上朝呢,赶紧的歇着去。”   华二老爷觉得人生寂寞,不被家人所理解,要不然稀罕闺女呢,若是换成四娘,这个时候定然要陪着自己在花园里面小酌一番,感怀一下人生寂寞的。   华家大老爷挠头呀,老爹那里还气着呢,打发了老二,就马不停蹄的去老爹那里,替不省心的老二请罪。今日事今日毕,没得拖到明日,父子两人在结了间隙。   华二老爷不知道兄长的一番苦心,晃晃悠悠的敲开华老三的院门。   大半夜的里面乱哄哄的一片,华三老爷同夫人正是雄心壮志想要老蚌生珠的时刻,只能草草的鸣金收兵了。没好气的下床去陪糟心的二哥。   他都这个年岁了下次重振旗鼓还不定要几天以后,二房怎么就没有消停点时候呀。   大大小小都是祸害,没听儿子说吗,自从五郎从东郡回来,他们在学堂里面就在没有快乐过,被堂弟紧逼着苦读的感受遭罪死了。   没有人家的天分好,当兄长的也不能比兄弟差的太多,先生同学总是要把他们兄弟放在一起衡量的,为了面子好看点,可不就是时时刻刻的鞭策着吗。   华四同学喝多了同三老爷诉苦的时候,华三老爷心疼坏了,感同身受呀,当初没少被先生同学放在华二面前比较打量,这种苦楚还有谁比他更明白呀。   若不是为了在儿子跟前维持一个威严的犯儿,华三老爷都要抱着儿子痛哭了。要不说二房的都是祸害呢。   华二老爷那也是刘备哭孩子,拉着兄弟死乞白赖的喝酒,就差掉眼泪了,大半夜之后,华三老爷想明白了,   老二折腾半天,就是为了让他明日同老二一起过去池府,给芳姐做脸,接姑奶奶回府的。   看着天色恨得咬牙切齿的,这么点狗屁的事,说一声不就得了,非得在这里耗了大半夜的功夫。缺德死了。啥时候还学会了说话迂回了,还不如跟他要银票的时候痛快呢。   华二老爷为了闺女,做了那么多的功夫,从华三老爷的院子里面出来的时候,那是真的醉了。回到二房的院子,华二夫人心疼坏了,可叹在自家夫君心里地位不高,不然也不会大半月的过去,夫君从祠堂里面出来,最后一站才是自家院子。   安慰自己好歹是最后一站歇脚的地方。还有就是陪着自己等了大半夜的儿子很安慰。   第二日早朝,重臣又看到,圣人的华爱卿儒雅,俊朗的站在朝堂上,而自家圣人频频看过去的满意眼光,真是让人嫉妒不来,这对君臣之间绝对有不得不说的事情存在。   当然了这位华侍郎一如既往的沉默是金,关系不到人家的事情,人家从来不开口,众人醒过闷来了,这位就是一个不能招惹的,没事的时候温和无害,可若是惹到了人家,从来不含糊,下口又快又狠,   池府的事情就不信没有这位的手笔,不然一个小小的池府,怎么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摸透了半个京城呀。对于华二忌讳的很。   华二老爷真心的冤枉,若是学问上,圣宠上,他自己都觉得当仁不让,毕竟能给圣人送礼,走通私人道路的大臣他还是头一份呢。   可若是对于京城的熟悉,他真的没这份本事,还是他家芳姐自己的功劳,要知道不管是医馆,还是笔墨斋,还是调料铺子,他家闺女的买卖在京城那可是遍地开花。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消息都不用费心打探的。   圣人在上面看到久违的华爱卿心情非常好,就说朝堂上需要新鲜血液吗,合该提拔提拔年轻人,每天看着一群糟老头子唇枪舌剑没意思的很,如今在看到华爱卿眼睛都舒服了。何况还是这么一个有真本事的爱卿呀。   圣人:“华爱卿能来上朝,老尚书那里身子可是大好呀。”   重臣沉默,原来圣人也是这么虚伪,明明是昨日里他老人家亲自下了口谕,让人家华侍郎上朝的,今日里偏偏说的这么让人肉麻。   华二老爷抬头,对着圣人就是感激的眼神:‘圣人万安,下臣替父亲叩谢圣人惦记挂心的皇恩浩荡。父亲大人修养些时日,已经无大碍了。下臣还要感谢圣人体谅,容臣在父亲大人身边尽孝。’   圣人点头君臣心里都明白,这位爱卿感念的是什么,跟老尚书怕是没有关系,多半为了华爱卿的闺女姑爷的事情。当然了还有把华爱卿从祠堂里面解救出来的恩情。   不过这话不能在明面上说的,心照不宣而已。知己应该是这么做的吧,可叹圣人活了这么大的年岁,什么都有,就是知己这玩意没玩过,没有经验呀。   华家大老爷默默地站在他的位置上,心里一直在吐槽,圣人眼里果然没他,不然整天的站在朝堂上,怎么就不见圣人询问他一声呢。太没有存在感了。   下朝,华二老爷不敢拉着正经八本在衙门上班点卯的华大老爷,到家换了官服,就拉着华三老爷,大张旗鼓的去池府接闺女了。   阵仗大的让华三老爷脸红,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哥两谁要娶亲呢。要不要这么丢人现眼呀。   等看到自家儿子同五郎站在一起,竟然一起前往的时候,华三老爷怒了:“老二,多大的事,咱们哥两的面子还不够,你还耽误孩子们的学业,回头爹知道了,还不得挨抽呀。”   看吧人家华三老爷的重点在后面一句,他们折腾就罢了,把孩子折腾出来,耽误了功课,他爹要抽人的。华三老爷对这个有心里阴影的。   五郎:“三叔,没关系的,侄子同四哥昨日就同先生告假了。”   华三老爷翻白眼,那就是早有预谋,更要不得。瞪了一眼自家儿子,没心眼,怎么就不知道拒绝呢。二房的事情瞎搀和什么呀,回头不定怎么被老爹收拾呢,自己一个搭进来就罢了,儿子还搭上。郁闷死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八章 胜似荣归(还有一更)   在看看五郎,还有帮着人家父子轰苍蝇的儿子,华三老爷怎么就那么糟心呀。   华二老爷心里高兴,从惹怒京城勋贵到现在也小半个月了,他被老爹禁足,闺女这里没有外援,过得辛苦。   今天这个阵仗出来,他就是要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他华二那是闺女的亲爹,只要他华二在,闺女就有人罩着。是有后台的,有娘家人撑腰的,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人,想要动手也得想想,掂量掂量。拽着老三,就是为了把华府给拴上。让人知道他华二愿意为了闺女费如此的心思。   华三老爷看着非得拽着他骑马游街的老二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这都要堪比状元游街了,老二什么时候就这么不要脸了,打马到老二身边:“你这次可是多余了,当初大哥带着我们两口子同大嫂过来池府,可也没背着人,放心,你家四娘与华府掰扯不开。”   华二老爷嘴角都是笑容:“我就知道老大做事靠谱,有良心,有亲情。”   此时此刻华二老爷愿意把世间所有的赞美之词都送给他们家老大。在闺女孤立无援的时候,能有个长辈伸出来拉一把多不容易呀。不愧是华府当家人,做事够全面,讲道义。两字,他服。   华三老爷听着不是滋味,倒不是为了自己鸣不平,在他二哥的咱们之外。而是怎么听着,这话都是在骂他们家老头子做事不靠谱,没良心,不顾念亲情。   忍不住打量老二,不至于这么混蛋,指桑骂槐到老头子身上吧。可惜这话没法问出口。因为说出来,就等于承认,他心里就是这么想这位老尚书的。   华二老爷神采飞扬的骑着马:“不过总要亲爹过来走走的。”华二老爷还想说,他的存在,那是别人都比不了的。为了低调,华二老爷把这话忍在心里了。所以华老三没恶心吐了。还有心思纠结刚才的问题呢。   华三老爷还在纠结前事:“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华二老爷;“什么别的意思,顺便把姑爷还有亲家老爷太太一起邀请到华府做客,老三想的周到。”   华三老爷差点栽下马去,这都他吗的什么的事呀。见过接姑奶奶回府的,见过捎带脚亲家两口子的吗,爆粗口:“能靠谱点吗。”   华二老爷翻白眼:‘怎么不靠谱,姑娘嫁人,就是在人家手底下过日子,我对亲家两口子热情招待,那就是给闺女铺路了,我怎么不靠谱了,老三不是二哥说你,闺女就是嫁出去了,那也是你的骨血,上点心吧,为了姑娘低头弯腰不算丢人。’   华二老爷昂着脖子,一脸的慷慨。就差说,只要闺女过得好,抛头颅洒热血那都是在所不惜的。很是鄙视不把闺女放在心里的三弟的。   华三老爷就不知道这人从哪掉下来了,赶紧来个神佛把他收了吧,感情在这位心里,别人都不正常,他这样才是正常人呢,没法沟通呀:‘哼,即便是如此,那也是他们柳府过来巴结我这个姑爷,别忘了他们的姑奶奶还在爷手里攥着呢。’   华二老爷羡慕的看过去,老三闺女嫁的是夫人娘家,可不是不担心这个吗:“三弟好福气,有那么一个不错的岳家,不过池二这孩子也不错就是了。”家什么时候都不忘把姑爷撒出来亮亮。   可就是还是遗憾,没有老三这层关系方便,都不用巴结亲家两口子的。自家闺女少了一条有力的保障,这位名满大梁的华侍郎已经在偏激的路上狂奔了,估计拉都拉不回来了。   虽然华二老爷不靠谱,好歹传说中的混蛋池二老爷还算是晓事,不管华二老爷怎么盛情邀约,都很坚持的推拒了。   只说他日有机会再去拜访老尚书大人。顺便亲自准备了给华老尚书的一应礼物。   芳姐带着两个孩子,一大溜的婆子丫头,非常隆重的上了回娘家的马车。   上车的时候忍不住笑场了,这也算不上是荣归故里呀。也不知道老祖父看到自己如此模样会是个什么感受,莫要气出来个好歹才好。   冲着老祖母她也该低调才好,转身:“我是回娘家,用不着你们这么多的人伺候着,都回吧,在府里好生做事。   华二老爷不骑马了,陪着闺女准备坐车:“华府有的是地方,又不碍事,让他们在车后面跟着就成。”   芳姐抬眼看看老爹,有这样的娘家,她怎么可能还要任性的胡作非为呢,怎么能让娘家因她失和呢:“不用,我回自己家,爹还能差了我身边服侍的人吗。”拜拜手,打发人下去了。   池府的人自然听自家夫人的。不过须臾的时间,大门口就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华三老爷挑眉,不愧是武将人家,连丫头婆子都训练的如此迅敏。这个侄女姑爷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看来是有点真本事。不是刷存在感刷出来的本事。   当然了对于懂事的侄女也频频点头,幸好不跟老二一样的抽风,不然回头就得被老爹抽死。   好歹给老爹留了面子。   华府里面华家大夫人同两位兄弟媳妇,亲自到门口迎接回府的姑奶奶,就这个待遇,华府有史以来的姑太太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门口华府的二夫人对着两位妯娌笑的非常热情,他家老爷话里话外的说了,今日就是检查她在华府为人处世的关键时候,   怎么关键呀,就是能把两位妯娌拉过来迎接他闺女与否。   说实话华二夫人心里是郁闷的,有这么把出嫁的娘子放在头顶上的吗。不过谁让他们家的男人都这么的,这么的看重出嫁姑奶奶呢。   华二夫人从一大早就开始往大房,三房里面跑,幸好两位妯娌平日相处真的不错,对芳姐那孩子印象也好,都不用他怎么开口的。少了多少的尴尬呀。   华家大夫人看着二弟妹拘束的样子,忍不住安抚:“弟妹不必如此,芳姐那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来,她孝顺我们这些长辈,做的不比亲闺女差,我们当伯母当婶婶的,都想念她的很。”   三夫人看了一眼这位大嫂,不愧是华府的掌家夫人,说话面面俱到,连二嫂这个继母身份都给顾忌到了,愣是把芳姐当他们亲娘一样孝顺改为了,不比闺女差,   一样的意思,可听着就让人舒服,不至于在这位二嫂心里留下隐患,回头认为芳姐对她这个母亲同伯母婶婶一样。   实在是佩服的很,三夫人跟着说道:“二嫂实在不用这么客气,昨夜里二哥就把老爷给拉出去交代这事情了,即便是饶人,也不是二嫂的错。”   闺怨,三弟妹绝对的闺怨了。看看他们家老爷做的都是什么丢人现眼事呀。   好吧如今的华二老爷也就是这位兄弟媳妇不高兴的时候,说上那么两句了。   华二夫人脸上通红,换成哪个女人被人半夜把男人从炕上拉走,估计也得记仇。难怪三弟妹嘴巴不饶人:“弟妹你别忌讳。老爷他也是太高兴了。”   华三夫人:“是呢,高兴地都忘了时间了。人家兄弟亲近,哪里有咱们妇道人家说嘴的地方呀。”   虽然不高兴,还是把二嫂给摘出来了。言下之意他们兄弟的事情,他们这些女人什么时候插上手过呀。可不是把二嫂给摘清了吗。   华家大夫人忍不住摇头:“可不是这个理吗”   华二夫人感激,虽然老爷年岁大了点,当初嫁人有点被算计的意思,可这华府的‘人家’真的好,   虽然老爷疼她对比闺女差了点,谁让人家父女之间留着相同的血脉呢,华二夫人自认比不得。剩下的真真的没得挑剔。   夫君位高权重,家世底蕴悠长,府上妯娌和气,子孙出息,还没有乱七八糟的闲事。这可不是谁想遇上就遇上的算计呢。   正说着话呢,外面的马车就到了,而且里面的竟然是华老夫人亲自出来了。   三个妯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去门里迎接婆婆还是到门外迎接姑奶奶了。   索性老夫人脚步匆忙的过来了,三个媳妇起身行礼:“娘。”   华二夫人更是脸色清白一片,怕是被老公公老婆婆不喜了吧。   华老夫人让三个媳妇免礼,大夫人三夫人自动扶住老婆婆,华二夫人自认似乎犯错了,不太敢起来。   老夫人上前两步,拉住儿媳妇的手,在儿媳妇的耳边轻声说道:“快起来吧,昨日里老二可是送了麻姑拜寿呢,生日礼物都提前送了,今日我能不过来给他捧场吗。”   虽说是悄悄话,不过婆媳四人都听的明明白白的。   华家大夫人感叹:“二弟对孩子的宠溺,当真是,当真是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份了。”   华二夫人能说什么呀,他家老爷就是这么的执着,这么的不遗余力。   芳姐下车:“祖母,大伯娘,母亲,三婶。”这场面实在有点大,连老祖母都给惊动了,有爹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忍不住要吸鼻子呢。   前几日还来府里看看老爹都不被人接受呢。当然了她也没敢在那当头火上浇油,来给老祖父添堵就是了。   忍不住看像亲爹,估计被老祖父知道,才出来祠堂的亲爹,又要去祠堂里面同祖宗们一起交流了。   幸亏当初自己聪明,知道他们父女跟祠堂这个地方有缘分,特意拜托三叔找了最好的工匠,用了最好的料子,把祠堂弄得舒服之至。果然没有花钱的不是。下次华府在大修的时候,芳姐决定,赞助施工队,专门修善祠堂,估计他们父女同那里的缘分还是一样一样的深。   华老夫人:“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娘家,不知道家里人惦记吗。”   虽然都知道这话是假的,可依然听着让人心动,芳姐:‘孙女不孝,让祖父祖母惦记了。’   怎么听着这句祖父都让人心里违和。不过这种时候可以忽略一下就是了。   一行人欢天喜地的回府,外面看热闹的也跟着差异,华府对于这位出嫁的娘子也太看重了。   芳姐边走也边下定决心,祖父虽然不咋地,可是亲爹的爹,为了亲爹不为难,也得把老头搞定了。就不信她拿不下一个老头。   要不说芳姐是个真的孝顺孩子呢,为了他爹,在难的高山都敢爬,当然了注定要被讨好的老尚书估计最近一段时间都消停不下来了。   一直到华家大老爷同池府的姑爷一起回到府里,华府的宴会才正式开始,在几个儿子都认为老爹不会给面子的时候,偏偏老尚书隆重出席了,   而且对池二郎勉励再三,非常的和蔼可亲,甚至对芳姐都和颜悦色的,让华二老爷倍有面子,亲爹果然还是疼他的。   老尚书的态度让另外两个儿子惊奇了。画风转变的他快,他们跟不上父亲的脑思路呀,怎么提起来就咬牙切齿的孙女,转个脸就这样了。   芳姐对老尚书同样的亲昵的让人牙疼,竟然还关心了老尚书退休后的消闲活动,建议颇多,各种花样的提议,丰富了老尚书的业余生活,   祖孙两人的状态,弄懵了除了华二老爷之外的所有人。   华二老爷倒不是明白了,而是乐意见到这个,所以高兴地什么都不想了。哪怕两人都是装的,只要能和平共处,那就是成果。   酒宴散去,华二老爷带着姑爷闺女去了二房说话,华家大老爷同三老爷伺候在老尚书身边,翻过脸老尚书就吩咐老大,老三,别跟二房搀和。   一脸的不肖,好吧原来这世上还有除了圣人之外,他爹要估计面子的人。而这个人竟然是老二还有这个外嫁的丫头中的一个,两儿子心里不淡定了。   真心的就不明白老爹的神转变,依着他老人家的辈分,还有如今的地位,还用得着迁就一个小辈吗,用讨好两字,实在太侮辱他们老爹了。   当然了芳姐的态度也让人寻味就是了,往日里送礼都能把老头忽略的丫头,今日竟然这么的,这么的上赶着巴结上来,不是有什么预谋吧,没听说池二在朝堂上有什么大动作呀。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九章 攻略老尚书   芳姐在华府那是自在的很的,兄弟姐妹都熟悉的很,华府子弟没有脸上带着嫌弃的,就是有看到带着嫌弃的,她也敢揪过来收拾一顿。   当然了一个人除外,老尚书,老祖父看他不顺眼,勉强露出来的那点和颜悦色也都是给老爹面子的。芳姐下定决心征服一个人,行动上那是立刻就能体现出来的。   晚上,芳姐同三夫人要了小厨房,特意让人回池府带来了两个灶上婆子,亲自指点婆子们做了两道适合老年人的,最重要的是够降火气的佳肴,在他家老爹不赞同的眼光下,亲自拎着食盒去了老祖父的院子。   池二郎看着夫人的背影,心说他家夫人富有挑战精神,着实为了老尚书的身体,还有心里承受能力表示担心。   至于自家夫人,那真事一点担心没有的,这么多年在夫人的手底下,吃亏的似乎都是别人。自己一人带着三个孩子等待夫人铩羽而归。老祖父对他们的成见可不是一点半点,夫人怕是不容易讨好这位长辈。   最主要的是,池二郎了解芳姐,那就不是一个卑躬屈膝讨好别人的性子。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的背影忧心,祈祷老爹能给他多点面子,莫要太过为难闺女才好,他家芳姐多好的孩子,看看这份心意,多赤城呀,为何老爹就感受不到这森森的敬爱呢。   看着乖巧的闺女,还没怎么样呢,就替芳姐委屈上了。   华二老爷忍不住吩咐身边的五郎:“今日就先到这里好了,祖父那里要记得去请安。”五郎明白他爹是让他过去给姐姐解围的,随时帮着助力的。   老尚书的书房里面,祖孙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太适应这个气氛,老尚书胡子翘呀翘的,没外人了,这丫头还这么殷勤为了哪妆呀。   芳姐心说老头够不给面子,这么瞪着让她怎么好开口呀。好歹让她把食盒放下呀。   想到老爹,芳姐唇角上勾,标准的笑脸迎人,上前几步,热切的开口:“祖父,您年岁大了,这个季节天气又燥的很,孙女怕您肝火过旺,特意让灶上婆子烧了几个适合您老人家的清淡菜肴,您尝尝。”   说完就把食盒放在边上的小桌子上。一样一样的摆放开来。顺手还把盆子里面的布巾拧出来,亲自服侍祖父净面净手。   老尚书被这丫头给弄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然就这么被人给擦了手了呀,缓过神来的时候,老尚书恨不得把手在衣服上擦几下才好。比阴谋还阴谋的感觉,后脖颈子汗毛都竖起来了。怎么就那么瘆的慌呢,这丫头没憋好主意。   对于芳姐的战斗力,老尚书相当的忌讳。   勉强镇定下来,老尚书认真的盯着桌子上的饭食,心说别是放了毒药了吧,这孙女花样繁多,可这样的孝顺从来没有落在他身上过。   倒是收到过这丫头的大礼,不过那都是求他老人家办事的。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老尚书坐下,不动筷子,只是随意的说道:“怕是要白费心思了,如今老夫可没有了权势。这东西四娘还是给你带回去好了,老夫虽然年岁大了,也还算是心平静气,舒坦的很,没有什么火气的。”   芳姐觉得堵心,这老头真不可爱,怎么这么难讨好啊:“祖父,您就是一个白丁,那也是朝臣重臣的父亲,是我池府子孙的祖父呢。难道孙女孝顺您定要有所图吗,祖父看清了您自己在小辈们心里的地位,也小看了四娘。至于这些吃食,那都是养生搭配的,强身健体,四娘询问过给您把脉的大夫,适合您老人家的身子,也是按照您的胃口做的。很是不错呢。”   华老尚书就差摔筷子,掀桌子了,说的比唱的好听,想想这么多年倒霉孙女做出来的事情,哪次送礼不是为了求他老人家办事呀。只有后面的,只当没听见。她能这么好心,特意关心他的口味,才怪了呢。   意味深长的看了芳姐一眼:“哦,那是我误会了,不过四娘呀,也不能怪祖父看轻你呀,每次收到四娘你的礼物,似乎都是有求于人的吧。要老夫一一例举吗。”   芳姐脸红太不给面子了:“您老人家太狭隘了,难道我不送礼的时候,祖父您就不惦记,抚照我们小辈了吗。当初在京城里面弄斗花大会的时候,孙女给祖父送礼了吗,祖父不就对孙女支持有加吗。提点了多少良言呀。还有那次,胖哥闯祸的时候,孙女给祖父送礼了吗,也没见到祖父在朝堂上落井下石呀,可见咱们祖孙的亲情没有那么肤浅。”   老尚书一口银牙咬的咯嘣咯嘣的,怎么说的出口呀,原来自己还做了这么多不该做的事情呢。怎么就那么犯贱呢。   就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回报都要付出的,四娘能记得老夫的好,当真是让老夫激动呢。”   芳姐把筷子递到老尚书的手上:“孙女从来记好不记仇的,祖父还没有看到孙女的优点而已,不着急,孙女往后多多孝顺在您老人家左右,您总能发现的。”   老尚书是不会碰这些吃食的,一是怕药死,二是怕吃人嘴短,听了芳姐这话,只觉得恶心的很,不吐就不错了。   但凡有一份之路,他老人家也不会对丫头伸出手,给予这么多的方便呀。后悔死了。偏偏这个死不要脸的还舔着脸在这里当好事嘚瑟,说的洋洋得意的。怎么一个堵心了得呀。对着一桌子的素菜:“哼,一桌的素菜,那是老夫的口味吗,你不是蓄谋已久,想饿死老夫吧。”   芳姐有点恼了,说不过就挑刺,哪有一点六部尚书的风范呀:“饿死您老人家要被御史弹劾的,就是悠悠众口孙女也堵不上呀,孙女真心真意的孝顺您老,若是真的想要您老人家早日同祖宗们相聚,那就合该给您大鱼大肉的多吃些才好,富贵病最是难缠,每个几年下去,咱们华府就是大伯当家了。”   华老尚书这个气呀,富贵病他听说过的,有这么说话的吗:‘畜生,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芳姐据理力争:“就是我不畜生,才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给您做的都是清淡的养生的,好歹您应该明白才是。”   老尚书砸了桌子,祖孙两人不欢而散。(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 补刀   第二日该上朝的都上朝了,该上学的也走了,芳姐继续她的伟大而富有挑战性的亲情滋润工作。今日怎么也得稍微迈进一小步才是。   听说老尚书围棋下的不错,芳姐特意亲自在淘换来一副绝好棋子,摸在手里沁凉舒适,正适合这个季节的消闲娱乐。   看到倒霉孙女,老尚书觉得天气热,心也烦躁,还能不能让人消停的呆会了:“怎么昨日没有把老夫气死,这是准备今日给补上。”   上来就挑衅,这老尚书越来越浮躁了。看来天气果然燥热,自己这个礼物算是送对了。   芳姐都不带跟他废话的,跟老头有代沟,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是见面都多余。可惜没有网络可以联络感情,不然肯定不会面对这张真实的老脸。   直接拿出来让身后的弄墨把棋盘给摆上:“孙女过来陪祖父下棋,消遣消遣。”   老尚书挑眉:“同你下棋,老夫那还是消遣吗。”   别说芳姐,身边捧着两罐黑白棋子的双冒都想以下犯上,把棋盘摔在老尚书的脸上。太不给面子了,从小娘子从引雷山那地方回来之后,已经很久都不这么让自己受委屈了。   芳姐二话不说,抓了一把棋子放在老尚书的手里。下棋的人不对,只能让棋本身来互补了。   芳姐可是特意桃换来的玩意,听说雅致的人都喜欢呢,就不信老头不心动。   老尚书才想着不给面子,把手里的玩意扔了,就感觉一股子沁凉袭来,炎炎夏日里面,简直就是扑面而来的一股春风握在了手里面,太舒爽了有没有,怎么就感觉周身的热度下降了好几个点。   手里圆润的白玉子,怎么就那么仍不出去呢。老尚书可是仔细的把棋子挨个看了一边:“好东西,不错。难得之物。”   芳姐已经坐在一边,准备开盘了。看来对老尚书还是有所认识的吗。   老尚书看看倒霉孙女,在看看手里的棋子,跟倒霉孙女下棋那是一点兴趣没有。   手里的棋子也不舍得放开。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好的物件都能淘换来。就是圣人那里怕是也稀有的很。真的是好东西。   芳姐才不给老尚书矜持的机会呢,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弄得欲语还羞的,捏着的个什么劲儿呀:‘怎么祖父若是不喜欢,四娘就带着棋子,去找三叔玩。’   那肯定是遭禁好东西,老尚书脸色耷拉的老长,不过还是坐在了芳姐对面,读书人气节高,不会为了五斗米折腰,可为了这点喜好,可以更通融一些。   不过话说的还是那么讽刺就是了:“竟然不知道还是个会下棋的。”这话太眼里没人了。   本来芳姐想不跟他老人家一般见识的,可就是看不得他老人家攥着棋子不撒手,还不上送礼的人的态度,太嚣张了。   芳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四娘出身华府,琴棋书画虽然不必样样精通,好歹还是知道点的,谁让祖辈给儿孙创造的条件好呢。有银子,有闲时,在这些杂艺上下功夫。”   老子给她创造出来的好条件,竟然用来气老子了,老尚书再次磨牙,轻易地就被倒霉孩子把怒火给挑起来了。   老尚书都得承认,最近的心火确实有点旺,经不住挑拨。   还有就是这孩子真的欠收拾的很。嘴巴太不饶人了。   华老尚书的一辈子也就是年轻的时候,有些时间做这些娱乐活动。   以后的大半辈子都放在朝堂还有家族上了,这些娱乐真的不太精通,都说善于下棋的人,善于谋,可也得有这个时间呀,清气书画那都是陶冶情操的玩意,要有钱有闲的。老尚书不缺金银这些俗物,可唯独没有闲暇时光呀。   所以老尚书虽然爱棋,可这棋下的真的不是那么出色。说白点那就是一个臭棋篓子。   往日里同儿子们下,儿子们自然不会太刺激他老人家,偶尔能同圣人下盘棋,就这点本事都不用在圣人面前故意留手的,输的没有比老尚书更轻松的了。   杜老丞相都羡慕老尚书这份棋艺,至少面对圣人的时候,轻松多了,真的不用故意相让。人家从来不用费这份脑筋。   至于圣人吗,不太愿意同这位老尚书往就是了,没难度。   老尚书不认为芳姐的棋艺比他老人家能高到哪去,要知道这丫头的从来不做正经事,没事的时候挖泥巴都没听说过下棋的。更没有听人说过,他们华府四娘有什么过人之处,估计琴棋书画都稀松平常。   所以说的比较托大:‘那就把本事亮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好了。’   好吧芳姐当真了,至少不能在老头跟前输的太惨,让老头太过看不起人。   结果就是,老尚书输的比较惨。结局两人都有点接受不了。   芳姐的脸色不要太精彩,就她这点本事,竟然能赢棋,真心的就没想过呢。忍不住抬头打量这位祖父,不是故意让着她呢吧,话说换成五娘还有可能,对她,老祖父有这么慈爱吗。   就看到老尚书脸色更加难看了,那么冰凉的棋子握在手里,竟然还脑门冒汗。原来真的棋艺不佳。   芳姐恨得咬牙,就现在这个棋盘上的局势来说,她就是想输,那都为难。看来今日的马屁又拍在马腿上了。   现在流行一句话,你要是当真,你就输了,换在她这里,当真的后果是惨了。   咋就不知道他家几乎可以被膜拜的老祖父,棋艺不咋样呢,没听人说过呀。   话说这种事情,知道的也就华府的几位老爷还有小郎君们,谁会没事蛋疼的把自家祖父的软点,往外散播呀,肯定没人提的好不好。   老尚书一心都放在棋盘上,这么冰凉的棋子,竟然带不来凉爽,可见心不静,还焦躁。   芳姐看着眼前的局势,心说怎么收场呀,估计老头要翻脸的,比较委婉的开口:‘算了,天热,换个地方重新来好了。’   在芳姐看来,这台阶多好呀,完全是为了给老祖父面子,为他老人家着想。   偏偏人家老尚书不领情,冷着一张脸,输了跟赢了一样的拽:‘哼,浅薄,猖狂,就这点本事,也好意思在老夫面前出手。就在这里,老夫还不至于输不起呢。’   芳姐气的咬牙,连棋盘上的形势都看不明白,还敢这么猖狂,幸亏老头退下来了,不然他们华府还不得被带沟里去呀。是不是该让老头明白明白他的真实实力呀。   气被斗起来了。芳姐给自己找到了充分的理由收拾这位老祖父,为了华府好,为了老头不至于错估自己的形势,她这也是不得不站出来让老头认清事实。接下来老尚书就是个被虐的。而且是完虐。   在老尚书不服输的挑衅下,虐了一盘又一盘。   芳姐还能在老尚书脸红脖子粗的挑衅的时候,说上一句,都是祖宗庇佑,祖父您老人家辛苦,给子孙创造的条件好,孙女才能有这么好的条件,把琴棋书画学的都还能看。   老尚书的心火可想而至多麽的旺盛,合着他辛苦一辈子,就是把子孙给培养出来,专门坑他的,怎么就那么让人上火呀。   在老尚书平心静气想要翻盘的时候,芳姐还能在加上一句,好久下棋都不能这么痛快了,都是拖了祖父的福气,祖父大人棋品当真是让孙女敬仰,佩服。   棋艺不好,能夸的只能是棋品了,在老尚书的理解里面就是,这丫头再说他,棋艺不咋地,可别把棋品在给丢了。真的不能再友好的玩耍了。老尚书内心已经流泪满面了。   等华二老爷同池二郎回府的时候,芳姐忧愁的回了院子,棋盘还有棋子都没有送出去,老尚书看到这东西就窝火,能收下就怪了。   华二老爷欣慰:“我家芳姐就是懂事,可是去陪你祖父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可还喜欢。”   芳姐很对不起他爹,委婉的说道:“陪倒是赔了,估计不太高兴,祖父他老人家,不太容易讨好,闺女曾听谁念过一句诗文,‘昨日一滴相思泪,今日方才到腮边,’闺女出来的时候,祖父的脸色这句诗倒是能形容出来一二。”   华二老爷吸口气,张着嘴巴半天没回话,这是多不高兴,脸色才能耷拉这么长呀。   池二郎摸摸下巴颏子,扭头当做没听见:‘我去看看胖哥从学堂回来没有。’   华二老爷面对自家有些失落的姑娘,纠结的安慰到:“我家四娘学问不错,这诗文还好。”   芳姐没心思跟老爹解释,诗文是他抄来的。讨好他家老尚书的事情,她还要仔细的规划一下的好。不能在像这两天一样弄砸了。   华二老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失落的闺女了,当然了现在好像应该去安慰他爹才对:“我家芳姐能够想到去陪祖父下棋,很是不错,你祖父定然知道你这份心意的。”   芳姐想想自己一时冲动之下,把老尚书给虐的,真心的不太敢想,老尚书此刻的心情:“哦,但愿祖父能明白吧,不过不强求的。这棋盘什么的,先放在爹这里,给老祖父保存着好了。”   华二老爷总觉得闺女这话听着不对劲,可面对自家老爹不给面子,送礼都不收,还是觉得对不起闺女多点,直接让弄墨在次把棋盘什么的收拾好:‘放心,大概祖父只是觉得东西太贵重而已。‘   芳姐真心的想说不是,可惜华二老爷已经带着棋盘去找他老爹讲道理了。但愿吧。   池二郎带着胖哥过来,单手拉住夫人,看着岳父不在了,才开口说到:‘不曾想,夫人的诗词还不错。’   芳姐:“你在落井下石吗。”然后同池二郎把今日的过程草草的说了一番。   池二郎也很无奈,安慰芳姐:“谁曾想,祖父他老人家竟然不精通此道呢。算了,不要太为难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孝顺咱们的,心意到了就成,祖父他老人家是个明白人,早晚会知道夫人的好的。”   芳姐心说谁在意他怎么看自己呀,可不是为了老爹吗:‘还是在试试好了,这些耐心精力,就是讨好一个俊俏郎君都也该手到擒来了,怎么一个老头这么固执呀。’   池二郎在边上黑脸了:“原来夫人还有这等闲情逸致,不知道哪家的俊俏郎君,让夫人如此青睬呀。”   芳姐皱皱鼻子:“怎么就这么酸呀,不谁家的醋瓶子倒了吧。”   然后抱起身边的大儿子:“来吧,池家的俊俏小郎君,咱们去看你小舅舅去。”心情好了许多。   池二郎在后面挑眉:‘还算是夫人有眼光,满京城最俊俏的郎君都在咱们府上呢,夫人可把眼睛放亮一些,莫要看错了地方。’   芳姐翻白眼,回头的时候笑面如花:“夫君说的是,为妻眼睛里面的就是,满大梁最俊俏的郎君。”   说完还把脑袋往前凑凑:‘看到眼睛里面的俊俏郎君了吗。’   池二郎看到夫人眼中的倒影。忍不住脸色爆红,这女人怎么当着儿子的面就调戏上了:“咳咳,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剩下芳姐领着儿子,抬头挺胸的,看吧她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大小两帅哥都能搞定,就不信搞不定一个老头。   华二老爷哪里,在老尚书跟前陪着小心。   老尚书:“怎么过来看看老夫是不是被那丫头给气死了。”   说话就这么冲,让华老夫人都跟着忧心了,怎么四娘陪了老头一天,还陪出来了火气呢,这人太不容易讨好了,太为难孩子了:‘四娘还是不错的,耐心的陪你大半日呢。’   华二老爷在边上:“都是那孩子应该做的。”   华老尚书:“啊呸,那是他陪老夫呀,老夫可不敢当,老夫那是给你家才女练手呢,多有本事呀。怎么不去棋社里面露露脸呀。满京城的才女,老夫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字呀。”   就差没说赢了他老人家一盘又一盘了。   华二老爷真心的有些纠结,他爹怎么有点不讲道理呀,怎么就说得出这么任性的话呢:“那孩子好,也是您老人家抚照出来的,都是拖了祖宗的庇佑。”   说法不一样,可父女两人意思差不多,老尚书觉得胸口堵得慌,还是那个意思,自己费心费力的培养出来一个专门气自己的玩意,多糟心的认识呀。华二老爷这就是来补刀的,注定老尚书从早到晚都要心气不顺。(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一章 败北   华二老爷从身后拿出来芳姐才才没送出去的棋子:“孩子孝顺您的,证明孩子有心,您收着就是,不用跟他们客气。”,   老尚书都想把东西扣儿子脑袋上,他那是客气吗,诚心的过来给他老人家添堵的是吧。就说父女两人没有一个省心的。   华二老爷非常的忧心,自家老头明显对闺女有偏见,可怜他家闺女一片孝顺的心意了。   华老尚书磨牙,回头就对着老夫人说道:“明日去寺里拜拜,二房那对父女,怕是与我相克。”华老夫人忍不住:“说什么呢,咱们华府万事顺遂,在没有不如意之处,说什么相克呀。芳姐那孩子难得的赤城,看看这满府的儿孙,谁又闲工夫陪着你下了整整一天的棋呀。你还不知足。”这不是没事乱折腾吗。   老尚书瞪眼,这日子没法过了,这还顺遂呢,顺遂个屁呀。那是陪他下棋吗,那是诚心的过去想气死他呀。   可这话能说吗,能在老妻面前说自己输了一天,还气量狭小,险些气死吗。当真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咽,憋屈死了。明日就把大门关上,再也不要看到倒霉孙女了。   不过到底也知道这么折腾没有道理,回头还得让人说一句好日子过够了,瞎糟呢。忍了吧,认了吧,老尚书憋着火到底让人把一副上好的围棋收到了库房里面,有生之年都不想看到这个糟心的东西了。   华老尚书的喜欢吃荤的,芳姐孝顺老头的方式就是给他吃素的,饮食习惯多重要,必须调整呀。   真的为了他好,身边特意带着神医告诉老头,吃素那是为了他老人家长命百岁的。唯恐老头不重视这个问题,各种利害关系,还有病例给老头说了那么一遍。老头看到荤的就心肝颤,可说吃素就吃素,谁受得了呀,差点没得厌食症。糟心的一塌糊涂。   所以这件事情那是费力不讨好。老尚书一点没有体会到孙女对他森森的爱意。   老尚书喜欢下棋,可不愿意输,除了芳姐,其实真的不太有人同这位祖父下棋什么的,太为难智商。   芳姐有耐心,不过每次都把老头气的消化不良,芳姐同老尚书说了,这样生气没什么不好,省的回头突然被儿孙气一下,弄个半身不遂的什么的,只要适应性攻略。   老头听到芳姐这话,气的嘴角都歪了,就是芳姐身边的神医都被他家夫人惊人之语给弄的懵了。   老尚书单手指着芳姐:“你说的是人话吗。”   芳姐:“你问神医好了,肯定不会空穴来风在,这种事情不好信口开河的。”   身边的古大夫,心说您这真的不是信口开河吗,只是躬身同老尚书解释:“虽然还没有什么确实的理论依据,不过已经开始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了。气大伤身,大喜大怒确实不利于养生。夫人这法子虽然说冷僻了些,倒也不是不可违。不过都要适可而止的。”   后面这话总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医德。也是劝着夫人,别这么气老尚书了,感觉当夫人的祖父真的挺不容易的。   老尚书就这么把这口气忍了,谁让她还弄个神医在边上佐证呢。   弄了这么一个气人的玩意在身边晃悠,人家竟然还是打着孝顺,为了他身体着想的旗号,多少年没这么败北过了。   老尚书那是什么人呀,这么被动的挨打,那就不是他老人家的风格。   老头醒过闷来,也不再轰人了,不过开始变着发的折腾芳姐。你可以用孝顺的名誉折腾我老人家,我老人家自然可以用调教的名誉折腾回去了。看谁的手段更高。   老尚书也不是一点还手之力没有的,把芳姐拒在书房里面写大字。养神静气,很好的消闲活动。还没人能说出来什么。   多少年没受过这罪了,芳姐忧愁了。他爹当年都没有这么要求过她的。   老尚书在边上冷笑:“都是祖宗余荫,才让你们有这么良好的学习环境,好生的把字写好,好歹那也是门面,别给你爹丢人。”   这话似曾相识,不过稍微改动了些。被人家给扇回脸上来了。   看着芳姐憋屈,老尚书心情好,看得多了就明白了,原来倒霉孙女在这上都投机取巧的,写的不错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字。   亏得他家儿子还有脸说他家闺女字写的很有风骨呢,都是屁呀。   老尚书都不顾上大局为重了,只觉得这样也好,至少拘着芳姐写字的时候,理由充分多了,心情舒爽之下,自己也开始奋笔疾书,一起哈成,心情怎么一个好字可以形容呀,   芳姐是个孝顺的,在边上真心实意的同祖父一样的高兴,原来他家祖父喜欢写字。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讨好方式。   第二日芳姐特意去公主府求了一副程大才子的字,早早的到书房,把字同老祖父的一起挂在最明显的方位上,左右欣赏了好半天,没看出来个什么效果,谁让老头喜欢呢,就当是孝顺老爹了,心说终于能讨好他老人家了吧。   老尚书到书房,难得看到他家孙女这么主动的过来,也不知道一大早晨高兴地什么劲,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再抬头看到墙上的两幅字,跟着脸就黑了。这是诚心过来打脸的。   老尚书一口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好,好,好得很。”   芳姐还舔着脸说道:“就知道您会喜欢,等回头四娘再给您寻来几幅,听说杜老丞相的字也很不错的,不如孙女再给您去丞相府求一副来。”   老尚书咬牙切齿的瞪着芳姐,:‘好本事,倒是小瞧了你,丞相府,公主府的东西都能寻到。老夫可是不敢在教导你了。滚。’   芳姐好不郁闷的回去了,好好地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太难讨好了。   老尚书在书房里面一天都没出来。气死了,死丫头特意弄来着东西恶心自己的是吧。   老尚书虽然位居高位多年,一手毛笔字也写的不错,可毕竟术业有专攻,跟人家公主府的驸马,专门做才子的人怎么能比呢。   芳姐看不出来,可老尚书懂得欣赏呀,两幅字摆在一起,高见立下,还挨的那么近,他老人家的字,那就是给人垫菜板子的。   在老尚书看来,这副字就是芳姐找来专门告诉他,不过尔尔的。   还有比你写字更好的呢。更别说老丞相了。有数那么两个比他老人家写字好的,都被丫头给提到了,那不是诚心的较劲儿,那是做什么呀。这是被倒霉孙女宣战了。   芳姐若是知道老尚书想的是什么,定然要骂一句,比女人来事还事多呢,哪有那么多的想法。   华老夫人对于老头还是比较上心的。看到老尚书一天没出来吃东西,可不是着急了吗。   老头怎么就又犯倔了。芳姐认为老头更年期了。内分泌失调。不过还是提着食盒去老头那里下气了,尽管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权当是为了安慰老祖母吧。   门外,芳姐:“祖父大人,您就是在喜欢程大才子的字,也要先休息一下呀,祖母都担心了。”   老尚书正在提笔练字呢,说来说去就是自己字差了人家一个水准,不然何至于让一个小丫头如此羞辱。   看到倒霉孙女就吃不饭,还吃个屁呀,气都气饱了。本来有心思到外面吃点点心的,因为来送饭的是芳姐,老尚书都不吃了。   还是一个字:“滚”   芳姐心说至少这个‘滚’字,说的中气十足的,一顿半顿的不吃饭没事,好歹能跟祖母交代,祖父状态不错。施施然的提着食盒走人了。   等华大老爷同华二老爷回府,在忧心的华老夫人叙述后,在询问了一下,正在住娘家的芳姐,毕竟这位是最后一个跟老头接触的人不是。   芳姐很委屈:“早上还好好地,为了讨好祖父,我还特意去公主府同表叔求了一副字来,谁知道就生气了,中间也没有来人,或者递过来什么东西啥的,祖父为了什么生气,真的不太明白。”   哥两也分析不出来什么,应该跟芳姐没关系,华二老爷:“不错。对长辈就该如此。要把祖父放在心里。”   然后跟着老大赶紧去给老爹请安问好,就是在外面的华三老爷都回府了,老爹一天不吃不喝那可是大事。   老尚书再怎么任性,还不至于连两个在朝堂的儿子都不见,   到了书房里面,华大老爷还没开口呢,就看到侄女口中的字了,在看看边上自家老爹的手笔,这个还用问吗。明摆着的问题,这要是换个人做的,说不得两家要结仇的。   华二老爷看着墙面上的两幅子,真心的人为,他家老父亲应该没有这么小气才对,从小他老人家可没少教育他们兄弟要虚怀若谷呢。   老尚书:“可是今日朝堂上有什么不寻常之事,怎么你们兄弟齐齐而来。”   华大老爷瞪了一眼老二,然后缓和的开口:“爹放心,最近朝堂上还算是平静,儿子同二弟还能应付的来。儿子听说爹今日在书房不曾出门,实在是不放心的很,故此过来看看。”   华二老爷瞥了一眼墙面上的字,像模像样的过去书桌看看老爹的字:“父亲的书法越见精意了,到底是身无俗物之后,才能醉心于书法文学呢。”   华家大老爷心说老二这嘴巴关键时候还真是好用,跟着说道:“爹爹为了大梁为了百姓,受累几十年,若是这番精力都放在书法造诣上,如今怕是早就没人能比肩了。”   这话老尚书听着舒坦:“有所得必有所失,能为我大梁,为圣人,为百姓做事,这些小道不过消闲,倒也不用太过苛求。”   华二老爷跟着说道:“这等气魄又岂是常人所能有的,儿子就做不到。总是放不下心头所好。”   华老尚书被儿子捧得心情很不错:‘你那叫玩物丧志,好在还不算是太糟,好歹还整出来点名堂。莫要辜负了皇恩。’   华二老爷:“父亲教训的是。”   华家大老爷:“母亲还等着咱们用膳呢,爹可是要先歇息歇息。”   华老尚书心情彻底的好了:‘走吧。’   看了一眼墙上的字迹,哼,一个小丫头又怎么知道他老人家的雄心壮志呢,就像老二说的一样,若不是俗世所饶,他老人家的字还是没有几个人能比肩的。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等回头哥两在一块的时候,华家大老爷一点不委婉的对着老二说道:“让四娘消停消停吧,爹他老人家年岁不小了,搁不住这么刺激的。”   华二替闺女委屈:‘爹想多了,芳姐那孩子赤诚的很,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到公主府求字,那孩子少有求人的时候呢。还不都是为了讨好父亲吗。’   华大老爷叹气,从称呼上就知道远近,老二称呼爹的时候都是父亲,可见爷两疏远了:“老二呀,问题是这种讨好,爹他老人家消受不起呀。咱们是当儿子的,你总不能为了四娘的心气,让老爹非得这么受着吧。让你家四娘千万别太把老爹他老人家放在心里,真的不用了。”   华二老爷抿嘴,爹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得考虑兄弟们的意思,   匆匆回来的老三,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就把脚步撤回去了,回来的不是时候,遇上糟心的时刻了,他们三房还是不搀和的好,   华大老爷拍拍二弟的肩膀:‘你想想,你不光有闺女儿子,你还有爹呢。’这话说的有点狠。   华大老爷对老二还有芳姐不满意了,至少对待老爹的态度上,他不满意了。   老大前脚走,老三后脚出来拍拍二哥的肩膀:“多大的事呀,老爹身体好着呢,芳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人呀,大喜大悲的不利于身心健康,就像爹这样,没事生点小气,挺好的,生着生着就习惯了,轻易不会动怒伤神什么的多好呀。再说了不管好坏,那都是芳姐那孩子对老爹用心了,二哥不必太介怀,大哥不过是一时间太担心了而已。”   华二老爷抿嘴不说话,华家老三也知道这也不是别人能安慰的,偏偏四娘那丫头就跟老头气场不和,你说别人能有什么好办法呀。   四娘的作为他看在眼里的,真心的讨好老头了,可每次都撞在崖子上了,你说这个点背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二章 结怨   华二老爷在怎么心疼闺女,也明白,或许闺女同老父亲之间,真的有些气场不和,毕竟他还有两个兄弟呢,有些事情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不是,既然老父亲消受不起自家闺女的贴心孝顺,那也只能作罢了。埋汰了他家芳姐的一番心意了。   华二老爷对着闺女,那是万分的愧疚:“我家芳姐那是最最好的,不过你老祖父性子过硬,不太能接受别人的意见,委屈我家芳姐了。咱们不折腾了,随他老人家的意思好了。”   芳姐明白,老头看不上她的孝顺,还有接近,怕是因为这个,老爹还在老头跟前受气了,不懂好人心,还刚愎自用,图啥呀算了。   对着华二老爷说的掏心掏肺的:“爹放心,我不在意这些的,同祖父亲近,那是想着替爹多孝顺孝顺他老人家而已,既然他老人家不太能适应,那就算了。只要他老人家随心愿意就好,至于我这里,有您就足够了。”   前面让华二老爷听的心里酸酸涩的,闺女孝顺老头说白了,也是因为他这个爹,闺女啥性子,华二老爷还是明白的,不是连襟带肉的亲人,闺女都不愿意搭理的性子呢。   在听到后面一句,华二老爷就觉得果然是亲闺女呀看吧有他就够了。当然了看到远处走来的姑爷,华二老爷自动把闺女说的,有您就够了,加上一个前提,闺女在娘家有他这个爹爹足够了。   华二老爷雄心万丈,就为了闺女也得把这份圣宠给巩固巩固,他可是闺女唯一的靠山呢:“芳姐只管做自己喜欢的就好,不用为了爹爹违背了你的本意。”   看看人家爷俩多能互相理解呀。   芳姐安慰老爹:“祖父才从朝堂上退下来,这么多年忙忙碌碌的为了朝堂,为了华府,没有一刻清闲过,脑子更是时刻都在算计着,突然清闲下来,怕是有些不适应,心情急躁那也是避免不了的。何况这掌权同不掌权的心里落差,也是很大的,您多理解理解他老人家吧,就是到他老人家跟前让他老人家数落两句,多少也是个安慰不是。不过您可悠着点,数落两句就算了,可别由着他老人家动藤条的。我们姐弟会心疼的。”   华二老爷有感于自家闺女懂事贴心,感动的差点掉泪,怎么这么好的孙女老爹就不知道珍惜呢,看看他老人家说起芳姐时候那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样子,华二老爷替闺女委屈了:“你祖父这里有爹爹在呢,在没有让你因为这个委屈的,只管顾好你自己,在爹心里,你好好地,莫要委屈了,爹就满足了。”   池二郎远远地就看到自家夫人同岳父大人父女情深的感人场面,原因什么的实在是不明白在,这对父女之间的感情总是那么充沛。   芳姐回了池府,最近今天都不再回娘家了,华二老爷基本上带着儿子每日都要到闺女府上转悠一圈的。   山不转水转,人家一家子的亲情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转移,中断。   华二老爷都觉得比在自己府上自在多了,赶上亲家老爷在府上的时候,两人还能做一次跨界的醉后交流,日子不要过得太好。   就愿意自家闺女绕着自己这个老爹转,可惜自家老爹欣赏不了的闺女的好。   池二郎倒是无所谓,反正最近工作挺忙的,别看官还是三品,可操的心,绝对是二品以上的心。谁让圣人在朝堂上特意提点过呢,他池二郎就是圣人重点培养的未来栋梁。   反正夫人在府上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做,孝顺岳父大人就孝顺岳父大人好了,华二老爷也不是一个有了闺女,就真的把老婆孩子都给忘了的。   在池府吃到好吃的,看到好玩的,喜欢的,都没忘了给府里的夫人还有闺女送一份过去,当然了人家六娘最多的时候,都是在他姐夫的府上过的。   华二夫人表示,他这个娘当的真的挺失败的,夫君,儿子,闺女,都让另一个女人给征服了,还是自己嫉妒不来的人。   不得不承认,芳姐对这爷三的在意,比他这个当夫人当娘的要负责人的多。   最关键的是,继女的本事真的比她这个内宅妇人大。比不得。   这才几月份的天气呀,如今华府的庄子上已经开始折腾起来了,听说就是芳姐回来以后,建议他家老爹扩建的,为的就是冬天的时候吃口新鲜的蔬菜什么的。   同样是嘴馋,人家馋都是这么有底蕴,馋出来境界了。促进了家族的繁荣昌盛。   冯氏真的明白,若是他家老爷弄出来冬天还能新鲜的蔬菜,那该是什么样的成果。成就虽然不能同弄出来的稻谷相比,可他代表的是,华侍郎这些年还在不断地进步中,成就不会止步于此。   受益的不光是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子子孙孙。只能感叹同样是女人,同样是想吃东西,嘴馋,你害羞的忍下了,还在为紧守礼教而沾沾自喜。   而人家不但大胆的说出来来了,还为此做了创新,并且因此取得了成就,能比吗,能放在一起评论吗。败北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华二夫人的自卑就不说了,反正自从认识了芳姐,自卑也不是一天半天了,   就说华老尚书在没有了芳姐的神烦之后,总觉得不是滋味,   不用吃素了,没有人在身边领着大夫恶心他了,反倒吧嗒不出来肉味了。   除了初一十五的,都是老两口子一块吃饭的。看着老妻的脸,华老尚书总觉得少了什么,味道不对。   叫来华小四陪他老人家下棋,感觉就更不对了。怎么都觉得少了厮杀的气氛。   摆摆手打发了小孙子,自己一人到书房里面练字,那就更不对劲儿了,安静的怎么就那么让人不适应呢。   管家端上来的茶水都那么的不是滋味。老尚书:“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喝着一股子燥气。”   老管家脸色难看,苦着脸回话:“回老太爷,这是今年的春茶,御赐之物,平日里看您喜欢,老奴才让人给老太爷泡来消火的。”   华老尚书暴躁了:“消火,老夫有那么大的火气吗。”   老管家脸色那个苦呀,您老人家都这样了火气还算是小吗。低头一句话都不敢说,老尚书吧嗒嘴不太是滋味:‘前几日那茶就挺不错的。’   老管家嘴巴更苦了,喜欢您干嘛还给四姑奶奶脸色看呀,如今的老太爷脾气实在有点怪异:“回老太爷的话,前几日您的茶水都是四姑奶奶带来的婆子,按照古大夫的方子,给您专门煮出来的。小人不太清楚那是什么茶,不过太夫人那里应该有方子才对,小人这就让人去煮。”   华老尚书抿嘴,心情非常不好,人都走了,竟然还存在感这么强:‘什么茶不是饮,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就这样吧。’   说完灌了一肚子的水。越喝越渴就是了。还说什么孝顺,人走了连茶都没有撂下,哼。还说什么神医,连点狗屁的医德都没有。   都不知道给他老人家过来复查的。   华老夫人看着最近心气不顺的老头,那也是没法没法的,在边上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这么多年还真是少有看到老头这么暴躁的时候。   也不知道芳姐那孩子到底都做了什么,怎么就在不不在都把老头给折磨成这样呀。   老头暴躁的情绪在芳姐往娘家给他爹送那些吃食还有新鲜无间的时候反应更是让人捉急。太明显了有没有。   华府的两个兄弟都在想,芳姐是不是把老爹给得罪狠了,怎么就感觉有点容不下的意思呢。   华二老爷毕竟要上朝的,他来池府看闺女的时候,不过是从衙门回来的时候,时间并不是很充裕的。   芳姐在府上带着两个孩子,庄子同生意上的事情,有鲁管事在,她只要掌握好大方向,基本上就不用怎么费心的,郊外会所里面的事情,有老公公在,做的也不错,用老公公的话说,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满京城就没见过比他们家的买卖兴旺的项目了。   至于夫人间的交际应酬,原来的时候是芳姐不太愿意交际往来,现在的情况是根本就没有人愿意跟池府交际往来,   在芳姐看来上次去公主府同人讨书画之所以那么顺利,怕就是因为,人家公主想着赶快把自己给打发了。   所以池府最近真的很消闲,不然华二老爷也不会****登门给自家闺女的府邸增加人气。   听到门房说华大人来了,芳姐还在纳闷,今日老爹比夫君回来的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让人高兴地事情呢。   一手牵一个去客厅里面看到坐在上位的老尚书的时候,芳姐的瞳孔都放大了。打上门来了,话说最近自己没招惹这人呀。   仔细想想,应该没有吧。   老尚书瞪眼,看到芳姐就心气不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溜达到这里来了,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怎么府上来了客人,你连招呼都不会了,规矩呢,都学狗肚子里面去了。”口气一如既往的挑剔。   芳姐揉揉眼睛,没错,还真是他们家老祖父,骂人的强调都那么让人心旷神怡,回味悠长。小半个月没听见这么美妙的声音了,险些不懂得欣赏了。   赶紧的把手里的两孩子松开,上前几步来到老尚书跟前,一丝不差的行礼:“四娘见过祖父,祖父您老人家的到来,让孙女府上蓬荜生辉。”   老尚书打断芳姐的滔滔不绝:‘少用对付你老子那套,对付老夫,老夫没那么肤浅,没那么好忽悠。哼,不知道上茶吗。’   明明两个人见面就掐,怎么就还非得往一起凑呢,真想说一句,您老人家有事吩咐,没事赶紧走人。真不是诚心的凑事来了吗。   不过鉴于这位老头在华府的威望,还是赶紧的吩咐管家:‘去给老祖父沏茶,’   看一眼老头的脸色,偷着吩咐管事:‘记得多加点败火的。’别回头在自己府里给气出来个好歹的,没法跟大伯三叔交代,至于他爹,父女之间用得着交代吗。   管事做事妥帖,亲家老爷的爹爹来了,还是原来的六部尚书,在朝堂上那也是名及一时的人物,就是现在那也是人去名孩子,能不认真的伺候吗。   所以老尚书喝到了想要的口味,心说倒霉孙女好歹还不错,总算不是惦记他的身体,隔了这么常时间还知道专门给他老人家泡茶呢。   就不知道都是人家管事想的周到,特意去请了当初给老尚书泡茶的婆子过来伺候的,跟他家孙女关系真的不大。误会这东西有时候那是很美好的。   老尚书茶喝的认真,芳姐在下首伺候的认真,唯恐老头一个不顺气,找她的麻烦。对着人芳姐多少那是有点不耐的。   除了老爹还没有费心的这么讨好过人呢,还是铩羽而归。   老尚书:“恩,天气怪热的,就没有个消闲避暑的好地方吗。”芳姐翻白眼,啥季节了还避暑,老头吃错药了吧,还是恭敬地回答:‘院子里面的景致倒是不错,凉风吹着,倒也能驱散些暑气。’   老尚书比较满意,至少这话说的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水准,原来只要这孙女愿意,也能的不错。率先站起来,往院子里面行去。   芳姐在后面真心的有点发蒙。这人到底作什么来的呀。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华二老爷同池二郎听管事说,华府老祖父到池府做客的时候,就懵了,不用想,院子里面同时关着这两只的后果不会太理想。   等两人匆匆的回府,看到的就是挂满红色大石榴的树下面,坐着一老一小的在认真的下棋。   芳姐下的随意,嘴巴刻毒。老尚书下的纠结,脸红脖子粗的,跟对面的丫头在较劲。怎么看场面都不太和谐,偏偏两人还不让人插手,打扰。当真是愁死了身边的正常人了。   华二老爷看了变天棋盘,心说老爹过来找虐的。   池二郎看看心说,夫人怕是要关门打狗,趁机报仇,这也太不给人留余地了。话说老祖父怎么就忍得下去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 征服   任何一个了解华府这对祖孙状况的人,看到如今的这个场面都觉得有点怪异,若说老尚书是被芳姐胁迫的,也不该在池府里面看到如今的盛况不是。   华家大老爷看到场面还能看,一时间有些腿软:“二弟呀,是不是我老了,怎么就感觉这么的力不从心呢,还是爹他老人家,脾气真的有点不好琢磨呀。咱们先在这里坐坐,让为兄缓缓。”   华二老爷看着远处的两人,比他家大哥淡定多了,毕竟还少有他闺女应付不来的事情呢。即便是老爹过来找麻烦,他家芳姐也不会吃亏。   至于老爹那里真的不用担心,芳姐那孩子心里有数,就是冲着他的面子也不会,也会对老爹手下留情的。   华二老爷对于自家闺女那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自然比腿脚发软的华家大老爷要轻松的多:‘大哥在这里缓缓就好,我过去看看。’   说完迈着儒雅的步伐,走进两人的跟前,见两人没心思搭理他,还像模像样的指点一番,自然是站在芳姐的立场上研究棋局的。   老尚书的眼神都要暴躁了。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呀,还是亲儿子吗:“滚开这。”   华二老爷:“下棋讲究的是风度,是棋品,您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发怒呢。”   芳姐跟着就说到:“要赢得精彩,输的漂亮,祖父的心境差多了。”   华家大老爷缓过劲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人家爷两在挤兑自家老爹呢。   华老尚书觉得胸口憋闷的很,怎么就这么腿欠,走到这里来找气生呢,对着棋盘还就走不动道,府上儿子孙子都忙着呢,就是生气都没人有空让他骚扰。   勉为其难先把这盘下完好了。不过害死斜了二儿子好几眼,没眼色的东西,眼里就没有他这个老爹。   幸好池二郎回来的不晚,好歹有点眼力见,嘴巴也会哄人:“祖父这棋局势可是不错的,不过是让着你而已,要说棋品,岳父虽然教导的不错,不过到夫人这里怕是打了折扣的。”   华老尚书扭头看到身后的孙女姑爷,要说起来这个孙女女婿那是真的不错,非常好,就是配他孙女遭禁了点,   听听人家这话说的,讨好了自己,捧了岳父,这样的性情不升官都难呀。   池二郎:‘二郎见过祖父,伯父岳父。难得祖父过来这里,二郎让灶上的婆子多置办几个菜,让二郎敬祖父几杯,多谢祖父这些日子对夫人的指点,您不知道四娘如今跟着二胖同娇娇一起练字呢,直说要把字练到祖父您老人家的境界上。二郎看着怕是真的太为难夫人了,祖父您的书法,那是多少年的积累呀,可不是谁都能练就的。’   华二老爷瞥了姑爷一眼,这小子感情还能这么没有底线,看看把对面老头哄的,难怪老头总说他家芳姐配不过姑爷呢。话说对自己这个岳父都没有这么讨好过,有点嫉妒的。   芳姐跟着说道:“勤学不坠吗,能有祖父一半的水准那也算是能拿得出手。”   这话不是阿谀奉承,芳姐是真的想在儿女面前树立一个好的形象,练练字也挺好的。   老尚书嘴角上挑,心情舒畅无比:‘二郎呀,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来同祖父看看,这棋局如何呀,倒也不是输不起,只不过他们爷两这么合伙的下一盘棋,实在不太讲究。’   池二郎:‘四娘棋品就是这样的,祖父抬举她才跟她下棋呢,真要是比阵营大小,自然是祖父这里实力强些,祖父不过是不稀罕而已,伯父咱们给祖父涨涨气势。’   华家大伯父对这位侄女婿又认识了一层,看看这话说的多漂亮呀。难怪自家老二被姑爷哄得,儿子都要靠边站了,自家五郎将来可怎么好呀。   老尚书开心了,他也是有后援团的。   四个人一盘棋,人家华二老爷同闺女有商有量的,可以说是父女同心。   华老尚书同大儿子就是另一个场面了,老尚书那是一言堂,华家大老爷眼看着棋局输的不能再输了,也不敢去老爹手里抢棋子呀。   再看看侄女婿,刚才说的挺热闹,真的到了关键时候,人家一句话不开口的,标准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心思都在媳妇身上呢。   池二郎说什么都可以,知道自家夫人明白事理,可就是在下棋上一句不能说的,他家夫人的棋品那是真的不太好,赢棋自然怎么说怎么好,真要是输了,比对面的老祖父强不到哪去的。   等到棋局结束,老尚书一脸的不耐烦,抱怨华家大老爷:“你这棋怎么下的,好好地局势,都让你给弄成这样了。”   华家大老爷无奈,我连棋子都没碰到,我的建议虽然委婉也提了,可您一个都没接受,怎么就是我把大好形势给毁了呢,真是没处说理去了。   还是很孝顺的说道:“都是儿子估量错误,爹教训的是。”委曲求全的怪不容易的。   芳姐撇嘴老头输不起呢。   华二老爷:“这等闲暇娱乐果然不错,爹同四娘好福气呢,大哥他日沐休的时候,咱们兄弟两人也好好地摆上一盘。”   华家大老爷心说我哪里有这个功夫呀。整日里发愁都要发死了,正经的朝堂上都没有让他这么操心过,偏偏为了家里狗屁倒灶的小事,弄得整日里神经兮兮的,都要神经衰弱了。   华老尚书则看向池二郎:“丫头的棋品果真不好。”   池二郎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许赢不许输,还悔棋,也就是您不嫌弃她。”   池二郎没说的是,芳姐下棋相当的臭,不过是摆出来的架势不错,那都是为了蒙人的。不过这话不能说,不然太打脸,下的臭都能把老祖父碾压了,这话能说吗。   华老尚书嘴角歪了歪,绝对是气的,合着这丫头跟她下棋,大气的劲头都是装出来的。想想这段时间被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像模像样的看看天色:‘最近老大确实不太轻松,合该轻松轻松,来,来同四娘来上一盘。放松放松精神,可不能绷得太近了。’   芳姐抬头,妈蛋,除非他大伯随了老爹,棋艺不咋样,不然自己不是让人虐的吗,这能随便来吗:‘爹爹也该轻松一下,还是爹爹来好了,择日不如撞日,难得爹爹同大伯今日下衙早。’   华大老爷多糟心呀,下什么棋呀,家里的外头的事多着呢:“还是爹爹同四娘下吧,我们兄弟两个,什么时候都能下棋的。“   华老尚书瞪了儿子一眼:“怎么当大伯的,四娘这孩子棋艺不错,就差些指点,你这个当长辈的推辞什么呀,来吧就四娘,让你大伯指点指点。”   池二郎真心的有点不敢面对,讨好老尚书那是必须的,可没说把媳妇搭上去呀,这老头太不厚道了。早知道就不说了。   有点不敢看芳姐了。这祸是自己给夫人引来的。   华二老爷:“今日不早了,不然明日在来一局如何。二郎你们府上不是还有樱桃酒吗,取来给你祖父同大伯尝尝。”   华老尚书:“不愿意看就滚开,要喝你自己喝去。”   芳姐无奈,输就输吧:‘请大伯父赐教。’说完执子先行。   华家大老爷也不太知道这位侄女的实力,不过看样子应该不错,等下到一半,华大老爷就明白了,侄女的棋艺就是下棋的气势不错,棋艺一般般。   抬头看看老二,难怪这位着急。话说他们府上的小娘子下棋不应该这水平呀。   他哪知道,华二老爷对闺女那是纯溺爱,芳姐当初不喜欢下棋,人家华二老爷就教导闺女气势的重要性,装出来的样子差不多就成。可不就是这样了吗。   再看看老爹,不能说侄女棋艺不好,不然等于间接的把老爹给惹了,这棋到底该怎么输呢。是不是应该输的稍微难度大一点,给老头点面子呀。太纠结了。   就听到边上的老尚书眉飞色舞的开口:“老大这棋下的好,手段该在凌厉一些才是。”嫌弃儿子心慈手软。不用给这丫头留面子。   芳姐没好气,拿着棋子,犹豫不绝,不想输的太难看,又不是外人,是不是能商量一下,缓缓呀:‘观棋不语真君子。’   然后对着大伯父:‘不然我缓一步好了’   老尚书不等大儿子开口,直接否了:“举手无悔大丈夫。”   芳姐一句不让:“我是女人,不用做丈夫。”两人又对上了。   华家大老爷脑门疼,怎么就非得对上呀,真心的不愿意在被两人如此牵制了,不等芳姐回神,三两步就把棋局给结束了。   芳姐看着棋盘,输的不要太惨。要哭了。   华二老爷皱着眉头看着老大:“孩子还小呢。”   华大老爷被老二抱怨赢得太狠了。边上的老尚书小笑的好不畅快:‘指点吗,自然就该如此,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实力也没什么不好。’   芳姐:“不然您同我爹也来一盘。”妥妥的要报仇的节奏。   老尚书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只要不在棋盘上,基本上智慧就还在:‘天不早了,今日就算了。不是说有樱桃酒吗,走吧尝尝去。’   华二老爷安慰闺女:“等明日有空了,爹去同你祖父下棋。”   华家大老爷都忍不住要恼了,这老二也太偏心的厉害了,非得给闺女找场子,收拾老爹呀。老爹多高兴呀,容易吗。   直接对着华二老爷下战书:“还是同大哥来一盘好了,爹年岁大了,那里有这些精力,陪你们瞎胡闹。”   华老尚书这个满意呀,亲儿子,终于找到亲儿子了,在看老二,妥妥的抱来的。不然有这么对自己亲爹的吗。   池二郎摸脑门上的汗,下次定然不能让祖父,岳父,同夫人伯父一起呆着了,这是把双方面的战争,引向多元化。这都成乱战了。   最重华老尚书喝的晕乎乎的被两个儿子带回府了。   夜里芳姐:“你说老头子什么意思,我都绕着他走了,怎么还追来了,非得跟我过不去呀。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的冤家。”   池二郎:‘就像夫人说的辛苦一辈子,突然闲下来怕是不习惯。夫人若是有时间还是多去陪陪他老人家的好。’   想起今日输棋:“不去,才痛快几天呀,你就把我得老底给漏出去了,回头那老头不定怎么找人收拾我呢,才不去呢。”   池二郎:“难道只许你痛快几日,就不行让老祖父痛快几日呀,权当是为了爹爹孝顺她老家好了。”‘   芳姐:“那倒也是,说起来跟老头下棋那真是在快乐没有的事情了,我都要爱上围棋了。”   池二郎闭嘴了,是呀,难得找到一个下棋不怎么样,让虐到死的。   老尚书自此之后,隔三差五的来池府,不过身边都是带着人的,孙子多,轮番上阵,来了就找芳姐下棋。每次都笑的一脸都是老褶子。终于找到收拾倒霉孙女的正式方法了。   芳姐郁闷,隔几天让人来砸一次场子,换谁都开心不起来。老头怎么就那么乐此不彼呀。   芳姐同老尚书的祖孙关系,就这么扭曲的在调和中,让华府的众人惊讶在惊讶。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华府但凡有个事情,上面的老尚书就会询问,四娘一家子回来了没有呀,这东西给四娘送去没有呀,四娘可是来了呀。   基本上隔上两人老尚书就要开口提上这么一提。尽管这对祖孙见面场面总是充满了火药味,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需要调和,可众人还是知道芳姐在老尚书的眼里,那是越来越重了。   华老夫人感叹,难得那孩子有这个心思。总算是让老头不那么整日里阴沉着一张脸了。   华三老爷背后同老大说的实在,爹算是被二房征服了。   华家大老爷:“爹那是没法了。”好吧,被家里事情烦的老了好几岁,难怪老大没有个好心情。   芳姐心里也明白,不管如何老头的态度总算是软化了。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她的性格确实需要老尚书这样的长辈时刻提醒。不想造反当皇帝,就要事情这个皇权时代,就要谨小慎微。所以对老上尚书,芳姐敬重多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 增产报国论   华府的气氛可以说是渐入佳境,华老尚书致仕,华家大老爷接棒,也算是平安过度,   如今的华府在朝堂上虽然没有一个够得上分量的老尚书在,可年青一代随着华家大老爷都步入了朝堂,现在虽然不显山漏水的,可再过些年,相信都会是大梁朝的中流砥柱。   大梁朝的朝堂上绝对会有华府子弟的一席之地。   池二郎这里虽然满朝没知己,都被他们家夫人出手给得罪光了,可偏偏圣人对他青菜颇佳,忠臣感叹池二郎的官运,也只能是少来往而已,   不过等到池二郎失势的时候,怕是落井下石的不会太少,芳姐在府上对这种状况心里也明白,   不过当初能够从失德的泥坑里面爬出来,没把今后的官路给堵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今在想来,官路虽然通了,确实得罪了满京城的权贵。这条路走的也算是满路荆棘。京城果然不是那么好混的。   幸好有失有得,圣人不曾厌弃池二郎。虽然现在艰难了些,可芳姐相信时间长了,总会有所缓和的。   对于那些被这件事情牵连的小儿女,芳姐只能说抱歉,没有摊上一个有担当的家族,谁承想竟然有这么固执的朝臣,看了那张东西以后,不声不响的就把小儿女的姻缘给拆散了。   要说内疚肯定有点,可芳姐也不是圣母,只能说命,谁让他们碰上这么不知道变通的长辈呢。   对于那些传言中要到池府门口装墙上吊的女子,池府的主人拿出来的态度非常的强硬。芳姐让管事放话,谁要在池府门口闹事,他们池府不拦着,也不过是搭上点棺椁的事情,定然风风光光的把闹事者送回府上。   让这些自认站在舆论正义方的大臣们,各个咬牙切齿的,这哪能呀,这不是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府上的婚配有问题吗。不然小娘子们怎么要死要活的死人家门口去呀。   至少曾经有过问题。自曝其短的事情没人愿意做。狠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所以别管那些女子如何,可他们的娘家或者夫家,都不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丢不起这么大的人。   以至于京城那些被波及的失意人,恨池府恨的咬牙切齿,可池府门口依然风平浪静。   因为池府里面的女人够狠。   说是不内疚,芳姐也郁结于心就是了。救赎自己,也没想着坑别人。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当然让她背负这个结果,的确有点不公平。   只能说自卫反击的时候,伤及无辜了。即便是抱歉也不接受胁迫的。   华老尚书同芳姐说话从来不留余地。对于现如今的状况,总是要冷言讽刺两句:“看看,这就是你任性妄为,不知道深浅,做出来的事情,多少人被被你所累。可怜那些小儿女,从今以后怕是要过上另一种生活了。”   世家联姻,孩子们都是嫡子嫡女,有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儿女的身份就尴尬了,可不是过得要辛苦些吗。   芳姐开始还能撑住场子,一脸的淡然,这事跟我无关,都是那些人自己瞎折腾出来的。谁让你们文人就这么迂腐。   老尚书每每为此瞪眼。可惜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   架不住事情总在发展中,还有越演越烈的趣事,芳姐淡定不下来了,老尚书如今只是冷着脸讽刺:‘这也跟你没关系?’   这次轮到芳姐瞪眼:“怎么就没人找那个大理寺卿的责任,怎么就没人找定国候老王八蛋的毛病,我那是自卫反击,被逼无奈的。”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是有失控的时候。老尚书冷眼旁观。   谁知道圣人都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再提这件事情,竟然还有迂腐的文臣,为了家族血脉,为了名声,愣是做这种不道德,不人道的事情呀。   芳姐磨牙:‘怎么就不见,那些被长辈乱了血统的酸腐文人,抹脖子上吊以证清白,维护血统蠢节呢,’蠢字咬的特别重。   老尚书:“哈,你还嫌弃事情闹腾的小是吧。”   若真是有大臣因为这个抹脖子上吊了,怕是池府一门都要跟着波及了,华府能撇清多少。   华老尚书冷眼看着芳姐,大有这倒霉孩子要闹事,立刻就把她拍死的冲动。   芳姐没好气的看向老头:“怎么样,你那么大的年岁,装的那么冷艳给谁看。有这么好的精力,怎么就不知道帮着那群酸腐文人想想法子,给子孙留条活路,给自己积点德。”   老尚书捂着心口:“你这是跟长辈说话呢,你跟骂老夫有什么区别。”   芳姐忍不住再次刺激老头:“若是咱们府里有这样的,您未必做不出来,棒打鸳鸯,粉饰太平的事情来。”   老尚书都不捂着心口了,直接跳脚:‘大胆,放肆,你当老夫是什么人,老夫把你怎么着了吗,是把你送到家庙了,还是跟你断绝关系了。’   好吧芳姐忘了她可不就是这件事情的祸原吗。   悠悠的说道:“送到家庙,凭什么呀,如今我可是池华氏,家庙那也是池家的。没把我除族,那是我爹给力。”   基本上就是再说跟老头没什么关系。   华老尚书倒是想反驳呢,可当初也确实没让孙女在登门,这件事情两人在心里都有心结,如今都放到明面上来了,倒也算是说开了。   芳姐也觉得这么对长辈有些过火,毕竟年岁大了,真要是气出来个好歹的,对不起他爹:‘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您得那些文人确实酸腐,假清高,假仙。不然怎么不见武将人家里面有这种事情发生呢,不过是被人指出来而已,还没人说什么话呢,就做贼心虚的乱折腾一通,觉得小辈都该死是吧,信不信回头我就让人去查,他们祖三辈儿的事情,看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抹脖子自杀。’气急了这也就是放狠话。   老尚书咬牙:“你还嫌弃你家池二,不够特殊,还有人敢搭理两句是不是。”   好吧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在这么过激下去了。不然京城就真的没有池府容身之地了,即便是圣人再怎么青睬有加。群居动物,要混人缘的。   芳姐有点懊恼。   老尚书落井下石:‘都是同你年岁相仿的,好好地一辈子,遭禁了。心里不痛快了吧。’   老尚书没说的是,那些子女才是最无辜的,因为这层关系,估计往后怕是处处受制了。到底还是自家孙女,知道错,知道严重性就得了,没必要让孩子背负太大的包裹。   芳姐沉默,华老尚书也沉默了。华二老爷对他们家闺女的性情还是了解的,最近华二老爷频频去圣人的御书房,也不知道君臣二人和谐的相处,为了什么。   反正庶日上朝的时候,圣人就开始敲打那些迂腐的文臣了。都说了此事就此作罢,竟然还敢私下里面乱折腾,简直不把他这个圣人看在眼里。   所以事情没有同老尚书想想中的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心中难免感叹,倒霉孙女命好,有这么一个随时准备救火的爹。   池二郎当他的城门官,从城门官到城里治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插了一手,不过官职没有怎么变动。   任谁都知道这位不怎么受京城官员待见的新贵,怕是蛰伏在三品城门官的位置上等着一飞冲天了。   对于夫人的懊恼,池二郎只能开解。谁让夫人都是为了他呢。   芳姐:“知道不关我的事,可终归伤及无辜了。这么大的年岁往后的岁月可怎么过呀。”   池二郎就没见过芳姐这么低落。逗芳姐开心:“喔,内疚了,要不然都纳进咱们府里来好了,为夫勉为其难看夫人的面子,不嫌弃。权当是为了池府开枝散叶了。”   芳姐抬脚踹人,动作利索,劲头十足,一看就知道长期锻炼出来的腿脚:“美的你。”   池二郎:“既然于事无补,就不要想了。”   池二郎为了夫人能够开颜,忘却烦恼,用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夜里总算是找到借口,可着劲的折腾了大半夜。   芳姐倒是不失眠了。两口子日子都跟着和谐了。池二郎抹嘴,这样下去,生个池小四出来不是问题。还用得着委屈自己抬人间来给祖宗们开枝散叶吗。   心情好了灵感就来了,第二日芳姐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池府,这次芳姐一头扎在老尚书的书房里面,拉着老头一直到大半夜都没有出来。   华老夫人同三个儿媳妇感叹,就不知道芳姐同你爹在书房里面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两人会不会打起来。   华二夫人为了自家闺女说话:“娘放心,芳姐还是有分寸的。”   两位妯娌不吭声了,这个分寸,可要看怎么说了。就没见过这么不正常相处的祖孙。   老夫人神色也讪讪的,没法赞同二儿媳妇的见解呀。   书房里面,华老尚书看着芳姐弄出来的玩意,那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好。怎么就最后变成了这样呢。开头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芳姐对文言文不成,她说,老尚书写,开头都是说的大梁朝的土地宽广,人口稀少什么的,难得还能有人同他聊一聊政治上的事情老尚书也不觉得为难,给孙女转笔就转笔好了。   两人从风土人情,到国情民情,说的那个热闹,整理出来的东西,让老尚书这个高兴。   到了最后写出来一篇文,大致意思就是赞扬,宣传寡妇再嫁的。增进人口发展,促进社会有序发展的。   老尚书就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这个结果他是怎么总结出来的呢。还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年头哪家的老封君没有个贞节牌坊什么的,他家孙女怎么就敢这么与众不同呢。这还真是刺手。   芳姐:‘怎么样,明日您给圣人递上去。’   老尚书:“乱说,自己说说也就是了,递什么朝堂上呀,老夫已经致仕了,早就不关心政事了。”   芳姐:‘哼,怎么您就不可惜咱们大梁的土地,水灾,旱灾,天灾,兵祸,*,我大梁人口难道不需要发展吗,祖父您为了大梁鞠躬尽瘁这么多年,难道久违了狗屁的什么节烈,忍心知而不报,良方弃之不用吗。您对得起祖宗打下来的江山吗,您对得起对您信任,推心置腹的圣人吗。’   老尚书:“老夫同圣人关系没那么好,说你爹呢吧,对了怎么不给你爹呀,你爹那里肯定你怎么说怎么是的。”   芳姐:“那是自然那可是亲爹。不像您做点事情,唯恐名声有损,利益有失,推脱再三。”   老尚书:“哼,我这个祖父不是亲的,去求你亲爹吧。”   芳姐抿嘴:‘这件事情,我爹不适合做,万一被人说我爹看上了哪个寡妇怎么办。’   老尚书差点被吐沫给噎死:“你倒是处处为了你爹打算,你怎么就不怕有人说老夫看上了哪个寡妇呀。”   芳姐斜眼打量华老尚书。   华老尚书自知失言:“老夫的名声就随便你遭禁,随便别人说嘛,老夫就不是你的长辈吗。”   芳姐:“看您说的,您要是不愿意,我也不难为您,我去找我外曾祖父说去,人家冯老御史高风亮节,为了大梁从来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肯定不会把名声看的这么重,不会计较个人利益得失的。”   老尚书怎么都觉得被丫头啪啪的打脸了,合着他就是为个人利益的小人,就是看重名声的迂腐酸儒:“哼,少叫的那么亲近,人家分老御史可不见得愿意认你这个玄外孙女。丢人,显眼。老夫佩服分老御史一身的文人根骨,可老夫也不会差到哪去。”   说完就把笔墨才干爽的宣纸揣进了袖子里面。这是准备递投名状了。   芳姐笑了:“呵呵,到底是我大梁朝的老尚书,够豪迈。话说您实在不用担心名声问题,没人会把这种桃色新闻往您身上扣的,也不看看您多大的年岁了。”   老尚书想要摔东西,倒霉东西刚才怎么不这么安慰自己呢。老尚书出书房的时候嘴巴有点歪的,百分百肯定是倒霉孙女气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寡妇在嫁(秋月票)   做了这件事情,想到能够帮助更多的女子,芳姐心里利爽多了,虽然不见得对被她波及的女子有实质性的帮助,   可在舆论上,对这些命运多灾的女子应该稍微宽容一点。   而且惠及了多少女子,作为女人能为同为女人的同性多少做点事情总是觉得安慰的。   回到华家二房的院子里面,华二夫人都看到芳姐脸色好了许多:“今日同老尚书相处的不错。”   芳姐揉揉脸蛋:“难道平日里我从祖父房里出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相吗。”要知道芳姐自认在老头面前还是满压制自己的脾气的。   华二夫人诙谐的说道:“昨日一滴相思泪,今日方才到腮边。虽然没有如此的形象,不过那脸色却也与之不相上下的。”   这话似曾相识呢。好像她曾经说过什么人的,好吧两人对视都笑开了。本就是相仿的年岁,两人相处本来就亦母亦友的。   华二老爷带着儿子外孙过来,看到闺女开怀,心情不错,爹爹总算是懂事了,知道自己闺女的好了,懂得欣赏他们芳姐出色的地方了,不然两人肯定相处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可喜可贺。   特意让人去把池二郎请回来,不要加班,几口人在华府二房的院子里好好聚聚。   苦了老尚书,把袖子里面的玩意,看了又看,改了又改,熬了大半夜,眼睛都熬红了。尽量把文笔放的更缓和一些,少得罪一些人。   就弄不明白,怎么就把国家民生大事同寡妇在嫁给联系的这么密不可分。不得不承认他们华府的这位四娘,有大才,虽然这个才有点歪。   庶日上朝,华家大老爷同二老爷就看到他爹竟然又早早的过来了,两人心说,别是老爹睡懵了,忘了已经致仕了吧。   华家大老爷担忧的过来:“爹,今日起的这样早。天越来越凉了,您还是注意身体些。”   华大老爷瞥了一眼二儿子,心情不太畅快的对着老大:“嗯,今日老夫要去宫里看看圣人的。”   华家大老爷倒是理解,君臣几十年感情肯定是有的。圣人不是也三不五时的询问一下老爹的状态吗。   华二老爷看老爹的神色,怕是没这么简单,因为老爹明显看他的神色就不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惹到这位父亲了。应该同芳姐没关系,昨日可没听到自己爱闺女说过什么呢。   老尚书能心情好吗,估计这个奏折上去,他就要同清流们拜拜了,谁会在尊敬他这么一个罔顾礼法,还要发扬光大的人呀。   怕是过了今日,他老人家收到最多的就是绝交的帖子了。   在看二儿子,果然一张脸就是容易同桃色新闻联系起来的模样,难怪四娘都看不上。   当然了这绝对是老尚书自己安慰自己的想法,人家芳姐那是不愿意把老爹放在风口浪尖上让人诋毁。   老尚书心里也明白,这折子谁奏上去,估计谁就要被人诋毁的,各种各样的原因,总会被这些清流还有大家们抨击的。   算了,想这些无用,他总不至于连冯老御史都不如。让孙女看低了。为了大梁,为了圣人,为了子孙,他老人家也是能搏一搏的。   朝堂上,小太监呈上了老尚书的请见折子。   圣人:“老尚书惦记着朕呢,快宣老尚书进殿。”   华老尚书在大梁朝的金殿上绝对是有过浓重的一笔的,老尚书一身平服进殿,重臣都跟着肃静起来。   杜老丞相看看老尚书的已经为了家族撑起来一片天的两儿子,心里感叹,老伙计后继有人,所以能够退的潇洒,退的干脆。   可惜他老人家子孙不济,还要在这朝堂上苦苦支撑些年月呢。   老尚书三跪九叩:“草民见过圣人,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入朝堂,老尚书那真是感慨万千的,失落不过是一瞬间,想想古往今来的能臣志士,又有几人能有他老人家这个结果,也算是善始善终,修来的福分,再多了的失落都放下了,   抬头在看圣人,眼泪竟然最多的都是想念,毕竟朝夕相处的君王呢。就是看着老伙计杜老丞相都觉得亲切许多。   感情这东西有没有最做不得假。老尚书饱含深情地眼神,一瞬间就把圣人感动了,君臣相扶度过多少的难关呀:“老尚书莫要如此,老尚书永远都是我大梁的臣子,一句草民,实在让朕愧疚的很。”   老尚书说的慷慨激昂:“致仕就是民,草民以作为我大梁的民众为荣,作为圣人的子民为荣。”   杜老丞相看着被圣人如此佑荣的老尚书,突然就想或许他也该想想致仕,给后辈们让让道,圣人未必愿意看到他们这群老臣做大。   他日能如老尚书这般,致仕还能让圣人如此荣宠那才是最好的结果。古往今来的能臣志士做到这般的又有几人。   圣人那里对于这样进退有据的臣子,那是真心的觉得欣慰,作为六部尚书,不是一品胜似一品的存在,老尚书能够走的这般利索,这般无私,圣人由衷的高兴。   没有人不在乎手中的权利的。自问让他现在把皇位让给儿子,那肯定是做不到的。   只能说老尚书是个非常明智的人。这样的老臣作为帝王,他不能让老臣寒心,即便不是朝堂重臣,那也不能是民。加封个太傅名头,朝廷还是不在乎这份俸禄的。也算是荣宠有加了,圣人自认也对得起他们这份君臣情谊。   圣人:“多日不见老尚书风采依旧,精神看着更胜往昔。”   华老尚书:“是见到圣人,草民心情激荡,自然精神焕发。”   ‘呵呵‘杜老丞相:“到底是老尚书,怕是今日有所为而来吧。”   圣人:“难得老尚书还记得咱们君臣,今日杜老丞相也不能走,咱们君臣好生的说说话。”   就这样下朝了,人家君臣要叙旧。重臣见此无不感叹,人家华府才是荣宠至极呢,就是没有华二那么一个吉祥物,怕是圣人也要优待的,圣人体恤老臣,能做到华老尚书这般才算是值了呢。   说是这么说,如老尚书这般,对着权利说放手就放手的又有几人,当然了府上能有人家子孙那样能撑起来的又有几人呢。   所以大部分的官员,都是攥着权利死在任上的,因为没人放的下。   华老尚书,一时间成了一个让重臣仰望的存在。刷新了作为臣子的有一个高度。这个是老尚书作料不及的。算得上的是意外收货。   御书房里面,华老尚书双膝跪地,圣人看着老尚书的上奏,脸色不是那么美妙。   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他就要推崇礼义廉耻的,而这个寡妇在嫁显然同礼义廉耻,圣人教导有所冲突,   治理偌大朝堂的圣人不是对此没有认识,可在朝堂上从来没有下过明旨而已,这个旨意不能下。   读过圣贤书的朝臣,对这些忠孝节烈自然看的重,到了乡间,都是为了温饱奔波的,哪里讲究的这么多,别说寡妇再嫁,就是三嫁四嫁那也是没人管的,何至于就非得弄得官民统一,   拿到朝堂上来说,别说为难他这个圣人,就是老尚书那里有能落得什么好,怕是所有的圣人子弟,自此都要鄙视老尚书的。   圣人苦笑:“老尚书这又何苦。”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老丞相。杜老丞相那也是人精中的人精,怎么会不明白这里面的得失呢,看着老尚书眼中都是纠结,对于权利,怕是老伙计比他以为的还要放的开:“难得老尚书由此爱国,爱民之心。还望圣人成全。老臣愿同老尚书共同起草此议。”   圣人一时间感动:“我大梁有两位爱卿这等不计个人得失的良臣,何愁千秋万代。”   杜老丞相感叹,可不就是千秋万代的事情吗,发展人口,大梁才能繁荣昌盛,永久不衰,永远都是民生大计。   圣人:‘老尚书忧国忧民,身在草野,心在我朝堂,朕,朕还请老尚书在为我大梁操劳些年’   华老尚书:‘草民不敢当圣人如此赞誉,草民没有圣人说的那么无私,有失有得,虽然难免被人非议,可圣人是明白草民的,能得圣人理解,支持,又有谁敢说草民没有得呢。’   圣人感动老臣的忠君爱国:‘好,好,咱们君臣同心,就看我大梁繁荣昌盛之日。’   然后摆正脸色:“朕来拟旨,就按着老尚书的原话,相信我大量的良臣志士,定然能够明白咱们君臣的苦心。。”   杜老丞相感叹,华府果然又要更上一层楼了,几日不见这老家伙讨好圣人的本事竟然更高深了不显山不漏水的,看看把圣人哄的都要掏心掏肺了。   当然了人家华老尚书整日里面对芳姐那样的人,怎么能不学些真本事呢。别看面上不显,对于芳姐不着痕迹的讨好,老尚书受用着呢,   同时也检讨自己这么多年白白在圣人眼前晃悠那么久,竟然不知道讨好拍马的精髓。以至于君臣相得几十年没能换来圣人一句爱卿呢。   华家大老爷今日在衙门做事都不能塌心,也不知道老爹今日去宫里同圣人相处如何。到底为了什么呢。   华二老爷没心没肺的,在他看来老头致仕以来就有有点抽风,做出来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是很好理解的,不然当初怎么会不让他家闺女回娘家呢。   华三老爷忙着府里的俗事,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一直到第二天圣人在朝堂上册封老尚书为太傅一品的官衔,虚弦,不用上朝不过依然领取太傅的俸禄,何其荣宠,竟然用皇子们的老师的虚弦,把老尚书给容养起来了。   当然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出乎意料了,别说朝臣们乱了,就是华家大老爷都慌了。   这还能在朝堂,在京城混下去吗。才有他们府上的出嫁的姑奶奶得罪了满朝大臣,就有他爹,出来得罪全大梁的清流大儒呢。   这个得罪面要不要太广,想到老爹上朝之前,是同四娘在书房里面一整天的,不其然的瞪像华二老爷,老二这个闺女,就亲近不得,那是一个流动祸原。   看看自家老爹怎么就跟被人洗脑了一样,这种事情都开始撑头了呢。早知道就该把那丫头同华府的人隔离开来才是。   华家大老爷如今那是真的明白他爹当初的忧虑了,可为何他才明白,他老爹就失陷了呢。   华二老爷也懵了,老爹疯了,同以往的风格不相合呀。   对着老大责怪的,埋怨,幽怨的眼神,摆摆手,不管我的事情,我真的一句都没说过什么,苦于在朝堂之上,没法同老大辩解。   老臣:“圣人,这实在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有违圣人之道,让那些节烈女子又何以自处。”   这个是个问题。老尚书如今是不用在上朝的,所以好感度老尚书在圣人面前刷了,可跟重臣掰扯这个事情,却要老丞相来做。   老丞相那个心呀,凉的不要不要的。这么多年两人相交,相杀过来,就这次输的最惨,光为老伙计做嫁衣了。   杜老丞相站出来:“老尚书倡议寡妇在嫁,那是为了我大梁的人口长期发展,试问若是乡间民众如同诸位大臣一样追崇节烈,贞操,我大梁的人口又从何而来。何况老尚书又没有阻止那些非得要节烈的女子,改其志向。人各有志嘛,只不过是提议对那些要再嫁的女子,给予奖励而已。”   又有人站出来了:“奖励又从何而出,朝堂为何要奖励这些,生育子女的女子,可不都是寡妇。”好吧这就是为了挑事而专门挑事的。   老尚书站在朝堂上为了身后的圣人,还有大梁舌战群儒,惹恼了一众的名流大儒。忍不住叹气,圣人的看重,都让老伙计得了,剩下他老人家费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真是没法在好好当丞相了。   只希望圣人记得他老人家这份心思,他日能够看在他们君臣同心,不计得失的份上,对他能有老伙计一半的优容就不妄他今日之功。(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 百家之争   试问一个讲究礼仪,给节妇颁发过贞洁牌坊的朝堂,又怎么会倡议寡妇在嫁呢。让那些被表彰过节烈的女子又要如何自处呢。   可以说圣人能够让老尚书的奏本,在朝堂上曝光,被众臣所闻,那就相当于再把皇家,把国法,把一直推崇的礼教,放到了风口浪尖上,接受世人的舆论攻击,和各种诋毁。   可就像老尚书折子上写的,人口乃是国之根本,那是大梁发展的基石。没有人口,国家拿什么昌盛。国家拿什么发展。   这可不是人口爆发的年代,这是一个地广人稀,各种天灾*,兵祸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年代。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多岁的时代呀。人在这种大环境下,那是相当的脆弱的。   老尚书能够挺身而出,不畏艰难,敢于面对这些清流大儒的指责,敢于把华府放在挑战礼教的前沿上,那就是已经把个人荣辱放下了,把家族的得失放在大梁的后面。   作为一个君王,圣人为了他大梁有这样不计荣辱的臣子而骄傲。   掰扯开了说,大梁那是皇家的大梁,臣子如此呕心沥血为的也是他这个圣人,怎么不让这位九五之尊感动呢。   老尚书用实际行动,感动了这位同样要作为的圣人。   这件事情被拿到朝堂上来说,那些大臣那些有名望的大儒心里也是明白,圣人对此也是很倡议的,不然这种事情怎么会有机会被如此的大力宣传呢。   可就此事不闻不问,实在有失文人的风骨。于圣人教导背道而驰。   文人有文人的立场,要知道他们拜师的时候,不管是哪朝哪代,圣人像都要拜的。也就是说君王可以换,可这个文人的精神领袖一直没变过。相当于一种信仰。   可这篇奏折分析的的确让人没有反驳之力。   为了大梁的千秋万代,为了中原能够长盛不衰,人口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杜老丞相一人承担了来自朝堂上所有的阻力。   老友一篇奏折,在圣人这里刷足了存在感,刷足了好感。可怜他老人家受苦受累不说,还要被大儒们各种批判,当真是苦也。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都是震荡的,好几日的早朝都像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还有趴在朝堂上哭诉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以为这些大臣府上有了白事呢。   对此圣人也一筹莫展,多少人家府上的老封君,都因为节烈被皇家推崇过呀。可如今这项提议出来,真的是自打嘴巴。   别说那些朝臣哭,就是人家要个说法,你也得给呀。圣人捂着脑袋发愁。   用老尚书的话来说,既然看到了制度的弊端,就不能为了困难而裹足不前,铲除弊端,那就是在我大梁的基础建设上添砖加瓦。让我大梁发展的更加稳健和谐。我们要迎难而上。   当然了老尚书的这番话,完全是从他家孙女的口中听来的,用用还是很有道理的。   圣人同样为了大梁的基础建设而努力。在忍者头疼。   而如今只有杜老丞相在迎难而上。再次的舌战群儒。武侯当年也不过是站了一场,他老人家可是都连着半个月了。杜老丞相都为了自己的好口才而自满。从时间上来说,武侯都被比下去了。   老丞相总有一种被老尚书坑了的感觉。   朝堂上如此,华府门口亦是如此。老尚书府都要被京城的大儒给围了。   总而言之,老尚书你提出来这种有违礼教,有辱斯文的奏折,有没有想过你华府的子弟怎么以圣人子弟自居。   老尚书闭着眼睛,把一切的非议都给挡下了,把儿孙都给挡在了身后。   就像芳姐说的,他老人家说这个问题,比儿孙们说合适多了,至少没人泼她老人人家脏水,看上了那个府上的寡妇。   老尚书面对着一群的酸儒,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大义凌然舍我其谁的气势。   心中早就把倒霉孙女给骂了几百遍了,看吧就知道那丫头惹出来的乱子,从来就没小事。多坑人呀,他老人家一世英名全毁了,怕是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书生们出来扔臭鸡蛋的,   而且把他华府的子孙都给带累进去了。   好在老尚书站在朝堂的立场,作为大梁子民的立场,还能据理力争,把一群不懂事的小学子给教训的一愣一愣的,就是大儒们也都被老尚书给羞出了门外。   京城从来都是文豪聚集,学子成堆的地方,大儒们还能登门拜访,可那些学子,都是中二才过的愣头青,一时间热血冲头,把华府都给围了。   芳姐咋舌,闹事闹到他们门口来了。可不能让事态恶化下去。   老尚书心火缭绕,都是什么狗屁事呀,尽管料到事情不会顺利,可没想到能带来如此的恶果不是,狠狠地瞪了芳姐一眼,就要出去同这群倒霉孩子硬抗,就不信一帮的小娃娃,还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扎刺。老尚书准备出去耍大胳膊。   在老尚书的书房里面,芳姐泼墨挥毫,字真的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献媚的给递给老尚书:“您用这个,”跟一群中二才过的叛逆期孩子耍大胳膊,想也知道行不通呀,老祖父脑袋打结了呀。   老尚书:“老夫还用得着你个女娃子代笔不成。”   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芳姐写的东西,这也太有煽动性了。再看了一遍,还不错,记住了。难怪老二最近在朝堂上扇唬的圣人都晕头转向的,感情背后有转笔的。   转头挺着脊背就去粉墨登场了,佝偻的身板都挺起来了,对着一群的学子,老尚书说的语重心长:‘而等今日到此,可有想过我大梁的疆域有多宽广,我大梁的人口又如何状况,二等可否想过,那些守卫在我大梁边防线上的兵丁们,每个人要防卫多长的边境线。你们可知道我大梁的土地上遍植农作物,该当是何种盛况,我大梁的民众该当如何的富足,你们可知道这些需要都是人口。你们要把眼光放的更宽广一些,你们读书是为了明理,是为了兴国,不是为了推崇某一家的学说,你们可曾为了我大梁的发展,为了我大梁的百姓而思索过。老夫作为大梁的老臣,恳请你们,不要局限住了你们头脑,闭塞了你们的视听,为了我大梁,为了我大梁的百姓,不要为了读书而读书,出去看看走走,把你们的学识都用在富足我大梁百姓的康庄大道上。而不是为了坚持什么学说,坚持某一家的理念,你们读书为了什么,为了大梁,是为了百姓。’   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说,别说把一群的小学子给震惊了。   就是把华家大老爷都给震惊了,他爹绝对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要不然这话就不是他爹能说出来的,要知道整个华府,甚至于整个京城,他爹对礼教的推崇绝对是一等一的。少有能与他比肩的,不然他华府子弟因何才能如此的出彩,那不就是府上老头管的严,礼教两个字时刻都不敢忘记吗。   华家大老爷已经在想着去哪个寺庙找师傅来府里辟邪了。   那些不被老尚书忽悠的大儒大有人在,之所以不站出来说话反对老尚书,那都是心里明白,圣人发展大梁,发展人口的决心,   都是人精,对于整治有着不同寻常的敏感,不然为何都当大儒,只有这些人在京城,在圣人的眼皮子底下混的风生水起,那就是人家看的透事情的本质。   有些老古板站出来:“难道老尚书的意思,就是为了大梁的发展,可以无视礼教,可以不顾廉耻吗。”   华老尚书黑脸,还有真有这么固执的:‘自然不是的,圣人倡导我们懂得礼义廉耻,忠君爱国,那是因为我们都向往着文明。可这些文明也是要在百姓吃饱穿暖,不受天灾*的大好环境下才能追求的。如今圣人就是要带着我们一起把大梁建设成为让大家吃饱穿暖,不受战乱天灾*的美丽国度,让我们有更好的环境追求圣人口中文明的国度,难道有错吗。’   饶了一个圈,回去了。   老尚书就觉得有芳姐那么一个门客挺不错的,看看准备的多充分呀。各种问题都不用过脑子,随便拿出来两句话就把别人给绕进去了。   大儒学子们被老尚书的一张犀利口舌给打败了。   而在圣人那里,老尚书又刷了一次存在感。   书生眼里只有圣人,只有那些礼教,礼义廉耻那么看重,怎么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后面还有忠君爱国呢,到底是华爱卿的爹爹,他大梁的老尚书呀,时刻把大梁记在心里,把他这个圣人放在心里。果然是朕的老爱卿。   估计老尚书知道圣人称呼他老人家爱卿,能感动哭了,当初儿子被圣人称呼爱卿,老尚书可没少发酸。就不成想,老了老了,致仕了才得到圣人的认可。   圣人的得意那不是心理明白就好的,傍晚的时候,华府就被圣人赐下了各种御用之物。以示对老爱卿的恩宠。   这是为了对华府的安抚,也是对世人的一个态度。圣人就是让那些不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他对这次礼教风波的态度。   华老尚书的一番话,已经把寡妇在嫁,失德,不成体统的问题,升高到了,诸子百家之争。   这些大家们倡导的礼义廉耻到底为了什么,受益的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推重这些大家们。如今的学子们嘴巴里面研究的都是这个,争论的也是这个。   这个绝对是老尚书想不到的。就是当初那么说说也不过是为了震撼一下那些毛孩没长齐就敢来华府闹事的小娃娃们,可没想过同百家或者任何一家的学说掰腕子。   可如今的大形势又偏偏把这些都给绕进去了,老尚书都脑袋疼,每日里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倒霉孙女绝对有招祸的体质。看看随便两句话,后果怎么就这么严重呀,这么下去,别说京城没有华府立足之地,就是天下怕是都没有华府立足之地,   眼下,华府的两位郎君,就已经没书可读了,你祖父连这些大家的教导都看不上你们还读这些做什么呀,华四同华五首当其冲被波及了。   华老尚书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孙子。倒也不是他老人家反驳不了这些大儒的找茬行为还有理论,而是他老人家要量力而行呀,你难道还能用口舌之利,同天下的文人掰腕子。还是古往今来,死了的,活着的所有文豪,那不是找死,那是作死。   都怪他老人家贪图一时口舌的痛快,作的一手好死。想到祸患的根源他家倒霉孙女,老尚书又想下禁足令了。看到芳姐那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有了。   就是华老夫人那里也不得消停,那些守寡多年的老封君,倒不是同那些大儒们一样,上门撒泼,指着老尚书鼻子大骂,而是拉着老夫人的手凄凄惨惨的哭泣。   把老夫人哭的这个心酸呀,都是守了大半辈子寡的,突然就被圣人的一个旨意给弄得连这点引以为荣的荣耀都没有了。可不是坑得慌吗。   老夫人这段时间对老尚书同芳姐都不大搭理,这事都是他们两个折腾出来的,他的老姐们都不容易呀。   这件事情在京城扯皮了大半个月,最后圣人以强制的态度,让个州府下发皇榜,提倡寡妇再嫁,而且给予奖励。对那些节烈妇人,只能人各有志,朝廷不做干预。   也就是说你嫁人国家给奖励,你不嫁人国家也不甘于。   不过圣人也有圣人的打算。就像他家爱卿说的,一步一步来,过个几年怕是就没有人注意这个问题了。而且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又愿意自家闺女守一辈子活寡。   不过贞节牌坊什么的,朝廷肯定不会在颁发下去了。   而对于如今京城士子之间的百家之争。圣人更是直言不讳的指出,我大梁不拘一格,对于有利于我大梁发展的言论,礼法,都推崇。百家争鸣吗。可前提就是不管哪家什么家,那都是为了他梁发展繁荣而推崇的。什么家都不能越过国家。(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七章 波及   必须承认舆论它是一种力量,尤其是舆论这个东西被人有心的引导着向上,周边都是一样正能量的时候,他的影响力,带来的后成果绝对是丰谷盛的。让人难以置信的。   如今的京城里面,到处都是大儒学子,随便站在街上招呼一声才子,怕是要有十几个人回头的。   因为百家之争,因为圣人胸怀宽广,要纳百家之长为己用,去腐留新。   所以各地的大儒学子纷纷云集京城,盛况空前。   这是君臣都没有想到的,往日里这些大儒可是因为名声,绝不轻易涉足朝堂的,就不曾想因为老尚书的一个不算是很大的奏折,竟然纷纷而来。   简直就是把他大梁的文坛引领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圣人春风得意,文坛盛世,代表的绝对是大梁的繁荣昌盛。   对于华府,对于老尚书那真是不知道怎么安置好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呀。老尚书大才。   老尚书看到如此结果,只觉得后怕后背心发凉,不经意的时候那都是冷汗,就知道他家孙女坑人本事高璇,看吧爬都爬不出来。   随便惹点小事,都能引来意想不到的后果,幸得这次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算是个好的,往坏了想,就这样的一个惹祸根源,他日惹来的祸患那也是一样一样的。   这事不能深想,不然老尚书怕是要夜不能寐了。   每次想到倒霉孙女总是让他老人家如此的纠结。可惜不是一个郎君,当然了就这样的祸患,若是个郎君,怕是他老人家更睡不着觉了。   芳姐在府上伺候池二郎,伺候三孩子,对于那什么的争论,那是一点都不关心,别说百家,就是千家,打在一起跟他都没有关系。   对于能够弥补那些被她牵连的女子,能够重新生活,不用受家族所牵制,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救世从来没有这么伟大的想法,不过是顺手为之。结果让人安慰就是了。   虽然救不了所有被困在高门大户里面的女子,好歹那些有心要为将来搏一搏的女子,多少有了一条出路。   人说治病治不了命,药救不死人。芳姐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总不能同游侠一样,一个一个的去把人给就出火坑,没有这份经历不说,何况还有个愿意不愿意呢。   老尚书被圣人数次赏赐,竟然还当着朝臣的面,称呼他老人家为华爱卿,让老尚书当时都傻了。太激动了。   这声爱卿来之不易呀,从来没想过他老人家致仕之后还能得到圣人的认可。   当然了激动也就是激动了那么一会,过后就觉得头皮发麻,这么大的荣宠,他们华府也得扛得起来呀,就怕要被这些大儒当成靶子给拍死了。   想比于朝堂的铮铮向荣,圣人的好心情,华老尚书这几日越来越愁眉不展了,这么春风得意的时候,怎么没就觉得这么的不踏实,这么的冷汗阴阴呢。   老尚书如今光临池府,已经不再让人惊奇了,京城谁不知道池家老尚书对这个孙女喜欢的几日不见都不成呀。   没看到吗好不容易这位姑奶奶不回娘家了,变成了人家娘家人来看姑奶奶。   池二郎这辈子也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传说中夜叉一样的悍妻就罢了,还偏偏遇上这么一个看不懂行事,还护犊子的岳家。   官场如意又怎么样,还不是同他们一样有着无奈,有着不得不面对的糟心事。这些都是那些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主。