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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魏道友。天道如此安排自有其深意,魏道友莫灰心丧气。本道今日来此,是想送一礼与你。”   魏雪闻言吃惊地瞪大眼:“这位神仙,为什么我死了没看到黄泉路奈何桥,也没来黑白无常,竟然还有神仙送礼物?”   “此事魏道友日后自会知晓。我听闻先人间的凡人很喜欢一种叫穿越的游戏,本道这里有一个神器。此神器名“三千世界”,是根据你们喜欢的话本制成的各个小世界。魏道友可以附身成各个世界中的话本角色,体验不同的人生。”   “……”卧槽,还真有死后穿越这种事,你妹的我遇到的貌似还是了不得的综穿。此事魏雪心理无数的草泥马咆哮而过,脸上愈发的面无表情。考虑了一会,深吸一口气,魏雪坚定的拒绝道:“不用了,谢谢你仙人。我不喜欢披着别人的皮扮演别人的角色。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以让我回到爸妈身边去?”   “……你肉身已毁,尘缘已尽,重回阳世乃逆天而为,恕为道不能帮你。魏道友,若不接受神器,你将洗去前尘,忘尽今身,继续轮回之苦,你可想清楚了?”   “……既然再也见不到亲朋好友,与其做只孤零零的鬼,还不如忘记一切重新开始。”魏雪落寞地说。   “……”道人的笑倏地僵硬在脸上。   “仙人,你一直劝我接受穿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要不你把真相告诉我,如果我可以办到的话,我会尽力帮你做的。”魏雪真诚地道。   道人颇为复杂地看了魏雪半晌,终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地球灵气稀薄,人间信仰缺失,凡间修道之人几乎绝迹,也就是俗称的“末法时代”。其实不光未成仙时须修炼,成仙之后也得时时修行不缀。而修行须两种关键的事物:一是普通修炼法门所需之灵气,二是凡人的信仰之力而转化的功德,而如今难得其一。更甚者,种养灵植灵物,炼丹炼器,使用术法法宝等,无不需要灵气。如今三界之内,众多仙人因此选择沉眠之法,然而三界还是麻烦不断。前段时间,孟婆熬制汤药时由于灵草所吸灵气不够,汤药失效,导致人间出现多起转时之人未忘前尘之事。如此下去,三界迟早大乱啊。”   “……”挖槽,大仙,你告诉我区区凡鬼这么高大上又屌炸天的内幕真的好吗?我不是超人,请您也别告诉我我是女娲或女娲后人这种YY小说里用烂的梗,可不可以时间倒流一分钟让我可以不要这么嘴贱。。我什!么!都!没!听!见!”   道人没管魏雪的纠结,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后来,仙界终于寻出了一个解决之法,用功德之力代替灵气,但天道所限,上界之人无法随意下凡,于是便集一界之力炼制了这神器“三千世界”。”   “……”既然这东西这么珍贵,你们不赶紧拿去修炼,干嘛送给我用?   许是看出了魏雪的疑问,道人叹了口气又道:“当初炼此神器的是天界最好的炼器大能乘虚道人,神器初成时,内里三千世界自成一界,自有因果。但神器即是器,便只能认主后再由其主使用。但此物关乎三界未来,又怎可轻易认主。乘虚从人间话本得一法,以身祭器,使此物拥有类似系统的存在,此存在即相当于神器之主又不能脱离神器,同时可管理他人入三千世界历练但又不能干扰界内事物。我们费力保下乘虚的一魂一魄,但作为代价,乘虚至此再不能成仙,且要永世受尽人世各种苦楚。”   “……”真是苦逼的人生,“仙人,请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魏雪疑惑。   “……唉,你就是乘虚的转世,我们当初推衍得出,在你第九九八十一世结束时有一线转机,你入“三千世界”,这毕竟是你所炼之物,你在此间轮回可历练集功德,或许可改变你的命数。”   “……”我就知道现实不可能那么美好,原来我的前世这么圣母又苦逼,简直是唐僧升级版。这世死这么惨果然是有原因的。“这么说,我要不想以后都这么惨,就必须入此神器修功德?”魏雪略苦逼地,换来道人笑眯眯地一点头。   “好吧!对了,仙人,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本道人称“太上老君”。”   “(⊙_⊙) ……”为什么太上老君没有拂尘!   “老君您好!请问我去历练有没有什么保命法宝之类的赐予我?”魏雪略谄媚地问。   “即是历练,便只能空空来,空空去,除你自己,无一物可带。记住,凡事随心,切不可迷失本心……”   随着太上老君的话,魏雪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力向自己吸来,一阵眩晕过后,魏雪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四处都是雾蒙蒙的地方。-_-|||说好的高大上的系统呢?!怎么没有全息屏幕?!   魏雪无奈站了起来,东找找西找找,除了雾还是雾,没有发现一样类似系统的东西。正在她以为是太上老君耍她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凭空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一大跳。魏雪仔细打量面前这个男人,只见他身高大约180cm左右,身穿一件深紫色道袍,头顶一个髻。年纪看上去二十出头,有两道又黑又浓的眉毛,但看上去并不凌厉,一双微圆的杏眼,直直地看着魏雪,鼻梁不高也不塌但很直,鼻头微微有肉,嘴唇微微有点厚,此事正紧紧地抿着。这样一张看起来应该和善可亲的脸,此事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魏雪,看起来仿佛在生气。   魏雪不知哪里得罪了他,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你好!我叫魏雪。是太上老君介绍我来这里穿越的,请问你知道系统在哪里吗?”   “……”   “呃,请问你是谁?”魏雪硬着头皮再上。   “三千世界。”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三千世界?!你是三千世界?三千世界不是个系统吗?……哦,我知道了,你是系统变的!”魏雪肯定地猜测。   “系统?”三千世界随手一挥,半空中就出现了一个大屏幕,屏幕上金光闪闪“系统”二字,然后三千世界继续面无表情盯着魏雪。   “……呵呵,你好啊,系统!以后我们合作愉快啊!”   “不是系统。”三千世界平板地说,看魏雪没反应过来,他抿了抿嘴继续说“我不是系统,这个”指了指屏幕“想要什么,就可以有。”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系统,这里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变出来?”   “……嗯”   魏雪看着他貌似不是难说话的样子,于是试探着道:“那可不可以变张沙发出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一张舒适的皮质沙发出现在魏雪身边,魏雪缓缓坐下,把背靠在靠背上。三千世界也缓缓坐下,把背靠在靠背上。… 魏雪产生一种三千世界在学他动作的错觉。   “呃,三千世界,我想问一下,我接下来穿越是身穿还是魂穿?穿时有没有附带系统啊或者空间之类的?穿的世界可以自己选择吗?”   “你,没有身体。是历练,没附带。世界随机缘。”   “魂穿啊。那穿到那人身上会不会获得他的记忆啊?到一个世界没有任务吗?”魏雪发现三千世界虽然面瘫了点,但是还是很好说话的,继续锲而不舍地问。   “没有记忆,没任务,全靠自己,修功德。”   “什么都没有啊,那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积功德啊?到时穿成动物之类的怎么办啊?”魏雪哀嚎道。   “你,给你显示功德值,其他,不行。”三千世界沉思了会说。   “哎,谢谢你,小千。以后我叫你小千好不好?你可以叫我小雪。”   “……恩”   “那我可以看看我现在有多少功德值吗?”魏雪期待地问,   一片金光闪过,只见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功德值:-65189”。   “啊,为什么我的功德值竟然为负,我有做什么缺德事吗?这种数字我怎么可能还有好命?!”   就在魏雪为自己的命运悲叹时,耳边响起小千平板的声音:“不会!先借你。”只见又一阵金光闪过,屏幕上出现一行字:目前功德值:0(欠功德值65189)。   魏雪有点感动,觉得小千真是一个好人“小千,谢谢你!我一定会尽快赚功德值还你的!”   “不急。随心,别勉强。”小千仍然面瘫地说。   魏雪现在觉得小千板着脸怎么看怎么可爱,她感动地说:“小千,我穿越后可不可以随时跟你聊天?”   小千默了一会道:“心里讲。不能被发现。”   “恩。小千,我准备好了,你送我走吧。你保重啊!”   小千看了魏雪一会,抿了抿唇,一阵金光过后,魏雪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第一次写文,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写得不好的地方请多多包涵,亲们可尽情捉虫!^_^   ☆、新月格格篇   饶是魏雪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小说里的魂穿穿过来时不是病者就是睡着,为什么我穿过来时是坐着的,而且斜对面坐着站着的几个人是怎么回事?!我的穿越不可能这么高难度!   虽然心里翻江倒海,魏雪还是尽量保持面上的淡定,先默默打量起周遭的环境。只见下首坐着的女人穿着一件黑领金色团花纹的褐色袍,头上梳大髻,看穿着魏雪觉得自己应该是穿来了清朝。再低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发现布满皱纹,感觉了下应该还是女人,魏雪忍不住扭曲了下脸,一下子从少女变老太婆,一定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对!   “额娘,算算时间,努达海这几日也该到京城了。”听到声音,魏雪回过神来,细细打量了一下出声的女子,正是坐在斜下方的那位,只见她看起来约三十岁左右,长得雍容华贵,落落大方,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实在是一风韵犹存的美艳少妇。回想了下美人刚刚说的话,魏雪忍不住惊呼:“努达海?”   “额娘,您怎么了?努达海此次得胜归朝,额娘您终于不用日日担惊受怕了。”女子面带关怀地说。   “额娘,玛嬷肯定是太高兴了。阿玛可是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我就知道他肯定会赢的!”一个天真娇俏的女孩子手舞足蹈地说。看来这是我的“孙女”了,呵呵。   “珞琳,注意仪态。”貌似儿媳妇的女子宠溺又无可奈何地说。   ……努达海、珞琳,清朝,打胜仗回来……难道我穿到了小三月的世界,oh,MGD,人生不可以这么残酷。再看看美人,难道这就是老公出轨儿女不孝婆婆不爱的悲催正室雁姬。   魏雪觉得信息量太大,有点承受不来,她用手指按了按额头,稍显疲惫地说:“这几天心里惦记着努达海,晚上睡得有点不踏实,现在他回来了我这心也放下了,先回房躺一会。”   雁姬闻言恭敬地站起来,上前扶住魏雪的手:“那儿媳送额娘回房吧。”   魏雪拍了拍雁姬白嫩的手,拒绝道:“不用了,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让珞琳送我吧。”   珞琳上前接过魏雪的手,俏皮地眨眨眼道:“放心吧,额娘,玛嬷就交给我了。”   ------------------------我是魏雪和珞琳走在路上的分割线---------------------------   魏雪到了房间后,在珞琳的服侍下躺上床后,就把珞琳和一干奴仆打发了出去。魏雪躺在床上,在心里呼叫小千:“小千,小千,你在吗?我已经安全穿越啦。”   “……嗯。”脑海里响起小千干巴巴地回答,虽然只有一个字,却叫魏雪觉得十分安心。   魏雪确认小千能时刻联系上后,也就放下心了,先思考自己的处境起来。   首先,虽然穿成个老太婆,至少性别没换,也不用担心贞操问题了,点一个赞。然后根据情况分析,现在自己还是个有权利有地位的老太婆,这样以后遇事有话语权,而且地位在,只要自己行为不要太出格,再加上穿过来时没有昏迷或生病,一般不会有人怀疑鬼上身什么的,安全可以保障,再点一个赞。太上老君和小千都没具体告诉自己怎么赚功德,不过根据小说经验,不外乎就是惩恶扬善之类的。不管了,既然他们都说随心而为,如果真的是小三月的世界的话,至少得帮帮雁姬吧。假设这是新月格格的世界,那么现在应该还是新月没进府之前,所以现在首要目标是得趁着一些人脑残细胞还没扩散之前,先把他们扼杀在摇篮里。想到这里,魏雪也躺不下去了,赶紧起来喊道:“来人哪…”   外面进来几个仆妇和丫鬟,魏雪朝领头的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嬷嬷的人道:“我这心里啊还是惦记着努达海,你去派两个人看着城门,随时注意动向,有将军的消息立马向我来报。”   “老夫人真是慈母心肠,奴婢一准将这事办得妥妥的,保证不漏将军一点消息。”嬷嬷奉承着答应。   “今个少爷去哪了?”魏雪想着这一大家不可能没有个儿子,试探一问。   “骥远少爷今个儿一大早和朋友出去骑马了,估摸快晌午回来。”   听到骥远这个名字,魏雪终于放心了,点了点头道:“好了,我再略躺会,你们下去吧。”   “是…”   -------------我是魏雪边熟悉环境边等便宜儿子回来的分割线---------------------   从提心吊胆到终于淡定地过了几天,这一天,魏雪这正享受有小嫰丫鬟捶腿捶背嬷嬷喂茶喂点心的神仙日子,只见门口匆匆进来了喜形于色的秦嬷嬷:“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刚刚前面小厮穿来消息,说将军已经到安定门啦!”   魏雪装作惊喜又急切的样子坐起身:“快快,将这个好消息传给雁姬,让那个小厮过来给我好好讲讲。”   不一会秦嬷嬷领来一个半弓着身看不清脸的小厮,那小厮请了安后,便脆着嗓子道:“启禀老太太,咱们大将军已经过了安定门,现在已经往宫里参加圣上去了。”   “哦?那你可见着了将军的人,看着精气神还好?附近百姓可有什么说道?”魏雪加装急切地说道。   那小厮闻言停顿了一瞬,忙不迭地恭维:“将军可真是英武不凡,威风凛凛。附近百姓可是可着劲夸赞咱们将军呢。”   “哦,我怎么听着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嗯——?”魏雪装高深莫测状沉默地盯着小厮的光秃秃的半瓢脑袋瓜,心想脑袋瓜忒亮,真跟灯泡似的。   小厮的灯泡脑流下几滴大大的冷汗,想着姜不愧是老的辣,将半个身子几乎全贴到地上,抖抖索索地道:“请老夫人赎罪,小的不是故意隐瞒,实在是这话…将军进城的时候,是和一姑娘共乘一骑进城的,据说这姑娘就是荆州的新月格格。那些刁民就说将军…为老不休,不知检点……”小厮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这里几乎快瘫在地上了。   魏雪听到自己想要的,也不为难这个可怜的小厮了,嘱咐他把嘴管严后,就叫他下去了。   魏雪面无表情(其实内心很兴奋)地扶着秦嬷嬷来到正厅,发现雁姬、珞琳和骥远都在,个个都满脸放光,估计是在等努达海回来。   “玛嬷,您来啦!阿玛面完圣就回来了。刚刚我已经帮着额娘准备了接风洗尘用的衣物酒菜,来好好招待我们家的大英雄。”珞琳满脸兴奋地邀功道。   真是不好意思嗷,我巴不得他不回来。魏雪肃着脸将闲杂人等遣出正厅,在雁姬等人不解的目光中叹着气道:“只盼你们这份心意你阿玛能体会到,只怕现在我们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人了。”   “额娘这是怎么说的?”雁姬惊疑不定地问。   “唉,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我先前念子心切,就派了人去打探努达海的消息。谁知努达海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那新月格格共乘一骑搂抱着进城…”   “我不信!是不是搞错了,或者阿玛有什么苦衷?”骥远激动地打断。   “我也不信我为之骄傲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于是又派了人去军营打听了一下。结果军营里到处在传你们阿玛和新月格格的事情:说什么孤男寡女深夜私会、搂搂抱抱,你阿玛让堂堂清兵去给那格格吹笛子取乐,两人互称姓名,毫无规矩。这是要把我们将军府往深渊里推啊!”魏雪边讲边捶胸顿足,觉得自己真是蛮拼的。幸好现在雁姬三人心神大乱,没注意她夸张的演技,浮夸的表情。   “不会的,不会的,努达海是个负责任的好阿玛好儿子好丈夫,他不会至将军府这一家老小于不顾的…”雁姬双眼无神的喃喃着,虽然嘴上犹自不信,但其实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因为她知道老夫人昔日最爱惜努达海的羽毛,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努达海的。   珞琳和骥远平日里经常面临原老夫人和雁姬的洗脑,最是崇拜努达海,听到此事第一反应皆是不信:“可恶!玛嬷,一定是有人嫉妒阿玛立了大功,胡乱地传这些谣言。不要让我查出来是谁,不然我骥远一定让他知道我他塔喇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魏雪也没求他们马上相信,只是先给他们提个醒,免得跟原著一样对小三月掏心掏肺,被人卖了还傻傻帮人数钱。   魏雪打算趁努达海还有小三月还没来之前多做点思想工作,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只见一群穿着孝服的老老少少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没注意导致排版太拥挤了,这一章改正!第一次发文,今天先更两章。。↖(^ω^)↗   ☆、新月格格篇   秦嬷嬷满头大汗地小跑进来,俯在魏雪身边歉声:“老夫人恕罪。老奴没能拦住这批人,让他们打扰老夫人商谈要事,是老奴失职。”   “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老夫人,这是将军的部下温布哈家的,前先日子温布哈病故了。这温布哈生前有个姨太太叫甘珠的,颇受他宠爱,被温布哈的福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不温布哈一死就被福晋下令去殉葬。据温布哈家的人说,前几日甘珠逃跑,被我们福晋给救了,今日这是来要人的。”   就觉得怎么没看见电视里对雁姬忠心耿耿的甘珠,原来还有这一出。   “混账,将军府岂是说闯就闯的,这温布哈家的真是没规矩!”真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魏雪在心里腹诽,感觉qynn的世界果然种种不合常理,就是披着古装皮的现代狗血剧,倒是让自己显得再正常不过了。囧o(╯□╰)o~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甘珠也是个好人,救她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魏雪正了正身子,肃着脸慢吞吞地道:“温布哈家的,你这样带人闯入我将军府,是不将我他塔喇家放在眼里吗?”   温布哈福晋闻言一怔,说实话她是没想到,因为平时努达海自诩是爱兵如子的好将军,是不屑仗势去欺压下属的,雁姬自是从夫的,所以温布哈福晋对将军府也没什么畏惧心理。不过想起甘珠那个小贱人,想想将军府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就壮了壮胆子道:“还请老夫人见谅,不敏听下人回报,说贵将军夫人收留了我家一个逃妾,那贱人惯会花言巧语,妾怕府上被她蒙骗了去,这才兴冲冲过来捉拿他,鲁莽之下冲撞了。”   “逃妾不逃妾的倒是没听说,只是这甘珠已签了我将军府的卖身契,照理说是我将军府的人了。我也不是为难你,只是这人说给就给,说出去我们将军府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挖槽这老不死什么时候段数这么高了,这画风明显不对啊!温布哈家的脸色此事阵红阵白,原来看这老太婆是个死要面子没多少脑子的,没想到今天突然进化了,打她个措手不及。   “这样吧,这甘珠你们要去也不过多花银子养个人,事情闹太大大家都没脸。温布哈已经去了,你也节哀顺变,这人啊要多看看以后,你家小子除服后也该谋个差事了,到时候我好好给努达海说说,让他在军营里谋个好的。”打棍大棒再给颗甜枣,魏雪给自己的智谋点赞。   温布哈福晋也没法,主要是死鬼生前太宠甘珠那贱人,把卖身契给了她,现在也没法凭卖身契要人。想想自家地位不如将军府,老太婆现在也不好糊弄,算便宜了那贱人,只好不甘不愿地答应:“老夫人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甘珠以后是生是死但凭将军府做主,今日莽撞还请老夫人见谅。”   ------------我是小千现在很无聊出来刷下存在感的分割线--------------------------   这时候,几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口,车上下来的正是面圣回来的努达海和新月主仆几人。努达海见居然没有一个人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自己,心里有几分不虞。努达海转身温柔地对新月说:“今个儿府里不知出了什么事,往常这时候珞琳骥远们早就巴巴等在门口了。新月,以后这将军府就是你的家了,你这么善良高贵美好,我们一家都会很喜欢你的。”   新月听了努达海的话,心里的不安彷徨仿佛都被抚平了。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努达海,仿佛看着一个信仰,一个未来的希望,含羞带怯地轻轻地点了点头。(作者:呕~)   努达海带着新月克善一行前往正厅,正好遇到出来的温布哈家的人。待温布哈家的人走了之后,努达海有些责备地对雁姬说:“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魏雪抢着道:“唉,还不是你的部下温布哈,他前几日病故啦。她的福晋和一个妾侍起了龌龊,就让我来主持公道。”   雁姬闻言感激地看了魏雪一眼,转头试探地对努达海说:“就是这样,对了,努达海,这位姑娘是谁?”   努达海见提起新月,马上兴致勃勃起来:“对了,这是端亲王的子女,新月格格和克善小世子。今天在宫中,新月已经被册封为和硕格格,克善也将袭父爵,是个小王爷呢!”   “什么?那个新月?”珞琳闻言怒气冲冲地瞪着新月,虽然她不相信阿玛跟新月有什么,但是对这个带累她阿玛的女人也没什么好感。   新月可怜兮兮欲言又止地看着努达海:“努达海……”   努达海看着新月受委屈,怒上心头:“珞琳,你怎么回事?一段时间不见,你的教养呢?这是对格格的态度吗?”   雁姬和骥远听着新月和努达海互唤名字,心里就咯噔一下,魏雪刚刚说的话浮上心头,止不住心中疑窦丛生。   魏雪看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这新月和克善明面上可是这里最大的,得罪了他们到时被宫里的知道了惨的不就是将军府,于是悄悄拉了拉雁姬和珞琳,率先匍匐在地:“格格吉祥!小世子吉祥!”珞琳和骥远他们也只得不情不愿地道吉祥。   新月慌忙去扶起魏雪和雁姬,“快起来,快起来吧!千万别行次大礼!我的命是努达海救的,现在又到府上打扰。我充满了感恩之心,把你们都当成家人看待,希望你们也别对我太见外了。”   你妹说的比唱的好听,怎么不在我跪前说,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还得为你弯下我的黄金膝,希望你无!福!消!受!魏雪疯狂吐槽,但还是假装谦卑地说:“格格这是哪儿的话。您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怎敢与你妄称家人,这置皇上太后于何地。”其实这话除了挤兑下新月,主要是说给雁姬几个听的,希望让他们别像原剧那样作死。   努达海刚刚特别为新月的善解人意而感动,温柔地看着新月,闻言责备地说:“额娘,你平时不是这么迂腐的人。新月既然这样说,你就照格格的吩咐做吧。我已经请旨将新月与克善接到府上暂住,以后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总是恪守规矩多见外,放心吧,新月和克善不会怪罪你们的。”   努达海走过来,搀了下魏雪,对新月介绍道:“想必你也猜到了,这是家母。”又把雁姬推向前去:“这是我的妻子,雁姬。”   雁姬往前迈了一步,脸上尽量保持自然端庄的微笑看着新月。新月也不自禁的,特别注意地看向雁姬。见雁姬雍容华贵、落落大方,看起来十分美貌和年轻,完全不像有两个像骥远和珞琳这么大孩子的样子,不知怎么,心里涌起阵阵失落。   “刚才小女莽撞,冒犯了格格,主要是小女昨儿做噩梦梦见有一个叫新月的女子抢了她的阿玛,这孩子平日最看重他阿玛,今日乍听到格格的名字,激动之下做出对格格无礼之举,还请格格宽宏大量,原谅则个。”雁姬为刚刚珞琳的行为解释。   “还有这样的事?”新月惊讶道,“既然误会一场,那有什么冒犯之处?刚刚我们才说好以后是一家人,依然珞琳没有讨厌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她。”   “好了,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咱们该好好欢迎新月和克善了。”努达海欢欣地道。   要是寻常有个和硕格格和小世子来大臣家里来住,雁姬几个早就欢欣鼓舞,荣耀之至,可是魏雪的一番话和努达海的表现让雁姬他们的心七上八下的,只得强颜欢笑地表示了欢迎。   魏雪也知道要一时完全打破他们对努达海的信赖和崇拜是不可能的,现在这状况已经挺好了,只要再等时机下几剂猛药就能将他们完全拉入我方阵营了。   就这样,新月和克善住进了将军府,努达海你把府里一座自成格局的最好院落拨给了新月姐弟住,还给它取名“望月小筑”,魏雪和雁姬也趁机安插了几名丫鬟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人物性格不走形,本段引用了些qynn原文中的一些内容,(话说,qynn主角的话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so。。)请部分看客准备好止吐剂。。。O(∩_∩)O~   PS:看到文文有人读,真的好开心!感谢各位捧场!   ☆、新月格格篇   魏雪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天趁努达海不在叫了雁姬几个过来,严厉地道:“我不管你们几个心里怎么想,但接下来我说的话一定要牢牢记在心里,时刻都不能忘。那就是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不管你们喜欢不喜欢,面上都要恭恭敬敬,”瞪了要插嘴的珞琳一眼,“别忘了他们的身份代表了皇家的脸面,到时上面一个不高心,可不管你占没占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要一时意气用事给将军府招祸,听到没有?”   “那个新月老是装作自己很委屈的样子,让阿玛可怜她,我都讨厌死她了,才不要对她恭敬。”珞琳嘟着嘴抗议。   “珞琳,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过不了多久也得嫁人啦,再这个样子以后可是要吃亏的。雁姬,从今天开始让珞琳跟着你学管家,你也该教她些为人处世啦!”   “是,额娘。”雁姬恭顺地答道。   “还有骥远,你也大了,该担事了。做事多想想家人,不要冲动。雁姬,也该为骥远寻个差事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决定不下,可以来问玛嬷或者你们额娘,知道了吗?”   “是,听玛嬷(额娘)的。”   “珞琳、骥远,你们先回去想想玛嬷的话。雁姬留一下。”   ------------------------我是出来刷存在感的分割线-------------------------------   魏雪看着雁姬那张美丽的脸,暗骂努达海真是白长了对死鱼眼,怜惜地问道:“雁姬,对于我那天的话你现在有何想法?”   雁姬闻言红了眼眶,想起这两天魏雪对自己的处处维护,这个素来坚强的女子不禁哭着扑进魏雪怀里,“额娘,我该怎么办?”以前,每次努达海出征归来,夫妻两小别胜新婚,别提多浓情蜜意,这次却完全不一样,讲话时的魂不守舍,三句话不离新月,对两人亲近时的排斥与敷衍,雁姬作为一个不是太笨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魏雪轻拍了拍雁姬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雁姬,你要记得你不只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个母亲。为母则强,努达海糊涂了,你就认输了?咱们得把这个局面掰过来。”   “额娘,我总不能相信努达海会至我们这近二十年的感情于不顾,我们这些亲人,他通通都不要了吗?不到绝境,我总是想把他挽回的。”   “……努达海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只盼他能回头。”只可惜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种qynn的病毒,能让人“真爱”大过一切。   骥远离开老夫人的住处后,越想越不敢相信自己的阿玛会抛弃深爱的额娘移情别恋,而且看那新月也挺纯洁善良的,为解决心中的疑问,他决定去试探一下努达海。   骥远骑着马来到军营,寻到努达海,鼓起勇气道:“阿玛,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同你商量。”   努达海素来最为这个儿子骄傲,看他头一回露出如此忐忑的模样,遂微笑地鼓励道:“哦,是什么事,说给阿玛听听?”   “我喜欢上了新月格格,想娶她为妻。”   努达海只觉得一阵闷雷打到他心上,炸的他心烦意乱,刚刚的笑意僵在脸上,他没有多想,本能地呵斥道:“你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阿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未婚,女未嫁,这想法怎么算荒谬?”骥远紧紧盯着努达海的双眼,似期盼似哀求,不错眼看着努达海的每一丝表情。   努达海不知为何,对上骥远的双眼,产生了一股心虚,他略狼狈地转过头,“可是,新月是个和硕格格,将来需要由皇上指婚,就是你的婚事,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我知道,”骥远打断了他,“我知道自己现在配不上新月的身份,所以我想找份差事,努力建份功业,到时候向皇上请求指婚,也不是不可能。”   “好,我知道了。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先回去吧。”努达海心不在焉地下了逐客令。   骥远的话让努达海魂不守舍,坐立不安,想起新月,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急切想见她的欲望,于是骑上“禄儿”飞奔往将军府去。   努达海来到望月小筑,发现新月一个人在亭子里呆坐。他示意云娃不要惊动她,就不声不响地走到新月身边。新月只当云娃走过来,头也不回,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气,竟使努达海的心没来由的一阵剧痛,一阵风过,亭子四面通风,努达海不由自主的,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地披在她的肩上。   新月蓦然回首,这才发现身边站着的是努达海。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那双盈盈双目,静静地瞅着他,眼中似含千言万语。努达海完全被这双眸子吸引住了,除了同样回视,失却了其他能力。两人彼此都看痴了,也被彼此眼中所流露的感情给震住了。“我是不是很令人讨厌的”好半晌,她才幽幽的问了句。   “怎么会?”努达海的心又纠疼了。“你是个这么美好惹人怜爱的女孩。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因为…”新月住了口,欲言又止,似有为难,“因为…”   “因为什么?”努达海从来没有过就因为一个人的几个字就牵动他的整个心魂,“是有谁欺负你吗?”   “没有没有”新月赶紧摇头,“我只是觉得你的家人不太喜欢我。”   “他们怎么可能不喜欢你。”说起这个让努达海又想起骥远的话,心又杂乱了起来,“你这么的讨人喜欢,我让珞琳多来陪陪你,你们一定合得来。”   “是吗?我总觉得我是不得老天爷喜爱的,不然他也不会夺走我的阿玛额娘,不会夺走我温暖的家…”新月自怜自艾。   “不要这样说!”努达海情不自禁的把新月搂进怀里,抚摸这她的头发道:“月牙儿,你是这是最惹人怜爱的女孩。以后将军府就是你温暖的家。”   新月靠在努达海宽阔的胸膛里,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有充满一种奇异的安全感,有种想要一直待下去的欲望。   而这番情景,被偷偷跟着努达海来的珞琳看个正着。她怎么都不敢相信玛嬷说的都是真的,枉她还使劲为阿玛找借口。她想冲上去拉开那两个人,狠狠地骂勾引阿玛的新月一顿,但想起玛嬷的嘱咐,只得压着火气喊道:“阿玛,格格,你们在干什么?”   努达海闻言清醒过来,心虚地放开新月:“珞琳,你来啦!阿玛来问问新月住得习惯不习惯。”   珞琳看努达海把自己当三岁小孩敷衍,再也压抑不住,哽咽地大声质问:“阿玛,你是将我当成三岁小孩吗?讲话为什么要搂搂抱抱,我都看到啦!”   努达海恼羞成怒:“胡说八道什么?你额娘是这样教你讲话的?”   “不许你说额娘。我都听到了,你喊她“月牙儿”,还抱她,只有夫妻情人间才这样。你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阿玛。”   努达海被珞琳看得说得心虚,脑门一热,“啪”的给了珞琳一巴掌。   珞琳被打得失了声,对努达海的失望让她悲从中来,“哇——”的大哭出声,转身跑出了望月小筑。   珞琳的话让努达海和新月顿时齐齐犹如醍醐灌顶,新月满脑子回荡着珞琳“夫妻情人之间才这样”那句话,想起努达海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关怀照顾,顿时心里犹如吃了蜜一样甜。但转刻又想起努达海有雁姬这样一位雍容美丽的妻子,而且努达海没有妾侍,想来夫妻感情应该极深刻,心里又是嫉妒又是酸涩,真真是五味杂陈。   努达海想起这几日自己的魂不守舍,午夜梦回心心念念的都是新月,担心他有没有吃好睡好,是不是还在为思念父母伤心,想起骥远提起爱慕新月时那种所有物被窥视的愤怒,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到这里,他心中升起一股慌乱,新月会不会相信珞琳的话,她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讨厌我?只觉得自己亵渎了新月这弯皎皎明月,辜负了她对自己的信任。他偷偷抬眼去观察新月的表情,却不想对上了新月含情脉脉的双眸。努达海顿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所措,他语无伦次地道:“珞琳…,对,珞琳!她太不像话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去看看她怎么了。”说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新月看着努达海的背影欲言又止,想追又不敢追。直到努达海的身影消失,她还痴痴地望着那个方向良久。   从这天开始,新月害了一种名为“努达海”的相思病。她的眼前时常浮起努达海像天神一样闪着白光来救她的英勇身姿,耳边常常响起努达海温柔叫着她“月牙儿”的声音。于是她就坐在靠近大门的那个凉亭里,呆呆地望着门口,常常一坐就是一天。可是,努达海却再没有出现过。   这一天,天阴沉沉的,下午还起了风。云娃看不下去,上来劝道:“格格,天凉了,看天估计待会会下雨,咱们进屋去吧。”   “云娃,你说,现在努达海在干什么?他怎么都不来看我?”   “格格,努大人可是大将军,公务繁忙。过阵子有空了就会来看格格的。”云娃安慰道。   “是吗?……唉。我再坐会儿,如果努达海今天来,看不到我怎么办?”   此时努达海正躲在院门旁的一棵大树后偷偷地看新月,他这几天想看新月却又不敢,今天想来偷偷看一眼,却不想看到新月这番,心里一痛,脚下一乱,发出了一阵声响。   “谁?谁在那里?”云娃将新月护在身后,慌乱地喝道。   努达海连忙举起双手,安抚道:“别慌别慌,是我!”   新月听到这日思夜想的声音,赶紧大力拨开云娃,小跑上前,激动地喊道:“努达海!”她情不自禁地上前捧住努达海的双手,哀怨地问:“努达海,我做错了什么吗?”   努达海感觉自己的手被烫了一下,慌忙挣开了,不敢对上新月的眼:“怎么会?为什么这样问?”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是不是我令你感到讨厌了?”   “我没有!是这几天军营事务较多。”   “那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有躲我。”新月重新握起努达海的手。   努达海转过头,对上新月的双眼,看着一滴泪盈盈滚落到香腮,一颗心又麻又痛,抬起手轻轻地帮新月拭去泪水,柔着嗓音道:“不要哭!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新月深情地看着努达海,哀求道:“努达海,求求你!永远不要讨厌我,躲着我,我会活不下去的。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多么煎熬,每天每夜眼前都是你的影子。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跟我说,我一定会该,但求你不要不声不响地消失……”说着,眼泪又扑簌扑簌地流下来。   努达海慌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边道歉便忍不住捧住新月的头,用自己的唇温柔地吻去新月脸上的泪,他情不自禁地用唇吻过她的脸颊、鼻尖、额头、耳垂,最后将唇贴在她的唇上。   “现在,你该知道,我不讨厌你!”   新月呆住了,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了。只觉得,整个人燃烧起来,热烘烘,软绵绵的,又像一团轻雾,飘飘然地升高。她沉醉在这种感觉里,不由自主地随着努达海的动作,微启樱唇,与他的舌共舞在一起,翻江倒海,相濡以沫。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边写边吐。。。也是醉了。。   ☆、新月格格篇   这厢努达海和新月终于捅破奸情,关系突飞猛进,这厢魏雪、雁姬和骥远就得到了消息。   魏雪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吃了一惊。她记得努达海和新月是在克善得伤寒时定情的,所以为了斩断这个机会徐徐图之,这几天使劲地给克善送补药检查吃食,意外搞得克善和伺候的莽古泰对她的好感度“嗖嗖嗖”的往上涨。没想到新月和努达海提前搞上了,这蝴蝶效应来得也太快了,看来得想想办法了。   雁姬一直等着努达海自己念着情分,回心转意,听到这个消息,见他连平素最疼爱的珞琳也打了,终于下定决心和他好好谈谈。   这晚,雁姬来到书房找努达海,看到他正神思恍惚地遥望天空中的一弯新月发呆,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有些话实在不能不说:“你给我一个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哦?”他有些心虚,转过头来看她。   “我知道,新月真是人如其名,娟秀清新,我见犹怜。这么一个年轻貌美又身份高贵的女子倾心于你,身为男子都会飘飘然。但你的心能不能从“望月小筑”回来呢?别忘了,你除了是个男人,还是个孝顺的儿子,温柔的丈夫,爱护儿女的父亲,国家的栋梁之才。”   这几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使努达海悚然一惊。他辩解道:“是不是珞琳对你胡说了什么?”   “还需要珞琳说吗?你的眼神行为已经通通出卖你了。你们光天化日在府里亲热,真当府里的人是聋子瞎子吗?你别忘了,新月是和硕格格,我们这样的家庭接待她,也得小心翼翼,你有家有室,年逾不惑,和她孝期时搅在一起,想想到时会有什么后果?!”   努达海热腾腾的心,像是忽然被一盆冰水从头淋下,顿感其寒彻骨。是啊!新月比珞琳还小,他们之间隔着身份与年龄的鸿沟,而且,新月还是骥远所爱,我究竟在做什么呢?努达海仿佛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这天深夜,努达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雁姬难以面对他,于是闭着眼睛装睡。三更之后,努达海以为雁姬睡熟了,竟再也控制不住,皮衣而起,往望月小筑而去。等他离开一会,雁姬睁开清醒的双眼,眼里透出浓浓的失望。为了防止努达海与新月做出什么逾矩之事,她也披衣下床,尾随而去。   云娃看到努达海深夜来访,由于白天的事,她对努达海和新月的事已经一清二楚了,于是奉上一杯茶,就默默退下了。努达海见闲杂人等都退下了,就对新月急促地忏悔:“新月,我错了!我来向你忏悔!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新月原先羞红的脸变得煞白,她呼吸急促,直勾勾瞪着努达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是不可以发生,不应该发生的。而我却糊里糊涂,莫名其妙地让它发生。我可以对你发誓,我一直想把你当成女儿一样来疼爱,我给你的感情应该和我给珞琳的是一样的。如今变成这样,都因为我意志不坚,毫无定力,彻底丧失了理智,才会发生的……不管我有多么想保护你,多么想安慰你,我都不可以在言语上失控,更不应该在举止上失态……”   新月听到这儿,泪水已经冲出眼眶,她的身子往后踉跄一退,脸色雪白如纸。她流着泪深深地瞅着努达海,深吸了口气问:“你半夜三更来我这儿,就是为了要和我划清界限?”   “听我说!”努达海心口一抽,“有许多事我们可以放任自己,有许多事我们不可以放任。你对我来说,太美太好,太年轻太高贵,我已是不惑之年,已有妻子儿女,我无法给你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既然我无法给,还放任自己去招惹你,我就是罪该万死。”   新月打了个寒战,眼睛一闭,泪水就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她摇着头激动地喊着:“你又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里去了,所有的责任、亲情、身份、地位……种种种种都来包围你了。你放心,这一点点骄傲我还有,我不会来纠缠你的。”   “你在说什么呢?”努达海又痛又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摇着她说:“你如果不能真正体会我的心,你就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现在考虑的不是我自己,是你啊!你的未来,你的前途,那比我自身的事情都严重,我爱一个人,不是就有权利去毁灭一个人啊!”   新月的眼中闪耀出光彩来。“你说了“爱”字,你说了你真正的心。够了!你是不是也该听我说两句呢?让我告诉你吧!我永远都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禄儿,飞奔过来,像一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你保持距离,行!你要我管住自己的眼神,行!你要我少跟你谈话,行!甚至你要我待在望月小筑,不许离开,和你避而不见,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着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新月定定地凝视着努达海,“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场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   努达海被新月的话震住了。和她的义无反顾比起来,他是感情显得多么寒碜啊!他陷入一种自惭形秽中,还混合着一种浓烈的痛楚的爱和一种诡异的满足自豪感。   门外,雁姬站在黑暗的阴影里,也陷入巨大的震动里。她清晰地感觉到,努达海是不会再回头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这个难题,她恨新月,恨她伪装着天真清纯却做着娼妓一样的行为,却苦于魏雪的警告无法对付她;她也恨努达海,恨他薄情寡义,不顾家庭与夫妻恩义。雁姬不敢想下去,她觉得将军府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第二日,雁姬红肿着双眼来到魏雪的院子,求助道:“额娘,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试过了,我想,努达海是不会回头了。”   “放心,不管努达海怎样,你永远都是将军府的女主人。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他们两个分开。?”   “额娘,我有个主意。要不我递帖子进宫,请太后给新月赐婚。”   “糊涂!先不说新月的婚事你有没有资格管,要是事后让太后知道你这么算计她,有你好果子吃。”   “是,额娘,是我急糊涂了。”   “我这里倒有个主意。你递牌子进宫,就说努达海突得重病,我担心儿子也病倒了。你焦头烂额,恐无暇照顾格格和世子,请旨将格格和世子接回宫。”   “可要是太医一来不就穿帮了,而且努达海肯定不会配合我们演戏。”   “那就让努达海真的得!”魏雪狠狠地道。   雁姬被魏雪的话吓了一大跳:“额娘,不行!要是努达海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放心,努达海身子壮得很,让他得个看着凶险其实不严重的病。正好让他病一下醒醒脑子。再这样下去,难道由着他胡搞让大家跟着他赔命吗?”   “是,就照额娘说的办。”   这边魏雪暗搓搓地想着该让努达海得个什么病好,最后为了让雁姬不要太担心,决定便宜下努达海,就下一剂猛点的泻药好了。   那厢骥远也在想对策。他思考良久,决定从克善那里入手。   克善最近也有点心事重重,八月初三就是新月的生日了,想起以前每次新月生日,王府总会大宴宾客,热闹好几天,再想想现在心里就相当难过。想着等新月生日那天,悄悄送分礼物,给她个惊喜。看到骥远来找他,由于努达海的救命之恩和老夫人的最近的殷切关怀,克善对骥远也爱屋及乌的非常有好感,当下不及多想,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了他。   骥远觉得真是天赐良机,当下怂恿克善帮他一起去买礼物。于是先帮克善调开紧盯着他的莽古泰,带他上了街。骥远虽然举得克善无辜可怜,但因为新月之故,还是没法厚着脸去过分讨好他,于是只目的明确的去一些古董店首饰店。说来也巧,他们在一家古董店里,发现一条项链。这条项链是由三串玉珠串成的,三串玉珠中间,悬挂着一块古玉,形状正似一弯新月。另外,在那些小玉珠之间,还嵌着一弯弯银制的月亮,每一弯,都可以动,荡来荡去的。这条项链让克善眼前一亮,觉得简直就是为他姐姐量身定制的,立刻欢呼道:“太好了!不用再挑了!姐姐一定会喜欢的!”骥远眼里暗暗闪过一丝不屑,嘴上却应道“那就买这条吧!真是和格格再配不过。”   这条项链价值不菲,克善的钱都在新月那里,没多少私房,最后还是骥远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这让克善暗暗惭愧,继而对骥远好感大增。于是被骥远忽悠着先瞒着新月,到时一起给新月办个小小的生日宴,到时再把把礼物给她,给她个惊喜。   新月经过昨晚跟努达海的深情告白,这天真是神采奕奕,神清气爽。想起忽略了好几天的克善,便招来莽古泰让其在克善下学后将他接回来见见。得知克善在骥远的协助下逃了学,真是气急攻心,愤怒异常。   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克善,见后面还跟着骥远,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板着脸问:“你今个儿上了书房?”   克善想起跟骥远之间的秘密惊喜,紧张地结巴道:“是…是啊!”   “你上了书房,那今天学了什么,说来听听。”   “我…”克善慌了神,求救地看向骥远,骥远只好搭话道:“今天师傅没教书,只叫他们温书。”   “我没问你!”新月厉声道:“克善,你说!”   克善吓坏了,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就是骥远说的那样。”   新月再也忍不住,霍然冲上前来,抓起桌上的一把戒尺,就往克善身上抽取,嘴里边骂着:“你还撒谎!你口口声声都是谎话。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阿玛额娘?你身上的重任忘了吗?爹娘临终的话都不记得了吗?你这样…,真是气死我了!”边说边抽打得更加用力。克善吓得脸色发白,痛得又躲又叫。   骥远对这样的新月更加鄙夷,说的比唱的好听,自己做着那样的事,还这样教训幼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实在看不过眼,便拦在克善身前,阻拦道:“别冤枉了他,坏主意是我出的。他不过才八岁,整天文课武课,实在辛苦。所以我才出主意,带他出去放松放松。”   “我不要听你说话!”新月听到这里,更加生气,对着骥远大吼出声:“不要以为我们今天无家可归,寄住在你们家,我就该对你们百般迁就!你出坏主意我管不着你,我弟弟我可管得着。你别拦着,我今天不打他,死去的人,一个都不能瞑目。”骥远被这番不要脸倒打一耙说的话惊呆了,新月趁他没备,已一边吼着一边拖出克善,手里的戒尺如雨点般落在克善身上。   骥远也顾不得原先的算计,只得冲上去阻止:“别打了!他不是逃学贪玩,他是想出去给你买生日礼物。”说着把装着项链的礼盒拿了出来。   克善这才呜咽着小声的解释:“本来是想等你过生日时再拿出来的……”   新月抓起那条项链,手里的戒尺“砰”的掉落在地,她呆望了项链一会,蓦然间然“哇”的一声放声痛哭出来。她对克善扑跪过去一把抱住他,哭着上气不接下气,一叠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是从前,骥远肯定会被这样的场景感动了。可是,此事,他只是觉得深深的讽刺,还有对克善的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上一章,二更等我吃完饭再更。。   新月的行为极好地阐释了: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这章部分文字参考qynn,特别是新月的那段表白,我是写不出这么鸡皮疙瘩的情话的。。。   ☆、新月格格篇   这天下午,努达海经过魏雪的“母爱甜汤”,早已上了无数趟茅房,拉得腿都软了。魏雪为了保险,还给他吃了点相克的食物。所以新月这里的事情,他还毫不知情。魏雪和雁姬倒是知道了,比起对新月克善的关心,他们更在意骥远的行为。   “挖槽!qynn的力量不会这么强大吧!难道那骥远明知新月跟他爸有一腿,仍旧作死的跟他爹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这是魏雪的第一想法。   “骥远这是要干什么?他应该不会被那个女人勾引吧?”这是草木皆兵的雁姬。   魏雪和雁姬急招来骥远,一来就让骥远跪下,严厉地道:“骥远,你将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为什么还去招惹新月”   “玛嬷,我没有!”   “没有?那那条月牙项链怎么回事?别把我当傻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艾玛,终于用上这句台词了,魏雪心理得瑟。   “我……”魏雪看骥远吞吞吐吐,给雁姬打了个眼色。   雁姬闻弦歌知雅义,捧着胸口道:“她已经夺走了你的阿玛,难道我还要再忍受你被夺走吗?”说着,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骥远看额娘如此,只得解释道:“我只想着,让新月格格喜欢上我,那阿玛便投鼠忌器,玛嬷与额娘也不用这么烦恼了。”   魏雪简直被骥远这智商气笑了,“那你要是成功了,是打算让你额娘一辈子面对一个和自己丈夫有首尾的媳妇呢?还是不成功,让将军府上演父子争女的戏码啊”   “我……”骥远被魏雪的话噎得无话可说。   “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学好你的功课,过两天让你阿玛给你找份差事,其他的事玛嬷额娘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你就别再添乱了。将军府的未来、玛嬷额娘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是。”骥远顿时觉得自己责任远大。   这天傍晚,将军府的管家就急冲冲地冲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说是努达海将军上吐下泻,得了重病,老夫人也一急之下,病倒了。   太医院的韦太医过来给努达海把了脉,虽然有点疑惑,但也没深想,斟酌着道:“看将军这脉象,当是病从口入,应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致。虽看着凶险,没什么大碍。只是腹泻多次,致内液流失,脾胃失调,最近要多注意下饮食,吃得清淡易克化些。”又给魏雪看了诊,只说年纪大,不经刺激,并无大碍。   魏雪假装虚弱地开口:“韦太医。听闻小世子也有些病痛,麻烦你劳累一趟,给他看看。”   韦太医虽然腹诽将军府霉星高照,病人满门,倒也没有异议,收了个打赏的大红包后就施施然去了。   韦太医来到望月小筑,给克善一看诊,顿时心中一惊,暗想这将军府应该没胆子虐待一个世子,可是看这满身伤痕,实在是…,正在疑惑中,耳边响起新月哀怨的声音:“太医,克善怎么样?有没有事?克善,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不应该打你。”说着便哀哀地哭了起来。   太医被新月的话惊了一下,偷瞧了新月一眼,没想到,这格格看着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的,下起手来真是心黑手狠,对七八岁的幼弟下得了这样狠手,不由得心中很是鄙夷。给克善配了点金疮药,开了点活血化瘀,定惊安神的药,就走了。   新月哪懂什么人情世故,见克善没什么大事,就将太医撂到一边,既没有热茶奉上也没有热情送客,更别提什么红包打赏了,不由得对新月更加不满。转头就将新月虐待幼弟的事添油加醋的奉献给同僚作八卦了。   第二天,雁姬就略显憔悴地递了牌子进宫。   雁姬边低头跟着领路的太监走,边拽了拽手中的帕子,重新将要说的话在脑海里回想了一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来到慈宁宫,雁姬例行向太后问安后,当今皇上生母——孝庄文太后,淡淡对身边侍女道:“来人呐,给将军夫人看座。”待雁姬小心翼翼地坐下了,又开口道:“雁姬,今个儿怎么有空,来瞧我这老婆子啊?”   “皇太后英明。奴婢今个儿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来请罪来了。”雁姬恭敬地道。   “哦,你何罪之有啊”   “回禀太后娘娘,昨个儿我家将军突发恶疾,额娘也急得病倒了。奴婢照顾不及,让克善小世子受了伤,真是罪该万死!”   “哦?将军和夫人的病情可还好,可招太医了?克善又是怎么回事?”   “幸得太后皇上庇佑,努达海和额娘病情稳住了。昨个儿奴婢焦头烂额,只闻说世子受了些伤,太医看过说无大碍,受伤缘由尚不清楚,请太后降奴婢照顾不力之罪。”说着雁姬复又伏跪在地。   “好了。事出有因,你虽有错,也怪不得你。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不查之恩。”雁姬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才起来,却不敢再坐,只恭顺地站在下首。   “看你既要照顾病中的丈夫婆婆,又要操持家务,委实劳累了些,这样,明个儿哀家派人将世子和格格接回宫来照顾。”   雁姬作出极为难又愧疚的样子,又跪下道:“奴婢有负太后与皇上的嘱托,实在心中有愧。不过奴婢恐分身乏术中怠慢了世子和格格,只得依太后娘娘所言。”   雁姬又陪太后说了会话,就告退出宫了。   待雁姬走后,孝庄转身吩咐苏麻喇姑:“苏茉儿,你派人去查查,世子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格格。”   当雁姬在宫里奋斗时,魏雪也没有闲着。此时,她正坐在努达海的床前,跟她“便宜儿子”谈心。   “努达海,怎么突然就病得这么厉害呢?可真是担心死额娘了。”(才怪!)   努达海没有怀疑到自己老娘身上,安慰道:“额娘,我没事。太医也说了,过几天就好了。”   看来这个努达海没有新月时还算正常,魏雪心顺了几分,继续道:“你是我们将军府的支柱,你要是有个好歹,咱们将军府可怎么办呦。我想着啊,咱们骥远也大了,也该找份差事了。让他也进军营,你们父子两也好有个照应。免得你在外面太拼命叫我担心。”   努达海面上一僵,说实话,由于上次营中骥远的一番表白,他对骥远去军营不是那么情愿的。再者虽然与新月互诉衷情,但是对于骥远这个潜在的情敌,还是有种不能言说的忌惮的。于是敷衍道:“额娘,骥远的事等我病愈后再说吧,他还小呢。”   “你是想我这个老太婆担心死是不是。我怎么这么命苦哦……”魏雪撒泼道。   “额娘……”努达海无奈了,“好吧,我答应就是了。”   魏雪趁机叫丫鬟拿来笔墨,往努达海身前一摆,“我也不叫你做什么,你就给我写封推荐信,骥远能不能混出明堂看他自己本事。”   努达海写好推荐信,盖上自己的私印,交给魏雪道:“将这份信给阿山,阿山是我在旗中的亲信,会给骥远安排好的。”   魏雪知道这个阿山,在她看来,虽然这个阿山也是个脑袋不清楚的,但胜在对努达海忠心,想来会好好完成努达海交待的事情,也算聊胜于无吧。   魏雪吩咐努达海好好休息后,就去找骥远了。   骥远自上次被雁姬和魏雪教导后,苦于家里有事自己帮不上忙,有劲没处使,心里又呕又气的。珞琳最近被雁姬教导着管家和人情世故,上次努达海的巴掌让她少了以往的跳脱,成熟了不少,看看家里,除了变得陌生的阿玛只有自己无所事事了。于是只好把一腔怒火发泄在练武场,整天找人对打,短时间内倒是让武艺突飞猛进了不少。   魏雪来到演武场使,骥远正在练一套刀法,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倒也颇有气势。魏雪看着骥远上进,没有像原著一般迷上新月,不成熟地责怪母亲,酗酒消沉,倒是挺有成就感的。   骥远看到玛嬷过来,停下练习,擦了擦汗,略喘气地道:“玛嬷,您怎么过来了?”   魏雪也不卖关子,拿出推荐信,说:“我向你阿玛要了推荐信,你明个儿拿了去军营找你阿玛的部下阿山。以后就好好在军营办差。记住好好向别人学习,要戒骄戒躁。也不知你阿玛的事皇上会不会怪罪下来,以后将军府就靠你啦!”   骥远郑重接过推荐信,揣进怀里,承诺道:“玛嬷,你放心。孙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第二更。。。O(∩_∩)O~   今天看了一对新人的婚礼,挺感动,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新月格格篇   雁姬自宫里归来,自觉解决了新月这桩大佛,心里头亦是松快不少。她等不及要将这个好消息告知老夫人,得知魏雪去演武场找骥远,便也迫不及待寻了过去。又得知骥远不日将去军营当差,直道骥远成长为堂堂男儿,可以给额娘依靠啦,闹得骥远一个大红脸。   魏雪忽然想起原著中皇帝是有意将新月只给骥远的,于是问道:“你这次进宫,太后有没有露出将新月配给骥远的意思?”   骥远闻言,刚刚红扑扑的脸蛋霎时煞白,他虽原有将新月抢过来以绝阿玛之念的想法,但经过玛嬷额娘的指点知道这个想法有多傻,此刻乍闻魏雪的话,仿佛吞下了苍蝇似的,别提多恶心得慌。   雁姬亦有些慌乱,经过这几天事,她已把魏雪当成主心骨,问道:“额娘,为什么这么问?太后并没有透露这方面的意思,是您发现了什么吗?”   “你就没想过皇上将新月赐住将军府有什么深意吗?但愿是我多想了,以防万一,骥远的年纪也该成家了,还是先给他相看起来吧。”   雁姬点了点头,亦露出深思的表情。   魏雪看向骥远,揶揄道:“骥远,你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到时可别被乱点了鸳鸯谱,转过头来怨我们。”   骥远的脸再次红透了,略窘迫道:“玛嬷,您就别嘲笑我了。就给我找个稳重会持家的,像额娘这样的就好。”   雁姬也被骥远的话逗乐了,也遮着帕子笑起来。骥远无法,只得略福了福,逃也似的跑了。   待骥远跑了,魏雪对雁姬道:“看明天宫里来接新月了,我们也不能怠慢了。就算没精力准备践行宴,也得准备几份礼物,聊表心意。你待会跟我去望月小筑知会一声,再帮她整整行李之类的。”   雁姬心领神会,吩咐开库准备了礼物,便率着一众奴仆浩浩荡荡往望月小筑而去。   新月此时正在拿着笔细细描画努达海的马上英姿,听到通传说雁姬和老夫人来了,慌乱地收起画作,草草整了下衣饰,就出外迎接了。   一番见礼过后,新月道:“老夫人,雁姬,你们今天怎么过来了?”   “冒昧打扰格格,今个儿我们婆媳两前来,是看看格格与世子住不住得习惯?”   新月又摇头又摆手:“不打扰,不打扰!你们不要这么见外,我们不是说过,想一家人一样吗。我住得再好不过了,真的!”   “格格说笑了。您是主子,我们是奴才。哪有主子奴才是一家人的。往后不可再说了。格格住得好是我们一家子的荣幸。”雁姬道。   新月眼眶顿时就红了,眼泪欲坠不坠,很是可怜:“什么奴才主子的,我当你们是我的家人啊!来到了将军府,我就被老夫人的高贵慈祥,雁姬的美丽端庄,骥远的少年英雄,珞琳的活泼伶俐深深地折服了。那时,我就想成为你们的一份子。请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魏雪真被这话呕得想吐,没见过羡慕人家家庭就要来破坏的,真是三得爆表了,忍着气道:“格格抬举了。此番前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知与您。太后娘娘思念您和小世子,传来懿旨说明天接你们进宫。奴婢家实在没这个福分留住你们,只得送上几份薄礼,聊表心意,望格格不要嫌弃。”说着让丫鬟传上好几抬礼物,绫罗绸缎,首饰小玩意,笔墨纸砚,各色物品都准备了一份,应有尽有。   新月摇摇欲坠,倒进椅子了,流着泪道:“什么接我们进宫。我不要进宫,我在这里住得很好。努达海呢?努达海怎么说?”   “格格,请慎言。将军这几日正忙于差事,太后的懿旨他哪会不从的。”雁姬道。   “不会的,不会的!”新月不可置信道。   雁姬与魏雪对视了一眼,告辞道:“格格,这是该高兴的事。奴婢留几个得力的丫鬟给你,好整理行李,那奴婢先告辞了。”   新月只顾自己伤心,哪还管得着她们,魏雪她们也不管,尽自走了。   努达海此时还被蒙在鼓里,只想着快快养好身子,去见新月。   新月本还想着去找努达海,却不想魏雪早有后招,派安插在新月身边的一个丫鬟给新月一碗掺着蒙汗药的茶水,云娃只当新月伤心离开将军府,早早睡了,也并未他想。   第二日,魏雪安排的丫鬟早早起来帮新月整了行李,待宫里接人的嬷嬷进了望月小筑,新月才将将起身。让两位嬷嬷脸色很不好看。   新月不知怎么睡着了,一觉醒来宫里的人都到了,知道来不及找努达海了,只得请求两位嬷嬷:“嬷嬷,新月在将军府住得很好,可不可以请你们告诉太后,我不想回宫里去。”   两位嬷嬷被新月的这番话弄得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新月格格如此不着调,只得耐着性子道:“格格说哪的话,太后娘娘的懿旨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你有什么想法,还是亲自禀明了太后为好。”   新月无法,只得磨磨蹭蹭的在将军府众人的恭送下出了将军府回了宫。只是逡巡良久,也没在众人中发现努达海的影子。   来到慈宁宫,请安之后,孝庄却没让新月起身。听过嬷嬷的回报,孝庄身上更是散出一股恐怖的威压。   待新月跪了好一段时间,孝庄才开口:“新月,你可知罪?”   新月以为她跟努达海的事情被太后知道了,于是破釜沉舟道:“如果深爱一个人是一种罪,那么我承认我有罪!可是太后,你也年轻过,应该能体会爱情来时那种身不由己,那种为爱奋不顾身的无可奈何,我知道这不对,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去犯罪啊!”   “等等,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貌似我两说的不是一件事。看来,除了虐待克善以外,你还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   新月怔了下,猛地摇头道:“不不不,我怎么会克善呢,我只有这他一个亲人了啊!”   克善也怕怕地插嘴道:“姐姐…姐姐没有虐待我。”   克善这个样子,旁人看来就是受了气不敢声张的受气包样,没几个人相信他。   “克善的事先放一边,你先说说,你爱上了谁?”   新月一时间像被扼住了喉咙,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你该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没有人瞒得了我。”   新月深吸一口气,坚定又梦幻地道:“太后娘娘,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那一天,荆州之乱……blabalabala,这样,我和努达海情之所至,深深地相爱了。”   饶是孝庄历经世事,也被新月的这番大胆的话震惊了。   她给苏麻喇姑使了个眼色,苏麻会意,派两个有经验的嬷嬷将新月带去内室检查是否完璧。又吩咐道:“苏茉儿,你去派人将皇上叫来,就说有要事相商。再派人到将军府将他塔喇·努达海和他夫人一并宣过来。”   ------------------------------------------------------------------------------   顺治帝对孝庄将这些人聚在这里的原因很好奇,孝庄命苏茉儿将事情原委告诉了顺治,顺治也极其震惊。   他震怒地重重地拍了下椅子的扶手,道:“他塔喇·努达海,想当初你请旨抚孤,朕还夸你忠心,如今,你是这样抚孤的!好!好得很!”   努达海直到被宣进宫,才知道新月被带进宫,对于雁姬的知而不报有点埋怨,又对新月敢勇于对皇上太后承认感情感到震撼。他知道,是要正式对这份感情决定未来的时刻了。虽然觉得对不起雁姬,但面对泪眼盈盈、殷殷期盼看着他的新月,他更不忍心伤害。他强撑起身子,请罪道:“臣有负皇恩,不敢推脱。只是新月,我们彼此相爱,互托终生,已经爱得难分彼此,缺一不可。请皇上成全。”   新月闻言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彩,情不自禁地呼唤道:“努达海——”,努达海亦深情回视。雁姬看着努达海这对奸夫淫妇如此作为,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瘫软了身子,感到心里深深的痛。   孝庄明白了努达海的态度,转头面向雁姬,审问道:“雁姬,你可知他们两的事情?”   雁姬恭敬磕首,回到:“回太后娘娘,奴婢只是觉得努达海有点不对劲,并不知他们会做出这等事情。”说着,不觉悲从中来,亦深深垂泪。   太后感其不易,再加上雁姬从头到尾行事都很妥帖,无一错处,便不再为难她,转问努达海:“他塔喇·努达海,你已有雁姬这个嫡福晋,新月作为和硕格格,是不可能给你做妾的,你又打算如何?是将你曾经情深意重做了二十年的发妻休离了,还是要将她降作妾啊?”   努达海被孝庄的话问住了,一时答不出来。   “既然你们想不出来,我来给你们作决断。新月,你和努达海挥剑斩情丝,到时我再为你指个青年才俊,如何?”   新月听到这里,也不管上面的两樽大佛,扑到努达海怀里,激动地道:“不不不,我不要什么青年才俊。这一生,我生是努达海的人,死是努达海的鬼。”   “放肆!你别不知好歹!你孝期和有妇之夫勾勾搭搭,又苛待幼弟,毫无礼教,哀家对你如此宽待,已是看在你阿玛额娘为国捐躯二等份上,你别把我的耐心磨尽了。”   努达海左右为难,忍不住看向雁姬。雁姬真是心灰意冷,她出声道:“太后娘娘,奴婢自问比不上格格身份高贵,但让奴婢自降为妾,日日看着自己曾经恩爱的夫君与别人缠绵,奴婢虽卑微却也有自己的骄傲。君既无心我便休,奴婢自请下堂。但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后答应。”   “你是个好的,说。”   “奴婢自嫁入他塔喇家以来,常常面对的便是丈夫的出征。每当这时,奴婢和额娘就担惊受怕,日夜难寐,如此相互安慰扶持着走过二十年。后来,又加入了一双儿女。奴婢的生命中,除了丈夫,便是额娘和骥远珞琳,他们习惯了我的照顾,我也习惯了他们的陪伴。奴婢说这些,不是邀功,只请求太后,如若奴婢和离,请允许我带着额娘和一双儿女。” 作者有话要说:  分享一下我的祛痘秘方:本人是很会长痘的肌肤,就是那种长得不多,就是会时不时冒一两颗的那种。   最近因为每天榨豆浆喝,于是用榨剩下的豆渣洗脸,还有淘米水洗脸,有时候没这两样就加点醋洗脸,别说~豆豆果然退了。。   一家之言,听听就算。啊~   ☆、新月格格篇   孝庄和顺治着实被这番话又震惊了一下,有听说和离带着儿女的,却没听说连婆婆也带的。努达海也被雁姬的话吓住了,刚刚的愧疚被愤怒所替代,难道雁姬想用额娘和骥远珞琳要挟我,让我放弃新月吗?他不敢在皇上太后面前责问雁姬,只得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孝庄也难以决断,最后只得招来老夫人等三人,询问他们的意愿。   魏雪来到殿前,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作为现在的关键人物,她缓缓地把自己一把老骨头趴下,道:“真是家门不幸。奴婢教子无方,让皇上太后看了笑话。实话说啊,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有了努达海这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儿子,而是有了雁姬这个贤惠贴心的媳妇。我这个媳妇啊,从来苦往肚里咽,把好的都留给我们。虽然她不说,我都明白。难为她挂念奴婢这个老太婆,我啊,愿意跟她走。”   “奴婢(奴才)也愿意!”骥远珞琳附和道。   “不不不,老夫人,骥远,珞琳,雁姬,请你们不要离开。太后,我可以不要雁姬做妾,我们可以像一家人一样,平等的,快快乐乐的在一起生活。为什么一定要被这些礼教束缚,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呢?”   努达海感动地搂住新月,魏雪雁姬等人则对新月的话充耳不闻。   太后的脸色被新月的话又刷青了一层,她高深莫测道:“既然新月不在意,那么这样吧!雁姬不用和离,仍为他塔喇·努达海的嫡福晋。当然,你若坚持和离,我也不反对。新月削去和硕格格的头衔,贬为庶民,指给努达海为妾。克善从此后就留在宫里,等成年后再出宫开府承爵。”   “不,克善不能分开!”新月急切道。   “你要想清楚。如果要跟克善一起,就不能嫁给努达海。”孝庄喝道。   新月无奈只得熄了声,抱歉地看向克善。   克善此时已经被这一连串的状况惊呆了。他不明白,本来好好地进宫,怎么姐姐转眼间和他像父亲一样崇拜的努达海相爱了。还有“和离”,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为什么最后姐姐不是格格了,去做努达海的妾了。现在,姐姐说不要他了,把他一个人留在宫里,这是为什么?   “至于努达海,就由皇上定夺吧!”   顺治也公布了对努达海的惩处:“现在朝廷正在用人之际,良将难求,念在你是有功之臣,不忍过过责,所以从轻发落,就将你的一等侯世职降为三等候,褫夺双眼花翎及黄马褂,今后切记再不可犯错,但愿你能戴罪立功!”   这样的发落,比努达海预想的好多了。只是委屈了新月,努达海决定,等以后好好补偿她,让她虽然失去格格的身份,但过胜似格格的生活。他匍匐在地,磕下头去:“臣叩谢皇上恩典。”   从宫里到将军府的一路上,新月的内心即狂喜又忐忑,但想到以后能和努达海永远在一起,就觉得一切不如意就微不足道了,老天对她,实在是太好了!但当她真的进到将军府的大厅,抬头一看,见到老夫人、雁姬、珞琳和骥远都在场,心中就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她敛眉肃目,先让自己平静了下,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就对老夫人盈盈拜倒,恭恭敬敬地说:“新月拜见老夫人!”魏雪挑了挑眉,没有答应。新月跪在地上,看看老夫人,又看看雁姬、珞琳和骥远,看到他们用排斥和敌意的眼神,于是,她用自认为最诚挚祈谅的语气说:“我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们大家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大家都很生气,很难堪。可是,我实在情不能自已。我对努达海一往情深,不可自拔。努达海也是深深地爱着我。我一直深深地羡慕将军府这个美满幸福的大家庭,没想到,上苍见谅,给了我这种恩赐,让我能有幸成为其中的一员。我是诚心诚意地想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请大家给我这个机会,接纳我!宽容我!让我们大家像以前一样生活在一起好不好?”说着,新月就满心期盼地磕下头去。   屋子里一片死寂,除了努达海一脸震撼感动之外,其他人个个面罩寒霜。然后,雁姬冷冷地开口了:“好一篇感人肺腑的话!怪不得努达海对你心悦诚服了!可你现在跪在这儿,就不怕你死去的双亲死不瞑目吗?不怕被你抛弃在宫的小王爷,面上无光吗?”新月被狠狠打击到了,她身子晃了晃,额上顿时冒出了冷汗。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新月这样给大家跪着,你们就仁慈点吧!”努达海忍不住说:“这件事不是新月一个人的错,如果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阿玛!”珞琳忍不住大声开口道:“你真的要让这个年龄比我还小的新月来当你的小老婆,是不是?你完全不顾我们的感受了是不是?”   努达海吼道:“珞琳!不要放肆!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你额娘是这么教你的?我好歹是你的阿玛!”   “哈!”珞琳冷笑一声,“不要在此时此刻,把你阿玛的身份搬出来!你跟新月做出这等恶心之事时怎么不想想你是我的阿玛?你要以德服人,不是以阿玛服人!”说着又转向新月:“还有你!装作这幅可怜的样子给谁看?不要打了人还做出一副挨打的样子来!口口声声羡慕我们家,背后做的却是勾引人夫,恩将仇报的行为,你毁了我们家的幸福,我再没见过比你更另人恶心,不要脸的人!”   “不!不不不!”新月激动到极点:“我绝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你就是!你就是!不要装得自己好像多高贵!不然你为什么今天跪在这儿?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住口住口!”努达海大喊:“你们是反了吗?你们不知道,我还没问你们瞒着新月被带走之事,而却选择回到家就安抚你们。这个家除了多了新月这一份子,有什么变化?你们并没有失去我,你们的身份也没变,失去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尊荣迟早会给你挣回来的!”   “好一个什么都没变!”一肚子气的骥远也发难了:“难道你觉得很光彩?很坦荡?很得意吗?你真能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吗?”   “你们到底要怎样?”努达海爆发了:“事情已经成定局了,新月以后是我的人了。你们能接受,我们还是好好的一家人!不接受!我就带着新月走!逼到这个地步,实非我愿!但我也无可奈何了!”他弯腰挽起新月:“新月,我们走!”   魏雪出声道:“你们不用走,我们走!雁姬,收拾行李,到我郊外的陪嫁庄子上去。”   努达海想着先分开一段时间大家冷静一下也好,也就默认了。   努达海与新月的这件事,经过有心人士的打听,迅速成为了京城街头巷尾茶楼酒肆茶余饭后的八卦第一头条。总结起来就是:   #昔日不败将军,今日英雄难过美人关#   #论爱妻爱家好男人如何变成抛妻弃子忤逆老母的人渣#   #情深意重妻子惨遭丈夫背叛驱逐,幸老天有眼得婆婆儿女不弃#   #论一个二八娇花少女为何放弃高贵身份自甘为妾嫁与不惑老男人#   ……   总总各种版本不一而足。   魏雪又通一关,现在窝在郊外庄子上开启种田模式,顺便传授传授珞琳宅斗经验,雁姬有儿女万事足,骥远虽然每天去军营办差,总能听到各种闲言碎语,倒也谨遵母亲的告诫,只是愈加沉默稳重。   努达海和新月终于心想事成,这两天一直如胶似漆地在床上厮磨,流言暂时对他们没任何影响。只有一个克善,这几天进学时虽碍于他的身份,没人当他面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时不时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偶尔听到的什么“孝期苟合、勾引有妇之夫,自甘下贱”之类的话,也让他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姐姐究竟做了些什么。想到新月口口声声继承端王府的遗志,自己却做出如此给端王府抹黑的事;还忘恩负义,破坏将军府的家庭,这让他自觉愧对对他很好的老夫人和骥远,最后她还抛弃了他,于是,克善他终于黑!化!了(liao~)!   努达海和新月腻腻歪歪地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一天,新月终于想起了克善了。她握着挂在胸前的新月项链,忧愁地问:“努达海,你说克善会不会怪我?”   努达海将新月往胸前一带,亲了亲她的发顶,说:“不要将雁姬的话的放在心上。克善这么爱你,他一定不会怪你的。不要担心,嗯?”   “不知道他在皇宫好不好?皇宫那么冷漠无情的地方,克善会不会害怕?我不该丢下他,但是我又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我都了解!我明天送点东西进宫,你可以写封信给他解释一下,他一定会体谅的。”说着说着忍不住亲上新月的额头,鼻尖,嘴唇,手也迫不及待地解开盘扣,握住胸前那团浑圆,或轻或重地揉捏。新月发出一声柔媚的呻吟,引得努达海下腹一热,猛地解开亵裤,就不管不顾地在榻上横冲直撞了起来…   如此过了数日,这一日,努达海听到消息,得知攻打夔东十三家军的绵森将军阵亡,全军覆没。想起自己被削去的爵位,顿时一股豪情油然而生:“新月,我曾经发誓,要让你过上最好最幸福的生活。如今绵森将军阵亡,这是我的机会,我会上战场建功立业,为你重建荣光。”   新月深知战场凶险,握住努达海的手,拒绝道:“不不不!我不需要什么荣光,你忘了我的阿玛哥哥是怎么走的吗?我现在已经觉得很幸福很幸福了。这次敌人这么难对付,你难道忍心离开我,让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吗?”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深深地望进他的眼,“求求你,不要去,好不好?”   努达海无法,他也舍不得新月,只得妥协。   另一边,骥远却主动请缨去站场,雁姬他们虽然担心,却抵不过骥远的坚持。魏雪嘱咐骥远道:“此次战况凶险,你是第一次上阵,要听军令,不要不管不顾不要命地往前冲。关键时刻,保住性命最要紧,我们不求你建功立业,只求你平平安安,记住了吗?”   雁姬也嘱咐道:“你玛嬷给你特制的护心镜要时时带着,还有那些伤药,都带好了。记住,一定要给我平安回来。”   骥远一一答应了。过了几日,便跟着军队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作者没话说。。   ☆、新月格格篇   一个月之后,前线传来消息,清军与十三家军有来有往,战况激励,十天前清军以折损了很多人马为代价重创了十三家军,现在,两军正在巫山脚下僵持,等待最后激战。希望朝廷再拨援军,能使清军增加胜算。   努达海早已得知骥远去了战场,骥远是他目前唯一的儿子,而且,他也有建功立业的欲望,于是不顾新月苦苦相劝,请旨支援大军。   离开北京城那天,新月骑着禄儿跟了大军好长一段路。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而去了。接下来,她每天每夜的站在楼头,遥望天边,担忧和恐惧是她几乎要崩溃了。终于,新月卸下钗环,轻骑简装,带来一个小包袱,要去巫山找努达海。云娃和莽古泰苦劝不住,只得跟着一起去。   努达海来到军营后,先去看了骥远。还好骥远武艺出众,又谨记魏雪和雁姬的嘱咐,只受了些皮肉刀伤,没什么大碍。他放下心来,就把心放在战场上。这一下,可出了事了。   努达海以前十几年都是当的将军,下面兵都听他的。这次只是作为援军,而且他之前还被顺治降了级,上面还有个比他更大的头,是满族八大姓之一的瓜尔佳氏的。他自恃战无不胜,又急于表现,觉得头领制定的作战方针不好,于是反驳起来。瓜尔佳将军努达海和新月的事后就十分看他不上,觉得他没担当没节操,再加上雁姬是瓜尔佳的旁支,他觉得努达海的行为狠狠打了瓜尔佳氏的脸,因此也寸步不让,并在心里狠狠地给努达海记了一笔。   终于到了决战的这一天,两军汇合,刹那便打得天昏地暗。正在浴血奋战间,努达海恍惚中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努达海!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啊?努达海……我来了……我是新月啊……”   努达海的剑停在半空,无法相信地抬起头来,循着声音望去。他蓦然全身大震,只见地平线上,新月骑着禄儿,突然冒了出来,她正对着战场方向策马狂奔。后面紧跟着的是莽古泰。   努达海失神间被敌军在腿上砍了一刀,剧痛使他回过神来,刷地砍了敌军的首级。   “新月格格!天哪!怎么是新月格格来了!”阿山脱口惊呼,他护住努达海,喊道:“将军,你去接应新月格格,这里让我来!”   努达海整幅心神已被新月摄住,他立即像一支箭一般射了出去,疯狂般对着新月冲去。嘴里忘形地狂呼:“新月……新月……新月……”   终于,两匹马相遇了,两人同时勒住马,都重重地喘着气,大睁着眼睛,痴痴地望着对方。过了好一会,眼泪从新月眼中滚落下来,努达海心里一痛,就要俯过身去帮她擦,正在这时,听到莽古泰一句大喊“格格小心……”,努达海抬眼间只见一支利箭从敌军中射来,他一把抱住新月,纵身扑下马,莽古泰也奋不顾身朝新月扑来。混乱中,利箭钉在了莽古泰胸口,新月和努达海齐齐滚在地上,受惊的马也在混乱中踩在努达海受伤的腿上。   努达海顾不得大腿的剧痛,抚摸着新月的全身,惊慌地问:“新月,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努达海,我肚子好痛。”新月的下身流出汩汩鲜血,瞬间将身下的泥土染得更红了。   原来,努达海离京时,新月已经怀了身孕。她又是个只知情爱不知世事的,哪里清楚自己身子的状况。这些天风餐露宿,又加上刚刚摔下马,就导致还不稳定的胎儿就这样没了。   努达海也不知所措极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是很了解这种状况,惊慌之下呼叫道:“莽古泰,快,快去找军医过来。”可是没听到回应,转头一寻,发现莽古泰早已中箭咽气了。   努达海不顾自己受伤的腿,蹒跚地抱起新月,跌跌撞撞向军营跑去。   两军对垒中,努达海身为主将之一,却中途逃脱,还是这种奇葩的原因,使得他军心大失,更让他失去了骥远对他本剩不多的父子之情。   巫山之战总算在清军的拼杀下险胜。瓜尔佳将军以破坏军纪、扰乱战场为由看押了努达海和新月,并一本折子将努达海告到了御案上。   努达海和新月的八卦新闻经过一阵冷却期又迎来了新的高潮。以前虽然觉得努达海为老不羞,但至少人家有真材实料,迷倒年轻不知事小姑娘是他本事,毕竟男人都爱鲜嫩小美人,他经不住诱惑倒也情有可原。现在看来是红颜祸水,英雄迟暮啊,看来美色迷人心智啊,这他塔喇也算完了。   顺治亦是相当震怒,下令将新月努达海关押进京。   努达海到京面圣时,顺治已决定了结果。先赐新月一条白绫,就要勒令她自尽。努达海匍匐在地,重重地磕头求情道:“请皇上开恩!请皇上看在端亲王一家为国捐躯的份上,放过新月吧!”   “他塔喇·努达海,你自身都难保了,有何资格开口求情?”   克善听到风声也过来求情:“端亲王府教女无方,才使得家姐闯下如此弥天大祸。恳请皇上收回爵位,饶恕家姐一命。但我家也容不得她再如此玷污名声,恳请皇上允许我与新月断绝姐弟关系!”   骥远也加入求情:“皇上!儿不言父之过,奴才也恳请将此次军功换取对家父的宽大处理。”   顺治沉吟良久,终下判决:“念在你两情深意重,便饶了新月一命。努达海削去所有爵位官职,降为普通旗人。克善降亲王为贝勒,仍留于宫中抚养,并允其与新月断绝姐弟关系。骥远念在其一片仁孝,此次又立有大功,封为御前一等侍卫。”   众人叩拜谢恩。   出得宫门,努达海感动地看着骥远,骥远冷漠道:“我为你求情,只不过念你的一份养育之恩。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叫你一声阿玛。”说完,也不理努达海,尽自离开了。   努达海深叹一口气,只得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回府了。   骥远平安回来,又被皇上称赞,赐为御前一等侍卫,倒也有好些人家不嫌努达海之事前来向雁姬打听婚事。雁姬趁机选了个性格温顺会持家的,名曰那拉·舒兰,是那拉氏一旁支嫡女,就为骥远定下了。待那姑娘嫁过来后,又为小两口另择一处府邸,搬出将军府另住,自己只偶尔过去小住。小两口婚后夫妻和谐,日子过得有声有色。那拉氏深感婆婆明事理,小姑子也是个好相处的,公公虽然不着调,平时也见不着,眼不见心不烦。而且骥远对她颇为爱重,投桃报李,她便常常带珞琳去些贵妇人之间的聚会,后来倒是为珞琳觅得一份良缘。   努达海在战场上大腿伤上加伤,回京路上又没仔细保养,便留了病根,痊愈后腿便瘸了。新月小产后也没养好身体,导致后来难再有孕。   新月每天哭哭啼啼,以泪洗面,不是怨怪克善的无情,就是伤心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努达海开始还耐着性子细细哄劝,有一日,被街上笑话他的童谣刺激,也没了耐心,再加上曾经亲密的家人如今只当他陌生人一般,想起自己现在一事无成,还变成了残腿的废人,不觉悲从中来,躲在书房里借酒浇愁。   新月久等不见努达海,便来寻他。见努达海喝得烂醉如泥,便责怪道:“怎么喝得这么醉?”   努达海看到新月,酒劲上头,有些话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都是你!好端端地跑去战场干什么?现在好了,孩子没了,腿没了,什么都没了!”   新月大受打击:“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对不对?你嘴上不说心里却在埋怨我对不对?还是你不爱我了?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吗?宝宝没了,我也很心痛很心痛,你却把一切推到我身上,你何其残忍?!假如你当初不去战场,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有些事,一旦开了个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从这天以后,新月与努达海总会因为谁对谁错陷入争吵,一吵完努达海就用酒精麻痹自己,新月就躺在床上垂泪。一段时间,努达海就完全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快速地衰老了下去。新月身子本就没养好,还日日夜夜哭,再加上云娃因为心上人莽古泰的死对新月也有所埋怨,照顾就没以前精心了,身体也垮了。   雁姬因为媳妇刚怀了孩子,而且还要准备珞琳的嫁妆,忙得团团转,并不清楚新月和努达海的状况。魏雪虽然清楚,觉得他们完全是自作自受,就算自己要积功德,也决不同情心泛滥去帮助这两个。也不去管,还让下人瞒着雁姬他们。   在一个雪后初晴的冬日上午,魏雪正和雁姬舒兰一起在炕上逗四个月的小宝宝玩,忽听下人来报,新月昨个儿夜里死了,云娃卷了些新月的财产跑了,努达海听到消息也病倒了,现在要见雁姬。   雁姬闻言停下拿在手中逗孙子的拨浪鼓,答道:“罢了,好得是端王府的遗孤,身死债消,将她厚葬了吧!至于云娃,本也不是我们府的奴才,走了就走了吧!”说着站起来披好斗篷,告别了魏雪舒兰往望月小筑见努达海。   雁姬乍一见到努达海,还真有些吃惊。没想到一点时间不见,昔日的威武将军“马鹞子”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垂垂老矣的样子。努达海见雁姬来了,勉力睁开眼,沙哑地道:“雁姬,你来啦!没想到你还愿意来见我。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我却已经这么老了。”   雁姬再见到努达海,恍如隔世,一时竟无言以对。   “你,还恨我吗?”   “现在说这些还做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幸福。额娘待我如亲女,骥远得皇上看中,取得贤妻,又有了可爱的孙儿,珞琳也嫁了好人家,现在也怀了孕。人生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是啊,有什么好求的……好求的……”努达海的神智渐渐模糊了,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雁姬坐了会,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努达海,就离开了。   不过半月,努达海也过世了。   魏雪穿的是老夫人这把老骨头,也没法做什么,只拿出原主的私房救助下乞丐,做做善事,直到寿终正寝。 作者有话要说:  新月格格篇就此完结,下了世界倚天屠龙记,换个口味,调剂一下,大家猜猜魏雪这次穿成谁?   光棍节快乐啊!^_^   ☆、倚天屠龙篇   魏雪在晚上睡觉时就忽然回到了小千身边,还是坐在那张沙发上。一来就嚷道:“哎呦,现在感觉鬼魂这种轻飘飘的状态也不错嘛,可怜我拖着一把老骨头,深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未老先衰”。”   “欢迎你回来!”小千虽然语气仍旧平板,但讲话连贯迅速很多。这多亏了魏雪时不时的跟他脑电波交流。   魏雪伸了个懒腰,“小千,我这次赚了多少功德啊?”   只见屏幕金光一闪,上面出现了几行字:   改变雁姬、珞琳、骥远等人命运功德值: 6   间接改变战争格局,挽救生命功德值: 10   接济穷人,扬善功德值:10   总计功德值:26 欠功德值:-65189   魏雪一扶额,想不到功德值这么难赚,一次赚的还不如欠的零头。不过有得赚总是好的。只能抱歉地对小千道:“小千,看来欠你的债不知道哪天才能还清了。不过我不想因为还你功德值就使劲地逼自己,去操纵别人的命运,你就等等我好不好?拜托拜托!”   “没关系。我不急,”   “小千,你最好了!我觉得历练除了变成别人有点心塞,其他都还可以。我就当体验生活,当自己是演员好了。最主要的是能有机会改变以前自己喜欢角色的命运,帮助别人,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嗯!”小千点了点头。   “小千,我在历练的时候那你在干什么?”   “看你。”   魏雪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一下,知道小千没那个意思,遂道:“一直看我有什么意思,你也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啊。”魏雪知道小千是没法离开这个雾蒙蒙地空间的。   “做什么?”小千疑惑道。   “可以想象啦!你不是说这个空间随你想变什么样就变什么样吗?要不变一个游乐场,我们一起玩啊?魏雪兴奋道。   “游乐场?”小千眼中金光一闪,脑中就浮出游乐场的样子,手一挥,原先雾蒙蒙的地方就变成了一个豪华的游乐场。   魏雪看着眼前的奇迹惊喜极了,赞叹道:“小千,你简直就是万能叮当猫啊!这样比全息网游还厉害啊,以后我们想玩什么不都可以!你太厉害了!我爱死你了!”   小千在脑海里再查了下“爱”的意思:对人或事有深挚的感情,不由感觉心中有种不一样的情绪,说不出来,但很舒服。   魏雪拉着小千在各个项目来来回回不知玩了多少遍,终于过瘾了,感叹道:“不管玩多少遍都不会晕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小千,你自己闲着就找人类的游戏玩玩,送我去下一个历练吧!”   小千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不舍的情绪,但他不会拒绝魏雪的要求,一阵金光过后,魏雪又消失在原地。   魏雪一眨眼后,就发现自己身处一古风建筑的廊下,低头一看自己,貌似是个矮寸丁,挖槽,这个感觉这么这么不对呢?那双腿间多出来的那个小棍棍是怎么回事?正纠结中,这是,身后传来两声压着嗓子的叫唤“清风——清风——”,接着,魏雪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了。   “清风,你怎么溜到前厅来了,我到处找你呢?”   挖了个大槽,原来有着如此酱油党风格名字的人竟然是我?还有这个貌似跟我穿了一样衣服的萌萌小道士怎么回事?难道我穿到了什么仙侠文里吗?   小道士拽了拽魏雪,小大人样教训道:“你又发什么呆呢?今天是太师公的百岁寿宴,前厅贵客很多,你可不要傻呆呆地冲撞了。”   太师公?才一百岁?看来不是修仙文。   小道士看魏雪还没啥反应,急得跺了下脚,嘀咕了声“小笨蛋”,拉着魏雪朝前面正厅走去。   离大厅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魏雪远远看到厅门口聚着几个人。其中有几个看穿着貌似是道士和尼姑-_-!其中一对年轻男女正满面羞红扭捏,好像有奸情,魏雪暗暗竖起耳朵,只听另一个年轻姑娘打趣的声音传来:“师姊,这位殷师哥比你还会害臊。”魏雪眼尖地发现,刚刚那个脸红的姑娘似乎脸色不太对了。   想不到一来就撞到一出大戏!   牵着魏雪的小道士看到前面情景停下步来,拉着魏雪恭恭敬敬地向前面几人行礼:“明月见过师傅,五师叔,六师叔!”魏雪依葫芦画瓢照着行了一遍礼。   明月?!跟我这个名字好般配。o(╯□╰)o   “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来前厅了?这里人多繁杂,你们年纪小小也帮不上忙,去后堂呆着陪你们大师娘。!”状似师傅的年轻道士道。   明月涨红了脸,低头诺诺地应了声“是,师傅!”,拉着魏雪兔子似地跑了。   跑了好一会,明月才停了下来,用有着窝窝的小胖手拍拍小胸脯,喘着气怕怕道:“吓死我啦!虽然师傅平日看着很温柔,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怕怕的。”   魏雪戳戳明月小道士,状似八卦道:“明月,刚刚跟师傅和各位师叔讲话的人是谁啊?”   明月用小胖指头戳了下魏雪的额头:“你真是笨!看穿着就知道是峨眉派的各位师叔师伯啦!不过这里有个人跟我们武当派有很大关系哦。”明月小道士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快来问我吧!快来问我吧!”的得瑟劲。   魏雪满脸黑线,星星眼道:“明月,你最好了,快告诉我吧!”   “看见那个最漂亮的大姐姐了吧!那是峨眉的纪晓芙师叔,她是我们六师叔的未婚妻。”说完,满脸得意洋洋地看着魏雪。   魏雪再⊙﹏⊙b汗,小包子,不要咬着我的耳朵这么八婆样好吗?话说你到底在得意什么啊!不过看着小包子道士这么萌萌哒,不知道自己长得萌不萌,看在小包子透露这么多信息给自己,还是星星眼来一句:“明月,你真棒!”   魏雪根据刚刚收集到的信息,想想自己大概来到《倚天屠龙记》了。而且应该是在张三丰过百年寿诞这个点。看看虽然这一次虽然变成了男孩纸,有点蛋蛋的蛋疼(现在有蛋),不过好歹是个小道士,不用担心贞操问题了。。想想这一次是武侠世界,可以练武功飞檐走壁,哼哼哈嘿,还是蛮爽的。   “清风,你又发呆了!同为清风明月,你说为什么你这么呆我这么聪明呢?唉~要是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啊!”明月皱着小眉毛摇头叹气道。   魏雪简直被这个小道士萌死了,忍不住捧住明月的小嫩脸“miu~”地来了一口。明月惊呆了,捂着脸哀嚎:“清风,就算你嫉妒我聪明,你也不该咬我脸啊!”   “你们两在干什么?”后面响起一声好听的声音。   魏雪转头看去,只见对面走来一个12岁左右的少年,眉目清朗,风神俊秀,身量未成却自有一番气度。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训道:“我们武当是一流的名门正派,今日正值太师公百年寿辰,宾客众多,你们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切莫辱没了武当派!”   明月和魏雪做乖乖地应诺:“是,大师兄!”   嗯,大师兄宋青书满意地点点头,背着双手挺着胸慢慢地踱步走了。   少年,你这么傲娇你爹知道吗?魏雪再次汗了个汗。   后堂除了宋青书的娘,大名鼎鼎的张无忌的娘也在。魏雪想着殷素素今日就要和他老公双双作对亡命鸳鸯了,心里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救他们。   就算殷素素以前是坏人,现在也改好了,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如果救了他们,张无忌要是没法掉到悬崖,那他死了,到时光明顶之战不是没人救场,反而死更多人?魏雪一时间脑洞大开。   最后决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救救看吧!只是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又有些无奈。想想张翠山夫妇是被逼死的,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魏雪蹬蹬蹬跑到青书娘身边,抬起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道:“大师娘,我今天听了个故事,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能告诉我吗?”   宋远桥之妻凌氏是个面慈心和的人,闻言温柔地说:“好啊,是个什么故事?”   “是说一群豺狼虎豹看上了兔子家祖传的萝卜田,围逼兔子一家,说兔子偷了他们家养的鸡,让他交出来。兔子没法交出鸡,又被一群猛兽逼得没法子,想起祖上月兔婆婆传下来的一秘法,将刀子插入心脏附近的秘密穴位,假死了。豺狼虎豹看闹出了人命,就悻悻走了。兔子后来将田卖了逃走了。师兄说,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是,大师娘,为什么豺狼虎豹不吃了兔子啊?刀插入心脏还能活吗?好奇怪哦。”   旁边的殷素素听见也不免笑了:“你那个师兄讲的故事倒有趣。”又转念一想,自己和五哥现在不也跟这兔子一样,不免发起呆来。   凌氏莞尔一笑,温柔地道:“想是给你讲故事的人是将这些故事作比,对这动物的习性你也不必较真。至于刀插入心脏能不能活,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这样的秘法也未可知。”   魏雪偷瞄了殷素素一眼,只希望这个故事对她有启发,不要到时真自杀了。自己人微言轻,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篇照例引用了些原著里金大大的文字。。谢谢金老爷子。   PS:由于我存稿不多了,第一次写文速度也没那么快,明天起更文频率改成   周一--周五:每天一更   周末:每天两更   请大家见谅啊~   ☆、倚天屠龙篇   这时,前厅传来大厅众人已用好饭的消息,魏雪闻言,拉起紧贴他不放的明月,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去出恭了,忙不迭地拉着明月混在收拾碗筷的火工道人之间进了前厅。又占着人小趁人不注意藏在厚厚的帷幕后。   明月咬着魏雪的耳朵道:“清风,想不到你变聪明了嘛!”   魏雪翻了个白眼,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示意明月看大厅。   魏雪和明月整个身子都裹在帷幕中,只露出一条小缝,只听随着传来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声,又听见应该是张三丰的声音:“原来是少林派空闻禅师到了,快快迎接。”那和尚接口道:“少林寺住持空闻,率同师弟空智、空性,暨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千秋长乐。”又听一个男声道:“久仰少林神僧清名,今日有幸得见,也算不虚此行了。”门外另一个较为低沉的男声答道:“这一位想是昆仑掌门何先生了。幸会!幸会!张真人,老衲等拜寿来迟,实在不恭。”张三丰道:“今日武当山上宾客云集,老道只不过虚活了一百岁,敢劳三位神僧玉趾?”   魏雪看他们隔了老大远讲话就像面对面讲话一样,心想内功果然神奇,还兼有喇叭的功能,一想起自己也可以学,不免有点飘飘然。又想起这会张无忌可能已经被带到这里藏在某个地方,想着先把他找出来,待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捅破,那张翠山看儿子中了北冥神掌,或许心有牵挂就不会自杀了呢?于是便默默地找了起来。   找了一会,也没发现,又看大厅,只见一儒雅青年正朗声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这七十七口人命,绝非晚辈所伤。张翠山一生受恩师训诲,虽然愚庸,却不敢打诳。至于伤这七十七口人性命是谁,晚辈倒也知晓,可是不愿言明。这是第一件。那第二件呢,空见大师圆寂西归,天下无不痛悼,只是那金毛狮王和晚辈有八拜之交,义结金兰。谢逊身在何处,实不相瞒,晚辈原也知晓。但我武林中人,最重一个“义”字,张翠山头可断,血可流,我义兄的下落,我决计不能吐露。此事跟我恩师无关,跟我众同门亦无关干连,由张翠山一人担当。各位若欲以死相逼,要杀要剐,便请下手。姓张的身平没做过半件羞贻师门之事,没妄杀过一个好人,各位今日定要逼我不义,有死而已。”   魏雪听了张翠山的话,疯狂吐槽:翠山兄,你是孤岛呆久了吗?你这么实诚真的可以吗?别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还说自己知道却不说,你这话翻译过来不就是:我是知道你们都想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有本事你来打我呀!翠山兄,你这不是妥妥地拉仇恨找死嘛!   这时,魏雪听到背后窗外传来一声孩子的叫声:“爹爹。”   魏雪心中一声“挖槽”,找了半天原来是在我身后啊。见张翠山也听见正在找张无忌了,于是抻着嗓子喊道:“师叔,师叔,在这边。我刚刚看到一个蒙古鞑子打扮的男人抓着个小孩躲在这里。”   张翠山闻言,忙朝窗户而来,想破窗而出,有几个武林人士只道张翠山要逃走,忙伸臂去拦。莫声谷、殷梨亭已破窗追了出去。   魏雪又道:“师叔,那个哥哥好可怜,被那个坏人打了巴掌,他还吐血了呢!”说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张翠山闻言心急欲焚,急道:“各位,我急欲救我儿,还请各位通融相让。如若各位不放心,可跟我一同前去。”说着,也跳窗追去。再坐亦有十个左右武林人士追去。殷素素在后堂听到有人喊无忌,急忙奔出,看到丈夫跳窗,也跳窗跟了出去。   众人见张翠山暂时离开了,也停了争论,只默默坐着喝茶寒暄。过了好一会,张翠山抱着张无忌归来,后面跟着面有忧色的殷素素几人。一来就禀报张三丰:“师傅,让那蒙古鞑子跑了。只是无忌受了掌伤,徒儿眼拙,不知是何种掌法所致。”   张三丰上前解开张无忌衣服,只见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张三丰再伸手抚摸,只觉掌印处炙热异常,周围却是冰冷。张三丰又伸手按在张无忌灵台穴上,一股浑厚的内力传去。哪只内力透进无忌体内,只见他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自,身子更是颤抖不已。张三丰伸手在他额上一摸,冰冷,只觉摸到一块寒冰。他的眉头深深皱起:“我只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一死,这阴毒无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传,岂知世上还有人会这门功夫。”   宋远桥惊道:“这娃娃受的竟然是玄冥神掌?”   张三丰叹了口气,道:“翠山,先将无忌抱到内室安置,待这里事了,我们再细谈。”   张翠山依言将张无忌交给殷素素,着她将无忌抱走。   接下来武当众人和在座武林人士就张翠山到底是否杀了少林人士及金毛狮王的问题扯了好大一张皮,最终敲定以少林七名僧人会斗武当七侠,若是少林赢了,就将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告知少林方丈,要是武当赢了,便让这些武林人士即刻下山。   武当七侠中的三侠俞岱岩已残废多年,而武当众侠想用张三丰所创的“真武七截阵”对付少林僧人。这“真武七截阵”是张三丰由真武大帝座下龟蛇二将而触机创制,七人齐施,便足匹配当世六十四位一流高手。   既已商量妥当,宋远桥道:“请各位稍待,再下须去请三师弟临时寻到传人,以补足武当七兄弟之数。”宋远桥向师弟们使了个眼色,六人向张三丰躬身告退,走进内室。   首先开口的是莫声谷:“大师哥,咱们今日使出“真武七截阵”来,教少林僧见一见武当弟子的本事。只是谁来接替三哥啊?”   宋远桥道:“此事由大伙公决,咱们暂且别说,各自在掌心写个名字,且看众意如何。”   于是各人依次写了,写完一齐摊开手,只见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掌中都写了“五弟妹”,张翠山掌中写着“拙荆”二字,只殷梨亭紧紧握住手,满脸通红,不肯伸出手来。   莫声谷甚感好奇,硬掰开他手掌,只见上书“纪姑娘”三字。   张翠山大为感动,握住他手,激动地喊:“六弟”。莫声谷想要取消他,被宋远桥眼色制止,道:“五弟,你去请五弟妹出来吧!”   张翠山回到卧室,将正在照顾张无忌的殷素素请了出来,并将前厅的情况告诉了她。殷素素已被无忌的伤弄得心力憔悴,闻言终于下定决心道:“五哥,都是我的错!只是武林人士如此想要义兄下落,只怕躲过这次还有下次。我这里倒有一计,或可解决此境况。”   “是何计?”   “置之死地而后生。”殷素素眼含期待地望着张翠山。   张翠山与妻子心意相通,明白了她的意思,拒绝道:“不行!我堂堂武当派弟子,怎可做如此弄虚作假之事。”又觉得这样拒绝有点伤了妻子,便好言安慰道:“你放心,少林已与我们商议好比武了解,我们武当“真武七截阵”定是不会输的,想少林堂堂大派不会言而无信。”   殷素素想说人心最是贪婪,想劝张翠山听她的话死遁后重新回冰火岛生活,但对张翠山的了解让她闭上了嘴。   莫声谷瞧他们夫妻俩打着哑谜,疑惑道:“五哥,五嫂,你们在说什么呢?”   张松溪倒是若有所思:“五弟妹的法子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宋远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难道让五弟和五弟妹躲躲藏藏过活一辈子?五弟说得对,此次我们胜算较大,不必如此。”   殷素素歉道:“那龙门镖局满门性命及少林僧等都是我杀的,其时我尚未和五哥相识,此事本不该累了武当派众位哥哥兄弟。我叫他们去天鹰教找爹爹算账。”   张松溪道:“弟妹,事到临头,咱们还分什么彼此?何况我瞧这批人上山之意,龙门镖局之事为宾,寻访谢逊为主,而寻访谢逊呢,也不是为了报仇,抢夺屠龙宝刀才是真。”   莫声谷接话道:“四哥所言不错,他们来是觊觎那柄屠龙宝刀,不论怎样,他们定要逼迫你说出谢逊的下落。”   张翠山道:“当年空见大师曾对我义兄谢逊说过,屠龙宝刀之中,藏着一套天下无敌、震慑武林的武功,空见既知,空闻、空智、空性想来也知道。”   殷素素道:“既然如此,一切全凭大哥做主,只是小妹武功低微,短时间内如何领悟这套“真武七截阵”的精奥呢?”   宋远桥道:“其实我师兄弟六人联手,对付七个少林僧已操必胜之算,不过弟妹以三地传人而上场,三弟必定心感安慰。”   殷素素领会其意,便应道:“好,我便向三哥求教去。只是我功夫和各位相差太远,待会别碍手碍脚才好。”   殷梨亭闻言安慰了一番,当下,七人便向俞岱岩住处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感谢金大侠O(∩_∩)O~   ☆、倚天屠龙篇   殷素素此次是来武当后第一次与俞岱岩见面,俞岱岩见她容貌秀丽,举止温雅,很为五弟高兴,又听到她要替他上场用“真武七截阵”去会斗少林,想起自己残废多年,不免心中凄凉。但他素来刚强,便微微一笑道:“五弟妹,三哥没什么好东西送你作见面礼。此刻匆匆,只能传授你这阵法的方位步法,等退敌之后,我慢慢讲这阵法的诸般变化和武功的练法说与你听。”   殷素素喜道:“多谢三哥!”   俞岱岩第一次听她开口说话,突然听到她讲话,脸上肌肉猛地抽动,双眼出神。张翠山惊道:“三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俞岱岩仿若未闻,只呆呆出神,眼中透出似痛苦似怨恨的光芒。殷素素也是神色大变,脸上尽是恐惧和忧虑。   一时间室内沉寂无声,充塞了不祥之感。   只见俞岱岩喘气越来越急,苍白的脸上涌起一股潮红:“五弟妹,请你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   殷素素身子发颤,竟不敢过去,只紧握了丈夫的手。   过了好一会,俞岱岩叹了口气:“你不过来也无妨,反正那日我也没见到你。五弟妹,请你说说这几句话:第一,要请你总镖头亲自押送;第二,自临安府送到湖北襄阳府,必须日夜不停赶路,十天之内送到,若有差池,嘿嘿,别说你总镖头性命不保,你龙门镖局满门,没一个能活命。”   众人听他缓缓道来,都惊出一身冷汗。只听殷素素和俞岱岩一问一答,才知当日经过。   张翠山不能接受,大喝道:“素素,当真是你?你……你……你怎不早说?”   殷素素黯然:“伤害你三哥的罪魁祸首,便是你妻子,我怎敢跟你说。”   张翠山全身发抖,眼中要喷出火来,指着殷素素:“你……你骗得我好苦!”   俞岱岩突然大叫一声,身子从床板上跃起,“砰”的一声摔下床来,人晕了过去。   殷素素拔出佩剑,倒转剑柄,递给张翠山道:“五哥,你我十年夫妻,蒙你爱怜,情深意重,我今日死而无怨,盼你一剑将我杀了,以全你武当七侠之义。”   张翠山接过剑来,一剑便要刺向妻子的胸膛,但又念起十年来夫妻恩爱,柔情蜜意,这一剑如何都刺不下手。   他呆了一呆,突然大叫一声,奔出房去。   魏雪早在武当六侠商议好以七人比武之际,就料到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与原著一样,殷素素被揭穿是伤害俞岱岩之人,张翠山无颜面对寻死。魏雪对这种遇到难事不想着承担解决却扔下妻儿自杀的行为是很看不上的,但奈何觉得张翠山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到时能救则救吧,于是,她提早窝在前排宾客脚下,并准备了一包用棉布密密包着的小石子。   张翠山奔至前厅,向张三丰跪倒在地:“恩师,弟子大错已成,无可挽回,只求您一件事。”   张三丰不明缘由,温颜道:“什么事?你说吧!为师决无不允。”   张翠山磕了三个响头:“多谢恩师。弟子的爱子无忌身受重伤,只盼恩师将他救治,抚养成人。”说完站起身来,走上几步,向着在座武林人士朗声道:“所有罪孽,全是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   说着横过长剑,正要刎颈自杀,说时迟那时快,魏雪在他提剑而起那瞬间,便抡起石包,往张翠山脑门扔去。张三丰及众师兄弟见此也纷纷发出惊呼,向张翠山扑去。   待张三丰几人来到张翠山跟前,张翠山颈上已划有一剑,但因为魏雪石包横空出世,让张翠山下手时有一时停顿,导致没有气绝身亡。张松溪挡住众宾客视线,在张翠山的几处穴位上点了几点,佯装痛哭:“五弟,你为何如此想不开啊!”其他师兄弟见状亦抹泪。   殷素素赶到时,张翠山已经躺倒于血泊里。她心碎欲裂,想起身受重伤的无忌,还有身死的丈夫,不由对在场之人大恨:“你们口口声声声张正义,说到底,不是为了屠龙刀吗?”   众人被她说中心事,又被她仇恨的眸子一扫,只觉背上升起一股寒意。   殷素素凄然道:“为了这谢逊下落,如今我丈夫被你们逼死,孩儿又重伤不治,我可以把谢逊的下落告知你们,只是,你们从此以后便不能以此为借口寻武当麻烦。我方能说。”   空闻大师道:“便依女施主所言。”   “空闻大师,你过来,我只说与你一个人听。”   “善哉善哉,女施主若能早说片刻,张五侠也不必丧生。”说着走到殷素素身边,附耳过去。   殷素素嘴巴动了动,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空闻问道:“什么?”   殷素素道:“那金毛狮王谢逊,他是躲在……”后面的话又极其模糊,听不出半点。空闻又问:“什么?”   “就是在那里,你们少林自己去找吧!”   空闻大急:“我没有听见呐。”说着站直了身子,伸手搔头,满脸迷茫之色。   殷素素冷笑:“我只能说得这般,你到了那里,自会找到金毛狮王谢逊。”说着又恨道:“今天逼死我夫妻俩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说着拿起匕首,往胸前刺去。   众宾客见此惊变大惊失色,空闻轻轻咳嗽了一声:“张真人,这等变故……嗯,嗯……实在所料非及,张五侠夫妇既已自尽,那么前世一概不究,我们就此告辞。”说罢合十行礼。   张三丰淡淡还了一礼:“慢走不送。”   殷梨亭怒道:“你们……,你们逼死了我五哥,现在……”,却又说不下去,只伏在张翠山身上大哭。大厅之上,武当派人人失声大哭。   纪晓芙见殷梨亭哭得伤心,走过去安慰:“六哥,我走啦,你……多多保重。”   殷梨亭泪眼模糊地抬起头来,哽咽道:“你们……你们峨眉派,也是跟我五哥为难的吗?”   纪晓芙忙解释:“不是的,家师只是想请张师兄告知谢逊下落。”停了停,只在嘴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颤声道:“六哥,我实在对不住你。一切你要看开些。我……,我只有来生图报了。”   说着掩面奔出。魏雪见状,眼珠子一转,便偷偷跟了出去。   待宾客都走了之后,一行人都转到内室,宋远桥道:“师傅,五弟妹胸口尚有余温,还未完全断气。”   原来,殷素素见丈夫自刎,心生绝望,也想就此而去,但思及在内室伤重的儿子,实在不忍丢下他。想起魏雪的那个故事,想着,此番生死看天定了,如若死了,便正好跟五哥作对亡命鸳鸯,如若活下来,便等无忌伤愈后再去寻丈夫。于是在她拿匕首此胸口时离心脉稍稍偏了半寸,便把命留了下来。   张松溪道:“虽然今日遭此大变,万幸五弟夫妇将性命留了下来。”   殷梨亭吃惊极了:“怎么,五哥没死?”又破涕为笑,“太好了……太好了……”   当下一行人为张翠山夫妇进行救治,救治时又逢张无忌寒毒发作,张三丰以“氤氲紫气”化无忌体内寒毒,如此几人轮流料理张翠山一家三口,忙了三天三夜,疲惫不堪。到了第四天,几人才稍有空闲,有时间合眼入睡。此时,张翠山夫妇已经醒了。   为了照料方便,张翠山和殷素素两人同躺于一张大床上。此时,殷素素正流着泪虚弱地对张翠山说话:“五哥,你为何这么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何必要你承担。如今武林人士都以为我两已死,我们就此隐姓埋名,好不好?我知道,你怪我害三哥残疾,等伤好后我们遍寻名医良药,为他医治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原谅我?”(此时为了他们两好好养伤,张三丰等人还瞒着他们无忌的伤情。)   张翠山伤了喉咙,不能说话,看妻子死而后生,诚心致歉,便红着眼眶轻轻地点了点头。   如此过了一月,张翠山夫妇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只除了张翠山伤了喉咙,还要多养一段时间。而张无忌虽体寒日减,神智日复,但却再也无法运气进去。   张翠山夫妇已知儿子的情况,十分担心,无忌安慰:“爹、娘,我手脚都暖啦,就是头顶、心口、小腹三处地方愈来愈冷。”   张三丰心中一惊,出口安慰:“你的伤已好啦,我们不用整天抱着你啦,你先在床上休息会。”   张三丰率众人走到外厅,叹道:“寒毒侵入他顶门、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看来咱们这三十几天的辛苦是白耗了。”   殷素素急道:“师公,那无忌有没有事?”张翠山也面露急色。   张三丰沉吟良久:“要解他体内寒毒,旁人已无可相助,只有他自己修习“九阳真经”中所载至高无上的内功,方能以至阳化其至阴。当当时先师觉远大师传授经文,我所学不全,至今虽闭关数次,苦苦专研,仍只能相通的三四成,眼下也只好教他自习,能保命一日,就多活一日。”   殷素素闻言,不禁落下泪来,张翠山也红了眼眶。   如此殷素素和张翠山为了张无忌的伤情只能秘密滞留在武当山,殷素素每日为俞岱岩和张无忌熬煮养身汤药,并写密信给父亲殷天正告知事情经过,并嘱托其寻找名医神药想法医治俞岱岩。张翠山亦每日服侍在俞岱岩床头,为其按摩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过剧情,,没啥话说   ☆、倚天屠龙篇   这日,张松溪领着魏雪和明月去见张三丰,魏雪想了想自己的言行没有纰漏,便大大方方地去了。   来到书房,魏雪和明月一起萌萌地向张三丰行了礼,便站好等张三丰问话。   “松溪,这就是你前几年从元兵手中所救的两名婴孩?”   “是,师傅!弟子已将他们收作记名弟子,打算等他们学武入门后再视情况而为。”   “清风,明月,不要紧张。寿宴那天你们偷藏在厅内的事太师公不追究。只是,我还想问问清风一个问题。”张三丰和蔼地说。   魏雪咽了咽唾沫,结巴道:“您……您说。”   “你那时怎么想到拿石头砸你五师叔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魏雪想起自己一遭变作男儿身,也是蛮伤心的,便顺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那些石头长得好有趣好可爱,是我的宝贝……那天,来了好多武林前辈,我跟明月偷偷去看,结果师叔拿剑看脖子……嗝……我就想用石头把剑打下来……嗝……我的宝贝石头!哇……嗝……”   张三丰和张松溪看魏雪又是痛哭又是打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两人把他怎么了,不由满头黑线。张松溪无奈道:“好了。你这小子,堂堂男子汉总是这般胆小作甚?师公只是找你问两句,还能吃了你不成?那么喜欢石头,师傅改天送你几块上好的玉石,可别哭鼻子了。”   我就知道,眼泪是女人和小孩最好的武器,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魏雪内心小人扭起了秧歌。   想起一件事,也可以一并解决。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鼻涕,打着嗝道:“师兄说,我是小孩子。只有长胡子的才是男子汉。”又偷眼看了看张三丰:“太师公,你胡子这么长,师兄说,胡子长的人知道的多。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张三丰被魏雪的胡子理论囧了下,温言道:“什么事啊?”   “就是……就是,”魏雪纠结着一对小眉毛,撅着嘴道:“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同时亲亲两个男孩子?”   张三丰被魏雪的这句话惊得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嗽了两声,问:“为何如此问?”   魏雪又偷偷看了眼张松溪,发现他的脸色有点发青,只能更无辜地说:“就是明月说那个峨眉派的漂亮姐姐是六师叔的未婚妻,可是我看到她在和其他叔叔亲亲嘴嘛!”对不起啦纪晓芙,虽然这么说有损你闺誉,我也不算冤枉你啦!   张松溪严厉地道:“清风,这种话可不许乱说!”   魏雪最一扁,又哭出声来:“我没乱说!我是真的看见啦!哇……”   张三丰皱眉一思,给张松溪施了个眼色。张松溪会意,将魏雪和明月哄了回去,又去叫来殷梨亭商议。   后续的事情魏雪就不管了,反正已经给他们提了醒。接下来的日子,魏雪便在学习练武中度过,顺便和明月、宋青书刷刷好感度。   如此过了两年,一日魏雪忽然听说一个消息,张三丰要带着张无忌去拜访少林。   这两年由于武当六侠为给无忌治伤,不是围着他团团转,就是出门寻找灵药实在冷落了宋青书不少。宋青书作为昔日武当第三代第一人,备受师叔们宠爱,父亲看中,何时受过这种冷落,当然就看张无忌各种不顺眼了。   魏雪自觉当起了心理治疗师,一会在宋青书耳边念叨张无忌死爹死妈自己也快死了多么可怜(张翠山夫妇未死的消息被武当众侠瞒住了),一会又说师傅师叔们是真正的大侠好人肯定不能见死不救,又缠着宋青书请教各种习武问题。听的多了,又被小师弟如此崇拜依赖,宋青书倒也没对张无忌那么不满了,想想觉得他还是挺可怜的。   又过了几日,出外历练(其实是失恋散心)一年多的六侠殷梨亭回来了,不仅自己回来,还带来了一个看起来温婉大方的美女。   据八卦党明月小朋友打听来的消息,据说这位美女被一个蒙古兵看上,欲强抢她作玩物,她的家人都被杀了,自己趁蒙古兵不备狼狈逃窜,然后被刚好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殷六侠给英雄救美了。接下来就是一出美女一见倾心欲以身相许,英雄不解芳心的戏码,这美女也是强人,最后终于拿下了殷梨亭这位纯情大侠,于是被另一段感情治愈的殷六侠就带着未来媳妇见家长来了。   魏雪听到这个消息就是⊙﹏⊙b的表情,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拆了殷梨亭和杨不悔这对cp啊!不过想想还是这样好,未来岳父是我前任情敌什么的,想想就很心塞。而且魏雪虽然和殷梨亭相处不多,不过也觉出了这是个纯情善良又爱害羞的阳光美男,还是挺喜欢这个师叔的。所以心里对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还是很满意的。   这一天,魏雪正拿着小木剑和明月对打,宋青书站在一旁指点,忽然一个小道童奔了进来:“清风,明月,快快快!掌门师祖回来了!你们快去迎接啊!”   魏雪他们听言,忙停下动作,放下木剑,急冲冲往前厅奔去。   来到前厅,只见张三丰已经到了。众弟子依次拜见后,便聊起了张三丰下山后的种种。   魏雪一来就注意到张三丰身边的小女孩。这女孩约莫十岁左右,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容貌秀丽,十足的小美人胚子。魏雪猜她就是周芷若了。只见她怯怯地低着头,两只手不安地搅动着。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想起原著里周芷若爱张无忌不得,宋青书痴情周芷若一失足成千古恨,魏雪觉得,自己又要多管闲事烂操心了。   当下张三丰正谈起周芷若:“这女娃便是我过汉水时的船家之女,想来害她父亲枉死也有我之故,便带她来了武当。”   “那师傅打算如何安置她?”宋远桥问。   “我观她根骨奇佳,不学武真是可惜了。只是我们武当的武功不适合女子修炼,打算将她送去峨眉。”   “可是因为六弟之事我们武当和峨眉已起嫌隙,只怕……”宋远桥接口道。   “恰因为此事峨眉欠我们武当一个人情。况且,给他们送一个资质绝佳的弟子灭绝怕也是愿意的。”   魏雪听他们你来我往的就要决定周芷若的去处,决定豁出去帮她一把:“太师公,师伯,你们为什么不问问这个姐姐要去哪里啊?”   张松溪看见徒弟又犯蠢了,“啪叽”一拍魏雪的后脑勺,喝道:“长辈说话,你这小子又插什么嘴。”   “可是小姐姐是人,又不是物品,也要问问她想去哪吗……”魏雪嘟嘴嘀咕道。   “你……”张松溪简直要被魏雪蠢哭了,想自己多么足智多谋,机智腹黑,一辈子英明全被这蠢徒弟毁了。偏偏他还善于卖萌…%>_<%   “好了,松溪,清风说得对!是我想岔了,是该征求一下小姑娘的意见。”转过头来问周芷若:“周姑娘,我们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怎么看?”   周芷若跪下怯怯地道:“老道长,我……爹爹走后,我认识的只有您。我……我不想学什么武,能不能让我待在这里,别赶我走?”说着又哭着磕起头来。   张三丰阻止道:“你起来吧!就依你所言,留在武当吧!”沉吟一思,对宋远桥道:“远桥,就将周姑娘托给你媳妇,可行?”   “依师傅所言。”宋远桥答应道。   魏雪高兴地忍不住笑起来,又被张松溪拍了一掌,只听张松溪低声在耳边道:“就知道你小子不安份,从小就想什么漂亮姐姐。七十二式绕指柔剑练得怎么样了?嗯?这个月给我每天多练十张大字,多练一个时辰剑法。”   魏雪忍不住心里一阵哀嚎,只得乖乖作小媳妇状去写大字了。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殷梨亭终于遭遇人生四大喜之一,他!要!结!婚!了!婚礼那天,武当没有广发请帖请江湖人士来喝喜酒,只是自个门派热闹热闹。   但是,魏雪在婚礼上看到两个很特别的人。来人是一男一女。那个男的长了半脸的络腮胡子,不太讲话,魏雪听过他偶尔发出的声音,真是一沙哑的破锣嗓。而且,他跟其他六侠关系还特亲密,一见面就来了个熊抱。魏雪仔细观察,发现他和张翠山长得有几分相似,以魏雪作为两辈子女人的直觉保证,这家伙铁定是张翠山,别以为你化了妆我就不认得你!那么,他身边那个女人就是易了容的殷素素了。   魏雪高兴地偷喝了几口酒,她还以为上次没有把他们两夫妻救下来呢,为此难过了好几天。现在看原来死遁了啊!   又看看对周芷若温柔体贴、照顾有加又不失矜持的宋青书,嗯!看来自己传给他的追女秘籍他还是有听进去的,不错不错!   第二日正在魏雪辛苦地练大字的时候,八卦人士明月道士又风风火火地过来为新闻事业作贡献了:“清风!清风!有重大消息!有重大消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呦!你皮痒了吧?竟敢跟我明月哥哥这么说话?”   “不就比我大了一岁嘛!你说不说啊?不说算了!”   “大一岁也是哥哥嘛!你叫我声哥哥,我就说。”明月嘟嘴昂头叉腰道。   魏雪只顾自己练字,不理这个逗比。   “好啦!败给你了!耳朵过来。”就知道你藏不住话。   魏雪把头伸过去,只听明月道:“昨天来给六师叔贺喜的大胡子,听说献上了医治三师伯的神药,咱们三师伯恢复有望啦!”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那当然是真的了,我可是听照顾三师伯的青松说的,据说早上三师伯治好后流了好多汗,就是他照顾的。”   俞岱岩提前被医治倒是魏雪没想到的,想来这几年张翠山和殷素素为了补偿他可能一直在寻医问药。不知道现在俞岱岩所用的是不是黑玉断续膏了。   魏雪想得没错,俞岱岩用的就是黑玉断续膏。自张无忌被常遇春带到蝴蝶谷胡青牛那里,殷素素和张翠山就偷偷去看了无忌,确认他不错,又托付殷天正派人照顾他,并在胡青牛处得知了有黑玉断续膏这等神药可续接断骨,于是两夫妻便前往西域金刚们求药。两人历经艰辛方得到此药,正赶上殷梨亭成婚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直觉得好像忘记什么重要的事,,结果现在才想起来还没更新,我真是醉了~   ☆、倚天屠龙篇   时光匆匆而过八个春秋,这几年间,倒是发生了几件好事。首先,魏雪虽然练武的领悟力比较差,但因为她习武勤奋刻苦,还有一种对武学别样的理解,被张松溪收作入室弟子。但是。。。明月这个八卦小道士竟然被收作嫡传弟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殷梨亭成婚两年后他的妻子冯氏为他生了个大胖小子,现在那小子都会打酱油了。   现如今魏雪已经是个十五岁的翩翩少年郎了,今天,武当要举行一件大喜事,那就是宋青书和周芷若的婚礼。这八年间,宋青书在狗头军师魏雪的帮助下,进行全方位360°无死角润物细无声的追妻行动,再加上凌氏将周芷若当女儿教养,宋青书可是近水楼台,占了大大的人情分。而且由于魏雪当日为周芷若说话,周芷若对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纸很有好感,将他看作弟弟一般,于是魏雪就这么不要脸地干起了双面间谍,终于在这几年将宋青书调教成了周芷若满意的模范好丈夫。   魏雪觉得以后有机会自己可以兼职当媒婆了,看被自己从怨侣改造成佳偶的一对今天结婚,魏雪可是比自己结婚还开心。这种我是幕后大BOSS但其他人都不知道的酸爽感。。魏雪觉得自己要飘飘然成仙了。。   魏雪看着堂上相拜的两个人,男才女貌,宋青书望向周芷若的眼神充满了深情,脸上是怎么也抑不住的笑容,魏雪觉得,相比原著里两人的爱而不得,背负着沉重的爱恨纠葛,还是这种傻白甜的种田风更让自己感动。一时觉得,自己要不断穿成各色人物去积累功德也是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如此又过了大半年,一日,峨眉派来人送上灭绝亲信,道“魔教日益猖獗、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之类,邀请武当共上光明顶诛灭明教。   书房里,张三丰和武当六侠正在传阅峨眉的来信,张三丰撸了撸胡须,询问道:“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师傅,我看诛魔教是次要,为屠龙刀才是真。”张松溪首先开口。   “四哥说得对!我们武当派又不觊觎这老赊子屠龙刀,他们爱去去,我们凑什么热闹。”莫声谷应声道。   “七弟!师傅,照理说我们武当派跟天鹰教有姻亲关系在,到时兵戎相见恐怕让五弟为难。只是如若我们武当派一人都不去,只怕引起武林其他门派不满。”宋远桥分析。   “嗯——,远桥说得不错!这样,远桥,届时你带领门下部分弟子去,就当历练一番。记住要好好约束他们,尽量以和为贵,别“滥杀无辜”。”   “是,师傅。”   此次光明顶之行,由宋远桥、莫声谷、俞岱岩、俞莲舟带领门下二十几名三代弟子前去,张松溪留在武当暂代宋远桥掌教务。魏雪对张松溪死磨硬泡,终于也和明月混进了队伍。宋青书因为周芷若身怀六甲,化身为二十四孝好老公的他便没有同去。   武当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往光明顶行去,魏雪没想到,从武当到光明顶一路,大家穿越了雪山、沼泽,又经过了草原,最后来到沙漠,饶是个个身怀武艺,也足足行了将近两月,真是堪比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魏雪真是在心里赞一句:六大门派,你们为了明教这个“真爱”,也是蛮拼的!   穿过沙漠,据说就是此次的目的地——明教总坛光明顶了。行走在茫茫沙漠上,虽是冬季,天气却很是炎热,搞得魏雪一头的汗,一阵风吹来,黄沙盖了满脸,混着汗黏在脸上,别提多不舒服。魏雪干脆拿出贴身藏的手帕,给自己蒙了个面,面对明月揶揄的眼神(要不是怕讲话吹得一口沙子,就不止眼神了),魏雪翻了个白眼,只当没看见。   忽然,前面师兄弟都听了下来,只听宋远桥道:“前面有埋伏,众弟子注意。”   只见漫漫黄沙中,突然冲出三十多名头裹红巾的明教教众,魏雪哀嚎一声,又来了。上次是草原上偷袭,这次换沙漠了。真想向对面跟愤怒的公牛似的明教弟子大吼一声:你们他妈的有完没完,我们武当真的是来打酱油的!你们不要这么拼行不行啊!可惜对面的明教弟子没有读心术,魏雪只好拿起剑,也不拔出来,看到有人冲过来就拿剑尖点对方穴位,再一个手刀砍对方脖子上,看人晕了再来下一个。要是实在支应不过来,也只砍对方胳膊卸对方武器,并不伤对手要害。   别说魏雪心慈手软,妇人之仁,魏雪觉得,这明教怎么说也是抗元义士,比那些无所事事只知找茬的所谓武林正义之士强多了,再说自己可是要攒功德的,怎么可以随便杀人,那跟以前杀她的那两人人渣有何区别。   明月和跟魏雪交好的几位师兄弟从小深受魏雪的言论影响,除非逼不得已,倒也不对明教弟子不痛下杀手。宋远桥们虽说觉得这几个弟子有点心慈手软,倒也不失仁义之心,倒也没说什么。   如此经过一场奋战,除了几名弟子受了点轻伤,倒也没什么损失。又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家终于到了一线峡畔,宋远桥下令在此地休整。   来到一线侠畔,却见峨眉派也已经到了此地。魏雪偷偷打量了几眼,发现里面有一个面部丑陋的姑娘和一个身穿布衣满脸脏污的青年,料想这可能就是蛛儿和张无忌,只不知什么原因他们还是跟原著一样出现在这里。   宋远桥上前躬身行礼:“师太安好,晚辈这厢有礼了。”   “武当派也到了。可和妖人接过仗吗?”   “曾和明教的木、火两旗交战几次,杀了一些妖人,一些弟子受了些轻伤。”   灭绝师太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了。因为武当捅破纪晓芙之事,灭绝自觉在武当前失了颜面,再见便有些尴尬。宋远桥等已从五弟妹那里知道纪晓芙之死的始末,也觉灭绝做事不地道,只是不道破罢了,便也无话可说。   两派便相安无事地各据一地,自顾自的生火做饭了。   蛛儿刚才一直静静待在一旁并不言语,他看了又看武当众人,终于对坐在一旁啃干粮的莫声谷说道:“莫七侠,我跟你打听一个人,成吗?”   莫声谷停下嘴,转过头来,爽朗地道:“这位小师妹所问何人啊,只要是我知道的,就告诉你。”   蛛儿道:“我不是峨眉派的,我是被他们捉来的。”   莫声谷一呆,脱口道:“莫非你是魔教的?”   蛛儿道:“不是,我是魔教的对头。”   莫声谷也不细想,便问:“那你要问何人?”   蛛儿问:“我想请问:令师兄张翠山张五侠,也到了一线峡吗?”   此话一出,莫声谷。张无忌和不远处的宋远桥等人都吃了一惊。   知道张翠山还活着只是假死的几人都内心腹诽:难道这小姑娘从何处知道了五哥(五弟、爹)还没死?   宋远桥向莫声谷施了个眼色,莫声谷会意,试探道:“你打听我五师哥,为了何事?我五师哥逝世已十年之久,难道姑娘不知?”   蛛儿听了前半句还红晕生脸,听到后半句也大惊失色,“啊——”的一声站起来,“原来张五侠早就死啦!那么……他……他早就是个孤儿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莫声谷放了心,继续道:“姑娘这个他,指的是……?”   “就是张五侠的公子张无忌。”   “姑娘认得我那无忌侄儿?”   “五年之前,我曾在蝴蝶谷医仙胡青牛家中见过他一面,不知他现下到了何处?”   莫声谷想:也不知这姑娘是敌是友,且这里人多混杂,万莫将无忌孩儿的消息透露出去,免得惹来麻烦,遂半真半假地答道:“我奉家师之命,也曾去蝴蝶谷探视过,但蝴蝶谷夫妇为人所害,无忌不知去向,后来多方打听,音讯全无……唉……”莫声谷这番话说得也不假,当时蝴蝶谷之变时殷素素和张翠山并不在那里,张无忌也和原著一样逃出了蝴蝶谷,后摔下山崖。只是张翠山和殷素素爱子心切,后多方探听,从朱武连环庄的庄主武烈那里得知无忌摔下山崖,尸骨无存。伤心欲绝之下又险遭武烈暗算,逼问之下得知是武烈为屠龙刀将无忌逼下山崖,没想到名门之后如此卑劣无耻,一怒之下将这一家卑鄙无耻的败类给杀了,也算为子报仇。   虽然张翠山和殷素素经历了丧子之痛,但他们也不想自己的唯一爱子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两人便结绳为梯,历经半月险象环生、风餐露宿的攀崖旅途,终于到达了崖底,找到了大难不死的张无忌。   张翠山夫妻两自死而后生后,早已厌恶了江湖纷争,也因为对无忌的疏于照顾致使他连遭劫难而深感愧疚,于是便决定在这渺无人烟、无人打扰的世外桃源结庐而居,陪伴无忌练九阳神功。   此番因由武当六侠和张三丰自是清楚的,只是不好向外透露,所以在外只装作不知,造出无忌已经意外身死的假象。   莫声谷继续试探蛛儿:“姑娘何以如此关切?我那无忌侄儿与你是有恩还是有仇?”   蛛儿眼望远方,幽幽道:“我要他随我去灵蛇岛上……”   “灵蛇岛?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是你什么人?”   蛛儿不答,仍是自言自语:“……他非但不肯,还打我骂我,咬得我一只手掌鲜血淋漓……”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左手抚摸着右手背,“……可是……可是,我还是想念他,我又不是要害他,我带他去灵蛇岛,婆婆会教他武功,设法替他治好身上玄冥神掌的毒,哪知道他凶得很,将人家一番好意,当成了歹意。”   张无忌此时心中也是一团乱,心里想着:“原来蛛儿便是蝴蝶谷中抓住我的那个少女啊,便是娘亲所说的我的表妹了。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情郎,居然便是我。”只是因为他被朱九真所骗的缘故,殷素素总在他耳边念叨不是女人漂亮柔弱便就无害,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这表妹的话。   灭绝师太虽然听到了,并未插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莫声谷只当没听见这一声冷哼,继续道:“嗯,原来如此。姑娘,你对我无忌孩儿倒是一片好心,只可惜他福薄……”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蛛儿啪的一下,仰天跌倒,竟然晕了过去。   张无忌没想到蛛儿对他情深若此,只是现在也不好贸贸然说自己就是张无忌,只得上前扶起蛛儿,只掐她人中,并不敢逾矩推拿胸口。   过了一会,蛛儿方悠悠转醒,咬了咬牙道:“即是音讯全无,那也可能是还活着……”   “希望借姑娘吉言,希望我那无忌孩儿得天助佑有了奇遇,得解寒毒才好……”   灭绝师太忽然冷声道:“张无忌这孽种,早死了倒好!留着也是祸害。”   蛛儿闻言大怒,厉声道:“老尼贼,你胡说八道什么?”   峨眉众弟子看蛛儿敢辱骂师尊,便有四五人拔出剑,纷纷指着她胸口背心。   蛛儿怡然不惧,仍然骂道:“张无忌的父亲是武当五侠,侠名远播。有什么不好?”   灭绝师太冷笑不答。   静玄道:“你嘴里放干净点。张无忌的父亲固然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可是他母亲呢?魔教妖女生的儿子,不是孽种祸胎是什么?”   “啪啪啪——”魏雪鼓了鼓掌,大声道:“说得好!说得好!峨眉真是好一个名门正派。就算张无忌他母亲出身不正,怎么说他父亲也是我们武当嫡传弟子,他是不是孽种还轮不上你们峨眉下定论!”   丁敏君讽刺道:“你又是什么东西?长辈说话你一个黄毛小儿插什么嘴?张翠山勾结妖女,做得出还不准别人说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且不说张无忌到底是不是祸害,只凭出生就如此下定论,那你们峨眉开山祖师郭襄女侠的外公还是东邪黄药师呢,你们峨眉是不是一派都是歪邪啊?再说你们峨眉难道就清清白白了,说这么大话也不怕打了自己的脸。”   “你!你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小儿,竟敢侮辱我峨眉派,我杀了你!”说着刚刚指向蛛儿的剑全朝魏雪来了。   “哦,做得出还不准别人说啊,就许你们说就不许我说啦!亏某些人还是出家人呢?这六根可真够干净的哦!”   “清风,你闭嘴!”宋远桥喝道,起身向脸色铁青的灭绝一辑到底,道:“还请师太勿怪这小儿胡言。清风年纪轻火气重不懂事,师太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你们武当就是这么管教徒弟的,真是好的很!哼!”灭绝拂袖而去。   “清风……”   “在,大师伯!”   “下次切不可如此鲁莽,当心你的性命丧在你这张嘴上。等一切事了,回武当后再罚你!”   “是,大师伯!弟子受教了。”魏雪乖乖道。   宋远桥点了点头,坐一旁闭目养神去了。   “行啊!你小子!”莫声谷拍了拍魏雪的后背,笑赞了一声。   明月也悄悄竖起大拇指,偷声道:“没想到这次风头被你抢去了,真不愧和我合称二剑客,厉害!”   魏雪得瑟一笑,和明月到一边边烤火边八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上很多情节、细节上都被蝴蝶了。。题目不知怎么取好。。。。   谢谢朋友gg为我指出文章错误之处,我已经把它改好了。。如果大家看到哪里错误的,可以提出来哦。。我初次写文,有很多不足。   ☆、倚天屠龙篇   众人休息了一会,突见东北角上十余里外一道黄焰冲天而起,俞岱岩道:“崆峒派遇袭,快去支援。”这次围剿明教,六大派以六色烟花为联络信号,黄焰是崆峒派的信号。当下武当派和峨眉派向焰火升起处奔去,只听见厮杀声大作,声音越来越惨厉。待到近前,众人都大吃一惊。只见眼前就像一个修罗场,双方各有数百人参战,月光照耀下,但见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简直惨不忍睹。   莫声谷一旁解说:“明教是锐金、洪水、烈火三旗,崆峒派、华山派、昆仑派都到了。大哥,我们也参战吧!”   “且慢!”宋远桥阻止道:“七弟你瞧,那边尚有大批人马,伺机而动。”   大家顺着宋远桥的手指看去,果然瞧见战场外黑压压地站了三队人马,行列整齐,每对都约有一百人左右。不知为何,这三队会按兵不动。   莫声谷问宋远桥:“这些人为何按兵不动?”   宋远桥摇头道:“不知。”   蛛儿突然冷笑道:“那有什么想不通的,再明白不过了。”   莫声谷道:“还请姑娘指点。”   蛛儿道:“那三对人是天鹰教的。天鹰教虽然是明教旁支,但向来与五行旗不和。你们若和五行旗杀光了,他们反而会暗暗高兴嘞。殷天正说不定就能当上明教的教主啦!”   众人恍然大悟,莫声谷道:“多谢姑娘指点。”   宋远桥向灭绝道:“师太,我们商量下如何上前襄助。”   灭绝此时也顾不得刚才跟武当起的龃龉,只想上阵砍杀魔教,便道:“论到布阵打仗,还是武当更高一筹,你们发号令吧!”   宋远桥见战场中情势紧迫,昆仑派对战锐金旗颇占上风,华山派和洪水旗势均力敌,崆峒派却被烈火旗包了饺子,大施屠戮。便道:“咱们分三路冲下去,一齐攻击锐金旗。师太领人从东面杀入,我与七弟领人从西面杀入,二弟和三弟领人从南面杀入……”   静玄奇道:“为何如此?我观昆仑派并不吃紧,倒是崆峒派十分危急。”   宋远桥解释道:“先歼力量薄弱的一旗,余下两旗便望风披靡。倘若先救援崆峒,到时势必难以快速攻下,怕天鹰教背后偷袭,渔翁得利。”   峨眉众人心服,便分三路待要攻进。   蛛儿拉着张无忌道:“咱们也走吧!呆在这没什么好处。”   丁敏君用剑拦道:“不许走!”   蛛儿冷笑:“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灭绝师太早已急不可耐地想要大开杀戒,此时听蛛儿想溜,身形一晃,欺身到蛛儿旁,伸手点了她是穴道。蛛儿哪是灭绝的对手,身子一软,便倒下身去。   灭绝挥动倚天剑,冷芒乍现,厉声道:“今日大开杀戒,灭除妖邪。”说着,和其他两队率先冲入锐金旗。   灭绝师太剑法狠绝,方一冲入,便大开杀戒,杀人如砍瓜切菜般,不像个出家人,倒像个修罗。武当众人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实行点穴敲晕之法,不过大多弟子尽量只伤了明教弟子,致其失去应战能力,并不一上来就上演绝杀。   众人大斗一场,眼见明教已有败势,宋远桥用内力大声道:“魔教诸人听着,你们眼前只有死路一条,赶快抛下兵刃投降,饶你们不死!”   一掌其使哈哈笑道:“你们也太小瞧我们明教了。我们堂堂好男儿,岂能贪生怕死之辈?”   宋远桥喊道:“昆仑、峨眉、华山、崆峒诸派的朋友,大家退后,让魔教之人投降。”   众人纷纷后退,灭绝却深恨魔教,犹自狂杀。峨眉派弟子见师父不退,也不退去,如此一会,明教又死了好多人。   张无忌不忍心再看,这些年虽然因为机缘巧合从未见过外公一面,但殷天正却时时派人秘密送去药材、衣物等物,娘亲也常常讲起外公、明教事迹。所以对天鹰教很有亲近感,在加上自己一家被名门正派逼得隐姓埋名,便对他们痛恨的明教也也多了丝同病相怜之感。他看天鹰教就在不远处,很想看看外公在不在?又很无放心武当众人,所以蛛儿一直相劝他离开,他却迟迟没有动弹。   他想让蛛儿一人离去,便伸手去帮她解穴,可是灭绝内力深厚,一时无法解开,便将蛛儿放到一巨石后,一跃而起,拦在正在屠杀的静玄身前,大喝道:“住手!”   静玄一怔,停了下来,张无忌大声道:“枉你身为出家人,这般残忍,你不惭愧吗?”   众人突然见到一个身穿粗布衣、满脸脏污的少年挺身而出,都是一怔。魏雪心道:来了!见证一代英雄崛起的时刻,终于来了!虽然张无忌在感情方面挺渣,但在做人方面,他是一个好人!   静玄大笑一声,说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   张无忌道:“我在江湖行走,只见明教教众济世救民,人人以驱逐鞑子为己任,少见他们为非作歹过,(听他妈说的。)实在是铁铮铮的英雄好汉,怎么说是邪魔外道?”   静玄道:“他们魔教教众难道还不是邪魔歪道?那个青翼蝠王吸血杀人,害我师弟师妹,乃是你亲眼所见,这不是妖邪,什么才是妖邪”   “阁下岂可以偏概全。青翼蝠王一个不代表所有明教众人。那青翼蝠王只杀了二人,你们所杀之人已多出几十倍,他用牙齿杀人,尊师用倚天剑杀人,都是杀人,有何区别?”   静玄闻言大怒,喝道:“好小子,竟敢将我师尊与邪魔相提并论。”忽的一掌,向张无忌面门击去,张无忌闪身避去。静玄刚刚一掌其实是虚招,待得张无忌一闪身,立刻飞出左腿,踢向他胸口,张无忌由于时时有父亲指点武功,武艺比原著精进很多,忙用右手格挡,静玄被挡后再来,连过十几招,都无法击中张无忌。丁敏君见静玄竟然不敌一无名小子,忙上前相助往张无忌背后偷袭而去,张无忌九阳神功自行护体,只听“嘭”的一声,丁敏君身子向后弹飞出去,摔在数米外,口中吐出鲜血,已然受了内伤。   张无忌忙两招之内制住静玄,往后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静玄见自己没有胜算,只得退开。   旁观众人大多识得静玄,知道她武功不差,却被这布衣少年轻松制住,被偷袭也毫发无伤,反将对手震得内伤,难道人不可貌相,这少年竟身怀绝世武功?   灭绝师太也暗暗吃惊:这少年什么路数?我擒获他时,他没有反抗,只道他是个乡野村夫,不足为惧。原来竟是真人不露相。我便要像他这般将敏君震得内伤也有所不能,只怕唯有张三丰那老道,才有这等能耐。   灭绝师太虽再也不小瞧张无忌,也不畏惧他,只细细打量他。   张无忌此时却无暇他顾,他正忙着给明教众人治伤,手法极其娴熟,只点了几个穴位,伤口流血便大减。   明教一掌旗副使吴劲草道:“多谢少侠仗义,请问高姓大名?”   张无忌道:“在下姓曾,名阿牛。”   灭绝师太冷冷地道:“回过身来,好小子,接我三剑。”   张无忌道:“对不起,请师太稍等,救人要紧。”   直到忙完,这才起身,抱拳道:“灭绝师太,我不是你的对手,更不想和你老人家动手,只盼你们两厢罢斗,揭开了过去的恩怨。”   灭绝哈哈大笑:“凭你这小子一言,便要我们罢斗,你是武林至尊吗?”   张无忌心念一动,问道:“请问是武林至尊便怎样?”   灭绝师太道:“他便有屠龙刀在手,也得先跟我的倚天剑争个高下。当真成了武林至尊,到时再来发号施令不迟。”   峨眉众弟子听到师傅出言讽刺,都笑了起来。别派中人也有符合讥笑的。   魏雪腹诽:笑吧!笑吧!到时别怪人家狠狠打脸。   张无忌到底年轻面嫩,听到众人讥笑,顿时面红耳赤,忍不住道:“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有父母妻儿,你杀了他们,许多家庭便要妻离子散,你身为出家人,为何不大发慈悲,放过他们”   灭绝师太满脸木然,毫不为之所动,冷冰冰道:“好小子,用得着你来教训我?你自负内力深厚,在这里胡吹大气,好,你接住我三掌,我便放这些人走。”   “我小小年纪,如何敢跟师太比。只盼师太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慈悲为怀。”   吴劲草大喊:“曾相公。何必跟着老贼尼废话。我们宁愿个个死在这老贼尼手中,何须他假作慈悲。”   灭绝斜眼瞧着张无忌,道:“你师傅是谁?”   张无忌想了想,道:“我没有师傅。”   灭绝便不再跟他多言,只喝道:“接招吧!”便率先打出第一掌。张无忌不敢大意,忙运转内力,以双手来接。却不想,灭绝手掌忽低,像一位溜滑的活鱼,从他双掌之间穿过,“波”的拍在他胸口。张无忌一惊,体内的九阳神功护体而出,将对方拍来的掌力一挡,就在张无忌准备奋力挡下时,却又感到灭绝的掌力忽然消失了。张无忌一呆,他到底单纯些,想着既然灭绝没出力,便也卸了力,却不想猛地胸口犹如巨锤击中一般一阵剧痛,他哇的一口吐出鲜血,身体飞出十几米远,软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自觉应该没有把人物性格写崩,^_^   解释下纪晓芙的结局:基于我对纪晓芙性格的理解,这个人善良、尊师重道,却缺乏果决。就算这里我给她提前与殷梨亭解除婚约,她也是不会去找杨逍的,只会躲躲藏藏的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而主角也从没把自己当救世主,去干涉改变每一个人的命运,就算她去管,凭她的身份人家也不见得会搭理她,所以纪晓芙就维持原著里的结局是最合理的,over~   ☆、倚天屠龙篇   旁观的一些武林人士顿时为灭绝这一掌鼓起掌来,蛛儿大急,想抢到张无忌身边,不料身子酸软,软倒在地,于是跌跌撞撞地半摔半走,边叫道:“阿牛哥……你……”   张无忌只觉得胸口热血翻涌,摇了摇手,道:“死不了。”慢慢爬起身来,盘腿坐好,只听得灭绝道:“继续砍了这些妖人……”   张无忌忙阻止:“你说你受得我三掌,就要放过他们。我……已挨了你一掌,还有两掌。”   灭绝已通过刚才一掌试出这少年内力中正纯厚,不是邪道中人,又见他袒护魔教,但却不是魔教中人,便道:“少年人别多管闲事,正邪之分,该当清清楚楚。适才那一掌,我才用了三分力,你知道吗?”   张无忌知她说得不是假话,只是早在崖下练九阳神功时,经中有几句经文:“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又有“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正是应对想灭绝这种比他强的高手时的绝招。只是张无忌知道不能贸贸然说“没问题,我能接下”之类的话,这样显得太轻狂,便道:“在下不自量力,再受……再受师太两掌。”   吴劲草急得大叫:“曾相公,我们深感你的大德。你英雄仗义,人人感佩,只是万不可再受两掌了。”   灭绝见蛛儿在旁边深感碍事,左手袍袖一拂,蛛儿往后甩去,魏雪忙上前将她接住了,将她请放在地上。   蛛儿忙不迭向张无忌喊道:“阿牛哥,你逞什么英雄,快回来!”   灭绝冷声道:“你自己逞能找死,那休怪我不客气了!”右手一起,袍袖鼓风而起,直袭张无忌胸口而去。   这次张无忌不敢用手去挡,只将一股真气汇聚胸腹之中,以不变应万变。只听啪的一声,灭绝又击中他胸口,张无忌飞将出去,俯趴在地。众人都以为这下子这少年不立即气绝身亡,也得身受重伤,无力再起,却不想不一会,只见他抬起头来,先是口吐一口鲜血,再慢慢盘腿而坐,竟打起座来。   张无忌虽然吐了血,其实伤得并不重,只运转了几周,内力便源源不断流遍全身,连第一掌时所受的伤都好了七七八八。便对灭绝道:“师太,还剩最后一掌。”   灭绝也大为吃惊,她第一掌所使的是“飘雪穿云掌”,只出了三分力,第二掌所使的是“截手九式”,这都是峨眉掌法中的精髓,哪只这小子竟然还能起来。她见着小子年级轻轻功力便如此了得,倒也起了爱才之心,说道:“你只管出手击我,谁叫你挨打不还手?”   张无忌恭敬道:“师太武功高强,晚辈不敢比拟,如何敢鲁班门前耍大刀。”   “你小子既有自知之明,便趁早走开。你年级轻轻便有这等功力,也算难得。今日我便破一例,放你一回。”   “多谢师太手下留情,这些明教子弟也放了吗?”   灭绝发出一声冷笑,道:“我的法名叫什么?”   张无忌道:“前辈尊名是上灭下绝。”   “你知道就好。妖邪之道,我要灭之绝之。难道你以为我的名字是白叫的吗?”   “既如此,便请前辈发第三掌。”   灭绝看他死不悔改,便下决定给他个教训。她微一沉吟,便要运功将这一掌打在张无忌的丹田之上,忽听得一人叫道:“灭绝师太,手下留人。”   只见西北角上走来一个身穿白衫手摇折扇的男子,这人白衫左襟上绣着一只展开双翅的小小黑鹰,走起路就像飘在沙面上一般。   那人来到近前,拱手笑道:“灭绝师太,这第三掌,便有区区代领如何?”   灭绝道:“你是谁?”   “在下姓殷,草字野王。”   灭绝冷冷道:“你是他什么人,要代他接我一掌?”   张无忌心道:这原来就是我未见过的舅舅,难道是他认出了我?   殷野王哈哈一笑,道:“我跟他素不相识,只是见他年纪轻轻,骨头倒硬,颇不像武林中那些假仁假义、沽名钓誉之徒,心中一喜,便想领教一下灭绝师太功力如何?”   灭绝对张无忌道:“小子,你倘若还想多活几年,这边走,倒还来得及。”   张无忌道:“晚辈不敢贪生怕死。”   灭绝点了点头,对殷野王道:“这小子还欠我一掌,咱们一笔归一笔,回头不教阁下失望便是。”   殷野王嘿嘿一笑,道:“灭绝师太,你有本事打死这小子便是,他要是死了,我教你们人人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立刻飘身退去,穿过人群,喝道:“现身!”突然之间,沙中涌出无数人头,每人身前支了一块盾牌,各持强弓,一排排弓箭对着众人,只见箭头在晨起的日光下闪着幽幽蓝光,显然是淬了剧毒。   灭绝师太见情势恶劣,竟不为所动,对张无忌道:“小子,别怨自己命苦。”说着,发足全力使出最后一掌。这最后一掌是以峨眉九阳功为基的峨眉绝学“佛光普照”,灭绝估计张无忌挨了这掌后定然全身骨骼粉碎,重则身子断成两截,非死不可了。谁知灭绝一击之下掌力犹如泥牛入海,水乳交融,登时无影无踪。   周围的人只道灭绝惜才而手下留情,有些人觉得她怕惹怒殷野王才如此,张无忌更是不知所云,只躬身道:“多谢师太手下留情。”   灭绝大为尴尬,只不好道出自己并没有手下留情,但也不好再纠缠,这时,殷野王哈哈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师太不愧当世高人。”   灭绝被张无忌无意中狠狠下了面子,当下狠狠一瞪张无忌,朗声道:“殷野王,你要考校我的掌力,这就请过来。”   殷野王拱手道:“今日承太师之情,不敢再行得罪,咱们后会有期。”   灭绝师太看如今也讨不了好,便不再言语,左手一挥,向西行去。其他门派众人也跟随而去。   魏雪远远朝被留下的张无忌看了一眼,知道张无忌即将走向屌丝逆袭收小弟收美人芳心的征途,暗自感叹了一番,便跟众人去了。   众人向西行了半路,路遇少林派掌门空闻亲率师弟空智、空性,以及弟子百余人,便汇成一处,齐攻光明顶。一路跟五行旗接了数仗,魏雪趁其他人不注意,能把人弄昏就把人弄昏,尽量不伤人姓名。此时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真是太坑爹了。看着这些江湖人为了蝇头小利明争暗斗,空有一身武艺却至国家水深过热于不顾,怪不得武术是越到后来越没落,想来这些大侠只知以武犯忌,向郭靖那样为国为民的极少,真是老天也不容它了。   如此,攻打了一天一夜,周围地貌已由沙漠变成雪山,六大派已打上光明顶了。各派众人大开杀戒,攻入山顶明教据地内,最后穿过两处厅堂,来到一个好大的广场,六派人各据一地,承包围之势将明教人士围挤在西首,魏雪观察一番,发现有几人坐在地上,被明教众人围在中间,成保护之势,心想应该是杨逍等明教高层了。   灭绝看见被围在中间貌似身受重伤的杨逍,大笑一声:“恶人自有恶报,想不到魔教诸恶不用我们下手,自有天来收,我也来助天一把!”说着,执着倚天剑就往西首冲去,剑却直指杨逍,誓今日将杨逍斩于剑下。   哪知旁边突然窜出一身材魁伟的秃顶老者,拦住了她的去路。这老人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钩曲,有如鹰嘴。   魏雪心道:看这长相,应该是白眉鹰王了。   果然,华山派有人道:“白眉老儿,快认输吧,你哪是灭绝师太的对手。”   果然,白眉鹰王所持铁棍被倚天剑犹如切菜一般断成两截,灭绝剑势势不可挡,眼看即将砍中殷天正,突然,一个少年斜刺出来,双手夹住了倚天剑,竟将即将砍下的剑生生止住了。那少年正是张无忌了。他刚刚到达广场,正欢喜于瞧见了自己的外公,哪只不一会外公就要被灭绝砍伤了,当下心急如焚,便冲上去相救。   灭绝见又是他来破坏好事,厉声道:“好小子,我好心饶你一命,你蹬鼻子上脸了,又来坏我好事!”   张无忌道:“对不住,师太。只是……只是我不能让你伤他。”   灭绝怒目:“他跟你有何关系,我伤不伤他,要你多管闲事?”便重新发力,仍要进攻。   张无忌想说:他是我外公。只苦于无法道出真相,便闭了闭眼,道了声:“师太,得罪了。”挡住灭绝攻势。   这时崆峒派一矮小老汉说:“魔教已然一败涂地,再不投降,还能怎的,空智大师,咱们这便去毁了明教三十三代教主排位。”   空智还没回答,只听华山派一人接口道:“什么投不投降。魔教妖孽,死有余辜,今日便斩草除根,不留一个活口,免得他日死灰复燃,再为祸武林。”   殷天正正暗暗观察张无忌,只见这少年虽衣裳粗简,满脸脏污,但观之颇有亲切之感。忽然,见他打斗间颈内露出一块玉佩,正是自己为外孙所寻的暖玉,知道这是自己的外孙张无忌,见他年纪轻轻武艺已如此高强,心里又喜又慰。   此时只听宋远桥道:“殷老前辈,我们六大派这一次是冲着明教来的,天鹰教已脱离明教,众所周知,殷老前辈何必趟这趟浑水,还请率领贵教教众,下山去吧。”   众人都以为武当与天鹰教交恶,闻言都很讶异,转念一想,明白宋远桥光明磊落,只就事论事。   殷天正哈哈一笑,道:“多谢宋大侠好意,老夫心领了。老夫是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虽已自立门户,但明教有难,岂能置身事外。”   此时众人一是关注张无忌与灭绝一战,一又忌惮殷天正,都僵持在原地,没有上前。此时张无忌已于灭绝过了数百招,灭绝月大约心惊,想不到这少年一日不见武功又精进不少,又想到这少年又屡次坏自己好事,袒护明教,便提足内力,裹挟着倚天剑而去。张无忌看灭绝这一招十分凶险,想起在密道中所学乾坤大挪移,便施展出来。   灭绝想着这一招定能重伤这小子,没想到剑却被一股大力拖向外方,灭绝一时不察,倚天剑脱手而出,插在十米以外的空地上。   众人见着少年竟然解了灭绝的兵刃,都大吃一惊。灭绝亦恼羞成怒。   张无忌不愿见六大门派和明教相杀,但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阻止所有人是不能的,想着揭破陈昆的阴谋,也许能让两方息战。便朗声对少林道:“空闻大师,贵派有一位圆真大师呢?可否请他出来,晚辈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圆音道:“圆真师兄?他怎么还能跟你说话?你这小子又是谁?还不快快退开。”   “在下姓曾,名阿牛。这次六大门派围攻明教,实则是受了奸人的挑拨,中间存着极大的误会,在下虽年少,倒也因缘巧汇知道其中原委,斗胆请双方罢斗,查明真相,谁是谁非,自可秉公判断。”   他话一听,六大派中发出嘻嘻哈哈各种嘲笑之声,不同人讥讽道:“这小子失心疯啦!”“他以为自己是谁?武林至尊?”等等类似言论。   张无忌昂然挺立,朗声道:“只须少林派圆真大师出来,跟在下对质几句,他所安排的奸谋便能大白于世。”   圆音待众人笑停气歇,气喘吁吁道:“臭小子忒奸猾,明知圆真师兄已不能跟你对质,便指名要见他?你何以不叫武当山的张翠山出来对质?”   空智闻言喝道:“圆音,说话小心。”但其他几派诸人闻言已哄笑起来,只有武当面有愠怒。   张无忌虽然当日父母自刎时并不在场,但殷素素已告知他因由,知道父母假死隐遁了,听了圆音的话,心中怒不可遏,喝道:“张五侠的名讳是你乱说的吗?你……”   魏雪知道这是揭破陈昆的好时候,便插嘴道:“原因大师,晚辈有一个疑问,请问贵师兄圆真大师是何时圆寂的?”   圆音本打算对张无忌反唇相讥,听到魏雪问话,喝道:“你问这做什么?难道你相信这小儿的空口污蔑?”   “晚辈只是有个疑问,既然少林问心无愧,又有何不可言?”   “哼!有何不可!便是刚刚和魔教对阵时被魔教妖人杀害了。”   “可否请出圆真大师法体一见?”   “你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让我师兄连死了都不得安宁?”圆音欲上前来打。   “哎,大师戒躁戒怒,我这样做自有缘由,或可还你一个活的圆真呢。”   “哼!如果你不能救活我圆真师兄,亵渎了我师兄,我非要武当派今天给我少林一个交代不可!”圆音气哼哼地吩咐弟子将圆真的尸身抬上来。   魏雪在众人注视下来到“圆真”尸身前,蹲下身来,她想着,这个圆真不是假死的,就是找别的尸体易容的。于是先去摸耳后、下巴下等处,没见异样,又去看脖颈连接处,果然发现异样,发现脖颈上下两节肤色不一样,便那水囊沾了点水,用手指拨了拨,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围观武林众人顿时大哗,大家倏地看向少林,想起张无忌刚刚那番圆真阴谋论,顿时看少林的眼光多了很多猜疑。   空闻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对张无忌道:“施主刚才说知道有关圆真的事,是否可以告知?”   张无忌感激地看了魏雪一眼,道:“圆真本名成昆,是金毛狮王谢逊的师傅。那成昆因所爱表妹嫁与明教教主阳顶天,对明教恨之入骨。于是便奸污谢逊妻子,杀他全家后隐遁了。谢逊大受刺激,为逼迫成昆出来,便滥杀江湖中人。留下成昆姓名。后陈昆拜空见大师为师,设计害死了他。此后一直以圆真的身份留在少林。此次六大门派围攻明教,亦是他从中挑拨,这些都是我昨日在此地听他亲耳所说。后来我又在山下一洞内发现大量火药,才知他欲将众多武林人士炸死在这里。”见在场有些人目露怀疑,又举掌发誓:“我此番所言字字真切,如有一字虚假,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众人见他目光诚恳,又发此毒誓,便信了七八分。   莫声谷早已对少林刚刚出言侮辱武当心生不满,便道:“如此,这圆真便是少林弟子,你们少林待要如何?”   原来空见大师当时身死的房间中墙上隐蔽一角,当初发现血字:空见乃成昆所杀,只是后来发现谢逊冒成昆之名滥杀无辜,便以为空见也是谢逊所为。此时听了张无忌所言,圆真又如此诡异消失,空闻大师道:“少林会全力捉拿圆真,如若一切是他所为,到时定会给武林一个公道。”   又有人问张无忌:“那火药现在如何?”   “幸被在下无意中发现,已被在下用内力震散。”   张无忌有道:“既然已解除误会,大家是否可就就此停手,化干戈为玉帛?”   众武林人士见着少年护着明教,且武艺高强,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神转折,再留下也讨不了好,便纷纷有离去之意。   灭绝师太铁青着脸,将手一挥,峨眉弟子便跟着她下山去了。接着,少林也灰溜溜地走了。其他几派也相继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谢谢 gg 帮我找出文中的错误,我已经改好了,请继续努力,欢迎来指正啊。   ☆、倚天屠龙篇   魏雪知道此番下山定会遭赵敏之人埋伏,而且他们还会冒明教之名进攻六大派。其他派她也没能力去管,但她对武当派很有感情,不希望有任何一个枉死。正在她想着怎么使武当损失最小时,宋远桥开口了:“清风,你如何知道那圆真的尸首有问题?”   真是瞌睡来枕头,魏雪道:“哦,第一,我相信那个阿牛没说假话;第二:我看少林不顺眼,谁叫他们轻辱我们武当;第三,我狗屎运喽,有一次下山历练不小心看到一个少林和尚跟蒙古人有来往,当时只是不齿少林,也没多想,今天忽然福至心灵,想看看自己有没有猜对。果然,这和尚便是圆真。”   宋远桥斜了魏雪一眼“就你事多”,却也没有怪罪她。   魏雪又道:“大师伯,我想着,这圆真跟蒙古人有来往,会不会这件事背后有蒙古人影子?”   宋远桥沉思一会,便转头吩咐道:“你们接下去警醒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明月,你带几个师弟去将这个消息通知其他几派。”   几人领命而去。   当夜,魏雪又写信给宋青书,将蒙古人与圆真勾结挑起六派与明教相争,恐蒙古人调虎离山,会对门派不利。让他时刻警醒,做好准备并在末尾写上“小心少林”四个血字。将书信分成几批信鸽趁着夜色放飞了。   众人小心翼翼行了三四天都没遇到埋伏,其他几派便将武当的告诫扔到耳后,只武当除了每日警戒外,吃食亦用银针验读,再由一人先试用,过一刻无碍后众人才再吃。这一日,几派在一茶寮相遇,坐下歇息喝茶。   武当跟前几次一样,验毒后无异样。今日轮到魏雪试毒,试毒前,魏雪低声分析:“我看其他几派未必将我们的话放在心上,今日这么多人在这里,如果背后真有蒙古人,在这动手的机会很大。待会如果事物真有问题,其他几派中计,单单我们武当逃脱了恐怕会引起他们的不满,要救下他们我们也力不从心。到时我们就将计就计,进入虎穴,到时更便于营救。如何?”   见众人点头同意,魏雪又眨了眨眼,嘿嘿奸笑两声:“那我们佯装喝茶,先看看其他几派情况。”   宋远桥意味深长地看了魏雪一眼,端起茶杯,其余师兄弟也纷纷先后端起茶杯。   过了大约一刻,只听有人大叫“不好,茶里有毒。”只见好几人想要立刻站起身来却又不知为何瘫软在地,又听见“不好!我的内力消失了!”只见在座众人中招有七八层,只剩二三层的人拿起武器警戒地盯着周围动静。武当派只原样坐着,假装集体中招,静观其变。   过了须臾,只见茶寮外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这些人虽作普通人打扮,但各个年轻力壮,行动之间纪律严明,规整肃步,明显是当兵的。他们每人手中拿着弓弩,齐齐对准茶寮中人。   灭绝此时也已中药,她端着身子,厉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围着的人圈裂开一个口子,走出一个年轻公子,身穿宝蓝丝绸长衫,轻摇折扇,一派雍容华贵之相。他身后跟着一个头陀几名大汉,看武艺很是高强的模样。   这少年开口,声音清脆,又娇又嫩:“阿大,将那倚天剑给我取过来。”   其中一个大汉奉命走向峨眉派,就要去夺灭绝手中的倚天剑。灭绝哪里肯,就要伸手阻拦,可她提不起一丝内力,身子又无力,倚天剑被阿大轻易拿了过去,人也被刮在地上。   灭绝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她已看出这少年女扮男装,恨恨道:“妖女,有胆报上名来,只要我灭绝活着一天,一定报今日之耻。”   丁敏君插嘴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竟敢抢我峨眉的倚天剑。识相得快点还来,免得以后吃苦头。”   这女扮男装的就是赵敏,她素来天之骄女,自诩智比诸葛,小小年纪将武林各派玩弄于股掌,只见她微微施了个眼色,身后又窜出一名大汉,眨眼间来到丁敏君身前,“噼里啪啦”连续掴了数十掌,只把丁敏君打得脸皮红肿透亮,口中吐出血水和牙齿。   赵敏将倚天剑挂在腰间,轻摇折扇:“各位相知在下是谁,不如随我到家作客。”   “呸!别假惺惺说得好听,这算哪门子待客之道。”   “如若有人不赏脸,那就别怪我硬请了。”说着,将手一扬,将一些欲反抗的人立即集中箭力射成了刺猬。   眼看敌我悬殊,众人反抗无法,只得投降。武林六派便一遭沦落成丧家狗一般,在囚车中行了一月有余,来到大都一座寺庙中,随后被囚禁于一座十三级宝塔中。   魏雪这一路上都在想着不知宋青书收到信没有?有没有做好防范?张三丰这次有准备应该不会被少林暗算了吧?不知道张无忌多久才会来救人?之类问题。   魏雪虽然穿越了,但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主角,也没想做个超人救世主之类的,只想平平淡淡享受生活,在能力之下帮助一些人。想着这次虽然要被关几个月憋屈了点,不过总的来说相安无事,便也放心了。   只不过现在峨眉没了周芷若,不知道灭绝还会不会寻死呢?魏雪就等着看好戏了。   在塔上被关了差不多半个月,这日,被囚的各派人士陆陆续续被人带了出去,回来无一不是受了或轻或重的伤,而且都被砍断了一根手指。偷偷一打听,得知原来抓捕众人的那帮人果然是朝廷中人,此次押过去是劝众人归顺朝廷,不愿者便断一指。   这一日,轮到了武当派。只见进来十几个黄袍守卫:“哪一个是宋远桥?”宋远桥施施然站了起来,欲要出去,魏雪立马扑了上去,抱住宋远桥胳膊:“大师伯,我跟你一起去!”   守卫分不开两人,便将魏雪和宋远桥一起带了下去。   魏雪和宋远桥来到寺中的一个大殿中。只见殿上一铺着锦缎的矮几旁坐着一个蒙古骑装打扮的少女,正是上次茶寮外见过的赵敏。她的下侧站着一个老翁,脸上蒙着一层黑雾,长着稀稀拉拉的花白胡子,只听他冷冷地道:“宋远桥,你可愿投降于朝廷,为朝廷效命?”   宋远桥单手一辈,昂然而立:“宋某不才,但也只名族大义,既堕奸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可知这里的规矩,如若不降,便断一指?”   “就算十指齐断,吾志不改。”   “好!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能胜了我们这里三人,便立时放你们出去。如果拜了,便砍你一指。待囚禁一月,再问你降是不降。”   宋远桥毫不犹豫:“拿剑来!”   魏雪上前阻止:“哎,大师伯,有话好好说,不要这么冲动!”   那老翁这才注意到魏雪:“你又是谁?”   “在下武当三代弟子清风。”说罢便蠢蠢又贱贱的对对方一笑,“方才听老爷爷说让我们投降,我觉得你们也太没有让我们投降的诚意了。”   玄冥老人被这贱笑和老爷爷的称呼劈中了,好一会没反应过来,赵敏觉得这小道士有点意思:“哦,那清风少侠,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人家刘备请诸葛亮是三顾茅庐,我们大师伯可是不比诸葛亮差的。你看看,我们进来后,坐的也没有,茶也没有一杯,这两个月来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就算我们本来对你有好感现在也没剩多少了。”说着用你懂的眼神看向赵敏。   宋远桥知道他鬼点子多,也不吭声。赵敏吩咐手下拿来椅子,捧来香茶,转向清风:“现在可还满意?”   魏雪坐下牛饮了一大口茶,摸了摸肚子,咽了口唾沫:“肚子好饿,可不可以来几盘糕点,嗯……再来份烤鸡。”   赵敏嘴角抽了抽,吩咐下人去办。魏雪又补上一句:“哎,要荷叶叫花鸡啊!”   宋远桥只淡淡坐着一边喝茶,等魏雪终于吃饱喝足了,赵敏正待开口想问,魏雪打断道:“哎,麻烦你再多准备几份,我待会带给我师伯师叔师兄弟吃。”   赵敏嘴巴都要气歪了,没想到武当派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连此时躲在窗外察看情况的张无忌都要憋不住笑出来了。   赵敏深吸口气后笑问道:“那清风少侠,考虑得如何了?”   魏雪歪头皱眉想了会,说:“我得先回去跟其他师伯师叔师兄师弟商量下,才能答复你!你们等等我,给我三天时间好不好?”   赵敏觉得自己被甩了,她灿笑了一下,答道:“好!就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我没见到答复,嗯~你懂的?”   魏雪也猥琐一笑:“懂!懂!懂!”   赵敏一挑眉:“我素来听闻武当武学精妙,我一直想见识一下,如若不嫌弃,可否请少侠跟我的手下切磋一二,让我开一下眼界?”   魏雪脑袋耷拉下来,瘪嘴道:“可是可以啦!但是我一向只跟俊男美女切磋武功,你这几个手下这么丑,我才不要嘞!”   玄冥老人等听了这话都横眉竖目地瞪着魏雪,要不是顾忌赵敏,魏雪早被他们围殴了。   赵敏摇着折扇的手一顿,转身吩咐了下,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青年,穿着宝蓝色锦衣,相貌颇为阳刚俊朗。   魏雪一耸肩,“好吧!他就勉强凑合了,不过我没了内力,他也不准用哦,不然我可不来。给我一把剑。”   魏雪挽了个剑花,等那青年进攻。那青年也同样以剑做武器,对魏雪发起凌厉的进攻。魏雪忽挑忽拨忽砍忽刺,应付的好不忙乎。身边赵敏越看越皱眉,因为,她根本看不出魏雪使了什么招式。   赵敏为什么魏雪使什么招呢?因为魏雪根本就没用武当派的任何一个招式!   魏雪在学生时代是个武侠迷,喜欢看各种武侠小说电视电影。在这个武侠小说世界,理论技术真是杠杠的。他一直觉得其中一个理论很有道理:不管招式如何,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制敌。能制住敌人的剑招就是好剑招,而从习武开始,魏雪便每天要练劈砍刺挑这些基本动作一千遍,后来有时候便会试着用最简单的招数去应对对手。现在魏雪就是用这些基本动作或防守或进攻,一切动作只看对手怎么出招了。   赵敏正在皱眉深思这是何武功,没注意魏雪已经比刚才靠近她许多了。只见魏雪忽然使出武当梯云纵,越过矮几来到赵敏面前。玄冥老人及其他下属欲去阻拦,都被宋远桥拖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蹬蹬蹬--,送上二更,今天相当于更了三章,很有成就感,感觉自己萌萌哒~   倚天屠龙篇还要两章左右差不多结束了,猜猜下一个世界是什么?   ☆、倚天屠龙篇   魏雪将剑刃对准赵敏的脸蛋,点了她的穴:“叫他们都停下,不然我手一抖,你这么个漂亮姐姐就要变丑八怪喽。”   “给我停下!”赵敏喊道,她眼珠一转,已然明白:“你们没有中十香软筋散?”   “哎,多亏了鹿杖客老伯,他对峨眉的一个姐姐一见钟情,就把解药送给她当定情礼物了。”   鹿杖客闻言就想冲上来打死这个胡说八道的小子,魏雪剑锋更进一寸,已紧紧贴在赵敏脸上了。他再不敢擅动,只喊了句:“郡主,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你以为这么低级的挑拨,我会相信?”虽然这样说,但赵敏心里还是有嘀咕的。因为解药确实在鹿杖客那里,而他也确实很好色。   “爱信不信。我只是不忍心拒绝美女的问题而已。”   赵敏笑着瞟了魏雪一眼:“哦?那你就忍心把剑放在这个美女脸上?”   魏雪抖了一下,想不到赵敏对自己使美人计,可惜自己是男儿身女儿心无福消受啊,魏雪萌萌地眨了眨眼:“你放心,我会好好珍藏这把与你肌肤相亲的剑的。”   忽然窗外发出“扑哧”一声笑,原来是躲在窗外的韦一笑被魏雪的言行逗笑,实在憋不住笑出来了。张无忌等见行迹败露,便和杨逍韦一笑破窗而入。   赵敏看见张无忌,脸上一红,转而又气急败坏道:“张无忌,你就眼睁睁这样看着我被羞辱?”   张无忌听了面有难色,也觉得魏雪如此为难一个女子有失君子之风,他欲言又止地看着魏雪,不知如何开口。   魏雪装没看见,假装疑惑:“你是张无忌?是五师叔家的无忌师兄吗?”   张无忌转而激动道:“是我啊!清风小师弟。”又拜向宋远桥:“侄儿张无忌拜见大师伯。”宋远桥亦很激动。   “你没死啊,真是太好了!”魏雪欢呼,转头看向赵敏:“我跟无忌哥哥是好兄弟,他当然帮我不帮你了。是吧,无忌哥哥?”   张无忌:……   “无忌哥哥,你们来的人多吗?六大派被关在那个十三层的高塔上,都中了十香软筋散,内力全失。咱们压着这个郡主去救人吧。”   “好!只是小师弟,拿剑比着女子的脸蛋总归不好,要不……还是放下吧!”赵敏闻言一喜,含情脉脉地看着张无忌。魏雪无所谓道:“我当然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呐,那个刚刚笑出声的,我把这大美女给你了,记得好好抓着她脖子啊?”   (⊙_⊙)?被点名的韦一笑……   韦一笑反应过来后嘿嘿一笑:“在下绝不辱命!”便接过了赵敏。   赵敏真是气得脸都青了,发誓有机会一定让魏雪和韦一笑好看。   众人压着赵敏往高塔而去,杨逍奉张无忌之命去调派帮手,赵敏的手下投鼠忌器,只得远远跟着。   魏雪看着铁青着脸的赵敏,道:“对了,美人姐姐,你把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拿出来。”不待赵敏回答,又奸笑道:“记住别甩花样哦!待会拿了药也喂你一颗,要是有一个人吃出了问题,就在你脸上划一刀。”   赵敏怒道:“枉你还自称名门正派,做的事怎么如此妖邪?”   “你这可就冤枉我喽,我又不是烂好人,我只对自己人温柔,我这叫恩怨分明。”   “你!……张无忌……”   “你叫我师兄干什么?别以为自己长得美,就对他使美人计啊?告诉你,我师兄可是正人君子,不会为美色所动的。”   张无忌本来想为赵敏求求情,听了这话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赵敏见张无忌没反应,恨恨地一跺脚,喊道:“鹿杖客,将解药扔过来。”   拿到解药后,魏雪给赵敏为了一颗,感觉自己萌萌哒。忽然,只见远处那高塔处传来滚滚浓烟,几人一惊,忙用轻功加速掠去。   原来赵敏的兄长王保保见自己妹妹被挟持,武林众人将被救,便让下属在宝塔之下放了一把火。   几人来到高塔之下,只见王保保带着一对人马守在哪里,他大声道:“你们要是敢伤敏敏一根汗毛,今天就不用离开这里了。”   魏雪回喊道:“只要你不妨碍我们救人,我们也不会伤她。”   几人见那大火已烧到三四层,塔上的武当众人一见势头不对便已破牢而出,杀掉侍卫,将关押其他几派的牢门破了,这时,囚禁在下层的几派已经狼狈逃窜到上面几层。   几人抓耳挠腮,苦思冥想,武当派还好些,内功都还在,可以凭着轻功跳下来,其他几派内力全失,跳下来只有丧命的份。解药送上去,一来一回也赶不及火势的蔓延。这期间,武当派轻功较好的几个已经携着一位其他门派的高层跳下塔来,几个轻功较差的就独自跳了下来。突然,其中一位师兄叫静虚的带着人下来时忽然在半空中后力不继,眼看就要落下来,张无忌发动乾坤大挪移,只见静虚两人横飞出去,静虚在空中一旋身,稳稳落地,另一人在地上滚了几滚,也安然无恙。   张无忌纵声叫道:“塔上各位前辈,请逐一跳将下来,在下在此接着。”   塔上诸人闻言一怔,心想这么高跳下去怎么接得住,崆峒、昆仑中有人喊道:“你小子是谁?别是拿话诓骗我们,诱我们粉身碎骨。”   魏雪道:“爱信不信!这是我无忌师兄,明教现任教主。你们要是不领他情,想活活烧死,就呆着吧!”   宋远桥闻言一瞪,魏雪吐了吐舌头。   塔上众人也没时间计较魏雪的无礼,大火已经烧到七八层了。此时有几个信得过武当的也跳了下来。张无忌均使用乾坤大挪移接住了。其他人见状也一个个跳了下来。   魏雪特别注意这灭绝师太,见她也接受了张无忌的帮助,没有寻死。只是别的被救之人都过来感谢张无忌,只她远远带着峨眉众人脸色铁青站在一旁,并不过来。   魏雪想着现在峨眉应该后继无人,灭绝也就不舍得死了。也不知道她要怎么设法拿到屠龙刀。自己就静等看好戏了。   待张无忌将人都救下塔后,内力也耗得差不多了,于是莫声谷便背着他走。其他几派之人吃了解药之后内力一时半刻没有恢复,此时正好明教援兵已到,便护着他们离开寺院。王保保只带人跟在百米后。待离开大都,众人内力也恢复了几层,才放过赵敏。王保保才带人离开。   何太冲不满:“作甚放那郡主和小王爷离开,咱们杀了他,也好狠狠挫挫鞑子的气焰。”   宋远桥解释:“这里是鞑子的大本营,我们若是真的惹怒他们,怕是真的不死不休了。况且大伙现在功力都还没恢复,不如赶紧离开这里要紧,免得追兵再来。”   “宋大侠说的是。今日就算杀得了许多鞑子,六派也要损失不少。宋大侠,依你之见,我们该往哪里走?”空闻大师道。   众人见少林也赞成,便再无异议。宋远桥又道:“鞑子料咱们不是向东南、便是西南,咱们反其道行之,径向西北,诸位以为如何?”   杨逍直呼大妙,众人也拍手赞成,灭绝冷哼一声也答应了。   直到中途确定再没追兵追来,各派各回各家,张无忌带领明教众人也辞别武当众人离去。   离开前,张无忌悄悄找来魏雪,红着脸问:“清风师弟,我有一事相问……就是,八九年前太师公有没有带一个叫周芷若的姑娘回武当?”   “啊,是芷若姐姐啊,她现在还在武当呢,已经跟青书师兄成婚了,我出来的时候孩子都快生了。”   ……张无忌脸现失落:“那就好,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说完,也不告别,失魂落魄地走了。   #姐害得你失恋真是不好意思,昂~#   几人又经历了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终于回到了武当。只见宋青书等人站在山门前迎接,看见大家平安归来,方松了口气。   原来自接到魏雪的信后,武当上下戒备,连周芷若等女眷都被送下山去了。果然,后来少林派空相前来求救,要不是对少林有防备,空相对张三丰的偷袭就要得手了。后来赵敏携人冒充明教来攻,被赶来的张无忌识破,张无忌又从宋青书处得知这些事可能是朝廷所为,才早早的救出了六派。   魏雪悄悄地询问宋青书:“芷若姐姐已经临盆了吧?生了什么?”   “生了个儿子,正等爹爹回来再取名呢。”   几人边寒暄边入了大厅,讲述这几月发生的事情。   待讲到张无忌去向时,宋远桥道:“无忌是出海去寻他义父金毛狮王谢逊,欲要接他回中原了。”   张松溪叹道:“只怕回来之后又是一场风波。”   “有些事还是早了早好。”张三丰摸了摸长须,慢悠悠道。   众人皆点头,若有所思。   “我看一场武林大会在所难免,到时以五弟的性子定然会前去助他义兄,我们武当也得前去助他一助。”宋远桥道。   “远桥,到时你便带人去吧,莫要再让人欺负了翠山。”   “是。”   一个多月后,听说武林各派陆陆续续地聚集在海边码头,想要拦截回来的谢逊,于是少林派广发名帖,贴上说少林已捉拿了圆真,到时等谢逊上岸后请其前往少林解决一切恩怨,欢迎武林各派一起做个见证。   自光明顶一役后少林威信大失,只是众人也卖少林这个面子,便纷纷又往少林赶。张翠山夫妇已来到武当,便和武当众人一起赶去少林。   张无忌在茫茫大海上经过了重重险阻,通过小昭牺牲当了波斯明教圣女,终于成功将义父带了回来。一上岸就迎来了明教众人的迎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文时发现收藏破百了,真是好开心~谢谢看文的亲╭(╯3╰)╮   ☆、倚天屠龙篇   此次杨不悔也跟着杨逍出来了,一看见张无忌,杨不悔便活泼地奔了上来,挽住张无忌的手,甜甜地叫道:“无忌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明教众人发出善意的哄笑,跟在张无忌身后的赵敏和蛛儿面色霎时难看起来。   蛛儿忍不住嚷嚷道:“张无忌,这女人又是谁?走了个小昭,你又给我招惹一个。”   张无忌听见小昭的名字,心情低落起来,杨不悔反唇相讥:“你这个丑八怪是谁?凭什么管无忌哥哥的事?”   “你说谁丑八怪呢?”   “谁应说谁。”   张无忌一个头两个大,只得挪开杨不悔的手,转过身掺住谢逊:“义父,明教众人来迎接你了。”   “离开中原二十几年,终于回来啦!”   这时几个少林僧人过来,行礼后道:“张教主,我们方丈邀您和谢逊施主去少林解决陈昆之事。”   张无忌转过头问杨逍:“这是怎么回事?”   杨逍将少林的请帖递给张无忌,张无忌快速看了,目露深思。谢逊却等不及了,他一听到陈昆的消息,马上迫不及待:“无忌孩儿,去!去少林!”   “可是义父,此去少林,恐怕对您不利。”   “能解决陈昆这个心头大患,就算我此去送了性命也值了。”   张无忌无法,只得带人跟着少林僧人去了。一路走来,遇到大大小小的偷袭三十多次,无不是借着寻仇行侠之名抢夺屠龙宝刀,如果不是明教高手众多,张无忌自己恐怕也保不住义父。   武林众人齐聚少室山时,正值初春已至,天下着蒙蒙细雨。   武林众人看到谢逊,尤其是他手中的屠龙刀,眼睛都亮了,颇为蠢蠢欲动。   谢逊一上来便不顾其他,只找成昆:“成昆,你在哪?你给我出来!”   只听得陈昆叹道:“谢逊,你我年纪都大了,一切成年旧事,又何必苦苦挂在心头?最多不过二十年,你我同归黄土,我虽有亏待你之处,也有过对你不错的日子。我现在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从前的恩怨咱们一笔勾销吧!”   “放你娘的狗屁!陈昆,你还有脸跟我说这种话,听说你当了和尚也不消停,在江湖上搅风搅雨,既然你已悔过,便拿命来偿吧!”说着,挥起屠龙刀向陈昆袭去。   谢逊双目失明,幸有屠龙宝刀加持,虽成昆总是使诈误导,道也不落下风。一时间,两人已过数百招,忽然,成昆射出一枚毒针,往谢逊眉心而去,谢逊耳廓围攻,用屠龙刀堪堪挡住。   这时,有人坐不住了,丐帮中一个身穿孝衣,面貌丑陋的十二三岁女童叫道:“是他,是这个和尚杀了我爹。”   空闻和群雄深感诧异,想不到少林和丐帮还有这段公案。传功长老和执法长老也不顾谢逊和陈昆正在对打,插入战局就要找成昆报仇,成昆猝不及防,被谢逊在肩上划了一刀,深可见骨。其他几个武林人士见了,嚷嚷道:“三对一,可不公平啊,我跟谢逊有血海深仇,也得报仇。”一时,又有五六个人加入战局,齐攻谢逊。   张无忌急了,一跃上前,施展乾坤大挪移,将围在谢逊周围的人都震开,谢逊喊道:“待我解决了陈昆,不管是屠龙刀还是报仇,都会给众人一个交代。”众人慑于张无忌高深的武艺,便暂时按捺下来,不再上前。   陈昆由于刚刚被砍伤,在接下来与谢逊的打斗中渐落下风,最后被谢逊一掌擒住,毁去双目,废了武功。   谢逊仰天一声长啸,辗转一生,终于为家人报仇,心境瞬间开阔。他深深一叹:“我这一生,皆为成昆所害。他辱我爱妻,杀我全家。但他又是我授业恩师,今日便费他武艺,望少林以后好好规束他。我这一身武艺,今日便也还了他吧,从此我们恩怨两消。”说着已散去一身修为,内力全消。   众人哗然,张无忌与明教众人亦大喊“狮王”、“义父”等,空闻念佛,道:“谢施主高义。”谢逊暂不去理会,继续轻抚着屠龙刀道:“为着屠龙刀,江湖多少腥风血雨,亦累得我义弟一家深受气苦,我钻研一生,还是不能知其奥秘,今日便交出它来。”   武林众人无不蠢蠢欲动,灭绝冷笑一声:“这屠龙宝刀本不是你所有,你鸠占它多年,早该交出来。想当年神雕大侠与丐帮帮主黄蓉齐铸倚天屠龙,分别交予峨眉师祖郭襄女侠和其弟郭破虏,按理,这屠龙刀也该是我们峨眉的东西。”   “灭绝师太真是好算计,照你的道理,那倚天剑和屠龙刀该是丐帮拿才是。”何太冲讽刺道。   空智道:“何不把屠龙刀保存在少林,大家一起参详其奥秘。”   “哼,少林倒是好算计!”崆峒派一黑脸大汉冷嘲道。   众人也不去嚷着找谢逊报仇了,都吵着屠龙刀的归处。这时,忽听峰腰传来轻轻数响琴箫和鸣之声,魏雪内心一吐:装B女神来了!只听得瑶琴铮铮铮连响三下,四名白衣少女翩然上峰,手中各抱一具短琴,跟着箫声抑扬。四名黑衣少女手执长箫,走上峰来。黑白相间,八名少女各列两队,边走边奏。一个身披黄色轻纱的年轻美女在乐声中缓步上峰,魏雪指尖一弹,一粒小石子弹在短琴上,霎时乱了节奏。黄衫女子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地上峰来。   丐帮的女童帮主史红石见了她,扑进她怀里:“杨姐姐,杨姐姐,你可来啦!”   黄衫女子轻轻点头,携着史红石的手来到丐帮人丛,坐在一块山石上。   众人见在夺取屠龙刀的紧要关头忽然来了这样一个不明女子,都纷纷熄了声响,警惕地看着她。   黄衫女子一哂:“区区屠龙刀,我还不看在眼里。”   众人看她口气这样大,就有人忍不住嚷嚷:“你是打哪冒出来的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   黄衫女子并不看在场众人,只淡淡道:“倚天剑和屠龙刀乃是在襄阳城破时丐帮帮主黄蓉用神雕大侠的玄铁重剑所铸,为的是将抗元的希望延续下去,当年,她……”   黄衫女子话刚说一半,灭绝便攻了上来:“小小年纪,好大口气,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只见黄衫女子从容不惧,见招拆招,招式精妙绝伦。   最后,灭绝被黄衫女子一掌击退:“想不到堂堂峨眉掌门竟是如此是非不分,真是辱没了你们开山始祖郭襄女侠。”   众人见她轻松击退灭绝,不由大骇,更加忌惮于她。   黄衫女子轻轻摇头一叹:“想不到武林没落如斯,你们欲知倚天屠龙的秘密,那么看好便是。”也不再讲倚天屠龙的来历,黄衫女子身形忽闪,瞬间分别来往谢逊和赵敏两处,夺来倚天剑和屠龙刀,左手持剑,右手持刀,两手互砍,只见一刀一剑在众人惊呼中分别断成两截,竟是废了。   黄衫女子从断剑和断刀内取出几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众人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料想是绝世武功秘籍之类。   谢逊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黄衫女子拿出其中一份:“这是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此物应属于丐帮。”便将羊皮纸交给了史红石。丐帮众人见是自己帮派失传已久的绝学秘籍,都非常激动,纷纷对黄衫女子感恩戴德。   黄衫女子又拿出一份,道:“这份是岳飞将军的兵法《武穆遗书》,适合积极抗击元兵的明教。此书便交给张教主吧!”张无忌结果羊皮纸,郑重拜谢。   黄衫女子手中剩下最后一份,她沉吟良久。众人虽然对前两份羊皮纸的归处羡慕嫉妒恨,但也觉得她给的合理。只这一份,不知道她会交给谁,便都目露期待地看着她。   终于,黄衫女子将羊皮纸揣进袖子,道:“这一份是我家传绝学,本想着给了峨眉,不枉两家渊源一场。可现在峨眉实在不堪大任,我便收回吧。”   灭绝听到此话,气得喷出一口血来。冷声质问:“你是谁?鬼鬼祟祟,不报姓名。你说这首你家的,便是你家的了?”   魏雪简直想捶地大笑,没想到这黄衫女子除了装B技能满点之外,还是个逗比啊。   黄衫女子淡淡一笑:“终南山后,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   武林众人没想到这女子来头这样大,又见她所知甚多,武艺非凡,便纷纷不再做声。   黄衫女子也不理会,手一招,便带了八名少女,翩然而去。   屠龙刀事了,谢逊便道:“如今我心事全了。谁与我有血海深仇,要杀要剐,都来吧!”   张无忌、张翠山心急道:“义父(义兄)……”   “无忌,贤弟,这是我应得的,你们不要阻止。今生能与你们相识是我谢逊一身之大幸。我死后,不许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   武林群雄中与他血海深仇不少,但见他也是苦命之人,身负血海深仇,报复陈昆时却只废他武功,并不杀他。又见他自废武功,双目已盲,已经是废人一个。他如此坦坦荡荡,自觉如果杀他,不是连个魔教邪魔也不如,第一个上来的邱姓汉子怎么也下不了手,最终,只朝谢逊吐了口唾沫,便当报了仇。余下众人,莫不如此。   谢逊老泪纵横:“谢某罪孽深重,不想各位英雄如此宽宏,饶恕于我。我自愿从此投身佛门,日夜诵经超度,恕我罪孽。”说完,便朝少林跪下,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   武林各派见此次大会竟是这个结局,深感无趣,便纷纷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黄衫女戏份还挺多,本来想取章节名:装B黄衫女的。。。。   ☆、倚天屠龙篇   殷素素见儿子身边跟了三个少女,个个似对他有情,便揶揄道:“无忌,你身边的这几个姑娘是谁,不给娘介绍一下?”   张无忌面色一红,指着一娇俏的少女道:“这是不悔妹妹,娘你知道的。”又指着蛛儿:“这便是蛛儿表妹。”最后轮到赵敏:“这是赵敏,敏妹,是……是……”却说不出口赵敏的来历了。   其实殷素素已从父亲那里知道这三个少女的身份来历,便是小昭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只是探探儿子的口风罢了。她暗叹一声,招来张无忌到一旁,问道:“这三个姑娘,你喜欢哪一个?”   张无忌吱吱呜呜,左右为难,心想:不悔妹妹与我有幼时情谊,她也颇为依赖我;蛛儿对我情深意重,不忍相负;敏妹贵为郡主,却为我四处奔波,处处忍让。这一个个都对我付出真情,真真难以取舍。   殷素素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处处优秀,却在感情上如此糊涂,她想着:那郡主智计深沉,心狠手辣。害过无忌、武当和武林各派,又是鞑子的贵族,万不可让她跟无忌在一起;蛛儿虽是自己侄女,但自小心狠手辣,杀害哥哥妾侍,又练的千蛛万毒手,将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也不是良配。矮子里面挑高个,还是那杨不悔合适,性格单纯,其父又是明教左使,虽然母亲的身份跟六哥有点尴尬,不过六哥已娶妻生子,想来并不介意。如若不是那小昭不见了,想来那倒是一个好人选。   只是她向来觉得亏欠无忌,便也不忍逼他,于是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只一个,你不行。那赵敏幼时害你中玄冥神掌,后来又害过你三师伯、师傅,又迫害武林众人,你现在为明教教主,她是鞑子的郡主,你们生来便是死对头,是没有好结果的,便趁早跟她了结了吧!”   张无忌“啊——”的一声,心痛难忍,实在不愿去说。可是他自幼听殷素素的话,又不想反驳她。   殷素素也不管他,丢下一句“你自己想清楚”,便走去找张翠山了。   赵敏来到张无忌跟前,讽刺道:“你娘是不是跟你说不同意我们来往?”   张无忌不会说谎说不是,只愧疚地看着赵敏。   “如果我说,我愿意放弃我的身份,以后只是赵敏,只跟着你,那你如何?”   张无忌被赵敏的话震惊了,看着赵敏泪盈于睫,自有一种难言的诱惑,心头一热,抱住赵敏,便对着那红润的嘴唇吻去。   过来偷听的蛛儿忍不住了,怒喝:“张无忌——”   张无忌慌忙松开赵敏,欲言又止地看向蛛儿。   “张无忌,你当初发誓说过要娶我为妻的。你先前跟小昭几个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我忍了。今天,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你娶不娶我?如果娶我,就跟这妖女绝交。”   “蛛儿……我……”张无忌无措地看着蛛儿,又看向赵敏:“敏妹她……”   “你是不是嫌我没有她漂亮?”   “不不不!”张无忌连连摆手,“我没有……”   “那你现在跟她绝交!”   “我……我不能!”   “难不成你想跟我那爹爹一样,左拥右抱?”   “我……”张无忌为难极了:“敏妹她对我情深意重……”   “你不用说了。”蛛儿冷笑道:“张无忌,我原以为你跟其他人是不同的。果然外甥肖舅,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蛛儿虽然长得不美,也轮不到你来挑三拣四。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互不相干!”说完,运起轻功跑走了。   “蛛儿……”张无忌在后面大喊,欲要去追,却又不知道追上后该说些什么,只得又停下。赵敏在身后,嘴角勾起一个胜利的微笑。   张无忌本欲下一站去明教的抗元军营,赵敏则离开了,说是欲禀明父亲,断绝从前的一切,再来找张无忌。   待赵敏走后,殷素素找到张无忌,道:“无忌,爹和娘好久没见你太师公了,想回武当探望他老人家。顺便看望下你殷六叔和宋师兄的爱子,你要不要去。”   张无忌听到宋青书,想起已为人妇的周芷若,心里一涩,冲口而出道:“我去!”   于是明教一行人边和武当众人赶往了武当。   一路行来,殷素素常常将杨不悔带在身边,杨不悔也常常在张无忌身边撒娇卖乖,杨逍已和张翠山夫妇达成了共识,欲结姻亲。   来到武当一段时间,殷素素将张无忌私下叫来:“无忌,蛛儿和赵敏都已经离开了,想是你的选择是不悔了?”   “不是,妈,敏妹她……”   “我的话难道你都忘记了?况且现在所有人将你和不悔看成一对,我看你对她也不是没有情谊。你爹和我已向杨左使问了意思,杨左使已经同意将不悔嫁给你。你再想着赵敏,欲将不悔置于何地?”   “啊!可是,妈,敏妹已为我欲去和家里断绝关系,我又如何和不悔成亲?”   “骨肉亲情岂是说断能断的。况那赵敏自来谎话连篇,难保不是骗你。你忘了娘跟你说的话了,越是漂亮的女子越会骗人。况且明教和武当上下都知道了你和不悔的婚约,你若毁了,便是害了不悔,你可忍心?”   张无忌又为难了,心想:不悔妹妹爱我,我也心喜她,若因我一时冲动毁了她,便是玩死难辞其咎了。敏妹爱我至深,为我舍弃一切,要不等她来了,为再跟她好好解释,她也许就不会怪我了。想好了,便说:“妈,随你做主吧!”   于是,武当派便广发喜帖,高高兴兴地办起了喜事。   赵敏回到大都,正在向父亲表明心迹,其兄王保保进来,讽刺道:“你在这要死要活,你那情郎可是要成亲了。”说完,便朝赵敏扔过来一张红色的请帖。   赵敏一看,是武当发给华山派的请帖,上书明教教主将于五月初三与杨氏不悔缔结婚约,诚请参加。   赵敏一痛一怒,道:“爹,我忍不下这口气,你给我拨一批兵马,我要抄了武当山!”   赵敏赶到武当山所在的湖北丹口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初八,武林人士都已经喝完喜酒早早回家了。张无忌正要带着杨不悔及明教众人前往明教抗元前线。两厢正好相遇了。   赵敏看着梳着妇人发髻,甜蜜地挽着张无忌胳膊的杨不悔,恨恨道:“张无忌,你对得起我吗?”   张无忌慌忙将杨不悔的手拉开,解释道:“敏妹,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又是哪样,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取了杨不悔?”   “……是。”   “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杀了杨不悔跟我远走高飞;二,你我恩断义绝,不死不休。”   “不,我不能杀了不悔。”张无忌失声道。   赵敏凄美一笑,晃花了张无忌的眼,她深情地道:“无忌,你过来。让我最后再抱你一次。”   张无忌不顾背后众人的劝阻,不由自己的走了过去,紧紧地拥住赵敏。   “我真恨我自己,此时此刻都狠不下心杀了你。”说完这句话,赵敏便转身走了。   只见张无忌的小腹上插了一把匕首,鲜血沿着手把流了下来,不一会便在张无忌脚下汇成一滩。而他却似感觉不到疼,只痴痴地看着赵敏离去的背影。   赵敏来到后方,便下令所带兵马对明教发起进攻,周颠愤愤道:“赵敏这个妖女,竟然用美人计先伤了教主,再围攻明教,忒奸猾了。”   韦一笑后手肘一撞,眼色一使,周颠嚷嚷:“哎,你这死蝙蝠,干什么撞我……”一看张无忌和杨逍脸色都很难看,便识趣闭上了嘴。   杨不悔上前帮张无忌包扎,其他人也迅速结阵对抗元兵。万幸这次明教来喝教主喜酒的人比较多,所以这一战也应对的比较从容。   这一战以双方两败俱伤的结局结束了,从此,张无忌和赵敏开始了战场上相爱相杀的孽缘。   每一次战役如果元军将败时,张无忌总是会不忍心放走赵敏。而每一次己方提出“擒贼先擒王”的计策时,张无忌也总是反对。   渐渐的,在有心人的传播下,明教教主不顾民族大义教众生死,只顾跟敌军妖女的儿女私情的流言在兵营中传播开来,义军们对张无忌越来越不满。   终于,在义军打下大半江山,以势如破竹之势攻向大都时,张无忌也厌恶了这种勾心斗角、腥风血雨的日子,辞去了明教教主之职,将统领义军的重任交给了众望所归的朱元璋。杨逍、韦一笑等人也自觉以后不适合朝堂,便也纷纷离开,去隐居了。   都城被破那日,张无忌乔装混入汝阳王府,却到处找不到赵敏的踪迹。张无忌抓住一个还未逃走的侍卫,逼问道:“说,你们郡主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见张无忌就要掐断自己的脖子,连忙改口:“好汉,我说,我说,王爷一家都退回草原去了……”   张无忌失落地放开了侍卫,失魂落魄地走了……   张无忌后来和父母妻儿隐居在当初的那个山崖下,虽然父慈子孝,婆媳融洽,可他却常常遥望北方,夜夜不成眠。   而魏雪自从张无忌成婚离开后,便常常跟明月一起下山行侠仗义,救治难民,直至离开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倚天屠龙世界结束了,,,还有一些配角的结局交代的不是很详细,大家请自行脑补。。   猜猜下一个世界是什么?   ☆、一帘幽梦篇   魏雪这次是在历练时,被奉赵敏之命而来的玄冥二老等高手联手杀死的。   魏雪临死前的想法是:真是做男人做久了,忘了得罪女人要谨慎!#幸好清风这次闭关,没跟我出来!#会不会有人帮我收尸?   当魏雪一闭眼一睁眼,便看到小千正呆呆地坐在旋转木马上,他的身前还飘浮着那个可以看见自己的大屏幕。魏雪的心一下暖暖的,感觉自己回到了家,不管自己身处何方,总有个人在默默等着自己。她收拾了一下情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走上前去,给了小千一个紧紧的拥抱:“小千,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不是胡汉三,是小雪。”   “扑哧!”魏雪忍俊不禁,揉了揉小千的呆毛,”小千,这次我又想到一个好玩意儿,我们好好玩个够。”   魏雪让小千将游乐园的设置改成悬崖峭壁、深渊峡谷,让小千带着飞上最高的一座山,然后眨了眨眼,不打一声招呼,拉着小千的手,就这么跳了下去。   “啊!——”魏雪的喊声在山林尽反射回响,转眼间整个山谷都回荡着魏雪的声音。待落地后,魏雪双眼闪闪地说:“小千,好玩吗?这是我在武当练梯云纵时想到的。我们在这里,可是怎么跳都不会摔死,跳的时候再喊几声,别提多带劲了。你也试试?”   看着魏雪期待的眼神,小千点了点头:“嗯…”   接下来,小千刚开始是短促地喊一声啊,越到后来啊的越响,渐渐也玩开了……魏雪看着小千虽然瘫着脸却晶晶亮的眼睛,开心地笑了。   待玩过了各种地形不下十遍,魏雪和小千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小千抿了抿嘴,袍袖一挥,大屏幕出现了,上书:   改变宋青书、周芷若、莫声谷等的命运功德值: 8   行侠仗义、除恶扬善功德值: 100   伤害无辜功德值:-15   总计功德值:93 累计功德值:119 (欠功德值:-65189)   魏雪看着那个伤害无辜,想可能就是光明顶之战上伤了那些明教教众了,不过这次功德值比上次多多了,可是想想,也不是很高兴,总觉得功德值赚够了,就得离开这里了。算了,顺其自然,随心而为吧!   魏雪不舍地看了看小千,深吸一口气,道:“小千,我准备好了,送我走吧。”   金光一闪,魏雪便又开始了旅途。   这次魏雪醒来,运气不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现代风格的房间里,旁边没有任何人,也不用绞尽脑汁去应对了,真是伤害脑细胞。   魏雪先把房间门锁了,打开放在矮几上的包包,从里面拿出钱包,先找身份证。看上面的名字叫舜涓,再到梳妆台前对照了下镜子,发现本人虽然比身份证照年纪大了些,不过是同一个人。   再打开手机,很好,老款,没设密码,查找通讯录,发现里面有展鹏、绿萍、紫菱等名字,非常好,看来自己真是跟qynn有缘,看来是老天看自己身前太爱看反琼瑶文,才这么厚待自己。   只是现在自己穿成了苦逼的舜涓,才不要跟汪展鹏这渣男做夫妻。魏雪来到电脑前,在天涯注册了一个号,进去就发帖:   #怎么办?发现结婚20年的老公好像有外遇?#   #老公当初拿我钱开公司,现在发现他有小三,谁有私家侦探号码,我要离婚!#   一时间贴下盖楼无视,有骂渣男无情无义的,有支招传授经验的,有打广告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魏雪从众多回帖中删出几个号码,一一打了过去,运气不错,打到第三个就听到:“您好,这里是柯南婚姻事务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魏雪听到这个名字,也是醉了。不过不管了:“我发现从我的老公有外遇的迹象,希望你们能帮我查查他……”   就这样,魏雪开始了打渣男灭小三的第一战。   下午五点多,绿萍和紫菱陆续回来了。   魏雪看着这个肤白貌美身材高挑气质高贵的美女,想来就是自己的便宜大女儿绿萍了。想起原著中她一朝从极品白富美沦落成残障人士,真是令人感叹,再看看现在还完整的双腿,魏雪不由对穿来的时机很满意。   绿萍一进门,就上来坐在魏雪身边,亲热地挽住魏雪的胳膊,撒娇道:“妈,我回来了。今天练舞可累死我了。”   魏雪已穿了两个世界,演技已得到很大的磨练,伸出手拍了拍绿萍的胳膊,安慰道:“晚饭后妈带你去做个SPA,好好放松放松。”   这时,另一个便宜女儿紫菱也怯怯地过来了,只见她停在离魏雪三米远的地方,低着头懦懦地叫了声“妈”,声音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然后说了声“我先上楼了”便急冲冲冲上了楼。   魏雪看她那个丧气包的模样,她还没怎么样她呢,这紫菱见了自己亲妈就跟见了恶毒后妈似的。怪不得能在原著里说出自己亲妈不如小三好的极品言论,瞧着是只小白兔,其实是个白眼狼。   绿萍安慰道:“妈,紫菱可能因为最近找工作的事情不顺心,情绪有点低落,我去安慰安慰她啊!”说完,抱了一下魏雪,便也上楼去了。   一直到六点半,魏雪和两人便宜女儿坐在饭桌上等了有一刻钟了,那传说中的极品渣男——汪展鹏,还没有回家,打电话也没人接。魏雪想着保不齐这姓汪的已经跟小三接头了,这样最好,自己好趁机甩了他,便道:“别等了,咱们先吃吧!”   等吃完饭汪展鹏还没回来,魏雪也不管他,便带着绿萍出去做SPA了。紫菱想呆在房间看她的珠帘发呆,便没有跟去。   等做完SPA回来,时间快接近10点了。   一进客厅,魏雪就看到坐在沙发上阴着脸翻报纸的男人,看着倒是个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中年美大叔,可惜凭着魏雪的火眼金睛,谅他穿得如何人模人样,也掩盖不了那禽兽的气息。   汪展鹏将报纸重重一拍,斥骂道:“舜涓,你怎么回事?白天我才说过让你对两个孩子公平点,晚上你就带着绿萍去快活,留紫菱一个人孤零零在家里,你这母亲做得也太偏心了。”   让着你,还喘上了,魏雪不紧不慢地往对面沙发上一坐:“汪展鹏,做人要有点良心。这两个女儿从小到大,不管是上学补习谈心,还是买衣打扮讲床头故事,我自问无一不尽心。倒是你,平时不管不问,闲了就不分缘由横加干涉、胡乱指责,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责备我,别以为我以前忍你让你,你就拿我当软柿子好捏!”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好好跟你讲道理,你干什么这么尖酸刻薄?”汪展鹏脸色铁青,指着魏雪喝道。   “想当初年轻你追我时,什么高贵美丽温柔大方不要钱的对我夸。现在说我尖酸刻薄、不可理喻。哈!你让一个女人全心全意为你操持二十几年家务、教养儿女、打拼事业,为你耗费完了青春和美丽,到头来却责怪她不如往昔,要不是为了你,我大可选择滋滋润润的悠闲生活,哪里轮得到今天你来挑剔我!”   “你说出心里话了是不是?你后悔嫁给我了是不是?怪不得,你总动不动就乱发脾气,原来是对我不满啊!你为我付出?难道我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多(都为你放弃随心了…)?”汪展鹏咆哮道。   “是啊,真是谢谢你的付出了。谢谢你在我为你打拼事业、资助你留学时在外面玩浪漫搞小三;谢谢你在我挺着大肚子时面对你情妇的威胁,还要拿我的嫁妆塞钱堵住她的嘴;你真是牺牲伟大啊!吃着我的辛苦成果,还要拿着我的资产去养情妇,让那个情妇为钱抛弃你,真是对不住你啊!”   “你!是你!原来当年是你捣的鬼!随心才会离开我!你胡说什么,随心那么高贵善良,她才不像你,你不要含血喷人!”   “请你不要侮辱了高贵善良这个词,她高贵?就不会下贱到破坏人家家庭,当你的小三;她善良?就不会在一个孕妇面前耀武扬威,拿我的一百万。就你这被屎糊住的死鱼眼,才会认为这种恶心下贱当婊子还要装纯的女人善良!”   “你!你个泼妇!”汪展鹏气急败坏,举起手就要掴掌魏雪,魏雪四两拨千斤,扭住汪展鹏的手腕,一拉一推,汪展鹏便摔倒在沙发上。   汪展鹏简直要疯了,怒不可遏道:“我,我要跟你离婚!”   魏雪眼皮轻轻一揭,慢条斯理道:“人与禽兽的本质区别,就在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禽兽不知道;人家禽兽尚且从一而终、至死不渝,像你这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自以为是、严重脑残的男人中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说你是禽兽都侮辱了它。既然我们物种不同,在共居一室我是没什么安全感,再说,我没那么重口味,不喜欢搞人兽恋,既然你那么念念不忘你的沈随心,那我就将你们放作堆,想来你们物种相同,交流起来没障碍,我也乐得轻松,你这个提议真是太合我口味了!”魏雪微微一笑,拉着绿萍就上了楼。   绿萍已经被妈妈彪悍的言行还有父亲出轨的事实惊呆了,只木木地随着魏雪上楼了。   汪展鹏没想到魏雪竟然会同意,呆了一下,又反应过来魏雪话中的意思,气得一角踢翻了沙发前的矮几,还不过瘾,又扔了两个花瓶,才觉得出了点气。想起随心和她的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便拿起车钥匙出门去找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琼瑶风。。。这篇魏雪会很威武。。   ☆、一帘幽梦篇   绿萍在房间里平复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魏雪,问:“妈?刚刚你跟爸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奥斯卡影后魏雪,演技杠杠的,眼泪那是说来就来:“你也听到你爸维护那个女人了。当初我怀着紫菱的时候,你爸在法国留学,我怀孕反应大,还要打理公司,真是心力憔悴。只是想起你爸,我就充满了力量。没想到,一天,我突然收到一个电话,还有几张照片。原来你爸在法国出轨了,那个女人打电话给我示威,还发给我和你爸的亲密照,我刺激之下就早产了,生下了紫菱,还没修养过来就约那个女人见面,给了她一百万,她才答应离开你爸。”   绿萍没想到妈妈曾经这么辛苦过,忍不住抱住妈妈:“妈……”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便只默默流泪,跟着魏雪一起哭。   “如果你爸安分守己,为了你们,我倒也能忍着跟他这样过一辈子。可是,最近你爸和那个女人又碰面了,你只当今晚他那么晚回家跟谁在一起呢?绿萍,对不起,妈妈可能不能再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了。”   绿萍猛地摇头:“不!妈,不怪你!是爸……妈,你放心,我永远站在你一边!”绿萍原先还觉得自己妈刚刚说得太过分太不留情面,现在觉得肯定是妈妈被爸爸的行为刺激到了,才会这么激烈的。   “绿萍,爸妈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好跳你的舞,知道吗?就算我们离婚了,也还是你的父母。妈妈心中,你永远是第一位。”   绿萍感动极了,擦了擦眼泪:“妈,我今晚跟你一起睡。我待会去看看紫菱,不知道刚刚的事她有没有听到,你先躺下休息会。”说完,扶着魏雪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   魏雪也蛮感动,觉得这个便宜女儿真是体贴孝顺,决定以后一定要帮她找个好老公,这么棵牡丹花决不能让楚濂那只蠢猪给拱了。   绿萍来到紫菱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到一声带着哭腔的“请进”后,便扭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绿萍走进挂满各种珠帘的房间,看到紫菱正裹着被子窝在床上,便走过去坐着床沿,温柔地唤道:“紫菱……”   紫菱红着眼圈,边哭边道:“绿萍,爸妈要离婚,这是真的吗?”   “紫菱,就算爸妈不在一起了,他们还是爱你的爸妈啊,还有我,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都听到了!”紫菱嘟了嘟嘴,抱怨道:“天哪,妈妈怎么可以那样说爸爸,她平时专制霸道得像太后也就算了,反正我是一只不讨人喜欢的丑小鸭,可是她怎么可以那么说爸爸,爸爸那么好……”   “紫菱!”绿萍不由提高了声音,皱眉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妈妈,妈妈平时为你操碎了心。再说这件事,也不是妈妈的错,你这样说,妈妈知道了该多伤心。”   “好啦好啦!我知道在这个家你跟妈妈才是一国的,我不说就是了…”说着将绿萍拉起来,推往门口,略不耐道:“我明天去找爸爸问清楚,很晚了,我先睡觉了,晚安。”   绿萍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也回房去了。   第二天,紫菱难得起了个早,早饭也没吃,就偷偷溜出门找汪展鹏去了。紫菱和汪展鹏约在沈随心开的“随心“咖啡馆见面。   在咖啡馆坐了好一会,紫菱终于等来了汪展鹏。她见爸爸拥着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漂亮女人走了过来,脸上不见了昨天的愤怒,眉梢眼角充满了自己从没见过的轻松和惬意,意气风发,仿佛年轻了十岁。   紫菱看到了汪展鹏,立马泪眼汪汪起来:“爸爸,你真的要跟妈妈离婚吗?”   “紫菱,很抱歉。虽然我想为了你和绿萍继续勉强我自己维持这个家表面的和平,可是,你妈她简直是疯了,我无法再勉强自己忍受她。你放心,就算我跟你妈不在一起了,你还是我最疼爱的女儿。”   还不待紫菱回答,又拥过沈随心:“来,紫菱,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沈随心,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是个很有才华的艺术家,我相信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爸爸,你就是因为她才和妈妈离婚的吗?”   “不!不!紫菱,你不能用这种低俗的说法来形容我和随心的爱情,让爸爸告诉你我和随心的故事……”   随着汪展鹏声情并茂地和沈随心双簧演绎了一番一个已婚男人的无耻出轨史,紫菱的表情越来越沉醉:哦!爸爸和随心阿姨的爱情故事简直太美好了。那浪漫的法国相遇,一起探讨文学艺术的惺惺相惜,善良又无私的忍痛分离,简直是完美的爱情故事里才会听到的故事情节。多么浪漫,多么深刻!还有随心阿姨,她是那么的有才华,又那么的无私、善良、高贵,要是当年她没有离开爸爸,那她现在就是我梦寐以求的那种妈妈了。   紫菱双手交握放在腮边,梦幻地说:“爸爸,你们的爱情故事简直太美好、太伟大了。我一定理解你、支持你,你以后要跟随心阿姨结婚吗?”   “是的!”汪展鹏搂住沈随心,深情地看着她:“我跟你随心阿姨决定,等我离婚后就跟她结婚,我们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来纪念我们的爱情。”沈随心顺势娇羞地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眼中志得意满的光芒。汪展鹏想起昨天和随心的一场激情,不由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真的吗?”紫菱惊喜地道,又红了红脸,扭捏道:“爸爸,到时候我能跟你们一起住吗?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当你们的电灯泡的。”   汪展鹏把手一挥:“那当然,你们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最疼的女儿,咱们当然要住在一起!”   沈随心亦温柔地道:“紫菱,你能和我们一起住,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紫菱觉得沈随心浑身上下充满了高贵不可侵犯的艺术家气息,难得她还那么的温柔可亲,爸爸不要妈妈选择她是有道理的,自己也要被她倾倒了,她期待地问:“随心阿姨,我能提前叫你一声妈妈吗?”   沈随心低头一笑,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好孩子,有你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做我的女儿,是我的荣幸。”   “随心妈妈……”   “哈哈哈……”   一时间,咖啡厅的一角气氛融洽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幸福一家三口呢。   “柯南”婚姻事务所的私家侦探听着窃听器里传来的谈话,也真是醉了。没想到委托人除了有一个奇葩丈夫,竟然还有一个更奇葩的女儿,人生简直不能更悲剧了,默默为她点个蜡。   从没见过这么没脑子三观碎裂成渣的极品,也算为自己的业务史新增了一种新型人种,唉~听了他们一席话,自己要三天吃不下饭啦!   事务所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魏雪不想将事情闹大,也不想横生枝节,汪展鹏离开后第三天,便将他又叫回到家里协议离婚。   汪展鹏不仅自己来了,还将沈随心也带来了。魏雪也不去理会,待几人和双方律师都到齐后,魏雪的代表律师严律师便将一份离婚协议递给汪展鹏:“汪先生,这是我了解了双方情况后,为我的委托人舜涓女士起草的离婚协议。你看过后,如果没有异议,便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可解除双方的婚姻关系。”   汪展鹏接过离婚协议,一条条往下看,越看脸色越难看,照协议上写的,他汪展鹏几乎算作净身出户了。他狠狠地将协议往桌上一撂,怒道:“舜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车子和公司5%的股份分给我,其他全给你?你好大的胃口!”   “汪先生,根据法律规定,你在我当事人怀孕期间出轨,又与他人产子,已犯了重婚罪;而且现在您所持有的公司的创业资金均是由我当事人所出,这二十多年期间我的当事人为公司的发展也是贡献良多,所以,这样分是很合理的,并没有让你吃亏。”   汪展鹏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跟别人生孩子了?”   “据我所知,这位沈小姐的外甥女陆雨珊正是你当年在法国与沈小姐所生的女儿,她就是最好是证据。当然,如果你对这个结果有所不服,我们可以上法庭,到时一验DNA,自然见分晓。”   沈随心脸上阵红阵白,当初留下雨珊,是为了以后如果跟汪展鹏还有发展的可能留下的一步好棋,想不到如今快要修成正果了,局势大转,好棋变烂棋,真是不甘心。看到汪展鹏皱着眉转过头来,沈随心立马转化成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表情:“展鹏,当初我离开你时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那么爱你,只想着将雨珊当成你送我的最后一份礼物。。我……”说着,眼泪便凄美地流了下来,妆还没有花,在汪展鹏眼里简直是梨花带雨。   汪展鹏刚刚升起的一股怒气也没了,想到对方握有自己的把柄,如果真的闹上法庭,自己里子面子都没了,眼珠一转,道:“孩子们怎么办?紫菱以后跟着我,这么点资产我拿什么养她?”   魏雪淡淡道:“紫菱已经成年了。对她的抚养义务我们都已经尽到了。难道还要养她一辈子?等他们姐妹俩结婚,我都会准备好嫁妆。其他的不用你担心!”   “你!你怎么对自己的女儿这么无情?”   “是啊!我这么无情,不是还有她理想中的妈吗?既然他们这么相见恨晚,我就退位让贤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展鹏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沈随心柔柔地道。   魏雪拿起没喝过一口的咖啡,丁点不剩的泼在沈随心的脸上,沈随心那眼泪都哭不花的妆终于花了,白衬衫像染了脏污的抹布,整个人别提多狼狈。   “我们说话,你一个外室插什么嘴”魏雪冷冷道,早就看这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女人不顺眼了。   汪展鹏怒极了:“你!舜涓,你别欺人太甚!”   “你签不签!不签就滚,我们法庭上见。让全社会的人看看,你汪展鹏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汪展鹏觉得自己没有错,但也知道社会上的那些俗人不这么想,他最好面子,想着先签了字,到时再徐徐图之,想舜涓就算拿了公司的股份,那些人都是自己的人,也不会听她的,便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于是,魏雪终于和汪展鹏在他俩银婚的前几天,结束了这段婚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离婚了   ☆、一帘幽梦篇   待汪展鹏走后,严律师道:“舜涓,你真的要将公司的股份卖给汪展鹏的对手?”   “我想等一切处理好之后,到世界各地去走走散散心,虽然公司我花了很多心血,但也不是最重要的。给汪展鹏添点堵也好。”   “……你变了很多。”   “经受的多了,人的想法自然会产生变化。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办吧。”   甩了汪展鹏这个渣男,两个女儿紫菱跟了汪展鹏,绿萍跟了魏雪,魏雪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饭后,魏雪来到绿萍的房间,打算跟女儿谈谈心:“绿萍,我知道,你一向热爱跳舞。现在你在国内也算小有名气,有没有想过去国外发展一下?”   “妈,去国外深造也是我的一个梦想,只是……”绿萍红着脸,犹豫道:“可是楚濂怎么办?现在他已经常常抱怨我没时间陪他了。”   “绿萍,接下来妈说的话,你……要挺住。”绿萍闻言正了正身体,“绿萍,楚濂他不是良配。”   “妈,为什么这么说?”绿萍脸色有点难看,“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绿萍,不要怪妈。妈因为婚姻失败,现在心里你最重要。我希望你以后能有一个好丈夫,以防万一,便派人查了楚濂。希望他不要跟你爸似的…没想到,他跟你爸没什么区别,他……竟然除了你之外还跟其他女孩子来往。”魏雪重重一拍床,“这样的男人,妈怎么放心将你交给他?”   