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书香门第【宇宙无敌帅气凉。】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我真的是语文老师 作者：Aaron 文案： 史上最逗比最不务正业的语文老师出现了！ --------------------------------- 在蓝水星震旦国，语文老师是一个无比尊崇的职业。 纵观震旦国三千五百年历史，孙平是最奇葩的老师。 他是语文老师，他教导出来的学生堪称卓越；他是著名写手，他创作出来的作品畅销全球；他是金牌创意，他指导出来的广告震撼国人；他是明星推手，他钦点出来的艺人爆红国际；他是王牌制作，他制作出来的节目领跑收视。 他擅琴棋书画，还能玩转数学、法学、编程和网游…… 他是这个时空里最特立独行的语文老师。 不羁、叛逆，这是他给世人的伪装面具； 倔强、善良，这是他在内心的真实自我。 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书中情节切勿模仿。 内容标签：系统 职场 娱乐圈 现代架空 主角：孙平，郭奕 ┃ 配角：王夏琳，张蔚然，蔡喜儿，DIVA ┃ 其它：爽文，打脸文，热血升级 晋江金牌编辑推荐： 水蓝星震旦国三千五百年历史上最奇葩的语文老师出现了！带着职业养成系统穿越的孙平开始了自己的语文老师之路，一边被系统鞭策要成为震旦国第一语文老师，一边又被系统蛊惑着不务正业。他是广告策划人、综艺节目制作人、音乐唱作人……他还真的是语文老师？ 当系统撞上职业养成，从语文老师这个相对冷门的职业带出现实生活的千姿百态。依旧是轻松搞笑的风格，讲述着作者最熟悉的娱乐圈生态和校园职场故事。热血爽文的风格，无须读者过多思考，充分享受阅读的快感吧！ ====================== 第001章：扑街大叔 孙平觉得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定义自己三十几年的人生，那非“扑街”二字莫属。 孙平的正式职业是高中语文老师，可惜他所在的学校堪称该市最差的学校，升学率什么的完全排不上名次，反倒是屡次因“堕胎”、“斗殴”等事件登上社会版。 语文老师多多少少都有点文艺中青年的情怀，因此孙平还是某点的作者。可惜在某点写书七年，每本书最后都是靠着编辑同情而上架，上架之后也就是靠着全勤赚点低保。 除此之外，孙平还是某个秀场平台的主播。但是就在昨天，他的经纪人告诉他，因为他的直播房间已经连续三个月达不到保底人气，因此平台和他解约了。 如果说这些事还不算什么的话，那么孙平借酒浇愁的这瓶二锅头却要了他的命…… 孙平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自己第一次喝酒所买的白酒居然是不良商人有甲醇勾兑的“夺命酒”，原本就不会喝酒再加上多年没有锻炼而孱弱的身体在甲醇的进攻下而彻底倒下了。不过在失去意识的那个瞬间，孙平推翻了酒瓶，而剩下的酒水刚好全部撒进了插电板里。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晋江计算机软件有限公司里，管理员03正流着口水看着公司最新研发的产品。因为过于激动，管理员03一时居然忘记了自己“绝对不许触碰服务器”的禁令。 当管理员03那小手刚一碰到服务器，顿时整个晋江文学城瞬间掉线。无数正在码字的作者和正在看书的读者恨恨地骂了一句，“管三那厮又碰服务器了吧？” 当服务器重启之后，管理员03赫然发现那个产品居然不见了！那可是晋江拳打某点，脚踢某世的根本啊。想到这，管理员03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在一片白光里，孙平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这比上次自己高血压导致的偏头痛还要痛苦万分。而就在孙平被自己的头痛折磨得欲仙欲死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晋江超级职业系统发现合适宿主，正在绑定中……系统安装完毕……宿主确认完毕……世界背景修改完毕……准备重新激活宿主身体……5……4……3……2……1……” 一个激灵，孙平从床上弹了起来。凭着残留的记忆，孙平找到了房间里的开关。灯亮了之后，他发现自己正在一间非常逼仄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一个简单的书桌和一个破旧的置物架。床下是许久未洗的球鞋和袜子，正散发着让人作呕的酸臭味；而书桌旁带着腥味的内裤和地上的卫生纸都揭示了这个房间里正住着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 孙平看着镜中的自己，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镜中的人分明不是自己，身为北方人的孙平发现自己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带有明显江南特征的男孩，脸色有些苍白，瘦高且孱弱。 “你好！宿主。”刚刚在梦中出现的冰冷声音又出现了，“我是晋江超级职业系统，是一款为了实现宿主梦想而提供各类服务的系统。现在我们将根据宿主的内心想法绑定最终任务，请稍后五分钟……最终任务确定，现在予以发布！最终任务一，宿主需在五年内成为全国有名的特级高中语文老师，否则抹杀；最终任务二，宿主需在十年内成为全国最顶级的文化大师，否则抹杀；最终任务三，宿主需要在二十年内带领本国文化成为国际主流，否则抹杀。请宿主尽快点击‘确认’键，否则系统将在三十秒内立刻抹杀宿主。” 连续四个毫无表情的抹杀让孙平心中一寒。作为一个都市题材的写手，他哪里不清楚所谓“主神”或“系统”的绝情和严苛。就算自己心中有太多不满，孙平也只能乖乖选择接受。 在孙平用意识在脑海里按下确认键之后，系统沉默了大约三分钟，随后道：“最终任务确认完毕，系统开始生效。为帮助宿主更好地完成任务，现提供原主记忆一份以供融合。” 就在孙平还没开口问什么叫记忆融合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个俄罗斯壮汉正使尽全力用左右勾拳轮番砸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这酸爽让孙平坚持不到一分钟就躺在地上开始抽搐起来，就在孙平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那痛苦的感觉顿时消失了。而原本混沌的脑海里忽然多了一份记忆来，而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也加深了许多。系统诚不欺我也！ 孙平现在所在的星球叫水蓝星，是一个和地球相似却有极大不同的星球。而孙平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震旦共和国江南省星潭市的一间出租屋里，大约一周前，孙平从江南师范大学华语系毕业，正式成为一个四处寻找工作的毕业生。由于工作暂时还没有着落，于是就租了这么一间小破屋作为暂时落脚的地方。 和地球上的时空相比，震旦共和国乃至水蓝星是一个极度重视教育的地方，尤其是对文化哲学更是重视。原因是因为百年前的极端科学教徒们极力鼓吹“科学技术至上论”，同时极力打压人文科学。他们不仅烧毁了所有文史哲相关的书籍，更是将这方面的研究者视为异端而送上火刑架。 直到三十年前的文艺复兴运动让大家重新反省和思考起人文科学的重要性，但颇为可惜的是，曾经失去了的再也追不回来了。但是为了大力提高本国人文科学的竞争力，震旦共和国在原本拥有的国家科学院和国家工程院的基础上又兴建了国家文学院和国家哲学院来挽救人文科学。同时也提高了教师的待遇水平，尤其是语文老师。 震旦共和国的语文教学分为：文学基础、阅读理解和创作三个独立科目，同时语文老师也将视其能力授予对应的执业资格认证。国家对教师的待遇除了有减税和免费乘坐所有公交设施之外；社会也对教师非常尊重，每每提及姓名必加后缀尊称“先生”。 正是因为国家的礼遇和社会的尊重，因此师范专业在这个时空是极度吃香的，因而也是非常难考的。高考时的录取分数自然不必说，单单五年本科制下的淘汰率也达到了惊人的50%，而最后由国家教育委员会和全国教师协会联合举办的执业教师资格证考试和公务员考试、注册会计师考试、执业医师证考试、执业律师考试并成为震旦国的五大考。 饶是你从千军万马里杀了出来，还要在学校里实习一年才能转正为正式教师。此后，每三年参加一次教师协会的资质测试，不达标就要注销执业证；每两年参加一次教委的升级测试，不通过就只能原地踏步。震旦国的教师等级分为助理、初级、中级、高级、特级和资深；除助理和资深之外，其余四级里每级还分甲、乙、丙三等。由此可知在十年内按部就班地成为一名特级教师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好在除了升等试之外还有其他途径，这就需要孙平自己去想办法了。 厘清了自己的记忆和所处环境之后，孙平苦笑起来，“系统，你的任务简直无法完成啊！” “系统不会发布无法完成的任务！”冷冰冰的系统反对道，“只要你努力，配合本系统的辅助，任何任务最终都是可以完成的。由于宿主是第一次使用本系统，系统奖励新手宝箱抽取机会一次。”说着，孙平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大转盘，“宿主转动转盘之后，最终箭头指向的宝箱将是宿主的新手宝箱。其中，白银宝箱内只有一个礼包或一个消耗性道具或一个技能书；黄金宝箱里有两个礼包或消耗性道具或技能书；钻石宝箱为三个。具体的奖励将由系统根据宿主的表现和潜质予以发放，祝宿主好运！““你这冷冷的声音压根就不是真心。”孙平嘟哝了一句，然后在脑海里转起了指针。随着转盘的速度逐渐变缓，孙平的心也提了起来，他当然知道中一个钻石礼盒和一个白银礼盒的区别。曾经有个老板对孙平说过，用一万元赚十万元，很难；但是用一百万赚十万，却很容易。因此早期的优势往往能决定后期的发展，所以孙平才对钻石礼盒格外执念。 就在孙平向漫天诸佛祈祷的时候，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恭喜宿主抽中钻石礼盒一个，现在为宿主派发奖品。”孙平听到自己抽中钻石礼盒，自然是心花怒放。原本还觉得那嵌满钻石的礼盒太俗气，现在只觉得那璀璨的光芒都要闪瞎自己的狗眼。礼盒缓缓打开，首先飞出来的一张卡，“恭喜宿主获得系统唯一特殊道具卡，‘腐女的爱’。凭借本卡，平日可获得消耗性道具或技能书消费八八折特价；在11月11日和4月19日，可获得全场六九折优惠。”孙平正要觉得此卡是鸡肋的时候，系统似乎猜到了孙平的心思，立刻补充道，“待宿主有能力开启道具商城之后，就知道本卡的价值所在了。现在为宿主抽取第二份礼物……” 虽然系统那么说，但是孙平还是觉得抽中一张打折卡实在是太没水准了。因此他非常盼望第二份礼物能让自己满意，最好还是礼包，这样可以获得整套的道具。或许是孙平的祈祷终于起了一次作用，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恭喜宿主抽中礼包‘同人女的祝福’一个，本礼包内含整套四个道具，将帮助宿主更好地实现最终任务。请问，是否现在使用？” “当然！”孙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看来这个系统也不完全是为了抹杀自己而存在，至少知道如何帮忙自己建立前期优势，这样可以让自己后期达到系统的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挖新坑了，希望大家能喜欢。 不过为了不让大家踩雷，我还是将本文的一些敏感点先写出来。 如果不符合您的阅读习惯，那大家就趁早分手，免得彼此相看生厌。 第一，本文是耽美向，主攻。 第二，本文会涉及将地球上的文艺创作作品变成文中男主角所有。 第三，本文1VS1，算是双洁吧。 如果您觉得上述三点不会对您造成阅读障碍，那就请您阅读下去吧！ 今日你们猜猜作者会几更吧！ 第002章：洗髓伐脉 听到孙平的确认之后，系统也毫不含糊地将礼包拆开。首先出来的第一个道具名叫“学霸变身卡”，作用就是修改孙平自小学以来的全部成绩，同时还会适当地增加一些省市级乃至国家级竞赛的成绩，总之就是让孙平看起来从小到大是无比优秀的。这种修改不仅是对系统记录的修改，更是对所有认识孙平人的记忆的修改。用系统的话说，有效率可以达到99%。在孙平再度确认使用之后，孙平立刻打开电脑访问国家教育委员会的网站，输入自己的社会福利账号和密码之后，孙平在自己的个人档案里就看到那华丽丽的成绩。 在“变身卡”之后，系统又提供了“专业大补丸”，毕竟变身卡能修改成绩，但是没法修改孙平的知识水准，因此就需要大补丸了。吞下大补丸之后，孙平再度享受了俄罗斯大汉左右勾拳暴揍太阳穴的待遇。好在有了上次的体验，这次孙平倒是没有彻底昏过去。不过他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孙平觉得不如昏死过去更好。不过熬过这一段之后，孙平倒是觉得自己记忆里多了许多东西。原本散落在书桌上的几本似懂非懂的书，现在看起来也丝毫没有阅读压力了。 连续抽中两个对未来职业有帮助的道具之后，孙平对接下去的道具更有期待了。而系统也将“同人女的祝福”礼包中第三件道具拿了出来，这个道具名叫“金灿灿的资格证”。虽然名字颇为狗血俗气，但是实物却是孙平梦寐以求的由震旦国国家教育委员会和全国教师协会联合颁发的《震旦国中学语文教师资格证》，而在资格证内部，更是告诉孙平他的执教范围是甲甲等。这就意味着孙平不仅可以在普通中学任教，也可以在职业中学和艺术中学任教语文；同时他不仅能教授基础语文，也能教授阅读理解和写作。这样的甲甲等教师资格证自然可以用金灿灿来形容，拿出来都是可以向同学炫耀的存在。 在孙平如同抚摸美女一般抚摸资格证的时候，系统也将礼包里的最后一个道具，“亮闪闪的推荐函”丢给了孙平。推荐函总共有四份，分别是江南师范大学华语系主任、江南师范大学校长、江南省教育委员会主席和江南省教师协会理事长四人分别手写的推荐函。虽然成绩是决定一个人的重要条件，但是有时人脉就是关键条件。且说这四人中任何一人的推荐函都是极难得的，何况还是他们四人的手写推荐函，任何一个学校看到这样的推荐函都要掂量几分了。 看到系统给出的“同人女的祝福”礼包，孙平越发确认在某个角度上，自己和系统是立场一致的，这样自己不用担心碰到类似《无限××》里那样坑主角的主神系统了。 系统显然没有去计较孙平的猜测，而是催促孙平尽快确认是否开启第三份道具。当孙平拿到第三份道具的时候，原本冷冰冰的系统都变得有些激动了，“恭喜宿主抽中天材地宝级唯一消耗性道具‘九转金丹’，该道具的作用需要宿主自行探索，系统权限不够。” 孙平看到手中这灰扑扑的药丸，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九转金丹”这高大上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不过就在孙平打算吞服药丸的时候，原本沉默的系统声音又响了起来，“为了宿主在药效期间不至于影响他人，系统强烈宿主在盥洗室里吞服本药丸。同时建议宿主开启盥洗室里的全部通风设备，并且服药之后不要穿任何衣物且准备好沐浴用具。请相信系统的提议！” 虽然对系统忽然提出的服药建议有些疑惑，但是鉴于孙平对系统的好感，再加上刚刚两次在地上挣扎也让孙平全身脏兮兮的，于是孙平拎着自己的干净内裤和沐浴用具就去了共用的盥洗室。锁好盥洗室的门之后，孙平将窗户和排气扇都打开了。横竖此时是夏天，也不担心冲个澡还会着凉。至于春光乍泄的问题，一来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应该没有多少夜猫子还趴在自家窗户里偷窥对面吧？二来就孙平自己这身材，孙平坚信就算被人偷拍到了事后也要剪辑掉的。 孙平打开水龙头，然后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身上扒干净，最后将药丸吞了进去。但是一刻钟过去了，依旧是孙平傻兮兮地赤身裸体地站在洗漱池的镜子前，什么都没发生。就在孙平暗骂系统坑货的时候，顿时觉得腹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一股汹涌的热流仿佛就在从菊花里喷射而出。 好在盥洗室里就有马桶，孙平立刻就坐到马桶上。在屁股粘上马桶盖的瞬间，千军万马就从菊花处杀将了出来。虽然自己身为统帅，但是孙平已经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热流仿佛钱塘江大潮汹涌而出，还一波接着一波，让马桶上的孙平是欲仙欲死。而与此同时，孙平的皮肤上也渗出了无数黑色的黏液，黏黏稠稠的还臭不可闻。就算此时盥洗室窗户大开外加排气扇卖力工作，孙平还是觉得自己正渗出鲍肆之中。好在自己多了个心眼，拿了味道最重的柠檬空气清洗剂进来。于是孙平不得不一边憋着气，一边拼命喷洒空气清新剂。 好在这样的尴尬只持续了五分钟，待孙平处理干净之后，盥洗室的味道才算正常了一点。不过就在孙平洗完澡，再度站在洗漱池前端的镜子前时，他赫然发现自己发生很大的改变。原本苍白的皮肤变得白皙透红，嫩得仿佛跟新生儿一般，估计连最会保养的妹子都要嫉妒；而原本排骨身材也充盈了起来，甚至还有人鱼线，肌肉也小有规模又不似欧美人那般吓人；五官也微微做了点调整，变得更加深邃起来，尤其是眼睛变得更加充满灵气。忽然孙平促狭地低头一看，小弟弟的规模也让他颇为满意。 就在孙平换好内裤准备出去的时候，被同住的女生的尖叫吓了一跳。但是随后他发现那女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身体发愣，脸上还出现了诡异的红色。当女孩注意到孙平正在看他的时候，立刻吞了口口水，正色道：“我才没有被你的身材吸引呢！你上厕所怎么那么臭？宿便啊！”说完女孩红着脸跑回自己的房间。记忆里，这还是这个女孩第一次因为看到孙平的半裸体而害羞呢。 孙平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横竖自己已经睡不着，于是孙平继续玩起了电脑。这具身体虽然是个死宅，但居然还是个技术宅，不仅在微博上进行文学点评还小有名气，而且这厮居然还自己租了个空间开了个独立博客。在地球上，此时的博客早已经没落，剩下的博客基本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分子，人家有固定的读者群支撑。但是相较于微博的喧哗，孙平也喜欢博客的安静和深度。 孙平大致了解了下，蓝水星上也有微博，只是人家名叫Talk；也有微信，但是人家名叫Chat；自然也有QQ，不过名叫Message罢了。除此之外，字处理软件叫Pages；表格处理软件叫Numbers；而幻灯片处理软件则叫Keynote。看来在蓝水星上，西方文明的领先优势还是很明显的。倒不是孙平天生忧国忧民，实在是系统的终极任务三就是要让震旦国的文化取代西方文化成为国际主流。这还真是不可能的任务！ 震旦国和地球上的华夏极其相似，但是国土面积却更大。孙平拿过地图一看，震旦国至少多出九个大省的面积。 首先是中亚地区变成了震旦国的安西省；其次是蒙古国和唐努乌梁海地区变成了安北省；图们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直至鲸海（即地球上的日本海）变成了安东省；外兴安岭以南、黑龙江以北成了兴安省；鄂毕河以东、大北湖（即地球上的贝加尔湖）以北、勒拿河以东的中西伯利亚地区变成了北庭省；勒拿河以东的西西伯利亚地区（包括北海半岛（即地球上的堪察加半岛）和北海（即地球上的鄂霍次克海））成了北海省；而库页岛、北海道岛及千岛群岛则组成了库页省；最后在南边，锡金、不丹、印度东北部及缅甸北部地区组成了震旦国的安南省，这样全球水汽最充沛的喜马拉雅南麓地区成了震旦国国内最著名的大峡谷国家森林公园；而越南和老挝北部地区则成了震旦的南诏省，于是渔业充沛的北部湾彻底成为震旦国的内海。可以说水蓝星的国土面积不仅具有优势，而且更加地大物博，耕地面积更加富裕。看到如此富饶的震旦国，孙平心中也升起了一股豪气。既然历史上的震旦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国长达两千年，那为什么不能在两百年后再度崛起呢？ 不过就在孙平豪气万丈的时候，他的Message忽然亮了起来。和地球上的企鹅仔标志不同，Message是一朵花。当花色变换的时候，就表示人信息进来。孙平点开一看，是一个名叫“趿拉拖板开大奔”的人，他说：“你丫大半夜居然诈尸？我妈安排你明天去桃江四中面试，别忘记了！我待会来借你，我妈让我给你捯饬下，免得人家第一印象不好！” 孙平很快就在记忆里找到这个“趿拉拖板开大奔”的人是谁了，就是他的发小兼纨绔周浩鑫。 周家和孙家是通家之好，两家的关系可以从曾曾曾爷爷那一辈开始，故而两个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可惜考大学的时候，周浩鑫去了美女云集的燕京电影学院。因为电影学院是四年制本科，所以他倒是比孙平先毕业，如今在星潭市开了家广告公司忽悠涉世不深的大学女生们。 周浩鑫的妈妈和孙平过世的母亲也是多年的同事兼好友，在孙平母亲过世之后，周浩鑫妈妈简直就是拿孙平当第二个儿子看待了。 第003章：纨绔子弟 早上六点的时候，孙平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便是周浩鑫的电话。周浩鑫让他快点下楼，然后准备驱车去商场买点衣服就去桃江市教育委员会参加面试。孙平立刻套好自己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就开门出去了，而感到楼下就看到周浩鑫真玩世不恭地和路过的女孩搭讪。 不过那厮看到孙平后，就立刻跟那女生说：“得，我哥们来了！有空回聊！”说完他就钻进车里对孙平说，“我说哥们，你这就不厚道了。你这可是藏龙卧虎的有不少美女，怎么不见你给我介绍一二？就算你小子想包圆，你也得看看你那身板吃得消吃不消啊。” 孙平白了周浩鑫一眼，“你知道吗？住在这里的妹子十个有五个是特殊服务行业，剩下还有三个是酒促女、发廊妹这样的职业，你要么？你不怕你妈打断你的腿？” “得，说不过你！”周浩鑫举手投降。不过就在此时，周浩鑫认真地打量了孙平几眼，“你小子最近气色可真好，我妈还担心你心情不好呢。星潭市那些破学校不知道录取你，那是他们瞎了狗眼，你可别平白跟他们生气。咱这就回桃江去，那里可是山清水秀，美女成群呢！我跟你说，桃江四中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明星的学校，但是他们语文教研组的组长是我妈的老师，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到时候也会对你照顾一二的。咱们先就业再择业！” “我觉得你自从进了燕影之后，嘴皮子利索许多了啊！”孙平调侃道。 “嘿，谁让我念得是导演专业呢？当导演最重要的本事能拉得到投资，至于你的导演技巧啊！导演风格啊！那统统都是狗屁！你嘴皮子不利索，谁听你忽悠啊？”周浩鑫笑道。 “就你还需要拉投资？你每年的零花钱都够拍一部大制作了！” 这倒不是孙平吹牛，要知道周浩鑫的爸爸周光耀可是富源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而富源集团是全球十大能源集团之一，在震旦国也是前三名的存在，由此就知道周家的富裕程度了。 “那是以前。”周浩鑫的脸色暗了一下，“自从我毕业之后，我那老爹就说我要好好做事，否则以后一分钱遗产都不留给我。我这家广告公司还是找我妈借的钱，我爸那钱包被我小妈管得死死的。啧啧，谁不知道她是为了她那个私生子划算啊！” 孙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周浩鑫的爸爸毕竟是自己的长辈，而自己又是外人，真的不方便去评说什么。和所有有钱的男人一样，随着资产越来越多，周光耀拈花惹草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厉害。以前或许还是逢场作戏，知道给自己妻子康朝辉一点尊重。只不过后来遇到自己的秘书朱婷婷之后就完全将夫妻的结发之恩抛之脑后，若不是富源集团草创期间，周浩鑫的妈妈康朝辉占股40%，只怕两夫妻早就离婚了。 只不过现在两人也是实际上的分居状态，周浩鑫的爸爸住在星潭市最顶级的别墅小区——云顶一号别墅小区；周浩鑫的妈妈则避居在星潭市郊区的晴岚国际公馆；周浩鑫本人住在青竹湖公寓小区，也是江南省数一数二的顶级小区。一家三口就这样分居各地，哪怕住得再好也免不得让人唏嘘。 不过联想到自己，孙平忽然苦笑一下，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他们？ 周浩鑫直接驱车到了春天百货江南旗舰店，这可是孙平打死都不会来的购物中心。要知道，春天百货本身就是专走顶级品牌的奢侈品百货公司，而这家江南旗舰店更是用各种价码牌嘲笑着江南省九成九的居民。 “我也不知道你适合什么牌子，不过时尚教母说了，当你不知道穿什么的时候，女生选一件香奈儿，男生挑一件阿玛尼总不会错的。” 周浩鑫说着就将孙平带到顶级品牌扎堆三楼，直接将他丢进一家阿玛尼的专卖店。秉着奢侈品专卖店服务员一定要比顾客多的原则，孙平一踏进这空无一人的专卖店时，顿时三四个导购员就站在他的不远处。 周浩鑫笑着说，“帮我这个朋友搭配两套正装，他等会要去学校面试。” 一听说是老师，导购员的笑容更加真诚了许多。别看老师们的工资比不上暴发户，但是他们的收入也是社会的高端。尤其是自家品牌的衣服穿在老师身上那更能凸显品牌的价值，于是导购员们很快就连内裤袜子到风衣皮鞋给搭配好了两套。一套的整体色调是藏青色为主，显得沉稳干练；而另一套则是浅灰色系为主，显得活力朝气。 周浩鑫让孙平都试穿了下，经过九转金丹调整后的身体穿上这衣服之后，居然有了一丝超模的气质。几个导购员脸上都露出爱慕的眼神，连周浩鑫都有一丝失神。最后周浩鑫掏出信用卡将两套都买了下来，而专卖店也送了一条蓝色条纹领带作为礼品。于是，孙平也成了阿玛尼的会员用户了。 换上阿玛尼套装的孙平立刻成了春天百货里最惹人注目的人，这让走在他身边的周浩鑫顿时沦为小助理一般的存在。最让孙平哭笑不得的是，居然有一家电影公司、两家唱片公司和三家模特公司的星探前来询问孙平是否愿意进军娱乐圈。不过在得知孙平是准老师之后，这些星探立刻露出惋惜和羡慕交加的眼神离开了。 上车之后，周浩鑫立刻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你小子绝对是背着我们去高丽国整容了吧？我说我怎么今天看你就觉得有什么不对，果不其然！你看你身高忽然从175变成183，别跟我说第二次发育啊！你丫都22岁，还发育呢！还有你五官，我们家和你们老孙家可是好几辈的交情了，你们家可是一点外国血统都没有，可你的五官居然能跟洋人比立体。” 孙平心头一惊，这九转金丹果然是太逆天了，但是他还是故作轻松地解释，“男生嘛，发育得晚奇怪么？别人还有二十四五岁还发育的个案，就不许我二十出头的人再窜一窜身高？至于五官什么的，遗传学还有基因突变一说呢。说到底，就是你小子嫉妒我比出风头！” “想我堂堂江南四少之一的周浩鑫会嫉妒你？”虽然周浩鑫撇嘴表示不屑，但眼神还是出卖了他。“那是我今天没有穿出我的战袍来，等我换上我那套叛逆不羁的范思哲，保证妹子们的眼光会被全部吸走。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哭都来不及！” 两个人就这样拌着嘴，从星潭市驱车到了桃江市。星潭市和桃江市通过镜湖风景区连在一起，这里除了有镜湖国家森林公园和镜湖嘉年华乐园之外，还有在靠近桃江市市区——双塔区的位置正在开发一个麓山公馆。由于麓山公馆是唯一特批可以在国家森林公园边缘地段开发的地产项目，因此受到了不少富豪的追捧。 这些富豪已经钱多到难以计算，这辈子的最大追求就是多活长一点。这森林公园旁的生态型花园高档小区自然就成了他们入住的首选，尤其是这里不远就是星桃高速公路，交通也极其方便。即便小区如此热卖，开发商还是洒出大笔钞票大肆做广告。比如电台里主持人正在提醒大家，如果为该小区设计出广告词，开发商就奖励小区内复式花园洋房一套。 虽然这复式花园洋房已经是该小区最低端的房子了，但那价格也不是现在的孙平可以肖想的。但是刚刚路过这个小区的孙平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本着重在参与的心态，他将一条短信发给了参与号码。 桃江市是一个新成立的地级市行政区，由于其地理优势而成为了江南省的交通枢纽和商业中心之一。目前桃江市教育委员会下辖十五所公立普通高级中学，其中省级重点高中两所；市级模范高中四所。而桃江四中在市内公立学校排名倒数第三，而且位置还在镜湖风景区、城北开发区和双塔区的三区交接地带，生源十分紧张且平均质量堪忧。 要知道，镜湖风景区的生源是两端分化，要么是特别贫困的学生，只是来高中混个文凭；要么就是富家子弟，人家压根不在乎你学校的管理。而另一边的城北开发区则是三教九流集中之地，你能指望这里的孩子好到哪里去？如果不是桃江四中还有几个优秀负责的好老师，这倒数第三的位置只怕也保不住。 孙平当年高中就是在桃江市的省级重点高中青峰一中念的，所以他如何不知道桃江四中的“恶名”？只是自己的家庭背景让很多优秀学校压根不敢录取自己，再加上自己原本的成绩也不是那么出众，因此自己在星潭市所投的简历都如泥牛入海。甚至一些补习班和培训学校都看不起自己这个江南师范大学的正规毕业生，因此孙平早就认清了现实，如果最后能被桃江四中录取也不错。只要自己有了发展，以后去哪所学校都是可以的。 由于桃江四中是公立学校，所以教师招募是统一由桃江市教育委员会负责。当然，为了确保每名教师的利益，教师协会的人也会在场监督；同时为每名准老师提供签约上的法律建议。别看两个机构关系亲密，但是为了教师的薪资福利及义务权利，两个机构可是数次对簿公堂。 而当孙平和周浩鑫赶到面试地点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孙平领到自己的编号后，就和周浩鑫告别了。 不过正当孙平安安静静排队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哟，这不是我们江南师大华语系第一才子的孙平么？居然沦落到回家当老师啦？” 第004章：路遇小人 在孙平的记忆里，这具躯体在江南师大的时候也薄有文名，但是还不至于到“第一才子”的地步。如今被人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无非就是让别人跟自己敌对起来。但是孙平对这种低级的挑拨离间感到可笑，原本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好感不好感有什么意义么？反倒是他这种动不动就耍心眼的人，只怕在场的诸位都已经暗暗记在心底，免得日后在职场上碰到。 如果是以前的孙平，或许这样阴阳怪气的话会让他愤怒；但是现在的孙平已经是云淡风轻，权当什么都没听到，甚至都不想看那人一眼。 那人见孙平不搭理他，愤愤道：“啧啧，你以为你能进四中么？你想想你那个爸爸吧！在押服刑犯，哪个学校敢要你？” 不得不说，这句话的确踩中了孙平的死穴。既然老师拥有崇高的待遇，那么对老师的道德要求就自然更高了。教师协会就明确规定了几种罪犯是绝对不能成为老师的，而其他罪犯也必须在服刑期结束五年后才有资格申请。不过这是针对教师本人，而对教师直系亲属倒是没有这样的要求。不过一般的学校为了避免麻烦，对直系亲属有犯罪行为的教师也会严格挑剔，甚至直接拒绝。 看到孙平变了脸色，那人才高兴起来，凑在他耳边说：“我舅舅就是桃江市教育委员会的副主席兼督学，我等会就跟我舅舅说，保证让你无法入选！” 说完，那人哈哈大笑而去。孙平在记忆里找到了此人的名字，边明俊。一个从小就和自己不对付的人，高考之后，自己考进了江南师范大学，而他则勉强考进了桃江师范学院。 因为师范大学那严格的淘汰率，为了保证老师的数量，所以教委和教师协会也允许成立师范学院来补充。和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生相比，师范学院毕业的老师在升等测试一般都处于劣势。而且师范学院毕业的华语老师只能教授基础语文科目，除非他重新申请就读师范大学的课程并毕业为止。 尽管孙平知道自己的弱点很致命，何况还有边明俊从中作梗，但既然来了，那么也只能拼一把了。就在孙平还在给自己鼓劲的时候，身边其他参与面试的准老师们都对他露出同情的表情。的确，有一个正在服刑的爸爸，基本上就意味着面试成绩无法及格了。 等了大约三个小时，挨近午饭的时候，总算是轮到孙平了。孙平苦笑一下，连老天都不帮自己。这个时候的面试老师一般都处于心浮气躁的情绪状态，自己的面试难度又提高了许多。 就在孙平哀叹自己倒霉的时候，脑海里又传来系统那冷冰冰的声音。“鉴于宿主接连遇到挑战，系统决定将这次面试定义成特殊任务。如果完成本次面试任务，给挑战宿主的无名之辈狠狠教训的话，系统奖励‘攻德无量’大礼包一个。系统提醒宿主，本礼包内有帮助宿主解决现状的重要道具，如果宿主想降低以后的游戏难度，那么就拿下这个礼包吧！” 孙平一边消化系统的话语，一边走进了面试教室。孙平看了看，果然是很标准的范式面试场合。教委安排的督学和教师协会安排的监督员分坐主席台的两侧。主席台中间的三个人分别是桃江四中的校长、教务处主任和语文教研组组长。既然是招聘语文老师，那么自然是语文教研组的组长出面。 按照周浩鑫的说法，这个教研组长是康阿姨的老师和熟人，也算是自己在面试场上唯一的友好票；或许教师协会的那个督导员也能算半个吧。 在问了几个常规问题之后，语文教研组组长开口道：“孙老师，我看了你的成绩单和推荐函，可以说，非常优秀！按照江南师大一般毕业生的流向，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们桃江四中？我们桃江四中希望招募的老师能够长期立足本校，而不仅仅是将本校作为跳板的老师。” “我知道，我的同学一般都选择申城、鹏城、花城或燕京作为首选就业地点，其次也是沿海城市或省会城市，基本上很少会选择内陆省会的二三线城市，我最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孙平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与其去欺骗这些混迹职场多年的老油子，还不如坦诚一切更好，“但是因为我的一个致命污点，这就导致了绝大部分的学校是不会选择招募我的。因此，如果四中能够给我这个机会的话，我定然会尊重这份工作的来之不易。” “孙老师，你的父亲现在还是一个正在服刑的囚犯吧？”督学忽然开口了。看样子他是被自己的外甥说服了，自己朝孙平最大的软肋捅了过来。 “是的，这就是我为何会被绝大部分学校婉拒的原因所在。”孙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同时也在暗示面试官们，我不是能力不足以进入那些名校，而只是我父亲拖累了我罢了。“但是我必须为我的父亲解释一二。首先，我父亲并非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他只是涉及经济犯罪而已；其次，我父亲有自首行为并且主动退还了全部赃款，这足以证明我父亲本质上还是一个善良的人；最后，法律已经给了我父亲的惩罚，难道你们还要继续追加惩罚给我么？” 孙平的反驳让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老师们都有身为老师的骄傲。如果你的直系亲属都有犯罪行为，那就证明你的教育能力是有问题的。不过此时语文教研组组长插嘴道，“的确，你父亲的犯罪行为是在你就读师范专业之前，这不能评定你教育能力有问题。” 组长的及时补充解释倒是让桃江四中的校长和教务处主任平静了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俩也是不介意孙平来四中的，毕竟孙平的成绩摆在那，稍加时日就是一名优秀教师。对于四中这样的学校来说，还有什么比优秀教师更珍贵的呢？尤其是孙平这种几乎不会被其他学校接收的优秀老师，他就几乎大半辈子只能为四中服务，这对四中可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虽然督学还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但是看着人家用人单位都已经放弃，而且一旁的教师协会监督员也对自己虎视眈眈，于是督学只好换个问题了。“孙老师，你的档案的确完美无瑕，同时我也看到你在大学期间还创作了一些作品。那么，我想请你在现场写作一首诗歌；同时，这首诗歌需要请你用中英双语表达出来。” 督学的问题让在场的另外四个人都皱起了眉头，虽然文艺复兴运动已经三十年，但是诗歌方面的进步还是让人尴尬的。同时一首诗歌从一种语言变成另一种语言，这其中的翻译难度是非常高的，他居然还要求孙平必须双语。 组长立刻反对道：“我们是招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在大学期间也是学了西方文学和英语的啊？”督学笑着反驳道，只是看向孙平的眼神有些不善。 孙平当然明白这是赤裸裸地挑衅自己，但是自己却没有理由去反驳。虽然他很像讥讽这个督学，学了西方文学和英语也不代表你能用英语进行创作。如果文学家有这本事的话，那么还需要翻译家做什么？只不过督学的这个理由让其他四人都闭嘴了，大家都看着孙平，希望孙平能做点什么。 而孙平胸中的怒火变得难以平复起来，他忽然吟诵起来，“O wild West Wind， thou reath of Autumn's being， Thou， from whose unseen presence the leavesdead……” 既然要打脸，那么孙平就打得更直接点。你要双语诗是吧？一般人自然是先创作华语诗，在翻译成英语，毕竟用母语创作更有优势。孙平干脆来了个大反转，我直接用英语诗甩你一脸。 在场的五个人都是学过英语的，自然很快就被孙平的朗诵带进了情绪。孙平使用的诗歌正是浪漫主义诗人雪莱的《西风颂》，这是一首歌颂革命和战斗的诗歌。 诗歌中那热烈不屈的情绪正好符合孙平此时的情绪，因此外人听起来就仿佛是孙平在借物咏志。 五大段的《西风颂》朗诵完毕之后，孙平再度用华语朗诵了一遍。 当孙平用华语朗诵完最后一句，“冬天既然来了，春天还会远么？”整个面试场都安静了下来，最后还是组长的掌声打破了这寂静。 “孙老师，你的能力的确无与伦比，我对你表示认可。”在组长的带动下，校长和教务主任也点头表示通过。既然孙平已经拿到半数同意，督学也只能顺大流地表示同意。 而在一旁的教师协会督导员一边表示同意，一边笑着说，“孙老师，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明天就在四中见了。届时我们会签署四方协议，同时四中方面还有事情需要交代。” “多谢各位老师的垂青！”孙平鞠了一躬。 倒不是孙平矫情，毕竟要招聘一名在刑犯的儿子当老师，这些人承受的压力也不轻。离开面试场之后，边明俊正在一旁用嘲笑的表情看着他。 而孙平仿佛是见到昔日好友一般热情走了过去，凑在他耳边说，“你输了，懦夫！” 孙平也懒得计较边明俊那如同便秘一般的表情，而是笑着离开了面试场。 而系统也在此时响了起来，“由于宿主完美完成本次任务，系统除了奖励‘攻德无量’大礼包之外还同时为宿主开启系统商城权限，请宿主及时查看。鉴于系统商城首次开启，宿主获得一次免费抽取的机会，请宿主尽快使用。” 而就在这个时候，孙平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郭奕”的名字。 第005章：难念的经 孙平按下了接听键，就听到了听筒里那颇为温柔的声音，“哥，听说你来桃江这边应聘了？到时候你回家么？我刚好在汽车站这边，到时候一起搭车回家？” “嗯。”孙平答应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按理说，对于新的孙平来说，原本的情绪是很难影响到他的，可是记忆力那强烈的排斥感还是让孙平不由得对这个郭奕有些心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原本孙平还同情周浩鑫家的事儿，但是现在联想到自己这个便宜家的事之后，就觉得自己也没啥好同情别人的。孙平和郭奕是兄弟，但是仅仅只是法律上的，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孙平的母亲在大约八年前因病过世，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孙平父亲后来遇见了郭奕的母亲，而当时郭奕的母亲也是因为离婚而成为单身母亲，于是两人相处之后就结婚了。 说实话，这个新组建的家庭其实还算和睦，没有所谓的狗血故事发生。郭奕的母亲对孙平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除了孙平自己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不喜郭奕的母亲之外，这个家庭表面上是风平浪静，甚至他们还有了新的生命。 可惜就在郭奕母亲待产的时候，孙平父亲挪用公司款项炒股失败的事情被发现。为了尽量减轻孙平父亲的罪行，是郭奕母亲劝服他去自首，同时开始积极退还赃款。家里新买的三百万的小别墅折价两百万出售；郭奕母亲还拿出家里全部的存款和借款凑了一百来万；最后好在周浩鑫的父亲周光耀出手借了两百万才算还上。也亏得郭奕的母亲挺着大肚子四处忙碌，总算给孙平的父亲争取到五年的刑期。 不仅如此，孙平和郭奕两人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郭奕的母亲也是没有亏待任何，而且郭奕的母亲还要默默地还掉当初借亲戚的钱。可以说，郭奕的母亲对这个家庭是仁至义尽，因而连郭奕的姨妈都说自己姐姐没啥好放心不下的了。 但是唯独孙平自己过不去心底的坎儿，因而在原来的家被卖掉之后，孙平就以各种借口不再回家，连过年也是躲在自己爷爷奶奶家或外婆外公家。好在郭奕的母亲也体谅，不让亲戚们去说什么，于是孙平也自欺欺人地混了五年。 在教委处理完一些剩余的事情之后，孙平便搭乘公交车来到汽车站。孙家原本在市区地标建筑——城市文化广场附近的望月湖小区，算是桃江市当地最好的小区。不过因为孙爸爸的事情，孙家一夜之间就搬离了市区。 因为郭妈妈在青峰县靠近江滨区的太平镇找了一份教师工作，在太平镇第一初级中学担任历史老师；然后还在附近的小区买了一套中古的二手房，也算是安置下来了。可惜这个新家自从落户开始，孙平就没有去过。因此郭奕这次打电话邀请孙平的时候，他心里也非常没底。好在这次孙平虽然回应一如既往地冷淡，但至少应承了下来。 于是郭奕就在售票厅那里等着孙平，而孙平也在半个小时之后赶到了这里。当郭奕看到孙平的时候，还有些晃神。印象中的孙平在着装方面非常随性，而这次却非常正式隆重，最重要的是，英俊得非常不像话，几乎成了售票大厅所有人瞩目的焦点。甚至买票的时候，售票的小妹都脸红了，还悄悄地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白纸上一起递给了孙平。 孙平淡淡地接过了车票和纸条，然后酷酷地走到郭奕面前，“你票买好了？走吧？” “哦？好！”郭奕都被孙平的气场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因为九转金丹的效果，孙平此时已经身高183公分，而郭奕却只有175公分，这身高差什么的也让郭奕有些压抑。上了车之后，虽然只是一班普通的市内长途，但是孙平和郭奕还是成了大家关注的对象。孙平被九转金丹已经调理得不输任何人气级的偶像；而郭奕也是天生丽质的那种花美男型。一个型男和一个花美男同时出现在车上，车上不少女生都暗叹今天的车票福利还真是太美好了！ 汽车离开相对繁华的双塔区之后，便是正在大肆开发的江滨区。老桃江市人都习惯叫这边为新区，因为听说未来市政府和市议会也要搬迁过去，为的就是带动新区经济。双塔区不是不好，只是因为当初双塔区建在一个小盆地里，唯一的出口又被桃花江挡住，因而交通变得十分不便利。按照市政府的规划，未来的双塔区将主要作为桃江市教育和文化所在地，主要用于民用；江滨区才是未来桃江市的经济、商业和轻工业中心；而双塔区西北角的西桥区则是桃江市唯一的重工业基地。桃江市内有两个因为工业集中而建立的居民区，一个是西桥区内的桃江钢铁股份有限公司；还有一个则是位于太平镇附近的双桥煤业股份有限公司。当然，这两家公司都是周浩鑫他们家富源集团旗下的产业。 由于江滨区还是新开发的地方，因此除了靠近双桥区的地段还算繁华之外，很快便是大片的农田和乡镇了。毕竟桃江市也是一个农业为基础的城市，所以大片的农田和丘陵是极其常见的。印象中，桃江市政府对全市的道路兴建还是不遗余力的，因此很快汽车就要驶出江滨区而进入太平镇。 不过两地交界的这个地方叫茶园镇，一听就知道是茶叶为主要农产品，所以此地丘陵很多，故而车子在这里放慢了速度。不知道为什么，孙平居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似乎是察觉到了孙平的紧张，郭奕抓住了孙平的手，用力握了握。 汽车在太平一中放下了郭奕和孙平，孙平打量了下这所学校。这学校很奇葩地建在主干路旁边，然后地势极低，通过一条颇陡的楼梯和公路连接在一起。 “奇怪吧？”郭奕笑着说，“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干嘛学校要修在这么低洼的地方上呢。除了一中之外，二中那边更妙，他们是秀在一个小丘陵的顶上，于是上学都要爬上去。有人笑，一中上学走下坡，二中上学走上坡。” 郭奕正和孙平说着的时候，一群少年松散着校服，染着金毛戴着耳钉，颇为嚣张地在路上转悠。 “他们是附近双桥中学的学生。你也知道，双桥煤矿的收入颇高，所以那边的孩子也就不把念书当回事了。” “没事，我只是想到我就要去教的四中了。”孙平苦笑道，心想四中的学生只怕会比双桥中学的更嚣张吧？“你呢？这次哪所学校要了你？你可是燕京师范大学的毕业生呢。” 孙平知道自己的爸爸可是拖累了郭奕，否则以郭奕燕师大毕业生的身份，留在燕京教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个家庭里，老孙家才是真正对不起对方的那一方。 不过郭奕似乎对回来就业没有什么想法，笑着说：“西桥中学呢，教高一的写作。” “那还真不错呢！” 倒不是孙平恭维郭奕，实在是和桃江市本地的教育情况有关系。一般来说，越是市区的学校，教学条件和水平会越高；但是在桃江市是相反的。桃江市唯二的省级重点高中青峰一中和桃源一中分别在青峰县和桃源县；而四所市级模范高中也只有西桥中学和桃江一中在市区。 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桃江一中是桃江市教育委员会直属的高中；而西桥中学则是桃江钢铁股份有限公司教育管理办公室下属的高中，不算桃江教委的直属。不过由于桃江钢铁颇为财大气粗，因此西桥中学的教育条件是最好的。教室全面有空调、饮水机和闭路教学设备；而篮球场和跑道全是塑胶建成；他们的体育馆和足球场是全市所有学校里唯一能承担全国级赛事的体育场馆，连桃江市本地的大学——江南人文学院都没有这么好的体育设施。所以孙平听闻郭奕能去西桥中学还是挺高兴的，虽然比起燕京的中学是难以企及，但在桃江本地还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郭奕和孙平一边聊着，一边走进太平一中旁边的一个老式小区。这个小区虽然有些破旧，很多绿化和公用设施已经不符合现代社区的规定，但胜在静谧干净。藤蔓植物攀爬在老式的红砖墙上，开着或白或紫的花朵；几处小花圃里，月季和夜来香在各自的地盘中安静地生长着。小区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因此很少看到有孩子们的跑动，只偶尔有几只宠物狗和猫在互相打闹着。 在郭奕的带领下，孙平终于找到了自己家在什么地方。旧式的公寓楼只有四楼高，自然也没有所谓的电梯了。而孙家就在四楼，好在两个小伙子爬楼都很轻松。刚到四楼，就看到一个奶娃娃正透过防盗门打量着外面。 当一看到郭奕的时候，小朋友立刻高兴地喊道：“妈妈！妈妈！哥哥回来了！” 然后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门打开。眼前这个女人和记忆里的女人似乎有很大的差距，繁重的债务让她更老了。她起先也愣了下，随后笑道：“平平也回来了啊？来，快进来洗个脸，饭菜已经好了，等会就可以吃了。” 孙平和郭奕进了屋，小孩子看到孙平露出疑惑的眼神，但也只是缠在郭奕那边不说话。孙平有种来别人家做客的感觉，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特意挤出一个笑容，对小孩子说：“过来，和哥哥一起玩？” 结果小孩子头一扭，跑回自己的房间，还说：“妈妈说了，不要和奇怪的陌生人一起玩！” 第006章：近乡情怯 在孙平脑海的记忆力，对于父亲再婚之后的记忆不是非常少就是非常片段，系统对此的解释是因为原来的主人过于排斥这段故事，所以潜意识里不愿意保存这段记忆，因此系统也没有办法修复这段记忆。不过就从已知的记忆里来说，对于孙家来说，最不负责的或许就是孙平吧？ 孙平父亲孙哲瀚因为挪用公款而入狱，郭奕的母亲郭秋华完全可以提出离婚而负担这笔债务。但是郭秋华不仅承担起了这笔债务，更是想尽办法供孙平念完了江南师范大学。可以说郭秋华带着郭奕下嫁孙家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倒水惹上一大堆债务。如果说郭秋华还念及夫妻之情以及小儿子孙涛的感情而没有离婚的话，那么郭奕完全是最无辜被牵连的。如果不是因为孙哲瀚这个便宜老爹给郭奕带来档案上的污点的话，他完全可以在燕京或附近的津市、正定市找个教师工作，而无需回来。 而且相较于孙平在大学期间对家里的不闻不问，郭奕每年都会想办法打工挣钱来减轻家里负担，同时还会每年两次地去见孙哲瀚，比孙平这个亲儿子还亲。想到这，连孙平都觉得有些害臊，因而在家里越发显得拘谨起来。 “哥，还站着干嘛？坐下呗，到家了还这么拘着自己。”好在郭奕的话打破了孙平的尴尬。 他拉着孙平坐到沙发上去了，而孙涛那小子也凑了过来。虽然他的记忆里几乎没有孙平这个人出现过，但是毕竟两人有着一半的血缘关系，他还是觉得这个陌生的大哥哥似乎没有那么陌生。孙涛趴在沙发的一边打量着郭奕和孙平，而郭奕则和孙平讲着他在面试西桥中学的趣闻。 “可惜学校说我们这些还在实习期的老师是没有资格分配教师宿舍的，要等我们转正之后才能安排。现在西桥区的房子可不便宜，城北开发区挨着那，房租可是直线上涨。” 孙平一边听着郭奕的唠叨，一边打量着这套老式公寓。非常传统的一室两厅，不大的客厅还要充当餐厅的作用；主卧和副卧的面积都不大，而且还必须共用一间盥洗室；厨房更是小得逼仄，一个人在里面就很难转身了……这一切和当年孙家的别墅比起来那简直是天壤之别，他没有想到郭阿姨居然能坚持下来。 他起初认定郭阿姨是带着对孙家财产的觊觎才下嫁孙家的，但在孙家如此落魄的时候，撑起孙家的却是她。于情于理，孙平都应该代表孙家感谢郭阿姨，但是年轻不懂事的孙平却用他的行动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这个善良的女人。 不过郭阿姨似乎也没有对孙平有任何意见，依旧是笑脸盈盈地欢迎孙平回家，还特意为孙平做了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吃完饭之后，郭阿姨说道，“我今天就带着孙涛一起睡，孙平你睡孙涛的房间，郭奕你就睡客厅吧。等会我将沙发布置下，也能凑合睡一个人的。” “别这么麻烦了，郭阿姨。”孙平说道，“我明天还要去桃江四中办入职手续，估计也就睡今天一夜。就让郭奕和我一起睡吧，反正我们两个挤挤也能凑合一晚。” 郭阿姨一愣，然后看着一脸真诚的孙平。她很清楚以前的孙平是多么地护食，只要是他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和郭奕插手的。哪怕是孙平不要的东西，他宁可扔掉也不愿意郭奕碰一下。而如今孙平居然同意与郭奕共处一室，这不得不让郭阿姨吃惊。 但是郭奕没有反对，“没事，大学的时候也和别的人挤过。反正也就是一晚，凑合下得了，免得还要布置。” “那好吧，如果热的话，记得开空调就是了。”郭阿姨也没有反对。 吃完饭略微休息下了之后，孙平就借口有些太累而去盥洗室洗完澡回副卧室休息了。他知道郭奕和郭阿姨有些母子话题要聊，自己何苦立在那里呢？躺到床上后，孙平在脑海里将系统召唤了出来，“话说我今天获得那个什么‘攻德无量’礼包怎么还不发放？” “因为这个礼包过于影响现实，系统正在想办法以最不影响现实的方式发放给宿主。作为这次奖品发放延迟的补偿，系统可以告诉宿主这次奖品是什么。”系统回答道。 “身为小攻怎么能不随时表现出土豪的气质呢？少年，你家的鱼塘归我承包了！豪华奖品第一项就是美轮美奂的复式花园洋房，阳光！鲜花！还有全套传统风格家具让人知道您身为土豪小攻的底蕴。有房岂能无车？土豪攻不仅要有车，还要有豪车！最彪悍的路虎揽胜传世版黑款和最拉风的奔驰SL63 AMG打包送给您！最后的最后，土豪攻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要体现出您的霸气和豪气，精选全球奢华品牌和顶级保养品，给您打造专属更衣间！还满意么？” 饶是孙平也是都市YY题材的作者，也没有料到系统如此豪气。虽然奖品还没有到手，但是系统已经在脑海里将奖品勾勒了出来。房子和更衣间倒是还好，那两辆汽车的确让孙平热血沸腾。但凡是个男孩子，哪有不对机械产品感兴趣的？路虎揽胜虽然不及悍马霸气，但是悍马那风格开在城市里也太特立独行了吧？而奔驰SL虽然还和迈凯轮、法拉利、保时捷这样的顶级超跑还有距离，不过这样的跑车出现在内地城市也是颇为吸人眼球的。 就在孙平在脑海里想象自己驾驶跑车疾驰的时候，郭奕也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了。看到郭奕也进房了，孙平立刻停止了与系统的交流，转而将注意力放在郭奕身上。或许因为都是男孩子的缘故，郭奕穿着内裤就进来了。和孙平的身材比起来，郭奕的身体还保留着许多少年的特征。 “哥，刚刚和妈妈聊天的时候，妈妈很高兴你能回家呢。”郭奕似乎没有在意孙平那近乎侵略性的目光，依旧自顾自地擦着头发，“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抽空去看看爸爸？” “呃？”孙平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不管怎么说，郭奕可是和自己一个户口本的兄弟，自己怎么能对兄弟有奇怪的想法呢？“去看爸爸？”孙平总算找到一个话题，“看看吧，等我和桃江四中那边将协议和流程都走完之后，我们抽空去吧。话说起来，年底就要到了。” 虽然此时还是暑假，但是孙家都在盼望年底的到来。无他，入狱五年的孙爸爸将在年底释放。这对于好几年没有过个团圆年的孙家来说，无疑是非常值得期待的时候。就算孙平曾经因为孙爸爸再娶了郭阿姨多有不满，但这也代表了他对父亲有多么地爱。 就在孙平和郭奕计划年底的时候，边明俊此时正在他舅舅家，他舅舅同时也是桃江教委副主席兼桃江市督学的江乐游正在对边明俊进行教育。江乐游因为自己没有儿子，所以对这个外甥是格外宠爱。身为桃江教育界数一数二的人物，虽然边明俊的成绩和档案都不理想，但是桃江四中还是将边明俊收了下来。按照江乐游的计划，自己的外甥先在四中这里积蓄一段时间，然后他再想办法运作到一中来。等在一中镀完金之后，就想办法输送到青峰一中或桃源一中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叫孙平的人，我也不喜欢，但是你日后上班之后不能和他起冲突。要折腾他，自然有我去想办法。”江乐游吩咐道，“你动手了，那么落在上司和同事眼里就是刺头儿。哪怕日后你有舅舅罩着，别人也会对你忌惮三分。职场上，不怕别人喜欢或讨厌你，最怕别人对你置之不理。你这样有背景的刺头儿，别人打不得也亲近不得，那么就只有疏远你。教师的资历除了和你的教学能力以及教研能力有关之外，也和你的人际关系有密切的联系。所以，能不得罪人就不要得罪人；如果一旦得罪了，那就必须彻底让对方翻不了身。” “我知道了，舅舅。”边明俊虽然不聪明，但是也并不傻，他自然知道这是他舅舅的经验之谈，于是牢牢地记在心里。“可是，舅舅你明明有办法阻止四中招他，可为什么？” “为什么？”江乐游笑了笑，“你舅舅是桃江市督学不差，但是桃江市上面还有江南省呢，而且何况你舅舅头上还有个教委主席啊。那个孙平的教师资格证是甲甲等，哪怕是在江南师大那样的名校，每年也只有10%的毕业生能拿到这个等级的资格证。虽然他爸爸入狱是个污点，但去四中还是足够了。如果我连他进四中都要阻拦的话，那江南师大会不会认为我在斩尽杀绝呢？我没事得罪一个名校干嘛？何况他那里还有四份推荐函，上面的每个人都比你舅舅来头大，你舅舅当然只能认栽咯。不过，进了四中又如何？在这个学校里，没有人保驾护航的话，呆不长的。所以俊俊啊，你去了四中之后，万事一定要忍耐。” 虽然边明俊点着头，但是江乐游也知道自己这个外甥的内心未必听得进去。他也跟自己的姐姐，也就是边明俊的妈妈说过，意思就是边明俊这个孩子太心高气傲了，可偏偏又没有能力去支撑他的心高气傲，怕他以后吃亏。不过好在边明俊也就是在桃江市教育界混，自己多少还能照顾吧。江乐游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身为领导的他还是很清楚谈话的技巧。 在舅舅家吃晚饭之后，边明俊开着自己的宝马316返回自己在四中旁边小区的单身公寓，这是自己妈妈为了奖励自己而特意买的。虽然边明俊对自己舅舅重视孙平而感到不满，但一想到自己也是有车有房的人，比起家里还是负债累累的孙平，边明俊嘴边不由浮上一丝微笑。 “孙平啊孙平，我看你实习期住什么地方去！四中可是没有教师宿舍提供的哦。” 第007章：系统升级 清晨醒来的时候，孙平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郭奕还没醒，脸上正带着甜甜的微笑，仿佛正在做什么美梦。一时间，孙平有种俯下身亲一个的冲动，但随即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孙平悄悄地起身，然后在盥洗室里洗脸刷牙再回房。此时郭奕已经醒来了，笑着和孙平打个招呼便也去盥洗室洗漱了，而孙平则换好衣服。 因为要赶早去四中办理相关手续，所以孙平就没有陪郭阿姨等人一起吃早餐了。但是郭阿姨还是立刻帮孙平打包好了一份早餐，让他在车上吃。早上返回市区的短途车没有太多人，于是孙平就在车厢的最后面打开窗户大快朵颐了。在地球上的时候，孙平很早就没有父母照顾了，没想到来到水蓝星之后居然又有了被家庭照顾的感觉。 就在孙平体味此刻幸福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忽然冰冷冷地说，“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家族的复兴’。隐藏任务为非系统主动发布之任务，因此是否完成都将不惩罚宿主，同时奖励也相应较低。但是系统提示宿主，隐藏任务对于宿主完成主线任务有非常的正面促进作用，建议宿主慎重考虑。” 既然系统这么说了，孙平也只能撇撇嘴将这个任务给接了下来。果然如系统所说，这个任务没有什么处罚，而奖励也只有简单的一枚“九转金丹”。已经吃过九转金丹的孙平自然没将这个奖励放在心上，只是开始查看起任务的说明。 不过还没等孙平开始看任务说明，系统又说道，“鉴于宿主接受第一个隐藏任务，系统开始自动升级。本次升级将升级至1.1版，升级耗时12小时。” 然后，孙平就发现脑海的系统消失了。孙平顿时觉得这个系统似乎有点不靠谱，忽然就这么消失了，如果有事这么办？ 就在孙平对系统暂时离开而患得患失的时候，短途车业已驶入桃江市汽车站。孙平下车之后，换公交车赶往桃江四中。即便是在桃江这个不大的城市里，从市中心到桃江四中居然还要换两班公交车。和孙平的高中母校青峰一中大喇喇建在主干道旁边，结果导致后来处处发展受制而最后不得不另迁他地不同，桃江四中拥有极大的一块的土地。 下了公交车，就看到通往四中的引路两边是绿油油的大片草坪，看来听说四中最近有神秘人的注资是极有可能。也难怪昨天四中招聘现场居然人山人海，仿佛前来招聘的是青峰一中或桃源一中一般。桃江四中的校门此时还在翻修，但隐约已经有了雏形。 和其他中学走古风不同，四中的校门极其现代化。简约的金属设计和现代的自动推拉门，看来这背后的投资人还真是大手笔想将这学校扶起来。 孙平在记忆里找到少年时听过的一段调侃桃江市市区四所中学的段子，“一中是考场；二中是情场；三中是战场；四中是坟场”。原因是一中管理严格，天天都在考试；而二中因为前身是艺术类高中，所以浪漫气息浓郁，谈情说爱的学生多得连老师都禁不住；三中则因为是体校和职业高中合并而成，男生占据绝大多数，而且人人热血沸腾，于是打架斗殴事情简直是天天发生，也让这所高中在桃江市排名倒数第一；至于四中坟场得名是因为该校地处偏僻，曾经的确是乱坟岗，而更重要的原因是该校校内环境非常破烂而且学生进去基本没什么前途，所以就有了坟场的调侃。 不过显然这样的四中已经不是坟场了，完全是奔着花园式高中而去的。孙平在校门口领到了一份有关四中的简介，四中的整体建筑是一个长方形。一条主干道进去之后，在大花圃前分成东、西两条路，然后再由南向北延伸而去。位于中轴线上的是学校行政楼，隔着林荫大道的两侧分别是礼堂和食堂；行政楼背后则是两栋各高六层的教学楼，两栋教学楼在二楼和四楼有天桥相连，而和行政楼则隔着一个喷泉。教学楼梯两边分别是樱花林和桂花林；而教学楼后方则是足球场和跑道。足球城两侧分别是体育馆和篮球场等体育设施。而在足球场背后则是宿舍楼，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遥遥相望。 虽然和号称桃江第一土豪学校的西桥中学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但是在整个桃江市的高中里来说，现在桃江四中的教学环境应该算是中上等了。看样子这个幕后投资人和现在校方领导层都有魄力，那么四中重新崛起应该没多大的问题。这样的好消息子让让孙平满意，毕竟谁都不想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单位上班不是？ 按照当时招聘现场的提醒，孙平径直往行政楼而去。其实此刻行政楼已经有不少人了，绝大部分是刚刚从各师范大学或师范学院毕业的新生们，也有少数几个胸前带着特殊徽章的教师。新人们看到那些徽章，都露出非常羡慕的表情。 因为各国对文化的重视，因而对教师这个职业是非常推崇的。震旦国的最高勋章是以震旦国国花为名，由于震旦国是蓝水星少数几个采用双国花的国家，因此最高勋章也有两枚。金梅花勋章奖励的是军事人员；而金牡丹勋章奖励的则是非军事人员。在金牡丹勋章的获得者中，除了科学家、文学家之外，教师算是最多的获得职业。 除了最高勋章之外，专门嘉奖政府公务人员的“荣誉服务勋章”里，教委的人也是比较容易获得的；而在专门嘉奖为公共服务做出贡献的三大奖章“金心奖章”、“金杯奖章”和“金花奖章”里，教师也是常常有人获得；至于专门为文化教育界设立的“文化贡献奖章”里，那就更多了。当然，初级教师以上也有专门的绶章可以挂在身上。 孙平略微看了下，那几个人中居然有一个高级教师和一个特级教师，两个人都有文化贡献奖章，而那个特级教师居然还有一枚金杯奖章。三大奖章里，金心奖章是授予长期为国家公共服务的人；金杯奖章则是授予为国家公共服务做出特殊贡献的人士；金花奖章则是授予那些为国家公共服务做出贡献的女性。所以，大家公认金杯奖章是三大奖章的第一，仅次于最高荣誉勋章（因为荣誉服务勋章是授予公务员和行政官员，所以不计算在列）。 对于四中能请来这样的大神坐镇，新来的准教师们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神色。果不其然，那些挂着奖章或勋章的老师很快就被四中的工作人员请走了，而他们这些菜鸟老师自然只能排名等待了。 很快菜鸟老师们也划分成了几块，像孙平这些师范大学毕业的自然瞧不起那些师范学院毕业的，而名牌师范大学毕业的又瞧不起普通师范大学毕业的，于是就自然而然地分成了几块。孙平凭着江南师范大学毕业生的招牌，很快就被名校派给接受了。 就在大家窃窃私语聊着的时候，一辆宝马316开进了四中，然后一个光鲜亮丽的男子走了出来。孙平一看，不正是给自己使绊子的边俊明么？不过这个人一改昨日嚣张，进来居然就和学院派的一群人打得火热。别说，边明俊那皮囊的确还是有点优点的，没多久，就有几个女生红着脸打量他了。 因为今天只是报道等常规工作，所以很快就轮到孙平了。孙平在教务处签订就业协议和合同之后，就拿到了学校的出入证、停车证、语文教研组办公室钥匙和餐卡等东西。同时，孙平还碰到那个带着金杯勋章的特级教师。 她看了看孙平，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简静雅，特甲级高中数学教师。从新学期开始，我将担任高220班的数学老师和班主任，同时也是你在见习期的导师。顺带提一句，你将是220班的语文老师，负责本班的语文基础、阅读理解和写作三门课；同时你还将负责搞218 、219、222三个班的阅读理解和写作。我看过你的资料，很高兴能和一名优秀的江南师范大学毕业生合作。希望届时你的授课能力能符合你的毕业成绩，同时我也将尽我最大的努力督促你进步。希望一年之后，你能获得我的认可。” 孙平被这个严肃的女老师吓了一跳，随后立刻鞠躬道：“简老师，以后就拜托您了！” 不是孙平狗腿，实在是见习期导师的权力太大了。如果简静雅不在孙平的见习报告上签字，那么孙平想转正就很难了。而且简静雅的特甲级职称和金杯奖章也足够孙平尊敬了。 看到孙平的态度，简静雅满意地点点头，就让孙平离开了。倒不是简静雅多重视孙平，实在是一个班级的语文和数学成绩太重要了，如果这两门课的老师搭档不好的话，很容易出问题。和语文分三门一样，数学也被分为代数、几何两门课。除了主教班级之外，老师需要同时教授全部分支课程之外；其余班级只需要教授其中一门分支课就好了。 办理好在四中的手续之后，孙平就开始在附近寻找房子了。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而系统所说的12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在系统提示升级完毕之后，孙平发现脑海里多了个界面。左边的三分之一显示的是自己的各项数值以及自行的形象；右侧上方是任务栏，分为全部、进行中、已完成和已放弃；下方左侧则是道具栏，包含所有未使用的道具；右侧则是一些动态信息。 而在最下方还有几个按钮和一些数值，按钮表示主界面、系统商城、信息箱和求助；而数值代表孙平的收入。孙平的实际收入可以变成游戏中的金币，但是两边不可以转换。比如孙平刚刚签约之后就拿到了一笔一万元的签约金和安家费，于是游戏金币也显示了10000个金币。 就在孙平看新界面的时候，信息箱忽然弹出一条消息，“准备接受您的奖品！” 第008章：接连中奖 系统的声音刚刚落下，孙平的手机号码就响了起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话筒里说道：“请问是孙平，孙先生么？我们这里是新世纪置业集团，麓山公馆的开发商。我们在这里恭喜你获得我们这次广告词征集大赛的特等奖，按照事先公布的规则，您将获得我们麓山公馆提供的一套复式花园洋房一套。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如果方便的话，请您来我们这里办理下相关手续，同时会有税务部门和公证部门在场。如果您不想公开隐私的话，我们不会安排记者到场。此外，此次奖励的相关税费都由本集团承担，您无须支付任何费用，感谢您的支持！” 挂断电话之后，孙平立刻用手机上网查证。震旦国的网络普及和地球上的韩国有得一拼，即便是无线网络，震旦国除了少数偏远地区或深山老林没有覆盖之外，其余地区的无线网络速度可比地球上宣称的4G要快许多，几乎不比一般的光纤上网速度慢多少了。 震旦国最大的上网入口网站名叫番薯藤，和地球上的百度谷歌差不多。孙平很快就在番薯藤新闻上找到了新世纪置业集团的中奖信息了，获奖名字的确是自己，而手机号码也差不多一致。孙平不得不佩服系统的厉害，居然能够用这样的办法将房子兑现给自己。 想到这，孙平又在脑海里将系统调了出来。开始查看“家庭复兴”这个任务，任务的目标就是要让孙家重现辉煌，同时帮助孙爸爸走出挫折的阴影。新的界面的确让操作更简单了，同时也不需要孙平时时刻刻麻烦系统了。 此时系统发声道：“想必宿主已经发现了1.1版系统的优点了吧？新的系统界面可以极大地替代系统本身，因此系统将有更多地时间让宿主更好地融入这个社会。同时随着宿主解锁更多的任务，这也会促进系统的升级。系统的升级是无止境的，因此宿主能够达到的高度也是无限制的。最后系统提醒宿主，多多赚钱，这样你可以更好地利用本系统。” 既然系统鼓励孙平多多赚钱，于是孙平开始思考自己如何赚钱。首先他必须承认教师这个工作是不能丢弃的，震旦国当老师都有签约金可以拿，这在华夏可只有路桥或采矿等艰苦就业环境可以才有的；其次，震旦国虽然没有教育部这样的机构，可人家有教委，有教师协会，还有校长理事会和家长教师联合会这样的大大小小的组织监督着，所以震旦国对于老师的品德是要求非常严格的。你敢对学生有任何不良企图或索要财物的举动，那么最严重是可以入狱的。最后，震旦国对于学生的学习时间也是有严格规定的，想通过补课赚钱是不可能的。何况正规上课老师是不屑去补习班或课外学校充当补课老师的，一般只有没当上正规授课老师的人才会去当补课老师。从震旦国的法规里来说，补课老师可不是真正的老师。 虽然不许补课、不许收礼什么的，但老师的收入是很高的。签约金和税收优惠就不说了；随着教师等级的提高和教学年资的增长，底薪是一定会上浮的；除了底薪会上浮之外，授课津贴也会上浮；至于其他餐食、交通、住宿、通讯补贴也是有的。除了这些，老师们的奖金也是颇为诱人的。只要他教授的学生取得了优秀的成绩，那么各种奖励是层出不穷的。震旦国将老师学生视为一体，学生表现优良，那么肯定老师教导有方；同样，如果学生表现很差，那么老师也必须接受一定的舆论压力。 孙平略微估计了下，自己身为见习老师，每个月的税前收入就已经到八千左右了。如果在华夏，这至少要入职五年以上的高级员工才有机会拿到的收入。因此，孙平格外珍惜自己的老师工作。既然老师这个职位挖不出额外的收入，孙平就联想到自己曾经干过的两个行业，秀场主播和网络作家。 网络作家的话，震旦国有两种处理。一种是在番薯网、奇摩网这样的门户网站下属的文化论坛或博客开设专栏，免费写文给大家看，以求出名之后转入实体出版业；还有一种就是进入世纪、启迪或境界这样的原创网站成为收费作者。而秀场主播这块也只有鲸鱼、牙牙和锦旗三家平台可以选择。 孙平经过上辈子的教训之后明白一个重要原则，虽然大平台出头的机会很难，但是大平台至少能保证你收入不出问题。要知道在地球上的时候，经常有那种小的站或直播平台过来拉拢一些新出道或不出名的作家主播加盟，结果别看他们后来在小平台也混到明星的水准，但是结果发现收入不如大平台，还经常被拖欠。而且地球上那种小平台倒闭关门然后不付报酬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孙平压根就不会考虑那些小网站小平台。 按照一般穿越众来说，抄书流似乎是最佳选择。于是孙平很快就在震旦国第一网络文学平台——启迪中文网注册好了相关资料，然后作者名填了一个非常拉风的“中原五白”。可惜这个时空的人不知道可谓中原五白，故而也只好由着孙平对这这个称号遐想当年至高神了。 当启迪中文网通过孙平的笔名审核之后，就听见系统“叮”的一声。孙平打开系统界面，发现自己居然出发了一个支线职业任务，“成为网文至高神吧！” “系统，我是否可以使用地球上的作品？”孙平立刻询问系统。 “当然可以。”系统回答道，“这里是另外一个星球，地球上的作品不属于这个星球，你可以放心使用。但是系统必须提醒宿主，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除非你利用地球上掌握的素材进行独立创作，或者你有能力完全默写地球上的经典作品，否则使用地球上的作品必须向系统支付查询费用。这些资料包括文字、影音等载体，系统会根据这些材料在地球上的受欢迎程度和水蓝星的需求程度向宿主收费。不过请宿主放心，系统收取这些费用之后会将这些材料改造成适合水蓝星的版本。作为宿主第一次触发支线任务的奖励，宿主可以在地球上的中文作品中任选三部。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孙平立刻扫了下启迪中文网的文章，发现大家的水平还停留在武侠小说时代。尽管水蓝星遭遇过科学教的洗劫而导致文化停滞发展百余年，但是经过这三十年的文艺复兴，震旦国的文化文艺水平也恢复到了华夏大陆大约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水平。虽然这个星球没有金庸和古龙两位武侠大家，可是也有擅长历史背景进行宏大叙事的武侠作者应雄和文笔瑰丽清奇又情节跌宕起伏的武侠作者蓝毫。震旦国武侠文学界公认的一个事实就是当今武侠小说已经在应雄和蓝毫两位大家的笔下达到巅峰，其余作者不过是在他们的余荫之下苟延残喘罢了。这和当年金庸古龙两尊大神笑傲江湖的时候何其相似？ 不过孙平却知道在金庸古龙之后还有一尊武侠大神的存在，那就是黄易。孙平向系统索要了黄易的《寻秦记》和《大唐双龙传》，同时还索要了萧鼎的《诛仙》。系统没有废话什么，直接将三本书存在了道具栏。 有了房子和系统奖励的三本书之后，孙平在这间商务经济酒店睡了个好觉。起床之后，孙平先去新世界置业集团桃江分公司办理了过户手续。按照孙平的要求，并没有记者到场。在税务机关和公证机关审核过相关文件之后，孙平终于领到新房子的钥匙——一张高科技门卡。 孙平看了下自己房子的照片，的确是样板房的精装修，孙平完全可以做到拎包入住。不过样板房的寝具并不让孙平放心，所以孙平还是打算去买下寝具。此外就是电脑，在这个时代，没有电脑可是完全无法工作的。孙平打算在书房里放置一台高配置的台式电脑，除了娱乐之外，以后或许还可以做做秀场主播。此外就是买一台配置不错但同时要小巧方便的笔记本电脑，这是以后自己办公用的。 孙平依稀记得桃江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有两个，一个是位于双塔区的清泉广场；还有一个就是位于江滨区的城市文化广场。城市文化广场那边有太多记忆，于是孙平选了较近的清泉广场。刚到清泉广场的鑫诺数码城的时候，就看到锣鼓喧嚣，国内两大电脑商正在这里促销。 这边是主打商务路线的蓝色巨人电脑公司，那边是主打时尚娱乐的平安果电脑公司。孙平的想法是从平安果公司买一台台式电脑，而在蓝色巨人这里买一台笔记本，反正这两家公司的产品还是很有质量保证的。因为有桃江四中的签约金在手，孙平倒是稍微奢侈了下，选了一台高配的台式电脑和一台主流的笔记本电脑。分别开票之后，然后去各自的门店抽奖。 让孙平始料不及的是，他居然在蓝色巨人这边抽中了路虎揽胜，又在平安果那边抽中了奔驰SL。这边变态的运气让两家公司都以为是对方来找茬的，但是经过公证机关鉴定之后，孙平毫无疑问地拿走了这两台汽车。孙平暗暗擦了一把虚汗，心想系统作假也作得太明显了！好在系统太强大了，明明是作假的事情看上去偏偏又是真的。 孙平让两家公司家车送到自己的新房，好在新房附送了两个车位，否则还真不好处理。不过好运气似乎还没有花完，当孙平在万家福超市简单买了换洗衣服和寝具之后，居然抽中一个超级大奖。万家福超市所在的王鼎广场年度庆典大奖居然被孙平拿到了，奖励就是系统所说的多套男装及全套男子护肤保养品。 果然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评论我都是有看的，虽然我一向不怎么回复。 好的建议我一般都会采纳，并用在后面的行文中。 如果某些建议没有采纳，那主要是和我的大纲起冲突了。 关于系统这个金手指过于金大腿的设定，请大家放心，后期不会这样。 现在之所以是金大腿，是因为要给主角一个融入这个时空的准备。 后米可以剧透的一点是，有些时候，系统也不是万能的。 第009章：修身齐家 拎着自己的寝具，拿着那张高科技的门卡，孙平第一次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只是一套复式花园洋房，但毕竟是新世纪置业集团在桃江市打造的旗舰社区麓山公馆的样板房，因此无论位置还是户型都是极佳的。电梯直接入户，打开电梯看到是一个充满东瀛风情的和式入户花园。单单是这个小花园的面积就赶上孙平在地球上租房面积的两倍了。东西两边都有大面积的落地玻璃，确保有充足的阳光可以照射进来。虽然和式花园没有华夏园林那么大气，但是不得不说东瀛人在精致方面的功夫，这片小小的园地居然也被收拾得有花有水还有小型山林，不得不说设计师胸中有沟壑。 走过一个小小的竹桥，流水潺潺旁边就是房门。整套房间采用的是亚平宁式的风格，精致华丽之中却没有暴发户的那种金钱味道。户型设计得非常合理，两层楼都是挑高建筑，因此一点都不压抑。按照设计师的构思，这套房间是供三代同堂而设计的。一楼是提供给祖父母的，主卧和副卧都是以舒适和方便为主；二楼则是给父母和孩子的，因此父母用的主卧室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有卧室、起居室、盥洗室、衣帽间和小小的办公室；而给孩子用的副卧室则以温馨和简约为主，同时拥有整套房间里最好的采光。除此之外，一楼还有两间客房，同时两层楼都有各自的书房，便于大家使用。 在一楼的建筑中，设计师通过几间房的组合，将一楼隔成了前后两个区块。前面是大客厅、餐厅、厨房、家庭影院和棋牌室、客房等用来招待好友的地盘；而后面则是一楼的主卧、副卧、书房和小客厅。而小客厅和户外的超大花园式露台完全打通，一派花语鸟香的田园风格。同时主卧和副卧也有大窗可以欣赏这些美景，同时一楼、二楼的东侧还各有两个阳台。 这样气派的设计和奢华的装修不仅让孙平自己感到吃惊，也让前来送货的售后服务人员也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准老师产生了无限好奇。孙平略微规划了下，一楼的主卧自然是留给自己的父母，副卧当然是给自己的小弟弟；二楼的主卧和副卧则由自己和郭奕分享了。既然做好了决定，孙平先让他们将台式电脑和服饰之类的东西送到二楼的主卧。 当孙平打开主卧的门时，顿时被这个超大的主卧吓了一跳。这个主卧的面积至少在60坪左右，基本上赶得上不少小户型的整体面积了。王鼎广场的工作人员将各种品牌服饰和配饰送到了主卧大门右侧的衣帽间，这衣帽间的面积基本不输孙平昔日的租房面积了；然后平安果公司的人员在起居室的角落的书桌上将台式电脑安装完毕。这里有上网的接口和电线插座，所以并不需要工作人员再布线了。至于蓝色巨人的那台笔记本，则被孙平丢到了二楼的书房里。二楼的书房是长方形，孙平准备过几日再采购点家具将这里布置成自己和郭奕的共用的书房了。 送走工作人员之后，孙平又回到了二楼的主卧。在起居室的臆测，一扇不起眼的门隔开了卧室和起居室。卧室里有类似维多利亚时代的国王大床，同时还有壁挂式超大高清液晶电视机和一套超级音箱。最让孙平啧啧称奇的是卧室后面的盥洗室，一半是双人用的洗漱池和冲凉房，而另一半则是可以供一家四口戏水的超大按摩性浴缸，浴缸便还有一台小型LED电视机。而在浴缸和洗漱池旁边的推拉门进去则是马桶。虽然由于户型的问题，整个盥洗室只有一扇窗户，但是良好的排风设施还是让浴室不仅没有异味而且丝毫不会潮湿。 房间安置好之后，孙平却发现这里没有任何食物，于是孙平只好去地下车库将自己的路虎揽胜开出来，好去外面吃饭。倒不是孙平矫情，实在是麓山公馆这个地方的住户大多有钱，因此私家车几乎是户均两辆以上，所以最近的公交站在一公里以外。而且重要的是，由于麓山公馆所在的镜湖风景区是桃江市的大郊区，所以公交车只有一路车，而且到九点就停驶了。而孙平手上这块王鼎广场赠送的宝玑手表已经显示是九点半了，自然是没有公交车可以搭了。 虽然水蓝星很多地方和地球有区别，但是品牌方面倒是相距不远。这块宝玑表虽然是钟表界的十大名牌之一，但是比起百达翡丽、江诗丹顿、伯爵等品牌来说要低调许多。孙平当年很像买宝玑表的一个原因是这个品牌得到了巴尔扎克、普希金、大仲马、雨果等文豪的钟意，算是文艺青年们颇为朝圣的一个牌子。因为是外出吃饭，所以孙平换上了杜嘉班纳旗下的年轻品牌D&G，一个用料颇为花俏热情的品牌，谁让孙平有着一颗明骚的内心呢？ 桃江市的饭菜口味出人意料地符合孙平的口味，大快朵颐之后，孙平驾车返回自己的新家。胡乱冲了个澡之后，孙平就躺在床上寻思着给谁打电话分享自己的收获。想来想去，孙平还是给自己的发小周浩鑫打去了电话。周浩鑫对孙平中了一套房和两辆车并不稀奇，以他的家世来说，只要孙平愿意，周浩鑫的父亲随时可以赞助孙平这样一套。只不过孙家还欠着周家钱和人情，因此孙平无论如何都不愿再接受周家的帮助了。人情这个东西，用多了就不值钱了，孙平不想孙家和周家的交情到他这一辈就结束了。 虽然周浩鑫不稀罕，但还是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兴。对于刚刚毕业的年轻人来说，有几个能第一时间有房有车的？周浩鑫只是提醒孙平，既然有车了，没事就开车来星潭市找他玩儿。用周浩鑫的话说，他的广告公司已经闲得可以长蘑菇了。因为许久没开张，以前和周浩鑫眉来眼去的那些嫩模们也不愿意搭理周浩鑫了，搞得周浩鑫郁闷不已。孙平笑着揶揄他不要太浪费弹药了，免得到时候要孩子的时候已经弹尽粮绝。和周浩鑫开完玩笑之后，孙平想了想，还是和郭奕打了电话。 “平哥？怎么样？和四中的合同签约还顺利吧？我在Message群里可是听说你们四中招了一个拿金杯奖章的特级数学老师啊！啧啧，二中的艺术生，三中的体育生，以后是不是要再多个‘四中的数学生’呢？”郭奕笑着和孙平说着，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被冷落多年的事。 “和四中签约的事情一切顺利，还有，你说的那个特级老师将是我的见习导师。” “哇！平哥，你这次可是走大运了啊喂！”