看着人家升官发财的时候,这样想想也是一种安慰。   至于芳姐的容貌如何传出去的,而且如此不堪,那就真的不是恶意造谣了,实在是这么些年从东郡回来的商人们,对这位传奇一样的女子,一直都是如此宣传,推崇的。   在东郡女人泼辣,悍一些,都是被推崇的,谁知道京城民风不一样呀。再加上传说中的池夫人敢同匪徒叫板,这样的女子在京城可不就传来传去,传成了夜叉模样的悍妇了吗。   池二郎春风得意的时候,同龄的学子,共事的同僚们就是这样自我安慰的。   老尚书来到华府,芳姐招待的颇为热情,如今两人也能算是个忘年交,不过是那种冤家,相爱相杀型的。   如若不是有血缘这东西在中间牵连着,怕是芳姐或者老尚书早就翻脸要真正的斗上一斗了。   自从知道自家孙女棋品不咋地之后,老尚书虐人的法子,就从抄书变成了压着孙女同孙子们下棋了,已经从体能摧残上升到精神摧残了,芳姐就没见过这么非得跟他过不去的人。   偶尔两人携手合作之后,那也是立刻划分出来各自的立场的。   就比如这次,自从老尚书接手这事以后,芳姐就给老尚书转了点稿,给华府转了点同情分,把老尚书放在了一个为国为民,不惜牺牲个人荣辱的地位上而已。   转脸两人就把阵营划分的明明白白的。   剩下的就没有在关心过了,反正不管如何他爹的本事都在的。肯定不会被波及到。   老尚书肯定不会承认他来池府,是为了同孙女问计。不过再怎么不承认,这件事老尚书还是要听听这位孙女的意见,毕竟事情的起因,真的就是四个字,寡妇再嫁,你说当初他老人家怎么就不多动动脑子呢。就不想牵连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而且老尚书还得承认,芳姐的脑子真的挺好用的,总能从另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把问题引导向一个不同的方向。   芳姐:“祖父,难道是过来找四娘下棋的。”   爷两相对无语好变天之后,芳姐才开口询问的,想也不可能吗,自从老头知道从她这里赢不了棋之后,就已经再也不会让她如此开怀了。   老尚书挑眉,鄙视芳姐,粗俗,实在粗俗,然后缓缓开口:“手谈一局也无不可。”   芳姐嘴巴里面的凉茶都喷了:“您这话说的四娘怎么那么瘆的慌呀,有事您说话,可别这么吓人。”   老尚书瞪眼,才想给倒霉丫头点好脸色,怎么就这么不配合呢:“怎么,同老夫下棋还委屈你了不成,有那么可怕吗。”好吧被同化了。   芳姐:“自然不是的,不过您老人家到底想如何呀,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   就老头那个看不得她好的性子,能自愿给自己开怀:“还是您从大伯那里学了什么厉害的棋局了,要收拾孙女。”   老尚书:“哼,少沾沾自喜,以往老夫那是没在这些杂学上费神而已,待过些时日,看老夫杀的你片甲不留。”   芳姐:“嘿嘿,您这岁数还有这等魄力当真是佩服,不过四娘也未必就没有什么建树,时于距近吗,到时候您可别后悔学艺不精。”   老尚书暗自磨牙,倒霉孩子就差没说,她比他老人家年轻,能够学棋的时间长又长了。还能不能好好地在一起玩会了。   耐着性子,忍受着让人各种看不上眼的孙女,这棋局终于开始了。   老尚书:“四娘最近可是去外面走动呀。”   芳姐:‘您还不知道吗,四娘可不招人待见,满京城竟然没有一个知己,这京城的人家排外,池府哎,挤不进去呀。’   老尚书:“哼,那是别人的毛病吗,换成老夫,有的选择也不不会同你这么一个东西相交。作死呢呀。”   芳姐不乐意了:“您什么意思呀,专门过来恶心人是不是,平时您教训的还少了,竟然还特意过府教训,您怎么不抱着祖宗牌位过来呀。”   老尚书:‘放肆,祖宗排位那是随便能请动的吗。’   言下之意,若是能轻易挪动没准就给抱过来了,芳姐放下棋子:“还能不能好好地下棋了。”   老尚书心说,谁愿意哄着你输棋呀,本来就没想下。   不过还是抬手落下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芳姐皱眉,这是什么套路呀,跟往日的风格不相符呀。老头新学了本事不成,难道今天真的特意过来找场子的。   老尚书不经意的再次开口:“如今京城的形势,盛况空前,各地才子大儒云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乱子。咱们华府到底根基还浅了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牵连其中呢。”   芳姐嗤之以鼻:“同咱们华府有什么关系呀,那些酸儒,总是愿意凑热闹,唯恐别人把他们给忘了。大老远的来京城,不是来京城这里蹭吃蹭喝的吧,吃大户吗。”   老尚书瞪眼:“粗俗。不可非议。”到底没忍住,说出口了。   芳姐:“怎么不粗俗呀,下棋就是下棋,手谈什么,再说了我怎么非议了,哪里不能谈诗作画呀,他们怎么不去华山什么的,弄个华山论书,论经呀,大老远的来京城,可不就是这里有人招待吗。”   老尚书瞪眼,什么跟什么人呀,不过也差不多,那些文豪到了京城还真就不发愁吃喝,饭局,什么的肯定是一席连着一席的。   又被倒霉孙女给带沟里去了,坚决不能再同吃喝联系在一起了:“到底咱们华府弟子浅,不然何至于为此担忧。”   芳姐:“也不算浅呀,大梁朝建国才几年,咱们华府多少任的老尚书,何况还有我爹在呢,他们爱聚就聚,爱论就论,咱们华府又搀和不上。兄弟们都还小呢,那种场合,估计插不上话的,想要搀和也难。至于大伯还有爹爹叔叔们吗,领着朝廷俸禄呢,自然是代表朝廷的,还有比朝廷跟大的靠山吗,您急的什么呀,担心的什么呀”   老尚书低头用谨慎的口气说道:“论到寡妇再嫁的时候,当如何。那可都是当世大儒,道德标榜。”   芳姐撇嘴:“当世才子缪旭如何,可是名满九州,娶的何人。寡妇再嫁如何。祖父在往皇家看看,公主的驸马们如何。难道这些才子还能同皇家的驸马们比肩不成。”   幸好老尚书没喝茶,不然肯定喷了,怎么敢呀,竟然是要把皇家给搅合进来。   说起来二十年前名动京城的才子廖旭娶的可不是就是个寡妇吗。才子谁能比这位有名望。一句话就把那些道德标榜们给堵回去了。   何况皇家的公主们可不算是委屈,虽然不是每位公主都是寡妇再嫁,可再嫁的公主也是有的。不过这话从来没有人敢说,敢想就是了。   即便是他老人家提出寡妇再嫁的时候,也没从来没有想过皇家的事情,也不敢想。   老尚书看看孙女,又觉得后怕了。还有这丫头不敢想的事情吗,还有这丫头怕招惹的人吗:“这事就到这里,不许你出去乱说,绝对不准许。”   芳姐:‘切,您当四娘很空闲吗’   老尚书看着孙女特别的蛋疼,摊上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呀。   芳姐:‘行了,您想多了,那么大的事情要这些酸儒操心呢,那可是百家之争,得圣人青眼,那简直就是得道升天的,有一个文坛鼻祖。他们谁还会在意寡妇再嫁呀,您真的想多了。’   老尚书:“毕竟得到好处的人少,那些得不到好处的,怕是要找茬的,这件事的根源到底在此。老夫当初确实欠考虑了些,个人得失倒也罢了,可涉及到朝堂,涉及到这些名家,哎。”一句话悔不当初。   芳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您老人家已经不是尚书了,何不放手在外围看看呢,人不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吗。您就看看这大梁的人才,可是够格让您放手呢。”   老尚书被孙女说英雄气概,什么的都没了,怎么就有种英雄末路,生不逢时,一身才华只能看着别人风生水起的感觉呀。这也太打击人了,老尚书如今最不愿意听的就是有人说他老,偏偏倒霉孙女还往死里扎。怎么能忍受呀:“哼,老夫可不觉得。”   芳姐瞪眼:“觉不觉得又如何,您还能搀和上去。圣人给华府的荣宠,给您的信任,那都是因为您够豁达,够放得开。在入仕,怕是有点难。”老尚书呲牙:“老夫就看着年轻人折腾好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章 师徒   芳姐就没好意思说,您不看着还能怎么着呀,还能做什么呀,想不开。   看着老头也不容易的,这个年岁了,为了子孙计,还要满脑子算计,一刻都不肯消停下来,尽管满脑子瞎想。也算是呕心沥血了,受益的终归是华府子弟。   漏出来一个笑眯眯的笑容:“五郎的老师要来京城了。”说完这话,两只眼睛都要笑到一起了,怎么看着都有点不怀好意,这孩子长得不难看,怎么笑起来这么猥琐呢。   老尚书到是没心思纠正自家孙女的笑容了,一脸的不敢置信:“谁”   芳姐笑眯眯的给老祖父最贴心的安抚:“五郎的师傅,谢大先生要来京城了,先生的弟子虽然多,可如今还在先生跟前教导的也只有五郎了,我家胖哥虽然也称先生一声师傅,可惜老人家实在不太看得上呢。”   也就是说目前能在老先生膝下侍奉一二的只有五郎自家呢,他们华府可算是抱上文人学士里面最粗的大腿了。怎么就把自家孙子的师傅给忘了呢,他老人家急个什么劲儿呀,竟然少了这份从容。   老尚书当仁不让:“师傅,师傅,是师亦是父,先生来京城,五郎自当要侍奉先生于左右,先生的随身琐事可曾安排妥当呀,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开口呢。太不像话了。”   芳姐就觉得还是说的早了些,老头哪里用得着她的安慰呀:“五郎自然是收到谢达先生的信件的,怕是看您太忙了,不敢用这些琐事在打扰您老人家呢。”   华老尚书:‘忙什么呀什么事情大得接待师傅呀,尊师重道你这孩子怎么分不清轻重呢。   芳姐索性起身走人了,这棋没法在下了。这人用的着别人安慰吗。   老尚书也没心思同倒霉孙女虚与委蛇了,人家还着急回家准备接待北方大儒的事情呢,呵呵呵当真是天不绝人之路,有了谢大先生坐镇,试问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就忘记了在文学界里面也有他们自己人。   自家五郎师傅拜的好呀,真是太好了。早知道当初就是在多费点心思,让自家孙子多拜几个师傅,可惜那时候他老人家不知道会有一天直面天下的文学才子呀。   谢大先生进京,别说是老尚书重视,就是圣人朝堂也能激起一些涟漪的,这样的文学泰斗到了哪里不让人重视呀。   能得老先生认可,招待好了这位老先生,那就是收买了一方文人士子的心。这买卖不要太合算。平日里想都想不来的好机会。绝对是天下文人与朝廷双赢的局面。   华二老爷今日下朝之后就被圣人约到了御书房里面,名为君臣,可私下里面两人颇有知己相交的味道,当然了可能是华二老爷自我感觉颇好吧。   圣人是真的不把这位华侍郎当外人的,询问的还算是直接:‘朕听人说,辽东的谢大儒似乎这些日子就要到京城了。爱卿府上的小郎君是这位谢大先生的关门弟子,爱卿可是知道谢大先生这次来京城,所为何事,可是要盘桓些时日呀。’   华二老爷:“回圣人话,臣听小儿说过,谢大先生本就带着学生游学的,听闻京城最近才子,名仕聚集。赶巧距离京城不远,索性小儿功课需要指导,先生才有意盘桓数日的。”   圣人忍不住抬眼看向这位爱卿,是不是太不谦虚了,合着人家谢大先生过来京城就是为了给你儿子指导功课的呀。这话真的好就这么舔着脸说出来吗,爱卿不要太实在。   谁让人家儿子拜了个有名气的师傅呢,圣人也有些嫉妒的,不太是滋味。爱卿生了个好儿子。   圣人:“朕久仰谢大先生的风采,数十年如一日在边陲之地为我大梁教化子民,可惜先生久居边陲。朕又无暇分身,遗憾不能瞻仰先生的风采,”   华二老爷:“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得见天颜,那是臣子,百姓的福分。谢先生想来也是同圣人一样的心思,盼着能得圣人召见,得圣人真言。臣愿引荐先生拜见圣人,还请圣人看在先生久居边陲,来往京城不容易的份上,能够拔晨见上一见”   圣人简直不要太满意,有个会看眼色的臣子,知己当真是作为上位者的骄傲,关键是有面子,还方便。   听听这话说的,谁不爱听呀:“好,好好,爱卿说的不错,先生久居边陲,不为名利,教化子民,朕一直记得谢大先生良苦用心,自当一见。”   边上的大太监,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华侍郎,那怪人家能够荣宠不衰,听听这话说得,若是后宫的嫔妃有这位侍郎一半的眼力,估计这大梁就要出来一位奸妃了,幸好这位侍郎不在后宫混。   回府后,华二老爷也不是那么有把握的,这年头的大儒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哪个大儒没点怪脾气呀。   话既然说出去了,总要同儿子了解一番,万一先生不给面子,可是会打脸的。   书房里面华二老爷同儿子询问:“你家先生可曾说过对朝堂如何看法呀。”   五郎对自家老爹从来都是知无不尽的:“儿子还小,先生直说让弟子们好生学习,并没有说过朝政。”   好吧这位大儒是个谨慎的,更说明是个明白人。不议论朝政,这就是一种态度。难怪圣人对这位先生这么有好感。   应该还算是好打交道:“你家先生这次进京可曾说有什么要事呀。”   五郎说的非常的自信,还带点小羞涩:‘先生就是惦念儿子,顺便过来看看呀。’   华二老爷在生日面前这么回答的时候都没有脸红,如今儿子这么说的时候,反倒脸红了,没教导好呀,这孩子怎么脸这么大呀,谦虚懂不懂:“胡说,合该你去拜见先生才对。”   五郎嘻嘻一笑:‘先生是想过来栲胶儿子的功课。’   华二老爷笑了:‘这还差不多’在看儿子怎么都是欣慰。   然后脸色缓和,稍微带点得意,看看自家儿子多好呀,谁家师傅对弟子这么看重呀,亲自大老远的过来指点功课:‘先生来了要好生招待,随时侍奉在先生左右。你家先生可是个好说话的。’   五郎这次沉吟了,说了这么多怕是这个才是重点呢:“先生对弟子,对儿子那是很好的,爹爹若是求先生的墨宝,那也是容易的。”   看吧人家这孩子通透,把自家先生的底线立刻就给亮出来了。求墨宝这种类似的小事没问题,可涉及到原则问题,先生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   华二老爷皱眉:‘若是引荐先生认识认识人呢’   五郎:‘这个到不好说了,在辽东的时候,求见先生的人很多,不过先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见的。’   华二老爷脸色不太好看了,这位先生还是有选择性的见人呢,只希望脾气不要太过独特,不懂变通才好。   转脸想到,应该不至于,没听说过哪位不给圣人面子的大儒,还能混的这么风生水起的。   五郎看着自家爹爹脸色安慰到:‘爹爹放心,不是有姐夫姐姐在呢吗,先生对我姐还是颇为给面子的。’   说的真是太含蓄了,虽然那时候自己年岁小,可如今想来,先生那时候对他姐最多的还是忌讳,是无奈,真的不是给面子。   华二老爷安心了,可不是吗,当初儿子同外孙能拜入老先生门下还是闺女办成的呢,怎么就给忘了呢,真心的不担心了:“说的是,说的是,好了好生的把功课做作,莫要让先生来了抽你板子。”   说完能放心的坐下喝茶了,忘了还有闺女姑爷在呢。想来辽东那么多年,这位大儒同姑爷应该交情不浅才对。   这个小五郎一点都不担心的,很是得意的同老爹炫耀:‘不会的,当初先生收徒的时候,姐姐就说了,儿子年岁小,不经打的,让先生言语教育为主。’   噗的一声,好心情的华二老爷一口茶水都喷出去了,这样的先生,她闺女竟然还提出来这么,这么让先生不喜欢的条件,儿子还是关门弟子,想来这位先生对闺女姑爷真的挺看重的,交情比自己想的还要深呀。   看看儿子:‘虽然爹也舍不得你,不过如今你大了,若是功课不好,先生也是打得的,爹会同先生说的。好了,带着胖哥去学习吧,可别把胖哥给落下了。’   鉴于他爹已经喷了一口茶,五郎就没在说,胖哥在先生这里的特殊性了,先生对胖哥要求真的不高的,只要能认真听先生讲课,不在先生说话的时候捣乱,先生就很知足的。   算了自家事自家知,还是别在刺激老爹了。   五郎出了华二老爷的书房,天上都挂着半轮圆月了。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在辽东的时候,在想想京城里面的求学的不容易,小小年岁的五郎都感慨万分,他有多幸运呀,竟然自小得到那么有名望的先生教导,还是不准打手心的。   谢大先生的到来,让京城的文学气氛达到了另一个高度。华府更是再一次进入了这些士子的眼里。谁人不感叹一句华府好运到呀。   原来不过是听说这位华府小郎君拜入了大先生的门下,如今可是大先生活生生的来了京城呢。冲击力不要太大。   因为人家谢大先生被自家小徒弟直接接近了华府的园子里了。   华老尚书对于儿子的安排也算是满意,虽然没有直接住进华府,到底还是在华府的园子里面呢。   老先生参观了传说中给辽东送去了各种果树,良种的园子。   见识了华二老爷的农作物基地的院子,对于各式各样适应各种气候土壤的水果,蔬菜,粮作物,频频的点头,给予肯定。这就是让东郡,甚至整个辽东焕然一新,充满了生机的基础之地呢。   在老先生这里,华二老爷先刷了一把存在感。   老先生对于华二老爷的评价就是,务实,实干派。评价不要太高。   当然了最安慰的还是自家小徒弟,不过多半年没见,都要长成翩翩少年郎了,到底是自己看到大的孩子,老先生难得带来的礼物里面,竟然还有那么两样小儿郎的消遣玩意。可见对于五郎老先生也是当成子侄一样在疼宠的。   没有了外人,师徒见面:‘五郎见过师傅。胖哥见过师傅。’   好吧原来他老人家的徒弟就不是一个,边上还一个,一看就是混的某某一霸的嚣张胖小子呢。   老先生的心情特别纠结,这孩子发展的方向怎么就那么富态呀,就观这一双斜飞入鬓,张彩飞扬的眉毛就知道这孩子是个顽略的。哪里有他当世大儒弟子的一点风采呀。   老先生:“咳咳,起来吧,多半年不见都长大了呢。可有好生的孝顺长辈,用心学习。”   五郎:‘学生谨遵先生教导,不敢一日松懈,幸得没有给先生丢脸。’   到底还是少年,在自己的先生面前,难免自喜,说道没有给先生丢脸的时候,一脸的等着你表扬的小脸蛋。   老先生都觉得自家徒弟合该如此,就该张扬一些,谁让咱们有这份实力呢。   看看周围的果木,还有禾苗,在想想自己的身份,这样的家庭,他这样的师傅,自己还这么出色,这样的儿郎不张扬都对不起这份实力:“好,好回头先生要栲胶的,回答的不好。”   看看边上的芳姐:“回答的不好,要抄书的。”   华二老爷忍不住看向自家闺女,原来真的不能打手心的,这先生当的可真够委屈的。   话说人家这么大的名气,怎么就非得这么给面子呀,忍不住想自家闺女是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事让人如此给面子呀,要不要稍微骄傲一下呀。   胖哥跟着说道:”弟子尊先生教导,孝顺长辈,友爱兄弟。“然后呢,然后就没有后面了   老尚书都觉得尴尬,可惜虽然是在华府接待老先生,也没法把倒霉孙女一家关在外面,谁让都是人家大先生的徒弟呢。   谢老头看看边上的芳姐,非常的纠结,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若是让他选择,那是宁可自己就知道就成的,真心的没必要宣告世人皆知。   看看胖哥:”很不错,要持之以恒,长大了,学业也不能落下,好生同你小舅舅学习。“(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九章 训徒   两位亲近弟子见过先生,这才轮到芳姐过来见过这位大先生:“先生一向可好。”总是要熟人先打招呼,在介绍新朋友的不是。   谢老先生纠结的看向这位多少带点稀薄血缘关系的亲戚,暂且就是远的八百里的亲戚吧,真想说一句,自从这位来了京城,离了辽东,他老人家一直很好。   直接一点,只要不看到这位夫人,老先生哪里都好。   看看边上的弟子,还有给东郡带去无穷生力的华侍郎,老先生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算了咱们给这对父子面子:“身强体健,还能四处看看,还是不错的。”   池二郎这才上前:“邵德见过先生,先生豁达心宽,精气神看着就比常人蓬勃。”   谢大先生被恭维的心情不错:“呵呵,贤伉俪才是精神越见不一般,还没恭喜池大人高升,恭喜池大人。贺喜池大人。”   池二郎露出来一个谦虚的笑容:‘不敢当,不敢当,在老先生面前说这些功名之事,邵德实在俗气的很。是圣人给邵德机会而已。’   谢老先生缓缓点头,就是这种时刻谦虚的态度,才是升官发财的不二法宝,看来这位池大人前途无亮呀。   然后老先生才过来同华老尚书说话,客气过后,老尚书用一句话表达了对老先生的尊崇,神交已久。   谢大先生当时就表示赞同,对老尚书亦是如此,两个老头惺惺相惜,含情而望,场面不要太美好。   芳姐是不忍直视的,一对老头,两张老脸,入眼最多的就是褶子,连让人觉得美好,有激情的想想空间都没有。能不能用正常的状态认识认识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太恶心人了。   作为晚辈华二老爷,正经八本的躬身行礼:“见过先生,小儿五郎这些年来多成先生不弃,悉心教导,难得先生来京城,还望先生不弃,让丰泽略尽地主之谊,稍稍表达一下对先生的敬仰。”   谢大先生亲自扶起这位华侍郎:‘侍郎大人客气了,能见到在我东郡闻名已久的华侍郎,才是老夫的荣幸,老夫还要多谢侍郎大人这些年对辽东百姓的抚照,’   说完那么高大的谢大先生竟然要施礼。这可是名满大梁的先生呢。这礼要是受了,还不让天下学子的吐沫给淹死。真心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吓得华二老爷腿脚都有点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丰泽不过是小儿女心思,想要闺女女婿外孙过得能如在京城一般而已,先生的话,丰泽愧不敢当,何况丰泽做的就是大梁的官,圣人的臣子,自当为我大梁百姓谋福利。为圣人解忧。’   不自大,不盲目,时刻把圣人给挂在嘴上,放在心里,难怪这位侍郎能够名满京城,作为圣人口中唯一的爱卿呢。   简直就是滴水不漏呢,老先生感叹人家在京城能混到这个地位,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相比之下他这点本事,还真就是适合研究研究学问而已。   纠结呀,都是人才:‘终归东郡受了侍郎大人的福泽,他日侍郎大人到了东郡,定然要好好地看看如今东郡的大好形势。五郎俊秀灵力,能够教导与他,对于老夫来说也是一种缘分,侍郎大人不必客气。’   这个话题就算是结束了。谁都不愿意多说。这年代言论从来不自由,谁知道那句话不对给自己惹祸呀。   老先生到不忌讳这个,而是忍不住咬牙,照着这位侍郎大人的话说下去,他老人家岂不是要感激这位池夫人,没有这位夫人在辽东想来这位侍郎呀也不会对辽东如此关注。   不得不承认这个就是事实。因为怎么看这位侍郎大人也不是那么的大公无私,是个一心为国的。没听到人家说话的时候,儿子闺女挂在嘴边上吗,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有真本事,有真才实学,不敢说把整个辽东给变了,可东郡城周围如今四季都有应季的果树,蔬菜还有粮食。随时都有让士子们聚集欣赏的美景,谁不记得周围侍郎大人的好呀。   都是因为侍郎大人心疼闺女,才让他们东郡受益的,不然大梁那么大,怎么就偏偏送去辽东的形象蔬果种类繁多呀。这位不光是富足了百姓,还丰富了东郡百姓的菜篮子。   华二老爷感觉不错,照着老先生这个态度,估计能给面子,把老先生给圣人引荐事情有门。   边上的老尚书有点不是滋味,论资排辈同儿子比起来,怎么说自己也曾经是位高权重的六部尚书呀,   就是如今致仕了,可威望犹在呀,那也有着皇子太傅的名头在呢,可这位大先生的态度,怎么就让老人家那么蛋疼呢,   让谁看也知道这位谢先生对于他家老二比较推崇吗。可叹他老人家呕心沥血为了大梁操心费力这么多年,在这些文人的眼里,竟然没有什么分量,两人说的话都不咸不淡的。   没有老二这里比这,老乡生或许不觉得有什么,可对比中有发现呀,真的让人不太痛快。   老尚书对于老先生的心气都淡了几分下来。   接风宴,华府的郎君们都见了老先生,老先生也算是会做人,对于华府的郎君们都是那么客客气气的,更是说了,等过些时日,让五郎给他们下帖子,老先生腾出来时间给后辈们上上课。   华四郎激动,老先生专门腾出来时间,让他们膜拜呢:“先生,能带同学一起来吗。”   老先生笑眯眯的摸摸胡子:“可”好吧太和蔼了,五郎都忍不住抬头看向自家先生,在东郡的时候先生脾气可不是这么好。   等宴会过后,五郎服侍在先生身侧:‘腾出来时间专门给他们讲课,先生会不会太累了。’   老先生喝的挺高兴地,看到这么贴心的小徒儿也高兴:“累些也得给我家小徒儿面子。”   好吧五郎的小脸彻底红了,他家先生都是为了他呢:‘先生’   谢大先生被子弟叫的肉麻::“哎呦歇了吧,可别这么撒娇,老夫我可不是你家姐姐,这招不好用的,想要报答先生,就好好地看好你家小外甥,莫要让他太过糟蹋你家先生我的名声就好了。”   说起来有点对不住自家小徒弟,这么大的孩子竟然委以这么重大的责任,他老人家不太厚道呢。同徒儿的赤城比起来,他老人家的目的有点不纯正,应该对小徒儿更好些才是。   五郎可不觉得这算个事:‘先生,胖哥怎么会遭禁先生的名声呢,您多虑了,您合该看看胖哥有多好才是。’   老先生听到这话就头疼,真心的没看出来,跟徒弟的欣赏水平明显不在一个层面上,想当初,他谢氏子弟何其风采,但凡胖哥那孩子有他谢氏子弟半分的风采,他老人家也不用遗憾呀。   可叹呀,可叹呀,老先生都不知知道该说是那孩子被爹的血统耽误了,还是被她娘的血统耽误了,明显同他谢家有渊源的是池夫人,偏偏胖哥那孩子的一身匪气随了母亲了。狡辩都不成呢,没看到人家池大人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翩翩风采吗。   最后老先生感叹:“哎,任重而道远呀,五郎呀,先生可没有你这份胸襟。”   五郎:‘先生醉了。’   老先生:“且当是老夫醉了吧,在京城可曾被人欺负呀。”   五郎:‘先生多虑了,学生紧守本分,纵然有些争执,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老先生点头:“和该如此,莫要坠了先生的名头被人欺负了去,咱们东郡才子的风采,可不是随便让人踩的。”   五郎跟着呲牙一笑。不过笑的有点让人不忍直视罢了,他家弟子在换牙。难怪小嘴总是抿的紧紧的。   老先生厚道没有取笑土地,朗声笑过之后询问:“先生来此,可有人在你这里说过些什么。”   五郎:“姐姐姐夫说,要尽地主之谊,带先生在经常好好转转,祖父叮嘱学生要侍奉先生左右,爹爹好像要引荐先生见什么人,弟子愚钝,听不明白。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随先生的空闲意思定夺就好。”   老先生点头自家弟子的家庭观念很重,没看到除了家人的事情,其他的都不紧要吗;“哦,这么说你爹的事情,要给我家弟子些薄面了。”   五郎脸色羞红,不过还是很老实的给自家爹爹走后门:‘还望先生给弟子些薄面’   老先生:“哈哈,好,那就给我家小弟子些薄面,记得往后在被人欺负了,也不要自己扛着,你家先生虽然不才,还是有几个学生在京城的,回头你这些师兄过来了,跟着为师认识一下,往后但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去麻烦你这些师兄们。   小五郎露出俩酒窝,抿嘴而笑:“子弟真心希望先生能够久居京城,让弟子随时侍奉左右”   有师傅的孩子像个宝呀,看看立刻就有人撑腰了。   老先生:“知道师傅在的好处了吧,谁让你要回京城呀。”   师徒两人好不和谐,外面的胖哥仰天望月,师傅同他可没有什么好说的呢,从来没有过这么和谐的场景。为何要把自己留在这里受罪呢。让小舅舅同师傅说话不就好了吗。   等到五郎从里面出来,小胖哥都要睡着了。   五郎:‘进去吧先生等着你呢,小舅舅在这里等你。“   胖哥:“先生一路劳累还不歇息吗,不然胖哥明日在见先生好了。”   里面的老先生脸色漆黑一片,好心情立刻就没了:“还不进来。”   胖哥的肩膀都塌下去了,先生的严厉,他还没忘记呢。进去变拜:“胖哥见过先生。”   老先生:“称大名。”   胖哥再拜:‘方文见过先生。’   老先生打量自家弟子,一身的匪气,哪里有一点的文雅方瑞。方文这名字可是叫错了,合该叫方武才对。   哎这样的学生,教导好了那也就是一届武夫,想他老人家,一方大儒,教出来武将的弟子,何其讽刺呀。一步错步步错呀。   胖哥抬头小心翼翼的。老先生:“起来吧,老夫问你,一日十篇大字,可曾懈怠。”   胖哥回答的不心虚,这点功课,别说爹娘盯着,他家祖母那都跟着盯着呢,想不做都难,何况还有小舅舅外祖父这些人呢:‘回先生话,弟子不曾懈怠,功课****都做的。’   老先生走到书桌边上,亲自给弟子磨墨,就听老先生说道:“写来给老夫看看。”   这个待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胖哥都有点受宠若惊:‘先生,弟子自己来就好。’   老先生斜眼:‘专心写字,写不好老夫要罚的。’   胖哥才凝神静气,执笔,气势不错,姿势不错,字也确实不错,老先生点点头:“要持之以恒,不管文武,把字写好总是个门面,不会有错的。”   对这位弟子老先生的要求真的就这么简单,文采就不说了,那是天分上的事情,字总要写好的,对得起身上这点谢氏的血脉。   也只能要求这个了。不过这孩子身板不错,长得还挺壮实的,教养也好,若不是非要培养成文豪,只当小辈来看的话,还是非常安慰的。华氏养出来的孩子还是很健康的吗。   老先生看着胖哥认真的侧脸,颇为欣慰的地方又多出来一个。   胖哥:‘先生旅途劳累,子弟服侍先生歇下吧。’   老先生:‘不急,跟老夫说说来了京城都做了些什么呀,可有惹是生非。’   胖哥有些萎靡,这个真的说起来的话,好像应该也不算的吧:‘弟子谨遵先生教导,总是没有辱没先生的威名的。’够含蓄,惹事了,不过赢了。   老先生黑脸:“胡闹,老夫的威名,你是同人论才,还是论道了,学识上一点没长进不说,还敢在老夫跟前狡辩。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京城的所为。告诉你幸好你还算是有些体统,没有欺男霸女,仗势欺人,不然看老夫收拾你。“   胖哥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欺负自己年岁小,不懂得欺男霸女的意思吗,他就是有个想法,硬件条件也不达标呀。   老头大概也知道自己说错了:‘哼,记得,免得将来做错了,说老夫没有教育到。’(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章 名望(还有一更)   在谢大先生的眼里,这位带着点稀薄血缘关系弟子实在堪忧,从小就是街混子,小霸王,将来能正道到哪去呀。   幸好他爹,外祖父的实例够强硬,不然得多糟心呀。   京城里面这位先生还是有点根底的,对于小弟子的表现,还有作为那真是想不知道都难。   亏得他娘能够为了孩子这么不遗余力的投资。给孩子弄了一个专门打架斗殴的平台,才勉强没把孩子王纨绔的方向发展一去不复返。   至少在舆论方面在,胖哥拜托了纨绔子弟的名声,这孩子打架斗殴都被美化成了竞技较量。   老先生打量胖哥,勉强能安慰的竟然是身板够结实,抗揍。   老先生转头还是看字吧,至少比看人舒心。谢氏子弟,果然已经成为了传说。谢氏嫡系的血脉果然太稀薄了,不然不可能这样呀。   老先生来京城以后,面功夫做的很足,说是过来看徒弟,就是过来看徒弟的,不谈国事,不问朝政。很超然的存在。   整整两日,谁也不见,只是在院子里面同两个小弟子相处,对外称在指导弟子学问。   真实情况就是老先生在华侍郎的园子里面,由甥舅两个弟子陪着,认识各种各样的农作物,还有新奇的果木树种。   真心的感叹,这位侍郎爱好不一般。   这位圣人跟前荣宠备至的华侍郎,除了上朝时间除外,竟然能够随时陪在谢先生左右。   别说谢大先生,就是华老尚书都侧目,自家儿子对人家绝对有所求呀,太殷勤备至了。   明明府上住了这么一位贵客,该当他这个致仕在家,分量自认足够的老家伙来陪着的吗。他儿子就是抢了他老人家的活计了。   老尚书胡子都被儿子给气的翘起来好几次了。不过看着老先生似乎更乐意跟儿子谈人生,老尚书才勉强退而求其次,让贤了。   好在老先生对这位传说中的华侍郎,那是真的有好感,这位在侍郎在东郡人的眼里,基本上已经是超常的存在了。   家世让人仰望,还有真本事,生出来的儿子,都让人优秀的嫉妒。这样的人还能保持如此淡然的心境,与其相处,感觉不到这位的自大,自满,难得的好心性,很是给人好感。   当然了除了养的闺女不怎么样这一点让老先生颇有微词,瑕不掩瑜吗,老先生还是很公道的给这位华侍郎定位。   这就是老先生对华二老爷的认识。   对于华二老爷来说,这位传说的的大先生,就一个感觉,对儿子还有外孙子真的不错,跟传说中的一样好,就这么一点,足够华二老爷对这位大先生推心置腹了。   对我儿子外孙好,比对我好都感动。华二老爷一直秉承着这个原则的。   所以在大先生这里,华二老爷那就是一个老实的不能在老实,踏实的不能在踏实的人。好感度刷刷的。   老先生不是个为难人的性子,何况两日对于他这样的一个先生来说,已经矜持的很可以了。   第三日华二老爷再次来自己的园子里面陪着这位老先生的时候,老先生就把态度放开了:“侍郎大人公务繁忙,有话不妨直说,不用****过来老夫这里的。老夫可不敢饶了侍郎大人的公务。罪过罪过呢。”   华二老爷脸色微红,看上去就是那么腼腆,那么含蓄,当真是让人好生的不认为难:“老先生明见,先生学识名动天下,多少人想要见识先生风采而不得其门。丰泽厚颜,欲要同先生引荐一人。不知道老先生可有时间一见。”   老先生爽朗一笑:‘侍郎谬赞了,大人引荐之人,想来定然非同一般,老夫欣然愿往。’   对于要见之人两人心照不宣,华二老爷松口气,总算是不负所托。欣喜于色:“多谢先生信任”   谢老先生摆摆手,这件事情就算这么定了。   剩下的时间,两人谈天说地好不畅快。一个学识大儒,一个榜眼出身,两人就学识上也能说的来的。   边上的小五郎听着爹得同先生引经论点,自认长见识,受益匪浅,这就是有名师的好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话可不是白说的,花几十年才明白领悟的道理,听人家说道两句,边上旁听就懂了。这种好事难找去呀。   同五郎相比,在边上一起服饰的胖哥,整个人就跟被人扔了痒痒芬一样,那真是太痛苦了,   先生同外祖父到底要说道什么时候呀。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在学堂的时候,自在些呢。人生无望也不过如此。好想去山上同伙伴们较量一番的。可惜先生怕是不太喜欢这些的。   胖哥再怎么无法无天还是知道这位先生不能随便招惹的。真心的不敢提这种建议。   老先朝见圣人,是在第二日的御书房里面,作陪的有杜老丞相,还有华二老爷。   谢大先生作为一方大儒,朝见圣人,也是需要行礼下拜的。那毕竟是九五之尊,可两人相处的情景,就让杜老丞相都不是滋味。   这就是文学泰山北斗的风范,即便是在九五之尊身边一样的行云流水,晃晃而谈。其风采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头一次杜老丞相觉得自己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是那么荣耀。   同这位超脱的先生比起来,他这个丞相也不过如此。   华二老爷看到圣人对于老先生热络的样子,那也是相当的差异的,原来世上还有让圣人放下身份结交的人物呢。   不过圣人的态度,也真的够让人肉麻的就是了:“教书育人,教化百姓,让我大梁子民,识礼教,明事理,让边陲百姓知道忠君爱国,礼义廉耻,都是老先生几十年教化之功,老先生功在社稷,功在千秋’   这话都说出来了,圣人当真是放下了身段的,华二老爷忍不住感叹,到底是圣人,当初在自己这个臣子面前说的可没有如此的尊崇好不好,原来是给自己留有余地呢,怕这位大先生不给面子吧。   话说华府能同这么一位大先生搭上关系果真是赚了呢。闺女有先见之明呀,华二老爷这时候还不忘给自家闺女点赞呢。   谢老先生感动与圣人的表扬礼节,当场洒泪表示效忠,甚至提出让更多的有识之士,在边陲野蛮之地教化百姓,让百姓明白道理。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大梁有明君能臣。要让百姓都以我大梁为中心。这种理念实在太让圣人赏识了,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华二老爷自认真的不适合这种感人场景。表演的不要太浮夸。   谢老先生从朝堂回来,擦擦脸就一句话:“圣人是个明白的。”   华二老爷对于这个不作任何表示,他可是先生这样超长的存在,不敢非议圣人的。   第二日上朝,圣人私下里面同这位爱卿说的同老先生一样:“先生是个明白人。”   华二老爷差点走神望天,那么感人的场景,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共同的认识。这就是虚无的人生呀。   老先生表达了世子归心朝堂的精神,圣人优待老先生,相当于对天下士子表示了,他的礼贤下士的宽广胸襟。两人的见面要表达出这些就够了,可不是个双赢的局面。   至于往后,只要不谣言惑众,非议朝堂,圣人真的不介意这么一位有影响力的大儒去边陲野蛮之地教化百姓的。   这么一个大儒总是混迹朝堂,总是让人不安心的。民众的心里要让一个酸儒怎么说怎么是给左右了,他这个圣人还做什么呀。可见圣人多少有些不以为然的。   谢大先生虽然博爱,也没超脱到那种同野人为伍的地步,真的不过是说说而已。表达一下他的理念而已,理念这种东西,也不过是念想。   圣人都不会为了他的朝堂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一个酸儒这么用心不是有病吗,所以说都是明白人。   芳姐那里也是掐着时间的,估摸着先生能有时间了,才下帖子请人。   好歹要招待一番的,就不知道这位老先生给不给面子就是了,   要知道如今的池府名声真的不怎么样,池二郎在朝堂上的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谁都不搭理的人生,官途,那真是寂寞如雪。   幸好还没有人敢公然的不配合这位圣人看中的城门官。工作上还没有阻力。   好在这位抗压,这么的多困难都一人扛了。从来没在夫人面前说过一句。   谢大先生去池府做客,虽然没有故意张扬,可也没有做任何的回避。   池府门外,老先生心态平和,度步而行,身后两位小弟子随行,心态怎样,可不是老先生能左右的了。   池二老爷领着家人大开池府大门,看到老先生如此作为,感动的差点当场掉泪。患难见真情,不愧是自家儿子推崇的老先生呢。   老先生一张脸真的想要保持他那和煦温和的面向的,可惜后面的胖小子实在让他老人家想要抬脚踹人,倒霉孩子,走路就走路,你挺个胸脯子,耿耿个拨脖子给谁看呀,难看死了,哪有他老人家的一点气度。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到了池府门口在下马车才对。做什么秀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一章 论道   所以池二老爷看到的谢大先生的时候,这位先生的面容带着些扭曲。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池二老爷心说到底年纪大了,脸上的肌肉都不管呼了,念着这位老先生的好,心说回头记得让儿媳妇把神医请来,给老先生开点保健的药物,调理一番才好。   当真是把先生当成自己人了。   芳姐看到自家儿子那样子,倒是多少能明白这位先生的心情,这小子嚣张惯了。如今先生过来了怕是憋得狠了。好不容在街上走走,尾巴就翘起来了。   池二郎特意在府上候着这位大先生,恭敬有礼的:‘先生请。’   华二夫人带领着儿媳妇,同老先生行礼。   胖哥看到自家祖父,恨不得扑上去,苦求老祖父把他打包带走。   老先生用眼角扫向芳姐,还算是规矩,到了京城果然同东郡的时候有些区别的,要知道在东郡的时候,这位从来跟他家小弟子一样,拽的什么是的,哪里看得到一点女人该有的矜持规矩。   不过老先生看到这样的芳姐,多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是了,忍不住看池二郎的时候竟然带了挑剔。怎么能让内眷过得这么不舒心呢,从怀里掏出来两块玉佩,给二胖同娇娇,算是长辈的礼物。   芳姐有点受宠若惊老头不是要在收弟子吧。就这么问出来的话,也不知道老头会不会当场甩袖子走人,算了还是不要刺激老头了,这里是京城,好歹是客人呢。芳姐把两孩的礼物给佩戴在上,两孩子:“多谢先生。”   有礼有规矩,老头才满意的点头前行。   老先生对于看不得芳姐守规矩的事情,自己都有点被惊到,他这心境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往日里不是就盼着这丫头能消停点吗,不是就盼着这孩子规矩点吗,怎么真的规矩了,竟然觉得这孩子受了委屈,   难道在他心里,那孩子本该就张扬跋扈吗。这是神经了,被这丫头刺激大了。   在池府里面老先生最多的还是同池二郎叙旧,作为通家之好,芳姐并没有回避老先生,对于这点老先生相当的满意,   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可老先生也一直以芳姐的娘家人自居的。谁让他们谢氏嫡系一脉,就剩下这么一个出嫁姑太太的外孙女了呢。不抚照一二,老先生对不住自己的内心。   池二郎:“先生来京城日久,二郎还没有机会同先生好好说话呢。”   谢大先生:“不急,老夫既然来了总要盘桓些时日的,如今朝堂圣明,大人又是个做实事的,而且大人在京城脚步很稳,很是不错。大人还年轻,往后官途似锦,可喜可贺。”   池二郎笑容有点发苦:“先生谬论了,说起来当真是想念在东郡时候的日子。”   老先生:‘到底是京城,自然同荒野边塞不同,能如大人这般已经很不容易了。’   芳姐给两人倒茶蓄水,老先生心下叹气:“大人虽然依然离开了东郡,可心里记挂着我东郡百姓的不容易,能为了东郡百姓,做到如今这些,老夫深感欣慰,少不得要替我东郡百姓,在这里对大人感激”   池二郎抬眼,什么跟什么呀,似乎没做什么呀。   芳姐也是一脸茫然。   老先生:“老尚书大人一生沉稳,做官做人都是四平八稳的,想来女子在家增加我大梁人口的折子里面少不得大人的手笔,老夫怎么能不替东郡的百姓感激大人呢。”   芳姐恍然,原来可以这样,可不是吗,若说人口稀薄,寡妇最多的地方,可不就是东郡吗。男人都用性命守卫了城门楼子了,剩下女人们怪不容易的。   在边塞再嫁根本不是稀罕事。也没有那么的非议。若不是老先生说出来,怕是芳姐都忘了这么一个地方了。有了朝廷的优抚,到让这些人家能够松快一些。先生这样说也不算是歪曲。   池二郎对谢老先生大老远的过来,给他池府说话,制造舆论,当真是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得在他如今这般情况下,还有人肯如此这般的维护。   池二郎一个大老爷们都觉得眼角发酸了,可见最近压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老头能够私下里面跟芳姐说话终归是不方便的,不过难得的机会里面老头说的话一点都不好听:“好歹也是当人夫人的,当人娘亲的,做事情怎么能够如此不顾后果呢。这么给家人招祸,那是有失妇德的,幸得大人明白,没有伤了夫妻情分。你当自省才对。”   芳姐心说老头可真是没事闲的,大老远的过来就为了堵她的吧,算了不跟老头计较,也难得老头竟然能够因为那点稀薄的血缘关系,如此关注与她,也算是照顾了,能站在长辈的立场对她进行训导,老头想来也是不愿意的。不然当初怎么不见老头过来池府认亲呀。   晚上两口子说道老先生,池二郎言语里面都是推崇:“就说患难见真情,老先生果然高义之人。”   从这句话里面芳姐能够理解的只是池二郎在外面的不容易,不然何至于让一个意气风发,官运亨通的男人说道患难见真情呀。可见外面的行事真的不容乐观。   芳姐觉得挺抱歉的:“先生说得对,到底是我太冲动了,或许手段不要这么激烈,就不至于让你如今这般的艰难。人是群居物种,总是这么被人排斥,你在官场该当如何自处,如何行事。”   池二郎拉着芳姐的手:“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金子呢。虽然现在艰难了些,可将来会好的,交友吗,终究是要看人品的。如这般,为了这些事情就同我池府疏远的人家,不必走动也罢,官场上同僚更是如此,现在认清形势,看轻人品,总比将来吃亏了在后悔的好。夫人不必如此,作为男人这点都扛不住,二郎可是妄为人夫了,何谈给夫人子女遮风挡雨,何况至少如今我还在官场,难道我背了失德的名声就比如今出境好了吗,那样的话不光是我,就是咱们的胖哥娇娇,二胖都要因为这个被受牵累。夫人当初那样做没有错的。”   芳姐抿嘴:“对大浪淘沙,咱们就看看还能剩下几粒金子好了。”   两口子忍不住都笑了:“剩下金子确实不多。”两人还能够苦中作乐的调侃一番。   谢大先生在谢府做客的事情瞒不了人,这些标榜道德楷模的名仕学子们,对于谢大先生,的行为纷纷质疑,   谢大先生开门见客很是时候,让这些按耐不住的名仕们,终于能够站出来质询老先生了。   在百家之争的问题上,先生见解独到,被士子们追崇,也有人就此提出,谢大先生不该居住在华府的园子里面,更不该去池府做客。   老先生如此做,如此行事,是不是已经站在了华老尚书的立场上了呢。   寡妇在嫁的问题被提到了明面上,这些名仕明显就不认同老尚书的提议,有失斯文,败坏道德。   谢大先生对此不回避,就女子在嫁的问题坚决的站在了老尚书的立场上:‘诸位可曾去过边陲,诸位可曾见过边塞儿郎用生命,用身体筑起的一道道城墙,诸位可知道边塞地区,守寡女子之众,不可例数。长此以往,我边塞还能有多少儿郎能够用用生命守卫我大梁的边塞。让诸位能够在这里,在这么安稳的环境里面引经据典。’   众人竟然不知道老先生竟然有如此惊骇世俗的论调:“先生也说了,那都是为我抛头颅洒热血的儿郎,女子不该为我大梁的大好男儿贞洁守义吗。这样的义气男儿,女子合该追随于地下。”   也就是说,守寡都不必了,直接跟着殉情才对。   老先生冷笑:“说得容易,老夫试问,那些女子以何为生,子女如何抚养。如此这般,我边塞那么辽阔的土地,还有人耕种吗。”   老先生动之以情:“而等可知道,我边塞的城墙上,不乏女子守卫,战事吃紧之时,女子都要扛起武器对敌的,边塞就是这么一代一代守卫过来的,试问女子都贞洁了,都殉情于郎君之后了,我大梁的边塞该如何呀。我大梁的土地何人耕种呀。你去,还是你去。只有我大梁能够繁衍生息,生生不绝那才是根本,女子因何不能再嫁。那是高义。”   老先生觉得脸红,读了这么多年的圣人书,竟然能够说出来这样有违圣训的话来,他老人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几十年的认识。   这都是为了什么呀,老先生自己都有点迷茫,到京城来到底还是太冲动了。   士子们被老先生给辩驳的无言以对,可对于说法还是不认同的,可偏偏老先生代表的是一大部分的学子,没法子,人家桃李遍天下,弟子众多,即便不认同老师的观点,也不能当众反驳的,这年头尊师重道那可不是说说的。   老尚书送算是松了口气,有老先生在,再也不会有人把华府放在风口浪尖上了,终于能缓缓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二章 征服   有些人的时气,总是让人好的嫉妒。比如池二郎就让当大伯的定国候嫉妒。   在定国候府里面,定国候坐在暖炕上,新纳进来的贵妾战战兢兢的侍奉在左右。   定国候抿着烈酒,身边拥着美人,可就是一脸的阴沉,一眼一眼往贵妾的肚子上瞟。   没用的东西,怎么就怀不上个老子的孩子呢。可惜呀,眼睛盯不出来孩子,不然怕是贵妾的肚子里面早就盯鼓了。   就不知道二房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运到,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还能翻盘呢。   他定国候当真就此绝后了吗,定国候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服气的。都是小贱人没本事,都是小贱人把他定国候弄得如今更加狼狈,连点退路都没有了呢。想到这里定国候的眼神充满了暴虐。   贵妾被定国候盯的腿脚发软,这个牲口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这日子没法过了,揣上一个牲口的种咋就这么难呢。   跟想象中的一点不一样,命呀,都是命,想想当初若是近了池大人的府邸,那样的郎君身边,即便是不得宠,怀上个娃也该是容易的呀。   如今也就是每每空想的时候,才能觉得日子有点盼头了。注定是个薄命的红颜了。   定国候夫人冷着脸进来,阴毒的眼神同样在在贵妾的肚子上紧紧盯着,扫像定国候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冷酷无情,哪里还有夫妻的情分在呀。   定国候喝酒,对于女人他真的够了,若不是还想着让贵妾给生个上得了台面的儿子,怕是当和尚都无所谓的,   家庭的欢乐,还是鱼水之欢,他老人家都没有体会到,前者是充满苦涩讽刺的全过程,后者是充满了暴虐的发泄。   生活到如此地步,定国候认为都是这些女人搅合的。定国候偏激的恨不得把世界上的女人给灭了。若不是还要女人给生儿子,早就容不下这些没有脑子的生物了。   定国候夫人可不这么认为,只觉得这男人虚伪,大半辈子混过来了,还不是弄个小妖精专门恶心他,往日里对她的维护,竟然全都不记得了,儿子没了,她的日子就没有了指望。   偏偏这人是个不中用的,想要在养出来一个都这么:“怎么侯爷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取乐。”   定国候:“夫人不在院子里面面壁,为大朗累计公德,出来做什么。送夫人回院子。”   这位贵妾对与头上的两座大山,都惧怕的很,一个比一个变态,这里都要成了人间地狱了。   定国候夫人的脸色更加的黑了,看来药下的还是小,不然这人怎么还有力气在这里恶心自己,瞪了一眼边上所谓的贵妾:“没眼色的东西,滚开。”   贵妾用最快的速度瞬间消失在两个精神病的跟前,这就是猪队友呀,真要是有了麟儿,也要把这人两人给弄死,不然哪里轮得到她过上好日子呀。   定国候同定国侯夫人两人谁也不看谁,房间里面都是浓浓的阴沉。   定国侯夫人:“侯爷,难道就看着侯府被人如此一点一点的蚕食吗。”   定国候:“难道我偌大的定国候被夫人败的,还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吗。还有让人蚕食的资产吗。”   定国侯夫人不是个会持家的,定国侯府的产业,缩水的让两个靠着定国候过日子的兄弟着急,不然也不会再而三的要把世子给定下来,   绝大部分的原因就是,这位夫人掌家,让人看不到希望,不知道在这么下去,即便是下任的世子定国候承爵了,还能有什么家产。   定国候夫人咬牙:“我儿子都没了,留那么的东西给谁,侯爷你就甘心吗。何况我偌大的定国侯府,最贵重的莫过于门庭上的牌匾,若我是侯爷,就是把那牌子拆下来烧了,定然也不会留给哪狼心狗肺的二房。”   定国候:‘好歹毒的妇人,竟然敢置我祖宗基业于这种境地,滚开,莫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候可不是禁足那么简单、’   定国候夫人甩袖子走人,暗骂定国候个窝囊废,这点魄力,这点火性都没有。   定国候在屋子里面被一个女人给激的赤着脚丫子转圈圈。   脑袋里面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边是祖宗基业,一边是不甘心,自己呕心沥血这么多年,凭什么都给别人的子孙,他定国候身后连个继承香火的都没有,那真是死了都不甘心。   贵妾在偏房里面,就听到在夫人摔上门走人之后,屋里定国候再次发疯,摔了大半个时辰。幸好自己躲的快,不然怕是这些邪火又要发泄在她的身上。这日子真的好熬人。   晚上定国候夫人身边的嬷嬷,拎着食盒,脸色难看的给定国候送去他家夫人的爱心煲汤,   贵妾屋子里面燃着让人腿软的春闺帐暖让人闻之动情的燃香。时刻准备迎接男主人的入驻。   定国候自己在书房里面嚼着让人提神振奋精神,特殊药材腌制出来的肉干。   三方都为了造子大业做准备,定国候补成这样,还能活着都是个奇迹。造子仍在继续中。定国候用生命在制造下一代。   池府池家的胖哥终于勇敢的对着先生提出了一直以来向往的邀请。   看着略带羞涩的小弟子,老先生:‘什么’这孩子性子不这样呀,不是一直都霸道嚣张的很吗,难得有羞涩在这孩子脸上呢。稀奇。   胖哥:‘先生,弟子是想着先生来京城日久,都在府上会友,怕是先生孤单寂寞了,所以邀请先生去郊外的庄子上游玩一日。’   谢大先生:‘你请的,还是受人所托,陪客有那些呀。’   在谢大先生看来,小徒弟怕是被人利用了,倒要看看谁人敢狗胆算计他老人家的弟子身上,一身的气压外放,让胖哥的小心肝再次抖呀抖的,   到底是读书人,先生果然不喜欢呢,可真的憋得太狠了些:“是弟子做东,请先生游戏,作陪的都是弟子在京城结识的好友。先生若是没有时间,弟子,弟子不强求的。”   脸色略微哀怨就是了。   谢大先生一脸的纠结,胡子都舒展的不那么自然了,想到昨日五郎带回来友人,自己这个当先生的还现身讲课了呢,如今轮到这个弟子身上,倒也不好厚此薄彼。   看看胖哥的五短身材,想想自家这个弟子,在京城那些打出来交情的友人,老先生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好了,那是一路人吗,果然是个不长脑子的。   自己什么身份呀,也就是这个倒霉孩子敢做出这样的邀请。   纠结着一张老褶子脸:“你确定。”   对待弟子,他这个先生那是尽量做到一视同仁的,尽管这个弟子真的让他老人家不能直视。   胖哥看着老先生的话头有松动,就知道有门,瞬间一张紧绷的脸蛋上春光明媚:‘先生弟子确定。’   差点闪瞎了老先生的一双昏花老眼,不知道怎么的,就顺口说道:‘好吧,老夫就去走走好了,人莫要太多了,老夫怕乱。’   胖哥当时就窜起来了:‘先生尽管放心,就看弟子的安排就是,定然让先生玩的舒畅。’   看着蹿出去老远的胖孩子,老先生黑脸,稳重,严谨都哪去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着调呀,在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板,就这个岁数,什么东西他老人家能够玩的畅快呀,就是弄两绝世美人伺候着,他老人家那也是有心无力乐不起来的好不好。   想想就后悔,怎么就被个孩子给忽悠了呢。绝对是身上稀薄的血缘在作祟。   老先生要去会所,对于胖哥来说是大事,对于池二老爷来说那更是天大的事,爷两脚不沾地的去准备了,池二老爷差点把整个会所给折腾了,弄成文人喜欢的风格,   特意腾出来场地,还向儿媳妇讨教,整出来几处适合文人们的运动,务必让老先生宾至如归,   当然了老先生到会所那也是个活广告呀,如今的池二老爷对这个敏感的很,想到美处,还能猥琐的搓搓双手,教育边上叫嚣着让祖父不要太过放在心上,不用特意做些什么的胖哥一番。   人家池二老爷难得正经的八本的跟孙子说话,还是才弄懂的生意经‘前期投入是必要的,后期收入是可观的,莫要小瞧了你家先生,绝对有这个费事的必要。好了你只管把先生平平安安的带来就好,剩下的交给祖父。’   胖哥就是这么被祖父给打发的,小孩子委屈呀,怎么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同祖父玩不到一快了呢,两人都要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小孩太失落了。   谢大先生到了会所,还没能领会会所精神的所在呢,就被一群的二混子,还有混子二代给当成猴子包围了,   这可是谢大先生,他们等闲人都看不上一眼的。更别说他们这些混子了,   好歹大伙对这些真正的有学之士都尊敬的很,虽然包围了,也就是抱着崇敬,参观的心情看看,没人挑事。   顺便对池二老爷,还有胖哥仰望,他们这样的人竟然还能这样的大人物搭上边,牛人呀。   倒也不是他们的身份太低,关键是老先生同这群人就不是一个挂的。不是一路人。   胖哥拉着一群的小萝卜头,挺着小胸脯介绍:‘这就是我的先生。很出名的’   老先生的假牙差点到了,是闻名于世好不好,丢人的东西,连话都说不好。   几个小萝卜头,起身拜见老头,看不出来怎么牛气呀,怎么府上听说胖哥带着见这位,立刻疯了一样的折腾呀,别看就一身衣服,就换了好几次呢。   更别说山下还有家长等着呢,往日可没有这个待遇。这打量的眼神,让谢老头多不舒服呀,鱼找鱼虾找虾,看看倒霉孩子的伙伴,这就是一群的纨绔,地痞,弄不好将来还要流氓,老先生沉下脸:“起来吧,不用拘束都去好生的玩耍吧。”   当然了顺手给几个娃子准备了礼物的,毕竟是弟子头一次引荐的朋友,尽管百般看不上眼。   几个小朋友散去了,胖哥跟着坐立难安,老先生:‘去吧,好生的招待客人。’   胖哥:‘是,弟子领命,定然好生的招待他们。’说完圆滚的身子飞一样的消失了。   老先生对着边上伺候的池二老爷:“交友要谨慎,胖哥才多大的年岁,身边的朋友合该好生的筛选一番才对。”   池二老爷摸摸鼻子,被嫌弃了,自己就是这样的人,看着胖哥如此,自然没有什么感觉的:‘先生说得对。先生说得对。’   往后孙子身边蚊子公母都要看仔细了。   池二老爷身边的混混们,知道先生面前果然不好呆的,悄悄地都退下去了,自认绝对是老先生杜绝孙子不能交友之内的。   老先生在山上走走心情不错,就是身边陪着的人,不怎么合心意,算了好在有五郎这个小徒弟还能跟着说上几句,感怀一下大好山河的壮丽。   等到老先生无意中看到自家小弟子同伙伴们是如何愉快的玩耍的以后,老先生就不淡定了,眼睛瞪得老大,随着小弟子的节奏,一直跟到游戏结束。   看到刚才还斗得恨不得搏命的一群小破孩,梳洗过后,嘻嘻闹闹之间竟然没有一点隔阂,老先生再次被震撼了。   忍不住对着芳姐那样的一个女人,都要说一句,不愧是占着谢氏血脉的。果然不一般,原来这就是为了孩子,大手笔的砸下银子弄出来的会所呢。一个打闹,玩耍之处,竟然被弄得如此富有精气神,不得不说这份心思够独特,够档次。   老先生在琢磨,现在去认亲不知道还能不能行。这女人百般不是,可就是脑子够用。   芳姐就不知道老头对他还能有这么一个感官。   谢大先生不光对芳姐的感官变了,就是身边一直被嫌弃的池二老爷都被叫过来说上几句话了。池二老爷激动地冷汗都出来了,太平易近人了有没有。老先生更是亲自把几个方才看不上眼的小娃叫到身边,询问了好些问题。   最后老先生摸着胡子感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胸,都不是一般的孩子。关键是这个锻炼出来这等心胸的会所,不错,很不错。(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三章 天上掉下个老哥哥   在华二老爷看来,这一日跟做云霄一样,谢大先生竟然称呼他为池翁,这可真是太激动了。虽然这两字什么都不代表,可池二老爷认为,在这位大先生的眼中,至少他不是孙子的祖父,儿子的爹爹,而是一个可以拿出来单独存在的老头了。   至少是一种认可,即便很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足够池二老爷激动。   回城的时候,谢老先生在看胖哥的时候,眼睛里面也不都是那种纠结的无奈了。   或许是因为血缘关系太过稀薄了,他谢家的血脉,在这孩子身上存在真的不多,这孩子明显更适合另一种人生。   尽管另一种人生,同他谢氏真的不太搭边,他娘把他教导的不错,真的很不错。   胖哥被老先生看的不好意思,才洗干净的一张小脸,凑上来扎着胆子询问:‘先生,可是弟子今日玩的太过了。’   先生怕是不太适应他们的玩法。因为憋得日久,自己今日玩的也去确实太疯了些。根本就忘了边上有先生看着了。   谢大先生难得温言对着这位小弟子,和颜悦色的说道:‘很好,很不辍,玩的很有章法,不过记得,读书还是不能错了的,即便不走文途求取功名,可修身养性也是必不可少的。往后可以不必****在为师身边侍奉,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胖哥有点激动,小脸憋得通红,这就是刑满释放了呀。好半天才硬挤出来一句客气话:“先生来京城一次不容易,弟子自当服侍左右,时刻聆听先生教诲。”   谢大先生看着身材壮硕,圆润可爱的小弟子,忍不住奚落一句:“这话怕是听谁说的吧。”   总算胖哥的优点有一项就是诚实,在先生面前还是很坦白的:“昨日小舅舅教导弟子的。弟子认为小舅舅教导的有道理。”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表示他非常的认可。   先生倒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欣慰自家关门弟子的懂事,对着胖哥说道:“老夫猜这也不是你爹娘还有祖父能说出来。”   想想这话实在对池府有些不厚道,才把后面的话给拢住了。只是对着胖哥吩咐::“有你小舅舅在呢,老夫还没有老到要人在边上侍奉呢”   何况是这位这样的,在跟前也不过是给他老人家添堵而已。   胖哥欢天喜地的回答:‘子弟谨遵先生教诲。’   要不要含蓄呀,这也太过喜形于色了,先生忍不住泼冷水:“读书练字还是不能懈怠一日的。”   好吧,只要不是整日里闷在院子里面读书,怎么都好的。胖哥整张脸上都是谢老头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满足跟阳光,让人看的闪眼。   谢老头黑脸就不知道小弟子是个这么容易满足的,算了,他一个文豪有个武将弟子就有个武将弟子好了,横跨文武两届,将来青史留名也算是一项谈资。   老先生看开了,这样的弟子,这样不遗余力教育弟子的家庭,不管从文还是从武,这孩子都不会是无名之辈。   认真说起来,这这个弟子的名声比他关门弟子的名声一点都不小,整个京城或许有人不识辽东玉郎君,或许不识他谢大先生,可无人不识的这位池府的嚣张郎君呢,别看人家年岁小,名声依然闯荡出来了。   尽管褒贬还要待定只能说不服都不行,感叹,小小年岁已经不是无名之辈了。   池府里面谢老头对着池二郎还有芳姐,叙说着当年谢氏的荣光。   池二郎疑惑,芳姐更是皱眉,这老头不是看她不顺眼,不想认亲的吗,怎么今天脑子短路了,竟然说起古来了。   不怕她黏上谢氏的名声,把他们已经早就不复存在的谢氏名望给带累了吗。有古怪。   老头看着两人木呆呆的神情,那是不太满意的,强调谢氏的荣耀:‘要知道谢氏不光是在濠州,就是在整个前朝那都是名望十足的。天下士子无不以成为我谢氏子弟而骄傲。’   这两人好歹给点反应好不好。   芳姐总结到:‘所以谢氏现在灭了,先生是在警醒我等吗,您放心,池府在怎么风光也还不到让人君王忌讳,让氏族排挤的地步呢。’   老先生脑子一热,差点‘呸’出来,就现在池府的破名声,别说忌讳,能立足就不错了,倒霉孩子自我感觉怎么就那么良好呀,认亲的真的好吗。   谢老头做了那么长的铺垫,最后在认不认这个问题上纠结了。面对这位池夫人,实在太糟心,就不知道华侍郎那样大才的人怎么就养的出来这么样的闺女呢。   好在池二郎还在边上化解了老先生的羞愤:‘先生说的让本官向往,当真想一睹当日谢氏子弟的风采。’   有人配合,谢老先生一脸的惆怅:‘谢氏子弟哎,怕是没有机会了,谢氏已经没落了,谢氏嫡系更是连个后人都没有了,偌大的家族分崩离析,竟然在短短几年之间,实在让人措手不及,难以想象,丫头说的也没有错,若不是有外力介入,那样的谢氏,就是想要灭族也不那么容易。’   池二郎也觉得老头有点情绪化,若是想要认这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合该当初在辽东就认了,如何非得到了京城,他池府如此尴尬的时候再过来呢,难道要表达雪中送炭不离不弃之情吗,   话说他小舅子他儿子都是先生的子弟,就是想要撇清那也不容易,老先生此举实在有些多此一举。   芳姐可受不得这么压抑的沉闷,他们池府都被京城勋贵排挤在交际圈之外了,他们不是还该怎么样怎么样,也没有这么低落呀,   这老头没事闲的,专门上这里感慨来了,难道想寻找共鸣,那可是来错了地方:“好了,不说这个了,在怎么风光,那不是也过去了吗,先生如今虽然比不得当年的谢氏,可先生桃李满天下,一代大儒的名声,未必比当年的谢氏差,不过先生的家族稍微小了些。没有那么多的谢氏子弟供世人膜拜,可惜的很呢。”   然后看向老头,一脸的你怎么不多多繁衍子嗣呀,这样你就能同当年的谢氏比肩了。   弄得池二郎都不好意思,什么跟什么呀,夫人这话多不吉利呀。好好地怎么拿先生同谢氏比呀,这不是咒先生吗:“先生莫怪,内子有口无心的。”   谢老头冷哼:“血脉传承岂能儿戏,老夫安敢同当初的谢氏相提并论,不怕同你们说,老夫能有今日的微薄成就,全是赖当年谢氏族人的余荫,老夫不过是在族学里面呆过三五年而已。又岂能同谢氏嫡系相提并论,小儿不可胡言乱语。”   原来如此,芳姐同池二郎都恍然大悟,老头如此照顾她,就是因为这点祖宗余荫呢。   芳姐感叹不愧是大儒,果然风范不一般,这么点情分念及这么多年,要不要去给外祖母上香呀,都是沾了他老人家的光了呢。   若不是因为大梁律法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同姓不婚,怕是芳姐都要以为这位老先生同她外祖母之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呢。幸好,幸好。没给长辈乱扣帽子。   芳姐:“古往今来,沉沉浮浮,谢氏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老先生也算是重振家门了,实在不必太过挂怀,别太纠结了,该看开些才是。”   谢老头黑脸,这破孩子,还开导上他了,哎:“别怪老夫啰嗦,老夫也是从夫人送的藏书中砍破的,夫人同谢氏怕是有些渊源,老夫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让夫人肩扛重任,振兴家族,毕竟夫人不是姓谢的,”   这句话实在有点讽刺,芳姐面上不好看,老头太损,   就听老头继续说道:“老夫只是想要让夫人知道,谢氏当初的荣耀,知道夫人身上由着这样荣耀的血脉,让夫人在教导子孙的时候,能够让子孙明白,他们身上也有着这样的血脉传承。”   谢老头要求真的不高。芳姐觉得也不高。   芳姐:“呵呵,先生说的是,不过就是这个血脉真的挺稀薄的哈。”   池二郎觉得老头遇上自家夫人,就是找郁闷的,你说老头都那么激动了,夫人怎么就不能跟着感人肺腑的说两句呢。   池二郎:“原来如此,倒是池某幸运,哪怕是将来儿孙能有当初谢氏子弟十分之一的风采,我池氏也算是荣光备至了。”   老头满意的点头,这才是应该有的态度吗。   芳姐再次给两人降温:“哦。这么说来,同先生竟然还能搭上姻亲,不知道先生同外祖父母如何称呼。”   这个总得有个叫法的。   就看谢老头脸色青红交白,嘴巴蠕动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谓了,芳姐问的随意:‘不好说。’然后低头喝茶。   老头:“放肆”又没有私情,有个屁的不好说,这人怎么就如此的口没遮拦,这不是诽谤长辈的名声吗,还是死后的名声。真是够了。   芳姐被老头激动地一口茶都没敢咽下去,含在嘴巴里面了。要不要这么激动呀。   老头一咬牙一跺脚:“老夫是谢氏旁枝,当初不过是靠着族学进学,令祖乃是谢氏嫡系的嫡出的娘子,老夫要称呼令祖一声姑祖母的。”   芳姐这茶彻底喝不下去了,‘噗’喷了。   池二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就看到池二郎动作敏捷的手持一个什么物件利索的挥舞,挡在了老先生跟前,芳姐的一口茶水,全被挡住了,   老先生才幸免于难,不然场面不要太滑稽。   池二郎淡定的放下手中的物件,顺手抽出夫人手上的丝帕,擦擦飞落在脸上的几滴茶水:“先生继续。”就仿佛他家夫人从来没有失礼过一样,   老先生一脸的茫然,不愧是武将人家,这动作当真是及时呢,不过他老人家还继续什么呀。   芳姐身边的阿寿同大人一样的淡定,给夫人递上来丝帕,芳姐擦擦嘴,看着老头压下心中的可乐,纠结,一脸不理解的开口:“原来是老哥哥。”   池二郎扭头,终于能理解夫人为何喷茶了,这个称呼真的挺蛋疼的。   合着他多了一个这么老的大舅哥。还是名满大梁的。真的很蛋疼。   老先生听到这个称呼,只比池二郎更蛋疼,就说这个亲还是不认的好,脑袋一热怎么就认了呢。造孽死了。   郁闷的闷哼:“恩。”这是应了。   芳姐真的不忍心在叫第二声了,老头的脸色比被人强了还难看呢。   池二郎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个大舅哥无论如何那是不敢叫的,算了还是老先生好了:“呵呵,想不到同先生还有如此渊源,当真是可喜可贺。”   芳姐扭头,小的尴尬:‘呵呵。’   老先生跟着扭头:“池大人说的是。老夫只是希望贤夫妇在同子孙说道家史的时候,莫要忘了还有我谢氏这么一笔,毕竟谢氏嫡系如今十不存一,能遇到夫人,说说过往,老夫得以安慰平生。”   芳姐咬牙切齿,死老头子,原本在她面前装的二五八万的,还以为是个长辈们,原来是个平辈,也不知道看上他们池府有什么发展的前途,才非得过来认亲的。不然依着老头的心性,怕是根本不愿意认自己这个妹子的。尽管是表的三百多里地的妹子。   还真是让芳姐给说对了,若不是看着胖哥将来不会太过拿不出手,不会对不起谢氏这点血脉,谢老头肯定不会给自己弄这么一个表,表,表,表的表妹。平白降低了多少辈儿呀,他老人家吃亏吃大了。   芳姐磨牙:“老哥哥口风真紧,当初在辽东的时候,妹子可是没看出一丝的不同呢。”言下之意,你当个哥哥可没照顾我。老头默然,就听芳姐接着说道:“若不是池府在京城实在不怎么重要,妹子少不得要误会老哥哥所谓何来呢。”毕竟人情不是时候。   谢老头冷哼:“不是不怎么重要,怕是立足都难呀,妹子好本事,幸亏妹夫厚道,有容人的雅量,老夫还要多谢妹夫宽宏呢。”   芳姐瞪眼,若不是池二郎拦着,怕是当场就要说,我爹我兄弟都在呢,轮不到你在这里当大舅子。算那颗葱呀。池二郎死死地拦着夫人:“不敢当,不敢当,夫人真的很好的,不愧是同先生有着一样血脉的姓氏。”好吧一句话两人都沉默了,然后分别掉头,坚决不对视。大有跟你留着一样的血丢人的意思,芳姐磨牙:“不多的稀薄血缘。”老头:‘老夫不跟女子一般见识。。   池二郎哭了,好好地气氛,说拜就掰了。大先生的气度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四章 大棋   为了大梁长治久安繁荣昌盛,必须繁衍生息,增加人口。而这项决策的最重指向就是,寡妇再嫁的问题。   因为有谢大先生态度分明的立场,在朝堂上,士林里面,又重新掀起了一番风浪。   不过这次的风浪在如何的大,如何的艰险,华老尚书都安定了,大有稳坐钓鱼台的闲情逸致。   原本那是朝政同士林礼教之间的争斗,可如今有了谢大先生的出头,直接变成了士林里面两派的争斗,相当于是把事情给缩小到了一定的范围,   别说是华老尚书对这位大先生印象不错,就是圣人对这位知情识趣的先生那也是充满了好感,这样的大儒才该是被世人推崇的吗。圣人不介意给知情识趣的人增加点筹码。   本来想着不过是做个面子的事情,因为这个,圣人三不五时的要把先生给宣进宫里,表示一下他老人家对先生的看重,对士林的重视,   当然了也是表明了一种态度,为了大梁,为了长治久安,为了他大梁的王朝千年万年长,他老人家坚决要发展人口的。   至于百家之争的学说问题,反倒再次沉寂了,毕竟这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个说法的事情,只要有了新得舆论潮流,新的话题,士林的士子们也不会在三纠缠的,   没看到几百年,几千年过来,无论哪家的学说,那都是由着掌权的君王推崇而定吗,说白了,没有能够影响君王影响力,说什么都是白搭,不管你推崇的是哪家的学说。   华老尚书在事情沉寂之后,终于醒过闷来了,本来以为会被人扔臭鸡蛋,从此被清流们鄙视到底的一件事情,不经意间发展方向转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   一直到这位影响了大梁整个北方的文学大儒,入京,舆论的话题又重新回到了最初,不过是几日的时间,这件事已经跟华府没什么直接关系了,整个京城都跟着沉寂了。   老尚书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今天能够还如此怡然自得的。   从前段时间,人心慌慌,连个店小二都要对学说呀,法度呀,说上两句的热闹场景,变成了如今大家见面点头颔首研究学问,再也不非议乱七八糟的问题,怎么都让老尚书觉得神奇。   要是想不到,这后面肯定有幕后黑手推动,老尚书觉得的对不起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   自己怎么就这么愚钝,到现在才看明白呢。看看人家谢老先生,在京城,一场,又一场的讲学,每次都带动了士子们的风向。舆论如今渐渐脱离了最初的礼教之争。   老先生的演讲都在提倡让这些士子们到处走走,看看民生,不要坐着空谈。   如今的话题已经偏离的原本这些士子们聚集京城的原因,很远很远了。   老尚书坐在书房里面想明白这些,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扒拉扒拉这件事牵连的人,还有能做这件事情的人,这件事情老尚书锁定的人物方向,怎么都是倒霉孙女。这事也就她干得出来。   老尚书的老手都有点颤抖,嘴唇哆哆嗦嗦的,这幸好是个丫头,若是个郎君,他华府将来怎么样还不一定呢,这就是个天生的祸患呀,她就怎么敢呀。   不过不得不承认,在玩舆论上,还真是没有比这孩子更得心应手的,想想当初的段氏,不也是如此被年仅十几岁的芳姐给逼出京城的吗,   还有如今的二儿媳妇冯氏,更是这丫头用见不得人的手段给娶进来的,知道事情原由的老尚书,每每看到这位二儿媳妇都有些底气不足,羞愧呀。   弄得现在华府的两个儿媳妇都看出来这位妯娌得他老人家看重,就差说他老人家偏心了,天知道老尚书真的就是觉得对不起人家冯老御史呀,   让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拍着桌子把孙女给抢过来,当初的冯老御史什么心情,老尚书那是真的能够理解。   到现在倒霉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手段,那个得心应手,他老人家到现在才看明白,现在已经不是能理解当初冯老御史的心情了,那是真心的体会到了,怎么就那么糟心的恨不得撞墙呢。   死丫头,老尚书恨的咬牙切齿的,交个底也好呀,。这要是让圣人知道了,别说是华府,就是谢老先生也扛不住,当圣人,当朝堂是什么呀,怎么就敢。   老尚书在书房里面转了至少三十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匆匆的去了池府,   芳姐:“祖父大人怎么这么好的心气,这个时候过来,莫不是想要看四娘怎么玩泥巴吧。”   最近因为外交不怎么活跃,芳姐又把制陶烧磁的兴趣给拾翻起来了,这么繁荣的京城,这么精致的池府里面,被芳姐愣是弄了一地方,开辟出来一个玩泥巴,烧泥巴的地方。   对于这种败家,没有什么档次,不怎么高雅的的事情,老尚书多看一眼都觉得糟心。   冷着脸:“少废话,同老夫来书房。”   芳姐咋舌,这老头有一段时间没有跟自己摆脸色了,这是又吃错药了,   还是乖乖的在老尚书身后,去了书房,顺手很有眼色的把身边的丫头还有伺候的小厮管事什么的都给打发了。   老尚书多少松口气,还是知道轻重的吗。也不是那么不堪就要。   芳姐亲手给脸色依然很长很长的老尚书斟茶倒水,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孝顺自家老爹呢,知道他这么孝顺祖父,老爹总是安慰几分的,真的只是给老爹面子,   这老头的脾气说来就来,还不如个经期不稳定的女人呢,芳姐觉得够够的了。   笑脸相迎:“天干物燥的,人最容易上火了,祖父喝茶,苦丁的败火的很。”   老尚书嘴巴抿成了一条线,盯着芳姐,昏花的老眼里面全是温怒,芳姐把苦丁茶往前推了推,   这个玩意真的适合老尚书呢。看看老头眼睛都红了,一看就知道火大。   老尚书的嘴巴终于动了动:“你可还知道天高地厚,你可还知道妇德那是什么东西。”   芳姐坐下,自己端茶慢慢饮用,这话问的好多余,妇德那玩意她从来就没有过,为了安抚老尚书过半天才斟酌的说道:‘相夫教子,孝顺长辈,友爱兄弟姐妹,四娘自认做的都不错,若是祖父觉得四娘有那样做的不足,只管明言,四娘定然改过。’   老尚书被孙女一句话给憋回去了,从丫头嘴里说的这几样,还真就是挑不出来毛病,转脸再次发火:‘放狗屁,妇德那么博大精深,你就知道个皮毛,就敢如此狂妄。’   芳姐跟着说道:“祖父高见,四娘同祖父对妇德的浅见一样,除了相夫教子,孝顺长辈,友爱兄弟姐妹之外都是放屁。”   老尚书一巴掌拍下来,桌子上的苦丁茶四溅,这倒霉孙女说的是什么呀,他们华府花重金请来的女先生,十几年就把府上的娘子给教导成这样吗。多糟心的认识呀:‘,你你你’   芳姐赶紧起来给老尚书顺气,在这里给气出来一个好歹,对不起自家老爹:“您消气,您顺顺气,孙女那不是顺着您说吗。”   老尚书心率加速,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对着芳姐瞪眼。   芳姐再次检讨:“不是您说的,是四娘说的,是四娘说的,不会冤枉您老人家的,不气不气呀。”   老尚书觉得心衰,好半天才勉强挤出来一句:“关键是认识是错的,我华府几十年的培养,怎么就把你教成这样呀,老夫愧对祖宗呀。”   说完竟然嘤嘤而涕。真的老了,力不从心,也不知道还能看着这丫头几年,往后万一把他华府给连累了可怎么对得起祖宗呀。老先生觉得这个孙女的存在,让他的后世子孙特别没有安全感。   芳姐心软,看不得这个场面,老头老了老了还学会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还有没有消停日子过了,顺着老尚书的后背给老头顺气:“哭出啦也好,梳发下情绪,就不那么激动了。”   老尚书跟憋屈了,芳姐:“不过也得适可而止的,您老人家想开些,是四娘学的不好,跟您没关系的,您把银子花到位了,先生讲的也不错,不过是四娘见识稍微高端了些而已,您真的没有对不起祖宗,就是有,也是我爹的不是,没把四娘生好不是。”   老尚书被说的什么心气都没有了,竟然很不和适宜的说道:“那是你娘生的不好。”歪楼了,又歪楼了。老尚书郁闷死了。   芳姐给老尚书顺气的手,都停下来了,老头太不厚道了,人死不言非,怎么还望死人身上扣帽子呀。   老头抬眼,芳姐心说算了,还是顾着活人吧,何况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是,跟我爹没关系,孙女事天神地养的如此见识不凡。”倒也没有把自家娘给绕进去。   老尚书捂脸,就知道这趟来的多余,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还有就是刚才哭的太专注了,现在收场好像有点丢人。   接下来怎么办呢,老头发愁死了。   芳姐不知道老头的尴尬啊哄儿子一样的劝导:“您往开了想,不是多大的事。”   老尚书:“放屁,你当多大的事呀,你怎么敢呀,京城,朝堂,舆论,你当成什么了,你当是你池府的后院,还是咱们华府的后院呀,你怎么就敢把场子铺的这么大呀,收不了场怎么办,自古至今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就是舆论,你这事在玩火,你把我华府,把池府,把你放在心尖子上的爹,夫君,儿女,都置于何地呀。有没有想过后果呀,你哪来的胆子呀。”   芳姐:“我做什么了呀。你不能乱扣帽子呀。”   老尚书气的再次瞪眼:“你敢说,外面的言论不是你一手引导的,你敢说老先生来京城不是你提前布置的,你敢说如今的局面不是你弄出来的。”   芳姐:‘说什么呢,您真的高看孙女了,谢大先生,那真的是赶巧了,其他的那也是因势利导,见机行事,我有多大的本事,能够引导舆论走向呀,让圣人知道还不得分分钟的把我灭了呀,我作死呢我弄这种事情呀,您想多了,真的想多了,回府好好地睡一觉,情绪平静了您就明白了,我一个妇人,我哪来的这天大的本事呀,天下的士林能听我一个妇人的吗。何况当时的情况,在差能差哪去呀,还能在坏吗’   老尚书被芳姐说的也觉得不太可能,可不是这么回事吗,或许真的是想多了。   晕晕乎乎的被人送出来池府。回到华府,休息过后,老尚书仔细琢磨,尤其是芳姐最后一句话,就知道又被倒霉孙女忽悠了,怎么就不是她了呀,当真是小瞧了她。   要是没有最后一句话没准就信了呢。   老尚书暴怒的把芳姐送的一套笔洗都给砸烂了:“老人呀去门房告诉他们,看到四姑奶奶给老夫把们关紧了,谁把她放进来,老夫就把谁发卖了。”   管家低头应准,对于这个都不当回事了,老尚书若是隔段时间没对着四姑奶奶发脾气才怪了呢,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为难的就是他们这些下人呀。   芳姐把老祖父送走以后,也无心在搞艺术了,真心的有点高兴不起来,虽然这件事情是平安过度了,可想想其中的凶险,却也让人后怕。   芳姐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错,不维护自家人,难道夹着尾巴让人收拾就对了吗,只不过是自己的手段确实激烈了几分。牵连的面确实太广了点。真心的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都给牵连了进来。难道这就是穿越者的招事体质。   芳姐从这件事情总结出来的结论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就是当初对于定国候一脉,太过不当回事了,原本这家人不过是恶心人而已。原来这种恶心也能带来后患的。好在痛改前非还不晚。   想起定国侯府,芳姐有了老尚书一样咬牙切齿的冲动。   还有就是,或许这件事情真的挺对不住这些老人家的,比如他家老祖父细腻的神经,还有他家老哥哥严禁的学识态度。(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五章 做媒   芳姐本就是一个恩怨分明的性子,不轻易的招惹事,可这要是被人欺负到头上,绝对是灭你全家的性子,轻易不动手,动手就要对方伤筋动骨的。   对于定国候府芳姐一直都当笑话看居多,毕竟没有什么切身体会,虽然做事恶心了些,不是都被她给挡回去了吗。   可这次不同,若不是他们在京城多少还有那么点能量,说不得就让对方给挤兑死了,对于定国候府,芳姐算是真的记恨在心里了。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得把定国侯府给整治了。   当初段氏用阴谋也好,阳谋也好,终归是被芳姐给收拾了,那是因为里面有一条人命在,她娘虽然自己噎死的,可终归因由在段府身上。芳姐当初一点都不手软。   定国候这里,芳姐一时间还不太好拿捏分寸,夫君同他自然是一条心的,可公婆还在,毕竟是老公公用半辈子维护了家族。芳姐要考虑一下老公公的心情。   芳姐没打算轻饶过定国候府,定国侯同夫人也没准备就这么轻轻地放过他们二房。   定国候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以他的心智也想不出来什么出奇的法子了。除了嗑药,暴虐的要儿子,那真是做不出来什么事了。   可定国侯夫人那里不知道怎么就走通了太后的路子,   要说太后也是年岁大了,有些昏聩不然肯定不会见这么一个在京城里面声名狼藉的妇人。   可偏偏事情就让定国候夫人给折腾出来这么点眉目。   定国候夫人的娘家说起来,虽然没落了,可毕竟和也是出挑的大族。在宫里同太后搭上话也不是那么为难。何况还有老定国候夫妇的情面在呢。   定国候夫人收拾的体面,不过面容憔悴,一副痛失爱子,活着痛心,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人看着可怜三分。   太后岁岁数大了,心软的很:“早些时候,哀家听说你身有疾,为了让你安心养病才没有召见你,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   比定国候府磋磨了小一年的定国侯夫人如今聪明多了,对着太后,趾高气昂什么的都收敛了起来,知道以哀兵之态视人:“是臣妇让太后担心了,臣妇不敢饶太后清净。”   太后:‘当初老定国侯夫人在的时候,时常过来陪哀家说说家常的,你这般模样倒是哀家没有替老定国候夫人看顾好你。万事你还要往宽了想。你还年轻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定国侯夫人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臣妇失礼了,冲撞了太后。”   太后点头,这人还知道规矩,看来不疯呀,对着这么一个才没了儿子的妇人忍不住同情:“好了莫要如此,算不得失礼,人之常情吗,不过你哭过,就要打起精神过日子才是。”   定国侯夫人:“谢太后垂怜,您知道,我们夫妇就这么一个独子,大朗走了,我们夫妇两个念想都没了。臣妇是在痛心的很。”   太后:“你该看宽些才是,过继个族里的孩子在膝下,总是个念想的。”   定国候夫人擦擦眼泪:‘谁说不是,臣妇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侯爷也有这个意思。您也知道定国侯府毕竟是先祖拼着血汗打下的家业,臣妇同夫君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把定国侯府至于难堪之地,过继麟儿自当要谨慎一些,若是职位膝下承欢,倒也随便,臣妇有子在身边就足以。可毕竟是祖宗基业,不得不慎重,要对得起圣人对定国候的信任看重才是。’   这话说的太后频频点头,就不知道定国侯夫人是不是把一辈子的聪明劲都用在这一刻了。   太后:“说的很是,合该面面俱到。”   定国侯夫人:“定国侯府虽然家族庞大,可看着能撑起家业的也就是二房的郎君有些出息,二房亦是独子,臣妇再怎么无德也不好同弟妹抢儿子的。”   定国侯夫人现在对池二郎恨得要死,怎么会把定国候世子的位子给他呢,不过这时候说出这来这话到真的让人认可。   太后都对这位传说中精神不太好的臣子之妇多看两眼:“都是当娘的,你能如此实属不易。”   定国侯夫人嘴角含笑:“只要我定国候府能传承下去,能够有个撑得起门楣的,我们夫妇那是不会介意下任世子是不是过继在膝下的。臣妇虽然愚钝,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太后:“难得,难得。竟不知道你如此通达。”   定国侯夫人:“臣妇只是想着,有个小儿承欢膝下,能够贴心的抚慰一下痛失爱子的哀痛而已。也就只有这点奢求了。”   太后:“这么说你是有看上眼的。”太后还是愿意成全一个可怜的妇人的。   定国侯夫人:“大朗的身子不好,臣妇现如今就想要个健壮的懵懂小儿就好。二房虽然独子,不过二郎膝下两子,不拘哪个,臣妇都喜欢得很。每每见到都舍不得挪眼呢。”   太后沉吟,脸色稍有为难:‘二房,可是小池大人府上的郎君,就是同老尚书府上结亲的那个呀。’   身边的老嬷嬷:‘回太后话,正是。‘   定国候夫人脸色瞬间闪过阴鸷:‘可不就是吗。太后真是好记性呢。’   太后说的比较委婉:“呵呵,这个怕是不太好,论起来,那孩子该是孙子辈儿的,岂不是乱了辈分。”   定国侯夫人:“还请太后垂怜,大朗身后连个香火都没有,逢年过节的臣妇尤其沉痛,臣妇想着,若是能过继在大朗的名下,将来大朗也好有个香火在。都是我这个当娘的在奢想。”   说完就嘤嘤而涕。哭的太后老人家的心都是酸酸的,要说换个人家,太后就能做主过继了,又不是独子,还是在本家过继,没什么不好。   可这事涉及到朝臣还是老尚书同朝堂上一世无双的华侍郎,太后老人家身在后宫都知道这位华侍郎对闺女多娇宠,把人家儿子过继,那是摘肉。   太后琢磨着,这么一个护犊子的父亲怕是不愿意,就是华府怕是也不干的:“这事怕是不妥,这种事情还要你们双方都愿意,商量妥当方才香甜。将来孩子也不会为难。你也是当娘的,合该体谅一下当娘的苦楚,不管膝下几个孩子,那都是心头肉的。”   看吧混了半辈子的政治圈的女人,就是这么敏感的神经,瞬间就把话风给收回来了。   定国侯夫人心下冷笑,就不知道这华府在皇家的分量这么重,用鼻子孔想也知道,老太后前后见解不一,忌讳的是什么。   定国侯夫人擦擦眼泪,一脸的懂事听话:“太后说的是,都是当娘的,我怎么能这么做呢,臣妇也不过是个念想,想想而已,所以就没同二房提过。何必让小辈们在受臣妇的苦楚呢。”   说了人家也不同意才对。没看到还没轮到华府的小贱人出手,那二房的弟妹就开始防狼一样的防着他们了吗。   太后:“你懂事就好,都体谅体谅就好了。还是再作打算吧。”   定国侯夫人:“谁说不是呢,臣妇是真的喜欢那侄媳妇,臣妇想着,既然不忍心让侄媳妇摘肉割心的,不如让二郎肩挑两房,臣妇也没有什么念想,只要能生个孙子,有个香火就好,虽说是肩挑两房,可也就是那么说说,定然不会让侄媳妇难做的,臣妇的娘家侄女是个老实的,容貌也一般。且纯孝的很。虽说是肩挑,也不过是给孩子个好听点名分,其实同妾也差不多的。太后认为这个可还成。臣妇拿捏不准,还请太后老人家给臣妇权衡一二。”   太后老人家凝眉思索,这个应该还成,嫡子过继肯定不成的,冲着华老尚书的面子,也不能把人家孙女的孩子过继出去,纳进来个妾生一个还是可行的。   在太后的眼里,妾那就连个玩意都算不上,让他们生主家的孩子,那都是给他们脸面呢。   至于芳姐的心情吗,在老太后认为,还真就没有嫉妒这一说,满京城的高官皇亲,谁家府上不是妻妾成群呀,没有才不正常呢,纳个妾,真的就不认为是个事。   脸色终于缓和些:‘这个想法还不错。’   定国侯夫人一脸的欣喜:‘太后认为可行,那就错不了,臣妇算是放心了,想来侄媳妇是个明白的,这点胸襟该有才对,定然明白臣妇这番苦心。’   太后缓缓地点头:“老尚书府上出来的娘自己,自然是不会差的。”完全就不认为芳姐有嫉妒之心,之年头的女子教育理念都是不嫉、贤惠、大度。华府出来的娘子,合该如此,妇人表率才对。   定国侯夫人心下冷笑,太后果然老了,识人不清,那刁妇泼妇哪里是差,简直就是太差。   定国侯夫人趁热打铁:“臣妇得太后宽解,觉得眼前都是亮堂的,多谢太后的体恤,臣妇斗胆能否请太后金口示下,让臣妇同二郎粘粘太后的福气。”   太后被定国候夫人捧得高兴,倒也知道朝堂体质:“呵呵,赐婚那都是戏台子上的玩意,虽说是美谈,哀家也不好开这个先河,我大梁建朝百余年,除了皇家这种事情可是没有过的,你就不要想了。”   定国侯夫人神色讪讪的告罪:“是臣妇一时忘形了,还请太后怪罪。”   太后倒是没想到定国候的歪心眼子,只是本能的只觉得赐婚不妥,毕竟是肩挑两房,自己若是这时候赐婚,那不是打了华家的脸面,压了人家华氏娘子一头吗,   不由深深地看了定国候夫人一眼,说是不争,其实还是争的吧,还没进门呢,就开始偏向娘家侄女了,本来还想着等小池大人大婚的时候,赐些物件过去的,如此一想就知道不妥了,怕是到时候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让定国侯府两房之间势力不平。   忽然就觉得怪没意思的,这人呀,就没有不用心眼的:“可要记得初衷,家和万事兴,不要心存邪念才好。”   定国侯夫人:“太后说的都是金玉良言,臣妇定然当成祖训传教于后代子孙。”   心里不以为然,那也得她有后人呀。如今的定国候夫人可不是无后的吗。   可惜太后他老人家看不到定国侯夫人背后的阴冷,挺高兴的同人说话之后,才让人跪安。   定国侯夫人虽然不是很满意,可到底得了太后的话,就不信那小贱人这次还敢把她的话不当回事,虽然不是太后赐婚,那也是在太后这里过了明路的。   抗旨不尊,他们有几个脑袋扛着呀。   可不是回府之后,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开始给池二郎张罗婚事了吗。   芳姐一直都知道定国侯夫人是个疯的,他若是不给池府添堵那才不正常呢,最开始对于定国夫人的举动是每当回事的,不管他送来多少女人,她总有办法拒之门外的,这事也不是做了一两次了。   一直到定国侯夫人一身诰命夫人装裹盛气凌人的进门,指使池二夫人去她娘家提亲,芳姐才算知道这老妖精因为什么有恃无恐。   生气到没觉得,就是有点恼恨自己出手慢了,让着定国候夫又恶心到自己了。   池二夫人气的险些背过气去,不等芳姐开口,直接出言:“只要我还活着,你娘家侄女就不可能进门,我家二郎就不会给你大房生儿育女,不管谁说的都不算,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说过强娶的,还没听说过强嫁的。不管是太后还是圣人,也没有干涉朝臣婚姻的。何况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   这是坚决站在了儿媳妇的身后。连太后都恼了。   芳姐冷笑:“夫人若是喜欢令侄女,只管为已故的大伯,办个冥婚好了,这个夫人说话是做的了主的。”   定国侯夫人又一次见识到人家婆媳同心的气势:“我竟然不知道,尔等猖狂到连太后的话都不看在眼里了。”   芳姐冷哼:“我大梁建朝百余年,除了皇子公主之外,可没听活过赐婚的事情呢。自古婚姻都是结两姓之好,我虽然愚钝,也知道太后他老人家圣明,但不会做出这种让臣子为难的事情的。夫人慎言才对。”   定国侯夫人:‘好呀,你敢质疑太后,为难,有什么为难,身为女子你嫉悍成性,不准夫君纳妾,难道我池氏传承都要断送在你手里你才随心吗。“   芳姐:“夫人错了,侄媳妇不才,身下二子一女,断了传承的说法,万万不敢当,倒是夫人如今膝下忧空,怕是不好同祖宗交代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六章 八仙过海   骂人不接短,打人不打脸,芳姐这是专门往定国侯夫人心口上捅刀子呢,边上厚道的池二夫人都觉得挺不得劲儿的。   毕竟这位才没了儿子呢。不过谁让这人非得找他们池府的麻烦呢,活该如此。   定国侯夫人这辈子就这么点事人前人后都难受,可当着她的面,用这个来埋汰她,膈应她的芳姐是头一个:“你,你,你这个贱人。”可以说已经没乱了方寸。   芳姐可不觉得自己过分,难道这定国侯府人对自己都动刀子了,自己还要估计他的心里承受力不成,难道她是圣母吗,当场吐血气死她都不带偿命的,气死活该。   说话在不留一份的余地:“夫人说话可是要拿出来凭证的,不然我一个出身尚书府,祖上三代全都在圣人身边听后差遣,如今夫君又是三品大员的的夫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折辱的,何况本夫人手上还有圣人御笔册封的三品诰命的诏书在呢,少不得要告夫人一个诽谤呢。”   定国侯夫人在嘴皮子上从来就没有在芳姐这里沾过便宜,看着芳姐又开始扣大帽子,立刻就回神了,也不纠结前事,没有儿子就没有儿子好了,既然儿子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顾忌的呢:“哼,你们有本事就去同太后说吧,这事太后已经金口认定了,哈哈我定国侯夫人的外甥女你就是喜欢不喜欢也得给我娶进来。顺便说一句,二郎是肩挑两房的,我家外甥女是住在池府的。你可别想着用那些阴司手段磋磨她,有我这个定国侯夫人正经的婆婆在呢,二弟妹呀,儿子我就不跟你争了,不过往后二郎生的孩子,那可是我的亲孙子。哈哈哈”   芳姐忍不住爆粗口,这年头的老太婆怎么都那么多事呀。   太后难道每天就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了吗,竟然搀和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池二夫人被激怒了,跟他抢儿子,那就是人家池二夫人的底线:‘但凡我有一口气在,我家二郎就不会有孩子叫你一声祖母,不信你就看着。我,我是没有本事同太后他老人家说道。“   定国侯夫人何其猖狂:“哼,那就认了吧,等二郎同新夫人生了儿子,就过继到我家大朗的名下,哈哈,将来如何我不知道,可二郎就是怎么本事,那也是我孙子的。哈哈哈哈。”   芳姐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合着就当他是死的呢呀。我要让你生了才怪呢,不对,我就不会让这婚事成。   池二夫人被定国候夫人尖锐的笑声给刺激的彻底崩溃了:“你,你,我就是死了让二郎丁忧,让二郎守孝,也不会让你府上的倒霉女人进府。”   别说还真是够狠的,芳姐都被婆婆说的毛骨悚然的,还没到这份上呢不是吗。想要过去扶着婆婆,让婆婆淡定。   可惜池二夫人眼睛都红了,真的被挤兑的火萌了。   就听定国侯夫人再次尖锐的笑开了:“哈哈哈,二弟妹这法子还真是好用,不过没关系,二弟妹尽管试试,我内侄女等得起,不过就是三年吗,二弟妹要不要让二弟跟着死上一死一死呀,索性我们就把六年的孝期都给守了,哈哈哈,我看弟妹不必如此何必弄的生生死死的呢,直接给二郎下药,生不出来孩子就好了吗,索性咱们妯娌两个一起断子绝孙好了。”   说完就是有一阵的狂笑。果真是疯了呢。   池二夫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呀,直接两眼一番,死过去了,活活气死过去的。   芳姐就想说她婆婆真的太脆弱了,怎么就不等着出了气在昏过去呀。   身边的丫头吓得慌了神,围着池二夫人乱叫唤。   芳姐:“叫唤什么呀,找古大夫来。”让人把池二夫人放平,亲自动手掐在池二夫人的人中上。   看着池二夫人缓过一口气来,芳姐才算是放心,不要让二郎真的丁忧了才好,多好的婆婆呀,小声地同婆婆说道:“多大的事,就值得您如此呀。疯狗乱叫而已,您且看着媳妇怎么把这人给扔出去。咱们就不同他废话,一个疯妇,合该直接放到大理寺,让大理寺送去疯人岛才是。”   池二夫人好半天才把呼吸放凭证,看着担心的儿媳妇,眼泪唰下子就下来了:‘是婆婆没用,让四娘你委屈了。都是婆婆没用呢’   芳姐:“说什么呢,您好好地比什么都强,儿媳妇不是软弱的,也能护着您的,媳妇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亲人,缺娘。您可得好好地。莫要再让媳妇担心了。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沟沟坎坎的都过来了,咱们还能让一个疯妇给恶心了不成。”   池二夫人盈盈哭啼,这日子没法过了。太后都出来搅事了。   芳姐日女版主叹气,自家婆婆到底还是个规矩的内宅妇人。不然也不会被这个刁妇给为难了这么多年,连用死威胁人都想到了。   边上的定国侯夫人被芳姐一口一个疯妇叫的心里膈应:“小贱人你说谁呢。”   芳姐冷哼,抬眼,挥手,身后一流的婆子站出来:‘芳姐给我打出去,别留客气,谁家疯妇到敢到咱们池府闹事,看把老夫人给吓的。’   定国侯夫人;“你敢,我奉太后命过来张罗二郎的婚事,那是给你们天大的脸面,你们竟敢无视太后他老人家。”   芳姐可不怕这个,说到底还是对这个社会的认识不深,不知道太后的级别到底有多超凡。   所以说的相当的平静:‘那就让太后来同我们池府说好了。给我打。’   身边的婆子虎狼一样扑了过去。定国侯夫人在这里吃过亏,怎么能没有准备呢,身边的婆子立刻就把她给护住了,外面候着的人,立刻冲了进来。   这些人可是定国侯夫人在定国候那里讨来的部曲呢。定国候如今昏聩的很,看到他家夫人连太后都有本事说动,只要能恶心了二房,让他痛快一二,别说部曲,估计就是令牌他都敢给。   定国候夫人虽然准备了后招,可也没想到芳姐是个真疯的,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说打就打。   看看自己这边好歹都是部曲,心里终于踏实了。上次的事情真的落下了心理阴影了,对着芳姐,定国夫人那是心里打怵的。   芳姐真的气乐了:“好,好,真当我池府无能到这地步了,什么人都能进来,正好,给我关门打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闯我池府内院不成。”   话落婆子们就把大门给落下来了,一点的惧怕都没有,定国侯夫人眼睛都瞪大了,当他身边二十几个部曲是死的吗,不去求救,竟然还敢关门,这群婆子脑袋里面装的都是稻草。   芳姐一挥手,院子里面不管是婆子还是小丫头,人手一根大木棒子,根本就不怵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上去就一阵接着一阵的乱揍。   婆子们更是刁钻,招呼的都是下三路呀。打的一群老爷们老脸通红,就没见过这么剽悍的女人,这还是女人吗。   定国候府的部曲,在京城侯府容养了这么多年,老的到庄子上了,年轻的哪有见过大阵仗的,怕是连血都没见过。身上的血性还不如这些婆子剽悍呢。   这些婆子那可是在东郡陪着夫人出生入死过的,何况没事消闲的时候,陪着夫人小郎君去山上,兴趣来了,小郎君就组织一次对抗赛什么的,不管是身手,还是团体协作上,那都是驾清路熟的。   可不是招招阴险,处处刁钻吗。   初时定国侯夫人那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心里颇为安稳的。一群狼虎一样的汉子,就是吓唬也得把这群丫头婆子给唬住,可过了一阵,定国侯夫人脑门冒汗了,自家这群部曲,怎么就跟羊群遇上狼群一样呢,就没见过几个回手的:‘给我打,狠狠地打,回府本夫人给你们银子。’   芳姐冷哼:“定国侯府可是财大气粗。”   那些部曲有苦说不出,他们进府还算是顺当,可手里没有武器呀。一寸短一寸险,他们赤手空拳,怎么同大木棒子招呼呀。   想要赤手空拳夺人武器,可那群丫头婆子,明显就不是一般人,人家都是有阵法的呢,部曲头目:“夫人这里危险,属下护您先走。”   定国候夫人瞪眼,就这样还要逃跑:‘蠢货,给我打。’   部曲有苦说不出,可不是蠢货吗,连个形势都看不出来,合该栽在少夫人手里。   当初大人怎么就不是挑的他们呢。部曲们不再说话,尽力维护着定国侯夫人。   被一群的丫头婆子给围住,别说本来本事就不高,就是有些本事的,也施展不开。   好不容易激出来点士气,拼死要往外冲,还让一个婆子不知道扔了什么东西进来,眼睛都睁不开了。定国侯夫人若不是有婆子眼疾手快的给挡了一下,怕是眼睛也要睁不开了。不过脑袋上一样落了一层白白的粉末。   这些部曲眼睛红肿,迎风流泪:“阴招。”   芳姐:“这叫防狼招,专门对付你们的这群不是人的东西的。”石灰粉,可不是行走江湖的必备玩意吗。   后果就是定国侯夫人被人给扔出去了,各个痛哭流涕的,场面好不让人惊悚。   芳姐淡定的站在池府门口放话:我池府不会在接待你这样带有危险性的疯妇,还望你们回去好自为之,转告你家侯爷,有病治病,莫要再把精神病放出来伤人了。这次是咱们本家还好,若是下次冲撞了贵人怕是没有这么好说话的。‘   说完也不同定国侯夫人废话,直接进府让人关门。   定国侯夫人头发散乱,看着池府的门派,一口吐沫过去:“小贱人你等着,太后你都不看在眼里。你等着。”   池二郎匆忙回府,听到池二夫人的哭诉,心里恼恨的咬牙切齿的,怎么就不能消停呀,非得把侯府这点根基给折进去呢。   不是他这个子孙不孝,实在是逼人太甚:“娘亲莫要多思,二郎有子有女,还有娇妻在,咱们一家好好地,不会搀和大房那点破事的,至于定国侯夫人的话,您不必放在心里,四娘说的对,那就是一个疯妇。您可莫要多想,儿子还要好好地孝顺您呢。您这不是伤儿子的心吗。”   池二夫人:‘她,磋磨了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从侯府出来了,他竟然去求太后,那可是太后呀,怎么办呀。娘是说真的,就是死也不让那种女人进门的,看看定国侯府,有了那样的女人,可有消停时日。我的乖孙可受不得这种苦楚。我的儿子不能让他家的女人给祸害了,娘豁出去了。’   池二郎:‘娘,不会的,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插手的,太后也不会这么做的。过继也好,肩挑也好,有咱们池氏的宗族在呢,别说是是太后就是圣人也不会越过宗族官这种事情的。更何况结亲那是接两姓之好,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的婚事,凭谁也不能越过您去。再说了,儿子如今可是已婚人士呢。您只管放心。先看大夫。’   池二夫人被儿子安慰的多少淡定下来点,想到往后要同真么一个疯子打交道,那是认可要死的。真的不想再这么过二十年了:“你先去看芳姐,那孩子才委屈呢。”   池二郎出来池二夫人这里,转身就吩咐管事,满京城的大夫往池府请。对着太后的问题,即便是有理,也需要些手段的。   芳姐那里,看到池二郎也是有牢骚的:‘我就想好好地过消停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才消停几天呀,怕是祖父他老人家又要罚我了。这真的不怨我。’   池二郎:‘打得好,祖父那里有我在呢,定然不会让夫人被罚。娘这里多亏了有你呢。’   芳姐:‘你不嫌弃我拦着你娇妻美妾进门就好。’   池二郎:“有夫人一人足以。娘亲这里夫人多费心,为夫要出去一会。”   说完池二郎就走了。华二老爷知道自家闺女又被人砸场子,那是非常的恼恨的,过来池府,先看过池二夫人。夫妇两人安慰了哭的眼睛都肿了,一心一意寻死要让儿子丁忧也不娶人的池二夫人,倒也没法怪人家池府折腾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七章 圣裁   看看闺女,华二老爷心疼了:“当初爹就该在好好地给你挑挑才对,都是什么糟心事呀。”   在这位亲爹心里,他家闺女合该万事不操心,公婆娇宠,夫君敬重,儿女孝顺,那才是完美。   边上的冯氏淡定的喝茶,尽量不要太在意这位老爷的话,不然都淡定不下来。   想想这位姑爷,那真是没的说,没得挑,还怎么挑呀,哪找这样的婆婆还有姑爷去呀,京城那么大,就没有一家姑爷能做到他家姑爷这样的,别说打着灯笼,就是打着太阳都没有看到另一个。念佛吧。   可惜这话没法跟他家老爷还有闺女说。明显他家老爷认为闺女还能挑个更好的。   华二夫人想到自家小六娘,已经从原本的放心,有这么一个爹爹将来的姑爷定然错不了,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担心,照着这位老爷的挑法,自家闺女嫁的出去,嫁不出去都是个问题。   好在芳姐是个懂事的:“爹爹莫要忧心,不是什么大事,有胖哥他们几个,有夫君公婆这样的长辈,芳姐不后悔的,爹爹给挑的人家没的说。谁家没有两个糟心亲戚呀。没事,扛得住。”   华二老爷欣慰,尽管当初闺女找人家的时候,这个人家真的不是他老人家挑来的,而是自己撞上来的。不过还是觉得欣慰:“我家芳姐就是懂事。”   华二夫人努力喝茶,谁家女人不是这么样过来的呀,怎么偏偏到了他家老爷眼里,她闺女就那么的背后发光呀。真心的不愿意看到这爷两在一起的场面,每每让人嫉妒的脑门生疼。   