绿萍苍白着脸,忽然抱住魏雪嚎啕大哭,哭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哽咽地问:“妈,你说,老天为什么对我们母女俩这么残忍?”   魏雪摸了摸绿萍柔顺的长发:“傻孩子,上天不通过磨难来考验一下他看中的人的资质,怎么放心降下更大的福泽给他?”   绿萍破涕为笑:“妈,照你这个说法,我们遇到这些破事是因为上帝太爱我们了喽?”   魏雪亦高深一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绿萍深深吸了一口气,擦干眼泪道:“妈,你说的对!你女儿这么优秀,追我的都可以绕城一圈了。犯不着为这样的男人伤心,明天我就找楚濂说清楚。”   “你何必自降身份和他这种人胡搅蛮缠。是他对不起你,你还要对他客气?既然要跟他分了,我们就出国,妈陪你去追求你的梦想,等我们出国后再通知他一下,免得他中途来纠缠你。”   绿萍歪头一想:“妈,就听你的。”   “那你想好去哪里深造没?”   “妈,我一直对摩纳哥蒙特卡罗芭蕾舞团身心向往,我崇拜的芭蕾大师,像德彪西、巴甫洛娃都出自那里。我想去那里。 ”绿萍星星眼。   这样的绿萍比以往更加动人美丽,魏雪微微一笑:“好,我们就去摩纳哥。”   绿萍又担忧道:“那紫菱怎么办?”   “紫菱一向跟你爸亲近,你爸会好好照顾她的。”   “嗯。妈!那我这些天把工作室的事交代一下,等我们准备好了就出发去摩纳哥。”   “恩,晚安!早点休息。”   魏雪走后,绿萍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压抑着声音低泣着,跟楚濂多年的感情,面对他的背叛,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只是最近妈妈已经很累了,不能再让她替自己担心,只能假装潇洒、不在乎。   魏雪在门外叹了口气,只是女人一生,谁没遇到过一两个渣男。与其以后痛苦一生,还不如提早痛一段时间,再放下重新开始。   第二天一早,魏雪本想睡个久违的懒觉,奈何上辈子做道士时每天早起,现在习惯一时改不过来了。便只得无奈起床,洗漱完后打了套太极,吃了早饭,便坐下来打算看会电视,重新感受下现代文明气息。   不料,那渣男二号楚濂找上门来了。原来楚濂听说了汪家夫妇离婚的消息,觉得绿萍和紫菱肯定很需要他,便找上门来安慰。   魏雪说谎不眨眼:“是楚濂啊!你来得不巧,绿萍已经出门去了。”其实是绿萍昨天哭着睡着,现在还睡着呢。   楚濂本还想问问紫菱在不在,可这时,楚濂的手机响了。魏雪瞟了一眼屏幕,发现来电提醒上写着“小鸭子”,心想应该是白眼狼紫菱的电话。   楚濂不知为何,面对着魏雪的眼神,有些慌张,结巴着开口:“伯…伯母,我去接个电话。”   “我也正打算出门,你要有事,先去忙吧。”   楚濂如蒙大赦,又匆匆告别走了。   魏雪拦了辆出租车,偷偷跟在了楚濂的后面。   一路跟来,魏雪简直要被气笑了,原来,楚濂和紫菱约在了“随心”咖啡馆见面。   魏雪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看到楚濂和紫菱先是聊了会,然后紫菱开始垂泪,楚濂开始给她擦眼泪,后来擦着擦着两人目光就这么对上了,只见两个头越凑越近,眼看就快亲上了。   魏雪冲进咖啡馆,拉过紫菱,“啪”的给了她一个耳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枉你姐姐这么疼你,不管有什么好的只要你想要都让给你,事事都先想着你,为你考虑。你是这么报答她的?竟然和她男朋友勾搭在一起。”   附近的几座客人原来就对紫菱和楚濂不分公共场合的亲热很不满,现在看到上演的这一出,纷纷兴奋起来,有的还偷偷拿出手机偷拍了起来。   紫菱捂着脸,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妈,不是这样的!”   “不要叫我妈,我都亲眼看见你们亲上了,你还狡辩。”   “楚濂只是在安慰我,我们没有对不起绿萍。”   “安慰?楚濂,你安慰女孩子一向都是用亲对方来安慰的吗?”   “伯母,你听我解释。绿萍那么高贵那么完美,我当然是深爱她的。可是紫菱那么柔弱,那么纯洁,我刚刚只是情不自禁。你放心,我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会对不起绿萍的。”楚濂急急忙忙解释。   魏雪冷笑一声:“好一个情不自禁……”   “姐姐,紫菱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你不要对她太严厉了。”这时,身后传来沈随心的声音。   魏雪转过身来:“你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勾引别人丈夫的小三,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教育自己的女儿?”   围观群众心里“哦——”的一声,看来信息量略大啊。   沈随心抚了下披下来的头发,柔柔道:“姐姐,我知道展鹏选择离开你跟我结婚你很伤心,只是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   紫菱看到沈随心来了,顿时仿佛找到了靠山,扑进沈随心怀里,叫道:“随心妈妈……”   沈随心拍了拍紫菱的背聊作安慰,挑衅地看了魏雪一眼。   魏雪冷笑一声:“那个吃软饭的汪展鹏,不过一个我不要的男人,你爱要尽管拿去。对了,你这家咖啡馆,还是拿我当初打发你的钱开的吧,希望你以后有能力养得起姓汪的,不枉我当初施舍给你的钱。你倒是好本事,我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年的女儿,转眼管你叫妈了。”又看了紫菱一眼:“紫菱,你大了 ,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还有楚濂,以后要是看到你再来我家找绿萍,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昂首挺胸地走了。   咖啡馆众人真是看了一场年度狗血大戏,魏雪走后,围观众人但凡正常的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紫菱三人,想不到这几人看起来人模人样,做起事来这么不要脸。有大半的人都决定以后不来这个咖啡馆了,还有小部分人是爱凑热闹的,想以后来咖啡馆,是不是还能有这样的好戏可以看。一些用手机偷拍的,转眼将这个视频发到几个论坛和贴吧上:   #好大一盆狗血,亲妹妹抢姐姐男朋友被母捉奸!!!#   #无耻渣男如何理直气壮脚踏两只船!!#   #咖啡馆气质女老板竟然是小三!!!#   #威武!霸气原配气场完胜小三!#   #极品脑残女!勾引姐夫不帮亲娘帮小三!!!#   帖下顿时盖楼无数,有讨论帖子真实性的,有分析视频里的各人物性格的,有舔跪原配女神的,还有人肉视频里的主角的……   顿时有好几个真相帝纷纷冒出来分享情报,其中有一个网友叫“流氓兔”的,爆料道:里面那个极品妹妹我认识,以前高中时是我们隔壁班的,这个人在我们学校很有名,整天上课神游,打扮得像个太妹,人家好好跟她说话,她就装着很委屈的样子,好像人家怎么欺负她似的。考大学考了三次才考上,据说是低空飞过念的也是破学校,说起话来跟个神经病似的,认识她的都不喜欢她,人缘极差。   网友“我是励志帝”也爆料:我知道这个女人,是我们台大女神的妹妹。天哪,真是太不要脸了!我们台大女神简直是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完美女人,追她的人可以绕台大两圈。这个楚濂整天跟个狗似的舔着脸追女神,据说要不是楚家跟女神父母有交情,他才不会选他!他竟然还出轨!搞死他!   另一网友“渣男小三去死去死”也爆料:我也是台大的。跟楼上女神一个系。话说,由于女神妹妹没朋友,女神经常带她一起玩。女神真的对她超好。什么东西,女神有的,她妹妹想要,马上毫不犹豫给她。有时候自己忙,还经常托朋友照顾她妹妹。这样的妹妹,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白瞎了女神的一片真心。   网友“@#¥%¥%”:哇!话说楼上两位都是学霸啊!   网友“gg”: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人,你对她好,她反而当做理所当然,转而想把你的一切都夺取,才甘心。   网友“我是女王控”:话说,你们都没注意到原配女神吗?不觉得她气场十足,充满了女王范吗?那个汪展鹏什么眼神,这么有气质的老婆不要,去选那个绿茶婊。   网友“==”:最讨厌这种装纯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女人。。   。。。。。。。。。   一时间,这个帖子点击回复量节节攀升,顿时有红遍网络的趋势。   魏雪和绿萍都在忙着为出国作准备,当然没注意这些。绿萍工作室的人知道她马上要去国外了,也不把这件事告诉她,只是对她越发的热情和关心了。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魏雪处理好了房子、股份等财产,绿萍将工作室交给陶剑波打理,母女俩一起飞往了摩纳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打开电脑发现收藏量超300了,真是开心。谢谢亲们的支持,么么哒~   ☆、一帘幽梦篇   摩纳哥位于法国南部,全境三面由法国包围,是一个国中之国,亦是全世界第二小的国家。但是这个国家经济非常发达,而且冬暖夏凉,气候宜人,环境优美。   魏雪一到这里,还来不及欣赏自然美景,人文风情,就先开始马不停蹄地找房子。魏雪想着绿萍要在这里发展好长一段时间,最好买一座房子。她在第一世的时候很喜欢塔莎.杜朵,当初梦想着要是能和塔莎奶奶一样有一个自己大大的花园,过着淡然闲适的田园生活就好了。但是中国房价这么贵,自己买个单身公寓都要背房贷好长一段时间,更别说带花园的小别墅,那是只能想想了。   现在不同了,自己现在不差钱,而且摩纳哥房价比中国便宜多了,这一次一定要买个带大花园的小别墅。   最后,魏雪在一个靠山的别墅区买到了一栋二手别墅,前后自带小花园,魏雪闲花园面积不够大,又把别墅后连着的一块空地加山坡给买了。   绿萍自从来到这里,由于要拼命学摩纳哥语,还要复习生疏的法语,苦练舞蹈,每天忙得团团转,失恋的痛苦也渐渐淡了。绿萍对进入摩纳哥蒙特卡罗芭蕾舞团充满了雄心壮志,虽然她持有导师给她的推荐信,但自己终归是个中国人,而且年级也有点偏大了,要进入世界顶级的皇家芭蕾团难度还是很大的。   魏雪能给绿萍的帮助不大,只是每天为她安排好衣食住行,在她气馁时为她打气。   终于,绿萍等来了芭蕾舞团的面试机会。   绿萍表演的是自创的芭蕾舞《破茧》:演绎的是自己面对近来发生的事的心路历程。舞蹈前期表现出了一个拥有一切的天之骄女,她骄傲幸福并且满足现状,可是有一天,这一切都被无情的打碎了,家庭的分崩离析,爱人的背叛,都让她无所是从,对未来充满迷惘。后来,破开云雾见月明,她终于决定放下心里的包袱,去追求自己深藏的梦想,努力向前冲……   魏雪虽然不怎么懂舞蹈,还是被绿萍舞姿中所蕴含的感情深深打动,不由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舞蹈结束,台下响起掌声。其中一个面试官问:“你好,miss 汪,我想请问,你这段自编舞蹈的灵感来自哪里?”   绿萍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是我前段时间亲身经历的事情,当初我的家庭出了一些事,男朋友也背叛了我,我很痛苦,是我的妈妈告诉我:上帝不通过磨难来考验一下他看中的人的资质,怎么放心降下更大的福泽给他。她还鼓励我勇敢追求自己的梦想,所以,我放下一切,决定来这里追求我的梦想。”   另一位金发碧眼的年轻面试官鼓了鼓掌:“你说的非常好,舞蹈也跳得很棒,我们摩纳哥的国家格言就是“主的帮助,与我相随”,你妈妈说的没错,是主带你来到这里。还有,你的摩纳哥语说得不错。”   几个面试官经过讨论,觉得绿萍虽然年纪偏大,舞蹈技巧也不是顶尖,但是她的舞蹈之中充满了感情和灵魂,是一个比较有灵性的舞者,决定先暂时录取绿萍作预备舞者,进团后到时再看其表现给与相符的待遇。   虽然绿萍只是作为预备役进入舞团,但是绿萍和魏雪还是高兴的无以加复。终于可以暂时轻松下来了,魏雪和绿萍两人玩了自驾私人飞机,又去开了世界顶级赛车,又去法国购了些时装,连着嗨了三四天。   此后,绿萍又开始每天的练舞生活,魏雪则开始了她的异国种田生活。买花苗树苗,从中国网购辣椒、番茄、茄子、番薯等蔬菜种子。魏雪在别墅后的山坡上种了苹果树、樱桃树、橘子树、核桃树等,甚至还有托人从中国买来的板栗树。   又在别墅两边种了几棵银杏树,树下撒了薰衣草的种子,又搭了一个葡萄架,架下放了一套大理石桌子和圆凳。   前院一半地种蔬菜,一半地种上了各色鲜花,又在房前支了个藤椅秋千。   绿萍看着整理后大变样的花园,赞叹道:“妈,你真会享受生活。看着我们的房子,我觉得自己生活在童话世界一样。”   “没有这么优秀的妈,哪能生出你这么完美的女儿。你进舞团也有一段时间了,等什么时候有空,你邀请你的同事们来我们家,妈给你办个party。”   绿萍撒娇道:“妈,你对我真好。”   一个月后,绿萍邀请了舞团成员来自家小别墅玩。一群俊男美女一进院子,便被这鲜花簇锦,果实累累的景象惊呆了。   比较活泼的Rose惊叹道:“哇哦,Lupe(绿萍英文名),你家真是太美了,简直是个仙境。你应该早点请我们过来。”   绿萍一笑:“好了好了,你们先进来,我妈准备了好多美食给你们。今天一定要给我面子,不准节食哦。”   魏雪知道跳舞的注意身材,只准备了少量高热量高脂肪的食物,以防有人需要,大多全是纯天然绿色又美味的食物。有新鲜的各色水果、果汁,高档红酒、香槟,精美诱人的蛋糕、点心,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中国甜点:京八件、枣泥糕、桂花糕、桐花膏,南瓜饼,一口酥,千层饼等等。主菜除了摩纳哥特色美食,还有很多中国美食:红烧狮子头、三套鸭、三丁包子、冬瓜盅、佛跳墙等等。   不管原来情不情愿来的,这一刻,众人都被中国美食征服了。   原来还高贵冷艳范的一群艺术家瞬间化身话唠:   “oh,my god,你看,这个大鸭子里面还有一只鸭子,鸭子里面还有一只小鸟。。真是神奇!!”(这是感叹三套鸭这道菜的)   “哦,这个热热的糕点还有鲜花的香味,真是美味。”   “你看,这个绿绿的大瓜上竟然还雕刻了一幅画,真是神奇!”   “天哪,这道菜看着冒冷气,吃着怎么是热的,中国厨师会魔法吗?”   “哦,这是一条中国龙,我吃出来了,绿色的是黄瓜,其他的是什么?”   一时间到处都是“哦”、“my god”之类的感叹。   “噢!这艺术品般的外观,诱人的香味,无与伦比地美味,我被神奇的中国美食深深折服了。我觉得我充满了灵感!我浑身上下每一次细胞都在高潮!”   ……   众人被这一波三折、销魂的咏叹调噎得鸦雀无声,这是舞蹈团的其中一个编舞老师,是个感性的法国男人。   中国美食真是神奇的存在,一时间,大多数人都对绿萍充满了好感。现在他们最希望的事是绿萍能经常邀请他们参加这样的party,连肥胖的威胁都不能阻止他们对美食的热情了。   上次那个金发碧眼的面试官路易斯举着香槟来到魏雪身边,操着拗口的中文道:“波木(伯母),逆浩(你好),窝叫路易斯.格里马尔迪,逆可以叫窝路易斯。Lupe真是个蜜人(迷人)的姑娘,是不是?”   魏雪一滴汗流下来⊙﹏⊙b,先生,你这么自来熟真的好吗?你这样当着人家亲妈的面表示对她女儿感兴趣真的ok吗?   路易斯看着魏雪只盯着他不说话,顿时紧张得结巴了:“逆芳心,窝对Lupe是真信(真心)的,窝们摩纳哥人对待婚姻是很神圣的,窝们信主,一生只忠诚一人!”   魏雪看着这个紧张得满头大汗的高大男子,觉得就凭他用心去学中文,还用中文跟自己交流,不管以后如何,这一刻的心肯定是真诚的,她微微一笑:“只要绿萍接受你,我这里没问题!还有,好好练练你的中文。”   路易斯擦了一把汗,他之前特地打听过怎么追求中国姑娘,知道一般要当中国女婿等先经过丈母娘岳父的认证,没想到未来丈母娘这么温柔可亲,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魏雪看着和新朋友们谈笑风生的绿萍,又看看围在绿萍身边不动声色献殷勤的路易斯,高兴地笑了。   绿萍顺利从预备舞者转成正式舞者,有资格出台演出了,舞团也给她配了一名助理。魏雪也不用围着绿萍团团转,于是决定独自去法国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想请教一下当地人如何自制精油。普罗旺斯离摩纳哥不是很远,魏雪开车技术不是很好,于是决定坐地铁和公交过去,反正时间充裕,还可以细细感受下法国的风光。   岂料途中,魏雪遇到一个不长眼的扒手。魏雪虽然没了内力,可是上一世学的招式都还在,在世界上也算宗师级别了。只见她一拉一转一推,那个身高起码180cm以上的年轻男人就轻轻松松地被她推到在地。魏雪一脚踩在小偷的背上,弯腰拿起自己的钱包,用生疏的英文道:“这次放过你,以后不要再偷了。”   岂料这小偷不服气,看魏雪转身要走了,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折叠刀就要往魏雪背后扎去。魏雪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身体弹跳起来,凌空一转,右脚飞踢出去,便将小偷踢倒在地,好久没爬起来。   过路人群被这神转折惊呆了,好几个外国人纷纷惊叹:“天哪,神奇的中国功夫!”还有热心人帮忙叫来警察。   魏雪便将小偷交给警察,还被客气地请去做笔录。一通折腾下来,天色也快晚了,魏雪出了警察局,正要打出租去酒店,忽然,路边阴影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西装男,朝魏雪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第二更。。   ☆、一帘幽梦篇   “美丽的小姐,你好,我叫费云帆,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共进晚餐吗?”西装男费云帆弯腰行了个绅士礼,邀请到。   魏雪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怎么貌似自己的未来女婿来搭丈母娘的讪,这画风不对啊!“你说你叫什么?再说一遍?”   “费云帆。我被你今天在街上的风姿深深迷住了,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吃晚饭吗?”   费云帆今天开着跑车在街头闲逛,期待一场美丽的艳遇,没想到被魏雪徒手擒贼的英姿深深震撼到了。觉得魏雪真是够特别,够有味,便起了小心思一路从街上跟到了警察局。虽然他觉得魏雪有些面熟(其实在四年前自己婚礼上见过),不过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美丽缘分,他们上辈子肯定认识,所以才觉得魏雪面善。   魏雪简直被神转折惊呆了!迷你头啊迷!她觉得真是跟这些琼瑶风有异样的缘分:“费先生,真是谢谢你看得起!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说完,也不等费云帆反应,拦住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费云帆没想到一向魅力无敌的自己竟然被拒绝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失去了魏雪的踪迹。他失落的回了自己的别墅,脑海里久久回荡着魏雪的影子。越想越觉得魏雪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突然一拍大腿,奔到电脑前,打开前段日子侄子发给自己的视频,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的女神吗?原来她就是汪展鹏的前妻,原来我们早就相遇了吗?   接下来一星期费云帆就在街头转悠,希望再遇到魏雪,可惜每次都落空了。   于是,费云帆决定回中国去打听魏雪的消息。   自从魏雪和绿萍出国后,汪家和楚家就开始一团乱了。   先是陆雨珊得知自己的阿姨竟然是自己的亲妈妈,还破坏了女神绿萍的家,自己竟然是汪展鹏的私生女,一下不能接受现实,和沈随心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了。   汪展鹏和舜涓离婚后,每天和沈随心如胶似漆,人生简直不能太得意。这天,他跟往常一样,快近十点了,才施施然去上班,结果被通知:新任董事长召开会议,将他总经理的职务给削了。   汪展鹏以为是舜涓因爱生恨,又出什么幺蛾子,怒气冲冲冲进总裁办公室,没想到没看到舜涓,却看到自己的死对头。他抖着手指质问道:“你,你,你……怎么会是你坐在这里?”   新任总裁贾俊平时自诩真小人,极其看不上汪展鹏这个伪君子。所以总是跟汪展鹏作对,汪展鹏将之视为人生一大敌。贾俊奸笑一声:“你的前妻已将所有股份转让给我,以后,我就是汪氏的董事长,哦,对了,以后改名叫贾氏,再没有汪氏了。”   汪展鹏没想到舜涓如此绝情,他怒火中烧,气得一脚将门旁的盆栽树给踢倒了:“舜涓,这个贱人!”   贾俊拍拍汪展鹏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汪,现在你只是一个普通职工,不要随便破坏公物,要扣工资的。还有啊,上班不要迟到早退,免得考勤不及格。以后,好好工作啊,看在我们老朋友的份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汪展鹏拍掉贾俊的手,怒道:“贾俊,我可还有公司5%的股份,大小还是个股东呢!”   “哈哈哈,小汪,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想提前退休也可以的,我每年都会派人将分红给你分文不少的送来的!”   “想让我离开公司,让你为所欲为,想都别想!”扔下这句话,汪展鹏愤愤地走了。   “小李,记得给汪总记上缺勤,别忘了扣了今天的工资啊,哈哈哈……”   ……   自从紫菱跟了汪展鹏生活,没有舜涓管束她,失业的她便不再想去找工作了。她每天不是捣鼓着自己的一帘幽梦网站,在上面写着无病呻吟的情诗,就是望着珠帘发呆做梦。   而以前在公司女人缘颇好的楚濂,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女员工大部分都对他充满了敌意,还总有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只要他一凑上去,那些人便刚好讲完,各自散了。   沈随心的日子就更糟糕了,雨珊的事情就不说了,原来生意蒸蒸日上的咖啡馆和陶艺馆生意一落千丈,就算偶尔有男士来喝杯咖啡,就要被其老婆女朋友拎着回家跪搓衣板。久而久之,来的便是一些还在校园的少男少女或者流氓地痞,他们不是不点东西就坐在角落对沈随心指指点点,就是上来搭讪来和沈随心约炮的。   沈随心是不信舜涓说的汪展鹏吃软饭的事的。她只认为舜涓在嫉妒、在挑拨离间。而且平时汪展鹏总是在她面前吹嘘,又出手阔绰,想着汪展鹏没什么犹豫就签了离婚协议,沈随心相信汪展鹏暗地里肯定还有很多资产,就想着鼓动汪展鹏早早娶了自己,自己也好做个贵妇人,不用这样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了。   汪展鹏气冲冲回到了家,正好沈随心也没去店里。她见汪展鹏脸色不好,便为他倒了一杯咖啡,又温柔小意地伏在他背后替他捏肩膀:“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要不要跟我说说?”   汪展鹏哪能把自己被死对头奚落这种没面子的事跟情人说,他皱着眉道:“紫菱呢?去哪了?”   沈随心转而揉揉汪展鹏的胸口,温柔道:“她呆在房间里呢。”   汪展鹏将发呆中的紫菱喊了下来,沉着脸道:“你明天去你妈家一趟,把她约出来,然后打电话给我。”   沈随心心里一惊,搂着汪展鹏的胳膊,试探道:“展鹏,怎么了?找姐姐有什么要紧事吗?”   紫菱亦疑惑道:“爸,妈不是早跟绿萍去摩纳哥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什么!”汪展鹏简直要跳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好!好一个舜涓!”   紫菱被汪展鹏狰狞的脸吓到了,她懦懦道:“怎么了嘛……”   “你怎么不早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白疼你这么多年!”汪展鹏迁怒道。   紫菱从来没被爸爸这样骂过,一时间委屈极了,“哇——”的哭着跑了出了家门。   沈随心看今天汪展鹏脾气这么不好,知道不是好机会说服他结婚和买房子。(汪展鹏离婚时原来的房子被判给魏雪,又被她卖了。紫菱和汪展鹏是住在沈随心的公寓里。)只得再等等了。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   紫菱哭着跑出家,不由自主地跑来了楚濂的公司。一进公司门,看到楚濂,就扑进楚濂的怀里,哭着唤道:“楚濂……”   楚濂放下手中的设计图,抱住紫菱,帮她擦了擦眼泪,温柔安慰:“我的小鸭子,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楚濂的上司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强人,早些年丈夫出轨、婚姻失败,因此最痛恨对感情不忠的男人。原来她对楚濂多器重,现在就有多讨厌,于是最近在工作上对楚濂诸多挑剔。   她看着这对狗男女,冷冷道:“楚濂,如果你不能将公事和私事分清楚,那么,我们新世纪恐怕不适合你。”   楚濂无奈,不知道一向对自己器重的上司怎么最近对自己这么看不顺眼,他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份工作的,所以只能委屈紫菱了:“紫菱,你先回家,我下班后会来找你的。”   紫菱没得到楚濂的安慰,只能委委屈屈地走了。结果等啊等,都将近晚上九点了,楚濂还没来。(楚濂被上司留下加班了,手机要求关机。)   紫菱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她一气之下,决定大醉一场。紫菱给自己换上一条超短热裤,穿上吊带背心,又用卷发棒给自己烫了久违的爆炸头,穿上一双球鞋,就打的去了城里最有名的夜店“MISS YOU”。   这家夜店是紫菱高中时期偷听同学讨论时听到的。可是那时舜涓管得严,不许女儿去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紫菱只能心向往之。在紫菱心中,酒吧就是一个女人点一杯鸡尾酒,一个人坐在角落默默地抽着烟,眼神没落地看着别人欢笑狂欢的地方,正适合这样失意的自己。   她来到酒吧,学着旁边的人点了一杯天蓝色的鸡尾酒,坐在吧台边默默地喝了起来。   这时,只听耳边传来一声“给我一杯rye。”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紫菱转过头,在闪烁的灯光中辨认了一会,终于想起是谁,脱口而出道:“费麻烦!是你!”   费云帆看向身边的女孩,穿得像个不良少女,长得倒是怯怯的,像个小白兔,疑惑道:“我们认识?”   “我啊,汪失意。四年前,巴黎惊魂记。”   费云帆终于想起来了,姓汪,四年前见过,那不是自己女神的女儿吗。我跟女神果然是上帝安排的缘分,偶尔出来喝一杯,就遇见女神的女儿,正好可以向她打听女神的消息。   “好久不见,汪失意。怎么,今天又失意了,到这里买醉?”   紫菱嘟了嘟嘴:“爸妈离婚了。妈妈和姐姐出了国,爸爸今天还和我发脾气,我果然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怎么会,你这么漂亮可爱,你看,有很多男孩子关注你呢。哦,你妈妈出国了,去了哪个国家啊?”   “哦,摩纳哥。”紫菱被说得脸一红,心不在焉地回答。   费云帆眼睛一亮:“摩纳哥是个好地方啊,跟我住的地方极近。你知道你妈妈的地址吗?我们两家好歹是世交,我有时间也可去拜访她。”   紫菱听到费云帆一直问妈妈的消息,烦了,嘴嘟得更高:“我不知道,妈妈又没跟我说。”   你不知道不会问吗?怎么做人家女儿的?费云帆抓狂。   紫菱看这个费麻烦几年不见,变得这么无趣了,便也不找话了,只默默地喝酒。费云帆没问道女神确切消息,比较郁闷,也喝起了闷酒。   紫菱从没喝过酒,不胜酒力,很快醉了。费云帆倒只是微醺,看着紫菱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看在女神的面上,就扶着紫菱去了附近的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来啦。。。   ☆、一帘幽梦篇   将紫菱带到酒店房间,放在床上后,费云帆就想离开了。却不想紫菱醉得厉害,将费云帆当成了楚濂,一把抱住费云帆,嘴里嘟囔着:“别走,留下来陪我。”   这时费云帆站着,紫菱坐着,紫菱从背后抱过来,两只手放着不该放的地方,费云帆酒兴上头,看着紫菱肖似女神的眉眼,头脑一热,抱起紫菱,放倒在床上,就啃了下去。   两人折腾了一夜,天蒙蒙亮时,费云帆醒了。看着凌乱的床铺、赤裸的紫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千万不能让魏雪知道这件事。他匆匆套上衣服,趁紫菱还睡着,偷偷地走了。   日上三竿,紫菱醒来,感觉全身酸痛,自己一个人躺在酒店里。觉得喝酒原来这样不好受,不仅头疼而且腰也疼,也没注意全身的青紫,还当自己酒精过敏了,穿上衣服就回家了。   沈随心看到一夜未归的紫菱,看看她那模样,经验丰富的她就知道紫菱做了什么,不过关自己什么事,只假惺惺道:“紫菱,昨天你爸爸气头上,你这么孝顺,就不要生他气了,好不好?”   紫菱身体还累着,敷衍一点头,就上去了。   沈随心委屈地看着汪展鹏:“展鹏,是不是我哪里说得不对,让紫菱对我有点误会?”   汪展鹏对紫菱的态度也有点不满,道:“不用管她!她也不小了。”   直到这一天傍晚,楚濂才有时间来找紫菱。他来到紫菱房间,紫菱已经睡了一觉,正在看着珠帘默默垂泪。楚濂赶紧上去,抱住她,温柔道:“怎么啦?我的小鸭子?谁欺负你啦?”   紫菱见楚濂这时候才过来,发脾气地用双拳捶着楚濂的胸口:“就是你,就是你,你不是不要我了吗?还过来干什么?”   “小傻瓜,我哪里不要你了。我每时每刻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昨天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跟你离开,我上司就要开除我了。没有工作,将来我怎么养你呀!”   紫菱心里好受了点,停下拳头,嘟嘴道:“那你说好下班来找我,怎么没来?”   “唉,昨天我们公司加班到深夜,我不是担心你睡了吗。你看,今天我一下班,就马上来找你了。”   “你的上司真坏,哼!原谅你这次。”   楚濂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紫菱,心头一热,忍不住对着紫菱亲了下去。   正当两人亲的难分难舍之时,门口响起汪展鹏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汪展鹏没想到,自己大女儿的男朋友竟然和自己的小女儿亲在一起。这算什么事?   紫菱怯怯地窝在楚濂怀里:“爸爸,我和楚濂是真心相爱的,楚濂已经和绿萍分手了。”   楚濂急着解释道:“汪伯父,我是真心对紫菱的。”   汪展鹏心思一动,现在自己正打算和贾俊斗,虽然自己自信有本事将公司夺过来,可难保有些只看中眼前利益没有眼光的倒戈。把楚家拉过来做帮手倒是一个好计策。绿萍现在在国外,一向向着舜涓,紫菱就不同了,她一向听自己的话。而且,自己小女儿结婚,舜涓那贱人应该就会回国参加婚礼吧!   想通了这些,汪展鹏调整了下表情:“紫菱,你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楚濂,你是我最器重的晚辈。既然你们真心相爱,爸爸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   楚濂惊呆了,他虽然喜欢紫菱,可是,由于绿萍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绿萍便成了他心头抹不掉的朱砂痣、白月光,他还忘不掉绿萍啊!心里总有着微末的希望,觉得绿萍还喜欢自己,要等她回来。所以,他倒是真的还没考虑过结婚的问题。   汪展鹏看到楚濂犹豫,顿时把脸一沉:“怎么,你抛弃我的大女儿转而跟我的小女儿好,都没考虑过娶她吗?你把我们汪家当什么了?”紫菱亦委屈地看着楚濂。   楚濂骑虎难下,只得强笑道:“怎么会,伯父。我深爱紫菱,当然想着娶她为妻。只是我还没准备好,想着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这些你不用操心了,明早我会约你父母见面详谈的。”   这一晚,楚濂辗转反侧,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将这个消息告诉爸妈。楚家父母平时只看国际新闻,也不关注八卦,并不知道楚濂和绿萍已经分手,转而和紫菱在一起的事。而且魏雪出国也没通知多少人,他们也都被蒙在鼓里。他们的小儿子楚沛倒是知道,可惜楚濂辜负他的女神绿萍,好朋友613又出了事,他对楚濂不满极了,才懒得管呢。   第二天,楚家夫妇从楚濂这里得知汪展鹏邀请他们吃饭,都有点莫名其妙。还以为是邀他们谈绿萍与楚濂的婚事。待来到酒店,发现舜涓不在,绿萍也不在,只有汪展鹏、紫菱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沈随心),就更不明所以了。   汪展鹏哈哈一笑:“楚兄,早知道我们会成为一家人,没想到不是绿萍和楚濂,而是紫菱和楚濂啊!我们这些大人啊,乱点鸳鸯谱啦!”   楚妈吃了一惊:“什么?”   汪展鹏继续自说自话:“哎,虽然我得知时也很气愤,可是楚濂真诚地对我说真的很爱紫菱,会好好照顾紫菱,紫菱这丫头也死活要跟他在一起。父母总是拗不过孩子的,我也就答应了。”   楚家夫妇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尤其是楚妈,她一向看中的是绿萍这个媳妇,和紫菱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紫菱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气质也不如绿萍端庄大方,这样媳妇带出去,多没面子。可是这件事是楚濂做得不地道,汪家没追究已经给他们面子了,他们楚家也是要脸面的,只得答应了。当下,两家便商量了起来,楚家是想能拖就拖,说两人年轻,不用这么早结婚。汪展鹏是巴不得两人马上结婚。   沈随心优雅地为楚妈添了一杯茶,轻声道:“楚太太,也不是我们展鹏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如果可以,我们还巴不得多留紫菱几年呢。这不是怕小年轻等不及嘛!”说完,暗示地一眨眼。楚妈简直被她恶心坏了,想不到汪展鹏为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跟舜涓离婚,听了沈随心的话,只冷谈的“嗯”了声,便不再搭理。   最后两家商定,一个月后的中秋节先举行订婚典礼,把证领了,结婚时间选在临近春节期间。   婚礼的事情商定好了,汪展鹏便要求紫菱给她妈打电话,来为女儿筹备订婚典礼。   摩纳哥这边,绿萍正在准备国外的第一次登台演出,魏雪也忙着围着绿萍转,哪有空参加紫菱的订婚礼。再说,魏雪当初可是瞒着绿萍,没告诉她那个第三者就是自己的亲妹妹紫菱的。   魏雪只说了两句“如果是你爸和沈随心结婚,你觉得我会去参加婚礼祝福他们吗?你伤害亲人得到的幸福,我虽然没去反对,可也不会祝福你。”就挂了电话。然后她又拿过绿萍的手机将汪展鹏和紫菱的电话都拖进黑名单,并将电话本上的两人的号码改了一个数字。   紫菱再打电话,不管是绿萍的还是魏雪的,都打不通了。她委屈地看着汪展鹏,沈随心看着这个情形,心里得意的笑,她本来就不愿意舜涓来操办订婚礼,这么露脸的事情,是自己跻身上流社会的好机会,怎么能让舜涓占去,这种情况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她抚着汪展鹏起伏的胸口,柔声道:“展鹏,怎么说,我也是紫菱的妈妈。既然姐姐没空,那订婚典礼就交给我吧!我…我也好积累点经验,为以后我们的婚礼做准备。”   汪展鹏总不能现在说他叫舜涓过来是另有目的,只皱着眉回答:“你懂什么!”   沈随心想不到汪展鹏这么对她说话,果然得不到时才是最好的,看来要换换策略了,她眼眶一红,假装失魂落魄地上楼去了。   紫菱不满了:“爸,随心妈妈这么好,你怎么这样对她说话。”   汪展鹏烦躁地摆了摆手,上楼去安慰沈随心去了。   中秋节到了,紫菱和楚濂的订婚宴在一家五星级大酒店举行,楚濂请了他的大学同学还有公司同事,紫菱请了以前跟她玩过的人,汪展鹏请了曾经的合作伙伴和公司的高层。   可是,楚濂的大学同学大部分是他跟绿萍共同的朋友,公司的同事有大半看他不顺眼,有些无所谓的又怕得罪上司也不敢来。紫菱更悲催,她自己没有朋友,以前跟她玩的都是看在绿萍的面子,现在谁会过来。汪展鹏自我感觉太良好,他都不是公司的大股东了,在公司也没什么职务,谁会给他面子。大部分被邀请的人情愿回家团聚,才不愿意来参加这恶心的订婚礼。   于是宴客厅里,有一大半酒席是空荡荡的,让楚家夫妇和汪展鹏等人脸青了好几天。   倒是魏雪虽然没来,但是还是遵守诺言派严律师,当场宣读了送给紫菱的结婚礼物:送给紫菱未来孩子的一份教育基金,就是说以后紫菱有了孩子,从他幼儿园到大学的所有费用,都是魏雪包了。魏雪的想法是:孩子是无辜的,想来汪展鹏紫菱等以后不会好过,但好歹是自己的便宜外孙,自己这样替他打算好,也算积功德了。汪展鹏鼻子也要气歪了,想不到魏雪的结婚礼物不是股份也不是房产之类的,让自己一点好处都沾不到。宾客们倒是纷纷夸赞舜涓大方,对女儿好,现在养一个孩子多费钱呐。   订了婚,领了证,楚濂和紫菱在法律上算是正式夫妻了。两人都有点小激动,打算去尝尝爱情的小果实。他们来到一家情侣酒店,双双洗了澡,穿着浴袍紧张地坐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来啦   ☆、一帘幽梦篇   楚濂和紫菱两人脱下浴袍,渐渐进入正题。正当楚濂进入紫菱,打算共赴巫山时,楚濂觉得不对,怎么没有感觉到阻力?他脑中的一根弦霎时崩断了,想着自己放弃了绿萍,千辛万苦跟紫菱在一起,她竟然背着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他停下动作,狠狠地掐住紫菱的脖子:“说!那个男人是谁?”   “咳…咳,楚濂,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啊?”   楚濂一巴掌扇在紫菱脸上:“你还狡辩?你都不是完璧了,还说没有别人?”   紫菱委屈地哭了起来:“我没有!楚濂,你怎么这么冤枉我,我从小到大喜欢的只有你啊,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楚濂看紫菱的表情不似作伪,听说有些人是天生没有那层的,也可能是自己误会紫菱了,她每天几乎都跟自己在一起,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别的男人的。当下,便安慰起紫菱来,两人又继续进入正题,紫菱也被带入激情,也计较不起来了。   半个月后,紫菱来楚家作客,楚妈刚刚端上鱼汤,紫菱突然俯下身子呕吐起来。楚妈经验丰富,一看有情况,便高兴地道:“快快快,送紫菱去医院。”   楚濂不懂这些,便担心地将紫菱送去医院。结果检查结果一出来,医生说:“恭喜你,汪小姐,你已经怀孕6周了。”   跟来的楚妈高兴坏了,看来这紫菱虽然不怎么看得入眼,生倒是很能生,嘱咐楚濂到:“楚濂,好好照顾紫菱啊!妈出去跟你爸报告这个好消息啊。”   楚濂脸黑似墨,自己跟紫菱的第一次是在半个月前,根本不可能怀上6周的孩子,想起那晚紫菱的狡辩,楚濂觉得自己被深深地愚弄了。原来这贱人一直在装纯洁、装无辜,拆散了自己和绿萍,又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好,好得很!   楚濂一声不吭地拖拉着紫菱上了车,紫菱被这样的楚濂吓到了,一声不吭地缩在副驾驶上,楚濂越想越气愤,油门越加越快,突然,前面路口窜出一辆大卡车,楚濂猛打方向盘,踩住刹车,可是由于车速太快,还是没躲过,车子撞上了道路边的护栏,飞出了马路,掉进路旁的野地里。紫菱由于上车时太害怕忘了系安全带,还被甩出了车外。   卡车司机急急忙忙报了警,叫了救护车,也不敢去搬运受伤的两人。   楚家夫妇没想到,人生竟然这么悲剧,刚刚得知自己快要当爷爷奶奶了,马上又被通知儿子和媳妇出车祸了。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两人还在急救室没有出来。   等一好半天,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楚家夫妇拦住出来的医生,着急地问:“医生,怎么样?我儿子媳妇没事吧”   给紫菱做手术的是上午给她看诊的医生,他不高兴道:“病人流产,子宫是保住了,不过以后很难受孕,还有右手骨折,其他都是些擦伤,养养就好了。”   另一个医生负责的是楚濂:“病人楚濂,左腿粉碎性骨折,不过幸好碎块不多,腿保住了,只是以后不能剧烈运动,普通生活没问题。右眼玻璃体被车窗碎片扎破,虽然保住了眼睛,不过以后可能会留下弱视等后遗症。”   楚家夫妇被这一连串的噩耗给打击得瞬间老了几岁,不过他们已经从警察那里得知这一切是自己儿子超速驾驶造成的,又能怪得了谁,幸好没出人命,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随心得知紫菱流产了,而且以后还很难有孩子,简直觉得老天爷都在帮自己。她摸了摸自己还不明显的小腹,小心翼翼地来到汪展鹏身边,搂住他,说道:“展鹏,你看,以后紫菱都不能做妈妈了,真是可怜。”   汪展鹏因为紫菱出车祸的事,心情也是很不好。   “唉,真是辜负了姐姐一片爱女之心。想她为紫菱的孩子辛苦设立了基金,那孩子也是福薄,竟然享受不到。”沈随心见汪展鹏没反应,便继续摸了摸肚子道:“希望以后我们的孩子,是个有福气的。”   汪展鹏反应过来:“什么,随心?你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沈随心娇羞一点头:“嗯,展鹏,而且这次,我感觉跟我上次怀着珊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口味也变得很奇怪,喜欢吃酸的。”   “哈哈,酸儿辣女,酸儿辣女,想不到我汪展鹏宝刀未老,要有儿子啦!”   沈随心已经计划这件事好久了,眼看汪展鹏迟迟不跟她结婚,他也急了,便暗中停了避孕药,还吃了促排卵的药,一有空就缠着汪展鹏,终于让她怀上了。   沈随心却又低泣起来,汪展鹏赶紧搂住安慰:“怎么啦?该高兴的喜事,怎么倒哭了?”   “我……我只是想起当初怀雨珊的时候,我一个未婚女子,生了雨珊,让她被人嘲笑为私生女,我没有办法,只好将她交给姐姐养。。”   汪展鹏保证道:“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受委屈。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领证,改天再选个好日子结婚。”   沈随心破涕为笑,志得意满地跟着汪展鹏去领结婚证了。   沈随心和汪展鹏浓情蜜意,楚濂和紫菱那里可是要闹翻天了。医院得知两人是夫妻,为了方便家人照顾,便将他们一起安置在双人病房。   楚濂醒来后,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腿,还有隐隐作痛的眼睛,气得一把拎起病床边的拐杖,朝紫菱打去,边打边骂:“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护士看着状若疯魔的楚濂,连忙拉住拐杖,拦在病床前:“这位先生,您的妻子刚刚流产,才做完手术,请您不要这样。”   “哈哈,流的好!孽种留着干什么!你给我让开!”   “先生,您这样不利于您伤势的康复。”在楚濂迟疑的时候,几个医护人员压制住了他,给他打上了镇定剂。楚濂终于消停了。   紫菱元气大伤,只知道缩在被子里“嘤嘤”的哭。坐在旁边陪护的楚沛也不管,他觉得这是上天对他们所作事的报应,是他们该承受的。他打算过两天就跟着613去大陆闯荡,再也不要留在台湾看这些糟心事了。   护士出去了,偷偷在私下理论:“哎,这两夫妻怎么回事?听说是丈夫的原因才出的车祸,怎么倒怪起老婆来了?”   “谁知道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哎,你们不知道吧?这两人前段时间还在网络上红了一把,这男的原来是这女的姐夫,被小姨子勾引了才结为一对的。”   “真的假的啊?”   “不信?网上还搜得到。我给你看。”   几个正空着的护士纷纷围拢去看那个视频,看完后,纷纷一通感慨。   “天呐,简直太不要脸了!”   “原来我还挺同情那个女的,现在觉得她真是活该。”   “哎,你们难道刚刚没听到那男的喊孽种吗?搞不好那孩子还不是这个男的的呢。”   “不会吧?……”   “也有可能啊,连自己姐夫都要勾引,这种女人能好到哪里去?”   ……   这些闲话被来看儿子的楚妈听到了,她沉着脸,心里动起了心思:本来她就不喜欢紫菱,不过自己宝贝儿子喜欢,自己也勉强接受了。现在紫菱经过这一遭,以后很难生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楚濂绝后吗?如果刚刚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倒是可以趁机让楚濂跟紫菱分了,谅汪家和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打定主意,等楚濂醒来后,楚妈借口推楚濂出去晒太阳,试探着问楚濂:“楚濂,妈听说紫菱怀的孩子不是你的,有没有这回事?”   楚濂听了脸一沉,他刚刚已经想清楚了,自己为紫菱付出这么多,她却这样对自己。一定要好好报复她。如果跟妈说了实话,妈一定会让我跟紫菱离婚。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过紫菱,离婚?好让她跟那个奸夫在一起吗?想得倒美!   “妈,你听谁胡说,紫菱怀的当然是我的孩子。”   楚妈看楚濂脸色这么难看,以为自己说紫菱坏话让楚濂生气了,便闭了嘴不再问,但是对紫菱更不满了。   住了一个月的院,紫菱和楚濂终于出院了。楚濂提出要搬出去和紫菱两个人过二人世界。楚妈不满道:“楚濂,你的腿还没痊愈呢,留在家里妈也可以照顾你,再说,你跟紫菱到底还没举行婚礼,两个人独住像什么样。”   楚濂哪还会跟紫菱举行婚礼,搬出去跟紫菱一起住只是为了方便自己折磨紫菱罢了。便道:“妈,紫菱失了宝宝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我时时陪在她身边,也好安慰她。我的腿还好,请个保姆照顾我就是了。”   扯了半天,楚妈还是争不过楚濂,便同意了。将楚濂和紫菱送到楚家的其中一处房产里——一套三室两厅的高级公寓,又通过中介请了个乡下来的年轻保姆。汪展鹏正沉浸在有了儿子的喜悦中,紫菱反正已经和楚濂领了证,住在一起也很合适,便不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这篇写得还蛮狗血的~~~^_^~~~   ☆、一帘幽梦篇   俗话说,小产伤身,更何况紫菱是在车祸中流的产,更要好好调养身子。楚妈现在正对紫菱不满,哪会亲自照顾她,只吩咐了保姆一番。沈随心自己也怀孕了,她是高龄产妇,这次孕吐反应又严重,也没心思装贤惠了。   楚濂也不要保姆全天伺候,只让她负责一日三餐,其他时间都会将她打发走。保姆叫赵春花,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家里逼着她嫁人,她觉得自己相貌好,不想嫁给乡下的糙汉子,于是偷偷溜来大城市打工。托了老乡找了这份高薪工作,原来想着照顾两个病人得累死,没想到这个男主人这么好,只要烧三餐就够了。她高兴坏了,又偷偷在外找了个看服装店的工作。   楚濂则是可着劲折磨紫菱。他没收了紫菱的电话,家里电话线也拔了,每天盯着紫菱打扫房间、洗衣服,吃饭还要紫菱伺候,等自己吃完了才让她吃些剩饭剩菜。   紫菱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这天,她终于受不了了,将抹布一扔,哭着道:“楚濂,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其他男人。我至始至终爱的只有你一个啊,孩子的事可能是医院弄错了呢?”   楚濂冷笑一声:“装,你接着装!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我,这段时间,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忍了,不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做错了,而是因为我还爱你!”   “哈!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要不是你这种装腔作势无辜的嘴脸,绿萍怎么会离开我?”   “你终于承认了对不对?你还没忘记绿萍是不是?什么不忠,什么其他男人,都是你后悔的借口对不对?”   “对!我是后悔了,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觉得你比绿萍好!你连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你!楚濂,我要和你分手!”紫菱生平最得意的就是从绿萍手中抢走了楚濂,现在听到楚濂这么说,简直气坏了。   “别忘了,我们已经领证了。”   “我……我要跟你离婚!”   “凭什么?”   “你……你虐待我。”   “我是打你了还是怎么你了,做家务照顾生病的丈夫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楚濂,我看错你了,你这个魔鬼!”   “谢谢,我这个魔鬼是你亲手创造的。”   紫菱出院后身子还没调养过来,本来就虚弱,还被楚濂折腾着洗衣服、打扫,这天下午她就病倒了,发起了高烧。   楚濂还没想让紫菱死,也不愿意送他去医院,便打电话给赵春花,让她买点退烧药送过来。   赵春花早就对这两口子好奇的要死,接了电话马上请了假赶去了。赵春花很奇怪,这些城里有钱人不是有点小病就嚷嚷着去住院,这家女主人头都烧得这么烫了,男主人也不说送她去医院,只让她喂了药就好了,而且这对女主人的态度也忒冷淡。   好奇心跟个猫爪子似的,挠得赵春花的心直痒痒。这一天,做完早饭,赵春花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偷偷溜进了自己专用的卫生间,躲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等到赵春花快睡着在厕所了,突然听到一阵骂声,听声音是男主人,“贱人,还要睡到什么时候?睡这么晚是晚上又在想那个野男人了?快给我去端早饭。”   接着,又听到女主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   赵春花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想不到女主人在外面偷汉子,男女主人夫妻关系不好。赵春花撇了撇嘴,有点不屑,想这个男主人这么有钱,人又年轻长得又好,听说还留过学,是个高材生,这个女主人长得也一般般,还比不上自己呢,没本事就知道哭哭啼啼,也没见她去上班。就这样还不知道珍惜,竟然偷汉子,要是自己有这样的丈夫,还不偷着乐。就这样,赵春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紫菱生活的水深火热,汪展鹏可没心思管。因为,沈随心怀孕三个月了,可肚子大得跟五六个月的有的比。去医院一查,说可能是双胎,需要静养,于是,本来筹备到一半的婚礼也被迫停了下来。   沈随心虽然有点遗憾,但是证领了,举办婚礼也不急在一时,只是得先要点好处才行,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撒娇道:“展鹏,等孩子出生了,再加上雨珊,咱们这房子可就不够住了。要不,咱们先买栋房子?”   汪展鹏现在哪里有这么多钱,而且,为了对付贾俊,他还得想办法筹钱呢。不过随心也说得有理,等自己收拾了贾俊,夺回公司再买一栋豪宅。于是他安抚道:“现在你挺着大肚子,就算买了房,还要装修、搬家呢,我可不要累着你和我的宝贝儿子。而且,我想着,你品味好,到时房子怎么布置都随你,现在你可没精力,医生说了你得静养。这样吧,等孩子出生了,我们买一栋观景别墅。你先在家看看房产信息,先慢慢挑着,好吗?”   沈随心想想也是,便也答应了。   汪展鹏转头想起一件事:“对了,现在你也没精力管咖啡馆和陶艺馆的生意,听说最近生意也不是很好,正好我有个朋友最近想高价盘几个店面,你有没有兴趣?”   沈随心心思一转,想着现在自己已经和汪展鹏绑在一起,自己也用不着抛头露面了,而且两家店最近一直在赔钱,高价转出去也好。于是把房产证给了汪展鹏,让他去办了。   汪展鹏当然是骗人的,他想起沈随心两家店面值不少钱,可以作为自己对付贾俊的资本。只是,随心怀孕了,自己不好跟她说实话,以免她担心。大不了事成之后将豪宅记到随心名下,再把店铺买回来。   时间过了两月,这一天,楚爸楚妈去公寓看望楚濂。楚濂提前用绳子把紫菱绑在椅子上,塞上嘴巴,关在房里。楚妈见紫菱不在,问了一句,楚濂只说紫菱跟朋友出去逛街了。楚妈没说什么,心里对紫菱的不满更深一层。   待到八点多,楚家夫妇走了。赵春花由于要做饭收拾碗筷,便还没走。她磨磨蹭蹭地喜好了碗筷,见楚濂拄着拐杖要去浴室洗澡,赵春花连忙脱下外套,上去扶住,娇声道:“先生,我来帮你。”   赵春花在服装店工作了两月,早就不像初来时土里土气了。如今她不但穿得时髦,而且还会化点淡妆,更给自己取了个英文名叫“Spring”。她半搂着楚濂,一对半露着的胸部摩擦着楚濂裸露在外的手臂,讲话时更是贴着楚濂的耳朵,还往里轻轻吹气。   楚濂被她弄得有点反应,但是没表现出来,也没推开她。待进了浴室,楚濂放下拐杖,单腿支撑着就要脱衣服,不料重心不稳,身体晃了晃。赵春花趁机抱住楚濂,娇声道:“啊呀,先生,小心!你没事吧?”   楚濂低下头,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我担心先生……”说着,赵春花红着脸低下了头。此时楚濂赤裸着上身,赵春花从正面抱着楚濂,她只穿着一件吊带低胸背心,一对浑圆呼之欲出,就这么紧紧贴着楚濂的胸口。再加上她低着头(春花的同事说过,她低头的时候最好看),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楚濂自从经历紫菱的事情后,对楚楚可怜型的女人最讨厌。正好,赵春花是美艳型的。他心里有数,这保姆怕是对自己有意思,想起紫菱的背叛,他心里又升起一股报复的欲望。他低头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s……Spring。”   “Spring,春?好名字!”   说完,楚濂试探地亲了亲赵春花的额头,看她没有拒绝,便示意她躺在浴室的防滑地毯上,伏在她的身子上行动起来。   紫菱在房间挣扎了半天,还是解不开绳子。终于,她慢慢挪到窗台边,用脑袋拨下来一个陶瓷花盆,又用碎片磨了半天,才解开了绳子。   她打开房门,偷偷溜了出来,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呻吟声、媚叫声、喘气声”,她走过去一看,浴室大门敞开,楚濂浑身赤裸,正伏在一个女人身上。   这时,愤怒、绝望充斥了她的脑海,她拎起走廊上的花瓶,便朝楚濂身后砸去。   “杀人啦——”楚家公寓里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邻居报了警,楚濂再次进入医院急救,万幸紫菱大病初愈力气小,楚濂只在脑后缝了几针,被打成轻微脑震荡。紫菱被警察带走暂时拘留了,赵春花则被楚家夫妇打发走了。   紫菱和楚濂再次走红网络。。。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盘大狗血。。。   ☆、一帘幽梦篇   网友“安静的美男子”:这次换我来爆料,事情发生在我们小区,哪里我就不说了。当时我正在刷论坛,突然听到楼上一声鬼叫:“杀人啦!”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当时吓得我鼠标都丢啦,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命案。然后有人报了警,我也跑过去围观了。你猜猜发生了什么?哇塞,真是好大一盆狗血,原来楼上住了一对年轻夫妻,男的跟保姆偷情,被妻子捉奸,一花瓶砸脑袋上了!   网友“白衣天使”:我是医院的实习护士,话说这男的就来的我们医院。他没死呢,就轻微脑震荡。   网友“绝世好男人”:这种对老婆不忠的男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网友“流氓兔”:话说,你们没觉得男女主角眼熟吗并附上一视频链接。   网友“sss”:哇靠,楼上不说没想起来,这不是前段时间红遍网络的渣男贱女吗?   网友“gg”:终于有人发现了。话说憋着真相的感觉真是……这下我终于相信一句话,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网友“流氓兔”: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网友“白衣天使”:我分享一个你们绝对不知道的内幕消息。   网友“sss”:快说!   网友“流氓兔”:+1   ……一排+1   网友“白衣天使”:这两男女差不多三个月前也住进医院,当时是出了车祸。你看男的腿伤着,是不,就是那时受的伤。那时那个女的流了产。但是稀奇的是,男的一醒来就打骂女的,叫她贱人,还说她怀的是孽种,流得好。   网友“sss”:哇塞,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网友“gg”:只能说,自食恶果。   ……   汪展鹏接到紫菱被拘留的通知,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来到警察局,看到枯黄消瘦、蓬头垢面的紫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啦,紫菱?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怎么进警察局啦?楚濂呢?”   紫菱哭着扑进汪展鹏怀里:“爸,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汪展鹏正需要楚家的帮忙呢,怎么肯现在就和楚家断了关系,他板起脸呵斥道:“当初吵着要和他结婚的也是你,现在才几个月,就闹着离婚,结婚是闹着玩的吗?”   “他对我一点也不好,他……还和别的女人……”   “好了,男人哪有不犯错的。夫妻间互相忍忍就过去了。”   “请问,是汪紫菱的家属吗?。”这时,旁边的警察走过来。   “我是。”   “是这样的,关于汪紫菱蓄意伤害楚濂,由于双方的特殊关系,加上被害人伤势轻,也没打算追究,所以你只要交了保释金,就可以带她走了。”   汪展鹏睁大了眼,转而怒斥紫菱:“紫菱,你怎么变得跟你妈一样,像个泼妇一样。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楚濂啊。”   交完保证金,签了字,汪展鹏拉着紫菱就去医院找楚濂道歉。   紫菱挣扎着:“我不去,我不去!是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汪展鹏怒扇了紫菱一巴掌:“你今天不去也得去!”   楚家夫妇对紫菱简直忍无可忍了,看到汪展鹏和紫菱过来,楚妈冷着脸道:“你还来干什么?我们楚家庙小,供不下你这个媳妇。”   “这是怎么说的,小两口一起过日子,哪没有打打闹闹的呢。”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自从我们楚濂跟紫菱在一块,光医院就进了两次。再这样下去,小命怕是也要没了。”   汪展鹏把脸一板:“当初结婚前,楚濂可是向我保证过会好好待紫菱的。你可紫菱的样子,哪像好好照顾的样子。再说,这次的事,也不全是紫菱的错。”   楚妈一时有些心虚,可是人总是帮亲不帮理的:“紫菱哪有尽过一个妻子的责任。我们楚濂腿伤还没好呢,我上次去看他,紫菱竟然自己出去玩耍了。”   一时之间楚汪两家互相翻起了旧账,谁也不让谁。   楚濂最终被父母逼着,和紫菱离了婚。汪展鹏接了紫菱回了沈随心的公寓,进门就给了紫菱一个耳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沈随心坐在沙发上假惺惺地劝道:“展鹏,算了,紫菱也不想的。”现在展鹏厌恶紫菱了,要不是她还有点利用价值,自己才懒得搭理她。   紫菱只默默地垂泪,恹恹地上楼去了。   三个月后,沈随心拖着超大的肚子,在医院剖腹产产下了三胞胎,是三个瘦弱的女儿。汪展鹏听到护士传出的消息,不可置信地问:“不是儿子吗?是不是搞错了?”   护士鄙夷地看了汪展鹏一眼,又一个重男轻女的,懒得搭理:“爱信不信。”   三胞胎的孩子,又是早产,身子自然比较弱,一个照顾起来都比人家费力,更何况三个。而且当初买的婴儿用品少算了一份,还要再买。又要照顾产妇,又要照顾三个孩子,汪展鹏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哪里会这些,只得请了三个月嫂。   除了这些零零碎碎的,月嫂费、奶粉钱、营养费……总之一个字:钱!可是汪展鹏最近搂了钱是为了对付贾俊的,哪有那么多闲钱补贴家用。要是生了儿子,他也高兴,可是生的却是三个赔钱货,刚出生就病怏怏,三天两头上医院,不由得对沈随心有点不满。   沈随心没能生出儿子,也不高兴。而且她年近四十,是个高龄产妇了,加上生三胞胎对她身子亏损极大,汪展鹏整天板着个脸,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她这个月子坐得也不舒心。   这次生产,就算沈随心极用心地调养,身子到底不如年轻人,没调养回来,肚子肥了两圈,还满是妊娠纹,脸上也长了不少斑,皱纹增加了不少。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满地皱了皱眉,美貌可是她的资本,这次可真是得不偿失。而且医生说,她以后恐怕不能再生了,这幅样子,再没有儿子傍身,难保汪展鹏以后不会被更年轻漂亮地勾了去。   她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现在不是流行整容吗?想来这么段时间,自己两个铺子的事情应该也办妥了,等合适时将得来的钱要回来,偷偷地去整一下容。   等出了月子,这天汪展鹏在家,沈随心画了个浓妆,穿了条高腰连衣裙,即显暴涨不少的胸围,又遮住了腰身。   她从背后搂住汪展鹏,娇声道:“展鹏,现在咱们又多了三个孩子。我想着,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不能都让你担了责任。想起紫菱订婚那日姐姐为她的未来孩子设的教育基金,我想着,要不,我也出资给我们的孩子设一个?”沈随心不但想着要自己的钱,她还打着魏雪的教育基金的主意。只要能踩魏雪一脚的事情,她都乐意做,想想那贱人替自己养孩子,就觉得开心。可惜她如意算盘要打错了,魏雪当初可是立下条件的,享用这个基金的必须是紫菱的孩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的。   汪展鹏听了这话,想起自己最近为公司的事焦头烂额,资金紧张,还要养孩子请月嫂,想不到随心暗搓搓藏了这么多钱,一点都不知道为自己分担,真是不贴心。转头又看见沈随心的穿着打扮,心里更不爽了。他一向喜欢的是清纯有气质的,随心生完孩子,连品味都变差了。不过汪展鹏打算先探探随心到底还藏了多少钱,没有把不满表现出来:“你哪来这么多钱?况且养孩子是男人的责任。”   “你上次不是说你的朋友想买我的铺子嘛!我打算将得来的钱给孩子办教育基金。”   汪展鹏留着那钱有大用呢,他最近暗暗请了公司股东一个个地去高档会所游说,公司秘书部的一个秘书叫GiGi的,以前就爱慕自己,最近给自己偷报消息,说贾俊最近最近准备搞一个大项目,好稳定地位。自己为了稳住她,继续为我所用,还为她买了好几个名牌包。这些都要钱,怎么能现在给了沈随心,便敷衍道:“那是你的积蓄,你自己留着。我朋友由于资金一时周转不过来,我就让他缓缓,铺子的晚些天再到账。”   “唉,我就是没姐姐的本事,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好端端提她干什么?她花的还不是我的钱!”说到这里,汪展鹏反应过来,对啊,舜涓花的是他的钱,紫菱又不能生了,那基金不是白白浪费。三个女儿还要养,自己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想罢,他开口:“随心,你找时间跟紫菱说说,让她把她妈送她的基金转给她妹妹。”   沈随心假装为难道:“这样不太好吧?紫菱会不会不高兴?”   汪展鹏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不高兴的。当初他姐姐不是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当姐姐就要有姐姐的样子。”   汪紫菱现在可算是名符其实的汪失意了。她每天窝在房间,放也不按时吃,要不发呆,要不就是莫名其妙地开始哭,直到哭到睡着。虽然住在同一栋房子里,沈随心也好久没见她了。   沈随心来到紫菱门外,也没敲门,见门没锁,就径自走了进去。只见屋子里积满了灰,用过的纸巾、碎纸屑各种垃圾到处都是,哪像一个女子的闺房,简直连狗窝都不如。   沈随心是非常看不起汪紫菱的,她觉得,人就是要凭一切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像汪紫菱这种,明明生来各方面条件很好,偏偏把一副好牌打成满盘皆输的局面,也真是奇葩。   她嫌弃地躲过各种障碍物,来到发呆的紫菱身边:“紫菱,随心妈妈来看你了。”   紫菱愣愣了好一会,眼神才有了焦距。   沈随心见前段时间娇花般的紫菱现在犹如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妪,眼中闪过一道厌恶,语气不变道:“傻孩子,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多出去走走。”   紫菱终于开口了,干涩地道:“随心妈妈……”   沈随心看她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懒得费口舌了,拿出一份合同,是基金转让书,道:“紫菱,随心妈妈为你办了份保险,你把名字签了。”   紫菱也木木地没看,听话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目的达到了,沈随心懒得理紫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突然灵光一闪是,发现言情文里被抛弃都是为对方付出太多连自己都不顾的人,所以人还是要自爱点的,不对自己好,靠别人总不如靠自己。。   ☆、一帘幽梦篇   正在沈随心得意洋洋于自己达成了目的,突然接到警方的通知,说汪展鹏因为盗窃商业机密的罪名被抓了。原来自从GiGi透露给了汪展鹏贾俊要搞一个大项目的消息,汪展鹏就动起了歪脑筋。汪展鹏打算将贾俊的计划搅黄了,让他失去威信,到时自己策反股东们就容易多了。他重金收买了其中一个项目负责人,打算将计划书偷出来,卖给这次项目的其他竞争者。   贾俊早防着汪展鹏呢,不管是GiGi还是后来汪展鹏收买的人,其实都是贾俊的人。看着汪展鹏毫无犹豫地入了自己的套,自己找死,贾俊是既高兴又没成就感。于是也没兴致留着汪展鹏慢慢玩了,等汪展鹏得手后去跟竞争对手交易时,马上通知警察,来了个人赃并获。   沈随心还做着跻身上流社会做贵妇的美梦呢,哪像滋味都没尝到,梦就醒了。原告方贾俊怎么也不放过汪展鹏,除非汪展鹏同意将剩下的5%的股份低价转给他。汪展鹏哪里肯,他的现金花得差不多了,唯一剩下的资产就是这些股份了,将股份卖了,自己还有什么?   沈随心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汪展鹏被抓后,她趁机套过他的话,问问他有多少钱,拿给她,她去帮着疏通下关系,好把汪展鹏捞出来。谁知得到的消息让她恨不得去死一死,汪展鹏现在根本是个空壳子,除了5%的公司股份外,再没有什么财产了。连自己的两个铺子都被他败光了。想不到自己千算计万算计,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把唯一剩下的股份卖了,自己跟着汪展鹏怎么过,喝西北风吗?现在自己人老珠黄、身材走样,怎么可能找到好对象,整容又没钱。要是汪展鹏不出来,自己和汪展鹏是夫妻,5%的股份每年分到的钱还是挺多的,汪展鹏坐着牢钱就是自己拿,存个几年倒是可以有机会再翻盘。   沈随心劝着汪展鹏:“展鹏,你可别中了姓贾的奸计。你把股份给了他,他到时还能容得下你。你这几十年的心血不都白白葬送了。”   汪展鹏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不能如了贾俊的意。这时,他想起前妻舜涓来,对沈随心说:“你让紫菱联系舜涓。她当初拿了那么多钱,就算不看在夫妻情分上,看在两个女儿的面上,她也得帮忙。”   沈随心觉得汪展鹏太天真了,她自己就是女人,如果自己有男人这么对自己,自己不落井下石算好的了,更别说帮他了。现在沈随心很犹豫要不要救汪展鹏出来,她已经和汪展鹏牢牢绑在一起了,汪展鹏现在对她来说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最终,沈随心决定还是打这个电话,股份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做做样子还是要做到,免得汪展鹏到时追究。她拿来紫菱的电话,打了魏雪的号码,可是打不通。换了绿萍的打,也是一样的结果。   ---------------------我是转换视角的分割线-----------------------------------   绿萍的首次登台演出获得了圆满的成功。她打电话给紫菱,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电话被魏雪篡改了)。魏雪觉得应该是时候告诉绿萍真相了,她找个了个时间,对绿萍说:“绿萍,你想知道当初楚濂是和谁在一起吗?”   绿萍笑容微淡,最后释然一笑:“妈,我已经放下他了,他跟谁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告诉你,免得你一直傻傻蒙在鼓里,是紫菱。”   “什么?”绿萍发了好一会呆:“原来是紫菱。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宁愿自己不知道。”   “对不起。可是妈怕你回国后通过别人知道,那还不如我告诉你。当初瞒着你是怕你受不住。”   绿萍忍不住滴下一滴泪来:“妈,你让我静一静。”   “好……”   第二天一早,魏雪正在花园里浇花,绿萍走过来,说:“妈,我想了一夜,还是无法轻易原谅。”   “无法原谅就不原谅,本就是他们的错,你不用勉强自己。从小到大你这个姐姐为紫菱这个妹妹做得够多了,以后你多为自己想一点,她也大了,用不着你照顾她。”   “嗯……”   “还有,要对人生充满希望,你失去了这段感情,保不齐有更好的等着你呢?”说着,对绿萍俏皮地眨了眨眼。   绿萍不依了:“妈,我们两感情路都这么不顺,我哪里还敢再尝试?”   “傻瓜,拿出你追求舞蹈的劲来。哪有那么多的坏男人,总有好男人的。不要怕失败,再说,女人不单是为男人而活的,有情时好好享受,情没了好聚好散,你看妈,离了你爸,现在不是活得比以前还惬意。你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因为一次失败畏首畏尾呢?”绿萍听了,若有所思。   话说现在绿萍一切都好,魏雪就等着她再觅姻缘,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了。但是,最近魏雪不开森,当然不是因为没人给她买包包,她自己就是个富婆,想买就买。而是最近她出去逛街总是遇到费云帆这个渣男三号。魏雪对费云帆原著中那句“你只是失去了一条腿,而紫菱呢?他失去了她的爱情”的言论极其恶心。看着费云帆每天在街头伸头伸脑的闲逛,不会是在找她吧?不会吧?   如此过了一个月,魏雪出门三次总能碰到一次,要不是她闪得快,就要被费云帆逮到了。魏雪想想老是躲着也不是办法,这一次,她决定主动出击,一次性解决。   她来到街上,果然看见了费云帆那辆骚包的豪华跑车。魏雪上前去敲了敲车窗,坐在驾驶座上的费云帆转过头来,发现眼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偷偷一捏大腿,会痛,赶紧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发型,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下车后理了理衣服,绅士地行了个礼:“你好,舜涓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你知道我是谁?”   “多年前我们在法国见过面,像你这样优雅美丽的女士,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相逢即是有缘,请问,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魏雪同意了他的邀请,拒绝了费云帆去一家气氛超好的高档咖啡馆的提议,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就率先进去了。费云帆虽然觉得这个普通咖啡馆配不上自己和女神的格调,不是自己梦想中的约会地点,不过女神的要求,作为一个绅士,是不会拒绝的。   魏雪也不跟费云帆废话,单刀直入地说:“费先生,请问你认识我的女儿紫菱吗?”   魏雪说这句话是根据原著的情况试探下费云帆,好找借口打发了他。但是费云帆心里有鬼,他以为魏雪知道了他和紫菱的事。他一瞬间慌乱起来,不敢对上魏雪的眼睛,搪塞道:“几年前见过,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很讨我们这些长辈的喜欢。”   魏雪看他的反应,心道“有戏!”,便笃定地说:“费云帆,你和紫菱的事,她都告诉我了。”   怎么办?难道她真的知道了?按说那一晚紫菱喝醉了,应该不会记得自己。难道说她记得?还告诉了自己的妈?费云帆这时真是又悔又恨,恨当时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现在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他慌忙解释道:“舜涓,你相信我。我跟紫菱没什么,那一晚我们都喝醉了。我不是有意的。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啊!”   幸亏魏雪现在没喝咖啡,不然保不准一口喷出来。没想到没想到,费云帆和紫菱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她佯装愤怒地站起来:“姓费的,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以为你是谁?别让我再看到你,你真让我恶心。”说完便走。   费云帆慌忙去拦,魏雪飞起一脚,对准费云帆脐下三寸,狠狠一踢,费云帆痛得缩起身子,弯下腰来,魏雪警告道:“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废了你。”   费云帆顾不得下身的疼痛,他只知道,他和魏雪再也没有可能了。没想到自己风流潇洒半生,好不容易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真爱,却因为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风流多情而毁了。真是痛不欲生。   魏雪又解决了一个麻烦,心里比较痛快。想着绿萍的事业已经上了正轨,现在对路易斯的追求貌似也不再逃避,不用自己多操心。至于汪展鹏和紫菱,随他们自己作死,只要不找上她和绿萍,她也懒得管。于是,她决定加入国际志愿者组织,去当个义工,到全世界做好事,这也是她第一辈子很想做的一件事。魏雪征求了绿萍的意见,绿萍对妈妈有自己追求的生活也很支持,于是,魏雪便简单收拾行囊,心动不如行动了。   魏雪的计划是每半年参加一个活动,其余时间就回到自己的花园别墅休整休整,陪陪绿萍。第一站魏雪瞒着绿萍申报了台湾一个为期两个月的义工工作,她想偷偷溜回台湾看看,这么一段时间了,汪展鹏和紫菱他们是个什么情况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感恩节,在这里谢谢支持我看我作品的亲亲读者们!   ☆、一帘幽梦篇   魏雪来到台湾的时候,汪展鹏已经被放出来了。原来他在监狱呆了几天,实在受不了监狱里的生活,便只好跟贾俊投降将股份转让了。沈随心的算盘落了空,便只得另想办法,她把主意打在了卖股份的钱上。   汪展鹏刚出了牢门便被公司解雇了。他一开始被沈随心哄劝着去找过工作,应聘的不是大公司的经理就是高级主管之类的职务。他年纪不小了,简历上又有污点,自视又这么高,哪里会有公司要他。去小公司当个小职员拿点小工资,都不够他以前一顿饭前,他怎么愿意干。幸好,卖了股份,虽然价钱不是很好,可也是一大笔钱,于是汪展鹏决定再开一家公司。   沈随心现在总算相信了当初魏雪说的话,汪展鹏就是个没本事只能吃软饭的,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不赚点回来怎么甘心。她现在知道了汪展鹏的德行,自然不会贸贸然向他去讨要,得想个好办法才是。   沈随心以退为进,对汪展鹏道:“展鹏,你现在创业,需要资金。我们夫妻一体,我那些卖店铺的钱,就给你作为启动资金吧。”   汪展鹏搂住沈随心:“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展鹏,自从我遇见你的第一面起,我的愿望就是做你背后的那个女人。以后,你创业,做我们家的顶梁柱,我做你的贤内助,好不好?”   汪展鹏一想,创业前期琐碎的事情比较多,让沈随心帮忙也放心,便道:“好!以后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让我为你再创一个汪氏。等公司上了正轨,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汪展鹏对沈随心还是很信任的,各种重要证件都让沈随心保管,就连银行卡的密码沈随心也都清清楚楚。沈随心趁着汪展鹏在外面跑关系应酬的时候,时不时地转移一部分钱到自己账户上,又偷偷联系了买家,将自己的公寓卖了,还趁机去办了到韩国的签证,只等钱到手差不多了,找个好机会离开。   这一天,三胞胎不知怎的,哇哇哇哭个不停。由于现在家里用钱的地方多,汪展鹏只允许请一个保姆,保姆哪里管得了三个,一时间手忙脚乱。汪展鹏皱起眉头,想起许久没见的紫菱:“紫菱怎么回事?整天也不工作就算了,爸妈这么忙,也不知道帮忙照顾下妹妹。随心,你去看看她,窝在房间干什么?”   沈随心放下孩子,走去紫菱房间。进去一会儿,突然尖叫着跑了出来:“展鹏,紫菱自杀啦!”   原来紫菱每天窝在房间里,伤春悲秋,也没人理她,竟然患上了抑郁症。她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没注意,病情越来越严重,终于,割腕自杀了。   汪展鹏急急忙忙用毛巾压住紫菱的伤口,并叫了救护车。临上车时,沈随心眼珠一转,对汪展鹏道:“展鹏,家里孩子这么多,我去了可怎么办?这样,你先陪紫菱上医院,我收拾下带去医院的行礼,再去请两个临时保姆,随后在赶去医院。”汪展鹏想了想,就同意了。   等救护车走了以后,沈随心快速整理了行礼,只带了些贵重物品、证件和几件换洗的衣物,就对保姆说:“我去医院陪小姐了,这几天可能我和先生都不回家,你好好照顾宝宝们。”   沈随心先订当天飞往韩国的了机票,又去银行取了余下的钱,留了约100万给汪展鹏和孩子,近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汪展鹏,焦急地说:“展鹏,宝宝们早上哭得那么厉害,原来是发烧了。我要带她们去儿童医院,今天恐怕不能赶去医院了,你辛苦一下,在医院陪紫菱,等孩子们情况稳定了我再赶过去……”边讲还边在旁边放孩子哭的录音,讲完也不等汪展鹏回答,立即把电话挂了。   汪展鹏被这些事弄得烦不胜烦,但是还没那么丧心病狂不管自己的孩子,便待了在医院。等紫菱做完手术抢救过来了,汪展鹏便请了个护工。在医院待了两天,自己又脏乱又劳累,看随心还没来,打电话又打不通,汪展鹏也不管了,打算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睡一觉,休养一下再来医院。   到了家,打开门,看到保姆正一个人手忙脚乱地给三胞胎喂奶粉,便问道:“太太呢?”   保姆诧异道:“太太不是和先生一起去医院陪小姐了吗?”   “什么?”汪展鹏一惊:“昨天宝宝们不是生病了,太太送孩子们去医院了吗?”   “没有啊,宝宝们一直好好的,您昨天前脚刚出门,太太后脚就跟去了。”   汪展鹏惊慌地冲上楼,拉开衣柜,衣服都还在,再看保险柜,金银首饰、随心的证件还有现金都不见了。他又急忙忙打了沈随心电话,还是关机状态。这下,汪展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拨了警局的号码,马上报了警。   谁知警方说这是家庭财产纠纷,不属于刑事范围,气得汪展鹏当场摔了手机。又过了几天,正在汪展鹏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沈随心的时候,就有陌生人找上门,说沈随心已经把公寓卖给他了。看着对方拿出来的文件,汪展鹏简直恨透了沈随心,比恨舜涓更甚,他只好无奈搬出了公寓,暂时另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搬了进去。   汪家一家过得惨兮兮,楚濂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请病假请了好长一段时间,康复后回到工作岗位上,工作却不如以前好了。以前楚濂虽然人品不好,工作能力还不错。可是车祸让他的眼睛和大腿受了重伤,虽然康复了,还是留了点后遗症,这点后遗症对他的工作大大的不利。楚濂是个建筑设计师,需要画大量精密的设计图,用眼时间比较长。他的右眼已经严重弱视,度数已降到1000多度,用久了就会出现流泪、酸痛等症状。加上有时候工作需要总要跑工地,他的伤腿无法支撑他长时间的站立。最重要的是他的名声已经很臭了,要不是楚家还有点势力,老板早把他辞了。但是,他在这家公司的发展也就到这里了。   婚姻方面,自从和紫菱解除婚约后,楚妈就开始为他安排起了相亲。家世相当的看不上他,家世差的好姑娘也不要他。所以楚濂的相亲对象不是相貌差的大龄剩女,就是品行不好名声不好的女人。楚濂眼光高着呢,哪里看得上。楚妈也是大为光火,她的楚濂有哪里不好?家世好,学历高,相貌好,只不过订过一次婚而已,那些人家也真没眼光,每次自己拜托着他们给楚濂介绍对象,不是介绍些歪瓜裂枣,就是找借口推脱。   最后还是楚爸给力,给楚濂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对象。这女孩叫陈洁,是个名牌大学高材生,刚毕业没多久,就在楚家的公司上班。相貌中上,人除了有点性格软其他方面都不错。不过她没有个好父亲,他父亲好毒,欠了50万赌债被人追债,他把人带到了自己女儿的公司。   陈洁哪有那么多钱,争执之下被楚爸看见了,帮她解了围。她感恩楚爸的帮助,当楚爸说要介绍自己儿子跟她认识时,虽然听说老板的儿子不是个好东西,但她还是不懂得拒绝,便答应了。   两人见面的第一次感官都还不错。虽然楚濂心中不是很满意,但这次这个是爸爸极力夸赞的,便勉勉强强地受了。   两人交往了差不多一星期,楚妈想想还是不放心,就想相看下陈洁,便让楚濂带到家里来做客。   正当楚妈拉着陈洁的手问东问西时,忽然,家里门铃响了。楚家一家也没注意,保姆会开门。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吵吵囔囔的声音,还有保姆的阻拦声。客厅里的人都转身朝外面看。只见一个有点面熟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布包,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来到客厅看到陈洁,这女人尖着嗓子讽刺道:“呦,才多少时间啊,你都换第三个啦?”   楚妈皱着眉头,质问道:“你是谁?闯进我家来干什么?”   女人冷笑一声:“我呀,不是给你们送孙子来啦!”这人就是当初在楚濂家帮佣的赵春花了。   赵春花被赶出楚家后,不想就那么一次,便怀了孕。她本来想将孩子打掉,后来听说大户人家都重视子嗣什么的,就想生下孩子后,要是儿子,母凭子贵,自己有可能嫁进楚家;要是嫁不成,要点钱总是可以的。谁知肚子五个月时,老家爸妈和未婚夫找上门来,看她这个样子,当场气得和她断绝了关系。赵春花积蓄不多,生产前没有在医院待产,等要生时自己一个人哪里来得及去医院,还是隔壁的租客小王帮忙叫的救护车。赵春花觉得小王人好,脑子灵活,后来就将小王当成了朋友。这次来楚家就是小王帮她分析出主意的。   楚妈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你,你是当初那个保姆!”她板起脸,冷笑道:“你说这是我孙子就是我孙子,你这样的女人,我们如何相信这就是楚濂的种”   “不信你就去验血验DNA啊,要不我们把记者找了让别人说道说道?”赵春花早就找小王打听清楚了,这些有钱人就是要面子。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到我们上头了。你去打听打听,我们楚家可不是好得罪的。”   赵春花将孩子往沙发上一方,叉腰道:“哎呦,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你来啊!信不信我把你家的事儿抖得全国都知道,我怕你啊!”   “你……你,你……哎呦!”楚妈捂着胸口,被气倒在沙发上。   楚爸怒喝一声:“都给我闭嘴。说吧,你想要什么,来交换这个孩子?”   赵春花洋洋得意道:“我都打听过了,人家代孕都要不少钱呢。你们家这么有钱,我也不贪心,就给我500万吧。以后绝对不来找你们。”   楚妈气得翻了个白眼:“500万,你怎么不去抢”   “得了吧,你们随便一栋房子都不值这个数,还不舍得买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楚爸拍板道:“好!我答应你,你先把孩子留这里,等验过DNA后,如果这却实是楚家的孩子,我给你500万,不过你以后再也不能出现在孩子和我们任何一个人面前。”   “孩子得跟我待在一起,等你把钱给我了我才能把他给你。你放心,等拿了钱,我保证不出现,你去打听打听,我赵春花做生意最讲诚信。”   楚爸想了一下,道:“那你这些天就住在当初你帮佣的那座公寓里,如何?”   “没问题。你们可别耍花样啊,我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是托了人帮我报警的,你们也跑不掉。好了,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会在公寓门外等的,你们过来找我吧。”说完,抱起孩子,洋洋得意地走了。   赵春花回去就向小王报告了这个好消息,小王眼中精光一闪,面上诚恳地说:“这真是太好了,到时候我陪你去银行取钱,免得被他们下黑手。你先提前买好票,你拿完钱马上离开这里。”   “小王,要不是有你,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拿到钱后,我给你一万。”   “大妹子,咱们这些在外面讨生活的也不容易,我哪能拿你用命挣来的钱。”赵春花听后更感动了。   小王在心里冷笑,当初帮她一把,只不过不想隔壁出人命招晦气罢了。没想到这赵春花还有这本事能勾搭上有钱人家少爷。一万块就像把他打发了,当他叫花子呢。这些钱一分不少全是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瓜子哥、2000元、100块。。。。真是生活处处有小说狗血爆笑元素   ☆、一帘幽梦篇   楚家众人眼看赵春花离开了楚家,楚父转身给了楚濂一巴掌,楚妈阻拦道:“你打楚濂干什么?他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女人这么阴险。”   楚父恨恨地骂了一句“慈母多败儿”,头也不回去书房了。   陈洁更是被这一连串事情惊住了,她局促地站起身,告辞到:“伯母,看你们家里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我就先走了。”不待楚母反应,就转身匆匆走了。   陈洁和楚濂的事最终没成,谁愿意年级轻轻当后妈啊,而且未来丈夫还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楚爸也没勉强,经过这件事,他也是懒的管楚濂的婚姻大事了,反正他儿子也有了,后半生也有靠了。   魏雪都是通过严律师打听到这些人的近况的,听了以后,她真是要仰天长叹一句“老天有眼”。想不到自己不去管他们,他们自己作得一手好死。其他人魏雪也不去管了,只有这个紫菱抑郁症严重,汪展鹏也不管她,虽然她脑残人品差,但也罪不至死。还有最重要的,自己的身体是她血缘上的母亲,以后不管也得管。趁汪展鹏不注意,魏雪接了紫菱出院,将她送到了法国的一家疗养院里。除了定期给疗养院打钱和听医生的病情报告,便也不再管她了。   魏雪继续自己的志愿者旅程,她去过艾滋和麻风病人聚集地照顾别人,也去过孤儿院和残疾人学校当过义工,甚至去过一些战争发生地和救灾前线去帮助别人。在她旅程的第三年,魏雪接到一个特别的电话,当时,她正在参加一件有意思的志愿活动,做一个国际马拉松比赛的后勤。   来电的是绿萍,她在电话里羞羞答答地告诉魏雪:“她答应路易斯的求婚了。”魏雪谢天谢地了一下,终于答应了啊!自从绿萍答应和路易斯交往,路易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和绿萍求一次婚,每一次求婚的花样还不一样。魏雪觉得他都可以出一本书叫《求婚108式》了。   绿萍告诉魏雪,她打算和路易斯结婚后从舞台上退下来,以后还是待在舞团,但不当舞蹈演员,改当编舞助理了,就是当初那个来参加Party的感性编舞师的助理。等做助理约2年时间,就可以升级为正式的编舞师了。   魏雪结束了志愿工作后,就急忙赶回摩纳哥帮绿萍一起准备婚礼。魏雪一回到家,绿萍就问魏雪:“妈,为什么爸的电话都打不通?”   因为我把电话改了。魏雪装作疑惑的样子,拿出自己电话,打了一遍,说道:“我也打不通。不用担心,我让严律师去找他也一样。”   绿萍点了点头:“妈,这次紫菱的病情报告我由于要演出,就没去,让医生寄到家里来了。”   “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每天不是发呆就是自言自语,不过人倒是胖了很多。”   说实话,魏雪自从那次从台湾做义工回来后,就再没有关注过汪展鹏等人的消息了。   据严律师说,汪展鹏还是没有找到沈随心,他颓废了好长时间,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死对头贾俊看他这么凄惨,倒是觉得没意思,放过了他。后来在一次酒后被一群地痞流氓揍了一顿,被送进医院。出院后倒振作起来了,拿剩下钱的一部分开了一家杂货铺。凑合凑合、节省点过日子倒是够了。可惜他还有三个孩子和一个保姆要养,生活压力大得很,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魏雪很犹豫到底要不要请汪展鹏来参加婚礼,后来想想,还是决定尊重绿萍,让他来,大不了自己时时盯着他,他要是想出什么幺蛾子,凭自己的本事,还治不了他?   可是出乎魏雪预料,汪展鹏并没有来,只是寄来了一份结婚礼物。礼物是一套翡翠首饰,成色一般,胜在设计精巧,按魏雪估算,怎么都要十来万。看来这个汪展鹏经过连番遭遇,幡然悔悟了也说不定,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了。   绿萍的婚礼是在一个特色庄园里举行的。魏雪看着穿着奢华珍珠婚纱的绿萍和路易斯在神父的主持下念了庄主神圣的结婚誓词,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结婚两年后,绿萍就生下了一个棕发棕眼的混血小美女。这个外孙女结合了路易斯和绿萍的所有优点,真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天使,魏雪别提多喜欢了。而且,这一年还发生了一件好事,路易斯的一个编辑朋友从路易斯这里听说了魏雪的事迹,很感兴趣,他征求魏雪的同意,打算将魏雪的志愿者经历出成一本书,书名已经商议好了,叫《on tne road》。魏雪觉得很不错,这样可以传递正能量,而且出了一本书也是人生中一段不错的经历。这一本书一出就获得了很好的反响,港台和大陆的出版商也纷纷联系魏雪。于是,这本书也在中国上市了,书名叫《活出不同的人生——一个离异女人的来信》。这版书上市后,魏雪一时间成了女性的榜样,很多婚姻不幸的女性通过她找到了人生目标。魏雪狗血的感情婚姻经历,后来潇洒励志的离异后生活,纷纷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重点。   一个昏暗的小旅馆里,沈随心看着杂志封面上魏雪优雅随性的照片,气得一把将它撕碎。只见她穿着性感暴露的衣服,面容看着倒是挺年轻,但那僵硬又不自然的面容,小到夸张的锥子脸,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人工的。沈随心在韩国整完容后不敢回台湾,就去了大陆。   她想用自己崭新的面容傍个好对象,可是有钱有势的大都喜欢小鲜肉,谁会要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年纪又不小的人工美女,要是是对头派来的就糟糕了。于是沈随心觉得应该是整容整得不够完美的原因,继续去整,整了上面整下面,隆了鼻再去隆胸,结果整上瘾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她的情人都是玩几天就甩了她的,她为了增加经济来源同时跟了好几个,后来不幸染了脏病,渐渐也没人找她了。   魏雪觉得这一次人生过得很好,自己是个女人,而且在这里自己还实现了好几个梦想,简直不能更满足。她是在一个阳光融融的秋日午后,躺在摇椅上在睡梦中结束这趟历练的。   等魏雪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朵白云上,旁边正是好久不见的小千。由于魏雪在历练时每天都会抽时间和小千进行脑波交流,所以魏雪历练时总是积极向上的,从来没有消极过。   魏雪一来,小千就变出悬空屏幕公布了魏雪这次历练的成绩:   改变绿萍、汪展鹏、紫菱等的命运功德值:6   帮助他人功德值:90   传播正能量功德值:200   总计功德值: 296 累计功德值: 415 (欠功德值:-65189)   魏雪看了看,原来出一本好书的效果这么好,怪不得古代贤者总是渴望著书立传。她又瞥了眼那个欠功德值的一栏,道:“小千,先把欠的那个零头还了吧,这零头缀着看得我强迫症要发作了。”   小千袍袖一挥,屏幕上的金字已经自动统计完毕,变了一个样了。魏雪这才舒服点,拉起小千高兴地道:“小千,这次我带你体验一样非常美好的事——品尝各国美食。”说着,自己先吸溜了一下口水。   魏雪死前就是一个资深吃货,平时上班时就在淘宝上搜购各种零食,就算偶尔放假去游玩也要找一些美食小吃多的地方。她也喜欢看书,家里还搜罗了不少像《随园食单》这类美食著作。这一次,他让小千将他这里各个世界里所有的出名的美食都变了一份出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不管怎么吃都不会撑、不会胖,而且不用担心食物相克、过敏之类的,真真是吃货的天堂。   小千也对这些美食很好奇,在魏雪历练的时候,他每次看见她陶醉地品尝着食物,就对这些东西很好奇。可惜,没有魏雪推一把,他是不会想到自己去尝一尝的。这次魏雪的提议对他来说是一次全新的体验,他的舌头品尝着个各种滋味:酸、甜、苦、辣、咸、涩,他无法说出这是什么味道,吃到苦辣时,他会轻轻皱皱眉,吃到酸甜的,他内心会有种小小的愉悦,不过,不管是什么,他都会一口不剩地吃下去,因为这是魏雪给他吃的。   临到魏雪又要离开了,她吸溜了一下口水,依依不舍地看了美食和小千一眼,就消失在金光中。   魏雪一来到下一个世界,就感觉自己的身子瑟缩在一个角落里,对面有个男人满身酒气,正对着自己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你这个魔鬼,怪物,你和你生的小怪物都该死!”   魏雪听着对面的男人骂的是英语,是个长着鹰钩鼻的黑发外国人,幸亏自己上辈子长时间待在国外,要不然这次穿过来岂不被语言坑惨了。魏雪想着姑且先挨几下,现在情况不明,自己听听这个男人说的话好分析一下情况,谁知除了知道自己跟他是夫妻,自己还有个孩子,听来听去就是“恶魔、怪物”之类的话。nnd,魏雪简直要骂娘了,自己是白挨他半天打了。   魏雪一个鲤鱼打挺,趁男人没反应过来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她站起身来,抬起腿踹了男人好几脚,渣男,自己最讨厌的就是打老婆的男人了。自己的人品真是逆天,这遇到渣男贱女的概率也太大了。   魏雪有点奇怪,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流动着一股力量,不像武当内力那样中正平和,这股力量比较活跃、不太稳定。她试着以前练内功时的运转方法驱动这股力量,没想到自己周围的椅子啊,花瓶啊悬空浮起来了。魏雪先立马停了力量的运转,东西失去了控制,纷纷掉到地上。魏雪想了想,这不是内力,看自己是个外国人,难道是魔法或者特异功能之类的?她气得转身又踹了男人一脚,不识货的东西!   魏雪凭着自己冥冥中的感觉,在地下室的一个隐秘处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几本魔法书籍,一只锅,一只被锁的匣子。魏雪从自己脖子里摸出一把钥匙,将匣子打开,只见里面有一根棒子,一些瓶瓶罐罐和奇奇怪怪的东西。魏雪根据这些,猜想自己应该是来到了魔法世界,看了看书上写的名字:艾琳.普林斯。 作者有话要说:  魏雪再次开启穿越的一种情景,,   发现幽梦篇到处都是巴掌啪啪声。。。。。。。   一帘幽梦结束鸟~   ☆、哈利波特篇   魏雪有点小激动,难道自己穿到了《哈利波特》,成了斯内普教授的妈?这只锅应该就是煮魔药的坩埚,棒子应该就是魔法棒了,其他的奇奇怪怪的东西,等有时间再研究吧。   魏雪拿着一堆东西出了地下室,楼梯上下来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长着黑直的头发,黑色眼睛,一只富有特色的鹰钩鼻,他长得又小又瘦,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地问:“妈妈,结束了吗?”   魏雪试探的叫道:“西弗?”看男孩没什么大方应,魏雪想自己应该没猜错,她放下东西,走上前,蹲下身子问:“西弗,妈妈带你离开这里,去过新的生活好不好?”   西弗有记忆一来,家里温馨的日子实在不多,爸爸讨厌他,妈妈虽然爱他,却也没什么时间精力照顾他,他对这个阴冷的家没有什么好感,听到魏雪说带他他离开,眼睛一亮:“可以吗?”   魏雪有点心疼,狠狠点了点头,抱住西弗勒斯:“当然,以后就妈妈和你两个人,妈妈会让你以后都过得幸福。”   西弗有点别扭,他不习惯如此亲热的行为,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在魏雪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魏雪整理了一下行礼,带走了所有魔法物品,一部分钱,一些换洗衣物,留下一封信,就带着西弗勒斯毫不留情地离开了这座来了还不到一天的房子。   魏雪走后好一会,托比亚.斯内普才悠悠转醒。他揉了揉脖子,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手下压着一张纸,他拿起纸来,看了看,只见纸上写着:   你这个自己没本事还虐待妻儿的懦夫、人渣:   我和西弗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艾琳.普林斯   魏雪带着西弗出了门,顿时觉得有点茫然。自己现在在英国,人生地不熟,带着个孩子,身上也没多少钱。虽然身体本尊是魔法界魔药世家的人,可是自己虽然看过电影,但是看电影和身处其中是两回事,自己压根不知道怎么去魔法界,看来只得另想办法了。幸好当初艾琳来到普通世界后办了身份证明,自己行动也方便,不然自己现在就是一个黑户了,那就更麻烦。   魏雪找了个廉价旅馆,带着西弗住了进去。她先让西弗躺床上睡一会,自己拿起纸笔写起计划书来。   首先,自己的处境:时间:1966年,英国还算和平   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一枚 ,没住处   有魔力,还不知道怎么用,幸好有魔法书   缺钱,得想法子赚钱   其次自己会的事情:精通中文、英文、法文   会中国武术、书法、不久的将来还会魔法   会护理技能   会种菜种花,嗯,还会摄影   魏雪思考了半天,又想了想自己还记得的原著内容,觉得自己儿子活得真是太苦逼了。而且儿子的人生观价值观也有很大的问题,对普通人很不屑,这样可不好,不能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看不起普通人啊。还有,魔法界的大都数人三观都有问题,坐井观天,自以为是,一小撮人还自己斗得要死要活,自己可不想西弗以后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看来暂时回不了魔法界也是有好处的。   魏雪算了算,现在西弗6岁,离上魔法学校还有5年时间。自己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调教调教他,再多赚点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   魏雪想找个在时间上灵活性比较大的职业,想来想去,一拍大腿,当记者啊!凭自己这身手,爬得了墙,斗得过狼,躲得过子弹潜得进房,还有堪比影后级别的好演技,不管是社会记者还是卧底记者,甚至战地记者,自己都能轻轻松松干成。再等不久的将来开启魔法技能,什么复方汤剂、隐身药啊,简直就可以成为记者中的战斗机啊!   魏雪去打听了一下,知道了英国的报纸业基本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比较高大上的高级报纸,面向的是社会成功人士,比如有名的《泰晤士报》,讲的都是国际国内新闻,文章严肃有深度,魏雪觉得不适合自己这种屌丝画风。还有一类是面向普通市民的大众报纸,相当于后世的八卦杂志,怎么轰动怎么来,魏雪觉得这类报纸看一看乐一乐就算了,自己去干,嗯,容易传播不良精神,这可是要失去功德值的。所以,魏雪相中了风格位于这两者之间中间市场报,内容既有高级报纸的纯新闻性,又有通俗报纸的娱乐性。   第二日,风一样的女子魏雪就立马行动毛遂自荐去应聘英国最好的报社之一——《每日电讯报》。   报社主编看着这个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女人,面色苍白,身体消瘦,穿着廉价的衣服,一看就是被生活所迫的人。但她的双眼却炯炯有神,充满了自信与勇气,完全不像那些已被生活磨去菱角的那些人般麻木。   主编乔治.道森(由于实在查不到这一年主编是谁,我就随便编了一个,考据党不要追究啊!^_^)本来打算将人赶出去的想法先放了放,想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打算的。   “你好,女士。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吗?”乔治交握着双手,坐在办公桌前问。   “你好!请原谅我的鲁莽。我想应聘你们报社的记者。”   “女士,你要知道,这里不是救济所,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当然。我想,我有这个能力胜任这份工作。”   “哦?为什么?”   “我精通汉语、法语,另外,日语、韩语、德语等的日常对话我也能应付……”   “哦,女士。我想说你的语言天赋确实不错,不过我想翻译工作更适合你。”乔治打断道。   “先生,除了这些,我摄影技术不错。而且,我武艺高强。”   “武艺?你是说击剑?”   “不,当然不全是……”魏雪说着,身子一转,只见她的手脚不知怎么一动,身后过来的打算请她出去的保安便纷纷趴在了地上。魏雪摊了摊手,无辜地看着乔治,道:“当然,我会的还不止这些。”   乔治被魏雪露的这一手惊呆了好一会说不出话来,要知道,那两个保安人高马大,力气又大,自己连一个都打不过,这个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女人竟然转眼间就把人撂倒了。乔治凭自己敏锐的新闻直觉断定:“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秘密,而且,她很深不可测。”   如果真如她所说的她会的不止这些,那么对报社来说这就是个大大的人才。乔治虽然生性严谨保守,但他不在意偶尔冒一冒险,这样,人生才会有更多惊喜。他立马调整好表情,伸出手去,友好地说:“欢迎你加入《每日电讯报》”魏雪在心中比了个“耶”,也微笑着伸出手去。   魏雪和报社达成协议,自己负责在外面跑新闻,只要不影响工作,可以带着孩子,工资每周一结,其他福利跟其他员工一样。魏雪也很满意,自从这天开始,魏雪每天早起自学两小时魔法,因为魏雪学过武,她觉得这个跟内力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学起来进步神速。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内功运转的方法运转魔力,让魔力增加,魏雪也不敢妄试,自己可是有孩子的人了,要是出事了可就糟糕了。   每天魏雪学完魔法,就将西弗从床上捞起来,收拾收拾就去报社了。魏雪一般会将报社里难度比较大、不太有人愿意接的任务接下来,这样有挑战性,而且拿到的奖金也多。凭借着自己的身手、演技和魔法,魏雪在跑新闻中无往不利,遇到匪徒抢劫银行,不但能拍到精彩堪比警匪大片的照片,还能帮助警察分分钟把歹徒给制伏了。挖掘黑心工厂的资料,复方汤剂伪装成工人、工厂管理人,混进去拿资料不要太方便。被报社的同事戏称为“常胜将军”。因为魏雪遇到不平事有时候会忍不住拔刀相助一把,被其他媒体赠与了“明星英雄记者”这样一个混搭称号。魏雪也凭自己的功绩成了报社的王牌资深记者。   魏雪每天跑新闻,都会带着西弗。一是西弗缺乏安全感,如果自己离开他的实现,他就会非常不安,魏雪需要一段时间在他心里建立信心,让她相信自己会给他好生活、不离开他的话是真的;二是魏雪觉得原著中西弗对普通人偏见那么大,有自己父亲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没有多接触过一些普通人,根本不了解他们。而记者跑新闻,是最能接触社会百态的,西弗跟着自己,可是上了一门生动的社会学。   西弗觉得妈妈跟以前不一样了。自从离开了那个家,妈妈不会再默默地哭泣,她每天晚上教自己认字写字,学习魔法基础知识,睡前还给自己讲生物、化学知识当床头故事;白天带着自己去工作,虽然有时候会遇到一些讨人家的家伙,不过大都时候遇到的人都是不错的,他们有时候会给自己像棒棒糖之类的零食,有时候会给自己一些廉价的小玩具,虽然自己才不喜欢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的幼稚东西,不过自己喜欢他们那时的笑容,暖暖的。妈妈告诉自己,虽然自己有点特别,会点魔法,但这并不是自以为了不起的资本,这样只会局限自己,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上天赐予你与众不同的天赋,就要学会将它用在对的地方。虽然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不过自己已经将它牢牢记住了,妈妈说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一年半过去了,魏雪欣慰地看着西弗,现在的他脸色不再苍白,每天在外面风吹日晒走走跑跑的,虽然因为体质原因他的皮肤仍然白皙,但却透着健康的红润。头发被魏雪剪成了干净清爽的男式短碎发,整个人不再透着阴郁,虽然表情不多,但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欢快满足的情绪。   魏雪的积蓄已经挺多了,但她不打算买房子,她还想着等西弗去霍格沃茨上学时自己回普林斯家呢。现在这些钱留着等以后给西弗交学费买学习用品用。她其实是打算送西弗去上普通学校,现在西弗对她很信任,也不是一刻都离不开她,而且上学可以让他多学点东西,交些朋友。正打算跟同事打听一下哪个学校比较好,主编乔治将她招到了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发现写hp时很多细节全不记得了,还要一一去查,有哪里写得不对大家好好说,不要揍我啊~   ☆、哈利波特篇   乔治友好地看着魏雪,他觉得当初留下魏雪是自己人生中最英明的几个决定之一,艾琳给自己的惊喜远远超过了想象。他请魏雪坐下,亲手递上一杯泡好的锡兰红茶:“要不要再来点松饼,我知道,你喜欢这个。”   “不用了,谢谢,乔治。”   “好吧!艾琳,是这样的,我们报社打算派个记者去香港,大约两年左右,你知道,你的中文好,对中国文化也很了解,相信你去更有优势,你有兴趣吗?”   人生简直处处有惊喜,魏雪当然愿意去。国外再好也不如祖国好啊,而且,作为一个吃货,英国的黑暗料理自己真是受够了!魏雪知道现在中国大陆正是文化大革命、大跃进、知青下乡的年代,香港虽然也有点波及,不过现在自己是英国人,波不到自己头上。再加上听说最近英国政府有归还香港给中国政府的意向,中英关系还算友好,报社派自己去香港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我同意。不过我希望报社给我安排好住宿还有西弗在那里的学校等问题,我可不想去工作还要花大把时间找房子找学校。”   “没问题!这些报社都会为你安排好,保证你满意。你只管放心去挖新闻。哦,艾琳,你走了,我可真是舍不得。”   “得了吧,你最舍不得的应该是好新闻。”   ……   魏雪想着,记得原著里中国也有魔法学校,不知道有没有修仙者。不过自己这么菜,还是不要去招惹了,被人家灭了就没地方哭去了。不过西弗痴迷魔药,自己到香港后可以将《本草纲目》、《医宗金鉴》等中医药书籍收罗来,给她研究,也许对他以后的魔药研究会有帮助呢。哎呀,自己真是一个绝世好妈妈\(^o^)/~。   西弗对又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隐隐有点排斥,虽然他没出言反对。魏雪安慰他:“西弗,妈妈去中国还有一个原因,咱们西弗不是很喜欢魔药吗,听说中国有一门很神奇的草药学,那些普通人能通过将不同普通花草之类东西煮在一起,就可以有魔药的效果哦,所以妈妈也想带你去看看。”   西弗听到跟魔药有关的,眼睛一亮,也不排斥了,搂住妈妈的脖子,点了点头。   坐邮轮大概有三周多的时间,魏雪终于带着西弗到了香港。魏雪上辈子做志愿者的时候来过香港两次,粤语她只会讲“你好、谢谢、不客气、对不起”之类简单的几个日常礼貌用语。这次要在这住两年时间,魏雪打算努力get粤语技能。   一下船,找了一会,终于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到了举着写有“艾琳.普林斯”的牌子,魏雪跟着接机的女士上了车,来到了报社准备的公寓。   公寓在香港九龙一代,是一套三室一厅一厨两卫的公寓。三个房间做了简单的装修布置,一间主卧,一间儿童用房,还有一间书房。卫生间、卧室都放有全新的生活用品,厨房还有新鲜的牛奶水果,准备的挺用心。接机的女士离开之前还给了魏雪一个档案袋,说是学校资料。魏雪打开看了,乔治帮着安排的是拔萃小学,是一所国际小学,在香港的学校中排名比较靠前,魏雪挺满意的。   魏雪给西弗找来了一系列中医药的书籍,西弗看不懂中文,魏雪就每天花时间亲自花时间讲给他听。西弗对中医里千奇百怪、无所不有的中药吸引住了,什么母猪屎可以解毒,母猪屎这么普通的东西竟然可以有魔药的效果?什么东流水煎桃枝汤化服可以治疟疾,东流水是什么?向东流的水吗?西弗简直被中国中国历朝历代的医者们丰富的想象力给折服了,这是什么样的精神,竟然可以把一些看起来一无是处的东西通过奇妙的组合,变成一副副治病救人的良药?而且中医的治病范围比魔药的治病范围广得多,西弗觉得中医是一群神奇有智慧的人。   西弗想要学中医的欲望让他迫切想要学会中文,于是魏雪便为他请了个家教老师。每当周末休息的时候,魏雪就会陪着西弗在卫生间改成的魔药工作室里做实验。   西弗双手紧紧抓着手里一个人形根茎,那个根茎还会发出孩子的啼哭声。   “妈妈,想不到在中国的普通人世界也会有这么神奇的植物,而且我感觉这棵千年何首乌内蕴含着一种力量,跟魔药不一样,更稳定、更温和。”   魏雪也没想到这里的植物这么神奇,她当时只是带西弗去深山老林打算认认草药、顺便郊游一下,没想到会发现这个东西。“这应该就是中国传说中的灵力了。西弗,你要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世上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存在。有时间妈妈再带你去找找更有意思的东西。”   “嗯!”西弗眼睛亮亮的,一说起魔药、中医,他就会特别话多:“医书上说,何首乌有“补肝肾、益精血、乌须发、保肝、延缓衰老、润肠通便的作用,”妈妈,你说,我把它用到哪种魔药配方里,会起到好的作用呢?”   “咱们西弗不是最伟大的魔药大师吗?你自己想,实验随你做,炸了坩埚也没关系,只要注意自己安全就好。”   西弗被魏雪的调侃弄得小脸微红,他努力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去写实验准备报告了。   一晃三年过去了,魏雪和西弗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香港的小伙伴们,重返英国。   “妈妈,等我十一岁了,就会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了吗?”   “是的,西弗。”   “妈妈,霍格沃茨怎么样?”   “恩,是个很有趣的学校。不过西弗,妈妈告诉过你,现在魔法界很不太平,学校恐怕也会受不小的影响。你要记住,既然你的理想是当个世界上最好的魔药大师,那就好好在学校学习,不要卷入那些党派血统之争,还有,不要表现得太优秀了,别忘了枪打出头鸟;当然,别人欺负你了,你也要有学会有技巧的反击。还有还有,不要喜欢太自来熟对谁都热情的姑娘。哦,还有,等你有能力到没有人再能伤害你的时候,你就可以去释放真正的自己。再想想……”   “好了,妈妈”西弗打断道:“这些话你都已经讲过了,别让我怀疑你得了健忘症。”   “还有,西弗。你得改改这时不时毒舌的毛病。”   “我这是深刻又毫不虚伪的提醒。”   “哦,我真拿你这个傲娇货没办法。西弗,还有最后一件好事,我会跟你一起去魔法界,到时我偷偷住到普林斯庄园去。”   “那你不继续当记者了吗?”   “妈妈现在可是大记者,不用时时出去跑新闻了。我会适当把工作频率调低。”   “好吧,只要你高兴。”西弗虽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嘴角还是微微地勾了起来。   七月初的时候,魏雪家收到一封特殊的来信,正是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   西弗假装镇定实则迅速地拆开信,一目十行往下看,当看到可带猫头鹰和癞蛤蟆一项时,西弗再次耸耸肩吐槽:“我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巫师品味的神奇,竟然喜欢癞蛤蟆当宠物。”   “是挺丑的,不过我觉得猫头鹰挺可爱的。”魏雪点头应道。   “妈妈,你的品味也好不到哪里去……”   ……   这一天,魏雪留在家里和西弗一起讨论关于改良魔药的一些问题,在通过两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孜孜不倦的努力、和成百上千的实验后,两人在魔药研究上已经有了很多突破性的进展。忽然,一个穿着怪异的女人忽然诡异地出现在客厅里,魏雪飞速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手腕一甩,刀子便像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   谁知刀子在飞到女人门面前一刻,只见她拿起一根魔棒一指,锋锐的刀子变成了一枚可爱的粉色蝴蝶结掉在地上。   “冷静,我是霍格沃茨的教授米勒娃.麦格,不是坏人。”   魏雪看着这个带着黑色尖顶魔术帽,穿着黑色的老式复古长袍的传说中的麦格教授,无害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因为你没有敲门,突然出现,我以为你是什么抢劫犯之类的。”   “……”被认为是抢劫犯无辜躺枪的麦格教授。   麦格这才发现这家的女主人居然也是个魔法师,而且想了一会,她竟然就是魔药世家现存的唯一血脉、失踪已久的艾琳.普林斯。   艾琳在校期间是个沉默寡言、不引人注意的学生,要不是她身份特殊,麦格注意过她几分,要不恐怕还认不出她。主要是她的变化太大了,跟以前仿佛完全两个人。   麦格的脸色顿时友好许多,她摘下帽子,道:“哦,艾琳,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你好,麦格教授。请坐。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子西弗勒斯.斯内普。”   “遇到你真是一个惊喜。我想,你知道我这次来的原因。”   “当然,当年,我也经历过,不是吗?不过,麦格教授,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麦格做个人请的动作:“请说。”   “我希望除了你,不要告诉魔法界的其他任何人你见过我。”   “虽然很冒昧,但是,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你知道的,我家,是魔药世家。而现在魔法界很需要优质魔药。我当初离开魔法界,也有这个原因,你知道,那位……很需要我这样的,但我不愿意……”魏雪撒了个小谎,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当然有这方面的考虑,也是为了让邓布利多对自己放心,进而多照顾西弗一点。   “哦,我没想到当年还有这样的事,你……当然,我不可能拒绝你这样的请求,不过,这件事我必须告知邓布利多,你知道,他是可以令你放心的……”   “可以,不过请你不要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   “我们可以下赤胆忠心咒。不过,艾莉,你可不可以提供魔药给我们凤凰社,我想,邓布利多会感激你的。”   “麦格教授,我很愿意。但是,你知道,我还要养西弗,而现在,我不打算开放普林斯庄园。恐怕,我不能无偿给凤凰社提供魔药。”   “当然,我们不会白白让你付出的……”   麦格教授跟魏雪谈妥后,告辞道:“艾琳,我想,你对魔法界还是很熟悉的。可以搞定一切,我就想走了。”   “麦格教授,等等。”艾琳阻拦道,“自从我生了西弗后,就添了个路痴的毛病,还是你领我们去吧。当然,到了魔法界,我自己会搞定。”破釜酒吧魏雪是找到了,只要是魏雪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啊,剧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要不是麦格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她都以为魏雪是喝了复方汤剂假扮的。她同情的看了魏雪一眼,重新坐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晚上冬雷震震,果然第二天起来听到很不好的消息。一个是同城一个女生晚上打车回家失联了,一个是小吃店煤气爆炸死了5个人。。希望那个女孩有惊无险、平安回家,死去的小吃店的人可以在天堂安息,留下来的人好好活着。。   ps:由于渣作者认为小时候的成长环境会影响一个人性格的养成,所以我这里的教授性格跟原著很不一样,教授迷们不要向我扔臭鸡蛋啊!   ☆、哈利波特篇   魏雪快速地拿好钱,然后喝下用一位美女头发(采访时偷拔的)做的复方汤剂,变了个模样,再换上一身大方得体的衣服,就和西弗跟着麦格教授去了魔法界。   跟着麦格一路进了脏乱的破釜酒吧,来到酒吧后院的小天井,麦格用魔棒敲打了几下垃圾桶旁边的墙砖,顿时墙砖重新组合变成了一条路。   魏雪努力维持脸上的淡定,边在心里狠狠吐槽:“亲手感受和看电影就是不一样,还挺新奇有趣的。只是巫师的品味也太奇怪了吧,通道找那不好,偏偏在垃圾桶旁边。看来上天是公平的,赐给你什么,就要夺取你什么。”   来到对角巷后,魏雪就和麦格告辞了。麦格匆匆离开,打算将新得到的关于魏雪的消息告诉给邓布利多。魏雪就像个土包子,挽着西弗的手走在对角巷的鹅卵石路上,开始了对角巷一日游。   可能是伏地魔恐怖政策的原因,此时的对角巷有点荒凉,好多店铺都关了门,魏雪和西弗都有点小失望。   魏雪和西弗边走边看,终于来到古灵阁前。穿过青铜和银色两扇大门,两人来到大厅,用英镑换了大大的一袋金加隆。   拿到钱后,魏雪发挥购物狂的本性,先带西弗去摩金夫人那里量了尺寸,订了长袍,她自己也心痒痒地定制了一黑一白两件长袍,过过巫师瘾。去帕奇特家买坩埚时,因为深受中医里药材对容器也有要求的影响,在西弗考虑到底选哪个好时,好妈妈魏雪一气将纯铜、黄铜、锡、银四种材料制成的最好型号的坩埚都买了一个,并且还定做了两个用翡翠和白玉为材料的坩埚。   在丽痕书店,魏雪真是大开眼界。什么会咬人的书、会隐身的书、会喷水的书,真是无奇不有。魏雪打算等去过普林斯庄园后看看那里的藏书再来这里淘淘宝。   来到最重要的奥利凡德魔杖点,今天,西弗要在这里挑选陪伴自己一生的伙伴了。魏雪和西弗走进这个历史悠久、破烂狭窄的小店,看着神神叨叨的店主从叠得密密麻麻的盒子中抽出一个,看着盒子倒成一堆也不理会,捧着盒子边走边念叨:“哦,这真是一根神奇的魔杖,我都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有人买走他了…”奥利凡德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桦木制成,杖芯是来自东方的蛟龙神经,这材料可少见……”西弗接过魔杖,试着将一丝魔力输入魔杖,只见杖中冲出一条黑色蛟龙的虚影,腾飞着绕着西弗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杖中。   “哦,看来这跟魔杖喜欢你,小伙子,这是你的了。”   西弗也很喜欢这跟魔杖,魏雪付了钱,和西弗走出店门的时候,还听到奥利凡德神神叨叨地用古怪的腔调唱着:“不是你选择了魔杖,而是魔杖选择了你……”   魏雪又在西弗黑线的注视下买了一黑一白两只猫头鹰,两个双面镜,两把飞天扫帚,一大堆魔法界特产零食和玩具等,终于在天黑下来之前意犹未尽的回家了。   第二天,魏雪找出原身艾琳留下来的一条印着普林斯家徽的门钥匙项链,带着西弗回到了普林斯庄园。   普林斯庄园像一个洗净铅华、安详沉睡的贵妇,安静又雍容地躺在这片属于她的领地。花园因为无人打理,各种植物随着自己的意愿肆意生长着,倒显出了一股自然美。整个庄园内除了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鸟叫声便再没有其他声音。   “西弗,我们进去吧!”魏雪忍不住打破寂静。西弗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魏雪和西弗一走进庄园,园里的画像们就炸开了锅。   艾琳的父亲奥古斯丁.普林斯狠狠地跺着拐杖:“你这你逆子,不孝女,你还有脸回来……”   祖父路易斯假咳了两声:“回来就好。艾琳,以后我们普林斯家的延续就靠你啦!”   其他画像亦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有责备的,有欣慰的,有期盼的……   魏雪欣赏够了画像的神奇,终于受不了了,大叫了一声:“停——”   大厅里瞬静了一秒,接着轰的一声像炸了坩埚似的,个个吵得更热闹了。   魏雪也真是醉了,她忍无可忍,叉腰怒道:“都给我闭上嘴,我有重要事情要说。”   画像们终于闭上了嘴。奥古斯丁鼓着眼睛,怒瞪着魏雪。   魏雪假装看不见,一口气道:“当初是我离开的一个原因是因为那个人到处招兵买马,我们普林斯作为魔药世家怎么能逃得掉,于是我就躲到普通人世界去了。”   奥古斯丁忍不住插嘴道:“哦,我宁愿你跟随他,也不愿意你丢下家族的责任当个逃兵。”   “谁说我逃避责任了。”魏雪拉过西弗,“你看,这是我的儿子,你的孙子,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内普。”   “哦,我们普林斯家总算不用绝后了。”“他的父亲是谁?”“不要告诉我他是混血”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安静!”魏雪拿出一堆瓶瓶罐罐,边拿边说:“西弗就是个混血,那又怎么了?你们难道想让我在普通人的世界当个老处女,让普林斯家绝后吗?还有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们以后给我好好对他。”   “哦,艾琳,你变了很多。”   “一个人讨生活不变怎么过得好。西弗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男子汉,他非常有魔药天赋,我想,他会成为魔药史上最伟大的大师之一。”魏雪拿起一个瓶子,“这是西弗改良的缓和剂,它没有一般缓和剂配药过多就致人昏沉的副作用;这是西弗发明的增魔剂,是用东方的一种极珍贵的药材配合其他魔药制成,可以小幅度无副作用增长一个人的魔力……”   普林斯家的一堆画像听着听着就静了下来,西弗还没有上学,魔药水平就这么厉害,普林斯家后继有人啦!   魏雪介绍完药剂,看着画像们目光灼灼地盯着西弗,好像一条巨龙盯着一堆金银珠宝,她假咳了几声引起注意:“但是,现在这些成就全都不能公布出去。西弗对外也不能透露自己是普林斯家的人。”看着画像又要炸了,魏雪举起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这么做对我们好。我知道你们迫不及待要回复普林斯家往日的荣光,但是现在普林斯家就剩我和西弗两个人,普林斯家数代积累的财富和西弗的魔药天赋,不可能不被人觊觎,到时我们就危险了。”   魏雪讲完这些,朝角落的落地窗后面喊了声:“出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后,一个围着破烂围裙的妖精搓着围裙,怯怯地挪了过来,用细细的嗓音说:“艾琳主人,泡泡不是故意躲在那里的……”说着,精灵泡泡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时不时用破围裙拧一下鼻涕,“我只是太高兴了,看到艾琳主人和老主人们讲话,不敢来打扰你……”   魏雪-_-#,你这妖精这么白莲花画风是要怎样,hp里妖精画风不都是歇斯底里的吗?你这是变异品种吧?还有,你拧鼻涕时可不可以不要大劲的恨不得把鼻子拧下来,这围裙不是你的衣服吗?这么不注意卫生真的好吗?   魏雪囧了囧,对泡泡道:“泡泡(这取名水平!),你先去把各个房间打扫收拾一下,将一些破旧的都扔了,收拾好了将自己也收拾一下,洗洗干净,换件干净的衣服。”   泡泡哭得更伤心了:“艾琳主人,是泡泡哪里做的不好,你不要我了吗?”说着,跑着小碎步要去撞墙。   魏雪赶紧阻止道:“当然不是!泡泡这么能干,我很需要你!只是你可是普林斯家重要一员,代表着普林斯,必须用自己最好的一面面对其他人。换件好看的衣服是必须的。”   “我……我不要主人送我衣服。”泡泡停止了动作,大大的眼睛偷偷地看着艾琳。   魏雪想起仿佛电影里有演给妖精衣服就是放它自由,于是道:“我没要送你衣服,你可以自己做一件啊!家里放着的布料、旧衣服之类的随你用。”只要别再围着破围裙。   泡泡眨了眨眼,感动地看着魏雪:“是,艾琳主人!泡泡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说完,鞠了个躬,消失在原地。   魏雪带着西弗以参观庄园的名义将普林斯庄园摸了个便,终于搞清哪是哪,最后,两人窝在书房不动了。普林斯家有两个宛如图书馆似的房间,里面放满了各类藏书,有的地方的书竟然堆得顶到了屋顶,要是没有魔法,需要爬梯子才能够到。西弗终于说出了进了庄园后的第一句话:“妈妈,我喜欢这里。”   #有个学习狂儿子,只要有书就能满足,真是好养活!o(≧v≦)o~~#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查不到普林斯家谱,所以有些名字是我杜撰的,考据党请手下留情。。。   大姨妈来了真不好受。。。%>_<%   ☆、哈利波特篇   转眼过去了近两月,终于到了西弗要去霍格沃茨报道开学的日子。魏雪一大早起来,做了许多美味的小点心,放进餐盒里,用缩小咒变小后,放在行李袋里,边放边道:“西弗,妈妈做的点心放在行李袋最上面,车上饿了记得吃。还有,我做了很多,记得分给新认识的朋友。”   西弗难得没有嫌魏雪啰嗦,应道:“知道了,妈妈。”   魏雪抱了抱他:“妈妈会常给你写信的,记得回信。记住妈妈说的话,还有,离开霍格沃茨的时候记得随身带着妈妈给你的手枪,不要让人看见了。”西弗的眼中也露出不舍,默默点了点头。   魏雪和西弗来到国王十字车站,魏雪注意到有很多跟西弗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少女由父母陪同着来这里,有一些明显就是巫师。她收回了眼神,找到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那一堵墙,正准备和西弗一起进去,突然一个黑发灰眼的英俊少年猛地斜刺出来,高叫着推着行李风风火火地冲进墙壁,连带翻了魏雪的行李都没发现。   西弗的脸黑了下来,低声怒骂了一句:“蠢货!”   这时,一个满身写着我是贵族的女巫走上前来,道:“哦,女士,真是抱歉。我的西里斯对于上学真是过于兴奋,请原谅他无心的失礼。”虽然说着道歉的话,态度却着实傲慢。   “当然,我们不是那种跟什么人都会计较的人。”说完,拾起行礼干脆利落地进了站台。徒留布莱克夫人在那里干瞪眼。   由于魏雪改变了容貌,穿着时尚,身上的魔力气息也不强大,很多其他巫师家长只认为她是个麻瓜家庭出身的普通巫师,也没兴趣上来套近乎。魏雪看着西弗上了火车,等火车开了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车站。   西弗上了火车后,找了一个靠近车尾的车厢,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那是一个脸色苍白、面带憔悴的少年,他听到开门的声响转过头来,友好地一笑,介绍道:“你好,我是莱姆斯.约翰.卢平,很高兴见到你。”   西弗点了点头算作回应:“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在座位上坐下来,拿出一本魔药书,默默翻看起来。   卢平沉默了会,鼓起勇气继续道:“你也是一年级新生吗?”   西弗抬起眼淡淡地看了一眼,平静无波地“嗯”了一声。   卢平看着西弗好像不欲多谈的样子, 便也默默地闭了嘴,转头看起窗外的风景。   这时,车厢门被打开了,又进来一个一个红发绿眼的美丽少女,她一进门就热情地向西弗和卢平打招呼:”嗨,你们好!我是莉莉.伊万斯,今年的一年级新生,很高兴见到你们。”这时,透过没关上的门缝,传来走廊上的各种喧哗声、尖笑声,西弗皱了皱眉,道:“请关一下门,谢谢。”   莉莉顺手将门关上了,边道:“哦,大伙都太兴奋了,你知道吗,我从收到通知书的那一刻起就期盼着能来上学…”   西弗默默听着莉莉讲述着自己是如何的激动,如何在收到通知书后期盼能来魔法学校,想着这就是妈妈说的自来熟类型的姑娘,遇到这类人自己只要默默听着就好。他悄悄用无杖魔法施了一个忽略咒,免得再进来更多人,他可受不了太多人在耳边吵。   走廊上,小天狼星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波特一个个地撞开车厢门找来找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莉莉的身影。西里斯嘲笑道:“波特,你的女神神秘失踪啦!”   詹姆.波特懊恼地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奇怪,每个车厢都找过了,怎么没有?”   “得了吧,波特,你不会是春梦做多了,眼花了吧?这里哪有你说的红发碧眼的美丽少女?”   “西里斯,我詹姆.波特怎么会看错,我刚刚看到她的美丽身影一闪而过,就知道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女神……”   一旁默默看了很久的卢修斯.马尔福闻言意味深长地朝车尾方向一瞟,挑了挑秀气的眉。   车厢内,莉莉兴致勃勃地讲完自己的情况,又期盼地看向西弗和卢平两人:“对了,我们聊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莱姆斯.约翰.卢平。”“西弗勒斯.斯内普。”   莉莉从行礼里拿出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莱姆斯、西弗,这是我妈妈做的饼干,可好吃了,你们尝尝。”西弗见了也默默地拿出魏雪准备的食盒,用魔杖将食盒扩大成原样,道:“请。”   莉莉惊叹道:“哇!西弗,你竟然已经会魔咒了,真厉害!”她打开了西弗的木质食盒,发现里面除了各种看起来就很美味的饼干外,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点心。她拿起一个寿司,先尝了一口,吃完瞪大眼睛道:“竟然是咸的耶,里面还有牛肉粒、青瓜呢。”又拿起一个粉红色看起来QQ的糕点尝了尝,“这个好有弹性,还带着花香和牛奶味。”   卢平也忍不住好奇,在食盒里拿了一块千层酥吃了起来。他也发现了,这位斯内普同学虽然看着冷冷的不好相处,其实只是不善言辞,人还是很和善的,没看见别人问他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回答了,而且还耐心地听莉莉讲了那么多话(-_-!),还请他们吃好吃的点心……   就在莉莉和卢平聊聊天,西弗时不时的回答一声“嗯”的时候,火车已不知不觉到达霍格沃茨了。   莉莉率先拿起行礼,兴冲冲地打开车厢门,冲下火车去,莱姆斯随后跟上,西弗收起行礼,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莉莉挤出火车外,东张西望地观赏着周围的景色,正要转头跟西弗说说自己的感叹,忽然发现西弗还缀在后面,没跟上来。她蹦跳着挥舞着手臂,大喊道:“西弗,我和莱姆斯在这儿,快过来——”   正在推挤着下车的波特听到女神的声音眼睛一亮,拉起小天狼星的手就颠颠地扒拉着人群朝莉莉冲了过去。当听清楚女神正在亲热地喊其他男生的名字,登时一怒,把还没见过面的西弗给讨厌上了。   终于冲到莉莉面前,发现还有一个男生正站在莉莉旁边帮她护着行礼,波特登时气得头发也要冲起来了:“小子,你又是谁?”   莉莉发飙了:“你又是谁干嘛这样跟莱姆斯说话?”   波特看到心怡的女神跟自己说话,扒拉了一下头发,甩了一下刘海,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你好!我是詹姆.波特,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叫什么芳名?”   “莉莉.伊万斯。”莉莉习惯性回答道,随后她反应过来:“你刚才可真无礼,这样是不对的……”   波特着迷地看着莉莉跟自己说话,这时,西弗终于随着人流过来了。莉莉停下跟波特的谈话,转而跟西弗道:“西弗,你可真慢,我们等了好一会了。”   詹姆.波特看着西弗,看他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深邃神秘的黑色眼睛,沉稳的气质,还有莉莉对他热情的态度,顿时感觉到一股难言的威胁感。他挤到莉莉与西弗之间,用身体撞开西弗和莱姆斯,抢过莱姆斯手中的莉莉的行礼,热情地对莉莉道:“莉莉,我力气大,帮你拿行李。”莉莉同意了他的帮助,招呼其他人跟上他朝河边走去。波特趁莉莉不注意挑衅地看了西弗一眼,西里斯故意落在后头,想帮自己的好兄弟波特整整西弗,让他在莉莉面前出丑,他偷偷伸出脚,想将西弗绊倒,谁知西弗的脚不知怎么勾了一下,西里斯自己摔了个狗吃屎,西弗却仍然安稳地往前走。   西弗:哼!早就想收拾这个撞了妈妈不道歉的蠢货了!   波特见西里斯不知怎么没跟上来,转头一看,发现他正趴在地上,顿时哈哈大笑:“西里斯,哈哈哈,怎么连走路都走不好,真蠢,哈哈哈……”   西弗看着这另一个笑得像傻瓜一样的蠢货,暗叹一声: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此次负责接引新生的是半巨人鲁伯.海格,他操着大嗓门道:“孩子们,请有秩序地上船,每条船坐四人,我们要乘船去学校。”   西弗干脆利落地登上离自己最近的一条船,莉莉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坐了上去,波特紧跟在莉莉身后,上了船后坐在莉莉的身边。卢平也随后上了这条船。这一下,船坐满了。小天狼星由于摔跤迟了一步,到的时候却没位置了。波特怒瞪着西弗:“喂,你把位子让给他。”西弗只自己静静地看着景色,完全无视波特。   小天狼星怒气冲冲地冲上来:“你这个黑漆漆的讨厌鬼,刚才为什么绊我?”   波特闻言也怒火冲天,掏出魔杖:“你这个泥巴种竟然敢欺负大脚板,哼,让你看看我们不是好惹的。”他正要念咒给这个可恶的小子点颜色看看,哪想西弗突然一个旋风腿,一脚踢在他的下颚,将他踹下船去。   波特整个身子趴在浅滩上,全身被水浸透了。莉莉原本还想骂波特,也被西弗的这一脚惊呆了。西弗淡定地坐回原位,仿佛刚刚抬脚踹人的不是他。   这下点燃了西里斯和波特这两个炸药桶,他们发誓,这次不把这个可恶的泥巴种收拾了,他们的面子往哪搁。这时,海格听到这里发生的动静过来,看到船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三个人,船下两人正举着魔杖,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船上的三人(大雾),为了完成好自己这份工作,他一左一右轻松地拎起波特和小天狼星,不顾手中两人的挣扎,将他们放到了离这条船最远的一条船上。   没等波特和西里斯跳下船去报仇,船陆陆续续地出发了。西弗踌躇满志、信心满满地迎向即将到来的魔法学徒生涯……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身边的事感叹一下:能平安地活着,就是一种幸运,要好好珍惜生活……   ☆、哈利波特篇   西弗走后,魏雪有点蛋蛋的寂寞,于是她决定用女人最喜欢的活动之一——购物来缓解一下心情,正好斯内普庄园也需要布置布置。她先去布艺店定制了较简洁清新的田园风的沙发套、桌布、窗帘等,又去买了些工艺摆设,和一些水果蔬菜面粉之类的食材,回到家后用缩小咒整理好行李,就启动门钥匙去了普林斯庄园。   庄园经过泡泡地用心打扫,宛如洗去脸上脏污的绝世美人,露出了她迷人的面孔。庄园充满了积淀下来的古韵和厚重的历史感,前院的花园中的杂草已清理干净,各类花草由于魏雪的嘱咐泡泡没有修剪,仍让它们肆意地生长着。   感觉到魏雪来了,泡泡泪眼汪汪地冲出来:“艾琳主人——”泡泡身上穿了一件用窗帘布做成的筒裙,外面罩着一层类似,目测原型是桌布,她用两只水泡眼激动地看着魏雪:“艾琳主人,您……终于来了,泡泡还以为你不要泡泡了呢……”说完,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魏雪额头青筋跳了跳,安抚道:“泡泡做得很好,家里收拾得不错。我是有大事要做,以后也会时不时不在这里,你就替我看好家,好吗?”   泡泡闻言立马收了眼泪,兴冲冲地去照顾药园了。   魏雪将买来的东西各就各位放好,就泡进了藏书室。   魏雪对制作魔药兴趣不大,只要看到有些恶心巴巴,气味怪异的材料,她就没有动手的欲望了,处理魔药材料简直比第一辈子自己上的解剖课还难熬。要不是为了西弗,她当初也不会用心地去学了。现在西弗上了学,有比自己更专业的老师,魏雪打算学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魔法世界里,魏雪觉得有三样有意思的学科:一样是魔咒,一样是魔药,还有一样就是炼金了。   现在的魔法世界的炼金技术已经没落了,想原著中出现的一些有意思的魔法物品,从厄里斯魔镜到时间转换器,无一不是优秀的炼金作品。魏雪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个半路子,没法做出什么厉害的魔法物品,但是她拥有普林斯家族这么丰富的藏书,虽然里面大多是魔药书,但还有好多一部分是其他书籍,魏雪观察过,有许多是关于炼金的。魏雪打算先将科技文明里的一些比较简单的发明结合魔法将它炼制出来,以此锻炼自己的炼金术。等自己技术纯熟了,再去完全地创造发明。她在藏书室里搜寻出关于炼金、魔法阵、魔纹方面的书籍资料,发挥高三时的劲头,开始埋头苦读起来。整整一星期,魏雪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看书研究炼金术。这一天,西弗的猫头鹰布莱克(black,即小黑)飞进普林斯庄园。   魏雪欣慰地从黑色猫头鹰布莱克脖子上的铜管里取出信,展开来看,信是用中文写的:   我的妈妈:   日安!   来到霍格沃茨已经一星期了,一切都好,请勿念。我进了斯莱特林学院,虽然这里的很多学生自以为是、高傲不可一世,但至少比格林芬多显得有头脑。   校长邓布利多的品味我真是不敢恭维,真不敢想象他是你说的那种人,我觉得他更像你说的那种逗比。级长竞选我没有参加,但是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人小瞧。我运气不错,住进一个单人寝室,这很合我意。   魔药老师水平不错,他的讲解对我很有启发。我一切都很满意,除了这儿的伙食。   你的西弗   西弗的校园生活远没有他说得那样轻描淡写。首先,分院到斯莱特林,由于斯莱特林的纯血高贵论,许多人对于他们认为麻瓜出生的西弗来到斯莱特林感到受到了冒犯。但由于几位大头没有指示,他们只是暗暗地观察着西弗,对他的加入采取明显的漠视态度。西弗也不理会,只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待到轮到斯莱特林一年一度的传统活动竞选级长时,西弗想着妈妈说的低调,只坐在一边看着,也没参加竞选。谁知这几个人魔咒纷纷往自己身上扔,西弗再想低调也不会白白去挨打。他跟着妈妈练中国武术已经5年,虽然算不上高手,收拾这些臭虫却绰绰有余。西弗一个后空翻躲过打过来的魔咒,在一个后踢踹翻躲在身后碍事的家伙,然后拉过对面正要对自己施咒的手转了个向,那咒正好打在后面正要偷袭的家伙上。一时间,几个竞选级长的一年级生人仰马翻,纷纷被西弗撂倒了。其他围观的人面面相觑,这次只试探出这个麻瓜出身的巫师有一身神秘的好身手,不好惹。对于他的魔法水平及其他情况,却试探不出。   卢修斯.马尔福上来打圆场:“好了,一年级竞选级长重新开始。斯内普先生,请你坐到这边。”大家看马尔福指的是自己身边的位置,显然有庇佑西弗的想法,一时间,一些蠢蠢欲动的人倒是暂时熄了想法。西弗朝马尔福点了点头,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竞选,几个竞选人感到颜面大失,接下来的竞选也显得无精打采,草草地打了一场选出了级长。   结束后众人纷纷回寝室休息,卢修斯自告奋勇地送西弗回寝室,西弗没有拒绝。谁知顺着房间铭牌找到了斯莱特林一个最差的房间,潮湿阴冷,房间里只有一张破床,墙角还结了蜘蛛网,而且跟其他寝室几人合居不同,铭牌上只有西弗一个人的名字。   卢修斯将手虚握在嘴前轻咳一声:“哦,西弗勒斯,我没想到。我这就为你安排换一个寝室。”   其实西弗清楚这是其他人给自己的下马威,以前自己转学到香港时,不也是经过其他男生挑战,打赢后才能成为好大哥的。柿子挑软的捏,他懂。不过,这个下马威正合他意,一个人住不要太舒服,他拒绝道:“不用,这样不错。多谢马尔福学长相送,再见。”说着进了寝室,关上了门。现在自己初来乍到,情况未明,这里的局势可比普通学校复杂多了,自己先观察一段时间,再看看哪些人可交。   西弗先用“清理一新”将寝室打扫干净,又将寝室里的破东西都扔了。他拿出一个实木盒子,打开来,看着里面的东西,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里面是一整套微型家具,是用缩小咒将家具缩小后放进去的,不但有床、书桌、衣柜基础三件套,就连衣架、鞋柜、盆栽这些零碎的东西都有。这是整理行李时魏雪硬塞进来的,说是有条件就把寝室好好布置一下,毕竟要住好几年。西弗对住宿条件没那么在意,不过妈妈无微不至的关心他还是很受用的。   他将家具一件件地摆放在合适的位置,布置好后,便躺倒在床上舒心地睡着了。   西弗这头睡得香,在另一头的格林芬多寝室里,詹姆.波特几个人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当初分院时西弗分到了斯莱特林,和他同船的莉莉与卢平则和波特、西里斯一起,分到了格林芬多。   波特先为了女神抛弃了西弗那个鼻涕精讨厌鬼选择和他一个学院而兴奋,又见另一个对莉莉献殷勤的讨厌鬼卢平也到格兰芬多来了,顿时又不开心了。等到了寝室,发现除了西里斯跟自己一个寝室,这个讨人厌的卢平竟然也在,想起在西弗那里吃的亏,顿时迁怒起来。波特故意过去撞翻卢平的行礼,将卢平推倒在地上:“你怎么占着走道呢?还让不让人走路了?”   卢平脸色一白,也不反驳,默默捡起行礼放到角落,打算上床去。   西里斯伸出胳膊拦住卢平:“哎,没道歉就想走啊”   卢平定定地看了他一会,面无表情地道:“我们可以请邓布利多校长来裁决一下,我到底需不需要向你道歉。”说完,推开面前的手臂,到床上去了。   波特听到卢平竟然用自己最葱白的邓布利多要挟自己,顿时想让卢平好看。西里斯拉住波特,低声道:“他说得没错,今天第一天就闹到邓布利多那里去,是不太好。”   “难道就这么放过这个讨厌鬼?”   “看他那个孬种样,我们一个学院一个寝室,还怕收拾不了他?”   “哼,你说得对!那个鼻涕精一看就是邪恶的斯莱特林,他跟鼻涕精一伙的,也不是什么好人。竟然敢到我们格兰芬多来,我一定要代表正义清除这个混进格兰芬多的老鼠,哼!”   看到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已吓得躲在被窝里的彼得.佩得鲁偷听到波特两人的对话更是瑟瑟发抖。   卢平躺在被窝里,想着心事。自己的心事本来就敏感,现在貌似两个室友对自己充满敌意,看来邓布利多说的话也不全然正确,自己遇到的西弗勒斯虽然是斯莱特林,但是性格善良;而正义勇敢的格兰芬多,却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仗势欺人。看来,自己得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生活了……   波特和西里斯也窝在同一个被窝里商量怎么对付卢平与西弗,还有如何尽快将莉莉追到手。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指出文中错误之处的亲们,我是初写文的菜鸟,望亲们温柔地批评我,我会虚心听取意见的。   天冷了,多多加衣!   ☆、哈利波特篇   魏雪给坐在对面的邓布利多上了杯卡布奇诺和一些英式茶点,看着对面邓布利多星星蝴蝶结又粉又紫的装扮,心里一抽,电影里看着还挺萌,现实中看着,怎么这么不忍直视呢?真不知道格林沃德品味怎么这么奇葩。   邓布利多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哦,味道不错,要是能再甜一点就更好了。”   魏雪甜甜一笑,拿起糖罐将大半罐糖倒进邓布利多的咖啡杯。   “……”邓布利多耸了下肩:“哦,艾琳,你真贴心。”   “艾琳,你知道,当我从麦格那里听到你的消息时,我吃惊极了。”   魏雪笑了笑:“也是,怎么说我也失踪了十几年,一下子冒出来是挺令人吃惊的。”   “梅林保佑,你没事,还有了西弗这么可爱的孩子。”   “生下西弗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魏雪充分展现自己傻妈妈的一面。   “……哦,当然,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的骄傲。”   “我的西弗在霍格沃茨还好吗?跟同学们相处的好不好?”   邓布利多想起劫道二人组(波特和西里斯)和西弗之间的斗智斗勇,嘴角一抽:“哦,他真是个有活力的孩子,跟同学们相处得很愉快!”   “哦,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形容他的,虽然他以前上学时跟同学们处得不错,但是可从来没有人用有活力来形容他……”   “西弗他,以前上过学?”   “是啊,你知道,我这些年一直生活在麻瓜世界,西弗年纪到了我就送他进了学校。”   邓布利多放下甜点:“哦,艾莉,没想到,你对麻瓜这么友善。”   魏雪眨了眨眼:“我一向热爱和平。”   邓布利多放下心来,看来艾琳.普林斯没什么异样,虽然变化不小,风格变得一点都不斯莱特林,可能是麻瓜世界呆久了被影响了,而且她一个纯血选择跟麻瓜结婚,还送自己的孩子去麻瓜学校,想来应该是亲麻瓜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等邓布利多走后,魏雪伸了个懒腰。邓布利多这种人,心眼比马蜂窝还多,自己活了几辈子也比不过他,在他面前,还不如真情演出,不耍任何心机的好,反正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也没打算对付他,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也不知道西弗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莉莉,小时候没有让他们碰上,自己也在他身边,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爱上她了吧?至于劫道者几个,魏雪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从小教他魔法,还有外家工夫,有一段时间还每天带着他和采访对象斗智斗勇,再斗不过他们,魏雪觉得简直没天理了。   魏雪拿起信纸,打算问候一下西弗。   亲爱的西弗、我的乖儿子:   校园生活愉快吗?   离开我也有一个多月了,妈妈很想你。学习不要太辛苦,晚上看书不要太入迷,要早点睡,知道吗?为你准备的铁锅不是煮药的,是给你煮夜宵的,要是霍格沃茨的伙食不合胃口,晚上自己偷偷煮点面条之类的,知道吗?   这一个月,不知道有没有交上新朋友,介不介意给妈妈介绍下?天气有点凉了,妈妈给你买了几套新衣服,会打包了让瓦特(white,小白)带过来。我这里一切都好,不用挂念我!希望我的西弗每天过得愉快!   Ps:附上妈妈牌爱心点心一盒。   永远爱你的妈妈   西弗收到信件和包裹,嘴角愉快地钩了钩。这一个多月来,波特和西里斯就像两只盯上狗骨头的疯狗(==),逮着西弗就咬。不管是去上课,还是去图书馆自习,西弗总能遇到他们花样百出的偷袭与恶作剧。第一次西弗将他们揍趴下了,没想到这两个恶人先告状,竟然说自己先偷袭他们。幸好麦格公正,邓布利多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没偏袒他们,还从画像那里得知真相扣了格兰芬多的分。   自从这,西弗出门多留了一个心眼,总找着附近有人的路走,一遇到两人等着他们先动手,自己再将他们揍趴。刚开始还有不明真相的群众赞扬波特和西里斯的勇敢、正直、敢于挑战恶势力;久而久之,大家也看明白了,人家西弗只顾自己好好学习,压根就没做过坏事、也没惹他们,是波特和西里斯见着人家就挑衅,还没一次打赢人家,于是久而久之,他俩就成为了别人眼中屡败屡战、自动没事找虐受的奇葩。   因为波特和西里斯课余时间忙着跟西弗战斗,相对地,找卢平麻烦的频率就小了很多。于是,波特和西里斯就定下来在课上给卢平捣乱,晚上回寝室后再教训他的对敌策略。   因为在上学路上结识,又和卢平分到一个学院,莉莉把卢平当成了好朋友。所以当她发现波特和西里斯在课堂上做小动作陷害卢平,让卢平出丑时,莉莉生气极了,她将波特和西里斯两人告发了。   于是,劫道二人组欺负卢平,莉莉便帮卢平,波特更加生气,欺负卢平变本加厉,莉莉就越加讨厌波特和西里斯,越要帮着卢平。如此恶性循环着,直到格林芬多的分数快被波特两人扣光了,邓布利多看不下去了。波特家族和卢平背后的狼人都是自己的支持者,这内讧闹得越来越不像话,这怎么可以。   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波特:“詹姆,勇士的剑是对着敌人的,而不是朋友。”   面对自己葱白的邓布利多,波特收敛很多,他坐在椅子上反驳:“那个白脸怪(波特因为卢平脸色苍白起的绰号),饿,莱姆斯.卢平,他是个阴险的阴谋家,他暗中跟斯莱特林交好。”   邓布利多坐直了身子:“哦?”   “就是那个鼻涕精西弗勒斯.斯内普,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开学来的时候是坐同一个车厢……”波特洋洋得意,哼!让邓布利多看清你的真面目,浑然忘了当时莉莉也和他们在一起。   邓布利多复又靠回椅背上,道:“詹姆,我看你误会莱姆斯了,他是我友人之子,我了解他。”   波特没想到卢平竟然是邓布利多的朋友,这下自己不能太针对他了,他烦躁地扒拉下头发,丧气地道:“好吧,我以后就当他不存在……”   因为邓布利多的警告,波特着实消停了会。也暂时不对付卢平了,于是和莉莉的关系也缓和很多。波特终于悟了:要想得到莉莉的芳心,对付卢平得暗搓搓地来,不要被莉莉发现。波特热泪盈眶,邓布利多真是太为我着想了!   这一天,八月十五,卢平偷偷地躲过同学,沿着邓布利多告诉他的密道去尖叫屋棚。暗戳戳想着抓卢平小辫子的波特早就发现今天卢平鬼鬼祟祟的,想着这次一定要一举抓住卢平的把柄,来个人赃并获,让邓布利多和莉莉看清他的真面目。他和西里斯披着隐身衣,偷偷地缀在卢平身后。西弗也看到波特和西里斯两人的动作,以为这两人又要搞什么把戏来对付自己,便也暗暗地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跟了上去。   月亮越升越高,卢平步履匆匆,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样,他赶到尖叫屋棚,从屋棚的杂物堆里扒拉出一只大铁笼,自己钻了进去,将门锁上后,将钥匙扔到一边,就缩在角落里静静等待自己憎恶的那一刻来临。   波特和西里斯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对卢平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波特脱下隐形衣,奸笑着走上去,捡起笼边的钥匙,就要去将卢平揪出来。   卢平此时正在经历痛苦的变身,并没注意外界的动静,他的骨骼与肌肉正在不断变形拉长,甚至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脸孔渐渐变形,趋近于狼的模样,黑色的皮毛钻出毛孔,渐渐覆盖全身,西里斯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急忙叫住波特:“詹姆,别靠近他,快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变身完成的卢平被狼的凶性掌控,他纵身一跃,破门而出,将笼边的波特压倒在地,正要张嘴朝他的脑袋咬下去,西里斯抽出魔杖,快速念了声:“昏昏倒地!”没想到被卢平狼灵敏地躲过,转而朝他扑过来。   波特已经被吓坏了,他的肩膀被卢平狼抓伤了,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打算去支援好朋友西里斯,谁知西里斯正被卢平的狼爪一爪拍飞,正好飞过来压倒他身上。这是西弗正好赶到,见到这个情景,暗骂一声“蠢货”,无杖魔法念起,一句“昏昏倒地”,精准地击中卢平,卢平狼晃了晃脑袋,“轰”的一声摔倒在地。   西弗转身向躺在上面的西里斯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西里斯这时脑袋摔得晕晕的,也没看清问话的人是自己的死对头,条件反射地回答,声音里还透着残留的恐惧:“莱姆斯.卢平是狼人!”   西弗闻言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将波特和西里斯也昏昏倒地了。   西弗守在一边等着卢平醒来,过了一段时间,卢平的身体恢复成了人形,不久卢平便悠悠转醒了。他用手按了按微晕的额头,看见西弗正坐在他身边,认命地道:“你知道了。”   西弗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躺在远处的两人:“你现在与其担心我知道了你是狼人,还不如担心怎么处理那两个。”   卢平顺着西弗的目光看去,头更痛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去找邓布利多吧。”   西弗意外地看了卢平一眼,转念一想:是了,邓布利多身为校长,怎么不可能知道卢平的身份呢?唯一的解释便是卢平进霍格沃茨是他默许的。   两人都嫌弃亲自去搬波特和西里斯,便一人负责一个,用漂浮咒将他们运了回去。   两人找到邓布利多,将情况一说,邓布利多看着还在昏睡的波特和西里斯,头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下一我为什么将劫道者中的小老鼠也除掉了,在蠢作者的想法里,他们四个在原著里结识成为好朋友的场景应该跟我们去学校报到认识室友差不多,对,我的想法就是他们四个本来是室友,所以在这里,因为波特提前与卢平有了隔阂冲突,朋友做不成了,彼得胆子小,看到三人争吵也不敢往前凑了。。。。   话说这篇故事感觉写得不得劲。。。。我真是太渣了   ☆、哈利波特篇   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西弗:“哦,斯内普同学,幸好有你,不然詹姆和西里斯恐怕不只是受点小伤了……”   卢平看了面无表情的西弗一眼,道:“邓布利多,西弗是我的朋友,这次变身,是我请他陪着我的,没想到波特和布莱克同学会发现并跟过来,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这次要不是有西弗……”   邓布利多打断道:“哦,莱姆斯,你不必自责,错不在你。”继而转向西弗,一脸慈爱地道:“斯内普同学,我为你和莱姆斯的友情而感动,希望你以后每次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陪伴他……”   “可以。”西弗淡淡地应道,“不过,邓布利多教授,你更该关心的应该是这两个,他们对莱姆斯可算不上友好。”   卢平不可置信又惊喜地看着西弗,他以为,西弗一定会因为自己是狼人而讨厌自己,没想到……   邓布利多道:“哦,这件事交给我,请放心。”   西弗答应邓布利多的请求,每个月陪卢平变身,除了觉得卢平不错可交之外,另外一个原因,他想卢平帮他一起研究狼毒药剂,从此西弗收服忠心耿耿两肋插刀好基友一枚。此外,波特和西里斯被邓布利多送到医疗室,醒来后竟然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邓布利多对外的官方说法是:两人晚上偷溜出去去禁林夜游,被不明生物伤了。西弗暗道果然如此,邓布利多不像表面上人们认为的那样高尚纯良。就像妈妈说的那样,他更看重大局,为此不惜牺牲任何人。   就在波特对莉莉猛烈追求、西弗和卢平正式结盟逗着劫道二人组玩的日子里,时间不疾不徐地来到了圣诞节。   西弗简单收拾了下行礼,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他想妈妈了。   魏雪提前一天买好了许多西弗爱吃的菜,放在自制的魔法冷暖箱里,就等着西弗回来做大餐。经过几个月的尝试,魏雪终于做出了她的第一件成品——魔法冷暖箱。冷暖箱用到的魔法原理很简单,只需在做好的四层柜的每个柜中镶上魔法阵。魏雪从修仙文中得到启发,绘刻魔法阵的材料选用了玉石,将冷暖柜按自己的需求分了四层:一层温度较高,用来冬天保温烧好的菜;二层就是平常的冰箱保鲜柜的温度,三层设成冷藏柜的模式,最后一层温度最低,用来速冻的。魏雪表示:魔法真是一种纯天然无污染的最佳能源,有了它以后,以后再也不用怕断电啦!   为了更精准地绘制好魔法阵和魔纹,魏雪还专门去报了个素描班,魏雪表示,像自己这么热爱学习的成年人真是不多了。   两人过了个温馨又愉快的圣诞夜,第二天一大早,魏雪就拉着西弗去圣诞树下拆礼物。除了一些西弗的小学同学和魏雪的朋友送的礼物外,魏雪格外注意西弗新收到的其他礼物。西弗黑线地看着妈妈使劲偷瞄的模样,无奈地道:“妈妈,你和我一起拆吧。”   魏雪欢呼一声,兴致勃勃地帮西弗拆起圣诞礼物来。先拿起一份包装比较简洁大方的,只见贺卡上的署名是莱姆斯.卢平,送的是一份魔药药材。西弗看了一眼,将礼物放在一边,道:“这是我新交的朋友,人不错,是个狼人。”魏雪心里替西弗撒花,竟然将上辈子的对头拉到我方阵营了,不错不错,听到是狼人也不惊讶,只笑着说:“有空下次请他到家里来做客。”   魏雪又拿起一个礼盒,是个小碎花的外包装,一看就是女孩送的,打开一看,竟然是莉莉.伊万斯,魏雪小心脏一跳,又马上稳住了,若无其事的递给西弗。她对这个原著里不要自己儿子还嫁给儿子仇人的莉莉没什么好感,魏雪就是心疼自己儿子嘛,不过,如果这辈子西弗还是不争气地喜欢上她,大不了自己帮他把莉莉抢过来。   魏雪故意不经意地道:“是手工饼干,这个叫莉莉的女孩子挺能干的嘛!”   西弗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顺口答道:“是个热情的女孩子,喜欢吃点心。”便将莉莉的礼物顺手放在一边。   魏雪-_-|||:儿子你这么深沉闷骚,老妈想做你的爱情顾问都没法下手啊!   “咦?”魏雪看着手中包装清新高雅的长条形礼物盒,打开来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把寒光湛湛的宝剑。拿起旁边粉红色的纸笺,上面只有一句“圣诞快乐”,外加一个笑脸,居然没有署名。看字体稚嫩秀气,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不过送这种礼物又不留下姓名……   西弗也被魏雪的疑惑声吸引过来,看到居然是把宝剑,也很吃惊。自己跟妈妈学中国武术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就算在学校使过几招,按道理也应该没人认得。而且自己认识的朋友的礼物都齐了,怎么会多出一份来?   西弗将这情况一说,魏雪也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西弗回想许久,也找不到一个可疑目标。魏雪安慰道:“好了,想不出就不要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其实魏雪有一个想法没说,估计可能这是乖儿子的某一个暗恋者寄来的。   转眼西弗入校已有一年,此时普林斯的书房两头,西弗做实验笔记,魏雪正在写炼金设计稿,她打算做一个以魔法为能源的平板电子书,相当于后来的MP5。这时,西弗的停下笔,对魏雪道:“妈妈,我想这个暑假邀请莱姆斯来家里。”   “好啊!你想请他来庄园还是去公寓?”   西弗想了想:“庄园,我相信他是可以信任的,而且庄园方便。”   “你的狼毒药剂有进展了?”   “恩,虽然还不是很完美,但是快了!”   “西弗,我真为你骄傲,你是最棒的!嗯……你另外两个朋友,莉莉和卢修斯呢?”   西弗勾了勾唇:“卢修斯下次请他到公寓吧,他现在很支持那个人的,有时身不由己,我想暂时不告诉他比较好,你说过,不要考验任何感情。而且,莱姆斯的事是个秘密。”   一个清风徐徐的午后,西弗用门钥匙将卢平接到了普林斯庄园。许是西弗提前告知了卢平情况,卢平并没有对所到的地方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卢平有礼地对魏雪问了好,魏雪热情地将卢平请到客厅,沙发前的矮几上已经摆满了各种水果、点心、零食还有果汁用来招待卢平。放心地将卢平交给西弗,魏雪就去研究晚上的菜谱去了。   西弗将自己关于狼毒药剂的研究报告递给卢平:“看一下这个。”   卢平接过羊皮纸,一行行地仔细看下来,越看到后面越激动,到最后忍不住热泪盈眶了:“西弗,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感谢的话……我……总之,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西弗只淡淡勾唇一笑,静默如初。   七月十五这天傍晚,魏雪和西弗、卢平三人草草地吃了晚饭,来到庄园的地下室。只见室内已准备了一只巨大的铁笼,与铁笼冷冰冰的外表做出鲜明对比的是,笼内铺了一层软软的地毯。卢平心里一暖,忐忑的心稍稍缓解了些,他毫不犹豫地喝下西弗准备的狼毒药剂,进入到铁笼一角坐好。   难熬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卢平感觉到自己身上熟悉的变化,疼痛撕扯着他的神经,他却咬牙忍耐着没有发出一声呻吟,终于,疼痛结束了,卢平第一次如此清醒地经历了自己变身的全过程,他知道,药剂成功了,他没有失去理智。他第一次用自己痛恨的狼身发出一声愉悦的狼嚎,西弗和魏雪对视一眼,眼中也俱是轻松和笑意。   第二天,西弗和卢平窝在书房里作分析报告。   研究狂西弗:变身时什么感受?   卢平:其他没有明显变化,但神志能保持清醒了。   西弗:痛感没有减轻?   卢平:以前变身到后来意识都没有了,并不清楚疼痛有没有减轻。西弗,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不知道,能保持清醒对我们狼人意味着什么。   西弗:我只做最完美的药剂。你中的狼毒从生物学解释,已经改变了你的基因,我无能为力了,不过可以想办法将变身的疼痛降到最低。   卢平:_ 智商不够听不懂怎么破?不过还是好感动,有西弗这样一个朋友。   ……   卢平经得西弗的同意,可以将狼毒药剂的事情讲给家人听,于是他没呆几日,便迫不及待地回家与家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待他走后,魏雪和西弗便收拾行装出发去中国,西弗打算去深山老林里采点草药,用不同的思路来突破狼毒药剂的研究瓶颈。   从中国回来后,学校又将开学,霍格沃茨又将迎来一批新生。   新的第二学年,西弗的亲友团又迎来了新的成员——雷古勒斯.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的弟弟。   雷古勒斯是卢修斯介绍给西弗认识的。卢修斯上学期刚好结束了他的学生生涯,要离开学校全身心地为家族去奋斗了。西弗想起开学前的那天和卢修斯交谈的情景,眉头因为担心微微地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有点流水账。。。。   谢谢亲指出我文中错误之处,已改正哦   ☆、哈利波特篇   在魏雪伦敦的公寓里,西弗皱着眉看着卢修斯:“你决定了吗?”   “西弗,你知道,为了我的家族,为了马尔福能够永远荣耀,我必须选择这么做。”   “那你就甘愿像个牲口一样打上烙印去趴跪着舔吻那人的脚趾头?这就是你追求的马尔福的荣耀?”   卢修斯脸色难看起来:“一切为了马尔福家族。”   “即使你跟随的人不是纯血?”   “西弗,你以为,既然邓布利多知道,难道就没有其他跟他同一年龄层的人知道这个秘密吗?为什么他们要追随他,邓布利多也不拆穿,那是因为他们更在意的是他提出的纯血至上的言论,他的政治核心符合贵族的利益。而且,不可否认,他足够强大。如果我不去跟随他,马尔福家族只会被贵族排斥,走向没落……”   “好一个忍辱负重,你的脑袋是装饰吗?他的偏激狭隘只会带来灾难与毁灭。”   “哦,西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知道,当几乎所有的贵族巫师都赞同他时,我现在的选择才是对马尔福家最有利的。”   “我看你的脑袋只除了在涂脂抹粉、卖弄风骚的时候动一动,其他时候全被芨芨草塞满了。”   “哦,西弗,没人说过你的嘴比蛇怪的毒汁还毒吗?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成为朋友。你知道,我们一讨论到这方面的问题,就像你说的,饿……三观不合,我希望,作为为数不多的真正的朋友,你能支持我。”   “我的大脑不允许我做出如此违背智商的决定。不过,要是你哪天顶不住了,可以来找我。”   卢修斯自信一笑,艳光四射人:“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西弗,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西弗眼神示意:说!   “纳西莎有个堂弟,雷古勒斯.布莱克,恩,如果没有意外,他下学期就是你的小学弟,希望你关照一二。”   西弗一挑眉:“布莱克?”   “哦,西弗,虽然雷尔是西里斯的弟弟,但是他们两个人完全不同。”   西弗不置可否:“好吧,如果他没那么讨人厌,我会关照他,看在你的面子上。”   卢修斯真心感谢,他知道,西弗虽然课堂表现平平,成绩也不算特别出众,但他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两人经过试探磨合,卢修斯知道西弗不想卷入魔法界的争斗,于是也改变策略与他相处,马尔福想要真心实意地讨好一个人,对方是很难拒绝的。他很庆幸,能在家族责任压力之外,交到这么一个无关利益、真心的朋友。   西弗见到雷古勒斯的时候,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雷古勒斯和西里斯五官又长得相像,单看性格,却是很难将他和西里斯联系起来。两人一嚣张聒噪冲动,一沉默寡言内向,简直是两个极端。早餐桌上,雷古勒斯默默地坐到西弗身边,轻声道:“斯内普学长,早安。”   西弗点了点头,雷古勒斯便放心地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食物默默吃了起来。   附近的其他斯莱特林学生也见怪不怪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斯内普也不见他怎么优秀,以前的马尔福、现在的布莱克,却都喜欢往他身边凑。看他和波特他们斗得这么欢,还每次让格兰芬多丢脸扣分,也算没丢了斯莱特林的脸,众人也不再针对他了,任其自生自灭。   对面餐桌上的西里斯又看到弟弟凑到死对头鼻涕精边上,早气坏了,愤愤地捶着桌子:“这个叛徒!以前每天跟屁虫似的跟在我后面,现在我被家里责骂了,他马上和我的敌人亲亲我我,以前是我看错他了。”   波特接口道:“没看到他进入的是代表邪恶狡猾的斯莱特林,以前他对你那么崇拜搞不好都是装的。”   西里斯心里很不平,自从他进入了格兰芬多,妈妈就寄来了吼叫信警告他,堂姐贝拉也讽刺挖苦他,家里人不如以前对他那么重视、百依百顺,总是时不时的要念叨埋怨他一回,以前小透明般的雷古勒斯,却渐渐被家里重视起来。他虽面上嘻嘻哈哈,表现的一点也不在意,心里的落差一点也不少,于是他渐渐行事越加肆无忌惮,以此来表达对家里的不满。   餐后,西里斯拦住低着头行走的雷古勒斯的去路。雷古勒斯猝不及防,撞到西里斯身上。西里斯推开雷古勒斯,嘲讽道:“别装得跟个鹌鹑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雷古勒斯满眼受伤的看着西里斯,沉默着不说话。   西里斯狼狈地躲开了雷古勒斯的眼神,硬了硬心肠,质问道:“说,你为什么要和这个邪恶的鼻涕精凑一块,不知道我跟他是敌人吗?”   雷古勒斯慌乱地回头看了西弗一眼,坚定地道:“西弗他是我的朋友。”   “我命令你和他断绝关系,我们就还是好兄弟。不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雷古勒斯的眼中闪过挣扎,想到西弗是自己第一个真正的朋友,继而坚定地摇头:“不行!哥哥,西弗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他,你……”那眼神中,满满地都是祈求,仿佛在说:哥哥,我也不想失去你呀!   西里斯一阵晃神,这时波特抬着脑袋嗤鼻道:“我就知道你以前乖巧、听话都是装的,哼!现在暴露了吧!”   西里斯回过身来,心想刚刚又差点被他可怜兮兮的眼神骗了,他伸手推开雷古勒斯,冷声道:“以后不要叫我哥哥!我没你这个叛徒弟弟!”雷古勒斯摔倒在地,哀伤失落地看着跑远的西里斯的背影。   西弗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上前将他扶起来。   流年轻抛,时间女神在人们身上施了最神奇的魔法,转眼五年过去了,西弗褪去了稚气与青涩,由于西方人的早熟,现在的他乍一看,便是一个沉稳大气的青年。这五年,西弗在魔药上的研究融合了魔药学、中药学和化学,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魏雪终于成功研制了快捷魔法书,还有自动换装镜之类的炼金物品。   所谓烈女怕缠郎,虽然波特针对西弗和卢平,但是对莉莉确是百依百顺、爱得死去活来的,莉莉终于招架不住波特数年如一日的热情,在波特答应不再针对西弗和卢平后,便答应了他的追求,两人成为了一对情侣。魏雪看西弗对这件事没有什么不对劲,悬着多年的心终于放下来,转而又担心起西弗的另一半来。   儿子不会被我蝴蝶的单身一辈子吧?看他除了莉莉外没有要好的女性朋友,这该怎么办?又想起那个年年圣诞和西弗生日都会寄来礼物的不具名神秘女孩,魏雪心里呐喊:姑娘,你给力点啊!要是真的暗恋西弗,赶快大胆来追啊!身为西方人这么含蓄,这怎么可以?   伦敦公寓客厅里,西弗、卢平、卢修斯和雷古勒斯围坐在客厅沙发上,俱都面露愁容。   “当西里斯出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是我不能逃避的命运。卢修斯能加入食死徒,为了布莱克家族,我也可以。”雷古勒斯安慰几人道。   “哦,雷尔,如果是几年前,我不反对。但是现在的Lord……我怕你受到伤害。”   “布莱克家无法再承受Lord的怒火了,我必须跟随他,以示我们对他的忠心。”   “卢修斯他的选择我可以理解,布莱克不是最崇尚纯血,为何对他那么热衷?”   “哦,西弗,你不知道,他们压根不相信,他们坚信如此强大的他一定是纯血。我无法拿出证据,当初我差点被我父母一怒之下杀了,要不是他们不能再失去唯一仅剩的儿子。”   魏雪端着下午茶过来,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其实对于伏地魔的存在,魏雪这几年一直如鲠在喉。毕竟原著里,西弗的悲剧很大一部分也是他造成的。如果自己早穿来几年,伏地魔年纪还小,性格还没定型,自己倒是可以努力一把将他改造成一个不是太坏的人。可是现在,魏雪只能对他说声抱歉了,虽然他身世凄惨自己跟他无冤无仇还要对付他有点不人道,但是为了自己的乖儿子,魏雪也只能下定决心了。   魏雪觉得,现在就是一个好时机,卢修斯对伏地魔的拥护已经不那么坚定了,雷古勒斯也不是真心实意地去效忠,而且现在伏地魔切片切得应该也差不多了,现在开始布局刚刚好,免得拖得久了死更多无辜的人。   魏雪慈爱地笑着招呼道:“孩子们,尝尝我做的下午茶。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了的,不要愁眉苦脸了。”   几人礼貌地道了谢,魏雪坐下来继续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无心听见了你们的谈话,我想,我这里有个重要的消息,可能对你们有帮助。”   几人坐正了身子,用心听魏雪讲:“你们也知道,我这几年一直在研究炼金术,虽然炼成的都是一些简单的生活物品,但是我的理论知识可不少。前段时间,我在藏书室里看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书,是关于永生的,再结合那个人最近的状态,我怀疑……”魏雪拿出快捷魔法书,点开加了书签的关于魂器的那几章,递给西弗几人:“你们自己看。”   卢修斯不可置信地问:“伯母,您是说,Lord他做了魂器?”仔细一想,Lord越发暴虐的脾气,时不时躁动的魔力,并非没有迹象,只是关于魂器的事知道的人甚少,也没人往那方面想。   “制作魂器有什么后果?”卢修斯急切地问,如果事情是真的,而制作魂器的结果不可挽回,那自己要提早做好抽身的打算了。   “灵魂是魔力的来源,假如魔力是高楼,灵魂就是基石,基石都四分五裂了,高楼还能存在多久?做魂器,轻则失去理智,重则走向灭亡。”   西弗也想到了妈妈小时候给自己讲的东方修仙传说,哪有割裂灵魂就能永生的,这不是本末倒置吗?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虽然自己相信妈妈,但是,为了让卢修斯也坚信,必须得拿出可信的证据。   “按照这上面说的,做灵魂容器的物品没有特定要求,如果能得到一个魂器证实一下就好了。”   “物品一旦做成魂器,就会成为黑魔法物品,上面会充满极其邪恶的黑魔法气息。至于容器,可以是魔法物品、魔法生物,也可以是普通的物品,比如西弗,可能会选择他最喜欢的魔药书……”   西弗额头青筋跳了跳,用他低沉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唤道:“妈妈……”   魏雪讪讪地闭了嘴,讨好地对西弗一笑。经过魏雪这么一出,卢平和雷古勒斯的心情倒是舒缓了很多,只有卢修斯仍然皱着眉头沉思着。忽然,他猛地抬起头来:“我想,我能拿来一个魂器证实一下。”   魏雪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艾玛,终于明示暗示地让卢修斯想起日记本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卡文啦!!!!   ☆、哈利波特篇   为了避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卢修斯匆匆回了家取来了伏地魔交给他保管的物品——一本日记本。魏雪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肯定地对众人道:“这是一个魂器。”说完,拿来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可以隔绝魔法气息的盒子,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一层层将日记本装了进去,锁好。几人又重新坐下来讨论。   魏雪故作高深道:“他离死不远啦,他一死,食死徒就乱啦,邓布利多和魔法部肯定会趁机收拾食死徒。”   卢修斯拉起衣袖,看着黑魔标记道:“到时候,这就是证据。”   “要让你们逃过一劫,我想,我们可以找个人合作。”魏雪提议。   几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邓布利多。”   隔日,由卢平通知了邓布利多,几人又相聚在公寓里。邓布利多看到意料之外的马尔福和布莱克,眼中精光一闪。   邓布利多吃着茶几上的甜点,笑呵呵地道:“哦,艾琳,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喜欢就多吃点。邓布利多,今天特意叫你过来,是有重要的事。”   “哦?”邓布利多停下嘴,双手交握在腹前,做出倾听状。   “你知道,卢修斯和雷尔是西弗的朋友,卢修斯跟随那位,更多的是身不由己,而且这几年来除了帮着扩大了产业,他也没有滥杀无辜、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雷尔,他更无辜,要不是西里斯,他也不会被家里逼着要去给那位表忠心。今天找你来,不是向你辩解他们有多无辜,而是他们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秘密,觉得为了魔法界,找你合作是最好的。”   邓布利多当然不会相信魏雪这番很傻很天真的一面之词,他觉得魏雪是被那两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不过既然他们有意向与自己合作,不管他们的目的是好是坏,自己都可以将它扭转道对己方有力的一面。   “哦,很高兴你们的内心如此向往光明,我向梅林发誓,很荣幸与你们并肩作战。”   魏雪搬出那个装有魂器的盒子,道:“那人做了魂器,他交给了卢修斯保管。”   邓布利多看了卢修斯一眼,他这下倒是相信马尔福是要与他合作了。   几人坐下来商定:雷古勒斯依旧加入食死徒,免得引起伏地魔的怀疑;卢修斯做间谍;西弗和魏雪则研究和制作到时有用的药物。待到合适时机,大家一起合力除去伏地魔。与会的几人立了赤胆忠心咒,并且签订了保密协议,约定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邓布利多要为卢修斯和雷古勒斯洗白。协议经过双方同意,交给魏雪保管。   雷古勒斯加入食死徒一年后,西弗也从霍格沃茨毕业了。由于现在局势还不明朗,西弗开魔药店的想法也暂时搁置了下来,转而闷在家研究药剂。   一年来,不管是卢修斯和雷古勒斯那里,除了邓布利多那里得到了另一个魂器——冈特家的戒指的消息,都没有查到其他魂器的下落。魏雪也不能贸贸然地说自己知道哪些东西是魂器,只能等待时机。为了不打草惊蛇,邓布利多和魏雪几人都暂时没去动魂器。   终于有一天,雷古勒斯传来消息,伏地魔有动静了。他向雷古勒斯借一只家养小精灵做实验,雷古勒斯推荐了克利切。一段时间后,雷古勒斯又传来消息,说伏地魔将一个魂器藏在一个洞穴里,要拿到很困难。   于是几人又碰头开了个会。   “现在我们知道的魂器已有三个:日记本、戒指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他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几分?”   “很多人做事都是有迹可循的。像汤姆(向邓布利多学的),他心高气傲,挑容器都是跟自身相关的。你看,代表过去的日记本,代表身世的戒指,代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那么,其他容器肯定也有特别的意义或者跟他息息相关的。”伪福尔摩斯魏雪分析道。   “既然有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那么有没有可能也有其他三位创始人的物品?”   “格兰芬多的宝剑在邓布利多这里,不可能。那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拉文克劳的冠冕呢?”   卢修斯恍然大悟:“现在只要查清楚金杯和冠冕的下落,就能应证我们的判断了。”   “现在汤姆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滥杀无辜,邓布利多,我们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   邓布利多颇有深意地看了魏雪一眼:“哦,汤姆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有一个好主意。”魏雪也不理邓布利多会怎么想,拿出一瓶药剂,“这是普通人世界的麻醉剂,通过西弗提纯改良,一小剂就能轻易麻倒一头大象。我试过了,用它来限制巫师一段时间是没问题的。所以我想,我们能用最小的牺牲结束他的恐怖统治。”其实魏雪觉得,什么手枪啊炸弹啊都能够轻易干翻这些巫师,只是那些太血腥了,还是麻醉剂温柔点。“当然,为了有效地干掉汤姆,杜绝其他食死徒反扑,卢修斯,这就要看你了。我倒是有个绝佳的好机会,不过得让邓布利多帮忙。”   听魏雪说完,几人眼睛亮闪闪地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你这么简单粗暴地去干翻魔法界的黑魔王,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而且他不相信麻瓜的东西能对付得了巫师,邓布利多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笑呵呵的表情,他猛喝了一口甜的发苦的蜂蜜茶,道:“尽我所能。”   “听说詹姆.波特和莉莉快结婚了?他们结婚时会不会有很多人去参加?如果到时卢修斯向汤姆进言这是一个铲除敌人的好机会,汤姆会不会带着食死徒过去?”   “但是没有找齐所有的魂器,就算汤姆死了,他仍可以有机会卷土重来。”   “只要掌握了毁灭魂器的方法,我们能杀得了他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任他这样下去,只会死更多无辜的人。他一死,食死徒一散,倒可方面我们逐个击破、找魂器。”   邓布利多思考了一会,觉得为了正义就算牺牲也是值得的,他终于下定决心,答应了。他只是还没完全信任马尔福和布莱克,不过不赌一赌,局势只会越来越坏。   不知道邓布利多和波特说了什么,在这个敏感时期,波特大发特发请帖,将几乎所有邓布利多一派的人请去波特家族的一处庄园参加婚礼,西弗和卢平作为女方亲友也收到了请帖。   卢修斯趁机向伏地魔进言:“Lord,波特家族简直太嚣张了。他们支持邓布利多,处处和您作对,现在又如此大张旗鼓地举行婚礼,简直没将您放在眼里。”   伏地魔眼中红光一闪:“哦?”   “属下认为,这倒是一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他们忙于婚礼,肯定疏于防范……”伏地魔一个钻心咒,卢修斯顿时痛苦地委顿在地。   “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伏地魔扭曲着脸,阴沉着嘶叫道:“邓布利多……”   婚礼举行这天,老天爷没有丝毫给新人面子,露出好脸色。整片天空乌压压的,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魏雪拎着特制武器盒,跟西弗来到波特家的庄园。只见厅里聚满了人,魏雪注意到,邓布利多悠哉哉地坐在上位,莉莉和波特穿着普通常服站在两边,大部分穿着正式进门的宾客都陆续地换了普通衣服,手里紧紧握着魔杖,满脸紧张地看着庄园门口,这些人都是邓布利多的死忠派。还有小部分穿着正式、单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不明所以地看着众人怪异的行为。   魏雪找好埋伏的地方,安置好了自己的秘密武器——暴雨梨花针。这暴雨梨花针灵感来源于魏雪很早以前看的武侠小说。早在几年前她为西弗细细谋划将来的时候,就想着对付食死徒的武器了。他觉得魔法虽然有趣,但阿瓦达索命咒还不如手枪便利。用大规模杀伤性热武器对付他们,又很容易伤到无辜,所以魏雪想到一样好东西——麻醉剂。但是单枪发射的效率太低,容易给对手反应时间,于是魏雪这几年炼金研究了几个秘密武器,其中之一就是可多孔连续发射的麻醉针发射器。不需要魔力输出,只要轻轻一按,成千枚牛毛细针唰唰唰地铺天盖地360°无死角射向目标,简直不要太开挂哦。   魏雪和卢平分别在庄园门口到大厅的路的两侧设下了暴雨梨花针,静静地等待食死徒的到来。大部分人都被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没有注意到他两的动作。   终于,决战的时刻来了。伏地魔带着他的食死徒大军,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波特庄园。   “咩哈哈哈……”伏地魔猖狂的笑声覆盖了整座庄园:“邓布利多,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许多人被这阴森恐怖的笑声吓得齐齐打了个哆嗦,波特和西里斯却满脸兴奋、跃跃欲试,他们知道,一战成名、成就他们成为英雄的时刻即将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各位,因为三次元有点事,今天更新有点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卡文,没存稿了,所以现码的字,就迟了点。。。现在奉上第一更。      ☆、哈利波特篇   食死徒一到庄园,还没来得及大开杀戒,魏雪和卢平先来了第一发暴雨梨花针。由于这麻醉针发出时没有魔法波动,大部分食死徒没有反应过来。而且他们印象中的邓布利多军,大都是冲动无脑不会耍诡计的,哪想这次竟然这么阴险搞偷袭。   外围的一小部分被麻醉针射中,瞬间被麻倒了。伏地魔反应倒快,拉过旁边一个手下挡了针,又迅速给自己来了个盔甲护身、对着麻醉针一个消隐无踪,马上干净利落地解除了第一波攻击。   食死徒刚开始还因为出师不利而动摇的军心又瞬时被伏地魔安定了。不愧是同人文里被众多哈迷迷恋的伏地魔,要不是运气太差,也不会把自己整成脑残。魏雪叹了口气,从武器箱里拿出另一个秘密武器——超级迷药喷雾器。   顾名思义,魏雪拿来了罪犯绑架抢劫最常用的药物——吸入式迷药。魏雪加强了浓度,用炼制了一个高压喷水器,用手一扳开关,迷药随着高压冲抢喷入食死徒中,只要是用鼻孔呼吸的,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已经昏了一大片。卢修斯和雷古勒斯按照事先说好的趁机也装晕了,免得招了伏地魔的怀疑。   至于邓军这方的人,早就被魏雪这两波攻击震呆住了。饶是邓布利多见多识广,也没想到麻瓜的武器如此厉害。而且到此刻他方才放心,知道魏雪他们是真正站在正义的一边的。波特和西里斯虽然安装了仇人雷达,总能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的对头。但是今天碍于莉莉和邓布利多都在,不好去针对他们,只得眼不见为净,懒得去搭理他们认为的这几只臭虫。没想到今天这几只臭虫大大的抢了自己的风头,简直不能忍。他们拿起魔棒就要跟伏地魔干仗,免得被抢去功劳。其他人也纷纷回过神来,投入战斗中。   伏地魔这时也注意到了魏雪,他眼中红光爆闪,咬牙切齿道:“你——是——谁?”   魏雪顽皮地一吐舌头:“我是你妈妈。”   伏地魔怒不可遏,阿瓦达索命咒射向魏雪,被身姿敏捷的魏雪轻易躲过了。西弗看到妈妈受到攻击,连忙上去保护。西弗正要一个魔咒向伏地魔打过去,谁知前面突然冒出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不是西里斯又是谁?   西弗咬牙道:“你干什么?”   西里斯鼻子重重一哼,那眼角瞥了眼西弗:“这是正义与邪恶之战,你这个邪恶的鼻涕精滚开。”   西里斯不自量力地对伏地魔发出魔咒,被伏地魔轻轻松松地化解了。看到是西里斯这个叛徒,怒火烧得更旺了,打算先结果了这个臭虫。假昏在伏地魔身边的雷古勒斯见到伏地魔要对西里斯发出死咒,如何还能忍得住。虽然西里斯一直不理自己讨厌自己,可是他至少是自己唯一的哥哥啊。雷古勒斯也顾不得暴露里,在伏地魔死咒即将发出之际,一个纵身扑了上去,让伏地魔的魔咒打了个空。   伏地魔转过身来,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让他的眼犹如滴血般:“你也是叛徒。好!好!好一个布莱克家!背叛者死!”   正当伏地魔要杀了雷古勒斯时,魏雪举起手,射出手里袖箭,西弗和卢修斯也举起魔杖,指向了伏地魔。三面齐攻,伏地魔终究没有躲过,命殒身死。残魂破体而出,欲离体而逃。魏雪举起一瓶黑狗血,泼向了主魂。   自从从中国的深山老林挖出哇哇叫的千年何首乌开始,魏雪一直在思考中国除了原著中的魔法学校,到底存不存在那些神奇的大能。上次陪西弗再次去中国,魏雪想起伏地魔的魂器,这不就是跟我们中国所说的恶灵怨鬼差不多嘛!于是她偷偷拜访了好些深山庙宇道观,终于搞到了一些制鬼利器。现在就是验证功效的时候了。   黑狗血让主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魏雪欣慰了一下下,有用!于是再接再厉,祭出从茅山道士那里求来的朱砂符纸,啪啪啪贴了上去。符纸燃起烈火,裹挟着伏地魔的主魂,呲呲的燃烧起来,主魂在一阵凄厉地惨叫后,便与符纸一道化成了灰,灰飞烟灭了。   众人看着魏雪的眼神,霎时变得敬畏起来,邓布利多也一脸莫测地看着魏雪。余下还在垂死挣扎的食死徒,看到伏地魔被这么轻轻松松地灭了,要么放下魔杖投了降,要么便是不顾一切地攻击、意图同归于尽。   西里斯转过神来,复杂地看了雷古勒斯一眼,继而义正言辞道:“虽然你刚刚想要救我,但是这并不能磨灭你在伏地魔身边犯下的罪恶。这是你该承受,我是不会包庇你的。”   魏雪最看不起的就是西里斯,她反唇相讥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雷尔。布莱克家精心培养了你十几年,你不顾亲情,只顾自己痛快,说走就走。你留下的烂摊子、伏地魔的怒火,都是谁替你承受的?还不是雷尔。你有什么资格去教训他?你只是一个没有勇气承担自己的责任只会选择逃避的懦夫,你永远都比不过雷尔。”   “不!你胡说!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魏雪懒得再说,只是轻蔑地看了西里斯一眼。   另一边,波特正和莉莉并肩作战,对付闯进来的食死徒。彼得.佩得鲁躲在窗帘后面,仇恨地盯着波特。自己七年的学生生涯,由于波特的嚣张跋扈,连累自己每天战战兢兢,没一天过得舒心过。有时波特和西里斯在卢平那里吃瘪后,还会踹几脚自己出气。什么正义的使者,在彼得眼中,波特和西里斯是最邪恶的,他最痛恨他们。可是自己没本事,对付不了他们。彼得看着正在酣战的众人,没人注意到自己。他想阿瓦达了波特,但想想被抓住的后果,又胆怯了。   “给他制造一点小麻烦,也算报了仇。”彼得如此想。   在波特专心对敌的时候,彼得魔杖偷偷一指,在他脚下设了个小陷阱。波特没注意,踩到陷阱里,刚好对面打来一个钻心剜骨咒,波特不幸没躲过。莉莉尖叫一声“詹姆——”,邓布利多听到呼声过来相助波特,也就错过了击杀伏地魔的最好时机。战争结束后,魏雪不欲多呆,她向邓布利多告辞:“邓布利多,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之后便带着西弗卢修斯几个离开了。   魏雪几人回到普林斯庄园一阵密谋,不等邓布利多回过神来,第二天,铺天盖地的报纸带着震撼的新闻便传遍了魔法界。   #惊天秘闻!爆伏地魔秘密身世!纯血之战竟是阴谋?#   #忍辱负重的英雄!揭秘卢修斯.马尔福和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英雄史#   #是谁杀了黑魔王?一个隐藏在魔法界的神秘大能!#   ……   魏雪看着报纸,时不时的喷笑出声:“卢修斯,你请的这记者写的也太夸张了吧!什么她是普林斯的继承人,一个魔药大师;她还精通炼金术;拥有着一种神秘莫测的能力……这讲的是我吗?还有,你把自己和雷尔写得跟个受苦受累的小白花似的,要不是我熟知你们,都要被你们感动的流出泪来了。”   卢修斯微微一笑,对于魏雪,他是十分感激的,要不是她的帮助,事情不会如此顺利,通过这次,马尔福家也可以洗去负面影响,卢修斯把魏雪当成自己的长辈来尊敬,也欣然接受她的打趣。   邓布利多看到报纸,心里真是五味杂成。他自然对卢修斯几个没有多少信任,与他们合作相互利用居多。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居然出了这么一手。不过自己也不在意这些虚名。只要彻底除去汤姆,还魔法界一个太平,只要他们不成为第二个黑魔王,自己也不计较了。   邓布利多再次与几人相约,这次聚会地在普林斯庄园。   邓布利多对上次魏雪用来除去主魂的黄纸很感兴趣:“艾琳,你上次用的那个黄纸真是不错。”   魏雪也不相瞒:“邓布利多,你知道,我在普通人世界待了很长时间。而普通人,总是会相处很多手段来保护自己的。像我这次用的武器,后来的黄纸,都是他们的保护手段。你看,很好用不是?”其实魏雪倒是知道原著里有很多东西可以对付魂器,什么厉火啊、蛇怪毒牙啊、格兰芬多宝剑啊,可是魏雪就是喜欢用普通手段来对付巫师,让他们看看,你们眼中无用的麻瓜也可以是很威武的。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他一直觉得麻瓜是需要保护的、软弱无用的,可是魏雪使用的种种麻瓜手段却每每让自己震惊。难道自己一生的坚持竟是错的吗?   邓布利多回过神来,先不去想这些:“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出汤姆留下的魂器,一一摧毁他。艾琳,毁去魂器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魏雪点点头答应了:“还有,邓布利多,我从中国学来一种秘法,可以搜索恶灵,有便于我们找魂器。”说着,拿出一个八卦罗盘。   这当然是魏雪的借口,她哪会用什么罗盘。不过邓布利多对她的本事比较信任了,便答应试一试。艾琳根据原著,带着几人一一去了有求必应世、古灵阁、再抓住了早就被她监视起来的纳吉尼,找到了剩下的几个魂器。这下邓布利多完全对他深信不疑了。用符纸同样毁去了魂器当中的恶灵,伏地魔的时代总算是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这一篇暂时告一段落了,明天会送上番外交代一些事。   ☆、哈利波特篇   日记本君番外:   魏雪带着日记本君和纳吉尼再次踏上祖国这片土地,当初用符纸毁去魂器中的魂片时,由于金杯、冠冕等都完好无损,魏雪便趁机偷桃换李,用封印的符纸换掉了灭魂符,将日记本君和去了魂片的纳吉尼偷偷留了下来。   魏雪来到深山中的一座庙宇,找到了隐居于此的一位高僧:“大师,此子惊采绝艳,可惜命运悲苦,忘大师怜悯一二。”   白眉高僧念了一声佛:“施主心善。老衲既与此子相遇,便是有缘。施主便放心将他留于此吧!”   魏雪将纳吉尼放入庙宇附近的山林中,嘱咐道:“纳吉尼,你的主人便在这里修炼了,以后他重新做人也好,继续做鬼也罢,我就尽力到这里了。你在这山林里,不要作恶,如若有机缘就好好修炼,说不定还有与你主人再重聚的一天。”   也不管纳吉尼听没听明白,魏雪潇洒转身,下山去了。自己给了汤姆重生一次的机会,可不是他的再生父母嘛!当初说是他的妈妈,自己可没骗他。   西弗番外:   战争结束后,西弗就在对角巷开了一家魔药店。   这一天,魏雪帮着西弗正在店里整理魔药,进来一个黑发黑眼的姑娘,说是来应聘当店员的。要不是这个姑娘的轮廓较亚洲人深,魏雪差点以为这是个亚洲人。这个姑娘是跟西弗同一届的赫奇帕奇学生,叫阿什利.唐.夏普。   魏雪挺喜欢这个姑娘,当即拿出合同书,跟阿什利签订了劳工合同。阿什利也不细看合同内容,干脆地在上面签了字。魏雪看着那个秀气的签名,啊呀,这不是那个神秘送礼人的字嘛!顿时,看着阿什利两眼冒光。阿什利脸蛋一红,羞答答低下了头。   阿什利是一个中英混血儿。母亲是来自中国的移民,据妈妈说祖父家是书香世家。阿什利的母亲唐端敏是一个的名门淑女,气质高雅,又颇具才情。阿什利的爸爸因为和舅舅有生意上的合作而无意间看到母亲,惊为天人,孜孜不倦追了好几年才娶到了妈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普通人的父母却生出了身为巫师的自己。据妈妈说,她的祖先有人是修道的。爸爸说,他的祖上有被当做女巫烧死的,可能自己是遗传了他们吧。   当初刚上霍格沃茨,阿什利无意中看到了和波特、西里斯对战的西弗,看到他使出的一招一式,阿什利感觉很眼熟,这不是舅舅经常练的太极嘛!看着西弗跟自己一样的黑发黑眼,阿什利感觉亲切极了,她想跟西弗成为朋友。   可是阿什利是个害羞的姑娘,不好意思主动去接近西弗。颇为苦恼的她选择向父母求助。可是妈妈说作为女孩子要矜持,倒贴的不招人稀罕;爸爸说要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喜欢就去行动。最后妻奴爸爸妥协,在妈妈的让步下,阿什利被允许送圣诞礼物,但是不准主动去认识西弗。   唐妈妈心声:我乖巧可爱的宝贝女儿怎么能随随便便被别的男孩子拐走!   终于等到十八岁生日,阿什利第八次许下了生日愿望,希望和西弗成为好朋友。唐妈妈对女儿的死心眼简直要跪了,加上魔法界也平静了,只得放任她来魔法界。   害羞的阿什利不知道怎么主动接近西弗,她只默默地打理好店铺,看到西弗写报告久了就默默地奉上一杯西弗喜欢的茶,西弗需要什么了便为他妥帖的准备好,如无声的春雨,不知不觉地浸润了西弗生活的每个角落。   想当婆婆想疯的魏雪一会制造机会,一会又给西弗明示暗示。终于等阿什利来到魔药店一年后,西弗和她终于确定了恋爱关系。又经过一年的丈母娘丈人妻舅等一众人的考验,西弗终于顺利娶得娇妻。   哈利番外:   哈利今年七岁了,就读于艾琳.普林斯创立的普林斯魔法学前教育学校的小龄班。这天课间活动时间,他看到几个同班同学正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便竖了一耳朵随意听了听。   “你看你看,那个铂金色头发的美丽高贵的男孩子,你知道吗他就是魔法部部长卢修斯.马尔福的独生子,果然不愧是我崇拜的英雄的爱子。”   “听说他的教父是当今最伟大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内普,就是我们伟大的神秘的校长艾琳女士的儿子。”   “还有还有,听说他的舅舅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呢。”   “布莱克先生也是一个伟大的人呢,听说新开的游乐场还有麻瓜物品研究所都是他办的呢。”   “嗨,我还知道另一个更劲爆的消息,看见德拉科阁下旁边那个黑发小女孩不?我告诉你们,这可是我们校长的孙女、普林斯大师的爱女。”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吗?她也要到学校来读书了吗?我以后是不是能经常看到她?看那丝绸般的美丽头发,犹如黑珍珠般的迷人双眼,啊!要是我能和她交朋友该多好啊!”   “我希望能快快长大可以升学到霍格沃茨上大师的神奇魔药课和艾琳校长的炼金课。”   ……   哈利听着同学的谈话,有着淡淡的不服气。明明自己的爸爸也是个大英雄,自己的教父也那么厉害,这些人怎么都不说说自己的爸爸和教父。明明爸爸说雷古勒斯.布莱克和斯内普叔叔一样阴险狡诈、不是好人的,不过斯内普叔叔就算了,妈妈说要尊敬他。可是那个布莱克,每次自己问教父,教父总是躲躲闪闪、转移话题,爸爸说,这是教父善良、不想诋毁自己名义上的弟弟。   哈利嘟着嘴,朝那人喊道:“你们不要被人骗了。那个雷古勒斯.布莱克不是好人!”   那几个谈话的小巫师转过头来,其中一个气愤地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布莱克先生,他是个大英雄!”   “我爸爸和教父说了,他是个坏人!”   “你爸爸和教父又是哪根葱?”   “我爸爸和教父不是葱,他们是大英雄!他们是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哈利骄傲地抬起小胸脯。   “哈!没听说过!”   “就是,根本没听过,还好意思说自己爸爸是英雄。”   ……   哈利听着同学的嘲笑,脸涨得通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气得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利波特篇就到这里了,在详细地交代下去那真的是没完没了了。我们这是综穿,要控制下章节。   今天我去堂姐baby家喝采生酒,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叫法,就是相当于古时候的洗三吧。   所以接下来一更才码了一半,大家稍等等O(∩_∩)O~   ☆、桃花小妹篇   魏雪离开魔法世界的时候,心里涌出浓浓的不舍。魏雪穿了几个世界,只有这一世,是真真正正地体会了身为一个母亲的感受。虽然上一世穿成了绿萍的妈妈,但是当时绿萍已经长大成人、又懂事乖巧,不用自己操心什么。   只有这一世,从西弗五岁开始,自己就来到他身边。刚开始担心他的心理问题,上学后又担心他吃不好、跟同学相处不好。等他大了又担心他的安危和恋爱问题,真是有操不完的心。魏雪这才知道,作为父母,要平平安安将孩子养大是多么不易。魏雪又想到自己的父母,辛辛苦苦将自己拉扯大,临了可以享福了,却又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怎样的一种伤痛。   自从自己死了以来,刻意地不去想这些,笑嘻嘻地去面对自己的命运,只希望好好地以另一种方式努力活下去。不想这一刻,眼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流了出来。魏雪身为鬼体,流出的不是眼泪,而是血泪,生生为她凭添几分凄厉。   小千正在把玩魏雪炼制的一件魔法物品,看到魏雪一回来就这样,上前笨拙地搂住魏雪,安慰道:“不哭,不哭。”   魏雪平复了一下情绪,哀伤地道:“我在这已过数十年,我的爸爸妈妈是不是都不在了?”   “不会,这里跟外面不一样。来时何时去时何时。”   “真的吗?这么说,我还可以有机会见一见爸妈?”   小千黯然道:“你要,离开?”   魏雪醒神:“不是,老君告诉过我,我是不能回去了。我只是想,见他们一面,在梦里也好,告诉他们我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让他们也好好的。”   “嗯。”   “小千,你说,我这里赚来的功德能不能给我的父母?”   “不清楚,没试过。”   魏雪失望:“哦,那等有机会再说吧。”   小千陪着魏雪默默坐了好一会,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明明自己没有实体、没有心,为什么这里涩涩的这么难受呢?   魏雪调节过来,给自己打足了气后,歉然地看向小千。“咦?”魏雪看到小千手里的东西,吃了一惊,小千手里拿的东西不就是自己在上一个世界炼制的自动换装器嘛。   这个作品的灵感来自于魏雪以前很喜欢玩的一个换装游戏——暖暖旅行记。用这个换装器,将自己的形象录制进去,就可以现在换装器上配好要穿的衣服,换装器还会给你搭配的服饰打分,指出搭配不当之处。这可是为那些不会穿衣服的人带去了福音。想当初魏雪送了一个给邓布利多,撺掇着邓布利多试用一下,结果邓布利多得了个史上最低分。想起这件趣事,魏雪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魏雪拿过换装器,将小千的形象录了进去。“从认识你到现在,你至始至终都是穿着这身道袍,今天为你换换形象。”   魏雪试了几套现代的装束都不满意,最后试了一套霸气的汉服,才觉得顺眼点。小千金光一闪,身上服饰立马一变。魏雪捧着脸兴奋道:“小千,你这样真是帅!让我想起了一个词:“反差萌”,哈哈……”   小千看着魏雪的笑脸,又摸了摸心口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又变得暖暖的。   魏雪让小千招出大屏幕,看着上面金光闪闪的大字:   改变西弗勒斯、雷古勒斯、哈利波特、邓布利多等人命运功德值: 30   锄强扶弱、传播正能量功德值:40   改变、发展魔法界功德值:100   总计功德值:170 累计功德值:396 (欠功德值:65000)   陪了小千一段时间,魏雪收拾心情,再次出发前往下一个世界。   魏雪一到这个新世界,就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倒挂在沙发靠背上,四周围着四个风格不一的极品帅哥。   “……”貌似穿到玛丽苏肉文的节奏。   其中一个长得比较贵气的帅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余一啊余一,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让那些臭男生接近桃花。你怎么这么不乖,又没做到呢?”另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接口道:“这次换什么惩罚好呢?断食还是关禁闭?”   一个高大阳光的帅哥捏扳着自己的手指,发出嘎啦啦的关节摩擦声:“先让四哥帮你好好长长记性。”   余一?桃花?四个帅哥哥?这不是自己大学时追过的台剧《桃花小妹》吗?魏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玛丽苏肉文。想起这部剧的剧情,魏雪又有点膈应。以前自己年少不懂事,还对着剧中四个风格各异的帅哥流口水,羡慕桃花的好福气,有这样疼妹妹又棒呆的哥哥。后来历事多了,上天垂怜让自己长正了三观,没想到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终于遭到报应了,让自己穿成了苦逼小白菜陈余一。   要说这陈余一,真是个炮灰命。生下来爹不疼娘不爱,随便取个名字叫余一,意为多余的一个。要是能让他安安静静地自生自灭、当个安静的小透明也算了,偏偏老天爷还不放过他,上头压着四个爱妹成狂的哥哥。桃花要上小学了,不放心,让余一留级陪桃花;有男生接近桃花,是余一没尽心看好桃花,惩罚余一;给桃花弄个衣帽间,房间不够,拆了余一的房间……余一仿佛是他们讨好桃花的工具、玩偶,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喜好,否则就是没有兄妹爱、自私自利。他像个傀儡般被自己的亲哥哥操纵着命运,一切选择的前提都是为了讨桃花开心。用四兄弟的话来说:余一反正这么没用,也就讨桃花开心这点用处了。   魏雪对起承转合这四兄弟感到恶心,一边口口声声说着余一不如自己优秀、没用,一边又扼杀他成长的机会。你们自己想讨好桃花,有什么权利去牺牲余一的人生。既然你们这么爱桃花,为什么不用自己的东西去讨好?这种慨他人之慷,自己不舍得付出一丁点,只会站在道德制高点坐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真真是恶心至极。   想到这里,魏雪怎么能再允许这四个渣男虐待余一。在魏雪看来,长得再帅、才华再好,人品不行那也是渣。虽然自己喜欢看帅脸,这四只还是算了吧!   魏雪双腿用力一蹬,将坐在沙发上的一只先踹翻了。然后一个360°悬空后空翻,着地后又抬脚将立在自己两侧的两只也给踹翻了。   起承转合四人简直惊呆了。陈合怒吼道:“陈余一,你小子造反啦!”   “竟然敢打哥哥,今天你死定了!”   起承转合重来没受过这种挑衅,他们从来就是天之骄子,只要揍别人的份,哪挨过别人的揍,更何况是他们一向看不起的没用的陈余一。   魏雪奸笑一声,一个连环踢再次将围过来的四人给踹趴下了。她两脚踏在其中两人的胸口,寒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谁都别来惹我,不然见一次揍一次。要讨好桃花,也不要拿我做人情,看到你们这种虚伪病态的兄妹情深,真是让我恶心得想吐。”警告完毕,魏雪施施然地上楼去了。   找到自己的房间,魏雪翻出了自己的学生证,看到自己现在还是个高中生,便躺在床上想着未来。自己穿越了这么多世,虽然没有特意去学什么本事,但也顺势会了不少技能。想着在现代学的很多技能如果穿到了古代用处也不大,想来想去,魏雪最后决定好好学习,考上台大的建筑系,即为了陈余一出口气,又能学会造房子技能,想来这专业要是哪天自己穿到什么深山老林没房子住的时候,还是很有用武之地的。   室内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这时,楼下传来叫饭声:“余一,下来吃饭啦!”   魏雪料想以起承转合的性子,不可能放下自己刚刚揍过他们的事情,肯定还有后招。不过不是魏雪看不起偶像剧主角的智商,魏雪只想对起承转合说一句:不管你们出什么招数,对我来说,都弱爆了!   魏雪来到门前,先检查了一下门,见没什么问题后又小心地开了一条门缝,见门顶上没水盆之类的掉下来,便放心地下楼去了。一到楼下,起承转合四人便热情地围了上来:“余一,我们四个下午都反省过了,觉得以前对你真是太不公平了,是我们的不对。来来来,你看,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转还特意为你做了一大桌的菜呢。”   魏雪顺势来到饭桌前坐下,见到对面坐了一个清秀可爱的少女,笑着对自己说:“余一,哥哥他们好好哦,你看,做了这么多好吃的给你,我都要嫉妒了。”   陈起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排骨,道:“这是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来来来,快吃!”陈转也端来一碗汤,放在魏雪面前:“来喽!余一,这是起哥特意为你炖的鱼汤,来,趁热喝。”   魏雪甜甜一笑:“你们真是对我太好了!不过,我是哥哥,好东西当然要先给桃花,桃花,这排骨和鱼汤给你吃。”   陈起赶紧拦到:“哎哎哎,桃花的份我们怎么会漏下呢这是我们特意为你留着的,难道你还没有原谅我们吗?”   “是啊,余一,虽然不知道起哥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看在他们这么诚心道歉的份上,原谅他们吧!”桃花在一边敲边鼓。   魏雪微微一笑,答应道:“好啊!”她左手端起鱼汤,正在背后几人露出得逞的笑意时,右手迅速地捏住身旁陈起的两颊,迫使他的嘴张开,左手精准地将大半碗鱼汤一咕噜倒进了陈起的嘴。然后将陈起的下巴一抬胸口一顺,半碗鱼汤就这么下了陈起的肚子。   陈桃花大惊失色:“起哥,起哥你没事吧?”随即又哭着对魏雪喊道:“余一,你怎么可以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承转合三人看到桃花被吓哭了,也顾不上去问起怎么样了,转而纷纷跑过去抱着安慰起心爱的桃花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奉上第二更,由于番外字数挺少,今天可能会献上第三更。。   上次有亲说想看港剧,由于本人好久没看港剧了,最近也没时间看,所以先缓缓,请见谅啊      ☆、桃花小妹篇   鱼汤里被放了泻药,起承转合本来是打算等余一拉得腿软的时候再将他绑起来好好报仇,没想到余一换了个芯,不再如以前那般傻傻地相信他们又心软,反让陈起灌了一肚子泻药。   陈起也顾不得先教训余一了,气急败坏道:“承,快帮我去买止泻药!”说完,急冲冲奔去了厕所。   魏雪看向还在哭嗒嗒的陈桃花,讽刺一笑:“桃花,看吧!说什么兄弟情深,给我的还不是一碗泻药。你以为的好哥哥,都是私下里虐待弟弟的黑心肠啊。”说完也不看桃花呆住的脸,进厨房自己做蛋炒饭去了。   看着客厅里三兄弟拼命向桃花解释的模样,还有厕所里不时传来的冲水声,魏雪得意一笑,觉得自己如此酷炫狂霸拽,简直充满了反派大boss的范儿,真心萌萌哒!   等承转合三人安抚好桃花,又买来止泻药,陈起都拉得快虚脱了。魏雪早就吃完了饭猫回房间了,现在正在看余一留下的日记呢。   看到余一的自卑,对自己名字的介怀,魏雪决定,明天就去将名字改了,就改叫陈唯一。在她看来,余一是陈家唯一比较正常的人了。你看陈家父母,常年不在家,养而不教,极度重女轻男;起承转合就不说了;陈桃花也没正常到哪去,原著里遇到一点小事就离家出走、闹出家的,就一被宠坏的无知少女。   又翻了几页日记,魏雪看到,陈起竟然克扣余一的零花钱,真是不知该如何吐槽了。想想也是,陈家父母都不在,钱财不都是陈起这个大哥保管的嘛,看来自己得找陈起将属于余一的那份钱拿过来,还得拿来户口门去改名字。虽然自己不当自己是陈家人,但是属于余一的那一份,就算捐了也不要便宜陈起他们。   魏雪来到陈起的房间,陈起吃了止泻药,正躺在床上休息。其他三人正围在他身边商量魏雪的事。见到魏雪过来,便立马闭了嘴,四人在魏雪身上吃了两次亏,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陈起讽刺道:“余一,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   “我私下不努力努力,难道被你们欺压一辈子吗?”   “我们哪里欺压你了,要不是你这次没照顾好桃花,我们只是履行一下兄长的职责。”   “既然你们那么舍不得桃花,以后护送她上下学、端茶倒水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做好了,不要再来烦我,我没兴趣。”   “好哇,陈余一,终于暴露你的险恶用心啦!桃花这么纯洁可爱,你竟然这么自私狠心,我们以前都看错你了!”   “是啊,我就是这么自私恶毒,有本事你们来打我呀!”   “真该让爸妈看看你这嘴脸,当初妈就不该生下你这个多余的。”   “如果他们没生下我,我才要谢天谢地!”   陈合气得不行,忍不住要出手教训魏雪,被陈起一把拦下:“合,现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冲动。”   魏雪嚣张地笑:“算你们识相,以后有事没事别来惹我,不然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陈起,把户口本和这一年的生活费都给我。”   陈起气极反笑:“凭什么?”   魏雪一脚将一旁的椅子踹得四分五裂:“凭我拳头最硬啊!”   魏雪逼着陈起拿出了户口本、银行卡还有密码,留下一句“以后我们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就得意地回房间睡大觉了。   起承转合几人气得一佛出鞘二佛升天,陈合怒踹了几脚墙壁:“起,干什么将东西给那小子,瞧那可恶的嘴脸,竟然敢破坏我们在桃花心里的形象,真恨不得将他撕碎了。”   陈起嘴角一勾:“来日方长,看陈余一那小子只长了武力没长脑子,先让他得意几天。凭我们几个的聪明才智,还能让他翻了天去?别的不说,爸妈一来,就能让他好看!”   “起,还是你聪明!哼!陈余一这小子,到时候让他知道,什么人是不该惹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魏雪起了个大早出了家门。先去改了名字,然后去银行取了钱。魏雪也不多拿,只拿了刚刚够自己生活一年的生活费,虽然昨天想着不能便宜了陈家四兄弟,但今天冷静下来想想,以后还要时时因为生活费的事情跟他们扯皮,也够没意思的。取了钱,魏雪打的到了房屋中介,托他们在自己的学校附近找一个环境好点的出租屋。与其每天费心对付那几个,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好好生活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跟那些脑残斤斤计较,也太掉价了。   搞定一切,魏雪看还有时间,又去摸清了上学的路径,买了点台湾特色小吃,便悠哉悠哉地回陈家了。   一进门,就被陈桃花拦住了。“余一,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起哥他们真的……虐待你吗?”   看着陈桃花泪眼汪汪的小白花样,魏雪道:“将我关在地下室不给饭吃、时时殴打我出气算不算虐待?”   “余一,你骗人!起哥他们那么好,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们只对你好,你还不知道吧,你不是一直因为没男孩子喜欢你、靠近你而不自信吗,这也是你的四个好哥哥做的,一旦有男生跟你讲话,保证被他们整得生不如死。”   “你骗人!这不是真的!余一,为什么你现在这么陌生、这么可怕?”   “信不信随你,我这样,也是被他们逼的!”   第二天,魏雪也不等桃花,自己一个人去上学了。   陈承不可置信:“陈余一这个混蛋,他竟然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敢不护送桃花去上学。”   陈起吩咐道:“合,今天就有你送桃花去学校,余一这小子,找机会再收拾他。”   “起,可是我今天学校里有篮球特训啊!教练吩咐要早点过去的。”   “反正你篮球打得这么好了,迟到一下下又没什么问题,桃花重要还是特训重要?”   “你今天不是请假不上班,要不你送桃花?”   “要不是你们昨天那么迟去买药,我能拉得虚脱嘛!我这样子怎么有力气送桃花?”   “这不是要安慰桃花嘛!好啦,我送就是。”   ……   魏雪现在正坐在课堂上,翻看着课本。再次体验一下学生生涯,魏雪感觉挺新奇。以前上学时恨不得早早毕业,等入社会了又恨不得自己还是学生。台湾的文字通用繁体字,这对魏雪倒是没什么难度。外文课和国文课魏雪也能应付,至于其他的,魏雪只能拿出拼命三郎的劲头了,考上台大,这是魏雪近两年的目标。   坐了好一会,也没看到有同学上来搭话,想来原来的余一不管是在家还是在校,全部将时间奉献给桃花了,也没时间和精力交朋友。魏雪暗暗叹了口气,拿起书本先预习起第一堂课的内容来。 作者有话要说:  献上第三章,今天后两章字数有点少啊,大家原谅啦!   今天码字时间比较紧。。。。   ☆、桃花小妹篇   正在魏雪专心致志学习的时候,桃花找过来了。魏雪一拍额头,怎么给忘了,余一和桃花一个班啊。   桃花委屈地看着魏雪:“余一,你今天怎么不等我一起上学?”   “桃花,以后我都不会等你了。你也大了,应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可是,这跟我们一起上学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我们还是可以一起上学啊。”   “因为我要搬出来住,以后我们上学不一路。”   “什么?”桃花惊得大叫。   “嘘——,桃花,快上课了,等下课了我们再讨论这件事,好吗?”   桃花偷偷看了看四周的同学,马上闭上嘴回到座位上——魏雪的前桌。   魏雪看着坐在前面偷偷看自己的桃花,真是为这孽缘给跪了。   第一堂课,陈桃花没听五分钟,就开始偷偷给魏雪传纸条,见魏雪不理她又时不时地回头用控诉的眼神看着魏雪,魏雪全作不知。好不容易下课了,桃花气愤地道:“余一,我一直给你传纸条使眼色,你怎么都不理我?”   “拜托,桃花,上课就得好好听讲。”   “可是你以前都会马上答应我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想好好学习了。”   “……,余一,你为什么要搬出去?”   “因为我不想再受起承转合他们的虐待了。”   “余一,起哥他们说只是跟你开玩笑,以后不会了。你不要再气他们,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好不好?”   魏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桃花,你不要再天真了。我过得到底怎么样,你难道真的不清楚吗?爸爸妈妈从来不关心我,连为我取个像样的名字都不愿。小时候,为了你上小学不受欺负,他们罔顾我的意愿让我留一级。就算我考了满分也不及你考及格让他们高兴。每次只要你一哭,就是我的错,不是挨他们的打,就是关地下室、不给饭吃。上兴趣班、选学校都是以你为主,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就连我的零花钱都要留给你买零食买头花。难道这些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你有谢过我为你的付出,在他们欺负我时帮助我吗?