郭奕的声音里带着羡慕，“由特级老师指导你的见习期，到时候你极有可能在一年后的评级中跳过助理老师直接晋升初级老师呢。” “其实除了这件事之外，我还想说几件事，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我有参加新世纪置业集团的一个活动，于是我中奖抽中了一套他们开发的麓山公馆的富士花园洋房。”孙平明显感觉到郭奕的呼吸有些粗，“我想说，你和郭阿姨愿意搬过来一起住么？而且等爸爸出来之后，我觉得这里更适合他调养身体。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心情也会好许多。” “我的天！平哥，你知道麓山公馆的房价多少么？号称江南第一小区的云顶一号也就和它差不多而已！而且这是省政府唯一一次破例允许在国家森林公园开发小区，要知道这个小区刚刚立项，省高院就宣判省政府的这次行政许可是违法的。这官司最后闹到最高院，才以特例的形式保留下来。所以这房价，啧啧，未来简直翻倍呢。”郭奕说道，“至于你说的搬过去一起住的事，我去问问我妈，我等会给你回电话。”说完，郭奕暂时挂掉了电话。 孙平也有些忐忑，他很清楚这具身体的前身对郭奕和郭阿姨的态度是多么糟糕。当然，这或许和他的年纪有关吧。毕竟小孩子总觉得父母是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分享，这源自人类潜意识里最深处的护食本能，也不能责怪什么。但是说实话，记忆里郭阿姨的温柔体贴和郭奕对自己的态度，其实孙平内心应该也融化了，只是犟嘴罢了。华夏人重“孝悌”，其实就和西方人重视家庭一样，修身齐家之后方能治国、平天下。 就在孙平胡思乱想的时候，郭奕打电话过来，只不过话筒那边是郭阿姨。郭阿姨对孙平的邀请表示了感谢，但同时也婉拒了。孙平追问理由的时候，郭阿姨才说出了她的担心。随着孙爸爸的入狱，孙家其实就已经算是家道中落了。就算孙平有出息，那孙平也需要付出他这一代人的努力才能重新让家族恢复到昔日的水平。如果孙爸爸和郭阿姨住进孙平现在的家里，那么孙平以后还需要在找婚房，毕竟不是所有的准媳妇们都乐意和公公婆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孙平一边听，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郭阿姨，你也太小看我和郭奕了。不管以前有过什么，我们俩如果连父母的养老房都拿不出的话，那还真是枉为人子了！郭阿姨，您得空和郭奕来看下这套房子，非常大，别说我们家现在能住得下；以后添丁进口也能住下来。最重要的是，爸爸在里面呆了五年，出来也该找个舒适的地方调养一段时间。我这里好歹也是国家级森林公园，天然氧吧，最适合养人的了。” 郭阿姨到底是被孙平说服了，表示明天会带着郭奕、孙涛一起过来看看。至于会不会搬家过来，郭阿姨表示还要考虑下。孙平也没有强求，他也不指望郭阿姨能一下子就完全接受自己。何况，郭阿姨在那边还有工作，真要搬上来，离职和再找工作也是挺麻烦的事情。 第010章：兄弟同住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大玻璃窗撒到床上，孙平从一阵鸟语花香中清醒了过来。不得不说，这里的房子能卖出天价也是有道理的。没有了都市的喧嚣，只有自然的呢喃，孙平认为在这里住着至少能延寿好几年。他从床上爬了取来，然后在起居室与盥洗室相接的走廊尽头跑起步来。设计师本着空间利用的最大化，在这里的落地窗前拜访了一台跑步机。而在跑步机旁边还有一台音响，孙平可以选择一边跑步一边欣赏音乐，亦或者听听附近的电台广播。 锻炼了半个多小时，呼吸急促了许多。出了一身汗的孙平觉得精神清醒了许多，然后去冲了个澡，然后洗漱完毕之后在楼下的厨房给自己准备了一份早餐。多年的独居生活，让孙平的厨艺达到了能养活自己的地步。他给自己准备的是相当简单的西式早点，煎蛋、黄油面包和一杯牛奶。 吃完之后，将碗碟丢进洗碗机，而自己则上楼回到主卧里起居室角落的小办公区域玩起了电脑。自从自己和启迪华文网签约以后，还没有上传过一个字呢。 孙平将道具栏里的《寻秦记》、《大唐双龙传》和《诛仙》都存放到自己的本地电脑上，然后看了下系统修改后的版本。首先是本地化的工作，虽然水蓝星震旦国也有秦朝和唐朝，但是细节方面和地球还是有所不同，所以系统将细节方面做了调整；其次就是标点和用语习惯，系统也让内容更符合震旦国的用语习惯；最后就是剔除了一些过度有伤风化的内容。 震旦国的影视文学虽然没有政府机构进行监督，但是行业内还是有自律条款的。震旦国能够正式发行的电影、电视和文学作品都通过行业自律分为四级，第一级是普通级，就是所有年龄段都可以观看阅读；第二级是保护级，十二岁以下幼童必须由父母指导观看阅读；第三级是辅导级，十二岁以下禁止观看阅读，十二岁到十七岁由父母指导观看阅读；第四级是限制级，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阅读。 所以孙平在建立作品的时候就必须自己给自己划分一个级别，同时每个章节也必须单独分级。按照启迪华文网的要求，同一部作品内，越级内容不能超过目前全文内容的10%。也就是说，如果孙平选择的作品是保护级的话，那么辅导级以上的内容不能超过10%。同时启迪华文网还规定了，限制级内容是不会出现在大众榜单上的。只有用户登陆后，系统判断用户年龄之后才会决定是否推送限制级内容。孙平对这样的分级还是挺满意的，既尊重了作者的创作自由，又保护了未成年人的利益。 经过系统修改的《寻秦记》基本上没有太过火的内容，除了几场交战场面有可能被划分到辅导级之外，其余内容基本都在保护级以内。至于大众级，孙平在这个时空最有名的网络作者交流论坛“神的领域”（简称“神域”）里看到，所谓大众级其实是幼儿级。除了专门的儿童作者和儿童作品，否则很难被划分到这个级别去。所以孙平也没有纠结，果断将自己的《寻秦记》放到了保护级。 然后发布形式选择了“独家”（其他还有“首发”、“同步”和“延迟”），根据启迪华文网的要求，只有“独家作品”才可以上架，其余作品都不行，甚至“同步作品”和“延迟作品”是没有任何编辑推荐，只能自己去爬自然榜；最后就是授权范围，启迪华文网也给出了“全球全版权”、“华文全版权”以及“华文电子版权”三种形式，孙平果断选择了最后一种形式。将文章相关资料和简介填妥之后，就将前三章上传了。 感谢系统的万能，系统将实体书版的《寻秦记》修改成了更适合网络阅读的节奏。一般来说，网文保持2500字到3500字一章是比较合理的节奏；而实体书版则不需要考虑这个阅读节奏。毕竟相对于网文来说，实体书是正餐，而网文只是快餐。读者选择快餐的原因自然是希望是快捷方便，而选择正餐则不会太考虑就餐时间，君不见一顿正式晚餐吃上两小时都是正常的么？ 新章节上传之后，郭奕打来电话，说他和郭阿姨都到了汽车站了。虽然郭阿姨暂时不搬上来，但还是不放心两个大男生在外面住，非要过来看一下。孙平关掉电脑，开着自己的路虎揽胜就朝汽车站而去。别说，在桃江市这种内陆省份的二线城市，忽然一辆肌肉车开出来还是满拉风的。这种高度相当于一般轿车两倍的SUV让孙平充分感受到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从麓山公馆开到汽车站，大概花了孙平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比起公交车还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当车停到汽车站的时候，郭奕还没注意到。他原本以为孙平中奖的车是辆普通的帕萨特或捷达就不错了，结果却是一辆超级SUV。没有男生不爱车，连才五岁的孙涛也非要好好摸完一把车才肯上车。 上了车之后，郭奕是羡慕不已，“以后上班就靠你了，平哥！我们学校就只发了公交通卡，一点都不方便呢。你也知道，我们不是班主任，除了每天固定坐班一个小时之外，上完课就可以自由行动了。我们西桥中学什么都好，就是公交线路少。如果不是他们钢铁公司内部还有通勤车的话，学校的交通压力太大了。” “没问题的啊！”送下自己弟弟上班并不算什么问题，横竖西桥中学和桃江四中都在城市北边，沿着刚刚建好的二环线也就是半个小时出头的样子。“你驾照拿了么？如果有驾照的话，我那还有一辆奔驰跑车，你可以开着去上班的。” “你可别惯着他！”郭阿姨果断出言打断了，“先别说郭奕还没驾照，就算有了驾照也不敢给他开那么好的车。你让他自己攒钱买，先买辆捷达或途锐试试手。一上手就开跑车，我还不放心他那驾驶技术。” 被郭阿姨这么一说，郭奕顿时嘟着嘴不高兴了。好在车子拐上了二环线，大家看着桃江市在建的许多建筑，话又多了起来。而等车子开到麓山公馆的时候，连郭阿姨都惊叹道：“以前看这个小区的宣传图的时候还以为他们也在夸大其词，现在这么一看，果然不简单呢！” 整个麓山公馆修建在镜湖国家森林公园的西南边缘地段，分为三个部分。最外围就是复式花园洋房，有类似孙平那样的大户型，也有较小的小户型和几套单身公寓。此外就是山脚边的山景联排公寓和镜湖旁边的湖景独栋别墅。孙平的那套洋房是洋房中位置最佳的，刚好在湖景和山景的过渡线上，因此超大露台正对湖景，而阳台则对着山景，倒是物超所值。孙平将车停好之后，四人直接地下车库搭电梯直达孙平的房子。 和孙平起初看到房子那样，大家也被房间外的和式小花园给吓了一跳。而等大家进了房间之后，大家才理解了孙平所说的“大奖”是有多“大”了。孙平特意将一楼的主卧和副卧留给孙爸爸、郭阿姨以及小孙涛。孙涛虽然只有五岁，一边喜欢和父母一起睡，但另一方面也开始有了自己的领地意识，也想有自己的房间。而一楼的副卧本来也是做儿童房的样板间展示的，所以自然吸引了孙涛的目光。 而一楼主卧的设施也的确让郭阿姨心动，只是她觉得孙爸爸没有回来，她贸贸然住进来似乎有点说不通，所以她依旧婉拒了孙平的提议。等众人来到二楼，看到孙平的主卧之后，郭阿姨满意道：“这户型好，完全适合四代同堂，而且各人都还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孙平留给郭奕的副卧虽然不如主卧，但也是有起居室和卫生间的独立卧室。只不过面积比主卧略小，同时副卧只有冲淋房而没有浴缸。和副卧对着的刚好是二楼的书房，孙平已经将自己的办公用品收拾进去了，只留下对面的地方给郭奕。郭奕看了看孙平的平安果笔记本电脑，羡慕道：“哎呀，我们学校就只配了灵芝笔记本电脑给我们，没你这个好看和好用。” “你也别羡慕了，全市区除了你们土豪学校之外，还有哪个学校给老师配电脑的？”孙平撇嘴道。 郭奕也就只是笑笑，将自己的东西也从行李箱里搬了出来。留郭阿姨吃了顿午饭之后，郭阿姨还是带着孙涛走了。只不过临走的时候嘱咐两个人要和睦相处，然后就是要早点进入工作状态诸如此类的。不过两个大男孩显然没有听进去，现在才是六月下旬的样子，学校开学要九月去了。当然，他们新老师入职培训会相对于开学提前一周，但两个孩子还是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无拘无束。 送走郭阿姨之后，孙平就带着郭奕去采购东西了。这回轮到孙平羡慕嫉妒恨了，土豪学校不愧是土豪学校，四中的签字金才1万元，而西桥中学的签字金却是2万元和一张1万元的王鼎商场购物卡。因为需要买的东西比较多，尤其大家身为老师，以后大部分时间都必须穿正装。尽管学校也会发一套礼服，但那一般是开学典礼或重大活动才用的，平常都是老师自行采购的正装。正装和运动装最大的区别在于，价格直接决定了正装的品质，所以马虎不得。 大采购之后，路虎的后备箱几乎塞满了，饶是两个男生将这一堆东西送回家也费了不少力气。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两个孩子压根不操心，因为下个月就有工资了。这就是当老师的好处了，即便在放假也是有工资的，只不过少了岗位津贴和课时工资罢了。 第011章：离经叛道 时玉轩是启迪华文网编辑部九组的助理编辑，平时就负责阅读和审核新文，然后给新文分档次。按照启迪华文网内部的规定，每篇新文都有三次机会被推送到助理编辑这里审读。分别是在新文发表时、满三万字时和满十万字时。助理编辑会将系统推送的文章分为“立即签约”、“继续跟进”和“不宜签约”三个档次。 当助理编辑勾选“立即签约”的话，这篇文章就会被推送到助理编辑的直属责任编辑，由他决定是否现在签约；而勾选“继续跟进”的话，那么这篇文章在下次推送的时候，系统会给标题加红加粗，便于助理编辑优先审读；而如果勾选了“不宜签约”的话，那么这篇文章就不会获得下次推送的机会。 一般来说，除了那种特别烂的小说，一般助理编辑都会慎选“不宜签约”，至少不会在刚刚发表的时候就选择。但是这次时玉轩看到系统推送过来的《寻秦记》时，眉头紧紧地皱住了。 “什么狗屁文章？”时玉轩低声骂道，“既然你要写时间旅行，你就应该去科幻频道，来我们武侠频道做什么？还穿越到秦朝去行侠仗义，太搞笑了吧？你以为你是应雄老先生啊！” 时玉轩想了想，非常不客气地将这篇文章评定为“不宜签约”。 可惜孙平并不知道他的这篇《寻秦记》已经被启迪网的编辑判决死刑了，依旧在每天两篇的速度更新着。尽管孙平也很惊讶为什么还没有编辑找上门签约，但依旧每天固定的两更。好在只要作者努力更新，还是能吸引到一部分读者的关注。 “又是科幻又是武侠，有趣！” “现代人在秦朝行侠仗义？这不会改变历史么？” “先知先觉的现代人到古代干嘛不改变历史呢？” 一些有关文章的讨论开始在评论区出现。绝大部分的读者表示作者的更新已经算是业界良心，同时也对这种“现代人穿越到历史时空”的题材表示了兴趣。这样的讨论不仅出现在启迪华文网的交流区，同时也在“神域”论坛里被人提了出来。可惜《寻秦记》的题材太超强，有人认为是题材更新，但有更多的人认为这是离经叛道。不少阴谋论的键盘侠纷纷怀疑作者是不是故意离经叛道来吸引读者阅读，而喜爱着则反讽阴谋论者是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不过神域里的争论也给孙平带来不少读者，大家看到每天两更的更新，也纷纷收藏起来等待杀肥。当《寻秦记》满三万字之后，这本书也光荣地登上了启迪网首页的新人榜和新文榜双榜榜首的位置。而饶是如此，孙平已经没有收到启迪编辑部的签约短信，这让孙平感到有些疑惑。 而与此同时，已经有读者为孙平开了读者群。孙平进去一看，居然有五百来号人了，由此可知道自己的《寻秦记》有多少读者了。尽管孙平没有去在意签约的事情，但还是有别的网站开始注意到这么一部作品了。启迪网的优秀作品实在是太多，因此偶尔有那么一两颗遗珠之憾也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对别的网站来说，启迪网的遗珠在他们站极有可能一本封神。 而这次关注到《寻秦记》的刚好是世纪的编辑“灼灼其华”，尽管灼灼其华是一名女编辑，但是她还是看出了这部书对男性读者的吸引力。男人嘛，到死都是一个充满幻想的少年，总想着改变世界。很显然，《寻秦记》的男主角项少龙就让男人们有了这样一个实现愿望的可能性。同时，《寻秦记》里的女性角色们也非常丰满，而且作者也没有将这些女性角色当作单纯的男性附庸处理。虽然男主角是和这些女性角色们纠缠不休，但好歹还算“发乎情而止乎礼”。想了想，灼灼其华也加入到《寻秦记》的读者群，而且很顺利地找到了孙平。 “请问是中原五白，五哥么？”灼灼其华试探性地问道。因为这个时空的人并不知道什么是中原五白，所以以为孙平是在家排行老五，于是孙平在读者群里也多了五哥这个诨号。 “嗯？有什么事情么？”刚好孙平正在电脑盘查询花木的价格，因此看到了这条讯息。 “您好，我是灼灼其华，世纪的编辑。我想请问的是，您和启迪网签约了么？” 看到这句话，孙平顿时有种墙内开花墙外香的感觉。在震旦国，启迪网和境界网是排名最前的两大，几乎分走了震旦国站流量的六成左右。不过好在启迪网和境界网的读者群不一致，因此两家网站不仅没有起冲突，还结成了文学联盟，共享渠道。启迪网以武侠和科幻小说为主，主要读者是男性；而境界网则是以言情和校园小说为主，同时也是国内耽美类小说的主要站点，因此主要读者都是女性。 排名第三的世纪则是由世纪文化传播集团投资的站点，他们旗下的世纪出版社以及世纪报业辛迪加都是非常有名的公司，因此才打算进军网络小说市场。可惜进场时间太晚，虽然世纪文化出版集团烧了不少钱，但是影响力还是不及启迪和境界。为了提升网站实力，世纪其实很鼓励自己的编辑去竞争网站挖掘一些遗珠，这样在削弱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还能提升自己。 “我有和他们预签约，你也知道，他们发表作品是要勾选一些授权的。”孙平回答道。 “没有关系，根据《互联网文学著作权管理方法》的规定，在没有签署文本合约之前，所有的电子签约或预签约都不具有法律上的约束力。”灼灼其华安慰孙平道，“所以我是否可以理解，《寻秦记》的全部版权都还在您的手上？那么，中原五白先生是否愿意换个地方呢？” 孙平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嘴角上扬起来，戏肉终于来了。“我当然不介意换个地方发表作品，但是我想知道世纪能够给我什么样的待遇呢？毕竟我们也知道，启迪网的流量几乎是世纪网的两倍有余，就算我最后在这边不能签约，累积的人气也是很好的。” “当然，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愿意和您签署甲等的买断协议，同时您以后的作品我们都会优先内部签约并适当提高分成比例，如何？”灼灼其华当然晓得自己不给点干货的话，中原五白这样的人未必有兴趣跳槽。“我们甲等买断协议是指您的作品买断价将是60元到80元每千字，具体需要主编来确定。这份买断协议只在本站的WEB端、WAP端和APP端执行；其余渠道的收益我们将按照五五分成，当然，其他渠道的收益是要排除渠道的成本；至于打赏、月票等其他收入，我们则是按照一般作者的分成执行。” “等于是我签约之后，订阅收入和我没有关系了咯？”孙平问道。 “也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您的订阅最终收入比我们的买断价格高的话，我们则按订阅收入执行合同。”灼灼其华道，“不过这种事情极少发生，您要知道，目前就算是启迪网的白金大神的千字收益也就是100元到150元之间。他们主要的收益是来自版权改编和其他渠道收入，我们也会为您拓展这些渠道，但您毕竟还是新人，希望您能够理解。” 孙平虽然知道黄易的书在地球有多受欢迎，但毕竟这是水蓝星。他想了想，“我同意和世纪签约，但我只签书不签人，同时我保留实体及影视游戏改编等所有权利。” “我明白了，我会和主编沟通的。”灼灼其华苦笑道。其实按照网文的潜规则，买断签约等于是全球全版权买断，但是孙平却要求特别对待，不知道自己主编会怎么想。 世纪的主编名叫侯圣烨，他原本是启迪网的版权运营部经理，在业界素来以慧眼识人闻名。因为和启迪网现在的主编理念不合，再加上世纪文化出版集团的招揽，他才跳槽组建了世纪。虽然世纪目前也算小有名气，但是远远没有达到总公司的期待，这让他在集团董事会备受诟病，如果不是董事长和总裁的坚持，只怕他早就去职了。不过如果再做不出成绩的话，只怕董事长和总裁也没有多少耐心了。 而就在侯圣烨正在查看工作邮件的时候，看到了灼灼其华的信函。在侯圣烨心中，灼灼其华虽然是本公司少有的女性高级编辑，但是眼光素来毒辣，连他自己都有打算捧她上位。看到她如此正式地推荐一部作品，侯圣烨点了进去。和一般编辑注重情节和文笔不同，他看的是这部作品的传播性。侯圣烨翻了几章之后，就发现了这部作品的独特性。比如现代人回到已知的历史年代；再比如多女爱上一男的题材……不得不说，这些题材很容易就让男性读者们觉得爽。 侯圣烨点燃一支烟，暗笑道，启迪网的审读编辑们的眼光还真是越来越差了。他回复灼灼其华道，“他提出的要求可以答应他，但是他必须保证在我们网站写至少五本书。每本书的待遇可以单独另签，但是他必须承诺这个量。我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炒红了一个作者却便宜了别的网站。” 灼灼其华得到主编的授权之后，便跟孙平谈了起来。对于世纪网要求自己至少写满五部作品的附加条件，孙平沉吟了片刻就答应了下来。横竖五部作品的待遇都是另谈的，所以孙平没有太多的损失。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灼灼其华当天就将合同快递了出来，并提醒孙平记得去世纪网注册自己的笔名。 第012章：广告创意 按照灼灼其华的要求，孙平在世纪注册了自己的笔名。当他将笔名编号提交给灼灼其华之后，不到五分钟，自己的笔名就被认证为“签约作者”。于是孙平就很快在世纪新建了《寻秦记》的作品，然后提请编辑审核。当然，因为有灼灼其华在一旁一直保驾护航，于是《寻秦记》就很快被通过了。 因为在启迪网其实已经连载完了第一卷，所以世纪网这边一下子就出现了整整第一卷的内容。然后孙平又将第二卷的前面几章更新了上去，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搬家的理由；当然，启迪网上的《寻秦记》被孙平用其他内容给替代了，然后申请了删文。不过在删文之前，孙平还是更新了一章，说明了自己的去处。 孙平搬到世纪网不到两天，签约合同就快递到了孙平手上。孙平扫了下有关版权代理的范围和稿酬支付的形式及分成比例之后，就快速地签完字并回邮了回去。在灼灼其华拿到签字的照片之后，《寻秦记》就在世纪网上变成了签约作品，并临时安排了一个频道内的文字推荐。 本来《寻秦记》的质量就不错，好歹也是启迪网的新人新文双榜冠军，空降世纪网之后也受到了读者的追捧。尤其是第二卷的内容刚好是项少龙从籍籍无名到享誉战国的转折阶段，项少龙开始接触到了赵国的贵族。相较于山野间的打斗，这种涉及到政治利益纷争的文章更是点燃了男读者们的热情。 因为作品已经签约，于是各类打赏是纷至沓来。甚至有土豪作者表示，如果《寻秦记》上架，他们必然打赏盟主。按照世纪网的规矩，一次性打赏1000元就可以成为概述的粉丝盟主，同时打赏内容会在讨论区里自动飘红。对于作者们来说，读者愿意打赏盟主除了能让自己获得更高收益之外，其实也是对自己作品的认可。对于这些土豪作者，孙平自然是在群里表示感谢。 在世纪网连载了一周之后，由于过去累积的人气和现在世纪网不遗余力的推荐，《寻秦记》的相关数据已经非常好看。甚至神域那边已经在猜测这本书何时上架，以及上架首订数的多少。随着《寻秦记》第二卷内容的展开，整本书的质量已经是有目共睹。不少神域的业余评论家们都认为中原五白有五成的可能性可以凭借此书一本封神；就算未能封神，那也只是临门一脚的情况罢了。 而灼灼其华也特意过来询问上架的事情，而孙平倒是没有那么热情。毕竟此书是买断的，上架不上架对自己的收益影响不大。不过灼灼其华也提醒了他，如果他不上架的话，那在其他渠道方面也是没有收益的。 所以孙平回复道：“第三卷开始的时候上架吧？因为第三卷刚好是故事进入到一个新的副本剧情，故事比较燃，我想读者会积极点。” “你有自己的计划就好，我最担心的就是新人作者不知道节奏。”灼灼其华略微抱怨了下，“不过你还好，章节与章节的分段是恰到好处，而且每天的更新都能留下一个疑问促使读者明天继续观看。既然你说第三卷有个新的高潮剧情，那么我们就第三卷开始上架。” 和灼灼其华聊完之后，孙平忽然接到了周浩鑫的电话。孙平一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周浩鑫的惨叫，“孙哥！快来救小弟一把！我这破广告公司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就靠你了！” “你那广告公司怎么了？别说话掐头去尾的啊！”孙平也被周浩鑫这一嚎给吓到了。 周浩鑫在电话里将前因后果说了遍。简单来说，周浩鑫的爸爸终于对周浩鑫不务正业地混了一年表示了严重不满。虽然周爸爸耳边有小三在吹枕边风，还有小儿子在膝前卖萌，但是纵横商场数十年的周爸爸还是很清楚，富源集团的明天很大程度还是看自己的大儿子。且不说自己小儿子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就是自己正妻手上的股票也必须让他正视自己大儿子的存在。 本来周爸爸对周浩鑫开个广告公司还是有点期待的，没有谁是天生的经营者，原本周爸爸还期待着周浩鑫能通过经营广告公司而突然觉悟。可是，自己这个儿子除了利用广告公司勾三搭四之外就没干过一件正事，于是周爸爸忍无可忍了。周爸爸直接下达了一个任务，如果周浩鑫没有办法完成的话，那么周爸爸就要将周浩鑫从遗嘱里彻底踢出去。 周爸爸的任务很简单，为某个洗发水拍个广告。可问题在于，这个洗发水是震旦国第一日化集团光晟集团主打的品牌之一。光晟集团旗下有三大事业群，其中美容事业群是贡献最大的一个事业群。而这个事业群又细分为保养、个人清洁及个人用品三大事业线，而其中个人清洁事业线是光晟集团最引以自傲的。尤其是在头部清理方面，光晟旗下就有八大品牌。而这次周浩鑫要负责的广告刚好是其中之一的薇婷，这是一个针对女性的以洗护合一的洗发水。而且重要的是，这品牌刚好还是这八大牌中高端品牌，由此可以知道这个广告的难度了。 “孙哥，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拉小弟一把啊！”周浩鑫也知道这事马虎不得。如果自己这次失手，不仅会让自己的广告公司彻底砸了招牌，更会让自己从富源集团的继承名单上消失。“当年你帮我策划的那个婚庆广告就挺好的，那影楼老板到现在还在用呢。” 孙平顿时一身汗，一个小小影楼的广告如何能和薇婷的广告相比？虽然薇婷在光晟集团内部的定位上略输于维轩，可光晟每次为薇婷找的广告模特可都是影后级的，这让孙平如何是好？不过孙平也不想打击自己死党的积极性，连忙表示自己会立刻来星潭市找他商量。 于是挂断电话之后，孙平就带着郭奕一起开车往星潭市而去。从桃江到星潭，走高速公路也就是三十分钟不到的样子，下了高速再稍微开开，就在河西郊区找到了周浩鑫的那个飓风广告公司。之所以在河西郊区，主要是这里是三大电视网的一个重要的娱乐综艺节目制作基地，所以算是有天生的媒体曝光优势，因此这里的房价不见得比市区便宜多少。 而周浩鑫的那个飓风广告公司就在广播道与星光东路的交汇处，算是这里的黄金地段。一栋六层楼外加两层地下室的建筑就是这小子的资产。周浩鑫的广告公司占据着五楼和六楼，当然，六楼主要是他的卧室和拍摄间，而五楼则是他的公司主体所在。 周浩鑫对于这次的广告创意当然是非常着急，可惜手下的几个臭皮匠再怎么凑也凑不出一个诸葛亮，给出的广告创意连周浩鑫这个草包自己都觉得烂。为了新的广告创意，周浩鑫难得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去夜店厮混。 当周浩鑫看到孙平的时候，立刻扑了上来，“孙哥，你真是我亲哥啊！——诶，这个就是小奕吧？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你平哥也就是我孙哥，你以后有什么麻烦就报我的名！” “少贫嘴了，赶紧找地方说说你那破广告的事儿吧？”孙平看着郭奕被自来熟的周浩鑫弄得有些脸红，就差开了话题。周浩鑫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玩闹的时候，连忙带着孙平和郭奕到了自己的私人办公室。周浩鑫将光晟集团对于薇婷新定位的企划书交到孙平手里。 趁着孙平在翻企划书的同时，周浩鑫道：“光晟集团对内部的品牌进行了梳理，在日化这块，薇婷不再作为一线品牌而是和飘润、海伦仙度丝、怡露华一起构成光晟集团的二线品牌，主打大众市场。所以光晟集团明确表示，不会采用影后出镜。同时他们要求我们在主打亲民品牌的同时，不能让品牌原有的高端形象受到损伤。” 孙平一边听，一边翻着光晟集团的企划书。光晟集团目前决定在高端洗发水领域专注维轩和塞壬，而大众领域则是其他六个品牌。当然，这六个品牌又有各自的产品诉求，比如薇婷就一直强调它们对女性长发的呵护。孙平脑海里顿时浮现了另外一个品牌，而这个品牌曾经有个广告就惊艳了不少人。他拿出了笔，将广告剧本写了下来。 而一旁原本在唠唠叨叨的周浩鑫也闭上了嘴巴，当他看完孙平的广告剧本之后，满脸地不敢置信。“孙哥，如果你这广告要是拿不到光晟集团的合同，我就只能说他们是瞎了狗眼。” 纯粹的文字剧本当然没有办法给光晟集团市场部的人看，此时周浩鑫也拿出了自己的专业本事，将这个文字剧本转换成了分镜头剧本。周浩鑫也不愧是正规影视学院导演系毕业的学生，他的分镜头剧本是非常标准的那种图文合一式的剧本。这种剧本基本上只要是摄影都能看懂，因此一个导演可以同时安排数个副导演同时开拍，而他只要负责监督整体风格和流程即可。 分镜头绘制完成之后，周浩鑫搓搓手道，“还没有合适的广告语呢？” “让我闪耀！”孙平在分镜头剧本最后添上了这四个字。 分镜头剧本完成之后，大家又开始用Keynote将这个剧本和策划案做成统一的讲演文件保存下来。“孙哥，明天的宣讲会你和我一起去吧。如果通过初审，我还要你帮忙监督下拍摄呢。”周浩鑫说道。孙平点头答应了。事情处理完成之后，周浩鑫就带着孙平和郭奕去他的公寓里暂住一晚。而周浩鑫刚好也和孙平聊起了关于自己公司的事儿，“我就缺个创意总监，孙哥，怎么样？来我们公司当个创意总监吧？” 第013章：终审现场 孙平自然不会答应周浩鑫的邀请，周浩鑫也知道孙平同意的可能性极低，毕竟相对于一家不知名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一所公立高中的语文教师显然更适合一点。因此周浩鑫在试探一次未果之后，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原本周浩鑫打算将两人带回自己的豪宅去住，但是孙平说没有那个必要，于是三人就在周浩鑫的广告公司顶层公寓住了下来。这里虽然被周浩鑫称为太简陋了，但实际上的舒适豪华程度远超一般的五星级酒店，毕竟这里是周浩鑫用来勾搭嫩模的主战场。这套顶层公寓是很简单的两室两厅格局，主卧和副卧其实没有那么严格的区分，都是自带盥洗室的超大格局。而餐厅和客厅则被压缩了许多面积，想来周浩鑫也很少在这里招待他的那些女友们吃饭谈心什么的。 孙平和郭奕去了副卧休息，而周浩鑫也难得没有找女人而早早休息了，毕竟明天要去光晟集团的市场部谈广告创意，这事需要自己有足够的精神。孙平趁着郭奕在洗澡的时候，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将最新的章节上传的世纪网上。他看了下相关数据，自己除了依旧占据着新人榜和新书榜的榜首位置之外，由于读者们的喜爱和投票，自己也上了会员点击榜和会员推荐榜的前五。相较于新人榜和新书榜在首页的位置，点击榜和推荐榜的位置自然要好许多。 “平哥，你也在世纪网写文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郭奕忽然站在孙平的身后。 “嗯。”写文这档事没啥好丢脸的，尤其自己还是语文老师，算是符合自己职业特色的副业了。“怎么？你也在世纪网写文啊？要不要哥哥我帮你推荐下啊？” “貌似我写文的资历比平哥你长吧？”郭奕表示不服气，不过当他看了下孙平的文章页面之后，惊讶道，“最近突然走红的那个中原五白原来是你啊！啧啧，以后在神域混的时候，我也可以说我认识白金大神了！平哥，这本书可一定要一本封神啊！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那你写的文章在哪里？给我看看。”孙平也很好奇自己这个便宜弟弟的文章。 郭奕也没说啥，直接坐到孙平前面，然后输入了一排网址。让孙平有些意外的是，郭奕居然是在境界文学城写小说。记得神域里不是调侃境界是“三千小吊带”么？居然也有自己弟弟这样的汉子混杂期间啊？ 和孙平写大长篇不同，郭奕在境界写的主要是校园题材的爱情小说。可惜郭奕的故事题材有点陈旧而且篇幅普遍不长，因而他专栏里的绝大部分文章都没有上架，而上架的那几篇从点击和评论来看，估计也属于扑街了吧？ 郭奕忽然往后靠了靠，“怎么样？给我点建议呗？你也不希望你弟弟在这里没人要吧？” 此时郭奕和孙平坐的位置有些奇怪，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仿佛孙平正拥着郭奕坐在那。而孙平此时也被郭奕头发上的洗发水香波弄得有些失神，好在他很快清醒过来，点评道：“校园题材的爱情故事不适合商业化，因为单独发生在校园里的故事实在是太狭窄了。一方面不适合作者将情节深挖，另一方面对于主流读者来说，偶尔有点怀旧就够了，但是你让人家天天情怀也受不了。真正受欢迎的还是都市题材的爱情故事，但是你可以将校园题材融合进去。无论是毕业生的爱情故事，还是时隔多年的旧爱重逢都能触动读者。要不然我给你个大纲？” 孙平说这，在脑海里调出了系统。“如果我只购买大纲不购买原文，价格是多少？” 系统冷冰冰地回应道：“大纲采用买断价，根据宿主选择文章的知名程度折价。” “那《何以笙箫默》多少钱？”孙平能够想到的既有都市又有校园的言情小说就这部了。 “详细版大纲10万元一份；简单版大纲5000元一份。”系统很快给出了价格。 孙平微微皱了下眉头，“为什么两个版本相差那么多？有什么区别么？” “简单版大纲只有故事的主线情节和主要角色的人物设定；而详细版大纲包含主线、支线和隐藏线的情节以及所有角色的设定，并且还包含每个章节的节奏和分章简介。” 孙平听完系统的解释，大概理解了。所谓的简单版大纲其实就是相当于普通的大纲，就是作者构思文章的最初雏形；而详细版大纲就是细纲，就是作者在正式写作时遵循的指导。对于作者来说，有细纲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孙平也知道郭奕肯定不会接受细纲。毕竟作者还是有作者的尊严，拿了别人的细纲其实和抄袭别人就完全一样了。而如果只是大纲的话，那么还可以理解为前辈对后辈的指导。 所以孙平想了想，“兑换简单版《何以笙箫默》大纲。” 孙平的命令一下达，就看到自己的游戏金币顿时少了1000个，然后一本大纲出现在自己的道具栏里。孙平将道具栏的大纲移动到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然后对郭奕道：“我以前有个想法，但是我不大会写言情小说，要不然你看看怎么样？” “这？不大好吧？”郭奕有些犹豫。因为拿人家大纲的事情，后面很难说清楚。 “我和你什么关系，你还怕我起诉你侵权啊？”说着孙平将大纲打开给郭奕看。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大纲，但是郭奕扫了一眼也知道这个题材非常不错。尤其是故事情节非常出人意料，各种戏剧冲突和戏剧意外的节奏非常不错。 “那我就拿去用了啊？”郭奕也被这个大纲吸引了，“反正我没钱赔你，你以后要是起诉我的话，我就肉体偿还好了。” 孙平笑着说：“好啊，以后你就人情债肉偿好了。” 孙平笑着就让郭奕自己去看剧本，而他则去卫生间冲了个凉。 洗完澡回来，发现郭奕还在那推敲故事，孙平只好笑着提醒他有的是时间看大纲，而明天他们要去客户那讲解广告创意，不能看上去怏怏的。 一觉醒来，周浩鑫这厮居然连早餐都准备好了。看着这小子那小狗一般的眼神，孙平反倒不好意思嘲讽他了。其实孙平印象中的周浩鑫算是个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吧，虽然让人不喜欢但也反感不起来。尽管这人私生活方面有各种让人诟病的地方，当好在他和那些嫩模们也是各取所需，丝毫不涉及感情，也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吧。但是周浩鑫在对待朋友却是无可挑剔，为人海派又不拘小节，所以他在星潭市也算是个小小人物了吧。吃完早餐后，大家开车前往河东的工业开发区，光晟集团的新总部就在那个地方。 江南省虽然地处内陆，但是却刚好在震旦国中间线上，同时又是扬子江和粤江两大水域的交汇地带，因此自古就是出商业人物的地方。因此富源集团、光晟集团这些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集团总部都很低调地坐落在江南省，倒不是其他地区不好，只是江南省人的宗族观念和乡土观念极其深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迁移故土的。再加上江南省的商业税、消费税及个税都属于全国较低的行列，因此算上国税部分，江南省还是更适合商业公司的发展。 作为光晟集团的招标案，能来的都是国内国际顶尖的4A广告公司，而飓风广告在这里反倒是个异类。孙平因为不熟悉广告界倒还好，周浩鑫这个在广告界混了一年的二年级生看到那些赫赫有名的广告公司大名都被吓得有点哆嗦了。好在广告创意宣讲是一个接一个进去的，要不然孙平都要担心周浩鑫会不会直接在会场上晕过去。 就在孙平暗暗给周浩鑫打气的时候，忽然一个西装笔挺的人出现在周浩鑫面前，“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广告界的第一花花公子鑫哥啊！怎么？您是动用了令尊多少关系才出现在这里？不过我想您鑫哥大概也是来走过场吧？光晟的广告不是梅奥就是威志在做，偶尔或许会轮得上立传、盛世、恒瑞。但是再怎么轮，也到不了你这家……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飓风广告吧？” 眼瞅着自己的好友被挤兑，孙平出言道：“阁下是光晟集团的市场总监呢？还是集团总裁？光晟集团的广告合约什么时候轮到阁下做主了？此外还提醒阁下一句，我这个朋友周浩鑫再不济也是富源集团的太子爷，我想阁下的公司总有广告合约在富源集团手里吧？” 顿时还在得意洋洋的西装男变得脸色格外难看了，他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说道：“别在那丢人现眼了！” 西装男忿忿地转身回到他所在公司的坐席上，而此时已经有几家公司进去宣讲广告创意了。飓风广告的位置不算好也不算差，排在中间。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之后，终于轮到飓风广告的宣讲了。孙平看周浩鑫还是情绪不对，便只好上台演讲了。 “光晟最初对于薇婷的定位是名媛贵妇使用的奢华级洗护一体产品。但是随着这次品牌定位的调整，集团期望薇婷的定位更加亲民化，但同时又保留奢华保养这个概念。因此我们从此提炼了一个概念，结合‘丑小鸭变天鹅’的题材，推出了这个‘让我闪耀’的宣传语。我们希望通过广告告诉广大普通的女性朋友们，只要心中有梦，再平凡的女孩也如同公主一般闪耀。” 说完，孙平就开始详细讲解自己的广告创意，随着演示画片一张张地展示出来，几个评委的脸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014章：拍摄样片 一般来说，广告外包有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就是审查你这个广告公司的资质，对于大型集团来说，他们的广告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拍的。越是顶尖的集团，越是在乎你这个广告公司的资质。什么4A广告公司？那是基本的。人家还要看你在国内国际拿过多少奖，最近有没有让人过目难忘的广告作品等等。飓风广告能躲过第一轮审查估计还是周浩鑫那个爸爸的面子吧，毕竟光晟集团的市场部犯不着跟富源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过不去吧？ 第二阶段就是创意提交阶段，广告公司将自己的广告构思以及如何与集团的市场推广策略相结合的方案提交给广告客户审查。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最终入围的两到三家公司各自拍摄一部样片给客户审查，由客户选择最佳方案。这个时候大广告公司就占便宜了，因为客户提供的样片拍摄成本其实是很低的，广告公司如果不垫钱其实是很难拍出效果来的。尤其是食物、个人洗护用品这种需要用到大量细节特写的广告，那可是需要大量的拍摄素材和特效去砸最终效果。 比如早期洗发水最经典的广告画面，就是梳子放在女孩头顶，然后让梳子顺着头发丝一滑到底的镜头。你真以为这是洗发水的效果？那都是广告公司的本事！首先模特的发质就异于常人，模特界可是有专门的头发模特，人家的发质天生就比你好，所以才有效果。其次拍摄之前至少要提前几天在顶级发廊做保养，确保发质要优上加优，同时还要有顶级的发型设计师帮忙做头发，就是要让头发看上去很多，实际上头发是很浅薄的。最后，在电脑特效还不是那么完善的时候，头发上的光泽是需要摄影师和灯光师配合起来慢慢做的。 经常就是这个一梳到底的镜头就要浪费广告公司好几天的时间，于是摄影棚、拍摄成本、模特酬金等等也是按日增加的。所以这种广告样片要拍出让客户理解的程度，投入的成本绝对不是小广告公司可以接受的。 因此，当周浩鑫拿到最后的入场券时，有些哭笑不得。光晟集团这次最终挑选了梅奥、威志和飓风三家来拍摄样片以便最终审核，而光晟集团给的样片拍摄成本只有十万元。 “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居然如此小气！”周浩鑫忍不住抱怨道，“这十万元能干嘛？现在租一台高清摄像机就是一万元一天，再加上模特和妆发，我连个摄影棚都租不起了。” “你自己没有钱了么？”其实孙平倒是理解光晟集团，人家的市场费用也是有预算的。自然不可能交给你们广告公司去实验，我当然只给最好的那家投钱，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 “平哥，我的亲哥，我也不瞒你。我这家广告公司就是用来泡妞的，公司的钱除了能够保证公司的日常运营之外就压根没有余钱。”周浩鑫这次也是被他爹赶鸭子上架。当他看到孙平又要开口的时候，阻止道，“我可不会找我那爸爸要钱，我连他家的大门都不想进去。” 孙平只要闭嘴，毕竟人家的家务事，自己这个外人不好插嘴。就在大家因为尴尬冷场的时候，周浩鑫的秘书急匆匆地跑过来，“周总，橘子文化的花姐正在会客厅，说要见您。” “花姐？”周浩鑫有些迷糊，但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真的是橘子文化的花姐？” 秘书点点头，催促道：“我看花姐似乎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您还是快点过去吧。” 橘子文化的花姐，就算是孙平这个刚刚来到水蓝星的人都听闻过她的事迹。震旦国乃至整个东洲最大的经纪公司就是金牌传播，他们在鼎盛时期垄断了整个震旦国七成左右的经纪合约。而就在十五年前，金牌传播最强盛的时候，一个女人居然带着这个公司最精华的三分之一合约破门而出，另组了一家经纪公司。 虽然金牌传播想尽办法封杀这个女人的公司，可是这个女人偏偏从重重阻碍中杀出。仅仅五年的时间，她就成了能和金牌传播同起同坐的娱乐女王了。这个女王就是花淑芬，圈里尊称其为花姐；而这家公司就是橘子文化。 在会客厅里，孙平见到了这个娱乐圈的传奇女子。虽然已经年近50岁，但全身还散发出热情的活力。当她看到周浩鑫的时候，笑着起身道：“这不是老周家的鑫哥儿么？才一年不见居然就开了这么一家广告公司了？真真是年少有为，今天花姐可是求您来办事的。” “不敢不敢。”就算周浩鑫贵为富源集团的太子爷，但毕竟自己混的是娱乐文化圈，多多少少还是要给眼前这位花姐面子。“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我这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什么死不死的？小孩子家家的真没个忌讳！”花姐笑着说，然后招招手，将她身边的一个女孩叫了过来。 那个女孩长得其实挺清纯的，看上去有些领家女孩的气质。可惜这女孩的五官过于混血儿，而且肤色又偏黑，因此清纯下是难以抑制的冶艳。 “她叫蔡琳，我想你们这群年轻人应该有听过她的名字吧？她以前是新声唱片的艺人，不过原来的公司手太黑了点。你们也知道花姐最看不惯这样的事情，所以就将她的合约要了过来。不过呢，因为现在合约官司还在打，蔡琳还暂时不能出唱片和上电视通告，所以我就只好来找点广告了。我可是听说你们接下了光晟集团薇婷洗发水的广告，怎么样？我们家蔡琳免费给你们用，如何？” 孙平和周浩鑫都略微吃了一惊，蔡琳虽然因为合约官司而被雪藏了一年有余，可人家当年可是以“少男杀手”的名号红遍全国，粉丝可是近百万的。就算现在人气大损，但在国内绝对还能排上二线艺人的地位，居然免费给自己用。周浩鑫捅了下孙平，孙平受意开口道：“我们当然欢迎蔡琳能来拍摄我们的广告，但是花姐还不知道吧？我们才到拍摄样片呢。” “我当然知道。”花姐收起了笑容，“但是三家的广告创意我就看好你们家的，而且整个广告出来之后不仅对薇婷洗发水转型有所帮助，对我们家蔡琳的形象塑造也是有帮助的。你们放心，花姐不会白白让你们捧我们家蔡琳一会。20万现金加花姐的一个面子，怎么样？” 周浩鑫看了看孙平，见孙平点头了，周浩鑫笑着说：“既然花姐都这么说了，我们要是再不答应就是我们做后辈的没眼色了。不过话要说到前头，这只是一支拍摄合同，而不是代言合同，所以蔡琳小姐只有拍摄酬金而没有代言费，而且广告上也不会署名。同时也要让蔡琳小姐知道的是，洗发水广告一向以麻烦而著称，您得有这个耐心参与进来。” “这是当然，毕竟现在合约的问题导致我们家蔡琳接广告代言也比较麻烦。”花姐笑着点点头，然后她看向蔡琳，“琳琳，你应该没问题吧？如果这次薇婷广告能入选的话，那可是全国级的推广，届时就算没有署名，难道你害怕那些粉丝认不出你的脸么？” “谢谢花姐，谢谢鑫哥和平哥。”虽然蔡琳也是刚刚毕业几年，但是从高中就混迹娱乐圈的她自然会看人脸色。如果说一两年前的她还贵为“小天后”的话，那么现则的她的人气已经只能说是二线明星罢了。重要的是，如果再没有曝光的话，自己的人气一旦跌倒三线、四线就很难回来了。娱乐圈就是如此现实的地方，当你是一线天后的时候，你有最大的化妆室；当你是二线的时候，那么好歹还能在公共化妆间里挤一个位置；等你到三线四线的时候，你还想要化妆师？亲，请自带妆发吧！虽然广告不能署名，等于自己不过是个广告模特入境，但毕竟这是薇婷洗发水的广告，无论如何也不算亏待自己吧。 有了花姐的赞助和蔡琳的加盟，样片的拍摄倒是轻松了许多。毕竟孙平设计的广告剧情也没有太多的花钱地方，无非是一个教室、一个街道和一个小剧院。凭着周浩鑫的面子，他们居然借到了附近星潭市第108中学，虽然只借周末两天，但是对于广告拍摄来说还是很容易。 除了蔡琳之外，周浩鑫将当年自己勾搭的一个嫩模叫过来做反派。对于那个嫩模来说，尖酸刻薄倒是本色演出。唯一花了点钱的就是蔡琳用的小提琴道具，再便宜也是一两万一把，而广告里要用至少两把，其中一把还得被砸掉。看到那个嫩模砸蔡琳的小提琴的时候，周浩鑫和孙平两个人在监视器前都心脏抽了一下。 基本剧情倒是只用了两天就快速拍完了，现在最难拍的就是广告结尾时蔡琳一边演奏小提琴一边甩头发的镜头。首先，这个时空居然没有《卡农》！其次，原版广告的甩头发那是用特效做出来的，而在这里必须用镜头拍摄出来。 《卡农》的问题倒是很好结局，因为《卡农》并非一个曲子，而是一个曲式。等孙平和配乐老师哼上几段之后，他就完成了整段广告的配乐。用卡农的曲式是可以配出激昂的音乐，也能配出哀婉的音乐，算是万能曲式。 而甩头发的镜头，周浩鑫和摄影师研究了两天之后，最后发明了一个很傻的拍摄方式。先是用风扇从左边吹，拍摄一段；然后再从右边吹，再拍摄一段；最后从下面吹上来，再拍摄一段……剩下就是周浩鑫和剪辑师的功夫了。 就这么水磨了七八天，终于将样片拍摄完成了。 等配乐师父加好背景音乐之后，孙平等人在审片室里看样片。广告不长，全片也就是3分钟有余而已。 广告定格在阳光初升，蔡琳回眸一笑，纷飞的长发中，让我闪耀出现。 第015章：最终审查 看完样片之后，孙平也不得不佩服周浩鑫这厮虽然在电影学院只是混了四年，但是基本功方面还是不错的。或许周浩鑫这辈子很难成为一个电影导演，但是作为一个广告导演还是非常够格的。整个样片在孙平看来已经非常接近印象中的那支泰国广告了，只是某些细节方面还可以再优化下。 不过这也和广告的预算有关，人家的预算是足够搭建一个小城市来做片场，而自己却只能苦逼地四处找场地凑合一二。尤其是原版广告片那个原野镜头，孙平和周浩鑫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实现，最后只好找道具师画了个远景，然后在棚内硬性搭了个原野场景出来。 “我觉得我们这支样片应该足以说服薇婷给我们投资了。”孙平笑着说。 听到孙平如此肯定，周浩鑫和蔡琳都松了一口气。别看周浩鑫是这支广告片的导演，但是孙平完全是将自己当监制在使唤了，原本只是用作演示的样片愣是当作正片在拍了。而蔡琳也是第一次看到完整版的全片，她也对这支广告表示惊艳不已。在她看来，这支广告完全有走红的潜力，而自己身为广告女主角，哪怕不署名也一定会成为热门话题人物。有了这个广告加持，那么自己的复出之路一定能加分不少。此外蔡琳心中也颇有些得意，自己第一次演出哑女这样的角色居然也像模像样，或许自己复出成功之后还可以往影视方向发展呢。 终审的时候，光晟集团这边来的广告公司已经很少了，除了周浩鑫的飓风广告之外，另外两家分别是业内排名第一的梅奥和第二的威志。相较于这两位的鼎鼎大名，飓风广告简直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两家广告公司的人都用打量傻瓜的眼光看着周浩鑫和孙平，在他们看来，飓风广告连成为自己敌人的资格都没有，天晓得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大家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光晟集团的高层连同薇婷的品牌部门负责人齐齐出现在审片现场，而主持这次审片的是光晟集团的市场总监。为了让最终入围的三家广告商都心服口服，样片将当着大家的面播放。经过抽签，第一个播放的是威志的广告版。孙平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好歹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广告公司，创意居然如此匮乏。广告镜头无非是一梳到底和美女入浴而已，当然，为了凸显这次的亲民形象，威志选了一个长相比较路人的模特，结果让广告更加失分。孙平看了看，梅奥广告那边的人都露出笑意，看样子他们也知道威志这次必败了。 第二个播放广告的则是梅奥，当他们的广告播出的时候，孙平不得不承认他们无愧于业界第一的名号。广告是通过一对母女来呈现，小女儿奔跑时，长发飘逸，然后扑进母亲的怀里。小女儿摸着妈妈的头发，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然后镜头切换给母亲，母亲抱着女儿也露出安详的笑容。广告中完全没有一般洗发水爱呈现的内容，只是在广告的最后一个镜头才出现薇婷洗发水的经典瓶的造型和广告语。 孙平看完之后表示，如果没有自己的那支广告横插一杠的话，那么梅奥的这个版本是百分百会被光晟集团选定，而且也算是一支非常难得的优秀广告。而从梅奥那边信心满满的态度来看，他们也认定这支广告将是最终的胜出者。不过当飓风广告的版本播出时，他们满怀信心的笑容开始沉重起来。 广告是从一起校园霸凌开始，十分切合时下的社会热点，而且拍摄这段镜头的时候，周浩鑫别出心裁地用了蓝灰色滤镜，因此整个画面非常压抑，让观众不至于代入到哑女这个角色的心情中。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何苦去学艺术呢？他们能过上平常人的生活就不错了，残疾就是弱者的刻板印象深入每个人的脑海。可哑女偏偏要学艺术，还要学有着“西洋乐器皇后“美誉的小提琴。在学校被排挤的哑女毫不气馁，而且在放假的路上还跟一个老乞丐学琴。 就在很多人对哑女升起希望的时候，一个富家女毫不客气地摧毁了哑女的小提琴。周浩鑫在这里再度削弱了色彩的对比度，让画面呈现近似死灰色的颜色，仿佛人的心已经到谷底的感觉。而就在哑女绝望的时候，老乞丐将他的那把小提琴递给了哑女。在表演的时候，富家女的钢琴的确是艳压群芳。就在大家以为富家女将拿下冠军的时候，哑女作为最后一个参赛选手登场。 周浩鑫此时将镜头的滤镜换成了淡黄色，画面的亮度和温暖度都提升了许多；而孙平参与配乐的部分，也让贯穿其中的卡农曲式走向激昂。最后就是那个360°甩头镜头，充分展现女主头发的柔顺和飘逸。琴声戛然而止，会场寂静，随后热烈的掌声响起来。此时镜头切换到原野镜头，周浩鑫没有使用滤镜，而孙平也将配乐调整到舒缓温柔的旋律。最后，随着哑女的回眸微笑，飘逸的长发里浮现了薇婷的经典瓶造型和广告语“让我闪耀”。 三支广告片播放之后，光晟的决策层退到隔壁的一个小型会议室里去讨论最终结果了。而在场的广告精英们则开始交流起来，别看梅奥和威志在业界是打得你死我活，但私底下却还是互相往来的，反倒是飓风广告的两人看上去有些茕茕孑立了。光晟的讨论会没有开半个小时就有了决定，最终入选的居然是业界籍籍无名的飓风广告。但是对于这个结果，威志和梅奥都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倒是纷纷过来与周浩鑫攀谈起来，而且梅奥还表示出愿意收购飓风广告的意向，只不过被周浩鑫拒绝了。 与梅奥、威志的人话别之后，便是光晟集团的市场部与飓风广告就广告细节进行谈判了。因为广告的报价和宣传时限已经在第一轮招标的时候公布了，现在要谈的其实就是广告片的版权归属问题。业界一般默认广告的版权是归客户买断，但是遇到梅奥、威志这样的超级广告商，版权归属还是可以谈的。 不过周浩鑫事先跟孙平说了，以飓风广告的能力，肯定要不回版权，所以干脆谈点实际的内容好了。孙平对商业经营不是很擅长，于是就交给周浩鑫去处理。周浩鑫这人虽然纨绔了点，但毕竟也是富源集团的太子爷，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和光晟集团谈判的结果就是100万买断这支广告的全部版权，光晟集团额外再支付50万元拍摄正式的广告片；此外同类型的广告续集将交给飓风广告拍摄，费用另计。 帮周浩鑫搞定光晟之后，孙平就带着郭奕要告辞了。样片和分镜头剧本都在那里，以周浩鑫的本事再拍一个正式版并没有任何问题。听说孙平要回桃江市，周浩鑫直接转账了50万元给孙平。 孙平正要表示婉拒的时候，周浩鑫表示，“你不要这钱的话，咱们兄弟都没的做。广告创意什么的都是你想的，我只是帮你拍出来的而已。如果我不是还要再拍正式版的话，那拍摄成本的50万元我都一并给你了。这是你应得的，你也被推辞了。再说了，孙叔叔年底就要出来了。你总得给孙叔叔准备点钱调理身体吧？那鬼地方，好人进去也不行的。” 孙平想想也是，自己便宜老爹虽然关押在低监控程度监狱，条件什么的都还算不错，再加上郭阿姨的四处打点，孙平觉得自己老爹应该是吃不了什么亏。可就算那里条件再好，也是监狱，没有家里那么舒坦。而且监狱里又不是年年安排体检，居住环境也就那样，少不得自己老爹出来要安排全身体检和疗养。想到这，孙平也不和周浩鑫客气了，横竖这算自己应得的。除了自己的账户多了50万元之外，系统也提示游戏商城到帐50万金币。 回家的路上，孙平赫然发现郭奕买了不少书。“你是把人家图书城给扫货了吧？” “哪有？”郭奕羞涩地笑了笑，“不是要开学了么？我还是要看看前辈们的教案，看看有什么好的经验可以借鉴呢。——对了，平哥，我的《何以笙箫默》被编辑邀请签约了。” “那敢情好啊，我的那本《寻秦记》也上架了，销量还算不错吧？”孙平不确定。 “哪里是‘还不错’？”郭奕严词表示抗议，“神域那边帮你算了算，你首日首订至少在10万以上。你要知道，首日首订十万是决定一个作者这本书‘大红’还是‘小红’的区别。神域第一民间评论家——算死草说了，如果半年后你在无线也依然这般大红的话，你完全就是一本封神的架势了。而且我还听说，世纪网对你这位马上要封神的作家马上要展开强势宣传了。想来也是，目前网文圈的四大天王都在启迪网，世纪网自然要打造天王杀手了。” “天王杀手？”孙平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可没接到编辑部的消息，哪来的猜测？” 不过孙平不知道的是，世纪网编辑部的确正在为他召开临时编辑大会。主编侯圣烨虽然还板着脸，但是话语里的笑意是藏不住的，“想必大家也知道桃桃这次挖过来的中原五白的首日首订成绩了吧？从现在开始，启迪网如何宣传他们的四大天王，我们就翻一倍宣传中原五白。别怕其他作者有意见，谁能有中原五白的订阅成绩，我也不吝宣传费！” 编辑部的其他编辑原本有些酸，但是联想到五百的订阅成绩也只好闭嘴。除了订阅，那评论区不断飘红的打赏贴更是吓人。神域那边甚至有人开盘猜测《寻秦记》会不会成为世纪网第一本百盟神书。 第016章：欢喜忧愁 《寻秦记》在世纪网的大获成功自然刺激到了启迪网，尤其是这本书的首发文学站还是启迪网。一本书的订阅数字对于某些作者来说或许很神秘，但是对于资深编辑和高层来说，这些数字其实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何况世纪网还在自己首页用大红色横幅广告宣布，“热烈庆祝《寻秦记》首日收订突破50000次”！ 当这样的横幅广告挂出来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世纪网的造神运动。就算未来中原五白不能成功封神，世纪网也会想尽办法让他凝结神格。对于这样的成绩和宣传，孙平还是很高兴的。而他再次登录后台的时候，收到了编辑发来的短信，短信中只有一个Message群号码和一个Chat群的二维码。 当孙平加进去之后，发现这个Message群和这个Chat群都叫“只有神知道的世界”。而孙平一进去，就听见无数人在说。 “哇！中原五白进来了啊！” “快来膜拜新一代白金大神！” “五爷，求抱大腿。” 孙平看了下，虽然群人数不到百人，但绝大部分都是世纪网的神级作者；而剩下的则是世纪网的主编和资深编辑们。孙平立刻就明白了自家编辑的意思，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尽快拓展人脉。网络作者其实和传统作者一样，成功不成功其实除了作品畅销这个硬性指标外，还有就是自己人脉的广度和深度。孙平以前也谁混迹作者群的人物，而且孙平姿态在群里摆的姿态也颇低，于是不到多久就和群里的大部分作者打成了一片。自然合不来的那些人，孙平也难得去计较什么。自己又不是钞票，不可能人见人爱的。 不过让孙平高兴的是，他居然在群里发现一个前辈作者也是桃江人。私下聊天之后，发现这位前辈作者居然还是桃江市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助理检察官，难怪他的都市刑侦题材一向以写实而闻名。这位前辈作者也高兴本地又出了个知名作者，还特意邀请他加入了桃江市当地的网络作者群。 孙平进去一看，好嘛，五百多号人。大家的年纪从初中生到退休老爷爷，年龄的跨度让孙平瞠目结舌。作者群里除了作者之外，另外多的就是编辑和出版人们。毕竟到处找陌生人约稿，还不如固定发展自己一批作者还比较好。孙平进了桃江网文作者群之后也将郭奕邀请了进去，郭奕最近那篇《何以笙箫默》不仅在境界网一炮而红，连在番薯网的实时搜索也进了小说分类的前20名。 除了写小说之外，孙平其余的时间就是和郭奕一起在整理自己的新学期教案。随着备课的进行，孙平发现了震旦国的一个奇特现象，那就是这个国家的教辅材料都是针对教师的，完全没有针对学生的。孙平通过查询资料才知道，这是因为震旦国国家教育委员会的规定。教委规定学生的学习时间仅限于学校，在没有教师指导下，学生的学习是很危险的。 这让孙平觉得莫名其妙，按照现代教育理论，诚然课堂教育是学生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可学生的自习也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对于一个人来说，他上课的时间是有限的，如果他无法养成自学的习惯和能力。那么一旦他离开校园，他就再无成长的机会了？ 正因为如此，震旦国几乎没有地球上学生需要面对的那浩如烟海的各种教辅材料。孙平记得自己在念书的时候，一本教科书至少要陪两本辅导材料和一套配套试卷，碰上学霸学神的话，翻倍那是起码的。不过孙平不会贸贸然去提出自己的理念，尤其是在自己还一无所有的时候。孙平知道一个真理，领先半步是天才，而领先一步就是疯子。所以孙平将自己的想法藏在心底，继续和郭奕研究各种名师的教案，进而整理出自己的教案。 就在日子百无聊赖地流过时，孙平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号码是自己新存的，也是这次桃江四中新招募的三位语文老师中的唯一一位女老师，狄娜。虽然这个名字听上去很洋派，但狄娜实际上是回雁市的一个少数民族女孩。别看回雁市和桃江市是邻居城市，但是典型的同地不同命的典型。 桃江市地形平坦，因此身为震旦国十字路口的江南省的诸多干线干道都是从桃江市经过，生生将桃江市这个没有啥矿藏和工业，同时农用耕地也稀缺的城市拉抬为全省的交通运输核心，也成为江南省在省会星潭市之外第二个重点扶持的城市。而回雁市则是丘陵遍布，耕地少而且交通极其不方便。 狄娜说她是他们那个县近五十年来第一个考到教师资格证的人，连他们县长都亲自来拜访过他们家。孙平对狄娜的印象颇佳，虽然出身贫寒却为人爽朗大方，而且温柔的外表下有个强硬的性格。所以孙平主动和狄娜交换了电话号码，还说如果在桃江市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直接联系自己。 “狄老师，怎么有时间联系我了？现在在桃江市了么？”孙平笑着问道。 “怎么？不高兴我打电话给你啊？”狄娜在电话里轻笑道，“我早就到桃江了。我可不像你，我这个外地人来桃江还要找房子呢。亏得我认识我们学校的一个学姐也在桃江四中教书，所以我就和她合租了。我这几天一直忙着整理东西，所以就没时间联系你们。怎么样？今晚出来吃个饭呗？我听我们学姐说了，我们小区附近有家又实惠又好吃的煲仔饭，要不要过来啊？我请客，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哦！” “那没问题，就今晚吧？我大概什么时候过去找你比较方便？你住在什么路？” 狄娜将自己的住处和约定吃饭的时间告诉了孙平，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 “今晚不会来吃饭了啊？”孙平忽然听到郭奕的话，回过头，发现郭奕正盯着自己看。 自从郭奕搬来一起住之后，孙平就负责买菜洗碗，而郭奕则负责煮饭。刚好今天郭奕吩咐孙平买一只鸡回来，他打算晚上做小土豆烧鸡。而这道菜刚好是孙平爱吃的，孙平磨了郭奕好几天，郭奕才答应做的。于是孙平顿时尴尬了，笑着说：“这不是同事邀请么？” 看到孙平尴尬的笑容，郭奕也笑了起来，“你去吧，我把鸡放冰箱好了。” 狄娜所住的小区在桃江人所称的老街，就是一条与北二环路西段并行的街道。因为这里是历史文物保护区，所以大部分设施都很陈旧，导致附近的小区房子也很古老。但是这里是桃江市的发源地，因此被精心保护了起来。孙平那辆SUV因为车型庞大还有点开不进去，所以只好停在附近的停车场。 步行了大约十分钟，孙平就知道了狄娜所说的小区。这里原本是桃江煤铁联合公司的宿舍区，只不过随着这个公司在二十年前就已倒闭，所以房子也就渐渐归了个人。说来有趣，这里正是孙平从小长大的地方。所以孙平在看似迷宫一样的小区道路里转悠了几分钟就来到了狄娜那栋楼的楼下。 因为小区过于陈旧，再加上江南省是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而墙角的根部也长出了墨绿的苔藓。因为这里是狄娜和她学姐合租的房子，孙平也不好意思贸贸然进去，于是打了电话给狄娜。没多久，就看到狄娜在走廊上挥了挥手，然后就是匆匆地下楼声。 “我还以为你会嫌弃我请你吃煲仔饭呢？” 狄娜虽然是笑着说这事，但是孙平明显看得出来她话中带着一丝无奈。虽然孙平没有刻意去了解，但是想必这个外来的小女孩应该这几天到处活动了下吧？别看桃江四中被人说得一文不值，但是如此大的基建款砸下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要校长不抽风，桃江四中再崛起只是时间问题。 因此这批新招募的老师，十有八、九都想留下来。但是每个学校在招募老师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潜规则，比如本地老师优先，比如人际关系好的老师优先什么的。本地老师优先自然是为了照顾本地的就业率，而且江南省人的乡土观念也让本地老师更愿意花时间培养本地的子弟。而人际关系好的老师则意味着这样的老师不会惹事，对于一个学校来说，有那么两三个骨干老师就足够了，其余老师只要不是太废柴，一般都能过关。而既然大家都有机会过关，那么会做关系的自然就有了优势。 狄娜天生就是劣势，不仅是外来老师，而且学历也仅仅是师范学院，估计在四中校长心中的列表中，她是排在后面的那几个。所以狄娜才早早赶到桃江市，想在开学前就给自己建立起不错的人际关系网。想通了这些的孙平虽然觉得狄娜有些现实，不过大家都是社会人了，就不要将世界想得那么单纯。何况，和狄娜保持良好的关系对孙平也是有帮助的。 尽管两人只是在那吃煲仔饭，但是孙平凭借自己的阅历还是让整顿饭显得颇为热闹，也充分让狄娜同学高兴了一会。毕竟对于狄娜来说，这今天的交际当中，或许就是孙平的态度最友好了吧。不过联想到孙平的父亲还在监狱里这件事，狄娜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但是随即狄娜也安慰自己，这样也好，横竖大家就没有利益冲突了。 在狄娜看来，父亲尚在监狱的孙平是肯定没有机会转正的。根据狄娜这几天得到的消息，学校会在上学期期末和下学期期末各安排一次考核。上学期期末能够转正的自然是给那些表现卓越的实习老师，但是如果下学期期末还没有转正的话，那么就要从四中拜拜了。 第017章：职前培训 当孙平和郭奕最后一次以学生身份享受完暑假之后，他们身为教师的职前培训也开始了。因为假期而懒散惯了的身体被闹钟闹醒的时候，孙平还有一肚子起床气。仿佛是知道自己会拖拉一般，郭奕已经从他的卧室赶到孙平的卧室将他拖到盥洗室去洗漱了。好在主卧的盥洗室本身就是为夫妻两个人设计的，暂时让孙平和郭奕一起用也不显得拥挤。 洗漱完之后，孙平也清醒了许多，然后两人稍微用保养品捯饬了一下。虽然两个人还年轻，但是保湿、隔离和防晒还是要做一下的。如果不是郭奕的身材差孙平太多，孙平倒是不介意和郭奕一起分享他衣帽间里的那些品牌衣服。不过好在西桥中学给的签字金挺丰厚，郭奕也买了几套二线品牌的正装。 没办法，震旦国的老师是享受极高的待遇，故而民众对老师的“师表”也要求非常严格。尤其是某些重点中学，连休闲一点的衣服都不允许，必须是非常正式的三件套正装。亏得大部分学校都有空调，要不然这一身非让老师们热昏过去不可。郭奕准备的早餐依旧是牛奶、肉包和鸡蛋，简单却富有营养。 吃完早餐之后，自然是孙平先开车将郭奕送到西桥中学。然后自己再开回四中。向门卫展示了自己的出入证之后，孙平得以将车开进学校内部的停车场。 在停车场，孙平居然非常幸运地碰见了正从宝马315上下来而的边俊明。原本边俊明还好奇今天是哪位老师居然开得起路虎揽胜，当他看到是孙平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顿时脸都气红了。孙平虽然看到了边俊明，但是联想到面试时的不愉快经验，所以他也懒得和他打招呼。 按照学校的通知，孙平在行政楼三楼知道了职前培训教室。 今年四中总共录取了三十名老师，其中十二人为刚毕业的准老师。而头一周的基础培训课程就是针对这些准老师的，余下的十八位正式老师要在下周才来一起参加培训。孙平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第三个到的。在签到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孙平走到了狄娜的身边坐下。除了狄娜之外，还有一个表情肃穆的年轻男老师也在教室里端坐着。 狄娜低声道：“他叫倪鹤，北方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毕业。他和你一样，拿的也是甲甲等的教师资格证。” 听完狄娜的介绍，孙平多看了那个男生一眼。他脸上带着典型北方人的相貌特征，面部轮廓明显，同时五官比南方人立体许多，因此整体样貌看上去要硬朗一些。北方师范大学和江南师范大学一样是全国十大师范大学之一，只是北方师范大学排名第二，而江南师范大学只是吊车尾罢了。单从学校出身来说，恐怕只有郭奕那小子的燕京师范大学才能更胜一筹。 不过孙平也没有多说什么，而很快边俊明也进来了。此时狄娜也小声介绍了下边俊明，不过孙平已经知道边俊明的最大依仗就是他那个身为桃江市教委副主席兼督学的舅舅。没过多久，十二位准老师都到齐了。 因为培训老师还没到，再加上大家都是刚毕业的年轻人，于是大家就开始攀谈起来。孙平此时也大概了解了下大家，语文老师这块只有自己、倪鹤、边俊明和江北师范大学毕业的曾琼华；数学老师则有狄娜、蒋建波和付德华；物理老师有史红珍和韩阳文；化学老师有万鹏程和姜玉阳；历史老师则有杨哲丽。这里面学历吃亏点的就是边俊明、狄娜和杨哲丽，其他都是师范大学毕业的。 就在大家彼此试探对方的时候，一个微微谢顶的矮个子老师走了进来。大家立刻起立欢迎，直到他示意大家坐下。不得不说，教师这个职业恐怕是震旦国所有职业里唯一还对“前后辈”制度还非常尊重和看重的。 矮个子老师用目光扫了大家一眼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叫方斌，是桃江四中教务处的副主任，同时也是桃江四中高三年级组组长和数学教研组族长。这次受学校的委托，对各位新入职的同事们进行职前培训。我们职前培训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一方面是帮助大家尽快适应老师这个职业，另一方面就是培养大家对桃江四中的认同感。 首先，大家都知道教师是本国乃至国际上最受尊重的职业之一，但同时大家也知道这个职业背后的压力和责任。一名优秀的教师不仅应该拥有专业的知识和突出的教育能力，同时还要有优秀的心理辅导能力和一定的法律知识。我希望大家在这两周的时间里再次熟读《教师法》、《教师执业管理办法》和《教师道德自律条款》，这对你们非有非常非常重要的帮助。 其次，我还要宣讲本校对老师的一些管理要求。比如，本校严禁教师对学生采用体罚。本校认可的处罚方式包括：逐出教室、留堂劳动、停课反省和开除。其中老师可以使用的是前两种方法，后两种方法必须由教师向教导处提出申请，最后由教导处宣布处罚；尤其是开除，还必须经由校长批准方可执行。 同时我也知道大家和我们的学生年纪其实相差不大，我们鼓励老师和学生保持适当的师生关系或成为更亲密一点的朋友，教学相长是我们乐意看到的。但是任何超出师生或朋友的不伦关系将会受到本校教师道德委员会的调查，同时你们的学生也可以就你们的不恰当行为向该委员会投诉。我希望大家明白的是，该委员会的权力甚至凌驾于校长之上，一旦他们做出最终决议，校长只有签字同意的权力。因此我希望大家不要在本校做出任何不符合你们教师身份的事情。” 和地球上的老师相比，震旦国的相关规定还是保护了“师道尊严”。虽然严禁教师体罚学生，但是教师是可以驱逐学生的。无论是逐出课堂还是留堂劳动，这都是要计入学生道德档案，最后对学生的升学和就业，乃至未来信用档案都是有影响的。除非做出处罚的老师主动消除记录，否则这些记录就要跟随一生。 不过同样的，震旦国对于师生恋这样的不伦行为处罚更为严重。一旦认定，当事教师除了会被永久剥夺教师资格之外，还会遭受到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刑事调查；如果师生之间有性行为的话，那么当事教师一律会被按照强奸罪起诉，而且最后入刑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 而且相对于地球上的老师，震旦国的老师要求更高。除了专业能力和教育能力之外，老师还要求有基本的急救知识、初级的心理教育能力和紧急避险能力。同时《教师道德自律条款》更是明文规定，在遭遇紧急危险的时候，教师不得抛弃自己的学生而独自逃生，否则就是按照故意伤害或一般杀人罪入刑。 当然，如果学生或学生家长胆敢对老师进行人身攻击或伤害的话，震旦国的《刑法》里唯二的肉刑处罚“掌嘴”和“鞭刑”就是为此准备的。尤其是还规定了，如果是学生受此两刑，必须是在封闭环境内的全校大会上举行；而如果是非学生的成年人受此刑，那基本是在周末公开处罚。因此不仅要遭受身体上的处罚，更要遭受精神上的二次处罚。 然后方斌还介绍了四中的一些部门设置，比如有服务学生的学生处，学生处除了管理学生档案之外，还有导师和心理辅导师。这也是震旦国的独特设置，心理辅导师为学生提供心理辅导；而导师则是帮助学生规划课业和提供一些未来升学建议。而负责对学生进行奖惩的则是教导处。 而老师这边则统一归教务处管理，但是还有教师道德委员会负责监督教师。此外就是每个年级组和每科目教研组都有一个组长，负责协调本组教师工作等等。 教师除了上课和批改作业之外，其实就没有特别的工作了。因为学生们的日常管理有导师负责，而寄宿生则还有生活老师帮忙管理。所以老师们只需要对学生的成绩负责，相对轻松一些。每个教师都有一个学校派发的电子邮箱，便于学生和老师联系。 方斌说到这里的时候，警告道：“我们不鼓励老师将自己的Message、Chat或手机号码留给学生，和学生联系请尽量使用学校的公共电子邮箱服务。如果日后有什么纠纷，便于我们学校的律师出面搜集证据。” 连续一周的培训课，让孙平总算是对震旦国的教师一职有了更充分的认识。震旦国的教师职位一方面接近于地球上的西方国家，即是一个很纯粹的职业岗位；但同时又保留了东方国家的一些师道尊严之类的东西在里面。如果不是有方斌这个大前辈深入浅出的讲解，孙平还没有那么容易理解。就在方斌宣布第一周培训结束之后，孙平就听到自己脑海里许久没有动静的系统声音响了起来。 孙平在开车前往西桥接郭奕的时候，顺便将系统面板掉了出来。发现在任务栏那里，多出一行字来，“恭喜宿主完成实习老师的入职培训，为了表扬宿主的认真学习态度，特奖励实习老师大礼包一份。请问是否现在开启？” 孙平选择开启之后，发现是两个技能和一个道具。 “恭喜宿主获得智慧光环和健康光环，以上技能均为被动技能，技能发动不消耗游戏币；同时本技能可以升级，升级需要消耗游戏币。智慧光环仅限宿主所教授班级使用，每节课可以提升班级学生智商的1%；如学生对老师不信任或排斥，效果会降低。健康光环可对宿主所教授班级或生活家庭成员使用，可降低这些成员罹患疾病的几率或提高他们康复的速度；在脱离宿主光环之后，庇护作用会逐渐减少直至消失。 恭喜宿主获得道具，超级教鞭一个。当宿主使用该教鞭时，可以提高学生对你的服从度和专注度，具体效果视学生不同而有所不同。本教鞭可升级，升级条件详见该道具说明。” 第018章：班底组建 因为孙平现在还开着车，自然不敢仔细研究这些奖励，于是只好先将车开到西桥中学，待郭奕上来接手开车之后，孙平才坐在副驾驶上仔细查看这些奖励。 系统的光环类奖励分为主动类和被动类，主动类需要主动开启才能生效，但同时在开启的时候消耗游戏币；被动类则不需要开启，只需要将光环覆盖的人群确定就可以。虽然被动光环的使用不需要消耗金币，可如果需要增加被动光环的覆盖人群就需要付出金币。 系统给出的价位是，如果孙平要将光环覆盖范围的半径每提升10米，孙平需要花费“100×2的（N-1）次方”枚游戏金币。等于是增加的范围越多，孙平需要花费的金币就越多。不过看过光环的介绍之外，孙平觉得还是物有所值。 同时光环还限制了一个条件，在光环范围内，光环能够影响的人必须是和孙平有接触的人；如果没有接触，那么影响效果为零。同时一旦影响人离开光环范围，光环的效果会有一定几率下降直至消失。想来也是，如果是无限制的正效果，孙平那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至于那个超级教鞭虽然只是临时性道具，但是能够在使用期内提高学生的专注度和服从度，这对授课老师来说简直是利器。可惜系统对于升级方面的说明却非常暧昧，只是说在完成某些特殊任务之后，系统会主动升级该教鞭。 震旦国是允许老师在课堂上使用教鞭的，但教鞭仅限于指示和体型，不能用于体罚。孙平还特意将系统奖励的教鞭拿出来看了看，教鞭通体是用墨竹制作而成，轻巧却不失韧性。教鞭的手执部分似乎是玉石制作而成，摸上去沁凉却不滑动，看上去绝对是顶级货色。 连郭奕瞄到这条教鞭的时候，也感叹道：“哇，平哥，你什么时候买的教鞭？哪买的？这根教鞭售价怕是不便宜吧？” 孙平只好解释教鞭是自己在念书的时候，自己老师赠送的。郭奕倒是没有追究这个故事，因为在震旦国，师范大学的老师向自己的弟子赠送教鞭也是一种风俗，代表承认你是我的亲传弟子之类的。对于这样的教鞭，郭奕也就是羡慕一二，万万不敢夺人所爱的。郭奕于是将话题转到自己的职前培训上来，西桥中学培训和四中也差不多，只是顺带还公布了老师的奖金制度。 “下周就是和各位班主任见面的日子了，也是各班主任组建班底的日子。平哥，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啊！”郭奕特意嘱咐了句。 孙平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 震旦国的老师其实相对于地球上的老师来说是比较轻松的，比如学生的日常管理是由导师负责；心理辅导有专门的心理老师；寄宿生的寄宿生活则是由生活老师管理；而他们这群老师只要授课就好。 不过授课老师也会有些区分，一般每个授课老师主要核心教导某个班级，其他班级则是辅助教导，因此授课老师和自己核心教导的班级的班主任就会自动组成班底。班级成绩好了，整个班底都会收收到表扬。 就高中来说，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化学、历史、政治、地理和生物等九门课的老师就是一个班底。震旦国是不区分文理科，学生如果有特别兴趣需要在大学接受分科。但是震旦国高中的教育难度比地球上来说要稍微轻松点，否则九门课也够受的。 除了语文和数学是重点科目，按百分制之外；另外七门课则是按甲、乙、丙、丁、戊五级评分，作为参考成绩。此外，学生的体育、美术和音乐等三门课也是需要达标的，不过难度不大。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震旦国的体育课是男女分开授课的，分别由相同性别的老师进行指导。一方面男女体质不同，同样的训练强度总是对一个性别不公平；其次体育课因为有较频繁的身体接触，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所以学校一般都是按性别授课比较安全。 在职前培训之后，桃江四中又安排了所有新入职的老师参观学校。目前桃江四中校园的中轴线上包含一栋五层楼的综合行政楼；两栋六层楼的教学楼。行政楼两侧分别是两层楼的食堂和大礼堂；行政楼还有地下两层是停车场。 而第一教学楼的两侧分别是三层楼的科技实验楼和四层楼的图书馆；第二教学楼的两侧则是学生自行车停车棚和植物园。第二楼教学楼后面则是标准的足球场和800米赛道；足球场左侧则是篮球坪和网球场；右侧则是室内篮球场与羽毛球场混合用的体育馆，体育馆后面还有一个开放式泳池；球场最后则是田赛场地；田赛场地两侧分别是男、女宿舍楼。 由于最近几年有大型集团注资，所以四中的教学环境和硬件水平得到了极大提升。每个教室都配备闭路电视教学设备、磁性黑板和电脑用投影仪。按照震旦国的规定，中学阶段的教室标准容量是50人，但是省级重点高中以上学校允许超额30%，但是上限是65人。 每个教室都和走廊都有闭路监视设备，同时每个教室旁边就是班主任办公室和上课老师休息室。至于住宿环境更是让孙平感叹，标准的四人间，上床下桌且配套卫生间。而老师办公室则是以教研组为单位，开放式办公环境。所有办公室、宿舍和教室都有中央空调和集中换气设备。 这样的教学环境已经让孙平感叹不已，而郭奕则告诉孙平，西桥中学已经实现全校所有水源为饮用水源，且他们有独立的游泳馆，并且他们的篮球场、网球场和跑道是全橡胶的。最让孙平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孙平已经觉得四中的足球场用人工草坪已经很奢侈了，而西桥中学则是拥有地热和自动浇灌设备的天然草坪。 参观完学校也了解完学校的荣誉历史之后，终于是到了各班核心班底见面的日子。孙平在前一天晚上就接到了自己所在班班主任的电话，也就是那位有金杯奖章的资深老师简静雅。 简老师说话非常简单明了，首先是欢迎孙平最终通过职前培训加入到四中这个大家庭，其次就是希望日后能在工作上互相配合互相进步，最后就是通知大家明天见面的日子。简老师约见面的地方刚好就是未来高227班所在的教室，第二教学楼一楼103教室。 孙平回忆了下，四中的教学楼都是每层八间教室及配套的班主任办公室，然后左右分别是厕所和楼梯；而中间又有一个楼梯将八间教室分成左右两边。103这个教室其实算不错，距离最左边的厕所有一定的距离，同时又没有特别靠近中间的大楼梯，看来简老师的名头还是有点作用的。 因为自己是新人又还是见习期，所以孙平早早将郭奕送到西桥中学之后也赶早到了四中。当孙平赶到四中第二教学楼103教室旁的教师休息室时，其他老师都还没有到。 四中每间教室后面都有一个教室休息室，中间用门隔成了两间。外间稍大，是供上课老师们休息和与班主任交流的地方；而内间则是班主任休息的地方。因为班主任需要负责所在班级的早读和晚自习，精神不够的话是可以在这里略微休息一下的。此时因为简老师还没有搬进来，所以孙平稍微看了下内间的摆设。 靠着有窗帘窗户的是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床头有一个双层的床头柜；而床头的墙上还有一盏读书壁灯。房间的另一侧则是一个简单的书桌和一个小型的衣柜。衣柜依靠的墙上还有另外一扇门，可以直接通向教室。当然，这里还悬挂着一副挂帘，用来隔开视线，避免学生直接打量到老师的床。 而外间则相对大了许多，进门左手边的墙壁上依靠书架和展示柜，再过去便是通向里间的小门。而右手边则是一个L型的连体书桌，一直延伸到附近的墙，足够三到四人办公。而小门右边则是一排沙发，沙发前是茶几，估计是用来招待客人小坐的。 孙平打量了一会，就看到简老师带着校工走了进来，一个校工拎着她的行李，而另外几个校工则是负责替简老师整理内间的床铺，此外还有一队校工带着花束和花瓶走了进来。 当简老师看到孙平的时候，笑着说：“我还以为我会是第一个呢，没想到孙老师更早。” “晚辈早到一点是应该的。”孙平微微鞠躬，然后伸出手和简老师握手。 简老师握完手后，点点头，大量了下孙平。 “我听说你是江南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那咱们还算是师姐弟呢。我本科是江南师大的，后来考上了燕京师大的硕士。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在校的成绩和社团经验都非常优秀，而且你的甲甲等教师资格证也是极优秀的。 