华二老爷看看闺女,想想外孙,再想想自家姑爷,虽然不太满意,还是得承认,目前为止还是不错的。至少他家将来的六姑爷,他老人家就还没找到一个四姑爷这样的呢。   总算是才没提出来把闺女带家呆几天去。   池二郎憋着一口气出了池府,以往给他塞女人倒也罢了,如今他有妻有子的,竟然还敢打出来这么龌龊的主意。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当他池二郎是个专门播种的吗。这绝对是对男人的一种侮辱。池二郎觉得脑门上的火都已经快把头发给燃起来了。怎么都有一种就这么放了定国侯夫人不甘心的感觉,还要把他池邵德,池家二房怎么遭禁呀。   池二郎从茫然,心里没有什么具体的章程,到冷静下来,有个大概的目标,也不过是几个想法的时间而已。   池二郎想明白了,出来走动的人家,就有了具体性,都是当初定国侯府的旧臣,家将人家。可以说定国侯还能够在京城风雨飘摇,少不得这些人在背后的支持,还有不离不弃。   随着池二郎在朝堂上崭露头角,这几年越来越不把定国侯府的家业看在眼里,好男儿志在四房,谁说他池二郎就不能给子孙创下一片祖宗这般的家业。   所以这位雄心壮志的池大人,对于定国候府真的从来没打算伸手的。何况他小半辈子的不如意都根定国侯府脱不了关系,可想而知对于定国侯府,池二郎如何的忌讳。   可如今不一样了,仗着定国侯府的势力,欺负他们池府,想想都恶心。   池二郎是个黑的,下手就在人家最软的地方,他不看重定国侯府,可定国候夫妇看重呀,索性直接在你最看重的地方下手。   池二郎那是打定主意让这两口子知道什么是疼的,他要把两人最在意的东西给夺了,看他们还敢折腾。   不过夺权,谋事的事情,向来见效的慢一点。池二郎是打算打个持久帐的。他不着急,还年轻,只要定国侯夫人活着的时候,让他知道什么是疼,把她最在意的东西给弄过来,或者毁了就成。   可惜华二老爷是个等不得的,他闺女绝对不能委屈了,用太后压他闺女,历朝历代也没有见过皇家插手臣子的家事。这真是一点体统都不讲了呢。   人家在朝堂上直接开口:“臣有下情陈奏。”   众臣都定睛看向这位华二老爷,莫不是昨天的事情,又要为他家闺女出头吧,这位侍郎在朝堂上的特点就是,只有两种情况开口,一种就是手上的收成很好,给圣人看成果。   另一种开口的原因就是他家闺女,就是华府的事情,都没见过这位侍郎开口呢。也不知道老尚书弄了这么一个儿子背后多糟心。也就是摆着好看,真的一点都不实用的。   圣人心情不错,心里同大臣想的差不多,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么稳重端庄的爱卿,怎么就有一个如此火爆脾气的闺女呢,怎么动不动就抄家伙揍人呀。   难道真的是辽东的民风太剽悍了吗,早知道当初就该让池家两口子去南方才对。   世人都知道南方的女子温柔软语的,或许在南方的话,这位爱卿的闺女能稍微养出来些性情呢,真的是愧对华爱卿呀:‘爱卿只管道来。’   华二老爷:“臣想请圣人同太后转圜一二,宽限几日,池二夫人如今身体不太好,臣女同池二夫人几年的婆媳相处,想要在池二夫人身边服侍几日,等池二夫人身体好一些,臣就把臣女接回府上,定然不敢耽误池大人的婚期。”   别说圣人懵了,华大老爷都懵了,出什么事了。池二郎更懵了,直接对着岳父就跪地上了,都不是跪圣人呢:‘岳父大人还请看在几个小儿的份上原谅则个,小婿从没有过他想的。’   华二老爷都不搭理人,只是叩拜圣人。求恩典。   池二郎心说完了完了,刷了好几年的好感度,怕是一下子都没了。往后还得看岳父大人的脸色,啥命呀。   华家大老爷也闹心呀,平日里这个老二可是一口一个亲家太太,亲家老爷的称呼的,如今都称呼池二夫人了,可见真的要把事情给闹大。话说难道有个和离的娘子在府上光荣吗,怎么就非得闹到朝堂上来说呀,太糟心了。   圣人听到爱卿嘴里面竟然还有太后的事情,那真是心里都发凉了。作为圣人直觉还是非常准的,直接挥手退朝,把一种有关臣子带小书房说道去了。   阴沉着一张龙脸,思索着怎么就把太后给搀和上了,何至于就把华爱卿给逼到如此地步呀。   御书房里面,华家大老爷陪跪,自从回京做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能单独面圣那是挺荣耀的,可若是不是因为这个,不是为了陪跪那就跟舒坦了。   华二老爷:‘还望圣人成全,宽限些时日,下臣定然不敢耽误池大人新婚的。‘   圣人:“还请爱卿说说清楚,朕确实有些不明白。同太后可使有关系。”   华二老爷:‘下臣不敢,只求圣人宽限些时日,成全小女孝心’然后嘴巴就闭紧了,再也不开口。   池二郎一张弃夫的脸,哀怨的看着自家老丈人,真的被连累惨了呢,对着圣人变叩拜:‘家国天下,下臣自认同先祖比起来儿女情长了些,臣是没有想过同夫人和离的,更不会停妻另娶,还请圣人明鉴,让岳父大人宽容一二,下臣定然能够处理好家事的。’   圣人脸色不好看,怒瞪池二郎:‘出息,你还有理了,对得住先祖遗训吗,对得住朕对你的重任吗。’   池二郎:‘臣有罪。’这就是愿意让圣人怪罪,也不该初衷的意思。人家就是一心一意的要顾着小家。   圣人转头看向他的华爱卿:‘爱卿呀,你看池大人的态度,如此儿女情长,连仕途都摆在家事后面了,可见是个有心的,万事还要商量商量才是。莫要过早做决定,给池大人一个机会,也给令爱一个机会。’   华二老爷一脸的为难:“不是臣心肠硬,实在是我华府娘子,配不上池大人,不敢委屈了池大人。”   池二郎跪地扣头,都是实在的:‘岳父大人,还请看在小婿的份上,莫要如此。’   圣人:“好了,到底怎么回事,爱卿呀,如今没了外人,尽管说说。咱们君臣之间,不用有什么顾忌。”   华二老爷:‘臣不敢。’圣人也不指望着在臣子最里面说出来太后什么是非,都是明白人,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情吗,即便是不满肯定也不会说出来,不过从这位爱卿的态度里面也看出来不满了,不然人家干嘛把事情弄到朝堂上来。文人那都是有脾气的。这位爱卿对闺女还真是溺爱的没边了,事关太后都敢直言不讳呢。   御书房里面静的可怕,池二郎心里憋屈死了,有被老岳父给抢先了,难怪在夫人心里他这个夫君总是在岳父大人的后面呢。不过想想倒也是亲父女两个,都是个不受委屈的,立刻就来圣人这里告状了。   没有一会大太监进来了,在圣人耳边如此这般的汇报一番。圣人手边的镇纸费了,遭禁了好好地一块玉料。   圣人阴着一张脸:“大胆刁妇竟然胡搅蛮缠,拿太后做筏子,逼迫朝廷命妇。朕,朕定然不轻饶了她。”本想历时就把刁妇给发作了,可毕竟有太后在里面搅合着呢,还真是打老鼠怕伤了玉瓶,一时间不好动手。圣人忍下这口气,对着华二老爷:‘爱卿快起,快起,爱卿呀朕同太后如何,咱们这么多年的君臣,爱卿和该明白才对,这事同太后那是万万没有关系的,爱卿合该同朕直言不讳才对,也省的让刁妇钻了空子。’   华二老爷:“太后他老人家仁慈宽宏,臣信太后他老人家有自己的考量,对臣来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只是还请圣人同太后,宽容些时日而已。毕竟小女同池二夫人这些年情同母女,池二夫人如今身体不好,小女不忍这个时候离开。”   意思就是错的,他也要遵从,这是多忠君呀,让圣人感动。到底是他看重的臣子,就是这个时候还知道给他家闺女刷好感呢,同婆婆相处如母女,难以割舍,人家夫妻,母子,母女之间呢,多丧心病狂才做出逼臣子休妻的事情呀,这事就不能同太后有一点的牵连。   池二郎:‘岳父大人,小婿绝无此意的。别说肩挑两房,就是纳妾,丫头小婿身边都没有一个的,同夫人情谊深重,但没有他想的。’   边上的华大老爷跪的腿疼,还是被侄女如此大胆的告白给差点呛到。在圣人跟前差点失宜。   华二老爷怒了:“大胆,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言乱语,再者,我家四娘熟悉礼教,大德大贤,大妇风范,你纳妾,丫头与否,岂能埋汰在我家四娘身上。”   池二郎一脑门汗:“岳父大人说的是,都是小婿钟情夫人,甘之如饴,同夫人没关系的。”   圣人后槽牙被池二郎给酸的难受,这份奉承,献媚他这个圣人都没看过呢,娶个女人也不容易,还是这么一个惹是生非容不下人的。圣人摇头,在看他家爱卿,那真是知道这位爱卿对他家闺女盲目信任宠溺到什么程度了,大贤,大德,大妇,除了大妇,这位女子依然坐着,剩下的好像真的没关系呢。亏得这位父亲能说得出口呀。   幸好老尚书没在,不然怕是他家爱卿又要请假,在祠堂里面憋佳作了。   摇摇头:“好了,朕明白,爱卿的爱女,是个贤惠的,定国侯痛失爱子,过继就是了,定然不会断了香火。肩挑两房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太后从来没有这个意思的。好好地一家子,看看被折腾的。爱卿可不能在说了,不然就是不信任太后的为人。”   华二老爷:“圣人圣明。太后圣明。”   圣人:“爱卿呀,回府好好地安慰你家爱女吧,能得婆婆如此敬重,如此维护,可见是个孝顺的。难怪爱卿如此偏宠。好了你们且退下。”   华二老爷:“叩谢陛下天恩。”哥两退下去了,华家大老爷对这位二弟一点脸色都没有,难怪老爹当初要致仕呢,他都想不敢了。为了国家大事都没有这么费脑子过。   剩下池二郎跪着扣头:“都是臣无能,家事弄到朝堂上,让圣人跟着费心。”   别看两字,费心一说出来,圣人也不好在怪他什么了:‘行了,好男儿志在四方,看看你的出息。让朕敢用你吗。’   池二郎略羞涩:‘臣就是颇为恋家,顾家而已。’   圣人心说你要是连妻儿都不顾,朕还不用呢,一点顾忌都没有,什么么都能舍的人,他这个圣人用起来也不放心呀。   君臣在一起倒也能说说话,毕竟有老侯爷的关系在呢:“怎么样,有这么个岳父不容易吧。”   池二郎竟然先看看御书房的门口才回答圣人:“岳父大人就是对夫人疼宠了些,能理解的。谁让是夫人的父亲呢。”然后沧桑的补上一句:“就是不怎么容易讨好。”圣人都笑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八掌 通融   在九五之尊面前哪里有真的松快,池二郎恭敬地扣头给圣人行礼:“终归是二郎无能,给您老人家丢脸了。”   圣人长叹:“记得当年老侯爷在的时候,常带二郎进宫的,那时候老侯爷就说过,二郎的性情根骨才是适合武将传家的侯府,老侯爷也是为了侯府,为了长幼有序,当时虽然委屈了二郎,可老侯爷当初在朕面前有请托的,老侯爷也是怕你这一身的本事被埋没了。不然偌大的京城,那么多的皇子皇孙,朝廷子孙,朕怎么就让你独独在眼前晃悠呀,幸亏你还算是争气,没有辜负朕还有老侯爷的期待。”   是呢,就是定国候世子,一年到头在圣人面前也刷不了两次存在感呀。   他一个二房的郎君,竟然在陛下跟前存在感这么足。可不就是当初祖父他老人家的余荫吗,   想到当初祖孙之间的情谊,池二郎眼圈发红,直吸溜鼻子:“是二郎愧对祖先恩德,祖父教诲。”   说完深深地埋首御前。隐约间嗓子里面有哽咽之声。   圣人语重心长:“二郎呀,你是个出息的,也有本事,在辽东做的不错。可你确实对不住你祖父的一番教导,偌大的定国侯府,你怎么就忍心在你的面前没落下去呢。你就不替被你祖父维护了,支撑了一辈子几十年的侯府可惜吗。”   池二郎不敢在御前失仪,可死死咬住的嘴唇,表示这孩子在哭,悔恨的痛哭。   圣人:“你要好好的想想,定国候,那是你祖辈传下来的家业,那是你池氏子孙的骄傲,代表的不是一个人,或者哪一任的定国候,他代表的是池氏的荣耀。是你所有池氏子孙的根基,二郎你怕是不知道,我大梁当初开国,四公八卿,那都是有圣祖皇帝的丹书铁券的。那是开国功臣才有的荣耀,到了如今还能保有丹书铁卷的府邸虽然已经不存在了,可这份同圣祖并肩作战的开国功臣门第,还都在呢,朕,同先祖都不是鸟尽弓藏的翻脸无情之辈,实在不忍心看着我大梁的开国功臣之家就此成为历时。你可是明白了。”   池二郎低头,愧疚万分:“下臣明白,都是下臣辜负了祖辈期望,辜负了圣人的一片回护之心,臣替先祖,替后世子孙叩谢陛下圣恩。”   圣人疲惫的挥挥手:“好了,你下去吧,好好地想想。明白了那是最好不过的。”   池二郎扣头,感激零剃的出了御书房,眼眶通红,情绪激动,任谁看都知道这位小池大人不是被圣人给训斥了,就是被圣人给感动了。   一直出了宫门,池二郎才把外漏的情绪给收敛回来,回头看看偌大的城门,虽说当初圣祖赐下他们四公八卿的丹书铁卷,早些年就已经被收回去了,   可大梁朝的圣人确实如陛下所说,真的很厚道,没有卸磨杀驴,没有兔死狗烹,这么多年下来对这些功臣人家,也够优待,虽然兵权已经一点一点的给稀释了。到底称得上一声仁厚。丹书铁卷虽然收回了,可世袭罔替的帽子心照不宣的没有摘掉,侯府,同那些公卿府邸还在一代一代的传承呢,可不是厚道吗。   历朝历代能做到如此的掌权人,就没有过。大梁朝的君王也算是厚道的开天辟地了。   当然了如他们侯府这样败家,这么提不起来的臣子人家也挺开天辟地的。想让君王忌讳都忌讳不起来。   定国侯府,如今倒成了池二郎不得不挑起来的一份责任了,就像圣人说的,那是祖辈的基业,不是他定国候一个人能够随便糟蹋,随意践踏的,那是先辈们用鲜血谱写出来的辉煌,   作为子孙,让这份辉煌蒙尘,还试图冷眼旁观看着他走向衰败,自己这个池氏子孙确实对不住祖宗,对不住老侯爷。   池二郎握紧拳头,就此坚定了要让定国候夫妇疼的痛心的决定,他池二郎要把定国候府拿下。即便是糟心,那也是祖宗的玩意,容不得让一届疯妇拿来放在脚下遭禁。   最重要的是,没有了定国候府的庇佑,定国候夫人肯定是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就这一点就是池二郎奋发向上夺权阴人的动力。   圣人同老丞相叹气:“从圣祖开始,对于这些老旧世家就以压制为主,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老旧世家的实力,还是让朕心里发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看我大梁的朝堂,三品以上的寒门子弟才占多少。朕是真的一刻都不能松懈,可叹当年的开国之后,经过百余年的经营,也不过如此呀。可叹定国侯府落败到如此地步,朕拉都拉不起来,算了不说了。”   圣人有时候就想,这满朝的文武都不如一个智龄幼女,要知道老尚书的闺女十岁就能干翻一个老旧氏族,至今十余年,让段氏不敢踏入京城一步,何等快哉。可叹他的臣子,这么扶持,竟然还让那些老旧世家有缓和之势。情何以堪呀。   想想华爱卿的闺女,虽然悍了点,横了点,让人烦心了点,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当然了谁娶了这样的女人,肯定是消停不了的就是了。   可怜的池二郎呀,老侯爷若是知道后代子孙弄了这么一个东西进门败坏名声,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地上爬起来。   在圣人看来,这位池夫人竟然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杜老丞相那是真的挺同情圣人的,定国候那么一个东西,他老人家都能容忍到这个程度,为的也不过是制衡之术。   当初圣祖时候就开始扶持起来的四公八卿,就为了同那些氏族能够掣肘平衡,等他日寒门子弟崛起,朝堂上能够有话语权的时候,圣人也好,朝堂也好,再也不会顾忌什么世家大族,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盛世。   什么样出身的子弟只要有本事,就可以报效朝堂,朝堂再也不是那些世家说了算的地方。多远大的理想呀,他大梁的历代圣人已经为此奋斗了百余年了。   可这定国侯府偏偏就那么扶不起来。若不是在捧起来一个世家不太容易,圣人何苦来栽。   或许等这池二郎长成之后,定国侯府会是另一番景象也说不定。老丞相沉默不语,有些话他这个臣子只能听,不能说的。   圣人在太后那里:“朕听闻,定国候夫人来母后这里请安。”   太后:‘那是个不容易的。’然后看向儿子:“陛下多忙呀,这些小事还挂心。”   圣人:“儿子孝顺母后,自然要事事记在心里。”   太后被儿子红的喜笑颜开的,他这个儿子处处想着她,孝顺。   太后被圣人哄得高兴,圣人才开口:“太后心慈,只不过这定国侯夫人身子不妥,为了母后的安危,还是不要在见的好。”   太后:“怎么,看着挺好的,莫非有何不妥。”   圣人:“那定国侯夫人,脑子是个乱的,在外面胡言乱语,辱及太后,最让儿子担心的是,怕那定国侯夫人发病,伤到了太后,他就是百死也不以赎其罪。”   太后多明白的人呀,人家经历过朝堂动荡的:“我儿还是说的明白些,免得哀家被人给利用了。”   圣人是不会在背后论人长短的,边上的大太监:“回太后话,哪定国侯夫人是个疯的,竟然到小池大人府上,叫嚣让小池大人休妻另娶,还说小池大人的夫人华氏一些乌言碎语,说的实在不堪入耳,奴才不敢污了太后的耳朵。最可恨的是,那定国侯夫人竟然说是太后的口谕。实在是可恼,竟然毁您老人家的清誉。”   太后当时就怒了,还没有被人这么利用过呢:‘大胆刁妇,哀家割了他的舌头。’   圣人:“一个疯妇,怎么能让母后脏了手呢,处置他都是抬举了他,反倒让让说咱们皇家的是非,母后实在不必放在心上,儿子已经同华爱卿说过了,自古结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后同朕没有那闲心插手臣子的家事。”   盛怒过后的太后,抬眼看看自家儿子,即便是那定国侯夫人是个疯的,可毕竟自己名僧卷在里面呢,委婉的说道:“圣人如此做,是不是太过给臣子们脸面了。”   圣人挥退左右,只有娘来可以说说私房话:“母后,华老尚书这么多年兢兢业业,退出朝堂的时候更是干脆,儿子不为了别的,就冲这个,也得给华老尚书面子,不能他老人家不在了,就把他老人家的子孙给怠慢了。何况华爱卿的功泽功在千秋,当初这位臣子求的也不过是爱女安康,儿子如何能不给这个薄面呀。”   太后同儿子说话随意,不接心的:“这华府当真是奇葩,这么大的荣耀,竟然换了一个外嫁娘子的安危。”   圣人摇头失笑:“华爱卿爱女成痴,在京城可都不算是新鲜了。在说哪定国候夫人也是在不像话,不成体统,竟然带着部曲打进了人家池府内院,别说华府丫头是个火爆的,就是个软和的,也不能容忍呀。可恨哪定国侯夫人拿着您老人家的名头压人,朕岂能容他。”   太后都觉得不妥,若是个软弱的,怕是当时就要撞了柱子的。竟然把部曲带人家女眷的后院去了,比他朝堂的侍卫还猖狂呢。怎么敢呀。   圣人看看太后的脸色,然后同太后细说:“您在深宫怕是不知道这位华府娘子的泼辣,在东郡的时候,这位可是站在城头抗过匪的,听说这位华府娘子的在东郡夜里能治小儿啼哭呢,有夜叉之名的,您说他能容下定国侯夫人的挑衅吗。这位娘子趣事颇多”   圣人是不愿意后院失火的,华府还有池府跟身后牵连的诸多,新生的世家势力,还有老旧世家势力太多了,不能让太后留下了不好的影响,至少也要让太后知道这个女人不能随便拿捏,不然适得其反,索性给边上的大太监使眼色,那就让太后知道这女人不能惹好了,至少太后这么软和的性子,肯定不惹的。   大太监跟着同太后分说,权当是给主子们解闷了:“您,是不知道,这位华府的娘子,不是奴才胆大妄言,实在是忒泼辣。”   太太监把芳姐在京城这么多年的事当初传奇故事给讲了一遍。   圣人有意调查的事情,少有查不到的,所以芳姐大大小小的事情,被圣人也给查了个七八,太监如数家珍,绝对比华老尚书知道的详细。   圣人早就知道,听着还觉得闹心呢,谁家有这么一个祸害,能睡着觉呀,可怜老尚书这些年花白的头发,都是为了这么一个糟心玩意白的吧。   太后咋舌,忍不住埋怨:“这女子也忒不能容人了。”   圣人:‘太后圣明,这样的女子,也就是华爱卿当成宝贝护在身后生怕受了委屈,也就是池府的二郎有这么粗的神经,竟然还甘之如饴。朕怕是若是没有池二郎,这华府的娘子就要嫁不出去了。’   太后听出来了,圣人虽然这么说了,可里面竟然是听之任之的态度,没有要约束之意:“陛下,如此真的好吗。我大梁礼仪之邦,这样的妇人,实在闻所未闻。”   圣人:“他家父亲无怨无悔,夫君儿子都没有意见,朕也无从说起呀,何况,那妇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就当朕为我大梁惜才吧。”   太后:“皇上为了大梁都忍的,哀家自然也容忍她一二。定然不会让皇上难做的,那定国候夫人当初还要让哀家给指婚呢,幸亏哀家不愿意破了先例,只让他们自己和美的解决才好,若不是哀家个老尚书面子,怜惜她年岁小,身边离不得儿女,怕是当时就让他过继了,如今好了到泼了哀家一身的脏水,竟然是连个妾都容不下的,哀家还没看过这样的女人呢,算了,那定国侯夫人也不是个好的,竟然利用到哀家这里了,哀家不管了。”   圣人对着太后,难得这么耐心;‘都是他们不懂事,累及太后跟着操心。’   太后:‘是让圣人操心才对,哀家也是心软,被那疯妇给利用了。让我儿为难了。’   圣人:‘母后再说,就是羞煞朕了。’看吧人家还是母慈子孝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九章 奋起   太后心说,不懂事的她老人家心里明白着呢,活了这么的年岁就没见过这样女人,算了只当是给儿子面子了,儿子身边有个得意的臣子也不容易。   最主要的是这个被宠溺的臣子,从不妖言媚上,这点怎么看都让太后他老人家还有群臣满意的。   至于这个华府的娘子,太后不做评判的。少招惹就是了。   圣人搞定了自家老娘,一脑门子的官司也就散开了。   虽说是臣子家事,可毕竟有太后在里面牵连呢。也不知道那定国侯夫人长了几个脑袋,竟然敢拿太后作伐子。   话说回来,那华府娘子,竟敢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直接就把事情闹大,也是够没有分寸的。   难为华爱卿还那么全力维护着,要是没有这么一个爹可怎么好呀。   华二老爷再去看闺女的时候,大手一挥,口出豪言:‘放心万事有爹爹在呢。’   芳姐喜形于色:“就知道爹爹靠得住。”   池二郎在边上哀怨了,谁让岳父大人把事情料理的如此利索呢。   华老尚书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那真是气的没法没法的,你说这孩子怎么就非得闹腾呢,你打就打了,非得打的这么惊天动地做什么呀,   倒霉催的养了这么一个孙女,幸好是个嫁出去的,死命的憋着,好几日没有去池府转悠,只希望糟心的玩意知道他不满意了,恼了,能稍微的收敛一些些。   可人家芳姐是个看脸色过日子的吗,就是看,那也看他爹的,肯定不会看他这个祖父的,老上的一番心思注定白费了。   老尚书明白其中的道理,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的的时候,想到了要想让孙女服软,知错,就得收拾儿子,   才要把儿子给关了,谢老先生就带着五郎还有胖哥从京城郊外山沟子的会所里面回来了。   这种时候,让谢大先生看到自家子弟如此没有章法,老尚书是羞愧的。   没等老尚书想出来怎么解释一二呢,人家谢大先生就往外放话了:“这才是我辽东娘子的风采。女子在世上柔弱,可为了名誉,为了清白,当不惜一切以搏之。可敬可佩,”   这话传出啦,老尚书下巴颏子都合不上了,这样的大先生难道也让孙女给灌了*药了,怎么这么带有明显偏颇性的见解都出来了呀。   他就不知道谢大先生那是真的恼了,哪来的疯妇呀,竟然辱及他谢氏仅有的这么点稀薄血脉,可恼可恨。   对着芳姐那是百般看不顺眼的:‘往日里对着老夫的剽悍呢,怎么就被人欺负到了门口了。’   池二郎昧着良心说道:“夫人是个心软的。”   再转头看向池二郎:“你就是这么护着妻儿的,什么人都能羞辱的吗,定国侯府里面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呀,处理不好,就让他们娘几个随老夫回辽东好了。”   池二郎暗中咬牙,哪来的老匹夫呀,狗屁点的亲戚关系,竟然比自己老丈人还拿娇呢。要活活拆散他们幸福的一家人呢,   早知道这样,这个一表三千里的大舅哥说什么也不该认才对。   芳姐看不得老头拿娇,虽然真的挺窝心的,老头能说出来这话怪不容易的,天知道老头多膈应她呀。   芳姐缓缓地开口,过来给自家夫君解围:“老哥哥呀,要不要小妹我同祖父他老人家引荐一番呀,说起来都是姻亲,您是小辈,合该见见祖父他老人家才对。”   谢大先生脸色瞬间变得跟紫茄子一样,别说多恶心的慌了,   倒不是说认了老尚书当祖父恶心的慌,而是认了这个亲戚,基本上满朝堂他老人家都要矮人一头。情何以堪呀,京城还能不能混了,还能不能在踏足了。   死丫头这是在威胁自己呢,绝对不能在当小伙伴了。   芳姐也很无奈的,那可是自家男人,友谊的小船,在需要的时候,该翻就得翻。只能对不住才相认的老哥哥了。   池二郎看着两人的态度,觉得他这个外人实在不太好适合插嘴,可总不能让才刚和谐的关系,就这么回到解放前,试着开口道:‘这个,不用吧,先生的身份在呢,何况还是五郎的先生呢。’   芳姐:“我是个认亲的,不过还要看老哥哥的意思的,毕竟在浩瀚的学识,还有先贤面前,何为先还是要分一分的。”   谢老头这次可以非常肯定自己被威胁了,没听见吗,怎么分要看自己的态度,不随人家的心意,就要带他这个辽东的大先生去认长辈了呢,这个年岁了,还真的能给自己弄个祖宗不成:‘哼,老夫孑然一身,同尚书府不过泛泛之交,不敢高攀。’   不过也不在针对池二郎就是了。这还是个护着的。   在看池二郎也就一张小白脸还算能看。哼。   池二郎低头,这些人一个他都惹不起。当然了对着夫人那是舍不得。   芳姐:“老哥哥学究天人,能当老哥哥的妹子,那是四娘修来的福气,能同老哥哥攀上关系,更是荣幸,您太谦虚了,不过您的身份毕竟在那摆着呢,就算是咱们都是实在的姻亲,怕是祖父也不敢当您一声问候的,还是算了,免得祖父他老人家不自在。只是委屈了老哥哥,不能同四娘的亲人相认了。少了那么多的长辈们爱护。”   谢老头险些被后面这话给恶心到,前面还算是受听,怎么后面这么不靠谱呀。一声声的老哥哥听着让人讽刺的很。   冷着一张老脸,迈着高冷的步子,挥挥手:“老夫累了,你们也歇着吧。”   然后人家就走人了,不过心里不忘腹议,这就是一个提不起来的,想给她铮铮口袋,撑撑腰,自己都拆台,看将来混不下去了,有人管她不,绝对是恨铁不成刚的态度。   池二郎:“为夫没关系的,让老先生说两句,也没什么。何苦把老先生给惹怒了,午饭还没有用呢,就歇着了。”   芳姐似笑非笑的看着池二郎。意境颇深。   池二郎接收到这个眼神立刻就改口了:“当然了夫人的维护,为夫觉得一切都值。老乡生年岁大了,一吨半吨的不吃也没什么。”   芳姐抿着嘴巴笑开了,难得在这些大事件之后,他们还能有这么轻松一笑的时候。   池二郎看看四周无人,拉着芳姐的手:“为夫给夫人在挣个诰命如何,当侯府夫人也不错的。”   这是想探探芳姐的口风。芳姐:“呵呵,夫贵妻荣,只要夫君有这样的本事,挣来这样的诰命,那就是我们娘几个的福气,自当同夫君同富贵,共繁荣。”   这话说的池二郎心情激动,虽然都是共富贵的,可患难的时候他们池府可是都扛过来了,还用在嘴巴上说吗。:“我池邵德夫人,合该富贵如意的,同为夫共享繁华的。”   好吧两口子有点不检点,有点狂。不过现如今这个状态,有人家狂起来的本事就是了。   谢老头在这里讨了个没趣,本来想着替芳姐在出个头的,回到临时的书房立刻就反悔了。就这样的女人,想不开才给她出头呢,能受委屈就怪了。自己当时那么想,肯定是猪油蒙心了。   芳姐虽然对这位老哥哥言语上多有得罪,可安排的处处小意随心,让谢大先生都有点舍不得走了,本来定好的行程一拖再拖。   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的了。圣人那里还惦记这位先生呢,同华二老爷询问,这位先生可是因何耽误了行程不成。   华二老爷对这位圣人还是挺信任的:“是二郎的府上,还有些先生喜欢的杂学书籍,先生在学识上向来谨慎,想来是还要在研究些时日。”   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也是小儿最近遇到了些屏障,想要在先生面前多熏陶些时日,先生这次回东郡在想见面怕是要许多年后了,小儿舍不得。”   前言后语这么联系起来,圣人明白了:“令爱果然通透,这确实是绊住先生的好法子。用的巧妙。”   华二老爷:“陛下圣明,什么都逃不开您的法眼。”   圣人朗声而笑:“是爱卿调教有方,他们姐弟情深。”   换成一般人定然说,小女顽略,圣人见笑了。可偏偏对方是华二老爷,觉得圣人就是在夸奖他家闺女呢:“圣人英明,其他还差强人意,就是小儿女之间的感情,真的很不错,不怕圣人见笑,臣年岁不小了,当初喜获麟儿的时候,就打算让他们姐弟多相处些时候,将来也能互相扶持些。现如今臣就是做什么,府上有这个丫头在,都是放心的。”   若不是圣人面前不能说死字,怕是华二老爷会说,现在就死了,他的儿女们也能让他放心了。   圣人真的理解不了华爱卿这种信任,他老人家的儿女还没有足以如此托福信任的程度。   皇家少亲情呀:“朕没有爱卿的福气呀。”   华二老爷:“圣人那是天下的圣人。”也就是说不是孩子的爹。   圣人:‘是朕奢求了。’   华二老爷:‘圣人万岁万万岁,满天下谁能有您的福气。’都是做大事的,没人纠结这些。   谢大先生不走顶多也就是在圣人面前多刷两次存在感而已。   华二老爷也知道,他的存在就是干这个用的,相当于媒婆。   谢老先生在怎么不舍,还是在十月到来的时候,启程了。这个时候的辽东已经飘着小雪花了,启程已经稍晚一些了。   芳姐让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外观也就是马马虎虎,不过里面带着铁炉子的,一小节银筒子高高的竖在车顶上,怪异的很。   若不是芳姐把送给老先生的孤本放在了这辆马车里面,老先生怕是说什么也不会坐的,哗众取宠吗。老先生真的不想给面子。   五郎留恋扶着先生上马车:“先生一路小心,外面天寒地冻的,先生莫要着急赶路。”   老先生安慰,比跟在边上插科打诨的胖小子懂事多了:“恩,老夫只当游学,放心就好,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时刻鞭挞自己。”   胖哥在边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谢老先生抬眼,这孩子能说出来这话,不过很不错,也不吝啬的表扬:“对,很不错。莫要贪玩,布置的功课要做,老夫会让你小舅舅检查的。”   胖哥拍拍胸脯:“先生放心。”   池二郎带着夫人,还有孩子对这位老哥哥送出去好远。芳姐真的有点伤感,想想这位大先生对她确实不错。难道自己年岁大了,竟然多愁善感了呢。   五郎情绪低落,无心向学,直接被胖哥给拉去会所了,人家胖哥说了,先生都说劳逸结合,在这里陪了外甥十几天呢。   五郎精神来了:‘先生在这里能做些什么。’   芳姐示意,只要他小舅舅能好起来,随便折腾,胖哥领命而来,自然怎么欢快怎么折腾,都要玩疯了。   华老尚书有些遗憾:“若是老先生能长期在京城坐镇就好了。”   真心的期盼,谁让他家孙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干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有老先生在,他老人家真的挺托底的。   华二老爷表示终于不用在做牵线这种事情了。   对于京城的学子们来说,少了一个名望的先生指点,额叹惋惜频频。   而谢老先生坐在怪异的马车里面,半日之后就不愿意在换车了,这车舒服呀,都不怎么晃动的,   歇脚的时候仔细打量马车,看到那么多的机关。总算是老脸裂开了,笑开了花,这丫头还是有心的。   马车虽然怪异了些,可实用,从小处着手,没有一处多余的地方,轻便保暖,还抗震。里面煮茶,熬粥都可以。居家旅行必备,尤其对他这种长期游学的先生们最合适了。老乡生都想把他推广一番了,年轻的时候有这么一辆马车,少受多少罪呀,最重要的是,这份心意难得。   想想这一家子也是心思玲珑之辈,给儿女安排的道路都是三思过得,看的出来,为了孩子,池府费了心力的,这样通透的人家,还有什么担心的,能为以后多大算的人,总不会是鲁莽之辈,虽然真的闹腾了点。老先生回头看看京城,或许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了呢。就像华二老爷想的一样,这年头平均寿命不过五十,老头这样的年岁,可不是如此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章 夺爵   谢老先生回了东郡,华老尚书勉强忍了几日,又开始去池府教育孙女了。   活了这么大的年岁才明白,原来有个人让你糟心,也是活着的一种乐趣。儿女都太省心了,原来也少了一种乐趣。   芳姐满府的绕着这位过来找事的祖父走。脑门子上的青筋都要跳飞了,老头没是吃饱撑的,怎么就有股子阴魂不散的意思呀。   忍不住的时候讽刺那么两句:“祖父别忘了,孙女如今可是池家人。”你说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没听说出嫁的姑太太还要被要求写大字念经的。   老尚书也不是没有说的:“老夫倒是这么想的呢,你那爹爹可不愿意,勉为其难老夫也只能对你多加约束了。”   人家还摆不出来一副,不得不管你的意思。   芳姐呐喊:“您真的不容如此为难。”   老尚书心态平和,淡定的回答:“不为难,反正老夫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管好了你这么一个华府出嫁的姑太太,老夫也算是为了子孙尽力了。”   芳姐败退,可是我为难呀,谁愿意没事弄出来个祖宗供着呀,我爹娘都都没这么要求我,公婆更是不曾如此,凭的如此多事。   可对这位祖父也是莫可奈何的,鉴于如此,芳姐不得不把大部分的精力用于了事业上了,她不是还有庄子铺子需要管理吗,看账本的时候,这位总不至于还跟着唠叨不是。   所以芳姐的事业在这个不老不小的年岁,又一次的迈了一个新的台阶,可以说这位华老尚书居功至伟。   年关将至,芳姐给这位老祖父准备的礼物尤其用心,一身贵重的染色毛皮大氅,满京城也找不出来两件。   这样的玩意芳姐给这位老祖父送了一箱子,顺便把他老人家旧大氅全部清理了。美其名曰,对他老人家的教导无以为报。   华老尚书看着这份礼物心里是满意的,至少他这半年的突击教育有成效了,孩子都知道孝顺了。都知道认亲了。至少今年的年结礼,已经能跟五郎那孩子在一个标准上了。   芳姐心里在想,贵重的压的老头走不出门才好呢,就不信这么闪眼的玩意,老头能穿出来四处招摇。老老实实的在华府猫着吧。   偏偏有不省心的凑热闹,五娘过来,非得拉着这位姐姐,强求一件同祖父样式相同的滚边大衣。   孩子都三了还那么一脸娇俏的五娘:“一圈一圈的很是漂亮,京城里面还有没有谁家的夫人,裘皮大衣是这么做的呢。”   芳姐对着这位爱美的妹子翻白眼,就让老祖父她一个人去招摇多好,你多事什么呀。可对于这位妹子芳姐从来是有求必应的,何况还是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五娘痛快的在芳姐这里弄走了好几件大氅。几个姐妹分吧分吧,老祖父那里到不显眼了,一个老头子穿的在怎么新颖,总是不如女子更招眼不是。   如此老尚书年结的时候,才没有显得特意独行。   而池二郎在年结前,一直忙于他的事业,游走于那些侯府的中坚力量人家里面。   池二郎想要接手侯府的事情,态度已经放在了明处。不管是朝臣,还是圣人对此都乐见其成,终归要比现在定国候有出息不是。   至于龟缩在定国候里面的定国猴怎么想,怎么咬牙切齿,池二郎就不管了。他们越是坐卧不安,池二郎的心里就越是痛快,叫你没事招呗我们池府,招呗我家夫人。   如今老侯爷的老部下们,也是希望侯府兴旺的,选择少主的时候,自然是喜欢有本事的。可以说池二郎虽然没有挂牌当上定国侯府世子,可已经卫冕成功了。   定国侯府里面是真的不太消停,那位壮志雄心的贵妾如今已经被磋磨的没有了光彩,定国候心说这也是个没用的。   贵妾为了要个孩子,为了自己少被施虐几次,可不管是定国候的面子的,给定国候弄了几个女人伺候,就不信她怀不上,那么多的女人也怀不上。   这个时候的定国候如果有理智,那肯定不会占的,若是都怀不上,岂不是在告诉世人,他定国候是个不中的,这么多年守着定国侯夫人一人,为的是什么呀。   可惜定国候这个时候实在不是个明白的,已经让儿子把脑袋给烧坏了。   可叹定国候夫人那么多年,一直被人说是个阴毒的,定国候后院连个蛋都没有,竟然有这位定国候多一半的功劳,若不是有定国候纵容,他一个内宅女子,即便是手段在怎么蛮横,又怎么能把定国候府的内院收拾的如此干净呢。   定国候夫人想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只是后悔当初想的不周到,怎么就没有多留下一个孽种,如今真的有点孤苦无依。   太后的斥责下来的时候,定国候还冷冷的讽刺两句:“没有本事就不要折腾,丢人显眼的东西。”   定国侯夫人如今是不把定国候的想法同态度看在眼里的,就跟没听见一样:“你倒是有本事呢,怎么不见你能折腾起来呀”说完人家就很讽刺的走人了。   剩下定国候的贵妾,在边上脖子都缩起来了,怕是这个老牲口在夫人这里受了气,又要在她身上发泄怒火呢。   看着夫人的眼神犹如看着神邸一样,就盼着被这位夫人给找点什么毛病带走才好。莫要让她面对定国候这个老牲口。   可惜定国候夫人心情不好,冷冷的看了定国候两眼,一眼都没有扫所谓的贵妾。   定国候果然再次把桌子给掀了,枉费他护了这女人这么多年,竟然敢看不起他。   贵妾历时上前,指挥身边的两个丫头:“怎么伺候侯爷的,还不上前给侯爷揉揉心口,看看把侯爷气的。”   然后才慢吞吞的上前:“侯爷,妾身再去给侯爷换一壶新茶。”   说完不带定国候开口,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定国候冷冷的看着飞下去的女人,都不是东西,没有一个顶用的。   身边的两丫头,让定国候身边的阴郁气氛给弄得心肝颤抖颤抖的,好在看着刚才侯爷掀桌子的力气,有些后继无力,怕是就是施虐也能稍微缓缓。一时半会的不至于被折腾死。   贵妾跑到外院,看着定国侯夫人的院子,咬着嘴唇,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定国侯是个没用到连孩子都弄不出来的,如今她竟然要靠着讨好夫人,才能有两天好日子过。   贵妾闭上眼睛给自己打气,在夫人那里,不过是看脸色,被夫人用言语羞辱而已,不疼不痒的,好歹能保住命不是。谁又能想到,她也是堂堂的官家女,竟然连言语羞辱都上赶着要挨了呢。   这么大的定国侯府,如今竟然只有在这个外面传说中疯了的夫人跟前才能保全性命,多讽刺呀。   年前朝堂要封笔的时候,定国候这一脉的宗族给朝廷上了折子,请求立世子的。   池氏一脉的族长说的非常的恳切,过年了,活着的人要过年,死了的也要过年,祖宗们是愿意看到定国候一脉,能够得以延续,后继有人的,所以立世子的问题,非常迫切。   就是圣人也要考虑一下臣子们的意愿的,唯一让圣人不愉快的就是,这个折子是池氏一族,定国候一脉,越过定国候,族长同族人联名递到宗人府的。也真是够了。   圣人把定国候召进宫来,对着萎靡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定国候,圣人恼了:“成何体统,你堂堂的侯爷,竟然白日酗酒,简直就是蔑视朝堂。你当真以为朕不会夺爵吗。”   对于定国候来说,夺不夺爵管他屁事呀。就差嗤之以鼻了。   圣人:“你当真是出息,可对得起对你殷殷期盼的老侯爷,你可对得起你池府打下这篇基业的先祖。脑子都被狗吃了。”只希望定国候能够被骂醒。   可惜这位真的醉了:“臣愧对圣恩。”除了这个竟然一个子没说出来。   圣人太失望了,这人但凡能够审时度势,也不至于到如今这样,给她的机会真的已经够多了,可惜,可叹,可怜。   圣人把池氏族人的折子扔给定国候。定国候醉酒却也明白的,一时间血冲脑门,气的身上发抖,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呀。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安敢如此。   圣人:“定国候你怎么看。”   定国候:“臣还没考察出一个对定国侯府堪当重任的子孙呢,至于这些族人,臣怕是一时间被蒙蔽了,受了什么人多诱惑,还请圣人给臣些时日,定然能够安抚好池氏族人。并寻到一个堪当我侯府重任的子孙。”   死鸭子上架嘴硬,圣人恨不得把这人的脑袋给劈开,当初的定国候没有这么昏聩呀,真不敢相信,他这么英明的君主,竟然让这么一个蠢笨的玩意,跪拜了这么多年,简直就是耻辱。   翻出来老侯爷当年的部下们,递上来的陈情,一连气的的摔在定国候脸上,圣人是真的恼恨。若是定国候是个明白的,利索的把定国候传给池二郎,何至于让池二郎把侯府的老部下给联系上呀。   何至于让他老人家精心瓦解了这么多年的侯府势力,竟然又要凝结起来呀,都是倒霉的定国候给折腾出来的。   让他老人家又要烦恼多少时日,不过从这上足够看得出来,池二比这个定国候大伯本事多了,这么多年的定国候当下来,也没见到他能让这些老部下们如此费心费力呀。   定国候看到这么多的折子,反倒淡定下来,众叛亲离呀,对着圣人,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嚎啕大哭。哭的好不豪迈。   圣人被气的眼睛都瞪大了,这算是什么,还没见过这么失宜的呢:“你,你,你,你大胆。”   不够想到定国候一个男人,混成这样,亏得他还哭得出来呢:“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定国候:“臣没有儿子。”圣人咬牙,太没有章法了:“这怨的上别人吗。难道朕还能管的了这个。”问题就是管得了,他就会伸手吗。   定国候眼里鼻涕一把:“臣就是忍不得,他们欺臣没有子嗣,把臣不放在眼里,把臣身下的东西,看做垂手而得之物。臣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呀。”   圣人咬牙切齿,若不是看在老侯爷的面上,早把这么个东西给叉出去了:“你身下还有什么东西,可让人惦记,你看看,你回头看看,偌大的定国侯府,如今都成什么样了,朕都替你羞愧,他日你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你有何面目面对子孙后代。亏你说的出口”   定国候难得有硬气的时候,竟然用在了撒赖上:‘陛下是看不上臣的,臣也没有子孙厚待要交代。’圣人被气的仰倒,看着一心一意哭着自己没孩子的定国候,,圣人竟然真的手软了:“丢人的东西,好好地收拾收拾,朕都替你丢人显眼。儿子,儿子,侄子不是儿子吗,好歹你也是定国候,死后牌位那也是供在你定国候宗祠里面享受子孙后代香火的,你怎么就非得死心眼呢,这点事情都看不开。”   定国候:“子侄一样,因何,二房的二郎一不愿意肩挑,二不愿意过继,就是弄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生个孩子给我大房继承香火都不愿意,陛下明见,那二房岂不是欺我大房无人,无后,惦记我定国侯府偌大家产。”   圣人手里的玩意瞬间就砸出去了:“见过混的还没见过混成你这样的,你扪心自问,你立心可正,你一心要过继二房的孩子,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香火,为了膝下承欢,不拘哪房的子侄,不都是安慰吗,你还敢在这里同朕叫嚣。当真以为你那点小心眼,别人看不穿吗,可叹老侯爷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愚不可及的不肖子孙。”   定国候被骂的狗血喷头,圣人这些时日的怒火都冲着这位倒霉催的定国候发出去了。在定国候看来,圣人的心都偏在二房的头上,自然怎么都看着二房好。不说也罢,世界之大,他定国候寂寞如需,没人理解呀。这位如今就是个沟通不了的,   圣人就是如此的责骂,也没从定国候嘴里听到一句顺耳的。愿意听到的。圣人闭眼,难道真的要给定国候府夺爵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章 发病   定国候若不是老侯爷的子孙,圣人连骂都懒得骂他,圣人在谴谪的时候,定国侯府的老侯爷就一心一意的辅佐在圣人身边,一直到圣人继位,老侯爷一直站在圣人身边立场分明,可以说忠君不二的。这份情谊圣人一直记得。   可叹老侯爷走得早,留下这一个支撑门楣的子孙,圣人若不是怕被臣子说人说凉薄,对定国侯府老侯爷真的有些感情,早就忍不下定国候府一门子的糟心事了。   再叹老侯爷英明了一辈子,选了这么一个东西,把定国侯府,折腾的人烦狗厌的,如今的定国侯府在京城,正经人家谁还往来呀。哪还有老侯爷在世时候的半分光景。   就这样定国候还抓着不放呢。   让圣人真的把窝囊成这样的定国候收拾了,实在是,实在是不忍心,可让这门一个东西在朝堂上拉低整个朝廷众官的智商水平,圣人也是不愿意的,哪怕是发着俸禄荣养他一辈子呢,也比****看着心烦好不是。   省的让人说他这个圣人连用人的眼光都没有。可见圣人年岁也大了,已经在乎羽毛到吹毛求屁的境地了。   圣人心里不高兴了。心里忍不住就把池二郎给拉出来膈应上了,这也是个没本事的,多大点事呀,怎么就这么长时间还摆不平呀,有他这个圣人的支持,有族里的力荐,还有下属的陈情,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再利索点吗。   不就是一个窝囊成这样的定国候吗,还能比他有本事的老丈人更难讨好吗。   圣人不知道,问题池二郎那是不愿意讨好定国候,老丈人如今把他家老大老二都给弄到华府掬着了,   原因就是胖哥从山上回来的时候,手上脚上都长了冻疮了。   华二老爷心疼外孙,对闺女那是不会怪罪的,一脑门子官司都对着姑爷用了。   看着儿子手上的冻疮,池二郎想说真的不算什么,武将人家的小孩,手里啥时候都得拎着利器耍着,哪个没受过这苦呀,上战场的时候,敌人还能挑个风和日丽的时候对敌吗。   可面对老丈人的责怪,池二郎屁都没有敢放一个,乖乖的把儿子打包送到老丈人府上了,顺便感激涕零,老丈人没有顺手把媳妇给带走。   面对定国候的时候,池二郎若是有一分的大方,随便把儿子送过去一个,那也不至于现在这种局面不是,那不是不愿意让定国候随心吗。   当然了事情的性质也是不一样的。谁家也不会没事把儿子打包送人不是,还是定国候这么一个吃人饭不办人事的。   池二郎为了能够长治久安,以后再也不面对来自定国侯府的骚扰,那是铆着劲的把在京城里面能走的关系都给走动了。要破釜沉走把定国候给拿下。   随着年根的来近,连御史台都上书,定国候的世子该定下来了。   圣人在次把御史的折子扔到定国候的脑袋上,顺便扔下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圣人就想好了,若是定国候在这么墨迹,就再也不看他那张窝囊的脸了,为了这么一个东西的感受,他堂堂的圣人,还要替他扛着满朝堂的压力不成,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吗。   圣人那是真的为了老侯爷想,若是定国候能在这个时候明白些,弄个好瞧,至少将来同池二郎相处容易一些,人家孝顺你,也有个好心情呀。   可如今这样,将来的定国候府如何相处呀。老侯爷怕是死都没法放心了。   定国候拿着折子,双手颤抖,语音含糊不详,不过意思还是能听明白的:“谁不知道御史上大夫,那是老二儿媳妇的太外祖父呀。”   圣人气的瞪眼:“你闭嘴吧。”多一眼都懒得看这人:“这么多年了冯老御史做事从来不带私心,即便是带,人家也是按照国法来的。”   然后甩袖子走人了。这人没法要了。定国候看着圣人都没有搭理他,嘴巴里面刚要嚷出来的   话,又咽下去了。   圣人就想了,不等了,为了老侯爷,他已经把面子给的足足的了,至于这位定国候以后怎么同新世子相处的问题,他老人家再也不要操心了。   明日封笔之前他就把定国候世子给定下来,他老人家辛苦一年了,也要过个消停年的。   定国候心情不好,在朝堂上郁郁不得志,长期的心理阴影下来,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在府上,人人看到这位定国候都绕着走。   可以说多半年的时间,定国候变化太大,经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不满,全部暴漏出来了,换了一种暴虐的方式在发泄。   今日回府的时候尤其恐怖,整个人都脑袋上都烧着一团火一样。   伺候在身边的两个丫头,浑身颤抖的服侍在这位侯爷的身边。唯恐一个不小心,被侯爷给暴打一顿什么的。   绿色服饰的丫头伺候这位定国候喝了一杯茶,粉色衣裙的丫头,又服饰定国候,吃了一碗定国侯夫人送来的药粥。   定国候凝神静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贵妾给燃上的熏香,等待冲锋陷阵大发龙威的时刻。   可惜迟迟没有反应,不该安静的地方如同寂静的深夜一样安静着。   定国候睁开眼,眼底都是恐怖的暴虐之色。阴沉着一张脸吩咐边上的丫头,换壶新茶泡上。   两个丫头眼底都是恐怖之色,侯爷房里平日食用的物件里面填了东西,他们心里是有底的,没看到每次侯爷都是用了东西的时候,才更加暴虐吗,   不然平日里侯爷就是想要暴虐也暴虐不起来呀。   可这药量过了,受罪的还是她们,能不怕吗,吃了药的侯爷尤其不是人呀。   丫头哆嗦着给侯爷烹茶,适量的斟酌着剂量:“侯爷您用。”   定国候喝过闭眼,还是在静静的等待,可往日感觉,还是没有来。   丫头手抖,慌乱间打破了茶壶。   定国候一脚踹过去:“没用的东西。去把你家小夫人叫来。”   被踹了一脚的丫头,在地上滚了两个个方才起来。心口隐隐疼痛,不过心里仍然庆幸,这脚挨的值,终于能逃过一劫了,低着头迅速的爬了出去。   另个一丫头羡慕的看着爬走的人,怎么被踹的就不是她呢,侯爷吃了那么多的药,还不知道今日有没有命在呢。   贵妾过来的时候,定国候一把摞过贵妾的头发:‘你给燃的什么香,为何不用往日的香气缭绕。’   贵妾吓得腿软,莫不是被侯爷知道了,自己给他用药吧:“妾身不敢,妾身不敢。香肯定是好的,没有问题的。”   定国候撒开贵妾的脑袋:‘凭的废话,给我把香燃上,味道在浓郁些才好。’   贵妾惊异的抬头看向定国候,记得那个给她燃香的人说过,长期用这东西时间长了也会没用的。莫不是这东西对定国候不管用了吧。   贵妾也不知道定国候知不知道这香里面的门道。心里琢磨着,若是在合不管用了,怕是她还得换更好的助兴玩意,   可他一个贵妾哪里来的银钱呢,这时候贵妾就庆幸了,幸好那个池府当初给他补了两箱子东西,不然还真是拮据呢。   定国候这就是长期嗑药,不管用了。   不管定国候知道不知道香里面的门道,贵妾都连滚带爬的在香炉里面填香料,怕在定国候身上不起作用,自己在平白挨打,贵妾可比丫头胆子大多了,使劲的往里填香料。   可见手头还是有银子的。这玩意虽然不是好东西,可他贵呀,烧它就跟烧银子一样。   一时间定国侯的内室,欲飘欲仙的,照着安国寺的香火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定国侯继续深呼吸,继续等待药效的到来。   贵妾心惊胆战的退后,就想着能躲开这个瘟神就好。用眼神示意丫头近前伺候。   可惜丫头死命的低头装作看不见,这时候上前,那不是找死吗。小夫人给侯爷的燃香里面下了多少东西,丫头可是看到了。   定国侯在次睁眼的时候,眼漏凶光,别说眼底通红,恍惚的看着连眼球都变大了,一看就是嗑药嗑多了。妈呀太吓人了,要出人命了。   贵妾想要夺门而出,被定国侯一把给抓住了,不管不顾的抓着人往塌上按。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小贱人,别以为侯爷我不知道你什么东西。生不出来儿子,侯爷我先弄死你。”   脑袋都不清醒了,定国候还惦记儿子呢,可见执迷到什么地步。   贵妾的脑袋被侯爷给撞的晕乎乎的,除了尖叫也不知道做什么了,一时间里面尖叫声连连。边上的丫头吓得所在边上尽量减少存在感,侯爷下手没轻没重的,抓到什么都赶打人,当初伺候这位小夫人的时候,他们都见识过,   就是没想到这位小夫人是个狠的,竟然把她们也给推到了这种境地上。   定国候长期状况不佳,心里扭曲到做事之前都要用暴虐手段找找气氛的。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忌讳,到如今可以说是无所顾忌,就差把人给弄死了,幸好这位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需要嗑药的,折腾一次需要缓些时日才有下一次的疾风厉雨,不然早就死人了。   按说今日加大了药量,定国候雄风合该多谢时候才对。   今日屋里不过尖叫了须臾的时间,竟然就停了,连在远处的定国候夫人都皱眉,怎么就消停了,往日里不闹腾个吧时辰那是不消停的。   小贱人争宠,就挣来这么一个宠溺,怎么想怎么讽刺,定国候夫人冷笑。   笑容还没消失呢,外面就乱了,定国侯府的小妾进气少,出气多,还是在爬出来叫唤:“来人呀,侯爷晕过去了。”   边上的丫头知道贵妾若是就这么没了,她就更没有活路了,伸手扶着小夫人两人衣不遮体,踉跄的跑出来喊人。   定国候夫人过来的时候,定国候口水流了一下巴颏子,翻着白眼在在地上挺尸。   定国侯夫人用脚尖扒拉两下,吩咐婆子们把定国候抬到床上,淡定的看了两眼浑身青紫的贵妾,冷声吩咐“还不去换衣服成何体统,然后在过来回话。”   贵妾看着夫人的动作,就知道夫妻之间感情凉薄。哆嗦着下去了。   定国候夫人趁着这个时候,让婆子把定国候屋子里面的东西都给收拾了,尤其是他送来的药粥。好吧这位心虚了。   等到定国候夫人把大夫请来,定国候在此醒来的时候,情况已经非常不妙了,定国候虽然能醒,可就是言语上,行动上不能自理了。   老大夫进屋的时候就闻到了浓郁的香气,在给这位侯爷号脉,那真是欲言又止,不太好说的模样。   定国侯夫人:“大夫侯爷如何。”   老大夫:“草民到底本事到底浅薄了些,夫人还是给侯爷请来太医看看好了,如今侯爷的情况实在凶险的很。”   定国候夫人:“来人去请太医。”   大夫出来定国候的门口,就摇头探脑的,就说这宅门里面是非多,好好地一个侯爷,没事嗑药做什么呀,别说是个虚的,就是个好的,吃了那么多壮阳的玩意,在熏那么种的香,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他老人家是不敢随便乱说的,只不多在看定国候府门口上的牌匾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不肖而已。   御医过来的时候,对定国候一番诊治下来,结论同民间的大夫一样,不过御医不能不说:“夫   人,侯爷年岁大了,用的东西都要仔细些,有的东西最好不用。侯爷现在状况还要看看,侯爷能够醒来情况呢已经算是乐观的了,至于什么时候痊愈还要在看看,将养些时日在看看好了。”   就是能不能好待定。定国侯夫人冷漠的看看床上躺着口不能言的定国候:“有劳太医了。”   至于侯爷因何至此的问题,定国侯夫人一句都没问。太医低头,可见侯爷用药什么的,怕是夫人侯爷都知道的。这侯府水深呀。   让太医琢磨不透的是,为何定国候身体内,不是一种壮阳之物再起药效呢,难道侯爷同侯爷夫人竟然找的山野郎中,开的如此狼虎之药不成。怎么跟圣人回话呀。太医为难,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询问一个贵妇这种问题,还是交给圣人定夺好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二章 砸晕了   侯府再次让人传话,招呼池二郎两口子去府里侍疾的时候,芳姐同池二郎同时看向对方,难道这定国候已经黔驴技穷,同样的方法竟然要玩两次。   话说他怎么就认为他们会愿意陪着他老人家玩呀。这也太没有新鲜度了。   没有一会池二老爷急匆匆的进来:“快跟爹去侯府,你三叔刚才让人来传话,侯爷怕是不好,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呢。”   到底是芳姐不太淡定,在池二郎之前,对着老公公惊异的询问:“这次真的呀。”   池二老爷怒瞪儿媳妇:‘这种事情能骗人吗。’   好不容易能在儿媳妇面前拿个公公的谱,可惜话说完了,池二老爷就想起来了,倒霉催的定国候,自己的亲大哥,可不就是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吗。   在面对的儿媳妇的时候,就有点底气不足,没有了方才的高大形象,说话都软了三分:“谁让是长辈呢,万一是真的呢,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儿媳妇呀,你放心,但凡那定国候在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爹也不让你们委屈到。有爹在呢,咱们就在信他一次好了,权当是给咱们老池家祖宗的面子,你也知道世子已经没了,万一是真的,侯爷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呢。想想也怪可怜的,爹呀就是心软。”   自家爹爹确实心软,尤其是在侯府的事情上。谁让那是池家的跟呢,再说了自家男人不也惦记上了吗。是该过去走走。   看到池二老爷难得正经八本的在府里张罗点事情,作为儿媳妇,芳姐还是很支持的:‘爹说的是,都是一家人,自然要照看一些的。咱们这就过去看看,侯爷若是真的病了,如今的侯府怕是乱糟糟的,媳妇能帮上的也好帮上一把。’   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池二老爷都有点不适应,自家儿媳妇不是这样人呀。   池二郎看看两人,也不多话,只是在想着,定国候这次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爹,儿子先过去看看,外面天寒地冻的,您同四娘坐马车过去好了。不在这点时间上的。”   池二老爷:“说的是,说的是。”   哎,自家人做事不着调,让他这个长辈在儿媳妇面前如此没面子。池二老爷竟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慨,   想想他侯府二老爷什么时候,竟然也能感慨一下别人了。话说如今他老人家也算是事业有成的了好不好。没看到吗,连谢大先生都说他本事不错,把会所管理的相当的有档次吗。   所以池二老爷已经把自己作为有成人士的一员了,已经实现了自我的价值,对定国候稍微有些看不上那也是非常自然的。   定国侯府里面,三房四房的子嗣都聚在定国候的院子里面。   看到定国候那样狼狈的躺在床上,池二老爷心里好一阵难受,毕竟是自己尊敬了这么多年的兄长,   想到儿媳妇刚才的态度,多少是有点不满的。看吧就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吗。   池二郎也很震惊,定国候竟然真的倒下了,还是这种怕是不能在重新站立于人前的重大疾病。让人怎么也想不到,太突然了。   等到哥三还有子侄们都到了,御医再次被请到了池府众人跟前。   对于病情,御医看看定国侯夫人,然后把检查结果坦言相告。   池二老爷无声的看看边上的儿子,幸好儿媳妇方才出去了,不然这辈子估计在儿媳妇面前都抬不起来头了。   你说这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池二老爷是怎么都不想不明白,那么要面子的定国候怎么就,就,就连这种事情都这么没节制了呢,传出去他们定国侯府还抬得起头来吗,   还以为上次被自己说破了,侯爷怎么也不会在吃那种东西呢,谁知道他就是个蠢成这样的呢。   别说池二老爷这么想,就是池三老爷和池四老爷都瞪大眼,一脸的难以置信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床上定国候,这人脑子里面塞了驴粪球了吧,怎么就做的出来呀,   他们昏天地黑的时候,也知道身体不能随便糟蹋呀。   如今好了,传出去儿孙的婚事可怎么好呀。他们侯府的明示算是终于臭到家了。池家男丁此时的心情酸爽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御医面对池家的兄弟痛恨,纠结,哀求,欲语还羞的眼神,那是真的挺理解的,谁让他们兄弟摊上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掌家人呢。   哥三憋了半天,准备同御医商量一下,怎么办事情给捂在被窝里面,尽量把事情压下。   可这话真的不太好开口,斟酌一番,到底是池二郎站出来对着御医施礼:“事关长辈*,还请御医多加掩饰一二。侯府同我池府永记大人恩德。”   御医拱手,真不太敢当,这位可是圣人面前的新贵,比自己官阶高多了:“池大人客气,本官本就不是多嘴之人,只是圣人那里若是询问起来,本官是不敢隐瞒的,还望池大人见谅。”   池二郎:“自然是的。二郎多成大人成全。”   御医看看这位年轻的三品高官,都自称二郎,不论官阶,论人情了。可见这件事情多想捂住呀。可怜的新贵池大人呀,怕是要失望了。又要面对京城的风言风语了。估计这位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毕竟这位大人自从回京一直在舆论中心的风口浪尖上呢。   摇摇头:“池大人呀,本官这里好说,只是听定国侯夫人曾言,本官之前,还有大夫给定国候瞧过的,能在京城里面混出头脸,让侯府看重的大夫,都是有本事的,定国候这点情况,怕是瞒不住人的。”   说完一脸可怜的看着一屋子池府的爷们,脸色青紫一片。当真是太可怜了,摊上了这么一个侯爷同夫人,这池家子侄想好都不能呀。   池二郎被御医说的,倒吸一口凉气,又是坏事的定国侯夫人,怎么就那么想把人给弄死呢,这是诚心的想要毁他定国候呢。   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提都不提一句。   池府老少爷们盯着定国候夫人的眼神恨不得啐了毒一样,可惜眼神杀不了人呀。   定国侯夫人淡定的很,甩甩袖子:“侯爷既然做的,就该不怕人言才对,几位小叔有心,就在这里看顾好了。”   说完也不等众人说什么,转身利索的走了,她是真的不把侯府这点人看在眼里了。   一众的持家爷们咬牙切齿,拿这么个人,还真就是一点法子没有,这外面都传这位夫人是个疯的,如今这个疯字,到成了她的保护膜了。   再怎么恨,池二郎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表现什么:“御医大人放心,剩下的事情自然是我侯府的事情。与人无尤。”   御医拱手:“既然如此,老夫告退,侯爷这里,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即便侯爷能够言语,怕是也不能在操劳了,还望几位大人早作打算。”   再也不能多呆了,发现了多了不起的事情呀,这定国候府原来只比他想象中的更乱呢。   池二郎顾虑不了老御医的心情了,拱手送人。   没了外人,池三老爷这个本来就心缝儿不大的,立刻就闹腾了:“那个失德的女人,这是诚心要毁我池府呢,病的怎么就不是她呢。”   池二老爷也是这么认为的,恨不得把定国候夫人给拉出来踹两脚才好呢。   可惜于事无补:‘闹腾什么呀,还不去让人把大夫给找到,无论如何把人的嘴巴给我堵上。找个做事靠谱的,咱们可是官家,遵纪守法的人家,少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可别让人钻了空子,让御史给盯上。’   好吧如今的池二老爷做事越来越有章法了,连池二郎都要感叹一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自家老爹竟然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呢。   最重要的是,把遵纪守法放在第一条了。当真是做大事的人呢。   侯府能做这种事情的,谁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愿意出手,也没人认为自己有本事把这事给摆平。最后还是池二郎把身边的管事给招来,去处理了。   然后呢,一群的老少爷们看着定国候,大眼瞪小眼的,池二郎:“咳咳,侯爷如今这个样子,还请爹爹同几位叔叔拿出来一个章程,明日早朝的时候小侄先给侯爷告假,叔叔们也要尽快拿出来个个结果才好,年关将近怕是要封笔了呢。”   池三老爷看看身边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再看看老四身边的几个,从心里一阵的无力,这老二中年发迹,跟着儿子一起出息了呢:“还能有什么章程,如今的侯府连个象样的人手都拿不出来,我们哥几个什么意思呀,他们几个若是争气,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如今这个样子,二郎还客气什么呀。”   池四老爷同样看看周遭的子侄,说什么呀,人家儿子往那一站,高下立见,还用得着说吗:“这侯府出的都是没出息的东西,二郎看着办吧,咱们侯府总不能在咱们哥几个手里被夺了爵,叔叔们是没本事的,你的兄弟若是堪当大任,侯府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偏劳你了。”   说完这话,池老四心里就不是滋味,******侯爷也好,世子也好,就这么砸在人家的头上了,自己竟然还要说偏劳人家了,当真是憋屈死了,   别说池老四憋屈,身边的老三,还有那么多的池家兄弟一样的憋屈,争了那么多年,最后竟然要‘劳烦’人家当世子,当侯爷,有没有地方说理去呀。   难道他池二郎生的时辰就那么好,就那么有运到。   池二郎什么心情,要说不爽那是假的,可要说爽,那也不太对,形容不出来的一种心情。   自从打定主意要搞掉定国候夫妇之后,这侯府早晚是他的,早就已经在他池二郎的算计之内了,可机会来的这么突然那也是意料之外不是,   只是竟然如此的轻而易举,这种心境,池二郎还要消化消化。需要淡定一番的。   池二老爷的兴奋那就是藏都藏不住的了,看着病歪歪的定国候,那是真的伤心,难受,毕竟是兄弟,池二老爷还是个重情的,   就是嘴巴怎么都合不上,真的就乐开了花。看吧这就是自家儿子有本事,都不用争,原来富贵这东西是可以砸下来的。   老三,老四,侯爷三个房头争了这么多年的侯府,似乎刚才两句话的事情,就砸在自家儿子身上了呢,说是不在意,可真的砸下来,人还是晕晕的,让池二老爷心花怒放,憋都憋不住。   池二郎搓搓手:‘咳咳,这事吧,叔叔们先在这里照应着,侄子还要去外面看看。’   说完人家出去了,总比跟他爹是的,这个时候嘴巴咧着笑好看。真要是笑出来,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毕竟侯爷还躺着没醒过来呢。   剩下池二老爷一人,那心情,那表情,让老三老四酸的牙根都是麻的。   边上的子侄倒还好些,自己跟人家二郎有差距,倒也没怎么计较,反正不会是自己的。   池老三实在看不过去了:‘行了你也收敛点吧,好歹这上面还躺着定国候你的兄长呢。’   池二老爷:“咳咳,这不是没有生命危险吗,再说了,老子就这么个性子,有事从不憋在心里,替我儿子高兴怎么了。”   后面基本上就翻脸了,这人本来就混,这段时间的表象差点让人忘了,这人原来是个混蛋。   老四指着池二老爷:“你,你,你就不行给给孩子留点脸面呀。”   池二老爷瞪眼:“老子就这样,爱看看不爱看别看。谁敢说啥。老子被人说了这么多年,还能怕了这个。”   说完还就真的裂开嘴巴随便乐了。我就是高兴你们怎么办,谁让你们的儿子不顶事呢。   池老三:“你也不怕老侯爷被你笑的从地上爬起来。”   池二老爷:“老侯爷就是爬起来,也是来抽侯爷的,能看得到我吗。”   说完之后哥三都沉默了。   当初老侯爷对侯爷多大的期望,怕是如今就多失望,若是死人真的能从地上爬起来,可不是不会看到他们这些儿子吗,老侯爷的眼里永远只有侯爷的。   这个气氛有点感伤,连池二老爷扯开的嘴角都略带苦涩。   气氛让边上的哥几个都有点无所适从,长辈的是非,他们也不好说,也不好听,在这里真的是尴尬死了。   幸好还有个机灵的,跟着池二郎说的一样:“爹爹同叔伯在这里,儿子们在外面候着。”说完哥几个终于能直起腰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三章 超品   定国候的屋子里面终于剩下老哥四个了,这四人大半辈子在一块,那真是谁也不用忌讳谁,谁都知道谁的老底。   池三老爷:“二哥,既然侯爷都这样了,索性让二郎痛快点,好歹咱们侯府还有个指向呢,我也不求别的,只要儿孙们还是侯府子弟,将来也算是有个晋升之道,在朝堂上好歹有个出身。”堂堂的定国侯府子弟,如今就这么点要求,真的不高。   偏偏池二老爷这时候矫情上了:“那个,虽说,那什么,不太好吧,侯爷如今这样,说这个还是太早了点,再说了谁知道侯爷在这件事情上,有个什么打算,或者章程什么的呀。   池四老爷一声反问:‘嗤,就算是他有什么打算,二哥你还能让他打算成了?你同二郎商量了吗。该出手时就出手,二哥可别跟娘们是的。“   池二老爷黑脸,那不就是客气客气,推辞一番吗,怎么一个个这么不给面子呀。   俗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儿子若是想要上位,这还真是个好机会,即便是万分之一定国候醒过来了,木已成舟,那也不是他们想改就能改的,   毕竟定国侯府世子那是需要跟朝廷请封的。定国候再怎么不愿意,还能去圣人那里,撤销请封不成。   池二老爷被老二哥两憋屈了,不过倒也能淡定下来了,如今侯府这个样子,着急的可不是自己,他们二房如今可是都分出去了呢。   觉得这事吧,好歹弄个名正言顺,缓缓没什么,到现在着急的是侯府的两个兄弟,他急什么呀,反正他家儿子是个有本事的,有儿子在,没人能越过他去。   池二老爷的淡定让两兄弟不太舒服,看着床上的定国候,忍不住吐槽:“老了老了怎么就不知道检点了。成什么样子呀。”   池二老爷:“怕是老侯爷在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侯爷会如此的。”   哥三再次被池二老爷把气氛弄得僵硬了,老侯爷对侯爷的看重,对侯爷的好,那是哥三不能提起来的痛,提一次痛一次。   外面的几个兄弟比里面的老歌三气氛好多了,对于这位定国候,那真是没啥感情。   尤其是里面的这位贵妾进门以后,侯府上下,弄得怨声载道的。原本几个房头之间面上的和平都给打破了。   而这位侯爷一味的回护小妾,已经让侄子们很不满了。个人虽然没有说出来,可看着大房折腾的劲头,心里都有估算,定国候能有今天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池二郎心情复杂,这个时候最想跟夫人一起分享一下说不出来是喜悦还是什么的心情。可惜时机不对。   到了内院匆匆的看了芳姐一眼,只说要去处理些事情,然后就匆匆的走人了。   在芳姐看来,池二郎对定国候肯定是没有感情的,可为何刚才的匆匆一眼,似乎有千言万语一样呢。实在不太明白。有限的智商理解不了池二郎的欲语还羞。   池二夫人来的很快。跟着两个妯娌,带着儿媳妇,一起帮着把侯府打理了一番,定国候病了,怎么说,明日也要有人过来探病什么的,如今侯府乱糟糟的算怎么回事呀。   没看到定国侯夫人从定国候那里出来的时候,就在内院闭门不出了吗,人家根本就不操心这些凡夫俗事。   可叹两夫妻怎么就混到如今的地步,感情呢。   当初妯娌几个对这位大嫂那可是从心里嫉妒的,好手段,好本事,把定国候的内院把持的滴水不漏。   除了她自己给定国候生了一个病歪歪的儿子,定国候就在没有一个子嗣了,而定国候竟然还对这位大嫂疼宠敬重,无人能出其左右。   在妯娌之间何等的地位超然。如今想来也不过如此呢。   尤其是池二夫人感慨颇深,虽说自家夫君糟心了些,好歹也是少年夫妻,总也不至于会弄成这样。这叫什么呀,由爱生恨吗。何苦来哉。   不过这事也不是他们几个妯娌能当家做主的,毕竟这是侯府,侯爷夫人不管是,还有世子夫人在呢,虽说世子夫人如今还在孝期,几位池夫人还是要询问这位的意见。芳姐带着两个兄弟媳妇,敲开了原来的定国侯府世子的院门。   自从世子走后,世子夫人一心教养闺女,大门都少有打开,就是定国候夫人那样挑剔的,也找不出来什么毛病,没见过比这位更加检点,更加老实本分的寡妇了。   大门打开,院子显得空空落落的分外萧条。   三少夫人:“大嫂的院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四少夫人不过是抬眼看看,一声都没有吭。心说可不是少了什么吗,往日里世子的院子里面堆满了莺莺燕燕,如今才是正常的好不好。   芳姐:“确实不一样了,看着更规整了。大娘年岁不小了,这样的精致,这样的环境才更适合孩子,大嫂子合该如此,多为大娘打算一二,没得让小小的孩子,跟着大人一样一起走不出来。”   妯娌三个同时点头,就是如此:“大娘如今也长大了呢。”芳姐心里没说出来的是,可叹定国侯夫人放着亲孙女不过来照顾照顾,竟然还整日里瞎折腾。图什么呀。那可是世子的血脉,唯一的血脉呢。   远处池大娘扶着世子夫人远远地过来,娘来一身素服,脸上头上都素净的很。芳姐仔细打量急眼,这对母女竟然比世子在的时候,脸色还要好看些。   想来也是,世子身子不好,世子夫人同大娘整日,整年的跟着熬着,脸色能好了就怪了,如今这样,对于娘来来说反倒是解脱了,可不就看着精神了些吗。   妯娌几人对这位世子夫人还是敬重的:“见过大嫂。”   世子夫人淡然的对着几位妯娌:“弟妹们客气了。大娘,见过几位婶婶。”   想来妯娌之间也是明白,这侯府的未来,还是要应在二房的身上。所以妯娌们行动之间自然就以芳姐马首是瞻。   既然自家夫君有这个打算,芳姐也是当仁不让的:‘这个时候本不该来打扰大嫂的,只是实在是不得已,大嫂深锁院门,为了大哥守孝,怕是不知道,如今侯府乱糟糟的,夫人的病时好时坏的就那样,大嫂该是知道的,侯爷如今又这样,听大夫说,以后如何,还不知道呢,这到底是顶固侯府,婶婶们同我们妯娌,虽然能帮忙一些琐事,到底不好越过了夫人,越过了大嫂去,还请大嫂拿出来个章程。我们妯娌也好在下面帮着嫂子跑跑腿‘   几位妯娌偷偷的抬眼看向这位二嫂子,可真是够厉害的,几句话就把定国侯夫人给定位在病人的状态了呢。这还真是出手利索,抓住时机就落井下石。   他们本以为世子夫人怕是不愿意婆婆被这么定位,好歹也是婆媳不是。   没想到,人家世子夫人跟着就说了:“婆婆的病就这样了,我又是个不中用的,何况还要守孝呢,一切就劳烦叔叔婶婶还有几位弟妹了。”   说完还把对牌给了芳姐,双手递上的:“弟妹辛苦些。”   后面的两位妯娌,心说都不是简单人物,看着大嫂平日深居简出的,从来不关心定国候的琐事,原来关键时候人家如此果断利索呢。   那可是亲婆婆,如今对于世子夫人来说,那是最后的指望,还有人比能比定国侯夫人跟大娘子更亲近的吗。   可世子夫人就那么淡然的拍板把夫人给定成了病人。   试问这话定国侯府如今还有人能给这位夫人翻牌吗,疯妇的名声落实了,那可就相当于没有了话语权呢,谁能愿意同疯妇打交道,谁人又会信任一个疯妇的话。   怕是定国侯夫人再也不能从这个坑里爬出去了呢。   只有定国候府世子夫人心里明白,若是指望这个婆婆,他家大娘的一辈子怕是就真的毁了,他们夫妇命运不济,可不能让孩子跟着也一样凄凄惨惨的。若是如此定国侯世子夫人,那是一万个不愿意的,还不如他们娘俩历时跟着世子长眠于底下呢,也好过三口人各自凄凉。   而希望就寄托在这位弟妹身上。能不痛快吗。   芳姐笑吟吟的接过对牌:“只要嫂子信得过我们妯娌就成,有决断不了的事情,怕是我们妯娌还要过来这里打扰嫂子的,还望嫂子指点。”   定国候世子夫人那是一点的情绪都没有:“自然如此。”   妯娌三人都出了院子了,三少夫人还萌萌的呢:“大嫂当真不是凡人。”   四夫人感叹,这是个心里明白的,大娘的未来若是放在一个疯妇身上那才是可悲呢,大嫂如今这样,将来二弟妹怎么也得念她几分好,对大娘照顾上几分,那大嫂的打算也就没有白瞎。   芳姐莞尔,就说这堂堂的侯府里面,除了定国侯夫人这个疯的,就没有简单人物吗。   想想当初世子还在的时候,就拜托过他们家大人,要照顾这娘两几分的,如今倒也无所谓成不成情,反正都要念几分情面的。   侯府里面有三位不俗的老夫人,还有众多的少夫人打点,倒也没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   而池二郎做的事情就比较利索了。直接去了族里把定国候的事情交代了一番,顺便对于圣人打算封笔之前,把定国侯府世子给定下来的消息透漏出去。   第二日上朝池氏宗族再次提出确立世子,原因就是定国候如今生死不明,定国候府继续力世子,站出来打理定国侯府的琐事。   而世子的人选,除了这位池二郎竟然连后备的都没有。   索性御史没有什么内部消息,没人知道这位定国候是嗑药嗑倒下的,所以定国候的名声堪堪保住了。   原本听到定国候就这么倒下了,圣人还阴谋论了一番,心说若是池二郎是个心思如此歹毒的,他老人家用起来可就要斟酌一二了,虽然说当丈夫该出手就出手,可若是如此阴毒,也让人齿冷不是。   一直到御医回来禀报,定国候竟然是嗑药,嗑出来的毛病,竟然还是日积月累而来。圣人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他大梁朝竟然有这样的臣子,实在是,实在是丢人现眼。到把池二郎给洗白了些,不过定国候嗑药的原因,还有药的来源,宫斗出来的圣人还是觉得池二郎嫌疑颇深。   一直到圣人的探子们回来,把事情查个七七八八之后,圣人才肯相信,原来这定国候就是个作死的。不光是吃了别人的药,竟然自己也有准备,能过了大半年才嗑死他,可真是够命大的。他怎么就不早死了省心呀,老侯爷怎么就弄出来这么一个东西呀。   池二郎才算是彻底的洗白了,圣人只能感叹,二郎竟然还是个有福气的。事情竟然就这么简单,就这么顺利成章的变成了如今这样呢。   基于这些原因,池氏族长的折子递上来的时候,圣人痛痛快快的就给批了:“虽说定国候身体不佳,可能够册立这么有前途的世子,也算是一见喜事,刚巧在年结之前,可真是给这个年节增色许多。”完全就不顾及定国候这人了。   池二郎站在下面,周围的大人拱手:‘恭喜池大人。’池二郎淡然多了,反倒是边上的华二老爷,一脸的春风得意,比他升官了还高兴呢,有眼色的大人过来对这位准侯爷的岳父大人道喜。华二老爷:“同喜同喜,改日请诸位大人到府上赴宴,还望诸位大人赏脸。”就这么满朝堂的乱窜一通。   让边上的华家大老爷恨不得把脸给捂上,丢人现眼呀。还知道他姓什么不,别忘了这个姑爷姓池不姓华的,怎么就到华府去赴宴呢。可怎么收场呀。也不知道回头老爹会不会在动鞭子。上面的圣人摇头竟然不知道华爱卿竟然对于升官这么在意。姑爷升官了就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升官会高兴成什么样。   圣人心里估摸,若是这位爱卿的功劳来说,就是一品,或者超品,那也是当得的,可这位当初可是一点都不心疼的,为他家闺女讨赏了。   再说了华府那时候,这时候的状况,那不是都不准许这位爱卿的位置在高些吗。不管怎么说华二老爷是个技术型人才,官威再高,那也就是个摆设。对尚书府用处真的不大。   所以不管是圣人还是当初的华老尚书对此都是默认的。   就像如今的华大老爷一样,看看多尴尬呀。这要是华二老爷官位再高些,大老爷估计就难了。圣人当真是为了老尚书拘了一把同情泪。有这样的两个儿子,虽然都有本事也怪为难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四章 夫贵妻荣   京城这个年结过得热闹,圣人封笔之前,下的最后一道圣旨,就是册封定国候府的世子。圣旨发出去,圣人也就正式的封笔了。   至于定国候的心情,圣人实在没法兼顾,就这么一个丢人东西,若不是看在老侯爷的面上,看在池二郎确实不错,堪当大任的份上,那真是分分钟要夺爵肖官的节奏。   好在定国候已经这样了,再也不会到朝堂上来碍他老人家的眼了。   对于京城的这些勋贵人家来说,也算是个大新闻,毕竟世子如何,那也是关系到一个定国侯府的兴亡呢。一个百余年崛起的家族,败家起来那也快的很呢。   池邵德这名字在京中这些看过失态变迁的老狐狸们嘴里吧嗒一番,给出的结论就是,定国侯府命不该绝,怕是还能在撑个几年。   至于到底撑到什么地步,那要看池二郎的表现了。   毕竟如今的定国侯府,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大大的烂摊子。   池二郎他就是通天的本事,也不过是一个才长出来毛没几天的崽子,还有那么一个拖后腿的老子,还有侯府的一大家子在,看好他能把定国候撑起来的人没有几个。   不过缓缓肯定是没问题的,毕竟盛宠这块上,看着池家小子不错,没看到圣人一直恩宠不断吗,何况人家还有那么一个岳家在呢。老狐狸们从池二郎的婚姻上再次总结出,给儿孙找个合适的岳家的重要性。挑选亲家要慎重。就算是不能碰上一个华二那样的,也不能碰到一个定国候这样的。   池二郎不知道京城这些老狐狸们的想法,拿到圣旨的时候,多少有点不淡定的,虽说如今他的官位同这个定国候也不过就差了那么一品二品的。可这毕竟是家传下来的爵位,压在心头几十年的一座山,竟然就这么到手了呢。   三老爷同四老爷有点傻眼,这昨天还劝人家二房上点心呢,今日竟然就看到圣旨了,这也太上心了。事情办的不要太利索。   看着捧着圣旨,笑的有点晕乎的侄子,吧嗒这嘴巴,心里不太是滋味。   两人拱手恭喜笑的找不到北的二哥,这位不着调也不是一天了,高兴难免的。可以理解。   到了池二郎这里,两位叔叔心思就变了:‘恭喜世子。’   三老爷嘴巴酸:“想不到二郎做事还是个利索的”说完笑的那个纠结。   谁都听的明白里面的讽刺。   池二郎朗声一笑:“得两位叔叔指点,二郎不敢怠慢,如今的侯府正是多事之秋,少不得一个出来担事的,偌大的侯府总要有人挺身而出的吗。二郎得叔叔们信任,为了侯府兴亡,自当勉力而为。”   池二郎在两位叔伯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阴晴不太定的。没想到侄子笑起来的时候也能爽朗成这样。不对,是,脸皮厚成这样。把两位池二老爷都给说懵了,怎么想自己勉强人家出来担当的一样。要不要说的这么伟大呀,这是和平年代的定国侯府,不是战争年代的破烂山河,你用得着如此这般的奉献吗。   池四老爷都看不得这爷两了,语气真是不讽刺都不行:“不委屈吧?”   池二老爷终于能正常沟通了:“任重道远,谁让咱们二郎肩膀够宽呢。委屈一点也没什么的,只要三弟四弟多多理解一些就好。”   池三老爷:“啊呸。”原来这不要脸是家传的。果然是亲亲的父子爷们。   好在这事哥三达成过共识的,倒也没把场面弄得很拧。三老爷四老爷不过是看池二郎做事太利索,心里不是滋味而已:“哼,可别觉得踏实了,毕竟是世子,可别忘了屋里还有个定国候呢。看这半年的作为,怕是这位躺着也能折腾出来花的。”   池二郎自信从容的站在两位叔叔跟前,拱手相谢:“多谢四叔指点,二郎定然尽最大的努力给侯爷调养身体,侯府事情还离不开侯爷的英明领导。二郎愿意在侯爷身边聆听教诲。”   四老爷讽刺:“这侯府有你这个世子在,我们老哥几个终于放心了,够虚伪,侯爷可没你这份功力,不然侯爷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让二郎你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了。”要是话里不带讽刺,基本上还是很中听的。   好吧,池二郎认了,权当是被叔叔们夸奖了。摸摸鼻子,再次舔着脸认了。   池二老爷可不愿意有人挤兑自己儿子:“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当叔叔的吗。”   池老四:“有你这个二哥专美在前呢,兄弟我就是如何,那都不算出格。”   池二老爷这个不乐意呀:‘说什么呢,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可别拿老眼光看人,如今老哥我也是事业有成的人物,你那什么跟哥哥比呀。’   说完挺着胸脯,舔着肚子就那么让人打量,不得不说,池老三同池老四挫败了,就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如今他们哥两竟然真的就比不得了呢,   不说人家儿子比自己儿子有本事,就说那老二中年发奋,竟然还倒腾的有声有色的,可不是刮目相看吗。   冷哼一声两人转身走人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看人家嘚瑟吗。   终归是惦记了十几年的玩意,今朝就砸在人家头上了。虽说他们心里早就认命了,到底心里多有不干的。开心不起来的池家两位老爷,各自回去糟心了。   剩下几个小辈的,摸摸鼻子,总不能跟老子一样心里酸涩的走人,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二叔,世子册封总是大事,族里的事情有需要小侄们的,只管开口,剩下咱们侯府总要热闹一下,庆祝一番的,不知道二叔心里可有章程。”   庆祝是必须的,儿子可是世子了呢,可在这里,池二老爷有点不愿意,池二老爷抬头看看侯府,怎么看都是萧索的,处处都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现在那是真的多一会都不愿意在这里呆着。   不过在池府宴会的话,这个定国侯府世子的意义是不是就变了呀,池二老爷纠结了。   决定不了,有点纠结,所以看向儿子:“二郎觉得呢。可有章程。在侯府的话,虽然麻烦了点,可也不是不行,让你娘同你媳妇早点过来打点一番也就是了。”   几个侄子低头,从这位二叔的语气里面就听得出,不是很喜欢侯府呢。可叹呀,人家挣到手了都不稀罕。   池二郎知道他爹是个喜形于色的。这是真的不愿意在侯府宴客:“侯爷如今还卧病在床呢,我这个小辈怎么能大肆庆祝呢,不过是册封世子吗。不好大张旗鼓的。”   这就是不庆祝的意思,池二老爷脸色就不好看了,都当了世子了,竟然还要受到这个倒霉侯爷掣肘,开心不起来呀。   就听边上的池二郎说了:“不过终归是喜事,总要让人知道,我定国候如今的世子是谁的,不然将来走动起来也不方便,不如就在池府好了,也省的饶了侯爷修养。大哥的孝期还没过呢,也要考虑一下大嫂的心情,虽说咱们侯府不能没有个主事的,到底孤儿寡母的,该为他们娘俩多想想,咱们就在池府庆祝好了。”   幸好没外人,不过也足够让池二郎在侯府的中层以上管事面前刷足好感了。新世子做事周到体贴。对前世子的遗孀都这么照顾妥帖,很是不错呢。   几个兄弟更是频频点头,看看这就是世子的气度,难怪连圣人都中意人家二郎当世子呢。换成自己可做不到如此的面面俱到,自愧不如呀。   池二老爷立刻眉开眼笑的:“这个好,这个非常好。”心里则承认了,自家三弟刚才说的话,自家儿子还真是狗虚伪,看看这话说的多漂亮呀。   今日才发现,儿子竟然是个厚黑的,难怪在朝堂混的风生水起的,自己这个当爹的比不上呀。   池二郎:“到时候还要劳烦兄弟几个跟着过去操持,受累了。兄弟先谢过了呀。”   哥几个看着爷两自说自唱,就这么把定国候的主战场给转移了。   话说什么时候开始,总是阴沉着一张脸的池二郎,竟然变成了如今这样了。竟然同他们称兄道弟了,这个真的头一遭呢。   难道是辽东的风水养人,那么阴沉的人也能变成糙汉子。话说似乎从二郎大婚以后,就有所变化的吧、那时候他们兄弟争的乌眼鸡呀,对二郎除了排挤,还真的没有怎么欣赏过。   呵呵,兄弟几个拱手,然后告别,这爷两的画风让人有点适应不良。   剩下爷两,对视,心情都很好,池二郎搓搓手,在自己爹面前,就不太顾忌形象了:“儿子要去内院。”   池二老爷,心里鄙视儿子,没出息的东西,怕是要回去跟媳妇显摆嘚瑟呢,话说难得看到儿子没出息的时候呢。   池二老爷这个爹爹当的从来都不怎么有底气,就是心里腹议,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对,对,去吧,四娘他们几个娘几个一块乐呵乐呵。   然后,然后就看到儿子一个利索的背影了,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认这个爹爹当的,在儿子心里真的没啥地位。   外面男人接圣旨,后院的女人就炸开锅了。圣旨的内容让妯娌几个的目光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说不嫉妒那是假的。这个女人好命呀,娘家好,夫君也争气,本来就是独一份的三品诰命,可如今人家又变成了世子夫人了呢。   芳姐挺淡定的,虽然他家夫君才同她说了不几日,有要伸手定国侯府的想法,不过也算是早有准备,就是没想到要旷日持久的工作,如今竟然胜利来的这么快,也不知道外面的男人是不是准备很久了。   芳姐琢磨着,应该不至于,一个炕上躺着,她竟然不知道枕边人运作这些筹谋,那不是失败吗。   所以芳姐认为定然是定国候病的太意外了,自家夫君的机会来的太突然了。基本上也就接近真象了。池二郎也不知道惊喜砸的这么及时。   池二夫人高兴,虽然不至于同池二老爷一样笑的让人心里烦,可也让边上的两位妯娌侧目就是了。在一片恭喜声中,婆媳两人就这么被人给围上了。   芳姐这个时候非常的大度,对于边上嘴巴发酸的女人们,给予了最大的容忍度,作为胜利者,高姿态还是有的。幸好没有一会池二郎就过来了。   一群的女人,该避嫌的都走开了。剩下老妯娌几个,池二郎进来给长辈们问好。   池二夫人看着儿子那真是高兴地眼泪都掉下来了,几曾何时想过儿子能有几天,压了他们二房的一座山,如今竟然是儿子的了:“二郎呀,”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反倒是边上的四夫人淡定的开口:“恭喜世子,贺喜世子,今日怕是二嫂同小辈们有话说,他日咱们在给世子道喜。”说完率先走人了。   剩下池三夫人嘴巴酸酸的,心里酸酸的,一个人看着人家一家子高兴也没意思,跟着告辞了。总算是消停的就剩下啊自家人了。   芳姐柔柔的过来:“恭喜世子爷。”   池二郎抿抿嘴:“不如大人听着顺耳,谁让是祖传的家业呢,也只能先这样了。”这还嘚瑟上了。   边上的池二夫人都被儿子儿媳妇的对话弄得伤感什么的都没了,看看自家儿子多出息呀,都看不上定国候世子的位子呢,虽然是开玩笑,可未必不是实情,哼,心里可真是骄傲透了。   池二郎这才对着池二夫人拜上一拜:“儿子能有今日,是父母的辛苦养育。”   池二老爷在后面这个不是滋味呀,怎么就不见儿子刚才同自己这么深沉的行礼拜谢呢。   池二夫人:“是我儿自己本事,是我儿自己本事。爹娘愧疚的很。”   芳姐:“没有您们二老,哪有夫君。回头媳妇就准备酒席,让夫君好生的敬二老一杯才是。”   好吧气氛又变了。自家儿媳妇就这个本事,总是能把场面给活络起来。   池二老爷:“四娘说得对,回头酒席的银子爹出。”   不愧是一家子,不靠谱的都扎堆了。   池二夫人拉着自家老爷悄悄地走了,没看到儿子眼睛里面只有媳妇吗。   池二郎那是真的想跟芳姐说说话,他最荣耀的时刻,竟然只想同夫人一起静静地品评一番。   芳姐:“世子爷,怎么样,心情是不是特别激动。”   池二郎:“怎么样,心情是不是也很激动呀,往后就是世子夫人了。”   芳姐:“夫贵妻荣,我家夫君如此富贵逼人,我不该骄傲,激动吗。”然后舔着脸说道:“也是我眼光好。”   池二郎抿嘴,这么些年池二郎就怕这丫头不好意思,从来不敢说,她当初上赶着要嫁他的事情,没想到今日里这丫头还真就拿出来说呢。不过高兴是真的:“夫人慧眼”(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五章 回归   有时候吹吹小牛也是一种心情的宣泄,夫妻两人不要脸一阵过后,心情沉淀了,对望之中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高境界。   池二郎:‘虽说意料之中,可来的意料之外的快,却让人觉得有点太随性了,现在想来有点不太真实呢。’   芳姐:“也不算是意外,依着定国候作死的劲头,还有夫君的遮挡不住的风采,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这话说的淡然,不过里面的信任,让池二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到底是自己夫人,亲夫人呢:“倒是为夫少了夫人的淡定。”   芳姐:“这个时候可以不那么淡然。回头咱们就好好地庆祝一番,定国候府的世子爷准侯爷。”   她为了拥有这样的男人而骄傲,在自家男人面前,这种骄傲不需要隐藏。   显然闷骚的池邵德对自家夫人这个态度非常的受用,因为脸红了,嘴角勾起来了,眉峰都扬的高高的。   池二郎被说得怪不好意思的:“咳咳,那个还不是侯爷呢。这么说好像,多少有点拖沓了。”芳姐笑了,傻傻的:“没事,没别人,咱们自己知道,世子都封了,侯爷还能跑的了吗,定国候如今的样子,怕是连朝堂都难在踏进,夫君这个世子怕是做不了多少时日的。”   池二郎看看芳姐,这算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呢,不过高兴一下也是应该的:“终归要圣旨下来才算的,咱们私下里面这么说不太好,不过夫人在为夫面前,说说还是可以的。”   好吧这位在夫人面前就没什么底线。   芳姐不介意在给自家男人一点脸面:“都是当初妾身慧眼拾珠,掐指一算就知道夫君有将相之才,封侯之像。厚着脸皮就给定下了。”说完嘿嘿两声,笑的好不猥琐。   池二郎再看自家夫人的时候简直就是顾盼生辉,绝对的让芳姐移不开眼:“夫人确实慧眼如炬。”   在池二郎的心里,当初被夫人求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被老丈人打击的忘记了,都以为当初那是自己的幻想呢。   难得夫人大气的这种事情都能承认。还以为夫人忌讳这个呢,从来不敢轻易提起来。如今想到那时候,池二郎怎么不得意呀,被自己喜欢的人中意,那种心情没法描述的。   芳姐看着神采飞扬的男人差点流口水,这是妥妥的勾引呀,说话就说话,你挑眉,飞眼的,这不是考验女人坚贞的意志力吗。   夜,注定的缠绵悱恻。   第二日池府贺客临门,池二老爷特意让人去侯府把池三老爷,同四老爷,还有小辈的子侄们请过来招呼客人,毕竟往后都是侯府一家人了呢。从现在开始拉近关系,肯定错不了。   池三老爷同四老爷看到池府的盛况,心里更不是滋味,虽说昨天就商量好的,要在池府里面宴客,   可这些客人怎么回事呀,明明是定国侯府的世子,他们还没散出去消息呢,怎么就都跑到池府来庆贺了。这也太不把侯府看在眼里了。明白的在告诉世人,他们同世子交好,不是同定国侯府交好。   还有就是这种盛况,侯府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过了。要知道定国侯府如今的年结过的都挺萧条的,除了太实在的姻亲,比如出嫁的老少姑太太,就没有几个世交之家在来往走动,可见如今的定国侯府在京城这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看到人家二房过的如此火爆,如此兴旺,能不酸涩吗。   幸好往后二郎就是世子了,这些人脉往后何尝不是他定国侯府的人脉,尤其是想到府上的几位正当年华的小娘子,这次怕是要拖二房的福气,能找个不错的人家了呢。   想明白的池府众人,没有一会就眉开眼笑的开始招呼客人了。   至于大房侯爷还有夫人,那真是对不住,这个时候真的没人愿意想起来,难得高兴地时候,还是不要想糟心的事情好了。   幸好还有前世子夫人,是个通透明白的,好歹场面上能过得去。   世子夫人虽然还在孝中,可依然给闺女打扮的中规中矩,得体适宜的随着两位池夫人来了池府。两人虽然装束素雅,可也不让人生厌。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芳姐对这位寡嫂还是很敬重的:‘让嫂子辛苦了。’   世子夫人领着池府唯一的闺女,如今的池大娘,语气和蔼的说道:“这个时候本不该过门做客的,弟妹不嫌弃我们娘两晦气就好。大娘见过你婶娘。”   池大娘身子瘦弱,十几岁的小娘子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些。声音也切切的:“见过婶娘。”   芳姐拉着大侄女的手:“别客气,可真是乖巧,可比你妹妹让人心疼多了。”   这个话是出自真心的,他家闺女不是一个让人心疼的起来的。跟着两个淘小子在一起,那真是没法要没法要的。   小姑娘害羞的躲在了前世子夫人的身后。芳姐才扶着这位寡嫂继续说话:“嫂子说的什么话,大房也好,二房也好,都是一个池子没掰开的姓氏,说什么过门,不过过门的。咱们本就是一家子吗。是我们拖累嫂子辛苦才是。”   俩人一番客气牵着手,进了池府的门。就这番客气足够让那些看侯府两房笑话的人家侧目,看看人家妯娌相处的多和谐呀。好像定国候里面那些闲话都是凭空杜撰的一样。   女客这里,定国候前世子夫人,尽可能的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让人知道他们池府,大房还是有正常人的。   为了出孝以后就要出嫁的闺女,尽可能的给人留下好印象。   有不懂事的妇人,询问道如今的定国候,还有夫人的时候,都是世子夫人当仁不让的站出来挡在芳姐面前帮忙周旋的。   用的借口都是,夫人身体不适,还要照看卧床的侯爷,不得已才让她这个儿媳妇带着闺女过来帮世子夫人招呼大家的。   这话从前世子夫人嘴里说出来,不信的人也得信了。若是两房真的有龌龊,这位前世子夫人怎么能这么淡然呢。   天知道这位世子夫人对于自家婆婆那真是够够的了,跟她站在一个阵营里面,自家闺女这辈子怕子要跟他爹走同一条路了。为了闺女果断的站在了最有希望的路口上。   所以这次的宴会完美的让池二夫人激动。即便是池二老爷的狐朋狗友就占了一小半,池二夫人依然那么激动。   不拘什么都是人气。而且人家池二老爷说了,负心多是读书人,仗义每是屠狗辈。他的这些朋友怎么了,都是鬓角之交,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   池二夫人只是翻翻白眼:“是呀,能这么多年同老爷一样纨绔下来也都是本事人。您放心,来者是客,咱们总是要招待的。”   池府招待客人纷杂,虽然不至于三教九流都有,可阵营上,文官,武将,还有一些老少衙内,倒也让人侧目。幸好都各自找各自的圈圈,没有生出来什么是非。   送走客人,还有侯府的众人之后,池二夫人对儿媳妇言道:“大朗媳妇是个不容易的,孤儿寡母的,等回头到了侯府可要多照看一二,难得的是,这大朗媳妇还这么顾全大局。给了大房当儿媳妇,当真是委屈了。”   芳姐心说他家大嫂这番做派下来,就冲婆婆这句话,那就值了。   在外人看来,这位寡嫂如此通情达理,往后他们二房稍有怠慢,怕是就要让人说闲话的。   都说为母则强这话当真是不错,原来的世子夫人可没有这番算计的。在这个时代没有丈夫依靠的女人不容易。寡嫂也是为了闺女大娘。   芳姐也不纠结太多。只是记住这份情谊就好,交好总比交恶容易的多。何况是双方都有心。   宴客结束之后,池二郎这个定国候世子,依然在池府侯府之间两头跑。每日里去定国候的院子里面侍疾,面子功夫做的很是不错,就连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都挑不出来错来。   至于定国候夫人,那就是个神经病,别搭理她也就是了。   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不止一次的提出让二房搬回侯府,池二郎都已侯爷病还没有好,给拒绝了。   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看看定国候的状态,这个样子还能好吗,二郎什么意思呀。侯府的世子不住在侯府,像什么样子。   再往深了想,没有侯爷世子的侯府,那还是侯府吗,他们靠的是祖宗余荫,侯府庇佑。必须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呀。   所以两位老爷,开始频频在池二老爷身上下功夫,想着年前能把这位世子迎回定国侯府。   池二老爷也揣摩不透自家儿子什么意思,世子都这么痛快的当了,怎么就还不搬回侯府呢。   这日难得父子两人都在府上,池二老爷开口询问儿子:“二郎呀,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世子都封了,在住这里怕是不合适了吧。”   池二郎对着老爹倒也没那么深沉:“倒也没什么打算,就是觉得难得的清净日子,到了侯府未必有现在舒坦。”   池二老爷胡子都翘起来了,那你争世子,争侯爷图什么呀。   还没等池二老爷说话呢,池二夫人就开口了:“可不是吗,从我嫁给你爹,在侯府哪里过过一日消停日子,也就是随我儿在东郡的日子过得舒坦,到了京城事情虽然繁杂了些,可也是咱们二房自己的府邸,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到了侯府怕是就没有这么舒坦的日子了呢。若是能选,娘宁愿咱们还在池府一家子过日子。”   芳姐表示赞同,她婆婆膈应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安于现状知足常乐挺好的。   总比那些整日想着抖威风,耍手段的内宅妇人好:“娘说的是,不过您放心,即便是到了侯府,也不会有糟心的事情去烦您的,如今不比当日,他们自然会看娘的脸色行事。”   说到这里,芳姐想到一个具体问题,池二郎是世子,自家婆婆那就是世子的母亲,应该是老封君的,   可如今定国候的候位还在呢,他娘还有他爹到了侯府可怎么称呼呀。难怪自家夫君迟迟不提搬入池府的事情,这些事情不提前打点好,搬进去那不是闹了笑话吗,还不如这样呢。   在看自家老公公,肯定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才心急火燎的攒对儿子搬家。   池二老爷听到夫人同儿媳妇,还有儿子的发言,才明白过来,原来对于侯府也就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些女人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想什么呢,二郎那是定国侯府的世子,不管愿意,不愿愿意咱们都该在侯府里面才是,如今这样算是个怎么回事呀。”   池二郎低头喝茶,不搭理自家脑子不够使的老爹,即便是进侯府,那也该在矜持一些才好吗。他是为了谁呀。可惜老爹没领情。   芳姐对于老公公的直爽很欣赏的,委婉的说道:“就要年结了,怕是收拾起来没那么容易,终归要去侯府的,早几日晚几日倒也没什么区别,索性收拾的利索些,总要把侯府里面的住处收拾妥当些不是。”   池二老爷突然就福至心灵的明白了,是呀,老三老四张罗的倒是挺急急的,可他们回了侯府住哪呀,他们两口子住原来的院子倒也罢了,儿子可是世子了,还能再同他们两口子一个院子不成,   住原来世子的院子,把守孝的寡嫂换院子,这名声传出去还能听吗,再说了池二老爷也看不上那个院子,晦气。   剩下的呢,侯府如今还有哪里能让世子居住。定国候哪里更不好动呀。   池二老爷看看儿子,突然就觉得儿子如今深沉的让他这个当爹的都看不懂了,难怪儿子是当大官的,自己只能混混市面呢。竟然差这么多。这就是差距。   看着突然就不在张罗的池二老爷,池二郎心说总算是自家爹爹想的明白,不用他解释的太露骨:“好在距离侯府不远,儿子还年轻,跑跑没什么的。这事还是等到侯爷醒来之后在安排得好。”   池二老爷:“你看着办吧,圣人封笔了,这些大人们,在京城里面闷得久了,都愿意出去走走,转转,咱们会所这些时日事情多了起来,明日爹就到山上盯着去。”   池二老爷通透了,人家立刻就闪人了,老三老四也不能把他挡枪使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六章 震撼回归(还有一更)   池二夫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也没想的那么深,就是觉得现在这样过挺好的,跟着就开口说道:“大年节的,你一个人过去怎么放心呀,妾身随着老爷过去就好。”   池二老爷看看老妻,心里非常安慰,心思简单有心思简单的好处,他们两口子也挺般配的。   再看看儿子儿媳妇,心说这两个也般配。果然神马锅配什么盖。   当然了人家老两口子走的时候,顺便舔着脸皮,绕路到尚书府,同亲家老爷打商量,把自家大孙子给捎带上了。   幸好华二老爷对于外孙的学业也明白,不是走文科的料子。所以能通融一二。   芳姐安慰略带愧疚不安的婆婆:‘只要您二老年节的时候回府,不耽误咱们一家过年就好,一个年节,媳妇还是能打理好的,您放心。’   再怎么不放心,池二夫人还是选择了同自家老爷去山里清净。   府里就剩下池二郎两口子带着双胞胎,倒也自在。   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没想到满口答应的老二,竟然转脸就变卦了,对于搬家的事情,提都不提,直接跑到郊外的会所去了。   他们倒是想跟着过去呢,那也得有卡呀,对不住人家池二老爷满京城的撒卡,就他们定国侯府一张都没有。花银子去老二那里,两人觉得憋屈,好在二郎还在京城呢,他们也是看出来了,池府的事情怕是还要这个侄子当家的。   想到这个侄子,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也只能挠脑袋。真是想不明白二房如此这般到底是何原因了。   池二郎夫妻两个私下里面也有个说法。   池二郎就一句话:“那个疯妇还在呢,谁知道到了侯府,她会不会作妖呀。孩子们还小呢,到底不如自家府里带着安稳。环境也好。”   芳姐明白这是心疼她了。不过真的没必要:“夫君忘了,咱们可是武将人家,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是有点粗浅功夫的,等闲人可进不得身。再说了夫君看我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就是能膈应到妾身的人,那也是要有本事的。一个疯妇还不至于让妾身如此顾忌。若是连孩子都护不住,我这个当娘的那真是要我爹带回去好好地重新教导了。”   池二郎看看夫人,这还真是个自信的吗,而且不怕贪事:“不在这些时候。没得让你恶心。”   男人太体贴了有么有。   芳姐眨巴眨巴眼:‘真的没关系吗。’   池二郎仔细的想过一边:“恩,应该没有关系的。”   好吧,看着这样脸大的男人,芳姐就想说,也别太给脸不要脸了,抻着点没错,抻断了也不好看。不过看着自家男人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愿意多嘴了。   圣人封笔在小年的前两日,池府宴客在封笔的第二日,池二老爷带着夫人孙子去山里是小年用过团员饭之后。   而池三姥爷同四老爷再次诚恳的上门,是在二十五天苍这日。   当然了二十四的时候,池家的两位夫人也过府同芳姐周旋过的,芳姐当时用这事还得听他们家大人的这话给打住了。   两位夫人听芳姐的自称,心里就没底了。这位侄媳妇称呼的不是他家世子,而是他家大人,想来人家还真就没把这个世子给当怎能回事呢。   回去之后同两位池老爷一说,能不着急吗。天苍过后离祭祖可是没有几天了呢。   二十五这日,池二郎在客堂里面接待两位叔叔。   池三姥爷依然那么性子急躁:“二郎呀,你倒是给叔叔个明白话,册封都下来了,你作为定国候府的世子,怎么样的有个定国候府世子的样子,如今这样算个怎么回事呀。”   