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桃花,没有谁有义务要无条件地为另一个人一直付出,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以后我只会为自己活着,不会再为你牺牲了。”   桃花被魏雪质问得哑口无言,她懵了好一会,便伏在课桌上大哭起来。   放学后,桃花也忘了早上陈合说过晚上会来接她放学的话,只背着书包亦步亦趋地跟在魏雪身后。魏雪也不管她,先去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看了房子,今天中介通知他有合适的出租房了。   等看完了房子,先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后,魏雪和桃花才一前一后回了陈家。陈家四兄弟这时快要疯了。陈起正在斥责陈合:“合,不是让你今天接送桃花嘛,怎么桃花会不见呢?”   “起哥,我怎么知道,我只迟了一小会去接,哪想桃花就不见了。”   “那你不知道早点去,桃花那样单纯,要是有坏人看她可爱将她拐走了怎么办?”   “怎么又是我的错了,你们就不可以去接桃花?”   正在四人争吵不休的时候,桃花恹恹地跟在魏雪后头进来了。几人连忙紧张地扑过去上下检查,当看到桃花肿得跟核桃似的双眼,陈转焦急地问道:“桃花,你怎么哭啦?是谁欺负你了?”   面对四个哥哥的关心,桃花忍不住又流下泪来,哀怨地看了魏雪一眼。起承转合怒火冲天:“好啊,陈余一,不想活了是吧,竟然连桃花也敢欺负。”几人也顾不上魏雪的高武力值了,齐齐扑上去,就要教训魏雪。   魏雪矮身避过扑过来的陈合,一手肘重重击向陈合的腹部,又伸出脚勾住陈起的脚腕,让陈起狼狈地扑倒在地。一个鲤鱼打挺接着一个左勾拳,最后一个连环踢,干净利落地第三次将起承转合收拾了。   魏雪冷眼看着陈桃花:“桃花,你从来就知道哭哭哭,连话都不会说了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廉价的眼泪,我又受过多少苦?”   魏雪回到房间,便草草地收拾好了行礼。拿起桌上陈余一的照片,魏雪柔了表情:余一,我一定会代你活出一个自我的人生。   魏雪搬出了陈家后,买了台二手电脑,在网上接一些翻译的活来赚取生活费。如此过着白天拼命学习晚上翻译干活的日子,倒也充实。如此过了大半个月,起承转合没来找麻烦,陈桃花除了每天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倒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了。   这一天周末,魏雪窝在自己的小窝里浇花晒被子,忽然门外响起“啪啪啪”的敲门声。魏雪一打开房门,起承转合四兄弟、陈桃花还有两个没见过的中年男女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魏雪一想,便知道是陈家四兄弟找来父母给自己撑腰来了。   陈母一进门就来拎魏雪的耳朵,魏雪一闪身躲过了。陈母一拍大腿:“好啊,陈余一。电话里听起说你欺负桃花、殴打兄弟、离家出走我还不相信,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连你妈都敢反抗了。”陈母左右找了找,陈承顺势递上一把扫帚,陈母拿过扫帚,就劈头盖脑地朝魏雪打来。   天下有深爱子女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父母,也有像陈父陈母一样、不尽身为父母教养子女的责任,却又要求子女对他们千依百顺的父母。魏雪夺过扫帚,冷眼一扫:“有事就坐下来谈,如果是上门闹事的,请你们离开我的家。”   陈妈结婚二十几年,从来都是家中女王,说一不二的存在。没先到今天竟然被自己从没注意过的小儿子给驳了面子。她气得手指发抖,在陈爸的安抚下终于没有发作,先坐了下来。   魏雪懒得跟他们废话:“爸、妈,他们怎么说我我不管,我先申明一点,从始至终,我没有欺负过你们的宝贝女儿桃花。至于起承转合,从小一不开心就拿我出气,把我关在地下室,不给我吃饭,殴打我,克扣我的零用钱,他们这样对我,我为什么还要呆在家里?”   陈妈横眉怒视起承转合:“起承转合,余一说的是真的吗?”   陈起眼珠一转,笑着替陈母捏肩膀:“妈,哪有这种事,你不要听余一胡说。兄弟间小打小闹是有的,哪有余一说的那么严重。”   魏雪冷笑一声:“说的倒好听。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到外面问问,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关在阴冷的地下室一天一夜,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算不算虐待?”   陈妈一拍桌子:“陈起,你给我说实话,余一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合抱怨道:“啊呀,妈,这不是余一没照顾好桃花,给他长长记性嘛!你看他现在还不是长得好好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陈母伸手就给了陈起一巴掌:“我当初让你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陈承劝阻道:“妈,要不是当初余一没照顾好桃花,让桃花受了委屈,我们也不会愤怒的没了理智去教训他。”   陈妈听到是因为桃花,又有点后悔责怪陈起。魏雪嗤笑一声:“是啊,因为桃花。桃花考试不及格了,是我的错,我活该被你们教训;桃花做噩梦了,也是我的错;有男生跟桃花讲话了,还是我的错;就连桃花心情不好不理你们了,也错在我没本事让桃花时时有个好心情。你们自己对桃花有着变态的占有欲,凭什么要来牺牲我。以后,你爱咋的咋的,我不奉陪了!”   陈母怒瞪了起承转合一眼,转而安抚魏雪:“余一,是他们不好,妈妈会教训他们的。你别生气了,跟我们回家,啊?”   “晚了。小时候,当我发高烧住院,希望你来陪陪我的时候,你却在安慰吓哭的桃花;小学时,起承转合他们逼着我留级,我希望你帮帮我的时候,你的眼里只有要上学的桃花;当我被关在地下室,又冷又饿又害怕的时候,你没有来救我;当我生日的时候希望你说一句生日快乐的时候,你却从来没有一次记住过;每次我被欺辱,被忽视,希望你们能分给一点点的关怀给我的时候,你们从来都没分一个眼神给我。现在,我已经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我只想凭自己的能力安安静静的生活。既然我从来都是你们之中多余的一个,就让我离开,让我成为自己的唯一吧。”   桃花泪流满面,哭着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余一。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离开好不好,我代起哥他们向你道歉,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陈妈气得倒在陈爸怀里,抚着胸口哀叫道:“哎呦,作孽啊……”   一直一言不发的陈爸终于开口了:“好了,余一。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快别说气话了,跟我们回家。”   “一家人?我喜欢吃什么?干什么?心愿是什么?你们知道吗?你们,有当过我一家人吗?现在才说我们是一家人,晚了,我不想要了。”   说完,魏雪拉开门,大步离开了小屋。擦了擦不由自主流下的眼泪,艾玛,都被自己说的话感动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哒哒哒,今天的更来啦!大家注意身体啊,发现最近好多喜欢的作者大大都生病了。熬夜还是不好的。。以后还是早点睡好。。我妈都说我瘦了。。   ☆、桃花小妹篇   陈家,起承转合齐齐跪在客厅里,正在接受陈妈的家法伺候。他们乖乖地拎着耳朵垂着脑袋,但脸上是满满的不服气和对余一的愤恨。   陈妈拿着鸡毛掸子在客厅里愤愤地跺着步,陈爸在一旁使劲安慰,陈妈顺手抽了离自己最近的陈承一掸子:“当初我和你爸离开家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啊?说会照顾好家,现在你看看,桃花这么伤心,余一也离家出走,不认这个家,这就是你们的保证?”说完,又气得鸡毛掸子啪啪啪一连串地抽过去。   桃花赶紧伸手拦在四兄弟面前:“妈,起哥他们知道错了,你就别打他们了,现在紧要的是想办法让余一回家啊。”   陈爸也在一旁使劲劝,陈妈看在桃花的面子上,便顺势歇手了。她思量一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是起承转合四个的错,余一的事就交给你们解决。要是不能将余一带回来,你们几个也不用回来了!”   起承转合四个如蒙大赦,齐齐滚出了陈家。   “妈让我们将陈余一带回来,我现在看到他就来气,恨不得揍死他,起,现在该怎么办?”   “没想到陈余一这么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竟然用苦肉计,搞得妈也相信他的鬼话。我有几个办法:一、拆穿他的诡计,让妈站到我们这一边;二、断了他的经济来源,看他能撑多久;三、让桃花帮我们说说情,妈最听桃花的话;四、我们亲自去会会他;”   几人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便分头开始行动了。   放学后,魏雪背着书包打算买点菜再回家。高二的课程还是比较重的,魏雪打算晚上煮个鱼头汤补补脑。哪料刚出了校门,就被陈起几个拦住了去路。   “余一,我想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得好好谈谈。”   “哦,你们想说什么”   “我们承认以前教育的方式简单粗暴了点,这你不是也没怎么反对嘛。以后我们改过就是了,你就别小肚鸡肠像个女孩子似的赌气了。”   “如果你们想说的就是这些,那我恕不奉陪。”   幸好起承转合没追上来,不然魏雪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魏雪皱皱眉,看来得想个好法子,不然这陈家就像苍蝇一样,盯着自己没完没了了。   正在魏雪边走边想法子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孩追了上来:“陈余一,你等等。”魏雪看着这男孩,觉得有点面熟,想了又想,这不是陈余一曾经唯一的好朋友曹品书嘛!   曹品书是陈余一第一次读一年级时的同桌,性格温和,是个小书呆,当时陈余一便和他成了好朋友。后来余一十分不愿意留级陪桃花,也是因为舍不得这个朋友。留级后为了维持和曹品书的友情,陈余一还会偷偷挤时间去找曹品书,省下不多的零花钱买书送给曹品书。可以说,曹品书是陈余一童年里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在升入初中时,曹品书刚好和余一读的是同一个学校,这可把余一高兴坏了。当天放学时便没注意,带着桃花和曹品书有说有笑出了校门,被前来接桃花的起承转合看了个正着。结果可想而知,曹品书遭受无妄之灾,被起承转合联手收拾了一顿,而余一吓坏了,没来得及阻止。于是,余一失去了唯一的好朋友,从此,他也再不敢交朋友了。这些血泪史都被余一点点滴滴记录在日记里,魏雪当时读着日记的时候,看着日记本上残留的泪痕和精心保留的和曹品书的合照,心里真是又愤怒又心疼。   曹品书跑到魏雪身边,扶了扶掉下来的眼镜,气喘吁吁地道:“陈余一,你,你,听说你和你四个哥哥闹翻,搬出来住了?”   魏雪见他眼里只有满满的关心,歉意地一笑:“曹品书,对不起,当初……我没有去帮你。”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躲着我的?虽然当初我是很生气,不过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不怪你了。”   魏雪感动了,多好的一孩子啊!“要不要到我租的屋子里坐坐?”   “太晚回家的话爸妈要担心,我得先找个地方打个电话告诉他们。”   “我家里有电话,走吧!”   ……   曹品书狼吞虎咽地吃着魏雪煮的菜,边吃边点头、竖大拇指:“嗯…,余一,你这手艺,真是太好了!简直都能去酒店当大厨了,太好吃了!呜~我能再吃一碗吗?”魏雪感到有点好笑:“你不怕把肚子吃撑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煮的菜,以后可以常来吃啊。”曹品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鼓起的肚子,打了个饱嗝:“余一,真是不好意思,主要是你做的菜实在太好吃了。”   “对了,余一,我听你们班的同学说,你跟桃花吵架啦?听说你还离家出走?呃,你别误会,大家没有背后议论你的意思,只是以前你都是一副二十四孝好哥哥的样子,听说你们吵架,还把桃花吵哭了,大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才会说起的……”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没事,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没跟桃花吵架,她哭是因为我跟起承转合闹翻了,我搬出来住也是因为他们。”   “啊!”听到起承转合的名字,曹品书一缩脖子,抖着声音问:“那……那……他……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魏雪被曹品书的反应逗乐了,随后想到以前起承转合的行为,安慰道:“放心吧,至从他们打了你以后,我就偷偷报了武术班,现在能打得过他们了。以后你不用再怕他们,我不会再让他们打你的。”   曹品书被感动了:“余一,没想到,没想到你还这么把我当朋友。我没看错你!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你们好歹是亲兄弟。”   魏雪眼神一暖:“你是余一唯一的朋友,我不会再让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无缘无故欺负你的。”   -------------------------我是出来松松筋骨的分割线-------------------------------   陈家,桃花想了又想陈承的话,终于下决心跑到陈妈面前,撒娇道:“妈,还在生起哥他们的气吗?”   陈妈搂住桃花:“还是我的桃花最乖,男孩子就是没一个省心的。”   桃花小心翼翼地看了陈妈一眼:“妈,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跟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其实,其实起哥他们没有对余一做过那么过分的事啦,虽然有时候会有点小打小闹,你就不要怪起哥他们了啦!”   陈妈一向相信桃花的话,在她心里桃花就是乖巧懂事的代名词,从来不会撒谎,闻言大怒:“好啊,这个余一,竟然耍起老娘来了。”   桃花看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连忙安抚道:“妈,也许是余一太需要你关心他了,你去好好跟他说啊。”   陈妈一拍大腿:“他当他还是三岁小孩吗?起他们不也是这样过来的,还不是长得这么优秀。我看他是皮痒了。”说罢怒气冲冲找陈爸去了。   陈桃花急得团团转,承哥答应自己以后好好对余一,会将他劝回来,自己按陈哥说的说这些话,是为了让妈妈不再生他们的气,一家人重归于好,怎么好像妈妈更生气的样子,啊呀,不管了,先去找余一通风报信吧!   桃花赶到余一家的时候,曹品书正跟余一告别回家。于是背对着走廊正与余一挥手再见的曹品书就这样和蒙头蒙脑跑过来的陈桃花撞个正着。曹品书向前一个踉跄,幸好被眼疾手快的魏雪扶住了。陈桃花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个屁股蹲儿就坐在地上。曹品书也没看清是谁,赶紧上去搀扶,扶到一半,看清了桃花的脸,吓得一松手,桃花又“哎呦”一下摔地上了。   软绵绵的桃花难得地发起了脾气:“你干什么?”   曹品书却没听到,他探头探脑地看了看桃花身后,发现没有什么人跟上来,放心地舒了口气,这才看向正爬起来的桃花,也不敢去扶了,只尴尬地立在原地,摸了摸后脑勺:“对……对不起啊!”   桃花灵光一闪,好不容易脑袋机灵了一回:“你,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曹品书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桃花:“我……我哪里怕你了。”   桃花眼睛一眯,朝曹品书逼近一步。曹品书犹如瘟神近身般,慌张地往后退了好几米。陈桃花露出受伤的表情,想起魏雪说过的话,灵机一动:“你不说实话,我就,我就告诉起哥他们,说你欺负我。”   曹品书一听冷汗就条件反射地下来了:“桃花,我没得罪你吧!不,我刚才不该撞你,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拜托你不要告诉起承转合他们,不然我死定了。”   “那好吧,我不告诉他们,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怕他们?”   “谢谢谢谢!求你也不要在他们面前提到我的名字,要是让他们误会我和你有什么,我就死定了。”说完,匆匆和魏雪说了声再见,便跟兔子似的跑了。   魏雪一挑眉:“桃花,你怎么来了?”   桃花呆呆地问魏雪:“余一,你以前说的话和刚才那个男生说的,都是真的?”   “你刚刚不都自己问出来了吗?”   桃花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没有人跟自己交朋友,男生看见自己都像见了鬼,不是自己的问题,是起承转合他们捣的鬼。她也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哇——”的大哭着又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渣作者看了一个帖子,真是毁三观,帖主说小龙女是杨过精神分裂幻想出来的,作者真是醉了~我想说,金大大写书的时候都没想这么多吧!帖主脑洞无极限啊!拜服!   其实像陈家人这样的现实里很多啊,遇到事情就推卸责任,职责旁人做得哪里不好不好,却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桃花小妹篇   桃花哭着跑出了魏雪的住处,正好撞见了来找余一算账的陈爸陈妈。陈妈拦抱住桃花,看到桃花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着急道:“桃花,你怎么啦?难道是余一欺负你啦?”   桃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是……不是余一,是起哥,起哥他们,哇——”   陈妈一惊,边为桃花擦眼泪边抚拍着桃花的背安慰:“乖啊,桃花,告诉妈妈,起他们做了什么”   陈桃花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经过讲了,陈妈顿时怒火冲天。桃花就是她的逆鳞,敢给桃花委屈受,管他是不是亲儿子,照样要狠狠收拾一顿。她也顾不得去教训余一,又匆匆搂着桃花回了家,急招起承转合回来。   起承转合还以为自己的计策成功了,妈妈原谅他们,允许他们回家了。哪知刚进家门,迎接他们的是劈头盖脸扔过来的茶杯、花瓶等摆件。虽然起承转合四人已经长得人高马大,随便一人就能轻易干翻陈妈。但是从小到大陈妈的霸权政策早就给兄弟四人留下根深蒂固的阴影与权威,陈妈一发火,几人就跟鹌鹑似的缩了起来。   陈起作为大哥,率先站出来:“妈,什么事惹您发这么大脾气?”   陈妈咆哮道:“还不是你们几个兔崽子,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们。除了惹我生气,你们还会干什么,啊?明天我就带桃花走,我懒得管你们了!”   起承转合被陈妈说的最后一句话震惊了。桃花就是他们的心头肉啊,陈妈要生生将她剜去,几人怎么受得了。几人连忙扑上去抱大腿的抱大腿,跪地求的求。   “妈,我们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们改还不成嘛!求你不要将桃花带走啊!”   “是啊,妈!求您啦!”   但是陈妈心意已决,毫不为四人的请求所动。几人无计可施,只得转头用眼神求助桃花。可是桃花现在还在生哥哥们的气呢,赌气将头一扭,躲开了。   陈妈为防几人出幺蛾子,这一晚是带着桃花睡的。第二天天没亮,夫妻两就带着桃花又飞往非洲了。失去了桃花,起承转合几人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好几天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陈起已经大学毕业,正在一家电视台工作。由于他外表帅气、气质成熟干练,在电视台很有女性缘。其中电视台的当家花旦凯莉就对他情有独钟。这天下班后,思念桃花的陈起去酒吧买醉,被有心的凯莉看见,悄悄跟了上去。   陈起一到酒吧就叫了一瓶威士忌,也不用杯子,直接对着酒瓶灌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有了醉意。凯莉本来还想跟陈起来个浪漫的偶遇,没想到陈起在借酒浇愁。一下子担心起来,也顾不得矜持,上去就要夺下酒瓶。   今天凯莉难得一见的穿了一条粉色长裙,正好跟桃花离开那天的穿着比较相似。陈起对桃花日思夜想,醉眼朦胧下还以为见到了桃花,他一把紧紧搂住凯莉,连连呼喊着:“桃花,别走,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啊!”   凯莉乍一被陈起抱住,还有点小羞涩小甜蜜,没想到接下来听到的话简直让她晴天霹雳。桃花?那不是陈起最疼爱的妹妹?自己对陈起有好感,除了他的确很优秀外,还因为知道他特别疼爱妹妹,自己觉得对妹妹那么温柔的男人肯定也是个会对妻子温柔的好丈夫,才对他更有好感。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陈起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有这种心思,真是恶心。   凯莉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她用力扒开陈起的怀抱,将手中剩余的威士忌一股脑倒在了陈起的头上,再甩了陈起一巴掌,才觉得稍稍解气。其实这倒是凯莉误会陈起了,陈起固然恋妹的变态,但对桃花起那种心思,他自己都还没想到过。   凯莉年纪轻轻就当上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还没有吃什么亏,家里肯定是有后台的。最近自己的搭档跳了槽,电视台要重新选个晨间男主播,陈起也参加了竞选。自己本来还想暗中帮帮他,不然凭陈起一个刚毕业没身份没背景的,怎么可能抢得过那些老资格。不过现在,自己没去报复他算好了,鬼才去帮他这种人!   陈家,承转合正在照顾醉酒的陈起。   “唉,桃花走了,连一向冷静自持的起也喝醉了。”   “我连设计服装的灵感都没有了。”   “我都没有兴趣做饭了。”   “我连打篮球都没劲了。”   “唉……”三人齐齐叹了口气。   “事情怎么会这样子呢?爸妈怎么会把桃花带走”   “肯定是陈余一搞的鬼,都是他的错!”   “趁现在爸妈和桃花都不在,我们一定要把陈余一好好收拾一顿。”   “可是现在陈余一不知怎么搞得功夫那么厉害,得想个稳妥的办法。”   陈转嘿嘿奸笑两声,拿出一样东西,其他两人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这一天放学后,魏雪照常步行回家。看到前面走来的阴魂不散的起承转合,魏雪有点头疼。她无奈道:“都说了我没话和你们说了,你们怎么又来了。”   四人齐齐围上来,陈转率先一拳打过来。魏雪伸手挡住,这时,隐约看见身后有一黑色棍子挥过来,魏雪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去接,没想到“棍子”上传来一阵强烈的电流,魏雪全身一麻,就被电棍击倒了。起承转合四人奸笑一声,扛起魏雪就往家中去。   不远处躲在树后的曹品书真是吓坏了,没想到起承转合四人越加凶残了,连亲弟弟都不放过,余一真是太可怜了!他不敢只身上去救人,于是快速地跑到最近的电话亭报了警。   魏雪没想到自己几世顺利,在这个普通言情世界,拥有堪称一代宗师的身手,今天却在阴沟里翻了船。一股暴戾的情绪袭上心头,魏雪讨厌这种昏昏沉沉、身不由己的感觉,这让她想起了自己极其糟糕的第一世的经历。自己本想着看在余一的份上,再怎么说这几人也是余一的血亲,自己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没想到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跟他计较,他就当你好欺负,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了。   警察的效率很高,正当起承转合将魏雪五花大绑,拿出水果刀、辣椒水等打算吓唬魏雪的时候,警察在曹品书的领路下破门而进了。   魏雪和起承转合都被带到了警察局。警察一做笔录,好嘛!疑似绑架犯竟然和受害人是亲兄弟,而且年级都不大,这还得了,赶紧叫他们父母过来。一问,更有意思,父母竟然远去非洲了。   负责此案的警官赶紧打国际长途给远在非洲的陈爸陈妈,没想到电话一接通,警官刚说了一句“你好,于美人女士。我有一些关于你家五个儿子的事情要跟你说……”于美人马上爆发了,扔下一句“以后那五个兔崽子的事情都别来烦我”就马上讲电话挂了,后来打过去干脆就关机了,这是哪门子的父母。   这件案子槽点这么多,警局里的那些媒体眼线怎么会放过。马上就有几家电视台报社闻风而动了。   起承转合和魏雪、曹品书几人还在警局内做笔录,有些心思灵敏的媒体便先去采访陈家的近邻。话说,跟陈家处的好的邻居真是一个都没有。陈家夫妇早在十年前就离家去全世界游历,将六个孩子留在家自生自灭,只偶尔回来一次,哪有功夫和邻居搞交情。起承转合因为超级恋妹,方圆一百里的男生没一个逃过他们的荼毒。记者一问,好嘛,爆料者不要太多,陈家在这一带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奇葩之最了。   “陈家啊,哦,你说那个陈家啊。那两夫妻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哦,以前在家的时候嘛,每天殴打孩子,后来生了个女儿,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噢,谁知十年前不知怎么的跑得无影无踪,这十年我看见他们十个指头都数的过来哦。一大群孩子哦,就这么没人管哦,真是作孽哦。”附近的一个大娘爆料。   “陈家,哼!那一家没一个正常的!我好好的乖儿子,家里舍不得动一下,招谁惹谁了,就打他们门前走过,他们家那四个儿子,就把我儿子往死里打,有这样的道理嘛!想跟他父母讲讲道理都找不到人,真是没教养!”   ……   采访了很多户,都说陈家夫妇十年不见人影,将孩子独自扔在家,附近只要是有男孩的人家,无一不是遭过起承转合四兄弟的欺压。一记者在镜头前面露凝重道:“观众朋友们,从我们对陈家邻里的采访中可以得知,陈家夫妇十年前就抛下六个未成年的子女去国外进行动物保育工作,让子女在没有监护人教育监督的情况下独自生活这么多年。那么我们可以看到,缺少父母关爱教导的孩子到底会成长成什么样呢,在采访中我们可以看出,陈家四字具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而且四子与第五子的关系也极其恶劣。保护动物,本来是件极其高尚的事业,但如果前提是牺牲自己的子女,这着实是本末倒置。那么事实到底如何,陈家四子为何绑架幼弟陈家夫妇对自己的行为又是何想法呢?本台将继续跟进,我是记者小吴,请继续关注民生热线。” 作者有话要说:  JJ记者九尾渣渣播报:今天的一更来了!   ☆、桃花小妹篇   新闻一经播出,立即引起了社会各界人士的关注。随着记者的深入调查,各种真相浮出水面:比如陈家夫妇的极度重女轻男、起承转合的不正常的恋妹情节、陈余一曾经被迫为桃花留级的事情等等,都让公众惊爆了眼球。专家、媒体针对这个案例展开了种种话题,比如:   教育版:论家庭教育对孩子性格养成的重要性   法律版:如何有效地保障儿童的法律权益   社会版:如何在事业和家庭中兼顾平衡   娱乐版:惊!电台新晋男主持卷入绑架案或遭雪藏   ……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发生已有五天,当事人陈家夫妇却还没有半点消息。这更加引起了社会各界人士的声讨,如果你真的一心一意扑在公益事业上,没时间管教孩子,那为何要生这么多;既然生了这么多,是不是得担当起作为父母的责任,你去工作的时候最起码给孩子找个监护人吧?再说保护动物的工作又不是一定要跑到非洲那么远,台湾每年有多少死去的流浪狗流浪猫,你也可以去奉献爱心啊,这样不是家庭工作都可以兼顾了?难道就因为它们不稀有,就不值得去用心保护了吗?也不带这么种族歧视的啊!   还有据警方透露的消息,他们曾经是联系到陈家夫妇的,但是他们声明不想管儿子,这更引起一些人的愤怒。这就相当于现在社会存在的一些人,他们疼爱自己的宠物如心肝,看起来是个很有爱心的人,但是却对自己的父母亲人呼来喝去,对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漠然以对,这陈家父母不就是这种人嘛!生命是神圣的,陈家夫妇“只生不养,养儿不教”,这难道是一个尊重生命的动物保育工作者该有的行为?   “孩子们的性格和才能,归根结底是受到家庭、父母,特别是母亲的影响最深。孩子长大成人以后,社会成了锻炼他们的环境,学校对年轻人的发展也起着重要作用。但是,在一个人身上留下不可磨灭印记的却是家庭。这是宋庆龄女士说过的一段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比如这次的陈家绑架事件,从得到的资料上看,陈家一到四子在学业上都是少见的优秀,但是在人格上,却存在重要缺陷,这跟他们童年少年时期父母不正当的教育是有很大关系的。我们可以看到,陈母早年性格暴躁、而且极度重女轻男,早期的教育方式就是棍棒教育。这给四子留下一个意识,就是用暴力解决问题,我们可以从后期他们对待邻里和幼弟的方式上可以看到这种影响的痕迹。那么他们的恋妹情节又从何而来呢?我们在采访中得知,自陈母生下幼女后,脾气变好,这给了四子一个明显的暗示——我们日子好过了是这个妹妹带来的……”各种的教育砖家、心理砖家在节目上针对这个案例侃侃而谈,甚至连带着连“动物保育组织”都成为这段时间网络上的热点搜索名词。   动物保育组织的负责人也坐不住了,出来发表了声明,为自己对员工家庭监察的失职道了歉,并表示一定尽快联系上陈家夫妇,给各界一个交代。   到了非洲后,陈爸陈妈为了让桃花开心起来,没有马上投入工作,而是一家三口驾着越野深入草原去了。好不容易等动物保育组织的工作人员找到他们并召回台湾,已经是事发半个月后了。   这半个月魏雪过得也很心塞。那天算是起承转合运气好,在魏雪发飙前来了警察,不然分分钟将他们虐成狗。虽然魏雪前几世也打过舆论战,但是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一堆媒体跟着你、别人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你,魏雪受不鸟了~再说现在陈家的事闹得天下皆知,自己多做多错,还是以静制动的好。而且魏雪也懒得去管他们了,他们自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她已经预想到陈家接下来鸡飞狗跳的生活了。   于是魏雪想了又想,为了以后不被陈家人缠上,她打算出国留学。魏雪想报考的既不是哈佛也不是剑桥,他想报考一所男校——深泉学院。深泉学院坐落在美国死亡谷沙漠深处的一个小绿洲,每年招收13名男学生,学制两年,学费生活费全免。在那里上学,学生一边放牧,一边进行超强度的学术训练,学校一切的运营管理也由学生投票表决。而且毕业后可以转入哈佛、剑桥、常青藤等名校继续第三年的深造。魏雪对这个学校的教学理念很感兴趣,而且学杂费全免对现在经济拮据的魏雪来说简直不要太贴心。   魏雪只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曹品书,曹品书现在对魏雪愧疚着呢,他低着头沮丧地说:“余一,这样也很好。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们家惹麻烦了?我报警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只是想救你……”魏雪安慰地拍了拍曹品书的头:“这不关你的事,你当时也是因为想救我嘛!至于我家里的事情,让爸妈知道错误也好。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等我出了国,你可别忘了我呀!”   “余一,你这么自信啊!不过我相信你!要是我也能陪你一起就好了,可惜我细胳膊细腿,只会读书,什么养马骑马啊,我肯定吃不消!”   ……   两人说说笑笑,立马又是亲亲热热的小伙伴啦!   另一边,陈家夫妇被召回台湾后,先是被动物保育组织的领导狠狠批了一顿,两人心里都存了气,恨不得立刻飞身回家将五个兔崽子狠狠收拾一顿,谁知一出了组织的大门,三人就被记者团团围住了。   “于美人女士,请问你对自己抛下孩子十年不管的事情有什么说法?”   “请问为什么事发半月,你们作为父母才出现?”   “你觉得对这件事是否该负主要责任?”   推搡中桃花被话筒戳中了额头,又被挤得差点摔倒,陈妈急得发飙了,使劲用手推记者:“滚滚滚!这是我们家家事,关你们什么事?都给我走开!”陈爸护着陈妈和桃花登上汽车,甩下一溜记者绝尘而去。   陈家,起承转合最近也过得很不好。陈起主播没选上,电视台还取消了他的主持工作,只让他在幕后打打杂、跑跑腿。还有人时不时的找他的茬、刁难他,陈起自诩天之骄子,如何受得了这种气,一气之下辞职了。电视台巴不得呢,原来留着他也是因为合同问题,陈起愿意主动离开甚合他们的意。陈起接下来又向一些电视台投递了简历,可是人家嫌他形象不好,简历便纷纷石沉大海了。倒是有一些三流低俗节目组,三级片导演看中了他最近的名气,人家也不管你的名气是好是坏,只要有炒作点就行啊,更何况陈起长得又帅,身材又好,暴力点怎么啦,就有人喜欢这一款啊。承转合三人最近也没去上学也没出门,虽然因为余一的不追究,几人也没在警局多呆,但一到外面就被人指指点点,以前那些看见他们就尖叫晕倒的女生最近也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们,让他们浑身不舒服。还有那些媒体,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家夫妇携着桃花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四个儿子半死不活地赖在沙发上,气不打一出来:“你们这几个兔崽子,我才走了几天啊,就闹出这种事,真是一点也不省心。”说着就想上去打。   起承转合四个人已经看不见陈妈了,他们满眼都是桃花的身影,没想到这么一闹,桃花就回来了,最近也不是太倒霉嘛!几人扑的扑,跳的跳,齐齐围抱住桃花,感觉失去的心又回来了。   期间记者又来采访过陈家夫妇几次,每次陈家不是闭门不见就是被夫妇两或者起承转合轰出去,媒体虽然大力谴责,但是都对陈家的事情无可奈何。陈家几个子女均已成年,而且几乎都没觉得父母的行为和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有关部门上门调解,他们也置之不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虽然这件事引起了社会广泛的关注,但处理结果却是不了了之了。最终法院以遗弃罪对陈家夫妇处以五年管制,以作警告。动物保育组织虽然对陈家夫妇带来的负面影响不满,但好歹是十几年的员工,现在也不宜过河拆桥,便顺势不再派遣陈家夫妇去国外工作了,而是让他们留在台湾。   对于这个结果,桃花是最喜闻乐见的,她觉得,有爸爸妈妈管着,以后哥哥们也不会阻挠自己交朋友了,而且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再好不过了。   陈家夫妇当年会选择动物保育这份工作,根本就不是因为爱护动物。是由于陈妈于美人一直想要环游地球,保育动物的工作即能满足愿望又能赚钱,那是再理想不过了。如今让他们窝在台湾,整天照顾些流浪猫流浪狗,还要时不时的被管制部门察访、教育,心里别提多窝火。这火还不能明着向罪魁祸首起承转合几个发了,不然好事的邻居分分钟把你举报了。陈家夫妇十几年来春风得意,自己每天环游世界,儿子女儿不需要自己操心,也成长得很出色,现在一朝被打到解放前,心理落差实在承受不住,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发出来,闷着闷着就变态了。而魏雪,已经报名参加了托福和SAT考试,又偷偷地换了个出租房,打算离陈家这群人远远的。有些人,你不去理他,他自己就能作死自个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魏雪没有趁机举报陈家兄弟和陈家父母虐待余一的事,我是这么考虑的。魏雪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在这里,余一血缘上还是陈家幼子,而中国讲究孝道,如果魏雪举报了,现在可能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还是还有些人说他不孝、不念亲情的,所以魏雪现在了息事宁人,没有趁机告他们。。。但是他们自己会自己作死的   ☆、桃花小妹篇   陈妈看着自己面前一堆毛发脏污、长满寄生虫的流浪猫流浪狗,拎着狗粮,暴躁地对丈夫抱怨:“那些人哦,闲吃萝卜淡操心,我们自己一家过得好好的,自己都觉得没问题,都跑来对我家的事情指手画脚,真是唔见笑。”   “啊呀,老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啦,见不到别人好啦!等这件事过了,你想怎样还怎样了,好不好?”   这时,一只饿昏的流浪狗竖着身子扑上来,去够陈妈手上的狗粮,陈妈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看着脏兮兮的癞狗竟然扑自己,雷公性爆发,一脚踹过去:“你这只死狗啊,连你也来惹老娘,真是狗眼看人低,给我滚开!”骂完,犹觉不够,再气得补上一脚。   这一幕,被站在不远处看他们不顺眼的一个义工用手机拍了下来。本来风头已经快过的陈家案件再一次闹得沸沸扬扬。陈家虐狗视频瞬间占据网络点击量排名前十名。许多网友纷纷在底下留言:   “本来以为这两夫妻为了公益事业放弃家庭,也算情有可原,值得同情,没想到我的同情心喂了狗,没几天被打脸,尼玛,这是动物保育工作人员该有的行为?当我智商不在线呢?”   “这样的动物保育工作者,我只能说,呵呵……”   “人渣!伪君子!畜生!”   “早该想到的,对自己的儿女尚且那么无情,更何况对动物呢?这两一看就是虚伪沽名钓誉之辈,鉴定完毕!”   ……   动物保育组织当即发表声明:由于本组织对员工的工作情况的严重失查,现在进行内部政策调整,加强监管力度。并因为陈氏夫妇的虐狗行为,解除其在组织的一切职务。   魏雪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淡淡一笑,她已经完成了托福和SAT考试,高二期末考也结束了。他打算这个暑假去台湾的其他地方去逛逛。倒是有一件事比较好笑,陈桃花由于差不多缺课了一个月,这次期末考成绩惨不忍睹,估计要留级了。   陈家在找过一次魏雪却不得后,便将这个不怎么关注的儿子扔到脑后了。现在家里有更大的问题,需要他们解决。   陈家夫妇十几年来做的都是动物保育的工作,现在失了工作又失了名声,年级又大了,很难再找到工作。而陈起现在也失业在家,一家七口人竟然没有一个收入来源。现在这社会哪里不要钱,况且承转合三人还在念大学,桃花还在读高中呢,家里没有收入来源可要怎么办?陈母忍不住又开始咒骂几个儿子:“一个个都人高马大的,还要我来养你们,啊?陈起,你也是,好好的工作辞的什么职,现在还想留在家里啃老啊?真不知道生了你们有什么用……”陈妈现在日趋暴躁,每天不骂一骂就浑身不舒爽,现在就算桃花和丈夫来劝都没有用。   承转合因为家里的气氛太过压抑,现在能不回家就不回家。陈起实在受不了陈妈的责骂,这天,终于打通了某导演的电话。   黄导是个三流的A片导演,当初在新闻上看到起承转合四兄弟的照片,又看中当时他们的名气(++),便想邀请兄弟中最成熟性感的陈起来出演他的新片。陈起自认为是个高大上的人物,怎么会愿意出演这种低俗角色。不过现在家里没有经济来源,自己投出去的简历都没有回音,就连上次请自己去主持的三流综艺节目都以现在自己风头没当初大了为由拒绝了自己。陈起打完电话,约好了见面地点,越想越窝囊,恨得一把抓起电话摔向了墙。   陈起和黄导商定,由他出演剧中的第一男配角,剧组支付十万片酬给他。这个在演艺圈着实不高,不过现在陈起也没得选,只能捏着鼻子签了约。   陈起的工作有了着落,陈妈的脾气也好了一些,陈起事业的气色仿佛开启了陈家的事业运,台湾的啤酒篮球队也找上门来,打算找陈合签约。陈爸陈妈喜不自禁,迫不及待地逼着陈合签了5年卖身约。   暑假转瞬即逝,新学期开学也快一个月了,留级的陈桃花在校面对陌生的同学和老师,感到很不适应;而且同学们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也不愿意和她玩。回到家,陈合去了篮球队,煮饭重任落在妻奴陈爸身上,可是陈爸的手艺真是只能用还算能入口来形容。陈起虽然拍完了戏,不过最近忙着应酬宣传也不太在家。承和转因为怕陈妈骂,也多数选择留在学校。处处不顺心的陈桃花,觉得失意极了,可惜陈家其他人都一堆心事,没人注意她的心情。   陈转的电影经过宣传在一些小电影院上映了,由于题材敏感、男配角还是前段时间的话题人物之一,倒也博得了一些票房。陈转也趁此获得了一些名气。   这天,陈桃花低落地背着书包回家,在一个路口被几个小太妹拦住了。陈桃花慌张地用书包护住胸口:“你……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的小太妹嗤笑了一声:“你放心,小妹妹,姐姐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姐几个今天找你,是为打听一件事?”   “什……什么事?”   “听说,你的大哥是陈起?怎么样,把他介绍我们认识认识?要不然,将他的电话给我们?”   “你……你们找起哥什么事?”   “扑哧……”几个太妹相视一笑:“找他做爱做的事啊!”   “什么爱做的事?起……起哥是不会理你们这种人的!”   “呦,现在假装自己是正经人啦!一个拍三流三级片的而已,我们看得上他是看得起他,还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呢?”   “你们胡说什么?什么三级片?”   “哈哈,想不到色情片男主角的妹妹竟然这么纯洁啊?三级片啊,就是男人跟女人脱光衣服爱爱的电影啊……”   陈桃花不可置信,又被小太妹们不知廉耻的话羞红了脸:“你……你们胡说!起哥不会干这种事的!”说完抱着书包跑了。   陈桃花边哭边跑回了家,到家后立马拨通了陈起的号码。陈起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娱乐圈不是那么好混的,再加上他的起点不光彩,刁难他、潜规则他的人就更多了。接到桃花哭着打过来的电话,陈起虽然累得不想动,还是耐心地哄着她。   桃花抽抽噎噎地问:“起哥,我听人说你拍什么三级片,是不是真的?”   陈起不想用这些事污染纯洁的桃花,可是这事天下皆知,桃花迟早会知道,只好深吸一口气承认道:“是……”   “起哥,你不要拍了好不好?我不喜欢。”   由于陈起表现的还可以,身材好颜正,在一次应酬喝醉酒后,黄导又忽悠着他签了一部续集,哪能说不拍就不拍。陈起只好耐心哄劝:“桃花,乖!起哥这次拍电影赚了一笔钱,改天陪你买你喜欢的裙子,好不好?这些事你小孩子家家就不要管了,起哥心里有数!”   桃花哪里听不出陈起这是在敷衍,想起同学们的排斥和太妹们的嘲笑,桃花将这一切都归为陈起的错:“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起哥了,我讨厌你!”   陈起被最爱的妹妹说讨厌,心里痛得撕心裂肺,就算被富婆揩油被投资商灌酒都没此刻另他难受,他去拍电影,固然因为是家里的经济问题,最重要的还不是为了桃花能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最终换来的却是桃花的讨厌。   对陈起失望的桃花决定去大学找二哥陈承。她失魂落魄地出了门,也没注意到天气变了。来到公交站,不一会儿,天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陈桃花没有遮雨工具,只能拿着书包顶在头顶上。忽然,视线里出现了一把伞,桃花顺着拿伞的手看上去,一张帅气至极的脸出现在她眼里。她呆呆地接过雨伞,史朗见她拿了伞,便顶着大雨跑回家了。桃花呆呆地看着史朗跑远的背影,内心深深地悸动着,一颗心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她觉得,她的幸福终于降临了!   陈承念的是服装设计,这个专业女生比例比男生大,在自己学院内,陈承长得高大帅气,设计才华也好,以前很受女生欢迎,是学院里女生的Mr Perfect,男性的公敌。自从上次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后,学院里男生更讨厌他,很多三观正的女生也不往他面前凑了,就连以前器重他的老师都对他冷冷淡淡。陈承感到心灰意冷,原来人都是这么现实的,以前都说怎么怎么喜欢你,但当你真的遇到什么事,那些以前说着对你真心的人跑得比谁都快。   桃花的到来让陈承连日阴雨绵绵的心情瞬间放了晴,他赶紧拿出吹风机为桃花吹起淋湿的头发,温柔地问:“桃花,这么大雨,怎么过来了?”   桃花还是沉浸在找到真爱的美梦中,任由陈承摆弄,只顾自己呆呆的傻笑。   陈承见桃花不回答,低头一看,见桃花呆呆的样子,担心地问:“桃花,你怎么了?”   桃花顺口答道:“我想我遇到我的Mr Right了。”   陈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   桃花回过神来,想起陈起他们以前对靠近自己的男生所作的事,一个激灵,赶紧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想起陈起的事,连忙转移话题对陈承抱怨道:“承哥,为什么起哥要去拍那种电影?我让他不要拍他还不听。”   陈承也知道陈起拍这种电影不太好,可是当时陈妈逼得紧,家里的开销也着实大,陈起这么选择也是无可奈何,他自己也不好受。他只能安慰桃花:“桃花,起哥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他一向最疼你,你可要多支持他啊!”   桃花嘟起嘴,想起那几个太妹对自己的嘲笑:“我才不要,大哥做的事这么恶心,承哥,起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承的心一沉,别人可以这样说陈起,唯独桃花不可以。从小到大,陈起最疼桃花,桃花可以说是他一手养大的,而且陈起选择去拍电影,未尝不是为了桃花。桃花这话让陈起听到,该多伤心。陈承也舍不得训斥桃花,只得继续跟她讲道理:“桃花,你不可以这样说起,他要是听到该多伤心。”   桃花心里藏着事,怕被陈承看出来,只嘟着嘴应付了几句,看外面雨停了,便又找借口告别陈承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两章结束这篇吧   ☆、桃花小妹篇   陈承觉得今天的桃花很不对劲,马上登上MSN,到独属于四兄弟的群里喊话:“起、转、合,有情况!”   陈转回话:“怎么了?”   “桃花不对劲,今天她无意中说出遇到了她的Mr Right。”   “靠!起和合呢?怎么没反应?”   “合在球队呢,起可能有事。换手机先给起打个电话。”   陈起现在正在酒店附近的酒吧买醉呢,桃花的话让他伤透了心。他一杯一杯地往嘴里倒着酒,一边喃喃着桃花的名字,正好被坐在他隔壁的陶杜鹃听见了。跟陈起同住一家酒店的陶杜鹃是黄导下一部电影的投资商。她是个离异的富婆,一起创业的前夫等事业有成后就与她各奔东西了,于是她也不再结婚,仗着自己有钱就喜欢投资些小电影,顺便包养一些三流小明星。这次投资黄导的电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上了陈起的色相,可是上次酒席上她对陈起明示暗示,陈起就是推三推四,死活不松口。没想到啊没想到,想不到这陈起对自己一见钟情,爱得那么深沉。“陶花,陶花”,杜鹃不就是一朵花嘛!这死相,给自己取的昵称还怪贴切的。原以为陈起是假正经,玩欲绝还迎的把戏,想要多捞点好处,陶杜鹃自觉经验十足,早将人看得透透的。没想到这死鬼竟然真心喜欢自己,也是,自己虽然三十几了,但经常保养,还是娇花一朵,他看上自己也没什么稀奇的。陈起酒喝到一半,被陈承的紧急连环电话叫走了,让陶杜鹃好一阵惋惜,没能和陈起来一段干柴烈火酒后激情。转念一想,既然陈起这么爱自己,自己也不介意和他来段纯纯的恋爱,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个和他培养感情的好主意。   起承转三人聚头,商量起桃花心有所属一事。陈承虽然被桃花伤了心,但还是忍不住去关心桃花的一切。可惜自从上次的事件后,以前跟着他们的小弟都被其父母勒令不得与他们来往,他们已没有那么多眼线监视桃花的一举一动。于是几人约定,由在校的陈承和陈转轮流偷偷跟着桃花,虽然现在陈承正忙着搞毕业设计,但一想到桃花,稍稍犹豫一下也就同意了。   桃花自从遇见了史朗,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他。可是她不知道史朗的一切,于是只能寄希望于遇到他的那个公车站。每天早上上学前和放学后,她总要拿着那把伞去车站等一段时间,到了周末,更是全天等在那里。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天,桃花终于等到了周末放假归家的史朗。   桃花红着脸忐忑地走上前去拦住史朗:“你……你好,我是陈桃花。谢谢……谢谢你那天借伞给我。”   史朗恍然大悟:“哦,不客气。其实这伞不还也没关系。”   “要,要还的。给你!”   史朗接过伞,笑了笑也没在意,接过伞便打算回家。谁知走了一段路,发现刚才那个女生还不远不近地跟在自己身后,感到有些奇怪,便转回身去好脾气地问:“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桃花吓了一跳:“啊!没,没事。”看到史朗又要转身离开,便哀怨又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史朗耐心地等着桃花说话,桃花终于下定决心,闭着眼睛大喊:“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史朗被桃花的言行逗笑了:“我叫史朗。”说完见桃花没有其他问题便自顾回家了。   桃花现在正沉浸在获知心上人名字的美梦中,回过神来看史朗已经走远了,接着又一拍额头:“糟了,忘了问他联系方式了。不过,看样子,他可能住在这附近吧!呵……”   跟在后面的陈转气得咬牙切齿:“史朗……”   起承转花了三天时间,终于打听到了史朗是星辰学院的学生。他们偷跟着史朗,待到了一处人流稀少的弄巷里,几人敌视着史朗,围上去就分别对着史朗的上中下三路攻击起来。史朗是个柔段高手,不至于被三人压着打,但对上这么人高马大的三个人,也实实的挨了不少下。这时,来星辰学院和史朗会合的史雪看到这里打架的几人,有一个貌似是史朗,一看果然是,你妹这三个家伙尽然合起来欺负自己的乖弟弟,这还得了?史雪赶紧抡起包包向起承转三人砸去:“你们这些混蛋,竟然欺负我弟弟……”   陈承看到有女人加入混战了,连忙抓住史雪乱抡的包包:“喂,野蛮女,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较量,你一个女人插进来干什么?”   “你们三人大男人围殴一个就有脸喽?还有啊,你们是什么人啊,干嘛打我弟弟?”   起承转看到有人过来了,也就停了手,陈起警告道:“史朗,以后离桃花远一点,不然,以后有你好看的!”   史朗莫名其妙地看着陈起几个:“我不认识什么桃花啊!”   史雪瞪了陈家兄弟几眼:“听见没,我们史朗不认识什么桃花梨花的,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陈起三人又挥了挥拳头示威一番,才尤带不甘地离开了。   “什么人啊,神经病!”史雪遇到这件糟心事,今天逛街的兴致也没了。她拦了辆的士,带着史朗赶回家擦药。半路上,正在连珠炮似的咒骂陈起几人的史雪忽然失声叫道:“啊呀,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这三个人眼熟,这不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绑架案的主角嘛!啊呀,原来是这几个渣男。史朗,以后看到他们就离得远远的,这几人可不是正常人。我跟你说……”   史雪和史朗两姐弟乘车到了小区,史朗边微笑着听史雪批判陈起几个的恶行边往家走,忽然,前面窜出一个女生,正是在这条路上守株待兔的桃花。   桃花看到史朗和一个美女有说有笑地走来,眼眶瞬间就红了,嗫喏着向史朗打招呼:“你……你好。”   “你是……?”   “我是桃花啊!”   史雪听见桃花这两字,战斗模式立马开启:“你就是那个桃花啊!拜托你离我们家史朗远一点,免得你那几个神经病哥哥再来找我们史朗的麻烦!”说完,拉着史朗的手趾高气扬地走了。   史朗回头看看傻呆呆愣在那里的桃花,犹豫地对史雪道:“姐,这样不好吧!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   “你是两性专家还是我是,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他们家的事啦?我跟你说,这种女孩子看着无辜可怜,沾上她就是麻烦。我告诉你,以后可别烂好心地去搭理她?”   “哦…”   桃花没想到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竟然又被哥哥们搅黄了。而且史朗貌似有女朋友了。她只觉得生无可恋,以前疼自己的哥哥们变得好可怕,于是打算离家出走。恍恍惚惚地走啊走,不知过了多久,桃花看到前方有一家尼姑庵,便动了出家的念头。   正在陈家一家鸡飞狗跳地到处找桃花的时候,陈妈接到尼姑庵师太打来的电话,一家人又心急火燎地赶去。   陈妈一把抱住跪在庵堂里的桃花,嚎哭道:“桃花,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好端端的怎么要出家啊?”   桃花只顾着自己哭,不管爸妈哥哥们如何劝说,就是死活不肯起来,一直跪在那里。   师太忍不住都要爆粗口了。现在闹市中哪还有什么正宗的尼姑庵啊,她只不过只是申请承包了这个有点历史的尼姑庵,想赚点钱混口饭吃罢了,哪想这年代还有人想不开来做尼姑,你以为是演电视剧呢?她正了正脸色,学着电视上出家人高深莫测的样子对桃花道:“阿弥陀佛,桃花施主,你想出家为尼也可以,只不过如若你出了家,就定要守我这里的规矩。”见桃花忙不迭地点头,继续道:“你听好了。首先你要将头发剃光,以后每天早上三点半起床,上山跳水、劈柴、做饭、洗衣服;六点到八点跪着念二小时经文,然后下地干农活,除除草施施肥;下午要挨家挨户地去化缘,晚上回来继续做饭。晚饭后继续跪着念四小时的经文。还有,出家后不能吃鱼肉零食,只能吃白菜豆腐,不准打扮,一年四季只能穿僧袍,要和家人彻底断绝关系,不能交朋友,不能出去玩,你记住了吗?”   桃花被这一连串的规矩惊呆了,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结巴着说:“我,我,我不出家了!”   起承转合和陈父陈母欣喜若狂,师太也松了一口气,兄弟四人连忙争相去扶桃花,被桃花一把推开:“你们滚开,我讨厌你们!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了!”陈家人都被桃花这一手弄得措手不及,陈爸陈妈率先反应过来追着桃花去了。   先不说陈家这边因为桃花的事又引起了一场大地震,魏雪这里可谓是顺风顺水,魏雪凭着过硬的考试成绩和出色的面试文章,取得了深泉学院的面试机会,魏雪选择了去深泉学校面试,她略略地收拾了行囊,踏上了自己的西部牛仔之行。   国外的大学很注重学生的社会活动,余一以前一直陪着桃花,也没怎么参加过这类活动,所以魏雪在这一块的成绩存在较大的劣势,这也是魏雪尽管资金短缺却不选择电话面试的原因。   深泉的面试官都是学生,魏雪到了深泉学院,在正式面试还没开始前,先与他们打成了一片。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谈起自己的特长,魏雪笑着说是中国武术,被大伙儿起哄着来一段。魏雪大方地走到空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来了一段刚柔并济的武当剑法。只见她剑随身走,以身带剑,行时如蛟龙出水,静时如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内合其气,外合其行,在场的外行人看不出来,只觉得剑法之中透着一股无尽的玄妙。魏雪一根枯枝在手,气势确如握着一把绝世宝剑,那属于亚洲人的娇小的身姿此时仿佛巍峨的高山,另在场众人产生膜拜的冲动。一套剑法结束,在场的深泉学生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场寂静过后,现场爆发出了雷声般的掌声。   魏雪感觉自己心机了一把,她深知武术对男孩子的吸引力,这样卖力表演,想来取得了这些男孩子的好感,入学几率会大很多。傍晚,早已跟魏雪称兄道弟的学长们又带着魏雪去骑马,看着魏雪高超的马术,众人又是一阵口哨掌声。四天的面试生活魏雪过得很愉快,这里的大学生活跟魏雪曾经读过的大学完全不一样,虽然这里与世隔绝,生活堪称艰苦朴素,但是却非常充实,每天都充满了挑战与干劲。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来晚了,先来一更   ☆、桃花小妹篇   两年后,魏雪以优秀的成绩从深泉学院毕业,并顺利转入哈佛大学的建筑系。趁着暑假,魏雪与曹品书约好一起去旅游,魏雪便顺便回了一趟台湾。   一到台湾,魏雪便拉着曹品书来到台湾的小吃街开始大吃特吃。曹品书倒是没什么大变化,他当年考入了台大念历史系,现在除了书卷气更浓了,眼镜片更厚了,人比以前腹黑了一点点,其他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正当魏雪兴致勃勃地吃一份甜不辣时,突然看见街角有一个女生很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桃花吗?只是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画着浓妆、穿着暴露,身边跟着的几个一看就是不良少女。   桃花自从那年从尼姑庵出来以后,就恨上了四个哥哥。她后来又去偷偷堵了史朗几次,都被史雪打发了。每天沉浸在失恋的哀伤中的桃花,学习成绩掉得飞快,最后勉勉强强考上了一个三流大学。三流大学里的很多学生都是来混日子的,厌家的桃花被这些人撺掇着学会了化浓妆、穿性感的衣服、泡夜店。在大学里她遇到了好几个追她的男生,那时候起承转合已经没有精力将她看得那么严实了,她品尝到了有人追的滋味,也将史朗忘在脑后了。   陈起自被陶杜鹃误认为暗恋她后,陶杜鹃就想了个好主意,就是自己当电影女主角。黄导也是个没节操的,在陶杜鹃承诺再投资他的一部电影后,就干脆地将陈起卖了。陈起忍着恶心拍完了这部电影后,就被陶杜鹃缠上了。无论陈起怎么解释,她都认为陈起在害羞、矫情,陈起的黑历史又被添上了被富婆包养这一传闻。陈起这两年一直挣扎在三线上,每天面对的都是娱乐圈的勾心斗角、明枪暗箭,还要费心应付陶杜鹃的纠缠,日子过得真是水深火热。   而陈承因为在毕业之际忙着桃花的事,毕业设计也没好好做,搞得原来不计较他的事只欣赏他的设计才华的老师都对他失望了。他毕业时,毕业成绩只是普通,也没拿到以前老师承诺的推荐信。去大的公司应聘,人家一打听,说这人人品和设计态度都不行,而且恃才傲物,便都不要他。最后只能沦落到一家小工厂当个设计师。   陈合因为家里的事情不顺心,在球队时便时常溜出去泡吧、飙车,有时候还聚众斗殴,让球队的上司很不满,从刚开始的主力队员降到了现在的替补队员。   四兄弟因为忍受不了父母的责骂和殴打还有桃花的敌视,已经从家里搬了出来。这两年,四人从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沦落成凡夫俗子,每天要面对各种现实的打击,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生活教会了他们,要想过得顺心如意,必须低下那高贵的头颅;曾经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同龄中的天才,在社会中跌了一次有一次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优秀的人不知凡几,而自己,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们也曾遇到像以前的自己那样的人,用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来强迫为难他们,才知道以前的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对余一做的有多么不公平。可是等到他们知道自己做错了,真的想真心地向余一道歉的时候,却不知余一到哪里去了。   数年后,魏雪从哈佛研究生毕业,由于他出色的毕业成绩和在读期间协助导师完成的几个大项目,这次被导师推荐去上海参加世博会的建筑设计。消息灵通的台湾媒体便顺势找到了这个优秀的台湾大男孩,给他做了个专访。   媒体从他默默无闻的初高中生涯问到他一鸣惊人地考入深泉学院,又转战哈佛拿到全额奖学金并在学业上取得傲人成绩的传奇,当问及他的家庭及当年的绑架案时,魏雪露出一个忧伤的表情,又故作坚强地一笑:“人的出生是不能由自己选择的,但我们可以选择去过一个怎样的人生。”想现在功成名就,有数个知心朋友,释然一笑。   起承转合四人看着杂志封面上释然而笑的余一,均露出复杂的表情。前两年桃花去夜店玩被人弄大了肚子,陈妈气得晕了过去,结果中了风。桃花被陈爸逼着拿掉了孩子,从此以后更堕落了。现在起承转合老大不小了,还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们,家里有中风的陈妈要照顾,她现在脾气更暴躁了。四兄弟拿着普通的工资,要供养父母,桃花还要时不时跟他们要钱,生活已经磨去了他们的锐气,相比现在事业有成的余一,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现在也没脸去赖上余一,最后四兄弟商量,将余一的消息瞒住,并且写了一封信,按着杂志上面透露出的余一的工作地址,寄去了一封信。   这天,魏雪正在工作室兢兢业业地画图纸,便收到了一封挂号信。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魏雪摸了摸脸颊上流下的泪,她并没有伤心,想来这是余一最后的执着,他这小半辈子,不曾怨恨过对他不公的家人,想来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家人一句真心的抱歉。   魏雪离开桃花小妹的世界时,已经七老八十了,这一世她是终生未娶也未嫁,他这一生设计建造了很多房子和桥,最多的就是参加两岸三地共同组织的志愿活动,拉好赞助去偏远地区建桥建房子,参加乡村规划师志愿活动、灾后重建等,一度被媒体评为“最美建筑师”。   回到小千的空间,发现空间中多出很多房子,都是当初魏雪的设计。魏雪发现,自从上次穿越前开始,小千越来越有自己的自主意识了。以前他就是呆呆地等在那里,从来不会主动去做什么。这两次,他先是主动变出自己研究的炼金物品把玩,现在又将自己设计的房子变出来,看来小千越来越有人气了。   魏雪灿烂一笑,来到小千身边:“小千,待会我给你设计一坐独属于你的房子,咱们将它放置在这空间里,好不好?”   小千眼中透出愉悦:“嗯!”   说干就干,空间中的设计不需要那么严密,计算承受力啊什么的,只要将房子的外形画出来,让小千明白样子,一个意念就可以建成了。   魏雪让小千变出电脑,涂涂改改花了好长时间设计了一座颇有复古风格的宫殿的三维立体图,小千意念一到,金光一闪,一座典雅庄严的宫殿式建筑就这么出现在空间中。魏雪又让将宫殿立于半山腰,山下变出一个美丽的湖泊,山上种满各种树木,这些树开着大片大片绚烂的花朵。空间霎时来了个大变样,不过宫殿内还是光秃秃的毛坯,魏雪眨了眨眼睛:“小千,这个我目前没有灵感,等我历练的时候看到什么合心意的,告诉你,你就把它变出来好不好?”   小千乖乖点头,今天魏雪为他特意设计了这座宫殿,他感到很开心。是的,他已经知道那种心里暖暖甜甜的感觉叫开心了。   小千再次挥袖招出金光闪闪的屏幕,计算出魏雪上次的功德值:   改变陈余一、陈桃花等人的命运功德值: 8   修桥铺路、积德行善功德值:115   总计功德值:123 累积功德值:519 (欠功德值:65000)   魏雪告别了小千,再次勇敢地迎向未知的未来。   再次睁开眼,魏雪看到自己正坐在一顶轿子中,自己身着绸制襦裙,脚穿精致绣花鞋,手上皮肤细嫩,看来是穿到了古代女子身上了。这时,轿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在下王安旭,素闻小姐善画,今奉上拙作一副,望小姐能指点一二。”   魏雪直觉这个人应该是个关键人物,叫丫鬟接过画,展开一看,竟是一副栩栩如生的仕女图。画的一侧题诗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落款为王安旭。   魏雪:……   魏雪吩咐丫鬟赶快回家,过了一段时间,轿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到家了。”魏雪揭开轿帘一角一看,只见自己的家是一座精致的宅子,门前匾额上题者陈府二字,想来自己应该姓陈。终于到了自己的闺房,魏雪将一干下人打发了出去,对着铜镜照了又照,果然画像上的女子就是自己。再一翻书桌上的墨宝,弄清了自己现在的名字叫陈月慧。   王安旭,陈月慧,善画的男子,古代,魏雪一拍大腿,这不是聊斋故事里的画皮嘛!幸好自己穿来的及时,这两人也才勾搭上。想到自己穿成了一古代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魏雪就心塞,这不是快要被嫁出去的节奏嘛!在现代自己尚且不想谈恋爱结婚,更何况这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看来自己得想个万无一失的好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献上二更。每天我有事情,可能不能窝在家里码字,如果今晚能赶出来,今天先把明天的份给更了,如果赶不出来,就明天晚上更。造成不便请见谅啊!   还有关于桃花小妹的结局,虽然很多人要求狠狠虐,不过我最后考虑了好久,下不去手写得太虐,所以改了,觉得本来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的人,遭受生活的挫折,被现实狠狠打击,被生活磋磨,被自己曾经看不上的人比到尘埃里,还认清了自己的错误,却得不到原谅,终生生活在内疚后悔中,被自己最在乎的人讨厌,我觉得这也挺虐了吧!   ☆、聊斋志异篇   晚饭时间,魏雪早已想出办法,酝酿好情绪躺在床上。陈夫人见女儿今天没有如往常一样过来吃饭,女儿身边的丫鬟悄悄过来告诉自己,今天女儿上香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心里就急坏了,赶紧带着一堆丫鬟匆匆赶去女儿的闺房。途中遇到正归家的陈大人,两人便携手一起过去。   陈夫人人未到声先到:“慧儿啊,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啦?”   魏雪坐起声,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娘——”,叫完在那里哀哀地哭了起来。陈夫人一把搂住魏雪:“我的心肝哦,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啊?赶快跟娘说说,啊?”陈大人亦在旁边面露焦急。   魏雪拿手绢擦了擦眼泪:“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今个儿女儿烧香回来路过南街,哪想一个当街卖画的穷书生将我的轿子拦住,递给我一幅画,说是向我请教。可是,你看他递的是什么?”   陈夫人拿过魏雪递来的画轴展开一看,顿时气得拍着床道:“好一个人书生,竟然如此轻薄我的女儿。老爷,你可要为慧儿做主啊!”   陈大人拿过展开画轴一看:“看这画技倒是精妙,字也写得颇有风骨。”   “啊呀,老爷,你先收起你的爱才之心吧!”   魏雪继续哭着道:“这还不止……”   “什么?那个书生还做了什么胆大包天之事?”   “爹、娘,接下来的事比较玄妙。我回到家后,被这书生气得不爽利,便躺在床上睡了一会。谁知朦朦胧胧间梦到一件稀奇的事。”魏雪见便宜爹娘都将自己的话吸引了过来,脸上露出恐惧又愤恨的表情:“在梦中,这王安旭使劲手段娶了我,后又高中状元,在父亲的提拔下倒也在朝中谋得一席之地。谁知这姓王的是个人面兽心的,他娶我之前,已与一青楼名妓互定终生,那名妓支助他高考,又为他诞下麟儿,为此还被老鸨赶了出来。她远赴京城找王安旭,王安旭为了不让她阻碍自己的前程,竟然淹死自己的儿子,还将那痴情女子活活烧死。这还不止,后王安旭与丧夫的明霞公主私通,为了让自己更上一层,他竟然在我生产时买通稳婆,让我一尸两命。”   陈夫人听女儿讲完,已经抱着女儿嚎啕大哭起来:“慧儿,我苦命的女儿啊!”陈大人素来不相信鬼神之声,此时还有些犹疑。魏雪安慰地拍了拍陈夫人的背,继续道:“爹,娘,我能梦到后来事,全是菩萨怜我悲苦,托梦来渡我,不然我也不能肯定我梦到的事情是真的。你看!”魏雪伸出手,只见她的一双如羊脂玉般的芊芊素手上,赫然有一个金光闪闪的“渡”字。   这下两人相信了七八分,按道理,慧儿想来懂事明理,不可能拿这种鬼神之事骗自己的父母。陈大人捻了捻胡须,深思一会,问道:“慧儿,你可知那名妓姓甚名谁?”   “爹,那名妓好像是杭州名妓梅三娘,应该在杭州挺出名,你能否派人去打听一下,证实女儿的梦境?”   “你放心,这件事交给爹来办,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爹,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帮这个梅三娘。”魏雪黯然地道:“想来,她也跟女儿一样,是个可怜人。”   “慧儿,你放心!你爹会为你做主的!”   魏雪稍稍犹豫了一会,仿佛用了极大的勇气道:“爹,菩萨在梦里说了,待我解决好自己的事情,便不能贪恋红尘,让我拜一高人为师,要斩妖除魔,积德行善。”   陈夫人闻言,再次忍不住抱住魏雪:“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陈大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用袖子遮住脸暗暗擦里擦眼泪,哑着嗓子道:“先让爹将王安旭的事情搞清楚,这件事,让爹再想想,再想想……”   陈大人派自己的心腹下人拿着自己的密帖快马加鞭到杭州找自己的同窗好友帮忙,查王安旭与梅三娘的旧事。并且还派人牢牢地监视住王安旭。   半月后,王安旭那里倒是没动静,杭州那边的消息终于来了。陈大人看着手中的密信,人名、事情都一一对上了。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一个大门不出的闺中小姐,以前“青楼”二字都羞于提起,更不用说从哪儿知道青楼名妓了。那么这件事就是真的了。陈大人气得手发抖,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珠如宝地从小疼到大,舍不得打骂一下。这王安旭竟然这样算计自己的女儿,好得很!好得很!   “王安旭!王安旭!”陈大人从来温和儒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狠色,为母则强,为父也是不遑多让的,这王安旭害得自己女儿要孤苦一生,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这次怎么能心慈手软。   陈大人烧掉密信,拿起和密信一起带过来的梅三娘的画轴:“来人哪!”   “在,老爷。”   “派个稳妥的人守住城门口,如若见到画上女子,就将她带到郊外的别院安置起来。如她不愿跟着走,就跟她说王安旭三字。”   “是,老爷。”   “你再继续派人盯紧王安旭。”   下边跪着的心腹面不改色地一一应下了,陈大人揉了揉额头,颓丧地坐到椅子上。   魏雪端着补汤来到便宜爹的书房外,敲了敲门,待到里面便宜爹同意后才袅袅地走进门。话说,不能像以前一样大步走真心塞。   看到便宜爹白了不少的两鬓,魏雪感到有些难受:“爹,这是女儿吩咐厨房给你炖的补汤,您趁热喝点。”说着,细心地为便宜爹摆好碗勺。   便宜爹欣慰地喝了几口,想起这么好的女儿以后要孤苦一生,又觉得嘴里美味的汤水也变得寡淡无味了。魏雪安慰道:“爹,对不起!让您为女儿操心了!女儿想过了,除魔卫道,仗剑江湖,未尝也不是一种好的体验,女儿会时常回家看您和娘的。”   “你懂什么!”陈大人喝道,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了,缓了口气柔声解释:“你以前连只蚂蚁都不曾去踩死,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连只鸡都杀不死,还除魔卫道?你让爹怎么放心!”   “爹,不是跟你说了菩萨已在梦中授我武艺,我最近也在勤加练习啊!”   “外面哪想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世道,人心险恶,让你一个大家闺秀闯荡江湖为父怎么放心得下……”   “爹,是女儿不孝,让您和娘操心了!”   “罢了,谁让你是我的女儿呢!爹已经求了各地的同窗好友相助,打听有本事的除魔高人,尽量帮你找个稳妥的,好照应你一二。”   魏雪感动地泪眼汪汪:“爹,您的恩情,女儿这辈子也报不完。”   魏雪现在的身子是个千金大小姐,浑身软绵绵,没一点肌肉。趁着王安旭的事还没解决,道术高人也没找到,魏雪每天便在腿上手臂上绑上铅条,在自己园子里蹲马步快走锻炼身体。晚上在闺房,还要压压腿拉拉筋,既然这是聊斋的世界,妖魔鬼怪可能很多,自己不练好身体,想要去走除魔卫道的路,简直是去找死。   陈夫人每天都要到女儿的园子附近看看女儿,看女儿累得满头大汗还咬牙坚持着练习,每次都心疼地流眼泪。她一个妇道人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吃斋念佛,多多积德行善。   半月后,陈大人派去的人终于等到了梅三娘,梅三娘果然不愿跟陈府的人离开,等他们说出王安旭的名字后才犹犹豫豫地跟他们走。当魏雪得知父亲的人已经找到梅三娘后,忙找到陈大人:“爹,女儿想见见梅三娘。”   “胡闹,你一个千金小姐,帮她已经仁至义尽,怎么能去见她这种身份的人!”   “爹,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苦命人罢了。再说我以后,不是要见形形色色的人,哪还计较什么身份?”   到底是做爹的拗不过女儿,在魏雪磨人功之下,终于被便宜爹允许偷偷见梅三娘一面。   梅三娘此时在别院里过得颇忐忑,虽然这里的人好吃好喝地待着她,也不曾为难她,但她心急着见王郎,跟下人说要见主人下人也不理会她,她在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听到有人要见她,梅三娘一颗心总算落地了。来到客厅,见到过来的竟然是个年轻小姐,只见她山眉水眼,温文尔雅,通身气派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梅三娘是青楼女子,最会观人眼色,见魏雪没有什么敌意,便放下心来。她盈盈俯下身作了一礼:“敢问小姐将三娘带到此处所为何事?”   魏雪见这梅三娘娇波流慧,细柳生姿,真不愧是杭州的花魁。只可惜只要是古代戏文话本,花魁跟书生的爱情,花魁总是赔身赔金,没有好下场的,花魁是作为书生上位的踏脚石般的存在。   魏雪微微一笑:“幸会,梅三娘,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匪夷所思又真实的故事。”   ……   梅三娘听完魏雪的讲述,却不相信:“不!我不相信!我相信王郎是爱我的,他不会这么对我。况且鬼神之说,又怎么可以尽信。”   “他可能爱你,但你却不如他要的权利重要。如果我说的不是真的,又怎么会知道你?”   “我的事,只要去杭州一查便知。”   “那这幅画呢?”   梅三娘眼中闪过一阵黯然,她当然看出这画这字都出于王安旭之手,可是对魏雪说的王安旭要害死她和孩子之事却万万不信的。他想着,也许王郎真的移情别恋了,这小姐只是拿这种借口来打发她也说不定。   要不是看她可怜,魏雪真是不要管这死脑筋了。她眼珠一转:“这样吧!既然你这么相信他,我就和你打个赌。我透消息给王安旭,说我爹答应了将我嫁给他。你再去找他,看他会不会对你动手?”   梅三娘反对道:“这如何使得?这样做岂不会损害小姐的闺誉?万不可为了三娘这等卑贱女子委屈了小姐。”   “你不用说了,这事就交给我了,到时我会通知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来了,还有一更晚上来哦。今天比较心塞。。。。   ☆、聊斋志异篇   魏雪回到陈府,将自己的打算跟父母一说,陈夫人率先反对:“你将姓王的真面目告知于她,已经仁至义尽,何必搭上自己去相助她。”   “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稚子何辜?自我得上天相助,便想着积善行德,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她。”   “那梅三娘自己不知好歹,不相信你与你何干?可怜我儿已经如此命苦,还要为这些人劳心劳力……你就体谅体谅为娘的心情,别再作践自己了!”   “娘,爹,我只是想着这王安旭着实是心狠手辣之辈,如果不想计策将他除去,恐怕会养虎为患,对我们陈家怀恨在心……”   一直不出声的陈大人开口:“都别说了!慧儿,这件事自有为父去想法子,万不可意气用事。至于这梅三娘,你且随她去吧!人不自己经历一切,是不会相信别人所言的,大不了爹答应你,关键时刻爹会派人救她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魏雪对这对父母的拳拳之爱感到愧疚,只是自己真的不想在这里结婚,只能以后多想法子孝敬孝敬他们了。   魏雪便将梅三娘的事情放到一边,自己相信陈老爹这个官场老手,应该能够处理好一切的。   陈大人原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地制造个意外将王安旭弄死,可是现在女儿已将陈府与王安旭的恩怨捅破,如果贸贸然将王安旭解决了,恐怕那痴情的梅三娘不会甘休。他想了想,便派心腹用一顶轿子将王安旭请来。   王安旭接到陈府的邀请,心里一片惊喜,面上却装得镇定淡然。来到陈大人的书房外,王安旭含胸挺背,款款而入,端的是翩翩佳郎。王安旭有礼地向陈大人做了一辑,陈大人不动声色:“王生不必多礼。听闻你颇有才学,今日特地请你来考校一二。”   王安旭满脸谦虚,连道不敢,两人推脱一番,应陈大人的要求,王安旭默写了一篇往日做的策论,又赋了两首诗。陈大人拿着王安旭的文章,捻须点头作满意状。其实要不是这王安旭虎狼心肠,以他之才,换做不知情的自己,很有可能点他做佳婿。王安旭偷偷瞟了一眼书桌边的画轴,心中暗暗得意,他自然看出这画轴是自己当日赠与陈小姐的那一幅。看来陈小姐已对自己芳心暗许,这是禀明了父亲,让陈大人来考察自己了。陈大人放下策论,和颜悦色地对王安旭鼓励道:“贤侄,你颇有才华,看来科考有望高中,这段时间可要好好温习,万不可懈怠。”   王安旭虚心受教。   ……   魏雪看着王安旭离开的背影,切,看着倒是人模狗样的,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罢了。魏雪对着王安旭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陈爹的书房。另一边,王安旭眼角看见书房的墙角一闪而过的倩影,对陈小姐看中自己这件事更加笃定。   书房里,陈大人正在烧王安旭作的文章,见女儿进来,便道:“王安旭的事爹自有主张,你有空就多去陪陪你娘。”   “爹,你也别太累了。我想着,这些天我练那梦授的武艺,身体强健了很多,是不是将我在练的武艺也教授给你和娘……”   “傻孩子,我和你娘都一把年纪了。你爹我一个文弱书生,练什么武艺。”   “爹,我觉得你一点都不老,而且我都能练,你怎么不能啦!”   “我连公事都忙不过来,你还是歇了这想法吧!”   魏雪只得恹恹地回去了,自己只好再去想想能为陈爹陈娘做什么好。   从这天开始,陈大人又几次吩咐人送了几本孤本的手抄本和些许银两给了王安旭,让王安旭越发的笃定自己的猜测,他也不去卖画了,只窝在山腰间的草庐里温读。   过了几天,陈大人又吩咐别院的管家将梅三娘放走,并给她指明了王安旭的所在。梅三娘抱着孩子,忐忑地敲响了草庐的门。   王安旭以为又是陈府的人来送东西,稍整了一下仪容,温笑着开了门,没想到,门外站的却是好久不见的梅三娘。他连忙朝门外张望一番,见没人注意这里,忙将梅三娘扯进房间。梅三娘见他这番作态,一颗悬着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原想着将陈府的事告知与他的打算也暂时熄了。   王安旭皱着眉道:“你怎么过来了?”   梅三娘盈盈落下泪,颇有梨花带雨的风姿:“王郎,我在杭州苦苦等你,却不想怀了你的孩儿,我不忍打去孩子,就被妈妈赶了出来,于是便在诞下孩子后来京寻你了。”   王安旭正要开口,突然,门外响起了喊声:“是王相公吗?我是福安,我家老爷让我来取你这几日做的文章。”   王安旭连忙捂住梅三娘的嘴,压低声音道:“你先往床后躲一下,我一会再跟你解释,记住,千万不可出声。”   王安旭匆匆拿起做好的文章,理了理微乱的发冠,从容地出门去了。梅三娘抱着怀中安睡的孩子,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王安旭来到草庐外,有礼地向福安问好,并双手将文章奉上,温言道:“福兄弟,在下不日便要搬去城中悦来客栈(这连锁店开的……)居住,以后你便去那里找我吧!”   “也是,王相公,这草庐荒山野林的,虽清静可也太危险了。搬去客栈好。那小的知道了,你几时搬,要不要小的来帮忙啊?”   “啊,不用不用,多谢福兄弟的好意,在下行李不多,一人足矣,足矣。”   “王相公也太客气了。那小的先告辞了。”   王安旭看着走远的福安,再看看身后的草庐,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来到草庐,见梅三娘坐在床边垂泪,王安旭心中闪过一丝不耐。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上前搂住梅三娘:“三娘,刚刚来的人是赏识我的一个大人家的小厮,如今我科举在即,万不可让大人误会我在这里风流,免得耽误了前程,我还想着金榜题名、报效国家,以后给你赚个诰命呢。”   梅三娘顺势露出笑:“王郎,是三娘的不是。只是除了找你,我一个弱女子带着孩子,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王郎,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骗我,可是,为什么你说着承诺,眼神却如此冷漠。   王安旭温柔地吻去梅三娘挂在腮边的泪:“是我的错,让你一个弱女子承受这些,以后,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梅三娘抱起身边的孩子:“三郎,你看,这是我为你生的儿子,已经六个月了,小名念旭,还没有起名字呢。”   王安旭结果接过孩子,眼底闪过一阵暗光:“真是漂亮的孩子,长得真像你,瞧他睡得多甜。”王安旭将孩子轻轻地放在床上,转过身对梅三娘道:“三娘,你这一路过来也累了,先躺下休息会吧!”   梅三娘闻言听话地躺下了。不一会,便放缓了呼吸,佯装自己睡熟了。   王安旭在梅三娘耳边叫了几声,见他没有反应,便迅速地整理好包裹,从床上抱起孩子,就迅速地离开了草庐。   梅三娘睁开眼睛,眼中清明一片,到这一刻,她相信王安旭负了她,但她还是不信王安旭会伤害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她只认为王安旭要带孩子离开她,其实只要王安旭明说,她也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他的。由于魏雪的话,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孩子,梅三娘偷偷跟了上去。   王安旭抱着孩子来到山边的一处湖泊边,举起孩子,毫不犹豫地就要将孩子扔入湖中。梅三娘目眦欲裂,扑过去一把拉住王安旭地胳膊:“王安旭,你这个禽兽!他是你的儿子啊!”   王安旭终于露出他狰狞的面目:“哼!谁知道他是不是我儿子,你这种烂货,也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   “王安旭,你是不是人。我是不是清白你不清楚?当初你追求我时是如何说的,现在反过来说这种话。”   王安旭不欲与她废话,为了自己的前程,今天梅三娘和这孽种都得死。他一把推开梅三娘,高高举起孩子,就要将孩子抛出去。   母爱的力量是无限的,身姿柔弱的梅三娘奋力扑起,狠狠咬住王安旭的胳膊,吃痛的王安旭不由松开了胳膊,梅三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准确地接住了孩子,抱着孩子就往不远处的林子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虎摸萌物陈qi,让你躺枪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聊斋志异篇   梅三娘和王安旭先后跑进了林子,跟在后面的陈大人派来的心腹跟在两人后面,其中一人正是福安。   “大人果然英明,早看出这王安旭是个人面兽心的,没想到此人如此歹毒,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福安哥,大人让我们见机行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福寿问道。   “跟着他两,只要保住那梅三娘即可,到时就可将王安旭的恶行告知天下。”   “老爷就是太正义了,这种恶人死不足惜。”   “闭嘴,老爷怎么说岂是你能置喙的。”   “是……”福安哥真是的,就算老爷救过你,你也用不着将老爷当个天神似的吧!   梅三娘从来没有用这双纤足跑得如此迅速过。她用这双纤纤玉足跳过舞,袅袅地走过路,却从来没用过它们逃命。如今,身后那犹如恶鬼般追着自己的正是自己曾经以为的一生的良人。梅三娘跑得丢了鞋子,乱了鬓发,山间的乱石刺破了她白嫩的双脚,怀中的孩子发出声嘶力竭的啼哭,她却不敢停一下,只怕被身后的豺狼追上,丢了孩子的性命。   突然,梅三娘不得不停下脚步,她转过身来,露出绝望的表情。身后就是万丈悬崖,难道天要绝人路,今天就是我梅三娘的末日吗?   王安旭狰笑着走过来:“三娘,怪只怪你过来的不是时候,碍了我的路。今天,你就别怪我无情了。”   梅三娘想起魏雪,冷笑道:“王安旭,就算我死,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王安旭想起陈家,得意一笑:“这就不饶你费心了。我王安旭今后是富贵还是落魄,你梅三娘都没命知道了。”   梅三娘被王安旭逼得步步紧退,正当王安旭欲推梅三娘和孩子下悬崖时,忽然,周围茂密的大树忽然发出“沙沙沙、沙沙沙”的震动声,一阵狂风刮过,突然不远处跳出两根青色大蛇,两蛇蜿蜒而来,树木都向两侧分开,倏忽间已到近前。   只见这两蛇一大一小,都通体青绿如翡翠,大的额头上长了一个如胭脂般的红点。小的那条青蛇好奇地歪歪头,伸出箩筐般大的脑袋靠近王安旭。王安旭两股战战,已吓得不敢动弹。大蛇拿尾巴碰碰小蛇,小蛇乖乖地缩回脑袋,又与大蛇交缠在一起。大蛇张开血盆大嘴,朝王安旭喷出一口腥气,只见王安旭脸色霎时变得青紫,已然中了蛇毒。大蛇回头看了看梅三娘,点了点头,又用尾尖碰了碰较小的蛇,两条蛇又蜿蜒而去,一眨眼便又消失在密林中,离去前,还回头看了福安两人所在一眼。   福寿用胳膊碰碰福安:“福……福安哥,你……你说,他们是不是看到我们了。”   福安木木地点了点头。   “哇……福安哥,这两条蛇比我的腰还粗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京郊有蛇啊?看这样子,估计都成精了吧?”   福安再次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福安哥,那个梅三娘吓得晕过去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两人从草丛间出来,腿都有点软。福安背起梅三娘,福寿抱起孩子,两人又处理了一下现场的痕迹后,待要离开,福寿又指了指王安旭:“福安哥,我看他还有气,怎么办?”   “先让他躺这里自生自灭,我看那蛇极有灵性,他这是遭报应了。等我们把梅三娘送走,到时候再说。”   福寿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偷偷后退了几步,一脚重重地踩在了王安旭的两腿之间。哼!自己最讨厌这种负心汉了,自己对老爷这么死心塌地,也是因为老爷洁身自好,从来不纳妾的缘故。   -----------------------我是出来打酱油的分割线-----------------------------------   陈大人听了福寿和福安的叙述,真是感叹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没想到没等自己动手,这王安旭就被老天给收拾了。“福安,为防万一,你就当做不知王安旭的情况,四五日后,仍照常拿着我指点过的文章去找他,待遍寻他不着后,你便拿着我的手书去京兆尹报官。”   虽然对老爷的命令有所不解,但忠心耿耿的福安仍毫无怀疑地应了。   福安和福寿走后,躲在屏风后的魏雪款步走了出来。“爹,不知这王安旭中的毒如何,如若被人救回来解了,那要怎么办?”   “放心,一切有爹呢。不管他是死是活,爹都有法子对付他。”   “爹,我想再见一次梅三娘。”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呢?你救了她,已是仁至义尽,又何必三番四次地为她放下身段。”   “爹,总觉得,不见她一面,无法解我心结。”   “唉……罢了罢了。你去吧!”   魏雪讨好地向便宜爹笑笑,又狗腿地上前为他捶背,魏雪也知道,王安旭是个举人,便宜爹要除去他又不留任何痕迹,不是那么简单的。再说便宜爹作为一个普通的翰林,平日虽然有几个忠心的小厮,可没有圈养什么死士啊暗卫啊供他差遣、帮他杀人,为自己对付王安旭肯定废了他很多心力。自己还这么不孝,总是求他这求他那的。   翌日,魏雪坐着小轿再次来到别院。梅三娘看着走过来的魏雪,心中颇为复杂。没等魏雪走近,梅三娘跪倒在地,结结实实地对着魏雪磕了三个响头:“小姐的大恩大德,三娘无以为报。还望小姐原谅三娘当日的无礼,让小姐为三娘如此苦心筹谋,三娘愧疚难当。”   “唉,你也是个苦命人。你这谢,我受了。梅三娘,王安旭现在正中毒躺在山上,你如何打算的?”   梅三娘闻言怔了怔,继而露出决绝的表情:“君既无情我便休,从此以后,我与王安旭再无瓜葛,他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魏雪点了点头:“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下子倒把梅三娘问住了,是啊,她孤零零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一个幼儿,人心险恶,自己又如何生存,如何才能将孩子平平安安地养大。梅三娘犹豫了片刻,看向魏雪,便再次跪倒在地:“小姐,三娘斗胆再请求小姐一事,请小姐把三娘留在身边,为奴为婢,小姐的大恩三娘今生报不完,只求来世再报。”   魏雪面露为难,自己过不久就要当道姑去了,怎么将你留在身边,她其实早已为梅三娘考虑好去处:“梅三娘,你起来吧!为奴为婢就不用了,你入了奴籍,你的孩子怎么办?以后也让他为奴?这别院附近有我家的田庄,田庄附近住了几家佃户,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可以在那里安家,对外就说是我奶娘的远方侄女,丈夫去了便带着孩子过来投奔,如何?”   梅三娘喜极而泣,这样做最好不过,可是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小姐这样一位贵人相助。只能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记住对方的恩情,就算自己报答不了,让自己的儿子、子子孙孙永远记住陈家的恩情。   魏雪看了看梅三娘绝美若仙的面容,道:“梅三娘,只是你这面貌,要想个法子,不然容易招惹祸端。”   梅三娘闻言立即拔出头上银簪,就要往脸上划去。魏雪连忙拉住:“哎哎哎,我屮艸芔茻,不要这么冲动啊!”   梅三娘没有注意到魏雪不符合形象的话:“一具皮囊,留着只有祸患,不如毁去。”   魏雪翻了个白眼,留着自己看也好啊,她急忙从袖口掏出一个锦袋,倒出里面的东西:“不用那么麻烦,你看。”梅三娘看过去,只见魏雪拿出的东西看起来像一块人皮,上面布满了烫伤的疤痕,梅三娘疑惑地问:“这是……”   魏雪嘿嘿一笑,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过于猥琐,又连忙一整脸:“这是一块猪皮,我派人制造出这伤痕,然后,将皮磨得薄如蝉翼,你看,把这块皮往脸上一贴,是不是西施变夜叉?”   梅三娘感激地看了魏雪一眼,郑重地结果锦袋,又重重地向魏雪磕了三个响头。   梅三娘的问题解决了,魏雪就等着王安旭死在山上,就万事大吉了。谁知,不过三天,王安旭就被山上的猎户发现,救下了山。福安借着探望的名义去了解了情况。   京城里是没有秘密的。当初陈家小姐接了一个书生的画,后来陈大人又接这书生入府,又频频考校他,听说这书生极有才学,很有可能在此次科考中金榜题名,京城里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知道这是陈大人看中的女婿了。这种事每年都有,一些文官就喜欢在历届考生中选个才华出众的,挑来当女婿,有时候连皇帝都喜欢干这事,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谁知,今天这陈家看中的女婿却被人抬下山来,据说是中了毒昏倒在山上,听那救他下来的猎户说,现场有大蛇爬过的痕迹,又说那大蛇如何如何长,是那山上的蛇神,曾经远远看到过,但从来不伤人,不知这书生怎么得罪蛇神了,让蛇神发了威惩罚他。京城各户人家看热闹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倒也没人将这事怀疑到陈府身上,毕竟,陈大人是出了名的疼女儿,谁会没事拿女儿的婚姻开玩笑呢?   福安从大夫那得知王安旭中了奇毒,救是能救过来,不过由于毒气入脑,醒过来以后可能痴痴呆呆一辈子了。福安留下一些银子,交代大夫好好治,便抹着泪走了,人人只叹陈大人仁义,没人注意到福安衣袖遮掩下的笑容。   陈大人听到福安的禀报也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不过,又嘱咐福安传出消息去:陈大人原中意王安旭为婿,哪知天降祸事。可陈家小姐是个坚贞的好女子,虽未与王定下婚约,却坚称好女不二嫁,她求拜菩萨时得菩萨指点,要出家做道姑,积善行德去啦!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引起全京城的哗然。有人感叹穷书生王安旭的好运,今生能得陈小姐如此情深意重的女子倾慕,就是死也无憾了;也有人说这王安旭福薄,享不了福;也有赞叹陈小姐为人、陈大人家教的。朝中同僚见陈大人这几天上朝无精打采、面露憔悴,更证实了京中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陈大人面色难看有一部分是装的,自己的女儿就算要离家当道姑,自己也要让她走得风风光光,不能背负一丝骂名;还有一部分是真的憔悴,各地高人的名单都已经放在自己的案头,女儿离家的日子也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蹬蹬蹬----,偶来了   话说,这章中还隐藏着另一个聊斋故事,大家找找看,猜猜看哦,其实我提示的很明显了哦,是聊斋志异第一卷的故事。。答案明天公布。   so,大家可能发现了,这篇故事是多个聊斋故事的集合体,谁让最近渣作者的床头故事是聊斋呢,所以手痒写了。。   ☆、聊斋志异篇   这天,陈大人将魏雪叫到书房,将一叠资料递给她。   “这些是为父托了同僚找的一些有真才实学的道人的资料,你自己选吧!”   魏雪仔细地一一看过来,最后选出其中一张,递给便宜爹。   陈大人接过女儿选中的那一张一看,面露惊异,这一位可说是自己最不满意的一个了,女儿为何选中这位?   “慧儿,虽说这孙道人道术高超,可这行事,实在是……”   “爹,女儿倒是觉得,这个孙道人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哦?”   “你看这件事,一书生请他去捉妖,说是怀疑他的妻子是妖精。这孙道人将书生的妻子捉了又放了,还要了书生100两白银作资费……”   “这,这,这,这孙道人行事如此张狂,包庇妖邪,贪图金银,实在有违天道。”   “爹,可你看看他做的其他事,收了鬼宅的恶鬼,不收一文,事毕即翩然而去;救了被恶鬼附身的村妇,也是如此。可见他不是贪财之辈。而且这里还有类似的案例,一负心薄幸之人被恶鬼滋扰,求助于他,他拒而不理,曰:种因得果,恶报已到。可见他行事只论善恶,却不论鬼怪的。这才是我所求的得道高人。”   “罢了罢了,你觉得好爹也不反对了。到时爹派几个人跟着你去寻他,听说此人桀骜不驯,他若不收你就回家,在家里的小佛堂念念经也是积德。”   魏雪接受了便宜爹的好意,乖顺地点点头。   半月后,一日天没亮魏雪就坐着轿子出了城,一出城就从轿中下来,只见她身穿莲青色夹银线绣青竹雨花缎袍,脚踩抹绿云根靴,腰间挂着一把青峰宝剑,竟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打扮。魏雪接过护卫牵过来的宝马,一个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一群人沿着大道疾驰而去。   行了两月有余,一行人才来到劳山。只见劳山山势险怪,几人只能下马,迤逦而往。沿着崎岖的山道行了半天,远远地看见有一个小道童独自坐在树下,魏雪几人上前询问:可知劳山的上清宫在哪?是不是有一个孙道人?   小道士挨个打量了几人一番:“你们中是谁要找师尊?”   魏雪听到这话,谢天谢地谢了一番自己的狗屎运,兴奋地道:“是在下啦!”   小道士嫌弃地看了魏雪一眼:“你?一个女人?”随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女人就女人,我可以带你去见师傅,不过你身边这些人可不能跟去。”   魏雪点头:“可以!”随即又转身向几个护卫嘱咐道:“你们几个就在离这最近的村落落脚好了,我拜师成功后会通知你们的。”   护卫头头不赞同道:“小姐,我们不知这道童的底细,贸然跟他去,我们无法跟老爷交代啊!”   魏雪拍了拍腰间的宝剑:“你们小姐可不是易相与的,你们且放心吧!”   魏雪跟着小道童星夜露宿,不停地行了三日,才到了上清宫。时正值十月,只见山花满路,不类初冬。小道童将魏雪引入一殿中后,转身便消失不见了。   魏雪四顾一看,只见一衣着邋遢的长须老道正坐在原始天尊雕塑的肩头,一手拿着个酒葫芦喝着,一手搭在原始石雕的发冠上,两只悬在空中的脚还一抖一抖的。他灌了一口酒,咂巴了一下嘴,嘀咕道:“怎么是个娇滴滴的女娃,这也忒不靠谱了。”   魏雪听见这话挑了挑眉:“听道长这话,您是早知道我要来找你拜师了?”   孙道人跳下雕塑:“算出这几日有个有缘人来找我,不过其他的怎么也算不出,不然你以为我会好心让清风去接你?”   清风?又见清风。这名字出现在小道士身上的概率也忒大了。还有,道长,你这么揭自己老底,不保持一点神秘感真的好吗?   孙道人绕着魏雪转了一圈,啧啧两声:“老道活了这么些人,还第一次遇到我也算不出的凡人。不过,拜师,算了,老道对收徒没兴趣,对收个娇滴滴的女徒弟更没兴趣。”   “即是算出我是你的有缘人,而我也是得上天指点才来找您的,说明我们有注定的师徒缘,您怎么可以不收我?”   “老道我只管顺心而为,从来不顺天而为。”   魏雪心塞了:“什么男的女的,枉你还是修道的,你这么嫌弃女人,保不准你上辈子就是个女人呢。”   孙道人转过头来上下看了魏雪两眼:“呦,小女娃还挺有见解的。那我问你,你修道为何?”   “为降妖除魔!”   孙道人嗤笑一声:“何为妖?何为魔?”   “为恶者即妖魔。”   “哦?”孙道人终于正眼看魏雪了:“你这小娃的见解倒新鲜。”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新鲜的见解,我们人是由谁创造的?女娲娘娘。而女娲娘娘就隶属妖族,所以我觉得很多修道中人逢妖必杀是有违天道的,这是其一;纵观天界各路神仙,有大半是妖族出身,可见不管妖修人修鬼修魔修,只是修炼方式不同,最终却是殊途同归,所以我认为斩妖除魔不应该是根据修炼方式而定的,此其二;存在即真理,既然天道让着万物生灵存在便有他存在的道理,我们又凭什么去抹灭他,此其三。我观这古往今来一味斩妖除魔不问善恶者,没有一个是修道有成的,可见我的理解才是正确的。”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当初还没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想得明白,是啊,这么明显的道理,我怎么就不明白呢?”孙道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边大笑边流泪,留下一句“小女娃,你留下吧!”就转瞬消失不见了。   山中无甲子,魏雪在劳山已学艺三年。期间每年春节中秋,孙道人都会使道术将魏雪送回京都陈府与父母团聚,倒也没让陈家爹娘思念成疾。   这一日,孙道人叫来魏雪,道:“你学道术已有三载,已初成。明日为师就带你下山历练历练。”魏雪兴奋地应是。   魏雪跟着孙道人利用缩地成寸之术下了劳山,见路而行,漫无目的地走了半月,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人烟。忽然,不远的山坡上传来了箫声阵阵,虽然吹得比较生涩,但还算凄美动听。孙道人耸了耸鼻子:“好大的鱼腥味啊!”   魏雪怂恿孙道人:“师傅,我们过去看看吧!”   孙道人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两人隐去气息,偷偷来到山坡,只见山坡上坐着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坐在一块巨石上静静地吹箫。   孙道人吸溜了一下口水:“好大一条鱼啊!”魏雪无奈地捶了孙道人一下:“师傅……”孙道人岔岔地闭上嘴,闷头喝了一口酒:“有人来了。”   只见顺着山道上来一个年轻男子,满脸阴郁,满身颓废之气。他看着白衣美人,问道:“你怎么拿着我失落的竹萧,还会吹我的曲子?”   白衣女子紧张地站起来,无措地答道:“竹萧是我拣的,曲子是我自己学的。”   男子满脸讽刺道:“哦?你是打哪学的?不会是在河边花船上学的吧?”   魏雪已经知道这男女是谁了,在白衣女子开口前急忙一个闪身过去半搂住白衣女子,叉着腰瞪着眼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凭什么这么跟我妹妹说话?”看到白衣女子要上来为男子说话,连忙偷偷一张符将女子定住了。   男子嗤笑一声:“不男不女,不伦不类,道姑姐姐,不检点的妹妹,也算是奇葩了。”   “满嘴喷粪,让你胡说八道!”魏雪啪啪给了男子两巴掌,道袍一挥,将男子轻飘飘刮下山去。   孙道人一口酒喷了出来,连忙用袖子擦了擦沾湿的胡须,现出身形,从树后跑出来。   魏雪帮白衣女子撕去符纸,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   白衣女子焦急地看着山下,一被魏雪减除束缚,就要跑下山去找男子。   魏雪连忙拉住女子:“唉,你等等,那人没什么事,咱们交个朋友嘛!”   孙道人被魏雪这句话惊得一个踉跄,没想到自己的徒弟行事比自己还要不羁,可怜自己这个老人家每次被她惊得呦……   白衣女子看着施施然坐在巨石上喝酒的道长和身穿男式道袍的魏雪:“小女子白秋练,见过两位道长。”   魏雪将白秋练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我叫陈月慧,这是我师父孙道人。秋练,你是不是喜欢上刚才那个书生了?”   白秋练紧张地看了看孙道人,红着脸点了点头。   魏雪安慰道:“你不用怕他,我们知道你是鲤鱼精,不过,他是个好道长,不会乱杀妖的。”   白秋练放松下来:“你们跟我见到的很多道长不一样。”   “我们只抓坏妖,不抓好妖。话说,秋练,你怎么会喜欢上刚刚那个书生,看他嘴那么毒?”   “不是的,蟾宫他是好人。当初要不是他相救,姐姐就死定了……”说着,白秋练就讲起了当初她与蟾宫相识的经过。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话说今天卡文了,,,不知道选哪个故事好,憋到现在才码出了一章   选择障碍了。。。。。   话说还是选了白秋练这个故事,感觉这是妥妥的虐文啊,从头到尾都是男主闯祸,女主收拾烂摊子,受虐,可怜。。。   ☆、聊斋志异篇   魏雪在心里吐槽白秋练真是个傻白甜,就跟当初刚下山的李莫愁似的。不过,一般这种人会对感情更执着,原本不知情为何物,一旦爱上便奋不顾身,不管是白秋练还是古墓派的李莫愁和小龙女,莫不如是。虽然知道白秋练的感情之路将布满荆棘,但魏雪自知不是上帝,不想随便去干预别人的人生、插手别人的感情。就算在魏雪眼中,蟾宫实在不是一个好男人,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样的蟾宫在白练秋眼中却是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存在。魏雪不能以自己的爱情观去擅自为她决定一切,只想在她困难无助时帮她一把罢了。   孙道人听了白秋练的讲述,暗叹了一口气,继而对魏雪道:“丫头,为师先行一步,待你办完了你要办的事,就传音与我。”话音刚落,已施展缩地成寸之术飘然远去了。   魏雪这几年也暗搓搓地凭着蛛丝马迹猜测过师父的过往,她想着或许师父曾经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人妖绝恋,现在大概是触景伤情了,也就随他去了。   魏雪和白秋练携手进了城,由于两人都是姿容出众的美女,再加上魏雪一身道姑装扮,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魏雪边走边听着耳边传音符中传来的蟾宫与荷花的对话,边在心里忍不住狠狠吐槽。她想收回自己的想法了,必须见缝插针地给这个渣男一点苦头吃,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虐渣之友。   刚刚魏雪趁着扔蟾宫下山之际,在他身上留了传音符,好时时留意这个男主人公的动静,毕竟,时隔多年,只记得当时看电视时吐槽的心情,都忘了具体的剧情了。没想到这让魏雪有机会听了个“前男友敲诈已嫁前女友”的戏码。   要说这蟾宫搁在现代,那妥妥的是愤青一个。他三次科举名落孙山,便怨怪考场黑暗,世道不公,想从此放弃功名,与情投意合的歌女荷花成婚,过平淡幸福的生活。谁知荷花做了巡抚的小妾,正巧母亲又离世,刺激之下他便开始仇视世界、自暴自弃了。   先不说蟾宫名落孙山到底真是官场黑暗还是自己本事不够,单是这份心性、承受力就太弱鸡了。古时候考科举考一辈子的也不是没有,他只经历了三次失败就承受不住了,魏雪想着就算他考上了也很难在官场混得开,还不如考不上呢。   还有荷花另嫁,单看她一次次忍受蟾宫的恶言相向,接受他的重金敲诈,说明她对蟾宫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不然她一个巡抚小妾,私房又这么多,就算随便花钱找几个人人都能把蟾宫这个麻烦解决了。再说巡抚当初要纳他为妾,她一个卑微的歌女,也许是胆小不敢反抗得罪巡抚,也许是为了不牵连蟾宫,这中间的可能太多了……   魏雪陪着秋练找蟾宫,来到一家酒馆。酒馆大厅,蟾宫拍着桌子怒骂酒馆老板:“你这个势力小人,看我如今落魄了,就连酒钱都不给我赊欠了!”   酒馆老板无奈地对蟾宫解释:“蟾秀才,不是我不给你赊欠,只是你已在本店欠了十两酒钱了,我也是小本生意,不能再给你赊欠了。”   蟾宫仍旧愤怒道:“借口,都是借口,你分明是看不起我!”   老板思考了一会,妥协道:“要不这样,你今天给我写一幅字,我这银子,也不让你还了。”   蟾宫想了想:“那好,你先给我上酒,喝完了我给你写。”   白秋练疑惑地问魏雪:“慧姐姐,为什么要蟾宫写字,那位大伯才给他酒喝?”   魏雪在心里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因为在人间,人都是要吃饭穿衣才能活下去的,而这些东西都需要用钱买。所以凡人用各种手段去赚钱,你看,街边卖首饰的、卖吃食的,包括这家卖酒的店家,都是在赚钱。蟾宫在这里喝酒,当然也要给钱,不然店家靠什么吃饭,他们也有父母妻儿要养啊!这店家让蟾宫写字换钱,估摸着也是被蟾宫搅得没办法了,刚好蟾宫的字写得不错,能换几个钱,就用这种方法打发了蟾宫。”   白秋练闻言,皱了皱眉,继而又转头担忧地看向蟾宫。   蟾宫喝完酒,正要起身离开,被酒馆老板拦住,老板拿来纸笔,蟾宫摇摇晃晃地挥毫写下一首诗,写完便将纸兜头扔向老板。老板接过蟾宫的诗作一看,当即气得差点仰倒,只见纸上写着: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你也反腐败,他也反腐败,喜怒哀乐--一起都到心头来。奇也不必奇,怪也不必怪,五子登科--总比两袖清风更可爱。台前发宏论,幕后发邪财,几分庄严、几分虚伪、几分坚定、几分徘徊,此中奥妙,谁能解得开。   酒馆老板抖着手指指着蟾宫道:“你,你,我怜你孤苦,时常给你赊账,没想到你如此作为。你走!我们小小酒馆,供不起你这尊大佛,算我倒霉,你欠的酒钱就当你还了。”便让小二帮着生拉硬扯地将蟾宫轰了出去。   老板娘也在旁边叉着腰骂:“死老头子,就跟你说不要这么好心,老是让他赊账,赊赊赊,人家将好心当成驴肝肺,就你烂好心,叫你不听我劝,叫你不听我……”边骂着便拧着酒馆老板的腰间嫩肉。老板娘出够了气,一把夺过老板手中的诗作,气得就要一把撕碎:“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还秀才呢?做的诗还把屁股往上写,比我这个乡野村妇还不如。”老板连忙拉住老伴的胳膊阻止:“哎哎,败家娘们,好歹这字能换几两银子呢。”   “十万个为什么”白秋练再次提问“百科全书”魏雪:“刚刚这大伯不是答应只要蟾宫写了诗,就让他喝酒吗?为什么现在写了,又把他赶出去呢?”   魏雪尽量让自己不冷笑出声:“蟾宫写的是一首骂人的歪诗,人家能不生气吗?连付个酒钱都不认真。”当谁都欠了他似的。   喝得烂醉的蟾宫一摇三晃地出了酒馆,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城门口,出城归府的巡抚坐着八抬大轿、由官差在前方开道,浩浩荡荡地往这边行来,路边行人纷纷跪地避让。   蟾宫看着威风赫赫的巡抚,满脸讽刺和轻蔑的笑,不避不让,直直朝前走去。开路侍卫用拿起棍棒驱赶着蟾宫:“哪里来的醉鬼,别碍了大人的道,给我滚一边去。”   蟾宫疯狂大笑:“哈哈哈……什么狗屁巡抚,不过一白痴尔。”   “岂有此理,竟然口出狂言,辱骂巡抚大人。”侍卫们吓得心肝颤,生怕巡抚怪罪他们,纷纷举起棍子,雨点般的打在蟾宫身上,好让蟾宫识趣的快快离开。哪知蟾宫越打越来劲,边狂笑边骂:“狗屁巡抚,白痴、王八,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   前面的动静被坐在轿中的巡抚听到了,他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自己在这地界就是土皇帝,还没人敢对自己这么无礼,他扯开轿帘,操着尖细的嗓音狠狠道:“打!给我将这狂徒狠狠地打!”   无情的棍棒落在蟾宫的背上、脚上、额头上,蟾宫被打得无力招架、头破血流,他却痴痴地笑了,闭上眼,就让一切在这里结束吧!   从酒馆中出来的秋练看到蟾宫如此,心疼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待魏雪阻止,已经施法将蟾宫救了出来,带到附近湖泊的一艘无人的渔船上。   渔船上,秋练细心地为蟾宫清洗着伤口,蟾宫的双眼如一潭死水,静静地盯着秋练,无一丝涟漪:“又是你?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那些奴才打死我?”说完,一把夺下秋练正在给他擦伤口的丝帕,扔进湖中。   秋练心疼地按住挣扎的蟾宫:“你别乱动,让我给你上好药……”   蟾宫一把推开秋练:“你滚开!”   秋练悲伤又疑惑地看着蟾宫:“你为什么要那么悲哀绝望?为什么就不想好好活着呢?”   蟾宫疑惑地看着秋练一会,笃定地道:“不,你不是花船上的姑娘,你的眼睛太干净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直跟着我?”   秋练固执地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如此自暴自弃,为什么不好好生活?”   蟾宫闻言冷笑一声,不知为何,有了和人聊一聊过往的欲望:“我自幼便失了父亲,母亲在财主家帮佣,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供我读书。五年前,我终于考取了秀才,我和母亲都很高兴,我踌躇满志,继续到省城参加会试,希望中举、考状元,以此报效母亲、光耀门楣,谁知考场黑暗,一连三年,我都名落孙山。我对考取功名充满了失望,这时候,我遇见了荷花。荷花是一名歌女,我与她情投意合、互许终生,我不嫌弃她的身份,决定为她放弃功名利禄,与她过平淡幸福的生活。谁知,她竟然贪慕荣华富贵,背弃了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做了巡抚的小妾,母亲又在那时得病离世,至死都没享过一天福。至此,我终于明白,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公正、真情,为何善良的母亲没有好报,那作恶的巡抚却高官厚禄。既然如此,我还留恋什么?我为什么要做个君子?我恨这个虚伪的世界,我要做个彻彻底底的小人……哈哈哈……”   秋练不知如何劝慰蟾宫,只觉得蟾宫如此可怜,最终只懦懦地申辩了一句:“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蟾宫发泄完,又问秋练:“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秋练老实交代:“我是湖中修炼的白鱼,就是你上次救的那条红玉的妹妹……”   “哈哈哈,既然你是鱼,就好好去过鱼的生活吧!来人间参合什么。”觉得受到愚弄的蟾宫突然抱起秋练,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入湖中,自己划着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躲在船的另一侧的魏雪气得鼻子都歪了,她回头看了看水中的秋练,决定先留下来教育教育这个蟾宫。   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蟾宫面前的魏雪吓了蟾宫好大一跳:“是你?!”   魏雪用道术将行使中的船定住,横眉竖目地怒骂蟾宫:“你这个人渣,我妹妹好心救了你,你竟然将她扔进河里,要是没有我救她,她早就淹死了,你这人狼心狗肺,比那巡抚都不如,活该你的相好抛弃你!”   蟾宫本来听了魏雪的话,还有一点点愧疚,听到魏雪后面的话,顿时怒火冲顶了,讽刺道:“你妹妹不是说她是鱼妖吗,我将她扔下去不是如鱼得水嘛!”   “哼!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相信她说的这话吗?我看你,自己没什么才学,眼高于顶,以为自己才学天下第一,考不上举人就怪老天、怪朝廷,从来没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四肢健全,还要自己的老母亲当下人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只想着高中后给她享福,怎么不想想自己四肢健全,先去赚钱为她分摊负担?哦,她劳累死了,就怪世道黑暗,怎么不想想自己不孝?还有啊,就算荷花嫁了人,人家欠你什么了?什么为她付出青春放弃功名,貌似是你自己懦弱无能不敢面对失败自己不去考,关她什么事?还有,你为他浪费了哪门子青春啊?”   “……”蟾宫气得胸快要炸开一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啊,我们秋练欠你什么了?让你一再对她无礼?她怎么说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竟然恩将仇报,在不知道她会不会水的情况下扔她下河,这不是谋杀吗?”   蟾宫气得口不择言道:“我求她救了吗?那是她自甘下贱,自己贴上来的。麻烦你这死道姑管好他,别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碍眼!”   这两句话,刚好被赶上来的秋练听到了,她黯然地问:“蟾宫,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   蟾宫的脸上闪过尴尬,继而又被愤怒取代:“看你们抛头露面的,穿着打扮又奇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子,给我滚!”   魏雪气得呀,不过不好当着秋练的面发作,偷偷地在船底用术法凿了个洞,祭出宝剑,当着蟾宫的面就踏上宝剑带着失魂落魄的秋练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肥肥的一章啊   谢谢亲亲们的支持与鼓励,我一定好好写。。嗯,我也不喜欢弃坑,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一定会有始有终的!   昨晚看原版聂小倩,好心塞。宁采臣原来有妻室,小倩是他的填房,他娶了小倩后还纳了两个妾。。。玻璃心碎了   ☆、聊斋志异篇   白秋练默默跟着魏雪来到郊外的小山坡上,两人坐在高高的树杈上,白秋练望着远处的村落升起的袅袅炊烟,疑惑不解又失落地问道:“慧姐姐,蟾宫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想起蟾宫当时的话,一滴泪滴落下来。   白秋练接住落下的泪珠,疑惑道:“眼睛怎么排水了?”   魏雪高深莫测道:“这不是水?”   “那是什么?”   “这叫眼泪,当一个女人遇到一个不能带给他幸福的男人时,便会从何女人的眼中流出来。”   “慧姐姐,你的意思是,蟾宫不能给我带来幸福吗?”   魏雪抬头45°,望着白云明媚忧伤地道:“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知道我为什么穿上这一身道袍吗?”   看着白练秋点头,魏雪继续蛋疼地望着远方明媚忧伤:“我原是京城的官家小姐,一日去寺院礼佛,不小心丢了母亲送我的金簪。正当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书生捡到了它,并将它交还与我。后来,这书生总在我出门时,等在我路过的街上,默默看着我,于是,我也对他有了好感,带到他向我父亲求亲,我也不嫌弃他家贫,硬求着父亲答应下来。谁知,这书生看着心善痴情,其实是个人面兽心的。他遇到我之前,已与一个极有才情的女子互许终生,那女子还为他生了孩子,用自己的所有家当供他念书、上京赶考。待我父亲同意了我们的亲事,正好那女子进京寻他,他怕那女子碍他前程,竟然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将那女子活活烧死……”魏雪深吸了一口气:“纵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而且后来这书生罪行败露,我也得知他并没倾慕与我,只是我的父亲对他的前程有帮助,他才会装着对我痴情罢了……”   白秋练握住魏雪的手,想出口安慰,却不知说什么:“慧姐姐……”   魏雪调整了下表情,好久没有这么煽情地演过了,她拍拍白秋练的手背:“所以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有好感,我觉得你跟当初傻乎乎的我,挺像的。”   白秋练犹豫道:“慧姐姐,我想,蟾宫不是那种人,而且,他当初救过姐姐……”   “女人啊,不管是人是妖,都要自己亲身经历过才会真正地明白那人你为之付出一切的人是不是值得,虽然我觉得蟾宫不值得你这样对他,不过除非你自己放弃,我不会阻止你的。”因为只有经历过了才能真正地放下。   白练秋感激地看着魏雪:“慧姐姐……”   “好了,秋练,我怎么觉得你的气色差了很多啊?”魏雪道术只是入门,还没那么大本事看出秋练身子的端倪。   秋练心虚地转开头:“没,没什么,只是刚刚被蟾宫的话弄得心里难受……”   魏雪在心里大骂蟾宫,也没怎么怀疑。其实秋练因为修为低,作为一条鱼来到岸上,是很费法力的。离开水云宫时,姐姐秋红就告诫过他,她只能使用三次法力,三次后就要及时回修炼之地,不然有生命危险,而她已经为蟾宫使用了两次……   另一边,蟾宫船划到一半,不知为何船漏水了,他只能弃船跳入冷冰冰的湖水中,游回岸上。想起这倒霉的一天,蟾宫有气无处发,想起了背叛自己的荷花,又气势汹汹地去找她了。   蟾宫顺利地从荷花处敲诈了两万两白银,他拿着银票到几大钱庄兑换了好大一箱银子,让两人抬着银子到闹事,分发给穷人。魏雪陪着秋练找到蟾宫的时候,他正在那里兴高采烈地发银子,得意地听着那些百姓对他的恭维和赞美。   秋练看着蟾宫脸上难得的快乐和满足,哀愁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慧姐姐,发银子让蟾宫很开心吗?”   魏雪冷笑道:“他的开心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你当这些银子是凭空变出来的吗?这些是荷花辛辛苦苦攒下的养老钱,他要挟着荷花抢过来的。”   “荷花?”   “就是原来他的情人,现在巡抚的小妾。”   “那个荷花不是背板了蟾宫吗?那她是坏人喽?”   “这世上哪有纯粹的好人坏人,荷花是背叛了他们的誓言,可是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人间自有其无奈,巡抚势大,荷花只是小小一介弱女子,又如何反抗?只是命运的无奈罢了,又怎么都能怪到荷花头上。”   秋练若有所思,这当初的荷花就像现在被逼着嫁给龙王的自己,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秋练天真地道:“既然荷花这么可怜,就让蟾宫将银子还给她吧!他想要银子,我给他就是。”   魏雪真想抓住这条小美人鱼的肩膀摇一摇,大喊一声:“亲,你别天真了,行吗?”秋练已走到蟾宫身边:“蟾宫……”   蟾宫见到秋练,想起另自己倍加羞辱的魏雪,恼羞成怒地道:“怎么又是你?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秋练面上闪过一丝黯然,抓住蟾宫的衣袖道:“蟾宫,你喜欢分银子,我可以给你啊!把这些银子还给荷花好不好?”   蟾宫甩掉秋练拉着袖子的手,闻言戒备地看着秋练:“你怎么知道这些银子是哪来的?哦……我知道了,你跟荷花那贱人是一伙的是不是?”   “不是,蟾宫,你听我说……”   “滚开,我不想看到你!”蟾宫好不容易高兴的心情又被败坏了,他正想对纠缠不清的秋练破口大骂,眼角忽然瞥见魏雪正叉着手站在一边冷冷地瞧着他,蟾宫对魏雪上次使的那手飞剑术还是挺忌惮的,便悻悻地闭上了嘴,当秋练不存在,只顾自己发银子去了。   秋练见蟾宫对自己视而不见,钻心的疼痛向心中袭来,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秋练困惑地摸了摸心口,决定为蟾宫做点什么。不顾自己所剩不多的法力,秋练又变出几箱银子供蟾宫分发。   正在领银子的百姓看到凭空变出的银子更激动了,纷纷叫着蟾宫“菩萨、活神仙”,蟾宫笑得更加得意,秋练看着蟾宫的笑容,不顾自己愈加虚弱的身体,也开心地笑了。   黑夜来临,银子也发完了,领完银子的百姓依然围着蟾宫不肯离去,他们纷纷向蟾宫发愿:有求他保佑自己的丈夫病愈的,也有求他来年有个好收成的……正当蟾宫沉浸在人们对他的恭维与敬仰时,一群官兵围住了人群。其中一个官兵走出来指认蟾宫:“就是他,将他抓起来!”   秋练赶紧上去拦在蟾宫身前:“你们为什么要抓蟾宫?”   “他犯了组织叛乱之罪,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被他牵连。”官差轻易地推开秋练,给蟾宫戴上枷锁,压着他走了。秋练已用完最后一次法力,自身都是强弩之末,没法再去救蟾宫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抓走。   无助的秋练只能求助于魏雪,魏雪无奈地给秋练解释:“我说过,人间自有法度。就算我用法术将蟾宫救出来,之后怎么办?只要蟾宫还是一个人,他就要在人间生活,官府仍然可以再将他抓进去,而且越狱是罪上加罪。”   “那该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找荷花帮忙?她不是巡抚的小妾吗?”   “要是让巡抚知道她和蟾宫的关系,只会让蟾宫死得更快。”   “那该怎么办?”秋练急得掉下泪来,魏雪无奈,只得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你明早带着这些百姓去衙门击鼓鸣冤?”   拿了蟾宫银子的百姓们纷纷应和,围着秋练去他们的住处商量如何救他们的活神仙。   魏雪趁此机会用穿墙术来到监狱。蟾宫见到突然出现的魏雪,冷笑一声:“你来干什么?看见我倒霉,你很高兴吧?”   魏雪回一冷笑:“我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闲的蛋疼才来关注你。要不是我那傻妹妹,就你这种臭狗屎,我平时连一眼都懒得看。”   “你……”   “你什么你?今天我来,为两件事。第一,当初你无意间救了秋练的姐姐,现在她救了你两次、还你一段情,也算你赚到了。你常说好人没好报,这次不是超常回报了?可见你的观点太偏激,根本就不对;第二,你不是常说因为考场黑暗,才会让你名落孙山吗?今天我就拿来了当初你参加的三届科举的头名卷,让你自己看看,他们的状元是不是靠真本事得来的。”   蟾宫颤着手接过魏雪递过来的三份答卷,一一细读。只见第一份答卷文章典故信手拈来,全篇扬葩振藻、璧坐玑驰。卷子的空白处还有考官的批注:文采承殊渥,流传必绝伦。看完第一份,蟾宫已冷汗涔涔,一份薄薄的卷子宛若千斤重,压得他双手瑟瑟发抖、几乎无法拿住。蟾宫抖着手抽出第二份,这一份相比于第一份,词句不蔓不枝,针对国事民生,鞭辟入里、发人深省。两份答卷无一不是班马之章,蟾宫的文章与他们一比,真是一云一泥,天壤之别。   蟾宫被事实打击得体无完肤,再没有勇气看第三份,他全身抖如筛糠,几年来支持着他的借口被一夕击碎,顿时承受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啊呀!这试卷是我偷出来的,还要还回去呢。……别吐上面啊。”魏雪抢救回试卷,看着萎靡不振的蟾宫,用脚尖提了提蟾宫:“没死吧?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和自尊,就别浪费了我妹妹救你的心意,希望以后好好脚踏实地地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又要多嘴了,看到有亲说女主管闲事,其实我想说,女主一直都在管闲事啊!所谓闲事,就是跟自己无关的事,不管那个世界,旁人的命运都跟女主无关,话说如果不去管闲事,剧情就无法继续,女主也没法积功德了啊,有时候,管一管闲事,也不失为一种美德。。虽然白秋练白莲花了点,但蠢作者认为她跟一般的M、白莲花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她这种性格是因为作为一条没在现实世界生活过的鱼,根本就是白纸一张,不懂世情和感情,所以其实她也不知道蟾宫做的是对是错的,就像个几岁小孩一样,所以我觉得她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渣作者愚见。   还有,我看的聊斋是文白对照的,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绣像本,不知亲们看的是哪一版本呢   ☆、聊斋志异篇   魏雪训完蟾宫,用障眼法变了个身,又来到巡抚的卧室。   巡抚正流着哈喇子在床上睡得香甜,忽然感觉脑袋边阴风阵阵,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见床边站着个人,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瞌睡虫都跑得没影了。巡抚一咕噜爬起来卷起被子滚进床的里测,这时他发现,连睡在身边的小妾都不见了。他正要大喊,却发现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这下吓得更是瑟瑟发抖了。巡抚状着胆子往床边看,见到一青脸髯须的男子左手拿册子右手执笔立在床边,仔细一看,这人竟是飘着的。顺着月光看过去,只见他的胸口绣着一个大大的判字,地上连个影子都没有。   巡抚这下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床上连连磕头求饶:“判官大人,判官大人,小的虽然平时贪财了点、好色了点,但是真的没有干过什么天大的坏事啊,求您老人家饶了我吧!”   魏雪忍住笑,板着脸道:“你身为巡抚,理应为百姓谋福祉,却终日只知搜刮民脂、声色犬马,要不是你祖上积德,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活着吗?”   “大人,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小的以后一定当个好官,请不要将我的魂勾走啊!”   “念在你有悔改之心,本判便给你一年之期,一年后,你若是还不悔改,下次见到的就是黑白无常的勾魂索了。”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记住了。”巡抚连连磕头。   魏雪摸了摸胡须点点头,一阵阴风过后,人又消失不见了。巡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谁想到刚刚空着的床铺一角突然又凭空出现了刚刚消失的小妾身影,巡抚颤着手推了推小妾菊花(没错,巡抚是个集花控,他的小妾都是各种花++):“花儿(小妾都叫花儿++),刚刚,你有么有看到什么?”   被吵醒的菊花娇声道:“老爷,不是睡的好好的吗,哪有什么事啊。”   巡抚放下心了,摸了摸仍在乱跳的心口,裹着被子小心翼翼地睡下了,突然,只见雕花床的门扇顶上插着的,不是一支笔是什么?   “啊——”巡抚的卧房里传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久久不歇。魏雪坐在巡抚衙门的屋顶,就着叫声啃着鸡腿,觉得自己真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瞬间觉得自己萌萌哒!   第二天,秋练带着众百姓击鼓鸣冤,巡抚一夜没睡,但仍不敢撂挑子偷懒,睁着两只熊猫眼上堂去了。见到跪在堂下沉鱼落雁的白秋练,条件反射地露出色迷迷的眼神,瞥见放在手边昨天费了好大劲拔下来的毛笔,瞬间一个激灵,连忙正了正脸色,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所吿何事?”   秋练昨天已跟乡亲们商量好,娓娓道来:“民女乃慕蟾宫的妹妹白秋练,昨日慕蟾宫于闹市被大人派人以组织叛乱之罪抓进大牢,民女特来喊冤。”   巡抚对身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悄声问:“慕蟾宫是谁啊?”   “回禀大人,就是那个在街上辱骂你的小子。”   巡抚听到是辱骂自己的那人,当即气得就要发作,又看见“判官”留下的笔,想起那一年之约,闭了闭眼,狠下心拍了一下惊堂木,宣判道:“本官昨天已经查证,慕蟾宫无罪,当堂释放。”   白秋练惊喜地抬起头,堂下百姓也欢呼起来,师爷和官差均诧异地看向巡抚,不知道巡抚吃错了什么药,变得这么宽宏大量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白秋练叩头谢恩,高兴地站起身来,打算去接蟾宫出狱,身子却忍不住晃了晃。虚弱的白秋练在百姓的簇拥下向牢房走去,而牢中的蟾宫正被得到通知的官差放出来。   蟾宫恍惚地走出牢房,外面的阳光灿烂的让他刺眼。他有多久没有注意这山、这水、这美丽的风景了。自从三次落第,桃花另嫁,他的心被仇恨包围着,再也看不见人世间的风景了。蟾宫恍惚地看着被人群簇拥着走过来的秋练,还有这美丽善良的姑娘,自己怎么配得上她?   秋练走到蟾宫面前,甜甜一笑:“蟾宫,你终于被放出来了,真好!”   “是啊是啊,都说活神仙肯定会有老天保佑的……”周围的百姓纷纷应和。   蟾宫冷下脸推开秋练:“我出不出来干你何事?麻烦你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看见你,我就没缘由的讨厌!”   秋练被打击的几乎站不住:“为什么,蟾宫?是我哪里不够好吗?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看着你讨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人。”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改不可以吗?”(作者表示被这类台词雷翻了==)   蟾宫面上闪过一丝不忍,最后被坚决替代:“你改成什么样都没用,因为我已经对女人绝望了,我现在喜欢男人!”(作者表示神展开++)   秋练再也受不住,坚持到现在已是她的极限,终于被蟾宫的话击溃,晕了过去。   魏雪及时出现,接住了秋练,感觉秋练的元神明明灭灭,很是危险,赶紧驾着飞剑找师傅帮忙去了。   城外小树林,孙道人看了看白秋练,喝了一口酒:“这小白鱼法力耗尽,命不久矣呦!”   哇靠,这是拿生命在求偶啊!魏雪着急道:“师傅,你救救她嘛!”   “我可没办法呦!”孙道人又悠悠喝了好几口酒,咂巴了一下嘴:“不过,你可以呦!”   “师傅你大喘气吓死人好吧!还有,这几天去哪了,怎么说话都带呦字啊?”魏雪想想自己可以救秋练,心中高兴,又疑惑道:“师傅,我的本事都是你教的,我怎么救啊?”   “你从为师这里拿去那么多宝贝,这不,还有一颗九转大还金丹吗。”   魏雪毫不犹豫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丹药,给秋练喂下去。孙道人在一旁发出一声呿声:“对为师这么小气,对这小妖倒是大方,为师真是遇徒不淑啊……”   “师傅,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好不?哎,怎么秋练还没醒啊?”   “这又不是仙丹,只能恢复她的部分法力,要让她恢复如初,还是送她回修炼之地好。”   “那还废话什么,赶紧去啊!”   “哎,不孝徒儿,有你这么跟为师说话的吗……哎哎哎,就你这破铁剑,能飞得快,还是坐为师的宝葫芦去吧。”   ……   来到洞庭湖底的水云宫,秋红感受到秋练的气息跑出来,看到魏雪和孙道人两人,戒备地道:“你们是谁?来我水云宫有何贵干?”   魏雪捧出装有秋练的鱼缸:“呐,我们是把秋练送回来的。”   秋红焦急地接过秋练,看着鱼缸中化作原型的秋练:“秋练,秋练她怎么了?”   “她用完法力,承受不住就变成这样了,不过我已经给她吃了丹药,等在此地再修炼个十年八年的,她应该就可以恢复了。”   “谢谢,谢谢仙姑!”秋红擦了擦流下的泪:“秋练,你怎么如此傻啊……哎!”   安全送回了白秋练,魏雪也要告辞了。临行前,一直在旁边当布景板的孙道人难得开口:“小红鱼,修行不易,切莫再伤人性命了,不然,连天也不会放过你!”   ……   离开了洞庭湖,魏雪屁颠屁颠地跟在师傅身后,狗腿地道:“师傅,中秋节快到了,你跟我去我家一起过节呗!”   “京都人多,臭烘烘闹哄哄的,我才不要去。”   “哎呀,师傅,去嘛去嘛,我爹娘早就想瞻仰您老人家的仙颜了。”   “哎呦喂,还老人家,还仙颜,今个怎么不叫我死老头啦?”   “啊呀,师傅,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不,你去我家过节,我亲自给你做下酒菜?”   “嗯……”   “好不好嘛?”   “以后每月做一次,就这么说定了!”   ……   来到京都陈府,陈家已经早早地打扫好魏雪的闺院,还在房前院中摆了很多新开的鲜花。陈夫人已为魏雪定做了很多质地柔软的内衫、防尘耐穿的外袍。陈大人亦每天中气十足地要到女儿的院子转两圈。   陈家女儿出家修道在京都已不是秘密,有赞叹的,也有唏嘘的,也有嘲笑的,当然,当魏雪有一次在返家时顺手帮隔壁家灭了一个艳鬼,解救他家重病的儿子,还有看着陈家夫妇越来越健壮年轻的身体,那些看热闹说闲话的人便纷纷闭上了嘴,要是以后谁家遇到这种神神叨叨的事,还得有求于人家呢,现在可不能得罪喽。   陈家夫妇也知道女儿学了真本事,而且有一次晚上,女儿还带着夫妻两在京城郊外上空飞了一圈,每年还时不时地送些仙丹啊千年人参过来,每月一封的家书里也常常讲些趣事,从信中看出女儿过得很潇洒、很开心,陈大人和陈夫人这颗为女儿牵肠挂肚的心呦,也终于放下了,求仙问道也不失为一种好的人生。   中秋佳节,在陈夫人心疼的眼神下,魏雪硬着头皮做了一大桌美味佳肴,一家人就着月光过了一个美满的佳节。第二天一大早,魏雪用遁地术偷偷溜到自家农庄打算去看看梅三娘。   一座青瓦房的篱笆小院前,洗尽铅华的梅三娘正微微挺着小腹送一憨厚男子出门,那男子一身黝黑的皮肤,耐心地听着梅三娘在旁细细嘱咐,不时用厚厚的手掌摸一下后脑勺,露出纯朴的笑容。待男子扛着锄头依依不舍地离开去地里干活了,梅三娘倚在篱笆门边看他走远了,才慢慢走着回屋里。   魏雪出声:“三娘……”   三娘转过身来,露出激动的表情:“陈小姐……”   两人坐在院子里寒暄了一会儿,魏雪问道:“三娘,你嫁人啦?”   梅三娘露出幸福的表情:“是啊,以前我自诩才华横溢,不输男儿,一心想找个与自己情投意合能与我琴瑟和鸣的男子。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女人不需要自己的丈夫多有才华、多富贵,只需要一个疼你爱你、在你需要时会给你依靠的丈夫就足够了。陈小姐,三娘还要再谢您一次,要不是您,三娘也不会过上这样宁静美满的生活……”   这时,室内穿来一个小孩奶声奶气的叫声:“娘~恩恩醒来了,你在哪啊~”   “念恩,娘来了。”   不待梅三娘进屋,只见屋里跑出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头发跟鸡窝似的团在脑袋上,外套歪歪斜斜地裹在身上,看来是等不及自己穿了,两个小脸蛋红扑扑的,小屁股一扭扭地从里面跑出来。看到还有一个陌生人在,估摸觉得害羞了,连忙用带着窝窝的小胖手捂住眼睛,跐溜一下躲到梅三娘身后。还不时撑开手指缝歪出脑袋偷看魏雪。魏雪被这可爱的小家伙逗笑了,她从乾坤袋里掏掏掏,终于掏出了一个平安符,招招手让小家伙过来。   看到娘亲没有反对,小家伙念恩小腿一扭一扭地来到魏雪跟前,魏雪亲自蹲下身为他带上平安符:“三娘,这是我师父制的平安符,极灵的,希望保佑小家伙一生平平安安。”   “谢谢小姐!”   看到梅三娘过得好,魏雪便放心了,又坐了一会便赶回家吃早饭了。   看到魏雪转瞬便不见了,念恩好奇地问:“娘,你这阿姨是谁?”   “念恩,她就是娘常常跟你说的救命恩人。”   “哇!那念恩刚刚还没谢谢她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估计被上个故事的桃花洗脑了,这个故事荷花写着写着就打成桃花了,,,蠢作者马上去改。。。谢谢帮捉虫的亲╭(╯3╰)╮   ☆、情深雨蒙篇   魏雪这一世离开的特别奇葩,她得道成仙了。成仙那一刻,魏雪先是吐槽了一下聊斋世界成仙就跟大白菜一样,真是太他妈容易了,这让众多修仙文中苦苦求仙的主角配角们情何以堪啊!吐完槽后,魏雪就被兴奋所取代了,哇塞,想不到今生可以做一回神仙,不知道这里的仙界是怎么样的?是不是跟自己小时候听过的神话故事一样。正在魏雪飘飘然地往仙界升去时,忽然金光一闪,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待她醒过来,已经是在小千的空间里了。   “哎,小千,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我都快升到仙界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   “不知,你是第一个,以前没遇到过。”   魏雪想想自己是第一个使用这个神器的,很多功能还没开发呢,就当提前结束历练了:“哎,本来还想看看聊斋的仙界是什么样的呢。”   “小千,我来的时候白秋练还在洞庭湖底修炼呢,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再去找蟾宫?”   小千袍袖一挥,尽显霸气,魏雪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个金光闪闪的屏幕,不过此时,屏幕上放映的秋练和蟾宫的未来。   蟾宫在魏雪和秋练离开后,在街边摆了个书摊,以卖字画、给人写信为生。后来又参加了几次科考,终于考上了举人,被分配到一偏僻的小县城当了县令。后来又取了个商人之女为妻,当官多年没有得到高升,便辞官回乡开了家私塾。五十几岁就过世了。   秋练在洞庭湖修炼了差不多十五年才恢复过来,那时蟾宫已两鬓霜白,还娶妻多年,秋练也早已对蟾宫死了心,并未去找他。她和秋红两人老老实实地在洞庭湖底一心修炼,也没再上岸去过。   两人各就各位,唯一改变的,可能就是,两人常常在中秋节将近,都会找个无人的角落,吹起那一首箫曲了。   魏雪看着这两人的结局,也不知该说什么,不过过去的已经过去,多想无益:“小千,先把功德值结算了吧!算好我们去布置一下宫殿。”   心随意动,屏幕上的画面瞬间消失无踪,只出现了熟悉的几行字:   改变梅三娘、王安旭、秋练等人命运功德值:8   降妖除魔、匡扶正道功德值:168   总计功德值:176 累积功德值:695 (欠功德值:65000)   话说,最近魏雪对赚功德值已经没那么偏执了,她更享受体验不同世界不同的人文风情,感受那种帮助人的快乐。经历过了这么多个世界,当初刚刚死去时对好人没好报的那种怨愤与不甘已渐渐散去了,看着那些原本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在自己的插手下改变命运,自己从中得到的那种心灵上的满足和愉悦,还蛮带劲的。   魏雪拉着小千来到毛坯宫殿,先选了一个房间。这房间外面看着小小一间,里面却别有洞天,空间大的很,让魏雪可以随意施展,魏雪先设计了一个大花园,里面栽上自己在聊斋世界看到过的有意思的花草,房屋的格局是参照魏雪在江南看到过的一处行宫的格局,魏雪又结合了自己所学的一些阵法,将园子里的一花一草、一池一石都组合到阵法中,一个奇巧秀美的江南园林便诞生了。   魏雪得意地向小千炫耀:“小千,你看,我这座园子可是集齐了聊斋世界建筑的精华了,不错吧?”   小千僵硬地扯起嘴角一笑,这是他趁魏雪不在时新学的技能——笑,目前还不是很熟练。魏雪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哇,小千,你会笑了?!”小千又咧了咧嘴,点点头。   魏雪灵机一动,道:“小千,这样吧,这么大个宫殿,总不能都让我布置吧。要不你也布置一部分,怎么样?”小千再次听话地点点头。   魏雪再次强调:“不准照抄哦。”魏雪踮起脚拍了拍小千的肩:“那你好好加油哦!送我去下一个世界吧!”   一眨眼,魏雪发现自己已离开了空间,正站在一个破旧的小院里,先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还好自己这次仍是个女人。   “依萍,家里的米又没了,你今天去一趟你爸爸那儿,要点生活费过来,啊?”   依萍?!还要生活费?!哇靠,这桥段怎么如此熟悉?不会吧,吧,吧?自己又来到qynn的世界了?这是怎样一种孽缘啊!魏雪看到不远处的门,打开门就走了出去,她觉得自己得先出去醒醒脑子。   “哎,依萍,等等,把伞带上啊……”   看着街上穿着旗袍、洋装等各类民国风格服装的来往人群,在看看自己的两根大麻花辫,脱胶的破皮鞋,魏雪不得不面对现实,自己终于狗屎运的穿了一次女主角,不过这还不如不穿呢,自己一点都不想当主角好嘛!   中国现在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自己哪有什么心情跟他们扯这些情情爱爱的,真是闲的蛋疼。魏雪郁闷地踢踏着破鞋子沿着大街走走走,突然在街旁看到一个熟悉的标志——红十字,魏雪停下脚步,有了主意,她决定重拾旧业,干她的老本行,去做一个战场上的南丁格尔。   有了决定,魏雪也不再郁闷了,她急冲冲地奔回家,她得先把一切打点好了,才能毫无顾忌地奔赴前线、报效国家。   魏雪回到家,傅文佩擦着手出来问道:“依萍,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怎么样,钱要到了吗?”   魏雪闷闷地答了一声“没有”,就走进了依萍的房间、锁上了门,任傅文佩怎么敲门都不搭理。   对于傅文佩这个人,魏雪真心不知该如何评价。先不说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被陆振华抢去当妾,还能爱陆振华爱得死去活来,姑且算她斯德哥尔摩症发作,或者她实在是把女戒读得太好了;再说后来吧,她宅斗失败,被赶出陆家,你说两母女已经要仰人鼻息生活,日子已经不是很好过了,自己吃饱饭都困难,还圣母地养着李副官一家,你说这是什么心态呀!你爱陆振华爱得这么深沉,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啦?明知道每次去讨钱女儿受了多少委屈,你也舍得啊?最后陆依萍搞得要当歌女养家,傅文佩责任也大大的呀!   魏雪是对傅文佩这种打肿脸充胖子,奉献他人、牺牲女儿的人毫无好感,既然她这么深爱陆振华,自己就满足她吧!翻出信纸和钢笔,魏雪给陆振华写起了信。   陆将军:   先提个切实的忠告,请务必将这封信看完。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第八个姨太生的二女儿陆依萍。就是被你从东北逃难时带到上海又被赶出家门、那个每个月都会来你家讨债、碍你眼的女儿。哎,别忙着生气,接下来我有重大事情要说。   自打我那不自爱的妈被你这个负心汉赶出家门,就跟李副官接了头。你不知道吧,李副官现在过得可惨了。也许是爱屋及乌,她自诩为你的夫人,就时时拿自家的生活费接济李副官一家,常常让自家饿肚子,所以我才时不时的来讨债啊,谁叫我有个如此“情深意重”的妈呢。   看到这里,你可能气得胡子都要翘了吧?那我真是太高兴了。当然,我不是在气你将我赶出来,被你赶出来我还巴不得呢。跟你说句实话吧,您老说自己黑豹子,年轻时多厉害,其实我顶看不起你了。   你说你贪花好色,抢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女子当小妾,生了一大堆孩子。临了临了国难当头了,却孬种地抛下那么多妻儿自己跑来上海,如此没担当,真让我敬佩不起来。所以说,我们母女两虽被你赶出家门,比起那些被你抛下的哥哥姐姐姨娘们,真是太幸运了,谢谢你昂~   哎,别顾着生气啊,接下来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虽然我这个女儿看不上你,我那妈可将你看作天,我也不碍着你眼,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估计都已经上战场去了,麻烦你替我照顾照顾我那老母,将她接到你身边,免得我打仗了还不安心。如果你还有一点爱国心,希望答应我这个托付。希望我打仗回来后她还在你身边过得好好的。   陆依萍   魏雪写完,还有点意犹未尽,想起自己走后,陆振华将傅文佩接回去,可能还要再加上李副官一家,无疑是在陆家投下一颗深水炸弹,想想那场面就带感,可惜自己无缘得见喽。   想起原著中的九姨太雪姨,其实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挺欣赏她的。虽说他给陆振华带了绿帽子,不过陆振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他抢了人家当姨娘,活该!不管王雪琴怎么尖酸刻薄,至少她对自己孩子的感情真真的,人家护犊子,这点就让魏雪欣赏。而且,穿越之前,魏雪在网上刚看过《傅文佩你开门呐》那个视频,对雪姨的好感飙升了不少。魏雪又拿出一张空白信纸,打算给雪姨写封信提醒一下,以全了自己这份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虽然蠢作者不是处女座,不过貌似有点强迫症啊怎么办,你看,标题我硬要凑齐五个字,,,,,真是醉了   ☆、情深雨蒙篇   第二天,趁着傅文佩还没起床,魏雪就再次偷偷溜出门去。来到战地医护人员的报名处,魏雪没有用“陆依萍”这个名字报名,而是用了“魏雪”。听到负责人说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才能去站场支援,魏雪可等不了这么久,连忙道:“同志,你好!我母亲就是学医的,我跟她学过好长时间,专业知识和技能都没问题!”   那位同志听了眼睛一亮,连忙安排人带着魏雪去试试。魏雪一手专业的抢救包扎等技术将在场的人都征服了,魏雪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同志,我能马上去前线了吗?”   在场的人被魏雪的爱国情怀深深感动了,(作者:==)最终敲定,魏雪两天后来这里集合,跟随最近培训好的一批的医护人员去前线支援。   刚走进家门,魏雪发现家里来了一位美女。这位美女披散着一头绸缎似的黑长发,浑身透着大方典雅的气质。看到魏雪进来,连忙上前挽住魏雪的胳膊:“依萍,你回来啦!听伯母说你这两天不对劲,你没事吧?”说完,关心地看着魏雪。   魏雪想起来了,这应该就是依萍的好朋友方瑜了。真可惜这么一颗好白菜,原著里让陆尓豪这头猪给拱了。魏雪笑着拍拍她的手:“没事,方瑜,我们去外面聊聊吧!”   在附近的公园,魏雪将自己上战场的打算告诉了方瑜。   “什么?依萍,你要去战场?那伯母怎么办?”   “在我妈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我爸。等我离开后,我爸就会接她回陆家……”   “可是,伯母和伯父都同意吗?战场多危险,你一个女孩子……”   “方瑜,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再说我是去当战地医生,又不直接上阵杀敌,没那么危险。我妈,我先瞒着她,你也要先为我保密哦。”   “……哎呀,依萍,我还是不放心你。”   “这有什么呀,大不了以后经常写信给你报平安就是了。你呀,也跟你爸妈商量商量,中国危险了,你们也得好好考虑考虑将来了。”   “不会吧,依萍,报纸上都没说啊!”   “那都是报喜不报忧的,真要等到全天下都知道,那还来得及吗?”   方瑜若有所思。随即握住魏雪的双手:“依萍,既然你决定了,我就支持你,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写信……”   第二天,魏雪找了个小报童,先给了他一点定金,让他将两封信送给租界陆家的王雪琴,并告诉他等送到后还可以向王雪琴要一个大洋的小费。   王雪琴这天下午正要出门打麻将,车子刚开出大门,就被一个小报童拦住了。王雪琴正要发作,那小报童就通过车窗递过来两封信。王雪琴看着上面那封写着王雪琴收的信的一角,那个大大的“魏”字,做贼心虚,打了个激灵,一把夺过信,瞪着小报童威胁道:“说,谁让你送来的?”   小报童鬼头鬼脑的,不吃她这一套:“先付我一大洋邮费。”   王雪琴气的,又无可奈何,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一银元,扔到小报童身上,小报童麻溜地接住,答了句“一个漂亮姐姐”,就哧溜一下跑了。   王雪琴拿起信看了看,发现第二封是写给陆振华的,更加惊疑不定。她先拆开写给自己的那封,只见信上写着:   王雪琴:   见字如晤。想来接到这封信,你一定很惊讶,你放心,我没打算揭穿你的秘密,也没打算凭此威胁你,来此信,只是给你几个忠告。   我是陆依萍,无意间发现了你的秘密,知道你有个老情人姓魏的,你还给他生了尔杰,给老头子戴了绿帽子。放心,这事你知我知,没其他人知道,我倒挺佩服你的,玩的这一手真是高明,所以,给你几个消息。   那姓魏的早已有了新欢,还跟你好只是为了套出老头子的财产所在,想把钱都拿过去罢了,别不信我的话,我有大靠山。你也算女中豪杰,将老头子玩弄于鼓掌,未免你以后落得凄惨境地,特告知与你。   还有,另一封信,麻烦你交给老头子,放心,没有将你的事写上去。不过如果你不替我转交,那就不一定了。还有,希望你以后和我妈好好相处啊!   陆依萍   王雪琴又气又怕,一把将信撕得粉碎:“小贱人……”   看着另一封信,王雪琴又想毁尸灭迹,又想先拆来开看看,不过最后被魏雪的威胁震慑住,又觉得陆依萍这次行事实在玄乎,也不敢轻举妄动,压住气吩咐司机:“老王,回家!”   到了家,王雪琴整了整表情,敲了敲书房的门,边推门边道:“老头子,今个儿我出去打牌的时候,遇到了个报童,给你送了一封信,这不,我牌也来不及打,巴巴地给你送来了。”   陆振华接过信,拆开信封打开来看,王雪琴在一边偷偷观察陆振华的表情。陆振华看到一半,气得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想要将信撕了,捏到一半,又松开,展平了继续看。等看完了,陆振华一手将信撕成两半,一脚踢翻椅子,气得边喘粗气边嚷嚷:“孽女,这个孽女……”   “来人呐,快给我备车……”   王雪琴见陆振华没有将火气发到自己身上,心放下了一半,连忙上前帮着陆振华顺气:“老爷子,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啊?万事都好解决,身体最重要,来,先坐会儿,喝口茶顺顺气,啊?”   陆振华一把推开王雪琴:“快,快备车,我要去依萍这个孽女,傅文佩是怎么教她的,竟然如此大逆不道……”说完,自己拎着拐杖先气势汹汹地下楼去了。   王雪琴见陆振华下去了,赶紧偷偷地捡起碎成几块的信纸拼起来,看看里面到底写得什么。看到陆依萍写的讽刺陆振华的话,自己先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哎呦喂,这小贱人骂她老子真是绝了,怪不得老头子这么生气。”看到傅文佩接济李副官一家,又担心起来:“傅文佩这贱人,竟会跟我作对。”眼珠一转,不行,不能让傅文佩抓住机会在老头子面前告状,自己得想办法将这事圆过来,还要再试探试探陆依萍。   陆振华和王雪琴先后来到傅文佩所住地时,魏雪已经提前离开了。傅文佩正拿着魏雪留下的信哭呢。   “依萍,依萍,你怎么能抛下妈妈,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陆振华一路坐汽车过来,头脑已渐渐冷静下来,虽然对依萍说的大逆不道的话感到生气,但是因为有李副官的消息作缓冲,再加上得知傅文佩这些年对李副官一家的帮助、还有依萍去参军的事,也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刚到门口,听到傅文佩的哭声,陆振华一惊,急急地推门进来:“怎么,依萍已经离开了?”   这下陆振华有气也无处发了,本还想骂傅文佩几句,看她哭得这么凄惨,也骂不出口了。王雪琴随后跟上来,听到陆依萍已经离开,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傅文佩这吊丧样,本想习惯地刺几句,想起魏雪的信,有点心塞,不知道傅文佩知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先静观其变吧!   王雪琴皱着眉头、满脸关心地走上前扶住陆振华:“老爷子,什么事这么气冲冲的,再怎么样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嘛!”又转头对着傅文佩惊讶地道:“呦,这是怎么啦?”   傅文佩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看到心心念念的陆振华,一下子扑进陆振华怀里:“振华,依萍走了,依萍上战场去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叫她去要生活费,明明她前天这么不对劲,我却没有坚持问下去……”   陆振华即对傅文佩这几年来接济李副官一家有点感激,又因为傅文佩将依萍教的这么不懂礼数而有所怨怪,不过想着依萍毅然从戎,又觉得她不愧为自己的种。又想起依萍信中所言李副官一家过得十分凄惨,便责怪起傅文佩竟然不将情况告知于他,他推开傅文佩:“好了,既然依萍已经离开,再哭哭啼啼有什么用?雪琴,你回家里,让老王他们四处去找找,让尓豪也回家来帮忙。”   “哎呀,老爷,尓豪还要上班呢。而且,傅文佩,你可别含血喷人啊,依萍这几天压根就没去过陆宅。”   “找人重要还是上班重要,叫你去就去!”   王雪琴见陆振华又吹胡子瞪眼,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不过自己得在这里盯着呀,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啊呀,老爷,老王就在外面呢,让他去通知尓豪就行了。我看文佩哭得这么伤心,这女人心呐还是女人懂,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安慰的过来呀!”说着,拉起傅文佩便往内室走去……   这边魏雪送完信后,为防陆振华他们找上门来,徒生事端,见小报童顺利将信送了出去,便背起小包裹提前出发了。离开前,魏雪想起那个魏光雄,虽说同为魏姓人,可能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不过这姓魏的实在让魏雪不齿,吃软饭、倒卖军火,这个定时炸弹实在是个隐患。虽然魏雪对情深雨蒙这帮人没啥好感,不过他们也罪不至死,只要不扯上自己,爱咋咋滴,想了想,向路人打听了下,往大上海方向去了。   来到大上海,已是华灯初上了,魏雪看着这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叹了口气。将写好的信拿出来,在餐桌上偷拿了一把餐刀,魏雪溜进暗处,偷偷向后出办公室摸过去……   将信用飞刀射到秦五爷的办公室后,魏雪无事一身轻,背着包袱潇潇洒洒地向集合处走去。想起自己送的三封信,魏雪真想给自已一个“送信的佐罗”的封号。来到集合点,离集合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想着自己这么个生嫩的小姑娘孤零零在这儿也挺不安全的,魏雪环视一圈,看着附近那棵高大的梧桐树,深吸一口去,一个助跑,跐溜跐溜地爬到了树上,在树上找了个大树杈杈坐下来,打算先眯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喽。。。。。      ☆、情深雨蒙篇   看到家里的司机老王来报社找自己,陆尓豪颇为惊奇:“老王,你怎么来了?”   “少爷,依萍小姐不见了,说是跑去参军了,老爷让你去找呢。”   “又是依萍,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跑出参军,她疯了吗?”   陆飞听到动静跑了过来:“哇,尓豪,我听见了什么?依萍?这是谁?”   尓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愿多说,只敷衍道:“我爸的另一个女儿。”   “哇,尓豪,没想到除了如萍和梦萍这两个美丽动人的妹妹,你还有其他妹妹啊,看来,这个妹妹还是个女中豪杰啊!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竟然去当兵,我感觉里面有大新闻!”   何书桓亦走过来:“杜飞,一直听你在兴奋地嚷嚷,是什么大新闻呐?”   “书桓书桓……”杜飞兴奋得手舞足蹈:“我跟你说,尓豪竟然还有一个妹妹,而且这个妹妹竟然还是个女中豪杰……”   尓豪脸上颇觉尴尬,他打断了杜飞的话:“书桓、杜飞,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帮我请一下假。”不待说完,已大步朝门外走去。   “哎哎哎,尓豪,别走得那么快啊,我们帮你一起去找……”说完拉起书桓就跟了上去。   ……   另一边,傅文佩被王雪琴拽进屋后,一把甩开王雪琴的手:“王雪琴,不用你假好心……”   “呦,现在不哭了?不装可怜了?傅文佩,我就是看不上你这装可怜的样儿!”   “王雪琴,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谁爱管你的闲事,傅文佩,我不来管你,你也别来管我,要不然,我让你好看!”   这时,在门外心浮气躁的陆振华使劲拍起了门:“好了没,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给我出来!”   王雪琴收拾了下表情,袅袅娜娜地去开门了:“老爷子,着什么急啊,你看,这不,收拾好了嘛!”   陆振华见傅文佩没再哭了,急着道:“好了,文佩,快带我去见李副官。”   傅文佩吃惊打死看向陆振华:“振华,你怎么知道……”   “好了,别磨磨蹭蹭了,快带我去!”   傅文佩温顺地应了,带着陆振华向李副官家去,想起陆振华对李副官的重视还有王雪琴当年对李家的所作所为,心里闪过一阵暗喜。   王雪琴亦假装吃惊地道:“啊呀,老爷子,李副官当年不是得了您的支助自己创业去了吗?这么些年不见,没想到他们还在上海啊!”陆振华想起当年和李副官驰骋沙场的日子,再想起如今,亦有些唏嘘。   先不说李副官一家和陆振华王雪琴相遇,引发了多少事,这边,陆尓豪和何书桓、杜飞三人寻遍了大半个上海,还是没找到依萍。何书桓想了一会,道:“听说红十字最近有一批医护人员要奔赴前线,我们可以去那边找找。”几人同意,开着车过去了。   魏雪在树上迷迷糊糊地打着盹,突然听到有汽车驶过来的声音。不一会,一辆老式的车子就驶到了近前。   “我就说不会有人,天这么晚了,依萍怎么会在这里。”   “有了!”杜飞一击掌:“我们去红十字的负责人那里查查名单,不就行了?”   “这么晚,人家都睡了。这个陆依萍,就是不省心,简直是个疯子,竟然跑去参军!”陆尓豪气得一脚踢在车轮胎上。   “哎,尓豪,怎么能这么说,我看你这个妹妹倒是挺有个性的。”   “好了,我觉得杜飞的主意不错,尓豪,我们去打听一下负责人的住址,去他家问问,要是实在不行,明早再来这里蹲点。”   魏雪看着又开车驶远的几人,朝他们吐了吐舌头。哼哼,你们才是神经病、疯子,陆尓豪,过不了多久,一个真正的疯子就会来找你喽!   由于陆尓豪他们没有在名单上找到陆依萍的名字,魏雪终于顺顺利利地离开了上海,坐着大卡车出发去前线了。   现在中国局势杂乱,很多人都还忙着内斗呢,还没有察觉到日本人的野心,不仅如此,一部分爱国人士去日本留学取经,还被日本人洗脑的亲日呢,想想就心塞。离抗日战争全面打响还有约两年,魏雪以前只是个小女生,平时只喜欢追追电视剧、看看小说,对各大历史事件也没有熟记于心,没法像个超人一样干涉战局、改变历史。不过,她生前是个护士,知道很多死去的烈士是因为在战场受了伤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才过世的,想着只要能在祖国这个危难的时刻凭自己的本事多救一些人,已经很高兴了。而且,看机会吧,见缝插针,能多为祖国多做点贡献就多做点。   上海这边陆家和李家找了魏雪三天,仍旧没有任何消息,只能不了了之了。王雪琴终于没有hold住败露的过往,被陆振华用鞭子抽了一顿,当然陆尓豪也没逃过责罚。陆宅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李副官一家、傅文佩都被陆振华接进了陆宅。   房间里,梦萍正在为王雪琴上药。梦萍边上药边抱怨:“妈,爸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接啊,你看现在家里乱成什么样子了,竟然,竟然还有一个疯子,天哪,我都快要疯了!”   “哎呦,死丫头,你给我轻点。这话你可不要被你把给听见了,要不然你也得挨一顿鞭子不可。这事啊,你先忍忍,我再想想办法。”   王雪琴想着,自己跟魏光雄的事情是一颗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给发现了。但让她就这么离开,家里的三个儿女都还没成家立业呢,她也舍不下。想起依萍在信中所写的事,心中更添疑虑。自己跟魏光雄几十年感情,王雪琴不敢相信他会背叛自己,不过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蛛丝马迹,也罢,以防万一,自己还是查一查,没有最好,如果魏光雄敢背叛自己,她王雪琴可不是没了男人就不能活的,自己一定让他好看!   上完药后,王雪琴端着茶来到书房找陆振华。陆振华余怒未消,板着脸爱理不理:“你来干什么?”   “老爷子,我这不是来给你赔礼道歉了嘛!”   “你跟我道什么歉,你该道歉的人是李副官一家!”   “老爷子,你听我说。当初可云跟尓豪黏黏糊糊的时候,我可不知道她已经怀了陆家的骨肉啊!我也是做娘的,哪能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好。尓豪就是我的骄傲,我当然想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所以才暗示李副官,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女儿,哪知道他们会离开陆家,可云还怀了尓豪的孩子。我要是知道,我也不会这么做,这孩子是你的孙子,难道不是我的孙子吗?”由于没有依萍这个炮仗冲在前头,这次事发王雪琴又在场,李副官他们没有将当年的事情交代得很清楚,听了这些话,陆振华的态度也有些松动了。   王雪琴最会察言观色,于是再接再厉道:“老爷子,我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我明天马上给可云联系最好的医生,将她的病快点治好,好不好?”   “还有让那孽子赶快娶了可云!”   “啊呀,老爷子,现在可云这状况,哪能举办婚礼,这不是丢了您的脸嘛!事情再急也不在这一时,先把她的病治好要紧。”   陆振华听听也觉得有理,便先作罢了。王雪琴边替陆振华捏肩膀,边在背后露出得意的笑:哼!傅文佩这贱人,想跟自己斗,还差点呐!   从书房出来,王雪琴又转去尓豪房间。房间内,尓豪烦躁地一锤床板:“啊——我真的要疯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如萍在一旁安慰:“尓豪,你冷静点,再怎么说,可云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你现在可不能再惹爸爸生气了,你难道还想再挨鞭子吗?”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压根就不记得她了。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她曾经为我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死了,她还为我疯了,我怎么能够冷静得下来!”   这些话正好被进门的王雪琴听到了:“好了,吵吵囔囔的干什么?你妈还没死呢?尓豪,你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别要死要活的。这么有空,不如帮如萍跟书桓多制造制造机会。”   ……   第二日,王雪琴以向朋友打听好的精神科医生的事为借口,围上头巾、带着眼镜出了门。由于她前一天挨了鞭子,也没人怀疑她这打扮。先来到一家咖啡馆,支走了老王后,王雪琴复又到了街上,先跟魏雪学了一招,将在咖啡馆写好的给魏光雄的信交给了一报童,让他送去。然后又找了一家可靠的私家侦探社,让他们调查魏光雄是否有新欢。   魏光雄接到信一看,顿时狠心塞。原来王雪琴来信说傅文佩那贱人的女儿陆依萍为了报复他亲爸,卷了陆老头子的钱跑了;王雪琴前先年对他家副官做的事败露了,被陆老头狠抽了一顿,还要收回她的管家权呢,王雪琴怕被查到存折里钱的去向,让魏光雄先拿一两万大洋出来应应急,填补一下漏洞。等王雪琴趁早搞定了三个儿女的终生大事,就立马带着尔杰离开陆家,跟他走。   魏光雄对王雪琴的话半信不信,于是叫手下立马去查查。同样因为信而纠结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秦五爷。秦五爷看着手中的信,最普通的信纸、最普通的钢笔字,字倒是写得不错,只可惜既有男子的雄健洒脱,又带着一股女子的秀气,分不出是男的写的还是女的写的。秦五爷再次拿起信看了看:   秦五爷:   鄙人送这封信并无恶意。来此信告知一点,我无意中得知上海一黑帮小头领姓魏名光雄,涉嫌走私军火,与日本人勾结。本人因一好友受过您的帮助,知道你是个高义之人。希望这条消息对您有帮助。   爱国之人   秦五爷表示,自己对付一个魏光雄简直分分钟搞定,不要太轻松,怕就怕这封信是个陷阱。他秦五爷虽表面上做的不是正经生意,也不像个好人,但暗地下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儿可没几人知道,虽然信上透露的消息有点诱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来人呐,派人查一查魏光雄,记得做的隐秘些。”   “是,五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九尾龙去观看圣诞晚会了,所以没码字,先送上一章,二更过会送上。。   话说吃了晚会上发的蒸奶香蛋糕,味道真不错!不是广告哦,入口绵软,微甜,外形也可爱   没人送圣诞礼物,渣渣只能每年自己送自己,,单身狗的悲哀。。。   ps,渣作者最近再追月下蝶影和决绝的文,话说决绝的文敢爱敢恨、虐渣典范;月下的文温馨无虐,金手指也很有爱呢,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不是广告哦   ☆、情深雨蒙篇   在西南偏远地区的一个小山村,国际医疗队的支援医生边用流利的中文跟魏雪讲解着检查出来的表征和症状,边用简陋的医疗设备给当地的一个患病村民检查。   “oh,my god!雪,如果我诊断没有错误的话,他患了淋巴腺鼠疫!雪,你赶快叫玛丽和艾瑞克过来给他做一下复查。”   魏雪闻言也很心急,鼠疫可是烈性传染病,要是真的那可不得了。这支国际医疗志愿队对防疫工作很在行,主要在中国也进行这方面的志愿工作。由于上次和魏雪的红十字会碰面时魏雪出色的外语能力和专业技术,被组织派过来学习。魏雪前世上学工作的时候,由于鼠疫、霍乱这类疾病已经被克服,魏雪也没怎么接触过,可以说在这方面很空白。而恰恰这个时期,老百姓最容易被这些病夺取生命。魏雪开足马力去找在村子另一边给村民检查的玛丽和艾瑞克,两人检查后,也确诊此人确实患了鼠疫。接下来医疗队叫来村长召开紧急会议,商议紧急治疗和防御工作。   一天的工作结束,魏雪转了转酸痛的脖子,回住处去休息。自从加入医疗队以后,魏雪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苦日子。每天吃的是油炸大米、白开水,一天至少要做十二个手术,手术条件是一个没有经过严格消毒的小棚屋+一盏煤油灯,这还算好的。有时候工作进行到一半,可能就会遇到敌人的袭击,为了保护宝贵的医疗器械,魏雪跟其他人一样,已经被训练成分分钟打包王,缝补包扎技术堪比以前医院的急诊外科圣手了。   来到战场这些日子,魏雪收获了无数的感动,虽然现在人们生活条件艰苦、世道混乱,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无私的爱是魏雪在后世很少见到的。魏雪为那些放弃自己国家的优渥生活而来支援中国的国际友人而感动;为那些离乡背井支援战场的莘莘学子而感动;为那些虽然自己几乎一无所有却还要贡献一己之力的淳朴乡民而感动;更为那些为了祖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而感动。虽然这段时间可算是魏雪几世以来最苦最累的日子,却也是她过得最值得最有意义的日子。   为了不留下遗憾,魏雪绞尽脑汁,将能记起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记录了下来,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前段时间绥远战争已经爆发,为了防止自己总是遇上原著人物的尿性,魏雪尽量避开那儿远远的。想想,再过段时间,抗日战争应该也快了。   通过医疗队日夜不休的努力,鼠疫的疫情终于得到了控制,魏雪的学习期也快结束了,就要离开这些可爱的国际友人,回到另一群可爱的战士中去。一星期后,魏雪搭乘着去绥远的便车,想起领导说绥远战场急需支援,需要魏雪同志这样的优秀的工作人员,觉得骄傲的同时也有些心塞,这尿性!希望不要遇到那个薄嘴书桓,自己跟他没见过面,想来这么久了,他应该跟如萍好上了吧?这样想想魏雪也就放心了,觉得遇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来到绥远,只见视野所过之处,断壁残垣、满目疮痍。魏雪只能满心里念着“破后而立、破后而立”安慰自己,才让自己不至于软弱地留下眼泪。到了绥远战场后方,除了白天晚上不停歇的救治伤员,魏雪还要抽时间在吃饭时、睡觉休息前给战地的医生护士们讲课——分享自己学来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多亏了这些日子以来魏雪跋山涉水的身体结实了不少,她还每天至少抽一小时用来练武,身体结实不少,要不然凭着原依萍那不算坚实的身子骨,可吃不消这种高强度工作。   午饭时间,医疗站前的一棵大树下,魏雪支着一块破木板正在讲解一些急救简便药方。地下坐着一群医护人员,边啃着窝窝头,便不错眼地看着木板上的笔记,听着魏雪简练又精辟的讲解。在这里,纸笔都是奢侈品,大家只能趁机快速地将知识记在脑子了,实在想不起来或不确定了再去看唯一的一本笔记本,魏雪的这本学习笔记都快成为战地医院的公用物了,每天都在不同的人手中传阅。   何书桓跟着战地医院的负责人来到这里,负责人介绍道:“何先生,你要采访我们战地医院,其实要我说,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可爱的天使,用自己的专业技术努力挽救前方战士的生命,要说谁好谁差的,我真是说不出来。”   何书桓这时候的眼神完全被魏雪给吸引住了,只见大树下站着的那个女孩,虽然穿着朴素、一头齐肩短发只是随意往后一扎,但是那飞扬而自信的神采,飒爽的笑容,无一不另何书桓着迷。他不由自主地问出声:“那是谁?”   负责人没有察觉何书桓的异样,顺着何书桓的视线看去,爽朗一笑:“哦,她呀,这是我们战地医院之花——魏雪同志。她倒是一个采访的好对象。别看她年纪小、看着柔弱,其实人家啊,是这个!”负责人竖起大拇指:“她啊,武艺高强,可谓女中豪杰啊!每次上战场救治受伤的战士,她总是跑得最快最前面的,背起伤员躲过枪林弹雨毫不含糊。有一次,司令员还眼红她的身手,要将她挖走打仗呢?”负责人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边向前走边继续介绍:“人家还是个才女呢,专业技术,那是杠杠的。英文法文张口就来,是我们这儿的一宝啊!”   “哦,是吗?林副院长,我能采访她吗?”   “哦?那我可得问问她,她要是同意,你就去采访!”   魏雪看着面前的何书桓,着实郁闷,你说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真的碰上了!而且你说,这么多人你不去采访,采访自己这么个才来战场没多久的菜鸟,你合适吗?魏雪尽量让自己露出自然的笑容:“院长,我一个小护士,有什么好采访的,要采访也该采访您这种前辈啊!”   林副院长被魏雪的话逗乐了:“行了,小雪,别谦虚了,何先生就是想写一篇关于我们战地医院的一些日常之类的,你就配合一下,啊?”   魏雪无奈答应,见林副院长走远了,才正色对何书桓道:“何先生,我们这里的每一个医护人员都是值得敬佩的人,我并没有觉得我又什么不同,对我专访就不必了,我倒是可以给你分享一些我们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感人的故事。还有,我能请求你,不要将我的照片放到报纸上去吗?”   “这是有什么缘故吗?”   “不怕告诉你,我从小和父母失散,被人拐卖,这次是养父要将我嫁给一个老头子,我逃出来的,我养父家还是挺有势力的,我不想他们看见报纸,从而找到我!”   何书桓听了魏雪的故事,既气愤魏雪养父的无情,又怜惜魏雪,一时目光颇为复杂。魏雪一头黑线,硬着头皮道:“何先生,我快点跟你讲吧,讲完我还赶着去工作呢!”   ……   送走依依不舍的何书桓,魏雪终于松了一口气。何书桓看着相机,想起刚刚偷拍的魏雪的一张背影照,甜蜜地笑起来。这时候,他忘了,上海还有一个如萍等着他呢。   没有依萍的出现,加上如萍的紧追不舍,尓豪时不时的推波助澜,何书桓终于和如萍成为了一对情侣。虽然如萍温柔甜美、相貌姣好,何书桓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加上王雪琴逼婚逼得紧,何书桓被逼得头疼,刚好报社有到绥远采访的机会,何书桓就对如萍承诺,采访回去后,就订婚,想先来这里透透气,好好想想自己和如萍的将来。没想到这一来,自己就遇到了心仪的女神,老天待自己真是不薄!   给今天最后一个战士包扎好以后,魏雪擦了擦头上的汗,见天色还早,打算趁有时间去不远处的山上采点草药,基地的药已经不多了。魏雪背着箩筐正要出基地,却被李副院长叫住了:“小雪,等等,又出去采药啊!是这样的,我呢,将你的事报告给上面的领导知道,咱们红十字的杜社长很佩服你研究出的那些简易药方,鉴于你在战场上也有出色表现,我们不好调你到后方去培训那些,哦,小菜鸟,想让你有机会去其他站点,给其他同志们也分享分享,你说行不?”   魏雪一想,这是个好机会,自己不固定在一个医疗站,全国各地跑,倒是更有利于自己干一些事。于是爽快地答应了:“行!哪里需要我,我就往哪里去!那院长,我先去采药了啊!”   “好同志!好!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们的主角一点小小的金手指,好有利于剧情的发展。想来如果是真的抗战时期,一个护士是不可能全国乱转去讲课的   ☆、情深雨蒙篇   由于魏雪工作的特殊性,魏雪每到一个地方,如果一个地方适合挖地道,就会给当地村民普及地道战等魏雪知道的对战局有帮助的知识。后来,由于她的侠肝义胆,获得了国共两党的信任,她还为他们成功传递过各种消息,并将自己收集到的一些有用的资料交给遇到的军队的领导,为抗日战争奉献一些绵薄之力。   八年抗战终于结束,中国终于赶走了日本鬼子、获得了最终胜利。魏雪此时已经将近三十岁,离开上海也有十年了。不知道陆家怎么样了,方瑜一家最后听了自己的话,搬去了香港,受战争波及不大,方瑜也终于逃过了陆尓豪的荼毒,可喜可贺!   魏雪想了想,觉得自己虽然想满足好奇心,不过如果把自己搭进去也蛮不妙的。本来想找个私家侦探,但是战争刚结束,百废待兴,私家侦探这么小众的职业实在不好找,想了半天,想想还是算了,大不了等自己回小千那儿让小千放给自己看。   其实这几年陆家的几个过得一点也不好,日子过得可以说是鸡飞狗跳。自从王雪琴请了私家侦探调查魏光雄后,隔了几日,等侦探有了消息,王雪琴又找借口出门了一次,从侦探那儿得知魏光雄真的有了相好,王雪琴气得一佛出鞘二佛升天,真想分分钟奔到魏光雄面前把他撕喽。自己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像依萍说的那么绝情。   见完了侦探,王雪琴深吸一口气,整整表情,没事人一样地去找魏光雄。魏光雄也不信王雪琴信中所言,但经过手下的调查,王雪琴信中所写一一对证,正好今天王雪琴来,魏光雄打算再试探一下。   “雪琴,你信中写的事是怎么回事儿?”   “别提了,那死老头子就知道没事抽鞭子,你看看我……”王雪琴露出鞭伤给魏光雄看,“我是受不了他了,光雄,等我将几个孩子的婚事都安排好,我就跟你离开,好不好?”   “雪琴,这次老头子怎么这么大方,女儿卷跑了钱还把傅文佩接回家?”   “别提了,依萍那贱人也不知发的什么疯,以前最紧着她那贱人妈,这次自己拍拍屁股走了。将傅文佩接回去也有我的主意,万一傅文佩也跑了,我怎么拿回那些钱,那些钱可都是我儿子女儿的。哎,光雄,我让你准备的钱你准备好了没,这次老头子要查账,我可不能出差错!”   “啊呀,雪琴,你也知道,我最近要做一笔生意,资金紧缺,哪有余钱挪给你用啊?”   ……   王雪琴沉着脸从魏光雄处出来,这下她百分百确定姓魏的背叛了她。都说戏子无情,想不到自己一片真心全献给了魏光雄,到头来却换来这种结局。而且更讽刺的是,提醒自己的还是自己的死对头。王雪琴知道自己现在只能一辈子呆着陆家了,如何顺利甩脱魏光雄,不让尔杰的身世曝光,自己得好好想想。   没想到,没等王雪琴想出办法,秦五爷先动手了。秦五爷查清楚魏光雄的事,得知他却是走私军火,不过倒没有和日本人勾结。不过姓魏的这几年也着实猖狂,都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了,简直没有将自己看在眼里。既然他没有靠山,秦五爷处理起他来就简单多了。栽赃嫁祸、帮派火拼、吞并,不过几天,魏光雄的势力便被吞的一干二净,他的尸身也不知被黄浦江的水带到哪里了。   王雪琴得知这个消息后一阵后怕,从此就更专注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一心投身到宅斗大业中。这倒让她发现了梦萍的异状,及时拎着梦萍一顿教训,让梦萍没有遭受原著那样的对待。   再谈谈从绥远回去后的何书桓,何书桓自从回到上海后,就魂不守舍,因为他的女神不见了。面对如萍和王雪琴的催婚,他含糊其辞又不敢说真话,每天只能偷偷躲起来看着魏雪的照片伤神买醉。如萍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一次趁何书桓喝醉,误将如萍当魏雪,如萍趁机与何书桓成就了好事,何书桓无法,只能默默地将魏雪藏在心底,和如萍结了婚。而情伤的杜飞也离开上海回了老家。   魏雪回上海的时候,其实刚刚在前一天,何书桓和陆尓豪也回了上海。当初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何书桓和陆尓豪即是为了报效国家,也是为了逃避家中窒息的氛围,两人一个抛下怀孕的如萍,一个抛下还半疯着的可云,齐齐上了战场。   何书桓上战场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就是为了能遇到魏雪。可惜天不从人愿,何书桓辗转个人战场,就是没再遇到。一次与日军的恶战中,何书桓跟原著一样受了重伤,被送到后方医院治疗。在那里结识了照顾他的护士,一个也叫小雪的姑娘,狗血情节发生,他跟她相爱了。   又带了个老婆回家的何书桓又引起了陆宅的一次大地震。也不知道是不是陆振华寿数到了,虽然他没有遇到原著里的枪击事件,前几年还是死了。这可趁了王雪琴的意,陆振华刚死,她就将李副官一家分分钟赶出了家门,傅文佩由于王雪琴看在依萍的提点之恩,就将她留在陆宅当个老妈子养着。陆家一家成年男子都去了,这本让一大家只剩女人和小孩的陆家很不太平。万幸王雪琴在陆振华生病之初及时给梦萍找了个对象,由于女婿的帮忙,才让陆家不至于在风雨飘扬、动荡不安的年代被人抢了。   陆宅,梦萍正在教训如萍:“如萍,哭有什么用,有力气哭还不如去收拾那个小贱人!”   “就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是偷偷那家里的东西去接济李副官。啊,有能耐胳膊肘往外拐,怎么不想想怎么抓回书桓的心?我王雪琴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连你妈的一分手段都没学到,那贱人再能耐,你都是何书桓明媒正娶的老婆,她就是一个妾,拿出你的骨气来!”   “妈。你别说了!书桓,书桓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   “哦,别说他何书桓瘸了腿如今,我告诉你,他爸妈可都被日本鬼子杀了,现在还要靠我们陆家养呢。他敢怎么样你?梦萍,让她自己想想吧,今天妈给你顿了银耳莲子粥,吃了对身体好,现在这些东西可难得,来,跟妈去吃……”   魏雪此时正在计划自己下一站去哪里。接下来的几年就是共产党与国民党争权夺利的几年。魏雪对这些的了解只是从小学到大学的历史书,但魏雪明白,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魏雪不知道国民党是不是真像书上说的那么坏,她这几年也结识了很多这个党派的人,他们也很爱国,对祖国的未来也充满了希望与畅想。魏雪只知道,前八年大家杀日本人,是为保家卫国,但接下来的战争,不管死的是谁,都是中国人。她没法左右战局,所以选择避开,做一些她觉得更有意义的事。   魏雪穿着一身对襟长衫,背起包裹,开始全国各地的游历。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调查本地的名人名事,特色文化等。接受过战争洗礼的中国,家破人亡之人、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比比皆是,魏雪在一路行来一路救人的过程中,也会收留一些合适的人,并用自己几世学来的本事使些神鬼莫测的手段,彻底地收服这些人的人心。然后差不多平均每到一个省市,魏雪就会找出这个地方的人迹罕至的险地,或是高山险谷,或是茂密的原始森林,用自己在桃花小妹世界学的建筑之术和聊斋世界学的五行八卦之术,和自己招收的手下一起在这些地方建造竹楼、木屋,并在每个地方留下足够一年的种子和工具。   虽然魏雪上一世成了仙,但她觉得这一段时间的自己才是真的神棍像,她也对这样的自己无可奈何,她每天必须带着高深莫测的面具装扮成完全不像自己的自己。可是自己要做的事,魏雪想不到其他好主意,目前来说,这是自己能想到的最适宜的方法。   如此魏雪边一个个地方走下来,一边收类似于门徒的手下,当中国各地传诵着中国共产党要建立新中国的消息时,魏雪才恍然惊觉,时间过得如此快,已经到1949年了,而自己的身体大概也已经三十几岁了,但自己走过的地方才只是中国的一小部分,魏雪知道,自己时间紧迫,必须要加快脚步了。幸好,自己现在已经收了数目可观的手下,不再是一个人了。   当十月一日开国大典的照片随着报纸传遍祖国各地,手下们对魏雪更加崇敬,当支援朝鲜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手下们简直用看神仙的眼光看魏雪了。   1950年10月,中国派出了军队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想起棒子国那些忘恩负义的行为,魏雪表示很心塞,不过援朝战争中国不得不援,魏雪心说:这一生自己一定要努力活得很久,棒子们那些掉下限的申遗行为,自己先在这里预定,截胡啦!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知道魏雪打算做什么事吗?   魏雪表示:自己在下好大一盘棋   ☆、情深雨蒙篇   当全国各地正在热火朝天地全民劳动生产,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喊着“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时候,魏雪仍然进行着自己的事业,收手下,建基地。直到关键的1956年来临,魏雪知道 ,自己将近二十年的努力,就快到验收成果的时刻了。   魏雪召集全国各地的门徒代表开了一个重大会议。看着恭敬地坐在下手的手下,已经神棍技能满级的魏雪,马上进入角色发言:   “兄弟们,大家知道,华夏危难,蒙上天垂怜,降神迹与我,让我能够预见关系我华夏生死兴亡的大事。1966年,将是我中华浩劫开始的一年。各位要收好各自手中的名单,从这里回去后,按照名单上的所列,只要他们遭到严重威胁,一定要尽可能将这些关乎我华夏国运的人才、古籍、文物等救出来,安置在基地里。但是,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   文化大ge命,中国的浩劫,一个群魔乱舞的时代。这十年浩劫,何止是中国倒退十年的经济,那么多失去的人才,那么多失传绝迹的中国传统技艺,魏雪记得,自己生活那个年代的国学教育的缺乏,许多人的崇洋情节,中国人精神建设与经济建设的失衡,信仰的缺失,未必没有这十年矫枉过正的影响,还有多少国学大师,就是在这十年间失去的啊!   魏雪的门徒,经过魏雪这些年的洗脑与授艺,忠诚度与武力都是杠杠的。魏雪一下达指令,各地纷纷雷厉风行的行动便开始了。   于是全国各地纷纷出现这样的场景,刚刚被抓起来批斗了没两天的一个“you派”的“反ge命”,竟然在牛棚离奇失踪了;red卫兵们正气势汹汹地去破四旧、打砸烧毁古董古籍,可是一到地方,那些东西却不翼而飞了;一个十分爱党、斗倒了很多牛鬼蛇神的red卫兵头头,被发现打伤晕倒在家,身边还有一张写着他以权谋私证据的清单……总总奇怪的现象出现在全国各地,而出现这些事情的现场都还共同出现了一张大字报,像在嘲笑:“wen革逆天,必遭天谴,十年浩劫,惨案无数。”   魏雪看着从全国各地汇总来的各种激动人心的消息:省抢救了一批中医古籍;县救了一个制作药墨的传人;村救了一个掌握烧制紫禁城琉璃瓦工艺的太监……再看着人才救援名单上一个个熟悉的名字:白辛、陈邦宪、曹亨国、胡正祥、邓拓、傅雷、老舍……此时的魏雪终于流下了眼泪,自己这二十年的努力是值得的,哪怕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历史,就让自己任性这么一次……   Four人帮得知这个消息,简直气得瞋目切齿,当即下达命令:一定要揪出这些装神弄鬼的反ge命分子!可是魏雪的人行事更加小心谨慎,鲜有被抓住的时候。   此时,魏雪正在其中一个基地,看着热火朝天开荒种地的人们,还有那些在简陋的小屋中修复古籍、研究学问的学者,魏雪露出满足的笑容。   “魏先生,下面救上来的彭de怀元帅要见你。”   其实魏雪看着自己手下救上来的名单,也有些心惊,因为有些人,来头实在太大了。魏雪想着,自己这一世想要活得很久很久的愿望怕是不能实现了,而且自己很可能不得善终,不过,如果能做成了自己设想的事,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魏雪来找彭de怀的时候,他刚刚身体好转一点,能下地了。魏雪听手下说,刚刚救他出来的时候,他全身溃烂化脓,全身发着高烧,医生给他看病时,要将脓包都挑破,用酒精消毒,可想而知有多疼,但是他却至始至终没呼过一声痛,没皱一下眉头。   彭上下打量魏雪一眼:“就是你救了这么多人?想不到我老彭自诩见识广博,却从未听说过你这么能耐的女同志。”   魏雪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但由于常年练武,她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出头,跟60好几、饱受几年摧残的彭相比,就像他的女儿辈的。魏雪淡淡一笑,竟然有种慈悲感:“让彭元帅见笑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国家更好。”   “你这是在逆天而行!”彭跺了跺拐杖:“虽说你救人是出于好意,但你这样做,国家以后是容不下你的!还有,装神弄鬼,怎能行这种歪风邪事。”   魏雪高深莫测一笑:“您怎知我是装神弄鬼,而不是确有其事呢?”   “什么预言、神迹,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国家应该杜绝这些糟糠迷信,你怎么能反其道而行?”   “哦?无神论?那是要信马ke思吗?其实有时候有一个神秘未知的存在悬在头顶,只要把握好度,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我知道后世那么多信马ke思的做起坏事来可是丝毫没顾忌的。   ……   1989年,魏雪已经70岁了。这些年,虽然遭受过无数次的暗杀,但她最终用自己神一般的逃生术和所谓的预言术让国家上层即忌惮她又舍不下她,也算保全了自己,没有让自己被视为反国家的乱党一流,被挫骨扬灰了。再加上她当时救了很多来头大的人物,很多人感念她的恩情,也尽力保她。这些年国家的风气没有那么紧张了,魏雪陆陆续续地将曾经收集抢救的古董、古籍纷纷捐献了出来,甚至自己投资建了好几个博物馆、古籍图书馆之类。魏雪觉得希特勒有一句说得很对,要瓦解一个名族,首先瓦解他的文化;要瓦解他的文化,首先消灭承载他的语言……所以,在文ge结束,救过来的人安安全全地回归自己的生活之后,魏雪的解散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实在不愿意离开的,魏雪就交给他们弘扬、延续中国文化的责任,并且将申遗的重任都交给他们了。   今天,在魏雪无数次的不懈努力下,她终于与国家达成协定,于今天的新闻联播时间上央视演讲。   全国的朋友们:   你们好!   想来你们很多人都对我不算陌生,都听过我的传闻。有人说我是个骗人的神棍,也有人说我是现代的姜太公、袁天罡之流,甚至还有人说我是神仙下凡,我想说,我只是一个有点特殊本领的普通人。   记得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只想着自己小家的小姑娘,直到我看到我周围的很多人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外族对我国虎视眈眈,我才从自己的小家脱离出来,毅然奔赴了战场。可是,抗日战争打完了,百姓还是没有过上好日子,这时候,我想着,为什么我们的国家要这么多苦难,要是我能改变这一切该多好啊!   于是,天降神迹,我很幸运,拥有了一种特殊的能力,就是坊间传言的预言术。哎,有人说,你这么大言不惭,真的可以吗?我只想说,我只是想把上天通过我给我们国家的启示说出来,好让国家更好。为此,也有人拿着重金来拜托我,给他们看风水,看相,预测他们的未来,我只能抱歉的说一句,我不会,只有在重大灾难来临的时候,预言才会在我脑中闪现,其他时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在这里,我郑重申明一点,现在社会上有一些人冒着我徒弟的名义装大师行骗,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什么精通相术的大师,我更不曾收过这类徒弟,虽然我得上天启示,有了这个本领,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一句,自我以后,不会再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了,这是上天告诉我的,如果有,那他就是骗子!   还有,许多人因为我的预言相继灵验,就给我立了生祠、拜我的照片,还有人说要给我立派建庙。我只想告诉你们,你们做的都是无用功。什么是信仰,是求神拜佛、还是每天早中晚虔诚的祷告,我想说,都不是!这些并不能让你从此大富大贵、来生得到好报。信仰,就是心中要有一个道。不管你是佛教、基督教,或是伊斯兰教,他们的教义无不是在说一个中心,那就是善。所以,我这个道,是立于善之上的道。你不用每天想着,捐多少香油钱、念几遍经文,更不用来拜我,你只要在自己的心中立一个道,无论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你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做的事情是带来善果还是恶果,这样,便是属于你的最好的信仰。   我们的国家是经过重重磨难才走到了今天,他虽然会有一些缺点,但更多的是闪光点,请你用心地真诚地生活,热爱自己的国家,这样我们才能越活越好!   台湾,儿孙环绕、垂垂老矣的王雪琴指着电视上的魏雪:“梦,梦萍,你看我老花眼是不是又厉害了,怎么电视上这个人看着这么像依萍啊?”   梦萍早在文革前就跟着夫家顺带着娘家来到了台湾,闻言笑笑:“妈,人家这是国家元首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名人,怎么会是依萍,她哪有那本事,长得像罢了,再说人家也不叫这个名。”   “哎,也不知道,这些年,如萍怎么样了,你说她怎么这么傻,那个何书桓都不要她了,她还偷偷跑下船去找他……”   “妈,你放心,阿勇托了朋友在找呢,一定会找到的。”   ……   浙江宁波一个农家小屋里,可云正在看着电视发呆。旁边的丈夫碰了碰她的胳膊:“老太婆,发什么呆呢,哎,这魏大师讲得挺有道理的啊。”   “没事儿,就是觉得她有点眼熟……”   ……   2000年,魏雪已经八十高龄了,在新世纪的钟声中,魏雪寿终正寝,离开了这个世界。   2012年12月,一个高三学子正坐在座位上唉声叹气:“唉……末日快来临吧!这样我就不用高考了。”   旁边同桌听到了,插嘴道:“得了吧,人家魏大师的书上说了,2012年末日没有来,你该干嘛干嘛吧!”   “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魏大师,你怎么去的这么早啊,快快托梦告诉我高考试题是什么吧?”   “哎,你们也在讨论魏大师啊,她可是我的女神、我的终极偶像,那些歌星明星都弱爆了好嘛!她可是影响了几代国人的伟人啊,多么传奇的女性啊,简直比武则天还伟大,据说她年轻时还是个大美人呢!”后座的一位同学插话道。   “哎,听说新年要上映描写魏大师一生的电影,我们一起去看吧!”   “啊!今年我的新年礼物要土豪金版的魏大师的大作《传世录》,里面真是字字至理名言哪,堪称我人生的指南针!”   “印尼海啸、汶川地震这些预言都应验了,你说魏大师怎么公布的都是些自然灾害啊,要是把金融风暴啊、恐怖事件这些也预言了,该多好啊!”   “笨蛋,人家魏大师说了,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我们不能依赖这些,而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创造命运!”   “哎,我跟你们说啊,据小道消息说,政府掌握着一份更详细的资料,嗯,你们懂的!”   “怪不得金融风暴的时候我国影响不大!魏大师真是太牛逼了!”(魏大师表示:孩子,你想太多了!)   “哎,你们觉得魏大师是不是个穿越的?”   “你JJ小说看多了吧?人家魏大师可是个武林高高手,要是她古穿今,她哪能知道未来的事儿;要是她今穿古,现在哪有人会有这么高强的武艺?”   “那也有可能是综穿啊……”(弱弱的语气)   “去……”   “啊!希望我高考能考个好成绩,能考入我梦想的华夏国学院,这样我就有更大的机会去国粹馆工作了,听说国粹馆的工作地点都设在以前魏大师建的基地里哦,先不说绝美的工作环境,听说那里有关于魏大师的内部资料o。”   “妹子,考这个还要额外考一门繁体字加古文哦,你行吗?”   “呿,别忘了我爷爷是干什么的!”   想起这位的爷爷是个国学大师,几个谈话的同学分分钟暴起:“拼爹拼爷党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请让作者也任性一次。。。金手指开大了。。。。   ☆、白蛇传奇篇   魏雪回到小千的空间,也没心情去看什么陆家的结局了,一见到小千,魏雪瞬间放松下来:“装逼真不是人干的事,可真是累死我了,以后再也不要当神棍了,小千,抱歉,先让好好睡一个大觉!”   小千体贴地变出一朵软绵绵的棉花云,魏雪见到,高兴地大叫一声,扑进了大棉花云里。灵魂是用不着睡觉的,魏雪闭上眼睛,舒展四肢,放空自己的大脑,随着棉花云悠悠地飘着,飘着……   似乎睡了长长的一觉,魏雪睁开眼,见到静静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千,放松一笑:“小千,好久不见啊!”   小千抿了抿嘴,变出一盘魏雪平时爱吃的食物,默默地放在魏雪跟前。魏雪挑出一个车厘子,扔进嘴里,陶醉地一眯眼:“嗯……真喜欢这种酸甜的味道……”   小千看着魏雪,眼里闪过愉悦的光。   两人吃了会美食,魏雪问道:“小千,你的房间布置的怎么样了?”   小千羞恼地一低头:“还没有。”   “哦,没事,慢慢来。加油哦,布置好后给我看看。”   “嗯……”   “小千,这次我走过了中国的各地,忽然有一个灵感,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在我们的城堡周围布置上各种地貌嘛!像草原啊、沙漠啊,冰川啊,崇山峻岭啊,对不对?”   看小千赞同的点头,魏雪开始指点江山。就这样,史上最离奇的地貌出现了,只见城堡后是各种高山峡谷,前方是一片茫茫草原,左边是一片冰川,冰川下是无垠大海,右边是热火炎炎的沙漠。魏雪表示,作为可以自己调控冷热的抱着空间主人大腿的阿飘,就是这么任性!   再次到了计算功德的时间,魏雪看着金大屏上的数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上面写着:   改变王雪琴、陆如萍等人的命运功德值:8   济世救人、改变国运功德值:9999   总计功德值:10007 累计功德值:10702 (欠功德值:65000)   魏雪猛地眨了眨眼,贴近大屏幕再仔细看了看:“小千,你帮我看看,这里是不是四个九,应该不是我近视犯了吧?”   “没错!”   “哇塞,看来装得一时B,还是有后福的嘛!不枉我那么辛苦了。”   魏雪高兴地跳了一段草裙舞,看着小千眨眨眼:“小千,出发吧!”   ……   魏雪现在觉得自己快得心梗了,她穿过男穿过女,穿过小孩穿过妪,没想到现在越穿越奇葩,竟然穿成了个畜生。   魏雪翘了翘自己的尾巴,觉得要脑溢血了,要是穿成个长毛兔或者草泥马,自己还是乐意的,但素,现在自己变成了自己生前最害怕的生物,尼玛是一条蛇啊,一条滑溜溜的蛇啊!   本来以为自己来到白蛇传,但是自己虽然是绿色的,感觉跟小青搭点边,还是但素,自己现在还是一条根烧火棍差不多粗细的小青蛇,尼玛还不知道能不能修炼到变身呢。~~o(>_<)o ~~   魏雪变扭的在树枝上绕啊绕爬啊爬,哎呦喂,肚子好饿啊!看着树下那只窜过去的老鼠,魏雪使劲用尾巴卷住树枝,抑制住自己扑过去的冲动,为什么看到那只臭老鼠自己会觉得好诱人啊啊啊啊啊!老天啊,为嘛要如此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郁闷地吞下一个野果子,魏雪现在正在思考一个高深的问题,为嘛蛇妖化成的都是樱桃小口的美女呢?尼玛看着自己伸缩自如的大嘴,什么茱莉亚.罗伯茨,姚晨舒淇的,跟现在的自己一比都弱爆了好嘛!   吃了好几个野果子,以前自己最喜欢的酸甜可口的滋味,现在魏雪只想说三个字“呸呸呸”!看着停在树枝上的小鸟,魏雪又忍不住想要扑了,想想以后的日子,魏雪决定,明天还是自杀痛快点,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魏雪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树洞,慢吞吞的将身子一盘,爬了一天也累了,还是先睡一觉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魏雪醒来打算伸个懒腰,突然醒悟过来,吓!自己没胳膊!又跐溜跐溜地爬树上吞了几个野果子后,魏雪伤心地出发了~   当太阳高起,魏雪终于在吃了无数尘土后,找到了一处悬崖。魏雪伸出蛇脑袋看了看,觉得这高度对于自己这么一条跳崖求死的小蛇,管够!   魏雪想闭上眼睛一股脑的跳下去,啊呀,才发现自己闭不上眼呐,真悲催,吐了吐信子,魏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生不如死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魏雪乘着风往下坠啊坠,感觉快睡着了,怎么还没摔到崖底啊?正当魏雪考虑要不要睡着死去的时候,突然魏雪眼前闪过野花绿草,接着一阵剧痛传来,魏雪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魏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一点也不痛了,以为自己终于死成功了,忍不住欢呼起来,没想到感觉不对劲,自己怎么还是一条蛇,而且自己晕过去前明明感觉自己都快拍成肉饼了,怎么现在又完好无损、活蹦乱跳了?这一点都不科学!   感觉自己是死不成了,魏雪也懒得再去死第二次了。只能接受这悲催的蛇生了。魏雪昂起头,打算观察观察这崖底的环境,一般在小说话本里,崖底不是有什么稀世珍宝、就是隐居着什么世外高人,自己大难不死,保不定就是一条有着离奇身世、天道眷顾的蛇。   可惜看了半天,魏雪只能看见远处模模糊糊的一片绿色,其他啥也没有,尼玛,这蛇不但没法闭眼,还是个近视眼,真是长知识了!   在崖底探险了一周,魏雪在这儿发现了比较特别的寒潭一个,温泉两泓。也许是这儿人迹罕至的缘故,这里的树都很粗壮高大,魏雪的蛇身需要爬很久才能绕树一圈。   魏雪吃完了几个果子充饥,正用尾巴倒吊在树枝上荡秋千,忽然,她感到地面传来一身震动,使劲睁大自己的超级近视眼,她看到空中落下来两个人影,正在朝这里走来。   魏雪:……   “猴哥,我没看错吧?哎呦喂,第一次看见吃素的蛇啊!”   “呆子,摘你的果子,师傅还等着呢。”   魏雪看清过来的两人,整条蛇都不好了:猴哥、猪哥,肿么是你们?还有魏雪表示,自己现在不但是个睁眼瞎,还是个聋子好吗。尼玛根本听不清猴哥猪哥在讲什么,真是捉急!他们应该不会注意自己这样一条普通的小蛇吧?自己现在不是妖怪,应该不会被他们打扁吧?话说,自己摔也摔不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孙悟空开始上蹿下跳地摘果子,猪八戒也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魏雪发现他们没搭理自己,松了一口气,赶紧缩起蛇身,悄悄地爬到一处树叶茂密处,尽量将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   猪八戒边啃着果子,边一手拎起魏雪的尾巴:“呦,还知道躲起来啊!”   “呆子,走了。”孙悟空拧住猪八戒的耳朵催促道。   “哎,哎,猴哥,轻点儿……”猪八戒眼珠一转,抡起魏雪的尾巴一扔,魏雪便“biu——”的飞了出去。   魏雪晃了晃晕乎乎的蛇脑袋,感觉自己眼冒金星,蛇信都吐歪了:猪哥,原来你这么不温柔,难怪高小姐和嫦娥都不爱你!   魏雪发现自己被猪哥扔到了一处崖壁上,魏雪经过几天的探查,发现这崖底四面被崖壁包围,根本没有出路,而且每面崖壁都是光溜溜的石壁,根本无法爬上去,便歇了出去的心思,打算留在崖底自生自灭了。   魏雪感受到自己左侧方貌似空气流动的比较迅速,想起书中说的有空气流动可能会有出口,心中一喜,哧溜哧溜地往那边爬去。   爬了不知多久,魏雪感觉刚进来时细小狭长的洞口越来越宽,渐渐的,前方似乎有亮光传来。再爬了一段时间,只见洞口霍然急转直下,魏雪这条还没太多经验的蛇刹不住身子,急急地落了下去。不知往下滑了多少时间,魏雪感觉眼睛一片白光,等到她感觉自己已经平稳地落地时,发现自己已经滑出山洞,正身处一个石台上,四周什么景物看不清,只知各种的红红绿绿,煞是好看,而且另魏雪兴奋的是,这里的空气吸着特别的沁人心脾,以她在聊斋世界积累的经验判断,这里的灵气十分浓郁,是个修炼的宝地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圣诞快乐!   昨天我买了一套书送给自己作为圣诞礼物:《地球编年史》,很好看的一套书,如果对神秘学、天文地理、考古历史、神话学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哦,貌似最近有百度、亚马逊免费送书活动嘛   ☆、白蛇传奇篇   魏雪觉得自己整个蛇生都被点亮了,就说嘛,自己这么赞的人品,不会这么悲催的!魏雪爬下石台,正要四处逛逛,忽然发现这里布有阵法,顿时更惊喜了,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这地方是有主的了,反正自己都这样了,再没有比这更糟的了,就算这地方有主,自己也要不怕死的去闯一闯。万幸在聊斋世界自己阵法学得不错,魏雪东爬爬西爬爬,终于破了阵法,进入到了自己未来的修炼之地。   感觉到有一处的灵气特别浓郁,魏雪赶紧往那处爬去。到了散发浓郁灵气的地方,魏雪发现这里种了很多自己认识或不认识的灵植,无不都是灵气四溢,其中有一株金光闪闪的植物,花托上结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果子,周围的灵气浓的简直快要液化了,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简直是跳崖必得奇遇的主角命。看到这个果子,魏雪自变成蛇以来,第一次有了想吃果子的欲望,啊呜一口将果子吞了下去。   身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烧,魏雪疼得连身子都动不了了,恍惚间,似乎听见了皮肉撕裂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魏雪神智都快模糊了,魏雪感到仿佛要将灵魂撕碎般的疼痛结束了,整个身子变得暖洋洋的。   魏雪缓缓地睁开眼,只见琼林笼藻映,碧树疏英翘,自己所躺之地瑶草琪花,灼灼其华,不远处各类树木有的枝繁叶茂,有的一树繁花,有的硕果累累,魏雪复又闭上眼睛,但觉花香、果香、青草香沁人心脾,远处有水声涓涓作响,简直就是一世外仙境。   嗯?魏雪霍然睁眼,自己能看见、能闭眼,而且还能听到声音啦!再感受了下,才发现自己已是人身。魏雪兴奋地想要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又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实,虽然自己变成了人身,但是她现在是一个差不多两岁小孩的身体,瞧着肥嘟嘟、藕节似的四肢,长满窝窝的小胖手小胖脚,魏雪只能呵呵了。不过能从畜生进化成人类,也算可喜可贺了。   魏雪爬起身,赤着小脚丫开始了探宝行动。据魏雪观察,这里应该是某位高人的洞府,因为不管是刚才的灵草,还是周围的树木,都规划的很合理,还有那蜿蜒游走于凝翠滴绿的碧草红花之间的石子小路,无不彰显着这里是有主之地。   魏雪想着自己来到这儿这么长时间,闹出了这么多动静,还没见人出来查看,估计这地的主人要么是出门了,要么就是已经不在这地儿了。魏雪沿着石子小路穿过亭亭如盖的一棵棵古树,魏雪发现这里的好多树种都是自己不认识的,再加上自己吃的让自己变身的仙草,一时间对这地儿更好奇了。   越往里走,那潺潺的水声更加清晰,直到走到石子小路的尽头,转了一个弯,复行数十步,穿过两树之间,只见山壁下亭亭玉立一竹屋,那竹子也不知是何品种,看上去仍然有种生机勃勃之感,而且通体翠绿如翡翠,看过去却有一种奇异的稳重感。竹屋旁有一泓活泉,喷出的水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塘,透过清洌可鉴的水,可以看到里面穿梭游戈着一尾尾活鱼。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魏雪奶声奶气地喊了几声,都没听到有任何动静,于是也不客气了,赶紧去爬台阶,打算占地为王、反客为主了。话说自己还裸奔着呢!   进得竹屋,魏雪发现里面分了三个房间,分别是书房、静室、炼丹房,魏雪也来不及去看房里具体有些什么东西,看到书房的一个类似于榻的上面有一张毯子,赶紧拿过来批到自己身上。   有了蔽体之物,魏雪终于觉得有点安全感了。她发现虽然自己的身体是个两岁小孩,但肉体似乎不比凡人,就比如自己刚刚赤身裸体走了那么长的路,可是脚一点也没受伤,也没感觉到累。   这里的书房比较特别,书籍都是竹简、丝绢还有羊皮纸,魏雪打开一捆竹简一看,果不其然,里面的字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魏雪感到有点沮丧,低头间突然在放置竹简的架子角落发现一只袋子,以自己曾经用过储物袋的经验判断,这就是一只储物袋。   魏雪大喜,用神识一扫,发现上面没有什么烙印,更开心了,马上将储物袋里的东西都取出来。只见里面有几件男式道袍,几瓶丹药,还有一块玉简。魏雪也不管了,将玉简贴在脑门,用神识一扫,哎呦喂,自己真是撞了狗屎运了,这玉简的主人竟然是历史上大大的名人姜子牙,里面有他毕生的修道经验总结,这儿是他用来悟道的一处洞府。   魏雪只记得貌似这姜子牙没有封神,到底什么结局自己也不清楚,不过看这情况,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魏雪感激地朝天磕了三个响头,感谢姜老太公的收留之恩,有了这玉简,自己认真修炼,修炼有成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搞清楚了这是什么地儿,而且拿到了“秘籍,魏雪的一颗心也暂时放下了,想起刚刚进屋前看到了那些鱼,魏雪眼珠一转,包子脸上露出一个萌萌的坏笑。   “麻辣烤鱼、过桥米线、日本料理,   糖醋排骨、疯狂烤翅、红烧猪蹄,   拿起筷子,我从来都来者不拒,   想吃就吃,哪里会有什么道理。   …………   just eat it,   just eat it,   我就要和食物来一个热恋~啊~”   魏雪一边唱着以前自己最喜欢的吃货之歌,一边拿着一根削减竹子插鱼。尼玛,过了这么多天吃果子像吃草的日子,对于一个大吃货国的忠实国民来说,真是比来大姨妈一个月还痛苦好吗!   魏雪看着小池塘中游着的红的青的白的各色鱼,眼前飘过“红烧鱼、水煮鱼、烤鱼、清蒸鱼、鱼汤各种美味,吸溜了一下蠢蠢欲动的口水,魏雪举起竹竿,凶狠地往一条银色大鱼扎去。   忙乎了半天,魏雪终于扎到了一条大白鱼两条小红鱼,用从药房拿来的貌似用来切药材用的青铜短刀将鱼剖好,魏雪再拿出一个药炉,将两条小红鱼扔进去,煮起鱼汤来。   ……   吃饱喝足,魏雪这才开始仔细地逛这个地方,等发现连这里树上的果子都带有淡淡的灵气后,魏雪已经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在竹屋将就着凑合了一夜,第二天,魏雪就开始修炼玉简中的法术了。   ……   兢兢业业地学了三个月的法术,每天打坐、吸收日月精华,魏雪发现,虽然自己的人身还是奶娃娃一个,不过自己的蛇体长大了很多,现在估计有小孩胳膊粗了,而且通体晶莹翠绿,就跟竹屋的竹子似的。   这天,魏雪正在书房整理那些竹简,反正自己也看不懂,就打算先将他们搬到静室去,好空出书房来,将这改造成自己的卧室。却不料发现柜子下有一个暗格,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五个小玉瓶,每个玉瓶上贴着一张类似封条的东西。   魏雪从小知道一个道理,好奇心害死猫,而且装在瓶子里又贴了封印的,这不是魔鬼啊恶鬼啊之类东西的出场方式吗?为保险起见,魏雪又将它们复归原位,就当自己没看见好了。   又在此修炼了三个月,魏雪发现这地方真是妙,自己来了这么久了,这儿还是跟初来时一样,那么温暖如春。一个人每天除了修炼就是修炼,这里连只动物都没有,魏雪连鱼都吃腻了,不管是心还是舌头都淡出鸟来了。这时,她又想起那五个神秘的瓶子,既然瓶子有五个,就算是妖怪恶鬼,应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儿吧?一般厉害的一个就够了,哪用得着五个啊?魏雪实在心痒痒,想拿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不过最后她还算理智,决定先做好充足的准备,将三味真火学会了,然后多做几张符,再先打开一个瓶子看看。   一个月后,魏雪的打开暗格,拿出第一个瓶子,一手捏好符,一手撕开了玉瓶上的符纸,将瓶子打开了。只见瓶子一时没什么动静,过了一会,从瓶子里幽幽飘出一个人影,赫然是一个男鬼。   那男鬼初时见自己出来了还很不可置信,等确信了,见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只有魏雪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娃,一张正常的青年男人脸霎时变得雪白雪白,从两眼中留下两行血泪,舌头伸长到脖子以下,“啊——”的一下伸着两爪朝魏雪扑来。魏雪“啪啪啪”朝男鬼贴上三张符纸,男鬼身子顿了顿,正当魏雪沾沾自喜自己茅山道术没有退步的时候,符纸纷纷落地,男鬼手臂倏然伸到两三米长,朝魏雪抓来。   “你不要再过来哦,我劝你乖乖听话,不然我放三味真火了!”   “哈——你当你是姜子牙那老头啊,有本事你来啊,来啊来啊,我不怕你!哈哈!”   魏雪大喊了一声“三味真火”,男鬼见没反应,更加得意,舌头也变得老长,直直向魏雪射来。魏雪一股三味真火朝舌头烧去,男鬼来不及收起舌头,一时舌头被烧得呲呲响,鬼脸也不见了,只扑在地上打滚。魏雪正要在放一股过去烧他,那男鬼立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哎呦,小娃娃,我再也不敢了,刚才我只是想与你玩玩,吓唬吓唬你,没有恶意的,你就别烧了。”   “呸,什么小娃娃,叫我姑奶奶!”   “是是是,姑奶奶,别烧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那我问你,你为何会被封印在这玉瓶中?”   “嘿,嘿嘿……”   “嗯……”魏雪举起手,做了个要烧火的动作。   “唉,其实被关这么多年,具体我也不记得了,貌似是我死时怨气过重,好像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就将我关在玉净瓶中,好让我将怨气去了吧?只是被关这么多年,我的怨气早去了,也不见有人来放我出去……”   “那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早忘了,你就叫我老鬼吧!”   “这什么破名字,既然你这么随便,那我给你起一个,恩,希望你的到来让我日子有趣些,就叫来喜吧!”   “……”这什么破名字,还不如老鬼霸气。不过看到那发出三味真火的小胖手,来喜瞬间歇菜了,来喜就来喜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有些亲觉得不明觉厉,这篇是我观了网上的两个神贴脑洞大开之作,这两张帖子分别是白素贞的身世之谜和小青的真实来历,,亲们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哦   祝大家圣诞快乐!加一更作为礼物!   希望每天都健康平安,心满意足,一家和乐!   ☆、白蛇传奇篇   屋外雪飘如絮,由于谷中温暖如春,这雪是边下边化,下了好一会儿才积起薄薄一层。魏雪坐在屋檐下一边煮着水果茶,一边烤着兔肉。这兔子是来喜从魏雪最初掉落的山崖底那里捉来的,前段时间两人通过通道去了那里,发现那里兔子、野鸡之类的动物挺多,寒潭里还有一种细长的银鱼,十分美味,可算是丰富了魏雪的食谱。   “煮雪问茶味,当风看花落……”魏雪拽了拽两句诗,觉得看雪煮茶,再吃吃烤肉,真是特别小资文艺范儿。来喜眼冒红光地盯着烤肉,就差流哈喇子了:“小雪,快点快点,嗯~好久没吃过烤肉了……”   “去,你一个鬼,怎么吃。你从上面吃下去,还是会从下面漏出来,还不是白费我的烤肉。”   “唉,闻闻味儿也好啊!”   ……   自从将来喜放出来后,魏雪与他一蛇一鬼已共处一年,从开始的互相防备试探到现在的亲如密友,再加上这段时间她坚持不缀地练习三味真火,火力比一年前猛了不知多少,于是,魏雪打算过两天打开第二个玉瓶看看,如果自己没猜错,这五个瓶子里应该装着五只鬼,可能就是电视剧里跟在小青身边的五鬼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魏雪也不敢一下将其他四只放出来。   这天,魏雪当着来喜的面打开暗格,取出第二只玉瓶,递给来喜:“阿喜,这瓶里装的可能是你的老朋友,喏,你来揭开封印吧!”   谁知来喜一下退得老远:“哎呦,小雪,可别将封印靠近我。再说我也没同伴,我跟这瓶里的人没关系。”   魏雪见他如此,便收回了瓶,这次也不用符了,直接准备好三味真火,打算一不对劲就先烧。打开玉瓶,这次过了好久,瓶中才飘出一个男鬼,这男鬼长得不像来喜似的一张普通大众脸,反而有一张生嫩的正太脸,身上穿了一身洁白的长袍,见到魏雪和来喜后平静地一拘礼:“敝人柳敬亭,见过魏小姐、来喜兄。”   魏雪、来喜:……没想到出来个这么有礼的。#正太好可爱!   魏雪终于反应过来:“你好,你怎么认识我们?”   “封印的力量越来越弱了,敝人在瓶内修炼,假以时日,便可破印而出。”   魏雪被他的诚实配合噎了下,这就相当于等着挨罚的孩子裤子都脱了,结果他爸说今个儿心情好,不打了,魏雪觉得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都白费了。   “那……其他三个也是如此吗?”   “敝人不知,然敝人生前慕道,仙人赞吾天赋卓绝,他人恐不能与吾比拟。”   “……”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自恋味儿。   为了保险起见,魏雪还是掏出几张符将其余三个玉瓶加固了。来喜这时在旁跟柳敬亭搭讪:“诶,咱们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惦记着以前的名儿干嘛,不如新取个名儿,从新开始?”   “……”   “这样吧,我叫来喜,你就……叫来旺吧!你看多有福气的名字。”   “……”   “就这么定了啊!小雪小雪,这小后生也要改名呢,说叫改来旺呢。”   魏雪: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自说自话,人家根本懒得搭理你!   ……   光阴荏苒,弹指间,已过去三十年,魏雪已从最初烧火棍似粗细的小青蛇长到男人大腿粗细的大蛇,人身已长到七八岁大小,目前是个萌萌的俏萝莉。五只玉瓶中的鬼已经全部陆续放出来了,目前的都取了新名字,分别是“来喜、来旺、来福、来寿、来禄”,经过这么多年相处,魏雪也算看清这五只鬼了:来喜是个贪生怕死又胆小的逗比二货,来旺是个傲娇自恋有天赋的假正经,来福是个容易满足整天笑咪咪的吃货,来寿是个圆滑世故会来事儿的腹黑,来喜就是个喜欢一切值钱东西的财迷。一蛇五鬼经过多年的磨合相处,现在已经亲如一家了,二十年前,魏雪又传给了他们鬼修之术,其中修炼速度最快的来旺已经能够毫无顾忌地在日光下行走了。   这天,魏雪想着,以后修炼下去,五鬼估计都能够凝成实体了,老是住在玉瓶里也不合适,正打算建六栋树屋。虽然可以用法术,不过魏雪打算亲自动手,就当增加娱乐活动了。一蛇五鬼忙活了好几天,在来福的强烈建议下,几人决定做一份大餐庆祝一下。   