基本上我可以说，只要你不犯错的话，你的教师执业资格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你是在半年内转正，成为这一届见习老师中的佼佼者；还是一年后才转正，成为一个普通者，就要看你接下来的努力。 语文和数学是我们中学教育的两大基础课程，也是重点科目。虽然我是数学专业出身，但是我也是学过语文和大学国文的。无论是语文基础，还是阅读理解，亦或者是写作，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是非常重要而且实用的。虽然我个人不是很希望一名见习老师出任本班的核心语文老师，但是我还是对你有所期待。 此外我还可以透露一个消息给你，我们这届高一已经圈定了两个重点班，我们高227班是其中之一。既然是重点班，我就会要求所有任课老师都是精英，如果你无法达到我的要求，我是会想教务处申请更换老师的。 想必你也知道一名见习老师被班主任及鉴定老师要求更换意味着什么，我希望不要发生这样的事。” 第019章：娘子军团 对于简静雅半是威逼半是利诱的话语，孙平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但面子上还是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这让简静雅很满意。虽然前一世的孙平是个扑街仔，但毕竟也在职场上混迹了那么多年，就算智商情商双欠费的他，也早就熟悉了这些简单的人情世故。职场上，工作永远是工作，因此利益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既然你的上司还愿意对你威逼利诱，那就表示你对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职场上就是如此，一旦你的利用价值没了，那么你在这个公司的前途也就没了。 在今年招收的这些见习老师中，简静雅最看好的就是孙平和倪鹤。两人都是名校出身的语文见习老师，都拥有甲甲等的教师资格证，是最有机会在半年内转正的见习老师。只不过通过私下的接触，简静雅发现倪鹤这人的傲气太大了。语文老师一直被认为是老师和文人的合体，因此文人的那股子自恃清高的作态在很多语文老师身上都能瞧见。恃才傲物本来也不算特别坏的事情，但因此对前辈不尊就让简静雅不喜了。 和倪鹤相比，虽然孙平身上也有缺点，不过在简静雅看来，父亲是不是坐牢对儿子前途的影响也就那么一点罢了。既然自己看好孙平，同时孙平也是自己班底的核心成员，所以简静雅也乐于和他分享自己在教师这个职位上的一点点心得。孙平自然是洗耳恭听，教师这个职位除了和自身能力有关之外，和他的经验也是有非常大的关系。既然简静雅愿意分享她作为特级教师的经验，孙平哪有不虚心接受的呢？就在简静雅悉心教导孙平的时候，其他高227班的老师也陆续到了。 紧接着赶到老师也是这次招收的新见习老师，物理老师史红珍和化学老师姜玉阳。两人首先也是以晚辈礼仪对简老师行礼，然后和简老师闲聊起来。孙平则是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仔细了解这个班底老师们的一些资料。史红珍和姜玉阳都是江北师范大学毕业的，而且还是同乡，所以来到桃江之后就同租在一起了。或许因为都是理科毕业的缘故，两个女老师的性子都非常爽朗，这点让简老师很满意。 而接在史老师和姜老师后面的则是历史老师杨哲丽，杨哲丽虽然只是桃江师范学院毕业的学生，但是传闻她和四中背后的投资老板有密切关系，所以简老师对她倒是亲热许多。不过杨老师也颇为会做人，不管简老师对她多亲热，她的晚辈礼仪还是非常到位的。 孙平看了下目前简老师的班底，似乎有些惨不忍睹。除了简老师本人之外，其余都是刚刚毕业的见习老师。不过好在马上赶到的外语老师尤清丽倒是解决了这个尴尬，尤清丽是主修英语辅修日语的高级三等教师，距离特级教师也就是临门一脚的功夫了。 虽然震旦国的外语课并非重点科目，但是也开设了这样的科目，要求学生至少选修一门外语。因此学生在上外语课会和体育课一样，和其他班混合上课。其实孙平对于这样临时重组班级的做法还是很欣赏的，这样可以将学生的交际范围扩大些，省得毕业之后，除了本班同学之外，本校的校友是一个人也人不出来。 尤老师的态度非常热情，但是热情得有些过分了。在孙平看来，尤清丽分明是在和简静雅打擂台。想来也是，如果高227班不是简静雅当班主任的话，那么绝对就是尤清丽的班主任。看来简老师的这个班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和谐呢。 就在尤清丽长袖善舞的时候，生物老师章珂和地理老师房梦也相约一起到了。此时孙平颇为意外地发现，本班的主要老师似乎都是女生呢？紧接着到来的政治老师令狐秋再度证实了孙平的想法，简老师的班底里除了自己，还真的全是女老师呢。 虽然音体美老师还没有到，但是他们一般都是身兼数班的教学，所以只会过来打个招呼罢了。既然班底都到齐了，简静雅就开始阐述自己对于教育的理念以及自己对于未来高227班的期待。 就在简静雅跟大家开会的时候，音体美老师也陆续过来打了招呼。负责227班音乐科目的老师是袁冰梅，在小提琴和钢琴领域都是一位演奏级的艺术家；负责美术科目的黄英媛老师则是一位水墨画画师，尤善花鸟工笔。体育老师则是由一男一女两位老师负责，女体育老师名叫姚语蝶，是一位半职业网球选手；男体育老师名叫上官南，是一位退役的职业篮球选手。上官南对孙平的观感不错，还特意邀请孙平有空和他一起去打篮球。孙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毕竟自己是个新人老师，极其需要这样的前辈老师带领他拓宽人脉。对于男生来说，还有什么比一起打球踢球更能促进友谊的呢？ 简静雅的班底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就宣布散会。最后就是提醒所有老师，明天和后天是学校报名的日子，老师们还可以在家休息两天。但是大后天的正式开学日，所有老师都必须到齐。一方面是参加学校的开学典礼，另一方面也是在稍后的班级成立仪式上和新同学见面。 孙平似乎觉得简静雅对自己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所以故意走在了最后。而简静雅显然也很满意孙平能明白自己的暗示，微笑着将一份名单塞到孙平手里，“这是我们班的学生花名册，几个比较特别的学生我都标注了出来。他们的学生档案已经在校内数据库可以查询了，届时你回家之后查看下他们的资料。好了，记得大后天的典礼别迟到了。” 孙平点点头，将名单收了起来。看来简静雅对自己还是非常看重，连这种内部名单都给了出来。和简静雅告别之后，孙平发现系统接连弹出三个任务，孙平连忙假装在路边查看手机而调出了系统见面。系统发布的第一个任务是“成为同辈中的佼佼者”，要求孙平在半年内完成转正任务，任务完成将获得转正礼包一个；而失败则将随机被系统抽走一个器官。而第二个任务则是“初级人脉拓展计划”，要求孙平在半年内在学校内获得十个以上老师的好感，完成人数越多，奖励越大；而任务失败则将有可能导致孙平未来职业前途黯淡。第三个任务则是“证明自己”，要求孙平担任核心老师的高227班的三项语文平均成绩必须位列高一第一名，系统将根据完成度给予奖励；如果失败，系统将扣除10万游戏币。 同时系统还温情提示孙平，游戏币一旦为负数，那就代表整个任务失败。整个任务失败的后果就是孙平被彻底抹杀，也就代表着孙平的意识和灵魂被系统清空，而肉体则成为彻底的植物人。看到这个提示，孙平才第一次发现系统这家伙居然和主神一般坑主角。 似乎是察觉到孙平的不满，系统继续弹出提示，“请宿主注意，系统只会在主角游戏币为负数的情况下抹杀宿主。根据本游戏的设定，游戏币为负数的情况只可能出现在主角在现实生活破产或未完成重要任务的情况下。鉴于此，系统认为触发抹杀惩罚的时候是宿主自己的不努力而造成。” 孙平当然不会傻到和系统去辩论，只是默默接受了这三个任务。事实上，按照系统给出的终极任务，自己如果不能完成这三个任务，那么所谓的终极任务也就是一场空了。想通了这件事之后，孙平又开始轻松地面对自己的人生了。孙平发了条简讯给郭奕，问他有没有结束今天的培训。结果郭奕回简讯道，说是他们班底打算今天聚餐，然后他中午就不会来吃饭了。 孙平看了看简讯，忽然有点失落，但也没放在心上。在地下车库，孙平坐上自己的路虎揽胜。正要开车的时候，听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窗户。孙平一看，居然是尤清丽老师。孙平连忙将窗户摇下，笑着说：“怎么是尤老师啊？” “我是没想到咱们的新见习老师居然能开得起路虎揽胜这个级别的好车了。” 孙平尴尬一笑，“这不是手气好，抽奖抽到的么？” “是吗？”尤清丽也没有追问，笑着说，“我的车在那边，以后有空聊。学校有个自驾游俱乐部，到时候我推荐你进来。等周末的时候，我们可以去周边转转。” “那敢情好，到时候还麻烦尤老师多多指教了。”虽然不清楚尤清丽的目的，但是孙平也不会傻到去拒绝一位职场老鸟的好意。 目送尤清丽离开之后，孙平发动引擎。 回到家之后，好在冰箱里还囤积着一些速冻食品。虽然孙平和郭奕都会做饭，但是毕竟两个都是年轻人，有时熬夜需要宵夜的时候，速冻食品无疑是最好的拯救。因为郭奕不回家吃饭，孙平也懒得做饭了。于是将速冻饺子翻了出来，给自己煮了一锅的芹菜猪肉馅的水饺。 孙平一边吃着水饺，一边翻开电脑登陆学校的内网系统开始查询自己班级的学生档案。不得不说，震旦国各家学校的内网系统可比地球上那些学校的内网要严密许多。每位老师都自己专属的UKEY，没有UKEY就无法访问内网；而且如果要登录核心数据库，那么还需要双重密码，即自己的密码和学校发的动态密码APP。或许有些麻烦，但是安全度却非常高了。 孙平看了下简静雅圈定了那几个学生，标红加粗的都是初中升学生来的优等生，这个自然是需要重点照顾的；而一些只加粗未标红的则是一些有过处罚前科的学生，也就是所谓的劣等生。最后还有几个标红斜体的学生名字，他们的档案显示他们的家庭似乎没那么简单。 第020章：开学典礼 无论是何种排行，榜单的两级总是最受关注的；相反，广大位于榜单中间的人就会被忽视掉。对于学校来说也是如此，优等生和劣等生永远是最受关注的，而中等生们几乎就属于被放养的那群人。当然，还有关系户也是需要特别照顾的。 震旦国允许高中自主降低一定的分数招收部分学生，这部分学生自然就是给关系户了。简静雅圈给孙平需要关注的关系户有两个，一个是城北开发区副区长的儿子，而另一个则是桃江市国税局副局长的儿子，果然都是来头挺大的人。他们的高中入学测试分数简直是低得令人发指，难怪不能去更好的学校。毕竟四中这样没有任何荣誉的学校招收进来倒是不惹人注意，然后过段时间再通过转学的形式去更好的学校。这种事情孙平在念高中的时候就领教过了，因此也就没那么愤青了。 就在孙平正在内网查询相关资料的时候，房间的门铃被按响了的。孙平有些疑惑，因为几乎没有熟人知道自己住在这里才对。孙平下楼，打开门看到一个男生正扶着郭奕。 那个男生看到孙平，笑着说：“你就是郭奕的哥哥吧？他中午喝得有点高了，我就送他回来了。” “哦，谢谢！”虽然孙平对郭奕喝得如此高有点不满，但是在客人面前还是忍住了。“你好，我叫孙平，是桃江四中的语文老师，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呢？” “不敢当。”男生有些局促，“我和郭奕一样，也是西桥中学的见习老师。我叫宁嘉慕。” “宁老师，还真是麻烦您了。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孙平邀请道。 “不了，我看你还是帮郭奕处理下吧。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他的酒量那么小。” “没事，我等会会帮他处理的。宁老师，真是谢谢你了。” 和宁嘉慕告别之后，孙平就将郭奕搀扶上了楼。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郭奕的比一般更难控制。孙平一怒之下，干脆将郭奕抱了起来。看到郭奕醉成这般模样，孙平只好将郭奕抱到自己的房间。在浴缸里放好热水之后，孙平将郭奕的衣服除去，然后放进浴缸里。 孙平先将那些沾着秽物的衣服丢进外间的洗衣机里，然后又给郭奕冲了一杯浓浓的乌龙茶和一杯加了蜂蜜的温水。在帮郭奕清理身体的时候，郭奕居然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正赤身裸体面对孙平的时候，他的脸顿时红了。 孙平吐槽道：“脸红什么？还担心我占你便宜啊！你有的，我什么没有？而且我的还比你强壮！” 郭奕的脸更红了。好在孙平将郭奕放在自己的健康光环里，因此酒精对他的伤害倒是非常有限。 顺带孙平还看了下自己和郭奕的亲密度，只见两人的关系度指示条已经是代表最高级“亲密”的白金色。按照系统的设定，两个人的关系在陌生人时是蓝色；而到了朋友则是绿色；亲密则是白金色。亲密可以是家人（比如和郭奕），也可以是密友（比如和周浩鑫），当然更有可能是情侣爱人。而如果两个人的关系不好的话，黄色代表反感；橙色代表敌意（比如边俊明）；而红色则代表仇恨。孙平看了下自己的目前的人际关系，基本上都是蓝色和绿色为主，只有少量的橙色和白金色。 帮忙郭奕清理完身体之后，孙平将郭奕的睡衣递给了他。“你也别回你的房间了，直接在我这边睡吧。桌上有热茶和蜂蜜水，一个可以解酒，一个可以缓解头痛，你如果不舒服的时候就喝点。我在外面的起居室里玩电脑，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记得叫我。” “嗯。”郭奕点点头。 孙平替郭奕压了压被角，就到起居室里玩电脑去了。 《寻秦记》不出意外地拿下了世纪网新书月票榜和总月票榜的双料冠军，这自然在神域引发了大讨论。不少人认为中原五白已经有了和启迪网白金大神们同样的神格了。但是启迪网的支持者却认为世纪网的流量和作者质量是不能和启迪网相比较的，因此就算《寻秦记》在世纪网拿下双料冠军，也不代表中原五白有资格和启迪网的白金大神比较。 不过立刻有好事者贴出了番薯网搜索风云榜中网络小说分类中月度新书榜和月度连载网文榜两个搜索榜单，《寻秦记》依旧是笑傲中文。和地球上不同，震旦国是严格打击盗版侵权行为的。因此搜索榜的搜索量很容易就全部转换为文章的实际阅读量，所以虽然无法直接比较启迪网和世纪网的订阅数字，但是这个搜索风云榜已经代表全网读者在八月份最关注的文章非《寻秦记》莫属。 而就在孙平披着马甲看着两路人马对掐的时候，孙平的责任编辑桃之妖妖忽然发来消息说：“五白，你要小心哦，启迪网九月份已经让他们四大天王中的飞天番薯和葱油饼开文狙击你的势头了。 飞天番薯可是目前网文届的第一哦，他的粉丝‘小土豆’可是数以百万计的，而且还是由权威机构认证的全球粉丝数最多的作者。葱油饼的文章一直是无线渠道的王者，虽然他在站点上的阅读量不及飞天番薯，可是他在无线还有APP渠道上的收益已经是连续三年第一了。为了打压你的《寻秦记》，启迪网也是下了本钱呢。 我看了下你的《寻秦记》，你的故事剧情马上要进入秦国了吧？好歹也是个小高潮，九月的阅读量我是不担心了。但是不出意外的，番薯和葱油饼的文都会在下月月初准备上架，看来十月的网文圈还真是腥风血雨呢。” “桃子姐，你这话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孙平忍不住在Message上吐槽道。 虽然震旦国的网文题材方面没有地球上那么丰富，但是不代表这里没有大神存在。尤其是盗文站销声匿迹之后，正版阅读量那是非常可怕的。根据震旦国图书出版与发行联合会统计显示，网文作者的平均稿酬和整体产业收入已经超过实体出版，这导致了不少实体作者开始流向网文圈，也让不少出版社开始将目光投向网文圈。飞天番薯和葱油饼都是在震旦国网文圈耕耘五年以上的资深作者，属于震旦国网文圈的第三代作者。 根据《财富》杂志统计显示，飞天番薯在文化娱乐及体育类人士的年度收入榜上稳居三甲，葱油饼也是常年的前十。而根据桃之妖妖的分析，按照目前的收入情况，就算《寻秦记》到了完结的时候，估计孙平也就是这个榜单前百名的样子罢了。要知道番薯和葱油饼除了网文订阅收益之外，以往作品的改编和其他相关版权衍生收入就已经让他们获得极其滋润了。 “桃子姐，咱们世纪网有实体出版渠道么？如果是那种常规长篇小说，我可以通过你这边的渠道向外面投稿么？” “当然可以。”桃之妖妖回答道，“你忘了我们是谁投资的了？世纪文化出版集团耶！母公司不仅有世纪出版社和世纪文化出版社两个出版社之外，还有《母语》这本震旦国发行量前十，文艺文学类发行量第一的杂志。你如果有优秀的适合实体出版的小说，完全可以通过我们这里向母公司投稿。不过按照公司的规定，我们要抽取税前10%的收益为代理费哦。” “代理费什么的没有问题，如果可以运作的话，那我就将大纲和前十万字给你发送过去了。” 孙平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进行投稿。虽然震旦国有作家协会和国家图书馆两大机构负责保护版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孙平投稿的作品是《悟空传》，这是自己刚刚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作品。虽然这个时代的明朝和地球有很大的区别，但好在《西游记》这本书还是存在的。只不过地球上的古典小说四大名著在这里变成了古典小说三大奇书，少了一本《红楼梦》。 在震旦国，《西游记》、《封神演义》和《山海经》还并列为三大幻想类小说鼻祖；同时《西游记》被誉为是幻想类小说中的集大成者。因此孙平倒是不担心《悟空传》这部同人性质的小说缺乏阅读基础，他所担心的只是这部小说过于叛逆的题材会让人不喜。 经过一夜醒酒之后，郭奕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孙平还是提议道：“你这样的身体素质怕是不大行呢，以后有时间就和我去社区里的网球场锻炼下。” 郭奕刚想张嘴反对，孙平立刻打压道：“你看看你那排骨一样的身材，这么弱不禁风怎么能树立你的老师权威啊？你要知道，现在的小孩子发育都挺好的。也许到了高二，你们班就有比你壮比你高的男生，到时候你这弱鸡一样的身材能震慑住他们？所以，不许反对！” 郭奕瘪瘪嘴，乖乖地吃完早餐跟着孙平去车库。“其实你也是有驾照吧？要不然你开我的这辆路虎去上班，我开奔驰算了。” 孙平知道今天是毕业典礼，如果送郭奕的话，极有可能导致自己迟到。而郭奕一听说孙平让他上手开车，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是孙平将车钥匙给郭奕，随后嘱咐道，“这车虽然是很安全的SUV，但是你还是别超速。还有，这车有点肌肉，开的时候你要稍微注意下感觉。别太用力了，否则开起来超猛的。” 郭奕点点头，拿着车钥匙上了路虎。孙平看了看郭奕的启动，基本上还是挺小心的，就放心让他开走了。然后自己则打开这辆奔驰SL63 AMG，不过随后他自己有点小头痛。虽然这车不如玛莎拉蒂那般拉风，但的确也是跑车级的。 不过孙平也就纠结了下，随后发动引擎，朝四中开去。 在路上，孙平还特意打开了敞篷，享受着晨风拂面的舒适。 第021章：新生见面 麓山公馆算是桃江市最顶级的小区，在江南省也是排得进前三名的存在，因此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饶是如此，看到孙平那辆银灰色的奔驰SL63 AMG跑车驶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不少羡慕的眼光射了过来。尤其是几个胆子大点的少男少女，甚至对孙平吹起了口哨，而孙平也颇为潇洒地行了个礼。 奔驰在桃江市当然不稀罕，但是奔驰的跑车在桃江却属于少见的车款，尤其是孙平开的这辆刚好是限量款，全震旦国也不过百余辆罢了。和路虎揽胜那种肌肉型SUV相比，这辆跑车级的奔驰在路上行驶的速度更快，同时引来的回头率也更高。毕竟相较于SUV，跑车这种车型还是老少都能欣赏得来的。 今天桃江四中的大门附近也有不少豪车，毕竟是送自己孩子第一天上学，能给孩子挣点面子的话，家长们还是乐意的。而孙平这辆跑车直接朝大门驶去，门卫检查过孙平的门禁卡之后，就立刻放行了。 看到这样拉风的跑车，不少男生就开始议论起来。女生们或许还处于只能分得清宝马和奔驰车标不一样的阶段时，男生们就已经分得清SUV、MPV、跑车和超跑的区别了。一辆限量款跑车能够这样长驱直入，那就代表今年四中的老师中来了个不简单的人物呢。 不过同学和家长的议论并没有被孙平知晓，孙平将车开进了行政楼下负二层的教师停车区。孙平下车的时候，居然又撞见了尤清丽。 尤清丽开的是一辆柠檬黄色的嘉年华，而看到孙平的奔驰，尤清丽面露惊讶，笑道：“孙老师换车了啊？前几天还看着你开SUV，怎么今天换跑车来学校显摆了？” “哪里哪里。”孙平诚惶诚恐道，“我那辆SUV给我弟弟开去了，今天刚好也是西桥中学开学典礼，我怕他迟到了。家里刚好还有这辆奔驰，所以我就只好开这辆了。” “得了吧，好像开这辆限量款的奔驰跑车还委屈了我的孙大老师了呢！”尤清丽咯咯地笑道。眉眼间，风情万种。“刚好，我们一起上去吧。新生开学典礼会在大礼堂举行呢。” 虽然孙平不知道尤清丽这般接近自己是为什么，但是他也是在无法拒绝一位前辈老师的好意，于是就跟在尤清丽身后往大礼堂走去。不过为了不让人误会，孙平特意和尤清丽保持了半步的距离。两人搭乘电梯从行政大楼一楼出来，然后朝着那大礼堂走去。 四中的大礼堂算是这次四中扩建中的醒目建筑，据说设计师杂糅了震旦国本国特色与西方歌剧院的设计风格，算得上是桃江市难得一见的新式建筑。而孙平观看其外表类似地球上小巨蛋的风格，而内部的风格则类似雅典歌剧院的形式。主席台在礼堂的一侧，而观众席则是半环绕着主席台一层层递增上去。这样的设计便于声音的传输，既不失真，又能增加混响，算得上是用心的设计了。 此时主席台背后的巨型电影幕布正在播送四中的宣传片，主席台的位置自然与孙平等人无缘。看了看座位的安排，孙平在二排的左侧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尤清丽的位置则在一排的中间地段，看来人家的重要度远超自己。 和孙平一起安排在这边的还有倪鹤等人，而边明俊和狄娜等人则在右侧。因为和倪鹤及身边的人不是特别熟悉，孙平只是微笑打了个招呼就闭嘴不言了。有的时候，言多必失。不过孙平也没有学那些个人在那划手机，因为孙平显然看到了方斌正在主席台那里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对于这些主持会议的人来说，无论他们说的话是多么废话，他们都希望听众都将他们当做玉音一般聆听。这点职场态度还是有的，何况孙平早就练出了无论领导多么废话，他都是一副虚心接受的模样。 在二排之后基本都是学生的位置，孙平略微大量了下。这群刚刚升上来的高中们模样还很稚嫩，暂时还没有青春痘的烦恼。不过估计最晚过了明年暑假，这群男孩子女孩子们都有这样的烦恼了。女孩子们因为发育比较早，脸上已经露出属于青春少女的青涩和秀丽；而男孩子们暂时因为发育问题还是懵懂孩子模样，尤其是身高方面还仿佛没有张开。 打量了几眼之后，孙平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没过多久，四中的开学典礼就开始了。无论是地球上还是震旦国，这开学典礼仿佛都是一个模式出来的。首先是校长致辞，无非是本校历史多么悠久，曾经的毕业生多么厉害，你们千万不要辜负了我们。然后是学生代表致辞，表示我们不会辜负学校和老师，我们未来会更厉害。最后就是公布上学年的奖励以及新生中获得奖学金的名单。 孙平注意听了下，十名一等奖学金和五十名二等奖学金获得者中，高227班捞走三个一等奖学金和十个二等奖学金。要知道，这一届高一可是从高218班排到了高227班共计十个班；此外还有高228这个艺术体育类特长班。 在典礼结束之前，教导处主任还提醒所有新生记得去自己的班级熟悉自己的老师，同时还要求各班班主任在今天结束前提交各自班级的班干事名单。这一切让孙平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高中，还真是青春易逝，自己转眼成大叔了。 从大礼堂出来之后，孙平自然立刻赶往高227班所在的教室。在教师休息室那，孙平已经看到简静雅和尤清丽在那等候了，孙平立刻面带微笑地走进去然后给几位前辈老师打招呼。孙平打完招呼之后，立刻帮忙将热茶沏好。对于孙平的顺手举动，简静雅露出满意的笑容，而尤清丽也颇有深意地打量了孙平几眼。 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有个性，认为帮前辈和同辈端茶倒水是一种跌份的事情，甚至牵扯到侮辱人格的高度。但是对于孙平来说，他很清楚这是自己融入职场的一个关键态度。任何一个圈子，老人排挤新人都是常态。要么你真的是龙傲天，能够自信地玩出“天凉王破”这样的大杀招；要么你就放下自己的态度，让老人欺负你一二。 这其实和动物世界一样，当带头大哥愿意欺负你一下，那么你就是带头大哥的人，那么你自然就融入了这个圈子。如果你既实力不足又非要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态度，那老人们就真的只能让你英勇就义，成全你的烈士美誉了。 没多久，其他老师都陆续到了。看到桌上有热茶，都挺满意地拿了起来。而简静雅少不得要为自己这个看好的后辈邀功，特意提及是孙平倒的茶水。果然，孙平一看系统设定，几乎所有老师对自己的好感提升到了朋友这个级别。 几个老师在休息室里略微聊了下，很快就听到上课铃声响了起来。然后简静雅就带着这一帮子老师进来教室。虽然孙平清楚这群学生里肯定有未来很调皮的孩子存在，不过因为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环境，所以绝大部分的学生还是摆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样。 简静雅先是看了下班上座位的安排，见大家自己的安排还是比较靠谱，就说先这么安排，期中考试之后再调整。随后简静雅就向所有学生介绍了班级的老师们。作为本班所有老师中唯一一个男老师，几个学生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孙平对于他们自以为是的搞怪视而不见，而是心平气和地介绍了下自己就退下了。孙平除了负责高227班的语文三门课之外，还负责了高228班和高219班的语文基础以及高224班的阅读理解和写作。 在四中，除了重点班之外，其余班级都没有安排专职老师，都是由其他老师负责教导重点科目的其中几门。在高227班介绍完自己之后，孙平也去其他三个班级转了一圈。尽管这些普通班和励志班也有班主任，但是明显安排的都是普通老师，不像220和227安排的都是重点老师。看来四中这一届是下赌注在220和227，指望他们在三年后教导出一批联考高分考生了。 虽然今天是正式开学第一天，但是没有安排授课内容。各班要在上午选出各自的班干事，然后寄宿生和走读生都要去食堂适应第一次中餐，下午则是学校篮球社、足球社、排球社、羽毛球社、乒乓球社、网球社、田径社和游泳社等的招新。 虽然震旦国的高中社团活动被局限在少数几个体育项目，但是震旦国还是颇为热心地组织全国高中生联赛或锦标赛，所以绝大部分学校还是乐于组织对应的体育社参加比赛。比如夏季的全国高中生足球联赛、冬季的全国高中生篮球联赛和春季的全国高中生田径锦标赛和全国高中生网球锦标赛就是众多高中生赛事中颇受关注的几个。 孙平也在四中食堂体验了自己的第一餐，不过老师们的就餐区在二楼的左侧，有单独楼梯可以上下。剩下的区域则是学生就餐区，只不过一楼显然是大锅菜，而二楼则是提供给学生的小炒区。大锅菜部分因为有学校贴款，所以价格相对非常低廉；二楼的小炒区则完全和市场对接，价格就没那么亲民了，不过还是能看到不少学生选择在这里吃饭。 孙平在吃饭的时候刚好碰到上官南，上官南笑着说：“你下午有空没？我刚好要负责网球社的招新，你懂网球不？如果懂的话，过来帮忙下如何？” “你不是篮球队退役的么？怎么负责网球社？”孙平有些疑惑。 上官南尴尬地笑道：“那不是咱们学校的体育老师配置不全么，所以我要负责篮球社和网球社两个社。篮球社倒还好，除了我之外还有安西老师在那，因此今天由他负责招新。网球社这边一直是我们学校的软肋，可偏偏领导喜欢，所以你明白的。” 第022章：全新功能 因为系统发布了人脉拓展计划，孙平才想到和体育老师们混到一起。如果仅仅只是拓展自己班上的老师，估计下次任务升级就没戏了。而参与体育活动是很容易收获男生友谊的，这显然是很符合系统任务要求的。而且因为结识了上官南，系统稍微又升级了一下下。 只不过这次升级没有系统休眠，而是直接在个人界面上出现了一个技能分支。孙平点进去查看之后，发现系统对自己的评价还真是……除了厨艺被系统定级为“初级”之外，其余技能不是“入门级”就是“未定级”。基本上，系统将孙平视为废柴一枚。 就在孙平要吐槽系统的时候，系统居然抢先说明道：“以上技能统计和定级是根据宿主自身能力和本世界的平均水平而制定的。每项技能分为‘未定级’、‘入门级’、‘初级’、‘中级’、‘高级’、‘大师级’和‘宗师级’七个等级。技能升级可以通过宿主平时学习和训练而提高，也可以通过消耗技能书来升级。技能书售价统一为100游戏金币，每次升级需要技能书的本数为10的（N-1）次方。” 孙平略微算了下，不满道：“系统，你的技能升级消耗的游戏金币也太多了吧？” 系统回应道：“请宿主明白，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在任何一个次元世界里，你的某项技能达到高级就足以你衣食无忧；而达到大师级就足以你雄踞一方；至于达到宗师级，那你就是这个世界备受尊崇的那么少数几个人之一。如此算来，你还觉得系统给出的价格很苛刻么？ 另外也宿主明白，系统只是辅助设备，不要事事都依靠系统。此外，为了体现本系统的友善，系统特意为宿主提供人物卡功能。宿主可以购买地球上部分动漫作品的人物卡来获得该人物的技能，但是技能的发挥程度与对应的宿主技能有关。另，部分超能力人物不再购买之内。详细说明，请宿主自行查阅，祝宿主早日完成系统终极任务！” 四中的网球场地就在学校的西北方，开放式篮球场的后面。共计由三块硬地网球场组成，再加上旁边的一套更衣室就组成了现在的网球社。相较于不远处的篮球社和足球社，网球社的人数明显就少了许多，而且目前四中还只有男子网球社，女子网球社一直因为社员不足而未能单独成社，目前只是和男子社合练。 既然到了网球社的地盘，孙平非常促狭地让系统搜索下《网球王子》的人物卡。不多时，系统就将一大堆人物卡置于孙平的面前。由于孙平是主角控，因此将非青学的人物卡全部排除了。剩下的人物卡里，孙平第一个点选的是越前龙马，可惜系统提示“由于宿主自身网球技能未能达到高级，故而不能绑定使用，请更换。” 孙平于是想了想，继续换人物卡。可惜即便是加藤胜男这样的非正选队员的人物卡，也被系统要求至少是中级技能才能绑定。孙平忍不住吐槽，“不愧是杀人网球，没点水准连门都摸不到。” 话虽如此，孙平还是点开系统商城，购买了1111本技能书，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游戏金币一下少掉了11余万元。技能书买好之后，孙平将所有技能书都加到网球一项上，终于使得自己的网球技能达到了高级，然后他购买了一张“不二周助”的人物卡。 选择绑定之后，孙平忽然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多了点什么。正当孙平自信满满打算尝试不二周助的三重回击的时候，系统再度冷冰冰地提示，“鉴于目前宿主对于网球的经验为零，系统友情提示，宿主当下对不二周助人物的绑定契合度为50%，在提升至60%之前无法使用三重回击；在提升至75%之前，无法使用进阶版三重回击；在提升至90%之前，无法使用新三重回击。此外还要提醒宿主，契合度达到95%之前，宿主使用人物卡的技能时有一定几率失败，请注意！” 对于系统的提示，孙平还只能耸耸肩了。果然系统没有以前那么金手指了，很多时候都只是负责领进门，能不能达到预期就要看孙平自身的潜力和努力了。孙平暂时将系统放到一边，将目光放到上官南招募新社员的测试上。 上官南规定的测试包括测试耐力的1200米的中长跑和测试爆发力的60米冲刺跑，然后就是针对网球选手的引体向上和俯卧撑，最后则是发球和接发球。忙碌了大概三个多小时，总算是从几十个对篮球感兴趣的孩子当中选了三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入选率还真是低人。 不过上官南也安慰其他孩子，虽然不能作为校队队员出赛，但是网球社还是随时欢迎他们前来锻炼身体。不过孙平看到很多孩子都露出不想再来的表情，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孙平怀疑这些来参加体育社的孩子，本着喜欢或真有天赋的孩子可能不足三分之一，剩下的无非是想混进校队，期望着联考加分罢了。 此时忽然有新入社的男生提议让上官南表演下他的球技，这顿时让网球社的气氛活跃起来了。果然在任何时候，对于学生们来说，老师永远都是那最不受欢迎的大魔王。好在上官南是个平易近人的老师，想了想之后，就看着孙平说：“孙老师，球技如何？搭把手吧？” 刚好孙平也想测试下自己的真实网球技能如何，于是在上官南的帮助下，去更衣室换了一套网球服出来。虽然用的是别人的老球拍，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和上官南试了几个球之后，也适应了过来。上官南因为是篮球职业选手出身的半路网球教练，所以打法比较激进。右手大陆握拍，属于上网截击型选手。而孙平因为契合了不二周助的角色卡，所以属于底线型选手，而且打法偏向防守反击。 原本不二周助因为体型和人种的关系，只能通过超强的天赋技术来修正自己在底线上的不利；而孙平因为通过系统调整过体型，因而相较于角色卡，他反倒是有一定优势。结合技术卡的契合度和自身条件，目前的孙平属于半技术半力量型的底线选手。 虽然孙平还没有完全掌握角色卡的技术，同时自己经验也有限，但是球一旦到了底线，就是上官南感到头痛的时候。别看孙平在前场作为不大，但是一到了后场，尤其是底线位置。孙平利用自身力量结合角色卡技能打出来的又快又猛的上旋回击球也让上官南头痛不已。 尽管两人的技术相对于职业选手来说只是刚刚及格，但是对于这帮子网球社成员来说却是极其好看。一边是简单粗暴的上网扣杀，一边是变幻多端的底线回击，你来我往之下吸引了不少学生围观。最后还是上官南凭借自身实力，在第三盘的抢七局里拿下了孙平。 “你小子，还说才学打网球没多久！”上官南上网和孙平握手的时候，忍不住吐槽道。 “我真的才学会网球没多久。”孙平立刻解释道。 要不是刚刚在场边买了技能书和人物卡，自己绝对就要丢脸了。看到孙平如此“厚颜无耻”，上官南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两个人握完手之后跟围观的选手挥手致意了下，而学生们自然是热烈掌声回应。对这帮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们来说，没有什么比看一场热血沸腾的比赛更爽的事情了。而上官南和孙平的表现，也让网球社的成员们兴奋了起来，看来我们的教练也不是那么废材嘛。 不过此时上官南和孙平已经在更衣室里冲凉了，上官南看着孙平的身材忍不住嫉妒道：“咱们到底谁是体育老师啊？你一个语文老师用得着如此标准的身材么？如果你在我们体院的话，全体院的师姐师妹都要排着队来帮你洗衣服的。还有你那皮肤，你真的有在锻炼么？还那么白！” 孙平当然不会说自己的身材是系统调整的后果，只是反补刀道：“和你这黑炭站一起，的确显得我这皮肤白多了。果然是红花还须绿叶扶，以后咱俩就一起上下班吧！” “滚一边去！”上官南怒道，“别以为在网球场上和我打得难解难分就可以尾巴翘上天，等下次我们去篮球场上切磋一二。我要打得你连你爸妈都认不出你来！哼哼！” 两个人一边冲凉一边互相打着嘴炮，最后上官南道：“说实话，你大学期间应该下了功夫锻炼身体，以后也别浪费了。东方人因为体质和饮食习惯，能练出你这样匀称的身材很不容易。我知道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老师以后都没啥时间锻炼，但是你不行，我等会介绍一个健身馆给你。你可别糟蹋了你这身材，要锻炼成你这样，没个两三年是练不出来的，但是要毁掉这身材最多一个月就足够了。对了，来我们网球社当个辅导老师吧？有额外津贴的。” 孙平对额外津贴的兴趣倒是不大，但是对于上官南的邀请还是放在心上。尤其是上官南无意间透露的那句“领导很重视网球”让孙平觉得投机一下也不错，于是便应承了下来。虽然这样做会让很多大学刚刚毕业的职场新人感到不屑，甚至反感。但是在孙平看来，自己没有伤害任何人，在规则之内走了个捷径又有什么不可呢？ 上官南交代完网球社的事情之后就带着孙平去了位于江滨区木樨街的一个健身馆，这个健身馆的豪华程度让孙平有些惊讶。毕竟桃江市发展起来还没有多久，大家的消费能力是摆在那的。不过上官南补充道：“这家健身馆放在星潭市都属于高端的，放在我们这就更门可罗雀了。你也别稀奇了，横竖这家店的老板压根不打算赚钱。他开这个健身馆就是图自己开心，顺带认识一些朋友罢了。” 孙平点点头，跟着上官南走进了这家名为飞度的健身馆。 第023章：神秘老板 孙平猜测这家健身馆品牌名“飞度”应该是来自英文“FIT”的音译，其实也就是“健身”的意思。根据上官南的介绍，这家店的老板也是一名体育生出身的退役职业运动员，也在桃江干过几年体育老师，后来觉得没意思就开办了这家健身馆。因为这位老大哥的面子极大，所以不少职业运动员和体育老师都会来这里捧场，一来二去之下居然成江南省体育界小有名气的聚会场所。 孙平打量了下这个场馆，一楼是男女混合使用区，无非是一些器材和健身操；但是二楼却是女宾专属区，看介绍就是为女士提供各种塑形和减肥服务，比如香氛按摩、水疗SPA、普拉提、瑜伽什么的。原本孙平还以为这是某位大老板自娱自乐的场所，但是二楼这个女宾区明显就是赚钱的啊。天底下最好赚的钱莫过于女人的钱，而女人一辈子最怕的两个字莫过于“胖”和“老”。这健身馆的塑形减肥课自然击中了女人最冲动的消费点，所以孙平丝毫不觉得这家健身馆的老板赚不到钱。 孙平跟着上官南在健身馆里和不少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到自己系统上的联系人名单多了一大群人，不过可惜都是蓝色的。和人打招呼的时候，孙平也看了下这个健身馆。不得不说，健身馆的设施和教练都非常专业，于是孙平就起了给自己和郭奕办健身卡的打算。虽然从外表上看，孙平的身材依旧是足够好的。但是系统上的数值却在提醒孙平，首先是孙平的体重开始增长；其次是孙平的体脂率以及内脏脂肪比例开始上扬；最后系统也警告了孙平，系统提供的九转金丹对同一个人的作用是会每次减半的。既然系统靠不住的话，孙平就打算找个健身馆来锻炼便是了。 正在孙平打算和服务人员沟通的时候，一个身材颇为健硕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首先看到了上官南，笑着道：“南子，怎么有空上我这玩？今天不是你们四中开学么？不忙？” “这不是忙完了么。”上官南笑着说，“刘哥，这是我们学校新招的语文老师。不过你看他那体型绝对会以为是咱们体校出来的，而且这家伙的领悟力超高，我才给他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网球，这家伙的水平就快追上我了。我都差点以为他是职业网球选手来装菜鸟的。” “是吗？”那个叫刘哥的人打量下孙平，然后过来和孙平握手道，“兄弟怎么称呼？鄙人名叫刘德桦，正是这家飞度健身馆的老板。有没有兴趣跟我过几招看看？试试器材如何？” 孙平刚好也想上手试试这家健身馆的器材，于是就在附属的运动服装店采购了几套常用的运动服装。在更衣间换好宽松的运动长裤和汗衫之后，孙平先是试了试慢跑，跑步机上慢跑了四十几分钟，孙平的心率依旧维持在140左右，呼吸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个让刘德桦的眼睛有些发亮，有氧运动半个小时之后必然会有一定的身体反应出来，能像孙平这样的必然是有经过长期系统的专业体育训练才可以。用跑步机热身之后，孙平尝试了几个负重器械。慢跑、骑自行车属于有氧运动，有氧运动的作用就是减脂和锻炼心肺功能；而负重训练则是无氧运动，无氧运动的作用则是大量燃烧肌糖原，同时促进肌肉生长。 和有氧运动相比，无氧运动的难度和专业度更好，但是孙平仅仅只是在教练的几个指点之后，就完美呈现出来了。孙平虽然没有点亮这些体育锻炼技能，但是人家领悟力和接受力却是顶级的，因此效果就出来。孙平看到自己的技能列表里顿时点亮数个技能，虽然仅仅只是“入门级”。见孙平的运动天赋如此之高，于是刘德桦就主动帮孙平将他购买的年卡升级成了金卡。 和孙平闲聊了几句之后，刘德桦又去和其他人打招呼了。而上官南则凑过来笑道：“怎么样？帮你弄了张金卡，爽吧？要知道这里的金卡可是很少发的，一般人最多也就能申请到银卡罢了。有了金卡，教练课你可以优先申请和插队；私人课可以享受八折优惠。最好的是，锻炼之后可以免费享受他们家的运动水疗。你也别和刘哥客气，他开这店真心不是为了赚钱。” “我觉得你这刘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孙平略带揶揄的语气调侃道。能在桃江市开这么一个豪华的健身馆，投资那可是百万级的。而且震旦国虽然治安好，但是每个城市都有自己阴暗的一面，尤其是这种大规模投资的休闲娱乐场所，自然是有点自己的手段才能生存下来。孙平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位刘哥只是一个退休的体育老师罢了。 “那当然。”上官南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刘哥他们家的势力主要在青峰县，说到青峰县刘家你就清楚了吧？人家祖上可是出过宰相和大将军的豪门。虽然现在他们家只是做做生意，可是人家在江南省也算是数得上号的大公司了。这家店等于就是刘哥开着玩的，人家真心不靠这个赚钱。知道青峰第一建筑集团吧？那才是刘哥几个核心企业之一呢。” 孙平耸耸肩，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了系统就会王霸之气充盈身体，然后这刘哥感应到了，于是过来和自己成为好友，待时机成熟了就结拜成契兄弟。享受了一把运动水疗之后，孙平便将自己换下来的运动衣用脏衣袋装好，丢在车上的副驾驶上，然后开着车回家。回到家，刚好看到郭奕正在准备晚餐。孙平将另外一张银卡递给郭奕，说：“这是飞度健身馆的健身年卡，以后下班了，还有节假日周末什么的，记得去锻炼下身体。你看看你这排骨一样的体型，风一吹就倒了。” 虽然孙平将郭奕放在自己的健康光环里，但是他觉得郭奕还是主动锻炼下身体会更好。虽然有健康光环的庇护，郭奕的健康不会有大问题。但是孙平还是希望郭奕的生活能更有质量一点，别看大家现在年轻感受不到，等男人过了三十岁，以前有没有锻炼，这立刻就能感受得出来。为什么人家三十岁还是精神奕奕，仿佛刚刚度过青春期的小年轻；而你却是暮气沉沉，仿佛已经四十出头，马上就要步入老年。那就是你平时有没有锻炼的原因！无数的科学实验已经证明，锻炼身体不仅能让肌体保持健康，更重要的是维持一种年轻态的状态，这可比吃什么“脑白金”强多了。 “你嫌弃我！”郭奕端着炒锅，一脸委屈地看着孙平。“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哼！” “郭奕，虽然我不反对你写言情小说，但是你还是少看点言情小说吧！”孙平扶额道。 看到自己恶作剧成功，郭奕哈哈大笑继续去做菜去了。孙平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打开自己的电子信箱，发现自己明天的课还真是满满的。明天自己需要上三个班的语文基础课，时间还真是满档。按照震旦国的高中课程安排，高中生一周的标准课时是四十节课，其中语文基础占六节课时；阅读理解和写作各占两个课时。等于语文课就只要占去学生四分之一的标准课时。数学则是代数四节课，几何三节课，算是标准课时里第二多的课。连体育也要占去两课时，而音乐和美术各占一课时。其实算一算，震旦国的高中生的压力也挺大的。而孙平一周共计需要上课26个课时，平均下来每天多达五节课，还真是有点辛苦。 “你一周有这么多课时啊？”郭奕路过孙平的身边，刚好看到孙平的课表安排。“也是，谁让你是甲甲等的教师资格证，又在四中呢？唉，你看我虽然也是甲甲等的教师资格证，但是就负责一个班的语文基础。不过你这样也好，学校给的课时津贴也高。” “没办法啊，四中的底蕴哪里能和你们学校比？”孙平也感叹了一句，“你们连阅读理解和写作这两门课都能分开有单独的老师授课，我们四中可没那么多老师可以浪费啊。” 吃完晚饭之后，孙平开始去备课了。虽然孙平在地球上也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老师，在震旦国也当过实习老师，但毕竟这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正式授课，孙平还是颇为紧张。备课材料早就准备好了，各种需要衍生讲述的资料小卡片也做好了，而且为了不在课堂上丢脸，孙平还特意兑换了基本技能书，将自己的演讲和粉笔字两个技能提升到了中级。 就在孙平忐忑不安地备课时，周浩鑫忽然丢来一个视频请求。孙平点开视频之后，被周浩鑫的新造型雷得不轻。过去周浩鑫的造型一向是都市花美男，花俏招摇；而如今居然胡子拉碴地装艺术大师。就在孙平哈哈大笑的时候，周浩鑫不满地道：“笑什么笑！哥好歹现在也是江南省广告界一腕儿了啊！我现在出去找模特的时候，人家都要尊称我一声‘周老师’好么！” “嗯嗯，周老师，您这么晚找我是为了什么？如果没啥重要的事儿，我还要备课。” “别介！”周浩鑫急了，“孙哥，你可是我亲哥啊，还是咱广告公司的艺术总监。如今咱公司接了一个大单，您说你还不来我这出谋划策下？这可是百多万的大单啊！” “我最近很忙，学校才开学呢。”孙平有些犹豫，“再说了，你那个单子很着急么？” “也是薇婷那个广告太受欢迎了，我爸也觉得有面子，就说要给我注资。”周浩鑫叹气道，“我当时说注资可以，但是不给股份。结果我爸就有说，那就帮他拍一支广告。我那个小妈最近签了一家数码相机，我爸让我给她拍广告。说是希望一家人和睦相处。” 第024章：模范学生 孙平暂时没时间去管周浩鑫的广告，虽然广告的分成也的确让他心动。自从发现了技能书的好处之后，孙平就对这那不算便宜但又消耗颇快的技能书是流口水。现在孙平技能列表里，中级以上的技能有：烹饪、基础有氧运动、基础无氧运动、语文教学（高级）、演讲（高级）、写作（高级）和网球（高级）；其余的都只是入门级或初级，当然还有更多的未定级。 虽然技能提升对孙平的未来有极大的帮助，但是眼下刚好是四中的开学时期，自己哪里有时间操心别的事情？自己所上的第一节课就是高227班，虽然昨天和大家匆匆忙地见了个面，但是今天上课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重新介绍下自己。 因为是这些学生在高中的第一节语文课，按照惯例是不会讲授课本内容，主要是讲授下高中语文教育的目的和重要性，同时也和大家展望下三年之后面对全国大学招生联合考试时，学好语文的必要性。因为已经有了花名册和简老师点出来的名单，所以孙平对班上的形势还是比较了解。好在这还是刚刚开学，几个差生虽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抗老师。反倒是几个优等生，已经在自己这个老师的谈话下开始做别的事情了。 说来有趣，优等生和差生最大的相同点就是都瞧不起老师。差生是觉得自己跟不上老师，于是自暴自弃，而同时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而故意瞧不起老师；而优等生则是觉得自己的水平远超老师，老师所教导的一切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因此在尊敬老师的表面之下是疏离和排斥。 孙平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走下讲坛，在班上一边走一边继续讲解。只是在路过那几个所谓的优等生课桌时，将他们正在看的书给合上了。 让孙平始料不及的是，自己这个举动立刻给自己带来了麻烦。其中一个被孙平合书的学生在下课的时候投诉到了班主任简静雅那，让简静雅不得不将孙平叫过来。 那个学生振振有词地说道：“上课的时候，老师就应该规规矩矩地给我们上课。如果孙老师非要做一些和课堂无关的事情，那么我自主学习又有什么不可呢？孙老师一方面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一方面又阻止我学习，我认为他不是一个适合教育我的语文老师。” 孙平在一旁听得是颇为尴尬，连简静雅也是有些面红。 当代教育思想界充斥着两种思潮，一种被誉为是传统派，认为应该维持老师的师道尊严；而另一种则是所谓的改革派，他们认为应该充分发挥学生的能动性，老师应该是为学生的学习而服务的。在改革派看来，既然学生掏了学费，那么老师就只是一个服务合同中的服务提供者。因此所谓的师道尊严在他们看来是违背契约精神的，同时也阻碍了教育的发展。 孙平记得这个投诉自己的学生名叫朱鹏，他父亲朱国华刚好就是一名教育理论家。简静雅安抚了朱鹏几句之后，就让他离开了。 随后她对孙平说道：“你也别太在意了，课堂上的秩序和规矩还是以老师为准。只要你没有对学生有任何违法的举动，那么所谓的投诉我是不会接受的。” “那多谢简老师了。”孙平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回到教室。 毕竟他今天要连上两节高227班的语文课。因为有了上一堂课的教训，所以孙平也懒得去理会朱鹏了。既然他认为他自学是最好的方法，那么他就尊重他的意见便是了。孙平此时特意查了下光环的效果，系统用非常直观的图形显示了自己的效果。除了朱鹏对自己不信任之外而导致智慧加成很慢之外，其余学生的健康和智慧都有一定的提升。 有了光环的加成，孙平发现大部分学生对自己所讲授内容的理解力有所提升，而且和自己的互动性也有了提高。本来课堂就需要学生和老师的互动，如果仅仅只是老师单方面的授课，那么整个课堂的气氛就会很差。 在胆子比较大的优等生带动下，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主动提问，这对于老师的查漏补缺有极大的帮助。因为如此，孙平的第二节课倒是非常顺利。 而离开教室的时候，简静雅还特意过来表扬了一句，“见习老师能有你这样的开局已经非常难得，请继续保持，加油！” 除了高227班的语文基础课之外，孙平今天还有高228班和高219班的语文基础课。尤其高228班因为是音体美特长班，所以语文基础课和普通班还不一样，因此孙平还得特意备两份课才行。因为有了高227班还算不错的开门红，因而孙平在高219班的讲课也颇为顺利，自己与学生的互动也特别活跃。 下完课便是午饭时间，老师们有些在附近租房或已经成家，于是很多老师都会赶回家去吃饭；剩下的便是孙平这些住得略远同时又是单身的老师。原本孙平还以为自己还有和简静雅老师一起吃饭，但后来听说简老师有轻度洁癖，因而都在自己的租屋里自己做菜吃。不过孙平打算一个人吃饭的时候，狄娜却忽然挤了过来。 “今天上课怎么样？我可是出了个大丑。”狄娜尴尬道，“我居然被一个学生的问题给问住了，而那个问题又是我明明知道的，结果我上课冷场了好几分钟。——对了，我听说你和边俊明是不是不对付啊？他可在我们二楼那里放话，要在期中和期末的语文考试上双杀你！” 孙平眉头微微一皱，他当然知道边俊明为什么和自己不对付。但是不喜欢某个同事也犯不着上班第一天就宣扬得全校皆知吧？而且孙平也好奇，到底边俊明那个舅舅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将边俊明塞进高220班这个重点班做语文老师的。且不说以前的前辈老师们，单单他们这批见习语文老师里可还有个燕京师范大学毕业的甲甲等教师资格证持有者倪鹤呢。 “我觉得可能是你们有点误会了吧？如果非要说我和边俊明有什么矛盾的话，那估计就是我们两个班都想成为全校第一吧？这属于正常的良性竞争呢。什么‘双杀’不‘双杀’的，我估计是边老师的玩笑之语呢。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也别到处说了，免得大家见面尴尬呢。” 孙平说着违心话的时候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了，但是狄娜却停下来看了孙平一会，随后笑道：“是呢是呢，谁让你们220和227班是我们这届高一的重点班呢？唉，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我看你们之间总有决出一个第一才可以呢。 ——对了倪鹤被分在224班做核心语文老师，和你一样，他也要负责几个班级的语文教学。不过我听说他对教务处的安排很不满意，正打算申请调离本校呢。你也别说。倪鹤明面上是外地人，但是他姨夫却是社会党江南省党部的秘书长。虽然咱们江南省长期是人民党的大本营，但是他姨夫要帮他外甥换个学校还是挺简单点，尤其是倪鹤的简历那么优秀。现在教务主任急了，现在据说还在安抚倪鹤呢。我说你也别这么老实，整个高一年级组里就你的授课任务最重了。” “没事的，反正我也还能应付得过来。再说了，我也需要这些课时津贴。”孙平淡然道。 但是狄娜立刻联想到孙平的家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岔开话题和孙平聊了些七七八八的八卦。吃完午饭之后，孙平特意跑到上官南的网球社办公室里小憩了会。 别看四中基建是搞得如火如荼，但是教室的数量一直处于很尴尬的地步。教学楼和行政楼的教室已经非常饱和，因此只有提供给班主任的休息室。可另外在其他地方，教室又非常充裕。比如上官南他们这些体育老师的体育教研组是在体育馆里，几乎每人都有一间超大的办公室；而孙平他们只有开放式办公的办公桌罢了。 除此之外，上官南因为负责网球社，所有网球场旁的那排平房也归他负责了。那里除了男女更衣室（兼冲凉房）之外，就还有器材室、办公室和教练休息室。平素上官南就呆在自己在体育教研组的办公室休息，因此就将网球社的钥匙复制了一套给孙平。 于是孙平吃完饭就跑到网球社的教练办公室休息，这里原本是上下铺，而孙平仗着自己是网球社助理教练的身份占据了上铺。下铺虽然是上官南，但是据他说，他基本不来休息的。因为体育老师的课本来就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下午，他完全可以在家休息。虽然网球社教练休息室的条件略差，但是还是有空调和简单的盥洗室，比起孙平当年的大学还是不遑多让。因此孙平今天还特意将一些衣物放在这里的衣柜里，以备不时之需。 下午上课的时候，孙平原本还担心高228班是音体美特长班而更加麻烦。但是让孙平始料不及的是，这个班刚好有两个人是网球社的，他们原本还以为孙平是体育老师。当得知孙平是语文老师之后，那震惊简直是让孙平都觉得有些小尴尬呢。 不过因为有两个熟人坐镇，孙平在高228班的教学倒是非常顺利地就过去了。228班下课之后，孙平和简静雅报备了一声就下班了。老师就这点好，完成课时就可以下班。 孙平先是去飞度健身馆锻炼了一个小时，然后在超市采购完今晚的饭菜之后就驾车回了家。回家之后，孙平还是回忆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相机广告。其实经典的相机广告不少，但是适合这款相机的却不多。因为这款相机主打年轻男女，所以情侣这样的题材似乎更适合。 第025章：月考任务 孙平想的这支广告是奥林巴斯的广告片，虽然奥林巴斯一向不是摄影爱好者追求的高端品牌，但它以它年轻和可爱的定位迅速成为不少少女们的第一台数码相机。而奥林巴斯的相机广告自然也是特别的少女风和梦幻可爱，而其中尤其以男女主角游遍欧洲诸多小镇，男主角为女主角拍摄了若干的照片。而到最后，女主角才发现男主角为自己拍摄的每张照片上都有一个字母，合起来便是“I LOVE U”。 这支经典的求爱广告再配上奥林巴斯的御用广告曲《Julia》，让整支广告都显得那么可爱与甜蜜。孙平将整个创意弄好之后，再附上《Julia》的广告曲寄送给了周浩鑫。和上次《卡农》不一样，这次《Julia》是特意登记了音乐著作权。因为“卡农”泛指某种曲式，故而没有办法注册著作权，只能保有该曲式的首创者名号罢了；但是《Julia》却不同，这是一支完整独立的歌曲，所以孙平很顺利地注册成功。 处理掉周浩鑫的事情之后，孙平去了厨房准备晚餐。说来有趣，孙平在系统商城找到一套《特级厨师的私家菜谱》，分为上、中、下三本书，分别涉及地球上的中餐、西餐和甜点。因为菜谱的价格并不是特别昂贵，孙平一时兴起就买下了这套书。于是孙平的脑海里就多出了一整套菜谱百科全书，虽然它不像技能书那样能让自己无师自通，但是却可以在自己做菜的时候指导自己。 正当孙平在厨房里根据菜谱做菜的时候，看到郭奕是一脸愁容地回来了。他将自己的公事包丢到旁边的桌子上，从酒柜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坐在厨房外的餐桌上吐槽，“孙哥，你可不知道现在的高一新生是有多么狡猾哦！一个个古灵精怪的，一不小心就被他们的话带到坑底去了。总算是将第一天熬过去了……话说，孙哥，你做了蛋糕？” “嗯，我做了一个布朗尼蛋糕。奶油蛋糕糅合布朗姆酒和黑巧克力，然后撒上各类干果。你试试看，味道如何？”孙平一边给炒锅里的调味饭调味，一边示意郭奕自己去取蛋糕。“我这边倒还好，不过也有满糟心的事情。”孙平也讲了自己班上朱鹏的事情，“没办法，谁让人家老爸是教育理论大家呢？我们这样的小老师，恐怕才不会被他放在眼里吧？” 暂且不提孙平和郭奕的教学日常，周浩鑫接到孙平的创意书之后，也立刻被这个创意吸引了。他很快就将这个创意做成了分镜头剧本和市场营销方案，然后报出了一个500万元的制作成本，提给了自己的老爹。 其实周浩鑫这样做也有些意气用事，既然你非要将那个女人的广告塞到我手里，那么我不宰你一刀也太对不起我亲妈了。让周浩鑫有些始料不及的是，自己的爸爸不仅批准了这个方案，还追加了100万的奖励方案。表示只要周浩鑫的这个广告方案能达到预期效果，他就额外再奖励100万元。周浩鑫顿时心里酸酸的，自己出来创业的时候这个老爹可是一分钱没有赞助，但是那个女人的事业就有这样大手笔的扶持。 不过周浩鑫心态也很快调整过来，不管他对自己爸爸还有那个女人有多不满，但既然是自己客户了，那么他还是要用职业的态度来对待。周浩鑫再次检查了下自己的广告分镜头剧本，发现这支广告的男主角几乎都是背影出现，所以最重要的角色莫过于女主角了。 周浩鑫想了想，发现上次合作的蔡琳还是不错。本身蔡琳就有着“少男杀手”的美誉，而且她甜美可人的形象还是满深入人心的。于是周浩鑫报价30万元邀请蔡琳担任广告模特，向橘子文化发出了邀约。 “花姐，我想接这支广告。”蔡琳看完花淑芬手里的广告邀约之后，颇为肯定地回答道。 虽然薇婷的广告给蔡琳的人气带来了一定的复苏，但是唱片合约问题目前还没有解决，她必须继续拍摄广告维持自己的人气才可以。在薇婷洗发水广告之后，她倒是接了一支奶茶广告和一支少女精品连锁店广告，可是对自己的人气没有任何帮助，反而惹来媒体的嘲讽。原本有媒体还说蔡琳凭借薇婷洗发水一夜之间身价百倍，但是随后就被奶茶广告打回原型，这让蔡琳非常不舒服。在得知广告了创意者之后，蔡琳更加要接这支广告了。 “花姐，我觉得那个孙平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上次的《卡农》，这次的《朱丽叶》都体现了他很高的创作能力。花姐，你也知道，我还是想当歌手。所以，我想借机会和他们接触下，请他帮我一把。” 花姐看了蔡琳一样，随后叹了口气。当时她签下这个姑娘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少男杀手是什么脾气。其实花姐原本规划是让蔡琳转型做偶像剧演员算了，要不然这个唱片合约非要让蔡琳这辈子都翻身不了。 “好吧，我帮你答应下来。去签约的时候，我也拉下脸去求求人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你的合约官司应该就能判下来了。根据法务那边的意见说，我们胜诉的几率很大。但是你以前唱片的版权我们是拿不回来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没事。”话虽这样说，蔡琳原本喜悦的眼神还是顿时暗淡下来了，“以后我再唱就好了。” 上课的第二天，因为孙平的课不是很多，上官南特意带着孙平去结识了四中教师篮球俱乐部的成员们。和地球上的境遇差不多，足球虽然是第一运动，但是论普及度和参与度来说，篮球才是震旦国当之无愧的第一名。毕竟相较于足球对于场地和人数的苛刻要求，篮球的门槛显然少了许多。四中的篮球社是所有学生社团中的第一大社团，而老师们最爱的运动也是篮球。于是四中的教师篮球俱乐部还组织起四中桃李杯教师篮球锦标赛，可惜男子组只有六支球队；而女子组则堪堪两支球队。即便如此，每年春季的桃李杯依然颇受欢迎。 不出意外，孙平在这里又碰见了倪鹤和边俊明。倪鹤是典型的北方人身材，身高和体重都是符合的；至于边俊明，孙平估计应该是他那舅舅暗示的吧。男生嘛，友情很容易在赛场上建立起来；而且每年教委和教师协会也会组织教师运动会，如果能为学校争取荣誉，那么自己在学校的地位也会提高。 “这次来其实也就是六支队伍选新人。”上官南凑在孙平耳边说，“你也知道，随着大家以后结婚生孩子，参加活动的时间就越少，所以就需要新人顶上去。而且我们学校的那个幕后投资人对体育一向有爱好，因此对我们学校的学生队伍和教师队伍都有期待。我们学校的传统就是以赛代练，真的参加校际比赛的时候，就从六支队伍里抽人组成。我是猛龙队的中锋，我和我们队长说了，优先选你。我相信，咱哥俩组合一定打趴其他队伍。” 就在上官南耳语的同时，教务处主任也特意过来露了下脸，介绍了下教师篮球俱乐部旗下的八支球队。女子组是火凤凰队和血玫瑰队，听上去还满暴力的；男子组则是骑士、猛龙、霸王、黑虎、猎豹和白袜。 让孙平始料不及的是，白袜队听上去是最没杀伤力的队名，但他们却是最强的队伍。白袜队只招收理科男老师，对文科男老师和体育男老师都没兴趣。而白袜的来历却是当年四中男子教师篮球队勇夺江南省教师篮球锦标赛冠军时，某老师脚踏白袜带领孱弱的四中一路逆袭进了总决赛。最后还在加时赛里凭借一个压哨三分将星潭市的江南体育高中蝉联四届的男子篮球冠军奖杯给夺了过来，让江南体育高中含恨数年。而为了向这位老师致敬，于是以这位老师所在的物理教研组为主体组织的队伍就叫白袜队了。 因为上官南的缘故，孙平自然被猛龙对选中了。倪鹤则去了黑虎队，而边俊明则去了猎豹队。分完队伍之后，老师们自然是嘻嘻哈哈去聚餐。不过在聚餐的时候，教务处主任忽然提醒道：“大家别忘了一件事，从今年开始，四中恢复月考制度。以后除了开学第一个月、期中考试月和期末考试月不安排月考之外，其余月份都是要安排月考的。月考不仅是考核学生的，也是考核你们的教学水平的。大家也别怪学校忽然重视起来，毕竟后面的大老板投了这么多钱下来也是希望四中能一朝崛起。学校方面也说了，月考单科第一的老师是有奖励的。” 随着教务处主任曹承泽的这句话，系统也立刻发布了任务。“如何成为见习老师中的佼佼者？拿下月考第一够不够？系统要求宿主在十月月考中语文单科位居四中高一年级组第一。如宿主完成任务，系统将奖励无限制人物卡一张和免费抽奖机会一次；如宿主无法完成任务，系统将降低‘成为同辈中的佼佼者’任务的最终评级，敬请宿主留意。” 看到系统发布的任务，孙平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意外。因为要“成为同辈中的佼佼者”，那么月考成为第一也是必然的条件，因而月考任务其实算是年终任务的阶段性任务。系统能就阶段性任务单独发布一次奖励，看来系统还是很照顾自己吧。孙平相信在智慧光环的加成下，自己班的学生应该有很大的机会拿下月考第一吧？ 就在自己踌躇满志的时候，孙平忽然感受到了两道对自己并不友善的目光。其中之一自然是莫名其妙就将自己视为敌人的边俊明，而另一位则是一直沉默着的倪鹤。这倪鹤没有成为高一重点班的语文老师之后，已经将自己和边俊明都视为对手了。不过孙平对倪鹤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大家的水平线差不多，而且自己还有系统辅助，如果这还打不败倪鹤的话，孙平干脆申请系统直接抹杀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对光环的设定做了修改。光环可以作用在主角任课的所有学生身上，但是效果视学生对主角的尊重和信任程度。同时光环效果结束之后，作用会出现一定的衰退。 第二，关于教育问题和老师这个职业，我多说几句吧。 1.现代老师代表的仅仅只是一个职业，请不要赋予它太多的道德任务。大家知道，权力和义务是对等的。大家习惯用旧社会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老师，却不赋予老师在旧时代的权力。以前可是“天地君亲师”，现在老师的身份真的和你家长乃至国家是同等的么？旧社会，学生别说打老师了，对老师出言不逊都是大罪好么。 2.教育始终是精英教育。义务教育阶段或许还可以维持大家都平等接受教育，但是高中和大学呢？你必须选拔出更适合教育的精英分子去接受教育。为什么美国的基础教育最近越来越差？还不是小布什的那个“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的政策。强行拉平中学和小学阶段的教育水平。也就是说，我宁可人人六十分，也不要班上既有一百分又有零分。这多可怕！受教育权是平等的，但是你受教育的效果不能平等啊！ 啰嗦几句，仅代表个人立场。 第026章：初试啼声 就在孙平开始适应自己语文老师职业的时候，收到了周浩鑫的邮件。周浩鑫果然假公济私地表示要去海外实景拍摄这支广告，因此特意和孙平打个招呼，就开始自己的欧洲旅游拍摄去了。孙平收到周浩鑫的邮件有点哭笑不得，因为周浩鑫又一次希望孙平能够辞职来广告公司帮他，并且表示职位和股份都可以商量，而且还说这次欧洲拍摄计划已经为他预留位置了。但是孙平还是果断地拒绝了周浩鑫的诱惑，于是周浩鑫只能将自己的机票和护照晒出来让孙平眼红一下，然后就带着自己的摄制组踏上了拍摄征程。 孙平对此只能哭笑不得，然后继续在写一份论文。是的，孙平正在写自己平生的第一篇正式论文。因为孙平在语文教学过程中发现了震旦国的阅读理解教学一直存在一种误区，就是希望学生们能够从整体上去感悟文章的美感。对此孙平表示实在是太难了，高中生们的阅历才多少？如何能和那些有着几十年悲欢离合的大家们产生感情共鸣？不少孩子还是青春懵懂期，刚刚对异性有一点点好感，你难道让人家去领悟《项脊轩志》里那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绝大部分高中生都无法读出这句话背后那浓浓的哀思，等他们能理解的时候，他们只怕已经进入社会多年。 地球上的高中语文教学在阅读理解上虽然一直被人诟病，但是从某种程度上，它至少让高中生知道了这是什么。至于这为什么是这样？那就等他们日后去领悟和体会了。孙平于是就将地球上的那种苏式语文教学法提炼了出来，整理出了一种新的教学方式。这种有关教学方式的论文其实不需要严格证明其有效，只要在逻辑上能够证明是可行的，同时也有一定的例子证明就可以得到期刊的发表。 而孙平就尝试在四中进行了这样的教学，不出意外的，教育理论专家之子朱鹏同学再度对孙平的教学方法提出了质疑。其实孙平对阅读理解的教育方式放到地球上，大家都看的明白。那就是将一篇文章根据其情感或情节的变化分成若干个大段，首先提炼自然段的中心思想，然后再整合大段的中心思想，最后推论全文的中心思想。 这种教学方式被誉为“解剖刀教学法”，反对的人认为一篇文章就是一位美女，你拿把解剖刀将人家给肢解了，哪里还有美感？但是支持的人却认为通过细节来了解全文，降低了阅读理解的门槛，有利学生的接受。 孙平在论文里提及了正反的观点，但认为这种教学方法对于中学生来说是“利大于弊”。尽管这种教学方法在四中的语文教研组也引发了讨论，但是简静雅却支持了孙平，所以教务处才表示，如果月考平均分低于全校平均分，那么孙平就必须终止他的教学实验。而明天就是月考，孙平也在等最后的数据好补充。 其实每个班所在的教室布置成标准考室之后是无法容纳所有学生的，于是就有部分学生要抽签去其他地方考室。礼堂、食堂或者体育馆，甚至足球场边主席台下原本用作器材室的杂物间也被改造成了临时考室，这才堪堪容下所有考生。因为月考是三个年级都要参加，所以一时间整个学校都十分安静。 语文虽然是三科，但是无论月考还是联考都是按照两科测试。语文基础是满分一百分，测试时间为90分钟；阅读理解和作文是共计150分，测试时间是150分。语文基础题其实并不难，无非是各种语音题、语法题、常识题和默写题。在孙平看来，只要稍微读点书的孩子拿个满分是不难的。阅读理解和作文则是三大题，古文阅读20分；现代文阅读30分；作文100分。这才是真正测试学生语文能力的科目，语文基础那简直是送分给学生们的。 孙平刚好在体育馆里的羽毛球馆里监考，不过他没有抽中自己班，基本上都是别班的学生。孙平略微走了几圈之后，也基本估出了四中语文的平均水平。语文基础估计平均分是在75分左右；而阅读理解和作文则估计平均分是95分附近。根据孙平从郭奕那里得知的消息，这分数基本上是中等偏下了。对此，孙平只有默默地摇头了。 考完试之后自然就是阅卷，即便是月考，四中也做得格外认真。首先是所有学生的考卷都是封名的；其次是除了高三年级是内部换班阅卷之外，高一和高二是年级对换阅卷；最后，语文教研组会固定抽取试卷再评分，一旦有格外大的出入，那同批次试卷全部重新阅卷。在孙平看来，这简直是联考级的阅卷要求。 孙平将手中的试卷评阅完之后就放到语文教研组组长旁边的收集框里，最后会由学校安排导师们进行分数统计，倒是不麻烦自己了。离开教研组办公室之后，原本有些安静的校园里只有篮球场那边还有几个考完试的孩子在那挥洒热血。 孙平路过的时候，发现居然是自己班的男生们在那打球。虽然球技一般，但是这个时候的男生们完全只是在让自己无处宣泄的荷尔蒙有个发挥的地方罢了。 “孙老师，咱们班成绩怎么样啊？”一个男生发现了孙平，于是问道。孙平看了看，正是227班的学习干事朱毅斌。这孩子天赋不错，可惜对于学习的毅力实在是有限。很多老师都私底下说，这孩子如果能拿出打篮球的一半精力来学习，恐怕冲击年级前十也没问题。 “嗬，你们倒是轻松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理科还没考完吧？”孙平看了看。球场上的六个孩子都是自己班的，这还真是……“朱毅斌，你不是说你从不担心自己考试么？” “嘿，我是不担心，但是我爹担心啊？”朱毅斌拍了拍篮球，然后转身一个投篮。动作和姿势都不错，可惜投了个三不沾。“我爹可是听说咱们学校要恢复月考之后乐得就跟中了几百万似的，还说我要是考不进班上前十，就等着回家吃竹笋炒肉。孙老师，你得同情我！” 旁边和朱毅斌一起玩球的孩子都被他话给逗乐了，孙平也笑了起来，揶揄道：“我干嘛同情你？你但凡在我课堂上不睡觉，你也没事。不过我看你屁股肉挺多的，多打几下没事！” “谁屁股肉多了啊？”朱毅斌顿时表示不满，“孙老师，咱不能没有调查就乱说啊！我这小身板，哪都没肉啊！您要是不信，咱去旁边的冲凉房，我脱了裤子让你检查！” “你当我是校医啊，没事检查你发育情况？”孙平故意板着脸，“不过别的科目不敢说，我的语文课我还是对你们有信心的。基本上，上课听了，下课也做了作业，绝对没事。” 跟几个孩子说了会话，又陪他们打了会球。结果孙平发现自己的篮球水平还真臭，几个孩子就能守得自己投不了篮。最可气的是那朱毅斌，居然还盖了自己两个帽。这小子盖帽之后还说：“孙老师，咱说好了，球场之上无师生，您不能事后找我算账！” 跟朱毅斌等人玩了会篮球，孙平就收拾收拾回家了。虽然朱毅斌这孩子跟自己玩得没大没小，但是其他孩子明显因为自己参与其中而拘谨了不少。不过让孙平意外的是，这场篮球打下来，这几个孩子和自己的亲密度居然提升了不少，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吧。 回到家，孙平特意去神域看了下，关于三大网的月度点评贴早就发出来了。孙平的《寻秦记》依旧是世纪网的月票榜第一，但是在番薯网的搜索热度上，被飞天番薯的新书《星空战记》给压了下去。虽然最终结果是自己排名第二，领先了葱油饼的《爆裂机甲》，但最终搜索指数也是非常危险。这样的结果让孙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要知道《寻秦记》在地球上是什么样等级的作品，但是在这里却被这样挑战。孙平也不再觉得地球上的小说一定领先震旦国多少，很多时候看来还是要加强自身。 就在孙平翻看点评贴的时候，桃之妖妖忽然发来一个Message，“五白兄，你的长篇小说《悟空传》已经三审过稿，目前已经排期发行，预计下个月上旬就会开始铺货。您的第一批稿费会按照第一次印刷的码洋支付版税，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多谢桃子编辑从中斡旋了。”孙平立刻表示感谢。 毕竟作为一个什么书都没有出版过的新人菜鸟，能够得到世纪文艺出版社这样的大社垂青，那定然是要有人从中牵线的。虽然孙平也占了大家系出同门的便宜，可是该感谢的还是要感谢。 “没事没事，好书自然不愁没机会出版。——对了，你的这本小说被《母语》的主编看上了，问你有没有兴趣在他们那开设专栏？尤其是欢迎是小说连载性质。”桃之妖妖又抛出了一个诱惑，“你也知道，《母语》现在的主编是咱们集团老总的儿子，未来的接班人。他接手《母语》之后就致力于打造一本震旦国第一的文学文艺杂志，因此他的眼界之高可是公认的。不过能被他看上，你以后在文坛也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怎么样？有兴趣么？” “桃子编辑，您说我能拒绝您这么大的诱惑么？”孙平故意苦笑道。 “那我就算你答应了啊。”桃之妖妖笑着说，“我将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们了，你等着吧。” 和桃之妖妖联系完之后，孙平又检查了下自己的邮箱，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邮件。于是孙平关掉电脑，开始继续整理起自己的论文来了。等明日相关数据到手之后，这篇论文便可以寄给《震旦语文教育月刊》这本杂志了。 第027章：引人瞩目 孙平开车到学校的时候，停车场里又遇见了尤清雅。看到孙平从车上下来，尤清雅看到孙平从车上下来，尤清雅笑着说道：“孙老师，可要恭喜你了。我可是听说了，咱们227班的月考语文可是高一年级组的平均第一，而且单科前三名据说也在咱们班。这可不简单呢。” 孙平其实还不知道整个年级组的排名，所以对尤清雅的话只能打了个哈哈。“我也听班上的同学说了，说尤老师的课可是深入浅出。他们说最爱上您的课了。” “我看你也就嘴甜吧。”对于孙平的恭维，尤清雅还是微笑地接受了。“咱们班同学的基础还是不错的，要不然我也拿不下年级组英语第一么。这次咱们班在语文、英语、历史、物理和化学这五门课都是平均第一，反倒是咱们班的数学，唉，年级排名才第五呢。” 孙平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还真是尴尬。227班的班主任可是数学老师，结果数学排名居然是全年级第五，这对于重点班来说简直是不可原谅的。如果平时语文拿下全年级第一或许是件好事，但是如今班主任的科目不理想，自己如此成功……看到孙平脸上的表情突变，尤清雅又抿着嘴笑了。“你这个人还真是想太多了，简老师可没有那么小气呢。” 见被尤清雅说破了心事，孙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和尤老师告别之后，孙平去了语文教研组。孙平进了语文教研组的时候，老师们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有欣赏的，也有羡慕的，当然还有几个嫉妒的。孙平和平时一样，笑笑打个招呼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孙平打开电脑，然后立刻就收到一封工作邮件，果然就是自己所教班级的平均分和年级排名，还有年级前100名的名单。孙平看了看，高227班果然是语文基础、阅读理解和作文的双科年级第一；然后高219班的语文基础也是单科第四；而高224班阅读理解和作为则是单科第二。不过因为高224班的阅读理解是归倪鹤负责，所以这门课的成绩是归孙平和倪鹤共享。 孙平看了看，自己熟悉的几个同学都在单科个人榜的前几名。这似乎证明了自己的授课方式有点作用，于是孙平开始将几个关键数据提炼了出来，准备填在自己的论文里。就在孙平整理论文的时候，边俊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但是他的脸色可没那么好看。孙平已经知道他所教的高220班的语文是一门年级第三，一门年纪第四，自然也不符合重点班的期许。不过孙平也就是看了下边俊明就没有搭理了，而是继续整理自己的论文。 反倒是倪鹤所教的高224班的语文基础拿下了第二，而和孙平合教的阅读理解与作文也是第二，因此倪鹤在一边露出满意但又有矜持的微笑。整理完论文之后，孙平领了高227班的语文试卷往教室走去。按一般规矩，月考后的头两堂课一般就是负责试卷内容讲解。 走进教室后，孙平将试卷放到一旁。“这是大家进入四中以来第一次的语文月考。对于这次考试，我希望同学们既要在意，又不用太在意。我希望大家在意的原因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一个事实，我们高227班是高一年的重点班。能够进入这个班的大家，自然也是这届学生中的佼佼者。”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平发现班上的学生果然被自己的话给打了鸡血，一个个跟骄傲的公孔雀一般。 “所以呢，这次成绩让大家清楚了自己在语文这个科目上自己所处的位置。或许有些人达到了自己的期待，但也许也有些人没有达到自己的期待。可我也说了，你们不用太在意。因为这是你们第一次月考，以后在老师的帮助下，大家会更加进步。——好了，我现在请语文课代表将大家的试卷发下去。接下来，我们开始讲解这次试卷。” 拿到试卷的学生们是众生百相，有高兴的，自然也有不高兴的。入学试前三名的刘星、胡鑫和郑玄依旧是这次语文的年级前三名，但是曾经是年级前十的朱鹏这次却滑落到年级第十五名，不过依然是班级的前十名。对于这样的成绩，朱鹏显然不会高兴。 不过孙平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对自己的不信任，导致朱鹏即便有智慧光环的加持，但是智商和学习能力几乎没有明显的增加。孙平不会特意去在意某个同学的学习成绩，而是拿出试卷开始讲解。其实讲解试卷的目的等于围棋中的复盘，为的不是巩固对的知识点，而是记住错的知识点。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做试卷是越做越厉害，而其他人却是做了没有任何进步。 其实对于被测试者来说，作对试题的价值远远不如做错试题的价值大。因为做错的试题正是自己所缺失的，如果通过老师讲解和自己巩固之后，那么自己等于既少做错一道试题，又多做对了一道试题，其实等于就是作对了两道试题。孙平发现自己讲解试题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却还只是听着而已，只有少数人用笔在记录着。 孙平忍不住提示道：“自己做错的试题最好是整理到一起，然后将老师讲解的内容也记录下来，这样下次就不会错在同样的题目上了。” 经过孙平提示之后，于是很多学生都拿出了笔记本和笔。但是孙平却看到朱鹏露出不屑的脸色，而是继续我行我素地做着他的课外试卷。孙平也不再提醒什么，而是上着自己的讲解课。下课之后，孙平意外收到了周浩鑫的简讯，他表示他依旧拍完海外的镜头，准备回国进行成片的剪辑。孙平自然回简讯恭喜周浩鑫。 不过这通简讯刚一发过去，就立刻收到周浩鑫打来的电话。孙平只好接起来，然后就听的到周浩鑫的大嗓门，“哈哈，平哥，这个周末有空么？如果有时间的话，来下我这里呢。您不是帮我们写了首广告歌，结果我找了几个歌手试试，发现没有人能像你唱出这味道。怎么样？” 孙平觉得这事没啥难度，便在电话里同意了下来。再返回到语文科研组，组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老师们或是去上课，或是没有课就回去了，因而教研组里就看到倪鹤等少数几个老师在那忙着备课。 孙平没有打扰大家，而是安静地坐下来，然后默默将系统界面调了出来。自然已经完成了任务，所以孙平就开始抽奖来。首先要抽取的是无限制人物卡一张，孙平可以从系统提供各类二次元人物中抽取一个并获得他的能力。而根据系统说明，因为是奖励性抽取，所以系统不设置任何门槛。因此孙平抽中之后即可使用，并可以百分百获得这个人物卡的全部能力。 对于这次抽奖，孙平也是非常看重。点击抽奖按钮之后，就看到人物选择框在各个角色卡上滚动。孙平对于这些系统提供的二次元人物当中，自己最希望能抽中《灌篮高手》或《黑子的篮球》的人物。相较于其他什么技能，孙平倒是觉得篮球啊足球这些技能比较有实际作用。或许是系统听到了孙平的呼唤，最终还真让孙平抽到一张《灌篮高手》的人物卡。 其实和《黑子的篮球》比起来，孙平倒是更喜欢《灌篮高手》一点点。毕竟作为NBA的爱好者，《灌篮高手》的人物大多都有原型。比如孙平抽中的“仙道彰”就被认为是拉里伯德的再创作，而且孙平更高兴的是仙道彰是《灌篮高手》里几个著名的锋卫摇摆人之一。 虽然按照很多爱好者的分析，认为作为锋卫摇摆人，仙道彰的能力被认为仅次于泽北荣治，基本和牧绅一差不多。孙平非常满意地点了融合，孙平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对篮球有了特别的认识。 不过还没让孙平仔细体悟篮球，系统再次提示孙平还有一次道具抽奖的机会。孙平点了下抽奖，于是系统抽奖开始转动起来。“恭喜宿主获得‘魅力香水’一瓶。本道具为一次性道具，使用之后可以提升宿主的魅力值。本魅力值不区分男女，请宿主仔细辨别。” “还真是……”还没等孙平抱怨，就看到狄娜忽然坐到自己身边。狄娜丢给孙平一瓶饮料，然后说道，“还真是明星老师呢，下了课就在教研组发呆。——你这次拿下年级组冠军了，有什么感想？你倒是加分不少，我这次就惨了，不尴不尬的分数。” “其实你这次也不错啊。”倒不是孙平故意恭维狄娜，而是狄娜这次的教学成绩还算不错，属于中上等。