池二郎沉吟,含含糊糊的,这个,那个的半天,也没做出来一个正面回答。   池四老爷咬牙,这几不是他家二侄子的为人,狠狠心:‘二郎呀,原来的院子你三婶四婶早就让人收拾出来了。琐事上你只管放心。什么时候搬进去,都是方便的。’   池二郎终于开口了:‘这怎么好呢,倒是烦劳两位婶婶了,二郎带爹娘谢过婶婶们费心。’   池三姥爷同四老爷同时抬头看向这个侄子,听出来了,明白了,也是他们托大,怎么就忘了这位如今可是世子了。再同老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面不妥。   世子的院子可不是不能太随便吗。   倒是他们想的不周到了,难怪这位侄子连句痛快话都没有,三老爷心里那个气呀,这点事怎么就不直说呢。什么时候学的跟酸书生一样了。亏得这位侄子还是个武将呢。   池四老爷顾不得生气,而是在挠头,如今的池府,适合这位世子夫妇居住的地方还真就是没有。   定国候这个侯爷,虽然病了,可毕竟是侯爷,他们的院子,无论如何也动不得,何况还有定国候夫人那个不能招惹的疯妇呢。   剩下的就是世子的院子。可这个时候,挪动这里,怎么说都不太厚道,大侄子还尸骨未寒呢,怎么都感觉有点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意思。这个二侄子到底什么意思呀。   池四老爷不愿开口做这个恶人。沉默了。   而池三姥爷一时间还没有想到这里,只是随意的开口:“府里面到是把世子的院子给忘记了,不过如今倒也不太好安置,二郎看上了哪处只管开口。”   池二郎沉默不语,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委婉的看向四叔:“四叔说笑了,侄子是小辈,不拘那里都一样的。若是府上院子不方便,二郎暂居在池府也是可以的。”   池三姥爷四老爷明白了,这个侄子可不好摆弄,随便应付不了,暂居在池府若是可以,他们何苦这个时候屁颠屁颠的上门请人搬家呀。   池四老爷:‘不可,不可,一家人住在两个府里,不像样子。居处倒也不难,咱们侯府的世子,历来居住在现在主院前面的。让大致媳妇带着孙女换个居处也是可行的。’   池三姥爷吧嗒出来滋味了。瞪眼看向老四,这个比自己狠。   池二郎板着一张脸:‘不可,绝对不可。惯例也要通人情事理的,寡嫂带着侄女还在给哥哥守孝呢,怎么能随意搬动。二郎不愿做出这种寡恩薄情之事。对不住尸骨未寒的兄长呀。’   池四老爷恨得咬牙,合着就他一个坏人。难道他不是被逼着开口的吗。   池二郎那是真的不愿意住在原来的世子院子,用夫人的话说,风水不好。最要紧的就是离定国候的主院太近了。那真是不要不要的。   池四老爷无奈,真的就挑不出来合适的院子了。一咬牙一跺脚:‘四叔的院子给你住。尽快腾出来,年前一定要搬的,世子还要主持祭祖呢。’   池老四当初仗着年岁小,院子可是挑的除了侯爷之外,最好的一处呢。   池二郎心里乐了,可不是吗,定国候那样,别说祭祖,吐出来个把的字都不太容易呢。难怪四叔急成这样。   池二郎一本正经:“四叔当真是羞煞侄子了,侄子若是如此,那才是猪狗不如呢,别说没脸搬进侯府,就是这个世子那也不敢在做了。”   推辞的非常坚决。让两位叔叔都觉得侄子厚道。确实不是为了住处为难他们。到底因为何事,那真是更迷茫了。   四老爷:‘侄子咱们爷几个不是外人,侯府就是这么一个状况,三叔,同我,只要能办到,定然让侄子你满意。你就给叔叔给痛快话,到底要如何。’   三老爷也明白,若是侄子愿意搬进去,怎么样都能进了侯府,如今这万般为难的样子,可不是就被人给拿捏住了吗。   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可谁让自家儿孙不争气呢,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他们早就学会了低头。   就像当初在定国候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如今换成了这个二侄子,怕是要比当初的定国候不好糊弄。   只要能让他池氏子孙继续过着侯府子弟的生活,一切他们都认了,也忍得。称不上是忍辱负重,不过是为了这些没出息的子孙多打算一二而已。怪只怪他们没有教导出来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孙。   三老爷难得有不糊涂的时候:“你四叔说的对,只要二郎你说出来,但凡叔叔们能办到的。”下面的不用多说,寡妇侄媳妇都能让挪窝了,这两人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呀。   池二郎沉吟半天,自己都非常为难的开口了:“叔叔们也知道,现如今侯爷毕竟还没有清醒呢,侄子就这么进了侯府,终归觉得对不住他老人家,总觉得没有他老人家的话,心里住着不踏实的,侄子愿意等到侯爷康复的时候,咱们父子爷们站在一起和和满满的。而且侯爷夫人又是那么一个不稳定的状态,侄子的夫人胆子小,孩儿们还小,不经吓的,侄子难免顾虑一二。”   池四老爷忍不住抬手把腮帮子捂住了,这话真她妈的假到家了,定国候若是醒过来,他要是能痛快的邀请你进侯府那就是天上开花了,这个侄子还真是挺不要脸的,仗着定国候昏迷不知是,把自己美化的跟亲父子爷们一样。剩下的不听也罢,真怕遭禁了一口好牙。   池三老爷张着嘴巴,倒是腮帮子不疼,可就是觉得膈应,华府的娘子倒是听说都柔弱的很,可不包括他们家这个侄媳妇,现在的世子夫人的好不好,   那可是有名的悍妇,在东郡都打过土匪的,还有那个侄孙子,听说已经京城一街霸了,他这个侄子真的以为说话就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不用负责任的是不是。他怎么好意思开口呀,脸就不红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 天遂人意   池二郎看着两位叔叔的样子,自己说的挺委婉的呀,怎么就都僵硬着表情,没什么表示呢:‘这个,不然在等等。’   池三老爷回复状态:“不能等,二郎呀,这些事情确实委屈了你,相信侯爷醒过来的时候,定然能够明白咱们侯府的为难之处的,定然愿意看到二郎挑起咱们侯府的大梁的。”   池四老爷跟着说道:“是的,是的,侄媳妇胆子小,怕吓到孩子们什么都不是问题,找个离夫人的院子较远的院落就是了,只要二郎你不怕地方偏僻,委屈了侄媳妇还有孩子就好。”   看吧这都是在能够解决范围之内的问题吗。   池四老爷眉梢微挑,怎么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他要明白了呢,可惜灵光一闪而逝,没能让他老人家想通呢,就先开口了:“对,你四叔说的很是,找个偏僻些院子也就是了。   话音刚落,池三老爷就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他们侯府离定国候夫妇院子远一些的地方,可不就是老侯爷当年的院子了吗,   那可是好地方,在侯府来说,那都是一个相对独立,而且宽阔的地方。至于里面的建筑,你说老侯爷当年的歇着的地方,肯定是最好的呀。   这么多年都没人敢打过找个院子的主意呢,二郎不是吧。   池三老爷才想明白,就听池二郎开口说了:“咱们侯府如今稍远些,僻静些的院落,如今也就剩下祖父他老人家原来居住练武的院子了,二郎住进去不太好吧,虽然说二郎确实挺想念当初在祖父他老人家身前习武学习的时候的。”   意思就是看上了。池三老爷捂着脑门子,池四老爷捂着腮帮子,两人就差指着池二郎的鼻子骂他一通了,狗胆呀,够狗胆。   偏偏是这么一个时候,他们老二两可是真的被人给拿捏住了,定国候那个窝囊废,当了一辈子的定国候,都没敢打老侯爷院子的主意呢。   叹口气四老爷:“二郎呀,你容我们哥几个商量一下。”   池三老爷不愧是脾气急的:“商量个屁的商量,不就是老侯爷的院子吗,应下你了。你小子你给我记住了。住了老侯爷的院子,就要想着当初老侯爷对侯府是如何的寄予希望。”   池四老爷看着老三都应下了,也没有反对,反正商量完了,还不是得随了这位小祖宗的心意。   池二郎腼腆一笑:“那多不好呀,侄子惶恐的很。”那表情怎么跟说出来的话,办出来的损事那么不搭调呀。   池四老爷牙疼:“行了,我们哥两求你住进去的,你祖父知道后继有你这么一个手腕高超的,定然欣慰的很,不会同你计较的。二十七是个好日子,就定在二十七那日搬家好了,二郎看可行否。”   池二郎也不好在充当大尾巴狼了,虽然前面的话听着有点讽刺,可这个时候可以忽略不计,随性从善如流:“自当听从长辈们的吩咐。”   池三老爷多一分钟都不愿意呆了,想也知道往后的定国侯府怕是要换天了。   看看人家这个手腕,好处占尽了,目的全达到了,还是长辈们体贴,他被迫接收的。名声,实惠一样没落下。   试问他们自家儿子一个这样的也没有,难怪人家身居高位呢,这样一想,心里反倒好受多了,池四老爷安慰老哥哥:“行了,反正再怎么精明,往后也都是护着咱们池氏子孙的。还怕的本事大不成。”   池四老爷:“就怕这些子侄们,要收敛了点了呦,这位可不是个好像与的,老三呀,约束一下他们,别让二郎抓了杀鸡儆猴。”   池三老爷脾气虽然急,可心里明明白白的。不然也不能好生的在这么艰难的侯府,好生的呆这么多年,那不就是看的够透彻吗,龟缩的够深沉吗:“晓得的,只是这老侯爷的院子。”   池四老爷:“你刚才答应的可是很痛快呢,算了,死了的人总是要给活人让路的,老侯爷就是在,怕是也愿意看到二郎这样的有本事的子弟扛起侯府这个烂摊子。就这样吧。也省的偌大的院子,就这么空着,荒凉了。只希望我定国侯府,能像老侯爷在的时候,再次辉煌起来。这院子也不算是白白被他们遭禁。”   这老歌两想的明白,不过心依然在滴血就是了,作为儿子都没有住过他爹的院子呢,让这个孙子给弄去了。   回府之后对着小辈们下了死命令,老侯爷的院子,要收拾出来,给世子一家住。   然后就是老侯爷院子里面的物件,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谁都不许动,至于入住的世子,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准许有任何人质疑。   侯府的小辈们瞬间就炸开锅了。侯府的地方不小,可老侯爷的院子就占了五分之二。   子子孙孙的下来,如今侯府各房住处都不宽裕的,可从来没人敢打过老侯爷住处的主意,那里面代表的是侯府曾经的辉煌呢。   没想到这位新世子,出手不凡,进府就这么高调呢。果然是不一般。当初二房出去的怎么狼狈,如今人家入住的就怎么敞亮。若是定国候清醒着,定然能体会这脸打的有多疼。所以说有时候醒不过来也是一种福气。   再大的反对声,也被池三老爷池四老爷给镇压了,顺便说一句,两位老头顺便让人把这个消息对定国侯夫人单项封锁了,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位长嫂的闹腾。   一切都等世子住进了侯府再说好了。   池二郎也没闲着,迅速的让人给老爹去信,二十七要搬家的。所以赶快回来打点吧。   芳姐这个当家主母最不慌乱了,反正早就让丫头们私下里面开始归拢了,对外说的是年结了,收拾出来迎接新的一年。   可对内,芳姐那是一早做好了打算,别说池三老爷四老爷着急,芳姐也明白,定国侯府祭祖那么的事情,肯定是不容耽搁的。   世子都封了,不拘早晚,年前肯定要搬家的。就是不知道自家这位夫君如此沉着的,目的如何罢了。   池二夫人大概是最发愁的一个,说得好好的的,不是不搬家吗,怎么还要搬进去呀,而且这么急匆匆的,那么多的物件没有收拾出来呢,可真是太措手不及了。   等到了府上,先看到的是,自家儿媳妇早就有条不紊的让人收拾好了,   芳姐:“只有爹娘的一些私物,还没有打包装箱而已,娘怕是要辛苦些,剩下的都让娘屋子里面的婆子丫头,装箱造册了,娘不要怪罪媳妇私下拿主意才好。”   池二夫人:“怪罪什么呀,难道你当娘愿意自己操心费力的呀,这么大的事,娘不该让你一个人操心才是。二郎也是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又要搬家呢。”   芳姐:“娘放心,咱们住在老侯爷当年的院子里面,听夫君说,那院子大得很,也相对独立,还有单独的小门可以出府。同池府不会有什么区别,儿媳妇在院子里面安排了爹娘的小院子,您若是不愿意同他们相处,只管在咱们自己的院子里面带孩子们就好。”   别说池二夫人惊呆了,就是池二老爷都呆了:“老侯爷当年的院子。”   芳姐听着老公公的语气不对头,小声地应道:“恩,是三叔,同四叔商量出来的结果,夫君也说不合适的。”   池二老爷脸色不好看,也没有同儿媳妇发脾气。一直等到池二郎回来,池二老爷才爆发:“你就是怎么样,也不能住老侯爷的院子呀,那可是你祖父的院子。”   在老一辈的池家兄弟心里,怕是老侯爷就是他们的一片天,不容唐突。   池二郎反应就平淡了:“侯府如今除了祖父那里,也没有让世子居住的院子呀,难道您让我们去同寡嫂为难吗。爹,老侯爷已经不在了。”   池二老爷还是不太高兴,不过倒也不说什么了,儿子不是在告诉他老侯爷没了,已经不在了,儿子是在告诉他,老侯爷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了。   当然了也是在震撼那些池氏子弟,如今的定国侯府是他池二郎的。住在老侯爷的院子里面,对于池二郎来说,绝对是非常必要的。   池二郎是个有野心的人,若是不是很麻烦的情况下,他愿意带着池氏族人,以现在的圣人容得下的方式,再现当年池氏的辉煌,可前提条件就是,他要让池氏族人知道他池二郎的存在,绝对是同老侯爷比肩,一个高度的。   而入住老侯爷的院落,就是第一步。当然了好处也是多多的,至少没事池府的人烦不到他们,定国候夫人再怎么发疯,他们也听不到,当初老侯爷就是看不上这个儿媳妇,才把院子羞的这么远的。   池二老爷不高兴儿子住在老爹的院子里面,心里的失落一点都不比池老三,池老四少。老侯爷在这儿子的心里,那真的比山高,比海宽。(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八章 强势入住   腊月二十八池府二房终于在三房四房纠结的期盼中,在定国候府安置下来了。   看着人家大马金刀的进府入驻,池三姥爷总有一种后背发凉,引狼入室的错觉。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种,上赶着让人家二房到自己家门当家做主的份上的。   自从进了侯府的大门,人家这位二侄子,一直再以主人的姿态招呼他们这帮子叔叔兄弟呢。这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池二老爷做事还算是地道,没有给两个本就内心已有隐隐后悔之势的两个兄弟火上浇油,带着夫人,安稳的住在了他们原来的院落里面。   这让两个老兄弟心里多少平衡一些。至少老二跟他们兄弟之间还是没什么不同的。   等到这位二侄子,新的世子大人在老侯爷的院子里面安置下来,顺便在院子里面给人家亲爹娘留了院子,这两位老头就不那么淡然了。   人家儿子是世子,将来是侯爷,到底不一样了,现在认清倒也比总是弄不明白的好。有些事情那是不容糊涂的。   这位侄子也在处处把这个不容忽略的事实给点出来。   总算是至少还知道面上给他们这些老家伙个好瞧了。两位池老爷侯爷床前侍疾的时候,就有了同定国候同病相怜的错觉。都是这东西不争气,不然何至于到现在这样呀。   反倒是小辈们对这些没有那么多纠结,只是可惜,既然二叔二婶在世子的院子里面有了地方,怎么就不索性把现在的院子腾出来呀。   要知道他们现在住的可不轻松呢。根本就不明白,他们父辈那点为了面子而宁愿空出来一套院子的坚持。   池二郎带着爹娘老婆孩子在自己的领地上巡视过后,一脸的志得意满,这才是曾经的定国候府权力中心呢,   定国候传到了现在的定国候手上之后,就没有在踏进这里过。可见自家的大伯这个定国候做的多麽的失败。   池二老爷体会不了儿子的志得意满,看着老爹曾经的院子,那真是百感交集的,想当初他们兄弟在这个院子里面少有抬起腰,挺起胸的时候呢。   那时候的自己还有老三,老四,每每在院子边上踌躇徘徊,哪次进来这里不是腿肚子抽筋,脑皮发麻呀。   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他儿子尽然带着一大家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住进来了呢,池二老爷看着儿子都连带的纠结了。   让他老人家本就不太强悍的神经怎么接受啊。也不知道儿子怎么做到这番坦然的。   芳姐看着自家公公的样子,适当的拉拉自家夫君的袖子,您老稍微悠着点吧,老爹都要承受不住了。   池二郎眉眼斜飞之后,才看到自家老爹纠结的一张老脸,怎么就那么的违和呢。   想想小时候,在祖父身边,老爹同叔叔们每次来这里见祖父,都是老爹如今这么一个神情呢,感情过了快二十年了,自家老爹还没从阴影里面走出来呢,怕是触景生情了吧。   忍不住咧嘴一笑:‘爹,祖父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往后这园子里面您最大。儿子不错吧。’   池二夫人都侧目看向自家儿子,这些年二郎越发的老成持重了,难得今日还能从面上看出来几许自得,看来真的挺高兴的。   再看看自家没出息的老头子,摇摇头,感情这小半年的成就也就那么回事,该上不得台面的的时候还是上不得台面,不如自家儿子。   池二老爷脸色难看,对着儿子:“这毕竟是祖父的地方,咱们还是住到原来的院子里面好了。”   池二郎:‘不好,侯爷夫人还在呢,我这个世子,您同爹娘进府,怎么称呼呀,世子的爹娘不是侯爷不是夫人。若是侯爷同夫人是个好像与的这本没什么,儿子就怕侯爷夫人因为这个给爹娘难看,咱们住在祖父曾经住过的园子里面正好。爹娘也省的同他们生气。您也不必介意这个,祖父他老人家定然不介意咱们侯府热闹一些的,这些年这里委实太冷清了些,爹您看着吧,儿子定然让这里比当初祖父在的时候,还要兴旺。’   池二老爷觉得自己跟不上儿子的境界,他想的没有那么远,也没有儿子的雄心壮志,从来不知道在他心里像山一样压了这么多年的老侯爷,原来是儿子心里要超越的对象。   难怪儿子比他这个爹强。也就是如今他突然看明白了,才知道爷俩处处都是差距。   愧疚的同时心里也骄傲:‘我儿比为父本事,为父为我而骄傲。住进来,就住进来好了,为父相信你祖父能明白我儿的心思的。不明白的话,让你祖父来同爹爹交涉好了。’   说完很是惶恐的看了一眼周遭。   芳姐差点被老公公给整笑场,您说挺高兴地日子,您这是为了哪糟呀,怎么还整出来点恐怖气氛呀。还有就是自家公爹这份难得的担当,让人怎么说呢。怎么就那么的逗比呢。   池二夫人脸色都黑了:“说什么呢,这里是定国侯府,老侯爷在这里镇着呢,定然是保佑后代子孙繁荣昌盛的。”   池二老爷自知失言:‘夫人说的对。’心里默默地念叨,有什么不满意的,让老侯爷来找他这个儿子算账千万莫要带累了儿孙。   对池二老爷来说能这么默念,已经是豁出去了,真的是超负荷担当,面对活着的老侯爷他老人家都发杵,别说是那个梦里出来的了。想想都头皮发麻。   池二老爷那也是被老侯爷吓唬出来的病根,当初这位池二老爷混的让老侯爷死都放不下。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没少教训这个二儿子,若是敢做出辱没门楣的事情,他老人家就是从地上爬出来也绕不过他,要不然人家池二老爷怎么混的那么刚刚好不出格呢,那真是有这位老侯爷镇着呢。   明白自家夫君那点尿性的池二夫人叹气,怕是在这里自家老爷连个混沌觉都睡不消停,怕是遭禁了儿子同儿媳妇的一番好意,他们两个没有在这里定居的好命了呦。还得陪着老爷去原来的院子里面住着。   池二郎仰头望天,对着自家老爹说的意味深长:“祖父他了老人家若是在天有灵,就是找也不回来找咱们父子的,怕是侯爷那里才是祖父他老人家要光顾的地方吧。”   好吧一句话把四个大人都给说沉默了。   池二老爷倒是想为自家大哥说句话,可说什么呀,若是老爹还在,能饶了定国候就怪了,可不是要收拾他吗。   谁能想到当初让老侯爷那么放心的定国候变成如今这样呀,差点死于马上风,还是这种嗑药变态性的风流韵事上。反倒他这个当年让老侯爷百般看不上眼的儿子,出息了。   想想池二老爷险些跟儿子一样得意的翘尾巴。在池二老爷看来,他能不当混混,那就是出息了。没太高的要求的。   若不是这里对池二老爷的心里影响太大,怕是真的要嘚瑟一番的。皱眉看看池二郎,儿子这也算是看到了更差的,所以有恃无恐了是吗。   芳姐:“呵呵,这院子可是占了侯府小一半的面积呢,这么多年就这么空着,当真是萧条了些,回头咱们让人好生的整理一番,也不知道景色该如何好呢。”   池二老爷:“那是你叔叔伯伯们对老侯爷的敬重,一草一木这些年都没有人动过。”   说完再次幽怨的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地叹口气:“侯爷弄成如今这个样子,那也是这么多年憋屈出来。难免扭曲了些。”   池二郎同芳姐都那么看着这位老爹,怎么到了这里之后这位老爹的感慨这么多,心地就突然变得那么能容忍了呢,都要圣父了。   芳姐心说那样的变态,就是憋出来的,也够龌龊的了,亏得老公爹好意思维护。芳姐可是见识过贵妾身上同两位通房身上的伤痕的,定国候那就是个妥妥的变态。   池二郎虽然不认为定国候变态,可一个大老爷们憋屈成这样,那也是活该。能憋屈这样也算是一种本事吧。换个人怕是也早就想辙了。哪怕是买块豆腐撞死呢。   池二老爷挠挠脑袋,那真是挺不好意思的:‘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些年咱们一家子消停日子过出来滋味了。实在不愿意在看到当初侯府里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如今二郎既然做了世子,儿媳妇你就费点心,能太平些,就都太平些。’   池二郎:“爹是让四娘委屈些。”语气都不对了。   池二老爷瞪眼:“我是那样的人吗,爹这么多年对你们娘几个什么样,啊,你就这么看爹呀。”   池二夫人:“跟孩子急什么。”   池二老爷:“爹是想说,知道儿媳妇的本事,让四娘费点心,用点手段,若是能让他们都消消停停的不好吗。”   池二郎抿嘴:‘受累一些倒也无防,不过如今的侯府怕是四娘还插不上手,毕竟是侯爷夫人当家呢。’我媳妇劳心劳力的让谁得好呀,凭什么,有这个交情吗。   芳姐嘿嘿一笑,自家夫君心疼自己:‘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儿媳妇有诸般本事也不好夺权不是。媳妇想来都是听夫君的。   池二老爷看看儿子,在看看儿媳妇,算了他老了,他们的世界他都不懂了,不搀和了:“您们看着办好了。”   说完背着手绕着院子开始回忆当年了。这院子当时的时候他可没有这等闲情逸致欣赏呢。哪次不是惶恐的来去匆匆呀。   池二郎领着两个儿子看着眼前这片开阔的练武场,当初老祖父就是在这里教导他的。感慨不比他爹少的。   胖哥终于漏出来一个笑脸:‘爹这里真不错,整个园子,就这里儿子最喜欢。儿子就要这里了。’   嘚瑟的拉拉身边的二弟:“往后哥哥带你来这里跑马。”   池二郎拉拉儿子的胖脸:“好大的脸,这么大的演武场,你也好意思占。”   芳姐也喜欢这里,他的丫头婆子们有地方晨练了。   池二夫人在算计,这么大的地方,怕是收拾起来要繁琐的多,怕是人手上要不够用。侯府里面人际关系复杂,池二夫人比较烦恼,找身家干净,跟侯府没啥牵连的人进来怕是不容易。   几口人正高兴地高兴激动地的激动,烦恼的烦恼的时候,管事过来:“回世子爷,侯爷院子里面的小夫人过来了。说是小郎君们怕是饿了,带着茶点呢。”   剩下的不好说,若说问安的这是个长辈,若说是走动的,这个是妾,让人没法称呼。   还有一个让管事比较为难。原来在池府的时候,自家大人夫人的爹娘称呼为老太爷老夫人。如今大人变成了世子,上面有侯爷,自家的老太爷老夫人怎么称呼呀。在称呼老太爷老夫人显然不合适。   可主子们没有示下呢,他们当下人的也不好私下乱改。所以管事进来低着头,就回禀了大人一人。剩下的问题还是让主子们去操心好了。   池二夫人:“她过来做什么。若说大房同咱们二房之间可没有这么友好的关系。”   芳姐嗤之以鼻:“什么玩意。咱们院子里面可没有适合接待姨娘的人物。”   说完扫了一眼池二郎。那意思妥妥的明白。让池二老爷池二夫人都不好意思抬头,自家儿子在这上面确实有点窝囊。算了谁让媳妇不错呢。   芳姐:“娘您带着娇娇回房吧,媳妇让人把她打发了。”   池二老爷对于一个妖孽的玩意,没有同情心的。芳姐让双冒出去接待这位小夫人。   池二郎:“夫人辛苦了。”   芳姐:“我家夫君如此强势回归,我这个当媳妇的总不能落了夫君的脸面,连个妾都给面子,总要让人知道咱们不好招惹,别回头什么人都敢用侯府的名头在外面招惹是非,我家夫君做大事的,可没时间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可对。”   池二郎:‘夫人懂我。’   池二老爷黑着脸走人了,窝囊的儿子,还不分场合的不要脸了,当他是死的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九章 礼教范围之外   对于二房搬入侯府,定国侯夫人那是不意外的,他就是再怎么无知,也是当了多少年的定国侯夫人的,也知道他们定国侯府一脉,如今除了二房的一脉,已经没人能够扛起来了。   夫妻感情不错的时候,定国候也同定国侯夫人说过,圣人早就属意二房的二郎。   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夫妻认为,里面还有能作为的余地,或许不是非得池二郎,或者能把池二郎捏在手里,不然就毁掉。回避了这个最有可能的结果。   随着定国候的越发不中用,定国候夫人就猜得到,二房出头怕是已成定局,尤其是定国候昏迷不醒之后,定国侯夫人就知道,再也不能挡在二房的前面了。   册封世子的时候,定国侯夫人撑住了,可真正知道,二房竟然住进了老侯爷的院子之后,定国候夫人还是淡定不起来了,   竟然是住进了老侯爷的院子。定国候夫人气的摔碎了屋里自从贵妾进门以来一直再用的瓷器。   要知道定国侯夫人自认为这段时间已经能够凝神静气的面对任何问题了。因为大半年都没有换过屋里的用具了。即便是小妾百般挑衅,他都能从容面对了。没想到这二房才进府就逼得他破功了呢。   谁知道还是修炼的不到家呀。定国候夫人本打算,要活的长长久久的,死活都不给这个世子腾地方,让他就是当了世子也一样的憋屈。她就要活活的膈应死二房一家子。   还想着若是二房敢让丧门星的儿媳妇挪地方,她就正好有了说辞,第一个就参奏这位世子爷欺负孤儿寡母,连寡嫂都容不下呢。他要把二房的名声弄得臭不可闻,他要让二房在大街上走着都有人扔臭鸡蛋。   谁知道,谁知道,锁了这么多年的园子,就这么落到了二房的头上呀,那可是老公公生前,带着儿孙们练武,同那些老部下们过招的园子呢。   定国候夫人对那个园子爱恨交织,之所以从来没有打过这个园子的主意就是因为,老侯爷生前就不喜欢她,之所以弄了这么大一个园子,就是为了躲得他们大房远远地。老侯爷不愿意看到文弱的大孙子,虽然侯爷从来没说出来过,可整个侯府上下谁心里都明白。   而且她的大朗,身子从小就弱,跟练武什么的没有缘分,这个练武的园子,对他家大朗的刺激多大呀。定国候夫人对这里充满了排斥,从心里膈应这个地方,所以即便这里是整个侯府最规整的地方,定国侯夫人也从来没有染指过。   可她也没想过让别人染指,这也是为何定国侯府对这个园子如此恭敬地原因,因为不愿意住进来的侯爷夫妇,一直都以尊敬老侯爷,不愿意破坏老侯爷的住处的因由,而把这个地方给搁置了。   毕竟没人能挡着定国候夫妇尽孝怀念老侯爷不是。很是光明正大的理由。   谁知道二房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去了呢。能不生气吗。定国候夫人恨不得现在过就过去,把那老侯爷的院子给平了,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把那院子给拆了才对。恨呀,好恨呀。   至于定国候,醒倒是醒过来了,不过醒过来的时候,二房已经搬进来了,怎么就那么刚刚巧呢。两位池老爷不知道要感叹这位侯爷倒霉的刚刚好好,还是要感叹二侄子福星高照,搬家连个捣乱的都没有。   为了不把这位定国候直接给刺激的在死一次,池家两位老爷有志一同的把这件事情给瞒下来了。   太医可是说了,这位侯爷如今比较脆弱,搁不住大喜大悲的刺激。必须静养。就是上朝对这位侯爷来说怕都是比较费脑子的事情了呢。   圣人体恤老臣,都已经顺便把定国候不必在****上朝的口谕颁发下来了,让定国候休息的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呢。   世子夫人大大方方给芳姐送过恭喜的便签,还有恭贺乔迁之意的贺礼,人家说了,守孝之人,不敢随意走动,还望见谅。可心意成成的。   至于大房如今仅剩下的半个人,也就是贵妾,那心思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就是三房同四房,对这位贵妾的行为也非常的不理解,原来的时候憋着狠劲生儿子,为的还不是争世子吗,他们侯府的爷们一个一个的被泼了多少的脏水呀,都是这个贵妾做的,   可到了池二郎这里,竟然老实了,还亲自给二房做了点心上赶的送过去,当真是让人猜不透,不过她也就是个妾,虽然是贵的,可在侯府顶多算是半个人。倒也没人怎么在意。   包括被她示好的芳姐一家。也没怎么把这位贵妾放在心上。   这位官家出身的贵妾,心思也确实挺微妙的,知道世子是当初有过一眼之缘的玉面郎君的时候,那张饱受定国候璀璨的脸蛋,竟然一瞬间神采飞扬,比自己生的儿子当了世子还激动呢。   心跳快的比当初同定国候洞房的时候还快呢,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就已经拎着食盒去二房的地界上徘徊了。   虽然被双冒给打发了,可这位依然脸色红润的让身边的两个丫头差异,夫人这是中邪了吗,怎么跟回光返照一样,精神的这么突兀呀。   夜晚睡下的时候,这位官家出身的贵妾,更是辗转反侧,羞涩仿若身边躺了才刚洞房的郎君一样。就想着明日能不能一睹世子的风采了。   至于定国候,对不住这位怀春的少妇,根本就没想起来。   孩子们换了新地方,难免不习惯,夜里池二老爷在没心没肺的大孙子后面舔着脸要陪。   胖哥就不知道他家祖父如此的婆妈:‘您放心,孙子跟侍卫们一起打猎的时候,荒郊野外都睡得的,没有问题。’   池二夫人撇嘴,自家老爷怕是在他亲爹的地盘上休息不好,想要跟孙子一块,找点安全感呢。   抱着小孙女:“娇娇呀,跟祖母睡好不好。”   小孙女看看亲爹,到底点点头。教养嬷嬷们说了,她大了,不能在腻在爹爹身边了。   池二郎看着自家小闺女,那是舍不得放手的,不过到底男女有别,他这个当爹的也不能总是抱着闺女,背着闺女的。   最主要的是,最近这段时间闺女同他好像不亲了,这位老爹看着闺女依偎在老娘怀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眼巴巴的看着闺女,可惜他家娇娇没怎么在意。   二胖同学看着哥哥妹妹都有了依靠,拉着芳姐的衣襟儿:“娘,儿子跟您在一起。”   池二郎拎着儿子:“丢不丢人,多大了还找娘。”   还没说完呢,二胖同学的嘴巴就咧开了,不是要笑,是要哭。   芳姐赶紧的把儿子给搂紧怀里:“好的,跟娘住。”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一家子的居住问题。   池二夫人抱着自家娇贵的小孙女,喜气盈盈的走了,还不忘给自家老爷一个鄙视的眼神。   胖哥无奈,真想同祖父他老人家说一句,孙子不怕。看着祖父誓死要相陪的劲头,默默地把人给领走了。   剩下二胖同学,抱着自家老娘的脖子,高兴地直流口水。终于轮到他这个不长不幼,不是女娃子的老二在爹娘怀里撒欢了。   大概只有池二郎脸色比较黑。先是闺女不要他了,在是同夫人之间多了个累赘。   怕是夜里没法同夫人用成人的方式庆祝一番乔迁之喜了。   一夜好睡,也就是池二老爷半夜爬上了大孙子的床,愣是抱着胖哥睡了一夜,爷两早晨起来,胳膊,脖子各有不舒服之外,剩下的都很美好。   晨练的时候,胖哥拉箭胳膊都抬不起来。脖子也歪着。   池二郎一身的短打,夜里没有发泄掉的多余精力,只能早早的起来这里宽广的练武场了,顺便找找当年同祖父他老人家练武的感觉:“没睡好,不是说什么地方都能睡吗”   胖哥幽怨的扭扭脖子:“祖父他老人家缠了儿子一夜。脖子都歪了。”   好吧,想起来自家老爹,池二郎神奇就理解了,按照自家老爹的逻辑,估计是用大孙子辟邪呢,最重要的是闭着老侯爷呢。   哈哈哈,这个还真没法跟儿子说。估计他爹这股子劲头拗不过来之前,儿子都要遭罪了。   池二郎停下手上的动作,大手放在儿子的肩膀上给儿子按摩:“恩,那是祖父,本就该多亲近亲近。”够厚道没有掀老爹的老底。   池二老爷睁开眼,自家孙子已经起床了,感叹自家乖孙子有出息,是自己这个祖父生儿子生的好,才能养出来这么出息的孙子,他池二老爷对得起列祖列宗,对老侯爷终归是个交代,。想来自家老爹看在这上面,也不会太过找自己这个儿子的麻烦。   想到这里,池二老爷心请大好,然后神清气爽的起床了,大孙子这里果然好眠。一夜什么都没有梦到。   人家池二老爷就想了,他家老爹若是真的怨他,看在他给池府生了这么好的孙子面上,也该少抽两鞭子才对。   抱着大孙子睡虽说不为了辟邪,那也是为了增加筹码的。鬼神之说虽然未必可信,可也不愿意夜里做梦梦到被抽鞭子呀。可见池二郎对于老爹还是了解的。   庶日就是大年二十九,芳姐跟在婆婆还有两位婶婶身边,先是去了定国候同定国候夫人那里请安问好,毕竟头一天进来,怎么也得拜码头,不然礼教上说不过去。   定国候躺在床上,看着进来的二房一家子,在听到池二郎请安的问候,先时,没什么反应,等过半会之后,眼睛越争越大,若不是有池二老爷在边上随时摇了一把,怕是就晕过去了。   池二郎心说,看侯爷反应,怕是真的落了病根了,不然该当时就晕过去才对呢。   池二老爷:“侯爷,您切放心,往后有二郎在身边帮着,您也能安心的修养,身子定然能够修养好的。”   池二老爷劝导的非常诚心,边上的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给子撇头不答话,老二这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呀,怎么劝得那么真诚呀,有他们二房在,侯爷能修养的好就怪了。   定国候嘴巴唔囊半天,气的话更说不清楚了。   池二郎:“侯爷的担心,侄子都明白的,朝堂那里,圣人已经特许,侯爷不必每日上朝了。”   定国候再次翻白眼,大势已去呀。   定国侯夫人冷哼:“二郎好手段,侯爷可是有个好侄子呢,侯爷怕是不知道,咱们定国侯府的世子如今就住在老侯爷的园子的里面呢。”   池三老爷,池四老爷低头不语,心说原来最盼着定国候在死上一死的竟然是这位大嫂,不然怎么就什么刺激说什么呀,这不是要气死定国候是什么呀。   定国候胸口祈福的幅度大,小妾上前给侯爷抚胸:“您高兴也该悠着点,太医说了,您这身子,忌大喜大悲,可不能在由着性子来了,要淡定呀。”   好吧,这位贵妾也是个怕定国候已下载死不了的。   一屋子的老爷被这位贵妾的一句话,给说的脸色通红,用一种你我都知道的眼神看向定国候,联系定国候发病的因由,这句‘不能随着性子来,’的意思实在是太有浮想联翩的余地了。   就说这女人是个妖精,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当真是有辱斯文。   定国候大概也是想起来自己怎么死过去的了。终于心口一阵闷疼,酱紫色的嘴唇里面喷出来一口鲜血。   众人赶紧的喊太医,乱成一片。   芳姐心说原来喷血这么痛快呢,说喷就喷了,不用酝酿情绪的。还有就是定国候真的经不住刺激,太医的水平真不错。   小妾偷眼看向定国候世子,眼里温柔似水,就盼着定国候再也不要醒来才好。   身边的两个丫头,看到这位夫人的眼神,顺着看过去,差点当时就趴下,小夫人要作死呀,他们虽然来的时日不多,可对于这位世子夫人的传说还是听了不少的。   最重要的是这位小夫人的念想真的隔着山隔着水的。百分百礼教范围之外的,就不怕进猪笼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章 激愤   定国候晕了,定国候夫人在边上那真是四平八稳的,一点着急上火的意思都没有。让这些老少的池府郎君们看的齿冷,这样的女人有没有有什么区别,亏得侯爷心肝一样的护了这个女人好几十年,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呀。   再看定国候身边的小夫人,双目凝水,盈盈之间,雾蒙蒙的看向刚当上世子的池二郎,一张脸蛋竟然含羞带怯的。这是闹得哪幢呀,你害羞的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呀。   众位池家郎君们觉得这女人真不知道分场合,难怪是个妾,上不得台面。   而在芳姐看来,这女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家男人。******,定国候快死了,你这个表情对吗,尤其是看着的人竟然是自家男人,芳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外代恶心的慌。怎么句这么不爽呢。   大概是感觉到芳姐绿幽幽,阴沉沉的目光不太妥当,这位小妾才把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撒了下来,哽咽的低声哭啼:“侯爷,侯爷你这是怎么了。世子爷,侯爷若是有个万一妾身可如何是好呀。”   芳姐瞪眼,听听这话说的,世子爷能把你怎么办呀,看来刚才自己没看错,自己男人呢被一个有妇之夫给惦记上了。到底是埋汰池二郎呢,还是埋汰她呢呀。险些当场过去抽巴掌,哭你家男人就好,喊什么世子爷呀,还一拽八弯的,唱戏呢呀。   忍无可忍之下:“来人呀,哪来的不懂事的女人,没得丧气,侯爷这个样子需要的是静养,拉出去。”   然后看向四平八稳的定国侯夫人,昧着良心说道:“到底是夫人,遇事不慌不乱,大气持重,侄媳妇们长见识了。”   众人看像这位世子夫人,就这样的,你还学,那是大气吗,那是稳重吗,那是铁石心肠,那是蛇蝎女人好不好,男人都要死了,还那么冷酷无情。那是人吗。   还有就是,什么时候这两位竟然能恭维了。似乎画风不太对。   就是定国候夫人都差异的很,小贱人吃错药了,竟然没有跟自己对着干。有生之年都没想过还能从小贱人嘴里听到夸奖他的话,哪怕是讽刺的,都没有想过呢。   池二郎不顾众人的眼光,把自家夫人往边上拉拉,还顺手摸摸脑门,发烧了吧,跟定国侯夫人学,是不想好好过了吗。   阴沉的看向这位大伯母,莫不是给他家夫人用了妖法了吧。   芳姐黑脸,都是什么人呀,重点是要把那个哭的乱七八糟的女人给拉出去好不好,这侯府的丫头怎么训练的呀,不都说了给拉出去吗,竟然没人动起来:“看什么呀,还不把那女人那个女人给拉出去,好好地定国候,都让他给哭这样了。”   叫你惦记我男人,我埋汰死你。   贵妾瞪眼恼怒的看向这位世子夫人,自己都已经示好了,她竟然还这么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好不晓事的女人,都不知道为了世子爷打算呢。   贵妾身边的两个丫头,看看自家主子,在看看这位世子夫人,虽然不是很灵光,动作僵硬,还是把自家夫人给扶起来了在;‘夫人,咱们先下去吧。’   贵妾怒目瞪像两个丫头,甩开两个丫头的搀扶:‘世子夫人好大的威风,如今侯爷这个样子,妾身是万万离不开的。’   芳姐:“还不他拉下去”都不搭理这人,掉价。   贵妾气急,委屈的一双眇目一眼一眼看向世子爷:“夫人好生的铁石心肠,妾身不服,世子爷您倒是说句话呀。妾身怎么能离开夫人身边。”   芳姐拍拍胸口,恶心死了:“放心你还没重要到这个份上,侯爷身边有夫人在呢。滚。”   在多喊一句世子爷,芳姐不敢肯定会不会直接灭了她。   双冒叹气,初来乍到的,你说自家夫人怎么就不能稍微的怀柔一点呢,看着夫人那张不能在忍受的脸,直接招手唤进来两个婆子,把这位贵妾同两个丫头一块拎出去了。   不然夫人若是真的在这种场合发飙,那就真的不太好了。没看到定国候还不死不活的吗。   贵妾瞪大眼睛:“你敢,我好歹也是侯爷的贵妾,那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以下犯上,你,你”   芳姐不愿意多搭理她,可定国侯夫人在边上呢,可不能让她把这话给坐实了:“你一个妾,算得是哪门子的长辈。”   池二郎皱眉:“还不拉下去。”没得让自家夫人废话。这侯府的内务必须整理,竟然连个出手利索的奴才都没有了,拉个人下去都这么费劲。   贵妾听到边上的世子爷如玉珠落地一样的声音,视线再次凝固了,茫茫然的就没搭理芳姐的话,这是世子爷同她说的第一句话呢。   好吧花痴什么的,有时候真的挺无厘头的。   得了令的婆子,就不知道手里拎着的女人,怎么就突然含羞带怯的了。胳膊都有点抖。定国候住的院子果然邪性。   一直到被送到院子里面,贵妾才想起来,那位世子夫人说的话,好生的侮辱人,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咬芳姐两口才解气,她愿意个人当妾吗,怎么就连个长辈也不算了。那么好的世子爷,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呀,太让人心疼了,   想到这位世子爷,转瞬之间,贵妾又诡异的笑了,不算是长辈吗,那不就是同世子爷是一个辈分的。   想到这里竟然羞涩的脸红了,用手帕蒙着脑袋,顺便在床上打个滚。   外面的两个丫头,看到小夫人方才还要咬牙切齿的呢,怎么转眼就变了。心里都有点发毛,莫不是中邪了吧。   两人心里毛毛的,现在侯府的下人们私下里面都再传,侯爷的院子不好,邪性,没看到好好地夫人在院子里面都疯了吗,   侯爷更是阴晴不定的,就是那个贵妾,本来好好的人,从那个院子里面住的时间长了,竟然也神经兮兮的,阴沉沉的。   就连院子里面的丫头一个一个都怪怪的。两个丫头不知道外面把他们都给传的有些邪性了,只是觉得他们小夫人好像中邪了,可不是邪性吗。   至于定国候那了,定国候夫人看着小妾被人给拎下去才冷冷的开口:“不知道世子夫人心里我这个定国侯夫人算不算得上是你的长辈。”果然捡茬儿了。   芳姐暗骂,就知道这个侯府消停不了,两个不消停的女人:“我池府定国候一脉,明媒正娶的夫人,自然是我们小一辈的长辈。”   定国侯夫人冷笑:“哈哈,那可真是我的福气,我这个定国侯明媒正娶的夫人,可就等着世子夫人的孝顺了。”   芳姐笑的一点都不冷酷,温温和和的,甜甜蜜蜜的:“那是自然,夫人放心,侄媳妇们定然好生的服侍夫人用药,养好身体,定然不会让夫人旧疾复发的。”   边上的的池家少夫人们跟着松口气,这位侯爷夫人不好服侍,有世子夫人打头,往后他们可就有盼头了。只要跟着世子夫人做就好。   定国候夫人的脸上,连冷笑都保持不住了。还有这么一个硬伤口,在人家的手里面攥着呢。   稍微闹腾一点,没准就被这小贱人埋汰自己又发疯了。   定国侯夫人败北,再次沉默,冷冷的看着一窝子的池家人。   池三老爷四老爷可悲的看向躺着的定国候,这都是什么事呀,人都这样了,府里的女人还有闲心斗气呢。   看看定国侯夫人,那就是个疯的,招惹了她,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不分好坏的,所以这人想怎么样,他们管不了,也不想管。   在看世子夫人,这位更不好惹。光传说就能让他们这些五尺男儿却步。别说还都见识过这位侄媳妇的剽悍了。   看着边上的世子爷没什么意思管教他的夫人,两位池家老爷,只希望大夫快点过来就好了。   御医来的很快,定国候也是个比较能挣扎的,都这样了,竟然又把一口气给缓过来了,不过本来不错的精神,更加萎靡了些。   池二老爷这个时候最有话语权的,因为现在的侯府他算是最大的,辈分身份都适当:“不知道侯爷的身体怎么样。”   御医:“恭喜各位大人,侯爷吉人天相,这口血吐出来反倒没什么大碍了。侯爷这些年身子骨底子保养得不错,虽然最近一段时间有些过了,可毕竟底子在呢。浆养些时日也就是了,只不过还是不能大喜大怒,情绪过于激动,对侯爷的病情不利。不能费神劳思。”   池二老爷:“多谢御医。”   御医:‘是侯爷福大命大。’换个人那么遭禁身体早就扛不住了,这位也真的是够命大的。   芳姐都感叹,在这位侯爷死死活活怎么就那么的命硬呀,都这样了还不死呢。   池三老爷四老爷看着池二郎欲言又止的,侯爷如今的状况搁不住刺激,想同这位世子爷商量商量,咱们能稍微的照顾一下病人的情绪吗,,不过人是他们死乞白赖的请进来的,如今这话不太好开口。   池二郎:“三叔四叔放心,二郎同几位兄弟定然仔细的服侍在侯爷身边,不会违逆了侯爷的心意,让侯爷情绪激动不痛快的。”   三老爷看像这位侄子,问题是你在,这位侯爷就情绪亢奋呀。   四老爷:“算了,侯爷如今这这个样子,外面的事情,朝堂的事情,还要靠二郎支撑呢,咱们没本事,帮衬不上世子什么。世子还是把精力用在朝堂上好了,侯爷这里有我们老哥几个,还有他们小哥几个呢。二郎就不用费心了,侯爷同我们这些叔伯,还有族人都明白二郎的这份心意就够了。”   边上的几个兄弟跟着说道:‘是,是,我们兄弟也就是能在这上帮衬一把了,世子不用客气。’   池二郎心说那又不是我爹,我客气什么呀,这样安排那是最好不过的,从善如流的说道:“如此有劳兄弟们了。”   众兄弟们齐齐还礼:‘应该的,应该的。’   这些兄弟们也是万般无奈的,看不上定国候,也不一定就看得上池二郎,可他们还要靠着侯府过勋贵子弟的日子呢,孩子们的婚姻还要靠侯府的门楣解决呢。   定国候也好,二房的二郎也好只有他们都在,他们三房四房才能在夹缝中求得的更多,不然就像当初侯府,大房一家独大的时候一样,他们这些子侄都是看定国候的脸色过日子,别提多憋屈了,   若是二郎当了侯爷,他们何尝不是看着二郎的脸色过日子,最好的结果就是,让这位侯爷大伯不死不活的多撑几年,同二房能够分庭抗礼,他们三房四房到时候可就在中间有些作用了,相信到时候也能稍微好过些。   这就是大家族,首先要抱住家族的荣辱,解决外部问题之后,还要有内部的生存法则于技巧。都怪不容易的,世子才没封了几天,他们已经在为以后打算了。   池二郎何尝不知道池府如今的状况,他要的就是改变这些,他要的是侯府世代兴旺下去,至少定国侯府不能在他这代,他儿子这代没落了,既然已经接掌了侯府,自然要把他做好。   不过不急慢慢来,就不信他侯府子孙都有本事了,还有人会想着靠着别人过日子,在夹缝里面求安稳。   才醒过来的定国候,听到几位池家人,就这样无事他的意见,决定了侯府的以后,胸口又开始高低起伏不平,呼吸都粗了许多。   还在边上的御医心说这位侯爷怕是养不好病,太操心了,都这样了还放不下呢。   摇摇头:“侯爷万事还要以身体为重,放宽心才对,下官告退。”   池二郎送人,御医拱手:“不敢劳烦大人。”   定国候缓缓睁眼,冷冷的扫向众人:“好,好,都很好,我池府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在我昏迷的时候都办妥了,你们当真是心疼我,不忍我操心呀。”   池二老爷:“侯爷,御医都说了,你还是好好养着吧,多想没用。”   池二郎:“还望侯爷保重身体,二郎临危受命,他日侯爷身体康泰了,二郎身上的担子也能轻省一二。”   池三老爷四老爷,看着定国候又要翻白眼,赶紧的把话头给打住:“二郎呀,侯爷都懂的,能者多劳,侯府靠你了,这里有我们兄弟在呢,你们先下去吧。”   池二郎带着小辈儿们都下去了,定国候的脸色才缓过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一章 揽权   不过对着几个兄弟,气依然不那么顺畅就是了:“你们几个,你们几个做的好事。”   池二老爷不吭声,那是他的儿子,虽然他们二房那是当仁不让的,可现在也不用非得出头,何况还是落不到的好的。   这事吧认真起来说,还是老三老四提的头呢。   池四老爷平日里话不多,可每次说出去的话,都是有分量的。对着怒目而视,神情犹如怨妇一样的定国候,那是一点都没有客气:“侯爷,这人呀,有时候就得人命,就像我同老三,我们兄弟这辈子就没有入住定国侯府正房的一说,”   也就是说,他们哥两没有当侯爷的命。   沉吟一番,看看定国候的脸色,看样子也不是那么承受不住打击的,才继续开口说道:“就像您,生下来就死咱们侯府的世子,一直到老侯爷去了,您就是咱们侯府的侯爷一样,您就是当侯爷的命,不过只有您一辈儿而已。”   定国候被噎的再次翻白眼:“你,你,你在笑话我没有儿子,是一辈人。”   池四老爷嘴巴毒呀,看着这样怨毒的定国候,索性直接挑白了:“您是侯爷,您做的事情代表的就是咱们定国侯府,说您您是一辈人,我们这些当兄弟的脸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咱们兄弟没有外人,说句不当说的,您就是有了儿子,还能撑起来偌大的侯府吗。您如此这般行事,置我侯府子弟的颜面于何地。让我侯府子弟往后如何站在人前。就是您这样得来的儿子又要如何面对这些纷扰呢。”   说到这里,池四老爷恨不得把定国候给啃了,真是丢人死了,虽然二郎把这件事情处理的挺及时的,可这偌大的侯府,早就千疮百孔的,不用人家大夫宣扬,自家的奴才们就嚷嚷的满京城都知道了,他池府子弟出门,都要遮面了。   你说堂堂的定国候,都这个岁数了,上不了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非得嗑药做什么,还嗑的这般连命都不顾,闹腾的世人皆知,丢人丢到这份上,也是少见呀。   定国候被池老四当面说出丑事,那真是有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恨不得把池老四给啃了,可惜他老人家现在真的虚弱。激动那么一激动,又晕过去了,   得,这事又掰扯不清了。   池二老爷心说,原来老四比老三狠,是个男人都受不住被人当面接这种短处的好不好。   池老三叹口气:“侯爷不接受也没法,老四说的没错,侯爷这时候不认命也得人命了,二哥不必介意,世子的事情,我们两个兄弟同侯爷掰扯。”   定国候确实晕过去了,不过晕过去也的醒过来不是,只不过不太愿意面对这几个倒霉催的兄弟而已。怎么就不滚远点去说话。晕死都晕不消停。   这还不算,池三老爷,看着眼皮子连连动作的定国候,配合的装作不知道这人醒了,直接提醒道:“侯爷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祭祖的时候能不能撑住。”   定国候还是装死。看吧你们还是离不开我这个侯爷的。   就听池四老爷开口了:“没法子,也只能让世子领着大伙祭祖了,相信祖宗们天上有知,会原谅侯爷的,会明白侯爷的孝心的,只不过是身体不准许而已。二哥,这事还是要偏劳二郎辛苦一些了。”   池二老爷从善如流:“都是池府子孙,说不上辛苦。”   定国候被气的,装死都装不下去了,一声声的咳嗽应声而出,这事非要把他给气死呀。   大年三十,定国候虽然竭力要从床上起来,让池府的子孙看看他定国候还活着呢,要带领着池氏子孙给祖先祭拜。那可是作为侯府最高领导人的象征呢。   可惜衣服还没穿好呢,就开始喘上了,更别说没走到门口就开始迈不动步了。   池四老爷,心说看看这身子虚的,掏空了呀。难怪太医总是说要养着。   池四老爷这个不留口德的:“侯爷,算了吧,别为难你自己了,你用的那可是狼虎之药,御医都说了,能留下命就不错了,没有几年,怕是养不出来精气的。”   定国候气的直接就翻白眼了。就怕人提这个,贵妾同两个丫头,赶紧哭哭嚎嚎的把人给扶到床上去了。   不过心肝有点发抖就是了,难道侯府的人知道了,自己给定国候用了狼虎之药。因为害怕,连身边的世子爷都没有多看呢。可见这位贵妾在侯府的根基还是浅,不然连那些仆人都知道的定国候嗑药的事情,他这个贵妾还没没弄通透呢。   大概是刺激的太大了,这次定国候真的躺了整整两日才明白过来,而池二郎已经带着侯府子孙把祖宗祭拜过来了,就是年结的走动往来,都是池二郎给挑起来了。   定国候阴着一张脸不认也得认了。这时候就恨自己身边没有个一心一意的人了,不然这侯府何至于就让人这么给架空了呀。   定国候那是真的怨恨定国候夫人,怎么就发疯的这么不是时候呀。这时候都不知道过来同他一起撑着。   池二郎入住侯府,朝堂上虽然还是那个三品的城门官,可人家算是有定国候世子的身份在,虽然还同原来一样是三品,可这个品区别可就大了。   同僚之间倒也罢了。可现在再同那些上下官员打交道的时候,可就是顺手多了,没想到那么落魄的一个定国侯府世子,竟然还能这么好用。   也难怪定国候死拉着不松手呢。   对这些京官来说,也是不容易,京城勋贵多,虽说都是三品之见,或者多少高上人家一级,是个二品,可人家是世子,啥时候侯爷没了,人家就是侯爷。立刻比你级别高。   都是武将,没准人家立刻就是你上级呢。谁不长点心眼呀。沟通上自然问题少了。   换成没有门路熬资历的,人家能鸟你就怪了。你熬上出来了,老子也熬出来了,还是比你高半级,可不就是该怎么办怎么办吗。   这就是新贵池大人同侯府世子的区别。也难怪池二郎立刻就能感觉出来其中的差距。   过年芳姐到华府拜年都急匆匆的,当了世子夫人,在碰上那么一个不管是,还发疯的定国候夫夫人,芳姐那是真的一刻都离不开。   华二老爷幽怨了,如今就是他到定国侯府去陪闺女,闺女都没多少时间搭理他。让他这个亲爹怎么高兴地起来呀。   连带着看着姑爷都不顺眼,嫁闺女给你,是给你这么操劳的吗。为了让闺女不那么辛苦,人家华二老爷都能做出,站在姑爷面前东拉西扯,就是不走让姑爷陪着的事情。   池二郎盯着来自岳父大人的压力,来往于侯府的交际圈子里面,试图把被定国候给弄得乱七八糟的关系给梳理顺溜了,至少该走动起来的还是要走动起来的。   每天那都是躲着这位岳父大人的。不然被逮到,就是一整天呢。   这时候有老尚书那么一个老祖父在,就显出来好了。老尚书亲自到侯府把儿子给拎走了。好不容易倒霉孙女正常点了,怎么就儿子犯抽了呢。   人家当了世子,还能老绕着你转悠吗,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呀。恨不得在儿子的身上踹两脚:“有这个闲工夫,你就是教导教导咱们华府子侄,我也不至于被你气死呀。”   华二老爷就想说,您不好好的吗,不过看着老头的样子,那是真的不太敢:“大过年儿子也要走动走动呀。”   老尚书咬牙切齿:“你要走动走动,就走你闺女一家呀,你也知道要走动走动,你怎么就不知道你姑爷也要走动走动呀,不是过年,老夫抽死你。”   父子两人的对话,池二郎是不知道的,只是感激老祖父的仗义出手,不是不愿意在绕着岳父转悠,而是真的不是时候。相信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芳姐同池二郎才歇下来一口气,侯府的应酬往来,也都掌握个大概了。总算是能歇下来了。   而池二郎也该上朝了。华老尚书就看到才当上世子,有点了点样子的世子孙女婿,又早早的过来给他的岳父大人鞍前马后的伺候了。   气的脸色都黑了,合着人家翁婿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当初就不该插手。什么事呀。   华二老爷对姑爷没有好脸色,架不住姑爷脸皮厚,生往上贴不是:“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不会让四娘累到的,如今上手了,四娘身边的婆子能干的很,明日小婿就带着夫人去看五郎同六娘。”   这话总算是让华二老爷脸色稍微的缓和些。   原本圣人属意让池二郎同九门提督身后打杂的,自从池二郎册封了定国候世子,现任的九门提督老大人,看着池二郎就总是叹气,自己老了,该致仕了。   原本还想着,这位新贵要熬上几年资历,怕是才能接手这摊子呢。如今看来自己啥时候高老怕是都方便。   朝堂上,圣人对池二郎委以重任,本来没什么作为的定国候,圣人还愣是让人把本该定国候做的差事,让池二郎接手了呢。   弄得老丞相特别郁闷,他老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定国候卸职,本来就没做什么正经事的好不好,一个兵部空闲而已。   不过圣人说了,兵部就得把原来什么都不干的定国候的差事,给这位世子郑重其事的交接一番。虽然真的就是那么一个手续问题。   池二郎相当的感激圣人的,圣人在同朝臣们表示他对定国侯府的态度,还有属意,何尝不是在给定国候看呢。   所以池二郎作为定国候世子,在圣人的属意,自己的能力,还有池家宗族的各种鼎力支持下,顺利的过度了。   如今在京城里,朝堂上,任何人提到定国候府,提到的都是他池二郎这个世子,定国候那就是一个摆设。被圣人同官员们无视了。   相对于朝堂来说,反倒是定国侯府里面的交接不太顺利,   倒也不是内眷那边有问题,定国侯夫人如今已经升华到,看不上定国候府这点俗物的高度了。所以芳姐对定国侯府内部的工作,做的也挺顺利的,   毕竟恶名在外,敢同这位世子夫人搅拌的真的没有几个人。   问题还是出在定国候的身上。定国侯府最贵重的还是那些部曲。池二郎的名望有了,在朝堂上的地位也稳固了,可就是这个部曲还没抓到手上,自古兵权那都是必争的。   何况没有部曲,他拿什么做事呀。何况偌大的定国侯府,如今拿啥支撑呀,靠他当世子的俸禄,活饿死呀。   用夫人的嫁妆,养活定国候手里的部曲,自己还没傻到这份上呢。   池三老爷,池四老爷倒是同定国候提过这个问题,您老都不上朝了,偌大的侯府,也都是二郎两口子在撑着呢,您老是不是该松手的松手呀。   可惜定国候晕的总是那么是时候。谁能拿这么一个东西有办法呀。   池二郎也不能自己张这个嘴,想也知道要碰钉子。   两口子忙了一天之后,池二郎躺在芳姐腿上发愁:‘还真是个空壳子,难道我要买人进来,把几千的部曲名额补上不成。’   芳姐:“你也不怕圣人忌讳你,人可不能乱买,侯府养不起。”   池二郎何尝不知道,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是太发愁了:“虽然说人不能往后看,可我到底弄了这个世子做什么呀,专门给自己找不痛快的,还是专门过来养这么一大家子,给他们当孙子的呀。”   芳姐嗤笑:‘莫不是我家胖哥附身了吧。’可不是吗,妥妥的胖哥语气。   可见池二郎这段时间真的挺发愁的,不然这么深沉的人,不会如此。   池二郎:“那小子跟他祖父在外面玩的好着呢,哪里还想得到我这个爹呀。”   芳姐给池二郎揉着脑袋:“不急慢慢来。”   池二郎:“到底还是思虑的不够周到,当初就该在抻抻才是。”池二郎心说当初就该让三叔四叔把侯爷手里的部曲逼出来,自己在回侯府才对呢。   如今这样才真是把自己给撂里面了呢,既然进来了,可不是说出去就出去的。   芳姐:‘先用着咱们自己的人吧,侯爷手里的部曲,就是给了您,能用的怕是也不多。’   池二郎闭眼叹气,可也总得有个数呀:“府里还能撑着吗。”   芳姐笑的好友内涵:“自然能撑着,温饱总是没问题的。撑不住了。那就各房自己补贴好了。”池二郎听明白了,自己啊夫人有办法折腾他们。(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二章 平权   虽然都说男人顶着女人头上的天,可在领域知识明显有差距的的时候,池二郎同自家夫人那是相当不客气的,看着夫人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耻下问:‘敢问夫人,各房如何各自补贴呀,还望夫人赐教。’   芳姐似笑非笑的看看自家夫君,如何补贴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呢,要让自己赐教的,怕是如何同各房开这个口吧:“这内院里面都是小道,夫君是做大事的,怕是听了也没什么用处。”   池二郎如今还讲什么大道小道呀,如今才刚上手,不顺当些还没什么,等回头过个月吧的,若是自己还像如今这样焦头烂额的,那可是就是能力问题了。   换成谁不想想呀,定国候都那样了,你一个世子,竟然还弄得灰头土脸的,肯定是能力不成呀。不用等圣人开口,池二郎自己都羞于见人。   对着芳姐就是一拜:‘道理都是通达的,夫人赐教。’   芳姐掩嘴微笑:‘弄得这么正经八本做什么,妾身可担不起世子爷的大礼。’   被芳姐扶起的池二郎,一脸的正气凌然,一点都不看不出来,跟自家夫人闺房调笑的意思。   弄得芳姐也正经八本的笑不出来了。   两人对坐,池二郎竟然还亲自给夫人斟茶,做了个请的姿势。   芳姐觉得若是说不出来点建设性的意见,都对不起,池二郎这番大礼。   芳姐抿口茶,同池二郎细说内院里面的门道:“虽说咱们进了侯府,可毕竟侯府还是定国候夫妇做主呢。虽说如今侯爷夫人不大好,可也没有正式的让咱们接手侯府的事物呢,我这个世子夫人自然不好越过夫人定夺府里大小事物。”   池二郎点头,是这个理,可在他这里行不通,如今侯府外面的事情都已经是他这个世子在打点了,坏就坏在,定国侯府里面的财务,还有部曲什么的还在定国侯手里抓着呢,自己下手还是早了。   就听芳姐说道:“呵呵,所以从进府开始,咱们侯府的内务,我都是拉着两位婶婶还有婆婆一起定夺的,甚至一些比较大的开销议程什么的,还要去麻烦一下世子夫人的。所以,这个各房自己补贴一些的事情,都是婶婶们自己定的,妾身不曾开口的。”   池二郎傻眼了,自家夫人竟然想的如此明白。怎么就没有提醒一下他这个夫君呢。   夫人把权利分化了,遇到了事情,自然就是各家夫人们一起上阵拿主意。到时候定国侯夫人不把公中的财务交出来,都不用自家夫人出手,怕是自家两位婶婶就要说话了。   众口铄金,到时候这些女人就是逼也要把这定国侯府的进项逼出来吧。何况里面还搅合着大房的寡妇嫂子呢。   夫人连坏人都不用当,甚至连话都不用说,事情就会走向该走的方向,高招,超高招。   就没看出来,自家夫人在内宅上面还有这么精妙的门道:“看不出来,夫人不光武斗出彩,原来文斗也是如此的当仁不让。”   芳姐谦虚的拱手:“不敢当,充其量也就是宅斗,见笑了。”   两人客气的,让在门外伺候的双冒都起鸡皮疙瘩。别看自己是夫人的贴身丫头,也得承认,自己夫人猥琐的语言,猥琐的门道,怎么看都是个大反派。   池二郎凝眉思索,这确实不太适合他如今的状况。外面都认他这个世子了,走动起来,还能拉着三叔四叔不成,就是拉着,那也没用呀,这些官员们打交道,认得就是自己这个世子,可不认世子叔叔,定国候兄弟的。这么高超的手段,怕是用不上。   芳姐:“我就说这是内宅的娘们手段,都是小道。”   池二郎:“如今为夫却是连这些小道都没得走呀。定国侯府的庄子,进项什么的还是小事,大不了为夫在没出息些,在夫人这里先通融一些,应应急。可这部曲却是通融不来的。就像夫人说的,私自买人,怕是要让上面忌讳的。”   芳姐噗嗤就笑了,这人倒也放的开,还能开开自己玩笑呢,这年头若是真的靠着男人的俸禄养家,怕是都要成了大贪官了。   看看烦恼的池二郎,芳姐心疼了:“倒也不是一点都不通,其实这偌大的定国候府,就靠夫君一人支撑,委实太辛苦了些,咱们侯府那么多的子弟,合该充分合理的运用起来才对。”   池二郎:“夫人何解。”   芳姐:“如今的定国候死攥着那些部曲不撒手,夫君这个世子也就是这样了,索性不如,提携一下咱们侯府的郎君们,大家都有出息,有本事了,夫君肩上的担子的也能轻省些。虽说侯府的权利分化了些,可侯府的实力也能整体提升上去。就像尚书府一样,人们提到了华府,想到的不是一个祖父华老尚书,或者我爹华侍郎,而是想到的华府满门杰出子弟。”   池二郎再次凝眉,尚书府子弟,代表的是什么没人比池二郎这个姑爷更明白了。他家小舅子们出去,哪个都是能顶事的。   尚书府子弟虽然不多,可随便出去一个,那都是代表着华府的,那都是能够在一定的领域能够有话语权的。可以说人家在精不在多。小五郎那么大丁点,在外面说话做事,那都是代表着尚书府的。谁人都不敢小看了。   文臣同武将之间到底有着不同的。就像文臣讲究遍地开花,而武将讲究一枝独秀一样。将军的威严,绝对是不能打折的。在战场上只有一个领帅,多了必败。   在武将来说,这样分散权利那是不利于统筹调度的。   池二郎:“如此的话,我侯府,可是离当初的万户侯更加遥远了呢。”   芳姐:“即便是不如此这般的话,咱们侯府就能够万户封侯吗。看看如今的京城,看看如今圣人身边的宠臣们。定国候把部曲抓在手里一辈子,也不过如此。您当初只身去了引雷山那等险地,身边可曾有一个部曲,只要让圣人知道你的本事,你的衷心,自然能得到重用。看得出圣人对夫君一直信任恩宠的。妾身不才,看着如今的京城防卫调度高官位置上,可没有一个是府内有私兵的呢。可见圣人还是更信任自己手底下的人。”   一个女人能看出来的玩意,池二郎不是想不到,不过祖辈抓在手里的当宝贝的东西,到他这里就是想放手,那也有点下不去手,不太愿意走这条路而已。   夫人说的有道理,大梁朝的帝王都是仁慈的,对于当初起家的功臣们,用的都是怀柔分化的法子,把兵权给稀释了。   中间历经了几代帝王的用心,成果虽然缓慢一些,效果却不错。最重要的是大梁朝的帝王们得到了好名声。   就因为帝王的这份用心,新朝初始没有经历什么大的腥风血雨。以至于让这些被圣人新捧起来的世家们,都要忘了皇权的霸道了。   想想被容养,一辈子没有被重用过的定国候,可不就是软刀子吗。这就是帝王的手段。一个决定可以运作几十年,甚至几代人。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池二郎知道自家祖父的本事跟心术,当初的定国候若是如今日这般,别说是嫡子,就是仅有这么一个儿子,老侯爷也不会把祖宗基业传承给他。池二郎后背都有冷汗了。帝王心术什么的果然都不简单。   池二郎甚至想到,他们定国侯府的部曲不过几千,在整个大梁朝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要说忌讳那真是犯不上,圣人还是如此这般,怕是也在像这些勋贵们表明一种姿态。   而且这么多年来态度一直坚决,可叹定国候没有看明白。京城的这些勋贵们看明白的也不多,至少那些还像定国候一样死死地攥着部曲的人家们就没有看明白。   自家夫人是如何看明白的,池二郎心里明白,夫人通透,有这个心计能看明白,可还是愿意相信,是自家岳父点拨明白的。这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吧。   池二郎:‘让我想想。再想想’   都是自家人芳姐没有那么故作深沉:“也没什么好想的,胳膊还能拧过大腿呀,圣人的心思就那么明明白白的摆着呢,看不明白的人家,不是看不明白,那是舍不得。那是放不开。如今咱们侯府,别说没有多少部曲,就是有再多的部曲,那也不是你这个世子的,咱们可没有什么放不开的。别跟我说祖宗基业,即便是有也被定国候这个败家玩意给败光了,跟你没关系。不破不立,让我看着圣人是个念情的,对待功臣可不薄,放开了,圣人念个好,没准乃能让侯府更进一步呢。”   芳姐一口气把话说出来。咋的池二郎心情太糟糕了。   池二郎没好气,这么大的事,你能说的慎重点不,你能说的不这么轻飘飘的不。   真有个万一,怕是将来他这个池府罪人,没法入祖坟的。   这年头的人,或者追求官威,死了追求的就是这个,如今的池二郎活着的追求的差不多了,可不就是有点虑后了吗。   芳姐不管池二郎脸色如何,再加一把火:“何况就定国候这点部曲,不是我看不上,拉出来两三千,怕是还顶不上夫君手头着三五百人呢吧。”   芳姐那是真的百分百瞧不上定国候手里的人,虽然当初给二房的人就不咋地,可以小见大,定国候留在手里的强人,也高不到哪去。这样的人留着干什么呀,充数呀,还是拖累呀。可恨自家那么洒脱的一个男人,在祖宗基业上这么放不开。   池二郎再次想翻脸,合着定国候就让夫人这么看不上瞧不起呀。想想当初自己拉走的二三百部曲,战斗力确实渣的很。难怪让四娘百般瞧不上眼。   郁闷的坐在那里喝凉茶:“让我想想。”   芳姐不在多说,给池二郎续上热茶,轻手轻脚的转身出门。   门外瞪了爹娘好半天的娇娇女扑向娘亲的怀里:“爹在做什么。”闺女想爹了。   芳姐对着闺女,语气感慨:“你爹年岁大了。做事都稳重了。你可不要在缠着你爹了,费神。”   池二郎在里面噗的一声,把茶都给喷了。气的脸色都青了,这绝对是在损自己呢。   他想想而已,怎门到了夫人嘴里,就变成了年岁大了,墨迹了呢。有这么一个神一样的女人做贤内助,这日子真是没法正常的过了。   池二郎阴着脸从内室出来,瞪了一眼芳姐。   娇娇:“爹,”池二郎抱起闺女,再次狠狠地瞪了夫人一眼。   芳姐:“怎么就出来了呢,不是在想事情吗。”   池二郎语气阴郁:“在想就更老了。”说完抱着闺女就走了。在池二郎的这里,老那绝对是个禁忌。顶的上硬伤害。   芳姐是真的从心里感慨,自家男人年岁真的大了,从做事上就能看出来,越来越稳妥了,都知道仔细考虑一番了,   当初池二郎带着她去辽东,那可是说走就走,提前都不带商量的。如今不过是给池府的郎君们分点权利,就三思后想的,可不就是成熟了稳重了吗,这个代表那不就是年岁大了吗。   分析的也没错呀,感慨的也挺忠厚的呀。这人怎么就生气了呢。   芳姐无意中捅了他家夫君的肺管子,要知道池二郎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年岁比夫人大。谁提跟谁急的。偏偏芳姐这个口无遮拦的,句句再说人家老,还能好好地相处就怪了   才过了新春,才搬了新家,才刚荣登世子夫人的芳姐,就被他家世子给冷落了。真是没处说理去了。好在现在围着自家男人的女人不是外人,是他家亲闺女娇娇,不然侯府还不定怎么闹腾呢。   池二郎白日里给池府的兄弟们跑关系,走门路,还要让人带着这些池府的兄弟子侄们出去历练历练,就是用那也得挑出来几个能用的不是,都死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不是给自己找帮手呢,那是给自己找毛病呢。   晚上就陪着自家闺女了,对于嫌弃自己年岁大的夫人,那是真是一片冰天雪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三章 恶心   经过几个晚上的严冬之后,芳姐才粗心的发现,自己被人家给冷落了。   这个认识实在是有点让芳姐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说当夫妻都多少年了,孩子都三了,这人怎么还傲娇上了,多大点事呀,怎么还真放心里了呀,还是男人不了。   看看自己床上躺的舒服,满足的二胖:“儿子呀,怎么不会自己房里呀。”   二胖萌萌的开口:“娘儿子好不容易从山上下来了,趁着爹爹不在,能同娘亲近了,您怎么能往外推儿子呢,要伤心的。”   芳姐瞪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跟谁学的呀,什么叫你趁爹爹不在呀,你爹在的时候,谁拦着你同娘亲近了呀。还有,真当自己是山大王了,还好不容易下山,山上有人拿绳子拴着你呢呀。”   二胖翻身,扑进芳姐的怀里,才开口说话的萌孩子,就这么一点的组织语言能力,身后还有他家哥哥教导的功劳,   碰上芳姐这么一个不知道心疼儿子的,二胖同学果断的胡搅蛮缠:“娘,本来就是吗。爹不在,儿子就在这里睡,陪娘睡。”   芳姐在二儿子的脑袋的上摸两下:“睡吧,睡吧,谁拦着你了。”   不过还是有点脸红,让儿子都说出来话了。   可见平日里池二郎这个当爹的,在儿子眼里什么形象呀。还有就是,只要池二郎在府里,他们夫妻两人还从来没有这么分开几日过呢。   芳姐才想到好像真的被冷落了。   二胖听到准话,再次撒花的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搂着被子,等芳姐同他一起休息。   芳姐看看外面,心里叹气。儿子的话,虽然哄得她开怀,可里面透出来的信息就是他这个世子夫人被冷落了呀,冷落的两个儿子都知道要陪着她了。   池二郎哄睡了自家娇俏的大闺女,也是无心睡眠,外面的事情还没跑出来一个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   家里面的事情吗,就是自家夫人嫌弃他年岁大,怎么都觉得有点咽不下这口气,可偏偏自己年岁还就是比人家大,为了这种不可变更的事情闹别扭,确实有点幼稚,   可池二郎就忌讳这个,提到一次恼一次,没有一次例外的。怎么都淡定不下来。   她怎么就觉得自己老呢。年岁那是不可不更改的事实,池二郎没有通天的本事,这种君生我为生的事情,没法更该。   也只能在自己的外在上多少在意一些了。池二郎的长随发现,世子最近照镜子的时候更多了。   身上的衣物穿着,似乎有些偏向招展,总觉得比原来的大人稍微的轻佻一些。   这个真的是错觉,没看到自家世子,行事还如往常一样的稳妥,踏实吗。可见真的是错觉。   最近侯府的绣娘们都知道,新世子不太喜欢颜色稳重的颜色,没看到最近世子的衣物颜色都偏向深红,或者紫红吗。其实说白了,自家世子就是个好颜色的。   而定国候身边的贵妾,最近也很忙,除了服侍在定国候身边,就是在自己房里做针线,那真是在老实本分没有的了。让芳姐都要误以为当初自己看错了。   不过贵妾身边的两个丫头可不这么认为,没看到里面小夫人,手里捧着将紫色的男子衣物,跟抚摸着贵重的宝物一样吗,看着人头皮发麻。   端着茶水进来给小夫人填上热茶:“夫人,侯爷那里可是要要去值夜。”   贵妾拧眉抬眼:“侯爷既然没有吩咐,就不要去打扰侯爷修养好了。”   好吧,这样做她们这些丫头也是愿意的,谁知道定国候什么时候发疯呀,她们也不该敢面对施虐的定国候。   就听小夫人开口:“你说世子爷进府这么长的时间了,咱们是不是应该示好一下呀。”   丫头脸色难看,这是要做死的节奏,去定国候那里,不过就是被躺在床上不能做什么的定国候,骂上几句,摔点杯子茶壶,药碗什么的。   毕竟现在的定国候身体状况摆在那里呢。想要施虐也要修养上一段时日才可以呢,两丫头最近可是放松了不少,没看到自从定国候倒下后,他们两个脸上都长点肉了吗。   所以最近的定国候那是安全的,是可以稍微接近一点的。   若是去了世子的园子,那可就危险了,这位夫人怕是不知道这位世子夫人是个什么样的脾气秉性。两丫头在侯府的时间不短了,对于定国侯府里面的事情,摸的清楚着呢。   避凶趋吉那是本能,丫头委婉的开口:“去二房示好,怕是侯爷要不高兴的,夫人忘了,侯爷同夫人似乎同二房相处的不太融洽。”   提都没有敢在这位跟前提世子爷,因为这位嘴巴里面说出世子爷三字的时候,那实在是让人起鸡皮疙瘩。不知道的以为世子爷是这位的亲孙子呢。若不是他们两个同这位姨娘死死地绑在一起了,才不愿意多管闲事呢。   贵妾皱眉瞪眼:“侯爷如今病的糊里糊涂的,夫人脑子不清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一个侯府住着,血脉相连,合该和和睦睦的才对,这关系越走动才能越亲近,毕竟往后侯府还是要靠着世子爷呢,你们怎么能如此鼠目寸光呢。如今咱们大房也就是我能辛苦一些,多打算一些了,可不是要表示一下吗。”   丫头心说,他们确实不敢有这位夫人的好眼光,鼠目寸光就鼠目寸光吧。作为定国候的小夫人,惦记上了世子爷,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勇气。   弱弱的开口:‘不是还有大夫人呢吗。’   啪的一下,贵妾手中的茶杯就放下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通透呢,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大夫人还在守孝呢,能随意走动吗,”   丫头不敢说了:‘姨娘说得对。’若换了平日,这位贵妾定然要给丫头掌嘴的,要称呼他为小夫人,不过自从世子爷进府之后,这位贵妾已经不介意丫头怎么称呼她了。   贵妾看着丫头不在开口了,心情才好了些,再次拿起手中的男人衣袍:“世子爷换上这件定然更精神。”   丫头抬眼看看这件招摇的同孔雀尾巴一样的衣袍,再次老实的开口:‘世子爷衣物,似乎都是世子夫人打点的,偏向老成稳重。’若是能打消这位姨娘的心思,那就更好了。   贵妾这次没生气,嘴角弯弯的勾起,笑的如梦似幻的:‘哼,真就不懂了,世子那是什么人呀,年岁轻轻就官拜三品,还是侯府世子,为了稳妥,不得不打扮的老成一些,若说年岁,谁愿意整日里穿的那么厚重呀。世子夫人那是不懂世子爷的心思。’   说完很是羞涩的一笑:“记得那次在侯爷的屋子里面,我就是穿的这个颜色,大概世子是喜欢这个颜色的,没看到最近世子的穿着打扮都变了吗。一定是的。”   丫头本来就是个老实的,不然也不至于连讨侯爷开心都不会,被这位贵妾这么一点拨,不得不承认,世子爷穿衣的风格确实变了。   不过那日里自家姨娘穿的什么当真是不记得了。难道世子爷还真的因为姨娘而喜欢上了这种轻佻的颜色不成,丫头表示怀疑的。   既然姨娘这样认为,那就姑且当成有这么回事好了。姨娘愿意送,就送好了。至少这个颜色,目前为止是世子喜欢的,应该不会把两房的关系给弄得更犟才对。   芳姐听到这则传言的时候,恶心的隔夜饭都差点给吐出去。   池二郎就是在怎么饥渴,也不至于看上一个定国候的妾氏,还因为看了一眼连爱好的穿着风格都变了。这人脑子有病吧。   偏偏池二郎还抱着他家大闺女,穿着酱紫色的外袍,在他眼前晃悠。芳姐嘴角都耷拉的差点掉地上,看着怎么那么碍眼呀。   芳姐冷眼看向茫然不知的池二郎,心说回头留言传到他耳朵里面,不知道他还能嘚瑟的起来不,还敢跟她摆脸色。为了看笑话,愣是把脾气给忍下了。   池二郎只觉得夫人不是那么在意他,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夫妻感情淡薄了,当真是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夫妇两人各自抻着冷战,也算是给不太如意的生活,增加点调味料。   这日大房的这位贵妾终于再次登门。偏巧池二郎还是在府上的,可见姨娘也是挑了时候的。   芳姐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里,很突兀的就让人把这位姨娘给带进园子来了。   池二郎只是差异的看了芳姐一眼,没说什么,抱着闺女爷两不远不近的同芳姐在厅堂里面玩耍。   贵妾一身酱紫色的纱衣外袍袅袅的进来,入眼的除了池二郎就没别人,那眼睛都要黏上了。   芳姐心说这年头原来也可以奔放成这样的,这位大概忘了,已经是人家的妾了,到底是自己男人,不愿意让人这么占便宜芳姐:“贵姨娘,可是侯爷身子有什么不妥。”   贵妾终于看向坐在上位的世子夫人,心说这就是个不懂规矩的,没看到世子还在下面哄孩子呢吗,世子夫人竟然都坐在上座了。   在看看世子爷,粉面羞红的回答:‘回世子夫人,妾身张氏不姓贵。’   说完又瞟了一眼边上的世子爷。   芳姐磨牙,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不要脸成这样的:“原来是张姨娘,不知道张姨娘今日来园子何事。”   贵妾再次把芳姐降低了一个档次,这么干巴巴的开口,哪里有一点世子夫人的气度。当真是太配不上世子爷了。   芳姐那是真的后悔把这人给招进来了,就该打发的远远地才好,也不知道是恶心了池二郎,还是恶心了自己。   贵妾身后的丫头捧着过来一个包裹。贵妾上前两步:“贱妾最近闲来无事,给世子爷做了身衣物,还望世子夫人不要嫌弃。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样的针线,妾身不敢冒昧。”   说完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剜像池二郎。也就是说,世子爷是看得上她的针线的,芳姐品味着这话,心里特别不舒服。   不过也真的被这位的勇敢给惊住了,芳姐同池二郎都愣了,还真有这么不怕死,敢挑战社会舆论的女人存在。   你如此张扬的表达爱慕之情真的好吗。   池二郎脸色紫青,眼睛都啐了毒了,阴沉的扫了这位张姨娘一眼,就死盯着芳姐。   芳姐:“咳咳张姨娘很清闲吗,侯爷的身体想必恢复不错。世子爷这里,有我在倒也不会缺了衣物,张姨娘的好意心领了,侯爷的身材同世子的不太一样。您请回吧。”   难得芳姐能委婉的说上这么一堆。   贵妾看着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衣物,送不出去怎么行呢。还盼着能同世子爷穿同样的颜色款式的衣物呢,相信两人站在一起定然如玉人一般的般配。   然后看看池二郎,今日两人的穿着也是一样呢,再次羞涩了呢:“世子夫人客气了,侯爷夫人身子不好,难免想的不周全,世子同夫人才搬进府里,怕是世子这里忙乱,夫人一时间疏忽则个,妾身是按照世子爷的喜好做的。”   在池二郎说出‘滚’字之前,芳姐开口:“张姨娘,你还是去照顾侯爷吧,本夫人就是在忙,也不会疏忽了我的夫君,即便是稍有的疏忽也不会。来人送客。”   这位张姨娘再次铩羽而归。一脸的不甘心,看向边上的世子,还没开口呢,就被婆子给拉出去了,人家可一点都没当他是主子一样的对待,手上的劲头,差点把张姨娘给痛得叫喊出来。下手太重了,世子夫人用的都是什么凶恶的婆子呀,世子到底知道不知道呀,这都要成毒妇了。   芳姐气闷,没事闲的,弄了这么一个东西进园子,池二郎有没有恶心到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恶心到了。真想一巴掌拍死她。恨不得把还有就是,这满眼的紫色从来没觉得这般讨厌过。恨不得把池二郎身上衣服扒下来才舒坦。   恨恨的看了一眼池二郎:“那衣服就那么好看是吧,你就非得这么花枝招展的是吧。”   池二郎抿嘴乐了,夫人这是恼了,虽然被这样的东西惦记有点恶心,可夫人的反应让人欣喜:“夫人觉得不好看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四章 升级   池二郎的一身紫衣到底刺激到了芳姐,芳姐冷哼一声,就有点口不择言:“好看,那真是好看,这侯府连丫头婆子都知道,世子爷如今洗好贵姨娘身着的一身紫色。”   心说紫气东来,烧不死你也得让圣人收拾了你。   池二郎脑子转了一圈,边上的长随吓得腿都软了,这些闲话怎么就传到了世子爷同世子夫人的耳朵里面了。   看着长随的神情,想着芳姐的话,池二郎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之后,气的眼圈都红了。   放下闺女,粗鲁把身上的衣物扒下来,使劲的踩了两脚,阴沉着一张脸,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大概是气氛不太对,娇娇小娘子,看着爹娘,憋着嘴,瞬间就哭开了。   芳姐才要弯腰抱孩子,就看到池二郎风一样的进来,捞起闺女走人了。都气的这样了,还记得她闺女呢,芳姐只能感叹,自己在夫君心里,没有闺女重呀。   好吧看着走出去的风一样的男子,芳姐琢磨着她好像做错了。   池二郎那脸色黑的不能在黑了,这还不忘记把身边的长随叫过来,把自己的想的东西证实一下呢。   听到长随犇犇咳咳的回答,池二郎抱着他家娇娇都没有注意力道。恶心的胃疼,气的肝疼。最气的还是芳姐,竟然就那么无动于衷,看着人家羞辱他这个夫君。   这个认识太糟糕了,可以说这种认识直接可以离间了夫妻感情。   一直到娇娇喊疼,池二郎才意识到自己用力太大了,把神经给放松下来,赶紧的把闺女放在地上:“爹的娇娇,可是疼了,让爹看看,都是爹不好。”   看着闺女怎么就一种父女两人相依为命的感觉呢。被女人给抛弃了。   都是懂事的孩子,娇娇看着宠他的爹爹脸色难看,眼圈都是红的,伸出来小胖爪子,在池二郎的脸上摸摸:‘不疼,爹也不疼。’   有些东西真的是能够瞬间治愈的,池二郎捂着心口,看着小闺女,心里发狠,我看闺女的面子,我看在儿女的面上,我不同那没心没肺的女人一般见识。   咬咬牙再次抱起闺女:‘有娇娇在,爹爹心口就不疼。’心说闺女疼爹是真的,我可劲的疼我闺女,闺女总不会没心没肺的。   抱着闺女回到书房的池二郎,把身边带颜色的物件给毁的差不多。尤其是紫色,简直就是见不的。好在有娇娇陪着,池二郎没有失了理智。   双冒看着被留在厅堂里面的夫人:“您是不是过分了呀,怕是大人生气了。”   芳姐嘴硬:‘不是早就生气了吗。’   双冒撇嘴:‘这次真的生气了,您把大人给惹恼了。’   芳姐翻白眼:“那有怎样,我还生气呢,我还不痛快呢。”然后发狠:‘去让人把嚼舌头的丫头婆子在清理一遍,往后这侯府的事情,若是再有多嘴多舌的,告诉他们直接发卖了去。’   双冒说的这个语重心长呀:“您在这里发狠没用,您的让大人知道,您第一时间对这个谣言做了处理,您同大人一样的恶心这件事情,您相信大人的为人。只不过咱们才到侯府,对侯府的掌控还不是那么严谨,才让这种流言蜚语出来的。”   不用脑袋想都知道自家大人为何这么恼恨,要说一个贵妾肯定没有这个分量的,大人最气的还是夫人在边上看他笑话。   芳姐果断的歪楼:“你不会是看上什么人了吧,怎么说的头头是道的呀。”   双冒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好心挨雷劈了,果断的转身走人,自家夫人就不适合让人安慰。这就是一个时刻都能自我调节的。   剩下芳姐一个人,郁闷的望着门外的天空,真心的没怎么看笑话,那不是出手的时候已经晚了吗,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口气亲自告诉了池二郎而已。人不都是有口不择言的时候吗。   晚上再次没看到自家夫君回房,幸好他们园子里面丫头婆子们训导得当,没人多嘴多舌,不然要是在传出去,怕是要有人说自家夫君为了这个贵妾,连她都冷落了。   不过也难保听到那些留言的婆子们心里不这么想,世上向她这么明白的人可没有几个的。芳姐淡定不下来了:“来人呀”   双冒带着两个小丫头进来伺候自家夫人。人家是主子,你是奴才,想躲都躲不开。这不是自家夫人一声招呼还得过来的吗。   芳姐:“你家大人呢。”   两个小丫头不敢抬头,不是已经是世子爷了吗,怎么夫人还称呼大人呀。   天知道自从听到哪位贵妾口称世子爷之后,芳姐对这三个字那是相当的压根发麻。还是称呼大人的好,若不是自家男人忌讳老这个字,说不得芳姐还要称呼一声老池呢。   双冒语气带着风凉:‘大人同小娘子在西厢房歇下了。夫人您也歇着吧。’   芳姐翻白眼,倒霉丫头少说一句能憋着你呀。   然后叹气:“给我条件漂亮点的衣物,要比你家小娘子穿的艳丽,你家夫人我可是跟你家小娘子去争宠了。”败犬的女人不怕在多个落井下石的倒霉丫头,我能自我调侃。   双冒噗嗤就笑开了:“那确实要打扮打扮,同小娘子争宠的话,怕是夫人没什么胜算的。”   说着让外面的下丫头把食盒拎进来:“奴婢怕是夫人要去看小娘子,所以准备了小娘子平日喜欢的吃食。”   看看人家这个丫头当的多贴心,连自己夫人要用的道具都准备好了。   芳姐不要太满意,虽说这丫头嘴巴毒了点,不过做事够周全,也知道自己什么么时候需要什么,多妥帖呀。要是能留点口德那就更好了。   由衷的感叹:“双冒呀,你找不到人家也挺好的,他们三个都嫁人了,在离了你,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双冒再次咬牙:“您能不把快乐建立在奴婢的痛苦上吗,奴婢那是不愿意找人家,不是找不到的人家。”   芳姐:“都是找不到人家,没啥区别。不过没关系,你家夫人我不嫌弃你。”看着暴躁的丫头,芳姐终于心气舒坦了。看你还憋屈我。   两个小丫头已经帮着芳姐穿戴打扮妥当了,看着挺好的,就是颜色有点让人厌恶,很朦胧的淡紫色。倒也适合夜里勾引人。芳姐忍了。   不过就是嫌弃的抖落抖落广袖:‘下次不要在用这个颜色了。’   小丫头们胆小:“是。”   双冒在边上被自家夫人气的嘴唇发抖,再次认真的说明:“奴婢是不想嫁人,不是嫁不得人。”   芳姐看着跳脚的双冒,觉得衣服也不是那么让他膈应了,边走边敷衍道:‘好了,记得了,随你说就是了。’   双冒气的要撞墙,好不容易在这些小丫头跟前树立起来的威信,怕是因为夫人这句话全都没了。   瞪着两个小丫头:“看什么看,还不去伺候着。”真的恼了。   小丫头们眼泪汪汪的看着这位双冒姐姐:“夫人不让奴婢们跟着。”   双冒跺跺脚难得透出来几分女儿之气。自家夫人越来越讨厌了。   池二郎坐在太师椅上,抱着闺女握着闺女的小胖手,在教导闺女写大字。   芳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温馨的场面。   池二郎抬抬眼而已,一句话都没有说。拉着自家闺女该做什么做什么。   芳姐舔着脸过去:“娇娇,娘给你带了宵夜,你爹的书法刚劲有力,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要慢慢的来。”   不着痕迹的捧了自家男人一把。可惜人家爷两还是没搭理她。   一直到娇娇把一个大字写好了才抬头:“娘,宵夜对牙齿不好。”太不给面子了。   芳姐暗恼,就说自家丫头没有这么好心吗,原来挖了坑,等自己过来让闺女埋呢。   双冒要是知道自己夫人的想法的,肯定直接撞墙,忠仆就没法当了。   池二郎看着芳姐被闺女憋屈,脸色终于缓和了些,没有那么僵硬了。不过还是不搭理人就是了。   芳姐凑过来,拿起边上的墨条:“写字费脑子,用点宵夜提提精神才对,吃过之后漱口就不会对牙齿不好了,再说了,娇娇不吃,也得心疼你爹呀,你爹多辛苦呀。是不是。”   说完讪讪的看着池二郎。池二郎放下握着闺女的手。不准备写字了。这就是不给芳姐面子呀,你磨墨人家不用。   就听池二郎不冷不热的说道:“可是不敢当,辛苦到没什么,别让人看了笑话就好。”   娇娇不知道爹娘的官司,见老爹开口,没有生气,立刻就精神了:“那就用些好了,爹是不是。”   芳姐暗骂,这孩子多没良心呀,原来看他爹的眼色在行事呢。还是亲闺女吗。合伙坑娘呢。话说这么大的孩子,还是娇养长大的,能看脸色那也是她生的出色。   笑着放下墨条,打开食盒,一样一样的端到爷两的面前。不写字,那就吃宵夜好了,都是自家闺女自家男人,芳姐开解自己,我不尴尬。   在贴上热脸:“娇娇,快来,把这个端给你爹,看看你爹最近辛苦的都瘦了,这个最补。”   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肉粥要放到小闺女的手上。   娇娇跟他家老爹从小就亲,听说是给爹的,伸出小手就要接着。   池二郎用神一样的速度,把粥碗从芳姐的手里给接走了,然后瞪眼看向自家夫人,太胡闹了,那是亲闺女。   芳姐笑容满面的看着池二郎,看你还搭理我不。   娇娇看着他爹把粥碗给端过去了,自动的拿了勺子,给爹爹放到碗里:‘爹爹辛苦。’   好吧池二郎的心再次融化了,要不说闺女贴心呢。为了闺女,也要把这个和乐的气氛给维持住呀。   摸摸闺女的脑袋:‘爹爹不辛苦,娇娇也用些喜欢的。’然后爷两就开始用宵夜,   芳姐支着下巴颏子,看着眼前的场面,就一个感觉,自己若是跟闺女争宠的话,那肯定是完败。没有可争性。   池二郎无视对面女人直白的眼光,边吃粥,边给自家闺女擦嘴。娇娇不时的抬头给他爹一个甜甜的微笑。   在池二郎脸色好看的时候,才看芳姐一眼,笑那么一下,池二郎脸色不好看,那是一眼都不看芳姐的,这丫头都要成精了。   芳姐有点失落,自家闺女跟他爹像来亲近,没想到亲近到这个地步了。自己这个当娘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想想自家二胖,好歹有个跟自己亲近的儿子是个安慰,不然都没地方哭去。   伺候着爷两用完了,芳姐笑眯眯的拉着闺女的小手:“天色不早了,娇娇是不是要睡下了呀。”   娇娇抬头还是先看池二郎,绝对以他爹的意愿为第一优先考虑。   池二郎心疼小闺女,看什么脸色呀,合该他这个爹爹看闺女的脸色才对嘛:“娇娇累不累。”   胖丫头摸摸自家老爹的脸:“爹爹没人陪。”   要不是娇惯闺女呢,池二郎胸脯都挺起来不少,太骄傲了:“乖,累了就歇着。”   芳姐赶紧的擦嘴:‘爹爹这里不是有娘陪着吗,乖听你爹的累了就去歇着。’   说完就示意边上的奶娘把丫头抱走,有闺女在,他这个夫人在夫君的眼里,那真是弱爆了。   就是在丫头婆子面前怕是自己也没了面子呢。   一直等到娇娇跟亲爹话别之后,被奶娘抱走了,芳姐才再次舔着脸凑上去:“那个,夫君呀,更深露重的,也早些歇着吧。”池二郎拿着书卷就不抬头搭理人。   芳姐过去撤人家一宿:“咱们夫妻一体,恶心你就是恶心我,看你笑话,那就是跟我过不去,你生气可以,可怎么能误会我呢。”这还委屈上了,池二郎都觉得自家夫人有胡搅蛮缠的本事,气的瞪眼,还是没搭理人。   芳姐翻白眼:“丫头婆子们私底下说这些的时候,怎么会让我知道呢,我知道这个的时候,第一时间对这个谣言做了处理,恶心的我都吃不下饭去,妾身相信二郎的为人的,所以才从来不在二郎跟前提这个吗。只不过咱们才到侯府,对侯府的掌控还不是那么严谨,才让这种流言蜚语出来的。到底是我的错,没把内院把持好。”然后在偷偷的看看池二郎的脸色。   池二郎知道夫人没有在边上看笑话,就已经舒坦多了,在看芳姐难得小心赔礼的样子,那就什么气都没有了:“那你就看着我,穿的那样来回折腾呀。”   芳姐:“您喜欢就好,咱们还能那么一个玩意,把喜好都给变了呀,他有那么重的分量吗。”   两口子和好了,池二郎被芳姐哄好了,只是池二郎发现他们家最漂亮的一套紫纱床帐再也没有用过,才知道他家夫人那话纯粹是哄人的,要是不在意,怎么就连紫色的床帐都不用了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五章 挖坑   一夜腰酸腿痛过后,芳姐知道自家男人呢还是好哄的,不过就是代价有点大,呵呵,那个真的也挺费心思的,下次不过脑子的话,还是少说得好,影响夫妻感情和谐的事情更是不能做。   还有就是紫色真的太讨厌了。有力气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让自己最贴心的丫头,赶紧把他们院子里面,带着紫色的玩意弄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昨日的池二郎看到夫人身上的紫色就给撤吧了,那个粗鲁的程度,现在让人想起来还觉得兽性呢。   双冒看着一地的紫色烂纱条,感触那是相当的深,自家大人喜欢紫色这话怕是不假,不过要加上一句,自家大人似乎更喜欢撕扯紫色的衣物更贴切。   没看到昨日里大人把自己身上的紫色衣袍都给撕扯了不算,今日里夫人身上的都成了条条了,这个爱好那是多执着呀。   还有就是大概自家夫人真的不太喜欢这个颜色,因为场面实在看不出来有多温馨,正常的女人估计都不太喜欢。   不敢多想,脸红心跳的,赶紧招呼着小丫头们手脚麻利的把床铺上玩意都是收拾出来,包括一床紫色的床帐什么的。大冬天的用上蓝色,也不知道夫人的心火能不能肖上一些。   池二郎同夫人关系和谐了,脸上紧绷着情绪都轻松上几分。   这让这几日跟着这位兄长身后,想要给自己谋个前程的池氏兄弟们跟着都松口气,大概他们的前程有着落了,估计这些时日世子爷没少为这事操心费力。大家还是非常感激的。   从脸色上就能看出,世子为他们的差事真的上心了。   池二郎也算是有点本事,愣是给他家有点出息,看着能提拔的几个兄弟,在短短的时间内,谋了差事。   侯府的子弟都是武将出身,差事上跑不出这个框框,自然也都是要人手的。   就像当初池二郎去辽东一样,身边没有自己的部曲,怎么做事,就是实缺也变成了可有可无了。   为此池家的三老爷同四老爷,对这位世子爷那是万万分的的感激,没想到世子是个心胸开阔的,不但没有打压这些兄弟,竟然还尽心至此,费心给谋了这么好的差事,虽然说是外任,可离京城不远,都是富庶的地方,他们这些长辈的放心,儿孙也有发挥的余地。   池二郎把兄弟们的差事给找好了,接下来就没他的事了,   对于两位叔叔的感谢之语,池二郎没有托大,很是谦逊的说道:“都是侯府子弟,相信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二郎相信只要给他们一个发挥本事的空间,一定能够有所建树,让子孙享受余荫,让祖宗跟着骄傲。”   顺便还很不要脸的加了一句:“就像当初二郎在辽东一样,相信会有一番作为的。”   这话说的好,还能引起共鸣,让两位叔叔认为自家儿子不会比别人差,定然会如此的。   对这个世子爷,那真是掏心掏肺的感谢,当初的选择在对没有了。   在接下来,池二郎就搂着媳妇抱着闺女,在园子里面看笑话了。   因为这些兄弟身边没有人呀。可不能光杆的上任呀。   两位池家老爷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没多想,直接跟如今在侯府管事的世子爷开口了。   这次池二郎就不太好意思了:“这个,不是侄子不给人,实在是侄子办不到,毕竟侄子只是世子,不是侯爷,这部曲还有咱们侯府的一些私产都在侯爷手里面呢。能为兄弟们做的,能为侯府着想的,侄子都做了,剩下的事情两位叔叔还是去同侯爷商量好了。”   听到这个话,池家的两位老爷脸红了,可不是脸红吗,侯府早就让世子爷扛着了,可就没想到侯爷手里攥着侯府的私产呢,合着这段时间他们一群的老少竟然让人家世子爷一个人养着呢,这话好说不好听呀。   池四老爷:“二郎呀,都是叔叔们见识少,考虑的不够周全,这段时间侯府的开销不小,怕是二郎的私房搭进来不少,回头叔叔们就想法子把这个给填补上。”   换成个大方的或许就该说道,不当事的,反正都是一家子,就是池三老爷也是这么想的,大不了往后侯爷的私产抠出来的时候,给世子爷补上就好了,   再有就是偌大的侯府早晚都是二郎的,这时候多少搭点那真是没什么的。   可池二郎不是那么说的,腼腆的一笑,比池家两位老爷笑的还羞涩不好意思呢,   就听池二郎搓搓手说道:“两位叔叔客气了,些许小事不值当的提,再说了,侄子那点家底您二老也是知道,当初侯爷就没给什么资产的。侄子如今虽然是世子,可俸禄就那么点,养身边的人手都不够用。就是想要支撑偌大的侯府几日,那也不太可能呀。都是夫人看着二郎为难,拿嫁妆填补上的。真的没什么。”   这还没什么,两位池家老爷的脸色都红的没地方放了。合着就是说他们池府的一帮老少爷们都在花侄媳妇的嫁妆呢,这话传出去,他们还不都得买块豆腐撞死呀,   池府的爷们还有脸见人吗,何况他们池府也没到那个地步呢,侯爷手里有资产在呢,他们凭什么背上这么一个名声呀,当真是磕碜死了。   另一个就是,这位侄子手里的人手,都是侄媳妇的银子养着的,他们没那么大的脸开口要。   一番话把两位池老爷的出路堵得死死地。   池三老爷:‘世子莫要再说了,羞煞我等,侯爷状况也就这样了,侯府现在万事都依赖世子爷身上,我们都是没本事的,别的倒也罢了,可也万万不能让世子爷把私房搭进来的,更别说让侄媳妇用嫁妆填补了。’   说完两人不等池二郎开口在客气,就匆匆走人了。   没到晚上,三房同四房就各自送来五千两银子,直说是世子爷给兄弟们疏通关系,谋差事的花销。   另外又给了一万两,说是四个房头凑出来的,这段时日的开销银子,给芳姐补上的。   可见三房四房还是有点脸皮的。不肯在这上让人留了把柄了,再说了为了子孙考虑,也不能留下这样的名声呀,   何况如今儿子们有了差事,眼看着就能出头了,更是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池二夫人没客气,直接替儿媳妇把银子给留下了:‘叔叔们有心,四娘你就拿着,侯府如今虽然困顿了些,可叔叔们怎也不会用了你的嫁妆银子的。’   虽然里面有他们二房二千五百两,可转手又给了儿媳妇了,池二夫人这银子掏的最痛快。   芳姐很不好意思,对着两位婶婶行礼:“既然如此,四娘就先收着好了,反正偌大的侯府,还是要用银子的,四娘只当是先同长辈们这里拿来周转着。”   这可不是还回来嫁妆银子,往后侯府不周转了,不人情往来了呀。   两位池夫人听到这话,脸色都绿了,可不是吗,一万两银子到哪呀,往后这侯府还要正常运作呢,可不得花销银子么,这位侄媳妇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就是话头上吃亏都不成。   一万两虽然不少,可用在侯府开支上,也支撑不了月吧的。如今看来反倒是他们小家子气了。   池二夫人盈盈的笑着,也不开口。凭什么儿子儿媳妇的家业给这帮人败家呀,就该这么掰扯清楚,没得白白的让人占了便宜。   这话自己怎么就说不出来呢,儿媳妇说出来之后,池二夫人只觉得心胸开阔,非常的痛快。   池四夫人:“侄媳妇可莫要如此,这银子侄媳妇只管收着,虽说现在侯府大不如前,可该有的开销还是能周转的,没得让侄媳妇受累还要搭私房银子,既然侯爷同夫人让世子同世子夫人管家,自然要给世子同世子夫人一个说法的。侯府私库还是公账都该交接一些才是。”   池三夫人虽然愚钝,到了这里也明白了,可不是这么回事吗,再看看老二还有这位侄媳妇,人家怕是早就算到这个了吧,就等着他们开口呢。   芳姐:‘既然三婶同四婶都这样说,四娘也不敢自作主张,就听婶婶们的了。’这孩子乖巧的,让人都头皮发麻。这次你倒是听他们的了。   池二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稀罕的不知道怎么好,往日里同这几位妯娌相处的时候,吃了多少闷亏呀,就不曾想,还有这样解气舒心的时候,原来不同他们争执,也能有想象不到的效果。   可不是活到老学到老吗。往后可要同儿媳妇好生的学学给人挖坑这门学问呢。   晚上二房的主子们坐在一起,非常愉快的用了一顿晚膳。就连池二老爷都带着孙子回府了。   池二夫人给儿媳妇布菜,看着芳姐那眼神,温柔的能滴下来水。看着绝对比儿子还有孙子还要亲。   池二郎看看自家老娘,这那是当儿媳妇呢,这怕是当成了神在崇拜呢,她娘看他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的神情过呢。不知道自家夫人怎么着自己老娘了,上了魔咒了吧。   池二老爷是个混的,不认为婆婆给儿媳妇布菜,多有违常理,一家子相处的好,媳妇对儿媳妇好点,没什么,可就是今天好的有些邪乎。   等回屋的时候,神秘的凑到池二夫人身边:‘是不是儿媳妇又有了呀。’   池二夫人卸妆,不解的看向池二老爷:‘有什么了呀。’   池二老爷比划着肚子,做了一个圆形:“有孙子了呀。”   池二夫人翻白眼:‘想什么呢呀,你怎么这么不知足呀,两孙子都是嫡孙子,还有给嫡孙女呢。’   池二老爷:‘谁说我不知足呀,咱们也不过是一儿一女,二郎同儿媳妇能生三,我心里高兴着呢。这不是看着你对媳妇眼花是的吗,到底是不是有了呀。’   池二夫人:“乱想,没听二郎同媳妇说,你也不要乱说,免得让四娘他们听到压力大。”   池二老爷有点失望:“没有你对媳妇那么好做什么。”   池二夫人不干了:“我平日对媳妇不好了怎么着,你这话怎么就那么戳人心口窝子呢。让媳妇听见,还不得说我这个婆婆表里不一呀。”   池二老爷自知失言:“我就是觉得你今日对媳妇好的让人眼疼,那不就是多想了吗。瞎嚷嚷什么呀,没得让人笑话。”   池二夫人说道儿媳妇眼睛都冒星星:‘我就是稀罕四娘,咱们媳妇有本事,不愧是尚书府门第出来的,那派头,不动不摇的,笑眯眯的就把三房四房的两位给堵回去了。到底是大户出来的娘子,就不是小户人家的娘子能比的,那真是没得挑了。就是我这个婆婆也得说,没有咱们儿媳妇这个稳劲儿。等回头胖哥他们兄弟找媳妇的时候,可得好好地给琢磨,一定要儿媳妇这样的大户出身的娘子。’   池二老爷看看夫人,自家夫人确实不错,若是跟儿媳妇比的话,那真是没发往跟前站的,不说别的,就是脑袋就差了不是一个层次,   要知道池二老爷对芳姐那也是死忠死忠的粉丝呢,能在往前领域内找到适合他池二老爷发展的领域的。这么多年就儿媳妇一个人,   就这一点,就够池二老爷对儿媳妇有敬仰的高度。   如今夫人这话,池二老爷只有一个感叹,媳妇认识到的比他晚。这能算是自己的优势吗,能在夫人跟前嘚瑟一下吗。   算了,只是摇头说道:‘跟媳妇比,你还是算了,好生的在府里看孙子孙女吧、老爷我也不嫌弃你。’   夫人若是找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肯定比现在更失落。   池二夫人咬牙,好话在他嘴里也听不出来好味。   就听池二老爷幽幽地说道:‘想要找咱们儿媳妇这样的孙媳妇,怕是难了。倒不如从小看个好的,放在儿媳妇身边让她调教来的方便。’   也只有池二老爷能想到这么不靠谱的事情,这年头的门当户对可不是乱说的,大家娘子能随便送你家来,让你调教吗,至于小门小户的,现如今他们家的门第,那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吗。可偏偏池二夫人都觉的他家不靠谱的老爷,谁的有道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六章 看人跳坑   三房同四房也没闲着,两房的人坐在一起就想着现在侯府的现状,还有他们三房四房在大房二房之间该如何自处呢。   当然了现在最刺手的,就是儿子要当官了,要上任了,手里没人的事情最急。   本来就偏向二房世子的心,因为这次的事情,更加的偏过来了,侯爷实在太不顾大局了,侯府的子弟出息了,将来受益的还是他们定国侯府,怎么侯爷就那么放不开呢。   最重要的是,三房四房的人,现如今都认为定国候当权的时候太压制这些子弟了,不然为何世子才上来,他们侯府子弟就出头了,这就是人品问题。   池三老爷同四老爷,本来想着,在二房大房之间求个平衡,弄个取巧之道。如今看来是不行了,没看到小一辈儿的人都被自己的二侄子给笼络过去了吗,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都听不进去话了。   再说侯爷,如今可怎么才能从侯爷手里抠人呀。只要提到部曲或者侯府的事情,定国候如今就装死,这个病得的到有点随心所欲的意境了,当官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运用自如过。   四老爷:“哎,如今可怎么是好呀,难得咱们侯府出来几个能掌事的郎君,可不能把机会这么错过去了。”   边上的池四郎:“侯爷怎么也要讲道理的,难道咱们侯府子弟出息了,侯爷脸上不会增光吗。”   池六郎:“若是侯爷讲道理,咱们还用在这里发愁吗。”   池三老爷不信这套邪性,大胳膊一轮:“侯爷,侯爷怎么了,侯爷就能猫在窝子里面好事不干,坏人好事吗,让我看也没什么难的,当初二郎出去怎么要到的部曲,咱们就怎么去要好了。有老二蹚道,咱们走人家的旧路还能差了不成。”   这真是给一群的老少爷们打开一扇窗,一个个都来了精神:‘就是这么说,咱们也分府好了,就不信侯爷还能攥着部曲,还有私产不成。’   就在大伙都同意,觉得这个意见不错的时候,池四老爷这个比较有脑子的终于开口了:‘分府,当初二房分府,侯爷做的多损呀,就那么一个可怜巴巴的庄子就给分出去了,可是屁点的家产都没有分,不过是扒拉扒拉把一些老弱病残凑了些人数给了二房而已。别说侯爷不会把部曲给你们,就是给了你们,你们谁又二房的本事,就把那么多的部曲给养起来。’   这个是个难题,没人吭声了,这个问题很需要解决的,确实不太好办。   池四老爷继续说道:“分府,说的轻巧,你们谁又二郎的本事,能够保证出去几年,侯府求着你们们回来呀。没有了侯府的这点庇佑,你们又能走多远。”   边上的池四郎小声地嘀咕到:‘若是能闯出二郎的本事成就,就是不回侯府又能如何。’   人家二郎不就没看上侯府这点家底吗,没看到人家怎么嫌弃这个侯府呢。   池四老爷:‘哼,那就看你到底有没有人家的本事了。’   众人再次被这位四老爷给说的沉默了。不是没有不服气的,可不管因为什么,他们想爬到人家二郎这个份上,怕是没有三五十年不成,何况他们没有人家池二郎那么一个给力的岳家呀。所以不服也得服,   池三老爷不笨,想都明白里面的道理,真要是分了府,他们可就是侯府旁枝的子弟了,可不是二房有他们求着人家回府,要想借侯府的势,就不能分府,   所以二房当年的路他们是走不通的,池三老爷急的跺脚,他家老六可就等着人手走马上任呢,官衙可不跟你掰扯这种事情,说什么时候到任,那就是什么时候到任的:“你们说那还能怎么办,这么大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定国候我****祖宗。”   