这几年,在与来福的通力合作之下,已经研究了好多道用灵草灵果烹制的菜肴,不仅能够满足口腹之欲,还可以增加修为,几人打猎的打猎,采果子的采果子,忙得不亦乐乎。   佳肴已成,魏雪甩起筷子,五鬼纷纷挑了自己爱吃的菜,开始凑上去吸吸吸,突然,上方传来一声哈哈大笑:“哎呦喂,都在这吃着呢,老猪我来得正是时候啊!”   五鬼感到来人来头似乎不简单,纷纷闪到魏雪身后,戒备地看着这个猪头人身的神仙。魏雪也被突如其来的猪哥惊得呆住了,连筷子掉了都没察觉。   “哎呦,都吃啊,怎么不吃了?那我老猪可不客气了。”猪八戒不客气地坐下,开始囫囵吞枣地吃起来。   看着猪哥那惨不忍睹的吃相,还有额间哪一点胭脂红点,魏雪估摸着,这西游记的经应该取完了。她小心地搭话:“您。您好,这位大仙,请问你,有何贵干?”   猪八戒将美食吃的差不多了,麻溜地用手一抹嘴,又咂巴咂巴了下嘴,回味了一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道:“你这小青蛇,想不到不吃素了,手艺不错啊!”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几个一起做的。”   猪八戒也不去拆穿魏雪,当初好意将魏雪扔进这洞府,是因为看着小青蛇修为没有,也没多少妖气,却浑身布满道德金光,而且还会克制本能吃素,一时兴起就帮了她一把罢了。没想到这才多久,这就已经修成人身了,修炼也有小成。今天路过这儿,又闻到食物的香味,便想起她来下来看看。自从被封为净坛使者,不管是生活还是自己这张贪吃的嘴,都快淡出鸟来了,本来今个儿想偷偷出来打个牙祭,没想到当初无意中帮的小青蛇这儿倒是个不错的地儿。   “嗯,好了,老猪我也不久留了,俺老猪也不白吃你的,喏,这是老猪的绝学,好好练,以后我会经常来考校考校你的。”说完,就架起云悠悠地去了。   “哇塞,小雪,这是谁啊?他给你什么了,快打开看看。”   魏雪翻开刚刚猪哥扔给自己的质地奇特的册子,打开一看,哇塞,原来是三十六变之术,真的是猪哥的绝学啊!太激动了!天上又掉馅儿饼了。魏雪赶紧跪下磕头:“多谢神仙的指点之恩!”   魏雪从此如痴如醉地修炼着三十六变之术,每天都要和五鬼玩“我变我变我变变变”的游戏,自从上次猪八戒来过之后,以后基本每个月,他都要来一次,以来就要魏雪和五鬼做饭给他吃,有时心情好就让魏雪使个法术给他看看,偶尔指点两句。魏雪摸清了他的意图,从此更加卖力地和来福研究菜谱,意图抱紧猪哥这条大腿。两年后,猪八戒在一次丰盛的大餐后,又扔给了五鬼一套鬼修之术,可比以前魏雪那低级的茅山鬼术高级多了,五鬼修习了约五十年,终于先后凝成了实体。   这一天,猪八戒又来魏雪这儿打牙祭,忽然从空气翻下一个人,一看正是猴哥。孙悟空一把揪住猪八戒的耳朵:“好你个呆子,竟然偷偷跑这儿来吃肉,还跟妖精混一块。”   “哎,猴哥,你轻点儿,轻点,这不是被师傅唠叨得脑袋痛嘛,也不知他怎么回事,最近又老毛病犯了,整天“onlyyou ,onlyyou”的在那里年个不停……”   孙悟空犀利的眼神在魏雪身上一扫,让魏雪菊花一紧。孙悟空在魏雪的脸上停了三秒,略一晃神,便肃了脸,拎起猪八戒道:“呆子,走了。”   猪八戒鬼头鬼脑地跟孙悟空咬耳朵:“哎,猴哥,你看,这小青蛇像不像,嗯,紫霞?”   “哎呦,猴哥,我错了,我不提了还不行吗?快放开我的耳朵。”   ……   魏雪:……自己刚刚没幻听吧?莫非自己来到的世界,不是西游记,而是大话西游!Oh my ladygaga!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遇到一个泼妇神经病,深觉地基问题凡人。当初我家建一排小屋时,由于是我爷爷督工,前两间跟隔壁商量好由空出50公分改成空出30公分,我们家把后边的地基多挪出给他们算补偿,现在又神经地来骂说我们占地基,我把和他男人在一旁谈,他使劲在背后骂,低级下流侮辱人诅咒人,发现自己不是女汉子,听了她的话我先气哭了,,气死了,大不了把屋拆了直接围墙打住就好了,用得着人生攻击吗,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乱怪到我家身上,尼玛他们那里花盆丢了说是我家租客偷得,我我家养贼,自己家房客偷我家东西都没来说你,今天气死了,吐下槽,更晚了   ☆、白蛇传奇篇   幽幽几百年过去了,魏雪终于“长大成人”,变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她身上穿着由自己蜕下的蛇皮炼成的青色法衣,柳眉杏眼,明艳动人,那两汪清水似的眼睛,眼珠一转,便透出一股机灵狡黠。   “噔噔噔噔,猪师傅,这是我和来福精心研制的九九归一,由九种灵草和九种灵果烹制,衍生出八十一层味道,您试试。”   “嗯,只要味道好就成,俺老猪不讲究。哎,这果子怎么都长得一副猪头样啊?”   “嘿嘿,这不觉得猪师傅您长得玉树临风、气度不凡,一时手痒了嘛。”   “……”猪八戒顿了一下,还没见过夸自己夸得这么真诚的,他摸了摸肚子,哈哈一笑:“有眼光!我也这么觉得。”   吃饱喝足之后,猪八戒一边悠闲地剔着牙一边道:“小雪啊,我看你和五鬼都修炼得像模像样了,只是这求仙问道啊,一味躲着修炼是不行的,有时候得看机缘。”   “什么机缘?”   “你叫了老猪我这么久师傅,今天给你一个机缘,也不枉我白教你一场。那黎山老母的爱徒紫微星即将下凡历练,你去结识她,正好她也是一条蛇,跟你也算是同类,你助她渡劫,或可成全你求仙问道之心。”   啊呀,蛇?难道是白蛇传要开幕的节奏?自从魏雪的三观被大话西游刷了一遍,她也不那么确定这次到底穿的是什么世界了,于是继续向猪哥打探:“这紫微星是何方神圣?”   “就一天真的小丫头,长得倒是漂亮。”见魏雪拿打趣的眼光瞅他,猪八戒打了个哈哈,继续爆料:“不过这丫头的来头可不小,她父母,可是女娲娘娘的爱宠白曦和腾蛇。”   “猪师傅,神仙不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怎么也要讲后台啊?”   “呲——,小丫头,别天真了,天界才是最讲后台的地方。”   魏雪对成仙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想起上次聊斋世界就在她飞升仙界时却不知怎的回到了空间,这次倒可以再试试成仙,看看会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待会跟小千沟通一下,让他到时也注意一下。而且五鬼的未来确实是要好好打算一番,自己也要多为他们考虑考虑。   魏雪召集五鬼开了个小会:“兄弟们,咱们修炼了差不多也好几百年了,经净坛使者指点,不日,我们就要离开这儿到凡间去历练,争取得到好的机缘,早日修成正果。那么离开之前呢,我有几点建议要说。”   “咱们一妖五鬼,这身份最容易招些道士啊,和尚啊,所以,这第一,到了人间要低调,虽然咱也算有后台的人了,不过后台要用在刀刃上,懂?”   “懂!——”来喜赶紧响应,来寿和来禄也笑眯眯地点头,来福一边啃果子一边竖拇指,来旺眼睛一瞥,示意魏雪继续。   “第二,咱们虽然有了机缘,但也要做好两手准备。据前辈们的经验,不管修什么道,功德最重要,要在人间多修功德,又不想露痕迹被那些道貌岸然的道士和尚缠上,什么最重要,钱啊!”看到来禄的眼睛“biu——”的亮了,魏雪赶紧顺势点名:“来禄,你对金银珠宝有研究,到了凡间后,就经营珍宝阁之类的。”又一把夺下来福手中的灵果,“至于来福,对吃这么有研究,就开酒楼吧!嗯……,来寿脑子灵,来旺法术最高,你们两就联手去收罗孤魂野鬼,将他们收编了。善鬼留下帮咱们打理事业,恶鬼就要么带去超度,渡不了就灭喽。”   “那我呢,我干什么?”来喜急着问。   “你嘛,就随时注意我们的机缘的动静,记住,不要时刻紧盯,只要掌握大概行踪就行。”   见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魏雪最后补充一句:“记住,尽量守人间的规矩,恩,为了方便行事,创业初期我就男装打扮了,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头,大哥大,记得叫我魏青或者魏公子,嗯,老大也行。”   魏雪摇身一变,转瞬间刚刚的娇俏少女就变成了一个手摇折扇、器宇轩昂的翩翩少年郎。魏雪拿着折扇的手一挥:“走,收拾收拾行礼,咱们出发吧!”   几人来到目的地杭州,此时正值南宋公元1140年农历7月,只见西湖接天莲叶间,点缀着一枝枝或红或粉或白的荷花,暖风似酒,带着缕缕似有若无的香气,熏得游人颊上微酡。   魏雪在西湖边租了一条游船,带着五鬼划到湖中央,边欣赏风景便商量事情。   “小……老大,明明我们使个搬运术或者点金术就能解决的时事,干嘛还要去当掉人参、灵芝,多麻烦。”来喜嘟囔着抱怨。   “笨蛋!”魏雪给了来福一个板栗,“搬运术搬的还不是别人的钱,告诉你们多少次了,不问自取是为偷,是要损功德的,你那点金术过不了多久就变石头了,还不是一样骗人。都说做人跟做妖精做鬼不一样了。”   “啊呀,做人真麻烦!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我看咱们还是继续做妖做鬼好了。”   “瞧你这出息,我们不成仙,就是想出来玩玩,都要被人喊打喊杀,只有自己有实力了,才能保住自己。你是想做砧板上的鱼肉,还是先委屈一阵做那执刀的人?”   想起来到人间才几天,已经被一个道士追杀过了,几人想想有理,便歇了心思,决定听魏雪的。   “现在我们有了银子,先买一个住的宅子定下来,再找找有没有出租的店铺,其他就按我们当初说好的做。”   ……   转眼三个月过去,一行六人就在杭州西湖边安了家,白天打理家业、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晚上便结伴出去,收小弟、打流氓,也算过得有滋有味。   这一天,魏雪正在自家院子里喝茶,突然看见头上飞过一个人影,看身形,好像是猪师傅。魏雪感到有点好奇,便腾云追了上去。只见猪八戒驾着云停在一座宅子上方,托着腮看着什么,表情颇为哀愁的模样。   这就好像冯巩突然小四附身,将明媚忧伤安在一张笑星脸上,怎么看都引不起人的共鸣,魏雪只想笑好嘛!魏雪悄悄溜上去,出现在猪八戒背后:“猪师傅,你在看什么呢?”   “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哎呦,你这死丫头,怎么不声不响的出现了,吓死老猪我了!”   魏雪顺着猪八戒的视线看去,只见下方大宅的后门,一个美丽娇俏的女子正在跟一个男人幽会,那女子脸带湿痕,红着脸嗔骂道:“死鬼,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说要离开了吗?”   “紫霞,我想清楚了,虽然我想北上抗金,但是我更舍不下你!你可愿意,离开安逸的江南,随我一起北上?”说完,颇为忐忑地看着女子。   紫霞破涕为笑:“你又没问过我,怎知我不愿意?我只有一句话:你若执手不离,我便生死相依。”   男子的眼霎时被点亮了,他高兴地语无伦次:“提亲,太好了,我马上向伯父提亲,太好了,紫霞,我孙行在此发誓,一定会对你好一辈子的!不,一辈子不够,要永生永世对你好!只对你好!”   ……   魏雪看看猪哥,又看看下面那相拥的一男一女,感觉信息量好大。仔细看看,给下面那个男人加上满脸的毛,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孙悟空吗?!   虽然魏雪感慨万千,但还是假装自己不知情,将猪八戒带到了自己的住处。应猪八戒的要求,魏雪下厨给他做了一大桌菜,慰劳他空虚的胃。魏雪一边给八戒布菜,一边托着腮在那儿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啥也没干呢,大话西游的孙悟空和紫霞还是在一起了,虽然他们貌似现在都只是普通人,再也不记得前世那场最终求不得的爱恋,不过忘记一切,卸下身份的包袱与责任,重新开始,也很好。希望他们今生能幸福!   第二年春节刚过,魏雪听小鬼来报,说是白素贞已下凡往杭州来了,决定前去结识这位历史名人,想到就快见到白娘娘,小心肝有点小激动。   魏雪也不想用原著里小青的招数变成男人直接去调戏白素贞,虽然想想挺带感的。在林间小道,魏雪假装在白素贞的必经之路附近采药。摘摘野花、采采野果老半天,魏雪终于看到白素贞的身影,赶紧自来熟的上去搭讪:“这位姐姐,魏雪这厢有礼了。”   “你是?”   “我是一条小青蛇,现在正在凡间历练呢,刚刚看到姐姐过来,只觉得亲切,便想来结识姐姐。”   白素贞想起此番下凡报恩,对人间的诸多事很不了解,是需要一个帮手:“我叫白素贞,此番也是到凡间历练,既然你叫我姐姐,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   “能认识姐姐实在是太好了!求仙之途漫漫,能有同类作伴,真是一大幸事!”魏雪摇身一变,变回男装,摇着扇子道:“姐姐,刚刚是为了认识你,我才用本来面目,这是我在凡间时所用的装束,你可以叫我魏青。”   “妹妹,为何要做这番打扮?”   “姐姐有所不知,这凡间对女子很是苛刻,一般正经的良家女子都是要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穿着女装行走很是不便,会被人轻视,所以男装会方便很多。”   白素贞若有所思:“妹妹,想不到你对凡间的事这么了解。”   “我在凡间待的时间长嘛,要是姐姐以后对凡间的事有什么疑问,可以来问我啊?”   白素贞笑着点点头,摇身一变,也换了一身装束,成了一个温文尔雅、谪仙似的美男子。“青弟,你看我这样如何?”   “小弟见过白大哥!”两人互相看看,均忍不住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今天有事,更晚了,   还有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感到很幸运,一定会好好的!   也祝大家每天过得好好的!   ☆、白蛇传奇篇   白素贞随着魏雪进了杭州城,一路行来白素贞留意观察,发现果然街上行走着的大多是男子,就算有女子,也是一些颇上年纪的妇人或者是有丈夫陪同的女子,显少有未婚的年轻女子出现在大街上闲逛。不由更加庆幸遇到了魏雪。   魏雪将白素贞带到自家宅子里,边进门边介绍:“姐姐,这就是我在杭州置办的宅子,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住在这儿吧!”   白素贞越看越惊讶,魏雪这宅子并不是法术变的,而是实实在在建的,而且一路进来,白素贞看到这里有门房、丫鬟,而他们都是普通的凡人。   “小雪,你这儿怎么……?”   魏雪自然看到了白素贞眼中的惊讶,她耐心地解释:“姐姐,要融入凡间不是跟凡人住在一起这么简单。首先,得有一个合情合理、不会引来是非的身份,其次就要有符合这个身份的相应的排场,还得时时跟他们打交道,就像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个从北方搬来杭州的商人,你看,为了符合自己的身份,我还买了这个大宅子,还要置办一些奴仆,就连平时过日子,也跟凡人没什么区别。虽然很多东西只要一个法术就能办到,但人间也有很多高人,还是一切按照凡人办事比较安全。不过姐姐你别在意,这些仆人都只在外院活动,我们住在内院。”   白素贞听了,真是长见识了,她原想找个地方用法术变幻出住宅的,想不到下凡还有这么多学问,她牵住魏雪的手感激地道:“小雪,多亏了有你,要不然我可要闹大笑话了。”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姐姐法力高强,能得遇姐姐,是我的幸运。”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魏雪和白素贞坐在八角凉亭中,一边喝着西湖龙井一边聊着天。   “姐姐,你说来找你的恩人,还了他曾经的救命之恩,那你有他的线索吗?”   “我经观音大士指点,观音大士说:清明时节雨纷纷,有缘千里来相会,去往西湖高处寻,可是我想了很久,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姐姐,既然观音大士如此说,就一定有其道理。我倒有些想法,我想观音大士的意思可能是在清明前后,去西湖附近可能就能遇到你的恩人。”   “小雪,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多去西湖找找,一定能找到恩人的。”   “那姐姐,你想好找到你的恩人后,怎么报答她吗?”   白素贞俏脸一红,害羞地道:“自然是嫁给他,给他传宗接代了。”   ……惨不忍睹的魏雪。   “姐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人间不是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看到魏雪惨不忍睹的表情,白素贞疑惑道:“小雪,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姐姐,人间有这种说法,是因为那被救的女子刚好看上了那个救他的英雄,或是那被救的女子长得美貌,救人之人携恩以报才会这么说罢了。其实,在人间,报恩之法可是多得是。”   “哦,怎么说?”   “那要看你的恩人需要什么?每个人的愿望不一样,有些人喜欢金银财宝,有些人喜欢功名利禄,有些人喜欢美女娇妻,不一定要你以身相许报恩的。”   “原来如此。小雪,你说的有理。太好了,那我们就先找到恩人,先察探一下他的愿望,再满足他,这样就可以报恩了,到时我也可以了断尘缘,我就带着你飞离尘世,一心求仙问道,决不恋栈红尘。”   “嗯!”希望你到时不要被许仙那小白脸勾去就行。   烟花三月,满城烟柳桃红,魏雪和白素贞一身男装结伴而行,一边游湖一边找许仙。   “小青,前前后后找了这么多的人,还是没有恩人的踪迹。“须往西湖高处寻”,高处,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姐姐,既然观音大士有指点,我们就耐心等着就是。咱们好好欣赏下这西湖美景,说不定,看着看着,那恩人就出现了呢。”   “呵……你啊!”   魏雪随时注意着西湖附近,今天已经是三月初三清明了,记得许仙好像就是差不多这时候出现的,魏雪留意着那种气质跟聊斋里的书生比较像的男子,在魏雪看来,这白蛇传跟聊斋中书生妖精的故事异曲同工,都是穷书生小白脸傍上痴情眼瘸美妖的桥段,这许仙不就是一个吃软饭又没担当的小白脸嘛!   突然,在断桥上,魏雪看到一个气质十分符合许仙的人,她推了推白素贞的胳膊,指着桥上道:“哎,姐姐,你看,桥上那人会不会是你的恩人。从这里看过去,他不就是站在最高处吗?”   “让我算算看。”白素贞施法看许仙的前世,不一会惊喜地道:“小雪,是他,就是他。快,我们赶快过去。”   “哎,姐姐,不要心急嘛!既然找到人了,那他又不会跑了,我们不如暗地里观察观察,搞不好就知道他的心愿了呢。”   白素贞一想也有理,便答应了。   两人隐身跟了许仙两日,这一天,在庆余堂,王员外问起许仙:“汉文啊,你姐夫在家里有没有给你订过亲啊?”   许仙腼腆地答道:“提过,但是,我没要。”   王员外打趣道:“哦,你是看不上还是嫌人家丑?”   “不,都不是,是我觉得,自己不成,功未成,名未就,取什么媳妇儿。”   “你口气还不小啊,功未成名未就?怎么着,你非要等到登坛拜师才成家啊?”   “不,起码也要跟师傅把医道学好,或者等自己也能开一家药方,到时候,要是还能碰到一个情投意合的……”   “天仙美女,你才成家?”王员外接口。   “恩,差不多了。”   ……   听了许仙的条件,魏雪只剩呵呵了,这许仙父母双亡,寄住在出嫁的姐姐家,没功名也没家世的,就是一相貌好点的穷小子,那搁现代就是一穷屌丝,还想取一美若天仙贤良淑德的老婆,要不是命好遇到白素贞这眼瘸的,要实现这梦想做梦更快点好不好?这让魏雪想起了以前和同事八卦过的一些极品相亲男,自己没才没貌没车没房,还要求对象家里有钱点,学历高点,年纪小点,长得高挑点,相貌也要好点,尼玛提条件之前先自己照照镜子好不好?你以为你是沈万三呐纪晓岚呐潘安呐还是皇帝呢?杰克苏文看多了吧?安眠药吃过量了还没睡醒吧?   魏雪看这王员外本来挺器重栽培许仙的,估摸刚刚还想给他介绍个好对象呢,可惜许仙眼高于顶,只能作罢了。   白素贞听见许仙的话莞尔一笑:“没想到这许仙还挺有理想抱负的?小雪,那我们就按这个满足他?”   “这学医开药铺倒是好办,但这美若天仙的妻子,就算我们找到了,人家愿意嫁给他吗?”   白素贞听了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小青,对不起,我想你要再等等了,我大概我遇到我的情劫了,我想嫁给他为妻。”   就知道会这样!其实魏雪一直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原著里法海老师缠着许仙出家,许仙当了二十年左右和尚就飞天成仙了,这太不科学了好嘛!前两天遇到许仙的时候她在脑内和小千通话时一时说起,不想听到一个惊天猛料,许仙灵魂上的功德比自己还要多的多好嘛!想想也有道理,距离他救白素贞已经有一千七百年了,假如他从牧童那一世开始做好人,每世活一百岁,至少也经过了17世了好吗,这样功德累计下来也够多了。虽然知道许仙是个好人,不过魏雪还是不怎么喜欢他,她还是比较欣赏有担当、干脆果决的纯爷们,不喜欢唧唧歪歪优柔果断的男人。   不过白素贞和许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也不好插手人家的感情,只能多提点一点白素贞:“姐姐,既然这是你的心愿,我怎么会反对你呢?不过人间的嫁取不是那么简单的。婚姻者,合两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要先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最后才是拜堂成亲。”尼玛想到原剧里白素贞和许仙私自成亲,不忍直视好吗?总想暴打许仙一顿,白素贞不懂人间风俗礼仪,他这个读过书的会不知道?不是说爱一个人就要尊重她吗?许仙在原著中取白素贞的事上根本一点节操就没有好吗!   “原来凡间娶亲这么麻烦。”   “姐姐,凡间最重礼仪。民间有句俗语,说“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没有这些而成婚就算“淫奔”了,这样是要被别人鄙视嘲笑看不起一辈子的。”   白素贞感激地看了魏雪一眼:“小雪,还是你懂得多。”   “姐姐,既然你想嫁给他。那一切就交给我吧!不过,我们终究是异类,纸包不住火,你要怎么交待你的身份呢?难道要瞒他一辈子吗?”   白素贞看着药铺内忙碌的许仙,幽幽叹道:“瞒一时,是一时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又看到一个神贴,是扒情深深雨蒙蒙的,看的我不忍直视好吗,但是又想想好有道理。   想跟帖神说,你这么分析情深深雨蒙蒙,qynn知道吗?   话说qynn如果这么感想,她不应该写言情,应该去写谍战剧了!   ps:每一个帖神脑中都有一个宇宙!   大家有兴趣可以百度一下情深深雨蒙蒙背后的惊天秘密   ☆、白蛇传奇篇   其实魏雪现在的身份魏青在杭州也算一个小小名人了。他来杭定居不就,年未及冠,长得丰神毓秀,风度翩翩,而且文采风流,字画堪称一绝。而且他名下新开的产业日进斗金,像楼外楼,里面的珍馐美食就深受杭州城一些食客饕餮的欢迎;珍宝阁,里面做工精美的朱钗美饰简直引领了杭州城的潮流。虽然他来杭不就,但却已经凭着他出色的外貌、丰富的学识和殷实的家底,进入了各家后宅的金龟婿榜单。   魏雪这样做也是有考虑的,本来她想让五鬼经营这些是为了生活方便自在些,不过古代士农工商,商最末,所以她给自己安排身份的时候是个北方富商之子,南逃过程中父母不幸亡故,自家现在虽然也经营些产业但自己现在主职是个读书人,这样比较受人尊重。   为了将白素贞风光又成功地嫁给许仙,魏雪也为白素贞安排了一个身份——自己的亲表姐,由于北方战乱,便来投靠自己这个表弟。而且还为白素贞安排了爹娘,白爹在北方开了一家医馆,济世救人,母亲是茅山派传人,所以白素贞从小耳濡目染、不但精通医术,而且还通茅山道术。为了白素贞以后有个好娘家做靠山,又不让她以后穿帮,魏雪可是煞费苦心啊!   魏雪骗几个小鬼盯了许仙的行踪几日,终于想到了一个勾搭许仙的办法。跟白素贞商议过后,她就开始行动了。这一天,许仙背着竹篓上山采药,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的呼救声。   许仙好奇之下循声而去,只见一青衣少年正苍白着脸躺在草丛间,一旁一小厮正在无助地喊救命。   许仙赶紧上前拿起青衣少年的手把脉:“这位小兄弟,这是怎么了?”   小厮哭得惨兮兮地道:“您是大夫?求您快救救我家少爷吧?少爷刚刚不小心被蛇咬了,求求您快救救他。”   许仙闻言一把撸起魏雪的衣袖,果见手腕上有两个小孔,不过明显已经处理过了。一旁小厮道:“刚刚我已经帮少爷吸过毒了,不过他怎么还不醒啊?”   许仙微微一笑:“小兄弟,多亏了你处理的及时,你家少爷没什么大碍,要是你还不放心,我再给他敷点草药,到时再给他吃几剂祛毒的汤药,保证他马上就会没事的。”   “谢谢你,大夫!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这时,魏雪假装幽幽地醒过来:“半夏,我……这是怎么了?”   “少爷,您终于醒了,刚刚吓死半夏了,您被蛇咬了,多亏了这位大夫相救。”   魏雪半坐在地上给许仙行了一礼:“魏青在此写过恩人的救命之恩,恕在下无力起身,礼数不周。”   “不不不,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举手之劳而已。”   “半夏,你下山去派人抬顶轿子上山来接我,我在这儿等你。”   “少爷,这哪成啊,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   许仙插嘴道:“半夏小兄弟,你放心去吧,我会留在这儿陪你家公子。”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那少爷,您等着,我马上叫人过来啊。”   许仙将魏雪扶到一树荫下休息,魏雪谢完后,问道:“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姓徐名仙,字汉文。”   “在下姓魏名青,还未冠字,现家住西湖边柳莺巷的魏宅,待会儿还望恩公赏脸去我家喝一杯便茶。”   “魏贤弟,不用叫我恩公,汉文受之有愧,如若你不嫌弃,便称我的字吧。”   “能结识汉文兄是我魏青的幸事,怎会嫌弃?”   “魏贤弟,怎么会来这深山老林采药呢?”许仙指着魏雪身边的竹筐和药锄道。   “哦,实不相瞒,在下来深山采药是为了我的姐姐。我早年父母双亡,舅舅一家照顾我良多,如今北方战乱,舅舅将她托付于我,我自小与她感情好,如亲姐弟般,自想着好好招待她。她得舅舅真传,最喜岐黄之术,所以我就上山为她采点草药,讨她开心。”   “你们姐弟关系真好。实不相瞒,我也有个姐姐,跟我感情极好……”   ……   两人聊了许久,终于等来了两顶轿子。到了魏府,才刚进门,白素贞就焦急地跑出来:“青弟,听半夏说你被蛇咬了,没事吧?”一见有外男,脸一红,但仍大方地道:“青弟,这就是恩人罢?”见魏雪点头,便端庄地一行礼:“多谢恩人搭救之恩,我们合家没齿难忘。”   许仙早就被白素贞超凡脱俗的美貌勾得两眼发直,脑袋都不知道思考了,手足无措地道:“不不不!愧……愧不敢当!举手之劳,啊!魏小姐请起,别客气,别客气。”   白素贞扑哧一声笑出声,忍着笑道:“青弟,我进去了,你好好招待恩公,别忘了待会喝了我给你煎的汤药。”   魏雪看着许仙来眼睁睁地看着白素贞离去的方向,假咳了一声:“汉文兄,这边请。”   “啊!哦,哦,好!”   客厅里,丫鬟为许仙奉上上好的明前龙井和一叠精致的糕点,便规矩地退了下去。   “汉文兄,尝一下这龙井,味道如何?”   许仙现在哪有心情品茶,草草的喝了一口:“不错不错。魏贤弟,你还是先喝了药吧。”魏雪端起手边的药,一个障眼法,将药倒了。   “呵呵,没想到令姐的医术如此好。”   你哪里看出她医术好,借口找太生硬了吧!魏雪心里翻个白眼,脸上笑得爽朗:“我舅舅精通岐黄之术,她从小耳濡目染、人又格外聪慧好学,尽得我舅舅真传。”   “魏小姐真是蕙质兰心、蕙质兰心。”   “噗——汉文兄,家姐姓白不姓魏。”   “哦,小生失礼了,失礼了。”   听到耳边白素贞传音催促,魏雪也不戏弄许仙了,试探问道:“汉文兄,不知可定亲否?”   听到这句话,许汉文心砰砰直跳,忙摇首道:“没有没有,我一个穷小子,人家姑娘怎么看得上我。”   “汉文兄何必妄自菲薄,我看汉文兄一表人才、心地善良,实在是佳婿首选。”   许仙脸红:“不敢当,不敢当!”   “不过这婚姻之事也确实看缘分,就像家姐,舅舅舅妈不知给她找了多少青年才俊,她却一心要寻觅一个也通岐黄之术、能与她谈到一处的良人,╮(╯▽╰)╭……哎呀,怎么把这种话跟你说了,呵呵,汉文兄,请喝茶请喝茶。”   许仙自从在魏府见过白素贞后,就魂不守舍,得了相思病。想想当初魏青的话,觉得魏青是在暗示自己,可想想魏青家精美气派的园林式家宅、规矩有理的家仆丫鬟,便觉得他又不可能看上自己这种穷小子。   许娇容看着弟弟双眼呆滞,饭都快喂到鼻孔里了,终于忍不住放下碗筷,担心地问:“汉文,你这些日子到底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   “还能什么,看他这个样,明显得了相思病了。”李公甫插嘴。   “汉文,你跟姐姐说说,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姐姐找媒人提亲去,啊?”   许仙欲言又止地好一会儿,最终摇摇头。   一旁看着的白素贞暗暗心急,魏雪安抚道:“姐姐,你别急。徐相公他脸皮薄。今天我刺激刺激他,保证他马上来向你提亲。”   “啊呀,小雪,你说什么呢?我哪里心急了。”   晚上,许仙辗转很久,终于入梦,魏雪化身月老,出现在许仙梦里。   梦中许仙上前问好:“这位老伯,你对着月亮干什么呢?”   魏雪拿出一根红光闪闪的红线:“许仙,我来给你送姻缘来了!你前世做了善事,救了一贪玩下凡的仙女,现在她下凡来报你救命之恩,还你一世姻缘,你可要好好珍惜。快快去提亲吧,她还在等着你呢。”   “哎,月老,等等啊,你还没告诉我她是谁呢?”   “你心中所念,便是——”   许仙从梦中惊醒,梦中情景还历历在目,他看了看周围,失落地道:“原来是做梦啊。”突然,许仙瞥见手腕上有条红线,连忙撸起袖子,腕上红线闪了闪,便隐去了。许仙一把揭开被子,高兴地手舞足蹈:“不是梦,不是梦!是真的!哈哈哈……”   “汉文,一大早吵吵闹闹在干什么呢?”   “姐姐,姐姐,我有要事要说!”   ……   听了许仙的话,许娇容在心里理清了事情经过:“这么说,你救了那魏家少爷,看上了他家小姐?这两天魂不守舍是因为她?”   “嗯……”许仙不好意思地应道。   “啊呀,不管了。既然你看上了,姐姐让你姐夫打听打听这魏家,如果合适,就找媒人上门提亲,啊?”   晚上李公甫下了衙,许娇容便向他说起魏家的事。   李公甫想了一会,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是那个魏家啊!这个我知道,他们家的楼外楼我去过一次,那菜烧的,可真是一绝。听说他们当家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哥,很有本事,那些磨磨唧唧拿笔杆子的都很欣赏他,说是他写的字直逼两个王八?”   “姐夫,是直逼二王,是说他书法好。”   “哎,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吧,不过我知道啊,咱们县太爷都将他奉为上宾呢。”   “啊,那这样的人家,看得上我家汉文吗?”   “哎呀,考虑这么多干嘛?你直接去提亲,成了最好,不成咱们又没什么损失。你不是说汉文对人家有救命之恩吗?他看在这份上,也不至于将咱们轰出来吧!”   许娇容听了,也觉得有理,第二天便去请媒人,打算择个好日子,去魏家提亲。   一套流程下来,半年后,白素贞终于顺利和许仙成了亲。魏雪除了给白素贞准备了一些寻常规格的嫁妆外,又给她陪嫁了一座宅子,一家药铺和一家珍宝阁分店。此后,魏雪一人分饰两角,魏青这个身份他以游学为借口暂时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现在她摇身一变变成白素贞身边的首席大丫鬟小雪,跟在白素贞身边。   自从许汉文成亲后,他便离开了庆余堂,现在一边学习着所谓的白家家传医术,一边在自家药铺“保安堂”帮忙。白素贞亦没有甘于后宅,在保安堂设了一个隔间,用来专门亲自给女患者看病。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二更、、、、   ☆、白蛇传奇篇   保安堂刚刚开张,虽说魏雪花重金请了一个有经验的大夫坐诊,来光顾的病人还是不多。   白素贞也无聊地坐在隔间里:“小雪,都开张快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多少病人来?你说,我要不要想个法子?”   魏雪想起当初看电视时白素贞为了给许仙扩大名气斗法王道灵,医治中鹤顶红的老乞婆,最后树大招风,惹来很多麻烦,忙劝道:“姐姐,开药铺生意,就是如此。总要等病人摸透了你是不是有本事,人家才会慕名而来。我们保安堂算好了,你看来过我们药铺的病人都没中途换别家,说明他们对我们药铺还是满意的,等药铺的名气慢慢积累起来了,生意自然会还起来的,哪有一口子吃成胖子的。”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我总想着快快实现官人的愿望,给他一个最好的药铺。”   “姐姐,现在姐夫还在用心学医术呢,我想比起你送给他的,他会更喜欢自己一手创下来的。”   “是这样吗?”   “这人间的男子啊,都有这毛病,既想着妻子能干点成为自己的贤内助,又想着妻子柔弱点能时时依靠他,咱们许相公虽然性子软了点,我看这毛病啊也是有的。”   “是这样吗?唉,人的想法可真复杂。小雪,我听说人间最重子嗣,你说,我是不是该为官人生个孩子?”   魏雪悚然一惊,在她看来,像原著中,这两夫妻生而不养,对孩子可是不负责之极,而且现在有很多隐患没解决,魏雪觉得并不适合要孩子,于是劝道:“姐姐,不用那么心急吧,现在你和姐夫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培养感情的好时候。再说,我还是觉得有关我们的身份,还是找机会告诉他,等他接受了再要孩子比较好。”   白素贞黯然道:“我何尝不想着他能接受我的身份,可是我怕……”   “姐姐,要不这样,我们先试探试探一下姐夫的态度,再看情况行事,如何?”   白素贞正要问如何试探,许仙揭帘进来了:“娘子,姐姐说明天想去观音庙,问你要不要去?”   “姐姐既然想去,我当然奉陪啦!”   “恩,那我跟姐姐去说啊。”   第二天,秋高气爽、凉风习习,许娇容和白素贞来到观音庙,许娇容牵着白素贞的手边走便道:“弟妹啊,听说这里的送子观音特别灵,今个儿啊,我们好好拜拜。”   “嗯。”白素贞害羞地应道。   “姐姐,大姑成亲多年,肯定是想生宝宝了。”魏雪传音道。   “你又知道了。”白素贞嗔道。   “不信你问问啊,要不待会偷听一下大姑求观音大士的话。”   观音像前,许娇容虔诚求子,白素贞看着前面一排排的童子童女偶像,眼珠一转,掩在衣袖下的手指偷偷一点,一个童女化为灵光投入许娇容腹中。魏雪对白素贞耳语道:“姐姐,凡间讲究传宗接代,我觉得大姑还需要一个儿子呢。”   白素贞闻言略一思索,手指再一点,另一男童化成的灵光接着投入许娇容腹中。另一边传来许娇容的祈祷:“求观音娘娘保佑弟妹早得贵子,为我许家传宗接代……”白素贞闻言看着摆在案头的状元娃娃,有点犹豫,魏雪不好深劝,只出声唤道:“姐姐……”   白素贞撇开头,见许娇容已经拜完了,也站起身来:“姐姐,我们走吧。”   晚间,许仙夫妇去李家吃晚饭,席间李公甫向白素贞打听:“哎,弟妹啊,听说令堂是那个……茅山派传人,哎,我有一些事要请教你。”   许娇容打了一下李公甫的胳膊:“弟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家,别拿你那些差事出来吓人。”   “姐姐,如果能帮上姐夫的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我从小就听那些事情长大,不会害怕的。”   “还是弟妹明理。哎,事情是这样的,最近啊,发生了一件怪案子,一个女童呢在跟同伴玩耍的时候遇害了,一查呢却全无线索,据目击者的供词和死者伤口来判断呢,据说凶手是一只喜欢在草间游窜、尖牙利爪、多手多脚的怪兽。哎,他们都说看见了,我也没办法,就想问问你。”   白素贞听了李公甫的话,皱着眉掐指一算,道:“我想到了,是蜈蚣。”   “哎,不可能啊,那可是个庞然大物,蜈蚣再大能大到哪去。”   “是啊,蜈蚣怎么可能抓走小孩嘛。”   “姐夫,这可不是寻常蜈蚣,而是专门吸女孩阴血,用来练邪术的蜈蚣精!”   “啊!——蜈蚣精?那该怎么办啊?弟妹,令堂有没有教过你怎么捉妖精啊?”   “姐夫,不用担心,不仅我会捉妖,连小雪都会呢。”   “是啊,姑老爷,我最崇拜的就是我们夫人了,我从小与小姐跟着她学茅山道术,你等着小姐卜卦算出蜈蚣精的老巢,保证帮你降了他。”   “啊呀,弟妹,想不到你还会算卦啊,来给我算算……”   “呵……,姐夫,我哪会给人算卦,只会点推演妖物行踪的茅山道术罢了。”   “不会啊……没事,能捉妖怪已经很了不起了,多亏了弟妹你啊,不然我这次可是死定喽。”   许娇容也松了口气,转而热情地为白素贞夹菜。   饭后,许仙和白素贞在房间里闲聊。许仙感激地对白素贞道:“娘子,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姐夫可就麻烦了。想不到这世上真有妖怪,而且还这么可怕。”   “官人,这你就说的不对了。就像这世上有好人坏人一样,妖精也分好坏。我就见过许多心地善良、至情至性的妖精。”   “哦?有这样的妖精?娘子,你讲给我听听。”   “我曾经见过一个妖精,她已经修道有成,即将成仙,却因为幼时被一凡人救过,欠下一段恩情,于是她便毅然下凡尘,辗转找到了恩人的转世……”   “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她与那恩人一见钟情,便嫁给了恩人为妻。可是她却不敢告诉自己的丈夫真实身份……”   “唉,我觉得夫妻之间,贵在坦诚,他这样瞒着自己的相公,不好不好!”   “是这样吗?官人,如果你是那个恩人,得知你的妻子是个妖精,你会害怕吗?”   “哎,我的妻子不就在这儿嘛,你怎么会是妖精呢,仙女还差不多。那娘子,后来这个故事中的两人怎么样了?”   “故事发展到这儿,我就来了杭州,接下来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好奇的问问你,假如你是那个恩人,你会怎么样?”   “他是他,我是我,如果是我,既然这个妖精是来报恩的,又不是来害我,我怎么会害怕呢?”   白素贞心中一喜:“你不怕她是个异类?”   “说实话,怕是有点怕,不过想到她放弃做神仙,去偿还恩情,如此有情有义,就算是妖精,也不那么让人害怕了。”白素贞一颗忐忑的心放下了大半,只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不由得对许仙更爱了几分。   翌日,白素贞和魏雪通知李公甫叫上官差,一起往城外而去。到了离蜈蚣精巢穴约五百米处,白素贞吩咐李公甫:“姐夫,你跟官爷们就侯在此处吧,免得待会我们与蜈蚣精斗法时误伤了你们。”   “好的好的,弟妹,小雪姑娘,那你们可要当心啊。”   魏雪跟着白素贞直逼蜈蚣精老巢,突然,草丛间窜出一条约三米长的大蜈蚣,那密密麻麻的腿,看得魏雪忍不住一个激灵,打了一个寒战。   “孽畜,竟然残害无辜,拿命来!”白素贞祭出雄黄宝剑,直攻蜈蚣精而去。魏雪也飞身上去帮忙。   一个蜈蚣精哪是白素贞和魏雪的对手,白素贞最后一剑剖腹而过,蜈蚣精瘫倒在地,抖了抖身子,气尽身亡了。   李公甫几人看到蜈蚣精被降服了,哗啦啦涌上来。   “哇,真是好大一条蜈蚣啊!”   “是啊,弟妹你真厉害,女中豪杰啊!”   ……   魏雪和白素贞看着欢笑的几人,相视一笑。   另一边,在杭州城的法海发现郊外妖气四溢,匆匆赶来,却只见现场一片狼藉,不见妖物身影,法海执手喊一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这一天,许仙又去山上采药。法海特意找上他:“小哥,我们又见面了。”   “啊,原来是老师傅啊,失敬失敬。”   “小哥,上次我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提的事情?”许仙回想了一下,想起上次法海劝他出家、皈依佛门,连忙摇头拒绝道:“不成,不成,师傅,我已经成家了,家中已有一个贤惠美丽的妻子,怎么可能出家呢?”   “只怕你取的不是妻,而是祸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实话跟你说,你那取的娘子不是什么寻常女子……”   “我娘子当然不是寻常女子,她是下凡的仙女,祖上还是茅山传人。”   “一派胡言,她分明是一条修炼成人的千年蛇妖。”   “你,你胡说,我娘子才不是什么妖怪。”   “许相公,老衲既然说他们是妖怪,自然有充实的证据,请看。”法海一抚他的法钵,里面便放映出白素贞从蛇变成人形的过程。   许仙看了,激动道:“你这个妖僧,肯定是变戏法骗我,离间我跟娘子的感情。”许仙一把推开法海,跌跌撞撞地跑下了山,气冲冲地进了家门。   白素贞关心地迎上去,细心地为许仙擦了擦汗:“官人,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娘子,气死我了,我今天在山上遇到一个疯和尚,说你是一条千年蛇妖……”   “……呵,是吗?”   “是啊是啊,他还变戏法给我看你变身的景象。”   “许相公,你先坐下喝口茶休息休息,清者自清,我找小姐有点事呢。”   “好吧,,你们先去吧!”   ……   “姐姐,现在有和尚找上门来了,我们的身份可能就要瞒不住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将事实告诉他?”   “可是……”   “哎,姐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难道等那些和尚道士拆穿我们吗?与其姐夫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还不如我们亲口告诉他。”   白素贞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看白蛇传找灵感,看到第一集法海初遇许仙,本来法海在看经书,结果看到许仙经过,整个人都看呆了,刚好插曲是如花美眷何处寻,我分分钟笑喷了好吗?   今天我堂姐的女儿满月,我去吃饭了,所以更晚了,今天还是双更哦,见谅!   ☆、白蛇传奇篇   “官人,你还记得那个妖精报恩的故事吗?”   “当然记得,怎么,娘子,难道你知道那个结局了?”   “是,今天你就可以知道结局了。其实这个故事里的人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我认识的人里有妖精,这,这怎么可能?娘子,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今天那和尚说得没错,我是一个妖精,我跟你说的那个故事里报恩的妖精就是我自己。”   “娘子,你别开玩笑了……”   “官人,我没开玩笑,一千七百年前你救了我,我得观音大士指点才下凡来报恩的。”   “娘,娘子,你说的是真的?”   “嗯!”   “娘……娘子,你说,你是一条蛇妖?”   “嗯,我是一条千年白蛇妖。官人,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我,我先回魏家,七日后,如果你能接受我,就来找我,好吗?”   “……”   法海已经修炼了很多很多年,现在他的元寿快尽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成仙的机缘。直到那次在杭州城外遇到山上采药的许仙,他看出,许仙身上有大功德,而且自己成仙的机缘就在他身上。于是,他想方设法地劝许仙皈依佛门,没想到还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被白素贞占了先机。白素贞七百年前偷了他的仙丹,已经断了他一次成仙的机会,没想到这次关键时刻,她又跳出来破坏法海成仙的机会,真是,真是让法海恨不得收了她。可是白素贞来历甚大,法海也不敢贸然对她出手。   法海找到白素贞,打算劝说她离开许仙。   白蛇正心焦地等着许仙的答复,看到法海找上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没去找你,你自己倒先送上门来了。”   “白素贞,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人妖相恋不容于天,你还是及早悔悟,别浪费了几千年的修行。”   “我和官人如何,都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你不是和尚吗?和尚就该四大皆空,一无所求,你这和尚倒是管的宽,瞧你六根这么不清净,怪不得这么多年了都没法成仙呢。”魏雪帮嘴道。   魏雪见这区区小青蛇都敢讽刺自己,顿时拿禅杖一击地面,怒道:“你这孽畜,满嘴胡言,小心老衲收了你!”   “佛说众生平等,难道我就不算生灵了?连佛祖都说我和你平等了,你凭什么收拾我?再说,我错就错在投错了胎,自小可没做过坏事。你一个和尚,管的比官差还宽,外面这么多坏人你不去渡,干嘛盯着我们两个好妖不放?不带你这么种族歧视的。”   “牙尖嘴利、妖言惑众,看老衲怎么收拾你。”法海气急败坏。   白素贞上前拦在魏雪身前,挑眉道:“小雪说得对,我看你这么揪着我不放,是在记恨我当初偷你仙丹罢了。法海,你记得,当初我吃你丹药,是因为幼时你的前世要杀我,欠了我一条命;如今我嫁给官人,是因为他救了我,我要还他的救命之恩。报恩是观音大士指点的,你又凭什么指指点点?”   法海狡辩道:“你说什么?我好心劝你误入迷途,你却如此污蔑老衲。”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法海,我不欠你什么,不然,为何我不欠你因果,你自己现在就是修佛的,应当最清楚。”   “是啊,今天你要是贸然对我们动手,就是滥杀无辜,你自己想想后果。”   法海念了一声佛号:“白素贞,我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   法海越想越不甘心,于是,他将主意打到了许仙的家人身上。   这一天,许娇容因为最近老是嗜睡,让许仙帮着诊脉,得知自己有了一个月生日。一家人正高兴着呢,法海却找上门来了。   虽然法海提点了许仙,但是许仙还是对他没好感:“你来干什么?”   “徐施主,现在你该知道老衲所言非虚了吧?既然你已知晓真相,就该放下凡尘俗世,皈依我佛。”   “汉文,这大师什么意思,我没听错吧?”   “女施主,徐施主是我命定的徒弟,与我佛家有大大的缘分,皈依佛门、修成正果才是他该走的道,否则将有大祸。”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家汉文都已经娶妻成家了,什么出家当和尚,你想让我许家断子绝孙啊?”   “姐姐,你如今有了身孕,别动气,让我跟他说,你快进去吧,啊?”   许娇容正要转身回屋里,法海突然来了一句:“许施主,既然你已知白素贞是一条蛇妖,便不要再执迷不悟,被她说得色相所迷了。”   “你说什么?弟妹是蛇妖?”许娇容惊叫道。   “啊呀,姐姐没你别听这个和尚胡说八道,他是想骗我出家才这么说的,娘子怎么会是妖怪呢?”   “说的也是。”许娇容一把拎起一旁的扫帚,直往法海身上打去:“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和尚,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法海没想到许家人如此执迷不悟,看来,得让他们亲眼看见,才能让他们相信。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最近因为忙着白素贞的事,魏雪好久没和五鬼聚会了。五鬼最近这一年来他们帮助了很多孤魂野鬼,给冤死鬼报仇伸冤,帮助他们留下的家人,灭去为非作歹的恶鬼……一桩桩一件件让他们获得了很多成就感,现在生意稳定了,杭州城的鬼都被他们收拾的差不度了,现在他们都打算跑到其他地方去,今天正要回魏府讨论这件事,魏雪打算上街亲自买点菜做一顿好吃的好好犒劳他们。   魏雪拎着一大篮菜,正便走边欣赏街边的民生百态。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和尚,拦住了她的去路。魏雪放下菜篮,挑眉道:“法海,拦住我是想收了我吗?”   “孽畜,今天老衲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呿,满口仁义道德,还不是为了自己。”   街边渐渐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对着魏雪和法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好奇的人出声:“大师,你一个和尚当街拦住人家一个小姑娘干什么?”   “阿弥陀佛,施主,此女可不是什么寻常女子,她可是一条修炼数百年的蛇精。”   吓——围观群众被吓住了,齐齐退了大三步,但还是不舍得离开,什么都不能阻止华夏人看热闹的热情。   法海祭出自己的秘密武器——可看录像可收妖的超级金钵,举起来就照向魏雪。   “妖僧,你当初强迫我委身与你不成,现在又拿妖术来蒙惑众人,你小心天打雷劈!”   “满嘴胡言乱语,待我逼你现出原型,看你还有何话说。”   魏雪死撑着自己对抗那钵,她感觉自己的血液有点沸腾,身体蠢蠢欲动,感觉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要变身了,正在想对策脱身,要是在这闹市中现出原型,那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法海心里正得意,收拾了这条小青蛇,哼,看白素贞还能不能留在人间。正在魏雪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天上射下一道金光,总是被法海牢牢抓着的金钵应声而落。   围观群众看到这一幕,都齐齐惊呼匍匐在地:“神仙,神仙呐!”   法海心中一惊,自己的金钵就连白素贞都没法轻易打落,是何方神圣法力如此高强。而且要是自己没感受错误,刚刚那施法的应该是佛门中人。   法海心下忌惮,不动声色地捡起金钵:“今日暂且饶你一次,望你好自为之。”   “哎你这妖僧污蔑了我还这么嚣张,明明我是一个人,竟然说我是妖……”说着蹲下身哭了起来。围观的路人看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这样蹲在路上哭了起来,皆纷纷生出了同情心。   “哎,刚刚那和尚说要收这姑娘的时候,天上射下金光,那明明是老天爷在帮这个姑娘啊,如果她是妖怪,怎么会帮她呢?”   “说的是啊,你看那和尚明明说要收,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没想到那和尚看着慈眉善目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啊?”   “哎,这和尚我认识,是金山寺的主持——法海禅师。”   “不会吧,金山寺的主持会做这种欺男霸女的事?”   “哎,谁知道呢?这世上什么人没有……”   ……   云头上,猪八戒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邀功:“小雪,这次多亏了我吧?要不然,你可就得被人收去了。”   “是是,谢谢猪师傅,今天给师傅做一桌好菜。”   “你说你,我都教了你这么多本事,你连凡间的一个和尚都打不过,真是丢我的脸。”   “师傅,你不知道,他的那个钵特别厉害,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嗯……嘿嘿,我有办法,今天我就去把他的钵顺过来。”   “师傅,您真是英明神武聪明绝顶,我真是太崇拜您了!”   第二日,许仙就找上门来了。   这两天,没有了白素贞,他是睡也睡不香,吃也吃不好,无时无刻心中想的念的都是白素贞。虽然白素贞蛇妖的身份让他有点为难,可是一想起她放弃成仙下凡来做自己的妻子,为自己洗手作羹汤,就心里一软,汹涌的感情无法自抑。   白素贞看到许仙来找自己,高兴地喜极而泣:“官人……”   “娘子……”   “官人,你接受我了吗?”   “娘子,我想明白了,不管你是人还是妖,我都爱你!都不想放弃你!”   白素贞感动地扑进许仙的怀抱:“官人!”   ……   “官人,我为你生个孩子可好?”   “娘子,你,可以生孩子?”   “扑哧——,官人,你在想什么呢?我除了是由蛇修成人形的,其他跟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当然能为你传宗接代。”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这样,我们先生一个儿子,再生一个女儿,咱们凑一个好字。”   “嗯,都听你的。”   晚上,魏雪跟着猪八戒偷偷溜进金山寺偷金钵,两人打算隔空移物,将金钵偷过来,谁知魏雪看着躺得跟死鱼一样的法海,忍不住笑出了声。法海惊醒,厉声喝道:“谁?”   猪八戒见被发现了,破罐子破摔,端出净坛使者的架子:“净坛使者在此,法海还不拜见?”   法海恭敬下拜:“弟子法海拜见使者。”   “法海,你执迷不悟,入了魔障,还望回头是岸,不然坠入魔道,万劫不复。此钵我先收回,等你真的参悟透了,再物归原主。”   “是,弟子多谢使者指点。”法海又悔又怕又恨,但仍是恭敬地答道。   躲在猪八戒背后的魏雪听着猪八戒装B训法海,捂住嘴坏笑。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妈在看夏家三姐妹,是不是这个题目,简直泪奔,被那些狗血的台词情节雷翻了   ☆、白蛇传奇篇   法海没再出现,让白素贞和许仙都松了一口气。七个月后,许娇容已经肚大如盆,白素贞也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   李府,一大早,许娇容就发动了,家里早早准备好了稳婆,倒也没有手忙脚乱。   “哎呀,这都半天了,怎么还没有生出来呀?”李公甫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姐夫,你都在这儿转个半天了,坐下来歇歇吧,生孩子哪有这么快的?”   “啊呀,我能不担心吗?你姐姐肚子那么大,而且还是双胎……”许仙、白素贞和魏雪笑看着李公甫动作夸张地做出个大腹便便的动作,正在这时,突然凭空冒出一人:“白素贞,拿命来。”同时手中飞射过来一样金光闪闪的武器。魏雪赶紧祭出宝剑,将疾旋而来的金钹拨射出去,但魏雪自己也被震得气血翻腾、倒退三步。   “小雪小心!”   “你是何人?”   “白素贞,你杀害我儿,今天,你们一家就给他偿命!”   “你胡说什么?我娘子怎么会杀你的儿子?”   “你的儿子是蜈蚣精?”魏雪猜到。   “废话少说,拿命来!”金钹法王将妖力注入金钹,用力击打起来,一阵阵刺耳的声波攻向魏雪等人。哇靠,这是次声波攻击啊!许仙、李公甫,甚至白素贞和魏雪都被震得头痛欲裂。白素贞现在身怀六甲,阴阳已乱,法力所剩无几,现在也难以对抗金法王。   “官人,官人,你没事吧?”   “娘……娘子,我没事,你……你没事吧?”   “啊……啊呀,糟了,你姐姐……还……还在生孩子呢?”李公甫着急道。   魏雪见这里现在恐怕只有自己能勉强对付敌人了,忍住头痛,向金钹攻去:“姐姐,你们先去看大姑,这里我来应付。”   “小雪,你要小心啊!”   三人互相搀扶着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产房,产婆才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啊呀,刚才怎么回事儿啊,那什么声音,刺得我同都快裂了。”接着产婆一拍大腿“啊呀,糟了,快看看李大嫂怎么样了。”   李公甫赶紧扑到床边:“啊呀呀,汉文,快来看看你姐姐,他晕过去了,怎么办呀?”   许仙亦心焦不已:“娘子,该怎么办?”   “官人,别担心!”白素贞庆幸不已,幸亏当初因为姐姐要生双胎,为了以防万一提早备下了催产丹,她拿出药丸,赶紧拿出来寄给许仙:“官人,快给姐姐服下。”   许仙也不问这是什么药,赶紧给许娇容喂下,又拿出银针刺在许娇容人中上,让许娇容醒来。不一会儿,产婆兴奋地大喊:“脑袋出来了,快快,再使把劲,就快生出来了。”   看到这里无恙,白素贞赶紧要出去:“官人,小雪的法力不及那妖,我要出去给她帮忙。”   “哎,娘子,你现在怀孕在身,怎么可以去!”   “不行,小雪坚持不了多久的。”   “哎呀,你们别吵了,你们在这儿看着你姐姐,我去!”李公甫拿来自己的佩刀,雄赳赳地冲了出去。   “哎呀,姐夫肉体凡胎,怎么能对付得了妖魔。官人,你待在这儿照看姐姐,我没事的。”说着也冲了出去。   虽然魏雪法力不敌金钹,但她练了几世的武艺,也还勉力招架的住,不至于让金拔打到。正在两人斗得势均力敌,谁也占不到谁便宜的时候,李公甫举着大刀刺了过来:“小雪姑娘,我来帮你!”   金钹就要一钹打过去,李公甫挨了这下真是不死也要残,魏雪暗骂一声“猪队友”,一手推开李公甫,一手接住金钹,被金钹中的妖力震得吐出一口血。   白素贞赶紧扶起李公甫,将他推向屋内:“姐夫,他是个妖怪,你是斗不过的,还是快进去吧!”也祭出雄黄宝剑朝金钹攻去。   金钹夹住宝剑,正要一角踹向白素贞的腹部,被魏雪一剑刺来,又收回脚险险躲过。正当三人斗得如火如荼时,耳边传来一声佛号,接着法海转瞬来到眼前:“孽畜,休要作孽!”   虾米?难道法海这厮还不甘心,现在要来落井下石?   白素贞看到过来的法海,也是大惊失色。正在魏雪为难是要对付金钹还是法海的时候,法海已经举起权杖打过来了。魏雪也不管了,反正自己死了也没事,赶紧护住白素贞。哪知权杖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反而打到金钹身上,将他打得飞射出去,喷出好大一口血。   魏雪目瞪口呆地看着法海,白素贞眼中也尽是不可思议。   其实法海自从被收去法器后,就一直在思考出路。他修炼一千多年,成仙已经成为他的执念。可是这几次出手,自己都没得手,还被佛主警告。法海终于悟出一个道理,与其跟白素贞作对,还不如施恩与她,搞不好自己还有一线希望。此次刚好算出白素贞有一场危机,便赶过来帮忙。看到两蛇不可思议的眼神,法海面目平静地喊了一声佛,端的是得道高僧范儿:“阿弥陀佛,老衲得佛主指点,已醒悟先前是老衲过于执着,入了魔障。”   白素贞心领神会:“谢大师相助。大师能脱魔障、悟真理,真是可喜可贺!”   “……”一口老血哽在喉的法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道佛光降下,观音来了。   “法海,你能及时醒悟,回头是岸,实属难能可贵。今日再将金钵回赐与你,再赠你一颗延年丹,希望你潜心修佛,早日成道。”   “谢大师指点,弟子遵命。”法海颤着手忍住心头的激动接过丹药,匍匐在地叩头。   “金钹,蜈蚣精残害凡人,被白素贞伏诛,也是罪有应得,你修炼千年,实属不易,不可是非不分,入了魔障!”   “谢大师指点。”   “青蛇,你舍身护主,有情有义,难能可贵,且随我去紫竹林养伤吧!”   白素贞听了惊喜不已,连忙暗暗推着魏雪的胳膊:“小雪,快答应啊!”   魏雪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无缘无故观音这么好心干嘛?不过见招拆招,魏雪顺势跪下磕头:“谢观音大士恩典。”   屋内传来婴儿响亮的哭声,魏雪回头看了一眼,便跟着观音离开了。   到了传说中的紫竹林,观音叫金童玉女下去,只留了魏雪和观音两人。魏雪觉得有点不对劲,只微笑地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一阵威压过来,魏雪忍不住委顿在地上,头上传来观音慈悲的问话,内容却透出阵阵阴寒:“孽畜,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观音大士,我只是一条区区小青蛇,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敢狡辩?”魏雪只觉得一阵力量袭来,作用在身上,身体传来深入骨髓的痛,几乎要将自己的灵魂撕裂了。腿部化出了原型,露出了蛇尾,魏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撕扯离肉身,就在观音露出得意的笑时,魏雪体内爆发出一阵金光,魏雪的灵魂已不知去向,观音脚下只剩下一条碧翠如玉的青蟒大蛇的尸体。   “竟然让她跑了……”   “罢了……”耳边传来一声叹息,远在天边,又仿佛贴耳私语。   “是,佛祖!”   魏雪被观音露出的大反派面目吓得屁滚尿流,就算已经回到小千的空间,还是没缓过尽来:“靠!这是什么白蛇传,简直就能宫斗片似的好吗?什么邪恶妖魔之争,根本就是比谁的后台大,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竟然还有这种黑暗boss的一面,我再也不相信人生了!”   小千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半抱住惊魂未定的魏雪,安慰道:“别怕!”   “小千,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察觉了!”小千挥袖变出一个影像。看着那满头的包包头,靠,这不是如来吗?   “她知道我是穿越的?”   “那倒没有,他只是知道你不对劲,从你身上感受到了规则,所以便让观音下手。”   “靠!那我上次在聊斋也是因为有人察觉到我?”   “不清楚。我,还不够强大。”   “那……他们会不会知道你的存在,对你不利啊?”   小千摇了摇头:“目前应该不会。”   “什么应该不会!哎……想不到事情这么麻烦,那该怎么办?”   “会好的!只要我厉害了,他们,没关系。”   “那你怎么变厉害?”   “会厉害的!”   “到底怎么回事?小千,你不要瞒我,你看,与其我什么都不知道倒时候遇到麻烦,还不如你告诉我真相,我们一起想办法呢。”   小千心思单纯,最听魏雪的话,想了想便吐露实情:“要功德。”   魏雪通过这次的事情,结合自己以前看小说的经验,脑洞大开:假如将三千世界这个神器比作小说里的全息网游,那么小千就是网游的主脑,各个世界相当于各个地图。有些地图的boss弱,有些地图的boss强。现在小千能量不够,cpu不够强大,没法很好的掌控所有世界的便便角角。而有些世界的大boss力量强大,已经通过自己这个玩家窥伺到了一点端倪,假如让他们得知真相,难保不会造反。毕竟,他们不是真的NPC,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心思,不过幸好,小千是比拟天道的存在,一时间应该没有威胁,只要让她快快地强大起来。魏雪想到这,开口对小千说:“小千,先将我赚到的功德还给你吧!”   小千摇头拒绝:“不用!”   “啊呀,怎么不用啊,反正我也没什么用,我又死不了。”   “不需要!”   “啊呀,你怎么这么倔呢,反正迟早要还的,你快快强大起来,我才更放心!”   小千还是拒绝了,虽然他知道失去赚来的功德,魏雪也不会有什么,但是他总直觉魏雪留着,一定对她有好处,便不肯收回。   魏雪拿小千没办法,只得作罢,只暗暗发誓,要尽可能多做善事,多赚功德。还有,希望将太上老君找来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不知道他清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法海不是真心降妖,蜈蚣精那么坏,他没抓,后来白蛇逃塔救子,他去追白蛇时现场还有两个妖怪呢,玉兔精和金钹,他压根当他们不存在好吗?。。。。。。。有猫腻哦   ☆、人鱼小姐篇   “小千,你能联系上太上老君吗?”   小千想了想,点点头。   “太好啦,那你联系一下他,咱们问问他,可能他会知道呢。”   “嗯……”   “唉,也不知道我离开那里后,五鬼、猪哥和姐姐他们怎么样了?知不知道我已经被观音杀了。”   “你看看……”   猪八戒是最早察觉到不对劲的。他不知道魏雪哪里得罪了佛祖,但当她养伤回来后,猪八戒知道,这个人不是真正的魏雪。当初猴哥也是如此,因为他不服管教,还时时念着紫霞,佛祖便导演了一出“真假美猴王”的好戏,用六耳猕猴取代了猴哥……   可是自己区区一个没权没势的净坛使者,能有什么法子?这下,连食物都没法填补自己空虚的胃了,唉……   五鬼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好歹他们跟魏雪相处了几百年,彼此的一言一行、小习惯都熟悉得跟自己一样。猪八戒安抚住了他们,并将他们推荐给了地府,也因为他们近几年帮助孤魂野鬼的行为,给地府减去了不少麻烦,地府便招了他们作鬼差,以后专门处理有关孤魂野鬼的工作。   白素贞生下许士林后,便不能再生了。她和许仙一起悬壶济世、行医赠药,等积累够了功德后,便一起飞升成了仙。假魏雪因为有观音的保证,也飞升做了观音的座下弟子。   碧莲对比自己小的许士林不来电,嫁给了宝山。许士林也没遇到胡媚娘,只娶了一个普通的官宦小姐。   魏雪看着时时惦记着她的五鬼和越来越化悲愤为食欲的猪哥,低落地叹了口气。自己也不能通知他们自己没死,只能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只希望自己还有机会再见他们。   “小千,算一下功德值,你就送我去下一个世界吧!”   金光一闪,魏雪看向屏幕:   改变白素贞、许仙等的命运功德值:12   教化五鬼功德值:50   阻止水漫金山发生功德值:50   总计功德值:112 累计功德值:10814 (所欠功德值:65000)   -----------------------我是出来打酱油的分割线-----------------------------------   “&……&%%¥##@#……”   “%¥%……&&……%”   魏雪看着这对坐在对面不停叽里咕噜的男女,一个头两个大,尼玛,没想到一朝穿到棒子国,但是自己会汉语英语法语,就是不会韩语啊!这两人讲得声情并茂,女的边讲边落泪,男的一边怜惜地搂着女的一边还时不时地用你无理取闹不识抬举的眼神瞅自己。魏雪摸了摸脸上残留的泪水,这是原主留下的,感觉这场景怎么这么像琼瑶剧里原配面对出轨的丈夫和真爱小三的戏码呢?魏雪环顾了下四周,果然在背后的墙上发现了一张结婚照,新郎就是坐在对面那只,至于另一个女的,完全跟照片对不上号好吗!呵呵……别让我知道我就是那个原配!   魏雪左右四顾想找一样能照照自己脸的东西,看到旁边厨房里有一个不锈钢脸盆,想着好歹能当镜子应急一下,便自顾站起来跑进厨房去了。   殷振燮看到原本在那里哭哭啼啼、极力挽留自己的韩景惠突然之间不哭不响,莫名其妙地奔向厨房而去,奇怪地跟沈秀珍对视了一眼,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虽然脸盆照出来的影像没那么清晰,但魏雪敢肯定自己就是结婚照上的女人,而刚刚自己身体的丈夫却搂着别的女人!很好!虽然自己对那个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自己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渣男和小三,好歹现在自己就是原主了,看自己怎么收拾他们!   魏雪看到料理台上的擀面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她拿起擀面杖藏在背后,转身出了房门,与正要进门的殷振燮碰了个正着。   “韩景惠,你在干什么?”(韩语)   魏雪扬起一个神秘莫测的笑,抬起腿,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踢在对方的脐下三寸,让毫无防备的殷振燮痛得缩起身子。   “啊——你在干什么?”沈秀珍尖叫。   看到出轨男的后颈暴露在自己眼下,魏雪毫不犹豫地举起擀面杖,看准穴位,重重地敲在男人的颈后,殷振燮就这么晕了过去,扑倒在地上。   “韩景惠,你疯了?”沈秀珍跑过来,急忙蹲下身去察看殷振燮的情况,也被魏雪一闷棍敲晕了。   看着这对晕过去的狗男女,魏雪嘿嘿一声坏笑,先拖起女的往客厅沙发去……   费了好大的劲将这两人弄到目的地,魏雪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连脸色都有些苍白,一边感叹这个身子真是太柔弱了,魏雪一边麻利地动手,剥取了两人的衣物,将赤裸的两人摆了一个另人遐想的造型,再将衣服一件件地沿着沙发往客厅大门丢。干完这些,魏雪想了想,又取来两瓶红酒,做出两人喝过酒的现场,布置好一切,魏雪调整好面部表情,打开大门,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景惠啊,去接雅俐瑛放学啊?”附近的一邻居大妈向魏雪打招呼。魏雪见有人过来,扶着头虚晃了晃,一下子装晕在地。   “啊呀,景惠啊,你怎么啦?振燮——,振燮——,快出来,你家景惠晕倒了。”   邻居大妈的叫喊引来了附近的邻里,一大帮人纷纷跑过来帮忙。这些人都是韩景惠二十几年的邻居,有些还是看着韩景惠长大的,对这个父母双亡却懂事善良温柔美丽的韩景惠很是怜惜与照顾。又热心的邻居见殷振燮迟迟没出来,怕他没听见,就跑进韩景惠家去叫人,没想到一进客厅就见满地凌乱的衣物,有男的也有女的,沿着衣物走进去,却在沙发下的地毯上看到了赤身裸体亲密地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的殷振燮和沈秀珍。   这沈秀珍邻居自然是认识的,这几年来时常出入韩景惠家,韩景惠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疼,听说最近又当了明星,没想到景惠带人实诚,竟然认识了个白眼狼,哎呦,作孽哦!这跑进来的邻居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大姐,平日里是个爱憎分明的直性子,看到这场景,哪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景惠是被气晕过去的,她一跺脚,又急急地跑出去了。   大姐跑出来,跟自己的婆婆、丈夫交头接耳这么一说,婆婆一听一拍大腿咒骂了一声,便替魏雪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其他好奇的邻居纷纷上来询问,一时间,围着的人都知道景惠的丈夫和她的好姐妹搞上的事,纷纷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魏雪被人掐人中掐得生疼,无奈只好假装醒过来。一醒来,便无语泪先流,韩景惠本来就长着一张小白花的脸,这一哭,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围着的大妈大婶都纷纷上来安慰。   这时,魏雪做出一副吃惊又惊恐的表情,用英文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天哪?为什么我听不懂韩文,也不会说了?”   众人也都又惊又奇,一些听不懂英语的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韩景惠突然飙英文,幸好现场有两个听得懂英语,闻言也知情况奇特,便将韩景惠的情况一说,魏雪便被这些热心的人围着送去医院。   找了一个懂英语的神经科医生,医生两眼冒光地看着魏雪,这等奇特的病例竟然被自己遇到了,医生用出前所未有的耐心温柔地询问魏雪:“韩女士,请问你是在什么情况下产生这种症状的?”   魏雪双眼一红,却忍住没有说,只默默低下头。邻居大姐赶紧劝道,并让另一个懂英语的大哥翻译:“景惠,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是将实际情况说给医生听,他才能帮你嘛!”   魏雪哽咽着开口:“今天我逛完街回家,没想到一进家门,就看到我的丈夫和我的好姐妹赤身裸体地躺在一起,我……受不住晕了过去,醒来后就这样了。”   “……虽然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世界上就有一些案例,有些人头部受到撞击后昏迷,醒来后突然掌握了一门外语,不过像你这样受刺激晕过去后变成这样的,倒是第一例,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有可能是刺激过度造成的,除此之外,你还有哪里不适吗?”   “医生,其实,除了英语,我还会讲其他语言。”接着说了两句法语和汉语。   “……”呆住的医生和邻居。   “你,你以前会吗?”   魏雪摇了摇头。   “这倒奇怪了……”医生百思不得其解,“这样,韩女士,你愿意我为你做一系列检查吗?你放心,费用全免,绝对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   “医生!”魏雪打断这位有研究癖迹象的医生,“我想先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再来解决这事。”   医生想起这位的悲催经历,也深感同情,便热情地叮嘱魏雪:“那好,如果你有任何不适,请你随时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请收好!”   魏雪强颜欢笑地收起名片,在邻里的簇拥下出了医院。   “景惠啊,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魏雪已经从邻居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了自己叫韩景惠,还有个女儿叫雅俐瑛,她已经搞清楚自己是穿到了人鱼小姐的世界,想起电视剧中雅俐瑛的妈,魏雪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虽然殷振燮和沈秀珍这对渣男贱女无耻可恨,但是韩景惠这个人也太包子了点,都说为母则刚,离了渣男你不是还有儿子女儿吗?自己一点都不争气,只知道哭哭啼啼,最后一切不幸还要子女来担。   像沈秀珍和殷振燮这种人,身上存着一种劣根性,他们不会因为你对他好而也反过来对你好,要么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今天穿你的心爱的华衣美服,明天可能就要拿走你心头最重之物。而如果一个人面对他人的掠夺与欺凌不知反抗,有人可能会对你同情,更多人会见你好欺负,也来踹你一脚,揍你一拳,找点存在感,正所谓墙倒众人推,自己软的跟包子似的,就不要怨怪苍天不公,为什么老是认准你来捏!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来晚了,,,蠢作者大姨妈来了,,,有点受影响   ☆、人鱼小姐篇   回到家,热心的邻居已经帮魏雪将雅俐瑛从学校接了回来,此时正在邻居家门口玩耍。   看到魏雪从车上下来,雅俐瑛扔下手中的玩具高兴地跑过去扑进魏雪的怀里,撒娇道:“妈妈,你今天怎么没去接我?”   就算魏雪刚到这里,面对自己完全听不懂韩语、不明状况的处境时,自己也不曾这么手足无措过。自己要怎么告诉这么一个纯真可爱的孩子,你现在的妈妈听不懂你的只言片语,而且你的爸爸也就快离开你了。所以说,魏雪最讨厌出轨男和小三,不仅是因为他们没有责任感和是非观,更重要的是他们做事之前完全不考虑自己的行为会给孩子和家人带去多大的伤害。魏雪蹲下身,用力地抱住雅俐瑛,承诺道:“妈妈会永远爱着你、保护你、不离开你!”   “妈妈?”   魏雪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身边一直帮自己充当翻译的一位气质干练的年轻女子金善珍:“善珍,请你帮我请一位有经验的离婚律师和一位韩文老师好吗?”   金善珍点点头,问道:“你决定离婚了?可是雅俐瑛怎么办?”   “我一定会让雅俐瑛跟着我的。”   金善珍想了想:“按理,殷振燮犯了通女干罪,如果你以此跟他讲条件,让他主动放弃雅俐瑛的监护权,你倒是可以将雅俐瑛争取过来。”   晚啦!自己刚来时对他们做的事肯定狠狠得罪了他们,现在要平静下来好好谈,貌似很不靠谱!而且魏雪想想和解真是太便宜这对狗男女了,她魏雪从来都只会想法子去解决问题,而不是被问题解决。魏雪闭了闭眼,下定决心道:“善珍,你替我报警吧,我要告他们通女干罪!”   金善珍吃惊道:“你想清楚了?”在金善珍眼里,韩景惠从来都是一个软弱到会让人忍不住想欺负的人,如此干脆果决的一面几乎没见过。   “善珍,我必须这么做,殷振燮他不止通女干这么简单……”   “好吧!”      魏雪将雅俐瑛暂时托付给邻居照管,自己和几个热心陪着她的邻居等在家门外,不多时,警察来了。   魏雪领着警察进门,面对满客厅的凌乱,魏雪先将警察留在门口,歉意地说:“抱歉,他们貌似喝了点酒睡过去了,我先去将他们叫醒,收拾收拾……”   魏雪打人的时候是看准穴位打的,没留下什么痕迹。她红着眼眶走上前,借着沙发的掩饰,用力地在殷振燮和沈秀珍的几个穴位上重重一按,嘴上叫着:“殷振燮、沈秀珍,你们给我起来!”   殷振燮首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晃了晃眩晕的脑袋,回想了好一会后,终于想起先前魏雪干的事。此时正好看到魏雪用凉凉的眼神站在沙发旁看着他,气得一下子跳起来,一巴掌朝魏雪抽过去。魏雪本来下意识地要躲过去,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放慢了动作,让这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   “韩景惠,我一定要跟你离婚!”殷振燮气得吼道。   “雅俐瑛怎么办?你让她没爸爸?”   “秀珍也帮我生了芮莹,她也需要爸爸,而且我现在爱的是秀珍,不管你甩什么手段,我都不爱你了!”   此时,在门口的众人看到殷振燮竟然还敢如此嚣张,都忍不住涌了进来。邻居韩大妈指着殷振燮的鼻子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你上大学还是景惠爸妈支助的呢,住着韩家的房子,用着韩家的钱,你怎么对得起对你有恩的岳父岳母,景惠哪里对不起你了?”   殷振燮看到韩景惠将不相干的人都带进来,气得咆哮道:“韩景惠!”此时,沈秀珍也醒了,见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身边还围满了人,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等殷振燮和沈秀珍急急忙忙穿上衣服,看到等在一边的警察,才知道韩景惠报了警。殷振燮恍然大悟:“韩景惠,你好毒的心肠,以前是我看错你了!”   魏雪让善珍转告:“殷振燮,一切便交给法律制裁吧!你有胆子犯错就要有胆去承担。”   殷振燮百口莫辩,他确实和沈秀珍通女干了,而且还生下了孩子,证据确凿,本以为韩景惠性子绵软,只要自己威逼利诱一番,她一定会乖乖听自己的安排,没想到这次她这么心狠。如果自己真的被判通女干罪,那自己这辈子就毁了,殷振燮此时也顾不得自己大男人的面子,跪下来请求魏雪:“景惠,好歹我们认识了十几年,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忍心这么对我?”   听了善珍转述的话,魏雪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哀伤的表情:“是啊,我韩景惠一心一意爱你这么多年,自问作为一个妻子,没有一丝过错,但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现在来跟我讲感情,你跟沈秀珍通女干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十几年的感情?”   殷振燮感到奇怪,从刚才开始,韩景惠就没有跟自己正面讲过话,而且一直一口英文,着实奇怪:“景惠,你连话都不愿跟我讲了吗?”   此时沈秀珍也跪倒在地,抱住魏雪的大腿,这几年和韩景惠相处,她早就摸透了韩景惠的脾气,就是一个耳软心软的。在她刚才观察看来,一定是那个旁边的女人在给韩景惠出主意,只要现在自己哭得悲惨点,韩景惠肯定会心软,不追究此事。沈秀珍一边哭一边说,真不愧是演戏的,哭得是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恋爱:“姐姐,您一直将我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我也一直将您当成自己的亲姐姐。只是我看着姐夫对您那么好,心里起了羡慕之心,才渐渐爱上姐夫,求您原谅我们吧!我们也是情不自禁啊!”   魏雪终于忍不住冷笑出生:“是啊,我对你那么好,你都忍心如此对我。照你说的,只要你看到的好的东西,不管它是不是有主,你都可以不问自己的良心,将它抢过来据为己有?甚至完全不顾念我这个姐姐?你真是好可怕的心肠!”   无论他们如何恳求,魏雪岿然不动,一定要依法办理,告他们通女干罪。警察见状便将有关人等带到了警局。   两人可谓是捉奸在床,现场殷振燮又承认了他已经与沈秀珍生了一个女儿,通女干罪证据确凿,两人无可辩驳。由于这件案子的其中一个主角是新出道的人气明星沈秀珍,受害者又因为大受刺激得了罕见的语言障碍症,突然精通了三门外语,一时间,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轰动。   媒体们也纷纷出动,挖掘各种八卦内幕,于是韩殷沈三人的恩怨纠葛就这么浮现出水面,晾晒在大众面前:   比如殷振燮年少时父母双亡,是韩景惠的父母一直支助他念书求学,后来他追求韩景惠,韩景惠不嫌他家贫嫁给了他,还给他生了一个可爱聪明的女儿,甚至现在他们住的房子都是韩景惠父母留给她的……   比如韩景惠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子,十里八村称赞的贤惠人,没有什么不良事迹……   又比如沈秀珍这个明星,一向以清纯文雅的形象示人,也因此吸了好一批粉丝。她经朋友介绍认识韩景惠,以妹妹的身份进入韩景惠的家庭,韩景惠对她十分照顾疼爱,没想到却做出勾引人家老公的事情,还不要脸地生下来女干生子。   一时间,社会上都是对沈秀珍和殷振燮的骂声。沈秀珍的粉丝纷纷粉转黑,骂沈秀珍不要脸、狐狸精、怎么难听怎么骂,甚至曾经的粉丝还纷纷联名要求沈秀珍滚出娱乐圈。还有一些激进的黑粉给沈秀珍寄恐吓信、死老鼠,沈秀珍的公司也很震惊生气,只得将她雪藏了。   殷振燮更是被民众所唾弃,这样一个没有责任感、忘恩负义的男人,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事情一见诸报端,殷振燮就被停了职,有时候走在路上还会被认出他的人扔臭鸡蛋、吐唾沫。   由于社会影响比较大,法院打算一个月后开庭审理此案。魏雪这两星期经过夜以继日地学习韩语,现在基本的日常通话已经不在话下。   殷振燮自从那日被魏雪告到警察局后,已经没再回过这个家。这日,雅俐瑛没有去上学,魏雪打算将自己与他父亲的事情告诉她,有时候,自以为保护的隐瞒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害,想来这几日雅俐瑛没有问起爸爸,应该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雅俐瑛,妈妈有话跟你说。我想告诉你,我要和你爸爸离婚了。”   “我知道,是爸爸不要我们了吗?我听俊树哥哥说了。”   “雅俐瑛,就像你喜欢吃甜的不喜欢吃苦的一样,你爸爸他也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不再喜欢妈妈了。你只要记得,妈妈会永远爱你、保护你!”   “那为什么爸爸要喜欢别的女人?”   “这是你爸爸的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那他也不要我了吗?”   “雅俐瑛,你是个最棒最优秀的女孩,妈妈永远要你,你爸爸不要是他的损失!”   “妈妈……你不要离开我!”   “恩,雅俐瑛也不要离开妈妈,妈妈需要你!”   正当母女两互诉衷肠,你侬我侬的时候,门铃响了。   魏雪擦了擦眼泪,嘱咐道:“雅俐瑛,你去楼上房间里自己玩会,妈妈招待一下客人好吗?”懂事的雅俐瑛乖乖点头,自己上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献上今天的一更。谢谢亲们给我说了很多韩国国情哦,不过韩国没关系,不用为女主担心,韩国有一条法律,那就是——通奸罪,哈哈   ☆、人鱼小姐篇   魏雪打开门,见门外是一对五十左右的夫妇和一个长相普通、面熟的女子,魏雪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韩景惠的相册里见过她,应该是韩景惠的好朋友赵迎春。   对赵迎春这个女人魏雪表示没想法,这就是一个见风使舵、两头摇摆的墙头草。沈秀珍是她介绍给韩景惠的,殷振燮与沈秀珍的奸情她是早就知情的,她从来就没有跟韩景惠透露只言片语。原剧中,韩景惠后来那么惨,她还不是跟沈秀珍那么要好,这就是一个谁对我有好处我就靠向谁,喜欢在比自己惨的人身上找存在感,闲暇之余又会甩甩嘴皮子,来宣扬一下自己的正义。对这种人,魏雪没兴趣继续跟她交朋友,见她还带了两个人来,便冷淡地将他们请进了门。   来人是沈秀珍的父母。沈父一进门便率先给魏雪一鞠躬请罪:“景惠,这次是我们教女无方,请您大人大量,饶过秀珍他们吧!作为补偿,你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只要我们能办到。”   魏雪这些天已经想明白了,原剧里沈秀珍的爹娘肯定是知情的,沈秀珍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还是个公众人物,要是没有家人的帮忙,怎么可能瞒住这么久没人知道。而且原剧里韩景惠能不声不响地移民去美国,要说没有他们的帮忙,打死魏雪她也不相信。殷振燮就是个没财没势的穷小子,他有那个能力?   魏雪悠悠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淡定地答道:“什么饶不饶的,现在是他们犯了通女干罪,关我什么事?我是个守法的公民,一切依法办事。”   “景惠啊,明人不说暗话,你明知道,通女干罪只要你撤诉,警方是不会追究的。”   “沈先生,不是自己女儿不心疼。假如是你,接济一个穷小子多年,还不嫌弃他将自己宝贝女儿嫁给他,他非但不知感恩好好待你的女儿,还和其他人通女干,你会怎么办?”   沈父哑口无言,沈母忍不住插嘴:“景惠,你以前一直都将秀珍当妹妹看待,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你就原谅她吧!”   魏雪讽刺一笑:“就是因为将她当做妹妹才更不可原谅!我对她那么好,她是怎么报答我的?恩将仇报,简直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年纪小?她都成年多久了?伯母,你说这些话之前也不想想,如果你是我,你会说这种话?”   “那你还想怎么样?你一个女人,如此不依不饶的,你以为你以后能好过,别人会怎么看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好过!”   其实经过这些天,魏雪已经将事情前前后后都想好了。在韩国的离婚女人地位极低,再说泡菜泡饭的,魏雪也不喜欢,每天对着一群自以为是的棒子,魏雪表示,自己是个愤青!更糟糕的是,前两天魏雪吃鱼汤时感到恶心,自己一把脉,得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本来她打算决不妥协,一定让殷振燮和沈秀珍判了罪才算为韩秀珍和雅俐瑛出口气,可是形式赶不上变化,本来还想凭自己的本事过一段时间离开韩国呢,现在想想要想在肚子还不显的时候离开韩国,也就只能靠沈家了。反正现在殷振燮和沈秀珍名声也臭了,现在撤诉也不算很亏。就先暂时饶过他们。   正好赵迎春看两边僵持不下,就上前来挽住魏雪的手,贴着魏雪的耳道:“景惠,你就答应了他们吧!要是你答应撤诉,伯父伯母答应给你500万做补偿呢。500万呢,你一个人要赚多久呢。”   呿,打发叫花子呢,五百万韩币,才多少人民币,以为自己赚不到?   魏雪抽出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看了赵迎春好一会,看得赵迎春岔岔地闭上了嘴,才阴测测道:“迎春,你做过的事,我都看着呢。”   赵迎春被魏雪这样子吓住了,她确实是有点心虚的。她跟韩景惠小学时就认识了,从小她就嫉妒韩景惠有富裕的家庭、疼爱她的父母,而自己哪里比韩景惠差,却处处矮她一头。直到高中时韩景惠的父母意外去世,她才在韩景惠身上找到优越感,继而去安慰亲近韩景惠,那时候,她两便成了好朋友。谁知韩景惠命那么好,父母走了,又来了一个殷振燮,无微不至地照顾她,高中毕业后又取了她,赵迎春的不甘又蠢蠢欲动了。于是不知起了什么小心思,将天真的沈大小姐秀珍介绍给韩景惠认识,又时不时在沈秀珍耳边说殷振燮的好话,果然,沈秀珍动心了。当沈秀珍和殷振燮在一起之后,自己还时不时的给他们遮掩,本来以为这次韩景惠肯定被打击地很惨,谁也没她清楚殷振燮对韩景惠的重要性,想到这里,赵迎春也有些后悔,所以这次带了沈秀珍的父母来,也算是为韩景惠争取点补偿。哪知道,韩景惠变化这样大,既没有哭哭啼啼,还如此干脆犀利,简直像换了一个人,那现在她说的话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自己做的事了?   魏雪站起身来,闭了闭眼,看起来好一阵挣扎后,才道:“要我答应撤诉也可以,除了五百万以外,雅俐瑛要跟我,你们要在一个月内帮我和雅俐瑛办好移民加拿大的手续,还要帮我将这座房子以好价钱卖出去。只要你们一办到,我就撤诉。”   听了这个条件,沈母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被沈父一把拽住,好歹松了口,虽然条件苛刻了点,也不是办不到的。便答应了魏雪,拉着沈母告辞了。赵迎春做贼心虚,也不敢多留,看到现在的韩景惠,她总觉得毛毛的,也急急地走了。   沈家夫妇也许是因为被魏雪逼得紧,办事很是利索,不到三星期,五百万韩元过户了,移民手续也办好了,连这所老房子都卖了个新房子的价,也不知这沈家为了让自己满意,有没有自己往里贴钱。魏雪也好不愧疚的收下了,这殷振燮吃了韩景惠这么长时间软饭,既然沈家要接受这二手女婿,魏雪就当这些钱是殷振燮的赎身钱好了。   魏雪依约撤了诉,并迅速地和殷振燮离了婚。由于殷振燮是过失一方,两人曾经的所谓共同财产其实都是韩景惠的父母留下的,所以殷振燮净身出户,雅俐瑛归魏雪抚养,魏雪也不要殷振燮的赡养费,免得泄了行踪,让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那就麻烦了。尼玛虽然这是韩景惠怀上的,到时还要魏雪自己生好吗?这孩子就是她魏雪的了!刚知道自己怀孕时魏雪心情那个复杂,自己生前还是个黄花闺女呢,以前当人家便宜妈也算了,好歹占了人家身子,总得替人家养好孩子吧。这次可是要从受精卵养起,如果被殷振燮知道了,这个重男轻女的国家,那个结果会让魏雪哭死好吗?   殷振燮阴着脸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话来:“韩景惠,以前是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么歹毒。”   “我都没让你付抚养费,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吗?对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人难道我还要对你客气吗?我有这么自虐犯贱吗?你自己做事跟禽兽似的,还想我用对人的态度对你?哈哈,你的脸好大哦。”   “你……”   魏雪阴测测地凑近殷振燮,低沉着嗓音道:“殷振燮,你会遭报应的……”留下这句类似诅咒的话,魏雪也不看这个伤眼的男人,拎起包径自走了。经过门口,正好看见等在门口的沈秀珍,魏雪停下脚步,轻蔑地看了沈秀珍一眼:“殷振燮能为了你抛弃曾经深爱对他有恩的我,日后也会为了其他人抛弃你。你也不过是一拣破烂的,正好这个男人爱吃软饭又没用,我也不想要了,你这么巴巴地来接手,真是合我的意。”魏雪上下打量了沈秀珍一番,意味深长地道:“破盖配烂锅,也算绝配了。”   沈秀珍气得浑身发抖:“韩景惠,你这个贱人!”   看着沈秀珍张牙舞爪恨不得马上扑上来撕碎自己的模样,魏雪轻轻一笑:“沈大明星,大庭广众之下,你要不顾形象像个泼妇一样上来打我吗?不怕再进警局啊?”   魏雪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有言情恶毒女配范儿,给自己点个赞。打击够了小三,魏雪拎着包款款走出了韩国婚姻办事处,每天自己就要和雅俐瑛离开这个思密达国了,想想就舒爽。   魏雪带着雅俐瑛踏上了加拿大这片土地。雅俐瑛从始至终都牢牢地牵着妈妈的手,看到过往的外国人,她有点害怕地缩缩脖子:“妈妈,我们以后真的要住在这儿了吗?”   魏雪蹲下身亲了亲雅俐瑛的脸蛋,温柔地道:“是的,以后雅俐瑛就要和妈妈一起努力地在这里生活,我们一起加油,你愿意和妈妈再一起创造一个美丽的家吗?”   “嗯!”雅俐瑛重重地点了点头。魏雪轻笑出声,握着雅俐瑛的手放在自己还不显的肚子上:“这里还有一个小天使哦,是上帝看我们雅俐瑛懂事,赐给我们的。以后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很多幸福和欢乐。”   “真的吗,妈妈?他躲在你的肚子了吗为什么不出来?”   “他先要在妈妈的肚子里住一段时间,看看妈妈和雅俐瑛是不是好孩子,等他观察好了,就会出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了。”   暂时安抚好了雅俐瑛,魏雪又要想办法在加拿大生活下去。想想自己一个孕妇带着一个孩子,也是挺不容易的,不过虽然困难重重,但魏雪自诩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路是人走出来的,自己活了那么多世,学了那么多本事,再过不好那就连韩景惠那个包子都不如了。   魏雪在出国之前已经咨询过了移民顾问,自己现在刚过来也算是低收入家庭,政府在教育医疗等方面的福利很优惠,加上自己还有一笔积蓄,就算不工作,省着点花也能撑个几年。考录到自己现在还怀着孩子,魏雪听了移民顾问的建议,由于自己精通多门外语,魏雪打算先不急着找工作,首先去考取认证翻译师资格,以后就先从事翻译工作,其他的事等彻底安定下来再说。   唉,人生就是无常,凡事不能太想当然,本来想着这个世界自己一定要多赚功德帮助小千,没想到现在要让自己活得滋润都要花费好大的力气,更别说去帮助别人了。   转眼两年过去了,魏雪已经考取了认证翻译师,现在正在一家翻译公司工作,由于她出色的工作能力,工作机会倒是很多。魏雪又在温哥华贷款买了一套带花园的小别墅,一年多前生了个儿子,取名叫韩修能,取自《离骚》,寓意是有美好的仪表、很强的才干和能力,现在刚刚学会走路。雅俐瑛也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现在已经会熟练地讲英语,正在当地的小学读书。由于要照顾两个孩子,交给保姆魏雪又不放心,魏雪现在接的基本都是书面翻译工作,为了多赚点外快,魏雪最近还写了好几副字,放到华人聚居地的画廊里寄卖。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明天中午我要去喝喜酒,所以先把明天的份给更了   ps:本来想让魏雪移民我们自己国家,不过想想中国不接受移民,而且那个时代她一个单身孕妇带着孩子还是外来人,也挺不好过的,还是移到加拿大了   ☆、人鱼小姐篇   “小豆子,来,告诉妈妈,哪个是小狗汪汪叫?”魏雪抱着大名修能小名小豆子的儿子坐在地毯上,指着一排毛绒玩具问道。   魏雪刚把手松开,小豆子就急不可耐地扑向毛绒玩具,抓住玩具小狗的耳朵,魏雪高兴地表扬:“哦,小豆子,你真……”   “棒”字还没说出口,玩具小狗已经被扔向魏雪,小豆子一个胖墩坐在地毯上,搂过自己最喜欢的小狗熊:“熊……妈……妈,咯咯咯……”   “好吧,你赢了!”   叮铃铃……叮铃铃……   “你好,我是韩景惠。”   “什么?好,请让我考虑考虑。”   挂下电话,魏雪感到很纠结。刚刚画廊打来电话说自己的书法被一个中国人买去两幅,这当然很令人高兴。可是关键是买主想见见自己,这就让魏雪比较为难了。   来到加拿大两年,最令魏雪心塞的事情就是当别人问自己是哪国人时,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地说自己是中国人,只能憋屈地说自己是韩国人。想想待会可能会见到一个喜爱书法志同道合的同胞,却要对他介绍说自己是韩国人,尼玛还不如穿成非人类呢。魏雪想了又想,还是拒绝了。   周末,这天天气比较凉快,魏雪在自家的小花园的草地上铺了一块野餐布,做了许多美味的点心,一家三口在花园里搞野餐。   魏雪一边喂着小豆子苹果泥,一边跟雅俐瑛聊她的校园生活:“雅俐瑛,在学校跟同学们相处的好吗?”   雅俐瑛闻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自从同学们吃了妈妈你做的点心,大家都对我热情地不得了呢。他们说雅俐瑛有一个世界上最棒的妈妈!”   魏雪在白蛇世界为了满足猪哥的胃,可是钻研了几百年的厨艺,魏雪敢说,自己的厨艺在世界上可算数一数二了,还征服不了一群小鬼?   看到现在活泼开朗的雅俐瑛,魏雪也很高兴满足,想到下个月就是雅俐瑛的生日,魏雪提议道:“下个月7号就是你的生日了,刚好你们学校也开学了,妈妈打算为你办一个生日PARTY,你现在就可以想想请哪些朋友了。”   雅俐瑛放下吃了一半的糕点,拒绝道:“妈妈,你平时又要工作,还要照顾我和弟弟,已经很辛苦了,雅俐瑛不需要生日party。”   “去年妈妈就没给你过,这次一定要为你好好庆祝一下。”   “真是的,妈妈不是为我精心准备礼物了嘛,这样就很好,雅俐瑛不喜欢party,那么多人,怪吵的。还是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过好。”   “傻瓜,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呢,哪用考虑那么多。我们雅俐瑛是妈妈的宝贝、小公主,妈妈想给你一个像公主一样的生日聚会,这样啊,妈妈会很开心很开心,现在妈妈不辛苦,今天妈妈还卖出去两幅字,赚了很多钱呢,你妈妈现在我可是富翁喽!”   “可是,妈妈……”   “雅俐瑛,妈妈和小豆子都好想参加你的生日party哦,是不是啊,小豆子?”   小豆子也仿佛听懂了,捧场地咯咯笑起来,还举起两只小肉掌在那里边笑边拍。   魏雪和雅俐瑛都被小豆子的萌样逗笑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院子门口停下一辆车子,从车上下来几个亚洲人。只见走在前面的是一七八十岁的老先生,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装,头发一丝不苟地全部往后梳,虽然拄着拐杖,腰背却并未如一般上了年纪的老人那般佝偻,反倒像个二三十岁精气神十足的年轻人似的,挺得笔直笔直的。下车的时候,跟在他身边的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端方男子似乎是想要扶他,反被他一把推来了。魏魏雪注意到,从副驾驶上下来的那个就是画廊的负责人,也是个中国人,刘秉之。   刘秉之见魏雪就在院子里,尴尬地过来打招呼,歉意道:“魏小姐,未经邀请,冒昧打扰,请见谅!其实前两天在电话里有一点我还没说,买您作品的是我的一位长辈,这不,您拒绝他的邀请之后,每天闷闷不乐、闹脾气不吃饭,我们小辈也是没办法,这才冒昧来打扰您的。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魏雪表示理解,老小孩老小孩嘛,既然已经找上门了,魏雪也不纠结了。将小豆子交给雅俐瑛,魏雪将人请去了客厅。上了好茶好点心,互相介绍过后,刘老先生率先发问道:“秉之说那些字是一个年轻女娃写的时候我还不信,魏小姐,这字,真是你写的?”   刘秉之闻言很尴尬,歉意地看了魏雪一眼,温言哄着老人道:“爷爷,那确实是魏小姐的亲作。”   刘家是战乱时期迁来加拿大的,以前在中国也算家大业大,几十年下来,刘家已经在加拿大扎稳了根,经过三代人的努力,也在这异国他乡闯下了偌大一份家业。只是跟所有远离乡土的华侨一样,刘老先生是亲历了离家之痛的,到年老了也格外思乡思国,所以对自己祖国的文化也格外心醉痴迷,这次看到自家族中小辈孝敬上来的字画,惊为天人,所以才想来见见魏雪,好切磋切磋书法。   魏雪对刘老先生堪称无礼的问话并不介意,自己是练了几世的书法,才到了今天这水准,就是自己,不是亲眼所见,也不会相信真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韩国女子能写出这样的中国书法。   魏雪温和地笑了笑,胡诌道:“实不相瞒,我是因为有一段奇遇,才会有这样的书法功底,刘老质疑也不奇怪,就算是我,也不大敢相信。多年前,我还在韩国的时候,因为一些事受了刺激,昏迷了过去,醒来后就离奇地精通了英语、法语和中文。这件事当时在韩国也有报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说出来,自那以后,我就对中国文化特别感兴趣,内心更是渴望去学习,所以我就开始学书法,而且如有神助,写得还不错。”   “……这这这,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离奇之事?”刘老不可置信道。其他两人也不可思议地看着魏雪,连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沉默着的刘老的孙子刘承之都开口了:“这类奇特的语言障碍症倒是听过,不过连书法都精通了真是闻所未闻。”   魏雪无辜地一耸肩:“也许我上辈子是中国人也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打开了前世的记忆。”   虽然刘家三人都将信将疑,不过这是人家的隐私,追根究底也没意思,刘老便转了话题:“魏小姐可否与我切磋切磋?”这是要魏雪当场写给她看了。   魏雪大方地应允了,又将人请去书房,熟练地铺纸研磨,魏雪执笔蘸墨,略一思索,便在之上笔走龙游起来,下笔如风雷,一气而呵成,就在在成几人还沉静在魏雪写字时所迸射出的风骨和气势时,魏雪将笔一搁,气势一收,又是那个看起来温柔中带点柔弱的女子,她抬起头来淡淡一笑:“好了。”   刘老连拐杖都扔了,颤着手轻轻拂过宣纸边缘,激动地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初看矫若惊龙,其实纯绵裹铁,臻微入妙……妙!妙!妙!”   刘老激动地脸有点涨红,他依依不舍地从宣纸上移开视线,慎重地向魏雪鞠了一礼:“魏先生,刚刚是老头子无礼了,请你见谅、见谅。”   魏雪赶紧去扶刘老:“刘老,我怎么能受你如此大礼?再说你哪里对我无礼了?我怎么不知道?”   刘老扶着魏雪的手臂站直了身子,笑着点头:“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魏先生,你可愿加入华侨书法家协会?”   魏雪有点惊讶:“我不是中国人,也可以加入吗?”说道我不是中国人时,真是内流满面。   “凭你的这手字,要是能来指点我们,那帮老家伙会高兴坏的。”   魏雪想了想,答应道:“指点不敢当,能和各位大师交流切磋,我荣幸之至,还有,刘老,不用叫我魏先生,我和秉之是朋友,算起来,我还是你的晚辈呢!”   ……   商量妥当后,魏雪请刘老三人出去吃点茶点,当第一口点心入了刘承之的口后,他眼睛一亮,挨个将桌上其他的点心都尝了尝,尝完后略带兴奋地看着魏雪,魏雪仿佛从他的镜片上看到流光闪过:“魏小姐,请问,这些点心是在哪儿买的?”   “这些都是我做的。”   刘承之扶了扶眼镜:“是这样的,魏小姐,你愿不愿意跟我谈一笔生意?”   刘老一巴掌拍在刘承之背上,岔岔地对魏雪笑道:“我这个孙子啊,就是这样,平时一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看到有生意可做的时候,就变成这样,让你见笑了。”   魏雪笑笑示意没事,刘承之继续道:“不好意思,魏小姐,是我唐突了,只是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正好我日前正在经营几间高级会所,最近正为一些特色菜式和点心发愁,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将这些点心的配方卖给我?”   这也行?魏雪简直被今天的好运惊呆了,自己这是不知怎么的开启了玛丽苏光环了吗?   “不光点心、其他菜式的食谱也有,你要吗?”魏雪呆呆地道。   刘承之交握起十指,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正要开启精英谈判模式,被旁边的刘老一瞪,又放松下身体,一摊手道:“当然,如果你有更多的好食谱,我可以给你我旗下餐饮业股份的3%,但你只能将食谱卖给我。”   魏雪想了想,道:“我现在确实挺需要资金的,这样吧,我们改天约个时间,我烹饪一部分的菜式和点心,你可以带专业人士来尝尝,看看我的食谱值不值得你给我股份,到时咱们再谈,可以吗?”   魏雪知道,刘承之轻易许下股份,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手艺确实好得不得了,还有一部分可能是看在刘老的面子。可是人家给你客气,魏雪可不想当成福气,就算要赚这份钱,魏雪也要靠自己的本事拿,魏雪相信,凭着自己几百年对烹饪的研究,刘承之付出的这3%股份肯定会物超所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个儿被表妹拉去逛街了,4点多才回到家,让各位久等了。献上今天的一更!   昨晚看最强大脑往期,瞬间智商被秒成渣,以前觉得自己脑子还挺好使,现在觉得自己长得是豆腐脑。。。。泪流满面   ☆、人鱼小姐篇   1998年,雅俐瑛已经25岁,即将从多伦多大学历史系毕业。   魏雪当年将自己的私房食谱卖给了刘承之,换得了3%的股份,后来由于这些美食给刘家餐饮业带来了巨大的效益,刘承之又想给她追加2%的股份,被魏雪拒绝,刘家投桃报李,就转而为魏雪创立的慈善机构设立了一个基金。   自从魏雪凭着自己一手笑傲群雄的厨艺和书法,为自己带来了名和利,魏雪就没再做翻译,而是打起了赚功德的念头。思考良久,魏雪想了一份既能帮助别人自己也喜欢干的事业,就是建立一个慈善机构,去帮助那些离异女性、单亲妈妈等弱势群体,一言以蔽之,魏雪这辈子就是想去拉一把、帮一帮那些弃妇、怨妇、寡妇,让他们能重拾女性的风采,活出新的人生。   机构主要致力于为这些弱势女性提供免费的心理咨询、职业培训、以及提供合适的工作机会,并建立了收容所为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提供暂时的居住地。10多年来,通过魏雪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的努力,魏雪和刘氏企业合作,已经分别在加拿大、中国、韩国三国设立了共12个弱势女性扶助机构。   “雅俐瑛,你是打算继续读研呢还是毕业后就工作?”   “……,妈妈,我……我想回韩国看看。”   “什么?可是小豆子还在读高中,妈妈没空陪你去啊。”   “妈妈,我已经不小了,可以自己去,还有,不要在叫修能小豆子了,让他听见又要搞怪了。”   “在妈妈眼里你们都还是小孩子呢,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人去韩国这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能放心吗?”   “妈妈,怎么是人生地不熟呢?我们不是韩国人嘛,再说,你不是还和善珍阿姨他们有联系嘛,去年圣诞节我还收到她的礼物呢。”   “善珍阿姨虽然是妈妈的朋友,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家庭啊,哪能时时照顾你。再说,还有你爸那群人,可没有一个省心的……”   “妈,他才不是我爸呢。再说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我不去理他们,他们认不认识我还不一定呢。再说,我可是跆拳道高手,保护自己一定没问题。”   魏雪想了一想,道:“去韩国也可以,那这个暑假妈妈和小豆子陪你一起去,看你安顿好了,我们再回来。”   雅俐瑛高兴地抱住魏雪亲了一口:“谢谢妈妈,我最爱你了!”   时隔十几年,魏雪再次踏上了这片土地,闻着空气中浓浓的泡菜味儿,魏雪真是百感交集。   在魏雪几年前变成富婆后,她就已经又在韩国置办了房产,这次已经提前拜托了善珍帮着收拾房子,所以这次一到韩国,一家三口便马上住进了干净整洁的房子,也不用像当初初到加拿大时那样漂泊不定了。   “女王大人,你可真是多金啊,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在韩国买了房子啊?”修能趴在魏雪的肩膀上谄媚地问道。   雅俐瑛轻拍了一下修能的背,嗔怪道:“修能,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魏雪扒拉了一下儿子的头发,笑着问道:“肚子饿了没?是想到外面吃还是在家吃?”   修能抱住魏雪撒娇:“饿死了……飞机餐简直不是人吃的,我们还是在家吃吧,外面不是泡菜就是面,不想吃。”   “好,那妈妈给你们做!”   “哎哎哎,哪能让女王大人动手。这等粗活就由小豆子我来操劳了。请女王和公主先看会电视,御膳稍后呈上。”修能殷勤地将魏雪和雅俐瑛按在沙发上坐好,又体贴地递上遥控板,搞怪地打了个千,就屁颠屁颠地跑进厨房忙活了。   雅俐瑛和魏雪相视一笑,喷笑出声:“这小子,越大越会搞怪…”   三人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魏雪租了一辆车、叫了一个导游,带着一双儿女一起去游玩。   参观完景福宫,魏雪有点热,便跟儿子撒娇:“小豆子,朕有点口渴,你给哀家去对面买个冰激凌去。”   “妈妈,还是我去吧。”雅俐瑛将伞递给修能,“正好胶卷快用完了,我去买几卷,修能要吃什么?”   “矿泉水。姐姐拿的过来吗?”   “小意思。”   雅俐瑛将买好的胶卷放进包包里,一手拿着一瓶水,将冰激凌夹在两手之间,正要转身离开小卖部。岂料斜刺里伸过来一只手,正撞在雅俐瑛拿着的其中一瓶水上,雅俐瑛手一抖,冰激凌“啪叽”一下掉在地上。   “啊,对不起,这位小姐,真是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去拿柜台上的水的,没想到不小心撞到了你。”   雅俐瑛可惜地忘了一眼冰激凌,笑笑道:“没关系,是我没拿稳。”   男子再次歉意地笑笑,弯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冰激凌,将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再买了一个一样的冰激凌,笑着道:“这个冰激凌赔给你,你是要去对面吗?我给你拿过去吧?”   雅俐瑛接过冰激凌,拒绝道:“不用,我可以自己拿。真是谢谢你了。”   ……   魏雪接过雅俐瑛给自己买的草莓冰激凌,揶揄道:“怎么,雅俐瑛,遇到帅哥搭讪了?”   “妈妈,你说什么呢?是那位先生不小心撞掉了你的冰激凌而已。”   “说不定哦,你看,那个帅哥还在看这边呢。”   “妈妈,说不定他看的是你也说不定,你这么年轻漂亮,跟姐姐站在一起,要是你不说,人家还以为是一对姐妹花呢。”   “就是,修能说的对。”   三人痛快地玩了五天,将韩国的一些著名景点玩得差不多了。这天,一家人窝在家里,修能躲在暗室里洗照片,魏雪则在客厅一边看着韩剧一边和雅俐瑛聊天:“雅俐瑛,你想好在韩国呆多久?要干些什么了吗?”   “妈妈,我想过了,先待着,几年倒还说不定。不过我想当个编剧,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编故事。”   “嗯,小豆子可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只要你喜欢,妈妈就支持你!”   “谢谢妈妈!”雅俐瑛感动地抱住魏雪。   “对了,明天妈妈要接受一个采访,就你和小豆子两个人了,午饭自己搞定,晚饭咱们一起吃。”   “是关于弱势女性扶助机构的采访吗?”   “是啊,妈妈打算工作结束后再带你们去中国玩玩,你们可以先做一下旅游计划。”   ……   第二天,韩国的弱势女性扶助机构,魏雪问自己的临时助理:“今天来采访的是哪家媒体?”   “魏女士,提出采访邀请的媒体很多,不过鉴于您要求低调的原则,我们帮您作了删选,最后选了太阳日报的金牌记者李昌珉为您进行一次专访。”   太阳日报?那不是原著里雅俐瑛的夫家开的报社?哼,雅俐瑛经过自己这么多年调教,最看不上的就是优柔寡断、朝三暮四、没有担当的男人,这一次,什么阿猪阿汪的,都滚一边去吧!   太阳日报的人来得很准时,一到机构,几个记者和摄影就开始搭设备、调镜头,负责这次采访的李昌珉,在一旁和魏雪热络地聊着天。   ……   “韩女士,那么是什么促使你有了创立这个机构的想法呢?”   “其实你也许听过一些我的传闻,我也是一个离异女性。当初我离异后,带着我的孩子,虽然在婚姻中我是受害者,但在韩国也是遭人歧视,生活艰难。为了能让我的孩子有一个健康的生活坏境,我出了国,后来事业有成,又遇到过很多与我同病相怜的女性,所以让我兴起了创立这个机构的念头,希望以后能为遭受命运不公与不幸的女性,提供一份希望。”   “很多人对您先在中国建立机构而不是先在韩国,表示很不理解,认为作为一个韩国人,你怎么不先为自己的国家做贡献呢?”   “呵……这跟我的个人经历有关。初到加拿大,我的生活是很困难的。我生命的转折点,是一位中国友人给我带来的,而且我机构所有的经费和基金,也都是这位中国友人捐赠的,为了感谢他对我们机构工作的帮助和支持,我才会先在中国设立机构,我想,知恩图报,这是一个人应该具备的品质吧!”   ……   采访结束,李昌珉请求全体工作人员和魏雪来一张合影,魏雪欣然答应。正在太阳日报的记者轮流和魏雪握手的时候,房间的出口处,摄影师拉住欲出门的殷振燮:“殷振新,你今天怎么回事,躲躲闪闪干什么呢?大家都和韩女士握手去了,你跑什么呢?”   改名为殷振新的殷振燮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尿急,想去厕所。”说完,挣脱摄影师的手急急跑了出去。   当年,因为殷振燮出轨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离婚之后,殷振燮和沈秀珍虽然领了证,但是没有举办婚礼。沈秀珍由于名声大臭,没法在演艺圈混下去,她的父母也不愿意她出去丢人现眼,便让她留在家专心做个家庭主妇。殷振燮丢了工作后,因为用人单位怀疑他的人品有问题,便一直没找到工作。在沈秀珍的央求下,沈家父母无奈再帮了他们一次,帮着殷振燮改了名字,又去整了容,然后送进大学深造读研,期望毕业后等事情淡了再找个好工作重新开始。   由于沈秀珍的父母被女儿搞臭了名声,每天被邻里指指点点,整天生活在抑郁之中,没几年,就相继去世了。沈秀珍就卖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又在汉城买了新房,和毕业后的殷振燮住在这个没有熟人的地方,一个在家安心地当家庭主妇,一个便进了太阳日报,当了一名实习记者。   沈秀珍当了全职太太,以前的朋友因为她的丑事都不联系她了,因此她的世界除了柴米油盐,就是殷振燮和女儿。刚开始还好,两人得偿所愿在一起,倒也算柔情蜜意。但是有一次沈秀珍去学校探望读研的殷振燮,看到他和一个漂亮的女同学有说有笑,她整个人就开始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蹬蹬蹬,更新来了   今天被老妈嫌弃左撇子,我回了一句我左撇子还不是你生出来的,她说我又不是左撇子,感觉自己不是老妈亲身的,嘤嘤嘤~   ☆、人鱼小姐篇   看到更加英俊帅气的殷振燮和身边的美女有说有笑,魏雪当初的警告从记忆深处蹦出来:殷振燮能为了你抛弃曾经深爱对他有恩的我,日后也会为了其他人抛弃你……殷振燮能为了你抛弃曾经深爱对他有恩的我,日后也会为了其他人抛弃你……   从这日开始,沈秀珍一旦空闲下来,就会时不时地给殷振燮打电话,盘问他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在干什么?有时候要是打不通电话或者殷振燮不接,她就会打给殷振燮的同学或老师询问;一旦殷振燮外出归来,她每次都会不厌其烦地检查他换下的衣物,偷偷查他的电话记录;有时候还会抱着芮莹去学校搞突然袭击……   久而久之,殷振燮快被他这种神经质的行为弄得奔溃了,终于忍无可忍,和她大吵了一架。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让同学们怎么看我?”   “哈,我怎么了?我只不过是在关心我的丈夫,他们要怎么看我?”   “那你也不能总是将电话打到我的同学和老师那里。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去学校,你知道,你以前当过明星,要是他们认出你来怎么办?”   “殷振燮,你什么意思?我打电话给他们,还不是你不接我电话,我担心你出事。不让我去学校看你,你是怕我丢你面子,还是怕人家知道你结婚了?”   “我……我怕什么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白丽妍眉来眼去的……”   “你,你别胡说,坏了丽妍的名声怎么办?我跟她没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在合作一篇论文而已……”   “哈,丽妍,叫的倒是亲密。殷振燮,我告诉你,你读书、整容花的可都是我家的钱,你的丑事我都知道,你可别把我逼急喽,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这辈子你都是我沈秀珍的人,别给我生出不该有的歪心思!”   夫妻两一朝撕破了脸,沈秀珍当面揭开了殷振燮最不愿面对的连吃两个女人软饭的事实,两人的感情极具下降,从此过上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生活。   殷振燮读研时倒是努力,可架不住他有个拖后腿的老婆,导致同学和老师都对他印象不是很好,毕业时候的考评也就平平。后来好不容易进了太阳日报,工作了十几年,也才是个资深记者。而他与沈秀珍的婚姻,已经是岌岌可危,沈秀珍愈发歇斯底里,殷振燮身心疲惫,芮莹叛逆厌家,十几年的生活可谓是煎熬折磨。   沈秀珍看着桌子上那本太阳日报所出的最新杂志,封面上的韩景惠,看起来才30岁左右,脸上看不到一丝细纹,气质淡然优雅,浑身散发着一股我很成功、我很幸福的气息。她颤抖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长满了密密的鱼尾纹,皮肤干枯粗糙,头发也白了好几根,跟现在的韩景惠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她的妈妈辈的。   “啊——”沈秀珍神经质地抓起桌上的杂志,一把将封面扯下来,用力将封面撕个粉碎。   “啪嗒”,殷振燮这时开门进来,看到蹲在地上的沈秀珍,仿佛没看见般,扯了扯领带就上楼去了。   “你给我站住!”沈秀珍嘶哑着嗓音喊道。   “你又发什么神经,今晚我有个重要的采访,没空和你胡扯。”   “采访?呵……是去见什么人吧?”   “不可理喻!都跟你说了我外面没人!”   “是啊,人家怎么可能看上你呢,毕竟你是那么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呵呵,我是遭报应了,殷振燮,你也不远了……”   “疯婆子!神经病!”   -------------------------我是出来么么哒的分割线---------------------------------   首尔大酒店,魏雪带着雅俐瑛参加一个慈善晚会。现场杯觥交错,各界企业家、慈善家、明星穿着华丽的礼服,客套应酬,言笑晏晏。   魏雪喝了一口葡萄汁,低声对雅俐瑛道:“雅俐瑛,你不是要当编剧吗?今天这里来了很多影视公司、电视台的高层,还有一些大明星,妈妈托人帮你引见引见。”   “妈妈,不用了,我要靠自己的本事获得成功。”   “妈妈又不是给你走后门,混个脸熟,以后你去闯了也少些刁难。”   一圈人认下来,魏雪见雅俐瑛笑得有些僵硬了,便拍了拍雅俐瑛的手,示意她去角落沙发上休息一会儿。雅俐瑛在坐在沙发上无聊地喝着果汁,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男人的脚,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响起:“你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请问我能坐在这儿吗?”   雅俐瑛抬起头,回想了一会:“哦,你是……那位冰激凌先生。”   “冰激凌先生?”李元济忍不住一笑,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李元济,请问,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好,我叫殷雅俐瑛。”   晚会结束,雅俐瑛挽着魏雪的手离开。魏雪调侃道:“刚才那个不是冰激凌男嘛,你们倒是挺有缘的哦。”   “妈妈,你说什么呢。就是见到了随便聊聊。”   “好好,是妈妈三八、喜欢八卦!”   “妈妈!”   殷振燮借着夜色的掩饰,偷偷看着前面走着的韩景惠和雅俐瑛,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曾经,自己是他们需要倚靠的男人,现在,她们已经成为自己需要高高仰望的人。难道这真的是报应吗?如果,如果当初自己抵挡了沈秀珍的诱惑,那现在在里面穿着豪衣、品着美酒,和各色成功人士谈天说地的人是不是就有自己了?   “妈妈,姐姐!”突然,酒店门口蹦出了一个人,正是被扔在家的修能。   “修能,你怎么过来了?”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们这么漂亮的两位女士,特意来接你们嘛!”   “你是怎么过来的?”   “坐出租车啊。”   “真是的,真拿你没办法。”   修能挽住魏雪的另一只胳膊,三人有说有笑地朝停车场走去。跟在身后的殷振燮被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孩震惊了,自己听到了什么?妈妈?姐姐?还有那跟自己年轻时有点相像的长相,让人想入非非的年龄,难道这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可能有一个儿子的事实让殷振燮欣喜若狂,他顾不得其他,偷偷尾随了上去,打算再看得清楚点。   正在往停车场走的魏雪三人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原来是李元济。李元济低声对几人道:“后面有人在跟踪你们……”又朗声若无其事地和魏雪他们道:“伯母,天这么晚了,让我送你们回家吧。”   旁边的修能已经摩拳擦掌,低沉地问道:“几个人?”   “什么?”瞬间出戏的李元济。   “跟在后面有几个人?”   “……一个。”   “妈,姐,你们等等,我随后就来。”   “哎……”魏雪拉住修能:“打轻点,别打死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李元济,魏雪无辜一笑:“不好意思,小孩子比较活泼好动。”   只听后面传来几声闷哼,过了一会,修能施施然地回来了,连发丝都没乱一根,他走到魏雪身边偷偷跟魏雪咬耳朵:“是一个记者,看工作证叫殷振新,没打残,不过打了几个特殊的穴位,保管让他疼够一个月。”   魏雪心中一凛,这名字怎么跟殷振燮那渣男那么像呢,不过现在有外人在场,不好说这些事,魏雪微笑着点点头,若无其事地向自己的车走去。   回到家,魏雪脱掉高跟鞋,将自己扔进沙发里,拿起茶几上的葡萄边吃边道:“雅俐瑛,修能,我在韩国的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你们想好去中国的哪些地方玩了吗?”   雅俐瑛开口:“妈妈,还是你和修能去吧。我打算这段时间将我在大学写的剧本投给几个影视公司看看。”   魏雪想了想,雅俐瑛是属于事业心比较强的那类人,而且是要给她的时间与机会谈谈恋爱,也就答应了:“那好吧,要不要妈妈帮忙?”   “不用,妈妈今天已经帮我够多了,我自己可以。”   “嗯,我们雅俐瑛是好样的!雅俐瑛,要是遇到殷振燮了,你可不要冲动啊。”   “妈妈,我知道的。除非他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不然我就当他不存在。”   魏雪和修能飞到中国玩了大半个月,游玩了北京、云南、四川三个地方,魏雪又趁机处理了在中国设立的子机构的一些事务,直到看离暑假结束不远了,才意犹未尽地带着修能回了韩国。   一出了机场,李元济就上前接过魏雪的行李:“伯母,行李就交给我吧!”   “……”魏雪朝雅俐瑛挤了挤眼睛,并做了个从实招来的口型。雅俐瑛红着脸解释道:“妈妈,不是我叫他来的,是他听了我要来机场接你们,硬要跟来的。”   “哦……”魏雪意味深长地应道。   “老妈,没想到我上次露了那么一手,都没将这小子吓退。”修能咬耳朵。   “什么小子,人家可比你大多了。”   “敢打公主和女王主意的都是小子。”   “得了吧,你想让你姐姐当剩女啊?她都25岁了,是该找对象了。你就适当的考察考察,要是你姐姐遇到情投意合、人又不错的男人,咱们就把她嫁了吧!”   “不!老妈,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修能搞怪道。   魏雪看看前面推着行李车的李元济,凑在修能耳边耳语了几句,修能一听,嘿嘿坏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假期的尾声,献上二更;;;么么哒!   ☆、人鱼小姐篇   李元济将魏雪他们送到了家,在魏雪的客气邀请下,李元济心中暗喜,顺势走进了雅俐瑛的家门。   李元济帮着将行李搬进来,魏雪看着,在心里默默点头,会主动帮着女人干活,这点比其他韩国男人强多了。雅俐瑛正打算到厨房拿点水果和饮料出来,被魏雪暗暗拉住。魏雪给修能一个眼神并请李元济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拉着雅俐瑛坐下,修能则跑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来,麻利地倒好冰镇果汁、切好水果,屁颠颠地端着托盘出来。   李元济惊奇了一下,便马上恢复了常态。在韩国,男人的地位比较高,像这种端茶送水的工作一般都是女人负责的,魏雪先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李元济自己家的家庭模式是跟传统的韩国模式完全不同的,同样,雅俐瑛,也不是那种以男人为重的传统女人。见李元济没什么反应,魏雪略微满意了点。第一次女婿考察:合格。   ……   在中国放松了半个月,魏雪打算在回加拿大之前,彻底解决殷振燮这个麻烦。其实再去中国前,魏雪已经拖了私家侦探查殷振燮的情况,现在应该有结果了。第二天,魏雪拨通了殷振燮的电话,将他约了出来。   僻静的郊外,人烟稀少,正是谈判私会、了结恩怨的好地方。魏雪对依约前来的殷振燮下最后通牒:“殷振燮,我警告你,离我们远点!”   殷振燮却顾不得魏雪的警告,只急急地问道:“上次首尔大酒店那次慈善会出现在你身边是不是我的儿子?”   “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你!韩景惠,你竟然瞒着我儿子的存在,让我们父子分离这么多年,你好狠的心!”   “哈,真是好笑!要不是你自己出轨,我会离开韩国?我凭什么要让自己辛辛苦苦生出来养大的儿子来认你这个伤害我的人?你还好意思提儿子,我怀孕的时候你在干什么?跟我的闺蜜滚床单!你有照顾过他一天吗?你有付过我抚养费吗?你只是提供了一枚精子而已,连父亲的责任都没尽过,凭什么来指责我!”   “我,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不然,我不会不管他的。”   “我没觉得你会。雅俐瑛还不是你的孩子,你哪里有管过她,离婚后你有付过抚养费吗?”   “你,是你当初说不用我的抚养费的。”   “我说不要你就真的不付了?那我现在要求你别来打扰我们了,希望你也这么听话!”   “不——,这是我唯一的儿子。”   “殷振燮,你不配做一个父亲。记住,你现在是殷振新,我想你将自己的容貌改变了,也是想改头换面重新开始吧!难道你还想过曾经那种过街老鼠的生活?”   “我,我要去告你,你没权剥夺我当父亲的权利。”   “你去啊,让别人都知道你曾经抛妻弃子、忘恩负义,还犯通女干罪。而且,请你别记错了,我现在是加拿大人,韩国的法律管不到我!”   殷振燮无言以对,他再也找不到借口为自己辩解,只能跪下来向魏雪请求道:“景惠,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恨我,我,可不可以请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魏雪简直要被殷振燮的话气笑了:“殷振燮,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吧?我韩景惠要钱有钱,要貌有貌,什么样的男人不好找,要你这种残次品?”   “我……我是孩子的爸爸!”   “他们现在已经不需要爸爸了,没有你,我们只会过得更好!殷振燮,既然有胆犯错,就要自己承担后果。你这样真让人看不起,幸福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从来不好好珍惜,韩景惠是这样,沈秀珍也是这样,你从来不去想自己错在哪里,永远只会指责别人,如果你还有点良知,真的为了儿子好,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你的胡搅蛮缠,只会让你失去更多,如果你连现在的生活都不想要的话。你知道的,我可以!现在的你斗不过我!”   殷振燮终于忍不住崩溃,捂着脸大哭起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魏雪打开车门,正打算离开。   “等一下,他……他知道我吗?”   “知道,我从未隐瞒过你的存在,也从没阻止过他来见你,是他不想见你!”   ……   魏雪通过后视镜看到殷振燮还趴在路边哭,心里生不起任何同情,同情心是要奉献给需要的人的,如果因为一个人的一时可怜,而原谅了他做过的恶事,那这同情心也未免太廉价了,受过他们伤害的那些人算什么。不分对象的心软是一种病,得治!   暑假快结束了,魏雪在离开前私下约了李元济出来。   “元济君,很冒昧私下约你出来,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出于我对女儿的关心,请见谅。”   “伯母,我理解。”   “我知道你在追求雅俐瑛,只是,我想冒昧问一句,你是以结婚为前提追求雅俐瑛的吗?”   “伯母,我不敢保证以后一定会合雅俐瑛结婚,但是此时此刻,我是真心爱着雅俐瑛,想和她长长久久在一起的。不过我可以保证,假如我真的有幸能够取雅俐瑛为妻,一定会一辈子疼爱她、敬重她、保护她。”   魏雪理解地笑笑,要是李元济夸海口,她才担心呢。其实小两口自己的事情她这个长辈也不应该插手太多,只是自己太关心雅俐瑛,不免婆妈了。魏雪最后郑重地对李元济道:“元济君,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讲明白,虽然雅俐瑛是韩国人,但是她从小在加拿大长大,我也一直娇养她,她的人生观价值观婚姻观都不像传统的韩国女子,而且,由于我的婚姻失败,雅俐瑛看似坚强,其实最没安全感,希望你能在和她的相处中多包容她一点。”   李元济若有所思:“伯母,我明白了。我明白雅俐瑛是个不一样的女子,我会多包容她,和她多沟通,一定不会让她委屈的。”   雅俐瑛不好对李元济说的话自己这个妈也说的差不多了,魏雪调皮一笑:“元济君,这是我们两之间的秘密,希望你对雅俐瑛保密。”   李元济黑线,看着魏雪毫无压力地从长者风突然调频到少女风,我的未来岳母是逗比演技帝,怎么破?   就要离开韩国,估计下次来可能就是等到雅俐瑛的人生大事之类了,魏雪一边打包行李一边和雅俐瑛聊天:“雅俐瑛,遇到有感觉的好男人就痛痛快快地谈恋爱,谈得不错就把自己嫁了吧!”   “妈妈,我想永远陪在你身边,不想嫁人!”   “雅俐瑛,虽然妈妈运气不好,没遇到好男人,不代表你也如此,再说,咱自己什么都有,又不靠男人活,爱情来了,就好好享受,爱情没了,大不了再恢复单身贵族生活潇洒地活,有什么好怕的。别忘了,我和修能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嗯,妈妈,我知道了。”   ……   回到加拿大,魏雪经常电话与雅俐瑛分享她在韩国的生活。什么她的剧本被电视台看中要被拍成电视了;她终于答应李元济的追求,两人正式成为男女朋友了;李元济带她去见了他的父母,他的家人都挺热情挺好相处的;她遇到一个纠缠不清的男人叫李朱旺,被李元济打退了……   三年后,雅俐瑛已经在韩国编剧界赫赫有名了,这一天,魏雪刚刚吃完早饭,便接到雅俐瑛的电话,她答应李元济的求婚了。   魏雪听到喜讯,迅速打包好行李和修能,风尘仆仆地赶往韩国去。   洪圣美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亲家母很有好感,一见到魏雪,就亲切地上来打招呼:“亲家母,没想到你本人还比照片上年轻漂亮很多啊,难怪能生出雅俐瑛这样一个美人胚子。”   “哪里哪里,要不是提前知道了你,乍一看见,我还以为你是元济君的姐姐呢。”   两人恭维来恭维去,一时都是一副韩国好亲家的模样。   订婚宴是在李家的一个私人庄园里举行的,请的都是一些亲朋好友,虽然不豪华但很隆重。魏雪看着上头笑得幸福的雅俐瑛,也露出一个开心欣慰的笑。   同一时间,酒吧里,李朱旺正在买醉,今天他喜欢的女孩要和别的男人订婚了,他怎能不心痛。烈酒一杯一杯灌入口中,烧得胃火辣火辣的,可是却不能温暖到那可隔着的冰冷的心。芮莹心疼地看着李朱旺,喃喃自语:“朱旺哥,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呢?我是那么的爱你!”   ……   魏雪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的外孙媳妇刚刚怀了孩子,雅俐瑛为李元济生了二儿一女,修能取了一个加拿大姑娘,生了两儿两女四个孩子。魏雪的大孙女继承了她的慈善事业,看到自己儿孙满堂,子女们都过得很幸福,魏雪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天庭,看守三千世界这件神器的天兵看到神器不同于以往,突然发出一闪一闪的金光,急忙联系太上老君,向他禀报了这个情况。   魏雪回到空间的时候,不仅看到了熟悉的小千,还见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太上老君。魏雪惊喜地道:“小千,你把老君请来了,真是太好了!”   太上老君微笑着向魏雪点点头:“情况我已经听三千说了,现在这里,倒是变化很大。”   魏雪笑笑,问道:“那老君你有什么想法?”   “其实不瞒你说,当初神器初成时,我们合力为三界的未来卜过一卦,推算出必须由你先使用才是大吉,便料想有什么缘故。今日听了你们所言,便有了几分猜想,果然,天道是不会允许我们成功得这般容易的。”   我就说我怎么会有这么大脸第一个使用神器,魏雪也不介意,急问道:“什么猜想?”   “魏道友只占了乘虚的一魂一魄,三千现在也只有乘虚的一魂,那么乘虚剩余的一魂六魄,我们猜想,他是化成了各个世界的意志。当初因为修为所限,我们根据话本所造的世界并没有洪荒这类世界,所以有些世界有大能,但上头还有这个世界的天道掌控,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威胁,而且,我猜想,这些小世界的天道可能就是乘虚的魂魄碎片所化。”   “那为什么要让我先试呢?”   “刚刚我和三千已经分析推测过,我们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三千……”   小千袍袖一挥,只见眼前放映出来新月格格世界的场景,只是这是魏雪还未穿越过去的世界,剧情快进,越看到后来,魏雪发现,这个新月格格的世界是在不断重复的,就是这个世界是按剧情运转的,剧情结束了,世界的运转就到此为止,再从头开始。眼前情景一变,现在放映的是魏雪穿过后的新月格格世界,只见魏雪穿过后的世界,世界恢复了正常,随着时间不断正常演变,没有再回放重播了。   “怎么会这样?”   “这应该就是当初我们卦象的原因所在了。具体原因,由于三千世界里面的小世界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也无法推衍出来。我想,可能跟规则、因果之类的有关。而你因为有乘虚的一魂一魄,比较被这里的世界接纳,更容易融合、改变规则吧。”   “那……按这情景,我不是要将所有世界都逛一遍,才能将这些世界恢复正常。”   “以后的事情还未可知,若真是如此,请魏道友为了天下苍生计,贫道现在这里给你一拜。”   “……”好大的帽子,魏雪转移话题:“这个且看且行吧!老君,我有一事相拜托你,我的父母,能不能将我赚来的功德给他们?”   “道友的父母贫道会好好照看,请不用担心!魏道友好好修行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跑步时候重温了杰奎琳.杜普蕾的大提琴,觉得还是杰奎琳是我的最爱。最爱她音乐中的缠绵悱恻。   献上今天好厚的一章   ☆、还珠格格篇   “容嬷嬷,你说皇上今天还会过来吗?”   乍一登陆听到这样一句话,感觉信息量好大!魏雪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吓!一脸老树皮!好吧,头顶旗头、脚踩花盆底,自己确定以及肯定,又来到久违的清朝了。   皇后见容嬷嬷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自己,转过身来,关心地问:“容嬷嬷,你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魏雪回过神来,马上上前一步:“娘娘,奴婢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有点头晕。”   “要不要找太医看看?”皇后关心道。   “不必不必,老奴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娘娘您也放宽心,您可是皇后,后宫里谁也越不过您去。”   “哎,在皇上心里,我这个皇后连令妃那个贱人都不如。连今个儿十五皇上都不来我的坤宁宫,哪里将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唉,每一部言情剧,都会有一个或幽怨或粗俗或无脑或貌丑的正妻,以此来衬托小妾或真爱的识大体、优雅聪慧、美貌与智慧并存,好告诉观众男主或男配出轨是多么的合情合理、感天动地,他忍受了老婆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伟大了!   皇后娘娘,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投胎到琼瑶剧的正妻身上,哪怕你现在母仪天下,只要你是正妻,就是炮灰的命啊!   魏雪摆出一副痛定思痛的表情,然后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大飙演技:“皇后娘娘,老奴痛定思痛,忆起老奴曾经种种言行,幡然悔悟,往日是老奴愚笨,害了娘娘啊!”   皇后马上蹲下身来搀扶魏雪:“容嬷嬷,你这话从何说起?从小到大,你对我无处不尽心,事事以我为先,你何曾害过我。”#最可怕的就是这种初衷好的猪队友!#   “我……”魏雪正要大讲特讲,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尼玛堂堂一国皇后怎么屋里就她和自己两个人,还有这紧闭的门窗,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在里面讲秘密!要是外面躲着个间谍眼线之类的,尼玛你的秘密不是全都曝光了!魏雪给皇后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一边偷偷地溜到窗户边,想偷偷去看看有没有人在偷听。尼玛这一看不得了,原来同人小说里都说脑残龙爱听墙角的传闻是真的!那若隐若现的明黄色衣角,除了皇帝还能有谁?   好了,既然有这位在,先不急着为皇后洗脑了,先给脑残龙演一出戏吧!魏雪给皇后使了一个眼色,继续痛哭流涕道:“娘娘,老奴知道你的心意,知道自从你嫁给了皇上之后,就深深地爱上了他。(呕~),可是你心里苦啊,皇上先是有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现在又有了令妃娘娘,您深爱皇上而不得,才会听了老奴的蠢主意,拿出皇后的威严、当个贤后对皇上忠言逆耳,又和令妃娘娘去争宠,才会把皇上越推越远,都是老奴的错,娘娘如此信任奴婢,奴婢却帮不上娘娘,反而害得娘娘这样心苦……”皇后原得了容嬷嬷的暗示,知道皇上在外面,现在听了容嬷嬷的话,想起皇上对自己的种种不公,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一时一个真情流露、一个有心演戏,两人抱着哭得简直撕心裂肺、好不凄惨。   乾隆今天本来听闻令妃不舒服,先去了令妃那儿,本想顺便留下来,可是令妃太贴心识大体(呕~),劝自己不要扫了皇后的面子,自己磨磨蹭蹭地过来,没想到皇后竟然遇到闭门密议,不知道在酝酿什么阴谋。自己躲在窗户边听了听,想不到没听到阴谋诡计,反而听到了皇后对自己的一片真情。   魏雪吸了吸鼻子,来了个总结陈词:“娘娘,在这深宫里,动真情的人的下场是最惨的,您已经等了盼了皇上这么多年,既然皇上不珍惜您,老奴冒死一劝,您还是将心给收起来吧,这样,你也不用活得这么苦了。老奴……老奴看着您每次被皇上误解,一个人默默流泪,老奴心疼啊!”   “容嬷嬷,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我会好好考虑的!”   窗外的乾隆正得意于皇后爱自己爱得要死的事实,突然听到容嬷嬷的话,心里不高兴了,什么将心收回来,这是一个奴才该说的话嘛!今晚的一次偷听,让乾隆以往对皇后的印象大大颠覆了,正在纠结呢,又听见里面传来对话:“皇后娘娘,看您眼睛都肿了,妆都花了。依奴婢看,这么晚了,皇上应该不会来了,奴婢伺候您洗漱一番,歇下吧!”   乾隆正欲往正门走的脚停了下来,想到皇后现在妆花眼肿的,一定不想被自己看见,毕竟她这么爱自己,便歇了进去的想法,打算明天一下朝再来看皇后。   进到内室,皇后抓住魏雪的手,急急问:“容嬷嬷,刚才……”   魏雪点了点头:“刚才,皇上就在窗外。”   皇后拍了拍胸口,感激地道:“幸好有你,容嬷嬷。”   魏雪再次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奴婢说奴婢有错是真话,奴婢有事情要禀报,这事关生死大事,隔墙有耳,请娘娘借耳过来。”   皇后赶紧扶起容嬷嬷:“容嬷嬷,你说就是,哪须做这些虚礼。”   魏雪压着嗓子道:“娘娘,昨个儿奴婢没睡好,其实事出有因。前段时间奴婢看娘娘受了委屈,心里难受,便向菩萨请愿,宁愿老奴减寿十年、耗尽下辈子的福气,请老天看在娘娘痴心、老奴心诚的份上,保佑保佑娘娘。”   皇后听得感动极了,一下子握住魏雪的双手:“嬷嬷……”   魏雪轻拍了拍皇后的手,继续道:“昨晚,菩萨回应了我的请愿,终于降下了奇迹,托梦给我。”   皇后又心疼又激动,连握着的手都不由自主地用力了:“菩萨说了什么?”   “菩萨……菩萨,我可怜的娘娘诶……”魏雪又期期艾艾地哭了一会儿,所谓演戏演全套嘛!魏雪先试探地问道:“娘娘,皇上最宠着惯着的是谁?”   看到容嬷嬷哭得如此凄惨,皇后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听到容嬷嬷的问题,皇后不由自主地凄惶一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除了令妃那个贱人,就是那五阿哥了。嬷嬷问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皇后没有提起小燕子和紫薇的名字,魏雪心里有了个大概,看来还珠剧情还未开始,她继续胡诌:“娘娘,即便老奴即可死了,有些话奴婢也不得不说。菩萨告诉我,皇上会偏听偏信,听信小人的谗言和怂恿,厌弃你和十二阿哥,您因为被人怂恿着去劝告皇上不要纳青楼女子为妃,而被皇上废了后位,而咱们的十二阿哥……”   听到自己被废,皇后已经面若死灰,待听到还有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皇后简直面目狰狞,狠狠地抓着魏雪的手:“我的十二,他们对我的十二做了什么?”   “十二阿哥他,他二十出头便过逝了,连个后代都没有留下……啊……”魏雪边说边抹着泪,尼玛苦情戏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希望这挤猛药有作用。   皇后扑在床铺上崩溃地嚎啕大哭:“我的十二啊,我可怜的十二……皇上,你好狠的心!”   魏雪连忙上去安慰:“娘娘,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奴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未说,您且放宽心,一切都还没发生呢。”   皇后醒悟过来,一个翻身坐起来,抓住魏雪的双臂,急切道:“嬷嬷,你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魏雪继续耳语道:“菩萨告诉我,不久便会有妖孽出来作祟、扰乱后宫,皇后娘娘,我们可趁此时机扭转命运。”   “既然是妖孽,那应该快点禀报皇上!”   “娘娘!我的皇后娘娘诶,您难道还不明白吗,皇上他靠不住,最宠幸妖孽的就是他!您以为你和十二阿哥为何会有那样的下场,都是皇上纵容妖孽干的!”   皇后怔怔地淌下了眼泪:“我那么真心实意地对皇上,但他从来只看见令妃的虚情假意,连我的十二,他都那样狠心……”皇后面无表情地擦去眼泪,平静地道:“容嬷嬷,我听你的,我对他,死心了。”   魏雪看着皇后眼中不由自主滴落的泪,心里叹了口气,为一个不喜欢你的心伤心伤肺的,何必呢。她拿出手帕,为皇后擦了擦,温柔地道:“娘娘,我用自己的寿命跟菩萨换了几样本事,以后,奴婢会好好保护您和十二阿哥的,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就算是为了十二阿哥,你也要好好振作,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嬷嬷,您的恩情,我这辈子也报不完!”皇后今天遭受了连番刺激,又被魏雪拿寿命和福报换取她的安康的言论感动,连身份都顾不上了,动情地抱着魏雪道。   魏雪温柔地拍了拍皇后的背:“说句大不敬的话,容嬷嬷我从小看着您长大,心里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为你付出再多我也愿意。”   待皇后完全平静后,魏雪对皇后道:“皇后娘娘,我向菩萨要的本事是医术和绝世武艺,还有一些宫斗技能,以后啊,奴婢会好好保护您和十二阿哥的。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要将我们坤宁宫理一理。”   “嬷嬷怎么说?”   #白痴都能看出你的宫里漏洞百出-_-#   魏雪继续耐心地解释:“娘娘您想,今天皇上过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通报,要是奴婢没发现,而我们恰好在商谈不能被皇上听到的事,这不是……”   “你是说,我们宫里有钉子?”   “恐怕还不少,不然为何每次皇上总是来得那么不巧?”   皇后回想起以往自己在宫里发脾气或是骂令妃,总是无巧不巧地被皇帝听到,也觉得自己的宫里有问题。“容嬷嬷,幸好你向神仙要了这个宫斗技能,要不然我们连哪里出问题都不知道。”   #亲,请问你这样傻白甜是如何坐上皇后宝座的?亲?身为皇后宫斗技能竟然如此渣,这样真的可以吗?#   魏雪深吸了口气,振作了一下,为自己打了打气,笑着道:“娘娘,咱们再试试神仙传授的医术,让奴婢给你看看?”   魏雪搭上皇后的手腕,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诊了起来。 感受着皇后的脉象,魏雪的眉头不由地深深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咱们来写写极品特别多的獾猪格格   由于我不知道怎么做封面、传封面,昨天研究了好一会,上传了鄙人用手机做的封面一张,略拙,不过看到自己做的封面在网页上刷出来,成就感还是大大的,,虽锉犹荣,,大家将就着看看吧O(∩_∩)O~   ☆、还珠格格篇   皇后的脉象沉、细、弱,一看就是宫寒之症。按理说贵为皇后,应该时时有太医请平安脉,就算有症状应该也不会这么严重,该早早调理好了才是,不过想到皇后至今还是幼稚园水平的宫斗技能,只是宫寒而已,真该谢谢那些对手的手下留情了。   皇后看着容嬷嬷紧皱的眉头,担心地问道:“容嬷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倒没什么,只是娘娘的宫寒之症很严重,不易受孕。”   “什么?怎么会这样?太医不是说我的身体很健康?”   “……”   皇后反应过来:“难道连太医院的人都不可信?那……那我的永璂……”   “娘娘稍安勿躁,幸得上天垂怜,警醒我们,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啊!十二阿哥那里,现在天也晚了,咱们每天再过去啊,娘娘您也早点歇下,咱们往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皇后暂时冷静了下来:“容嬷嬷,你说得对。这场仗,我一定要赢!”   第二日,魏雪起了个大早,本来摩拳擦掌,打算继续调教自己的几个猪队友,谁叫自己现在是容嬷嬷呢!谁知,估计是昨晚刺激太大,皇后生病了。   “……”好吧,见招拆招,既然病了,那就启用宫斗第一技——装可怜!   魏雪来到皇后床前看了看皇后,只见皇后两颊生红,一摸额头滚烫,魏雪也顾不上怜惜,后宫哪个人不是在用生命在演戏,今日不吃点苦,来日哪有能力让敌人吃苦。魏雪倒了杯温水,将皇后半扶起来先喂了半杯,接着在皇后耳边使劲唤:“娘娘……娘娘……”   皇后浑浑噩噩地从噩梦中醒来,迷糊道:“容嬷嬷……”回想起梦中永璂年纪轻轻便惨死的场景,疲软的身子生出一股力气,一把抓住魏雪:“容嬷嬷,你快去看看永璂……快去看看他……”   魏雪安慰地拍拍皇后的手,柔声哄到:“娘娘,你发烧了。十二阿哥的事您放心,交给奴婢。您先好好躺下休息,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看着室内其他的宫女太监,魏雪贴着皇后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见皇后面露犹疑,魏雪道:“娘娘,在皇宫里真性情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你也要为十二阿哥想想啊!”想起梦中自己和永璂、容嬷嬷的悲惨下场,皇后闭上眼,点了点头。   由于皇太后上五台山祈福去了,于是乾隆一下朝,便兴冲冲地跑去坤宁宫见皇后。谁知来到坤宁宫,不见皇后出来迎接,反而见着容嬷嬷这张倒人胃口的老树皮脸。   魏雪昨晚已经在脑中演习了无数遍如何请安见礼,见着脑残龙过来,赶忙行了个标准的礼,解释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今天病了,发起了高烧,现在还昏迷着,无法出来迎接皇上,请皇上恕罪。”   本来见皇后没来迎接,乾隆的脸已经拉下来了,现在乍听到皇后昏迷了,想起昨天她凄惶哀绝的哭声,一向对皇后冷硬的心忍不住软了一下,急怒道:“你们这帮奴才怎么照顾皇后的?太医请了没有?皇后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喝了药睡下了。”   “我进去看看她,你们不要吵醒皇后。”   魏雪仍然杵在门前,脸现为难。乾隆不耐烦地喝道:“你这奴才怎么回事,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皇上,娘娘先前吩咐了,说别让您过去看她,免得过了病气给您……”   乾隆终于不耐烦了,一把推开魏雪,兴冲冲地往内室去。   乾隆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后,此时的她粉黛未施,一头如瀑的黑发散落在床铺上,微蹙的秀眉、晕红的脸颊,使她那张平时总是摆出严肃端方的表情的脸显出一丝丝柔弱与可怜。乾隆这时候才发现他一向厌恶的皇后也有些味道,他正打算坐下来摸摸皇后的额头,突然发现皇后好似在说梦话。乾隆窃听癖发作,弯下身子,凑近皇后的嘴巴。   “皇上……皇上,……弘历……”乾隆心里美了一下,想不到皇后这么爱自己,连做梦都叫着自己的名字,正在洋洋得意中,突然看见皇后的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嘴里又喃喃叫着“阿玛……额娘……”。乾隆拿出手帕,替皇后擦了擦,没想这泪跟泉水似的,源源不断,这手帕都湿了大半了,皇后这泪还在流。一个平时不哭的人乍然哭得如此伤心,连乾隆都动容了。忆起昨晚听到的话,乾隆决定,以后还是对痴情的皇后好一点。   中午,上书房还未下学,十二阿哥永璂就急急地跑到坤宁宫来了。皇后烧已经退了,此时正坐在床上休息,见到永璂跑进来,惊奇道:“永璂,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皇额娘,皇额娘,皇阿玛说你生病了,特允了我提早下学来看您。皇额娘,你没事吧?身体好点儿了吗?”   皇后抱过永璂,温声道:“皇额娘没事。”皇后想起永璂的身体,赶紧吩咐道:“本宫这儿留容嬷嬷伺候就行了,其他人都下去吧。秋容,你去吩咐小厨房为阿哥准备点他爱吃的菜。”等室内伺候的人都退下后,皇后连忙示意魏雪给永璂把脉。   魏雪一把脉,果然,同人文里的又一个梗被证实了,永璂被下药了。话说自己看历史时也阴谋论过,尼玛乾隆的嫡子都是这么短命,要不要这么衰?昨个儿打听到十二阿哥被太医诊断为体弱,想皇后生十二的时候年龄刚刚好,没有早育也不是高龄产妇,生时也没早产,一个健康的孩纸怎么会无缘无故体弱,一定有猫腻。如今一把脉,果然!魏雪朝皇后耳语道:“皇后娘娘,十二阿哥中毒了。”   “什么!”皇后紧紧抱住永璂,眼泪又流了下来,面目狰狞着道:“是谁?是谁连我这么小的永璂也不放过!”   “皇后娘娘,十二阿哥中的这种毒比较奇特,一般诊脉是诊不出来的,脉象也只能看出中毒者体弱。而且这毒的效果是慢慢破坏中毒者的身体,让他体质越来越差,越来越容易得病。”   “何人的心思如此歹毒?这件事一定要让皇上知道,事关子嗣,他总不能不管!”   魏雪青筋一冒,亲,到这时候你还这么天真!不过谁让自己现在是容嬷嬷。魏雪忍了忍,继续劝道:“皇后娘娘,太医这么久都没把出来,就算告到皇上那里,没有证据,皇上会信吗?到时反而打草惊蛇,他们再想出其他更恶毒的方法来害十二阿哥。”   “可是嬷嬷你不是把出来了吗?”   “娘娘,老奴突然精通医术这件事是个秘密,再说老奴是您的人,到时被皇上误解咱们没事找事,岂不是更糟?”   皇后听了魏雪的劝告,歇了将事情捅到乾隆那里的心思,她怜爱地摸了摸永璂的脑门,期盼地对魏雪道:“容嬷嬷,你一定能治好永璂吧?”   “娘娘放心,老奴一定会治好十二阿哥的!而且,娘娘,神仙传给我的绝世武功,由于老奴年纪大了,经脉闭塞,没法练了。老奴想,是不是将它教给十二阿哥,练了神功,不但身体康健了,练到后来还能避毒抗毒呢。”   “好好好,都听容嬷嬷的!”   永璂今年已经七岁了,由于皇后的过度保护,满脸天真无邪,一点也不像个皇宫出产的孩子。他窝在皇后怀里,被两人的对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忍不住问道:“皇额娘,你和容嬷嬷在说什么呢?什么中毒?是我中毒了吗?”   “没有的事,咱们永璂健康着呢。额娘是在和容嬷嬷说昨天做的一个噩梦。”   魏雪见皇后这股护犊子的劲,想起当初看电视时傻白甜的永璂坑妈补刀作的一手好死,简直是小燕子紫薇的神助攻,忍不住对皇后道:“皇后娘娘,现在十二阿哥搬去了阿哥所,很多地方我们照顾不到。再说,前途多舛,不让十二阿哥明白这深宫中的黑暗,难免让他在我们看顾不到的地方被奸人算计了去。”   “可是,容嬷嬷,我舍不得……”   “老奴何尝舍得,难道娘娘想看着菩萨所说的命运重演吗?”   “……好!”皇后抖着嘴唇,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个字。   “娘娘放心,交给老奴吧!”      “容嬷嬷,你怎么将我带出来了,我还想再陪陪皇额娘呢?”   “十二阿哥,奴婢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魏雪将永璂带到了殿外一处空地上,见附近视野开阔,没有什么可以偷听的地方,放心地开始调教自己的另一个猪队友。   永璂被魏雪严肃的神情感染,停下来问:“容嬷嬷,什么重要事情,你说吧?”   “十二阿哥,以往娘娘将你保护得严丝合缝、一点都不让你接触这深宫中的黑暗。可今天,嬷嬷要告诉你,这皇宫,远远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容嬷嬷,你今天怎么了,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今天,嬷嬷就会让你很懂很懂的!你且看着吧!”   魏雪派人到厨房取了几样糕点小吃,又在厨房取了一只活的肉鸽,便跟着永璂往阿哥所去。   永璂想问很多问题,但是被容嬷嬷刚才的表情吓到,只能怏怏地闭了嘴,不情不愿地往阿哥所走。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在脑中想了一晚上的情节,力求能写出新意,希望到时不会让大家失望吧!   话说脑中还有好多坑,就是来不及写。~~~~(>_<)~~~~   ☆、还珠格格篇   魏雪来到阿哥所,将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永璂看着容嬷嬷的行为欲言又止,魏雪看这娃能忍到现在都不咋胡,也算难得了,便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十二阿哥,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嬷嬷的行为,嬷嬷告诉你,刚刚娘娘和我说的你中毒了都是真的!”   此时才七岁的永璂差点被吓尿了,连说话都结巴了:“什……什么?我中毒了?可是,容嬷嬷,我没感觉自己不舒服啊?”   “能让你感觉出来你中毒的那是最下等的下毒手法。今天嬷嬷就让你看看你额娘一直不让你看的世界!”   魏雪先有目标性地去察看香炉、墨条这些同人文里常常出现的藏毒物品,果然验证了后宫设定的又一个梗——熏香必有毒。看着还呆呆的永璂,虽然对7岁的孩子曝光这些有些残忍,但是谁让他生在皇家呢。魏雪取了一个小碟子,将熏香碾成粉末,再兑了些水,捏开笼子中的鸽子的嘴,精准麻利地将一碟子熏香末灌了进去。只见鸽子起先还在笼子里扑腾,接着翅膀扇的越来越无力,到最后直接奄奄一息了。   虽然这熏香有点微毒,长年累月的用对身体肯定不好,但也没有毒到这程度,直接短时间内毒死一只鸽子。这是魏雪玩的小把戏,其实在刚刚碾粉末的时候,魏雪掺了点其他东西进去。既然决定要改造永璂,就要来点猛料!   永璂几乎被吓瘫在地上,在他人生短短的七年里,最可怕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皇阿玛对他发脾气,何曾想到有人会对他下毒。这简直颠覆了他的人生观。   “我……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皇阿玛,皇阿玛不会不管的!”   “……”去你妹的皇阿玛!(/# =皿=)/_|______|_   魏雪深吸一口气,抓住就要奔出去的永璂:“十二阿哥,你有想过是谁要害你吗?你跑去跟皇上说,要怎么说?难道你要说是容嬷嬷查出来的?那皇上问你,容嬷嬷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查这个,你又怎么解释?说容嬷嬷把脉把出来的?你怎么解释容嬷嬷竟然会医术?而且能看出连太医都看不出来的病症?你能保证你的皇阿玛完全信你的话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去,容嬷嬷我就要离死不远了?你额娘也要被你皇阿玛责罚?”   “我……”永璂被魏雪一连串的质问弄懵了,他想起皇阿玛总是误会自己、责备自己,不听自己的解释,是啊,皇阿玛是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的话,又听到容嬷嬷说她可能因此而死,连忙抱住魏雪:“我不要容嬷嬷死,不要!”   “十二阿哥,你也已经长大了,是老奴劝说皇后不再瞒着你这些,只是在这深宫,不懂它的黑暗,就只能等死!”   “容嬷嬷,你不让我告诉皇阿玛,那我们该怎么办?”   “十二阿哥,你想,既然害你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下这些,连皇后娘娘和皇上都没察觉,说明这个人的势力和手段都很强,不是目前的你能抗衡的。贸然捅出去,不止可能抓不到她,还会打草惊蛇,要是她以后换种嬷嬷不知道的手段害人,那我们不是防不胜防?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她的阴谋,只要静静地等着她露出尾巴,才好一举将她拿下。所以,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皇后娘娘,你谁都不能说!”   “连皇阿玛都不能说吗?”   “如果你想容嬷嬷死,你就去说吧!”   “不!不,我不会!嬷嬷……皇阿玛为什么要杀你?”   “皇上可能不会杀我,可是害你的人肯定容不下我!而皇上知道了我藏着这种本事,肯定认为我居心叵测,我就离死不远了。”   “不,不会的,皇阿玛那么英明神武……”英明神武个屁!(‵o′)凸   “那你就去说!”   永璂虽然对乾隆盲目地崇拜,但到底不敢去尝试这种有失去容嬷嬷风险的事情,只能听话地保证不将这件事说出去。   “十二阿哥,你放心,容嬷嬷会帮你解了毒的。”   “容嬷嬷,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有这些本事?”   “容嬷嬷还有更了不得的本事呢,以前不告诉你,是怕你年纪小,忍不住说出去,而且那时嬷嬷的本事还没学到家呢。现在你也大了,是得将你当个大人看了。”   永璂挺了挺小胸脯:“容嬷嬷,你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能教教我吗?”   “可以!只要你通过了嬷嬷的考验,嬷嬷就教你!”   “什么考验?你快说?”   “我给你七日的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不暴露你自己,你要查出你身边伺候的人,哪些是真的忠心于你,哪些可能是别人的钉子。”   “什么?容嬷嬷,他们是我的奴才,也会不忠心于我?”   “十二阿哥,这人哪,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有些人对你友善可亲,转过身可能就捅你一刀;有些人可能不那么讨喜,可他们却是真心对你的人。凡是不能看表面,你要注意细节,用心去观察。”   “嬷嬷,我明白了!”   “嗯,不过就算你有什么发现,也不要轻举妄动,只当做不知便好,切勿露了形迹。这几天你下学后就来坤宁宫,嬷嬷偷偷给你解毒,你谁也别说。明白吗?”   “嗯!”   总算有点效果,魏雪抹了一把汗,诶呦喂,教一个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小白孩子真是费心。不过,谁让自己现在是个嬷嬷呢。   下午,乾隆又到坤宁宫来了。   一番见礼后,乾隆关心道:“现在身子如何了?”   “让皇上费心了。烧倒是退了,不过太医说这次生病将以往的一些沉疴暗疾都给逼出来了,需要悉心调养半月,毕竟臣妾也不年轻了。所以,臣妾打算偷个懒,将后宫的事务暂时交给几位妹妹打理,您说,可以吗?”   “嗯,既然你生病精力有限,这事,你就看着办吧!”   “臣妾想着,纯贵妃身子不大爽利,需要静养,我就将宫务交给舒妃和令妃打理,这样可好?”   “恩,就听皇后的吧!诶,皇后啊,你这一病,倒是变了很多啊?”   皇后淡淡一笑:“许是大病了一场,想通了很多事吧……”说着,眉头轻轻蹙起,略显哀愁。乾隆想起昨天听到的容嬷嬷让皇后不再爱自己的话,心里有些不爽,看皇后这幅表情,心想莫不是皇后打算听容嬷嬷那狗奴才的话,便试探着问道:“皇后,可有什么忧心事?”   “臣妾哪有什么忧心事,只是昨晚梦见了臣妾的阿玛额娘,一时有些想念。让皇上见笑了。”   乾隆想起早上皇后梦中叫着阿玛、额娘的场景道:“这样吧,我给个恩旨,让你额娘明天递牌子进宫看看你。”   皇后惊喜地抬起头,边笑边流泪道:“谢皇上恩典!皇上,您真是对臣妾太好了!”   乾隆心道皇后也太容易满足了,不过见她这么感动,应该不会不爱我了吧?   皇后趁着第二天额娘进宫看她,将一份名单交给了她额娘,让娘家替她查查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的家人的动向。魏雪也趁着永璂每次下学来坤宁宫请安,替永璂排毒治疗。      坤宁宫内室,魏雪边替永璂拔去银针边道:“十二阿哥,您的毒去的已经差不多了,我们约定好的事,你做得怎么样了?”   永璂闻言刚刚高兴的表情变得有点沮丧:“容嬷嬷,我真没用,到现在也只发现了一个。”   “哦?”   “就是我身边伺候的小李子,那天你回去后他就一直向我打听你来干什么,我听了你的话,没跟他说,后来想起任务,就假装紧张地抓了抓荷包,没想到等我偷偷装着睡着后,他竟然来偷翻我的荷包。”   “你能自己找出一个,这个年纪,也算不错了。嬷嬷可以答应先教你一样本事,不过学这门本事可是很辛苦的哦,你能坚持吗?”   永璂坚定地点头:“容嬷嬷,你说得没错,皇宫好可怕,我一定要学好本事,保护皇额娘和你。”   “容嬷嬷,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本事?”   “嬷嬷还要准备点东西,就七日后开始吧!”   做了一个月的特效药浴,魏雪帮永璂打通了全身的经脉,将他的身体调理到最合适练武的状态。为了在短时间内起效,魏雪没有选择最温和的药方,这特效药用起来可是又痛又痒,常人难以忍受,永璂经过这一个月的打磨,性子倒是坚忍很多。而皇后也每天接受魏雪所谓的神授的做人经验的洗脑,在前些天拿到了娘家的调查结果,大致知道了哪些人有问题后,正式以病愈为借口重掌宫务,出关了。   想起一个月后就是木兰围猎,魏雪内心有点小复杂,如果不出意外,还珠就要登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不会有乾隆爱上皇后的梗,,话说乾隆这种人,最爱的是自己吧?标榜自己痴情也纯粹是标榜而已,如果他真能轻易地爱上一个女人,早就爱上令妃了,再说这时候的皇后都42了,话说让好色的乾隆不爱娇花爱她这个不喜了多年的中年妇女,有点不科学!   ☆、还珠格格篇   如果是初穿越的时候,作为一个坚定的虐脑残党,魏雪一定以虐脑残为己任,一到这还珠副本,一定左踩紫薇花,右踹脑残燕,左拳打歪福鼻孔,右掌拍扁叉烧五,计谋戳穿令妃婊,再精神虐待脑抽龙……不过现在的魏雪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虽然热血正义如初,却更添了大局观和对世事的透彻。   魏雪祖上三百年可都是实打实的汉人。穿越过清朝,亲眼见识过满清统治者对汉人的轻蔑与打压,想起满清将汉人贬为他们的奴才,几千年汉人的傲骨被他们打压到尘埃里,从此在汉人的骨血里刻下奴性,魏雪就对这清朝满人没什么好感。想想后来的近代史的耻辱,百姓面对欺压时的不反抗,未尝不是满清这数百年奴化教育的结果。   多尔衮,颁布剃发易服、占房圈地、投充逃人之类的奴隶政策,欺压和杀害了大量百姓;多铎,制造了扬州十日,屠杀了至少80万汉人;这些被现代电视剧洗白成有情有义的满清统治者,可都不是什么好鸟。至于辫子戏的常客、近在眼前的乾隆,早期中规中矩地享受他爷爷老爹的果实,后来闭关锁国、禁止火器、大兴文字狱、广征美女、大兴土木、三下江南猎艳,奢华程度远胜杨广,还珠里的脑残龙还算美化他了。所以想到一个月后有小燕子这个神兵利器来祸害他和他的后宫,魏雪简直想朝天哈哈哈大笑三声好吗?虽然自己不喜欢小燕子,不过想到她的破坏力,魏雪决定,只要她不惹到自己头上,你爱咋滴咋滴,自己举双手双脚赞成。还有魏佳氏令妃,对于这个自己的同姓,魏雪也有点小复杂。以前看同人时,看到反派令妃,魏雪总是又气愤又恨铁不成钢,你说你怎么这么丢我们姓魏的脸呢?简直不忍卒读。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真是太甜了,这后宫当中,谁又是真正的清白无辜呢?做了皇帝的女人,要么不择手段地往上爬,要么就在深宫沉寂、化为尘埃而无人知。这令妃,不也是一个最普通的后宫女人吗?只不过她使的手段刚好对了乾隆的胃口又让自己倒胃口罢了。自己跟她没什么仇什么怨,她爱争宠争宠,只要不惹到自己头上,魏雪也懒得去管,反正她祸害的也是乾隆的后宫,又不是魏雪的后宫。   魏雪的后宫生存原则:保证自己活得好;看在容嬷嬷的份上,帮皇后一把;谁惹自己就收拾谁。   自从皇后生病后,坤宁宫里趁机将刑房改设成了一个佛堂。魏雪刚刚在佛堂里教授好了永璂内功心法出来,皇后就热心地招呼魏雪:“容嬷嬷,本宫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枣泥糕,你啊,永璂在佛堂抄写经文,哪里需要你亲自伺候。”   “谢娘娘赏赐。娘娘,阿哥一片赤诚之心,为您抄经祈福。奴婢当然得尽心伺候,哪里放心交给别人。”   “容嬷嬷,你快吃吧!”   魏雪接过点心,尝了一口,嗯,不愧是御厨做的,微甜丝滑,口味甘甜柔和,吃了一口忍不住吃第二口。魏雪吃得津津有味,皇后怔怔地看了魏雪一会,复又笑着对魏雪道:“嬷嬷,我去佛堂看一看永璂,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就不用陪我进去了。”也不待魏雪回答,自己就快速地转身朝佛堂走去。   魏雪专注于枣泥糕的美味,没有注意皇后的话,等反应过来,皇后已经走远了。   “……”自己真是太不谨慎了!下次一定不能被美食勾走!   乾隆二十四年八月,乾隆带着几位成年的阿哥和诸位大臣前往木兰围场。而永璂经过两个月的扎马步和练内功,身子骨结实不少,内力终于也练出了一丢丢。魏雪打算先提前教他一些防守躲避技巧,以免到时候和小燕子他们遇上发生冲突的时候吃亏。   乾隆和五阿哥他们都去围猎了,御花园顿时冷清不少。闲逛赏花的嫔妃锐减,叉烧五和福家两兄弟也不出来招摇了,魏雪神清气爽地每天都要去御花园采采花拔拔草,趁着还珠大戏还未正式上演,先备点好料啊!不知道是不是魏雪的错觉,皇后最近对自己特别宽容。   这日,魏雪正在坤宁宫陪着皇后唠嗑,一个负责打探消息的太监就急急奔了进来:“皇、皇后娘娘,皇上回宫了!还带回一个受伤的年轻姑娘。”   皇后和魏雪对视一眼,皇后轻旋了旋指甲套,淡淡地说:“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将事情细细道来。”   “咋!奴才打听到,原来在围场,五阿哥将那位姑娘误当成一头鹿给射伤了。据说,这姑娘受伤了还一直嚷嚷着要见皇上,大家开始还以为她是刺客,结果,她却拿出一副字画和一把扇子,临昏迷前还、还喊了一句——“皇上,难道您不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接着,皇上就猎也不打了,直接带着那姑娘就回宫了……”   皇后绷着淡然的表情对身后新晋的大宫女吩咐:“兰溪,赏!”   小太监恭敬地跟着兰溪下去了,自从皇后病愈后,又将坤宁宫清理了一边,她的脾气越来越温和了,也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就连容嬷嬷也变得整天笑眯眯,做事却让人摸不着头脑,坤宁宫的下人伺候的也越发尽心了,谁不想跟个有本事的主子呢。   虽然皇后被魏雪调教了近两月,但还是被这消息气得胸膛一鼓鼓的,深吸了一口气,皇后才平和着嗓音道:“嬷嬷,是妖孽来了吗?”   见魏雪点头,皇后抓住魏雪的手,信任地道:“我不够聪明,往后,都听嬷嬷的。”魏雪连道不敢,心里却更诧异了,最近这皇后的态度很奇怪啊,自己说什么她都信都听,现在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不过队友听话,魏雪求之不得。   魏雪给皇后抚了抚背顺气:“娘娘,妖孽既然来了,以后的一切事都不可以常理视之,这既是我们的劫难,也是我们的转机啊!您啊,不要太当真,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不过一会,又有太监来报,这次是乾隆派人来通知的。皇后整了整表情,看了魏雪一眼,一颗忐忑的心瞬间平静下来,慢悠悠地往延禧宫去了。   魏雪跟在皇后的身后刚进了延禧宫内室,就听到一个柔媚的声音道:“怪不得这位姑娘看着气度不凡,虽然打扮的是个汉人,可眉宇之间的英气完全是满人的气概,依臣妾看啊,这孩子眉毛眼睛长得都像皇上。”   听到这句眉毛眼睛论,魏雪就想呵呵了,尼玛令妃你眼瘸的吧!这乾隆魏雪也见过好几面,是个单眼皮细长小眼好吗,如果这里的小燕子真跟电视演的一样是个大眼,尼玛根本天差地别好吗。还有,现在小燕子还闭着眼吧?闭着眼都能看出眼睛像,还真难为乾隆深信不疑。   听到室内传来乾隆夸张的哈哈声,魏雪嘴角一抽,好了,乾隆的脑残咆哮模式正式开启了。   皇后维持着微笑的表情,进了内室,一番见礼过后,皇后温言道:“刚刚听太监来报,说皇上您带了个受伤的姑娘回来,臣妾还担心着,一进门就听见皇上的笑声,看来皇上没事,臣妾也放心了。是什么事儿让皇上这么高兴?”   乾隆笑道:“皇后,你过来看看,这是朕的,嗯……沧海遗珠。刚刚令妃还说跟朕长得极像。”   “令妃一向得皇上您的心,想来眼光是不差的,臣妾年纪大了眼花,也瞧不出来。听说这姑娘受伤了,还昏迷着吗?”   “是啊,昏迷前说过一句话,太医说伤得比较重,可能要昏迷好几天。”   “皇上您确定这位姑娘是您的遗珠?”   “嗯,有信物呢,错不了,在加上她的年纪和长相,还知道雨荷的名字,不会错!”   皇后捏了捏手帕,继续微笑道:“既然皇上心里有数,那就好!等您确认了她的身份,要是没有问题,还是早早地入了玉牒好,免得皇家血脉外流。”皇后揉了揉太阳穴,略显疲惫地道:“这姑娘受了重伤,暂时也不好挪动,要不臣妾再拨点人过来照顾,只是要委屈令妃了。”   令妃忙袅袅地一施礼,柔声道:“奴婢不麻烦,她也算奴婢的女儿,照顾自己的女儿,何来委屈之说。皇后娘娘大病初愈,这等事还是交给奴婢吧!”   “令妃就是贴心,难怪皇上总是称赞你。皇上……您看呢?”   乾隆看着最近温和不少的皇后,心里满意,点点头道:“嗯,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乾隆坐了一会儿,便离开处理国事去了,皇后挑衅地看了令妃一眼,也随后离开了。令妃得意地笑笑,还以为最近皇后变了性子,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个德行,连这么好的棋子,都留给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酝酿新文,先把部分文案放上来给大家看看O(∩_∩)O~   《渣有渣报》又名《恶有恶报》、《虐渣宝典》、《为什么我的穿越没有金手指?》   文案: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以前的JJ玛丽苏杰克苏渣男贱女渣攻贱受当道,塞住了多少JJ萌物的心。终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义靠谱三观正的JJ小萌物们忍无可忍了,强大的意念促使了一个全新的神灵诞生,她,就是酷炫狂霸拽,节操的代表、正义的化身——虐渣神!   虐渣神秉承了JJ小萌物们的意志,以虐渣为己任,力求虐出新度,虐出高度,让每个渣能在虐中涕泪横流、悔不当初。看着嚣张地在JJ这块宝地上作威作福的众渣滓们,虐渣神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还珠格格篇   “嬷嬷,看皇上这样,只凭着一幅画和一把扇子就决定了皇家血脉,真是……看来这妖孽着实厉害。还有那夏雨荷,无媒苟合,真真是不要脸!”   “娘娘,这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好,现在皇上啊,可是将这凭白得来的女儿当成心头肉,咱们只要以逸待劳,顺势而为即可。”   ……   下午,永璂下学回来,一进门就问道:“皇额娘,听说皇阿玛带了一个姐姐回来,是真的吗?”   “她算你哪门子姐姐?!”皇后不高兴地反驳道。   “娘娘……”魏雪慈爱地为永璂端上点心和茶:“十二阿哥也上了一天的学,来,吃点娘娘为你准备的点心。”   “容嬷嬷,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宫里都传遍了,五哥也这么说。”   “十二阿哥,这听到见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不过皇上也这么认为,你就姑且当这是真的好了。只是谁是谁非,你心里要清楚。”   “嬷嬷说的对。”皇后应和道。   永璂垂眼想了想:“皇额娘,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的始末我还不是很清楚,等我打听清楚了再将想法告诉你和容嬷嬷。”   正谈着话,听到太监的通报:“皇上驾到——”三人收了话,起身准备迎接。一番见礼过后,乾隆在首位坐下,笑着道:“永璂也在啊?”   永璂已经不是原先那个见着乾隆就发抖的小白兔了,不过在乾隆面前,仍是个乖巧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学业上也仍表现的平平。见乾隆问道他,永璂睁着一双清澈的眼萌萌的又带点惊喜地看着乾隆:“回皇阿玛,儿臣来看望皇额娘。”   “嗯,永璂,你去写张字来给皇阿玛看看。”   乾隆见永璂出去了,转而对皇后道:“朕过来跟你商量下朕那女儿的事情。”   “臣妾是您的妻子,汉人女子常说以夫为天,臣妾大病一场后,也想明白了,以前是臣妾的不是,总是喜欢和皇上拧着干。如今,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妾照办就是了。”   “……”乾隆被皇后的话噎了一下,虽然皇后听话自己很爽歪歪,但怎么总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只是这女儿,皇上打算怎么个认法?”   “那还有什么认法,她是朕的骨血,自然是恢复她格格的身份。”   “那她娘亲怎么办?认了她总不能不管那夏雨荷吧?想来那夏雨荷已年近四十,一个未嫁女子抚养了皇嗣这么多年,肯定过得很苦,现在还让女儿千里寻父,想来还是念着皇上您的。”   乾隆一哽,脑补年近四十、饱经风霜、人老珠黄的夏雨荷,顿时想象中那张美好的脸被一张满脸皱纹的苦瓜脸所替代,膈应得连茶也喝不下了。看向皇后,只见她仍在用那种极其真诚的眼神看着自己,满脸我都是为你着想的表情。只听皇后继续道:“皇上喜得贵女,有没有将这个好消息通知老佛爷了?”   乾隆兜头一泼凉水浇下来,狐疑地看了皇后一眼,见她满脸都是为自己高兴的表情,心道就是皇后转了性子,脑袋还是不那么聪明。想起老佛爷最恨没有规矩礼法的人,而小燕子这身份也委实上不得台面,一时有些头疼。正想跟皇后商量商量,只听皇后继续道:“还有啊,这女儿算算年纪也有十八岁了,可算不小了,可是得马上考虑婚事的年纪。还有,等她伤好了一点,能挪动了,您打算将她安置在什么地方?我也好提前布置布置。”   乾隆被皇后这一连串的问题弄得脑袋疼,皱着眉道:“先将她安顿在漱芳斋吧……其他的,皇后……”   皇后撑着额头晃了晃身子,歉意地道:“皇上,臣妾自从大病了一场,身子还没调养过来,刚刚想了一堆事情,感觉脑袋疼……哎呀,皇上,您刚才想跟臣妾说什么来着?”   魏雪装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乾隆一眼,轻声道:“娘娘,到您吃药的时间了……”   乾隆想出口的话一噎,觉得有点扫兴,想想以皇后的智商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便站起身来道:“朕还有政务要忙,先走了,皇后好好歇着吧!”   皇后见乾隆走远了,放下按在额头的手,幽幽地道:“嬷嬷,以前我全心全意地爱着皇上,他却视我如敝履;如今我虚情假意地对他,他倒对我尊重有加。原来,皇上需要的不是一个爱他的女人,而是一个能讨他欢心的女人。”   魏雪:这也算尊重有加?皇后,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哦?还有,你能知道这点,说明你总算具备了一个后宫女人最该具备的基本素质了。   乾隆在延禧宫连睡了三天,在“小智囊解语花”令妃娘娘的出谋划策下,想出了一个“绝妙(yu chun)”的好(sou)主意,给小燕子编排了一个离奇的身世:小燕子是和亲王弘昼(背黑锅躺着中枪的弘昼(#‵′)凸)的女儿,幼时走失了(弘昼确实有一个女儿夭折),现在被找了回来,乾隆怜她可怜,又认她为义女;这样既为小燕子挣得了身份,乾隆也不至于失了面子,令妃也自以为可以凭着小燕子这条线搭上弘昼这位亲王。至于夏雨荷,在令妃的暗示下,想起她可能青春不再、人老珠黄,乾隆打算将她接回京,在京中找个宅子安置一下就得了。   这一日,乾隆一下朝又来看小燕子,令妃便笑脸盈盈地迎上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今早这格格啊,模模糊糊醒了一会,臣妾问了一下,她的名字叫小燕子,姓夏,壬戌年八月初一生的。”   乾隆略略一算,高兴道:“算算日子,没错,朕想着第一次见她的模样,朕心里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现在想想,这就是父女天性啊!”(作者:其实那是仇人间的特殊感应!)   当魏雪听到小太监来报的消息,说是乾隆已经当场在延禧宫认下了小燕子时,在心里比了个V,认下吧认下吧,不认下怎么相互折磨啊!皇后一张帕子快扯烂了,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皇上这真是魔怔了,他女儿也不少,也从没见过他如此,就是我的小十……”多说无益,皇后现在气着气着也习惯了,倒是越来越能收敛脾气了,她有点巴巴地看向魏雪:“嬷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魏雪其实怀疑这皇后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最近这皇后对自己客气地过了头,有时候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而且还时不时地找借口一个人去佛堂。其实想想也很有可能,以前自己穿的人,身边都没有特别亲密的人,这次穿的容嬷嬷,可以说是陪着皇后从出生到现在,两人相互应该很了解了,魏雪又不了解容嬷嬷,也没有她的记忆,没法十成十的模仿她,戳穿是迟早的事,只是不知道皇后怎么脑补自己的身份了。   魏雪回过神来回答道:“娘娘,咱们虽然理了一遍人手,但是手里可用又顶用的不多,还是以逸待劳、敌不动我不动最好。皇上现在正在兴头上,咱们就由着他。”   晚上乾隆过来吃饭,顺势提到:“那孩子我已经认下了,身世也安排好了,漱芳斋我看过了,你安排的极好,不日就让小燕子搬过去,你身为嫡母,多照顾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   “这是臣妾分内的事儿。只是听说这孩子的生母已经亡故,臣妾想着,是不是派人去济南修一修她的坟墓,好歹她也是皇上您的女人,死后也不能太凄凉了。还有,等这孩子痊愈后,便找人教教她宫里的规矩,学好了规矩,老佛爷喜欢,到时也能指个好人家。”   乾隆一想有理,觉得皇后还有点用处:“嗯,雨荷的事我会处理。规矩的事就交给你吧!”   “臣妾想着,这格格初来皇宫,内心肯定有点不安的。令妃照顾了她这些天,她肯定对令妃比较熟悉,而且令妃的规矩一向也是极好的,让令妃负责教她吧!皇上,您也知道,臣妾教规矩一向是比较严的,怕到时委屈了她……”   乾隆见皇后落寞地低下了头,想起皇后这人教起人来比较冷硬刻板,不过她现在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也算难得,便安慰地拍了拍皇后的手背,道:“你现在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   吃完饭后,乾隆又考察了一下永璂的功课,见他虽然灵气不足,但也算够勤奋努力,加上那濡慕的小眼神一直巴巴地看着自己,透着一种求夸奖、求表扬的渴望,极大地满足了乾隆的虚荣心。乾隆便难得的表扬了两句,换来永璂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乾隆觉得这个自己一向忽视的儿子虽然不如永琪优秀,不过也算忠厚可爱。   一如原著,小燕子和令妃游了御花园,闹出了“把草问”的笑话,又被令妃警告了一番;又在御花园和五阿哥、福家兄弟把酒言欢,搭上了线;乾隆也在翌日早朝宣告满朝文武,确定了小燕子的身份,又收了她当义女,赐封为和硕格格,还赐了还珠格格的封号。躺枪的弘昼别提多恶心了,凭白得了个身份不明的闺女,还占了自己已逝亲闺女的名分,却碍于乾隆,不得不接下这份所谓的恩旨,只盼这便宜女儿靠谱点,不要丢了自己的脸。   满朝文武当日木兰围猎都是在场的,不在场的也打听的差不多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是乾隆越来越刚愎,容不得人反对,就都装聋作哑了。左右认的是个格格,又不是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姐姐家,听到外甥女和她的竹马说有人来他们学校选角拍电视还是电影,招他两去当群演,突然想起偶曾经的一次群演经历——一个被女主美貌惊呆的路人甲!o(╯□╰)o囧   当初应导演的要求来来回回走了多少遍啊,腿都酸了,换来20块钱~~终于明白演戏原来是这样子滴!   结果兴奋地去网上找有木有那部片子,好歹有我的一秒镜头,结果他没上映……没上映……连网上都找不到!心碎的我%>_<%   ☆、还珠格格篇   小燕子正式定下了身份,又搬进了漱芳斋,皇后便做做面子赏赐了一堆布料首饰古玩摆设给小燕子。   这日,乾隆来坤宁宫,皇后便顺便提到:“皇上,还珠格格昨日已经住进漱芳斋,也不知道臣妾给她弄的布置她合不合心意。”   “哦,朕这两日较忙,小燕子搬了住处,朕也还没去看过她,那……咱们现在结伴去看看她。”   帝后两人相携来到漱芳斋,由于漱芳斋伺候的人是皇后安排的,这些人看到魏雪的眼神暗示,通报时声音不是很大,小燕子根本没听见。她现在正在乐滋滋地察看各宫给她的赏赐呢,一心投注在金银珍宝上,注意力压根不在外界。   乾隆见小燕子没有出来迎接,也不在意,携着皇后自顾进去了。谁知走到门口,听到小燕子不悦的一句话:“这皇后娘娘可真是小气,都给我的什么礼物?”   乾隆闻言回头不悦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委屈地红了眼:“皇上,天地可鉴,臣妾赏赐的都是自己珍藏多年的好东西……”   乾隆“哼”了一声,自己推门而入:“小燕子,皇后给你的什么礼,让你这么不喜欢啊?”   小燕子见乾隆来了,亲热地上前挽住乾隆的胳膊,嘟着嘴指着一堆东西道:“皇阿玛,你看,这些东西,又素又白,这不是送礼,是送丧吧!”   乾隆顺着小燕子所指看去,只见紫檀木盒里的首饰都是一些罕见的东珠、雕工细致的玉饰、甚至还有几颗西洋白钻。赏赐的布料虽然没什么花纹,但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可比旁边摆着的其他礼品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皇后委屈地道:“臣妾想着还珠格格可还在孝期呢,所以选的礼便素了些,没想到……”说着,便哽咽起来。   乾隆表情微妙地看向小燕子,一身大红色的旗装,脖子上手上都戴满了金玉首饰,听见皇后说的话,忍不住叉着腰指着皇后嚷嚷道:“哎,我都没怎么你呢,你哭什么哭啊?还有什么笑什么气的,莫名其妙。你看我不爽你明说啊,果然令妃娘娘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恶毒的人、看我不顺眼!”   皇后哀怨地看了乾隆一眼,晃了晃身子,仿佛被小燕子的话打击得承受不住,魏雪趁势扶住皇后,关切地唤了一声:“娘娘……”   乾隆高深莫测地看了小燕子一眼,道:“小燕子,你怎么穿这一身?”   “皇阿玛,好看吧?这是令妃娘娘特意给我挑的!我跟你说,令妃娘娘真是又美丽又温柔,就像……就像仙女一样。你看,这些、这些都是她送给我的。”小燕子兴致勃勃地指着一些金灿灿的首饰道。   乾隆对令妃升起了不满,令妃还是小家子气了点,连这点基本礼仪都搞不清,小燕子不懂连她也不懂吗?虽然皇后有时候也拎不清,这些规矩礼仪还是极把得住的。   乾隆一时被小燕子弄得有点扫兴,板着脸吩咐皇后:“我看,还是由皇后负责教小燕子规矩吧,过些日子朕打算带小燕子去祭天,皇后,将她的规矩教好喽。朕有事就先走了。”乾隆刚走,皇后亦离开了漱芳斋,魏雪在离开前,转过身来,对着小燕子阴阴一笑,将胆大的小燕子也一时吓住了。   “嬷嬷,皇上为什么突然让我来负责那个还珠格格的礼仪规矩?”皇后担心地问。   谁知道他又哪里抽了!魏雪对皇后安慰一笑:“娘娘,咱们见招拆招,无须担心,您就将这个差事交给老奴吧!”   魏雪接下来负责调教小燕子的重任,备好秘密武器,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来到漱芳斋,魏雪略一施礼,朗声道:“还珠格格,奴婢是奉皇上、皇后娘娘的旨意来教导你规矩的,请格格务必认真学习。”   小燕子想起魏雪那个惊悚阴森的笑,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现在看到魏雪正常地立在自己面前行礼,胆儿一下子肥了,得瑟地道:“原来是你这个老妖婆!”小燕子眼珠咕噜噜一转,想到一个好主意:“春桃、夏荷,小李子、小桃子,你们出去吧!我跟这个……什么嬷嬷的好好学习,你们就爱干嘛干嘛去吧!”几人暗地里都是皇后的人,见魏雪没什么表示,便听令退下了。   小燕子贼头贼脑地往门外瞅瞅,见人都走远了,便关上了门,下了门闩,转过身来捏着拳头,嘿嘿坏笑道:“老妖婆,让你昨天吓我,害得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恶毒皇后身边的果然没有好东西,让小燕子我今天来替天行道。”   魏雪抽出帕子,悠悠地抚了抚鬓角,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妪做出三十岁少妇的动作,柔媚地说了一句:“哦~是吗?”   小燕子被魏雪的言行吓得一抖,想起五阿哥说自己是这皇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阿玛谁都不能拿自己怎么样,顿时胆气又足了,举着拳头向魏雪冲过来:“吼——,看我小燕子拳!”   魏雪举起绣帕朝小燕子这么一挥,脚下一勾,小燕子便身子一软,轻易地被魏雪勾倒想,斜道在地上。小燕子感觉自己浑身使不上劲,顿时大骇:“你、你,老妖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皇阿玛是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如果你的皇阿玛知道你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冒充的呢?”   小燕子顿时惊恐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乱说,我不是皇阿玛的女儿谁是?”   “谁是不是皇上的女儿,谁能有我清楚?可怜我的紫薇,她如此信任你,可你是怎么对她的?嗯?!”   听到紫薇的名字,小燕子彻底呆住了:“你、你、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女儿吗?我……就是……夏——雨——荷啊!”   “不,不可能,紫薇的娘,不、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啊,我是死了,可是,我死不瞑目啊!我等了皇上整整十九年,他却忘了我,所以,我不甘心!我就跟着紫薇一路飘啊飘,想来见见他,谁知道你……?”   “娘啊——,我不是故意要当这个格格的,我跟紫薇是好姐妹,你就是我的娘啊!你放心,我会把这个格格还给紫薇的,求你不要来找我……”   “呵呵呵,你以为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吗?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当的很开心嘛!这几天你有想起紫薇吗?你记住,我在时时看着你呢。我现在可以是你讨厌的容嬷嬷,明天可以是你喜欢的令妃娘娘,也可以是你的皇阿玛!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记住,小燕子,我无时无刻都在看着你呢!”   “不要不要!我马上去跟皇阿玛说,马上将格格还给紫薇!”   “住嘴!你既然占了我女儿的位置,现在开始,就乖乖听我的吩咐,记住,祭天过后,福家兄弟和五阿哥回来找你,那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和紫薇碰面了,到时,你就求皇上将紫薇接进宫,至于金锁,你就劝紫薇放她自由吧!”   “……娘、娘,你、你不怪我了?”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记住了,要乖乖听话。还有,不可将我的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包括紫薇和皇上,不然,我随时可以带你去见阎王!还有,好好给我学规矩,别丢了我的脸。不然,让你尝尝鬼的手段!”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学!一定好好学!”小燕子连连点头保证。   魏雪接着又身子一抖,切换到容嬷嬷模式,装作突然惊醒的模样:“啊呀,格格,你怎么躺地上去了?老奴这是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趁着去搀扶小燕子的档,袖口拂过小燕子的口鼻,小燕子感觉身子又突然恢复了力气。她赶紧一咕噜爬起来,将紧闭的门窗通通打开,让阳光洒进屋里。小燕子神神叨叨地问魏雪:“刚刚,你、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魏雪假装头疼地按了按额头:“嘶——,这老奴记得老奴才进门啊,格格这是怎么了?您刚刚,怎么突然躺地上去了?”接着魏雪又一抖,小燕子赶紧紧张地问:“怎么啦怎么啦?”   魏雪尴尬一笑:“没什么,格格,许是老奴年纪大了,刚刚突然感觉背后突然一凉!”   小燕子神神叨叨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看到容嬷嬷的脸,忆起刚刚“夏雨荷”的话,急忙抓住魏雪的胳膊:“咱们赶紧学规矩,容嬷嬷,快点教我规矩!”   魏雪心里暗笑:哼!╭(╯^╰)╮乾隆脑抽让自己来做这苦差事,以为自己没办法了吗?还不是分分钟搞定!而且还掌握住了小燕子,一举两得!   接下来几天,魏雪全心全意地调(zhe)教(mo)小燕子,一旦小燕子有点反弹的迹象,魏雪就时不时给她来个什么突然变青的爪子啊,突然夏雨荷附身扇巴掌啊,突然身子一软啊之类的把戏,唬的小燕子一惊一乍的。几日下来,小燕子的走路行礼虽不能说是仪态万千,但好歹像个正常人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看了个神视频——《武媚娘传奇的正确打开方式》,哈哈,笑喷了~话说,将胸剪了都没有看的欲望了。。。伤心。。。%>_<%   ☆、还珠格格篇   乾隆看着小燕子稳稳走过来,端正地行了个礼,开怀地哈哈大笑:“好!好!还是皇后会调教人,你看看小燕子短短时间内,规矩礼仪就有模有样了,好!哈哈哈……”乾隆一高兴,就是赏东西,接着大手一挥,皇后、小燕子就得了大堆的赏赐,眼红得令妃在一边猛扯帕子。   祭天过后,五阿哥和福家兄弟果然去了漱芳斋密谈。密谈过后,小燕子就被扮成了小太监被永琪和福家兄弟带连夜出了宫,直奔福伦府上。小燕子与紫薇抱头痛哭一场,紫薇更多的是伤心自己认父艰难,而小燕子则是这些日子以来被所谓的夏雨荷亡魂吓哭的。   皇后再次趁机撺掇着乾隆去漱芳斋,乾隆兴致勃勃地来,却走了个空门,又见伺候的奴才回答的含含糊糊、闪烁其词,不由大怒。   伺候小燕子的贴身大宫女春桃跪下来边磕头求饶边讲述缘由:“启禀皇上,今个儿五阿哥带着福大爷、福二爷来找格格,格格将我打发出去,他们呆在屋里好一会,后来开门时说了一句,奴婢无意中听到福大爷说“小燕子,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然后,五阿哥和福大爷福二爷就带着格格,说是要出宫去福大爷的家!皇上恕罪,奴才们已经劝了,可是主子的心意已决,奴才们劝不住……”   “大胆奴才!有你这样破坏主子闺誉的吗?格格怎会做出深夜与外男私处一室的事情?还有,什么大爷二爷的,这宫里,除了皇上皇子,还有其他的爷不曾?”皇后佯怒道。   “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胡言乱语编排主子,请皇后娘娘明鉴啊!”   此时令妃也闻讯匆匆赶来,柔声道:“皇上,小燕子这孩子的事奴婢也知道了。我看啊,这孩子初来皇宫,一时不适应,贪玩着想出宫逛逛也是有的。”   “哦?听说这小燕子前些儿日子还和福大爷在御花园把酒言欢,今天两人又躲在屋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令妃,你的侄儿可真是好啊,在宫里自称爷也算了,还每天大摇大摆地逛御花园,也不知道避讳!”   “皇后娘娘这可是冤煞奴婢了,尔康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小燕子喜欢跟他亲近,不正说明了皇上的眼光好吗?”   “皇上,虽然郎未婚、女未嫁,看对眼也是有的,咱们满人也不讲究那许多,不过现在小燕子还在孝期、又还没指婚,还是有点顾忌好!”   “这……格格的规矩不是大好了吗,按道理不该做出这种事啊!”令妃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后一眼。   乾隆也怒瞪皇后:“是啊,皇后,你这规矩是怎么教的?”   皇后眼睛一红,委屈道:“皇上,你又不是没见着小燕子对臣妾的态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臣妾明明尽心地对她,她每次见了臣妾都指着臣妾的鼻子骂臣妾恶毒,不叫臣妾皇额娘,也从来没有给臣妾请过安。您不知道,这次教规矩,容嬷嬷每次过来,都要被小燕子指着骂老妖婆,臣妾难道没有用心教她宫规吗?只是她见着臣妾都像看见仇人似的,估计也不会听臣妾的。本来臣妾不想说这些的,只是可怜容嬷嬷,照顾臣妾大半辈子,临老了还要受这些罪,她甚至还瞒着臣妾,每次从漱芳斋回去都要躲起来偷偷擦药。皇上,现在臣妾不争了,只想着一家和睦,只是谁又将臣妾这个一宫之主放在眼里?还珠格格的规矩,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臣妾还是不讨这个嫌了,以免又被说成居心拨测。”   乾隆听了皇后的声声哀诉,想起当日小燕子无端的指责,高深莫测地看了令妃一眼,又被皇后哭得有点心烦,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好了,都回宫吧!小燕子的事,朕来处理。”   乾隆派人到福家将小燕子和五阿哥几人给逮了回来。   乾隆板着脸看着下跪的小燕子几人:“永琪、小燕子,深夜私自出宫,成何体统?”   永琪赶紧一拱手:“皇阿玛,这都是儿臣的主意,不关小燕子的事。”   小燕子眼珠咕噜噜一转,跪行一步上前绘声绘色地道:“皇阿玛,我这次急着出去,是有大大大的急事。你不知道,我从山东大老远的来找你,路上因为被人偷了银子,差点饿死,幸亏遇到一个同是山东的姑娘,她给我东西吃,还给我银子,陪我来京城找您。这次,我进宫后托尔康去找她,可是今天听尔康说她要走了,我急得不得了,才拜托他们帮我出宫的……”   “哦,竟然有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   “是啊是啊,皇阿玛,你不知道,紫薇可好了!对了,她的名字就叫紫薇,她会下棋、会唱歌,而且字也写得好。她把银子都给我了,而且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也没地方去,皇阿玛,你让她进宫陪我好不好?”   “胡闹!皇宫哪是想进就进的!”   一边的尔康和永琪惊呆了:小燕子,你怎么不跟咱们商量就擅自行动了呢?(尔康手)不过转念一想,这还真是个还主意!永琪和尔康各有一份小心思,不由纷纷开动脑筋想一起劝动皇上同意。   “皇阿玛,我已经和她结拜为姐妹了,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福尔康一拱手道,鼻孔一张道:“皇上,臣见过这位紫薇姑娘,可真是位才华横溢、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是啊,皇阿玛!儿臣觉得,让紫薇姑娘进宫,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所谓近朱者赤,小燕子可以耳濡目染多学点本事。”   “是啊,皇阿玛,你不是老嫌我没文化吗?你让紫薇进宫陪我,我一定会做个……姨太太(仪态万千)的格格!”   乾隆被他们说的有点意动,再说,他也被这位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勾起了好奇心,便答应了小燕子的请求。   小燕子得瑟地跟永琪从乾清宫侧殿出来,边走边高兴地念叨:“紫薇要进宫了!呵呵~”又神神叨叨地往空气中拜拜:“紫薇娘,我可是做好你吩咐的事情了,晚上不要来找我啊?”   尔泰在后面一击掌:“糟了!我们只提了紫薇,没提金锁,到时紫薇一个人进宫了,金锁怎么办?”   小燕子赶紧道:“哎,一个人已经这么不容易了,再加上金锁皇阿玛不答应怎么办?”   永琪附和道:“是啊,小燕子说得对!再说,进宫之后,危机四伏,少个人少分危险,也好。”心里想的是紫薇进宫后孤立无援,而且那个金锁貌似对小燕子不满,把她撇下,紫薇更容易掌控。   三日后,紫薇泪别金锁,独自进宫了。而金锁被留在了福家。   小燕子挽着紫薇的胳膊一边拖着紫薇往漱芳斋走一边得意洋洋地介绍:“这儿是御花园,怎么样,漂亮吧?还有还有,沿着这条路过去就是令妃娘娘住的地方,我告诉你,紫薇,令妃娘娘可温柔美丽可好啦,就像、就像是仙女一样!嗯,对了,紫薇你要记住,这个皇宫里,我们的敌人是皇后,皇后是个恶毒又小气的,看见她一定要小心,还有她身边的容嬷嬷……呃……”   “容嬷嬷怎么了?”   “容嬷嬷没、没什么……”   “小燕子,我没想到我还能有来皇宫的一天。我感觉心中好像在做梦一样!”紫薇梦幻地道。   “紫薇,我一定尽快将皇阿玛介绍给你认识,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嗯!谢谢你,小燕子。”   晚上,乾隆来漱芳斋窜门。看到跟在小燕子身侧的紫薇,乾隆眼睛一亮:“小燕子,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才华横溢、有情有义、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是啊,皇阿玛,我跟你说啊,紫薇可厉害了,她会弹琴、会唱歌、会画画、会下棋,来来来,这是她亲自泡的茶,您尝尝。”   紫薇幽幽地看了乾隆一眼,跪下行礼:“奴婢紫薇,恭请皇上圣安,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端过小燕子奉上的茶喝了一口:“哦,是西湖的碧螺春?”   紫薇接口道:“奴婢听闻皇上南巡时最爱西湖的碧螺春,见漱芳斋有这种茶叶,便特意泡了这种茶。皇上,奴婢已经把外面叶子的一部分摘了,只留里面最嫩的叶心,皇上,您喜欢吗?”(作者吐槽:紫薇,你懂泡茶吗?暴殄天物啊!)   “嗯,好茶!”   小燕子插嘴:“皇阿玛,紫薇不仅茶泡得好,弹琴唱歌那真是……呃,只能在天上听到!”   “哦,紫薇是吧,你可愿给朕弹奏一曲?”   “为皇上弹奏,是奴婢的荣幸!”紫薇袅袅地一施礼,来到古筝前,开始弹奏:“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紫薇边弹边唱,便时不时用哀怨的小眼神看一看乾隆。乾隆看着紫薇,依稀仿佛梦中出现过相似的画面,只感觉自己又来到了年轻的时候……   乾隆回过神,笑着道:“这歌是谁教你的?”   “回皇上,是奴婢的娘教奴婢的。”   “哦,听小燕子说你父母都去世了,看来你娘跟小燕子的娘一样,都是有才情的女子。”   紫薇心里咯噔一下,被乾隆那句“父母都去世了”的话伤到,不可置信地看了小燕子一眼,反驳道:“我没有父母双亡,我爹……”   “哦?”乾隆意外地看了小燕子一眼:“你爹怎么了?”   “我爹多年前因为前程离开我娘,多年没了消息。”   ……   另一边,坤宁宫,皇后在听到皇上去漱芳斋所做的事后,对魏雪道:“嬷嬷,我一个人去佛堂静一静。”   又来!这个月皇后已经好多次找各种借口去佛堂静一静了,魏雪爽快地答应了。等皇后进去一会后,站起来道:“夜深露重,佛堂里冷清清的,老奴去给皇后娘娘送件斗篷。”说着翻出斗篷轻声朝佛堂走去。   佛堂里,皇后跪坐在地上,正在对着佛像说话:“容嬷嬷,你请的神仙本事很大,不光治好了我和永璂的病,还教我和永璂本事。现在,皇上对我比以往更尊重了,永璂也开始被皇上看在眼里了,令妃也在我手上讨不到便宜,只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比以前备受冷落的时候还不开心呢?容嬷嬷,你、你怎么这么傻,我宁可不要皇上的恩宠,也不要你为我牺牲自己的寿命和下辈子的福气。容嬷嬷,我、我好想你……”   魏雪上前给皇后披上斗篷:“你果然知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献上第二更,话说偶智商不够,写着写着将臣妾写成我了。。。。   以后剧情可能会超乎想象,请大家戴好避雷针!!!!谨防触电!!!   ☆、还珠格格篇   乾隆跟紫薇在漱芳斋下了一夜的棋,直到第二天天方亮,才匆匆赶去早朝。   延禧宫,令妃气得一把摔了手中的粉彩金地莲花纹茶杯,狰狞着脸道:“那小燕子带进来的女人真的和皇上下了一夜的棋?”   滚烫的茶汤溅在下跪的腊梅的手背上,疼得她身子微微一抖,她却不敢挪动分毫,继续道:“回禀娘娘,小燕子带来的那个叫紫薇的姑娘,昨晚不但给皇上唱曲儿,皇上还免了她的礼,与皇上平起平坐下了一夜的棋,皇上还、还为此差点赶不上早朝……”   “好一个小燕子,好一个白眼狼!枉费本宫这样厚待她,她倒打得好算盘。哼!算本宫看走眼,能将皇上哄得团团转,怎么可能是个简单无脑的!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娘、娘娘,那我们……”   “哼!何必我们动手,想必,有人会比我们更着急呢。将这事透露给皇后和其他几宫的人知道。”   “喳!”   “对了,准备一份补汤,下午我要给皇上送去。”   一大早,乾隆与漱芳斋宫女手谈一夜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早上例行请安时,面对一堆女人的拈酸吃醋,皇后假装无奈地将乾隆请来了坤宁宫。   “皇上,臣妾年纪也大了,也没心思争什么宠,只想为您管理好后宫,让您处理政务之余能过得舒舒爽爽的。只是啊,今个儿被几位妹妹们说的实在没法,才请您过来问一问。”   “哦,皇后请朕过来所为何事?”   “皇上也别怪妹妹们吃醋,谁叫您是她们的天呢。还不是昨个晚上,听说您和漱芳斋的一个宫女手谈了一夜,忍不住心里泛酸嘛!”   乾隆不悦道:“朕干什么还需她们置喙?”   “皇上息怒!她们吃醋也是心里有您。只是容臣妾多嘴问一句,您对那宫女……啊,听说那宫女长得是天姿国色又才华横溢,要是您喜欢,臣妾就为您安排,这漱芳斋,到底是小燕子的住处,不方便,您要是真喜欢,臣妾觉得还是放在合适的地方好。”   乾隆一时有点羞恼:“朕一时兴起下了次棋就引来你们这么多想法?”   “皇上这是错怪臣妾了。臣妾只是想起当初臣妾一大把年纪,还拈酸吃醋的,加上宫里也好久没有进新人了,觉得有点愧对皇上罢了,要是皇上不喜欢,臣妾以后绝不再提就是。”   乾隆被皇后提起这茬,想起最近后宫看来看去就那几张脸,是挺厌烦的。想起昨天见到紫薇时那若有若无的好感、还有紫薇动听的情歌、哀怨的眼神,仿佛让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心里一热,假咳一声道:“那……但凭皇后安排吧!”   “那臣妾先问过小燕子的意见?好歹是她身边的人。如果她同意,今晚就为您安排?”   “嗯!皇后做主吧!朕有政事要处理,先走了。”   漱芳斋,小燕子正在向紫薇炫耀乾隆和众嫔妃赏赐给她的礼物,敬事房的太监来漱芳斋传旨:“启禀还珠格格,奴才是奉了旨来请漱芳斋的紫薇姑娘去伺候皇上的。”   小燕子闻言兴奋地将紫薇拉到一边说悄悄话:“紫薇紫薇,你说是不是经过昨晚,皇阿玛对你印象深刻,所以今天才让你过去伺候他?”   “真的吗?小燕子,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掐我一把?”   小燕子不敢掐紫薇,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哎呦,会疼,是真的是真的!也许昨天皇阿玛想起了什么,所以今天想再就近观察观察你也说不定!”   一旁敬事房的太监低声在小燕子身边道:“还珠格格,皇后娘娘还说了,这件事要问过您的意见,如若您不同意,那紫薇姑娘便仍留在漱芳斋伺候。”   小燕子一听皇后这两字就条件反射地怒了:“这关皇后什么事?她又想来搅了我的好事是不是?紫薇,你快点过去吧,别让皇阿玛久等了。”   “嗯!”紫薇重重地一点头,兴奋又忐忑地跟着敬事房的太监去了。   敬事房将紫薇带到坤宁宫侧殿的某处净房,停下步子:“紫薇姑娘,进去吧!”   “这、这位公公,不是说起伺候皇上吗怎么来这里?”   “皇上何等金尊玉贵,那可关系着我们大清的江山社稷,哪能随便什么人都能近身。伺候皇上前,须得沐浴净身,不然把什么不干净的带了过去,杂家可担待不起。”   “是,紫薇谢谢公公指点。”   “紫薇姑娘,能伺候皇上是多少人一辈子盼也盼不来的福分,用心着点儿,进去吧!里面有嬷嬷宫女伺候着呢。”   紫薇忐忑地推门进去,待看到里面是个大大的澡盆,旁边一溜宫女托着些洗漱用品,方松了一口气。   “紫薇姑娘,请宽衣净身!”   ……   紫薇忍着羞涩,任由宫女嬷嬷在自己身上东揉揉西搓搓,洗完澡后,宫女为紫薇全身涂上香脂,又化了一个精致柔媚的妆容,然后拿起蒙眼布,打算为紫薇蒙上了眼睛。   “请问,为什么要蒙上我的眼睛?”紫薇连忙阻止道。   “这是伺候皇上的规矩,历来都是如此!”宫女面无表情地说。   紫薇初到皇宫,一点规矩都不懂,再说她也不想失去这个难得一见的机会。蒙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视线黑暗还是刚刚洗澡洗得太舒服的缘故,紫薇感觉自己很困,忍不住要睡过去。模模糊糊中,又听身边的嬷嬷依稀仿佛在些说什么规矩之类的。   另一边,乾清宫,吴书来躬身向乾隆禀报:“启禀皇上,令妃娘娘求见。”   乾隆搁下笔:“宣——”   令妃袅袅地走了进来,从身后腊梅手里接过食盒,端出一碗补汤,柔声道:“皇上,臣妾听闻您昨晚一夜没睡,特意为您亲手炖了这碗补汤。”   乾隆一挑眉:“爱妃有心了。”   “皇上,您是臣妾的天,臣妾只是担心您的身体罢了。皇上,还是趁热喝了汤吧!”   乾隆接过汤勺,喝了几口:“恩,味道不错!”   “皇上喜欢就好!您不知道,臣妾炖这汤的时候,小七也嚷嚷着要喝,看来她的口味还真是随了皇上。”   “哦,哈哈哈,真不愧是朕的女儿。”   “是啊,臣妾也这么觉得。不过她年纪小,不宜喝补汤,臣妾就没给她吃,结果她哭闹了好一会,说臣妾偏心,只想着皇阿玛!”   “哈哈哈,这小七!你去跟小七说,等朕处理完了政务,就过去看她,嗯,吴书来,让御膳房今晚给小七做点她喜欢的菜。”   令妃得到了乾隆的承诺,又见他喝下了自己的秘制补汤,得意洋洋地回延禧宫去准备了。待令妃走后,吴书来举着托盘来禀:“皇上,敬事房来送绿头牌了。”   “哦,今天就去令妃那儿吧!”忽然,乾隆瞥见托盘上的第一张牌子上依稀仿佛看到紫薇的名字,赶紧阻止正要下去的吴书来:“等一下!”   乾隆从托盘上拿起那张牌子一看,果然是紫薇的名字,心想皇后是越来越会办事了,想起弱柳扶风、心意相通的紫薇,心头一热,稍一沉吟,便道:“今晚就不去令妃那儿了,就点这个紫薇吧!”   “喳!”   吴书来退下后,乾隆感觉自己怎么也没心事处理国事了,心头越来越热,他烦躁地离开位子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要看一看西洋钟,感觉时间是如此之慢。终于等到太监通传,说人已经到了,乾隆心急火燎地往侧殿去,还未等太监将紫薇从裹着的被子里拖出来,就将太监们赶了出去。   乾隆跨步来到床边,看到紫薇眼蒙着布,只露着一个脑袋在外面。不过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肤,脸上透着一层诱.人的红晕,一张殷桃小口微微张着,透着一股难言的美。心头一热,乾隆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心急过(其实是令妃的补药起效了-_-!)。   紫薇感觉身子凉飕飕的,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乾隆细细打量着紫薇,动情地唤道:“紫薇……”   紫薇听到乾隆的声音,由于眼睛还被布蒙着,便出声道:“皇上?”   “是朕,紫薇,你真美!”   紫薇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没穿衣服,连忙一把扯下眼罩,当见到乾隆正要俯下身来亲自己,顿时大骇,连忙双手去推乾隆,边崩溃地痛苦出声边大喊道:“皇上,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乾隆正在兴头上,被紫薇的反应弄得有点扫兴,压住紫薇的双手道:“紫薇,、朕可是派人问过你同意才碰你的,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做朕的女人还委屈了你不曾?”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们不能……”   “什么能不能的,朕说能就能!现在满宫上下都知道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你今晚不依了朕,在宫里还能有好日子过?”   “不,皇上,求求您,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不能跟您……”   乾隆下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箭在弦上,见紫薇哭得梨花带雨,另有一番滋味,忍不住俯下身堵住她的嘴。紫薇极力地摇头挣扎,乾隆唯一的一点耐心都被她耗没了,从来只有女人讨他欢心的,紫薇这嫌弃的模样是怎么回事?他放开紫薇不悦地看着她,紫薇此时已经崩溃,在那里喃喃地求救:“尔康、小燕子,你们在哪儿,快开帮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   管理员说脖子以下都不可以哦   ☆、还珠格格篇   乾隆听到尔康这个名字,勃然大怒,就算自己再宠信尔康,也不能容忍他给自己戴绿帽子!这时,乾隆又想起太监口中的福大爷、福二爷,还有尔康深夜呆在小燕子的闺房、自有在后宫闲逛的事,顿时阴谋论了,觉得自己头顶这帽子都快绿的发黑了。   “记住,从今往后,您的心里只能有朕!你是朕的女人!”乾隆怒不可遏,蓄势待发,紫薇崩溃地大喊:“皇上,我才是你的女儿!”   “皇上,我才是你的女儿!”这句话生生将乾隆吓得一下子软了。   “你说什么?”   紫薇抽抽嗒嗒地道:“皇上,我才是夏雨荷的女儿。”   乾隆高深莫测地道:“口说无凭,你有何依据。”   “当初……(中间省略紫薇叙述身世数百字,由于马桶台长年累月复播,就不再占字数再写一遍了^_^)……还有一句是小燕子都不知道的,蒲苇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乾隆面无表情地听完紫薇的叙述,手一挥,一名暗卫无声跪在身前。“将她带下去,好好审一审来龙去脉。还有,将还珠格格、福家、令妃、皇后也去查一查,看他们有没有参与此事。”   紫薇被暗卫制住,拖下去审讯了。乾隆虽然喜欢玩真情游戏,来显示自己有情有义。但是,如果这个人挑战了他的底线,就算她是自己的亲生骨血,也丝毫不会留情!乾隆在乎的,便是皇位、身为明君的名声与面子,两者不容人挑衅!   待到凌晨,暗卫呈上了紫薇的供词和调查结果。   乾隆一张张的的看过去,边看边正经着脸淡笑道:“好,令妃在补汤里下壮.阳.药;福家知情不报,阳奉阴违,倒是打得好算盘;小燕子竟然是个来历不明的混混;永琪可真是个孝顺儿子,联合外人来算计朕;还有这个夏紫薇,这样的脑子也敢说是朕的种?”吴书来小心翼翼地缩起身子,他知道皇帝一这样,就有人要倒霉了。   “暗甲,调查一下夏氏的证词是否属实,还有,深入查查这个小燕子。既然夏氏这么喜欢当人的奴才,毒哑她的嗓子,将她扔到辛者库去。慢着,派人盯着她,不要让她和任何人接触。”   “喳!”   第二日,坤宁宫,皇后借着魏雪伺候的当轻声问:“嬷嬷,你说,成了吗?”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从今天开始,皇上估计会疑神疑鬼,我们要更小心才好!”   “嗯!”   魏雪想起那晚佛堂里和皇后的约定,感慨地叹了口气。   暗卫很有效率,待早朝后,紫薇的证词上的事都一一被调查清楚了。乾隆放下密折,高深莫测一笑,将手往身后一背:“摆驾漱芳斋。”   漱芳斋,小燕子欢快地蹦蹦跳跳到乾隆面前:“皇阿玛,您来啦?诶,紫薇呢?他怎么没跟您一块来?”   乾隆看着小燕子清澈无辜的眼神,淡淡地道:“哦,昨晚她伺候的太辛苦,我让她留在乾清宫多休息一会。”   “皇阿玛,您真好!怎么样,紫薇伺候的不错吧?她是不是很温柔,很体贴?”   “嗯……她伺候的好极了!”   “哦,过些日子,朕打算去微服出巡,你不是整天嚷嚷着想出宫吗?朕带你去。”   “真的?太好啦!皇阿玛万岁!”小燕子高兴地又蹦又跳好一会,又拉着乾隆的袖子撒娇道:“皇阿玛,把紫薇也带去好不好?”   “她不行!朕打算明天就将她送到五台山太后那儿。”   “太后?哦……是皇阿玛您的娘!”小燕子眼睛一转,听五阿哥说,太后是比皇阿玛都了不得的人物,紫薇到了那里,要是讨了太后的喜欢,那到时候如果皇阿玛要砍自己的头,就有太后来救自己了!嗯,这样不错!肯定是紫薇娘在保佑!   乾隆见小燕子眼珠咕噜噜地乱转,也不知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道:“朕去看看令妃,先走了。”   乾隆来到延禧宫,令妃略显憔悴地出来迎接,哀怨地瞅了一眼乾隆,盈盈向乾隆一行礼:“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愤怒地一挥袖子:“哼!朕哪有这个福气!令妃,你教的好侄儿!好一个福大爷、福二爷,见了朕的皇子皇女连礼也不行,好大的谱啊!”   “皇上,臣妾冤枉啊!尔康尔泰从来对皇上忠心耿耿,哪有对各位阿哥格格不敬过。”   “朕亲耳所闻,还会有假?令妃御前失仪,罚俸一年。传旨下去,革去福尔康御前侍卫一职,福尔康、福尔泰无诏不得入宫。”   ……   乾隆越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越是呕的慌,晚上,翻了一名鲜嫩美艳小答应一枚侍寝。哪知面对美人,自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乾隆勃然大怒,一脚将跪在床尾磕头求饶的小答应踹下床:“暗乙,将这奴才处理了!将王太医给我拎过来!”   王太医小心翼翼地替风雨欲来的乾隆把了脉,战战兢兢地道:“回禀皇上,您除了阳.火.过盛,其他一切都好!”   乾隆一脚踹翻了矮塌边的小几:“庸医,要你何用,吴书来——”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老臣敢保证,这脉绝没有错的,就算整个太医院的御医来,也是这个结果。不若,皇上将您的症状跟老臣说说,有些病症,脉上是可能把不出来的。”这让乾隆如何说,难道说自己萎了?可是王老太医说得也没错,他是这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了,要是他也没法子,那其他太医来了也是白搭。   吴书来在王太医耳边耳语了几句,王太医听后拧着眉严肃地道:“皇上此前有没有遇到什么比较特殊的情况?”   特殊的情况?难道要乾隆亲口说他差点和自己的女儿发生关.系,还被吓得萎了吗?   暗二又取来写有令妃的补汤成分的单子给王太医过目,王太医捻须道:“这单子虽然有助兴的功效,但对身体倒没什么害处,这……禀皇上,如果身体上并无不妥,那么就只有心病了。”见乾隆的脸色黑得快能挤出墨汁了,王太医太叩首,大义凌然地道:“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臣一定竭尽所能,想出医治办法……”   以前以一夜七次郎为傲的乾隆失去了他的骄傲,瞬间阴谋论了。虽然令妃、皇后、紫薇等人都显得挺无辜,但现在的乾隆徘徊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他觉得以往自己信任爱重的令妃、永琪都不是那么可信,身边的每个人的笑脸背后都酝酿着阴谋。   半月后,紫薇和小燕子的身世都已经调查清楚,乾隆点了皇后、令妃、小燕子、永璂、永琪、福家兄弟,又有纪晓岚、福伦等一干近臣伴驾,暗中跟了数百暗卫,简装出发、微服出巡去了。   “娘娘,你决定了吗?”   “是的,嬷嬷。”   “此途步步惊心,咱们一定要步步为营。”   “嗯!”   ……   马车一出宫门,福尔康便驱马过来找小燕子。小燕子正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无聊呢,看到尔康过来,大呼小叫道:“尔康,尔康,你也来了啊?”   “小燕子,紫薇呢?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放心,她好得很!皇阿玛可喜欢她了。还将她送到那……五什么山的地方陪那个太后呢。”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看来我们的计策见效了!”   永琪见小燕子和尔康两颗脑袋凑在一起有说有笑,不高兴了,也驱马过来:“尔康,你刚刚被皇阿玛罚过,该趁这次微服好好表现,让皇阿玛原谅你才是。”害得自己也被乾隆禁足,永琪不由有些埋怨尔康拖自己后腿。   福尔康想起令妃传出来的话,自己因为跟小燕子不顾男女之别,又在宫里不知收敛而让乾隆怪罪,不过他一心认为这是皇后的诡计,自己明明对小燕子半点意思都没有,不过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直起身驱马往前面去了。   “哎,尔康——,永琪,你干嘛将尔康赶走啊?我一个人正无聊呢。”   “你无聊,我跟你聊天啊。”   ……   乾隆面无表情地放下帘子,令妃笑着道:“小燕子一出宫,人都活泼了不少。看她跟尔康,可真是郎才女貌,姐姐,您说呢?”   皇后面无表情地回道:“本……我无话可说。”   “皇,老爷,是奴婢多嘴了,惹得姐姐不高兴。”   “舒萍,你觉得呢?”乾隆颇有意味地问皇后。   “我说的话,您可能又要不高兴了。这福尔康只是个包衣奴才,哪里配得上皇家格格。再说,两人没名没分的,也忒不讲究了,没得教坏了孩子。永璂,你可千万不要学!”   “是,娘!”   令妃怕怕地一缩脖子,偷偷地看了皇后一眼,诺诺地说:“姐姐教训的是。”   永璂天真地道:“令……姨娘,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娘没有说你啊?还是娘说的不对?爹……?”   “哈哈,你娘说的对,对极了!”哼,一个包衣奴才,也敢肖想朕的后宫!等朕查出了你们的阴谋,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令妃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委屈地低下头,掩饰住眼中闪过的凶光。   车队行了半日,时间已是正午时分,开路侍卫探得前方不远处有座矮山,风景秀丽,乾隆下令停车,在此地稍作休整。 作者有话要说:  乾隆黑化鸟~~要开启变态冷酷君王模式了~~   PS:今早又看了看还珠回忆下剧情脉络,,发现出巡时乾隆、小燕子、紫薇、纪晓岚一个马车,话说这样安排真没木有问题吗?还有唱歌时,紫薇和乾隆时不时对视,两脑袋凑得都快贴一起了,花说你们现在还不是父女呐,啊喂~~~   ☆、还珠格格篇   乾隆打算在这山清水秀之地搞个野餐,福尔康自告奋勇地去附近农家弄些厨具、食材。小燕子也兴致勃勃地跟了过去,永琪亦跟在小燕子身后而去。   永琪看着又要往尔康身前凑的小燕子,感到极其碍眼,忍不住上前拉住小燕子的手,悄声道:“小燕子,尔康和紫薇是一对,你不要老往尔康身边凑,紫薇知道该不高兴了。”   “什么?紫薇和尔康是一对儿?我怎么不知道?”   “紫薇没告诉你?我以为你知道。”   “啊呀,紫薇太不够意思了!诶,永琪,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我哪往尔康那里凑了?再说了,我把尔康当兄弟,现在他又是我的妹夫,我跟他讲讲话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真是……”小燕子一把甩开永琪的手,不高兴地往前走。   永琪急了,急忙赔不是:“是,是,是,小燕子,是我不好,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我是看到你跟其他男人说说笑笑,吃醋了嘛!”   “你说什么?吃醋?你吃哪门子醋?”   永琪情不自禁(e xin ba la)地拉住小燕子的手,动情地表白:“小燕子,有一句话,我想跟你说很久了,我……我喜欢你!”   小燕子难得的脸红了,挣开手:“你、你胡说什么……”   “小燕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自从那次围猎时不小心射中了你,我的心就被你这突然闯入的小鹿捕获了……”   ……   令妃正在乾隆身边献殷勤,看到回来的永琪和小燕子眉来眼去,永琪时不时含情脉脉地看一眼小燕子,小燕子对上永琪的眼神,竟然脸红了,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   ……   一行人走走停停,来到一个城镇,乾隆带着皇后令妃及随行的大臣到镇中的一家酒楼休息。小燕子看到行人都匆匆地往一个地方赶,赶紧抓住一个行人打听,听到前面有抛绣球招亲,便嚷嚷着也要去看热闹。   乾隆同意了,小燕子五阿哥一行纷纷撒丫子往抛缘绣楼奔,永璂也蠢蠢欲动,他期盼地看了皇后和乾隆几眼:“爹,娘,我可不可也去?”   皇后皱着眉看着楼下拥挤的人群,有点犹豫,乾隆却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去吧!福伦,你带少爷去吧。”   皇后给魏雪使了个眼色:“老爷,让容妈妈也跟着永璂去吧!”   ……   魏雪跟着永璂和福伦来到缘绣楼下时,人群已经在争先恐后的抢绣球了。小燕子看到绣球往尔康那边飞,想起紫薇,便飞身拿手去拨,本来想将绣球打到永琪那里,不过想起他的告白,脸一红,看到站在永琪身边的尔泰,眼珠一转,将绣球往尔泰怀中打去。   尔泰接到小燕子打来的绣球,脑袋一蒙,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群已经自发的围上她,簇拥着他往楼内行去。   “怎么样,我为尔泰跳得媳妇好吧!”小燕子得意洋洋地炫耀。五阿哥已知尔泰对小燕子的爱慕之心,对这种结果很满意。   福伦却着急了,一拍大腿,急急地挤进人群:“尔泰,我的尔泰不能娶她啊!”   永璂拉了拉魏雪的衣袖,眨了眨眼睛,用天真的语气道:“容嬷嬷,我们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去吧!”   魏雪也被这神展开惊呆了,不过想想,尔泰如果取了杜小姐,那总比跟着赛亚去西藏好哇,魏雪也调皮地一眨眼:“走吧!”   “爹,娘,那个杜小姐抛绣球有结果了。小燕子姐姐将绣球传给了福尔泰,福尔泰接了!”   令妃被惊得忍不住惊异出声:“什么?”   “如月,怎么忽然一惊一乍的?哈哈哈,真是天降喜事啊,走,我们也过去看看。”乾隆听到这个神展开,却觉得很合心意。   缘绣楼大厅里,杜老爷正在脸色铁青地听着福伦一大堆不能娶亲的借口,尔泰则时不时地忧伤地看小燕子一眼,可惜神经粗大的小燕子没有接收到。永琪被尔泰的眼神弄得有些不愉快,他出生打断福伦:“哎,福管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觉得尔泰跟这位杜小姐男才女貌,简直般配得不得了。”   刚刚进门的乾隆听到这句话,哈哈一笑:“对,永琪说得没错。这真是天降奇缘,福伦,好福气啊,就要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了。”   乾隆这么说,就是圣旨了,福伦再说不出反对的话,只能苦水往肚里咽,拉住要出声反对的尔泰,不甘不愿地答应了。   尔泰奉了乾隆的旨意,留在此处和杜家小姐完婚。看着福家喝令妃强颜欢笑的表情,乾隆心里冷笑一声。   行行复行行,一行人了又经过了多个城镇,打流氓、灭贪官,魏雪心里呲笑,乾隆如此高调,怪不得原剧里会被白莲教的刺杀。   这一天,大伙来到一个小镇,没想到剧情如此顽固,遇到抛绣球这一戏码之后,又遇到了采莲卖身葬父。好管闲事的小燕子又在恶霸手下救了小白花采莲。一如原剧,永琪怜惜苦苦追在身后的采莲,便将她带上了自己的马,小燕子大吃酸醋,和永琪起了矛盾。看着一停马车就跑出去的小燕子和紧跟而去的永琪,魏雪在心里一笑。   “额娘,小燕子姐姐和五哥又偷溜去玩了。”   “永璂乖,坐了大半天的马车了。先在客栈歇会。你的身体弱,可没有你五哥和小燕子姐姐的精力。”   令妃看着单独跑出去的永琪和小燕子,不安地扯了扯手绢。她示意了一下跟出来的腊梅,让她注意一下五阿哥和小燕子。   ……   腊梅见到说说笑笑回来的五阿哥和还珠格格,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浓情蜜意,还有那还珠格格略微红肿的嘴唇,傻子都看出了刚刚经过了什么。腊梅心里一沉,不过多年的后宫生涯没让她表现任何异常,只有礼地迎了上去:“少爷、小姐,夫人让你们往她的屋里去一下。”   腊梅先进了令妃的房间,对着令妃耳语一番。令妃的心亦沉了下来,见永琪和小燕子进来,先笑着请他们坐下,又示意腊梅去门口把风。   “永琪。你实话告诉我,你和小燕子到底什么关系?”   “姨、姨娘,我和小燕子能有什么关系?当然是兄妹啊!”   令妃被那个“姨娘”呕了下,吸了口气继续逼问:“永琪,小燕子,我一直都将你们看作自己的亲生孩子,难道你们怜我也瞒着吗?永琪,你和小燕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永琪和小燕子震惊地看着令妃,永琪率先反应过来将令妃拉到自己阵营的好处,他赶紧剖白:“额娘,我和小燕子是真心相爱的!”   饶是令妃早有所料,还是被这句话惊得瘫坐在椅子上:“永琪,你可要想清楚,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有些事也是不能做的。”   “额娘,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深爱小燕子,此生非她不娶!”永琪说着还牵住小燕子的手,小燕子娇羞的低下头。   “永琪,小燕子是你的妹妹!你别忘了你阿玛还对你寄予厚望,你做出这种事情,让他知道了,他该多失望。”   “额娘,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跟小燕子又不是亲兄妹。再说,就算以后登上皇位,没了小燕子,又有什么意思。”   “永琪,你糊涂啊!同姓不婚,就算小燕子是你五叔的孩子,你皇阿玛也不会同意的!”   “额娘,你在说什么?这跟五叔有什么关系?既然你知道了真相,应该清楚我根本就不是皇阿玛的女儿,紫薇才是!”   “什、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道现在你们还要瞒着我吗?!”   经过小燕子和永琪巴拉巴拉地一番讲述,令妃简直忍不住剖开这两猪队友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怪不得皇上自宠幸了紫薇那个贱人那晚之后,那个贱人就完全没消息了,还以为她伺候不好被皇上处理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那皇上知道吗?饶是一向冷静的令妃也被这消息打击得六神无主,她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记住,这件事先一定要瞒住你们的阿玛,待额娘想个妥当的办法,你们自己也注意点,别被你们皇阿玛看出来。”   永琪和小燕子走后,腊梅上前为令妃揉捏太阳穴:“娘娘,这下该怎么办?”   “不管皇上有没有从夏紫薇口中得知这件事,这个小燕子都留不得!”   ……   乾隆看着暗卫呈上来的各人的言行记录,看着永琪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会登上帝位、又和小燕子互许终生等信息,冷冰冰地一笑。   翌日,听说镇上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庙会,一行人兴致勃勃地出发去观看了。由于人群拥挤,一群人很快就被迫分散了。小燕子、永琪、尔康分作了一拨,而乾隆则和皇后、令妃、永璂和魏雪分在了一拨。乾隆见不远处还跟着几个暗卫,心里略略放心,皇后则紧紧抓着永璂的手,魏雪护着皇后,几人边走在路边,便观看着中间乡民的表演。   这时,乾隆吸了吸鼻子,哈哈一笑:“我道是什么这么香呢,原来前面有卖茶叶蛋啊,走,咱们过去买几个尝尝。”   皇后一听,猛地一下抓紧了永璂的手,感受到魏雪安慰地拍了一下她的胳膊,想到那躲在暗处监视自己的暗卫,一咬牙,又默默地松开了抓着永璂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在前两章里看出来,其实乾隆的不举是皇后的手笔,,还有皇后和魏雪到底做了什么约定?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偶的新文先放了一章上来,大家有兴趣去捧个场啊!O(∩_∩)O~   不过更新还是以这边为主,偶是个有始有终的好孩子,会将她完完整整地写完的O(∩_∩)O~   ☆、还珠格格篇   新式暗器——滚烫的茶叶蛋迎面飞来,周围的人群也齐齐向这边挤来,妄图隔开附近的侍卫和大臣。慌乱中,令妃被人挤倒在地,皇后也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一面又要担心乾隆和永璂的安危,一面又不得不帮着魏雪去扶令妃。   令妃这时候却又来添乱,突然捧着肚子慌乱地大叫:“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血,血……老爷,看魏姨娘这样子,是流产了!”魏雪也很震惊好吗?未来的嘉庆帝就这么被蝴蝶没了?!   皇后虽然巴不得令妃倒霉,不过她此时真的是被震惊了好吗,接着,她醒悟过来,赶紧道:“永璂,你跟紧额娘,嬷嬷,快将魏氏扶到一边去,免得被人踩到了。”   这时,乾隆正在前方左挡右支,极力对抗歹徒,侍卫和暗卫被敌方缠住,不能第一时间过来酒驾,自己身后还有一堆老弱妇孺、令妃还貌似流了产,不过现在的乾隆却丝毫对她产生不了怜悯之心,一想到她在背后算计自己和自己身下的椅子,巴不得她死了才好。   正在这时,只听永璂的一句喊声“爹,小心!”永璂身子一扑,皇后眼睛一闭,魏雪紧张地一转头,乾隆震惊地一低头,只见永璂奋力一扑,将乾隆推了后退几步,即将刺中乾隆的匕首划破了永璂的胳膊,却没有伤到乾隆分毫。刺客原本见即将大功告成而大喜的表情瞬间大怒,气得就要向永璂下毒手,姗姗而来的暗卫一剑刺进刺客的心脏,刺客的匕首哐当落地,刺客也当场毙命。   耶,好样的!没枉费我精心教的绝世武功!魏雪看到永璂的表现,忍不住在心里为他点了个赞。   虽然魏雪和永璂再三保证了不会有事,皇后还是心痛如刀割,她手足无措地抱住永璂:“永璂,你怎么样?痛不痛?”   魏雪亦丢下令妃,扑了上去,刚好用裙摆盖住了那把掉在地上的匕首,她扒开永璂破裂的衣服一看:“娘娘,还好是个小伤口,养几天就好了。”魏雪拿出手帕给永璂擦了擦流出来的血,又接过皇后递过来的帕子为永璂包扎了伤口。并借着裙摆的便利,拿着帕子在匕首上一抹。   乾隆亦被永璂的救驾行为感动到了,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不过连对他表现的那么濡慕的永琪都暗地里肖想他的皇位,对永璂他也不再那么轻易地相信,他状似感动满满地对永璂道:“永璂,你很好,真不愧是朕的儿子!你这次救了皇阿玛,想要点什么奖励?皇阿玛都会满足你!”   永璂真诚地回答:“只要皇阿玛能平安,儿子就心满意足了。儿子不要什么奖励,不过皇阿玛能不能答应儿臣,以后要是你出来玩,能不能也带上我?”   “……哈哈哈,好,皇阿玛就答应你这个要求!”   刺客已经被外围的暗卫和侍卫围剿的差不多了,压轴出场的官差也前来救驾了,乾隆的身份也暴露了。乾隆绷着脸吩咐富察和鄂敏负责调查这次刺杀事件,并吩咐暗卫将令妃带去歇脚处找王太医救治。正在这时,刚刚还有说有笑的永璂却突然晕过去了。   ……   当地县衙里,王太医正在整治令妃,又来一个昏迷的十二阿哥,可真是分身乏术。皇后焦急地唤道:“王太医,快来给永璂看看……”   小燕子不满了:“哎,你什么意思啊?令妃娘娘流了那么多血,他才受了那么一点伤,搞不好是装的也说不定,凭什么让太医放下令妃娘娘给他治啊?”   乾隆见永璂的嘴唇都发紫了,怒瞪了小燕子一眼:“不好,王太医,永璂貌似是中毒了,你快点过来给他看看!”   王太医犹豫地看了看令妃,最终一跺脚,跑向了永璂。小燕子在身后吹胡子瞪眼,却碍于乾隆不敢发作,尔康见状连忙拉住一个丫鬟吩咐:“快派人请你们这里最好的大夫过来!”   丫鬟领命而去,另一边,王太医一边替永璂把脉,一边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在心里斟酌了再斟酌,王太医才干巴巴地开口:“启禀皇上,十二阿哥中了一种奇毒,本来老臣还有五分把握能解了此毒,可是令老夫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十二阿哥体内还有另一种慢性毒,而且中了起码有两三年,这毒平时潜伏在十二阿哥体内,一般情况下把脉把不出来,这一次中毒却把此毒激发了出来,现在两种毒相互作用,臣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了,老臣……老臣解不了,请皇上将老臣赐死吧!”王太医也很郁闷,想自己身为太医院院首,医术在当世也算数一数二了,可是最近接二连三的遇到自己治不了的病症,而且得病的都是自己的祖宗级人物,算了算了,自己知道了皇上的秘密,反正也是个死,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永璂,我的永璂啊……”皇后伏在床边嚎啕大哭,魏雪也演技爆发,在那抹泪。   乾隆听到永璂早已生中奇毒,心里一惊。照王太医这话,永璂中的毒只可能是后宫之人所为。好好好!先是自己,再是自己的子嗣,乾隆猛然想起自己死去的那么多儿女,看来也不全然是病死,乾隆感觉心中有一把火在烧,忍不住要拿什么狠狠地发泄一番。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有倒是有一个,那就是找到下毒的人,让他交出解药。臣,最多只能压制住这毒,不让它太早爆发,不过,就算如此,十二阿哥也活不过弱冠之年。”   “暗一,赶快审问那些余孽,务必问出解药。还有,十二阿哥中毒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乾隆赶紧吩咐。   “皇上,经奴才和鄂敏查证,此次刺杀是由白莲教所为,而且,还珠格格救回来的那个采莲也不知所踪,臣怀疑,她也是白莲教的余孽。”富察前来禀报道。   “皇上,京中来急奏,西藏土司巴勒奔携公主赛亚于下月初来京朝拜,皇太后也从五台山归来了……”纪晓岚也匆匆来报。   乾隆略一沉思,下令道:“规整一下,三日后启程回京。傅恒,你留在此地继续调查白莲教一事。”   “奴才遵旨!”   ……   十月的北京,天气还是微冷,可紫禁城里,皇后和永璂、令妃和永琪却觉得心上阵阵发冷,冷到灵魂里。乾隆回到宫中不久,就先后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是下旨永琪以光头阿哥的身份出宫开府,另一道则是将皇后嫡子十二阿哥永璂封为皇太子。   前朝后宫都被这两个消息劈得外焦里嫩。这五阿哥以往不是一直颇得圣宠,甚至一向被皇上视为隐形太子吗?怎么这次皇上连府邸也不给五阿哥挑,直接赐了一座空置的旧宅给他,连爵位都不给他一个?这十二阿哥才七岁稚龄,虽贵为中宫嫡子,以往一向不得皇上重视喜爱,资质也是平平,怎么突然逆袭晋升成皇太子了?难道这次皇上出宫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一时间大臣嫔妃闻风而动,都暗搓搓地打听了起来。   令妃躺在床上,恨得牙痒痒,自己千般谋算,结果为他人作嫁衣裳,太医说,由于自己前半月没有调养好,加上这次流产伤了身,以后很难再有孕了。五阿哥被罚,令妃已经猜到乾隆估计已经知道了真假格格的事情,她也不敢去求情,以免乾隆想起自己的责任来。这次竟然让皇后捡了便宜,看来,自己要再好好筹谋一番了。   永璂终于对乾隆死心了,皇后替他揶了揶被子,淡淡地道:“永璂,你现在该明白了,帝王无情,高兴时他能让你荣宠无限,不高兴了就能让你顷刻间下地狱。明知道你命不久矣,他还能不顾你的救驾之恩将你推到风口浪尖,你也该对他死心了。”   永璂想起皇阿玛初下旨时,额娘苦苦哀求皇阿玛收回旨意,皇阿玛冷酷的模样,低落地道:“额娘,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魏雪见皇后出来,低声道:“现在我们进可攻、退可守,你想好将来要什么了吗?”   “一切,看永璂的意思吧!”   乾清宫,永琪正跪在下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皇阿玛。   “皇阿玛,儿臣做错了什么?你要赶儿臣出宫?”   “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的几个皇兄都是14、5岁就出宫建府了。”   “皇阿玛……”   “好了,朕已经决定了,你跪安吧!……对了,永琪,我打算将小燕子指给尔康,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待永琪反对出声,乾隆已经示意侍卫将永琪压出宫去,看着边被压着走边哀求的永琪,乾隆唇边勾出一个冷笑。   “暗一,给我毒哑了小燕子的嗓子,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扔到辛者库和夏氏凑对去吧!另外,安排人控制了漱芳斋,制造还珠格格患重病的假象。”   “喳!”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发现还珠篇好长,,嗯,大概还有两章结束这一章节。   还用,亲们,我的新文开坑了哦,欢迎大家去捧捧场,看一看,如果好看,就收了它吧!   再挂一遍新文的文案,是原创文哦!O(∩_∩)O~   文案: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以前的JJ玛丽苏杰克苏渣男贱女渣攻贱受当道,塞住了多少JJ萌物的心。终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义靠谱三观正的JJ小萌物们忍无可忍了,强大的意念促使了一个全新的神灵诞生,她,就是酷炫狂霸拽,节操的代表、正义的化身——虐渣神!   虐渣神秉承了JJ小萌物们的意志,以虐渣为己任,力求虐出新度,虐出高度,让每个渣能在虐中涕泪横流、悔不当初。看着嚣张地在JJ这块宝地上作威作福的众渣滓们,虐渣神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看到但凡重生、穿越的都是人生赢家,于是脑洞大开,想重出新意、穿出风格!   此文有不同的小故事组成,原创,跟一般的虐渣文不同,小故事的主角是各种各样的渣渣,有渣攻贱受,也有渣男贱女,旨在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演绎虐渣文。本文各个品种的渣渣混杂,不喜慎入!   ☆、还珠格格篇   唯一对乾隆册封永璂一事满意的恐怕只有大部分的汉臣和一部门无关自己利益的满臣了。在他们看来,五阿哥永琪眼高于顶,又无真材实料,以前见乾隆中意他,实在捉急,现在这个永璂虽然听说无甚大才,但人家好歹是中宫嫡子,听说平时也很尊师重道、努力刻苦,而且大臣们不怕以后的老板没本事,主要他老实肯听劝就行啊,就怕那些没本事还爱瞎折腾的。   乾隆让礼部安排起册封皇太子事宜,又将接待西藏土司的差事交给永珹和永瑢,前朝后宫就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日子里迎来了西藏使团。   永珹和永瑢被委以重任,办差办得很是用心,不仅调查了西藏的风俗民情,派去迎接的人也没有脑抽地让乾隆、全体的阿哥都齐齐出动。乾隆听者礼部的官员呈上来夸奖自己儿子办事得力的帖子,却没有一点为人父的骄傲和自豪,只想着这两个儿子是不是也对自己的皇位有企图。想起暗卫调查的后宫诸妃的资料,乾隆眯了眯眼,虽然很多证据已经被抹去,但那些蛛丝马迹,无一不是显出了后宫的妃子没有哪一个是干净的,甚至是自己的皇额娘,也在后面推波助澜。   ……   乾隆听着下首巴勒奔比武招亲的请求,想起西藏贵族女子一妻多父的习俗,眯了眯眼,笑着同意了下来。   “来人,传旨给福尔康,命令他在明天与西藏的比武中一定要全力以赴,不可堕我大清国威!”   “喳!”   -------------------------我是比武过程一如原著不再详写的分割线--------------------   当收到乾隆赐婚尔康、令尔康不日随赛亚“嫁”去西藏的圣旨,福家一家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能娶赛亚,我要见皇上!”福尔康不可置信道。   “大胆!你们这是要抗旨吗?”吴书来今天亲自接这份差事,就是来看福家倒霉的。哼,这福家以往眼高于顶,对自己呼来喝去,吴书来自诩心眼不比芝麻大,早就记下这个仇了。   福伦想起尔泰取了杜家小姐后,帝皇回宫后就给杜家小姐赐下了赏赐,还赐给了杜家小姐一个嬷嬷,公然为杜家小姐撑腰。册封太子时,自己出言反对,被皇上当朝训斥,还降了官职罚了俸,福家已然糟了皇上的厌弃。就连令妃娘娘,面对福家的求助也无动于衷。想起那道让尔康参加比武的圣旨,这件事分明是皇上算计好的。福伦没了抗争的勇气,他颓丧地拉了拉尔康,低声劝道:“尔康,接旨吧!你是想让全家都万劫不复吗?”   “阿玛,我……”尔康看着吴书来身后随时准备着抓捕他们的侍卫,含泪抖着手接过了圣旨。   该!吴书来得意一笑,从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托盘:“福大爷,这是皇上赏赐的践行酒,喝了吧!”   想起这酒中家的好料,吴书来简直忍不住要笑出来,这位福大爷哦,以后就要成为跟杂家一样的人喽!叫他看不起奴才,该!   西藏的车队载着福尔康驶向了那茫茫不所知的未来,太后的车架载着心急火燎的老佛爷驶回了紫禁城。   太后一到慈宁宫,还没坐下喝杯热茶,就开始劈头盖脸地质问起乾隆:“皇帝,这还珠格格是怎么回事儿?永琪怎么出宫建府了?怎么不跟哀家商量一下,就草草地立太子了?还有,怎么将尔康赐婚给那西藏公主,还让他去了西藏?”   “额娘,后宫不得干政,你逾矩了。”   太后所有的话都被乾隆这一句给噎住了,看了看乾隆的表情,太后看出乾隆此刻很不高兴,明智地不再谈论刚才的话题:“好,是额娘逾矩了。可是这尔康的事你也该跟我商量商量啊,这尔康可是我准备指给晴儿的,你、你这是断了晴儿的好姻缘啊!”   “哦,是吗?”乾隆向晴儿看去,只见晴儿落寞地低着头,眼眶红红的,显然极伤心的模样,心里一股暴虐升上来,很好,这个福尔康手伸的倒是长。   乾隆面上不显,淡淡地道:“福尔康的事,已成定局,至于晴儿,朕会为她找一个好归宿的。额娘,儿子还有政务要忙,先告退了。”   乾隆走后,太后将炮口对准了皇后:“皇后,哀家倒是不知道,你如此好手段。哀家一阵子不在宫里,这皇宫就被你搅得天翻地覆。”   皇后心里一冷,赶紧跪下来,诚挚地道:“皇额娘,这话又从何说起?臣妾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哼,哀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自己心里明白。”   “如果皇额娘说的是永璂被封太子一事,臣妾只能说,臣妾也身不由己。如果皇额娘能劝皇上收回成命,臣妾感激不尽。”   ……   晚上,乾清宫侧殿。   “暗甲,查清楚晴格格和福尔康的关系了吗?”   “启禀皇上,查清楚了。”暗甲奉上密折。   乾隆一目十行的看过来:“好!好,好一个晴格格,还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暗甲,将晴格格带到这儿来。”   昏睡的晴儿被暗甲带到了乾隆的床上。乾隆看着昏睡的晴儿,心中的暴虐再也忍不住,终于喷薄而出。尔康对他后宫的染指和自己不举的现实让他偷偷将这份错迁怒到晴儿身上。   乾隆一声冷笑,拿出暗格中的一粒药丸塞进晴儿的嘴里,粗暴地撕开了晴儿的衣物。   晴儿被身上的异样惊醒,醒来时这等情景,想起身挣扎,身子却没有什么力气,而且身体内部传来的一阵阵异样,让她无助地流下了眼泪。   乾隆冷笑着捏住晴儿的脸颊:“私通外男,不知廉耻!既然你这么喜欢和男人勾搭,朕就满足你!”当和尚多日的乾隆内心也升起一股欲望,可是身体却毫无反应,乾隆再也忍不住,不顾太医的医嘱,从暗格里再次取出一颗药丸,自己吃了下去。   ……   第二日一早,喊乾隆上早朝的吴书来一声尖叫打破了宫中的宁静,原来,皇上昨日宠幸晴格格,病倒了。   匆匆赶来的太后脸色铁青地看着狼藉的龙床上躺着的乾隆和晴儿,两人身上都没盖被子,十月的北京夜里还是很寒凉的,昨晚也不知道乾隆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也不知有没有冻着。   “还不将皇上安置好,太医呢?还有,让伺候的奴才都闭上嘴!”   “喳、喳!”吴书来慌张地应道。   王太医抹了把冷汗,战战兢兢地上前来把脉:“回、回禀太后,皇上这是吃了烈性助兴药,马上风了。而且中风后受了凉,现在情况有点危险!”   “那还不快救治!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啊?统统拉出去杖毙!”   “老佛爷饶命!老佛爷饶命啊!是昨个儿皇上吩咐了,让奴才们不用伺候的……”   老佛爷现在真是火冒三丈,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向疼爱的晴儿发生这种事,而且皇帝还变成这样,就算自己再疼晴儿,也保不住她了。   魏雪听到风声也很惊讶,随让自己通过紫薇给乾隆下了不举药,不过是看乾隆老是浪费民脂民膏下江南猎艳不爽罢了,其实这不举药除了没法寻欢外,对身体也没什么坏处。果然是no zuo no die 吗?估计是乾隆忍不住内心的小野兽,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结果作死自己了。魏雪为他的作死精神点一百万个赞,看来计划又有变喽!   朝臣得到消息,皇上重病,虽然重病的原因被太后瞒了下去,不过还是有一些消息灵通的知道了真相。大家心情都略复杂!按理说,皇上不行,储君顶上,可是永璂还是个七岁的稚儿,皇太后又不想他上位,想让自己看好的永琪上来,朝臣必须不能答应了,那位比乾隆还不靠谱好吗?一时朝臣宗室和皇太后展开了拉锯战。皇后继续龟缩当小透明。永璂虽然被王太医压制住了体内毒素,看起来除了体弱点也没啥毛病,不过仍是以受伤未愈的借口在养病,其实是躲在坤宁宫使劲地练武。   最后,朝臣宗室和皇太后两方妥协,永璂作为储君暂理朝政,命和亲王弘昼为摄政王。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看到晴儿和乾隆,是不是略雷?不过此时乾隆已经在变态的边缘了,为了不让他变态下去,先out了他吧!   恩,最后选的辅命大臣,不知道符不符合历史哦,如果有历史通的亲发现我写错了,可指正哦,不过温柔点O(∩_∩)O~   话说一点肉都不能有,被锁了,好桑心~~~~我可是查了好久资料的。   ☆、还珠格格篇   乾隆经过太医院的全力抢救,总算保住了性命,但是不幸的是,他落下个全瘫的毛病,以后都要在床上渡过,就连讲话连话也讲不利索了。   令妃现在连月子都坐不下去了。现在皇上重病,自己也没有儿子,难道就看着皇后这样得胜?就算自己以后规规矩矩地做人,皇后会放过自己吗?可是五阿哥被皇上厌弃已是众所周知,自己一个没什么得力靠山的后妃,如何能够将五阿哥推上帝位?虽然太后貌似还未放弃五阿哥,可是怎么样才能让朝臣也支持五阿哥呢?令妃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退,一退等待自己的就是粉身碎骨。不过还好自己的爹还掌管着内务府,自己也不是毫无希望的。   令妃拖着虚弱的身子,简直起来去探望乾隆。她回头问另一个贴身大宫女冬雪:“五阿哥有进宫侍疾吗?”   “回娘娘,奴婢打听到太后下了懿旨让五阿哥今儿进宫侍疾。”   “恩,到时候你找机会安排本宫跟他见个面。”   ……   永琪今天终于有机会进宫了,真是又焦急又兴奋。这些日子,他真是度日如年。先是被乾隆告知要给尔康和小燕子赐婚,幸好后来尔康被赛亚看中,可是后来宫里又传出小燕子病重的消息,永琪急得嘴上都长了燎泡,可是有乾隆无诏不得进宫的圣旨,他怎么也进不了宫门。这次,皇阿玛病重,他虽然很担心,但是想到能趁机见到小燕子,又止不住的开心。   永琪进了宫门,没有第一时间去探望乾隆,而是直接奔去了漱芳斋。漱芳斋的侍卫当然不可能放永琪进去,永琪不管如何威逼利诱,都无法达成自己的目的。最后他心一横,抽出侍卫的腰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们这些狗奴才,到底放不放我进去?要是你们还不让开,我今天就自刎在这里!”   见侍卫们还没有动作,永琪将刀子又向脖子靠近了几分,甚至真的用刀锋割破了脖子的皮肤。挖槽,侍卫们都被五阿哥这不要脸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姨太太式的做事风格惊呆了,怪不得会失宠,要是这是我儿子,我也恨不得抽死他好吗?这是现场所有侍卫的心身。   不管怎么样,五阿哥好歹是皇子,要是他真想不开血溅漱芳斋,他们也得赔命,首领侍卫一个示意,永琪终于顺利地进了漱芳斋。可是他没有见到朝思暮想的小燕子,只有一个冷清清的空屋子。永琪这才察觉不好了,他赶紧撒足朝乾清宫狂奔而去。   乾清宫侧殿,太后、皇后、令妃都在。太后这几天面临儿子的瘫痪、和朝臣的对决,一向养尊处优的她憔悴了不少,但是因为担心被皇后钻了空子,一直苦苦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正在三人端着架子、拐弯抹角地打嘴炮的时候,永琪冲进来了。   永琪此时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了,他直直地冲向乾隆的床铺,抓住乾隆的胳膊使劲摇:“皇阿玛,你把小燕子弄到哪里去了?快告诉我!”   太后原本瞧着五阿哥急燎燎地冲进来,还很高兴,想顺嘴夸一句他孝顺,可是没想到这永琪这癫狂样,丝毫不顾及皇帝重病的身体,顿时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抖着手喝道:“还、还不快些将五阿哥拉开!”   在场伺候的奴才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拉的拉、扯的扯,可是乾隆还是被永琪刺激道,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醒过来,又气得晕过去了。这下太后也受不住打击,也气晕过去了。一时众人都手忙脚乱,叫太医的叫太医、抗太后的抗太后,拉永琪的拉永琪,好歹稳住了现场,永琪被皇后派侍卫压出了宫,责令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入宫。   这段时间,前朝后宫风声鹤唳,人人都密切关注这后宫动向,这事一出,五阿哥将皇上气得再次病危并将太后也气病的事儿便私下传了个便。原来一些人见乾隆让永琪无爵出宫建府,还觉得乾隆太绝情,现在这事一出,众人才叹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五阿哥行事也忒不靠谱了。   乾隆二十五年夏,皇太后终于抵不过生老病死,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乾隆还是如初时一样,瘫痪在床,病情没有什么好转。期间,令妃倒是暗地里小动作不断,什么给皇后下药啊,送私信给永琪啊,对永璂嘘寒问暖、离间他和皇后的感情啊。   永璂收了令妃之父魏清泰的掌管内务府之权之后,皇后一力降十会,不管令妃如何小动作不断,只冷眼看着,随她蹦跶。   魏雪替皇后倒上一杯茶:“你倒是养气功夫越来越好了,要是以前,你早跟令妃撕逼了。”   “……?呵,说到底,这后宫之中,争来争去还不是让自己好过点。我也看明白了,既然我已不想争,我又何必为难她,左右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的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错的还不是男人那跟黄瓜。”   乾隆二十七年,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年的乾隆,终于忍受不住这漫无边际的折磨,弃下这浮世繁华投奔了阎罗爷的怀抱。十岁的永璂则成了清朝开国以来第三个幼年登基的皇帝,国号延隆。   延隆二年,永璂将摄政王弘昼请来书房密议。   “五王叔,今天朕叫你来,是有要事要找你商量。”说完,递过自己的脉案给弘昼。   弘昼一页页看下来,越看越惊惶:“这,这是怎么回事?”   “五皇叔,如你说见,我身中剧毒,十日不多了。当年,我随皇阿玛微服出巡时,被白莲教余孽所伤,便中了此毒。唉…只是世事无常,后来皇阿玛病重,我也只能迎难而上。”   “皇上,这、毒解不了吗?”   “要解早解了。五皇叔,请原谅永璂的任性,永璂不想将自己短短的余生消磨在这紫禁城,我想退位,你能接下这大清的江山吗?”   弘昼惊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皇上,江山岂可儿戏,奴才从未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永璂扶起弘昼:“皇叔,你何必自谦,这几年朝政你处理得不是很好,永璂这么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的几位皇兄实在不堪大才,交给他们我也觉心愧,唯有你,才能担此重任。”永璂是真的觉得当皇帝没意思,当初上位你不过赶鸭子上架罢了。如今他想明白自己想过什么日子,而且这几年政事,确实是弘昼帮着处理的,他没那么多能耐,最多盖个印罢了。容嬷嬷也说,五皇叔处理政事比皇阿玛靠谱多了。永璂拿出传位诏书,递给弘昼看:“五皇叔,我连诏书都写好了。我也想着,趁着我还活着,四处游历一番,许不定遇到什么世外高人,将我这毒解了。”   最终弘昼答应了下来,一是作为一个皇家子弟,说没想过那个位子是骗人的,只是以前他的皇阿玛属意的是四哥弘历,自己没希望争便只好不争了。四哥上位后,疑心病的厉害,自己也只好伪装成不着调的样子让他对自己放心,只是男儿谁没有醒掌天下权的梦想呢?谁愿意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耻笑呢?   延隆三年,年近11岁当初延隆帝传位与摄政王弘昼。   ……   舒爽的秋风调皮地钻进马车,撩弄着车内几人的发丝。   魏雪大喇喇地边吃蜜饯边问:“舒萍,(皇后的名字,还记得吗?)放弃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宝座,出来当个平民百姓,真的不后悔?”   “在宫里每天又有什么意思。自从上次随先帝微服,才知道宫外的世界那么大,以前只盯着那一亩三分地,难怪过得不快活。何况,这也是永璂的愿望,我这个做娘的也该陪着他。”   “扑哧,真不知道永璂怎么会想着做游侠,你们爱新觉罗血脉的人,不都挺喜欢权利的吗?”   “永璂像我,又简单又直。估计是你总是给他讲什么武道侠道的,他才有这想法,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   ……   番外:   永璂篇:   魏雪教的武功却是在这个世界顶顶尖的了,她教的不是武当的功夫,而是自己经过几个修仙世界后自创的武艺,堪比逍遥派的武功了。而且当初魏雪用药浴给他拓宽过经脉,永璂十岁的时候,已经是这个世界的顶级高手了。   虽然永璂如愿以偿的做了游侠,但是作为曾经做过皇帝的后遗症,总是见不得贪官污吏。于是,每游玩到一个地方,要是遇到什么大贪官、打昏官,永璂总是忍不住手痒痒收集他们的罪证,而且他来无影去无踪,行事不留痕迹,在民间和官介留下了一个“判官”的称号。   一次,几人游到了温暖如春的云南,尽然遇到了传说中的箫剑。魏雪见他貌似已经在云南娶妻生子了,想到估计乾隆死了,他也没仇可报了,不过没参和还珠的箫剑还是比较正常的,还是这样好。只是不知道小燕子是不是他的妹妹,这真是一个千古谜题。   小燕子紫薇篇:   永璂登基为帝,大赦天下,小燕子和紫薇也被他放出宫了。   只是小燕子和紫薇在辛者库被折磨了那么久的时间,早已不是以前的单纯小鸟和清纯小白花了。   紫薇因为差点侍寝一时对小燕子耿耿于怀,后来没见小燕子来救自己,便一日日地恨上了她。等到两人在辛者库聚首,那是时时上演撕逼大战啊!   当他们双双离开皇宫后,真是恍如隔世。尽管两人才刚刚二十出头,可是形貌都彷如四十出头的妇人,脸上枯黄粗糙、布满了皱纹,头发染了霜白,双手也粗粝如男子。   紫薇径自去福家找尔康,而小燕子打听到了永琪的消息便去永琪的府邸找永琪。   永琪正窝在家醉生梦死,听到下人来报外面有一个自称小燕子的女人一直嚷嚷着找自己,顿时仿佛自己的失去已久的灵魂又归体了,急急地向院门奔去。   然而,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小燕子,已不是当初活泼伶俐的模样,那苍老的面容、邋遢的打扮,让永琪怎么也不敢相信:“不,你不是小燕子!我的小燕子是世上最美的姑娘,来人呐,将她给我打出去!”   ……   紫薇来到福家,福家当然不会放她进去。面对着她凄惨地哭嚎着找尔康,管门的下人呸了一声:“哪里来的疯婆子,咱家大老爷早就和亲去西藏了,来骗人也不知道打听清楚……”   正在这时,一顶轿子缓缓而来,停在了门口。门房下人热情地迎了上去:“夫人回来了!”   “嗯,门口吵吵闹闹的怎么回事?”当初的杜小姐现在的福家当家夫人问道。   紫薇哭着走上前,诉说了自己的来历,福夫人略一沉思,温声道:“我家大伯确实于今年前和亲去西藏了,至于你说的金锁,我倒是知道,当初见她年纪大了,我便做主将她配了庄子里的管事。春喜,你带这位……大婶过去找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还有两个小番外,晚上再发吧!@现在有事要出门!   伤心,两章被锁了,,话说我果然不适合写肉,肉末都不行!~~~~(>_<)~~~~   ☆、小番外   含香篇:   回疆使团进京的时候,正是永璂监国、弘昼摄政的时候。   弘昼因为之前名声不好,这次如何处理好回疆使团的事情便是众臣考察他的第一政事。所以他做足了工作。   阿里和卓原本打着将含香献给乾隆好给回疆谋好处的主意,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走到半路,听说乾隆病危,太子监国。这天子才七岁稚龄,阿里和卓的如意算盘可算是白打了。含香倒是喜出望外,这样,阿爹是不是就不会逼自己进宫为妃?自己就可以和蒙丹在一起了?   阿里和卓表示你太甜了,不能将主意打在乾隆和永璂身上,阿里和卓又来了个损招,他将主意打到了弘昼身上。在他看来,含香是任何一个男人不会拒绝的尤物,他誓要拉皮条到底了。   弘昼调查到含香七次与蒙丹私奔的事情,忍不住吐槽这对男女是有多脑缺,逃了七次都没成功,就这货色,阿里和卓还当宝一样要将她献给自己,弘昼忍不住将口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皇上病重,礼部也没安排什么歌舞酒会之类的招待阿里和卓,拜托,阿里和卓是来求和的,当初反叛死了多少无辜百姓,还用招待贵宾的礼仪对他,脑抽吧!   面对阿里和卓献女儿的暗示,弘昼无动于衷,最终还是留下了阿里和卓的长子长住京城作为质子,并建了一个回营来安置他,阿里和卓为了表示臣服的诚意,必须每年为清朝纳贡。至于含香,还是从哪来滚哪去吧!   阿里和卓被弘昼的明嘲暗讽弄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听这摄政王的意思,貌似是知道了含香的事情了。阿里和卓机关算尽,最后什么好处都没争取到灰溜溜地回了回疆,含香也没了价值又被他所迁怒,就随便地将她嫁给蒙丹了。   含香终于如愿以偿地和蒙丹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她过得一点也不快乐。以前含香的天线范儿都是靠部族养着她供着她,现在她没有为部族做贡献,也被阿里和卓厌弃,精美奢华的衣食没有了,回疆人民也不再捧着她了。蒙丹虽然小有资产,但让她过得像以前那样精致奢侈是不可能的。   不顺的生活让她的脾气越来越差,加上蒙丹也是个一点就炸的主,渐渐的,争吵越来越多的出现的生活中,再美的爱情步入婚姻后也要接触柴米油盐酱醋茶,两个不事生产的爱情脑将日子过得越来越差,最终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   宫廷篇:   虽然圆明园一步一景,美得如诗如画,但住在这里的令妃还是不开心。是的,自从弘昼登基后,乾隆的妃子都被他恩旨迁到了圆明园。   失去了争夺的目标,乾隆的后妃们也失去了勾心斗角的动力,在圆明园,像令妃这种以斗争为乐的,无非是吃饱睡觉等死了。   可是令妃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自己明明已经爬得那么高了,凭宫女之身封妃,圣宠正浓,连皇后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接下来不该是打败皇后、坐上女人最尊贵的那个位子吗?最令人不甘的是,明明是别人求而不得的,皇后凭什么轻飘飘地就那样丢掉、弃而不要了呢?   令妃每天被不甘和寂寞折磨着,然而,最终等待她的,也不过是大多数后宫女人的命运: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还珠正式结束,可能剧情太长了,想在十章内完结它,又要写得合情合理,感觉写的不是很好,大家见谅吧!偶会继续努力的,下一个故事,神雕+射雕,应亲亲的要求O(∩_∩)O~   新文渣有渣报目前更了两章,打算两日一更吧,先将这篇文更好。。。主要现在写文速度不快啊,有时候坐半天也就写了一两千      ☆、射雕神雕篇   魏雪回到空间,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哎呦喂,还是当阿飘好啊,话说当了几年老太太,这腰腿不利索的,晚上还失眠。”   魏雪走到小千身边坐下,看着自己的杰作,冰火两重天的犹如劣质ps上去的世界,觉得挺有成就感的。   “唉,小千,我估计上个世界赚的功德不多……”魏雪看着小千沮丧地说。   “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要急着赚功德,他们,我不怕!”   “小千,你真好!嗯!我不会委屈自己的。”但我也会尽力赚功德帮你!   魏雪看了看自己的成果:   改变小燕子、紫薇、永璂等人的命运功德值:10   改变国运功德值:100   行侠仗义功德值:30   总计功德值:140 累计功德值:11059 (欠功德值:65000)   魏雪又在空间里陪了小千一段时间,便又收拾心情,奔赴下一个世界。      “惜弱,你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必须去找郭大嫂!”   魏雪低头看看自己手中刻有郭靖二字的匕首,又看看头也不回逐渐跑远的古装男人,大声喊道:“站住!你就抛下你怀孕的妻子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命运等着我吗?”   “惜弱,对不起!我不能不管郭大嫂!”杨铁心脚步一顿,握紧了拳头,最后还是狠下心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魏雪看着手中的匕首,冷冷一笑,她已经分析出自己穿成了包惜弱,这杨铁心给自己的妻子匕首,总不会那么未卜先知知道自己的妻子能逃过一劫吧,给包惜弱匕首莫不是让她保洁自杀?一个孬种,整天站在道德制高点以正义化身自居,行事冲动无脑,招祸了反而要自己的妻儿来扛。   魏雪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处境,身怀六甲、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还有追兵。想来想去,还是假装被那个什么金国王爷救走是最好的选择了,只是自己可不想像包惜弱一样整天被个虎视眈眈的男人盯着。   在魏雪看来,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戏码,都是因为其中一方颜值够高,达到了另一方的标准,假如包惜弱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或是长得像如花的无盐女,魏雪就不相信那个什么王爷还会对她一见钟情。   魏雪拔出匕首,闭了闭眼,狠了狠心,举起匕首就往脸上划去……   真TM疼啊,魏雪觉得现在的自己肯定满脸血,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扔的远远的,什么结拜兄弟、十八年之约的,都滚到一边去吧!这是她魏雪以后要生的儿子,跟他杨家没关系了!魏雪就近找到了一个稻草垛,抽出些稻草垫了垫,往地上一坐,靠着草垛先睡一觉,睡着了估计就没那么疼了,而且那时候那个王爷估计也要出场英雄救美了,自己睡着了省的陪他演戏。   魏雪模模糊糊地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要抱起自己!哇靠,谁趁自己睡觉时占自己便宜,那必须不能忍。魏雪凭着感觉大力朝那正在抱自己的男人打去,只听“啪!”的一声,一声肉肉相互作用的声音,魏雪也睁开眼睛,看向处于自己视线上方的男人。   只见那个男人满眼痛惜、悔恨地看着魏雪的脸:“惜弱,你、你受伤了,我赶紧带你去医治!”   “男女授受不清,请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魏雪坐上轿子,嘶了一声,还真是疼!哎呀,希望那男人不要那么痴情,看在自己已经毁容的份上,放过自己吧!   来到一座府邸,完颜洪烈马上拎了大夫过来给魏雪医治。大夫仔细地看了魏雪的伤口,又小心翼翼地为魏雪上了药,魏雪假装忐忑地问道:“大夫,我的脸,会留疤吗?”   完颜洪烈截断了大夫即将出口的话:“惜弱,你先躺下休息吧!你的脸,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治好的!”完颜洪烈怜惜地看着魏雪道。   艾玛,你不要用这种肉麻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害得我又想相信真爱了。   大半个月后,魏雪已经来到了金都完颜洪烈的府邸,明面上知道了他的身份,魏雪脸上的伤口差不多愈合脱痂了,可是脸上还是留下了一条条肉红色突起的疤痕,看起来很是狰狞可怖。魏雪暗暗观察完颜洪烈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迷恋,但也没有厌恶,只是用怜惜又暗藏悔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魏雪有礼地对完颜洪烈行了一礼:“六王爷,我的伤已痊愈,这些日子多谢您的悉心照顾,只是我一个未亡人,不好再麻烦你,我想,不日我便离开吧!”   “惜弱,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况且,你现在身怀有孕,一个弱女子又能到哪里去?”   “……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地。”   “惜弱,让我照顾你吧!我发誓,我会好好对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我会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完颜洪烈忍不住握住魏雪的手道。   艾玛,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都把自己毁成这样了你还要娶我,那我不是白毁容了?还有,我终于相信爱情了,你真是个好人!%>_<%魏雪心里咆哮。   “王爷,你明知我们之间不可能,除了民族大义,你是金国王爷,而我是一个普通村妇,还是个毁了容的寡妇,你这样说,我真要无地自容了。况且,我也无心再嫁,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诞下我的孩子,将他抚养成人就好。”   最后,完颜洪烈终于顶不住魏雪的请求,魏雪搬到了金都的另一处宅子里,答应一切等平安诞下孩子后再说。   几个月后,魏雪平安诞下了一个男婴,因为还未彻底脱离完颜洪烈的视线,魏雪便没先给他取大名,先取了个小名叫安乐,取平安喜乐之意。   魏雪简直要对完颜洪烈跪了,这完颜洪烈之后又陆陆续续地求过几次婚,见魏雪拒接的态度坚决,最近倒不再提起。只是不知道他死心没有。不过魏雪见这完颜洪烈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没什么炙热的爱意,看来,他对现在的自己,是怜惜和自责更多一点吧。这样也好,话说这样一个好男人,还是让他娶妻生子比较好。   魏雪趁着自己怀孕期间,收集了不少药材,还偷偷做了不少好药。坐完了月子,魏雪打算离开金都了。虽然完颜洪烈人不错对老婆好人够痴情,魏雪对他印象挺好,不过魏雪对他没意思,再说他喜欢的是那个柔弱善良的包惜弱,可不是逗比霸气的魏雪。   虽然现在魏雪手无缚鸡之力,不过好歹她毒术顶呱呱,魏雪自夸天下第一,连欧阳锋都没脸反对。一个寻常的早晨,魏雪迷倒了自己院子里所有伺候的人,留下一封手书,抱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金都。   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城门,魏雪心情畅快地在儿子的头顶“么”了一口:“以后你就是魏逍遥了,我魏雪的一个人的儿子,我保证,这辈子你爱怎么过就怎么过,想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   毕竟现在自己还是一个柔弱的女汉子,魏雪没有走远,在金都城外寻到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庄,仗着自己有钱任性,买下了一处民宅。眼珠一转,魏雪又购置了差不多半年的粮食囤在自己的暂居地,然后利用自己前几个世界学的五行八卦之数,在屋子外围布上了阵法。   魏雪边布置,边在心里得意。咩哈哈哈哈,自己这手奇门遁甲之术,自己要称天下第一,黄药师也要靠边站好吗!再加上自己打通拓宽经脉后练成不输逍遥派的武功,自己这是要称霸武林的节奏啊!想想自己穿了那么多个世界以来,终于可以扬眉吐气、霸气侧漏一回啦,真是酸爽至极!   将阵法布置完毕,魏雪满意地点点头,以后就算有人找到这里,也找不到自己的院子,只能绕着外围鬼打墙了。虽然自己也出不去,不过可以趁这半年时间好好练武,再将脸上蜈蚣似的疤痕给去了。哼!╭(╯^╰)╮自己才不会委屈自己,搞什么隐姓埋名、躲躲藏藏的梗呢,自己没做错任何事好不好,就算遇到了杨铁心、丘处机这几个,也能用包惜弱的脸将他们打发的没脸见自己!   短短半年时间,魏雪已经去了疤痕,脸蛋柔嫩的跟魏逍遥的小屁股似的,又练成一身堪比当世一流高手的武艺,现在去闯荡江湖,要是运气不差,肯定够用了。魏雪抱起自己肉墩墩的儿子,看着他在那一个人自娱自乐地吐泡泡,简直萌的不得了,忍不住抱起来亲了一口:“乐乐,给妈妈香一口!妈妈现在带你去找个好地方安家,以后我们娘两就逍逍遥遥的过日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去了脖子以下的内容还没有被解锁啊?不是很清楚怎么弄。   话说我就是觉得完颜洪烈是个好男人,不喜勿拍!~~   昨天一时好奇点进天涯论坛,发现好多娱乐圈的爆料贴,顿时对那些明星不忍直视了。话说有些好人分享了很多偏方,好人啊,造福众人,嗯,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早点点。O(∩_∩)O~      ☆、射雕神雕篇   亭榭高低风月胜,桃柳错杂水波环,魏雪最后选择了“淮东第一观”的扬州作为了自己的定居地,在风光旖旎的瘦西湖畔安了家。   烟花三月,仙姿绰约的琼花仙子降临扬州,瘦西湖畔的魏庄,五岁的魏逍遥两只肉肉的小手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魏雪舞剑。一个收势,魏雪蹲下身刮了胖儿子的小鼻子一下,笑着问道:“怎么样,娘舞的剑如何?”   “娘,你太厉害啦!能教教乐乐吗?”小胖墩魏逍遥抱住魏雪的手星星眼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练武很辛苦哦,要是练了武,早上就不能赖床睡懒觉了哦。而且,要练成绝世神功,没文化可不行,你也要开始读书认字了。”   “娘,我不怕,我不怕,你教我嘛!”   “好吧,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吧!”魏雪假装为难地答应。   魏逍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站起来用小肉手轻轻捏着魏雪的胳膊:“这剑重重的,乐乐给娘捏捏胳膊,娘,舒服吧?”   “嗯,不错,肩膀上也捏捏。”   “娘,你不是说练武功的人练的武功都有名字吗,那我们这个武功叫什么名字啊?”   “嗯,娘想了许久,觉得魏氏神功这个名不错,你觉得呢?”   “娘,你真厉害,一听就知道是我们魏家的神功,嗯,乐乐觉得魏氏绝世神功更加……恩,霸气,您说呢?”   “嗯,后背也敲几下,儿子,娘今天在教你一个道理,行走江湖呢,太低调不好,免得一些苍蝇蚊子觉得你好欺负,来你身上找存在感;但太高调呢,也不好,你一说绝世神功,实在点的信了,就要缠着你不放抢你秘籍了,多疑点的,秉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也要缠着你试试这绝世神功是不是真的;桀骜点的,直接认为你太狂妄,找茬来教训你了,所以还是为魏氏神功比较低调谦虚有内涵。”   魏逍遥小脑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娘,还是你聪明。”   ……   魏雪牵着儿子的小肉手走在扬州繁华的大街上,幸好这是个武侠世界,只要腰间挂把剑,自己一个女人随便逛大街也没什么。虽然家里有丫鬟小厮管家负责一切生活琐事,魏雪还是喜欢经常带着儿子出来逛逛街,体会一下民生百态。   看见魏逍遥眼巴巴挪不动脚步的样子,魏雪在儿子最喜欢的一家捏面人的小摊前停下脚步:“魏逍遥,你的面人可是放了好几个盒子了。”   “娘,你不是说要多照顾那些老爷爷老奶奶的生意吗?乐乐这是听您的话。”小胖墩眨巴着眼看着魏雪。   就知道对着我卖萌。魏雪妥协道:“好吧,不过这次花的钱从你零花钱里扣哦。”   魏逍遥嘴巴一嘟,用控诉的小眼神哀怨地瞅了魏雪一眼,便跑到面人摊子前去了。“陶爷爷,今天你为我捏个……嗯,我是个大侠的样子……这样,手里再一把剑”魏逍遥摆出一个举剑的动作。   魏雪在后面闷笑,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个cos的爱好,自从他听得懂自己给他讲的各种故事后,一上街就要来面人摊,自己给他讲孙悟空,他就要捏个自己举金箍棒打妖怪的造型,自己讲神仙故事,他就要捏个自己骑着白云的造型。正在魏雪一边笑一边在一边捧脸欣赏自己儿子萌样的时候,一句男声打断了她:“杨大嫂?”   魏雪一愣,反应过来,难道是遇到包惜弱的故人了,不过她没回头,装作没听见。   “杨大嫂,真的是你?哈,太好了,总算不负杨兄弟在天之灵,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在那兀自感慨。   “你是……?”莫不是是传说中儿子的师傅丘处机?   “杨大嫂,你不记得贫道了?贫道是丘处机啊?”   “抱歉,我不是什么杨大嫂,我姓魏。”   “不,怎么可能?我丘处机自认认人记人功夫一流,不会记错的。”   “神经病,臭道士,你这种骗子我见多了,逮着人就说自己是熟人,到时候就开始各种行骗了吧?”   “杨大嫂,你何出此言?我丘处机自问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怎会做此等肮脏龌龊之事,我……”正在丘处机慷慨激昂、唾沫横飞之时,魏逍遥颠颠地跑过来:“娘。娘,你看,陶爷爷给我捏的泥人,霸气不?”   丘处机双眼一亮,盯着魏逍遥道:“这就是杨康吧?”说着,就要凑过来摸杨康的根骨。   魏雪迅速地抱起儿子,眯着眼冷眼看着丘处机:“还说不是骗子,我看你就是个拐子,看着我儿子可爱,忍不住下手了吧?”   “杨大嫂,我不知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性格才如此大变,又不认得在下。只是贫道真的没有恶意,贫道当年牵连郭杨两家遭祸,深感愧疚,后贫道在找郭大嫂途中,路遇江南七侠,并与之约定,各自找到郭杨两家的后人,教授他们武艺,十八年后在嘉兴比武一决高下。贫道刚刚,只是想摸摸杨康的根骨。”   “哼,真是好笑。大家来评评理啊。听听这个道貌岸然的道士说的话。他说害死了人家两家人,现在跟别人约好了,要找到两家的后人教授其武艺,十八年后让其比武,替这个道士和什么七怪的一决高下。哈哈,这真是我这几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说什么深感愧疚,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害死了人家爹娘,现在又拿孩子当自己争强好胜的工具,请问,你有问过孩子答应不答应,凭什么擅自决定别人的人生。再说我也不是你说的什么杨大嫂,我要是,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满嘴喷粪?”围观的群众也觉有理,纷纷点头赞同,并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丘处机。   “小娃娃,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在丘处机看来,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我叫魏逍遥,是将来威武霸气的绝世高人。”   丘处机脸涨红了,怒斥出口:“小小年纪,就满嘴谎言。你明明就叫杨康,当年还是我取的名字。”   魏逍遥嘴一瘪:“你又是谁?我和娘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骂我?”   “我……凭我是你未来的师傅。”   魏雪将儿子一转,往身后一背:“乖儿子,抓紧了。今天娘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霸气!”魏雪抽出宝剑,见儿子抱紧了自己的脖子,双腿也紧紧地夹住了自己,身随心动,脚踏自创魏氏乾坤步,身形鬼魅地朝丘处机攻去。魏雪当初打通了经脉,后又拓宽了经脉,经过五年的修炼,内力不可同日而语,可说是当世的顶尖高手级别了。虽然丘处机及时抽剑抵挡,还是抵不住魏雪的攻击,只一招,丘处机就颓然地倒下了。为了照顾乖儿子和周围观众的视觉感受,魏雪并没有让丘处机见血,只是她运内力于剑,通过剑尖将内力作用到丘处机体内,将丘处机奇经八脉中的真气彻底打了个混乱,又用剑尖点了丘处机的气海等穴位,丘处机恐怕此后不能轻易使用内力了,要治好,那就要看什么人有本事解开魏雪的独创废功点穴术喽。   “就这三脚猫,还想教我儿子,多练个几年再说吧!”周围围观的群众也纷纷用崇拜敬畏的小眼神看着魏雪。   魏逍遥小脑袋使劲往前一伸,“么”的一下亲在魏雪的侧脸:“娘威武!娘霸气!”小鼻子朝丘处机一耸:“哼╭(╯^╰)╮”   魏雪又将儿子抱到身前:“儿子,咱们回家吧!”其实丘处机这种人,魏雪是懒得说教了。他就是那种传说中牛鼻子老道,大男子主义,以自我为中心,从来觉得自己想的才是对的,不顺着自己的就是大逆不道,一顶顶高帽子给你戴下来。既然这么喜欢行侠仗义(hu zuo fei wei),看你没了内力怎么办。   毕竟自己穿了几百年了,魏雪很多剧情都记不得了。只是当时看电视时,有两个场景印象忒深刻。一个是丘处机举着个大鼎进客栈时,店老板苦苦哀求的场景;还有一个就是丘处机和什么怪比喝酒时,喝一碗摔一碗的情景,也许是魏雪没有什么侠义情怀,当时只觉得这道士真有毛病,只顾着耍帅,一点也不考虑普通百姓的感受,还敢口口声声正义自居,于是记住了这个丘处机的名字,后来看到他逼着杨康杀自己养父,就对他更恶心了。一个精心养育疼爱自己将近二十年的父亲,哪能说杀就杀的,当杨康是机器吗?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既然嫌弃他认金人作父,这个道士又不是不知道真相,为什么不早早带着杨康离开或者告诉他真相,临了临了唧唧歪歪,真是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不过现在杨康是她魏雪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不再是杨家后人,也不再是金国小王爷。自己一定会好好教他做人,让他有一个快乐自由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因为我夸了一句完颜洪烈是好男人,貌似有人很不高兴。其实我想说,我写文是因为自己看了好几年文,内心有好多脑洞,忍不住了也想写写,而且看小说是一件轻松愉悦的事情,咱们用一种轻松的心情对对待,面对生活中的负面也一样,嗯,如果我的观点你不喜欢,也不要生气,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啊!   ps:我说完颜洪烈是好男人不是赞同他人格好和夺妻的不择手段,而是觉得他对待妻子和孩子的真心,在家庭方面跟却是个好男人啊。不喜勿拍!   ☆、射雕神雕篇   “娘,刚才那个人为什么对我凶凶啊?”魏逍遥搂着魏雪的脖子、小脸靠在魏雪的肩膀上闷闷地道。   魏雪揉了揉乖儿子的小脑袋,想了想道:“儿子,等你以后长大了,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或许喜欢你或许讨厌你,也有很多人习惯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要求他人,你只要记得,别人指责你不一定就是你有错,假如你无愧于心,觉得自己没错,便不必将别人的话放在心上。”   “我现在就是个大人了,不用等以后了!”魏逍遥嘟嘴反驳。   先将你这一变扭就嘟嘴的毛病改了吧!魏雪嘟了嘟嘴,顺着儿子道:“好吧!还记得前些天闯进我们家的坏人吗?”   “就是那几个来我们家偷我的零花钱被娘困在花园里的大坏蛋?”魏逍遥插着小肥腰气愤道。   魏雪偷笑了一笑:“是啊,那几个可是自诩江湖上的大侠,没钱花了,看我们住的房子漂亮,就来我们家偷你的零花钱,所谓劫富济贫,他们被我抓了后还骂我为富不仁了,那是我的错还是他们的错啊?”   “当然是他们的错,竟然偷我的零花钱,真是不要脸!”   “可是江湖上人家可是大侠啊,所谓正义的化身。”   “娘,我明白了,我才不伤心生气呢。是不是就像上次我们上街时,一个拿着刀的大伯抓小偷,但是他却踢翻了陶爷爷的摊子,那时陶爷爷都伤心地哭了。”   “是啊,那个丢了钱袋的失主认为那个叔叔是好人,可是在陶爷爷眼里,他就是坏人了。同样,刚刚那个道士骂你,不是你不好,你看娘、陶爷爷、春喜、旺福他们不是很喜欢你?”   “嗯,娘,咱们快快回家,你教我认字读书练武功吧,我一定要当一个霸气的绝世高手,就跟娘一样!”   “好,我们走!抓牢了,娘带你飞飞了哦。”   “O(∩_∩)O~”   ……   花厅里,魏雪一边看着史书,一边嚼着点心。   “春喜,一个时辰到了吗?”   春喜看了下滴漏:“夫人,还差一刻就到了。”   “嗯,待会到了就让少爷和旺福他们停下了歇息一会儿,蹲马步也不要太拼命了。”   魏雪自五年前在扬州定居后,因为容貌上佳,上街时也偶尔会有不上眼的上来调戏,都被她武力镇压了。一次一个据说很厉害的武林中人外号叫扬州第一刀的男人强抢民女,被魏雪分分钟给收拾了,从此魏雪在扬州百姓中威名远播。很多普通商家纷纷来拜山头,表示愿意纳贡,只要魏雪庇护他们。怪不得武侠剧中所有大侠都不用干活赚钱却全是土豪,原来银子除了劫富济贫还可以这么来啊!魏雪看情况合理地征收了一些,有了资金后,她就开始做好事了。   后来她陆续遇到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根据各人的情况,有的聘请了他们到自己置办的店铺里工作,有的留在魏府为她打理家务,还有些年幼的就暂时收养了,也不至于让杨康的童年太孤单。   正在这时,一声灌注着内力的喊声传来:“全真七子特来拜见魏夫人!”   靠!七个人一起来砸场子啦?!   魏雪也运起真气,淡淡回道:“寡居之人,不宜见客。”   靠,蒙谁呢!咱们可是打听清楚你常常到街上乱逛的!哪有一点寡居之人的自觉!@这是全真七子的心声。   “贫道全真教丹阳子马钰,贫道的师弟丘处机得罪了夫人,受了内伤,还望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全真教的面子上,替他医治一番。”   “请问全真教是什么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妇人,没听过。看那姓丘的急巴巴抢我儿子的样子,莫非是拐骗儿童的人贩子?还有,你们如果砍了敌人的脑袋,难道还有能耐替他们接上去?我只会打伤他,治伤我可不会。你们还会死另请高明吧!”   全真七子被气得胸膛一鼓一鼓的,他们自诩武功天下第一的王重阳的弟子,是名门正派的代表,平时谁看见不是客客气气的,没想到今天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打了脸。   孙不二气愤道:“大师兄,既然她不识抬举,我们还客气什么?”说罢提气一跃,闯进宅子里去了。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也纷纷跳了进去。   魏雪走出花厅,和一帮家人站在那里看着全真七子在自个儿花园里像没头苍蝇似的团团转,一边看一边笑。   魏雪当初布阵的时候,为了不误伤无辜,布的是个幻阵,可比桃花岛那个桃花阵高级多了。   全真七子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王处一喊道:“你跟黄老邪是什么关系?”   “黄老邪是谁啊?没听过啊。还有,你们找我也没用,白费心机了,我是真的没办法医治丘处机的内伤。”魏雪转向几个孩子:“孩儿们,笑够了,咱们练字去吧!”   ……   时光弹指间过去十载,魏逍遥的武功初成,魏雪不客气地说一句,可比肩五绝矣。魏雪给自己画了个霸气女王冷艳妆,转头对着魏逍遥道:“儿子,你看,娘这样打扮怎么样?”   “娘,够美!够霸气!这才适合你。说实话,原来您那样子,可真是一柔弱女子。”   “恩,那娘以后就这样跟你行走江湖吧!”   “不要啊,娘!你要跟我行走江湖?”   “怎么?臭小子,不乐意?老娘我可是为了你呆在扬州十几载,你娘我也有颗称霸天下、行走江湖的心好不?”   “哎,娘,哪能啊!您跟我一起行走江湖是儿子的荣幸,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恩,旺福,来喜他们也早出去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娘,他们不是取了别名了吗?到江湖上叫这名会被人笑吧?”   “臭小子,当你站在顶尖了,就算你叫阿狗人家都会称赞你名字霸气侧漏,再说他们的名字都是爹娘留给他们的,哪能以名取人!什么破外号,仙子,双煞的,名字蠢毙了好吗!”   “是是是,还是娘取的名字好,你看,魏氏神功,多霸气!”   ……   魏雪带着魏逍遥往襄阳赶,魏逍遥双手交握背在脑后:“娘,这江湖也忒无聊了,也不过如此。就是几个会武功的冲动无脑的人一句不合来一架,你杀了我爹,我再杀你全家,唉,忒没意思!”   “你才入了江湖几天,就以偏概全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入不入江湖不都一样。”   “娘,你匆匆往襄阳赶是去干嘛?”   “这是个秘密,娘到时一定给你个大大的惊喜。”其实这次魏雪是想去找大雕啊,她以前看武侠剧,最羡慕的就是这只大雕有木有。现在自己穿成了包惜弱,杨过的奶奶,估计杨过出不出生还不知道呢,就算出身了也不至于那么悲催了,未免雕兄寂寞(其实是魏雪自己眼馋),还是早早地将他找到,交个好朋友吧!   午时日高起,魏雪母子两正赶到一处小树林。吩咐儿子去找点食材,魏雪从马上解下一套炊具和一些腊肉腊肠,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开始生火准备做饭。不多久,魏逍遥打来了一只野兔,采了一些野果和野蘑菇来了。   两人一个煮腊肉蘑菇汤一个烤野兔,倒也有滋有味。魏逍遥用匕首割下一块兔肉,传音道:“娘,身后东南角十丈处有人。”   “拿石子丢他呗!”   魏雪声音刚落,一块小石子已从魏逍遥手中疾射而出。   “小兄弟,好俊的功夫!”身后树上跳下一个叫花子打扮的老头子,爽朗地哈哈一笑,几下跳落在魏雪两人面前。   “老伯的功夫也不差啊!”魏逍遥笑着道。   魏雪看了看前面这人的九个手指,哎呀,神雕世界做美食必引来洪七公原来这梗是真的呀!不过魏雪也没有刻意结交的意思,拿过儿子手中的兔肉自己先大快朵颐起来。   “哈哈哈,小兄弟武艺不差,这厨艺也不差啊,老乞还没闻过这么香的兔肉。”   魏逍遥看洪七公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兔肉,客气有礼地道:“老伯不介意,也来吃点吧!”   “哈哈,你这兄弟真不错啊!”说着也不客气,一把夺过兔子就想啃起来。   “哎,哎,给我儿子和我留点。你只能吃半个,逍遥,给这老伯把兔子切一切,免得太大块啃不动。”   洪七公眼巴巴地看着到手的兔肉少了一半,心里那个滴血啊,等到吃到嘴后,就更后悔没有早点下嘴了。吃完了手里的肉,连汤也喝完了,洪七公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你们还没吃饱吧?老叫花再去打点猎物来!”说完,蹭蹭噌几跃就不见了身影。   “他这是拿我们当厨子了?”   “娘,我是还没吃饱。看这老伯挺有意思的,给他做一次也没事儿。”   “唉,就怕他尝了我们的手艺后以后缠着我们。”   “这老伯看起来人不错,应该不会吧……”   “瞧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老妈还在追夏家三千金这部剧,实在受不了鸟~~不就是两女争一渣男嘛,不管老的小的都这样,两女就是一假白莲一恶毒女模式。。每天耳朵手荼毒啊,,现在还在荼毒啊,正听到假圣母替情敌说好话表现自己善良呢,晕!~~~   PS:谁有玩暖暖换装游戏吗?话说3.4.1版本更新后怎么打不开啊!!!   ☆、射雕神雕篇   吃饱喝足之后,魏雪和魏逍遥跃身上马,打算继续赶路。   “魏夫人、魏兄弟,老乞丐也要往襄阳去,如不嫌弃,咱们结个伴?”   魏雪得意地瞟了魏逍遥一眼:“有七公结伴,荣幸之至。”   三人结伴来到襄阳城,洪七公因为有帮务要处理,魏雪也要开始找大雕了,便与洪七公分道扬镳。   “吃了十几天的珍馐美味,这一别,老乞丐估计都要食不知味了。”   魏雪嘴角一抽:“你说的好有道理,不过我也无能为力。”   洪七公哈哈一笑,拍了拍魏逍遥的肩:“贤妹真是风趣。逍遥真是个好小伙,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哈哈……”   “洪前辈,那我们就此别过。”   …   魏雪拉着魏逍遥将在襄阳城附近的山头一个一个地找过来,一连找了大半个月,还是没有瞧见大雕的身影。   魏逍遥忍不住问:“娘,你到底要找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哦,还差五座山了,应该就在其中一座了。”   魏雪拉着魏逍遥运起轻功往其中一座深山行去,两人如两只轻盈的蝴蝶在树木间飞舞轻越,渐渐的,来到大山深处的一个山谷。只见此处野草萋萋,古木参天,遮天翳日,突然,只听草丛间穿来“沙沙沙”的声音,比成人还高的野草向两边倒伏,隐隐约约间,只看见金光闪过。   “娘,那是什么东西?好像金光闪闪的。”   魏雪一喜,有蛇,是不是有大雕啊,两人跳到近处的一棵树上看去,只见这确实是一条蛇,不过这蛇长得跟普通的蛇不一样,身上金光闪闪的,头顶长有肉角,而且游速极快,眨眼间已经窜出去老远。   “娘,这是什么蛇啊?长成这样,快化龙了吧?”   “就不该给你讲太多神话故事,这是普斯曲蛇,是一种难得一见的奇蛇,快跟上它。”   “娘,难道你找了这么久就是找它?”   魏雪神秘一笑,赶紧朝着蛇追去。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雕声,魏雪脸上闪过一阵狂喜,赶紧朝那处加速飞奔去。   魏逍遥随后赶到,趴在魏雪身后张着嘴、瞪着眼看着与大蛇斗智斗勇的大雕:“哇,这里还有一只成精的大雕啊!啊啊啊,这只雕真是太霸气了!”   威武霸气的大雕打败了大蛇后,挥着翅膀朝着魏雪两母子所在的树叫了几声,魏雪和魏逍遥轻飘飘地落地,魏雪对着大雕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雕兄,你好!我叫魏雪,从小听着独孤求败前辈的故事长大,很崇拜他,这不,今天找来了,想拜会拜会他。”   大雕歪着头打量了笑得眯起眼的魏雪和一直星星眼盯着自己的男孩,点了点头,示意两人跟上来。   大雕将魏雪和魏逍遥带到一处峭壁前,只见那峭壁冲天而起,峭壁中部离地约二十余丈处,生者一块三四丈的大石头,石头上隐隐有字。魏雪因为练功的缘故五感极好,瞧清楚是“剑冢”二字。魏雪看向大雕,见大雕点了点头,便脚尖轻点,犹如一只展翅的小鸟,飘飘然便往石台飞去。   “娘的轻功越来越厉害了。”魏逍遥也紧随而上,待飞到一半时,后劲不足,在光滑的石壁上一点,一个借力继续向上跃,也登上了石台。大雕愉悦地叫了一声,大翅一挥,几下之间也上来了。   独孤求败的剑冢前,魏雪看着石壁上刻的字: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娘,这位独孤前辈走遍天下欲寻一胜之人,始终未能如愿,想必剑术高超,当时无人能敌。”   “在武学上,他是一个值得敬佩的高手。”   “嗯,我以后也要打遍天下无敌手,做个跟他一样的高手。”   “娘教你武功不是让你去逞凶斗狠的,学武一是强身,二是自保,别人没来惹你,你就为了显示自己厉害,就傻帽地冲上去跟人比武?娘怎么教你的,做人要有追求,真正的宗师可不会轻易出手。虽然独孤前辈对剑术和武道的执着让人敬佩,可娘只希望武功只是你生命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生活中还有很多美好的,你可别给我搞孤独终老这一套啊?!”   “娘,我就表达一下感情,你放心吧,你的教导我都记得呢。”   魏雪几步走到乱石堆着的大坟前,跪下身来,恭恭敬敬地朝坟磕了三个响头,魏逍遥亦跪在魏雪身边,也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雕兄,我已见了独孤前辈,了了心愿,咱们下去吧。”   大雕稍作顾盼,用翅膀拍了拍魏雪的肩,叫了几声。魏雪笑了笑,道:“雕兄,我没有学习雕语啊,听不懂你讲什么。”要是条蛇还勉强听得懂,可惜这个世界找不到灵植啊,不然炼颗丹药让雕兄能讲人话就更好了。   大雕又叫了几声,伸出爪子,抓起剑冢上的石头,移在一旁。不一会儿,只见冢内露出了那几把有名的剑。几百年下来,魏雪此时的武功造诣,已是随便一根树枝都可作剑,对宝剑倒没有那么执着,她转头对儿子道:“逍遥,有你喜欢的剑吗?”   魏逍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冢中独孤求败留下的刻字,喃喃道:“虽娘和洪前辈都说我武功可列于武林顶尖高手之列,不过那都是我们魏家神功功法好,论对武道的领悟和造诣,我还远远不如那些前辈。”   魏逍遥拿起那把玄铁重剑,抱在怀里:“娘,你教我的剑法一轻灵为主,孩儿对这“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境界还无法参透,我就拿这把剑吧。”   魏雪点点头,运起内力一扫,将一旁的石块重又堆回原地。   ……   接下来几个月,两母子就在石洞里住了下来。魏逍遥参悟玄铁重剑,魏雪和大雕培养感情。   转眼跨过一年,魏逍遥已十六岁,洞外山花烂漫,暖风徐徐,魏雪不舍地抱着雕兄:“阿雕,我跟逍遥要离开这里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大雕用脑袋蹭了蹭魏雪,叫了几声。   “你是舍不得独孤前辈吗?”见大雕点头,魏雪继续道:“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这儿住一段时间,陪陪独孤前辈好不好?”   “是啊,雕兄,跟我们一起嘛,我好舍不得你。”魏逍遥抱住大雕的翅膀。大雕瞅了瞅魏雪和魏逍遥,憨憨地点了点头。   ……   天苍苍,野茫茫,魏雪骑雕飞天上。猎猎的风吹在脸上,扬起发丝,看着跟在大雕后飞着的一对两对雕小弟,环顾这苍茫辽阔的草原风光,魏雪心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地上骑着快马的魏逍遥脸上的稚嫩与青涩快不见了,已长成为十八岁的翩翩公子一枚,不过此时的他完全没有风度可言,他一边骑着马一边冲天上喊:“娘,什么时候换我在天上飞啊!”   “等娘再飞会儿。”   两人这次在塞外找了两对雕小弟,大雕对自己有了小弟也很高兴,两人一群鸟亢奋地往中原去。突然,魏雪看到远处地平线上快速地跑来一匹马:“逍遥,西北面有人过来了。”   那匹马上的人似乎也看见了这边有人,骑得更快了,魏雪目测,估计是匹不可多得的宝马。马朝着魏逍遥奔来,马上有一个身穿貂皮大衣、相貌憨憨的小伙子,拱了拱手,喊道:“在下郭靖,看兄台的穿着,请问你是不是大宋人?”   魏逍遥停下马,翩翩有礼地一回礼:“在下姓魏,名逍遥,正是宋人。”   “啊,那太好了,我也是大宋人。我要去大宋,你们也回大宋吗?”   大雕低飞下来,郭靖看着大雕,一呆,又见到骑在雕上的魏雪,脸一红,笨拙地行礼道:“这、这位姑娘好。”   魏逍遥一扶额,心里哀叹一声,有个长得跟自己妹妹似的娘真捉急,道:“这是我娘。”   “啊!郭靖一呆,前、前辈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前辈好。”   “我们正要回大宋,小伙子看打扮不像宋人啊?”   “啊,我、晚辈是从小在蒙古长大,不过晚辈确实是宋人。晚辈能不能与前辈和魏兄弟结伴而行?”   “行!快走吧!”   “娘,你干嘛答应这傻小子同行啊?”魏逍遥传音道。   我能说是最近太无聊想围观一下男女主角初遇吗?   “咳,没事,娘就是闲得慌。”   魏逍遥数条黑线挂下来,不过魏雪经常时不时要帮个人行个侠,魏逍遥也不觉得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不好意思,今天跟表妹去逛街啦,so,没有码字,晚上就码了一章,今天就只能更一章啦。只能明天找时间补上今天的二更,请见谅啊~~~~   ☆、射雕神雕篇   一行三人出了大漠,已来到离张家口不远的黑水河边,见前方有一家饭店,三人打算歇马休息。   这时,身后跟着的郭靖突然“啊——”的一声,举着一只染血的手抱着马脖子不知所措。魏雪往后看去,见郭靖吓得快要哭出来了,兴奋地上前摸了一把小红马:“原来汗血宝马流的汗真的跟血一样啊!小伙子,别伤心啊,你的马好着呢,这是一匹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红色的是汗水。”   郭靖见自己的马却是精神健硕,遂放心下来,感激地对魏雪道:“谢谢前辈告知。啊?红色的汗?还有这等马?”   “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啊!真是好马!”魏逍遥羡慕嫉妒恨地看了小红马一眼,可惜自己这个英雄少年没有宝马来配,唉╮(╯_╰)╭魏逍遥边进店边给郭靖介绍了一番汗血宝马的来历,郭靖敬佩地看着魏逍遥:“魏兄弟,你懂的真多,要是我三师傅遇见你,一定引你为知己。”突然郭靖“啊——”的一拍额头,红着脸道:“我的几位师傅说会在这儿和我集合,前辈、魏兄弟,失礼了,没有提前跟你们说。”   魏雪嘴角一抽,想到原著中貌似郭靖的师傅挺讨人厌的,不过自己跟他们无怨无仇的,事不关己,淡笑道:“无事。”   这时,耳力不俗魏雪和魏逍遥听到邻桌八个女扮男装的白衣人在窃窃私语地讨论:“咱们抢了这马,献给少主。”   “还有那个女的,看起来姿容不俗,要不要也抢了?”   “白痴,抢了和我们争宠吗?”   “说的是,这里人多,待会跟着他们到僻静处杀了他们抢马。”   “他的马快,我们追不上怎么办?”   ……   魏雪和魏逍遥听得齐齐嘴角一抽,不过两人也不怕他们,无所谓地点了一些特色菜打算开吃。那八个女子快速吃了面,似乎有急事,又匆匆骑着白驼走了。又过了一刻,只见店门口走进五男一女,魏雪私以为,长得颇有特色。   郭靖见到来人高兴地迎了上去,从大师傅到七师傅,一连串地叫下来。打完招呼后,郭靖连忙将魏雪母子引荐给自己的师傅:“这是靖儿在路上遇到的魏前辈、魏兄弟,前辈,魏兄弟,这是我的几位师傅。”   魏雪向几人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魏逍遥也拱手作礼,朱聪见魏雪长得生嫩,又感觉不到一点高手的气息,而魏逍遥虽然背着一把大剑,不过也感受不到内息,见他们对他们江南六怪又如此无礼,阴阳怪气地道:“靖儿,这黄毛丫头一个,算你哪门子前辈。”   郭靖赶紧解释:“二师父,魏前辈是魏兄弟的娘亲。”   虽然被魏雪如此年轻的样子惊了一下,不过江南六怪自诩自己在江湖上也算大名鼎鼎,见不惯魏雪两个如此轻慢的态度,另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韩宝驹道:“刚刚我们在路上听到几个女子说要抢什么汗血宝马,你可曾遇到过几个骑白驼的白衣西域女子?”   郭靖为难又歉意地看了魏雪两人几眼,见师父问自己,连忙回道:“女子?骑白驼的白衣男子倒是刚刚遇见过,女子没有。”   韩小莹笑嗔道:“傻小子,那是那几人女扮男装。”   柯镇恶道:“听他们话中之意,似乎有许多厉害角色要去北京聚会,中间必大有图谋,多半要不利于大宋,既让咱们撞见了,可不能不理会。”   全金发道:“反正嘉兴比武之约也不了了之了,咱们也没那么赶。”   “唉,可惜了丘道长。”   “不知什么人这么可恶,竟然重伤丘道长,咱们跟丘道长也算故友了,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魏雪闻言挑了挑眉,只听其中一怪又道:“虽则因为没有丘道长找到杨家后人,比试不了了之,不过靖儿还没闯过江湖,也该让他一人历练历练了。”   其余几人思索一会,纷纷同意,又传授了一些江湖经验给郭靖,约定两月后在全真教见。郭靖向六位师傅磕头道别,临去前,朱聪附耳嘱咐:“靖儿,那两人没有武艺,那个男的背的剑一看就是摆设,吓吓那些不懂武的人而已,跟着你只会拖后腿,而且男的俊女的俏,一看就很会招麻烦,你就别跟他们凑一块了,啊?”说完,拍拍郭靖的肩膀,跟上另外五怪匆匆上路了。   虽然二师傅嘱咐了郭靖别带着魏雪二人,不过他素来宽厚善良,待魏雪和魏逍遥细嚼慢咽地吃完饭后,仍旧跟在两人身后。见到了人烟稀少之地,魏雪又招来大雕,骑上雕背,往空中飞去。虽然见过好几次,郭靖仍是被惊呆了。   行了十余里,来到一处地势险峻之处,只见前方白茫茫一团,仔细一看,是那骑着白驼的八个女子。郭靖想起师傅们的话,又看了看身旁的魏逍遥,叮嘱道:“逍遥兄,我负责缠住他们,一会你趁机快逃。”接着一提缰,双腿一夹,红马如离弦的箭一般向白驼冲去。边冲边大叫:“马来啦,快让路,不然被我冲下山谷可不管我的事啊!”   魏逍遥笑着摇摇头,也不拔剑,拿起马鞭,轻轻一跃,倏忽间已来到几名女子只见。只见马鞭顺着几个女子所站的反向一挥,几个女子气息一乱,再也提不起内力来。   “哎,别乱用内力啊,不然小心经脉错乱,半身不遂啊!”   几个女人不敢轻举妄动,其中一个女子道:“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哦,弱女子啊?提剑砍人抢劫的弱女子,不好意思,不对你们下手,我做不到啊。既然你们学武只会为非作歹,以后也不用再用武了。”魏逍遥摸了小红马一把,对呆呆的郭靖道:“郭兄弟,走了。”   “哦、哦!魏兄弟,想不到你的武艺如此高强。”   “还好还好,一般一般啦!”   就刚刚魏逍遥露的一手,就已经将郭靖惊呆了,如果这都算一般,那中原武林的高手该多深不可测啊!以前总以为自己的几个师傅武功已经很高强了,没想到,自己果然井底之蛙了。   三人行了三日,终于到了张家口。张家口是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食肆繁盛。魏雪一看到这么多上等皮草,购物欲就犯了。话说,她前世是个屌丝,就算有钱了也大去去买高档皮草这等奢侈品,看着这里花样繁多的皮草,魏雪吸溜了一下口水,道:“逍遥,娘去买几件皮子,到时给你做几件拉风的冬衣。”   魏逍遥汗哒哒滴,知道娘亲买东西的瘾又犯了,不过娘亲买东西,儿子服其劳,再说这里如此龙蛇混杂,要是再有不长眼的来调戏自己老娘那就不好了。魏雪兴致勃勃地去买皮草,郭靖也乖乖地跟在两人后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气质像仙女一样的魏雪插着腰跟皮货老板讨价还价。   挑了几张好皮子,三人根据路人的指点走向当地一家有名的酒店,打算吃个午饭。来到店门口,正要进去,却见门前有两个店伙计正在因为一个馒头和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争执。   郭靖见他可怜,连忙上去拦到:“别动粗,算在我账上。”捡起馒头,递给少年。   那少年接过馒头:“这馒头做的不好,可怜东西,给你吃。”边将馒头丢给门口一只癞皮狗。   郭靖一愣,还以为这少年饿得很了,才抢店里的馒头,哪知他随手丢掉了,遂不再管,跟在魏雪和魏逍遥后面进了店。魏雪点了张家口的特色菜熏肉、莜面烙饼、怀安豆腐皮、绣球羊肉、等一些当地特色美食,坐在桌边等了起来。魏雪知道这少年应该就是黄蓉了,不过只是坐在一边看好戏。   黄蓉跟了进来,双眼滴溜溜地打量了一番魏雪和魏逍遥,着重在魏雪脸上停留了一会,又侧头看着郭靖。郭靖被他打量的不好意思,招呼道:“你也来吃吗?”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魏雪母子,征询道:“可以吗?”   你请都请好了。魏雪点头道:“随意。”反正自己是看戏的。魏逍遥也挑了挑眉,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郭靖招呼小儿再添一副碗筷,由于小二对刚刚黄蓉抢馒头又扔馒头的行为不满,好一会才拿过来。黄蓉发作道:“你道我穷,不配吃你店里的饭菜吗?只怕你拿出最上等的酒菜,还不合我胃口嘞。”   小二冷冷道:“是么?老人家点得出,咱们总是得做的,只怕吃了没人给钱。”   黄蓉向郭靖道:“任我吃多少,你都做东吗?”   郭靖小心翼翼地看了魏雪一眼,见她没有不高兴,便道:“当然当然。”   黄蓉道:“先来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   魏逍遥原在看好戏,闻言扑哧一笑,对魏雪耳语道:“原以为这女人又扮男装又装乞丐干什么呢,原来是来这小地方找存在感显摆来了。娘,你还说我中二病,我看这人病得比我厉害多了。”   黄蓉没听清魏逍遥说什么,不过总觉得他在笑话自己,不由狠狠瞪了魏逍遥一眼。她继续道:“这种穷地方小酒店,好东西谅你也弄不出来,就这样吧,干果是荔枝、桂圆、蒸枣、银杏;鲜果拣时兴的;咸酸要砌香樱桃和姜丝梅儿,蜜饯嘛,就是玫瑰金橘、香药葡萄、糖霜桃条、梨肉好郎君。再来八个下酒菜,分别是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舍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   魏逍遥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笑了会,对目瞪口呆的小二道:“好了,店小二,仍是照着我们刚刚点的上吧,快点啊!”   小二连连感激地下去催菜了,黄蓉不满地怒视魏逍遥:“我又不是请你做东,凭什么撤了我的菜?”   “小兄弟,做人要适可而止啊,你既然想吃这些菜,就不应该到这种乡野小店里来,你怎么不让店家做御膳啊,这不是为难人嘛!”   “你!我高兴点我的,要你多管闲事?”   “哎,郭兄弟,你好生劝劝你这位小兄弟。”说完,魏逍遥就吃起桌上的冷盘,无视黄蓉了。   郭靖连忙做和事佬,握住黄蓉的一只手安抚道:“小兄弟,刚刚魏前辈点的菜已经很多了,够我们吃了。你要实在想吃你刚刚点的那几样,下次我再请你,好不好?”   黄蓉脸一红,轻轻挣脱了,又瞪了魏逍遥一眼,倒也不再争辩。待菜上来之后,黄蓉一会指着这个菜说这菜做老了,一会又说那道菜过火了,只吃了几筷,就放下了。魏逍遥也被她说得没了胃口,不过魏雪几百年的老妖怪了,并未受黄蓉话语的影响,仍旧津津有味地吃着,在她看来,来一个地方,吃的是那种地方风味,有时候缺陷也是一种美。黄蓉见魏雪连这种菜都吃得津津有味,还有一个女人胃口那么好,几乎跟郭靖吃得差不多,不由鄙夷地看了魏雪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到一百章啦!~\(≧▽≦)/~啦啦啦   PS:谢谢捉虫的亲啦,话说打着打着脑子糊涂啦   撒花撒花撒花!   {@}   {@} {@}   {@} {@} {@}   {@} {@} {@} {@}   \ {@} {@} {@} /   \ \ \ l / / /   \\ \ Y / //   \\ l //   \\Y//   >=<   //\\   ☆、射雕神雕篇   吃完了饭,出得店来,春寒料峭,郭靖见黄蓉衣衫单薄,便脱下自己的貂皮大衣,披在她身上,说道:“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把这件衣服穿上吧!”又取出两锭黄金,放在大衣袋中。   黄蓉也不道谢,披了貂皮大衣,飘然而去。魏逍遥拍了拍郭靖的肩膀:“郭兄弟,你上当了。那小子身怀武艺,嘴刁又细皮嫩肉的,说不定比你有钱多了。你就这么将自己大半身家给她了?”   “魏兄,我看那小兄弟衣衫褴褛的,怎么会呢?”   “这世上骗子多的是,她一看就是乔装的。我先前还以为她凑上来干什么,原来是看准了你骗钱的。趁她没走远,快去追呀。”   “哎,魏兄弟。”郭靖拉住要追去的魏逍遥:“是我主动给他的。她既然将自己打扮成这样,必然有他的难处。就算了吧。”   黄蓉这时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向郭靖招了招手。郭靖高兴地对魏逍遥道:“你看,魏兄弟,要是他是个骗子,早就逃走了。听我先过去问问他找我什么事。”   魏逍遥见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便放手不去管了。   郭靖跑到黄蓉面前:“贤弟找我何事?”   黄蓉微微一笑:“还没请教兄长高姓大名?”   “哦,我姓郭名靖,兄弟你呢?”   “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   “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   “小兄弟,你不回家吗?”   黄蓉眼睛一红:“我不回家,我爹爹不要我啦!”   “干嘛呀?”   “爹爹关住了一个人,老是不放,我见那人可怜,自己又闷得慌,就偷偷拿些酒菜给那人,爹爹恼骂了我,我就夜里偷偷跑出来了。”   “不会的,你爹爹这时怕是担心着你呢。你玩够之后,回家去吧!”   黄蓉流下泪来:“我爹爹不要我啦!”   郭靖忙安慰:“不会啦!”   “那他干什么不来找我?”   “或是他来找了,没找到呢。”   黄蓉破涕为笑,突然道:“大哥,我饿了。”   郭靖回头看了看等在店门口的魏雪和魏逍遥,为难道:“要不,你自己拿着我给你的金子去买,我要走啦!”   黄蓉看了魏逍遥一眼,嘟嘴道:“那两人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人极好,不说了,咱们有缘再见。”说完便匆匆朝小红马走去。黄蓉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魏雪比自己还美的脸和讨厌的魏逍遥,恨恨地一跺脚。   ……   三人两马继续出发,魏雪侧坐在儿子的身后,一边吃着在张家口买的马奶葡萄干和杏干,一边观赏路两边的风景。郭靖道:“魏前辈,魏兄弟,我要去全真教,请问你们接下来去哪?”   “我跟娘就四处走走,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不过全真教……”魏逍遥想起三不五时来家里骚扰娘亲的全真教道士,就打算跟郭靖分道扬镳。   “那就取道山西去陕西吧!”正好不用去北京,免得遇到了杨铁心,麻烦!   “娘,那全真教……”   “就几个没用的牛鼻子,我还怕他们不成?”   ……   魏雪取下挂在马侧的羊皮囊喝了口马奶酒,叹道:“都说地上文物看山西地下文物看陕西,咱们就一路走一路看景,也别有一番滋味。嗯,就先去大同云冈石窟吧!再看看悬空寺。”   “好嘞,咱们走吧!”   这天,三人行经一个小树林,看又到了饭点,便停下来野个炊。魏雪从马上取下餐具和途中购买的莜面和熏肉,吩咐道:“郭贤侄,你来生火搭锅,逍遥,你去打点野味,我就负责采野果挖野菜。”   准备好了食材,几人正在做饭呢,这时,一声“哈哈”大笑由远及近,不一会一人就来到三人面前:“啊呀,好有缘,贤妹、逍遥,咱们又见面啦!”   “是啊,每次遇见你都在树林里,又刚好是我们做饭的时候。”   “那说明老乞丐我有口福啊!哈哈……”   “老规矩,要吃就得劳动,你再找点食材来,不然我们几个大胃口,可不够吃。”   “好好,我去去就来。”   洪七公去了一会儿,抓了一条大蛇过来,洪七公将蛇往地上一扔:“蛇羹最是美味,今天,老乞丐又有口福啦,哈哈!”接着指了指郭靖:“这位小兄弟是?”   郭靖赶紧起来见礼:“在下郭靖,见过老前辈。”   “路上遇到的一小伙子,由于同路,就一起走了。”   “好好,看着挺忠厚的一个小伙。”   这时,一股大风刮来,原来是大雕飞下来了,雕落风息,大雕将叼着的大蛇一甩,刚好扔到洪七公的蛇旁,将洪七公抓的大蛇一下比成了一根小不点。大雕歪着头朝洪七公叫了几声,又朝魏雪叫了几声,点了点头,走到魏逍遥旁边蹭了蹭。   “这、好有灵性的雕,他刚才是在向我炫耀?”洪七公看到大雕,也觉惊奇。   魏雪扑哧笑出声:“阿雕是告诉你,论捉蛇谁都比不过他。”魏雪空出手来拍了拍大雕的翅膀:“阿雕,你真棒!”大雕发出一声愉悦的叫声,点了点头。   洪七公暗暗指了指西北一角:“那里那个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魏雪早就发现黄蓉跟着他们了,不过见她没主动出来,也就当不知道,这下洪七公点破,便朗声叫道:“姑娘,跟了我们也挺久了,你出来吧!”   不一会儿,只见树丛中走出一个白衣女子,长发披肩,头上束了金带,待走得近了,只见这女子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姣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郭靖呆了一下,不敢再看,转开了头。那少女走到郭靖身边,喊道:“郭哥哥。”   郭靖惊得转过头来:“你认识我?”见黄蓉笑靥如花地看着他,脸更红了,又低下头。   黄蓉笑道:“怎么?不认识我啦?”   郭靖听声音觉得有点耳熟,但记忆中除了魏前辈外,没见过这样仙女似的姑娘,正苦思冥想中,只听那动听的声音道:“我是你黄蓉啊,你不认识我了?”   郭靖目瞪口呆地看着黄蓉:“你……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黄蓉嫣然一笑:“我本来就是女子啊!”   魏雪见他两眉来眼去的,对尴尬立着的洪七公和逍遥使了个眼色,道:“咱们做饭吧!”郭靖“啊!”的醒悟过来,赶紧蹲下身生火烧水,脸色涨得通红,对黄蓉道:“黄贤妹,你、你也和我们一起吃吧!”   黄蓉暗暗瞥了魏雪一眼,对郭靖灿烂一笑:“好啊,叫我蓉儿吧,我爹爹也是这么叫我的。”   黄蓉忽然无意中看见洪七公的九个手指,又听魏逍遥叫他洪伯伯,心中一凛,见那老乞丐眼巴巴看着魏逍遥手中的烤兔,眼珠一转,说道:“这烤兔子叫花鸡蛇羹的,吃多了也腻,靖哥哥,前辈,如果你们想换换口味,我倒有几样拿手菜。”   洪七公转过头来,反驳道:“哎,小姑娘,那是你没尝过魏贤妹和逍遥的手艺,只要你一吃过,就不会如此说啦!不过小姑娘想露一手,咱们这儿不兴吃白食,你也做一个吧。”   “是吗?前辈,听你这么说,我也想尝尝这位魏大婶的厨艺了。”在黄蓉看来,魏雪连小店里那种粗糙食物都吃得津津有味,肯定没吃过什么珍馐美味。   魏雪被这声魏大婶呛了一下,虽然自己年龄上确实是大婶级别的,不过听别人这么叫怎么这么别扭呢。估计这嫩脸让黄蓉当假想敌了。魏雪失笑,拎起那条大蛇,做了下心理建设,转起手中的薄刃,只见一片残影闪过,一段蛇肉被片成一片片地落在木盘中,手中的蛇只余一层蛇皮。   “好刀法!”洪七公赞道。   “饭做多了就会了!”魏雪拿起盛蛇肉的大木盘,递到大雕嘴边,大雕三下五除二的几下吞进嘴里,愉悦地叫了几声,用脑袋蹭了蹭魏雪的头,拍拍魏雪,让她坐在自己的脚下,可以挡风。   魏雪摸了摸大雕的脖子,拿起另一条蛇,打算做蛇羹啦。黄蓉也拿起食材,麻利地做起菜来。   ……   午饭终于做好了,魏雪做了一道蛇羹,魏逍遥烤了兔子,洪七公做了一只叫花鸡,黄蓉则端上一道颜色鲜亮的汤。魏雪先割了一块儿子做的烤兔肉,先吃了起来。黄蓉有礼地将汤端到洪七公面前:“前辈请用。”   洪七公给面子的盛了一碗尝了尝,道:“嗯,味道不错,小姑娘手艺不错。”   “洪前辈,就只有不错啊?”黄蓉娇嗔道。   洪七公改口:“嗯,在老乞丐尝过的里面,堪当天下第三了。”   “那第一和第二是谁?”   “喏,就是你面前这两位。唉唉唉,贤妹,给我剩点,别吃完啊!”洪七公顾不得跟黄蓉讲话了,赶紧上去抢。   黄蓉暗恼,犹自不服气,取了一块兔肉,又尝了尝蛇羹,不得不承认,虽然魏雪两人做得并不花哨,不过味道却是绝了。   郭靖见黄蓉不太高兴,忙安慰道:“蓉儿,你别难过,我觉得你的菜做得很好吃。”说着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呆子,我这是为了谁啊!”黄蓉看着和魏雪抢的不亦乐乎的洪七公,又看了看闷头吃着饭的郭靖,懊恼地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这里看这里,亲亲们,面对亲们的疑问,我说一下,我没有黑黄蓉哦,恩,我都是基于原著性格来写,这更是弥补昨天缺的那一更的哦!O(∩_∩)O~   PS:为什么我把亲热的内容删了,敏感词汇也没了,审核还是没通过,两章还是锁着捏,不理解~~~   ☆、神雕射雕篇   洪七公蹭了一顿饭,由于还要要事要处理,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魏雪、魏逍遥和郭靖黄蓉继续上路。   黄蓉驱马靠近郭靖:“靖哥哥,你们是往哪儿去啊?”   “我是要去全真教等师傅们。”   “那他们呢?”黄蓉眼神一指。   “哦,魏前辈和魏兄弟真是好人,他们本是四处游历,见我孤身一人,便陪我过去了。”郭靖摸着后脑勺憨憨地笑答。   黄蓉眼珠一转:“靖哥哥,老是麻烦人家也不好,如果他们有事又不好意思放下你一个人,那不就耽误人家了嘛!”   “对哦,蓉儿,你真聪明,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事,不要真的为我耽误了。”说着就要打马上去。   黄蓉赶紧拉住郭靖:“唉唉唉,我就说说而已。我看那个魏前辈是个有成算的,才不像你这样傻乎乎。”   “对哦,蓉儿,还是你说的对。”   黄蓉郁闷地叹了一口气,本来想结交上洪七公为靖哥哥谋点好处,却没成功;现在想甩掉前面两个讨厌的靖哥哥又拖后腿,怎一个愁字了得,╮(╯▽╰)╭。   #心上人太蠢老是拖后腿,怎么办?急!在线等!#   三匹马行路噔了个噔,几日后,四人一雕终于进入山西境内。又是野炊时,魏雪见四周风光不错,便和大雕结伴飞上空中观赏一下风景,午饭就交给乖儿子了。黄蓉羡慕嫉妒恨地看了大雕和四只雕小弟,蹲下身继续为郭靖做饭。   郭靖见黄蓉羡慕的眼神,安慰道:“蓉儿,要是你喜欢,我在大漠也养了两只白雕,你要吗?虽然不及魏前辈的大雕神勇。”   黄蓉开心地一笑:“靖哥哥,我要!你真好!对了,跟我讲讲你的大漠生活吧!”   ……   魏雪惬意地吹着微醺的春风,观赏着下方花红柳绿的春景。忽然,不远的小道上跑来一群人,魏雪定睛一看,挖槽,这不是郭靖的那群师傅吗,还有还有,里面还有全真教神烦的道士王处一,真是冤家路窄啊,人家都已经避着他们了。魏雪又一瞥,一群草泥马在脑袋上狂奔而过,尼玛,那后面那个不是多年不见的原身前夫杨铁心吗?魏雪一抹脸,既然躲不过就一次进攻解决吧!   魏雪让大雕飞低点,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补了补妆,嗯,看起来够女王够霸气,放心了!   魏逍遥见魏雪玩够了下来了,笑着招呼:“娘,快过来吃烤鸡,我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鸡胸肉。雕兄,兔子肉给你片好了,也来吃点啊。”魏雪拿起鸡肉,大快朵颐起来,嗯,先补充足能量,待会好战斗。   果然,饭刚刚吃到一半,那堆人就出现在视野里,郭靖高兴地扔下鸡腿,站了起来:“啊,是师傅们,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办完事了。”说着高兴地迎了上去,黄蓉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儿子,吃快点,待会可是要开打了,我可是见到有全真教的道士呢。”   魏逍遥一顿,与魏雪对视一眼,两人互吐了下舌头,继续吃起来。   郭靖高兴地跑向师傅们,到近前一看,几个师傅都有不同程度地受伤:“啊!师傅,你们怎么了,都受伤了。”   江南六怪见到郭靖也很高兴,闻言恨恨道:“还不是金国和帮着金国的那些卖国贼,唉,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地方先坐下休整一下。”   “那儿有块平地,旁边又有小溪,就去那儿吧!”郭靖指向魏雪两人所在地。   几人点了点头,这时,杨铁心捂着伤口激动地上前:“你就是郭靖?郭大哥的儿子?”   “请问这位前辈是……”   柯镇恶恍然道:“靖儿,刚刚忘了跟你说,这是你爹生前的结拜兄弟杨铁心杨兄弟。”   郭靖激动地跪下来:“靖儿拜见杨大叔。”   “好好好!看到你长大成人,又如此出息拜了江南七侠为师,我也算有脸死后去见郭大哥了。唉,可怜我的康儿……”   “爹……”穆念慈安慰地拍了拍杨铁心的背。   “不说了,你娘还好吗?”   “我娘很好,杨大叔,您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康弟的。”   “各位,我们先坐下包扎下伤势,再好好谈。”朱聪建议道。   一行人纷纷点头同意,齐齐说说笑笑地往溪边走。黄蓉见郭靖只顾着和他师傅们说话,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不高兴地嘟了嘟嘴。   几人来到溪边,才看清坐在溪边巨石上看风景的魏雪和魏逍遥,王处一立马拔出剑,防备地看着魏雪:“妖女,你为何在此?”江南六怪见状也纷纷拿起武器护在胸前。   杨铁心一个激动连铁枪掉地上了都不自知,痴痴地看着魏雪,不由自主地走进,口中喃喃:“惜弱……”   王处一一把拉住杨铁心:“杨兄弟,你别认错了。这妖女不是杨大嫂,只是长得像而已。”   “怎么会?不!我不可能认错的……”   郭靖赶紧上前,紧张道:“师傅,王道长,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魏前辈怎么会是妖女呢?她是个大好人啊!”   魏雪挑眉一笑:“臭道士,跟你意见不合有点嫌隙的就叫人家妖女,你倒是好大脸!敢情就你们全真教是道德标准,全大宋的道德楷模,不跟你们好的都是邪魔喽?”   “妖女休胡搅蛮缠,我王处一可不怕你!”   “被你叫妖女我可真是荣幸啊!我好心多次饶了你们全真七子,你们倒一点不记得我的不杀之恩,唉,要是王重阳知道他的徒弟就是这种没本事又爱瞎叨叨的,估计能从棺材里蹦出来!”   “辱我恩师,妖女何敢!就会弄些装神弄鬼的本事,有本事光明正大和我比过!”   “啧啧!不作死就不会死!难道从丘处机那儿你还没得到教训吗?以为你们全真七子多高大上啊?我不正面对上你们那是怕你们没脸,要是将你们打击的哭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让人家说我欺负男人!”   王处一气得七窍生烟,举着剑就要向魏雪攻来,魏雪随意地捡起一粒小石头,手指一弹,石头弹射而出,王处一叮的一下就着那个举剑冲来的姿势被定住了。魏雪挽了下鬓发,感叹道:“哎呀,都说了不要来烦我了,真是没意思。你们是不是看我没伤人命,有恃无恐了呀,告诉你,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杨铁心从初见魏雪时,就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过见她高强的武艺,明嘲暗讽的言语,还有那十七八岁的容貌,与包惜弱截然不同的气质,又对自己的判断起了怀疑。这时,他又看见站在魏雪身边的魏逍遥,见到那熟悉的眉眼,杨铁心急急地问身边的穆念慈:“念慈,你看看那个小伙,跟我长得像不像?”   穆念慈看到器宇轩昂、淡定微笑着站在那儿的魏逍遥,脸一红,再看看自己风烛残年的养父,不确定地道:“好像有点像,不,不是很像!”   “是吗?”杨铁心有点失落,料想惜弱这么爱自己,不可能见了自己不来相认,而且那人跟惜弱的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是长得像的人罢了。杨铁心叹了口气,不过他也不想对跟妻子像的人动手,便站在一边。   江南六怪听到魏雪就是重伤丘处机的人,柯镇恶道:“妖女,你重伤丘道长,还如此大言不惭,满嘴胡言,今天,我们江南七怪就要替天行道!”   郭靖赶紧出来阻拦:“师傅,魏前辈真的是个好人,对徒儿诸多照顾,而且、而且……你们打不过她呀!”   “靖儿,你怎么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快让开,别碍事!”韩宝驹一把推开郭靖。黄蓉扶住郭靖,气愤道:“哎,矮冬瓜,靖哥哥好心劝你,你干嘛推他?”   “我们师徒之间的事,干你这黄毛丫头什么事?给我滚开!”   六人齐齐向魏雪攻来,魏雪一抬下巴,向魏逍遥道:“儿子,交给你了。”   魏逍遥向魏雪俏皮地比了个收到的收拾,脚踏乾坤步,身形如风,飞速地游走于六怪之间,一圈下来,六怪也被齐齐定住在原地,成了雕塑。   郭靖赶紧朝魏雪鞠了一躬替师傅们道歉,便走到自己师傅面前替自己的师傅解穴,可是怎么解也解不开,黄蓉见他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无奈只好上去帮忙,可是也无济于事。郭靖赶紧走到魏雪面前,请求道:“魏前辈,是我师傅无礼,你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们吧!”   “我一没杀他们,二没伤他们,点了穴让他们醒醒脑子,不算过分吧!”郭靖被她说的无言以为,脸涨得通红,不知所措地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喂,我靖哥哥都这样求你了,枉你还自称前辈。”黄蓉帮腔。   “郭靖是郭靖,他师傅是他师傅,咱可是明事理的人,不兴搞关系,抱歉啊,我就喜欢定住他们怎么了?”   “你!”黄蓉恨恨地一跺脚,不过刚刚见识了魏雪的武功,也识相地不敢放肆。   “逍遥,咱们继续赶路吧!”魏逍遥解下系在树枝上的缰绳,跃上马,向郭靖一告别,就打算离开。   这时,穆念慈伸开双臂拦住马,朗声道:“这位少侠,我见你没有出手伤各位前辈,应该也是个心善之人,前辈们也没恶意,我想里面肯定又什么误会,你可否解开他们的穴道,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解决了误会,不是皆大欢喜吗?”   魏逍遥淡淡一笑:“我不伤他们,只是嫌麻烦而已。虽然我确实很善良,但是我就是不愿意将善良用在他们身上。不好意思啊!”魏逍遥马鞭一甩,绕过穆念慈,扬尘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来喽~~~   希望大家健康平安每一天!   ☆、射雕神雕篇   “只定了他们六个时辰,便宜他们了!”魏雪惋惜道。   “毕竟是郭兄弟的师傅,这一次就饶过他们了。不过,娘,他们的哑穴被我锁住了,他们起码等一个月后穴道才会被慢慢冲开。”   “干得好!儿子!让他们满嘴喷粪!”魏雪坏笑着拍了拍魏逍遥的背。   “娘,咱们现在去哪里?还去终南山吗?”   “不了,咱们回江南吧!好久没回家,挺想家的。”   ……   行行复行行,一路赏春看景,时间仿佛眨眼而过,两人已接近江苏境内。见前方路旁有座供路人休息的凉亭,魏雪示意魏逍遥停下马歇息片刻。   陆展元悠哉悠哉地骑着马,观道旁翩翩蛱蝶舞,落落桃花雨。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似莺啼、似铃响的笑声,陆展元不经意地看过去,只见那凉亭中一窈窕少女展眉灿笑,惊艳了陆展元一颗色.色.少男心。   “粉融香雪透轻纱,晚来妆面胜桃花。此女只应天上有,却叫陆郎遇着她。”陆展元理了理微乱的衣冠,打马往凉亭去。   陆展元也装作路过歇脚的样子,下了马将马栓好后。有礼地走到魏逍遥前一拘礼:“这位兄台,在下乃江南陆家庄陆展元,此番出门游历,有幸得遇兄台,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姓魏名逍遥。”   魏雪正在一旁喝水,听到“陆展元”这个名字,一口水喷了出来,被呛得连连咳嗽。   陆展元赶紧上前献殷勤:“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魏逍遥也俯下身,掏出手帕给魏雪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娘,喝得慢点,这么大了喝水还会呛到,真拿你没办法。”   陆展元听到魏逍遥叫的一声“娘”,温文淡笑的表情瞬间裂了,不可置信道:“魏、魏兄弟,你开玩笑吧?这位姑娘看着如此年轻,怎会是你娘?”   魏逍遥淡着脸道:“我娘脸嫩,不可以吗?”别以为我没看到你那色迷迷的眼神。   陆展元恼羞成怒,觉得自己一颗心被欺骗了,窘迫地道:“在下歇息够了,还急着赶路,就告辞了。”   “慢走不送啊!”   待陆展元收拾了一下破碎的心恍恍惚惚地走后,魏逍遥手肘轻轻撞了下魏雪的胳膊:“娘,你刚刚给他下什么药了?”   “我观这人奸门两颗大痣,一副薄情寡义之相,就随便给他下了点洁身自好的药,免得他出去乱祸害女人。”   魏逍遥一下夹紧双腿,挑眉贼兮兮地道:“难道不是因为他色.迷迷地看你?”   “人家看我是因为我好看,你娘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   魏雪两母子进入扬州自己的地盘后,便受到来自小弟的热烈欢迎。来喜递上一张请帖,禀报道:“夫人,这是太湖归云庄陆庄主送来的请帖,说是邀请您前去归云庄襄助其对付黑风双煞。”   魏雪拿来帖子一看,眼珠一转,对魏逍遥道:“儿子,去你陆伯伯家做客去。”   魏雪和魏逍遥在家只停了一日,便又匆匆赶去归云庄。陆冠英亲自出来迎接,见到魏雪,恭敬地行礼道:“魏姑姑,您来了,这下好了,爹不用担心了。”说着殷勤地将魏雪扶上了船,又用拳头轻轻捶了一下魏逍遥的肩:“逍遥,几月不见,越加俊朗了啊!”   魏逍遥也会以一拳,揶揄道:“彼此彼此!”两人相视一笑,齐齐进了船舱。   来到归云庄,见到推着轮椅出来迎接的陆乘风,魏雪无奈地叹了口气:“明知道自己腿脚不好,还出来干什么?咱们都这么熟了,也不在乎这些虚礼。”   “贤妹哪里的话,就是因为咱们是故交,才更应该来迎接。”   魏雪不再说了,要说她因为地盘关系多年前和陆乘风有了交集,后来两家变成朋友,自己好心要为他治腿,他死活不愿意,魏雪也是醉了,不过黄药师有这么一心对他的徒弟也真是幸福。   两人在客厅随意地聊着,这时,又听下人来报“铁掌水上漂裘千仞到了”,陆乘风解释道:“当初冠英去给你送请帖,结果得知你又去游历了,我便请了这位高手。不过现在你来了,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不一会儿,陆冠英引着一个中年长须男人而来,那男人走路抬着下巴,神情颇为得意洋洋。一到客厅,见上座已坐着魏雪,而陆冠英竟然引他坐在魏雪的下位,颇为不满道:“我好心来相助归云庄,这就是你们归云庄的待客之道?让一个黄毛丫头坐在我的上位?”   这男人一进来,魏雪就感受到他内息杂乱,没有丝毫武艺,便给陆乘风使了个眼色,出言讽刺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杂耍大师。听闻你变得一手好戏法,恰好今个儿归云庄开席,你来了正好热热场子。”   “裘千仞”被魏雪刺得眉毛一抖,不过好歹稳住了,正要出口反驳,又听下人来禀:“江南七怪、全真教王处一等人求见。”   魏雪嘴角一抽,没想到这几个如此阴魂不散。原是江南七怪等人当了六个时辰的木头人后恢复过来,正要张嘴骂魏雪母子几句,却不料齐齐失声了。这下他们也没心思去全真教了,齐齐追着魏雪两人而去。只是魏雪母子行踪不定,跟丢了好几次,幸好后来遇上了陆展元,得他的指路,几人这才一路打探,追到了归云庄。不过路上几人却陆续能发声了。虽然几人恢复了正常,不过江南七怪咽不下这口气,还是继续追踪魏雪和魏逍遥,誓要讨回面子。   正好筵席开始了,一番见礼过后,陆乘风便将来的一干客人都请去旁边的宴客厅。郭靖见到魏雪和魏逍遥,正要上来打招呼见礼,被柯镇恶一声喝住,只能眼含抱歉地看着魏雪和魏逍遥。江南六怪和王处一随便找了一桌坐下,却仍然牢牢握着武器,时刻注意着魏雪。   “裘千仞”坐在魏雪对面,微笑不语,左手握住酒杯,右手两指捏住杯口,不住团团旋转,突然右手平伸向外挥出,掌缘击在杯口,托的一声,一个高约半寸的磁圈飞了出去,跌落在桌面之上。他左手将酒杯放在桌上,只见杯口平平整整矮了一截,竟被削去了一圈。周围的人都被他露的一手惊呆了。   魏雪笑着连连鼓掌:“这戏法变得不错,手速够快,视觉够震撼啊,丈兄弟。”   裘千丈被魏雪的话一惊,胡子吓得抖了抖,没想到这女娃识得自己的身份。   韩宝驹却出言讽刺魏雪:“你这妖女,有本事也来一手,这位前辈内力如此高深,怎容你如此无礼。”   魏雪挑眉看着裘千丈:“你说,我有没有对你无礼啊?”   裘千丈呵呵干笑:“哪里哪里,能搏姑娘一笑,是在下的荣幸!”   朱聪呲笑:“还以为是哪来的前辈高人,原来也不过是个被美色所迷的孬种。”   魏雪淡淡一笑,拿起一个杯子,拢起手掌仿佛轻轻一捏,再摊开手来,只见原来的青瓷茶杯已化作一堆齑粉,魏雪轻轻一吹,便飘扬到空中,化为尘埃。   江南六怪和王处一见状更加忌惮,打定主意待全真其余六子到了后,一齐对付这个女魔头。裘千尺脸一白,佯装镇定地站起身,一拱手道:“在下突然记起还有要事要办,就先告辞了。”说完了不待陆乘风回应就匆匆往门口奔去。   突然门口出现一人,一掌打在迎面冲来的裘千丈身上,裘千丈的身子如断线风筝般又落进厅内,撞在桌子腿上,“哇——”的一口吐出鲜血,晕了过去。众人一惊,往门口看去,只见进门的那人长发披肩、抬头仰天,正是铁尸梅超风。六怪和郭靖皆心中一寒。却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脸色古怪至极,只有两颗眼珠似乎能微微转动,除此之外,口鼻脸颊,尽皆僵硬如僵尸。叫魏雪看来,就跟个丧尸似的,怪品味!   陆乘风一拱手,道:“梅师姐,二十年前一别,今日终又重会,陈师哥可好?”   六怪听的陆乘风叫梅超风师姐,面面相觑,柯镇恶低语道:“不好,咱们中了那个女魔头的圈套了,没想到她跟梅超风是一伙的。”   王处一道:“当日去她家时,见她在家中布了奇门遁甲之术,便怀疑她与黄老邪有关,果然如此。”   黄蓉暗暗翻白眼:这女人跟爹爹有没有关,难道自己不知道?这一个个都蠢的要死。不过没想到,这陆庄主也是爹爹的徒弟,还有,那个讨厌的女人竟然也会奇门遁甲之术,该不会是陆庄主教她的吧?   梅超风冷然回道:“说话的可是陆乘风陆师弟?”   “正是兄弟,师姐别来无恙?”   “我双眼已盲,你瞧不出来吗?你玄风师哥也早给人害死了,这可称了你的心意了?”   陆乘风今日有魏雪压阵,并不担心,想起当初桃花岛同门学艺的往事,只叹息道:“害死陈师哥的是谁?师姐可报仇了吗?”   “我正在到处寻他们。”   “小弟会助你一臂之力。待报了仇怨之后,我们再来清算你我旧账。”梅超风哼了一声。   韩宝驹忍不住拍桌而起:“梅超风,你的仇家就在这儿呢。”便要向梅超风攻去,全金发急忙拉住他。   梅超风终于追到了仇人,眉目倒竖,厉声道:“江南七怪,有种的站出来,今晚跟老娘拼个你死我活。”   柯镇恶站起身来,铁杖往地上一敲,嘶哑着嗓子道:“梅超风,那日荒山夜战,你丈夫死于非命,我们张五弟却也被你们害死了,一命还一命,我们好心放过你,你有何脸面来寻仇?”   陆乘风连忙劝解道:“各位且慢动手,听小弟一言。柯大侠说得有理,既然双方各欠一条命,依兄弟愚见,不如这仇怨到此为止,冤冤相报何时了。”   梅超风冷笑:“陆乘风,要不是当初你赶我夫妻到蒙古,我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不过……罢了,也是我们罪有应得。不过,我这瞎婆子已生无可恋,唯一心愿就是为夫报仇和……,陆师弟,我恐怕不能从命了。”   陆乘风见她瞎了眼又死了丈夫,觉得她可恨又可怜,叹气道:“梅师姐,陈师哥已逝,你这又何必?”   郭靖出来拦在六怪身前,大喊道:“你丈夫是我亲手杀的,与我师傅何干?”   梅超风悲怒交加,喝道:“正是你这小贼,我先杀了你!”说着,听声辨位,唔知成爪向郭靖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件昨天的囧事。昨天去超市,由于书上看到的一个补血补气的食疗方子,所以打算买点红枣花生试试。先买花生米,我想买540克,随意抓了几把,觉得差不多了,去称重的地方一称,哇塞,539.8克,神准啊,高潮来了,又拿了红枣,第二次去称,显示539.9克,顿时称货员惊呆了,我也被自己这隐藏技能惊倒了,瞬间自己好屌炸天!!哈哈哈O(∩_∩)O~~   ☆、射雕神雕篇   到目前为止,郭靖只学了江南七怪和全真教的一些武艺,根本不是梅超风的对手,黄蓉急急地上前挡住梅超风,叫道:“梅师姐,给我住手!”   梅超风顿住:“你这女娃是谁?为何叫我师姐?”陆乘风也惊疑地看着黄蓉。   “我姓黄名蓉,你说我是谁?”   梅超风收回手,颤着嘴唇道:“你……你是小师妹?”   江南六怪见这场景面面相觑,韩宝驹道:“我就瞧着死丫头妖里妖气的不顺眼,原来是黄老邪的女儿。”   朱聪摇了摇扇子道:“也不知她隐瞒身边跟在我们身边是何目的?”   杨铁心闻言看了看穆念慈,又看了看郭靖和黄蓉,若有所思。   那边,梅超风稳了稳情绪,道:“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没有?”   “黄蓉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梅超风。”   梅超风接过闻了闻,激动道:“没错,是桃花岛的九花玉露丸,小师妹,师傅……他老人家还好吗?”   “现在他倒挺好,不过他要是知道你这个昔日的徒弟如此行事,恐怕要生大气了。”   梅超风紧张地问:“怎么?”   “江南六侠的武功已今非昔比,他们要取你性命真是易如反掌。没有再追究你,是因为看在你也失了丈夫,一命抵一命,也算了结了恩怨。你却不知好歹,紧咬着不放,传到江湖上,不是给我们桃花岛丢脸吗?”   “我已被逐出桃花岛,所有的事都由自己来担,与桃花岛无关。再说,我用得着他们给面子,呸!”   “你说无关就无关了?到时候还不是你出烂摊子我爹爹来担。”   这时,陆乘风也出口劝道:“梅师姐,小师妹说的对。”   梅超风心下悲凉,仰天长啸一声,道:“陆师弟,小师妹,我和玄哥自叛出师门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落得今日下场,也是我的报应。此生唯有二愿,一是获得师傅原谅,二是为夫报仇。不过我此生无颜见师傅,这仇我报定了,恕我不能从命。”说着,五指成爪,快如闪电地向郭靖抓去。江南六怪、王处一、杨铁心亦纷纷拎起武器围攻上来。   黄蓉抵挡不及,见梅超风要伤害到自己的心上人,行动快于脑子,就要用身体去挡,突然,凌空一粒石子疾射而来,梅超风只觉得手腕一麻,这一爪无疾而终。   陆乘风原以为这青衣男子是和梅超风一伙的,现见他竟然出手对付梅超风,不知是何方神圣,拱手道:“阁下远道而来,小可未克迎接,请坐下共饮一杯如何?”   那青衣男子也不答话,倏忽间来到屋内,抓起黄蓉背心,提了起来,又眨眼间跃出六怪等人的包围圈。   黄蓉使出落英神剑掌,朝身后男子攻去,男子轻轻一拂便轻易化解,呵斥道:“为了那个傻乎乎的小子,你连命都不要了?”   黄蓉听到声音一顿,被男子放在地上后转身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爹爹,你的脸,你的脸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梅超风和陆乘风听到黄蓉叫那人做爹爹,悲喜交加,梅超风也顾不得报仇,激动地步步朝男子走去,六怪等人忌惮地拿着武器让开。陆乘风也忘了腿上的残疾,突然站起,想要过去,差点一跤摔倒,幸好被身边的魏逍遥扶住。   青衣男子左手搂住黄蓉,右手慢慢从脸上揭下一层皮来,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但见他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正是桃花岛主黄药师。黄蓉破涕为笑,抢过面具罩在自己脸上,扑到黄药师怀中,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   “爹,你怎么来啦?”   黄药师沉着脸道:“我怎么来,还不是来找你!”   黄蓉喜道:“爹,你的心愿了了?那太好了!”   “了什么心愿?为了找你这个鬼丫头,还管什么心愿不心愿的。”   黄蓉见爹爹为自己破了誓愿,心下感动软语道:“爹,我以后永远都乖啦,到死都听你话。”   黄药师本来寻到爱女,又见她无恙,心里喜极,后见她为了个没用的小子竟然扑上去替他挡掌,心里又不爽,不过现在先处理另一事,便对着已跪在地上的两个徒弟道:“乘风,你很好,起来吧。当年是我性子太急,错怪你了。”   陆乘风哽咽道:“师傅您老人家好?”   黄药师道:“总算还没被人给气死。”黄蓉嬉皮笑脸道:“爹,你不是说我吧?”   黄药师哼了一声道:“你也有份!”   黄蓉伸了伸舌头,道:“爹,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这是江湖有名的江南六怪,靖哥哥的师傅们。这是全真教的王处一王道长。这是靖哥哥的杨叔叔和他的女儿。”   黄药师眼睛一翻,对六怪毫不理睬,说道:“我不见外人。”   六怪见他如此傲慢无礼,无不勃然大怒,只是碍于他的威名,一时不敢发作。王处一虫冲冲地对黄药师道:“黄老邪,我周师叔呢?”   黄老邪不予理会,转身对陆冠英一指道:“他是你儿子?”   陆冠英不待父亲吩咐,忙上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头,说道:“孙儿叩见师祖。”   黄药师道:“罢了。”并不起身相扶,却伸左手抓住他后心一提,右掌便向他肩头拍落,陆乘风大惊:“师傅……”一旁的魏逍遥见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地要对自己好兄弟下手,忙上前去拦,黄药师右手将陆冠英一推,用左手去挡魏逍遥,没想到这一过招便“咦”了一声,兴致大起,疏忽间与魏逍遥缠斗在一起,顷刻间已过了百招。   陆乘风只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没有丝毫损伤,陆乘风喊道:“逍遥贤侄,家师只是试探一下冠英的武功,并没有伤他。”   魏逍遥闻言,运起乾坤步,踏出玄奥的阵法,顷刻间除了黄药师的攻击范围,站到魏雪身后。   黄药师见他轻易从自己手下退走,哈哈一笑:“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小伙子,你的武功路数我从未见过,敢问师承何处啊?”   魏逍遥一拱手道:“多谢前辈夸赞,在下学的乃是家传武艺。”   陆乘风见恩师对魏逍遥很有兴趣的样子,热心地介绍:“恩师,这是扬州魏庄的魏夫人,逍遥便是她的爱子。”   黄药师久不出桃花岛,加上魏雪近年在武林没有可以闯名声,便没有听说过魏雪的大名。不过他自问自己乃当世惊采绝艳之辈,自创武艺在当世已是精妙高深,刚刚跟魏逍遥过招时,却发现他的武艺精妙还在他之上,没想到世间还有这门武功,不知与九阴真经相比如何。一看向魏雪,却一惊,这位女子不提起时,他尚且没怎么注意到她的气息,但现在细细观察,却发现其深不可测,当下一拱手道:“魏夫人,有礼了。”   黄药师又转身对陆乘风道:“你很好,没有把功夫传给他。我观这孩子有仙霞派的武功路数,但又不全是。”   陆乘风忙道:“这孩子幼少时曾在仙霞派枯木大师门下学艺,后来魏贤妹见着他,教授了他一些武艺。”   黄药师看了魏雪一眼,便道:“他年纪轻轻,武艺也算不错了。如若对桃花岛功夫有兴趣,你便传授于他吧!”   陆乘风大喜,忙对儿子道:“快快谢过祖师爷。”陆冠英忙跪下再磕头。陆乘风知道这是恩师原谅自己了,一时激动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黄药师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个给你。”右手轻挥,两张白纸向他一前一后飞去,稳稳地落在陆乘风的膝上,刚好整整齐齐叠在一起。黄蓉甚是得意,悄声向郭靖道:“靖哥哥,我爹爹功夫怎么样?”   郭靖道:“令尊的武功出神入化,蓉儿,你回去以后,莫要贪玩,要好好跟着学。”   黄蓉急道:“你也去啊?难道你不去?”   郭靖为难道:“我要跟着我师父。过些时候来瞧你。”   黄蓉大急:“不!不!我不要和你分开。”   陆乘风结果黄药师给他的“旋风扫叶腿法”,恭敬地放入怀中,伏地拜谢。黄药师道:“这套腿法与我早年所创的已大不相同,招数虽一样,但这套却是先从内功练起。你每年依照功法打坐练气,要是进境快,五六年后便可不用扶杖行走。”   陆乘风又悲又喜,没想到师傅如此为自己打算,忙道:“多谢恩师记挂徒儿。魏贤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可以将我的腿疾治愈。”   黄药师意外地看了魏雪一眼,他自问自己是没法只好陆乘风,所以才想了这门腿功,没想到竟有人医术如此高超,便道:“那为何你的腿……”   “雷霆雨露皆师傅所赐,徒儿不敢擅专。”   黄药师心里一痛,不过面上不显,道:“既如此,便快快治好腿疾,你三个师弟可有消息?”   “曲师弟和冯师弟没有消息,武师弟已去世多年了。”   黄药师一捏拳,一对精目直射在梅超风身上,冷然道:“超风,你做了大恶,也吃了大苦。不过,让你立马死了也太便宜你了。现交给你三件事:第一件:将《九阴真经》交出来,这经没其他人看过吧?”   梅超风连忙摇头。从怀中取出经书,将其双手呈给了黄药师。   黄药师接过经书,叹了口气,又道:“第二,你曲、陆、武、冯四个师兄弟,都因你受累,你去将灵风、默风找来,再去查访眠风的家人后嗣,都送来归云庄。第三件,《九阴真经》是你自行拿去练的,我可没吩咐,你应当知道怎么办。”   梅超风垂首沉思片刻,颤声道:“待弟子完成了师傅交代的第二件事,便来桃花岛自废武功,以死谢罪。”   黄药师伸手在梅超风背上轻轻拍了三掌,道:“你几个师兄弟为你受了十几年残废之苦,现赐你三枚附骨针,你也该受一受。”   梅超风突觉背后微微刺痛,吓得一颤,却不敢求饶,惨笑一声,对郭靖道:“多谢你一刀将我丈夫杀了,这贼汉子倒死得轻松。”   交代完了梅超风的事,黄药师看向郭靖,身影鬼魅一闪,倏地来到郭靖身前,掐住了郭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可怜的靖儿,又一样金手指没有了,我不是故意的啊!!!!   ☆、神雕射雕篇   “我的弟子陈玄风是你杀的?本事可不小啊!”再加上刚才见到自己疼在手心养大的女儿竟然为了她挡掌,心中又气又妒,见郭靖武功低微,不过一个四流货色,怎敢肖想他黄药师的女儿。江南六怪、王处一、杨铁心纷纷拿武器对准黄药师,嚷嚷道:“黄老邪,快放了靖儿。”   黄蓉忙扑上前来,拍打着黄药师的手臂,急道:“爹爹,那时候靖哥哥才六岁,又懂什么?要不是陈师兄抓他,他也不会失手杀了他。”   “我桃花岛的人就算有错,也该我门中人收拾,岂能叫外人杀了。蓉儿,这小子有什么好,让你处处维护他?”   说着,收紧五指,郭靖脸上已青筋暴起、面色青紫。   黄蓉哭道:“爹,你杀他罢,我也不活了。”说着,疾奔向太湖,纵身一跃,正要跃入太湖中,谁知身子却倒悬在空中不动了。黄蓉昂头看去,只见那讨人厌的魏夫人正提着自己的脚,身子悬浮在水面上。魏雪拎着黄蓉的脚往黄药师那边一甩,脚往浮萍上一点,身子似轻羽般轻飘飘地飞到岸上。   众人见她只凭了几片浮萍叶便在水上如履平地,皆被她露的这一手震住了。魏雪拿手绢擦了擦手,道:“小姑娘,动不动寻死觅活的,为了个外男忤逆亲爹,忒胳膊肘往外拐了。”   黄药师已放开郭靖,半抱着黄蓉,抱拳对魏雪谢道:“魏夫人好轻功,多谢夫人。”   黄药师对怀中犹自哭泣的黄蓉道:“让我放过这小子也可以,你答应爹,以后再不见他。”   郭靖刚刚见黄蓉为其跳湖赴死,感动非常,此时站在一边满目深情地望着黄蓉,喃喃着她的名字:“蓉儿……”   “靖哥哥……爹,我跟靖哥哥两情相悦,你为何要拆散我们?你难道不疼蓉儿了吗?”   柯镇恶铁棍往地上一敲,讽刺道:“小妖女好不要脸,你再三纠缠靖儿,我们靖儿可对你没意思。”   朱聪摇了摇扇子,斜眼道:“是啊,我们靖儿可是蒙古的金刀驸马,喜欢的可是跟他青梅竹马的华筝,有你这个妖女什么事。”   黄蓉难以置信地看着郭靖:“靖哥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郭靖这才记起了被他抛在脑后的华筝,满脸涨得通红,不敢去看黄蓉,低着头躲闪着,懦懦地道:“蓉儿,对不起……”   黄药师气得横眉倒竖,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如此玩弄,伸出手掌就要往郭靖打去,被黄蓉一把拉住:“别,爹爹,别打他,我……我听你的,我们回家吧!”   待黄药师携黄蓉走后,梅超风也后脚离开,江南六怪等人忌惮魏雪的实力,并没有贸然动手,在太湖边找了个客栈住下,只待全真教其他帮手到来。   杨铁心叹了口气,本来穆念慈年已十八,该找婆家了,见着郭靖时他打算将其许配给郭靖,没想到郭靖却已有婚约在身。   魏雪为了替陆乘风治腿,便和魏逍遥留在了归云山庄。   这一日,由于治疗陆乘风的腿疾需要几种新鲜药材,魏雪便背着竹篓上岸去采药。经过小镇时,看到一家胭脂铺里几个颇有异域风情的白衣女子,魏雪眼神一闪,便继续若无其事地往郊外小树林去。果不其然,那几个女人鬼鬼祟祟地跟了过来。   离开了人群,到得一处人迹罕至之处,魏雪停下步子,转身道:“出来吧,跟了老娘一路了。”   先出来的是四个白衣女子,然后四人分成两列,站在两边,一白衣青年摇着折扇、姿态翩翩地走了过来。   “在下欧阳克,小姐这厢有礼了。”   “嗯,小克子,起吧!”   “……,小姐真实调皮可爱,在下有一事想请教小姐,听说,废我姬妾内力的是与你一伙的?”   “是又如何?”   “在下是个讲理的人,也从不为难美人,只要你以身相许,这事便一笔勾销了。”   “哧,小子,下次调.戏女人前,先搞搞清楚对象,老娘都能当你祖奶奶了,你可真是重口味。”   身后的姬妾忍不住抱不平:“我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啧啧,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们这几个,也是要脸有脸要胸有胸,怎么这么想不开给他拉.皮.条呢?该不是他不行,你们嘴上不敢说,心里嫌弃他吧?!”   欧阳克脸一阵红一阵黑,倏忽朝魏雪扑来,打算钳制住魏雪,让她知道他到底行不行。魏雪身子一旋,躲过了欧阳克,手往腰间一抽,手中却是一根软鞭。   “好,够辣!我喜欢!”欧阳克拿扇子轻敲了下左手道。   魏雪一声冷笑,手腕一抖,鞭子便如灵蛇般往欧阳克疾游而去,一把卷住欧阳克的腰.身。欧阳克抓住鞭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调笑道:“小美人这是为我制造机会吗?”   魏雪一个灿笑,闪花了欧阳克的眼,鞭子一抖,一下子将欧阳克甩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四个姬妾纷纷提剑上来相助,被魏雪左右手各提一个,轻巧地一甩,“噗噗噗噗”叠罗汉似的压在正要起身的欧阳克身上。   “今个儿让你尝尝被女人压的滋味,怎么样,味道如何?”   欧阳克好不容易狼狈地从人堆下爬起来,一时有些恼羞成怒,不过他没料到魏雪武艺如此了得,几下便将他打趴下,刚刚魏雪将他抛上空时,他竟然无能为力,一时不敢莽撞,试探道:“刚刚是在下无礼,请姑娘原谅则个。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就是你叔叔欧阳锋来了,我也不告诉他。”   欧阳克一惊,没想到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没听说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便又道:“您认识我叔叔?”   “不认识,怎么,你还想调戏我吗?这次是对你客气的,要是你还如此,或是让我知道你又残害良家妇女,我不介意给你下点清心.禁.欲的药,保管让你叔叔也解不了,一辈子当太.监。”   欧阳克终究不是鲁莽之辈,向魏雪拱手一礼,便灰溜溜地走了。   欧阳克离开后,魏雪出声道:“洪大哥,看热闹看够了吧?还不出来?”   洪七公哈哈一笑,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跳下来:“贤妹,有时候长得太脸嫩也不好,你说你要是长得跟我老叫花似的,这麻烦也就没有了。”   魏雪翻了个白眼:“我不嫌麻烦,跟你长一样我才要哭呢。”   正在两人互相拌嘴的时候,突然听到上空一声雕鸣,抬起头来,却是一双白雕。魏雪和洪七公飞纵上树,往远处看,只见约500米外有几个蒙古人。   “怎么会有蒙古人?贤妹,我们过去看看。”魏雪也觉得蹊跷,便跟着洪七公,偷偷朝那边潜去。   这时,郭靖和江南六怪等人也看到白雕匆匆往这里赶来。郭靖看到多日不见的拖雷等人,自然大喜。好一番寒暄之后,说起拖雷等人来宋的缘由,原来是蒙古来宋相谈联盟攻金之事,被没想到被金人追杀,而此次负责追杀他们的就是完颜洪烈。   魏雪想到完颜洪烈,她的消息也算灵通,知道他找过自己一年,后来见自己渺无踪影的便放弃了,随后又娶妻生子,现在是金国最热门的皇位竞争者。   洪七公道:“这金狗欺人太甚,贤妹,咱们一定要保下这几个蒙古人,不要让金国的奸计得逞。”   魏雪翻了个白眼:“洪大哥,你也太天真了。”   “怎么说?”   “你以为蒙古人是什么好鸟?安知赶走了金国狗,进来的不会是蒙古狼?我可跟你说,蒙古人野心大着呢,前两年我去蒙古玩,偷偷去他们的大汗的帐子里玩过,没想到让我听到,铁木真欲统一蒙古、然后忽悠着大宋一起灭了大金这个拦路虎,然后在挥军南下攻了大宋的计划。”当然这是魏雪忽悠的。   洪七公凝重地道:“贤妹此话当真?”   “你不信,你不信自己去蒙古探听探听。我觉得咱们应该反过来帮大金才是,毕竟现在大金耽于享乐,其实也不如以前善战了,让他在那杵着让他和蒙古两方挟制,起到抵挡蒙古的作用也不错,这样还能给大宋整顿发展的时间。不过一切前提是大宋要有个好皇帝一些好.官,不然我们再忧国忧民,他自己立不起来,那也白搭。”   这时,那边的郭靖等人已经商量着分头行动找到并杀了完颜洪烈等人,洪七公急了:“哎呀,贤妹。你说的,我还没有想清楚。不过这完颜洪烈还是先不能被杀了,要是你说的是真的,那就糟了。咱们还是先找找这个完颜洪烈,将他救出来吧!”   魏雪不欲跟完颜洪烈见面,免得徒生事端,所以便悄悄地跟在六怪等人身后,见机打晕了他们,也算帮忙。洪七公找着了完颜洪烈,点了他的穴,将他带到一处隐蔽安全处,才解了他的穴,并没有让他见着自己。   办完这件事后,洪七公寻到魏雪,道:“贤妹,非是我不信你,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想亲自去验证一下这事,才能安心。我打算去丐帮交代一下事务,再亲自去蒙古探探消息。”   魏雪想了一下,道:“洪大哥,我理解。只是虽你武艺高强,不过一人之力敌不过千军万马,为了让我放心,你让阿雕陪你去吧!还有,那个郭靖有个娘也住在蒙古,她也算个奇女子,听说当初为躲避仇家逃到蒙古,要是以后蒙古起事,她可就惨了,要是可以,你也将她带回中原吧!”   “哈哈,老叫花眼馋你的大雕很久了,没想到这次有机会和他结伴同行。”   魏雪白了洪七公一眼,将手指放在唇边,一吹口哨,大雕便从空中飞下来,立在魏雪身边。   魏雪抱了抱大雕的脖子,柔声道:“阿雕,洪大哥要去蒙古办事,有点危险,我觉得没有你他不行,所以你帮他一次,跟他去好不好?”   大雕看了看微雪,又看了看洪七公,得意地朝洪七公叫了几声,又朝魏雪点点头,用脑袋蹭了蹭魏雪的脸颊。魏雪“扑哧”笑出声,拍了拍大雕的翅膀。对洪七公道:“阿雕说没问题,他会罩着你的,让你别怕。”   洪七公摇头失笑,跟魏雪告别后,运起轻功,带着大雕,顷刻间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到陈赫离婚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每次我赞扬某个男明星真是好男人时,他总是打我的脸,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_<%   PS:看到晚上躺枪者无数,瞬间觉得好大一出戏!   ☆、射雕神雕篇   魏雪采完了药后,回到归云山庄替陆乘风进行了断骨重续,又敷上了升级版的黑玉断续膏:“好了陆大哥,待你的腿长好之后,你再辅以你师父传你的腿法,估计恢复得会更快更好。”   “谢谢你,贤妹。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诶,咱们都这么多年交情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贤妹,愚兄还有一事相求?”   “是不是让我替你那些师兄弟医治啊?”   “知我者,贤妹也。”   “好吧,不过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啊?”   “当然当然,莫不敢忘。”   ……   太湖边的悦来客栈,已经解除昏迷模式的江南六怪等人正在开案情分析大会。   “师傅,到底是谁将我们打昏啊?”郭靖摸了摸后脑勺苦思冥想。   “鬼鬼祟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韩小莹气愤地道。   朱聪轻摇折扇:“既然这人要对付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打晕我们这么多人,说明武功定在我们之上,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杀了我们?而且,大家不觉得这人的行事很像一个人吗?”   “你是说姓魏的女魔头?”柯镇恶道。   “二哥说得有道理,可是这女魔头为何要打晕我们?”韩宝驹费思难解。   “难道……她跟金狗是一伙的?”南希仁猜测。   “很有可能!”其余几怪和王处一纷纷应和,杨铁心和穆念慈默然不语,郭靖看着几个师傅,欲言又止,道:“师傅,徒儿觉得魏前辈不是这种人。”   屋顶上,魏逍遥对魏雪传音道:“娘,他们猜出是你了。”   “猜出就猜出,他们给我泼的脏水够多了,也不怕多这一个。”   “啊呀,傻靖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入江湖才多久,有些人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的。”朱聪用折扇敲了敲郭靖的头,摇着头道。   “柯大侠,这次让完颜洪烈逃了,也不知他何时会卷土重来,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保护这几位蒙古朋友送去临安好。”   “可是,对付那女魔头之事……”   “要不这样,我几位师兄弟快要赶到这里了,劳烦柯大侠几位送这几位蒙古朋友上临安,我就留在此处看着女魔头?”   柯镇恶想到魏雪不会贸然杀人,点点头道:“如此也好,我们尽快将拖雷他们送到临安,然后赶回来襄助你们。”   杨铁心道:“柯大侠,我也跟你们去临安,我要找段天德那狗贼报仇。”   “师傅,我也去!”郭靖听到杀父仇人的名字,激动道。   几人商定好后,见天色已晚,便分开回房就寝,决定明天一大早各自行动。   魏雪大喇喇地走进托雷和郭靖的房间,两人正头靠头、脚缠脚的睡得正香。这基.情.四射的画面!魏雪在心里感叹了声。“逍遥,将药喂给这个蒙古人。”   魏逍遥闻言走到床边,掰开托雷的嘴,将两粒药丸喂进毫无知觉的托雷口中。   “走,去下一个。”   大功告成之后,两人乘着夜色离开了太湖往杭州去。路上,微雪向魏逍遥解释:“逍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有时候,在大局面前,我们必须做一些平时不喜欢的事。”   “娘,我明白的。你对他们已经很仁慈了。”   ……   第二天一早,悦来客栈炸开了锅。原来,托雷几人醒来后俱变成了升级版林妹妹,口不能言、身子柔弱得一步三喘的样子,而六怪、王处一的内力则全部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了。   魏雪给几个蒙古汉子下了自己研制的哑药和“柔弱无骨丹”。保证他们以后化身林妹妹,柔弱地连筷子都拿不住,更不用上战场了。魏雪记得,这几个可是以后攻打大宋的大将,咱不杀他,让他回家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后生活。哎呀呀,自己应该还算不那么恶毒吧?!至于其余几个,占着自己有点三脚猫功夫总是惹事生非、好心干坏事,还喜欢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的,真是讨厌,还是早点退休过普通人的生活去吧!自己这样也算间接救他们一命吧?   郭靖等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听取王处一的建议,一切等全真教的人到了再说。   魏雪与魏逍遥来到临安,两人找个个离皇宫比较近的客栈住下来。魏雪从怀里拿出一卷羊皮纸,展开来看了看,道:“今晚就进宫将这“铁木真的宏伟蓝图”交给皇帝。”   魏逍遥星星眼崇拜道:“娘,您真厉害,既懂蒙古文,还会模仿铁木真的笔迹。”   “这算什么?儿子,你娘我是十项全能,只要想学,没什么学不成的,你别太羡慕嫉妒恨啊。”   “我是娘的儿子,娘可以,我当然也可以!只是娘,当今皇上会相信我们说的吗?”   “他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将蒙古人的野心告诉他了,他自己不作为,那我也没办法。大不了……儿子,你推翻他,自己当皇帝?”   “哎哎,娘,你可别乱说,我可从没这么想过。”   “瞧你这出息,这赵家的天下还不是从柴家抢来的,这皇帝谁有能力抢过来就谁做。不过我也不希望你当什么劳什子皇帝,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驴多,还一大堆外人对你的私事唧唧歪歪,整天困在一个城里,出去玩玩都要被说成昏君,你要是当皇帝,你这名字我不是白取了。”   “娘,被你这么一说,当皇帝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   入夜,魏雪易了个沧桑的容,和易容后的魏逍遥偷偷潜入进宫。独自来到御书房外,魏雪朗声喊道:“拜见皇上,草民有要事禀报。”   周围的护卫惊怒非常,纷纷抽刀而出,此人接近御书房,他们竟然没发现。门内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外面不用阻拦,进来吧。”   魏雪进门后恭敬地向皇帝行了一礼,所谓演戏演全套。   “由于此事事关重大,草民才逼不得已用此法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你倒是比其他江湖人有礼多了。”   “草民不敢!”   “你说,你找朕有何要事?”   魏雪双手恭敬地呈上羊皮卷,道:“草民生活大漠边缘,幼时,家人被蒙古人所杀,后草民勤练武艺,待练成后潜入蒙古,期望报仇。没想到竟错入铁木真的帐篷,看到了这样不得了的东西。”   宁宗一囧,竟然看不懂,假咳一声,道:“你懂蒙语?”   “是,羊皮纸上写了铁木真欲先跟大宋合作灭金,再南下攻宋的计划。草民来不及报仇,便将这羊皮纸偷了出来,希望对皇上要帮助。还有这本家传的《武穆遗书》抄本,也献与皇上。”魏雪表示,来到一个自己知道各种金手指所在地的世界,不要太爽!   “哦,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话为真?”   “草民无法证明,如若皇上不信,草民也无法。”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一声声“抓刺客”的喊声传来。   皇帝眼神一冷:“是你的同党?”   魏逍遥绝逼不可能这么蠢!“不是,草民是独身前来,不过皇上,草民武艺还算不错,这就为皇上分忧解难。”正好趁机开溜啊!   说完,微雪一拱手,运起乾坤步,化成一道残影如一阵狂风般冲出书房。来到御花园的一棵大树上找到魏逍遥:“儿子,他们追的不是你吧?”   “不是啊,娘,是另有其人。”说着,往另一边一指。   “走,咱们去看看!”   两人饶过花径,只见乔松修竹,苍翠蔽天,层峦奇岫,静窕萦深。再走数丈,只见一道片练也似的银瀑从山边倾泻下来,注入一个大池塘中。池塘中挨挨挤挤长满了莲叶,池前是一座森森华堂,额上写着“翠寒堂。”   只见堂前站着几个人,除了认识的完颜洪烈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子。   只听完颜洪烈低声道:“小王仔细参详岳飞遗下来的密函,又考察了高宗、孝宗两朝文献,断定那本《武穆遗书》,乃是藏在大内翠寒塘之东十五步之处。”   魏雪给魏逍遥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头行动,魏雪对付那个武功最高、看打扮疑似欧阳锋的男人。魏逍遥对付其余几个男人。   两人从树丛间飞身而出,脚踏乾坤步,运真气于指,分别朝自己的目标人物攻去。魏逍遥首先攻向沙通天,十指连点,封住其奇经八脉,沙通天一个倒栽葱摔进池塘里。梁子翁见竟有高手突袭,有所准备,躲过了魏逍遥劈来的一掌,正自庆幸,募得脚下一空,原来是魏逍遥使出金钩腿将他撂倒,魏逍遥运起于脚,脚尖连点,也用同法将梁子翁的奇经八脉封住。彭连虎和侯通海见魏逍遥武艺如此了得,料想自己不敌,侯通海占着自己水性了得,就要扑入池中,以期逃脱。哪料半截身子都入水了,又被人一脚拉了上来,扔至半空中,身上被连点数下,便被摔趴在地上,脸磕在石块上,糊了一脸血。   魏雪这边和欧阳锋交上手,只过了数招,欧阳锋便知魏雪是个高手。他眼中精光一闪,使出全力,手灵活地饶过微雪击过来的一掌,欲向魏雪胸口打去。微雪脚下一旋一扭,身子鬼魅地闪到欧阳锋身后,一掌击在其背上,让欧阳锋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你是谁?”   “我呀,你叫我魏姐姐即可。”   “你!”欧阳锋气愤难当,他四肢着地,脸颊一鼓一鼓的,运起自创的蛤蟆功。刚好欧阳锋身后是荷塘,魏雪看着他这囧样,哈哈大笑:“真是荷叶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呀!”不待他发功,魏雪运气于指、化气为剑,十指连发,朝欧阳锋射过去。欧阳锋大惊失色,一下子蹦到假山上:“你跟段智兴是什么关系?”   “我跟谁都没关系,我就是天下第一,谁来克谁!”见儿子已将那些人都收拾了,魏雪挑眉道:“欧阳锋,你是要跟他们一样被我制住了等着皇帝砍头呢,还是怎么着?”   欧阳锋见今天在这女娃身上吃了大亏,而貌似她有一门功夫是自己蛤蟆功的克星,不敢恋战,也不管完颜洪烈,运起轻功扑入夜幕中逃走了。   微雪对自己易容的先见之明点个赞,不过完颜洪烈只要表明身份,再加上今天自己给皇帝的羊皮纸,他应该没生命危险,便招呼了魏逍遥一声,大喊一声:“刺客在这里!”两人便双双出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家大扫除,我负责打扫三个房间一个厕所,今天化身劳模勤奋地打扫了一天,没有码字,所以只晚上码了一章,没法实现双更,希望明早能起早点补上!亲们原谅原谅!O(∩_∩)O~   PS:爱睡懒觉的人伤不起~   还有晚上的JJ好卡,我传了好几遍都卡住了,话说传了我四十分钟。。。   ☆、射雕神雕篇   做完了要做的事,微雪与魏逍遥离开临安,打算随意逛逛。   “不知道七公到了蒙古没有?”   “希望他一切顺利,别被蒙古兵围攻了。”   说话之间,两人来到一个村庄。只见村中尽是断垣残壁,甚为破败。村头有一个破酒店模样的屋子。两人来到店里,却见欧阳锋也在里面,支着手杖,戒备地看着魏雪两人,道:“怎么又是你?”   “欧阳锋,咱两真是缘分呐。不过我不是特意来找你的,你爱干嘛干嘛,不用防备我。”   这时,灶台后的稻草堆里钻出一个脑袋,只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蓬头乱服,怕怕地偷眼看了一眼欧阳锋,又呆呆地打量着魏雪和魏逍遥。   魏雪朝她招招手:“小姑娘,来,过来姑姑给你吃好吃的。”   傻姑看了看魏雪,咧嘴一笑,贴着墙根离欧阳锋尽量远远的,一步一步挪过来。   “你别怕,这个爷爷怕我,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欧阳锋听此言眼睛一瞪,却不敢妄动,傻姑闻言,欢呼一声扑过来:“漂亮姐姐,漂亮姐姐,你真要给我吃好吃的啊?”   魏雪从包囊里掏出在临安城买的烧鸡、糕点还有蜜饯,一一打开,道:“喏,随便吃。”   傻姑欢叫一声,抓了一把糕点猛塞进嘴里,又拿起一只鸡腿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吃慢点儿,包管够!”   欧阳锋也一夜半天没进食,肚内空空,看着那边吃得香喷喷,眼不见为净,扭过头不去看。魏雪拿起半只烤鸡,对欧阳锋道:“老毒物,要不要吃点,保证没毒。”   欧阳锋“哼”了一声,将身子也扭过去,不理会魏雪。   傻姑吃饱喝足,摸了摸鼓起的肚子,对魏雪傻傻的一笑:“漂亮姐姐,你对傻姑真好。”   “噗,你还真叫傻姑啊?”魏逍遥笑问。   微雪替傻姑摘去头上的稻草:“叫我姑姑,我可比你大多了。”   正在三人东拉西扯地闲聊时,傻姑突然一指屋顶,紧紧抱住魏雪胳膊,颤着身子喊道:“蛇、蛇啊……”   魏雪和魏逍遥朝四周一看,只见屋顶上,门口有各种各样的蛇涌进来,仿佛万蛇朝会。欧阳锋往门外一跃,哈哈一笑:“我欧阳锋纵横江湖数十载,还从未如此受辱过,今天,让你尝尝蛇阵的滋味。”   要是欧阳锋赶一群毛毛虫或是老鼠过来,那倒是能吓到魏雪。可是魏雪曾经当了数百年的蛇,早就克服了对蛇的心理障碍,而且要说驱蛇之术,还有谁比得过自己这个当过蛇的人。   微雪从腰间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小哨子,对欧阳锋揶揄道:“真是多谢,咱来看看这些蛇到底听谁的。”   魏雪将哨子放到唇边,吹起了一首音律奇特的小调。只见那些原来往客栈中涌进来的蛇,纷纷调转矛头,争先恐后地往欧阳锋游走而去。欧阳锋大惊失色:“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精彩的还在后面呢。”魏雪将真气运于喉见,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一条化成人形的蛇正在口吐蛇语,欧阳锋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原来他随身携带的自己精心饲养的蛇王将他咬了。   “都说了我是天下第一,你不是我的对手了。老毒物,还是快快去解毒吧!以后就老实躲在自己的白驼山,别出来瞎混了。”   欧阳锋迅速地吞下一颗解毒丸,阴狠地看了魏雪一眼,狼狈地离开了。那些蛇也纷纷窜入草丛间,不一会儿都不见了。   欧阳锋走后,魏雪又顺势找到了密室,看了曲灵风留下的书信,对魏逍遥道:“这应该是你陆叔叔的师兄弟,可惜了。咱们将这个消息通知他。还有傻姑,也不知道是不是曲灵风的后代,咱们也一并带过去吧。要是不是,咱们就收养她。我觉得她怪可爱的。”   魏逍遥一翻白眼,又来了,自己这娘总喜欢捡点什么回去。不过谁叫自己是她儿子呢。便欣然应允了。   两人带着一个傻姑便又悠闲自在地往归云山庄去。正好与一路找魏雪的全真教和江南六怪大军狭路相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柯镇恶由于内力全失,连铁杖都拿不动,改用一根木杖探路,听到前方是魏雪,他横眉竖目,恨恨道:“女魔头,我们内力全失,是不是你干的?”   “啊呀,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那你怎么不说你眼睛瞎也是我干的,那个长得太矮也是我害的,某人太爱偷东西也是我没教育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妖女,那我的丘师弟的伤,你总得给我门全真教一个说法吧?”马钰道。   “难道你们全真教敢拍胸脯保证自己没有杀过人?我自问没有杀过人,废了丘处机的武功也是他咎由自取。你以为你们全真教多么伟大圣洁,一群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也好意思到我跟前来叨叨,信不信分分钟废了你们?”   “妖女,竟敢侮辱我师父!”尹志平虽未见过魏雪,但早已对这个伤害师父的女人恨之入骨。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到我跟前叫嚣?”   “我尹志平,今天就要为师父报仇。”   “志平、志敬,列阵!”由于全真七子两人丧失了武力,只好让弟子中的佼佼者尹志平和赵志敬顶上,布北斗七星阵对付魏雪。   微雪冷笑一声:“雕虫小计,你们还没在我的阵法里吃够苦头吗?”   魏雪主动跃入阵中,哼,正好今天可以趁机一了曾经看电视时的怨愤。   在魏雪眼里,这什么七星阵简直就是小儿科,看着这漏洞百出的阵法,魏雪轻蔑道:“全真教现在也就这点拿的出手了,对付个敌人还要七人动手。也对,你们全真教本来就是一堆没用还自以为天王老子的臭男人,以前王重阳比不过林朝英,还有脸说自己天下第一。今天我魏雪让你们知道,全真教,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微雪出手如电,先夺了孙不二手中之剑,一个猴子刺桃,将尹志平的那物精准地一刀切。哼,她魏雪这几辈子最恨的就是强.(女干)犯。然后一个矮身,躲过剑阵,甩起剑花唰唰四下,割断了赵志敬的手筋脚筋,欺负我名义上的孙子,不能忍。七星去二,剑阵已乱,魏雪内力外方,周身形成一个气波,将剩下的五个震的倒退五部,纷纷震成了内伤。   “年纪一大把,还比不过我,还好意思出来现。”   全真五子又被这句话气得吐出一口血,六怪等人纷纷上来帮忙抢救血流如注的赵志敬和尹志平。   “女魔头,你好毒的心肠。竟然断人四肢筋脉和子.孙.根。”王处一看过两人的伤势后,目眦欲裂。郭靖也用责备的眼神看着魏雪。   “跟你们多说无益,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你们以后休来纠缠。”   ……   四五月的江南,风光妍丽,姿容秀美,魏雪带着魏逍遥和傻姑一路赏美景品美食,玩得不亦乐乎。   半月后,魏雪接到洪七公的飞鹰传书,说是已从大漠回来,不日就要到达魏庄。魏雪喜出望外,与陆乘风告辞,快马往家中赶。   魏庄,微雪等来了日夜担忧的大雕和洪七公,还有郭靖的娘亲一枚。   “贤妹,你说的果然没错,蒙古果然野心不小。”   “洪大哥,这位……就是郭靖的娘亲?”魏雪看着跟在洪七公身后的妇人道。   “是啊,这次多亏了郭大嫂,我才能如此顺利,当然,阿雕也功不可没。”   李萍又激动又不确定地看着魏雪:“您,您是……”   “我叫魏雪,郭大嫂,你叫我阿雪就好。”   李萍略略失望:“不敢,魏夫人,您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哦,我知道,叫包惜弱是不?你不是第一个认错的了。”魏雪爽朗地道。   见魏雪如此坦荡荡,李萍压下了心底的犹疑,不再提这个话题。   “郭大嫂,你就在我家休整两天,到时我就送你跟郭靖会合,可好?”   “那就麻烦魏夫人了。”   待下人将李萍带去厢房后,魏雪引着洪七公去花园凉亭中。   洪七公喝下一口香醇的果酒,见亭外鲜花烂漫,感叹道:“贤妹,还是你会享受。”   “人生在世,不享受一番岂不白活一遭。我啊,就是习惯对自己好一点。”   “说得好!贤妹,完颜洪烈和那几个蒙古人如何了?”   “我伪造了一份铁木真的攻宋计划书送给了皇帝,完颜洪烈现在在皇宫做客,那几个蒙古人被我下了药,不过听我的手下来报,江南六怪正带着他们去大理找一灯大师解毒。”   “哦?看来我们得赶快追上他们,将事情原委告知于他们。”   “哎,还是你带郭大嫂去吧。他们现在简直将我当杀父仇人似的,估计我去他们还以为我跟金人勾结呢。”   “哎,七怪这几人哦……”   “反正我跟这些以正义自居的人处不来,全真七子还去桃花岛找周伯通来对付我呢。洪大哥,你说,我跟他们什么仇什么怨啊,他们老是盯着我不放。”   “这个,这个,实话说对上他们,老乞丐也只有头痛的份。恕我爱莫能助。”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养在窗台的水仙花开了,真是开心~~~~从洋葱头养起的哦   ☆、射雕神雕篇   六怪和拖雷几个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以往不算远的大理,如今一群老弱病残,走走也够呛,只好买了两辆大马车代步。脚程比较快的洪七公,很轻易地追上了他们。   洪七公没有贸然现身,只是寻了个时机将休息时出来寻猎的郭靖逮了过来。郭靖见到自己的娘亲来到中原,又惊又喜:“娘、娘,你怎么会来中原?还有,子怎么和洪老前辈一起过来了?”洪七公吩咐他不要惊动拖雷等人,将六侠几人请过来。幸好拖雷几个中毒后身体孱弱,由于舟车劳顿,现在正在昏睡。郭靖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老实地按洪七公所说做了。   穆念慈看到洪七公也很惊喜,上前恭敬地拜见。六怪也纷纷好奇地询问李萍,朱聪拉过郭靖,偷偷问道:“靖儿,这位洪老前辈是何方神圣?”   “哦,各位师傅,这位是丐帮帮主,洪七公洪老前辈。洪老前辈,这是我的几位师傅。”   江南六怪想不到郭靖还认识如此高大上的人物,纷纷上来拜见。一一寒暄过后,洪七公将六怪和郭靖叫道一边,严肃道:“我前段时间去蒙古闲逛,无意中得知蒙古有攻打大宋的野心,幸遇郭大嫂相助,才能安全离开蒙古。听闻郭靖是她的爱子,我便将她送过来。”   六怪闻言,纷纷大惊失色,向李萍求证道:“此话当真?”   见李萍点头,柯镇恶怒气冲冲地往马车那边冲去:“我要杀了那些蒙古狗。”   郭靖一把跪下抱住柯镇恶的腿,哀求道:“大师傅,就算大汗想攻打大宋,但拖雷安答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哲别师傅又对我有师徒之谊,求求您,放过他们吧!”   “呸!他们阴险狡诈,骗我们为他们千里迢迢地求医。原来存了如此险恶的心思,靖儿,你是宋人,怎能跟这种猪狗不如的人讲情义?”其余几怪纷纷应和。   “师傅,拖雷他们如今变成这样,也没法打仗,靖儿也不求你们送他去医治,就送他们回蒙古好不好?”   “呸,这是老天有眼,他们如此是恶有恶报!靖儿,你如此帮他们,难道是舍不得蒙古金刀驸马的权势地位,要卖国求荣吗?”   “大哥,你这样说靖儿就冤枉他了,靖儿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想法。”韩小莹替郭靖辩白。   “柯大侠,靖儿是我教出来的,他虽然不聪明,但决不会有如此不忠不义的想法。再说拖雷与他十几年感情,哪能说断就断,他刚才那样说也是情有可原。”其实李萍素来觉得七怪人品不咋的,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敌不过他们,而且郭靖确实需要学些武艺报仇自保,幸好郭靖听她的话,她也每日灌输郭靖一些好品质好思想,方没让他学歪。如今见柯镇恶这么一大顶帽子戴下来,她如何舍得。   柯镇恶低头询问郭靖:“靖儿,你确实没有这种想法?”   “师傅,靖儿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决不会卖国求荣!”   “那好!你给我过去亲手杀了拖雷他们!”   “不!师傅!靖儿……靖儿做不到!”   “你不去以后就别叫我师傅!我没有你这种徒弟!”   洪七公见他们吵来吵去,终于感受到了六怪的极品,他已经从魏雪那儿知道拖雷他们的中毒情况,见郭靖被逼的快哭了,于是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道:“各位侠士,可否听老叫花一言。”   “洪老帮主请讲!”   “这几个蒙古人毕竟是以出使大宋的名义而来,如果让他们横死大宋,如何让大宋跟蒙古交代,必竟两国明面上没撕破脸。假如激怒了蒙古,让他和金国联盟,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刚才郭靖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按照他们几个现在的情况,无法上马杀敌,死不死其实对大宋毫无威胁。而且现在大宋皇帝不知蒙古人来宋的消息,我们尽可以将他们中毒之事推给金国,让他们狗咬狗,这样一石二鸟,岂不更好。”   “妙!妙!妙啊!真不愧为洪老帮主!”朱聪用折扇轻敲左掌,赞道。   “那我们商量商量,就照洪老帮主说的办!”柯镇恶“哼”一声踢开郭靖道。   最后,洪七公乔装成武林隐士神医,来了出偶遇的好戏。   洪七公生平第一次穿这么干净,有点不习惯,他假装高深地替拖雷几人把了把脉,皱眉道:“唉,这几位中的是一种奇毒,据老夫所知,天下无药可解。”   朱聪扼腕一叹,焦急地问“神医,可知道这毒药的来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参仙老怪梁子翁的独门秘药。”   “果然是那些金狗干的!”   ……   演完了一场好戏,洪七公又飘然远去,顺便应郭靖的请求将李萍带去了牛家村。郭靖写了一封信让白雕送去蒙古,几人又调转车头往北而去。   另一边,全真七子伤没好全,安顿好尹志平和赵志敬,便齐齐出发去桃花岛,打算去将周伯通要出来,为全真教撑腰。   桃花岛,饱受情伤的黄蓉也越想越不甘心,她相信郭靖是爱自己的,既然如此,自己为何要退让?   ……   由于先前拖雷几人遭到金国追杀时已送信到蒙古,所以派来接拖雷的蒙古人来得很快。六怪和杨铁心忍着牙痒痒将拖雷几人交给了蒙古人,然后以要杀去金都替托雷几人找解药为借口,就此分开了。   几人回到牛家村,郭家李家老宅已经被李萍请人修葺一新,充满了农家的温馨淳朴。   这一日,六怪吃饱喝足后,坐在院子里商量如何恢复内力的事情,李萍将郭靖叫到屋内,询问道:“靖儿,如今你不可再回蒙古,你和华筝的婚事也不可能了。你觉得念慈怎么样?”   “穆妹妹很好啊,娘,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昨天,你杨大叔跟我说,想将念慈许配给你为妻,你觉得怎么样?”   “不不不不,娘,我不能取穆妹妹,我、我……”郭靖脸红着低下了头,其时知道自己不可能取华筝后,他的脑中第一个反应是他有机会跟蓉儿在一起了。可是,当初自己那样伤害蓉儿,总觉得自己没脸再去见她。而且,现在蓉儿肯定恨死自己了吧?!郭靖想到这儿,脸上又一黯。   知子莫若母,见郭靖脸上这种神情,李萍慈爱地问:“靖儿,是不是看上了哪位姑娘?跟娘说说。”   “蓉儿肯定不会原谅我的……”郭靖自言自语道,想到这儿,他站起来,留下一句“娘,我去砍柴”便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   李萍见问不出什么,又找来了韩小莹询问关于这个“蓉儿”的事。   韩小莹听到李萍说起,愤愤地一拍桌子:“早知道这个妖女会勾走靖儿,当初就不该让他们接触!”   李萍听见他们称呼黄蓉为妖女,倒不以为然。这几天,她经常听见六怪辱骂魏雪,可是在李萍看来,魏雪是个极有教养的好人,而且她跟洪七公关系极好,这让她对韩小莹口中的妖女黄蓉起保留态度。   “韩女侠,这黄蓉是何方神圣?”   “唉,这黄蓉是东邪黄药师的独女,有其父必有其女,不是妖女是什么?”   “可以给我讲讲这个东邪吗?”   ……   打听清楚黄药师的情况,李萍一叹。看来自己的儿子要娶黄蓉不是件容易事。可是郭靖是个牛性子,不让他娶,恐怕孤独终身的节奏,这可如何是好。   另一边,全真七子被黄药师完虐了一番,终于见到周伯通。周伯通听说自己徒子徒孙被个年轻女娃轻易废了,他又解不开丘处机身上的锁住内力的点穴法,顿时对魏雪大感兴趣,跟着全真七子出得桃花岛来。黄蓉也不甘与郭靖两断,偷偷地跟了出来。黄药师第二日见女儿又出走,也出岛寻女。   终于解了蛇毒治好内伤的欧阳锋恨恨地一掌劈在密室的石床上,从牙缝中冷冷地挤出两个字:“魏雪……”   ……   五月的魏庄,芍药满园,魏雪沐浴在花园里的阳光下、清香里,有一下没一下疏理着阿雕的羽毛。被陆冠英带过来做客的傻姑笑嘻嘻地摘下一朵“金玉交辉”,插在自己的鬓间,颠颠地跑到魏雪跟前,两手托在下巴处作花朵状:“漂亮姑姑,傻姑好看吗?”   “噗,真好看!”微雪忍俊不禁。   傻姑又要跑去魏逍遥那里显摆,魏雪连忙拉住:“哎哎,逍遥哥哥和陆哥哥真在切磋武艺呢,刀剑无眼,等会再去。”   傻姑乖乖地点头,又定定地看着大雕发呆,嘴里喃喃:“好大哦……”   魏雪搂住阿雕,柔声道:“阿雕,过段时间,蛇最多,咱们回山谷去陪陪独孤前辈,你也好大饱口福。”   阿雕愉悦地叫了几声,用脑袋蹭蹭魏雪,小眼鄙夷地看了傻姑一眼,脑袋飞速一伸一啄,将傻姑脑袋上的花叼了过来,低头一插,花到了魏雪头上。阿雕点了点头,朝魏雪叫了几声,又朝傻姑叫了几声。傻姑呆呆地一摸鬓角,又看了看微雪头上那朵花,“哇——”的一声坐地上大哭起来。   魏雪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大雕的脑袋,嗔道:“你啊……”又到旁边芍药丛中里挑了一朵紫红色的川芍药,亲自为傻姑戴上,柔声安慰:“好了,阿雕这是跟你玩呢。你看,姑姑给你挑的这朵是园子里最红的,咱们傻姑带着真好看。”   傻姑摸了摸头上的芍药花,又破涕为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雕鄙视地看了傻姑一眼:你戴着一点也不好看,还是我的雪雪好看。   傻姑:哇——   被锁的两章我就放这里啦!   乾隆跟紫薇在漱芳斋下了一夜的棋,直到第二天天方亮,才匆匆赶去早朝。   延禧宫,令妃气得一把摔了手中的粉彩金地莲花纹茶杯,狰狞着脸道:“那小燕子带进来的女人真的和皇上下了一夜的棋?”   滚烫的茶汤溅在下跪的腊梅的手背上,疼得她身子微微一抖,她却不敢挪动分毫,继续道:“回禀娘娘,小燕子带来的那个叫紫薇的姑娘,昨晚不但给皇上唱曲儿,皇上还免了她的礼,与皇上平起平坐下了一夜的棋,皇上还、还为此差点赶不上早朝……”   “好一个小燕子,好一个白眼狼!枉费本宫这样厚待她,她倒打得好算盘。哼!算本宫看走眼,能将皇上哄得团团转,怎么可能是个简单无脑的!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娘、娘娘,那我们……”   “哼!何必我们动手,想必,有人会比我们更着急呢。将这事透露给皇后和其他几宫的人知道。”   “喳!”   “对了,准备一份补汤,下午我要给皇上送去。”   一大早,乾隆与漱芳斋宫女手谈一夜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早上例行请安时,面对一堆女人的拈酸吃醋,皇后假装无奈地将乾隆请来了坤宁宫。   “皇上,臣妾年纪也大了,也没心思争什么宠,只想为您管理好后宫,让您处理政务之余能过得舒舒爽爽的。只是啊,今个儿被几位妹妹们说的实在没法,才请您过来问一问。”   “哦,皇后请朕过来所为何事?”   “皇上也别怪妹妹们吃醋,谁叫您是她们的天呢。还不是昨个晚上,听说您和漱芳斋的一个宫女手谈了一夜,忍不住心里泛酸嘛!”   乾隆不悦道:“朕干什么还需她们置喙?”   “皇上息怒!她们吃醋也是心里有您。只是容臣妾多嘴问一句,您对那宫女……啊,听说那宫女长得是天姿国色又才华横溢,要是您喜欢,臣妾就为您安排,这漱芳斋,到底是小燕子的住处,不方便,您要是真喜欢,臣妾觉得还是放在合适的地方好。”   乾隆一时有点羞恼:“朕一时兴起下了次棋就引来你们这么多想法?”   “皇上这是错怪臣妾了。臣妾只是想起当初臣妾一大把年纪,还拈酸吃醋的,加上宫里也好久没有进新人了,觉得有点愧对皇上罢了,要是皇上不喜欢,臣妾以后绝不再提就是。”   乾隆被皇后提起这茬,想起最近后宫看来看去就那几张脸,是挺厌烦的。想起昨天见到紫薇时那若有若无的好感、还有紫薇动听的情歌、哀怨的眼神,仿佛让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心里一热,假咳一声道:“那……但凭皇后安排吧!”   “那臣妾先问过小燕子的意见?好歹是她身边的人。如果她同意,今晚就为您安排?”   “嗯!皇后做主吧!朕有政事要处理,先走了。”   漱芳斋,小燕子正在向紫薇炫耀乾隆和众嫔妃赏赐给她的礼物,敬事房的太监来漱芳斋传旨:“启禀还珠格格,奴才是奉了旨来请漱芳斋的紫薇姑娘去伺候皇上的。”   小燕子闻言兴奋地将紫薇拉到一边说悄悄话:“紫薇紫薇,你说是不是经过昨晚,皇阿玛对你印象深刻,所以今天才让你过去伺候他?”   “真的吗?小燕子,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掐我一把?”   小燕子不敢掐紫薇,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哎呦,会疼,是真的是真的!也许昨天皇阿玛想起了什么,所以今天想再就近观察观察你也说不定!”   一旁敬事房的太监低声在小燕子身边道:“还珠格格,皇后娘娘还说了,这件事要问过您的意见,如若您不同意,那紫薇姑娘便仍留在漱芳斋伺候。”   小燕子一听皇后这两字就条件反射地怒了:“这关皇后什么事?她又想来搅了我的好事是不是?紫薇,你快点过去吧,别让皇阿玛久等了。”   “嗯!”紫薇重重地一点头,兴奋又忐忑地跟着敬事房的太监去了。   敬事房将紫薇带到坤宁宫侧殿的某处净房,停下步子:“紫薇姑娘,进去吧!”   “这、这位公公,不是说起伺候皇上吗怎么来这里?”   “皇上何等金尊玉贵,那可关系着我们大清的江山社稷,哪能随便什么人都能近身。伺候皇上前,须得沐浴净身,不然把什么不干净的带了过去,杂家可担待不起。”   “是,紫薇谢谢公公指点。”   “紫薇姑娘,能伺候皇上是多少人一辈子盼也盼不来的福分,用心着点儿,进去吧!里面有嬷嬷宫女伺候着呢。”   紫薇忐忑地推门进去,待看到里面是个大大的澡盆,旁边一溜宫女托着些洗漱用品,方松了一口气。   “紫薇姑娘,请宽衣净身!”   ……   紫薇忍着羞涩,任由宫女嬷嬷在自己身上东揉揉西搓搓,洗完澡后,宫女为紫薇全身涂上香脂,又化了一个精致柔媚的妆容,然后拿起蒙眼布,打算为紫薇蒙上了眼睛。   “请问,为什么要蒙上我的眼睛?”紫薇连忙阻止道。   “这是伺候皇上的规矩,历来都是如此!”宫女面无表情地说。   紫薇初到皇宫,一点规矩都不懂,再说她也不想失去这个难得一见的机会。蒙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视线黑暗还是刚刚洗澡洗得太舒服的缘故,紫薇感觉自己很困,忍不住要睡过去。模模糊糊中,又听身边的嬷嬷依稀仿佛在些说什么规矩之类的。   另一边,乾清宫,吴书来躬身向乾隆禀报:“启禀皇上,令妃娘娘求见。”   乾隆搁下笔:“宣——”   令妃袅袅地走了进来,从身后腊梅手里接过食盒,端出一碗补汤,柔声道:“皇上,臣妾听闻您昨晚一夜没睡,特意为您亲手炖了这碗补汤。”   乾隆一挑眉:“爱妃有心了。”   “皇上,您是臣妾的天,臣妾只是担心您的身体罢了。皇上,还是趁热喝了汤吧!”   乾隆接过汤勺,喝了几口:“恩,味道不错!”   “皇上喜欢就好!您不知道,臣妾炖这汤的时候,小七也嚷嚷着要喝,看来她的口味还真是随了皇上。”   “哦,哈哈哈,真不愧是朕的女儿。”   “是啊,臣妾也这么觉得。不过她年纪小,不怡喝补汤,臣妾就没给她吃,结果她哭闹了好一会,说臣妾偏心,只想着皇阿玛!”   “哈哈哈,这小七!你去跟小七说,等朕处理完了政务,就过去看她,嗯,吴书来,让御膳房今晚给小七做点她喜欢的菜。”   令妃得到了乾隆的承诺,又见他喝下了自己的秘制补汤,得意洋洋地回延禧宫去准备了。待令妃走后,吴书来举着托盘来禀:“皇上,敬事房来送绿头牌了。”   “哦,今天就去令妃那儿吧!”忽然,乾隆瞥见托盘上的第一张牌子上依稀仿佛看到紫薇的名字,赶紧阻止正要下去的吴书来:“等一下!”   乾隆从托盘上拿起那张牌子一看,果然是紫薇的名字,心想皇后是越来越会办事了,想起弱柳扶风、心意相通的紫薇,心头一热,稍一沉吟,便道:“今晚就不去令妃那儿了,就点这个紫薇吧!”   “喳!”   吴书来退下后,乾隆感觉自己怎么也没心事处理国事了,心头越来越热,他烦躁地离开位子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要看一看西洋钟,感觉时间是如此之慢。终于等到太监通传,说人已经到了,乾隆心急火燎地往侧殿去,还未等太监将紫薇从裹着的被子里拖出来,就将太监们赶了出去。   乾隆跨步来到床边,看到紫薇眼蒙着布,只露着一个脑袋在外面。不过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肤,脸上透着一层诱.人的红晕,一张殷桃小口微微张着,透着一股难言的美。心头一热,乾隆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心急过(其实是令妃的补药起效了-_-!)。   紫薇感觉身子凉飕飕的,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乾隆身子趴了上去,动情地唤道:“紫薇……”   紫薇听到乾隆的声音,由于眼睛还被布蒙着,便出声道:“皇上?”   “是朕,紫薇,你真美!”   紫薇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异状,连忙一把扯下眼罩,当见到自己所处的情景,顿时大骇,连忙双手去推乾隆,边崩溃地痛苦出声边大喊道:“皇上,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乾隆正在兴头上,被紫薇的反应弄得有点扫兴,压住紫薇的双手道:“紫薇,、朕可是派人问过你同意才碰你的,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做朕的女人还委屈了你不曾?”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们不能……”   “什么能不能的,朕说能就能!现在满宫上下都知道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你今晚不依了朕,在宫里还能有好日子过?”   “不,皇上,求求您,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不能跟您……”   乾隆下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箭在弦上,见紫薇哭得梨花带雨,另有一番滋味,忍不住俯下身堵住她的嘴。紫薇极力地摇头挣扎,乾隆唯一的一点耐心都被她耗没了,从来只有女人讨他欢心的,紫薇这嫌弃的模样是怎么回事?他放开紫薇不悦地看着她,紫薇此时已经被乾隆强吻这件事弄到崩溃,在那里喃喃地求救:“尔康、小燕子,你们在哪儿,快开帮帮我……”   [3楼] 作者回复 发表时间:2015-01-25 15:40:41   此回复如果超过24小时未被审核将被屏蔽!   乾隆听到尔康这个名字,勃然大怒,就算自己再宠信尔康,也不能容忍他给自己戴绿帽子!这时,乾隆又想起太监口中的福大爷、福二爷,还有尔康深夜呆在小燕子的闺房、自有在后宫闲逛的事,顿时阴谋论了,觉得自己头顶这帽子都快绿的发黑了。   “记住,从今往后,您对心里只能有朕!”乾隆怒不可遏,急急地脱去自己的衣服,按住紫薇的腰,正要一股的捅进去,紫薇崩溃地大喊:“皇上,我才是你的女儿!”   “皇上,我才是你的女儿!”这句话生生将乾隆吓得一下子软了。   “你说什么?”   紫薇抽抽嗒嗒地道:“皇上,我才是夏雨荷的女儿。”   乾隆高深莫测地道:“口说无凭,你有何依据。”   “当初……(中间省略紫薇叙述身世数百字,由于马桶台长年累月复播,就不再占字数再写一遍了^_^)……还有一句是小燕子都不知道的,蒲苇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乾隆面无表情地听完紫薇的叙述,手一挥,一名暗卫无声跪在身前。“将她带下去,好好审一审来龙去脉。还有,将还珠格格、福家、令妃、皇后也去查一查,看他们有没有参与此事。”   紫薇被暗卫制住,拖下去审讯了。乾隆虽然喜欢玩真情游戏,来显示自己有情有义。但是,如果这个人挑战了他的底线,就算她是自己的亲生骨血,也丝毫不会留情!乾隆在乎的,便是皇位、身为明君的名声与面子,两者不容人挑衅!   待到凌晨,暗卫呈上了紫薇的供词和调查结果。   乾隆一张张的的看过去,边看边正经着脸淡笑道:“好,令妃在补汤里下壮阳药;福家知情不报,阳奉阴违,倒是打得好算盘;小燕子竟然是个来历不明的混混;永琪可真是个孝顺儿子,联合外人来算计朕;还有这个夏紫薇,这样的脑子也敢说是朕的种?”吴书来小心翼翼地缩起身子,他知道皇帝一这样,就有人要倒霉了。   “暗甲,调查一下夏氏的证词是否属实,还有,深入查查这个小燕子。既然夏氏这么喜欢当人的奴才,毒哑她的嗓子,将她扔到辛者库去。慢着,派人盯着她,不要让她和任何人接触。”   “喳!”   第二日,坤宁宫,皇后借着魏雪伺候的当轻声问:“嬷嬷,你说,成了吗?”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从今天开始,皇上估计会疑神疑鬼,我们要更小心才好!”   “嗯!”   魏雪想起那晚佛堂里和皇后的约定,感慨地叹了口气。   暗卫很有效率,待早朝后,紫薇的证词上的事都一一被调查清楚了。乾隆放下密折,高深莫测一笑,将手往身后一背:“摆驾漱芳斋。”   漱芳斋,小燕子欢快地蹦蹦跳跳到乾隆面前:“皇阿玛,您来啦?诶,紫薇呢?他怎么没跟您一块来?”   乾隆看着小燕子清澈无辜的眼神,淡淡地道:“哦,昨晚她伺候的太辛苦,我让她留在乾清宫多休息一会。”   “皇阿玛,您真好!怎么样,紫薇伺候的不错吧?她是不是很温柔,很体贴?”   “嗯……她伺候的好极了!”   “哦,过些日子,朕打算去微服出巡,你不是整天嚷嚷着想出宫吗?朕带你去。”   “真的?太好啦!皇阿玛万岁!”小燕子高兴地又蹦又跳好一会,又拉着乾隆的袖子撒娇道:“皇阿玛,把紫薇也带去好不好?”   “她不行!朕打算明天就将她送到五台山太后那儿。”   “太后?哦……是皇阿玛您的娘!”小燕子眼睛一转,听五阿哥说,太后是比皇阿玛都了不得的人物,紫薇到了那里,要是讨了太后的喜欢,那到时候如果皇阿玛要砍自己的头,就有太后来救自己了!嗯,这样不错!肯定是紫薇娘在保佑!   乾隆见小燕子眼珠咕噜噜地乱转,也不知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道:“朕去看看令妃,先走了。”   乾隆来到延禧宫,令妃略显憔悴地出来迎接,哀怨地瞅了一眼乾隆,盈盈向乾隆一行礼:“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愤怒地一挥袖子:“哼!朕哪有这个福气!令妃,你教的好侄儿!好一个福大爷、福二爷,见了朕的皇子皇女连礼也不行,好大的谱啊!”   “皇上,臣妾冤枉啊!尔康尔泰从来对皇上忠心耿耿,哪有对各位阿哥格格不敬过。”   “朕亲耳所闻,还会有假?令妃御前失仪,罚俸一年。传旨下去,革去福尔康御前侍卫一职,福尔康、福尔泰无诏不得入宫。”   ……   乾隆越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越是呕的慌,晚上,翻了一名鲜嫩美艳小答应一枚侍寝。哪知面对美人,自己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乾隆勃然大怒,一脚将跪在床尾磕头求饶的小答应踹下床:“暗乙,将这奴才处理了!将王太医给我拎过来!”   王太医小心翼翼地替风雨欲来的乾隆把了脉,战战兢兢地道:“回禀皇上,您除了阳火过盛,其他一切都好!”   乾隆一脚踹翻了矮塌边的小几:“庸医,要你何用,吴书来——”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老臣敢保证,这脉绝没有错的,就算整个太医院的御医来,也是这个结果。不若,皇上将您的症状跟老臣说说,有些病症,脉上是可能把不出来的。”这让乾隆如何说,难道说自己萎了?可是王老太医说得也没错,他是这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了,要是他也没法子,那其他太医来了也是白搭。   吴书来在王太医耳边耳语了几句,王太医听后拧着眉严肃地道:“皇上此前有没有遇到什么比较特殊的情况?”   特殊的情况?难道要乾隆亲口说他差点乱伦,还被吓得萎了吗?   暗二又取来写有令妃的补汤成分的单子给王太医过目,王太医捻须道:“这单子虽然有助兴的功效,但对身体倒没什么害处,这……禀皇上,如果身体上并无不妥,那么就只有心病了。”见乾隆的脸色黑得快能挤出墨汁了,王太医太叩首,大义凌然地道:“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臣一定竭尽所能,想出医治办法……”   以前以一夜七次郎为傲的乾隆失去了他的骄傲,瞬间阴谋论了。虽然令妃、皇后、紫薇等人都显得挺无辜,但现在的乾隆徘徊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他觉得以往自己信任爱重的令妃、永琪都不是那么可信,身边的每个人的笑脸背后都酝酿着阴谋。   半月后,紫薇和小燕子的身世都已经调查清楚,乾隆点了皇后、令妃、小燕子、永璂、永琪、福家兄弟,又有纪晓岚、福伦等一干近臣伴驾,暗中跟了数百暗卫,简装出发、微服出巡去了。   “娘娘,你决定了吗?”   “是的,嬷嬷。”   “此途步步惊心,咱们一定要步步为营。”   “嗯!”   ……   马车一出宫门,福尔康便驱马过来找小燕子。小燕子正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无聊呢,看到尔康过来,大呼小叫道:“尔康,尔康,你也来了啊?”   “小燕子,紫薇呢?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放心,她好得很!皇阿玛可喜欢她了。还将她送到那……五什么山的地方陪那个太后呢。”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看来我们的计策见效了!”   永琪见小燕子和尔康两颗脑袋凑在一起有说有笑,不高兴了,也驱马过来:“尔康,你刚刚被皇阿玛罚过,该趁这次微服好好表现,让皇阿玛原谅你才是。”害得自己也被乾隆禁足,永琪不由有些埋怨尔康拖自己后腿。   福尔康想起令妃传出来的话,自己因为跟小燕子不顾男女之别,又在宫里不知收敛而让乾隆怪罪,不过他一心认为这是皇后的诡计,自己明明对小燕子半点意思都没有,不过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直起身驱马往前面去了。   “哎,尔康——,永琪,你干嘛将尔康赶走啊?我一个人正无聊呢。”   “你无聊,我跟你聊天啊。”   ……   乾隆面无表情地放下帘子,令妃笑着道:“小燕子一出宫,人都活泼了不少。看她跟尔康,可真是郎才女貌,姐姐,您说呢?”   皇后面无表情地回道:“本……我无话可说。”   “皇,老爷,是奴婢多嘴了,惹得姐姐不高兴。”   “舒萍,你觉得呢?”乾隆颇有意味地问皇后。   “我说的话,您可能又要不高兴了。这福尔康只是个包衣奴才,哪里配得上皇家格格。再说,两人没名没分的,也忒不讲究了,没得教坏了孩子。永璂,你可千万不要学!”   “是,娘!”   令妃怕怕地一缩脖子,偷偷地看了皇后一眼,诺诺地说:“姐姐教训的是。”   永璂天真地道:“令……姨娘,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娘没有说你啊?还是娘说的不对?爹……?”   “哈哈,你娘说的对,对极了!”哼,一个包衣奴才,也敢肖想朕的后宫!等朕查出了你们的阴谋,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令妃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委屈地低下头,掩饰住眼中闪过的凶光。   车队行了半日,时间已是正午时分,开路侍卫探得前方不远处有座矮山,风景秀丽,乾隆下令停车,在此地稍作休整。   ☆、射雕神雕篇   江南六怪、郭靖及全真七子、周伯通先后到达了扬州。黄蓉去了归云山庄打听郭靖的下落,在拐弯抹角地套出六怪的下落后,又转道往牛家村去。   这一日,魏雪陪着傻姑去街上逛,突然,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子跳了出来,拦住魏雪的去路,叉腰道:“听说你将我的徒子徒孙欺负惨了,我老顽童周伯通今天来会会你。”   魏雪见四周都是小摊商贩,要是在这里打起来,他们岂不是要遭殃,便道:“原来是老顽童,幸会幸会。只是这里人多杂乱,咱们打起来容易伤了无辜,请随我到郊外去,可好?”   “想不到你这女娃心肠倒挺实在的,走走走……”   魏雪搂住傻姑的腰,运起乾坤步,左闪右移,精准地避开行走的人群,仿若缩地成寸般,一下子闪出老远。老顽童兴奋地拍了几下掌:“好好好,好奇妙的轻功,有意思!”也运起轻功,踮着行人的脑袋,紧跟魏雪而去。全真七子和六怪等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郊外,魏雪将傻姑往一棵大树树杈上一放,交代道:“傻姑乖乖待在这里,姑姑打完架就来接你,如果今天就带你到天上飞飞。”   傻姑听到可以乘着大雕飞,立马兴奋得乖乖点头,一把抱住树干,表示自己一定呆在这里不动。   魏雪飞身下树,见老顽童跟上来了,道:“老顽童,先说清楚,是全真七子一直缠着我不放,我才出手教训他们的。”   “啊呀,你们的恩怨等我们打完再说,我现在手痒痒,咱们开打吧!”说着便袭了过来。   魏雪接住老顽童攻过来的一掌,两人手脚互博,一下子过了几百招。周伯通边打边叫:“啊呀,女娃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武艺如此了得,来来来,看我的左右互博!”   “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你可别叫了,不然我也叫你小伙子。”魏雪与周伯通从地上打到树顶,又从树顶打到地上,这时,全真七子赶到,看到两人打得势均力敌,蠢蠢欲动地想上去帮忙。   老顽童赶紧嚷嚷道:“啊呀,你们别上来啊,我打得正痛快呢!”见全真七子等人也过来了,魏雪眼神一冷,退身撤了下来:“老顽童,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就先告辞了。”   “哎哎哎,别走啊,跟你一打,我又有灵感了,快快快,你说说你刚刚那一招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我锁住你了,你怎么就脱身了呢?”见老顽童缠住了魏雪,朱聪眼珠一转,看了看旁边树上的傻姑,哧溜哧溜地爬了上去,用郭靖那里顺来的匕首一把抵住傻姑的脖子,喊道:“女魔头,快将我们兄弟几个的内力恢复,不然,这傻子就没命了。”   魏雪冷冷地扫过六怪几人:“竟然挟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你们可真是要脸!”   老顽童也哇哇大叫,应和道:“是啊,真不要脸!”   郭靖脸涨得通红,劝道:“二师父,这位姑娘是无辜的,你放过她吧!”   “呸,这傻子明显跟女魔头是一伙的,跟她讲什么江湖道义。女魔头,快交出解药!”傻姑被朱聪抓的有点疼,泪眼汪汪地看着魏雪:“姑姑,傻姑疼,傻姑乖,不动,要飞飞。”   魏雪一闭眼,道:“好,我给你们!”说着从小挎包中掏出一个瓷瓶,向六怪递去。六怪欣喜若狂地正要过来接,说时迟那时快,魏雪运气于掌,手腕一甩,瓷瓶飞旋而出,打在了朱聪胸口,朱聪一口血喷出,从树上摔了下来。魏雪几步闪身来到树下,脚尖一点树干,凌空飞起,将傻姑抱了下来。   魏雪眼神如刀,将江南六怪和全真七子挨个凌迟了一遍:“我再重申一次,我一次次绕过你们,不是怕你们!要是你们再来骚扰我和我的家人,一如此树!”说着,左掌轻轻拍向身边的树,只见树纹丝不动。   老顽童好奇地走过来,拍了拍树:“这树怎么啦?不是……”好好的三字还没出口,只见树身上如蛛网似的裂痕由老顽童的拍打处往四周扩散,老顽童一呆,这时,大树轰然倒塌,化成一堆木屑,扬了老顽童和六怪、全真七子满身。   “呸呸呸!”老顽童吐出扬进最终的碎木屑,一跺脚,朝着魏雪追去:“哎哎,妹子,等等我啊,你说说,是怎么做到刚刚那样的?”经过惊呆的六怪时,哼了一声,又对同样惊呆的全真七子说道:“你们几个,以后回终南山乖乖的,妹子对你们已经很手下留情了,看见没?”一指那堆木屑,兴奋地朝魏雪追去。   转过一个弯,老顽童见魏雪正牵着傻姑站在一棵树下,看着前方两人打斗。其中一人,正是西毒欧阳锋。   “哇,那个小娃是谁?竟然能跟老毒物打成平手。”   “那是我儿子。”   “你儿子都这么厉害,我也要跟他比划比划。”老顽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魏雪拉住老顽童:“你要是上去捣乱,我以后就不理你了。”老顽童闻言扁着嘴委屈地退回了脚。这时,异状突生,只见魏逍遥向欧阳锋洒出一把药粉,欧阳锋吐出一口血,脸上一会儿通红一会儿青紫。老顽童幸灾乐祸地道:“哎呀呀,妹子的儿子,干的好,哈哈哈,想不到还有人能让老毒物中毒啊!”   “喂,是你先对我下毒的,我才还手的。”魏逍遥对欧阳锋喊道。   “啊呀呀,老毒物,你可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打不过竟然下毒!”   “你为什么没中毒?”欧阳锋不甘心地问。   “不好意思啊,因为我毒术比你好啊!”   欧阳锋气得够呛,没想到自己武功、毒术、驱蛇术都败在这母子两手上。不过见魏雪两母子武艺都如此高强,而且使出的武功路数都是自己没见过的,武痴发作,道:“你使的到底是什么武艺?为何我从未见过?”   “是啊是啊,我也没见过,简直比九阴真经还厉害,是什么武功啊?”老顽童好奇脸。   欧阳锋眼神一闪,也竖起耳朵听。魏逍遥手一挥:“九阴真经算啥,这是我娘自创的魏氏神功,可比九阴真经厉害多了。”   “啊呀,妹子,竟然是你自创的,太有才了,跟我老顽童一样有才啊,哈哈哈……”   “是啊,既然黄裳能创出九阴真经,我为什么不能创出比他更好的,武功不都是人创出来的嘛!”   “啊呀,妹子,我们真是知己啊,咱们结拜吧!”   欧阳锋站起来,冷冷道:“虽然我输了你一次,不过不信你的武艺真的高过九阴真经,老顽童,你又没习过九阴真经,怎么能说她的武艺就比九阴真经精妙?”   “谁说我没……哎呀,糟了糟了,差点说漏嘴了。”老顽童捂住嘴巴,偷眼看着欧阳锋。   魏雪心下一转,道:“这样吧,咱们约个日子,也来个华山论剑,到时不管是输是赢,我都拿出我的魏氏神功的创作资料给你们分享,不过你们要保证,以后全真教和白驼山都不能再来烦我。”   欧阳锋压住心内的激动,道:“此话当真!”   “我魏雪说到做到,如果你不相信,我发毒誓也行啊!”   “好,一言为定!”   老顽童嚷嚷:“妹子,我想跟你一起玩,那你就别当我是全真教的,你不要给老毒物啊,他坏着呢。”   “放心,我不怕他。欧阳锋,那咱们就约定七月十五在华山相聚吧!”   ……   牛家村,黄蓉找到郭家的房子,看了看院子里正在喂鸡的李萍,出声道:“请问,郭靖是住在这儿吗?”   李萍转过身打量着这美貌少女,疑惑道:“这里是郭靖的家,敢问姑娘是……?”   ……   归云庄,黄蓉前脚刚走,黄药师后脚就来了。陆乘风恭敬地走出来亲迎:“恩师,可巧,小师妹这才离开呢,您就过来了。”   “哦?蓉儿可说去哪儿了?”   “小师妹只说在桃花岛待闷了,想四处转转,并没有说去哪儿。”   “看你这腿恢复的不错,嗯,可有你几个师兄弟的消息了?”   “全靠魏贤妹的医术和恩师您的腿法,前先日子魏贤妹无意中在牛家村的一个酒家密室中发现了曲师弟的骸骨还有遗书,弟子已派人将他的遗骨安葬,还有,他留了一些东西给您,恩师您要不要看看?”   黄药师心中一叹:“嗯。”   看着那些奇珍异宝和曲灵风的遗书,黄药师心中一痛,问道:“灵风,没有后代留下吗?”   “师傅,找到一个姑娘,弟子试探过,会几下桃花岛的招式,应该是以前偷学的,不过她神智不太清楚,弟子询问过几次,应该是曲师弟的女儿。”   “哦?带出来给为师看看。”   “呃,恩师,前几日冠英带着她去魏庄做客了,不过过两日也该回来了。”   “你派人去打听下蓉儿去哪了,我暂且在你这儿住几日。”   “是,弟子这就去为恩师准备住处。”   ……   牛家村,黄蓉端出自己精心烹制的菜,放到饭桌上,亲热地唤着李萍:“伯母,吃饭了。”   要说黄蓉真要讨好一个人的话,那人很难不对她有好感。短短几日,李萍已经喜欢上这个姑娘,心灵手巧、嘴甜会哄人,没有架子做事说话又贴心,要说黄蓉在武林也算千金小姐的档次,能为了郭靖如此讨好自己,应该是很喜欢自己的儿子了。李萍是个知分寸名事理的人,再加上自己的儿子喜欢,这姑娘看着也不是那种不正经的姑娘,其实心里已经接受黄蓉了。   六怪终于被魏雪露的一手唬住,恹恹地会牛家村来了。黄蓉一听门外传来郭靖的声音,将筷子一放,惊喜地道:“是靖哥哥回来了。”也顾不得矜持,跑出门去,与见到黄蓉后同样激动难抑的郭靖紧紧相拥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大约两章结束这个世界。。。   ☆、射雕神雕篇   不知是谁放出了华山再度论剑的消息,而且更劲爆的是,继《九阴真经》之后,又有一部比《九阴真经》更厉害的武功秘籍即将出世。各路英豪草莽蜂拥而出,纷纷奔往华山,有自负本事前去挑战的,有去淘金捡漏碰运气的,更多的是去看热闹的。   魏氏母子与洪七公、老顽童结伴去华山。   “贤妹,我只知道你武艺不凡,没想到连老毒物都不是你的对手,哎呀,江山后浪推前浪,我老叫花可真是老啦……”   “洪大哥,你又开我玩笑。”   “啊呀,小雪,你什么时候跟我结拜啊?”老顽童凑过脑袋两眼放光地看着魏雪。   “啊呀,你跟逍遥去结拜去,最近你跟他玩得不是很开心?”   “我跟逍遥成了兄弟,你叫老叫花大哥,逍遥叫你娘,啊!那我不是要叫你娘,还比老叫花小一辈,不行不行!”老顽童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这两天应付你就跟应付五岁的逍遥似的,就你这性格,当我孙子都绰绰有余了。”魏雪嘟囔道。   “小雪,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是说结拜只是形式,咱们一齐玩得开心就好嘛!”   “说的也是哦,那你快点将阿雕叫下来我们一起玩。”   魏雪一望天:“你自己叫,阿雕想跟你玩自然会下来。”   老顽童一嘟嘴,昨天不小心拔了阿雕头上的一根毛,还在生他气呢。   几人打打闹闹地来到华山山脚下,打飞了几个不长眼上来挑衅的江湖人,老顽童提议道:“咱们比一比谁先到山顶?好不好好不好?”   “好啊,我倒数一二三,咱们就开始。”   “三、二、一!”一字刚落,四人纷纷发力,如离弦的箭般朝山顶射去。四人中,魏雪和魏逍遥练的轻功最为精妙,是魏雪根据道术中的缩地成寸之数和结合奇门八卦所创,不过魏雪这一世习武时到底年纪大了,虽然她通过药物拓宽了经脉,到底不如经过经脉锻造的魏逍遥从小练起积累的内力深厚。所以,魏逍遥第一个到达山顶,魏雪紧随其后,而后是七公和老顽童两人。   到得山头,只见欧阳锋高高的身躯正站在一块巨石上,巨石下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正是欧阳克,老顽童喊道:“老毒物,你到得好早啊!”   欧阳锋看向魏雪:“咱们何时开始比武?”   “老毒物,你急什么。你看你我老顽童都来了,何妨等一等,说不定黄老邪和一灯大师也会来呢。”   “老叫花,你可别吓我啊!要是那个人来了我可一定要走啊!”   洪七公没有如原著一样跟欧阳锋那么多纠葛,不过高手切磋武艺,机会难得,朗声道:“老毒物,让老叫花先会会你!”率先运棒如风,奋力进攻。   老顽童鬼头鬼脑地往四周一看,没有看到不该出现的人,拍了拍胸口:“老叫花吓我,逍遥,来来来,咱们也来过过招!”   魏雪看了欧阳克一眼,道:“怎么样,欧阳克,有没有再去祸害无辜女子?”   欧阳克忌惮地看了魏雪一眼,连连摇头,原来他还对魏雪的警告不以为然,后来得知魏雪和她儿子几次重伤欧阳锋,又听闻她将全真教的一个弟子的子.孙.根给切了,便不敢再去祸害无辜女子了。   两对人翻翻滚滚斗了两百余招,此时,山上又缓步上来一人,只见此人青衣偏偏,正是黄药师。黄药师见魏雪束手站在一边,道:“魏夫人,听闻你武艺高强,可否与我切磋一番?”   “有何不可,请!”   两人的武功路数都飘逸如仙,风姿绰约,过起招来,不像打架,倒是像在跳舞。黄药师越打越心惊,道:“我黄药师自问惊采绝艳,当今武林难有出我其右者,没想到魏夫人所创武艺之精妙,犹在我之上。”   哪里哪里,我只是占了穿越的便宜,不然肯定被你秒成渣。   “听闻黄药师是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的能人,我又几样虽然跟你相当,但自问很多还是比不过你的。”   “哈哈,还从未有人这样形容过黄某人,魏夫人的赞誉,黄某收下了。”   那边,由于欧阳锋最近又是受伤又是中毒的,状态不好,一一招之差输给了洪七公。他朝魏雪喊道:“魏夫人,打也打了,你是不是该遵守承诺,将东西拿出来。”   魏雪和黄药师齐齐停手,魏雪对着欧阳锋一笑,从挎包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欧阳锋。欧阳锋热切地抢过基本册子,草草一看,怒视魏雪道:“你什么意思?竟敢愚弄我?《道德经》?《庄子》?《法华经》?《皇帝内经》……这些是武功秘籍?魏夫人,难道不怕被武林人士嘲笑背信弃义吗?”   “诶,老毒物,这可就是你不识货了。早期南宋,武林有个隐世门派逍遥派,武功高深莫测,其门派绝学北冥神功等就是来自于《庄子》,还有少林七十二绝技、大理六脉神剑不都是来自佛经吗?就说你心心念念的《九阴真经》,还不是黄裳研究道家典籍参悟出来的。我的武艺也来自于你手上的这些典籍。武功又不是天生就有,还不是体悟天道自然感悟出来的,我和黄裳等人能通过这些典籍自创绝世武功,你就不行了?除非你欧阳锋承认自己脑子太笨,比不过我们?只能拾人牙慧?那也行,你只要拜我为师,我手把手教你即可。”   “说的好!没道理他黄裳能创的,我们就创不得。”黄药师大加赞同,洪七公也深以为然。   “黄兄自创的桃花岛武艺也不差,只不过黄兄分心于很多事物,人家黄裳有灭门之恨,每天攻在这里,要是你花了跟他一样的精力,不定创出的武艺比九阴真经更加精妙。若人人只盯着别人的成果,不思进取,如何能成就武道?欧阳锋,要是你承认自己无能,不会自创高深武艺,并拜我为师,我还可以设法将九阴真经找来给你。你愿意吗?”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所言甚是,没想到施主还知道大理六脉神剑、逍遥派此等秘闻,敢问施主可是与我们大理皇室或是逍遥派有何渊源?”一灯大师缓步而来,边走便道。   “啊啊啊——,他们怎么来了,死了死了。”老顽童吓得团团转。   “周伯通,你,还好吗?”瑛姑激动上前,含泪问道。   原来,华山论剑的消息传开后,瑛姑便找到一灯大师,让他带她找到周伯通,他两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一灯大师便离开隐居之地,带她来到华山。   “啊呀,小雪,快叫阿雕过来,带我离开这里啊!”老顽童见一灯几人堵住了下山的路,赶紧向魏雪求救。   魏雪迅雷出手,将老顽童穴位一点定住,然后往一灯那方一推,道:“老顽童,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还是乖乖地跟他们谈一谈,早早解决的好。”   “啊啊啊,小雪,我恨你!”   一灯、瑛姑和老顽童几人走到山顶另一边去解决往事去了,魏雪看着欧阳锋,道:“欧阳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欧阳锋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道:“休想!”   魏雪一叹,道:“欧阳锋,我并不是趁机羞辱你,只是天下第一也好,九阴真经也罢,你一味执着于此,永远不会在武道上有所进益,我言尽于此,你要是还垂涎别人的成果,那你就来魏庄拜我为师吧!”   欧阳锋将几本书往怀里一揣:“魏雪,我欧阳锋一定会创出比你更高深的武学,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打败你!克儿,我们走!”   “好啊,我等着你啊!”   山顶另一头,瑛姑正在对周伯通哭诉陈年往事,这时,山路上又上来一人:“哈哈哈,在下裘千仞,特来讨教!”   瑛姑浑身一震,激动地不可自抑:“是他,就是他,我永远记得这个笑声,是他杀了我们的儿子!”   “谁?是谁?谁敢杀我老顽童的乖儿子?”   “就是刚刚那个大笑的人,是裘千仞!”瑛姑咬牙切齿地站起来,恨不得将裘千仞碎尸万段。   “啊呀,瑛姑,等等我呀,快快,段王爷,将我穴道解开,我要去收拾那个凶手!”   ……   魏雪目瞪口呆地看着裘千仞被老顽童打得鼻青脸肿,虐成了狗,然后一灯大师老顽童一行人拖着裘千仞下了山,解决旧怨去了。   ……   几人又围坐在山顶谈了许久的武学之道,黄药师看着器宇轩昂、武艺高强、言之有物的魏逍遥,越看越满意,对魏雪道:“我黄药师也不是拐弯抹角之人,魏夫人,令子可婚配否?”   “没有没有,我对这方面没要求,儿孙自有儿孙福,只希望他能自己找个情投意合的女子。”   “黄某家有一女,不知魏夫人可有兴趣跟在下结为亲家?”   “黄兄,真是对不住,我不会擅自为逍遥定下另一半,毕竟,跟他过下辈子的是他妻子,当然要他自己喜欢。”   “我黄药师的女儿,自是顶好的。”   “那就看他们的缘分吧!如若他们有缘看对了眼,那当然再好不过。”   此话讲过不提,此时,郭靖和黄蓉也终于赶到了。黄药师看着女儿又跟郭靖凑合到一起,觉得脸上火辣辣,刚刚自己为她看中一门好亲事,她就如此打自己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人品爆发发现两章被锁的终于解锁了~~~喜极而泣啊   ☆、射雕神雕篇   “爹,靖哥哥已经退了原来的那门亲事……”黄蓉侧身隐隐挡住郭靖,解释道。   “你是我黄药师的女儿,岂能如此召之即来、挥之则去。”   “爹,我和靖哥哥是真心相爱的,你那么疼我,就成全我们吧!”   魏雪尴尬地上前,拱手道:“黄兄,在下还有点事,先告辞了。”洪七公也上前告辞,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这些外人在场看热闹也不好。   最后经过黄蓉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黄药师最终拗不过黄蓉,不过郭靖那拙样他实在看不上眼,他黄药师的女婿武功怎么能如此低下,连在自己手上三招都过不了,简直是一招秒。   经过黄蓉和黄药师的一番讨价还价,黄药师答应教郭靖桃花岛武学,并且以三月为期,三个月后,郭靖必须要在他撑过手下过五十招才算过关。   不谈黄药师被郭靖欠费的领悟力虐得体无完肤,结束华山论剑,魏雪几人便又开始了边游玩边归家的生活。   几人走走停停大半年,期间走了洪七公,又遇见了老顽童和瑛姑,最终四人终于来到江苏境内。在客栈歇了一晚,魏雪拉着魏逍遥上街。大街上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魏雪走走停停,忽然闻到一阵诱人的香味,耸耸鼻子,魏雪循着香味朝一家小摊走去。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家馄饨摊。清包的皮子裹着鲜嫩的猪肉,在沸水中一滚,再加入点猪油、蛋丝和葱花,魏雪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要是加点醋就更好了。”魏逍遥鼻子一吸,喃喃道。魏雪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两人找了旁边的一张空桌子坐下,“老板,来六碗馄饨。”   “好咧!客官,请稍等。”   魏雪坐在桌边等馄饨,突然注意到馄饨摊前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女。只见她身穿一条白衣纱裙,头上没什么装饰,腰间挂着一把长剑,看那望着锅中的馄饨的渴望的小眼神,是不是的吞咽动作,魏雪断定,又是一个同道中人。不过见她迟迟不坐下来吃,又捂着肚子的可怜样,魏雪朝她招招手,喊道:“姑娘,看你也是江湖中人,可否赏脸让在下请你吃饭,交个朋友。”   那少女戒备地看了魏雪一会,又暗暗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便接受了魏雪的邀请。   魏雪见她长得美艳中带着清纯,又一脸冷若冰霜的表情,比较好奇她的身份,和蔼道:“我叫魏雪,这是我儿子魏逍遥,敢问姑娘芳名?”   李莫愁意外地看了魏雪一眼,声音淡淡道:“在下李莫愁。”   “……”这狗血的体质!   “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江南人,冒昧问一句,姑娘师从何门何派?”   李莫愁脸上闪过一丝黯淡,又回复平静:“我……无门无派。”   “这样,本来看姑娘装束和口音,我还以为是终南山古墓派的。”   李莫愁暗暗握住剑,戒备地道:“你为何如此认为?”   “哦,姑娘不要紧张。我幼时曾和林朝英女侠有过一段交情,后来因为王重阳那个贱男人她退居古墓,我还伤心了好久,刚刚听你口音和装束,我以为你是古墓中人呢。不过也是,古墓中人一向坚守古墓不出,是我妄想了。”   魏逍遥莫名地看了魏雪一眼:娘,你又开始编故事骗无知少女了。   李莫愁握着手的剑松下来:“是吗?虽然我不是古墓中人,不过古墓派对我有恩……”   “太好了,李姑娘,想不到我们还有此等渊源。敢问姑娘可认识孙婆婆?她还康健否?”   听魏雪提起孙婆婆,李莫愁更相信魏雪的话,看她的眼神都亲近不少:“孙婆婆她,很好。”   “李姑娘此番南下所为何事?哦,我不是要探听你的行踪,只是我就定居在江南,在江南这一代也算说得上,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帮忙。”   李莫愁犹豫了一下,道:“请问,你知道江南陆家庄的陆展元吗?”   魏逍遥一听陆展元的名字,眉毛一挑,忍笑地看着魏雪。   魏雪暗暗地掐了魏逍遥腰间嫩肉一把,面上眉头一皱,道:“李姑娘,这陆展元可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找他何事?”   “你……你怎么如此说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李姑娘,不好意思,不是我喜欢背后说人坏话,只是这陆展元的坏名声在江南可是,真不好,他专喜欢欺骗无知良家女子,嘴上花言巧语,转身就辜负人家,不知在江南害了多少女子。唉……”   李莫愁脸色煞白,抓住胸口藏的那张锦帕,喃喃道:“不!不会的!陆郎不是这样的人!他说他此生只爱我一人,会来娶我的。”   “李姑娘,李姑娘,你没事吧?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不,我不相信陆郎会这样对我,我要去找他!”李莫愁赫然站起来。   “哎,李姑娘,我们也算有点渊源,我也正好要去嘉兴,你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不介意,我陪你过去吧?”   看着魏雪善意的眼神,李莫愁冷静下来,点了点头。吃了馄饨,买了点美食,三人来到客栈。   “哎呀,小雪,你出去怎么不叫上我们啊?”   “我就去买点干粮,你们吃过早饭没,吃了咱们就上路吧!”   “小雪,你怎么又带了个小姑娘回来?”   “这是我刚认识的一个小姑娘,叫李莫愁。刚好跟我们同路。”   ……   和李莫愁相处了几日,断断续续的,魏雪终于拼凑出了李莫愁和陆展元的恩怨情仇。原来,自己当时提议了一场华山论剑,武林众人纷纷赶去陕西,那个路上先开始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就不提了。当时陆展元正游历到陕西终南山附近,想去全真教拜拜山门,哪知嘴贱(魏雪认为)和人起了冲突,又技不如人被人重伤,慌忙间跑进了终南山古墓附近,被外出打水的李莫愁救了。接着就是渣男见救命恩人是一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女,猎艳心起,顺势谈起了恋爱。并不负责任地拿了李莫愁信物许下了回家准备一下聘礼然后来提亲的承诺。李莫愁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还以为情郎出了什么事,只得叛离师门来找他。   来到嘉兴,魏雪一行人去了大名鼎鼎的烟雨楼吃饭。魏雪点了个包厢,可惜隔音效果不太好,好死不死的,隔壁坐着的是江南六怪和郭靖黄蓉。   江南六怪自从内力全失后,本来不高的江湖地位更是嗖嗖嗖连降三级。再加上几人都不是安于平淡的性格,每天在郭靖家蹭吃蹭喝,吃饱喝足后就招猫斗狗,惹来了邻里的怨声载道,大家不敢拿他们怎么办,却让李萍和郭靖遭受不少谩骂抱怨和白眼,让黄蓉也很是不满。   不过黄蓉向来会做人,看在郭靖的面上对六怪挺尊重,再加上六怪跟黄药师也没什么怨,暗地里想到自己和五绝之一的黄药师做了亲家,也是暗爽,忍不住吹嘘了几次。这次陆展元大婚,看在六怪即将跟桃花岛主结亲,也是不能怠慢的,便请了他们和郭靖黄蓉参加婚礼。   “听说陆展元的未来媳妇是南帝一灯大师的徒弟武三通的养女,陆展元能娶到如此名门闺秀,真是好福气。”   李莫愁的筷子啪嗒掉到地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陆郎,他真的……”   魏雪扶起李莫愁,留下一句“我和莫愁谈谈”,便携着李莫愁越窗而出。   来到一人烟稀少处,魏雪轻叹一声道:“莫愁,那个女人没遇到过一个渣男,为陆展元这种人流泪,不值得。”   “魏姑姑,我为了他叛出师门,无家可归,他明明说过爱我、要娶我的,为何要骗我?”   “莫愁,你太天真了。渣男的话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了。你别看我现在过得那么滋润,当初可是比你还惨。当时我和丈夫正被人追杀,我怀着孩子,手无缚鸡之力,他却中途抛下我去找另一个女人,那时候我就知道,当一个男人信誓旦旦地说着爱你保护你照顾你的时候,你可以感动可以欢喜,就是不能当真,不然悲剧的就是你自己。”   “那……你丈夫呢?后来怎么样了?”   “君即无情我便休,一个不珍惜我的男人,我还留恋他干什么?后来我拼命练武,提高自己,将他甩在我身后十万八千里。既然陆展元耍弄,忘恩负义,咱们报了仇就重新开始,将他忘了吧!”   “我真后悔,不该不听师傅的话。现如今,天涯之大,却没我李莫愁容身之处。”   “莫愁,做错事就去改正,我想你好好认错,你师父会原谅你的。要是你没地方去,可以去我的魏庄啊。”   “谢谢你,魏姑姑。”   ……   两日后,陆家庄张灯结彩,一些受邀的武林人士纷纷赶来庆贺。黄蓉羡慕地看着红艳艳的喜堂:“靖哥哥,这喜堂真好看!”   “蓉儿,等我们成婚了,我一定给你一个一样好看的喜堂,不,比这个更好看。”   郭靖前两月终于勉勉强强通过了黄药师的考验,过不了多久,郭靖就要去桃花岛下聘了。   黄蓉害羞地一低头,轻轻在桌下踢了郭靖一脚。郭靖的脸猛一红,也害羞地低下了头。   终于进入拜天地环节,司仪刚刚喊了一句一拜天地,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喝声:“陆展元!”   宾客们纷纷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美貌少女,亭亭立于门口,含泪愤怒地看着陆展元,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起来。陆展元见到李莫愁,也感到很不可置信:“莫愁,怎么是你?”   “陆展元,这就是你说的回家禀明父母,三媒六聘的来娶我?”   “莫愁,你先离开,我会向你解释的。”   “陆展元,为什么要我离开,理亏的是你!”   “这位姑娘,今日是犬子的婚礼,我知道你爱慕于他,不过展元已心有所属,要不你赏脸喝杯喜酒,一切等婚礼结束后再说,可好?”陆父上来圆场。   “哼!陆展元,在路上我听人说你行事下作,我还不信,为你辩解。原来你对我说的全是骗我。怪我有眼无珠,没想到我救了你的命,你却如此恩将仇报。要是你要另娶他人,当日为何要对我许下重誓说要娶我?如果你要悔婚,为何不派人通知我,我明明告诉过你我私自下山是要逐出师门的。你是不是料定了我不敢下山,没人揭穿你忘恩负义、口蜜腹剑的伪君子面目,就如此肆无忌惮地羞辱与我?”   何阮君纠住手中的红绸,难道自己好不容易脱离了义父,以为遇到的良人也不可靠吗?   众宾客一阵哗然,柯镇恶替陆展元帮腔:“这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陆展元,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最清楚。你将信物还给我,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陆展元侧过头不敢看向李莫愁,艰难道:“李姑娘,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宾客们虽然心里相信李莫愁的话,不过陆家攀上了南帝,地位今时不同往日,没必要为了个不认识的人得罪陆家,纷纷又调转矛头对李莫愁指指点点。   暗处,老顽童恨恨地捶着树干:“啊呀,这个姓陆的太可恨了,竟敢这样欺负小莫愁,我要出去揍他!”   “老顽童,再等一等,有你上场发挥的时候,让莫愁自己来。”   “哈哈哈……陆展元,我李莫愁终于认清你了!”   这时,武三通气冲冲地冲进来,他前先日子陪着一灯大师上华山,现在归来时听说何阮君要嫁给陆展元,简直气疯了,冲进喜堂一把抓住何阮君的胳膊往外冲:“阮君,这个小子靠不住,快跟义父回家去!”   这时,魏雪和老顽童几人冲了进来:“陆展元,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欺负我们莫愁没靠山是吧,逍遥,搜搜他的身。”   武三通停下身子,恭敬地向魏雪行了一礼:“魏夫人。”   魏逍遥闪身过去,两下点住了陆展元的穴道,往胸口一掏,掏出半张锦帕来。魏雪拿过锦帕,冷笑道:“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像你这种玩弄救命恩人感情的人,以后做起出卖兄弟、父母的事看来也得心应手吧?你不是说没信物吗?这是什么?嗯?还藏在胸口,你倒有脸。”   这时,有几个认出魏雪等人的人,自从华山一战,魏氏母子算是扬名武林了,知道他两武艺不下五绝,众人见李莫愁靠山如此强大,纷纷闭嘴不敢再说,免得得罪了魏雪等人。   陆展元见两头落不下好,脸一阵红一阵白,正苦思冥想着为自己找借口,李莫愁抽出长剑,决绝道:“受你欺骗,是我有眼无珠。但你确实欠我一条救命之恩,今日就原样奉还吧!”一剑划过陆展元胳膊,“左臂的伤是我为你医治”,又一剑划破大腿的皮肉,“右腿的伤也是我为你医治”,最后一剑刺入陆展元右胸“这还是我为你所治,还有一些小伤,我李莫愁大人大量,便不计较了。”   老顽童则像只解了狗链的哈士奇,使劲撒欢了。抓着房梁上的红绸荡秋千,跳上饭桌将一叠叠菜扔向刚才对李莫愁口出恶言之人……霎时间,光鲜亮堂的喜堂瞬间变成垃圾场,六怪等人也满头满脸菜汤肉汁。   “哈哈哈,好玩好玩!”老顽童拍着手手舞足蹈。   “老顽童,你干什么,都扔我身上了!”黄蓉愤愤地插着衣袖上的污渍,抱怨道。   “啊呀,原来是蓉儿啊,你怎么也在这儿呀?”   “我跟靖哥哥来的,老顽童,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黄蓉下巴一指魏雪等人道。其实黄蓉前段日子跟黄药师打婚姻保卫战时,黄药师提过魏逍遥。实话说,魏逍遥是这一辈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得知他恋慕自己(大雾!),黄蓉还是有点小小的虚荣感的。不过她所爱的只有靖哥哥罢了,这次见他出现好奇心作祟,不由得想问问,想知道他出现是不是因为自己。   老顽童见那里事情处理的差不多,魏雪几人要离开了,连忙尔康手追去:“等等等等我啊!”   黄蓉没达到目的,嘟着嘴气得对着老顽童的方向哼了一声。   陆展元呆呆地看着头也不回地离开的李莫愁和何阮君,呆呆地喃喃:“莫愁……阮君……” 作者有话要说:  好肥肥肥的一章~~   大概明天还有半章交代一下后续,就开始下一个故事啦!打算下一个去的是魏雪不知道剧情的世界   ☆、女人颜色篇   受黄药师的邀请,魏雪出席了郭靖和黄蓉的婚礼,并意外地看到了已经嫁为人妇的穆念慈。   原来一年前穆念慈出手救了个被打劫的书生,顺便点亮了狗血的“英雄救美”技能,书生他爱上穆念慈啦。而后书生假借报答救命之恩缕缕向穆念慈献殷勤,又讨好杨铁心,最后终于抱得美人归。   黄蓉嫁给郭靖后,带来了丰厚的嫁妆。黄药师还为她在临安城置办了一座大宅子。但是李萍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吃软饭,也不允许他像黑社会一样收保护费,最后,黄蓉只好设法将惹人厌的六怪弄去了临安城的陪嫁宅子,一家三口仍是留在牛家村。黄蓉助郭靖创业,开起了饭馆店铺。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黄蓉以前是过的是华衣美食的公主般的生活,现在过的是每天要和商人打交道的市井生活。久而久之,心里不是没有隐隐的后悔。不过看到深爱的郭靖,就算生活不如意,每天磕磕绊绊,还是苦往肚里咽,只希望能通过自己和靖哥哥的努力,生活越来越好。   ……   接下来几年,蒙古的统一大业进行的颇不顺利,而且蒙古还因为洪七公等人的计策与金国摩擦愈烈,大宋看碟下菜,哪边弱了帮哪边。再加上宋兵的行军作战能力大增,这几年下来,宋朝、金国、蒙古基本处于互相制衡的状态。   多年后,魏庄。莫愁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感觉到身子里有什么东西滑出来,听到魏雪的欢呼声“生了,生了。”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床头边仔细地替自己擦着汗的丈夫,她觉得很幸福,感谢上天让她在最无助落魄的时候遇到了他们。   一月后,满月宴。魏雪抱着穿的红彤彤的胖孙子,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阿雕,笑盈盈地将孙子抱给众亲友看。   陆冠英抱着和程瑶迦生的女儿,指着小婴儿道:“小雨,这是小弟弟。”   老顽童赶紧凑过脑袋:“啊呀,乖孙子,我是干爷爷啊,叫声爷爷,快!”   洪七公也摸着胡子笑道:“啊呀,看这娃,跟逍遥长得极像啊!贤妹,可取了名字没有?”   “叫安康,取平安健康之意。”   “啊呀,这个名字一点也不神气!”老顽童道。瑛姑一把揪住老顽童的耳朵,温柔地看着孩子道:“妹子,你别听他的,这个名字极好。”   孙婆婆笑着抱过孩子,欢喜道:“对,平安健康好,一辈子平安健康,才是福气呢。”   魏雪睁开眼睛,看着久违的小千,笑道:“小千,好久不见。”   “没有好久,我每天都看着你。”小千一本正经地道。   魏雪脸一红,嗔怪道:“小千,你真是……。”   “我每天都看你,你,为什么一直哭?眼睛还流了很多水,我看着,这里不舒服。”小千摸了摸胸口,疑惑地道。   魏雪看着小千变出的画面,那是自己感到大限将至时,阿雕却先自己一步而去的画面。当时自己真是哭得撕心裂肺,想起当时的情景,魏雪又忍不住红了眼眶:“我只是舍不得阿雕……”   小千学着自己观察到的男人安慰女人的方法,上前抱住魏雪,将她的脑袋按着自己胸口,摸了摸她的头:“不难过,我……我会帮你,等我。”   小千最近发现,随着他与三千世界联结的越来越紧密,自己的掌控力越来越强,现在,他能将下面小世界的一些没有生命的小东西移到自己的空间里,如果,如果自己足够强大,是不是就能不让她这么伤心了?   魏雪哭了一会,擦干眼泪,自己不是唧唧歪歪的小女人,不管前路多困难、未来多遥远,都要笑着往前走。   “小雪,你要小心。”   “怎么啦?”   “我发现最近你去过的那几个世界的几个人,其中两个钻了空间缝隙,联系上了。”   魏雪看向小千显示的水镜,发现是白蛇世界和聊斋世界的两个如来接头了,顿时无语:“……”   “小雪,你放心,他们之上还有规则盯着,暂时无法做什么。”   “恩,我相信你!”看到小千能分分钟掌握他们的行踪,顿时觉得这些人也没那么可怕了。再说担心也没用,最重要的是多赚功德,努力提高自己啊。   “小千,看看我赚了多少功德?”   水镜上的画面消息,转变成了那个土豪金版的屏幕:   改变杨康、李莫愁等人命运功德值:20   改变大宋国运功德值:200   行侠仗义功德值:250   总计功德值:470 累积功德值:11529 (欠功德值:65000)   看到功德值进益不错,魏雪很高兴。拉着小千兴致勃勃地又去布置他们的宫殿,将其中一个小空间布置成了宋朝江南风。看着自己的成果,魏雪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小千的肩膀,鼓励道:“小千,我到现在还没看到你的成果呢,你可要加油啊!”   小千不知想起了什么,脸微微有点红,轻轻地应了一声。   魏雪收拾好心情,整装出发往下一个世界。   ……   “先生看着很眼熟啊?”   “是吗?我觉得姚小姐看着也很眼熟。”   