“你怎么忽然有空来找我聊天？你不是说参加了个普拉提班，要塑身。” “边俊明那边好像教研组组长在投诉，说你这次采用了不符合教学规则的教学方法。” “什么时候老师教育学生还有规则了？”孙平冷笑道，“除非我协助学生作弊，否则什么是‘不符合教学规则的教学方法’？边俊明还真是幼稚，输了就找大人么？” “说不定还真是。”狄娜满不在乎地回应道，“不过人家的招数没那么幼稚好不好。都说了，他投诉你‘采用不符合教学规则的教学方法’。你要知道，我们毕竟是中学教育阶段，我们在授课的时候还是必须符合教委的一些规定。不过要看教务处主任会不会动真格，如果他不召集教学研究会议的话，那么边俊明的投诉也就是笑话而已。除非……” 就在狄娜说话的时候，孙平突然收到了一份邮件，提醒他，学校已经就他的教学方式召开了教学研究会议，希望他能够在下周三的时候前往会议室进行答辩。孙平一脸苦笑地对狄娜说：“看来，边老师的关系通天了。” 第028章：应对自如 “居然要求你去做那个‘教务听证会’？你们学校的领导有毛病吧？”郭奕听闻孙平的事情之后，变得非常愤怒。“‘教务听证会’这都是多老的制度了？当初就因为扼杀教师的自由而备受争议。虽然没有明文取消这种无谓的听证会，但是正常点的学校哪里还会搞这个？而且你刚刚在月考拿到语文单科第一，你们学校就这样对待你？”郭奕一边抱怨，一边从书架上找了几本书，“都多少年没有搞过这种听证会了，现在的书都很少有介绍这个的了。” “你也别着急了，水来土掩就是了。”其实孙平也是超级郁闷的。好不容易完成了系统任务，而且还作为见习老师拿下单科全年级第一，这事就算不表扬也不该如此对待吧。因此孙平显得有些不爽，所以对待这个听证会也有些消极应对。 “不能不着急啊！”郭奕有些怒其不争。“一旦被听证会裁定对你不利的话，这是要记录档案的。尤其咱们现在还只是见习老师，这个听证会完全有可能断送你未来的教师之路。” 听到郭奕这么一说，孙平也觉得不是个办法。他问道：“难道没有办法应对么？” “除非有人能证明或认同你的教学方法，否则教务听证会上，你很难过。”郭奕也忧心忡忡地说，“越有名的老师或越知名教育专家认可你，那么你过关的几率就越大。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学校认为你的教学方法虽然不符合规定，但是情有可原，可以不予处罚。” “那怎么可能？边俊明可是等着这次机会踩死我呢，怎么可能让惩罚不实施？”孙平冷笑道。不过孙平现在心底觉得或许只有等《震旦语文教育》采用了自己那篇论文才有机会翻身，可惜下周就要听证了，这让孙平觉得自己不一定能等得到外援。 次日，孙平返回学校的时候，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从科研组里其他老师的态度来看，恐怕没几个人认为自己能过关。连狄娜都在问自己是否能请自己的老师出面，毕竟江南师大的老师也算是教育界的权威，如果他们能出面的话，孙平倒是能过关。不过孙平可不敢贸然尝试，天晓得这些老师会不会对孙平太印象深刻，结果发现孙平的成绩和自己当年教育你的时候不一样，那就问题大了。孙平怀着忐忑心情去上课的时候，发现简静雅正在休息室里等着自己。“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放心，下周的听证会我已经自动提出作为你的有利证人出席。我当初既然同意你在班上这样教学，就表示我认同你的教育方式。在我看来，这次的月考成绩就是对你教学方式的最好证明。好了，放松心情，去上课吧。” 对于简老师在这个时候的支持，孙平还是很感激的。本来简老师作为特级老师和班主任，有她支持应该就能过关，可惜简老师是数学老师，因此她的意见无法被视为专业意见。 不过就在孙平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投向《震旦语文教育》的论文引起了编辑部的讨论。事实上，震旦国对于语文教学，尤其是阅读理解这块其实没有成系统的教学方式。反倒是孙平提出来的这套教学方式算是填补了空白，而且从逻辑上来看，这种教学方式似乎是可行的。并且论文作者也附上了一次月考的成绩作为数据参考，也证明了这套教学方式的正确。编辑部觉得这篇论文如果能得到业界同行的认可，那么极有可能在语文教育界引发大地震。编辑部不敢怠慢，将这篇论文分别寄给三位语文资深老师进行评审，而其中一个就在青峰一中。和桃江四中一直不受待见不同，青峰一中是桃江市第一所省级示范性高中，而且极有可能在最近几年晋升成为国家级模范中学。莫文林就是青峰一中语文科研组组长兼高三年级组组长，同时他也是《震旦语文教育》的特邀审稿人之一。这次孙平的论文就刚好就发到了莫文林手里，莫文林粗看了一遍之后就感觉自己仿佛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论文的作者刚好就是桃江四中的老师，这让莫文林有些吃惊，心想桃江市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有创新的语文教师了？不过既然桃江市距离青峰县不愿，莫文林便打算抽时间去拜访下孙平。 到了桃江四中教务处召开教务听证会的时候，原本小的会议室居然挤满了老师。出了简清雅之外，尤清丽也作为孙平的有利证人出席了听证会。而重要的是，全体语文教研组的成员都出席了。边俊明自然是最兴奋的，“我说怎么见习老师教的班都能全年级第一，原来是用了不被认可的教学方式呢。我觉得啊，我们见习老师还是循规蹈矩一点比较好。” “边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倪鹤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什么叫见习老师的班级就不能年纪领先了？你这话是对我们班有什么意见么？你自己教不好就别以为我们都教不好！还有，教委和教协有哪条规范不允许老师对教学方法进行创新了？别以为自己背后搞手段就真的是桃江四中的模范老师了。”倪鹤的毒舌让孙平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倪鹤居然是第一个对边俊明不满的人。事实上，就孙平从狄娜哪里得知的消息，边俊明虽然有着当学监的舅舅，同时也算是小有家世的英俊少年。可是就是因为平素太嚣张的缘故，导致见习老师们大多对边俊明敢怒不敢言。而这次居然为了打压孙平而动用教务听证会，这让原本不满的见习老师们更加不满，而一些正式老师也开始对边俊明的飞扬跋扈感到不满。 “桃江四中教务处这次召开教务听证会的目的是就孙平老师在语文教学中使用的某种教学方式是否符合相关规定而召开，下面请孙平老师就你的教学方式进行讲解。” “我不认为我的教学方式有任何不符合教学规范的地方。”孙平这几天在郭奕的帮助下对所谓的“教学规范”进行了突击了解。所谓的不符合教学规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协助学生作弊。比如地球上常见的划重点或提供试卷库都算是作弊的行为，但是孙平这种解剖刀式教学并不提供标准答案，而是利用分解归纳的方法来推导答案。尽管这种方法从教育目的上来说有些投机取巧，但是从教学方法上来说，这是符合规则的。 孙平的讲解得到了很多老师的赞同，绝大部分老师认为孙平所提供的方法虽然有些走捷径，但是从最终的方法上来说，他并没有提供学生答案或协助作弊。可是得到边俊明授意的教务处众人们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孙平，他们仅仅抓住孙平的教学方式不是教委提供的几种推荐或参考教学方式而大做文章。让孙平觉得难过的是，尽管他据理力争，但最后在教务处的投票上，裁定他的教学方式违规。至于最终裁决，将在本周内做出。教务处众人说完之后，离开了会议室，而其他老师们也摇摇头离开了。 不过此时莫文山老师已经赶到了语文教研组，正在和组长周继平聊着孙平的“解剖刀式教学”法。“我非常看好这种教学方法，而且孙老师也在他的论文中提供了部分数据来支撑他的理论。不出意外的话，我会认可他的这篇论文。”莫文山笑着说，“不过之前我想认识下你们的孙平老师，我有些细节想和他确认一下。” “我恐怕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周继平也是颇为嘲讽地说道，“鄙校的教务听证会刚刚裁定‘解剖刀式教学法’不符合规则。”说完，周继平也是冷笑了几声。虽然周继平对孙平没有特别的好感，但是他对孙平也没有特别的恶意。在边俊明绕开他去说服教务处召开什么教务听证会的时候，周继平其实对边俊明就完全没有什么好感了。而且身为教研组组长的周继平，他当然知道这次听证会背后的一些不光彩手段。 “什么叫不符合规则？这种教学方法既没有灌输学生标准答案也没有协助学生作弊，为什么不符合规则？还有，教学方法不应该是在教研组内部讨论么？那个什么教务听证会不是早就被中止了十几年了，你们这居然还保留并召开它？”莫文山非常不可思议地反问道，“难道你们还打算用这个听证会去处罚这个孙平老师吧？天！你们想毁了一个天才级的老师？” “仅仅是我还不足以说服教务处，莫老师，有兴趣和我去我们教务处走一趟么？”周继平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拉孙平一把，这人情债就大了去了。 当周继平和莫文山联袂出现在教务处，就解剖刀式教学进行背书之后，几个刚刚还在听证会上颐指气使的人脸上立刻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其实单单一个周继平就差不多可以推翻教务处的裁定了，结果他还拉来了整个桃江市最好的语文老师。 “当然，我们会修改这次听证结果的。处罚？当然不会有任何处罚，也自然不会记录到档案里。”教务处长最后决定道。 “既然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我想我可以去拜访下你们这位神奇的小孙老师了。” “那是当然。”周继平带着莫文山离开了教务处，然后自己打了个电话跟孙平，表示希望可以聊聊。 第029章：初涉星路 当孙平接到周继平的电话时，他刚好准备打算开车回家。只不过是自己教研组组长相邀，孙平当然不敢怠慢。孙平赶回教研组的时候，正看到周继平和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在聊天。 孙平觉得这个老者有些面熟，再仔细看了之后，赫然发现这位老者居然是自己的高中语文老师。 孙平立刻上前鞠躬道：“莫老师，您好！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 “老莫，你居然是小孙老师的语文老师？这还真是有缘分啊！”周继平笑了起来。 他对孙平说道，“你是不是给《震旦语文教育》投了一篇论文？刚好莫老师是其中一位审稿人之一。莫老师对你的论文很欣赏，所以特意从青峰一中赶到我们这里想会会你。没想到你们当年居然是师生关系，真是碰巧了。对了，小孙老师啊，你可要好好谢谢你的莫老师。如果刚刚不是莫老师在教务处为你据理力争，你那个听证会可没那么轻松过关的。” 孙平听完周继平的说明，自然是要向莫文山致谢。 莫文山摆摆手道：“莫说我是你高中时代的语文老师，就算我们只是同业，你那篇论文就值得我为你鸣不平。不过现在知道你是我学生之后倒是尴尬了，这论文我没法审稿了，必须得退回去避嫌了。尽管对你来说有点可惜，对我来说倒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对于这篇论文的方法我可以问得更详细了。” 孙平当然知道自己这位语文老师的耿直性格，即便只是自己的语文老师，他依旧选择了避嫌。对于解剖刀式教学法，孙平并没有什么可藏私的，因为这套教学法还很稚嫩，正需要莫文山和周继平这样的资深语文老师来丰实它。 抱着这样的想法，孙平在讲解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保留的，同时还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疑问。对于孙平的疑问，莫文山和周继平虽然解决了一些，可更多的他们都表示只能在教学实践里去想办法解决了。 聊了大约四个多小时，莫文山意犹未尽地说道，“当年先贤曾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今日和两位老师交谈一番真是让我眼界大开。小孙老师，你开创的这个教学方法虽然有投机取巧之嫌，但是仍然不失为一种帮助学生加速理解文章的便捷方法。这种教学方法放到大学就不合适了，但是在中学教育阶段我觉得倒是值得推广一番。——老周啊，我这学生就放到你这了，你可得帮我看好啊。” 最后一句话，莫文山说得非常隐晦。但是周继平却还是听了出来，“老莫，你别打别的算盘！小孙老师既然被我们四中选中了，我就必然不会让谁赶他走，你也别想办法勾引走他！你们青峰一中的语文教研组是卧虎藏龙，你这学生过去了还不吃得干干净净？我看啊，还是在我这比较安全。现在教务处的权力小了许多，只要我们科研组保住他，他就绝对没事！” 听着两位的谈话，孙平此时才放下心来。自己在四中毫无根基，而且再加上自己父亲那档子事情，所以孙平有时感觉挺尴尬的。不过现在好了，不仅自己班主任简静雅愿意支持自己，连教研组长周继平也愿意保护自己，再加上还有青峰一中的莫文山的关切，自己在四中算是站稳了脚步。 至于边俊明那个人，孙平忍不住在心底产生报复情绪。自己和边俊明可谓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无非是他自己看不惯孙平就屡次三番地对孙平下黑手。尤其是这次，对于孙平来说可谓是最大的麻烦。一不小心，自己不但有很大的可能会四中解聘，同时还会在档案里留下污点。这对孙平接下去的职业生涯是非常不利的，更遑论系统安排给自己的任务。不过孙平也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现在自己暂时没有办法一举拿下边俊明，那就只能缓缓图之了。 送别了两位老师之后，孙平又回到地下车库，开着自己的奔驰往家走。在十字路口的时候，孙平发现周浩鑫拍摄的那支数码相机的广告已经全面铺开了，连十字路口旁的LED大屏上都有循环播出。和孙平创意的那样，广告的画面非常漂亮，焦距柔化和淡黄色的暖色调滤镜让整个画面充满了幸福感。俊男美女出现在全球著名的旅游景点，男主角为女主角记录下一个个美好的瞬间。而在镜头的最后，男主角为女主角拍摄的每张照片都有一个字母，合起来正是“I LOVE U”，然后男主向女主求婚。随着气球飞舞起来，正式进入产品形象。孙平看了看，周浩鑫这家伙认真起来的话，的确还是很给力的。毕竟自己只是提供一个创意，而周浩鑫却将这个创意给具象化了，这点就证明了周浩鑫的能力。 不过让孙平没有料到的是，自己在车上居然接到了花淑芬花姐的电话。花姐在电话里笑盈盈地道：“孙老师啊，这两支广告可真是让您费心了，我们家蔡琳靠着您这两支广告可算是从谷底爬出来了。不过我这次找您还真是为了一件正事，您有兴趣发单曲么？” “发单曲？”孙平差点没有将油门当刹车踩了，“花姐，您这玩笑可没啥意思啊。我一语文老师，没事发啥单曲啊？您手下天王天后可不少，一线二线艺人也是扎堆的，怎么想起找我这么一个见习语文老师来发单曲啊？您不怕您公司赔钱啊？” “那不是得看是谁么？”花姐笑着说。 花淑芬忽然联系孙平也不是无的放矢，虽然相机广告才刚刚推广，但是花姐却对广告曲非常喜欢。根据她几十年的娱乐眼光来看，这绝对是一支能够在全国走红的歌曲。任何一个艺人只要有这样一首歌伴身，那么就至少可以红上四五年。所以花淑芬才会对孙平有兴趣，尤其是从蔡琳那里得知孙平的创作能力，花淑芬才更想将孙平抓在手里。不过花淑芬也知道孙平这样的人是不缺前途的，所以用常规的手段是很难笼络住的，只能哄着并用人情笼络着，否则孙平极有可能和自己翻脸。 “再说了，咱们将相机广告那支单曲拿出来发行也可以从侧面促进广告的效果，而且你也能有笔额外收入。” 听到额外收入这几个字，孙平的心思倒是被勾起来了。毕竟自己家还欠着周家百多万钱，这笔钱依靠自己和郭奕的薪资收入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而且孙平也不想自己老爹继续拖累郭奕和郭阿姨了，他希望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将这笔钱还掉。 “花姐，如果方便的话，你将合约发给我邮箱吧。——你能给我的合约都发给我，我看我选什么合约。”孙平还是不希望这些额外的事情打扰到自己，他觉得最好就是和橘子文化签一个代理发行的合约最好。 回到家之后，郭奕正在客厅查看资料，各种打印着资料的纸堆的到处都是。看到孙平回来了，他连忙问：“结果怎么样了？我查了一些程序问题，我发现我们可以申请取消的。” “没事了。”孙平看了看郭奕，忽然觉得这小子忙碌的样子其实还挺可爱的。“刚好我原来在青峰一中的语文老师以及我们教研组组长出面为我作证，所以听证会就取消了。” “那就好。”郭奕长叹一口气。“你们学校还真是折腾人呢！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下呢？我们这附近开了家养生粥铺，我们可以去尝试下呢。” 陪着郭奕外出吃了饭之后，两个人就回到书房各自准备各自的教案去了。孙平已经收到了橙子文化发给自己的合约了。橙子文化下面其实还有橙子影视、橙子娱乐和橙子唱片三家分公司，所以花姐给自己的合约也是各种组合合约。孙平首先将各种买断性质的合约全部抛弃掉，剩下的就是橙子唱片的代理发行合约。 橙子唱片代理发行协议是单曲利润抽六成，而专辑利润抽五成，算是一线明星的合约了。不过让孙平意外的是，协议里居然还有奖励条款，比如当月突破金唱片（50万张）销量则奖励5万元；当年突破白金唱片（100万张）则奖励10万元；而无论任何时候，只要达到钻石唱片（1000万张）销量则必然奖励100万元。孙平起先还觉得这样不是会让唱片公司亏本么，但后来发现人家标准了“仅限实体唱片销量”，孙平顿时觉得这个奖励条款几乎是形同虚设。 首先是现在音源极其方便，而且价格便宜，所以单曲目前的销售渠道九成被音源占去，剩下一成才是实体唱片。专辑虽然还有三成的销量由实体唱片提供，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专辑只有核心粉丝才会购买，购买群相对于单曲至少要缩水三分之二。 根据孙平查询，最近一张钻石销量的专辑还是五年前发行的《想入非非》，由歌坛天后王夏琳所创作。虽然最近两年王夏琳属于半隐退状态，但凭借那张《想入非非》还是足以让她继续霸占天后的宝座。而最近三年，白金唱片也只有两张，分别是张蔚然的《俘虏》和蔡琳的《幸运数字》。所以孙平觉得自己和那奖励条款基本无缘，也就拿拿分成吧。 还好橙子唱片表示衍生版权（比如：KTV、影视作品使用或公共场合使用等）的抽成只有一成，基本就是劳务费的性质。这次孙平不得不感谢这个时空版权保护的严密性了，虽然地球上也规定了KTV或公共场合使用音乐必须支付费用，但实际上孙平只有在厦门遇到过KTV额外收取版权费用的例子。不过孙平也怀疑，这钱被音著协拿走之后还有给歌手么？ 孙平在咨询了周浩鑫的意见之后，就同意橙子唱片签约了。然后花姐就笑眯眯地表示希望孙平尽快来星潭市录制唱片。 第030章：录音趣闻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孙平也是搬到麓山公馆之后才知道震旦国的物价有多高。在震旦国，教师的薪资的确足以保证老师们过上中等以上的生活，但是在麓山公馆这种奢侈小区却还是远远不够的。毕竟麓山公馆的物业费等费用也是非常高昂的，否则它也无法维持其高档社区的体面。 尽管孙平还有网文和实体出版的收入，但是留下的存款就不够多了。孙平只想在最快的时间里将所有欠款还掉，否则一些闲言碎语也让他接受不了。因为系统的缘故，孙平住进了麓山公馆，也得到了两辆豪车，这就让不少人觉得孙家又开始发达，开始询问还款的期限。 对此孙平只能苦笑不已，因为是系统奖励，所以系统也做出了严格限制。最起码在孙平还款结清之前，这些房产和车子他都只有使用权而没有办法转让或出售。现在孙平才明白什么叫“流言蜚语可杀人”，所以他也只能想办法尽快筹集足够的现金去替自己父亲还债。 星潭市依桃花江之流星星河而建，河东为旧城区，而河西则是新城区。尽管河东是旧城区，但是因为这里保留了大量江南省的古建筑和文化底蕴，因此堪称寸土寸金。而橘子文化就在这旧城区拥有自己的一栋楼，橘子文化及其旗下的橘子影视、橘子娱乐和橘子唱片都集中在这里办公。 孙平开着路虎来到旧城区就充分领略到了老城区的拥挤，好在星潭市已经将城市发展的重点转移到河西的西城区，否则这河东还有堵上好几分。不过总算还是平安抵达了橘子文化所在的大楼，在大厅等了没多久就看到花姐带着蔡琳下了楼。 花姐看到孙平，笑着说：“没想到你那么就爽快和我们签了约，我还以为你还要考虑好几天呢。” “那还不是咱们唱片公司的合约给的好么。”孙平略微恭维了一句。 花姐笑笑但并没有当回事，反倒是蔡琳娇笑道：“孙老师的广告创意是一个接一个，连给广告做的曲都是一首接一首。这次数码相机广告可是大受欢迎啊，尤其是广告曲《朱丽叶》备受喜爱，不少唱片公司到处在打听演唱者是谁呢？我们橘子唱片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孙老师，您这单曲如果一发，估计金唱片销量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这会先去钻石录音室录单曲，你也知道，我们橘子文化的主要是做经纪代理和影视制作。唱片这块完全是仅做发行的，所以制作这块我们得外包出去。”花姐丝毫不隐瞒橘子唱片现在的问题，“不过呢，如果以后蔡琳能重新发唱片，然后再有几个歌手加盟的话，集团也许会重视唱片这块业务。——你们今天搭我的车，先带你们去钻石录音室看看。” 花淑芬将自己的车开了出来，孙平和蔡琳都上了车的后座。花淑芬的车是典型的明星保姆车，后排空间非常大而且舒适，但是所有窗户都是单面镜，外面无法直视内部。而且前排与后排之间还特意做了隔断，基本上从正前方也拍不到后座上的明星。 虽然这车已经有些年代，但是还是看得出细节方面的设计还是很贴心的。孙平和蔡琳各坐在一边的座位上，这些为明星安排的座位也是极其宽大舒适的，还带按摩功能。而更后排还有一个小小的更衣间，方便明星在赶场的时候换衣服。 “孙老师，星潭市的白金录音室可是震旦国四大录音室之一呢。”蔡琳笑道，“您别看国内唱片公司那么多，其实除了五大唱片公司有自己的录音室之外，其余的二线、三线唱片公司大多是要找外包录音室来做。不过外包的录音室实力有大有小，小的录音室自己在家里找个稍微隔音的房间就能做；但是要做到最顶级的正规录音室就需要成本了。一个小型的录影棚的成本价至少500万元起，如果是那种录管弦乐团的超大录影棚，那可是近亿的成本了。现在国内能录管弦乐团的就只有燕京的国家管弦乐团录音室和申沪的申沪爱乐乐团录音室两家而已。连四大录音室另外的两家，白金录音室和申沪的另一家神话录音室基本都是咱们流行音乐圈里的传奇录音室。咱们白金录音室总共四个棚，天、地、人、黄四个编号，这次花姐给咱们预约的正好是天字录音棚。——我都没进去过呢。” 蔡琳的性格极好，一边和孙平套着近乎，也一边帮着花姐拉拢孙平。蔡琳当然看得出来，花姐对孙平还是极好的，身为花姐的心腹，蔡琳当然要帮着花姐出谋划策了。而且蔡琳也深知自己的唱片合约纠纷即将解决，她自己也很欣赏孙平的创作能力，所以也希望能在孙平还没有走红之前结识这样一位能人。 从橙子文化的大楼到白金录音室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如果不是花姐和蔡琳的肯定，孙平还真不相信这个不起眼的大楼就是国内四大录音室之一，同时还是国内流行音乐圈两大传奇录音室之一的白金录音室。 花姐带着孙平和蔡琳走进录音室，在前台笑着说：“我是橙子文化的花淑芬，我已经预约了今天的天字录音棚，请问现在我可以进去了么？” “好的，我帮你查询下。”前台的妹子微笑道。在噼里啪啦输入一堆东西之后，妹子露出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啊，花姐，那个天字录音棚被大正音乐的人先占用了。我们这边帮你安排到了地字录音棚，而且王总还说了，为了表示歉意，接下来的使用费给您免单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花姐脸色大变，冷冷地问道，“我可是按照你们的规矩和流程提前预约了，结果你今天来跟我说不能用？你以为我在乎你们这里的租金？既然我约的是天字录音棚，那我现在就必须用录音棚！” 前台小姐一脸地尴尬，而此时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花姐，何苦为难人家一个前台服务小姐呢？占了你预约名额的是我们大正音乐，有啥话就对我们说啊！” 孙平看了看，说话的是个大约150公分不到的矮个男生，身材极其纤瘦，同时面色苍白，惟独那头金灿灿的头发让人真的无法不注意到他。 花淑芬看到这个男生走出来，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这不是郭璟珉郭五爷么？大正音乐又让您出来了？您说您监制的五张唱片，三张涉嫌抄袭，一张被裁剽窃，剩下最后一张也被人诟伯借鉴过多’……还不死心？” 郭璟珉脸色微变，随后笑着说：“我这次可是找到一个三人组合，我保证下半年可都是我们家的天下了。花姐，我敬重你身份，如果你有什么歌手要发片，算了吧！” 就在花姐和郭璟珉在那彼此冷嘲热讽的时候，另外一个男人也急急忙地赶了过来。“花姐，花姐，您消消气！”男人连忙将花姐拉到一旁，然后吩咐前台的服务小姐，“没点眼力见儿，还不赶紧给花姐上茶？”随后男人对花姐说，“真不是咱们不给面子，昨晚联华那边的黄总直接给我们王总电话。我们王总真心没办法，当年欠了黄总一个人情，所以……” 听到这，花姐的脸色才稍微好一点，但还是忍不住讥讽道：“什么时候联华娱乐将大正音乐给收购了？他们不是自己有一家兄弟音乐集团么？” 那男人尴尬道：“这就不是咱们清楚的了。花姐，说实话，我们白金四间录音棚的水准都是一致的。抛开所谓的风水说，哪间录音棚不是一样用的？刚刚王总跟我说了，这次是咱们对不起您。只要您同意，这次您的全部录音费用全部抹掉，您爱录多久录多久。” “这话可是你们王总说的，我就占这个便宜好了。”花淑芬也知道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毕竟自己当年从联华娱乐反水组建橙子文化之后就让她每次面对联华娱乐都底气不足，何况人家还拿出了人情债让人还，自己闹下去就是大家都难堪了。花淑芬也不理郭璟珉，而是回来对孙平道，“孙老师，这次委屈你了，我们去地字号录音棚吧。” “没事，花姐。”孙平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我就一新人，而且还是玩票的，无所谓。” 录音室除了提供有专业录音设备的录音棚之外，还会安排职业的录音师跟进录音。为什么大录音室的效果特别好？除了设备之外，更多的考验录音师的功夫。现在录音技术已经非常强大，只要是稍微能唱歌的人，经过录音师一个字音一个字音的录制和修饰之后，再配合后期的和声支持，所以现在唱片界早就泥沙俱下。 这次负责给孙平录音的则是白金工作室的梅利亚，一名从花旗国前来震旦国淘金的录音师。因为其过于挑剔的录音标准和尖锐毒辣的话语，梅利亚在白金工作室其实并不受欢迎。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录音技术是国际顶尖级别的，恐怕早就从白金工作室开除了。这次安排他来给孙平录音，他早就拿到了伴奏带。伴奏带的水准是极高的，这也让他对孙平的产生了极大的性质。 可是就在孙平开口的第一句，他就中断了录音，打开了对话键，“孙先生，您到底会不会唱歌？如果不会唱歌的话，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天啦，现在但凡是拿得起麦克风的人都觉得自己可以录唱片了么？” 孙平一愣，他自认这次唱得比广告版好多了啊！ 第031章：里程开启 梅利亚显然没有放过继续打击孙平的念头，吐槽道：“或许你觉得比广告中要好听许多，但是你没发现你在广告中的声音被机器修掉了多少？说实话，听众或许不在意，粉丝或许也不在意，但是你难道不在意？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你在录一张单曲，还是机器在录一张单曲？孙先生，我很佩服你的创作才能，但是就唱歌这个职业来说，很显然不适合你。 当然，这里或许还有个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告诉你，您的嗓音非常有辨识度，而且还有一定的演唱基础，如果你能找一个专业的声乐老师训练半年的话，也许才是你来这里的时机。不过，既然您掏了钱，我还是有办法帮你录一张单曲，毕竟我不会和钞票过不去的。您想一想？” 说完，梅利亚端起手边的一杯咖啡，然后细细地抿了一口。热咖啡的浓郁香味从口腔里蔓延到鼻子，让梅利亚浑身都觉得舒坦。震旦国的高薪资和低物价让他已经乐不思蜀，不过可惜自己的毒舌习惯还是改不了。 梅利亚算是震旦国流行音乐圈数一数二的录音师了，甚至还能充任编曲和制作人的工作，也算是幕后的金牌工作人员了。来了震旦国这么多年，他对震旦国的流行音乐圈也是有一定的认同感。必须说，震旦国的音乐环境虽然和花旗国不同，但是也是一块富饶的土壤。尤其是学会了震旦国的文字之后，梅利亚才理解了自己的老师为什么说东方和西方的音乐世界是两个世界。 东方的音乐世界讲究意境，简单的旋律配合意蕴万千的歌词就能构造出一个美丽的世界；而西方的音乐世界讲究旋律，一切都要符合十二平均律，一切都在窠臼里跳出炫丽舞蹈。不过现在传统的西方音乐和东方音乐在结合，而西方音乐则和一些土著音乐在结合。于是东方的流行音乐在歌词方面诞生对旋律和和声的追求；而西方的流行音乐则一直游走在旋律和节奏的两个阶段，旋律方面的极致则是乡村乐和摇滚乐，而节奏方面的极致则是爵士乐。 梅利亚对孙平录制的这首《朱丽叶》还是很喜欢的，歌曲的背景本来就是西方故事，而且和时下流行的震旦国流行音乐来说，歌曲对节奏还是非常看重的，整首歌曲的律动感还是很强的。正因为如此，梅利亚才更加毒舌了。 “让我先休息下，我调试下我的嗓音。”孙平回答道。 说完，孙平离开了录音室，找了间小小的休息室，然后拿着矿泉水开始冥思起来。事实上，孙平已经将系统界面调了出来。“系统，麻烦评估下我的演唱水准。” 系统二话没说，扣掉100游戏金币之后在三分钟之后给出结论，“宿主目前的演唱水准属于戊级中等，堪堪进入歌手的基本入门级。如果宿主需要发行单曲的话，请事先找好一个顶级的录音师和一群具有天籁嗓音的和声；同时系统也警告宿主不要在任何场合尝试真唱，否则你会让你的歌迷和观众感到不可思议。” 孙平撇撇嘴，这系统比梅利亚还毒舌。“请问系统，有什么办法可以提高我的演唱水准么？” 系统回答道：“第一，持之以恒地接受专业的声乐培训，以楼主的天分可以在五年内达到乙级演唱水准，也就是目前一线歌手的水平；第二，系统商城里有数类消耗品可以帮助楼主，但是任何消耗品都会有一定的其他效果，请慎重选择。” 孙平点开系统商城，然后开始搜索起来。系统首先推荐的是“天籁美声丸”，药丸售价1000金币，服用之后可以在十分钟内让宿主达到甲级歌手的演唱水准，但是仅仅只是技巧达到，情感投射需要另行体会。同时本药丸每周只能服用一次，多服无效。 紧接着系统推荐的第二种道具是“歌王的私人速成课堂”，开启课堂需要1000游戏金币，然后初级课程是100金币一小时；中级课程是500金币一小时；高级课程是1000金币一小时。系统只保证授课内容和进度，不担保实际授课效果。 “既然有‘歌王的私人速成课堂’，那么应该也有‘演说家的私人速成课堂’吧？”孙平忽然联想到这个问题。毕竟相较于歌王的成就，演说家对于老师来说才更有吸引力。 你看新东方还有疯狂英语是怎么教学的？完全就是一个演说家在那煽动情绪。对于课堂教育来说，老师的确应该要控制学生的情绪才对。 系统很快就回答，“的确有这样的课堂，而且相关费用一致。” 孙平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径直走进录音间。原本花淑芬还担心梅利亚的话对孙平刺激太大，导致他没有信心面对录音话筒。但是目前孙平的情绪看来还是很稳定，但是不晓得最后录制的效果如何。看来自己最后还是得求录音师帮忙修音了，花淑芬感叹了一句。 孙平示意梅利亚开始录制，梅利亚颇为轻蔑地打开了录音键。不过这次出来的效果让梅利亚大为惊叹，因为仿佛在录音间里不是孙平而是章学杰这样的老牌实力天王。 一曲歌罢，梅利亚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但随后还是点评道：“再录一遍，欢快些，这是一首充满喜悦的歌曲。” 好在天籁美声丸能够支撑两遍的录制，因此这次录制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不过药效一过，孙平立刻发现副作用就出现了。虽然系统没有提示，但是这用嗓过度而导致暂时失声的效果还是出现了。返回的路上，孙平只能用手势和文字与花姐以及蔡琳对话。好在两人也理解，因此就暂时让孙平闭目养神去了。 在闭目养神的过程中，孙平发现系统给了他一个提示，“由于宿主开始从事文娱圈的幕前工作，因而系统开启声望里程碑。声望对于宿主的帮助，还请宿主日后细细体会；此外每达成一个声望里程碑事件都有机会获得系统奖励。” 从星潭市开车回到桃江市，到家的时候刚好看到郭奕正在家里忙碌着什么。孙平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示没有办法说话。这让郭奕颇为紧张，好在孙平拿出自己在星潭市南雅医院耳鼻喉科开出的诊断结果才让郭奕稍微放心了点。 “我帮你炖点冰糖雪梨吧？”说着，郭奕就去厨房准备食材了，“对了，我妈妈已经辞掉那边的工作了，估计下周三就能搬过来了。我今天特意将她和孙涛的房子都收拾了下，你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么？” “没事，你安排就好。”孙平在纸上写道，“涛涛的幼儿园有去联系么？现在插班进去会不会很麻烦？家里还需要给他买点什么玩具零食么？这些我不是特别懂。” “妈妈说涛涛暂时不上幼儿园，等明年秋天就直接插班去念学前班好了，然后早点念书。”郭奕回答道，“至于玩具和零食，妈妈说她那有不少，我们就不用特别再采购了。你有没有课？如果没有课的话，我们一起过去接一下？” 孙平想了想，“我下午没有课，要不然一起过去吃午饭得了？车子全部开过去吧？SUV刚好来装行李，我的车就来装人好了。” 孙平颇为艰难地用手写字跟郭奕交流着，而郭奕则故意引话题逗孙平说话，直到郭奕自己绷不住而笑了出来。孙平这才发现郭奕的小阴谋，不过他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虽然因为逞强而服用天籁美声丸导致失声这个副作用，但好在这个副作用只持续了两天就渐渐消失了。 虽然周一上课的时候，孙平过度沙哑的嗓音让班上学生都有些吃惊，但好歹没影响上课。但是让孙平感动的是第二天，他任课的四个班的语文课代表都受委托给他送了诸如喉糖、胖大海之类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不怎么值钱，可是孙平却感受到了浓浓的关心。尤其是自己才不过给他们上了四个月左右的课，这些学生就如此记挂自己。 而且最让孙平奇怪的是，系统刚刚开放的声望里程碑忽然出现了数字。就在孙平诧异的时候，系统果断出现解释道：“在水蓝星上，每多一个人认识楼主，声望值增加1点；多一个人喜欢楼主，声望值增加2点；多一个人崇拜楼主，声望值增加5点。声望值和游戏币一样可以兑换商品，尤其是黄金级以上商品；同时声望值没达到一个里程碑标记就能获得对应奖品。怎么样？宿主还不多多出名，让声望值飞快地飙升起来吧！” 看完系统近乎传销教主地咆哮之后，孙平点开系统商城，发现商城的界面居然变成了拟真3D，也就是从单纯的界面变成了一个虚拟的商城。“本系统商城第一层为精选商品，不分等级。”系统非常认真地模拟一把导购小姐，甜甜地说着，“二楼为青铜级商品，三楼为白银级商品，四楼为黄金级商品。黄金级及以下等级的商品，包含精选商品，均可以使用声望值或游戏金币购买。五楼为白金级商品；六楼为钻石级商品。以上两楼的商品仅限声望值购买。鉴于宿主是第一次光临本商城，系统特意开放五楼和六楼给宿主参观，不过以宿主目前的声望值，系统还是建议看看就好。” 孙平被系统传送到第五楼和第六楼，顿时明白了系统商城为什么那么嚣张了。连出现在《星际旅行：下一代》里的元首级联邦星舰进取号（NCC-1701-E）都大喇喇地放在商城里接受兑换；甚至还有漫威世界里最BUG的存在——“凤凰之力”都能被兑换……啧啧，这要是兑换了，完全是十维宇宙内无敌，除非碰上终极抹除者来个鱼死网破才会被抹杀。 看完系统商城的顶级商品之后，孙平也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不仅是让父母过上幸福的生活，甚至他可以让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幸福起来。 第032章：增添人气 对于郭秋华来说，这次搬家的决定恐怕是她最难做的几个决定之一。诚然，在法律上她是孙平的继母。可是从震旦国的道德和世俗上来说，孙平需要赡养的义务并不是她。而且从某个方面来说，继母和继子的关系总是尴尬而不融洽的。 原本按照郭秋华的想法，孩子们总是要独立成家的，自己日后守着自己丈夫孙哲瀚过日子就是了。可偏偏生活开了郭秋华一个大大的玩笑，自己视为下半生依靠的丈夫因为挪用公司款项而入狱，自己和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因此受到牵连。唯一让郭秋华觉得还算老天有眼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继子和亲子总算是熬了过来，而自己的丈夫也即将出狱。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孙平邀请自己搬家去他的家。按照孙平的说法，这套房子是他送给自己和他父亲的养老房。当然，如果是早先的孙家，或许她会收下来，毕竟也是孩子们的一番孝心。可现在的孙家，郭秋华都有点担心孩子们拿不出像样的婚房来。 在郭秋华看来，孙平的这套房子就是他最好的婚房，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收下。不过孙平三番五次的邀请，而自己儿子郭奕也时不时地敲边鼓，这多少让她动了心。何况桃江市区的教育和医疗环境也远比这里好，而且麓山公馆那边也挺适合老人养老和小孩成长。 一来二去之下，郭秋华就安慰自己，这是帮孙平去看房子了。而且两个刚进社会的年轻人，还是要有人照顾下才好。说服了自己之后，郭秋华就辞掉了现在的工作，也将目前租住的房子给退租了。一切手续都办好之后，就等着郭奕和孙平明天过来接自己了。 有了自己的车之后，孙平和郭奕到郭秋华这里的时间明显缩短了许多。好在孙平开的这辆奔驰还不算超跑，否则这里的路况还真烦人。但饶是如此，孙平还是升高了地盘，避免出现问题。郭秋华的行李不是特别多，郭奕开的那辆路虎就基本能装下。原本郭秋华打算带着孙涛一起坐郭奕开的路虎，但没想到还没上小学的孙涛居然嫌弃SUV不够拉风，非要钻到孙平开的那辆跑车去。好在孙平特意购买了一个适合学龄前儿童的安全座椅，因此郭秋华这才放心让孙涛去孙平的车上。不过为了不让孙涛打搅孙平开车，郭秋华还是将安全座椅放在了后座上。 行李和人都安排好之后，郭秋华和几位老邻居打了招呼之后，就带着孩子们往麓山公馆而去。而几个邻居也感叹郭秋华的日子总算是否极泰来了，不仅老公即将出狱，孩子们也过上了好日子并还很孝顺。对于老人们来说，孩子们过得好还很孝顺就很满意了。 孙平稳稳地开着车，后座上的孙涛原本还很好奇地打量着车里车外。可惜他的目光一旦和孙平接触就立刻避开，或是低头假装玩手指，或是干脆扭头当作什么都看不见，一点都不像他和郭奕那般亲近。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孙平自然还是有血缘上的亲近感，可惜以前的孙平太执拗，导致和孙涛的关系也尴尬起来了。孙平只能想办法去弥补这个关系，好在小孩子应该是很好哄的吧？ 就在孙平想办法的时候，孙涛因为无聊而靠在安全座椅上呼呼大睡起来。麓山公馆的豪宅并不是郭秋华第一次来，但这次来还是再一次地让她感到惊讶。原本以为两个大男孩住在一起会让房间变得凌乱不堪，但是没想到金牛座的孙平和室女座的郭奕倒是配合得相得益彰。 不仅房间里依旧是干干净净，连门口的小花园也是红花绿叶。冰箱里是最近才放进去的食物，阳台上挂着昨天洗好的衣物，空气中都还有点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连卫生间和厨房这样的地方都没让郭秋华挑出毛病来，她也只能感叹这两个孩子还是很会照顾自己的。 一楼以楼梯为中心点，通过走廊隔成了前后两个区块。前面是大家聚会欢乐的地方，而后面则是家庭居住和密友来访的地方。主卧室在右手边，和一楼书房连为一体，这是孙平安排给自己父亲和郭秋华的；副卧室在右手边，这是安排给孙涛的。 因为考虑到孙涛的年纪，这间房是重新安排过的，布置得更卡通可爱了许多。房间里除了有张小小的床可以让孙涛睡觉之外，地盘上布置的羊绒地毯也能让他随时坐在那或趴在那。 “我也有自己的房间了啊？”孙涛虽然才刚到上幼儿园的年纪，但是口齿已经非常清楚。“房间很漂亮，我很喜欢。”孙涛笑眯眯地说着。 郭奕说道：“涛涛的房间是大哥布置的，涛涛应该这么说呢？” 孙涛顿时有些局促，但随后还是鼓起勇气说：“谢谢大哥哥。” 说完，孙涛还是很害羞地跑进自己房间里，随后就听到他欢快的笑声传了出来。 “倒也是，涛涛这么大的孩子也该独立安排房间了。现在有他喜欢的房间，对他的成长也是有帮助的。”郭秋华也是老师身份，自然对教育孩子有很科学的看法。 “我刚刚看了下房子里的布置，你们俩将自己都照顾得挺好的，这让我也放心了不少。明天开始，饭菜和卫生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你俩安心去上课，争取早日转正。” “郭阿姨，我这边有请了钟点工，您平素动动手也没问题，但是一些粗重活儿还是交给钟点工去做吧。”孙平吩咐道，然后孙平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这是家用，我和郭奕会每月按时往里面打钱的，您需要买什么就直接买好了。还有，您看我爸也快回来，需要添置啥么？” 原本郭秋华是不想收银行卡的，但是郭奕却在旁边补充道，“您说您负责煮饭烧菜，那就该我们给家用啊。要不然您哪来的钱做饭做菜？难不成我们家天天喝西北风啊？” 郭奕的插科打诨让郭阿姨收下了银行卡，但是提到即将出狱孙哲瀚，郭秋华脸色忍不住暗了下。虽然有周家的人帮忙打点，再加上孙哲瀚也仅仅只是经济犯罪，所以被关押的地方还算可以。但是无论多么可以，这也是监狱不是？住宿条件简陋，而且又失去了自由，这让一般人都很难忍受，又何况是孙哲瀚这样自视甚高的人呢？尤其是在孙平的记忆里，自己的父亲孙哲瀚还有着一丝丝文人的清高。即便从商，也以儒商的标准要求自己。若不是一时行差踏错，孙哲瀚或许应该能平安一辈子的。 “我前几天去看了你爸，或许是快出狱了，他心情和精神好了许多。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他出狱之后我们看是不是做个体检？还有，监狱的条件也不怎么好，你爸那个老寒腿在里面又严重了许多，估计需要添置个按摩椅和洗脚机。” “买东西不是问题，到时候我去买就是了。”孙平点头答应道，“我看您这几年也累到了，等我爸爸出来之后，您俩一块上南雅或北和医院做个体检？不是有医生提议么？您这般岁数的人最好每年两次体检，到时候我们这边买个体检套餐，您和我爸一起去，成不？” 郭秋华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是孩子们的安排，她想想就点头同意了。因为郭秋华和孙涛的搬入，原本有些冷清的房子也变得热闹起来。无论是饭桌上还是饭后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总是这个大房子最有人气的时候。 渐渐地，郭秋华也不再对着孙平尴尬；而小鬼孙涛因为时不时地被孙平带回来的玩具给吸引，也早早地接受了这个原本对自己有些冷淡的大哥。 这样的气氛是孙平所喜欢的，每天孙平除了花一点时间和家人们团聚之外，就是和郭奕在二楼的书房里备课。此外，孙平也真的购买了“歌王的私人速成教室”和“演说家的私人速成教室”，每天也会各花一小时进去接受训练。虽然孙平不敢说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流歌手的水平，但是在KTV里，自己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自我感觉）。 同时在课堂教学上，孙平发现自己的嗓音越来越具有吸引力，学生们的专注度提升得还是非常明显的。连尤清丽都时不时地开玩笑说孙平的嗓音越来越富有男性的魅力了，弄得孙平常常有些小尴尬。 “孙老师，这里有您的一份挂号信，您签收下。”孙平刚刚到综合楼，一楼的收发室阿姨叫住他，颇有深意地说，“孙老师，这可是《震旦语文教育》寄来的挂号信哦。这么厚，肯定是样刊吧？不简单啊，才刚刚进学校就能在这样的刊物上发表文章，对你有帮助的。” “那就多谢石阿姨的吉言了吧。”孙平笑着接过了挂号信。 走进电梯的时候，孙平将挂号信撕开，果然是一本《震旦语文教育》和一封编辑部来函。不出石阿姨的预料，孙平的那篇论文在备受争议之后还是登上了这一期的《震旦语文教育》。编辑部的来函表示这是一篇颇受争议的教育方式，因此同期上还刊登了几篇支持或反对的论文。孙平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可介意的，真理还是越辩越明的。 到了语文科研组，孙平随手就将这本《震旦语文教育》放到一边，开始整理起备课资料来了。 “新一期的《震旦语文教育》到了？图书馆里还没看到呢？”狄娜没多久也赶到了办公室，看到了孙平的杂志之后颇为吃惊道。她拿起杂志，翻了几页，随后吃惊地看着孙平。“孙老师，这一篇《论解剖刀式阅读理解教育法》是你写的论文？” 孙平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前段时间写的，这一期刚好刊出来呢。” 第033章：小出风头 孙平的话惹得整个教研组的人都沉默了，虽然大家有听说孙平在写论文，但是论文被刊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要知道震旦国老师的升级试很大程度和老师们的教学成绩和教学成果相关，教学成绩比较好评估，直接看你所任课班级的成绩即可；但是教学成果一般都是用论文被发表的数量和所刊登的杂志来衡量。 最顶级的刊物自然是《国际教育学报》和《世界语文教育研究》两大核心期刊；而一线期刊则是《震旦教育期刊》和《震旦教育委员会学报》这样的国家级刊物。虽然《震旦语文教育》只属于二线期刊，但也绝对不是一个见习老师敢肖想的刊物。 即便是倪鹤这样自视甚高的见习老师，目前也只敢往《中学生教育园地》这样的非核心期刊投稿，或者就是求以前关系甚好的教授，看能不能署名第三作者之类的。狄娜心中的波澜也是极大的，她知道自己和孙平之间有差距，但是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已经如同天堑一般。狄娜尴尬地笑笑，将杂志放到了孙平的桌子上了。 孙平当然察觉到了狄娜的尴尬，但是孙平也不打算去安抚什么。说实话，孙平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特别现实的女孩。一方面她对自己和倪鹤这样的出身优秀的见习老师打成一片，另一方面她也的确和边俊明保持着暧昧关系。尽管孙平很感激狄娜会时不时地透露一些消息给自己，但是他也相信狄娜同样会向边俊明报告自己的动态。 孙平有着两世为老师的经历，当然明白论文对于一个老师的职称评估是多么重要。还好水蓝星对于论文道德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所以诸如“买版面”（即作者向杂志付费购买版面刊登自己的论文）、“蹭署名”（明明某些人与该论文无任何贡献却非要当第二作者或第三作者）、“挂名”（指作者担心自己的名气不够而无法被杂志刊登而特意请求某位大拿署名第一作者）等丑恶现象基本是杜绝的，所以孙平倒是不用担心一些歪门邪道。 不过作为一个经常混迹论文撰写的老油子老师，孙平还是有些“捷径”可以使用的。比如将一篇“大”论文拆分成若干篇“小”论文，这样保证了论文的数量；同时还可以等自己名气大了，写写诸如“前瞻”、“汇编”之类水份颇大的论文去混下也是可以的。不过孙平也知道，这种小手段只能应付那种三线核心期刊或非核心期刊；二线以上的核心期刊可是有这非常严格的同行盲审，而且他们的编辑看到“前瞻”、“汇编”基本上也就退稿了。 因为郭阿姨回来照顾孙平和郭奕之后，孙平和郭奕都不需要一下课就往家里赶了。所以简静雅忽然发现孙平居然开始出现在晨读课和午间操等时间段了，简静雅还特意表扬道：“孙老师，多和学生接触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他们还是一群孩子，多接触能够建立更好的信任。一旦学生选择信任你，那么你在教学方面就愈发事半功倍了。” 简静雅的教导还是非常有帮助的，原本孙平还是有点混日子地出现，现在倒是比较认真地固定出现。而且他还特意在课堂上提醒，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找他的话，午休时间可以来网球社的教练办公室；非午休时间则可以去教研组找他。孙平的话一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声望指数又增加了不少，看来有不少学生对自己晋升到“喜爱”了呢。 “最近孙老师是越来越有魅力了呢。”相较于男孩子们，女孩子的发育总是更早，因此也对异性有了朦胧的好感。周巧对她的同桌李琼说道，“你没有发现么？孙老师的嗓音最近越来越好听了，抑扬顿挫的，让人如沐春风呢。你信不信？孙老师一定很会唱歌。” “孙老师很会唱歌又怎么样？他是语文老师，又不是音乐老师。”李琼撇撇嘴道，“不过孙老师最近的态度的确平易近人了许多，以前总觉得有种什么东西挡着我们，现在倒是不觉得了呢。我上次去语文教研组找他问问题的时候，他特别有耐心帮我回答了许久，还推荐了好几本书让我有时间可以看看，说是对我的学习有帮助。”李琼忽然想起一件事，补充道。 “你居然下课后偷偷找孙老师？”周巧大为不满地抗议道，“为什么不带上我？我也有问题啊！你看你语文基础和阅读作文都那么好了，我还有那么多问题呢！下次要带上我！” “也就你们女孩子只会看老师外表声音什么的。”就在周巧和李琼打趣的时候，阳勇忽然插话道，“你们不知道吧？孙老师的篮球技术和网球技术那是杠杠的！他现在可是网球社的正式指导老师，网球社那些正选球员原本还不服气，结果一个个被孙老师打得丢盔卸甲。至于篮球，我们学校马上就要开始教师篮球联赛了，到时候你们可以看看孙老师的技术。” “真的假的？”周巧两眼几乎都要冒出桃心了，“我现在后悔当初没有去参加网球社了！但是以后孙老师的每场篮球比赛我一定要去看！琼，加入孙老师后援会吧？” “孙老师后援会是什么东西？”李琼看着已经快癫狂化的同桌有些不理解。 “就是支持孙老师和为孙老师加油的协会啊！”周巧道，“我是会长，你是副会长。” 暂且不管花季少女们的胡思乱想，此时的孙平老师正在网球社的活动场地和上官南打着网球。尽管孙平身上有“不二周助”和“仙道彰”两张二次元人物卡的加持，但是系统也提醒了他，如果自身经验不足或能力不够的话，人物卡的加持效果也是非常有限的。所以孙平一有机会就和体育教研组的这群专业老师们联系着网球和篮球。 一方面孙平也是真心喜欢这两个项目，另一方面也算是运动健身的衍生。通过这一两个月的运动和健身，孙平的身材连上官南都啧啧称奇。瘦身对于热爱运动的人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但是要练出肌肉就麻烦多了，不仅需要专业的锻炼手法，还需要额外的营养。君不见热爱练肌肉的人都热爱购买蛋白粉么？ 练出肌肉这是第一步，练出好看的肌肉才是第二步。试想，一个东方人练出了西方人那样壮硕的肌肉是不是很夸张？孙平的肌肉就非常漂亮，不仅富有弹性和光泽，而且线条感极美。在上官南的怂恿下，孙平还特意去医院检查了体脂率和器官脂肪含量，结果是非常健康。用运动医生的话说，孙平的这副身体正处于十七、八岁最黄金完美的状态。 “孙老师啊，如果你不是站在我面前的话，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震旦国人呢！”打完三盘之后，上官南老师以1：2败下阵来。而且第一盘如果不是抢七的时候孙平失误导致第一盘丢掉外，剩下两盘完全是6：1、6：0这种碾压式的分数。 “你也知道我们震旦国人因为体质体能的因素，在网球这块的成绩一直一般。而且震旦国的网球选手都是上网截杀型，你倒好，完全是西方主流的底线型选手，而且还是底线防守反击型。您那底线回击和跑动能力，绝对是职业选手级的！老实交代，孙老师，你是不是打过职业比赛？我输得死不瞑目啊！” 看到上官南在那卖萌，孙平无奈地表示，“上官兄，这是小弟我第一年打网球。” “哇，孙老师说这是他第一年打网球？我和我的小伙伴表示惊呆了！”围观学生A说。 “小伙伴，小伙伴你醒醒！”围观学生B道，“或许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吧？我觉得孙老师不应该来我们网球社当指导老师呢，他完全是打击我们信心的存在呢。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的候选队员都能没事戏弄下孙老师。现在呢？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打网球！” “虽然孙老师最近天天虐我，但我还是要感谢孙老师为我们带来一群啦啦队美女！”围观学生C非常乐观地表示。 而C的话也得到了A和B的认同，要知道原本的网球社简直是基友社，大家连在浴室里玩丢肥皂的游戏都没兴趣了。就算要搅基，天天也只有那几朵熟得不能再熟的菊花也没什么意思。不过随着孙老师的突然出现，下课后愿意来网球社看打网球的女孩子是越来越多了。尤其是看到孙老师湿漉漉的短发和小麦色的身体，女孩子们的尖叫是一天比一天高。 不少女孩子开始要求网球社的骚年们指导自己打网球，以便有了技术基础之后好请孙老师给予进阶指导。面对穿着网球短裙的美少女们的要求，骚年们是一边压着流鼻血的鼻子，一边不约而同地选择手把手从如何握拍开始教起。 “最近对网球有兴趣的女孩子是越来越多了嘛？”孙平收拾东西的时候道，“以后你不用天天说面对一群少年会让你不得不滑向基佬的边缘了。不过，你不会真对孩子出手吧？” “孙老师，我在你心中是那么禽兽的人么？”上官南不满地反问道。 “不！”孙平否认道，“不是你在我心中是一个禽兽，而是你本身就是一个禽兽。上官老师，你电脑里的那些恋爱养成游戏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活在粉红幻想中！” “那是我妹妹装的，是我妹妹！不是我！”上官南发现自己越发解释不清楚了。 “好吧，就算是你妹装的吧！” “你妹！” “你妹才对！” 第034章：对赌协议 “老五在不在？”孙平回到家，发现自己的责编桃之妖妖正在Message上找他。自从和桃之妖妖熟悉之后，孙平都称呼桃之妖妖为桃子，而桃之妖妖也与时俱进地叫他老五。 “怎么了？桃子编辑？”孙平知道桃之妖妖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找他的。 “你的《寻秦记》差不多要完结了吧？新书准备得如何了？如果有大纲的话，记得给我看看。而且你是老作者了，如果有十万字存稿的话可以直接走内审内签的。”桃之妖妖提醒道，“另外还要恭喜你一件事，你的实体书《悟空传》已经三审通过进入排版发行流程了。世纪文艺出版社那边说，最快十二月就全国发行了。第一次印刷大约是20完本，单价16元。然后你的版税是15%，你在十二月月底的时候就可以拿到第一次印刷的全部版税，但是我们这边要抽10%的代理费和帮你代缴个税。最终收益和扣缴详单我届时会连同稿酬给你。” “那谢谢桃子编辑了，么么哒！”孙平忍不住在Message上卖了个萌。“我的新书叫《大唐双龙传》，大纲早就准备好了，然后已经有30万字存稿了。我现在将大纲和头十万字发你。” “哇！如果我手下的作者都有你这么自觉就好了。”桃之妖妖做了个哭哭的表情就下线了。 孙平知道她应该是去审稿了，于是也不再打扰桃之妖妖。而孙平没有料到的是，他的这本新书大纲在世纪网编辑部引发了极大的讨论。孙平作为世纪网第一个封神的作者，世纪网自然是打算将最好的资源都倾斜过去。但是网文圈有太多“一本红一本就再见”的例子，所以大家对孙平的新书如何还是有很高审核标准的。 而桃之妖妖看完这十万字的存稿之后，直觉就是中原五白的笔力相较于《寻秦记》是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在事业线方面，主角依然是作为历史干预者的形象出现，但契合得更加完美；而在感情线方面，《寻秦记》里备受女读者诟病的“后宫流”有了极大的遏制，故意不会让太多女读者反感。仅仅这两点，桃之妖妖完全打算给孙平钻石合约了，可偏偏这篇小说是“双男主角”！ 在网文圈里，这完全是作死的前奏。网文讲究的是代入感，你两个男主角让读者代入哪个比较好？而且无论代入哪个，另一个就必须是扑街的节奏。这让桃之妖妖纠结不已，只好将问题踢给主编侯圣烨。 “就大纲和目前的存稿来看，完全达到了内签的标准。而且按照集团的内部改革，这部新书我们完全可以给予最高的钻石合约。”侯圣烨回答道，“你现在是担心双男主的设定么？” “是啊，这本书的最大问题就是双男主。”桃之妖妖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可我也感觉出来，这个双男主将是本书最大的看点。所以，这本书是无法修改这一点的。所以，我有点担心，如果我们给予钻石合约的话，最终结果不理想的话，不仅中原五白刚刚凝聚的神格会出问题，连我们网站的面子也会丢掉。毕竟我们不如启迪网，他们的大小神储备那么多。” 侯圣烨没有答话，而是用笔敲了敲桌面。“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按照番薯藤的网络小说热门榜和网络作者热门榜两大榜单的数据来看，我们世纪网除了中原五白之外就只有毒伯爵了。但是毒伯爵的文章一直过于阴暗，让我们在推广方面就有了很大的限制。所以严格来说，我们能打的牌就只有中原五白一人而已。 按照神域的那帮子家伙来说，我们的中原五白是唯一能挑战启迪网四大天王的作者，如果新书让中原五白的神格溃散的话，对我们和中原五白都是损失。这样吧，你和他商量下，将我们的担忧告诉他，看他有什么意见。另外，你也要努力发掘下新作者。 上次你将中原五白抢过来可谓是我们世纪网的大功臣，集团内部正在打算提升你为副主编。如果你还能拉一个神级作者的话，基本上这个晋升决定就是铁板钉钉了。你也知道，我现在主要的工作是行政和日常管理。如果你能晋升副主编的话，网站以后的管理就归你了。陶颖，你看不要让我失望哦。” “我明白了，主编。”桃之妖妖（陶颖为本名）点头道。“我会尽力做好与中原五白的沟通，同时我也会尽力在挖一个神级作者过来。” 桃之妖妖明白自己在业界里的最大机会已经到了，就看自己能不能抓住了。虽然主编的话非常赤裸，但却也很实际。你不能给公司带来更大的利润，那么公司为什么要给你更好的待遇？桃之妖妖已经不是刚入职场的小妹妹，她当然理解这个道理。 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后，她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在Message上找到中原五白，“老五，我刚刚和主编商量了下。以你的大纲和文笔来说，我们甚至可以给你白金合约。但是目前双男主角设定完全是网文圈找死的节奏，你看能不能修改下这个设定？” 看到这个要求，孙平只有苦笑了。的确，双男主角设定是最讨好又最不讨好的设定之一。因为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那我写一个白菜男主，再写一个萝卜男主，岂不是天下读者尽入我彀中了？但实际的效果是，会做白菜的厨师不见得会做萝卜。于是最终结果就是白菜被做成了“翡翠白玉汤”，而萝卜却成了“萝卜开会”，你这让另外一半读者情何以堪？最可怕的是，白菜没有做成“翡翠白玉汤”，萝卜却变成了“家常萝卜渣”，于是两边读者都崩了…… 可问题是，黄易原版的《大唐双龙传》其实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然后再经过系统的修改和调适，现在的结果完全是“翡翠白玉汤”加“群英荟萃”才对。但是因为失败的例子太多了，估计没有几个编辑刚让自己去尝试。 “桃子编编，我实话说，这本书最大看点之一就是双男主角。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写崩去。”孙平只好保证道。 “老五，你知道你才刚刚凝聚神格，我们还指望你能去挑战启迪网的四大天王呢。”桃子苦口婆心地劝解道，“如果你这本书崩了的话，不仅我们的计划要失败，连你刚刚凝聚的神格也会立刻溃散。我想你也混迹神域吧？你难道没有看到有多少人在等着你自我崩溃么？听编辑一句劝，咱们还是换个设定吧。” 孙平想了想，咬咬牙道：“桃子编编，如果我双开呢？我这边还有一本仙侠小说，单男主设定，大纲和存稿也是有的。如果我双开的话，那是否可以让我继续写《大唐双龙传》？” “什么？你要双开？”桃之妖妖大吃一惊，这简直是比双男主设定更找死的做法啊。“不行！从来没有神级作者敢双开的，你这和同时写两个男主有什么区别？我坚决反对！” “桃子编编，你先看大纲和存稿再说。”孙平将《诛仙》的大纲和存稿丢了过去，“你也知道我连载《寻秦记》的速度，我双开完全没有问题的。请你无论如何相信我这一回！” “我再去和主编商量下。” 桃之妖妖暂时离开了Message。她打开孙平给自己的文档，这回，《诛仙》再度给了她另外一种感受。要知道中原五白的《寻秦记》除了“后宫流”被诟病之外，还有就是文字小白化也让不少神级作者的粉丝嘲笑不已。但是这本《诛仙》的文字却非常隽永，完全是实体书的标准了。 想想也是，能写出《悟空传》那样文字的人怎么可能文字功夫差？人家只是不乐意和你玩罢了。 桃之妖妖深吸了一口气，再度敲开了主编的门。 “你的意思是让他双开？”侯圣烨皱眉道，“这可比‘双男主’还作死呢！” “那又能如何？”桃之妖妖苦笑道，“难不成将人家逼走不成？主编，你不是没看《大唐双龙传》和《诛仙》的文稿。要我说，他还不如直接走出版算了，混网文圈干嘛啊？” “有趣！”侯圣烨忽然道，“桃子，你说咱们和集团的杂志做一次同步连载如何？” “诶？”桃之妖妖大吃一惊，“主编，你这次玩得貌似比我还大啊。” “没办法。”侯圣烨耸耸肩，“你也知道，这种仙侠武侠题材的小说一般也就在网文圈红红。结果集团那边脑袋一抽，筹办了一本名为《武林风》的小说杂志。然后，就悲催了。前几天他们主编还和哭诉，说集团真是坑人不带骗的。虽然现在实体杂志在没落，但是在某些地区和读者群来说，实体杂志还是有它独到的魅力。你跟中原五白那小子说，我们要签对赌协议。我们可以给他两本书钻石合约的待遇，同时还帮他说服《武林风》杂志社。但是我的要求很简单，每本书每月必须交十万字稿，而且章月均点击不能低于5万，否则我们就要签下未来十年的专属出版权。记住，他如果输了，接下来十年几乎就是我们的廉价写手了。” “我明白了。”桃之妖妖立刻明白主编的想法了。就算中原五白这次神格崩溃，那也绝对是一线写手级别的存在。而且以中原五白的能力，你敢保证他未来没有机会再次凝聚神格？现在用对赌合约将他绑死在世纪网上，那么未来的世纪网无论如何都不是亏的。 当桃之妖妖将对赌协议的提议和内容告诉孙平后，孙平沉默了。从世纪网的角度出发，对赌协议无可厚非，这是将网站风险降到最低的方法。不过，对方拿出来的东西也未免太差了，孙平回复道：“对赌可以，但是你们的诚意不够大！” 第035章：唯一合约 “桃子编辑，无论我神格溃散不溃散，我都是网文圈最优秀的那批写手之一吧？”孙平淡淡地说着，“用新人合约绑我在世纪网十年，你们也想得太美了吧？真要对赌，那就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大唐双龙传》和《诛仙》未来的全部收益与世纪网无关，你们只是帮我们代管稿酬及其他收益而已；第二，《武林风》的稿酬我要求千字200元，这已经才是二线实体作者的稿酬罢了；第三，我两本书都必须享受钻石签约作品的推荐待遇，具体推荐此时必须以详表告之。 如果我未能完成对赌协议，那么我除了放弃这两本书的所有收益之外，未来五年内将以新手合约在世纪网完成至少五本百万字级的作品。如何？” 桃之妖妖将孙平更改的协议内容提交给侯圣烨之后，侯圣烨思考了十几分钟，“答应他！让法务部那边拟对赌协议过来。对了，务必加上保密条款，双方不得公开本协议内容。” 桃之妖妖将话传达之后，然后特意将话题岔开了。她估摸着中原五白此时对世纪网应该是很不爽，但是她还得让中原五白日后别对网站有怨恨才好。 “老五啊，你有没有认识神级作者？或有可能封神作者呢？你也知道，我们这边一直被启迪网的四大天王压着，虽然我们也有你和毒伯爵两尊大神，但是人数还是不够看。你如果有好的作者，不妨推荐给我。我自然会给他们更好的合约和推荐，保证他们在我们这个平台上尽快露出。” 看到桃之妖妖这样说，孙平忽然想起了郭奕。郭奕那本《何以笙箫默》在境界网上的确表现突出，也让郭奕在境界网上成了新锐作者。可惜境界网只是个夫妻店，在版权运作方面的能力实在是堪忧。不仅连实体出版都没谈妥，遑论未来的影视改编。这让孙平很不满，而世纪网虽然有女频，但是一直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存在。 根据番薯藤网站的统计，女性阅读方面，境界网依旧是第一名，而亚军则是姑苏书院；季军是红颜文学。再后面就是16J、美网和启迪网的启迪姊妹网，世纪女频堪堪第七名而已。但是孙平并不担心，因为世纪网背后可是世纪文化传播集团，人家有实体出版社也有世纪娱乐集团这样的影视子公司，所以只要作品足够优秀，哪怕网文赚不到多少，IP营销方面也是有大笔收入的。大不了将郭奕拉过来之后，直接将《甄嬛传》、《步步惊心》、《花千骨》，以及《琅琊榜》四本书都兑换出来给郭奕就是了。 “桃子编编，你有看过境界网的《何以笙箫默》么？”孙平问道。 “看了呢。”桃之妖妖感叹道，“可惜境界网那边的营销手段太差了，放我这的话，我完全能让那女作者一本封神呢。——老五，别说你认识那作者哦？” “我当然认识。”孙平笑道，“还有，他是男作者，只不过起了个比较中性的笔名而已。顺带提一句，他是我弟弟，亲弟弟。怎么样，桃子编编，你愿意收留下他么？” “男作者？混女频？我有点乱，我想静静。”桃之妖妖厘清了下思绪。境界网那个全新崛起的新锐作者居然是中原五白的亲弟弟，那世纪网完全可以凭借这个关系抢过来啊。而且既然老五开口问了，很显然是人家愿意跳槽的。剩下就是看自己的诚意了，“老五，如果你弟弟愿意过来的话，我这边自然是局受欢迎。集团方面也的确对女频那边有一系列的扶持计划，如果你弟弟乐意的话，那么我自然为他准备最优等的合约。” 和桃之妖妖谈妥之后，孙平就跑去书房找郭奕了。“世纪网那边问我，你愿不愿过去？” “诶？什么？世纪女频？”郭奕愣了会神，“不好吧，我刚走红就跳槽，观感不好。” “什么观感好不好的？”孙平冷笑道，“是你的书好，还是境界网好？难道你自己分不出来？只要是这本书，你放在哪个网站不会红？这次你就将这些书的电子版权留给境界网吧，其他版权还是留在自己手里。——这是我上次请的版权律师，他有帮我注册了个空壳公司，届时将你的版权什么的也转过去，避税！世纪网那边说了，直接给你顶级合约，去不去？” “傻瓜才不去呢！”郭奕回答道。 境界网的确有境界网的好处，比如：读者与作者的互动是最好的；境界网作者的文笔平均水准是最高的；境界网的更新压力是最低的……但是这些对于非职业网文作者来说或许是有点，可对于职业网文作者来说的话就有点不够看了。迄今为止，境界网仅仅只有一个安卓系统的客户端，无线渠道方面的拓展水平几乎是刚起步。 因此很多职业写手或许会选择在境界网上成名，然后走红之后就立刻换东家。于是境界网也一度有了“震旦第一网文培训学校”的诨名。郭奕知道自己如果要在写作方面再走一步的话，一个更好的平台是一定的。“不过我接下去该写什么呢？我有点担心后续。” “我刚刚将四本书的细纲发到你邮箱了，你自己挑一下吧。”孙平满不在乎地说。“你先别拒绝我，这些书的文笔不是我擅长的，所以我觉得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家兄弟。这四本书足够让你在世纪女频站稳脚步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听到孙平这般说，郭奕也没有再推辞了。他打开自己的邮箱，看了这四本书的细纲。看完之后，他看向孙平的目光都是带着极度崇拜的。 “哥，如果我要是在世纪女频混不出来的话，我就封笔算了。” 郭奕虽然没有看过这四本书，但是这四本书的细纲已经足以让他惊艳了。虽然《步步惊心》算是清穿小说，但是系统非常贴心地将这本书的背景和细节全部换成了这个时空的熟悉朝代了。《步步惊心》是历史背景的言情小说；而《甄嬛传》则是架空背景下宫斗小说；《花千骨》和《琅琊榜》则是纯幻想的仙侠小说。 风格多样，完全可以让郭奕在世纪女频步步生莲，成为最顶级的那群作者。 当孙平将最终消息通知桃之妖妖之后，世纪网那边也将新合约快递了过来。就在孙平准备双开和郭奕打算跳槽的消息还没有公开的时候，神域上面忽然爆出两条消息：《世纪半神级作者中原五白新书双开！其中一本疑似双男主设定》、《境界网新锐作者叶良辰携新书转投世纪女频，疑似世纪网发力女频》。 别看大家称呼顶级作者都是大神小神，但是真正公认封神的作者还是启迪网的四大天王，连毒伯爵和中原五白这样爆红也只被认为是“半神作者”。很多人都认为只要中原五白新书不崩的话，完全就可以凝聚神格成为第五位“神级网文作者”。但是这位即将封神的天才作者居然要双开？而且还打算写“双男主”？难道中原五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在中原五白自杀式行为之下，叶良辰的跳槽反倒成为一条不起眼的消息了。 和孙平猜想得差不多，神域那边几乎是一边倒地认为中原五白在作死。支持中原五白的人在那哭诉，跪求中原五白不要这样自绝天下；而讨厌中原五白的则乐呵呵地表示希望一年之后看到中原五白“泯然众人”。虽然对于这样的诅咒让孙平一肚子火，但是人家只是虚拟的账号，孙平只好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在球场上。 和不二周助人物卡的契合是不完美契合不同，仙道彰人物卡属于系统奖励，因此孙平等于获得了仙道彰的全部能力，只是暂缺经验来发挥罢了。可是饶是如此，球场上的孙平仿佛开了挂一般，忽然变身得分后卫，时不时就在三分线附近冷射；或是化形小前锋，上篮、勾手、灌篮轮着来；最可气的是还偶尔客串控球后卫，无论全场联防还是区域人盯人都组织得无比流畅。 看得一帮体育老师在心中痛骂，“你丫职业篮球选手来我们这儿装菜鸟有意思么？你的战场是国际赛场，不是学校球场啊喂！” “老规矩了，本周是大家的第二次月考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大家也知道一些低级错误就不要犯了。”孙平在临下课的时候，特意搞了一个月考动员大会。 “基本上考试会涉及到的内容，我都在平时讲过的。有认真听课和做笔记的同学就没啥好担心的，而没有认真听课和做笔记的同学也不用担心了，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了。” 孙平的冷笑话倒是惹来一些笑声。 “最后，虽然是月考，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认真对待，因为老师希望从中知道大家的弱点。” “孙老师，你知道了我们的弱点打算干什么啊？”周巧忽然笑道。 “当然是帮大家对付这个弱点啊。”孙平当然知道周巧的心思是什么，但他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还是那句话，如果在课堂上有什么不懂的话，大家都知道在什么地方找我。” “孙老师！”此时，班长吴龙举手道，“孙老师，我们周日有个班会活动，希望您能来。” “哦？什么时候？什么活动？”孙平问道，“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来参加。” “我们在金色年华KTV开了一个大包厢，准备搞班级卡拉OK大赛。周日下午一点开始。” 孙平想了想，他似乎没有什么安排。“没问题，我一定到场。不过，不许让我在包厢里看到任何酒精饮料和香烟。我知道班上有人自以为这很潇洒，我只想说这很愚蠢。好了，最后祝大家月考顺利！我们周日下午金色年华见！” 第036章：金色年华 孙平没有再去看神域上对自己的评价，而是按照自己和读者的约定，准时将两本新书上传了上去。这次孙平留了个心眼，没有再和《寻秦记》那样狂飙字数了。毕竟自己已经是半神级作者了，不需要用字数来博眼球了。和大多数作者一样，首日《大唐双龙传》和《诛仙》都是一日五更。随后孙平多写了几句，表示日后两文都是每日双更；未上架期间，推荐票满100则加更一章。 而此时郭奕也在世纪女频创立了新书《甄嬛传》，毕竟在女频世界里，古装宫斗戏码还是最受欢迎的。孙平看了看郭奕患得患失的表情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毕竟郭奕也不知道这四本书在地球位面的受欢迎程度，所以也就摇摇头当作没看见。 可惜郭奕已经发现孙平的笑容，立刻控诉道：“哥，你现在是半神，不能嘲讽我们这样的小透明！” “你还透明呢！”孙平立刻反讽道，“你看你才开新书，收藏就立刻破百！真正的小透明哪个不是熬了一个多星期才有可能收藏破百。——你最近没有去健身么？还是一身排骨。” 和郭奕打闹的时候，孙平顺带捏了下郭奕的胳膊。似乎有点肌肉，但跟刚刚发育的小男生一般，纯粹就是一点点感觉而已。孙平颇为不满地掀起自己的上衣，“看看你哥，这才叫肌肉！” 也不能说孙平自我感觉良好，而是他的肌肉的确练得非常漂亮。大小不一却左右对称的八块腹肌，两条漂亮的人鱼线……就算是郭奕这样对健身没多少兴趣的男生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哥，你那身材真是迷死个人啊！快吧衣服放下去，要不然弟弟就要忍不住了。” “你那小身板就算忍不住又能干嘛？”孙平将衣服放了下去，“指不定我俩谁推谁。” “哥，你这话太让我害羞了。”郭奕调笑道。“不过，哥，你花了多少时间才练成这样的肌肉啊？你看我有没有可能也练成你那样啊？”郭奕立刻化身萌宠拉拉汪，两眼看着孙平。 “就你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来说，没可能！”孙平立刻击碎了郭奕的幻想，“如果八块腹肌和人鱼线那么容易锻炼出来的话，怎么会成为型男追求的终极身材呢？不过如果你能乖乖地去锻炼身体，在胳膊上练出个小老鼠，顺带腹部结实点还是有可能的。——再看看你那屁股！一看就是天天坐办公室，再坐下去你那屁股就要和大腿分不清了！”说完，孙平还特意将自己的裤子拉紧了一点，将自己锻炼出来的大翘臀拿出来现世一二。 第二次月考因为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因此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孙平自然也有监考任务，监考完之后不是打篮球就是打网球。现在让孙平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每次自己出现在篮球场或网球场的时候，总会有一群女生跑来围观。 当孙平向上官南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上官南一副随时要吐血三升的表情，最后还是冷冷地回答道：“不装逼我们还是好朋友！” 月考结束之后，孙平按照约定前去金色年华参加班级活动。震旦国的娱乐场所比地球位面的娱乐场所要干净许多，但多多少少还有些儿童不宜的内容存在。不过好在金色年华是一家专门做学生生意的娱乐场所，因此还是颇为纯粹的。 孙平开着自己的奔驰赶到了白塔南路步行街街口的金色年华，找了个地方停车。 白塔南路、清源广场和春泉路是桃江市三个最著名的商圈，不过白塔南路和另外两个相比算是最近才修建的商圈，完全是为了配合市里建设江滨区而开发的。不过新商圈也有新商圈的好处，这里聚集的大多是年轻人喜欢的品牌，再加上不远处是江南文理学院、桃江师范学院、桃江医学专科学校、桃江职业技术学院、江南职业高等专科学校以及桃江二中所在地，因此这里基本都是青少年扎堆的地方。 金色年华算是白塔南路步行街的门面企业之一，六层楼的建筑耸立在步行街入口的右手边。一楼是接待大厅和夜店；二楼到四楼则是KTV；五楼是影吧；六楼则是桌游区。孙平看了看吴龙发来的简讯，位于202的蟾宫折桂厅。看到这名字，孙平就知道这里的老板还真是专做学生生意的。什么蟾宫折桂、独占鳌头、金榜题名之类的大厅名，分明就是给学生讨口彩用的。 孙平到了蟾宫折桂之后，就直接推门而入，然后他不得不对桃江市的富裕程度有个新评价了。整个大包厢分为演唱区和休息区两块，演唱区还分为上下两层，分别有两个大大的沙发摆在上下层；同时上下层的隔开区还有个类似酒吧坐台的地方。休息区则是有个小型环形沙发，同时还有两个厕所和一个洗手间。或许是因为知道会有自己这个老师到场，大家点的饮料无非是果汁、汽水之类，然后就是大量的零食。 就在孙平打量的时候，然后就听到一句，“孙老师，这边！” 孙平一看，原来是尤清丽和简清雅等老师也到了。不过她们都坐在一层和二层交接的沙发区，没有过度侵入到学生当中，避免打扰到他们的娱乐。震旦国的老师们对于学生的合理娱乐还是持支持态度，他们不觉得学生们偶尔唱个歌就会彻底堕落什么的。而且学生们选择的还是周日下午的时段，因此老师们都没有反对，反而是齐齐到场表示支持。 孙平因为对这个时空的歌曲不是很熟悉，所以他基本没有上去点歌。不过学生们也不介意，大家都是各自娱乐自己的。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聊天或唱歌，老师们也在一旁聊天。 “孙老师，来给大家唱首歌吧？”周巧非常热情地邀请道，“您唱什么？我帮您点。” “我就不唱了。”孙平摇手婉拒道，“老师可不会唱歌，到时候吓到你们可就不好了。” 周巧还要邀请的时候，朱鹏忽然插嘴道：“孙老师既然不会唱就不要再邀请了。孙老师也说了，他五音不全，不想吓到你们。” 朱鹏的话虽然看上去是在复述孙平的话，但挑衅意味十足。连简清雅都忍不住看了朱鹏一样，而尤清丽则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朱鹏挑衅了一句之后自然不会在继续纠缠下去，当着一群老师和同学的面接连挑衅自己的任课老师，这要是追究起来，完全可以给自己扣一个“不尊师长”的帽子。 于是朱鹏继续点起歌来，而刚好此时又没人点歌，所以完全沦落成朱鹏的个人演唱时段了。因为孙平差不多就要完成“歌王的私人速成教室”的初级课程了，所以他现在的实力基本等同于二线歌手。他不得不表示朱鹏的演唱技巧还是有的，可惜输在气息和辨识度上了。 说白了，朱鹏就是一个大众嗓音。或许他能在KTV和业余歌唱赛上大放光彩，可是到流行音乐圈或专业歌唱赛上的话，他就不够看了。没有辨识度的嗓音是无法引起唱片公司关注的，因为没有特色就以为没有属于你的细分市场。 同时因为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朱鹏的气息运用也非常糟糕。很多需要技巧的演唱片段被他含糊过去，而一些高音则完全是仗着年轻，靠声带自身的条件硬喊上去的。看到朱鹏不时需要喝水而且时不时咳嗽的样子，孙平就知道这家伙的嗓子已经受损了。 原本孙平对朱鹏的观感也不好，但毕竟是自己学生，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朱鹏同学，你嗓音限制了你的高音，所以不要老是去挑战那些高音歌曲。有些歌曲是看天赋和技巧的，你的气息不对，发音部位也不对，故意去站那些高音歌曲只会让你嗓子更加难受。” 被孙平这样一说，朱鹏的脸顿时红了。其实朱鹏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唱高音歌曲，但为了显摆而特意选那些一般人都怕选的歌曲。“孙老师，你既然那么会说，来一首啊！” 恼羞成怒的朱鹏丝毫不顾忌自己和孙平的身份差异，直接将麦克风塞到孙平手里。 “朱鹏，你今天是怎么了？”简清雅忍不住开口了。自己班上的学生如此不尊重任课老师，说出去那也是自己管教不严。“孙老师好心劝你，你反倒做出这样不尊师长的行为！” “没事，简老师，反正是下课时间，大家不用太刻意就好。”孙平不想因为朱鹏而破坏了这次聚会，“既然你们如此诚心诚意地请我唱歌，那我就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歌曲。” 孙平在屏幕上查找了下，还好自己那首《茱莉亚》已经放出了音源和宣传PV，所以KTV居然真有这首歌。“好吧，我就选这首歌曲吧！我还满喜欢那支数码相机广告的，就记住这歌了。” 217班其实也有不少人唱过这歌，知道这歌看上去难度不大，但是几种唱腔的混合和变化却是让人非常头痛。 当PV开始播出的时候，周巧笑道：“哎呀，这歌的作词作曲和演唱和孙老师的名字一样。难怪孙老师要唱这歌。孙老师，加油哦！” 虽然孙平这次没有天籁美声丸的加持，但是好在PV伴奏带自带的和声够大，再加上绝大部分KTV的麦克风都是经过修饰的，只要不真的是五音不全，经过混响之后的嗓音基本都还是很不错的。于是一曲歌罢，不少学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孙老师，太棒了！”周巧喊道，“您唱得和原唱简直一模一样，我都要分辨不出来了。” “不稀奇，这歌本来就是我写的。当时我朋友要拍数码相机广告，我就顺带写了这首歌。” 孙老师话音一落，更多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连简清雅和尤清丽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孙平只好笑道：“哎呀，我也只会唱这一首歌而已。” 