要说老定国候教导出来的儿子混蛋,从这里就能看的出来,急了都能骂祖宗。   几个子侄不敢吭声,可真的挺憋笑的,都是一个祖宗呢。   池四老爷黑脸:“三哥还是正经的想个法子吧。要不然咱们再去找二哥商量商量。”   池三老爷翻脸:“你有这个脸,我可没有这个脸,花了侄媳妇的银子,给咱们疏通路子,这些都不说。就说人家二郎说的,能给咱们做的人家都做了,剩下的,你让人家二房如何呀,难道你还能让二哥去侯爷手里给咱们三房四房要人不成。”   众人再次沉默,别说不太合适,也不太可能,二老爷只比三老爷更混,不会更明白的。   这种事情想也知道池二老爷肯定不会做。   池四郎不死心:“难道就这样把机会错过去了吗”若是世子当家,可不会如今这个样子,如今的池家子弟都是这个么一个意思,   可惜这话不好说出口,太犯上,太大逆不道了。谁先说出来,谁的人品肯定有问题。所以这个头不能挑。   池四老爷看看自家儿子,就这么一个有点希望的儿子呢,看来还得他们做这个恶人,想要在大方二房之间左右逢源怕是不成了。   池四老爷:‘你们先出去,我们老哥俩在琢磨琢磨。’   几位子侄一脸的欲言又止,被池四老爷给憋在嘴里面了。   池老三:“有什么你就直说。”   池四老爷:“孩子们还小,往后走的路还长,咱们是没本事的,可该给出头的时候,还是要给孩子们挡挡的,这个坏人还得咱们老歌两来做,想要侯爷手里的部曲倒也不难,既然侯爷身子已经不行了,那就索性让二郎在进一步好了。”   池老三眼睛都瞪大了:“你想弄死老大。”   池四老爷被池三老爷气的翻白眼:“放屁,我是说让侯爷容养。”   池老三摸摸下巴颏子:“哦”自己想多了。就说老四看着比自己强不到哪去,没那么大的魄力吗。   池四老爷再次翻白眼,怎么遇上这么几个兄长呀。池四老爷觉得生不逢时,若不出身的比这几个兄长晚,定国候让他来做,侯府绝对不会是如今这个境况。   怎么就生的晚了好几个呢,命呀都是命呀。   池三老爷:“你就说咱们怎么做吧,我是没有指望了,老六这里,我就是拼也得拼一拼。谁知道咱们死了之后,定国侯府还能不能抚照他们呀,那么多的族人,分支,若是自己没本事,往后想要出头更难。”   池四老爷:“你明白就好。”   池四老爷沉吟:“先在侯爷这里打个招呼,咱们也算是对得起他。他想不开,咱们也只能多心疼心疼劳苦了这么多年的侯爷,找族长共同在拟个折子,替侯爷递上去了。该让侯爷享福了。”   池三老爷:“族里就能愿意。”   池四老爷再次觉得老三的脑子不好用,拉低老池家子孙的智商:“那是池氏的族长,不是一个房头的,更不是失了势的定国候的。放心当了族长的肯定比你明白。”   池三老爷被人家挤兑的心里憋屈,可脑子没人人家好使,只能忍了。   定国候那里,身边的贵妾丫头看着没有一个随心的,那都是什么表情呀,他还没死呢,就开始哭丧着脸给谁看呀,穿的那么素净,哭丧呢呀。   还有就是老妻,人说老妻老妻,真也好假也好,他护了那么多年的夫人如今在哪呢。真的就是众叛亲离了呢。   也不知道这辈子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池家两位老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颓废的侯爷。   定国候抬眼看向两个倒霉催的兄弟:“怎么过来看本侯爷的笑话。”   池三老爷:“咱们兄弟,谁又能看了谁的笑话,侯爷心思也忒小,不过是几个丫头吗,不随心换了就是。”   定国候冷笑:“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这个定国候,如今怕是换个丫头说了都不算的吧。”   池四老爷:“侯爷不满意,自然要换的,世子夫人掌家,如今的口碑还不错,侯爷有事只管吩咐下去就好。”   池四老爷对着几个没有眼色的女人:“还不滚下去。”   贵妾同丫头们低头迅速的走人了这破地方真的没人愿意来。   定国候不是滋味,自己的丫头小妾,老四这是做什么呀,大狗还得看主人呢:“老三,老四现在过得不错吧,看看这话说的,跟侯府就是你们的一样,难不说这侯府世子弄错了,是你池老四的儿子不成。”   其心可诛,挑拨离间,这是要在二房三房四房之间生事呢。   池四老爷气的脸色通红:“侯爷,咱们侯府如今除了二郎还有谁能扛起来,就是圣人那里,侯爷认为圣人会答应二郎以外的人做定国候府的世子吗,还是侯爷认为真的还能在弄出来个儿子呢。”   你触我逆鳞,我绝对戳你肺管子,池四老爷那是一点都不手软的。   定国候的这辈子就栽在儿子身上了,听到这话,险一险就又吐一口血出来,   幸好池老三在边上和稀泥:“都是兄弟,你们说什么呢,侄子当了世子,同儿子当了世子有什么区别,在咱们哥三来说都是侄子,谁又能比谁跟亲近呀,还能跟人家二哥这个世子的亲爹比肩不成呀。”   定国候冷哼,池四老爷撇头,难得老三还能说两句有建设性的话。   池老三接着忽悠:“侯爷,你那个样子,咱们把二房的拉回来那也是没法子,总不能把祖宗的基业就咱们这辈儿给败了。您也别怪我们哥两,我们为的也是侯府。毕竟都是老侯爷的子弟。”   定国候再次冷哼。   池四老爷:“侯爷人活百年不过尔尔,,您总该盼着咱们侯府后继有人的,即便不是二郎也会是别人。”   定国候再次中枪,意思就是反正你没有儿子,不拘什么人当世子没区别。这是诚信的过来挤兑他来了,要气死他呀。   池三老爷:“咱们三房如今是都不能同二房比的,侯爷,咱们合该让子侄们出息些才是,至少不能让二房一枝独秀呀。”   这是拉拢,池老四不开口了,没想到老三还有这份心计。   定国候:“怎么,现在就要算计了,你们当初算计我的时候,可也没手软呢,怎么就不想想会有今天。”   池四老爷同三老爷心下腹议,就这点心胸,还真是没法跟世子比。   不过现在求人呢,两人没开口。   定国候:“怎么都哑巴了,不会过来专门后悔的吧。”   池三老爷:“侯爷,再说这个没意思,咱们兄弟合该一条心才对。”   定国候:“然后呢。”   池三老爷:‘您该给侄子们点机会,如今有了机会,差事不错,您是侯爷支持咱们侯府子弟’   还没说完呢就被定国候摔了杯子:“部曲,你们就别惦记了。不可能。”   原本两位池老爷过来说这个的时候,定国候都死装死的,难得今日开口了,竟然一口就给拒绝了,   池三老爷一个暴脾气立刻漏了圆形:“侯爷,就是部曲那也是侯府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这么做。”   定国候也知道老三老四是个什么尿性,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心里那点弯弯绕还能瞒得过谁呀,他放不开这个定国侯府,老三老四何尝放的开,他们可没混到老二那个份上呢:“就凭我是定国候,有本事你跟二房一样的闹腾分府呀,你们有这个魄力吗。”   看吧抓到人家的软肋,定国候一样不手软。   池三老爷气的嘴巴冒白烟:“你,你无情,休怪我们兄弟不义,既然侯爷身子不堪重任,索性就容养在府上人,让小辈们自己去撑着好了。”   定国候一口老血憋不住真的吐出来了:“你敢。”   池三老爷:“你不给我部曲,不让我儿子出头,我就敢。不信咱们就试试。”   定国候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血沫子咽下去,看着池老三池老四,那真是力不从心,虎泪都下来了,老侯爷怎么就给他留了这么一群扯后腿的兄弟呀,这点家业他看不住了。他容易吗他。   有谁知道他这个定国候为了老侯爷一句话,这么多年过得多苦呀,可就是亲兄弟如今都要拆台呢。大概是定国候的表情太过凄惨,让池三老爷池四老爷都闭嘴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七章 恭喜侯爷   看着定国候一张要死的老脸,池四老爷觉得好像他们哥两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是的,从心里觉得矮了定国候几分。   不过好不容易定国候不在回避了,这事还是得解决呀:‘侯爷,小辈们有个出息也不容易,您就松松手,给他们些人手。光耀的好歹也是我池氏侯府的门楣不是。’   从老定国候没了以后,定国候能守住的也就是侯府的这点部曲了,看着老三老四张口就要人,还一脸的不以为然,定国候心里憋屈,委屈,还外挂歪曲。   当初老侯爷怎么就把这么糟心的事情让他一人扛了呢,也不知想想,当初老侯爷若是对哥几个都看重,还有他今天什么事。   憋屈大劲儿的人爆发,是千姿百态的,定国候心里这点事,爆发出来的姿态,相当的丑,丑的池三老爷池四老爷都以为他们定国候府的侯爷被什么给附身了呢。   就看到定国候单手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侯府这点糟心事,听的两兄弟也是心里酸酸的,不过一个大男人,你这样真的好吗。   定国候:“你们就看到侯府那点部曲,你们知不知道,咱们侯府靠的就是那点部曲支撑着门面呢呀,要点人手,说的好轻松,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我侯府这点人手在分吧分吧,那还有什么呀,还叫侯府吗,当初老侯爷让我支撑起定国候府,最不放心不下的就是这点根底,我侯府武将出身,若是连点部曲都没有了,侯府那还是侯府吗,老二,老二当初就是仗着我舍不得这点部曲,守着老侯爷的吩咐,不敢让侯府这点兵力就这么散了,愣是拿捏于我,如今好了,你们有样学样,还是拿着个来拿捏我是吧,好呀,你们去呀,你们去同老侯爷说道去呀。”   池四老爷看不过去了,这就是撒泼呢吧。   定国候:“你们当我这个侯爷当的容易吗,你们知道为了老侯爷一句吩咐,这些年我是怎么战战兢兢的过来的吗,你们都知道什么,你们又在做什么。”   池三老爷黑脸:“哼,当初老侯爷让你当侯爷的时候,你可没有现在的战战兢兢,看你乐的都找不到北了呢,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像当了侯爷还收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你当****还立牌坊呀。”   定国候瞪眼,有这么说话的吗,你还是人吗,若不是气的翻白眼说不得就把鞋底子仍过去抽人了。   池四老爷给老三点赞,说得好呀:“侯爷,老侯爷的叮嘱如何,我们不是世子,不是侯爷,我们不知道,可这些年侯府跟老侯爷在的时候已经没法比了,您就是在攥着这些部曲又能如何,难道我侯府子弟的出息,老侯爷能不高兴么。”   定国候:“你,你你们这是让我之祖宗家法于不顾呀,你们可知道当初京城中,过万户的侯府国公之家有多少,你们可又知道,如今的京城,还有几家能有部曲的,你们可知道京城如今的人家,还有几个府邸能如咱们侯府一样,有这么的部曲在,你们以为我侯府如今就没落了,告诉你们,只要有部曲在,我定国侯府在京城那就是一等一的人家,那就是根本,你们怎么敢动。你们咱们侯府历经了这么多带年,保存下来这点部曲容易呀。你们可知道圣人为何如此百般看我不顺眼,为的就是这点部曲,你们,对得起老侯爷吗,你们对得起祖宗攒下的这点家业吗,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呀。”   别说定国候还是挺明白的,不过就是看自己有点重,圣人确实看他不顺眼,也确实因为这点部曲,可跟定国候府的实力没关系,一使劲两千多不到三千的兵力,对于圣人来说还是不看在眼里的。   圣人看不上定国候的是这事的本身,你攥着这么点什么用都没有的玩意,那不是诚心的跟我作对吗,你想做什么呀。这事态度问题,代表的是你对朝廷的臣服程度。   也亏得定国候是个没本事的,没眼色的,不然圣人怕是早就容不下了。   池三老爷:‘得了吧您,就您手里的那点人,圣人还不至于忌讳成这样呢,别说的您忍辱负重是的,这么多年您当着定国侯府的侯爷,荣华富贵可没少享受。委屈不到您。’   池四老爷也知道侯府撑起来靠的是什么,可既然连圣人都是这个意思,何苦还要逆势而为呢,愚蠢,顺便补刀:“当初侯爷同二房分家,兄弟们也见识过咱们侯府的部曲,就那样的部曲,侯爷不如把部曲差散了的好,也省的上面因为这个,委屈了侯爷您。您大概不知道,咱们侯府这点部曲,怕是连一般的护院都抵不上的。”   有这样的亲兄弟吗,定国候真的被弄得惨败惨败的,他能说当初挑出来的人都是残次品吗,他能说分家的时候故意给兄弟这样的人吗,他能说他留在手里的人,比分给兄弟的人手都好,都强壮吗。   明显不能说吗,可不就被憋屈到了吗。一口心头血,咽了吐咽了吐的,恶心的自己都犯晕,眼冒金星,这次是真的被气晕过去了。还是抽抽的死过去的。   死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定国候想到,这些兄弟子侄轮番的组团过来,不是为的就是把他给气死吧。果然是杀人不偿命的高招呢,这也太损了。   等定国候再次醒来的时候,持家的老爷还有少郎君们伙同池氏的族长一起上书朝廷,再次给池二郎请封。   大致意思就是,如今的定国候身体实在不堪负荷,领着朝廷的俸禄不能为朝廷鞠躬尽瘁,定国候愧疚难安,所以给世子请封,表达了池氏子弟忠君爱国、各个都愿意为了朝廷尽心尽力,死而后已的决心。   一番陈词慷慨激昂,大正月里,才上朝的圣人,心情大好,好的开年呀。   大力表扬了定国候的大公无私,还有一切为了朝廷的忠心耿耿,当朝就准奏了。   顺便还大方的给退下来的定国候名誉与物质上的褒奖:‘爱卿心怀家国,实在是我朝重臣的楷模,朝廷不会忘了有功之臣,赏赐定国候白银千两,另,不在职同享奉恩将军俸禄。’   众臣感叹,圣人果然会做人,这定国候是个没后的,又不会承爵,给个俸禄领导死也就拉倒了,还像世人展示了一把朝廷对老臣的优容。一举数得呀。   可惜定国候这俸禄领的有点名不副实,他对朝廷有过狗屁的功德呀。占了老子光,占了侄子光了呀。   华二老爷再次的翘尾巴,他家姑爷当了侯爷了,闺女终于熬出头了,不用受制于定国侯夫人那个老妖婆了。   圣人摇头,淡定的准定国候,喜形于色的准定国候老丈人,幸好华爱卿身后没有尾巴,不然肯定能看到在后面摇晃。   就这样才当上世子夫人的芳姐,跟坐火箭一样就当了定国候了。还真是有点不敢置信,该说自家男人能力突出,还是说运气太好呢。   新出炉的定国候,蟒袍玉带的在芳姐跟前一站,再次把芳姐给惊艳了,   老话果然不假,男人四十一枝花呀,自家男人三十多点就俏成这样了,往后可怎么办好呦,年轻、位高、权重,大概她往后的四十年里面最重要的奋斗目标,就是守卫自己男人了。   妥妥的招女娲的体质呀。就这个年代,估计六十岁以后,池二郎能避开女娲。   池二郎要笑不笑的在夫人面前憋着,怎么还不来恭贺呀,在外面都装了一天了,难得到了府上能嘚瑟两下,透漏两声真实的想法。还没反应,池二郎黑脸了:“换身衣服不认识了。”   芳姐:‘是莽服,官服’   池二郎抿嘴,心情超好自家夫人有见识呢。   芳姐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开口:“您这衣服,可比人看着精神耀眼多了。”   池二郎再次黑脸,这女人怎么就不会说两句讨人开心的话呀。   芳姐在官服上摸了两把,不是滋味的说道:“这往后你可得把眼睛睁大了,往您身上贴的女人,男人什么的,都是冲着这身衣服来的,可不如咱们当初微末时候来的纯粹。”   听到后面池二郎就笑了,至少这女人还是紧张他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女人就罢了,怎么还有男人呀,你当我是什么人呀,放心吧,这京城里面最不缺的就是位高权重莽夫玉带的,你家夫君可算不得什么。”   芳姐笑吟吟的拉着玉带:“可这么年轻的就这么一个,你得应了我,糟糠之妻一个到老的。”   池二郎拉着夫人这次真的是朗声笑开了:“人家就是不下堂而已,你怎么就这么大的醋性呀。这世上可是没有第二个敢开口让我娶她的表侄女。”   这还是第一次池二郎把话说的如此透彻,男人的自信果然是在功成名就的时候找到的,换成以前,别说自己说,就是别人说,池二郎都能记恨许久。明着不收拾暗地里也得把人给收拾了,   这才当了侯爷,就能把这种黑历史拿出来调笑了呢。   芳姐摇头失笑:‘那是,早就说过,我这眼睛毒着呢,当初掐指一算就知道您肯定位高权重,而且情深意重。肯定是个好夫君,好父亲。’   池二郎:‘再说,我就真的飘飘然了。’   把人给哄高兴了,芳姐看着池二郎美滋滋的,往后我也是定国候夫人了呢:‘呵呵,这个侯爷呀,如今这侯府可就是你我当权了,不知道侯府的私产公产,还有部曲什么的,您拿到手了吗。’   这个才是大事呢,偌大的侯府,芳姐可不愿意拿私产往里填补,他的家产那都是他闺女的,他儿子的,别人肯定不给。   池二郎摸摸鼻子,再次从男神变回男人:“夫人莫急,到底还是要在大伯那里过来明路的。”   芳姐听到池二郎说大伯,心里还突兀了一下,才想到可不就是原来的的定国候吗。看来自家男人早早的就进入状况了呢,对于定国候还有定国侯府,怕是没有面上看起来的淡定呢。   芳姐:“没关系,没关系,慢慢来,妾身相信侯爷。”   池二郎再次摸鼻子,哎怎么就不能再多给夫人点惊喜呢。怎么就没搞定了在来嘚瑟呢,太没面子了。   池二老爷还在山上呢,就听人说自家儿子当了侯爷了,心里那真丝飘飘的,年前年后,世子侯爷,这还真是少见的快呀,   拉着自家胖哥笑的跟儿媳妇一样都看不到眼睛了:‘嘿嘿,我家胖哥往后可就是定国候府世子了,走跟祖父一起回府给你老子祝贺去。’,   身边一群的小伙伴,听到池二老爷这话,绕着胖哥抱拳恭喜。   胖哥在京城呆的时间不短了,对于这些东西早就明白了,他爹当了世子,跟当池大人的时候,京城里面的人对她的态度就不一样,   他爹当了世子估计更不一样了,没看到自家祖父都高兴的脚步不稳了吗。   跟着池二老爷一样胖哥同学先把定国侯府世子的气度摆出来了,尽量把他爹当世子的时候的样子学出来:‘同喜,同喜,等回了京城,在请大伙过府热闹热闹。’   看的池二老爷手心都是痒痒的,这孙子咋就这么的拿的出手呀。   池二老爷带着孙子站在定国府的门口,百感交集,如今他可是侯爷的爹了呢,有点热泪盈眶的意思。   再看边上背着手装腔作势的孙子,池二老爷笑了:‘胖哥呀,往后可不能在往这门上扔臭鸡蛋烂菜棒子了,这可是咱们爷们的侯府了。’   胖哥稳重的点头,还不进屋,就要装不下去了,可不能给爹丢脸,当初他爹当世子的时候,见天的脸色板着的。   池二老爷拉着定国侯府的准世子,一路张扬的去看园子里面看自己当了侯爷的儿子。一路上的下人嘴里说的都是恭喜二老太爷。   闻讯而来的池三老爷池四老爷嘴巴那个酸呀。他们哥两闹腾半天,最受益的还是人家二房,想想自家儿子们有着落的差事,算了,总算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捞到。(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八章 身前身后   池二老爷高高兴兴的回家,那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家儿子给侯府挖坑,他家兄弟们合力把定国候给埋了的事情。   若不是胖哥对定国候的影响不太好,拉着祖父要先去见爹娘,定国候还想着先去定国候的院子里面转悠一圈,去看看变得这么懂事的老兄弟,两人客气客气呢。   看到自家儿子一身的蟒服,池二老爷高兴地嘴巴都笑的合不拢了。   池二郎:‘儿子见过父亲’如同往日一样的恭敬行礼,   池二老爷手足无措的把自家儿子给扶起来,这可是侯爷了,虽然还是自己的儿子,总觉得受一个侯爷的礼有点撑不住,   都是往日里定国候,还有老侯爷的积威太深了,池二老爷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定国候能是他儿子,可不就是有点适应不良吗,   拉起池二郎,拍拍儿子厚实的肩膀:“比老子有出息。”   若不是对儿子说‘你别给我行礼,老子我有点受不起,头晕’这话太怂,说不得定国候就直接说出口了。   池二郎看着自家老父亲,眼睛弯成了小月牙,眼里的高兴藏都藏不住,若是后面有尾巴,肯定已经摇上了。   怎么说也算是他们二房翻身做主不是,那么多年在定国侯府过的憋屈,不容易,在池二郎看来,这个时候,只有同他一样在定国候生活过,知道其中的不容易的双亲才能体会,这时候的意气风发。   所以见到亲爹,后面勉强的压下去的尾巴,总是不经意的摇呀摇呀的。   池二郎此时最想对一辈子都把老侯爷看的很重的老爹说‘您往后就是侯爷的爹了,这侯府您说了算。’   不过这话说出来太过轻狂,别说现在位高权重,沉稳有度的信任定国候,就是没成亲时候的池二郎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都在父子两人深情的凝望中了。   还是胖哥给力:‘恭喜爹爹,国公府的小郎君说了,侯爷跟国公相比虽然差了一些,可还是很威风的。’   池二郎抱起自家胖儿子,臭小子对老子要求还挺高,才当了侯爷,就拿老子跟国公比:“当侯爷的儿子也挺威风的。”   视线看像自家老子,不言而喻,当侯爷的老子更威风。   池二老爷对儿子的未尽之意非常理解的,笑的嘴巴再次合不上了。操,老子往后就是侯爷的老子,更威风。身体瞬间拔高至少两厘米。挺胸抬头,胡子都是翘的。   胖哥在自家父亲的怀里,怪不好意思的,从回了京城,他就不怎么让人抱着了:‘儿子往后要当世子的,爹您不能在随便抱了。’世子要有世子的威仪。   池二老爷跟着问道:‘咱们胖哥什么时候封世子呀。’这个必须上日程。   听到到世子的问题,胖哥立刻把脊背挺直了,派头不能丢,他爹当世子的时候什么样,胖哥还记得呢。   池二郎摸摸怀里儿子的脑袋:“别急,跟你娘的诰命一块下来。”   世子跟诰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胖哥虽然还不明白,可能跟娘一起册封,足够让胖哥高兴地了:‘好。’声音响亮干脆,一点的害羞推辞都没有,   池二郎心说自家儿子这心纯粹的让人嫉妒。   放下儿子:‘去后院找你娘还有弟妹玩吧。’   剩下父子两人,池二老爷:“侯爷这次怎么就想开了呢。难得侯爷有如此大的胸襟,爹还没有去侯爷那里看看呢。合该去串串门才对。”   池二郎不太好同亲爹把事情说清楚,里面的道道,只是含糊的说道:“侯爷最近身子不大好,您去了也不太方便,至于这次吗,儿子也不太清楚,都是三叔四叔还有族里上的折子。具体如何,您还是去问问三叔四叔好了。”   看着儿子的表情,池二老爷也知道事情太简单不了,怎么就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呢:‘算了,不管怎么样,你能当侯爷,老子都开心,咱们二房肯定要好好地庆祝一下,原来册封世子的时候,咱们在池府里面,虽然庆祝了一番,可也不伦不类的,这次封侯,可不能在那样随便了,合该好好地热闹热闹,也该让姻亲们知道这往后的定国侯府是谁当家才对。’   池二郎:‘侯爷的身体始终不太好,这样似乎不太妥当。’   池二老爷:“这事听爹的,人老了,一年比一年岁数大,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还能总看着他的状况不成,又不是亲爹,没那么多的讲究。‘   听吧这就是混蛋才能说出来混蛋逻辑,不过池二郎得承认,自己挺高兴地,高高兴兴的事情,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干嘛非要锦衣夜行呀。   池二老爷没有特意的拜访两位兄弟,三人在前侯爷,如今的奉恩将军的院子里面碰上了。   现在的池大老爷,如今的奉恩将军这次醒过来的时候,侯府真的变天了。   已经从侯爷成了将军,还是容养的将军,这落差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别说这位池大老爷,御医都给过明确诊断,不能大喜大悲的人了。   所以这位容养的将军醒过来的时候,管事先把御医给请过来了,随时准备抢救措施呢。   本来身边的丫头习惯的称呼侯爷,给侯爷喂食,喂药,进水什么的,可随着池二郎父子还有池三老爷四老爷进来后,丫头意识到,如今的侯爷似乎不能再叫了,叫错了,不然回头跟新侯爷怎么称呼呀,   所以进食过后给池大老爷净面的丫头,在称呼这位池大老爷的时候就把称呼给改过来了:“奴婢伺候将军净面。”   定国候脑子不好使,可耳朵还能听得见,慢半拍之后,抓着手上的毛巾:‘再说一遍,你叫本候什么。’   池三老爷,四老爷耷拉着脑袋,这下了好了,不用发愁怎么跟这位侯爷开口说您被卸职了这件事情了。   池二郎同池二老爷都摸摸鼻子,这个事吧他就是被砸下来的,跟他们都没啥关系。   丫头看着侯爷狰狞的面孔,哆嗦的开口:“将军。”   啪叽一声,定国候身前的物件都被扔到地上去了。丫头吓得把头埋在地上就没敢在抬起来了,不用看都知道将军定然是恼了。   就看到定国候眼角充血,对着池二郎咆哮:“好,好,好你们真敢呀,本候要面圣。”   池二郎不在乎这个,你好意思跟圣人说,我这个侯爷让后悔了,你就说好了,他是无所谓的,就不知道圣人怎么看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定国候:“好的,侄子这就让人给大伯往宫里递话。”   池三老爷四老爷看看淡定的二侄子,心说这里面感情没有你的手笔,你可不是无所谓吗。   对着他们大哥:‘大哥,事情已经如此了,您就是面圣也于事无补,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您昏迷不醒,身体每况日下,既然已经封了世子,侯府早晚都是要世子扛起来的,这个时候自然是让世子封候,才能更便宜些。我们兄弟同祖宗都是这个意思,相信也是您的意思。圣人感怀您身怀大意,忠君爱国,已经加恩您为奉恩将军,不用做事,但领俸禄。可谓是皇恩浩荡呢。我池氏子孙都感念圣人恩德。已经接了圣旨谢过恩了。’   意思说的明明白白的,您不用折腾,折腾也于事无补。   别说奉恩将军听明白了,就是要来感谢奉恩将军深明大义的池二老爷都听明白了,自家大哥让老三老四钻了空子了。自家儿子得了便意了。   这还有什么说的呀。早知道就等过几日在过来好了。   抬眼看像儿子,难怪回府的时候说话吱吱呜呜的,原来根本就不是朝廷里面传说的那么回事。害他以为定国候突然吃了明白药了呢。   最接受不了的还是定国候,上次死过去,侯府多了个世子,而这个世子不是他定国候的儿子,这次死过去,他这个二十几年的定国候变成了奉恩将军,定国候相信,在死过去一次,他肯定是连命都不会有了。   所以不管怎么眼冒金星,脑袋昏沉,定国候都坚定的瞪着大眼睛,没有在死过去。事关性命必须得撑住。   不过样子真的太过狰狞就是了。缓了半天,这口气才上来。   身边的御医也送了口气,把手里准备的银针收起来,终于不用他老人家出手了。看着还算是平静的定国候,御医拱手:‘奉恩将军既然没有在昏过去,老夫相信,往后会恢复的更好一些的,老夫就先告退了。’   再听下去,不定还有什么新密呢,知道的多死得快,老御医惜命呀,还是早早的走人的好。   池二郎拱手:“辛苦您了。”   御医都有眼色,知道往后的定国侯府这位说了算,先打好关系肯定没错的,拱手:“侯爷对长辈至孝,对人赤城,圣人都说侯爷人品,学识,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好,虽然侯爷无甚大碍,老夫愿成全侯爷的这番孝心,何况本就是分内之事,老夫不敢称辛苦。”   奉恩将军看到御医这样子,气的眼圈再一次红了,他还没死呢,这人就开始踩低捧高了呢。   该死的御医,若是他没什么大事,为何要让他容养,早干嘛吃去   狠狠地看向池二郎,都是这厮搞的鬼。   尤其是看到一身蟒服的池二郎,定国候觉得比上了战场还血腥呢,满嘴的血腥子味,咬碎了一口银牙呀。   送走了太医,定国候咬牙切齿:“老三老四好本事,本候就看着,你们处心积虑的这般打算,膝下的子孙到底能出息到什么份上。”   池四老爷低眉顺眼:“将军放心,我们兄弟求仁得仁,心尽到了,往后如何,那都是他们命,各凭本事吧,我们毕竟年岁大了,能帮的也就这么一把。”多气人呀。   奉恩将军把视线再次对准池二郎父子:“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这里面若是没有你的手笔,谁信呀。你为了定国候这个位子,把祖宗的基业都给败了,你可得意了,看你他日如何面对祖宗”   这年头的人,对于日后能见祖宗那是非常信奉的。   所以池老爷先恼了:“我家二郎如何面对祖宗却不知道,大哥你还是先想想他日如何面对祖宗们吧,这定国候的名誉,可被你们败的没法在败了,有你这个定国候在,相信我家二郎将来就是再怎么地,都不会让祖宗们太记挂的。”说完拉着儿子就走了。   出去就叮嘱自家儿子:“好好干,爹顶你,往后就是祖宗怪罪了,还有爹呢。”   池二郎摸摸鼻子,信这个吗,不信,不然当初也不会就那么上了引雷山,当初在殷雷山的时候,池二郎在芳姐的身边,可没少被科普科学现象什么的。所以很无所谓的,   不过看着池二老爷,亲爹怕是信的,安慰到:“没事,儿子定然会让侯府在次荣耀的,您放心。”   池二老爷就一样好,特别相信儿子,豪气干云:“好,不愧是老侯爷的孙子。”   池二郎被老爹气笑了,他老人家多没自信呀:“也是您儿子。”   摸摸鼻子,池二老爷笑的尴尬,这时候还是老侯爷的孙子更有可信度的。   剩下里面的定国候,气了个仰倒,这才当侯爷就开始摆架子了,看看老三老四,。阴沉沉的说道:‘好好,我就看着你们一心拉回来的定国候,是个什么玩意,我就看着你们处心积虑的为了子孙折腾,能折腾出来一个什么结果。别忘了我这个前车之鉴,二郎当了侯爷,只有老二才是侯爷的爹呢,你们能占给屁光呀。’   话不投机半句多,在怎么容忍性好的人,也不愿意非得挑拨是非的,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将军还是好生的修养身体吧,毕竟身体好才能看尽世间好景致。’这次肯定是真心的想要气死定国候。,   定国候闭嘴,把最里面的血沫子咽下去再吐,他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他要看看老三老四以后过成什么样,一定要看看二房压制三房四房的丑态。   池三老爷四老爷:‘大哥,好生养着吧,若是觉得寂寞了,就让大嫂过来陪陪好了,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夫妻,毕竟还是有情义在的,那些小妾丫头什么的,大哥就先远着点,好歹恢复恢复身体,身体要紧。“这年头就没有老实人,被定国候踩了一辈子的两兄弟,被定国候给激怒了,如今反击起来,那是死盯着定国候的软穴在放大招。大有不气死定国候不死心的架势。(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九章 家有一老   从定国候那里出来,池二郎不在执着于面子上的事情了,直接把定国侯府的老管事,还有现在当政的大管事给招呼来了。   要说还是老侯爷有远见,知道自家大儿子本事不高,给找的贴心人都是老侯爷一手栽培出来的,   而定国候呢,胜在挺听话的,对于老侯爷那是百分百的信任,这么多年了,还一直重用着这位老侯爷给的管家。   所以这个时候就方便了新的定国候池二郎了,老管家在怎么衷心那也是老侯爷一手调教出来的,做任何事情那都是以侯府作为第一优先考虑的,   对于侯府老旧主子更替什么的,感慨虽然很多,可真到了关键时候,一点不含糊的站在了定国候府的一边,也就是新的定国候一边。   看着老管家带着管事们,抱着一摞一摞的册子,账本什么的过来,池二郎小惊了一下,不是弄得假帐来糊弄自己的吧,准备的各种威胁利诱手段还没用呢,怎么管事就倒戈了,别的不敢说,他家大伯还是定国候的时候对老管事们可都不薄,怕是连亲兄弟门都要靠后的。   没看到府上的事情他们兄弟都一知半解的,老管事事事明白,无一不通透吗。这阵仗怎么看都是诈降的,难怪池二郎惊讶。   老管事佝偻着身子:“奴才见过侯爷,奴才自小出身侯府,给老侯爷当过书童,侯爷小的时候,老奴还在这个园子里面给老侯爷当管家,一直到老侯爷去了,把奴才放到身边当定国候的大管事。侯爷对侯府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询问老奴就好。”   聪明人不用解释,在老侯爷身边那么多年,看过侯府最兴旺的时候,想来这么多年,在定国候身边,就是当管事也没少被憋屈,   老管事大概更想看到定国候能够走出他家大伯这么多年的阴霾吧,所以在这新旧交替之时,才能这么坚定不移的站在侯府身后,换句话说人家选的不是他池二郎,人家管事臣服的是侯府,谁当侯爷都一样,这位一样都会全力辅佐。   不管怎么说能有明白人真好。池二郎不介意让人知道他是个礼贤下士,知人善用,还念旧情的。   对着老管家和颜悦色的开口:‘二郎年少,对侯府旧事知之甚少,往后少不得要借重老人家之处。侯府诸事往后就劳烦管家上心了。’   老管事再次心中叹气,老侯爷过世之后的侯爷没什么不好,跟这位比起来就显得差了那么点:“老奴听凭侯爷吩咐。不过老奴终究年事以高,怕是有心无力,能够追随侯爷左右的时日无多,还请侯爷派遣几个得用之人随老奴熟悉一下侯府琐事。”   池二郎感怀老侯爷手里调教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若是定国候有这份眼力见,何至于侯府弄成如今这样呀,都要成了京城一等一的戏台子了,满京城的人都在等着看热闹呢:“既然如此,就请老管家费心了。”   礼贤下士什么的可以表现一点,可侯爷的身份也不能丢了。该摆出来侯爷范的时候,池二郎还是能端的住的。   两人客气过后,老管事才开始让身边的管事们把账册扳过来,一件事一件事的同这位新任定国候交代清楚。   首先的一等大事,就是定国候的私产,还有公产。老管事一本一本,一件一件的摆在池二郎跟前,而且每个庄子,每个铺子,每份私产,都有至少二十年的账本在,也就是说一直可以查到老侯爷在的时候,   难怪定国候两口子这么作死的折腾,侯府还能屹立不倒呀,原来是他家祖父早就把人手给安置好了。兢兢业业的老管事呢。   池二郎都替老祖父累得慌,为了这么一个倒霉作死糟心儿子,当初到底费了多少心里,安排了多少后招呀,不然他家大伯怎么在朝堂爬这么多年呀。   心下感叹,可惜老祖父不能未卜先知,不能给他家大伯多安置几个儿子出来,不然大房这一脉还真是稳妥的不能在稳妥了。   再看向老管事,那那么点月俸银子,操的是多大的心呀。回头记得让夫人给老管事补贴补贴,这么多年不容易呀。   老管事不知道新侯爷在走思。交代完了私产,缓慢的开口到:‘咱们侯府这么多年世交故旧繁多,其中的关系复杂纷繁,老奴一时间也不好一一同侯爷分说清楚。’   池二郎跟着点头:“这个不急,可以缓些时日等世子立了在说,省的管事回头还要再同胖哥说一遍。”   老管事抬头看向这位魄力不一般的侯爷,连世子都定了,果然不错,非常不错。没有在比子孙延绵更让人放心的了,可见老管事这些年在定国候府世子的事情上没少费心。   老管事从身后的管家手里拿出来两册薄薄的册子,看上去有些老旧了:“老奴这里,还有咱们侯府如今的部曲名册,调度这些部曲的令牌是当年老侯爷传下来的,历来都是在定国候手里亲自保管的。这么多年过来,原本的五千部曲,如今不过三千有余,前几年侯爷同侯府分家,侯爷当初带走一小部分,如今侯府的部曲不过两千多些,都在册子里面。”   池二郎:‘等等,本候当初可没有带走一千多人呀,怎么就剩下了两千多些。’   老管事低头,侯府如今一年不如一年,那些部曲也是要活着的不是。老的老了,小的还小呢,后继不利呀。   池二郎感觉不太好,这两千部曲都是什么人呀。   看着老管事到底忍不住开口询问:‘不会都是当初分给我们二房那样的部曲吧。’   老管事一脸的纠结,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当初这位侯爷带走的人确实不太好,可如今剩下的这些人,经过这么多年,比当初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去,   兵这东西是练出来的,自家侯爷这些年连个像样的差事都没有,一大帮的人手,就那么饿不死就行的养着,能啥样呀。   别说跟老侯爷当初手上的人相比,就是同这位侯爷手上的人相比,那都是差的很远很远的。有什么法子呢,侯爷也难呀。   如今再叫侯爷也不太合适了,应该说奉恩将军也不容易呀。   池二郎脸色不太好,算了,人什么样姑且不说,现在他可是连调度部曲的令牌都还没有呢。他家大伯那就是个死都要抱走点东西的,怕是不会把令牌拿出来了,   池二郎也不想同他费劲,询问管事:“没有令牌我可是能调度那些人。”   管事眼皮都不太:“按道理应该不能。”   池二郎吧嗒吧嗒嘴:“那就是能。”   管事不吭声了,池二郎放心了,终于不用跟定国候费劲了:“独木不成林,偌大的侯府,靠一个人或者两个人,那是兴旺不起来的,还是要我侯府子孙齐心协力才是,您知道的,三房四房的几个郎君,谋了不错的差事,可就是人手上不太凑手。老管事给像个法子,总不能我侯府子弟当差,身边连个像样的人手都没有。”   这位侯爷可真不客气,一点都不含蓄的在要部曲的调度权呢。   老管事从册子上拿出来一张纸:“这是令牌的样子。”   池二郎傻眼了,这是啥意思呀。让我按着这个样子去偷,还是作假呀。这管事真的不是逗他玩的吗。这就是应该可以的办法。   他堂堂的定国候用自己的部曲,还用这种歪魔邪道,那不是笑掉了大牙。不肖用的好不好,池二郎脸色爆红,有点恼,他可是圣人封的,族人上书的定国候。这绝对是在变相的侮辱他这个定国候的来路。   老管事看着池二郎的脸色不太对,才开口到:“当初老侯爷也没说过非得有令牌才能调度部曲,老侯爷还说过,如今的朝堂不会在重用咱们侯府这些私兵,有没有令牌也不怎么重要,不过是个象征,意思意思而已。”   池二郎阴沉着一张脸,盯着管事。   老管事头皮发麻,新侯爷不太好说话:“咱们侯府的部曲都是当初祖辈们的家臣,说白了,那就是签了身契的侯府的家臣,下人。虽然后来祖先恩典,让他们成了军户,放了身契书,可终归根本还是在的,能调度他定国侯府部曲的只有历代的定国候。令牌什么都不重要。”老侯爷怕的是他侯府的人让别人拿着令牌给征用了。可没想到他们侯府内乱,成全孙子的。   池二郎才把脸色缓开,也就是说有了册子,他就能把这些部曲召集起来,想怎么用怎么没用,到底是老侯爷有见识,如今的部曲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圣人可是不会再让哪家的将军侯爷什么的,拉着私兵上战场的。   就是当初池二郎身边的人,那也都是当成护卫跟在身边的。那些留在辽东的百户,也都是把身契书放了,往后就是朝堂的百步,是圣人的兵马,不是他池府的。   两人都有点沉默,老管事在感叹,五千户呀,就剩下如今这么点人了,而且过去的侯府五千户,那都是民户,良民,军户。那是隶属在侯府户头下的民户。可如今呢,顶多叫人,还叫什么户呀。算不上了。尤其是最近几年,好多户都因为男丁没了,就肖掉了呢。   池二郎在想着,怕是往后连这么点的人手都不能有了,给几个兄弟分吧分吧,剩不下多少。别说万户候,就是老侯爷在时候的五千,,现在的三千两千都留不住。   池二郎:‘不知道这些部曲都是咱么安置的。’   老管事:‘当初老侯爷在的时候,西城的两条巷子里面的人家,都是咱们侯府的。到了侯爷的时候,京城贵人太多,居住不易,也没有那么多的部曲要安置了,就把西城的一条巷子买了,剩下的一条巷子,就是咱们侯府如今最大的进项,整条的巷子租出去做了店铺。那些部曲就安置到了京郊附近的庄子上。侯府开支不小,那些部曲生活不容易。’   池二郎到西口冷气,终于知道他家大伯败家到什么地步了,竟然卖了一条巷子呢,那可是京城的街道呀。   磨牙,再次磨牙,也没法把心中的业火给浇下去,当初他家夫人在西城买一个店铺就花了多少银子呀。   不管池二郎怎么咒骂他家大伯,侯府的家产也不会再回来了。   只是让管事把账册留下来,自己慢慢翻看,一个巷子的银子,想要败掉也不容易呢,也不知道侯爷有没有给他这个定国候剩下点私产什么的。   老管事什么话都没有说,佝偻着腰退下了。   池二郎黑着脸让身边的几个长随抬着账册去找自家夫人了。   这管事留下这么多的账册,未必没有为难他的地方,二十年的过往账目。亏他不怕费事倒腾。   池二郎让人直接把账册抬到夫人的内院,芳姐看着眼前的东西:“什么玩意,才当侯爷就有人送礼了呀。”   池二郎咧着大嘴,笑的憨憨的。   芳姐:‘别这么笑,跟你性格不匹配。’   池二郎摸摸脸僵硬的把笑容给定格了:‘送礼说不上,我这是给夫人送礼来了,男主外,女主内,这些都死咱们侯府的账目往来,还有私产,往后都交给夫人处理了。’   然后拿着两个薄薄的册子,迅速的转身走人了。   剩下弄墨在夫人身边回话,总之一句话,老管事不是东西,专门弄这玩意过来为难自家侯爷的,就靠着夫人能帮侯爷解忧了。总不能让老管事看了笑话,账册人家都交了,他们还整不明白不是。   芳姐被弄墨给气笑了:“行了,别在这里折腾了,记得让你家侯爷给你多发点月俸,为了你家侯爷怪不容易的吧。”   弄墨见夫人应了,才欢天喜地的下去。找侯爷报喜去,就说夫人是个大气的,肯定不会不管侯爷的。   看着这些账册,若是四个大丫头都在,他们几个也得忙活几日,何况如今阿寿,双巧,阿福都不在呀,指着双冒他们两个,太费事了。芳姐直接让人把账册抬到了外书房,顺便让鲁管事带着夫人,带着一堆的账房先生过来了。她带着阿福还有双冒,只要看着每年的总账合计没错就好。(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章 震撼   池二郎把琐事推给夫人,自己做了甩手掌柜的,自家夫人手底下那么多的能人,别说侯府二十年的账本,就是再多十年也不是问题。池二郎相当有信心。   只不过对于夜里自家夫人都不回房多少有点怨言,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弄明白的事情,干嘛还要挑灯夜战呀。比自己这个侯爷还拼呢。   芳姐也是不得已,对于一个管家的挑衅,虽然不用太看在眼里,可他的铺子庄子都少不了人呀,鲁管事调过来的人,那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不说一个钉子一个矛的,可也不能长时间的离开。   这些活加出来,回头这些人手还得正常上班呢,可不就得拼一下吗。   芳姐陪着那也是不得已。可恨他家侯爷还这么不理解人,脸色臭的能甩出半条街去。就差拖后腿了。   没了夫人,池二郎陪着小儿子小女儿一夜,难得有培养父子父女感情的时候,除了小儿子略微嫌弃,他爹没有她娘香之外,倒也还算是不错。   池二郎就没好意思跟小儿子掰扯,来自还嫌弃搂着臭小子没有搂着夫人香呢,他还嫌弃。   第二天,外书房十好几个的账房先生顶着红彤彤的水泡眼告辞了。   在主子手底下,收入确实不错,可也真的累人。这样突如其来的查账什么的,一年总是要有那么几次的,哪次不让人多白几根头发呀。到了如今多少竟然也训练出来些,他们的收入绝对对得起他们的付出。只盼着夫人能明白,莫要给他们减俸就好。   芳姐带着出嫁的阿福还有双冒同样一夜没睡,虽然疲惫了些,可这些账目总算是拢清楚了。阿福把汇总的账目清单给双冒,就随着他家男人回家休息了。年岁大了,熬不住了呢。   早善的时候,芳姐递给他家侯爷一张薄薄的白纸,上面是这些铺子还有庄子,十年的收入开支明细。   池二郎惊讶,怀疑真实程度:“这就成了。”   芳姐恼了,这还不满意,够细致的了:“你还想我挑灯夜战几日。”   池二郎:‘不是,夫人辛苦了,为夫就是觉得,夫人这个业务水准太高超了。就是户部的人过来查账,也未必有夫人手下账房先生们的水准呢。怕是也要拖上几日才能看到结果。’   芳姐嗤笑:“那是,吃公家饭的,能跟我这些靠真本事的人比吗。”   一句话差点把池二郎给噎死,合着他们这些当官的还没有夫人手底下的人得用:‘合着在夫人眼里户部的官员都是混饭吃的。’   芳姐:‘嘿嘿,那倒也不至于,不过同咱们这些管事比这差了点。倒也不是本事不济,不过这些当官给朝廷做事,能出三分力气就不错了。可咱们这些管事做事的时候,我不敢说出十分力气,可*分那肯定是有的。’   池二郎不以为然:“夫人怎么知道你这些账房们,出了多少分力气呢。”   芳姐笑的蔫坏:“嘿嘿,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出多少的力气,就拿多少的银子。跟咱们家做事,那是看本事吃饭的。”   然后附耳在池二郎耳边,把他家大管事的年薪说了一遍。   就看到池二郎的眼珠子都圆了,竟然这么多,然后掰扯手指头,算着自己的俸禄,幸好现在封了侯爷,摸着心口,好险好险。   当初自己一个三品官,竟然还不如自家夫人给他家管事的月俸高呢。那是不是说自己还不如一个管事呀,看看自家夫人,在看看自己的一身蟒袍,还真是时刻都不能松懈下来,这样的夫人让男人太有压力了。   娶了这样的一个夫人,时刻都是男人上进的动力源泉,不然的话,太说不出口了。话说自己若是给夫人做事,银子是不是比现在的还要多呀。然后果断扎住,不能这么想,实在有辱作为男人的尊严,还是满满的在朝廷里面摸爬滚打的好。   芳姐:‘怎么样,看俸禄就知道其中的差别是不是。’   池二郎闭嘴了,再说下去绝对犯了忌讳。可偏偏反驳不得自家夫人口中那些大逆不道之语。   朝廷上大部分的官员确实散漫了些,不是没本事,是没把真本事都用出来。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定国候聪明的转变话题,就怪说那个,那不是叫自己的短板吗:“咳咳咳,不关咱们的事情,夫人知道自家的人本事不错就成了,这些东西既然给了夫人,自然全凭夫人处置,用过饭,就让大管事过来见过夫人。”   芳姐心说这份信任太沉重了,可是整个的定国侯府呢,算了,冲着这份信任,接了也就接了吧,不然怕是仅剩下的那条街在不就得将来也会被卖掉的。自家男人的侯爷当的可就真的悲催了。   从账面上就能看出来,这些年来定国侯府的资产在一直缩水的。可以说是入不敷出。   按照正常的逻辑钱没了,养的人该多了些才是。可定国候的情况是,产业缩水了,银子少了,养的人都跟着少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多高的大才、才能折腾出来这样的账面呀。对于定国候还有夫人的败家程度,芳姐给予敬仰的高度。一般人做不到的。   芳姐:‘从账上能看出来,这位管事,已经尽可能的开源节流了,为了养这些部曲,东挪西借的,真是够不容易的。不愧是老侯爷培养出来守业的。’   池二郎听了之后的感叹就是,他们侯府有这么落败吗,都东挪西借了:“平日里没见侯府多拮据呀。”   芳姐跟着点头:‘那是自然地,虽然养这些部曲的银子少了些,可定国侯府里面的主子们的开支,那是一点都没有妨碍的,我看着账面上的开支,还在卓年递增当中呢。这还是侯府子弟凋零,太过稀少的时候呢。你知道侯府的主子们日常开销几何吗,你知道世子在的时候,后院里面一个月的开销是多少吗,你知道侯爷夫人,每个月从账面上支走多少银子吗,这么说吧,就这些开销放在一起,别说养三千户,就是养五千户那也是没问题的。在补充一句,这些开销还都是侯府正常开销之外的。懂没有。’   池二郎黑脸,听出来夫人嘴巴里面的讽刺了,合着养兵的银子,都用在这上了。想想当初他们二房,一个月才开销多少银子呀,养五千户,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呀:“那女人吃银子的吗。”   芳姐:“吃都没有这么奢侈浪费。”   五百克银子妥妥的搞死她,怕是定国侯夫人的银子都周济娘家了,听说这位侯爷夫人的娘家可是落败许久了,再说了那么多听话的外甥女,侄女怕是所费不小呢。   池二郎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拿着他们侯府的银子养人,来恶心他们侯府的爷们,这认识怎么那么膈应人呀,怎么就那么糟心呢。   算了不再想了,往后的侯府内院让夫人把持,就不信这位夫人还能在折腾出来花样。池二郎对于芳姐那还真是盲目的信任。   池二郎也是不错的,在芳姐见大管事的时候,特意过来给夫人撑场面,免得被管事给小瞧了去。   池二郎摆出来侯爷的威严:“往后的侯府,大小事情都是夫人定夺。”   听到这话,他老人家菊花都紧了一下,老管事抬头,眼皮子都耷拉的一双细长眼看向自家侯爷,莫不是又出来一个奉恩将军吧,要知道当初的定国侯夫人,没少祸害定国候府的产业。   定国候摸摸鼻子,瞪眼看向管事,老头那是什么眼神,想什么呢:“内院的大小事情都是夫人说了算。”   老管事松口气,老娘们当家稀里哗啦,可不能在出这么一个侯爷了。内院的事情本来就是妇人说了算,侯爷这话说的倒是多此一举了。   然后就看到这位新的定国侯夫人,拿着一张薄薄的纸张,上面一串的数字,看着都眼熟,就是一时间想不出来,这些数都在哪里看到过而已。   芳姐:“这些账本管事还是同原来一样收拾起来吧,数目都没有什么大错,这些年侯府的收入开支,我也多少看明白点,往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再请教您老人家。”   说完让双冒把这张薄纸给老管家一份。老管事瞪眼,账目清单,怕是找来高人整理出来的吧。挺唬人的。   管事皱眉,一夜的功夫能看出来什么的就不是人,那是神,怕是这位夫人是个不精于内宅细物的吧,这样的人能够管理偌大的内宅吗,乱家之源呀。   芳姐不管这位老管事在想什么,拿出来手边的几个账本:“这里有几本帐,多少有些出入,怕是管事被下面的人给忽悠了,管事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同这丫头讲,至于处理吗,就凭管事做主好了,看的出来这些年管事做的都不错。”   看到那几本眼熟的账册,管事就冒冷汗了,那么一堆的账本里面,就挑出来这几本,若不是自己身边有内奸,那就是真的都看过了,核对过了,这还真是神了。没有几十个高人,这玩意肯定整理不出来的。   在看芳姐的时候一点都不敢轻视了,对于身边的双冒都高看了一眼,这样的主子身边,不会有怂人。   震撼绝对是有的,看着夫人三两下收服了老管事,池二郎脖子都昂起来了,骄傲劲儿就别提了,比自己当了侯爷该高兴呢,就说自家芳姐是个本事的。   老管事看看这位新侯爷,就不想在多说什么了,您骄傲个什么呀,要知道那一堆的账册里面,内宅妇人能上手的可没有几项,   亏得这位侯爷还说什么内宅的事情夫人做主呢,就差全当家,没有插手朝堂上的事情了,当然了到底有没有插手,他老人家也不知道私下里面两位主子怎么相处的,无从得知。   不过这侯府内外事情,肯定是夫人当家不会错了:“是老奴督管不利,定然好生同这位小娘子讨教。”   太龚顺了有没有。芳姐嘴角露出来一丝笑容,到底没白瞎了一夜的功夫,成果还是不错的,先把老管事给警惕了,就不信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折腾。   双冒困顿的都要睡着了,心说这位管事千万等上几日在过来讨教。不然肯定露馅。现在的她可没有精力应付一个老妖精。   这都在侯府混了三代,侯爷倒了俩,他这个管事还在呢,历经了三位定国候的老管事想也知道打起全部的精神应付呀,可不是老妖怪吗。小瞧了这等人,那是妥妥的作死节奏,没看到如今的奉恩将军。   芳姐:“这些都是小事,你们商量着办就成。”   一句话,往后的这内院的管事权利,怕是要给眼前这位还没有梳头的小娘子分去一大半,侯爷夫人好生手段。   老管事:‘老奴听凭夫人吩咐。小娘子多辛苦些,同老奴多说道说道’   双冒行礼:‘还要老管事,多番提点才是。’   太上道了,芳姐缓缓点头,多一半也是困出来的,一招手,小丫头端上一盘白花花的银子。芳姐:“赏”   老管事:“都是老奴应该做的,衷心侯府那是老奴的本分,不敢受夫人赏。”   芳姐扫一眼老管事:‘拿着吧,你尽心不尽心本夫人还不知道呢,这些是给你的辛苦钱,这么多年在侯爷身边帮衬,怪不容易的。’   老管事一张脸都不知道怎么放着好看了,要说那真是挺不容易的,摊上这么一个侯爷,她可不是累吗,   可这话从这位夫人嘴巴里面说出来,太讽刺了,他要是承认了,那不是在打老主子的脸吗。   看着老管事憋屈的脸色,双冒心情好了,谁叫老头没事弄那么多的账本子过来为难人呢,看吧自家夫人随便出手,就把场子给找回来了:“是呢,这些年您老人家为侯府兢兢业业的怪不容易的。没有您老人家如今的侯府还不知道什么光景呢,若是老侯爷还在,怕是这些都是少的。,咱们夫人向来赏罚分明,以后的奖赏如何,还要看您表现的。”   合着人家是替奉恩将军赏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一章 拢财   看看这位信任的侯爷夫人,再看看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这次可以肯定了,这两位确实给了他这个下人天大的脸面,不过更是在埋汰定国候呢。   老管事探口气,说什么呀,谁让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呢,能说终于有人看到他的不容易了吗,能说理解万岁吗:‘老奴对侯府定然尽心竭力。’   这点还有什么质疑的呀,这位老人家对侯府可不是尽心竭力了吗,芳姐扫眼低头的老管家,衷心是够的,可惜衷心的不是自己,是侯府。   这么有本事的老人家也只能用在当用的时候了,甚是可惜的。   芳姐也不为难人:“好了下去歇着吧。”   太讽刺了,老管事出来之后品味这位新主子的话,才觉得人家没把他太当回事。往后如何还得看表现呢。对于这位夫人的评语就是,太不好招惹了。   在咋把咋把嘴,似乎意思比这个还深呢。往后这定国侯府的水可深了呢,虽然他伺候了两代定国候,可如今也不过是知天命之年,说不得还能在有生之年在看到老侯爷当初的盛世也不一定,在抬头的时候觉这些年被压弯的的腰板都直了许多。   就不知道这位侯爷夫人绝对把它老人家给拒绝在自己人之外了。   芳姐这里搞定了老管家,等于接过了定国侯府的所有公产私产。   至于那几本有出入的账本,老管家倒也没有瞒着,奉恩将军掌管侯府的时候,有些账目账目支出,不太方便走明路,老管事在平账的时候,斟酌的放在这几个庄子铺子上面了。   私底下还是有本暗帐的。老头谨慎小心了这么多年,这种后手还是有的。   芳姐明白,这些账本就是应负三房四房同他们二房用的,当然了二房现在分出去了,只是应负两个叔叔用的。定国候夫人够黑呀。要是没有这么一个老管家在,怕是这些东西定国侯夫人早就当成大房的私产了。   老管事甚至私下里面同芳姐给奉恩将军夫妇两人讲清:‘这么多年夫人操持内务,有些产业早就分说不清楚了。奉恩将军也不容易,还请夫人看在奉恩将军,掌管侯府将近二十几年的份上,对这些账目抬手则个。’   芳姐:“您这是让我寻私,把这些被夫人贪了,或者败了的家业,就这么认下了。管家这是要我看在奉恩将军没有把侯府给败落光的面子上呢,还是让我看在将军夫人曾经的百般挑衅羞辱的份上。抬抬手不难,可您总的给我一个过得去的说法呀,那侯爷,还有夫人可有让人能够心疼的地方呀。别说我这个外抬来的,就是让咱们池府一奶同胞出来的老爷们过来看看,怕是也容不下,这手没法抬呀。”   老管事听的头皮发麻,都是一家子,这是结了多大的怨呀。想想奉恩将军夫人做的事情,也真是让人没有求情的余地。   老管事苦着一张脸,心说若是把二三四老爷给请来,看这个账本,那还不是分分秒秒钟要内乱呀:“夫人您心胸宽广,怎么会同一届疯妇计较呢,您就当是看在大娘子的份上,松松手,别再让人将军同夫人没脸了。大娘子的年岁也大了,出了孝怕是就要议婚了,虽说是家事,可哪有不透风的墙呀,这种事情传出去,大娘子的婚事怕是更加艰难了。”   有这样的祖父,祖母,那婚事本来就不太容易了,在多一点的臭名声怕是都扛不住了。   芳姐心情郁闷,这管事好生的一张利嘴,若是说道前世子留下的这对孤儿寡母,那还真是要多想想,都是苦命人,怪不容易的,   何况当初世子没的时候,还拜托过自家男人呢。就是他们进侯府的时候,前世子夫人那都是对他们示好了的,这份情得领。就说人情债不好还呀。   芳姐咬牙:“这大娘子也是个命苦的,怎么就修来了那么一对祖父祖母呀,算了,既然管事这么说,这些财务就当是给大娘子准备嫁妆了,至于这些账目,只当这些账目,都没有问题,烧了吧。”   老管事对着芳姐行了大大的一个礼:“夫人宅心仁厚,老奴替大娘子,替已故的世子谢过夫人。夫人放心,这些账目收入支出每一笔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账本上,老奴这就给夫人过目。”   芳姐捂着脑袋:“不必,我信你,这些账目就烧了吧。不过往后这些铺子的账目,必须要实打实的。”   老管事:‘是,全凭夫人吩咐。’老管事眼中都含泪了,这事多大的信任呀,那是多大的开支还有收入呀。夫人竟然连查都不查一下,就不怕自己借由夫人的名义,手段,从中截取财务吗。   真是太感动了,别说女人,男人有几个大气成这样的呀。难怪二房这些年越过越红火呢。   老管事已经暗自决定,不光是要死而后已了,往后他这个条老命都要交代在侯府里面,夫人说一他绝对不说二。   打发走老管事,双冒:“夫人,这样成吗,那可不是小数目。”   芳姐:“不成又怎么样,就大房那个疯妇,那就是个天生败家的,你当他们还能拿得出来银子,把这些窟窿补上不成。”   芳姐:“您就不怕,有小人从中作祟,借大房的手,捞了银子。”   芳姐:‘不会,那管事精的透亮,再说了这偌大的定国候,怕是连掌了快二十年内务的大房夫人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产业呢,都是在老管事手上的玩意,他要是有什么想法,这侯府早就不这样了。’   双冒:‘那倒是,从账面上看得出来,这老管事挺不容易的,支撑的蛮辛苦的。可惜奉恩将军都没怎么奖赏过,得了些银子还是您给的。’   芳姐:“要说还是奉恩将军好命,年轻的时候,老子罩着,老了老了,又要有孙女的面子抚照了。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就是分不分家,这些银子也不会给咱们二房,说白了能在咱们房头的不过是四分之一,只不过如今你家大人当了侯爷,现在吃亏的大点。”   多少有点意不平。不过能用银子把人情堵上,还是划算的。   双冒跟着点头:“单了大头了。”   池二郎那里,只是到庄子上,看了侯府如今仅剩的这么点部曲,越看越火大,那还是兵吗,都成了农夫了,亏得他家大伯还当宝贝一样的捂着呢,再过些年,怕是这些部曲连拿刀都不会了。   想要把把庄子上的人家收拢起来,就要给人家发养家的银子,不然带走了家里的顶梁柱,这千八百户人家怎么过日子呀。   池二郎发愁,到处都要银子呀,如今的定国侯府银子真的不多。难道要跟夫人借吗。想想都丢人。   池二郎着急看人,三房四房的的人更着急要人。绝对比池二郎这个侯爷更忧心。   池二郎为了银子发愁,碰上为了人发愁的三房四房。   池二郎咧咧嘴:“人到是有,可就是不好带走。”   三老爷:“侯爷莫不是说话不算数,反悔了。”   池二郎:“那倒不至于,明日两位叔叔同兄弟,同我一同去庄子上看看就是了。”   庄子上有什么呀,都是庄稼汉。还有家里没了男丁的孤儿寡母。池四老爷,池三老爷,看到自家圈养私兵的庄子,竟然是如此光景的时候,恨的牙都咬碎了:‘亏得他还当宝贝一样,都要攥出来尿了呢。他怎么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呀。’   池二郎在边上看乐子,昨天他咬牙切齿,终于轮到别人咬牙切齿了。心里腹议,自家四叔骂人都没有水平,这不是在祝福奉恩将军长命百岁吗。   池二郎:‘人是有的,可人若是走了,这孤儿寡母的总要有银子养活呀。’   三房的池三老爷一咬牙一跺脚:“如今侯府境况艰难,我们三房愿意拿出来五千两银子。”   四老爷动动眉头,没说什么,怕是侯爷不见得看上的上眼,这五千两银子呀。   果然池二郎耸耸眉毛,五千两银子,到是能把这些人安置一半,可今年过了,明年怎么办呀:“三叔说的哪里话,我这个侯爷虽然当上不久,确实没什么根底,也不能跟两位叔叔要银子,这话好说不好听,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我这个侯爷,给兄弟们点部曲,还要用银子换呀。”   池三老爷:“倒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   池四老爷:‘依着侯爷的意思,这事应该怎么办妥当。’   池二郎忍不住想摸下巴颏子,就说总有通透人吗,差点咧着嘴巴就笑了,还是很谦逊的说道:‘我毕竟年轻,见识小,有两位叔叔在,二郎能有什么妥当的办法。’   池三老爷明白了,自己说的条件怕是这位侄子不太满意,妈的啥时候二房的崽子这么贼精贼精的了,还来这套:‘我们兄弟若是有本事,侯爷还轮的到你头上吗。赶快说出来个章程。少来那些弯弯绕的肠子。’   池二郎抹鼻子,自家三叔还真不愧是侯府出来的,真是直爽的不要不要的。   众人都看着池二郎这个侯爷,池二郎也不好在抻着:“虽然侄子还能把侯府撑住,可也确实艰难。这些部曲都是门户里面的顶梁柱,人不在庄稼地里了,可家里的日子总是要过的,不然他们也不能塌下来了为了咱们卖命。”   池三老爷磨牙,这小子怎么磨磨唧唧的,不过还是耐下心来听着。   池二郎:“既然叔叔同兄弟们有心,咱们侯府何愁不能把这段艰苦的日子撑过去。”   池三老爷再次磨牙:“怎么撑。”众人都能听到这位老爷的磨牙声。   池二郎:“缩减开销好了,前些日子我看了账本子的,咱们侯府的日常开销,别说养这些部曲,就是再有一倍那也是能支应的。咱们兄弟齐心协力,总能把这个难关度过去的。”   池三老爷四老爷皱眉,养那么多的部曲,那是多大的开销呀,他们侯府难道日常开销,竟然奢华至此吗,话说他们三房四房虽然日子过的不错,可过的日子可没奢华到这份上呢。   池二郎就甩出来两本册子,一本是当初世子在的时候,院子里面的开销,一本是如今的奉恩将军夫人院子里面的开销。   三老爷四老爷翻看两眼,气的就差点爆粗口,自家侄子养几个女人就罢了,凭什么抬进来的女人,把他们侯府的银子如此挥霍呀。   简直不能在容忍,池三老爷:‘减,必须的减。’   池四老爷:‘就说那疯妇怎么从来不曾在这上面苛刻咱们两房,原来他在这里找补呢。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当真咱们你捏的呢。’   池二郎:“好,三叔有魄力,既然叔叔们都这么支持的话,那就减三分之一好了。减半的话,我们兄弟都刚刚迈入朝堂,所费实在不小,怕是支应不开的。”   听听人家这话的,自己还成了苦主了。池三老爷目瞪口呆,大房的开销减半,都还过分呢,可他们三房四房的开销,在减三分之一,那可真是拮据了。   可偏偏这话头让人家给掐住了,可怎么收回来呀,看向自家老四,你倒是说句话呀。   就听池二郎说了:“哎,日子虽然艰难了些,总是能熬过去的,说不得咱们兄弟要自己搭上些私产过日子了。可不能哭了父亲母亲不是”   然后大方的开口:‘三叔四叔帮两位兄弟长长眼,挑些得用的部曲,我们兄弟到底年轻了些。’   这还怎么在开口呀人家都大方到这份上了。   认了吧,池三老爷池四老爷一咬牙一跺脚,就把这话给默认了。不过大房的开销坚决不能在如此了,别说减半,减去三分之二那还比她们两房开销大呢。   至于二房吗,还是要好好的说道说到的,郁闷的看向这位侄子,好手段呀,若是沿着大房的路子走,就是减半那还比他们两房宽松呢,可这话现在怎么说呀。   池二郎:‘侄子才刚刚当了这个侯爷,人脉没有那么广,开销上实在用不得这么多,我又是侯爷,自当幽深作则。就在愿来侯府的比例上减半好了。三叔四叔以为如何。’   虽然那笔银子还是不好,不过总是让人能接收。   池二郎回府,屁颠屁颠的跟夫人请功去了。出手就给侯府省下了三分之一的资财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三章 人生得意   捞银子上不如夫人,可能够攒出来银子,那也是美德,池二郎坚决认为值得自家夫人高看一把。   芳姐摇头:“还以为能同夫人一样能够奢侈一把,花花别人的银子了呢,谁知道你上来就给消了一半呀,你到底怎么想的,认为我会非常高兴呀。花别人的银子,同花自己的银子,心情不一样的。”   池二郎一张脸有点淡定不下来啊:“怎么就是别人的银子呀,我都是定国候了,银子那不就是咱们的吗。再说了,我的俸禄不是都给你了吗,谁限制你花银子了,没让你随便用吗。”   真心的郁闷呢。竟然没能在夫人这里讨到笑脸。   芳姐扫一眼过来,风情万种:‘你的俸禄,那是别人的银子吗,你的就是我的,花我自己的银子奢侈,肉疼懂不懂。’   然后甩给池二郎几个账本:“我可不敢把私产同公产混为一谈,别诱导我做第二个奉恩将军夫人呀,再说了真的混为一谈,还不知道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这一眼把池二郎电的,心里苏鲁苏鲁的。   听了这话,让人心里范琢磨,想想这几日看到的定国候府的产业,就释义了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在听夫人这句话,池二郎觉得升官发财怪没意思的。   夫人可是看过侯府账本的,听着夫人的话音,对侯府这点产业实在不太以为然。难道夫人手上的产业比侯府还大,想想当初他们大婚之时,夫人的陪嫁虽然不菲,可要跟偌大的侯府比起来,那还真是不值得一提,这才几年呀,胖哥才六七岁呢。这还让脚踏实地熬资历升官的男人过日子不了,压力不要太大。   池二郎砸下胸口,给自己鼓劲儿,动力,这都是让男人奋发的动力呀。   然后才想到夫人另一个意思,非常的开心把以后几十年的俸禄都给送出去了:“你放心我的俸禄都是你的,我池邵德,这辈子的俸禄私产都是夫人的,随便用。”   芳姐笑眯眯的跟着附和:‘夫君知道疼人,就说能嫁给二郎是是四娘这辈子的福气吗。二郎放心,四娘肯定不会客气的。’   池二郎被自家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的,第二天上朝,就递折子要给夫人请封诰命,还有顺便请封定国候府的世子。   吏部看到这个折子,就是看在曾经的老尚书面子上,也不敢私扣下来,何况如今的池家大老爷那可是吏部最大的官呢。   折子在池家大老爷手里掂量了那么两下,没想到侄女婿都成了定国候了,对自家侄女还是这么敬重疼宠有加。立刻就请封,也不怕别人笑话。   看看这个文笔,真不相信里面说的这些美德,自家侄女身上拥有呀,看看他们家的老尚书,变着花样的被侄女折腾,就知道自家侄女什么性子了,亏得这位侄女婿如朱似宝的捧着护着。   只当是冲着外孙子好了,池家大老爷把池二郎的请封折子递给圣人的一摞子折子最上面,这应该不算是徇私。   不过在圣人跟前的时候,依然被圣人给调侃了那么一下就是了:“华尚书呀,你这侄女婿可真是情真义重,这就迫不及待的要给夫人请封了,倒也利索,连世子都立了。’   池家这位大老爷心情是激荡的,这还是圣人头一次同他说闲话呢,终于往走进小朝堂,大梁朝的政治中心又近了一步:“回圣人话,大概是因为定国候府这些年在世子上多有不顺,定国候府上下才如此急迫吧。臣不敢妄议。”   圣人缓缓点头,不愧是老尚书的儿子,可圈可点,君臣的亲近拉近了,把他家侄女还有侄子也给拉出来了,一句话就变成了定国侯府上下全体的意思了,不愧是老尚书的儿子,这才是走政治的人才吗,果然自家华爱卿就是尚书府的异类。   圣人满意这个回答:“既然如此,就成全了他吧。别忘了让华爱卿请客。”   池家大老爷脸色红了,再也激动不起来了,太丢人了,上次侄女婿封侯,自家二弟闹腾的比人家定国候还厉害呢。跟他当侯爷了是的。   一帮的同僚在外面喝的乱七八糟的,看来这事连圣人都知道了呢。可不就是在看笑话吗,他们华府,这样的人家,这样的门第,怎么就出了二弟这么个轻狂的呀,偏偏还轻狂在别人家的事情上。真是郁闷死了。   他从侍郎到尚书也没见到二弟高兴成这样呀。不过是一句恭喜而已。还是郁闷。   华家大老爷咬着牙给兄弟变白:‘圣人明鉴,华侍郎只是,只是太高兴了而已。’   圣人倒也不已为许,还不准许人家高兴呀,不高兴的那都是装的,就是自家华爱卿性情真挚,淳朴天然,没有一丝作假吗,果然是搞研究的。   华大老爷从圣人那里出来,后背都湿透了,二月天还阴冷的很,心里把自家二弟给骂了个遍,他就不明白了在,这样的二弟,怎么就在圣人跟前混的如斯体面。   没听到人家圣人嘴里的二弟是爱卿吗,还透着一股子亲昵。华家大老爷从心里透着一股子疲惫,拥有了当初同老尚书在朝堂上的时候一样的感觉,羡慕不来,理解不了,特别的纠结蛋疼。   儿子当世子,夫人封诰命,池二郎比自己当出封侯爷还高兴呢,这才是封妻荫子,是每个男人的奋斗目标。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   走路的时候,池二郎都抬高了几分下巴颏子。在芳姐面前更是少了往日的老成持重,就差摇尾巴了。   当然了比池二郎还高兴的人就是华二老爷,对于他这个爹爹来说,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他再怎么成功,闺女也不能被受气恩惠,册封什么的更不可能。   他可以闺女最贵重的陪嫁,可以闺女最有底气的保障,唯有这权势荣耀,要拴在姑爷的身上。所以这几天华二老爷看对着池二郎都高兴几分。   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华二老爷身上明明白白的体现出来了。   池家大老爷看着走路都有点飘的老二,那是真心的不愿意传达圣人的原话,可偏偏这话是圣人说的,那就相当于口谕,不传都不成,还不知道老二嘚瑟成什么样呢。   池大老爷捏着鼻子传达了一下:“圣人还恭喜了二弟呢。这次二弟可别忘了请为兄一起去恭喜侄女侄女婿。”到底把这话给了个封口,请自己人就好了,可别在乱折腾了。   多的再也不肯说了。   提到圣人,池二老爷还是心地清明的,深深地对着皇宫的方向行礼:“还是皇恩浩荡,都是拖了圣人的庇佑。”   池大老爷点头,该明白的时候还是明白的:‘知道就好,莫要轻狂,行事要更加稳妥才对。’   池二老爷表示受教了说了一句:‘可要怎么好生的谢谢圣人呀。’这话多轻狂呀。那可是圣人。   池大老爷:‘忠君爱国,莫让圣人失望。莫忘皇恩。’   池二老爷:“这是自然,本分而已。”   顺便郁闷的池大老爷觉得他这不是当兄长呢,这是在当爹呢。真心的够了。   这时候也只能去找自家老爹,寻点安慰了,至少在沉稳了一辈子的老尚书跟前,对自己的谨慎态度能够得到一份认可。   可惜就不知道啥时候开始自家老爹的性情也被带歪了。听到自家大儿子的话,非常的不以为然:“高兴事,合该庆祝一番才对。也莫要太低调了。”   池家大老爷郁闷死了,他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   就不知道华老尚书没事就去骚扰芳姐,祖孙两人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从来都是多方辩论的,人说互相影响吗,多少肯定被芳姐给引导了一些。   对于芳姐的一些歪理,谬论,习以为常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自己的正统思想的,对这个孙女也不是一点影响没有的。   华老尚书的理论实际就是,没看到最近这段时间,倒霉孙女已经很少折腾乱事了吗,可见最近一段时间他老人家的的辛苦还是有成果的。   不过谁影响的比较大,那就不知道了。看老尚书的态度,池家大老爷的郁闷就能窥探出一二。   定国候府这次广宴宾客,大肆庆祝,可比当初池二郎的世子,还有侯爷都热闹。   让京城的人看够了热闹,谁都说一声,这定国候府缺世子,缺出来的场面,这事诚心的显摆世子呢。难得他们定国候有拿得出手的世子的时候。   反倒没人怎么主意芳姐这个定国候夫人了,池郎一脸的郁闷,天知道他真的是为了自家夫人才如此高兴的,要不是规矩不准许,就差带着夫人出去敬酒了。   看着屁股后面喝的脸蛋通红的儿子,心说便宜他了。臭小子。还是自家小舅子懂事,看着就沉稳大度。池二郎高兴,小舅子儿子,都是他池二郎手把手拉扯出来的呢。   定国侯府内院里面,芳姐陪着一众的贵夫人们吃酒说话,不过这些贵妇人里面,最多还是芳姐的娘家这边的亲眷,   外人至多不过是池二郎曾经几个不错的同僚,还有原本定国侯府出去的家臣女眷,不过如今也都是圣人的臣子,不可同日而语了,   至于原本定国候府的姻亲来的都很少,可见往日里定国候夫人走动的人家如何。   还有池三老爷四老爷两房的直系姻亲。在层次上这些人就差了些,能搭上话的很少。   芳姐以定奉恩将军同夫人身子不适,且世子才过世没有半年为由,宴客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吃些酒菜,并没有戏班子什么的凑热闹。   虽然简约了些,可到让方姐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面,刷足了印象分。这个时候还能想着孤儿寡母的夫人,可是不多见呢。可见这位定国侯夫人是个有心的,能结交。   而且这园子里面景致不错,外面可是不可多见的。走走看看也是不错的。   外院里面,池二郎带着儿子招呼客人,开始还有点嫌弃儿子,可是后来就变成了,嫉妒,不痛快了。   自家儿子一张小脸绷得世子范十足,虽然知道儿子是装出来的,可池二郎好笑之余,也心满意足,这么大的孩子能知道这样,做到这样已经实属不易了。骄傲满满的。何况还有玉树临风的小舅子在身边,走到哪都让人羡慕两句,人生不要太得意。   可后半场,就是被老丈人给结了胡,抢了先。   华二老爷高兴,带着外孙子边上跟着儿子跑满场,敬酒,认人,把池二郎这个当爹的活都给做全了。   自家老丈人,池二郎那是真的没法子,换个人也得跟他急。   尤其是看到今日府上贺客竟然有半数的文官,一半工部的,这也倒罢了,都是自家老丈人的同僚,能够跟着高兴,也是给老丈人面子,给他这个侯爷面子。   可这一半的文官里面另一半竟然是御史台的,这是怎么说呀,他池府,侯府跟御史台都没有交情的好不好,   没看到他这边的武将都蔫搭搭的吗,都不知道这帮御史是不是过来专门监督找茬的。是不是就等着鸡蛋里面挑骨头,明日早朝奏上一本呢呀。   池二郎不要太郁闷,方才怎么就觉得春风得意呢。   幸好池二老爷心大,带着外孙子一桌不落的敬酒认人。人家就有这份宽广的胸襟,关键是有底气,御史台也拿他这个高专业的实干官员没法。   池二老爷在边上不嫉妒,就是觉得可乐,让孙子认识认识也好,省的下次这些御史们不长眼睛在参奏自家孙子一本。   也不知道这些御史会不会尴尬,当初因为自家孙子往侯府大门扔鸡蛋,可还交过手呢。   池二老爷好笑,也不知道他们面对这个被参奏过得定国候世子,怎么恭喜的出来。   御史这里也挺不舒坦的,看着小胖子郑重其事的拱手行礼,心说谁看得出来这就是那个砸自家祖宗牌匾的混蛋呀。   而且就是这么一个混蛋东西,竟然还成了侯府世子了。若不是他爹,她娘手段诡异的让人招架不住,让整个京城,整个朝堂招架不住,这定国侯府里面有他们父子什么事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四章 运气   看着人家华侍郎带着姑爷外孙还有儿子,御史们感叹,这人的际遇果然都是拼出来的。   看看京城里面因为言官犯事获罪,同高官厚禄失之交臂的官员,家属不知凡几,也只有这池家父子那么大的动静,还能至今这么风光依旧了。   御史们私下摇头,他们能来那也都是冲着老御史的面子,谁让他们御史台的上大夫是这位诰命夫人的太外祖父呢。   何况今日下朝的时候,圣人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还点了那么一句。做臣子的,对于圣人的话那都是再三琢磨之后,在百般琢磨的,当真是为难死他们这一群清流御史了。   话说回来,他们虽然来了都不知道自己根这位池府侯爷,有什么交集,难道说因为他们曾经上本参奏过。真的不要太讽刺。   真心的不知道这池家侯爷,怎么得了圣人的青眼了。难道人家老丈人又背地里面给姑爷走人情了。   众人看向华二老爷的眼神,都带着研究,话说这位华侍郎同圣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吗。真的没有吗。   华二老爷高兴,就差逢人就拉着人介绍说,侯爷夫人是他闺女了。   一心二用的华家老爷们,看着自家兄弟越来越不靠谱的行为,果断的在关键时候把丢人现眼的老二给拉扯出镜头之外了。   池二郎终于把自家的主场找回来的时候,来祝贺的同僚都散了一半了,剩下没散的一半,都是醉醺醺的,真心的不能在好好地相处了,他儿子封世子好不好。老丈人什么的果然都是砍。   幸好送走一众的客人之后,回到后院,还能同四娘一快乐呵乐呵。就不知道,人家华府的姐妹齐聚,他家夫人喝的有点多。池二郎搂着半熏的夫人,看着放在内屋的凤冠霞帔,也只能再次郁闷了。今日运气实在不佳。   定国侯府这么大的动静,不管是病情越来越好的奉恩将军,还是脑筋一直都很清醒的奉恩将军夫人都是瞒不住的。   面对二房如此蒸蒸日上的好情景,那真是咬碎了满口的银牙。就知道这人都是捧高踩低的,话说他当定国侯夫人的时候,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火爆的场面了。   定国候夫人后悔,当初就该无论如何都该搅合了这门亲事才对,怪自己当初手段不够狠。怎么就让这二房同华氏搭上了关系呢。   若不是娶了华氏的小贱人,凭的二房如何折腾,又怎么有如今的光景,一步错不不错,奉恩将军夫人望着远处的园子,含恨转身进了院子,她同这华府的小贱人绝对相克。   扭曲的脸上都是狰狞的恶意,别以为就过上舒心日子了。这位嫉妒的发狂的夫人,对于让人不舒坦,有一种不死不休的决心。   定国候虽然闻不到外面的喜悦声,看着下人们的脸色怎么能不明白呢。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倒也没有如定国候夫人一样的百般怨恨。   只阴沉的脸色让边上的两个通房心里哇凉哇凉的。   才提上来没有几个月的通房,战战兢兢地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将军,说实话最不愿意这位将军身子一日好过一日的就是这两位通房了,好日子才没过两天呢。   怎么将军就有了好的趋势呢。这日子真的是没有盼头了。   而且他们院子里面还有个病毒一样的姨娘呢。不是一般的累心。   若说定国侯府里面除了二房的人之外,还有谁真心实意的为了池二郎这个侯爷高兴,那是非这位贵妾莫属的。   漂亮的脸蛋上,如梦似幻的眼睛盯着二房的园子方向,口中呼出来的侯爷两字,让身边的俩丫头吓得哆嗦,这若是传了出去,那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事情呢。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主子呀。姨娘也是主子呢。   贵妾:‘也不知道侯爷那里什么情形,这么多的客人,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不是知道给侯爷准备醒酒汤。’   两个小丫头看着贵妾,自动的把不堪的想法屏蔽了。眼中充满了怜悯,这位贵妾怕是被打击到了,到现在还没发接受侯爷已经变成了将军的事实呢。   看看疯魔的都魔怔了,怎么都醒不过来呢。心里忍不住发毛,着曾经的侯爷院子果然风水不好,没看到如今大小夫人都是疯魔的吗,说不是风水问题都没人信呀。   只有两个通房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位贵妾嘴里的侯爷是哪位,每每听到那么牙疼的发酸的称呼,都要哆嗦两下。啥时候才是个头呀。若是让园子里面的人听了去,可怎么好呀。   不过这些同定国候府二房的热闹都没什么大关系,芳姐同池二郎作为胜利者,那绝对是有高姿态的。做的可以说是处处妥帖。   当天芳姐还为曾经的世子夫人母女,准备了一桌素斋。客人来之前,特意到这位嫂子那里走动过了,只说是,人情往来,实在闭不过去,惊扰了嫂子同侄女。   这位曾经的世子夫人是个通透的:‘弟妹不必如此,我们在这个院子里面没有惊扰一说,偌大的定国侯府,人情往来,怎么能少了这种场合呢。只要心里有净土,何必在乎这些形式呢,何况我们母女守着夫君,这个院子足矣。’   芳姐感叹这位嫂子的坚韧还有识时务,她如此这般,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怠慢了的。   这位大夫人心里忍不住叹气,这算是什么惊扰呀,人都没了,不过是剩下哀思,只要心中存了敬意,何必在意外表这点事情。   当初世子还在的时候,亲娘可是都没有避讳过呢,在这个定国侯府里面,时不时的就来一次热闹的喧哗吵闹,又有谁在意过是不是惊扰了需要静养的世子呢。   若不是如此,世子的身体又怎么会一日不如一日呢。   想到那些日子过得艰难,都忍不住在心酸一把,现在想来,反倒是世子病重的时候,他们一家人过得最最舒心。想到闺女,对于这位弟妹的示好,回与了更大的善意。   至于奉恩将军这里,芳姐也让人过来了,不过这里面就全都是面子上的事情了,侯爷需要静养,夫人更是需要静养,所以不敢因为这点小事过来打扰。   剩下的贵妾吗,为了不恶心自己,恶心了池二郎这个侯爷,芳姐就给无视了。   至于对来的这些贺客怎么交代,那都不用芳姐开口的,自然有定国侯府的众位老夫人还是小夫人们代为转达这层意思。   若说当初芳姐把众位贵妾塞到了定国侯府,恶心了定国侯夫人,那么自从他们二房进了定国候府之后,众位贵妾就像当初恶心了定国侯夫人一样恶心了她。这叫现世报。   就没见过这么白目自作多情的女人,不是她多心,实在是这位的眼神,让人想要无视装作看不懂都不成,被暗恋成这样,当真是烦扰。   也不知道奉恩将军还有夫人是看不出来,还是专门为了恶心她们二房,愣是对这位贵妾的行为丝毫不见约束。   想到这个芳姐不要太烦恼,当初怎么就没有弄一包耗子药直接把她给药死呀。你说这不是诚心的恶心自己吗。   池二郎做了定国候最大的变化就是,定国侯府的侯爷,终于不是个虚弦了,虽然还是城门官的差事,不过好歹是实缺。这让定国侯府上下都很激动。   还有就是,堂堂的侯爷当城门官的不多见。升官迫在眉睫。   不是池二郎着急,是朝堂上的大人着急,没法交代呀,人家当世子的时候,当个城门官就罢了,都当了侯爷了还能在当城门官吗,毕竟品级在那里摆着呢。他不合适,也不和规制。   所以才没几日吏部的折子又上来了,御史们的折子也跟着来了,让侯爷当城门官不合适。   他们就成兵马司都要乱套了,上级见了下级,竟然要行礼拜见这成何体统呀。   池二郎也挺尴尬的,封侯了,同僚关系不好处理了。见到上司的时候更是尴尬。   好在池二郎在这位上司跟前露脸的机会不多。两人也都有要避开彼此免得面对尬尴的想法。不然不定让就成兵马司的人多看多少热闹呢。   看着吏部递上来的奏折,圣人对准华尚书:“这是你们吏部的建议。”   华家大老爷郁闷,什么叫做他们吏部的建议呀,跟他没关系的好不好,不过是这件事情要走吏部的手续而已,这话实在不好回答:“下官不敢,按说这件事情下官要回避的,毕竟定国候同下官府上是实在的姻亲关系。而这件事情是就成兵马司提出来的,在吏部也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下官同下属们斟酌之后,斟酌而走上御前的。”   圣人:“九城兵马司,池二郎才回来几日,怎么人缘就好成了这样,同僚之间竟然能够如此鼎力相荐吗。”   吏部尚书华大人,对圣人的说法不太好认同,怕是圣人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内情。   圣人:“可是如此。”   总不能让圣人误以为自家侄女婿结党营私吧,这个问题可大可小的,华大人不得已:“臣以为,可能是原来的池大人顶着定国候的名头,在九城兵马司行走怕是不太方便吧。”   圣人抬头,原来的池大人,现在的定国候,原来如此,怕是九城兵马司的人见了这位昔日的同僚还要行礼问候,不太习惯,可不是如此吗,除了让这位定国候升官走人,也没有别的法子回避这些了。倒也是众志成城。   圣人忍不住嗤笑,这也可以,本来还想着让池二郎在历练些时日呢,如今看来到不好在压着了。在守城门真的不太合适了呢。   圣人:“既然如此,那就把定国候的差事提提好了,好在他早些时候就随着九门提督身边行走,多少总算是历练出来点,总不会耽误了差事,可毕竟年轻,一时间倒也不好安置。九门提督年岁以高,早就致仕之意,致仕这提督的位子,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接手。这样好了,就让定国候在九门提督的位子上历练历练,九门提督这里吗,年岁大了也能轻省轻省,有精力的时候,还能提携提携后辈。   这话说完了,可也不见圣旨。华家大老爷也不好就这么走了,官员任命需要合了圣人心意,可没有圣旨,光有口谕那也不行呀:“可是让臣下拟旨。”   圣人:“这个旨意吗,可以先放放,反正定国候往日里在就成兵马司也不过是走个过程,只不过是现在把原来的差事放下,专心在九门提督那里做事而已。”   华大老爷了悟了,就是当九门提督还不够格,下旨不好同臣下交代。让自家侄女婿光干活,没有官职。这也算是一种亲近吧。   华家大老爷告退,觉得圣人心思深沉,还有就是自家侄女婿前程一片大好。   圣人同身边的大太监感叹:“这小子的运气好的还是真是有点邪门,凭什么升官的都有,可让同僚因为尴尬极力推荐升官的还真是头一份。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了。”   大太监在边上不敢随便搭话,心说还不是圣人对这位定国候属意吗,不然换成原来的定国候,凭的多少人举荐,你看圣人会不会重用,会不会如此的抬举。   池二郎终于不用去九城兵马司找人嫌了。自己都觉得送了口气。他这个被人行礼也不是那么舒坦的。   至于没有这个只有口谕没有旨意的九门提督副手吗,倒也做出来点心得了。   唯一比较让他焦躁的是,这个俸禄也不知道要怎么发放,就成兵马司这里可定不会再给了。   早在这位池大人过来给跑腿的时候,九门提督就明白这位就是接替的下一位提督。只是没想到,都到了这份上了,圣人竟然还能体恤老臣至此。   让堂堂的定国候给他这个老臣打下手。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比较好看的优容而已。   想的明白,交接的就痛快,这位提督可不把定国候当成下手用,人家直接把该交接的都交接了。一点都不恋权。光拿俸禄不干事那也是一种优容。   相比这位领俸禄的上司,池二郎有怨言也没干发出来了,让别人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没看到多少上司死死地压着下属吗,哪找这么好,肯放权的上司去呀。   池二郎只觉得太坑人。这侯爷升的,也不知道哪里招圣人忌讳了,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好运气叫人嫉妒的时候,可不就要让人踩两脚痛快痛快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五章 早教   不光圣人要感叹这位定国候的好运气,就是平常百姓家里,还有京官同内眷们,同样对这位定国候短短时间内,从世子到侯爷的晋升之道,每每笑谈,都要成了传奇了。   相处不错的同僚打趣这位昔日好友的时候,池二郎只能摸摸鼻子,很无奈的摊手:‘谁知道事情还能这样,全赖长辈抬爱,同僚举荐,运气,运气,全都是运气。’   这真是不能在好好地说话了,他池府的长辈什么样,满京城不了解内情的都少,至于同僚推荐,他们就是迫于无奈,不想每日见到这位侯爷都要行礼问候,才举荐的好不好。   好一阵憋屈之后,也只能对最后一句比较认可了。这运气好的挡都挡不住。   芳姐管理内宅,府上几房的用度减半,开始的还乱糟糟的府上颇有怨言,等着池二郎这次虽然没有名旨,可等同于二品大员的实缺下来,府上的立刻就稳定了。   什么纷杂的闲事都没有了,对于一个有盛宠,有将来的准定国候,他们可不敢太扎刺。   别说是猫,就是虎也得老实了。定国候府上下就这么平息了,就这么默默的接受了,府上的开销减半的事情。支出上能省则省,不能省的都各房自己搭上了。   话说池二郎这个减小开销的决定也是经过斟酌的。绝对在正常范围之内。只不过是侯府的主子奢侈惯了,一时间怕是有些不适应。   何况芳姐同池二郎在外任的事情上,都做的大大方方的,外任的几个兄弟,挑人给人,走的时候,还另外以侯府的名义送了仪程,每人五千两。人家池二郎说了,往后但凡我池氏子弟有出息,能够出仕的,每个人都给五千两,全做安家用度。   有人问了,这算是分出去了吗,池二郎闭嘴不答,真要是出息了的,谁不愿意过自己的小日子呀。问了也是白问。答了也是白答。再说就像他池二郎一样,都分出去了,可不还是侯府子弟吗。这是能分说的清吗。   芳姐感叹实权什么的太好用了,话说回来,跟内宅有什么关系,这些人也真是够有眼色的。   时间腾出来,还能去娘家走动走动。   华二老爷最近不是很开心,闺女有了诰命,本来挺好的,可惜就是他家老尚书最近可能太无聊,竟然比自己这个亲爹,去孙女府上走动的还频繁呢,   华二老爷不介意同亲爹一起在闺女府上坐坐的,可惜老父亲看向他的眼神,嫌弃的眼神实在不容忽视,也只能悻悻然的一人回府了。总不能在别人府上跟老爹争到,无端让人看了笑话。当然了就是在自家府上也不能违逆了老爹的意思的。谁让是当人儿子的呢。除了退避也没有别的办法。   幸好还有个外孙让他安慰一下,外孙女也安慰,可惜到不了他身边,都是给朝廷当官的,华二老爷下朝的时候,他家姑爷也休息了,外孙女一直被姑爷虎视眈眈的看着呢,不是他这个外公不想同外孙女亲近,实在是阻碍重重呀。   华二老爷眉峰不展,一个老父亲,一个姑爷,真心的够了,这不是妨碍他们一家相亲相爱吗。姑爷什么的果然都是老丈人心里的刺。可见华二老爷同他家姑爷之间也是心灵相通的,都认为对方是跟刺。   看着滔滔不绝的老祖父,芳姐也是愁眉不展,老头过来这里,绝对是有预谋的。   干什么来的,专门过来指点他怎么做贵妇人的。专门过来时时刻刻提醒他怎么收敛脾气,怎么把气焰压住的。时刻盯着他不能在给侯府给华府闯祸的,明显祖孙之间缺乏信任,她是随便闯祸的人吗。   看着对自己殷殷教导的老祖父,芳姐特别想说一句,姑娘都嫁人了,您还这么负责任做什么呀。您老人家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吗,   想当初老祖父不太搭理他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逍遥呀。时光怎么就一去不复返呀。当初怎么就那么执着要在老人家身边受教呀。这次可是真的受教了。   老尚书不忍孙女再次在京城里面丢人显眼,不得已才****过来,亲身教导的,只希望倒霉孙女莫要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不过看着学的应该不错,至少侯府内宅至今还没有出现什么大条的事情。老尚书感怀自己教导方式好,时时引导的到位,才能把这么一个不堪受教的孙女引导到人生的正途上来。   前方还是充满了光明的。   芳姐无奈之余只有比这位老祖父起得更早,早一步去娘家躲着,在华府里面打游击战好了。   反正大伯,三叔,还有几个兄弟的院子里面转悠一通,这位祖父总是能避开的。   真心的不能再同这位老祖父好好相处了,说说阴谋诡计的还成,说道列女传,还有女子当以何为美什么的时候,那真不是彼此的风格,   两人的欣赏点明显就不在一个桥段上吗。若不是觉得对不起老祖母,芳姐都想带着老头去风月场所转一圈,让他见识一下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合该用事实教育一下他老人家,震撼一下他老人家的认识。   看在老祖母的面子上,芳姐才把这个想法给深深地压制了。算了,也不要求达到共识,各自保留意见好了。只要老祖父不要再把他的认识强加到自己身上就好。   老尚书为了教化孙女而来,目的就是这个呀,可不就把好不容易修复的七七八八的关系再给给冰冻了吗。   芳姐采取了比较柔和的方式,躲。   老尚书采取的方式开始也比较柔和,堵,   老人家毕竟年岁大了,脾气不太好,堵不到人的时候,恼羞之余就直接下话了:‘让那孽畜过来见老夫。’已经从孙女变成了孽畜。可见恼恨程度。   华二老爷感叹自家老爹的画风一变再变,闺女真是够受的:“您也知道四娘如今都是侯爷夫人了,府上一大摊子事呢,怎么能说回娘家就回娘家吗。”   华老尚书砸杯子,放屁,这话是自家倒霉二儿子能说出来的吗,当初谁见天的接闺女回府呀:“哼,别以为我老了,好糊弄了,你那闺女,哪天不回娘家走动才是新鲜事呢。”   池二老爷脸皮厚已经练就出来了,也不否认只是腼腆的站在那里谦虚:“这孩子就是孝顺,都是爹爹教导的好。”   老尚书再次瞪眼,谁跟你嬉皮笑脸的呢。别以为给他带两顶高帽子,他老人家就开始糊涂了:“哼,同咱们华府的教导不错,确实脱不了关系,可不要以为就可以放心了,那孩子就得时刻敲打着,时刻有人在边上看着,劝谏着。你那闺女,就是个惹事的祖宗。”   听听时时教导,处处提点,合着自家老爹去给闺女当婆婆了,闺女还能过上好日子吗。心疼死了,这段时间自己怎么就屈服在老父亲的淫威之下,让闺女受了这份罪呢。   华二老爷心说当初也不是谁,差点把自家闺女给除族,可见父女两人的频道还是一致的,想到一块堆去了。   华二老爷:“四娘还是稳重的,从来不主动惹事。”一句话他家闺女没这么危险,不用时时如此防范。   华老尚书瞪眼。就说这个儿子愚钝吗。   华二老爷接着说道:‘侯府那么大一摊子事情,也怪为难那孩子的,您多少体恤一些孩子的心情,莫要让孩子太累了。但凡有个不妥,不是还有我这个爹爹,还有您这个祖父在呢吗、’   也就是说教导什么的可以松懈一下,真的不用逼得这么紧。您若是疼她,帮着收拾烂摊子也是一样的。这才是亲爹。   华老尚书觉得血压都被倒霉儿子给飃高了,不防范于未然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收拾烂摊子,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呀,他们华府的教导可不是这样的。   烂泥扶不上墙说的肯定就是这对父女。老尚书恼怒之余甩袖子走人了。   芳姐终于能松口气了,再没人堵着门口每日上门督导了。就说亲爹给力吗。   华二老爷心疼闺女,过府劝导闺女不要太介意祖父他老人家的话。你做的很好,处处妥帖。   芳姐表示,您放心,一点心里压力没有的,闺女我做的确实很好,处处妥帖。爷两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边上的池二郎看的牙那个酸呀。   还没高兴两天呢,问题就来了。他家胖哥似乎养歪了。   这事吧还是他家五郎过来说的。随着五郎长成翩翩少年,嫁娶的问题跟着也来了,看到自家继母都开始准备五郎的婚庆用品了,芳姐才意识到,自家小弟弟要说媳妇了。   对于芳姐来说,兄弟长大了是好事,可要娶媳妇,绝对不太美妙。凭什么把自己兄弟给一个狗屁不懂的小女孩呀。   看着芝兰玉树的小兄弟,还是少年呢,还没长成青年呢,就要被另一个女人给摧毁了。非常肯定这不是嫉妒,只是只觉得能够配上自家兄弟的女子还没出现呢。   真心的不太高兴自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就这样倒搭聘礼送给另一个女人,(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 女娲   为了防范自家兄弟被女色狼给叼走了,芳姐开始给自家兄弟提前教导青少年早恋问题早教课。   首先,自家兄弟不能被女人的外表偏了,那就要认识一下天下间各种的奇葩女子。五郎开始有了每日腾出来一盏茶的时间听他姐讲故事的日程了。   五郎对于他家姐姐的教导从来都是认真严谨的态度面对的。对于他家姐姐说的,不能多看,不能打交道,不能心软的事情记得明明白白的。芳姐就没见过这么听话懂事的学生,教导的不要太轻松。   问题出在,五郎带着外甥在京城里面转悠的时候,他家才七岁的小外甥在女色上似乎犯了忌讳。都是他姐茶话会时候提点的桥段。原来真的有,不过这个女娲怎么就不是在他的身上发生,而是发生在了他家年仅七岁的小外甥身上呢,不得其解呀。   看着小外甥把荷包里面的银子,大手笔的撒出去。边上如珠似玉的小娘子含羞道谢的时候,五郎纠结了。   自家小外甥对女子似乎心软了。尤其是看这些柔弱的女子,总是多几分耐心,多几分同情。   往日里小外甥可不是这等好脾气的人。同学之间可从来没有如此过呢。   在看那女子,不就是自家姐姐嘴里不能招惹的女子吗。矫枉过正的弊端就出来了。   所以五郎着急了,忧心呀,往后自家小外甥那可是定国候,怎么能在女色上不加防范呢。这是弱点,妥妥的弱点。   等到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件,接二连三的发生的时候,别说五郎,就是身边的小伙伴都知道这位嚣张的小世子对女子尤其心软。   京城里面不缺新闻,那些没事闲的二世祖,衙内们,见过一次这位定国侯府的小世子对女子心软,就给传出去了,定国候府的小世子小小年岁就是个稀香怜玉的,这名声可不好听,年岁小还成,年岁大了那就是个好色之徒。   京城里面三教九流多了,想要结识这些二世祖,衙内的人比比皆是,谁知道谁有这个机缘就抱了这位世子的大腿呀,相比那些二世祖还有衙内,这位将来可是妥妥的侯爷,付出绝对会有收货。   谁心里不打个小九九呀,这不就造成了胖哥最近遇到柔弱女子的机会多了吗。   胖哥呢还是嚣张的胖哥就是最近零花钱总是有点不凑手,晚上回府的时候,荷包空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守着池二老爷那么一个祖父,肯定不不会让孙子缺了银子、胖哥的银袋子,也就没少了过银子,所以芳姐也不知道他家儿子最近的花销不一般。窟窿都让他家祖父给填补上了。   当娘的哪里知道自家儿子的零花钱早就翻倍了吗。也实在是他家儿子还没到要注意女色这个年岁呢。   五郎把自己的忧心跟自家姐姐说明白的时候,芳姐斯巴达了:‘什么,对柔弱的女子比较偏爱。这不太可能吧。’   五郎纠结,问题说大了,对不住外甥,问题说小了,怕引不起他姐的重视:‘也不是,只是胖哥似乎对柔弱的女子,比较心软。’   芳姐吸口气,一拍大腿,痛心疾首:‘我就不明白了,他守着我这么一个剽悍的娘亲,怎么就会认为女子比较柔弱呢。’真心的不明白了。   五郎捂脸,有这么说自己的吗,自家姐姐气晕头了。   双冒扭头,夫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吗。   芳姐再次额叹:‘随了谁了呀。’倒霉儿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呀。看那身板,还有脾气也不像是个贾宝玉呀。   五郎看不得自家姐姐愁眉不展,愧疚的认错:‘都怪五郎不好,没能看好胖哥,及时规劝,还要劳累姐姐优思。’   芳姐:‘说什么呢,我生的孩子,还能是你的错不成,再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咱们跟他说说就是了。’孩子小还是很容易给导正的。   五郎欲言又止,他说过了,可效果不大,他家小外甥相当的豪放表示,都是弱女子,不过是些银子而已,随手帮一把没什么的。   算了还是不要在跟姐姐说了,大不了往后自己多费点心,时刻在边上看着就好了。总不至于让小外甥被女娲给误了。   人说从小看大,虽然自家儿子还小,这事能当个笑话看,可性格要是养成了,那可就不是笑话了,芳姐考虑年代不一样,这时候的暖男怕是不太容易掌家的。对儿子必须加强注意。   几番观察,引导下来,芳姐发现自家儿子的情况绝对比五郎说的还要严重,就连对身边的丫头,都心软。   晚上芳姐同池二郎感叹:‘就不知道咱们胖哥这可粗犷的男人心,怎么还有这么柔软的一块,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混小子,还有这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呀。’   池二郎给自家夫人按着额头:‘放心不是大事。看的多了就好了。’   想想自家儿子被别的女人眼泪哄得晕头转向的情况,芳姐连觉都睡不着了:‘那怎么行,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往后怎么护着弟妹,怎么撑起一个家。’   池二郎:“碰到了能降服住他的娘子,自然就好了,咱们不用操心。”   合着我儿子就要当妻奴呀,那怎么可以:‘这样的女子娶进来,胖哥还能好好过日子吗。’简直越想越不甘心了。怒瞪池二郎,自家儿子这么大的点,怎么就想着给赛女人呀。   池二郎看看夫人,一脸的纠结与探究:‘柔弱的不行,降服住的也不姓,夫人有没有想过将来胖哥的媳妇,是个什么样的,娶儿媳妇总要有个标准吧。’   芳姐眨眼在眨眼,从来没想过要把儿子交给另一个女人呢。而且想想就愤怒的很。原来这天上地下不光没有能配上自家兄弟的女子,也没有能配上自家儿子的女子。   儿媳妇还没进门,婆媳矛盾就已经形成了。池二郎也意识到,或许将来自家夫人同儿媳妇不会太能好好相处了。   芳姐缓缓吸口气:‘孩子才多大,想这个干什么。’说完掉头睡觉了。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   池二郎望天,摇头,怕是问题大了,不光是儿子那里需要心灵指导,夫人这里同样需要引导,就说最近夫人对小舅子的教育方向有问题吗。   最近每次听到夫人同小舅子的茶话会,池二郎都觉得不太对劲,可就是没找到不对劲的方向,这次可算是明白那里不对劲了,再让夫人教导下去,怕是小舅子就说不上媳妇了。   估计就是给小舅子找个天仙,夫人也不会觉得满意。这个认识不是一般的糟糕。小舅子之后,他可是还有两个儿子要说媳妇呢。   芳姐拉着胖哥去后院看他们府上的婆子丫头练武,特意挑了几个脾气暴躁,天生有把子力气的女子,在儿子面前举大石头,或者过招什么的。   就是为了让儿子转变认识,女人一点都不柔弱的,莫要被外表给蒙蔽了。就不信看了这么多孔武有力的女人,你还能稀罕的起来。   胖哥看是看了,不过过后行事还是依然故我。没怎么入心呀。   芳姐改变策略,从不着痕迹的引导改为为敦敦教诲:“儿子呀,对女子可不能心软,不是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人心疼的。”   他家五郎就这么告诉两句,就知道跟丫头保持距离了,到了儿子这里,说完了就完了,根本就不管是。芳姐愁得嘴巴都长泡了。   甚至尾随儿子去街上溜达,看到儿子再次豪迈的当散财童子的时候,芳姐甚至不顾身份,过去直接揭穿女子的老底,哪里有那么可怜,为了让儿子看清女子的真实境况,芳姐也算是豁出去了呢。   看到女子筛糠一样的跪地求饶,他家胖哥拉着她娘的手:‘算了,不是多大的事。’   然后,然后芳姐被儿子拉回府了,那个女子还是拿着儿子的送的银子走了。   甚至胖哥对着她娘还劝导到:‘您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能同那种女子一般见识呢,坏了您的名声多不值当呀。’她娘跟踪的行为实在太猥琐了。   芳姐就不知道怎么就会坏了她的名声。   然后胖哥还挑剔的看着芳姐:“您合该在柔和上几分才是。”   芳姐捂着脑袋,太疼了,他儿子那是什么审美观点呀,老娘哪里比那些小白花差了:“你敢嫌弃老娘。”压制不住的火气,就这么暴躁了。   胖哥黑脸:“儿子是怕爹爹看到您这个样子。”   芳姐咆哮:“你爹喜欢的就是老娘这个样子。”   看着暴躁中的老娘,胖哥频频摇头,小伙伴们说的果然没错,还是柔弱几分的女子更加亲近些。   池二郎从衙门回来看到的就是被儿子给折腾的头昏脑涨的夫人。   芳姐看到池二郎,张口就问:‘你不会真的喜欢柔弱一些的女子吧。’   池二郎心里骂儿子,看看把自家夫人给折腾的,都跟中邪了一样:‘怎么可能,我就中意夫人这样的,为夫中意的是夫人而已。’说的不要太煽情,反正芳姐信了。   芳姐满意了,终于安慰了些:‘也不知道这孩子随了谁了,怎么就那么让人着急呀。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也不管管呀。’   池二郎不以为然:‘哪个世家子弟不面对这些问题呀,往后见识多了自然就懂了。他这个年岁还不到见识这些的时候呢。’   芳姐黑脸:“你当初怎么去见识的。”   池二郎闭嘴不说了,这个问题不能深究。   芳姐:‘你不会要带着胖哥去见识吧。’   池二郎:‘怎么会,多忙呀,咱们胖哥有他祖父带着去长见识就够了。’   想想自家老公公芳姐恼恨:‘不会是公公带你去见识的吧。’   池二郎觉得儿子就是克星,怎么就说到了这么敏感的问题吗,自家夫人吃起陈年老醋来,可是一点不含糊的。祸水引到了自己头上,多蠢呀。   想想当初被老爹领着去长见识的情景,池二郎果断的闭嘴了:“今日怎么没有看到娇娇,夫人呀,不是为夫说你,胖哥虽然是长子,可你也不能一心都扑在他身上呀,娇娇和二胖也不能疏忽了,孩子们会觉得被爹娘忽视的。好了,我先过去看看娇娇。”   芳姐非常肯定这男人是遁走了,不过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既然老公公能把儿子带离女娲,或许也能把孙子给拉出来,   在芳姐心里,自家老公公虽然是个老地痞流氓,可还是很有格调的,至少就没再女娲上犯过什么错误,没看到他们二房日子过得多舒坦吗。完全可以信任。   池二郎就不知道他家夫人如今都能可以把吃醋这么大的事情放在一边了。完全都绕着儿子转悠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 对比   池二老爷风尘仆仆的回府,在这位老公公的心里,他家儿媳妇一直都是稳妥,持重的,没有万分紧急的事情,但不会让下人,那么大老远的请他回府。   想想如今儿子是侯爷,儿媳妇是定国候夫人,儿子在朝堂上做事更是稳妥持重,还有那么一个老丈人明着,暗着的护着,里里外外就没有让儿媳妇操心的事情才对。也就是说家里家外没有可让人不放心的地方,唯一能给儿媳妇带来麻烦的也就是侯府里面的那对夫妻了。   自认为想通了的,池二老爷咬牙切齿的,心说这位大哥的命硬,他怎么就不一病不起呀。不是他心狠,实在是这位大哥好了就折腾,就不让人消停。一定是他家大哥两口子又作妖了。   若不是老管事就在侯府门口迎着这位,侯爷亲爹呢,池二老爷恨不得先扑倒他家大哥的院子里面折腾一番去,你不让我儿子消停,我就不让你舒坦。   自从池二郎当了侯爷,同辈的在府里都成老爷,池二老爷这辈儿的都成了老太爷了。   在听到自家儿媳妇说的事情的时候,池二老爷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好了,自家孙子才七岁,儿媳妇担心的是不是有点多余呀。   再看看这个阵仗,一家子四口人,都在了,孙子若是也在就是三堂会审了。对这事还挺重视。   这么大老远的回来,竟然是专门说这个事情的,换个人池二老爷也要挠着脑门骂句粗话,闲的蛋疼。   可做这事的是儿媳妇,池二老爷的观点就是,不愧是大家出来的娘子,看看这个稳重劲儿,这就是对孙子负责,这才是亲娘呢。   对孙子负责,那就是对他们池府的子孙后代负责,有忧患意识,他们侯府算是走了大运了,才娶进来这么一个德才兼备的好媳妇,难怪人说娶个贤妻,惠及子孙三代呢。   顺便还要感到荣幸,一种被信任的激动。这么多年了,有谁做事情的时候,把他池二老爷看在眼里过呀。他池二老爷永远被人排斥在正经事情之外的。   也就是自家儿媳妇呀,真的把他这个老公公当回事。子孙后代这么大的问题,竟然要询问他的意见,真是不要太感动,这事要不给儿媳妇办成,池二老爷觉得都对不起儿媳的这番信任。在池二老爷眼里,自家儿媳妇那就是伯乐,那就是明主呀。   池二夫人同池二郎都看着自家这位池二老爷,自家老爷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神情,什么意思呀,不是恼了儿媳妇没有轻重,就这么把他给招呼回来了吧。   池二夫人同样对这件事情不以为然,自家孙子这算是什么毛病呀。