挖槽,这不是老掉牙的搭讪台词吗?魏雪心里吐槽了一句。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次穿到现代了,自己应该是个年轻女人,现在正在一家西餐厅。身边坐了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性,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人。看自己手边的鲜花,这男的估计可能是本尊的男人。   “我们在哪见过吧?”魏雪听到对面那女人问自己身边的男人。   “其实这个世界很小,说不定,我们真的见过。”   “那就算是缘分了。”   挖槽,魏雪拿出一百大洋打赌,以自己经过过那么多狗血事情的经验,这两人肯定有问题。看那含情脉脉、暗潮汹涌的小眼神。这下好了,踹掉这男人也不用内疚了。   “啊,我去个洗手间。你们好好聊。”去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顺便给这两人机会讲讲真话。   魏雪站起身来,旁边的男人也赶紧起身,贴心地为她挪开椅子,还温柔地对自己一笑。   魏雪现在百分百肯定,这男人肯定跟自己关系匪浅。但是,他跟另一个女人关系也不简单。哇靠,难道是狗血剧常见桥段,渣男友劈腿闺蜜(女表)?   魏雪来到洗手间,偷偷看过去,只见两人面红耳赤的,似乎在争吵着什么。突然,那个男人一把握住了那女人的手,貌似在解释着什么。好了,这下可以肯定,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一腿。   渣男,贱女,又让自己遇上了。魏雪冷笑一声,在洗手间照了照自己的样子,很好,年轻貌美,一副贤淑(bao zi)样。   魏雪捏了捏拳头,松了松筋骨,大步地走了出去。   看到贱女慌张地收回了手,魏雪笑得更灿烂了,走到餐桌前,一撂鬓发,看着那男人道:“你爱我吗?”   贱男眼睛偷偷瞟了贱女一眼,假装深情地看着魏雪,笑道:“静宜,怎么突然问这个?你知道的,全世界我最爱的就是你。”   好了,知道了自己叫静宜,不过没听过啊,不知道是那部电视电影或书里的角色,不过不妨碍自己肯定这就是一个渣男。   “你回答我的话看她干什么?她漂亮吗?手好不好摸?嗯?”   “静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贱女也慌张道:“是啊,静宜,你怎么啦?”   魏雪“啪啪”给了贱男两巴掌,打得渣男一懵:“你当我是眼瞎了不成,你这个贱男人,当着我的面劈腿,从今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真让我恶心。”   魏雪拿起包包和花,将花狠狠地摔在贱男脸上,也不看贱女,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静宜,静宜,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贱男王进追上来抓住魏雪的手解释道。   “满嘴谎言。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能让你玩于鼓掌之中?我在你的眼里看不到真诚,只有虚伪。”   魏雪甩开王进的手,看着那女人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姚倩倩偷看了一眼王进,见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不忍说出真相:“静宜,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魏雪将他两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哈,撒谎找借口的人都这么说,看你两眉目传情的,没关系还摸手?从今以后,我不想见到你们两个狗男女。”   “我们不是狗男女!”姚倩倩激动地辩驳。   “哦,那你们是什么?”   “我……静宜,王进就是我那个谈了几年的男朋友。”   “你说什么?”难道原身才是第三者?Oh,my god!   “不对,我智商不是很高,你不要骗我。如果他是你的男朋友,为什么你看到我两在一起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也太圣母了吧?   “静宜,你不要听她胡说,刚刚是姚倩倩她勾引我,来摸我的手,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我的心里只有你!”王进急急撇清。   还好,原来原身是被三的,魏雪气得一脚踢向渣男的脐下三寸,抡起包狠狠地打了几下,对对面的女人道:“枉我们还是朋友,竟然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渣骗,却不告诉我。你是觉得自己很伟大,还是不舍得委屈渣男,无论哪一条,我都看不起你!咱们友尽!这个恶心的垃圾,你回收了吧!”   再拿脚踢了几下渣男,魏雪才拎起包往外走。看到那女人还弯腰去扶渣男,魏雪哼了一声,跟渣男牵扯不清,果断三观不合,不能成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很多读者点了电视剧要我写,不过恐怕不能马上跟进。考虑到古剑、倩女幽魂都是仙侠世界,刚好可以帮我续接本文的另一条线,会在接下来的故事中加进去,我顺便再去回顾剧情,亲们等等哦。还有,上次点名的刀客的女人,也会写哒。   这次的这个故事作者菌也没看过,最近边写边看,够吐血,剧情狗血啊!而且,女主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哦。   至于有亲说很喜欢小龙女,感觉他没法嫁给杨过很可惜,我想说的是,杨康老婆变了,就算他娶的还是穆念慈,生长环境不同、教育方式不同,他也不是那个杨过啦!感觉还是原剧中杨过和小龙女那样发展才是最经典的,我就不硬生生违背魏逍遥的性格、当时他们的身份(别忘了杨铁心和魏雪都没死),让他们硬在一起啦。而且在这个世界,小龙女不动情,却有疼她的师姐和长辈(魏雪),安安稳稳做着古墓派掌门,没有被强j,没有内伤剧毒,没有十六年的分离,也算平淡的幸福啦。   ☆、射雕番外   完颜洪烈篇:从此无心爱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楼   处理完了繁重的政务,完颜洪烈捏了捏鼻梁,喝下一口茶,从书桌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画轴。小心翼翼地展开画轴,完颜洪烈看着栩栩跃然于纸上的美人,双眼渐渐放空,流露出怀念与温情。   自从那个雪夜被包惜弱所救,到如今已过二十余年。时间并没有冲淡完颜洪烈的那份感情,反而犹如陈酿的美酒,越存越浓。   自从魏雪不告而别,完颜洪烈也派出很多手下寻找她,还找到了她那个隐居半年的小村庄。知道了她的有意回避,一夜的彻夜不眠,终于下定决定放了她。   从此一心投入朝堂,并为了稳固地位、增加筹码娶妻生子。二十多年中,遇到过环肥燕瘦、各种才貌双绝的女子,却再没有一个女人,能走进完颜洪烈的心里。   看到一个女人,再美再有才华,都不如她;遇到与她相似的女人,却都不是她,不愿亵渎她,也不愿看着别的女人思念她。所以不管下臣如何揣测他的心思,送他各色美人,完颜洪烈都不为所动。   金国人都知道现任皇帝是个不为美色所动、勤于政务的好皇帝,只有完颜洪烈清楚,是自己中了一种名为包惜弱的毒,当这毒随着时间刻入骨髓、深入灵魂,连肉身都会不由自主地去忠于她。   当年华老去,包惜弱已经化为心中淡淡的惆怅,那梦中投入心间的白月光,虽求而不得,心有所憾,却仍感谢上苍,让自己有一个可以如此怀念一辈子的人。   阿雕:寂寂寥寥待君归,何不缘尽别离时   阿雕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从一只扑棱棱学起飞时的小雕,到能独自展翅飞翔的大雕。妈妈走了,伴侣走了,人间沧桑数十年,自己却越来越大只,生命仿佛壮年。失落又不解的阿雕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打算了却雕生,却遇到了雕生的第一个知己——独孤求败。   曾经的阿雕,妈妈不懂他,伴侣不懂他,他觉得自己是雕中的异类,却只能在天空排遣寂寥。他是雕中的独孤求败,遇到现实中的独孤求败,两个不同的种族,却有着一样的心。他教他练武,他带他飞翔,两人相依生活,为彼此驱除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寥,可独孤求败,也先他而去了。   阿雕日日夜夜地等在山洞,直到再也听不到独孤求败爽朗的笑声、亲切的呼唤,才意识到,独孤求败,或许跟他的妈妈、伴侣一样,再也不会出现了。   可是,独孤求败临走前,给他留了任务,让他守好剑冢,如果可以,就找一个合适的传人,他不能也任性地离开这个世界,必须认真地完成这个知己的愿望。   终于,阿雕终于等来了这样的人,他人生中的第二个知己——魏雪。   魏雪是跟独孤不一样的人,她身上有种让阿雕喜欢的气息,每天欢乐又向上。如果独孤求败是与阿雕相似的人,那么魏雪就是阿雕幼时飞翔时托起他的轻风,妈妈护着他的翅膀,让他感受到一种幸福与温暖。   可是,幸福总是如此短暂,看着满头白发、温柔地看着自己的魏雪,阿雕知道,她也快要离开自己了,就跟曾经的妈妈、伴侣、独孤求败一样,他感觉得到。   阿雕不想再做留下等待的那一个,这次,就让我先离开吧!虽然我只是一只雕,但其实我都懂。阿雕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就像幼时第一次跳离悬崖、乘着风飞起时的感觉。看到魏雪抱着自己声嘶力竭地大哭,阿雕不解地抬起翅膀,想如曾经一样,轻轻地拍拍她,告诉她,别哭。   突然,阿雕感觉到一道金光笼罩了自己,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空间里的小千,身上却是溢出一片金光,身子踉跄了几下,缓了好一会儿,才张开手看向自己手中的光球,皱了皱眉。   小龙女:终生不识风与月,不沾红尘不染愁   当李莫愁不惜与师傅断绝关系、叛离师门,也要去找她的情郎时,小龙女感到很不解,呆在古墓里,不是很好吗?男人又有什么好,让师姐竟然如此不顾一切?   师姐离开后差不多两年,她又回来了,小龙女有点淡淡的开心,果然,还是古墓好,师姐终于想明白了。   李莫愁的归来,给小龙女的生活带来了一些变化。首先,师傅的病被李莫愁带来的魏雪治好了;然后,古墓外围被魏逍遥布上了阵法,小龙女被允许每天到外面练武,不用每天都守在古墓。   不过小龙女无所谓,她只高兴师傅身体好转了,能不能出去对她来说都没差别。师傅和魏姑姑成为了好朋友,魏姑姑也成了古墓派的常客。直到一年多后,师傅竟然答应将师姐嫁给魏逍遥,还问她要不要去参加婚礼,小龙女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活确实不同了。   小龙女第一次离开古墓,来到民间,她第一次直面了这个世界的繁华与诱惑,但这里没有一样东西在她心里留下痕迹,她觉得外面除了人多了点、吵了点,也没师姐说得那么好。当师傅问她,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时,小龙女只淡淡答道:“太吵、太闹,没有古墓好。”   师傅淡淡一叹:“你果然是为古墓派而生的。”   小龙女十五岁时,面对师傅询问,要不要出墓,只想也不想的回答一句:不想。   小龙女十八岁时,面对五岁的魏安康童言童语的一句:龙姨,你真好看,安康以后要娶你当媳妇儿。她只波澜不惊又一本正经地回答:红颜枯骨,一副皮相罢了,有什么好看不好看。换来了安康的一句:小姨,你真没趣。   小龙女三十岁,师傅和孙婆婆相继去世,面对李莫愁要接她出古墓的心意,只如往常一般淡淡地拒绝了。   ……   人之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小龙女来说,她不需要繁华、不需要激情,也不追求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人生。她只爱安安静静地守着一方净土,安享自己平淡又纯净的人生。   杨铁心:忠义深情两难全,一朝失误付终生   “念慈,如今你也成家了,爹也放心了。你好好跟延寿(穆念慈的丈夫)过日子,爹明天打算离开,继续去找你义母。”   “爹,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让女儿陪您去……”   “胡闹!你已成家立业,嫁鸡随鸡啊、嫁狗随狗,怎么能再随我四处奔波。”   “……爹,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义母她……”   “不会的!就算她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我对不起她,我……不找到她,我心里难安。”   杨铁心午夜梦回,梦中总是重现当日他离开时,包惜弱哀求他、质问他的场景。看着郭家儿孙满堂的场景,想起自己膝下凄凉、老来无伴,心中一片难安。   随着时间过去越久,希望越渺茫,余生越来越短暂,杨铁心越来越急迫,越来越害怕。他怕,怕死后入黄泉后,有脸见兄弟,却无脸面对深爱他、依赖她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他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们没死,还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也许只要自己一直找下去,就算穷尽一生也没有结果,至少惜弱会怪他少一点吧?   郭靖听说了杨铁心的事,自告奋勇地包揽了寻找包惜弱的任务。最后在当初与包惜弱分离的那个地方附近的山崖下,找到了一副女性骸骨,身上破碎的衣物依稀是当年包惜弱的衣物。   杨铁心抱着那副骸骨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最后大病一场。此后日日到坟边静坐,一坐就是一天。只是如今晚年伶仃,深夜辗转时,那心头流过的酸涩不知是愧疚还是悔恨?   欧阳克: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   欧阳克随着叔父回到了白驼山庄,看着叔父怀揣着那几本经书又头也不回地去闭关,又心酸又无奈地苦笑。   自己幼时就知道了欧阳锋是自己的亲爹,那时欧阳锋名扬武林,欧阳克对他又敬畏又崇拜,又渴望着他能多关心关心他。   可是,欧阳克就是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命,母亲长年将自己关在房中,直到去世。叔父从来不承认他,只一心扑在武学上。成年以后,欧阳克初尝情味,便迷上了一瞬间的温暖,从此爱上了美.色。   只是这一刻,终于知道,叔父的心中,也许最重要的就是武学,而自己,又何必还像个幼童,整日嗷嗷待哺,盼望着那个不可能得到的父爱呢。看着身后一串姿色各异的侍女,欧阳克一时只觉得颇为乏味。   三日后,欧阳克没有向欧阳锋告别,整整行装,骑着白驼,悠闲地向北边出发。人生短暂,与其求而不得、恍恍度日,还不如趁着风华正茂,多看点风景。   穆念慈: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看到前方被两个彪莽大汉追着的书生,穆念慈抽出宝剑,干净利落地将两个草莽击退了。   余延寿整了整散乱的衣冠,恭恭敬敬地向穆念慈行礼道:“在下余延寿,多谢女侠救命之恩!”鞠完礼抬起头来,对上穆念慈温婉坚毅地双眸,只这一眼,一颗心便失落了。   穆念慈皱着眉看着跟在身后的余延寿,道:“余公子,我说了举手之劳,你还是回家去吧。”   “不不,女侠,于你可能是举手之劳,于我可是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尚要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呢?”   ……   穆念慈透过门帘子莫名地看了一眼红着脸坐在客厅的余延寿,对杨铁心道:“爹,您找女儿什么事?”   杨铁心压低嗓音道:“是这样的,爹也没那么多规矩,这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我就将你叫来问问。这位余公子找上我,说倾慕你,想娶你为妻,不过不敢贸然找媒人上门,先来私下问问我的意见。你……怎么看?”   “爹,我……不同意。”   “念慈,不是爹逼你,可是你年级也不小了,过了年都要二十了。这个余延寿虽然比你小两岁,不过他还未妻妾,说是取你为正妻,而且终生不会纳妾。家里还有一座青瓦大房,几亩良田,而且还是个秀才,性格也不错,……考虑考虑?”   穆念慈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定居牛家村后,也不是没有来提亲的,不是死了老婆的,就是身有残疾的,或是要讨她做妾的,穆念慈性格倔强,早做好了终生不嫁的准备,没想到……   “爹,我不嫁人不可以吗.?”   “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这样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唉,要不是靖儿……”   “爹……”   “念慈,你再考虑考虑,可好?”   ……   穆念慈买完菜回家,看到在院子里忙着劈柴、喂鸡的余延寿,无奈地叹了口气:“余公子,你真的不必如此,这些事情我会干。”   余延寿热情地接过穆念慈手中的菜篮子,道:“穆姑娘,这些都是男人干的活,怎么能让你这个姑娘家操劳。再说,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   看着斜对面指挥着工匠建房子的余延寿,见他犹如没看到自己一般,穆念慈觉得心中有点酸涩,果然,才三个月,他便放弃了。   待傍晚,余延寿拎着酒壶来探望杨铁心,寻了个空隙,余延寿找到穆念慈,微红着脸道:“穆姑娘,我将老房子卖了,迁到牛家村。我父母双亡,以后就将杨伯父当成亲爹奉养,也会好好对你的,你嫁给我好不好?”   “我年纪大,又父母双亡,你不介意?”   “在下也父母双亡,年纪也不小了。”   “娶我之后,如果负我,我会杀了你。”   “我一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你今天中午有没有看见我?”   “我看见了,不过当时有很多外人,我怕坏你声誉,便没打招呼。”   穆念慈心中一暖,自从到了牛家村定居后,附近的村民总是对他们指指点点,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好像她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一样。还从没有一个男人为她如此着想过。想起义父无奈又自责的叹息和余延寿的关心和爱护,穆念慈终于将心中的那个影子深埋到心底,看着余延寿期盼纯净的双眸,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舟车劳顿之后,终于回家来!还有点晕晕乎乎,状态没调整过来,就先更一章了,明天双更补更~~   爱你们,么么哒~   ☆、女人颜色篇   走到餐厅外,魏雪拿出包包里的车钥匙,按了开锁键,找到了原身的车子。进了车,锁了门,魏雪翻出手机,找到通讯录上的妈妈,拨了过去。   电话不一会儿就接通了,魏雪马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妈……”   “哎,静宜,你怎么了?”   “妈,我发现王进那个混蛋暗地里和姚倩倩在交往,我……呜呜呜……”   “什么?王进他怎么可以?还有姚倩倩这个白眼狼,枉费我们家对她这么好。静宜,你快回家,不要哭,回家一切好商量,啊?”   “嗯,妈,你能不能派人来接我,我现在心里不平静,没法开车。”   “好好,妈就来,你将地址报给妈。”   魏雪将刚刚看到的地址说了,便坐在车里等了起来。魏雪感到很捉急,自己对这个世界全然陌生,没有原身的记忆,连剧情都不知道。现在坐在车里,都不知道原主的家在哪里,还有之后一系列的问题,虽然可以一走了之,落得轻松,但也太不负责了。难道真要来个狗血的装失忆梗,只是,怎么才能装得像一点呢?   王进缓过来后,急急地要追出去。姚倩倩拉住他,含泪厉声问:“如今静宜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她不要你了,你还不放弃她吗?”   “不,我了解她,她只是一时气急,我哄哄她就好。倩倩,希望你配合我,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交代?你要给我什么交代?让我帮你追回叶静宜,看着你们亲亲我我?那我呢?我算什么?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倩倩,你听我说。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必须娶叶静宜。只要我达到了我的目的,我一定会娶你的。我的心里至始至终爱的只有你一个。”   “王进,为什么一定要娶她,我们一起创业,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不好吗?”   “不,倩倩,我受不了几十年的卑躬屈膝、活在底层的生活,既然能够有捷径可走,为什么要绕远路?倩倩,你相信我,我做这一切也是因为你啊,我希望给你优渥的生活,不希望你跟着我受苦,请你配合我一下,在叶静宜面前演场戏好不好?”   ……   魏雪正在车里苦思冥想如何有理地失忆,看到车窗外不断拍打窗户、演技浮夸做作的渣男贱女,翻了个白眼。不过如何合理有效的失忆,既然他们纠缠不休,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打开车门,魏雪靠在车门上,随意地一站,静待着这对男女如何发挥。   王进用深情又痛苦的眼神看着魏雪:“静宜,你听我说。我跟姚倩倩真的没什么。是,有一件事我是没跟你说,当年我留学意大利时,就跟她认识了,我们还交往了一段时间。可是后来,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后来我回国,遇到了你,爱上了你,我的心里爱的是你。刚刚见到姚倩倩,我也很吃惊,为了不让你误会,我才说自己不认识她。没想到她心有不忿来勾引我……”   姚倩倩哀伤地看了王进一眼,闭了闭眼,对魏雪道:“静宜,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看王进竟然装作不认识我,一时气愤,才……才去摸他的手,我们确实没什么……”   魏雪跺了两下脚,缓缓走到姚倩倩跟前,道:“表情太过浮夸,眼神不够到位,再好好磨练磨练,说不定能在一些三四线的导演那谋个恶毒男配女配的角色。当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是吃屎长大的吗?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所有人都要围着你团团转?真是让我为你们的智商捉急。”   一巴掌甩在姚倩倩脸上,魏雪淡淡地道:“叶家对你这么好,为了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忘恩负义,真是够贱够无耻,骂你白眼狼都是侮辱忠诚的犬类动物,看来留学生涯只让你抬高了学历,丝毫没有提升你的人品。”又转头看向王进:“枉费我那么信任你,出事了就往女人身上推,你也好意思,是我看错你了。”   叶母本来正在附近商场为王进的母亲挑选按摩椅,接到女儿的电话,就急急地赶过来了。见到叶静宜三人正站在路边不知正在争执什么,叶母让司机停下车,降下车窗,朝女儿招呼。   魏雪看到便宜妈来了,赶紧过去,王进看到叶静宜没有再动手,貌似已经听进了他的解释,没有那么生气了,赶紧顺势拉住她的手,魏雪眼珠一转,顺势脚一崴,摔倒在地上,在将脑袋往地上一碰,调整了下呼吸,就装着晕过去了。   叶母见女儿被王进一拉,竟然摔在地上没有爬起来,吓得忙推门下车,跑了过去,扶起魏雪,轻拍着魏雪的脸叫道:“静宜,静宜你怎么了?别吓妈,快醒醒。”   王进眼珠一转,赶紧蹲下身,快速地对叶母解释道:“伯母,静宜刚刚对我和倩倩有点误会,我们先将她送去医院。”然后抱起魏雪,塞进车里,自己也要坐进车里,叶母赶紧拦住:“王进,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管,就不劳你操心了。”   魏雪听了比较满意,还好,亲妈是个脑袋清楚的。   听到魏雪进医院,叶父、叶静宜的妹妹叶文童都纷纷放下工作赶到医院。叶母将魏雪跟她说的事复述了一遍,叶文童气愤地道:“我就知道这个姚倩倩不是好的,小时候她就经常偷拿姐姐的东西,没想到,现在连男朋友都要偷。”   叶父闻言皱眉,问道:“文童,你说的是真的?”   “我小时候看到过几次,当时说了,你们不是不相信我嘛!”   叶母也皱眉叹气:“我们叶家自问待姚倩倩不薄,待她像半个女儿,供她读书出国,没想到……”   “妈,世上不知感恩、得寸进尺的人多得是,以后咱们不跟她来往就是,只是,姐姐……”   魏雪这时赶在医生过来检查之前幽幽地醒了过来,她按了按太阳穴,嘶了一声,叶父叶母赶紧围了上来,关切地问道:“静宜,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爸,妈,我觉得头有点疼,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里?”   “都是那个王进,他将你拉倒在地上,你头撞到了地上,你放心,让医生检查一下,应该没事。”   魏雪酝酿了一下,泪眼婆娑道:“爸,王进简直不是人,原来他早跟姚倩倩在一起,还来欺骗我的感情,他还对姚倩倩说,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利用我,是我瞎了眼,以前会喜欢上他……”   叶父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魏雪的背,道:“提早认清他们,也是件好事。”   魏雪醒过来,表示自己除了有点头痛,什么事都没有,坚持要出院。谁知来到地下车库,魏雪突然捂着脑袋,惊惶地喊道:“爸、妈,为什么我记不起家里的车是哪辆了?怎么会这样?”   叶父赶紧上前搂住魏雪安慰:“静宜,别怕,你再想想,还有什么问题?”   “我连自己的家在哪里都想不起来了,爸,我这是怎么了?”   “别怕,别怕,咱们回医院,让医生看看,一定能治好的。”就这样,魏雪再次住进了医院单人病房,并转到了脑神经科。   王进虽然遭到叶母的拒绝与排斥,但他相信叶静宜深爱他,而且叶静宜性格软弱、缺乏主见又感情用事,相信自己再去哄哄她,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于是他安抚好姚倩倩,买了一束花,信心十足地去医院探望魏雪。   魏雪看到渣男又阴魂不散地凑过来了,对叶母道:“妈妈,看到这人就恶心,我不想看到他。”   叶母起身走到门边,挡住王进的视线,道:“王进,我们叶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伯母,我想静宜对我真的又误会。我跟姚倩倩没什么,姚倩倩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摸了一下我的手,被静宜看到了,我……我真的很无辜。能不能让我进去跟静宜解释一下?”   “抱歉,我们静宜被你推倒受伤,如果你还纠缠不清,别怪我报警。”王进无奈,只好离开另想办法。   这时,叶母接到电话,叶文童跟人打架被带到警局,要她去保释。叶母无奈,只好祝福了魏雪一番离开了医院。   ……   经过基础检查、脑电图、脑部CT、核磁共振等一系列检查,都显示了魏雪的身体一切正常,医生看了看检查单,皱眉严肃地道:“叶先生,脑部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器官,人类对它的了解还很少。叶小姐的身体一切正常,脑部也没什么疾病,至于她这种选择性的失忆,我觉得可能是强烈的精神刺激加上当时发生了脑部撞击所致,不过我看最近叶小姐的症状有所好转,想来好好休养,保持心情轻松愉快,可能会逐渐恢复的。”   “爸、妈,我没事儿,你们每天给我讲曾经的事,我有点想起来了。咱们回家吧,老呆在医院,我不舒服。”   “好好,我们回家,回家。”   一来到这个世界,就遇到了两个极品,然后又住了几天医院,今天终于能回家了。来了几天了,魏雪已经了解了自己家的家庭条件不错,爸爸开公司,母亲是家庭主妇、性格温柔贤惠,妹妹也是也爽利的人,不难搞,深觉满意。   在家里吃着美味新鲜的水果,喝着叶妈妈煲的爱心汤,魏雪那叫一个滋润。这时,妹妹叶文童气冲冲地进来了,魏雪见了,连忙招呼:“文童,过来喝妈妈煲的汤,你这是怎么了,气冲冲的。”   叶文童小心翼翼地看了魏雪一眼:“姐,你还因为王进姚倩倩难过吗?”   “有什么好难过的,我这两天逛了好久的海角论坛,发现比我惨的多的是,而且我还没嫁给王人渣,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决定了,以前是我性格太好,才让人欺负到头上,以后我要做个女王。”   “姐,你说得对!我跟你说,千万不要相信那个王进,听说他最近老来缠着你?我今天无意间看到了姚倩倩的电脑,里面都是他两的照片,以后不管王进还是姚倩倩,我见一个打一个。”   “噗,打他们干嘛,还脏了自己的手,这种人,你不去理他,他们自己都会把自己折腾死。”   “姐,没想到,你这一失恋,连性格都干脆不少啊!”   魏雪黯然脸:“女人只有遇到过一两个人渣,才会真正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发现听们点了好多世界,让我一个一个来~~   ☆、女人颜色篇   这时,门铃响了。保姆前去开了门,不一会儿,只见姚倩倩进来了。   叶文童皱着眉看着姚倩倩,出言讽刺道:“你还有脸来我家?”   魏雪看了姚倩倩一眼,她以前下班无聊时偶尔会逛逛论坛,看到别人发帖说什么自己资助的小孩恩将仇报来破坏自己家庭,或是有些人帮助了别人却得不到别人的感恩反而是伤害的时侯,总觉得不可思议。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直到自己亲身遭遇了这样的事,又历经许多世界、许多人生,才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当他穷困潦倒时,你帮他在他眼里是炫耀,他只会埋怨,为什么他事事比你好却过得不如你,也有人将你的善意当成理所当然,得寸进尺;当他功成名就时,要不离这些帮助过他的人远远的,因为帮助过他们的人代表了他曾经屈辱的过往;要不恩将仇报、将曾经的恩人踩在脚底,来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成就感。有时候,你的付出与善良,得到的往往不是感恩。原主一家只是不幸,遇到这样一个自私又可悲的人罢了。   魏雪淡淡地开口道:“姚倩倩,门口是你的行李,以后你再和叶家无关,拿着你的行李走吧!”   姚倩倩来到沙发前,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向魏雪下跪,流泪道:“静宜,对不起,我不该跟王进开玩笑,让你误会伤心,我当时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说不认识我,想吓吓他而已,没想过要伤害你们……”   “不管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对王进这人没兴趣了。既然你把他当宝,拜托你好好抓牢他,别将他放出来,他这品种,我吃不消,怕消化不良,还是你这朵霸王花笑纳吧!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装白莲花女主了,我可不会再吃这套,还有,你放心,我们叶家不会让你还钱的。”   “对啊,你还不走,难道还要我们赶你走!”叶文童插嘴道。   姚倩倩脸上一阵难堪,不甘地起身,没想到因为心软王进的请求来叶家请罪,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她拿起门边的行礼,走出叶家大门,回首看向叶宅,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恰好被关门的女佣看见了。   “哎呦,叶太太,吓死人喽!这个姚小姐刚才在门口的眼神好可怕,像要杀人一样。”保姆拍着胸口道。   叶母闻言与魏雪对视一眼,三人同时皱起了眉。   姚倩倩拖着行李箱回到自己母亲的住处,姚母正在和相好赵贵生及两个邻居搓麻将,见女儿拖着行李箱回来,好奇地问:“诶,倩倩,怎么回家来了,不是说要住在叶家吗?”   姚倩倩白了姚母一眼,闷闷不乐地摔门进了房间。听着外面嘈杂的麻将碰撞声、吆喝声、叫牌声,姚倩倩心烦气躁,猛的拉开房门,一把掀翻桌子:“赌赌赌,每天就知道赌!”   姚母看着姚倩倩阴的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岔岔一笑,尴尬地向牌友赔笑道:“今个儿就到这儿吧,倩倩不舒服,见谅啊见谅……”   牌友走后,姚母沉下脸,道:“倩倩,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你能不能给我争气点,每天就知道打牌玩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从小遭受那么多白眼,要靠别人的施舍过活,还要遭受叶家的羞辱!”   “哎哎,到底怎么了?把话说清楚啊。叶家可是难得的厚道人家,对你有大恩,连我这个做妈的都没话说,他们怎么会羞辱你?他们不是对你很好吗?”   “你倒是说啊,你、你要是不说,我就去叶家问了。”姚母一拍大腿往门外走去。   “站住,我和叶家闹翻了,你去干什么?再给我丢脸吗?”   “你疯啦!叶家对你那么好,供你吃、供你住,供你上学,还送你出国,要是没有叶家,你能有今天?你脑子没出问题吧?”   “是,我是疯了!从今以后,你就当我疯了好了!哼,叶家,他们只不过是在我身上寻找优越感、显示他们善良罢了,不然,明明这件事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他们要怪到我的头上,还羞辱我?”   “到底什么事哦,哎呀,死丫头,你要急死我是吧?”姚母记得团团转。这时,姚倩倩的手机铃声响了,姚倩倩掏出手机一看,见是王进打来的,见姚母看过来,忙将手机翻了个面,急急站起来,道:“我出去一下。”   姚倩倩走出家门,找到一个隐蔽的过道,拨通了王进的电话。   “喂,倩倩,怎么样,事情成了吗?”   “没有,叶静宜说,她不想再见到你,不管你跟我有没有关系。”姚倩倩幸灾乐祸地道。   “你真的照我说的做了?”   “王进,你什么意思?我为你忍辱负重,去叶家为你开脱。难道叶静宜的想法,你还不清楚吗?”   躲在墙后的姚母听到王进这个名字,心里一惊,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对不起,倩倩,我只是、只是不甘心。你知道的,我……我小时候,爸爸死了,家里很穷,有一点时间,我特别特别讨厌我的妈妈,我妈妈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我班主任问我,你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来描述一下你的母亲,你猜我是怎么说的吗?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到现在,我都觉得恰如其分。很可笑吧?”   “不,我……我理解。”   “我爸爸死后,我妈妈要做很多工作,她去菜市场捡菜叶,给我们熬粥喝,可是不管我吃多少,我都不觉得饱,又一次过年的时候,我和我妹妹,特别特别想吃白米饭,我们就哭着吵着要吃白米饭。我妈熬不住了就出去了。到半夜她真的把白米饭拿回来了,我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的香味。真的很好吃。你知道那是什么米饭吗?那是别人上坟用的米。”王进哽咽地道。   姚倩倩擦了擦流下的泪:“进,我理解你,都过去了,过去了。”   “没有过去,我发誓,我要当个富人。我不会让我的家人再受委屈了。”   “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就像是在听我自己的故事一样。知道我为什么姓姚吗?那是我母亲的姓。我爸爸抛弃了我妈妈,妈妈又抛弃了我,我讨厌这种感觉。”   “倩倩,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说这些话。”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娶叶静宜了。我真的明白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会去想你,像你的脸,想你的声音,想你身上的味道,这一切都让我很怀念。倩倩,对不起,请你等我,等我好吗?等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嗯。”   姚倩倩挂了电话,幸福地擦掉眼泪,转过身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妈。姚母瞪着姚倩倩,不可置信地道:“倩倩,你疯了吗?竟然勾引静宜的未婚夫?难怪叶家要跟你断绝关系,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这叫以怨报德。”   “当年叶家是因为同情我才愿意帮我的,在他们眼中,我跟街边的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你见过谁给一个没有钱的流浪狗付过学费的?”   “难道是为了他们的施舍,我就应该牺牲自己的爱情吗?”   “那叫爱情吗?那叫偷情。”   “背地里偷人家老公,你自己能幸福吗?”   “幸福,在你不管我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没有幸福了。你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让我感到卑微低下,你是我亲妈我也就认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要想以前那样生活了。不管是谁阻止了我的幸福,管她叶静宜还是李静宜,我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   魏雪跟着叶文童去超市,叶文童调侃道:“姐,没想到你连怎么开车都忘了,我真服了你了。”   “其实有时候我发现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失忆症,未尝不是老天的赏赐。发现自己得了这病,对王进这渣男的感情都淡了。就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对了,你有空的时候教教我怎么开车呗,没准我马上就记起来会开了呢。”魏雪表示,一百多年没开车,手生。   “没问题!”   魏雪推着推车,在超市挑选零食。突然,无意间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脸熟的人,哎呦妈呀,这不是迷你博女王姚大嘴的前夫吗?怎么会在这里?   “哎,姐,这些樱桃挺新鲜的,咱们买点?姐?”   “啊,在!文童,你。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啊?”   叶文童朝魏雪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高兴地挥手招呼:“哎,于总经理,你也在这儿啊?”   魏雪睁大了眼,原来不姓凌啊,哎呀,世上竟然有这么相似的人。   于清江有礼地跟叶文童打了招呼,看向一旁矜持微笑着的魏雪,问道:“这位小姐看着很眼熟,请问我们哪里见过吗?”   魏雪嘴角一抽,道:“你好,于先生,我是文童的姐姐叶静宜,不好意思,我想我们没见过。”   “哦,机场……”于清江恍然大悟。   “是吗?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这时,王进的母亲王母拉着女儿王燕来超市选购礼品,因为王燕打了人,对方将她告了,王母打算买点礼送给对方和解。 作者有话要说:  论渣男是如何哄得贱女服服帖帖:   1.装可怜、装无奈、装身不由己;   2.深情讲述对方的独一无二与特别以及自己的深情;   3.承诺美好未来;   ☆、女人颜色篇   “燕子,你说,买什么礼品好?”王母问道。   “妈,要不买两瓶红酒?这个怎么样?长城葡萄酒?”   “咱们是去赔礼的,这才一百多块钱的东西,不行不行!”王母连连摆手。   “这样,上次静宜不是送了你一套那什么国外的化妆品吗?你拿出来,咱们算一份。”王母精打细算道。   “妈,那是叶静宜送给我的,凭什么送给那人?”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你,我能给吗?”   “不行不行,那可贵了。”   “是你打的人太贵啦。好像你明白事儿似的啊?你妈我活了大半辈子,有啥不懂啊?啊?就是因为贵,你送了人家,人家才会心情好放过你。”   见王燕不服气地撇嘴,王母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道:“你要是能有你哥一半本事,我也就享福喽!快,别愣着,再挑两份礼,明天好给人家赔罪。”   “诶,诶,妈,你看……”突然,王燕激动地指着远处道。   王母看过去,高兴地道:“哎,这不是静宜吗?”   “不是,妈,是叶静宜旁边那个,她、她就是跟我打架的那个人。”   “啊呀,是吗?这,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哎,这礼啊,先不用买了,咱们过去。”王母拉着王燕扒拉着人群疾步过去。   ……   “静宜,哎,静宜,这里……”   “童童,这是谁啊?”魏雪眼指了不远处疾步过来的一老一女道。   叶文童翻了个白眼:“姐,别理他们,那就是上次打我那个,就一神经病。”   王母和王燕终于跑到水果摊处,王母笑着道:“静宜啊,你也来逛超市啊?这位是……?”   魏雪干笑着回道:“你好。请问您是……”   王母拉下脸:“静宜,你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王燕也插嘴道:“是啊,静宜,你装不认识我们什么意思啊?”   叶文童上前一步,挡在魏雪身前:“你们套什么近乎啊?我姐凭什么要认识你们?莫名其妙!”   王燕也叉着腰上前一步道:“凭什么?凭我是她未来的小姑子,这是她未来的婆婆——我妈!”   “呿,我道是谁呢?果然不是一种人,不进一家门。有王进那种恶心的人渣哥哥,也难怪有你这种妹妹了。不好意思,你昨个儿说的庭下和解我不答应,你等着上法院吧!”   王母一听不对,连忙道:“哎,这是怎么说的?静宜,你不是答应了王进的求婚了吗?这、怎么回事儿?啊?”   “不好意思,这位大娘。王进已经跟姚倩倩在一起了。现在,他跟我没关系。”魏雪微笑着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他没跟我说过啊?”   “你那好儿子跟我姐的闺蜜好上了,你自己去问他吧!”说完,叶文童拉着魏雪的手离开了。   “哎,妈,这叶静宜也太绝情了点,就算我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也不用装着不认识我们吧?”   “先别废话了,快给你哥打电话,问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儿。”   ……   王进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一家餐厅和姚倩倩谈如何解决叶静宜的事情,接到王母的电话,王进安抚道:“妈,我承认静宜是对我有些误会,但是我真的跟姚倩倩没什么,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你放心。”   姚倩倩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停下搅拌的手,看着王进。   “真的没做对不起静宜的事儿?好,那你快点想办法哄好她,儿子,像她这么条件好又贤惠的女孩子不好找,你可要好好哄哄她,啊?”   “知道了,妈。”   “还有,跟王燕打架的那个人就是静宜的妹妹,你到时好好跟静宜说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是吧?”   王进烦躁地捏了捏鼻梁,深吸一口气,道:“好的,妈,我知道了,都交给我吧!”   “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嗯?”姚倩倩挑眉冷笑道。   王进握住姚倩倩的手,道:“倩倩,你知道的,这都是哄我妈的话。”   “王进,你让我回意大利,可是,我、我舍不得你。”   “倩倩,静宜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过去了,如果你还留在我们身边,她始终不会相信我,只能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进,在我离开前,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再完完全全地拥有你一次?”   王进紧握了一下姚倩倩的手,不舍又深情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   第二天,酒店,王进醒过来,看到坐在床边凝视着他的姚倩倩,翻身坐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颊:“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其实我根本没睡,就这样看了你一夜。我要将你的样子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   “抱歉,倩倩,都是我没用,给不了你幸福……”   “不,我相信你,我会记得昨天那个美好的夜晚,耐心地等你。这是我刚刚写好的一封信,等我将它寄给叶静宜,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满心愧疚,然后原谅我们。”   王进拿过信,将它放在床头柜上,吻住姚倩倩,以此来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   过了几天闷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魏雪打算找点事做。这天,一家吃完晚饭后,魏雪道:“爸、妈,休养了这么长时间,我想找点事做。”   “哦,你要干点什么?”   “是这样的,爸,我想开家书店。”这是魏雪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自从来到这个不知道剧情后的世界,她感到各种不方便。虽然未知很有趣,但是如果以后穿到什么高危的世界,未知可是要人命的,再说,现在还有一些其他空间的大能蠢蠢欲动,还是多知道点剧情更好。再则,这两天她查了一下,发现以前现实世界的大部分小说电视剧这个世界都有,机会难得,趁机开个书店,没事看看书,再抽血时间出来做好事,简直不能更赞。   “开书店有什么好?你要是想工作,来爸爸公司。”   “爸,我对你的公司可没兴趣,我觉得开书店挺好的。再说了,我觉得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多看看书,也有好处。”   “既然静宜喜欢,就随她吧!”叶母出声道。   “好。那爸给你五十万做创业资金。其他还有什么要帮忙吗?”   “到时再说吧!谢谢爸!”欠你的钱和欠你的情我都会记在心里,好好报答你们的。   这一天,魏雪收到一封挂号信。好奇地拆开来看了以后,魏雪真是想吐了。姚倩倩这女人可真是太没底线了,竟然为了一个不珍惜她的男人做到这种地步。看她对王渣男貌似很有感情,还能如此圣母说什么怕自己误会远走他乡,当拍偶像剧呢。魏雪始终坚信一个真理,当一个男人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给你的时候,哪怕你再爱他,也要放下他。姚倩倩这种人,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魏雪将信扔进垃圾桶,就算王进真的跟姚倩倩没什么,自己也不可能喜欢他。因为,咱可不是那个听起来就很包子的叶静宜!俺是女魔头魏雪啊!   由于叶家住在高档小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和王进姚倩倩闹翻后,叶家将两人加入了黑名单,他们没法上门来找,魏雪又换了手机号,连原主的QQ号等都不知道,所以这几天宅着的魏雪让王进和姚倩倩不知该如何是好。   姚倩倩看着王进,道:“王进,信也送了,叶静宜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对你死心了。你放弃吧!”   “不,我不信!”   “王进,和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娶她?你已经是总经理了,我也学业有成,我们互相相爱,为什么一定要苦苦抓着一个不要你的叶静宜,而放弃深爱你的我?”   “倩倩,对不起,只有叶静宜才能给我想要的一切,求求你,再帮我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不行,我就死心和你在一起。”   “……,好吧,叶静宜有幽闭恐惧症,你可以利用这个。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   魏雪在市中心附近让叶父帮忙租了一个二层店铺,打算将一楼布置成普通书店,二楼布置成一个书吧。又请了一家专业的装修公司,联系了一家靠谱的书商,终于将开车练熟的魏雪这天出门去察看自己店铺的装修进程。小区外的路边停车位上,赵贵生放下遮脸的报纸,掏出手机,打给姚倩倩,道:“喂,倩倩啊,那个,叶静宜出门了。诶,我知道,马上跟上去,记住啊,那两万块……”   “挂这么快电话,话还没说完呢。”赵贵生嘟囔着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发动姚倩倩给他租的汽车,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今天也想双更,结果大姨妈驾到,你们懂的~~/(ㄒoㄒ)/~~   我第一天通常会肚子会不太舒服,精神萎靡,明天如果缓过来了就双更哦~~   ☆、女人颜色篇   魏雪开车不久就注意到一辆鬼鬼祟祟跟在自己后面的黑色现代,本想像小说里霸气女主角一样用炫酷的车技甩了他,可是想想自己永远奔跑在及格线上的驾驶技能,想想还是算了,他想跟就跟呗。   魏雪来到自己书店所在的求知路附近,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不紧不慢地往书店走,透过路边的玻璃门,撇到一个黑衣光头贼头贼脑地跟在后面,很好,目标确认。拐过前面一个路口,魏雪停下脚步,悠哉悠哉地等着。   目标人物一出现,魏雪狠狠地踹向他的膝关节,趁他踉跄是又击他后背将他打趴在地,一脚踩住他的脖子一脚踩住他的手,魏雪冷声道:“说,跟着我干什么?”   “我、咳咳,我、我没跟着你啊……”赵贵生狡辩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女、女侠,误……误会,我真没跟你。”   魏雪冷笑一声,蹲下身,抓起这跟踪狂的一只手,一招分筋错骨,将他的手腕脱臼了。   赵贵生一声惨叫,连连告饶:“我、我说,是……是姚倩倩让我跟着你的,她让我跟着你,时刻给她报告你的行踪……”   “知道她有什么目的没?”   “不、不清楚,啊……有点、有点知道,我有次偷听到她和王进打电话,好像是帮王进干的……”   魏雪感到很厌烦,当初不去搭理那两人,离那两人远远的,是因为了解了王进和姚倩倩就是那种垃圾人。他们身上充满了负面垃圾:沮丧、愤怒、妒忌、算计、仇恨,充满了傲慢与偏见、贪心与不足,抱怨比较,见不得别人比他好,别人一切的行为都会被他们解读成负面的。他们心中的垃圾泛滥满仓,时不时就往身边的人身上丢。这种人是不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去回击和反应的,他们与神经病只有一线之差,不定你一句话刺激一下,就发作发狂了。要是魏雪一个人,那是怎么痛快怎么来。不过现在还有便宜爹妈和妹妹呢,要是刺激的那两神经病发作,无差别攻击,那就不妙啦!   魏雪思索了一下,对赵贵生道:“你打电话给姚倩倩,就说我现在在求知路的玛莎拉咖啡厅,记住,不要透露你已经被我发现的事。”   “是、是,女、女侠,手,手。”   魏雪拎起那只脱臼的手,一掰一拽,赵贵生又一嚎后,手就恢复如初了。赵贵生怕怕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姚倩倩的电话:“喂,倩倩啊,现在叶静宜进了一家咖啡厅,叫……叫玛莎拉咖啡厅,在求知路,好,好,我知道了。”   “叶、叶小姐,姚倩倩叫我继续盯着你,当、当然,我肯定是不会再干这种事了,我发誓,我、我能走了吗?”   “你就乖乖地给我待着,我叫你走你才能走。记住,要是你把今天的事儿透露一句,就不是拧手那么简单了。你知道吗,一个被好朋友背叛勾引走了未婚夫的女人的怒火是很可怕的,尤其是这两狗男女还不要脸的缠着你不放的时候!”魏雪狰狞着脸道。   赵贵生怕怕的一缩脖子,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保证不说,要是我说了……”   “你就断子绝孙!”   魏雪带着赵贵生进了咖啡馆,嘱咐道:“你就坐在我隔壁,就当不认识我。随时听我指令行事。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是是是,叶小姐,您真大方。”   没多久,魏雪就透过落地窗看到王进朝咖啡走来。魏雪一挑眉,想到一个好主意,她低声对赵贵生道:“待会王进进店里跟我打招呼的时候,你马上扑上去狠狠揍他,记住,揍他脸,理由就是你这个继父替姚倩倩打抱不平,要边打边喊出来,记住了吗你表现的好的话,我事后重重有赏!”魏雪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金卡,放在桌子上。   赵贵生眼睛一亮,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着金卡,连连保证:“好好,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   “待会儿,我一敲勺子,你就动手!”   王进假装无意地走进咖啡馆,又假装无意地看到魏雪,惊喜道:“静宜,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我真是太幸运了。”   “先生,请问你谁?”   “静宜,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当初姚倩倩勾引我时,我应该马上推开她,不该让你误会的。”   魏雪将勺子重重扔进杯子里,冷笑道:“谎话连篇。”   赵贵生一接受到动手信号,马上扑了上来,将毫无防备的王进扑到在地,骑在王进身上,双拳犹如雨点般往王进脸上砸,便狠狠打着边骂道:“王进,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倩倩为你付出那么多,你背后竟然这么说她?你这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   王进连忙用手挡住,伸手去推赵贵生:“你、你谁啊?”   “我是倩倩的继父,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这时,咖啡厅里的其余顾客纷纷看过了,看起了热闹。   本来打算来咖啡厅偷看王进和叶静宜进展的姚倩倩看赵贵生竟然打起了王进,也顾不得暴露了,赶快推门进去,拉住赵贵生的手,骂道:“你神经病啊?干嘛动手打王进?”   “倩倩,我这是为你出气呢。这王进真不是个男人,竟然背后说你坏话。”   王倩心里一痛,又被赵贵生气了个仰倒,连忙推开赵贵生,扶王进起来。魏雪翻了个白眼,道:“王进,拜托你以后别缠着我了,你这还跟我曾经的闺蜜勾缠呢,又来我眼前凑,你以为你是谁啊?谁都要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甘心犯贱让你脚踩两只船?”   王进急忙甩开姚倩倩的手,解释道:“静宜,我没有,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好了,我不吭声,你们就别当我好欺负。姚倩倩,我家供你吃住上学出国,你不知感恩也罢了,拜托以后别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惹恼了我,当心我把你做过的那些恶心事抖出去。还有王进,别说你两没关系,姚倩倩已经把你两的亲密照弄的人尽皆知了,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你想找富家女,拜托换一个,我家不是慈善机构,已经被一头狼咬过不会再招一头进来。”   “服务员,结账!”   王进狠狠地看了姚倩倩一眼,看着周围对他指指点点的人,感觉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恨恨地快步走了出去。姚倩倩也狠狠地瞪了魏雪一眼,追着王进走了。   赵贵生落在后头,赔笑着走到魏雪面前,看着那张金卡。   魏雪笑着拿起那张金卡,在赵贵生眼巴巴的视线中放进皮夹了,从里面抽出五百块钱:“喏,让你享受揍人渣的滋味,还有钱赚,不要太感激我。”   “这、这叶小姐,才五百块?”   “怎么?嫌少,我都没计较你跟踪我的事……”魏雪捏着拳头道。   “没、没,正好,正好。呵呵…”   ……   姚倩倩追上王进,急急地解释道:“进,进,你听我说,我没想到赵贵生会那么冲动动手打你,对不起。”   “那照片的事怎么回事?”   “我没给叶静宜看过我两的照片,唯一的原因……就是上次在飞机上我的电脑被于清江弄坏了,然后他拿去替我修了,你等一下,我问问?”   姚倩倩急急地拿出手机,抖着手找出号码拨过去,接通电话后,僵笑着道:“喂,你好,请问是于清江于先生吗?”   “是。姚小姐,你好。”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我电脑上的照片,你有没有给其他人看过?拜托,这对我很重要。”   “……,没有啊,啊,我想起来了,当初我是让我公司的一个员工去帮我拿去修的,她可能看过。”   “请问,你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哦,她叫叶文童。”   姚倩倩挂掉电话,狂喜地看着王进:“王进,你看,不是我说的,这是个意外。是天意,天意让我们在一起。”   王进捏了捏插在裤袋里的拳头,吞下心里的埋怨,抱住姚倩倩,道:“好,那我们就接受这份天意,我们在一起。”姚倩倩又哭又笑,激动地流下来眼泪。   于清江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皱了皱眉:“莫名其妙。”   ……   吃饭的时候,王进斟酌了一下,道:“妈,明天我带女朋友回家吃饭,你准备一下。”   王母高兴地道:“谢天谢地,你终于跟静宜和好啦!好,妈会好好准备的。”   王进放下碗筷,道:“妈,不是静宜,是姚倩倩。”   “什么?姚倩倩?你不是说跟她没什么吗?怎么……怎么跟她搞上了?”   “妈……我当初留学的时候,倩倩就是我的女朋友,如今只是……只是回到原来的轨道而已。”   “那静宜怎么办?就这么分啦?”   “妈,是人家看不上我这个穷小子,我又何必扒着人家不放。”   “这是什么话?我儿子这么优秀的人,配公主都使得。她以前不是很喜欢你,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没什么误会,妈。只是人家父母看不上我,叶静宜就听话的和我分了。”   “是不是上次王燕的事影响到你了?我、妈帮你去说说。”   “不用了妈,我现在跟倩倩在一起,也挺好的。”   “哎,那姚倩倩几岁?什么学历?什么工作?父母是干什么的?家里条件怎么样?你倒是详细说说?”   “……,倩倩她跟叶静宜同岁,刚从加拿大留学回来,学的是设计,她跟我一样,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条件……比我们家略差点。”   “哎呀,这条件可比静宜差多了。这……儿子,要不,你还是加把劲儿,妈看着,静宜还是对你很上心的。哎呀,我应该早拿了礼上门去替王燕赔罪,人家还以为我们家不知礼数,才反对你和静宜来往。”   “妈!我都说了我跟静宜分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提她了?”王进拉下脸道。   王母见宝贝儿子生气了,连忙安抚:“好好好,妈不说了。你明天先将姚倩倩带来,妈帮你掌掌眼。” 作者有话要说:  阴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出太阳啦~\(≧▽≦)/~啦啦啦   ☆、女人颜色篇   第二天,姚倩倩拎着一盒西洋参、一篮水果,手捧一束鲜花,打扮得光鲜亮丽地来到王进家。   王母接过姚倩倩递过来的礼品,看到那束娇艳欲滴的花,不高兴地道:“倩倩啊,以后啊,别买这个了,啊?有那钱,咱们还不如买点米、买点油、买点菜,你看这,又不能吃不能喝的,浪费了。你看我那假花啊,插.了好几年了,照样的好看。这鲜花,插不了几天就焉巴了,看它一眼呐,也就十几块钱,还不如买个菜呢。”   姚倩倩脸上的笑一僵,应道:“知道了,阿姨。”   王母进厨房收拾饭菜,让王燕留在客厅陪姚倩倩,不一会儿,王燕进来了,王母奇怪道:“哎,不是让你陪客人嘛,怎么进厨房来了?”   王燕拿起一块盘子上的鸡肉塞进嘴里,嘴巴一撇:“有哥陪着呢。妈,这个姚倩倩一点也比不上叶静宜,看她送的东西,小气吧啦的。”   “人家叶静宜家是有钱人,她家哪有那么多钱给我们买好东西。”   “谁说她没钱?我看她拎的那个包就是LV的,得上万呢。”王母听了脸沉了下来,若有所思。   进餐时,王母笑着问道:“倩倩,听说你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找到工作没?”   姚倩倩原来是被叶父安排到叶氏集团去上班的,现在跟叶家闹翻,工作也泡汤了。再加上最近她为王进的事情心烦,每天泡酒吧买醉,压根没心思找工作。姚倩倩笑了笑道:“阿姨,还没呢。我最近给几家大公司投了简历,有几个已经通知我去面试了。”   “妈,吃饭时就别讲话了。”王进皱眉道。   吃完饭,略坐了会儿,王进就送姚倩倩回家了。王母坐在客厅里,等王进回来。等了好久,王进终于回家了。王母马上拉着他唠叨:“儿子,听妈一句话,这姚倩倩不好。先不说她打扮的妖里妖气了,你看,她一穷人家的孩子,拎一个那么贵的包,听王燕说,要上万?她一枚工作的,哪来那么多钱?这种女孩,是不会跟你踏实过日子的。听妈的话,还是跟她分了吧?就算叶静宜不行,你条件这么好,还可以找别人嘛!”   “妈,那包又不是她自己买的,是别人送她的。”   “诶,这就更不得了了。人家会白白送她上万的东西?她拿了也不嫌烫手!”   王进不好说那是叶静宜送的,只好道:“妈,是我送的。”   “哎呦,儿子,宠女人也不是这个宠法,你这样以后怎么养的起她哦……”   “妈,我想起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了。”   “哎,这么晚了,公司还要上夜班啊?”   ……   半个月后,魏雪的书店终于快装修完毕了。这天星期六早上,她整理了一下资料,打算让叶文童搭伴一起面试几个应聘者。   魏雪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抖着脚流里流气的男人,看了一眼道:“赵展鹏,应聘的是收银员,请问你何为会来我们店应聘?”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没工作,就找一份混口饭吃呗。”   “请问你有没有类似的工作经历?”   “没有,这应该不用什么工作经验吧?不就收收钱的事吗?”   “好的。请你回去等我们的消息。如果你被录取了,我们会在三天之内答复你。”   “哎,这我倒是……进没进啊?”   “这需要我们面试完所有应聘者才能决定,请你回去等消息。”   看到赵展鹏离开的背影,叶文童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人啊,真是。”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习惯就好。”   王进最近感觉事事不顺,做了大半个月的夹心饼,想到一番打算都成泡影,他感到身心疲惫。这天,姚倩倩和他吃了一顿甜蜜(e xin)的烛光晚餐,握着王进的手幸福地道:“进,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第一,我被嘉美集团录取了,第二,我……我怀孕了!高兴吗?我们又孩子了!”   王进挤出一个笑容:“高……高兴。”想到之后的生产费、奶粉费,一大堆的钱,王进就一个头两个大。   “进,我不喜欢大着肚子穿婚纱,不好看,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倩倩,对不起,我可能没法给你一个美好的婚礼。”   姚倩倩拉下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你别误会。你知道的,我为了你放弃叶静宜,失去了很多。我们结婚后,要供房、供车,现在你还有了孩子,生孩子、养孩子,这都需要很多钱。我能给你一个美好的婚礼,可是我们快要出生的孩子怎么办?所以,我想,能不能委屈你,咱们先领证?等我有了钱,再给你补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姚倩倩笑起来:“进,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成为夫妻,我没关系。你放心,等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缓解你的压力,不会让你太辛苦。”   王姚两家人听到这个反应不一。姚母首先跳起来指着姚倩倩的鼻子骂道:“姚倩倩,你怎么这么不自爱哦。先当第三者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倒贴给人家,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你怎么说话呢?是我先跟王进在一起的。先领证后办婚礼的多得是。”   “你、你这是自贬身价!想当初,我嫁给你那畜生爹,他也是三媒六聘娶我过门的。你呢?连枚戒指都没有,就这样大着肚子过门,人家会看得起你?”   “你三媒六聘过门,现在怎么样?还不是离婚。虽然王进穷,最起码他是爱我的!”   “你几岁了,还爱来爱去的?他的爱才几个钱啊?哦,你嫁给他,要给他洗衣做饭,生孩子,照顾他妈,他连份聘礼都舍不得给你?”   ……   王家,王母震惊道:“什么?你们要结婚?这才交往了一个月吧?”   “妈,倩倩怀了我的孩子。”   “这,你们才一起一个月都不到,孩子是你的吗?”   “妈!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还不清楚嘛!”   王母岔岔地闭上了嘴,又道:“这……都有了我王家的骨肉了,不结也得结了,那你将她妈请出来,我们两家吃顿饭,谈谈聘礼啊,结婚的的事儿,这挺赶的啊,大着肚子结婚也不好看。”   “妈,吃顿饭就好。我们打算暂时不办婚礼,先领证。”   “这,这,不办婚礼行吗?人家能同意吗?”   “倩倩答应了。”   “呦,这倩倩倒还挺实在的哦。”   ……   叶家,叶文童气哼哼地道:“太讨厌了,姚倩倩竟然也来嘉美上班,每天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就让我吃不下饭,恶心的想吐。”   “我就奇怪了,你自己公司不去,干嘛还要待在那里自己找罪受?”魏雪揶揄道。其实魏雪已经打听清楚叶母是自己的后母,不过叶母很疼爱自己这个便宜女儿,就是有点小心思,希望叶文童继承公司。魏雪当然要尽力满足她,反正自己本来就是占叶家便宜的人,不可能再去继承叶家的财产。   叶父也道:“是啊,你要真的不喜欢,就来叶氏上班。”   “那多便扭啊,人家不定怎么看我呢,说完开后门的,啃老的,二世祖的,到时就没人看到我的真本事了。”   “你这什么逻辑呢?说你的人都是嫉妒。你要是真有本事,真金不怕火炼,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再说,你不到处嚷嚷你是叶氏千金,谁会知道你是老板的女儿啊?”   “就是,你这孩子,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叶母也嗔道。   “好吧,我考虑考虑。”   叶父拿起叶文童带来的杂志随手翻了翻,突然一顿,指着一副照片激动地道:“你、你们看,这是不是小宝?”   魏雪知道这个小宝是叶家失散多年、听说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儿子,闻言凑上去看,一看一惊,哇忒,这不是那个抖腿男吗?这世界也太小了吧!这时,果然听叶文童惊叫出声:“是他?”   ……   赵展鹏得了于清江的帮助登杂志找自己的亲身父母,本来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由赵贵生陪着来到约好的酒店,一见之下,赵展鹏和赵贵生都惊呆了!   #挖槽,怎么女魔头也在这儿?嘤嘤嘤嘤,没法趁机捞好处了 !#这是见到魏雪的赵贵生。   #挖槽是这两没眼光狗眼看人低不录取我的女人!没法跟她们愉快地当家人怎么破?#这是见到魏雪和叶文童的赵展鹏。   叶父红着眼上前:“小宝?”   “别叫我,别叫我叶小宝。我叫赵展鹏。”   “你知道,赵展鹏为了活下去,给别人端盘子的时候,得吃别人吃剩下的吗?你知道我为了那么一点儿钱,给别人在洗浴中心搓澡的时候,那帮人、那帮人是怎么对我的吗?你不知道,你跟你的媳妇儿在过好日子呢。所以我,我不是你的儿子,这世界上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小宝,爸爸保证,保证这一辈子,不会再让你受苦好吗?反正说一千道一万,的确是爸爸不对,原谅爸爸呗。”叶父伸出手打算抱住赵展鹏。   叶小宝打掉叶父的手,激动地质问道:“我没饭吃的时候你在哪儿?就我一个人的时候你在哪?你知道我上学的时候他们怎么叫我的吗?他们说我没爸妈,是个野孩子。那个时候你这个爸爸在哪儿呢?我他们在监狱的时候让那帮人揍的时候,你怎么不来找我呀?!”   叶父痛哭流涕,捂着脸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知道找儿子了?有什么可苦的啊!这没什么可哭的,你一直干什么呢?我以为我爸妈可能一直在找我呢,你不是我爸妈。”   魏雪气得不行,上前一拳揍在赵展鹏脸上:“你瞎嚷嚷什么呢?你以为爸爸没找你吗?你什么事都没弄清楚,就在这儿怪天怪地,当初你被拐你以为是爸妈愿意的吗?你伤害自己的亲人觉得自己很行是吧?!”   叶父赶紧拉住魏雪:“静宜,别打,让他说,是我不好,他说得对!”   “像你这种泡在蜜罐里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懂我的感受!”叶小宝仰着头喷道。   “是,我是不懂。可是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像你一样,不去怪那些人贩子,反而责怪自己的父母。你以为他们不痛苦吗?你被拐是他愿意的吗?别一副天下都欠你的样子。你说刚刚那样的话不是在拿刀割爸爸的心吗?你有怨你有本事去找人贩子撒去啊。”   “我他们的这个亲还就不认了。”   “别,别,小宝。爸爸这么多年一直再找你,不为我自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就是你妈妈。你妈妈她在天有灵她一定会知道的,我们现在终于一家团圆了。”叶父抱住小宝,痛苦道。   “你知道,我等这一声叶小宝,等了多长时间了吗?”   “爸知道,爸爸都知道。”   ……   叶父终于认下了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并宣布要将叶小宝带到公司去上班,职位还不低。   魏雪一扶额,就知道,这叶小宝出现的时候,魏雪就知道这肯定是狗血剧情之一。尼玛原来的叶家太幸福太正常,那简直是不正常好吗?狗血的家庭剧除了白莲花或包子女主(现在被魏雪自己附身,已出局),极品男配女配(已被踹),那必须还要有一两个不靠谱拖后腿的亲人。你看,这不就来了。   失散多年的儿子,叶父身怀愧疚,一定不计条件的补偿他。看这叶小宝就是一个没啥本事还自以为屌炸天的小混混,去了叶氏还不把叶氏搅得一团乱。自己这到底该不该管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我真是业界良心呐,被自己感动哭了%>_<%   ☆、女人颜色篇   自己现在是叶家人,到时候叶小宝将叶家搅得不安宁,难道自己还能置身事外?不过叶小宝这种人,极难管教,魏雪可不想整天和他歪缠,到时候还里外不讨好,搞不好要被叶父训斥。想起最近叶母有要给自己安排相亲的意思,危机处理好了,也是转机,魏雪计上心来,想到一个好主意。   这天,魏雪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叶小宝上了车,借口给他买衣服。车上,魏雪起话道:“小宝,你听说了我被王进弄伤脑袋,几乎记忆全失的事情吗?”   “哦,听爸说过一点。”   “其实有件事我还没说,我昏迷的时候,看见妈妈了。”   “是嘛!”   魏雪仿佛没有看见叶小宝不以为然的态度,继续道:“妈妈告诉我,叶家将有大难,我为了救叶家、救你,就用记忆换了一样本事,还要付出代价,为此孤独终生、终身不嫁。”   “你神经病啊,神神叨叨的。你嫁不嫁跟我什么关系,干嘛扯上我?”   魏雪见前面有停车区,慢慢开过去停下车,继续略带神秘地道:“你知道当初你和爸爸相认时,我为什么打你吗?”   “因为你看我不顺眼呗。”   “是,因为你以前命苦,都是你自己前世作孽太多的缘故,跟爸爸有什么关系。所以,你没资格怪爸爸。”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胡说。我得病后就有了一样本事,能知一人的过去未来。你知道吗,你受的苦还没完,如果你再不把握时机改命,你就只能活到明年。”   “脑子有病。”叶小宝拉开车门,打算远离魏雪这个神经病。   “到了下午你就会信我了。我观你面相,今天有破财之灾,还有口舌之争加上小小的血光之灾。你不信我,就继续作死吧!”   “我信你才有鬼!”叶小宝重重地一摔车门,插着口袋,迈着大外八走了。   叶小宝无所事事地晃荡到一座百货大楼前,看着前面整洁高档的店面,以前的自己绝不敢进来的地方,掏出口袋里的钱包,看着里面厚厚一叠百元大钞和几张银行卡,叶小宝得意地一笑。嘴巴还没完全咧开呢,斜刺里伸出一只手,一把夺过他的钱包,撒腿往马路对面跑。   “……操!竟敢到土地爷爷头上动土,看你爷爷我不宰了你!”叶小宝回过神来,也撒腿狂奔,朝小偷追去。   这时候正是星期六上午10点左右,这里又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逛街的人特别多,叶小宝追贼过程中,躲闪不及,将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撞了个踉跄。   叶小宝一个停顿,将贼跟丢了,气得对女人骂道:“你没长眼睛啊?这么大条路非要站路中间。”   被撞的女人被叶小宝的倒打一耙气狠了,气得拎起包就往叶小宝脸上甩:“你个小瘪三,流氓胚子,撞了人你还有理了!”   “你干什么?死肥婆!”   “你!竟!敢!叫!我!肥!婆!我打死你!”那女人拿着包狂甩,犹觉得不过瘾,将包一扔,两爪齐上,边用高跟鞋踹边用鲜红的指甲往叶小宝脸上挠。   ……   魏雪接到警局的电话,看到警局,看到满脸爪痕的叶小宝,喷笑出来,哼!不听神棍言,吃亏在眼前!   “呦,这满脸血丝,上药都不知道怎么上呀!”魏雪调侃道。   叶小宝灰溜溜地上了魏雪的车,讨好地对魏雪道:“姐,我以后一定听你的,你快给我算算呗。我该怎么办?”   “我们这行呢,做的事泄露天机的事情,那是与天争命,代价可是很大的。你先拿出点诚意来。”魏雪摊开手道。   “……姐,我这,钱不是刚刚被偷嘛。”   “那好,我的书店也上了轨道了,不用我每天去看着。最近我在流浪猫狗收养中心当义工,你就跟我当一个月义工,就当我给你算命的费用吧。”   “啊?要不我先欠着,回家给你?”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我还费那个劲付出那么大代价为你改命干什么。我是吃饱了撑着为你将自己变成尼姑命呢?要不是因为爸爸和妈妈……”   “好好好,我答应还不成嘛!”   “嗯,你坐好,我先给你算算面相。现看你这眉毛,你看你的眉粗而杂乱,眉尾向上高昂,眉形眉势不好,鼻骨犯眉骨,难过35,这都是难以保寿之相。看你的鼻子,山根断,加上眉毛散,喜欢斗勇斗狠。而且你的人中特别浅短,耳朵又薄又小,没有耳珠,典型的无福无寿。小宝,你啊,就是没命享福的命,以前虽然受苦,好歹有命活,现在福气太大,你扛不住。”   “不、不会吧,你胡说的吧?”   “我胡说?今早你说我胡说,还不是一一应验了?你要是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你要是信我,从今天起,你要好好听我的话。我就是搭上自己的福气,也要破了你的大劫!”   “……”叶小宝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还有,这件事除了你自己知道,不要告诉别人我有这本事啊!”   “为什么不能说?”   “那些大街上到处嚷嚷自己有本事的都是骗子,高人都是隐世不出的,我又不靠这个赚钱,你说出去人家还不把我当神经病。再说这件事这么玄乎,要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信。你说出去还不是让爸妈担心。”   “姐,让我再考虑考虑呗!”   “随你,不过当义工还是要跟我去的,这种承诺要是不做,可是要倒大霉的。”   “可是,我还要去公司上班……”   “跟爸说,你喜欢和我去做义工,自己的公司什么时候不能去啊!”   “好、好吧!”   ……   流浪猫狗收养中心,给一只泰迪洗完澡,又吹干毛发,魏雪将其抱起来,怜爱地揉了揉它卷卷的毛。叶小宝跟在后面,看了看泰迪,泰迪也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叶小宝又看了看泰迪,泰迪也睁大黑溜溜的眼睛瞅着他。   魏雪看看泰迪,又看看叶小宝,迟疑道:“你们认识?”   “我……什么认识?我、我怎么会和一只长得像熊似的狗认识!”叶小宝气呼呼一口将手里的饼干塞进嘴里,愤愤地咬了咬。   “好吃吗?这是……狗饼干!”   “呸!呸!你怎么不早说,姐!”   “小宝,我想了一下,既然你是前世作孽太多导致今生福薄,最好的办法就是多积福多做好事。我又一个主意,你看,我们家因为你被拐饱受离别之苦,这世上还有很多家庭面临跟我们一样的痛苦,我想帮你弄个慈善机构,咱们就专门致力于帮助那些人找他们失散的亲人,好不好?”   “这要怎么干呢?”   “计划呢,我帮你想得差不多了。你就负责跟爸说这事,并说服爸给我们这个组织投资。”   “好吧!”   叶家,叶父听到叶小宝这个提议,大呼好主意,“好,这个主意好。你拿一份计划书给我,我将这事通报道董事会,以后叶氏就每年拿出5%的进益捐给这个慈善机构。”   “爸,我没读过什么书,计划书不太会写,让大姐帮我呗!”   “没问题!爸!这事挺有意义的,就交给我和小宝吧!我看再给小宝报个成校什么的比较好,以后要做好这份事业,总得给自己充充电吧!”   “我……”叶小宝一听读书就头疼,不过见魏雪在偷偷瞪他,马上识相地闭上嘴。   “好好,看到你们这么懂事上进,爸爸真高兴!”   王家,姚倩倩叫住王燕道:“燕子,你有没有看到我放在桌上的车厘子?”   “哎,姚倩倩,你什么意思啊?不就是一点车厘子嘛!吃你一点儿又怎么了?”   “不是,燕子,我这不是没看到问问嘛!既然你喜欢吃就吃了呗!”   “呿,瞧着小气吧啦的劲儿,吃点水果也不舍得。”王燕嘟囔着回了房间。   姚倩倩脸沉了下来,回到和王进的房间,抱怨道:“进,燕子是怎么回事儿,我孕吐买了点车厘子,她说都不说吃了个精光,到头来还埋怨我?还有上次,不跟我说一声偷用我的化妆品,哎呀,王进,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   “倩倩,你们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老婆,我能说什么?我工作一天已经很累了,到家只想好好休息,不想替你们解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王燕喜欢吃,你下次就多买点不就是了,犯得着为这事生气吗?”   姚倩倩见王进脸色难看,连忙赔笑道:“好啦好啦,别气了,哦?可能是我最近怀孕了有点控制不住脾气,下次我注意点就是了,好吗?”   “我没怪你,王燕也有不对,我会说她的。孩子还乖吗?”   “不用了,你一说,到时反而影响你们兄妹感情。孩子还挺乖,就是我最近老想吃些酸的东西。”   “酸儿辣女,这里面一定是个儿子。”   “我也觉得,我昨天还做梦梦见一个好可爱的小男孩呢,你说,是不是我们的儿子?”   “真的吗?你跟我仔细说说。”   时光荏苒,转眼间,过去了半年,魏雪通过几次手段,让叶小宝对她服服帖帖,两人一起干起了打拐大业。由叶氏出面,和一个大型门户网站合作,成立了一个寻亲平台,叶小宝为了自己的小命时刻心甘情愿地被魏雪磋磨着,不过自从有一次他们成功地为两个家庭寻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后,那些人喜极而泣地跪在叶小宝面前感谢着他的时候,叶小宝从心里爱起了这份有意义的事业。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体现了渣男驯服女人的第二技能:   1.讲述自己为家庭奋斗的辛苦,以此体现女人的无理取闹;   2.打根棒子给颗枣,让贱女的满足点越来越小   ☆、女人颜色篇   姚倩倩十月怀胎,终于要生了。王母祭拜完了亡夫,收拾好东西,急急往医院赶。   医院,医生拿来手术同意书,道:“是姚倩倩的家人是吧,你们是要求剖腹产的对不?呐,家人在这上面签字。”   “哎,等等,我们没说剖腹产啊。”王母道。   “妈,我跟倩倩商量过了,咱们剖腹产。”   王母将王进拉到一边,道:“傻儿子,剖腹产要比顺产多好多钱呢,差好几万呢,我看倩倩屁股挺大,肯定生是出来。你和王燕还不是我自己生的,当时可是连医院都没去,听妈的,妈生了两个,还不清楚吗?”   “可是倩倩……”   “哎呀,她懂什么。我跟她说去。再说,我听说,剖腹产对身体不好,剖好后产奶少,那我孙子岂不是要饿肚子啦?”王母说完,笑着对医生道:“医生,我们顺产。”   “好的,那请在这几张单子上签字吧!”   姚倩倩在病房里独自忍受阵痛,病房外的对话,因为王母的声音不低,被她听了个全,看到王母进来,王进妥协,姚倩倩又一瞬间的委屈,但她知道王进很在乎他的母亲,在生孩子的当口,她也不想因为这个闹得不愉快,于是听了王母的话,只能强笑着答应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阵痛,姚倩倩终于顺利产下了一个6.8斤重的女儿。王母听到是女儿,笑僵在脸上:“医生,怎、怎么是女儿,不是儿子吗?是不是、是不是抱错了?”   助产护士的脸也淡下来,又一个重男轻女的:“这个时间段只有她一个生的,不会弄错的。”   “怎么会呢,明明怀的时候喜欢吃酸的,看那肚子也应该是男孩啊……”   王进心里也比较失望,不过他向来深沉,没有表现出来,只跟着护士去了婴儿房。   ……   出院后,由于家里多了一口人,姚倩倩还要坐月子,王家又因为意见不同发生了争执。姚倩倩觉得请一个月嫂比较好。王母嫌月嫂太贵,忙道:“请什么月嫂啊,这不是有我嘛!儿子,这一个月你就搬到妈房里去住,妈就在这里搭个床照顾你媳妇儿,这不就行了。”   “妈,那哪成啊?这多辛苦啊!”   “哎,辛苦什么,就这么定了!”   ……   姚倩倩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婴儿在哭,一个激灵醒来,见女儿妞妞哭得撕心裂肺,而婆婆睡得跟死猪似的一点也没动静,叹了口气,认命得起身去照顾孩子。她已经不指望王母了,虽然王母刚开始信誓旦旦地说会照顾她,可是一到晚上,不管孩子怎么哭闹,她都不动如山,从来不会醒过来,就连自己叫她都没用。跟王进抱怨,王进怪她不懂事不体谅王母。还有这段时间的伙食,顿顿猪脚炖黄豆,明明自己最讨厌吃肥肉,可是婆婆说产奶,非得顿顿做,自己不吃就跟王进告状,说自己难伺候。   虽然最近顿顿肥肉,但是因为又要坐月子晚上又要照顾孩子太累,姚倩倩不但没胖,反而更瘦了,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坐了一个月生不如死的月子,姚倩倩比产前瘦了十斤,省下了回复身材的过程,又回到公司去上班了。   如此过了近一年茶米油盐酱醋茶的夫妻生活,两人的感情已经渐渐趋于平淡,孩子妞妞也快满一周岁,会叫妈妈了。   这天,晚饭过后,王母将姚倩倩叫住,道:“倩倩,你看,妞妞可大了,你和王进什么时候要个二胎啊?”   姚倩倩忍住心里的不耐和烦躁,尽量和颜悦色地回道:“妈,妞妞才一岁呢,连路都不太会走,再加上最近我正在事业的上升期,不打算这么快要二胎。”   “你一个女人,事业做的那么大干什么?相夫教子、生儿育女是女人的本分,你呀,趁着还年轻,赶快再生一个,我还盼着抱孙子呢。放心,这次我好不容易寻了个生子偏方,保管生儿子!”   “妈!现在养孩子多费钱,我跟王进又要买房买车,还要养孩子,奶粉费、尿布费,这些都是钱,现在我们没那么多钱再去负担一个孩子。”   “……这样吧。”王母一拍大腿决定:“大不了生了儿子我来养,我养我孙子我乐意!”   姚倩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王母说的好听,当初说照顾自己,最后她靠的还不是自己。姚倩倩心下一转,笑道:“妈,那你去跟王进说罢,我没意见。只要王进答应就行。”   王母见目的达成,乐颠颠地去找王进了。姚倩倩冷笑一声,王进会答应才怪!   不一会儿,王母高兴地出来了:“倩倩,好了,王进答应了。妈明天就给你抓药去。哎呀,我的药方呢?嗯……这张是准备怀孕时候喝的,好!”   姚倩倩不可置信,她忍着怒气进了房间,关门上锁,压低声音怒斥道:“王进,你疯了,竟然答应妈的要求!”   “倩倩,反正我们迟早要生二胎的,既然妈想,那早点满足她还少了纷争,不是两全其美?”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问问我?我在公司现在正是最重要的上升期,要是怀了孩子,我又要脱节一段时间。而且两次产假这么近,公司也会对我不满的!”   “倩倩,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拼的!都怪我,给不了你好的生活,其实我一直希望你过上那种每天只要逛逛街、喝喝茶,不用每天辛苦工作的日子。倩倩,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生我们的儿子,那就算了。我去跟妈说,要是妈不高兴,就让她骂我吧,谁叫我这么没本事,给不了你们好的生活……”说着说着,王进的眼红了。   姚倩倩赶紧抱住王进,深感歉意,柔声道:“进,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很想给你生个儿子。你别误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相信你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你也不用跟妈说了,既然已经答应了,那……那就生吧!趁我年轻,身材恢复得快,你知道,做我这一的,形象是很要紧的。”   “倩倩,你真好,我好爱好爱你!”   姚倩倩在王进的装可怜、甜言蜜语等攻势下,再次妥协。不过王进提议,这次为了保证精.子质量,最好一星期只来一次,姚倩倩想了想,便答应了。这几天每天回家,姚倩倩都要面对王母殷切的眼神和一碗味道怪异的中药,搞得她都不敢回家了。   晚上,由于睡前喝了一大碗中药,姚倩倩被一股尿意憋醒了。醒来时却发现王进不在身边。她也没在意,翻身起床打算上厕所。不料在厕所门外听到王进的讲话声:“好了,宝贝,这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快睡吧,晚安!好的,我爱你,么!”   姚倩倩一惊,不由自主地轻声后退了几步,再刻意地发出一阵声响。王进赶紧挂断电话,推开门,仔细地看着姚倩倩道:“倩倩,怎么起来了?”   “哦,睡前喝了你妈的中药,被憋醒了,你上好没,快点出来别挡着门啊!”   王进看她面色如常,在心里松了口气,道:“好了,让我洗个手,你先进来吧。”   待到后半夜,确认王进睡熟以后,姚倩倩偷偷取出王进的手机,查看他的短信和通话记录。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切都很正常。姚倩倩又打开微信,这才发现端倪,他发现最近一个月,王进的朋友圈里,只要是王进发的消息,都会有一个女人来留言点赞。姚倩倩在她的社交资料一栏里,找到了她的手机号,并把她记录了下来。然后又将手机放回原位,躺下睡觉。   由于要攒钱买房,两人结婚后,姚倩倩并没有买车。一向是由王进接送,如果王进没空,姚倩倩就自己打车回家。这天两人仍如往常一样上班去,突然,姚倩倩在车座的缝隙里发现一根长头发,而她,却是短发。   中午,王进又打来电话,说今晚公司事务比较多,需要加班,让她自己打车回家。姚倩倩笑着答应了,挂断电话后,她向公司请了假,打车到王进公司,在其公司的咖啡馆找个个隐蔽的位置坐下,忐忑地盯着对面的大楼等待起来。   等到下午四点多,目标任务终于出现,只见王进一手插口袋,一手拎着一个公文包以一个极其英挺的站姿站在门口,姚倩倩的一颗心提了起来。不过五分钟,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停在王进身边,王进主动上前打开门,一个身姿妖娆、穿着性.感的女人下了车来,主动给了王进一个香.吻。虽然这女人离咖啡馆有段距离看不清长相,但那打扮、那辆跑车,姚倩倩断定,这就是在王进微信上留言的女人!   姚倩倩偷偷跟着他们,发现他们吃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王进温柔地替那个女人切牛排、擦嘴角的酱汁,把那女人逗得咯咯笑。吃完晚餐,他们还去酒店开.房,直到差不多十点了才出来。   这一晚,待到深夜后,姚倩倩又偷偷翻出王进的手机,详细地察看了有关那个女人的一切信息。记住了她公司的地址,姚倩倩神色莫名地看了王进一眼,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在婚姻里,如果女人一次放下自己的底线妥协了,后面就像多米诺骨牌不可收拾了。   所以很多女人婚后很多年总会感叹年轻时候的自己跟现在的自己仿佛是两个人!   婚姻需要包容与体谅,但不能放弃底线与自尊,男人不会感激你,只会看轻你!   PS:还有半章这个故事结束,下个世界,有亲想看,大唐双龙传,满足你!   猜一猜我会穿成哪个,这次女主穿的对象很难想到哦,猜一猜!(^__^)   ☆、大唐双龙传   第二天,姚倩倩没去公司,来到了小三黄晶晶的公司,等在门口。等到九点左右,黄晶晶才驾着跑车姗姗来迟。黄晶晶刚下车,姚倩倩就扑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到在地,用脚使劲踹:“贱.人,竟然勾.引我的老公,你不想活了是吧?”   黄晶晶发出一声尖叫,引来了保安的注意,两个保安赶紧跑过来,一个费劲拉开姚倩倩,一个小心地扶起黄晶晶,赔着小心道:“黄总,您没事吧?”   黄晶晶气炸了,上前一连给了姚倩倩四个巴掌,骂道:“你这疯子!竟敢打我!”   “贱.人!狐狸.精!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勾.引我老公!”   黄晶晶眯眼狐疑地看了姚倩倩一会儿,问道:“你是王进的那个老婆?”   “你知道就好!”   “哼!”黄晶晶冷笑一声:“王进有你这种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听说你用不正常的手段怀了他的孩子,逼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娶了你?那未婚妻还是你的闺蜜和恩人?啧啧,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今天我就替天行道!”黄晶晶一把拎起姚倩倩的头发,将她撂倒在地,让保安压着,抬起脚用尖尖的鞋尖使劲踹:“自己就是个狐狸.精,还敢上门打我!叫你打我……”   姚倩倩痛得缩起身子,突然,她感觉身.下.流出一股热流,肚子也越来越疼……   “黄、黄总,她、她流血了,好多血……”小保安吓得放开手,结巴道。   “贱.人,怀孕了也不说,快叫救护车!”   黄晶晶看着开远的救护车,冷笑一声,本来她有钱有闲,在工作时遇上王进,王进总是出言挑.逗自己,自己闲着没事,跟他玩玩罢了,没想到反惹了一身骚。自己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亏,既然有胆惹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由于孕期尚短,而且自从她的月子没坐好,经期就有些不准,姚倩倩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这次被黄晶晶踢得流.产,导致大出血,医生说,她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王母拍着大腿哀嚎:“作孽哦,这可怎么办哦!这不是让我们老王家断子绝孙嘛!我好好的孙子就这么没了,你说怀孕了还跟人打什么架,作孽啊!啊啊……”   “好了妈,别哭了,别人都看着呢。”王燕劝道。   “我孙子都死了,还不允许我哭几声啊!作孽哦!我对不起老王家的列祖列宗啊,王家就断在我这一代了,啊~~”   闻讯赶来的王进阴沉着脸,他已经从黄晶晶那儿听到事情的经过了,对于姚倩倩做的事和造成的结果,感到很不满意!   等姚倩倩清醒过来,王进看着姚倩倩,脸上流露出深情不舍无奈的表情,深吸一口气道:“倩倩,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倩倩,你知道吗?这一年来,我过得很累。不说供房供车养孩子,单单是你和妈、王燕的矛盾,就让我心力憔悴。我每天在公司累得像条狗,回来还要便对你的抱怨、妈的抱怨,我甚至想到了今后乃至我一辈子的生活,被生活的重担磋磨得麻木不仁,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借口,通通都是借口!明明是你出轨了……”姚倩倩激动地挥掉床边的东西,连针头都被她扯掉了。   “是,我是出轨了。可我是为了谁?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是艾丽集团的黄总。你知道的,做生意的,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在所难免,我没钱没背景,不然拿什么和人家争!我出轨,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家,要是我拿不出业绩,怎么能坐稳总经理的位子?”   “这些也不是你和我离婚的理由,我那么爱你,事事以你为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姚倩倩歇斯底里地喊道。   “倩倩,我跟你离婚不是不要你,恰恰是因为我爱你,想给你更好的生活。你知道吗?黄总承诺我,只要我跟她在一起,她就会送我一套别墅,一辆跑车,还有每年二十万现金,你知道,这些东西,靠我们两个赚得赚多久吗?而且,你知道吗?倩倩,你这次流产,医生说你以后很难再怀孕,我暂时跟你离婚,和黄晶晶在一起,可以借腹生子,让她给我生个儿子。倩倩,你放心,我爱的永远都是你,你知道吗?黄晶晶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只要等我拿到了房子车子和儿子,我会马上和你复婚的,到时候我们什么都有了!”   “你说什么?我不能再怀孕了?你还要跟杀了你儿子的凶手在一起?我要去杀了她!杀了她!”姚倩倩瞬间癫狂了。   ……   魏雪放下报纸,唏嘘了一下,便不去管它了。要说王进和姚倩倩有这下场,纯粹是自己作的。王进总是想着通过女人不劳而获,结果没了原主这个傻白甜,惹了一朵霸王花。搞得妻离子散不说,还丢了原来的好工作。姚倩倩自甘下.贱,为了个贱男一再脑子进水,先背叛闺蜜,然后倒贴裸婚,现在遭渣男抛弃了,不怪渣男反而用车去撞小三,结果每把小三撞死还把自己送进了牢房。不过看到他们过得不好,魏雪就放心了。   现在叶小宝爱上了打拐工作,叶文童在叶氏也干的不错,自己除了每天被叶母暗戳戳地催婚,一切都挺好的。魏雪打算改天收养个孩子,表达自己不婚主义的决心!就这么定了!   ……   离开了这个平平淡淡却又充满幸福的世界,魏雪看到好久不见的小千,有种归家的感觉。这种不管你离开多久,始终确认有一个人会在一个地方等你的感觉,真好!   又陪了小千一段时间,看了看目前的功德积分,已经到11849了,魏雪收拾好心情,继续前往下一个世界。   魏雪来到这个新世界,却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盖因为她虽穿过来了,却还是原来的鬼魂状态,而且所处的地方,四处白茫茫一片,不知是什么地方。不过以魏雪以往修真的经验,这周围白茫茫的几乎液化的雾气是一股极为浓郁精纯的灵气,在转了无数圈都走不出这个地方后,魏雪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随地而坐,运起修仙功法。没想到灵气跟有意识似的,争先恐后地往魏雪身上钻,魏雪一喜,闭上眼全身心地修炼起来。   不知修炼了多久,周围的灵气被魏雪吸收得差不多了,魏雪睁开眼,察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环行的甬道中,而这甬道是用罕见的仙灵石雕成的,莫非自己穿到了仙界?魏雪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炼化了这么多仙灵气,还是没有出去,而且一过来自己就在这里,要不将它炼化成自己的法器,与它彻底融为一体,说不定就能出去了。想到就干,魏雪再次盘腿坐下,运起法诀。   洛阳城,此时发生了一件奇事,引来了众多江湖人的围观。之间洛阳城的空中悬浮着一块玉璧,它此时莹亮生辉、彩光流溢,璧周散发出一阵阵七彩宝光,不断在空中自旋。师妃暄化身的秦川焦急地飞上上去,打算取下和氏璧,却不料被一股中正的力量反弹,让她狼狈地跌到地上。附近的江湖人纷纷跑过来围观,见此情景,便里三圈外三圈地将玉璧围起来,看着玉璧蠢蠢欲动。   师妃暄终于控制不了局面,便露出本来面目,表明了身份:“我乃慈航静庵的圣女师妃暄,此是和氏璧感明主出世,故如此。诸位不要靠近它,汝乃凡人之躯,恐被其仙气所伤。”   有几个不信邪的纷纷飞身上去想要抢夺,却不想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弹得十几米远,还被震出了内伤。这时,魏雪刚刚炼化完这块仙灵玉,刚刚接通到外界,就听到这番奇葩言论,知道了自己是穿到了大唐双龙传了。   众人正被和氏璧的力量所惊,突然,只见和氏璧发出万丈光芒,一身穿青色纱裙、气质淡然、飘飘若仙的女子从玉璧中翩然而出,和氏璧息了一切动静,安然地挂在那女子脖子上。   师妃暄惊异地看着魏雪:“你、你是何方神圣?为何从和氏璧内而出?”   “哼!慈航静庵,你们不是自诩为我的守护者吗,还问我是谁?”   “你是和氏璧?”   “慈航静庵,枉你们自称佛门子弟,不潜心修炼、普度众生也罢了,还研习高级媚.数,靠蛊.惑、玩弄男人来为自己谋取私利,神授君权,胆大包天!自诩替天行道、秉承天命,我可从未听说过天界什么时候让你们代天择主了?还有,我和氏璧可不是你们慈航静庵的,不过是当初地尼趁我沉睡修炼时窃取我罢了!慈航剑典本就脱胎于种魔大法,你们何以有颜来做正道首领?”   看着下面目瞪口呆的一群人,魏雪轻蔑一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有能者居之!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自有天择之。慈航静斋,好自为之。”魏雪一施法术,招来一朵小白云,挥挥衣袖留下一地的下巴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拾柴火焰高,蠢作者身在庐山,有时候写文时候受各方面影响,可能写的时候自己没发现问题,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谢谢大家的指正与提醒,我会好好努力,争取每天进步一点点(^__^) !   哒哒哒,~~亲亲们,有没有想到女主穿成了和氏璧呢?话说双龙中对和氏璧的来历有很多猜测,功能也蛮神奇,我就脑洞大开啦!   还有慈航静庵习的是高级媚数一说,是我在一高手的分析帖中得到了灵感:1.慈航静庵的历代传人都是绝代美女2.修炼剑典,会仙化3.秦梦瑶通过对自身功法揣测,总结七个穴位,书中评价古今媚术之精华4.剑典是地尼根据种魔大法所创,仙胎对魔种,而魔种的功用,你们懂的,快速、强烈地吸引女人5。。所以,剑典是一部融合佛、道、魔三家之长的最高明的媚术武学!能让修炼者达到返璞归真的媚术至境——仙化!   ps:大唐双龙传,剧情好长,人物好多,感觉自己有点hold不住啊,到时哪里写的不好勿喷!请温柔地指正!O(∩_∩)O~   ☆、大唐双龙传   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相互使了一个眼色,率先离开了。   跋锋寒一拍大腿,笑道:“天助我也!这和氏璧亲口否定了慈航静斋,看来接下来时局会更加混乱,不过于我们却大大有利。”   “不错!”寇仲两眼闪闪发亮:“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连代表天意的和氏璧都如此说,说明我寇仲追寻的,是没有错的!”   徐子陵苦笑无语。   寇仲精神一振,道:“现在王世充和杨侗的斗争在处于拉锯状态,暂时可以放一边不理。至于和氏璧!嘿!现在估计世上谁也没本事得到她,慈航静斋偷鸡不着蚀把米,现在估计焦头烂额,自身地位难保。”   “而且这师妃暄估计原来是想把和氏璧给李小子的,哈哈,现在我估计李小子想着怎么和师妃暄撇清关系呢。没想到啊,一向以正道之首自居的慈航静斋竟是脱胎于魔道,修的还是媚术这种不入流的玩意儿,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徐子陵奇道。   “天下多少英豪,均逃不过慈航之手。想一想,要不是和氏璧这个意外,慈航静斋果真玩得一手好手段。”   “这就是权势的魅力,不论男人女人,都使劲手段要得到它。”寇仲望着远处虚空,叹道。   跋锋寒笑道:“无论你如何清高无尘,想慈航静斋以仙人自居,没想到干的却是这种以美色获权财的手段,枉世人还被其蒙蔽了如此之久。”   寇仲见徐子陵不悦地瞪着他,忙投降道:“我谋权,决不会以此欺压别人,还会设法来拿它主持公道,决不会像慈航静斋一样谋私利。”   “看到了和氏璧,才知何为仙人。我最看不惯那些自以为至高无上的高门大阀和江湖门派,最佩服就是从一无所有创造出不世功业的真豪杰,没想到这和氏璧还是咱们的知己啊,哈哈,改天能有幸再遇到她,一定要和她喝上一杯!”跋锋寒畅快道。   徐子陵苦笑道:“我总觉得不对劲,慈航静斋为天下谋福是有目共睹……”   “子陵太固执了。和氏璧常年待在慈航静斋,还有谁比她更了解其中的内.幕?再说她一仙人,与凡尘俗世毫无瓜葛,为何要说谎污蔑?只能说慈航静斋平时把戏做得太好,世人都被其蒙蔽罢了。”跋锋寒冷然道。   ……   师妃暄回想着那些离去前用异样眼神看着她的江湖人士,气得脸色微红,却仍端着一副清高无尘的姿态,对李世民道:“世民兄,在下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李世民看着师妃暄远去的背影,眼神一闪。   魏雪盘坐在自己的小白云上,双手托腮,悠哉悠哉地飘在空中。现在自己破坏了慈航静斋在世上塑造的神棍形象,世人只要有点脑子的,应该不会被她们所蒙蔽了吧?不过自己现身只是一部分人看见,如果慈航静斋颠倒黑白,再舆论造势一番,自己不是白用功了?看来自己要到处逛逛,多刷刷存在感。   至于大唐双龙传里的各色人物,情情爱爱,魏雪觉得,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有时候你看他痴男怨女、如饮砒霜,搞不好人家还觉得甜如蜜糖呢。况且双龙里的各色人物很多无不是惊采绝艳、武艺高强之辈,他们不自己作死,人家也没法逼他。与其落个多管闲事,还不如多救助一下饱受战争之苦的黎民百姓呢。   ……   我是和氏璧,家住小白云。魏雪躺在软绵绵的白云上飘啊飘,最近几天她白天就到地上变幻个容貌逛逛街,晚上就躺在小白云上睡觉。这天,魏雪躺在小白云上,悠悠地看着高悬的明月,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娇柔的哼声,听起来内力还挺高。   魏雪秉着看热闹的心思,驾着云飘了过去。只见月光下,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蒙纱的女子,正迎风而立。她的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风姿优雅,又暗含诱惑。魏雪啧了一下,来到这世界,就是俊男美女多,养眼!   只见这女子对面站着三个男人,目测是帅哥。只听其中一个男子沉声道:“是否“阴后”祝玉妍法驾亲临?”   呦吼,竟然是祝玉妍,魏雪赶紧翻身坐起,掏出一袋糖炒栗子,一边吃一边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下面再次传来一声夹杂内力的娇呼,朝那三个男人攻去,没想到三人有一下子,挣脱了声波攻击,朝祝玉妍攻去。   魏雪看得津津有味,这个世界的武功自带引力场诶,只见此时男人中的其中一个已被祝玉妍打得口吐鲜血,跌坐在地。又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祝玉妍却不知为何没有杀了三人,飘向屋脊,抓起一个男人的腰带,往洛阳城而去。   魏雪看看三个帅哥,已知他们是主角,又看看祝玉妍的方向,虽然祝玉妍对她吸引力很大,不过跟着主角有戏看,便飘着云朵悠悠地跟在主角身后。   “子陵,你有没有看到一朵很奇怪的云,一直在我们头顶跟着我们?”寇仲轻声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做出口形:“和氏璧!”   “对,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日和氏璧驾的那朵云跟刚刚那朵差不多。”   “不知和氏璧跟着我们有何目的?诶,那朵云怎么不见了?”   废话,都被你们发现了,我还不隐身?   “哎,咱们自入江湖,遇到很多千奇百怪的事,却只有和氏璧化形这件事最令人惊奇,原来世上真有神仙妖魔。”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道:“当初我感应道和氏璧时,心中就涌起一种玄之又玄的平静感觉,似乎璧内深藏着宇宙某种密不可测的真理,没想到,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和氏璧果真是仙界落入凡间之物。”   “要是能得和氏璧相助,那就好了。只可惜,自那日后,各方势力四处打探,却寻不到她的行踪。”   那是,老娘哪能轻易被你们找到!魏雪听到这里,内心洋洋得意。   ……   清晨的初阳洒落下来,照在魏雪的身上,暖洋洋的。魏雪伸了个懒腰,朝下方看去,只见天津桥上人来人往,船只在桥底的洛水上穿梭而过,一片水路并辏的繁华景象。这时徐子陵出了客栈,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其面前。   帘幕掀起,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那美女甜甜一笑,道:“子陵啊,到人家车内来和人家聊两句嘛!”   徐子陵冷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那美女毫不在意地道:“徐公子显然有所不知。现在关于慈航静斋的谣言满天飞,慈航静斋的掌门梵清惠广发请帖,说是要在净念禅寺召开武林大会,告知和氏璧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你不想多知道一点消息吗?”   魏雪心下一转,不知道慈航静斋又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不过她们俘虏了这么多英雄豪杰的心,难保他们为美人赴汤蹈火,不过谁怕谁啊!   看见下面一男一女不欢而散,魏雪一叹,难道真是主角光环,不知道一个两个的,这么多美女,就是跟见了蜂蜜的蚂蚁似的,一个一个往主角身上扑!   不过和氏璧本本来是双龙的金手指,现在自己的出现,夺了他们的契机,不知道要不要补偿他们呢?没了和氏璧的能量可吸,双龙不会因为实力不够,中途over吧?话说在这个故事里,魏雪觉得寇仲比李世民更适合当皇帝多了。要是没有慈航静斋,寇仲早就平定了天下,扬威塞外了。反正就是一部小说,干嘛一定要遵循历史嘛,看来,自己还是得找个机会补他们一点东西,免得到时中途over了,扶植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上台也是一件大功德啊!主意已定,魏雪驾着云朝深山飞起,趁着武林大会之前找好药草炼好丹药,到时候让那帮假尼姑见识见识自己那连超长夜用都hold不住的侧漏出来的霸气!   洛阳城里,一个华美精致的宅子里,婠婠替祝玉妍倒了一杯一等黄芽叶泡制的香茶,娇笑道:“师尊,慈航静斋那群装腔作势的假尼姑,如今终于阴沟里翻船,被自己守护的和氏璧给打脸了,真是大快人心。”   “哼!不知道梵清惠还要垂死挣扎什么?难不成她还像以前一样,将武林中人耍的团团转。没想到啊,慈航剑典竟然脱胎于咱们魔门。”想起石之轩,祝玉妍冷笑一声,要是他知道自己深爱的碧秀心竟然修习的是高级媚术,不知有何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写得好苦逼!双龙这本书太长了,情节太多了,我要一章章看下来,还要合理删减情节,不能更苦逼!表示没看过双龙的人伤不起!%>_<%   希望写得让你们满意!   ☆、大唐双龙传   法力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的纯天然无污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万能小助手,魏雪很快地在深山老林里找到了自己所需的草药,炼成了五颗洗髓丹和五颗可增长一甲子功力的丹药。   再次骑上软绵QQ的小白云,并施了个隐身术,魏雪朝着洛阳疾飞而去,一边思考着该怎么不突兀又自然地将这些金手指分派给寇仲三人。   运用搜寻术找到寇仲三人的时候,跋锋寒正在发表着自己的言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魏雪听到这句就倒尽胃口,世界诞生之初就一分为二,有阴有阳,太极八卦中,阴阳调和,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两者是平等的存在,缺一不可。男女只是分工着重不同,何来高低贵贱之分。   魏雪看了看存于和氏璧中的丹药,释然一笑,看来是自己着相了,自己的到来本来就是变数,这个世界已不是原来的世界,自己何必对无意夺取了寇仲三人的金手指有补偿心理。说到底,和氏璧不属于任何人,寇仲他们也是盗取而已。江山霸业,有能者居之,如果因为这个变数,他们就丢盔弃甲,惨败而亡,也只能怪他们没本事。自己何必闲吃萝卜淡操心!   相通了这点,魏雪心境一下子豁然开朗,是啊,自己的初旨不就是一切随心而为吗?为何将事不关已的事情都往自己肩上扛呢?   慈航静斋这次遭遇创派以来的最大危机,行动很是迅速。不仅召开了武林大会,更是请来了一串大佬、裙下之臣来助阵。   慈航静斋的请帖,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收到的,就像现在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就根本没被慈航静斋看在眼里,也没收到请帖。虽然如此,因为这件事情太过轰动,简直毁了大多武林人士的三观,而且此事关系着以后黑白两道的格局、甚至是朝代更迭的大师,很多有心人,不管有没有收到邀请,都纷纷往洛阳赶。而有一些江湖中的路人甲乙丙甚至一些普通百姓,则是听闻了当日和氏璧显灵的传言,纷纷来看热闹一求真相的。一时间,洛阳城的到处可见带着各色五花八门武器、打扮的风格各异的江湖人,搞得洛阳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得躲在家中忍着五爪挠心种蘑菇。   ……   梵清惠端坐于高台上,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反而为她添了一丝说不出的韵味,她身穿白袍,和身边的师妃暄一坐一站,两人看着仙气融融,自成一道绝美的风景。   宋缺此次打破誓言,前来襄助,看着台上绝美无尘、飘飘欲仙的梵清惠,眼中闪过一丝爱恋。   一个三流猥琐武林人士站在一棵大树上,远远看着梵清惠和师妃暄:“啊呀妈呀,这咋整的,长得也太不像人了,咋能这么美呢?啊呀,要是我能像宋缺那样有钱有势,让这帮美尼姑来勾引我,那才是快活似神仙呐!”   梵清惠淡淡着环视底下一圈人,又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在场之人却觉柔音在耳,可见内力端的高深莫测、运用自如。   “前段时间在洛阳城内发生和氏璧化身成人之事,造成各位对慈航静斋又诸多误解,今日在下特来相告原因。”   “慈航静斋所做作为,诸位有目共睹,是否谋取私利,想必诸位心里清楚,也无需我多言。至于慈航剑典脱胎于魔门,更是无稽之谈,我派与魔门是生死之敌,一向不死不休,魔门秘籍我们何以得见?至于和氏璧之说,在下也颇为费解,只是在下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一切便交由各位武林英豪判断。”   宁道奇率先出来声援:“不错,慈航静斋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拯救万民于水火,佐明君,创盛世,何来私利之说?”   了空和尚亦破了闭口禅,开口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慈航剑典是不是魔门武学,贫僧最是清楚。贫僧亦不解和氏璧之说。”   宋缺看了眼面对流言蜚语,始终淡然处之的梵清惠,朗声道:“就算和氏璧之中出来了一个不知何方神圣之人,毕竟我们对和氏璧的了解只限于一些传说,这人也不一定是和氏璧所化,是仙是妖都未可知。”   “宋阀主之意是和氏璧有可能被妖物所占,为了为祸人间、颠倒乾坤才说出那番污蔑慈航静斋的话?”   武林众人听了这番话,亦若有所思,交头接耳起来。   魏雪坐在云端看着下面的洗脑大会,看了看梵清惠,嗯,真是好手段,不卖力地为自己辩解,轻飘飘几句暗含委屈无辜的话就让一大票人为她们脑补找借口。魏雪眼珠一转,灵机一动,指诀一掐,行动起来。   众人真在交头接耳讨论之际,突然,头顶突然闪现一片七彩霞光,云头深处,传来一个非男非女、听起来玄奥静心的声音:“万物有终极,浮生欲何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颜枯骨,权财粪土,既入佛门,何恋红尘?”随着这颇有禅意的话传来,一阵金光从云头照拂过来,落在慈航静斋的梵清惠和师妃暄身上,只见她们的青丝从头上脱落,那种飘飘欲仙的气质从身上渐渐脱去,梵清惠的脸渐渐苍老、皱纹渐生,变成了一个老妪的模样。师妃暄也变成了一个颇有姿色的光头模样,美则美矣,但是再没有那种美到世间难寻的地步。   这两个从来高高在上、清高无尘模样的仙子人物,此时却摸着光溜溜的脑袋和落入凡间的面容,大惊失色。   在场武林众人面对这场精彩的魔术表演,也纷纷哗然。特别是对两人倾心的那些男子,如宋缺,看着梵清惠那张比自己的妻子丑陋十倍的面容,仿佛曾经的信仰都被击碎了,不可置信地大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梵清惠,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魏雪看着自己施展在两人身上的幻术,得意一笑,既然出家人就该有出家人的样子,不去苦修参禅,也不去普度众生,整天打扮得美美的勾得的人心痒痒,搞什么精神恋爱?这不是在驴子面前吊着一根诱人的胡萝卜,等驴子饿得受不了、口水横流的时候,胡萝卜却娇羞地开口:“驴子,我们看看就好,但是你是决不能吃我的。”这就算以后驴子有了新的好胡萝卜,这心里能不惦记那根永远也得不到的胡萝卜吗?毕竟,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众人一会儿伸着脑袋往天上看,一会儿低头瞄慈航静斋的仙女下凡尘戏法,忙得不亦乐乎。待梵清惠和师妃暄两人容颜定格的时候,天上的异象也散去了,仿若不曾出现般。   跋锋寒哈哈一笑:“这……真是人作孽自有天收,可惜了如此美人。”   “你说……”寇仲指指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他怎么回事,反正对我们有利就是了。”   “哈哈哈……”这时,寺门外传来一阵欢愉的笑声,似银铃之间的碰撞,又似情人之间的私语,动听悦耳又含着一丝说不出的诱惑,这声音忽远忽近,远在天边,又近在耳边,可见声音的主人内力之高。   “梵清惠,你也有今天。对嘛,现在这样才是出家人该有的样子,平时装着仙女样到处勾.搭人,可真是让人误会出家人的含义。”   “是祝玉妍。”徐子陵低声道。   梵清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她自诩出家人,迫使自己远离情爱,但是还是为那些优秀的男人爱她而不爱魔门妖女而暗暗得意的,可是现在的自己,不,自己不能让祝玉妍看到自己的脸。   梵清惠拿出面纱蒙住脸,仍故作淡定地道:“我本就是出世之人,红颜枯骨,容貌如何,于我无碍。”   “我都能看到你故作淡定的表皮下嘶吼呐喊的样子了,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哈哈,真是老天有眼。”祝玉妍看够了戏,便又带着婠婠飘然而去,在场之敌她之人甚少,不过他们现在都没心情追她,便放过了。   梵清惠整了整情绪,继续道:“如今慈航静斋失了和氏璧,便不再代天行使择主之事。不过清者自清,慈航静斋问心无愧,还是会致力于救助百姓、解救黎民苍生之事。有无谋私利,诸位见仁见智吧!”说完,便带着师妃暄下得台来,飘然而去。   梵清惠来到自己落脚休息的厢房,坐到镜子面前,揭下面纱,看着镜中自己苍老的容颜,光滑的头皮,无法接受这是自己,一掌打在镜子上,将厚重的铜镜击成碎片。“啊——”梵清惠嘶吼出声,眼中流下一滴眼泪。   “师傅……”师妃暄犹豫着不敢上前,她刚刚偷偷照过自己的容貌,虽然不如以前美了,不过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不像师傅这样惨绝人寰。而且头发的话,养一段时间就能长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早上去死党家吃年夜饭,午饭后又被拉着去唱歌逛街,晚上回到家都九点多了,于是洗洗睡了,就没有更新!本来今天早早起来打算多更几章,不过下午陪妈妈去银行弄保险,搞了三个小时才弄好,今天就双更吧!明天争取也是双更补偿!(^__^)   PS:关于大家的女皇提议,我思考了很久,终于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首先,魏雪既然代表了所谓的仙人、超凡力量,她是不可能做皇帝的,而且她也没有这种心思,假如她做了皇帝,作为一个直来直去的代表,玩不了政治,一旦有一个政策失误,造成的结果是不可想象的。   其次,让双龙里的某一女性做代表,不是我看不起他们,我觉得双龙里的一些女性虽然杰出,但是他们都很容易被男人左右,比如婠婠,徐子陵就是她的软肋,所以我觉得他们也不合适当女皇。   我觉得要改变女性受压迫的现象,不是女皇就能解决的,君不见宋朝女性束腹一下子那么多,也是因为武则天当了女皇,让男人又了危机感的结果。咱们不能为了一时痛快就造成半生悔恨,我更追求一种源远流长的效果。武则天的为皇经历我不会抹杀,不过是李世民还是寇仲当皇帝,这都没有影响,因为武则天不当李世民的妃子,还可以当寇仲的妃子。我说寇仲当皇帝,是因为原著中黄易描写的,可能是为了突出男主的人格魅力,他在百姓中更有号召力,在外族中更有威信力,当时争权是他赢的,江山是他拱手让给李世民的,按照我破坏了慈航静斋神授君权的因,那么果就是寇仲更有可能当皇帝,不是我的偏爱之分,只是我的逻辑推理结果而已。至于如何让女人在接下来的朝代中更有地位,魏雪会告诉你她怎么做。O(∩_∩)O~   ☆、大唐双龙传   魏雪斜卧在小白云上,思考着如何能有质量有数量地做好事假如如自己化身普通人,虽然也能做好事,不过感觉效率太低了。要是能有些帮手就好了。   魏雪甩着小辫子,积极地开动大脑。终于,头上小灯泡一亮,一休哥附身,有了一个好主意。降妖除魔是份好事业,但是就砍瓜切菜地杀了总觉得不得劲。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咱们就收集这些恶人给咱做好事,哈哈哈,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魏雪随着小白云漫无目的地飘,一路看到有好事可做就顺手做了,每天在云端看看风景,无聊了就下来走走,也别有一番滋味。这一日,飘过一片小树林,魏雪菊花一紧,感觉小树林是个案件高发地,估计今天咱就能在这儿成就目标了。   果然,只听林中传来一声阴声细气、既缓且慢的男声:“哼!该死的蛇,竟然也敢犯到我的头上。”   魏雪汗毛一竖,哇靠,这是什么声音哦,比太监嗓还难听,虽然自己不想搞嗓音歧视,但是魏雪真想说,这声音真是一听就不是好人啊!   魏雪驾着云穿过一棵棵繁茂的大树,终于来到目标人物前,绕着这人转了一圈,魏雪不得不感叹,来到双龙世界,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类人物种,尼玛长得真是奇葩界的一颗真诚的良心啊!瞧着甲肝暴发似的肤色,癌症晚期的体型,还有这苦大仇深的面相,长了钩子的鼻子,非洲人的嘴唇,这精分患者的眼神,还有身披麻袋、后现代的时尚品味,这尼玛要说他不是坏人,魏雪发誓以后都倒着飞!   “阁下你啥名?”魏雪用上蛊惑术,在这人耳边问道。   “倒行逆施尤鸟倦。”尤鸟倦不由自主地回答,话音刚落便马上清醒过来,眼身体呈戒备之势,眼中闪烁着残忍凶狠的异芒,环视着空无一人的周围。   魏雪一拍大腿,就是他了,人够坏,武功也高!魏雪眼珠一转,拿起胸前和氏璧,念了个扩大咒,宝玉当板砖使,一板拍到尤鸟倦后背,将他拍了个踉跄。然后用法术将他倒吊过来,挂在自己的小白云上就幽幽飘走了。   尤鸟倦惊骇莫名,自己位列魔门八大高手之列,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可是到底是何方神圣将自己倒吊在空中行了如此之久,连石之轩都没这本事,而且自己的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尤鸟倦的脸被树枝抽的啪啪响,却再没了去砍树枝的力气,挣脱不得,喊半天没人应,砍树枝待会等待自己的就是撞大树,简直不能更悲催。尤鸟倦欲哭无泪,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遭受这种罪?   魏雪见人被折腾的差不多了,差不多也没了刚才的锐气了,便去了隐身术,显出身形,探头对挂在云下的尤鸟倦打招呼:“嗨,鸟儿,你飞得好玩吗?”   尤鸟倦看到脚顶上显现的一朵白云和云上那个看不清面容的青衣女子,白眼一翻,晕了过去。魏雪瘪嘴,不就是没给你吃饭嘛,太不中用了!   尤鸟倦一个激灵醒来,看到自己正躺在一棵大树下,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四顾一看,就要运气轻功远离这个噩梦之地。魏雪一个定身术,将他定住了。   “哎,你去哪呢?”   尤鸟倦看着凭空出现的魏雪,欲哭无泪,告饶道:“大仙,求求您饶了我吧,大仙,我哪儿得罪了您,您告诉我,我一定好好赔罪!”   “我看你浑身戾气和怨气,作孽太多,我打算普渡你!”魏雪正经脸。   “大仙,我以后一定改,再也不做坏事了。您放过我吧!”   “好吧!我就不杀了你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好好惩恶扬善吧!”   “……”为什么我一个魔门中人要惩恶扬善,这不科学!   “你愿意吗?要是你不愿意,我就用三味真火将你烧成灰吧!”魏雪扑闪扑闪着眼道。   “我愿意,我愿意!多谢大仙,多谢大仙!”   “你最近是要去夺邪帝舍利吧,嗯……咱们就一路做好事一路过去吧!”   尤鸟倦一惊,闪烁其词道:“大仙,您说什么呢?”   魏雪手指一点,尤鸟倦又倒挂着撞向大树,“砰——”的一声,两行鼻血顺流而下。   “可不要对我说谎哦,我可是会读心术的哦。”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大、大仙,您、您要是对坏人感兴趣,我这里倒有很多名单。”   “嗯,好好表现,你就能活得越来越好……”   ……   最近江湖上的新闻,除了和氏璧化人,慈航静斋的一系列惊变,还有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的异军突起之外,最耸人听闻的就是魔门高手、“倒行逆施”尤鸟倦他做起了好人好事!听到的人纷纷表示这是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比慈航静斋修习媚术都耸人听闻好嘛!尼玛尤鸟倦那种恶贯满盈的人会做好事,他不做坏事都要普天同庆了好吗?谁编的段子,简直挑战江湖人的智商下限!   可是,一个人这样说、二个人这样说,还可以说以讹传讹,可现在起码几百人这样说了,里面不乏一些江湖上从不说大话的老实人,这才是真恐怖,听到的人第一个反应无不是看天上,看看太阳有没有从西边出来。   尤鸟倦苦哈哈地看着魏雪,自从他甩了几次手段,无一不是被魏雪分分钟料理了,而且还一次比一次狠,就再也起不了反抗的心思了。   “大仙,能、能不能让我易个容,现在江湖上到处传我的事,忒没有面子了。”   “易容?就你你还好意思易容?瞧你这声音、这身形,多有辨识度,你是在考验群众的智商吗?你易不易有区别吗?还有,不觉得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很有意思吗?我觉得很好,不用易!”   尤鸟倦听了便闭嘴不再说了,自从魏雪承诺他做到一千件好事就赏赐他可以增加十年功力的仙丹,他倒是对这事没那么排斥了。再则,魏雪说他要是以后监督好了后来的坏蛋,好处还大大的。本着有罪一起受、有脸一起丢的原则,尤鸟倦毫无犹豫地出卖了几个魔门同胞。   随着尤鸟倦的指点,魏雪又收服了丁九重、金环真、周老叹,估计再齐集三款,都能召唤魔龙了。武侠对修真,还是一个修炼大成的修真,真是蚍蜉撼树谈何易,四人知道了魏雪想要邪帝舍利,虽然内心深处很心痒痒,但是比起性命,还是性命比较重要。再说据说集齐了一千件好事,就能得十年功力,那累计下去,不是跟邪帝舍利比也不差吗?   金环真献上新鲜的果子给魏雪,娇笑道:“仙人,虽然我们四人作恶多端,可这世上还有好几人,可以说是恶中之恶,恶中魁首嘞!”   “嗯,小算盘打得倒是挺响,那咱们就先去取了邪帝舍利,再让其他人来跟你们作伴好了。别着急,咱们一个一个慢慢来!”   金环真岔岔一笑,放下果子,回原地坐下了。   魏雪给四人下了禁制,看着惊疑不定的四人,淡淡道:“取邪帝舍利这种小事,我一人足矣,你们跟着反而碍事。我刚刚呢,给你们下了禁制,我走后,你们乖乖地给我惩恶扬善、行侠仗义,记住,可别莽撞行事,要是为了追赶数量做错了,到时候没有奖励还要被我罚,可别怪我严苛无情。若敢阳奉阴违,禁制起了作用,到时可别向我求饶啊!”说完,隐下身形,驾着小白云翩翩而去。   来到杨公宝库,魏雪运起穿墙术,什么机关暗器,都out了,因为魏雪她根本就不是人!看着一个个密室里的金条、兵器和财宝,魏雪嘴角一抽,和氏璧一抛,一箱箱宝物唰唰唰飞进和氏璧内,不一会儿,偌大一个宝库就被魏雪搬空了。魏雪表示,做好事是需要银子的呀!   通过特殊的气息感应,魏雪将一个铜罐吸到手中,皱眉感受了下舍利上萦绕的邪气,看来这舍利得给它净化一下才好。   赚足了生活费和慈善基金,魏雪神清气爽,买了一大堆零食,牛逼哄哄地去找洗心革面四小将。找到四人,魏雪眼神一闪,掐指一算,冷笑道:“尤鸟倦做了一件恶事。”见尤鸟倦震惊莫名、张口结舌地向魏雪苦巴巴地解释,其余三人眼神一闪,“不过这件坏事是丁九重三人设计与你,以后长点心,这次让你免于责罚,其余三人受“死去活来”三个时辰,一千件好事后的内功奖励一笔勾销。”   “大仙(仙人、仙女)恕罪。我们再也不敢啦!”丁九重三人马上跪地求饶,再也生不起反抗试探之心,不过魏雪置之不理,赏罚分明、这是必须的!   尤鸟倦对着丁九重几人冷哼几声,讨好地走到魏雪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仙,不知取到了邪帝舍利没有?   “这种小事,还有办不到的?”   “是是,大仙神通广大,世上哪有事能难道您?是小的多嘴。”   “行了,最近表现不错,再过段时间,等你做好事这门技能精通了,你就不用跟着我了,等你做够一千件,你身上的禁制就会有反应,我会来找你的!”   尤鸟倦刚听到前半句心里一阵狂喜,接着听到后半句的禁制两字,已经见识过禁制的神通广大,就说离了魏雪的视线,他也不敢乱来啊!这是怎样一种错乱的人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二更了,,今个儿更新发现排版出现问题,怎么回事?抽了?   看完早点睡,么么哒~~早睡身体好!O(∩_∩)O~   ☆、大唐双龙传   江湖最近新鲜事一波接着一波,自从发生了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尤鸟倦事件以后,又接连发生了让母猪上树的金环真事件,等到后来各种魔门的人做好事的消息陆续传来时,群众们也不会再惊掉下巴了,因为他们已经确定,魔门风水出了问题,魔头们都脑壳坏掉了!   江湖少侠们更是欲哭无泪,白道少侠们心中呐喊:连黑道都来跟我们抢生意,行侠技能get的比我们还熟练,让我们这些初出江湖亟待刷怪升级的新手们怎么活?黑道小魔表示:老大们都转行了,一时间对曾经坚定的人生目标产生了茫然,正处于人生的分岔路中,产生了选择障碍症,怎么破?   徐子陵面无表情地看着大街上的一幕,只见一个举着糖葫芦的小屁孩没头没脑地撞到尤鸟倦身上,糖块粘到尤鸟倦的麻袋大衣上,鼻涕也糊了他一身。尤鸟倦面皮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尽量端着自认为慈和的笑蹲下身,用他那阴细的声音道:“小朋友,你的爹娘呢?”   小屁孩瞅了瞅尤鸟倦可怕的脸,抽了抽鼻子,张开大嘴“啊——”的嚎哭起来。尤鸟倦手足无措地看着小屁孩,一时间无从下手。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眼睛一亮,疾奔过去扔下一锭银子,扛起糖葫芦架跑到小屁孩面前:“你如果不哭,这些糖葫芦都是你的了!”   小屁孩边嚎边瞅了瞅糖葫芦,继续嚎了一声,见尤鸟倦将一大堆糖葫芦凑到自己面前,嘴巴一闭,拖着两条鼻涕奶声奶气地道:“还要给我送到家里!”   徐子陵面无表情地看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寇仲:“突然觉得自己好邪恶,怎么办?”为什么魔门中人是这种画风!这让曾经抢过小孩子包子的自己情何以堪!   看到改造坏人大业进行得如此如火如荼,魏雪深感欣慰,趁着一切上了轨道,尤鸟倦等人犹如传.销组织似的一层层吸纳着各界小恶.魔,充实着行善大队,魏雪便去慈航静斋看看从天堂落入凡尘的梵清惠和师妃暄。   了解了慈航静斋的近况,魏雪感叹慈航静斋真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息啊,虽然失去了美貌这一利器,还是犹不甘心地奔走在玛丽苏的大业上,力图将王图霸业握在手中。不过因为和氏璧之言和武林大会的那产变.故,虽然还有一些利益相关者支持慈航静斋,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对他们产生了质疑,并不买她们的账,让她们的行事颇为艰难。   ……   魏雪还在努力思索慈航静斋的正确用途,不过在彻底想出来之前,先打算替她们醒醒脑。   “既然心在凡尘,又何必故作姿态,还不如还俗更好?”魏雪显出身形对着梵清惠道。   “和氏璧?”梵清惠略一思索:“武林大会之事,是否是你所为?”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身为佛门子弟,还在乎一身臭皮囊吗?”   “你!和氏璧,我们慈航静斋世世代代供奉你,为何做出抹黑慈航静斋之事?”   “供奉非我所愿,你们以我为借口,代行所谓的天意,何为天意?神仙尚且不敢妄断,你们倒是好大的权利。”   “……”梵清惠不是真的神仙,面对魏雪这个疑似神仙,竟然无言以对。   “身为出家人,看看你们的入世修行。我从来不知,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入高门大户、做做政治掮客就是所谓的修行。我没见过你们治病救人、也没见过你们劝人行善积德、少做杀戮,你能问心无愧地说,慈航静斋行事,真是毫无私心的?”   “慈航静斋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黎明苍生,我们有何错?”   “那你问过黎民苍生了吗?你们的行为是否真的给他们带去了救赎?你们做的一切不过是维持释道儒的地位,统治民众的思想,从而维持自己的权利与地位罢了,安知你所坚持的道是否真是天之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们历届所选的帝王难道各个都是有道明君吗?佛道只是万理中的一个,天下众道,殊途同归,各人只是修行方式不同罢了,你打压其他道派,到最后迎来的也只是灭亡而已。到时信仰凋零,世道沦丧,是否还要一意孤行,你们好自为之。”   ……   自从魔门改变了画风,江湖人为此练就了一颗强大的心脏,无论江湖再出什么新闻,都能淡定以对了。不过当杨公宝库内的宝物失窃这一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众人还是惊了一惊,历来宝藏和秘籍、权势和美女都是会引起江湖纷争的重要元素,更何况杨公宝库中据说还存有江湖其中一大宝邪帝舍利。   据说,宝库中的机关暗器完好无损,无一处被触发;据说,宝库被搬得干干净净,就连墙壁上照明的夜明珠,都被抠的一颗不剩;据说宝库内外没有发现一个车辙的痕迹,如何悄无声息地运走这么多财宝还是个未解之谜?据说……   你各方势力却没空理会这些传闻了,因为他们忙着追着鲁妙子和开库的寇仲、徐子陵探明真相。虽然搅得江湖天翻地覆,魏雪这个罪魁祸首却乐得逍遥,此时她正津津有味地观看邪王阴后的现场八卦。   “咯咯,之轩,你听说了吗?慈航剑典可是一门高级媚术,你说,你钟情碧秀心,到底是不是中了她的媚术呢?啊呀,这一刻我真恨不得让她活过来,你说要是她在你面前脱了青丝、长出了皱纹,是一幅多么精彩绝伦的画面啊。”祝玉妍语调温柔,说出的却是最刻薄之言。   “就算她人老珠黄,年华老去,我唯一爱的还是她。”   祝玉妍娇躯一颤,语气却出奇的平静:“呵呵,之轩啊,如今圣舍利也消失无踪,可我为何还如此高兴呢?有时候人身在庐山,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还一副痴心无悔的样子,真是可悲可叹呢!”   石之轩邪魅一笑:柔声道:“是啊,想当初,玉妍真是爱我甚深,你是那么爱听我说话,夜深人静时,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想当年……”   祝玉妍冷冷地打断他:“闭嘴!”   祝玉妍忽然幽灵般地飘起,动作似缓实快,疏忽间来到石之轩身前,立于桥墩之上,裙下双腿连环踢向石之轩门面,招数狠辣迅快,令人防不胜防。石之轩也不落人后,双臂迅如闪电,接下祝玉妍数招,边打边调笑道:“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念在昔日之情,我们何不捐弃成见,携手合作,重振圣门声威,泽被大地。隋杨已破,天下纷乱不休,实我圣门之人久等近千年的难得机遇。”   “我曾错信你一趟,决不会一错再错。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魏雪看到这里,手指一点,正在打斗中的祝玉妍和石之轩双双定住,只余双眼和嘴能够活动。   魏雪用手一招,两人便从地上飞向空中,落到了魏雪的云头上。祝玉妍与石之轩遇到如此情景,虽然心中骇然,面上却不见丝毫慌乱。   祝玉妍瞟了一眼魏雪胸前的和氏璧,娇笑道:“你是和氏璧?今日遇着你可真是高兴,你做的那些事真是合我心意嘞!”   魏雪淡淡一笑,以不变应万变。自己虽然武力值杠杠的,但是论心计,肯定比不过邪王阴后。与其多言让他们摸透自己,还不如装哑巴装B。   石之轩心头一转,问道:“杨公宝库之事是否是你所为?”   魏雪凭空变出装有邪帝舍利的铜罐,道:“你说的可是这舍利?”祝玉妍和石之轩齐齐看向舍利,祝玉妍笑着道:“原来圣舍利在你这儿啊。和氏璧,将我的定身去了吧,我是不会做什么的。”   魏雪闻言去了定身术,就算祝玉妍和石之轩想做什么,自己也不怕。   祝玉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在云朵上,用手感受了一下白云的触感,柔声道:“和氏璧,将我找来何事,你说吧!”   “我观你们戾气甚重,特来渡你们。”魏雪无辜脸道。   “呵呵,和氏璧,你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吧!我们一向讲究随心所欲、随心而为,我还奇怪尤鸟倦几人怎么改性了呢,我可不想像他们一样每天过着勉强自己的生活,上天堂也好,下地狱也罢,我要是在意这些,就不是如今的样子了。”   “一人向善能有多少功德,开创盛世才是普世大功德,和氏璧,与其渡一人,不如渡万民。”石之轩开口道。   魏雪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见没法说服他们,也是,邪王阴后可不是尤鸟倦那等贪生怕死之辈,便歇了心思,简单粗暴地给两人下了禁制:“我已给你们下了禁制,从今以后你们只能行善,不可为恶,否则,便会经历让你们最痛苦的事。好自为之!”说完,袍袖一挥,石之轩和祝玉妍便被双双刮下小白云。 作者有话要说:  众口难调,我就按自己想的写啦,不然越写越慢嘞,%>_<%,,请大家多多包涵!(^__^) ~~   ☆、大唐双龙传   石之轩和祝玉妍都不是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会听得主,就算魏雪的能力对他们来说高深莫测,他们也不会为此屈服。   “我石之轩天不怕地不怕,这世上还没出现让我惧怕的东西!”石之轩狂傲又轻蔑地一笑,疾奔出林子,见到路上一过路行人,好胜心起,手向前一抓,那远处的行人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住,身不由己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石之轩的方向拖曳而去。   没等这无辜之人落入石之轩手中,石之轩就陷入一片迷梦之中,眼前出现他朝思暮想的心之所系碧秀心,只见碧秀心泪凝于睫,凄美而又决绝地看着他,冷厉地道:“石之轩,我恨你!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石之轩已然呆住,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碧秀心,手也不由自主地放下,慢慢地朝碧秀心走去。只见碧秀心拿出一把寒光湛湛的匕首,仇恨地看了他一眼,便毫无犹豫地插入自己的心脏。   “不——,秀心!”   已找来的婠婠不解地看着石之轩在那儿捂着脑袋凄厉大叫,不解地问道:“师尊,他这是……”   祝玉妍眼中闪过一丝莫测的光:“他这是被幻觉所惑。”   祝玉妍看着自己的手,暗自思索,此时石之轩心神大乱,是除去他的好时机。只是不知这除去石之轩,是否也是在禁制所限范围内。不过,比起有可能陷入幻觉的痛苦,只要能杀了石之轩,这又算得了什么!   祝玉妍暗自运力,身形如鬼魅一般飘去,但与石之轩一样,还没得手,便陷入幻觉之中。祝玉妍不像石之轩,本身便有精神疾病,容易受诱惑,加上她早有准备,一旦发现不对,便收起杀心,放弃了原先的打算,较快地挣脱了幻境。   祝玉妍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一片冷凝,她朝魏雪喊道:“和氏璧,人各有志,你何必强人所难。我祝玉妍就是喜欢下地狱,你如此以势压人,强迫他人为善,和魔有何区别?”   魏雪浑身一震,是啊,自己刚刚才讽刺过慈航静斋的强盗逻辑,但自己现在所为,和慈航静斋有何区别?就算自己的出发点是积德行善,但也是罔顾别人的意愿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了?   魏雪进入三千世界以后,一直在内心告诫鼓励自己,一要保持本心,快快乐乐地存在下去;二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可是,有些人你以为他需要救赎与清醒,但是,那也只是你以为,也许他们就是喜欢这样的生活。魏雪一时陷入了穿越以来的迷障,自己一直以来所作的,真的都是对的吗?   “小雪,小雪,你清醒一下!”   魏雪从迷蒙中醒过来,抱住自己的双膝,吸了吸鼻子,在脑海中问道:“小千,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我觉得你没错。”   “小千,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支持我。不过,我可能真的错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又何必以自己的是非观去强加给别人,勉强别人。我想,我是真的做错了。”   魏雪一捏法诀,解除了下在众人身上的禁制,又掐指一算,行云找到尤鸟倦,拿出一颗丹药,道:“尤鸟倦,你已经做到了一千件善事,这是当初承诺给你的增加内力的丹药。”   尤鸟倦接过异香扑鼻的丹药,看了看魏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吞进了肚里。只觉一股精纯的力量从下腹升起,逐渐扩散到四肢。尤鸟倦赶紧坐下打坐运行内力,待完全吸收内力后,他睁开双眼,眼中闪过狂喜。   “多谢大仙恩赐。”   “我已解除你身上的禁制,今后你想过什么生活都随你,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尤鸟倦犹疑地偷偷打量着魏雪,魏雪却没心思再理会,奄奄答答地坐在云头,随风飘走了。越想越忍不住,魏雪的心里升起一股委屈,为什么自己明明从没想过为自己谋好处,想好好做好事,却这么难呢?眼泪顺着脸颊,不由自主地落下来,魏雪也不顾装高冷了,坐在云头上,嚎啕大哭!   尤鸟倦摸了摸飘到自己的脸上的泪,有点莫名,见魏雪放过自己了,不知为何,心里反而有点失落。   小千看着水镜中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的魏雪,感到很胸闷、很难受,但是他却只能这样看着她,在脑中与她说说话,却无法陪在她的身边安慰她。   魏雪哭够了,收起小白云,换了着装,乔装成普通女子,行走在路上。   走走停停,魏雪突然看见前面有个女子正要上吊,犹豫了一下,魏雪还是走上前去叫住了那位女子:“姑娘,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为何轻生?”   那女子转过头来,哀哀道:“与其生不如死,还不如一死了之。”   这名女子叫贞娘,在贞娘的讲述下,魏雪了解了事情经过。原来,贞娘是一普通农家女子,家里还有四个弟妹。如今世道不平,百姓的日子尤其难过,贞娘家就是过不下去的人家之一。正在家人考虑要不要卖女儿维持生计的时候,邻村的一家富户家的老爷想为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作门冥婚,便有意让贞娘做这新娘,而女子父母为了金银,答应了。   魏雪听到这种陋习,皱了皱眉。自己倒是可是帮助贞娘,让富户取消婚约。可是贞娘的父母能卖女儿一次,难保不会再卖女儿第二次。走了富户,还会有别人。自己倒是有很多钱,可是救急不救穷,让他们不劳而获,也未必是好事。   “贞娘,我倒是可以帮你解决冥婚这件事,可是解决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贞娘听到魏雪会帮她的话,感激地连连磕头,听到魏雪的询问,怔怔地想了会儿,哀戚地道:“是啊,没了冥婚,爹娘为了银子,还是会卖了我。”   “小姐,求您帮帮我,贞娘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好,就算我给了你家足够的银子,那你以后打算如何?”   贞娘从小知道世上没有白费的午餐,就算魏雪无偿帮自己,自己订过这种晦气的亲事,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想到这,她再次向魏雪磕头道:“小姐出了银子买了我,贞娘以后为奴为婢,伺候小姐。”   “……”   魏雪将贞娘劝回了家,随着贞娘的指点来到那家富户家。解决冥婚很简单,只要魏雪化成得道高人的样子忽悠一下就可以了,虽然顺利帮贞娘解决了冥婚的问题,可是,魏雪一点都没感觉到高兴。   这个时代,虽然是历朝历代以来对女子束缚比较少的时代,再加上是武侠世界,女性在这个世界更自由,但是,在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还是上演着许多女性的悲剧。   几乎所有的男人和大部分女人都认为女人是男人的附属,该依靠男人而活。就算有那么一些不屈于命运的女人,他们又能做什么?这世道,不止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与法度在统治着女性,在这之上,还有父权、族权、君权。   你想反抗,如果父母不支持你,那么你就是不尊父母,是为不忠。就像贞娘,面对一段自己不愿接受的冥婚,但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能选择的唯一放抗方式便是死亡。就算父母支持你,在这之上,还有族权、君权。武则天就算得到了最高的君权,那又如何?她敢挑战父权、挑战传承几千年的礼仪法度吗?所以,女皇也只有一代罢了。   而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当几乎大多数女人膜拜着享受着三从四德的时候,自己又能做点什么呢?   魏雪思考着这个千年难题,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上,终于放归山林的尤鸟倦松了松筋骨,打算干件好久没做的坏事,来熟悉熟悉业务。看到前面有个卖馒头的小贩,尤鸟倦清了清嗓子,打不过去,一脚踢翻了小贩的蒸笼。一早的辛苦付诸东流,小贩忍不住红了脸,但是看到尤鸟倦不是善茬,不敢得罪,只得将血泪往肚里咽。   尤鸟倦看着小贩悲催绝望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全身不舒服,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扔到小贩怀里,瓮声瓮气地道:“呐,赔你的!”   小贩呆呆地拿着银子,不明白这是演的哪一出,这欺压良民的恶霸怎么瞬间转变画风变散财童子了?!   尤鸟倦看了看小贩喜极而泣的样子,这才觉得浑身都舒坦了,又猛然一拍脑袋,觉得自己真是不正常了,看着周围的小贩都用那种“快来砸我吧!欢迎你来砸!”的期盼眼神偷偷瞅着他,尤鸟倦感到一阵别扭,运起轻功朝镇外飞掠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晋江一直抽⊙﹏⊙b,,总是出现乱码、无法留评、看不到评论,还有亲表示看不到我的更新,我也表示很糟心,不过我也无可奈何。原谅傲娇的小JJ,可能是最近过年,他太兴奋,难以抑制神经元的冲动~~~~   表示今天家里过小年,还有亲人过生日,就更了一更~~   ☆、大唐双龙传   尤鸟倦经过魏雪时,身子一个急刹车,恭敬地行礼道:“大、大仙。”   魏雪诧异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换了衣服、换了脸还能被认出来。不过认出来就认出来吧,魏雪比较好奇的是尤鸟倦刚才的行为,没想到自己解了他的禁制,他还会不由自主的去做好事,看来,自己的做法虽然简单粗暴了点,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嘛!   “小雪,这个世界本是如此,天道神仙定下规则约束凡人,君王权贵利用规则统治百姓、治理国家,这些规则、律法,不也是被强于人的吗?你的所做作为,不是为了自己,你不用愧疚。   不要因为别人的花言巧语怀疑自己。”   “小千,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讲道理啦?我不是被祝玉妍的话说服了,只是自我开始了穿越,我始终在内心告诫自己,不要失去本心,不要因为随着力量的强大成为那种高高在上、肆意妄为的人。这次被祝玉妍说到这个点上,我觉得自己最近是有点开始喜欢操控别人了,这样不是我喜欢的,我要防微杜渐!谢谢你,小千,我没有怀疑自己,只是将自己引到了一条更喜欢的道路。”   小千微微脸红,看来自己找了好多个世界收集了类似的言论整理出来的安慰的话还有有点用的!   尤鸟倦看着魏雪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脖子一缩,战战兢兢地道:“大、大仙,您还能给我下禁制不?”   “怎么,你喜欢我给你下禁制?”魏雪看着尤鸟倦,眼神微妙。   “下了也没什么,习惯了,现在没有还挺不习惯的。”其实尤鸟倦还是挺享受别人对他感恩戴德的那种感觉的。他起初为了面子,去帮助的都是非江湖人,在普通百姓眼里,黑道白道也只是一个坏点一个更坏点的区别,尤鸟倦帮了他们,在他们眼里就是大好人,当尤鸟倦有一次无意中在一户人家看到他们供奉的自己的长生牌位时,那滋味,真是有点那啥,他尤鸟倦从来都是被当做邪魔外道、被人喊打喊杀的存在,很多人盼不得他早点死,却有人因为他的举手之劳日日为他焚香祷告,那时候他的心境,产生了那么点微妙的变化。   魏雪见尤鸟倦发自肺腑飞要求,有点惊讶,又有点小感动,顺手给他下了禁制,还减轻了惩罚力度。   “那个,大仙,那个内力……?”   “有!累计到一万时再奖励五十年内力!”对于自己的这个第一位忠实客户,魏雪心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人生中总有那样一个时刻,当你对自己曾经的某些言行感到质疑时,有一个平时你并不在意的人却出现告诉你,你并没有错。   尤鸟倦狂喜,虽然自己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喜欢上了做善事,不过有这五十年功力,再加上前面累积的十年,那就是整整一百年功力啊,就算让自己做一辈子好事,自己也愿意啊!   ……   继杨公宝库失盗后,近来又发生了一件耸人听闻的事情,这件事可谓震惊海内外,让全国老少,不管是七八岁小孩还是百岁老妪,都津津乐道。   那就是,北方边界一夜之间凭空出现一大片树林,这些树木形成一条长长的天然的屏风,横亘在中原与草原之间。更奇特的是,有好事的人走进林子想一探究竟,却不想无论怎么走,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林子里绕出来,好像冥冥之中又什么人不让人进入林中窥伺其中的秘密。   人就是这样,越不让你知道,就越想知道,越来越多的人来探秘这个林子,无论是经验丰富的猎人还是武功高强的大能,均无功而返,不得而入。倒是机关大师鲁妙子看出了一点天机,说这林中树木之间的排布隐含着一种玄妙的奥义。   一时间,世人议论纷纷,有说这是中原飞升的仙人不忍中原被异族侵占,于是使了神通弄了这样的屏障来阻挡侵略者。有说这林下暗藏龙脉,林中有异宝出世;各种猜测众说纷纭。   魏雪处在林中,被困在和氏璧里,哀声叹气。看来自己有点高估自己了。本来自己想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从大江南北移栽了那么多的树在边境空地占了地盘,用高妙的阵法将外围围了起来,在自己事成前,不让人进来。可是没想到自己做事做了一半,耗得灵力太多,灵力枯竭,被吸进和氏璧强制修养了。   魏雪黑线,到现在才知道自己也不是完全自由身,没想到和和氏璧相依相存道这个地步。和氏璧被自己炼制过后i,除了可以当乾坤袋存东西,还能自发的吸收、储存、蕴养灵气。不过如果魏雪慢慢的吸灵气,估计等自己出去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魏雪想了想,找出邪帝舍利,看来,只能依靠它了。   魏雪恢复灵力,从和氏璧中出来,重见天日时,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外面的世界瞬息万变,梵清惠和师妃暄由于走下了神坛,虽然她们还是致力于推李世民上台,但是很多人还是深信和氏璧的话,对她们的初衷产生了怀疑,宋缺没有被梵清惠所获,反倒是被寇仲的王八之气所迷,徐子陵也没有和师妃暄搞精神爱恋,因此也并没有被师妃暄洗脑劝寇仲将手中的权利让给李世民。   寇仲和徐子陵一路凭借的主角光环,虽然被魏雪截取了和氏璧和邪帝舍利两大金手指,但还是一步步快登到了称王称霸的巅峰。   魏雪也无暇去顾忌外面的风风雨雨,因为她有一个更重要的理想,她要创立一个理想国,将一些思想的种子千秋万代地传下去。   看着脚下巍峨庄重的城池,它掩映在参天古树之中,犹如一个沉睡的美人,正待世人将她唤醒,一展她的绝代风华。魏雪立在云头,巡逻着自己的王国——无忧城,看着那一条条规划合理、布局精妙的街道小巷,一座座精巧整齐的院落,还有那位于城下阵法中心的灵湖,湖中心的刀剑山,魏雪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自豪感。   这是自己费尽心血,夜以继日、凭着一人之力创建的城池。为了这里,魏雪花光了整个杨公宝库的财宝,跑遍了整个地球收集材料,白天消耗灵力建城,晚上在聚灵阵中打坐,没有社交、没有睡眠,耗费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才建成了这座理想城。看着城门上金光闪闪的无忧城三个大字,还有城门两边两块高高耸立的玉壁,魏雪深吸一口气,只差最后最重要的一步了。   运灵气于指,只见一个个玄妙的符文印刻到玉壁上,形成一片奇妙的图案,完成之后,魏雪用阵法隐去符文,飞身而上,用手指在坚硬的玉石上刻下一行行城规。   就在人们对边境中凭空出现的那片林子习以为常、好奇心快消失的时候,那林子犹如磨人的小妖精一般又出幺蛾子了。就在寇仲自立为帝,和李阀公开对垒的时候,“鬼林”(那些人给林子取的名字)天上降下一片金光,照到鬼林上,林中树木朝两边移开,露出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顺着道路一路进去,只见林子中间竟然是一座巍峨的城池。   闻讯而来的众人看着城池上空鸾凤和鸣、仙乐飘飘的幻景,无一不为这旷世奇迹所震撼。透过宽大的城门,可见城内宽阔整洁的街道,井然有序的一排排房屋,内里却空无一人,仿佛再告诉人们,进来吧,进来吧!   首先赶到两名江湖人,看到大开着的城门,哈哈一笑,运起轻功朝城内奔去,却不想刚到城门口,却被一股中正柔和的力量弹了出来,摔趴在地上。   两人大骇,看着城内厉声道:“什么人?”   等了很久,无人回答,也没见什么动静,其中一人慢慢走过去,直到离城门内还有一脚,却怎么也迈不进去,好似前面有堵无形的墙在阻挡着他。   “阿四,你看,两边的玉壁上有字!”   “啊呀妈呀,这么大两块玉,得值多少银子啊!”   “你快看,入城守则,无忧城规,这啥玩意啊?”   “这地方挺邪乎的,要不咱算了,不找宝藏了?”   “我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邪乎点算啥,只要得到财宝,哥保你下辈子吃香喝辣抱美女!”   “可是,我不是还没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献上更新O(∩_∩)O~   话说,真的又轮回转世和因果报应吗?   因果报应最近遇到一件事有点微妙,具体觉得关系到别人的不幸就不说了,不过昨天家里吃年夜饭说起一家子都很微妙啊,听了瞬间觉得以后一定要多做好事、不做坏事,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亲身遇到的铁证啊!跪求!   ☆、大唐双龙传   无忧城前已经聚了好些人,可是众人都看着玉壁面面相觑,却无人赶上前尝试。人面对未知,总是充满敬畏的,更何况笃信鬼神之说的古人,无忧城的出现从始至终充满了神话色彩,众人对无忧城也充满了敬畏。   众人再次细细研读两块玉壁上的文字,只见入城守则上曰:凡入无忧居者,必守无忧城规,如若犯规,轻者受罚后被逐,重者身死。凡入无忧者,皆受无忧护。欲入城者,滴血于八卦盘,此后便为无忧人。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那匪夷所思的城规,你看看,那一条条的,什么玩意儿?这是在场很多人的心声,特别是男人。   首先,与无忧城滴血为盟后,城内男女地位平等,且必须遵守一夫一妻的规则,男女都不可不准纳妾养外室,偷情都不可以,不过夫妻可以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和离。还有,进了无忧城,不管你以前是恶霸还是善人,入城以后都不可再作恶。最后一条,只要城名做善事功德累计到一定数值,无忧城会有意想不到的奖励。以上三条无论城门身在城内还是城外皆要遵守。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轻举妄动,主要很多人都不敢说自己一辈子不做坏事,还有那男女地位平等,一夫一妻啥的,什么鬼?要是自己忍不住偷腥了,那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如果很惨怎么办?   魏雪站在人群中,眼珠一转,其实无忧城有很多条条框框,她当初设计的时候,参考了全系游戏的模式,加入无忧城的人相当于玩家,功德值就是特殊金币,可以帮他们换取一些平时得不到的好处。当然,入了无忧城相当于进入了游戏,要遵守其规则。只不过这个加入的人不像真的游戏似的现实和虚幻界限分明,无忧城是脱于现实世界却又融于现实世界的。不过有些条款那么多,没法一一写在玉壁上,魏雪就自己幻化成了一个花甲老头,做个托儿。   魏雪捻了捻胡须,走上前来,道:“老朽一生致力于行善积德,如今有生之年,得见此奇迹,此生无憾,此生无憾啊!”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魏雪走上前,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入八卦盘中。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射入老头额头中,魏雪假装闭着眼感受了一会,睁开眼眼中异彩连连:“妙妙妙啊!”   “喂,老头儿,什么感觉啊?”   魏雪睁开眼,解释道:“不瞒各位,刚刚那金光射入我脑中,脑海里竟然是一份城规细则和无忧城地图。哈哈,老夫因为功德满身,还被无忧城奖励了一座宅子。”   “老头,快说说城规细则,不然,哼哼!”   “诶,小哥别急!这无忧城啊,真是个宝地啊,不但有宅子集市还有良田灵湖,入了无忧城,你只要实实在在过日子,没有苛捐杂碎,也没有贪官污吏,肯定能过上好日子!其实,这城规也没什么,你只要不起坏心,和你媳妇儿老老实实过日子,这样的好地方,好!”魏雪大摇大摆地走进城门,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蠢蠢欲动。   “哎,老头,进来还能出来不?”   “等老夫进城逛逛后,再写好城规细则给你们送出来!”   ……   无忧城是个让很多人又爱又恨的地方,那里没有城主,只有城民,住在哪里不需要交苛捐杂碎,只需每年拿出自己收入的十分之一来行善作为天税。那里的水土很好,种下的庄稼每次都能丰收,住在那里身体也会越来越好,而且生下来的孩子资质都很好。一些女户在那里生活的很好,没有人来嘲笑你、排挤你,因为大家都忙着依照城规来攒功德值,功德值是个好东西,没看见刚进来的城民有些能住好宅子,有些就只能住茅草屋吗?据城规介绍,只要住满十年,就能有资格入刀剑山挑选神兵利器,积累够功德,就能入藏宝楼,得到一份奖励,或是有机会阅读武功秘籍或是得到灵丹妙药。不过,在这里,男人必须忍受女人和自己平起平坐,男女就能有一个伴侣,有位高僧解释,这是阴阳调和、最符合万物法则的真理。住在这里的人会时时体察自己的言行,不会想着去做恶事。当然,最开始,不是没有天高地厚的人想要挑战规则。就说有个山贼入城后,想强占一个民女、并霸占她的房子,没想到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飞摔到城外,去了子孙根、断了全身筋脉。   魏雪隐身在城中巡视这,寻找自己可能考虑不足的bug,现在她依靠契约来约束无忧城民的言行,不过自己总有离开的一天,她已经想好将和氏璧炼制成类似于cpu一样的存在,代替自己,不过等到完全炼成那日,就是自己和和氏璧脱离联系之日,估计那天自己也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魏雪统计了一下最终确定下来的无忧城民,有一心求武道的隐世高手、出家人、在外面世界受迫害的女性、普通的逃难百姓等,想着铁杵成针,水滴石穿,等一代代城民将城规当成了习惯,无忧城将会培养出一代代具有超时代思想的人,这些人就是社会的火种与希望。而无忧城,因为这个充满神迹的城市,它所体现出来的思想必定被这个敬神的时代所重视,从而星星之火燎原。   看着城民已经在无忧城定居下来,魏雪开始忙碌起来,她要当化身仓鼠,将这个时代的一些典籍、食谱、技艺等收集起来,放到藏宝阁里,作为以后的奖励,并让这些智慧的结晶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   寇仲和徐子陵的金手指太强大,李阀在对垒中节节败退,慈航静斋心急如焚。假如让寇仲上位,那慈航静斋的佛国理想势必要遭受重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除去寇仲和徐子陵或者先蛰伏起来,想方法将慈航静庵的地位恢复。梵清惠想着,将目光投向了北方。   江湖上渐渐地出现了一个关于圣城无忧城的新版本,据可靠消息,无忧城原来是西方极乐世界的一座城,因为一个破碎虚空的佛界大能怜悯众生之苦,又见和氏璧被妖物侵占,恐社稷颠覆,生灵涂炭,遂请求佛祖,将无忧城移至人间。你看,不过是这个无忧城的名字,还是提倡男女平等、积德行善的宗旨,不都是和佛教的教义相符吗?等到这条消息被传得人尽皆知的时候,又有一种说法传了出来,你说,为什么这无忧城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原来啊,天意如此,这是佛祖交给慈航静斋的新的责任,和氏璧已逝,真正的天机已由无忧城传达,这是白马寺的高僧得佛祖启示后亲口说的。   魏雪看着水镜中梵清惠等人密谋的画面,冷冷一笑,自己没有和他们计较,他们到来算计自己来了,自己岂会为他人做嫁衣裳,虽然目前还没人想着要统治无忧国,但是自己早就在城规上写明了,无忧城实行无为而治,没有统治者,要是谁敢倒行逆施,那等待他就是五雷轰顶了。   至于这帮宣着佛号,却吸取着民脂民膏、养着千万佛兵的伪和尚假尼姑,自己会让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就在许多好事之人求见白马寺那个得到佛祖启示的高僧来问明真相时,突然,晴天霹雳,万里晴空中降下一道道水桶粗的雷,打在高僧所在的厢房里,瞬间将厢房劈得支离破碎。只见那高僧趴在蒲团上,瑟瑟发抖,不住地磕头求饶。   “求佛祖宽恕。是弟子犯了口戒,口出妄语,弟子再也不敢了!”   在场的江湖人又惊又奇,几个托儿目瞪口呆,这怎么不按戏本演了,这让我们怎么接?!   “各位施主,无忧城之传言是慈航静斋托我作伪,传言并不属实。阿弥陀佛,贫僧有罪!”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不知道要相信哪个时,慈航静斋也被雷炸了。这一下,慈航静斋的名声算是彻底跌倒谷底了。   …   天下纷乱数载,终于,寇仲赢了李阀,统一了中原,登上了帝位,李阀一门最终见大势已去,便选择了归顺。   魏雪看着水镜里一派君臣相得、兄弟情深的寇仲和徐子陵,暗想,权利最能腐蚀人心,不知这两人多年后,还能不能感情如初?   ……   十年后,魏雪看着走进无忧城的徐子陵和石青璇,心里浮现果然二字。十年间,徐子陵因为和寇仲政见不合,爆发了数次矛盾,到最后还是走上了兄弟离心的陌路。如今徐子陵心灰意冷,携妻来无忧城归隐。而寇仲失去了曾经相依为命的兄弟,曾经相知相爱的妻妾随着权利的浸染、其他美人的陆续加入也渐渐地同床异梦,虽然过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日子,却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寇仲终于体会到了何为孤家寡人,只是责任让他不得不咬牙扛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知怎么了头疼,(可能冻了一下)昏昏沉沉写了一章,哪里不对请见谅。   无忧城有一定的理想成分,可能也存在一定的bug,具体如何操作就自行想象网游,每天作者有话说里会具体解释一下下,今个儿我就先睡了。。   还有啊,让寇仲当皇帝是偶参考了很多大唐的分析文决定的,这样比较符合逻辑一点。因为原著到后来寇仲就是比李世民强点儿,而且李世民的金手指慈航静斋和杨公宝库的宝藏都米有了,而且我觉得在原著中还是寇仲更为国为名一点,不要带入真正历史上的李世民,这只是一本隋末背景的有起点流风格的yy小说。话说,偶还是挺喜欢历史上的李世民的。对寇仲没啥感觉。   而且不觉得当皇帝就是对他好,武则天还是会有的,不过瞟的是寇仲的儿子。。。   ps:如果明天不头疼,就双更!      ☆、大唐双龙传   寇仲登位三年后,膝下一无所出。帝位无继是国家大事,于是一干大臣纷纷跟打了鸡血似的,上折子明示暗示要求寇仲再纳嫔妃。寇仲已有三位娇妻美妾,本不欲再充实后宫让她们伤心,可是寇仲顶着压力努力造人,却始终没有什么消息。后来,便无奈地广纳美人入宫,只是寇仲是个连想怜香惜玉的,处处留情,让宋玉致等人的心与他的心越来越远。   登位十年后,后宫美人佳丽无数,却没能为寇仲生下一个孩子。徐子陵在一次与他激烈的争吵后,一气之下,携妻远走。寇仲坐在金銮殿上,眼前浮现年少时与徐子陵在街头打闹的画面,那时他们还是一文不名的街头小混混,没权没钱,却自得其乐,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   魏雪又在和氏璧上打上一个符文,突然手一顿,手一挥,面前出现一面水镜,只见石之轩出现在了无忧城外。   魏雪皱眉沉思,虽然与无忧城签订契约后就可以自由出入城门,可是行为还是受城规所制。石之轩他想进城,就只能签订契约,不过魏雪不相信他会乖乖遵守城规,所以,他来干什么?   石之轩看着眼前巍峨的城池,眼中异彩连连。他自懂事后就自诩已看清了这个世界,至此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引起他的兴趣。他先是从武学中寻找乐趣,后来失败了,无论拿到什么秘籍他都能融会贯通;后来他听说佛学能让人入迷,便又掩饰身份去拜四大圣僧的三位为师。如今凭空出现这么一座有意思的无忧城,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便前来一探一二。   石之轩先是试了试城门,发现无论用如何方式都无法进入大开的城门,便尝试从外围的围墙下手,越墙而入。谁知却又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弹了出来。两次都不成,石之轩又生一计,他做了一只巨型风筝,将自己架在风筝上,由空中入城。   魏雪表示,真是no zuo no die,看着被阵法排斥得像流星一样飞出去的石之轩。   哼哼,魏雪坏笑一下,不过石之轩这么有钻研精神,自己就陪他玩玩,顺便让他帮自己检测一下无忧城,看看有没有bug,自己好打补丁啊!   石之轩百般尝试,发现除了用正规渠道外,似乎没有办法进门,便来到八卦盘,将自己的血滴了上去。   “对不起,由于你作恶颇多,有妻有妾,且宠妾灭妻,不符合入住标准。请勇于改正,积攒够功德后欢迎再来。”石之轩脑中闪现这样一句话,随后随着一道金光射入脑内,还有一份指南。   “……”   魏雪哈哈大笑,想要入住无忧城可是没那么容易的,咱们奉行的是高门栏高标准,这样城民的生活环境才能更和谐嘛!   ……   龙元帝寇仲登位十一年(无忧历十五年),找到流落民间的唯一子嗣,女儿寇明空(这个梗根据对明空的身世猜测而来,明空是寇仲和尚秀芳的女儿。)。   龙元十五年,龙元帝执意要赐独女为皇太女,满朝哗然,龙元帝曰:朕得上天启示,吾女明空乃秉承上天圣意而降,虽为女身,却承帝命,特赐皇太女封号。太女党亦提出,无忧城的出现,城规奉行的阴阳相等,无一不是在暗示着皇太女乃天命所归,秉承上天之志。   龙元十五年辰月,皇太女册封之时,天降祥瑞,天上鸾凤和鸣、仙乐阵阵,地上百花盛开。(魏雪的手笔。)   龙元十七年,龙元帝为皇太女选拔女官。   龙元四十年,龙元帝传位与皇太女,后隐遁,不知所踪。野传归隐于无忧城。   承天元年,女帝曌封无忧城为圣城。   ……   承天十年,女帝曌立碑将《天命女则》列入女官科考科目,此书号称秉承天意,罗列了数十条立意新颖的女则,将班昭的《女戒》驳了个体无完肤。   ……   当明空被立为皇太女后,魏雪终于将超级cpu和氏璧制造完成,只差最后一步,将它与无忧城合成一体。魏雪进入无忧城底的阵法中心,在放置和氏璧的地方加固了数百道保护阵法,确保就是彗星撞地球都不能破坏了阵法,终于运起灵气,将和氏璧放了进去。当和氏璧终于与无忧城合成一体时,魏雪便在一道金光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   无忧历二十一年,有两位女城民参加龙朝初次女官选拔,并全部中第。   ……   无忧历五十五年,无忧城杜月容官拜女相。   ……   无忧历九百年,无忧城经历了龙朝、华朝、唐朝三朝,随着世事变迁、朝代更迭,女性们在承天女帝的带领下崛起,经历过与男儿比肩朝堂、登堂拜相登天称帝的辉煌,也经历过被打压被排斥的黑暗,最终,经过八百多年的抗争与努力,女人终于获得了的自己应有的权利。   无忧历一千三百年,封建王朝已不复存在,屹立在中原这片土地上的已是一个叫华国的君主立宪制的国家。而无忧城作为一个有特殊意义与作用的城市,虽然它已拥有很多城民,但这些城民大多居住在城市外围,内城也就是原来的无忧城作为一个特殊的地方。这里被作为华国各种文化传承的交流地。由于随着历史的变迁,华国历史上很多的精粹,比如武学、中医、奇门遁甲等等都几乎失传,但是却在无忧城的得到了很好的保存。   武明空是一名历史系的研究生,因为最喜欢龙朝承天女帝曌,所以给自己改名叫明空。武明空的家族据说是世代居住在无忧城的城民,不知什么原因,无忧城的风水特别好,久居在这里的人身体都特别健康长寿,生下来的后代也十分有资质。由于入无忧城需要经过入城仪式(八卦盘滴血),特别是那些在无忧城出生的孩子,十六岁之前虽然是生活在城中,但还不算正式的城民,需要在满十六岁后自己选择去留。虽然现在不能长居无忧城,但是明空在自己十六岁时,还是毫不犹豫地举行了仪式。自己自认为一生都不会有意去为恶,也会忠诚于未来的伴侣,何况只要经过了仪式,自己不但可以每月领到一桶灵湖水,可以申请入城参观,还可以有机会入城研究那些古迹。   想到明天可以跟着导师去藏史阁研究无忧历,武明空高兴地一个轻纵,从三楼蹦下来。   “武明空,你又在墙壁上留下脚印,快给我擦干净!”洁癖武妈气得大叫。   武明空吐了吐舌头:“好啦,知道啦!”武明空拿起一块干净抹布,沾了点水,飞身越到二楼阳台上,一个倒挂金钩,将墙壁上的黑脚印麻溜地擦干净了。   “明空,明天是不是要进无忧城啊?”   “是啊!”   “哎呀,你都快25岁了,十年之期快到了。先离开无忧市趁机去外面历练,留在无忧市能有什么机会给你做好事、积功德啊,妈已经给你办好了签证,你就去非洲吧,那里机会多。多点功德值抽到大奖的机会多一些啊!”   “知道了,妈,等我做完这个课题后就去。”   ……   魏雪回到空间,看着小千身边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大雕,惊喜地捂住嘴巴,尖叫一声扑过去抱住阿雕,哈哈大笑:“阿雕,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阿雕歪着脑袋,小黑豆眼看了看魏雪。   “阿雕,我是小雪啊!”   阿雕又看了看魏雪,终于仿佛确认了,愉悦地欢叫了两声,用脑袋蹭了蹭魏雪的脸。   “小千,这是怎么回事儿?阿雕怎么会在这儿?”   “我看你舍不得他,就把他的元神弄过来了。”小千没说为了让阿雕元神能醒过来,费了他多少力。   “谢谢你,小千!”魏雪当然知道要将阿雕弄过来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不然小千早就在自己离开射雕世界的时候将阿雕弄过来了,也不用等到这时候了。感受小千对自己的默默关心,魏雪心中流过一道暖流。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小千,我感觉我应该在上一个世界赚了很多功德值,快给我看看吧!”   小千一点头,手一挥,金色屏幕出现,只见上面显示几排大字:   除恶扬善功德值:9999   保护文化传承功德值:3000   提高女性地位、改变女性命运功德值:9999   改变国运功德值:3000   总计功德值:25998 累计功德值:37847 (欠功德值:65000)   “哇!果然很多啊!也不枉费我脑细胞死了那么多,造了一个无忧城。”魏雪高兴地抱住阿雕蹭了蹭,小千看着抱着的一个一鸟,嘴角不高兴地耷拉下来。   想到就做,小千走上前,拉起魏雪的胳膊放在自己两侧肩膀上,一本正经地道:“蹭我,不要蹭他。”   魏雪被小千闹了一个大脸红:“小千,你跟阿雕……呃,我不好意思蹭你啦!”   小千看了看阿雕,用手在自己脸上一抹,一颗端正的男人脸瞬间变成一颗鸟头,只见那鸟头发出小千的声音:“现在可以蹭了!”   魏雪扑哧一声笑出来,捧住小千的鸟头看了看,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千,哈哈,你怎么能这么可爱,你快变回原来的样子,你这样,我看着别扭。”   小千瞬间变回人脸,虽然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是魏雪就是知道,他在不高兴。魏雪努力忍下笑,道:“小千,我蹭阿雕,是因为阿雕是……怎么说呢,我喜欢他,把他当家人,但又有点类似于宠物。但是你,我蹭你……我,我下不了脸。”   “那我也要当你的宠物。”小千说着,伸着脖子凑过来,用自己的脸蹭了蹭魏雪的脸。   “……”魏雪当机中。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对不住各位,这章真是写得呕心沥血啊,写了三遍又删了,终于把双龙故事结束了。举得自己功力还不够深,没法把握好像双龙这种长篇幅、人物剧情多的小说同人,要将它压缩到几章之内,真是费劲心血啊。泪奔~~o(>_<)o ~~下一个故事可能会写的顺畅一点,这个故事写的我头疼,常常憋了两个小时才写了几百字,可能这个故事让很多人不满意,我也觉得写的不是很好,%>_<%,唉,只能自己再多多充电,希望越写越好吧!   本来想今天白天能写两章,没想到卡文这么厉害,今天就只能更一章了,对不起!接下来几天我会找机会双更补回来滴O(∩_∩)O~   今天情人节,祝有情人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没情人的就自己越过越好!   关于无忧国的设定,是这样的,这类似于一个网游的模式,八卦盘滴血就是签契约,让后你符合条件:一夫一妻,满身罪孽不是太多就可以进去了,成功注册了。那有人问了,如果原来有妻妾,是不是就不能入城了?或者有人想入城,将妾都抛弃了什么的。这个滴血时类似于全息网游似的脑部扫描,所以这些行为是无所遁形的,一般初代可以有妻妾,但是下一代必须一夫一妻。至于做好事什么的,并不是强制性的,你可以一辈子不做好事,但你也不能去做坏事,不然就要被踢出来,当然,你做好事了无忧城的系统就会给你奖励。而且居民可是自由出入无忧城,虽然这个模式貌似过于理想化,嗯,就当我文中的一个乌托邦梦想吧!   ☆、刀客女人篇   魏雪穿越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cpu还没有启动,整个人晕乎乎的。   “余老八!你就是个畜生!你为什么不把自己输出去啊?你为什么不把余家祠堂输出去?你为什么不把石泉寨给输出去?我十五岁就嫁到你们余家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被争吵声惊得回过神来,先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又再次悲催的来了个女穿男,腿间多了根小鸡鸡,还是个小男孩。不过连畜生都穿过了,这已经是小case了,魏雪放下纠结的小心思,赶紧循着声音溜过去,趴在门边偷看。看着屋里站着正在大骂的女人斜襟盘扣马褂,看来自己是穿到了民国时期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把我像一个物件一样的输了出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魏雪在心里回答。   看着那个美丽的年轻少妇扑过去拳打蹲在地上的男人,魏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个那个影视或是小说的情节,泪奔,都怪当年太前卫,不爱蹲守电视剧!按照逻辑推理,自己在这屋里,不是这两人的儿子就是哪个的弟弟!伤心,不管是渣爸还是渣哥,都是一件惨绝人寰的真相!现在自己这小不点样,该怎么办哦!算了,先照样趁手的武器藏着,以防万一吧!   魏雪在屋里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把短刀,将它藏在怀里,并用腰带将刀扎住了。这时候,魏雪见门外来了几个猥琐大汉,魏雪赶紧奔进去,大喊:“有人来了!”并跑到漂亮姐姐还是妈妈身边,拉住她的手。   “商量好了吗?我是来接人的!”看着这债主阴险的土匪样,魏雪恨不得上去将他们打趴下,可是现在自己是个七八岁的小不点,武力值太低,好无能无力!   “我是烧过女人香的女人,余家的女人,命丢得,连丢不得!”说着,这苦命的被老公卖掉的女人拿起菜刀,就要去以死明志!   说时迟那时快,魏雪赶紧抱住这女人的大腿,大喊:“咱们离开这里,跟余老八和离,从此和他没关系,他输的钱,让他自己去抵债!”   正要夺刀的余老八和石彩凤被这句话惊呆了,余老八也顾不得夺刀,张口就斥责魏雪:“余定邦,你竟然直呼你老子名字,还说出这种话?”原来是渣爹,我可怜的美人娘哦!   魏雪反唇相讥:“我没有你这种老子,你竟然要卖掉我娘,我以后没你这种爹!你自己输了钱就拿自己去赔,凭什么让我娘替你还债!我瞧不起你!”   “哈哈哈,余老八,想不到你儿子可比你有种多了!”讨债的流氓讥笑道。   石彩凤抱住魏雪,凄声哭道:“定邦!我的儿啊……”   魏雪拿过便宜娘的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对那讨债的流氓道:“今天,你要债,谁输的你就把谁带走,要杀要剐你都随便,但是我娘,你们谁都不可以动,不然,今天你的债一分要不到,就带回去三具尸体吧!”   “呦~,你这小子还挺血性的啊!我今天还就是要定你娘了,还有你,也要跟我走,你爹把你也卖了!”   魏雪看着身边的渣爹,自己最讨厌这种烂赌鬼,还是个没有责任心的人渣,拿起菜刀一刀划在渣爹的大腿上:“从今开始,你余老八再不是我余定邦的父亲,我与你恩断义绝,从今以后,我跟着娘姓!”余老八一下跌坐在地上,捂着腿上的伤口,在、抖着手指着魏雪说不出话来。   石彩凤夺下魏雪的菜刀,抱住魏雪,语无伦次道:“定邦,不要这样,不可以这样,你不要吓娘啊!”   魏雪反抱住娘亲,安慰道:“娘,我以后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   潘老七向身后一招手,身后的两个大汉走出来,就要来挟持石彩凤。魏雪看着毫无转寰的余地,自己小身板也斗不过人家,只能紧紧拉住苦命娘的手。   魏雪紧紧跟在被两个大汉驾着的娘亲身后,看着街道两边站满了人,苦命娘边被拖拉着走边苦苦哀求,向她看到的人求助,魏雪听听,发现这些人都是跟自家是沾亲带故的,可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相助。那个被苦命娘求助过的三嫂,只站在一边捂着嘴流泪,却没有出声一句,魏雪的一颗心冷了下来,这种廉价的眼泪,不要也罢!   来到寨子大门口,苦命娘跪下来抱着一个身着黑马褂长衫男人的大腿,痛哭请求道:“七叔,七叔你救救我呀!七叔,我这一走我这一辈子就完了,七叔啊……”   可是,这个七叔只是站着无动于衷,魏雪眼神如寒冰,看着站在街道两边的人,甚至有两排男人却还拿着枪,这些人,明明苦命娘没有做错任何事,这些麻木不仁的人!魏雪偷偷观察,发现有一个支着长枪的人正在出神,赶紧趁他不注意一个上前抢过了枪。   “都给我住手,放开我娘!”魏雪用枪指着拉扯便宜娘的几个男人大喊。围着的人都看向了魏雪,那边拉扯的人也停住了。   “我娘和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们这些人,却眼睁睁看着我们,没有一个出来相助。我余定邦今天算是看清了,从今开始我余定邦改叫石定邦,余老八不再是我爹,娘,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吗?”   “定邦……”   “余定邦,你懂什么?别胡闹,放下枪!”七叔出声斥责道。   “哼,刚刚我娘求助时,你怎么一声不响?伪君子!给我放开我娘,不然我开枪了。”   抓着石彩凤的人轻蔑地看着魏雪,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魏雪冷冷一笑,自己也是上过抗日战场的人,什么枪不会开。   “啪——”的一声枪响,抓着石彩凤的其中一个大汉的大腿被打了一个血窟窿,跌坐在地上。魏雪被后坐力震的肩膀一麻,手指酸痛,人也后退了两步,用枪指着转了一圈,冷冷看着想要围过来抢下她手中枪的人,道:“将出口让开,把我娘放过来,不然,谁阻止我我毙了谁!”   “娘,你过来,咱们离开这儿,我会让你过上比这里好百倍千倍的日子,你跟着我,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定邦……”石彩凤怔怔地看着魏雪。   “如果今天我不能阻止你被带着,我就死在这儿!”魏雪下了一剂猛药。   “好,娘跟你走!跟你离开!”石彩凤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魏雪身边。   “男人犯错,让妻儿顶罪!你们这里的男人真是让我恶心,一窝孬种!”   魏雪警惕地架着枪指着周围蠢蠢欲动想要制住她的男人,护着娘亲一步一步地往门外走。   “站住!”魏雪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梳着旗头、气势不凡的年长妇人阔步而来,深红色斗篷迎着风扬起。石彩凤看到来人双眼一亮,扑过去喊道:“老祖宗,老祖宗,请您救救我!我知道您一定会救我的!只要您说句话,我就没事了!”   老祖宗扶住石彩凤的肩膀,转头对魏雪,严厉道:“定邦,放下枪!”   石彩凤也看向魏雪,附和道:“定邦,把枪放下,老祖宗来了,我们没事了。她一定会救我们的!”   魏雪看向这个老祖宗,只见她挺着脊梁,浑身散发着一种威严与庄重,给人一种信服感。但魏雪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无奈与怜悯,魏雪知道,这个老祖宗,也是靠不住的。   “不,我不放!我不相信她!除非她可以对天发毒誓可以保下我们!”   “定邦!”石彩凤不赞成的叫道。   “定邦,你将枪放下!老祖宗有老祖宗的无奈,不是你现在能懂的!”   魏雪只支着枪,不应声不回答,心里默默吐槽着,我懂得很,只不过咱们三观估计不合,还是不跟你打嘴炮了。   “娘,她是不会救你的,快跟我走!”   “定邦,老祖宗……”石彩凤徘徊在魏雪和老祖宗只见,不知该何去何从。   “彩凤,余家向来讲究“以诚修身,以信立世”,你们的卖身契白纸黑字……是余家对不住你们,是老祖宗对不住你们!”   “老祖宗……”   “彩凤,别忘了,别忘了余家女人的规矩!”   石彩凤抓着老祖宗的手松了,哀伤绝望地看着老祖宗,转向魏雪,似乎要下什么决定。挖槽,要不是魏雪现在这鸡仔样,骂个貌似是自己长辈的老女人不像样,魏雪恨不得糊她一脸屎。是规矩只要还是人重要,这时候将个屁的诚信啊!看那讨债人不怀好意的脸,鬼才知道被他们带走后是什么下场!要是便宜娘脑子长坑的听了这个老女人的话,自己……自己先将她劫持走再说,谁叫她现在是自己娘呢。   “定邦……”   “娘,你什么也别说。要么你听他们的随他们摆布,我死在这儿,要么你跟我走!余家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你就这么上赶着?”   “……好,娘跟你走!”   “彩凤,你们孤儿寡母,离了这里怎么活?你要将石泉寨置于何地?”   “我们就算饿死,也不管你们的事!”魏雪将枪对准路边马车周围的人:“将马车给我空出来,人都给我闪开!”   “娘,你会驾马车吗?”   石彩凤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石泉寨众人,坐上马车驾位,拉起缰绳,魏雪坐在车门口,仍旧用枪指着人以防他们扑上来:“娘,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对不住啊,昨天去阿姨家过年了,没机会码字啊!今天我家办饭,今早起了早码了一章,趁现在放上来。这电视剧我没看过,上次答应了路人甲(这敷衍的名儿~~),就写了这个故事。   ps:吐槽一下,这里人三观都有问题啊,首先老祖宗,自己也是私奔的主,却对女人的贞操这么严苛,话说石彩凤被砸明火不是她的错吧?还有男主,将自己的初恋抢过来送给自己赌鬼弟弟当老婆也是醉了~~话说余定邦最后变成这样也都是上一辈害的,那个小孩小时候被自己老爹卖,亲妈被卖又被家里人抛弃,都会扭曲吧+_+,,这女主为了男主进寨,却嫁给男主的弟弟,真的没问题吗?   ☆、刀客女人篇   马车驶出石泉寨,远离了那些具有威胁的人群,魏雪丢下手上的枪,迎着夹杂着涩感的秋风,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娘,我们去哪儿?”   石彩凤见离石泉寨有一段距离了,后面也没人追来,拉住缰绳,停下马车,捧起魏雪的手,见枪的后坐力已经将他的手震得红肿,石彩凤忍不住掉下了泪,将手捧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定邦,疼吗?”   魏雪为石彩凤揩去脸上的泪珠:“一点也不疼,娘,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们去古阳城吧!”   古阳城离石泉寨有段距离,此时时值正午,半日车程并不能赶到那里。魏雪坐在马车中观看着沿途的风景,发现此地的地貌多丘陵山地,景色集豪野阳刚、明秀阴柔于一体,依照自己曾经周游全国的经验,这里应该是豫西洛阳一带,如果是这样,就算自己和便宜娘身无分文、没处可去,倒是可以选择进山当野人。这儿离嵩岳、秦岭、伏牛、太行都比较近,周围都是名山大川、河湖瀑布、溶洞温泉、原始森林等,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无孔不入的收费景区,找个地方一钻,住段时间山洞、吃吃野味也不错,只可惜自己现在人小力微,如果这不是个武侠世界,自己还没法练出内功,就算自己拳脚功夫是宗师级的,不过现在还是一个三寸丁,在一堆大汉面前也双拳难敌四手啊!   “娘,咱们去古阳城,要是他们追来怎么办?”   石彩凤也不是没想到过这个,不过现在她身无分文、又带着定邦,只能去熟人少又发达的古阳城,希望能卖了马车和身上的首饰,到时有了钱再谋出路。   魏雪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山,想了一想道:“娘,要不我们去前面那座山里躲一段时间,你看好不好?”   “定邦,山里多野兽,不安全。”   微雪嘟了嘟嘴,她想着进山了寻点草药好做点药防身,或者找点好药可以卖钱,而且“娘,要是那几个买了我们的坏人找过来怎么办?原来我是仗着他们没枪、寨子里的人不敢动手打我,现在我们出了寨子,要是被他们找到,我们就危险了。”   “吁——”石彩凤拉住缰绳,皱起眉头,眼看着太阳已经西斜,荒郊野外,如今世道又不太平,孤儿寡母的宿在路边也极不安全,而且定邦说的没错,潘老七他们可能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想罢,石彩凤跳下马车,将魏雪抱下来,按着魏雪的肩膀道:“定邦,娘很欣慰,你如此保护着娘,是个男子汉,从今个儿起,虽然老天逼着我们不给我们活路,但是娘却偏要跟他耗到底!”   看了看马车身后的路上长长的两条车辙印,只要跟着车轮印,就很容易找到他们,石彩凤从头上拔下簪子,就要往马屁股上刺。   “等一下,娘!”魏雪拉住石彩凤的手,爬上马车,将垫在马车内的草席扔出来,又拽下挂在车门的布帘,看了看,没什么可用的东西了,便跳下马车,从路边搬了一块石头,扔进马车内。   石彩凤疑惑地看着魏雪的动作:“定邦,你干什么?”   “没事,娘,我就是想让那些坏蛋追到马车的时候看到一车石头的时候,好气死他们!”   “你这孩子……”石彩凤摇头失笑,有定邦不离不弃地陪着她,被丈夫、族人背叛抛弃的事实仿佛也不那么难受了。   石彩凤看着定邦难得又露出平时的调皮贪玩,便也上前帮忙,帮他往马车内扔石头。魏雪看马车内的石头重量差不多了,停下来看着石彩凤道:“娘,你刺吧!”   石彩凤惋惜地看了一眼车前的大马,举起簪子,重重地插在马屁股上。马凄厉地嘶叫一声,撒开蹄子朝大路向前狂奔而去。   魏雪捡起门帘,石彩凤卷起席子夹在胳膊底下,两人手牵着手朝远处的山走去。魏雪一路仔细地看着路面,尽量拉着石彩凤走在干燥的地方,不留下脚印等痕迹。等到走进山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黄,太阳像个咸蛋黄,已脱去了金灿灿的外衣,懒洋洋地蹭在地平线上方,傍晚的风吹在脸上也越发的利了,魏雪展开门帘布,将它披在头上。石彩凤拉着魏雪的手紧了紧,加快脚步往山内行去。   深秋的山中,到处都是野草枯黄干瘦的尸.体,拉扯着行人的脚,让石彩凤和魏雪的脚步更加艰难。萧瑟的秋风哭号而过,带落了几片病入膏肓、尤不甘地贪恋着母树怀抱的枯叶。   突然,魏雪双眼一亮,指着远处的一棵树道:“娘,你看,是柿子!”   两人都露出大大的笑脸,身上仿佛生出无穷的力气,经过半天的逃命奔波,两人都已经又饿又累,还坚持着,不过是凭着一股意志力罢了。跑到柿子树下,魏雪将门帘铺在地上,石彩凤摘下柿子递给魏雪,魏雪将柿子仔细地放在布上一个一个摞好。摘了差不多十几个,石彩凤挑了两个比较熟的,递给魏雪:“定邦,赶紧吃了,咱们最好赶在天黑前找到山洞之类的住处。”   魏雪点点头,狼吞虎咽地吃了柿子,只觉得这带着涩味的野柿子如此香甜。   两人终于在天黑下来一点点的时候,在山中找到了一处山洞。两人又在山洞附近拔了很多枯萎的野草,将野草铺在洞内一个避风处。又搬了许多大石头一摞摞地垒在洞门口将门堵住,待做完这些,月亮已经升得高高的,高贵冷艳地俯视这魏雪这个渺小的人类。   石彩凤将魏雪搂在怀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定邦,饿吗?”   “娘,我只有一点点饿,每天一早我就给你去猎兔子,一定不让你饿肚子。”说完,肚子却咕噜噜地叫了。   石彩凤将魏雪搂得紧了紧,不让他看到自己掉下的泪:“好,娘的定邦是个好样的,一定能给娘猎很多很多好吃的。”   “娘,我们睡吧,睡了就不饿了。”   “好,睡,睡吧!”   两人将门帘盖在身上,又拿起身边准备好的稻草均匀地铺在门帘上,相拥着闭上了眼。初来乍到,又是逃难,魏雪没那么心大睡嘛嘛香,不过孩子的身体不禁累,她还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醒过来几回,当洞外的一丝晨光通过石缝漏进来的时候,魏雪张开眼,只记得昨晚迷迷糊糊中耳边尽是石彩凤压抑的哭声。   石彩凤一夜没睡,看到儿子坐起来了,也坐起身来,拢了拢头发:“定邦,这么早就起来了?”   魏雪假装没看见石彩凤核桃似的红肿的双眼,点点头道:“嗯,娘,咱们今天去山里找找野果什么的。昨天那棵柿子树上的不是还剩好多柿子嘛!”   石彩凤点点头,站起来,将门帘拾起来抖了抖,递给魏雪,又来到洞门口将石头一块块地搬开,拉着魏雪朝昨天的那颗柿子树走去。   两人吃了几个柿子填了肚子,又在山中找到了野枣、野生猕猴桃、野板栗,将魏雪高兴地见牙不见眼。母子两像准备过冬的小仓鼠般将一些能吃的食物搬到山洞了,等吃了个饱后,石彩凤用捡来的干草,编起了毯子,魏雪在山洞的不远处布起了陷阱,用来抓小动物。   石泉寨,潘家虽然看了余家的一场好戏,心里暗乐,但是因为没有接到石彩凤母子,便仗着这个赖在余家不依不饶。让余家交不出石彩凤母子就将潘家的祖地交出来。   潘家的祖地上可是有余家的祖坟,余家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九奶奶出言道:“潘老大,彩凤和定邦的反应是我们没料到的,如今他们脱离了石泉寨,就跟余老八没了关系,既然是余老八输了银子,你们就将余老八带走吧!要杀要剐,都随便!”   “呵呵呵呵,老格格,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抵债的是石彩凤和余定邦,哦,现在是石定邦了,我们潘家要余老八干什么?两个换一个,老格格还真是好盘算。既然人没有,就拿地赔吧!”   回寨的余化龙已了解了事情经过,侧头一想,上前道:“潘老大,人已经走了,要不你就拿了银子走,要不你就和我再赌一次,你赢了,我给你把彩凤和定邦找回来,你输了,就拿了银子走人。”   “呦,余老三,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我潘老大是个讲理的人,一切按章程办事,如今是你们余家理亏,就算闹到警察署,也是我占理儿!”   “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也没有一欠债就马上还的道理,你这也忒强人所难了吧!”   “好!那我就给你们余家两天时间,希望到时候,我能见到人或是地契,你们余家可要说到做到啊!”   “好,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忙着过年,,最多只能保持一更,%>_<%大家新年快乐!   ☆、刀客女人篇   “老祖宗,您放心,不管是这人还是这地儿,孙儿都不让潘家拿了去。”余化龙保证道。   九奶奶没应余化龙的话,肃着脸喊道:“来呀,开祠堂!”   余家极重规矩与脸面,此次余老八赌博到卖儿卖妻,又让余家的对头潘家狠狠地打了余家的耳光,宗庙决定,将余老八逐出宗祠。余老八一母同胞的哥哥余化龙不忍见弟弟被逐出宗祠,毅然砍掉了余老八一根手指,并跪求九奶奶饶恕了余老八。   “老三,今个儿,我给你这个面子,潘家的事,你给我好好解决了!”   “多谢老祖宗,潘家的事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   ……   “这事虽然石彩凤做得有点不地道,但这做一天余家的女人,这辈子她都是余家的女人。”余化龙聚拢了一批余家男人,让他们帮忙将石彩凤母子找回来,并解决卖身契的事儿。   “可老八已经把人输出去了,石彩凤自己都是脱离石泉寨,将烂摊子丢给我们逃了。”七叔道。   “对啊,输出去了怎么抢回来,咱们石泉寨什么时候做过这么言而无信的事情。”   “那是八哥自己把嫂子输出去的,咱们没理由管啊,对不对?而且当初定邦那小兔崽子拿枪指着我们,还发誓脱离石泉寨,咱们干嘛上赶着贴冷屁.股?”   “屁话!定邦才多大?这事儿能算完吗?余家的脸不是屁.股.蛋子!”   “老余家的脸早就是屁.股.蛋子啦,我早就说过,咱们余家就是不能姑息这种吃啥啥不干、干啥啥不行、只知道败坏家风的人!”   “七叔啊,别说老八是我兄弟,那就是条狗,那也是余家的狗,这人我管定了!”   ……   余化龙刚刚新纳的二房姨太太,明月,是被余化龙从窑.子里救出来的军二代,她穿着一身簇新时髦的洋装,推开了当初余老八赌钱的仙人洞的门。   一个貌美肤白的娇滴滴的年轻女人走进这满是糙汉赌.徒的仙人洞,一下子震住了一堆男人。明月挺着脊梁、微抬着下巴一步一步地走进去,高跟鞋底在石板地上发出笃笃笃笃的声音,敲击在在场的男人心上,引的他们心里痒痒。   “哪位是管事的?听说,这仙人洞是赌友的神堂,不知道有没有小女子一把椅子呢?”   ……   潘老大接到手下的消息,说是一个陌生女人来赌场砸场子,将在场十几个男人的银子都给赢光了,便匆匆来到仙人洞。   看着坐在赌桌前睥睨众男、艳光四射的明月,潘老大感叹道:“果然是仙女下凡呐,一见美女就欲.念.横生,哪有不输的道理。”   “姑娘好手气啊!”潘老大笑着大马金刀地坐在赌桌的另一头。   “这位先生过奖了,是各位承让了。”明月随意地一推桌上的银元砝码,支着胳膊道。   “我来请教一把?”   “请!”   一连赌了几把潘老大总是棋胜一招,眼看着原来堆在明月前面的银元越来越少,直到最后连钱包也空了,明月微皱起眉,略带娇嗔地感叹:“哎呀,这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小女子技不如人啊!”   “承让了!”潘老大得意地道。   “能否再请教一把呢?”   “姑娘的钱都输光了,难道想空手套白狼?”围在桌边的男人也纷纷嬉笑着附和“就是,没钱了。”   明月无辜地看着潘老大,红唇微启,慢悠悠道:“没有钱,不是还有人吗?”   “人?”   “您看……”明月身子微微前倾:“我值不值一把牌?”   潘老七色.迷迷地看了明月一眼,低声对潘老大怂恿道:“哥,跟她赌,值!”   “姑娘的赌注太大了,不知道,我应该下多少钱呢?”   “小女子对钱没有兴趣,只想和先生赌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潘老大微微眯眼道。   “先生别紧张嘛!”明月轻笑了一下:“不是啥值钱的东西。小女子只是喜欢猎奇而已。”   “姑娘,还是说清楚的为好。”   明月站起身来,道:“一样重不过三钱,大不过一尺的东西。先生若是输了,就将东西给我。”明月将身子向前一倾,媚眼一抛:“先生若是赢了,我便是你的盘中餐、砧上肉,随你摆.布。”   周围的男人都心照不宣的嬉笑起来,明月施施然地拎起包:“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天下的赌场也不是就你一个,我也不会再一棵树上吊死。”   “姑娘,我赌了,请!”   最后明月和潘老大一局定输赢,明月凭着精湛的老千技术,赢了潘老大。   潘老大看着明月的一对至尊,恍然大悟,站起来指着明月怒道:“你是石泉余家派来的!”   潘老七不解道:“大哥,这、这她跟余家又什么关系啊?”   “先输后赢,先赔后赚,她赌来赌去,赌的就是这最后一把。”   “你说什么,大哥?我没听明白。”   “重不过三钱,大不过一尺的东西,她赢的应该就是余老八那张字据。姑娘,我说的没错吧?”   “哈哈哈,潘老大真不愧是潘老大,这不,余老八不就栽你手里了吗?”余化龙得意地笑着走进来。   “余老三!”   余化龙搂住明月:“嘿嘿,潘老大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刚娶回来的二房媳妇儿,怎么样?够劲吧?”   “既然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就请拿出来吧!”明月道。   “余老三呐余老三,你弄个娘们出来给你出头,你们余家的男人都死.绝.户了吧?”潘老七讽刺道。   “还有脸说呢,你让一小丫头给赢了,怎么啊?心里添堵啊?”   “有种枪上见输赢!”潘老七突然拔出手枪,却不想还没握准呢,明月猝不及防地灵活地手腕一转,顺过潘老七手中的枪,指在了他脑袋上。   “啊呀,不要怪我啊,我刚才疏忽了,介绍得不够全面。”余化龙趴在桌子上,得瑟地道:“这丫头呢,自打五岁就跟她爹学枪,就你那阿猫阿狗的玩意儿,你给她提鞋,那都不一定跟的上脚啊!”   “愿赌服输是咱赌场的规矩,潘老大,这可是你自己说出的话。”明月持枪淡定地道。   潘老大脸上扭曲了下,不甘不愿地交出了卖身契。   ……   山里,魏雪拎着一只兔子,喜颠颠地往山洞跑:“娘。娘,你瞧,我抓着了一只兔子!”   “真的?”石彩凤跑出山洞,接过挣扎的兔子,喜笑颜开:“太好了,定邦,今天我们就吃烤兔肉!”   “嗯!”   这几天,继一些野果之后,魏雪又做了个弹弓,打了几只麻雀和野鸡,母子两的伙食改善了不少。魏雪最近一直练习内功,只可惜道现在都没有气感,估计这个世界不是武侠世界,她便转而每天在山里窜来窜去,争取将身子骨练得结实点。   余化龙带着石泉寨的弟兄已经在附近的城镇找了很久,仍旧没有石彩凤母子的消息。   “周围的几个村镇都没见过彩凤和定邦,我估摸着,他们可能躲进山里了。”余化龙摸着下巴分析道。   “哥,那、那咱们明个儿就往附近的山找找?”   “找到彩凤和定邦,你得给我好好过日子喽,不然……”   “知、知道了,哥。”   转眼间,已经过去五六天,这一天,魏雪和石彩凤正在合力打麻雀,突然听到山外传来男人的呼喊声:“石彩凤——余定邦——你们在哪?卖身契的事儿解决了,快回石泉寨吧!”   “定邦,是你三伯,卖身契的事儿解决了,太好了!”   “娘,要是是他们骗我们出去的怎么办?”   “不会的,你三伯不像你爹,不会使这种手段的!”   “娘,就算没了卖身契,我也不想回去。”   “定邦,你还小,这个世道又太乱,娘没法给你过好日子,当初我们逃出来是没办法,咱们要不就回去吧,啊?”   魏雪考虑了一下利弊,道:“好,不过以后你要听我的,还有,咱们不能这么轻易地说回去就回去!”   余化龙照例进山来搜寻,这一进山,就看到了坐在山洞口的魏雪和石彩凤。   “彩凤、定邦,事情已经解决了,跟我回家吧,啊?”余老八开口道。   “你说解决就解决,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诓我们呢?”   “那,卖身契在这儿呢。”余化龙掏出卖身契展示给魏雪看。   “哼!把我们母子两说卖就卖,让回去就回去,你余老八能卖一次,难道不会卖第二次?”   “彩、彩凤,是我不好,我畜生,我发誓,我以后再不会了!”   “呿,你余老八的誓值几个钱?”   “彩凤,怎么说你也是老八的人,你不回家你和定邦窝在山里,保不定那天给狼吃喽!”   “让我们回去也可以,既然你说你改了,就让我看看你改的决心。回去后,你就在家门前搭个草棚住,家里的活儿都你干,你还要做活,每月的工钱上交给娘,你什么时候将我们母子伺候舒服了,我们就原谅你。”   “你、你这小畜生,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哪、哪有老子伺候儿子、男人伺候婆娘的?”   “我这小畜生还不是你这畜生不如的生的,打从你将我们卖了起,我就没认你这个爹!”   “你、你、你……”   “定邦,怎么跟你爹说话呢?”余化龙呵斥道。   “要想让人尊重,自己首先得有个人样,你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就不用来找我们了。”   “彩、彩凤?”石彩凤扭过头,不去理会余老八。   “彩凤,你们这样,可是破坏了老余家的家规,到时候被九奶奶知道了,可是要不好过。”   “我烧过女人香、恪守余家家规,等来的是什么?现在拿家规来压我,我做错什么了?难道我还要由着余老八再去赌,把我们母子再卖一次?”   “娘,你不用担心,下次他再去赌,我就将他一枪毙了。我算明白了,人善被人欺,余家的家规就是迫害老实人的,卖儿卖妻的没什么事儿,我们提点意见就天理不容了。去他的家规,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们母子就是想过安生日子这是招谁惹谁了?一群只会欺负老婆孩子的乌龟王八!”   余化龙气得一脚踹在余老八屁股上:“你自己媳妇儿子,你自己搞定,老子他妈的不管了。”   余老八左右为难,他实在不想答应魏雪的要求,可是将老婆孩子留在这儿,肯定没脸回石泉寨,想了想,先哄回去再说,便低声下气地哄道:“是我禽兽不如,我答应,答应还不行嘛!你们跟我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女生越来越美,男生越来越男人味;   找工作的得个好工作,找对象的遇到好姻缘;   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平安健康,每天过得满足喜乐O(∩_∩)O~   ☆、刀客女人篇   回到石泉寨,已是傍晚,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   余老八走进屋里,将马鞭往桌上一扔,翘起二郎腿:“彩凤啊,快去做饭去,肚子饿死了。”   魏雪看这余老八的死样,上前狠狠地一踹长凳,拿起桌上的马鞭扔给石彩凤:“娘,从今个儿起,你就将他当奴才使,他要不听话,你就用马鞭抽他。”   余老八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他扶住桌子站起来,撸了撸袖子,瞪着眼怒道:“你这小兔崽子,朝你老子头上拉屎来了,他奶奶的我早就想揍你这不孝子了!”   “娘!”魏雪一溜儿跑到石彩凤身后假装害怕地躲起来。石彩凤本来拿着马鞭不知如何是好,看到余老八死性不改,还想打她的宝贝儿子,想起当初他买了他们,自己孤立无援的绝境,闭着眼狠狠地拿起马鞭朝余老八甩去。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对着曾经视为天的男人甩鞭子好像也没那么难出手,石彩凤心里甚至升起了一股快感,睁开眼看准了又狠狠地抽过去。   “诶哟喂,臭婆娘,翻了天了,竟然抽起你男人来了!”余老八抓住飞过来的鞭子,举着手就来拍巴掌过来。   魏雪架起一路上紧紧抱着的枪,冷冷道:“从今往后,你要是敢打骂我们一下,我崩了你!”   “你、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魏雪一拉保险栓。   余老八想起当初魏雪砍自己腿上那一菜刀,现在伤口还没好全呢,默默地萎了,放下手嘟囔:“那也别挥我鞭子啊。”   “呸!我们可还没原谅你呢,还想让我娘给你洗衣做饭,想得美!赶紧的,去生火做饭去!”   “我、我去做饭?”余老八瞪大眼指着自己。   “当然,就你?我们肯跟你回来你该谢天谢地了,你要是今后好好表现,我还会给你养老送终,要不,你就自己吃自己去吧!”   “你、你、你,你哥不孝子,我、我生你还不如没生呢。”   “那也是你自己作的!有本事你再娶一个自己再生个儿子去呀!呿,你看看有人看得上你吗?”   “你、你、你……”余老八气得直翻白眼,喘不过起来。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做饭!”   看着儿子指着自己的枪头,余老八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去厨房了。魏雪对石彩凤道:“娘,你去洗漱一下吧,有我盯着他呢!”石彩凤强笑了一下,心情复杂地去卧室了。   魏雪扛着枪跟在余老八身后,余老八偷偷溜眼瞅着魏雪,魏雪假装不觉,余老八趁着儿子没盯着自己,一把夺过枪,洋洋得意道:“小兔崽子,让你横,让你狂!哼哼……”还没得瑟够,却不想被甩了一脸粉末,然后身子就软绵绵地不听使唤,一下子软倒在地上。   “你、你对我洒了什么?”   “你知道我躲在山里的时候遇到什么了吗?”魏雪神秘兮兮地道。   “遇、遇到了什么?”   “我遇到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知道了我的事儿,教了我好多对付你的方法。所以啊,从今后,你给我乖乖地听娘和我的话,要不然,哼哼……”   “兔、兔崽……”余老八还没骂出声,魏雪就捡起地上的一个焉巴的大萝卜,麻溜地堵住余老八的嘴:“都说了不能骂人,今天开始,你就给我好好做人,好了,起来做饭吧!”   “呸,呸……”余老八从地上爬起来,想发脾气揍魏雪,可是想想又不敢,想甩手走了,还是不敢,只能悲催地去灶台生火做饭。   “你连米都没淘就烧火,煮饭还是煮锅呢?”   “煮饭不放水你是打算做爆米花吗?”   “放那么多水是打算煮粥吗?”   ……   折腾了半天,终于煮好了一锅饭,魏雪皱着眉嫌弃道:“好了,今天就先学做饭吧,菜待会儿让娘做。”   余老八一喜,接着听魏雪又道:“你一天没炒菜,就吃一天白饭吧!”   余老八再也受不了了,烧火棍一掼,又要发脾气,魏雪又用药将他药倒了。魏雪搬起柴堆边的几轮麦秆干草盖在倒在灶边的余老八:“啊呀,我跟娘呢,住了好几天山洞,没被子没饭吃,从今个儿起啊,你就每天睡厨房,就在灶边吧,暖和,今个儿晚饭呢,你也不用吃了,晚上不吃,对身体好。”   石彩凤来到厨房,看到躺在灶边的余老八,惊诧地问:“定邦,你爹他……”   “哦,不用管他,娘,你随便炒几个菜,咱们吃饭吧!”   ……   “三哥,你快帮帮我吧!我简直过不下去啦!”   “ 你又怎么啦?”   “三哥,我苦啊!定邦那孽.种真是拿我当仇人啊!我每天要做饭、衣服自己洗,吃的是野菜糊糊,白天还要出去干活,晚上还只能睡草窝,彩凤和定邦那兔崽子看不顺眼还打我,这阴阳颠倒啊,我、我这真是不是爷们儿过的日子啊!”   “你说说,这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你自己没出息,连媳妇儿孩子都管不住。我能干啥,啊?我还能替你去管教老婆孩子?”   “三哥,能、能给我点吃的不?”   “咳,我叫你嫂子给拿点馒头。”   “爹,你怎么跑三伯家来了,我一时没见你,真是想死你了!”   “……”   “啊呀,爹,走、不、走、啊!”   “……走!三哥,我走了啊……”   一出了余化龙都是家门,余老八就开始哀嚎:“我的天啊!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孙悟空、太上老君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这孽还不是你造的,我告诉你,余老八,你给我乖乖赚钱还债,我还会赏你一口饭吃,你要再出什么幺蛾子,我给你下药让你一辈子半身不遂!”   魏雪回到石泉寨后,除了练武、默默调教石彩凤就是盯着余老八干活,自从那次讽刺了全寨的男人还对他们开枪,魏雪就备受非议,毕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开枪伤人还说说出那种话太违背石泉寨的族规了。   虽然跟人交流不多,不过在这地儿带了一段时间,魏雪也算看明白了。这石泉寨就是变相的土匪山寨,而且一个山寨,陈规烂条多得就跟皇宫似的,里面还有个什么节女堂,凡事嫁进余家的女人都要烙节女印,上女人香。三从四德还是其次的,凡事有点毁名节的事儿,这女人就得以死明志,不然就是不洁的女人。尼玛隔壁的,当初要不是魏雪自己威武,那便宜娘不是没好下场!关键是这儿的女人还特以此为荣,真是无力吐槽!   ……   “给我将草药翻一翻,手脚利索点!”魏雪拎着鞭子支使着余老八在院子里晒草药,石彩凤则呆在屋里刺绣。   “哎,定邦啊,好儿子,今晚三哥要去抢一个女人,我想跟着去,你、你今天别给我下药了呗!”   “什么?抢女人?你们余家都是一群畜生,每天咋呼着自己好汉纯爷们,就只会干些偷鸡摸狗奸.淫妇女的恶心事儿,你还有脸去?”   “嘘——。你这么大声嚷嚷,别让人听见喽!”   “我说错了吗?他都两老婆了,还嫌不够呢?”   “女人就跟衣服似的,哪有嫌多的,嘿,小子,你还小,哪懂女人的滋味!”   魏雪一鞭子抽过去:“啊呸!你娘我奶奶不是女人,那九奶奶还是女人呢!你有本事不要被女人生啊,你要种你就自个儿生去啊!别拿女人不当人,你自个儿还不如一只破袜子值钱呢。”   “定、定邦,啥时候让爹进屋啊?我最近表现还是很好的吧?”   “家里的债还清了吗?地赎回来了吗?就你这需要每天被儿子管教的德行,进个屁屋!”   ……   第二天一早,魏雪便偷偷地道寨门口去看了那个被抢来的女人。寨门口也围满了人,人人脸上一副看好戏或是冷漠麻木、习以为常的样子,魏雪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个恶心扭曲的地方。魏雪看向寨门口,得了,拖家带口的,感情还是一少妇。不过再一看,魏雪就没意思了,尼玛那女人怀里抱着的小女孩绝逼跟余化龙有关系,穿越了那么多世界,魏雪练就了一项技能,就是以前在最强大脑里的神技之一,看小孩判父母。也不知自己穿的什么恶俗的电视电影小说了,这妥妥的狗血剧情的前奏!还有这跟余化龙类似的主角气场,尼玛这就是女主角啊!   明月拦着余化龙,皱眉道:“龙哥,你抢的这个姑娘就是上次救我的大姐,你……”   “什么,是她救的你?”余化龙的心更乱了,烦躁地道:“这事儿你别管,我再想想,再想想……”   这次被余化龙抢来的女人是他曾经的初恋情人葛大妮,在他准备向她提亲的时候,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葛大妮竟然拒绝了他,说不要再见他。这次余化龙去镇上无意中遇见了她,并替她解了围,没想到从别人处得知了当初刺杀他并害得他的大老婆莲花流.产的刺客竟然是葛大妮的爹请来的。本来他想杀了葛大妮的爹,却被葛大妮阻止了,这下她邪火没处发,不知怎么的脑袋一热将带着兄弟们将她抢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为了写文看了几集,也是醉了,特别是一群女人商量着怎么让余老八砸一个被抢来的无辜女人的明火,就是qj,尼玛瞬间觉得原剧里石泉寨全灭的下场估计是因果报应   昨天今天都走亲戚,昨天没更,今天就一章,争取明天能两章吧!%>_<%   我会争取补上的!   ☆、刀客女人篇   “余化龙,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   “要杀要剐,你尽管冲着我来,但是我是不会跟你的!”   “就你?我余老三肯抢你,那是你的福气!”   “对,就我!我怎么了?你余老三不过一个我不要的,横什么横啊?”   “你,你给我闭嘴!”余老三气得青筋暴起,瞪着眼怒视着葛大妮。   “凶什么凶,你别吓着孩子。”葛大妮将女儿蛇娃的脸按在怀里道。   “你!你还给我提孩子!”余化龙想起自己那无辜流产的儿子,额头青筋暴起,喘着粗气瞪着葛大妮,恨不得立即掐.死她,可是想想当初的感情又下不了手。“呀——”余化龙狠狠地踹了一脚炕,摔出门去打算冷静冷静。   魏雪遇到胡同了烦躁地转着圈的余化龙,眼珠一转,按电视剧的狗血套路和这狗血的开场,接下来肯定是男女主角你误会我我会误会你,然后引发一系列矛盾冲突,按照剧情尿性,中间还会牵扯进各种男女配路人甲炮灰。为了杜绝男女主各种矫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魏雪决定插把手,减少矛盾点!谁叫自己年纪小,就算满腹锦绣才华,也没法施展啊!   “三伯,你是又要娶老婆了吗?”   “臭小子,大人的事儿你少管!”   “我看就是,你看你跟那阿姨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三伯,你可真不地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哪是我孩子?”   “明明跟你长那么像,三伯,你跟我爹一样,都是孬种,连自己孩子都不认!我看不起你!哼!”   ……   女主角出场了,大戏果然特别多,先是传出余化龙有了一个女儿,新抢来的女人原来是他的初恋情人,他想娶人家,人家不肯。后来又发生警察署以余化龙抢葛大妮的罪名来逮捕他,结果被葛大妮阻止了;之后又戏剧性的传出余化龙刀刺大腿求得了葛老大的同意,将葛大妮嫁给他,可是他的原配莲花却死活不同意了,原来莲花知道就是葛老大害得自己当年流的产……高潮一波接一波,期间魏雪严守阵线,多管闲事的余老八被她揍老实了,石彩凤也没有去闲的蛋疼去管妯娌的闲事,当初她陷入绝境时人家可没开口。余化龙好戏一场接一场,魏雪则和石彩凤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转眼间,过去了好多年,魏雪终于长成为一个高壮的小伙子,每次看到自己的六块腹肌,魏雪都忍不住呵呵两声,咱也是有腹肌的人了,什么是女汉子,咱这才是正宗呢,汉子身妹子心!   余化龙一家怎么走剧情魏雪并没有关心,反正只要不把火烧到自己家来他们爱干嘛就干嘛,要说女主角不愧是女主角,不管是小白文还是虐文,玛丽苏光环总是妥妥的,你看那莲花刚开始还是要死要活的,现在三个老婆还不是时时高唱我们是吉祥的一家人!魏雪忍不住呸呸呸了,这是自己遇到的最多情的男主角之一,三个老婆那么和谐,魏雪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穿到了什么种马文。不过人家郎有情妾有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也不想多管闲事,现在自己也大了,貌似现在还是抗日战争时期,那自己还窝在这恶心人的地方干嘛?还不如打鬼子去呢!   正在魏雪暗戳戳地计划去哪儿投军的时候,魏雪得到一个消息,有一个受伤的共.党正躲在石泉寨养伤,现在正住在余化龙家。   魏雪简直无语了,这共.党现在还没得到正统呢,也不知道把消息捂紧点儿,被人知道了那不是将麻烦往自己家带嘛!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自己可以趁机加入共.党,保家卫国去。   “娘,我跟你说,三伯家住进一个共.党,我想和他偷偷联系,去参军。”   “定邦,你……确定?”   “嗯,娘,现在国家风雨飘摇,我堂堂男子汉难道还继续窝在这犄角疙瘩里?我想问问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石泉寨,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这么多年过来,娘也算看清了,什么余家的规矩,石泉寨,娘全都不在乎,娘在乎的只有你,娘跟你走。”   魏雪悄悄地溜到了余化龙的家找到了那个共.党,白亮节暗自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面上和善地一笑:“小伙子,你是谁?”   “你好,我是三伯,哦就是余化龙的侄子,偷听到他这儿有个受伤的叔叔,就想来帮你治治。”魏雪笑得朴实无华,充满善意。   “你会治伤?”   “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老人家,他教我的,我的特制金疮药很好用的。”   “那……好吧!”   魏雪替白亮节解开绷带,熟练地上药,一边若无其事地道:“对了,叔叔,我听说你是共.党,要是我的要好用的话,你能不能介绍我入党?以后我就给自己提供药品好不好?”   “……,小兄弟,你这是哪听说的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生意人,哪是什么共.党啊?”   “我亲耳听到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不过你还是答应我吧!”   “小兄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我哪是什么开玩笑,现在国家风雨飘摇,日本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一个中国人,既然有能力为我们的民族尽一份力,难道还要窝在犄角疙瘩里安生过日子不成?我有能力,就得担一份责任。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自己去找!”   “好!小兄弟,好志气!我答应你就是!”   “那你给我写份介绍信,我擅长制药,这应该很有帮助,你快点将信给我,我就偷偷的去,大张旗鼓也不好。”   “那……你家里?”   “我娘答应了,我爹那人不靠谱,还是不跟他说的好,我就说去外面闯荡去。你有纸笔不?现在就给我写吧!”   魏雪将介绍信和地址看了一遍,郑重地揣进怀里,将装着药的瓶子递给白亮节道:“白叔叔,这药送给你,再见!”   第二日,魏雪趁余老八出去的时候,挑起两个大筐,神态自若地带着石彩凤离开了家。   “哎,定邦,又去镇上卖草药啊?”明月见到魏雪,笑着跟她打招呼。   魏雪看着这个穿着洋装的美艳女人,英姿飒爽、神采飞扬,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可惜给余老三当了妾,进了余家这样个封建大家里。   魏雪自如地回了一个笑:“是啊,小三伯母早啊!”魏雪黑线,每次叫着称呼就各种别扭。   石彩凤僵硬地对明月笑了一笑,低着头跟上魏雪。来到镇上,魏雪用存的钱买了一匹好马,拿出筐里的两个包袱,回头对石彩凤笑道:“娘,我们走吧!”      余老八回到家后,找了一圈都没见石彩凤和那个祖宗儿子,还高兴了一会儿,搓着手暗戳戳地打算趁着家里没人出去玩一把什么的,可是想起每次被发现祖宗儿子的胖揍还有苦逼地打工赚钱,一缩脖子,又有点不敢。只好坐在家门口翻白发呆。   正在忍不住快要坐着睡着时,门外传来喧哗声:“老天爷啊!这是谁干的?是哪个杀的毁了洁女堂?”   “怎、怎么了?”   余老八蹦起来,跑出门外,拉住了跑过去的木头,问:“出、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洁女堂被砸了!”   余老八随着众人跑向洁女堂,一到门前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只见洁女堂内那个大大的贞字招牌被打的粉碎,上女人香的香坛被弄翻在地上,香灰洒了一地,那块玉洁冰清的匾额已经摔在地上,也四分五裂了。案上一溜的牌.位倒是整整齐齐没有被动过。只见墙壁上用毛笔提着几个大字:心洁人便洁,诸女失身不由己,奈何陋习害死人。九奶自己也私奔,凭啥苛刻别家女。   九奶奶搭着嬷嬷的手拄着拐气势汹汹地来到洁女堂,看到眼前的情景,气得胸口剧烈地欺负几下,一双利眼扫过在场众人,压得所有人都心里一颤,哆嗦了一下,九奶奶眯眼看了题字一会,厉声问道:“谁干的?”   发现人莲花上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答道:“是孙媳发现的,当时堂里没见什么可疑的人。”   “给我查!”   一溜查下来,只发现余老八家的石彩凤和余定邦不见了踪影,其他跟往常一样。余老八一滴冷汗落下来,懦懦地上前道:“老、老祖宗,这定邦和彩凤是去镇上卖草药了。”   “天都快黑了,集市也早关了,卖草药能卖到这时候?”   “这……这?”   “老祖宗,这是从老八家发现的。”七叔拿出一张纸递给九奶奶。   