第037章：明星老师 孙平说出自己发单曲的事情纯粹是因为嘴贱，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嘴贱的后果了，那就是来参观他打篮球和网球的女生数量在直线上升，甚至还有不少少年也加入到自己的粉丝团了。虽然孙平很享受声望值狂飙的感觉，可天天被人当大熊猫一样围观也要考虑下熊猫本人的感受吧？ 现在这头名叫孙平的熊猫正处于非常不爽的阶段，从自己出现在校园开始，就有不少学生掏出手机来拍自己，然后自己戴着墨镜的照片就会出现在Talk（水蓝星版微博）上无数个账号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明星出巡，被狗仔街拍呢。 等知道真实情况之后，无数人在Talk上冷笑道，戴那么大的墨镜你真以为你是大明星顾辰啊！惟有花旗国知名制片人杰德评论道，这恐怕是我见过最有范儿的语文老师了。不管Talk上如何热烈万分地讨论，现在的孙平却觉得万般无奈。谁让四中这些年来一直籍籍无名呢？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和娱乐圈有关的老师，这个老师还有型擅长运动，于是点燃了所有学生的热情。 “最近孙老师是越来越有大明星范儿呢？”下课之后，孙平到教师休息室休息的时候，正碰上要去上英语课的尤清丽在这里准备。“瞧瞧，乔治阿玛尼的三件套西装，百达翡丽的飞陀表，伯鲁提的皮鞋和爱马仕的公文包。啧啧，只怕你那副墨镜只怕也是古琦的新款吧？” 孙平背后一凉，其实也不是怪他用的都是顶级品牌，只是上次系统抽的那堆东西就没有便宜货。原本孙平自我安慰，男性奢侈品牌大多走低调风，平常人基本人不出来的。可偏偏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就有尤清丽这个钟爱时尚的人，再加上尤清丽家境富裕，老公又是江南省数一数二的富豪，所以尤清丽对孙平身上的行头可是非常清楚。尤清丽常常揶揄孙平，“孙老师还来上什么课啊？您那双皮鞋的价格就够得上您两三年的薪水了。” 当然，除了尤清丽老师识货之外，TALK上的时尚达人也是一抓一大把。起先还只是几个时尚小博主会对四中学生拍照下的孙老师点评一二，但是随着孙老师的造型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时尚名博都关注到这道“天菜”。这年头身高身材完美无瑕而且还懂得自己穿衣搭配的男人的数量基本和国宝熊猫差不多了，所以这头名为孙平的时尚熊猫顿时成了TALK红人。 只不过TALK上的纷纷扰扰还暂时没有影响到孙平，孙平还是过着简单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因为家里有了郭阿姨打理之后，孙平和郭奕倒是有很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了。因为郭奕对健身实在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孙平干脆在家里买了台跑步机，这样全家都能锻炼身体。而郭奕则在孙平的要求下，每天饭后休息半小时之后必须快跑半小时再慢跑半小时。而孙平则是选择在麓山公馆的慢跑道上去慢跑，顺带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 《诛仙》和《大唐双龙传》在世纪网上发表之后，一直备受读者喜爱，点击和收藏的数据都远远好于世纪网的预估。这让侯圣烨有些肉痛，因为按照这个趋势，这两本书完全是“神级”小说的存在啊。一想到这两本书的任何收益都与自己无关，侯圣烨就有点难过。但是桃之妖妖倒是为孙平高兴，毕竟自己日后接受网站事务之后，还要依靠中原五白呢。 而且中原五白推荐的叶良辰也非常靠谱，新书《甄嬛传》硬生生扛起了世纪女频过半的流量，而且还让注册用户数每日都在稳定增加，而且重要的是这本书已经被世纪娱乐集团看中，打算等完结之后就安排电视剧拍摄。这一切的利好消息都让桃之妖妖未来接受世纪网充满了各种积极消息。 《学校不是秀场，老师不是模特，有感于桃江四中某老师走红网络》，一篇针对孙平的网络檄文忽然就出现在江南省最有名的社区——绿网（GreenBBS）上。 绿网背后的投资公司就是震旦国三大传媒集团之一的江南出版传媒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和世纪文化传播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一样，江南出版传媒集团也是集出版、娱乐和网络于一体的文化巨擘级企业。江南出版传媒集团共计拥有十二家出版社、一家电视网、十七家有线电视频道、八家电台、七家平面媒体和三家网络媒体。虽然绿网不如江南在线那么严肃和以政治财经新闻为主，但是绿网因为专门面向民生娱乐，所以在江南省内的用户还是非常惊人的。 当这张帖子被用户以匿名形式张贴之后，顿时引起了广大网友乡民的参与。其实大部分人并不认识孙平是谁，但是大家却被这个偏向性很明显的帖子煽动起了情绪。凭什么你长的那么帅？所以你是坏人！凭什么你身材那么好？所以你是坏人！凭什么你能穿名牌？所以你是坏人！于是孙平立刻在网络上成了众矢之的。 而一些小媒体在没有证实消息真实性就开始以“或”等模棱两可的态度开始报道桃江四中的明星老师街拍事件。在小媒体的推波助澜之下，事件很快从绿网发酵到全国各大网络媒体，一些严肃的大媒体也开始关注起来。虽然大媒体还没有正式报道，但是他们的记者已经纷纷打听起桃江四中和孙平的相关消息起来。 “舅，我就说了吧，这孙平嚣张不了多久。”看着网络和小媒体的报道，边俊明露出满意的笑容。“舅，这事可不是我弄出来的。再怎么说，四中也是我的学校，我还懂点事。” “你没参与进去是对的。”江乐游点点头，“尽管这事是咱们占理，可你是四中的老师，如果为了扳倒孙平而出卖自己单位的话，那么对你未来的职业生涯是没什么好处的。好了，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明天我会在教委办公会上提出这事的。我想最多到后天，调查组就会进驻你们学校了。我倒要看看这位孙平老师有什么三头六臂，我也要让他看看我如来佛的手段！” 孙平也渐渐地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在尤清丽的提醒下，孙平很快就在绿网上发现了这篇不实报道。孙平立刻站短绿网站方，要求他们取下这篇对自己的不实报道，但是站方显然没有理会一个新注册ID的站短。孙平忍不住将系统召唤了出来，“你有什么解决方法？” 系统懒洋洋地回答道：“解决方法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仅凭宿主在现实中就有办法解决。请宿主不要事事依赖系统！这样吧，如果宿主能够在系统解决这次污蔑事件的话，系统将奖励‘初级才子套装’。鉴于宿主目前的情况，系统将友情提供10万元活动经费。 但是如果任务失败的话，系统不仅将回收十万元活动经费，同时还将扣除宿主20万游戏金币。如果宿主游戏金币不足的话，系统将从宿主身上剥夺技能、道具等来冲抵金币。另外，必须警告宿主的是，如果任务失败的话，你的职业生涯将面临重大危机，几乎无法完成系统终极任务。” 首先孙平感觉到自己的手机一震，短信提示自己的账户被转入了十万元；然后孙平又被系统的推卸责任弄得哭笑不得。他想了想，还是通过电话黄页查到了桃江市本地有名的律师楼——天平律师事务所。 和对方聊了下情况之后，对方请自己来办公场所和自己面谈。孙平看到今天的课程已经全部完成，就驱车赶往天平律师事务所所在地。而事务所接待孙平的正式他们的资深合伙人——黄雅倩，一个非常干练利落的中年女士。 “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目前孙先生的诉求就是要求侵权方们刊登道歉启事，为自己正名，对吧？”黄雅倩问道。 “没错。”孙平此时还有点愤怒，“我有合法的收入，同时也因为一些商业促销行为而获得了一些比较高档的用品。但这不是我的错吧？服饰是用来穿的，我既然拥有了它们，为什么不能穿呢？我穿什么衣服和我的职业能力以及职业道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事实上，我在我们学校还是一位颇受学生和同事欢迎的老师。” “那好。”黄雅倩说道，“首先，我们必须证明您的那些高档衣物都是合法获得的，我想您应该保留了当时获奖证明吧？其次，我们还需要一些品德证人来证明您是一位有着良好职业能力和道德的老师，您在学校及班级里都是受欢迎和尊重的。最后，我会想办法拿到最初发帖人的资料，我们需要证明他是恶意对您进行毁谤。这样我们不仅可以起诉肇事者毁谤罪，也可以起诉相关方的不作为。请您相信，对一位正直而善良老师的诋毁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 孙平和黄律师聊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就驱车离开了。回到家，他就看到郭奕那担忧的目光。“别担心，我已经找律师了。”孙平安慰地拍了拍郭奕的肩膀。 “是谁这么恶心出来诋毁你？难道他不知道毁谤不算是轻罪么？”郭奕感到不解。 在震旦国，一个人的人格尊严是受到法律严格保护的。所以在震旦国，毁谤和污蔑都是相当严重的犯罪行为，尤其是针对教师、学者和专家的诋毁那更是罪上加罪。 孙平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有谁会甘冒如此大的风险而对自己进行诋毁。不过也让孙平担忧的是，此事一时不解决，那么对即将到来的期末教师评估就是一个大隐患。不过孙平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次日下午，正当孙平下课回到科研组的时候，教务处长忽然出现道：“孙老师，教务的督学江乐游先生请您务必在明日上午前往教委接受调查。” 第038章：舌战教委 没有人会傻到去问教委或教师协会在哪儿，因为震旦国全国任何一个城市里，教委和教师协会都在文庙旁边，而且文庙所在的路一定叫文庙街。和地球位面相似，震旦国将教育的起源和教师职业的祖师都认定为孔子，因此孔子诞辰日即是震旦国的教师节。 在地球位面上，教委即是教育部（或教育厅、教育局）；但是在震旦国，教委却不是教育部。负责国家教育政策制定和执行的机构是教育部，各省会设立教育厅，各市则由教育局。但是和地球位面不同，震旦国的学校（除了公立学校之外）并不完全归属教育部管辖；而即便归属教育部管辖的公立学校，教育部也没有日常管理权，他们只有教育经费的拨付权限。 真正管辖各级学校的就是这个民间选举的中立机构——教育委员会。教育委员会除了管辖学校之外，其内部任命的督学也有权利监督管辖范围内各校的教师是否符合教师这个职业的需求。虽然教委没有直接管辖教师的权力，但是一般他们的决定，教师协会也会接受。因此孙平不得不拿出百分百的精力来应付教委的调查，否则自己搞不好就真的要和教师这个职业分手了。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孙平一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就驱车到了文庙街。和所有的文庙街一样，桃江市的文庙街也是禁止任何交通工具的。所以孙平只能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然后步行进了文庙街。文庙街两边的建筑都是仿古建筑，大多都是书局或贩卖书画、绘画用具的商店。 文庙街最大的建筑自然就是孔庙了，在孔庙的左手边就是桃江市教育委员会。孙平在门卫那边通报了自己的姓名之后，就被允许进入了。教委的建筑面积其实并不大，仅仅只有一栋六层楼的建筑，然后周围围了一圈二层楼的建筑。不过从建筑风格来看，这些房子只怕都是古董级的建筑了。 在前台询问了督学办公室的所在地之后，孙平就赶了过去。只不过孙平感到的时候，自己的听证会还没开始，督学的秘书让孙平在外面稍等下。 孙平在门外等了大概半小时，秘书过来带孙平进了一个小型会议室。孙平看了看，听证会的主席台上坐着督学江乐游，自己学校的教务处主任曹承泽，还有另外一个人应该是教师协会派过来的。督学江乐游看到孙平坐下之后，问道：“很感激孙老师没能抽空参加教委的听证会。首先需要向孙老师说明的是，教委听证会是一个中立的调查机构，本身只有调查而没有裁决的权限。其次，教委听证会会将最终结果递送给你所任职的学校和教师协会，如果你对后续处理方法有意见的话，那么你可以提出行政复议或直接提请民事诉讼。最后，本次听证会将全程录音录像。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听证会就现在开始了？” 孙平点点头，表示他认可了教委的这一系列规定。其实孙平也很清楚，这些规定压根就不能反对。因为反对就会导致听证会无法举行，所以所谓的同意也不过是个流程罢了。而且教委的这一系列规定，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大法律免责声明。 教委听证会名义上是一个独立且中立的调查机构，并且没有裁决权。这听上去就显得教委仿佛就是一个倾诉机构，实际上教委是用这个方法拒绝了教师的辩护律师的介入。没有专业的律师帮助，很多教师就容易被教委的某些人的阴谋诡计弄得失了方寸。至于再三强调没有裁决权，而且只是将调查结果递送相关单位，其实等于就是撇清自己责任，让相关单位替自己背黑锅。 不过孙平也不是吃素的，良好的记忆力和黄雅倩的面授机宜让他有了基本的应对策略。 见孙平点头同意了，江乐游继续讲话道：“最近在网络上流传着一篇关于孙老师的帖子，帖子提及孙老师生活腐化以及不务正业，不知道孙老师就这个有什么可以说的？” “我必须强调一点，阁下所说的帖子我也阅读过，首先这张帖子并没有指名道姓地指责我，因此不应该被视为一份‘控诉书’或相似的文书。其次，我也就帖子的内容反思过自己，很遗憾，我与这份帖子描述的行为没有一点相同之处。以上就是我的答复。”孙平回答道。 江乐游嘴角一抽，心道这个新老师还真是心态好，居然能借力打力将东西推回来。要知道，整个听证会的基础就是那张似是而非的帖子，教委将它是为投诉书，所以才能要求孙平参加听证会。但是孙平认为这张帖子并不是投诉书，同时投诉的内容也并非他，等于是完全质疑本次听证会的合理性。 不过江乐游也不是吃素的主儿，见孙平直指帖子内容，他就立刻转移话题道：“帖子的事情，我们暂且不提。但是我想请问孙老师一句，根据我们的了解，你家目前还欠着外债百万余元，而你家的收入主要是你和你弟弟的薪资收入。仅凭这些收入，请问你是如何在麓山公馆购置精装修花园复式公寓一套？还有您的路虎揽胜和奔驰？您平时的服装和配饰价格也不便宜吧？我想这需要多少金钱吧，而你的收入似乎无法支撑？” “江督学的话似乎在暗示在下有经济犯罪的嫌疑，或干脆涉嫌更严重的刑事犯罪咯？”孙平立刻抓住了江乐游话里的把柄，开始发挥。 “众所周知，涉嫌经济犯罪的主体要么是政府公务人员，要么是企事业单位的财务人员，请问，我堂堂一名教师属于哪一种？如果不是经济犯罪的话，那么江督学的意思是我有抢劫或诈骗的犯罪嫌疑么？如果如此，那还是请江督学速速将此案移交给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因为此案已经和教委无关了！” “江督学，如果没有证据，随意污蔑一位教师是足以构成毁谤罪的。”在一旁没有张嘴的教师协会代表忽然开口道，“如果你有证据证明孙老师的确有刑事犯罪行为，我立刻就致电地方检察官阁下。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哪怕你是督学，也不得污蔑一名老师！” “我收回我刚刚的话。”江乐游不得不撤回自己的言论，“本听证会上将不再讨论孙老师的财产来源，但是我还是要请问孙老师，您不认为您的奢侈行为会对学生有不良行为么？” “首先，我承认我的衣服和配饰的确属于高档产品，但是这些高档产品又有几个孩子能认出来？对于孩子们来说，阿迪达斯或耐克就是高档货，班尼路和真维斯就是时尚产品，如果不是我们这群大人给他们灌输什么阿玛尼、范思哲的话，他们会在意么？”孙平冷笑道。 孙平上课选用的衣服其实都是那种很难看出品牌的基本款型，而且男装也大多以低调风为主，如果不是媒体和某些别有用心人士的推波助澜，他的学生哪里会在意他的穿着？ “其次，震旦国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老师必须清贫吧？事实上，从孔夫子时代开始，老师们的收入和服装都属于那个时代的中高端。几乎所有的老师都是读书人出身，而古代的读书人又有几个真的家境贫寒？或许和大贵族大门阀还有距离，但是比起平均水平那是高了不少吧？很多读书人中举前就能穿布穿麻；中举后更是丝帛不离身，难道江督学还要整饬下历史么？最后，教师的职业特点就是教书育人，我自认为我在课堂上并没有任何鼓励浮华奢靡的言论，难道教委还要严格规定每名教师的衣服品牌么？难道以后教委连内裤袜子都要统一发放么？” 孙平的反讽让江乐游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教师这个职业在震旦国历史上就从来不是一个贫寒职业。相反，绝大多数的教师收入还可以，因而只要这位老师还有点品味的话，基本上都会购买阿玛尼、范思哲、香奈儿或迪奥的套装，所以强行给孙平扣这个罪名只怕教师协会那边会反弹。 于是江乐游准备从职业水准上下手，但是刚开口说了几句，原本似乎站在他这边的四中教务处主任曹承泽开口道：“孙老师的教学水平毋庸置疑，连续两次月考单科全年级第一。江督学，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看听证会可以结束了。” 江乐游诧异地看了曹承泽一眼，在曹承泽给了他这一击之后，这次听证会的确没有任何意义了。江乐游憋了一肚子气，也只能宣布听证会结束。宣布完之后，江乐游第一个愤怒地离席了，然后紧接着是曹承泽。 反倒是那个教师协会的代表过来握住孙平的手，道：“孙老师，回去之后不要有心理压力。既然听证会上没事，那么教委也不能找你麻烦。如果有人故意针对我们老师的话，我们教师协会不会置之不理的。” 孙平当然要感谢下“娘家人”教师协会的支持，漂亮话送上了一箩筐，说得那个代表是心花怒放。两人挥别之后，这个代表才在心中暗道，没想到今年的新秀老师里居然还有那么会做人的呢？不过就是不知道得罪了谁，居然能让江乐游这样的人不顾体面亲自出手了。 孙平倒是没有想太多，躲过内部惩罚之后，那就是该他发威的时候了。他打电话和黄雅倩聊了下案情的进展之后就没有过多询问了，毕竟他的专业不是执业律师，这种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吧。 离开文庙街之后，孙平就驱车赶回家，横竖下午已经没有他的课了。听证会的结果他已经简讯给郭奕和郭阿姨了，避免他俩无谓的担心。 最近这段时间，家里欢乐的气氛越来越高。理由很简单，下周周五就是孙爸爸出狱的日子了。 第039章：幕后黑手 虽然黄雅倩已经将毁谤案提交到了地检所，同时也向法院申请了禁制令，但是仅仅关掉绿网对孙平的讨论是远远不够的。很快，在震旦国最大的社区网站——明月社区也出现了若干讨论帖。尽管黄雅倩也在第一时间申请了禁制令，但是效果并不那么好。 孙平看着那些糟心的帖子也觉得非常不舒服，这就和你吃饭时碰到的苍蝇一样。它们不见得能对你怎么样，但是单单看到他们就已经非常不爽了。尤其是孙爸爸即将出狱，孙平不希望老人家出狱之后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有牢狱之灾。 想到这，孙平直接将系统调了出来。“说吧，你肯定有非常好而且非常快捷的处理方法，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而且你也要清楚一点，如果这件事不能尽快解决的话，对我年底的考核也绝对是有影响的。为了任务，你也该给点方法吧？” “系统也不是万能的。”系统终于冷冰冰地回应道，“不过系统的确可以有更好的方法调查幕后黑手，但是需要支付游戏金币，每小时100元游戏金币。系统在锁定黑手之后会及时通知宿主，至于是否采取下一步措施以及采取何种措施，将由宿主来决定。如何？” “同意支付！”孙平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虽然孙平和律师已经前往警察局报案，但是警方表示目前的网络侦查手段恐怕很难抓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好在黄雅倩接连向法庭申请禁制令，总算遏止了帖子的进一步传播。但是各种风言风语还是如潮水一般涌向四中和孙平。 就在系统正在搜集证据的时候，江乐游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是大发雷霆。从他担任桃江市督学开始，他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 桃江市督学的权力有多大？所有位于桃江市的学校，无论公立还是私立，都要接受他的监督。他不仅可以监督学校的人事和财政大权，也能监督学校的日常教学和管理，更能对学校的老师进行监督。正因为督学的权力如此之大，因此督学一般只能是教委的副主席，便于还有个主席还能制衡他。 不过黄雅倩也和孙平分析过督学的实际权力其实也是有限的，因为能对学校监督的还有诸如教师家长联合会、全国中小学校长联合会（或全国大学及学院校长协会）等相关机构，但根据《教育法》的规定，震旦国的所有学校都由校长负责并管理，无论是教育部（相较于公立学校）还是校董会（相较于私立学校）他们都不能直接插手。校长直接管理学校，而罢免校长只能由全校教师大会才能做出这个决定。 所以黄雅倩才对孙平说，“督学只是一个看上去权力很大但实际很小的官职。” 不过孙平在教研组办公室备课的时候，莫文林将孙平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待孙平关好门之后，莫文林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教研组今年学期末就会推荐你优先转正。校长和副校长对你的印象不错，但是曹主任那边对你却……这次我强迫他在听证会上保护你，估计年底转正考核的时候他就未必会听我的了。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个消息，你也知道，原本四中是公立学校，但下学期我们将彻底转为私立学校。学校董事会主要是由东方教育文化股份有限公司和天一集团构成，此外还有南雅教育机构和橘郡教育机构等一些连锁学校会加入进来。因此下学期开始，南雅高中和橘郡高中也会派遣他们的优秀新老师过来，所以如果这学期你转正不成功的话，下学期的难度就更大了。所以，这次的机会务必要抓住。” “谢谢莫组长了。”孙平当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莫文林这么帮他，他当然要感谢。 “不过从下学期开始，学校的组织结构会调整，以后我们教研组的实际权力都要在学术总监之下了。而学术总监不出意外的话，将由曹主任出任。你不要小看这个职位，这是排在校长、副校长、校监和助理校长之后的第五序列职位。所以，以后你不要因为曹主任曾经针对过你而对他怎么怎么样，对你不好。其实你的前途是光明的，你父亲的时候再过两三年就不会有人在意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好好带好你的学生，然后改写的论文也别放下。三年后，如果你真的在四中呆不惯，那么其他学校也是会欢迎你的。” “莫组长，真的很谢谢你。”孙平不知道为什么莫文林今天会对自己说这么多话，但是他感觉得出来，莫文林对自己是真掏心掏肺的。“您说的话，我都会记下的。” “嗯，你是个聪明的人，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出去备课吧。”莫文林挥挥手示意离开。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孙平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备课。看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孙平忽然想起了网络上对自己奢侈浪费的指摘，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用的笔记本是蓝色巨人公司旗下的旗舰笔记本“思想本”的话，恐怕又有许多闲话要说吧？就在孙平自嘲的时候，桃之妖妖忽然跳了出来，说道：“老五，你的两本书还真是掀起了网络风云啊！对了，我们从下周开始会要推出‘黄金总盟’和‘白银大盟’的政策，届时你在你的读者群里鼓动一下。” 孙平发了个表情，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孙平打开了自己的读者群，现在的孙平总共有五个核心超级群，至于其他非核心群就更多了。一般孙平只在核心群里发言，非核心群只是偶尔配合群主做活动的时候才出现。孙平在群里一出现，顿时五个核心群就闹翻天了。催更的，想剧透的纷纷冒泡出来。不过孙平说了句，“下周开始，启迪网和世纪网会推出新的打赏政策，大家有兴趣可以关注下。还是那句话，打赏这件事，大家量力而行。” “听说了，启迪网那边早就闹翻天了，说要看谁是第一个达成黄金盟主的作者呢。”读者泽畔久安说道，“不过黄金总盟的标准是十万元，也就是千万启迪币，啧啧……不过五白大大，如果你保证加更的话，黄金总盟不过是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罢了。” 孙平当然晓得泽畔久安这家伙算是一个富二代，他爹手上一个能源集团一个地产集团，又只有她一个宝贝女儿，因此私底下作者都称呼泽畔久安是“世纪小公主”。不过这位小公主对孙平的《寻秦记》是爱不释手，粉丝值一直是所有读者最高的。神域那边一直戏称，孙平能够一书跃升为半神作者，除了《寻秦记》本身的质量之外，就是泽畔久安的打赏实在是太给力了。虽然网文圈里公认是男读者的消费能力更强，但是女读者却是消费最没有理智的一群。看到泽畔久安保证要打赏黄金总盟，孙平还是出来说了句，“有打赏当然有加更，盟主一个加五更；白银盟主加十更；黄金盟主加二十更。不过我不鼓励大家打赏，对于作者来说，订阅才是根本。不过大家如果有闲钱的话，嗯，请用力地砸向我吧！” 和几个读者群的粉丝聊了会天之后，孙平发现自己到了上课时间，于是拎着笔记本就赶往227班了。还没进教室，就看到班长吴龙似乎正在等他。等孙平走过去的时候，吴龙过来说：“孙老师，网络上的帖子我们都看了，他们真的是血口喷人！您是一个好老师，我们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如果学校要换你的话，我们就罢课！” “没有的事，你们别冲动。”孙平被吴龙的话吓了一跳，“网络上的事情那是老师的私事，老师正在相办法解决。至于学校这块，你们放心，我没有被开除，所以你们安心学习。尤其是即将到来的十二月月考和期末考试。和往年一样，期末考试可是全市统考，老师能不能加薪就看你们了，你们关键时刻可别给老师掉链子哦。好了，我去准备下，等会就要上课了。” “说实话，孙老师，我还真羡慕你和学生们能打成一片。”此时，简静雅忽然出现了。“还是你们男老师有先天优势，男学生不排斥你们，女学生又喜欢你们。而且你还网球、篮球玩得好，在咱们四中，你都是偶像级的存在了呢。” “简老师，话不能这么说呢。”孙平笑着说，“班上的学生都说您很认真呢。” “认真？”简静雅装出不相信的模样，“我看他们是觉得我管的太严格了吧？——对了，孙老师，我们可以抽时间聊聊你的见习评估了。放心，我觉得你的见习期非常优秀。” “那就谢谢简老师了。”孙平笑着说。此时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孙平道，“简老师，我先去上课了。”说完，孙平就转身往227班走去。进教室的时候，就听见班长吴龙要求学生起立致礼。“大家坐下吧，我们今天要讲的内容是……” 就在孙平讲课的时候，孙平忽然听到脑海里一个提示音，系统表示已经抓到幕后黑手了。孙平愣了下神，还是继续讲课。待下课的时候，苏平从脑海里调出系统界面，系统平静地回答道：“或许你不相信，但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你学生的家长，朱家辉。” “我能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么？”孙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两个原因。”系统说道，“第一，你们的教育理念有冲突，但是不少人支持你的观点，所以他很不满。第二，你和他儿子之间的龃龉也是促使他铤而走险的原因。此外我还不得不提醒，他儿子为这篇檄文贡献良多，甚至可以说这是他们父子联合创作也可以。” 第040章：平息事件 对于幕后黑手的名单，孙平不是没有猜想过。他觉得，或许是那些曾经因为父亲入狱而对自己家有不满的人；亦或者是边俊明对自己的成绩不满乃至嫉妒的人。但孙平万万没想到，操作整件事的人居然是自己学生的父亲，而且最让孙平难过的是，自己的学生参与其中。 虽然随着现代教育体系的建立，震旦国不再鼓励或认可“师生关系”等同“父子关系”，但震旦国还是非常鼓励“天地国亲师”这样的纲常伦理。在震旦国的现代道德里，“天”被认为是真理和规律的象征，尊重天代表尊重真理和知识；“地”被认为是自然和环境的象征，尊重地代表与自然和谐共处；“国”则被认为是国家的象征，但并不认为是政府的象征；“亲”和“师”则更好解释了。孙平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将整个调查结果抖露出去的话，这不仅将是一起让人震惊的案子，恐怕也是整个桃江市乃至江南省数十年难得一见的“人伦惨案”。 其实当案件的肇事人是自己学生的家长开始，孙平就完全被动了。即便他是受害者，但是舆论还是不会放过他。因为是他和肇事者共同缔造了这起伦理问题，那么他也是有问题的人。 想到这，孙平只好再吩咐系统，“我要更详细的资料。顺便调查下朱家辉，看看他有什么问题。” 系统给出一个报价之后，孙平无奈地按下同意，然后系统就按照孙平的吩咐去办事了。 因为整个调查结果牵扯的事情太复杂，孙平完全不敢在学校谈及此事，甚至他都不敢和自己的律师讨论这个问题。虽然根据“律师保密原则”和“律师执业道德”的双重要求，黄雅倩是不会泄露此事，但是孙平并不愿意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回到家之后，孙平闷闷地吃完饭就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看到孙平闷闷不乐的样子，郭阿姨吩咐郭奕道：“你去看看你哥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不顺利？还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了？” “我知道了，妈。”郭奕点点头，“我估计是年底转正的问题吧。我听我哥说过，他们学校有几个领导不是很喜欢他，所以他转正的压力其实蛮大的。估计今天又听了什么话吧。” 郭奕吃完饭之后，特意跑到孙平的卧室去看他。此时孙平正在卧室里的躺椅上看着户外的星空发呆，房间里正放着一些白噪音的音乐，而此时用的正是夏日雷雨。郭奕也听孙平说过，他在心情最糟糕的时候就会用这样的音乐来平复心境。 “哥，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孙平并不打算跟郭奕说这事，“只是今天有点不舒服而已。” “不舒服？”郭奕显然不相信孙平的话。他凑了过去，用自己的额头贴在孙平的额头上。“你没有发热啊？而且你也说过，你只有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才会听这样的音乐，我不信。” “天下的人如果都像你这般聪明，谎言就没啥意义了。”孙平说了个冷笑话，“你还记得网络上那个抹黑我的帖子么？我这边已经查到了始作俑者。是我学生的家长，而且我的那个学生也参与了其中。我有充分的证据，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证据。” “哥，你刚刚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郭奕当然清楚这种事情导致的舆论风暴会有可怕。“你是说你学生和他父亲联手在网络上抹黑你？这……还真是豆腐掉在灰里了。” “是啊。”孙平闭目道，“而且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跟谁去说这些事。我甚至都不想和我的律师谈及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让人觉得气愤和羞耻了！而且重要的是，就算最后事情解决了，一些卫道士也会将脏水泼在我身上，认为是我没有教导好学生。 殊不知，如果不是他父亲事先就教育他而导致他过度针对我的话，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而且就算家长和我有什么矛盾的话，无论是通过家长教师联合会，还是直接向教师协会投诉，都是一个解决方案。 但是如此阴暗地利用自己的孩子搜集我的所谓黑材料，然后在网络上匿名公布，这动机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又像你说的那样，还真是豆腐掉在灰里，吹不得又拍不得。” “可是，哥，这件事必须解决掉！”郭奕正色道，“首先，那个家长必须得到惩罚，否则谁知道会不会有下次呢？其次，那个学生也不适合在你班上了。一个会报复老师的学生留在哪个班级都是隐患！如果这个事情不适合处理他们的话，总有其他事情可以处理吧？” “其他事情？对啊！只要能达到最后结果，我并不一定需要将这件事翻出来。”郭奕的话给了孙平很大的提示。 想到这里，孙平的心情好了许多。因为系统其实已经提供了部分有关朱家辉的材料。别看这个朱家辉表面上个道貌岸然的教育评论家，私底下这个人的品德简直是禽兽不如四字都难以概括。这人在学术上不仅没有任何专业道德可讲，私生活方面也是混乱得让人不齿。横竖自己需要的是朱家辉这个人的闭嘴，那么用其他材料也是可以的。 想通了这条之后，孙平笑着将郭奕赶出了房间。郭奕看着孙平心情好了许多，也就顺势和孙平打闹了一下就离开了房间。 “系统，将朱家辉私生活不检的视频和照片全部搜集起来，人物面部和超尺度的内容全部打上马赛克。”在将郭奕送出房间之后，孙平立刻冷冷地说道。 系统按照孙平的吩咐，快速地将照片和视频处理完成完毕。 “你应该有方法不被任何人追查到同时又将这些内容张贴到网络上，所以我也就不啰嗦了，你将这些内容张贴到绿网和明月社区上。至于编写什么内容，系统你就自己看着发挥吧！” “宿主还真是懒惰！”系统抱怨道，“不过鉴于此事的确超出了宿主的能力，所以系统就勉为其难地代劳了。如果日后宿主还如此完成任务的话，系统将直接扣除任务的完成度。请宿主明白！以后任务将有完成度，一旦低于某个完成度，系统将直接判定奖励取消！”说完，系统相当傲娇地丢给孙平一个系统暂时升级的声明，表示系统将在本次任务后升级至1.2。 “还真是小气！”孙平嘟哝了一句。 根据系统给出的升级说明，系统将根据任务完成度予以评分。100%完成度为甲等，95%为乙等，90%为丙等，而低于90%则是丁等。丁等完成度将取消全部奖励，丙等完成度只能获得三分之一奖励，乙等则只能获得一半的奖励，只有甲等可以获得全部奖励。不过系统也备注了，如果获得超甲等的评价，那么有额外的抽奖。 虽然孙平抱怨系统小气，但是系统还是很尽职地在全部华语地区的论坛（不仅是绿网和明月）贴出了一张帖子，《干货贴！某教育专家那不为人知的私生活。限时奉送，删后不补！》不得不说，系统模仿网络水民的用语还是非常到位的。而第一个点开此贴的水民表示他的氦金狗眼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尽管系统按照孙平的吩咐打上了马赛克，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就算是马赛克也有薄码和厚码的区别。系统非常人道地给那些被害者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但是朱家辉却仅仅是象征意义的薄码而已。 好在朱家辉还仅仅只是在江南省有点名气，因此贴在明月社区这样的全国级论坛上时，几乎没有人认出男主角是谁。但是他们却从帖子里看到了这个男主角的龌蹉和不堪，要知道朱家辉可是有家有室有儿子的人，结果还背着家庭在外胡搞。 这些胡搞的女人大致有三种，一种是有求于朱家辉，于是算是半推半就就勾搭上了；一种则是涉世不深，被朱家辉那天花乱坠的理论骗得自甘堕落了；最后一种则是因为被朱家辉批评得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交换条件。 好在孙平知道社会在桃色事件里对男性的宽容程度往往很大，所以所有涉案女性的形象和资料都有一定的保护。虽然朱家辉仅仅只是一个江南省的教育专家，但是仅此一役之后，朱家辉的名字和他的形象立刻就红遍全国。 当孙平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各种流言蜚语已经在四中起来了。相较于其他人对朱家辉的陌生，四中的人可一点都不陌生。本来桃江市的所有老师对朱家辉就是又怕又恨，生怕他哪天看自己不顺眼发文讨伐自己就麻烦了。再加上四中还有朱鹏在上课，那么朱家辉的大名自然就是更响亮了。可惜这次伴随如此大的丑闻出来，朱家辉的教育专家名号算是彻底毁了。 “朱鹏今天来上课了么？”孙平特意和简清雅确认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来上课？”简清雅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自己爸爸出了那么大的新闻。” 孙平倒是没有多少同情的，虽然有所谓“教不严，师之惰”的说法。但是一个孩子的教育应该是学校、社会和家庭三方面的事情，一个学校的任课老师能起的作用可以很大，也可以微不足道，前提是这个孩子对你的认可程度。很显然，朱鹏不喜欢孙平，甚至从骨子里反感孙平。所以孙平对于朱鹏的教育失败倒也没多少叹息之处，毕竟人家不听你的，你又如何能教育得好？ 可笑是震旦国有不少砖家叫兽还认为教育仅仅是老师的问题，殊不知一个孩子获取讯息的渠道已经多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一个老师能发挥的作用也就是一个老师而已。所谓“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赞誉，那也仅仅只是美好的期望罢了。 第041章：事件尾声 伴随着始作俑者朱家辉的自顾不暇，再加上黄雅倩的接连出击，网络上关于孙平的讨论已经几乎消失，而且黄雅倩从法院申请到的禁制令也让绝大部分媒体不敢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当然最重要的是，人类是一个善忘的动物，当一个新闻热点出现之后，他们就会很快遗忘上一个而新闻热点。而现在最热的新闻点是什么？那当然是朱家辉的系列丑闻。有了朱家辉那些劲爆而真实的消息，随还在乎一个中学老师每天的衣着情况？ 不过孙平唯一觉得有些遗憾的是，整个事件对于朱鹏的冲击太大了。在事件爆发之后，朱鹏就没有出现过，后来还是他的母亲过来办的休学手续。再后来就是听说朱鹏的父母离婚，朱鹏跟随自己的母亲去了另外一个城市。虽然孙平并不喜欢朱鹏，但是他感觉这个惩罚对于朱鹏实在是太大了。 尽管整个毁谤案的处理用一种不是很完美光彩的手段解决了，并且还大量借鉴了系统的帮助，但好歹还是完成了这个系统任务。如果是1.2版，孙平估计系统就不会给自己奖励了；但既然还是1.1版，那么孙平还是期待了下。 果不其然，系统将“初级才子套装”丢到孙平的道具栏之后就以“系统升级”为由拒绝回答孙平的任何问题。 对于系统无声的抗议，孙平只有无奈地自己去研究初级才子套装。结果赫然发现这个套装简直是“最有用又最没用的礼包”。 说这个套装最有用是因为这个套装可以瞬间开启孙平在琴棋书画及品酒美食方面的全部能力；而说这个套装最没用的地方就是能力全部开启之后，能力点却仅仅只有30点而已。根据系统的说明，20点刚好人类的平均水平，等于孙平这个才子仅仅比普通人高上那么一点罢了。 而高手至少要到50点；专家是60点；大师是70点；宗师是80点；90点以上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了。技能点这个道具恐怕是孙平最缺乏的道具之一，要知道新升级之后的商城将技能点卡归类为白金级道具，是只能用声望去兑换的道具。 不过好在技能点卡是万能道具，系统里所有能力都可以用技能点来升级。 事情解决之后，孙平的心情也恢复了正常，又开始了每天晚餐后的慢跑锻炼。麓山公馆作为江南省奢华社区之一，配套的体育锻炼设施还是挺多的。不仅有开放式的网球场和篮球场，还有一个小型的足球场和一个封闭式的游泳馆，当然还有一个适合慢跑的环道和一个给老年人健身的大草坪。 不过虽然配套设施挺多，但很显然住在这里的富豪们都觉得自己应该去更高档的健身馆挥洒汗水，而不是利用公共设施。所以，除了篮球坪还能见到几个孩子在胡闹之外，其余的设施都有点浪费了。但好在高档社区的物业费是包含了这些设施的维修费用，因此设备还是保养得挺不错。 孙平将iPod的耳机塞进耳朵里，然后打开Apple Watch的脉搏及心率监督功能，整理了下球鞋和袜子之后，孙平就开始在慢跑环道上跑了起来。 或许知道这条环道主要用于夜跑和晨跑，故而设计师们采用了大量夜间造景植物。桂花树将环道和其他道路隔开，然后萱草、丝兰、凤仙、白波斯菊和紫茉莉点缀其中，当然还少不了夜来香。夜来香不仅香味独特，而且驱蚊效果显著，保证夜跑者不受蚊虫骚扰。而且为了保证夜来香的效果，设计师们特意用了夏季开花的南方夜来香和秋季开花的宝岛夜来香交叉种植。 环道的距离大约是三公里左右，刚好适合慢跑半小时。跑完一圈之后，孙平在入口处找到自己的包，略微擦了下汗，然后喝了一口盐开水。 “小伙子，体能不错啊。”就在孙平喝水的时候，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说道。 “老先生，您这是在外锻炼呢？”孙平连忙给老人家打招呼。 “什么锻炼？趁还能动就瞎折腾呗。”老人话虽这么说，但是中气十足，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 老人大量了孙平几眼，道，“小伙子的身体锻炼得不错嘛？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爱动了，不是在家看电视，就是在家玩电脑。出去了吧，宁可在那么是吵死人的夜店瞎蹦跶也不肯好好地锻炼身体。然后还抽烟酗酒加熬夜，年轻人的身板都不如我们老头子了。” 对此孙平也只能尴尬地笑笑，在地球位面上的自己也曾是如此。很多人是不到三四十岁就不知道健身的重要性，可真的到了三四十岁，却发现昔日的健康是无论如何都锻炼不回来了。 当然更可惜的是，还有一些人连三四十岁都没到就被各种心脑血管疾病夺去了性命。一些原本出现在老年人身上的疾病的发病年龄是越来越低，甚至不少刚过二十五岁的男生就不得不依靠药物来维持血糖和血压了。 孙平正是汲取了地球位面的教训之后才在水蓝星对运动格外的迷恋，当然运动也带给孙平更年轻的状态倒是真的。 “小伙子是干什么工作的啊？”老人家的聊天兴趣似乎很高，继续问着。 “老师，我在桃江四中教语文呢。”孙平回答道，反正自己的职业又不是见不得人。 “哦？桃江四中的老师。”老头这会的兴趣更大了，“跟我聊聊你们学校，刚好我的大孙子也到了要念高中的年纪了，我们家正为孩子的择校而烦恼呢。” “我还只是见习老师呢，对四中的了解还很肤浅呢。不过您老要真有兴趣，我就跟您说说。”孙平心道，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连带着爷爷奶奶也操心。 择校无论是在水蓝星还是地球果然是每个家庭的头等大事，震旦国也不例外。桃江市最好的高中自然是青峰一中和桃源一中，但两所学校都在郊县，而且青峰县多山，桃源县多水，因此经济发展并不是那么好。 孙平自己就是青峰一中毕业出来的学生，市区的学生宿舍都是四人间还带空调；而青峰一中则是十二人间，没空调没风扇，但好歹还有个盥洗室。如果是在更清贫的桃源一中，一层楼的宿舍只有两侧有盥洗室。据说到了夏天，那洗澡的状况堪称一景。所以很多孩子和家长都不愿意去那么困难的学校就读，要么就干脆选择租房陪读了。 桃江市区只有西桥中学和桃江一中好歹是市模范中学，但人家西桥中学对非桃江钢铁公司子弟的入学审查非常严格。人家一直乐意保持着小而精的子弟学校作风，桃江市教育局也对此很无奈。至于桃江一中，软硬件算是都不错的，但是一所中学也没法子消耗整个市区的孩子不是？ “按你的说法，四中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好，但是距离市模范中学还有距离咯？”老人家反问道，“不过我可是听说了一个消息，东方教育集团有投资四中，然后南雅和橘郡两所国家级示范高中也愿意援建四中。那你觉得四中什么时候能成为市模范高中呢？” “老先生，您这问题可难倒我了。”孙平笑笑道，“四中的硬件条件在市内乃至省内都是上等的，但是软件方面不是一两年就能提升上来的。南雅、橘郡、星潭和芙蓉这四所本省唯四的全国级示范高中可都是有着百余年的办校经验，而且人家的老师几乎都其他学校来的中级以上教师。 咱们市里的青峰一中、桃源一中和新桃一中也是有着近百年的历史；而桃江一中也是七十几年的历史了。相比较而言，我们四中成立都才五十年不到呢。而且四中以前一直是作为体育高中在用，现在转型为综合型高中还不过十年。哪怕启南、蓝冈、江北师大附中这样全国三甲的高中过来援建，也至少需要三到五年来吸收吧？” 老人沉思了片刻，“你的话的确有道理。教育不是做买卖，只要舍得投资、舍得招募人才就能立刻起来。而且大集团为什么有大集团的底蕴？那也是人家做了多少年的结果。——小伙子，今天和聊了这么会天，我倒是大有启发。以后有空再和你闲聊吧，我要回家了。” “老人家慢走！”孙平忙起身目送老人家离开。待老人家离开之后，孙平将iPod等器具放进自己的运动随身包里，然后就拎着包回家了。 回到家，郭奕正好还在跑步机上快步走，看郭奕满头的汗水就知道他今天的锻炼还是没有落下。郭阿姨正在客厅看电视，而小孙涛则在跑步机旁边给郭奕加油。 孙平走过去，将孙涛抱了起来。 结果孙涛皱眉道：“大哥哥身上好臭的！二哥哥也是！两个哥哥都好臭，不和你们玩了。” 说着孙涛扭着身体跑开了。 “还真有点味道。”孙平闻闻自己和郭奕，然后看了下跑步机上的数据，“今天不错嘛。” “那当然，我也要有腹肌。”说着郭奕撩开自己的上衣，但是似乎并没有别的。 “我先去洗澡了。”孙平笑着说，“你等会休息下也记得洗个热水澡。锻炼之后洗个热水澡有助于乳酸排除体外，免得第二天你就抱怨全身酸痛什么的。” 孙平和郭阿姨打了个招呼就回到自己的卧室，自己卧室里附带的浴室里可是有超大按摩浴缸的。躺在按摩浴缸里，感受着温暖水流在自己身体上的抚过，孙平觉得格外放松。 不过孙平忽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那个老头对四中的事情那么知情？知道东方教育集团投资不算什么，但是知道南雅和橘郡两所中学的援建就有点奇怪了。 第042章：找上门来 虽然夜跑遇到的那个老头让孙平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想不起为什么奇怪，于是也就慢慢放到一边去了。孙平最近忙着在做自己的半年工作总结和转正申请，因为语文教研组组长莫文山已经通知了他，让他做好准备。当然，同时获得这个资格的还有倪鹤和边文俊。 莫文山表示教研组只有推荐名额，最终能否转正还是要看校长的意思。听闻审核权没有在教务处那边，孙平倒是松了口气，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和教务处曹主任对自己的观感可就没那么好了。 这据说也是四中改革的一个表现，未来的四中将是“校长负责制”，校长总揽整个学校的人事、财政大权，同时有权代表学校和其他个人或组织缔结协议；而副校长则是向校长负责并协助校长处理日常事务；至于两名助理校长可以视为是校长安排给副校长的助手和制约者。 当然，为了防止校长权力过于膨胀，校董会会安排一名校监监督学校的财务支出；同时，教委也会委派一名学术总监来保障四中的教学进度和其他学校一致。这些改革的细节都是最近才慢慢披露出来的，同时，为了激励老师们的士气和学生们的信心，学校也第一时间公布了东方教育集团和天一集团的注资。 东方教育集团是一个跨国教育服务公司，该校信奉“差别教育”理论，认为不同的学生就应该接受不同的教育。所以他们手上有综合型大学也有研究型大学，而在基础教育部分，普通高中、艺术高中、体育高中和职业高中都有涉及。基本上他们能确保在集团能接受教育的孩子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发展方向，但同时也因为其严苛的“精英教育”理论让很多专家认为过度培养了孩子们的竞争心态。 至于天一集团，那是桃江市唯三的大型企业集团。只不过桃江钢铁和富源集团都是从事能源、地产这些有争议的行业，而天一集团则一直是致力于零售、交通运输和投资等争议相对较少的行业。 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桃江四中已经不再是公立学校，完全可以换个名字。但是天一集团和东方教育集团都认为桃江四中的名字不错，而予以保留。只不过在桃江市第四中学的牌匾旁边又增加了“东方教育集团桃江市普通高级中学”和“天一集团子弟学校”。 临近年底的时候，孙平发现自己的事情其实蛮多的。除了要操心转正的事情之外，年末还有一次月考要关心，然后紧接着就是期末考试。除了教学任务之外，四中每年元旦开幕的“迎新杯”教师职工篮球锦标赛也需要孙平上场，然后还有“桃江四中元旦晚会”貌似也安排了孙平。于是孙平忙得连下班之后去健身馆的时间都没了，不是被上官南拉去参加篮球队集训，就是被尤清丽叫去大礼堂参加元旦晚会的彩排走台。 “我跟你说，你别小看这‘迎新杯’，这可是我们学校的传统赛事。”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上官南身上还是大汗淋漓。 “尤其是这是教职工篮球锦标赛，除了我们教师队伍之外，保卫处、后勤处、行政处等等都要参加比赛。不过呢，这些队伍也没啥好担心，都是乌合之众。可是，保卫处的那个雷霆队是个硬茬子。他们包揽了最近五年的迎新杯，倒不是说他们打球打得有多好，而是他们下手还满狠的。 你也知道，咱们学校保卫处那帮子家伙全是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又是武校或保安培训学校出来的。热血冲动又一身肌肉块子，人家压根就不在乎犯不犯规。所以呢，打雷霆队的时候务必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受伤。” “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重点关注对象？”孙平问道。 毕竟孙平打得是小前锋和得分后卫这两个位置，基本上就是对方队伍的重点防守对象。孙平倒是不怕真的在篮球场上较量，但如果和上官南说的那样，对方将篮球当作自由搏击在玩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所以我才重点提醒你。”上官南说道，“不过你也别怕，体育组的老师基本都在猛龙和黑虎两支队伍。我们体育组和保卫处也是多年打出来的交情，一般他们会给点面子的。” 就在上官南和孙平一边练习配合一边闲聊的时候，系统忽然插嘴道：“系统发布临时任务一个，‘猛男小攻的养成计划’。本任务为连环任务，一旦接受，中途不得退出。不接受本任务不会有任何惩罚，但是本任务的每个阶段都有奖励，而全部完成之后更有终极奖励。” 孙平撇撇嘴，系统升级到1.2版之后和自己闹了段时间的情绪，现在又忽然转换画风求自己接任务，孙平还真有点不习惯这系统的Style。“好吧，我接受这个任务。” “宿主拥有这个星球最完美的身材之一，为什么总是要藏着掖着呢？美好的事物就要给所有人分享，拍摄一套健身写真并达成首月销量十万册即可完成本系列任务的第一环。”系统道，“第一环任务完成之后将获得中级攻击技能书一本；如果未完成将剥夺宿主性能力一年。健身写真的费用无须宿主提供，请宿主为了猛男的终极梦想而努力吧！” 孙平听着任务的奖励还觉得不错，但随后的惩罚让他差点推出一口老血来。“剥夺性能力一年”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如果完不成任务，接下来的一年里就是个ED了么？ “请宿主注意，‘剥夺性能力’不仅仅只是让宿主ED，而是让宿主充分感受太监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似乎是捉弄到了孙平，系统的讲解也带着一股子欢乐劲儿，“本惩罚执行之后，系统将锁死宿主的男性功能，除了ED之外，宿主还将体验到雄性荷尔蒙减少而带来的诸多感受。例如：肌肉开始松弛，胡须和体毛开始减少……总之，宿主绝对不想那样的。” 有哪个男人想那样！孙平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吐槽了一番。系统布置完任务之后就果断消失了，孙平则仿佛是抱了个临时炸弹一般不安。虽然系统保证一定会有人来接洽这个任务，但是孙平却觉得系统似乎有点不靠谱。 而上官南也看出来孙平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就提议去飞度健身。孙平想着自己有段时间没去了，还是过去咨询下专业教练的意见，看自己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在飞度健身馆里，教练帮孙平测了几个数据之后，回答道：“你最近的锻炼没什么问题，继续保持就好了。不过如果你想要增加肌肉的话，我建议你可以考虑在平时摄入高蛋白食物。因为就现在人的审美来说，你这个体型还略显单薄了点。” 和教练聊了会天之后，孙平就去练器材去了。不过孙平才做完热身，就被上官南找了过来，“刘哥有事想请你帮个忙，我带你去办公室找他。”说这，上官南拉着孙平就完电梯那边走去。“刘哥找你帮忙的话，你能帮还是帮一下。能让青峰刘家欠你个人情，很有用的。” 孙平和上官南来到了三楼，这边是健身馆的办公区，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而刘哥的经理办公室更是在最里面的位置。刘哥的办公室没有关门，门里面已经不少人站在那。刘哥在那训斥道：“我们要的展示普通人经过我们专业指导后健身的效果，而不是一群健美先生的表演。现在的消费者不是傻瓜，你以为他们分不出专业和业余的区别？” “刘哥，我和平子来了。”上官南推开门，带着孙平就进去了。 看到孙平到了，刘哥的眼睛立刻放出光来，“孙平兄弟啊，刘哥有事求你帮个忙，还请你无论如何赏脸答应下来。”看到这架势，孙平猜测多少应该和系统任务有关。 果不其然，刘哥继续说道，“我们飞度健身馆打算拍摄一套写真集，主旨是告诉消费者，只要经过我们的专业指导和坚持锻炼，普通人也可以拥有完美身材。不过我这边面试了好几个模特，都不是很符合要求。孙平兄弟，能不能帮刘哥这个忙呢？” 孙平想了想，“刘哥，毕竟我的职业是教师。您也知道，身为教师有些出格造型是不可以的。一般的写真集或许没问题，但是那种过于挑逗或性感的照片是绝对不可以的。” “你放心，我这又不是拍那种卖肉写真的！”刘哥拍拍胸脯道，“我让广告公司先给你看拍摄计划，咱们按照拍摄计划规定的内容签合同。除了几张需要展示肌肉美感的照片需要穿着比较贴身的运动内裤之外，其余我们选择的服装都是运动短裤配合运动背心。而且我们还可以在合同你规定，所有没有经过你同意的照片是不会选入写真集的，如何？” 孙平想了想，其实整件事还是有利于他。名义上这是一本写真集，实际上就是一本宣传画册。只要不牵扯的色情或性暗示，那么就是一份合乎职业道德的副业工作。于是孙平答应了下来，刘哥立刻安排法务部拟定了一份合同。孙平拿到合同之后自然是找律师核实其中的内容，签约的事情自然是几天之后了。 合约签署之后，刘哥找的广告团队就开始为孙平拍摄起照片来。如同刘哥承诺的那样，除了少数几张照片要求孙平穿上贴身的运动内裤用于展示全身肌肉之外，其余绝大部分的照片都是一般人在运动时使用的背心短裤造型。 原本广告公司对启用非专业健身模特还感到有些担心，但是看到孙平那近乎完美的身材之后，广告公司的担忧也消失了。 第043章：经纪合约 虽然接到的任务是写真集的拍摄，但毕竟这只是一个健身馆用于宣传推广的写真集，因此拍摄时间并不需要特别长。绝大部分场景都是在飞度健身馆里完成的，只有少量照片是进棚拍摄的。四天的时间就完成了拍摄，而摄影师表示大约在周末的时候就能出一批样片供选择了。而写真集本身早就是排版好了的，只能照片放进去即可，所以孙平忽然有种是不是特别不靠谱的感觉。 按照系统最近的尿性，它没有整到孙平一次的话，估计心理是不会平衡的。想到这，孙平忽然将系统的说明调了出来，赫然发现一个极大的漏洞。系统的任务完成要求是“写真集首月销量突破10万册”，可是在整个说明的最后居然还有个备注，“用于宣传或推广使用的册数不计入销量当中”。 顿时孙平就觉得系统果然露出了它那阴险的笑容，因为这本写真集就是为了宣传飞度健身馆，那么刘哥就算采购再多也是属于“宣传或推广使用”，那么是完全“不计入销量”的。而且刘哥肯定不会在传统渠道铺货，那么自己的首月销量肯定就是听天由命了。想到这，孙平的脸顿时黑了。 更让孙平觉得蛋疼的是，任务失败的结果居然是剥夺性能力一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感到蛋疼了。 “花姐，你那有写真集的销售渠道么？”孙平自然不打算被系统阴到，自然就想到自己在娱乐圈里唯一认识的熟人——花淑芬了。“我和一家健身馆签了一本写真集的拍摄，但是健身馆这边没有常规的销售渠道，所以我想问问您，您这边有合适的渠道可以推荐么？” 花淑芬接到孙平这个电话的时候还吃了一惊，尤其是听说孙平拍摄了一套写真集的时候，更是感到惊讶。但是随后花淑芬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自己似乎有机会签下一个未来的大明星了。 花淑芬混迹娱乐圈长达三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是像孙平这样初次见面就让她留下印象的人却不多。如果非要说的话，花淑芬只能用四大至尊影帝中的章莱利和拓尼来类比了。孙平的身材和相貌在震旦国属于天生个衣架子，而且有这一种浑然天成的脱俗感，这样的感觉只有在章莱利身上见到过。 可惜章莱利已经退出影坛十数年，只留下诸多经典镜头让人回味。而拓尼因为有少数民族血统，因此在震旦国影坛一直是个另类的存在。用诸多导演的话说，编剧可以不用为拓尼安排太多的台词，只需要多多安排眼睛的特写就可以了。因为只要拓尼的一双眼睛，整部电影的故事就完成了三分之一。 当然，现在的孙平和巅峰时期的章莱利、拓尼还有非常大的距离，可在花淑芬眼里，这就是一块璞玉啊。别看现在的橘子文化发展态势还不错，但是天王天后级的艺人要么纷纷自组工作室，要么就去了其他经纪公司。 现在的娱乐圈是最资深的金牌传播、最强势的橘子文化，以及有着海外资本的飓风娱乐三家争雄。但是如今随着震旦国在东方乃至世界影响力扩大，娱乐圈的市场也越来越大，所以三大之外也有不少优秀的二线公司有着挑战三大的能力。 花淑芬自然不希望橘子文化被排挤出三大的排名，故而一直在搜罗有实力的二线明星或新人，看能不能培养成新一代的天王天后。 “孙老师，既然您问了我这么专业的问题，那么我也必须要用专业的态度回答您。”花淑芬道，“橘子文化作为娱乐圈里数一数二的公司，我们当然有面向全球的销售渠道和宣发手段。既然您找到我，我猜您也希望这本写真集能卖出一个不错的销量。不如这样，我们抽个时间，将相关权益方都找来坐一坐，看看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如何？” 孙平沉默了一会，虽然他心底认为花淑芬有点趁人之危，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花淑芬的话很有道理。“这样吧，花姐，周末的时候您来下桃江，我让刘哥和我们一起谈谈，如何？” “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到。”花淑芬在电话里笑应承了下来。 和花姐通完电话之后，孙平又去飞度健身馆，找到了刘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刘哥想了想，回答道：“原则上我没有理由反对这件事，毕竟这本写真集卖得越多越广，对于我的飞度健身馆也是有帮助的。但是，在商言商，这本写真集还是有拍摄成本的。这样吧，既然写真集的目的是为了宣传我们飞度健身馆，那么孙老师只要付成本价的一半，版权就全部归您了，如何？” 刘哥按下了电话键，吩咐秘书让法务部拟一份版权转让协议。 既然飞度健身馆愿意转让，而橘子文化又愿意接盘，所以周末的会谈还是很融洽的。橘子文化以20万元的价格买下了这本写真集的全部版权，同时又和孙平签了新的分成协议。因为花姐为了拉拢孙平，所以在分成协议上还是极其优惠孙平的。 要知道，除非你是超模级别，否则这种商业目录性质的写真集是不会给任何分成的。但是花姐还是给了孙平3%的分成，这让孙平倒是感到了一丝诚意。 签完协议之后，刘哥自然借口事务繁多而离开了，只留下孙平和花淑芬在那喝茶。花淑芬抿了一口来自宝岛的冻顶乌龙，然后笑着问道：“孙老师和娱乐圈还真是有着扯不断的纠葛呢。先是拍广告，帮忙我家的蔡琳恢复了一定的人气；紧接着又发了一首单曲，啧啧，没啥宣传就成了单曲榜TOP 100的前十，估计其他歌手都气死了吧？现在又忙着发写真集，看来孙老师对娱乐圈还是有着一定的企图心呢？” 孙平沉默了，他内心对娱乐圈的光怪陆离从心底是排斥的，但是他也不能否认他觊觎娱乐明星们的人气。尤其是系统给了自己一个知名度里程碑之后，人气值就成了拘束自己的一道魔咒。游戏金币倒是好弄，但是人气值获取难度实在是太难了。说不好听点，一个老师在优秀的影响力也就是在某个城市出点名罢了。 这点人气对于一个七、八仙的小明星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那些在直播平台苦苦挣扎的新人草根主播的人气都不见得比自己低。想到这，孙平的内心的确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恶魔，诱惑自己朝娱乐圈发展。 但是好在自己的理智还是掐灭了这个念头，孙平最后提道：“花姐，我并不想当一个全职的娱乐明星，希望理解。” “我也并没有要求你当一个全职明星啊？”花姐笑着说，“现在娱乐圈里有不少明星都是兼职的，比如艺校的老师教授来偶尔客串下，也有比如明星的太太团或老公团进来捞金什么的。现在娱乐圈的自媒体宣传手段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Talk还是Chat，捧红一个网红实在是太容易了。而网红转职明星的门槛也不高，只不过最后成就有多高还是要看个人。 再说了，除了Talk和Chat之外，博客与播客的结合，再加上直播平台的出现，多少网红的人气连大明星都要嫉妒呢。现在的秀场主播或电竞解说没事卖卖零食、衣服和外设什么的，赚的钱绝对不比二三线明星少，甚至顶级网红的收益堪比一线大明星。 所以，孙老师，我也没有打算将你完全打造成全职明星。首先，我看重的是您的才华。您的创意和创作可以通过我们公司转换为真正的作品，而且我们有足够的明星和创作团队以及宣传渠道将您的作品捧红。其次，您身上的那种才子气质如果沾染太多娱乐圈的风尘气就失了您的本色，所以您在娱乐圈的作品必须是精品，否则还不如不做。 当然，这是我第一次推广一个非常规性质的明星，我也不敢保证我能不能成功。不过，孙老师可有兴趣和我一起走走这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 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经纪人，花淑芬的话太具有鼓动性了。 孙平想了想，回答道：“我希望我们的经纪合约更宽松自由一点，毕竟我要以我的教学任务为主。此外还有一点，我所有创作作品的版权必须保留在我自己手里，我会自己成立一家公司来代理这些版权，但是橘子文化是第一优先。如果花姐认为这两点没有问题的话，那我们可以签署合约了。” “如果只是歌曲、剧本这样的版权，你交由你自己的版权代理公司负责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涉及到综艺节目、广告创意或大型活动企划这样的大型版权，品牌权和版权必须有我们的一份。”花淑芬也在争取自己的利益，“因为我们的经纪合约是纯代理性质，抽成较高哦。” 孙平想了想，如果涉及到节目、活动的制作，那么自己自然只有最原始的创意版权，其余的品牌权和节目的播出版权当然是多方共享的，所以孙平点头答应了。“抽成比例是多少？” “唱片收益的50%；广告及代言收益的55%；影视收益的60%和其他收益的70%归孙老师；同时合约期内，橘子文化在自身品牌推广的时候可以无偿使用孙老师的肖像权，如何？” “没有问题，花姐可以请律师拟定合同了。”孙平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还有孙老师，因为您是新人，我在分成方面已经尽力优惠您了，所以签约金什么的是没有的。”花淑芬实话实说道，“整个合约是‘3＋1’性质，三年合约结束后，我们有一次优先续约权。同时，违约金为500万元。” “我没有意见。”孙平对于花淑芬的实话实说还是很满意的。他也清楚自己在娱乐圈不过是菜鸟一枚，签约金这种一线明星专属的待遇自然没有自己的份。 第044章：父亲归来 根据法院的判决，孙平的父亲在12月的月底就刑满释放了。因为孙爸爸属于经济犯，因此只是被监禁在轻度控制监狱，而这种监狱一般就在城郊，条件算是不错的。郭阿姨几乎是每个月都去探监，再加上有周叔叔那边的打点，孙爸爸在监狱的日子并不算难熬。但是监狱毕竟是监狱，江南省的冬天又是极其阴冷潮湿的，所以孙爸爸的老寒腿到了冬天就有点难熬。郭阿姨曾因此提请“保外就医”，但是假释委员会以病情未够标准而驳回。好在监狱里也有医院，所以孙爸爸倒也没吃太多的苦。 为了迎接孙爸爸出狱，孙平特意开着家里的路虎揽胜前往桃江市近郊的南河监狱。尽管南河监狱距离桃江市区不远，但是这里的路可并没有精心维护过，所以也亏得路虎这样的车才能顺当地开进来。 在孙平出发的时候，他接到了周浩鑫的电话，周浩鑫表示他爸爸和他妈妈都会一起来，还特意在桃江市的东华大酒楼准备好了酒席接风。虽然孙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周浩鑫表示他爸爸既然安排了，也就没法子拒绝了。 所以孙平只好临时和郭阿姨说起这事，郭阿姨想了想，回答道：“我这边准备下你爸爸的衣服，去酒楼前我们先去洗浴中心泡个柚叶澡。吃完饭再回来跨火盆吧。” 既然郭阿姨安排好了，孙平也就应承了下来。因为是去迎接孙爸爸，所以郭奕和孙涛两个晚辈也在车上。原本车子在城区的时候，大家还就天气和风景闲聊了一会。可车子一旦踏上那条前往南河监狱的土路时，大家都沉默了。 孙平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父亲，毕竟自己可不是原装的孙平了。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孙平也不认为孙哲瀚是个多么负责人的父亲和丈夫。在这个家庭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因为经济罪而入狱。他的入狱不仅让孙平和郭奕不得不面对太多的困难，也让郭阿姨不得不担负起这个家庭来。 说实话，孙平觉得这个家庭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郭阿姨。如果没有郭阿姨含辛茹苦地操持，这个家庭就彻底散了。 虽然到南河监狱的路是一条土路，但好在路虎揽胜的越野能力还不错，因此花费了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开到了南河监狱所在的这个小山村。其实为了安全，监狱附近一般是没有住宅区的。但是狱警也需要生活，探视的人也需要消费，所以在南河监狱附近倒是有了个小小的集镇。从酒店到日杂店，还真是什么都不缺。 孙平将车停在一家小饭店旁的空地上，然后带着几个人去小饭店坐了坐。因为出门得较早，所以大家都没心情吃早饭。结果车子一路开过来，大家居然都有点饿了。于是大家在小饭店里点了江南特有的早餐——米粉。红红的油辣子汤和白白的米粉，配上爽口的榨菜、香脆的花生和喷香扑鼻的辣椒肉粒臊子。 郭阿姨昨天就接到了狱方的电话，孙爸爸会在十一点左右办完手续出狱。 老板娘将两大一小三碗米粉端了上来，还附带了一个小小的空碗，笑着说：“今天是你们家人出差回来啊？” 出狱什么的，听上去总是让人尴尬。所以这附近的人都将出狱戏称为“出差”，这样聊起话题来也不至于尴尬。 郭阿姨分了点米粉给孙涛，然后微笑着说：“是啊，我男人。出差了五年多，今天到家。这不，带着一家子人过来接他。” “回来就好！”老板娘也没有深入这个话题，送上四杯大麦茶之后就离开了。 孙平一家人坐了没多久，就看到另外两辆车接连进了这个小镇。其中一辆车就是周浩鑫的，于是孙平立刻站起身，到外面去迎接他们。果不其然，周浩鑫和周妈妈是一辆车；而周爸爸则和那个女人一辆车。 周爸爸、周妈妈和周浩鑫都是穿着比较朴素的衣服，但惟独那个女人却是一身普拉达大衣，围着爱马仕的围巾，还戴着古琦的墨镜，手里拎着一个颇为招摇的LV包包，脚上蹬着香奈儿最新款的长靴。 郭阿姨没有理会那个女人，而是径直和周妈妈闲聊了起来。 那个女人见没什么人搭理她，就自顾自地开了个话题，“周总，还是进车里等吧？这辆新买的凯迪拉克总统一号的暖气还是很足的，要不然您就要感冒了。” 周妈妈还没有待周爸爸回答，就冷冷地回答道：“你要是冷就上车去等！” 好在时钟很快就指向了十一点，原本厚重的监狱大门开了个校门，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走了出来。孙平等人立刻围了上去，才五十出头的孙爸爸已经是满头斑白，看得孙平都有些于心不忍。 郭阿姨先冲过去给了孙爸爸一个拥抱，然后就是周爸爸过去和孙爸爸握了个手，孙爸爸局促地说道：“怎么都来了？天气这么冷，别冻感冒了。” “你出差这么多年，如今回家了，我总要过来接风吧？”周爸爸回答道，“我在东华大酒楼预备了接风宴，你在那边出差怕也没吃好，今天无论如何要好好补一补。” “周哥，这样吧，我先带着我们家哲瀚去洗个柚叶澡，然后再去酒楼找你，如何？” “既然弟妹已经有安排了，那孙老弟先去洗浴中心去去晦气吧。”周爸爸点点头。 从那里出来，无论如何也是要先去去晦气才好见客。就算自己不忌讳，酒席上还是有忌讳的人不是？酒席上除了周爸爸这位死党之外，还有孙爸爸的另外两个知己。只不过人家都是政府人物，实在是不方便出现在监狱附近这种敏感地区，所以就在酒楼等着大家。 商议好之后，周浩鑫一家人依旧是先开着两辆车往酒楼而去，而孙平则是开着车带着一家人朝约好的洗浴中心而去。亏得这家洗浴中心本来就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否则还真不接待孙爸爸这样的客人。 孙爸爸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自己儿子买的新车，心中涌起了万千感叹。因为自己挪用公司款项，为了给自己减刑，郭阿姨已经将家里的豪宅和汽车都卖了，最后不得不搬到一个蜗居里生活。 自己不仅对不起妻子郭秋华，对于三个孩子更是差点毁了他们的未来。孙平和郭奕的学费完全是郭秋华想尽办法筹来的，而因为自己的入狱经历导致两个孩子的职业发展从一开始就不顺；至于小儿子孙涛，从出生起就没有感受过什么叫父爱。虽然小孩子或许还不懂这一切，但是在孙爸爸的心底，负疚感还是很大的。 好在现在大儿子总算将门户撑起来了，虽然房子和车子来得有些太幸运，但是毕竟他还知道让家人分享这一切。对于孙家来说，或许只有欠周家的百余万欠款还是个麻烦。 金宫洗浴中心在桃江市算是几个赫赫有名的地方，无他，因为这是郑氏兄弟的产业之一。郑氏三兄弟的名号在江南省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三兄弟的产业都是游走在灰色边缘地带的存在。因为是捞偏门，所以郑氏三兄弟组建的鑫隆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在短短十年内就成了江南省里大公司。 对于金宫洗浴中心，那都是一个很暧昧的地方。你要说这里干净吧，的确这里没有普通洗浴中心里的那些流莺。但是如果你真以为这是一家正规洗浴中心的话，恐怕全江南省的男人都会唾弃你没有眼光。不过好在这样的洗浴中心既然百无禁忌，所以对孙家要求的除祟澡也没有嫌弃。 郭阿姨带着孙爸爸去专门的包厢泡柚子叶，而孙平和郭奕则带着孙涛在泳池的浅水区洗水。金宫洗浴中心无愧江南第一豪华洗浴中心的美名，除了泳池、温泉、SPA等基本配备之外，还有一层自助餐和其他娱乐方式。 孙爸爸泡完柚子叶之后，按摩师顺带帮孙爸爸松了下筋肉。最后按摩师还是提醒了下郭阿姨，说是孙爸爸体内的寒气太盛了，建议抽时间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比较好。郭阿姨点点头，就带着孙爸爸出来寻孙平一行人。然后一家人离开洗浴中心，驱车前往东华大酒楼。 周爸爸在东华大酒楼包下了最大的富贵荣华包厢，超大的圆桌能完全容下十几号人。包厢里的服务人员都是一对一服务的，所以本来还挺大的包厢顿时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孙平看了看，除了周爸爸一家四口之外，另外还有七个人。 孙平的记忆里有他们的名字，一身正装的正是桃江市能源局的局长刘振峰，旁边则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另外一个有些富态的则是桃江市劳工局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处的处长章建华，旁边则是他的妻子和他的龙凤胎儿女。 孙平和郭奕在孙爸爸的介绍下，一一打了招呼。刘振峰和章建华都是孙爸爸从中学一起念到大学毕业的死党，当年孙爸爸的案子也是因为他们的游说而获得减刑。 因为大家都是熟人，所有酒席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酒过三巡，周爸爸忽然问道：“孙老弟啊，出差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么？要不然来我这边吧？我还缺个副手。” 孙爸爸想了想，回答道：“暂时我还不想出去，身体不是很好。秋华也说了，过完元旦，我们就打算先去星潭那边的南雅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有病治病，无病安心。然后再在家赋闲一段时间，种种花养养鱼，好好调理下我这个老寒腿。而且你们也知道，我出差五年，小儿子都快认不出我了。再说了，我两个大儿子如今发展也不错，我也该享享清福了。” 听到孙爸爸如此没有斗志的话，周爸爸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第045章：酒酣面红 从中学时代到大学时代，孙哲瀚、周光耀、刘振峰和章建新就是同班同宿舍的死党，当年毕业的时候，两个人选择了从商，而另外两个人选择了从政。四个人相互护持，才有了现在的家业。只不过周家是从祖辈就开始经商，因此起点高，进而周爸爸的富源集团就成了江南省内数一数二的大企业。 而从孙平的记忆里来看，孙爸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和决策者。在孙平看来，孙爸爸只适合在大型集团里担任副总裁或部门经理这样的职位；如果从政的话，技术官僚或部门副手才是最适合的。所以孙平听说孙爸爸打算颐养天年，他还是赞同的。 何况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三十岁是创业的黄金年纪，而五十岁则应该是巩固江山和享受生活的年纪。可对孙爸爸来说，前二十年的创业已经是一片废墟，让一个遭受挫折的人在五十岁重新起步创业，可不是人人都是雷石东老爷子的。 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朱婷婷忽然开口道：“孙先生如果能回来帮帮我们家周总也是好的，如今富源集团资金流也没那么宽裕，周总也在找合适的心腹来集团帮忙呢。” 朱婷婷的话一出口，大家都皱住了眉头。人家这话可不是来说服孙爸爸来富源集团帮忙，而是提醒孙爸爸，你还欠着富源集团一大笔钱呢。其实在座的人对周光耀带着朱婷婷赴宴都感到奇怪，毕竟周光耀和康朝辉又没有离婚，那么多出来的这个朱婷婷该怎么称呼呢？尤其是对大家的家属来说，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分的女人该用什么礼节来问候呢？ 听到朱婷婷的话中话，康朝辉冷冷地说：“集团什么时候缺钱了？我身为集团财务总监怎么不清楚？” 朱婷婷被康朝辉这么一说，脸顿时红了，眼睛都湿润了起来。周光耀也有些不耐烦，冷冷地道：“你那些个作态给我收起来！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该说什么话都不清楚么？” 孙哲瀚倒是没有在意，笑着说：“朱秘书的担心也是应该的，毕竟欠着你那么一大笔钱，我也于心不安。只不过平平手里的房子和车子都比较特殊，五年内我们只有使用权而没有所有权。因此我们不仅不能折现，也不能抵押，但是我这边还是有个还款计划。等酒席散了之后，我们抽个时间和嫂子聊聊就是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话在理！” “老孙，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嫂子看？”康朝辉皱眉道，“当初说了这钱是给你们的，不是借你们的！你现在哪有钱来还？好不容易你两个儿子有点出息了，你打算让他们来背你的债？你自己烂包了就算了，还打算让你两个儿子也跟着烂包？今天是你的接风宴，不许说别的！再说了，就算你要你那面子，好歹想想你家的秋华和涛涛，还打算继续苦下去？” “康伯母，还款的事情是我提出来的。”孙平接过话头往下说，“不管当年是‘借’还是‘给’，对我家来说都是天大的人情。这人情债如果不还的话，我们阖家都于心不安。你放心，我爸的债务我来负责。郭奕的收入还是归他去支配，我不会让我爸和郭阿姨他们过苦日子的。我的转正申请已经提上去了，一旦批准就可以加薪20%。而且我还和世纪网有出版合约，和橘子文化有经纪合约，如果三份工作还还不了这笔钱的话，那我也太窝囊了吧？” “这话我喜欢听！”周光耀开口道，“孙平，你如果真要替你爸爸还钱，我绝对没问题。你将你的还款计划提过来，如果到期没有完成，你就来我这边打工还债便是了！” “我反正是没这本事了，周老哥，看来只能让我儿子替我还债了。”孙爸爸笑着说道。 “系统觉得宿主这是没事找事，白白贴进去百余万元。”就在大家闲聊的时候，系统忽然冷冷地说道。 孙平却回答道，“所以你只是一个系统，而不是一个人。人嘛，活在世上总要承担点责任才行。我居然窃据了孙平这个身子，那么少不得要替他做点事吧。” 系统沉默了许久，最后往孙平的道具栏里塞了个东西就消失。孙平点开道具栏，发现系统居然送了自己一份固本培元膏，理由是“庆祝宿主一家团圆”。孙平撇撇嘴，决定暂时不再讽刺傲娇的系统是腹黑了。 虽然有朱婷婷的插嘴，但是整个接风宴还是挺热闹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孙爸爸在那里吃了五年苦，所以点的菜要么是有调理身体功效的药膳，要么就是以清淡为主，连酒水都没怎么上。吃完饭之后，大家知道孙家内部还要庆祝团聚，于是大家都早早地告辞了。 而孙平也驾车将一家人送到了麓山公馆。和当年孙爸爸购置的豪宅相比，虽然孙平买的房子独立性虽然差了点，但是整个架构和豪华性却完全不输当年的那套别墅。尽管郭阿姨也跟孙爸爸描述过这套房子，但是当直达电梯将孙爸爸送到门口，门口那小型花圃就震惊了孙爸爸一下。 “怎么样？你儿子的房子还漂亮吧？”孙平笑道。 郭阿姨则先进去拿出一个火盆，点燃之后，让孙爸爸先跨过去。进了房间之后，孙爸爸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入户花园型复式公寓的设计有多么夸张，因为这套房子几乎和小型别墅差不多了。但是唯独这套别墅的楼层还很高，远处的江湖和山峰都能在花园里一览无遗。再加上现在的桃江市也没有特别高的建筑，因此本身位于半山腰的麓山公馆的阳台就能尽收桃江市在眼底。 整个复式大公寓采用两层设计，已经相对独立的大儿子们住在二楼，这样既没有分家又能享受一定的独立性。而小儿子则和自己老两口住在相对便捷的一楼。按照设计师的想法，这套房间完全是为三代同堂而准备的。 哪怕未来孙平和郭奕都结婚了，郭奕自然要搬出去独立开户，但是孙涛还是能暂时在二楼的副卧住下来。一楼的主卧自然是孙爸爸和郭阿姨颐养天年的地方，而一楼的副卧则完全是按照儿童房在设计的。 除了主副卧室之外，一楼还有两间客房，而二楼也还有两间客房，因而是完全够郭奕等亲友未来过节时回来团聚的。参观完房间之后，孙爸爸和孙平、郭奕在一楼的书房聊起天来。郭阿姨为家里的三个男人端上热茶，而她则在书房的一边静静地坐着。 “郭奕啊，爸爸可能在这里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你妈了。”孙爸爸感慨道，“你妈妈嫁给我是想依靠我有个不错的下半生生活，结果我辜负了她。她是我的妻子，所以她有的时候也必须承受这一切。