根本就不叫个事。   池二郎心说,老爹踌躇满志的样子为了什么呀,不就是带着孙子长长见识的事情吗,若不是怕自家夫人误会,他池二郎洁身自好,这事也不用麻烦他爹呀。   有点后悔,或许不该建议他爹来处理这个事情了,莫要把孩子带的更歪才好,孩子长大了见识多了自然就好了吗。   芳姐也着急的看着公公:“就是这样子,这孩子看着皮糙肉厚,心大人粗的,就不成想是个心软的。往日里在东郡的时候,那是一个看不顺眼就动手的主,谁知道到了京城,就这样了,难道水土变了,性子还能变了不成,媳妇也试着跟他说了些,可看着没什么用。儿媳妇也是没法子了,才把您给请回来的,您同胖哥那孩子相处的好,想来说话在那孩子的心里也有分量。”   芳姐心说,难道是自己没给胖哥身边从小放几个小丫头的原因吗。玩伴儿的性别太单一了,才让儿子如今对异性这么心软。   池二老爷频频点头,儿媳妇说的太对了,还有人比他这个祖父跟孙子跟亲近吗,孙子就听他的话。骄傲的下巴颏子都昂起来了。   池二老爷:‘儿媳妇不用忧心,这事有爹在呢,胖哥那孩子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你们等着看就好。’   说完四处找孙子,立刻就要实施行动:“胖哥呢。”   芳姐心说果然老公公都着急了:“在学里呢。”   池二老爷:“恩,好,就说咱们胖哥懂事,这样着,回头我就同亲家老爷商量商量,这段时间胖哥下了学,就暂缓去亲家老爷那里几日。可好。”   芳姐:“我去同爹说。”   池二老爷:“那就儿媳妇同亲家老爷说一声,好几天没有看到胖哥了,看着也该到了下学的时候了,我这就去接人。”说完人家就走了。   芳姐感慨,就说老公公是个做实事的,看看这个雷厉风行劲儿的,都不用想想到底要如何出手吗。   池二郎心说,自家老爹被媳妇给哄得,都要找不到北了,这也太好利用了,看看夫人,在看看自家老爹离去的方向,这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幸好老爹这性子直爽的,自家夫人都不用动心眼。   当人儿子的,当人副局的这样想是不是有点对不住人呀。不太厚道。把脑子里面的东西扒拉出去了。   池二夫人:‘看看这性子,说走就走了,还没梳洗一下呢。四娘呀,别急,咱们胖哥还小呢,这才多大呀,性子还没有定,做不得准的。’   芳姐:‘娘,我也是着急了,这段时间对孩子们的注意都少了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孩子就成这样了。’   池二夫人:‘不是什么大事,谁家半大小子,没有让人操心的时候呀,咱们胖哥算是乖的,你就不知道,侯爷小时候让人操心的呀。’   说完看看儿子把嘴巴闭上了,芳姐看看池二郎,这人挺早熟的呀,还有让人操心的时候,不过想想,这人比自己大了六岁呢,认识他的时候,就已经是长成的青少年了,还真是没看过毛孩子的时候。   芳姐幽怨的看了一眼婆婆在看池二郎:‘我家五郎就没有让人操心的时候,看来胖哥没有随了舅舅,这是随了爹了。娘,夫君小时候也同胖哥一样让人呢操心吗。’对这个还是很好奇的。   池二夫人同池二郎同时看向芳姐,亲家老爷家玉树临风的小郎君,那不是人,那是神,也就是亲家老爷能生出来那么省心的儿子,凡人不能比的。娘两果断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池二夫人看看不自在的儿子,在看看儿媳妇,一时间没忍住,儿子能走到今天这步,能有今天这个样子,那是多不容易呀,感慨到:“侯爷小的时候哪里有咱们胖哥一半的省心呀。”这话说的这个沧桑。一听就是实话。   池二郎不自在,当他不存在呢,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这么说呢:“咳咳”   芳姐需要安慰,有池二郎更不好的例子,总能安慰一下自己,或许儿子还挺好的:“喔,原来胖哥还算是好的。”   池二夫人打开了话匣子:“咱们胖哥多双廊呀,要我说呀,就是咱们去东郡去的好,你看看咱们胖哥性子多爽快,那才是豪爽儿郎该有的样子呢。”   芳姐看看池二郎表示理解的点头,意思就是他家夫君小时候没有这么爽朗。   就听池二夫人继续说道:‘你就不知道侯爷有段时间,那性子,都不知道怎么说好,小时候还好些,就是比胖哥大一点的时候,我这个当娘的都看不出来他那脸色是不是高兴,跟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你就不不知道,我有多发愁。’,   芳姐点头,比胖哥大点,叛逆期吗,跟自家胖哥的事情不是一个性质,安慰不到哪去,不过还是愿意看看池二郎的乐子,听听糗事的。   池二郎黑脸,黑历史她娘还真敢说:“母亲,爹回来了,您不用回院子看看吗。”   池二夫人看看儿子,自从娶了儿媳妇,他家儿子的性子越来越好了,他这个当娘的都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摇摇头:“你爹回来了,我看什么呀,你爹不是去看胖哥了吗。”还敢叫母亲,生气我怕你呀。   池二郎瞪眼,一个亲娘,一个夫人,有气也没出撒呀:‘儿子去前院了。’说完遁走。   爱说不说吧。   芳姐也想到头一次见到池二郎的时候,这厮还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呢,这些年过来,这厮的性子果真越来越好了,至少阴晴如何,他们这些亲人能看出来了。   看着遁走的池二郎,芳姐也疑惑了:“可不是吗,难道说这辽东的水土真的养男儿豪气。侯爷的性子如今可是已经看不出来,初见时候的阴沉了呢。”   池二夫人拉着儿媳妇的手:“不是辽东的风水好,那是二郎有福气,娶了你。”   说完看着儿媳的神色,都是感谢,感恩。都不知道若是家门不幸娶了搅家的女人进来,儿子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呢。   脸皮厚的芳姐,被人这么盯着,也holl不住:“娘,看您说的,虽然媳妇挺好的,可也没这么好。还是夫君被爹娘教育的底子好。顺便儿媳妇影响的也好。谁让儿媳妇这么双廊呢。呵呵。”   池二夫人笑呵呵不否认,自家儿子什么样,自己知道,自家的教育,看看他家老爷就知道了,能有这样的儿子,那是托天之幸。   儿媳妇的功劳那是抹灭不去的。在万幸没有当初随了儿子的心意,娶了他喜欢的女子进门。   池二夫人:“所以说你呀别太放在心上,胖哥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性子软点也没什么,不是有他外祖父,有他爹爹,还有小舅舅护着呢吗,还能让他吃了亏不成。”   看吧人家池二夫人看的明白着呢,他家孙子能靠上的人也就这些。   芳姐:‘知道是知道,当亲娘的,眼看着孩子吃亏难受哪受的了呀,总不如现在给他纠正过来。儿媳妇就不明白了,咱们府上的女子可没有一个柔弱的,他怎么就还能这样的怜香惜玉。’   池二夫人黑脸,哪跟哪呀,他孙子才几岁,当娘的有这样埋汰儿子的吗:“莫要乱说,胖哥那就是心软。这也不是心软,本就该如此。娘还怕他性子暴躁呢,这样刚刚好。”   意思就是芳姐担心的有点多余。   芳姐看看婆婆,人都所隔辈儿亲,这话果然不错,在这位婆婆看来,估计他家孙子什么都是好的,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在您看来,胖哥有不好的地方吗。”   池二夫人没听出来儿媳妇语气里面的不对劲,认真思索了半天,很有诚意的回答:“没有。”   芳姐:‘这就是了。’然后跟婆婆行礼,告退。   剩下池二夫人好生郁闷,什么意思呀,什么叫做这就是了呀。自家孙子本来就没有不好的地方,同京城里这些纨绔,二世祖,衙内们比起来,他家孙子这样的都能当表率了,好的不能再好了。   池二夫人心说,不是孙子有问题,是儿媳妇的认识有问题,合该让儿媳妇同那些纨绔,二世祖,衙内们接触接触,就知道他家孙子有多难得了。   池二夫人这些年过得舒心,人也越来越活泛了,说做就做,让人特意出去打听了一些衙内们的趣事,回头专门给儿媳妇看,让儿媳妇知道胖哥这点事真的不算是什么。   与池二夫人一起行动的还有池二老爷,不愧是夫妻,想的法子都差不多,人家池二老爷也是先把跟自家胖哥交好的衙内们给摸了一次底,至少得知道孙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温柔如水的不是。   自家孙子那性子,可不是轻易受人影响的。   池二老爷收货颇丰,原本孙子的朋友圈,就是一群的小霸王,都是在街上打架认识的,池府的教育不拘一格,对这些朋友,不管是芳姐,还是池二老爷都不觉得有问题,男孩吗打出来的才是真交情。   自从儿子当了世子之后,身边就围上来几个同样身份的小伙伴,这也没什么,早些有自己的圈子,大家都熟悉熟悉,将来做事方便。   胖哥处理的也很不错,两个圈子的友情都维持的很不错。池二老爷都有点骄傲。自家孙子才七岁,能这样的融会贯通已经很不容易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 内情   池二老爷骄傲自家孙子友情处理关系处理的不错,也没忘了正事。了解一下孙子性子突变的心里历程。   大致了解的情况差不多,孙子没受什么大的刺激,身边也没有损友把儿子给带歪了,跟芳姐对儿子的了解大同小异,没有找到病灶根源。   要说唯一略有变化的,就是多出来的这这些身份相当的朋友。   池二老爷从来就是三教九流的朋友****一通,对于孙子这小圈子,了解的还真是不多。   跟孙子的伙伴聊了半天,他们心中的胖哥,没啥变化,同他们相处的时候,还是那么豪迈,就是看到柔弱女子的时候,出手大方了点。   好吧在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至少在池二老爷眼里,自家孙子这问题不是大事。   跟胖哥又聊了一路,孙子还是那个好孙子呀,挠脑袋,还是没啥收获。   池二老爷带着孙子走马遛街也不是一次了,爷两才回京城的时候,那也轰动一时呢,老少俩纨绔的组合。   特意带着孙子再次重温昔日时光,可如今池二老爷感觉出来不一样了,自家孙子的胸脯昂的更高了,眼角眉梢似乎不太看人了。   看孙子的一帮发小的社会层次结构,就知道他家孙子不是势力的主,同他池二老爷一样三教九流交往起来没有顾忌。   池二老爷搓搓手:‘胖哥呀,下巴是不是昂的高了点呀,是不是同小伙伴们玩耍的时候,碰到了呀。’   为了孙子的自尊心,池二老爷就没好意思说,是不是被人收拾了呀。脖子受伤了。   胖哥眉头微皱:‘倒是没有碰到,昂着也不算是高了,就是酸的很。’   池二老爷嘴角抽动,大孙子喂,你这么为难自己到底为了哪糟呀。池二老爷:‘胖哥呀,酸就放下来好了。这么耿耿一天,多难受呀。’   胖哥看看四周,圆润的下巴颏子一点没放松:‘祖父不必担心,没关系的,孙子还能撑得住。’   说话间祖孙两人到了酒楼,单间里面,池二老爷就看到自家孙子,摇着小胖脑袋,上下活动。   池二老爷:‘跟祖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看看累的。来祖父给你捏捏。’   胖哥:“没事,习惯习惯就好了,就是眼角掉的老高,走路的时候有些别扭,反正孙子在街上的时候不多,只要面上把世子的威严维持住了就好,再高的要求,孙子就不太能达到了。哎,爹爹也不容易,胖哥尽力就是了。不过这个真的不太利于观察地形,还有敌情的。”   池二老爷张着大嘴巴就没合上,好像没怎么听懂:‘你这还是为了你爹吗。’   胖哥觉得祖父是个不太靠谱的,自从他爹当了侯爷,还没怎么跟祖父交流过呢,正好是个机会:“您也知道往日里咱们侯府在京城的境况不太好,让人不太看得上眼,爹爹当了侯爷,咱们作为爹爹的父亲儿子,总不能给我爹拖了后腿,不管怎么说外在形象还是要照顾到的,祖父呀,您往后也同那些侯门里面的老太爷们多走动走动,看看他们是怎么行事的,实在学不到精髓,咱们就学个表面好了,憋得狠了,咱们爷两到山上松快几天好了,权当是帮爹一把好了。咱们亲亲的祖孙三人,咱们不帮他谁还能帮衬他呀。”   池二老爷听的眼泪旺旺的,虽然还没帮上什么,而且就学了个表皮,可孙子的心在呀:“不愧是你爹的亲儿子。真是太孝顺了,不过胖哥呀,你这话都听谁说的。”   胖哥抿嘴,不太愿意开口:“您别拿我当小孩,我们这些世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可是介绍过咱们侯府现在境况的,外人都在敢看我爹不容易,那么大的侯府全靠我爹撑着呢,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爹爹还要把侯府原本败坏的名声给归拢起来。可不容易了。您是不知道连国公府里面的四岁的小郎君,听到咱们定国候的时候,都要摇头说句我爹不容易。”   心里感叹,还不如就当个池大人呢,他们父子多快乐逍遥呀,爹也不用这么累,他也不用这么受罪。祖父也这么大的年岁也不用在往其他的圈子里面混了。   池二老爷心说自家孙子圈子都是什么东西,四岁的屁孩子知道个屁,感情都是装逼手呀。这些倒霉孩子,不是合伙排挤他家胖哥了吧,   池二老爷怒目圆瞪,恨不得现在就把一帮的小屁孩给抓来收拾一顿:“可是被他们挤兑了。”   胖哥:‘祖父多心了,他们对孙子还是不错的。至少面上大家相处的不错。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左右咱们侯府原来的事情,瞒不住人的,他们说的也都是实情。’   这话太官方了,自家孙子这是在打官腔。池二老爷颇为纠结,心情酸涩,在不知不觉得的时候,自家孙子竟然已经也长大到了,知道装腔作势的年岁了。   池二老爷:“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原来我家胖哥为了你爹爹竟然这么辛苦。”   胖哥终于脸红了,自家祖父夸得怪不好意思的:“也不是这样,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池二老爷:“胖哥说得对,这些话想来也是你的新伙伴们说过的。”   胖哥矜持点头,这还真是变化不小呢。   池二老爷感叹环境改变人生这话,也不知道哪个子说过的,真是太对了,看看自家大孙子变得,都不太快乐了:“胖哥呀,虽说都是当世子的,可也不是都一样的,只要咱们不做错什么,随他们去说好了,真的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胖哥:“官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您不太明白这里的事情。总不能为了些许小事,让人在朝堂上为难爹爹的。”   说实在这么说,上下活动脖子的一双眼睛还是很幽怨的。   池二老爷心里涩的难受,孙子不是在挤兑自己,没做过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吧,谁让自己当年没出息,没当过侯爷,也没当过世子呢,看看跟孙子都有代沟了。他也想帮儿子的,可惜真的帮不上,后悔呀,谁让你没出息呢,恨不得在脸上抽两下。   池二老爷:‘我家胖哥实在辛苦。要不然咱们把应酬稍微的推掉一些好了。’   胖哥纠结,非常愿意这么做的,能快乐的去会所里面逍遥一阵子简直不要太期盼:“互通有无吗,大家多相处才能知道一些动向,不过稍微推掉一些还是可以的。”   池二老爷:‘我家胖哥太不不同意了。那些世子什么的祖父是真的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什么时候胖哥给祖父引荐一番,让祖父也瞻仰一下这些未来侯爷国公爷们的风采。’   胖哥:‘也就那个样子,没事的时候,脸色绷得紧点,下巴颏子昂的高点,说话神神叨叨的装的高深一点而已。用我娘的话说,闲的没事蛋疼的时候,干点四六不着调的破事。比如大伙出来聚个会,出去给长辈们求个平安。’   本来还想说一句没意思的很,怕是祖父太心疼他,勉强压在心里了。   小小少年最近也不容易,压力挺大的,真心的跟这群玩意不怎么相处的上来,不过自从封了世子,他就从族学到了国学,这些玩意就自动靠上来了,还说了他们就是一国的。   胖哥为了把定国候府世子的面子撑起来,可不就是累心的装着呢吗。总是同这位祖父在一起做不着调事情的时候多。两人还是挺说的来的,才能稍微的抱怨一下。舒缓一下幼小的心灵。   池二老爷这次是真的心疼孙子,还是懂事的让大人窝心。至于他家儿媳妇说过什么,教导过孙子什么,池二老爷觉得不重要,而且说的挺写实的。   闲的蛋疼什么,过耳就忘了,他家儿媳妇就不是说出来这些话的人。   不着痕迹的询问:“想来这些世子们都是心善的。”   胖哥:“恩,听着到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们做的事情,孙子有时候也不太明白的,孙子的性子您也知道的,性子多少收敛一些就是了。”   池二老爷心说怕是为了迎合这些倒霉孩子,自家孙子在自己认为能够善良,靠近这些玩意的地方,也顺手善良了一把,就把自家儿媳妇给急的乱七八糟的了。   往后的事情池二老爷都不需要在仔细打探了。自家孙子那是根儿正苗红,就说不会是个棒槌吗。   祖父两人还能喝口小酒,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回府。   胖哥脸蛋红扑扑的,孩子小,两口就这个状态了,下楼的时候可没有昂着下巴颏子,吊着眼梢子什么的了。   池二老爷平日里喝酒的时候,经常逗弄孙子的,不过只给两筷子头而已,真不知道他家孙子豪爽到要跟他干杯了,拦住的时候,酒杯已经空了。结果就是这样的了。   池二老爷打定主意再不让儿子跟乱七八糟的世子圈混了,这才几天呀,都喝上酒了,多大的点屁孩子呀。这就是一群装逼过头的。   爷两回府的时候,芳姐陪着池二夫人说话呢。看到自家儿子还有老公公的状态,芳姐眼睛都瞪圆了,公公这是把儿子当大人了吧,什么意思呀,酒后吐真言,可这个用在儿子身上是不是凶残了点呀,儿子才七岁还是虚的呢。   池二老爷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当祖父的把孙子给喝醉了,说出去不让人给埋汰死,孙子才多大呀。看看儿媳妇,搓搓手:“这个,爹不知道咱们胖哥竟然会喝酒了。一时没注意他就干了,儿媳妇放心就喝一杯,爹心里还是有数的,不会把胖哥带歪了。”   池二夫人心疼孙子,拧了湿帕子给孙子擦脸:“呸,你还有数,你要是没数,孙子该让你领着去什么地方了呀。多大的孩子你让他喝酒呀,看看脸蛋都红了。”   池二老爷:“看你说什么呢,我真的没有。”说完看向儿媳妇,解释的着急呀。   芳姐:‘没多大事,男孩子么,喝点酒也没什么。娘胖哥在东郡的时候,就被夫君给喂过酒水的。’   池二夫人:“那也是个不着调的,那时候胖哥才多大呀。怎么当爹的呀。“   池二老爷一拍大腿:“就说吗,咱们孙子怎么就天生的这么豪气呀。喂的好。”芳姐心说,再说下去不定歪楼到哪里呢:‘娘媳妇先带胖哥下去歇着。’   池二夫人虽然舍不得孙子,可也不好拦着儿媳妇:‘好好歇着,夜里可不能离了人,敲打敲打身边的婆子们,可不能疏忽了。’   芳姐:“娘说的是。“   池二老爷舔着脸:“那个儿媳妇呀,不管怎么说胖哥也是在我这个祖父跟前喝了一口酒,不然今日就让胖哥歇在这里。“小心翼翼的商量语气,让芳姐以为自己是个多不好说话的儿媳妇呢。还没说话呢,池二老爷接着说了:“儿媳妇你放心,爹肯定不会委屈了胖哥的。再说了还有你娘帮衬着呢,总比那些丫头婆子让人放心不是。”   芳姐气的发笑:“爹说什么呢,胖哥跟您二老在一起,儿媳妇那是在放心没有的了。只要您二老爷别因为他休息的不好就成,毕竟年岁大了。”   池二夫人:“这叫什么年岁大呀,再生几个孙子,我们也照顾的过来。”说完就觉得有点急:“不是那个意思,现在也挺好的,我们照顾胖哥累不到。”   池二老爷怪老妻不会说话:‘对咱们府上现在刚刚好,儿媳妇呀,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胖哥这里不用担心,有我跟你娘呢。’   芳姐心说这事被人嫌弃了。到底也不放心小小年纪醉酒的儿子,摸了两把,撤了两下胖嘴巴子,觉得还成,才带着双冒去看他家二儿子,养个儿子怎么这么不容易呀。   芳姐还是挺羡慕自家老爹的,看看人家生的孩子,一个自己,一个五郎,还有小六娘,哪个用人这么操心了。   这话让老尚书知道怕是要吐血,有她一个就够二房摆平了,幸好五郎还有六娘都是好的,不然怕是整个尚书府都跟着不消停。(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启发   晚上池二老爷夫妇守着大孙子,一盏茶的时候就在孙子的头上摸两把,那个劲头跟,摸一个金嘎达是的,看得人腻得慌。最后池二老爷索性,直接要求同孙子歇在一处了。   池二夫人看着床上躺着的爷俩,怎么看怎么舒心。自从娶了儿媳妇,有了孙子,孙女,自家老爷都变得着调多了,当初她怀孩子的时候,他家老爷可没有半分当爹的样子,再看看如今,妥妥的一个慈祥祖父。这日子不要太舒心。   池二老爷体贴自家夫人:‘歇着去吧,我们爷两在一处歇着一不是一次了,放心,胖哥这里有我呢。’   池二夫人看着孙子舍不得走,好长时间没能这么同孙子亲近了,照顾照顾也是难得的机会:“自然是放心的,我陪着你说说话,怎么也得等着,胖哥脸色在好看些,没有这么红润了才能让人放心,你也真是,怎么就让孙子喝酒了呢,别说是我,就是儿媳妇怕是也以为你这是要套孙子话呢。”   池二老爷:“你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亲祖父,再说了我们爷两什么关系,整个京城还找得出向我们爷两这么亲近的祖孙吗。我们爷俩可是一起打过架的,这种信任你不懂,你不懂男人的感情建立起来很微妙的。胖哥从来不会对我整个祖父有所隐瞒,想要知道什么根本不用套话。”   这份自信让池二夫人看的嫉妒,不过孙子确实跟自家老爷更加亲近。天生的血缘牵绊。   池二夫人嗤笑:‘行了,知道你能,不然儿媳妇能请你下山吗。’   池二老爷笑的怪不好意思的,这么多年了,在自家夫人面前能够问心无愧的抬起脑袋的时候不多。   尤其是被自家老妻用这么信任的眼神看着,突然就觉得好像回到了当初两人才新婚的时候,脑袋都有点晕,莫不是他老人家也有点醉酒,怎么熏熏的呢。   池二夫人不知道他家老爷内心的独白,坐在暖踏边上,给孙子掩掩被角,给他家老爷抻抻枕头,姿态贤惠的让池老爷看的目不转睛:“早些歇着吧,别累到了。”   老天有眼这么多年自己混虽然混了点,可对夫人不错。想想倒霉的大房两口子,池二老爷就庆幸,幸好挺顾家的,让夫人心里有他。心里嘿嘿的傻笑。   池二夫人:‘你们爷两只管歇着,回头困了我就回屋去。’   池二老爷掀起一角被子,往孙子的方向挪了挪:“那就上来歪会儿,才二月天,夜里到底凉了些。”   池二夫人看看屋子,幸好就他们三人,孙子还睡着了。不然怪不好意思的,老了老了,怎么就更觉得肉麻了呢:“不用,不冷。”   池二老爷伸手拽人,到底男人的比女人有力气,池二夫人也算是半推半就的被池二老爷拉到了暖踏上,   池二老爷给夫人盖上一角被子:‘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好日子才开始,你得好好地陪着我一起享受儿子,孙子的福气。快把脚捂热了,女人的脚最受不得凉。’   说完竟然要伸手给夫人捂脚。   吓得池二夫人嗖的一下,把脚丫子给缩回了被子里面,脸色红红的,没脸见人了。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呀。   池二老爷:“我就是摸摸凉不凉。要不让丫头在放给暖婆子进来。”   池二夫人眼圈都要红了,原来不光是肉麻,还煽情呢。死老头子,自从成亲以来,这是说的最窝心的一句话,池二夫人只是用鼻子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又说:“不用。”   然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端详自家大孙子,自从孙子大了,他这个当祖母的就少了这么一项福利,好长时间没有搂着孙子睡了呢。   说起来怪嫉妒自家老爷的,人家还能因为男人的友情,不时的过来骚扰孙子,同孙子亲近亲近呢。   池二老爷单手搂着夫人的腰身,身边就是自家最爱的大孙子,这日子过得赛神仙了。他娘的,好几十年才熬到今天的日子呢,谁敢破坏老子的好日子,老子都跟他急,玩命的急。   池二夫人:“咱们胖哥懂事,孝顺,在好没有的了,要说也是儿媳妇想的太多了些,心软一些,那是善良。难能可贵的很,何况咱们胖哥从来都是个有分寸的。”   池二老爷:“就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吗。若二郎只是池大人,咱们胖哥也个就是衙内,善良一些也没什么,咱们就随了他性子又如何。可如今胖哥是世子,是定国候将来的侯爷,心软善良,那可不是优点。将来那可是要站到朝堂上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儿媳妇这才是英明呢。想到咱们前头去了。”   池二夫人瞪眼:“我头发长见识短”就没跟池二老爷掰扯,他家儿媳妇的头发同她这个婆婆一样长的。   算了,不跟没脑子的男人一般见识,自家儿媳妇伸伸手,就把这混了几十年的老地痞给折服了,也不知道谁的见识更短。   池二老爷:“我就是这么一说。”   池二夫人瞪了一眼自家老爷,两口子继续围着孙子,描述美好的将来。   芳姐同池二郎把两个宝贝闺女儿子送到院子里面歇下了,才开始忧心:“你说胖哥真不是爹给灌醉的呀。”   池二郎:“你不是挺信任爹的吗。”   芳姐被憋屈了,一时半会的没吭声。   池二郎:“好了,爹有分寸,再说了男孩子吗,酒量就该从小锻炼。”   芳姐跟着点头,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就是这个年岁真的还太小了点,怎么也得在长大点呀。   芳姐忧心忡忡的,自家老公公应该能信任,至少有自家夫君这个成功的例子在呢不是:“你说爹真的能把胖哥的性子给扭过来。当初爹到底怎么带着你长见识的呀。”   池二郎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月色真好,合该是夫妻情浓的时候,怎么用来忧心孩子呢:“夫人放心,爹爹都把为夫好生的带过来了,胖哥那里定然没有问题的,夜色正好,可莫要虚度。”   芳姐也抬头看看天空,月半弯,还有一丝乌云在边上飘着,冷风嗖嗖的,夜色好什么呀,好在哪了:“真的没有问题吗,”   池二郎不跟夫人废话了。这个时候就该做该做的事情。至于当初他爹怎么带着他长见识的问题,又一次的回避了。   夜一样的长,不过不同的人在做不同幸福的事情而已。   池二老爷这些日子在挺不容易的,早晨送孙子上学,然后自己跨马去会所,晚上在折腾回来,按时按点的守在孙子的学堂外面。   世子帮的一些小世子对于这位不是侯爷的定国候世子祖父,早就耳熟能详,可看到人家定国候世子跟祖父之间的相处之后,一个一个心里不是滋味了,这根传说大相径庭呀。   这还是那个京城老纨绔吗。   池二老爷不会让孙子跟谁绝交什么的,人家只是站在孙子朋友的立场,每次都热情邀约小朋友们一起去消遣。   对于这个池二老爷熟呀。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可彼此之间有想通的地方。摆平一群削皮韩孩儿不要太简单。   池二老爷还大方的邀请这些世子党,沐休的时候去会所玩。海派的让人挑大拇指。   一群的屁孩子,矜持能矜持到哪呀,那可是最近最流行的地界了。所以一个一个的在池二老爷跟前把下巴颏子都放下了。   说话的时候跟自己人一样。池二老爷算是知道自家孙子为何对女子如此心软了。一群的半大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不说呀。   最起码都要介绍一下自己的出身不是,自己当面不少说的,背后的时候,还要有其他人介绍一下呢。   什么这个是姨娘生的,被养在大妇身下的。什么这个是继夫人生的嫡子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那个侯府,国公府没有点不得不说的事呀,内宅阴司胜利的都是嫡系,不然他们能当上世子吗,偏偏人家的得意之处,在胖哥听来,就是败北的女子太过凄惨,感叹女人也怪不容易的。这就是府上没有小妾,没有受过害的坏处呀。孩子都傻的要乱同情了。   胖哥也是心思简单,人家说了权当是一听,不过在看到那些不太容易的女子的时候,就随手行善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就是了。   池二老爷感叹,若是让儿媳妇知道自家胖哥的心思,怕是跑不掉一顿收拾的。   同孙子闲聊的时候:“胖哥呀,这些女子确实也有不得已的地方,可这这个世道,就是这么上下分明的,当了人家的小妾,就要服从大妇的规矩。不然才是乱家之源呢。”   胖哥:“孙子明白这个道理的,先生上课的时候,也有讲过内宅之道。”   池二老爷心说该明白的都明白了,就是行为还是偏差了。闹心呀。   不是儿媳妇操心的多余,而是真的很有必要把孙子的认识扭转过来,不然将来还了得。   池二老爷:“胖哥呀,放在自己身上想想,你爹要是有个通房什么的,给你生了弟弟,难道你忍心让丫头带着你弟弟吗,可不是要放在你娘身边教导吗,那不是心狠,那是对咱们池府的子孙负责。这当嫡妻也不容易,所以要给更大的权利,难免严厉了些。”   胖哥扫眼自家祖父:“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让那么小的孩子离开亲娘,我娘还有我都不是那么残忍的性子。”   池二老爷心说自家孙子还是要多学学。不过真的很善良。   就听胖哥再次开口了:“所以为了将来弟弟不可怜,爹爹是绝对不可以有别的女人的。这种悲剧就要严防死堵。坚决不能在咱们侯府发生。祖父呀您做的就很好,只有我爹一个儿子,回头我就同爹爹说,要向您老人家好好学习。”   池二老爷面红耳赤的,他一句话到底给自己挖了几个坑呀,怎么就感觉埋了一层又一层呢:‘这个呀,还是算了,就这样吧,你爹做的挺好的,不用在跟祖父学习了,真的,算了吧。’   难道非得要在孙子儿子面前丢人显眼吗。看看孙子,难怪儿媳妇还没有收拾这小子,原来关键的时候,这小子站位还是很稳定的吗。   还有就是自己想说的是要尊重嫡夫人什么的,怎么被孙子歪楼到这个问题上呢。再有就是,自家儿媳妇把儿子教育的好呀,把自己亲娘给护的。没有外人插脚的地方。可怜自家儿子,被这么一对母子给看的老老实实的。难怪身边一个丫头都没有。   池二老爷:“胖哥呀,祖父的意思是,大妇不容易。”   胖哥:‘确实不容易,所以我要对我娘更好,只要做个平常妇人就好,莫要做什么大妇。’池二老爷楞眼,儿媳妇本来就是大妇,嫡夫人的好不好,这个是能选择的吗:“你娘就是咱们侯府的大妇,当家夫人。”   小胖哥挑眉:“只要我爹没有小妇,我娘就不是大妇,咱们侯府就能太太平平的,也不会有什么可怜的女子,可怜的孩子。”   池二老爷:“也是这个道理。”成功的被孙子给绕晕了:“我家胖哥将来的后院定然清明。”   胖哥:“那是,孙子将来就娶个喜欢的温柔,心软女子,不需要她怎么厉害,反正我也不会娶小妇让他做恶人。”   池二老爷心说,祖孙三代都搭进去了。而且孙子的意思就是他喜欢温柔,柔弱的的女子。这个认识有点糟糕,对于侯府来说温柔柔弱可不合适,难怪儿媳妇操心呢。必须把孙子的性子给扭过来:“女人的柔弱,多半是是装出来的给男人看的。博取男人疼宠,达到某些目的,真正的好女子不会轻易把这些艰难诉诸于口的。”   都扯到男人的问题了,胖哥高兴,就说祖父把他当男人看的吗:“孙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看着可怜的。”   池二老爷:“你祖母管着咱们一大家子的琐事,你见她把难处到处乱说了吗。你娘的管着你们兄弟三人,还有那么多的庄子要打点,你见她在跟你这个亲儿子说过什么,那些把艰难放在面上的女子,可不是真的都艰难,有的更是咎由自取,不知自爱。”(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 大小都是官   在自家孙子茫茫然的表情下,池二老爷都不知道是自己被自己绕进去了,还是自己被孙子绕进去了,好像这事越来越说不清了。外楼了好多。   总之,对于女人的那点事,还有后宅的那点事,他自己也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还是知道自家孙子对身世特别的女人比较心软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拔苗助长,不跟孙子废话了。   说多少不如让孙子自己亲身感受一下,池二老爷非常相信自家孙子是个是非分明的,定然能够分辨出好歹。   虽然孙子的年岁确实小点,上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太合适,可人家池二老爷,一拍荷包,老子有银子,老子愿意怎么地怎么地。大不了领着孙子包场好了。   池二老爷阿沙力的把自家孙子给带走了。说不清楚咱们就看好了。总是能够明白什么样的女人能心疼的。   芳姐还没看到老公公对于儿子的教育效果呢,池二郎父子就先被御史给参了。   御史也是非常郁闷的,真心的不想同这位盛宠正浓的定国候找麻烦,实在是定国候的老子、儿子,太不省心,太作死了。   你说逛风月场所吗,去就去了,你包场做什么呀。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他们莫非都忘了,当初的教坊司取缔可是冯老御史的手笔,那可是这位小世子爷的曾外祖父呢。有这么拆台的吗。   让他们御史台想要看不到,想要忽略过去都不成,你说这是啥事呀,前几日才去人家侯府喝过册封世子爷的喜酒呢。这不是逼着他们翻脸不认人吗,这铁面御史算是越坐越实了。   你说教坊司都没了,这位定国候的老子还敢这么嘚瑟的去那种地方,也真是让人无语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孙子是朝廷的世子爷了呀,明不明白这里面的事呀。   有那底蕴悠长的官员,很是看不上的腹议,怕是这位定国候的老子,还不明白侯府是个什么概念呢。土鳖。   朝堂上,池二郎也非常郁闷,自家老爹怎么就这么高调呀,不就是去长长见识吗,用得着这么大手笔吗,包场,多费银子呀。   当初带着他这个儿子去长见识的时候,可没这么大方呢。话说老子带着儿子去风月场所的,这位池二老爷也是头一份了。   满京城这么牛逼的老爹,还有祖父,那是真的找不到第二份。   对于这位定国侯府亲爹不靠谱,圣人那是早有耳闻的,可若说人家才不到七岁的儿子跟着祖父逛那种地方,圣人还是明白不太可能的,到底还是个孩子呢。真要是发生腌遭的事情,那就真的神了。   华二老爷瞪眼看向自家姑爷,有这么当人长辈的吗,怎么看孩子的呀,怎么就去了那种地方呀,没有什么闪失吧,不行下朝的时候要去看看。   面对岳父大人的不友善,池二郎觉得冤枉。总比我带着儿子去长见识的好,到时候怕是您就不会死恼了我这个姑爷,估计要抄家伙收拾我这个姑爷的。真的有可能。   圣人:“定国候呀,可是有什么隐情,朕记得你府上的世子,才刚七岁不到吧。”   池二郎:“回禀生人,不敢期满圣人,臣还是要回府问问看的,不过小儿虽然性子略微急躁,可生性正直,刚毅,但不会做出有辱先生教导之事的。且家父做事老道,若是真的有什么也不会如此招摇的,还望圣人明鉴。”   说他儿子倒也罢了,那小子除了混蛋的,用臭鸡蛋把他们自己定国侯府的大门给砸了,倒也没做过什么更不靠谱的事情了。   至于这位定国候的老父亲吗,那还真是没法开口在朝堂上评价,通敌卖国,偷窥皇权的错误肯定不会有,因为这位池二老爷,混的根本就到不了这个级别,可要说这人多靠谱,多让人信任,那还真是定国候脸大,不知道怎么说得出口的。   ‘老道’这个词用得好呀,这位池二老爷****的时候,遮掩痕迹的本事肯定不缺,倒也真的不至于犯这种缺心眼的错误。能说定国候真知灼见了解他家老子跟儿子吗。   想是这么想的,可考虑到当初就是因为有人要埋汰定国候还有这位小世子,而整出来的那些事情,众人都再次沉稳了。这定国侯府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击必中的把握,暂时还是不要太招惹了。随这位定国候怎么说好了,反正他老子儿子什么样,他们大伙都明白的。   就连有心维护池二郎的圣人,都不怎么好搭话了,这就是个不太明白的,合该让他家老子把错误给兜过去,保住儿子才对吗。弃车保帅懂不懂呀,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太太平平的过去呢,到底是年轻,不知道朝堂的凶险还有规则。   转头看向自家的华爱卿:“华爱卿呀,依你之见呢。”   圣人考虑了,这位爱卿应该是知道轻重的,而且外孙子肯定更亲不是。众臣跟着明白了,圣人对这位定国候够偏袒的,问这位华侍郎的意见,那不是明显的要保定国候世子吗,谁不知道这位华侍郎对闺女外孙有多重视呀。   听说这位定国候世子,每日下学之后,都是这位侍郎亲自教导的,话说既然如此,定国候世子怎么会有时间同祖父去逛风月场所呢,还包场。这真的是说不通的。   在看这位侍郎大人的风采还有德行,教导出来的弟子怎么也不能是个如此这般的昏庸草包才对吗,太有辱门楣了。   说道门楣的问题,哦又想起来,难怪方才定国候提到儿子的师承,大伙都忘了,这位世子可是东郡谢大先生的门下呢。   就是不相信这个世子,可谢大先生还是能够信任的,他的弟子定然做不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这就是名人效应。有个好师傅,胖哥占了老光了。   醒过闷来的众臣,都看着这位侍郎大人的应答。   华二老爷:“回圣人话,微臣对亲家老爷还是了解的,那是一个豪爽,仗义,有担当的长辈,可能会污了自己,也不会污了小辈的名声的,若是依着下臣的意见,此时定然有隐情的。”   御史那边心里苦闷,就知道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回头这位御史台的姑老爷若是告了叼状,可是够他们喝一壶的。   圣人:“爱卿说的有礼,家和万事兴,能同华爱卿做儿女亲家真是不错,这份胸襟同信任都是难得的呢。”   百官感叹,估计圣人的这位华爱卿就是说出来点什么,圣人都能够如斯感叹。没法子这就叫做盛宠。谁让这是一个圣人说你有礼你才有礼的时代呢。   御史:“微臣请罪,陛下赎罪。”   圣人抿嘴:“该罚。”看向定国候还有华爱卿。   御史是个明白的,圣人既然不说怎么罚,就有回旋的余地:‘是下官失察,还请定国候同华侍郎宽恕则个。’   华二老爷见圣人如此,赶紧叩拜:“启奏陛下,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想来池家老爷带着定国侯府小世子滞留在不妥之处时间过长的事情肯定有的,向陛下如实上奏,那是御史台的之责,微臣同定国候不敢称冤,也不敢怨则于御史台的诸位大人,只是定国侯府世子的事情,还请圣人同诸位大人宽宏些时日,荣下臣同定国候了解一二。”   圣人:“爱卿说的有理,那就算了吧。御史台的诸位大人监察百官,可也要依实上奏,”   言外之意诸位定国候小世子依然是冤枉的了。这还真是够给定国候脸面的呢。   重臣都是看着圣人的眼色行事的:“陛下圣明。”   私下里面对着这位定国候还有尚书府的大人们,拱手。说些体谅的话。   华二老爷连称不敢。谦和有礼的跟同僚们为了外孙周旋。   而华大老爷,再次的郁闷了,跟人拱手半天,就不知道怎么就又被众臣给画了阵营了。要不要这么随意呀。他们尚书府还没战队呢,怎么就把阵营给分好了呀。   误会不误会的跟他们华府狗屁的关系呀,跟他拱手个屁呀,再看看跟侄女婿站在一起的二弟,还真是掰扯不清楚了,华家大老爷脑门生疼,又一次因为乱七八糟的问题成了问题的中心,天知道他们华府本本分分的什么风头都没有出过呢。   哎当初老爹该当多不容易呀。华家大老爷心累的不要不要的。   圣人散朝,开年第一件好事,就是定国侯府的糟心事解决了,圣人一点都不想把开年的好兆头给毁了,所以宽容点吧。给定国候的老少三代一个机会好了。   还有就是如今的定国侯夫人折腾的本事高悬,他儿子的事情,尽量还是不要乱定罪的好,圣人对于这个女人的胡搅蛮缠的本事都感到头皮发麻,忌讳的很。   能够因为一见小事,搅乱半个朝堂的女子。少见。若不是看在华爱卿的面子上,这样的女子合该让他在庙里过一辈子呢。既然不能关在庙堂里面,那就少招惹一些好了。   还有就是私下里面圣人不得不承认,他欠了这位定国侯夫人的人情呢。那张人际关系网的分布图,让圣人看到的东西,实在太多。明着不好给什么奖励,也只能暗地里多还还这种人情了。   池二郎回府,急匆匆的找爹,华二老爷下朝,急匆匆的找自家闺女,顺便把外孙给带在身边。   芳姐:“爹你说什么,公公带着胖哥去了那种地方。这不太可能吧。”   华二老爷:“姑爷都被御史给参了,如今不比过去,胖哥已然是定国候府的世子了,一举一动皆有人看着呢,万事小心才对,说起来也是我家胖哥可怜,小小年岁,没得过得如此累赘,”   想到自家外孙的性情,这个世子还真是够给孩子局限性的。   芳姐:“您还是别替他委屈了,这可怎么好呀,才当了世子就让人给参了,朝廷就没什么别的事情吗,怎么一个七岁孩子的行踪还这么关心呀。”   这位也是有抱怨的。华二老爷没好同自家闺女说亲家老爷的不是,若不是财大气粗的包下那么的场子,人家御史也不用这么废话呀。   华二老爷非常的君子,不该说的一句没说,免得闺女在府上同长辈们的关系弄拧了。   池二郎那里:“爹,您怎么能带着胖哥去那种地方呢。”   池二老爷:“怎么去不得,当初你还不是老子带着去的。”   池二郎黑脸:“这话您可不能再说了,尤其是在四娘面前不能再提。儿子跟您说的是,胖哥跟儿子能一样吗,胖哥才多大呀,您也不怕胖哥移了性情。”这才是重点好不好。   池二老爷:“我家孙子可不是那等性情不稳的孩子,咱们胖哥好着呢稳妥的很,放心吧。大惊小怪的。”   池二郎:“您就是去也不用那么大的动静非得包了场子呀。”   池二老爷挠着后脑勺:“老子有钱,老子愿意,当初老子要是有这个实力,也不会委屈了你,定然也给你包场子的。可别在酸了呀。”   池二郎黑脸:“什么跟什么呀,儿子是那样的人吗,还能跟胖哥争这些不成,是您同胖哥被御史给参了。”   虽然真的有想过,他爹对他没那么大方。池二郎绝逼有恼羞成怒的成分在里面。池二老爷:“什么,御史都闲的蛋疼了吗,怎么连这点狗屁事都要上奏呀。”   池二郎好不郁闷,自家老爹找没找到种地那呀,御史做什么,使他们能关心的吗,他们闲的扯蛋玩,也是他们乐意好不好,关键是您要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吗。   跟他爹掰扯不清了。   若不是去的地方特殊,在儿媳妇面前说这个怕池二老爷太过尴尬,华二老爷就直接带着闺女过来一起商量了。   池二老爷搓着手:‘亲家老爷呀,真没想到你是个仗义的,这么信任我。’   华二老爷摆手:“亲家老爷秉性高义,对于胖哥的疼爱,是不掺假的。我自然信得过亲家老爷。”   池二郎感叹自家岳父还有这么奸猾的一面,这话一出来,有个万一,怕是都要自家老爹兜着了。为了外孙子,岳父大人也算是豁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一章 清白   池二郎不好怪岳父明里把亲爹给套住,毕竟人家护着的是他儿子。   池二老爷天生的直爽人,这么多年了信任他的人真的很少,可这位亲家老爷,还有亲家老爷教导出来的闺女就是其中之二,没有知己,只有更知己。   激动地握着自家亲家老爷的手:“亲家老爷,啥都不说了,你信我,有我这个祖父在,定然不会让胖哥被人埋汰的,我池二这辈子混蛋事做的不少,可还没混蛋到带着孙子去****呢,我这是嫌弃我池家过得太舒坦了不是,我这就回屋去写自便折子,若是不成,我就去告御状,跟这群御史死磕到底。没事闲的蛋疼,看不得我侯府好呀。”   好吧后面就真的混了。华二老爷嘴角微动,虽然一直在跟这位亲家老爷拉近距离,可对于这位亲家老爷的不经意行为,还是接收度稍微有点打折:‘这个真的不用了,御史也不容易,上个折子让二郎递上去,说清楚就成了。陛下最是圣明,会做出圣裁的。’   池二老爷想到御史同这位亲家老爷之间的关系,立刻就明白亲家老爷的难处了,颇为豪迈的说道:“就听亲家老爷的,这群御史也不容易,谁让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呢。”   心下腹议,这是一群专门吃人饭不干人事的。正经的贪官一个不去抓,盯着他们侯府干嘛呀。若不是看在亲家老爷的份上,明日定然让京城大小的御史府门口挂上死耗子。   可见这位池二老爷同胖哥真的是一脉相承下来的。   池二郎在边上看着这对亲家的对话感叹,自家老爹真是太醇厚了,都被人买了还帮人数银子呢,竟然还对自家老丈人感恩戴德。真是没法说了。   在看自家老丈人的时候,眼神就不一样了,就说简单的人没法混朝堂吗,还是这么一个超级二品。往日里的耿直,不善计谋的形象怕是有误呀。   华二老爷看到如此的亲家,都觉得脸红,怪对不住人家的,虽然混了点,可性情豪爽,值得深交。   最重要的是确定孙子没事,那真是没有比这个更开心的了。   可这位亲家老爷带着孙子到底去那里做什么呀,还是需要了解一下的,斟酌半天才开口:“亲家老爷做事自然有深意,还请能够点拨一二。实在愚钝的很,不知道因何去那风月之地。”   池二老爷对着自家儿子:‘这事就是亲家老爷不问,我也得跟亲家老爷交代一下,没得那么好的孩子,到了我的手里,就被人给埋汰成这样呀,我也没法跟儿媳妇交代不是,二郎呀,去把儿媳妇招呼出来,这事我得好好地同儿媳妇说清楚。’   华二老爷都觉得这话别扭,你个老公公去****,跟儿媳妇交代什么呀,这人说话太不着调了,自家闺女出来,尴尬不尴尬呀,亲家老爷当真好意思说出口吗。   池二郎还是知道自家老爹的,怕是觉得辜负了自家夫人的信任了。幸好都不是外人。   华二老爷:“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呀,亲家老爷这话可不敢当。”   池二老爷正经八本的开口:“亲家老爷错了,我家儿媳妇行事大气,不是一般人。把胖哥交给我这个不靠谱的公公,那是信任。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要同儿媳妇交代一番。”   心里说若是用长辈的身份,压了这事,说都不说一声,那才是不是爷们呢。   华二老爷不吭声了,这位亲家老爷奇葩的地方也不是一处,他怎么说就怎么是好了。   池二郎把自家夫人给请出来。不过为了场面好看,把自家亲娘也给请出来了。   芳姐给两个爹爹见礼,池二老爷一脸的愧疚:“儿媳妇呀,是我这个当祖父的做事不够严谨,让胖哥陷入了流言蜚语里面,你放心,爹定然不会让人把胖哥埋汰了的。”   芳姐:“您说的什么呀,也不是多大的事,这群御史没事闲的,整日里作妖。”   池二老爷激动,就说自家儿媳妇大气,这份信任都能让他老人家粉身碎骨了。   华二老爷感叹,自家闺女跟在夫家相处的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儿子被公公领着去了风月场所,自家闺女还说不是什么大事呢,太淡定了有没有。   池二郎跟着感叹,一家子人就着急不稳重,原来都不是非常人呢,难道他池二郎误入仙境了。   幸好边上的亲娘一直脸色黑黑的看着亲爹呢,这还是那个自己的府上。都这么有范。   其实芳姐心里挺急的,可事出了,抱怨也没用呀:“咱们在侯府时日不长,到底了解的少了点,往后会越来越好的,这些事情定然不会再让人抓住把柄。”   这就是芳姐总结出来的结论,这次吃亏就吃亏在,不知道他儿子这个世子,原来在御史监察范围之内的。这亏吃的不冤,不了解游戏规则呀。   池二郎再次仰望夫人,不是应该先把儿子管好吗,不去那种场所才对吧,话说看夫人的态度,似乎对于出入风月场所不是那么当回事,自己担心的有点多余呢,   池二老爷跟着点头,就说儿媳妇有见识吗:“可不是这么回事吗,爹可就长了教训了,下次定然知道怎么防着这些多事的玩意。”   华二老爷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这个认识好像有点偏颇,哪里不对还说不上来,算了,好像跑题了,还是先说正事的好。:“亲家老爷,是不是先说说怎么上自辩折子呀。”   特别想知道,您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带着年仅不到七岁的孙子逛那种地方呀。   芳姐也是求知若渴,一样殷切切的看着自家老公公,给个明白话吧。   池二老爷面上含羞,比较含蓄的开口:“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不是胖哥最近让人颇为操心吗,我就带着那孩子去一些特殊的地方听听故事。”   芳姐:“去那里听故事。还包场。”好吧还是比较震惊的,没有方才说的那么不当回事。   华二老爷:“咳咳”像什么样子,头一次觉得闺女这时候开口不合适。那可是老公公呢。   池二老爷:“那里到底不是什么正当场所,胖哥才多大呀,让他看到乌七八糟的怎么办,可不就包场了吗。”   芳姐点头:“有道理,爹想的明白。”   池二郎黑脸。这都是什么事呀。   在芳姐看来老地痞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真的已经很贴心了,能为孩子设想的都给设想到了,谁知道还有倒霉催的御史这玩意不依不饶呀。   华二老爷:“不知道什么故事,让亲家老爷如此推崇。”真的是虚心求教,他们华府子弟可是少了这项认识的。   池二老爷:‘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这些女子挨个讲讲他们的出身,还有不得已。然后再把坠落风尘的经过稍加润色同胖哥说道说道而已。’   芳姐一拍手:“高呀。”一脸的认同,就不信自家儿子还看小白花是的看女人。青楼女子随便叫出来一个都能说上一段凄凄惨惨的不得以。   池二老爷眼神都带着光,儿媳妇从来都是慧眼专门识金镶玉的,看吧就知道自己这个法子好用。   华二老爷黑脸,池二郎不以为然,换成他带着儿子长见识绝对不会变成如今这样。看来往后的让夫人多看看自己的门道,没得让自家老爹一个老头,三五不招六的,就给忽悠的眼冒蓝光,都是崇拜。真没见识。   池二老爷谦逊:“到底是不是高招,还是要看看成果的。”   芳姐:“错不了,今早胖哥看到院子里面的白面丫头,可是眼睛都没有邪过呢。”   得到认可的池二老爷得意:“嘿嘿,就说这个法子错不了,当初二郎也是这么被老子给带出来的,看看没错吧,这小郎君呀,就该这么养,看看现在的二郎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还有什么新鲜事能移了他的性情。”   然后等着自家儿媳妇表扬。   芳姐看看边上的池二郎,笑笑没说什么。   华二老爷阴沉沉的看一眼姑爷,敢移了性情,错待了他闺女,分分钟钟弄死你。   池二郎幽怨的看着自家老爹,您到底激动个什么呀,忘了为什么让您带着孙子去长见识了呀。   好吧池二老爷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儿子被自己坑了:“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听听故事而已。”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华二老爷弄明白了事情:“亲家老爷仁善,这等教育方法新颖的很,在胖哥心中往后总有衡量了。真是大善。”   池二老爷:“我就是一个粗人,能想出来的法子,就是这么粗暴,到底不够严谨,让胖哥卷进了是非里面,亲家老爷不怪罪就好,若是不能给胖哥从是非里面拉出来,我真是没脸见小辈了呢。”   华二老爷:“亲家老爷只管写自便折子,若是还看得上,我这点笔墨功底,某愿意为亲家老爷润色一番。”   池二老爷:“那真是太好了,有劳有劳,”   华二老爷就这么在闺女府上歇下了。池二郎安顿好岳父大人,随在夫人身后回院子。   屋里,芳姐笑盈盈的看着定国候:“侯爷好见识,大场面都见过。”   池二郎脸色僵硬:“不敢当夫人夸奖。”   芳姐变脸:“夸奖,侯爷真是会说笑话。”   池二郎不敢嬉笑了,上前哄人:“爹的话哪里能尽信,不过是让你放心而已。不然亲爹还能坑儿子呀。”   心里感叹,可不是就是被亲爹坑的吗。   芳姐抿抿嘴,刚才的火爆气势全无,转眼就眼圈都红了:“妾身年岁大了,脑子糊涂了,都好糊弄了,侯爷是这么想的吧,敷衍妾身都不用花心思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谁说过那句话,男人愿意花心思哄你,证明他心里有你。虽然不是认同这话,犯贱让人哄呀。   可反过来,男人不愿意花心思哄你,铁定的心里没你。   噗池二郎就喷了,这不是他家夫人的风格呀,跟谁学的。可就是装的,也让他怦然心动就是了。夫人在乎他吗。小气怡情。   池二郎:“夫人,夫人莫要这莫说,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夫人向来大气,怎么会吃这些陈年老醋呢,何况那时候二郎不识夫人,若是知道能娶到夫人,二郎定然洁身自好,虚位以待。”   这个年岁了说起情话来,池二郎可不犯愁。而且忽悠夫人还好用。   芳姐缓缓点头:“这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池二郎松口气,夫人开始在讲理的状态下,对男人来说都是福音。   芳姐:“那你就觉得你没有问题了吗,你既然知道爹带着胖哥如何长见识,你怎么就不阻拦呢,你是不是觉得这法子挺好的呀。”   池二郎心说夫人刚才还拍手说高招呢,怎么转脸就变卦了呀。不过也不好同芳姐分说:“我这不是觉得胖哥年岁小吗。爹但不会带着胖哥去这种地方的。能做什么呀”   芳姐再次挑眉:“你当初去的时候多大的年岁,都能做什么事情呀。”   池二郎扇自己嘴巴,双手投降:“这个问题可以略过。能翻过去吗。”   芳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过去的事情追究没有意义。   等池二郎割地赔款把夫人给哄好之后,跟眉开眼笑的芳姐感叹:“胖哥去那等地方的时候,夫人可是说了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轮到为夫这里,就罪恶深重到,跳进护城河都洗不清身上的污垢呢。”   芳姐笑的明媚:“那怎么能比呢,胖哥早晚都是别的女人的,你现在将来都是我的,身上,身下,荣耀,沉寂,那也是我的。能一样吗。”   这话说的让池二郎美的差点忘了自己姓啥。池二郎搂着自家夫人,就觉得这样的女人怎么哄都值。   芳姐心说不着急,早晚让这厮知道厉害,以为他好糊弄呀,原来这厮还有那么潇洒,肆无忌惮的青春时光呢,尤其是最近翻看账册才知道,侯府里面的庄子上还养着两个女人呢。   若不是有这么一笔开支,都要把这两人给忘了。话说是不是这厮还有什么打算呀,都多少年了,竟然还养着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二章 自辩   华二老爷的榜眼的文采,从来都没有落下过。池二老爷的不到百字的自辩折子,在华二老爷的一番润色下,洋洋洒洒千百字。   从事情的起因,到事情的结果,再到内心的深刻反省,再到事情对教育界的启发,还有深刻认识。写的发人深省。   甚至把池二老爷这别具一格的教育方法还阐述了一下观念,并且把池二老爷的思想给太抬高了不是一番,愿意同众人分享教育理念。   池二老爷拿着亲家老爷的手里的东西看了半天,除了点头就是脸红,虽然半懂没懂的,可还是知道亲家老爷字里行间说的那个人,跟他不搭边的:“真好,就是这个,也没有这么发人深省,谁家子弟都是这么拉扯出来的。”后面没说的是,他挺不好意思的,他这么简单粗暴的做法,真的能跟人分享吗。不是要被笑话吧。   华二老爷心说早就被人在朝堂上传遍了,您脸红的晚了点,反正都这样了,索性就在豁出去一把吧。不就是笑话吗。   华二老爷:‘亲家为人虚怀若谷,可敬可佩。各大氏族教育子弟的章程不一,亲家老爷不藏私,能把教育理念同众人分享,才是真的大善,当为我辈楷模。’   池二老爷被他家亲家说的木呆呆的,心说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他家亲家老爷这位二品大官的功底呀。妄他自称京城大混子,混蛋的可以昏天地黑。   可这脸皮上的功夫,跟这位传说中儒雅耿直的亲家老爷一点都没法比,这样的话说出来,亲家老爷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当真不是凡人,   还有就是,自己真不是当官,混朝堂的料。差的不要太远。这就是差距,那怪人家做官的,他出身侯府还是个做民的。   池二老爷:“这个应该可以了吧。”   华二老爷:“虽然不能把亲家老爷的深意尽书与纸上,可基本上也就这样了,丰泽汗颜,文采欠佳,也只能这样了。”   池二老爷摇头,这已经不欠佳了,好的让人头皮发麻,再说别的,他就要烧在这里了:“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亲家老爷文采斐然,一般人不能比肩的。能得亲家老爷不弃,加以润色,实在是荣幸,荣幸之至。”   心说我做了这么多,都没有这么多的想法,没想到让文人润笔一番,竟然有这么高深的深远意义。这心里都膨胀的,要当真了呢。   池二郎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拿着折子跟在自家岳父身后上朝了。   没想到一处大门口,外面华家大老爷的官轿已经在候着了。池二郎惶恐,匆匆过去拜见这位大仗:“大伯,怎么不让管事叫门,侄女婿惶恐的很。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物。”   华大老爷掀开官轿的轿帘子衣角,斜眼瞟侄女婿一眼:“不必如此。”   就看着远处缓步过来的亲兄弟,亏他这时候还把儒雅的犯给端的如此到位,你说他心急火燎的过来堵人图什么呀,多余。好多鱼。   华二老爷风神俊秀的行礼抱拳:“大哥。”   华家大老爷盛情邀约:“嗯,既然同路,二弟与我一同乘轿好了。”   华二老爷也不多话,直接上轿,池二郎抹汗,心说今日骑马在两位岳丈轿子左右。还真是难得。   轿子里面,华家大老爷面色不好看,想到外面骑马紧跟的侄女婿,不得不压低声音对着华二老爷发难:“二弟,你可知道你是我尚书府的子弟。”   华二老爷:‘大哥说的哪里话,兄弟自问,对咱们没给祖宗抹过黑,丢过脸,若是大哥觉得小弟做事有不妥之处,还请大哥明示。’   兄弟这是要掰呀。怎么都听着里面有发难。   华家大老爷被自家二弟给噎的一愣一愣的。可不是吗,你虽然没做过对不起祖宗的事情,没有给我华府子弟脸上抹过黑,可你的荣耀你也没给族里呀,可这话能说吗,人家愿意把那么大的功劳,给闺女换平安喜乐。当大伯能说吗,当想兄长的能这么问吗。   华家大伯闭眼,被憋屈了,谁让自己没这样的本事,给祖宗露脸呢,深呼吸:“二弟侄女毕竟已经嫁出去了,事事都通娘家搅合在一起,你觉得合适吗。”   华二老爷要开口,被华大老爷抬手给堵住了,他口才欠佳,再让这位兄弟说什么,他怕直接被气死在轿里:“二弟,为兄也是为了我华府一众子侄着想,你就算是为了五郎也该多些思索才是。昨日在朝里,你也看到了,我华府子弟还没开口呢,就被人给划分了阵营,对我华府来说,那可不是好事。”   华二老爷凝眉:“大哥,咱们是说了什么,难道还能同侄女婿们把关系掰扯轻吗,按律法来说,出嫁女,就是出嫁女,若是真的犯了关系,分不分的清楚,自由律法来定。若是从人情来说,自古婚姻都是维系家族关系的纽带,咱们同亲家老爷本就是一体的。您这话恕兄弟不能苟同。况且,那是我亲闺女,亲外孙。还能看着他们被人埋汰不成,再说了大哥你在朝堂上看着呢,那是圣人询问下来的。”我不过是顺着圣人的意思说上两句而已吗。   华家大老爷看着理直气壮的兄弟,恨不得撞墙,人家说的多好呀,说的多正义凌然呀,合着就自己妄作小人了是吧。难道圣人还让你直接住在侯府,给人当军师了吗。就不能在多想,不然肯定要激动地打人的,淡定,还是要淡定呀。   捂着脑袋:“二弟,为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你做事以前,多想想五郎,多想想老父而已,就是芳姐哪里,也是你这个父亲站的稳了,才能给他更坚实的依靠。”   这话华二老爷喜欢听,很肯定的点头:“大哥说的是,我当更加稳妥一些才是,定然会多思多量的。多些大哥教诲。”   华家大老爷勉强没有抬手捂脑袋。他家二弟的正确用法,差点被她给忘了。   摆摆手:“你能想明白就好。”现在已经不是看着兄弟闹心了,而是后悔这么早就回京,早知道就该在任上在呆三年才对,想想辰时看到的白发,都是操心操出来的呢。   早朝之上,池二郎把自家老爹的折子呈上去。圣人看过后之后频频点头:“不曾想,定国候的老父还有如此妙诀之处,想法不错,难怪能教导出定国候这样的人才。”   不过这则笔墨看着眼熟呀,圣人扫了华爱卿一眼。   池二郎:“回禀圣人,家父粗人,是那种心中有数,但不会用言语表达的。还多亏了岳父大人的笔墨润色,才能把想法呈给圣人御览。”   这事把岳父给拉进来了,还是把岳父给洗清了呢,华家大老爷是分不出来了。看来早晨的沟通算是白做了。   圣人:‘可见人言不可尽信,定国候莫要在意,朕往日只听说侯府的二老爷不是个俗人,从来不操心俗物,如今看来未必尽信,看这为了子孙尽心竭力态度,就能窥探一二。这还是很顾家的吗。’   众臣默然,圣人说的还真是含蓄,能把那么一个混蛋玩意楞说成脱俗,那也真是不容易了。   还有就是圣人对定国候的家事如此了解,都不避讳的当众说出来了,可见圣人同这位定国候的关系,似乎真的挺玄妙的。   池二郎也汗颜,自家老爹能够混的圣人心里都有数,可真不容易:“圣人谬赞,老父愧不敢当,不过在子孙的事情上,确实如此。微臣在辽东之时,多在隘口处走动,孩子们都是老父带着的,从来都是尽心竭力的。微臣感念的很。”   有的人开始点头了,难怪定国候的世子是个混的,原来是这位带大的。不过还有人感叹这位定国候的风骨,一句愧不敢当,把圣人金口玉言的不是俗人都给否了,还把后面的褒奖给应承了,真的不是一般人呀。   圣人:“家和万事兴,定国候有如今这般的成就可见一般。”   池二郎:‘陛下圣明。’真想说一句,我爹如今已经步入正轨了,做事很讲规矩的,可这话没法为老爹分说,说了就是原来的老父不太靠谱,所以作为儿子也很为难的。   圣人:“定国侯府世子的事情就到这里好了,定国侯府的老父做事虽然欠妥些了,可情有可原,世子去的场所,不过是听故事,了解民生多艰而已。情有可原,何况我大梁朝早就取缔了教坊司,哪里还有风月场所。”这话问的让地方官头皮发麻,若是有,那就是自打嘴巴。这侯府够阴险。所以别人不说什么,京城的官员们就开口为池府的一老一小说项了,没有这种地方自然就没有这种错误了吗,就像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一样。没有消费地,哪来消费者。   池二郎:“陛下圣明。”近日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   圣人:“下不为例,还是带着世子去些正常的场所才好。教坊司已经取缔了,可这私下里面竟然还有这种奢华糜烂,让我大梁子弟沉沦的场所,地方官做什么吃的。御史呢,难道监察就是看着吗。别以为朕在宫中,就可以被蒙蔽了。”   好吧到底还是有倒霉的。御史嘴巴苦涩,就说事情没这么轻易过去吗。跪在地上:‘是臣失察。’   圣人:“该查的就要早查。”   池二郎点头可不是吗,若是没有这等地方,自家老爹怎么能带着儿子过去吗。追根到底,还是御史们做事不够尽心。   好在圣人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说禁就能禁的,对御史也不过是责难一番而已。至于京城的地方官吗,可以说是无妄之灾,十天半个月里面怕是不得消停了呢。大半个京城都要在查一遍。   圣人:“好了,这教育子弟成才,不光是百姓家里的事情,就是皇家也是殷切期盼。如今定国候府老父愿意同重臣们分经验所得,难能可贵,还望众臣能够效仿定国候老父,各抒己见,把各家的教育经验分享于天下子民,让我大梁的子弟各个成才,人人风采斐然。”   这个想法还是很好的,就是定国侯的老父,怎么好意思舔着脸来分享不算成功的经验呀。   若说她教养出了定国候,满天下谁不知道,这位定国候是在祖父身边长大的呀,若是说他教养了定国候世子,谁又不知道,这位世子混的往自家大门上扔臭鸡蛋呀。   这位的教育理念他们一点都不想借鉴。可惜人家就占了个先机,把分享这个词再次用上了。   众臣总结经验,现在的帝王喜欢分享。没看到华家的侍郎,每次能够出彩都把这个词给挂上了吗。   华家大老爷闷头生气,自家二弟又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了,他们华府的教育理念若是分享的话,那不必那个亲家老爷的狗屁做法好呀,可偏偏就让人给占了先了,能说这位兄弟胳膊肘向外拐吗。该出头的时候不出头,不该出头的时候瞎出头。   最郁闷的是,还是自己一大早叮嘱老二不要乱开口,给华府惹是非的,可他一个二品侍郎,难道分不清什么事是非,什么是荣耀吗。真心的够了。   芳姐在府上对着自家儿子慢慢的考察,就盼着儿子真的把性子给扭转过来的好。当然了也不能矫枉过正,真的把所有的女人都给厌恶了,难道儿子将来要搅基吗。芳姐认为担心一点都不多余的。   胖哥:“娘你到底要做什么,儿子还要晨练呢。”作为物件人家的孩子,胖哥从小就开始跟着他爹练武,芳姐心疼过,不过人家父子两人都愿意,没有她这个妇人发表意见的余地。   芳姐:“娘就是过来看看你练得如何了,听说昨日里同你祖父去听了故事,怎样跟娘说说,都是什么故事呀。”   胖哥不耐烦:“都是一些不太容易的女人的故事,不适合你听,乖去看着妹妹吧。放心有儿子在呢,定然能够护着你同妹妹好生的过日子的。”   芳姐心花怒放,自家儿子长大了呢:“我家胖哥真可靠。可也不能光护着我们娘来,娘给你挑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你也得护着的。”这个是关键。   胖哥大模大样的,一点都不害臊:‘那是自然,最好漂亮一些的。’   操,这就是个没心的孩子,什么心里阴影一点都没有,当亲娘的立刻就嫉妒了,还没找到配的上自家儿子的女子呢,怎么儿子就惦记着娶亲了呀。真是没有比这个更郁闷的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三章 生意   池家老太爷带孙子去风月场所的事情解决了,胖哥的性子问题也基本上解决了,芳姐觉得天空还是那么蓝,日子还是那么灿烂。   池二郎作为一个只有品,没有官衔,却有实权的人物,在京城中那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只等着哪日天高气爽的,老上官挂印之后,他也就把官职给落实了。   华二老爷还是如往日一般的在朝堂上充当吉祥物,一般二般都不开口的,一年半年开不了一次口,可人家只要开口那就是对大梁朝的农业有着决定性改变的时刻。可以说华二老爷的功劳簿越来越厚了。   这位侍郎大人,还有一种情况下开口,那就是他家闺女姑爷被人为难的时候,这位华二老爷不是开口,那是开炮。又狠又准。   就这个满朝堂上人人公知的事情,让多少人心酸,当初怎么就没同这位侍郎大人做亲家呢。让池家白捡了便宜,要知道当初这位华四娘在京城的名声可不太好的。   多少人心酸的同时对着华家大老爷这个当家人,当众表示有这么一个心里向着外人子弟,多少的成就,多少的圣宠,都是遭罪。看着好处沾不到光,全给了别人,换谁家也得上火。   明里暗里的没少被人挑拨。   华家大老爷心里明镜一样,有这么一个兄弟在府上镇宅,哪个府上心里不眼红呀,可就自家二弟这个本事,还真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的,用他家侄女的话来说,人家这个叫天分,赶这了。   不过心里还是一样的上火。心火缭绕缭绕的。可不是都便宜了池府了吗,可自家兄弟就是那么一个性子,能怎么样呀。自己又是个兄长,连点立场都不太好站,当初老爹让他回京那真是太为难人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呀。   就是在御史那里,这位华侍郎也是风评不太好的,这叫做宠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孩子不听话呀,惯的。   你说你一个朝廷二品的侍郎,你对一个出嫁的闺女,你惯着他干嘛呀,又不是没有儿子,多想不开呀。   说是这么说,不过如今年仅四岁的小六娘已然有媒婆排队等着求娶了。看人家华家二房娘子的人气,谁还不明白,这么多的人家,冲着的还不是那么一个没有底线宠孩子的老丈人吗。   有人就说了,凭什么他华府的娘子,就那么难求娶呀,六岁就有人排队,当他们满京城的娘子,是什么呀,都是给他们华府垫菜板子的吗,你家闺女贵重,咋的,我家闺女就贱了呀。   所以如今京城的风尚就是,宠闺女,一个塞着一个宠,京城遍地的高官皇亲,还能差了你一个二品的侍郎不成。   这股子风一吹呀,芳姐首先就借势发一笔财,立刻就上了一个首饰铺子。不怕你消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配合着时尚而推出的各种首饰,衣物,布料,简直就是供不应求。   顺便还从庄子上弄来好些个珍惜木料,那些给闺女准备嫁妆的人家都要抢疯了。   圣人对此只能摇头,都说朝堂上没小事,果然如此,不过是臣子的这点私心而已,竟然也能掀起小小风浪,真是便宜了这么一个泼辣,剽悍,奸诈的女子了,银子可是转了不少了呢。也难得能够有这个慧眼,把这么点机会都给抓住了。   不过赚的最多的还是宫廷内造,没道理好事让一人占了不是。谁家闺女有件内造的首饰压箱底,那才是真的荣耀呢。   虽然说是不与民争利,可也不能看着这些利,都进了妇人的口袋不是。圣人也不过是就是同内造衙门提了提而已,私库多个进项也是好的。皇上家里也却银子呀。那么多的大小老婆要养着呢。   看着私库厚实起来,圣人对于这位池夫人更加高看了一眼,至少为华府娘子,池夫人生银子,持家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华二老爷不知道他疼闺女弄得京城都跟着不消停,看着人家对内造的首饰追捧,竟然还跟风。   不光是把往日里圣人御赐的物件让芳姐挑,还特意同内造衙门走关系,给两个闺女,还有未来儿媳妇,一人弄了一套头面首饰。   芳姐掂量着老爹兴冲冲给送过来的首饰,心说,这玩意若是没有圣人宫里人多许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私下里面大批量的销售呀:爹爹破费了,花销了不少银子吧,给六娘还有五郎媳妇就罢了,怎么还给我呀,我都多大了。   华二老爷:“多大也是为父的闺女,你收起来,就当是给外孙女存嫁妆好了。没花多少银子,就是图个内造的名气,不如我家四娘的首饰精致呢。”   芳姐:“到底多少,您也让女儿见识见识内造的高度。”   华二老爷伸出几个手指头,芳姐咧嘴咋舌,摇头,难怪上面都忍不住出手呢,这还真是够黑的,可比自己赚的大发多了,这就是名人效应呀,不愧是皇家出来的,宫里的玩意呢。可是比自己转手工艺钱的利润高多得多了。嫉妒不来。   华二老爷:“也不算是很多银子,芳姐若是喜欢,往日里圣人还赏赐了为父不少的东西呢,回头让你母亲开了库房,你自己去挑几件出来把玩好了。”   芳姐:“若是喜欢去您的书房里面把玩就是了,就是觉得这内造的玩意可真值钱。”好歹是继母,随便开库房真的不太好。   华二老爷跟着点头:‘确实值钱。’   芳姐心疼自家老爹,手里可没多少私房:“私房银子都没了吧。”   华二老爷抬头挺胸,一派的儒雅谦和:“胡闹,爹爹从来没有过私房银子。”   芳姐:“是哟,您把三叔当了私房钱袋子了”   华二老爷被闺女说的无语,什么儒雅谦和都没有了,被闺女如此揭底太狼狈了有没有。   华二老爷当初把家底都给了闺女,五郎的娶媳妇银子都给了闺女攥着呢,手里能有什么银子呀,总不能让亲爹去花继母的嫁妆银子,芳姐转手就给自家亲爹一个荷包:“这么多年五郎娶媳妇的银子早就翻了多少倍了,分红什么的,都给他置办了庄子,铺子了。这个是闺女孝顺您的。”   华二老爷笑呵呵的不同闺女客气,直接揣怀里了,花闺女的银子,也是一种享受。也就是这爷两不接心。   转日芳姐就置办了内造的首饰给四位姐妹分别送过去一套。而且薄厚有别,给五娘送去的首饰里面,另外加了,自家出品的首饰多套。   变着法的把三叔的银子给还回去了。   华三老爷的两口子从来都知道这位侄女是个投桃报李的,可这也真的太厚重了。   尤其是看到自家小五,那些精致的首饰的时候,华三夫人对着自家老爷感叹:“您这哪是给二伯周转银子呢,您这是把银子放在二伯那里生蛋呢。”   华三老爷冷哼:“哼,老爷我还能贪了他这些小玩意不成,不过也是这丫头有心,难怪老二疼的跟祖宗是的。就是这性子,也忒,也忒随性了呀。”也不知道老大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厚此薄彼什么的。   华三夫人点头,想到的不是大房的两个姑奶奶,想到的是自家的亲闺女三娘,那倒是,五丫头的礼也太厚实了,姐妹情分好,也不能这样呀,老大老二那里倒也算了,老三就在京城里面呢,都是自家闺女,脸面上都不好看呀:“也是三娘不好,跟她说了多少次了,少招惹四娘,跟五娘一起同姐妹们走的近一些,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现在还好些,万一把四娘给惹恼了,有她好看的时候。”   都是闺女也有最心疼的,对于小仙女是的五娘,华三老爷自己都觉得应该多疼些:“算了他们姐妹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姐妹自己去处吧。那些首饰也就是小五带的出来那股子仙气。   回头老爷我就再给咱们家小五置办两套去,没得我家闺女让别人给置办嫁妆,哼。”   华三夫人也无奈了,这心呀,从自家老爷这里就开始偏了,你说都在京城住着,五娘若是收到娘家的收拾,三娘那里收不到,面上能好看吗,   算了还是自己这个娘多心疼一些老三好了,要说这模样还真是占便宜,也没见到五娘往日里对他这个老子,怎么惦记呀,怎么这个老子就把五娘疼的跟心肝子是的呀。真心的理解不了。   幸好自己不是二嫂,整天对着二哥那么一个对闺女跟当祖宗一样的主,她得疯了。   反正京城里疼闺女的风,在华府就这么点的影响,多了就没有了。   至于池二郎,人家根本就没觉得有啥变化,在他这里,从来都是把闺女当祖宗供着的。跟老丈人学的。   这件事情反倒事老尚书看的最开,他老人家的闺女远嫁,就那么一个,还因为点说不出来的原因,不联系许多年了,就连老妻如今提起来的时候都不多了,没得宠。   至于孙女吗,不用他宠,儿子们都疯了。当然了看不开那也没法子,他家儿子自从过来三十以后就不是他能驾驭的了,再说了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华府子弟就没有捷径可走,对上面来说,没有那么大的荣耀,少了对家族的忌讳。   对下面来说,让子弟努力耕读,踏实做人,这才是长久之道。   至于京城里面的这股子宠女风浪,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宠的起的,能够真的把小娘子们当回事的,拿得出来这份耐心的又能有几人,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至于表面的文章,做了还不如不做呢。做到华二老爷这份上的那就是凤毛麟角。   所以求娶小六娘的人家有增无减,毕竟这样的老丈人真的就这么一个,   就是圣人对公主都没有这么的上心。没听说过圣人要把江山给公主的,可人家华二说不定就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芳姐这段时间不太愿意回娘家,每次都看到自家继母拿着各家小娘子的画像,让他这个姐姐帮着五郎相媳妇。   真心的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所以连娘家都不太愿意回了。   华二夫人每日看着一堆画像发愁,自家儿子一日一日的大了,媳妇还没有着落呢,媒婆都要把华府的门槛给踏平了,可自家老爷还有姑奶奶愣是连个活话都没有,   你说好歹跟她这个夫人,继母说一声,要给五郎挑个什么样的呀,什么门第要求呀,不然这媳妇可怎么挑呀。   偏偏回府的时候,自家祖父还叮嘱她,府里的人都是人精,有亲爹,还有亲姐给掌握着呢,挑儿媳妇的时候,可不能独断专行。必须听他家老爷,还有继女的。   用御史他老人家的原话就是:“照顾好他们父子父女的吃喝拉撒睡就好,大小事情是少操心,你家闺女还有老爷眼睛毒着呢,定然会给你挑个随心的儿媳妇的,没事别瞎折腾。”   听听,还能说什么呀,他可是亲娘呢,算了这么多年她就这么过来的。这不是华二夫人就转个个,整日里拉着闺女看儿媳妇吗,至少跟着一块商量一下。   可这几日芳姐明显不太愿意来了,看得出来芳姐对于五郎的亲事不太积极:“也不知道四娘要给五郎找个什么样的娘子,我看了几天,就没看明白”   身边的婆子都是老御史夫人给这位华二夫人准备的,宽慰到:“夫人大可放心,咱们这样的人家,能配上咱们郎君的,数来数去也就是那么点人家,不拘谁家的小娘子都是不错的。再有老爷把关长眼,肯定错不了的。”   华二夫人愁眉不展:“可是老爷也没给个准话,到底给五郎挑个什么样的呀,什么性情的。”   婆子也无奈了,从媒人进门,夫人这心里就没放下过,娶儿媳妇那可是大事。夫人不放心也是对的。   芳姐也在同池二郎牢骚:“五郎才多大呀,怎么就非要这么早定媳妇呀。那么大的小丫头能看出来什么性情呀,就是长相也还没定呢呀,谁知道长大了还这样不呀。着什么急呀。”   池二郎看向夫人:“这些都定了,那就能给五郎把媳妇定下来了。”   芳姐踌躇:“这个还是要看看的,我家五郎这样的郎君,满京城我就没看过更好的,配的上我家五郎的小娘子,我更是没看到过。哎愁死我了。”   池二郎跟着叹气,也愁死他了:“回头我就去看看,挑个不错的,和你眼缘的小娘子抱回来养着,不然我家胖哥怕是要打光棍了。”   芳姐怒目:‘说五郎呢,你说胖哥做什么呀。再说你那是什么意思呀,我家儿子才多大呀,你就弄个女人来,制造婆媳问题。’   池二郎闭嘴,看吧,这还晚了呢,将来的儿媳妇可怎么娶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四章 倒账   芳姐在侯府如今也算是当家夫人了,不过她对园子以外的事情,都不怎么关心。   有池二夫人,如今的侯府太夫人在操心另外几房的事情。芳姐觉得挺好的,就是辛苦了婆婆,都这么大的年岁了还要操心另外几房的事情,   依着芳姐的心思,算好了月例给他们各房自己去开支就好,至于各房的额外开支,就月旬拿着条子算一次总账就好,只要聘请几个管事就搞定了,省的自家人还得辛苦操心别人的事情,有没有多余的好处可拿。   池二夫人当时就给拦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过当家夫人有这么做事的,太不妥当了,不说别的,就人情往来这一块就不是这个一个规章。那能是说不管就不管的吗,到时候没人说侯府哪个房行事不妥当,只会说侯府的当家夫人做事不妥当。   就自家儿媳妇这个态度,都不知道他当定国侯夫人图什么,一点都不恋权。跟自家大嫂比起来,那可真不是一类人。   芳姐一摊手:“白给他们操心费力的,犯不上,说就说吧。”   池二夫人一脸的冷汗:“你只当娘愿意白白的操心费力好了,这事交给娘好了。”   芳姐:“您呀,您不是要同爹去会所里面吗。哪有时间呀。再说了胖哥虽然大了,可二胖还有娇娇还要您带着呢。累到怎么办。怕是乱七八糟的事,消停不了呢。”   池二夫人:‘没关系,虽然名誉上不是侯府的当家夫人,可我这手里有实权,高兴地很,在你三婶四婶跟前也能把这弯了二十几年的腰板挺一挺。儿媳妇呀,你就别管了。这事呀都是娘自己揽过来的,不是你们不孝顺,非得让我操心受累。’   芳姐心说,没看出来自家婆婆还有这份争强好胜的心思。算了随着他老人家高兴好了:“那您自己拿捏一下吧,可千万别累到了,为了咱们自己人就罢了,为了外人犯不上。也别气到,犯不上跟他们生气的。”   池二夫人:‘放心,定然不会的。’心里也在可惜,山上的日子多好呀,往后怕是不能常去了,可一个月腾出来半个月还是可以的。   算了,好不容易侯府能有今天,她就算是为了老侯爷老侯爷夫人操心费力点就费力点吧,总比让儿媳妇大撒手的管理办法,侯府散摊子的好。   芳姐知道自家婆婆有在妯娌间争胜的想法,过后就在侯府把尊称的问题给弄出来道道了。   自家婆婆公公就是定国侯府的老太爷,还有太夫人,谁让人家儿子是定国候呢,三房四房什么都没有说,至于大房,人家芳姐说了,那不是奉恩将军还有将军夫人吗,好区别的很,跟老太爷还有太夫人有什么冲突呀。一句话,就这么定了。   任大房的两口子咬碎了牙齿,这事也没得争辩。   定国侯的当家夫人就是这么定的。   池二夫人知道自家儿媳妇这点心思,这是给自己长脸呢。虽然没啥必要,可还是挺高兴的,儿子儿媳妇孝顺。心里有他们两口子。   再说了在侯府憋屈了这么多年,如今儿子得势了,虽然面上尽量的低调了,可心里那是真的挺愿意风光一把的。富贵不归乡犹如锦衣夜行,这话就适应用在这两口子这里,尤其是侯府里面,老两口子没事就到处溜溜,自家底盘吗。   让三房四房的人酸了好长时间了,看到两人乐的傻吧呵呵样,就恨一次,自家子孙不争气,不然哪里轮到这两人在侯府里面当家作主呀。可不是见一次生一次气吗。   芳姐整出来这么一处,把自家婆婆公公都给哄得开开心心的,就是池老太爷一高兴,也跟着夫人表示,往后他少往会所里面跑两趟,多在府上呆呆,让自家夫人能帮孩子一把就帮孩子一把,自家儿媳妇外面的事情就怪不容易的了。看看人家这个老公公多会做人呀。   侯府太夫人表示,这老头子这么愿意回来,还不就是愿意听到这侯府的下人们称呼他一生侯府老太爷吗,当她心里不明白呀。不过这样一来,老两口子的时间到能调整到一块了。   池二夫人更是直接按照自己儿媳妇说的法子,聘请了几位账房先生在侯府坐镇,收入支出什么的都是账房先生在管理,她老人家这个实权派的侯府太夫人,只是在人情往来这块费点心。如此一来事情少了。时间也出来了。无论是出门游玩,还是同孙子孙女亲近时间都是充裕的。   而且侯府的琐事还能都抚照到。说到底还是怕儿媳妇散权,让其他的房头搞出来事情。   要说自从到了定国侯府,这位侯府太夫人,心里一直绷着一跟弦儿,那奉恩将军夫人从来不是一个好像与的,轻易不会罢休,可自从他们二房搬进后附竟然连点动作都没有,侯府太夫人这个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   就跟楼上只扔了一只拖鞋一样,让人脑筋紧绷,对迟迟不落下的脱鞋总是惦记着。   这话不好跟正在兴头上的老爷还有孩子们说,他老人家也就是让侯府的下人多注意一下奉恩将军院子里面的事情而已。   自从侯府老太夫人掌家开始,对守寡的大侄媳妇还有这个孙女一直照顾有加。让人挑不出来一点的毛病,没事的时候,这位侯府的太夫人就带着小孙女娇娇去,这位侄媳妇的院子里面走动,还说是让他们姐妹能多些相处的时间。   这位原来的世子夫人,对这位婶子心里感激的很,他们这个院子就他们娘两,还在守孝呢,人家都嫌弃晦气,轻易没有串门的,至于出去走动,一来世子夫人没有这个意愿,二来也没人愿意招应,身份尴尬不说,身上还带着孝呢,谁愿意招惹晦气呀。   不然自己还有个花信年华的闺女呢,世子夫人就是再不愿意,也要走动一二的。这位二婶子能够如此,让他们母女真心的感恩戴德,至少这是一种态度,证明现在的定国候夫妇,还有侯府太老爷太夫人不忌讳他们的,这是态度问题。能不感激吗。   要说这位太夫人有多深的心计,芳姐都不信。可要说没有别的意思,这位守寡的侄媳妇也不信,太后夫人也不图别的,只是希望奉恩将军夫妇但凡想要放大招的时候,能够想想他们还有这么一个孙女,还有守寡的儿媳妇呢,多谢顾虑也是好的。   不过这话实在不能放到明面上,只当是积德行善好了。   要说这位池家的大房夫人没闹,那是瞎话,不过都让身边的婆子给压吧下去了,一来贴心的婆子是这位夫人的陪嫁婆子呢,审时度势都觉得自家夫人闹腾起来也是吃亏的,所以尽量的给压下来了。   二来,除了这个婆子,剩下的都是人家芳姐身边的派过来的,专门看着你呢,还能让你闹起来吗。   芳姐从来不是个好性子的,明知道有这么一个后患,不一包耗子药给药死,那就是行善积德了,还能再让他出来兴妖作怪。   所以从武力角度来讲,这位夫人闹腾起来也不会出了他们将军自己的院子。   芳姐也大方,在划分院子的时候,直接把原来的定国候的院子,还有夫人的院子,都给画在奉恩将军的院子范围里面了,宽敞大气的很。   若不是前世子夫人自己不愿意,芳姐直接把世子的院子也给画进去了。这些侯府的太夫人都不知道罢了,芳姐就没把这些闲事拿出来给自家婆婆添堵。   就即便是这样,这位将军夫人也没闲着。他不作妖,还真是等着发大招呢。   往二房赛女人那是不成了。他总是明白了,即便是二郎想要个女人,也不会要一个同他们大房有牵连的女子,所以私下里面咒骂芳姐,早晚有她哭的时候。   看到时候他还能挡住男人发达了,往屋子里面领人,他家的定国候那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冷笑的同时,就等着看二房的笑话呢,定国候,我就看你这个定国候能风光到什么时候。奉恩将军看不出来的事情,她可看的出来,   屋里的小妖精,钻着空的往园子里面跑,那眼睛黏二郎的身上就没下来过。真当满侯府的人都是瞎的呢。怕是等着看笑话的就不是他一个人。   不过别人是等着看笑话,她是准备帮着闹笑话。   作为主母,她对小贱人可以说宽容到了一定的程度,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最好真的把这位定国候给拿下了,那才是大快人心呢。   还特意把这位贵妾身边的老实丫头,调到奉恩将军的房里去了,直接找了一个闲话多,消息灵通的丫头给这位贵妾差钱。那可不是方便了吗。   这位夫人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满京城的散播谣言了,就不信这样还恶心不到你。当然了如今的奉恩将军夫人,也只能恶心恶心人了。让二房伤筋动骨,他还真就没有这个实力。   这位贵妾还真是不负所托,有了这么一个心思活络,消息灵通的丫头在边上服侍,对侯府的消息掌握的可清楚多了。侯爷啥时候回府,啥时候上朝,走哪个门,路过哪条路,都打听个差不多。   借下来池二郎就比较不痛快了,在花园了里面遇上丫头,遇上小娘子的桥段,没少碰到过,可碰到姨娘,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那真是没有比这个更烦恼的了。   这女人是在太没有分寸了,若不是如今的大房人员实在单薄,再没了一个姨娘太让人说嘴,怕是池二郎直接就给拍死了。   池二郎冷着脸看着自家夫人:“你这个当家夫人怎么做事的,院子里面连个章程都没有吗,内院的女人在外面,乱窜什么呀。”   芳姐也是无妄之灾呀:“别急,别着急,我正在想法子,弄这么一个女人进侯府,那是我做的最错的事情,若是知道咱们也跟着进来,当初我就该让这花轿在抬回去才是。“   池二郎:‘这还真是大老鼠怕砸花瓶,非得这么恶心着了。’   芳姐:“这奉恩将军夫妇总是在侯府住着,终归不是个事情,圣人怎么就不赐下来一个将军府呢,当初就该使劲奏请才对,悔不当初呀。”   池二郎感叹:“大伯到底事年岁大了,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竟然还能容得下,若是换做十几年前,就是大伯在绵软的性子也要恼恨的。”   芳姐:“这事情不好说呀,要我看就是你家大伯就是现在也不见得能容得下这么一个女人,之所以留着怕是就专门恶心你的。”   池二郎黑脸,不过不无这个可能。真是没法再好好的相处了,圣人不赐将军府,自己给大伯盖个将军府不知道可不可以。不过若是如夫人这般说,怕是搬出去也不太容易。自己当初怎么就会相当这个侯爷呢,真是没事招事,部曲散了,侯府的财产,刚够开销。升官了吗,连官衔都没了。还弄得干活比狗都累。真是越想越不痛快。   芳姐“就说这女人呀一个锅配一个盖刚刚好,多出来的就招事。你说你大伯当初若不是迎进了这么一个败家倒霉的玩意,怎么说这个定国候也能做到死呀。如今呢你看看,啥都没了,就剩下大伯母了。虽然看着也不太待见你家大伯父,可律法上他也分不开呀。这就是原配夫妻。”   池二郎:“什么意思,机会教育呀,我这里可是妥妥的,不用夫人如此严防死守。”   芳姐:“严防死守什么呀,就妾身这样,夫君心疼喜欢宝贝还来不及呢,用得着我严防死守吗,我就是说呀,这不是但了侯爷了吗,别的好处没有,应酬多了,送女人的多了,可要把持住了,我倒是无所谓,可侯爷要记住前车之鉴呀,千万要长记性。”   池二郎心情好了:“吃醋了,又是哪家不开眼,送人了,夫人若是看着喜欢,只管留下来放在后院陪夫人跑圈,若是不喜欢给送回去就好了,为夫可是从来不敢质疑夫人的处理方法的。”   芳姐挑眉:“养在庄子上的也可以吗。”池二郎:“什么样养在庄子上。”问的这个无知。芳姐都不知道这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 邪火   看着夫人春风般的笑容,池二郎心下一紧,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给忘记了呢。   作为池大人的时候,那两丫头也就是通房,算不得什么,可如今作为定国候,那就不是普通的通房丫头呢。   不然何至于奉恩将军的贵妾,芳姐就这么放任的养着呀。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的,就连门房那也都是有等级的好不好。   芳姐:“怎么样,侯爷可是说话算话呀。”怎么听这句话都咬牙切齿的。   这位定国候立刻拍着胸脯保证:“自然是如此。”   然后舔着老脸在夫人面前表白:‘自从娶夫人进府之后,为夫眼里就再没看见过人’   芳姐莞尔:“合着妾身还让侯爷成了瞎子了不成。这可是不敢当。”   池二郎:“夫人玩笑了,为夫怎么说不重要,关键是为夫怎么做的夫人一直都看在眼里的才是,至于别的,为夫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夫人行事的时候,莫要让人给黑了才好,你也知道京城水深呀,言官杀人都不用刀的,咱们侯府还是这么一个经常处在流言蜚语中的人家。咱们也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芳姐缓缓点头:“难为夫君有心了,放心妾身如今也不在乎在多些流言蜚语了。”   池二郎摸摸下巴颏子,笑的有点纠结。要说他池二郎就夫人一个女人,那是瞎话,要说对除了夫人以外的人动过心,那也是瞎话。   不过好歹也是青葱年少时候,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呢。倒也不是怎么在乎,就是这么随便的处置了,有些,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不符合他池二郎一项负责任的形象。当染了这个肯定是付不起的责任。   芳姐什么人呀,别看面目年轻,好歹活的年头多呀,可以说眼珠毛都是空的,就池二郎那个涩涩的小表情一出来,脸色就黑下来了。这点眼力见真的有。   什么意思,还真是惦记着呢,合着这么多年都是哄她的,只等着什么时候,自己人老珠黄了,就要红袖添香了是吧。这是等着旧情复燃呢。忍都忍不下的一口气。   池二郎看着夫人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在纠结了,怎么说也不能因为两个外人,让自家内部矛盾不是:“夫人说的是,都是为夫做事不够稳妥,还让夫人跟着操心,随夫人处置就好。”   你说哪个女人不吃醋呀,你说哪个女人能大气到,什么情绪都没有的面睡了自家男人的女子呀。   听着池二郎这话,芳姐心里那个膈应呀,这厮就差在自己面前承认,*过人家了。真是太不可忍耐了。   还有刚才的那个小神情呢:“不敢,人都说疏不间亲,侯爷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料理的好,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华四还不至于上赶着往上凑呢。”   都用上华四了,这事情可是大了,池二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什么时候纠结不好,干嘛在自家夫人面前走神呀,   看看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家庭内部纠纷了:“四娘说的那是什么话,谁人能有咱们一家子人亲近呀,就是离间那也是离间咱们夫妻的感情,还是那句话,若是知道能娶到夫人,我池邵德,定然每日焚香祷告,洁身自爱,只等夫人染指的。”   好吧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男人。芳姐被逗乐了:“原来这官位升了,夫君的脸皮也跟着升了。”   池二郎:“夫人差了,这是邵德发自内心的真感悟。”   芳姐:‘哼,你也说了,你这个被人染指过的,走开远点,看着就闹心。’   这个说的是真的,过去那么久了,不是那种较真的性子,可就是意难平呀,尤其是看到染指了自家男人的女人,更是心里恨恨,懊恼的不要不要的。   池二郎也知道啥事候不要过去讨嫌。要说这辈子,就这点事那是后悔不来的,娶了夫人那天开始,就因为这个问题低了人家一头,幸好芳姐不是个捣小茬的,不然还不得天天跟个罪人是的呀。   可架不住事情总是撞上来,让夫人把这事给想起来,真是没法了,池二郎就后悔呀,*那是没法子的事情,当时真的不知道娶媳妇男人也是原装的吃香。   可自己明知道夫人的性子,为何没想到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给料理妥当呢,依着芳姐的性子,只要不膈应倒塌眼前肯定不会纠结过去的。棋差一招呀。   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找个角落猫着,省的碍了夫人的眼。   芳姐心里不痛快,直接带着两孩子回了娘家,对于老爹,还有兄弟,芳姐从来都是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柔。   如今一脸的严寒凌冽,总不能对着老爹兄弟不是,所以有史以来头一次,芳姐回娘家竟然直接去了老祖父的书房。   这真是开天辟地了,让管事都有点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可看着自家姑奶奶的脸色,更像回府同老尚书大人过不去的,到底要不要去通知几位老爷来救场呀。门房纠结了。   娇娇拉着亲娘的衣襟儿:“娇娇要去祖母那里,同六姨玩。”   勉强能够把心意说得明白,芳姐把闺女交给表达的不太清楚的二儿子:‘带着娇娇去祖母那里吧。’   二胖同学乖乖的拉着妹子走人了,身后跟着丫头还有奶娘婆子一大堆。这就是侯府人家郎君还有小娘子的标准配制。   双冒拧着头皮上去挡枪:“夫人是不是也先去老爷那里看看。”   芳姐:“不了好些时日没见过祖父了,先去看看他老人家。”   双冒替老尚书惋惜,夫人这个样子,哪里是看祖父呀,明明是去往死里气人的节奏呀。   只希望小郎君同小娘子能早点到老爷的院子里面,早早的把救星给领过来。不然老尚书威矣。   从老尚书退休以来,对于这位孙女的各种行为到是稍微的能够容忍一二。   可也没到能够容忍孙女过来给他老人家甩脸色呢。   芳姐板正着一张脸,对着祖父行礼,一丝都不带错的,就是脸上实在不好看:“祖父。”   老尚书扫了一眼下面的孙女还有低头装死的丫头,先发制人:“干什么呢,你的规矩呢,看到长辈就是这个样子呀,一张磕碜脸给谁看呢,还是被夫家给休回来了,先说下,老夫可不会去给你找场子,丢不起的人。”   什么什么呀,这还是那个老尚书吗,怎么有点胡搅蛮缠的架势呀,别说芳姐,双冒都惊奇的抬头多看了两眼,确认自家夫人没有认错人。   芳姐:“您老放心,孙女日子过得好着呢,还没到让您老人家跟着丢人现眼的地步。”   老尚书:“哈,那你就是诚心的过来给我老人家脸色看的,”   芳姐:“您那是什么眼神,孙女这是标准的端庄形象,逢人嬉皮笑脸的,那是什么呀,还有咱们尚书府的威严吗。您老年岁大了,眼睛不好用了,心眼也跟不上了,回头孙女让神医给您开点健脑补肝的方子。”   顺便给老尚书普及医药知识:“补肝就是补眼的。”   老尚书被挤兑了。不过不太想开口。看看这火气,还真是过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呢。   芳姐:“孙女这是体谅您老人家赋闲在府上,没有说话解闷的,过来转成给您解闷来了,看看您那是什么态度,好好地一番心意,愣是被您给曲解成这样,有您这么说自己孙女的吗,还说被休了,孙女被休了,您老人家能有什么好处呀。”   还要在继续批判,老尚书老脸抽动,忍不住打住话茬:“好了,老夫错了,你就不要在说了。谁让老夫老了,脑子眼力见都不好使呢。”   芳姐怒瞪过去:“错哪了,这是认错态度吗。”   老尚书伸着脖子瞪眼,把管孩子那套用在他老人家身上了呀。这么多年了,就是圣人也没这么问过他老人家错哪了呀。   一张老脸都是菊花,真心的不知道摆出来什么表情好了:“你个没大没小的,说什么呢。”   芳姐:“都说错了,还不知道错哪,拒不认错。还要以打压小。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呀,当长辈的可以这样呀,难怪那么多的人要当祖父,当祖母。”   老尚书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女子,作孽呦,生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住嘴,乱说什么呢,那是因为这个吗,老夫就是错了,就不该让你进门。不,老夫就不该让你生出来。”   芳姐怒瞪过去,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翻脸不认人的架势:“信不信现在我就张着嘴巴哭喊出来。看到时候丢人的是不是您。还有决定生我的是我爹,我娘,这件事从来都不是您能做主的。”   真的不要太蛮横,不过他老人家真的做不了这个主就是了,探口气,老尚书算是服了,惹不起这位,这就是一个死不要脸的:“行了,你就说吧,要老夫怎么样。谁让你堵了气,到老夫这里撒气来了。”   芳姐终于扭捏了一把:“陪孙女下盘棋好了。”说的虽然含蓄委婉,但气势不容人拒绝。   老尚书啪叽一声就把书桌上的孤本给甩出去了:“滚,”这还真当自己棉花地,专往软的地方捏呀。   芳姐瞪眼,作势要挟:“我哭了呀。”   老尚书咬牙,要不是二儿子太轴,她能怕这倒霉孙女吗,算了就当是给儿子面子,给孙女留面子好了,冷哼一声:“这可是你要求的,别后悔。”   同老头招呼一番,芳姐心情已经大好,在看到自家祖父无奈的样子,心情就更好了:“放心,只要您不后悔。”   华老尚书不愿意同倒霉孙女废话,直接让人收拾棋盘。   一盏茶之后,芳姐脸色难看,老尚书面上含笑,不要太轻松,欺负他老人家棋艺不精,也不看看他老人家是谁,那也是当过六部尚书的,那也是前三甲的出身,原本也是俗务缠身,一直没有机会在这些消遣的小道上下功夫而已,   他老人家那是像海一样深的心思,自从在棋艺上被芳姐给虐了之后,那是一直记在心里了,暗自下了多大的功夫呀,憋着一口气,就等着什么时候觉得棋艺可以了,把场子找回来呢,   这可不是他老人家记仇,而是孙女自找的。   就说依着他老人家的脑筋,这等雕虫小技,怎么可能不是一个黄毛丫头的对手呢。真是不要太舒心。   芳姐心里生闷气,嘴上还不服输:“这人呀,就不能把得失看得太重,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非得跟人弄个高下立见,图什么呀,就那么大的心眼,能做什么大事。”   老尚书棋上赢了,嘴上都利索不少,闲闲的说道:“我老人家就这么大的本事,也不敢好高骛远,吃更高的饭碗,也就是坐坐六部尚书的料子,心眼确实比不得四娘你呀。你这心可真大。”   言下之意,输棋都不在乎了。芳姐终于知道当初虐老头的时候多不道德了。你说多不想不开,到这里来找虐呀。   放下手中的棋子:“今日不宜出门,这棋我看就算了,来日再同祖父讨教。”   老尚书头一次对孙女热情,直接上手拉住要走的芳姐:‘哎,这话怎么说的,这棋哪有下一半的,老夫虽然不太喜欢这个,也就当个戏耍,可也要有始有终不是,年轻人做事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来坐下,下完这盘。’   说的好不冠冕弹簧。   芳姐郁闷的不能走,难道非要把这输定了棋走完吗,招谁惹谁了,后悔死了,知道还不如同池二郎在家里呕气呢。   老尚书在边上闲闲的享受着胜利时光,还在不时地说句风凉话:“年纪轻轻的眼神要好,不能总拿老眼光看人,还要与时俱进,别以为自己就天下无敌了,该努力的时候还是要刻苦一把的。看看这就被人给赶上了吧。”   芳姐气的瞪眼:“您说错话了,私下里面没少刻苦吧,这点事也值当的您这么记着,就说您心眼不大。”   池二老爷来的也算是及时。三月天都能出汗了可见多心急呀,听到婆子们说自家闺女心情不大好,这位就赶过来了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 论爹   看到老爹芳姐眼光一亮,对着老尚书就昂下巴壳子,挑衅意味太浓了。每个神情都再说,我来帮手了。   华老尚书看到自家二儿子心情不太愉快,还没虐够呢,一声冷哼。看着孙女更不愉快,那也是我亲儿子,怎么就肯定是来帮你的呀。不过这个还真就是没有争议性,这个儿子靠不住,就是过来帮孙女的。看看那个站位就明白了,太让他老人家心里不痛快了。   华二老爷看看形式,斟酌的开口:“儿子见过父亲,还是四娘孝顺,比我这个当爹的还强呢,竟然陪着祖父下棋了。”   尽量做到两面都不惹。若是非得要惹一位,不得已的情况下,怕是要委屈老父亲了。姑娘家不是娇贵吗。   然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棋局,还有自家闺女手里旗子的颜色,呵呵,这个似乎情况不太乐观呢,话说他家老父怎么那么较真呀,下棋吗,玩玩,消遣而已,竟然还真的私下里面下功夫了,这都比芳姐下的好了呢。   在看自家闺女的脸色,妥妥的被欺负了。幽怨的看向老夫,怎么还动真格的呀,不知道谦让。   芳姐拉着自家老爹,一点都不羞愧的搬救兵:“爹既然来了,咱们爷两一起陪祖父手谈一局好了。祖父定然不介意咱们祖孙三代一起乐呵乐呵的。”   华二老爷心疼闺女,顺着芳姐的话,就要落座。   华老尚书再次冷哼,凉凉的开口:“这是收拾了小的,来了老的,二郎呀,你若是被人给收拾了,上面可还有老将能出马呀。爹爹若是技不如人,是不是还要打扰祖宗们的安宁呀。”   华二老爷把手缩回去了,他上面的老将,可不就是这位了吗。   一面是闺女,一面是亲爹,华二老爷这个夹心饼可不好受,而且怎么听自家老爹的话里面都带着威胁呢,敢帮忙人家都要请祖宗了呢。   华二老爷伸出的手,很自然的收回来,放在下巴上面:“这个手谈不过乐趣而已,你们祖孙喜欢就好。爹请,芳姐呀,可要让着祖父些。”   老尚书冷眼过去:“老夫还不至于让个黄毛丫头谦让呢,输了就是输了,可别乱七八糟的找面子,输的都不好看。”   华二老爷摸鼻子,老小老小,越老越小。算了,还是边上看着吧。   芳姐看不得自家亲爹被挤兑的,不管不顾的直接落子,大不了下次再也不同老祖父下棋了。   这次就让他高兴一次好了:“是呀,我这是孝顺祖父,爹若是想同祖父手谈,还是等哪日祖父有心情了,在另起一局的好。”   老尚书闲闲的端起茶杯,悠然的品尝:“到底是四娘孝顺呢,二郎呀,你还是在边上看着好了。”说完不紧不慢的落子,诚心的熬芳姐呢。   华二老爷也看出来了,自家闺女在这就是受罪呢。老爹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   华老尚书心情超好,看你还昂下巴壳子,看你还敢在抬眉毛,挑衅我老人家。哼。当来个长尾巴的就是狼呢。是帮手要给你掐了。   华二老爷看不得闺女太颓势,既然不能插手起居,索性把闺女的注意力给引开好了,反正这棋怎么都是输:“四娘呀,二胖同娇娇跟六娘在一起玩呢,爹想着,过些时日天暖了,回头沐休的时候,带着他们几个小的去郊外走走。你同二郎商量一下,若是有时间咱们一家人就一起去。”   芳姐随便的应付着落下一子,然后专心的同老爹说话:“这个好,胖哥还有娇娇都愿意出去玩的,我看也不用去别处,最近胖哥在学里憋得狠了,咱们就去山上的会所里里面好了。夫君没有时间也没有关系,四娘跟着爹爹去就好。”   老尚书在边上吐槽,看吧这叫什么规矩呀,出嫁从夫,她这还从父呢,不定什么时候让人真的给休回来呢,真是羞于承认这是自家出去的娘子。   华二老爷竟然能跟着点头:“那儿也好,到时候把五郎他们兄弟带着,安全是无虑的。也不怕人冲撞了,就是去会所里面,你母亲还有六娘娇娇那里怕是不方便,咱们家的娘子可是金贵的很,你那会所里面去的人员太杂不说,也没有适合女眷踏青的好地方。”   芳姐:“放心怎么会没有呢,那么大的山场呢,好景致可不光一处,不过到底不够精致,回头我就让管事,把小山谷里面的安全措施给收拾出来。在整出来些让六娘同娇娇能够玩耍的,顺便在修建一两处歇脚的木庭长廊,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华二老爷:“好,好这个好。”   边上的老尚书再也没有闲情逸致了,吧唧就把棋局给毁了:“好个屁,劳民伤财,奢华无度,就踏个青,看看你们这个折腾,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知不知道我华府是什么出身了,以什么为本不了。如此出入奢华,简直就是纨绔子弟,奢靡作风。”   看到棋盘毁了,芳姐松口气,华二老爷不着痕迹的摸汗,终于把闺女给解救出来了,   芳姐放下手中的棋子:“好了,激动什么呀,劳民伤财,那是我自己花银子休整出来的,我这是给民众增加工作机会,给社会促进金银流动,社会发展。顺便自己享受一下而已,怎么就让你这么看不上眼了。”   华二老爷:“父亲莫气,芳姐如此劳师动众,也不是为了自己,到山谷里面休闲的家眷都是要花银子的。”耕读之家也要有收益的,不死自己享用吗,那就算不得奢华无度,顶多算是投资而已。   父女二人相继解释,老尚书除了瞪眼,就是在瞪眼,被儿子孙女给憋屈住了。   看着被老尚书毁了的棋局,芳姐皎洁的说道:‘看吧这次可不是我要悔棋,是您自己给毁了的,顺便跟您说一句,那谷里面,景色不错,亭子长廊什么的,早就置办的好了的,我们父女出门,没那么讲究,很随便的,您若是喜欢,到时候我们请您一起过去看看,转转,顺便您还能同我爹手谈十局八局的。呵呵。别说我们不孝顺呀。’   老尚书黑脸,后面这话可以不说,他这点本事也就是能收拾收拾妇人,跟儿子下棋,找不自在呢。冷哼一声。不做表示,合着自己刚才就是让儿子跟孙女联手给耍了。   后知后觉,这是上了人家的套了。   芳姐直接拉着老爹走人,再也不要看老头的脸色了。   华二老爷到还记得礼节,从容不迫的对着老爹行礼然后告退,带走自家闺女。芳姐心里傻笑,自家老爹就跟是神人下凡一样,把他给解救出来了,就说什么时候都是亲爹最靠得住吗。   