九奶奶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用潇洒大气的行书写着两句话:余老八,鉴于你十年来死性不改,我跟娘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对了,娘把你休了,你后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了!而这字迹,跟洁女堂上的题字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扭伤了脚,脚背筋扭了,肿起来了,结果用一神奇吹风机吹吹吹,今天竟然能自如地走路了,肿也消得差不多了。感谢神器吹风机!   ☆、刀客女人篇   “余!定!邦!”九奶奶气得咬牙切齿,将纸甩到余老八的脸上。   余老八读完信上的内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苍天啊,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受了儿子媳妇儿十年的虐待,却换来这么个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余老三拾起信一看,眉一挑:“这个定邦,翅膀硬了,竟然做出这种事。”转而用脚尖踢了一下余老八,皱眉道:“好了,别嚎了!整得跟个娘们儿似的。这都走了一天呢,能跑多远,保准给你追回来。”   “还追他们干什么!”九奶奶狠狠地一拍扶手:“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就让他们自生自灭、死在外头!”   “老祖宗,虽然说定邦和彩凤出走不对,不过也是老八平时太过分,要我,我也这么干,不至于这么处置他们吧?”葛大妮说情道。   明月拉了拉葛大妮的衣角,让她少说两句。九奶奶利眼一扫,冷哼道:“你知道什么?他们可不止出走休夫,老三,你看看,这上面的字迹。”   余老三拿起信纸又仔细看了看,再瞟了一眼墙上:“哎,还真是一样!定邦这死小子,看我不逮着他,打死他。”   魏雪一边骑着马一边在马上傻笑,石彩凤奇怪道:“定邦,怎么了这是?笑什么呢?”   “没事,娘,就是觉得自己特爷们儿!特有文采!”   石彩凤轻笑着轻轻敲了一下魏雪的后背,感觉自己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   “定邦,我们接下去去哪里?”   “娘,我们先离开石泉寨的势力范围,然后去找白先生给我的联络处。娘,你放心,我不上战场大战,以后我们就做药,送给那些在战场上奋斗的英雄战士们,你说好不好?”   “好!好!”石彩凤其实一直有点不安,上战场风险太大,生死不知,她很担心,不过听了魏雪的保证,心里安心许多。   石泉寨,恼羞成怒的九奶奶再次开了宗祠,欲逐石彩凤和石定邦出宗族。众人没一个敢反对。白亮节听说了定邦的事儿,内心感到很纠结,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告诉石泉寨众人定邦的行踪。   石泉寨位于洛河与黄河之间的洛阳与三门峡一代,这儿地貌复杂多变,山峦森林特别多,随便往哪一钻,就不容易被找着。现在的魏雪虽然没有内功,不过外家功夫确是杠杠的。魏雪带着石彩凤来到比较近的白云山,进山采集草药。   白云山奇峰突兀,婀娜多姿。魏雪抬头仰望,只见主峰白云缭绕,颇有“薄雾蒙翠峰,碧纱罩玉容”的意境。魏雪深吸一口气,直觉清风徐来,拂去了满身疲惫,让人心旷神怡。石彩凤看着这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也深吸一口气,感叹道:“真美!离开了石泉寨,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时如此之大,如此之美。”   魏雪笑着对石彩凤承诺:“娘,我就带你便游玩边干事儿,让你好好体验体验山川大地的美景。”   魏雪和石彩凤在白云山待了三天,采了一些药材,便离开山来到附近的嵩县。魏雪到县里的药铺卖了一根百年老参,又在县里租了一家民宅住了下来。住了半个来月,制作了一些战场上用得着的药粉、药膏和药丸子,魏雪又带着石彩凤出发,这次是要去共党的一处联络点伊川,离嵩县不远。   接头很顺利,此时的国共还没有合作,共党处于处处被打压的时候,资源短缺,尤其是药物枪.支这一方面,基本是饕餮吃东西,永远都不够啊!   魏雪的供药业务做得很顺利,湖南一带本来就是共党的一大据点之一,而且这里原始森林多,又没人收门票费,魏雪随时可以上山采药,基本是零成本。而且她的武艺高强,警惕性高,竟没有被国党注意过。   虽然这个时代世道混乱、物质条件又差,几年来,魏雪因为要供药也总是和石彩凤四处流浪,但是魏雪凭着自己的本事还是让自己和便宜娘过得很不错。但是在石泉寨的余家人过得就没那么轻松了。   起因是余化龙三个媳妇儿的闲话,自从余老八变成光棍以后,就懒得自己做饭,经常东家吃西家蹭的。众人见他被媳妇儿儿子抛弃了可怜,也就随他了。而他最常去的就是余化龙家。九奶奶当初私奔是很多人众所周知心照不宣的秘密,不过过入门的明月和葛大妮不是很清楚,便好奇地问莲花。几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各自的往事,明月顺嘴说起了当初余化龙从窑.子里将她救出来的往事,正好被余老八听了个正着,而余老八大嘴巴,将这件事将给了九奶奶的狗腿子七叔听了。   在于家,男人时不能娶娼.妇的,否则便犯了余家的家规。九奶奶让人将余化龙和明月押到祠堂,欲惩罚他们。   九奶奶沉思一会,道:“按家法办!”   余老三立马跪下,解释道:“九奶奶,都是我余老三的过错。都是我把她从窑……不是,把她从那个地方救出来的。是我瞒着您的,你要罚就罚我吧!”   明月也跪下,争着解释道:“不是的,九奶奶,我、我确实在窑.子里待了三个月,余哥并不知情,是我骗了他!”没讲完,已痛哭出声。   “清泉,按家法办!”   “九奶奶,都是我的错,您罚我吧!”   “九奶奶,您罚我吧!”   余化龙和明月争先恐后地向九奶奶磕头,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九奶奶虽心有不忍,却念着余家家规,无动于衷。   见到余化龙和明月被请出去,九奶奶一下子不忍心地晕了过去。   ……   “族有族规,家有家法,石泉寨几十年来,在列祖列宗的庇护下繁荣昌盛,今有不孝子孙余化龙,违逆族规,与不清不白女子苟且,坏宗族之风,令家族受辱,今特请家法,将污秽女子赶出家族,宗族子孙廷杖三十。以示惩罚!”   “跪下,请家法!”   余化龙的衣服被剥去,胳膊粗的棍子打在余化龙的背后,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葛大妮冲进来,含泪阻止:“住手,住手,别打了,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余清泉板着脸道:“给我拉下去!”   “大妮,下去!”余化龙咬着牙道。   “七叔,求求你别打了。”葛大妮跪下来哀求道:“这么些年,是谁撑着石泉寨、顶着石泉寨,大家都看得到。三哥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么粗的棍子打下去会死人的,我求求你,别打了。”   “放肆,老五,把她们拉开。”   明月再也受不了,拔出手枪指着周围的人,恨声道:“你们谁敢动手,谁敢?看看我的枪答不答应?”   “放肆,护寨队!”一群拿着长刀的男人围上来,将明月团团包围。   余化龙从地上挣扎起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事都是我惹下的,都他们滚开!”   “余老三,你命都快没了,还在死扛什么?这是什么狗屁家法,明月有什么错,她只是被坏人卖到了窑子,是她愿意的吗?况且,她的身子是清白的,你们凭什么将她赶出去,凭什么打龙哥。难道石泉寨的规矩就只会为难自己人吗?”   “大妞,你闭嘴。明月,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等我受完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是我余化龙的女人,永远都是,我不会抛弃你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   “不,我们不走!不走!”   “回家等我!来吧!来啊!”粗棍子一下下的打在余化龙的背上,将余化龙的背打得血肉模糊,余化龙一口鲜血喷出来,晕了过去。   余老八躲在一角瑟瑟发抖,木瞪着眼喃喃自语:“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三哥这样的……”   葛大妮听见余老八的话,愤恨地瞪着他:“是你?”   ……   余老三受了重伤,生命垂危。石泉寨外,古阳失守,黄河纵队被日本人包围围困在黑虎山,石泉寨也岌岌可危,而石泉寨的顶梁柱余化龙还没有醒过来。   余老八在余化龙的家门外探头探脑,想进又不敢进。葛大妮看见他就冒火,一盆馊水泼过去:“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以后再看见你,就打断你的狗腿!”   九奶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问道:“老三怎么样了?”   “还没醒过来,如今外面战况危机,很多大夫不好找。”   “将我收藏的那棵人参送过去。”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先写了另一篇文,这篇就比较晚了。。   今天感谢一下每天为我洗衣做饭的老妈,每天感谢一下下,让自己拥有一颗感恩的心?:-D   检讨一下,今天没有早起锻炼,赖床了%>_<%   ☆、刀客女人篇   魏雪接到一个上面派下来的新任务,给驻守在葛条沟的八路军送药品,而葛条沟就是葛大妮的娘家,离石泉寨并不远。领导的命令很难违抗,魏雪准备了一个星期的粮食,对石彩凤叮嘱道:“娘,我这次出任务是去葛条沟,你还是不要去了,留在家里吧。接下来七天的口粮我已经买好了,你就不用出门了,外面不太平,我也不放心。要是有什么异动,你就躲进家里的地道里,还有,我还准备了一些防身的药,就放在炕头上……”   “你放心去吧,娘也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我还有枪呢。”   魏雪化了一个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原来的自己了,就放心地出发了。刚赶到葛条沟的时候,便遇上一批日本人来葛条沟。   魏雪心里一惊,还以为是自己行踪败露了,没想到这日本人一张口就说让葛条沟的人交出什么古董,不然血洗葛条沟。葛条沟就一穷乡僻壤,哪有什么值钱的古董。这时,葛老大站出身来说道:“哎哎,有话好商量,别打打杀杀的。要古董是吧?不过谁把古董放家里头啊,那不是招贼嘛,我们把古董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   这话一听就是忽悠人的,葛老大手无寸铁,面对这一小队拿着刺枪的日本人,还不是去送命。魏雪稍一思量,也上前道:“那里路不好走,葛大爷,我陪你一起去。”   葛老大心里着急,魏雪这可是八.路.军的一笔财富啊,哪能让他涉险,连忙推开魏雪,道:“我还没老呢,你去干嘛啊,这不是捣乱嘛!”   小野君一思量,点了点魏雪和葛老大,道:“你们,都去!”   葛老大暗暗叹了一口气,魏雪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葛大爷,走吧!”   一行人兜兜转转,拉来到一座光秃秃、满是乱石黄土的矮山。葛老大医一指山腰处一个黑幽幽的大洞:“喏,就是那里。”   小野君点了两个日本兵,让他们先跟着葛老大进洞探探情况,魏雪正要进洞,被小野君叫住了:“你。留在这里!”   魏雪心下一转,道:“洞里面的路很难走,要不我带人进去?葛大爷,好好呆在这儿等我。”   魏雪领着两个日本兵进了洞,趁日本人不备,双手齐发,两小把药粉耍向两人。两人身子晃了晃,摔倒在地。魏雪将两人扔到隐蔽处,压了压嗓子,用日语欢呼的喊道:“古董,好多的古董!”接着又嗓子一紧,用较高的嗓音笑道:“哈哈哈,古董啊!”   小野君听到洞内传出的欢呼声飞,哈哈一笑,手一挥,让其余的日本兵进洞去帮忙。魏雪四肢张开,撑在洞顶上,此次来的日本人不多不少,约十二个,刚刚干掉两个,还剩十个。由于财宝的吸引,接下来八个日本兵都进来了,魏雪等几人都进洞后,才朝几人撒药粉将其迷晕过去。   确认外面没有注意到洞内的动静,魏雪拾起一把枪,隐在洞口,偷偷地用枪口对准洞外的小野君的胸口,一枪射出,胸口开花。接着在小野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狗腿子也打趴下了。   葛老大吓了一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见魏雪一个人施施然地走了出来,结巴着问道:“同、同志,进洞的那些日本人呢?”   “都被我解决了。”   葛老大竖起大拇指:“牛!同志,你可是救了葛条沟啊!”   “咱们把鬼子的枪收一收,赶紧回村讨论一下,咱杀了这些日本人,恐怕会招来其他日本人的报复!”   “好好好!说得对!”   石泉寨的人听到消息,余化龙带着一帮弟兄和葛大妮匆匆赶来石泉寨。   “爹,爹你没事儿吧!”葛大妮慌张地拉住葛老大上下打量。   “没事儿。多亏了这位小同志,爹没事儿,有事的是那些日本鬼子。”   葛大妮感激地看向魏雪:“真是谢谢这位同志,哎,这位同志看着倒是面善哦。”   “是嘛,很多人都这么说,哈哈。”   “哎呀,同志,还不知道你高姓大名呢?”   “哦,我叫魏安国。”魏雪拉了一下面露诧异的白亮节,示意他保密。   “好名字啊!”   接下来,赶到的八路军们讨论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魏雪完成了任务,就要离开赶赴下一个任务去了。魏雪行走在路上,突然看见前面几个国民党挟持着一个人,定睛一看,那不是渣爹余老八吗?   原来自从魏雪和石彩凤离开,余老八又因为大嘴巴致使余化龙受伤,余老八就极不受余化龙几个媳妇儿的待见,连饭都没法蹭了。心中又孤寂又自责后悔的余老八每日在外游手好闲的游荡,被上官开基打上了主意。上官开基想方设法想将葛条沟的共军一网打尽,小野君一伙人就是被他忽悠去的。这次看到在外晃荡的余老八,脑中起了一个馊主意,想威逼利诱余老八做内应。   魏雪偷偷地跟在身后,听着上官开基和他的狗腿子徐根子威逼利诱余老八。余老八平时虽然整一个无.赖流.氓下三.滥,但是脑子还是清楚的,拒绝道:“不行不行不行,我要是做这事儿,三哥肯定不会原谅我的,石泉寨我也别想回去了。”   “余老八,听说你现在在石泉寨可是人憎狗厌,老婆孩子都跑了,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你看看余老三,自己左拥右抱,吃香喝辣,他凡事要是想着你一点儿,你哪能过得这么惨?只要你为我们做事,我们转眼给你两大美女,还每天有酒喝有肉吃,以后有日本人和我们罩着,石泉寨能给你什么?”   “这……这真不行!”   “余老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你还是自己选一个吧!”   魏雪听到这两根日本人有勾.结,眉头一皱,在魏雪看来,不管共.军国.军,都是中国人,都是抗日的,她虽然加入的是共.军,不过还偷偷救过一些国.军好汉呢。不过要是这中国人沦为汉.奸了,不管他是哪一派的,都该死!身为中国人,却用同胞的血肉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简直猪狗不如。   魏雪跳下屋顶,光明正大地走进屋里。在屋里几人反应过来之前,熟练地飚了几句日文。上官开基和徐根子的嘴脸马上由戒备化作谄媚:“啊,您来了。请,请坐!”虽然搞不清魏雪的来路身份,不过对方既然是日本人,态度好点总是没错的。   “哦。我是木村拓哉,需要你们帮我安排个中国人的身份,然后再帮我混进共党。其他的都是机密,你们就不要问了。”魏雪胡诌了个日本名,用纯熟的中文道。   “啊,原来是木村先生,好的好的,没问题,小的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魏雪看着对方毫不作伪的表情,冷冷一笑:“没问题就好!”   余老八看着死在脚下的上官开基和许根子,双腿一软,失.禁的小便从腿根流出来,他抱住头瑟瑟发抖,哀求着:“别杀我,别杀我…”   “卖国就是这个下场。今天饶你一次,你去葛条沟通知下八路军上官开基勾结日本人被我杀了的消息。”   “是、是,我马上去!马上去!”   ……   转眼八年抗日结束了,魏雪找到了自己的领导,表达了去意。 鲁政委苦口婆心地劝道:“小石啊,你要知道,你走了,对国家、对人民、对党,是多么大的一个损失。咱们做人要有崇高的理想,不能太自私自利!”   “鲁政委,日本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我觉得责任也完成了。所以想带着家过安生日子。”   “你不走也能过安生日子!日本人虽然被我们打败了,但是党还是很需要你的!”   “那好吧!鲁政委,我再考虑考虑。”   魏雪回到自己住了几年的矮房子,心里思量。鲁政委是个很固执己见的人,要是自己坚持离开,搞不好会被他扣个卖.国.贼之类的帽子,魏雪不喜欢参加接下来的战争,自己人打自己人罢了,几十年后还不都那样,没有谁好谁坏的。   “娘,东西整好了吗?”   “整好了,藏在箱子里呢。”   “嗯,招呼我也打过了。我们晚上就从地道离开吧!”   ……   数年后,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作为封建糟粕的石泉寨受到了严重打击。洁女堂被砸毁,还活着的余家人关牛棚的关牛棚,被批.斗的被批.斗。魏雪背着一个四五十岁、面容憔悴的儒雅男子进入秦岭山脉原始森林的深处,来到一处用高高的木栅栏和石块围着的地方。   “娘我回来了!”   “哎,来了!”   打开好几层门,只见围栏内是一块平地,平地上建了几座古朴的竹楼,楼前楼后种了一些瓜果蔬菜。当初魏雪偷偷离开后,因为考虑到出国的不方便,仗着自己武艺好,就干脆窝山里来了。期间魏雪也会常常出去补充生活必需品,偶尔遇到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也会出个手。这次出门遇到一个老中医被批斗,魏雪心下不忍便将他救回来了。   “哎呦,又救回来一个啊?快快快,婉妹子,快来搭把手。”   “哎,好的,快,背到这儿来。”   安顿好了老中医,石彩凤用手挽了下鬓发,拉过魏雪道:“定邦,石泉寨现在怎么样了?”   “我去的时候好几家都被批斗呢。特别是三伯伯一家,因为三伯伯以前是国.军,他又有三个老婆,被批得最狠。要不是葛婶子家里都是共党,有门路,安抚好了三伯伯,保不齐我过去之前他们就集体自.杀了。你还不知道,石泉寨的人面子大过命。”   “作孽哦!人……都没事吧?”   “九奶奶好几年前就死了,有钱的倒是自杀了几个,穷人都没事,我把三伯伯一家救出来也让他们躲山里了。爹他……你知道的,他那么穷,又没老婆,谁去批斗他!”其实余老八早在打仗的时候就死了,不过魏雪就不打算说了。   “哎……没事就好!这世道,有钱有才也是罪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下给我发红包的童鞋   忏悔一下:本来今天打算更两章,不过现在只码好一张,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哈哈   要是晚了就别等了哦   ☆、西门无恨篇   魏雪回到空间的时候,阿雕正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生肉,看到魏雪出现在空间,丢下嘴上的肉“啾——”的一声飞过去,用翅膀半抱住魏雪,脑袋蹭了蹭魏雪的脸以表达相思之情。   小千看了觉得很不爽,瞬移过去,一挥袖扇飞阿雕,也半抱住魏雪蹭蹭脸。魏雪一头黑线,又忍不住感觉有点脸红,推开小千的脑袋,走到草地上的沙发上坐下来。阿雕飞回来,气愤地要去啄小千,又被小千一袖子扇飞了。   魏雪出声阻止道:“好了,都别闹了!咱们来看看上个世界的功德值吧!”   阿雕听了魏雪的话乖乖摇摆着走过来站到魏雪身边,小千也在沙发上坐下来。魏雪看向屏幕,只见上书:   改变葛大妮、石彩凤等人的命运功德值:6   悬壶济世、救人命功德值:500   总计功德值:506 累计功德值:38353 (欠功德值:65000)   魏雪高兴地一拍掌:“哎呀,再努力努力,离还完欠债也不远了!”   “来,我们去庆祝庆祝!阿雕,还没带你去其他地方逛逛呢,这次就带你去逛逛。”   小千看魏雪拉着阿雕的翅膀不拉自己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便上前拉住魏雪的另一只手,道:“我也去!”   “你当然也去啦!走吧!我们出发!”   ……   魏雪一穿越到新的世界,就听到一耳朵日文:“明天,你们就要跟随无恨姑娘去中原,我只有一个命令,就是誓死效忠无恨姑娘,保护无恨姑娘!”   “……”无恨?尼玛,我这是穿到了什么世界了?我貌似还是个日本姑娘?   第二天,魏雪终于登上了去中原的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无恨姑娘,尼玛,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西门大妈吗?My god!就是那个玛丽苏中的玛丽苏,丫头界的鼻祖,无恨?这西门大妈最出名的一个角色不就叫西门无恨吗?   魏雪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嗯,美美的柳叶眉桃花眼鹅蛋脸,如羊脂玉般的肌肤,终于放心了,俺长得这么正常的美貌,一定不会有男人看上俺了,这个世界颜值的标准和巅峰,是西门大妈!在这里,美貌就意味着长得安全!哎呀,自己真是长得太安全了!   来到设在中原的软红山庄,魏雪掺着西门大妈下轿,听到周围看到西门大妈惊叹者赞美着她无与伦比美貌的围观群众,魏雪无语凝咽,尼玛蒙着脸呢,尼玛难不成练了透视眼吗?还有前段时间坐船,每天看着西门大妈端着一副猪腰子脸秀美貌,周围人无一不是拜倒在她的玛丽苏光环下,真是让自己这个再世屈原情何以堪啊!每天要对着人应和“好美”之类的违心话,魏雪恨不得自戳双目!   看着匾额上软红山庄四个大字,魏雪一滴汗滴下来,软红软红,这名儿怎么这么适合青楼楚馆呢。   这时,魏雪听到不远处传来两个男人的谈话声。   “可惜,可惜啊!”   “少教主,您觉得有什么地方可惜的啊?”   “未能一睹佳人的庐山真面目,你说,这难道好不算是世上最可惜的一件事吗?”   魏雪在心里吐了一下,瞧着销魂的虎背熊腰,媒婆的走姿,你是从哪里看出这是一个佳人的?   魏雪替西门大妈揭下面纱,看着她顶在头顶的碎花荷叶式的盖帽,也是醉了。看着她娇羞地一低头,真是石像的脸都会裂了。   西门大妈为了引出楚留香,打算冒充楚留香去慕容世家偷东西。魏雪替她换上夜行衣,看她像只鸟一样凌空飞起,在空中飞走了。脑门上挂下无数排黑线。尼玛这违反自然定律的轻功怎么回事?这西门无恨练的是修真功法吧?能一直在半空中飞?还有那自带闪光的五毛特效是怎么回事,尼玛这比外星人还玄幻啊!   ……   魏雪跟另一位侍女端着茶上去:“姑娘,请喝茶。”   “姑娘,这么晚了,您还在写什么?”   “写个狗屁不通的儿歌。明天呐,尼玛就到大街小巷请小孩唱,谁唱的好、唱得香,就请他们糖吃。这楚留香呐,听到了忍不住了不就出来了嘛!来,萌子,你来念一念。”   对,魏雪就是那个悲催的萌子,名字就是这么萌,魏雪笑着接过,一句一句地念出声。尼玛你提到楚留香那个思春的表情是闹哪样啊?没记错的话他是你爹吧?   魏雪为这世上所有的帅哥默哀三分钟,据说西门大妈只要是帅哥就嫖,希望他们节哀顺变吧!   魏雪默默地瞅了黯然神伤的伊次帅哥一眼,默默地端着茶盘下去了。据魏雪观察,这日扫帚头日本帅哥也是拜倒在西门大妈的石榴裙下的男人之一,每次看到他深情地注视着西门无恨的脸,魏雪都不忍看啊!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是太太太煎熬了(liao)。   就这样,西门无恨每天冒着楚留香的名义出去偷东西,希望楚留香能够出来。可是东西偷了一堆了,还是没有楚留香的影子。魏雪心里祈祷,楚留香,你可千万别出来啊,我真的承受不来啊啊啊!   西门无恨的更一个婢女担心地对魏雪倾吐:“哎,楚留香还没有出现,真是担心小姐。”   “既然是大名鼎鼎的楚留香,哪那么容易出来啊,再多等等就好啦!”   “小萌,你怎么这么说?看着小姐一天比一天心情差,脸拉得一天比一天长,我都担心死了。”   她脸本来就很长好不好。“能做的都做了,哎,我也没办法!”魏雪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每次西门无恨一皱眉,一扁嘴,这些侍女都一副心痛的要死的样子,魏雪终于知道了玛丽苏光环果然是不分男女的,这些侍女真是最最最眼瞎的脑残粉!   这时候,西门无恨走了过来,魏雪看过去,真是叹为观止,男式发型,手中握着把折扇,那红艳艳的长款肚兜,粉色的短款外套,再加上紫色的薄纱,强迫症造型师看到了真是恨不得去死一死的节奏!   魏雪打着座,期盼着早日能练成神功,好离开西门大妈的摧残。现在自己的武功还没法比上西门大妈的玛丽苏神功,如果自己贸贸然离开了,肯定会被玛丽苏大军分分钟灭了。哀叹了一声,听见鸡叫了,魏雪爬下床,又要去伺候西门大妈了。   “萌子,你说,我今天的气色是不是不太好?”   “啊?小姐,你今天的气色好的很,又红又白!”可不是吗,惨白的跟鬼似的脸,那粉不要太厚;一张红艳艳的血盆大口,整盒胭脂都用上了吧?   “又红又白?那不是大花脸了吗?”   “噢不不,是唇红齿白。”   化好妆,吃好饭,魏雪和几个侍女看着西门无恨在花园里练功。看她举着一张手帕在原地绕圈圈,身周发出一阵阵五毛特效光环,花园里的花瓣随着她翩翩飞舞,周围的人都一脸迷醉的表情,魏雪捧着脸也装着迷醉的样子,昂,人人都说范BB的武大头传奇太玛丽苏,那一定是他们没看过西门大妈的剧!   练完功要去开会了西门无恨再次换了一套红绿配的衣服,化了一脸中毒妆,魏雪站在一边不断吐槽,尼玛一天换十套衣服,你当是在走时装展呢?不知道人家洗衣服很累的吗?还有你每件衣服搭配都这么奇葩也是醉了~神啊,谁来拯救拯救我!   开完会,魏雪听了西门无恨的吩咐,去胭脂店买茉莉花油。走进店里,魏雪眼睛一亮,这清新脱俗、温文儒雅的气质,这不是焦哥哥吗?不过貌似这位是西门大妈的菜啊?啊啊啊……我的焦哥哥,为什么你要一朵鲜花插到狗屎上啊!尼玛说牛粪都是抬举了西门大妈啊!   买好胭脂,魏雪又被西门无恨差遣着去喂兔子。魏雪面上委屈,心中狂喜,兔子那么萌萌哒,真是我的最爱啊!顺便可以洗洗眼,真是太好啦!   魏雪拖拖拉拉,给兔子洗完了澡又喂了菜叶,正在捧着兔子摸毛时,突然发现有人闯进了软红山庄。魏雪将兔子放下,偷偷去看,啊呀,这不是焦哥哥嘛,天哪地啊,真是老天不长眼啊,一段孽.缘就要华丽丽地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次写的就是吐槽文,纯粹调剂一下,   为此,我还去看了一下原剧,果然华丽丽地被雷到了。哈哈哈哈——   ☆、西门无恨篇   一帮忠心耿耿的忍着全力对付着不请而入的镇南王世子焦哥哥,这时,西门无恨华丽丽地出场了,焦哥哥看呆了,然后西门无恨牵着焦哥哥地手抛下一堆死忠粉飞走了,飞走了……   魏雪无奈地跟着一帮死忠粉追出去,来到月黑风高的郊外,只见西门无恨正在和焦哥哥花前月下,好不浪漫,魏雪华丽丽地醉了。话说你不是“绝世大美人”吗?面对一个私闯民宅又色.迷迷地盯着你的男人,你这样随便真的好吗?你不要一面各种矜持娇羞一面又各种往帅哥身上靠啊!~   第二天,备受情伤打击的忍者伊次帅哥哥默默地在熟睡的无恨床头放下了他雕刻已久的生日礼物,黯然神伤地离开了。西门无恨睁开眼,摸着栩栩如生的木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侍女樱子不解道:“小姐,既然您对伊次无意,为什么不找他说清楚呢?”   魏雪默默吐槽,妞,你太天真了,这伊次好歹是一个酒窝大眼极品帅锅,她哪里舍得,当然要吊着了。果然,西门无恨又哀怨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想说出来伤他的心。”   亲,您这什么神逻辑,一边跟人家玩暧昧,一边又和其他帅哥调.情,您这不是伤人家心吗?果然所有白莲花玛丽苏都是芝麻汤圆!   这时,有侍女来报,镇南王世子来了。西门无恨再一次来了一个招牌式的娇羞低头,道:“樱子、萌子,替我更衣。”   魏雪看着顶着一个巨大蓝色蝴蝶结出去迎客的西门无恨,眼神一飘,嗯,我没看见。眼见着焦哥哥各种深情肉麻地表白西门无恨,然后西门无恨牵起焦哥哥的手走了,嗯,他两这是一见钟情,再见献.身的节奏吧!   樱子在一边捧着脸惊叹:“看着小姐和世子站在一起,这幅画面真是美极了!”   对啊,一个自恋狂一个眼瘸王,简直是臭豆腐配黑松露,绝了!好吗?这镇南王肯定是前世欠了西门无恨太多钱,这辈子只能卖.身卖心给她了。   话说西门无恨好像是楚留香的女儿,当年楚留香见到跟西门无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洁洁妈,一见倾心,爱得无法自拔,和圣女洁洁生下了西门无恨。魏雪觉得,要么是楚留香前几十年招惹的女人太多,让众女怨念太大,招报应了;要不就是他原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是因为他的审美太奇葩,直到遇到了大妈这个克星!   原来楚留香是个有恋母情节的审美奇葩患者,我终于为广大女同胞找到了他多年不婚的真相!   ……   “萌子,你说,姑娘到底喜欢哪一个啊?”废话,当然哪一个都喜欢。   “萌子,你怎么还不说啊?”   “你要我怎么说啊,我又不是姑娘肚子里的蛔虫。”   “嗯……那你就用猜的啊。”   艾玛,虽然知道只要是顶级帅哥就难逃西门大妈的毒手,但是还是不忍心说出来,怎么破?“我猜不出来。”   ……   “萌子,咱们今天准备什么晚饭好?最近姑娘都瘦了。”艾玛你是哪只眼睛看到她瘦的?腰都快跟水桶粗了好吗?   “那就准备点姑娘爱吃的吧。”魏雪终于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个真理——你所看到的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   在西门无恨和焦哥哥的再一次约会后,西门无恨犹豫着是不是离开中原回扶桑。原因一是找不到楚留香,更重要的是她摇摆在伊次小帅哥和焦哥哥之间,无法抉择。魏雪相信,要不是当时社会风气比较保守,无法通过广.电的审.核,西门大妈肯定会选择N.P结局。   魏雪心里狂叫,回去吧回去吧!去祸害扶桑人民吧!放过中原的帅哥们吧!~   自从西门无恨犹豫着要回扶桑后,焦哥哥每天都要来软红山庄串门,连晚上都不舍得离开。魏雪简直无语,话说现在不是古代吗?你们这么不避讳真的好吗?话说伊次帅哥还是西门无恨的未婚夫呢,帅哥你每次只会躲在一边偷偷苦逼,眼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你也不会说一声,真不愧是忍术高手啊!   晚上,贴身侍女苦逼雪默默地围观着西门无恨顶着刘姥姥的皮做着林妹妹的动作,扶着一个翠绿的竹子感怀落泪,魏雪眼睛一飘,看向对面的假山。突然发现,诶,假山下怎么有一只男人的脚?难道又是哪个西门大妈的狂热崇拜者来偷.窥来了?   这时,西门无恨也发现了,手一挥,一股自带五毛特效的气流波袭向假山后,假山后的男人接过一招,留下一句“想见楚留香,就跟我来”就飞走了。就冲他飞起来自带的蓝色闪光,魏雪断定这肯定也是个主要角色。   魏雪惊鸿一瞥,忍不住捧脸惊叫,啊啊啊啊……好一个风流天成又略带沧桑的美大叔啊,不要怪魏雪没见识,艾玛要是你每天看着西门大妈被迫洗眼,看到芙蓉姐姐你都会觉得她是美女好嘛!更别说这种极品帅哥了!   魏雪回过神来,两个人都已经飞走了,魏雪一顿,哎呀,刚刚那个帅大叔不会就是楚留香吧?有可能啊?哎呀,楚留香你的基因是有多弱啊,竟然没有让西门无恨遗传到你的一丢丢优点,为了看好戏,魏雪拎起裙摆赶紧跑去内院通风报信。   魏雪和一批让赶到的时候,正赶上楚留香在回忆往昔。看着楚留香望着虚空、无限柔情的样子,魏雪脑补了楚留香对着西门无恨无限柔情的样子,总觉得以后无法面对楚香帅了!   ……   魏雪最近有一件悲伤的事情,那就是她越来越看西门无恨没那么难看了。她深深的郁瘁了,果然自己要被洗脑了,难道自己以后也要跟其他人一样审美异常吗?不不不!自己只是要求降低了,以后自己眼中人人是帅哥美女,世界在自己眼中更美好了!   魏雪默默地感受了一下内力,察觉再过阵日子自己应该可以全身而退离开软红山庄了,偷偷了高兴了一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还是得好好预防一下。   樱子走到正在书桌前涂涂画画的魏雪身后,看了魏雪的画作一会儿,歪头道:“萌子,你在画谁啊?这么丑!”   魏雪默默地看了画纸上刘小诗扮演的辛十四娘,睁眼说瞎话道:“哦,我画的是姑娘啊。”   “啊呀,萌子,画技差也不要亵.渎姑娘了,你画的根本不及姑娘的万分之一。”   魏雪抽出桌边的另一幅,展开来给樱子看,只见画上画的是武玛丽:“那这个呢?”   “啊呀,这个一点都不像姑娘,瞧着脸,这么大,给姑娘提鞋都不配,你可别给姑娘看到了,小心她罚你。”   魏雪犹不死心,拿出天仙版的小龙女:“那这个呢?”   “衣服和发型挺像的,其他的,哎,我实在不想打击你,气质真是太土了。”   “你到底画了多少姑娘的画,怎么画技这么不稳定呢?每一张都画得那么丑,我来看看。”   魏雪看着樱子拿出俞飞鸿的、王艳版白飞飞的,董洁的、章子怡的,各种类型的美女都被樱子一一否定了,魏雪踉跄了一下,她终于深深体会到玛丽苏的威力了!   西门无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是麻衣神教圣女张洁洁和楚留香的女儿,可是张洁洁已经被邪恶的麻十三害死了(做得好!魏雪深信这个麻十三肯定跟自己一样是没有被玛丽苏光环影响到,对大妈忍无可忍才出手的。)。她决定闯入麻衣神教为母报仇。   魏雪见识过那所谓的麻衣神教,教众们披麻戴孝的,也不知为谁服丧,每人还带着一根雷人的印度阿三头巾。魏雪坐在凉亭里,手支着脑袋,想着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软红山庄又不被西门无恨的死忠们找到。话说好似原剧里西门无恨闯入了麻衣神教,凭着她的乾坤挪移大法大杀四方、众人都拜服在她的玛丽苏光环下,然后当上了麻衣教圣女。可是她又作死的要回扶桑,被逃走的麻十三炸了船,尸骨无存。   其实魏雪对这个结局倒是没啥感觉,不过想起自己要被炸死,倒是蛮不爽的。到底要不要阻止这件事呢?算了,至少樱子他们人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脑残了点,不过也不是他们的错,那就帮他们解决了这个麻烦后再走吧!   魏雪瞅了瞅远处的楚留香,额头挂下三条黑线。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多情,不然总有一天老天会派下一个极品来收拾你!   转眼到了进攻麻衣圣教的那一天,魏雪准备好了东西,穿上一身黑衣、蒙上脸,攻向了麻衣圣教。果然,玛丽苏一出,天下无敌,原来身手不错的教众一遇到西门无恨就跟武功全失似的,全都跟多米诺骨牌似的一片片倒下了,让吾辈凡人叹为观止啊!   终于,西门无恨打败了终极大BOSS麻十三,一般主角和boss的终极对决免不了来一段慷慨激昂的对话的,果不其然,西门无恨开始历数麻十三的罪恶,balabalabala……魏雪黑线,怪不得麻十三会逃走,一群人干站着看着,不逃走才是傻瓜吧!果然,麻十三趁人不备,飞跃到空中就要逃走,魏雪眼疾手快、抓住机会向麻十三射去一针,麻十三好无所觉地飞走了。   “啊呀,竟然没射中!”   “没有啊,萌子,我看着怎么射中了,对了,你怎么在身上藏银针啊?”   “射中了他怎么没感觉,哦,这是我早上用针线的时候忘记放回去,不小心带出来了。”   “你呀!”   魏雪看着麻十三飞去的方向,心里默默地祝愿了一下,虽然麻十三是个大反派,不过念在你没有倒在西门大妈的玛丽苏光环下,就给你机会重新开始吧!希望你中了忘忧散后,珍爱生命,远离大妈!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今天为了写文把能搜到的二十一集都看完了,真是佩服帅哥们的演技啊!   不过后面十几集,都是放楚留香的回忆的,后来的剧情都搜不到了,也没法搜到剧情简介,这个故事就不写长了,纯粹吐槽下,估计明天再几百字就能结束这个故事开始下一个故事了~~~      ☆、继承者们篇   魏雪趁着众人在忙着接收麻衣圣教,偷偷地遛了。离开后,魏雪赶紧给自己易了个容,以防被西门无恨的人找到。   不过就算魏雪是个穿越者也抵不过这个世界的玛丽苏光环,因为这个世界就是为西门大妈而存在的,魏雪逍遥没多久,就被西门无恨逮到了。   “萌子,你为什么不告而别?”西门无恨哀怨地瞅着魏雪,好似她是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樱子也极其不满地瞪着魏雪。   魏雪知道,在玛丽苏的世界里,顺着昌,逆者亡,不是服从,就是死亡。魏雪再次开启影后模式,眼泪如串珠似的往下落,痛苦地注视着西门无恨:“姑娘,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   离了其他人远了一点,魏雪深情又痛苦地深深凝视着西门无恨:“姑娘,对不起,我离开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没法再留在你身边了,我怕自己会忍不住伤害你。面对你惊天地泣鬼神的容颜,天屎般的纯洁善良,我不可自拔地深深地爱上了你。但是,看着你跟镇南王世子浓情蜜意,我森森地嫉妒了,就快憋得发狂了。你一定知道我画了很多你的画像吧?我、我离开实在是不想自己冲动下做出伤害你的事啊!”魏雪真是给自己跪了,如何要安全地离开一个玛丽苏,那就是表达自己对她深深的仰慕,不管男女!   “萌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如此的爱着我。只是……只是我没法接受你。”西门无恨用袖子半掩住脸,哀伤地道。   “姑娘,我知道你不可能爱上我,萌子还是离开吧。我会每天向上苍祈求,让他庇佑您。”   萌子,你……你不用这样,我、我允许你留在我身边。”   “可是我不允许我自己!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不想破坏您和镇南王世子的感情,姑娘,如果我不日日面对你,可能我还会好受点。”   “萌子,好吧,我答应你。不过,软红山庄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哪一天你想开了,就回来。”   魏雪泪眼朦胧地看了西门大妈的脸一眼,幸好没看清,毅然转身离开了。饿、偶滴妈妈呀,真是不容易啊!   樱子恨恨地一跺脚:“姑娘,你怎么让萌子走了?”   “樱子,你不要生气,萌子也不容易。”   “怎么回事,姑娘?”   西门无恨蹙了蹙眉,娇羞地一低头,巴拉巴拉地开始讲起萌子是如何地爱慕她,如何的痛苦。   焦哥哥搂住西门无恨,将她拥入怀里:“无恨,你别难过了,萌子离开也好。没想到我不光要担心其他的男人来抢你,还要防着女人,哎,谁叫你这么美好,真是甜蜜的负担,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樱子抹了抹泪:“萌子真是太傻了,不过要是她爱上的人是姑娘,我也没什么奇怪了。”   ……   魏雪回到空间,抹了一下额头上不存在的汗:“oh my ladygaga,我这是什么人品啊,竟然穿到了这样的世界!都怪当初少不更事,尽看那些玛丽苏文,果然人在做天在看,遭报应了(liao)~~”   魏雪后来在西门无恨世界为了摆脱玛丽苏光环的笼罩,果断地北上去了欧洲,嗯,通过这个世界,魏雪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锻炼,以后再遇到极品完全有能力承受了。   再次被阿雕和小千当成了夹心饼,遭遇一人一鸟的两边贴脸,魏雪脸蛋还是忍不住红了红,虽然穿越时间加起来自己都快够得上千年老妖了,但是人家还是保持了一颗纯纯的闺女心,没谈过恋爱,从没有和一个男性这么亲密过。和小千和阿雕相处了一段时间,魏雪再次前往下一个世界。   一栋豪华别墅的客厅,魏雪端出刚炖好的美容养颜甜汤,对着坐在地毯上玩游戏的女儿叫道:“Rachel,吃甜汤了。”   Rachel扔下游戏手柄,趴在桌边巴巴地看着砂锅:“妈妈,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的?”   “美容的,你看,莲子、百合、银耳、枸杞,木瓜,吃了美白养颜又丰胸。”   “真的假的?”   “喏,尝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真好吃,妈妈的手艺就是棒。怎么办?我就要被你喂胖了。”   “那你就多运动,能吃到我的手艺是你的福气,迄今为止,我可是只给你一个人做过,别人可没有你这口福。”   “嗯,我真是幸福死了!”Rachel幸福地吃着甜汤,自从几年前和妈妈吵架后,妈妈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行事也跟以前渐渐不同,Rachel幸福地笑了笑。   “对了,Rachel,前段时间帝国集团的会长有意想跟我们联姻,要让他的小儿子金叹娶你,不过被我推了,你要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可别放在心上。”   “什么?联姻?”   “妈妈哪舍得让你联姻,你以后只管找自己喜欢的,妈妈只负责帮你把关。”   “妈妈!”Rachel有点小害羞,不过还是傲娇地一扬头:“放心吧,我找的怎么会差。”   “说起帝国集团的会长,真当我是白痴吗,那个金叹明明是他跟小三生的私生子,还冒充婚生子来骗婚,自己私德不修做人又不地道,就算要联姻这种家庭我也不会选。”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这个金会长,啊啊啊,怎么办,妈妈,我好生气!”   “这种人跟他们计较什么,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犯不着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两人吃完了甜汤,坐在一起打游戏,这时候,魏雪的手机响了。魏雪看了一下来电,无奈一笑,接起电话:“你好,崔先生!”   “不好意思,今天约了Rachel出去看电影,恐怕不能接受您的邀请。”   “嗯,好的,再见。”   Rachel嘟起嘴,抱怨道:“又是英道爸爸?”   魏雪捏住Rachel嘟起的嘴,笑道:“你吃什么干醋,妈妈不是答应了你不会再婚的吗,而且,我已经拒绝他的追求了。”   Rachel轻轻拍掉魏雪的手,看着天花板道:“啊呀,我才没有吃醋呢。”   “还说没有,嘴巴都能挂酱油瓶了。”   Rachel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这是丰唇,性感!既然你说和我越了看电影,走吧,我们出门起看电影。”   两母女看了一场恐怖电影,走出影院,魏雪还是感觉毛毛的,搓了搓双臂,魏雪感叹道:   “Rachel,下次可别再拉我看这种电影了,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住啊!”   “哪有,我跟妈妈站一块,人家不知情肯定以为我们是两姐妹,妈妈,你胆子也太小了,要多锻炼锻炼!”   “谁说我胆子小的,我胆子可大得很!”上辈子还能看着西门大妈深情表白呢,心理不要太强大。   ……   魏雪坐在车内,透过车窗外看着街上来往的车辆和街道两旁高低起伏的楼房,魏雪想起她几年前穿到了这个世界,由于穿越前中国很流行继承者们这部剧,魏雪也看过,倒也不用两眼一抹黑。   不过一想到这个世界,魏雪就忍不住吐槽一下,很多棒子剧都忍不住将韩国包装得多高大上,将韩国渲染成世界的中心,男主家各种酷炫狂霸拽,公司遍布全球,你看看,公司名都要整个帝国啊、神话之类的,其实韩国再贵族也就那样,就像现在自己的这个阶层,不是吃牛排意面就是吃泡菜,不过,谁叫这是一个被泡菜洗脑的民族呢,泡菜文化已经深深地镌刻进他们的基因里了。   魏雪收回思绪,突然瞟见街边的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有点眼熟,魏雪拍了拍身边的Rachel:   “唉,Rachel,你看那两个是不是你的同学?”   Rachel摇下车窗,看过去打量了一下:“哎,是哎,是宝娜和她的男朋友。”   “我怎么看着他们像是在吵架啊?”   Rachel笑道:“他们就是这样,吵吵闹闹,感情还是很好的。”   “你不跟他们打招呼吗?”   “诶,我可不要打扰他们约会。”   ……   隔了几天,Rachel的朋友李宝娜和姜艺率来家里做客。   姜艺率略带讨好地对魏雪打招呼:“阿姨,你真是越来越美丽了,真是让人羡慕的存在啊!”   “真的?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您上次送给我的那个美容方子,真是太有用了!比我以前用的护肤品都好用,你看,我现在不用腮红皮肤都粉粉的。”   “女孩子只要三餐规律,好好运动,皮肤身材自然会好,你们随意玩哦,不用拘束。”   Rachel的房间里,三个女孩肆意地笑闹着。突然,李宝娜气愤地大叫一声,Rachel奇怪地看向坐在一边看着手机的李宝娜,问道:“宝娜,怎么了?”   宝娜气愤地指着手机道:“灿荣竟然又跟这个车恩尚在一起,还和她合影将照片发到微博上。”   “什么又,难道灿荣君以前也跟这个女人来往?”   “Rachel,怎么办?我感觉灿荣君好在乎那个车恩尚,上次我就跟他吵了一架,可是他说他跟她只是纯洁的友谊,啊呀呀,我希望灿荣只看到我一个人。”   “什么男女间纯洁的友谊,有这东西吗?就算有,灿荣君的行为已经给你这个正牌女友带来困扰,就应该识相地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才对。”姜艺率在一边赞同地点头。   李宝娜挽住Rachel的胳膊,撒娇道:“Rachel,你真是我的知己。怎么办?我不想和灿荣吵架。”   “如果你信的过我,我倒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快说快说!”   “事不过三,照你说,灿荣君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给他留言,就将我们刚刚说的朋友论加工一下跟他说,将你的想法表达出来,给他下最后通牒。”   “要是他生我的气,说我无理取闹怎么办?”   “如果他这么不顾你的感受,一个朋友在他的心里都比你重要,你还理他干嘛?不理他直到他认识自己的错误。”   “可是我不理他,灿荣难过怎么办?想想我都心痛诶。”   “你自己没骨气,还想着别人尊敬你?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跟其他女人发展友谊吧。再说你李宝娜有财有貌,争气点好不好?”   “好吧,我试试,我相信灿荣是爱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啊啊啊,好震撼!   果然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继承者们篇   “灿荣,我说的我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是认真的,就算你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当我看到我爱的人跟另外一个女孩子如此亲密时,你知道我有多难过?灿荣,为了我,拜托你和其他女孩子保持距离吧!”   “怎么样啊?”李宝娜扑闪着浓密的眼睫毛瞅着Rachel和姜艺率道。   “看着是写得挺好的,情真意切,灿荣君肯定能感受到你的心情。”姜艺率斟酌着道。   “你是怨妇吗?明明是他做得不对,你写得这么哀怨干什么?麻烦你写出点气势来!”Rachel恨铁不成钢地道。   “啊呀,好烦恼啊!这简直比三千字的论文还难写!”   “再改!”   ……   灿荣正和恩尚在纽约大街上有说有笑地逛街,突然灿荣的手机想起了短信提示音。灿荣拿出手机,见是李宝娜来信,展颜一笑,但是看完短信,便笑不出来了:“灿荣,我说的我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是认真的,所以除了你,我不会跟其他男孩子过分亲密;你知道当我看到我爱的人跟另外一个女孩子如此亲密时,你知道我有多难过?灿荣,难道我在你心里比不上一个普通朋友吗?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信任,拜托你和其他女孩子保持距离吧!”   灿荣赶紧拨通李宝娜的电话,李宝娜拿着响个不停的电话不知所措:“怎么办?怎么办?灿荣来电话了,我该说什么?”   Rachel拿过电话,拔出电池,挑眉道:“如果他识相的话,就该滚回韩国来!”   灿荣连续拨打了一个电话,都是关机中,便盯着李宝娜发的那条短信发起呆来。   车恩尚在灿荣眼前挥了挥手:“灿荣,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灿荣回过神来强笑道。   “是不是……我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了?”车恩尚自责地低下头,略显不安地道。   灿荣拍了拍对方的头:“傻瓜,怎么会?别胡思乱想了。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隔日,李宝娜兴奋地打来电话:“Rachel,我爱死你了!你知道吗?昨天,灿荣给我发了好多爱的短信,我从来没发现灿荣是如此爱我,啊呀呀,激动死了,你说我是不是可以给他打电话、原谅他了?”   “你生病了有一剂药药到病除的吗?要让他以后再不范错误,就得趁胜追击、一次彻底解决!”   李宝娜尝了一次甜头,目前处于对Rachel盲目信任的状态,听到还不能跟灿荣联系,失落了一会,不过脑补了以后灿荣和自己甜甜蜜蜜、再没有其他女人的画面,便振作起来,握拳给自己打了一下气:“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样吧,一小时后约在我们上次去过的那家咖啡厅,我们制定一下策略。”   ……   “灿荣君有说什么时候回国没有?”   “他说明天下午两点到,下了飞机就来找我。”   “嗯,这样,明天我们早点去机场,偷偷观察一下他有没有跟那个车恩尚在一块,根据他的表现再行动。”   “……好吧!”   ……   第二天一大早,李恩娜就打来电话开始催Rachel了,Rachel翻了个白眼:“宝娜,飞机下午才到,这么早去机场干嘛?喝风吗?”   “啊呀,Rachel,我好紧张。你快起来,我就往你家来了。”   正在吃早餐的魏雪看着一大早来家里做客的李宝娜,道:“宝娜,早饭吃了吗?过来一起吃?”   “阿姨打扰了。真的吗?能和阿姨一起吃早餐,真是太荣幸了。”   李宝娜欢欢喜喜地上了餐桌,Rachel看了看李宝娜的脸,吃惊地道:“宝娜,你昨天干嘛去了,天呐,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嘿嘿,那不是昨天没睡好嘛!”   Rachel眼珠一转,一击掌道:“这样也好!”   魏雪看着两人的互动,笑了笑,若有所思。   正午十二点多,Rachel和李宝娜坐在正对机场出口的某一咖啡厅的隐蔽处,一个百无聊赖一个紧张兮兮地等着。Rachel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宝娜:“宝娜,你够了!帽子、魔镜、口罩,我们现在在喝咖啡,飞机还早着呢,别弄得做贼似的。”   李宝娜摘下口罩:“啊呀,怎么办,Rachel,我好紧张。”   Rachel一摊手:“我也无能为力。”   ……   灿荣有说有笑地和车恩尚从机场走出来,李恩娜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气得眼睛冒火,连蛋糕戳烂了都没有发觉。Rachel看着机场大厅里的灿荣和车恩尚,皱了皱眉。突然,看到邻桌有一个女生在摆弄一架比较专业的相机,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拉住暴起着要冲出去的李宝娜,Rachel连忙拉住:“宝娜,你这样过去,不是显得你自己没有风度。嗯……看来灿荣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哪里不对,让我们帮他认清一下。”   “灿荣,肚子饿了,我们去哪里吃饭?”   “对不起,恩尚,我和宝娜约好了。所以……”   “哦,没关系,我们之间还需要说对不起吗?那直接回去吧。”   “对不起,打扰一下。”   “诶,请……您有何贵干?”灿荣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孩道。   “是这样的,我刚刚注意你们很久了,看你们那么亲密,一定是很相爱的情侣吧?我最近正在拍摄九百九十九组情侣照,请问,你们可以让我拍一下吗?”   “我们?情侣?”车恩尚来回指了指自己和灿荣,诧异道。   “难道不是吗?只有情侣才会走得这样近,亲昵地打打闹闹吧?难道你们是亲兄妹?”   “对不起,打扰一下,恩尚,我想我得马上走了。”   Rachel看着沉着脸皱着眉跑向机场出口的灿荣,回头对李宝娜一笑:“看来灿荣君还有救。”   李宝娜终于阴转多云,急着要跑出去追灿荣,然后又猛地准过头抱住Rachel:“Rachel,真是太谢谢你了!对了,我现在好看吧?妆没花吧?”   “傻瓜,你憔悴点才是正常的吧?”   “对对对!你说的对!”   “等一下,宝娜,直接给他打电话说你来接他了不就好了。还有,记得不要把一切告诉他哦?大嘴巴没人爱!”   “遵命!一定不说!”   ……   灿荣看到李宝娜打过来的电话,脸上闪过一阵狂喜,迫不及待地按下键:“喂,宝娜,你在哪?”   “灿荣,虽然你做的事很让我伤心,不过谁让我爱你呢,我现在在机场大厅呢,你在哪?”   灿荣回跑到机场大厅,四顾找了一下,终于看到李宝娜的身影,跑过去狠狠地抱住:“宝娜,我好想你!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我以后会注意,不会让你伤心了。”   李宝娜想起自己这两天的煎熬,忍不住落下泪来,轻轻地捶打了几下灿荣的胸口:“我那么喜欢灿荣,希望灿荣也那么喜欢我。”   “我会的,我会更喜欢宝娜。你看,我们宝娜是化了熊猫妆吗?眼底下黑乎乎的。”   “讨厌,还不是因为你。”   ……   Rachel看着打情骂俏地走出机场的李宝娜和灿荣,微微一笑,转身对身边拿着相机的女孩道:“秀晶,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魏雪和Rachel在家里吃着中餐,两人都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这时,Rachel的电话响了,Rachel遗憾地放下筷子:“妈妈,看来下次要跟你一样,吃饭的时候手机静音。”   “是谁的电话?”   Rachel一扶额:“又是宝娜。”   “喂,死丫头,平时打电话来给我秀恩爱就算了,今天竟然打扰我吃饭!你要是不把原因说清楚,你就死定了!”   “对不起,Rachel,可是我今天真是遇到危机了,急需你的帮助。”   “哎呀,真是拿你没办法,什么事?”   “今天灿荣和公公提起金叹了,怎么办?要是他们知道我和金叹曾经交往过怎么办?”   “呃,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交往嘛,又不是结婚。你遮遮掩掩倒显得你有鬼一样,找个时间尽早跟灿荣随意提一下就好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说的也是哦,哎,都是我太在乎灿荣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不要脸的某人没嫁人就叫人家爸爸公公喽?”   “诶,Rachel,我就是对自己的心这么坦诚,我不要脸我光荣,哈哈。”   “神经兮兮,挂了,我吃饭了。”   魏雪将嘴里的菜咽下,笑着道:“宝娜现在都把你当军师了啊?”   “没办法,谁叫我智慧和美貌并存呢。”   “臭美。”   “当然,是妈妈生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柴静的纪录片,真是为我们的未来担忧。   为柴静点个赞!   ☆、继承者们篇   灿荣无意间看到车恩尚发在SNS金叹的照片,眉头一皱,拿起电话打算打过去。不过想起李宝娜的告诫和当初那个照相女孩的疑问,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放下了电话。   新的一学期就要开始了,李宝娜气恨恨的捶了捶手里的抱枕:“这个车恩尚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转学到帝国高中来了,还打电话给灿荣,她是要挑衅我吗?”   “这种人,你越气急败坏,她越得意,你只要高贵得像个公主,对她不屑一顾、无视她,自然就会将她打击得一败涂地。”   李宝娜捧着脸星星眼看着Rachel:“Rachel,怎么办?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会勉为其难地抛弃灿荣,爱上你?”   “为什么是勉为其难?嗯?”   “谁叫我越来越爱我们家灿荣了呢。”Rachel受不了的翻了一个白眼。   帝国高中门口,金叹和崔英道正在对峙。这时候,车恩尚贸贸然地走了进来,正好插进围着的人群中。   “灿荣啊,你在哪儿,我到学校了。”   Rachel一笑,真不知道这个车恩尚是真没看到还是故意的。   崔英道轻佻地对车恩尚吹了一个口哨:“原来是个综合性大礼包啊。”   金叹上下打量了一下车恩尚:“你连校服都没穿就来学校了?”   灿荣看了看车恩尚,忍不住上前了一步。李宝娜拉住他的手,略带委屈地看着他。灿荣叹了口气,拥着李宝娜上前道:“恩尚,我们带你去报名吧。”   Rachel轻轻地瞟了金叹一眼,无视地走过,经过崔英道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真不知道你拿人家的家务事气自己干嘛,降格调!”   “啊,Rachel,你站住,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崔英道提高声音问道。   “我的话从来只说一遍。”   李宝娜挽着灿荣的手,努力绷着听着他给车恩尚介绍着学校的几种阶级。当说到他自己时,忍不住道:“才不是,灿荣是我心目中最棒的,我不准你那样说自己。”车恩尚尴尬一笑,低头踢了踢脚下的草。   灿荣掏出手机一看,道:“恩尚,你该去教务处注册了。”   灿荣目送着车恩尚离开,对李宝娜道:“宝娜,拜托你可不可以替恩尚隐瞒她社会关爱人群的身份。”   “灿荣,我是那种多嘴的人吗?车恩尚的出身又不是她能选择的,只要她不作出不好的行为,或者不缠着你,我干嘛针对她。”   灿荣感激地抱住李宝娜:“谢谢你,宝娜,我会和她保持距离的,不过我也希望能尽到我作为朋友的义务,谢谢你理解我。”   李宝娜偷笑,偷偷比了个耶,果然Rachel教的有一套。   Rachel在学校餐厅里吃着饭,突然被旁边餐桌的喧闹声吸引。   “暴发户,干嘛,有事儿吗?”   “要和我们一起吃吗?”   “我赞成!”   “吃豆啊,吃豆啊,对身体很好的。”   “喂,我们俊永喜欢吃土豆,快吃啊,多吃点。”   Rachel看着那边崔英道和一般狗腿子欺负同学的情景,冷笑一声。   崔英道看过来:“Rachel,怎么?又看我不顺眼?”   “幼稚!你们的言行只体现了你们是多么没素质。”   “你说什么?”   “只会靠欺辱别人获得成就感,就跟那些发脾气想引起妈妈的小baby一样,英道baby,今天奶没喝吧?脾气这么暴。”   “Rachel,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有本事来啊,你打得过我吗?手下败将!”   崔英道瞪着自己还在欺负人的小弟:“住手,丢的脸还不够吗!”   崔英道选好餐,坐在Rachel对面:“你真是个怪胎。”   “彼此彼此,怪胎眼中正常人都是怪胎。”   “呦,你还自己带盒饭啊?太降格调了。”Rachel无视崔英道,继续吃饭。   “诶,你怎么不吭声啊。”   “你家里没教过你用餐的礼仪吗?巨婴。”   “你嘴巴不那么毒会死吗?”   “那你不对金叹这么痴缠会死吗?”   “什么?”   “我看你什么都要跟他争,不就是恨他眼里没你,想引起他的注意吗?”   “呀,你什么都不清楚,胡说什么!”   “不就是私生子嘛,他又不是你爸的私生子,你替金家操哪门子心。”   “……你、你?”   “所以才说你幼稚,慢吃,我不吃了。”   “哎,等等,等等,我要跟你打一架,气死我了!”   跆拳道馆,崔英道被Rachel四两拨千斤,撂倒在地。Rachel绕着崔英道慢慢踱了一圈:“就你这身手,还好意思在学校称王称霸,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走出道馆,刚好碰上金叹,想起金家提起的联姻,Rachel狠狠地踹了金叹一脚:“哼!”   金叹抱着自己的脚倒吸一口冷气:“啊,怎么回事?哦。天哪,真狠!”   魏雪看着手中的慈善基金企划书,满意地点点头。自从穿到这个世界再次当了妈,她一边调教女儿和女儿培养关系,一边扩展事业并且积极做慈善。这个世界讲的是自己下一辈的故事,里面各种耍帅耍福情情爱爱,魏雪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至于其他人,比起那些挣扎在社会底层需要帮助的人,这些人的痛苦纯粹吃饱了撑着的。现在估计剧情已经开始了,不知道被自己改造过的Rachel小蝴蝶,会带来什么风暴呢?   金叹没有了未婚妻,更早地对车恩尚表达了爱意。可是车恩尚介意他金家少爷的身份,矫情地又喜欢他、若有若无地勾着他,又不轻易开口答应他。   周末,李宝娜又来找Rachel,对她抱怨道:“那个车恩尚太讨厌了,明明跟金叹暧昧不清,还老是打电话给灿荣。哼!”   “怎么?灿荣还跟她搅和不清呢?”   “没没,现在灿荣不知道多紧张我,不是要紧的事儿就不去了,有事也会征求我的意见,或者带上我。”   “这就满足了?瞧你这德性。”   “哎,听说最近崔英道老是往你那凑?”   “没有啊,就是我把他打趴了,他不服气而已。”   “哦,Rachel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把崔英道给打趴了。”   ……   学校走廊,金叹拦住车恩尚:“恩尚,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就因为我的身份,你就不接受我吗?”   “你明知道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你要我怎么办?”金叹堵住车恩尚,就要施展壁咚绝技,这时,车恩尚看到灿荣,眼睛一亮:“灿荣!”   灿荣看了身边的李宝娜,为难地看了看陈恩尚,Rachel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拉过车恩尚的手臂将她拉了过来。   “诶,你干什么?放开我。”   Rachel丢开车恩尚的手,冷笑道:“不要总是把人家的男朋友牵扯进你的私人感情中,自己事情不会处理吗?总是劳烦人家男朋友什么意思?要是你男朋友整天忙着帮他的女性朋友擦屁股,你会高兴吗?你不知道这么做会影响你朋友的爱情吗?整天装着一副高尚样,做着这种自私自利的事,你不会脸红吗?”   “你,我和灿荣的友情用不着你质疑,你一个大小姐知道什么?”   “明明知道你的行为已经给宝娜带来过伤害,你是怎么心安理得地一直差遣灿荣的?就我不小心看见的,都有五六次了。还有请问,我说的事跟我的身份又什么关系?”   “哎,Rachel,恩尚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吗?我只是说出了事实。既然是你的女人,就请你看好她!你就这么喜欢让自己的女人麻烦别的男人,那你该多有本事。”   李宝娜星星眼地看着Rachel,灿荣眉头一皱,上前阻止Rachel道:“Rachel,是我自愿帮助恩尚的,跟她没关系,她没有破坏我和宝娜的感情。”   “你们自己喜欢就好,算我多嘴。”   Rachel施施然地丢下几个人离开了,崔英道笑着拍了拍手道:“看来你这毒嘴有时候还挺招人喜欢的。”   “谢谢夸奖。”   李宝娜和灿荣走后,车恩尚忍不住流下来委屈的眼泪:“为什么?连我跟灿荣纯洁的友谊都要被说得如此不堪?”   金叹将车恩尚拥入怀里:“不要哭,我相信你。你是最纯洁的,答应我,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都由我帮你解决,好不好?”   车恩尚擦掉眼泪,推开金叹,低着头走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实现了双更的诺言   ☆、继承者们篇   “喂,崔英道,你包租了整个学校吗?如果是这样,这个学校也是金叹的,你干嘛总叫人出去?”李宝娜不满地对崔英道道。   原来崔英道发现了车恩尚的身份有点不对劲,将班级的同学都赶了出去,要在教室里“拷问”她。   “我想向我们暴发户同学,打听点事情。别紧张。”崔英道拽过车恩尚的书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地上倒。   “呀,你干什么?”李宝娜皱眉喝道。   “你来得正好。”崔英道夺过李宝娜的提包,将里面的东西也一股脑倒在地上。   “哦,天哪,你这个二货,你疯了吗?”   “你看到了吗?看,你都没花过钱,你不是暴发户吧?”   “李宝娜,她真的是暴发户没错吗?听说你还算认识这孩子。”   “我认不认识她、她是不是暴发户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如果社会关爱人群,却打着暴发户的幌子行事,那就是欺瞒了整个学校的学生,怎能没关系呢?我们可都是被害者,对吧?”   车恩尚冷冷地带着倔强又暗含委屈看着崔英道:“如果你不打算道歉,就给我滚开吧!”   “如果我问你,到底凭什么这么得瑟,是不是太失礼了?”   这时候,灿荣也跑进来了,看了看站着的车恩尚,又看了看蹲在地上捡东西的李宝娜,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宝娜嘟着嘴叫道:“灿荣,还发什么呆,快来帮我捡呐。”   灿荣看着崔英道:“每次让大家没法好好准备上课,你这家伙开始让人看不过眼了。”   崔英道用手刮了刮眉毛,对着灿荣讥讽一笑:“这位转学生的黑骑士怎么就这么多呢?李宝娜,我看你的男朋友心不在你身上啊,要不你甩了他,跟我怎么样?我可不会有了女朋友还去当其他女生的护花使者。”说完插着口袋摇摇摆摆地走了。   灿荣气得胸膛一鼓,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帮李宝娜捡东西,可李宝娜已经捡完了,瞪着眼怒视灿荣:“你太讨厌了,哼!”李宝娜一跺脚回到自己座位上重重地坐下,嘟着嘴生闷气。   灿荣往李宝娜座位跨了两步,又转头去看蹲着委委屈屈捡东西的车恩尚,叹了一口气,复又蹲下身帮车恩尚捡东西。车恩尚低着头忍着眼泪道:“你去安慰宝娜吧,我不用你管。”灿荣叹了口气,拿过车恩尚的包,迅速地将东西帮她捡好,这时候,上课铃也响了。   一下课,李宝娜就跑出教室去找Rachel:“Rachel,真是气死我了!”   “你又怎么了?如果还是你男朋友和车恩尚的事,你就别跟我说了。”   “呀,Rachel,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竟然这么说。”   “拜托,小姐。你说我做了你的爱情顾问多久啊,你连我的一招半点的智慧都没学到,让我怎么说好!如果我要给你意见,怕你的玻璃心承受不住!”   “啊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叫车恩尚离灿荣远点?拜托拜托,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纠结吗?”   “为什么?”   “不够爱自己不够狠!”   “怎么狠?难道我要找人教训车恩尚一顿?”   Rachel忍不住给了李宝娜一个板栗:“我跟你说的你都忘了?中国有句俗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尹灿荣老是跟车恩尚扯不清,直接甩了他,喜欢你的人不要太多,干什么吊死在一棵树上。”   “也没有啦,灿荣现在好多了,也很顾我的感受。”   “你看,我一说他你就帮他说好话,这让我怎么帮你?你根本狠不下心整治他,我这里的策略太重口了,我怕还没帮你达成目的就将你自己给虐了。”   “啊呀,Rachel,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   Rachel余光瞄到灿荣向这边跑来,用脚尖一踢李宝娜:“呐,听好了,最后帮你一次对付尹灿荣,你自己不好好发挥,我也帮不了你了。”   还没等李宝娜反应过来,Rachel就略微提高声音道:“宝娜,既然灿荣总是惹你伤心,这样吧,我认识一个英俊有才华又温柔的哥哥,上次看了你的照片、听了你的事很喜欢你,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吧?”   灿荣走到李宝娜身边,紧张道:“宝娜,不要听她的。什么哥哥,怎么会有我爱你。喂,Rachel,哪有你这样的朋友,破坏朋友的感情,你不感觉羞愧吗?”   “我哪有破坏你们的感情了,宝娜也有权发展异性好朋友吧?你不是还有女性好朋友吗?怎么?就许你放火,不许我们宝娜点灯啊?”   “宝娜,不许听她的。”   Rachel对着宝娜挑了挑眉,微微咬牙道:“宝娜,你到底要不要那个哥哥的电话啊?”   李宝娜拧着眉犹豫了一下,出于对Rachel的盲目信任,一抻脖子道:“好吧,我还没什么好的男性朋友呢,交一个也好,Rachel,把他电话给我吧。”   “其实这个人宝娜你也认识,就是贤镇哥哥(李宝娜的亲哥哥),他说小时候见过你几次,你有印象吗?”   李宝娜眼睛一亮,差点笑出来:“哦,我记起来了,小学的时候见过,果然是个温柔又帅气的哥哥。记得当初我在哭,他还送给我一根棒棒糖呢?快快快,把他的电话给我。”   “待会短信给你。”   ……   #从今开始你可以时不时地和你哥哥通通短信,不要那么早告诉灿荣真相,我只能帮到这儿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Rachel #   李宝娜看完短信,见灿荣看过来,赶紧删掉。然后假装着存下了自己哥哥的号码。   “宝娜,你要移情别恋了吗?”   “灿荣,你胡说什么?我想过了,我老是因为你和车恩尚的事生气,可能是我太黏着你了。嗯,现在我跟你一样交一个好朋友,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什么,宝娜,别听Rachel胡说,这怎么一样。我跟恩尚是半辈子的朋友,我偶尔帮她一下不是很正常嘛。可是我心的爱的是你啊。”   李宝娜有一瞬间的甜蜜,不过想到Rachel说这是最后的办法,赶紧压下罪恶感:“灿荣,虽然和贤镇哥哥好久没见,可也是从小认识的哥哥,放心,我只爱你一个,跟他只是叙叙旧。”   ……   金叹一次表白不成,又在家中酒窖里强吻了车恩尚,向她深情表白。车恩尚委屈地没有答应。   广播室边的小角落,金叹截住车恩尚:“恩尚,昨天我说的,你考虑地怎么样了?”   “金叹,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是少爷,而我是你们家的女佣;我连自己的未来都看不到,怎么能够给你承诺。”   “这些都是借口。明明你昨天接受了我的吻,为什么你要想那么多?”   车恩尚看到缓缓走过来的灿荣,眼睛一亮,给灿荣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带走她。这时,李宝娜刚好完成广播和Rachel从广播室出来,恰恰看到这一幕,正要发作,被Rachel暗暗一拉袖子,便微笑着看着灿荣。   灿荣犹豫了一下,想起这些日子那个男人时不时发来的包含温柔亲昵的短信还有每次李宝娜回短信笑眯眯的样子,危机感急升,假装没看到车恩尚的视线,走到李宝娜的身前,温柔道:   “宝娜,广播结束了?我特意来接你的。”   李宝娜和Rachel道了别,挽着灿荣的手走了。   车恩尚不可置信地看着灿荣离开的背影,委屈地咬了咬唇,Rachel看见了,不屑地轻笑了一下。   “车恩尚,不许你看别的男人!”   “我看谁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管我?”   “我为什么不能管你,你是属于我的女人。”   “喂,拜托你们注意点影响好不好,整天在学校亲来亲去的,以为这是校园偶像剧呢?”Rachel见这两就要在自己面前上演激情大戏,实在受不了了打断道。   “又是你?”   “车恩尚小姐,听说你总是抱怨来这个学校、感叹命运不公,不看你来学校后关顾着跟几个男人牵扯不清,也没见你怎么认真学习过。命不好先想想自己的原因,别老怨天尤人,看见比你好的人就一副不屑又高贵无匹的样子,没人欠你的。别以为有几次你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我没听见。”   “你这个女人……”金叹看见Rachel就来气。   “我怎么了?我这样的女人,也不是你能配得上的。哼,要亲热别再学校里,你不嫌丢人我看着还羞人呢。”   Rachel走过走廊,又遇上了手下败将崔英道。   “诶,刚才说的话过分了啊。”   Rachel上下打量了一下崔英道:“没想到,连你也被那女人勾去了。真是怀疑你们的品味。”   “诶,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男人,总会有一款女人可以将他耍的团团转。”   “喂,你不会说你自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直接跳过写高三,突然想到,这些人每天谈情说爱的,女主还上演出走啊,男主追啊之类的,大学能考好嘛!而且我最喜欢两人结婚,估计多年后就是一场婚姻悲剧。   我真是太坏了,2333333333333333   ☆、继承者们篇   金家厨房,金叹偷偷从车恩尚身后拥住她:“为什么躲着我?”   “喂,你快点给我放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不放!我又没做什么丢人……”   “喂,你们两在干什么?天哪……哦,我看到了什么……”韩琦爱这时正好走进厨房,猝不及防地撞见了正紧紧相拥的金叹和车恩尚。车恩尚立马重重地推开金叹,低着头不安地站在一边。   “喂,你刚才是在勾引我们金叹吗?我就老是觉得你不对劲,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我们金叹……喂,我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回来!”车恩尚刚刚听了韩琦爱的第一句,眼泪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她哀怨地看了金叹一眼,冲出厨房跑了出去。   “不要这样!妈妈,我喜欢她已经够让她为难的了。你怎么可以对恩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真是的!”金叹不满地看了韩琦爱一眼,也追了出去。   “我、我说什么了?……天哪,我要疯了!朴姬南,朴姬南,你在哪儿?”韩琦爱气急败坏地走出厨房,找车恩尚的妈妈朴姬南。朴姬南听到女主人的叫唤自己,赶紧走了过来。   “阿姨你是怎么回事?你疯了吗?想恩将仇报吗?你怎么管教女儿的?你们无处栖身,我供你们吃,供你们睡,还给工钱,连学校都安排了。居然不知道安分守己,还勾引我的金叹,像什么话?你说,你当初让你女儿住进来,是不是打这个主意?”   “我的女儿有什么错?是你的儿子总是追问我我的女儿在哪儿,为什么不顾前因后果,只管来骂我的女儿?”朴姬南连忙做手语道。   “你在说什么?”   这时,车恩尚过来酒驾,朝着韩琦爱一鞠躬,道歉道:“我妈妈说实在很对不起,以后再不会了。”说着拉住朴姬南。   “你还有脸说,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出我的家!”   金叹赶紧追过来,歉意地对朴姬南一鞠躬,拉住自己的母亲:“妈妈,你别说了。”   “你给我放开……”   “都给我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这时,有事外出的金会长正好回家,瞧见了这一幕。   ……   书房,金会长沉着脸看着金叹:“我不是让你和RS的继承人打好关系,让她能答应和你订婚,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金叹这时才想起还有这一出,他早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了,听到这话皱起眉回道:“爸爸,我喜欢的只有恩尚,从没有和Rachel在一起的想法。”   “混账,一个女仆的女儿,能给你什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不会再对我们家的事和你的秘密保持沉默了,意味着帝国集团成为了别人的笑柄。”   “难道您除了钱就不关心我和妈妈吗?我是货物吗?”   “我这是为了谁?”金会长气得咆哮道。   “难道是为了我吗?”   “你……”金会长举起拐杖就要往金叹打去,金叹倔强地承受着,以示他无声的反抗。   金会长打了两下就停下手,狠狠地用手杖在地板上敲了几下:“你是不是逼我对她动手?”   “难道您是打算失去我这个儿子吗?”   “你,一步也不要离开房间,学校也不用去了,手机拿出来。”   ……   车恩尚被保镖带到金会长面前,金会长瞟了车恩尚一眼,眼中闪过不屑,接着便看着空中一个虚无的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如果你今天和阿叹分手,我会送你离开这里,无论外地也好,美国、英国、法国,任何地方都可以,我会给你安排好学校还有一笔可观的生活费,不然,你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你承受不起。”   “求您,求您再给我一段时间,就算要给一个人处以极刑,不是还要判罪的时间吗?”   “好,我也不想让人认为我强人所难,我给你半个月时间,你处理好这里的一切之后,就离开这里。”   车恩尚想去见一见金叹,可是由于保镖的阻拦,她无法靠近金叹半步。而且,不一会儿,保镖变过来通知,限她和朴姬南三小时之内离开金家。   车恩尚在这大冬天离开金家,无处可去,不知道该怎么办,跟以前一样,她想起了韩国好竹马尹灿荣。   “喂,灿荣……”   尹灿荣听着电话里车恩尚带着哭腔的声音,心里一急:“灿荣,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灿荣,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灿荣看了看身边皱着眉、用暖手宝敷着肚子的李宝娜,道:“好,恩尚,你等一下哦。”   “宝娜,这个……我能不能离开一下。”   “好啊,你走吧,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宝娜,恩尚她……”   “恩尚、恩尚、恩尚!你知不知道,我们每次吵架都是因为她。每次她有事情,你都会选择抛下我选择她,到底我是你的女朋友还是她是你的女朋友?”   “宝娜,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恩尚她在哭,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就她会哭,难道我就不会哭吗?就因为我乐观,我就要活该让出我的男朋友?她不是跟金叹在交往吗?为什么不去找金叹?”   “宝娜,你一向最善良,最善解人意,怎么……”   “你总是这样对我洗脑,你这么在意车恩尚,就让她当你的女朋友好了!”   灿荣犹豫为难了很久,还是选择了出去。李宝娜气得将暖手宝扔到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然后捂着肚子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正在她哭了连累鼻涕糊了一脸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灿荣跑进来,蹲在沙发前抱住李宝娜:“对不起,宝娜,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伤心,对不起……”   车恩尚拖着行李箱等了半天,终于收到尹灿荣的短信:“对不起,恩尚,宝娜现在身体不舒服,我无法抛下她过来,你……有什么困难吗?”   “妈妈,我们先去酒店住一晚吧。”   “怎么了,你朋友不能过来了吗?”   “嗯。”   第二天,李宝娜身体恹恹的但是眼神兴奋地找道Rachel,洋洋得意道:“Rachel,昨天那个车恩尚又来找灿荣,灿荣最后没有去管他。”   “嗯,看来他这个男朋友越来越合格了。”   “你说的没错,有时候我越退让,底线就越低,不顺着他,他反而紧张我。”其实李宝娜没说昨天经痛心情烦躁不小心雄起了一把,自此终于领悟了Rachel所说的精髓。   “看来你终于觉悟了。”Rachel边翻着书边应道。   “啊呀,Rachel,你这最近是要当学霸吗?每天抱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你是要把书当男朋友吗?”   “哦,我要准备SAT。”   “SAT,你要出国?”   “对,我打算考取常青藤盟校,要不是深泉学院不招收女生,我倒是喜欢那个,我妈妈说那个很有意思。”   “哦,天哪,为什么?咱们的汉城大学就是数一数二的,你出国了我不就常常见不到你了?”   “这是我的理想,嗯,我想体验一下不同的环境和生活。”   “哎,真是的,韩国多好啊,不过是你的选择,我当然支持你啦,诶,阿姨同意吗?”   Rachel幸福地一笑:“我妈妈说,我的未来我做主。”   “诶,要是其他同学听到了,你肯定要被他们嫉妒的眼光射死,嗯,好好加油,以后我和灿荣会去美国看你的。”   李宝娜又恹恹地往教室走去,边捂着肚子边后悔经期前一天吃冰激凌,这时,走廊角落里的一幕几乎让她怒火中烧:“喂,尹灿荣,你在干什么?”   尹灿荣赶紧推开抱着他的恩尚,跑过来向李宝娜解释:“宝娜,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那样?你们为什么会抱在一起?”   “宝娜,你不要误会,我刚刚是想感谢灿荣这些人与我的友情与照顾。”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欺负你了吗?干什么一副要哭的样子?要哭的是我才对吧,明明是你抱着我的男朋友!”   “宝娜,别这样,别人都听到了。”尹灿荣拉住李宝娜劝说道。   “啊啊啊,气死我了!”李宝娜瞪了尹灿荣和车恩尚一眼,推开两人走了,尹灿荣无奈地望了一眼车恩尚,追了上去。   车恩尚看着灿荣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滴下了眼泪。   “为什么明明我每次看到都是你带给别人麻烦,哭的也是你呢?”崔英道将车恩尚逼到角落,挑起她的下巴道。“哦,哭起来确实挺惹人怜爱的,怪不得一个个都要为你出头。连我都不忍心了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说,要是我现在吻了你,金叹会有什么反应呢?哦,忘了,他今天没来学校,嘶——,怪不得你要找其他男人安慰了。”   “闭上你的臭嘴!”   “你说我怎么样?我不比金叹差,比尹灿荣好多了吧?要不要考虑选择跟我呢?”   “你除了家世和金钱,有什么值得我喜欢吗?你除了只会凭着几个臭钱欺负人,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吗?别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真是玛丽苏。。。。。。。。。。。   ☆、继承者们篇   姜艺率妒火中烧地看着推开崔英道走远的车恩尚,脑子一热,尾随了上去。   “喂,你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说英道君。”   车恩尚上下打量了姜艺率一眼,抬着下巴冷傲道:“我说他关你什么事?”   姜艺率被车恩尚略带不屑的眼神刺激了:“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当自己多高贵!使手段让金叹和英道君围着你团团转,还不知足地去勾引尹灿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吗?哼!”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们有钱人就是这种教养吗?哈,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懒得跟你多说,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哼!”   ……   车恩尚很郁闷,面对目前的情况她无计可施,这一天的课她都是在发呆中度过,中间还因为被老师叫起来提问没答上来,而遭到同学们的嘲笑。终于挨到了放学,车恩尚背着书包心不在焉地往廉价小旅馆走,不知道这一天,妈妈有没有租到房子?不过如果自己真的要在半月后离开韩国,租房子也用不着了吧?   正在车恩尚胡思乱想中,突然,一一辆黑色的城市越野停在车恩尚身边,从车上下来两个黑衣保镖,一左一右钳制住车恩尚,平板的声音毫无感情起伏:“车恩尚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   金家,金元来到金叹的房间,看着绝食的金叹,想起自己和全贤珠的未来,叹了口气。   “为了那个车恩尚,值得吗?”   “哥,当你拥有一个深爱的女人的时候,便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好吧,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爸爸将车恩尚送出国了。”   “什么?该死的!”金叹心急如焚地站起身,却不想因为好几顿没吃,腿软得踉跄了一下。   “哥,帮帮我!”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金叹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要你放弃帝国集团的股份继承权,我送你出国和车恩尚团聚。”   “什么?”   “哥,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帝国集团。”   “你不想不代表别人不想,我只相信确实的行动,而不是空头的保证,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放不放弃也对你没区别,对不对?”   金叹沉默了一会,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不是一个妈生的,如果是你,你会喜欢?”金元抬起手看了下时间:“给你10分钟时间考虑,爱情和财产,你选择哪样?”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怎么?”   “股份我可以交出,但是我不去国外,你将恩尚接回来。”   金元考虑了一会:“不行,你离开韩国三年,三年后,你再回来,我会给你们安排大学还有足够你挥霍的生活费。”   金叹看着眼前的文件,红着眼眶不让泪流下来,顿了顿,签下了名字。   第二天,除了金叹,车恩尚也没有来上学,这引起了崔英道和尹灿荣的不安。崔英道想给车恩尚打电话,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她的电话。想方设法突破了教务处盗取了车恩尚的学籍资料,却发现她的家长资料母亲一栏的工作竟是家政,而她是个社会关爱者,不是暴发户,她骗了他。   崔英道心烦意乱,打了打金叹的电话,还是在关机中,一气之下将手机丢在墙上,摔了个粉碎。尹灿荣这一天也避着李宝娜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车恩尚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也是让他六神无主。   第三天,当金叹和车恩尚还是没来学校又联系不上的时候,崔英道和尹灿荣简直要疯了。崔英道逮住尹灿荣,拎起他的衣领狂躁地喊道:“你不是跟车恩尚关系很好吗?告诉我TMD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着急好吗?”   “放手!崔英道,你疯了吗?车恩尚的事情关我们灿荣什么事?”李宝娜着急地拍打着崔英道的手臂道。   崔英道松开手,自言自语道:“该死的,明知道她戏耍我,还是忍不住不管她。”   金家,此时正犹如战场一般,金元和金会长正各据一座,“两军对垒”。   “没想到你会和我甩这种心眼。”金会长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冷笑道。   “这不是向父亲您学的吗?”   “你不怕我把股份转给金叹?”   “……”金元摊手一笑:“这是您的自由。”   ……   崔英道和尹灿荣领着崔家的保镖来到金家的时候,刚好在门口遇到金元。金元看了看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牵唇一笑:“如果你是来找阿叹的话,他已经和车恩尚出国了。”   “什么?!”   崔英道和尹灿荣快马加鞭地赶到飞机场,只看到隆隆飞起的飞机。崔英道看着腾空而起的飞机好一会,失落地转身离开了。尹灿荣怔怔地看了飞机好久,也恹恹地走了。   李宝娜找到精神不济的尹灿荣,牵起尹灿荣的手,担心地道:“灿荣,你怎么了?”   尹灿荣狠狠地甩开李宝娜的手,埋怨之情喷薄而出:“如果不是你老是无理取闹,我也不会忽视恩尚,连她困难无助的时候都没有给她帮助,现在她不告而别,连我都没告诉……”   “什么?这个也怪我?尹灿荣,你混蛋!”   Rachel听到李宝娜的带着哭腔的大喊,闻声过来。看到李宝娜在抹眼泪,连忙上前询问:“宝娜,怎么了?”   “……”李宝娜只顾着哭,没心思回答。   “喂,尹灿荣,宝娜怎么了?”   尹灿荣也不回答,只冷冷地看了Rachel一眼。 Rachel被他的眼神看得一皱眉,拿出纸巾替Rachel擦了擦眼泪:“不要哭了,要不要跟我去洗洗脸?”   李宝娜退后一把,躲开了Rachel伸过来的手,那眼神,有着隐隐的疏离和埋怨。Rachel看得心中一冷:“你怪我?”   李宝娜没有回答,侧开了头。Rachel将纸巾往李宝娜手中一塞,也没有了安慰的欲望,看到学校里人走的差不多了,也沉着脸向校外走去。   “怎么了,Rachel,脸色这么难看?”魏雪看到宝贝女儿一脸阴郁的出来,爱怜地道。   Rachel坐进副驾驶,哽咽地道:“妈妈,拜托你,快离开这里。”   “好好好!”魏雪启动汽车,连忙驶离了帝国高中。当远离了帝国高中,没有了那些同学,Rachel憋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忍不住嚎啕大哭。   魏雪停下车,解开安全带,抱住Rachel,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尽情地哭泣,当Rachel发泄了心中的郁闷,只剩下隐隐的抽泣的时候,魏雪柔声道:“我的小宝贝,能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Rachel将李宝娜与尹灿荣不正常的恋爱关系、自己帮李宝娜出谋划策以及李宝娜的责怪一一道明了,魏雪心里一骂,离了白莲花小三和骗婚渣男,没想到这白莲花女主伤害值这么大。不过孩子要一步一步长大,光靠长辈的口头传授的道理和经验还不够,只有自己经历了,吃一堑才能长一智。魏雪替Rachel擦了擦眼泪,语重心长道:“Rachel,这个世上,不是每一份付出都能获得同等的回报。有时候你认为正确的好的,别人也不一定喜欢。妈妈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把李宝娜当成自己人,不过显然在她心中,爱情更重要。人有很多劣根性,比如接受对自己有利的,推卸、转嫁责任,你错就错在,去插手别人最难判断的感情问题,爱情最容易使人盲目和不辨是非,妈妈今天要告诉你一个道理:插手别人的感情和家庭是最不理智的,不管你是好心还是坏心,到最后,好了可能会谢你,坏了肯定会怪你。人有时候,也要选择性的冷漠一点,这样才能让自己少受点伤。”   Rachel离开魏雪的怀抱,擦了擦眼泪:“谢谢妈妈,我想,我会很快想明白的。”   魏雪拍拍Rachel的头,微笑道:“宝娜这样做,是她的损失。我们Rachel要每天开开心心的。”   “啊呀,妈妈,你把我发型都弄乱了。”   ……   一年多后,美国。   车恩尚看着凌乱的衣柜,查看了一下,少了几件大牌的衣服和一只LV包包,忍不住大叫:“妈妈,妈妈,是不是车恩夕又来过了?”   朴姬南过来嗔怪地看了车恩尚一眼,做手语道:“你姐姐年纪也不小了,要找个好的男朋友,不穿的体面点怎么可以,她就拿了你几件衣服而已。”   “她当初拿着钱逃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这些是叹给我买的,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给她!”   “死丫头!她是你姐姐!还有,恩尚啊,你说,我要不要找份工作,整天呆在家里,浑身不自在。我赚了钱,也好租房子,和金少爷住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   “什么?难道你还要去做丢人的女佣吗?我和叹清清白白的,哪里不好了。再说,叹他,向我求婚了……”说道这里,甜蜜一笑。   “什么?你答应了?”车恩尚点点头。   “啊呀,金会长和夫人会同意?”车恩尚被泼了一盆冷水,不高兴了,将母亲推出门:“妈妈,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待会还要和叹出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男主也是各种白莲花,原来在泳池边莫名其妙爱上女主是同性相吸啊   PS:一直在打酱油的女主魏雪表示:墙壁雪出来刷一刷存在感   ☆、继承者们篇   车恩尚和金叹来到美国后,最后双双一起考到了美国的霍华德大学。这次金叹求婚成功,两人趁着周末去来个短途旅行。   两人结伴来到哈佛,车恩尚遗憾地看着这所世界顶级的名校:“叹,当初要不是担惊受怕,没把心思放在考试上,我们如今就在这里读书了。”   金叹拍了拍车恩尚的头:“傻瓜,我们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以后你只要专心地做个幸福的少奶奶就好了。”   车恩尚笑了笑,拿出背包里的水壶:“呀,水没了。”   “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买。”说着金叹就跑远了。   金叹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水,突然被一阵笑声吸引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草坪上,一个黑色长发的窈窕女子被一只金毛扑倒在草坪上,各种舔脸,金叹看着这友爱的情景,莞尔一笑,这时,那个女子坐起身来,将绸缎般的黑发往脑后一顺,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孔,正是好久不见的Rachel。   金叹拎着便利袋悠悠地往回走,看到路对面的一幕,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赶紧快步走了过去。车恩尚看见金叹来了,赶紧委屈地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金叹看着对面气势汹汹的女人,低头问车恩尚。   对面的华裔女学生看着车恩尚的小白花样,忍不住发飙了:“喂,你这个女人真是太没有素质了,明明是自己走路不长眼撞上来的,还倒打一耙。”   “喂,闭嘴,女人!”   原来金叹走后,车恩尚45°仰视天空欣赏着哈佛的天空,却不想没注意附近的状况,撞上了一个路过的学生,而这个学生是个吃货,正在津津有味的啃冰激凌,于是冰激凌啪叽一下,就拍到了车恩尚的衣服上。   车恩尚看着自己的名牌上衣就这么被糊了,心气不太顺,出口来了一句:“哦,天哪,我的衣服,我这件衣服好几千美金呢。”   女学生看着手上还没被舔几口的冰激凌,心碎了,听见这句,也火了:“我的冰激凌还好几美元呢。”然后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金叹听了事情的经过,让女学生走了,然后看了车恩尚一眼,拉住她是走道:“走,我们买衣服去。”   车恩尚在金叹的娇宠下越来越习惯奢.靡的生活,从以前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到现在的挥金如土,从原来花金叹的钱的稍有忐忑到后来的理所当然。她的眼光也越来越高、穿得也越来越贵妇,从外表来说,和金叹身边的那些曾经的外围.女没什么不同了。   又一年后,金叹坐在沙发上,捏了捏鼻梁,疲惫地道:“恩尚,我们分手吧!”   “什么?”   “房子和车子都给你,另外,我再给你10万美金。”   “金叹,你连婚都向我求了,现在跟我说分手?”   拎着菜篮进门的朴姬南和车恩夕刚好听到这句,气得一下子冲过来,朴姬南指手画脚地对金叹一阵质问,金叹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我走了。”   车恩夕连忙揪住金叹的衣衫:“喂,混蛋,你给我说清楚,凭什么对我妹妹始乱终弃?”金叹扯开车恩夕的手,没回答一句,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朴姬南气不过,拎着菜篮子往金叹背后抽去,最后还是跟不上金叹的大长腿,让他走了。   车恩夕恨恨地将自己往沙发上一丢,插着手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恩尚,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他用了你几年想就这么一点钱甩开你,门都没有!10万美金怎么够,最起码一百万。”   “我当初就说还没结婚一起住不好,哎……恩尚,别哭了。”朴姬南做手语道。   “早知道早点多套点钱出来,哎呀,我的豪华商铺啊,本来还想让那小子投资来着……”   “钱钱钱,就知道钱,快安慰安慰你妹妹。”   ……   车恩尚第二天人就打起精神去学校,打算拦截金叹,却发现金叹休学不见了。内心苦逼的车恩尚又想到了万年好蓝颜尹灿荣,虽然当初她出国了,但是不久就跟尹灿荣联系上了。尹灿荣听到车恩尚被金叹抛弃了,心里一急一痛,就要往美国来。   李宝娜冷冷地看着尹灿荣:“你真的要去美国?”   “……”   “好吧,你去吧!我也累了。”   “宝娜,对不起。”   哈佛,Rachel下了课,有说有笑的和几个朋友去吃午餐。这时,一个男人叫住了她。Rachel抬头看去,笑容微淡:“金叹?”   “Rachel,我下午就要回韩国了,中午能请你吃个饭吗?”   “不好意思,我和人有约了。再见。”   “……再见。”金叹看着走远的Rachel,脸上闪过失落,恹恹地搭着脑洞,落寞地一笑。   尹灿荣赶到美国,看着憔悴的车恩尚,心痛如绞。上前将她拥入怀里:“恩尚,不要难过。金叹那个混蛋……”   车恩尚趴在尹灿荣的胸口,眼泪默默地流啊流,不一会就将尹灿荣的衬衫染湿了。尹灿荣忍不住摸了摸车恩尚的头发:“金叹不要你是他的损失,他一定会后悔的。”   既然男闺蜜千里迢迢地赶来了,怎么能不趁此机会借酒浇愁,一吐心中的委屈。当然,顺理成章的,两人就这么华丽丽地酒后乱.性了。尹灿荣从身后抱住车恩尚,亲了亲她的发顶:“恩尚,我会负责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你是我的好朋友啊。而且,宝娜怎么办?”   “……宝娜她,我和她分手了。而且宝娜乐观开朗,你更需要我。”   “对不起,灿荣,让我们忘了昨晚吧,我还忘不了金叹。”   “都已经发生了怎么可能忘记?你放心,我不会逼你的,我会好好守着你,等着你,直到你相通答应我的那天。”   ……   魏雪接到李宝娜的电话,吃了一惊。这货自从有异性没人性和Rachel闹翻后,就没来过自个家,这次怎么会破天荒的打电话过来。   “阿姨,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您可不可以告诉我Rachel在美国的住址和电话?”   魏雪眉头微微一挑:“宝娜,等我征求一下Rachel的同意后,再回复你好吗?”   电话那头的李宝娜顿了顿:“嗯,谢谢阿姨,再见。”   魏雪自诩自己是一个民主又通情达理的妈,接到李宝娜的电话,马上给Rachel call了一个越洋电话,把这事一说。Rachel沉默了一会,道:“妈妈,你告诉她吧。”   “亲爱的,是我们妈妈打来的?妈妈你好,我是……唔唔唔……”   “Rachel,刚才说话的男人是谁?”   “没谁,就一个逗比的同学……”   “同学?叫我妈妈?”   “嘿嘿,他那个……比较二,看到人家妈妈就叫妈妈……”   “是、吗?!”   “嘿嘿,妈妈,那个,我要去上学了,先挂了哦,拜拜,我爱你!”   魏雪拿着电话,呆了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伤心,谈恋爱也不跟妈妈说,我是那种封建的人嘛!不过作为一个民主又通情达理的妈妈,到底要不要去美国考察考察呢?到底要不要呢?   ……   李宝娜拿到了Rachel的联系方式,发了一会呆,想起前两年自己的生活,犹如一场噩梦。自己心里眼里只装得下尹灿荣,但尹灿荣的心里却不止一个自己。自己为他委曲求全、一步步退让,将自己低到尘埃里,最后他还是要为其他女人一次次抛下自己。到现在想起曾经Rachel对自己的一句句告诫,才幡然悔悟,自己真是傻,还为此伤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李宝娜拨通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久违的声音,哽咽道:“……喂,我是李宝娜,Rachel,你好吗?”   “……我很好。宝娜,有事吗?”   “没,不,有事,对不起,当初的事,对不起。”   “呵,那事我早就不介意了,当初我也有错,不应该插手你的感情。还有其他事吗?”   “我……”   “没事儿我就先挂了,我要准备上课了。”   “好,再见。”   “再见。”   “等等,我以后能联系你吗?”   “……可以。”   李宝娜抱着手机又哭又笑,当初有一个为你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了才懂得友情的可贵。Rachel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叹了口气,最后将手机扔进包里,重展笑颜,往教室走去。   尹灿荣和车恩尚酒后妖精打架一个多月,车恩尚由于中暑晕过去被急救去医院,最后被诊断怀孕一个多月了。尹灿荣又惊又喜:“我这是要当爸爸了吗?恩尚,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   “医生,孩子是几周?”   “是六周。”   “灿荣,我们回韩国吧,我不想把孩子生在美国。”   “好好好,趁着孩子还没大,我们先把婚礼办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尹灿荣摸出时刻揣在口袋里的戒指,为车恩尚带上。车恩尚怔怔地看着戒指,没有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好失落,简直哭晕在厕所。。。   前天投简历的单位通知我下星期二去面试,高兴了半天,结果今天打来电话,他打错了,打错了。。。。   呜呜呜,好伤心,都没心情码字了。。。   ☆、继承者们篇   车恩尚和尹灿荣回到韩国后,尹灿荣将他已经和李宝娜分手、要娶车恩尚的事儿告诉了尹父,尹父叹了口气,在书房呆了良久,直到尹灿荣忍不住说出车恩尚怀了他的孩子之后,才点头答应。   尹载镐将吸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中,看着烟灰缸一会儿吐出烟道:“你自己想清楚就好,只要你以后不后悔。”   “我不会后悔!”   车恩尚瞒着尹灿荣来到金家大宅,等了好久,终于见一辆车从金宅开出来,连忙闯出来伸开双臂拦在车前。   金宅,金叹看着未施粉黛的车恩尚,感觉恍如隔世,可是感觉已经今非昔比了。   “你怎么不好好待在美国,回来干什么?”   “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我对你已经没有爱了。”   车恩尚看着金叹冷酷的样子,擦了擦眼泪:“可是,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   “我怀了你的孩子,这是化验单。”   “这不可能,我们……”金叹看着眼前的报告不可置信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避孕套也不是百分之百避孕,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我……”   “你难道想让你的孩子做个像你一样的私生子,让你自己做那种最讨厌的不负责任的爸爸?”   “我……”金叹抱住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我并不是非你不可,要不是为了孩子……灿荣已经向我求婚了,他说愿意做孩子的爸爸,如果你不介意以后你的孩子叫另一个男人爸爸的话,我会从此放下你,过我自己的人生。”   “什么?尹灿荣?”   “对,我知道我对不起灿荣,不过为了孩子又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有个无情无义的爸爸。不过,等我和灿荣结婚,这个孩子就是灿荣的,你不能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尹灿荣知道吗?”   “你以为我是你吗?”   “呵,尹灿荣……尹灿荣……好,给我三天,三天之后我给你答复。”   ……   尹灿荣紧张兮兮地抓着车恩尚上下打量:“恩尚,怎么出去这么久?我来酒店看你不在,急得我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哦,我不是离开韩国好久,忍不住出去逛逛嘛。”   “下次想逛跟我说,我陪你。别忘了你现在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宝宝哦。”   “嗯。”   “恩尚,真的不考虑搬到我家去住吗?”   “我还没嫁给你呢,住到你家去不太好。”   “唉,也是,真期待和恩尚生活在一起的那天。恩尚,爸爸说,我们的婚礼最好快点办,嗯,你要办哪种?”   “都可以啊,都很好。”   “嗯,那韩式和西式都办怎么样?请些什么人好呢?”   “人先慢慢想吧,有些人也不好请,我们的事先别透露,等我们将婚礼准备的差不多了再通知,好吗?”   尹灿荣想起李宝娜,笑容微淡,感激地看了车恩尚一眼,点了点头。   魏雪在韩国待得坐立不安,想起那个电话就心痒痒,最终还是忍不住买了机票飞往美国。好久没来哈佛,魏雪在某次穿越的时候好歹也是个哈佛学生,下了飞机后,没有立马去Rachel的公寓,而是在哈佛逛了起来。   魏雪去博物馆欣赏了一遍美丽绝俗的玻璃花,又来到约翰·哈佛的伪雕像前摸了一把他的金左脚,看看时间,下午放学时间到了,嗯,赶紧买点菜去女儿公寓去。   魏雪在脑海里过着今晚的菜单,突然眼角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女儿Rachel嘛!她手挽着的那个棕发碧眼的高个白人男子是谁啊啊啊啊啊?   魏雪略略用路边的树木挡住自己的身形,暗搓搓地考虑到底要不要偷偷跟着看一看呢?最后觉得这样实在是太猥琐了,于是掏出电话,打了过去。   Rachel看到妈妈打过来的电话,瞪了身边的夏尔一眼:“我妈妈的电话,大会可不要出声。”   谢尔委屈地看了Rachel一眼,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喂,妈妈。”   “Rachel宝贝,放学没,想妈妈吗?”   “当然想了,嗯,刚下课,正准备去吃饭。”   “和朋友去吃饭呐?”   Rachel心虚地看了夏尔一眼:“哈哈,是啊。”   “那要不要吃妈妈做的爱心晚餐?”   Rachel撒娇道:“想死了,哎,就是吃不到。”   “你转过身来,不就可以吃了……”   Rachel不可置信地准过身,看到笑眯眯的魏雪,惊呼出声:“哦,天哪!”又看了看身边一头雾水的夏尔,挺了挺背,破罐子破摔,挽起夏尔,低声道:“那个穿宝蓝色套裙就是我的妈妈。”   “哦,天哪!”夏尔赶紧扒拉了一下头发,拉了拉衣摆,挺了挺胸,裂开嘴露出八颗白闪闪牙齿,同手同脚地往魏雪走去。   Rachel走到魏雪便去,红着脸正经地道:“妈妈,这是我男朋友夏尔·法雷尔,哦,他是个爱尔兰人。”   “您好,妈妈……诶,伯母,你好,很高兴见到您,我是夏尔。”   “……”果然是男朋友,虽然女儿找了一个帅男友应该是挺好的,可是心里怎么就这么酸呢?   公寓里,夏尔负责洗菜,Rachel负责切菜,魏雪主厨,夏尔闻着飘过来的阵阵菜香,深吸了一口气:“嗯,真是太香了,想不到妈妈的厨艺这么棒!”   “那是,等你吃了就知道有多棒了。”   “亲爱的,你切菜的手艺也很棒,以后等我们结婚了,我们可以一起下厨,你切菜,我做菜。”   Rachel轻轻踢了夏尔一脚:“谁答应嫁给你了。”   “哦……”夏尔可怜兮兮地看了Rachel一眼:“那我嫁给你也可以。”   魏雪几条黑线挂下来,在老妈面前秀恩爱真的好吗?利落地起锅:“Rachel,宫保鸡丁好了,端到餐桌上去。”   夏尔擦了擦手,屁颠屁颠地接过菜,陶醉地一闻:“伯母,我真崇拜你。”   魏雪做了五菜一汤,夏尔幸福地捧着筷子坐在餐桌边。等开动后,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塞进嘴巴,然后陶醉地一眯眼,睁大眼竖起大拇指。   “夏尔,筷子用的不错啊。”   “嘿嘿,Rachel常常带我去中餐馆,不过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中餐。”   魏雪一挑眉,好感度biubiu升,自己现在是韩国人,他还能知道自己做的都是中国菜,作为一个实际上的中国人,心情甜滋滋。   韩国,金叹最终答应了车恩尚,为了孩子和她结婚。车恩尚流着泪歉意地看着尹灿荣:   “对不起,灿荣,我不能和你结婚。”   “什么?恩尚,你不是开玩笑吧?”   “灿荣,对不起,我不能忘记金叹,而且前两天我遇到金叹,他说前些日子跟我闹分手是他不对,他请求我的原谅了。”   “金叹他能这样对你一次就会有一二次,还有,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金叹知道了这是个意外,他答应我会将宝宝当成自己的孩子。”   “……”   “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   “对。”   “恩尚,你跟他是不会有幸福的。”   “不,我现在还爱他,就会觉得幸福。”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不爱他?”   “我不知道。这就是命运吧。灿荣,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什么?”   “最好不要提起孩子的事,特别是金叹和其他人面前,我怕金叹会介意。让他出生后认你当干爸爸,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好吗?”   “……好。”   车恩尚和金叹结婚的消息震晕了一圈人,虽然当初盛传金叹为了车恩尚放弃股份出走美国,让金元在集团之争中得胜,但是很多人并不看好他们,总觉得以金叹的德行一定会后悔。没想到真的让车恩尚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虽然金父不同意两人的婚事,但是现在金家是金元当权,金父已经被架空的没什么权利,金元因为当初金叹没什么犹豫地退出,对他也有点愧疚,便极力支持了他的决定。   李宝娜听到这个消息,无所谓的一笑,尹灿荣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婚礼后,车恩尚和金叹去济州岛度蜜月并且待产。六个多月后,车恩尚不小心滑了一跤,早场生下一个男婴,长得像车恩尚。万幸男婴除了身体虚弱了点,没什么大事。   一年多后,李宝娜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尹灿荣还是孑然一身,而车恩尚的孩子已经一岁多了。但是孩子相比同龄人来说显得又瘦又小,而且呆呆的,不会叫人,反应也不机灵。金家人比较担心,决定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车恩尚摸了摸肚子,深吸了口气,也面露担忧地跟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今天三八想去买东西,没想到雨下的这么大,就不想出去了~~~   话说,是不是把车恩尚黑化的太那个了。。。。   ☆、继承者们篇   经过医院细致的检查,孩子被诊断患有“胎儿酒精综合征”,虽然不是很严重,不过以后的智力、体力还是比不上其他同龄人。金叹非常自责,他和车恩尚的最后一次确实喝了很多酒,没想到会危害到孩子。   这时,韩琦爱发出一声“咦?”,看着一张化验单在那里凝眉思索。“A型,O型……加起来会是什么型呢?”   “妈妈,你在嘀咕什么呢?”金叹皱眉问道,车恩山眼神一闪,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医生啊,请问A型和O型会生出什么血型?”   “A型和O型可能会生出A型或O型的孩子。”   “那乖宝为什么会是B型?”   “什么?”金叹和车恩尚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   ……   医院会客室,金叹冷冷地看着车恩尚:“说罢,这是怎么回事?”   车恩尚连连摇头,眼泪淌湿了满脸:“没有,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啊。”   “是不是尹灿荣的?孩子是不是尹灿荣的?”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我就问他。”   尹灿荣的电话一接通,金叹就劈头盖脸地道:“智勋是不是你的孩子?”   “什么?”   “我问你智勋是不是你的孩子?”   “你明明知道,又为何明知故问?”   “混蛋!你等着!”   这时,车恩尚歇斯底里地夺过金叹的电话,凄声道:“灿荣,你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你给我过来说清楚!”   “……”尹灿荣听道这话,木了一下,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金叹重新夺下电话:“我们在医院,你过来。”金叹气得咬咬牙:“车恩尚,你……等事情确认后,我们离婚吧!”   尹灿荣心事重重地赶到医院,一进会客室的门,就被车恩尚扯住胸襟:“尹灿荣,你给我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说智勋是你的孩子?”   尹灿荣诧异地看向车恩尚,对上车恩尚满眼的痛苦与哀求,心里一凉,原来这件事金叹不知道,车恩尚骗了他,也骗了金叹。尹灿荣的喉咙犹如被哽住了,一时间怔怔地看着车恩尚说不出话来。金叹看不得车恩尚这个疯癫的样子,扯开她冷声地尹灿荣道:“既然都到齐了,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灿荣看看车恩尚,又看看金叹,最后鬼使神差地道:“我……那天我去美国安慰失恋的恩尚,她喝的很醉,我也有点醉了,忍不住就……不过恩尚不知道。”   恩尚隐隐松了一口气,然后扑上去对着尹灿荣拳打脚踢:“混蛋,为什么这么对我?混蛋……”   金叹挥手给了尹灿荣狠狠一拳,冷笑一声:“人渣!车恩尚,不用再打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们离婚吧!”   车恩尚一顿,准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金叹一会,然后晕了过去。   车恩尚醒来时,床边只有尹灿荣和孩子,金家人已经不知踪影。车恩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想到自己怀孕了,金叹还如此无情:“金叹呢?他不要孩子了吗?”   “恩尚,不管怎么样,智勋是我的孩子,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他和你的。”   “不是智勋,我明明怀了孕,他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了吗?”   “什么?医生说你只是刺激过度晕倒了,没有怀孕。”   “不可能,我明明验过了,我怀孕了,我怀了金叹的孩子……”(可怜的车恩尚得了假孕症++)   ……   美国,今天是Rachel的生日,白天Rachel和夏尔计划一起过浪漫的二人世界,晚上再回家和魏雪家庭聚餐。   游乐园里,夏尔掏出一个礼物盒:“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Rachel兴致勃勃地拆开礼物盒,只见里面还有一只小巧的类似珠宝盒的小盒子。Rachel脸一红,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砰快跳了起来,不过仍调侃地对夏尔一挑眉:“哦,这太老套了,我可不会答应哦。”   虽这样说,Rachel仍旧小心翼翼地打开天鹅绒的戒指盒,只见里面躺着一枚亮光闪闪的银币!银币?Rachel的笑僵在脸上,拿起那枚50便士银币,举起来放在眼前,看看它究竟又哪里不一样,竟然让夏尔好意思拿出来做生日礼物。这时候,夏尔跪下来,拉起Rachel的手,大声喊道:“我最爱的Rachel,你愿意同我去爱尔兰用你手中的硬币领我们这一生中唯一的一张结婚证吗?”   Rachel的视线终于从硬币上拉了回来,只见两人的周围不知何时喂了一群游乐园的小丑、真人卡通人物,他们的手上都捧着一束玫瑰作点缀的三叶草,笑盈盈地看着Rachel和夏尔,而夏尔的手上赫然举着一枚戒指。   Rachel看着手中的50便士,想起爱尔兰独特的婚姻形式,看着这个与自己相知相许相爱的男人,笑着将银币放进了口袋里。   ……   魏雪一边炒着菜,一边鼓着脸看着那边浑身冒着粉红泡泡的两人,还有Rachel手上闪闪亮的戒指。啊啊啊啊啊,这个可恶的夏尔,老娘辛辛苦苦买菜,他竟然就趁机把老婆搞到手了,真是好不甘心啊!魏雪猛地一抬锅,锅中的肉丁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精准地又蹦回锅里。   “哇,妈妈的功夫好棒!”夏尔直接拍起马屁。   棒个屁,我是把肉丁当成你在炒呢!   ……   Rachel和夏尔毕业后,一起回了爱尔兰。魏雪也将产业整合整合,一部分捐了,一部分继续留在韩国请专人料理,也屁颠颠地去了爱尔兰,咱住过那么多国家,还没在爱尔兰定居过呢。   夏尔的家在一个一望无际的农场里,魏雪坐在百花烂漫的庭院里,微笑地看着Rachel的结婚证,只见上面写着:   尊敬的先生、太太:   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对右手、左眼对右眼、左腿对右腿、左脑对右脑究竟应该享有什么样的权利,究竟应该承担什么样的义务。其实他们本身就是一个整体,因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彼此的快乐而快乐。让这张粉红色的纸条带去对你们最美好的祝愿,祝你们幸福!   看着远处一痛欢笑着挤着牛奶的Rachel和夏尔,魏雪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宝贝,祝你们幸福!”   魏雪一出现在空间,小千就立马将阿雕拍飞然后自己跑到魏雪身边抱住她蹭蹭,魏雪脑门挂下一滴汗,小千这无差别学习,自己简直受不了鸟。   魏雪一把推开小千的脸,将小千的脸挤得变了形,见小千半边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突然有点罪恶感,感觉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一样,立马放开手,这时,阿雕也飞过来了,歪着头对着魏雪委屈地叫了几声。   魏雪伸出手,看着小千陡然更委屈的脸,该抱为拍,稍稍安抚了阿雕一下,转移话题道:“小千,我的功德值目前又多少了啊?嗯,先还你一些好不?”   大屏幕biu地弹出来,正好隔在阿雕和魏雪之间,只见屏幕上写着:   改变Rachel、车恩尚、金叹等人命运功德值:12   行善积德功德值:2000   总计功德值:2012 累计功德值:40615 (欠功德值:65000)   “小千,就把40000功德值还给你吧!”   小千无辜地瞅着魏雪,却不动作。   “小千,我积了这么多功德,感觉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作用,给了你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其实每次你走过一个世界,我的力量都会强一些。”   “真的?那太好了,那你快点把这些功德拿回去,快快快!”见小千没什么动作,魏雪发起绝招,捧住小千的脑袋,蹭了蹭:“乖,收了吧!”   小千晕乎乎地一挥袖,屏幕上的累计功德值变成了615。魏雪看着少了一大截的欠值,松了一口气,谁有她如此费尽心机地去还债啊!~   ……   魏雪再一次穿到了不明状况的地方,自己现在貌似是一条蚯蚓,可能吧,或许又悲催地穿成了蛇?不过这次更悲催的是一条还没出生的蛇,因为自己应该在一个软软的卵形囊里,还能感受不远处一阵一阵有规律的心跳声。   哎呀,以前自己的便宜儿女或是爹娘,好歹都是人或是人形啊,没想到这次是一个动物啊。真是众生平等,万物都是我的亲人呐!   不过不多久,魏雪就惊喜地知道自己的老妈是个妖精,因为她有时候明显地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感情,有时候悲伤、有时候落寞、有时候怨恨。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魏雪很肯定这不是自己的感情,却又实实在在地体验到了这种心情,自己因为这份感情而难受而喜悦。原来胎儿真的能感受到母亲的感受。只是自己这妈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呢?魏雪再次脑补上了,也许自己的便宜妈是一个爱上负心书生的单纯妖精,又或是自己的便宜妈被什么臭道士逮住了,如今命在旦夕……   唉,不管哪一种,自己又是一个操心的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忙着面试,就没更   ps;我会说我安排Rachel的老公是爱尔兰人是因为爱尔兰特殊的婚姻制度和世界最低的离婚率吗   我会说我就是为了写这个50便士求婚梗吗?   爱尔兰的婚姻制度是世界唯一的,婚姻不是终身制,有期限,从1-100年不等,即期限婚姻制。而且登记处不办理离婚手续。男女双方结婚前,可根据自己的情况,协商婚姻关系的期限。   结婚一年,收费两千镑,期限越长,收费越短,100年仅为50便士   其他具体有兴趣请百度   ☆、宝莲灯传篇   魏雪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再看了看自己胖乎乎的三寸丁模样,莫非自己胎死腹中,又穿越了?这时,眼前场景又一遍,魏雪吓了一跳,自己是来到什么幻境了吗?   魏雪观察着四周的情景,自己现在正在海岸边,虽然滔滔的海浪声、微凉的海风及风中裹挟着的海腥味都如此真实,魏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果然,海里突然飞冲出一条粉红色的巨龙,爪下卷着一条白绫往岸边飞去,而白绫的一端挂着一个男人。   正当魏雪兴致勃勃地看得起劲的时候,场景又是一变,这次又是海边,不过地点变成了礁石上。一个丰神俊朗的古装男子半跪在地上,眼含歉意地道:“若不是三公主,杨戬或许早就葬身于海底,或许,已淹死在弱水之中,杨戬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三公主这一份恩情。”   三公主,杨戬……艾玛,原来我来到神话故事里了,不会是宝莲灯吧?接着,魏雪看着自己不断“穿越”,看到了寸心与杨戬甜蜜的相互依偎,看到杨戬不顾天庭反对迎娶寸心,看到婚后寸心因为杨戬看月亮而痛苦,最后寸心为杨戬顶嘴,削去仙籍,贬为普通龙族,永困西海……魏雪已经醒悟过来了,估计自己来到寸心的梦境了,至于原因,难道是自己穿成了他两的孩子?Oh,my God!   最终,场景一变,这是一个瑰丽无比的世界,无边无际的蔚蓝,柔柔的水波,数不清的形状各异、五彩缤纷的大鱼、小鱼徜徉在这里,还有那千姿百态、旖旎妖娆的珊瑚,如三月花树,如孔雀开屏……   “你是谁?”   魏雪挪动胖脚丫,转过身去,只见寸心睁着好奇的眼,俏生生地立在那儿。魏雪眼珠一转,张开双手,奶声奶气地喊道:“娘,抱——”   魏雪窝在寸心香香的怀抱里,抱着她的脖子道:“娘,你不开心,我好难受,为了我,你一定要好好哒……”   还没说完,魏雪一悸,发现自己又回到那个小蚯蚓状态了。嗯,这下确定,自己果然是变成一条小龙宝宝了。魏雪轻轻翻了个身,想着这一世的便宜爹娘的恩怨纠葛。杨戬和寸心的情况,就是一个不懂爱与责任的中二少年,家逢巨变,被迫来了个心里和生理的双重催熟(八戒哥的催龄掌),这时候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爱上了这个大人身小孩心的男人,并为他失去家园、亲人与尊贵的身份,这个少年不懂情爱,误将恩情当爱情,步入婚姻却不用心经营婚姻,最后误己误人。   魏雪心中叹了口气,虽然便宜爹略渣,不过自己也不打算去虐他。对寸心最好的,就是让自己平安出身,然后离杨戬远远的,过平静的生活。寸心会在婚姻里这么歇斯底里,大概就是因为她为了杨戬失去所有,杨戬已是她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她却发现,她可能连这跟稻草都抓不住。那么,就让自己做那块让她上岸的浮板吧!   看存心梦中最后的场景,可能回到认识杨戬之前,重做回那个自由徜徉在西海、无忧无虑的三公主,才是她心中的渴望吧?   寸心从梦中惊醒过来,轻轻地抚摸着肚子,喃喃自语道:“杨戬,这是你给我的礼物吗?……孩子,你放心,娘以后一定每天开开心心的,不会让你难受,好孩子,我的孩子……”   寸心自此以后,尽量不去想杨戬,窝在自己的海底囚宫里一边给宝宝做小衣服小鞋子,一边自言自语地跟宝宝讲话。魏雪间或会弄出一点小动静给寸心回应。   这天,寸心正在跟肚子里的魏雪讲着幼时的趣事,屋前出现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只见他一身白袍、风姿如玉,细看之下,面貌竟然与寸心有七八分相似,正是敖寸心的胞兄西海三太子敖烈,后世赫赫有名的白龙马、蹄朝西。   “寸心……”   敖寸心嘴角微翘,通红的眼角与泪湿的眼眶却出卖了她:“三哥……”   敖烈看着敖寸心消瘦苍白的脸色,想起杨戬的所作所为,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不过看着自己的小妹,心中一疼,叹气道:“寸心,你这又是何苦?跟我回龙宫吧。”   “三哥,我已被贬为普通龙族,已不是西海三公主,我另西海蒙羞,如何有脸回去。”   “母后他们,很担心你……”这时,敖烈看到敖寸心身边未完工的小衣服,身体一震,拿起小衣道:“寸心,你……”   寸心温柔地摸摸肚子:“嗯,我有孩子了。”   敖烈将拳头捏得泛白,咬牙切齿道:“杨戬,他怎么敢……”   “三哥,杨戬他不知道,这是我的孩子。”   “我要去告诉母后。”话没说完,敖烈就不见了人影。   龙后听说敖寸心有了身孕,惊喜异常,龙族子嗣向来艰难,寸心有了身孕,真是意外之喜。她连忙擦了擦眼睛,哽咽着道:“好好,这下三儿也算有了寄托,希望她以后为了孩子能振作起来,陛下……”   龙王压下心中的激动,绷着脸撸了撸龙须,假咳一声:“也罢,怀了龙子需要好生调养,就随你安排吧!”   龙后一喜,给敖烈施了个眼色,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想去将女人接回来。这时,龙王再次出声:“且慢!”   “咳,魔昂,封锁消息,不得将寸心怀孕之事透露出去。”   龙后来到敖寸心的小屋,看着屋内简陋的陈设,压下心疼,上前抱住寸心:“我的三儿,跟娘回家吧!就算你不再是三公主,还是我跟你父王的女儿啊。你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现在身子这么弱,如何一个人顺利生下孩子?”   敖寸心想着梦中自己可爱的孩子,含泪点头,跟着龙后敖烈们回了龙宫。   魏雪躺在寸心的肚子里实在有够无聊,本来她还想趁着自己没出生先天之气还未散在肚子里练功,极致的玛丽苏们不都是从胚胎抓起吗?不过想了想,她就放弃了,练功就要吸收灵气啊,艾玛要是不小心吸了寸心的灵气或者生命力,那不是肠子都悔青了。于是,魏雪趁着自己还没被生出来,在脑子里琢磨里了修仙功法。   魏雪穿了这么多世界,对天道、法则的了解已今非昔比,想起以后自己面对的是个妖魔鬼怪横行的世界,怎么样都得先把武力值练得杠杠的。   时间就在魏雪冥想和时不时的制造胎动中过去了,终于,魏雪要被生了。   由于魏雪的助产行为,寸心的生产很顺利,不到几个时辰,就生下了一枚白中透粉,有着隐隐金纹的龙蛋。龙后笑得合不拢嘴:“啊呀,真是贴心的小棉袄,知道不要累着你娘,我我看肯定是个乖巧可爱的孙女。”   龙王端详了龙蛋好久,凝眉沉思道:“这龙蛋的样子,几万年没遇到过啊……”   “我觉得一定是个天资不凡、聪明伶俐的外甥,肯定像我!”敖烈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洋洋得意道。   敖寸心化作原型,用龙神小心翼翼地盘住龙蛋,温柔道:“是个女孩子,我在梦里见过她。”   魏雪自从从寸心妈肚子里出来后,就开始用自己酝酿出来的改良版修仙功法开始修炼。自己这个身子太弱了,魏雪不知道其他龙刚出生时有多大,反正自己瘦瘦小小,跟根筷子似的。还是自力更生,早早从蛋里出来好。   为了寸心顺利孵出龙蛋,在寸心怀孕期间,她的爹娘哥哥就千方百计地为她寻珍贵的灵药灵植。但是魏雪还是不想自己的娘这么辛苦,以前几个世界她都是半路接手别人的身体,就算有爹有娘,先有的是责任,然后才是逐渐生出的亲情。这是这个娘不一样,从胚胎起她就待在她的体内,与她心意相通、血脉相连,魏雪对寸心有了连她都说不清的濡慕之情。   魏雪运转着体内的灵气、龙气与残留的一点点先天之气,开始运起功来。来看孙儿的龙王龙后发出一声惊呼,他们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的灵气正在源源不断地朝龙蛋涌去,注入到龙蛋内。   “父王、母后……怎么回事?”   龙王上前细细观察了一会,安抚道:“三儿,别怕,孙儿可能有意识地在吸收灵气呢,无碍无碍。”   “宝宝……”寸心的龙首轻轻地触了触蛋。魏雪轻轻地动了动,以作回应。寸心放了心,小心翼翼地用尾巴卷起龙蛋,,拱在怀里。   随着魏雪的修炼,魏雪的身子越来越强壮,魏雪满意地在蛋内卷了卷尾巴,再次进入了冥想状态。魏雪冥冥中,来到一个雾蒙蒙的地方,只见半空中,浮着一团散发着白光的东西。魏雪走进去看,只觉得这团白光给她一种亲切感,不由地伸出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当一个女人突然懂事、识大体了,不再无理取闹了,可能表示她真的打算放下了。当寸心承认错误、向嫦娥道歉的时候,她可能真的打算放下了,虽然还会心痛,但是仍要让自己放手,为杨戬顶嘴,可能是她对感情的最后一次付出吧。   第一更,补昨天的。待会还有二更   ☆、宝莲灯传篇   魏雪醒过来后,再次细细感受了一变自己的身体,果然在丹田深处发现了一团微弱的正在沉睡的元神。原来寸心当初并没有发现自己怀孕,怀孕期间没有好好保养,又接二连三遭受打击,腹中的胎儿精魂几乎濒临溃散。后来魏雪穿过来,及时开导了她,又用自身的灵气无意识地蕴养着这个小龙,才没有让他消失。现在,魏雪和这条小龙变成了一体双魂的状态。   魏雪一囧,这不就是精分吗?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穿成了龙族,神魔世界寿命很长,魏雪还想着自己要是不能呆久,那寸心妈该怎么办。现在龙妹妹的元神还这么弱,等自己把她养壮了,不知道要等不久。估计那时候正好跟她交班,就算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寸心也不会失去孩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随着魏雪的修炼,寸心的蕴养,魏雪终于要破壳了!龙王龙后、魔昂敖烈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希望让小家伙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敖寸心也给自己化了一个美丽的妆容,希望女儿化形时能看到最美的自己。   龙蛋发出一阵阵耀眼的光芒,寸心忙吐出龙珠,以自身的精元相助孩子破壳。魏雪在蛋里嗨咻嗨咻地顶着蛋壳,我顶我顶我顶顶顶,我踹我踹我踹踹踹。终于,蛋壳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缝,魏雪一喜,一鼓作气,用力往外一撞,一条淡粉色闪着金光的胖乎乎的小龙破壳而出,飞扑到敖寸心怀里。众人凝神一看,只见她的每一片龙鳞都是淡粉色镶着金边,所以看起来粉嫩嫩又金灿灿的。   魏雪抬头细细观察了一下敖寸心,然后砰一下,小龙化成了一个两三岁的胖乎乎的小女孩,只见她的五官跟寸心极像,就是比例有点不同。魏雪是照着自己原来的五官比例和寸心的五官给自己定的容貌。   魏雪抱着敖寸心的脖子,甜甜地唤了一声:“娘——”   然后转过头来,一个个叫过来:“外公,外婆,大舅舅,三舅舅……”   敖家众人激动难抑,龙后抱过魏雪,点了点魏雪的小鼻子:“宝贝,来,再叫声外婆听听。”   魏雪抱住龙后的脖子,甜甜地唤了声外婆,然后拍马屁道:“外婆长得真好看!”   龙后高兴地合不拢住,瞟见龙王蠢蠢欲动又可以按捺着镇定严肃的模样,笑着道:“陛下,要不要抱抱?”   龙王装着可有可无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抱过孙女,魏雪轻轻扯了扯龙王的胡子:“外公看着好厉害好厉害哦,我好喜欢外公哦。”   敖烈忍不住了:“那三舅舅呢?”   “三舅舅真是俊俊的!大舅舅也好好看!”   一时间,几人都被魏雪的小甜嘴逗得合不拢嘴。龙王抱着魏雪轻轻晃着,开口道:“我给宝宝取个名字,嗯……就叫敖雪吧!”   魏雪高兴地拍拍手,妈妈咪呀,外公,你咋这么跟我心有灵犀啊!敖寸心犹豫了一瞬,见女儿欢呼雀跃的模样,便默许了。   魏雪躺在自己的巨蚌壳里,一会用自己胖乎乎的龙身摆成C,一会又摆成S,再来一个高难度的M。寸心看着女儿在蚌壳里不停地倒腾造型,哭笑不得,轻轻地捧起魏雪抱进自己怀里。   “娘,娘,去外面玩。”   魏雪最近简直玩疯了,她穿了那么多世界,活动范围都是在陆地上,还没下海过呢。现在先天条件这么有优势,还不使劲看了够,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敖寸心宠溺地摸了摸魏雪的龙身:“好!”   敖寸心跟在欢快地游着水的女儿身后,一边走一边介绍着海底的一景一物。看到不远处半埋在沙里的大蚌壳,魏雪停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尾巴甩了甩,黑葡萄似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寸心。   寸心扑哧一笑,知道自己这女儿每次出来看到蚌壳都要翻翻有没有珍珠,无奈地上前,手一吸,一颗晶莹圆润的黑珍珠便躺在手上。魏雪口中发出一声欢悦的龙吟,小尾巴奋力地甩啊甩,游到寸心的手上,用短短肉肉的小犄角顶了顶珍珠,示意寸心帮她藏好。   “寸心——”寸心和魏雪一起循着声音望去,寸心喜出望外:“表姐。”   听心看了看寸心的状态,与那时刚刚被杨戬休弃时的满身灰暗不同,现在的她虽然不见少时的神采飞扬,但也是沉静淡然中透着一股明媚。   听心松了一口气:“看到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这时,听心瞥见寸心肩膀上粉中带金的小龙,吃惊道:“寸心,这是?”   寸心温柔地摸摸魏雪的头:“这是我的孩子。”   “是杨戬的?”   “嗯!”寸心继续道:“表姐,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   听心心绪复杂地看着寸心:“寸心,你是不是还怪他?”   “我跟他之间,已经不再互相欠什么了。他现在贵为司法天神,千万的重担压着,无数双眼睛盯着。孩子的事只会打乱他的计划,让他左右为难,我亦不想再与他重蹈千年的痛苦,现在这样挺好,等时机成熟了,我会让他见到孩子的。”   “杨戬这个混蛋,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人家逍遥着呢。做着高高在上的司法天神,关押自己的妹妹,追杀自己的外甥,这种人,让宝宝认他干嘛。”   寸心脸上闪过错愕,随即一沉思,道:“杨戬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干出这种事,肯定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他就是为了权势什么都可以抛弃的卑鄙小人。”   “表姐,虽然我跟他做了一千多年的夫妻,也没走进他的心里,不过他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   “好了,咱们不谈他了。表姐,认识一下我的雪儿。”魏雪化成人形,变成了一个梳着两只小辫儿的两岁多的小屁孩。   “呀,真是太可爱了。是叫雪儿吗?寸心,你也是,生孩子了也不告诉我。”   “当初为了顺利生下她,我忙于调养身体,而且不想走漏风声,便没有通知你。”   听心想起龙族生子的艰难,叹了口气:“也是。来,雪儿,叫声姨母。”   “姨母!”   听心呆了一会,就要离开了。魏雪拉住听心的一角,偷偷和她咬耳朵:“姨母,求求你不要跟任何人说我好不好?我不要离开娘亲!”听心吃惊地看着魏雪,魏雪哀怨地看了听心一眼:   “我不喜欢杨戬,我在娘肚子里都知道,你不要说,不然我恨你一辈子!还有,你以后不要跟娘说他的事,娘会难过的。”   说完,魏雪迈着小短腿摇摇摆摆地跑了。听心眼神复杂地注视着魏雪的背影一会儿,叹了口气,离开了西海。   魏雪坐在自己的贝壳小床里,将珍珠一颗颗地放进珊瑚雕成的首饰盒里,宝贝地盖好盖子。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贝壳雕成的盒子,魏雪抬头一看,欢叫出声:“三舅舅——”   “小雪儿,听说你最喜欢玩珍珠,你看,这是舅舅给你弄来的鲛人泪,看看喜不喜欢。”   魏雪喜笑颜开,托着腮帮子陷入花痴中,鲛人,那不就是美人鱼嘛!哎呀呀,怎么没想道去看看这种神奇的生物呢?魏雪摇着敖烈的胳膊,撒娇道:“三舅舅,快带我去看看鲛人嘛,我都没见过。”   “这有什么,咱们宫里就养了一些鲛人织绞纱,喏,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是他们织的呢?”   魏雪新奇地摸摸身上滑溜溜、凉丝丝的衣服,一咕噜爬下床,拉着敖烈的袖子就往门外去。转眼过去了十余载光阴,魏雪住在海底龙宫,每天负责卖卖萌,逗一家老小开心,然后学学练练法术,每天看看小龙妹妹的情况,有时就拉着娘去海底各处去探探险,日子过得倒也迅速。魏雪也从一个三寸丁长成为一个十二三岁的娇俏小少女。寸心也因为龙王等人刻意的隐瞒消息,没有再听到关于杨戬的只言片语,听心也不知为何,自从那日走后,没再来过西海。   最近三界有了大八卦,原来司法天神杨戬不是贪恋权势的卑鄙小人,而是忍辱负重的大英雄。他一手促成了新天条的诞生,而且,这么一个相貌堂堂、位高权重的大英雄,竟然还那么痴情。知道他说的月光宣言吗?   “若到两情相悦时,我宁愿,反下天去,竖旗为妖,天庭又奈我何?”“若能得到嫦娥的真心,我死不足惜。”“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能披上那道美丽的月光。”   不知情的人感叹,知情的人唏嘘,四海的人一片愤慨。敖烈气得一掌打断了椅背:“我就知道,当初这杨戬负我三妹,果然又见不得人的心思。还装着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败坏寸心的名声,害寸心至此,他说出这番月光宣言,至寸心与何地?真是欺人太甚!”   “唉,他位高权重,我们又能耐他何?现在重要的是护好雪儿,可别让他知道了抢了去。”   “他敢?我们西海也不是好欺负的!”   寸心悄悄地退了出去,苦涩一笑,是啊,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杨戬的心里没有自己,只有嫦娥,他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很正常吗?寸心摸了摸胸口,还好,心已经不如当初那么痛了。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梦想,接下来该是抱得美人归了。既然已经错过了,何必再去心心念念呢?现在不是很好,有可爱的孩子,还有失而复得的家人,自己何必因为一段已经逝去的过往,而让亲人担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那段月光宣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今天才看到竟然有人举报我刷分,我……我怎么刷都不知道,我就一菜鸟,除了更文就是回复,我刷什么分了?说我收藏量和点击率不符,尼玛点击都到一章最多到一万了收藏才2000好吗?我碍着谁了?写个文都会遇到小人!我一辈子不刷分,不然什么恶毒的诅咒都往我身上堆好了,我刷分至于到现在作收量才一丢丢吗?   ☆、宝莲灯传篇   新天条出世,杨戬虽然伤病未愈,仍然马不停蹄地忙着整理新天条、处理陈年冤案旧案。听心踌躇地看了杨戬好久,欲出口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回肚子里,最终开口道:“杨戬,如今新天条已出世,当年加在寸心身上的罪,是不是可以撤回了?”   杨戬一顿,这么些年来处处算计筹谋,有空余都用来慕念嫦娥,寸心这个名字犹如未曾出现过般,都被他和身边的人刻意遗忘了。   “寸心……她近来好吗?”   “我也好久未曾见她了。”听心想起那古灵精怪的小龙,笑了笑:“想来应该不错。”   “……,嗯,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想什么来什么,杨戬还未付诸行动,王母先将他招过去了。   “杨戬啊,我这就要下凡去了,离去之前有件事搁在我心里,我呀,怎么也放不下。当年敖寸心因为私挖沟渠之事被贬凡族、永囚西海,现在想想,未免过于严苛了。如今新天条已出,你说,赦了她的罪、恢复她的身份如何?”   杨戬诧异地看了王母一眼,拱手一礼:“娘娘英明。”   “你跟她当初好歹当了一千年的夫妻,虽说现在……啊呀,这样,还是你去西海亲自宣旨吧,好歹也是曾经的岳家。”   杨戬拳头紧了紧,面无表情地应道:“是,杨戬遵旨。”   杨戬来到西海,此时的西海平静如镜,海面上随着微波泛起点点银光,别有一番风情。杨戬从未如此静静地欣赏过大海,曾经的他,不是低头处理公文,就是抬头凝视月亮。   这时,海里传出一阵悠长、震撼的龙吟,一条大黑龙冲出海面,瞬间化成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黑袍男子,正是西海太子魔昂。魔昂两弯如刷漆的剑眉下一双眼光射寒星,不卑不亢地一施礼:“不知司法天神驾到,有何贵干?”   杨戬无视魔昂眼中暗藏的敌意与戒备,拿出圣旨,道:“杨戬是奉命前来西海宣旨的,请西海敖寸心出海接旨。”   魔昂一思量,便猜到了圣旨的内容,他不欲与杨戬多待,一甩袖转身回了西海。一回到海底,魔昂就拉过魏雪细细叮嘱:“雪儿,待会你娘上去接旨,传旨的是个大恶魔,专门喜欢抓小龙扒皮抽筋炖了吃,你可要乖乖待在宫里别上去。”   魏雪一滴汗落下来,大舅舅,你这谎话编的也太没水平了。不过仍配合着做出反应:“啊,这恶魔这么可恶,那大舅舅和娘怎么办?”   “大舅舅和娘长大了,不要紧,你就不行了。记住,以后看到三只眼睛的怪物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哦哦哦,那舅舅你快去吧,我一定乖乖的。”   敖寸心出了海面,看到那个久违的身影,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微笑着不躲不闪的大大方方地行了一个礼:“小妖敖寸心见过司法天神。”   杨戬被寸心疏理的问候弄得一噎,小妖?是啊,当初为了给自己顶罪,她已经被削去仙籍了。杨戬细细打量着她:她还是那一身粉衣,脸色已经没有最后诀别时的憔悴不堪,只那么静静低着头站着,有了一种曾经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的娴静温婉。   曾经杨戬最希望敖寸心拥有的就是这样的气质,像嫦娥一样温柔懂事识大体,可是如今看着她不复以前的调皮娇俏,不知为何,心里闪过一丝烦躁。   杨戬颁了圣旨,恢复了敖寸心的仙籍与西海三公主的身份,解除了她的禁令,寸心平静地接过圣旨,不经意地与杨戬对视,只平静地移开眼睛,不起一丝波澜,便谢恩完回西海了。   杨戬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对身后的哮天犬道:“哮天犬,我们走吧!”   听心来到西海,祝贺寸心恢复身份,顺便探探消息。   “寸心,你还没有将雪儿的事告诉杨戬?”   “他现在和嫦娥正在浓情蜜意时,我要是现在告诉他,不是让他们难堪吗?”   “寸心,你就是太为他着想了,他作为雪儿的爹,本该就要尽父亲的责任。”   “我不是为他着想,我只是不想再与他陷入纠缠,如今这样也很好,他实现他的梦想,我过自己的生活。至于认父,我想等雪儿长大些,让她自己做决定。”   “寸心,雪儿她……她有没有问起过爹?”   “噗……她一直认为她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没有爹很正常。她还举了她看过的貌纹鲨(这是一种可以无性繁殖的神奇生物)举例子呢。”   听心一瞬间有点可怜杨戬,女儿明明知道他却不想认他,连他的存在都否定了。不过想起寸心所受的苦,也不打算多管闲事了。   ……   海底,一丛粉色的珊瑚中,突然两枝树杈状的珊瑚抖了抖,吓得在附近觅食的几条蝴蝶鱼拼死摆着尾巴躲得远远的。不一会儿,珊瑚里钻出了一个淡粉色的小脑袋,鬼头鬼脑地朝四周望了望,没发现虾兵蟹将的身影,松了口气,最近家里的人都对自己保护过头了,走哪一堆人跟着,都没时间好好练法术了。   魏雪抱着自己的尾巴,靠在珊瑚上想事情,嗯,前段时间寸心娘见了杨戬回来后,貌似没受多大影响,自己要不要为她好好物色物色一份良缘呢?哎呀,原来宝莲这部剧里除了杨戬貌似造型都奇形怪状的,真是想破脑袋都找不出一个符合条件的优质男啊!   正在魏雪聚精会神的思量着给老娘做红娘时,一只长满吸盘的蓝色巨大触手往魏雪的龙脑袋伸来。触手自以为很温柔地拍了拍魏雪的龙脑袋,魏雪啪叽一下,被拍进珊瑚的缝隙里。魏雪甩了甩脑袋,将头上挂下的几根龙毛甩到脑后,游出珊瑚丛,将身子变大了几寸,气急败坏道:“章鱼哥,都叫你别拍脑袋了,又被拍趴下了。”   章鱼哥不好意思地用触角挠了挠脑袋:“嘿嘿,小雪儿,我这次不是很轻轻的嘛。刚才有一群虾兵在找你,我帮你引开了哦。”   “好兄弟!有义气!走,咱们到大海沟那里去玩变戏法。”   魏雪缩小身体,躲在章鱼哥的触角内,躲过虾兵蟹将,来到和小伙伴们的秘密基地——一处海底深沟。   当看到静静蹲在海沟附近的一块岩石上的那个托着下巴哭丧着脸的滴滴,魏雪一滴汗流下来。章鱼哥甩起触角挥了挥:“滴滴,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他那哪是不高兴,明明是在面瘫好不好?滴滴看到小伙伴们出现了,赶紧放弃自己最轻松的表情——哭脸,笑了起来,脸上立马变成了面无表情。魏雪更囧了,滴滴是一条忧伤鱼化成的妖精,本体就是无时无刻一副忧伤的表情,化成人形后表情也比正常人差了一档,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这丫天生抑郁症患者。   这时,海沟里散发出一团七彩光芒,只见一只光彩夺目的巨型水球从海沟里浮出来,紧接着光一闪,水球化身成一个穿着七彩衣的小女孩,这是魏雪另一个小伙伴万年水母精彩幻。由于水母修炼不易,虽然这里彩幻年纪最大,但是目前她才修炼到七八岁的小姑娘模样。   魏雪和小伙伴们练习着法术,彩幻最擅长幻术,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本领。滴滴最擅长隐藏术,他能模拟任何周身的环境,然后让自己融入其中,连龙王都发现不了他。章鱼哥擅长物理攻击。魏雪从小伙伴里偷师,顺带着练练以前猪哥教她的三十六变。话说,不管怎么变,本质都是差不多的,魏雪正在钻研,打算将彩幻教的幻术和滴滴的隐藏术相结合,将三十六变升级到什么都能变。   思念外甥女心切的敖烈再次从自己的道场溜出来,来西海看望外甥女。得知调皮的外甥女又溜出去玩了,赶紧出来找人。当敖烈找到海沟的时候,正好碰到魏雪在练习三十六变。敖烈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杨戬来找过雪儿了?不然雪儿怎么会杨戬看家的变幻本事?   “雪儿!”   “三舅舅?”魏雪吐了一下舌头:“你怎么找到我啦?”   “你个小调皮,也不怕我们担心。你说,刚刚你在练的法术,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啊,我是根据滴滴和彩幻教我的法术自己创的!”魏雪挺了挺小胸脯,得意洋洋地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问滴滴他们。”   敖烈看着三个小孩忙不迭点头的模样,将手背在身后,道:“这样啊,本来三舅舅还想找个变幻之术很厉害的高人来教你,看你如此天赋异禀,那还是算了。”   魏雪抱住敖烈的胳膊,眼睛闪闪亮地道:“真的吗?是谁?是孙悟空?还是猪八戒?三舅舅,求你了,我要学、要学。”   敖烈见魏雪没有问起杨戬,放下了心,刮了一下外甥女的小鼻子道:“猴哥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   “三舅舅,你就去说说嘛,不行让我见见他们也行啊!”   “你呀!恐怕你要失望了,他们可没有三舅舅英俊。”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提到好几类海洋生物,哈哈,有兴趣的亲可以去查查看。   ☆、宝莲灯传篇   龙后听说敖烈要将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带出西海,瞬间不干了:“啊呀,要是那姓杨的知道了小雪儿怎么办?不行不行!”   “雪儿已经入了我们西海的族谱,他没生没养的,还怕了他不成?”   “啊呀,就怕他仗势欺人,现在他风头正劲呢。”   “他如今不是和嫦娥打得热乎,要孩子自己去生去。难道还要因为他让雪儿一辈子躲在西海?要是大师兄收了雪儿,也是给雪儿一个靠山。”   龙后看着不远处魏雪巴巴看着她的小眼神,心一软,答应了。   “那你跟三儿说一声。”   ……   寸心听说敖烈要带魏雪去见孙悟空,想了想,答应了。魏雪搂着寸心的胳膊:“娘,我去几天就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好,娘等着。”   第二天,魏雪在乾坤袋里塞了好多珍珠珊瑚宝石之类的,看得敖广满头黑线。   “雪儿,拿这些东西干什么?这个三舅舅那里多得是,要多少有多少。”   “听说人间买东西都要钱,这些是用来给娘外公外婆舅舅们龟爷爷们滴滴们买礼物用的。”   敖寸心笑了笑,替魏雪理了理衣服:“去舅舅那里要听话点,不要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   魏雪骑在敖烈的龙背上,摸了摸敖烈银光闪闪的鳞片,在心里感叹着龙这种生物的神奇。敖烈一到道场,没想到就在自己的道场看到了猪八戒和孙悟空。   猪八戒嚷嚷着道:“猴哥,怪不得小白龙整天不见人影,原来是溜出去生小娃娃去了。”   “呆子,不清楚就不要乱说!”孙悟空跳蹿过来,一边打量着魏雪,一边抓耳挠腮。   魏雪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猪哥,在心里呐喊:猪哥,猪哥你怎么来了?满头销魂的小辫儿,还有那身肚兜装,简直不忍直视。   猪八戒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甩了下小辫,哼哼笑了两下:“怎么,小娃,被你猪哥哥帅呆了?”   “三舅舅,猪八戒不是和尚吗?为什么留着头发?”   猪八戒被花生米一噎,顿时咳得昏天暗地,敖烈扑哧一笑,孙悟空恍然大悟:“小白龙,这这……这女娃跟小海鲜有什么关系?”   “这是我三妹的孩子,敖雪,雪儿,这是你心心念念的孙悟空和猪八戒。”   猪八戒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她……她是小海鲜的女儿,那、那她跟三只眼什么关系?”   “三只眼?我大舅舅说三只眼是个吃小龙的大恶魔,等我学了本事一定要打败他!”   魏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孙悟空:“你是鼎鼎大名的齐天大圣?听说你会筋斗云?还会七十二变?还是火眼金睛?可不可以教教我?我要去打三眼怪!”   孙悟空跟敖烈一阵挤眉弄眼,搞清楚了魏雪的身世,听到魏雪这么讲,哈哈大笑:“好好,小娃儿有志气。不过俺老孙不收女徒弟。”   “可是三舅舅说我天赋异禀,将来肯定很厉害。佛家不是说色即是空吗?男女有什么区别?你要男徒弟,那我变成男的不就好了。”   “你这女娃,倒是伶牙俐齿,你倒说说,你要什么天赋?”   魏雪得瑟地对着孙悟空一挤眉,原地已不见了魏雪,只见一只粉色镶金的蝴蝶在原地翩翩起舞,然后蝴蝶又不见了,原地出现了一朵胖胖云,最后云消散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出现在那里,叉着腰笑看着孙悟空:“怎么样?”   孙悟空挠了挠后脑勺:“嗯,小娃这变化之术使的不错,连我的火眼金睛都没看出真身,谁教的?”   “自创的!大圣舅舅,我对你好崇拜好崇拜,才自己琢磨的,你就收我这个徒弟吧!”   “你、你干嘛叫我舅舅?”孙悟空挠了挠脸,抬头望天。   “你不是三舅舅的大师兄吗?那我不是要叫你舅舅。”   猪八戒坐不住了,赶紧拉过孙悟空,怂恿着孙悟空将魏雪收了:“猴哥,你看,这小小海鲜聪明啊,有天赋啊,比她那三眼爹也不差啊,你说你要是收了她,然后……嗯嗯,你说,那三只眼的脸还不被打得啪啪啪。”自从月光宣言后,猪八戒就横看竖看杨戬不顺眼,虽然人家已经是出家人了,对嫦娥也没意思了,不过还是不爽夫斯基。   “我都斗战胜佛了,收个女娃当徒弟,合适吗?再说,女娃子皮娇肉嫩,忒爱哭哭啼啼,嗯,俺老孙受不了。”   “那你就当个晚辈教,人家都叫你舅舅了,这舅舅也不能白当啊!”   “……”   “猴哥,以前你天不怕地不怕,现在也忒畏畏缩缩了。俺……俺老猪算是认识你了。”   孙悟空揪住猪八戒的耳朵一拧:“呆子,你说什么呢?嗯?我有说不答应吗?”   孙悟空将猪头往外一推,对魏雪道:“小小海鲜,嗯,收徒不必了,不过好歹我也是你舅舅,本事我会教你的!”   “孙舅舅,你真是最英明神武的大大大英雄,我一定不会丢你的脸的!”   猪八戒假咳一声,挺了挺肚子,将小辫儿往脑后一甩:“嗯,那我呢?”   “猪舅舅,您是我见过的天下最帅的一只猪!”   “哈哈哈哈哈……猪舅舅……哈哈哈”   “天下最帅的一只猪?”猪八戒瞬间石化了。   孙悟空驾着一朵大筋斗云,魏雪驾着一朵小筋斗云,两人你追我赶,一瞬间来到了南天门。天庭,沉香刚接受了天庭的任职与杨戬一块往南天门来。   孙悟空在南天门来了个炫酷的飘移,从筋斗云上蹦了下来,魏雪可没那么幸运了,速度太快,来不及急刹车,看到南天门口那个拿着大骨头弓着背的人,眼珠一转,哎呦一声,直直往哮天犬撞去,将哮天犬撞了个大马趴,堪堪在门口停住。   “啊呦喂,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撞你狗王大爷!”   魏雪下了云,正好对上杨戬探究的眼睛,假装害怕地往孙悟空身后一躲:“孙舅舅,那个三眼怪,啊呀,怎么办,我还没学好本事,不会被他抓了吧?”   孙悟空憋笑:“没事,有舅舅我呢。”   沉香上前来:“师傅,你怎么来了?这个小姑娘是……”   “这是西海龙王的外孙女……”   “大圣,敢问她……她是谁的女儿?”杨戬忍住激动上前问道。   “哦,这不是小海鲜和你的女儿吗?”   “什么?”杨戬、沉香和哮天犬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孙舅舅,你说什么啊?我是我娘的女儿,关他什么事?”   “小、小姑娘,你娘……是不是敖寸心?”   “关你什么事?你这个邪恶的三眼怪!”   “喂,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跟我主人说话?”哮天犬瞪着魏雪,愤愤地道。   魏雪拿起一颗珍珠狠狠地朝哮天犬弹去:“你这个邪恶的臭狗狗!”   “汪……”   “哮天犬,你退下!”   哮天犬委屈地看了杨戬一眼,默默地退下了。杨戬朝魏雪走近几步,隐忍地喊道:“小姑娘……”   魏雪赶紧捂住鼻子,蹬蹬蹬后退几步,瞪着眼睛道:“你离我远一点。”   “怎么了?”   “你身上好浓的臭狗狗味道,我闻了好难受。”魏雪瞟了眼哮天犬,心里一哼,让你当初说嫌弃娘身上海鲜的味道,现在我嫌弃你的狗味,看你这条小三狗怎么跟主人亲近。   杨戬默默地后退了好几步,看魏雪将手放下了才停下来:“我不是什么妖怪,我是天庭的司法天神,叫杨戬,你娘,你娘是不是敖寸心。”   “司法天神是什么?舅舅说了,外面坏人可多了。我又不认识你,干嘛告诉你。”   魏雪招来筋斗云:“孙舅舅,咱们走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人间给娘他们买礼物吗?”   孙悟空对着杨戬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追着魏雪走了。   杨戬失魂落魄地离开南天门,来到东海找敖听心。沉香也赶回家找娘问个究竟。   杨婵听说在南天门遇到一个疑似杨戬女儿的小姑娘,细细问了问细节,喃喃道:“是了,一定是二哥的女儿。没想到当初二嫂竟然怀了孩子。”   “娘,什么二嫂?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啊?”   “那是挺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没认识你爹。你二舅舅原来有个妻子,是西海三公主。那时……”   沉香听了杨婵讲的来龙去脉,皱眉一想:“咦,不对啊,我看那小姑娘比我小多了,那时舅妈不是离开舅舅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龙族的怀胎和生产跟其他族类不一样,母亲十月怀胎后,产下的是龙蛋,之后还要母亲不吃不喝用灵力蕴养龙蛋,才能将他孵出来。”   “那舅妈一个人也挺辛苦的。哎,可是,舅舅不是喜欢的是嫦娥姨母吗?”   “你舅舅他……他心里也苦,当初他是为了报恩才取了三公主,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千年的折磨。不行,我要去灌江口看看,那孩子是杨家的血脉,不管如何,一定要认祖归宗。”   杨戬从听心这里得到了苦情版的真相,心痛如绞,正要往西海去。听心拦住杨戬:“杨戬,寸心跟你不一样,她只有雪儿了。你……你已经有了嫦娥,孩子可以再生,你认雪儿我不反对,但你请不要抢走雪儿,可以吗?”   “我……”杨戬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连他自己都心乱如麻,最终,想起寸心这些年来的不易,他握了握拳头,承诺道:“你放心,我不会跟寸心抢孩子的。”   杨戬从东海出来,心情激荡之下,旧伤爆发,一口血喷了出来。   “主人!”哮天犬担心地扶住杨戬。   杨戬推开哮天犬,擦掉嘴唇的血迹,挺直脊背,淡淡道:“我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到二更了,每天我要帮我外甥女做手工作业啊,所以看情况吧,空余时间多就两更,不多就一更。晚安,亲爱的们,么么哒   ☆、宝莲灯传篇   出来几天,魏雪想回西海见见寸心娘,于是拉着猪八戒下凡去淘礼物。   如今凡间正是宋朝景德年间,皇帝是宋真宗,魏雪心中一喜,那不是杨门女将和包青天的年代吗?哈哈哈,不知道有没有展昭和白玉堂,包拯是不是像电视上那么黑,头上还有一月亮?   魏雪逛着集市,尝尝小吃挑挑小玩意儿,啊呀每个朝代的风土人情都不一样,想想这样,穿越真是挺幸运的。猪八戒跟在后面使劲往嘴里塞东西,吃得不亦乐乎。魏雪走着走着,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现象。尼玛为什么下凡搞仙凡恋的仙女这么多,天上的男神仙都出家了吗?原来新天条的一大作用就是促进了种族交流啊!   魏雪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喜滋滋地跟着猪哥回敖烈的道场,不想却被杨戬拦住了去路。   “雪儿,我洗过澡了,保证没有味道。”杨戬小心翼翼地道。(被强制留在家的哮天犬宽面条泪。)   “你,你干什么又来找我?”   “我能跟你谈谈吗?”   魏雪想了想,虽然三眼渣爹很多方面都表现很渣,不过自己也不是很讨厌他,毕竟人家为了天下苍生确实挺苦逼的。嗯,既然他没养过自己,最多不认他好了,反正要是自己不穿过来,他的女儿也早死了。想明白了,魏雪也坦然了:“好吧。”   魏雪跟着杨戬来到一家酒楼,在一间包厢设了结界,猪八戒则在隔壁包厢点了一大桌的菜开始吃吃吃。   杨戬端起茶杯又放下,斟酌了半晌,开口道:“雪儿,我是你爹。当初……是我对不起娘和你,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一边放娘在家里一边看月光吗?”   杨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雪儿,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在娘肚子里就有意识了。你们之间的事我都知道。虽然娘婚后脾气差、有时候有点无理取闹,但你又好到哪里去?要不是新婚夜你拿着一个破月饼出去看一晚上月亮给娘难堪,娘也不会变化这么大。别人嘲笑我娘妒妇,家里的事儿怎么三界都知道,还不是你的好兄弟们传的。你从来都没有给过娘妻子应有的尊重,我觉得你们离了也很好。我是娘用生命孕育出来的,你没养过我一天,既然你那么喜欢嫦娥,就和她生吧,不用来认我,我不喜欢有一个讨厌的女人当后娘。”   “雪儿……”   “还有,你不要去找我娘,她不欠你的。我敖雪永远只会姓敖,不会姓杨。”   魏雪冲进隔壁包厢,拽起猪八戒:“猪舅舅,走了!”   “啊呀呀,小雪啊,想不到你嘴巴这么利啊。”   “哼!你们这些男人就是没眼光,就喜欢假清高。”   “哎呦,你说谁呢?这男人里肯定不包括我老猪。”   “是吗?”   “嘿嘿,那当初不是鬼迷心窍,年轻不懂事嘛!再说,谁不喜欢脸蛋漂亮点的,对吧?……哦米坨佛,罪过罪过。”   ……   杨戬怔怔地坐在原地,红了眼眶,好一会才站起来,离开了酒楼,一阵风吹来,只见留在桌上刚刚那只被杨戬握过的酒杯,化成粉末随风消散了。   杨戬回到灌江口,一堆人就围了上来。杨婵开口道:“二哥,听说你去找雪儿了?怎么样?”   杨戬无言以对,最终逃避道:“我还有很多公务未处理,先去办公了。”   “哎,二哥……”   “我发现主人眼眶有点红……”   “啊呀,二哥肯定是碰钉子了。也是,西海的人那么敌视二哥,肯定不会让二哥那么容易认回孩子的,要不我们也不会等了这么多年才得到消息了。”   梅山几兄弟嚷嚷道:“西海不给我们就去抢,还怕他们不成?”   “哎,不妥,雪儿是被西海养大的,我们这样贸贸然过去,不但成不了事还会坏事,这样,我去找找听心帮忙,让她一起劝劝寸心。”   “好主意!”   ……   魏雪回到西海,将礼物一一分发给众人,然后窝在龙后怀里,开始撒娇:“外公外婆,娘,大舅舅,我去了凡间几次,可真是挺好玩的。娘,你带我一起去各处游玩好不好?我听三舅舅说的他们取经路过的地方,可有意思了。”   敖烈知道杨戬找上门来了,极其赞成妹子和外甥女出去走走,遂道:“嗯,三妹多年没离开过西海了,如今禁令已除,出去散散心也好。也让雪儿长长见识。”   龙后有点舍不得:“我的乖孙女,你向大圣学完本事了?”   “大圣舅舅已经将口诀交给我了,接下来就是靠自己的悟性和练习了。我听三舅舅说,多在外面历练历练,可以提升心境,三舅舅,噢?”   敖烈看到魏雪使的小眼色,忙不迭点头:“确实如此。”   寸心确是有女万事足,只要女儿高兴,怎样都好。就这样,回宫没几天,魏雪就拉着便宜娘包袱款款地旅游去了。当杨婵拉着听心来到西海的时候,寸心和魏雪早已不见踪影了。   嫦娥最新有点小焦虑,前段时间她和杨戬打得火热,杨戬的月光宣言也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让她心里得意了一把,对杨戬也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可是最近,杨戬几乎没消息了,而且她还听说敖寸心为杨戬生了个女儿。   嫦娥有点踌躇,想主动去灌江口见见杨戬,可是又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主动。最后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下,终于往灌江口去。   哮天犬百无聊赖地趴在门口啃骨头,看到门口出现嫦娥的身影,眼睛一亮,最近主人心情很不好,他那么喜欢嫦娥仙子,嫦娥仙子又那么善解人意,肯定能让她高兴起来的。哮天犬哈着腰谄媚地迎了上去:“嫦娥仙子,您来了。看到您来了,主人肯定很高兴。”   嫦娥娇羞地一低头,步履款款地随着哮天犬往书房去了。   杨戬看到嫦娥进来,眼中的复杂之色一闪而过,站起来彬彬有礼地行礼道:“嫦娥仙子。”杨戬这两天回忆了与寸心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思考了一番魏雪的话,不知为何,如今看到嫦娥,心里会产生一种心虚和愧疚感。   嫦娥见杨戬行李后便不再如前段日子般看着她,笑脸一僵,不过马上恢复表情道:“我听说,当初西海三公主为你生了个女儿,恭喜你了。”   杨戬挤出一个僵笑:“……多谢仙子。”   一时间,两人冷了场,杨戬握了握拳,道:“不知仙子还有何要事?”   嫦娥心一凉,强笑道:“哦,今天我主要是有点事找杨婵。”   “哦,三妹她现在不在灌江口,在华山。”   “……那嫦娥告辞了。”   “仙子慢走。”嫦娥矜持地转头,只听杨戬道:“待我送送仙子。”   白蛇世界,如来终于突破规则的监视,将一缕神识送到了宝莲灯世界的如来那里。如来一皱眉,掐指一算,发现了魏雪这个可以突破本世界,寻到天道真相的契机。   正待他要出手时,天道降下警告,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两个世界的大能都感觉到自己所在的世界有点不对劲,但是就算有圣人之能,还是测算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魏雪是一个契机,但是貌似受到天道的保护,让他们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   小千看着如来的动作皱起了眉,虽然上次的功德让他实力大涨了一截,不过他的掌控力还没厉害到掌控方方面面,看来等魏雪回来后要商量一下办法,总不能让下面的boss逆袭了,那小雪要怎么办?   魏雪可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此时她正在凡间玩得不亦乐乎呢。此时的大宋,经济繁荣、边贸红火,贡赋通达,税收富足,百姓安居乐业,贪官也不多。虽然魏雪做大好事的机会不多,不过没有机会做好事就是最好的事了。这个世界妖魔多,还是可以打打坏妖怪的。如今的开封府还没有包拯,魏雪暗戳戳地去查了一下,现在的包拯还是个七八岁的小正太,额头果然有一个月亮哦。   母女两一路走来,这一天不经意经过华山,就在两人在小摊前笑着看工艺品时,一个头发散乱的妇人跑了过来,抱住寸心,嚎哭道:“丁香,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啦!”   “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   “你是我生的,怎么会认错。儿啊,你这一嫁人,连家也不回了。你爹你哥哥整天念着你呢。”   这时,两个仆人跑过来,一个扶住老妇人,一个给寸心道歉:“小姐,对不住啊,我们夫人她,受了刺激,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   魏雪挽住寸心的胳膊:“娘,这位奶奶好可怜哦,咱们送她回家看看吧。”   寸心点了一下魏雪的鼻子:“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恩,今天去面试,发现家附近的一条马路边在原来的桂花之间新栽了貌似好像是樱桃,希望是樱桃,那我不是以后可以摘几颗吃吃,嘿嘿嘿……   PS:人家写章鱼哥不是海绵宝宝的那个哦,只是同名,嘿嘿嘿,所以不会乱入海绵宝宝,不过有想看童话的亲不知道要看那几个呢?要不要来个混合体?   还有孙悟空和紫霞已经在白蛇传写过了,已经实现双宿双飞了   等每天面试好,跟大家分享消息。希望我们都能顺顺利利哒!   ☆、宝莲灯传篇   丁夫人欢乐地将寸心拉到丁府,还未走进大门就扯着嗓子喊:“老爷,俊儿,看看谁回来了?”   魏雪好奇地往院子里瞧,除了地上被风卷起的落叶,啥都没有,鬼影子都没一个。   丁夫人兴致勃勃地将寸心拉到前厅,热情地将她拉到椅子边坐下,然后吃惊地看了看魏雪:“这这,丁香,这小姑娘是……?”   “我是她女儿。”   丁夫人恍然大悟:“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人老了就是容易忘事儿,丁香,你也真是,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也不把贤婿带回来,来来来,乖孙女,过来让姥姥姥爷好好瞧瞧。”   丁夫人拉着魏雪的手,对着空着的主位唠叨:“老爷,你瞧瞧,咱们的外孙女长得多俊呢,跟丁香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魏雪:……   魏雪看着丁夫人对着空荡荡的空气自言自语,一瞬间有点心酸。如果可以,魏雪真想穿越一下狠狠地摇一摇丁香,爱情固然重要,但是明明知道那个男人不爱你,为什么还要死扒着不放?甚至为此丢掉自己的性命?难道生命中除了爱情就没有其他了吗?为什么不想想自己的老母亲?不想想这样做值不值得?唉,可能自己不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无法理解这种感情。   魏雪无奈地和寸心对视一眼,只能陪着笑听着丁老夫人唠叨。正在这时,听了家丁禀报的刘沉香和小玉进来了,不过为了不像以前那样刺激丁夫人,两人化的是家丁的模样。两方见面,气氛有点诡异。寸心看了几眼小玉,刘沉香看看寸心,又看看魏雪。   “丁、丁香?……不不不,不是丁香,请问……你是西海三公主吗?”刘沉香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又看了眼丁夫人,解释道:“噢,我是刘沉香,三圣母是我娘,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敖寸心又看了看小玉,点了点头。安抚好丁夫人,四人来到后花园,刘沉香和小玉也显出了真身。   “舅……呃,寸心姨母,你们怎么会来丁府?”   “哦,我和雪儿路过这儿,被丁夫人认错了。”   沉香又偷偷地看了寸心一眼,移开眼尴尬地笑了笑:“哦,原来是这样。寸心姨母,我家离这里挺近的,要不要去坐坐?我娘最近挺念叨你的。”   “不了,我和雪儿待会就走了。我想问问你身边的这位姑娘,你娘是不是狐妹?”   小玉点了点头:“是啊,寸心姨母,您认识我娘?”   寸心目光悠远:“认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不过那时候我鬼迷心窍,对你做过不好的事,幸好你没事。”寸心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小玉:“这个送给人,就当做见面礼吧。”   小玉受宠若惊地接过:“谢谢。”   临走前,魏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如果你们有时间,就多来陪陪丁夫人吧,她一个人挺孤单的。她的时间也不多了,而你们还可以活很久。”   小玉和沉香点了点头,魏雪拉着寸心飞离了丁府,啊呀,本来还想多陪陪丁夫人,沉香他们竟然来了,这不是泄露行踪的节奏吗?被杨家缠上可就麻烦了。   魏雪带着寸心远离华山,才算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寸心娘亲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魏雪才不要杨戬找来影响心情。   两母女继续遨游天下,边走边做做好事,当两人途经一个幽谧的小树林时,只听林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地喊声:“妖孽,屡教不改,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魏雪和寸心对视一眼,赶紧循声飞过去。只见林中草木间,一个身背弓箭的男人正在与一个白衣女子游走打斗。那男子身着黑色长袍,弓箭的绑带隐隐勾勒出肌肉完美的线条,五官有棱有角、坚毅阳刚,打斗间劲风带起黑发,使他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而那女子最吸引人的就是那水蛇小蛮腰,容貌娇媚中带着清纯,又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气质,真是男人见了要一酥的类型。眼见着那女子就要不敌,那女子看了看魏雪和寸心,一咬牙卸掉了男子击过来的一部分力,身子便如断线的风筝似的朝魏雪两母女飞来。   魏雪拉着寸心快速地后退了几步,没有接住这个朝自己飞来的女人,让女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白衣女子哀怨地看了魏雪和寸心一眼,端的是我见犹怜,一开口,那声音也是酥媚入骨:   “求两位仙子救救小妖,小妖是无辜的。”   “哦,你怎么无辜了?”魏雪睁着无辜的大眼问。   白衣女子清泪潸然而下:“我在山间偶遇一书生,他叫孟郎,我对他一见倾心,他也对我深爱不移,我们海誓山盟、互许终身,没想到这个恶贼竟然要拆散我们,就是因为我是妖。”   “嗯,这个貌似是有点无情。”   白衣女子眼睛一亮,擦了擦泪继续道:“如果是以前,他这样对我,我也没有怨言,可是如今新天条已经出世,人妖相恋是被允许的,他这样拆散我们,不是逆天而为吗?”   黑衣男子哼了一声:“你休想狡辩,什么天条不天条,借口倒是多。如果你真心要和孟生在一块,那倒也罢了,我吃饱撑着才棒打鸳鸯。你一次次吸食孟生精气,致他性命垂危,休想诡辩。”   “哦,原来是这样啊!”   “仙子,仙子,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爱孟郎啊,绝不会害他的。”   魏雪对着黑衣男子喊道:“喂,你动手啊,莫非还要我们动手不成?”呿,身上那么浓的怨气和戾气,眼神闪闪烁烁,说得自己跟一朵白莲花似的,谁信?   黑衣男子一剑下去,只见白衣女子化成了一条红顶白蛇。男子上前对着魏雪和寸心行了一个不卑不亢的礼:“在下侯毅,拜见仙子。”   “后羿?”魏雪睁大眼,看看男子,再看看男子背后的弓箭,唉呀妈呀,这下有好戏看了。隐藏气息偷偷跟在后面的杨戬也睁大了眼。   “不是后羿,是王侯的侯,毅力的毅。”   “幸会幸会,话说你跟我想象中的后羿蛮像的,搞不好是他的转世呢。”   候毅不置可否,转而道:“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先告辞了。”   “哎,等等,我们遇见也算有缘,我看你一身正气,喏,这瓶灵药便送给你,希望你好好利用啊。”   候毅犹豫了一下,接过道:“赠药之恩,没齿难忘,以后但有差遣,只要不违背道义,候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等等,记住要保管好啊,可别像后羿一样,被嫦娥偷去了灵药,含恨而死啊。”候毅一顿,再度一拱手,飘然而去。   魏雪看着候毅远去的身影,捧脸感叹道:“哎呀,真帅,真男人,够爷们儿,娘,你说,他是不是真是后羿的转世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后羿已逝,他只是候毅罢了。”   “嗯,还是娘说得有道理。”魏雪看寸心说起跟嫦娥关系密切的后羿都没什么异样表现,看来是真的放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魏雪和寸心走出树林,往最近的城镇走去。拐过一个弯道,突然窜出一胖一瘦两个穿着粗布短打的男子:“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给我来压寨!”   “压寨?!”   胖子拍了拍手中的大刀:“姐姐给我,妹妹给你!”   瘦子看着魏雪流口水,连连点头:“好好好!”   杨戬拳头一紧,眼神一冷,胖子一缩脖子,撞了撞瘦子:“怎么……突然这么冷啊?”   魏雪一吹拳头:“哼,我就不打你了,免得一不小心打死你!就把你们送进牢里去吧!”   不远处的一个青衣男子看了看杨戬的隐身处,又看了看寸心与魏雪,微微一笑:“有意思。”   正在寸心要出手收拾这两个胆敢觊觎自己女儿的狂徒时,一个温润儒雅、风度翩翩的男子走过来,一拘礼,道:“见两位被宵小所扰,让在下出一臂之力吧。”   当这个男人进入视野的时候,魏雪脑中冒出一句话:这是一个如青草般清新和充满生机的男人。哇塞,今天连遇两个极品,难道是娘的桃花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工作了。。   两个工作各有优缺点,选了一个,希望不要后悔吧!希望越来越好,一切都好。   。。。。   希望大家也都好好的,两天没更,对不住了,找时间补上啊   ☆、宝莲灯传篇   穆卿麻利地解决了两个小贼,翩翩行至魏雪与寸心面前一施礼:“在下一无名散仙穆卿,敢问仙友尊名?”   “西海龙族敖寸心,这是小女敖雪。”虽然没听说过穆卿,寸心还是有礼地回了一礼道。   “幸会幸会。”   “不敢不敢。”   魏雪黑线挂下来,你们要不要这么客套?杨戬在暗处皱起眉,这个穆卿是何方神圣,为何自己从未听过?   穆卿瞟了眼杨戬藏身处,眼神一闪,心里暗笑一下,面上带着微微一笑,清风拂面:“在下刚刚出关不久,沧海桑田,世事变化极大,可否有这个荣幸仙友共游一程?”   寸心刚想拒绝,魏雪已经出口答应:“好啊好啊。”   穆卿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几分,宛如花开千树,绚烂无比。魏雪心中尖叫,哎呦妈呀,极品啊!连寸心都忍不住脸红了一丝。杨戬跟在后面,拳头捏得咯吱响,两条眉毛都挤得连成一条了。   穆卿原是三山五岳的天地灵气与龙脉中的龙气通过千万年的蕴养产生的一股灵识,后来机缘巧合下得遇华山下写着天条的五彩灵石,便钻入灵石中修炼。前段时间沉香劈山救母,惊醒了沉睡中的穆卿,他便趁机溜达出来,到人间玩玩,找找乐子。   刚走进镇子,穆卿就唉声叹气道:“如今这一入凡间,放眼望去,看似都是人模人样,其实一半都是仙妖鬼怪,有思凡的,又浑水摸鱼的,什么情况都有,倒是挺有当年洪荒的几分模样,只不过……”   “只不是什么?听说天条乃女娲娘娘所留,充满了博爱与人情味,难道不好吗?”   “画虎不成反类犬,时代不同了,好则好矣,只怕矫枉过正,并不适用。”   “仙友何出此言?”   “敖姑娘,相逢即是有缘,唤在下穆卿吧。”   “先说天条一出,那些心性不定、蠢蠢欲动的小妖们,除去那些妄图残害人类的歪门邪道不谈,剩下的那些,修炼未成,妖毒未清,与凡人结合最后只能害人害已;再说仙人,与凡人寿数相差甚大,而大多与其相恋的凡人都没什么修仙资质,仙人欲与其长相厮守,不乏走捷径动歪脑筋的,有些凡人拖家带口,一些脑热的仙人还会想方设法让一大家子长生,可谓一人卖身、鸡犬升天,这又搅乱了人间多少求长生而不得的人的心。还有一些枉死的鬼魂,心中存了念想,欲修鬼仙再续前缘,总之长此以往,不加制止,三界乱矣……”   杨戬背这番话震得倒退两步,难道自己牺牲这么多、忍辱负重所换来的一切都是徒劳,反而很可能因此变成三界的罪人?   “那难道女娲娘娘的天条错了吗?”   “我只知这天条放在灵气充裕、金仙多如狗的时代是很适合,以前不管哪一族都各有优势,不相上下,人族修炼也十分简单,而且多族混居,人族对妖族、仙族的存在习以为常,可是现在,修仙不易,大多凡人对妖仙鬼魔无知又畏惧,这不是要乱吗?旧天条太严苛,新天条太松懈,两者均匀一下就好了。”   魏雪星星眼:“穆叔叔,你真是才貌双全,太崇拜你了!”   寸心也对穆卿笑笑:“穆卿高见,寸心受教了。”   不远处,嫦娥一身白衣,翩翩而来,轻身落在杨戬身边,矜持一笑:“杨戬,哮天犬说你有急事找我,有何要事?”   杨戬回过神来,转头瞪了眼躲在树后探头探脑的哮天犬,哮天犬委屈地“啊呜”一声,主人现在一直不让他跟着,思主人心切的自己只好将嫦娥搬出来当借口了。   正在杨戬和嫦娥面面相觑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喊:“侯毅————”   魏雪朝侯毅挥舞着双臂,啊呀,又看见这铁血酷哥了,真爽!   嫦娥身体一震,循声望过去,当看见那熟悉又陌生的黑袍男子,整个人都痴了,也顾不得身边的杨戬,口中呼唤出声:“后羿——”   侯毅看到魏雪和寸心,眉眼柔和下来,大步行来,虎虎生风:“两位仙子,又见面了。”   嫦娥看着后羿与寸心、魏雪相谈甚欢的模样,心如刀绞:后羿,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这么温柔?你以前的眼里只有我一个,就连洛神都不屑看一眼的……   嫦娥看着侯毅的面容,回忆起曾经与后羿的浓情蜜意,脚步不由自主地往侯毅走去:“后羿……”   侯毅看着这个走过来的白衣女子,眉头一皱,虽然这女子沉鱼落雁、姿容不俗,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产生了一股厌恶。   “后羿,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以为,这辈子,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后羿,我是嫦娥啊,我是你的妻子嫦娥啊?”   “嫦娥?”魏雪在一边点头,还用手指了指天上。   侯毅要说这辈子最讨厌什么,就是嫦娥两字,每次听见别人讲嫦娥奔月的故事就对嫦娥这个女人各种瞧不起,虽然他对其他女人挺宽容的。他板着脸,无视了嫦娥泪凝于睫、楚楚可怜的秀美脸蛋:“在下侯毅,不是什么后羿,请嫦娥仙子自重!”   “对啊对啊,现在讲什么深情啊?偷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羿的下场啊?”魏雪表示,我现在是小孩子,口无遮拦什么的毫无压力。   嫦娥被魏雪这句话打击得摇摇欲坠,眼泪滴落下来:“后羿,我后悔了,无数个孤寂的日日夜夜,我想的念的都是你,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拿药……后羿,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听说你最近要嫁给杨戬哦?”魏雪看了寸心一眼,再次搭腔道。   “不不,后羿,你听我说,我跟杨戬没什么,以前我是看在瑶姬的情分上才对他多加照顾,后来我是因为他射日,就像当初的你,才没有排斥他的靠近,我至始至终爱的,只有你啊!”   杨戬猛然看向嫦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痛苦,仿佛无法再面对这种场景,踉跄地瞬移着离开了此地。哮天犬恨恨地看了嫦娥一眼,追着杨戬而去。   侯毅听了嫦娥的深情表白,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嫦娥仙子。莫说我不是后羿,就算我是,我也不会接受你。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你既然做了,就要承受这种后果,我侯毅没兴趣陪你玩什么再续前缘,请另请高明吧!”   魏雪和穆卿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随着剧情的起伏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寸心则漠然地站在一边,虽然往事随风,但是嫦娥不管如何可怜,自己也生不出一丝同情。   在这个车水马龙、各种种族聚集的城镇,这种惊天大八卦不需多久,就传得人尽皆知了。什么原来嫦娥只拿司法天神当备胎,司法天神自作多情了。还有嫦娥曾经偷丈夫灵药升天的旧事也被重新捡起来炒了顿冷饭,一时间,三界人人羡艳称颂的一对儿CP顿时被嘲得体无完肤。   杨婵气得连袖子都快扯烂了:“不可能,嫦娥明明最近对二哥很有情意,是谁造的谣?”   “什么不可能?我可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主人真可怜,嫦娥真是太坏了,不喜欢主人还老是往主人跟前凑,主人这么英明神武,她这么伤主人的心,我哮天犬决定,以后要最讨厌她!”   “啊呀,真是的。二哥怎么样了?”   “不知道,主人不让我跟。”哮天犬沮丧地道。   杨戬来到一处山间的湖泊边,看着汪汪绿水,思绪起伏:原来我杨戬在嫦娥心中是这种存在,只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可怜虫。难道她那眼中的情谊,都是假的吗?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罢了。可笑我还对她存有种种幻想,以为她对自己也有情谊,原来我杨戬就是三界最大的笑话。   杨戬笑出声来,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一阵风吹过,仿佛一只温柔的手抚过脸颊,送来阵阵淡淡的幽香,杨戬抬起头,只见山坡上、小溪边、湖泊周围,开满了一丛丛的丁香花。   “丁香花……”   魏雪一行人在侯毅的邀请下往侯毅的居所而去,路上,魏雪对穆卿挤眉弄眼,低声调侃道:“不错哦,竟然没对嫦娥怜香惜玉,同道中人啊!”   “嘿嘿嘿,在下只对该怜者怜。”穆卿说完,又回复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魏雪无语,要不要这么精分,我可是已经识破你正人君子之下的本质了!   穿过荫荫绿树,几人来到一座林中竹屋,只见竹屋靠山而建,屋前山花烂漫,屋后溪水延山壁流下,在竹屋后的一条石刻凹槽中形成一条溪流,再绕着竹屋转了半圈蜿蜒而下。屋子外围设了阵法,倒也难不住魏雪几人,四人进了屋,侯毅推开其中一个房间看了看屋内的情况,然后将魏雪几人请到一间茶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比较晚,因为回家比较晚。。   大家看完早点睡吧,晚安!   ☆、宝莲灯篇番外      小龙番外:   小龙妹妹第一次用身体睁开眼,感受到身体内的魏雪已经离开了,再也憋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寸心听到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心急如焚,连忙奔进来抱起她,轻拍着安慰:“雪儿,怎么了?告诉娘,发生什么事了?”   小龙妹妹瘪瘪嘴,想告诉娘亲姐姐离开了,但想起姐姐的叮嘱,觉得自己要听话,只好找借口:“没,没有事,是我想娘亲了。”   “傻孩子,娘在这里,有什么好哭的。”   “那娘抱抱我,抱着我睡,好不好?我想要娘抱抱。”   “好,娘抱着你,不哭啊!”寸心将小龙妹妹搂到怀里,唱着小时候经常用来哄魏雪的小曲,将小龙妹妹又哄睡着了。   第二天,小龙妹妹早早的醒来,摸了摸身下姐姐最爱的贝壳床,又看看窗台姐姐钟爱的雨过天青瓷瓶,吸吸鼻子,又想哭了。   小龙妹妹恹恹地来到前厅,看到外公外婆娘亲舅舅龟丞相们亲切地招呼着自己,满目慈爱地看着自己,眼泪又忍不住了,外公外婆舅舅娘亲们这么爱姐姐,如果我不说,让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姐姐走了,还有姐姐一个人离开,没人想她,该多可怜啊,想到这里,小龙妹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寸心几人看着自己的小宝贝又哭了,急哄哄围上去安慰。雪儿以前几乎没见她哭过,这下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哎呦,心肝儿,别哭了,告诉外婆,到底出什么事了?”龙后着急的不行。   “哇哇……我不是姐姐,姐姐走了,她不让我说我不是她,嗯,我就是姐姐,可是我不要姐姐走,我要她和我在一起。”   “什么姐姐?姐姐是谁?”魔昂马上抓住关键词问道。   “姐姐就是我,就是雪儿啊。”   “什么意思,雪儿,慢慢来,说清楚点。”敖寸心面色一变,问道。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和姐姐一起住在这里,那时候……”小龙妹妹磕磕绊绊地将前因后果将完,龙王和魔昂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龙后转来转去:“哎呦,怎么会有这种事,这该如何是好。”   寸心沉思良久,突然恍然,冲出门化出原型朝海沟游去。   “滴滴,幻彩,章鱼,你们在不在?”   喊声刚落,海沟口就伸出一只蓝汪汪的触角,然后,一个幽蓝的大脑袋冒了出来,贼头贼脑地往两边看看,当目光对上寸心,几根触角一撑,游了过来。幻彩干脆利落地从沟里游出来,然后将慢吞吞还在往这边走的滴滴一拖,三人来到寸心面前。   “寸心阿姨,找我们什么事?”   “雪儿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们保管的?”   章鱼哥用触角点点脑袋:“啊呀,那好多啦。我们经常藏什么珊瑚啊,珍珠啊,啊啊,难道是我收藏的鲛妹妹的肚兜被寸心阿姨知道了?”   幻彩拉过章鱼哥的触须打了个结:“你给我闭嘴吧!寸心阿姨,你等等,我把我们藏的东西拿过来您看看。”   “好的,谢谢阿彩。”   幻彩将滴滴拖回海沟,不一会儿,便拖着一个大大的肉色包裹上来了。到了近前,包裹一收,瞬间团成一团,变成了一坨泪滴状哭丧着脸的怪鱼,怪鱼抖了抖,又变成滴滴的样子,寸心也没心思囧了,蹲在地上开始翻找起来。   一样样东西查找过去,终于,寸心拿起一截粉色龙形的珊瑚。章鱼哥嚷嚷:“呀呀,是这个呀,这个可是我发现的,长得跟寸心阿姨好像呢。”   寸心细细地看了看,看到在“龙眼”的位置有两个凹槽,形状很熟悉,想了想,取下头上的桃花簪,将两颗作为花蕊的宝石抠下来,然后扣了进去。珊瑚发出一阵白光,然后从龙嘴里吐出一卷羊皮纸。   “娘,外公外婆舅舅师傅们:   如果你拿到了这封信,说明妹妹那个笨蛋露馅儿了。其实我多希望你永远都看不到这封信,那你就永远都不会因为我而伤心了。我从来没有告诉你,我是一个旅行者。我每次投胎道不同的世界,成为不同的人,过不同的人生。这一世,我暂时占了妹妹的身子,成了你的女儿,我很幸福,很感谢上苍让我有你这样的娘,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家人。原谅我没有告诉你妹妹的事情,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的来历,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离开,而我舍不得你们,更不想让你们难过,总想着,要是让你们以为妹妹就是我那么就没关系了。可是我又怕妹妹被揭穿,你们会怪我不告而别,所以只能跟你甩些不入流的小花招,希望娘不要怪我,也不要怪妹妹,她以前元神弱,每天都在睡,懂的不太多!娘,我会继续在下一个世界活得很好,希望你们也要过得幸福!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还能回来看你们!   爱你们的雪儿”   “傻孩子,为什么不说,娘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管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你都是我的女儿啊!”   “娘……”追过来的小龙妹妹怯怯地叫道。   “雪儿……”寸心抚摸着妹妹的脸,含泪叫道。   “娘……”   “不,妹妹,你是妹妹,娘没事,是娘不好,以前不知道你,以后,娘会好好照顾你的,你的姐姐,她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总有一天,她会会回来的。”   “娘,我是妹妹,也是雪儿啊,姐姐说了,我们就是一体的,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想她,就看看我,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叫我雪儿,我们不要忘记她,好不好?”   “好,雪儿,不管叫什么,你们都是娘的女儿,娘一个都不会忘记。”   杨戬番外:   杨戬拿起已经冷掉的茶喝了一口,醒了醒神。天条的修改工作已经快告一段落,虽然过程困难重重,总算没有因为自己的疏忽酿成大祸,已是万幸。   杨戬看了看桌边放着的一盆绿油油的小盆栽,嘴角微微勾起。这是用雪儿第一次给自己吃的灵果的果核种出来的小树苗,每次累了,看一看它,心里就满满的。   “二爷,不好啦,三圣母要闯到地府去,怎么劝都不听。”梅老六急哄哄地奔进来喊道。   杨戬皱起眉:“胡闹,她的伤还没好,又想干什么?”   “三圣母她,她不是想去地府查查刘姑爷的魂魄的去向嘛……”   “……你去跟她说,让她好好养伤,这件事我会去办。”   “诶,好,那二爷,我去了啊?”   看着梅老六又急哄哄地走了,杨戬心烦气躁,拿起茶杯一喝,没想到喝道嘴的是一口茶叶末子。   杨戬将茶碗丢在一边,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子,叹了口气。别人都羡慕他位高权重,又有谁了解他的苦。   回想走过来的岁月,杨戬只有幼时的时光是完全无忧的,后来父母双亡、兄弟惨死,他要带着妹妹躲避追杀,还要心心念念着如何报仇。在不成熟的时光遭遇了婚姻,用错误的感情与方式对待了寸心,伤害了她,最后报应了自己。   如今满腹心事烦恼无人诉说,渴了累了无人关心,杨戬苦笑,都说“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只是自己曾经不懂,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只盼着用这一颗残心,奉献给这三界众生,用我一生劳碌,换得世人安康,亲人长乐。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杨戬虽然情感处理的渣了点,但是他是个心怀天下的男人,所以不想将他写得太墨迹了,就这样吧!~~~   ☆、宝莲灯传篇   “冒昧问一下,屋内的那位为何气息这么微弱?”   侯毅叹了口气:“他就是被那条蛇精害了的书生,要不是被我发现,他的精气都快被吸干了。”   侯毅行云流水地沏茶、上茶,苦笑道:“最近三界人心浮躁,此类事件层出不穷,唉……”   魏雪和寸心一齐看向穆卿,眼神同时传递一个信息:被你说对了!   “而且,我最近发现一些不对劲的事儿,我发现,最近莫名失踪的精怪有些过多了。”   “呃,我想问一下,这个怎么确定他们是莫名其妙失踪了呢?也许是他们思凡跑去谈情说爱了呢?或者就像今天那条蛇妖一样以天条为借口做坏事被灭了呢?”魏雪好奇道。   “我暂时还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只是一种感觉,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没有错。”   穆卿和寸心对视一眼,双双皱起了眉。魏雪嘤嘤嘤,一讲正经事不管人家多能干,自己这个“小孩子”都是被忽视的存在。   “娘,我们也没什么要紧事,要不一起去查查这件事吧?穆叔叔,你要一起吗?”   穆卿一笑:“如果真有其事,穆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侯毅舒展了眉头:“有几位仙人相助,那是再好不过了。”   ……   杨戬看着漫山遍野的丁香花,忆起当初对寸心许下的“朝游沧海暮桑梧”的誓言,想起曾经两人在一起甜蜜温馨的日子,又回忆起寸心与魏雪当初的指责,杨戬不由反思,自己当初真的错了很多吧?不该用报恩的心去娶寸心,更不该在心里还有嫦娥的情况下娶寸心,而娶了她之后又不给她妻子应有的尊重。难怪现在孩子怪他,寸心也对他视而不见,自己真的做错了很多。一滴泪从杨戬的眼中流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   魏雪几人查了很多天,还是没有任何线索。这天,穆卿收到侯毅的传信纸鸢,说是有线索了。三人匆匆赶到侯毅的小竹屋,只见除了侯毅和那个还在昏迷的书生外,来了两个陌生人,看起来貌似是一对夫妇。   “这是一对夫妇,都是兔子精,据他们说他们的女儿几个月前偷跑出家门,循着踪迹找来这儿,却断了线索,求救无门只好来找我了。”   原来兔子夫妇的女儿是个天真不谙世事的,自从听了杨戬和嫦娥的爱情传说,十分羡慕,一心想找个如意郎君,可是附近就只有几个奇形怪状的妖男,满足不了她一颗纯纯的少女思春之心。这次新天条出世,竟然不反对跨种族恋爱了,她歪脑筋一起就偷偷溜到凡间来找对象了。   而侯毅虽然是个修道之人,但是恩怨分明,从来不对一心修道、从不为恶的精怪下手,在方圆几百里范围内颇有威望,兔子夫妇遍寻女儿不着,就来找他求救了。   “那我们现在关键是要找到小兔子或者见过她的人,也有可能是她怕父母找到偷偷躲起来了,怎么办?卜卦还是贴寻人启事啊?”魏雪托着下巴道。   “不用这么麻烦,给我形容一下你们女儿的样子,交给我吧!”   穆卿将手贴在树干上,闭了一会眼,然后睁开道:“好了,跟我来吧。具体的边走边说。”   魏雪目瞪口呆,嘴巴半天没合拢,这就搞定了?要不要这么逆天?还有,我也没发现你干了什么啊,靠着树眯一会就破案了,不来个闪些七彩光之类的神秘高达上的场景?   跟着穆卿来到郊外一处简陋的小屋外,院门半开半掩,貌似已经被废弃没人住了。穆卿推开门:“这儿就是你们女儿出事的地方,按我掌握的情况,她是被一个假书生骗了,引到这里,然后被一个妖道捉住带出小镇了。”   兔子夫妇仔细地察看了一遍屋子,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几根白色的兔毛。兔妈妈嘤嘤嘤哭倒在兔爸爸怀里:“是月儿,是月儿的毛,萝卜哥哥,怎么办?月儿不会有事吧?”   “咳咳咳……”魏雪被这声萝卜哥哥呛到了,转而问穆卿:“那那个假书生呢?”   “这两人比较谨慎,妖道走后,假书生不久也离开了。”   “我们先回竹屋,这件事看来得从长计议。”   ……   “首先,这两人做这件事肯定有预谋,我发现这两人都不是镇子上的人,来镇子不就,捉了小兔子后就消除痕迹,先后离开,而且还易了容,做得这么缜密,看来不是第一次了。”穆卿先说道。   “不知道他们捉妖是干什么?这么鬼鬼祟祟,肯定不是所谓的降妖除魔,难道是收集妖丹增加修为?”寸心接着分析道。   “看来咱们必须要离开这儿了。这样,萝卜兄弟,我屋里的那个书生就暂时交给你们夫妇照看一下,你们的女儿的事就交给我们,如何?”侯毅建议道。   能有神仙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兔子夫妇忙不迭地点头了。   刚来不久的杨戬显出身形:“各位,在下杨戬,恰好路过这里,无意听到你们所言,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可否让我同行?”   杨戬本来是决定暗戳戳地跟在寸心母女身后保护她们,弥补以前的过错,不过听到这件事,忍不住了。如果自己好不容易追求得到的新天条是个让三界大乱的存在,那让自己情何以堪?看来自己得好好调查调查,不能贸贸然地将新天条定下来。   穆卿微妙地看了杨戬一眼,魏雪看了看寸心,又看了看杨戬,呿,在嫦娥那遭到严重打击了才想到娘,真是渣到破表。寸心低头想了想,新天条如果真有问题,让杨戬知晓才是最好的,而且,目前的事情需要找人,哮天犬正合适。   “穆卿、侯毅,咱们目前当务之急是找到小兔子,正好可以请哮天犬帮忙。”   穆卿为了看好戏,双手赞成,侯毅为了新天条,也极力赞成。魏雪看别人都答应,而且杨戬留下来确实有好处,也嘟着嘴默认了。   哮天犬收到杨戬的召唤,汪汪朝天嚎了好几嗓子,拎着自己的大骨棒就巴巴地往主人身边赶。   一到地儿,还没熊扑摇尾巴卖萌呢,就被杨戬阻止在一米之外,递过来几根白毛,让自己干活。   ……   月亮上,嫦娥抱着玉兔,默默地垂泪。   “后羿,你为什么不认识我 ?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不,你明明那么爱我,对,只要你记起来,只要你想起我,你一定会还是想以前那么爱我……”   魏雪一行人跟着哮天犬东转西转,来到一处荒山。   “主人,应该就在这里。”   魏雪朝四周看了看:“这里都是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难道在地底下或是山内?”   穆卿毫不犹豫地往光秃秃的山一指:“雪儿说对了,在山腹中空,在山内。”   魏雪再次侧目了,帅哥要不要这么逆天,摸一下树就能知道前因后果就算了,你干站着就能知道人躲哪里了,简直比杨戬的三只眼还神奇啊。杨戬看了穆卿一眼,率先往荒山飞去,几人随后跟上。   山腹内,妖道长春子将一颗血红色的内丹投进炉鼎里,开始运功炼制。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坐在一边,两眼放光地盯着炉鼎。不远处,一排排贴满符纸的笼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地上,还有一条鲜血零零的蟒蛇尸体。   杨戬破山而入,见此情景,眼睛一眯,一脚将妖道踹翻在地,三尖两刃刀架在妖道的脖子上:“残害无辜,该当何罪?”   妖道看了看脖子上的兵器,两股战战,瞬间吓尿了:“司法天神,小道没有啊,小道士无辜的,这些妖孽……是他们作恶多端,小道才会替天行道,将他们抓起来的。”   “强词夺理,还不从实招来。”   侯毅走到笼子前,将那些符纸麻利地撕扯下来,小妖们没有了符纸的约束,纷纷破笼而出,现出人形向杨戬等人致谢。   问清了前因后果,原来长春子自从听说了新天条的事,又看到突然间这么多精怪涌向凡间,便起了一个歪念头,让自己的小徒弟扮作妖精的最爱款书生,去勾搭那些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妖精,将妖精引到事先布置好陷阱的地方,将她们一举拿下。一般一个地方做一次,以前从来没有失手过。   杨戬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各位,杨戬告辞了。新天条确实有很多不足之处,我会调查清楚情况,一定不会让三界为此大乱。寸心,雪儿,我……走了。”再不舍地看了看女儿,满含歉疚地看了看寸心,杨戬步履沉重地离开了。   穆卿凑到魏雪身边,低声道:“这司法天神虽然看女人的眼光差了点,不过倒是个一心为公、将苍生视为己任的英雄人物。”   魏雪默然,虽然清楚杨戬不是个好丈夫,但是一定是个好神仙,说不定也是个好父亲。自己一味的打击刺激他确实太狭隘,可是作为从一个胚胎就从寸心身子里长起的女儿,实在忍不住要偏帮他。   寸心走过来摸了摸魏雪的脑袋:“雪儿,虽然娘和你爹分开了,但娘从来没有怪过他,我们当初,只是不合适。你爹他是个好人,你……算了,你开心就好。”   穆卿意外地看了寸心一眼,道:“既然这件事解决了,咱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扒一下我的新上司,我才上班三天,发现他每天上班名列前茅,当然第一是我,嗯嗯,作为新人要早到。然后每次下班时间到了过半个小时他都还不回家。话说他给我布置了一个任务,要求从星期五到星期天完成,尼玛周末两天我休息好吗?我就想着不要牺牲我宝贵的周末,于是周五奋发图强、连午休都放弃了,终于赶在下班前将它完成了。然后头儿来了一句:很好。既然你完成了,这么吧,周末两天你再去做这个这个……   我:¥%……&&&,我算看明白了,我的上司就是个不加班会死星人!!以为全世界跟他一样都是工作狂。   再说一件事,近年我老爸被查出患了痛风,这个病得忌口,可是我老爸一不发作,就会偷偷吃个海鲜,喝口小酒,来块肥肉,然后你懂的。然后老妈建议,据说脚底穴位按摩很有效,谁谁谁家什么病就这样治好了,我就买了一本吴若石足部健康法和一块砭石,今晚给老爸脚底按摩,结果老爸“没感觉,不痛啊, 不酸啊”,我再次#¥%¥%……,老爸,是不是您脚太厚了?!   PS:嗯,今个儿卡文了,,,,泪   ☆、宝莲灯传篇   杨戬回到灌江口,跟众人交代了关于天条的新想法。哮天犬这个忠犬是主人放个屁都是香的,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梅山兄弟因为当初对杨戬的不信任与伤害,至今都对他心有愧疚,也毫不犹豫地对他表示了支持。   沉香就有点不赞同了:“舅舅,新天条是你苦心孤诣地谋划得来的,而且是女娲娘娘制定的,怎么会有错?”   “沉香,这次我在人间,看到了很多因为新天条引起的问题,我想,它确实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可是舅舅,天庭可是等着要呢,现在要改,要等到什么时候?天庭会答应吗?”   “是啊,二哥,天庭会允许我们改天条吗?再说一个新制度的诞生,肯定不可能事事顺利的。”   杨戬沉默了一下:“你们可以多去人间走走,就明白我说的了。”   ……   嫦娥想了两个恢复后羿记忆的方法,一个是搞到一颗仙丹让后羿尽快成仙,还有一个是搞到孟婆汤的解药。后一个比较神秘,而且自己跟地府没什么交集,基本很难成功。前一个相对容易些,可是如何从太上老君那里得到一颗仙丹是一个问题。   嫦娥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希望寄托在杨戬身上。她斟酌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来到了灌江口。   哮天犬看到嫦娥竟然还敢来,马上义愤填膺地冷嘲热讽起来:“哟,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嫦娥仙子啊,您怎么想到来我们灌江口啊,我们这儿可不欢迎那种虚情假意的女人。”   嫦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深吸一口气,无视哮天犬闯进门去。哮天犬用他的大骨头拦住嫦娥:“嫦娥仙子,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杨戬——”嫦娥也顾不得了,朝院内大声唤道   杨戬听到嫦娥的声音,手中的笔一顿,在纸上留下一大坨墨点,将笔一搁,走出书房。   “嫦娥仙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杨戬不再含情脉脉地注视嫦娥,只客客气气地道。   “杨戬,我……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你……能不能为我向老君要颗仙丹。”   “仙子,不知……你要仙丹是有何用?”   嫦娥的眼眶瞬间红了:“我要让后羿想起我。如果他想起来,如今我又还给他一颗仙丹,他是不是就不会怪我了。”   杨戬拳头握紧,拒绝道:“嫦娥仙子,如果是因为这个,恕我不能从命。”   “杨戬,你不是,为了我,即使叛下界竖旗为妖都在所不惜吗?这就是你对我的爱?连要一颗小小的仙丹都不肯为我做?”   “仙子,请自重。”   “杨戬,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知道你嫉妒,嫉妒我爱后羿不爱你,可是爱情这种事是无法勉强的,我爱后羿,对你只有感动,就像你对三公主一样,就算是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帮我一次好不好?我愿意拿我所有的积蓄来换。”   “……好,我给你去要。”   嫦娥刚刚走出门,哮天犬就在身后嘭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呸,还是什么仙子呢,真是不要脸。以后休想进我家的门。”   ……   侯毅最近受了杨戬的托付,在调查各种情况,甚忙。穆卿和寸心、魏雪闯荡三界,貌似最近对寸心有了好感,正在暗戳戳地刷好感拉近距离中,魏雪觉得自己略多余,正在考虑要不要单飞,免得碍了娘亲的大好姻缘。   嫦娥终于拿到了仙丹,满心欢喜地找到侯毅:“后羿,快吃下这颗仙丹,吃下它,你就会想起我了。”   侯毅皱起眉,其实最近因为各方面原因,他修为大涨,已经会零零碎碎地做一些梦,他也清楚,自己真的可能是后羿的转世。因为这样,他反而更讨厌嫦娥了,这辈子只想做侯毅,不想再和她有一点瓜葛。   “嫦娥仙子,人有相似,逝者不可追,我说过我不是后羿,请你不要执着了。”   “不,我知道你就是。你只要吃下它,就会想起我了。”   ……   侯毅受不了嫦娥唧唧歪歪地纠缠,拿起丹药塞进嘴里,灵气在体内疯长,天上团团乌云聚集过来,隆隆的雷声在头顶响起,整个天仿佛要塌下来。嫦娥花容四色,她忘了,由于仙人泛滥,后来天道降下规则,升仙必须经过天雷的考验。万幸侯毅本来就在升仙的边缘,没有拔苗助长的隐患,飞入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结界中,准备迎接雷劫的到来。   望着天上密密麻麻纠缠着的雷电,嫦娥默默地退开好几里:自己的后羿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连是个太阳都不怕,只是一点雷,她一定会挺过来的。到时候,他们就能双宿双栖了。   后羿嗤笑一声,什么情啊爱啊,说得好听,到了考验面前,一切都是屁!   ……   三界又出了一个大新闻,侯毅成功渡劫后,恢复了几世的记忆,射日神功感受到了他,从沉睡的犄角疙瘩里飞到他身边,惊动了上界,后羿回来了!后羿一出,众人纷纷把焦点投向了嫦娥,这不是前段时间刚出过新闻吗?高潮就来了。据说是嫦娥找到了后羿的转世,死乞白赖地从司法天神那里讨了一颗仙丹,助后羿转世成仙,尼玛真不愧是司法天神,就是土豪,随手就拿出仙丹,还送给情敌,真是我等小仙小妖不能企及的存在啊!   左等右等,经历了天庭对后羿的招募,然后后羿拒绝做了散仙,然后天庭出动嫦娥,嫦娥苦逼着脸铩羽而归,真是满足了三界看好戏的心啊!艾玛看到当初不可一世的三界第一美人灰头土脸的样子这么暗爽,我是不是不太地道?——这是众女仙的心理。   杨婵来到灌江口:“二哥,你能不能,帮我也去要颗仙丹?”   “……你要仙丹何用?”   “二哥,你也知道,彦昌他没有灵根,修仙不成,这些年我给他用了不少灵药,可是都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我不能眼看着他越来越老,然后离开我们,你能不能为我求一颗长生不老药?”   “三妹,我哪来什么长生不老药?”   “那你不是给嫦娥了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彦昌,可是你也要想想我,想想沉香啊。”   “我给嫦娥的,根本不是长生不老药,当初侯毅本来就天赋卓绝、修炼有成,在加上雪儿给他的灵药,他积下的功德,我给嫦娥的只是普通增加修为的丹药,只是起到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罢了。长生不老药,我没有。”   “那你不能为我向老君求一颗吗?”   “三妹,别忘了还有天劫,刘彦昌没有修为,没有功德,如何挺过天劫?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反对你跟他在一起?”   “……就没有办法了吗?我们替他挡天劫还不行吗?”   “且不说能不能做到,如果开了这个头,三界一定会大乱,我不能这么做。”   “二哥!”杨婵眼泪流下来:“二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接受过彦昌?”   ……   魏雪看侯毅最近忙得火烧屁股,于是找了个借口,脱离了电灯泡队伍,跟在侯毅后面,帮他处理关于天条的前期调查工作。这越做,越觉得杨戬挺不容易的。这活啊,简直是居委会大妈的种族联合升级版,啥狗血事件都有,复杂的甩某海角论坛几条街,真是每天都在破三观、刷下限。   正在魏雪忙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惊天大八卦,刘彦昌乱吃仙丹引来天劫,结果没挡住,被劈成了渣,杨婵和刘沉香被劈成重伤,小玉万幸有刘沉香护着,只受了点轻伤。   魏雪再次目瞪口呆,要不要这么劲爆!杨婵是有多无知,会不知道天劫这个东西?杨戬沉着脸坐在床边。满身低气压:“我不是告诫过你,刘彦昌挺不过天劫,为甚还让沉香去向孙悟空要仙丹   杨婵万念俱灰,又悔又恨:“现在你满意了,彦昌没了,我连他的魂魄都找不到……彦昌……”   杨戬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我拜托了四公主来照顾你,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在想了,会过去的……”杨戬的心情有点沉重,看来新天条确实需要改进,杨婵的事就是血的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  我踩着点来更新鸟~~~   成仙不是你想成想成就能成   嫦娥以前负了后羿,偷了仙丹;如今还后羿一颗仙丹,被后羿放弃   一报还一报   ☆、综合童话篇   侯毅将调查好的资料整理好,询问魏雪:“雪儿,可否帮我将这些送到灌江口?”   魏雪考虑一会儿,想着寸心娘已经不在乎了,杨戬最近也挺可怜的,而且他对自己这个女儿真是挺好的,总是时不时派梅山兄弟送好吃的好玩的,嗯,自己就去看看他吧!魏雪将资料收进乾坤袋:“看你这么忙,我就不辞辛苦为你跑一趟吧。”   侯毅看着瞬间飞远的魏雪,摇头失笑:“这变扭孩子。”   哮天犬正蹲在门口百无聊赖地晒太阳,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浓,他一个激灵窜起来,撒欢地往书房跑,邀功道:“主人,主人,小主人来啦!”   杨戬猛地站起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指挥着哮天犬:“哮天犬,快快快,去准备些小主人爱吃的、爱玩的……等等,让其他人去准备,雪儿不习惯你身上的味道。”   “主人,呜呜~~”哮天犬受伤地看着杨戬。   “哮天犬,你去后院玩一会儿,乖!”杨戬给自己施了个除尘咒,仍然不太放心,抬起胳膊闻了闻确认了一遍没有什么味道,才整了整衣冠,脸上挂好恰到好处的笑容,快步往门口走去。   魏雪一个急刹车停在真君府大门口,便看到杨戬杵在门口摆造型。魏雪张张口,纠结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最后僵笑着打了个招呼:“早啊,呵呵,侯毅叔叔让我来送东西,你在就好了。”   杨戬见女儿对自己笑,有点手足无措:“雪儿,快进来,外面太阳有点大,东西不及,爹……哦,我给你准备了些爱吃的,先休息会再说……”   ……   魏雪拿起个灵果,尴尬地咬了一口,有一个人在一边殷切地盯着你吃,嗯,压力甚大。魏雪随手拿了一个灵果,递给杨戬:“喏,你也吃。”   杨戬受宠若惊地接过,铁铮铮的男儿被一个果子戳中了泪点,杨戬使劲眨了眨眼,憋住喷薄欲出的眼泪,小心翼翼地咬了口果子,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魏雪也有点小心酸,低下头埋头苦吃起来。在真君府带了小半天,魏雪在杨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招来了自己的小筋斗。爬上筋斗云,魏雪干巴巴地回身对杨戬道:“事情是做不完的,你也要注意身体。”说完不等看杨戬反应,便跟个炮弹似的飞射出去。   杨戬怔怔地看着魏雪远去的方向,轻声应道:“哎……”   魏雪坐在筋斗云上,拍了拍自己的脸:“真丢脸,表现差评!啊呀,跑得那么快,火烧屁股似的,太没风度了……”突然,丹田中久不见动静的小龙妹妹动了动,魏雪赶紧凝神屏气,与小龙妹妹精神沟通。小龙妹妹蠢蠢欲动,貌似附近有什么对她很有帮助的东西。魏雪赶紧停下,根据小龙妹妹的反应强烈程度找到一处寒潭。魏雪先丢了一颗石子下去,没动静;再找了块大石头丢下去,还是没动静。犹豫了一会,魏雪化成龙形,跃进寒潭里。   游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两个分小洞,魏雪毫不犹豫地游进左边那个,这样接连钻了十几个窄窄的又黑又长的水道,前方终于豁然开朗,魏雪一喜,加足马力,往前方游去。来到水道尽头,只见石缝里透出一点点幽绿的光,直觉这是小龙妹妹需要的东西,魏雪提起龙爪子使劲踹,外面包着的石头一片片剥落下来,露出一颗绿幽幽的珠子。魏雪一喜,将珠子收进乾坤袋,欢脱地往回游去。   回到小竹屋,魏雪赶紧掏出珠子:“侯毅叔叔,你帮我看看,这颗珠子是什么东西?”   侯毅拿起珠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应该是养魂珠。”   “养魂珠?有什么用吗?”   “对受伤、虚弱的元神来说,是一个好东西。”   “真的?那真是宝贝,谢谢侯毅叔叔。”魏雪将珠子藏好,欢喜地跑到自己的小竹屋里。西天,闭着眼的如来睁开眼,念了声佛号。   小龙妹妹有了养魂珠的帮助,元神一天比一天壮大,魏雪知道,等小龙妹妹彻底苏醒的那天,自己就该退位让贤,将身子归还给正主了。魏雪更加珍惜所剩不多的时光,每天将计划排得满满的,今天去陪娘,明天去陪外公外婆舅舅,然后看看孙悟空猪八戒,偶尔还会去灌江口串个门。   终于,一天夜里,魏雪幽幽入梦,再次来到那个布满白雾的地方,那团飘浮在半空中的白光已经不见了,魏雪找了找,突然,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出现在面前。   “小龙妹妹?”   “姐姐,是我。”   “你醒了?认得我吗?”   “姐姐,外面发生的事,我都知道。”   魏雪拉起小龙妹妹的手,欣慰道:“你醒过来就太好了。妹妹,从今以后,这个身体就归你了,姐姐也该离开了。”   “为什么?如果我醒来姐姐就要离开,那我可以永远都睡着啊。”   “傻孩子,这个身体本来就是你的。姐姐只是一个过客,迟早都要走的。我走后,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娘他们,我还活在另一个世界呢。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以后你就是敖雪,我是因为你才存在的啊!”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   “以后你想我了,就照照镜子。如果有机会,我也许能回来看你呢。记住,这是我们的秘密哦。”   ……   魏雪回到空间,心情有点低落。在这个世界,跟敖寸心的母女感情很深,不亚于自己原来的亲身父母,可是自己,是永远没法陪伴他们到老了。   小千拍拍魏雪的头,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   “唔,小千,这样脖子很不舒服啊。”魏雪将脑袋抬回来,被小千一打断,忧伤也被拍在脑后了。   “可是我看他们都这么干啊?”   “你又看了什么脑残偶像剧了,脖子扭曲弧度那么大靠在全是骨头的肩膀上,怎么会舒服。”   “哦……”小千变出一个大软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喏,这样应该就舒服了。”   魏雪黑线,转移话题道:“小千,这次这个神魔世界我怎么平安无事啊?”   “其实你被发现了,但被我制止了。”   魏雪扒拉了一下脑袋:“小千,我考虑了一下,如来他们再怎么说,都是修功德的,应该不会做什么坏事。当初对我出手,可能是他意识到了什么。你也知道,我没穿越前的世界,整个世界是有缺陷的,他们这些大能,搞不好发现了什么,而我正是这个契机呢?千防万防的,总不可能万无一失。与其捂着,还不如摊开给他们看,你说,咱们不制止,让他们随意去其他世界,搞不好他们发现了三千世界的残缺,主动想法子去修补了呢,我一个人,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们只要守好自己的大本营,不让他们来到这里来就好,反正他们也没法对我做什么。”   小千想了想,这样做,反而可以节省精力,便点头答应了。   大雕愤愤地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委屈地叫了一声朝魏雪飞去。小千真是太坏了,看小雪快回来了,竟然将他拍飞到沙漠里。   魏雪一拍额头:“我就觉得少了什么,原来忘了阿雕啊!”   魏雪起身抱住阿雕,拍了拍他的翅膀:“阿雕,好久不见,怎么,去沙漠玩了?”   阿雕委屈地对魏雪叫几声,又将沙子往小千那儿抖了抖。魏雪会理,再次黑线,小千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   魏雪一到这个世界,就被冻得一激灵。只见整个世界银装素裹,鹅毛般的大雪从天上落下来,飘在魏雪脸上,眉毛瞬间结了霜。   “Freja,发什么呆,快快回家过圣诞啦!”   魏雪回过神来,貌似周围没人,那这个Freja应该就是自己了。看自己怀里抱的一大包食物,原来是圣诞节啊!一过来就过节什么的,真是好运!   魏雪一边随着刚刚叫自己的那人走,一边偷偷地观察着他。因为跟在后面,只能看到这个人的背影。目测身高在175-180之间,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羊绒大衣,脚下穿着一双黑色长靴,头上戴着一顶礼帽,嗯,帽子下还露出一截褐色的小辫子,声音挺磁性的。   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没有高楼大厦,房子是典型的欧式建筑,脚下是一条石板路,难道自己穿到了早期的欧洲?   魏雪随着前面的男人转过一个拐角,突然看见一个小女孩被冻得脸色青紫、瑟瑟发抖地蹲在墙角。她的双脚缩在裙子底下,仔细一看,竟然没有穿鞋。衣服上打满了补丁,相对这个恶劣的天气来说,实在过于单薄。