但是你，必须说，是爸爸拖累了你。本来你有更好的未来，结果……” “爸，说好了，我们家不谈这个话题了。”郭奕连忙将话题岔开了。 “好，不谈。”孙爸爸转向孙平，“你长大了许多，也懂事了许多。爸爸很谢谢你，你在爸爸最困难的时候给了爸爸和你郭阿姨一个家。爸爸亏欠你太多，恐怕也还不上了。” “说什么呢？”孙平板着脸道，“都是一家人，别说欠来欠去的。再说了，您才五十出头的样子，看看人家花旗国的雷石东老先生，六十岁还敢重新创业。再怎么说，咱们家还在吧？人家雷石东老先生可是身受火灾，家业没了，自己都差点没了。可人家现在呢？” “你周叔叔那一百万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啊！”孙爸爸叹了口气。“我是没有办法了。” “您放心，我的三本书在世纪网上的稿酬还是不错的，大概每月有将近四、五万元的税后收入。”孙平和孙爸爸分析道，“我和橘子文化签约之后，有一首单曲和一本写真在发行。虽然这些是每季度结算一次，但是据说销量还不错。年底如果能转正的话，我的教师底薪也差不多快五千了，再加上各种补贴，七、八千是没有问题的。” “那你以后结婚的钱呢？”孙爸爸问道，“你康伯母有句话说得对，你爸爸这一代是彻底烂包了，但是我不能拖累你也跟着烂包。现在结婚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到时候怎么办？” “爸，我这边也能帮哥还一点呢。”郭奕开口道，“我们西桥中学的工资要高一千多，而且我的两本书目前销量也不错。《何以笙箫默》的影视版权在谈了，马上会有笔钱进来的。” “你的钱你自己留着用，家里只要给家用就可以了。”孙平阻止了郭奕，“这件事应该由我来承担。按规矩，你是家里老二，负担这个家族责任的人是我。” 郭奕不知道该说什么，孙爸爸道，“郭奕啊，这件事既然由你大哥开口了，那就让他去做吧。按规矩，父辈的债务本来就该归老大来负责。既然老大有本事扛下来，你就别担心了。如果你觉得不放心，大不了你就在家用方面补贴点就是了。” “好吧。”郭奕觉得也没什么好反对了，就应承了下来。 一行人吃过晚餐之后，就去休息了。因为元旦有三天假期，因而孙家倒是好好地团聚了一番。尤其是对于孙爸爸来说，五年没有见过外面，所以倒是颇有兴趣地在桃江市逛了几天。假期结束之后，郭奕还特意多请了一天假。 因为孙平正在转正的关键时刻，不方便请假。所以就由郭奕开着路虎带着孙爸爸、郭阿姨连同孙涛一起去星潭市。 好在周爸爸已经打好了招呼，所以一家人在南雅医院的体检倒是颇为顺利，当天晚上就返回了。 第046章：无人问津 当郭奕带着一行人回到家的时候，孙平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孙爸爸虽然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但是精神还是很不错。不过闹了一整天的孙涛此时已经在郭阿姨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爸爸的身体还不错，基本上没有大的问题。”郭奕说道，“虽然详细的体检报告还要下周才会给我们快递过来，但是几个体检医生给的结果就是爸爸的肝功能有点超标，需要戒烟戒酒；此外就是尿酸有点偏高，海鲜和豆制品要少吃；最后就是血压有点高，血糖和血脂还算正常；此外就是爸爸身上的类风湿性关节炎了。体检中心的意思是，等体检报告出来之后，建议爸爸去相应的专科做个更详细的检查。毕竟爸爸这个岁数了，也该保养保养了。” 孙平点点头，基本上孙爸爸身上的毛病都是到了岁数必然会有的毛病，无伤大雅。不过听到郭奕说保养，孙平忽然想起系统赠送的那份固本培元膏。一份是五瓶，每天服用，五天之后对身体会有极大的帮助。于是孙平开口道：“哦对了，我上次去老街的时候认识一个老中医，他那的膏方据说很不错。我这次特意去咨询了下，他给我开了一个疗程的膏方。”孙平走进厨房里，趁没人注意将五瓶药膏放到冰箱里。“我将膏方放在冰箱里了，医生嘱咐说，晚上餐后半小时后服用。呆会爸爸吃完饭之后记得吃一瓶呢。” “有没有效啊？还老中医。”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郭奕对中医并不是特别相信。 其实孙平也不相信中医，只不过这是系统出品，他觉得还是很靠谱的。“这种成年验方的膏方其实还是很安全的，就算没有那么夸张的效果，调理下身体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郭奕有些狐疑地打开冰箱看了看药膏，那古朴的药瓶和芬芳的药香倒是让他疑虑减了不少。“那爸爸就试试看吧，也许有点用呢。我估计这东西应该吃不坏人的。” 孙爸爸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两个大儿子在那研究药膏，而此时孙涛也被菜香给刺激醒了。“唔，是大哥哥的煮的菜。”孙涛现在已经能区分家里是谁做菜了。郭阿姨是传统的江南菜做法；郭奕的菜则是结合了北方菜的口味；至于孙平，因为孙平在地球位面是在湘、闽、沪三地都长居过，所以孙平的口味相对清淡却偏甜。对于还是小朋友的孙涛来说，自然是孙平的菜最讨他喜欢。所以一闻到是孙平煮的饭菜，孙涛这小鬼头仿佛充满电一样地活跃起来。 晚餐之后，孙涛小朋友自然负责彩衣娱亲，陪着孙爸爸和郭阿姨看电视。而郭奕则和孙平回到楼上的书房，开始准备第二天的工作。“哥，你的转正流程怎么样了？”郭奕问道。 “目前听说已经提交教师委员会了。”孙平现在才弄清楚四中的转正流程。首先是你所在的教研组提出申请，然后教师委员会审核，最后才是校长批准。“委员会那边还要审核几天，最后才是我们校长签字批准。估摸着最慢这个周末就有结果了，我忽然有点紧张呢。” “你紧张？”郭奕撇撇嘴表示不相信，“就你那大心脏，能吓唬住你？——对了，哥，我买了你的写真呢。照片拍得很不错，尤其是肌肉那几张，很性感的！” “哈哈，你干嘛去买我的写真集啊？”孙平觉得有些好笑，“你要喜欢的话，我送你一本就是了。再说了，你要看你哥的身体有的是机会。要不要我现在脱给你看，现场哦！” “你就不能有点正型么？”郭奕白了孙平一样，但是两颊却飞快地红了。 说道写真集，孙平打开了系统面板，结果系统提示他，他的写真集两周只售出了百余本。系统已经用文字提醒孙平了，“如果宿主还没有方法拉动写真集销量的话，那么系统预估本次任务即将失败。请宿主务必注意，系统给予的处罚是真实存在的！请宿主再努力一把！” 孙平顿时尴尬了，他连忙跟花姐打了一个电话。花姐思考了一会，在电话里答复道：“孙老师，您毕竟只是娱乐圈的一个新人。而且写真集推出之后，您也没有积极地宣传。说实话，目前能有百余本的销量已经让我很吃惊了。孙老师，您可以看看蔡琳这次拍完《暹罗公主》写真集之后是多努力地推销。孙老师，并非我责怪你，但是娱乐圈也是一份付出一分收获。” “我明白了。”孙平挂断了电话。开始在网络上搜索有关蔡琳的新闻。果然，所有和蔡琳相关的新闻都会提到蔡琳的写真《暹罗公主》，而这本写真发售首周就有20万册的销量，这让孙平无比尴尬。不过看到蔡琳一天七八个节目公告，累得在保姆车上打点滴都要宣传写真集，这让孙平对于她的销量真的嫉妒不起来了。 《暹罗公主》算是蔡琳的再出发，因为唱片合约纠纷被封杀了两年有余的蔡琳一度只能混迹于广告圈。好在孙平创意的两个广告让昔日的“少男杀手”重新回到公众的视线里，而这本写真集也预示着蔡琳从歌手的形象开始蜕变。 不过孙平也看出来了，橘子那边对于蔡琳的未来定位也有些模糊。所以写真集里既有一些比较性感的照片，但更多的还是昔日清纯靓丽的青春无敌造型。孙平脑海里已经为蔡琳构思好了下一步的路线，而且他也要借着蔡琳的这股东风拉动自己写真集的销量。虽然炒绯闻这种事情对于粉丝来说有些反感，但是这却是娱乐圈的常态。孙平为了不被系统惩罚，也决定豁出脸面去了。 “花姐，我这里有首歌挺适合蔡琳的，而且配合她的这本写真集是格外适合。”孙平再度给花淑芬打去了电话。 “是的，花姐，我觉得蔡琳不适合继续走邻家妹妹的路线了。相反，唱跳少女的风格更适合她。蔡琳本身就是学舞蹈出身的，让她唱唱跳跳完全不是问题。而且现在歌坛上正缺少她这样魅惑型的唱跳少女。对，我手上不止一首歌，我甚至可以包下她新专辑的主要歌曲。当然，我当然有我的诉求。是的，我想借她绯闻。” 孙平大喇喇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花淑芬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周末的时候，带上你的歌曲来橘子唱片。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事实上，花淑芬也在为炒作蔡琳的绯闻而烦恼。档次太低的艺人会拉低蔡琳自己的形象；而档次太高的艺人又不愿意配合。反倒是孙平自己跳出来之后，花淑芬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郎才女貌”这样的炒作标题。尤其是两人还曾经合作过两支经典广告，炒作起来倒是完全没有问题。 孙平想了想，从系统里兑换了蔡依林《看我七十二变》以及萧亚轩《萧亚轩同名专辑》、《红蔷薇》三张专辑的全部曲目。孙平选了选，圈定了《说爱你》、《看我七十二变》、《布拉格广场》、《骑士精神》、《Cappuccino》、《最熟悉的陌生人》、《What's Next》、《雨季中》、《一个人的精彩》、《窗外的天气》和《蔷薇》等十一首歌曲。 曲风既包含舞曲，也有抒情歌；不仅有震旦国的正统流行音乐，也有杂糅西方爵士或节奏布鲁斯的新派流行曲。有地球位面的两大天后加持，只要蔡琳的唱功和舞蹈功底不是太差的话，基本上应该可以一夜翻红。 “总共11首歌曲？”花淑芬看到曲谱的时候，有些疑惑地看着孙平。 按照国际通行惯例，流行音乐公司发行的唱片分三种：一种是一到两首歌的单曲唱片（可以是主打＋C/W曲，也可以是双A单曲）；另一种是六首歌组成的EP唱片（也叫迷你专辑）；最后一种是十到十二首歌曲组成的专辑唱片（也叫正规专辑）。 因此十一首歌算是个很尴尬的数字，不符合震旦国追求成双成对的心态。除了歌曲数目让花淑芬惊讶之外，歌曲的质量更是可怕。 “其实我打算先退出《骑士精神》，这算是《暹罗公主》写真集的主题歌。然后再以Bonus曲目的形式加入到这张专辑里。”孙平解释道，“我相信这次写真集拍摄应该有不少侧拍和实录录像吧？将这些没有公开的画面剪辑下，然后棚内再补几个镜头，周一就可以推出了。” “要不然孙老师直接担纲这支MV的导演如何？”花姐忽然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孙平想了想，当年蔡依林的《骑士精神》画面都在脑海里，再呈现出来也没什么难度。“那我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副导演和摄影师协助我。”孙平还是清楚自己的份量，提议道。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花姐忽然又道，“孙老师脑海里一定有画面了，那么我们家蔡琳的造型和化妆也要孙老师多提提建议了。” 有了专业团队的协助，蔡琳花了一天的时间将歌曲录制完毕。孙平不得不承认，这姑娘还真有两把刷子，这种杂糅了节奏布鲁斯和饶舌的新派流行歌曲，她居然试唱了三遍之后就能录得有模有样了。 歌曲录制完之后，自然有专业的后期混音师和编曲去负责。而孙平则带着团队和蔡琳前往一间废弃教室里拍摄MV。 虽然花姐对于孙平的能力有一定的信任，但是她绝对没有看过如此具有画面感的导演。孙平拍摄的每个镜头都没有浪费，因此连剪辑师的功夫也省了许多。 周日下午五点多的时候，MV就完成了。只等单曲录好，将音轨合成上去就完工了。 第047章：绯闻渐起 橘子大厦的顶楼办公室，一般都不怎么使用的董事长办公室今天却聚集了不少人。一般的人都以为当年花淑芬从金牌传播跳槽是个人行为，但熟知内情的人却晓得橘子文化的成立却和世纪集团有着莫大的关系。由于橘子文化是一家非上市公司，所以绝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橘子文化的控股股东就是世纪集团旗下的世纪娱乐集团。 世纪集团是一家在震旦国经营数百年的新闻传媒集团，从最早经营报纸开始，世纪集团就成长为一家综合性跨国企业。根据《财富》周刊的调查，世纪集团的股份百分百被世纪控股公司掌控，而世纪控股公司的股份则分散在申城萧家的手里。 目前世纪集团主要有三大事业群，从事地产和零售业的世纪置业集团；从事新闻和出版的世纪文化集团；从事娱乐和传媒的世纪娱乐集团。当年世纪集团之所以要从金牌传播手里挖走花姐，就是因为产业布局的需求。 因为震旦国最大的娱乐集团就是金牌传播的母公司联合娱乐集团。联合娱乐集团旗下的联合广播公司拥有目前震旦国收视率最高的电视网——联合电视网和收听率最高的广播网——联合电台网；同时联合广播公司还经营着震旦国最大的有线电视服务商——康氏网络公司和全球第二大卫星电视服务商——飞碟卫星电视公司。 可以说，在娱乐这个行业里，联合娱乐集团就是一个巨无霸。而垄断企业是不讨政府喜欢的，因此世纪集团才在政府的支持下组建世纪娱乐集团将花姐等人给整合了过来。现在世纪娱乐集团旗下的世纪广播公司也是一家拥有一个全国电视网，数个广播频道和十几个有线频道的庞大传媒集团。而今天代表世纪娱乐集团前来的人正是申城萧家目前的第三代——萧和安。 刚刚满二十六岁的萧和安不仅是申城大学工商管理硕士，也是花旗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传播学硕士以及米旗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国际政治学博士。近乎完美的毕业简历让家族安排他开始负责世纪娱乐集团的相关事宜。虽然此时的萧和安还只是世纪娱乐集团的总裁助理，但是出身萧家的他势必是未来世纪娱乐集团的接班人。 “这就是橘子唱片接下去打算力捧的新人么？”看完《骑士精神》之后，萧和安微微皱眉道，“唱腔过于本土化，不利于向国际推广。相貌也只算中上，不过mv里的妆容还算有趣。——花姐，艺人推广方面我还是新人，所以麻烦您给我讲解一下。” “是的，萧三少。”花淑芬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别看萧和安在萧家第三代里排行第三，但是人家的受宠程度可是一点不输他的大哥和二哥。萧和安的大哥萧和平目前是世纪置业集团旗下世纪商业广场项目的总负责人，而世纪广场号称是每个城市必备的cbd项目，由此可见其权力之大；而二哥萧和顺则是世纪娱乐集团旗下世纪影业集团的总裁，虽然世纪影业名下的世纪电影拍摄的影片在国内还只算二线领头羊，可是世纪影业旗下的世纪院线已经是亚洲第一院线，连花旗国的电影上映都需要看萧和顺的脸色。而萧和安这个萧家老三虽然还只是刚刚接手家族事业，没有具体的安排，但天晓得他未来会不会成为世纪娱乐集团的另一个掌门人呢？ “蔡琳小姐虽然最近两年因为唱片合约官司而损失了不少人气，但是接连两支品牌广告让她重新回到了公众视线。这次为了她的唱片预热，我们推出了这本《暹罗公主》的写真集。目前写真集首周销量已经突破20万册，证明蔡琳小姐的人气还是很高的。而和蔡琳小姐一起打包宣传的是孙平先生。蔡琳小姐前面的两支广告都是来自孙平先生的创意，而孙平先生的单曲《茱莉亚》已经拿下亚洲音乐流行单曲榜的亚军位置。蔡琳小姐的新专辑《看我七十二变》的全部词曲及编曲都由孙平先生完成，因此他是这张专辑的制作人。同时如果萧三少对《骑士精神》这支mv还满意的话，他还将出任其余mv的导演。” 听完花淑芬的介绍，萧和安看了看手上有关孙平的介绍。“的确是个适合娱乐圈的璞玉。”萧和安点点头，“我对于蔡琳小姐搭配孙平先生的‘郎才女貌’宣传计划没有任何意见，我个人会说服集团对这次宣传给予a级的资源配合。花姐，我期待你给我一个惊喜。 “是的，萧三少，一定会给您惊喜的！“花淑芬大喜过望。原本她以为能帮蔡琳争取到b级宣传资源就不错了，没想到萧和安居然主动加码到a级。有了a级的宣传资源，那就意味着世纪电视网旗下的综合台、新闻台和娱乐台都会给予优秀资源配合宣传。这对于缺乏人气的蔡琳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当然，花淑芬相信孙平也会满意的。 次日，蔡琳的最新写真《暹罗公主》进入了第二周销售期。相较于第一周，第二周的预购量明显缩小了许多，因而各大渠道终端纷纷调低了进货量。可就在这天，隶属世纪广播公司的王牌电台联播节目《我的唱片街》突然首曝了一首蔡琳的单曲《骑士精神》。 而到了晚上，《骑士精神》的音源及pv已经在各大音乐、视频网站上出现；电视台和电台也开始插播这首歌。根据娱乐新闻的报道，《骑士精神》是《暹罗公主》写真集的专属主题曲。新版《暹罗公主》里将加赠这支单曲的mv和拍摄花絮；而购买旧版的消费者可以凭借购买凭证从官网获取数码版的下载地址。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橘子文化居然采用这样的促销手段，因而《骑士精神》在第二周的头两天再度买断了货。这让花姐和蔡琳都兴奋不已，而与此同时，震旦国第一狗仔杂志《星期五》忽然在talk上爆料“‘少男杀手’情陷爱河，正牌男友才貌双全”。而且《星期五》的官方账号还在talk上张贴了蔡琳和孙平共享晚餐并夜逛公园的照片。 说实话，孙平的相貌在震旦国绝对属于“鲜肉”级的存在。而且这个绯闻又是官方倾力打造，所以《星期五》拿到的照片都是可以挑选过的。照片中的两个人郎才女貌，看上去极其登对。同时照片也没有特别过火的亲密镜头，既然是绯闻，太真实了就不好解释了。 随着《星期五》踢爆这条消息之后，talk上立刻出现“蔡琳男友是谁”、“蔡琳恋爱了”等相关热门话题。而大家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名叫孙平的男子到底是谁？他又是如何俘获蔡琳的芳心的？就在大家兴趣被勾起的时候，有粉丝“发现”了蔡琳新单曲《骑士精神》的作词、作曲、编曲，以及mv的导演都是孙平。顿时娱乐圈的业界人士都爆炸了，这个时代不是没有唱作一体的歌手，但是包揽词曲及编曲之后还插手mv的拍摄，这该是如何妖孽的天才？ 而就在大家猜测的时候，又有人爆料道，那个孙平不就是现在的亚军单曲《茱莉亚》的演唱者么？然后大家一查资料，得！这位孙平就是橘子文化签下的新人，有眼力的人已经看出这分明是官方炒cp，利用绯闻帮助两个新人抢位罢了。 但是粉丝都是盲目的，为了孙平和蔡琳的所谓“恋爱绯闻”有祝福的，也有诅咒的，于是这一周的娱乐版天天都能看到孙平和蔡琳的名字。而且随着孙平的粉丝拿出孙平的写真集表示孙平相貌不输任何男星之后，这本充满阳刚气息和男星荷尔蒙的写真集从无人问津迅速蹿红。 从系统给出的数据，孙平看到自己的写真集销量在第三周单周销量突破5万册，达到6万余册。根据系统的分析，第四周的销量应该不会低于3万册，再加上前两周累积的销量，任务的完成度绝对没有问题。不过孙平倒是希望能卖更多的销量，因为这对积攒自己的人气是很有帮助的。如今的孙平已经有自己的官方talk和chat账号了，而自己那个差点成废墟的博客也有了明显的流量。 好在孙平早有预料，将自己以前还是文艺青年时代的无病呻吟的文章全部删除了，只留下自己在大学里的点滴回忆。而现在孙平的博客也基本都是关于自己生活的简单记录，比如一次短途旅行或一次烹饪的记录。不过孙平如此清汤挂面式的博客居然得到了不少文艺男女青年的喜爱。 仿佛是一夜之间，孙平也在娱乐圈里开始走红。随着孙平的走红，进一步带动了写真集的销量。好在孙平的写真集里也是有些干料的，几张肌肉照让娱乐圈的记者们如获至宝。很快，有关蔡琳迷恋肌肉男之类的新闻开始喧嚣尘上。 “原本还以为我们俩的新闻炒不起来，没想到居然成铺天盖地之势了。”在一家氛围颇好的高卢国料理店里，孙平对蔡琳说道。 虽然炒绯闻的建议是孙平提的，同时也得到了花姐和蔡琳的认可。蔡琳早就不是刚进娱乐圈的懵懂小妹了，她很清楚公司未来对她的期许是妩媚性感的造型。那么绯闻势必是要伴随而至的，与其在娱乐圈选一个心机颇深的男人，还不如选孙平这样目标明确简单的人呢。 因此蔡琳对绯闻的升级才不感到生气，反而因此她还多了许多通告。要知道孙平几乎不接受任何节目的采访，因而要知道这份绯闻的细节，那么就只能邀请蔡琳了。 受绯闻和写真集的双重加持，蔡琳重返歌坛的新歌《骑士精神》已经在本周空降亚洲音乐流行单曲榜的冠军，和亚军单曲《茱莉亚》行程呼应，到成了娱乐记者们另一番炒作的话题来源。 第048章：转正谈话 “孙老师最近还真是很忙呢。”在休息室准备的时候，尤清丽有意无意地提了几句。“最近翻开娱乐版都能看到孙老师的新闻呢。孙老师，你跟蔡琳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谈朋友啊？” 孙平有些哭笑不得，尴尬道：“尤老师还真是爱看报纸呢。不过那些娱乐记者就爱瞎写，我只不过是帮一个世交兄弟弄了两个广告创意，而他拍广告的时候刚好挑中了蔡小姐罢了。真要写八卦的话，那也应该是我那个世交兄弟和蔡小姐才对呢，和我没啥关系的。” 在学校里，孙平还是极力和娱乐圈保持着距离。毕竟老师这个职业在震旦国实在是过于德高望重，而娱乐圈在百姓的舆论中又属于风评不好的那种，所以老师和娱乐圈牵扯到一起总是个麻烦。好在尤清丽也只是开个玩笑，和孙平打趣了几句就走了。 而简清雅却对孙平的做法感到很不满，她批评道：“你的转正流程刚刚被教师委员会审核通过，刚放到校长的案头上时你就闹出这么大的新闻？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一所学校喜欢高调出风头的老师，尤其是还和娱乐圈牵扯不清。你这不是将把柄送到那些人手里，就算莫老师再欣赏你又如何？如果校长认为四中不需要高调的老师，我估计你拿到不仅不是转正通知书，而是辞退书了。” 简清雅的话还是让孙平有些担心，按照震旦国的一般认知，老师就应该是个默默无闻的人才对。最好就是“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就最好了。老师应该谦卑而自律，安于贫寒，习惯默默无闻。这让孙平觉得有些不舒服，既然老师为社会培养那么多的人才，为什么他们必须比娱乐明星还要默默无闻呢？ “可是西方的教师教授们就比我们洒脱许多，人家不仅是传媒界的红人，也是不少娱乐场所的巨擘。”孙平有些不满地回应道，“只要没有耽误我的本职工作，我业余时间爱干什么都不可以么？何况，我的名声又没对学校造成麻烦。” “你也知道那是西方的教师教授啊？”简清雅冷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公众对学校和老师寄予了多少不切实际的期待。他们总觉得只要是个人，塞到学校里来我们就能培养成栋梁之才；他们总觉得只要是个孩子，不管做错了什么，其实都是我们做错了！没错，你应该高兴你的名声还没给学校带来麻烦，否则你今天连四中的大门都进不来了。” 和简老师还没争论几句，铃声就提醒孙平该上课了。孙平收拾了下心情，就走进了227班的教室。和往常一样，孙平的课依然得到了学生们的喜爱，课堂互动的气氛也不错。不过就在孙平提问的时候，忽然有个女生问道：“孙老师，今年的元旦晚会，您有表演么？” 孙平一愣，随后笑道：“课堂上不许提和科目无关的问题。我们继续来看接下去的内容。” 被这个女生打岔了之后，孙平忽然发现有学生在用手机的摄像头拍着什么。孙平停下了讲课，说道：“按照学校的规定，教室里是不许有手机出现的。我算是比较宽容的老师，只要大家不在上课的时候玩手机就可以了。但是有些同学似乎破坏了我和大家的约定，正在拿手机拍什么。我想提醒这位同学，你不仅违反了校规，同时你还侵犯了别人的肖像权。” 那个正在拍的学生脸一红，将手机收了起来。随后道：“对不起，孙老师。只是我在外地念书的同学不相信您是我的老师，所以才让我拍一段画面给她看。对不起啊，孙老师。” 孙平想了想，最后将课本放到一边。“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应该在很多渠道看到过我的一些新闻。或许你们不能理解，也没有人告诉你为什么，那么老师今天就跟大家稍微说明一下。新闻和娱乐新闻不是同一样的东西，老师鼓励大家去看新闻，因为可以增长见识；但是娱乐新闻的话，大家看过笑过便忘了就好。也许有人会奇怪，为什么孙老师要出现在娱乐新闻上呢？因为孙老师在教大家语文之外，还有其他的工作在做。或许你们的父母和亲戚也有人在从事两份以上的工作，所以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至于大家当心孙老师会因为其他工作而不再教书的话，那就是大家多虑了。倒是你们如果不能集中精神听孙老师讲课的话，倒是真的有可能将孙老师置于教书不力的局面，这还真有可能让学校开除了孙老师。” 尽管学生们不见得百分百理解了孙平的话，但还是没有再继续露出八卦的表情。而在孙平下课回到教研室的时候，他在邮箱里收到了校长秘书的邮件，校长打算在今天下午三点整的时候约谈孙平，将就转正提出一些问题，希望届时孙平能准时参加。孙平当然没资格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推三阻四的，于是非常直接地在会议邀请上选择了“确定”。 校长办公室在学校行政楼的最高层，位于东边。这一层恐怕是整个四中最安静的地方吧？东边是校长办公室，右边是校监办公室，除了他们本人和他们的秘书之外，中间就只有一个超大的会议室。不过听说这个会议室一般不开门，如果要开门的话，要么是四中即将腾飞了，要么就是四中就要关门大吉了。至于什么副校长办公室、助理校长办公室和学术总监办公室，那都在这层楼之下。如果不是学校新规定什么新老师转正必须接受校长面谈的话，估计孙平几乎没啥可能会来这层办公室。 刚从电梯口走出来，就被超强的暖气熏得差点晕过去。密封良好的楼层和强劲的暖气让整个楼层仿佛还处于盛夏，因为孙平赫然看到不少夏季的盆栽正在此刻怒放。楼层很安静，只有一个面容严肃的秘书看着孙平，“孙老师？跟我来吧！” 孙平跟在秘书背后亦步亦趋，安静的楼层里只有“嗑嗒嗑嗒”高跟鞋声音。走了大约五分钟，秘书打开一扇门，“进去吧！”说完，秘书就在一旁的办公桌坐了下来。 孙平推开门，走了进去。偌大的校长办公室里只有半边是书柜和办公桌，其余地方只有地毯和空气。办公桌的另一边，校长谭博学说道：“请坐吧，孙老师。这是例行的转正谈话，所以请不要紧张。我希望我们接下去的谈话能够轻松，而孙老师你能说你心底的话。” 孙平坐了下去，然后回答道：“谭校长，我会尽量放松和您谈话的。” 其实转正谈话的内容并不涉及日常工作，更多是谭校长想了解孙平对学校和学生的看法。在谭校长的鼓励下，孙平的谈话有些放松，因而说的内容也有些多。谭校长时而颌首，时而皱眉。待孙平讲完之后，谭校长说道：“我很高兴孙老师能敞开心扉和我聊这么多，虽然我并不是全部赞同孙老师的话。但是，孙老师的热情和能力我还是看到了。其实以孙老师的学历和能力，转正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最近有很多事让校方感到了犹豫，实话说吧，孙老师，你该如何平衡身为教师的你和身为明星的你呢？还有，四中需要的是一名能够在四中奋斗多年的老师，而不是将四中视为跳板或踏脚石的老师。孙老师，你该如何保证呢？” 孙平沉思了一会，回答道：“语文老师是我选择的职业，我无论如何不会放弃它。但是如今涉足娱乐圈，虽有诸般无奈，但也是我的选择。我唯一能跟谭校长保证的是，我会尽力不让我的明星身份影响到我的教师工作。首先，我不是一个全职明星，我的主要精力还是在教学上；其次，我不会将娱乐圈的纷纷扰扰带到我的教学工作中来。最后，也就是所谓的‘跳板’或‘踏脚石’问题。我只能说，如果我在四中能够工作得愉快，同时四中也愿意为我的付出而给予相应的报酬和尊重的话，我是不会离开的。当我也必须承认，教师是一份职业，我没有办法保证我这辈子都待在四中不会离开。” “孙老师还是快人快语。”谭校长微微笑道，“我们还是约法三章，免得日后说不清。第一，孙老师的娱乐工作只能在业余时间，无论是法定节假日还是年休假。第二，孙老师的明星身份不能影响到孙老师的日常工作。第三，孙老师在娱乐圈不能有任何涉及自身或校方的丑闻。如果孙老师能够答应这三条，我觉得四中未尝不能有一个明星老师。” 孙平顿时觉得眼前一片光明，而谭校长继续说道：“你的转正什么我已经批准了，这两天应该会有人事科的同事找你签订新的合同。希望未来，我们合作越快！” 和谭校长我玩售后，孙平觉得大舒了一口气，微笑着离开了校长办公室。而谭校长目送着孙平离开之后，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新科语文老师转正居然能引来这么多人的关注？孙平啊孙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师呢？” 孙平从那间办公室出来之后，就立刻掏出手机将自己转正的好消息发给了许多人。当然，随后各种恭喜的短信让孙平的手机不断地振动。而孙平收到的最有意思的短信居然是孙爸爸的，“恭喜吾儿突破艰难险阻，成功转正。今晚家中设宴以示祝贺。另，饭后有要事密谈。” 孙平看到这条短信笑了笑，权当是自己老爹开的一个玩笑。这样值得庆贺的事情当然要回家分享，而且系统也刚刚提示自己的写真集达到10万册销量，可以领取第一阶段的奖励成果了。 第049章：技能小试 系统对于奖励这档子事情还是很大方的，各种攻击技能书可谓是琳琅满目。从柔道、跆拳道、空手道，到柔术、拳击、泰拳……是应有尽有。不过因为孙平偏好地球位面的国术，于是系统筛选之后给出的技能书就剩下八极拳、形意拳、咏春拳、太极拳等。孙平前世对国术其实也是一知半解，于是干脆让系统给出建议。 系统倒也不藏私，解释道：“宿主如果想要速成的话，太极拳是第一个需要排除的。‘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所以宿主应该知道形意、八极和咏春相对容易练成。咏春快、八极狠、形意刁……以楼主的体型，其实练八极是很有潜力的。但是八极和形意的最大问题是容易对敌人造成致命性伤害，而如今又是法治社会，所以系统建议宿主练习咏春拳。咏春拳除了可以应付对手之外，平时用来强身健体也是不错的。同时系统还要提醒宿主，系统给出的中级技能的攻击力相当于八段选手的攻击力。但是攻击力不代表足够厉害，实战经验还是很重要的。” 孙平倒是没有意外系统技能的强大。因为孙平也兑换了不少系统商城的所谓初级、中级技能，但这些技能在现实中的能力几乎属于金字塔第二层那个档次了。而系统还有高级、大师级和宗师级，孙平猜测高级技能就相当于现实生活的最高级了，大师级和宗师级那就是传奇和神话一样的存在了。 根据系统的建议，孙平果断兑换了中级技能书《咏春拳》。孙平只觉得大脑一麻，脑海里顿时涌现出咏春拳的各种招式和一般使用心法。最然孙平啧啧称奇的是，自己的身体仿佛练习过许多次一般，肌肉居然能根据咏春拳招式做出相应的变化。孙平在体育馆里打了一趟拳之后，发现身上的汗水居然比在健身馆出得还多。 孙平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果然达到了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境界，八块腹肌外带人鱼线，并不夸张的胸大肌和肱二头肌及肱三头肌。打量了之后，孙平去体育馆自带的冲凉房冲了个澡。出来之后，就直接驱车回家了。 回到家，孙平从停好车，打算走到地下车库的电梯入口时，忽然听到一声尖叫。孙平立刻拔脚朝叫声的地方跑过去，只见一个男子真抓住一个女子的衣服不松手。 “干什么！”孙平吼道。麓山公馆宣称他们的安保措施是全国顶级的，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是我家私事，不想死就滚一边去！”那个男子骂道。“老子打老婆关你屁事！” “先生，救救我！”那个女子气球到，“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是他跟踪我到这里的！” 原本孙平就很反感男子仗着身体优势欺负女子，原本以为是两口子还犹豫，但是听那个女的如此说，孙平就慢慢朝那个男的走过去。“这位先生，不管你们是不是夫妻，总之这个样子不太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大家找个地方心平气和地聊聊不好么？” 那个男的被孙平这么一说，先将女的推到一边，朝孙平走过来，“你丫以为你是谁啊！” 就当男的挥拳过来的时候，孙平立刻抓住了那个男的手。“先生，乱动手不是好习惯哦！” 说着孙平贴身过去，左手挥拳直冲男子的面门而去。亏得这个男子的运动神经还算发达，居然被他躲过这一拳。原本孙平还打算好言相劝，但是既然开始动手了，孙平就不会留手。尤其是这个男子比孙平还健硕，似乎也是个练家子，孙平自然知道什么叫“先动手先占便宜”。 男子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孙平的咏春拳连攻几招，不仅鼻子出了血，身上也有几处伤让他非常不舒服。其实孙平不知道，系统虽然认为咏春拳相对比较“安全”，但这可不代表咏春拳打不死人。 只是孙平还没有练出暗劲来，那些伤都是明劲造成的，只要回家擦点药酒注意用点伤药就可以扛过去；若是等孙平的暗劲练了出来，那不仅是皮肉之苦，那暗劲还会随着穴脉钻入体内，如果没有专门的跌打师傅料理一二的话，那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那男子原本瞧着孙平比自己矮，而且还比自己瘦弱；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能打。男子也不是傻瓜，知道占不到便宜就撂狠话道：“别让我再碰到你！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男子转身逃跑之后，孙平也没兴趣追上去。至于他说的那些话，孙平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孙平看着那个男的离开之后，才向坐在地上的女子走过去，“你没事吧？还能走么？” “好像崴了脚，有点不方便。”女子颇为尴尬地回答道。 任哪个女子都不愿意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给异性看到，尤其是大家都还是一个社区的住户。 孙平倒是没有在意这个女子的尴尬，径直将女生搀扶了起来。“你也应该是这里的住户吧？我送你回去吧。” “那就麻烦你了。”女子想了想，还是报了自己的住址。 孙平一听，居然是住在自己楼上的。要知道，孙平的楼上就是顶楼，这次麓山公馆推出的公寓楼里还每栋各有一套顶层奢华公寓出售。那顶层奢华公寓相当于是两套复式公寓的面积，因而装修得更加豪华。据说顶层奢华公寓的房价基本和独栋别墅有得一比了，连联排都没那么贵。 听到女子这般说，孙平倒是有点兴趣打量下她。结果一打量不要紧，孙平赫然发现这个女子居然是歌坛天后张蔚然。 虽然很多人认为歌后应该还是夏琳，但是夏天后已经五年没有出专辑了，反倒是张蔚然后来居上，无论是唱片销量还是演唱会的规模都已经远超当年的夏天后。有些乐评人认为张蔚然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还缺几个有分量的奖项，否则张蔚然就一定是震旦国流行歌坛的第五代天后。 震旦国流行乐坛最早是民乐与西洋乐结合，于是当年的申城有所谓七大歌后，不过公认的此时的一代天后是周璇。而周璇之后，随着本土流行乐的发展，张露就成了此时的天后。可惜在张露之后，本土流行乐因为被精英阶层打压而一度断层。 在张露封后二十年之后，邓瑞莎才在逐步复苏的流行乐坛有了自己的地位。随着邓瑞莎的归隐，夏琳逐步成为流行乐坛的歌后。在这公认的四代天后之后，第五代天后的归属还是有所争议的。不过张蔚然被誉为是最接近天后宝座的人，可惜最近张蔚然的离婚新闻实在是太大了。 张蔚然第二次在金曲奖上封后之后，就答应了棒球选手高峰的求婚，嫁入高家。可惜婚后不到一年，张蔚然就被爆出家暴，随后高峰出入声色场所被记者拍到。忍无可忍之下，张蔚然申请离婚。这段不到两年的婚姻让张蔚然心力交瘁，尤其是高峰因为涉毒被棒球大联盟除名之后，在不良律师的怂恿下再度起诉张蔚然，要求重新划分财产。 孙平没有料到的是，不堪其扰的张蔚然居然悄悄在桃江市购置房产并躲了过来。不过想想也是，桃江市的旁边就是星潭市，虽然繁华程度比不上燕京、申城、南华、香江和北岛这五个城市，可星潭市是震旦国公认的娱乐之都。三大电视网的娱乐事业部中心都在星潭市，此外还有数家有线电视台的总部也在星潭市。星潭市附近还有一个影视城和数个大型录影棚，算得上是真正的娱乐电视中心所在了。 “看样子你认出我是谁了。”张蔚然愈发尴尬了，“还请您不要向记者泄露我的住址。”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么？”孙平笑道，“何况你还住在我楼上。泄露你地址，岂不是我家也要天天被骚扰？不过你那前夫还真不是个东西，我如果是你的话，就像法院申请人身保护令，禁止他靠近你。这次是你运气好碰到我，下次呢？总不能天天等人来拯救吧？” “我也想啊。”张蔚然黯然道，“但是经纪公司不希望我再度因为这个新闻陷进去。他们甚至劝我破财免灾算了，可我不甘心将我的辛苦钱给那个臭男人！” “你们那是什么经纪公司？”孙平皱眉道，“不帮你想办法，还要你破财免灾，敢情不是他们的钱就不心疼啊！” 孙平搀扶着张蔚然进了电梯，张蔚然刷了下她的门卡，电梯就直达顶楼。这顶楼的公寓果然更奢华，完全是一个小型公园里的二层小别墅。房间设计得颇为精致，甚至还有潺潺小溪和人造瀑布。孙平忽然觉得开发商难怪敢卖独栋别墅的钱，这设计还真是值得了。 在张蔚然的指点下，孙平将她搀扶进了房间。整个室内设计走的是现代极简风，简单的家具和干净的色调，让房间里充满了一种淡淡的距离感。 “药箱在楼梯下的收藏箱里。”张蔚然被孙平扶进沙发里之后，吩咐道。 孙平在药箱里找到了膏药布和药油，然后递给了张蔚然。张蔚然将药油喷在伤口上，然后几个红肿的伤口被她贴上的膏药布。“谢谢你，还真是麻烦你了。不过我也没啥好招待的。” “不用了，我还要回家吃饭呢。”孙平当然不会傻到继续留在单身女孩的房间里了。 张蔚然笑着和孙平告别之后，孙平就重新走回电梯那，刷了下自己的房卡，电梯将自己带到楼下。 电梯门打开，刚好碰上郭奕出来将垃圾丢进垃圾通道。 看到孙平，郭奕笑道：“今晚的主角回家了！恭喜你，哥。——欸？哥，你怎么从楼上下来？” “刚碰到楼上的住户，她扭伤了脚，我就将她送上去了。”孙平略微解释了下。 “哦？”郭奕也没有追问，而是跟着孙平回家了。 第050章：秘密财产 孙平回到家，郭阿姨已经置办好了一大桌饭菜。萌宝宝孙涛正在一边垂涎三尺，看到孙平回到家，小家伙立刻眉开眼笑地拍手道：“大哥哥回来了，妈妈快给我夹糖醋排骨！” 看来是郭阿姨有教育过，所以一向馋嘴的小家伙才忍到此时。郭阿姨让孙平去洗手，然后将孙涛专用的小碗里夹了些饭菜。孙平洗完手落座后，孙爸爸举起酒杯示意为孙平转正而干杯。孙爸爸虽然身体有些老化，但是医生只是嘱咐少饮酒即可，并且表示可以转为饮用红酒。而孙家的酒柜里刚好有周家等通家之好们送来的不少红酒，因而孙爸爸和郭阿姨经常在晚饭的时候小酌一杯。 喝完酒之后，孙爸爸自然是唠叨了几句，要孙平好好工作什么的。然后郭阿姨瞪了孙爸爸一眼，示意孩子们赶紧吃饭。饭桌上不是孙平提及四中的趣事，就是郭奕讲一些西桥中学的乐闻，饭桌上倒是一直挺愉快的。吃完饭之后，孙爸爸让孙平跟他去书房，而郭奕则帮着郭阿姨去洗碗，小朋友孙涛则在沙发上自娱自乐地玩玩具。 到了书房，孙爸爸从书柜后面的小保险箱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当年我和你妈妈投资的一笔基金，钱不多，希望能帮到你。” 孙爸爸将一份投资合同交给孙平。孙平扫了一眼，当年孙爸爸和自己妈妈大概投资了数十万下去，那么这份合同的收益估计应该近百万了。 孙平吃了一惊，孙爸爸解释道，“这是你妈妈给你的遗产，所以不在我的财产范畴之内，当年罚没我的收入时，我将这笔财产藏到银行里了。而且律师也表示，这是你的私人财产，法院不能罚没你的收入来填补我的亏空。” 说着，孙爸爸还将另一份合同拿了出来。和刚刚全是中文的合同不同，这是一份法语合同。“这是爸爸当年留下的最后一笔秘密财产。原本律师是想和地检所谈判，尽量减轻我的刑期。但是没想到当时的地方检察官为了竞选需要，加速了进程，所以这笔收入就被隐瞒了下来。我有问过律师，根据一罪不二诉的原则，这笔收入在上次起诉的时候没有被发现的话，地检所也没有办法强令我交出了。不过到底这是一笔灰色收入，所以暂时不能赚回国内，只能继续委托瑞银集团继续保管了。” 看到孙爸爸这般交代，孙平倒是有些被惊到了。孙平猜测孙爸爸应该有一笔养老的钱存在，但是没想到孙爸爸私自留下的钱却是非常庞大的。不过对于孙平来说，只有自己父母当时投资的基金属于合法收入，是可以随时提取出来使用的。 但是孙爸爸当时瞒下的那笔款项却是一笔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资产。或许地检所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对付这笔资金，但是如果让他们知晓当时的漏洞，他们总会有办法将这笔钱拿走的。只可惜这个时空和地球位面是相似却不相同，因此孙平也没办法透过投资海外股市或汇市将资金转回国内。 不过孙平倒也不是纠结的人，既然钱暂时拿不回就放在银行好了，何况当初家里一贫如洗的时候他都能想到办法筹到钱去还款，如今知道有笔保底的钱，孙平倒是没有那么担心了。看到孙平的脸色数般变化，最后趋于平静的时候，孙爸爸颇为赞赏地点点头。 “我和你妈当初投资的基金属于你的私产，你不用拿出来还钱。至于我当初隐瞒的那笔收入，我会想办法将钱转回国内，届时你用这笔钱来还欠款。剩下的，你就置办点家业吧。” “我知道了。”孙平点点头，然后就没有继续去纠结这笔钱的收入了。他目前的版权费收入也有十几万，如果再加上帮蔡琳制作唱片的收入，那么新的一年还掉债务的三分之二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自己不是那么缺钱，孙平对于那笔灰色存款也没那么在心了。和孙爸爸闲聊了一会之后，孙平将两份协议拿走了。孙平先回到自己的卧室，在自己的大衣柜的不起眼角落里有个保险柜。而且保险柜里还有个不起眼的保险箱，孙平就将这两份协议放到这里了。 放好协议之后，孙平就回到二楼的书房开始和郭奕一起备课。 在备课的时候，系统忽然弹出提示框，“‘猛男小攻养成计划’第二段任务‘风靡万千’发布！在即将到来的桃江四中师生新春联谊晚会上，宿主需要表演一个获得四中九成以上师生喜爱的节目。任务达成后，宿主将获得中级演唱技能并点亮一个有关演唱的被动天赋；如无法完成任务，系统将随机从宿主体内拿走一个器官。另外提醒宿主，如果喜爱率超过95%的话，还将有一个惊喜等待宿主。” 孙平撇撇嘴，反正这任务也拒绝不了，因此孙平乖乖地点了个接受。 “对了，哥，你去楼上送谁啊？女生么？”郭奕非常八卦地问道，“我闻到香水味了。” “呃？”孙平一愣，忽然想起郭阿姨从自己身边过去的时候也露出了暧昧的笑容。敢情大家都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香味，只是没有当面问罢了。孙平想了想，说，“算是个明星吧。” “哇？哥，你居然和明星谈恋爱？”郭奕大吃一惊，随后又想到什么，说道，“也不奇怪，你和蔡琳的绯闻不正满天飞么？原来你和她是姘头，楼上那个才是正主啊。” “正主什么啊！”孙平忍不住将手边的一本参考书砸了过去，“楼上住的那位可是真正的天后，你别到处乱说，就是最近离婚和家暴新闻满天飞的张蔚然。我在停车场的时候看到她前夫正在攻击她，所以出手帮了她一把。我也没料到她居然住在我们这里，还住在我们楼上。不过她的这个住址是保密的，你也别到处乱说。” “我像是一个大嘴巴么？”郭奕非常不满地反驳道。“不过，哥，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张蔚然啊？我超喜欢她的歌呢！她每年发行的专辑和单曲我都有买呢，算是死忠粉丝哦。” 郭奕聊起张蔚然的时候特别起劲，孙平还是第一次发现郭奕有那么大的热情推荐一位歌手。其实如果不是郭奕聊起张蔚然，孙平还真没有觉得张蔚然的天后地位有多么牢固。伴随着音源市场和流媒体市场的发达，实体唱片的销量其实是在逐年萎缩。 一般来说，单曲是针对普通粉丝，所以销量还算比较可观；但专辑（尤其是正规专辑）因为成本的原因，除了核心粉丝一般都不会买。所以唱片公司要么用单曲圈钱，要么就是用迷你专辑或合辑来圈钱。而张蔚然是目前国内少数专辑销量还能破千万的歌手，张蔚然迄今最高销量专辑是8000万张，直接拿下八钻石销量，堪称国内第一。 而且和一般的歌手不同，别的歌手为了巩固销量一般在政治话题或社会问题上保持中立或干脆含糊其辞，免得得罪某一族群而影响销量。但是张蔚然却是国内少数几个在女性主义和同志平权方面有发声的歌手，这也让她受到保守派的打击。甚至在张蔚然的离婚问题上，也被保守派大做文章，认为是她不守妇道才导致家庭暴力而引发家庭破裂。 甚至有些恶心的小媒体还将张蔚然的前夫塑造成“落难英雄”，认为他打张蔚然是为了捍卫家庭之类。听完郭奕的介绍，孙平对楼上的那个天后倒有了同情。 周末，按照自己和橘子唱片签订的制作合约，孙平驱车前往星潭市的录音棚帮助蔡琳录制专辑。因为这次是筹备蔡琳沉寂近三年之后的首张回归专辑，因此无论是橘子唱片高层，还是经纪人花姐都格外重视，至于蔡琳那简直是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专辑当中了。为了让嗓子保持最好的状态，蔡琳已经坚持整整一个月以温开水和简单素食为生；所有夜生活全部戒掉，早睡早起，还清早起来吊嗓子并主要保暖。 当孙平赶到录音棚的时候，蔡琳已经开好嗓，正在录音室里揣摩歌曲的情感；孙平则和梅利亚坐在录音室外面的控音室里准备录制。虽然上次和白金工作室的合作不是很愉快，但到底这是全国最好的录音室之一。因为没有郭璟珉的打扰，所以这次蔡琳是占到了天字号录音室。在孙平看来，这个录音室其实除了规模大点之外，和自己上次录制的地字号录音室没啥区别。 因为快歌相对简单，所以这个周末主要录制的就是新专辑的快歌。和抒情慢歌比较，大众很少挑剔舞曲快歌里的咬字和情感，只要节奏不错，一般舞曲是很容易获得大众喜欢的。而孙平这次是将蔡依林和萧亚轩的快歌集合起来给蔡琳，倒也算是个挑战。 蔡依林的声音属于很女性的高音，而且她的曲风是偏向日系的，算是东方曲风；但是萧亚轩属于难得的中音歌手，而且音调趋向于中性化，而她的曲目则很多带有西洋的爵士曲调。因此要将两种风格唱好，其实对于蔡琳来说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尤其是孙平听过原版，已有珠玉在前，所以孙平对于蔡琳的要求是格外高。好在蔡琳也不是刚出道的小公主，而且又经历过封杀雪藏，所以对于这次的翻身之作是格外看重，故而丝毫不觉得孙平的高要求是多么不合理的事情。 一天的录音结束之后，孙平在回酒店的路上特意去了学院路那边吃饭。星潭市的学院路集中了江南大学、江南师范大学、江南工业大学、江南农业大学和江南林业大学等五所公立大学，其余还有不少民办高校或大专在这附近，因而这里集中了不少美食，成为一景。 第051章：情债孽缘 老星潭人都知道星潭的美食小吃有两个地方可去，一个是学院路的天星夜市；还有一个就是北门口的城北夜市。如果要吃星潭最道地的小吃，自然是去城北夜市；但要吃遍天下美食，那么天星夜市是必选。天星夜市因靠近天星学生公寓区而得名，当年的孙平也在这里住过，所以记忆里还是有不少关于这里的美食记忆。 孙平特意跑到这里的烧烤区怀恋学生生涯，虽然已经是冬季，但是每个烧烤摊的生意还不错。来这里要么是三五好友，要么就是学生情侣，像孙平这样大喇喇的一个人跑来吃烧烤的倒是异类。烧烤、啤酒，连系统都忍不住出来警告孙平这样的饮食太影响健康。不过孙平觉得太遵照饮食警察的规则而生活的话，人生也太无趣了。所以孙平完全无视了系统的警告，而在烧烤摊上大快朵颐。 让孙平颇为意外的是，很多学生的手机铃声都在用自己的《茱莉亚》，但是这些人却没有认出原唱者就坐在他们当中吃烧烤。看来还是自己的人气不够啊，孙平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就在孙平享受自己的烤茄子时，忽然听到很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因为被系统洗髓伐脉过，后来又因为自己提升各方面能力而让自己的属性点提升，所以孙平的视力和听觉远胜于一般人，而且即便在大城市这样的繁华地段，自己也可以不受太多的干扰。 孙平抬眼看去，居然是自己弟弟郭奕在和另外一个男生争执中。孙平皱了下眉毛，按理说郭奕此时不应该在家才对么？不过孙平倒是没在意郭奕的行程，因为郭奕又不是小孩子，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交际圈。那个男生对郭奕似乎并不太友善，这让孙平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而素来乖巧的郭奕对那个男生露出非常尴尬的神情，而且从旁边的人的眼光来看，两人的争吵内容并不是让人很愉快的事情。 “老板，我的东西帮我打包下，我等会来取。” 因为孙平是付过账的，所以老板很爽快地同意了。 孙平拿着自己喝空的一个啤酒瓶，然后摇摇晃晃朝郭奕那边走去。几个懂行情的男生纷纷将身边的好友或女生拖走，因为孙平这样子分明是要去找茬的。如果是普通矛盾，那男生一般拎的是完整的酒瓶，这个一敲下去基本就解决所有问题了。但如果是很大的矛盾，那男生拎的就是敲破的酒瓶，那酒瓶扎下去是极容易闹出人命官司的。 孙平显然不会笨到还继续拿酒瓶打架，系统送他的中级咏春技能可不是吃素的。之所以拎个酒瓶，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 “嗬，回江南省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啊！都多少年的朋友，就连见面都不愿意了？”那个男生颇为油里油气地说道，“当年你不是能为和我说句话而高兴好几天么？今天请你陪我唱个歌都不高兴了啊？今天好好聚聚，唱完歌之后我们再去酒吧找找乐子。我在附近订了房间，到时候上我那睡就是了。我可是记得你为了搬去我寝室，找了不少关系的吧？” “杨伟，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能不能不要再提了？”郭奕恼怒道，“我这次来只是为了见其他人，不是见你！当初我的确是傻，但我不会傻一辈子！我和你过去不是朋友，现在也不是朋友，将来也不是朋友！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你别拦着我！” 很显然，那个叫张伟的人并不打算放过郭奕，还是继续和郭奕拉拉扯扯。孙平凑了过来，抓住张伟拉住郭奕的手，“这位朋友，既然我弟弟不打算和你走，那就麻烦你放开手！” 张伟一愣，看到孙平的身高，同时感觉到手腕传来的力量，他不由得松开手。孙平这时才笑着松开张伟的手腕，拍了拍张伟肩膀，“这才对嘛！大家都是文明人，动起手来可就不好看了。” 说着孙平还颇为示威地摇了摇另一只手上的啤酒瓶，斜着眼睛打量起这个张伟来。 “这就是你后爸的那个儿子？”张伟问郭奕道，“难怪矜持起来，原来家里有更好的！” “啪！”孙平一个大巴掌招呼了过去，“怎么说话的？你父母没教过你要礼貌么？” 孙平再傻也听明白了一件事，敢情眼前这小子和自己弟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如今自己弟弟不想再续前缘，但是碰上这个人是无赖想死缠烂打。孙平对郭奕的情史没多大兴趣，但是他可不想让人觉得他们家是个乱伦大家庭。 孙平抓住张伟的领口，将他拎了起来，“小子，我跟我弟可没你想得那么龌蹉。如果你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话，我可不介意找个棍子帮你松松筋骨。哦对了，你这样人更喜欢用棍子捅捅菊花吧？到时候，我会好好地满足你！” 张伟虽然是个混子，但绝对不是个傻子。很显然，自己完全打不过孙平，那么好汉自然不吃眼前亏。于是张伟开始服软，赔笑道：“大哥，是我嘴贱，您甭跟我一般计较。我今天猫尿喝高了，有眼不识泰山。您带着郭奕走，我绝对没啥问题。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望大哥高抬贵手。您看，这人来人往的，闹大了对您跟郭奕都不好。要不然，就这么算了？” 孙平也知道自己不是学生，而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于是孙平松开了手，低声威胁道：“以后我要是再看到你纠缠我弟弟，我就打断你的狗腿，滚！” 说这孙平将张伟一推，那张伟顺势就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然后孙平转过身，郭奕此时既尴尬又难过地站在一边，孙平抓着郭奕的手就往原来的烧烤摊走去。一边走，孙平还讥讽道：“怎么？舍不得我打他啊？” 郭奕羞恼地将手挣开，怒道：“我又没让你管我，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做什么？” “我乐意。”孙平继续抓住郭奕的手，然后到了烧烤摊，接过老板递来的打包餐盒。 和老板道了别之后，孙平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然后将孙平塞了进去。“师傅，往东华大酒店去。不过麻烦您多绕几条路，后面有条尾巴还挺讨嫌的。” “好叻，您不怕多花钱，咱不在乎。”师傅待孙平上了车之后，就开车往前走。走了好几个路口，那师傅忽然道，“兄弟，怕是惹了什么人了吧？那车跟在我们后都好久了。” “放心，师傅，不过是些小角色罢了。”孙平笑道。 他知道出租车司机们一般都与人为善，但如果你要以为他们好欺负就是大错特错了。惹了一个出租车司机，那等于是惹了一大帮子人。这帮子司机师傅不仅开车霸道，动起手来也不含糊的。孙平上车前就说明了情况，而司机还愿意搭他们就表示他并不在乎那几个人。 而孙平说明白了之后，又笑道，“师傅你就甭怕我多花钱，您手上的功夫拿出来，咱们今晚就在星潭市兜兜风。麻烦您手脚爽利点，我还等着回酒店睡觉呢。这星潭市的路，还有您师傅不清楚的么？” “嗬，小伙子，对我们这行门清儿啊？”师傅笑道，“既然懂行，那就不让您小瞧了。” 说完之后，司机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一会车在主干道上穿行，一会车又在巷弄里驶过。几个红灯之后，跟在后面的车自然消失了。此时师傅这才慢悠悠地将两人送到东华酒店，孙平不仅按表付完车费，还特意留下一笔不错的小费。 收到小费的司机自然颇为高兴地道谢，还特意留下自己的名片，表示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打他的电话叫车。 郭奕跟在孙平身后走进这家江南省最具标志性的酒店，而孙平的声音也刚好响了起来，“因为在帮别人做事，这是他们帮忙预订的酒店。还好他们预订的是行政套房，套房里有两间卧室，要不然还真不好安排呢。你也看到了，你那个前男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是我前男友。”郭奕嘟哝了一句。 不过孙平也没搭理，径直带着郭奕前往15楼的行政走廊。孙平之所以喜欢行政套房的理由是因为行政套房是独立的前台，无论是Check in还是Check out会方便许多。孙平在行政走廊的前台办完入住手续之后，就带着郭奕进了房间。 “你要先去洗澡呢？还是陪我吃烧烤？如果你先洗澡，那两间卧室随你先挑吧。” 郭奕因为今天的事情太尴尬，所以选择了先去洗澡。而孙平则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国际地理频道的《动物星球》，一边吃着已经冷掉的烧烤。郭奕洗完澡之后，去了右手边的卧室。而孙平则略微收拾了下茶几上的残局，也去盥洗室里泡澡去了。 这家酒店的行政套房用的浴盐也是非常经典的品牌，地中海海盐糅合马鞭草进化，再加上甜橙和柠檬的香味，让洗澡也变成了一种不错的享受。孙平在浴缸里思考着郭奕和那个张伟的事，忽然觉得脑海里一片浆糊。 如果郭奕不是自己弟弟，他是不是同性恋和自己完全没关系。偏偏家里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让孙平觉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即便是地球位面的孙平也只有和同志好友接触的经历，而如何面对同志亲人，孙平还真是一筹莫展。 孙平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只想得头痛。孙平干脆甩甩头，将自己浸没在浴缸里，“这该死的事情还真是烦人！” 孙平洗完澡后，先去看了看郭奕，这小子居然已经睡熟了。平稳的呼吸声证明这小子应该睡得非常安稳，丝毫没有被晚上的事情给打扰到。孙平也只好放弃和郭奕聊聊的想法，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明天还要继续给蔡琳录歌呢。 第052章：录音轶事 孙平醒来的时候，郭奕已经在起居室吃早餐了。五星级酒店的客房服务还真好，早餐送上门也就算了，还有震旦国的传统早餐和西式早点可供选择。孙平依旧选择的是牛奶、鸡蛋和燕麦面包。虽然燕麦面包的口感很糟糕，但是它能提供的膳食纤维缺还是很高的。膳食纤维不仅能有饱腹感，而且还能促进肠胃蠕动，这可比吃药排宿便好多了。孙平知道郭奕有东方人常见的“乳糖不耐受症”，所以只能选择肉包和豆浆。 因为昨天撞见了郭奕的秘密，孙平和郭奕难得在早餐的时候没有说话。孙平在记忆里搜寻水蓝星对同性恋的态度，结果还算好。除了极少数国家因为极端宗教的缘故对同性恋保持敌意之外，水蓝星的同性恋平权运动还是发展得极好的。95%的国家和地区都认可了同性恋婚姻或民事结合；50%的国家和地区认可了同性恋收养（或事实收养）……这可远比地球位面要好许多。 而在震旦国的话，同性婚姻是合法的，但是鉴于震旦国相对保守的民风，事实上的同性婚姻却没有官方预计得多。当然，在法律上，震旦国还是禁止对同性恋有任何的歧视。但是在教师这个职业上，同性恋被歧视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 原因在于部分人认为同性恋老师会对学生产生不好的示范，同时也担心同性恋老师会对学生有性骚扰或性暴力事件发生。所以根据震旦国的媒体调查发现，一旦老师的同志身份被公开，三分之一的老师将面临解聘或辞职；而剩下三分之二的老师也会在未来的晋升中遭遇不公平待遇。尽管因此有过数次诉讼，但在教委和教师协会的支持下，这种事实上的歧视一直在持续。所以，孙平对于郭奕还是非常担心的。 “你今天没事吧？跟我去录音棚吧？然后工作完之后，跟我一起回去吧。”孙平提议道。 说实话，经历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他还真不放心将这个弟弟独自丢在星潭市。那个张伟显然不是什么正道上的人，而自己这个弟弟又是天生的单纯呆萌型，完全是被张伟吃得死死的。如果是在桃江市的话，孙平倒是不怕这个张伟来找麻烦。所以孙平决定还是自己照看郭奕一天，以后再让他少来星潭市好了。等事情风平浪静之后，再处理那个张伟吧。 郭奕想了想，“好吧。刚好我也没开车过来，到时候和你一起回去也方便点。” 两个人吃完早饭之后，孙平带着郭奕赶到了白金录音棚。因为孙平对这个位面的明星了解比较有限，所以对白金录音棚前台宣传墙上挂出来的历年在这里录制的专辑比较无感。可是郭奕不同了，郭奕当年也算是个潮流少年，看到墙上当年那些呼风唤雨的专辑，已经露出膜拜的神色。 而且除了前台挂的这些专辑封面之外，每个录音室的休息室里还有不少在这里录音的歌星的签名封面。当然，能挂在休息室的宣传海报自然都是一线歌手，尤其是天字号录音室，上面的海报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郭奕被惊得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发到自己的Chat和Talk上，向自己的同学好友炫耀。 对于郭奕这般有点幼稚的行为，孙平只是笑笑也没放在心上。两人在休息室休息了几分钟，就看到花姐带着蔡琳赶了过来，随后梅利亚也赶到了。 花姐笑着对孙平说：“孙老师，昨天的几首歌还真是麻烦你了。我们家蔡琳有段时间没唱歌了，您尽管严格要求。对蔡琳和公司来说，我们这张专辑都是许胜不许败的。” “花姐太客气了，蔡琳小姐虽然有段时间没出唱片了，但嗓子还是保持得相当好。”孙平倒不是随便夸奖，而是蔡琳的确表现得不错。 “尤其是我们这次的歌曲不仅有东瀛系的快歌和传统的震旦国流行舞曲，还有一些西洋的爵士舞曲或嘻哈舞曲，蔡琳小姐都表现得不错。我们今天只要录完《说爱你》和主打歌《看我七十二变》就算差不多收工了。下周我们就可以开始录制剩余的几首慢歌了。MV的分镜头剧本我已经给公司了，届时公司安排一个导演就能完成MV的制作了。趁着《暹罗公主》写真集还在话题上，我们要放第一波主打歌了。” 对于专辑的宣传计划，孙平和花姐也沟通过了。《骑士精神》只能算是预热曲，并没有归在正式的主打歌计划里。一般来说，一张正规专辑的宣传周期会持续半年到一年。然后公司会准备五到六首主打歌，然后每首主打歌会安排一个月左右的强势宣传。 公司对于主打歌的期待一般就是在单曲榜上的位置，以蔡琳昔日的地位来说，她的正规专辑至少会有一首主打歌拿下冠军单曲的位置，然后大概两首歌到三首歌能杀入前20名，其余主打歌能保持在前100名就算不错了。 不过歌坛也有张蔚然这样的逆天存在，当年她的专辑《拥抱》创下了一张专辑有五首单曲拿下冠军位置。同时也有章杰这样的歌坛天王，目前共计拥有21首冠军单曲。 而孙平给蔡琳的规划是：第一波主打歌用相对轻松甜蜜的《说爱你》来继承昔日蔡琳“少男杀手”时代的曲风；第二波主打则是《看我七十二变》，这是一首糅合了电子曲风的舞曲，算是比较新潮的歌曲；第三波主打则是《Cappuccino》，这是一首轻舞曲；第四波主打和第五波主打则以慢拍情歌《最熟悉的陌生人》和《蔷薇》来接档；最后用《一个人的精彩》结尾。 按照孙平的估计，《看我七十二变》和《最熟悉的陌生人》应该可以拿下冠军单曲。而《蔷薇》这首歌则是用来讨好业界评论家的，因为《蔷薇》的难度非常高。 “虽然宣传的事宜有企宣负责，但您是蔡琳专辑的制作人，所以您的意见最重要。”花姐一副放权到底的态度，“我只是蔡琳的经纪人，您得将我们家蔡琳捧红，要不然我可是没制作费给您的哦。还有孙老师，您什么时候出一张属于您自己的专辑呢？” “我的专辑？”孙平一愣，“这个再看看吧。我们先录完蔡琳的专辑好了。” 花姐没有说什么，而蔡琳则是跟孙平和梅利亚打了个招呼然后进了录音室，而孙平和梅利亚则也跟着尽量控制室。闲得无聊的郭奕则也在控制室的角落里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反倒是花姐非常放心地道别离开了。 因为有了昨天录音的基础，今天的两首歌也没有对大家造成太大的麻烦，算是比较顺利地录完了。唯一让孙平觉得遗憾的是，蔡琳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录《说爱你》的时候完全拿不出当年的那种纯真害羞心态，最后情感方面让孙平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好在完成度都在百分百，孙平也不好再苛求更好的结果了。 “真的很抱歉，孙老师，您要求的那种情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唱出来了。”出了录音室，蔡琳也知道自己在录歌上面的缺失。“两年多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 “没事，蔡小姐，你今天的表现足够完美了。”孙平安慰道，“我对我们的这张专辑非常有信心。相信我，你不仅可以重返歌坛，而且还可以达到过去你所达不到的高度。” 听完孙平的安慰，蔡琳的心情好多了。原本蔡琳打算邀请几人去喝下午茶，但是孙平借口要送郭奕回家而婉拒了，于是众人道别之后就分开了。孙平的车停在白金工作室的地下车库，因为白金工作室虽然在老城区，但是只要开出这个小区就能上芙蓉大道，然后再转丹桂路就能直接从二环上星桃高速。而星桃高速刚好有一条麓山支线是直达麓山公馆，因而孙平弄清楚路之后，都爱走这条相对宽松的路回家。 无论是芙蓉大道还是丹桂路，都是星潭市政府可以打造的景观路，不仅原本的风景就相当不错，而且后续的绿化更是下了本钱。所以孙平干脆将车调整到敞篷状态，然后在车载音响里放着一支西洋摇滚乐队的专辑。 “你就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么？”郭奕忽然问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知无不言。” 孙平看了一眼郭奕，“我对你的私生活没有什么兴趣，昨晚我之所以动手是因为那个混蛋欺负我弟弟。如果你真的觉得当一个同性恋更适合自己的话，我也是支持你的。但是你要清楚，尽管这个世界对同志比较宽容，可事实上的歧视还是存在的。尤其是在震旦国，尤其是震旦国教师这个职业。如果你的性向被公开的话，你的教师职业前途也就完蛋了。” 孙平的话让郭奕有些气馁，“还不是那群人认为同性恋有什么道德上的缺陷。” “这也不能怪他们多想。”孙平倒是比较可观，“震旦国的同性恋是可以合法婚姻的而且还能合法收养小孩，可每年有多少骗婚案件在发生呢？再加上你们的性观念过于开放，滥交、开放式情侣关系等等。震旦国是个保守主义盛行的国家，这样不得不让人想歪好么？” “那异性恋呢？”郭奕忍不住嘲讽道，“说起来，异性恋中嫖妓、出轨、包二奶的行为不见得比同性恋少吧？按照你的理由，异性恋岂不是天生而来的原罪？” “错，因为他们是大多数，所以‘法不责众’！”孙平冷冷地回答道，“一个人做错了那叫做错了，许多人都做错了那就是可以原谅的失误。人类就是这样的动物，只要自己符合大众的趋势，无论做错或做对都无所谓。所以大家觉得老公或老婆找个异性恋出轨还是可以原谅的，应该挽回下；但是和同性出轨就是十恶不赦而且品德家教都有问题！” 第053章：晚会筹备 “孙老师，这都什么时候了，您的表演节目怎么还没交上来呢？”孙平周一刚到学校准备上课，就碰到尤清丽找上门来。 “今年的师生新春联谊晚会可就要开了，您的节目呢？您可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撂挑子，要知道，对您的节目，学生们可是有很高的期待呢！”说着，尤清丽眨着眼睛看着孙平。 尤清丽虽然已婚，但大家都知道她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虽然尤清丽嫁给了一个地产商，实现了所谓的“麻雀变凤凰”的灰姑娘梦想。可这位地产商的二奶、三奶都几乎明目张胆地出来炫耀，弄得尤清丽在学校里极为尴尬。 好在尤清丽十分聪明，不仅从地产商身上弄到非常合算的婚前协议，而且还和公婆关系极佳，弄在世人眼里就是那位地产商不识好歹。地产商没有办法和尤清丽离婚，因为一旦离婚就必须支付尤清丽一半的财产，而且还要支付两人的孩子不菲的抚养费。更重要的是，尤清丽的公婆可是发话了，除了尤清丽，他们不认其他媳妇的。 而且尤清丽可不是黄脸婆，反而是风姿绰约的半老徐娘。四中不少老师都在心中将尤清丽列为女神，对于她的婚姻不幸那可是义愤填膺得很呢。 可惜孙平对于尤清丽的媚眼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没有对这个什么联谊晚会伤心。但是既然系统发布了任务，那么自己也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好来蔡琳的专辑已经过了最忙的那个阶段，剩下的事情按部就班即可。 孙平赔笑道：“这不是前段时间忙着转正的事情么？我现在空下来，今天我就去参加排练。——对了，尤老师，您有认识的摇滚乐队么？我可能需要乐队伴奏，价格方面倒不是问题，您看看？” “摇滚乐？”尤清丽皱了下眉头。和地球位面差不多，水蓝星的摇滚乐也大多充斥着诸多儿童不宜的内容。因此学校和老师可谓是最反对摇滚乐的主力，而尤清丽也不例外。 “尤老师，您放心，我只是借乐队，并不算正经的摇滚乐。”孙平知道尤清丽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其实孙平想唱的歌曲也属于摇滚乐，但属于相对符合主流审美的流行摇滚。流行摇滚的主题大多还是和友情、爱情相关，没有过多地批判和嘲讽社会，因此算是比较正能量的音乐。 孙平在脑海里已经想到了两首歌曲，因为孙平自己知道曲调，所以系统只收取了曲谱改编的费用。孙平拿出来的歌曲分别是GALA的《追梦赤子心》和信乐团的《海阔天空》。这两首歌曲在地球位面的华语乐坛属于少数几首歌颂梦想的歌曲，因此传唱度颇高。 “好吧，我刚好有认识一支在酒吧驻场的乐队，今天下午你们碰面试试看？” 虽然尤清丽还有些怀疑，不过她也相信孙平断然不会在这种场合玩过火。既然孙平需要乐队支持，那么自己就帮忙找个乐队便是了。真要出什么问题，还不是孙平自己负最大的责任。 “那就麻烦尤老师了。”和尤清丽道别之后，孙平拿着自己的教案准备回教室上课。 因为有孙平的光环加持，再加上孙平和227班其他老师的确也是努力教学，所以227班已经有了高一模范班的趋势了。连续几次月考已经是总分、平均分和单科得分稳居全年级第一，这自然惹来不少老师的红眼病。因为其他老师要么是学校的资深老师，要么就是本身等级特别高，所以所有的嫉妒话语都冲着孙平而来。比较主流的看法是孙平老师这次真的是抱上大腿了，不仅转正已经办妥，恐怕再过两年就能直升中级老师了。 虽然初级和中级只是两个等级，可两个等级之间还有三个小等级。很多老师都是按部就班升上去，可孙平手上不仅有论文，而且还有教学成绩，那么学校自然会特例跃升提拔。 除了对孙平的流言蜚语之外，还有不少老师私底下开始接触227班的学生，希望他们能主动转班去其他班级。要知道，四中每个班主任手上都握着一个到数个减免学费的名额，同时他们还有给予三等奖学金和提名二等奖学金的权力。虽然很少有老师会傻到在校内挖墙脚，可也不排除有这样的人。 孙平下课回到休息室准备下节课内容的时候，就看到简清雅怒气冲冲地回到休息室。看到孙平也在，简清雅顿时说道：“孙老师，您来评评这事，真真是一点体面都不要了！” 看到简清雅要大发雷霆，孙平立刻将休息室的门和窗户关了起来，同时也将百叶窗拉好。毕竟让学生们看到老师如此失态的举动也不好，影响老师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简清雅颇为感激地看了孙平一眼，然后继续抱怨道：“学校给班主任减免学费以及授予奖学金的权力是希望他们能够提高本班同学的积极性，或者从外校招募一些优等生进来。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224班和226班的班主任居然将黑手对着我们了。你看！” 简清雅将一份名单递给孙平，“就在这几天，我们班已经有七八个成绩中等偏上的学生要求转班。说在我们227班念书压力太大，希望能去别的班级，这样对他们后续的成绩提高有所帮助。狗屁！还不是224班和226班答应给他们减免学费和奖学金！而最让我意外的是，他们居然还答应了。我自问对这群学生看得比孩子还重要，上课认真教学，下课还要担心他们生活上的事情。结果！” 说着说着，简清雅居然有些哽咽了。孙平其实也理解简清雅的感受，这群孩子哪个不是老师们全心全力教育出来的？结果为了点钱就选择背叛，这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因为发生了班级学生转班的事情，孙平第二节课也上得有些兴趣索然。虽然转班打得主要是班主任的脸，可难倒也不是在讥讽孙平留不住学生么？尤其是孙平还为这群学生使用了光环技能，那可是特别优待啊！不过孙平一想到他们转班之后享受不到光环加成而极有可能泯然众人的时候，孙平也在心底微微叹息一声。尽管孙平觉得被学生背叛有些难受，可他还是希望这群孩子能好好念书，将来有个好前程。 下完课之后，孙平就赶去大礼堂准备彩排节目了。赶到大礼堂的时候，尤清丽正在指导开场舞。开场舞是由近百名学生完成的，因此协调起来格外复杂。而且除了学生们的站位和进退场之外，尤清丽还要保证灯光、音乐和舞台效果方面配合得完美无缺。 为了这支舞，尤清丽可是说服学校花了大本钱，干冰机和泡沫机就算了，背景用的激光光束背景灯就是一笔高达10万元的支出，何况还要舞台顶部的冷烟火机，不仅能制造爆炸效果，还能制造焰火瀑布的效果。 不过学校这般大手笔投入也是因为这是四中改制之后第一次全校活动，届时不仅全校师生要参与，其他兄弟学校的代表和教育局、教委、教师协会的高层也会参与。因此尤清丽的压力也格外大，情绪也有点激动。 “孙老师，你要的乐队正在后台那。后台有几个空房间未来是留作化妆间的，现在你可以用来做排练使用。”尤清丽看到孙平到了，就立刻吩咐道，“我过一小时过来看你的节目。” 孙平看到尤清丽在忙碌也不好意思再贫嘴，就径直朝舞台后方而去。到了舞台后面，果然看到一支乐队在那等着他。孙平略微看了下他们的装备，他们应该只是在酒吧负责伴奏的乐队，而不是正规的摇滚乐队。不过这样也就足够了，吉他、键盘、贝斯和鼓手，总共四个人。他们的妆扮也没有如同摇滚乐那么夸张，看上去倒好像刚刚毕业大学生。 孙平看到他们，立刻走上前去说，“你们好，我是孙平。想必你们就是尤老师请来和我合作的乐队吧？” “孙老师，你好！”乐队负责的是那名鼓手，“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练一练呢？” “那当然。”孙平找到了那间预留给自己的休息室，招呼大家将乐器搬进去。“我的歌曲是偏摇滚，好在是流行摇滚，否则键盘手还真不好安排。但是乐队还缺个节奏吉他，换我来做这个节奏吉他手没问题吧？” 孙平提出意见之后，几个乐手彼此看看，露出不信任的表情。人家毕竟是合作了许久的乐队，忽然插个新人进来很容易破坏整体性。尤其是新人如果还是菜鸟的话，那完全就会拖累整个乐队。孙平晓得他们不信任自己，但也不好强求。 他将乐谱递给他们，然后自己也找了把吉他，说，“要不咱们合练一段试试？真不行我也不强求。” “那成！”鼓手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这个孙老师应该有两把刷子，至少人家拿吉他的姿势和乐谱编写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再者人家也说了，真不行他就放弃。大家首先合练的是《追梦赤子心》，这首歌曲有点偏朋克，因此节奏和和旋相对要简单点。不过再简单也不是菜鸟可以完成的，手里有没有，大家一合练就看出来了。 孙平为了在娱乐圈发展，对吉他和钢琴这两个重要乐器是格外培训过的，所以胜任节奏吉他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合练完之后，乐队其他人对孙平是信服了不少。虽然节奏吉他的难度没有主音吉他那么高，但是人家也是要负责和旋弹奏和副歌部分的辅助。重要的是，孙平除了演奏之外，还要负责唱歌。 “孙老师，这歌的谱曲和编曲都是您么？”键盘手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孙平点点头，乐队的震惊更大了。谱曲本来就是很难的一种创作，而编曲则是在谱曲的基础上再创作，那难度无异于戴着镣铐起舞。 而孙平显然是跳得很不错的那个。 第054章：顺利彩排 孙平的小露一手果然将这群常年混迹酒吧的资深伴奏乐队给震住了，不仅对孙平客串节奏吉他没有意见，同时在接下去的排练当中也更加认真。虽然只有两首歌，但是乐队还是被孙平的创作能力给折服了。 和地球位面的华夏差不多，震旦国的乐坛也是素来重视歌词而忽视谱曲，因而震旦国在流行音乐方面的成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具有高度。虽然震旦国有一帮极具天赋和才华的作词人，但是作曲人方面却是非常缺失。因而震旦国的大部分流行歌曲的曲调都是外购高丽国和东瀛国，这也导致了震旦国的流行音乐在国际乐坛处于一种销量世界第一，影响力却是排名倒数的尴尬地位。 根据花旗国权威音乐杂志《留声机》近期的一篇总结点评文章《全球百年流行音乐百首影响力歌曲》的统计，花旗国占据了半壁江山，紧随其后的是米旗国和袋鼠国；而在东方乐坛，东瀛国入围了十首歌曲，高丽国也有六首歌曲入围，而震旦国仅仅入围了一首歌曲。 虽然震旦国的流行音乐人指责《留声机》对震旦国音乐人有歧视嫌疑，但是也从侧面反映出震旦国流行音乐的尴尬地位。而孙平的歌曲虽然风格上并非震旦国特有的音乐形式，但是人家至少是谱出了成熟的歌曲，所以让伴奏乐队感到不可思议。毕竟摇滚乐一向被视为是西方音乐人的专属形式，东方人极少有人能玩转的。 孙平和乐队磨合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基本上已经能够很熟练地彼此配合。而当尤清丽过来审核节目的时候，完全被孙平的表演给惊呆了。 “孙老师，您还真不愧是混歌坛的。”尤清丽感叹道，“原本我还以为您那首《茱莉亚》是纯粹运气好才拿下的亚军单曲的位置，现在瞧您这两首歌，啧啧，如果不是冠军单曲我都要去拆了他们的招牌。孙老师，周末晚会就靠您了啊！要知道，除了本校领导之外，外校领导和主管领导都要来，咱们可得争这口气！哦对了，孙老师，你们需要什么样的衣服和妆容？我这边好帮你安排一下？” “不用了。”孙平想了想，“服装和妆容还是尽量简单吧，衣服就以白T恤和蓝牛仔裤这样最简单的造型就可以了。妆容就以别吓到咱们领导和同学就可以了。” “孙老师还真谦虚。”尤清丽抿嘴笑道，“您那写真集我可是也有捧场的。就您这身材和样貌，不用捯饬都能风靡万千少女。得，我知道您需要什么样的造型了，届时我来安排。” 其实也难怪尤清丽着急，四中的底蕴是在体育上，文娱方面还真是捉襟见肘。虽然最近四中有招募音乐生和美术生，但是还没形成气候，最老的那届音乐生还没从音乐学院毕业呢。所以校友方面能支持四中文艺活动的几乎为零，而老师方面除了音乐老师和尤清丽这个当年在国外留学时学了一段时间现代舞的文艺指导外，还真没几个能拿的出手的。 亏得尤清丽在老师中人缘不错，因而愣是凑了几个节目出来。但是晚会光有数量不够，你还得有质量不是？于是尤清丽就将赌注下在开场舞和中间的歌曲联唱上了。虽然四中文娱起步慢，但鲜嫩嫩的音乐生还是有几个的啊，凑起来联唱还是满赏心悦目的。 而且最让尤清丽没想到的是，孙平这个大异数居然出现了，人家可是有过亚军单曲的人呢，并且也算是半个娱乐圈人士。有这样的资源再不用岂不是浪费？现在尤清丽瞧着孙平还算上心地帮他，于是自己也要投桃报李不是？和孙平打完招呼之后，尤清丽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前面去指挥了。 而孙平和乐队合练了几次之后，觉得没有多大问题之后就暂时收手了。大家约好了后面几天继续排练的时间，以及最后总彩排的时间之后扣告辞了。 乐队那边还特意邀请孙平有空去他们驻场的波西米亚吧玩。波西米亚在桃江乃至江南都是很有名气的夜店，这家夜店属于比较清吧的那种，以表演为主。最近这十年，从波西米亚也走出几支不错的乐队，故而连带着波西米亚也红了。按照波西米亚的习惯，八点到十点一场晚秀，然后十点到十二点一场午夜秀，最后十二点到一点则是After Party。 因为江南省的规矩，夜店营业时间最晚不得超过凌晨两点，所以一点之后基本就是散场打烊时间了。波西米亚的晚秀以脱口秀为主，而午夜秀则以歌舞节目为主，故而人家能够一个晚上卖两次门票，倒也是赚得盆满钵满的。 和乐队道别之后，孙平跟尤清丽也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在停车场的时候，孙平结果又撞上了刚下车的张蔚然。张蔚然笑道：“和你还真是有缘呢？上次不方便，也没招待好你。不晓得你今天方便不方便，好歹上我家喝杯茶也好？” 对于张蔚然的邀请，孙平到没什么好避讳的。从张蔚然的年纪来看，完全可以当孙平的大姐姐了。而孙平对自己大的女性素来没有特别的感觉，所以孙平倒也不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至于张蔚然对自己，在孙平看来，人家现在正被离婚案弄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时间去谈情说爱。说白了，人家一个歌坛天后隐居在这里，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说的上话有心眼不坏的人，人家自然乐意交际一二了。何况张蔚然在娱乐圈也素来以为人海派著称，只不过最近新闻太多，弄得张蔚然不得不低调应对了。 虽然是第二次上门做客，孙平还是被顶楼这套奢华公寓给再度惊艳了一把。“你是习惯喝茶还是喝咖啡？如果是红酒的话，我这也是有的。”待孙平落座之后，张蔚然问道。 “乌龙茶就好了。”孙平习惯喝茶。虽然茶和咖啡都有咖啡因这种不良元素，但到底茶叶的损伤度比咖啡要小。何况孙平的胃没有那么好，因而养成了喝乌龙的习惯。虽然系统以及修复好了孙平的胃病，但是喝乌龙的习惯还是保留下来了。 “乌龙茶啊？”张蔚然想了想，“我去年去宝岛开演唱会的时候，那边的朋友送了我一大罐冻顶乌龙。我找找看，据说是极品冻顶乌龙，想来你也是爱喝的。” 张蔚然端出来的冻顶乌龙果然是宝岛出产的极品，带有乌龙茶常有的桂花香，同时还有一丝冻顶乌龙特有的焦糖香味。茶叶冲泡开之后，是极品乌龙茶特有的绿叶红镶边。而且最讨孙平喜欢的是，这种乌龙茶冲泡出来的茶汤是不带茶渣的，所以喝起来格外利口。 两人喝了几杯茶之后，就顺带聊起娱乐圈的话题。当张蔚然听到孙平正在帮蔡琳制作专辑的时候，还略微吃了一惊，“能让花姐放心让你制作专辑，想来你功夫还是到家的。——对了，届时你们学校的联谊晚会，能帮我弄张门票么？我想去看看？” “啊？”孙平吃了一惊，没想到天后的玩心居然那么大，“你不怕被围观啊？” “围观就围观呗，我又不是没被围观过。”张蔚然丝毫不在乎。“对了，你要上台表演节目，要不然清唱给我听听？好歹我也是混迹歌坛快十年了，让我欣赏欣赏？” 先不说张蔚然是个天后，单就张蔚然的性别来说，孙平也不好婉拒一个女士的请求不是？两首歌表演完之后，张蔚然颇为吃惊地说道：“这是你写的曲子么？居然是流行摇滚？” 孙平点点头，“填词和编曲也是我，觉得怎么样？” “难怪花姐放心你，就你这水准，如果真心实意在歌坛发展的话，我震旦国恐怕也能出一个享誉国际的歌王了呢。”张蔚然正色道，“要不然你也帮我写手摇滚风的音乐如何？” 孙平想了想张蔚然的音色，少数民族出身的张蔚然在音色上属于高音歌手。可惜张蔚然在第一家唱片公司的时候被公司压榨得太狠，每年两张专辑和十几场演唱会，结果弄得张蔚然出道不足五年就因为声带息肉而入院手术。 