剩下老尚书一个老头在那里纠结,到底是这父女两人的行为太不孝顺,还是到底要不要去同这些小辈儿们去外面转悠转悠,要知道如今他老人家人闲,心也闲,在府里呆的也挺憋闷的。   就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跟老二是的,给自己弄个兴趣爱好什么的消磨时光。没看到都闲的没事自己研究棋谱了吗。   华二老爷在教训自家闺女:“下次可要长记性,没事除了爹爹这里,不要乱跑,看看被收拾了吧。”   绝对不承认这是嫉妒闺女去了祖父那里。   芳姐:“下次定然不会的。谁知道祖父他老人家心眼这么小,一盘棋都输不起,竟然还偷偷的学习了,下次可没有什么机会在看他老人家急眼了。”   华二老爷无奈的看向自家闺女,给出中肯的建议:‘若是四娘实在愿意同祖父逗乐,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多进步一番,爹爹这里有现成的棋谱,倒也不是太为难。’   说完之后自己望天,这样帮着闺女欺负老爹真的好吗。   没等华二老爷后悔呢,芳姐就摇头了:‘那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祖父心眼那么小,为了这么点胜负之间的小事,还真的下苦功夫呀。’   华二老爷在次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您这是心大呀,这是怕麻烦吧。算了谁让是自己亲闺女呢,华二老爷从善如流的说道:“恩,到底是我家芳姐孝顺,不学就不学,就当是哄祖父他老人家开心了。”   然后才开口询问:“听管事说,你今日进府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可是有人为难与你,还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怎么不到爹这里来,跟爹爹说呀。”   吃点小醋这种事情,就是亲爹,说起来也颇为为难的。   芳姐含蓄的表示:“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不太痛快,一股子心火,过去了就过去了。”   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真的没什么。”   华二老爷面上没说什么,该怎么跟闺女说话就怎么跟闺女说话,不过背后脸黑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跟姑爷生气了,而且即便是生气了,自家闺女还维护倒霉姑爷呢,   这让一直认为,在闺女心里他最重的老丈人,心里不是滋味了。   芳姐陪着华二老爷夫妇,带着三个小娃子,在院子里面享受了一把天伦之乐,过后华二老爷书房里面的盆栽都是光秃秃的。   三个孩子都很有成就感。   华二老爷在边上惋惜的欣慰,这两孩子都继承了外祖母的优良艺术眼光了呢。   他养了好多年的盆栽呀。   小六娘看到自家爹爹的脸,多少有些畏惧的,往日里虽然得宠,经常被老爹抱着进出书房,可亲娘没少在她耳边说,爹爹书房不能随便出入,更是不能乱动书房里面的东西,尤其是盆栽。   这位继夫人心里明白着呢,书房里面的盆栽那是前头大姐留下的东西,老爷平日里都拿它怀念用了。   六娘年岁虽小,也能看个脸色的,诺诺的开口:“爹爹”然后转头对着芳姐眼中含泪:“姐”好吧这次算是走对了门路,   芳姐一把抱起自家小妹妹:“呵呵,一看就知道这盆栽是这两个淘气东西折腾的,肯定跟六娘没有关系。”   把自家儿女给贡献出去了,偏偏二胖个傻缺,还当是好事呢,频频点头:“就是我,就是我。”   芳姐心说倒霉孩子才会说话,就能给自己招祸了。   娇娇这个被爹娘宠大的孩子,更是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继续下手摧残他家外祖父的宝贝盆栽。   小六娘:“也不是那样的,是我没有看好小侄子还有小外甥女。”   芳姐那心呀,酸酸的,人家怎么生的,自己怎么生的呀,怎么区别就那么大呢,幸好这个也不是外人,自家亲妹妹。安慰,还算是安慰呀。   摸摸小六娘的脑袋:‘乖,爹可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怪你们的,下次他们两个在敢不听话,你就踹他们。’   太暴力了有没有,华二老爷不赞同抱过自家闺女:“怎么可以那么暴力呢,你母亲知道六娘做出那么粗鲁的动作,会罚她的,不许乱教。”   然后再次瞪眼:“二胖还有娇娇那是亲孩子,有你这么当娘的吗,太不让人省心了,就是你祖母知道你如此教导自家孩子,也要罚你的,算了爹就当没听见,往后可不能在这么对二胖还有娇娇了。”   过来接夫人的池二郎在外面偷听许久,脸色终于缓和些,自己若是不来,是不是自家闺女就要被踹了呀,还是亲娘吗,怎么能那么对待孩子呢。   不过目前他还在待罪当中,实在没有立场指责自家夫人,还是先放放这个问题容后再以好了。   六娘先看到进来的姐夫,羞涩的低头含笑:‘姐夫,六娘会看好外甥女还有外甥的。’池二郎对于小姨子春风般的温柔:‘六娘不错。’   华二老爷在边上眯眼,不光忽悠了我一个闺女,不知道的时候,另一个闺女已给晃点了。真是太可恨了。   不知道已经招了老丈人记恨的池二郎,还在偷偷的看夫人脸色呢。要说人长得精神也是有好处的,没看到小姨子还有亲闺女都给面子吗。娇娇看到亲爹可不含蓄,直接就扑过去了:“爹来接我们了。”说完得意的看向小六姨,这可是我的爹爹。   好在六娘年虽小却懂事,不是那么拔尖较真。不过身边的老爹,直接把他抱过去了,大有要同姑爷比对一番的意思,你宠闺女,还能宠的过我吗。幸好理智还在,抱着自家六娘,给姑爷一个冰冷的后背:“到内院说话。”   池二郎后背发凉,看态度就知道形势不容乐观。(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 孩子养歪了   华二老爷看到姑爷脸色立刻就变了,敢让我闺女闹气回娘家,长本事了呢。   华二老爷的脸色非常的明白,让池二郎想装作看不明白都不成,老丈人性子耿直,爱憎分明对姑爷来说有时候真的太难堪了。   芳姐在边上心说,让你气我,让你嘚瑟。还是亲爹好呀。   一个晚上,池二郎享受了丈母娘春分般的温柔,边上就是自家夫人不冷不淡的冰冷态度。还有后背上,自家老丈人审视到冰冻的冷射线,人家说冰火两重天,到了池二郎这里,还出来一个中间地带。愣是弄出来一个夹层。真是没法在淡定了。   幸好对面的儿女还有小舅子相处愉快,多少能安慰一下,这个家还是完整的,老丈人没有强把闺女给留下破坏他们美好家庭的意思。   华二夫人觉得不好意思,姑爷可是娇客,自家老爷的态度,实在太让人看不过眼了。   要知道要想再找个四姑爷这样的娇客,那可不容易。可别觉得自家老爷是个宠闺女的,怕是老爷就不知道,京城里多少人家都在后悔,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侯府池二郎是个潜力股呀,知道疼媳妇,还孝顺,多少人看着眼红呀。私下里面没少听人说,这池二郎那是让他们华府瞎猫给碰到死耗子了,华侍郎可不得好好地对闺女,对姑爷吗。虽然这话有失公道,可细想起来也该明白,自家姑爷真的不错,不然不又有人眼红的如此酸涩。   看着他家老爷这个态度,姑爷恼了可怎么好,当丈母娘的也只能尽力弥补吗,使劲的对姑爷好。池二郎的跟前都要让小丈母娘给堆得都是菜了。   池二郎被老丈人盯的心都在颤抖,丈母娘使劲的照顾他这个姑爷的时候,他就使劲的讨好自家夫人,顺便对着老丈人露出尽量羞涩,含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惹了夫人的表情,这个表情拿捏度,真的是太有难度了。   芳姐从来不是那么小气的,本来就是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若不是池二郎非得翻出来恶心他,她也不会那么怒火中烧,还烧到了娘家。   看着池二郎受气的样子,早就不恼了。何况边上的老爹一直再给她出气呀。   扭头微笑,给华二老爷布菜:“爹,这个很不错。您尝尝看。”   华二老爷对着闺女永远都是宠溺的,很平常的玩意,不过依然很给面子的品尝:“同平日食用的竟然不一样,很不错。我家四娘这嘴巴吃出来的东西,都是好的。”   芳姐跟着一起点头:“就说不错的吧,这可是夫君特意从北边找来的厨娘倒腾出来的新吃法呢。您喜欢就好。”   华二老爷耷拉着眼皮,继续吃饭,不做表示。闺女不给力,心软,这就开始向着姑爷了。   池二郎感激的看向自家夫人,这才是一家人吗,都不着痕迹的给自己在老丈人跟前刷好感了呢,跟着给老丈人布菜:‘爹喜欢就好,只是觉得这个厨娘做的北方菜挺新鲜的,爹若是喜欢,府上还有蜀地过来的厨娘,做出来的菜色别具一格,味道同咱们往日食用的更是不同。改日咱们都试试”老丈人这座大山呀,池二郎算是看明白了,估计这辈子都得一直爬。   华二老爷不做表示,好歹没说食不言寝不语来打击这位买好的姑爷。   华二夫人:“那真是太好了,姑爷费心了,我们可是占了老爷的光了,姑爷惦记老爷,老爷心里那是明白的。就是老爷比较含蓄,不太善于表达心情。”   池二郎不好接话,不是岳母不了解老丈人,就是岳母睁着眼说瞎话呢,自家老丈人对于闺女儿子的热情,那是像火一样的烧热呀,岳母在身边竟然没被烧着,真是万幸。   芳姐感叹自家继母,同自己一样花一样的年岁就因为当了岳母,就要老妈子是的,操心费力。真是太不容易了。   私下里买给自家老爹甩眼色差不多得了,为难池二郎就算了,干嘛把继母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呀。真是的。   难怪说男人是女人的天,看继母的样子就知道,整个人都绕着他爹转呢。   华二老爷冷哼,总算是不那么盯着池二郎了,至少池二郎能把吃下的东西从好地方咽下去了。做男人不容易,做个疼老婆的男人更不容易。   华二夫人看着自家老爷的脸色,心下放松,终于能吃顿舒心饭了。天知道她一个食不言寝不语的大家闺秀,在中场和里面出言调动气氛,是做么的为难。   难怪老祖宗的礼法,讲究男女分席而坐,改日再有这种场合,还是把老祖宗的规矩给规整起来的好。这场合热闹的他都出冷汗了呢。   华二夫人甚至在感叹,还不如前段时间的紧张日子呢,好歹大伙同舟共济不是,才舒坦日子几日呀,就开始自家内战了。   五郎带着妹子,还有三个小辈在边上吃的好着呢。除了他们院子里面,可没处享受这种合家欢乐的场面去。   看着自家乖巧招人喜欢的亲妹妹,抬手布菜,做的那个动作流畅。都要把六娘给盯出来一朵花了。   华二夫人看到这个场面,对于方才做出的决定,再次的犹疑了。   其实老爷若是能脾气好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儿子跟闺女能够亲近些。女人不容易,出嫁以后靠的是夫家,更是娘家。同自家兄弟相处不好,往后还能靠上吗。   思索之后的的结果就是就这样吧,挺好的。大不了往后劝劝自家老爷,不要这么对待姑爷,都忘了前几日还一口一个姑爷不错呢。   用过饭,华二老爷把姑爷给叫走了,意思就是这事还没完,敢给她闺女气受,都气的回娘家了,真是没法在好好喜欢姑爷了。   华二夫人纠结,差点跟着一快过去,说说自己老爷,如今姑爷都是侯爷了可不能在这么任性的对待了呢。   纠结的时候被芳姐给拉住了:‘他们翁婿之间交流感情而已,母亲不必太过担心。’   华二夫人看看心大的闺女,也对,该担心的都不担心,自己是不是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呀。   话说这丫头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真要是翁婿之间有了间隙,最为难的是她好不好。   五郎拉着胖哥:“母亲,你只管陪着姐就好,儿子过去同爹还有姐夫一起说话。”   说完对着华二夫人行礼,规矩一丝不错的带着外甥走人了。   华二夫人点头,放心了,儿子很靠得住,不管是自家老爷,还是姑爷都很给自家儿子面子的,只不过这个叫法让当娘的有点心酸,称呼他家老爷是爹,称呼四娘,是姐,姑爷是姐夫,轮到自己竟然是母亲,真的没法在维持好心情了,儿子跟自己有这么疏远吗。   看着五郎带着胖哥的背影,转头就看到自家继母略带凄楚的幽怨眼神,芳姐摸摸鼻子,这个仔细一想就知道原因了,   讪讪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劝人:“五郎才回来多少十日,您是他的亲娘,相处久了自然就好了。都是我的不是,让五郎从小离开您的身边,中间少了那么多的母慈子孝。”   华二夫人还是幽怨,不过心里还是明白的:“这哪能怨你,我还要感激,你让五郎拜得名师,让他小小年纪,就名扬京师呢。”说的虽然是事实,可就是言不由衷就是了。   这话说的太幽怨了好不好。   芳姐继续摸鼻子,没有任何母亲能够因为任何的原因,而愿意母子分离。这个真的能理解。芳姐:“呵呵,母亲把六娘教导的好,看看我们娇娇站在六娘边上都成了渣渣了。”   华二夫人看向芳姐,说道自家闺女,骄傲的同时心情松快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年少的时候:“这话你敢当着姑爷的面说吗,我只盼着这丫头别让我教导的跟我一样傻傻的就好。”   说完再次瞟了芳姐一眼。   芳姐觉得今日真的诸事不顺,又被雷打中了,明显自家继母这辈子最傻的一件事情,就是误交朋友,把自己给弄的当了他华晴芳的继母了。   呵呵,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没想到继母她还记着呢,摸摸鼻子,很是中肯的说道:“您放心,有我这个姐姐还有五郎在呢,定然不让六娘吃亏的。”到底没敢说我给你找了如意郎君,还有拥有一双儿女多幸福多安慰呀。这话太卖乖,不好这时候拿来堵人。   要是没有自己吃过这丫头的亏的事情,这话是真的安慰,可如今在听怎么都是讽刺,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也是自己想不开,干嘛还要说当年呀,郁闷的扭头:“这倒是真的信得过。”这丫头多坏呀,自己都吃过亏,用来护着六娘那真是足够用了。   这话在芳姐听来还是讽刺就是了。娘两尴尬的对望,笑笑,都去看孩子了。   今日不该回娘家的呢。就说诸事不顺吗。   要说芳姐不顺,池二郎就更不顺当了,都要让老丈人给口胡了。偏偏这人还是自己的老丈人,池二郎一声都不敢吭。   华二老爷一连串的铺垫之后,铿锵有力的开口:“都是我没把孩子教导好,让你这么为难,也不知道四娘哪里做的不好,招姑爷你如此不耐。竟然都让四娘激动地回府了呢。”   这话还能在直接点吗。这是在敲打他池二郎呢呀。   池二郎:“岳父大人明鉴,四娘好得很,小婿绝对没有半点怠慢之处。”   华二老爷瞪眼:“你说我闺女自己找气生。”这真是混蛮不讲理了,   池二郎张着嘴巴半天都不知道岳父身上还有岳母的属性呢:“不是这个意思,您真的误会了,都是小婿做的不够妥帖,让夫人心里委屈了。”   华二老爷:“我也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也有公事繁忙,心绪不佳的时候,可对他们娘几个从来不敢轻忽。”   池二郎特别想顶一句,我亲岳母是怎么没的呀,老丈人这话说的大了。   才想到这里就听到华二老爷再次沉痛的开口:“难道姑爷你也想经过一次彻骨之痛在领略其中的道理吗。”   好吗,原来老丈人这是在用亲身经历在教育自己呢,这还真是够豁得出去的,不过真的让人忌讳就是了,   打死池二郎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会疯的,他家四娘好好地性格坚毅,定然不会发生岳母那样的事情,不过往后自己应该更加注意夫人一些才是:“岳父大人放心,家庭对于小婿来说,重于公事,重于一切的的,定然不会让他们娘几个受了委屈,这次都是小婿不好。”   华二老爷虽然不满意也不能真的开口询问自家姑爷到底因为什么让闺女生气的都找祖父麻烦了。   不过对于姑爷的教育还是要加强的,接下来池二郎一直在听他家老丈人的各种金玉良言,一直到自家小舅子带着儿子过来,才能解脱,真的太感激了。   就说小舅子养的好,养的亲吗。   五郎对于自家姐夫的感情最真,最深,就是回京以后,老父一直在强调,有你姐,才有你姐夫这个道理,可这对姐夫小舅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话不说。谁让他是在姐夫的肩膀子上长大的呢。   跟自家爹爹闲话的时候,还能同姐夫抛个小眼神,真是不要太闪眼。   华二老爷心里冷哼,算这小子做事地道,知道把小舅子给哄得服服帖帖的,不然看他们父子两人怎么收拾他。   胖哥才懂事没几天,昏天地黑的跟那群世子相处久了,才知道男人有那么的为难之处,今日就见到了,自家爹爹的难处了,摇摇头,很是同情的站在池二郎的身边,讨好的看着自家外祖父,权当是给爹爹当陪衬好了,干嘛没事招惹老丈人呀。   他们那群世子二代可是早就说了,别看你是当侯爷当世子的,可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候,岳家也是助力,别看那么多的人家相处融洽,有多一半都是冲着岳家去的。   这话曾经不止一次让胖哥怀疑过自家幸福指数的含金量。幸好观察之后发现,自家老爹跟娘是真的有点肉麻嘻嘻的,才放心下来。   才放心没几日,他爹就把外祖父给惹了,实在不太有利于他们侯府的稳定团结。不太明智呢。   看着儿子的小眼神,池二郎就觉得似乎不太对劲。等出了岳父的书房,听到儿子的高深理论,池二郎就知道儿子养歪了。损友要一刀切了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八章 打发   被胖哥同情的池二郎,过后深刻的剖析了一次思想,然后在进入深入的思想教育,倒霉孩子,到底想的都是什么玩意呀,难道他池二郎对老丈人这么孝顺,那是为了家族势力,为了岳家加分吗,那是因为尊敬,那是因为要夫人高兴。那是为了家庭和谐兴奋。不懂事的孩子。   就差站在城门楼上跟儿子表示,他对夫人是真爱了,遇上这么一个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倒霉儿子,真是够了。   往小了说,儿子这是破坏家庭的安定团结,怎么能如此曲解他老人家的热情呢,让夫人知道还了得呀,   往大了说,那就是儿子对父亲的不信任,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信任了呀。亲爹都给想的这么龌龊,那还了得呀。这还是亲儿子吗。   池二郎表示谁也不相信了,他要亲自带着儿子教导,就不信当初能教导出来小舅子,到了儿子这里不行了。   胖哥被老爹训的念头耷拉脑的。他不过就是觉得当人姑爷不太容易吗,也没说自家老父,讨好外祖父是为了岳家的势力呀。顺便,真的只是顺便套路性的思考了一下,心下对那群不靠谱的小伙伴怨念丛生。   被训的有点冤枉,不过当时确实觉得自家老爹挺不容易的。   芳姐把闺女儿子都给安置好,回屋洗漱后,就看他家夫君新任的定国候一脸颓废的进来。   看着芳姐的眼神,情绪复杂的老鼻子去了。满脸都写着四个字,需要安慰。   芳姐失笑:“你们父子有什么话,需要说的这么久,还是胖哥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愁成这样。”   池二郎差点翻白眼,都是夫人吃醋招惹出来的是非,看看夫人的态度,竟然轻飘飘的就过去了,还真是大气的让人心口憋得慌。   话说不回去,难道自己还想着夫人在话茬重提起来,在折腾一次吗,脑袋都被岳父还有儿子给弄得大了:“只求夫人往后在拈酸吃醋的时候,能够高抬贵手,直接同为夫掰扯就好。为夫愿意让夫人亲自指教的。”   这股子怨气,遮都遮不住。   芳姐被憋屈了那么一下:“你还有怨气,你还觉得你委屈?”   池二郎:‘不委屈吗,为夫可是什么都没做呢,就被泰山大人教育了又教育呢。’   芳姐瞪眼,雌威外放:“怎么你还想做出来点什么。”   此消彼长,池二郎的怨气立刻就萎了,他还是待罪之身呢:‘不敢’   芳姐眉眼斜飞轻哼:‘哼’   池二郎凑过去搂着夫人叹气。这哪那是夫人呀,这是祖宗。   芳姐从来就是个利爽的性子,既然已经知道这两人还在庄子上呆着呢,就不肯能置之不理,何况那也是两个鲜活的女子。真的就这么在庄子上住一辈子也真的挺不人道的。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池二郎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想尽早处理妥当的,可由他先提出来,总觉得不太合适。万一在让夫人误会了如何是好呀。他真的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些人还在庄子上太碍夫人的眼了,万一哪天夫人在认为是他舍不得放人那真能冤枉死的。   第二天定国候夫人在定国候面前,同定国候说,让两个丫头在庄子上自由婚配,就不用在回府,拜见主子的时候,池二郎意外的差点把两眼珠子给瞪出来:“夫人处理的好,就照夫人说的办好了。”   然后就有点欲言又止,芳姐:“侯爷有什么话直接开口就是。”   定国候看着今日的营养早餐,清粥小菜拌在一起的,连想给夫人布菜都没处下筷子,真是太不给机会了,少了套近乎的套路,尴尬的收回筷子:“咳咳,绝对没有任何意见,夫人处置的非常妥当,女大当嫁。合该如此。”   芳姐瞥眼:‘既然已经打发出去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人在回府打我的眼的,侯爷若是还有什么花花心思,就在府里挑两个顺眼的抬举了就好。这两个就这样了。’   池二郎脑门子都冒汗了,妈呀,算了吧,就他们侯府的丫头,不是膀大腰圆的,就是貌美如花心思毒辣,手段超绝的,别说没有这想法,就是有,也不能在这群夜叉里面挑呀,那是找糟呢。   要说起来就不得不佩服他家夫人的心思够深够远了。   把身边的丫头都调教成这样,让他一个爷们看着就胃疼,想心疼都心疼不起来,别说抬举了。   这可是比那些名声在外,容不得人,经常打发丫头的夫人们高出来不只是一筹呢。   自家夫人为此都亲身上阵带着丫头们晨昏锻炼了。这是多坑人呀,这是多长远的打算呀。用心良苦了吧。   想到这里,看芳姐的眼神不由的就带了那么一股子审视,夫人的脑袋多聪明呀,肯定是有意识的这么培养丫头的。   话说夫人为了他池二郎这么深思熟虑也真是让男人挺有成就感的就是了,嘿嘿难得有人为了他如此用心,而且旷日持久,处心积虑。   想到这里池二郎捂着下巴颏子:‘咳咳,夫人的丫头为夫可消瘦不得,泰山大人说的好,有留恋女子,在内宅上的功夫,都花在公务上,好男儿何愁不建功立业。夫人莫要把为夫往歪路上引导。大度,贤惠也不是这么做的,作为定国候夫人,你当多劝解为夫才是。’   说完还挑眉看了芳姐一眼。   芳姐心说自己又被这个臭不要脸的给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为何每次看这斯装模作样都让人这么发笑呢。   忍住冲动:“夫君说的是,妾身定然时刻紧急,把夫君的话贯彻到底,时时劝戒。”这个真的愿意听男人的。这男人若是时时刻刻都这么装模作样多好呀。   池二郎干笑,嘿嘿多少找回一点面子,不过很牵强就是了。看看他池二郎把夫人呵斥的这个乖巧听话的样子。谁还敢说他池二郎宠夫人无度,从来不对夫人大小声呀。   哼那是他池二郎没发威呢。看看多听话呀,多乖顺呀。这才是男人呀。   芳姐:“夫君放心,两个丫头服侍夫君日久,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我这个夫人也不是个小气的,不会随便给他们找乱七八糟的人家,而且给他们准备了嫁妆。足够安稳一生。”   池二郎缓口气,自家夫人的手笔还是知道的,他若说是能够安稳一生,想来嫁妆不会薄了,跟他一场,这也就够了:“夫人贤惠,挑个好人家倒也罢了,嫁妆倒也不必如此,一个女子,没有依仗,带太多的嫁妆也未见得就是好事。”   芳姐还是觉得吃醋,这还真是为他们考虑的够详尽的:‘夫君放心,既然是定国候府出去的丫头,定国候府自然是他们的依仗,不过还是要他们知道本分,识抬举。若是对我这个夫人的处置不满意,那也是没法子的。“   池二郎没看出来夫人的不高兴,只是凝眉:“定国候府,怕是不妥,既然打发出去,就打发远一些好了。何必在同侯府牵扯不断,找个老实,殷实的人家足以。打发远些吧,夫人手上若是没有合适的,就交给为夫打理好了。”   芳姐少有看到池二郎对他这么凝重的神色:‘这样好吗,怕是她们不会太愿意。’   池二郎摇摇头:“让他们如意,怕是夫人还要大方爹”然后还挺挺胸膛。意思不明而语,这是在彰显自己的魅力呢。我也是有人惦记的。   看到池二郎骚包的样子,芳姐果断的:“那就这样好了打发远些好了。”   换来池二郎朗声爽笑,有这么一个大气的女人,只在他池二郎身上小心眼,那是何等的人生快意呀。   芳姐默默地低头喝粥,这种事情没有女人能想得开的,这个时代大多数女人被洗脑,还有悍妇出现呢,何况是她了。   为了实惠,为了往后自己能过的舒心,面子折损点算什么呀,何况还是在自家人面前,被夫君调笑两句。权当没听见好了。脸皮厚度咱们从来就没缺了过。   想到往后还有女人用自家男人的名头在外面招摇过市,他心里就不痛快。别说这些侯门大户,还有逢年过节给主家拜年送礼的习俗了,怕是每年他都要憋闷上这么一次呢,能打发的远远地,那是再好不过了。   池二郎还不忘在让自己心情爽一把:“夫人手上可有合适的人选。”   芳姐一点都不脸红的开口:‘虽然这件事情对妾身来说有些为难,怕将来要但些干系,不过咱们夫妻一体,相信夫君定然知道妾身的为人的,不会在这些事情上,给这些丫头们下绊子,将来过得好与不好,那都是他们自己要走的路。人选上我这里还是有的,夫君公务繁忙,怎么能再让夫君为了后宅些许的女子小事操劳呢。这个妾身就把干系给担下了,他日若有万一,还望夫君体谅一二。’   池二郎不调笑了:“自然如此。夫人只管放手去做,剩下的事情都是个人的造化。”   芳姐送走了心情愉悦的侯爷,找来管事开始吩咐事情。   芳姐也想了,说是这么说,可也有个万一不是,夫妻之间的感情,最经不起猜忌,人说山水有相逢,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今日之举,给自家夫妻感情埋下隐患呀,   毕竟可是跟池二郎关系不浅的女子呢,这个时代的男人,心思也弯曲着呢。人老珠黄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成为将来男人翻脸的存在呀。该防的时候就得防着点。   所以能让俩丫头过得好点,过得顺遂些,他日在池二郎面前不说算是交代,至少能找回来今日的面子,他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思来想去,把鲁二叔给找来了,当然了现在要称呼为阿福他们当家的。   芳姐的要求很简单,人品要厚重老实可靠,模样端正就好,家底上吗,倒是其次,最关键的要远。   在芳姐把自己的考虑说一遍,这两丫头要过得好,还要远,还要在想知道情况的时候,知道消息,鲁管事偷偷的看向自家主子,还有比自家远在引雷山下的庄子更合适的地方吗,   忍不住频频偷看向自家主子,心说这女人在大气,也都是悍妇,看看自家夫人,都是侯爷的老黄历了,竟然还容不下,虽然说的不明白你,可意思就是要送到引雷山下呀。   若不是自己主子,怕是都要说一句够狠了。   鲁管事为自家主子做事不是一天了,立刻就能领会深意:“夫人心胸豁达,对于丫头们上心,小人替这些丫头们谢过夫人。”   看看人家这话说的多好听呀。芳姐跟着开心:“你这是替你家阿福谢我呢吧,不过也该谢的,啥时候你们家抱了小郎君,可要给我双倍的谢礼的。”听说这段时间阿福为了抱孩子没少折腾呢。院里的丫头都当笑话在传了。   鲁管事因为小媳妇的闹腾脸红,怕是自家的事情,都被主子知道了,绝对是在调侃自己呢。   鲁管事:‘自当如此。’也没想能瞒住这位聪明的浑身就差长毛的主子。   芳姐:“可是有适当的人选。”鲁二叔心说,没有也得有呀:“夫人挑的人倒也不难找,不过若是说起来家境殷实些,人品靠得住的,还得说从咱们自己人里找了。不是咱们自己给脸上贴金,在咱们庄子上的那些人家,收入上,可是能跟京城这些小户人家媲美的,,这还是谦虚些的说法呢,若是有些出息,做个小管事的,比这个收入好高呢的,当然了夫人的丫头最重要的是挑人品,可不是人品靠得住的,夫人能用吗。就是这个地方确实有点远。”   芳姐还真是没想那么多,他的庄子多了,给的月俸也确实够丰厚,这样一说确实挺好的:“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好了。”人家就是这么干脆,谁愿意管自家男人睡过的女人的婚嫁问题呀,又不是圣母。可不是能撒手就撒手吗,何况是鲁管事这个绝对信的过的。   在鲁管事看来,自家夫人这是眼不见为净,想赶紧打发了呀,自己领会的一点都没错。(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 发威   鲁管事对这位女主子的认识就是该狠的时候,心真狠,行事果决,出手不留情面。   尤其是在他们家大人的内宅事情上,这些特点更见明显,没看到这么多年过来,他家大人身边除了主子,一个女人都没有么,再看看府上的丫头,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哪来那么深的心思,丫头们愣是少有对着大人献殷勤的。   当然了,他们池府的丫头剽悍,也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欣赏的。   不过这话是不敢同阿福说的,小媳妇对他真的不错,可要是跟这位主子比起来那还是差了点。而且说道剽悍,自家夫人真的不遑多让的。   鲁管事做事,从来利索果决,不然芳姐也不至于对他信任有加,府上多一半的大事都交给这位处理的。   这两位身份特殊的丫头,到了这位管事手里,别说征求意见,连面都没有见过,直接叫人不管三七二十就给送上了和亲的道路,不对,是嫁人的车队。也是赶巧,他就有要去庄子上的车队,真的是天意如此。   在鲁管事看来,这就是他家主子要手腕高朝的把这两个贼心不死的女子给干净利索的处理了,没有直接弄死,不过就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侯爷的心情而已。   鲁管事是个粗人,对于弱柳扶风般的女子没有什么怜惜之心,愿意不愿意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到了庄子上,他们一个弱女子没有照顾着,即便是庄子上报酬丰厚,那也生存艰难。到时候还不是哭着喊着的找人嫁了。挑两个忠厚老实的,就是对得起他们了。   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在面对生存同人性的时候,都是渣渣,鲁管事就是从那样的环境过来的,对这个看的明白的很。想到这里不得不在对自家主子投以十二万分的敬仰。心思海深呀。   如花落月两个丫头,在庄子上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池二郎当了侯爷,觉得有盼头了,还拜见过侯爷一面呢,就被送走了,怎么甘心呀,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他们是奴婢,卖身契还在夫人手上呢,逃出车队,那就是逃奴,到时候别说夫人不容他们,就是一项不怎么在意他们的侯爷也会更加厌恶他们的,   在知道要把他们送到庄子上配人的时候,那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听了庄子上管事的吩咐,直接在京城附近嫁了呢,如今倒好,还不知道被夫人作践成什么样,嫁给什么人呢。再说了他们的年岁也大了,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耗费在一个等不来的男人身上了,恨呀。   只能说他们真的小瞧了芳姐,他犯得上因为两个丫头让自己变成恶毒的女人吗,作践他们干什么,让他们过得幸福,可比让他们过得不幸福,对她来说好处多多了。   这两个同池二郎有过过去的丫头,将来什么样且不说,只说池二郎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那脸色抽了又抽,往后谁在说自家夫人大气,谁就是个棒槌,   看看这女人心眼小的,不过两个过去服侍过他的丫头,居然让自家夫人兴师动众的送到引雷山下的庄子上去了,   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别看早就被圣人给御笔亲封过了,可本质不会变,想好好好活着的人可没人愿意去那等凶险之地的。   不能说夫人心思深沉,只能说夫人对他池二郎用情至深。   这天下的事情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侯府还有大房,那么一房的钉子呢,那两个丫头的动向,为了牵制池二郎,奉恩将军夫人从来就没断了关注过。   两丫头前脚被送走,后脚定国候夫人就知道了,这还是把他身边的婆子丫头换了大半之后呢。若是不然怕是芳姐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位关注呢。   只听说奉恩将军夫人在院子里面笑的癫狂,口口声声在叫唤,我就说她是个悍妇,是个不容人的。   这话整个下半天在奉恩将军夫人的院子里面反反复复的在重复。   等到第二天,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定国候夫人打发两个丫头去引雷山那等去处了。这位奉恩将军夫人,把还剩下的那点人脉都给用上了,就为了第一时间在京城里面败坏了芳姐的名声,可以说终于又让他等到了这么一个恶心人的机会。   这位也是真的执着,不死不休了吧。   一时间芳姐的名声再次名噪一时,京城的悍妇多了,能毒这等地步,不给人留活路,还这么公然晒出来的贵夫人,芳姐还是头一位呢。   对此留言芳姐不做表示,没人敢询问到她的头上,他只装作不知道。解释不清的事情,跟犯不上解释的人说什么呀。   定国候只觉得夫人为了他又一次被流言蜚语重伤了。特意腾出来一个下午陪着夫人,表示,不用在意其他人说什么,在他池二郎的心里,夫人一直都是好的。一点都不旱。   芳姐暗自咬牙,什么跟什么呀,他华四娘的庄子,那就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危险什么呀,有没把人弄死,还搭了那么多的嫁妆,竟然给自己弄了这么一个臭名声,冤枉死了。   这位在芳姐眼里,那绝对是不能误会,值得解释的人呢。没想到倒霉催的竟然把他想的这么恶毒。还有信任没了。   冷哼:“你也觉得那地方危险。”   池二郎看着夫人的脸色,斟酌的回答:“怎么会呢,还有人比我同夫人更有对那地方的话语权吗,多好呀,四季如春,人间仙境,夫人能把他们送到庄子上去,福分大了去了,他们念夫人的好吧。”   芳姐这个气呀,一听就知道这话不对呀,他要把人送到庄子上,可不是山谷里面,哪来的四季如春呀,可不是这男人把自己看扁了吗,   再次磨牙:“哼,前面的你说的没错,我华四娘的调料庄子,本来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他们能过去,本来就是他们的福分,顺便告诉你,我没那么狠毒,没把人送到山谷里面。是送到了我自己的庄子上。”   池二郎好不尴尬,误会夫人了,看着恼恨的夫人,摸摸鼻子,舔着脸过去:“不是送到山谷里面呀,可叹,我在夫人心里还是不够重呀。”   说完摇着头走人了,一脸的失落。   芳姐骂娘,什么人呀,得了便宜卖乖,难道看重你,就得把人往死路上逼呀。不是她小瞧那两丫头,就那点心智还有定力,真要是送到谷里,雷劈不死他们也得让自己给吓死。   你当谁都是他华四娘能从那样的地方生活三年,回来还一点心理阴影没有呀。   还有就是这男人太可恨了,脸皮更是厚的踹不透了。   池二郎出屋之后就开始擦虚汗,好悬,下次可不能在这么误会夫人了。就说自家夫人嘴硬心软,不是那么狠毒的妇人吗。   看看四周无人,才再次迈开四方步走人了。   而华二老爷面对京城里面对闺女的森森恶意,就那么直接的拍回去了:“那地方怎么了,凶险在哪呀,我闺女不是从哪回来的啊,那可是圣人下过圣旨的圣地。是药王娘娘赐下的宝山。”   就这么一句话,谁还敢说他家芳姐不是,谁还敢说他家芳姐用心险恶,你是好日子过到头了吗,你敢不把圣人的话看在眼里,圣人都说了是宝山,你还敢说凶险。   扯大旗的本事爷两都有。   好家伙吗,华二老爷在他家闺女身上,从来就是个大杀器,众人就是心里明镜一样的事情,愣是没有一个人在质疑了,有话你也得憋子肚子里面。不让你拱手说句:“令千金仁善呀。”那都是很手下留情了。   老尚书对此也只能暗火暗憋,众人嘴上不敢说什么,可心里人家该怎么想怎么想,往后的华府娘子多艰呀。   当然了目前为止,华府就剩下一个小六娘还待字闺中呢,可人家的婚事一点不发愁,听说等着求娶的都排队了,这事让老尚书更加郁闷,这年头到底怎么了。难道都是不开眼的,还是都是唯利是图之辈。   他家儿子那么一个老丈人,好在哪呀,值得这些人如此执着的要上赶着过去来当亲家呀。   还有另外一个郁闷,就是自己就这么紧迫盯人,竟然还让话四娘这个倒霉孙女折腾出来这么响亮的名声,能说老天不开眼,对不起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吗。   至于五郎同胖哥他们这些小辈,对于来自同学们的各种关怀,根本就不在意,五郎年岁虽然小,可辩才早就因为胖哥到处惹事招惹是非给练出来了,   何况还有他爹珠玉在前呢,实在不行,引用他爹的观点还是可以的,说不过动手,人家也有班底。   就没人敢在他们面前乱七八糟的开口,时间长了,众人也想明白了,说白了那也不过是人家定国候府的事情,如何处置,管他们什么事呀。何况不过是两个伺候人,还年华不再的丫头。   如果细究的话,人家定国候夫人好好在府里管家,这事怎么就出来了呢,肯定是侯府内院有问题呗,真假还不一定呢,   没看到定国候夫人从来没有对此做过正面的回答吗。   舆论就是如此,你越是在意,越是回避,他越吵得热闹。不在意了,反倒舆的本身,就要开始反驳他自己了。   芳姐只能说可喜可贺,这些专门制造舆论的妇人也开始进化了,竟然都有脑子了呢,往后可不能随便在利用舆论坑人了呢。容易反扑呀。   等外面都消停了,芳姐作为定国候夫人,在定国候府烧起了当官以来的第一把火呀,   坐着挨打从来不是芳姐的作风,而且对于奉恩将军那一房,芳姐已经深恶痛绝,还是那句话,没有一包耗子药给药死,那是给子孙积德呢,   在容他们在府上滋事,那就是他这个内宅夫人无能了。   芳姐动作迅速,不光把他们侯府的这些叔叔白白的都给请来了,还把族里的长辈们给惊动了。手下的几个婆子,压着几个散播谣言的婆子到了厅堂上,跟拴蚂蚱一样,一个一个的串起来,正好就牵扯到了奉恩将军的院子里面,   芳姐给足了奉恩将军夫妇这对长辈的面子,再往下竟然不在让婆子们审问了。   不管是三房的四房的长辈们,还是族里的长辈们面上都不好看,这位过去的定国候两口子怎么就这么不消停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不懂吗,伤了现在定国候夫人的面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真是太不懂事了,   可让他们这时候拉下来脸对奉恩将军进行指责,那也有点说不出口,毕竟是才不当定国候的,这么做多少有点落井下石,人走茶凉的味道。   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要面子,这样的事情做起啦有压力,   芳姐不为难人,直接站出来开口:“这件事情我多少被波及到了,伤的不光是我华府四娘的脸面,更是整个定国候府的脸面,不追究肯定是行不通的,让人误以为我定国候府是块棉花地,谁想埋汰就埋汰,那是我作为定国候夫人的失职,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子孙。”   说话落地有声,定国候的老太爷还有太夫人听到儿媳妇这话,跟着点头,意思就是跟儿媳妇坚决站在一起,同大房势不两立。   定国候坚定地站在夫人身边:“随夫人处置,定国候府自己的人,拆自己人的台,我第一个不容,无论是谁。”   族里的长辈们心说定国候宠夫人,果真名不虚传呀。   奉恩将军眼角都不带抬一下的仿若跟他无关一样。   奉恩将军夫人更是有恃无恐的坐在那里,她就是个疯妇,看他们能拿自己这个长辈如何。   芳姐:“那就把人给拿了吧。我定国候府容不下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说完这话,连池二老爷太同太夫人都看着大房的两位主子,心里着急,这些下人不听儿媳妇的话呀,怎么还动手呀。往日的侯府二老爷,差点就亲自上手给儿媳妇助力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章 发威 昔日的定国候,如今的奉恩将军,对如今的侯府状况也是明白的,三房四房都是绕着二房转的,这件事情不管是什么人做的,今日的场面,都是冲他大房来的。 看看边上的夫人,如今他可是连点脸面都维持不住了,还怕什么呀,就是夫人做的又如何,有什么手段亮出来就是了。 看到厅堂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总算是这些下人还有点眼色,竟然没有人敢动手,老怀宽慰,虎老威犹在,好歹也是侯府这么多年的掌家人,不是随便什么人说动就能动的, 牵动嘴角,讽刺的抬眼看过去:“侄媳妇呀,你这威风好大呀,这是想要对谁动手呀,要不要大伯我吩咐一声呀。” 到底是两口子,奉恩将军夫人跟着冷笑:“侄媳妇这人怕是还没有调教出来吧。”因为没有人立刻指认而骄傲吗,有值得骄傲成这样的地方吗,太容易满足了有没有。 芳姐都不好意思冷笑,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进退呢,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抖威风呢,抖给谁看呀,又能抖出来什么,都不好意思出手收拾他,拉低智商。 淡然的坐在那里,不用什么表情,也不用什么疾言厉色,就那么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不敢劳烦两位长辈,这点小事,侄媳妇还成。’ 然后自自在在的坐在那里。慢慢饮茶。哪个范儿呀,让池二郎看的心里刺痒刺痒的。天怎么还是这么蓝呀,月亮怎么还不出来呀。 在众人眼里,这位侄媳妇,身上仿若笼罩着一层光晕一样,这种威势,那就是从身上自然发出来的,都不需要外物的衬托,这到底是多大的底蕴,多少年的熏陶,才养成的气势呀,折服,必须折服呀,这样的人当他们池府的当家人,绝对配得上。 至少比三两句就让人给招呗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奉恩将军撑头。对比中的发现,这才是掌家夫人的风范。 奉恩将军夫妇可不是这么认为的,这女人强撑着呢吧。都这么狼狈了,还装样子给谁看呢。 奉恩将军夫人就差站起来得意的说一句,就是我做的,你们又能拿我如何了。 跪着的婆子们一个吓得跟筛糠一样。可没有上面主子们的好心思,这个时候还来个内心独白,心境争分什么的,定国侯夫人若是不敢把奉恩将军夫妇如何,他们可算是惨了,这种事情总是要抓出来一个顶缸的,怕是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了。 能不害怕吗,再说了奉恩将军夫人可是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呢,保住他们怕是不太可能,一个跪在地上频频扣头:“求夫人饶命,求夫人饶命,都是小人的错。” 芳姐这时候特别的和蔼理解万岁吗,大家都不容易:“你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何错之有,在我定国候府里面你们还能私下里面把舆论给宣传的满城皆知,也算是好本事,让本夫人说,你们可都是难得的人才呢。” 别说把这些牵扯在事情里面的婆子给惊到了,一个一个张着嘴巴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是池府的大小主子们也跟着惊异了一把,这位定国侯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都这时候了,还能淡定的点评一下这些婆子们的本事,何等的胸襟气魄呀,不是气五迷了吧。难道定国候府的风水真的不好,专门克女主人的,怎么就又疯了一个呀。 奉恩将军夫人嘴角含着冷笑:“难得侄媳妇欣赏,可是他们的福分。” 真的是得意的时候吗,这位奉恩将军夫人真的不怕事大,不怕引火烧身,隐隐之间,还有占占自得之意,当真是好疯狂。 定国侯府人一个小辈拿她没法子,他就不怕族里在收拾他,把他除族吗。 谁人都在品味这里面的事情,不是这位真的疯了,就是有所依仗。 对于芳姐拿大房没办法的事情,众人基本上已经都给肯定了。没看到谁也没有提,到底如何处置首恶这个问题吗,那都是给芳姐留着面子呢。毕竟是当下的定国侯夫人呢。 一时间厅堂里面好沉默,池二夫人都有点心疼自家儿媳妇了,恨恨的看着身边的婆子们,一个一个都是什么下人呀,竟然这么胆怯,连个落魄的将军夫人都不敢下手。若不是身边的婆子拉了一把,怕是这位老太夫人要亲自上手帮儿媳妇出气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一阵的慌乱,芳姐身边的婆子,团团的压着一个眼熟的女子进来了。 谁呀,奉恩将军的贵妾,妥妥的大房的人口。一个专门多事的女子。还以为早就淡出众人的视线之外了呢。原来这个时候还能出来亮相呢。很亮眼的出场机会。 芳姐:“咳咳”众人回神,三房的太夫人嘴快:“侄媳妇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芳姐:“众位长辈,这就是妖言惑众,破坏我定国侯府安定团结,犯了口舌是非的人呀。这些闲话的来源都冲着大房去了,总不会是大伯大伯母这样当了一辈子掌家夫人,知道轻重的长辈不是。一 看书 W?WW·1KANSHU·CC反正我是不信大伯母是这等没脑子的人的。呵呵。”侄媳妇说话有点辽东的直白。 众人嘴巴差点合不上,原来他们都错怪了奉恩将军夫人了呢。竟然是这么一个坏事的女人做出来的。还有就是,怎么听着味道有点稍微的欠妥呢,难道是他们听错了。还有就是奉恩将军夫人的脸色被夸奖的有点不好听。 三房的太夫人:“竟然是如此吗。怎么会呢。”说起来这女人在侯府到底根基浅薄,想要做这种事情的可能性高,可做成的可能性底呀,不得不差异。 奉恩将军一脸的阴沉:‘侄媳妇’就要发难,虽然是他看不上的女人,可这样的当众抓起来,就是在打他的脸面。 芳姐直接把奉恩将军的话头打断:“大伯,伯母,侄媳妇年轻不懂事,可也知道这样缺德损人不利己,不给祖宗,不给子孙留余地的事情,定然不会是大伯大伯母授意这个女人做的,您放心侄媳妇还不至于是非不分,糊里糊涂的亲疏不分,让您们二位蒙受不白之冤。” 奉恩将军冷哼,将军夫人则冷艳扫过芳姐,然后眼神再次放空。这个女人这时候被带过来什么一时,不敢动她,找来这么一个替罪的吗。 下面的贵妾,颇为狼狈的被婆子们推倒在,跪着的婆子们中间,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顾形象的喝斥两声那些粗鲁的婆子, 看到大厅里那么多的人,尤其是那么多人里面竟然有池二郎的时候,竟然还有闲心,先整理一下自己仪态芳容,也不知道是不是乱了呢,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侯爷,然后一声娇呼:“侯爷,你要给妾身做主呀,妾身好生在院子里面,就被他们这么粗鲁的带过来了呢” 然后就是唉唉的哭啼,好不惹人怜惜。一双充满眼泪的双眼,一眼一眼的看向定国候,这份爱深呀。 芳姐嘴角抽动,私下里面磨牙,弄不死她,都到这里还敢作妖,她的男人也敢惦记。 奉恩将军夫人心下冷笑,丢人现眼的东西,看管什么用,扑过去多好。 奉恩将军脸色都是绿的,她可不是侯爷了,这女人诚心给自己拆台呢吧,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口称侯爷,让他怎么回答,就没有明白过来,这女人看的,叫的都不是他。他不应该脸绿,合该绿云照顶才对。脑门都是绿的。 池二郎只感觉恶心,尤其是女人一身的紫袍,更是让他看着碍眼。真是没法在膈应了。 余下的男人,不好大咧咧的直视女子,只是皱着眉头听了那么两耳朵而已,就真的什么都不明白了,有的人摸摸鼻子,为奉恩将军尴尬,养的什么女人呀,这点眼色都没有,就是不甘心也该私下里面称呼一声侯爷,过过干瘾就好。 到了这地方还这么叫,可不是打自己人的脸吗。 至于厅堂的里面的女子,三房的人被这女人给害的不浅,那真是一个眼神都欠奉,真心的没好好欣赏这位贵妾的狼狈样子, 倒是四房的太夫人,看着这位往日的小弟妹眼神不太对,这媚眼抛的可不是地方。皱皱眉头没说什么,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芳姐:“你也不必狡辩,无论如何我定国侯府,是不留下你这等不知道轻重的女子的。” 贵妾娇呼一声,看着池二郎眼神委屈的能滴下来一个洞庭湖:‘夫人好大的威风,妾身有什么过错,就被夫人如此处置。妾身不服。’ 芳姐挑眉磨牙,能冲着我说话吗,心暗骂池二郎,你个没事乱嘚瑟的,招惹的都是什么玩意呀。平平淡淡的开口:“无子,就凭这一条,我侯府不容你,可是冤枉与你。” 小妾脸色涨的通红,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么费劲,也没弄出来一个孩子。眼神终于对准了奉恩将军这个夫君,双眼都是怨恨,这老东西没用,竟然是自己被休,真是没出说理去了。 奉恩将军脸色再次憋青了。众人偷偷的看向这位将军,真的怕他再次受不住刺激犯病什么的,御医可是说了,这位受不得刺激,情绪不能太过激动的, 话说这位侯爷夫人太过高悬,这话不是在骂小妾呀,这是在扇奉恩将军呢,妥妥的。 至于其他的原因,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光这一条,就够了。 众人也都理解这位定国侯夫人的心情,毕竟被中伤的是她本人的名誉,不愿意再次以任何行事提起来,那也是非常能够让人理解的。 芳姐抬抬头:“把她带下去吧。”小妾眼神涣散,这个时候心里想的竟然是,往后再也看不到侯爷了呢。 盯着池二郎的眼神,缠绵的让池二郎差点喷出来二两血。真是无妄之灾呀,他招惹谁了,怎么招来的不是女色,都是女娲呀。幸好有夫人能够安慰一二。 定国侯夫人一声冷哼。真是好算盘呢,就这样把这个女人给打发了,真是枉费自己忍了这女人这么长的时间,那么喜欢二房这个祸害,怎么就不趁着这么好的机会,来个真情大告白呢,到时候妥妥的绯闻呀,乱家之源,就看这二房的两口子还怎么撑场面。可惜,太可惜了。 芳姐可是防着池二郎的这个烂桃花的昏招呢,早就吩咐了婆子,不要让这个贵妾说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污了耳朵,但凡这位贵妾有什么逾越的举动,定然会被婆子们给立刻塞住嘴巴的。 众人也只当是为了维护奉恩将军的脸面才把贵妾的嘴巴堵上的而已,毕竟贵妾那怨毒的眼神谁都看到了。 芳姐笑容满面的看向奉恩将军夫妇:“大伯,大伯母你们觉得这样处理可是还满意,您也别怨侄媳妇越俎代庖,就这么处置了这个恶毒女子,都怪侄媳妇不好,没有当好这个掌家夫人,竟然大伯大伯母的院子里面有这么一个心怀不轨,时刻要颠覆我定国侯府门楣的恶毒女子在。侄媳妇这也是存着将功补过的心思呢,还望大伯大伯母能够原谅则个。” 奉恩将军皮下肉不笑:“可是不敢当,是侄媳妇有心了,一个抵减女子而已,谁处置都是一样的。” 奉恩将军夫人的回答就是再次冷哼:‘侄媳妇好心思。’ 芳姐:“呵呵,都是长辈们有容人之量,让我这个才当上掌家夫人的,有摸索理家的余地,大伯母放心,大伯定然不会缺少了服侍的人手,管事那里才过来几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大伯大伯母只管挑些合心意的,若是还不满意,就让牙婆子挑些称心的女子好了,虽说我侯府现在各处都在缩减开支,可大伯大伯母身边也不能委屈了不是。” 奉恩将军夫妇的脸色都不知道怎么在难看了。对于将军来说,谁都知道他有心无力,挑了再怎么合心的丫头又能如何,还能在讽刺吗。 至于他的夫人们,你当初送了人家二房的二郎那么多的女子,如今轮到人家这个当家夫人,给你家将军送女人呢,只能说风水轮流转,当真是快呀。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看着这位年轻的定国侯夫人,众人有志一同的认识到,这位记仇,轻易不能得罪,没看到怎么把巴掌记了这么多年,一下一下给大房换回去的吗。 奉恩将军本就不怎么利索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身边的两个丫头惊恐的上前扶着,就听这位奉恩将军开口:“我这身子不好,就不奉陪了,侄媳妇是个本事的,看着办吧。” 说完就走了。奉恩将军夫人直接甩袖子走人,一声冷哼都没有了。 心里呕的很,都是没有用的东西。 事情处理完了,定国侯夫妇陪同两位老太爷夫人一起回了园子,事情处理的不要太完美。送走了这么一个东西,池二郎高兴,芳姐也舒心。 只是定国候在心情逾越的同时感叹自家夫人,高度不是一般的让人仰望,抬手之间送走了三个对他池二郎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嘿嘿,这内宅之道,夫人精熟呢。心里有点膨胀。(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一章 噩   晚间这位定国候从内心里觉得,夫人对他似乎没有安全感,需要给夫人更多的安慰。   委婉的跟芳姐表示,他不会对自家夫人之外的任何女人动心,没必要对那些女人如此防范的。   虽然说的明白,芳姐还是听的出来的,这位定国候夫君不要太过自以为是好不好,真的只是是顺手,可对于男人表示的感情,芳姐觉得应该鼓励,有些误会真的很美好,至少造成的结果让人满意的不能在满意,再接再厉的好呀:“夫君说的是,妾身还是要把心胸在放开些才是。”   池二郎安慰的拍拍自家夫人以示安慰,心想乖巧,太乖巧了,柔顺的让男人心疼,就是太在乎自己了:“只管放心,为夫是同泰山大人一样的人,好男儿怎么会把大把的时间用在后宅的事情上呢。”   芳姐低头撇嘴,随便他嘚瑟吧,反正得了实惠的是自己。   池二郎慷慨之后,拉着夫人柔嫩不减当年的小手:“芳姐只管放心,虽然公事很重要,为夫也不会忽视夫人的,这世上呀,还没有女人在为夫心里比夫人重要呢。”   芳姐依偎过去,气氛腻的让人压根发麻。   双冒在外面敲门:“侯爷,小娘子睡的不踏实,让丫头过请您过去说说话。”   其实双冒才说了前半截,这位定国候就已经把夫人给推开了,匆匆的拉过外袍,就赶着去开门,还不忘安慰自家夫人:“我先过去看看,大概是今日吓到了。”后半截话,说完的时候,定国候都要出了内院的范围了。   芳姐咬牙,哪****不过去哄你闺女睡觉呀,这个不是女人呀,看着匆匆关上的大门,拍拍胸口安慰自己,幸好是自家闺女,这要是真的弄进来一个通房小妾什么的,真敢过来给自己添堵,绝对是分分钟钟不能容忍的事情。   双冒推门进来:“夫人喝口凉茶,败败火,侯爷走的刚刚是时候,不然夫人定然被侯爷给真的哄住了。可喜可贺。”   芳姐气的瞪眼,败北了,竟然还有人全场旁观,再次咬牙:“你敢偷听。”   双冒在边淡定的回答:‘那可不敢,随时服侍在夫人身边,听候夫人差遣是奴婢的本分,可不是偷听,奴婢站的位置好,刚好听到而已。’这还是丫头么   芳姐没好气:“生理期呀,谁招惹你不痛快了。”   双冒被这位口无遮拦的夫人说的脸红:“您说什么呢,亏得奴婢好心,怕您真的信了侯爷的话,小娘子的丫头才进院子,还没说来意呢,奴婢可是就通传了呢,”   芳姐:“你这是被人骗过,有心理阴影了吧,没事消遣我呢,不用您这么好心,心领了,让我就这么被人哄着吧,你一个连夫家都没有的女子懂什么呀,有人愿意哄你,那就是你的福气。”   双冒被挤兑了,不甘心的回击:‘即便是假的,侯爷出去的时候可是够匆忙的。’   芳姐暴怒:“我跟我闺女争宠,你当我多想不开呀,那是我生的闺女,他才那么在乎懂不懂。你挑拨的能更有点水平不,下去吧,我睡了。年岁大了就要找个人家,没得心里都要扭曲了。”   绝对不会承认,心里真的受伤了,还是因为闺女。说出去太丢人了。倒霉的池二郎你等着吧。等闺女大了,看我收拾你。   双冒出门仰望天空,她真的是闲的蛋疼,怎么就招惹自家夫人不痛快呀。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难道真的是年岁大了,心理变态了。愁绪来的莫名其妙的。   池二郎那边,在自家闺女身边,当爹的气势拿捏的十足,就是语气软的酸麻酸麻的,隔间的奶娘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位侯爷太好性子了。   娇娇小娘子听自家老爹讲书,听的昏昏欲睡,还不忘拉着老爹的衣襟儿不撒手,把池二郎的心呀,酥的不要不要的,   这个时候最能体会自家老泰山为何对闺女如此娇宠,给他全世界都觉得不够呀。别说夫人,亲爹亲妈这时候池二郎都没想起来。可见这男人说话真的在哄人的。   白日的事情,对于奉恩将军院子来说绝对也不是平静的。   一个院里总共三主子,还被人家轻而易举的收拾了一个,奉恩将军才打起精神的身体,被打击的不轻,在他的院子里面抓了他的贵妾,还给收拾的那么彻底,绝对是在打他的脸呢。   被打了这么多次,倒也不那么显得难堪了,原来这个也能习惯呢。   不过对于惹事的将军夫人,这位奉恩将军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性,回到院子就冷嘲热讽:“有本事惹事,就要有本事给自己收尾,让人拽着尾巴痛打,这样的事情你做的习惯了是吧,丢人现眼的东西。”   奉恩将军夫人冷哼,有气魄,敢做就敢当:“就是我做的,她能拿我如何,我不怕他抓尾巴,我做的事情,我就没想着别人不知道。”   这话对定国候来说那是讽刺,定国候自己做事遮遮掩掩的就那么一件,嗑药揍孩子,都成心病了。人家不说,都能觉得人家在骂她。   何况这位夫人剑指所向,肯定是这里无疑。   含恨同这位夫人杠上了:“你既然有本事,不怕人知道,你怎么不站出来呀,你怎么让别人顶缸。下次可没有人再能给你顶缸了。”   定国侯夫人对付芳姐那是到不了跟前,对付这位定国候手到擒来:“那小贱人哪里说错了,无子,休了她还冤枉了吗,侯爷觉得他冤枉,怎么不站出来为她说两句话呀。”   定国候能感觉到肺里面的蒸腾,烧灼的慌呀,短板一次一次的被人拿出来说嘴,真的有点承受不住:“疯妇。”   奉恩将军夫人笑的张狂:“哈哈,我是疯妇。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自以为聪明,你当那小贱人为何只说无子,不提其他,你当你那贵妾是个什么好东西,那声侯爷叫你是不是心里酥麻酥麻的,我告诉你,人家口里的侯爷可不是你,心里惦记的更不是你这个蠢货。可惜那小贱人消息灵通,没能等到你这个将军绿云照顶,就把那贵妾给打发了。再等上些时日,让你那贵妾得了机会,你定国侯府才真是闹了天大的笑话呢。”   说完又是一阵疯狂的笑声。最后还要补刀:“将军头上的帽子,就要绿了。”   定国候得病了,脑子迟钝了,可还没到这么点拨都不灵光的地步,等这位夫人笑够了,定国候也明白了,   自家贵妾那声突兀的侯爷,喊得不是自己,哭给谁看的呀,还用想吗,他家疯妇说的话,可信度还是有的,是个男人就受不了绿云照顶这种事情的,何况还是那么一个基本上所有池氏有头有脸的人都在的场面,这世上还有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呀,他定国候的贵妾竟然惦记他侄子。   丢了面子,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定国候承受不住了。   一口气没上来,临死过去之前,还不忘喷出来一口心头血。   奉恩将军夫人冷冷的看着,一点一点倒下去的将军,眼神都不来个动的,哼,这就承受不住了,不知道他家贵妾心里有人,装的吧,忘得怎么就那么刚刚好呀。   躲在边上的两个通房丫头吓得直哆嗦,至少这次将军晕过去的很名誉,没有在做什么让人不能说的事情。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看着两位一个站着一个倒着的主子,恨不得他们两个没在跟前才好呢,怎么就每次都刚好伺候在身边呢。   炸着胆子过去,哆嗦像夫人请示:“夫人,将军昏厥了,是不是要请大夫呀。”   另一个丫头还要偷偷的伸出手在侯爷的鼻息间试探一二,是不是还有呼吸呀。这心惊胆战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奉恩将军夫人多一眼都不愿意在看,扭头出屋的时候才说:“哼,那就给将军请大夫好了。”昏的次数多了,身边的人都不当回事了。背影不要太洒脱。   天知道第一次昏厥的时候,这位夫人也没太看在眼里呢,那么好的夫妻,不过半载竟然到了这等地步,让人心寒。何至于如此。   御医来定国侯府为这位奉恩将军看诊也不是一次了,这次尤其耗时,皱着眉头看着身边的池家三位老太爷:“将军的身子自从上次的事情,就已经破败的很了,虽然说把胸口的淤血吐出去后,稍微好转一些,到底亏了身子,下官早就说过,经不得刺激,大喜大怒都是禁忌。”   池二老爷着急,大晚上的,还没跟孙子说会话呢,就被找过来了。怎么说晕就又晕了呀:“到底如何,还请您直说。”别转弯子了。   御医心下翻白眼,这种事情,尽量婉转才是好不好,这位定国候的老父亲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混呀:“这个,下官已经无有回天之力,还请诸位想开些吧。”   池二老爷楞眼了:“上次不是说大有好转吗。怎么就这样了呀。”毕竟是亲兄长,能让他活着,就这么废物的养着,也比死了强,他虽然混了点,可没有那么心狠的。   御医心说方才说的合着您都当放屁了,耐心的再次开口:“是有好转,可要静养,不能大喜大悲的,将军怕是喜怒太过不定。”   三老爷四老爷心说原来真的要静养,这话不是说着玩的呢,还以为是当初二郎为了侯府夺权,跟御医套的路子呢。竟然冤枉了二郎。   再看自家兄长,就有点可悲了,这样的环境能静养吗,话说白日里那样的刺激,都没有犯病,回到院子里面之后发生了什么让他激动至此的事情,到底因为什么再次犯病呀,犯琢磨。   池二老爷表情哀啼,这么多年的兄弟,虽然糟糕了点,也没有想要他死不是:“还请御医尽力。”   御医摇头:“恕下官医术浅薄,无能为力,若是池老太爷不介意,下官尽力而为,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还望老太爷不要怪罪。让人该准备准备吧。”没救了呢。   池老三池老四过来拍拍二哥的肩膀:“大哥身子就那样,早晚如此,二哥还是把侯爷请过来,早作打算的好。”   心里也要说一句老二比他们厚道呀,对着这位兄长,他们没有这么的哀思,这么多年过来兄弟情分磨的没剩下多少呢。   池二郎从闺女哪里匆匆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两句,那么多回都没有死成,这次真的就这样了吗。真的要死了吗,有点不真实。他们虽然膈应这两口子,可还真没有弄死他们的心,这算是什么呀。不过也没有多少想念同情哀思就是了。   看着自家老爹的样子,池二郎无从安慰,不理解他爹有什么好伤心的,被坑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彻底解脱了,虽然说不至于庆祝一下,可也没有那么多的哀思的好不好。   池二郎:“爹,这就让古大夫过来在看看,您且先谢谢,大伯身子好,还不至于如此呢。”   池二老爷摆手:‘算了,古大夫再怎么地,还能高过御医呀,就这样吧,把侄子们都叫过来,守着你大伯就是了’这时候还没完这位大哥没儿子呢,真是够厚道的。   池三老爷池四老爷:“你爹说得对,你们兄弟这些日子替你们大哥进些孝道好了。也不要耽误了公事,让他们兄弟多费些心思。至于琐事,就要劳烦侯爷夫人了”   池二郎:“两位叔叔说的是,二郎自会安排妥当。只是大伯因何至此,可要查个仔细。”   有了上次嗑药晕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事情,这位大伯的私事查起来就要慎重,万一在弄出来点不体面的事情可怎么办呀,池二郎问的小心,两位叔叔听的明白。   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丫头同大嫂都在身边的,说是侯爷不过同夫人争执两句而已。不用再费心了。不是什么大事,到底是侯爷的身子亏得厉害了。早晚如此的。”   池二郎:‘叔叔们说的是。’奉恩将军喘着气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给做了决断了定国候府上下,只等着这位奉恩将军烟气,报丧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二章 做出来的心机   定国候这人活着的时候膈应人,半死不活的时候,一样不讨人喜欢,当然了死了之后依然也不是那么让人心情愉快。各种各样的事情,比活着的时候一点都不少。   芳姐讨厌这位大伯半死不活的折腾人,都是源自于她的寡嫂,还有寡嫂带着的孤女,要说起来这位大伯的直系亲属,如今也只剩下这么一个小孙女了。   其他几房的小辈都能轮流的休息一下,只有寡嫂带着小侄女,从这位大伯被宣判将死以后,就在这位大伯的身边服侍着熬着,黑天白夜的不合眼,都已经四五天了,小姑娘本来身体就不好,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偏偏还那么实心眼,谁的话都不听,守在这位没有负过什么责任的祖父身边守着,看得人心酸。   连芳姐这个自认冷心冷肺的都有些动容,何况是太夫人那样心软的了。恨不得躺在床上的大伯子早些过去才好,哪怕是为了心疼心疼小孙女呢。   池二郎觉得周围的大伯纠结,纯粹就是因为身后事了,关于这位前定国候的身份,现如今的奉恩将军身份,怎么安葬那也是个问题。   池二郎总结这位大伯的人生,就是一个纠结的人生,活着的是纠结,死了以后更纠结。   你说墓碑上怎么写,定国候还是奉恩将军。众人看着还有一口气的定国候沉默了。还是活着吧,死后更让人发愁呀。   最后还是池二老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声不吭,不顾男女有别,当儿子一样尽心服侍在大哥身边的侄媳妇,还有瘦的让人心酸的小孙女,一拍大腿,一咬牙给定了。   用他老人家的话说,不管好坏,这位大哥掌管定国候府的时候,代表的也是定国候府的一个时代,他要不是侯爷,老子在侯府二十多年的委屈不是白受了,这二十多年往后怎么跟子孙提起。还有就是可怜的侄子,死后那也是世子。   话说回来,也不能违背了朝廷的规制,奉公守法那是咱们侯府的本分,按照奉恩将军的规制安葬,墓碑上一定要书写我池府第几代定国候。   吃老太爷这话说的够分量,不跟儿子还有兄弟,自己一人拍板,就这么定了。   池老太爷这事做的地道,规制这种事情,不过是陪葬如何而已,人都死了还能用什么呀,活着的人不在乎,死了的人更不在乎,可死后名声,没人不在乎呀,你不在乎,子孙还在乎呢。别说侯府里面的老少爷们,还有池氏一族,就是满京城知道这位华府老太爷的决定,谁不竖下大拇指呀,池家老二厚道,做事地道。别看人家是混子出身,可做出来事情,比那些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官不差。京城里面的混子因为池二老爷再次分光了一把。   随便换个人被压制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能做出这种豁达的事情,难怪人家教导出来的孩子能当侯爷。   池三老爷同四老爷对此没有任何的质疑,对老大老二还能厚道成这样呢,他们哥两将来的也不会被侄子给错待了。   难怪这侯府落到老二那房的头上,换成他们哥两谁都没有这份胸襟,老大做出来的那都是啥事呀,   不说其他,就说这个碑文,都让写的人为难,难道要书写,定国候府在他的手上怎么没落的吗。还是要书写嗑药在女人肚皮子上作死的事迹。哥两都觉得讽刺。   对于已经是侯爷的池二郎来说,这位大伯父如何都不是很在意。他爹说了就算。   奉恩将军夫人是个疯的,可做这种决定的时候,还是要在场的。   听到二房这位小叔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起了波澜。疯妇都有点动容了。   他同奉恩将军感情肯定是磨没了,人死了她也不觉得怎么伤心,就是心里空落落的,对于身后事也不是那么上心,没怎么想过还能怎么样。不过不管如何将来她百年之后,都要同这位夫君在一块的。   真就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出。对于她来说那是直接受益,这年头的人讲究死后哀荣,没看到帝王的侵凌一个赛一个的壮观豪华吗,那是因为他们信这个。   上行下效,这些官员百姓都讲究这个。女人一生的荣辱都是拴在男人身上的,将来她百年的那一天,墓碑上会同样因为她夫君的墓碑称为而荣耀。不会是奉恩将军夫人,而是定国候夫人。   不管是对活着的她还是将来死后的她,都是一种安慰。尽管只是虚无缥缈的事情。   所以这位每次大场合都要闹腾一次,让众人不痛快一番的奉恩将军夫人,这次脸色僵硬,彷徨买着飘渺的步子,竟然没闹腾就走人了。众人松口气。   池三夫人同池四夫人看着跪在地上都要团成一团的娘两,心里滋味就比较复杂了,若说刚才走出去的大嫂死后跟着沾光,那么活着沾光的就是这位侄媳妇怀里的小娘子了。   一个女人可能没有多大的力量,一个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发出来的力量能震撼身边的男人。   用内宅的斗争的眼光来看着这位侄媳妇,两位老夫人不得不承认,看走眼了,往日里真的小瞧了这位侄媳妇,   不说别的,今日池老太爷,做出这番决定,这位小娘子绝对要占了多一半的分量。而能够让混不吝的二伯做出这种决定,影响至此,那就是这位侄媳妇的本事了。   自从奉恩将军被御医诊治出没几日光景那天开始,这位侄媳妇带着小娘子衣不解带的服侍左右,而且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做着她的事情,小娘子乖巧的让人处处心疼。   如此这般能有今日的成果,这位侄媳妇也没白瞎了一番心思。   原来这内宅的事情还可以换成这种方法来斗。侄媳妇拼的就是人心,果然让人长见识,当然了也得碰上自家二伯子这样一位义气第一的主。换一个试试。   两位老夫人由衷感叹,难怪人家说娶媳妇要慎重,这大门大户里面出来的娘子,哪个都不一般呀。这心机就不是她们能看透的,池三夫人感叹:‘往日里我可真是白渣渣了,可真是应了老人那句话,下喳喳的鸟没肉,咬人的狗不叫。’   池四夫人黑脸,这话越来越不沾边了。   池三夫人失笑:“看我这嘴,就是这么个事,我对侄媳妇可是从来都没有什么意见的。”然后反应过来,这种场合,笑似乎不太合适。   池四夫人:“那也是人家大侄子媳妇的本事。”   细想起来这位侄媳妇到了侯府之后,不管是长辈还是妯娌,就没有一个交恶的,联系世子当时的状况,可不是本事吗。真本事呀。   两人都觉得可惜,这位侄媳妇也是命运不济,遇上侄子那么一个短命的,不然这位当家夫人定然不会太过逊色。   池三夫人嘴巴笑道一半,想起来如今的场合,大伯子在里面还拉着一口气呢,真不是时候。所以脸色变换的有点僵硬,让人看着别扭的很。   池二夫人心眼不多,只是真心的为了侄媳妇还有小孙女高兴,能有这么一个侯爷的祖父名头,孩子将来的婚事也不会太过艰难。   阿弥托福,虽然大房活着的死了的,还有半死不活的都怪恶心人的,可真心的心疼这娘两。躺在床上糊弄着喘气的奉恩将军,大概是觉得安慰了。   听完池二老爷那话之后,很突兀的,昏迷多日的奉恩将军,没等众人从老二的气魄中震撼中会神呢,就把最后一口气给咽下去了。   众人只能感叹在,这位对定国候这个称呼到底多执着呀,死都这么在乎呢。   昔日的世子夫人,带着闺女哭号出来,宣布奉恩将军与世长辞了。   族中的长辈过去把这位曾经的定国候的脸给盖上,从此阴阳有别了。   这位寡嫂抹了眼泪,拉了闺女,被丫头婆子们从内间扶出来,转身就跪在了老太爷,老太夫人的跟前,拉着小娘子,实实在在的扣了三个头,   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我们娘两不敢忘记二叔二婶的恩情。”   太夫人扶起侄媳妇,拉起小孙女:“说这些做什么,快好好地歇歇吧,还有的折腾呢。”   即便是这位侄媳妇用了心计,那也是阳谋,自己心甘情愿的跳坑,不忍心而已。所以没什么怨尤,池二夫人没心眼不等于看不明白。   何况自己当初频频的去人家侄子媳妇院子里面,也是有所图谋的不是。能够有如今的这番场景,太夫人只觉得对得起别人就好。   芳姐看到这娘两没把自家婆婆当傻子,真心实意的拜谢,才走过来,扶着自家婆婆,把这位大嫂给扶了起来:“都是当娘的,大嫂不用在说什么,侯爷当初就答应过世子大哥,要照顾你们母女,原本条件所限,如今一个府上住着,嫂子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过来娘这里就好。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世子夫人再次拉着闺女跪在地上扣头,这话就更有分量呀,一个府上住着,自家闺女将来就能在侯府出嫁,找婆家的时候,就能在提上一等:“弟妹恩德,嫂子永世不忘。”   芳姐摇头,他不信这个,顺手而已,府上不差那么点粮食,何况还是这么一对明白事理的母女,把孤儿寡母的赶出去定国候府的面子就好看了吗:“嫂子不用如此这般,大娘同我家娇娇那可是姐妹呢。事情还很多,嫂子还是带着大娘先下去谢谢,怕是过会,就要有客人来了呢。”   昔日的世子夫人只觉得怕是这辈子,真的都要记住这位弟妹的好了。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面子,还是真的因为对夫君的交代,弟妹两口子为他们娘俩做的真的已经是足够了。   奉恩将军活着的时候,侯府被他给败个七七八八了,往日的姻亲大多数恨得不得绕道走,就怕被这位瘟神给装到了,要说到交情,能够祭拜的还真是没有那么几份了。   偏偏如今换了定国候,换成了京城新贵的池二郎这个侯爷当家里地的,拜祭奉恩将军,被他当初坑过的都心里膈应,可偏偏这人还是侯府办丧事,不去祭拜,对现如今如潜力无限,他日肯定如日中天的定国候府说不过去。   真是让人纠结的膈应得慌。   所以说这位奉恩将军的死后都在书写纠结两个字。   几位池家老爷在后面操办丧事,都是平辈,琐事上不用太过讲究,池府的子侄们都换上了素服,至于披麻戴孝什么的,作为侄子也都是各自尽力了。   能做的都做了,做不了的对不住,这位大伯就没给人留下让人同情的地方,所以池家的几位老爷,现在操心的是摔盆打幡还没人呢。   如今定国候已经没有人能够动摇了,过继不过继的对池二郎一点影响都没有。   所以快到斩乱麻,哥几个一商量,就在族里远房的人家,挑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儿出来,至于要过继在奉恩将军的身后,还是过继在世子侄子的身后又是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几位老爷发愁,这个问题怎么都越不过那位疯大嫂,想到要跟这位疯嫂子打交道,几位池老太爷心情都不大好。   在外面接待客人的池家子侄也都不好过,伤心吧真的没有,可脸上的表情还要哀戚,一不小心看到熟人,就要习惯的笑一下,真是太为难人了。   池二郎倒是还好,绷着一脸看不出来喜乐都已经习惯了,可是那些祭拜的客人纠结了,看到这位定国候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说声恭喜,真的是邪性了。忍的好辛苦。   说节哀什么的,实在有点虚伪,好多池二郎的同僚竟然都是拍着肩膀来了一句,辛苦了。这个词用的,实在让人禁不住考量。   池二郎都觉得别扭,这叫什么事呀。还没见过这样的丧事呢,还是让人赶紧的把继子给定下来的好。他们兄弟在这里给大伯接待客人实在有点为难。   还要给圣人递折子,自家才出去赴任的几个兄弟,怕是没法回来奔丧了,至于有限那么几天的孝期,也都各自在任上守了吧。还真是够简单。(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三章 发丧   兄弟们好不容易有了前程,就要回来守孝,没有一个心中不纠结的,幸好池二郎这个侯爷把这件事给一肩担了。   虽然结果就是让这位大伯的丧礼更见简琐,可简缩的池家众人心里舒坦呀。为此三老太爷同四老太爷,操持起这位奉恩将军的事情来,更加卖力。   然后就是过继的事情了,池二夫人虽然心疼侄子媳妇,可还没有开放到,支持侄子媳妇另嫁的地步,原谅她是个保守规矩的内宅妇人。   在他认为把孩子过继给侄子媳妇该是普天同庆的事情的时候,没想到儿子同儿媳妇竟然要征求这位大侄子媳妇的意见,   若是还想再嫁的话,在过继个儿子终究有些麻烦的,这种话还得烦劳太夫人这样的人开口。太夫人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是被儿子儿媳妇给说动了,谁让自家儿子说是被没了大侄子拜托过的呢。   可怜的大侄子死的时候,尽然是在想着怎么安置还活着的老婆,真是够悲催的,她老人家理解不了这种感情的。当然了他老人家不知道,他家儿媳妇还有儿子同样不太理解的。   太夫人带着芳姐趁着池家大房寡妇媳妇回房换衣服的时间过去走动。   这位侄媳妇在操持老公公的丧事上,让人无可挑剔,除了换衣服净手的时间,都是跪在陵前的。少有这么孝顺的媳妇呢。固然有做给人看的原因在里面,更多的还是本人知礼数,懂规矩,真的孝顺。   池二夫人:“侄媳妇呀,也要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还有大娘在呢,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才是,你若是再有个万一,你让那孩子可怎么好呀。”   远的不说,就说守孝这个问题,就把这孩子给活活的耽误死。父亲才没半年,祖父就没了,加加减减也要在守孝四年呢,真要是再有个不幸,花期就真的耽误了。   这位曾经的世子夫人,如今的侯府大夫人,恬静的坐在那里,也不是非要博取同情,可知道这位经历的,就少有不同情她的,只能说命苦。   大夫人脸上无悲无喜:“多谢太夫人体恤,我们娘两知道太夫人的心意,可世子已经没了,都是我没本事,没能给世子生个儿子,作为人媳我本就愧疚,能做的,只是把世子的那份给补上而已。公公泉下有知能够谅解一二,这些都不算是什么,能够给长辈尽孝,是我的福分。”   太夫人看着这位侄媳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娘两都知道这位拼了命的博名声为的还不是他家闺女呀。孝道为人子女的本分,能够重口成金,至少在结亲的时候,能让大娘子有个好的鳌头。   芳姐:“大嫂,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必如此,即便是你不做什么,大娘子还有个当侯爷的叔叔呢,即便是死的,那也是世子的嫡女,结亲的人家也不会太随便,咱们这群长辈还能让小娘子委屈了不成,你不必想太多的。”意思就是她们能靠。   大夫人心中感激:“即便有人附照,也要孩子自己能提得起来,做些为人子的本分,不碍什么,太夫人,弟妹放心,我这心里有数,不会让孩子伤了根本的。”   至于他自己,还真是没考虑过,都这样了,好了坏了有什么区别,如今求得不过是能让闺女过得好而已。   求仁得仁,芳姐闭嘴了,再说也没意思,随她吧,人吗总要有个追求。这样算是这位寡嫂的追求。   池二夫人不好在劝,拉着侄子媳妇的手:“大郎媳妇呀,咱们娘两在侯府相处多年,婶子自认缘分不浅,同侄子媳妇相处的不错,有些话,我这个当长辈的也不太好开口,可如今这个样子又不得不征求一下侄子媳妇的意见”   大夫人:“太夫人只管说,这侯府里面,侄媳妇还是知道婶子是为了我们娘两好的。”   芳姐在边上听着,自家婆婆说的可一点都不婉转,夫君请婆婆出马算是找错人了。不着痕迹的打探什么的,都是传说呀。   就听太夫人有些生硬的开口:“是这样的,大朗他走得早,将军又只有大朗这么一个子嗣子,如今大伯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我是想说,侄媳妇呀,你看总的有人给将军打幡抱罐不是,你觉得过继个嗣子如何呀。当然了还是要看侄媳妇的心里如何想。”   大夫人凝眉:“能够过继子嗣,那是我们大房的福分,不拘是哪个房头或者族里的郎君过来,都只有我们祖孙三代高兴地份,就是大朗那里我们母女也只会觉得安慰,不是侄媳妇讨人情,若不是那时候过继确实不太合适,我们娘两早就想同侯爷夫人商量,要给大朗过继个嗣子了,太夫人何出此言呀。”   池二夫人跟着频频点头,就说自家儿子想多了,侄媳妇可不是那样的女人,看吧不管朝廷怎么提倡寡妇再嫁,在这样的人家里面,这样的事情,大多都是不被接受的。   除非娘家比夫家硬实,对外嫁的姑奶奶够看重,不然哪有这样的人家,让儿媳妇则优另嫁的呀。对侄媳妇这么优待的太夫人都是这个思想,何况是别人,若是同大房的将军夫人说儿媳妇再嫁,怕是直接呀掀房顶了。   太夫人听着顺心:“好孩子,你这样想我是赞成的。”   芳姐摇头:“大嫂,娘是想说,嗣子是过继在将军夫人的名下,还是过继在你的名下,您且慢做决定,当初世子还在的时候,曾经同侯爷说过,拖累了嫂子小半辈子,嫂子的将来,嫂子自己说了算,愿意让嫂子过有人疼的日子。”   太夫人瞪儿媳妇一眼,这是什么话呀他,他们这样的人家能传出去这样的事情吗,就是侄媳妇也不是这样的人呀。   芳姐继续开口:‘嫂子只管放心,依着自己的意愿行事就好,至于大娘,还有侯府什么的,都不用考虑,连朝堂都支持再嫁的,不会有人非议。你信弟妹,不会让大娘因为这些受到半丝的怠慢。’   芳姐说出这话就有这个信心,就这位寡嫂再嫁的人选上只要下点功夫,对于侄女结亲的事情,只会是助理,不会是阻力。活人的权利,永远比死后荣耀更有用。名头再好,不能靠一辈子,真有个实力不错的继父,那也是小娘子出嫁的底气。   大夫人没有考虑很久:‘侯爷弟妹有心了,世子他为了我这个没有福气的,设想诸多,可我只愿意守着大娘,守着世子就这么过了,若是婆婆没有意见,就过继在我的名下吗,世子这里我也能按下一份心。’   太夫人欣喜,合该这样:‘侄媳妇说的是,说的是。’   芳姐:“嫂子这么说就这么做好了,不过即便是过继了嗣子,将来的事情依然都随嫂子的意思来。”   就是说将来要改嫁还是随你。   池二夫人看着儿媳妇头一次不太满意,不愿意想自家儿子有个万一的事情,可若是真的有了,是不是这个儿媳妇就不守着了呀,没有婆婆能容下这个的,想想都闹心。   娘两从大夫人那里出来的时候,芳姐就看到自家婆婆一张纠结还带着不满意的脸:‘娘,您这是怎么了。’   太夫人:“儿媳妇呀,你就愿意你嫂子改嫁呀,又不缺他们娘两一碗饭吃。”   芳姐失笑:“娘,是侯爷让我一定要同嫂子说的,再说了,嫂子身边只有大娘一个闺女,将来指不上的,即便是将来有了嗣子,不是亲生的,谁能保证大嫂能过的顺心呀,世子也是心疼大嫂这么多年过得不容易,您也知道嫂子近了侯府,怕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世子能够如此想,也是夫妻情深,不得已的。”   太夫人:“这叫哪门子情深。说句不当说的,我若是早走一步,你公爹若是敢在娶,我让他做梦都搅合了。”   说完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咳咳,也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娘很是贤淑良德的,曾经你公爹身边的人也没少了过,就是说说,说而已。”   芳姐忍住笑,女人的嫉妒那也都是男人给养出来的,忍住笑:“您也说了那是曾经,儿媳妇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您如今把公爹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自然是不愿意在随便的送人的。有二郎那么孝顺的儿子在,即便有个万一,还能没人孝顺公婆,让公婆非得身边有个外人呀。”   人家这话说的讲究含蓄,一个意思,让婆婆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她公公有儿子孝顺,不用在续弦也会有人妥善照顾。   二个意思就是,有亲儿子在,有人养老,他们两口子也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虽然没明说,可也罢太夫人的担忧恼怒给安抚了,你说这样的儿媳妇多剔透呀,太夫人心说自己再多几个心眼也绕不过儿媳妇。   太夫人脸色爆红,被儿媳妇给取笑了,真是没法再过了。再也想不起来纠结的事情,匆匆的带着丫头走人了。   路上遇见过来拜祭在内院歇脚的女眷,都在纳闷,这定国候府的丧事处处让人看不明白,你说哀戚什么的没有就罢了,这位太夫人怎么还脸色爆红爆红的呀。   还有就是这样的场合,本该出面的将军夫人都没有出面呢,就是哭灵的时候,都是大夫人带着小娘子,这位将军夫人都没有露面呢,诡异,很诡异。   出来应酬他们这些女眷的只是三夫人四夫人还有几个年轻的小辈媳妇呢。真是处处都让人觉得不得劲。   知道奉恩将军是个掰扯不清的,池二郎没有让自家夫人过去找不自在,直接同两位叔叔亲自同这位大伯母说道,心里早就想好了,说得清楚就说,说不清楚,就当这位是个疯的就好。   没想到在奉恩将军夫人那里,过继的事情异常的顺利,池三太老爷把事情草草的说了一边,只换来了奉恩将军夫人两声冷哼:“你们说了好就好”   心里暗恨,当初若是他们也让大房这么顺利的过继,何至于此他们大房如今这番境况,尤其看着池二郎更加阴沉,若不是再这位侯爷身上,总是那么执着,早些给大朗过继个孩子,或许他们现在也能母慈子孝,子孙承欢呢。   四老太爷:“那就这么说定了。”   奉恩将军夫人:“别想我成你们的情,我大房若是连个后人都没有,你们脸上怕是也不好看。”   池二郎:“大伯母怎么想都好,不必承情,都是我们这些族里该做的事情,只当是为了大娘那孩子,将来有个兄弟能靠着。”   说完率先出了这个阴沉沉的院子。   里面的奉恩将军再次摔了一地的东西。就知道这人不是个东西。   两位太老爷,对这位侯爷认识颇深,这位就不是一个好像与的,方才的话虽然说的软,可里面有刺呀。何尝不是威胁呀。   大房的你在本事也不敢闹腾了吗,就剩下那么一根独苗苗,你就是为了孙女也得多想想。话虽然说得轻飘,可有分量,没看到大房的疯妇,脸色憋得那么红,都没有在吭声吗。   池二郎也是生气,不然不会跟个女人一般见识,世子夫人为了唯一的闺女,所作所为让人佩服,这位当祖母不想着给孙女点庇护就罢了,还非得折腾,少见这样的长辈,   跟自家岳父比起来,能甩她出去两个城池,不对就不能放在一起比,没有可比的地方。   这些事情定了下来,奉恩将军的丧礼才正式开始,至少孝子贤孙还礼的时候,有个男丁撑着场面,好看些。   即便只是个六七岁的小郎君。大概是环境陌生,小郎君脸上虽然看不到哀戚,可也惶恐的很,也算是符合这个本该哀伤的场合。   大概是看着大房的人身子骨都不怎样,池二郎给自家兄长挑的继子,是个虎头虎脑看着就健康的。   大夫人单手牵着小胖孩,边上是一身素服的闺女,跪在那里,全了大房的礼数。   一直到这位奉恩将入了祖坟,这件丧事才算是过去,至少把过来吊丧的客人都打发了。剩下自家人还是有很多琐事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四章 蛋疼   奉恩将军的丧事过后,除了将军院子里面的直系子孙需要守丧之外,像池二郎他们这样的子侄,也不过是素衣过了头七,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大梁虽然重视孝道,那也是有规定的,若是叔叔伯伯婶子大娘的没了,都要受个三月半年的,遇上家族大的,兄弟多的,子侄们估计这辈子就没有出仕的机会了。还不整年到辈子的在家里披麻戴孝呀。   太夫人心疼侄媳妇还有两个不大的孩子,每日里都让灶上给单独炖上点素斋给大娘子,还有过过继来的小郎君送过去。就怕孩子守孝太过苛刻自己。耽误了身子。   大夫人对太夫人此举,记在心里,教导孩子的时候,多番提及,就怕将来孩子们大了对二房有了芥蒂。   给孩子们除了服,胖哥这个呆不住的,立刻呼朋唤友的到山上自在去了。   往日恨不得在山上定居的池老太爷,这次大概是伤了心了,被孙子好说歹说的,才勉强同意上山,就这还是意兴阑珊的。   看样子还没从死了大哥的打击中回复过来呢。   池家的世子胖哥同自家舅舅感叹,他家祖父是个重感情的。在这位祖父面前大咧咧的性子都是收敛起来许多。   华五郎对自家外甥的说法,不怎么认同,不过那是人家祖父,跟自己没啥关系,难得外甥如此赤城,算了就让他这么以为好了。   在见识了人情事故的五郎眼里,这位池老太爷,之所以精神头不怎么样,怕是跟重情重义关系不大,他们池家老兄弟之间的情谊,比他们笔下的宣纸厚不了多少。   五郎从小在姐夫府上的日子,比在家里都多,对于池府那点事,心里明镜一样,对这位亲家老爷也是亲近的很,性情脾气都是比较了解的,怕是见到生死,心里留下阴影的时候更多,要说别的,怕是还有点愧疚,这位亲家老爷,对老定国候颇为信服,不管怎么说自家姐夫做了侯爷,亲家老爷素来行事仗义,怕是多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大哥了。   想到这里,五郎只是吩咐自家外甥,平日里多拉着你这位祖父走走,开阔一下心胸,顺便把课业给这位祖父看看,让他明白,他们二房的子孙真的比大房的争气,或许这位亲家老爷就能想的开些。   觉得以后能对族中对老定国候有个交代。   顺便还提醒了自家姐夫,他家老爹心情不太好。多了就没说了,疏不间亲,伤了他们姐夫小舅子的情分反倒不好。   池二郎拍拍小舅子的肩膀,就说自家养大的孩子亲,这小舅子一声不吭的,可没少给他这个姐夫帮忙,府里府外的,阴谋阳谋的,忙不过来的时候,小舅子比池府的兄弟还顶事呢。   姐夫小舅子两人商量起事情来,根本就没有什么障碍。尤其是在智商上面、   这次奉恩将军发丧的问题上,池二郎在府里做事明白,外面风传利多于弊,外面的舆论都是这位小舅子一手折腾出来的,你当外面对池来太爷的评价那么高,为什么呀,没事显得你侯府一句话能让满京城都知道呀。   真要是追究根底,这事就是从学子们那里传出来的,留言的开头在哪,还不是在这位华府五郎身上,   为了给定国候刷存在感也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机呢,没看到如今定国候府,从侯爷到世子,到侯爷的老爹,一个个在京城里面都是拿得出手的人物吗,至少在人品上都有让人称道的地方。   这就是效果。要知道前半年,定国候府的名声还可是都臭到大街上了,能到如今这地步多不容易,华五郎在这件事情上能居首功。再次证明了,士子的力量,还有流言的力量不可小窥。   池二郎对这位小舅子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都是自己教的好呀。   特意找了个时间去山上看看自家老爹,果然如小舅子跟儿子说的一样,自家老爹精神头不怎么好,都是自己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顺,太忙了,老爹都要忧郁了,竟然都不知道呢:“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看着不是那么精神。山上若是呆着不舒服,就回府上好了,还能同三叔四叔一起说说话呢。”   池老太爷摇头:“不用老子在山上呆着好着呢。”   定国候:“不然儿子弄个戏班子到山上来热闹一下,您在邀请几位之交好友聚聚。”   说实话,在池二郎心里他爹也就这点追求,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哄他爹开怀了。   池老太郁闷,儿子孝顺是好事,可儿子看自己这个老子也太低了,他就是那样没追求的人吗:‘你这是觉得你爹喜欢听戏呀,还是觉得你爹喜欢小戏子呀,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老子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出息呀。’   定国候郁闷了,还真不知道他爹还有什么高大上的追求与爱好。   池老太爷想到以往,一阵无力,也不怪儿子,都是自己这个当老子,当初给儿子留下了这么一个混蛋印象。摆摆手:“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跟你这个儿子比起来,老子也算是个没出息的,不过你也不能拿老眼光看人,老子如今在昔日的老朋友面前那也是成功人士,威风着呢。算了不跟你说了,忙你的去吧。好歹那也是老子的兄弟,老子素服还穿着呢,能听戏唱曲的吗。当老子真的混呀。”   这就不跟自己是一挂人,认真来说,池老太爷觉得自己跟儿媳妇是同一类人。都是混中有道的。若不是差着辈儿呢,爷两神交。   定国候被老爹给堵了一顿,看着老爹忍不住发问:“按您说的,您现在也是功成名就了,合该意气风发才对,人说锦衣归乡,您怎么不去城里同好兄弟们聚聚,不说咱们做事不低调,至少都是老兄弟了,您好歹拉他们一把不是。”   池老太爷抬眼看儿子:“老子没那么多闲心,再说了,老子那群兄弟,三不五时的过来骚扰老子,还用得着老子大老远的去京城嘚瑟呀。放心老子低调着呢,不会给你招事的。”   误会了,池二郎搓搓手:‘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看错儿子了呀。爹,您到底怎么了,胖哥都担心了,那孩子心多大呀,对您都小心翼翼的了。您有事还是同儿子们说说的好,儿子官虽然不大,可还不至于让您难成这样呢。“   池二老爷叹气,望着天空,四十五度角的忧郁:“这事你就是多大的官也办不了。”   池二郎心说还真有事呀,左右寻思也没想出来他们定国候府有什么让老爹愁得小舅子都担心的事情呀.   池二郎:“您老就跟儿子说说,不能为您解忧,儿子已经很惭愧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吗。”   池二老爷犹犹豫豫的,一脸的不太好开口的样子,池二郎:“您不是外面放了人,不好跟我娘开口吧。”   除了风流韵事,还真是想不出来什么了。   这么多年池老太爷在儿子面前都觉得愧疚,少了父亲的威严,别说动手动口的时候,都要看看儿子的心情。今日竟然怒了,直接抬脚对着儿子踹了过去:“都说了老子给兄弟守孝呢。”   池二郎怕老父闪了腰,躲开无影脚,赶紧扶住老爹:“您别动怒,那算是什么孝期呀,儿子的祖父祖母早就没了。”   就爷两,池二郎没那么多的避讳,可以听出来对于这位大伯多麽的不以为然。   池二老爷没法让儿子对大哥多尊重,他都觉得大哥做的没几件人事。   憋口气,想起来了,儿子还认为他有风流事呢:“老子如今对你娘好着呢,你少给我们夫妻拆生分,不许跟你娘瞎说呀。”   池二郎刺激他老子:“你在这里在猫下去,我娘都要给你抬几个丫头近房了。”   池二老爷喘粗气:“老子没那么老不休。都是什么事呀,还不能让老子消停几天呀。”   爷两憋了半天,最后池二老爷软了,叹口气:“老子就是觉得这人呀,说死就死,真快。”   池二郎看着老爹,这是兔死狐悲,怕死:“您身体健壮着呢,咱们家有神医,崩担心。大伯那是自己作死的。”   虽然是事实,可池二老爷也不愿意听呀,那可是亲兄弟:“老子好着呢,老子就是想着,总是说百年之后,怎么面见祖宗,没成想,才说完没几天你大伯就去看你祖父了,这也太快了。早知道老子就不说了。毕竟你大伯做的那事,你祖父若是知道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池二郎再次误会,安慰自家老爹:“您放心,祖父在的时候,您什么样,祖父那是再明白没有的,如今不说儿子出息如何,就说您把胖哥还有二胖娇娇给教导的这么好,祖父那里也交代的过去。就是祖宗那里,也得说您做的不错,对得起祖宗不是。”   池二郎那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当了定国候不算是伟大,给池氏生了这么几个优秀的不要不要的子孙,那才是他池二郎的成就呢,就冲这个,百年之后,他敢挺着胸脯面对祖宗。为人父的骄傲就这么自信。   池老太爷:“呸,老子有什么不敢见祖宗的呀,老子一没败家,二没给祖宗蒙羞,再说了老子自己有儿子,拿出去也够跟祖宗交代的。”用的着拉出来孙子加分吗,一个好儿子就够了。   这话相当于再夸自己儿子,就是颇为含蓄,爷两都有点脸红。池二郎搓搓手,笑的有点傻,被肯定,当儿子都心情舒爽。   池二老爷:“咳咳,我这是替你大伯操心呢,你说就他做的那点事,到了下面,你祖父还不得抽死他呀,说实话,活着的时候,你大伯就不怎么痛快,你说死了,哎,大概也忒舒坦不了,你是不知道你祖父那脾气呀。”   听了这话,池二郎那是无尽的忧伤,池二郎觉得蛋疼,这都是什么事呀,担心的都是什么高深问题呀。亏他爹有这个闲心。就不该上山来劝他,早知道还不如陪陪老婆孩子呢,一张黑脸望着池二老爷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您老没事少吃点,晕乎着也比想这个强呀。   就听池二老爷感叹:“哎,早知道当初我就不把你祖父那家法鞭子,偷偷的放在陪葬里面了。你说你大伯那个胆小的,下面你祖父抽鞭子,上面不要他了,这可去哪呀,老子要是回去了,他还不找到老子这个好性的,成天的过来谈心呀,烦呀。”   池二郎望天,当初老爹肯定是看着鞭子有心里阴影,才干出来这等事情的。还有就是,老爹脑神经构造不一般呀,或许该找个寺庙给老爹做场法事。   勉为其难的安慰道:“您想多了,祖父对大伯多好呀,大伯过去哭两鼻子祖父就心软了,没准还给您记上两笔帐呢,您有时间还是好生的做出来点拿得出手的事情吧,也不能到时候就娜儿子这么一个好儿子跟字祖父表功不是。”   池二老爷皱眉,纠结的看着儿子,你这是安慰老子呢,还是诚心的让老子不痛快睡不着觉呢呀。不过这事老大还真是做得出来。   池二郎一拉老爹:“好了回吧,大伯忙着跟祖父团聚呢,没空过去烦你。”   池二老爷到底没跟儿子回府,实在是太烦恼。告状什么的,老大做的出来,对于老侯爷,这位真的有心理阴影,爷两组团找他聊天什么的更要不得。   出侯府的时候不愿意出来,如今回去更不愿意,顾虑更多了。   池二郎黑着脸回府,芳姐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听自家侯爷说完之后,就两个结果:“一,爹得了老年痴呆了,二,爹闲的慌了。”   蛋疼给压在嘴巴里面了,儿媳妇说公公闲的蛋疼不像话。   池二郎:“怎么就那么愁人呀,真是要了命了,想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的呀。”   芳姐:“小事,只要不是小脑萎缩老年痴呆就好办。给爹找点事做,忙的脑子没空分心就好了。给山上弄个新项目,爹忙开了就不瞎想了。”   池二郎北方夫人普及过什么是老年痴呆,担忧的说道:‘万一真的脑子有病了怎么办。’   芳姐:‘带回来,跟二胖放在一起哄着呗,娘不嫌弃的,咱们还能嫌弃呀。’   池二郎:“我是说你那会所。”   就看到他家夫人大气的一挥手:“不就是银子的赔点,赚点的事情吗,多大的事呀。让爹玩。”池二郎表示在金钱的事情上,他这个侯爷在夫人面前渣呀,没发比。佩服死了。   换成华老尚书大概会说,这女人败的一手好家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五章暗火   如今的定国候里面,除了池老太爷在作的一手好死,其他的事情,都在向着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让人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当然了奉恩将军夫人那里,还是轻易没人过去招惹的。毕竟那就是一个不定时发疯的,谁知道怎么招惹到这位的疯跟呀,还是少接触的好,保险。   至于对大房的各种善意,那不是有那可怜的娘三呢吗,不管是太夫人还是三房四房的善意都一股脑的对着池大夫人这个寡居的妇人过去了。   无论是过继的郎君,求学问题,还是大娘再府上的教养嬷嬷问题,都没用芳姐怎么操心,几个太夫人就给争着解决了。日子不要太和谐。   不过效果也是杠杠的,外面的人谁不说一句定国候府自从换了侯爷,做事越来越靠谱了呀。对待个寡居的妇人能够如此,还有什么说的呀。   对于大夫人来说,他们娘三的存在为池府转了名誉,对此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对池府来说是好处多多,对他们娘三来说那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   至少这满京城人的都知道,别看她是个寡居的妇人,可在定国候府里面也不是一点的靠山都没有的。没看到定国候府对他们孤儿寡母的态度明明白白的吗,谁要想欺负她们孤儿寡母,那就要思索一二,定国候府就是为了面子也不会把他们娘三给委屈了。   还有就是闺女儿子的婚事,那都是大大的有好处,至少还有人知道定国候有他们这么一房人呢。有池家大娘这么一个守孝的未婚配女子在呢。   这就是头上没有天的女人,能够寻找出来的一条适合他们娘几个为数不多的一条路。   这位大夫人不能同众人一样无视了自己的婆婆。   对于奉恩将军,做到了一个儿媳妇能够做到的一切,规矩礼仪一丝不差,晨昏定省从不落下,小道鞋袜,大到衣物被褥,从来都是亲自一针一线的缝制出来送给这位新寡的婆婆。   满侯府,到满京城谁不知道这位曾经的的世子夫人孝顺,都能当做模范拿出去当素材了。   对于这个儿媳妇,奉恩将军夫人感觉不到亲切,即便是儿媳妇做的丝毫挑不出来一点的错误。可还是亲近不起来,这个儿媳妇对他也不过是面上的事情,从眼神中就看出来,没有什么情谊的。   奉恩将军夫人冷笑,他在乎吗,对来请安的儿媳妇挑刺:“哼,你何必如此虚伪,我这里还不至于差了你这么一个不情愿的。做给谁看呢,这府里还有人能看你一个寡妇的作为不成。”   大夫人被这位婆婆逼迫的脸色通红,这话说的实在让人不好看:“婆婆想错了,媳妇是不祥之人,不敢做出犹如门楣的事情,孝顺长辈,是为人子,为人媳妇的本分,媳妇没有做给谁看。”   这话说的连点起伏的情绪都没有,别说感情了。   奉恩将军都觉得周围的气氛跟着冻结了一样,没有一点的生气:“哼,说的好听,你孝顺我是本分,看看你的脸色,给谁看呢。”   大夫人抬头,脸上一一如既往的平静:“婆婆见谅,媳妇还在孝期呢,怕是不能让婆婆满意了。”一个寡妇笑逐颜开的,世人怎么想呀,这个婆婆的要求太无理。   大夫人的回答让奉恩将夫人面上无光,怎么都觉得讽刺。   奉恩将军夫人被儿媳妇堵得心口痛,被池二郎的小贱人给挤兑就算了,这个被她拿捏了多少年的亲儿媳妇竟然都敢如此拂逆她,真是太让这位夫人震惊了,还有点接受不了:“你个丧门星,就知道你不是个真孝顺的,大朗没了,你看着侯爷有走了,就敢给我脸色看了是不是,你不要觉得我就不能把你如何了,若不是看在大朗为你百般求情的份上,我池府早就休了你个口是心非,忘恩负义的丧门星了。”绝对的受不住刺激,开始口不择言了。   大夫人冷冷的看着奉恩将军夫人:“媳妇这就去给您请大夫,您怕是又犯病了。”   奉恩将军夫人瞪眼,眼睛圆圆的都是难以置信,*裸的威胁,竟然出自一项懦弱的儿媳妇嘴里:“你敢,你竟然敢伙同外人来羞辱自己的婆婆,你对得起大朗吗,你怎么当人媳妇的,我就说你是个表里不一的,我就说你的孝顺是做给人看的,你还不承认,你个不检点的妇人,你说你做给谁看的。”   大夫人自从世子没了以后,心如死灰,轻易激不出来点火花。也只有这位奉恩将军夫人有这个本事,竟然让这么一个心如枯井的女子,动了真怒,抖着手,迈步向前,眼神灼灼,愣是就那么把不可一世撒泼中的奉恩将军夫人给逼退了一步。   奉恩将军夫人回神的时候,意识到竟然在儿媳妇面前退步了,懊恼的气急败坏的,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大胆,你想做什么。对我这个婆婆动手不成,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要杀人灭口呀。”   大夫人捂着一边脸,冷冷的眼神能冰冻三尺:“婆婆说的不错,若是非要说媳妇孝顺您是个做给别人看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媳妇只当是做给大娘那孩子看的好了,孩子大了,她的祖母如何,不是他能够选的,可我这个当娘的,可以让她有个正确的人生观,不管长辈如何,孝顺长辈总是本分,只当是把对他父亲的思念,转移一番好了。婆婆以为如何。那毕竟是大朗的唯一血脉呢。”   奉恩将军夫人愣是被大儿媳妇这几句话说的背后冷汗都出来了,她还有个孙女呢,儿子的亲亲血脉呀。儿媳妇再说,让自己行事为孙女多想想吗。   抬起手有点哆嗦:“你,你,你滚下去,别以为过继了孩子,就有了依靠,我大房一脉,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呢,我这个当祖母的自然会为大娘打算。”   大夫人这次真的被婆婆给惹毛了,他说这话,可不是为了把闺女推火坑里去:“不敢劳动婆婆费心,大娘的事情自由我这当娘的费心,何况如今大娘也有兄弟能够依靠,婆婆还是专心的养好身体,也省的公公同大朗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奉恩将军夫人气的鼻子喷火,嘴唇哆嗦:“你,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敢。”   大夫人:“这么多年大娘就是儿媳妇的全部,照顾您,孝顺您是媳妇的本分,但是大娘不行,谁都不行,大娘的事情,媳妇自然会安置妥当的。这也是大朗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动人家的新尖子,人家跟你拼命,死了的儿子也是这个意思,太伤人心了:“我是她亲祖母,我还能害他不成。”   大夫人很肯定的点头,这位搀和的事情,绝对害人不浅:‘媳妇只求您能安稳的养好身体,媳妇愿意晨昏侍奉在您老人家身边’和就近看着没啥区别。   奉恩将军夫人好不容易想起来还有一个孙女在,就这么被无情的打击到了:“滚”   大夫人没再说什么,低眉顺眼的退下了,如今的婆婆可不是当日的定国候夫人了,若是真的要做什么,怕是也没有那个能力,只是有这么一个不定时闹腾的长辈在,自家闺女的婚事上,就像迈了一个天雷一样,让大娘的怎么都觉得不安稳。   大夫人望着虚空,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您千万不要做出来什么刺激媳妇的事情,不然媳妇怕是将来没脸面见夫君的。”   