她抖着手从篮子里拿出一盒火柴,小心翼翼地点着了,满脸愉悦,仿佛看到了什么美景。   一些过路的人看到了,便停下来,从钱包里掏出一些纸币或者硬币扔进小女孩身前的篮子里,不多久,篮子里已经积满了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出场:卖火柴的小女孩   ☆、综合童话篇   圣诞夜独自蜷缩在墙角,没有穿鞋、点着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啊!魏雪的同情心瞬间爆发了,她不由自主停下往前走的脚步,调转方向往墙角走去。   “Freja,Freja,哦,天哪,我就知道,你的同情心总是像潮水般泛滥,有时候我真怀疑我才是你的助手。”汉斯·克里斯蒂安·安迪森耸了耸肩,无奈地道。   魏雪将手中的纸袋靠在墙角边,蹲下身对着小女孩喊道:“嗨,姑娘,你还好吗?”   小女孩仿佛身在另一个次元,完全无视了魏雪的存在,从火柴盒中缓缓地抽出一根火柴,小心翼翼地点燃了,脸上现出愉悦的笑容,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尤为诡异。魏雪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求助的小眼神飘向身后的男人,这下魏雪看清楚了,这男人高鼻深目,眼珠是少见的幽绿色,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左右。   汉斯耸耸肩:“Freja,你无法叫醒一个不肯醒来的人。”   “这么冷的天,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儿,非冻死不可。”   “Freja,我得再提醒你一次,过多的同情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   “帮帮她吧!”   “好吧。”汉斯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不过接下来的一切麻烦事,得你自己承担。”   “当然,没问题。”   这天是平安夜,又下着大学,街上的马车比较稀少,等了好一会儿,汉斯才拦住一辆车。汉斯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女孩抱上马车,三人坐定后,马车裹着残雪沿着石板路而去。   魏雪担心地看着小女孩,整这么大动静还握着火柴梗没反应,不会出什么毛病了吧?以前课本上学的是小女孩因为资本主义的残酷无情最终冻死街头,可是看今天这情况,篮子里一大堆别人施舍的钱,小女孩怎么不拿着钱买点吃的穿的回家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马车在一间清新可爱的小木屋前停了下来,魏雪也来不及观察环境了,拎起几大袋的食品袋和小女孩的破篮子,一摇一摆地挪进木屋。还没歇下喘口气呢,绿眼男就派任务下来了:   “Freja,取点雪来给她搓搓脚。”   “哎,哎,好的。”魏雪又急急忙忙地跑到门口,娶了一大坨雪,来到沙发边。小女孩身上已经盖好厚厚的毯子,绿眼男正在壁炉边生火,魏雪将毯子掀开一点,用雪使劲地搓小女孩红肿的脚丫,直到脚丫发热为止。   “怎么我这么用劲搓她的脚,她都没反应啊?”   汉斯递给魏雪一根银针:“让她清醒着痛苦,还是沉睡着死去,你自己选择吧!”   魏雪接过针,呆呆地道:“怎么弄?”   “将银针狠狠地刺进她指尖的血肉,你的同情心就会得到满足。到底是皆大欢喜,还是痛苦的开始,go on,boy!”   “……”整得说话就跟念诗一样。魏雪看了看针,纠结了一下,这扎下去该多疼啊,不过看了看小女孩诡笑的脸,魏雪咬咬牙,握住小女孩的中指,眼睛一闭扎了进去。   “啊——”一声仿佛要冲破屋顶的尖叫过后,小女孩终于清醒过来,挣扎着起身,双手茫然地在空中乱挥:“外婆,别走,请带我走……”   魏雪在小女孩的眼前挥了挥手,不可置信地对绿眼男做口型:“她看不见?!”   汉斯指了指眼,又指了指心,做了个关门的姿势,然后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嗨,你好,我叫Freja,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在哪里?”   小女孩听到陌生的声音,霎时缩成一团,双手环抱着双膝,低着头沉默不语。   “Freja,快过来帮忙准备晚餐,这个平安夜你不想过了吗?”   “哦,来了。”魏雪走向厨房,是不是地回头看一眼小女孩,冷不防差点撞上绿眼男。   “来杯美味的热牛奶驱赶严寒,Freja,然后削马铃薯切洋葱,让我们忙碌起来吧!”   魏雪接过牛奶,对绿眼男笑了笑,没想到是个嘴硬心软的货。趁着他转过身腌牛排的时候,魏雪跑出厨房,将牛奶塞到小女孩手里:“喏,喝杯牛奶热热身子。”   魏雪替绿眼男打着下手,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一顿丰盛的晚餐诞生了。   看着一桌北欧风味的美食,仿佛也受到了这种节日气氛的感染,魏雪蹦跳着跑到沙发前欢快地邀请道:“嗨,女孩,一起来吃大餐吧!”   小女孩猛地抬起头来,无机质的眼直直盯着魏雪所在的方向,显得有些渗人。魏雪注意到,她在很小幅度的颤抖,因为那手中的牛奶正在泛起阵阵涟漪。魏雪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看着小女孩手中未动过的牛奶,干笑道:“你没喝啊?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你……”   小女孩动了动身子,脑袋缓缓地转开,自言自语道:“这儿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安静,没有一个人?”   “噶?……”魏雪的脸裂了,没有人?那自己是什么?鬼?   魏雪看了看自己的脚下,有影子,摸了摸胸口,有心跳,身体也是热的,嗯,一定不是自己的问题。看来是这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的问题,也对,命这么苦,精神出点问题也是可以理解的。怀疑是刚刚她发呆没有听清自己的话,魏雪再次出声,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点:“你好,姑娘。我是Freja,今天在路口看到你,我想你可能需要帮助,就将你带回了家。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你看,我也不比你大多少。”   小女孩仿佛没听见般,犹自发着呆,完全无视了一边热心肠地企图引起她注意的魏雪。   “Freja,再不来,美味的杏仁布丁就属于我了,还有你心心念念的那颗幸运小杏仁。”汉斯挖了一勺布丁,眯起眼享受着它的香甜。   “可是,她怎么不理我啊?”   “当黑夜与白天颠倒,虚幻与真实混淆,哦~这是否是梦境?那现实在哪儿呢?Baby,你永远唤不醒一个想要沉睡的人。”   魏雪满头黑线:我不是穿到童话了吗?怎么又穿越到歌剧了?亲,你这么跳戏真的好吗?还有,我只提了一个小小的问题,你就一咏三叹唱出一大段似是而非的话,要不要这么文艺又神棍?   “呃,先生,你知道我向来愚钝,不如您这么睿智又明理,我无法看清真相,但求您指点迷津。”魏雪再次汗一个,瞧着无与伦比的语言感染力啊!   汉斯一挑眉,戏谑道:“Freja,你以前一直喊人家honey的。”   魏雪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honey?不会吧?这这这,Freja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一腿吧?公子和书童、正手和助手,这妥妥的bl文经典攻受设定啊!哦,不,我的菊花!   “哈……哈尼,我……我去洗一下手。”魏雪瞄准刚刚发现的洗漱间,加紧双腿快步挪向那里。关上洗漱间的门,魏雪在墙上找到了一面古朴的木框雕花镜,凑近一看,oh,my god!这雪白剔透的肌肤,金光灿灿的齐耳短发,这水汪汪的大眼睛,这浓密卷翘的长睫毛,还有深蓝忧郁的小眼神,花瓣似的柔嫩嘴唇,这这这,这妥妥的极品小受的相貌啊!   魏雪在洗漱间急得团团转,这这这,这天寒地冻、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法离开,镇定,镇定,别自己吓自己,况且还有小女孩在呢,应该没事的。魏雪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昂首挺胸地来到餐桌前。狠狠地舀起一块布丁,嚼吧嚼吧吞下肚,魏雪指指小女孩:“我们该怎么办?”   “宝贝,让我们先享受晚餐,好吗?”   “咳咳……”魏雪被宝贝两字呛着了,喝一口牛奶:“好,好吧……”   魏雪边吃东西边时不时地看看小女孩,再偷偷瞟几眼对面的男人,圣诞大餐再美味也味同嚼蜡,一顿饭吃下来,魏雪发现小女孩几乎没怎么动过。原来卖火柴的小女孩是个疑似精神病患者,魏雪瞬间觉得幻灭了,脑中回放起“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吃完大餐,汉斯离开位子,拉起魏雪的手,魏雪一僵,几乎要甩开汉斯的手了,只听耳边响起汉斯充满磁性的嗓音:“Freja,现在让我们去欢歌起舞吧!”   汉斯推开客厅一边的一扇木门,只见门的另一头是一间几乎全封闭的房间,房间除了木门这个开口其余墙面上排满了书架,书架直顶到屋顶,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房间正中间的空地上有一棵两米高的圣诞树,虽然不算高,但上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玩意,显得很漂亮温馨。魏雪正在奇怪怎么将圣诞树放在书房里,汉斯举起双臂,高喊一声:“伙计们,圣诞晚会开始啦!”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现在卖火柴的小女孩看起来诡异一点,但是我保证,这应该不是暗黑版的。昨天想了一晚,应该是构思有点匪夷所思,但是总体嗯还是温暖的。大家可以从这章的蛛丝马迹里猜一猜啊,O(∩_∩)O~   昨天卡文了,待会再更个宝莲灯的番外吧   ☆、综合童话篇   只见话音刚落,层层叠叠的书堆中,飞出了一只只萤光闪闪犹如萤火虫般的小虫子,它们叽叽喳喳地绕着汉斯与魏雪叫唤着,魏雪凝神细听,发现这些小虫子竟然口吐人言。   “至少童话里的动植物都会讲人话这条定律是正确的。”魏雪面对这种稀奇的情况,马上为此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silent night,silent night ……”魏雪僵笑着脸被汉斯拉着围着圣诞树又唱又跳,看着那些神奇的小虫子一会儿摆出雪花状的图形,一会儿摆出袜子的形状,再看看还洞开着的大门,魏雪心里咆哮:这外面还有一个来历不明的问题儿童呢,你们这么心大真的好吗?   沙发上,小女孩睁大着眼对着书房方向,良久,她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将手中冷掉的牛奶慢慢喝了下去。   “Freja,圣诞快乐。”汉斯递给魏雪一个精美的礼品盒,然后眨巴着眼期盼地望着魏雪。魏雪灵机一动:“咱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我将礼物藏在了一个地方,你要在嗯……我数到一百下之内把它找出来,否则明天你洗碗。”   “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好吧,如你所愿。”汉斯飞了个媚眼,就闪到隔壁卧室去了。   魏雪被这句类似“你这磨人的小妖精”的经典调情句式雷的不清,缓了缓,有气无力地数着数,无意看到小女孩手中的牛奶杯空了,惊喜万分,忙上前小心翼翼地道:“牛奶冷了喝对身体不好,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谢谢,请您给我一点面包就可以了,我吃得不多。”   “好的,你等一下啊!”魏雪松了一口气,想吃东西了就好,想到久饿的人不能大鱼大肉,魏雪热了点牛奶和一碗汤,选了一些松软的面包端了出去。   卧室,汉斯从吊床的枕头边拿起一个橡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几只羽毛笔,这羽毛不知属于哪种生物,毛上笼罩着一层圣洁的柔光,看起来纯洁得不忍亵渎。汉斯的眼神温柔而又怀念,喃喃道:“真是傻的可爱的Freja。”透过门缝,看到在厨房忙碌的魏雪,“这个也是。”   小女孩胃口很小,只吃了一个小餐包和半碗汤便停下了。   “没想到你们是自己人,对不起,你知道,我不能随意接触你们……”   虽然小女孩主动和自己交流,魏雪很高兴,但拜托可不可以讲点人话啊,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都喜欢拐弯抹角啊?   “Freja,不早了,咱们睡觉吧。”汉斯不知何时来到了魏雪的身边,随意地搂住魏雪:“火柴小姐,我们家没有客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可以请你在沙发上将就一晚,明天我们送你回家,可好?”小女孩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将毯子往身上拉了拉,点头答应了。   “哎,等等啊……”魏雪夹紧双腿,这么急不可耐,不会是要那什么吧?还没等魏雪想出应对策略,汉斯已经将她拉进了卧室,只见卧室中间摆放着一张哥特式高架双人床,床栏和床架上雕有精美的花纹,花纹间镶嵌着象牙、宝石和黄金。被子是由柔软的貂皮制成,饰有缨穗的枕头上蒙着绣有金丝的丝绸。床的上面用一个十字形的铜架子吊起幔帐,幔帐被钩挂在床两侧。床的一边放着一个立式大衣柜,另一边有一张大书桌,桌上摊满了各种稿纸。   “竟然只有一张床?”魏雪泪流满面,她现在没法注意其他,一心只在她岌岌可危的菊花上了。   汉斯从床柜里取出一床被子,递给魏雪:“Freja,将被子送给火柴小姐。”   “哦,好好……”魏雪回过神,抱着被子落荒而逃。汉斯摇头失笑,又从床底托出一顶帐篷,在原先挂吊床的地方搭建起来。   魏雪照顾好小女孩睡下,将原来那枚银针攥在手里,磨磨蹭蹭地回了房间。没想到汉斯已经在帐篷里睡下了,魏雪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渡过了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   第二天,汉斯起了个大早,将堆在门口的积雪铲干净。三人吃过早饭,汉斯租来了一辆马车,随着小女孩的描述出发了。大地银装素裹,整个世界被着上了银白色,显得干净又纯洁。马车穿过大街,钻过小巷,渐渐远离城镇,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郊外。这里是一片废弃的小村落,虽然被白雪修饰,也掩不了它颓废凄凉的气息,透过破烂的窗户,魏雪甚至在一座废悟里看到了一架白骨。马车在其中一间残破不堪的小屋前停了下来只见这间屋子的一角已经被昨夜的积雪压得坍塌下来,透过倒落的墙壁,可以看到屋子里的桌子椅子缺胳膊少腿,地上堆积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   小女孩率先爬下了马车,在屋门前怯怯地叫了声爸爸,然后走了进去。   魏雪汗毛直立,惊悚至极,屋子里根本一个人都没有。汉斯拿出一条项链,正是昨晚送给魏雪的那一条:“如果想知道真相,就戴上它吧。”魏雪连忙拿过项链带上,跳下马车往屋子跑去。   “爸爸,我回来了。”   小女孩怯怯地出声喊着,不一会儿,墙角钻出一个黑黑的影子,仔细一看,是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   “还回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你滚了?”男人的眼中流露出痛苦和绝望,嘶吼着道。   小女孩哀伤地看了父亲一眼:“爸爸,我赚到钱了。”   魏雪一进门就看到角落里的阿飘,不由自主地尖叫一声,没想到卖火柴的小女孩那邪恶的爸爸竟然是一只鬼!   “你竟然看得见我?”男子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你别乱来啊,我可不怕你!”魏雪手掐法诀,其实心里实在没底,不知道在外国童话世界施展茅山捉鬼术灵不灵。   男子又哭又笑,跪倒在地:“请您帮帮我,帮帮hab吧,好心人!”   “怎、怎么回事?”   “九年前……”魏雪从火柴爸爸詹姆的口中,听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九年前,当地爆发了大饥荒,粮食越来越少,那时候,詹姆的妻子已经怀孕五个月。为了让妻子顺利生下孩子,詹姆尽量省下口粮给妻子,然而情况并没有好转,三个月后,詹姆的妻子早产生下一个女孩,自己也撒手人寰。詹姆安葬了妻子,费力抚养照顾着自己可怜的小女儿,然而,灾难并没有过去,村庄的人陆陆续续地走的走,死的死,而詹姆也不幸死在睡梦中,留下了嗷嗷待哺的女儿。   死去的詹姆放心不下女儿,灵魂并没有离开,仍然照顾着女儿。渐渐的,女儿也磕磕绊绊地长大了,可是让他更痛苦的事情发生了。女儿hab的眼睛看不见,不,不能算看不见,她能看见鬼魂,却不能看到这个世界。这样也好,至少能让女儿看到自己,詹姆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更让他绝望的是,稍稍懂事的女儿竟然以为鬼魂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人类的世界才是虚幻的。詹姆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让hab改变她的想法,他想带着她离开这里去人多的地方感受一下,却发现自己无法离开。甚至,他从其他游魂那里得知,身体没被安葬的灵魂是无法得到安息的。   詹姆完全绝望了,他求救无门,村子已经成为空壳,没有一个活人。因为这里荒凉恐怖,连过路人也没有一个。而且,他感到自己的灵魂越来越虚弱,仿佛就快要消散了。詹姆为了让hab离开这儿,想尽了办法。打她,骂她,怕她离开后没法生存,又教她做火柴谋生,可是无论自己多么恶劣,hab总是会回来。   “你要我们如何帮你?”汉斯道。   詹姆含泪看了hab许久,颤了颤嘴唇,艰难道:“我没资格请求你们抚养她,如果可以,我会杀了她,然后请你们将她埋葬吧!与其在我离开不久后让她死在这里,灵魂无所归依,还不如早早离开……”   “什么?不,詹姆,我愿意收养她!”魏雪连忙开口,要下怎样的决心,才会做出如此痛心的决定?魏雪眼泪汪汪地企求着汉斯:“汉斯,我们帮帮他,好不好?”   “Freja,你想过之后的事情吗?詹姆离开后,hab如何安抚?死去的人啊,如何理解留下的人的痛苦?你如何抚养她,用你稚幼的年龄,还是你柔嫩的双肩?”   “汉斯,我知道我没有能力,现在只能靠你,但是不帮他,我永远也不会安心,求求你,帮帮他吧,我一定会赚很多钱,并想办法安置好她,不会麻烦你很多的。”   “亲爱的,你难道忘了我是吟游诗人,而你是我的助手吗?四处漂泊的我们,如何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魏雪倔强地道。   汉斯无奈地一耸肩:“好吧,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宝莲灯番外我放在155章了。   至于卖火柴的小女孩是瞎的这一点,是我从一个大神扒的关于真实的原著帖子里得来的灵感。   hab是丹麦语希望的意思。   昨天没更,欠了一章,找机会补上。   ☆、综合童话篇   魏雪在房子角落找到一把生锈的铁锹,绕到屋后一块空地上,挥起铁锹重重地砸向土地,既然身体没被安葬的灵魂无法得到安息,那自己就帮着安葬他吧!   化雪后的泥土被冻得很结实,魏雪挖了才浅浅一层,胳膊就被震得酸疼,身上也觉得快冒热气了。   汉斯拿过魏雪手中的铁锹:“Freja,还是我来吧,瞧你细胳膊细腿的,挖到什么时候?”   魏雪毫不客气地将铁锹丢给汉斯,又跑到隔壁的小废屋里翻找,在储物间里找到一个木箱子,将箱内的杂物清理一空,往hab的家拖去。   ……   “爸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要消失,不要离开我……”hab哽咽地祈求。   “hab,就像雏鸟学会飞翔要离开妈妈一样,你现在长大了,也是时候离开爸爸了。”   “不……爸爸,无论如何我都不要离开,我会陪你直到你离开的那一天,就算灵魂无依,我也没关系……爸爸,我不需要美食和华服,也不需要活下去,我只需要你啊!没有你,世界到底是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在为我打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hab含泪控诉。   “hab……”詹姆震惊地看着hab,良久,仿佛看开了一般,虚抱住hab:“对不起,hab,爸爸以为自己做的都是为你好,却从来没有问过你愿不愿意,这次,爸爸听你的……”   “詹姆,hab,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想我找到可以不让詹姆消失的办法了。”   “真的?”hab喜出望外。   “恩,咱们将詹姆安葬了,再让神父超度一下,詹姆应该就可以入天堂了。我想,上帝对好人总是宽容的。你们好好谈,好了就叫我们,我们就在外面。”   “等等……我……”詹姆已经答应了hab陪伴她道自己消失,便不想到天堂去了。   “Freja,谢谢你,待会我们会叫你的。”hab打断詹姆将欲出口的话。   “爸爸,既然可以不消失,我可以忍受你离开我一段时间。到了天堂,你就可以和妈妈外婆他们团聚了吧?”   “hab……”   “这样不是很好,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忍受失去爸爸,爸爸,你放心,你走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知道,自杀的人上不了天堂,为了和你团聚,我也会努力活下去的。”   “hab……”   “可以请爸爸和妈妈在我去天堂前不要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吗?我希望你们时时刻刻想着我……”   “我们永远只会有你一个孩子……”   “那真是太好了!”hab吸吸鼻子,强忍着眼泪,将魏雪唤了进来。   魏雪拖着木箱进门,将散落在角落的詹姆的尸骨整齐地码放进箱子,然后将箱子往屋后拖。   洞只挖到半米深,魏雪敲了敲酸痛的腰背,跟汉斯商量:“汉斯,要不你去镇上找个牧师过来,坑我来挖,待会我们将詹姆安葬了,最好还是有个仪式。”   汉斯直起身,抽出一条丝巾擦了擦额头,然后从领口拽出一条挂着巨大十字架的项链:“亲爱的,你忘了,我除了是个吟游诗人,我曾经还是个牧师呢。”   “……呵呵。”   土坑终于挖好,三人一鬼聚在坑边,汉斯整了整衣饰,开始为詹姆举行葬礼。   “……主啊,求你赦免死者生前之罪,接纳其灵魂进入天堂,得享永生,阿门!……”告别曲想起,只见空中降下一道圣洁的白光,笼罩在詹姆身上。詹姆最后看了hab一眼:“hab,爸爸和妈妈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   Hab怔怔地盯着空中良久,久到魏雪和汉斯连墓碑都立好了,她才回过神,郑重地对着汉斯和魏雪行了一礼。   ……   魏雪在纸上写写画画,绞尽脑汁思考着搂钱之道。Hab是她一力主张收留的,总不能自己只负责动嘴皮子结果却让汉斯承担。要想在这个时代来钱快,就是想办法赚贵族的钱。否定了多个方案,想来想去,魏雪最终决定卖刺绣。成本低、风险小,时间分配灵活,而且看汉斯那张豪华的床,估计他的真实身份不低,让他帮着寻找买家应该不难,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Freja,帮我整理稿件。”   “哎,来啦!”魏雪跑进卧室,来了两天,还没来得及仔细调查一番汉斯和原来Freja的情况呢。   汉斯将写好的两章稿纸交给魏雪:“帮我校对一下,有没有错别字,如果正确无误,就抄到羊皮纸上交给书虫们归档。”   魏雪接过羊皮纸,一目十行快速地过了一遍,这这这,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卖火柴的小女孩》?难道汉斯就是安徒生?   “汉、汉斯,这是写的hab?”   “嗯哼。”   “你怎么把她写死了?而且这个故事里的她一点也不像真正的她。”   “Freja,人都是赤裸裸的来赤裸裸的去,但是如果你赤裸裸的活着,是没人会喜欢的。故事也一样。”   “你说的对!”魏雪耸了耸肩,取了一张羊皮纸,在自己的工作台上认真仔细地抄写起来。   “Freja,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继续上路了,吟游诗人不该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嗯,好的。汉斯,我们将hab也带上?你也看到了,她能照顾好自己。而且你知道,她的眼睛有点特别,也许有她的帮助,可以让我们的旅途更精彩。”   “嗯,只要你能保证她不拖后腿,如你所愿。”   书房,hab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小心翼翼地和小书虫们打招呼:“嗨,你们好,我是hab,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书虫金金捧脸尖叫:“啊啊啊,她竟然看得到我们,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其他正在忙碌的书虫们嚯的将hab围起来,叽叽喳喳地盘问起来:“你是天使吗?”   “是神使吗?”   “是精灵吗?”   “怎么看得到我们,太不可思议了。”   “太好了,以后可要多陪我们玩啊,你知道,Freja太害羞了,汉斯简直是个混蛋,除了劳役我们就是虐待我们。”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Hab新奇地看着这些活泼可爱的小精灵,能在她眼中成象的东西不多,以前只有她的父亲和一些外形恐怖的孤魂野鬼,来到新的环境,只有这些小东西让她感到安全。魏雪悄悄地退出来,不由得深思其自己的身份,按虫子们的意思,只有一些特殊生物才能看到他们,那自己也能看到他们,自己是什么东西,精灵?天使?还是神使?   五天后,雪彻底化了,汉斯让魏雪简单收拾下行李,自己来到书房,拿出那跟挂着巨大十字架的项链:“伙计们,咱们要开始下一个旅程啦,都收拾收拾出发吧!”   书虫们哀嚎一声,一边叽叽喳喳地抱怨,一边麻利地将相对他们身体来说堪称巨大的书籍和卷轴不可思议地塞进身体里,仿佛他们体内有一个巨型黑洞。不一会儿,原来密密麻麻的书架已是空荡荡一片,书虫们不情不愿地飞向汉斯,然后一个接一个地钻进十字架,消失不见了。   在门外偷看的魏雪嘴巴张成O形,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继续整理行李。看来这个童话世界还真是满玄幻的,小虫子们钻进十字架,看来汉斯跟上帝的关系很紧密。   虽然积雪已化,太阳高升,可是天气并没有因此温暖多少。路边的河流小溪全都结了冰,路面的泥土也被冻得硬硬的,走在上面,全无柔软,只觉得脚疼。不知为何,这个身体的抗冻能力不是一般的好,魏雪便把自己的貂皮大衣给了hab,如此白天赶路,晚上三人一起挤帐篷睡袋,几日后,三人来到一座萧条的城堡前。   “我们今天就借宿在这儿吧,这个城堡的主人就是管辖hab他们村庄的国王。”   魏雪一听就瞬间对里面的人没了好感,能够无视自己的臣民饿死的统治者,怪不得自己住的地方都这么萧条。   汉斯上前拍了拍陈旧的大门,良久,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门缝里钻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脑袋,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在眼窝中,脸上的皮肤像放久了的橘子皮。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顶的那个皇冠,只见皇冠被擦得闪闪发亮,但本该镶嵌宝石的地方却全都空了。   戴皇冠的老头斜着眼上下打量了汉斯等人几眼,当看到魏雪的容貌和hab身上不含一丝杂毛的貂皮大衣时,眼神一闪,将门缝开大了些,站直身子整了整身上的袍子,魏雪看了一眼,发现老头的袍子很整洁,料子也很好,只是在手肘、袍角的位置却打了几块不相称的补丁。   老头轻咳一声,将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神落在半空,倨傲地开口:“我是柯灵国的国王,尔等是何人啊?前来拜访,为何不呈拜帖?”   汉斯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礼:“尊敬的国王,我是泰兹国的大王子,游历世界,很荣幸路过贵国,希望能在此借宿一宿。”   老国王眼睛一亮,略略点了点头,将门彻底打开:“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亲说看不懂,难道我表达能力这么差?%>_<%   可能伏笔有点多,因为这里有明暗两条线啊!大家可以从魏雪的身份上猜猜。   再解释下小女孩hab身份的安排,她是在大饥荒时期出生,早产母死,没几个月父亲也死了,可是她没死。死去的父亲放不下他,灵魂滞留在人间照顾她。hab是个瞎子,却能看到鬼魂等灵异生物,因为这些原因,让她产生了错误的世界观,以为她看得到的鬼魂才是真实属于她的世界,人类世界则是虚幻的世界。懂了吗?   然后父亲意识到这点,又知道死后没被安葬的人是没法安息的,但是村子里只剩hab这个活人,于是他想让她离开,然后就是一个不想离开一个装冷酷无情的把戏,,明白了吗?   ☆、综合童话篇      魏雪三人随着老国王进入城堡内,只见沿路的花坛里荒草丛生,地上积满了枯枝烂叶,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墙上的壁画大多已经剥落,一些雕塑也是东倒西歪,黑色的霉菌爬满了不见阳光的角落。城堡内也不见什么侍卫侍女,想想也是,连开门的活都要国王自己干了,可以想象这个国家穷到什么地步了。   转过一个回廊,魏雪突然听到一声狗发出的惨叫声。循声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枯树下,一个瘦削的年轻男子正在用脚狠狠地踹着一条大狗,嘴上还骂骂咧咧:“废物,连一只猎物都打不到,养你干什么?还不如炖了吃了。”   “咳……杰森,有客人来了。”   男子不以为然地转过身来,看到魏雪,眼睛一亮,几步走到魏雪跟前,微抬着头矜持地施了一礼:“柯灵国王子杰森,你一定是慕名来应征我妻子的公主吧?”   魏雪差点要吐出来,真想呸他一脸,也不照照镜子,一张倒三角脸,还长着一对炸腮,鼻梁高耸鼻头如刀,眉骨又高,一副尖酸刻薄自私薄情相,谁要来征你的婚!   “王子,我是个男的!”   杰森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睥睨了魏雪一眼:“口是心非的女人,过度的矜持与伪装就是矫情了。”   汉斯不着痕迹地挡住魏雪,对杰森道:“这是我的侍者,杰森王子误会了。”   杰森一听,惋惜地看了魏雪两眼,不打一声招呼自顾走了。   国王骄傲地笑了笑:“我的杰森一向眼光过人,平时在辨人上从来没有出错过,看来这次是被你这不诚实的侍女打击了。”   ……   汉斯和老国王在客厅扯皮了半天,直到天色明显暗了下来,才停了嘴。   “是时候快用晚餐了,不过天怎么暗得这么快?”老国王摸出一块陈旧的怀表,看了看时间道。   Hab吸吸鼻子,平平地道:“要下雨了,暴雨。”   魏雪走到廊下一看,果然天上乌压压的黑云一层叠着一层,将天空挡得密不透光。   国王瞟了hab一眼,看了看她身上的貂皮大衣,便没出声。他理了理衣服,深吸一口气,大喊了一声:“苏珊——”   喊声在空荡荡的厅内引起阵阵回音,不一会儿,从内厅哆哆嗦嗦地走出一个老女人,看她头上的皇冠,应该是皇后,可是那瘦骨嶙峋的样子,阴森刻薄的眼神,实在不像一个皇后,倒像传说中邪恶的女巫。   “尊敬的陛下,请问有何吩咐?”   “快给我们尊贵的客人准备晚餐。”   “是。”   ……   晚餐上桌的速度比预想中的快,只见长长的餐桌上摆着五个大盘子,上面都盖着盖子,看不出里面有什么食物。很明显,这里没有“侍女”魏雪的份。   魏雪心中腹诽,没有更好,看着一家子,也拿不出好食物来,还不如到时候偷吃自己的存粮。   “作为一个侍女,还不快伺候主人用餐。”老国王指了指魏雪,下令道。   老皇后轻蔑又嫉恨地瞥了魏雪一眼:“大王子,不得不冒昧地给您提个意见,您这个侍女,除了一点小姿色,简直一无是处。您留着她,迟早有一天为您带来麻烦。”   汉斯戏谑地看了魏雪一眼:“哦,可惜我目前还找不到比他更美的,先勉为其难的用着吧。”   “哦,大王子,我不敢想象您过的是什么生活?要知道,她的容貌可比不过我年轻时候的万分之一。”   “当然,看到杰森王子的英姿,可以想象您当年的风华。”   “呵呵呵,王子的眼光真是不错。”   杰森王子正了正身子,挑逗地对魏雪抛了个媚眼。   正在国王要宣布晚餐开始时,厅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敲门声。国王放下手:“有人来了,你,去门口看看。”   魏雪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你一个低贱的侍女不去开门,难道还让我这个尊贵的国王纡尊降贵?”   魏雪:我屮艸芔……   魏雪刚走出餐厅,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魏雪正打算往漆黑的长廊冲,突然,身后响起杰森欠揍的话:“虽然你不是公主,配不起我高贵的身份,不过念在你那么爱慕我,我可以允许你留在我身边当个宠姬。”   魏雪咬牙切齿,nnd,等我明天离开的时候,给你们极品一家送份大礼!   “王子殿下,您这样的极品霉男子,我真是无福消受!”   王子的下巴抬得更高了,提高声音道:“我当然是万中无一的极品,再没有比我更优秀的王子了。遇上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恩赐。”   还没等这狗屁王子念叨完,魏雪已经沿着长廊蹬蹬蹬地往门口跑。   打开大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浑身湿透、凄惨落魄的少女。雨水沿着她的头发和衣服往下流,流进鞋子,又从鞋子里渗出来。她的脸已经被冻得青紫,此时正站在门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一道闪电劈下,魏雪借着亮光看清了她的容貌,还是一个挺美丽的少女。   这个少女叫玛丽,玛丽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前一个月,她的母亲生病过世了,父亲一个月后便迎娶了一位新的妻子进门。继母看玛丽很不顺眼,今天,终于因为她偷吃两块面包而将她赶了出来。   “你、你好,我叫玛丽,请您帮帮忙,收留我一晚吧!”   暴风雨之夜出现的神秘少女,真是有恐怖片的赶脚。不过就算真是鬼,魏雪也不怕。   “不好意思,我也不是这里的主人。不过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让这里的主人收留你。记住,待会我带你进去,他们问你的身份,你就说你是一个公主。”玛丽冻坏了,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将玛丽带到餐厅,老国王一家嫌弃地打量了几眼玛丽,怒斥魏雪:“怎么可以带这种人进来!”   “她说她是位公主。”   “公主?!”老国王一家激动地差点从位子上蹦起来。   老国王马上收起嫌弃的眼神,急切地查问道:“请问,你是哪国的公主?”   玛丽眼珠一转:“我是隔壁法罗国的小公主,我的父王逼迫我嫁给一个我讨厌的臣子,我一气之下,便独自溜了出来,谁知道迷了路,还遇到了暴风雨。”   国王对皇后使了个眼色,皇后会意,走过来牵起玛丽的小手:“哦,可怜的孩子,追求爱情是无罪的,你的父亲可真狠心。来,跟我去换身衣服吧。”   玛丽换上了一套皇后的旧衣,看着过长的衣袖,玛丽皱了皱眉。皇后以为她是在嫌弃衣服上的补丁,连忙指着补丁解释道:“你看这上面另类的花纹,这是我们国家最近流行的设计。”   多说多错,玛丽也不搭话,只微笑着点点头。皇后心中满意,教养不错,也许真是个公主。杰森王子看着走出来的玛丽,也比较满意,长得不算难看,如果她真是法罗国的公主,勉强配当自己的妻子了。玛丽在餐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的餐盘,暗暗咽了咽口水。   汉斯将餐盘推到玛丽身前:“刚刚忘了说了,今天是星期五,我正好守斋。就将我这份给公主吧。”   “谢谢!”   国王打开盖子,宣布晚餐开始。魏雪一看盘里的食物,暗自庆幸没自己的份。一块黑乎乎的熏肉、一小块面包外加几粒青豆,让人一看就食欲全无。   玛丽尽量矜持地进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细嚼慢咽,皇后看了,对她的身份更确信几分。   等到要安排房间就寝的时候,皇后将魏雪和hab安排在一间,汉斯独自一间,然后玛丽独自一间。皇后与国王偷偷咬耳朵:“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不是真的公主,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让杰森娶了她就好了。可惜大王子身边的那个是瞎子,不然那个倒也不错。”   “这有何难?听说公主的皮肤都异常娇弱,你这样……”   皇后双眼一亮:“还是陛下英明。”   皇后走进为玛丽准备的卧室,将床上的被褥搬开,将一粒豌豆放在床中央。然后取来二十张床垫,一层一层地铺了上去,等铺好后,又在垫子上放了二十床鸭绒被。   魏雪黑线地看着自己的住处,这一家人真是自以为到极点,说了多少遍自己是男孩子,还安排自己和女孩子一起睡。   “亲爱的,晚上和我一起睡?”汉斯搂着魏雪的肩道。   魏雪黑线地扒下汉斯的胳膊,拒绝道:“不用了,我还是和hab睡吧,反正我们都是小孩子。”跟你睡我更不放心,要知道俺是男儿身女儿心。   “……好吧,可惜。”汉斯遗憾地一耸肩。   魏雪拉着hab走进房间,将门一关一锁。一股霉味扑鼻而来,魏雪连打几个喷嚏:“Hab,我们今晚还是睡在睡袋里吧!”从行李里掏出睡袋,魏雪往床边走去,不经意看到床边的一张纸条,随意一看,气得火冒三丈,只见纸条上写着:   “特恩赐你今晚来我房间侍寝。   杰森”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到这是什么故事了吧?   ☆、综合童话篇   魏雪气得将纸条撕得稀巴烂,阴森森一笑,从行李袋里扔出一些瓶瓶罐罐,挑出几个罐子奸笑两声,小样,等着老娘来虐吧!   汉斯毫不在意床上浓重的霉味,将身体摔在鹅绒被上。将挂在颈上的十字架举到眼前,汉斯目光悠远,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九年前的汉斯还是泰兹国的大王子,当时的他是王位第一继承人,意气风发、理想远大。他畅想着将自己的国家治理的繁荣富强,臣民安居乐业,然后迎娶一位美丽的妻子,生一个出色的继承人。可是,所有美好的理想就在不久后被现实打破。   国家出现了危机,汉斯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父皇贵族们只知道自己享受,根本不管平民们的死活,无论汉斯如何据理力争,都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失望愤怒之下,汉斯带着自己的卫队,带着自己的私产,亲自入民间赈灾。   可是事情远没有那么顺利,由于对臣民们心存愧疚,汉斯觉得无颜用皇室的身份面对他们,便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善良与奉献换来的不一定是感恩,汉斯的财大气粗反而引起了一些人的贪婪之心,没有多少生活经验的汉斯一行被难民的眼泪所蒙蔽,被一碗下了药的清水夺去了意识。   汉斯回过神,看着手中的十字架,叹了口气。念好晚祷,汉斯将十字架放在心口,进入冥想中。眼前再次出现那个熟悉的隧道,汉斯从容地往散发着白光的尽头走去,直到走出隧道,来到那个充满光明祥和的地方。   “我的主,您的仆人汉斯觐见。”   头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我的孩子,你做得很好。好好辅佐修补者,你会得到丰富的赏报。”      汉斯睁开眼,放下十字架,将双手垫在脑后,想起Freja被自己甩的团团转的样子,不由地笑出声来。   隔壁,玛丽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恹恹地坐到床上。突然,她眼睛一亮,耸耸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一只手轻松地抬起二十张鹅绒被和二十张床垫,小心翼翼地取出压在下面的豌豆。   “唉,只有一颗啊!”玛丽珍惜地将豌豆凑到嘴边,缓缓地放进嘴里。   “一颗也好啊,总比没有好。”玛丽将豌豆含了好一会,才不舍地咽了下去。这是个难熬的夜晚,腹中饥肠辘辘,玛丽被肚中发出的“咕咕”声折磨得睡不着。看着身下厚厚的几层被子,玛丽心中腹诽,贵族就是古怪,吃的那么少,盖的被子这么多,要是将被子和食物的数量互补一下该多好。   第二天,玛丽耷拉着脑袋,挂着两个黑眼圈出来,引起了皇后夸张的惊呼。   “噢,亲爱的,你怎么了?是我们准备的卧室不合你的心意吗?”   玛丽总不能说自己是被饿的,灵光一闪,道:“哦,你不知道,昨天我感觉身下有粒什么东西,折磨得我睡不着。”   皇后的眼中迸发出狂喜,与国王对视一眼,亲热地拉起玛丽的手:“哦,亲爱的,我没想到……来,我为你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喝杯牛奶,你会好很多。”   魏雪不可思议地看着玛丽,哇靠,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豌豆公主?真是太幻灭了!不过玛丽会嫁给那个极品王子?这真是个悲剧!   魏雪一行没有打算吃那倒胃口的早餐,等三人收拾好后,便向国王告辞了。   “哦,我的贵客,不打算再多留一段时间吗?要知道,这儿不就将会有一件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世。”   “尊敬的国王陛下,不瞒您说,我的行程有点赶,所以恐怕要辜负您的盛意了。”   “哦,那真遗憾。”   玛丽被早餐勾引住了目光,舍不得挪动一下脚步。魏雪被玛丽那饥渴的小眼神惊呆了,您是饿到什么程度啊?趁着没人注意的空档,魏雪将一包药塞进玛丽的手里,悄声道:“如果你遇到危险,就将这个洒到敌人身上。”   玛丽对魏雪感激的笑了笑。等汉斯扯完皮,魏雪拉起hab和汉斯,急哄哄地逃离案发现场。   杰森昨晚等到大半夜才睡下,今早起床还窝着一肚子起床气。穿好衣服,自以为潇洒地甩了甩刘海,杰森推开房门,大步往客厅走去,没有注意到开门时门顶飘洒下来的粉末。来到客厅,只见到国王、皇后和玛丽,杰森不由询问道:“另外几个呢?”   “哦,他们一大早就离开了。”国王耸肩道。   皇后站起来凑到杰森面前低语道:“我们已经确认了,玛丽是个真正的公主。不要惦记那个低贱的女仆了,这个才是你的目标。”   虽然让美人逃掉了有点可惜,不过想到一个公主所带来的丰厚的嫁妆,杰森便将魏雪瞬间抛到脑后,昂首阔步走到玛丽面前,牵起玛丽的手,在手背落下一个吻:“早安,我美丽的公主。”   吃完早餐,玛丽打算离开,被皇后极力阻止:“玛丽,你一个娇弱的公主,让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上路,要不让杰森送你回去?”   “不不,不用了。怎么可以麻烦王子。”   “玛丽,我的孩子,我一见你就心生亲切,就如见到自己的孩子一样。不如你在这儿多呆一段时间,也许你的父王就会找来,到时候让我们好好和他谈谈。”   玛丽一思量,现在天寒地冻的,一个人在外面也很难活下去,还不如先在这儿混着,等春天来了再说,便点头答应了。   站在一旁的杰森见母亲将玛丽忽悠的留了下来,心中暗爽,忍不住用手撸了下刘海,却不想带下一把头发下来。杰森皱眉看着手中的头发,疑惑地再次往头上轻轻抓了一把,不想头发如枯叶般,唰唰唰死落了下来。   “啊——”杰森发出一声尖叫,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皇后担忧地看着杰森光秃秃的头顶,长满红疙瘩的脸:“这下怎么办?杰森得了这种怪病,失去了英俊的容貌,玛丽会答应嫁给他吗?”   国王眯了眯眼,狠狠道:“不行,就用强的。”   躲在门外偷听的玛丽摸了摸下巴,摸摸藏在胸口的药粉,心里有了思量。      魏雪一行人 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跨过冬日的门槛,投入春天春天温柔的怀抱。他们在旅途中遇到过一只行走江湖、期盼着能出人头地,来证明自己的丑萌的小鸭子;观看过一个异装癖国王精彩绝伦的内衣表演秀;走到哪都有故事,不知不觉,三人来到了泰兹国境内。   汉斯怅惘地看着这片熟悉的土地,阔别多年,他终于还是回到了这里。   Hab耸了耸鼻子,道:“鱼腥味儿。”   “是海风的味道。”汉斯怀念的深吸一口气:“泰兹国有三分之一的领土毗邻海岸,就连他们的皇宫都建在海边。”   “看来我们有口福了,在海边海鲜一定很多。”魏雪乐滋滋地道。   汉斯迅速地揉了魏雪的头发一把,嗔道:“小馋嘴。”   汉斯到泰兹国不久,国王就得到了消息,连忙派一队护卫来将汉斯带到皇宫。   泰兹国皇宫,汉斯同父异母的弟弟杰瑞狠狠地踹翻矮凳,冰蓝色的琉璃眼珠露出阴鸷的眼神:“我好不容易赢得法罗国的小公主的芳心,笼络了这么一个强大的盟友,让父王对我刮目相看有意传位于我,没想到他早不回来晚不会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王子殿下,大王子离国已久,现在泰兹国可不是他的天下了。”护卫麦克道。   “哼,说的也是,他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魏雪戳戳汉斯的手臂,低声道:“汉斯,瞒得还挺深的啊,想不到你还是个王子啊。”   “亲爱的,不管我是乞丐,还是王子,心里永远只有你。”汉斯嬉皮笑脸地道。   魏雪一抖,连忙后退几步离汉斯远远的,没看到汉斯瞬间黯淡的眼神。   泰兹国的宫殿建在一座海边的悬崖上,整座宫殿用一种发光的淡黄色石块建成,一条大理石石阶嵌从山崖顶随着山势蜿蜒而下,直到山脚。石阶两旁立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大理石神像,姿态各异地站在那里。抬头望去,只见华丽的、金色的圆屋顶升向天空,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过一阵流光。   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穿着一件华丽的丝绸白衬衫,一条紧身裤,脚踏长靴、身披斗篷,一手扣着腰间的长剑,一手使劲地朝汉斯挥着,脸上挂着灿烂无垢的笑容。   “哦,哥哥,你一离开就是这么多年,我都快不记得你的样子了。”杰瑞跃下楼梯,跑到汉斯面前抱怨着,犹如一个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   “你是……杰瑞。哦,天哪,你都这么大了,我记得我当年离开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儿。”   “哥哥,快跟我回家,我跟父王都想死你了。”杰瑞拉起汉斯的手,笑盈盈地撒娇道。 作者有话要说:  玛丽是个大胃口怪力女。。   这篇卡文比较严重,呜呜呜,估计这个篇章率结束后再穿1-2个世界就完结了,然后再写几个番外。。   如何?   ☆、综合童话篇   泰兹国国王缓缓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咂巴了一下嘴,半眯着眼慢悠悠地道:“回来了就不走了吧?”杰瑞脚步微微一顿,然后顺势停下满含期待地望着汉斯。   “父王,这次只是顺路路过……抱歉,恐怕要辜负你的期望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混账!”国王一拍椅座,瞪大眼,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这么多年我也由着你了,如今我也老了,你还要鬼混到什么时候?难道还让我在这个位子上操劳到死吗?”   “父王,您不只有我一个儿子……”   “愚蠢,你以为我很想传位给你?要不是你狗屎运得了神的眷顾,我想让你堵住教会的嘴,让他们少来指手画脚,我会选你?”国王气得口不择言道。   “父王,我继承王位,只会让教会更有借口插手政务。况且只要对臣民们好,教会分点权又有什么关系。”   “天真!汉斯,你都差点死过一回了还不吸取教训,哎呦,我脆弱的小心脏哦……”   杰瑞嘴角勾起一个冷峭的弧度,然后满脸担忧地上前为国王揉着胸口:“父王,您没事吧?哥哥好不容易回来,这些事可以慢慢说,可别气坏了身子。”杰瑞对侍从使了个眼色,然后扶着王国往内室去,临走前,调皮地对汉斯眨了眨眼。   魏雪和hab跟着随从来到位于宫殿中央的一个厅堂,只见厅堂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喷泉,泉水直直地向上面的玻璃圆屋顶射去,又带着阳光落下来,在空中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这里是整座宫殿的中心,可以从这里到达整个皇宫的任何一个角落。您们的住处按照大王子的吩咐安排在大王子的寝殿旁边,就从这里进入东南角的第一扇门,然后直走即可。”侍者详细地介绍着。   跟着侍者穿过门,走过一段封闭的长廊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走出长廊后连接的是一个临海的大阳台,在这里,可以看见浩渺如烟的大海,海浪随意地在礁石上敲打着节拍,海鸟在天空逡巡。魏雪靠着阳台扶栏往下看,可以看见宫殿中延伸出一层层淡黄色的大理石阶梯,一直没入到海水里。   “到了,就是这里。这里是阁下您的房间,左边的是hab小姐的房间,大王子殿下的寝殿就在阁下的右边。”   “好的,谢谢!”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暂时不用了,谢谢!”      泰兹国王将杰瑞打发走,从床上滚下来,坐到沙发上,指指一串水灵灵的葡萄。贴身侍者会意,赶紧蹲下身为他剥起皮来。   “汉斯这个蠢货,总是期望些不切实际的。”侍者表情不变,仍旧剥着葡萄皮。   “我知道,他怪我……唉,如果可以,谁不想做个名垂青史的英明国王,我也曾年轻过,想当初也是满腔抱负,只是,行事不由人啊。”国王塞进几颗葡萄,眼神悠远了一会,又半眯起来。   “汤姆,你说,虽然当初大饥荒的时候我没救人,但平时向臣民收的税收在几个国家里也不高,饥荒的时候也没加税,我也算一个好国王了吧。”   侍者从容不迫地放下手中的活,真诚地赞美道:“当然,再没有像你如此英明的国王了,您看,所有国家中,您的领土最繁荣,这就可以证明。”   晚上,皇宫内举办了隆重的晚宴,来庆祝他们大王子的回归。开场舞,一些未婚贵族小姐们跃跃欲试,期待这个未婚的王位继承人能够选中自己。   魏雪偷偷和hab躲在角落里吃着美食,突然,感觉全场安静了下来,抬头一看,只见身穿华服的汉斯正半弯着腰对自己做出邀舞动作。魏雪气得一口咬掉手中的鱼丸子,边鼓着腮咀嚼边狠狠瞪着汉斯,尼玛这么多女人你不去请,请我这个男人,你想害死我啊!没看到那些女人犹如X光般的犀利眼神啊!   汉斯对着魏雪挤眉弄眼一番,苦兮兮地道:“Freja,你忍心看着我被逼婚吗?拜托,帮一下忙吧。”   魏雪白了汉斯一眼,一脚踩在汉斯脚背:“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我跳男步。”   杰瑞晃了晃手中的葡萄汁,高深莫测地看了正在起舞的汉斯与魏雪一眼。   宴会进行到将近凌晨才结束,回到房间,魏雪已经过了瞌睡点,现在比较清醒,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还是毫无睡意,便披了条毯子起身到阳台上打算看日出。黑夜的海仿佛一头欲噬人的凶兽,海风也因为这黑暗变得狂躁。   “Freja?”魏雪背后响起汉斯的声音。   “汉斯?你也没睡啊?”   “也许是今天你和我跳了舞,太兴奋?”   “神经。”   这时,hab也悄无声息地推门出来,望着西南方向旋梯处幽幽道:“那里有奇怪的力量。”魏雪和汉斯朝那边看去,夜黑得如浓墨,但还是可以看到从旋梯那儿隐隐约约传来的诡异的蓝色光亮。   “要不要去看看?”   “太阳快升起来了,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艾米丽庄严地走上大理石台阶,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大海,喝下巫婆给的那副魔药。艾米丽感觉有一柄刀子劈开她纤细的身体,她浑身剧痛,忍不住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她的尾巴发出深蓝色的光芒,鱼尾渐渐退去,慢慢显现出修长纤细的双腿。杰瑞的寝宫正在旋梯旁,未免的他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该死的,又是这个恶心的怪物。”杰瑞厌恶地皱起眉,没想到这个海妖竟然找上门来了。当初弄沉自己的船,自己差点被她掳去。赶在这节骨眼找上门来,如果不好好处理,激怒了她,不是致泰兹国于危地(因为传说中海妖呼风唤雨的能力)?杰瑞皱眉思索良久,继而往汉斯的寝宫方向一瞥,心里升起一个主意。   太阳渐渐升起,霞光投影在海面上,又笼罩了昏迷在台阶上的艾米丽。艾米丽的睫毛颤了颤,眼睛缓缓的睁开来,刚醒来,就感觉到腿部传来阵阵剧痛。但是,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发现她心心念念的王子正站在她面前用他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艾米丽害羞地低下了头,这时才发现,她的鱼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纤细、美丽的小小白腿。艾米丽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脸一红,拿过自己浓密的过膝长发盖住自己的身体。   杰瑞眼神一闪,扬起温柔的笑容,柔声询问道:“你是谁?怎么来到这儿?”   艾米丽失去了舌头,无法说话,只温柔又哀伤地凝视着杰瑞,仿佛在说,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   杰瑞接下身上的披风披在艾米丽身上,将她扶起来,搀着她的手沿着阶梯拾级而上。艾米丽紧紧挽着杰瑞的手臂,尽管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刃上,但仍力求走出最文雅轻盈的步姿。细密的冷汗从她的额头冒出来,她却顾不得疼痛,只贪婪又痴痴地凝望着杰瑞,仿佛要将他融进身体里。   魏雪吃惊地望着台阶上的一幕:“是个女人!”心里猜测着,出现在童话世界,场景如此熟悉,莫不是人鱼公主?   “走,我们过去看看。”   杰瑞吩咐下人找来一身华贵的衣裙给艾米丽穿上,又让人疏理了她如海藻般美丽的长发,为她戴上精美昂贵的珍珠和宝石。   看着艾米丽盛装打扮的模样,杰瑞装着露出一副欣赏、着迷的表情,赞叹道:“哦,你真美!”艾米丽心里甜滋滋的,痴望着杰瑞,觉得让他爱上自己,得到他和一个灵魂的梦想不再遥远。   汉斯一行来到杰瑞的寝殿外,经过通报后来到客厅。汉斯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美丽少女,眼神一闪,道:“嗨,杰瑞,听说你今早带回来一个姑娘。”   杰瑞仿佛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大男孩,兴奋地道:“哦,是的。哥哥,你看看,她真漂亮,对不对?”   汉斯将杰瑞拉到一边,低声劝道:“杰瑞,我的弟弟,这个女孩来历不明,还是派人送她回家吧。”   杰瑞露出受伤的表情:“哥哥,我第一眼见到她,就好喜欢,为什么要送她走?我问过了,她没有家,我想将她留在身边。”   “你不是喜欢领国的卡丽娜公主吗?”   “哥哥,卡丽娜救过我,我感激她,以至于认为那就是爱情,但是现在我发现我也许错了。”   ……   另一边,魏雪也将hab牵到角落,低声耳语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浓郁的海腥味,若隐若现的鱼的形状,还有与金金他们相反的气息。”魏雪摸了摸下巴,看来应该是人鱼了。   汉斯劝杰瑞未果,凝眉想了片刻,便放任了。杰瑞貌似迷上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少女,他每天看着她为他舞蹈,一看就是半天;允许她睡在自己门口的一个天鹅绒垫子上;带着她野游打猎,甚至还与她同乘一骑,拉着她的手爬山。   艾米丽感觉一天比一天幸福,她感觉王子一定也爱上了自己,自己的理想一定能实现,自己一定能拥有一个不灭的灵魂,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罪人,断更了两天。清明节假期三天补上吧!   因为单位DNV工作要收尾,这两天加班,苦逼~~~~   PS:海的女儿这篇人物设定打算每个人都有恶的一面善的一面吧。汉斯太过优柔,逃避现实,不是个合格的统治者;国王只顾享受,但也有可取之处;杰瑞虽然阴险,但是个合格的统治者;小人鱼痴情却不够理智。。。。   ☆、综合童话篇   “查明白了没有?”杰瑞身子隐在厚重的窗帘后,透过缝隙深沉地看着泡在海水中的艾米丽。   “回殿下,海妖不说话的原因是她的舌头被割掉了,据调查,她可能使用了一种可以使鱼尾变成人腿的黑魔法。”   “哦?……”   “殿下,依属下看,虽然海妖失去了声音,威胁小了很多,不过难保她没有同伙,属下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这海妖对殿下迷恋的很,殿下或可借她之手行事。”   “嗯,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杰瑞躺回床上,盯着帐顶一会儿,然后闭上了眼。艾米丽用海水舒缓好了疼痛的双腿,悄悄地溜回王子寝殿门口,摸了摸紧闭的门,艾米丽在手指印上一吻,然后将手指贴在门板上,用口型道:“安睡,我的王子。”      清晨起了个大早,魏雪看着贴着杰瑞的小人鱼,有点儿纠结。所以说做先知神棍之类的,一点都不好受。要不要教她学写字,然后就让她自己告诉杰瑞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就算说了,杰瑞就真的会娶她吗?不见得。据魏雪这几天的观察,杰瑞对她更似对宠物的宠爱,而且他就算想娶,估计国王大臣们也要反对。想的再长远一点,就算结婚了,婚姻不只有爱情,种族不同、人生观不同,生的出孩子吗?小人鱼当得了王后吗?唉,童话也逃不过现实。诶,咱再当一回烂好人,将这个乌龙解开,结果如何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魏雪笑盈盈地上前勾搭小美人鱼:“嗨,你好,姑娘!”   艾米丽瞟了一眼魏雪,然后继续盯着杰瑞看。   魏雪暗骂自己一声“犯贱”,热恋贴冷屁股什么的,好尴尬,不过谁让自己曾经是个美人鱼迷呢,就当圆一个童年的梦吧。   “听说你不能讲话?抱歉,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问一句,你会写字吗?这样我们可以写字交流。”   艾米丽睁大了眼,露出一个来这里后第一个不带忧伤的笑容。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好主意,这样自己就可以告诉是自己救了杰瑞,自己的名字,自己对他的爱。   艾米丽提起裙子轻快地跑到杰瑞面前,双眼亮晶晶地对着杰瑞做着写字的手势。杰瑞疑惑地道:“哦,孤儿,你在说什么?”   魏雪凑过来道:“我想,她是想要纸笔。”杰瑞一顿,继而吩咐侍者取来纸笔,交给艾米丽。   艾米丽结果纸笔,深吸一口气,含情脉脉地看了杰瑞一眼,写下清秀的字迹:“我是艾米丽。”   杰瑞见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艾米丽的头,调侃道:“小调皮,想学画画我可以教你,画一堆奇怪的符号逗我。”魏雪偷瞄了一眼,悲催地发现,尼玛小人鱼写的字看不懂!语言不通什么的,真是个大问题。不过自己已经为他们打开了一个新思路,加油吧!小人鱼!   待魏雪走远后,杰瑞捂着额头呻吟着道:“哎呀,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头晕。孤儿,快扶我回房。”艾米丽也来不及懊恼了,丢下纸笔扶起杰瑞往寝殿去。   杰瑞在床上躺下,对艾米丽吩咐道:“将约翰逊找过来帮我看看。”艾米丽手足无措,闻言立马提着裙摆顾不得腿部的疼痛狂奔而去。杰瑞放下捂着额头的手,勾唇露出一个坏笑。床顶的角落,一直小虫子抖了抖。   约翰逊被艾米丽拉着赶过来,进门后,将门锁了。来到床前有模有样地为杰瑞检查一番后,约翰逊凝眉思索良久,然后故作高深地对艾米丽道:“王子殿下他,可能中了一种黑魔法。”   艾米丽睁大眼,哀伤绝望地凝望了杰瑞一眼,然后焦急地对着约翰逊啊啊两声,仿佛在问,怎么办?   “这貌似是一种古老的迷情咒语,中了咒语的人会疯狂迷上那个对他施咒的人。”   艾米丽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接连不断地滴落下来,她蹲在床边,握着杰瑞的手,心里呐喊着:不可以,你怎么可以爱上别人,我是那么的爱你……   “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施咒者是谁,如果可以,将他杀了,就可以解了王子的咒语了。”   这时,杰瑞呻吟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他甩开艾米丽的手,冷冷地看她一眼,道:“不要挨我太近,要是让我深爱的Freja看到,误会了,该怎么办?”   艾米丽听到名字,不敢相信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刚刚让她心生感激的Freja,她被杰瑞的眼神和话给刺痛了,踉跄着起来,想要去找魏雪。约翰逊拉住艾米拉,将她拉到角落,低声道:   “不可以去找Freja,你忘了他跟大王子什么关系?”   见艾米丽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约翰逊抬头望天,深深叹了口气,深沉地道:“Freja跟大王子关系不一般,大王子非常宠信他。而大王子,不止是杰瑞王子殿下的哥哥。他还是国王属意的继承人,虽然他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国家,可是,殿下将来必须看他的脸色生活,这才是事实。如果我们现在得罪了大王子,殿下以后会过得很惨很惨,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艾米丽急得团团转,用眼神询问:那该怎么办?   “别看大王子对殿下兄弟情深的样子,实际上他很忌惮殿下。因为殿下他太能干了太出色了,比大王子更受臣民的欢迎。所以,我们既要成功解除掉殿下身上的咒语,也不能暴露我们自己。……哎,可惜我没本事,无法为殿下分忧,现在该怎么办?就眼睁睁地看着殿下被控制吗?”   艾米丽忧伤地透过窗户看向大海,可惜自己回不去了,无法再找海底巫婆交易救杰瑞。艾米丽握紧双拳,眼神渐渐坚毅起来:没人可以亵渎人鱼的爱人和爱情,更没有人可以破坏自己的梦想。   趁着三人不注意,一只小虫子从床里钻出来,飞出房间,往汉斯的寝殿飞去。      海边,魏雪踩着软软的白沙,不经意地问道:“汉斯,你已经知道我不是原来的Freja了对不对?”   汉斯诧异地看了魏雪一会,解释道:“不,我一直知道你就是你。”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除了王子、牧师、吟游诗人和童话记录者以外的身份。”   “……我从没骗过你,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我始终是我,我也只有这几种身份。”   “好吧!答案总有揭开的一天。”魏雪一耸肩。   “……对不起……Freja,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不能承受说出的后果。”汉斯略忧郁地凝视了魏雪一眼,在心里默默道:那就是失去你。   金金回到寝殿,没看到汉斯,又匆匆地往海边飞,冲进汉斯耳朵里大叫:“不好啦!汉斯,你的弟弟好可怕,比你还可怕!我跟你说……@##¥¥¥%”   汉斯听了前因后果,沉默了好久,最终干涩地吐出一句:“杰瑞他……比我更适合统治这个国家。”   “Freja,我们明天就离开吧。”   “啊?”故事进行到才一半,就要离开了?   “Freja……”   魏雪看着汉斯悲伤的眼神,默默妥协了,朋友的请求总比看戏重要,自己已经把解决方法告诉了小人鱼,如果他们还不能在一起,灵魂升天堂也算凑合,杀了汉斯的弟弟魏雪还是不希望发生的。   “好吧!那我们回去整理行李吧!”      汉斯去向国王道别了,魏雪收拾好包裹,趴在阳台上看海。这时,艾米丽走过来,紧张地搅了一会头发,然后对着魏雪指手画脚一番。   “你想让我教你写字?”艾米丽低垂着眼点头,不让魏雪看到她眼中的愤怒和仇恨。   “好吧,不过我时间不是很多了,就叫你写你最想说的几句,好不好?”   艾米丽点点头,指了指远处的大理石台阶,又做了几个手势。   “你想让我陪你坐在那儿教?”艾米丽再次羞涩地点头,手足无措地用手揪着头发稍。   魏雪想起艾米丽特殊的腿,貌似童话里有说泡海水可以减缓疼痛,自以为理解了,答应道:   “那好吧!”反正三四句话花不了多少时间,魏雪想着自己要离开了,也不计较穿不穿帮了,就帮艾米丽把她救了王子的真相写在纸上好了。   艾米丽跟在魏雪身后,默默地走在台阶上。她的心翻江倒海:对,虽然我欺骗了他,不过Freja本来就是坏人,他伤害了杰瑞,还要夺去自己的爱情。不要怕,约翰逊说了,只要将他推到海里,浸泡一刻钟,就会破坏他的咒语了。不要怕,艾米丽,你行的!你能打败邪恶的Freja!到时候,你又能跟杰瑞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我会为爱我的小天使们一直努力地写下去的!   ☆、综合童话篇   “到了。”终于来到最底一层的台阶,魏雪正要转过身来,不想看到的确是推过来的一双纤纤玉手。被海水浸泡着的大理石台阶本来就很湿滑,魏雪被措不及防地这么一推,就算身怀武艺,也很难稳住身体,整个人仰躺着摔进海水里,海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灌进耳朵、鼻孔,苦涩的海水呛进喉咙,迷住了魏雪的眼睛。魏雪赶紧采取自救措施,谁知还没来得及实施,艾米丽也跃下台阶,跳进海水里强摁着魏雪的头狠狠地将魏雪整个往海水里淹。   大海是人鱼的乐园,在陆地柔弱的小人鱼到了海里,立马变得力大无穷,魏雪软萌正太的小身板根本无法抗衡。魏雪心里苦笑,经验主义害死人,自己一直以强者的心态同情小人鱼,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这个所谓的弱者给KO的。口中吐出的气泡越来越少,正当魏雪以为自己真的要game over时,突然身体内传出一种温暖的能力,后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艾米丽看着魏雪的挣扎越来越小,脸上不由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太好了,不久之后,杰瑞就得救了,又会属于我了。见魏雪终于停止了挣扎,艾米丽松开了手,游到台阶边,双手一撑上了岸。离开前,再次回头看了看水中的魏雪,这一看简直惊呆了,只见浮在海水里的魏雪的后背,一对雪白的翅膀破体而出,伸展的羽翅带起一大片水花,原来貌似已经死去的魏雪“哗啦”一下从海里跃出来,瞬间飞到艾米丽身前,一下将她扑到在台阶上,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喝问道:“说,为什么杀我?”   艾米丽已经傻了,虽然她从小在海底长大,对海以外的世界见识不多,但是她还是知道天使是什么样的。因为她从小的愿望就是可以得到一份人类的真爱,以此获得一个不灭的灵魂,而姥姥说,所有关于灵魂的事都是上帝掌管的,而天使就是上帝忠实的副手。天使不会对人类使用邪恶的魔法,那杰瑞是怎么回事?而自己刚刚,差点害死了一个天使?   “说,为什么要杀我?”魏雪心里充满了怨愤,她好心对小人鱼,结果却换来了她的谋害,这让她想起了自己最不愿记起的过往,想起那对恩将仇报的夫妇,让她失去了生命,离开了最爱的父母。此时的小人鱼仿佛不再是她心中爱和善良的化身,渐渐地与她记忆深处那个女人恶心的嘴脸重叠起来,她不见小人鱼给自己答案,双手渐渐移到了艾米丽的脖子处,一直被压抑着的仇恨此刻被相似的场景刺激得爆发出来,魏雪被魔怔了。   艾米丽心乱如麻,呆呆地看着魏雪的翅膀,这结果颠覆了她的认知,她已不知该如何反应。   云端出观望着的上帝叹了口气,一个意念,魏雪和小人鱼已经消失在台阶处,来到光明祥和的天堂。   被这一打断,魏雪从魔怔中苏醒过来,如触电般放开自己抓着小人鱼的手,转而看向宝座上那个威严的身影,摸了摸身侧的大羽翅,将前因后果在心中过了一遍,道:“你早就知道我要来?我的身份、汉斯都是你安排的?”   “很多世界都有问题,我沟通了其他世界,然后知道了你,既然你是来相助的,我当然要以礼相待。”   这句话信息量好大,魏雪稍想了想,便相通了关键,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和小千商量好不再死命地封锁各个世界的壁垒,有些世界的大能倒是有可能到其他世界串门,这样也好,堵不如疏,让他们知道自己穿越的部分真相,以为自己是修补世界的,以后大开方面之门,有些大能搞不好还会帮个忙什么的,简直太美。   “多谢您的帮助。只是我在各个世界的力量都是被限制的,请问您能为我解一下疑惑,为什么她要杀我?”   “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孩子,有时候要学会放下,不执著。”   “您说得对。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从天堂下来,魏雪冷着脸对艾米丽道:“我没有对杰瑞下过什么黑魔法,汉斯也从没想过继承王位,至于他为什么那么说,你自己想想清楚吧!”魏雪说完,沿着台阶快步往王宫跑,将艾米丽远远甩在后面。艾米丽沉重地在台阶上坐下,忧伤地望着幽蓝的大海。   魏雪刚踏进厅堂,书虫银银就一阵风似的飞来,在魏雪的发顶一个急刹车,然后沿着魏雪的小卷发往下,停在鬓发处,焦急地喊道:“Freja,你刚刚去哪里了啊?汉斯叫你不要乱跑,还有,汉斯他被国王关起来啦!”   “关在哪里?”   “就在国王寝宫旁边,国王听到汉斯要离开,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然后就让人将汉斯关起来啦,对了,我还听到他吩咐侍卫将我们赶出去。”   话音刚落,只见一对身着铠甲,手握长剑的侍卫驾着hab,拎着行李气势汹汹地过来了。侍卫长将hab往魏雪身上一推,然后从手下手中接过一个小皮箱子,当着魏雪的面打开,道:“大王子殿下不走了,这是国王吩咐送给你们的旅费。”   魏雪被装满箱子的宝石珍珠闪瞎眼了,拎过箱子抱在怀里,笑道:“替我们谢谢慷慨的国王,另外,在替我们向汉斯道别。”   银银在魏雪耳边揪着魏雪的金毛抓狂:“啊啊啊,Freja,不管汉斯了吗?不要啊,虽然他很讨厌,但是还是去救救他吧!”魏雪被吵得不行,揪住银银将他往口袋一塞,牵着hab往宫殿外走去。   见侍卫们走远了,魏雪往路边树下一坐,将银银掏出来,道:“现在的,我们有两个方法。一个是找杰瑞合作,让他帮忙将汉斯弄出来,不过有一定风险,杰瑞这人阴险狡诈,与他合作无异与虎谋皮,离开宫殿后可能会有危险。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我去救他,不过得让银银你先去接个头,最好让汉斯给我弄个路线图什么的,你现在就过去跟他说下情况,顺便告诉他我已经知道自己是个带翅的了,可以把这个考虑进去。”银银敬了个礼,领命而去。      杰瑞听说了汉斯要离开却被王国软禁的消息,找来谋臣约翰逊商量对策。   约翰逊转了转眼珠,道:“如果大王子真的去意已决,无心王位,我们倒是可以改变计划,帮他一把。”   “嗯……”   “王子殿下,和卡丽娜公主的婚期将近,海妖的事该尽快解决了。”   “嗯,你安排一下,让我见一面我那好哥哥,记住,不要惊动父亲。”   “是。”      汉斯得到金金带来的消息,毫不犹豫地决定道:“你去告诉Freja,让他不要过来救我。我自有办法,马上可以出去和他会合。另外,让他和hab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出去后自会去找她。”   入夜后,汉斯无心入眠,想着留出皇宫的对策。这时,窗口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声弱弱的猫叫声传来。汉斯过去拉开窗帘,只见杰瑞手中紧紧拽着一条麻绳,整个身子跟壁虎似的趴在窗上。汉斯眼神复杂地看了杰瑞一眼,还是为他开了窗。   杰瑞轻手轻脚地跳进房间,揉了揉发麻的手,仰着冻得红扑扑地脸蛋满脸关心地道:“哥哥,听说你被父亲关起来了,他好不让我见你,我就偷偷溜过来了。”说完,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汉斯撇过头,不想看杰瑞故作纯真的脸,看着墙壁上的花纹,道:“杰瑞,我对继承王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做个自由的流浪汉,你能帮我逃出宫吗?”   “什么?哥哥,才刚来不久,你就又要走吗?”杰瑞吃惊地道。   “是啊,我不适合在这里。这次离开,我想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就拜托你好好照顾父亲了。”   “哥哥,为什么要走?我舍不得你。”杰瑞泪眼汪汪道。   汉斯一耸肩:“我觉得流浪汉的生活更适合我,杰瑞,你能帮我吗?”   “好吧,既然这是你希望的,谁叫你是我唯一的哥哥呢。”   汉斯在杰瑞的帮助下,顺利地走出里王宫,汉斯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长大的地方,对杰瑞道:“杰瑞,希望你好好治理这个国家,再见了!”   杰瑞看着汉斯远去的背影,得意一笑。约翰逊凑过来,用手做了个砍杀的动作,低声询问:“殿下,要不要我派人……嗯?”   “不用了,既然他无心王位,那就让他走吧,毕竟,他也是我的哥哥。”   杰瑞志得意满地往寝殿走,不想远远地看到艾米丽,表情一面,立马切换到满脸忧伤绝望的失恋模式,双眼微红,欲哭无泪地走去。   艾米丽忧伤又复杂地看着杰瑞,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诉说心中的感受,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   杰瑞走过艾米丽身边,直接无视了她,然后进了自己的寝殿,将艾米丽关在门外。约翰逊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听说那个Freja走了,王子殿下深受打击。艾米丽,我今天向教皇打听了一下,教皇说邻国的卡丽娜公主深负圣恩,身上充满了光明,王子只有与她结合,才有可能消除身上的黑魔法。”   艾米丽身子一颤,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从眼中落下来。约翰逊叹了口气,宽慰道:“为了救殿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只要王子的魔法解除了,他还是会宠爱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大家都去干什么了?去山上扫墓人好多,映山红开的还没那么盛,好些都是花骨朵,结果只采了一小束,看到人家拿了一大束好羡慕。昨天在某论坛上看到讨论清明特色小吃,突然很想吃青团,打算明天买面粉做青团吃,(?﹃?)口水   ☆、综合童话篇   魏雪蹲在皇宫附近的大树上,看到汉斯出来,才松了一口气。从树上一跃而下,魏雪收起飞行利器大翅膀:“汉斯,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冲进去救你了。”   汉斯甩了一下头发,略得瑟道:“我说自己能行,这完全是小case,怎么可能难倒伟大的吟游诗人。”   魏雪抓起汉斯的肩膀,挥动着翅膀往远处飞去:“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猝不及防的汉斯被灌了一嘴的风,嘴巴都快吹歪了。直到魏雪将他带到泰兹国边境处的一个小山谷,汉斯甩了甩脸,才将嘴巴闭上,含糊不清地道:“这滋(zhi)味,酸爽。”魏雪在心里得意地笑,哼,叫你瞒着我!活该!   在山谷休息了一夜,魏雪一行人继续上路,刚出了山谷,不想遇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正是“豌豆公主”玛丽和极品王子杰森。   杰森看到曾经的爱慕者下意识地露出风骚的笑容,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瞅了玛丽一眼,连忙缩起来当鹌鹑。玛丽看到当初为自己出谋划策的魏雪很高兴,拉着魏雪兴致勃勃地唠嗑:“Freja,,你们这是往哪去?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们就是四处流浪,没什么目的地,你怎么和杰森王子……?”魏雪八卦地明知故问。   玛丽无所谓一挥手:“哎,一言难尽。当初你们离开后,杰森他们以为我真的是公主,想算计我。我想着自己无家可归,杰森虽然自私刻薄没啥优点,不过男人不都那样,我在村子里找丈夫还不一定有他好,干脆将计就计了,反正我就想有个避难之所,其他有什么关系。”   “那他们没知道你真实身份吧?”   “我早告诉他们了,一直装多累啊,连吃都吃不饱了。反正我又不白占他们便宜,现在他们还不是靠我养,敢不满直接上拳头,现在还不是服服帖帖。”   哇靠,这么彪悍!“你,你打得过杰森吗?”   “我没啥优点,就是力气大,谁叫我能吃呢。Freja,这还要谢你呢,你的药可真好用,我用它弄晕了一头大黑熊,从那时候起,杰森这蠢货就不敢对我大声吆喝了,我指东他不敢往西。”   少女,你强!“那你们这是往哪里去?”   “听说泰兹国的小王子不是要结婚,杰森嚷嚷着想去,我就满足他这个小要求了。”玛丽想象着婚宴上五花八门的美食,咽了咽口水,最主要的是听说吃的管够啊!   另一边,泰兹国王宫,国王听到汉斯逃出王宫不知所踪的消息,这次是真的气得躺下了。杰瑞悲痛难当,在大臣的再三请求下接掌了政事,并决定完成与卡丽娜公主的婚礼,来为皇宫带来一份喜气。   “我爱的人已经离开,而我不得不为了父亲的健康去取一个我不爱的女人。”杰瑞忧伤地道,此刻他们正站在去往邻国的华丽大船上。   “我的哑巴孤儿,你能陪伴我渡过最后这个只属于我的夜晚吗?”杰瑞用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期盼地望着艾米丽。   虽然知道杰瑞有可能在骗她,但是艾米丽仍然抵抗不了他的请求,默默地陪他坐在甲板上。海面上冒出几个大大的气泡,艾米丽一看就知道那是她的姐姐,不过她舍不得拒绝杰瑞,仍然陪在杰瑞身边。第二天一早,大船安全地驶进了邻国的港口,一阵阵嘹亮的号笛声从高楼上传来,   士兵们拿着飘扬的彩旗和明晃晃的刺刀列着整齐的礼仪队出来迎接。   艾米丽十分想见一见这个打败自己的人,她的心中还存有奢望,她奢望着杰瑞真的中了黑魔法,他没有欺骗自己,只要他见了这位公主,魔法解除,他就会再次爱上自己了。可是公主却始终没有出现,据说她在一个遥远的神庙里受教育,学习一切皇家的美德。终于,直到婚礼那天,公主出现了。小人鱼激动又期待地看着杰瑞,他会不会想起对自己的喜欢?也许那一切都只是误会?   “就是你!”杰瑞见到卡丽娜公主,眼睛一亮:“当我像一具死尸躺在岸上的时候,就是你救活了我。”杰瑞将羞答答的卡丽娜拥进怀里,幸福地道。   公主下去梳妆了,杰瑞满含歉意又怜惜地看着艾米丽,忧伤地道:“对不起,我的孤儿。不不知道我竟然会那样对你,那真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但是,现在事已成定局,卡丽娜救过我,我有我的父亲,为了他,我必须娶她。你会祝福我的,对吗?因为你是那么喜欢我,总是为我考虑。”   艾米丽牵起杰瑞的手吻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在碎裂。他举行婚礼后的头一个早晨她就会灭亡,变成海里的泡沫随风消逝。   教堂的钟声想起来了,杰瑞和卡丽娜穿着华美的礼服相互挽着走上祭台,接受主教的祝福。艾米丽如一个行尸走肉,看不见、听不见,她只知道,就算杰瑞没有她以为的那样纯洁善良,她也还是那么爱他,不能失去他。但是她不舍得去破坏,因为她不想在杰瑞眼中看到失望。   婚礼过后,杰瑞没有选择马上回国,打算陪着卡丽娜在这儿度过一晚,再乘坐马车,边游览风光边回国。小人鱼来到海边,想起这是自己在世上的最后一晚,忍不住在沙滩上舞蹈起来。她旋转着、跳跃着,快利的刀子仿佛看着她细嫩的双脚,沙硕磨损了她的脚丫,可是她一点都不再感觉痛,因为她的心此刻正鲜血淋漓。   一舞完毕,艾米丽凝视着东方,等待着宣示她灭亡的晨曦出现。这时,她的姐姐们从波涛中涌现出来。他们美丽的长发不见,脸色像雪一样苍白:“我们已将将头发交给了巫婆,她给了我们一把刀子,只要你在太阳没出来之前将它插入王子的心脏,让他的血滴在你的脚上,你就又可以恢复成人鱼的样子,回到海里了。”   艾米丽颤抖着接过刀子,人鱼的头发代表了魔力,长长非常不易。没有了它,姐姐们将再也不能呼风唤雨,艾米丽内心饱受煎熬,一边是爱自己的亲人,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王子。   艾米丽看着东方微红的天空,看着姐姐们焦急催促的脸,却始终不能下狠心去杀了王子。她爱王子,为他付出了所有,虽然他可能欺骗了她,利用她,但是,爱情哪能说收回就收回,更不能用杆秤去衡量谁多谁少,谁对谁错,也许以后可以慢慢放下他,却狠不下心去杀了他,毕竟,当初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没人逼自己。艾米丽歉意地望了姐姐们一眼,再望了一眼蔚蓝的大海,扔下刀子,在第一缕阳光破水而出之时,跃进了大海。   云端的上帝叹了口气,艾米丽再次来到天堂。   “痴心的小鱼,你后悔吗?”艾米丽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我送你再次回到大海,做回你的人鱼;二是满足你一直以来的理想,拥有一个不灭的灵魂留在天堂,你选哪个?”   艾米丽眼睛一亮,犹豫片刻,最终选择了做回人鱼。虽然她从小到大追求拥有一个不灭的灵魂,但直到临死,她才知道,当初隐瞒父母,抛弃家人一意孤行地去追求理想,让他们担惊受怕,到头来却还是家人不离不弃,付出巨大的代价为自己寻找出路,留在天堂、灵魂不灭虽然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但是让家人伤心痛苦为代价,自己还是放弃吧。   上帝满意地点点头:“孩子,你的选择会让你得到你意想不到的礼物。”      魏雪回到空间,发现空间有了大变样,以前的空间美则美矣,但是只有她、小千、阿雕三只阿飘,一点生气都没有。但是现在,天上飞着鸟,花丛中舞着彩蝶,水里还游着鱼,虽然没见什么走兽,但已经很生机勃勃了好吗。   “小千,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千口拙,直接放了几个画面给魏雪看,魏雪看了直接佩服地五体投地,想不到当初将各空间的限制解除了还能有这好处。当初魏雪破罐子破摔,让小千分散在各界的法力集中到这个中枢空间中,想不到各个小世界中的一些大能这么牛掰,有些意识到自己所在世界的不对劲,直接到其他小世界窜门调查去了。一来二去,魏雪出名了,发现她除了修补空间的作用,也没啥威胁,于是上个童话世界的最高统治者就对她大开方便之门了。还有一些大能,也不等魏雪过来,就直接联手先干起修补的活来了。魏雪脑补了一个世界的如来跟另一个世界的如来眼对眼的过程,不知为什么就觉得莫名欢乐。   “没想到为此我的功力大增,我想,三千世界运转的越好,我的法力就会越高。”   “那就好!”魏雪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一块,原来她还担心小千又单蠢又菜,要是被小世界中大能发现打上来不就惨了,现在貌似神器越精良他就越强,看来他跟神器时不可分割的,也就不需要太担心了。   “对了,阿雕呢?”   “他跟一群新认识的鸟去玩了。”其实是被他默默拍飞了。   “这里变化好大,快带我去看看。”小千点点头,偷偷牵起魏雪的小爪子,开始了空间之游。   在沙漠里飞得晕头转向的阿雕气得啾啾大叫了两声,这次回去,自己一定要领小雪去小千偷偷摸摸在弄的秘密房间,哼,肯定在干坏事,每次自己凑过去都将自己拍飞,坏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没有给杰瑞悲惨下场的原因:   上次说过了,这个故事没有纯粹完美的人。   杰瑞虽然阴险狡诈,但是个合格的政治家。ko他国家怎么办?汉斯的性格会失望逃离,但不会对他怎么样。魏雪虽然躺枪,但看在汉斯的份上也会放过她。   至于小人鱼,这个结局我觉得是比较适合她,原文中她为爱忽略了家人,这里在最后懂得了家了的可贵,放弃了好不容易实现的可以得到灵魂的机会,最后被上帝赐予回归家庭,却也得到灵魂。私以为他就算和王子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生活不止有爱情,尤其是当一个政治家的妻子,而且种族不同,人生观不同,当爱情冷却了,剩下的还有什么。让她体验一场不悔的爱,回归家庭,然后得到了灵魂,应该算不错了吧?   ☆、古剑奇谭篇   魏雪郁闷地拍拍翅膀,别误会,上一世她也有翅膀,那好歹还是个鸟人,这一世就惨了,直接穿成一只肥肥的“芦花鸡”!魏雪运转了几圈体内的真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修炼有成,早日脱胎成人型啊?魏雪吃了一个自己叼来的野果,唉,从今天起,自己一定要开始吃素,不然以后等自己化人形了,这么肥岂不是要成为一个肥妞?   “阿翔,这果子不是你找来给我吃的吗?怎么,你改口味吃素了?”百里屠杀看一向吃五花肉的阿翔竟然改吃野果了,吃惊地问道。   魏雪泪流满面,听听,听听,这屌丝名,阿翔,人家是娇滴滴的女子一枚好不?   “屠苏——,屠苏——”只见一个大眼妹子朝这儿奔来,魏雪猥琐地翻了个白眼,虽然变成了一只鸟有点悲催,不过能够近距离围观各种,倒也是一桩幸事。瞧瞧,大师兄的追求者芙蕖妹子出场了。   屠苏瘫着脸答应了一声:“芙蕖师姐。”苏苏,你是看到大师兄的爱慕者不高兴了吗?   芙蕖娇嗔地轻拍了一下屠苏的胳膊:“哎呦,都说了别叫人家师姐,都把我叫老了。”   “哦。”魏雪拍拍翅膀,哎呦喂,老兄,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对人家萌妹子这么冰块脸,这声“哦”跟“呵呵”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可是人家芙蕖妹子一点也看不见屠苏的臭脸,还赶紧硬塞了一块玉佩给苏苏,当然,是让他转交大师兄的。苏苏默默看了玉佩一会,魏雪在一边暗暗为他配台词:要替妹子转交定情信物什么的,好心塞。   “阿翔,你肥死了——”芙蕖对屠苏的冷场有点尴尬,赶紧拉上魏雪找存在感。魏雪一个踉跄,圆滚滚的身体差点扑到,我招谁惹谁了,没打扰你追美男也能躺枪,我一定要减肥!!   芙蕖走后,魏雪默默叹了口气,看百里屠苏这娃身世又惹人怜爱长得又那么鲜嫩可口,最主要的是,对自己这只鸟这么好,哎,人家就帮帮你,瞧那假山后虎视眈眈的二师兄!魏雪飞到百里屠苏身边,从他的腰带里叼出那块玉佩,脑袋蹭蹭苏苏小鲜肉,又用翅膀拍拍胸脯。   “阿翔,你喜欢?想带?”魏雪点点头,孺子可教,鸟语学得不错。   百里屠苏眼神温柔下来,拿过玉佩为难道:“阿翔,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聪明了,而且还变得臭美了。不过,这是芙蕖师姐让我转交给大师兄的,不能给你。”   魏雪白了屠苏一眼,转过身子,用屁股对着百里屠苏。   “阿翔,不要生气,下次我给你买个更漂亮的好吗?”魏雪翻白眼,谁要戴,要不是为了替你转移目标,才对它没兴趣。   屠苏叹了一口气,妥协道:“好吧,就给你戴一会。”魏雪赶紧转过身,挺了挺胸脯。   见差不多到午膳时间,百里屠苏站起身,打算给大师兄去送饭。不想,走到半路,却被二师兄拦住了。   “呦,屠苏师弟。”   “有何事?”   “刚才师妹给你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魏雪见又是这个来找茬的,赶紧飞到屠苏肩膀上,朝着二师兄挺了挺小胸脯。   二师兄不可置信地看着魏雪胸口的那块玉佩,又气愤又不甘:“百里屠苏,你竟敢将小师妹送的东西给这只死肥鸡戴?”   魏雪听到死肥鸡三个字炸毛了,转过身对着二师兄挑衅地扭了扭屁股,然后飞过二师兄和他狗腿的头顶,往他们头上丢下几坨鸟粪。啊呀,虽然随地大小便不好,不过谁叫现在自己是一只鸟呢?而且多吃水果果然通便便啊!!~人家忍不住的说。   “死肥鸡,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杀了你!”   魏雪发足猛力扇着翅膀,这时不跑是王八!   魏雪成功甩了陵端一回,接下来又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出屠苏化身贤惠小媳妇劝哄任性的大师兄用膳的一幕,浑身一麻,抖了抖羽毛飞出了房间。   魏雪跑到一僻静处偷偷修炼了一会,直到肚子饿了,便飞去找苏苏。谁想在厨房附近的一棵大树下看到了几块五花肉。眼珠一转,魏雪仔细找了找,果然在树后的草丛里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肇临和陵端。小样,想引自己上钩,也不打听清楚自己的喜好。魏雪假装被五花肉吸引,转了个弯,朝树那边飞去。然后就在要飞进陷阱范围的当口,来了个急转弯,扑到陵端和肇临头顶将他们的头冠、发型抓了个乱七八糟,然后又一溜烟飞走了。   陵端和肇临气得火冒三丈,拔腿追了上去。魏雪眼珠一转,往掌教真人的住处飞去。刚好看到掌教真人正站在殿前,魏雪的肥身子扑进掌教真人怀里,然后抬起鸟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再用翅膀委屈地指了指陵端和肇临的方向,然后翻了个白眼,做出一副死翘翘的样子。   “站住,你这只死肥鸡,我要宰了你!”   掌教真人皱眉看着狼狈地跑过来,边跑边骂的陵端和肇临,宰看看委屈地在怀中掉眼泪的肥鸟,怒其不争道:“陵端、肇临,给我过来。”   陵端没想到着了死肥鸡的道,狡辩道:“掌教真人,不是我们的错。是屠苏指使这只死肥鸡的,您看。”陵端指着自己的头发道。   “是啊,师傅,你看看我们的样子。”   “闭嘴,陵端,肇临,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不想着好好修炼,却和一只畜生斤斤计较。身为修仙之人,还被一只没有修为的禽类弄得如此狼狈,还好意思诉委屈?看你们如此无心修炼,陵端、肇临,你们听着,尔等不思修炼,还寻事嫁祸同门,念在初犯,便只罚你们清扫天梯,打扫不完不能上山,倘若再有下次,必当严惩。”   魏雪看着悻悻地被罚去扫楼梯的两人,内心得瑟一笑,一万四千多级台阶,慢慢扫吧,哼哼,敢跟我斗!   “你就是百里屠苏身边的那只海东青?”   魏雪点点头,用翅膀拍拍掌教真人,表示感谢。   “倒是很有灵性。”   陵端和肇临扫天梯扫到一半,不想又遇到倾盆大雨,两人被淋成了落汤鸡,等雨停后,楼梯上又落满了枯叶,又得重新扫,怎一个苦逼了得。   “百里屠苏,死肥鸡,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大师兄去捉妖了,天墉城又到了四年一度的招收新弟子。魏雪偷偷地去瞄了一眼,看到了传说中的风晴雪和欧阳少恭,oh,咱苏苏的cp和我喜欢的男神之一过来了。美男,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帮助你有个好结局的。   为苏苏撑腰的大师兄走了,帅帅的师傅还在闭关中还没出来,屠苏被陵端报复,赶去执行翡翠谷的斩妖试练。魏雪艰难地叼起石杵碾着药,哼,凑陵端,竟然敢算计我的苏苏兄弟,虽然俺现在是个鸟身,也能让你好看。   魏雪偷偷做好药粉,身子往上滚了几滚,然后往陵端飞去。找到陵端,魏雪在他头上盘旋了两圈,确保药粉洒在他身上了,趁着他还没抓住自己,又赶忙飞走,到河边滚了一身烂泥,才往苏苏的房间飞去。   “阿翔,你怎么弄得这么脏?”   魏雪叫了两声,示意屠苏给自己洗澡。屠苏无奈一笑,打来一桶清水,细致地为魏雪洗干净羽毛,又用干净的布给他擦干。      翡翠谷,试练的众人百无聊赖地聚在火堆边烤火,觉得天都这么晚了,妖怪肯定不会来了。话音刚落,林子里出现了许多幽绿色的小精灵,将不知情的菜鸟们戏弄地人仰马翻。陵端躲在林子里,拿着葫芦,奸笑着打开。   “二师兄,没事吧?会不会被发现?”   “哼,怕什么。发现也是大师兄的责任,谁叫他没关好妖怪。”   陵端将两只妖怪放出来,奸笑一声,道:“咱们快离开这儿。”谁知妖怪不去屠苏那儿,却回过身朝陵端和肇临追来。   “啊,二师兄,他们怎么追着我们不放啊?”   “我怎么知道,该死的,怎么会这样。”陵端抽出剑,抵挡着妖怪的攻击。另一头,肇临抵挡不住,被妖怪啄伤了后背,连忙求救道:“二师兄,快救我。”陵端自顾不暇,哪能管肇临个死活,对他的呼救听而不闻。正当肇临绝望地面临死亡的下场时,听到动静的百里屠苏、欧阳少恭和风晴雪三人赶过来了。   百里屠苏将肇临从妖爪下救了出来,为了护他还不幸被鸟妖抓了一爪子,在风晴雪和欧阳少恭的雷火弹相助下,三人终于诛杀了两只鸟怪。      天墉城正殿,掌教真人首先夸赞风晴雪和欧阳少恭:“在你们这些新弟子中,你们实在勇气可嘉,临危不惧,于危难间除去妖邪,实属难得啊。”   “掌教真人过奖了,是屠苏师兄沉着应对,舍命出去鸟妖,对了,他的伤还好吗?”   “一点小伤,早就好了。这次要不是大师兄没关好妖怪,我跟肇临可就没命了。”陵端恬不知耻地推卸责任道。   肇临这时带着伤走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他看了陵端一眼,握了握拳头,跪下请罪道:   “掌教真人,弟子有罪。这次妖怪逃脱,根本不是大师兄的责任,是二师兄要陷害屠苏师弟,才带着我偷偷去翡翠林将鸟妖放出来。却不知为何鸟妖没有去伤害那些新入门的师弟,反而追杀我们。”   “你胡说!肇临,我平时待你不薄,你不奥因为百里屠苏救了你一回就帮他来污蔑我。”陵端气急败坏道。   “掌教真人,弟子说的句句属实,不然如何解释我们深更半夜出现在翡翠林?弟子可以对天发誓,如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不双更了,因为古剑奇谭今天才看了前面几集,下一章才写了几百字,让我今晚再多看几集。。因为我好久没看电视了,古剑奇谭没看过,需要研究一下剧情。   话说:刚看第一集,还以为芙蕖喜欢的是百里屠苏,后来才发现那块玉是送给大师兄的,汗!   ☆、请假条   哼唧~我的小天使们!   看了大家的留言,我决定今晚再研究一下游戏版的古剑,争取把一些好的设定融合进来。比如说身世可怜的少恭。那我今天就不更了,勿拍!~~还有就是快结束了,有点舍不得的说,就让我稍微更慢点。如果可以,大家可以先提前给我说一下容易出错的点,比如说那个鬼面人我研究了半天才勉强搞懂到底是谁,百度上答案也五花八门,说谁都有。   至于海的女儿这一篇,恩,到时候再写一篇番外,让我纠正一下吧!   虽然人家女主是五毛钱买来的,但是用在好地方的钢镚儿就是好钢镚儿~~ 作者有话要说:     ☆、古剑奇谭篇   “陵端,你心术不正,残害同门,按照天墉城城规,胆敢残害同门者,逐出天墉城。”   “不,师傅,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陵端跪在地上哀求道。   “你不用再说了。要不是肇临揭穿真相,你还死不悔改,陷害陵越,天墉城不需要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弟子。”   “师傅,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逐我出师门,师傅——”陵越拉着掌教真人的袍角哀求道。   肇临复杂地看了陵端一眼,对着掌教真人磕头求情:“掌教真人,求您饶过二师兄吧!”一些平时跟陵端混在一起的师兄弟也纷纷求情。   少恭也求情道:“掌教真人,念在此次并无无辜之人伤亡,陵端师兄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恳请您网开一面。”   掌教真人挣开陵端,继续道:“陵端,念在众师兄弟为你求情,为师今日网开一面。”陵端闻言一喜,“不过,你虽可留在天墉城,以后却不再是嫡系弟子,罚你到寒冰洞抄写经书十年,十年后便到外门去吧!”陵端的笑僵在脸上,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肇临,虽然你之前伙同陵端作恶,不过念在你悬崖勒马,真心悔改,便罚你到禁地面壁思过五年,期间任何人不得探视。”   肇临喜出望外,叩谢道:“谢掌教真人开恩。”      屠苏躲在房间里,艰难地处理着后背处的伤口。透过伤口,丝丝黑红色的煞气冒出来,让流出的血都带上了毒性。魏雪叹了口气,扑了扑翅膀飞过去。站在屠苏背后,魏雪微微张嘴,用力一吸,缕缕煞气从伤口飘出来,钻进魏雪嘴里。嗯,吃了一嘴辣椒的感觉,幸好口味还能忍受。   屠苏连忙转过身,抱住魏雪,捏着魏雪的嘴巴仔细地察看了一番,慌张打破了他一贯僵冷的脸:“阿翔,你在干什么?你没事吧?怎么连煞气都吃,你不是海东青吗?”   魏雪用爪子踹了屠苏几下,挣脱了他的束缚,白了他一眼,继续飞到背后为他吸煞气。感受着满嘴火辣辣的味道,魏雪一把辛酸泪,为了帮助这个世界的几个让人心肝疼的男神,咱容易吗?   魏雪刚来道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被女娲招过去谈心了。魏雪趁机便要了可以解决煞气的方法。女娲就让他的鸟身有了特殊的身份。别看人家外表是一只胖胖的芦花鸡,事实上咱可是有生命神句芒、麒麟与貔貅三种血统,除了能够吃肉卖萌,还有吸煞气修炼等技能哦,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升级打怪的外挂啊!   “阿翔……”屠苏惊疑不定地转头看着卖力吸着煞气的魏雪。   正在魏雪专心致志干活的时候,突然听到开门声,魏雪嘴巴一闭,身子一歪,滚倒在榻上,眼睛一闭,脖子一歪,装死。   “屠苏师兄……”   “你来干什么,出去。”   “啊呀,你伤的这么严重,让我帮你疗伤吧。”欧阳少恭放下托盘,扶住屠苏的肩膀道。   屠苏甩开少恭的手,冷冷道:“不用,我的事不用你管。”   “咦?阿翔怎么了?”屠苏转头看过去,却不想被欧阳少恭点住了穴道。   “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抓姑获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用?”   “我只会点人的穴,不会点妖的穴,而且只有当人不动的时候,我才能点中。”   魏雪偷看了欧阳少恭一眼,对这个跟自己命运相似,却比自己惨得多的男人,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做。都是一世世带着记忆轮回,不过比起一直有小千陪伴、每世都有亲朋良友,又不用担心灵魂消散的自己,他可是要惨太多。说到底,他也没做错什么,命运却对他如此不公,如果自己跟他一样,估计也早变态了。   唉,不过他也干了好多坏事,杀了我们苏苏的族人,咱该怎么对他,这真是个难题!   少恭仔细看了看屠苏的伤口,奇怪道:“诶,屠苏师兄,你这伤口上怎么没毒?按道理被姑获鸟抓伤应该会带妖毒才对。”   “那么多废话干吗,要治快治。”   欧阳少恭仔细地为屠苏包扎好了伤口,解开他的穴道,端来一碗药,道:“屠苏师兄,快把药喝了。”   屠苏看着颜色古怪的药,皱了皱眉,拒绝道:“不用了,只是一点皮肉伤,不喝也没关系。”   “屠苏师兄……”   “你如果没事了,就请出去吧。”屠苏急着察看阿翔,连忙赶人道。   “好吧,那请屠苏师兄好好休息,还有,想必你还不知道,姑获鸟是陵端放出来的,现在他已被掌教真人贬为外门弟子,还有,这封信是肇临师兄让我交给你的。”   屠苏接过信,见欧阳少恭走了,赶紧锁上门,抱起魏雪摇了摇:“阿翔,别装死了,快睁眼。”   “阿翔,你刚刚吸了煞气有没有不舒服?”屠苏紧张地对着魏雪上摸下摸。   魏雪用翅膀糊了屠苏一脸,尼玛,虽然人家现在是鸟身,但是还是黄花闺鸟呢,身上敏感点很多的,不要乱摸好不好?   “阿翔……”   魏雪用翅膀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然后飞起来盘旋了几圈,示意自己没事。屠苏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身上的煞气解决有望,脸上露出了一个少见的舒心笑容。   屠苏拆开肇临给他的信,只见信上写着:   屠苏师兄:   见字如晤!   对不起!以前是我的错,不该处处针对你!谢谢你不计前嫌救了我的性命。   肇临上   屠苏复杂地看了一会信,然后郑重地将它收起来叠好,放进了床头的暗格里。   虽然负伤未愈,不过今天屠苏心情甚好,打算去厨房拿点新鲜的五花肉,然后带着阿翔到临天阁的小花园晒太阳。   魏雪嫌弃地看着那些生肉,人家可是一直讲究的鸟,不吃生的。看到灶台上貌似有烤鸡,连忙飞过去抓起来放进屠苏手里。   “阿翔,你现在改口味,要吃这个了?”魏雪点了点头,然后又飞去抓了几串果子,荤素搭配,免得长肥。   屠苏嘴角一勾,包好烤鸡和果子,带着魏雪回到临天阁。刚到门口,便见到鬼鬼祟祟在门口张望的风晴雪。   “你在这儿干什么?”   “啊,屠苏师兄。”风晴雪吓了一跳,拍拍胸口道:“屠苏师兄,我就是经过临天阁,一时好奇,想进去看看。”   “临天阁是执剑长老居住的地方,没有允许,其他弟子不得入内,你出去吧!”   “哦……”风晴雪踌躇地往门口走,走到门口时,深吸一口气叫道:“韩云溪,你真的不是韩云溪吗?”   魏雪忙不迭地点头,他是韩云溪啊!不过我没法告诉你!%>_<%   屠苏不理,撕下一条嫩嫩的鸡胸肉喂给魏雪。风晴雪好奇地看了看魏雪,不甘不愿地离开了。   “她是谁?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屠苏自言自语道。随即,摇了摇头,继续给魏雪喂肉:“阿翔,你真是我的福星。等师傅出关后,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再让他帮你查查身体。”      入夜,芙蕖在梳妆镜前梳头,突然,一阵风吹过,镜中的芙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陵端坐在寒冰洞里,看着手边厚厚一叠经文,怒从心起,一把将毛笔摔到地上。一只秀气的小脚踩在毛笔上,“芙蕖”瞟了一眼毛笔,对陵端一笑:“二师兄……”   陵端喜出望外:“师妹!你来看我啦?”   “二师兄,你看看我是谁啊?”   “……师妹,你怎么了?”   “你不认得我了?那日你进了禁妖洞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想你不会忘吧?”说着,“芙蕖”的脸上隐隐浮出鸟脸。   “你、你是姑获鸟!”陵端惊恐之极,往洞口跑去。   姑获鸟一道法诀打过去,将陵端打倒在地:“怎么?我附身在你喜欢的芙蕖身上,你就认不出来了?我还要吸食你们的精气续命呢!”   陵端惊叫道:“我的精气是不纯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了。对,你去吸百里屠苏和肇临的,他们的精气纯,我会帮你的,求求你放过我!”   “帮我?我现在就需要精气,怎么办?而且,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等等,等等,冤有头债有主,毁了你百年修行的,是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还有那个风晴雪,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百里屠苏是紫胤真人的弟子,他修为高深,精气肯定上等。还有肇临,他味道也很好,我可以帮你吸他们的,真的!”   “百里屠苏,肇临……”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有一个地方改成了游戏的设定,就是屠苏是部分失忆,而不是全部失忆。。   ☆、古剑奇谭篇   魏雪打了个饱嗝,在榻上滚了一滚,今天吃多了煞气,要好好炼化一番,嗯,说不定还能修为大进呢。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魏雪身子一顿,赶紧做死尸状,并偷偷眯起一条缝查看状况。只见芙蕖悄声走进房间,然后径自走到屠苏床前,盯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屠苏诡异一笑。   魏雪脚微微一抽,这芙蕖不是爱慕大师兄吗?怎么如此痴汉,晚上偷偷摸摸来偷看屠苏?这不科学!魏雪使劲回想剧情,上次凭着一点模糊的记忆歪打正着将陵端的阴谋给揭穿了,可怜现在自己是只没啥武力又不会讲话的菜鸟,关键时候,啥事也干不了,只有捉急的份。   魏雪决定静观其变,如果芙蕖真的暗恋屠苏,自己弄出什么动静把屠苏吵醒了,发现芙蕖晚上来偷看他,那岂不是尴尬死。正在魏雪YY的开心的时候,芙蕖的身上突然钻出一个鸟影子,朝躺着的屠苏扑去。魏雪捉急的不行,原来是自己误会芙蕖了!尼玛这还不如误会呢,妖怪可比芙蕖可怕多了,屠苏兄弟,你快醒醒啊,你是吃了安眠药还是怎么滴,怎么一个大活人进来站你床前这么久了你也没反应啊!   还没等魏雪想出办法,鸟影子就被屠苏身上的一股力量击回了芙蕖体内,魏雪松了一口去,幸好屠苏有主角光环。还没等魏雪庆幸完,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芙蕖躲入门后,魏雪也赶紧闭上眼,尼玛是少恭这个让人又怜又恨的冤家啊,一看到他自己就浑身不对劲啊,怕被他看出什么啊啊~~   少恭将托盘往桌上一放,正在这时,看到美男美食的姑获鸟又食欲大起,对少恭偷袭而去,没想到被少恭腰间挂着的“玉佩”再次弹回芙蕖体内。连吃两瘪,姑获鸟趁着还未被发现,赶紧遁了。   这时,屠苏终于被吵醒了,起来看到少恭,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啊,我是来为师兄的伤口换药的。”   “不用了,小伤而已,已无大碍。”   欧阳少恭见此,也不再勉强。转而道:“刚才我发现芙蕖师姐偷偷进了你的房间,后来……”   “如何?”   “后来还从她身上飞去一个鸟影子偷袭于你,我怀疑,她是中邪了。”   “中邪?天墉城怎会有妖邪?”   “师兄,您忘了,姑获鸟?”   “你所言当真?”   “少恭不敢欺瞒。”   屠苏快速地穿上衣服,道:“我要将这件事报告掌教真人。”   “哎,等等,屠苏师兄,我跟你一起去。”      寒冰洞,姑获鸟掐住陵端的脖子,凑近的脖子深吸一口气:“怎么办?到头来,还是觉得你比较好吃。”   “不要啊啊啊——我真的不好吃啊,而且我能帮你忙啊,吃了我你就没有这么有用的帮手了。”   “你说你除了被我吃还有什么用?你都被禁足了,你说我要是在这儿吃了你,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不要啊,我真的很有用啊!”姑获鸟轻蔑一笑,哼,虽然本妖是只鸟妖,脑子长的小,也知道你一被禁足背贬的弟子没啥大用,还不如吃了呢。姑获鸟卡着陵端的脖子拉到身前,对着他凑下身去。   “啊啊,不要啊,我的精气真的一点也不纯啊——”   随着精气的流失,陵端的鬓发渐渐染上霜华,额头和眼角也逐渐生出皱纹,这时,掌教真人带着屠苏和少恭闯进来:“大胆妖孽,竟敢残害我天墉城弟子。”   掌教真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干脆利落地几招,姑获鸟的元神就被他收服了。看了趴在地上狼狈的陵端和芙蕖一眼,吩咐道:“屠苏,将芙蕖送回房,派个人照看一下。至于陵端,失了先精气,便好好在此修炼。寒冰洞的结界我会加强,不会再发生此类事情。”说完便飘然而去。   欧阳少恭上前扶起陵端:“你没事吧?”   陵端甩开欧阳少恭:“不用你假好心。”屠苏瞟了陵端一眼,面无表情道:“走吧。”      大师兄陵越完成了任务,终于回到了天墉城。   陵越一回来,屠苏就向陵越分享了关于阿翔能吸煞气的好消息。陵越捉过魏雪,上下研究一番,木着脸疑惑:“是海东青,没错。”研究无果,只能放开愤愤挣扎的魏雪,道:“如此甚好。不过我也不知是何缘由,等师父出关,便将此事告知于他,请他定夺。”   屠苏顺手给魏雪喂了一个果子,应道:“嗯。”   晚上,屠苏渐渐入睡,不想却来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云溪,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出谷吗?你又不听话了。”只见一个似曾相似的女子无奈地训斥着一个小男孩。   云溪?那不是自己小时候吗?   ……   接着,画面一转,一群黑衣人闯进谷中,对谷中居民大肆屠杀。一个个无辜之人躺倒在血泊中,屠苏心神大乱,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倒下。这时,一个面具人仿佛看见了屠苏,转过头对着他狞笑道:“哈哈哈,韩云溪,你这个孬种,懦夫,连自己的族人都救不了。”   面具人又随手砍到两个族人:“韩云溪,你除了逃避,还会干什么?有本事你用焚寂剑对付我呀,哈哈哈——”   “啊——”屠苏猛然睁开眼,从床上跃起来,只见他眼冒红光,额头出现一道红痕,破门而去。被吵醒的魏雪看着屠苏这样子,从榻上飞起来,妈妈咪呀,最近也没什么刺激,怎么屠苏这就发作了?魏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她能在平时透过屠苏的伤口帮他吸煞气,但是他要是发作了,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总不能对着发狂的他不停吸吸吸吧?还不分分钟被砍了?魏雪就像一小杯永远用不完的水,平时扑扑小火苗还行,真要遇到熊熊烈火,那就是杯水车薪了。诶,看来自己要快快修炼了,不然等剧情结束了,自己还是这个鸟样,还帮什么人?赚什么功德啊?魏雪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使劲扑棱着翅膀去找大师兄求助。   剑阁,屠苏击倒看管剑阁的弟子,成功夺取了焚寂剑。这时,陵越带着魏雪赶到了。   “屠苏,清醒一点!”陵越挡住屠苏攻向剑阁弟子的剑,自己 反而被焚寂的剑气震得后退两步。   “屠苏,醒醒,不要被焚寂控制了。”屠苏早已失去了理智,举起剑就要朝陵越砍去。陵越却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看着屠苏。魏雪在陵越背后一声卧槽,大师兄,你琼瑶附体了?妄图用真爱感动清醒失去理智的人?你在用生命赌博啊!!!!魏雪也没办法,没法说人话劝说陵越躲远点,只能暗戳戳地在陵越身后使劲对着屠苏吸啊吸,不过杯水车薪,没啥用啊!没想到另魏雪脸裂的事情发生了,屠苏将堪堪离陵越额头一厘米的剑移开,往空中横向一劈,剑气将陵越弹得老远,陵越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血。好将背后的魏雪压得差点没把内脏吐出来。   竟然真的有效果!!魏雪本来以为这个大师兄平时面瘫冷冰冰,不是电视剧里那个真爱大师兄,没想到大师兄不管变成哪款,都是屠苏的真爱啊!正当屠苏控制不住,又拎起剑要砍过来时,突然,凭空出现一把冰蓝色的宝剑,一招挡住了屠苏的攻击,接着一位白发男子出现的剑阁,正是闭关良久的紫胤真人。   这次屠苏的“病发”闯剑阁引起了轩然大波。屠苏不仅伤了陵越和守卫剑阁的弟子,还伤了在半路上遇到的欧阳少恭。魏雪福尔摩斯附体表示:欧阳少恭受伤,绝逼是他自己的手笔!   “师尊,弟子有负师尊教诲,犯下大错,伤了师兄和各位师弟,弟子愿以性命抵罪。师尊,求你成全弟子吧!”   “……此次为何会被焚寂控制?”   “……是弟子无能,控制不了焚寂剑,控制不了自己。”   “……什么原因?”   屠苏无奈,说出了原因。紫胤真人眉头一皱:“你记起幼时之事了?”   “只记起一点。”   “屠苏,往事已逝,切勿执着,我已经跟掌教真人商定,罚你在禁地面壁三年,以天墉城的清气镇压你体内的煞气,你须谨记,静、思忍,平心静气,专心修炼。为师不久便要再次闭关,希再次出关时,能见你以自身修为控制焚寂,不受煞气所侵。”   “是,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  研究了游戏剧情,发现我第一张开始就跟游戏好多不一样,晴雪是屠苏下山不小心看到人家洗澡认识的,少恭也没有上天墉城啊,搞得我为了顺利将游戏和电视剧结合,死了好多脑细胞啊啊啊啊!!!   发现写到第三章了屠苏还没下山,不过游戏中山上的剧情也不多,电视剧是太多,正在想个完美无缺的理由下山,好捉急%>_<%希望不要嫌我慢,本来今天挺早起想更了三章的,结果到头了到现在才更了一章,好失败~~   ☆、古剑奇谭篇   屠苏推开欧阳少恭房间的门,忐忑地上前:“少恭,你的伤还好吗?”   少恭艰难地起身,脸上没有一点责怪,反而对屠苏关心道:“屠苏师兄,一点小伤,我没事。你……昨晚是怎么了?”   屠苏将自己体内有煞气的事告诉了少恭,歉疚道:“昨晚我被煞气控制,伤了你,抱歉。”   少恭微笑地看着屠苏,善解人意道:“屠苏师兄,被煞气控制非你所愿,你也是受害者,你不要自责,我没有怪你。”   屠苏诧异地看着少恭:“我以为你会把我当成怪物。”   “屠苏师兄,你怎么会这么想?身具煞气又不是你的错,少恭岂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   屠苏复杂地看了少恭良久,从小到大,除了师尊和大师兄,还没有其他人对他像个平常人般看待,不过屠苏也不是个感情外放的人,最终只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待屠苏处理好了事,紫胤真人带着屠苏,往后山禁地走。   “屠苏,为师看了海东青,也不知他能吸食煞气是何原因。不过海东青之能终不是解决之道,还需你自身用心修行,以后这个结界,就只有我、陵越和海东青能出入,为师之言你可铭记?”   “徒儿铭记于心。”   “韩云溪——韩云溪——你等等。”   屠苏脚步一顿,继而继续往前走。紫胤真人眉头微微一皱,道:“屠苏,你先进去。”   “……是。”   紫胤闪身到晴雪面前:“你是谁?怎么知道韩云溪?”   “紫胤真人,请让我见一见云溪吧,我有事问他。”   “屠苏不是云溪,你找错人了。”   “不,我已经知道了,他就是云溪。紫胤真人,我是晴雪啊,幽都的风晴雪,你不记得我了?”   “是你。你为何会出现在天墉城,还成为了我天墉城的弟子?”   “……我,我就是出来找我哥哥的,他自从那次去了乌蒙灵谷后再也没有回来。你知道他的下落吗?”   “当日我赶到乌蒙灵谷之日除了昏迷的云溪,未见到其他活人。我想,就算云溪再此,也无法告知你哥哥的下落。你还是早日回幽都去吧,天墉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完,转身进入了结界。   屠苏在结界内日以继夜地修炼,学习控制煞气,也不敢睡去,怕再被梦魇所扰。魏雪大多时间也是呆在结界内,陪着屠苏修炼,期待自己的修为快快增长,早日化出人形。有时候屠苏控制不住煞气,自残以求清醒时,魏雪便凑到伤口上,为他吸食煞气,帮助他控制焚寂。   这日,魏雪采来一些野果,和屠苏分享时,欧阳少恭进来了。   “少恭?”   “屠苏,我要走了。”   “走?”   “对,屠苏,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过去和来天墉城的原因吗?”   “起死回生之术?”   “屠苏,在天墉城根本就没有起死回生的法术,而且,修仙学艺,就要弃情绝爱,存天理,灭人欲,而我,只不过是个世俗凡人。我的心里有牵挂,有执念,这里不适合我,所以,我必须离开。”   “……你下山后,要去哪里?”   “我可能先去我的家乡琴川看看,再到处游历一番,只要我还活着一日,就一定要找下去。屠苏,来到天墉城的最大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这个朋友。我相信,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的。”   屠苏凝视了少恭良久,道:“嗯,朋友。”      转眼三年已过,屠苏已经学会了控制体内的焚寂煞气,大师兄还为他找来了灵铁,用秘法打造了一个可以掩盖焚寂煞气的剑鞘,魏雪的修为也长进了不少,咳咳,目测不久就可以讲人话了。   紫胤真人出关后看到屠苏如此,心里大慰。屠苏犹豫了一番,终于下定决心,将想了无数次的决定向紫胤坦白:“师尊,恳请师尊允许徒儿下山。”   “……为何?”   “师尊,当日灭族惨案,徒儿至今难忘,。虽然现在徒儿能控制体内煞气,但如果不亲自了解此事,怕终有一日变成徒儿的心魔。”   “……也罢,让陵越陪你去吧。”   “谢师尊成全。”      屠苏和大师兄即将要离开天墉城,芙蕖很不高兴。   “大师兄,屠苏,我也好想跟你们一起去。”   “我们这次下山是有正事,再说,天墉城事务还需你帮着打理,芙蕖师妹,你还是留在天墉城比较好。”   “大师兄!”芙蕖一跺脚,不高兴地嘟了嘟嘴,再次拿出那根吊着玉佩的剑穗:“喏,拿着。”   大师兄看了剑穗一眼,木着脸道:“挂着剑穗,会影响执剑,剑可能不稳,你还是拿回去吧。”   芙蕖被这句毫不犹豫地拒绝弄得脸裂了,不过被拒习惯了,马上收拾好表情将剑穗背在身后:“那你们一路顺风。”   两人商量了一番,陵越听取屠苏的意见,打算先去琴川。两人跋山涉水,路过一山谷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女子优美的歌声。   陵越诧异地一挑眉,凝神细听了一会儿,道:“耳熟。”   “我也觉得耳熟。”   魏雪一听,这不是风晴雪的声音吗?于是连忙调转方向朝歌声传来处飞去。屠苏和陵越见状,也跟上过去。飞了一会儿,魏雪来到一个山涧,只见一个长发雪肤的美貌少女正在涧中畅快地游水,正是好久不见的风晴雪。魏雪发出一声长鸣,风晴雪抬头,看到魏雪,对着魏雪挥舞着双臂,笑着喊道:“你是屠苏的阿翔吗?阿翔,是你吗?”   魏雪看着风晴雪美丽的样子,卧槽了一声,赶紧一个转弯往回飞,这后面还跟着两个大男人呢,被他们看到可就不好了。不过为时已晚,屠苏和陵越已经快追到山涧了,眼看阻止不了,魏雪只能牺牲大师兄了,一个飞身扑上去,用翅膀将陵越盖了一脸。   屠苏看到晴雪白花花的身子从水里站起来,脸一红,赶紧背过身去,顺便将陵越的身子也转了过去。晴雪瞬间穿好了衣服,看到屠苏的囧样和不明所以的陵越,嘻嘻偷笑了两声,连忙上去打招呼:“屠苏,大师兄,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和屠苏下山历练,对了,你离开天墉城后去了何处?怎会在这里?”屠苏还在脸红中,陵越便回道。   “我找哥哥路过这里的。”   “你的哥哥找到了吗?”   “还没呢,我都找了三年了。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三人既然相遇了,便结伴同行一起去琴川。   三人刚到琴川,便见到远处一个男孩趴在一块搓衣板上横冲直撞地往这边飞来,期间撞翻摊贩无数,群人纷纷躲避。陵越一掌挥去,掌风将搓衣板的飞行路线打偏,男孩摔在一个摊子上,终于停了下来。   “哎呦喂,疼死我了。”兰生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青的脸。看到屠苏一行人,眼睛一亮,凑过去殷勤地道:“诶,大侠,你、你们是剑仙吗?”   晴雪好奇地看着兰生抱的搓衣板:“你刚刚是在干嘛?”   兰生骄傲地挺挺胸脯,道:“哦,我刚才是在练御剑之术呢。”   “御剑之术?用搓衣板?”   围观的群众都哈哈大笑。兰生不服气道:“搓衣板怎么了?我刚才都快练成了。哎,大侠,你们要徒弟吗?你看,我怎么样?”兰生随手比划了两下,然后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对屠苏和陵越挑了挑眉。   晴雪扑哧一笑,屠苏和陵越无视了兰生,绕过他快步往城内走去。三人来到一个客栈,屠苏上前打听到:“你问,你知道欧阳少恭此人吗?”   “不知道。”   屠苏脸现失望,这时 ,一个胖墩墩的矮冬瓜跳出来,叉腰昂首吹嘘道:“诶,找欧阳少恭是吧?我是天上半知道,地上全知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人称琴川一枝花、江湖百晓生的茶小乖。”   “你知道欧阳少恭你给的消息?”   “那当然,不过,从我这儿拿消息,是要点报酬的。”   “报酬?”   “银子。”   陵越面无表情地看了茶小乖一眼:“多少?”   茶小乖被陵越的气场摄住,岔岔一笑,伸出一个手指:“一两……呃,一个铜板。”   陵越掏出一个铜板,跟茶小乖换得了消息。这时兰生赶到,看到这情形,把铜板夺过来,道:“要知道欧阳少恭的消息,问我呀问我呀,我最熟了,不花一分钱!”   屠苏和陵越再次无视了兰生,朝欧阳家的宅子走去。晴雪看着又屁颠颠从后面追过来的兰生,一笑,道:“这人真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写第一章将晴雪弄到天墉城来了,这里还是参照游戏吧,总觉得小时候见过一次就喜欢上什么的太扯。让晴雪来天墉城的初衷就是找哥哥吧。   嗯,还有,这里很多悲催的情节都被我蝴蝶掉了,我想最后的一个故事不要那么悲剧,就让我故事里的主角们都有一个好结局吧。   ps:跟大家说一件今天很囧的事。今天姐姐来家里,我们一起做青饺,它的皮是要用一种可以染色的植物染成绿色,还有清香味,然后做好后,我们开吃,结果我一尝,不对劲啊,怎么有股苦涩的味道,还有一点菊花的味道,然后我们集体福尔摩斯了一下,发现老妈将菊花叶子当成那种草了,因为他们长得很像~~~~⊙﹏⊙b汗   ☆、古剑奇谭篇   “大侠,仙人,少恭不在家,不过我知道他的消息。”兰生忽闪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屠苏和陵越,浑身散发着“来问我呀问我呀”的信息。   魏雪被兰生的样子逗笑了,不过长了个鸟头表情无能,只能摇了摇脑袋表达欢乐的心情。   “仙人,这是你养的,真是一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芦花鸡啊,还会飞呢,真不愧是仙人养的仙鸡啊!”   魏雪被这句“仙鸡论”噎着了,脱口而出:“你才是鸡,你全家都是鸡!”   晴雪惊喜道:“大鸟竟然会讲话啦!”   “阿翔,你会说人话了?”屠苏也很高兴,以前他总是对着阿翔自言自语,现在阿翔终于能陪他讲话啦。   “舒舒好,大湿兄好,晴雪好。”刚打好一个招呼,魏雪就被自己的大舌头惊到了,卧槽,我要快点化人形,不然长着鸟舌头连人话都说不好。   兰生完全惊呆了:“仙、仙、仙鸡果然不同凡响……”   “既然欧阳少恭不再此处,天色已晚,我们先找一处歇脚,再从长计议。”陵越建议道。   “去我家去我家啊!”兰生使劲在一边邀请。   陵越和屠苏再次无视了他,三人就近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一行人在琴川呆了好几日,仍然没有欧阳少恭的什么消息,陵越建议离开琴川,获得了其他人的赞同。正在这时,兰生又跑来客栈了。   “天哪,又是他。我还以为他今天不来了呢。”晴雪捂着耳朵嘟囔道。   兰生满脸焦急地奔过来,边跑边喊:“仙人,大侠,救命啊!”   “屠苏,晴雪,大师兄,仙鸡大人,求求你们这次一定要帮帮我,我二姐失踪啦!”   “怎么回事?”   “今天我二姐去月老庙上香,没想到却失踪了。哎呀,急死我了。仙人们,拜托拜托,帮帮忙,帮帮忙。”   “带我们去你二姐失踪之处看看。”   众人经过一番追查,来到翻云寨所在的山脚下,看到了丢弃在路边的方家马车。兰生忙上前查看,不想却从马车里跳出一个风姿翩翩的美男子,正是好久不见的欧阳少恭。   “小兰?”   “少恭!”“欧阳少恭。”   “你怎么在这儿?”   几人也没闲情抒发久别重逢之意,欧阳少恭先说明情况:“少恭,晴雪,大师兄,没想到你们会来琴川找我。当年我离开天墉城后,本想回琴川,不想被青云坛的人带去青玉坛,做了青玉坛所谓的丹芷长老,帮他炼各种各样的丹药。近来青玉坛被雷严长老等人,我便趁机离开了青玉坛,想回琴川看看,没想到一时不查,让一伙人抓走了桐姨,哦,桐姨是从小照顾我的家人,我一路追查便到了这里,还看到方家的马车,小兰,莫非……”   “没错,一定是同一伙人抓走的二姐和桐姨,走,我们赶紧上山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等等,没那么简单。如果是普通山贼我早就上去救人了。我去打探过,发现山寨里的人不知为何变成了半人半妖的模样,我倒是有一个猜测,不过目前还不能肯定。”   “什么?这、这么可怕!”兰生脖子一缩,不过瞟见屠苏和陵越,赶紧一挺胸,信心十足道:“不怕,我们有屠苏和大师兄呢,就算他们变成鬼都不怕!”   “这样吧,让阿翔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说。”陵越建议道。   “好主意!”   “遵命!保证完成任务!”魏雪临危受命,朝翻云寨飞去。从半空往下看,只见整个翻云寨阴气沉沉的,活生生的一个鬼片场景。寨中的大树光秃秃的,树枝张牙舞爪,仿佛一只欲噬人的怪兽。魏雪忍着寒碜选了一根树杈停下,往不远处的一个大厅看去。只见厅中架着一口大鼎,鼎下燃着熊熊大火。几个半妖山贼正在兴致勃勃地往里扔着肉。魏雪仔细一看,这不是人.肉吗?那个山贼拿着的还是一只人大腿!!Oh,这重口的场景让魏雪简直快要吐了,忍着恶心连忙回去报信!   “苏苏,不好啦!山上的妖怪在煮.人.吃,啊啊啊,好可怕!”   “什么?”兰生跳起来,急得团团转:“糟了糟了,二姐不会被他们抓去煮了吧?”   “兰生,稍安勿躁。屠苏,看来我们要尽快进翻云寨了,不然时间久了也不知道如沁和桐姨会发生什么事。”少恭担忧地道,然后用莫名的眼神瞟了魏雪一眼。   “好,我们走!”屠苏义不容辞。   “小兰,要不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少恭道。   “不要,我堂堂男子汉,二姐陷入魔窟,还等我去英雄救美呢,怎么能跟个娘们似的躲在后面。”   “那你到时候可不要往我们身后躲哦。”晴雪忽闪着大眼道。   “哼,当然!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几人一路冲杀,一路剑术法术齐上,砍瓜切菜似的将山贼收拾过去,要是没有时不时鬼吼鬼叫、拖后腿的兰生,就更荡气回肠了。   屠苏将缩在自己怀里的兰生一把推开,砍到扑过来的一个山贼,皱眉道:“你往我怀里躲干什么?都叫你别跟来。”   “我这不是没往你们身后躲嘛,我扑你那时看得起,哼!”兰生看没有山贼扑过来了,马上挺起胸继续往里走。   终于,众人齐心合力,荡平了翻云寨,陵越一刀砍翻寨主,道:“你们去搜找方小姐等人,我留下来再查看一遍有没有漏网之鱼。”   “等一下。”少恭走上前,翻过寨主的尸体,从他怀里找出了一块洁白的碎玉片:“果然如此。”   “少恭,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等我们找到如沁和桐姨,我再详细告诉你们。”   “嗯!”   魏雪跟着屠苏往后山飞,这时,只听大师兄喊道:“阿翔,你留下来。你飞在空中,更容易查看地上的情况,你就留下来帮我吧!”   屠苏看向魏雪:“阿翔,那你留下吧。”      待屠苏等人的身影消失后,陵越一边翻看着尸体,一边跟魏雪聊天:“阿翔,你今天不错,回去给你五花肉吃。”   “要烤鸡肉。”   “好。阿翔,你几岁了?”   “不清楚。”   “你是男是女?”   “女。”   “想化人形吗?”   “想!”   “想学法术吗?”   “想!”   “你叫什么名字?”   “魏……阿翔。”   “魏阿翔?”陵越出手如电,突然跃到空中抓住魏雪的脖子,一把掐住,冷声质问:“说,你是何方妖孽?为何附身在阿翔身上?接近屠苏意欲何为?”   魏雪泪流满面,为毛为毛,俺已经演的那么傻白甜了,为什么还会被拆穿?还要不要人活了?   “说!”   “大湿胸,你你手松松,这样……我……米发说。”陵越快速地将手换成了剑,冷酷无情地道:“说!”   牢房里,屠苏等人终于找到了如沁、桐姨和一些被抓来的百姓。   “二姐,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我是找几位仙人帮忙的。二姐,你看,现在你该明白修仙是多么重要,关键时刻能救命啊!”   如沁一把拧住兰生的耳朵:“你别想花言巧语了,再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你修仙的。”   “啊呀,二姐,手下留情啊!少恭在呢。”   “少恭?”如沁立马缩回手,一秒女王变淑女,仪态地端庄往牢门外一笑,柔声道:“少恭,好久不见。”   桐姨看着俏立在牢门外的如沁和少恭,两人一个温润如玉,一个美丽端庄,看起来那么匹配,寂桐的眼黯淡下来,摸了摸满是皱纹的枯手,从牢房退了出来。   前厅,魏雪一把鼻涕一把泪、九分真一分假地诉说着自己隐瞒身份的缘由:“大师兄,其实我真的是阿翔,只是我的前世是姓魏。你知道渡魂吗?我原是天界仙人,由于我第一世做了违反天道的事(制造三千世界),被剃仙骨、贬凡尘,历经轮回,每一世都倒霉至极,死于非命。后来,我无意中得到一个改变天命的办法,就是修功德,于是每一世我都会投生到一些特殊命格的人身边,或天煞孤星、或寡情缘情缘之人,以己一世轮回,相助他们,换取点功德,以逆天改命。所以,虽然我来历不明了一点,但是绝对绝对不会害人的!”   寂桐来到前厅,正好听到魏雪说的这段话,看着魏雪的鸟身,若有所思。      少恭避开如沁望过来的眼神,道:“如沁,你没事就好。”   “哇,没想到这些山贼太丧心病狂了,连狐狸都抓啊!诶,这狐狸的毛怎么是金色的?”兰生的惊呼声打破了少恭与如沁之间的尴尬,众人随着兰生所指之处看过去,只见一只金色狐狸闪过,回头往这儿看了一眼,然后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边的剧情大都按照游戏来,再加了点自己的想法,终于理顺了,希望大家喜欢   ☆、古剑奇谭篇   “一派胡言,屠苏的煞气连师尊都没法解决,你就算来历特殊,现在也只不过是只没有化形的海东青,有何本事相助于他?”   魏雪挺了挺胸:“虽然我现在没什么本事,但我历经世事,遇到过的事比你的头发丝儿还多,我没能力,有阅历啊,光我知道的一些秘闻秘法就够帮到人了。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能找到那些特殊命格的人,那是因为我在某一世得到一种观气看运的秘法。”   “口说无凭,说出你有何方法能帮到屠苏?我才能判断你所言真假。”   “解决屠苏的问题,我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到解煞之法,目前只在我这里有点希望。不过我成长太慢,吸收的煞气太少,屠苏恐怕等不到我成长到能救他的一天,我的作用只能减缓,没法根治;还有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血涂之阵的创造者襄垣,请他解开屠苏身上的血涂之阵,再让屠苏转世重生。”还有一个魏雪没说的是,就是让屠苏跟原来的结局一样,先死后生,不过这次有魏雪知道复活之法,就不用让晴雪寻找千年了。   “有人来了。大师兄,我真的没有害人之心。请你先不要告诉屠苏我的情况好不好?就算要说我也希望是我自己告诉他,不想让他以为我骗他。”   陵越收起剑:“好。只要你无歹心,我便容你。”      屠苏等人来到前厅,待送走被转的无辜百姓后,少恭拿出玉衡碎片,道:“此物名叫玉衡,原来相当于青玉坛镇坛之物。”   “就这破玉?还镇坛?”兰生疑惑道。   “别看它普通,玉衡乃是上古法宝,据说能济世救人,还能炼出让人起死回生的丹药。不过现在我手中的只是玉衡的一块碎片。先前雷严之时,听说玉衡在争夺中被打碎,没想到竟流落江湖,被这翻云寨的山贼得到了,还用它以旁门左道之法来炼丹,才会变成这不人不妖的模样。”   “哦,原来这玉衡是用来炼药的。”   “不止如此,其实,玉衡还有一个作用是引魄移魂,如果在其上施以吸取魂魄的邪法,它便可以引出生魂,将灵魂之力收为己用,然后用以炼药,而而被吸者则永世不可超生。”   少恭走到一具山贼尸体前面,将玉衡托到一具尸体前面,玉衡闪过一阵光,只见它就像一只启动的吸尘器,瞬间将山贼的魂魄吸出体外,接着魂魄化光被它“吃”的一干二净。   屠苏见到此情景,震惊当场。眼前闪过一幅幅小时候的画面,当初族人被屠之后,也有过这样一幅景象,难道玉衡跟当初的灭族之事有关?   “妈呀,这玉衡真是太邪恶了。”兰生搓着胳膊道。   “这吸纳灵魂之法实乃世间禁术,两百七十年前,青玉坛金丹极盛,是事掌门历初篁便是以人与牲畜生魂魄之力入药。真相大白之后,青玉坛为人所不齿,日渐衰弱,想不到如今又旧事重演。”   “那我们把玉衡其他碎片找到,想办法将上面的邪术去掉不就行了?”兰生道。   “只能如此,只是,不知以我之力,能不能做成此事。”   屠苏思量了一番,灭族之事没有线索,现在貌似玉衡跟此事有所关联,便道:“少恭,我与你一同去找其他玉衡碎片。大师兄,你怎么说?”   “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我也去我也去。”兰生凑热闹。沁如上前偷偷揪住兰生胳膊的嫩肉,狠狠一扭。   “啊——二姐!”兰生大叫,然后在沁如警告的眼神中呵呵一笑:“没事没事,我是有点饿了,饿了。”   少恭继续道:“如果有屠苏和大师兄同往,那就太好了。不过会不会耽误你们的事?”   “不会。”   “对了,这厅中功德锅炉看着不像炼丹所用,我猜应该还有另一隐秘之地用以放置炼丹炉,我们去找找。那些山贼炼的丹药留着也是祸害,还是将它们毁了吧。”少恭提议道。   众人纷纷附和,转而找去炼丹房。少恭回头对寂桐道:“桐姨,丹房污浊,你身子不好,还是留在外面等我们吧。”寂桐点了点头,留在了前厅。魏雪趁机道:“苏哥,那我也留在这儿,臭臭的不喜欢。”   “好,阿翔,不过记住不要吃地上的死人肉啊。”   “呸呸,我才不会!我只爱烤鸡和五花肉。”   “啊呀,仙鸡你还吃同类啊!”兰生揶揄道。   “都说了阿翔不是鸡,你再如此叫他,休怪我不客气!”屠苏冷冷地看了兰生一眼。   兰生自打嘴巴:“哎呀,我最贱,是神鹰,神鹰。”   屠苏几人来到丹房,却不想在丹炉旁看到一个人趴在丹炉边,看穿着打扮,不像山寨之人。   “啊呀,没想到这里还有被抓的人。”晴雪惊呼道,上前将趴着的男人翻过来,往鼻前一探,遗憾道:“可惜,已经死了。”   少恭皱眉上前,蹲下身为死者检查了一番,斟酌再三,掏出一粒药丸,塞进死者口中。   “少恭,死都死了,你还喂他吃什么药啊?”兰生道。   “这是我当初在青玉坛炼制的起死回生药——仙芝漱魂丹,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   “什么?起死回生?”兰生惊异道。   “还在研制阶段,因为还缺几种极其稀少的药材,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去——,吓了我一跳,我就说嘛,世上怎么会有起死回生的……药……”兰生还没吐槽完,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只见那原先死透透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直直地看了他一眼。   “活、活、活了……”兰生抖着手指指着那个正缓缓坐起来的男人道。其余人也惊呆了,只齐齐死盯着那个男人,都不只怎么反应了,谁知,惊起的嘴巴还没闭上,那个男人眼睛一闭,又死过去了。少恭上去检查了一番,遗憾又歉意道:“失败了,我还是没能救活他。”   “少恭,想不到起死回生药真的被你找到了。”屠苏道。   “可惜还缺一味很稀有的药材,连青玉坛都没有。”   “少恭,我想求你一事。”   “我们之间还谈什么求不求的。”   “你能不能赐予我一颗起死回生药,当然,药材我会尽力寻找。”   “我们之间何须如此计较,若我炼成,必然送你一颗。”   “哇,少恭,没想到你这么大方,那我呢我呢?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怎么都该有我的份吧?”   少恭一笑:“如果你想要,如你所愿。”      前厅,魏雪绕着寂桐飞了一圈,停在虎皮大椅上,道:“刚刚我和大师兄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刚刚看到你的裙角了,你不用狡辩。我希望,你不要将我的事告诉欧阳少恭,原因,我想你明白的。”   寂桐理了理衣袖:“我不会说人是非,你放心便是。”   “那就好,不然,你的秘密我也会不客气地说出去。”   寂桐捏着袖口的手一紧,道:“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听到了我的话,当然该明白我的本事,我倒是奇怪了,一个仆人身上怎么会有龙气?虽然很淡,还是逃不过我的眼。还有那个欧阳少恭,也是很独特很对我胃口啊,你说是吗?嗯?”魏雪学的大BOSS的口气装腔作势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寂桐转身,步伐混乱地出了大厅。   “喂,你别逃啊,我说的没错吧?还有,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啊,一定是我以前遇到过的那类人。你别走啊!~~”   寂桐走到厅外,看着黑沉沉的天空,捂住胸口喘了几口气。摸了摸自己苍白的鬓发,她的眼中流露出哀伤。如今她容颜已老,可是所爱之人仍旧如此年轻。“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有时候看着所爱之人近在眼前,思念着自己,执着地寻找着自己,多想告诉他我就是你爱的人,我一直在你身边,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敢开口,多害怕看到他不可置信的目光。况且,自己所剩寿数不多,就算少恭真的不介意,自己又还能陪在他身边多久。自己该怎么办?那只鸟妖的事对少恭有莫大的帮助,但是如果告诉少恭,自己的身份有被拆穿的危险。老天,为何如此残忍,总让我面对这种两难的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更完了,今天表妹来我家找我吐槽,讲了好久的话。话说她刚到一个新单位,一个已婚男勾引骚扰她,她被恶心、吓坏了。。。这都是什么人啊   PS:我知道渡魂与轮回的区别哦,那样写是有目的的。这是女主有目的说的   ☆、古剑奇谭篇   屠苏和少恭等人商量过后,打算将桐姨在琴川安顿后,再一起结伴去找玉衡。   正逢八月十五,琴川举行一年一度的灯会。可怜的屠苏和魏雪等人都没空吃月饼赏月了,因为屠苏体内煞气发作鸟~~   “苏苏,苏苏,你没事吧!你忍忍啊……”晴雪在屠苏对面盘腿坐好,给他输真气。陵越抓起魏雪,丢到屠苏身边,道:“快吸。”欧阳少恭看着吸食着煞气没有一点不适的魏雪,眼神一闪,若有所思。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从方家好不容易溜出来的兰生却无心欣赏此刻的美景,他左躲右闪,见缝插针,艰难地行走在拥挤的人群中往欧阳家去。   “诶,少恭真是偏心,凭什么我就不能和她一起去找玉衡了?好不容易见面了,就要急急忙忙离开琴川了。”   “哎,果然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啊……”突然,前方涌过来一群人,兰生身不由己,被硬生生地挤了过去。不知被谁狠狠地撞了一下,兰生身子一晃,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不想怀里被丢进了一个红通通的球。   “这是什么?”   “请接到绣球的公子上前几步。”   “是说……我?”   “自然再无他人、公子接了我家小姐是绣球,便是孙家未来姑爷了。”   “什么?我、我不是来接绣球的,我是被人挤过来的,绣球自己飞到我怀里的。”   “嘿嘿,打个商量,我呢,还有急事儿,这绣球就还给你家小姐,让她再抛一次?”   “岂有此理,既已扔了,便已成定局,你这样将我孙家的颜面置于何地?!莫非是嫌孙家高攀?”   “不、不是,没这回事儿……”   这时,孙奶娘走过来,叉着腰道:“有兔崽子想要悔婚?先过老娘这关再说!能娶到我家小姐是你这兔崽子八百年修来的福气!小姐容貌可是与老娘当年一般,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说不得还比老娘更胜一筹!小兔崽子还有哪里不满?”   “天哪!我都说了我不是来抢绣球的,我只是打酱油路过的。再说……你都说了容貌和你一般,我就更不敢要了……”   “兔崽子不老实,竟然想悔婚!来人呐,将他带回去,今夜起就住在孙家,直到和小姐完婚为止!”      累趴了晴雪,撑饱了魏雪,屠苏的煞气终于压下去了。见众人都去睡了,魏雪扑闪着翅膀,往寂桐的院子飞去。   寂桐心绪烦乱,无心入眠。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听到窗口的动静,便起身去察看。打开窗一看,不想竟是魏雪。   “你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寂桐防备地看着魏雪道。   “我今日终于记起来在哪见过你身上的气息了。”   “你胡说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蓬莱一族,且你身上还有龙气,想来是蓬莱皇族中人。我说的没错吧?”跟踪魏雪而来,躲在暗处的少恭眼睛倏地睁大,拳头握紧。   “你胡说什么?蓬莱一族早就毁于天灾,我怎么可能是蓬莱族人。”   “我的判断不会错,这就要问你了。不过我很好奇,欧阳少恭一直在找巽芳,那你隐瞒自己的来历,又是什么目的呢?”   “我就算毁灭自己,也绝对不伤害他分毫。你又懂什么?凭什么在这里妄加猜测!”   魏雪心里腹诽:你以为我想当多管闲事的八婆?还不是怕老板时不时变态。继续道:“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只是奇怪,不过蓬莱被毁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巽芳还活着,年纪也跟你差不多大了吧?这么一想,你该不会是巽芳吧?”   寂桐身子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躲闪着魏雪质疑的眼神,颤声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是巽芳?我只是一个命不久矣的老妇罢了,我不是巽芳……”   魏雪叹了口气:“我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见过了多少口是心非的人,看你这样子,你必是巽芳无疑了。”   寂桐见瞒不下去只能改口请求道:“拜托你,请你保守这个秘密。”   “我不明白,欧阳少恭对你的执着与痴情连我这个外人都感动了,你为什么明明在他身边,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直找你,却不开口告诉他实情。”   “我……我怕!”巽芳见秘密被拆穿,加上她也被这个秘密压得喘不过气,便见被拆穿,便索性破罐破摔,一次倾吐个够。   “当年,蓬莱被毁,我被毁容,又受了伤,在蓬莱等了少恭很久很久,都不见他来,于是只好出来找少恭。找了一年又一年,终于找到了他,而我却已容颜老去,垂垂老矣了。你能理解你爱的人年少俊美,而你自己满脸皱纹吗?于是,我却步了,我怕他会失望,会不再爱我。我就隐姓埋名,化名寂桐到他身边,陪着他、照顾他。”   “这一切只是你自己的想法罢了。”   “是,也许是我庸人自扰。可是,我能   活着的日子不多了,不能一直再陪着他,与其让他再一次失去我,不如让他不知道我来过。”   “呵~~你知道我活了这么多世,最让我感到可笑的是什么吗?”   “是那些嘴上说着为了心爱的人好,干的却是最伤人的事情的人。你以为你做的事是为了他好,你想过他喜不喜欢,愿不愿意?这一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他有貌有才,长得又美(什么鬼?),多的是大把美女爱他,美貌比你鼎盛时期还好的也不是没有,如果他看脸,为什么不接受他们,一心找你?你不觉得你太肤浅了吗?”   “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如果我是他,知道真相,虽然不会恨你,可是心里一定会很伤心。真爱一个人难道还忍心欺瞒他吗?在你心里,是他重要还是他对你的爱重要?”   巽芳被最后一句话震得呆立当场,魏雪摇了摇头,少恭美人,人家最多帮你到这里了,其他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等等,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巽芳叫住要飞走的魏雪道。   “只是感通身受、同命相怜罢了。”   欧阳少恭回到房间,站在窗边,一夜无眠。以前没想到,如今一深思,处处都是疑点。寂桐平时的一些小动作,偶尔说话的语气,不是跟当初的巽芳一模一样吗?      第二天,寂桐受了点凉,生病了。欧阳少恭为寂桐把好脉,细心地将她的手塞会被窝里,柔声道:“只是受了点凉,喝帖药就没事了。”   寂桐复杂地看了少恭一眼,犹豫了一会儿,道:“少恭,如果我骗过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我知道寂桐一向为我着想,就算是骗我,一定也有不得不骗的理由。”说完,微笑着看着寂桐,眼中深藏着期待。   “少恭,我……我……”   “寂桐,你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寂桐闭了闭眼,下定决心道:“少恭,我原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现在才发现,是我想错了。你不用再去寻找巽芳,因为我,我就是巽芳!”   “少恭,对不起,没有早一些告诉你,原谅我……”   “不!”少恭上前拥住巽芳:“巽芳,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没能早一些来接你。现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少恭……”   “巽芳,叫我夫君。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我……”巽芳摸了摸自己苍老的脸,叫不出口。   少恭轻轻捧起巽芳的脸,在她的脸上印下一吻:“巽芳,你还记得吗?当初你问我,说你若是老了丑了,我还会爱你吗?我的誓言永远都不会变,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巽芳,我爱的是你的灵魂,不是你的容貌。”   “可是你这么年轻,我却这么老了。”   “呵,一副皮囊罢了。要是真计较起来,我不是千年老妖怪了?你都不嫌弃我,怎么倒嫌弃自己来了,在我看来,你还是这么美。”   “夫君……”   “太好了,现在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巽芳,等我重建蓬莱,将它经营成一个没有世俗烦忧的永恒乐土,定让你的余生过得快活无忧。”   “夫君,蓬莱灭国,已过太久。巽芳所愿,只是与夫君呆在一起。夫君在何处,家便在何处。重建蓬莱代价太大,巽芳不喜欢,也不愿夫君去做。只求余生与夫君长相厮守足矣。”   “……好,只要你在我身边,都听你的。待我取回了另一半魂魄,找到永生之法,我们便可以长长久久在一起了。”   “夫君,生死有命,我只求余生有你相陪,此身便足矣。还有,我偷听到那只海东青阿翔和陵越的对话,原来阿翔也是渡魂之人,而且听他所言,似乎找到了逆天改命的方法,似乎是赚取功德。夫君,让我陪着你去赚功德好不好?”   “片面之言,不可深信。我从来不信命不信天,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中,我已经找到了逆天改变的办法,为何还要赚那老什子功德?你如此善良,从未为恶,还不是落得家国别灭、夫妻分离的下场,功德又有什么用?那不过是神仙愚弄凡人的手段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话说。。。。祝大家身体健康吧!   ☆、古剑奇谭篇   如今巽芳身体病弱,不易奔波,少恭斟酌再三,终抵不住巽芳渴望的眼神,决定带着巽芳回蓬莱终老。   “什么?少恭,你不和我们去找玉衡了?”   “抱歉,屠苏,对我来说,巽芳比什么都重要,我……”   “你找到巽芳了?”   “是的,我找到了,这次一定不会错。抱歉,屠苏,我出尔反尔了。”   “恭喜你,我们是朋友,无须说这些。”   “屠苏,我对你的承诺有效,等你找齐了药材,便来蓬莱找我吧。”   “恩!少恭,虽然你不去找玉衡了,我还是打算去找。总觉得这对我很重要。”   少恭藏于袍袖下的手指一动,沉思片刻,道:“这样吧,我们即刻启程,由虞山珍珠滩渡江,往江都寻一奇人,请她卜测其他玉衡碎片的下落。”   “那会不会耽搁你的行程?”   “啊,不会。正好顺路。”      少恭小心翼翼地搀着巽芳,将她扶上马车,然后细心地为她垫好坐垫靠背,温柔地嘱咐道:“寂桐,车里又暗格,你要是渴了饿了,暗格里有吃食,无聊了你可以跟晴雪姑娘聊聊天,车里也有些话本,我就在外给你驾马车,你随时可以叫我,嗯?”   “嗯,少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随后上车的晴雪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这就是马车呀,挺有趣的。桐姨,少恭他对你真好,他真是个温柔的好人。”   巽芳幸福地笑笑:“少恭他一向是个极其温柔的人。”   魏雪站在马车顶上吐槽:少女,你心真大!那殷勤劲儿,哪是好人那么简单!看来巽芳是告诉少恭真相了,不知道巽芳这跟缰绳能不能拴住少恭这头脱缰的野马了。   天高云淡,秋风送爽,一行人往虞山行去,魏雪站在马车顶运行着体内的真气,任清风吹起身上的鸟毛。突然,走在前面的陵越突然抽出宝剑,对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喊道:“大胆妖孽,鬼鬼祟祟的意欲何为,还不快出来。”树叶抖了抖,不过还是没出现什么妖怪。   “妖孽,再不现身,休怪我剑下无情。”   树枝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终于,从树上跳下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眨巴着眼嘟着嘴道:“我,我没有鬼鬼祟祟,襄铃是来江南找娘的,在山上玩的时候被那些大块头抓去了,要不是你们救了我……我一定要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这时,另一棵树上掉下一个人来:“啊呦喂,我的屁股,原来陵越大师兄指的不是我啊,吓了我一跳,我就说嘛,我这么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是妖怪……诶,那个妖怪呢?”   兰生往襄铃看去,这一看,完全呆住了:娇小可人,温柔娴淑,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书中诚不欺我。这哪里是妖怪,分明是仙女嘛!   “小兰你又再胡闹,为何会在此地?”少恭皱眉道。   兰生地地上蹦起来拍了拍屁股,不服道:“我才没有胡闹!少恭,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我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   “既是等着,为何鬼鬼祟祟躲在树上?”   “我这不是等得累了,想在树上睡会,刚刚才被大师兄吓醒嘛!”   “嘻嘻嘻嘻,这个人好笨哦!”襄铃在一边笑道。   兰生被会心一击,打击得呆立当场,满脑子滚屏:好笨好笨好笨……   “你怎知我们会途静此地?”   兰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一笑:“嘿嘿,其实我一大早就去过欧阳宅了,刚好看到你们出发,我偷听了一耳朵,就先行一步赶在前面等你们了,我现在走这么远了,你们总不能赶我回去了吧?”   “还说不是胡闹?”   “少恭,我真的没有胡闹,我想和你们一起去找玉衡,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留在琴川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你省了这条心吧,我已不打算去找玉衡了,你跟着我也没用。”   “什么?少恭,你怎么可以这么始乱终弃!”   “嘻嘻,好笨,始乱终弃不是这么用的。”襄铃在一边嘲笑。   “我、我……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们去闯荡江湖。少恭,求求你了,要是我呆在琴川,我的清白和命都没有了。”   “为何有此一说?”   兰生巴拉巴拉巴拉将事情的经过说了,欧阳少恭道:“想不到短短时日,你遇到的事情如此之多。如今你是打算逃婚?”   “这才不算逃婚,我又不是自愿的。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花不香,勉强是没有幸福的。少恭,你就忍心看着好兄弟我受苦?”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冒冒失失跑出来,方家人却不知,终不是办法。”   “嘿嘿,你放心,我已经修书给我二姐,而且,我还没有提起你哦,够义气吧?”   “耍赖功夫倒是不错,若是念书也这般努力,何愁不高中?”   “我才不稀罕呢,少恭,你倒是答应不答应?”   “你都做到这份上了,我还绑你回去不成。不过,我先与你说清楚,我不是去找玉衡,你跟着我们一段时间,到时候还是要回琴川去。”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还一辈子跟着你不成。玩一段也就回去了。”兰生拍胸脯保证,心里却盘算着,既然跟了,就没那么容易打发我走了,嘿嘿。   陵越见兰生的事情处理完了,对襄铃道:“我们无需你报恩,你走吧!”   “呜呜,襄铃不走。你们是不是嫌襄铃没用?襄铃很有用的,我会捉虫子,还会扑蝴蝶……不要赶襄铃走好不好?”   兰生帮腔道:“大师兄,对女孩子不要这么凶吗?你都把她吓哭了。”   “襄铃知道你们有大事要办,我。我也能帮忙的。你们看,今天就变好了,没有露出耳朵和尾巴?”   “什么?耳朵?尾巴?你真是妖怪啊?”兰生受不了打击,眼睛一翻,幽幽晕过去,倒向屠苏,屠苏一让,让他摔了个嘴啃泥。   “呸呸,我的妈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兰生一下被摔醒了,坐在地上干嚎起来。   晴雪不时瞅瞅襄铃,恍然大悟道:“哦,你是不是那个金灿灿的毛团。哈哈,原来是你啊!”   襄铃瞪了晴雪一眼:“我才不是毛团。”   “咱们把她留下来吧,她怪可爱的。”晴雪道。   “是啊是啊,留下她吧!”兰生也道。   欧阳少恭道:“若是不怕,你便通路而行吧。”   “少恭哥哥真好!”屠苏看了襄铃一眼,便也默许了。陵越见众人都答应了,便道:“跟着可以,只是不许惹事生非,不然,后果自负。”   襄铃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走到晴雪身边,挽住她的胳膊,道:“看你人不错,我就不怪你刚刚叫我毛团了。”   一行人又行了半日,眼见天快黑了,便就地扎营,并开始生火做饭。屠苏从包裹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一层层打开,拿出里面色泽诱人的肉感,细心地给魏雪喂食。兰生一看:“哇,竟然是百味堂的招牌肉干,来来,来一块。”   屠苏手一错,躲开兰生的手:“这是阿翔的。”   “哼,小气!我自己来烤!烤了你也不许吃。”   “哼!屠苏哥哥才不稀罕你烤的东西。我给屠苏哥哥烤,襄铃靠得最好吃了。”襄铃将手中的果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叶子上,用树枝串起一个开始在火上烤。   兰生:“……嘿嘿,我刚刚那是开玩笑,开玩笑,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   风晴雪蹲在火堆边,看着襄铃烤的果子,好奇道:“烤的什么果儿啊,我也想吃?”   “这是我特意为屠苏哥哥采的,不能给你吃。”   “啊……那我也来烤吧!我有从家乡带来的调味料,自己配的哦,可是以前在家里,大哥和婆婆总是有好多好多事,都不和我一块吃饭,这回终于可以请人尝尝我的手艺了。~~”   晴雪和襄铃一起动手,襄铃的果子烤焦了,晴雪的果子没烤焦,只是这卖相,以魏雪看来,简直是黑暗料理界的极品!   欧阳少恭连脸上优雅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如此样子,十分……与众不同。”   风晴雪嘻嘻一笑,先自己拿了一个果子,迫不及待放进口中:“好吃~~真是怀念,最喜欢这个调味香粉了。”   方兰生咽了咽唾沫:“好好好好吃?难道真的是果子不可貌相?”   襄铃一抖:“襄铃不吃,好可怕……”   魏雪飞上枝头,顺便打个饱嗝 :“我吃饱了,呃……”   屠苏随意地拿起一个果子,看了看,扔进嘴里嚼吧嚼吧吃了下去。襄铃赶紧劝道:“屠苏哥哥,快吐出来,会生病的。”   方兰生看屠苏面不改色地吞下去了,询问道:“晴雪,这调味料,用、用什么做的?”   “嗯,我想想哦,好多虫子的眼睛,触手,粪便,还有我家乡的一种绿色的泥,放在一块捣,然后……”   方兰生已经在一边干呕起来:“别,别说了……”   风晴雪继续拿起一颗果子咬了一口,眨巴着眼问屠苏:“苏苏,好吃吗?”   屠苏木木地看了晴雪一会:“味道……十分独特,终生难忘。”   “独特?难忘?意思就是好吃了?真好!真开心!我以后多做给你们吃。”晴雪津津有味地咬着手中的果子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来了,感觉有点小阴沉。。。   ☆、古剑奇谭篇   水天交接处,几道金光穿透江面上笼着的蒙蒙白雾,长江揭开一层层纱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朝霞染红天际,金光洒入江面,风吹波动,长江犹如一条金鳞巨龙,翻滚着,咆哮着,游向远方。   少恭将巽芳从马车上扶下来,对众人道:“接下来,我们该走水路了。”   兰生叉腰对着长江大笑三声:“哈哈,出来就是好啊!我还从来没见过长江呢,果然壮观!”   少恭从包裹里拿出一件披风,细心地为巽芳披上:“秋日江边寒凉,寂桐,你身子弱,可别着凉了。”   晴雪在一边感叹道:“少恭真是温柔又细心,对桐姨可真好。”巽芳拢了拢披风,尴尬地低下头。   这时,传来江边的船老大的吆喝声:“去江都的船马上就要开了,要上船的请早——”兰生一把拉起襄铃:“快快快,快上船。”   “啊呀,矮冬瓜,你干嘛?快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兰生被这句“矮冬瓜”打击的不轻,上船之后躲到一边画圈圈去了。几人先后上了船,过了一会儿,船老大的吆喝声再次传来:“开船喽,都坐稳喽!”   船摇摇晃晃地驶离岸边,超江中驶去,正在这时,江边传来一声呼喊声,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岸边一蹬,往船上跃来,险险的在船沿停住。男人下袍一撂,在船沿随意一边,取下腰间悬着的竹筒蒙下一口酒:“哈,终于赶上了。”   站在屠苏肩上的魏雪眼睛一亮,只见这个男人长得冷毅英俊,一件宽布袍随意地披挂在身上,胸口健硕的肌肉若隐若现,一头不加修饰、随意披散的长发,没有让他显得邋遢,反而给他增添了一股潇洒不羁的韵味。   这时,晴雪握着手腕上的手链,又惊又喜:“哥哥,是哥哥,一定是哥哥。”晴雪眼睛亮闪闪地看向坐在船边的男人:“哥哥,你是哥哥对不对?我是晴雪啊!”   尹千殇喝了一口酒,道:“小妹妹,我承认我很讨有些小妹妹喜欢,不过你呢,就算了,你不是我好的那一款。”   “哥哥,我不是款啊?你不是说最喜欢晴雪吗?”   “哎呦喂,小妹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   “你小时候跟我说的,哥哥,我好想你。”   “小妹妹,你哥哥姓甚名谁?”   “哥哥,你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了?风广陌啊,你叫风广陌。”   “小妹妹,你认错人了。我不叫风广陌,我姓尹名千殇。”   “不可能!你就是哥哥,你看,明明灵石亮了的……”   “小妹妹,石头认哥哥什么的太扯了,你要认识俊哥哥也要找个靠谱点的理由。”   襄铃将晴雪拉过来,愤愤不平地对着尹千殇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屠苏哥哥可比你英俊多了,晴雪,不要理他。”   “可是……”   “晴雪,你看他都不认识你,是不是认错人啦?”   “不会的,你看,灵石有反应,这是哥哥留给我的,只有遇到了哥哥才会有反应,而且他,跟哥哥长得很像。”   “这灵石不会坏掉吧?”   “不会的,他一定是哥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不认识我,但是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人只要坚持梦想,总有会实现的一天。”欧阳少恭看了巽芳一眼,微微一笑。   屠苏看了看晴雪失落的脸,忍不住安慰道:“也有可能他跟我一样失忆了,才会不认识你。”   晴雪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明亮起来:“苏苏,你真是太聪明啦!对,一定是这样,哥哥一定也跟苏苏一样失忆了,不是故意不认识我的。”   晴雪整个人又是满满的动力,凑到尹千殇身前套近乎:“你好啊,我是风晴雪。相逢就是缘分,我们交个朋友吧!”      船驶进江都的港口,晴雪看看尹千殇,又看看屠苏等人,一时间难以抉择。船还没停稳,尹千殇已率先站起来,手随意一拱:“各位,就此别过,有缘再会。”话音刚落,便从船上一跃而下,隐入人群中,不一会儿便不见踪影了。   “哎,等等,别走啊……”晴雪扒在船边,对着尹千殇远去的方向喊道。   “算了,晴雪,有缘自会相见。”少恭扶着巽芳起身,顺口安慰道。   “是啊,晴雪,那个人都不知道他是谁,你可别傻乎乎跟他走,到时候被他卖了都有可能。既然知道了他是谁,我们这儿这么多有本事的人,还怕找不到人!放心吧!”兰生在一边安慰道。晴雪听了众人的安慰,稍稍振作了点。   “少恭,接下来我们去哪?”陵越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出声问道。   “城内有位在下认识的异人,擅长占卜预测之术,上次路过此地,与她说起玉衡之事,她曾指点过,没想到真让她说中,在琴川附近找到了玉衡,此次可以让她指点其他玉衡碎片的下落。”   “那我们去什么地方找她?”兰生问。   “江都城西北花满楼。”   “花满楼,好美的名字,是个开满鲜花的一座小楼吗?”襄铃憧憬道。   “襄铃,你真聪明,高人就该住这种地方。”兰生吹捧道。   少恭和巽芳相视一笑,道:“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当众人站在挂着红灯笼的妓.院“花满楼”前,除了少恭和巽芳,集体无语了。   兰生嘴角抽抽:“呵呵……花满楼,真是让我了解了什么叫虚有其名。”   襄铃嘟囔道:“什么嘛,一点花都没有,骗人!”   “可能是这里的主人不会养花,又希望自己满院子种满花,取这个名字只是表达一种愿望?”晴雪分析道。   “嗯,有道理。”   魏雪:……被这两姑娘的天真打败了。   “呦,这是干嘛呢?几位公子来找乐子怎么还带着女人?花满楼白天可不做生意。”一位身姿妖娆、眉眼带媚的女人挥着手绢出来,斜靠在门边打量着几人道。   少恭彬彬有礼地道:“烦请这位姑娘通报一声,欧阳少恭特来拜会锦娘。”   “啧啧,难怪!老板就爱你这样眉清目秀的俊哥哥,嘻嘻……你等着啊……”   欧阳少恭看了巽芳一眼,解释道:“在下并非……”   “别说了,奴家懂的~~”   “这这这,此地门楼俗艳,女子言行轻佻,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烟花之地?少恭你怎么带我们来这种地方啊啊啊啊~~”兰生抖着手指着翠眉儿奔溃地喊道。   “稍安勿躁,进去便知。”   兰生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进去?进去就迟了!”   晴雪不解地看着兰生清白不保的苦逼样:“少恭说这里住着会占卜的人,那他不就是祭司吗?原来这是祭司的房子,嗯,虽然没花,不过还是很漂亮。”   “这个祭司连花都不会种,会不会占卜啊?”襄铃嘟嘴疑惑道。   这时,翠眉儿出来了,在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欧阳公子,老板请你们进去。”   “多谢姑娘。”   翠眉儿手绢一挥:“谢什么,人家给你跑腿,心里甜的很。”   众人跟着翠眉儿绕过几条回廊,来到花满楼深处的一间房前。从屋内迎出一位身着榴花染舞裙、手持团扇的美艳女子。   “少恭,翠眉儿前几日刚来花满楼,不识得少恭,倒把你怠慢了,千万不要见怪。”   “哪里,并无怠慢,是我来的突然。若是那位姑娘直接将我们带进来,也颇为不妥。”   “少恭还是如此体贴入微。”   “我瞧瞧,像是瘦了些,不过气色极好。此行可有收获?”   “多亏锦娘指点,已在琴川附近寻得一块玉衡碎片,此次前来,便在劳烦你一次。”   “哪里的话。”锦娘拿出一个信封:“其他碎片的下落我后来又算过,该如何行事,均写在上面了,拿去便是。”   “锦娘恩情,少恭定会记在心里。”   “你啊,别跟我见外了。今天倒是热闹,还带了些朋友过来?”   “这几位都是少恭的好友,乃少恭生死之交。”   锦娘一一见过,当看到魏雪时,惊呼出声:“阿宝!”   魏雪被这声大叫惊得脖子一缩,差点从屠苏肩上滑下来。   “真的是阿宝!这只鸟,这只鸟……”   “锦娘,这是屠苏驯养的海东青。”   “海东青?鹰?不是母鸡?”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母鸡?”明明人家瘦了好多。   “啊,阿宝会说话!明明和我以前养的芦花鸡阿宝长得一模一样,连炸毛的样子都好像,要是阿宝会说话,也该是这个样子。我知道了,它一定是阿宝转世来的,你看,连斜眼看人那股小脾气劲儿都一样。”   屠苏将肩膀一侧,阻隔了锦娘看向魏雪的视线。   方兰生缩在角落,用手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魏雪气得毛都立起来了,别以为你没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笑我。魏雪飞过去,翅膀啪啪扇了兰生两脑袋:“哼!叫你笑我!自己矮冬瓜,还敢嫌我肥!”   锦娘两眼放光的看着魏雪:“这位公子,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望公子能将阿宝割爱给我。”   “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日子过得好快,马上要周末了,马上要五一了。。。   ☆、古剑奇谭篇   “这位公子乃是死局逢生之相,空亡而返,天虚入命,六亲缘薄,命主孤煞,可谓凶煞非常。”   “不对啊。”兰生挠着头疑惑道:“死局逢生,那不是否极泰来的意思,应该是好事啊…”   锦娘摇摇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可知天时循环,万物荣枯有序,顺者昌,逆者亡。事有反常,必有妖孽。”   襄铃大吃一惊:“是说屠苏哥哥是妖怪?”   锦娘摇摇头,继续道:“此等逆天命数,又有几人能承受得起?非但不吉,反是大凶。”   欧阳少恭眉头一皱,担忧地看了眼屠苏,询问道:“可有办法化解?”   “命运不用,运可扭转,命却天定。改命一说,岂是凡人之力所及?百里公子,勿怪锦娘直言,公子命虽大凶,运却多有变数之谜,异怪之相实乃我生平仅见,故不敢相瞒。”   百里屠苏点点头,道:“你已说了,命由天定,日后如何,与你今日所言无甚关系。”   “公子胸襟令人钦佩,但愿是锦娘看错了。”   锦娘再次看了看屠苏肩上的魏雪,再次出口道:“百里公子,前路艰险,多有变数,阿宝跟着你难免吃苦,不如……”   “不行!阿翔是家人,不能给。”屠苏推开门,朝门外走去。魏雪被这句“家人”弄的心中一暖,侧头看着屠苏暗暗发誓,小苏苏,就冲这句,咱一定想办法帮你脱离苦海。   陵越跟在屠苏身边,随着他走出门:“屠苏,不管如何,师兄永远陪着你。”陵越拍了拍屠苏的肩宽慰:“不要太在意刚才的话。”   “我也会陪着苏苏的,咱们手一家人。”魏雪插嘴道。   屠苏眼神一暖,抿嘴一笑。   襄铃跟在后面嘟囔:“算命什么最讨厌了,早知道就不算了。”   兰生也过来小心翼翼道:“那什么,木头脸,我觉得可能是那个锦娘想跟你抢仙鸡,在拿话诳你呢,别在意,啊……”   屠苏看着一个个关心他的伙伴,心头暖暖,道:“无须在意此事。”   晴雪道:“怎么能不在意?苏苏,我好心疼你哦。这样吧,从小到大婆婆都说我运起不错,我把我的运气分一些给苏苏好了。”   襄铃吃惊地看了晴雪一眼,嘟起嘴把脚一顿:“讨厌,我怎么没想到这么贴心的话安慰屠苏哥哥,晴雪真是太有心机了。”   屠苏闻言把脸一板,对晴雪道:“胡闹,此话休要再提。”说完,径自走出百花楼。   襄铃一喜:“哼,屠苏哥哥不吃这一套。哎,屠苏哥哥,等等襄铃啊……”   “哎,怎么都走了,木头脸,你可别想不开啊……”   晴雪见自己被留下,莫名升起一股委屈,也追了出去:“苏苏,我是认真的,我没有胡闹啊……”   锦娘见其余人都离开了,转而对少恭道:“少恭,今日见你,变化很大,依稀仿佛让我见到了最初认识的你,我真为你高兴。”   屠苏看了寂桐一眼,笑而不语。   “我虽不知你多年执着所为何事,也不知该如何帮你,不过此次见你,心中忽得启示,切勿执着,或有转机。”   少恭眼神一闪:“锦娘,勿要担心,如今我很好,以后会越来越好。你的相助,少恭铭记于心。”      晴雪来到跟在屠苏等人身后来到集市上,见到小摊上各色各样的果子,灵光一闪,有了主意:“这么多果子,长得都很有趣的样子,买点烤来给苏苏吃,那他就不生我的气了。”   襄铃惊恐地看着那些果子,仿佛看到了它们被烤后诡异的样子:“晴雪,不许烤果子,屠苏哥哥才不要吃!”   晴雪拿起一个梨闻了闻:“没有啊,苏苏明明很喜欢吃的。”兰生惊恐地夺下晴雪手中的果子:“烤果子?别别别……晴雪,这些果子都不好吃的,千万别买!更千万别烤!”   小贩见有人诋毁自己的东西,气愤道:“喂,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连尝都没尝过,怎么知道我的东西好不好?你这样让我怎么做生意?”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几个吃东西口味怪,你的果子很好很好!”   兰生将晴雪拉到一边,哄骗道:“晴雪,现在木头脸肯定心情不好,怎么有心情吃东西,你要哄他开心,咱们得给他买点有趣好玩的东西。”   “什么东西有趣好玩?我觉得吃果子就是开心的事。”   “……木头脸那是男人,男人和女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啊!看那边,那、那个人肯定卖很多好玩的,我们过去吧,别管什么果子了。”   “好玩的东西?好吧!”   货郎狗蛋见来了衣着光鲜的一男二女,醉吧一咧,忙上前招呼:“哈哈,几位来我这儿可是来对了。在下走南闯北,淘了不少好货,专卖些精致新奇的小玩意,不管是男女定情之物,还是朱钗首饰,应有尽有啊……”   “定情之物?是什么东西?”   狗蛋对着兰生一番挤眉弄眼:“小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嘿嘿,两位姑娘是你的那个对吧?怎的如此不上心?来来来,今个儿好好挑挑……”   兰生莫名其妙:“那个?我的哪个?你对我挤眉弄眼的干什么?”   狗蛋一顿,醒悟过来,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公子见谅,是在下眼拙,误会了,呵呵……”   襄铃拿起摊上的一对鱼形玉佩,笑嘻嘻道:“嘻嘻,两条小鱼,真可爱……”   兰生也顾不得跟狗蛋计较了,马上凑过来献殷勤:“你喜欢?我买了送给你啊。”   “好啊,嘻嘻,我一个,屠苏哥哥一个,刚刚好。”   兰生顿时心塞,马上对着玉佩露出嫌弃的表情:“我看还是算了吧,看这玉也没什么好的……”   晴雪奇怪地看着玉佩:“这鱼又不能吃,买了有什么用?兰生,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晴雪东凑凑,西看看,看着繁华的江都街景,不由感叹道:“这儿真热闹,这么明亮,好有这么多人,卖的东西也是稀奇古怪的,真好玩。和我家乡完全不一样……”   “人说“八方称辐辏,五达如砥平”,江都富甲天下,乃是我朝数一数二的大城,寻常地方肯定不能比。话说听说你从南面来?听说南面闷热多雨,呆久了肯定不好受吧?”兰生搭嘴道。   “我们那里,没有白天也没有晚上,人很少,大都时候都很安静。”   “等等,没有白天和晚上?”   “对啊,树和草会发出莹莹的光亮,有一条大河从天上经过,也是很漂亮的。”   “骗人的吧?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地方。昼夜交替是在自然不过的事,而且河怎么可能跑到天上去?”   “可是我家乡就是这样的啊……”   “荒谬,简直太荒谬了,你怎么不说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屠苏听见两人的对话,不由帮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非凡人思想所及,由生到死,不过如天地蜉蝣,穷极目力又能知晓几分?偏喜妄说荒谬。”   晴雪惊喜地看着屠苏:“苏苏,你不生我气了?谢谢你帮我说话,虽然有些话我也不太懂。这儿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呀?我买了送给你,你随便挑,付钱!”晴雪对着街上一圈小摊一指,霸气道。   魏雪捂脸:好有霸道总裁的即视感!   屠苏的脸可疑地红了红,一本正经道:“不用了,咱们先去客栈。”   一行人来到客栈,正遇到醉酒的尹千殇被一群地痞流氓围攻。   “哥哥——”晴雪又喜又气,连忙上去帮忙。屠苏等人见状,也一并上去,几下将几个流氓打得屁滚尿流。   尹千殇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在下……呃……尹千殇……,原来是各位……真是有缘,大恩……大德……”   “哥哥,你怎么啦?东倒西歪的,讲话也不利索,生病了?还是被刚才那些坏人打伤了?”   陵越无语地看了晴雪一眼:“喝醉了。”   几人在这个客栈住下来。入夜,晴雪来到屠苏房前,敲了好几下门,见没人开门,屋内又亮着光,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屠苏从噩梦中惊醒,见屋内有人,手立马握住剑,警惕道:“什么人?”   “对不住,苏苏,是我,晴雪。我见你屋里灯亮着,还以为你没睡呢。”   屠苏拢了拢衣领:“若有事情,明日再说。”   “我吵醒你?生气了?”   “男女有别,深夜共处一室终是不妥。”   “有别?哪里有别?还不都是人?我进门有敲门,你没动静,我才进来的。咦?大鸟怎么不在?”   “自从阿翔会讲话后,他说人鸟有别,晚上就捡自己喜欢的地方睡了。”   “嘻嘻,我不是鸟,咱们都是人,没别。”   “深夜来访,到底何事?”   “苏苏,反正你也醒了,咱们去看星星吧!”   “……在下并无此等闲情逸致。”   “就是这样才更应该去看啊,大哥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去看星星,烦恼就全都丢开了。我还想起一个故事和苏苏说呢,是关于焚寂的。”   “不是让你别管此事了吗?”   “我怎么可以不管苏苏,苏苏,去嘛……”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过渡,下章少恭女主专场。。   ps:今天去买衣服,发现最近流行的都是长款啊,本人这个矮寸丁hold不住啊!还流行民族风、棉麻,突然发现曾经买的那些另类的被姐姐妈妈嘲笑的衣服有了用武之地,,,,我也走在时尚前沿了一回   ☆、古剑奇谭篇   在客栈其中一间没被订出的客房里,魏雪摊着一对翅膀,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呿,还有这样睡觉的鸟,有趣,搞得我都不忍心对你下手了。”尹千殇喝了一口酒,笑着摇摇头。   “嘻~这样都不醒。”尹千殇拿出一张绢帕,往魏雪的头上一捂,过了一会,拎起魏雪的脚将她扔进一个布袋里,施施然离开了。   晴雪带着屠苏来到城外的一个山谷,晴雪期待地看着屠苏:“苏苏,漂亮吗?这儿是我发现的,叫做“苏苏谷”,我送给你的礼物。”   屠苏脸可疑地一红,恼羞成怒:“胡闹,乱说什么?”   “好吧,好吧,那叫“桃花谷”好了。”   晴雪凑到屠苏跟前,讨好道:“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   “……此处并无桃花。”   “唔,不久前才种下,还没长出来。不过这里的灵气很盛,花花草草都会长的比其他地方快很多吧?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桃花开了……”   “婆婆说过她很想亲眼看一看桃花呢,可惜……也不能带回去……”   “……你,和你婆婆很亲……”   “是啊,爹和娘在我出生百日后就过世了,婆婆一手将我和哥哥带大的,后来哥哥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很少呆在家里,只剩下我们俩。那时候我还小,常常想念哥哥,只要一哭,婆婆就给我讲故事……不过,现在我找到哥哥了,婆婆一定会很高兴。对了,焚寂的故事,也是婆婆告诉我的。”   “其实,这个故事我们那儿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传说……”      屠苏和晴雪一起看星星、聊往事,直到天蒙蒙亮才回到客栈。   “屠苏,昨夜去哪儿了?”陵越问道。   “啊,昨夜苏苏和我一起看星星去了。”晴雪笑着答道。   方兰生一脸受伤被骗的表情:“孤男寡女,深夜一起看星星……好啊,木头脸,原来你平时这么木都是装的!”   襄铃反驳道:“一定是晴雪缠着屠苏哥哥,屠苏哥哥没办法才答应的。”   “是我先去找苏苏的没错,可是……”   “不用说了!早知道、早知道襄铃就抢在前面去找屠苏哥哥了。”   兰生瞪了屠苏一眼,哄劝襄铃道:“襄铃,这个……更深露重,男女授受不亲……”   欧阳少恭推门而出,见一窝人在那争论不休,莞尔一笑:“清晨又是如此热闹,看来昨晚大家休息甚好。”   “屠苏哥哥,下次带襄铃也去看星星好不好?,好不好嘛?”   少恭一笑:“辰星不陨,要看自是有许多机会。既然玉衡的下落已经得知,我打算今日启程和寂桐前往蓬莱,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依占卜所言,往江都城西北自有机缘。不知少恭有何建议?”陵越道。   “哦,经城郊往西北去,有一村落名唤“甘泉村”,在下以为可以往那附近打探一番,再作打算。”   “什、什么?少恭,你真的不和我们去找玉衡啦?”兰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少恭。   “小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你出来的时日也不短了,也该玩够了,还是回琴川吧!”   “什、什么?少恭,枉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竟然抛弃我,太不够意思啦!”   “你忘了你当初是如何答应我的吗?”   兰生一哽,眼珠一转:“那……那我跟着你去蓬莱?”   “胡闹,我此去蓬莱是有正经事,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跟着像什么话?”   “我不管,那……我跟着屠苏和大师兄他们去寻玉衡,要不就跟你去蓬莱,反正你不许赶我回家,不然……不然我就跟我二姐说你欺负我!”   “……如果你能征得屠苏和大师兄等人的同意,那便随你。”   “诶,怎么没看到大鸟啊?还在睡懒觉啊?”晴雪见平时已经飞出来的魏雪还不出现,疑惑道。   屠苏眉头一皱,往昨夜魏雪歇息的那个房间走去。见房间里空空如也,屠苏心生不祥之感,连忙吹了一个口哨,可不见任何动静。   “阿翔——阿翔——你在哪儿?快出来啊?”   “仙鸡会不会溜出去玩了?”兰生猜测道。   “不会的,阿翔不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乱飞。”   “那、那……不会被人抓走了吧?”   这时,小儿端着一锅鸡汤走来,兰生两眼直直地看着鸡汤:“不、不会是……被炖成鸡汤了吧?”   “慢着,小儿,你这端的是什么鸡?”   “公子,这可是用上好的芦花鸡炖的汤……”   “芦!花!鸡!木、木头,不会真的是、是阿翔吧?”   屠苏将汤碗一夺,放在桌上,一把拎起小儿的衣襟,眼睛隐隐泛红,低声喝问道:“什么芦花鸡?鸡在哪儿?”   小儿都快被屠苏的冷面吓哭了:“客、客观,就、就是芦花鸡,鸡……鸡杀了啊……”   “杀了……”   “屠苏,你冷静点。”少恭上前安抚住屠苏,将小儿解救出来,温声对吓得直抖的小二道:   “小二哥,勿怪我兄弟激动。是这样的,我这位兄弟养了一只海东青,长得甚像芦花鸡,刚好他这只海东青今早不见了。”   “唔,吓死我了!客观,我这只真是芦花鸡,不信,你去看看我褪下的鸡毛,鸡和鹰我还是分的清的。”   “你分得清才怪!连我都分不清!”兰生插嘴道。   “兰生!哈,小二哥,请问你这鸡是集市上买的吗?”   “当然是集市上买的,我们客栈做的可是正规生意。”   “屠苏,阿翔那么机灵,不可能这么蠢被人抓了煮成鸡汤,我看,他的失踪更有因由。”陵越分析道。   “我也这么觉得,对了。”兰生一击掌,道:“会不会被昨天那个神婆偷走了,你看她昨天看仙鸡的眼神,眼都冒绿光了。”   “不可能,虽然锦娘甚爱阿翔,不过我了解她,她不是不问自取的那种人。”少恭替锦娘辩白道。   “诶,咱们让锦娘姐姐算一算阿翔的下落不就行了。”晴雪提议道。众人皆同意这个好主意,一同往花满楼而去。   锦娘听到阿翔失踪的消息,脸上现出大惊失色的表情:“什么?阿宝不见了?”   锦娘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占卜,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松了口气道:“想不到阿宝的身世如此复杂,真不愧是我的阿宝。”   面对众人的疑惑,锦娘解释道:“你们放心,阿宝来历不凡,此事是遇到了他的机缘,来不及和你们告别才不知所踪的。百里公子,他和你的缘分未尽,机缘一到,你们自会再见的,勿须担心。”   陵越按了按屠苏的肩,宽慰道:“你看,阿翔自有造化。现在你该放心了,别绷着脸了,嗯?”   “是啊,苏苏大鸟还会回来的,你不要难过了。”晴雪也安慰道。   屠苏点点头,对锦娘道:“谢谢你!”   锦娘看着几人走远的身影,想起昨日少恭拜托她今日说谎的场景,叹了口气:“少恭,希望你信守承诺,一定好好对待阿宝,不然,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      一行人再次来到长江边,少恭与其他人一一拜别:“此刻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望各位珍重。少恭在蓬莱恭候各位前来。”   “珍重!”   屠苏等人目送着远去的大船,晴雪感叹:“真舍不得分开。”   “哎,晴雪,你看,你大哥?”   “哎?哥哥——哥哥——”晴雪跳起来挥手欢叫道。   尹千殇闻声走过来:“原来是各位恩人,真是有缘,又见面了。各位这是去哪儿?”   “哥哥,我们要去甘泉村。”   “小妹妹真是可爱,真是太巧了,在下也正要去甘泉村,不如大家结个伴儿?”   “真的?太好了!”晴雪欢呼道。屠苏和陵越考虑到尹千殇的身份,也默许了他的加入。      魏雪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觉得这一觉睡得好沉好沉:“啊——肚子好饿啊!苏苏,快给我来点好吃哒!”   “呵~一只鸟比猪还能吃,喏,听说你最爱吃五花肉和烤鸡,我都为你准备了。”   “噶——”魏雪睁开眼,看到笑盈盈坐在塌边的少恭,心头一跳,眼睛一闭,舌头一伸,头一歪,装死。   “呵呵,看来你比百里屠苏他们都聪明的多,不过选择装死可真不是明智的选择。”   魏雪从榻上跳起来,插着翅膀愤愤道:“你怎么在这儿?苏苏呢?”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你你你……欧阳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既不漂亮又不聪明,除了吃什么用都没有,你抓了我除了浪费你的粮食还能干什么?”   “呵呵,阿翔何必这么谦虚呢?你不是会吸煞气吗?嗯……还是一个历经多世,知道不少秘辛秘术的渡魂人,你说,我们这么有缘,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不跟着我不是天理不容吗?”   魏雪僵立当场,眼珠一转:“你都知道啦?你也是渡魂人?” 作者有话要说:  去超市买了十几种五谷杂粮,什么红豆黑豆,薏仁黑米芝麻小米桂圆百合黄精,打算食补一下,据说可以各种调理身体美容养气,嗯,希望有用。   ☆、古剑奇谭篇   “你到底是如何得知我是渡魂之人?又是如何得知寂桐就是巽芳?不要跟我说什么会望气的鬼话,既然你知我是渡魂之人,就该知道我的见识不比你少。”   “我如何知道为何要告诉你?难道我说的有假?天下之大,就算你历经百世,所历之事不过九牛一毛。圣人尚可一念知过去未来,我为什么就不能看穿。”   少恭一笑,春风拂面:“你很有意思,如果是曾经,我们也许能成为知己。不过,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魏雪鸟头屌屌一扬:“爱杀杀呗,我死了鸟身,可是还可以继续投身。可不像某人,这辈子做完人,可就再也没有机会喽……”   少恭眼睛一眯:“你知道的倒是多……”   “嗯哼~~”   “你说,我是把你清炖好还是红烧好呢?”   “我觉得烧烤最好!”   “呵~据说你专门找身世、命格奇特之人助其渡难改命以求功德,我倒不知逆天改命何时不受天道惩罚反而能得功德?”   “何为天命?安知我的存在不是天命的一部分?天道无情,却也会给人留一线生机,我为什么不能利用此来个人定胜天呢?”   “说得好!既然如此,留在我身边,我也是你逆天改命的好对象。”   “不,你不行。”   “为何?”   “六道轮回,一重命运,命定之事几乎难以更改;还有一重是什么?少恭如此睿智,应该知道吧?”   “因果?”   “少恭中矣。因果之事,就连圣人都不敢轻沾。它比善恶之报更重,少恭为一执念,一错再错,为恶太多,恶果累累,天道又怎么会放过你?”   “哈哈哈——可笑,可笑之至。你以为我是生来为恶?我也曾存心善性、徙善远罪,可是天命从不给予我机会。他给了别人仁慈,却独独漏了我。假如你真是渡魂之人,该明白那种滋味,不得投胎、不得轮回,为活下去,有时候甚至要抢夺你憎恶的肉体,稍有不慎便要形神俱灭,周遭之人始终不能长久相伴。我曾一次次用最大的善意去对待渡魂之后的每一个亲人,换来的无不是憎恶痛恨,他们视你为怪物,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再多的付出也抵不过一个身份。天道视我如翳毒,我为何不能视苍生如草木?”   魏雪眼中闪过悲悯:孩子,不是苍天对你不公,是游戏策划太狠心啦!!   “就因为上天对你残忍,你就要对别人无情吗?那些没有伤害过你却被你害死的人又何辜?你这样跟你所痛恨的不公的苍天又有何不同?”   巽芳再也忍不住,从门外冲了进来:“你别说了!少恭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个温柔的人,他只是心里太苦,才会一时执迷走了岔路。”   “相公,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最后一世,原谅我,我总以为自己够了解你,却总是用我的自以为是伤害你。相公,别怕,不管如何,巽芳总会陪着你。”   “巽芳,我保证,我们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任何人不能再将我们分开。”      船沿着长江朝东海而去,魏雪双爪被玄铁链所锁,整日看着少恭和巽芳两人琴瑟和鸣,脉脉温情。一日,魏雪将体内的真气运转完几个周天,高兴地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皇天不负有心人,修炼了这么多年,终于快等到化形之日了。   “今日心情不错?”门口传来少恭的调侃声。   魏雪傲娇地一回头,却被少恭的新形象给惊住了。   “少……少恭?”   “如何?”   “你、你怎么一夜之间变老头了?”   少恭微笑不语,低头含情脉脉地与眼睛红肿的巽芳相视一笑。   时间回到今日凌晨,浅眠的巽芳从睡梦中醒来,不想却看到少恭正坐在床头默默地看着她,而他的青丝已然变成白发,皱纹正以显而易见的速度爬上他的脸。   “少恭,你、你怎么了”   “巽芳,曾经我们誓约,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怎奈上天无情,另你我生离半生。少恭错过了与你的半生相伴,只愿余生执手伴你共白头。”   “相公,你这是何必……”巽芳潸然泪下,想起自己因为容颜老去而瞻前顾后,不愿意与少恭相认,甚至内心深处怀疑他得知真相后会不再爱老去的自己,而让他忍受思念自责之苦,心中说不出的痛与毁。想起这可能是少恭的最后一世,巽芳忍不住悲从中来,抱住少恭道,最终只道:“好,我们一起变老……”   魏雪五味杂成地看着相携进来的老去的少恭和巽芳,最终只道:“少恭,你变老了也是个美男子,你们两……很般配。”   “……多谢。”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遇到一个情投意合、对你至情至爱,又让你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少恭,从这一点,你虽然不幸,却也幸运。”   “巽芳是上天给我的唯一仁慈。”   “其实,你还可以拥有更多。兰生、屠苏、晴雪,他们也都是真心待你的……”   “呵……只怕他们了解了真实的我,便不会如此了。”   “那千殇呢?”   “你知道的果然多,那是因为他不是真正的他。如果他恢复记忆,只怕第一个对我挥刀相向的便是他。”   “你总把人心想得太灰暗极端,我知道上天对你太多不公,不过为何不在心中存留一丝希望,也许上天曾经被蒙了眼,如今开眼了呢?让船家去一趟祖洲吧,到那儿你就会明白,上天并没有对你绝情到底。”   少恭沉默不语,祖洲非寻常之地,其中布满无形无处的迷障,巽芳身体孱弱,自己又如何能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巽芳用鼓励的眼神望着少恭:“相公,去吧,不要顾虑我,我总希望你的人生多点幸运与欢愉。”      来到祖洲边界处,魏雪已到化形边缘,若非她费力压制修为,恐怕半途天雷就要劈下来了。   “少恭,将锁链解开,带着巽芳躲远点,我再助你们一力吧!”   “好,我便信你一次。”与魏雪相处这段日子,虽然两人总是针锋相对,却也惺惺相惜。待少恭解开锁链,魏雪使劲往祖洲飞去,见已经离少恭和巽芳有一段安全距离,便不再压制修为,体内灵气暴涨,往四肢百骸行去。   天上迅速积起了一层又一层紫黑色的乌云,数十道紫红色的闪电在云层中翻滚,原来静谧的祖洲上空霎时响起雷鸣声、狂风呼吼声,一时间好不热闹。   “竟然是雷劫!”欧阳少恭惊诧道。   “阿翔他……要做什么?”   正在祖洲好梦酣眠的悭臾被雷鸣声吵醒,起床气大发:“何人如此大胆,敢闯此地渡雷劫?扰吾安眠!”悭臾破水而出,怒瞪着半空中的魏雪。   “金色眼瞳……悭臾……是悭臾……”少恭看着远处的黑龙,神情恍惚,眼前浮现千年前的场景,那是的自己还是个无忧无虑、不食烟火的仙人,经常在榣山旷野奏乐怡情,以此认识了好友悭臾;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竟然还有两个凡人?大胆凡人,看到天界战龙还神识恍惚?”悭臾脑袋一撇,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   “悭臾……”   “什么?”   “凡人,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少恭泪光闪烁:“悭臾!”   “凡人!何以知晓吾名?”   “若你一日成应龙,定要我坐于龙角旁,带我上天入地,乘奔御风,往来山川之间……”   “你——!!人仙半魂,你是……?”   “白痴,都这么明显了,他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魏雪忍着痛嚎出这一句。   “你这不要命的死鸟,待本龙弄清楚缘由再来收拾你!”悭臾看着劈在自己地盘上的劫雷,气得牙痒痒。   “你真是太子长琴?”   少恭微微一笑,取下背后的琴,盘膝而坐,一首曾经在榣山水湄边弹奏出无数次的琴曲倾泻而出。滚滚雷声中,琴声几不可闻,但悭臾却听得如此清晰。悭臾金色的眼瞳中闪过怀念与痛悔,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咱在水中,荡起一圈圈大大的波纹。   “是你,长琴……我终于等到了你……”   “悭臾,你不负自己所言,终于修成了应龙……”   “跨越千年万年,于吾阳寿将尽时终得一见……可你怎会变得如此?吾友。”   “一言难尽,只怪天意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我流鼻血了,被老妈勒令九点多睡觉。   今天顶风作案,又被发现了,所以比较短小,五一全力码字补上。五一应该就能完结了。   ☆、古剑奇谭篇   “当初,我被贬后,原是想在投胎前再看一眼榣山,不想却被龙渊族的工匠角离捕获,并用玉衡以血涂之阵夺去命魂四魄,著称七把凶剑之一的焚寂……此后,我的二魂三魄流落人间,亦不能再入轮回,为了活下去,只能使用渡魂之术……悭臾,你现在看到的长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长琴了……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你讨厌的那类人……不过,能够在这样的时刻见到你,我很高兴……”   “……无怪乎我始终寻不得你的下落,原来只余一半魂魄……长琴,你……受苦了……是悭臾对不住你……不管长琴如何改变,在吾心里,你永远是当初那个在榣山为我弹琴的长琴,你的琴音……没有变,还是如当初那么打动我心……不,是更打动我心……”   悭臾一瞬间来到少恭面前,低下头颅:“吾友,这里电闪雷鸣,甚是吵闹,到我龙角旁来,吾带你进结界……”   “阿翔他……”   “你说这只死鸟,看在他与你一起的份上,吾便不怪罪于他了,小小雷劫,无碍。上来吧……”   “悭臾,这是我的妻子……巽芳。”   悭臾这才将金黄色的巨大眼瞳对准巽芳,看了好一会儿,悭臾轻手轻脚地将少恭拱上自己的龙头,昂起头朝天痛快地喷出一口气,然后侧头道:“吾将巽夫人安置到我的小庐内,咱们叙叙旧……”没等少恭答应,一个术法甩出,巽芳已经消失在原地。   一个雷劈下,魏雪瞬间皮开肉绽,满身鲜血淋漓。看着消失在结界内的悭臾与少恭,魏雪心里咆哮:什么小意思的雷劫,人家只是一只小仙鸟,可不是你皮糙肉厚的应龙,哪里小意思啦?你不是在报私仇吧?!!又一个劫雷劈下,魏雪痛得尖叫出声,体内灵力运转一个不稳,摔到了海里。   少恭望着眼前的场景,时光荏苒,沧海桑田,辗转尘世多少载,这一草一木,一溪一石却仍然如此熟悉,宛如已在灵魂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记。   “……榣山?为何会是……榣山的模样?”   悭臾眼睛看向一边,解释道:“此乃赤水女子献所为。吾已老去,不能再征战四方,而沧海桑田,东海扬尘,昔日榣山也已不知变迁几何。她知吾思念……故乡,便将此处化作榣山之景,令吾再次安歇。”   “……悭臾,连你也……”   “不必忧伤,万物终有一死,在命定的那一日到来之前,吾将飞往不周山龙冢静静等待。只是……吾友,我观你灵魂之力……”   少恭一笑:“你没看错,这是我最后一世,此生一过,我的灵魂将再不堪承受下一次渡魂……”   “……另一半灵魂,焚寂……那另一半灵魂……”   “另一半……在一个傻小子身上,不久前我还用尽心思想取来在他体内那一半,不过现在……我突然觉得老天待我不想我想的那般绝情,你要走了,巽芳也要走了,或许……我服从命运,静静地消散在这天地间也好,那傻小子……也不错,我突然不是那么想让他死了……”   “所有生灵的归途唯有死亡,即便强大如开天辟地的盘古,亦会消亡殆尽,谁也无法改变命运的终点,只有活着之时尽力而为,令自己活得快活,不至伤心失落……长琴,你的话吾一直记得。长琴……如若真到那一天,你与我一起去不周山龙冢,可好?”   “……悭臾,让长琴再在这水湄边为你弹奏一曲吧。”少恭望着榣山郁郁繁草,淙淙清泉,眼中闪过怀念,盘膝坐下,将九霄环佩置于膝头。时光仿佛回到了千年前那个初遇的时光,悭臾亦幻化成初遇时水虺的模样,一人弹奏,一个倾听,仿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千年与苦难都不复存在。   一曲毕,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千言万语,一时不知如何说起。终于,悭臾开口打破了沉默:“长琴,恕我冒昧,我观你此副肉身生机尚足,为何外表却是这幅年迈之态?”   少恭幸福的一笑:“我这样甚好,你不觉得这副样子更适合我吗?我的内心本就已是老迈不堪了……”   “……是因为那位……巽芳?”   “巽芳,她是我前两世的妻子,我历经了千年,变幻过各种身份,刚开始也告知过至亲密友自己的身份,却没有一个真正接纳我,不是厌恶仇恨就是沉默远离……只有巽芳,她从不排斥,还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要不是天意弄人,让我们失散……不过,现在很好,我寻到了她,还见到了你……我心足矣。”   虽然少恭没说出口,但悭臾还是了解了少恭选择和那个巽芳共死,不由心中有点嫉妒,不过对少恭的亏欠与情谊让他不舍得为难少恭,他将一枚龙鳞放在少恭手心:“此枚龙鳞,你拿着。如若你愿意与吾共葬龙冢,便用此召唤于吾。”      草庐内,巽芳看着挂在壁上的仙人奏乐图,不知为何,虽然面貌不同,她却一眼看出了那个画中奏乐的男子就是少恭,那水中的水虺应该就是那条黑龙。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少恭,巽芳自诩为你付出良多,却原来……还是不曾太了解过你……”   正在巽芳感慨良多时,突然场景一变,她已经身处龙颈之处。悭臾对坐在龙角边的少恭道:“长琴吾友,吾便乘奔御风,带你看看这山河风光,实现当日我们的诺言。”说着尾巴往水中一卷,甩上来一个肉呼呼的三寸丁:“这死鸟是跟你一起的吧,喏,倒是化形成功了,不过化成个小孩,也忒没用了……”   少恭接住昏睡着的魏雪,捏捏的肉呼呼的腮帮子,莞尔一笑。   “吾友,坐稳了……”      魏雪揉揉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醒了过来。这一开嘴就不得了,被一股猛风灌了个饱,连嘴巴都吹歪了。   “死鸟,睡得够久……”   “嘿嘿。黑龙坐骑,威风啊!”魏雪拍拍龙背。   悭臾身子一拱,魏雪一个没抓稳被弹出龙背,从空中落下,连忙施展法术,稳住身子。   “蓬莱已到,吾友,珍重……”悭臾放下少恭和巽芳,与少恭道别后,窜入云海中,几下便不见踪影了。少恭凝视悭臾远去的身影良久,方牵起巽芳的手,道:“巽芳,我们回家。”   魏雪拖着不合身的宽大的衣摆,嘟着嘴跟在少恭和巽芳身后。少恭嗔笑道:“没想到阿翔是个长了一张女孩子的脸,哎,看来屠苏将你的名字取得不够霸气啊。”   魏雪“哼”了一声,瞪了少恭一眼,懒得理他,谁叫阿翔是个雄鹰,可是变身的时候自己想的却是自己原来的样子,结果男身女相,悲剧了。   进入蓬莱废墟,少恭与巽芳两人眼中俱闪过怀念。   “巽芳,可惜没法给你一个完美的蓬莱。”   “相公,我从没想到能和你一起在蓬莱终老,如今这番结局,已是我不敢想象的幸福。我很满足,你给我的比你认为的多的多。”   “巽芳,我带你去个地方……”   魏雪看着一排排的坟冢,心中一声叹息。   “相公,这些是……?”   “这些是我为蓬莱人以及我累世的亲人、朋友、仇人……立的坟冢,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生命终将逝去,我们也终将逝去,没有了我这个怀念之人,立与不立,又有和区别……就算有一个空冢立在这蓬莱废墟证实着他们曾经的存在,没有人记得,终究是一去了无痕……”   “相公……”巽芳关切地望着少恭。   “呵,是我又执着了。我们该趁着这难得的时光,多制造一些快乐的记忆。阿翔妹妹,走吧……”   魏雪看着这一座座坟冢,心中怅惘。其实如果不是有小千,自己的下场恐怕也跟少恭一样吧。所爱之人一个个离你而去,而你的旅途永远不会有尽头。随着时光的侵蚀,一颗心也许会越来越冷,越来越硬。幸好,幸好有小千,让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家,让自己不至于迷失与这个漫漫长途中。想起小千最近对自己的黏糊,魏雪不禁脸上一热。   少恭和巽芳相视一眼,扑哧一笑:“阿翔这是在想什么?为何看着坟冢都会脸上带春?”   “什、什么带春?你们胡说什么?哼!不理你们了!”魏雪扭开红着的脸,拖着衣摆跑走了。   “呵呵~~相公,阿翔真是有趣的……人。”   “是啊,是很有趣。”来历神秘,知道很多秘辛,清楚地了解自己的过往,谎称是渡魂人,是很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研究了游戏,看了很多恭迷的评论和分析,觉得少恭虽然后期做了很多坏事,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柔软的人。他可能就是会因为一两件的幸福而满足、会放下屠刀的人。由于游戏策划对他太残忍了(哭!~~),我就私心地将他该得的都给了他吧,让他与悭臾相遇,与巽芳相认吧。   ps:今天去隔壁市的某个山凹凹里去玩了,明天晚上去汗蒸,白天码字,估计明天就可以完结了。      ☆、古剑奇谭篇   少恭停下弹琴的手,幽幽道:“客人来了……”   屠苏一行人一路打怪升级,谈恋爱收集玉衡,终于在集齐玉衡之后,来到了蓬莱。   “木头脸,你确定是少恭做的?可能是雷严冤枉他呢?……”兰生犹豫着出口道。   “……我……我也希望不是,不过我的心中却隐隐清楚,这就是事实……”   “不要为难苏苏了,苏苏也很可怜的……”晴雪道。   “哎,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让人省心,我不管了不管了……”      魏雪简见少恭没有阻拦的意思,便自告奋勇地出来迎接屠苏等人。   “屠苏——”   “这、这个三寸丁小孩子是谁?蓬莱怎么会有小孩子?”兰生指着魏雪惊呼道。   “阿翔?”   “是我,苏苏,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第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   “仙、仙鸡?仙鸡竟然变成一个小屁孩了?还有,他怎么会跟少恭在一起?”   “指不定是欧阳少恭将阿翔掳走了。”陵越一针见血道。   “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不要什么事都怪在他头上啊?阿翔看着过得不是很好吗?都化形了……”   “好了,都别吵了,我好的很。你们是来找少恭的吗?我带你们进去吧。”   屠苏等人进了蓬莱废墟,看到比肩站在那儿的容颜苍老的屠苏与巽芳,一时间震惊的无法言语。   “少、少恭,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兰生都被少恭的样子惊得成结巴了。   “少恭怎么变成老爷爷的样子了?”晴雪也觉得不可思议。   屠苏满眼复杂地看着少恭:“我杀了雷严,他是杀害乌蒙灵谷族人的凶手。他说,乌蒙灵谷之事是你主使,这……是真的吗……”   少恭低头轻笑一声:“你心中已经认定,又何必来问我?”   “小时候的事,我也记起来了……大哥哥……”   “那又如何?”   “当初进谷方法,我只有与你说过……”   “雷严说的却是大实话,此事确实是我策划的。”   “少恭,你可不要说气话!”兰生急道。   “你为何要如此做?据我所知,我的族人与你并无冤仇……”   “呵呵,没有冤仇?借问,百里屠苏是何人?”   “我……”   “从来也不存在,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不过一缕亡魂,偷走属于我的东西,苟延残喘,难看至极。”   “胡说,屠苏哥哥明明一直都在。你杀了屠苏哥哥的家人,我们还一直拿你当朋友,你真是坏人!”襄铃愤愤道。   “乌蒙灵谷先是藏起我的一半魂魄,后来那个女人又将我的魂魄放进这具尸体,你说,你是不是该将魂魄物归原主呢?韩云溪?”   巽芳心疼地看着少恭:少恭,你明明已经放弃了取回魂魄,明明也是在乎这些朋友的,为何又要说这种话?   “一半魂魄……太子长琴……你……同太子长琴什么关系?”   “若你想唤我太子长琴,亦是无妨。”   方兰生目瞪口呆:“什、什么?少恭是那个仙人?”   “你、你竟然是太子长琴?那么说,你一直在用渡魂之术?”   “呵呵,渡魂,失却命魂,不得投胎,不得轮回,为活下去,只能抢夺他人、甚至畜生的肉体与灵魂……如何,是不是觉得我更加面目可憎了?仙人又如何?不过也是披毛戴角的畜生罢了……”   “……我见过悭臾了,他跟我说,太子长琴是个温柔的人,明明受尽渡魂之苦,一直被辜负,哪怕这是他可以存在的最后一世,却因为顾惜一份情谊,而选择自己消亡……原来,那个人是你。”   欧阳少恭:……   “你顾惜的那份情谊,是不是我?我始终记得在天墉城后山,你与我说的话,要与我一辈子做朋友,沧海桑田,矢志不渝……”   欧阳少恭:……   “我相信你当时说的话,不过,灭族之仇,我须为族人做个交代,我们……做个了断吧!……之后,我便将半魂还于你……”屠苏从背后取出焚寂,握在手中道。   “哈哈,说的多大义凌然,本就是我的东西,我想要,何须你来给?”   晴雪拉住屠苏:“苏苏,不要……”   “晴雪,对不起,可能无法实现对你的承诺……”屠苏拉下晴雪的手,将她推到陵越身边:“大师兄,照看好她……大家保重……”   “木头脸,干嘛弄得跟交代遗言一样……呸呸,咱们不能和平解决吗?干嘛一定要弄什么生死决斗啊?你看少恭这半截身子入土的样子,报没报仇有区别嘛……”   “呵呵,小兰还是这么天真,一个人的魂魄,怎能存在于两个身体,我与百里屠苏,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宿命……”   正在这时,尹千殇突然出手,一把粉末洒向屠苏等人,然后脱离队伍,将少恭护在身后。魏雪暗暗翻了个白眼,都这么墨迹,赶快打呀,早打早了,可不要横生枝节,将自己的计划破坏了。咱等不及要霸气地出场了!   软倒在地的晴雪不可置信地看着尹千殇:“哥哥……”   尹千殇将头一撇,躲开晴雪的目光:“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大哥。”   “尹千殇,我们看错你了!”兰生愤愤道。   少恭眉头一皱:“千殇,何故自作主张?”   “少恭,我不知你为何要放弃取回魂魄,你的决定,我都尊重,不过我不允许这些宵小来打扰你的宁静……”   “千殇,你恢复记忆否?”少恭突然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少恭……我……就算我恢复了记忆,我仍是尹千殇。”   “大哥……”   “少恭于雷严手中救了我,作为尹千殇的我,很快活……”   “呵呵,我当日救你,可不是什么善心,我只是想亲眼见一见……一位神圣高贵的巫祝如何渐渐堕落为凡人……”   “不管如何,是少恭给了我新的生命,我亦将少恭视作挚友,我……永远都不会恨少恭……”   少恭转头看了魏雪一眼:“阿翔,你说得没错,我输了……”   “千殇,将解药给我。”   “少恭……”   “给我!”   尹千殇不甘不愿地拿出解药,递给少恭。少恭拿过,给屠苏服下:“我欧阳少恭不是躲躲闪闪不敢面对之人,百里屠苏,让我们做个了断吧!”少恭转身,扶住始终跟在身后的巽芳的肩膀,将龙鳞塞在她手中,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巽芳,等我……”   “……巽芳?”   “桐姨竟然是巽芳?”尹千殇亦震惊地看着巽芳,一时间没了反应。   少恭看了一眼手握焚寂剑的屠苏:“你这是来我这里送死吗?就凭这样,就能打败我?屠苏,你未免太小看了我。”   一直在旁边种蘑菇的魏雪这时跑上去道:“苏苏,你这样打不过少恭的,只有将你身上的封印解开,完全释放焚寂之力,才与他有一拼的可能。”   “阿翔,你……”   “苏苏,我帮你解开吧!”   “阿翔?!”屠苏惊疑地看着阿翔,这个封印乃是师尊紫胤真人所下,不是寻常人能解开的。   “终于露出目的来了吗?呵呵~~真是有趣呢。”   “苏苏,你信我,我不会害你的。”魏雪用真诚地小眼神瞅着屠苏。   “屠苏,不要信他,不能解开封印!”陵越无力地坐在地上喊道,心急如焚。   屠苏深深地看了魏雪一眼:“阿翔,我信你,你解吧!”   魏雪深吸一口气,这个重要的时刻,终于要来了。打开封印的屠苏将焚寂之力凝聚与剑,与少恭琴剑相对。琴音裹挟着剑气,在这杀伐之场上渲染出一股悲凉。终于,两人各自放出一个大招,两股力量冲击,焚寂剑段,九霄环佩弦断,屠苏和少恭齐齐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屠苏(苏苏)——”“少恭——”   “长琴吾友,吾来了——”   这时,天上却降下一道光,将魏雪和屠苏、少恭三人笼罩在内,魏雪只给悭臾留下一句“悭臾,将他们带离此地,等我们回来!”后便消失了。   天庭,伏羲看着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人,对魏雪道:“使者,将此二人照你所说安置妥当,此方世界便会恢复正轨了吧?”   “当然,你也发现了,此方世界每到百里屠苏与欧阳少恭身死魂散便又重新开始一个轮回,他们便是将世界回转正常的关键。六道轮回,万物有序,凡事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此二人所承受的因果、功德皆不合常理,造成此界因果紊乱,如今你将他二人的魂魄各归原位,放于养魂珠内,待他们魂魄恢复后,我便将他们带去了了心愿之后,送入轮回吧。”   伏羲虽心存疑虑,不过他已往其他许多世界打探过,确实如魏雪所说,每个世界都有一些特定之人,世界围着他们而轮回,而他们莫不是因果紊乱之人。关键是,不管这个世界的大能怎么使力,都比不过魏雪这个天道使者参与来的效果明显,不由他不信。伏羲点点头,将屠苏快要散的魂魄送入养魂珠内,然后将少恭体内快要散的半魂抽取出来,与韩云溪当初失却的那一半魂魄结合,放进另一颗养魂珠内。   “此养魂珠可让其灵魂恢复生机,并可有再入轮回的机会,不过魂魄需在养魂珠内沉睡至少百年,方可有效。除非……”   “我知道,我只是此方世界的过客,既然已经事了,也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况且,当初让女娲给我弄了这么一个身体,也是为了今日。”   “使者高义!” 作者有话要说:  对,我们女主才是幕后大BOSS。   你以为我真是来打酱油的吗?你们都太天真了~~   ☆、完结章   成功忽悠了伏羲,魏雪成功拿着两颗养魂珠回到了凡间。   “从此以后,你们可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不欠谁了……”   凡间琴川,离蓬莱一役已有两年,兰生已经与孙小姐成婚,巽芳已经老得快走不动,所剩时日无多。襄铃就算面对频频来琴川接她的青丘狐族,仍然不愿离开;陵越时时来往于天墉琴川,悭臾仍旧不甘长眠……他们都等待着一个结局,一个答案……   兰生小心翼翼地扶着怀孕的孙月言,来到欧阳家。   “晴雪,还是没有木头脸他们的消息吗?”   “没有……唉……”   “咱们千算万算,没想到阿翔才是藏得最深的,将咱们甩得团团转……”   “别这么说,我相信大鸟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他怎么从来不说……好吧好吧,就当他没恶意……”   晴雪望着天空叹了口气,担忧地望了一眼始终抱着九霄环佩满脸胡渣的引起尹千殇,犹豫了一番,开口道:“大哥,你……要不要跟我回幽都?既然咱们分析出阿翔跟天庭有关,我打算回幽都问一问女娲娘娘,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婆婆她……很想你……”   尹千殇放下修琴工具:“不用,我要在少恭回来之前将九霄环佩修好,而且,巽芳她……我要替少恭照顾她。况且,当初的风广陌已死,如今,我只是尹千殇。”   “喂,烂醉鬼,有你这样当大哥的吗?”兰生愤愤道。   孙月言拉了拉兰生的袖子:“相公……”   “啊,我不该这么大声,没吓着宝宝吧?”   晴雪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      魏雪来到琴川的时候,陵越刚从天墉城赶来,晴雪正打算出发回幽都。魏雪的到来,简直是一滴冷水溅进了油锅里,狂喜的,喜极而泣的,咆哮的,质问的,一时间宅子里炸开了锅。   “停——都都坐下来慢慢说吧!”魏雪霸气地往主位一座,吼道。   见众人终于冷静下来,魏雪也不管一个个表情如何欲言又止:“关于我的目的,所作所为的理由,这些都无关紧要。”魏雪掏出两颗养魂珠:“这里有两颗养魂珠,里面分别是屠苏和少恭的魂魄,等到养魂珠养好他们的魂魄,虽然不能让他们起死回生,不过他们也不用化为荒魂了。”   “你是说?”   “对,他们可以继续投胎转世,再世为人。”   晴雪等人又喜又悲,喜的是屠苏和少恭终于不用面对消散的命运,悲的是,再生为人,那再生的那个还是曾经认识的那个人吗?   巽芳哽咽道:“这样也好,也好……少恭他……背负的那么多,从来没有真正轻松快活过,重新开始,忘掉从前的种种不公和痛苦,对他……也许是最好的。”   晴雪含泪道:“苏苏……我能见一见苏苏吗?”   “现在还不行,他们的魂魄正在沉眠当中,不过……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那……可以把苏苏的养魂珠给我吗?”   “可以,不过,还需最后一个步骤……”   魏雪望向陵越,面露诚恳:“大师兄,虽然我有些地方骗了你们,但是上次在翻云寨跟你说的话,有九成是真的。养魂珠虽然能蕴养屠苏和少恭的魂魄,不过成效太慢,需要至少百年。正好,我也要离开了,便在离开前,送一份礼物给我的家人苏苏和少恭这位朋友吧。”   魏雪运转灵力,将体内的元丹从口中逼出体外,然后手中两颗养魂珠往口中一抛,养魂珠在空中绕着元丹旋转起来。   “养魂珠在吸食元丹生气,阿翔,你这是在干什么?”陵越看出了门道,皱眉道。   “我这个身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海东青,它身具生命神句芒的血统,有蕴养生机之能。我反正要走了,就把我吸食煞气转换来的灵力,帮他们一把吧!”   “突然觉得阿翔好伟大……”兰生自言自语道。   元丹的光芒越来越弱,魏雪失却的人形,再次化成了海东青的模样,终于,空中运转的转魂珠一停,晴雪和尹千殇赶紧分别接住各自关注的养魂珠,然后往主位看去。只见一阵金光闪过,   一个女子的魂魄从阿翔体内钻出,对他们一笑:“我要走了,现在阿翔只是阿翔了,养魂珠在养个数十年,应该就可以了。告诉苏苏,很高兴能有他这个家人,还有少恭,他没让我输,我很开心……”   兰生看着化成一道金光消失的女子,目瞪口呆:“没想到……阿翔,竟然是个女人……”   晴雪抱起主位上昏睡着的阿翔,将养魂珠贴在胸口,喃喃道:“苏苏……阿翔……”   尹千殇拿着少恭的养魂珠,来到巽芳面前,依依不舍地将养魂珠递给巽芳。巽芳看了尹千殇一眼,叹了口气:“千殇,你跟我来……”   “千殇,我的日子不多了,恐怕等不到少恭醒来了。千殇,少恭就交给你了,我知道这世间,除了我,只有你最在乎他。请替我告诉少恭,我在忘川蒿里等他……”   四十年后,晴雪又结束一段旅途,回到了春花烂漫的桃花谷。   “苏苏,桃花又开了,真是好美好美……你这只懒猪,怎么还不醒?”   这时,挂在胸口的养魂珠动了动,晴雪一喜,赶紧将珠子掏出了,凑在眼前,小心翼翼地唤道:“苏苏?”   养魂珠上蔓延开蛛网般的纹路,最终化为粉末,屠苏半透明的灵魂出现在了晴雪面前。   “……晴雪?”   晴雪摸摸眼角的皱纹,不好意思地一笑:“苏苏,你看,我都老了……”   “晴雪,你还是这么好看,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屠苏一笑,将晴雪虚虚地拥住,后来他其实已经在养魂珠内时昏时醒,所有的一切,他都听到了。   “晴雪,你愿意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和我在一起吗?”   “可是转生后,苏苏还会记得我吗?”   “虽然可能会没有了这辈子的记忆,可是晴雪已经刻进了我的灵魂深处,我相信,见到你,我就会知道,这就是你,是我一直在等待、寻找的人。”   “今天是我在做梦吗?为什么苏苏会笑,还会说这么好听的话?”   “因为晴雪说我笑起来好看啊……”      光阴轮转,那个琴心剑魄的故事已经变成一个传说。世上已经没有了百里屠苏、欧阳少恭、风晴雪、尹千殇、巽芳的身影,也许只有天墉城现任掌门陵越时不时站在后山远望的身影和青丘国那只托腮回忆往昔的九尾狐才能证明这不仅仅是一个传说。   今天的卧龙山庄异常热闹,各路武林好汉、黑白两道纷纷前来庆祝庄主的弄璋之喜。   卧龙山庄的长子龙乾昱喜不自胜地左右手各抱着一个弟弟,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抱在手中不舍得放下来。   “乾昱,小孩子身子软,快把你弟弟们放下来。”龙夫人慈爱地看着自己老来得子生下的双胞胎,嗔道。   “娘,小恭和小苏今个儿就跟我睡吧。”乾昱霸气地一甩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龙夫人哭笑不得:“你一个大小子,怎么会照顾两个娃娃……”   正在这时,龙庄主哈哈大笑着进来,往床前一坐,拉住龙夫人的手道:“夫人,太好了。今个儿真是双喜临门啊!”   “老爷何事这么高兴?”   “风贤弟家的也怀了双胎,据风贤弟说,是两个千金呢,这不,我想着先下手为强,就给我家的两个小子定了娃娃亲!”   “老头,弟弟我都没有捂热呢,你就这么给卖啦?”乾昱听见自己连话都不会说的弟弟居然就这么不清不白地被连生都还没生,不知道高矮胖瘦的女人抢走了,简直暴跳如雷了。   “嘿,小子,怎么对你老子说话呢?”   “哼,那两女人,谁订谁娶,我把弟弟带到舅舅家去,免得不小心又被你卖了……”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舅舅家两岁的小表弟尹千尚穿着开裆裤、流着哈喇子来了。看到乾昱左手抱着的小恭,眼睛一亮:“弟弟——喜欢,我要——”      魏雪一回到空间,没想到这次迎来的不是小千,而是一向不见身影的大雕。   大雕十分之得瑟,终于用尽法子引开了小千,首先见到小雪了。哼!这次,一定要让小千好看!叫他每次都将自己扇走!阿雕拍拍魏雪的肩,将她往宫殿引。   “阿雕,你要带我看什么?小千呢?……诶,这不是小千负责布置的内殿吗?来这里干嘛?小千还没弄好吧?”   阿雕用身子推开门,示意魏雪进去。魏雪好奇地跟进去,一进门,就被殿中牌匾上的殿名弄得脸色微红:“千雪殿…”   阿雕得意地叫了几声:哼!叫小千躲躲藏藏,不给自己看,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魏雪环视了千雪殿一圈,发现整个大殿内由一个个风格各异的小房间组成,走进一看,发现每个房间的门上还有一行字。   “一帘幽梦、哈利波特、人鱼小姐……这些不都是我去过的世界吗?”魏雪好奇之下,打开其中一扇写着“射雕神雕”的门,看着门内的景象,魏雪怔立在门口。只见里面是自己曾经住了几十年的魏家庄。阿雕从门口探进头来,看到屋内景象,也忍不住走了进来。魏雪一间间屋子看过来,发现每个房间内都是自己曾经去过的世界所住的房子,房内放着自己那一世喜欢却没法带走的物品,自己亲手做的东西,还有和那一世的亲人朋友的合照等等。   这时,小千出现在魏雪面前,将阿雕扇出殿外,瞅着魏雪无辜地道:“你回来了?这里……喜欢吗?”   魏雪感动地忍不住掉了泪:“谢谢,小千,我很喜欢。”   “等我法力大进,以后你想回去,就可以从这里回去了。”小千俯下身,用袖子擦了擦魏雪的脸:“脸上怎么又出水了?是眼睛不舒服吗?”   魏雪被这句话弄得笑出来,拉住小千的手,道:“不是,只是突然发现,我可能喜欢上小千了。”   “我一直都喜欢小雪,难道小雪现在才喜欢我吗?”   魏雪扶住小千的肩膀,踮起脚在他嘴上轻轻一吻:“我说的喜欢,是这种。忍不住要对小千做这样的事,小千你呢?”   小千懵懂地眨了眨眼,也照着样子回亲了魏雪一下,然后摸着胸口道:“感觉这里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快,心里甜甜的……”   魏雪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蹦起来扑进小千怀里:“太好了,小千也是喜欢我的。那我们就谈恋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写了好几个月,终于完结了。没想到自己真的坚持了下来。   最近看一本指导如何写小说的书,书上说,很多人第一次写小说,都会将第一本作品写成臭狗屎。现在回头看看,我的小说,槽点很多,有语病、错别字,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过,还是把他完成了,算是为读者们做了一道勉强可以入嘴的菜肴,吾心,甚慰!   开始写小说,让我知道了创作的不易,让我学会更加温柔地做一个安静的读者。也让我收获了很多感动,谢谢一直陪伴着我这个菜鸟的读者们,不嫌弃我偶尔的脑残,用心地给我提意见捉虫,时不时地为我加油鼓劲,让我有动力写下去。   完结后还会有不定时的小番外,希望以后能写出能好的作品,给大家带来欢乐!再次谢谢大家哦!!~~(突然发现怎么这么像获奖感言⊙﹏⊙b汗) 书香门第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