手术之后的张蔚然在高音上失分颇多，但也让张蔚然痛定思痛，潜心进入专业音乐学院学习。结果不到两年，张蔚然再度出发，新专辑成就了一专五冠的成绩。现在的张蔚然以中高音为主，偶尔也会常常中低音的慢调情歌，但高音方面却不再是依靠天赋，而是利用发音技巧。所以现在的张蔚然在高音上越来越趋向于是一个花腔女高音，而不单单只是民族的唱法。 对于张蔚然的声音，孙平自然就类比了张惠妹。孙平想了想，找了一张纸将《三天三夜》这首歌写给了张蔚然。《三天三夜》是张惠妹在早期的巅峰作品，但是后来因为嗓子问题而极少再在现场唱完整的这首歌了。 张蔚然本就是资深歌手，再加上中途也正规在音乐学院学过一段时间，所以看谱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对着歌谱哼了几句歌词，张蔚然立刻发现了这歌的妙处。这是一首典型的炫技歌，就是歌词和曲调其实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就是怎么困难怎么来。一句话，您唱下来就是实力歌手；唱不下来就哪凉快呆哪去。 “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走，去我的录音棚。” 张蔚然果然是天后手笔，就连这个她暂时隐居的家里居然也布置了一个颇为气派的录音室。孙平只能在心中暗叹，土豪的日子咱不懂啊！在梅利亚的帮助下，孙平对录音室也颇为熟悉了。他先用电子设备帮张蔚然配好了卡拉带，然后就让张蔚然进棚试唱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丰华唱片当年真的是坑了张惠妹一大把。 1.张惠妹的嗓子就是在丰华唱片彻底毁了的。大家对比下张惠妹在华纳之后的唱片，声音完全比不上她在丰华。丰华为了压榨张惠妹，后期出唱片和做演唱会的频率是非常频繁的。 2.张惠妹当年去给陈水扁唱歌就是丰华安排的活动，导致张惠妹在大陆被封杀了多少年？ 3.张惠妹离开丰华之后，丰华拿着张惠妹的版权始终不放手。导致张惠妹无论是出演唱会DVD还是精选集都不能用丰华当年的歌曲。最可气的是，张惠妹在华纳的时候，丰华打死不和华纳合作。等张惠妹转到金牌大风之后，丰华立刻和华纳狼狈为奸，出精选集对抗张惠妹的新专辑。 说实话，张惠妹帮丰华已经赚了多少钱了？一家公司对离职员工追杀这么多年，也真是不害羞。 第055章：晚会惊喜 一曲唱罢，张蔚然依旧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孙老师，你说我去你们晚会唱如何？” “不错。——啊？”孙平被张天后的异想天开给吓了一跳。 张蔚然是谁啊？震旦国流行歌坛女歌手事实上的第一位啊。虽然名义上还有夏琳在头上，但人家夏琳已经五年没有发过专辑和单曲了，一心在家相夫教子。要知道，张蔚然的演唱会合约是500万元一场；而拼盘演唱会或大型晚会的出场身价也是近百万元一首歌。 孙平觉得尤清丽老师的确愿意请张蔚然出场，可是尤清丽却没办法筹集如此大的一笔出场费给张蔚然。 “我的天后大人，你别玩我！” “不是玩你，是真的想去唱呢。”张蔚然笑眯眯地说，“我帮你唱一首歌，你这首歌免费送我如何？你看，我帮你成全面子，你帮我省制作费，多合算的一件事啊。” “敢情你是想省制作费啊？”孙平假装抱怨地说道，“您是天后，怎么能如此克扣呢？” “唉，我跟我的唱片公司闹翻了。”张蔚然倒是不介意说出自己的秘密，“我不想再继续唱情歌了，而你的音乐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想做一场带有我们少数民族特色的摇滚专辑。甚至我想回我的家乡，去找一批我家乡的音乐人组个乐队，然后一起发专辑。我原本是计划出一张民族音乐专辑，但是唱片公司不同意，所以我只能自己掏钱来做专辑了。我已经暗地里组建了一家音乐公司，打算再过一个月就开始组建乐队，然后开始进棚录歌。所以，我现在手头还真是没多少钱了。” 其实孙平倒也不真的需要张蔚然给自己版权使用费，毕竟天后肯唱自己的歌，那对自己未来的星路和名声也是有帮助的。何况系统那个任务有个附加小奖励，那么自己最后将张蔚然推上台和自己合唱一曲，难道还怕完成度不能超过100%？ 想到这，孙平说道：“《三天三夜》这歌送您没问题，不过您自己可是说了，届时要到我们晚会上唱一首歌的。” “可以啊，到时候就唱这首《三天三夜》得了。”于是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从张蔚然家出来之后，孙平先是电话给尤清丽，表示希望能够加一首歌，还保证会请来一个明星来助唱。尤清丽本来还忧心晚会时长不够，如今孙平主动愿意加长自己的节目，尤清丽当然是同意的。至于有明星来助唱，尤清丽估计是孙平签约的那家唱片公司里的新人，趁着校园晚会过来刷刷存在感。但是就算新人也是明星，尤清丽倒是不介意帮孙平这个忙。说动了尤清丽之后，孙平又联系了乐队，说需要加一首歌，乐队那边表示他们是按时间收费，多一首歌多一笔收入，他们表示毫无问题。原本孙平担心的事儿，最后都不是事儿。 晚会当天，焕然一新的四中被装饰得花枝招展。原本是寒冷的冬天，愣是让校方从各家花圃花店里凑满了不少春天才开的花，看着这些艳丽的花儿在寒风里哆哆嗦嗦，领导们的心情是愉快的。此时孙平特能理解当年武则天的心态，不管冬天适不适合开花，但如果花开了，这人果然还是愉快的。至于花的内心是不是崩溃的，就没人在乎了。还有一些实在没办法的地方，学校也充分发扬了人类的主观能动性。但见那光秃秃的树枝上或缠着丝绸编织的假花儿，或是用灯饰做出来火树银花的效果……总之今晚的四中跟大观园似的，每一位前来道贺的领导就是那珠润玉圆的贾元春，各自端着身份，带着那随从，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当尤清丽看到孙平请来的明星是张蔚然的时候，她当场就崩了。她实在没有料到孙平居然给她弄来了一个天后级的明星，而且不要一分钱出场费。不过为了将这个惊喜留在最后，尤清丽特意在大礼堂的贵宾休息室里找了间空余的让孙平陪着张蔚然休息。而此时的尤清丽则是非常轻松地在后台交代着各种注意事项，语调温柔的她让不少这几天参与排练的师生们都有点不习惯了。 因为校方舍得砸钱，所以舞台的灯光和音响都是极好的，而且还特意高价请了专业的灯光师和调音师参与晚会。领导们当然在观众席最好的位置就坐，学生们则坐在旁边。靠近领导们的学生都是挑选过的学生，男的英俊女的漂亮，成绩不错很听话。大家校服那么一穿，整个观众席还是颇有气势的。 首先登场的自然是尤清丽花了半年时间筹备的开场舞，百来号人马在舞台上穿梭，你方舞罢我登场，气势什么的自然是足够了。学生们的青春活力自然也让那群年近半百的领导们感受到了生命的美丽，于是掌声还是挺热烈的。对此，尤清丽表示格外高兴。 “尤老师，听说你为了这台晚会可是操劳了好几个月呢。”一个女老师凑在尤清丽旁边说道。“这开场舞的气势还是不错的，可惜就是没几个能领舞的，徒有其表罢了。” 尤清丽当然知道这个女老师是谁，正是来自一种的音乐老师孙俪。孙俪和尤清丽自小就是邻居，自然会被各自的妈妈们和邻居拿来比较。偏偏尤清丽就是那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于是孙俪自小就生活在尤清丽的阴影下。尤其是尤清丽出国留学的时候，孙俪更是被自己妈妈说得无地自容。好在后来尤清丽遇人不淑，这才让孙俪扳回一城。 再后来，尤清丽从二中跳槽去了四中，这就让一中的孙俪更加肆无忌惮。况且这孙俪虽然在学习上没有尤清丽厉害，可人家好歹也是艺校一路升学到艺术学院的专业人士，桃江市每年的市级晚会都是她压轴，因而在桃江市，孙俪也算得上是艺术圈的名人和大拿。 如今看到尤清丽操持的这晚会，自然少不得过来讥讽一二。偏偏尤清丽还没法反驳，自己还真是因为找不到几个领舞的，所以才不得不以人海战术取胜。这招数骗骗观众就算了，要想瞒过孙俪这样的专业人士就难了。 开场舞之后，节目就趋于平淡了，而孙俪则以胜利者的目光打量着尤清丽。好不容易熬到歌曲联唱这个节目，因为这个节目有学生很熟悉的老师和学生参与，故而这个节目的互动性很高，场内还是造成热烈反响。不过孙俪还是嘴角含笑，颇为轻蔑地打量节目。 其实不仅是孙俪，其他学校负责文艺活动的老师都颇为轻视这档晚会，在他们眼中，这档晚会恐怕压根就不及格吧。但是尤清丽在心底劝说自己要冷静，一定要让他们看到孙平上场的那刻。 节目终于慢慢走到了尾声，四中几位领导的脸色却是淡淡的。虽然他们也知道这台晚会对于四中来说一句是尽全力的，但看到其他学校的领导那口不对心的表扬，他们心里还是觉得挺不舒服的。 “下面有请我们的语文老师，孙平老师和他的乐队带来《海阔天空》。”就在四中这边有些各种不爽的时候，主持人已经宣布了下个节目。 “哦，居然还是现场演唱？有胆量嘛。”看着工作人员帮助乐队布线，孙俪淡笑道。 “那当然，没两把刷子谁敢唱现场。”尤清丽反讽回去，“这可是我们孙老师的原创歌曲，要知道我们孙老师上首单曲《茱莉亚》可是单曲榜的蝉联亚军位置长达五周。” 孙俪自然没话可说，她自己也出国专辑，最高记录不过是单曲榜的第56名，自然没法去嘲讽孙平的成绩。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孙平开始缓缓地唱了起来。和信乐队的另一首歌曲《死了都要爱》想比，《海阔天空》似乎没有那么炫技。但是这首歌对于男歌手来说，基本是运行在中高音部分。尤其是这首歌对气息的要求非常高，唱到副歌部分往往需要真假音转换使用才能顺利唱过去。 舞台的背景屏幕上除了有表演者的画面之外，还特意按照孙平的吩咐打上了歌词。这是很多演唱会歌手都爱玩的噱头，毕竟观众有的时候想跟唱却不见得记得歌词，所以打上歌词有助于全场跟唱。整首歌的歌词非常励志，不仅激起了学生们的热情，连一些老师都不顾仪态地跟着合唱起来。而几个专业老师发现孙平的气息非常平稳，完全是职业歌手的级别。 而在《海阔天空》结束之后，《追梦赤子心》的旋律也跟了起来。这首歌的音高更高，但是歌词依旧是励志和热血的。当孙平唱到“向前跑……”的时候，居然有人被感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在处理这段副歌的时候，孙平故意放弃了演唱技巧，而用一种“唱破嗓”的感觉处理。可这样的处理不仅没有让人觉得刺耳，反而觉得和歌词相呼应，给人一种声嘶力竭在呼喊的感觉。 相较于《海阔天空》的坎坷，《追梦赤子心》的歌词更加直接，因此在歌曲结束的时候，全场愣是没有平静下来。 孙平拿着话筒说：“似乎大家还没有冷静下来？那么我们就继续往下唱，有请我的嘉宾，歌坛天后——张蔚然小姐！” 当孙平话音一落，整个晚会现场都沸腾起来了。而此时张蔚然真的从舞台的升降梯里出现了，而全场的掌声达到了最高。四中的领导们此时脸上才露出得意的微笑，再也没有什么比看到竞争对手吃惊的表情更舒心的事情了。 张蔚然和孙平合作的《三天三夜》更加适合带动全场气氛，节奏明快，歌词简单，很快全场就跟着孙平等人舞动起来。等到歌曲快结束的时候，乐队还不得不多弹了几段才将大家的情绪平复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对比张惠妹在丰华的录制的唱片，阿妹现场版有点降调。 尤其是唱到“三天三夜，三更半夜”这段副歌的时候，阿妹几乎是不唱的。 估计阿妹现在的嗓音有点驾驭不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歌还是很好带动全场的。 第056章：名声大噪 “听说了么？昨天四中的新春联谊晚会上，天后张蔚然出来唱了首新歌呢？”路人甲。 “真的？假的？”路人乙颇为兴奋地追问道，“蔚姐都两年没发新单曲了，好可惜没去！” 新的一天，几乎整个桃江市的人都在上班的时候跟自己的亲友同事谈及四中昨晚的晚会，而张蔚然自然是话题中的重点。不仅是桃江，随着网络的发达，有关晚会的片段几乎是潮水一般地覆盖了整个互联网。不得不说，尤清丽布置得舞台还是颇为大气现代的，看上去跟一般的演唱会都差不多了。而《三天三夜》本身也是一首很容易炒热气氛的歌曲，再加上前面已经被孙平的《海阔天空》和《追梦赤子心》将气氛抬起来了，因而视频里就看到全场大合唱，跟一个超级派对一样。 而对于娱乐媒体来说，他们抓住了两个点：第一是深陷离婚官司的张蔚然居然开始复出；第二就是和张蔚然一同合唱的人居然是孙平。原本因为和蔡琳的绯闻让孙平的名字被娱乐记者们开始记住，而如今这个名字和张蔚然挂在一起之后，娱乐记者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绕开这个名字了。 于是有关孙平的诸多新闻都被记者们挖了出来，比如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江南师范大学，同时拥有震旦国最高级别的高中语文教师资格证，却偏偏因为父亲的关系而不得不屈就于四中教书。除此之外，他为两支经典广告提供创意，并为其中一支广告演唱的广告曲蝉联单曲榜亚军位置长达五周；目前正担任蔡琳新专辑的制作人。 所有新闻串在一起之后，娱乐记者们赫然发现，原来这个语文老师是最近最红的新闻富矿啊！面对如此优质的新闻富矿，再不安排狗仔队24小时盯梢也太对不起娱乐记者的名头了吧？ 孙平还没有料到娱乐记者们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对付自己，而四中方面却是对这次晚会的宣传效果大喜过望。 从新的一年开始，四中就改制为私立中学。和公立中学不同，公立中学有庞大的教育基金补助和见习老师优先选拔的优待，同时适龄学生要么只能选所在学区的公立中学，要么就只能去念私立学校。因而公立中学能用更便宜的学费招揽那些工薪、中产家庭的孩子，而私立学校的招生就完全要靠自己学校的名气了。 因为这次晚会的举办，记者们在关注张蔚然和孙平的同时也关注到了四中。这让四中背后的校董会是大喜过望，特意给尤清丽以及孙平各发了一份嘉奖令。当然，伴随嘉奖令还有一万元的奖金。 而对孙平来说，系统给的奖励更是划算。因为观众的满意度超过150%，因此孙平不仅拿到了系统的基本奖励，还拿到了一份额外奖励。 “恭喜宿主完成第二阶段任务，系统已经为宿主将演唱技能升级至中级水平，因此宿主将达到本星球实力派歌手的基本延长水准；同时系统为宿主点燃一个被动演唱技能——绕梁三日，当宿主在演唱时发挥出实力的120%时即可激活本技能。最后，由于观众对宿主的满意度超过95%，系统额外奖励宿主‘未来图书馆’查询功能。宿主可以通过系统界面的未来图书馆查询未来50年到100年的所有书籍，但是系统会根据书籍的种类、重要程度以及字数收取名气值或游戏金币，敬请宿主注意。” 孙平起先对系统送出的两个礼物还觉得一般般，但是接下来系统送出的“未来图书馆”却吓到了孙平。还有什么比当一个先知更能在这个世界获得成功的呢？孙平立刻咨询系统，“如果按照平均数据的话，什么类别的书籍是最昂贵的？而什么类别的书籍是最便宜的？” “生物技术是最昂贵的，尤其是医学类书籍。”系统冷冰冰地回应道，“不客气地说，如果宿主兑换图书馆内的医学类书籍的话，宿主不仅能立刻在《柳叶刀》、《新英格兰医学期刊》、《米旗国医学杂志》和《花旗国医学会杂志》四大医学期刊上享受封面论文待遇，而且在《自然》、《科学》和《细胞》这三大刊物上也是顶级待遇。最重要的是，宿主完全可以提高全体人类预期寿命十到十五年。但是生物技术及医药类书籍只限于用名气值兑换，并且附加有额外任务，所以宿主暂时可以不用想这些杂志。其次比较昂贵的是部分理工类基本学科，因为这将为震旦国的的科技提升五十年。比如图书馆类某本书籍完全可以帮助水蓝星人研制出类曲速引擎，恒星际飞行不再是梦想。最便宜的自然是小说、散文和文艺类杂志。” “那未来五十年之后，网文圈最红的小说是什么？”孙平对这个颇为好奇。 “鉴于宿主是第一次使用未来图书馆，系统免费查询一次。”系统回应道。大约过了五分钟，系统回答道，“未来五十年后，网文圈有所谓的‘四大奇书’，分别是科幻类的《星际战争》，共计七卷十五本小说；历史类的《我的帝王生涯》，共计五卷十本小说；奇幻类的《末日杀戮》和《殖甲战士》，这两本书都有十卷以上。” “根据我的系统金币和名气值，请列出我可以兑换的小说。”孙平下令道。 系统没有给出任何书籍，只是冷冷地回答道：“宿主目前的财富不足以兑换任何一本小说，根据宿主目前的财富评估，宿主可以兑换《大西帝国》第一卷上下两册。是否兑换？” “需要多少游戏金币？”孙平倒是好奇需要多少金币。孙平目前的游戏金币还有将近百万，虽然他用了不少在于各种技能的提升，尤其是在表达和国学方面。毕竟自己是语文老师，专业技能加强点对自己也是有帮助的。但是系统的提示让孙平有些意外，于是才提问。 “第一卷上下两册《大西帝国》共计120万字，需要60万游戏金币。” 孙平一听这报价，顿时一阵抽搐。这算下来的稿费是千字多少了啊！不过系统也在前面提示了，系统还要根据重要性和种类进行加成计算。既然是未来网文圈的四大奇书，那么或许这报价还是说得过去的。 刚好自己在世纪网上的连载也快到了尾声，《诛仙》一书因为碧瑶的去世曾经引发过读者的大反抗，但好歹是最后坚持到了完结。至于《大唐双龙传》终于以双男主博得了读者的喜爱，目前正在尾声阶段。原本孙平还是打算用地球上的小说连载，但是编辑告诫过孙平，说他的小说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接地气。 本来也是，水蓝星和地球毕竟不是一个位面，震旦国和华夏也不是一个国家，不接地气也就难免了。不过系统既然送上这个功能，那么兑换出原本就是这个位面的书，想来要接地气许多吧？于是孙平咬咬牙，将第一册的《大西帝国》给兑换了出来。其实也不怪孙平打算下狠手，实在是自己在世纪网是最招风的那个。 原本世纪网估计自己可以凭借《诛仙》和《大唐双龙传》两本书真正封神。但是棋差一招，诚如编辑陶颖说的那样，一句“不接地气”就被启迪网布置下的四神联手给封杀了。虽然陶颖依旧支持自己，但是字里行间也在暗示她在编辑部的压力。虽然自己弟弟在女频那边站稳了脚，但是要支持自己却还是杯水车薪。 世纪网最近推出一个“明星写作计划”，显然就是为了新一代造神而努力了。网文圈和所有的圈子一样，由来只见新人笑，哪有谁闻旧人哭？如果自己不能上位封神，那么自己就永远只是世纪网下的普通作者。 孙平将系统送出的《大西帝国》第一卷放到了自己电脑上，当然，这本书只有自己看得到。当孙平熬夜将第一卷看完之后，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因为这本书在孙平看来不仅仅是网文圈的奇书，就算放在实体界也是惊艳之作。甚至孙平觉得这本书归在虚构类小说类别下真是亏待了，这书就算不进历史类课外辅导材料也该放在非虚构类历史演义小说类吧？ 大西帝国是水蓝星历史上三大神秘帝国之首，存世百余年，以其神秘莫测的高科技震撼全球。但是这个帝国只存在于各国的史料中，但却没有任何人发现过该国的废墟和文物。偶尔有几个疑似废墟被发现之后，最终证明不过是大西帝国的外围藩属部落的遗址罢了。 “其实无怪乎宿主奇怪，《大西帝国》的作者苏雅翔是未来一名拥有历史学博士学位和文学硕士学位的学者。在未来二十年后，苏雅翔所带领的考古队发现了大西帝国最重要的核心遗址之一，随后十年，大西帝国的全部重要遗址被陆续发现。从中整理出无数史料及文物，而苏雅翔根据这些史料和文物创作了《大西帝国》。所以故事的真实性和戏剧性都是十分充分的。”系统稍微讲解了下这本书的由来，“而这本书也成为历史类畅销书长达十年。” “难怪了。”孙平自言自语了一句。既然能兑换到如此精彩的小说，孙平当然不介意在世纪网上开始连载这本书。但是陶颖看到孙平的故事大纲之后，回答道：“大西帝国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题材，但是相关类的小说也有不少，如何确保你故事的精彩性？另，历史频道素来是新手勿近的存在，即便你已有数本小说发表，可毕竟算是历史新人，请慎重考虑！” 孙平当然不会认为自家编辑在无的放矢，历史频道一向是实体出版界的最爱，因此混迹此处的作者也颇多。但是大家公认的是，历史频道难出大神，但也不是小鲜肉能顺利出头的地方。一般的行情是，历史频道的小鲜肉至少要熬三本书才算站稳脚。 第057章：新作争议 无论是启迪网，还是世纪网，大家达成的共识是大神作者一般都是在武侠仙侠频道或奇幻玄幻频道封神，其余频道的作者最多就是“半神”。至于所谓的“小神”，那只不过是大家为了安慰某些资深紫红作者罢了。 除了这个共识之外，还有一个不算共识的共识就是历史频道是最难出神级作者的频道，哪怕连小神都没有。无他，历史频道素来争议很大，作者、读者、评论家，以及偶尔乱入的历史学者，这个频道的作品往往是众口难调，稍不留意就有作者被逼得封笔自杀换马甲。 所以对于中原五白这个马甲准备进军历史频道的做法，神域里的评论家们纷纷觉得真相其实是“神格凝聚失败而导致精神错乱，进而自暴自弃准备自杀”，可谓是人人唱衰孙平。而在历史频道内部，也有很多作者认为孙平这样的半神作者过来写文是来抢饭碗的。 因为在网文圈有一种人的心态是很不平衡的，他始终认为自己之所以没有出名的原因是有一个命中注定的紫红乃至大神作者挡住了自己晋升的出路。在这群人看来，只要网文圈的粉红、紫红和大神都死绝了，他们就一定可以成为下一代的粉红、紫红和大神。 对于网络上的评价，连郭奕都被惊动了，还特意和孙平聊了下这个问题。不过当郭奕看了孙平存下的10万字内容之后，就果断变为支持了。在后世，《大西帝国》的成功之处在于将个体置于历史变化的洪流之中，以五卷的内容分别描述了《大西帝国》的五个重要历史时期：建国、盛世、失国、中兴和衰落。 在第一卷《建国》中，小说特意从一名士兵到将军的历程来讲述“大西帝国”的建国史。在孙平看来，《建国》不仅仅大量描写了战争的谋略，同时在感情线的描述上也非常成功。虽然这是一本基于史实的历史演义，但其实更像是一部有真实历史背景的网络小说。 只不过当年苏雅翔已经是一名历史学者，故而他的这本小说就更受到学术界的关注了。因为孙平和历史学界没有关系，但是他的当红网文作者的身份还是激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再加上最近网络上的各种流言蜚语，于是这本书未发先红。 在大家讨论了好几日之后，孙平在世纪网历史频道发布了自己的第四本书，《大西帝国》。书的封面采用了实体书的封面设计，蓝色与红色的主色调，已经黑色作为第三色平衡着红蓝色调。根据苏雅翔的研究，大西帝国的象征色应该是蓝色和红色，因为大西帝国崇拜海洋和太阳，所以选择了这两种代表色。同时大西帝国又是一个极度崇拜机械和科学的国度，因而代表理性、金属和煤炭的黑色也成了他们所喜爱的一种颜色。 和前三部新书一样，孙平一次性就将自己的前十章发布了出去，这样可以让大家了解到大西帝国所处的历史背景，以及主角——大西帝国的开国元帅之一的阿扎伊斯和他孪生弟弟迪亚普瑞佩斯之间的爱恨纠葛。在孙平看来阿扎伊斯和迪亚普瑞佩斯两个人的矛盾也就是大西帝国建国理念上的两大矛盾，这两大矛盾贯穿了大西帝国整个历史，最后这个伟大的帝国也因此两度崩解。 阿扎伊斯因为是从军队里出身，因此在他看来，国家的公民必须服从纪律和权威，代表了一种军事独裁主义的理念；而迪亚普瑞佩斯因为得到领地领主女儿的垂青而得以进入当时最重要的学习之地——雅典学院学习，因而他继承了雅典古典时代的民主思想，进而在加入大西帝国的建国集团时提出了朴素民主主义思想。在孙平看来，大西帝国和地球位面的罗马帝国极其相似，罗马帝国因为它的共和民主思想而强盛过，也因此被视为后世民主思想的重要起源之一；但罗马帝国也因为它的军事独裁而繁荣过，故而连法西斯这个词语也院子罗马帝国。罗马帝国自始自终都在独裁与民主的角力中发展，最后因为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而导致整个帝国的解体，最后也没有决出哪个主义是胜利的。 孙平的新书发布之后，因为世纪网对于这本书并不看好，只是碍于孙平以往的精力，所以勉强安排了一个乙级推荐套餐。要知道，孙平的《诛仙》和《大唐双龙传》可是超甲级的所谓白金推荐套餐。于是这本书目前暂时只能在历史频道内推荐，而历史频道的读者相对固定，他们稳定地阅读那么几个主要作者的书，所以孙平的《大西帝国》的注册会员点击量相对很低。但是让网站以外的是因为这本书在各种论坛讨论得非常多，导致大量非注册会员涌进世纪网，想了解下这本书的优劣程度到底如何。 而在孙平连载一周之后，神域上各种点评就出现了。支持的人认为这将是历史频道的一部扛鼎之作，因为孙平笔下的世界虽然才只是冰山一角，但已经让人感受到了波澜壮阔的气势。但反对的人认为大西帝国迄今还只是一个历史猜想，这种构建在臆想上的历史小说违背了历史小说的基本准则，所以是一本异端小说。于是王道派和异端派在神域上就大肆笔战起来，让许多不知道《大西帝国》的人也了解到了这本书。 对于历史学者或评论家来说，《大西帝国》到底正统不正统是有待商榷的；可是对于普通读者来说，他们显然对于这种历史背景下小人物的成长故事很感兴趣。尤其是领教过孙平在《大唐双龙传》里双男主角的驾驭能力之后，读者们丝毫不担心孙平笔下的阿扎伊斯和迪亚普瑞佩斯两个人物会崩掉。尤其一边是哥哥在血与火的军队里搏杀，另一边则是弟弟在横眉冷眼之下的求学之路，几乎所有的读者都找到了合适的角色进行代入。 “这是《大西帝国》新书发布一周内的相关数据，虽然和中原五白的上三部作品相比有些退步，但是却是历史频道同档期数据最好的小说。”陶颖在编辑部会议上介绍道，“更为重要的是，这本书在神域上有将近三十余个热门讨论话题，导致本书在番薯藤热门搜索榜网络小说类别里，无论是新书榜还是热书榜，排名都相当靠前。因此我的建议是，恢复对中原五白作品的推荐力度。既然启迪网在武侠仙侠频道和奇幻玄幻频道这两大传统热门频道阻扰中原五白的发展，那为何不顺中原五白的意思，找个相对冷门的频道寻求突破呢？” 别看编辑部的众编辑为了手下的作者而争夺宣传资源，可他们更清楚站内如果真的出了大神就意味着所有的宣传资源将变得更加值钱和有效用。这也是这群编辑为什么默许了对孙平的小说采取白金资源推荐，但也因此对孙平未能一举封神而感到异常愤怒。 所以当陶颖再度提议的时候，另一个资深编辑石永乐反对道：“陶主编，我们承认中原五白可能是世纪网目前签约作者中最接近神级作者的存在，但是我们已经给过机会，结果呢？在上两本书的推荐周期里，我们硬生生地挤压了至少三名可以成为紫红级作者的推荐机会。没错，世纪网有一个大神就代表着我们在整个原创网络文学界算是彻底站稳了脚步，有了和启迪网面对面较量的作用。可是大家也要认清一个事实，网文圈的最主要收入还是紫红和粉红这两个级别的作者。他们人数庞大，更新稳定，同时又有丰富的题材和元素，他们才是最终读者会阅读的作品。神级作者是面子，紫红粉红才是里子！虽然目前中原五白的数据不错，但还没有到我们必须孤注一掷的地步。还是那句话，他有本事就自己来拿我们的推荐资源！” 就在世纪网还在争论孙平的推荐资源时，京师大学历史系的系主任忽然在京师大学的官方论坛发表了一篇文章，对中原五白的《大西帝国》表示了极大的兴趣。“大西帝国一直是历史上的几个重大谜题之一，关于它的描述只有其他国家的文字记载，而它本身的文字记载却迄今没有找到。更让人觉得遗憾的是，有关大西帝国的遗址及文物均未找到……近日在友人的建议下，阅读了一篇名为《大西帝国》的网络小说。虽然小说中的记载没有太多的第一手史料可以支撑，但是作者笔下的真实度却让人信服。……莫非作者真的来自大西帝国？” 虽然只是这位教授的一时调侃，但是很多神秘学家和阴谋论者纷纷说中原五白是历史穿越者，是来到现代揭秘“大西帝国”的。一些海外的八卦节目中，邀请来的所谓专家学者纷纷暗示震旦国依旧发明了时间机器，所以才能写出《大西帝国》这样的小说。 虽然这些的讨论让孙平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有关《大西帝国》这本书的受欢迎程度依旧开始超越国界，不少海外的出版社纷纷联系世纪网，希望能够拿下这本书的海外出版权。此时的世纪网才有些蛋疼，因为他们和孙平的合约都是仅限于国内出版权的代理，海外出版权还在孙平手里。 在得知海外出版权还在作者手里之后，全球著名的出版社纷纷派出得力的编辑直飞江南省，他们的目标是抢在别家出版社之前拿下海外出版合约，至少也要拿到英语出版合约。在水蓝星，华语是第一语言，而英语则是第二语言，其次就是西语、俄语和阿语。 在英语和西语出版界，雄狮书屋和杰弗逊兄弟出版社可谓一时瑜亮。对于这本书的海外代理权，这两家出版社都是极其看重的。毕竟和国内读者喜好幻想类小说不同，海外读者对于非幻想类小说有这更大的兴趣。 第058章：海外 托尼是杰弗逊兄弟出版社负责亚洲区事务的副总裁，虽然这个名头颇大，但是在集团内部却是一个冷僻到极点的职位。甚至自己的办公室虽然和其他副总裁同样位于杰弗逊大厦顶楼，可人家办公室不仅阳光明媚还风景迷人；自己的呢？连同秘书办公室加起来还不如人家一个副总裁的办公室大。每天都要忍受太阳西晒的苦恼，站在窗户前也只有水泥森林可以欣赏。或许就像别人说的那样，如果不是水蓝星上有个亚洲的话，或许就没必要设立自己这个职位了。 西方出版界是英语为主，西语为辅，所以杰弗逊兄弟出版社才能和雄狮书屋分庭抗礼；可东方出版界已经是华语一统天下，除了震旦国的三大出版社之外，其余出版集团压根都是喝汤的存在，遑论自己这样的外来户？而且由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每年从东方引进的书籍中，能勉强保本的大概只占到三成左右。很多从东方引进的版权，辛辛苦苦翻译成英语版或西语版之后，连渠道都没铺就直接送图书馆或研究机构去存档了。 但是这次集团内部对于《大西帝国》这本书还是很感兴趣的，因为大西帝国被誉为是西方文明的三大起源之一。相较于希伯来文明和希腊文明保存了大量的史料和遗址不同，大西帝国留下的更多只是传说和神话。因而在西方出版历史上，有不少《大西帝国》的书籍都获得了不错的销量。而这本来自震旦国的《大西帝国》小说选择了从小人物的视角来描写这个庞大而发达的帝国，让不少读者都有一种特殊的代入感。杰弗逊兄弟出版社的总裁们当然不是傻子，如果他们连一本畅销书的潜质都看不出来的话，杰弗逊兄弟出版社早就破产结业了。 从申城飞到星潭市大约花费了托尼两个小时的时间，然后再从星潭市转长途汽车前往桃江市有花费了托尼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虽然长途汽车较其他公交车要大许多，但是对于本身块头就大的托尼来说还是拘束得厉害。从长途汽车上下来之后，托尼伸了个懒腰，然后先去自己预订的桃江酒店办理入住手续。顺带和前台聊了聊如何前往桃江四中的路线，在问清楚之后，托尼便拎着自己的公文包上了出租车。 桃江市市区并不大，除了老城区双塔区和工厂区西桥厂区之外，就只有目前在建的江滨区了。四中位于双塔区与城北开发区的交界地带，旁边还有一个风景宜人的镜湖风景区，这都是未来桃江的市辖区之一。从桃江酒店到桃江四中不过半小时的路程，托尼下车之后见到的是一座颇为现代化的高中。 由于四中有严格的门禁措施，托尼不得不先到门卫处办理手续。在门卫处等了十分钟之后，一个四中接待处的人赶了过来，“原来是托尼斯通先生，欢迎来到美丽的桃江四中！我是张娟娟。” “张小姐，你好！”托尼和张娟娟打招呼道，“我是杰弗逊兄弟出版社的副总裁，今天来到贵校是特意来拜访孙平，孙老师的。”毕竟是分管亚洲事务，托尼的华语还是极好的。 虽然桃江市是发展中的中等城市，但是外国人还是极少见的。当张娟娟听说有外国人来拜访的时候，素来在接待处眼高手低的她居然第一时间跑了出来。同时还以自己英语过了八级为由，拒绝别人过来帮忙。如今又听说这个外国人是大公司的副总裁，原本满眼桃花的她已经闪烁出钻石般的光芒。 联想到外国人喜欢娇滴滴的震旦国南方美女，张娟娟立刻娇羞地说道：“嗯，奴家知道了。奴家这就为先生去请孙老师，还请先生到奴家那坐坐。” 说着，这张娟娟就搀扶着托尼的手，慢慢地走着，“奴家那有上好的茉莉香片，还有新搜集的桃花雪水，到时候跟先生冲一杯暖暖身子。这天气冷得慌，先生给奴家电话就是了。”说着张娟娟还娇羞地甩着头发，粉底过厚的脸上浮上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看到张娟娟这般矫揉做作，托尼只觉得自己的胃有点不舒服。但是碍于还要人家帮忙，于是只好忍了下来。 将托尼安置好之后，和托尼略微聊了聊来意之后，张娟娟决定好好地帮帮托尼。在她看来，孙平这样刚出茅庐的愣头青能出一本书就了不起了，怎么还能劳烦她亲亲爱爱的托尼长途跋涉来找他呢？不过鉴于因此自己才能认识托尼，张娟娟决定原谅孙平一次。但是孙平必须乖乖地将他的版权都交给托尼去代理，这样才能表达震旦国人的热情和礼貌。 张娟娟的祖母有句话说得太好了，“量震旦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在张娟娟看来，外国人都是那么高贵、绅士，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外国人。这次能帮托尼解决这个难题的话，托尼一定能明白张娟娟的欢心。到时候你侬我侬，一切步入教堂，身披白纱，在神父的见证下说“我愿意”。 想到这，张娟娟不由得痴了。她在校园里碎跑着，青春的长发在她的身后飘舞…… “张小姐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孙平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觉得很奇怪。 试想，当你正在那认真备课的时候，忽然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跑来跟你说，要你将你的版权转让给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还说为了东西方的友谊和桃江四中的荣誉，建议他免费转让。这让孙平觉得这个女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个傻子。 “版权交易是一件非常严肃而且非常私人的事情，如果张小姐有兴趣和我细谈的话，请拿出您的相关证明文件来。我不会随便和一个人谈版权交易的事情。另外，我的版权是属于我的私人财产，和所谓的国家友谊、学校荣誉无关。此外，我的小说全部是在下班时间完成，并且没有接受任何校方的帮助，因此版权是完整属于我个人的。所有版权我均在律师的帮助下分别向国家图书馆和作家协会注册了。如有异议，张小姐可以让你的律师提请行政复议或行政诉讼。我这里，概不奉陪！” “你！”只见那张娟娟的眼角流出滚滚泪珠，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于是娇弱地扶住桌子，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你！你！你！我这是为了你好啊！能够出书是多么光宗耀祖的的事情啊！如果不是我的托尼哈尼过来帮你的话，你会有今天？你一个刚毕业的老师，居然置学校荣誉于不顾，我要去找校长投诉你。” 说完，她挥舞着青春的长发碎跑着离开了。 就在托尼赶到桃江市的时候，雄狮书屋派出了他们最得力的谈判团队是星夜出发，几乎就在托尼之后半小时也赶到了四中。因为雄狮书屋准备充分，得到了当地作家协会的帮助，所以非常容易地就将孙平约了出来。负责这次谈判的是雄狮书屋的首席执行官——莱斯利。张。 莱斯利。张是震旦国在花旗国的移民第三代，已经彻底西化，但好在一副黄面孔还算让震旦国人有些亲近。“孙先生，我们不如直接摊开来说，这是雄狮书屋能够给你的最大诚意。我们将独家代理您《大西帝国》全套小说的英语版和西语版在全球的发行权，我们将给予您10万元的签字费和15%的版税；同时我们还拥有您下一本书英语版和西语版在全球发行权的优先代理。您看如何？——当然，我承认我们给您的待遇只能算是西方作家的中等平均水平。但是我们也希望你能谅解，毕竟您在西方籍籍无名，而且这本书的风险也相当大。” “既然张先生觉得风险较大的话，我们不如换个方式签合约？”孙平微笑道，“我可以放弃签字费，同时第一卷的版税可以降低到10%；但是第二卷的版税必须参考第一卷的销量做出调整。我们以《纽约时报》畅销书榜为基础，如果我能单周进入前十，下一卷的版税必须提高2个百分点；如果是单周前三的话，那必须提高5个百分点；如果我在前三的位置连续超过四周或累积超过八周的话，按就必须提高10个百分点。有了第二卷的参考，我相信后面三卷该如何签，到时候我们都有把握了不是？至于下本书的优先权，现在谈太早了。” “孙先生还真是的对自己充满信心。”莱斯利。张淡淡地微笑道，“我必须提醒孙先生一句，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位华语作者的翻译版能进入《纽约时报》畅销书版的前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还是贵国的文学大师——高言先生的《心湖》在前十的位置上呆了三周罢了。” “所以，张先生大可放心嘛。我输得几率更大啊。”孙平可是知道这本书的后世实体销量可谓惊人，几乎可以用地球位面的《哈利波特》系列来形容，“如何啊？张先生。” “既然孙先生有如此诚意，我们雄狮书屋却之不恭了。”于是莱斯利吩咐法务按照孙平的要求拟定了新合约。经过孙平的律师检查过无误之后，双方签署了合约。 而就在雄狮书屋对外宣布这件事的时候，杰弗逊兄弟出版社还以为自己的托尼只有临门一脚。当得知如此乌龙的时候，高层的问责电话已经打过来了。而此时的托尼正在和张娟娟一起坐看云淡风轻，畅谈人生梦想。 不过在得知一切之后，托尼立刻暴怒了。 而张娟娟从托尼口中得知这消息之后，她青春的长发在风中凌乱了，“不！不！不！他怎么敢！我要去找他！” 张娟娟甩动着青春的长发，迈着小碎步跑了。她一边跑着，一边感受着内心的炽热，为什么我堂堂震旦国有如此没有国家荣誉的人呢？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不过，这似乎和孙平也没什么关系了。 第059章：期末考试 虽然孙平并不想让自己的几个身份被合在一起，但是随着自己和雄狮书屋签订英语及西语版在全球的发行合约之后，学校不得不关注到孙平这个老师的存在。当然，相较于孙平去拍广告和做唱片来说，学校对于孙平出书这件事还是非常欣赏的。原本校方想借着这个机会大肆宣传，但是被孙平婉拒了。后来学校想了想，于是孙平就成了年度最佳新人教师，而在他的履历页面上就出现了他的《大西帝国》已被雄狮书屋代理海外出版合约的事情，也算得上是侧面宣传。 不过这些事对于四中来说都是小事，目前最大的事情则是期末考试。四中的学年成绩统计和学期奖学金分配的方法相对负责，例如在学年成绩中，两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各占30%；两学期期中考试成绩各占10%；所有月考成绩占10%；日常考核及出勤占10%。根据权重计算分数之后，学生的学年成绩分为“升级”、“留级”、“劝退”和“开除”四个级别。当然，最后两个级别一般只占5%，尤其是“开除”几乎是不动用的。而在学期奖学金统计中，期末成绩占70%，期中成绩占20%；月考和考勤各占5%。所以对于学生们来说，期末回家是得到爸爸妈妈额外的零花钱还是棍棒斥责的标准很大程度就看期末考试了。 而对于学校来说，期末考试是全市统考（只有毕业会考才是全省统考），自己学校的名誉就看这个了。尽管学校可以各种吹嘘，但是对于家长们来说，升学率和全市排名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了，老师也和大家将本学期的主要考点给复习过一遍了，相信大家应该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应对本次期末考试了。”因为是最后一节课了，于是孙平开始动员了。 “语文基础知识对于大家来说基本是送分题，因此大家务必要保证准确率；阅读理解和作文这一科才是拉开大家语文只是水平的关键。不过大家也清楚，阅读理解和作文也就是三道题，一道古文阅读，一道现代文阅读和一道作文题，共计2小时的测试时间，足以大家应付了。 但是大家要记住的是，这三道题都是主观题为主，因此大家的答题态度很重要。什么是答题态度？你的字！老师在开学的时候就吩咐大家要练字，不过某些同学时至今日依旧是‘抽象体’。老师提醒这部分字迹较差的同学，宁可写得慢，也要一笔一划写清楚。监考和阅卷老师可都是别校的老师，孙老师倒是已经习惯您那艺术般的字体，别的老师可不见得熟悉啊。” 下课之后，语文教研组的人在教委的安排下开始抽签。每位老师监考和阅卷的学校都不一样，原则有两条：第一，老师不得监考和阅卷本校学生；第二，老师不得阅卷自己所监考之学校学生。于是整个期末考试被安排得复杂无比，为了简化手续，干脆老师们都去监考非自己教学的科目。 尤其是安排语文老师去监考数学老师就成了一种习惯，尤其是当学生询问试卷是否出错的时候，往往数学成绩很差的语文老师们就尴尬无比地到处找人询问也成了考试时的一景。虽然很多老师将这个视为一个有趣的传统，但是在语文老师这边看来却是一种侮辱。 语文老师仅仅只是语文老师而已，韩愈也说过“术业有专攻”，语文老师仅仅只是语文上的老师，并不代表着全知全能。可偏偏有人想通过这样的玩笑来显摆自己比语文老师高一等，而这个传统也在孙平去西桥中学监考的时候提了出来。 孙平并非怕事之人，但是对于好友的善意提醒，他还是感谢一二。回家也和郭奕分享了这个传统，郭奕听了之后倒没多大反应。孙平此时赫然想起自己这个弟弟乃是真学霸级的存在，人家的数学能力可不是一张高中数学试卷能难倒的。所以孙平撇撇嘴，当作自己多嘴了。 郭奕看到孙平有点闷的表情，笑着说：“哥，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担心这个，倒是你。虽然你大学数学成绩还可以，但是你也知道数学科目对于文科生尤其是语文师范生的要求其实是很低的。所以呢，我还真担心倒是他们会整你。毕竟整新老师也算是惯例了。” “我才不怕呢！”孙平故意强撑着，但是自己却开始将系统调出来，查看自己的数学能力。 和自己高达180分的语文能力想比，95的数学能力只能算泯然众人。按照系统的评分，100分算是正常人在该科目的最高水平；如果超越100分，就代表他在这个科目有研究或教学的潜力。180分算是教学中的极高成绩了，因为再高一般都从事研究工作去了。因此这数学95分代表孙平自己去考试数学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要在数学科目上“答疑解惑”就难度重重了。 但是既然有系统，孙平自然什么都不怕。和系统一阵讨价还价之后，花了50戏币外带10万人气值的代价，系统终于将语文、数学、历史和政治四项技能都提升到195点。至于为何不修改到200点，系统直接答复195点以上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不是系统可以涉及的领域。不过既然已经到了理论上的巅峰值，孙平就不担心有人来找自己麻烦了。 因为孙平对西桥中学相对很熟，毕竟自己弟弟在那教书，所以孙平就没有和四中的老师汇合，而是直接驱车前往西桥中学。而郭奕非常厚道地安排了一个负责后勤的妹子帮忙照顾下孙平，至少孙平感到西桥中学的时候还是有热乎乎的早点可以吃。 西桥中学和桃江四中是桃江市目前唯二的两所私立中学，虽然西桥中学名义上还挂靠在西桥区教育处，但是真正管理西桥中学的其实还是桃江钢铁公司教育基金会的那帮子人。这年头，钢铁是紧俏商品，而桃江钢铁的炼钢能力又是全球前列，自然公司的钱多得花不完。桃江钢铁的老总偏偏又有一副儒商情怀，想着自己富裕了就要回报乡亲。于是修桥铺路造学校就成了首选，为什么西桥区面积不足双塔区的三分之一，而且其主要职能就是服务支持桃江钢铁，但是它却能独立划分成区呢？那就是桃江钢铁十几年如一日地不计成本的投入，才让西桥区成为桃江市道路最整洁、绿化面积最高，以及人口密度最大的市辖区。 而位于西桥区的西桥中学自然更是重点扶持，别人家的学校足球场是泥地，操场是水泥地的时候，西桥中学的足球场就是人工草皮了，而操场和跑道更是塑胶。西桥中学也是整个桃江市第一个拥有封闭式全能体育馆和游泳馆的中学，而且他们那套免费的校服在全国也是赫赫有名，特意找名牌厂商批量定做的。所以西桥中学的师生素来是自傲的，虽然他们仅仅还只是市重点，但是已经认为自己全国示范性高中了。孙平对他们的自傲没啥兴趣，他只想安心做完监考便是了。 可惜事情并不如孙平所愿，所谓的惯例还是找上了他。当然，之所以一定是他，也多和孙平大出风头有关。先是和蔡琳爆绯闻，接着又和张蔚然同台飙歌，最近又和海外的出版社签了出版合约……如此多的新闻都是围绕一个刚毕业半年的老师，太让其他人嫉妒了。 于是，某个被安排好的学生在孙平监考的数学课堂上举起了手。 孙平走了过去，那个学生低声道：“老师，我认为这个题目有问题，会导致所有选项都不对。您看看？” 孙平没有回答，他将题目看了一遍，的确有一点问题。他在心中默算了一遍，果然四个选项都有问题。但是孙平随后发现这个题其中似乎有陷阱，再用另外一个方法计算之后，居然四个答案都对。 这让孙平有些奇怪，于是他吩咐道：“我去找下其他老师，你做其他题目。” 孙平拿着备用试卷赶到了监考办公室，跟其中一名负责督导的数学老师说了这个困惑。那个数学老师颇为不屑地说道：“孙老师啊，你到底是语文老师，可不是数学老师啊。” “虽然我不是数学老师，但是我还是学过数学的。”孙平冷冷地回击了回去。 然后孙平直接拉着粉笔在黑板上用两种方法分别演算了这道题目，果然得出两种极端的答案。 “既然您是数学老师，想必这些演算过程你也能够理解，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觉得呢？” 原本这个数学老师还想反驳，偏偏市教委负责巡查的人到了。他看了看黑板上的演算，然后默默地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 其实期末考试毕竟不是全国联考，题目有瑕疵也是不奇怪的。可偏偏是一个语文老师帮数学试卷挑刺，而且还实打实地证明数学卷有问题，这让在座的几个数学老师都颇为尴尬。尤其是刚刚还嘲讽孙平不懂数学的那个数学老师，此时正默默地抽着烟，恨不得烟雾缭绕能够将他给彻底遮住。 “哥，我可是听说你今天在我们学校狠狠地羞辱了那群数学老师。” 刚回到家，孙平就看到原本正在帮郭阿姨摆菜的郭奕兴奋地说着，“你可不是我们学校那群数学老师，仗着桃江市唯一的数学特长班在我们学校，那眼睛都恨不得放头顶上。你可是用事实狠狠地打脸！” “只是运气好罢了。”孙平当然不愿意说自己是被激的，于是淡淡地回答道。 “你什么时候跟你哥一样稳重就好了，多大的人了？”郭阿姨嗔道，“还是老师呢！” “年轻人，活泼点才好。”孙爸爸倒是站在郭奕这边，“孙平就是太成熟了，我都觉得我们俩不像父子像兄弟了！郭奕啊，以后没事带你哥多出去玩玩，别闷在家里。” 第060章：成绩 虽然期末开始孙平也是要阅卷的，但是批阅的却是别家学校的试卷，所以孙平心中还挺忐忑的。有的时候孙平自己都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己学生在考试，结果弄得自己比他们还紧张。自己的学生们都挺高兴地用邮件给老师发感谢信，感谢老师这一年的教导。 这也是震旦国的惯例，学生在每学期末必须给每位任课老师发送一封感恩信。虽然孙平觉得这种事可能会有些流于形式，但是收到学生们的来信还是挺高兴的。 “哥，你觉得你们班的语文成绩会如何？”虽然西桥中学负责四中的语文监考，但是阅卷的却是一中老师；而西桥中学的语文阅卷则是二中在负责。所以郭奕和孙平两个人此时倒是有点难兄难弟的味道，毕竟都是第一年担任语文老师，成绩好坏还是对以后的职业发展有影响的。尤其是西桥中学还是市重点高中，这对很多老师来说算是比较高的起点了。 “我估计平均分应该能赶上全市平均分的。”孙平对此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毕竟自己教得很认真，学生学得也很努力，而且还有自己的智慧光环做加持。 “但是高分段学生的比例我估计可能比较一般，倒是中分段或许还有点看透。毕竟我们不是重点高中，生源质量比较一般，不是一个学期就能改变的。——对了，你们班有申请换班的么？我这真烦这个呢。” “换班？如果不是和班主任不合，或者是班上成绩实在太难看的话，一般不会有人申请换班的啊？”郭奕有些不理解，“你不会想说，你们学校有其他班的班主任诱惑你们班学生申请转班到他们班去吧？那几个班主任也太龌龊了吧？动手也别对自家人动手啊？” “谁说不是呢？”因为对此无能为力，所以孙平也有些恼火。 孙平觉得，对于这种学生，或许唯一的方法就是取消光环的加持了。按照光环的设定，基本上在孙平周围半径50米内的学生都能受到祝福，但是那些对喜欢孙平和相信孙平的可以得到更大的好处；相反那些不相信和不喜欢孙平的学生所得到的好处则会减半；还有就是被孙平拉入黑名单的学生则自然得不到一点的好处。 孙平虽然觉得为难学生有失老师的风度，但是这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白眼狼们，孙平也只能略施惩戒。 “算了，我也懒得为这些不是我学生的学生操心了。” 作为全市统考，阅卷和统分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在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几乎所有老师都拿到了这才全市统考的成绩。孙平看着邮箱里的成绩单，心里是长舒了一口气，自然晚上也睡了一个安稳觉。而郭奕虽然略微抱怨了几句，但是眉眼间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 看到两个孩子都在这次期末考试中有较好的表现，孙爸爸和郭阿姨也是放下心来。只有懵懵懂懂的孙涛忽然发现这几天有点凝重的家庭气氛忽然活跃起来，于是孙涛更加活跃起来。 次日，孙平回到四中的语文科研组，发现不少原本对自己不冷不淡的老老师们都露出和蔼的笑容。孙平很清楚，凭借这次语文期末统考，自己在四中的地位是基本安定下来了。在整个桃江市的期末统考中，孙平所教的三个班级，除了228班是特长班不参与全市排名之外，227班是高一年级组的平均分第四名，同时及格率也是全市第三名。 虽然高分段学生的数量还是偏少，但是主力的中分段学生的数量所占比例却还是非常不错的。作为一个新入职新毕业的老师，孙平还是以自己的教学能力征服了四中的语文教研组。虽然有关孙平的新闻颇多，但至少老师们还是认为，孙平还是符合一个老师的基本要求的。 “这就是下学期打算换班的学生么？”孙平看到简清雅那边递过来的名单。虽然早就知道有人打算转班，但是多达十数人的名单还是让孙平感到有些惊心动魄。“学生处和教务处那边也能同意？一次性这么多学生转班，按道理说，他们也该阻扰一二的啊？” “教务处的意思是学生的自由择班意愿应该被尊重，尤其我们还是私立学校，更要本着为学生服务的态度去解决问题。”简静雅颇为无奈地苦笑道，“至于学生处那边，人家才不会管我们班与班之间的矛盾呢。其实说白了，我不过是个新来的班主任，没人会在乎我的。倒是连累了你，好不容易让你将班上的语文成绩带上去了，结果倒是让别的班摘了果子。” “是不是摘果子，也要到下学期期末考试才知道呢。”孙平倒是看开了。古代无故背叛师门可是重罪，孙平只是取消掉光环对他们的加成，已经算是仁义了。“但是我们班现在学生数量不足标准，那又该如何？难不成接受别的班淘汰下来的学生？” “那怎么可能？”听到这，简静雅冷笑道，“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欺负么？能不能进我的班，那可是要我点头签字的。一句话，成绩不达到我的标准，就算是校长签的条子我也不会搭理。——孙老师，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自毁根基。高227班依然是本年级的重点班！” 原本因为期末成绩而颇为高兴的孙平还是被转班的事情弄得情绪有些低落，拿着试卷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教室的座位已经空了许多。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么？孙平心中冷笑道。不过孙平还是将试卷交给语文课代表，吩咐她将试卷发下去。 而孙平则收拾了下心情，微笑着说：“这次期末考试，大家的表现都是非常好的。虽然我们班还有三个同学没有及格，但是他们距离及格分数已经很近了，再努力一下就能实现我们全班全及格的目标了。同时，我们要祝贺郭瑾同学，她语文总分成绩位列全市第八名，同时也是我们全校第一。——好了，大家先看看自己的试卷，看看哪些题目是因为自己粗心大意而答错，而哪些题目是真的因为不会而做错。老师等会就会给大家讲解试卷，粗心大意而答错的题目要牢记在心里，而不会做的题目就要拿错题本记下来，看看老师是怎么讲解这道题目的。” 孙平花了两节课的时间将两张试卷讲解了一遍，不过就在孙平打算下课的时候，忽然有同学站起来说道：“孙老师，我们知道因为有些同学选择转班让您和其他任课老师都感到不高兴。但是请你们相信，我们还是很喜欢你们的。我们既然选择留下，就代表我们信任你们。” 孙平一愣，随后笑着说：“谢谢大家的支持！老师们没有办法阻止同学们的自由择班，但是孙老师还是相信自己是很不错的一名语文老师。没有选择我，是他们的损失。” 回答了几个同学有关试卷的问题之后，孙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校了。从今天开始，长达五周的寒假假期正在等着自己。虽然有部分老师会在寒假加盟一些补习学校来捞些外快，但是孙平因为有额外的收入倒是没有在意这笔钱。 不过就在孙平打算开车回家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孙先生，您好！我们是瑞银集团总部的工作人员，我们目前已经在桃江酒店，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来酒店的咖啡吧，我们有些投资事宜想和您确认下。” 孙平起初还以为这个电话是假冒的，但联想到自己老爹的那笔灰色资金，孙平还是决定去看看。横竖自己有瑞银的联系电话，对方提供的资料一经查证就知道是真是假。于是孙平先打了个电话回家，然后就驱车前往桃江酒店的咖啡吧。和门童说明来意之后，门童立刻安排服务员将孙平送往酒店附属的咖啡吧。瑞银的人挑了个颇不起眼的角落，对方是两个人，一个典型的西方人和一个满头卷发的东西混血女孩。 那个男人起立道：“孙先生，我是瑞银集团客户部的高级经理——克里斯。金斯伯格，您可以称呼我为克里；这是我的私人助理——伊莲娜。苏女士，你可以叫她苏或伊莲都可以。非常感谢孙先生能过来，请问喝点什么？” “来杯摩卡就好了。”孙平回答道。“不知道二位千里迢迢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阁下的父亲在本行存入了一笔颇为优厚的资金，但是我们发现这笔资金除了稳定投资一些基金之外几乎没有太大的流通性。后来我们咨询了阁下的父亲，了解到了一些现状。”金斯伯格抿了一口咖啡，然后打量了下孙平。 “我们知道阁下无法直接动用这笔资金，于是我们建议阁下可以采取投资的形式将这笔资金转为真正的合法收入。我们可以在境外注册一家投资公司，然后利用合法的投资将资金转入国内。，比如，最近有个不错的收购案。” 孙平从金斯伯格手里接过一份计划书，看了几眼之后，孙平笑道：“阁下建议我们家投资一家几乎要破产的市级电台频率？在网络媒体日新月异的今天，连强势如电视媒体这样的传统媒体都节节败退，难道我们家还要进入一个夕阳行业？就算是要将资金合法洗白需要一定的费用，但是这和明知道前面是悬崖还跳下去是两个意思吧？” 金斯伯格没有因为孙平的嘲讽而愤怒，反而微笑道：“很高兴看到孙先生对传媒行业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孙先生似乎没有看仔细了。我们推荐给您的不仅仅只是一个频率，准确说是一个覆盖了江南省乃至周边江北、湖西、粤东和桂西四个省的区域级联播网。更重要的是，这个联播网还拥有一个数字广播执照，这可是稀罕货。” 第061章：利弊讨论 “金斯伯格先生，您将这份计划书先留下吧。”孙平沉思了一下，回答道，“有些事情我需要和家父商议一二，恕我暂时不能答复您。不知道金斯伯格先生和苏小姐打算在桃江市盘桓几日呢？如果有闲暇时间的话，镜湖国家森林公园是个不错的度假地点。镜湖宾馆是一家新开的五星级酒店，我想会比桃江酒店更舒适许多。这是我的名片，请保持联系。” 说完，孙平递过去一张名片，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而金斯伯格接过名片之后，也起身目送孙平离开。一旁的苏小姐问道：“克里，据我所知，那个账户的所有者就是这位孙先生，为什么他还要去咨询他的父亲？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机构所知，他个人的资金也颇为雄厚，是江南第一银行最高级别的个人客户。” “这是东方的文化，我美丽的苏小姐，你应该多和你祖父接触下就会了解。”金斯伯格微笑着说，“东方的家庭和西方的家庭是不一样的，西方的家庭一般就是家庭关系而已，而东方的家庭构成会更复杂。 在东方，一个家庭的老人一般会是家庭所有成员在政治、经济等领域方面的首席顾问，甚至是最终决策人。而且这位孙先生的父亲本身就是一位商人，曾经经营过一家在本地非常有声誉的公司。所以，孙先生回家咨询自己的父亲也是不错的选择。 ——对了，苏小姐，将我们的房间退掉吧。既然孙先生向我们推荐了美丽的镜湖森林公园和舒适的镜湖宾馆，那么我们就应该相信孙先生的推荐。这也是我们的一种诚意，不是么？” 其实孙平之所以在谈话的时候发了一会呆的原因是因为系统再度发布了一个任务，“电台复兴计划”。 “这是一种充满情怀和复古的传播媒体，这是一种在电视时代被认为就该消失的媒体……时至今日，在震旦国广袤的土地上还存在着三大公共广播网和五大商业广播网，所以广播并未消失。既然如此，宿主请帮助这家小型广播网重振雄风吧！ 如果宿主能够保证该广播网规模不缩小并运营良好的话，系统将帮助宿主将海外资金合法转入国内，同时奖励未来四大网络神书一部；如果宿主能够在保证该广播网良好运营的情况下扩大为区域性联播网，系统将在给予前两个奖励之外再额外奖励宿主第二个演唱天赋技能，‘摄人心魄’；如果宿主在保证该广播网运营良好的情况下将广播网扩大为全国性联播网。 系统除了保证前三个奖励之外再额外奖励宿主第二个攻击技能和一个奇遇任务。除第二和第三阶段没有时间限制外，第一个任务必须在年内完成。否则系统将剥夺宿主身上所有系统奖励。” 看到系统如此吩咐，孙平哪里还能拒绝。驱车回家之后，孙平和孙爸爸立刻在房间里谈起了这件事。孙爸爸沉吟了片刻，说道：“瑞银集团在私底下其实是会帮助贵宾客户做一些类似‘洗钱’的帮助，但是我的那个账户远远还达不到贵宾客户这个等级啊？通过海外注册公司来收购国内企业达到资金洗白的目的的确是可行的，尤其是还有一家国际知名的银行集团在旁帮助的话，那几乎是没有任何风险的事情。不过投资传媒行业，这的确是个很麻烦的事情，你和我都不清楚这个行业。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广播业也太没有前景了吧？” “其实也不然，爸爸，我在回家的时候稍微查了下这份计划书的内容，发现了几个亮点。”孙平说道，“我们国家的广播电台都只需要在国家通讯委员会备案之后就可以启动了，但是有两种情况是需要申请额外执照的。 第一是这家广播电台的性质是新闻类电台，这样可以获得国家财政部和议会的额外补贴，但是也必须转播一早一晚两档npr（国家公共广播网）的新闻节目和至少自制三档新闻节目，其中本地新闻节目不得少于半小时。 第二就是这家广播电台打算启用中波调幅进行播送，毕竟中波广播传播更远，所以频道资源相对紧张。而这家电台居然有这两个执照，同时还拥有数字广播资质，还真是难得呢。 最重要的是，这家电台居然拥有省内四家差转台的调频频率资源，此外还在江南省西北地区和西南地区各拥有一个联播台。基本上，这家电台的调频波段可以完整覆盖江南省和周边省市，如果再加上中波广播的话，震旦国南部地区都可以覆盖到。” “问题是中波广播还有人听么？”孙爸爸笑着反问道，“连我都知道am广播声音不够清晰，噪音太大，所以除了国家公共广播网、国家天气及渔业服务广播网和国家教育广播网三大国有电台网之外，还有哪家广播网在采用中波广播的？所以这个执照完全是鸡肋，尤其是中波广播设备的成本还比调频广播成本高。 其次，四家差转台的频率资质和两家加盟台的存在的确可以帮助这家电台覆盖江南省和周边地区，可如果节目难听的话，有什么用？” “所以我才觉得我们应该打破现有电台的定位。”孙平反驳道，“传统的电台类型无非三种：新闻谈话类、音乐类和综合类；而节目节目也就是新闻、谈话、生活服务、教育、广播剧、音乐、体育和纪录片等内容。我认为我们的电台应该精简内容，强调电台的陪伴功。我们的电台应该是一个陪伴听众的伙伴，而不是唠叨不休的老先生。 所以电台将以音乐节目为主，综艺娱乐节目和新闻节目为辅，然后再点缀一些谈话节目和生活服务节目就足够了。广播剧和纪录片这样过于庞大的节目不适合我们，我们的节目要轻快；同样，教育类、体育类节目也不适合我们，我们就只给听众音乐和娱乐，其余不需要。” “你已经有考量了，不如你自己做一份计划书吧。”孙爸爸笑着说道，“我给你的建议是最好再找一家省内有规模的企业作为合资伙伴。俗话说的好，背靠大树好乘凉。还有你需要谨记的是，如果你很在意这家公司的话，那么你就必须保证你在公司内的控股权。” “我明白了。”虽然孙平有很多创意和构思，但是在公司的实际运营上却没有经验。 孙平和孙爸爸告别之后，就回到自己在二楼的书房开始思考新电台的运营方案。至于自己的合伙伙伴，孙平觉得完全可以找周浩鑫这家伙。这家伙虽然有些惫懒，但的确是正经的娱乐圈从业人员，他的经验无论如何都比自己厉害。按照孙爸爸的建议，孙平必须独自拥有那家海外公司，瑞银集团只能作为财务咨询公司加入。 “你要记住，银行就是在晴天把伞借给你却在雨天把伞收回的那群家伙。所以你不能让他们拥有你公司的控股权，也不能让他们成为关键股东，所以最多给他们25%的股份，不能再多。为了保证你自己的权力，你在海外公司必须拥有67%的股份，这是最低限！此外基于控制权、财务和税务的缘由，我是建议你将你的未来的公司拆成三个子公司，分别负责资产管理、平台运营和节目制作。这样通过内部结算，你可以省掉很多税务；同时，狡兔三窟也避免被对手一击必杀。”孙爸爸语重心长地吩咐道。 “我们的孙老师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当孙平打电话给周浩鑫的时候，这厮正在夜店里左拥右抱。不过看到是孙平的电话，他还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听。“你现在应该放寒假了吧？快来我这儿吧，我这儿有无数嫩模想认识赫赫有名的孙老师呢。” “你别贫嘴，我有个正经事儿想和你聊聊。”孙平正色道，“你爸爸的富源集团有没有兴趣投资传媒行业？如果有兴趣的话，我这边有家海外投资公司想找一个国内的企业合资成立一家广播网。这家广播网可以覆盖江南省和周边省市的主要地区，我会出任这家广播网的创意总监。你有没有兴趣加盟呢？而且我觉得你那家广告公司完全可以折算进来，如何？” “孙哥，别开玩笑了，这年头谁还听收音机啊？”周浩鑫笑着反问道，“除了学生、司机之外，你给我找出第三个会听收音机的族群来？还有，就算咱们真的做广播网，且不说三大公共广播网，那五家商业广播网你怎么应对？世纪集团的亚洲广播网、昆仑集团的快乐广播网、大都会集团的城市广播网、飞扬传媒的青春广播网和新时代娱乐的亲亲广播网，这五大商业广播网已经割据广播市场二十多年了，你哪来的本事和他们竞争？好了，孙哥，如果你能说服我的话，或许我还能帮你说服我爸。你看你现在连我都说服不了，那你去说服谁？” 孙平听到话筒里的忙音就知道周浩鑫那家伙已经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虽然周浩鑫这人挺混的，但是周浩鑫也的确给了孙平一大难题，自己该如何突破五大商业广播网的封锁呢？虽然在五大商业广播网的强势覆盖下，一些地方电台还是能够存活，但是那些电台节目的品质就是在不敢恭维了。 各种医药广告充斥其中，主持人们动不动就是各种低俗笑话，等过了十一点到了午夜时段那节目的尺度简直直逼限制级。没办法，那些在外跑车的司机们就爱如此重口的节目；而小清新的学生仔们则自然是五大商业广播网的忠实听众。算了算，自己还真没什么胜算。 不过联想到后世直播平台的盛行，网络电台也大行其道。毕竟上网有的时候是个很寂寞的事情，有个人在耳边说说话还是不错的。 第062章：说服业 “哎哟喂，我的好孙哥，就算你那么爱我也不用这么早就跑我床上吧？”正因为美梦被孙平打断而一肚子起床气的周浩鑫抱怨道。 “还玩掀被子的游戏，都多大的人了？”周浩鑫一边嘟哝着，一边起身去冲凉房里冲澡。 孙平对于周浩鑫的裸体丝毫不在意，而是将房间里的窗帘全部拉开，窗户也全部打开。 “你这房间到底有多少年没打扫了？亏你还住得下来！我估摸着你这房间里的老鼠都要成精了，好歹你也请钟点工帮你打扫下卫生也好吧？还有，注意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不叫早上了！如果不是我来你公寓找你，你小子会接我的电话么？” 孙平拿起周浩鑫的电话，上面赫然十几通未接来电，而这些未接来电的主人就是孙平本人。 “我不是最近挺忙的么？睡得晚。”周浩鑫擦干净身体，从衣柜里翻了一条内裤穿上。 看着自己手机上那么多孙平的未接来电，他还是有点小尴尬的。 “不过你别是又来找我投资广播电台的啊？那事没戏！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承诺你的，但是这生意完全是赔本买卖。俗话说的好，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但是赔本的买卖可真没人做。别说我爸爸了，连我都不会投资的。 而且孙哥，如果你真有点闲钱的话，还不如投资我这家广告公司呢。如今我这广告公司在江南省可是赫赫有名了，连那些国际4a公司看到我都要礼让三分呢。再说了，广告公司不仅来钱快，嫩模美女可是一抓一大把，还有那些急于上位的小明星，那可是贴过来的！” “你还是小心点吧！别染了什么治不好的毛病就麻烦了。” 虽然孙平不是很喜欢周浩鑫的生活方式，但毕竟大家只是朋友，真没什么资格干预对方的私生活，“还有年轻的时候太滥的话，小心到真结婚的时候有心无力。你爹妈那么一大笔家产还等孙子呢。” “你别咒我！”周浩鑫已经将衣服穿好，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丢给孙平，“我大学什么课都没学好，惟独大学生生理健康可是满分通过。 看到没，杜蕾丝公司的最新产品，安全装避孕套，加厚更安全！我可是一次用俩的好孩子，要爱更要安全地爱哦！至于我的肾，放心好了，用过的女人都说好，用过还想再用。话说孙哥，你别告诉我你还是初哥吧？” “不要岔开话题，这是我新作的计划书。”孙平将计划书丢给了周浩鑫。 周浩鑫原本还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探口气看起这本计划书来。原本周浩鑫打算看几眼就放弃的，然后也已经打好腹稿如何说服孙平放弃。可是当周浩鑫看了孙平新提出的几个包装方案之后，忽然发现孙平的想法完全是大有可为。于是周浩鑫开始认真读起来，而孙平也耐心地等待着。 “孙哥，别告诉我这是你一晚就想出来的企划案啊！” 周浩鑫现在是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孙平。其实创意这东西说简单也真的简单，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原来一切不过如此。可问题在于，你要比别人想得早还要想得更远。很显然，孙平想到了传统电台都忽视的一个族群，那就是网民。 别看网民似乎应该是最排斥电台的族群，但是实际上他们是最需要电台的一个族群。尤其是孙平将电台定义成陪伴性质的媒体之后，对于每个上网的寂寞乡民来说，还真是一大精神慰藉。未来的电台主要是透过网络直播，同时还将开发桌面客户端和手机移动端。让人可以随时随地收听电台，打破以往地域对电台的限制。同时为了加深陪伴概念，客户端拥有极强的社区互动性质。 而且让周浩鑫最惊讶的是，孙平还提出了对电台主播的相貌要求。未来的电台里，孙平要求主播们必须是俊男靓女，而且除了拥有各自的性格之外还必须充满活力。因为孙平主要是针对年轻族群，外貌党可是一大团体，而且没有活力的节目如何吸引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么？ “还加入视频直播？孙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们可比网络主播们有经验多，专业的化妆师，专业的造型师，再配合专业的灯光师，再请几个摄影师和导播们配合下。我们的视频直播可比他们好看许多，要知道，那种柔光效果可不是几百块钱摄像头就能做出来的！啧啧，到时候我们的直播一个个跟偶像剧男女主角一样出现在网民眼前，我就不信还吸引不了他们关注。届时只要我们的节目还说得过去，就绝对没有问题。——啊，孙哥，咱们这套包装方案是否申请专利了？如果被学去了，可就没啥意思了。” “放心好了，我找了专利律师，以‘全新播音间配置方案’的名义申请了专利去了。”孙平笑着说，“你放心，有那群专利律师操作，绝对没有任何漏洞让人钻。” 废话，这群律师可是孙平从系统里调用的，自然是百分百维护孙平的利益。当然，花的钱也不少。 “走，我陪你去我爸的公司走一趟。”周浩鑫站起身，“我都好多年没去过他的办公楼了。” 虽然周浩鑫嘴上说着自己不怎么去富源集团的总部，但是开汽车来还是毫不含糊地抄着近道往富源大厦而去。作为江南省第一的企业，富源集团的总部富源大厦自然也是非常醒目的地标性建筑。尤其是富源集团将这里开发成了星潭市第二大商圈，让富源集团从这次地产开发中获利不少，也促使了富源集团从能源产业开始转向地产行业，成立了震旦国地产公司第一方阵的富源置业股份有限公司。 周浩鑫和孙平来到富源大厦，当大门一开，就看到前台的妹子立刻笑盈盈地打招呼，“中午好！周少。周董正在办公室等您，请您搭vip电梯。” “不愧是大少爷，那些妹子的笑容多真诚！”孙平忍不住揶揄道。 作为富源集团的门脸，这些前台妹子自然是相貌身高都有挑选过，而且她们的学历和外语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 “她们可比你招惹的那些嫩模小明星好多了，我看你还是在这里选个太子妃好了。” “哥的老婆必须是女神级的。”周浩鑫倨傲道，“她会在某一天踩着七彩云霞来找我的。” “醒醒！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孙平扶额道。 两个人在电梯里打着趣，不一会电梯就来到了富源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电梯门打开，已经有一个知性美女站在那，面露亲切的微笑，“周少，孙先生，我们周董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你们了，你们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你看你爸还有时间限制的啊？”孙平忍不住吐槽道。 “你要弄清楚，他现在是周董。可不是我爸爸，也不是你的周伯伯。”周浩鑫回应道。 有了周浩鑫的提示，孙平也才意识到，他现在要见的人不单单是自己的世伯，更是一家超大型集团的董事长。自己这次来并不是晚辈拜访长辈，而是一个项目经理来寻求投资方的投资。想到这，孙平也收敛了自己的心神，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周光耀的董事长办公室自然是整个集团最大最好的那间，当孙平和周浩鑫走进去的时候，他似乎才刚刚处理完事情。 “坐。”周光耀淡淡地说着，“案子先给我看下。小薇，端两杯矿泉水过来。” 孙平和周浩鑫端坐在周光耀的对面，一个秘书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放在两人面前就离开了。周光耀则戴着眼镜一目十行地看着。 大约过了五分钟，周光耀抬起头，道：“投资传媒业的确算是富源集团下一步的计划之一，你们的案子也十分有趣。我现在就一个问题，为什么富源集团要投资你们？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你们能给富源集团带来什么？” “富源集团目前主要是在能源、地产和零售三个行业，”孙平解释道，“除了能源业之外，地产和零售两个行业的用户群或潜在用户群其实都和年轻人有关。我们所构思的这个动听909并不能直接带来用户群，但是我们可以潜移默化地影响年轻人。 为什么十年前万家商贸集团要入股新时代传媒？他们看重的就是新时代传媒旗下亲亲广播网对于女性用户的影响力。时至今日，万家集团旗下的女性零售品牌——淑女屋的销售业界是整个零售业的前十。既然当年万家集团可以成功，为什么富源集团不愿意也尝试下呢？” “万家投资新时代是因为亲亲广播网已经拥有了庞大的女性听众，而你的动听909还只是一家停留在纸面上的电台。更重要的是，十年前和十年后的传媒市场已经不同了。”周光耀追问道，“我可以投一个亿去赞助最顶级的综艺节目，因为它能带给我立竿见影的的效果。 因为我冠名了《非常男女》，所以我的床上用品品牌‘舒洁’的市场占有率已经全国第二。但是我投资200万元给你，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200万元的效果呢？” “周董也说了，舒洁的成功是建立在重金之上。一个亿和200万元在投放广告上有多大的效果差距，周董心里有数。既然如此的话，将动听909和《非常男女》置于同一标准是否不公呢？”孙平反驳道，“动听909不仅仅是传统电台，它更是新形式电台与网络电台的合体。 无论是我们提出的‘平台网络化’，还是‘主播明星化’，都将为电台和我们幕后的投资商带来足够的关注度。这还仅仅只是电台的草创期，如果成功了的话，那效果会更大！” 第063章：组建公司 “你所有的愿景其实都建立在一个非常不可靠的前提下，那就是你的电台成功了。”周光耀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孙平的游说。“你又该如何保证你的前提一定成功呢？” “没有任何一笔声音是没有风险的，我只能说，我努力让这种风险降到最低。”孙平解释道。“正如我在计划书里阐述的那样，动听909除了在南山差转台的拥有主频率调频90.9兆赫足以覆盖全省乃至周边地区之外；我们还在东北方向的云霄山差转台、正南方向的荔枝岭差转台以及正西方向的雪峰山差转台拥有调频91.0、89.8和104.6三个辅助频率。90.9、91.0和89.8这三个频率构成足以保证我们在省内乃至周边地区不被其他广播台影响到；而104.6这个频段相对冷清，也保证了播出的清晰度。 同时针对西南和西北这两个多山地区，我们在当地还有两个加盟站，分别以98.6和102.1两个频率同步转播我们的节目。根据前几年的电台收听调查，动听909在全省的覆盖率和清晰度是最高的。同时为了降低公司的运营成本，我们将关停中波广播服务，同时转让出售这本执照；而且未来的电台将严格执行制播分离和制作人制度，降低电台的运营成本。同时还会成立一些周边公司来拓展衍生利益。” 听完孙平的解释之后，周光耀最后回答道：“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晚上答复你们。”说完，周光耀让秘书送孙平和周浩鑫去附近的云天阁吃饭，而他则继续自己的办公。 云天阁是江南省非常有名的一家餐厅，除了菜色得到诸多美食杂志和旅行杂志的推荐之外，更以为这家饭店位于富源大厦的顶层，有这空中花园式饭店的美誉。一般人去云天阁用餐至少要提前两天预约，但是既然是周光耀的安排，那自然有预留的贵宾席位予以招待。 待孙平和周浩鑫落座点餐之后，孙平打量了下这间号称江南第一餐厅的云天阁。虽然人家装修的颇为低调，但是孙平头脑里那高达195的历史学识还是让他发现云天阁里用于装饰的古董瓷器和书画居然全是真品。虽然这些真品古董并非珍品，但是架不住人家东西多啊。孙平略微估算了下，这里古董的价值至少都是在几百万上下。 就在孙平收回打量目光的时候，一男一女忽然出现在孙平的餐桌前。男的大约五十几岁，一看就是所谓的“商业成功人士”。只不过就算是爱马仕特制的皮带也勒不住他那可怕的腰围，原本典雅的阿玛尼西装也被撑得仿佛是路边摊几十元的劣质产品。 而男的身边那个女的仿佛腰若无骨，像八爪鱼一样趴在男人的身上。头上珠光宝气，手腕上金光闪闪，连胸口都还挂着好几件珠宝……感觉就是没有出过门的暴发户将全部的饰物都挂在身上，让她身上那件原本走简约风的香奈儿套裙显得格外无奈。孙平不觉得自己认识他俩，可那个女的却仿佛看到外星人一样地抚住胸口，“孙平？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你爸爸出狱了么？你居然在这里吃饭？你身上带的钱够吗？” 虽然女人装出无辜的表情，但是孙平已经面露不快。打人不打脸，哪有在公共场合说对方家长是非的。尤其是那女人眼中露出的不屑更是让孙平觉得不舒服，但是碍于场所，孙平只能压着怒火，故作平静地问道：“我想我应该不认识你吧？小姐，我看你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孙平，当年在高中的时候你不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么？”那女人抿嘴一笑，对身边的男人说，“老公，这就是当年在高中追过我的那个孙平。你可不要生气哦。” 那个男人露出宽容的微笑，金牙、被香烟薰得发黄的牙齿，以及因为龋齿而发黑的牙齿交相辉映，同时因为虚火上升而带来的口臭喷薄而出……直让孙平忍不住皱眉。老男人对着孙平道：“以后不许你再招惹她来，小心我找人打断你的狗腿！” “哎呀，老公，别吓唬他嘛！”女人在男人怀里不住地蹭啊蹭。随后她转身对孙平说，“这里吃饭很贵的，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吃吧。还有，我老公人不坏，你别生气哦。” 孙平懒得搭理这对男女，只是将服务员叫了过来，“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么？” 服务员面露尴尬的神色，只好请那对男女到别的地方去。那男人伸出火腿粗细的手指指着孙平说：“你小子给我注意点！别让我再碰到你，见你一次就让人打你一次。” “你居然不记得周文静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周浩鑫待那对男女走了之后，幽幽地说道，“不过也好，这样的女人也不值得你记得。至于那个老家伙的威胁，你别放在心上。敢在星潭市动我周浩鑫哥们的人基本都已经不在了。” “算了，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咬回去？”孙平倒是看得开。自从自己拥有了系统之后，孙平发现自己的心境和眼界都有了极大的变化。系统可以带给自己财富、能力和地位，因此他根本不担心自己的未来会如何。在孙平看来，那个老男人的威胁简直跟幼儿园的小孩吵架一般不用放在心上。孙平相信，除非对方动用枪械进行暗杀，否则孙平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能面对面用拳脚打败自己。至于那个叫周文静的女人，孙平只能暗叹这具身体的上一个主人还真是有眼无珠。这样的人，就像什么身边的路人，压根就不用太在意了。 “我看了你计划书的公司构成，整个母公司叫江南广播公司（jbs），将由那家海外投资公司、富源集团和你个人出资成立。然后jbs下面下辖三家公司，江南电台管理有限公司（jrmc），拥有整个联播网的频率并管理加盟台；江南广播网（jbn），负责整个联播网平台管理和运营；以及江南影视制作公司（jpc），负责节目制作。”周浩鑫笑了笑，“孙哥，别跟我说这是你的想法啊。你这套手段可真是老辣，应该是孙叔叔在背后帮了点忙吧？” 孙平倒是没有否认，毕竟自己老爹出手帮儿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的想法可不仅仅只是主播明星化和直播网络化这两套而已，我还有个更大的噱头。我记得你们家打算继续在这个商圈兴建的那栋姊妹楼快要竣工了吧？能不能将楼顶的两层到三层卖给我们？同时协助我们在顶层做个特殊外星么？”孙平脑海里联想到了地球位面湖南省金鹰955那著名的大眼睛直播室。就是这个大眼睛直播室不仅成了长沙的标志之一，也成了这个电台最特别的印迹。在955之前，湖南的电台几乎被省交广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是955登场之后又是全城最高最醒目的直播室，又是和湖南经视联播节目，于是成了电台听众中的新宠。 “在地标性建筑上做直播室？这个噱头倒是挺不错的。”周浩鑫想了想，也点头赞同道。“我帮你搞定楼顶三成的所有权，外带我的广告公司，你给我多少股权？孙哥，我想了想，决定跟着你干这一票。我那广告公司高不成低不就的，我估计以后也没多少出息。家里我那小妈又在兴风作浪的，非要我那老爸给我那个弟弟股权。我妈也警告我，如果我真让我爸失望的话，我爸估计以后就弄个基金，我跟我的儿子孙子们就躺在那吃分红罢了。” “物业部分可以并入到整个母公司里，到时候算你一个股东。”孙平当然想将周浩鑫拉上自己的战车。一来他可是富源集团的太子爷；二来他多多少少在娱乐圈还有一些人脉；第三，他至少是科班出身的制作人员。“你的广告公司完全就可以改组成电台的制作公司。未来除了电台节目和短片之外，我们也可以进军电视行业。——电视行业？嘿，我倒是忘记了一个人了。你觉得我们将橘子文化还有花姐拉进来如何？” “橘子文化？”周浩鑫被惊了一下，“如果是别人我会怀疑，但是你出面的话……我看你还真是对我爸爸口袋里的钱充满热情。如果你能说服橘子文化，我爸一定会投资你的。” “那当然，不过那个时候的入场费可不是仅仅200万元了。”孙平狡黠地说道。 和周浩鑫在云天阁吃完饭之后，孙平打了个电话，约花姐去翡冷翠喝下午茶，表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好在蔡琳的《看我七十二变》专辑已经筹备完成，就等周五的时候正式推出。因此花淑芬才得以空出时间赴约，要不然孙平还真没办法约到花姐的时间。 翡冷翠是星潭市一家会员制的咖啡厅，因为门禁森严，所以成了不少人谈事的好去处。孙平也是因为周浩鑫的缘故才弄到这家咖啡厅的会员卡，要不然还进不去。花姐赶到翡冷翠的时候，孙平正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细细地品着手里的摩卡。