说话的时候,拳头攥的紧紧的,一位护崽的母亲对,做出来什么事情多不让人意外。   大夫人顶着一张被奉恩将军夫人巴掌亲近过的脸,走出院子,丫头婆子们都看到了,传出来消息不能使奉恩将军夫人这个主子错待守寡的儿媳妇,只能是,这位将军夫人又犯病了。   而且消息传播的相当快,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大夫人回房不一会,收到消肿膏药就好几份,可见在侯府里面这位大夫人的人缘多好。   芳姐听说奉恩将军夫人在院子里面又发了脾气之后,摇摇头,第二日就让御医上门为这个新寡的大伯娘看诊。   对于外人来说,是他们这些小辈的孝顺,对长辈的上心,那么点小时就惊动了御医。   对奉恩将军夫人来说,这就是*裸的警告,这是再告诉他消停点,少闹腾呢,不然就要再把他这个疯妇给坐实了。这是铁了心要把她给逼疯了呀。   不是没有想到唯一的血脉大娘,可也不过是在脑子里面过了那么一下,脑子就陷入了狂暴的牛角尖里面,全世界都在同她较劲,作对。   一股子要毁天灭地,报复世界的冲动,在大脑皮层兴奋的焦躁。整个人看上去都是诡异的兴奋,   御医看着这位夫人手都哆嗦,这事真的疯了呀。   芳姐对于奉恩将军如何并不在意,院子里面婆子丫头人手上还是够用的,在这么自己一手掌控的府里要是还能让这位折腾出来妖来,那就是他这个当家夫人的无能。   看看最近身边越来越沉闷的丫头:“人说为母则强在大夫人身上我算是见识到了,一个弱女子能够做到如此这般,大夫人为了大娘也真是费劲了心力。”   对于有本事,守本分的女子,主仆两人一样的欣赏,双冒蛮佩服这位大夫人的,这么折腾都没能让自家夫人记恨恼怒,可见是个有本事有手段,懂人心的:“大夫人用自己的方式,护的大娘子严严实实的,还在孝期呢,就为大娘子做好了出嫁的准备,大门大户的掌门嫡媳虽然不敢想,可大娘子孝顺的名声在外,侯府世子嫡女身份摆着,嫁的总不会太过不如人意。”   芳姐:“谁说不是呢,大嫂子让我长见识呀,原来宅斗的手段,也不都是那么拿不上台面。我这是见识到高层次的了呀。”   双冒鄙夷的看向自家夫人,这就是高悬的了吗。想想故去的夫人,再看看如今的主子,娘两在宅斗的技能上都没有什么天分,   自家这位主子,能够在内宅上如此顺风顺水,那都是手段粗暴得来的,真要是遇上一位高手,那也只有被虐的份。   夫人这幅样子倒也情有可原,生活的环境造就了这位主子,在内宅手段上没见过大天呀。粗暴点就粗暴点吧,省脑子,没看到大夫人动脑子过度,孱弱的让人看着随时都能被风吹到了一样吗。   芳姐瞟了一眼陷在自己面前跑神的丫头:“怎么样,要不要体会一把护崽子的心情,不过首先你得把自己嫁出去呀。”   然后不等双冒回答,这位主子,接着给建议:“这年头对未婚生子,实在是接受度不高。我的个人建议,你还是要先找个愿意跟你生孩子的汉子办下婚礼的好。”   双冒暗搓搓的咬牙,我自梳,我不嫁人碍着谁了,怎么就非得在这上跟自己过不去,找自己麻烦,挤兑自己呢,没听说过这么样的主子:“夫人若是看奴婢不顺眼,就打发奴婢到庄子上当个管事妈妈好了。”   芳姐:“怎么你心仪的汉子在庄子上呀,哪个呀,不是当初在引雷山的时候看上的吧,怎么这么保密呀。连我都瞒着。”   双冒黑脸:“夫人毁人清誉,您也不怕奴婢冤枉死吗。奴婢不嫁人伺候在夫人身边,可是让夫人心里不踏实,还是让夫人觉得面上不好看,为何总是看奴婢不顺眼,百般挑剔。”   芳姐被丫头给噎的直打嗝:“说,说什么呢,就你这样的也能让我心里不踏实,你家侯爷眼光高着呢,除了我这样天上没有地上一个的,还能看上谁去呀。你少在那自己往脸上贴金,我那是好意,赶紧的找个人嫁了,难道还要让我给你养老不成,好歹生个孩子,凑合老了身边有个人,嫁了人你就知道好处了。再不上心个人问题,小心我挑个丑的给你嫁了。”   说完狼狈的走人了,这是丫头呀,这是祖宗。好心没好报,她为了谁呀。养的丫头多了有什么好,还得担心他们的婚事,真是够了,下次说什么身边也都用婆子,再也不用丫头了,尤其是俏丽的。坚决不认为她个人对漂亮的女人防范心很重。   双冒黑脸,这是主子呀,这是祖宗,他家祖宗如今都管不到自己的个人问题了好不好。望着天空,再次叹气,然后发呆。嫁人是个难题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六章 求仁   夜晚,月明星稀,穿的厚实一些还能在外面看看月亮,虽然已进初春,不过小风还是嗖嗖的,定国候哄好闺女,回房同夫人恩爱一如既往,夫妻二人同方才成亲时候一样,运动之后一身的汗水,擦拭过后,交颈而眠,就听外面乱了起来。   定国侯府不愧是武将出身,定国候的一身功夫也没放下,动静之下,第一反应就是把夫人包在被子里面抱起,然后动作利索的传窗而出。绝对比当年辽东闹土匪的时候,还要功夫娴熟。   芳姐还没睁眼呢,就被人给蒙在被子里面了,一句明白话都没听见,若不是知道裹着他的是池二郎,还当自己被绑架了呢。   在被子里面被晃悠的胃里直恶心,关键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情况最让人心慌。   双冒匆匆穿妥衣服,才要敲门同主子汇报,就看到他家侯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从天而降,手上还抱着一团被子。瞪着一双妙目都不知道该往哪瞧了。   池二郎可不觉得尴尬,这年头的主子都不把下人当人当回事的,看了那是他们占便宜了,那是荣幸。没看到他家夫人多宝贵他这身皮肉吗,轻易不视人的。   池二郎怒目逡巡一圈,那个暴怒呀:“怎么回事,为何喧哗。”   边说边扛着被筒子踹门进屋,真是太不淡定了,这下人都怎么回事呀,一惊一乍的。   双冒低头不敢乱看,心里发愁呀,本来他家夫人就往他这个奴婢身上泼脏水,说她对侯爷有意,如今在看到这么污糟糟的玩意,她算是洗不清了。   再想到自家夫人嫉妒成性,这么多年他家侯爷沐浴更衣,就没有让丫头沾过手呢,怎么好呦。自家主子自家明白呀。   双冒已经在考虑,是去找静怡师太好呢,还是赶紧找个人嫁了,以示自己清白的好。遇上这么一个主子,当奴婢的也怪不容易的,不嫁人那都不成。   池二郎把夫人放在暖炕上,没着急打开被子:“没大事,先暖暖,带进来一股子冷风。”   芳姐松口气,还注意到这个呢,肯定没大事。在被子里面闷声闷气的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丫头在自己面前走神,池二郎黑脸:‘问你话呢,外面怎么回事。’   双冒才想起来,还有大事呢:“回,回,侯爷的话,奉恩将军夫人的院子里面走水了。”   想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抱着夫人仓促出屋,都被丫头给看见了,就没好气:“多大事,怎么帮着夫人管家的。这等小事也只当你们如此惊慌,不知道的以为天塌了呢。还是火烧到园子里面来了,看看外面乱的,向什么话,园子着了呀。”   双冒都顾不得低头了,呆呆的看着侯爷,这邪火比将军院子还大呢,自己招谁惹谁了呀。怪自己醒的太早,工作太认真。   芳姐拉开被子,拉拉池二郎的手,怪心疼自家丫头的:“你这是说她呢,还是说我这个夫人呢,还不过去看看。”   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拉到袖口,抬眼,自家男人竟然就穿了一条束裤,上身光着呢,冷不冷呀,还是秀身材呢呀。   然后视线对准几步开外的双冒,还盯着看呢,大冷天的吃冰激凌,你也不怕冻死,立刻翻脸了:“看什么看,干什么呢。”   双冒被自家夫人盯得直打哆嗦,真不是故意的,冤枉死了,估计跳进护城河也说不明白了,天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呀:“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侯爷夫人,奴婢先下去了。”   芳姐磨牙:“当我瞎的呀。”   池二郎看着主仆两人的反应,心情平复的这个快呀,怎么都一股子爽歪歪的感觉,嘴巴都勾起来了。   芳姐:“让人白占了便宜还笑,你个不知道检点的,还不赶紧的穿上。”   芳姐要郁闷死了。池二郎同夫人穿戴妥当,心情嗨皮的带着夫人去走水的院子,让下人看到自家侯爷的表情,都忍不住要怀疑一下,这把火着的侯爷多开心呀。这奉恩将军夫人到底多不得侯爷待见呀。   芳姐心里那个气呀,被人看了还这么高兴,这东西不是暴漏狂吧。当年这厮对自己一个十几岁的丫头都动心,如今又这么诡异的喜好,想不怀疑这厮变态都不成呢。   池二郎刚巧回头看夫人,怎么一脸的嫌弃呀:“你那是什么眼光。”   芳姐冷言冷语的说道:“哼,侯爷身娇肉贵的,往后可要护好了。”   定国候心里美,自家夫人善嫉,占有欲多强呀,真是没办法:“夫人放心,除了夫人,为夫定然不让别人白占了便宜。”   芳姐:“有偿的让人占也不成”   定国候:“那是自然,除了夫人有这个实力,别人也没有呀。本候贵着呢。”   说完还色色的在夫人的手心捏了一下。要不是眼前一片红彤彤的场景,已经到了事发的院子,芳姐还要给这厮点教育呢。   看看眼前的火势,两人没心思闲扯淡了。火光映红了半个天空呢。   池二郎:“其他的院子可都撤出来了,主子们可都安好。”   管事一身的冷汗:“回侯爷话,火势只在将军的院子里面,其他的主子都陆续的在过来呢,唯独将军夫人,还在里面,小人无能。”   芳姐看看火势:“火势如此之大,进人怕是危险,赶紧的让人泼水,把夫人给救出来,在抽人盯着四周的火势,不要蔓延到了其他的院子里面,风可不小呢。”   正说着话呢,就看到大方的寡嫂,踉跄的过来了,身后还有三房四房的主子们,才回府的池老太爷:‘怎么就走水了呢,怎么就走水了呢。’这位有点慌。   大夫人眼神盯着着火的院子,神情有点诡异的让人发毛:“将军夫人在哪,为何没有看到婆婆。”   管事低头:“小人无能,将军夫人还在里面呢。”   话音才落,就看到大夫人已经冲进了火海里面。耳边还在回响着这位夫人方才的话:“她绝对不能死。”   池二郎那么利索的身手,反应过来,就去拦人,都没能拉住,那是什么速度呀。   芳姐感叹,往日真的是自己心计太深了,误会了这位嫂子,原来是真的孝顺。可不是谁都有这份勇气的。这对婆媳之间绝对是真爱,都跨越生死,能置之度外了。   缓过神来:“来人呀,赶快的拿棉被阴湿了,裹着冲进去把大夫人给拉回来。   本来要直接冲进去的池二郎,看到自家夫人,说实话,有娇妻爱儿在这个世上陪着他,为了谁也不值当的自己冒生命危险,名声什么的更不在乎。   池老太爷心里着急,这要是大房一门都交代了,他儿子将来可难了,好说不好听呀。明明跟他们没关系,可也得埋汰上一身的脏水。   看着婆子们抱过来*的被子,直接披上,抢着就冲进去了。   池二郎气的瞪眼,好吧,那是亲爹,直接拿过辈子也跟着冲进去了。   主子们都这样,何况是下人了。之间浓烟滚滚之间,冲进去了一流的人。若是有外人看到,定然要称赞一声,不愧是武将之家。当然了就这样,也震撼住了三房四房的爷们们。   芳姐的护院们身手还算是利索,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冲进火海救人不算是什么。   抱出来的奉恩将军夫人,是昏迷不醒的,脸上有伤。   大夫人不过是被呛晕了而已。好在池二郎父子无恙。   芳姐黑着脸,回头就得加强自家老公公生命安全的重要性教育,拉着池二郎的袖子:“你真敢呀,当我死的呀。”池二郎看着夫人笑的那个荡漾呀。看吧就说这女人没他不成,把他当成天呢。看看这个黏糊劲儿。真是没办法。   院子里面大夫,不敢怠慢,直接把下重手,把大夫人给扎醒了,太夫人们围着侄媳妇:“你这孩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怎么就那么冲动呀,还有下人在呢,哪里用你冲击去呀。”   芳姐黑着脸,拧了池二郎一把,意思就是说回头在算账,然后才过来:‘嫂子,可是清醒了。’   大夫人眼神有了焦距:“将军夫人呢,可还好。”   芳姐:‘嫂子放心,大伯母虽然还在昏迷,可没有性命之忧。’   大夫人心下放松,闭上眼睛:“那就好,那就好,我家大娘不是个命苦的。等不起的。”   然后再次昏迷了。   众位太夫人,一张脸都不知道摆出来什么表情好了,这位侄媳妇还真是,真是慈母。   芳姐,笑的尴尬,这嫂子为了闺女,也真是够拼命的,掰手指头算算,大侄女才守了父肖,然后又是祖父,若是这位祖母在没了,那真是不过二十不能出嫁了,什么花期都给耽误了,难怪大嫂如此拼命。   不过这事摆到明面上,实在不太好看。估计大嫂也是晕乎了,不然定然不会诉诸于口的,摸摸鼻子:“那个,那个,嫂子孝顺,咱们娘几个都是看到的,为了伯母连命都不顾了呢,嫂子答应过世子兄长,要替他孝顺二老的,嫂子是个信人,做的真真的好。”   这个脸面找的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众位夫人都理解,怪难为众位侄媳妇的,能够如此机智的给众位寡嫂撑场子已经不容易了,都是自家人不挑的,更是愿意配合。   太夫人明白儿媳妇的意思,也愿意对这位怪不容易的大侄媳妇体谅一二,谁遇上这么糟心的公公婆婆,都要短寿几年,怎么就不能体会儿女的不容易呀,怎么就非得变着花的折腾呀。   看看把这孩子给逼得,都冲进了火场了呢:“侄媳妇做得好,对得起大侄子的嘱托,咱们都是明白的,儿媳妇呀,你还是赶紧的把你嫂子还有大伯母给安排下去吧。这里乱糟糟的,怕是影响休息。”   把这位大嫂的举动,往正能量上引导过后,芳姐开始安置余下的事情,烧着的院子,怕是没法住人了,再说了芳姐看着这个院子也晦气,还不如都烧了回头重建的好。   至于奉恩将军夫人吗,先放到客房,到底怎么安置,回头还要看这位大嫂子的意思。   定国候领着下人,也只是在确保火势不要波及其他的院子而已。   三房四房所有的汉子们,对于二房的爷两,那真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在没有任何的怀疑了。这么大的火,烧死一个两个人太正常了,满侯府最金贵的两人,竟然冲进火场救人,别说是定国侯府,就是换成别的府邸,也不会有这个样的事情发生。   本来他们还怀疑,着火着的蹊跷,怕是二房的手笔呢,如今一看,绝对没可能。用生命刷好感,二房又不傻这种事不会做的。   第二日大夫人醒来,芳姐同这位寡嫂商量:“奉恩将军夫人在火场里面呆的时间久了,身体怕是受了影响,听御医说,就是醒来,脑子也不会太清醒。还有就是。”   大夫人:“只要活着就好,弟妹放心,嫂子定然会全心全意的照顾婆婆的。”眼神坚毅的让人心里发毛。   芳姐心说,这个真的相信你,至少你闺女嫁出去之前,您肯定会千方百计的让这位大伯母活着的,我们真的知道,您为了这个连命都不要了呢。   芳姐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那个,自然是的,嫂子对伯母孝顺,我们都明白的,还有就是,伯母的院子如今都成了灰烬,财务救出来的也不是很多,我是想同嫂子商量一下,伯母安置的问题。”   大夫人:‘人没事就好,财务什么的都不重要,世子活着的时候,给我们留下的家财足够了,何况还有侯府在呢,弟妹不用放在心上,如此就好。至于婆婆,我这个儿媳妇在呢,婆婆自然安置在我的院子里面,照顾起来也能方便,弟妹成全了嫂子吧。’   芳姐:‘只是嫂子太辛苦了,带着两个孩子,还要照顾伯母。’   大夫人:“都是为人媳的本分,说不上辛苦,还要请弟妹成全。”   必须成全,怕是这位大伯母再谁的跟前,这位嫂子都不放心,万一照顾不好,大娘子出嫁以前,就挂了,大嫂还不找人拼命呀:“那就辛苦大嫂了。”   大夫人放下一颗心,发誓一定要让众位婆婆好生的活着,谁也不能挡住他家闺女守孝之后,十八岁以前嫁人之路。   芳姐:“大嫂为了侄女多想想,也要保重自己才好。”   大夫人很肯定的点头:“弟妹放心,那是一定的,我一定要好好地看着大娘子嫁人的。”执念绝对是执念。芳姐觉得大房的风水真的不好,一个一个都要疯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七章 圣恩   那个夜晚,火光映红了京城的半边天,没有歇下的达官贵人们,看到定国候府的方向,都要感叹一声,这位定国候心狠手辣,做事利索果断,这是直接把大房给连根拔了呢。招惹不得,又是一个狠的。   多少人摇头叹息,就说老侯爷那样的人,养出来的不肯能是善茬。也就除了奉恩将军那么一个狠不起来的狼,拽不起来的羊。看看如今人家定国侯府出人才了吧。   没想到第二日传出来的消息竟然是定国侯父子两人的义举,竟然涉险救人,当真是刷破了多少人的眼球呀,踩着鲜血爬到他们这个位置的达官贵人们,那是真的不理解了。   图什么呀。要说放把火斩草除根,那才是正常人的思路吗,那么一个专门恶心人的疯妇,定国候的脑子坏了。   要说到仁意,那还真是让人敬仰,官场上这样的人不是少有,那是稀有。定国侯府那样的人家,仁意能撑得起来家业吗。   池二郎上朝的时候,众位官员看过来的的眼神就比较微妙了。一时半会的池二郎还体会不到其中的区别。   不过众人看这位定国候的时候,总觉得有点高深莫测。猜不透。   池二郎只是到了华二老爷身边,恭敬地汇报:“只是奉恩将军夫人的院子里面走水了,没有什么大事,没伤到人,只是财务上受了些损失而已。”   虽然有下人第一时间过去,同这位亲家老爷通气,可到底是看到姑爷,听到这话的时候,华二老爷才真正的把心放下来,缓缓地点头:“人没事就好,四娘还有胖哥他们娘几个,没有吓到吧,莫要大意了,让大夫过去看看。”   翁婿两人身边,直愣着耳朵想要探听第一手消息的大人们,都有志一同的了解了,这位华侍郎对于闺女疼宠程度,这位还真是亲爹。   堂堂的定国候,在这位侍郎大人面前,恭敬地跟猫一样:“回岳父大人的话,他们娘几个还好,府里动静不是很大,除了四娘同芳姐,两个小的没惊动起来,小婿回头就让大夫过去给他们娘两看看,总是能放心些不是。”   池二老爷满意了,看着姑爷都顺眼点:“你也让大夫瞧瞧,往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不说老婆孩子,你上面还有爹娘呢。身体可别落下什么毛病,老的老小的小的,还都指望着你呢。”   池二郎低头认错:“岳父大人说的是,小婿莽撞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往后在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华二老爷点头,关键是现在你还是我闺女的,我外甥,外孙女还需要有个爹护着呢,闪失不得呀。不过这话还是放在心里好了。   边上听了一耳朵的大臣们,跟着缓缓点头,就说这才是为人之道,为官之道吗。那么冲动的义举,可不是他们这些才爬起来,看到出路的人能做出来的。   就听华二老爷开口叮嘱姑爷:“你那大伯母虽然闹腾一些,也当好生照顾才对,不能有了闪失,让人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做事有失厚道。”   池二郎:“岳父大人说的是,大伯母如今在寡嫂的院子里面,有嫂子还有大娘在身边照顾,想来也是一种安慰,大伯母同大伯夫妻情深,也该想想小辈们才是,想来往后该想开些。”   华二老爷:“就是这个话。让将军夫人同小辈们多接触一番,总是能看开些的。”   两人就这么一说,听到闲话的大臣们,都不用侯府自己出去宣传,京城就已经传开了,定国侯府走水的真正原因,原来这奉恩将军夫同夫人,夫妻情深,将军独自一人先走一步,这位夫人受不得刺激,不想一人独活于世,才*殉情的。   当真是泼了一盆好狗血。都不用请人写剧本。这些人自己就把前因后果,*起伏的给杜撰出来了。都是传奇色彩的。   芳姐知道这个的时候,外面关于奉恩将军夫妇感情生死不渝的版本已经七八个了,还有从侯府出来的老奴们,绘声绘色的传着,当初在侯府,将军同夫人,如何的相濡以沫,恩爱情深,真是铁一般的事实呀。   芳姐摇头感叹世人眼拙,这将军同夫人,可真是恩爱。   不管怎么说,就因为池二郎同他爹,亲自下火场把这位将军夫人救了出来,所有的人都认可了这种传言。   对于定国侯府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传言虽然带着话本小言特色,好歹是正面的,总比让定国侯府在陷入不堪的蜚语里面好。   芳姐同池二郎感叹:“若不是我亲眼见过大伯他们两口子的情仇纠葛,外面的传言,怕真的就信了。”   池二郎:“是呢,说的跟真的是,若不死从小在侯府长大的,后面又亲眼见证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我也就信了。”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就是皇宫里面的圣人也要感叹一句谣言的威力,若不是他有钉子在侯府里面,知道这对夫妻的真实情况,他老人家也真的信了这感天动地的****故事呢。   奉恩将军夫人昏迷数日之后,在大夫人的精心侍奉之下,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不过终究留下了点遗憾,进了一次火场,留下了点终身烙印。   左侧脸上,留下了小儿拳头大小的一块伤疤。   还有就是醒来以后的将军夫人脑子不太明白,稀里糊涂的,还怕光,尤其是怕红光。看到晚霞都要嘶声竭力的叫唤到嗓子发不出来声音。   古大夫都对这个没辙,身体没毛病,都是脑子里面的,做了心病了,这个得靠养。   芳姐听明白了,这就相当于心理障碍呀,术后创伤一样。等同于真的疯了。   内疚一点都没有,可怜更是可怜不起来,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芳姐拍拍寡嫂的肩膀:“怕是嫂子往后要真的辛苦了。”   大夫人意志坚强:“弟妹放心,婆婆这里有我这个当媳妇的在呢,定然让婆婆平平安安的。”打定主意,穷尽一切办法,五年以内肯定不会让这位婆婆有个万一。   太夫人心疼这位寡妇侄媳妇:“何必呢,不如就让婆子们照顾照顾,你也能歇歇。”   三太夫人同四太夫人都这样劝说,这位侄媳妇真的不错。   大夫人:“不用,大娘还有七郎都大了,没什么让我操心的,婆婆这里怎么能断了人呢,若是有个万一,我怎么对得起大朗的殷殷嘱托呀,七郎还小,如今婆婆能靠的也只有我了呢。”   然后拉着芳姐的手:“你别多心,我们大房既然还在,就没有把婆婆推给旁人,推给你的道理。”   芳姐:“嫂子不用解释,我真的明白,既然嫂子如此说,就如此办吧,我再给嫂子找些婆子过来,人手多了总能让嫂子轻松些,嫂子若是觉得不合用,就自己让牙婆子进来,挑一些进来就好。”   大夫人:“不必,弟妹的人手就很好,挑一些婆子丫头进来,未必就能合用,何况我们侯府好歹大户人家,规矩什么的,外面的婆子丫头怕是用起来不如意。”   如今的侯府,怎么能再进外人呢。还是用这位弟妹的人好。小心总是无大错的。   芳姐:‘嫂子喜欢,当用就好。’总觉得这位嫂子太小心了,丫头婆子,用哪的真无所谓,她是好意。   太夫人:“既然这样,你们妯娌看着办好了,嫂子这里,侄媳妇费心了。”好歹是那么多年的妯娌,看到这位嫂子落得这个下场,太夫人也没见得有多高兴,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只是觉得可悲,你说人这一辈子,争来争去,算计来算计去的,图什么呀,不说别的,这位大嫂争到什么了,还是落到什么了,儿子没了,连个孙子都留下,人还疯了,还有人能比她跟悲惨吗。   做人就该豁达些才好,幸好娶了那么一个心大的儿媳妇,让他们老两口子跟着都心宽体胖的。不然怕是还同这位嫂子一样,扎在犄角旮旯里面爬不出来呢。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三夫人同四夫人同二房相处的时候倒是放开了。   两房的夫人都想明白了,大房那样的人家秉性,二房都容下了,他们三房四房只要不出格,定国候也不会太过刁难,所以日子还是很松快的,虽然月俸减半了什么的,本来他们也没什么奢华的要求不是。   就这样太太平平到了六月,过了奉恩将军的百日,池二郎两口子就把门口的大红灯笼给挂起来了。总是喜庆些才好。   他这个当侄子的也算是给够了大伯面子了。只有大夫人的院子里面依然白色的灯笼,不管是主子还是丫头全都是一身的素服。   定国侯府回府正常的日常交往,芳姐作为定国侯夫人开始正式的宴客,没事的时候也挑出来两个之交好友的帖子,过去拜访一番。   做的有模有样的,还没闹出来笑话,更没有在别人府上大发雌威。这让华老尚书非常惊奇,他家这个孙女,若是真的安稳下来,他这个当祖父的就忍不住心里发毛,总觉得这位孙女在憋大招呢,不定在那地方来上一处,让他们华府跟着遭殃呢。   池二老爷同芳姐不知道这位老尚书的这种担忧。只当是老头致仕之后,无聊,没事种到孙女府上瞎溜达呢。   天知道他老人家的多余担忧呀。老人家每次看着孙女来往于官宦人家,那真是要多闹心有多闹心。   在此期间,芳姐不止一次的在催促自家丫头,赶紧挑个不错的人选,实在看不得这么一个单身的玩意在自家夫君面前晃悠,还是用眼睛占过他家夫君便宜的,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心。   双冒表示,才几天呀,她哪找那么一个人去呀,   芳姐就瞪眼,没有合适的,你是不是就要将就一下呀。   双冒立刻摆手,绝对不会将就的,奴婢天生就是当大夫人的料。您别多想。   主仆二人的官司,只有主仆二人知道,其他的小丫头都羡慕这位双冒姐姐,多得夫人的眼呀,没见到夫人每日里都要挑出来几件物件给双冒当嫁妆吗,真是羡慕死她们了。   就不知道双冒每日里逼着自己去在内院外院交接的门口,望着一群的护院,挑出来一能当夫君的汉子,多艰难。越着急,越挑不出来一个合心的。   被双冒看不上,池二郎一点都不觉得丢人什么的,他还看不上这个连笑都难看的丫头呢。主仆两人的官司只当不知道。   反正这位理解出来的意思,就是夫人在乎他已经到了,不容别人染指多看一眼的地步了。   看到自家岳父大人的时候,都忍不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上。特别的超脱。   没看到吗,夫人再怎么同岳父亲近,还不是亲手给岳父找了个继夫人,相当于亲手把岳父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而他池二郎,自家夫人可是一点送人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就被看一眼,都容不下呢,相比之下,孰重孰轻还用比较吗。   每每如此安慰自己的时候,池二郎哪心情都是超爽的。   当然了这位定国候也不是每日都这么无所事事的,六月大朝的时候,定国候上书圣人,定国侯府威望不足,财力不济,养不起那么多的部曲,且国泰民安,将士都该为国家,为朝廷效力,这些私人武装留着做什么呀。   请求圣人亲自指点帮着把这帮人给安置了。   池二郎的折子,在吏部自然不会被压下来,人家吏部尚书可是这位定国候的大伯丈人呢。   所以回复很快,圣人御笔批复,准奏。愿意为国效劳的,直接归为朝廷奉养,划为军户。不愿意继续当兵的,看其在侯府期间的功泽,归为良民。回乡种田。   此举让池二郎再次名噪一时。在圣人那里刷足了好感。就看圣人给定国侯府的赏赐,就知道,圣人对这位定国候有多恩宠,可以说是继华爱卿之后,朝堂上的另一位爱卿。圣人的好感不容易博取,没看到这么多年,就出来这么两位爱卿吗。   那些手上还有私兵的人家,恨不得把池二郎给拆了,他这是把他们这群人给当垫菜板子的的了呢。他这么一手在圣人哪里把好都给买了,可把他们给卖了呀。   圣人御笔亲批的。什么意思呀,就是圣人要解除私人武装。(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八章 在恩   要说体察圣意,没人比这位定国候更能够钻空子了,当然了人家也够舍得,随随便便就把祖宗留下的那么点根底给交出去了呢。   最关键的是人家才当了几天定国候呀,竟然把偌大的侯府给掌控的如此之透彻,愣是把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定了,   而定国侯府池氏一脉,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反驳的。这样的人谁不掂量掂量呀。定国候好手段,好心计。妙人呀。   而圣人也是给妙的,可以说这位定国候怎么体察他这位圣人的心思的,这位圣人就怎么按照这位定国候的喜好给的奖赏,可谓是君臣相得。   定国候府里面,芳姐被圣人亲笔御赐的一品夫人。虽说是夫贵妻荣,定国侯夫人就已经是诰命了,可御笔亲封的则又不一样,这等荣耀让定国侯府的女人们看着眼睛发酸。   包括太夫人在内,自家儿子给自己也挣了诰命,可跟儿媳妇的比起来,差远了。儿子才二品,儿媳妇都一品了。这个赏赐耐人寻味呀。   华府池府都为了芳姐的一品诰命高兴,为夫华老尚书那眼睛愁得都要黏在一起了,千想万想,就没想到自家孙女还有这等好运气。   当初老尚书都想弄个犄角旮旯把孙女给嫁了,好歹不说,他们华府能唬的住,护的住,不是,可如今好了,一品,就那性子,再有这身份,惹出来的麻烦。那就不是他们华府,还有定国候府能扛得住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老尚书愁得已然是满头白发了。可惜没人能理解他老人家煎熬的心境。   就没人知道华府还有人因为孙女爬的太快,身份太高而愁得吃不香睡不着的。人呀果然境界不同,挂心的事情也不一样。   这位华老尚书如今每日里都要到二房的华二老爷那里询问一番,自家儿子的园子里面有没有新的成果出来。真心的盼着,他家儿子在孙女闯出来更大的祸患之前,倒腾出来点能够惠及万世千秋的好玩意。好给这位孙女抵罪用。至少能保证华氏一脉生生不息,也只能在这上期盼一下了。不然他老人家真的不安心。   逼得华二老爷都上心了不少,自己老爹怎么这么重视农耕呀。都致仕了,还这么督促自己这个儿子,真是让人敬仰。   如今满京城都在琢磨这位圣人的心思呢,什么意思呀,满京城哪个有点根底的不知道这位华府四娘子,如今的定国候夫人是个什么人物呀,   从这位四娘子十几岁把亲舅给你干趴下,败走乡野一战成名之后,这位的事迹,那真是一处跟着一处的,哪一件是在正常女子范围内的呀,哪一件是圣人能够准许的呀,之所以能够还有如今的太平日子,那是因为这位四娘子有个好爹,还有定国候那么一个没见过女人的汉子,把这么一个女子捧着护着的,不然怕是早就不为世人所接受了。   可圣人偏偏就把这位给封了,还是比定国候本人还要高的一品。圣人什么意思呀,到底多满意定国候做出来这件还兵权于君主的事情呀。   不得不三思在三思,即便是在想着留住这么点家底,那也得考虑一下圣人的心思不是,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如今天下太平更没有他们转圜的余地,百般不愿意,诸位国公侯府还是陆续响应池二郎的上书,把手上的部曲都给划到兵部去了。   如此好的势头,导致的后果就是圣人看池二郎越来越顺眼。就知道这小子是个懂事的,是个能臣,这事情做的太地道了。   如今的圣人眼里,满朝文武不及这定国候翁婿呀。他们皇家百年周旋,拖至今日才不伤一兵一卒,不损君臣旧情,收回当初分封下去的兵力。   喜的圣人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大宴群臣,满朝喜庆。   当中的辛苦甘甜只有这些国公侯爷将军元帅们自己心里明白了。好在比杯酒释兵权,鸟惊弓藏的强,说起来这大梁朝的皇帝也算是仁和了。对比一下释怀了,   就是看到被圣人拉着到处显摆君臣相得的定国候的时候,心里仍然不太痛快,说起来最亏的就是他们,可赚的最多的竟然是定国侯府,   要知道奉恩将军掌权的时候,定国侯府已经出现了颓败之势,手上的部曲,不成个样子,他们都看不上眼。   这位池二郎如今的定国候,就是拿着这么一群东西,把他们十几个公侯府邸给当搭头奉送了呢。你说他们亏不亏呀。早知道,他们撑了这个头,也比让定国侯府抱了头攒的强不是。一念之差呀。也是他们没有这个魄力。   圣人高兴:“今日朕甚是高兴,我大梁建朝百余年来,君臣同德,百姓一心,才有我大梁如今的盛世。众位公侯更是顺应民心国情,让我大梁兵权归一,调度集中。大梁忠臣良将,何愁盛世千秋万代。”   华二老爷带头:“恭贺我大梁明君,忠臣良将千秋万代。”   池二郎随着岳父的身后跟着把这话给重复了一边。边上的那些不太痛快的公侯们,不得不服气,输的不冤枉,跟人家这对翁婿比起来,他们抱大腿都比人家慢半分呢。   圣人就看到的是他的大臣们跪地称臣,耳边听到的是千秋万代。虽然说是个明君,可这样的场合,还是让他心潮澎湃,偶尔自我陶醉一下还是没什么妨碍的。   一句话:“今日君臣同庆。”一时间文物群臣都和乐的嗨皮起来了。圣人的宴会,谁敢不给面子呀。   文臣还好,不过是圣人兴致好而已。公侯们则在感叹,幸好没死犟着不撒手那点兵力,看着圣人的心气,真有个刁钻不配合的,怕是强硬手段就要上了呢,要知道大梁朝的君主虽然仁和,可手段从来不软。   幸好,幸好。   圣人高兴拉着华二老爷同庆,对着隔了两个位子的定国候询问:“朕听闻定国侯府里面,夫人每日带着丫头们骑马射箭。府上的丫头们巾帼不让须眉,定国候呀,夫人不一般呢。”   池二郎心下猜测这位圣人不是心眼这么小,连点带着武装力量的丫头都容不下吧。面上装作腼腆不好意思的开口:‘圣人谬赞了,不过是夫人带着小丫头们玩耍的,您也知道当初在辽东的时候,那里民风剽悍,咱们京城的小丫头还有婆子,哪里见过那样的场面呀,连上街买菜都成了问题了。夫人不得已才带着婆子丫头们强身健体的。回到京城之后本想约束他们的,可习惯了这些利索的丫头们做事,倒也颇为顺手。’   定国候饶了一圈,问题回答了,把自家夫人也给摘出来了,反正都是丫头们自己的事情,跟他家夫人没什么关系的。最多也就是约束不当。   圣人摇头:“爱卿呀,你可是找了好女婿,看看把夫人给维护的,朕也不过是问问而已呢。”   华二老爷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夸他闺女,比夸他还让他老人家高兴,夸姑爷,等同于夸闺女,所以一样的高兴:“圣人谬赞了,小女也是撞了大运了,都是拖了圣人的福气。”   这是实话,若不是池二郎当初体察圣意,去了引雷山,怎么能遇上这位小娘子呀,怎么能有之后的接触,在有儿女婚事呀。   圣人缓缓点头,这位爱卿不知道其中的道道的,作为圣人他心里明白呀,爱卿的闺女虽然悍了点,可真的是被定国候给早早的叼走了呢。而且是在这位华爱卿不知道的时候。呵呵,这事吧他老人家知道的渠道没法诉诸于口的。权当不知道的好呀。   圣人:“呵呵,爱卿呀,朕是想说,府上的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当初夫人带着丫头婆子们在东郡的英姿,到了如今还被京城的妇人们传为佳话呢,更别说东郡那里了。定国候夫人书写了女子不一样的传奇。”   华二老爷:“让圣人笑话了。”脸上都是骄傲。   华家大老爷黑脸,你一个尚书的娘子,都挥刀杀人,让人说传奇了,你骄傲个屁呀。绝对是文臣的失败。   定国候:“臣妇也是事急从权,圣人明鉴。”   圣人朗声而笑:“非常事非常解,朕还不至于连这点见识都没有,朕想说,定国候一品夫人华氏四娘,同定国候同心同德,忠军爱民,贤良淑德,忠义无双,以女子之身,护我打量边塞城门,朕念其功德,准定国候夫人身边依仗二百。”   依仗二百是个什么意思呀。众臣都仰望着这位圣人,这赏赐还没完了。就是这个意思不是很明白,没听说过呢。   圣人:“准你夫人身边的这群丫头婆子们骑马射箭,权当消遣好了。”   池二郎眼睛都瞪大了,自己的部曲都给上交了,自家夫人竟然准许有二百个武装力量,虽然是女的,可也人多了也是力量呀,何况自家夫人身边的婆子,可不是摆设呢,论起来木棒子,那都是往圆了轮的主。   如今的大梁朝,怕是除了护院,就自家夫人身边的力量最多了。   华二老爷习性与私:“陛下圣明。’   圣人朗声而笑,对着华二老爷:“爱卿满意了,这下府上的小娘子可是无虑了呦。”这位爱卿,对出嫁的这位四娘子可是护的严实的很,自己成人之美,给她二百人,华爱卿该是最满意的。这样一来,万一动起手来,连定国候都不是这位华氏四娘的对手。   在看看池二郎,笑的更双廊了:“定国候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朕这赏赐可还满意。”   池二郎心说您不是拆生呢吧,他夫人有武装力量又不是对付他这个夫君的,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呀:“圣人恩赐,臣叩谢君恩,陛下也说了,臣同臣妇同心同德,臣替夫人叩谢陛下皇恩浩荡。”人家的意思明白呀,夫妻一体,夫人的就是我的,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呀。在看看岳父大人,胸脯的挺得杠杠的,气势,信心必须拿出来。   三人都在笑,认识各有不同。   上面的三人怎么和乐,众臣理解不了,只知道这定国侯府如今已经入了圣眼,恩宠无双呀,竟然因为一个妇人的爱好,赏赐了二百的武装力量,虽说是女人,可也是如今的京城,除了护院以外的唯一的私人力量了,这代表的不是数字,而是态度,圣人对定国候的态度。   那些国公们喝几杯闷酒,真的不敢在记恨这位定国候了,没看到圣人明晃晃的维护吗。   军权他们都没有了,就是手下还有那么几个得用的,那也是私下里面的事情,圣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要的不过是明面上这点事。   而这位被他们恨得咬牙的定国侯夫人明晃晃的有二百个带着武装力量的丫头,虽说是玩闹,可手里的刀枪那可不是玩闹的。谁还敢跟她记仇呀。   人家敢带着二百人去你府上砸门,你敢把府上扣下的五百,或者一千的部曲拉出来回击吗,那不是明晃晃的在欺君罔上吗。   圣人实在是太高悬了。这一手做的漂亮,把定国候给护的严严实实的。不忘定国候掏心掏肺的给这位圣人当狗腿子呢。   芳姐听到这个圣旨的时候,就一句话,圣人还真是任性。   难怪人家都要争着当皇帝呢。不过做事还算是地道,没亏待功臣,至少在池二郎身上,维护的还挺到位的。   池二郎:“夫人如今是一品了,为夫才二品,是不是为夫要给夫人见礼呀。”   芳姐挺挺胸脯:“免了,本夫人跟前不讲这些虚礼的。”   然后夫妻相视而乐。   芳姐:“恭喜侯爷,怕是要升官了。我这个一品,圣人还不是看着夫君的面子给的。什么一品不过是虚的,这大梁朝是男儿的天下,圣人呢肯定不会看着夫君被一个女子压着品级。恭喜夫君,贺喜夫君。”   池二郎摸摸鼻子:“夫人慧眼,借夫人吉言。”   芳姐嘿嘿笑了:“虽然这一品是虚的,可人手是真的,侯爷往后可要小心了。二百个丫头婆子呢,如今本夫人挥挥手,可是有兵的了。”   定国候从善如流:“夫人手下留情,往后为夫要靠夫人护着了。”   闺房之中,夫妻二人调笑自在,对于这些赏赐并不看重。盛宠那才是实在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九章 后遗症   不光是芳姐这样看他家定国候,就是满朝的大臣一样用准一品侯爷的态度来对待这位侯爷,一个一个客气的不得了,当然了这些只限于文臣,还是寒门的文臣。那些公侯府邸的大人们都恨死这位定国候了。   圣人那是什么人呀,走一步看百步的主,府上的女眷都封了,这位池侯爷的品级提起来还会太远吗。   圣人如此作为,怕是也考虑到这位池侯爷最近升官的速度太快了,稍微缓一缓,可为了让众臣看到他对收回个府私兵这件事情的态度,才不得已把内眷给先提起来了。   从这蛛丝马迹上,是个有点见识的都明白,这位百分百准一品侯爷府邸,能不慎重对待吗。   不过这位池二郎的人际关系实在不太咋地就是了。在他们这群公侯看来定国候那是踩着他们的血印子换来的圣眷,不要太嚣张。不削呀他的都是顾忌圣人的面子。   下朝的时候,在朝堂上风光得意的池二郎,被公侯们给排斥在人群之外。明明白白的两个阵营。赶巧华侍郎被圣人给召见了,没能孝顺在泰山大人身边的定国候,身影不要太落寞,实在是周边三米之内没有一个穿着官服的呀。   这可是大朝堂,能缺了官吗,可见这位定国候的人缘差了到了什么成度。   这两口子进京之后光发大招了。从寒门到世家,得罪了个遍,如今连公侯人家都给搭进去了。得罪的人的本事那真是一等一的。   不小心同某位国公走了个碰头,池二郎拱手:“国公爷。”见面打招呼这是客气了、礼貌。   对面的国公爷,嘴角微动,用鼻子眼发出来一声冷哼:“不如定国候好。”态度实在不怎么样。估计手上没有趁手东西,不然说不定要抽丫的过来呢。   池二郎摸摸鼻子,这是不准备好好相处了。自己干嘛这么礼貌周全呀,知道最近诸事不宜,就该当个瞎子的吗。这不是上赶着讨嫌吗。   池二郎绕道准备下朝,不被理解的悲哀,就让自己一人寂寞如雪吧。   可惜对面的国公爷不准备放过他:“怎么定国候春风得意,绕着老夫走,可是怕沾上了老夫身上的晦气。”   面对诚心找茬的,池二郎态度谦虚:“您老说的哪里话,您老贵气绕身,头上祥云普照,小子瞻仰亲近还来不及呢,怎么能绕道走呢。小子在给您老人家让路呢。您老请。”   国公爷冷哼,巧言令色:“呵呵,老夫就是吉星高照,碰上你小子也怕是黑云照顶了。老夫是个实在人,不像他们一样有话放在心心里憋着。”   池二郎心说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混的,怎么就不是一个憋着的呀。还黑云照顶,合该让老头绿云照顶才对。   脸上还要客气的回答::“您请说,小子受教的很。”   老国公一脸的愤恨:“你小子做事不厚道呀,你要把祖宗的基业给拱手送人,老夫没意见,可你不能把别人祖上的基业也给断送了呀。你老子混,怎么你定国候也不是个明白的。”   池二郎脸色不好看了,年岁大了,倚老卖老这没什么,你不能把我爹给骂进去呀,什么意思呀,当我真的是个泥捏的呀:“国公爷说的什么话,我定国候府可比不得您国公府的高门大户,还能去您国公府上作乱不成。您这话竖小子不敢苟同,本候的老子如何,本候作为小辈不敢评说,可若是老国公执意如此,辱及长辈,本候不介意让国公爷见识一下,本候到底混不混。”   池二郎私下腹议,公侯不过差了一级,我还能怕了你不成。耍横,耍混哪样他池二郎拿不出手呀。老小子下朝不早早的回府,真等着绿云照顶不成。   这件事情在朝堂上来说,池二郎自认站的住脚,圣人肯定是满意的,在军事上考虑,军权统一那也是对边疆,对百姓负责人。利在千秋,他池二郎有什么好愧疚的呀。   真把我闹恼了,我是不介意把事情闹大的,就不信圣人都那么明着庇护了,我还能让人欺负了。那不是在打定国候府的脸,那是在打圣人的脸呢,倒要看看这老小子是不是一个有种的。   池二郎这是恼了。   国公爷瞪眼,操这小子还狂上了。要说,他还真就是不敢把这件事情给闹大了,基业都交上去了,还跟圣人较劲,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到时候闹腾大了,圣人还不说他们国公府,交权的不情愿呀。   他老人家也不过是找这位定国候的麻烦,痛快痛快而已,谁想到这小子竟然真的就敢仗着胜宠嘚瑟上了呀:“小子,你别狂,你做事不地道,踩着老夫的肩膀子,往上爬,还不行老夫教训你个后辈。在说了,你小子如此胆大妄为,你就不愧对祖宗吗。你定国候府当初攒下这点基业那也不容易,你小子败得一手好家,他日面对列祖列宗,可是光宗耀祖了哟。”   讽刺绝对是讽刺。   池二郎能怕这个吗,他可不是他爹:‘辱及长辈,本候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容不得。您老有事说事,小子自然受教,至于说败坏祖宗基业,本候可是不认的,定国候府的基业,什么样,别人不知道,国公爷该明白才对,如今的侯府差了吗。至于说踩着您的肩膀子,更是从何说起呀。小子万万不敢担当的。再说了,就是小子有这个心思,也得有这个本事呀,您老高看本候了。’   国公爷被气的头顶冒烟:“狡辩,你堂堂定国候竟然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京城侯府,国公府的部曲,不是你池二,难道平白交上去的不成。”   池二郎:“您这话错了,不管是谁家府上的部曲,可都不在我定国候府里面,我一个小的定国候,更没有收编部曲的本事,可不敢当得您老如此厚望。这都是朝廷的政令。与我定国候府何干。国公爷心里不痛快,合该去兵部,去圣人那里讨说法才对。”   国公爷再次被堵了回来,被眼前的小子,刺激的,只想直接轮巴掌揍人,太憋屈了。   池二郎也怕把这么大年岁的人给气出来一个好歹的,到时候怕是真的要成了靶子了。这群人可是正憋着没处撒气去呢,   转脸这位定国候就把态度给调整过来了,换上一张看着无奈中带着颓废的委屈脸,对着老国公诉苦:“国公爷,您是明白人,小子也不跟您说虚的,您自己说,我定国候府的部曲,留与不留有何区别,小子才当上侯爷,对定国候府实在是力不从心,又怕约束不严,有个万一,把宗族都给搭进去,那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册,万幸能够有个不错的结果,没有辱没了祖宗而已,至于说圣人怎么做,怎么想,那是小子能够左右的吗,您真的高看小子了。小子也不过是走了些机运,碰巧让我定国候府赶上了这么点生机呀。”   国公爷被池二郎这么沮丧的表情,真实的境地,给打动了。不当家不知道其中的为难,圣人惦记这些私兵部曲也不是一天了,境地委实艰难。这些年他们这些公侯府里,各自知道各自的艰难,不然为何当初的万户侯,如今府上私兵不过千呀。   就是说出去的数字多些,那都是冲门面的。当初的定国候,被圣人如此厌恶,为何,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真的是艰难的很。   这小子接下了那么的一个定国候府,确实不容易,说到底,还是圣意难为。   同情归同情,理解归理解,可还是膈应呀,好歹定国候府得了实惠呢,他们其他的府邸,可是光交了部曲,什么实惠没捞到,连口汤都没落下,能心里痛快吗。   不过脸色终于好看了,至少这股子怒火不在冲着池二郎一个人喷了:“你小子在为难,也该慎重些才是,当初老祖宗们留下这些容易吗,如今好了,你小子把定国候府的事情搞定了,我们这些府邸呢,全给你搭进去了。哪怕是你提前知一声,咱们能这么被动吗。”   心下腹议,至少好处能大伙分分,不至于让你定国候一家,得了圣人的青眼。   池二郎:“您老自己说,小子若是提前说了,您能愿意。那可是祖宗基业,这几代的公侯府费了多少的心里周全来的呀。再说了如今国泰民安,这些基业留着,有什么用武之地,真要有个万一,那就是祸患,灭族的祸患,依着小子浅见,莫不如把这些东西上缴的好,平白的让咱们公侯府邸单个虚名,还要担惊受怕的。如今这样有何不好,真要是边塞有变,圣人还能让咱们光杆上阵不成。国家的军队,还是个府的部曲,咱们若是没有什么想法,有何区别。”   开头的还成,后面这话诛心呀,你要是觉得不好,那就是有想法,分分钟圣人就能灭了你。这小子说话都给人挖坑,阴太阴了了。   国公爷冷哼一声:“老夫好说话,可这些公侯府邸可不都是老夫这样的,你小子往后走路可小心着点吧。”说完走人了。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这小子明知道几代公侯府邸周旋下来才攒下这么点家业,竟然还敢说。真该抽他丫的巴掌才对。老了,心眼都不如人家动的快了。   池二郎摸摸鼻子,这是告诉自己少走夜路呀,还是在威胁自己,他们要报复呀。难道往后要把夫人身边的丫头带着几个出来撑场子,似乎也不太好看呢,当男人太难了。   当个掌家的男人更难。   这边的国公爷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圣人要做什么事情,谁能拦的住,何况是皇族几代人的努力方向,能够如此也算是退得安稳了。   至于祖宗基业什么的,现如今这种状况顾不上了。就像定国候说的一样,太平盛世之下,你手握私兵想做什么。那是祸患妥妥的,没有一个上位者能够不忌讳这个。   就是可惜平白成全了定国候府了,深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怎么就把便宜让人给占了呢。懊恼死了。   池二郎这段时间在外面不容易,连带的他家胖哥也不太顺当,没法子,世子圈子,就那么大,大家都是侯二代,你爹把人家祖传基业给毁了,人家还能接受你,待你如初,那是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棒槌,何况是一群玲珑心肝的候二代了。   所以胖哥被这群侯二代给排斥了。   要说郁闷那是有点,对于胖哥来说,似乎更轻松了些,本来同这群玩意也不是怎么合得来,不过是想把这个世子做好而已,不能给老爹丢脸。   如今好了,老爹都同这群玩意的老子们相处不来,他也不用在勉强自己了。大家各自安好就成。   一大帮的侯二代,觉得把这位定国候的小世子排斥在外,孤立了的时候,胖哥同平日里相处不错的玩伴,在京城里面玩的如鱼得水,真是太痛快了。   就说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吗。肆意畅快。   信马由缰有点收不住的趋势。约束不住了呢。   芳姐同池二郎只觉得自家儿子遇上了平生第一件恶意排斥的人事关系事件,直怕自家儿子留下心里阴影什么的。对于胖哥跟着放纵了些。就造成了眼下的结果。似乎放纵的太过了。   若不是华二老爷这个外祖父上心,怕是胖哥还要在逍遥一段日子呢。把这半年来的缺憾都给弥补过来了。   一群的候二代看的这个这个羡慕,原来人家定国候府的教养方式竟然是这样的。圣人怎么光给定国候赏赐,把定国候作为朝堂的标榜,不把定国候府的放养方法给提倡一二呀。、真是太遗憾了。   至于芳姐也是很忙的,放养儿子的时候,没忘了自己丫头的终身大事,阿福都抱了闺女了,双冒还每个对象呢在,什么自梳啥的,芳姐是看不下去的,每日里变着样的逼着双冒挑个人嫁了。真是折磨。   对芳姐来说是折磨,对双冒来说更是折磨,他家主子都要把他家侯爷给搭进来了,怪不容易的。当然了其中的不择手段也让双冒后背冒寒气,怕是这位主子不耐烦了,给他来个减价大促销的。不是没可能。(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章 求娶   定国候府最近,人际交往欠佳,定国候现在除了圣宠,在大臣功勋里面没啥人员。   定国候府世子最近颇为闹腾,交际圈变化的让人不忍直视。   定国候夫人也不消停,夫君,儿子让他费心些也就算了,偏偏弄个丫头还挑三拣四的,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当初她嫁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费劲过,这是挑夫君呢呀,皇帝点状元都没这么费事。   这丫头莫不是心里有人吧,真是让人发愁。   芳姐把阿寿,阿福,双巧,轮番的请到侯府对双冒进行劝说,探底,刺激。   就剩下这么一个老大难了,还真要给丫头养老不成,没见过自己这样孙子一样的主子。   双冒最近也不好受,逼亲,绝对是逼亲。   那是不胜其烦,难得主仆两人能静下心来说句痛快话。   芳姐语重心长,满心的无奈:“不就是嫁个人吗,眯着眼也摸一个,有这么难吗。”   双冒翻白眼:“若不是您说,婚姻自由,让奴婢们自己挑合适,你随便眯着眼睛给指一个,本来也没有这么费事。怪谁呀。”   芳姐气的瞪眼:“你自己嫁不出去,你还倒打一耙,凭什么我给你指呀,回头你过得不痛快,一辈子都赖我身上是吧,告诉你甭指着,我没那么傻。”   双冒:“看吧,就说您这个主子怕但责任,你也想多了,好坏当人奴婢的也定然不会怪您的。您若是一时间没有想好,就先放放好了,奴婢不着急的。”   芳姐觉得被气到了:‘放屁,我急,你赶紧的给我嫁了,侯府的长辈够多了,我可不愿意我儿子除了养着我之外,还得养着你这么一个老夫人身边的叼婆,那不是给子孙留下的祸患吗。’   双冒伤心了:“您就这么看奴婢,即便是老在府里,奴婢也是也是忠仆。养老怎么了,奴婢还能费多少银子呀。”   芳姐:“奴大欺主,你赶紧的给我嫁人。没事闲的,我给儿子多个祖宗供着呀,我供不起。”   胳膊拧不过大腿,为了这点事要死要活的犯不上,再说了,双冒也不愿意被主子埋汰一身的脏水,真要是敢要死要活的不嫁人,怕是这位主子要冤枉他心仪侯爷了。   那才是真的冤枉死了呢。   双冒惹毛了这位主子,不得不慎重的考虑婚事,嫁了吧,嫁了省心,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本来想说去静怡师太那里的,这个打算还没说出来呢,昨天就听他家夫人说了,师傅年纪大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怪不放心,若是有合适的让师太还俗,能够在找个人家那是再好不过了,   当时别说听到的双冒,就是定国候都被这位夫人的奇思妙想给惊奇的从座上窜起来了。   寡妇再嫁那也就罢了,这静怡师太,好歹也是名满京城的人物,你当还俗那么容易呀,就是真的还俗了,谁敢娶个名声显赫的老尼姑呀。倒霉催的呀。   不得以定国候开口:“夫人若是不放心,就把师太给接近府里呆上些时日好了。若是不成,就就近给师太找个挂单的庙宇修身如何,实在不成还能给师太他老人家找两个小丫头服侍呢,不愁没有人服侍的。”   其他的真的不能再有了。   双冒一声都没看哼,他家夫人得了红娘病了,怎么就看不得人家单着呀。   说道嫁人的人选,双冒都为自己发愁,青丝都要变白发了。岁数没把他崔老,竟然是被他家主子把白发给催出来了。逼婚逼出来的。   要说人的缘分也挺奇妙的,双冒每日里在内外院落交接之处发愁嫁什么人的时候,刚巧赶上古大夫给奉恩将军夫人看诊那段时间,事情就这么凑巧。   双冒就这么近了这位老大夫的眼。这丫头肯定对他老人家有想法,风雨无阻的等在这里,就为了看他老人家一眼,也真是够情深的。   外面虽然都称呼这位民间神医为老大夫,可年岁还真就没到老那份上,不过才刚过了而立七八年而已。   见天的看到有美貌的丫头在门口对他望眼欲穿,心里也不是没想法的,这可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若不是对他有意思,怎么就偏偏在他进府看诊的时候,在门口候着呀。   这想法埋在心里日久,碍于年岁,身份不太好开口。   关键还是丫头太害羞了,没跟他老人家开口表白过。让他老人家即便是有想法,也不好下手呀,没个机会,没个借口。   这些时日古大夫思想活动的厉害,想到鲁二那个粗人,还不如他呢,好歹他老人家也是技术型的人才不是。   鲁二都能把夫人身边第一人给娶了,他一个名声在外的神医去同夫人提亲,应该也不是很唐突。应该还是有点把握的。   古大夫还在酝酿呢,还特意去找鲁二探讨一番可能性,就听这位旧友说了,夫人要双冒嫁人呢。正在挑人。这消息来的不要太突然。   古神医淡定不起来了。也不探讨了,也不酝酿了,回府捯饬捯饬,收拾点贵重物品,就自己亲自去侯府求见夫人了。   要说这么多年这位古大夫也没改了江湖人的习气,都不知道这种事情要找媒婆的。人家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把来意给阐述明白了,顺便站在一个妥当的位置,任凭夫人打量。   自认人品才学,怎么也比鲁二强上许多,没道理夫人连身边第一人都嫁给鲁二了,自己求娶个大丫头有什么不顺利的,至少应该不会被怎么为难。   芳姐可不是这么想到,当初阿福嫁给鲁二那是阿福自己上心,非得看上一个脸上带疤痕的老头,可不是他同意的。   怎么着来娶他们家丫头的都是老头呀,什么意思啊。侧目看着古大夫:“这个,问一下哈,古大夫今年芳龄几何呀。”   噗嗤边上的定国候喷了。夫人不要太打击人,老神医一把年岁了,真搁不住这么刺激的。   古大夫瞬间就不那么自信了,开口就是硬伤害,看来侯爷夫人对他也不是那么看好,那么满意。自信什么的瞬间就没了。   池二郎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起来准备给这位侯府的神医解围,他家夫人太直接,看看把老大夫给伤害的,怪不忍心的:“咳咳,古大夫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想要成家也是情理之中的,至于夫人身边的丫头吗,这个还要看夫人的意思,不过本候好像听夫人说过,他身边的丫头嫁娶的事情,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夫人并不会干预过多的。这个关于双冒的事情,怕是还要古大夫自己去征求一下人家小娘子的意见。不过只要古大夫娶亲,本候同夫人定然熬恭贺一番,讨一杯喜酒喝的。”   芳姐不是很满意这个说法,古大夫人虽然不错,医术也是一等一的,可这年岁也太大了,认干闺女还差不多。什么人都敢求娶呀,都能当爹了。   这人就忘了他爹才真的是娶了个闺女一样的小夫人呢,还是他自己促成人的,可见这人跟人之间亲疏还是有别的。   古大夫这时候才略显局促,原来娶亲真的挺不容易的呢。自己条件貌似不太符合夫人给丫头挑夫婿的标准。   看着自家夫人的态度,就是不太满意,在听到侯爷的说法,拒绝的虽然委婉,可还是听的明白的。   想想鲁二如今身边娇妻爱子的和乐日子,忍不住为自己争取了一下:“回夫人话,小人年庚三十有七,正直壮年,也不算是很老。”   芳姐同池二郎都转过头来盯着古大夫,骗婚来了吧,这张沧桑的脸,也好意思说正值壮年。   还是以往他们都被骗了,想想当初这人在他们面前称大夫,被他们称呼神医的时候,才多大呀,二十多岁,他们竟然还信任有加,称其神医。   摇摇头,宁愿这位是来骗婚的也不愿意成人他们把生命放心的让这人给瞎治过。原谅他们思想狭隘,不管是什么年头,大夫这东西都是越老越有价值,越值得人们信任的。   定国候毕竟是男人,比较镇定:‘古大夫说真的,当初在山上同古大夫认识的时候,古大夫似乎就是这幅样子。呵呵,这时候想来,古大夫也算是驻颜有术呢,这么多年似乎都是一个样子。’   芳姐在边上口气不太好:‘是说古大夫青春永驻,还是说未老先衰呀。’   古大夫腼腆一笑,权当是应付丈母娘了,娶媳妇吗,就得死皮赖脸:“小人,面老,从当年蓄须以后,就这幅样子了,实在是愧疚的很。并无隐瞒侯爷同夫人之意。小人倾慕夫人身边的双冒姑娘日久,诚心求娶,还请夫人慎重考虑。若得夫人成全,小人定然全心全意对待双冒姑娘。”   古大夫还留在嘴里一句话,当然了你们没有问也是重要的原因。   芳姐差点拍桌子,这也是蓄意欺瞒,这是对待医者的不负责任,虽说是没发生什么医疗事故,可性质恶略呀。   想想这些年对这个胡子拉碴的神医这个信任劲儿的,儿科,妇科,外科,内科,都让他一把抓了,顺便还把这位给当成了准药剂师,天知道这就是一个才刚刚起步没几天的小大夫。信任错了,自家的人都给人家练手了。   在芳姐的心里,大夫,还是信任的大夫,绝对是在不能随便得罪的行列里的。   虽然说当年确实年轻了些,可现在确实正直壮年,百分百的神医。这口气还真的就这么咽下了。   定国候看这夫人的脸色,再看看这位古大夫诚心求娶的样子,颇为为难,让他说,不就是个丫头吗,这样的神医养在府里,身边哟几个丫头太正常了。   可自家夫人的对带丫头,从来都是宠的没边,这事吧他还真的做不了主。   再次尴尬的咳嗽上了:“咳咳,这个古大夫呀,双冒确实不错,不过这个亲事,真的不是夫人说了算的,这样,古大夫既然诚心求娶,何不请媒婆过去同双冒姑娘说个清楚,若是成了,我同夫人定然百分百的赞成,若是不成,你看这样,古大夫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本候定然成全。”   还特别的补充了一句:“古大夫不用客气。”   芳姐冷哼一声,不想搭理这两人,就这样,还想惦记双冒,虽然丫头不怎么样,她不怎么看得上眼,可那也是只有她能看不上眼呀。   古大夫这时候的态度很坚决:‘谢谢侯爷的好意,小人,小人,就看夫人身边的双冒姑娘合眼缘。小人愿意请媒人同双冒姑娘正式求娶,还请侯爷,夫人为小人多多美言。小人感激不尽。’说完长揖到底,很是真诚。   芳姐终于挑眼皮看人了,至少态度还不错,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定国候看着夫人的态度有所缓解,跟着给古大夫说情:“古大夫竟然还是一往情深之人,实在是难能可贵,难能可贵的很。想来若是真的能够同双冒姑娘结成连理,那也是双冒的福气。难得有情郎吗,夫人觉得如何。”   芳姐很矜持的说道:“那也要看双冒的态度,婚姻大事,不可儿戏的。还要看你们的缘分,我们终究是外人。,说不上你们合适不合适。”   定国候在边上跟着说道:“夫人说的是,就是这个道理,合适不合适,还要双冒同古大夫自己怎么想,不是咱们能决定的,古大夫可要在双冒身上下功夫了,我和夫人,肯定是乐见其成的。是吧夫人。”   古大夫感激的看向这位侯爷。到底都是男人,回头就给侯爷配一副好药,感谢侯爷美言之恩。   芳姐:“倒也说不上是多合适,还是要看古大夫的态度。”   古大夫:‘那是,那是,小人定然会尊重双冒姑娘的意见的,小人不求夫人美言,只求夫人在双冒姑娘跟前,不要再提小人的年岁了。’   芳姐:“你还要隐瞒年龄。”怒目之间都是不满。   古大夫:“不敢,不敢,只是小人觉得小人捯饬,捯饬还是可以看的,求夫人不要在提芳龄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一章 捡到了   一句貌似自嘲的玩笑,让芳姐突然觉得古大夫这人还不错,心缝儿挺宽,还挺能自娱自乐的,若是真的能跟双冒那个小心眼,没啥乐趣的人在一起,两人至少有一个活的带点人气,   别说越想越挺好的,除了年龄差的大点这个硬伤。   古大夫求亲虽然没成功,可以不算是失败,至少主家在这件事情上,没说不可以,可见对双冒姑娘是没有别的打算的。心里安定不少。   古大夫走后,芳姐跟池二郎抱怨:“好不容易招来一朵桃花,还是一支要落败的,什么事呀。难道真的是命不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池二郎脸色黑了半边,年龄是硬伤,他可什么时候都没有忘记,自己比夫人大着几岁呢。   什么意思呀,年龄大点就那么没法接受吗,酸吧唧唧的开口:“古大夫正直壮年,也没有夫人说的那么不堪,何况男人吗,年岁大些才好。知道疼人,你见过谁家黄毛小子,知道心疼夫人呀。再说了,也没大几岁呀。还是夫人觉得为夫年岁实在不堪同夫人匹配呀。”   芳姐玉手呼扇在鼻子前面:‘好浓的酸味,这天气才进春天,怎么就发酵了。’   池二郎被年虽小的夫人说的脸红。确实有些失常,每次听到年龄问题,都不淡定。   芳姐:‘他们能跟咱们比吗,我遇见你的时候,侯爷可是青春年少,大好的年华,都是妾身看着过来的,一眼都没错下。他们这怎么算呀,古大夫青春的时候,双冒一眼都没看过,真要是成了,多吃亏呀。’   定国候为自家夫人的见识折服,神人的理论呢。一般人真的没有这么想的,还有就是,听着别扭呀,这人真的不是在占自己便宜吗,怎么说的跟自己祖母是的呀,什么叫她看着成长起来的呀:“那还是真是便宜了夫人了。”   芳姐无语,姑且算是自己占了便宜吧。想想说道:“夫君更便宜才对,四娘小时候长得可是粉刁玉琢的。”   池二郎无语:“放心,也没有夫人想的那么便宜,没见过夫人出生的时候。”这个话题好无聊。   池二郎:“行了别挑了,你不是发愁丫头嫁不出去吗,咱们一家子都少事呢,没得为了个丫头整日里操心费力的,有人肯娶,不嫌弃她冷着脸子,年岁还大,你就知足吧。”   自家丫头再不好,也不是让别人这么埋汰的呀,芳姐那脸色真的不好看:“怎么就是冷脸子呀,那叫清冷,那叫气质,怎么不大呀,双冒多大呀,十几岁的小娘子,嫁给快四十的,都大了两辈儿能当祖父了,怎么就不岁数大呀。”   池二郎黑脸:“你当你那丫头多大呀,把你带大的,你都是三孩子的娘了,有人肯娶她,你赶紧的去庙里烧香拜佛吧。古大夫生不出来二十多岁快三十的孙女,闺女都没有,生不出来,没那本事。”   这话太损了。   芳姐本来要生气的,可想想人家这话有道理呀,他把双冒当成小丫头的时候,岂不知道,岁月已然悄然而至,他都是三孩子的娘了,何况是双冒,记得比自己还大几岁呢。   掰着手指头算算,年岁真的不小了,这样说来,再这个年代,双冒这样的大龄剩女,能捞着一个神医。也真是挺不容的呢。   再看池二郎的时候,就觉得人家说的有道理,自己这头气势就有些低迷,不那么底气足了:“那个、你说的有道理哈,古大夫还是不错的,也没大上几岁。要不然我帮古大夫一把。让双冒先嫁着试试。”   池二郎一声冷哼,抬头挺胸:“女人,就是见识短,要知道,男人到了四十,五十岁,只要位高权重,手上有真本事,那也是被小娘子们捧着哄着的,想要过来服侍的数不胜数。别觉得你家丫头,天仙是的,就那脾气,也就是咱们侯府,也就是我宠着你,留他在身边服侍,不然谁家敢要,都要爬到主子头上去了。嫁着试试,你敢说出去呀。”   芳姐点头,狂吧,给点阳光灿烂了:“侯爷宽宏大量,肚里撑船,妾身谢过了。等她嫁出去了,咱们就不用管他了。”   定国候在夫人面前觉得倍有面子,都是古大夫够争气,让他都跟着傲气了一把。把夫人给掰扯的服服气气的:“记住了,年岁大的男人贵着着呢。招人着呢。”   芳姐很郑重的点头:“知道,侯爷只要一直宠着我,不让那些女子服侍,侯爷就是四十,五十,六十,四娘也待侯爷如珠似宝的,见天哄着你,哈。”   说完笑的贼贼的跑路了,小样,看你还嘚瑟,谁还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   回到内院,双冒过来伺候自家夫人洗漱更衣。动作利索,手脚麻利,就是那个脸色,芳姐怎么看怎么碍眼,难怪人家看不上眼,跟谁欠了她二百两银子是的,就这么一个耷拉脸子,让自己在池二郎跟前没有面子,连底气都没了。   这个那个没好气呀:“你笑一下,能累到你呀,成天的耷拉个脸色给谁看呢,我该你银子呀,下去,嘴角上勾十五度,随时保持笑脸,给我照着镜子练好了在出屋见人。”   双冒被噎的直打嗝,碍着谁了,怎么就非得笑脸迎人呀:“奴婢是正经人家的奴才,不用做笑脸迎人的勾当,这叫端庄,高冷。”怕是自己一天不嫁人,夫人看自己就不会顺眼,到处都是毛病。   芳姐指着双冒:“你还顶嘴,还不快快去,没有笑容你别给我出来,丢人现眼。”   心里那个气呀,这丫头说话怎么就那么有劲儿呀,刚才池二郎指责自家丫头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想到,用这么有力的话给堵回去呢。真是太懊恼了,智商下线了。   当人奴才不容易,双冒再怎么不愿意,还是下去对着镜子勾唇角了。   夫人肯定是吃错药了,当初在上房伺候,每日里对着镜子练习笑容的丫头,可是都被夫人一个一个的打发出去了。   什么意思呀,越想自己越是黯淡无光,怕是距离被打发出去的日子不远了呢。   当初夫人故去的时候,若不是小娘子网开一面,他们这群奴才百死不足抵罪,当初上引雷山更是带着必死的决心的,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还能没心没肺的乱笑出来呀,似乎还是在小娘子小的时候,那么自然地笑过呢,这个要求真是任性,真是难为人呢。   打发走双冒,芳姐想着,池二郎说的再怎么难听可有一样是对的,双冒的脸色再怎么高冷,再怎么端庄,成亲的时候耷拉着也是晦气,还是先练练的好,省的到时候,自己都跟着不带劲。   只希望古大夫能够一直欣赏这种高冷犯的娘子才好。   想到双冒的岁数,芳姐摸摸自己的脑瓜门,幸好没有抬头纹呢,不知不觉得自己都让池二这货给变成仨孩子的娘了呢。日子过得怎么这么快呀。仿佛嫁人那事儿就跟昨天一样呢。   人都说幸福的日子过得总是这么快,或许自己的日子真的太舒心了,太幸福了。反正这位夫人是笑着歇下的。   古大夫是个行动派,做事不会拖泥带水,打定主意就要试试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带着一身的医术,毅然决然的就跟了芳姐,还非要给人家写下身契文书。   当然了这位的自信也是真的挺强大的,古大夫相信,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只要夫人不在身边凑热闹问他芳龄,这亲事肯定*不离十,没看到人家丫头都在门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了吗。想到这里,想到双冒姑娘站在门口的倩影,信心倍增。   双冒的笑容还没有练出来个所以而然呢,人家古大夫就请阿福上门求亲了。   古大夫做事不拖泥带水,阿福是个探路的,身后就带着请来的媒婆呢,只要双冒点头,媒婆随时进门。   阿福嘴角含笑,心说回头就跟自家夫人说道说道这事去,从来没没见过这么心急的新郎官呢,怕是双冒要准婚了,个不了几日这位就要想着洞房了吧,难为着古大夫憋了这么多年呢。   要说阿福是芳姐身边第一人呢,主仆两人猥琐一块去了。   换一个贵妇人,谁能想到这里呀。现如今的阿福在京城也算是小有身份的,鲁大管事也是名声在外的。可惜这位夫人的性子还是跟当年一样。   再说双冒,虽然在言语上同芳姐多有顶撞,可对主子的话,从来都是实打实的完成,大半夜的都没闲着,嘴角一直都勾着呢。腮帮子都酸了。说话都僵硬的含糊不清了。   两句客气话之后,阿福就发现不对头了,原来就是个冷脸子,怎么几日不见还变面瘫了呀:“年虽不大呀,怎么就病这样子,嘴斜眼歪了。”   心里乐呵,这次真的适合嫁给古大夫了,看病不用花银子了。   双冒一张脸僵硬都不知道自己啥表情了,抬起双手在脸上揉揉:“可是有事。”意思就是有屁快放,这丫头跟夫人一样的膈应人。真心不想同她说话。   阿福:“呵呵,没事就好,我这不是给你贺喜来了吗,这下夫人可不敢再说没人娶你了,有人过来提亲了,让我来探探你的口风。”   双冒抬眼,终于惊奇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询问:“什么人。”真的想拜托他家夫人,在考虑嫁人,只要人老实厚道就成。   双冒:“看你心急的,告诉你呀,这可不是一般人,可有名望了。”   双冒凝眉,名望都跟年龄划等号的,结论就是人不年轻。配她倒也合适,他这个年岁,若是真的找个年轻有为的那才是不现实呢。   阿福跟着为古大夫美言:“家产颇丰。”   双冒问的不经意:“续娶。”有名望,有家产,这个年岁,可不就就是续娶吗。   阿福:“什么话呀,人家还没成过家呢。”   双冒跟着说道:“有疾”这样的这年岁还没媳妇,那就是有病了。   阿福拍桌子:“你就配得上这样的呀,还是你觉得我专门坑你来了,非得给你找个瘸子拐子配了呀。”   双冒不吭声,看来对嫁人还是有些抵触。   阿福喜笑颜开的说道:‘告诉你,认识的,古大夫,人品好,医术好,性子也好,不错吧。撞大运了呢。你那脸就是真的歪了也不怕,咱们家有神医。’   双冒考虑都不考虑就开口了:“不太好,换一个吧,若是不嫌弃麻烦,让妹夫在庄子子上,寻个老实本分的就好。”   阿福:“你这要求还真不高,庄子上的人你就别想了,老实本分的都让前些日子去的那两个给占下了。没你份,就这个吧,我看着人不错,夫人看着也成,你别看胡子拉碴的的,人家才三十出头。只不过是平日身边每个女人,没人帮着搭理而已。捯饬捯饬也是一表人才的。”   要说阿福也是够对得起古大夫,一句话给抹去七岁,变成了三十出头了,倒也不算是欺骗,肯定比三十大几岁不是。   双冒到不介意年岁:“不合适,我比不得你,你该听夫人说过才是,说到底我也就是一个罪奴,若不是在夫人身边日久,有些情分,早就在庄子上了。还是在庄子上找个人的好。”   阿福叹气:“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夫人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呀,那是个有仇当时就报的,但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的,既然把你留在身边,那就是信任你,当初咱们三人在引雷山上能回来,夫人就没把我们当外人,你怎么就这么多年都放不开呀,听你这意思,你对古大夫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就这么定了吧,咱们姐妹没有亲人,这么多年相依相扶持下来,这个主我做了,我不是夫人那个怕挡责任的,将来我也不怕你抱怨我。总比就这么耽误着好。”   不等双冒说话,人家直接当家作主把门外的媒婆给招呼进来了,这就是同意了意思。   媒婆都是喜庆的,进来就开始恭喜小娘子,一连串的好话从嘴巴里面冒出来,外面的经过的丫头顷刻之间,就知道双冒姑娘要结亲了。婚事成了。   什么是打鸭子上架呀。就是这个样的,不过对双冒来说只有感激,这种事情,这个时候,能有个给他当家作主的,真的让人窝心。   嫁就嫁了吧,也省的整日里为了这点事,什么事情都做不得。(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二章 不占便宜   别看古大夫娶媳妇的年岁大了些,可人家娶媳妇的速度快,快的让池二郎这个侯爷,还有鲁二都看着眼红,当初他们娶亲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痛快。哪个不是磨了一年两年的呀。   就没看出来,这个慢郎中,在这种事情上,竟然如此的迅速。   从求娶到大婚不过十几天,人家就搞定了。转眼就结亲了。   芳姐带着几个丫头,在双冒发嫁的小院子里面,给双冒道喜。虽然是临时凭租的小院,可以染布置的喜气十足。   双巧最和气,真心诚意的恭贺双冒能够嫁人成家。送的礼物都是亲手缝制出来的八福群面。   阿寿嫁的不错,本来想说要把阿寿嫁回华府的,华二老爷听到自家闺女把丫头的卖身契都给发还了,再把丫嫁回来当奴才,伺候人,心里怎么都觉得不舒坦,   索性同华老夫人要了两家的身契发还了。   阿寿的夫家虽然在华府当差,可是公公在老尚书身边当差,有些见识,自小就让孩子们跟着读书的。   放了身契之后,华二老爷索性成全闺女,帮着找了个书院就读,据说看着是个有出息的,如今看来阿寿的夫君最有前途。   为此,老尚书可是特意去二房斥责过华二老爷呢,就你家闺女娇贵呀,伺候的丫头都成事了哈,两家子的身契,你说还就还了,老夫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有这么败家的一面。是不是你家闺女样条狗,你也得给找个门当户对的下崽子呀。气得不轻,说话都没水平了。   华二老爷不好同老爹顶撞,当初他在外面淘换个孤本,价值也是不菲的呀。比两家子的身契还贵呢,也没见老爹说过他败家呀。   如今看来老父亲如芳姐说的一样,人老了越来越怪异了,时间长了怕是都要孤僻的。不用太跟他老人家一般见识,能顺着,就多顺着一些。只当是他们这些小辈的孝顺长辈了。   华老尚书对儿子没法,也只能自己生闷气,只要搀和上倒霉孙女,就没有让他老人家顺心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华二老爷一番作为,华府的下人对待这位回府的姑奶奶都要高看三分,谁不知道这位姑奶奶伺候好了,好处多着呢。   没看到吗,伺候姑奶奶身边的姑娘们,嫁的一个比一个好,嫁妆比小户人家的娘子都不差。谁不尽心尽力的伺候呀,能的了这位姑奶奶的青眼,说不得往后能有个好前程呢。说跑题了。   一向严肃的阿寿,一样高兴双冒能够找到夫家:‘恭喜你,咱们都嫁人了,夫人也能少操些心。就是一时半会的怕是身边没有和用的人呢,不然奴婢在过来呆上些时日,好歹把几个小丫头带出来。’   双冒看向芳姐。心说活该身边没人伺候,在这么折腾下去,怕是身边的丫头都要出嫁的,烦也烦死了。不然她会这么突然地嫁人吗。   双冒:“不用,你们一个一个的出嫁了,我身边还能没有人呀,双冒早就给带出来了。好好地在夫家过日子就好。这夫妻感情是经营出来的,你们可别本末倒置了。光想着我这里,怠慢了夫君,回头不得宠爱,可别到我这里来哭诉,我不负责任的。”   阿福:‘大喜的日子,也只有您能说出来这么败兴的话。’   然后对着地吐痰:“呸呸呸。”三口之后,抱着双手对天作揖:“坏的不灵好的灵。”   芳姐龇牙,被嫌弃了:‘神神叨叨的,莫不是你当家的,每日就看你这个样子吧,那可真是委屈了鲁管事了,难怪人家当初死活不愿意娶你。亏死了。’   阿福黑脸:“打人不打脸,您说的什么呀,我们夫妻好着呢,稀罕死我了。”   双巧低头,臊死了,说的都是什么呀。   阿寿跟着脸红,这人在夫人面前向来没脸没皮的:“浑说。”   芳姐:“秀恩爱死得快,你家鲁二那张脸,你看出来过,哭跟笑的区别吗,还稀罕你,怕是表错情了吧。”   双冒捂着额头发愁,这还是大婚吗。   阿福恼恨:“人身攻击,我当家的怎么了,脸上有疤,男人看着才英武呢。”   阿寿不等芳姐开口:“夫人,今日双冒大喜的日子,什么死不死的就不要再提了,咱们是来贺喜的,是客人,可不能这样。”   芳姐:“就说我身边离不得阿寿,看看人家说的多好。恭喜你了,双冒,往后就嫁人了,你那张脸,可别在整日里绷着了,我都开始发愁,哪天古大夫看够了,可怎么好呀。”   阿寿无奈:“夫人。”   芳姐:“当然了,古大夫肯定是不会看够的。不过你还是要笑笑。”   阿福:“双冒姐模样好,性子好,笑不笑都出挑,只有古大夫高兴地份。”   阿寿:“夫人说的也对,夫妻之间,总要和美一些才好,虽然很漂亮,可也不能总是如此。笑一笑挺好的。”   双冒:“就说我可以不嫁人的吗,看吧,穿上这红袍,往后百年喜乐都由他人了。”   芳姐瞪眼,这是什么爱情婚姻观呀:‘呸,你个怂货,别说是本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呀,我嫌丢人,凭什么喜乐由人呀,我是让你嫁人,不是把你卖给他古家当奴才,你怎么就不想想让他看你的脸色果日子呀,看看人家阿福是怎么做的,你看看鲁管事,哪日不是被阿福折腾的晕头转向的呀。实在不行你学学人家阿寿,两口子成天乐呵呵的也成呀,再不成你学双巧,成亲几日呀,肚子都大了,一家子都看孩子脸色转,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这话了呀。枉费你在本夫人身边服侍这么多年,没看到本夫人怎么过日子的吗,你看我每日看着侯爷脸色过日子了吗。   双冒冷冷的看过来:“您没看侯爷脸色过日子吗,你背地里少哄侯爷了吗,您”   芳姐直接拍桌子:“闭嘴,那是夫妻情趣,你个没成亲的你懂个屁呀。告诉你大喜的日子别招惹我呀,日子过好点,不然看我怎么折腾你。”   然后再看四个丫头看着自己的眼神,芳姐果断的走人了,什么眼神呀。   不过在这四个丫头跟前,自己也没有什么秘密,还有脸面就是了。从心里就不认为在小事上哄哄男人有什么不对,虽然有点伤面子,可里子自己得了呀,他们懂个屁呀。   早知道有些事就该避讳他们一些。这喜酒喝的芳姐这个懊恼。   剩下四个丫头在屋里:“夫人恼羞成怒了。”   阿福:“好像也没说什么呀。当初夫人哄侯爷的时候,也没见夫人这么脸红过呀。”   阿寿:“你们实在是不成体统,都是夫人太过宽松了,才让咱们散漫至此。”   双巧:“我没有说什么的。”好吧这位真的没有说什么。   双冒:‘不过夫人说的也对,可着京城数,咱们夫人的御夫手段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咱们伺候夫人日久,合该学到几分才是,我若是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那还真是对不住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的熏陶。   阿寿:“你这是骂夫人呢,还是嫌弃夫人呢。”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阿福:“当了新嫁娘果然不一样,从认识双冒姐姐开始,也就今日说话诙谐了些,看着人都跟着鲜活了。”   两个丫头点头:“恭喜你。”   双冒比较感怀:‘多谢你们今日能够过来,我没想过要嫁人,身边没有什么亲人,你们能来,我心里真的高兴。我不瞒着你们,我对不起过夫人,这么多年心存愧疚,本来想着过上几年,就去庄子上养老的,没想到还能跟姐妹们在京城里面,时时相聚,我感念夫人的恩德与宽宏,只是每每失态,不知道怎么同夫人表达这份心情。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把日子过好的,原本也就是没想过嫁人,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而已。如今既然已经嫁人,不拘什么人,我定然会把日子过好的。不会枉费了夫人这番心意。’   阿福:“说的是呢,要说起来,咱们几个双冒姐姐,手段厉害,嘴上功夫都是顶尖的,还能拿捏不住一个古大夫。呵呵。”   阿寿:“什么话,夫妻之间何谈拿捏之说。要互相敬重。”   阿福:“你个秀才娘子,道理一套一套的,我这个市井夫人可不能相比,我只要把当家的给捏住了,他就不敢作妖。”   双冒:“你不用拿捏,你家鲁管事也不敢作妖。没娶你以前,鲁管事,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府上辛苦行走,把府里当家了。娶了你之后,鲁管事按时值班,不时的还要请个事假。可见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说法是不假的。”   阿福:“挤兑走了夫人,你们这是要把我也给挤兑走了。”   几个丫头说说笑笑的时候,古大夫已经带着花轿进门了。   阿福带着小姐妹,直接去古大夫置办的宅子里面喝喜酒。没道理一家人还要两处吃酒,那不是浪费吗。   池二郎同芳姐被邀请入席,竟然还能做个见证人什么的。古大夫老脸皮厚,任其他人怎么说说笑都不带脸红的,给池二郎同芳姐敬酒:“小人同浑家身边没有个长辈,侯爷同夫人能来,小人倍感荣幸。”   池二郎心说你能把这丫头娶了,我们府上太平不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真的不用客气,夫妻二人饮尽杯中酒,   芳姐拿出来一个盒子:“这里面有你们二人的身契,同其他的三个丫头一样,既然成了家,就要好生的过分日子,奔个前程。这东西还给你们。不过有言在先,我家双冒性子虽然倔强了些,可心地是好的。即便是有个什么出格的手段,那也肯定是为了这个家,古大夫你年岁长上几岁,定然能够明白这个道理的,多多担当,可不能因此就错待了她。不然我是不会饶你的。”   一屋子的人,都那么愣愣的,话是好话,可怎么看这位都是拆台的。有你这么说新娘子的吗。有你这么戳新郎肺管子的吗。   池二郎都觉得过不去:“呵呵,夫人就是伤怀,双冒嫁人而已。”   古大夫脸色古怪,年岁大点而已,怎么这位夫人处处都要踩一脚呀:‘侯爷说的是,多谢夫人成全,夫人放心,我古悠,也不是什么纯善之人,当初若不是栖身与夫人门下,走出那等险恶之处,也不会有今日。更别说娶妻生子之事,何曾敢奢想过呀。能够得内子成家相守,已然是意外之福分,怎敢相负。’   芳姐:“更不放心了,这么多年了,今日才知道古神医还有这么一个生僻的名字,怕是里面的新嫁娘都不怎么熟悉这个名字呢。”   古大夫觉得选的日子不好,夫人就是来砸场子的:“夫人说笑了,虽然生僻了些,可身契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的。”   芳姐看看身契,没事谁看那东西呀。   定国候:“呵呵,大喜的日子,古大夫快去敬酒吧。”   芳姐一人在这里伤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才几年呀,这些丫头都嫁人了。”   定国候:“再不嫁人就愁在府上了,有人能娶,夫人该知足才对。”   芳姐不讲理:‘都是你这么说,我这丫头才一个一个嫁出去的。’横眉竖眼的,就要把一腔的邪火发泄在这位定国候的身上。   池二郎心说这是真的舍不得了。整天跟丫头找茬,逼着人家嫁人的是他,如今丫头真嫁人了,又开始舍不得了,女人还真是纠结。   果断的低头小声说道:“那日里走水,本候浑身上下只穿了了个束裤,可是全都让你这丫头给看了呢。”说完一摊手。   芳姐黑脸咬牙切齿的暗恨,就说让这丫头给占了便宜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嫁就嫁了吧。”说完拉着夫君就撤席了。   定国候心里那个美呀,就说这女人醋劲儿大,让别人看一眼都放不下,真是没办法。谁让他把这女人给娇惯成了这个样子呢。   佯装的说道:“还没吃喜酒呢,没看洞房呢。”   芳姐扭头:‘说的也是,不然我也看回来好,不然太吃亏了。“   池二郎不嘚瑟了,拉着夫人快步出了神医的院子,顺便同夫人说道:‘这种便宜咱们不占。’(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三章 匆匆经年   几个丫头都嫁出去了,芳姐的心里也松快了些,剩下院子里面一群飒爽英姿的丫头们,一点都不愁嫁,随着圣人对芳姐这个一品夫人的赏识,外面求娶这些丫头的人家多了,别说自家庄子上还有管事,掌柜的呢,出口不成内销也不成问题。   芳姐身边近前伺候的人变成了婆子,在芳姐看来,小丫头的流动量太大了,才调教出来,相处出来点感情,转眼就要嫁人,简直就是给比人调教的一样,莫如一开始就挑两个合用的婆子在身边伺候,至少稳定性有保证。   出嫁的几个大丫头,都说若是夫人不嫌弃,他们愿意回府服侍着。   芳姐摆摆手,都给你们身契还回去了,干嘛还进来呀,再说了都是当娘的了,就该在孩子身边享受天伦才对。   她是真的舍不得自家几个丫头再进来做伺候人的差事。   几个丫头知道夫人的心意,倒也知趣,三不五时的进府来同芳姐解解闷。顺手的时候,还能帮着调教一下婆子什么的。   至于池二郎吗,只把夫人把身边的丫头换成婆子的行为,归为自家夫人实在是太悍了,都不容不得自己身边有年轻貌美的小丫头在。   反正心里挺美的。每次见到芳姐身边的婆子,都要挑眉掀唇角,心情好的了不了,芳姐也只当不知道,就让他自以为是的乐呵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妨碍。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京城里这些勋贵人家,也适应了把部曲归为朝廷的日子,圣人只不过是把这些私兵收了,并不影响他们这些勋贵子弟在朝廷的地位,   众人能够接受以后,对定国候府的态度,多少也有些改变,池二郎这事虽然办的不地道,人也不太是个东西,可这部曲交出去之后,他们这些府邸的境况,着实改变不少,现如今陛下在朝堂上,也能稍稍的松松手,给他们这些勋贵子弟一些实缺了。这就是改变。   要知道当初的定国候在朝堂被圣人看不上眼,被众臣排挤,他们这些勋贵人家也没强到哪里去。   那是几代圣人的经营,就为了这点私兵。到了如今的圣人,一步比一步逼得紧。他们的日子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只不过没有人同当初的定国候一样,知道日子不好过,还花样作死而已。   现如今好了,圣人不在防备他们,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地方,竟然还能把他们这些子弟提拔一下,简直事可喜可贺。   至少这些公侯府邸,不至于就此没落掉。要说起来也是池家这位定国候的本事呢。   可惜也没人为此特意感谢定国候就是了。毕竟是祖宗基业,还是让这位定国候给拿出去,换他自己的好处了,在理解也没人心里痛快。只能说是稍微缓和而已。   胖哥在国学里面,只和自己合得来的同学耍闹,这些看门第的公侯子弟,那是真的不在看在眼里,当然了有人真要是合得来,他也不会介意人家事公侯子弟就是了。   当初那个打架认识的老国公的孙子,两人就听聊得来的,也可说是打的来的。   如今这些公侯子弟在长辈们的示意下,不在排挤胖哥了,人家胖哥也不稀土他们了。只是见面点头的交情了。   池二郎都想过,自家闺女儿子将来的婚配,怕是不太容易,这些功勋人家不愿意太跟他们往来。至于寒门士子那里吗,说句实话,人家也不太搭理他们,要知道他岳家当初因为寡妇在家的问题,活活的让这些大儒们给记在心里了。没成拒绝来来往户,那都是拖了谢大先生的福气了呢。   华二老爷对外孙的教养一直都没有放松过,看出来了,外孙年岁还小,容易为外物所祸,这段时间连性子都扭吧了。这段时间还是盯着点的好,放在身边熏陶熏陶。   他家姑爷闺女,身边孩子多,事情多,怕是一时半会的想不到孩子身上。   要说胖哥的性子,还真是不好形容,你说这孩子从小跟他爹还有小舅舅,在辽东的边塞乱转悠,稍微大点,他爹忙了,小舅舅进学了,他白日里同小舅舅上课,谢大先生对他要求不高,就是不太管,全凭熏陶的意思。就是被先生放养了。   晚上的的时候,就同名满京城的大混子祖父一起找乐子,等回到京城的时候,这性子已经混合教育成功一半的。总结来说这就是个被放养长大的孩子。   等到华二老爷现如今再把外孙放在身边熏陶那么一下,这孩子那真是不好形容了。   虽然喜武,可文学修养也不错,毕竟他亲外祖父的功夫不会白搭,何况还有那么一个名声在外的先生呢。   武艺方面师从亲爹,池二郎一点都不藏私,在加上她娘那么一个护犊子的劲头,把整个山场都变成了儿子的游乐场了。训练的手法更是超前。你说人家这孩子能成什么样。   文武艺都有所成,就是放养长大的性子不太好说。熏陶那也是放养的一种方式不是。   胖哥如今,就两字‘霸道’。身材都配合着性子来的,别看还是少年,可远远地一招眼,就让人能感觉到剽悍。   甭管在学里,还是家里,都是说一不二的主。   华二老爷对与外孙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人家霸道的有分寸,占理,作为长辈你也不能随便乱折腾孩子不是。   只能尽量的提高自家外孙的文学素养。尽量让外孙霸道的风度翩翩,不着痕迹。   曾经担忧的同姑爷闺女说过,外孙的性子怕是有点左。   当时池二郎骄傲自家儿子,觉得岳父小题大做,芳姐也只是安慰老爹别担心,咱们这样的家底,孩子难免有些小脾气的。   芳姐就想了,费心费力的挣下这份家业,那不就是让孩子能过的随心的吗,只要奉公守法,稍微霸道点也没什么。真心的不认为儿子有什么大毛病。   别说池二老爷那个他孙子天下第一,估计除了皇家子弟,在这位老爷心里,就没有人比孙子更金贵。   原来的时候还哄孙子两句,知道把孙子往正道上领,等到胖哥的翩翩风采展现出来的时候,这位祖父第一个被孙子的风采折服了,从此以后,他孙子说啥是啥,儿媳妇的话都排在后面。   要不说人家胖哥养成了霸道的性子呢,跟这位祖父绝对有着莫大的关系。   要说这位定国候府的小世子,霸道的性子名满京城,那还是在池二郎的官途彻底在京城站住脚,定国侯府变成了京城探手可热的一品侯府之后,从小胖子,变成了翩翩少年郎。   无论是从气度,还是长相,都让芳姐这个当娘的满意,不愧是她华四生出来的儿子。   事情的起因,貌似是因为,五郎貌似有了意中人,然后要被人截胡,也不知道胖哥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这位定国侯府世子,就带着手下的一一大帮的好兄弟,鲜衣怒马过市,气势磅礴耍无赖,就这么搅合了人家的文定礼。   要说胖哥不愧是这么多高人教导出来的弟子,做事相当的有分寸,人家带出去的抢亲的兄弟,都是千挑万选的,每一个都叫得出来名号,每一个府上都有点根基,那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动的。就是九门提督的人过去也得掂量掂量。   至少第二天御史参奏的时候,一大片的官员人家跟着中枪了。可见人家想的多周到。   池二郎看着败家儿子恨不得抽死他,什么样的天仙绝色,值得他们甥舅如此大费周折呀。   华二老爷听到御史的奏折,眉头能夹死苍蝇,当爹的太失败了,儿子都有意中人了,他竟然不知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事被打击到。   御史大人慷慨陈词之后,圣人询问:“华爱卿可知此事。”   华二老爷:“回圣人,臣惭愧的很,竟然不知道呢。”   圣人以现老态,对老臣尤其荣宠,看向池二郎忍不住感叹,这算是传了祖父的基因了,定国侯府又出来一个混子,多大的孩子呀,都敢抢亲了:“定国候呀,孩子教成这样,你可是有何敢想。”   池二郎:‘微臣惭愧。回府后定然好生教导。’   圣人心说,是不能随便放出来饶民,这位世子在京城的名声可是很响亮呢,跟他祖父有一拼: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呵呵,小儿女亲事,虽然胡闹,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华爱卿呀,你觉得呢。”   华二老爷:‘微臣只是觉得孩子竟然长大了。’   华大老爷骂娘,什么时候了,这倒霉兄弟竟然不在状况中,这也太托大了,偏偏圣人竟然跟着感叹:“是呀,咱们都老了,孩子们能不长大吗,恭喜爱卿就要娶得佳媳了呢。听人说,爱的外孙可是说了,古礼上有说,抢亲那是风俗。只是时日久远,朕都忘了出处了”   华二老爷对于书本上的知识,从来都是朗朗上口的,别说是这种正要用的时候了,人家张口就把百年前,千百年前,还有各个种族之间,不同的求亲,求娶方式,在朝堂上给众位大臣普及了一边。   语言幽默,用词生动,好生让人向往呢。原来求娶方式如此多种多样呢。而胖哥他们的求娶方式还真的不是太惊悚。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圣人:“华爱卿果然博古通今。”   池二郎低头,倒霉孩子,做的都是什么事呀。御史在地上跪的都要吐血了,京城里面的大事,他不能不奏,可如今呢,圣人竟然跟着这位被参奏的人扯家常。   最让御史无奈的是,这件事情竟然没有苦主。暗恨站在朝堂三品之下的京官一眼,你家小娘子都被搅合了亲事,你怎么就不开口人。   这位京官心里乐呵着呢,开口做什么呀,华府那是什么门第,华五郎那是什么名望呀,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亲事,水到渠成,他们这样的二等府邸,能抓到这么一个女婿,睡着了都能笑醒了。   至于被搅合亲事的男方,人家看得更开,不是没有文定吗,那就算不得丢脸。一家女百家求,自家门第人品都差人家华府一等呢,真的不怨。   关键是胖哥当初叫嚣的话太诛心。人家胖哥就说了,他们也是过府求娶的,不过是按照古礼来的,至于决定权,他们不敢以势压人,只让女方自己选择就好。若是女方难以抉择,那就现在把两个男主角拉出来比试一番好了。为公平起见,他们也可以拉助力的。   谁让他们进来搅合亲事的,都是一水的小郎君呢,还是一群有权有势的官二代们,谁不掂量一番呀,别娶亲没成,在丢人现眼了。   听了胖哥的一席话,就不知道当初那京官的脸色都好看呀,好有面子,这可是古礼呢。史书上有看过的。不愧是尚书府,学识渊博,博览群书呀。   男方能说什么呀,掂量掂量就走人了,不愿意丢人显眼,恨不得这事就捂在被子里面才好呢。能说自家孩子未战就败吗。顶多就是背后说句有辱斯文而已。   御史相当于弄了个窝脖呢。   圣人:“爱卿对这桩婚事怎么看。”   华二老爷:“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臣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幸好几个孩子知道按照礼数来,没有唐突了小娘子及府邸。”   圣人:“可喜可贺,如今这古礼可是少见的很呢,听说百余年前,男方带的小郎君们越多,越周正,就是对女方越尊重呢。”   华二老爷:“圣人说的是。”   就听后面的三品京官跟着跪地叩谢:“臣谢过圣恩。能得华侍郎如此看重是下臣同小女的荣幸。侍郎大人费心了。”   池二郎心说就这么多了一个小舅子****呢,都是倒霉儿子折腾出来的呢。不过自家老岳父真是人老成精了,看看这话说的都周全呀。   华二老爷纠结的看向就这样成了自己亲家的官员,面向上来看,生出来的闺女应当不难看才对,虽说不能以貌取人,可也得周正些不是,也不知道胖哥那小子眼光如何,可莫要给自家儿子抢回来一个无颜无德的女子才好,再怎么稀罕外甥,那也是亲儿子。太没有轻重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四章 结局篇   虽说事情没有怎么地,御史的参奏,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池二郎还是被圣人私下里面扣了一年的俸禄,教养不利吗。圣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面对儿子,池二郎那是狠心不起来的,儿子自己带大的,看着长大的,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能冲动到这个地步。   不过要说起来,谁还没有个青春年少呀。也不是多大的事,总结起来,儿子比他这个亲爹少年时候好接触多了。   这话可不是瞎说,池老太爷同夫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人家定国候愣是顶着被罚了一年俸禄的斥责,都没有把儿子怎么样。   让一同被参奏的少年郎们心里怎么能平衡呀。就是朝廷官员私下里面也要说一句,定国侯府缺儿子缺怕了,惯成样了竟然还宝贝一样的捂着。多少人摇头呀。   华二老爷身为外祖父,自认教育领地里面都能占一席之地的人,对闺女姑爷终于不太满意了,孩子不听话没什么,不过你得管呀。看看随便就给抢了一个舅母回来,真是太鲁莽了。   愣是让胖哥把带着去抢亲的一帮小郎君给聚到一起,每日里变着花的折腾,据说都是古礼的一部分。弄得胖哥一伙人苦不堪言,总算是知道侍郎大人的厉害之处了呢。   一帮的俊俏小郎君腹议,好歹他们也给尚书抢来了新媳妇呀,怎么就这个待遇呀。不过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没人敢在华府提抢亲的事情,提一次这华侍郎爆发一次。   至今他老人家还没看过未来儿媳妇什么样呢,能不生气吗。   华老尚书如今年岁大了,折腾不动了,看着女方人家还算是般配,倒也没有怎么发作这个重外孙。事都出来了,再说其他没有意思。   只是对着二儿子冷笑,该,都是你惯出来的。   至于五郎吗,就这么被外甥给配对了,真说不好是个什么心情。   其实他也不太认识人家小娘子,只是偶然的机会,见过一面,在不经意的时候,提过那么一句,亏得自家外甥对他这个舅舅这么孝顺,竟然连这点事都记得明明白白的,   还大费周章的把人给自己定下来,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能说外甥多事吗。反正从此之后就变成了有主的人了。五郎都有点迷茫了,还没青春冲动呢,就给结尾了。   反应最大的就是芳姐,那真是气的要死,恨不得把儿子给拔层皮下来。他还没找到能配得上自家兄弟的女子呢,就这么被儿子给搅合了,也不知道便宜了什么样的人了,真是气死了。   不用华二老爷叮嘱,恨不得立刻就到对方的府上拜访一下,看看女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实在不看匹配,怕是芳姐干一包耗子药把人给药死。也省的祸害了自家兄弟。   华二夫人只觉得自家儿子婚事定的太过顺利,他这个娘还没怎么准备呢,竟然就成了,而且竟然不是自家闺女捣鼓出来的人选,而是外孙子给定的,真的表示万分奇葩。不过只是对这华府爷们之间的交情奇葩而已,意见那是一点都没有的,谁能让儿子娶媳妇,他老人家都充满了感激。   在五郎婚事上,华二夫人操碎了心,挑什么样的儿媳都被自家继女给打发了,否定了,不满意之后,已经把儿子的婚事放在老大难的位置上了。   作为当人母亲的,当人继母的,也不能怪闺女对儿子太过看重不是,人家姐弟感情好,愿意费心再给弟弟多挑挑,你能说什么呀。   只是发愁,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成家而已了。顺便感叹一下,当初能得这位姑奶奶看重,挑做继母还真是万分荣幸呢。真是难得这位继女能够看重一个配得上他们华家爷们的,能说荣幸吗。   想到自家儿子,怕是这样下去,儿子娶什么样的这位姑奶奶都不满意呢。   对于胖哥就这么给抢来一门亲事,那是最满意的,只要姑娘,人家都不错,那就成,赶快娶进来,让她有个儿媳妇就成,真的不挑了,   就怕他们家的姑奶奶回来在找麻烦挑刺呀,他儿子真的没有到没有女人能配上的地步呢。真是亲外孙,就这么把这么难的问题给解决了呢。回头就去烧香拜佛。   华二夫人对于这桩亲事,张罗的最上心,里里外外的跟着操持,就怕有个万一,让芳姐再给折腾出来点事情,或者看不上人家女方什么的,那样儿子的婚事就遥遥无期了。   文定之日前晚,华二夫人喜笑颜开的同妯娌们一起给儿媳妇准备聘礼,为了妥当起见,一样一样的重新过目。顺便在妯娌们恭贺的时候,欢天喜地的还礼。   芳姐跟华二老爷冷冷的看着这位继母喜形于色,脸色就没有好看了过。怎么看这为继母都是卖儿子的表情。   池二郎在边上默不作声,聪明人这会都不会搀和的。岳父对自家儿子再好,也好不过亲儿子,从儿子把小舅子定给别人以后,不管是夫人还是岳父,对儿子就没有过好脸色。   华大夫人是个有眼色的,看着远处石桌边上的父女两人脸色不佳,给兄弟媳妇一个眼神,妯娌两个就告辞了。   剩下华二夫人一人绕着聘礼在琢磨着,是不是再添点什么,不能下了儿媳妇的脸面。   华二老爷终于忍不住了:“没见过哪个当娘的跟你是的,至于那么高兴吗。”   华二夫人脸色僵硬,勉强忍住满面笑容,就怕刺激了这神经病的父女组合,搅合了儿子的难得亲事:“呵呵,娶亲吗,添人进口,总是高兴事。”   芳姐:“高兴什么,您见过对方什么样吗,您知道女方什么脾气秉性吗,您怎么知道她会不会照顾人,是不是得五郎喜欢,您查过她府上祖上三代有没有遗传病史吗,您这事对五郎不负责任,你真是对我华府的子孙不负责任。”   最后总结一句话:“没见过您这么欢天喜地把儿子送给别的女人的。”   华二夫人一张脸呦,那个精彩,真想吼过去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你儿子给搅合出来的吗,不然我能什么都不知道吗,当然了知道了我儿子也就说不上媳妇了,听听那是什么要求,还要查人家祖孙三代,怎么说得出口呀。   华二夫人勉强能够忍住脾气,软软的开口:“怎么说是送给别的女人呢,那是娶进来一个女人跟着五郎一起孝顺咱们,四娘呀也不是什么坏事,该高兴的。再说了,男大当婚,总是留着会留成愁的。”   华二老爷给闺女助攻:“五郎才多大,怎么就会成仇。莫要太过仓促,还是打听一下女方人品的好,芳姐说得对。仔细些总没有错的。”   华二夫人气的咬牙,这对父女诚心的要毁他儿子,要让他儿子一辈子娶不上媳妇是不是,真的怕了这种在乎程度了。   华二夫人冷眼看这么半年算是看明白了,在芳姐的眼里,就没有女人能配上他们华府的郎君,缓口气用舒缓的语气商量:“明日就文定了,还能怎么打听呀,对方人家清白,虽然不必咱们华府门第,可也算是适当。在说了胖哥为了五郎如此费心,咱们也不能把胖哥廖在里面呀。定就定了吧。”完全是商量的语气。   想到自家倒霉儿子,芳姐气急败坏:‘败家玩意,做的都是什么缺心眼事呀,三言两语就把我养了十几年最贵重的东西给败出去了。回头我就抽呀他的。败出来境界了他都。’   池二郎替儿子抱冤,好歹儿子也是一片好心呀,谁能想到自家夫人竟然宝贝兄弟到了这种程度呀。岳母大人现在的心情,就是他池二郎明日的写照。   小舅子的亲事还这样呢,回头儿子的婚事该当多难呀,莫说他们把满京城的文武权贵得罪了个遍,本来就没什么人家愿意同他们池府结亲,就是有也被夫人这么给折腾没了。   为了儿子好,为了池府子嗣昌盛,池二郎决定了,明日开始就给儿子物色媳妇,要用雷霆手段把这事给定下来。不然将来就要面对,丈母娘今日的处境。   要不说男人深谋远虑呢。高见呀。   华二夫人抿嘴,继女看重自家儿子,那是好事,可让这人这么一说,怎么自己听着这么别扭呀,感觉儿子都是人家的了。没听说吗,她最重要的宝贝。那是他儿子好不好。   然后后知后觉的看着芳姐父女两人:‘祖上三代都要查呀。还遗传病史?’   华二老爷不太明白,查就查呗,对儿子负责总没有坏处的:“听芳姐的没错。”   华二夫人:“妾身嫁给老爷的时候,也是查过的。”   华二老爷同池二郎一样没想过这个问题,同事看向芳姐。   华晴芳认为没什么不好说的:‘自然是查过的,母亲人品端方,四角俱全,家族和睦,是个有福气的。你们御史府家世清白,很好打听的呀。’   华二夫人脸色不太好,蓄谋已久,绝对是蓄谋已久,那时候同这丫头多好呀,想不到背地里这人竟然把自家祖宗三代都给打听出来了。任谁听了也不会有好脸色。   池二郎拉扯芳姐的袖子,你也看看场合,没看到岳母大人的脸色都变了吗。   芳姐:“呵呵,我也是对我爹负责任吗,随随便便找个人怎么可以。也是对五郎负责任呀。总不能好不容易有个亲人,再有什么隐疾什么的吧。绝对不可以的。”   华二老爷心里烫慰,四娘总是这么贴心,为了他这个爹,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费心思。真是亲闺女。华二老爷怎么烫慰,华二夫人就怎么烫心。被人从那么点就没按好心的接近呢。   池二郎:‘呵呵,难怪五郎出口成章,文采斐然,原来都是岳母大人心思玲珑之故呢,一个好母亲竟然有如总要。呵呵。’真的没法再给夫人圆场了。   华二夫人听到这个总算是缓和一下,不管怎么说,儿子总是骄傲:“真的如此。”   芳姐:‘那是自然,智商这个东西虽然不是一定的,可至少两个高智商的夫妇,生下低智商子嗣的机会要小一些的。’华二夫人脸色飘忽:‘还真是要谢谢四娘能够青睬于我呢。’   芳姐献媚,也知道让这位继母想起当年了,没人愿意被人算计,怕是不高兴了:“是母亲风采斐然,让四娘一见倾心呀。”   池二郎:‘咳咳,夫人呀,为夫当年也是被这么挑中的吗。’   芳姐斜眼:“你不是,没看到你家胖哥那个智商吗,若是好好挑挑,能生下来这么一个熊孩子吗,你自己看看能跟五郎放在一起比吗。就说要优生、优育,优婚。”   池二郎这算是躺着中枪了,被人这么贬低能高兴就怪了:“真是委屈夫人了。”脸色难看的都能冻冰了。   华二老爷看看闺女,在看看夫人呢,儿子说媳妇,弄得一家子都跟着不愉快了,儿媳妇还没进门呢,就觉得这个儿媳妇不太满意了。   华二夫人看着姑爷跟闺女闹翻了,也不纠结了,都觉得自己方才矫情,过去的事情提他干嘛呀,看看弄得闺女姑爷都翻脸了。   就看到芳姐不慌不忙的说道:“一见夫君误终身呀,当初被夫君的翩翩风采迷惑,连子孙后代的事情都给抛到脑后了,就那么迷迷糊糊,仿若吃了秤砣一样,就嫁了。知道我委屈,你可要对我再好点。”   华二老爷拍拍胸口,消化不良,她家闺女这嘴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怪恶心人的。   华二夫人不忍直视,这太羞人了,还没见过这么热情的表达方式呢。一听就不是真的,自家姑爷不好糊弄,肯定不信的。亏得芳姐说得出口。   就看到定国候方才还冰冻三尺的脸色,瞬间就春暖花开了:“四娘你放心,孩子们有我呢,先天不足,后天可以努力,何况我池府三代也就除了大伯那么一个蠢人,智商还是可以的,咱们胖哥肯定不会查五郎哪去的。即便是差,那肯定也是为夫没有教导好,没有四娘什么事的。”芳姐缓缓地点头,一脸的我委屈大了的表情。   池二老爷闭眼,谁让这人在哄自家闺女呢,姑且忍了吧。   华二夫人跟着深吸口气,那么聪明的姑爷,竟然真的信了四娘的胡诌。太好忽悠了。   然后华二夫人就在检讨自己了,同样的年岁,自己还当人家娘呢。可就差了人家那么多。难怪姑爷宠四娘宠这样,原来四娘哄人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悬。 PS:结局了。求各位读者,各种支持。谢谢,点赞,满意度求求求。 书香门第【你的用户名】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