窗外的暖房里鲜花怒放，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深秋的寂寥。 花姐坐到了孙平的对面，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然后问道：“孙老师怎么有时间约我出来喝茶呢？——对了，周五的签售会，还希望孙老师过来帮忙下。” “需要我站台宣传？”孙平有些吃惊地问道，“我可没什么名气，有用吗？” “孙老师可不要妄自菲薄，能和张天后同台唱歌的男星可不多。”花姐抿了一口咖啡，“周五就多多拜托孙老师了。不知道今天孙老师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橘子文化有没有兴趣入股我们的江南广播公司呢？”孙平淡淡地问道。 第064章：花姐心事 孙平跟花淑芬讲解了未来“动听909”电台的定位和一些特色之后，花淑芬心底也起了一些别样的心思。橘子文化当年为了笼络自己的确是下了很大的本钱，但是随着公司的发展，高层也渐渐开始担心花淑芬“擅权”。因而公司内部原本只有花淑芬出任总经理的橘子经纪一家艺人经济公司的局面被打破，公司在前年一口气成立专门代理海外艺人的加州橙娱乐事业有限公司，和负责公司影视艺人合约的阳光橙影视艺术公司。所以花淑芬的橘子经纪其实就被局限在唱片艺人和偶像艺人的范围内，而这两块其实是不怎么赚钱的。 如今听说孙平在筹备一家区域级电台联播网，花淑芬倒是有了别样的心思。别看电台主持和电台专访听上去似乎没那么高大上，可是对于刚刚出道或正在筹备出道的艺人来说，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宣传渠道。尤其是动听909覆盖的江南省和西川省本来就是人口大省，同时覆盖的粤东省和江北省则是国内的经济大省，再加上桂西省和湖东省，等于如果动听909做大了的确是一个强势媒体了。 重要的是，这家公司内部还有家影视制作公司，虽然孙平宣称只是为了制作电台短片和宣传片，但是既然都叫影视制作公司了，花淑芬不相信孙平没有他的野心。 “橘子文化方面可能不会投资。”花淑芬直接拒绝道，“作为一家娱乐公司，如果没有太大的资本作为后台的话，拥有一家媒体其实是很容易排斥的。何况我们的母公司本身就有传媒公司，因而对于我们公司内部来说，媒体资源是足够的。所以，橘子文化不会冒险。 ——但是，我个人却很有兴趣。毕竟对于我来说，媒体资源是越多越好。而集团内部的媒体资源我必须和另外两家经纪公司平分，所以我还不如拥有一家我自己的媒体。孙老师，我想知道，假如我要成为江南广播公司的股东，我需要多少钱？并且，我能拥有多少股份？” 孙平起先听到橘子文化不便加盟的时候楞了一下，但随即听到花淑芬要入股的消息，便不免多想了下。花淑芬在圈子里人称“花姐”，但是她早年间的诨名却是“花狐狸”。倒不是说花淑芬此人私生活如何，而是说这人在商场上实在是狡猾得很。 世纪集团的董事长对花淑芬也颇为欣赏，只是遗憾她身为女儿身，最后虽然只是给了她橘子文化副总裁兼艺人总监的位置，但是很多人都知道花淑芬才是橘子文化身后的“太后娘娘”。不过随着这几年公司渐渐站稳了脚，对花淑芬这批元老也开始忌惮起来。 孙平一联想道花淑芬前年橘子文化接连成立加州橙娱乐和甜橙影视，去年花淑芬荣升橘子文化总裁却丢掉了艺人总监的头衔，孙平也就猜到了一些事情。橘子文化总裁虽然名义上的日常管理工作老大，可实际上橘子文化的日常管理是由首席执行官负责的，橘子文化总裁和副总裁们反倒是只决定公司大方向的。而艺人总监这个职位失去之后，花淑芬对公司内部艺人的控制力自然要下降一多半，难怪她现在如此热情地要求入股江南广播公司，这分明是给自己找后路啊。 想到这，孙平并不像牵连到别人公司内部的纷争去，尤其是这家公司还是世纪集团名下的公司。不过孙平也不会排斥花淑芬的加盟，这样一名娱乐圈元老的加入，对广播公司还是有帮助的。 孙平于是斟酌着问道：“花姐是以个人名义入股呢？还是投资基金？或公司？” 花姐听到孙平这样问，嘴角浮上一丝微笑。眼前这个小狐狸一般的人物居然立刻猜出了自己的想法，也难怪他脑海里有那么多的创意。 花淑芬抿嘴笑道：“当然不是个人投资咯，我个人出面和橘子文化出面有啥区别？不过也不是基金出面，基金出面的话那就只是被动投资收益，我可对江南广播公司有很大的期待。我丈夫有一家名叫花园科技的公司，如何？” “其实我这边的股东原本已经足够了，但是花姐要加盟的话，我自然扫榻相待。”孙平非常客气地说道，“300万元，一成的股份，届时可以安排一个独立董事的职位。” “孙老师果然是对自己的公司有信心啊。” 花淑芬心底有些抽搐，300万元只换来10%的股份，而且还只肯在董事会安排一个独立董事的职位。这明显就是表示孙平不乐意花淑芬插手公司日常管理的动作，但是现在的花淑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此事毕竟还是我丈夫最终决定，待我回家与我老公商议一二之后再答复孙老师，如何？” “当然没有问题，我个人还是很期待和花姐家合作呢。” 孙平当然知道花淑芬现在在犹豫，但是他也不会催促什么。未来的升阳控股公司自然是江南广播公司的控股股东，二股东当然预留给富源集团。如果花姐的花园科技愿意投入的话，那就可以占据三股东的名号。孙平和周浩鑫则是以自然人身份拿下第四和第五股东的名头，然后就可以正式注册公司了。 其实就在孙平和花淑芬聊天的时候，周光耀拿到了孙平针对富源二号大厦的改建需求。因为富源二号大厦是康朝辉力主修建的，动用的是她和周浩鑫的股本，因而这栋大楼的所有权是归在朝阳地产有限公司的名下，而且物业管理和招商工作也是由光辉物业管理有限公司负责。不过毕竟周光耀是大集团董事长，再加上康朝辉也不打算瞒着他，所以很多东西还是知晓的。周光耀发现原本的楼顶设计变成了一颗珍珠造型，再加上周围的灯饰，构成了一副珠光宝气的形象，倒是蛮喜庆的。 周浩鑫已经决定将这颗珍珠连同顶楼的五层全部转成资本入股江南广播公司，同时还将在原本用于富源百货的一到五层外墙上加装超大led屏幕。一方面宣传百货公司，另一方面宣传动听909电台。珍珠造型的顶楼直播室将是全透明的，完全可以俯瞰全市。当然，这个直播室做了更建，首先是加固和加强了主体结构。 同时也对内部装修做了调整，未来这里将安置一大一小两个直播间，而两个直播间通过一个导播间相连。大直播间的背景是星潭市的商业区；而小直播间的背景则是星潭市的一个地标建筑——彩虹摩天轮及月亮湖森林公园。直播间和导播间将占去四分之三的空间，剩下的四分之一空间就是休息室和通往楼下的楼梯。 富源二号总共有36层楼，江南广播公司占着第32楼到第36楼。尽管这五层还是毛坯楼，但是设计图纸已经给到了。 周光耀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他现在才明白孙平的意图。孙平找富源集团合资是假，过来拉靠山才是真的。有了富源集团的面子，江南乃至震旦国的地头上，人人都得客气一二。如今有自己儿子出名将富源二号大厦的精华楼段给了江南广播公司，那和富源集团直接投资有什么区别？ 虽然周光耀对自己儿子糜烂的私生活颇为不满，但自己也似乎没什么资格在这个方面指责。而且重要的是，总归是自己儿子想创业，难不成当爹的还在后面绊手绊脚？虽然自己有个小儿子不假，但那个小儿子要能出来做事怕还需要十几年，天晓得那个时候自己还在不在。 以后这个小儿子还是要吃他哥哥的家产，如果自己拖后腿留下埋怨的话，谁还管他？何况自己这个小儿子生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要扶持他上位怕也没几个买账的。 “从集团内部拨1000万给江南广播公司，然后对为宣布，富源集团投资传媒业。”周光耀吩咐道，“这几天江南广播公司可能都要借我们的宣传渠道，都答应他们就是了。” 没几日，全国各大媒体都收到了江南广播公司正式成立的消息。该公司是外资控股的私人传媒公司，主要负责运营心动909电台和心动广播网。江南广播公司的大股东是控股51%的升阳控股公司；二股东是占股20%的富源集团；三股东是占股15%的浩鑫投资公司；四股东是占股10%的花园科技有限公司；五股东则是自然人孙平。 公司董事长兼总裁由周浩鑫出任；孙平出任首席执行官兼创意总监；原本909新闻音乐电台的台长石顺清出任副总裁兼首席运营官；节目部部长郭阔出任副总裁兼广告总监；节目部副部长王宏建则出任市场总监…… 很快，一个电台的班子也搭建起来了。不过在新总部还在装修的时候，大家暂时还在老电台本部办公，而影视制作部门则未来依旧留在原来公司所在的独立大楼里办公，那里将是分部。老本部会在新本部投入使用之后归还给原来的业主，所以老本部不会有大改动。 根据孙平的意思，原本的体育部、制作部等部门被裁撤掉。新闻部扩大为新闻中心；综艺部、音乐部和节目部合并为娱乐中心；两个中心将占据未来新本部的第36楼。而同时在第36楼的还有负责节目时段编排和内容审核的编辑部。负责招商的广告部和负责形象宣传的市场部，见连同负责合作的商务部占据第35楼。此外这一楼还有前台、会客室和会议室。随着部门的调整，绝大部分的主持人被宣布解雇，只保留了两男一女三名新闻主播而已。 虽然江南广播公司的新本部正在加紧施工，同时也在采购国际顶级的播音设备和输出设备。似乎一切都看上去很顺利的时候，一个幕后的黑手却慢慢出现在孙平的背后。 而此时的孙平还是踌躇满志，打算在元宵节左右宣布新广播电台开台。 第065章：所谓舅舅 孙平这在星潭市一忙就忙到了小年前后。因为公司新成立，还有许多事情要磨合，为了怀恩，孙平早早就宣布了公司开始放春节长假。孙平和周浩鑫以及公司高层开了个简短的会议之后就驱车回到位于桃江市的家。江南省的冬天其实还是比较寒冷的，再加上江南省省内河流湖泊众多，因此江南省的冬天是湿冷湿冷的。 原本孙爸爸的老寒腿在这个季节是最难熬的，但好在孙平假借老中医名义开的膏方起了效果，孙爸爸这个冬天倒是没有发作，但也不能出门。麓山公馆的房子都有温泉和地暖及暖气提供，孙平回到家的时候，大家基本上还是保持初秋时候的衣服。 室内花园的鲜花也没有完全凋零，几株耐寒的品种还在那怒放，倒是给家里带来不少生气。因为快过年了，郭阿姨也采购了不少春节期间常用的鲜花和植物，尤其是两棵金桔树非常喜庆。唯一让大家头痛的是小郭涛动不动就想去摘那小金橘吃，明明偷吃一个被酸到好几天绕着金桔树走。这会一忘记小金橘的酸，就开始想偷偷摘了吃。 “这不是我们的孙总回来了啊？”孙爸爸看到孙平回来之后，忍不住打趣道。 “怎么样？公司的事情还顺利吧？你和周浩鑫那小子还真是折腾出不小的动静嘛！连你康伯母的那栋富源二号大厦都被你们盯上了，那珠光宝气的顶楼造型据说年底可以完工，应该能赶上除夕夜的亮灯意思吧？” 虽然孙爸爸现在蛰居在家里，但是生意场上的消息还是没有断绝过。孙平也不觉得自己爸爸会继续闲下去，只不过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实际，所以孙爸爸才没动作。 “老爸，你消息还真是灵通呢。” 孙平将大衣和外套都脱了下来，然后掏出一个新买的玩具递给孙涛。孙涛接了过来就跑到一边欢欢喜喜去玩了。 “那个‘珠光宝气’的顶楼造型的确是我和周浩鑫想出来的，不过也亏得富源集团这样的大公司才能实现它。不出意外的，除夕夜会开始亮灯，一直持续到元宵节结束。其余时候就只有重大节日才会亮灯一日。 ——爸，你有新闻行业的管理人才可以推荐么？我们江南广播公司会组建新闻中心，需要有经验的新闻从业人员参与管理呢。毕竟按照管理条例，我们需要制作江南本地的新闻节目。” “你一个小小的电台还要成立新闻中心？”孙爸爸打量孙平了一眼，“你小子野心还不小呢。我帮你去问问吧，不过我认识的人大多年纪都到了，恐怕没有创业的野心了。 ——对了，明天小年你怎么安排？按老规矩，还是有什么新的规矩？” 说完，房间里突然安静了。 孙平知道所谓的老规矩就是他和孙爸爸去自己外婆家吃完午饭之后，孙爸爸再带着郭奕等人前往郭阿姨的娘家吃晚饭。明明一个大家庭非要拆成两边吃饭，弄得大家都尴尬。 其实孙平的外婆那边对于郭阿姨倒是没多少意见，作为一个继母，郭阿姨做得简直和亲妈差不多了。连孙平的外婆都曾经私底下旁敲侧击，要孙平别总是为难自己的继母。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孙平钻了牛角尖，总觉得谁让自己对郭阿姨好就是和自己亲妈过不去。于是郭阿姨在孙平外婆家就是个禁忌话题，谁敢说就等于点燃孙平这只大炮仗。 只不过现在的孙平自然没那个情绪了，孙平稍微想了想，横竖外婆家的午饭也就是自己和外婆等人一起吃，舅舅和姨妈等人都是晚上才到，郭阿姨过去也不会太尴尬。 于是孙平道：“今年也别分开了吧，中午的时候上我外婆那，晚饭的时候再去郭阿姨那边就是了。横竖家里的车够大，一辆车就够了。” 听到孙平这般开口，孙爸爸点头道：“那就这样安排便是了，我等会打个电话。” 孙平因为这几天有点太累，所以吃完午饭之后就说先回楼休息下。结果这一个午觉一直睡到郭奕上来喊他吃晚饭，孙平被郭奕叫醒之后还是睡眼朦胧的。 郭奕忍不住提醒道：“哥，你这几天也太拼命了吧？你以前都不打呼的，我刚刚叫你的时候，你那呼声震天响。虽然爸爸那边的债务有点麻烦，但是如果你跟着累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的。” “你还真是贴心呢。”孙平忍不住吐槽道，“我以后也不用找媳妇了，你就够了。” “哥，你乱说什么？”郭奕脸红道。 孙平此时忽然想起自己这个弟弟是个喜欢男孩的，自己那个话对于一般兄弟来说只能算是个玩笑，但是对郭奕来说就有点调戏的味道了。孙平只好耸耸肩，表示自己的话是无意的。 郭奕也没追着说什么，“哥，你下去吃饭前还是先冲个澡吧？你这一脸疲惫地下去，估计爸爸和妈妈又要担心了。”说完，郭奕就先走了。 看着郭奕走了之后，孙平便去自己套房里的盥洗室里冲了个凉。盥洗室里摆着孙平喜欢的香波和沐浴露，柠檬味的香波和薄荷味的沐浴露都是醒神的好东西。自从自己搬过来之后，家里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大多是郭奕和郭阿姨负责购买。当然，主要还是郭奕在弄。毕竟郭阿姨年纪也大了，还要照顾小孙涛，所以基本上都是郭奕在负责了。想到这，孙平忽然发现个很尴尬的事情。似乎自己的内裤袜子等贴身的东西也是自己弟弟在照顾，这还真是…… 冲完凉，孙平发现自己的精神的确好了许多，于是就下楼吃饭。 次日，孙平开着家里的suv带着一家人去了外婆家过吃中饭。孙平的外婆看到孙平自然是嘘寒问暖，弄得孙平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很长时间没来探望老人家了。很孙平打完招呼之后，外婆也跟孙爸爸和郭阿姨聊起天来。 老人家本来就是性格和善的人，这些年又感恩郭阿姨对孙平的照顾，所以老人家对郭阿姨也是和颜悦色的。再加上又有孙涛这个小小孩卖萌耍宝，一顿午饭倒是吃得和乐融融。午饭后则是陪老人家聊聊天，到了快晚饭的时候，一行人才告辞。 孙平继续驱车将大家送往郭家，只不过大家中唯有孙平有些尴尬。其实郭家也不算个小家庭，郭阿姨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以及一个姐姐，因此对于孙平来说认清这些亲戚都是个麻烦，而且孙平还不知道该用什么礼数去面对这些人。 “哟？这不是大明星孙平么？怎么有功夫上我们家过小年了啊？”门口几个男孩说道。 和郭阿姨的脾气比较起来，很显然郭家不是那么待见孙平。好在现在的孙平养气功夫还算可以，否则以过去孙平的脾气，直接就在门口翻脸了。孙平有些不理解，就算自己是个“外人”，但好赖自己是礼数周全地上门拜访，哪有这样给人脸色看的？孙平在门口被几个“表哥”那么挤兑一下之后，郭阿姨和郭奕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好在孙爸爸打了圆场，这件事也就掀了过去。 孙平也在心理解释，说服自己，吃个晚饭就回家，以后也不是什么正经亲戚需要常常走动。不过就算孙平下定决心装鹌鹑，但是偏偏事情还是找上门。 小年夜饭桌上，大家酒过三巡之后，就看到一个长辈模样的人出面说道：“我妹妹在你们家可是吃了不少亏的，以后你们几个孩子都要好好孝顺。” 孙平虽然不耐烦这个人的口气，但是人家的话没错，所以孙平也就含糊地点点头。 没想到那个人继续顺着话题往下说，“我可是听说孙平在星潭市成立了个大公司，直接买下人家的五层楼呢。要我说，花那个冤枉钱干嘛？还有，做生意好歹也是家里人靠谱点，你那几个表哥表弟也是有本事的人。过完年，你们公司安排几个经理位置吧。” 孙平一愣，心想你这人还真开得了口。就算是正经亲戚，也没有一进公司就安排经理位置的吧？何况自己的公司还是创业公司，现在就“任人唯亲”，你让创业团队如何和你同心同德？ 不过孙平还是忍了一下，笑着说：“好啊，刚好我们公司正在招募有志人士。无论是各大招聘网站还是本地各大报纸上都有我们人事部门的联系方式，欢迎投递简历。” “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呢？”那个男人一脸不高兴地说，“你表哥表弟是外人么？他们过去帮你看家，你居然还不方便方便？你要是不会管的话，就让你舅舅我来当总经理算了。你这孩子毕竟还年轻，什么都不懂，你舅舅我好歹也是做过生意的，帮你管管家还是可以的。” “哦？”孙平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您的职业履历是什么呢？在哪家公司高就呢？” “你舅舅我好赖也是六元超市的主管，难道还管不了你那个小广播站。”男人红着脸。 “二哥，你喝高了。”郭阿姨插嘴道，“孙平，你别理他的话。二哥，这才刚刚吃饭呢，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妈，你也不管管二哥，今天都喝了多少酒？” “你傻啊，二妹！”男人怒道，“当年你嫁入孙家还以为是去享福的，结果呢？白白帮人家养孩子养了五年还没给家里捞到一点好处！原本还以为是孙家家底被罚空了，结果人家亲儿子一毕业，麓山公馆里就给安排置业了，豪车还一买买俩。现在人家出来了，亲儿子更是又买楼又收购公司的，搞得星潭市又是风又是雨的。 你呢？你就算自己端着，也要想想你娘家吧？你第一个男人是个没良心的，第二个男人又是个没良心的，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啊！” 郭阿姨的脸唰地一下变成惨败，连郭奕也被气得满脸通红。 此时孙爸爸开口道：“我才是孙家的当家人！对秋华有什么意见的，对我说！欺负自己妹妹算什么本事？” 第066章：难念的经 孙爸爸虽然在监狱里呆了五年，但是入狱前也曾是桃江市赫赫有名的富豪之一，说起话来自然还有股威严在。当年郭阿姨嫁给孙家都被认为是高嫁，因此郭家在孙爸爸面前一直底气不足。只不过这次是看到孙爸爸表现得低调了许多，孙平又只是刚出茅庐的小伙子，所以郭家才非常嚣张地跳了出来捋虎须。 只不过没想到孙平这就是个硬茬子，最后还将孙爸爸的脾气给激了出来，于是小年夜饭就显得尴尬起来。原本郭奕的外婆还想说几句话打打圆场，但是看到两边的脸色就还是闭上了嘴巴，默默地夹菜吃饭。 倒是郭奕的外公开口说了一句，“自家管好自家的事，就算是你亲妹家的事儿也不是你自个儿的事。有本事就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没事看着你妹家的锅碗瓢盆是怎么回事？谁以后还在饭桌上找不痛快，就给我滚出去！老子辛辛苦苦弄一桌饭是要大家和和气气过个节的，别没事找事！” 很明显，老爷子还是站在郭阿姨这边。在老人家看来，郭阿姨是外嫁的女儿，愿意帮娘家那是情分，不愿意帮那也是人家本分。何况老人家也清楚，自己女婿才出来，家里能有多少底儿？虽然老俩口也对孙平手里突然出现大财富感到奇怪，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女儿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好开口。 只是老俩口没有料到的是，自己还没张嘴呢，下面的人就开始犯了红眼病。老俩口都是有自尊的人，当年女儿高嫁的时候，为了表态自己不是“卖女儿”，愣是将孙家送来的聘礼当成彩礼全部返了回去。估摸着就是那时候让家里的小孩不满了，或许在自家孩子看来，妹妹富裕了就应该让兄弟姊妹都富裕起来，要不然嫁给富豪做什么？ 老爷子一通斥责之后，大家也默契地将话题转开了。郭阿姨的大姐给郭阿姨丢来一个同情的眼神，郭阿姨只能尴尬地笑笑。其实郭阿姨的大姐也算是嫁得不错，自己老公是江南报业集团新闻中心的经理，江南报业集团拥有江南本地发行量第一的报纸——《江南晨报》。而郭阿姨的儿子也比孙平大上三岁，现在在世纪电视网旗下的桃江电视台当节目编导，马上就要成家了。 和郭阿姨一样，郭大姐也是被家里的几个兄弟烦着。好在郭大姐的老公也是个强硬的人，合理的要求可以考虑，不合理的要求一律拒绝，所以郭大姐挺理解自己妹妹的。 一顿饭吃得并不那么愉快，饭局一结束，郭阿姨就起身说要离开。紧接着，郭大姐一家也说回家有事。两姊妹携手走了出去，留下家里的几个兄弟的脸色都不那么好看。 到了停车的地方，郭大姐语重心长地对郭阿姨说：“家里就这个情况，你也别往心里去。爸爸妈妈还是明事理的，不会跟他们站在一起。好歹你现在也安定下来了，好好跟妹夫过日子，家里的糟心事别去管。横竖郭奕也大了，再过几年给你娶个媳妇，你也就好好享受当婆婆的生活。 ——对了，不是我们家那小子要结婚了么？我在城北那边新买了一套复式楼，以后他们小俩口在楼上过二日世界，下了楼就是我们一大家子。横竖我那个小区到你们麓山公馆有公交车，到时候记得上我家那看看。你们那我可是没胆量去，听说都是特种兵当保安呢？”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郭阿姨哭笑不得，“再怎么样也是给人住的地方，难不成还戒备森严？你要想上我那玩就直接来是了，涛涛那小子也好久没看到他滔滔表哥了。” “你还说！”郭大姐故意板起脸来，“你给你们家孙涛起名叫孙涛是不是因为我儿子叫刘滔的缘故？故意同音，弄得我儿子每次上你家都要被你家孙涛笑话。” 两姊妹在停车场说了会闲话，然后各自的家人的车都开了过来，于是就话别了。 郭阿姨上了车，长舒了一口气。“我大姐也过得挺不容易的，我那几个兄弟是不敢来烦我们家，但是他们家就够呛。也亏得我那姐夫没那么好欺负，要不然啊……” 郭阿姨没有再往下说，大家也都当作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家人沉默不语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家之后，孙平先是和周浩鑫联系。虽然公司的人放假了，但是装修公司那边还是在加班加点。要知道，自己委托瑞银集团采购的播音设备已经从花旗国启航了，预计大概十天的时间就能抵达。再加上路上运输的时间，基本上在大年初十左右就能运抵。如果届时电台本部的装修还没有完成的话，这些设备的托管还是个挺麻烦的事情。 为了保证未来播音的高保真，这些设备的存放条件也相当苛刻，温度和湿度都是有要求的，甚至有几台设备是要放入无尘室的。且不说要在星潭市找这么个高规格的库房就很难得，而且存放的成本估计也让孙平感到有些吃不消。周叔叔是典型的在商言商的人，董事会他也是派遣有人过来监督财务的。 “你放心好了，设备间一直是优先装修的。”虽然周浩鑫也开过广告公司，但那毕竟是他用来猎艳的工具。因此这才算是周浩鑫的第一家创业公司，故而周浩鑫这段时间顶替孙平是吃住在工地上了。 “我说孙哥，你找的那些设备简直比我还难伺候。恒温恒湿还要控制灰尘，不知道还以为我在投资修建医院呢。 对了，我这边有接到一个自称是大都会广播公司商务部经理的电话，他希望我们能加入他们的城市广播网的联播计划。我这边是拒绝他了，但是他希望我们在年后能和他们见一面。他还说什么，做电台不容易，但如果不抱成团的话就很容易被别的媒体给吃掉。他们希望我们能感受到他们的诚意，他们愿意和我们详谈。” “不用搭理他们。”孙平皱了下眉头。自己的电台还没开张，就有人找上门合作，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我们要做联播台的话，干嘛还投资那么多钱下去？他如果还打电话，你就说我们在海外的股东是没兴趣在国内仅仅做一家联播网加盟台的。” 和周浩鑫打完电话之后，孙平被孙爸爸叫去了书房。孙爸爸最近的夜生活就是在书房里看书，而且看到大多是一些人物传记。孙爸爸看到孙平进来了，就将书放到一边，示意孙平坐下。 “你那个广播公司目前的状况如何？我还没仔细问问呢。” “广播公司有两个本部，放送本部就在富源二号大厦；制作本部则在以前周浩鑫那家广告公司那里，毕竟他那里有现成的录影棚和制作室。制作本部那边只要稍微做下装修就可以了，放送本部目前的情况是设备间和直播间基本完工，其余则还在加班赶工。”孙平回答道，“人手方面是颇为欠缺的，电台的节目主要由新闻中心和娱乐中心两个部门去提供，编辑部负责审核和安排播出时段。 编辑部暂时是满编的，毕竟原来的老员工也不想轻易换工作，而他们的经验也是我所需要的。但是新闻中心和娱乐中心从员工到主管都是空缺的，找不到我所需要的人，因此我才向老爸求援，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对了，今天浩鑫给我打电话，说城市广播网邀请我们加盟他们的联播网。但是我拒绝了，我们不想成为附属电台。” “公司的发展你们自己决定，不过这种找上门的合作你们要小心点。商场上，没有利益的事情是没有做的。人家来找你合作，肯定图谋甚大；而且这种合作你拒绝之后，他们绝对会有后手。他们讲究‘先礼后兵’，要是你不给他们面子的话，那么他们就会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对付你。”孙爸爸提醒道，“所以你自己要管好自己内部的事情，别被人抓了马脚。 还有记住一点，商场上讲究和气生财，但也不是没有你死我活的局面出现。但是，如果你没有办法将对方一击必杀的情况下，退一步是最好的选择。要么别动手，动手就一定要成功。” “我明白了，爸爸。”孙平点点头。孙爸爸也挥挥手示意孙平离开，他继续开始看书。 孙平路过客厅的时候，郭阿姨正带着孙涛在那看电视。看到孙平路过，郭阿姨面上带上意思歉意。 不过郭阿姨刚要开口的时候，孙平立刻笑着说：“郭阿姨，晚饭的时候就别说了。您和他们不一样，对我来说，他们的话不会改变我对您的看法。” 郭阿姨露出一丝轻松，她也笑着说：“我听你爸爸说，说你很喜欢吃肉羹汤。我特意学了下，明天做给你尝尝，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谢谢，郭阿姨。”孙平笑着说道。 和郭阿姨寒暄了几句之后，孙平上楼回到自己的书房。 郭奕正在书房里忙着备课，看到孙平进来，郭奕说道：“今天的事，太谢谢你了，哥。” “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哥的话，就少说几句谢谢。”孙平淡淡地说道，“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在家里，爸爸和弟弟都是你在照顾，甚至我的生活也是你在照顾。既然你将这些事视为理所当然，而不需要我感谢你的话。那么我做的那些事，也不需要你谢谢。” 小年过完之后，震旦国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而此时蔡琳的新专辑打着“贺岁专辑”的名义开始上市，首波主打歌《说爱你》在小年夜公布，倒是非常应景。谁让今年的春节刚好和西洋的情人节恰巧在同一天呢？ 这首非常轻松俏皮的爱情歌曲在小年夜一经公布，立刻就成为各大电台点播率最高歌曲，看来周末在榜单上会有个比较好的位置呢。 第067章：极品亲戚 一首《说爱你》如愿以偿在周末成功空降震旦流行音乐单曲榜冠军的位置，娱乐媒体与音乐媒体纷纷为蔡琳唱起了赞歌，完全不顾自己一周前还在嘲讽蔡琳居然胆敢雪藏两年再重返歌坛的行为。一些毒舌的乐评人讥讽蔡琳以后还是多出版一些写真集，然后每本写真集搭售一张单曲或许还能有点销量。 因为蔡琳的上支单曲《骑士精神》是混在写真集里销售的，因此可能一些联播网的榜单会让这首歌上榜，但是最权威的震旦流行音乐单曲榜还是取消了这首歌的上榜资格。但饶是如此，这首歌还是成功拿下好听网、音乐坊、大众歌曲网等三大音源网的销售榜第一；同时也登上了全国音乐电台及音乐频道联合点播榜的冠军位置。因此当蔡琳推出新专辑《看我七十二变》的时候，橘子文化也没有理解为何招来了如此大的批评。 不过好歹蔡琳是熬过了这难熬的一周，流行音乐圈还是非常现实的，你销量高你就是王者。在《说爱你》大获成功之后，年底各大电视台和联播网的跨年晚会纷纷将邀请目标对准了蔡琳。虽然以蔡琳现在的地位还不能去唱压轴，但是唱开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于是花姐看到纷至沓来的邀请函感到有些头痛了，哪些必须去，哪些需要婉拒，这可是一项大工程啊。 “孙老师，您看到了吧？您帮我写的那首《说爱你》已经登上流行音乐单曲榜的冠军位置了。”蔡琳在确定自己拿下冠军单曲的位置之后特意给孙平打去了电话。一方面是报喜，另一方面则是致谢。 蔡琳不傻，自己的单曲能有这样的位置除了公司推广好之外，歌曲本身的质量也是非常重要的。她不相信孙平手上没有其他的好歌曲，单单看他和张蔚然合唱的那首《三天三夜》就知道他在流行音乐方面的造诣已经是国内顶级了。 何况他除了流行舞曲和慢板情歌之外，他还能玩流行摇滚。蔡琳就挺喜欢《海阔天空》和《追梦赤子心》，虽然这两首歌只有现场版而没有音源，但丝毫没有阻止这两首歌在年轻人当中的流行。 蔡琳心知自己未来的发展就是乐坛了，或许还能拍几部偶像剧就顶天了，至于像前辈那般影视歌三栖恐怕是不能了。现在各行各业的专业度是越来越高，艺人之间的划分也是越来越明显。你一个歌手没事拍拍偶像剧还算本分，但是如果掺和各台的正剧或台庆大戏的话，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既然已经决定留在歌坛发展，那么孙平这样的异人就是要多多交好才行。 “是啊，多亏孙老师的这首歌了，要不然今年还真没那么多通告呢。累当然是累的，不过总算有个盼头。” 孙平也没料到蔡琳会打电话来再次致谢，于是也陪着她寒暄了一会。挂断电话之后，郭阿姨便吩咐孙平和郭奕陪她去采购年货，而孙爸爸则被要求留在家里当奶爸照顾孙涛小朋友了。虽然家里的大宗年货都采买完毕，但是一些蔬果肉类还是要再补充点。桃江市毕竟不是什么大型城市，一般各大超市和商场都非常有默契在年三十只营业半天，然后初一初二全部歇业。因此要买菜什么的，必须要撑到初三。可偏偏大家伙在这几天的消耗是异常大，于是难为各家的大姑娘小媳妇纷纷在年二十九这天上街采购吃食，然后年三十上午再查漏补缺一些。 不过孙平是查到了花旗国的沃尔玛超市在星潭市的市郊兴建了一家山姆会员店，而这个会员店距离桃江市居然不算太远，开车也就一个半小时就差不多了。于是孙平托周浩鑫办了一张会员卡就跟郭阿姨说了这事，郭阿姨一听有大宗采购优惠的事儿，立刻就记在心底了。 待进了会员店，孙平总算见到女人在购物方面的战斗力。郭阿姨平时还是满安静的，结果在会员店里是两眼放光，三辆购物车是满满当当地推到结算处，还在抱怨会员店的购物车不够大。结果为了将三购物车的东西装上车，倒是费了孙平和郭奕不少体力和脑力。 回到家之后，孙爸爸直呼郭阿姨是去抢劫超市的。两台冰箱被各类蔬果肉食塞得满满的，而且客厅和厨房的收纳为了这些年货也塞得颇满。 郭阿姨这才满意地说道：“今年按规矩是要在家里操持过年的，公公婆婆要来。再说了，婆婆那边还有两个小子呢。亏得孙平这房子买的好，楼上楼下共计三套客房，要不然还真不好安排呢。况且初二，你那妹妹还要上门拜年住一晚呢。” “大叔叔和小叔叔又要来了么？”一直在一旁玩玩具的孙涛莫名非常紧张地问道，“我不要和他们住一间房，他们好讨厌的。总是抢我的玩具和零食，我不要和他们玩！” “这次我们涛涛有自己的卧室，涛涛可以将自己的玩具和零食藏在那里哦。”孙爸爸丝毫不觉得孙涛的抱怨是不好的，反而支招。 孙爸爸又掏出一个小小的钥匙，然后挂在孙涛的脖子上。“看到没，没有这片钥匙就只有爸爸妈妈能进你的房间。” “那好。”孙涛将钥匙摘了下来，四处看，打算将钥匙藏在一可靠的地方。 “你这小子！”郭阿姨有些不满意，“那是你两个叔叔，小气什么？不懂礼貌！” “他们算什么孙涛的正经叔叔？”孙爸爸冷笑道，“你也别为难孩子，他俩连我都看不惯。还真以为我在意老爷子那点钱！老爷子家产能有多少？当初我遇事的时候，他可是一分钱都掏不出来。当然，也跟我那便宜后妈有关系。大家也就是一点面子情罢了，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才说过年的时候凑一起而已。我那妹妹也反感他们一帮子人，你且瞧着吧！” 长辈的事情自然不是孙平和郭奕能说，两个人只能默默在一旁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但是孙爸爸显然不放心，直接冲孙平和郭奕说：“你俩小子也别傻了吧唧地往前凑，什么叔叔不叔叔的？我的兄弟哪有不姓孙的道理？郭奕也还算了，他俩顶多欺负欺负你罢了。你如今也是大男人了，该怎么做也不用我教吧？至于孙平，别管他们是谁求上门，事情都推给我。” 孙平和郭奕自然是应了。在孙平的记忆力，自己这个便宜老子和他爹的关系非常僵，大概是因为自己亲祖母还在卧床养病的时候，这个祖父就人老心不老地出轨了。原本大病初愈需要静养的祖母被这事一激，年都没过就撒手人寰了；而祖父却在过完年就将这个女人娶回了家。那女人进门还带着两个拖油瓶，祖父不仅不在意反在枕边风的吹拂下将这两个没血缘关系的儿子当亲生的了。 因这个关系，自己女儿是彻底不上门了，孙爸爸也只是逢年过节将礼数尽了就没事了。只不过这个年特殊，没奈何地邀请他们上门过年。为此孙平的姑姑还讥讽孙爸爸是没事找事，不过话虽这么说，孙姑姑还是说她初二会带着一家人回门看看的。 年三十的时候，孙爸爸打发孙平去老家借孙爷爷等人上来过年。从桃江市出发到孙家老家大概往返需要两个小时，由于下着大雪，孙爸爸还特意嘱咐孙平开车别太快。不过好在路虎揽胜没有坠了自家品牌的的名头，车子的抓地性还是极强的。但毕竟是雨雪天，孙平还是花了近三个小时赶到自家老家。 还没进门，就看到两个猥琐的中年人凑了过来。“这不是咱们家的大侄子么？如今都开上好车了啊？赶紧咱哥又发达了啊？——爸，妈！大侄子来接咱们了，赶紧点！车上有空调，比家里暖和多了。” 话音一落，就看到一个半老徐娘搀着个老爷子走了出来，因为自家的车是三排座，所以孙平没有让他们做自己的副驾驶。 一上车，孙平借口开车要安静将驾驶座和乘客座之间的隔音板给打开了。反正自家老爹说了，不过是些便宜亲戚罢了。而自己也不过是借了孙平的壳子，那就更不用客气了。孙平看着他们坐好并系好安全带之后，就发动车了。一路上，孙平听着蔡琳的专辑，倒也顺利地回到了家。 孙爸爸跟着孙平住到麓山公馆之后，孙爷爷一家并不清楚。待一行人从车库做地铁到了家门口的之后，才发现所谓的公寓和公寓也有不同的。起先这家人听说孙爸爸住公寓去了，以为就是那种常见的三室两厅的公寓，哪里料到是这般电梯直达的花园入户型的复式豪华别墅。再加上当年建商为了宣传，不仅装修得颇为豪华，而且是下了大本钱的。于是孙爷爷一家这才肯定，自己这个大儿子怕是又起来了。 虽然孙爸爸不是很待见这家子人，但这家人毕竟也是孙爸爸的长辈，所以郭阿姨还是颇为热情地安排起住宿来。孙爷爷和那个便宜后奶自然住了一间房，然后两个带来的儿子因为都还是光棍，于是就安排他们住到孙爷爷隔壁的客房了。楼上那套较好的客房，孙爸爸的意思是留给自己妹妹和妹夫的。至于自己那个外甥，看是跟着自己父母住还是和孙涛住。因为自己那个外甥也就七岁的模样，和孙涛倒是玩伴。 或许是因为刚到还摸不清状况，年夜饭虽然吃得颇为诡异但还算安静。那两个便宜叔叔虽然相貌猥琐了点，但酒席上还是满活跃气氛的。原本因为孙爸爸和孙爷爷不对盘而导致年夜饭气压较低的事情被两人插科打诨下倒也热络起来，孙平和郭奕也被两个人抓住灌了不少酒。 孙平倒还好，平时身体就不错，这点酒倒是没什么影响。不过郭奕显然是喝高了，年夜饭一散，就看到他满脸通红地直打盹。 孙平忙说：“我送他上楼洗洗就安排他睡了好了。” 孙爸爸点点头，“那你弟弟就归你照顾了。如果你有什么忙的，也不用下来陪我们了。” 第068章：麻烦上门 或许是因为还没有搞清楚孙爸爸的态度，孙爷爷和孙小奶奶两人倒是默契地什么都没有开口，而他们俩的便宜儿子虽然也旁敲侧击地问了些东西，可惜却被老成精的孙爸爸给打太极了。于是尴尬的气氛一直蔓延在家里，直到孙姑姑上门。 孙姑姑的性子是非常泼辣的，对于当年小三上位还间接害死自己亲妈的孙小奶奶那是非常不客气的，直接是呼来喝去的。别看孙小奶奶能够吃住孙爷爷，但是在孙姑姑面前是压根一点自尊都没有。 一旦孙爷爷想帮孙小奶奶说话的时候，孙姑姑就会嘲讽道：“当年请她是来伺候我妈的，不是来伺候您的！如果真要伺候您的话，那好好的咱也不说一句废话，只是哪有请来的妈子最后伺候到人家主人家床上去了的事情？上去了就舍不得下来了，也不显得亏心不亏心哟？” 因为孙姑姑的强大战斗力逼得孙小奶奶越发难受，于是吃完中饭就让孙爷爷带着他们回家。尽管孙小奶奶的两个儿子觉得住在这里挺舒服的，但是一看自己亲娘那杀人般的脸色就乖乖地听从了。 只不过孙爷爷要求孙平送回家的请求被孙爸爸驳了，“孙平中午才陪你们喝了酒，怎么能够开车？横竖市里的县际公交已经开了，你们这边打车去汽车站就是了。” 送走了孙爷爷那帮子人之后，孙姑姑才觉得舒坦了许多。于是两家人倒是和乐融融地吃了餐晚饭，然后孙姑姑就带着一帮人回家了，于是孙家这边就冷清下来了。倒不是孙爸爸没什么朋友，只是麓山公馆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一个特别适合别人上门拜年的地方，最后只好是孙爸爸带着孙平和郭奕到处出去拜年，而上门拜年的则只有孙爸爸的那几个死党。 随着初八的到来，沉寂了许久的震旦国终于从春节的假期里恢复过来，一切又按部就班地运行起来。不过这个所谓迎财神的日子似乎没有带给孙平好运，因为周浩鑫急冲冲地打来电话，国家通讯委员会忽然发函要求动听909停止一切播音，静待处理。 接到这个电话，孙平立刻就驱车从桃江市赶到了星潭市。位于富源二号大厦的桃江广播公司放送本部经过春节期间的加班，基本已经完工，只剩下一些细节还在调整。看到这样的进度，孙平知道元宵节正式开播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就在这只待东风的时候，东风不仅没有来，还被人带来了西风。 放送本部的会议室此时已经在使用了，几个元老级的人物都露出不知所措的脸色，还好周浩鑫这个总裁总算是撑住了场面。周浩鑫看到孙平进来之后，将国通委的公函递给了孙平。孙平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是老电台留下的一个遗留问题。原来的电台是公共播音性质，一个频率是npr（国家公共广播网）的加盟台，另一个频率则是ebs（教育广播网）的加盟台。结果后来因为两个频率的收听率都不理想，于是精简人员将两个频率合二为一。 现在国通委的麻烦就是，既然你占用了原本属于教育系统的电台资源，那你就必须每天至少制作半个小时的教育节目，否则你就是违规，要么停播要么让出频道资源。孙平当然不愿意让出原本属于ebs的91.0兆赫这个频率，先不说现在的频率资源非常紧张，单说90.9和91.1这两个频率如此靠近就不能让出去。否则被哪个不爽自己电台的人拿到91.1这个频率，故意在这里放一个节目难听的电台来压制自己的频率，自己就亏死了。 “等于是说，原本的90.7和90.9两个频率是npr的，而剩下的91.1和101.2这两个频率是ebs的咯？”孙平看了看在座的人，问道。一个非常资深的老电台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件事。孙平于是冷冷地说道，“难怪我想这个电台怎么会一个频道有四个频率播出，原来以前是双频道的哦。不过事情现在发生了，大家有什么解决方案？” “解决方法有两个。”原来的频道总监，同时也是现在江南广播公司首席运营官的石顺清站起来说道。毕竟这件事是当时负责留守的他们没有搞清楚的事情，那么也只能由他们来解决。 “第一个方法就是我们立刻组建第二频道，提供一定量的教育节目，同时再采购一些联播节目就差不多可以上线播出了。但问题是，我想你们之所以要保留频率，就是要最大程度保证电台的清晰度，所以这几个频道必须播出统一的节目。第二个方法就是在现有的节目里安排半小时教育节目，来满足国通委的要求。我个人倾向于第二个方案，比较好实施。” “教育节目的收听率一向很低，而国通委要求我们必须安排在下午一点的时候播出。这可是仅次于晚上黄金时段的好时段啊！”原节目部主任现娱乐中心副总监的郭阔反对道，“别看是半小时的节目，一旦打断了听众的收听惯性，我们想再拉回来就难了。” “但如果我们开两个频道的话，原本不够用的人又该如何安排？而如果成为联播网的加盟台，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石顺清也反驳道。而且她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如果因为没有节目而做成联播台，那么原本存在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浩鑫，你还记得年前有人打电话邀请我们加盟么？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他们的一个试探，迫使我们好妥协加盟他们的联播网？”孙平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而周浩鑫也一听变得严肃起来，表示会去调查一二。 “既然没有足够的人手，那么做第二频道肯定是不现实。而现在合并成一个频道的唯一问题就是如果我们的教育节目不受欢迎怎么办，对吧？那如果我们有一档受欢迎的教育节目又该如何了？难不成大家都没有制作教育节目的经验么？” “倒不是大家没有制作教育节目的经验，而是电台的表现的手法相对单调了许多。”石顺清解释道，“我们只有声音一种表现方式，但是电视台却可以利用动画、影像和图画来实现。饶是如此，电视台的教育节目也是收视非常惨淡。一般来说，电视剧的收视率破10算热门，综艺节目破8算王牌……但是教育节目呢？一般能达到1%就算年度冠军了。1%意味着什么呢？这是一般有线频道决定一档节目或一档电视剧的生死线，低于这个收视率就可以直接放弃了。但是对于教育节目来说，这却是一条荣誉线。想想，还真是讽刺。” “节目的形式虽然重要，但是节目的内容更重要。只要节目内容过硬，电台节目也不见得比电视节目做得差。” 孙平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档节目来，而且这档节目还真的很适合在电台播出。尤其是在改成电台节目之后，这档节目的制作成本还可以再降低。 “既然国通委要求我们做一档半小时的教育节目，我们答应它们便是了。直接告诉国通委，动听909会制作一档文学及文化讲座类节目，节目的名字就叫《百家讲坛》。” “《百家讲坛》？”石顺清复述了下名字，“名字还是蛮大气的，也符合讲座的形式。但是这样的节目受欢迎么？而且具体我们应该如何做呢？毕竟占据了午后半小时呢。” 孙平将《百家讲坛》的大概形式讲了一遍，然后着重道：“大家也看得出来，这节目完全是靠主讲人撑节目的。所以大家到处联系看看，我们要找那种性格开朗而且有意见观点的教授专家上来讲学。他可以有特立独行的观点，只要他自己能证明自己就可以了。我不怕他的观点有多争议，相反，越争议的节目的越受欢迎。大家这几天都四处联系看看找找吧。” 孙平吩咐完之后，大家便行动起来。而周浩鑫则问道：“你这个策划案可靠么？” “如果是电视节目的话，极有可能在冷门时段引发收视高潮，进而吸引媒体注意。”孙平实话实说道。“但如果是电台节目的话，就正如石总说的那样，因为表现形式不如电视节目那样丰富多彩，所以节目的难度会因此提高数倍。所以，我们对主讲人就越发需要重视了。” 听完孙平的解释，周浩鑫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可以推荐的人，看看你需要么？” “不妨事，你且一起请过来，到时我们一起聊聊，找个合适的。”孙平回答道。 其实孙平觉得，可能找不到百分百的易中天或刘心武出来，但总有那么几个讲课风趣的教授吧？果不其然，几个人推荐的都是学校了比较有名气的教授，而孙平稍微和他们谈了下，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叫陈亮的教授。他是江南大学历史系的教授，主讲三国时代的历史。水蓝星的三国历史和地球上的三国历史还是略有出入，所以孙平可不敢自己去讲三国。 倒是这位陈亮教授对三国历史是熟知于胸，同时上课的是又喜欢旁征博引，讲课的时候风趣幽默。因而孙平最终敲定了这位陈亮教授，而陈亮教授也对在电台里用通俗的话语讲解历史表示了兴趣，两边可谓是一拍即合。 于是在签订了合约之后，陈亮教授开始进棚录音。而孙平则负责监制这档节目，也别说，这位陈亮教授或许不是易中天教授，但是他讲起三国来也破有意思，听得孙平是如痴如醉。即便这些节目暂时还没加特效和旁白，但是孙平已经觉得颇为不错了。待重新剪辑和制作之后，孙平对《百家讲坛》的第一个系列，“陈亮说三国”是大有信心的。 在搞定了这档历史教育节目之后，孙平等人将最终结果上报给了国通委。国通委见孙平这边已经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抓，于是就只好撤销了上封公函。 可让国通委始料不及的是，就在他们宣布心动909可以正常播音之后，他们接到了孙平等人的申诉函。 待他们看完之后，心道，这报复来得还真快！ 第069章：因果循环 孙平凭着系统改善过的超强记忆力，愣是将国家通讯委员会制订的《公共广播条例》以及《公共服务类节目条例》两部法规给背熟了，然后果然从中找到了反击的地方。在任何法制国家，权利和义务都是平等的。 孙平因为电台的性质必须承担新闻节目和教育节目的制作和播出义务，但同时他的电台作为公共服务电台而具备了国家扶持的权利。简单来说，每年财政必须拨付动听909电台不少于50万元的支持款项。这钱虽然相较于一家大型电台的运营有些杯水车薪，可孙平偏偏查到国通委已经有长达6年的时间没有拨付这笔款项，算上利息的话，对于刚刚起步的动听909电台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资金。何况还可以用这笔钱来敲山震虎，警醒某些人。 除了财政支持之外，每年还要评选最佳公共服务奖和公共之星优秀节目奖等荣誉，这对资历完全空白的动听909电台来说也是个刷履历的好地方。而孙平最看重的一条是，“为了确保公共服务类电台的节目播送质量，各差转台及有线服务商们应予以该电台适当的优惠并确保省内播送频率统一。” 孙平看到这条的时候，激动得想去拥抱这部法规的制定者们。这一条包含两个让所有电台电视台业者都眼红的权利，第一，负责播送的平台商们必须给公共电台优惠价，这等于是帮助动听909电台减轻了运营成本；第二，省内频率统一的话就预示着孙平不需要购买太多的资源，各差转台必须保证这些频率无偿给动听909使用。如果没有这项规定的话，孙平等人向各差转台申请这个频率是需要支付费用，除非他们愿意用其他频率。 既然享有这么多权利，于是孙平让法务部门迅速整理成文书，通过快递寄送给了国通委。国通委接到这烫手山芋的时候，脸上的颜色可谓精彩。 “那笔政策性拨款我们真的没有拨付下去么？”国通委江南省委员会主任正一脸正经地问着手下的办事员。 要知道震旦国对于公帑的监管力度是非常强的，不仅财政部内部有财务局和国税局在监管，外部还有廉政公署和地检所在虎视眈眈。尤其是国税局和廉政公署，对于全体震旦国公民来说，这辈子最不愿意打交道又不得不打交道的机关莫过于国税局；而对于公务员来说，如果收到廉政公署的下午茶邀请函那简直不吝于大晴天被雷劈一般。 这位主任很清楚，人家客客气气地发函说你忘记拨款的意思就是你聪明点速度将钱给下来，否则明天就是写举报函去廉政公署了。 当听到自己下属说到的确忘记拨款的答案之后，这位主任一脸蛋疼地回答道，“那还愣着干嘛？赶紧拨下去啊！你想去喝茶，我可没那个爱好！——还有，那些优惠价和频率统一的规定是真的？我们这边应该如何操作？” “规定当然是真的，但是很少有人这么要求过。”下属回答道，“毕竟绝大部分公共事务电台都混得挺惨的，要么就是大型联播网里不受重视的那个频道，于是大家基本得过且过，哪有心情去研究这些条款政策。动听909电台这帮家伙还真是闲得无聊，居然将这些东西都翻了出来。其实处理起来也很简单，我们直接发文过去，如果差转台和有线服务商不遵从的话，我们可以起诉他们。要知道，违反这些条款的最高处罚是吊销他们的营运资格。我想只要这些营运商不是特别傻的话，他们都知道该如何做。只不过，得罪人的事得我们来做。” “算了，既然是我们的责任也不好推脱，否则他们找上门来反倒是我们的不是。”主任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只是受人之托找他们点麻烦，没想到他们居然弄了个更大的麻烦稿费我们。唉，也是我们自己有问题。下次那些人再上门的话，你让他们直接去找对方好了。” 下属听完后也深深地觉得这就是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其实自己这边完全只是受人之托而找动听909电台的麻烦，他们压根就没收什么好处费，甚至连对方的酒席都没有去。结果呢？动听909电台完全不将他们的黑手当回事，吃干抹净之后还得让自己去打扫。 拨款一事倒是没什么，横竖这笔钱是财政部拨下来的，他们再拨给动听909电台罢了。问题是要说服差转台和有线服务商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了，搞不好还要惹来一大堆埋怨。不过篓子既然是自己这边捅出来的，哪怕是跪这爬也得将这条路爬完。要不然，后果还更麻烦。 国通委在那边蛋疼了好几日之后，终于将回函给孙平等人寄了过来。首先他们对于工作疏忽表示歉意，并表示欠下的拨款已经全额拨付到电台的公账上了，且以后不会再拖欠。其次他们表示各差转台已经原则性同意在省内的差转台内让动听909免费使用它们的四个频率；至于有线服务商表示他们可以零费用将动听909纳入有线广播范畴，以后每年只需要支付50万元平台维护费用即可，这可比纯商业电台便宜了一大半。 这封国通委的回函让动听909电台内部的士气大振，尽管大家依旧不看好孙平监制的《百家讲坛》，但是国通委的支持可是实打实的。想想看，目前江南省内收听第一的江南交通新闻广播也不得不付给差转台高昂的使用费用，才确保了他们在全省统一使用100.0兆赫这个频率。当然这也只是个小小的嫉妒而已，因为目前真正能覆盖全省的频率也只有江南交通新闻广播，尤其是他们在高速路的覆盖让他们成了全省司机首选第一广播。 相较而言，动听909的主要听众也就是星潭市和桃江市的部分学生罢了。对于这种收听率的电台，很多资深主播都不愿意前来。好在周浩鑫素来油滑，顿时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招聘方法。他直接让人去各大播音专业的学校招聘刚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或者大三以上的在校学生前来主播。动听909提供比其他电台略高20%的薪资，并且保证只要工作满一年，动听909不会对任何主播转投非江南省的电台设置任何障碍。 于是很多新毕业的主播都乐于来动听909这个小平台混混资历，毕竟不是所有的新主播都能上播音台的。对于一线电台来说，很多新主播至少要熬上半年到一年才能作为助理主持或副主持上播音台。要是江南交通新闻广播这样的超级王牌电台，那么可能你毕业两年了还仅仅只是新闻记者或声音编辑罢了。而到了动听909就有上主播台的机会，甚至有机会开设一档属于自己的节目。 在播音圈，上没上过主播台那就是菜鸟和老鸟的区别；而有没有自己的节目，那才是普通主播和王牌主播的区别。 因为周浩鑫及时调整了招聘政策，原本门可罗雀的人事部门顿时热闹起来。在周浩鑫的选择下，第一批主播已经诞生。总共15名新主播中，居然有12名女主播，而且每个女主播都各有特色。最让孙平啧啧称奇的是，周浩鑫简直是在玩集邮，因为12个女主播刚好每个一个星座。孙平脑海里都浮现出“女主播电台”、“星座美女电台”等等广告语了。 “你是不是又犯了广告公司的毛病了？怎么找来这么多女主播？还每人一个星座！”孙平有些不解。 “你不是又要视频直播，又要上网联播么？”周浩鑫回答道，“你不放点美女上去养眼，想吓死那些跑来看直播的小男孩和老男人么？再说了，我不是也找了三个男主播么？一个是欧洲混血儿，那深邃的蓝眼睛，坐在主播台就能迷死一帮小女生；你再看那个风度翩翩的熟男，多少熟女少妇会为他夜不能寐？我都想好了，就让他做深夜情感节目，你看多少寂寞难耐的人会打来电话！还有最后那个花样美少年，啧啧，简直男女通杀。要不是我天生爱女人的话，我都会忍不住约他出去喝个咖啡什么的。相信我，我比你更懂听众的需要。” 虽然孙平对于周浩鑫这个外貌协会资深会员表示鄙视，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挑选出来这批主播们略微化个妆做个造型，拍出来的宣传册那简直可以媲美偶像剧的宣传海报了。而且孙平也测试了这些主播的播音能力，绝大部分人的播音能力都属于中上水平。虽然比不上那些资深主播，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没有任何经验的全新主播。 有了这批主播的加盟，孙平对于动听909未来倒是越来越有信心。不过目前唯一的问题就是，动听909还缺少一首台歌。当然，孙平并不觉得动听909只要一首台歌就够了。按照孙平的定位，主台歌肯定是华语歌曲，但同时还要一首国际版的台歌；除此之外，晚间版台歌也要准备一首。因为绝大部分台歌的曲调都是激昂的，如果在晚间播放的话，其实对于听众来说就有些打扰了。 孙平从脑海里回忆了几首歌曲，最后圈定了其中的三首。不过这些歌曲都相当磅礴大气，不是一般女歌手可以驾驭的。想了许久之后，孙平最后还是决定给张蔚然打了个电话，毕竟自己认识的适合唱“大歌”的女歌手也就她了。 听完孙平的请求之后，张蔚然笑着答应了下来，“帮你唱没有问题，不过我得先看看这三首歌的质量如何。太差的歌，我可是不唱的。我这周周末会在家，到时候你上来找我就是了。对了，什么时候你也帮我制作一张专辑作为酬金如何？” 孙平顿时一汗，他有点担心自己的歌可能不是全部适合张蔚然。于是他只能在电话里暂时承诺，看自己能帮他写几首歌，到时候再看。 第070章：实力征服 “台歌的部分由我来搞定吧。”孙平对周浩鑫说，“我这边去找个人帮我唱一下，毕竟台歌这东西代表我们的脸面。无论是歌曲歌词，还是演唱者本人都很重要。” “没错，尤其是演唱者。你想江南交通新闻广播的台歌是动感兄弟演唱的，他们那首《奔跑》可是创下单曲榜十周冠军的记录；还有江南音乐电台的台歌则是直接邀请了十几位一线歌手联合演唱，不仅蝉联单曲冠军十五周，更是拿下当年单曲年榜的冠军位置。所以江南音乐电台虽然收听率不及江南交通新闻广播，可是知名度却远远在江南新闻交通广播之上。反正你小子也是混娱乐圈，认识的歌手也不少。比如你能将蔡琳请来，我就觉得挺不错的。” “蔡琳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她的嗓音不适合唱‘大歌’。”孙平否掉了周浩鑫的提议，“不过你别担心，最晚后天，我就将录好的台歌交给你。到时候你安排人拍摄几组宣传片，届时全省各市的主要广场大屏、移动电视和当地电视台都要投放这些广告。唉，这又是一笔钱。还好周叔叔的投资的钱已经到账，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展开后续的宣传呢。” “我爸爸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收的，他不仅在董事会安插了眼线，连人事和财务两个部门也都有他的人在。”周浩鑫撇撇嘴道，“如果我要他的钱，犯得着如此么？连自己儿子都不信。” “问题是，你现在不仅是他的儿子，还是他的生意合伙人。”孙平此时倒是看得开了，“投资人在关键部门安插眼线本来就是应有之义，如果不放人才奇怪呢。再说了，你爸爸安排的人也都是有经验和分寸的人，基本上不干涉我们的日常工作。你就当是你爸爸派遣给你的助手好了，我觉得到了关键时刻，他们说不准还能有点用处呢。——对了，我这次回去的几天，你就多多盯一下大家节目的熟练习惯。新电台就是这点麻烦，磨合度不够。” “好了，我知道了。”周浩鑫挥挥手让孙平早去早回，“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孙平从车库开出自己的车，直接往桃江市而去。到了麓山公馆，和张蔚然通了电话之后，直接去了张蔚然的房间。不过这次张蔚然房间里还有一个大约五十几岁的中年妇女，一脸严肃地看着孙平。张蔚然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经纪人，邱颖，你可以称呼她为颖姐。” “先别那么客气，我和他还没那么熟呢。”邱颖婉拒了张蔚然的介绍，“孙平，孙老师是吧？既然大家都是娱乐圈的人，我有些话还是说在前面比较好。 我知道你的经纪人是花淑芬，花姐，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会对你另眼看待。我们家蔚然目前处于风头浪尖，所以绝对不能有任何绯闻，因此你和你身后的公司不能拿这个做文章。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你最好相信这点，这个圈子里敢不给我面子的人还不存在。 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音乐人，也知道蔚然很欣赏你的创作，但是我们在商言商。上次你邀请蔚然去唱什么校园晚会就算了，毕竟你也给了我们家蔚然一首歌。但是这次唱台歌可不同，等于是我家蔚然要给你们电台代言。我们蔚然的代言费目前是1000万元一年，因为你算是蔚然的朋友，我给你一个八折的优惠价。 800万元给你们电台代言，你们可以在一年内无偿使用我们家蔚然给你们拍摄的十套广告宣传照，同时可以在电台里使用我们家蔚然的台呼播报声音。台歌部分，制作费用归你们出，但是我们会配合宣传。台歌的版权归你们所有，但是我们家蔚然在演唱会、晚会等任何商业演出场合均可以无偿使用这些歌曲。如何？” 孙平苦笑道：“颖姐，从商业角度上来说，您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是合理的。可问题在于，我们现在手里的确没有这么庞大的一笔资金。而且我的这三首歌，的确只有张蔚然能唱。” “真的？只有我能唱？那给我看看。”张蔚然听到有三首给自己的歌，立刻来了兴趣。 但是邱颖却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家蔚然的确在筹备新专辑不假，但是也不见得非要你的歌不可。以我们家蔚然现在的地位，她唱谁的歌就是给帮那个人上位。没错，你帮蔡琳制作的《看我七十二变》的确让整个乐坛惊艳不已，但是孙老师也知道，一张专辑卖得好并不代表什么。你看看那些顶级制作人，谁手上没有十几张畅销专辑？人家最佳制作人奖都拿得手软了，我们又为什么只考虑你呢？所以孙老师，你想用歌曲冲抵费用是不行的哦。” 孙平现在也算娱乐圈的人，当然知道邱颖和张蔚然的关系。张蔚然和她的第一家唱片公司关系并不融洽，于是在合约还剩三年的时候就被公司雪藏了。而前两年的压榨性出片也让张蔚然的嗓子出现了很多问题，时至今日，张蔚然当年引以为傲的的清亮高音已经成了绝唱。 而邱颖正是在这个时候和张蔚然签约的，她不仅帮助张蔚然成功赎身，还买断了张蔚然所有专辑的版权，最后成为了张蔚然专属的的经纪人。在邱颖的扶持下，张蔚然在新东家不到三年就一跃成为国民歌后。 重要的是，张蔚然虽然只唱歌，但是邱颖也帮助张蔚然四处出击。张蔚然目前拍摄过三部电影，就拿下了两个影后桂冠；拍摄了两部电视剧，拿下了一个视后和一个最佳女配角；同时张蔚然也是各大时尚杂志的封面首选。目前邱颖最大的愿望就是帮助张蔚然从婚变新闻里脱身出来，然后凭借新专辑冲击亚洲天后的位置。 “颖姐不如先看看我的三首歌如何？”孙平只好再次祭出自己的必杀招，“或许我还不是顶级制作人，但是这不应该阻止我为张蔚然写歌的理由吧？歌曲好不好，和这个人的身份地位没有必然的关系吧？或许我的歌曲能帮助张蔚然冲击下亚洲其他国家的音乐榜呢？” 目前全球音乐市场公认的欧洲权威榜单是米旗国的联合音乐榜；美洲的权威音乐榜单则是花旗国的超级音乐榜；亚洲的权威榜单则是震旦国的流行音乐榜。但是亚洲却不仅仅只有震旦国的这个榜单，且不说震旦国内部还有音乐媒体点播榜、音源销售至尊榜和ktv点唱榜这样同样具有影响力的榜单；其他国家也有同样重要的榜单，例如东瀛国的风潮榜；高丽国的金曲榜；星狮国的璀璨星榜和南洋国的好歌榜。 一般来说，媒体对于亚洲天后的定位出了本国榜单之外，一张专辑至少要在其他国家榜单上拥有三首以上冠军单曲。能有一张这样的专辑，就可以叫小天后；三张以上就是天后。张蔚然上两张专辑《精彩》和《风行亚洲》都达到了基本要求，所以邱颖才对第三张专辑格外重视。一旦成功，张蔚然就真的成为夏琳之后的新天后了。 不过孙平的话也的确有道理，邱颖想了想，还是让孙平交出曲谱来。孙平这次选择歌曲分别是本土版台歌《最初的梦想》、国际版台歌和晚间版台歌《th》。《最初的梦想》虽然是翻唱自日语，但其中文填词也颇为不错，算得上是华语乐坛少数适合女声却又颇为大气的励志歌曲。孙平每每听到这首歌，就忍不住吐槽一句，中岛美雪阿姨拯救华语乐坛。 而则是碧昂斯的代表作，几乎成了所有英文歌曲爱好者的水平测试作。唱得好，那你就有成为实力歌手的希望。至于《th》则是另类歌手希妮德。奥康纳的经典作品，这首歌曲一反奥康纳的昔日曲风，仿佛一个洗去所有铅华的质朴歌手在那浅吟低唱。而整首歌的歌词又无比美丽，因此这首歌帮助奥康纳在华语流行圈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可以说，这三首歌的任何一首歌曲都有成为专辑主打歌的潜质，而邱颖听完张蔚然的试唱之后也不得不再度高看了孙平了一眼。流行歌曲一向被音乐圈视为快餐文化和娱乐作品，但偏偏这三首歌让流行音乐的档次提升了许多，完全有登堂入室的可能。现在邱颖开始有些纠结了，自己将话说得太满了，反倒不好收场。 好在张蔚然出来打了个圆场，“孙老师，你的创作才华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几乎什么样的曲风对您来说都是信手拈来，如果这张专辑能请您出任制作人，我对冲击亚洲各大榜单有更大的信心了。颖姐，要不然这样吧，我免费帮他们电台代言；然后孙老师免费办法我制作专辑。歌曲的版权还是归孙老师所有，但是孙老师要允许我以后在精选集和演唱会上使用哦？怎么样？孙老师，这个置换条件如何？我可是很喜欢你的这些歌曲呢。” “可惜缺了一首东瀛语歌曲呢。”邱颖略微抱怨了一声，“国际乐坛上，华语和英语是大主流，但是还有法语、拉丁语和东瀛语这三个小主流的语种呢。尤其是冲击东瀛国的榜单，如果有东瀛语的歌曲会更有胜算。唉，东瀛那边的音乐人不好找呢。” “那还不简单？”孙平直接将《最初的梦想》的原版歌词写了出来。邱颖和张蔚然这种面向国际的娱乐人当然懂这些主流语种，略微看了几句之后，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孙平最后笑着问道，“还缺几首歌，我一并写了便是。” “目前已经有了四首歌，再加上那首《三天三夜》，大概还有五首到七首歌便足够了。”邱颖回答道。 第071章：词曲批发 既然是张蔚然奠定亚洲天后地位的关键专辑，那么经纪公司和唱片公司都不吝成本打造这张专辑，横竖总会从歌迷手上赚回来不是？由于这个时代的唱片已经基本普及cd和dvd了，所以不用担心卡带总有词曲收录长度限制。 按照邱颖的打算，整张专辑将采用顶级设备录制打造，连伴奏乐队都将动用震旦国最顶级的震旦国国家音乐乐团。整张专辑将推出初回限定版、普通版和豪华珍藏版。孙平听完，真心觉得唱片公司圈起钱来真是够狠。 不过邱颖随即冷笑道：“我实话说，压根不是圈钱，而是真心价值这么多。我们的普通版专辑都是采用hdcd灌制的，别家歌手可只有出精选集的时候才会考虑一二。而我们的初回限定版价格和普通版是一样的，只是我们初回限定版用的xrcd罢了。知道xrcd吧？全球最顶级的唱片公司雨果唱片做交响乐精选集才舍得使用，我这次可是豁出去了！至于豪华纪念版的价格虽然不那么亲民，但是我们可是用24k金碟打造的，那层纯金膜也是成本好不好！” 孙平举起手表示他不该腹诽邱颖大姐那天才般的推广计划，然后说道：“《最初的梦想》和它的日语版《银の龙の背に乗って》主要是针对本国和东瀛国，我这边再写一首歌，提供华文、日文和韩文三个版本，让你可以同步在全亚洲市场推出。” 孙平选的歌曲自然是中岛美嘉那首《雪の华》，这首歌的韩文版、华文版的歌词都极其美丽，尤其是还都找对了演唱者，让这首歌在地球位面的中日韩三国是爆红。 “尤其是高丽国还特别喜欢舞曲，所以我这边还有两首舞曲，可以同步在震旦国和高丽国推出。” 孙平拿出来的自然是韩流第一代舞姬李贞贤的《换掉》（国语版《眉飞色舞》）和《哇》（国语版《独一无二》）。最后为了巩固张蔚然在震旦国的地位，孙平选了张惠妹后期很经典的三首情歌《人质》、《趁早》和《记得》。 当孙平将歌单列出来之后，邱颖倒是皱眉了下。“这么多歌塞到一张专辑里有点亏。尤其是语种太多了，到时候会影响歌曲打榜的号召力。”不过邱颖也对孙平高看了一眼，忍不住吐槽道，“别人写歌是半年都不见得有动静，你倒好，完全是批发商一样地往外倒。” 孙平一愣，自己这样的确是不是太浮夸了点，不过他随后尴尬地笑着说：“这还不是希望您邱颖大姐能放蔚然姐帮我们电台唱台歌么？您看我都这么用心了，您是不是？” 邱颖想了想，最后回答道：“孙老师，您的创作才华的确让我佩服。但是有的时候，词曲作者和编曲、制作是不同的工种，尽管您有《看我七十二变》那张专辑作为资历，可这张专辑对于蔚然，对于我都太重要了。所以我们必须找业内最好的编曲、录音师、混音师和制作人来工作完成这张专辑，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创作，我会为您在专辑内安排一个艺术监督的职位。您来把控这张专辑的风格，但是具体执行就不需要您来做了。” 孙平也理解邱颖的做法，毕竟只是刚出茅庐的新制作人，就算有一张耀眼的专辑作为履历，但是对于天后的关键专辑来说，自己的份量还是不够的。 所以孙平倒是想开了，笑着说：“邱颖姐的考量我很清楚，所以我只保留词曲作者的署名即可了。不过按我个人的习惯，版权还是归我。当然，张蔚然小姐可以在以后的演唱会和精选集里合理使用这些歌曲，如何？” 既然孙平让了一步，邱颖也不好意思步步逼人。毕竟孙平的才华放在那里，指不定以后还有合作呢。何况孙平提出的要求也不算特别过分，横竖以后自己可以合理使用就可以了。反正就算版权归到自己手里，按孙平现在的地位也肯定是签分成而非买断合约，所以也没啥区别。 “那就如孙老师说的办就是了。”邱颖点头同意了，“至于台歌部分，我们家张蔚然可以答应下来。但是这只是台歌邀请，而非代言。你们可以在宣传文案里提及台歌是张蔚然演唱的，但是不能使用我们家张蔚然的形象。当然，我们也会在适当场合宣传你们电台的。” 孙平知道天后代言这样的事情基本是不用想的，能请到张蔚然演唱台歌就已经够本了，所以孙平就笑着答应了下来。“我们正式开台的时间很紧迫了，还希望你们加油下！” “放心好了，我这边大概一天就能将你要的三首歌录出来。”张蔚然对新专辑的歌曲都爱不释手，尤其是最早的三首歌她已经试唱过了。基本上只要她的嗓子没有太大的问题，应该录上一次到两次就能过的，剩下的就是交给专业的工程师们去制作了。 有了张蔚然的保证之后，孙平便陪大家寒暄了会就离开了。 而在孙平离开之后，邱颖对张蔚然说：“以后你不许单独和他见面，我必须在场！” “颖姐，你想多了。”张蔚然立刻表示抗议，“我和孙老师可是普通的邻居关系。” “算了吧，我都认识你多少年了？”邱颖完全不相信，“我太了解你了，别看外界传闻你是冰山天后，说你对男生几乎没有什么喜好，都传到你是蕾丝边了。不过，你的确眼光太高，相貌和钱财都是你看不中的，惟独才华二字让你牵肠挂肚。你看孙老师写歌那眼神就跟十七八岁的小女孩看到校队队长的眼神差不多！不行，你的离婚消息还没过去，如果这个时候又传出你恋爱的新闻，那你就完蛋了！还有，那个孙老师并非什么良人，你死心吧！” 张蔚然的脸色黯淡了下，邱颖的话的确戳到她心窝上了。张蔚然在事业上的成功是以牺牲自己的感情和家庭为代价的，当年她的初恋男友就是自己乐队的鼓手，那时的她还只是一个酒吧的驻场歌手罢了。结果随着她在歌坛的走红，一个地下乐队的男友渐渐成了媒体调侃的对象，连唱片公司也出手阻止他们见面。虽然当时的张蔚然以自己雪藏为代价迫使公司放手，但自己珍视的男友却和另一个驻场歌手结婚了。 而张蔚然回归乐坛没多久，她的第二任男友出现了。和张蔚然跻身一线女歌手地位相同的是，她的第二任男友也是电视台的金牌小生，这段感情一度被娱乐圈誉为“金童玉女”。和第一段感情被人不看好不一样，这段感情几乎得到娱乐圈的全体祝福，甚至还有报刊在他们相识三周年推出特刊，帮他们规划婚礼和蜜月。 可惜那年忙于全国巡唱的张蔚然没有料到自己后院起火，就在自己的演唱会票房创下历史第五的纪录时，狗仔队拍到了自己男友和他初恋女友外出开房的照片。就在这些照片被公开之后，自己的第二任男友果断给自己补刀，以自己忙于工作导致两人感情生疏而被迫分手。 因为那次情伤才导致张蔚然和自己的前夫结婚，进而引发了直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完的离婚官司。好在张蔚然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见他的。” 看到张蔚然这个表情，邱颖也是心里难过。娱乐圈都笑称邱颖完全是将张蔚然当女儿带，事实上邱颖也真的将张蔚然视为自己的女儿。看到张蔚然屡次在情路上受伤，邱颖也是非常伤心的。“好了，孙老师不是那种重视感情的人。他的确很有才华，但是你和他在一起的话，受伤的只会是你。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恋人和爱人。” “这家电台还蛮有趣的嘛？”一个清冷的男人看着手上的情报，“它的存在对我们的亚洲广播网在江南省的收听率有多大的影响？它主要的直接竞争对手又是谁？我需要知道。” “三少，这家电台对于我们的冲击比较一般。”旁边一个助手模样的人回答道。“我们在江南省的加盟台是江南交通新闻广播，主要是服务司机，而且我们的定位是新闻台，和他们音乐台完全不同。它目前主要的对手是城市广播网旗下的江南文艺电台和亲亲广播网的摩登音乐电台，我听说昆仑集团已经动过手了，但是却被对方挡下来了。” “哦？看来他们也不是那么弱嘛。”男人的脸上有了一丝表情，“他们电台的首席执行官兼艺术总监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对了，蔡琳的新专辑的制作人是不是他？” “的确是他，三少。”助手回答道，“而且他还和我们旗下世纪文学出版集团也有关系。” “我知道，他那本《大西帝国》还真是让人有些不爽呢。”男人嘴角浮上一丝冷笑，“不过文学出版集团那边的人也太没有识人之明了，这样的人才都不懂得招揽呢，真可惜。——找个机会，安排我跟他见面下。这样的人才应该在我的世纪集团才有更好的明天！” 孙平没有料到居然两拨人都在谈论他，此时他正赶回广播公司开始审核各种宣传物料。不得不说，周浩鑫的广告从业经验真的是帮忙不少，由他监制的广告片和广告海报都凸显出电台的基本定位——青春和亲切。海报和宣传照等物料已经可以外发了，但是宣传片和电台台呼、形象片、整点片花、半点片花以及预告片都还在等孙平的台歌来配合。 “哥，我的亲哥，你就那么跑出去半天，回来就和我说台歌准备好了。你当我是二傻子啊！”周浩鑫不满地说道，“你的台歌到底怎么样了？起码告诉我是谁唱的吧？” “绝对是天后级的人物。”孙平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回答，“一定会震惊全国的！” 第072章：电台开播 因为富源集团和海外资金的强势接入，原本奄奄一息的星潭市公共广播居然改名动听909电台并强势复活了。就在电台正式开播还有一周的时间，江南省各主要城市的路标、公交车、公交车站、电视台和报纸等媒体上都出现了“动听909，相伴到永久”的广告。尤其是不同的媒体上投放的广告版本还不完全一样，横竖电台里的美女主播一大堆，简直晃花了看广告的人。 而根据江南广播公司委托的调查公司目前调查的结果表示，目前江南省居民对动听909电台的认知度已经打到42%，而有15%的人表示愿意听一听这个电台的节目。有了这样的数据，孙平和周浩鑫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下了一半。 “根据记者刚刚收到的消息，目前正深陷离婚官司的歌手张蔚然宣布将在三月正式推出她第13张专辑。根据目前已知的消息，这张专辑名为《最初的梦想》，将同步在亚洲市场发行。为了照顾高丽国和东瀛国，本专辑还将发行韩语版和日语版。” 电视台里，娱乐新闻的主播正在侃侃而谈，而一旁的照片正是张蔚然。“张蔚然的经纪人邱颖已经证实了上述消息，并表示整张专辑将以hdcd格式录制，这将是震旦国第一张hdcd格式的商业流行音乐专辑。同时随着普通版专辑还将推出以超保真xrcd灌录的初回限定版和超奢华的24k金碟灌制的豪华珍藏版。而让粉丝最高兴的消息莫过于，本专辑的第一首单曲音源将在全亚洲同步开放下载。 相较于张蔚然上一张专辑《风行亚洲》，张蔚然在歌坛沉寂了将近两年。这两年的张蔚然一直忙于和前夫的离婚官司并深陷家暴新闻当中，这让不少乐评人对张蔚然的这张野心之作表示担忧。 据一位知情的乐评人表示，张蔚然这张专辑虽然动用了顶级制作团队，可歌曲本身的词曲作者却还是乐坛的新人。他对此表示忧虑，认为张蔚然这张必须问鼎全亚洲的专辑动用新人创作是否足够诚意？尤其是目前实体唱片销售一直不景气，他对张蔚然本专辑国内销量破百万表示怀疑。而且他还认为目前高丽国和东瀛国都是团体天下的时代，独唱歌手的年代早已经过去，所以张蔚然的专辑在两国的销量可能就回事非常尴尬的数字。” 孙平听了之后是嗤之以鼻，要知道自己从系统兑换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小玩意，叫“娱乐圈走红鉴定器”。无论是艺人还是艺人的作品，只要孙平开启鉴定器就能立刻判定走红程度。当然鉴定艺人鉴定的是可以预测的将来，而鉴定艺人的作品则是鉴定最终的结果。 由于《最初的梦想》是孙平参与制作的，所以作品还没有完成就能放到鉴定器上。目前鉴定器给予的结果是预估震旦国年内销量2100万张，完全是奔着钻石销量而去的；而在高丽国和东瀛国也分别有500万和800万张的销量；至于星狮国、南洋国也是300万左右的销量。哪里会沦落到那个乐评人所说的那样？尤其是这张专辑还没有制作完成并展开大规模宣传，因此最终数据还有可能继续上扬一部分。 孙平除了因为专辑是自己参与制作而在意之外，而是张蔚然和邱颖实在是太给面子了，她们第一首放出来的音源就是《最初的梦想》。这是动听909电台的主台歌，所以两家完全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孙平才在意了那么一下。 因为电台明天就要正式播音，绝大部分的工作人员都主动留下来加班，孙平和周浩鑫这两位老板自然是又招待晚餐又招待夜宵。到零点的时候，孙平终于收到了邱颖发来的音乐文档。“这个就是我们的台歌了？”周浩鑫颇为紧张地问道，“都拖到这个时候才给你，你那朋友还真是大牌呢！快播出来给我们听听，如果不好的话怎么办？明天就要开播了呢！” “怎么会不好听？”孙平将文档拖进了播放器。交响乐团做出来的磅礴气势果然不是电子模拟器可以比拟的，但是就算是如此浩大的气场里，张蔚然的嗓音一点都不显得弱小。浑厚的嗓音配合气势澎湃的交响乐团，再加上励志热血的歌词，小小房间里的诸位都感觉到自己燃了起来。他们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孙平，心想自己的领导居然真的找到如此优秀的台歌了。 “我们的台歌是张蔚然唱的？还是她新专辑的第一波主打歌？”此时有人已经听出了张蔚然的声音。她立刻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打开了其中的一个音源网站，才上架不到半小时的《最初的梦想》已经出现在热销周榜的冠军位置了。 她点开这首歌曲的介绍，发现副标题部分赫然写着“江南广播公司‘动听909电台’国语版主台歌”。正当她要尖叫的时候，她又发现这首歌的词曲作者一栏上写的名字是“孙平”。她仿佛见了鬼一般地指着屏幕，说，“孙总监，这上面的名字真是您么？台歌是您写给张蔚然的？是您邀请张蔚然唱的？” 相较于这个女孩的急促，孙平倒是颇为平淡地说：“是啊。我以前也帮蔡琳制作过专辑，《看我七十二变》。因为刚好认识张蔚然，就邀请她帮我唱台歌了。” “什么叫刚好认识，所以就顺带帮我们唱台歌了？”周浩鑫一脸“你不装x我们还是好朋友”的表情看着孙平，“你知道张蔚然的代言费是多少么？而且还是有价无市，你不是不知道，她除了国际一线品牌之外，其余品牌花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她居然帮我们唱台歌！” “只是唱台歌，不包括代言部分。”孙平将双方签订的合同拿了出来。这套合同其实相当复杂，首先是孙平授权张蔚然演唱自己的歌曲，然后再是孙平和张蔚然共同授权动听909电台可以使用这首歌曲，最后还有个合约就是张蔚然和动听909的合作补充协议。因此合同是厚厚的一沓，如果没有系统帮忙鉴定和草拟，孙平估计自己看都看花眼去。 随着张蔚然新专辑的首波主打歌《最初的梦想》正式公布音源，张蔚然的粉丝和音乐爱好者们也纷纷关注和讨论起来。不少人都注意到这是一首为国内电台制作的台歌，因而都十分好奇这是什么样的电台居然能引起天后张蔚然的注意，还心甘情愿参与电台的宣传推广中。 “这个动听909可不是五大联播网的电台，而是我们那的一个市级公共电台。原本就靠转播全国公共广播网的节目为生，最近几个月虽然开始以音乐节目为主，但是我可没想到它原来被大老板收购了呢。”一个知情人士在粉丝论坛里说道，“你们知道富源集团吧？我们江南省赫赫有名的大集团，全球500强也能排到四百多位的公司。富源集团就是这个电台的老板！他们连江南省第二高的富源二号大厦都作为电台的总部了。你们不知道，他们楼顶那个‘珠光宝气’的灯饰真的是非常漂亮。而当中那个珍珠据说就是电台的直播间，厉害吧？” “没图没真相，谁晓得你那栋楼修成什么样子？”立刻有人跳出来吐槽道，“不过如果真的是富源集团投资的电台，那么张蔚然去唱台歌还是有可能的。张蔚然这两年为了打离婚官司花了多少钱？再加上张蔚然又是一个热爱时装和奢侈品的人，我都怀疑她的存款还经得住她这样挥霍么？不过这次看到富源集团这个大金主出来投资，张蔚然倒是有可能呢。” 关于张蔚然和电台的关系讨论了许久，不过孙平和周浩鑫正在为四个小时后的直播开始忙碌起来。由于目前电台的设备还没有完全磨合，所以每天还是预留了凌晨两点到四点为两个小时停机检修的时段。以后则自然24小时不间断播音，而每天凌晨四点到七点这三个小时的节目名叫《音乐黑眼圈》。这是一档纯粹的音乐节目，只不过这次音乐节目里会插播很多宣传片。孙平和周浩鑫还是动用了各自的人脉，请来不少名人明星录了贺喜片段。 “孙平，还有十分钟就直播了。”周浩鑫叫上孙平，两人共同出现在明珠直播间里。此时主直播间里已经坐进了该节目的主持人，而其他人都在外面围观者。不少人都拿出照相机，准备记录下这个珍贵的时刻。 凌晨四点整，动听909电台的信号输出灯亮起，表示电台的直播信号已经和所有播出段接驳完毕。而响起的第一首歌正是电台的台歌，由张蔚然演唱的《最初的梦想》。而歌曲结束之后，一个雄浑的男声响了起来，“这里是震旦国动听909电台。动听909，相伴到永久！”而接在男声之后的则是一个颇为大气的女声，“调频立体声90.9兆赫、90.7兆赫、91.1兆赫、101.2兆赫，四频覆盖！动听909，相伴到永久！”而接在台呼之后就是《音乐黑眼圈》的片头，然后就是主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没有入睡的各位听众凌晨好，我是你们的夜猫dj——雪凝。欢迎收听动听909的《音乐黑眼圈》！” 看到播出顺利之后，孙平等人就离开了直播间。回到自己总监办公室之后，孙平将百叶窗全部拉上，然后躺倒沙发上休息了一会。累了这么久，因而倒在沙发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而此时电台放送本部正有人上班，也有人下班。新闻中心的记者们开始搜罗重要新闻，为新闻节目和整点新闻做准备。娱乐中心的编辑们则在各自的邮箱里收取各大唱片公司发来的宣传资料，然后整理成节目中需要的素材…… 第073章：新生报到 转眼便是寒假结束了，孙平也暂时放下电台的工作开始重新拾回老师的身份。虽然此时距离动听909电台开台也不过一周多的时间，但是动听909电台已经一扫昔日的颓势，成为星潭市上空最有竞争力的电台之一。尤其是动听909电台的明珠直播间都成了星潭市一景，算是仅次于附近富源大厦的另一个地标性建筑，也因此让原本的富源二号大厦被市民叫为富源明珠大厦。于是富源集团也从善如流，正式将大厦改名为明珠大厦。 除了动听909电台在改变之外，桃江四中也做了微调。原本学校的正门是南大门，但因为南大门引道上总是人车混行，为了学生的安全，学校在靠近停车场的东边新开了一个东门。原本东门那边就是学生比较少去的地方，于是这里一条路通向地面临时停车场，而另一条路则直接通向地下停车库。因此原本的南大门引道就成了步行街，禁止任何机动车通行。同时学校也在学生使用较多的西侧自行车停车棚也开辟了一条专供骑车学生使用的西门。同时为了配合这些改造，学校还联系交管部门和城建部门在学校附近兴建了地下人行通道和一条车用掉头天桥。这些改造完成之后，原本的主干道就不用因为学生上下课而临时交通管制了。 而当孙平开着他那辆拉风超跑出现的时候，还惹来不少学生的招呼声。孙平虽然才刚刚转正，连一个学年都没有教完却已经是桃江四中乃至整个桃江市的明星老师了。孙平老师不仅身高身材出众，相貌也是一等一的，而且擅长篮球网球，还出过单曲，和不少明星是好友……这样的属性设定在学生那实在是太受欢迎了。 而且孙老师的语文课也是极好的，原本227班在全市只能算是中下的班级，但是却在孙老师的教导下，全市期末统考的时候位居全市前三，仅仅落在老牌的青峰一中和桃源一中之后，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 其实今天仅仅只是报到日，孙平这样的非班主任老师来不来其实都无所谓，可偏偏自己班主任简静雅表示有事，希望自己能来一趟。在简老师的办公室里，不少学生拿着暑期报告过来给简老师过目，以换取学生证上的注册。 这工作其实并不繁琐，很快就完成了一大批，于是简静雅将几份学生报告递给了孙平。 孙平看了看，因为自己班上转走了几个学生，所以学校新学期的插班生主要都安排在自己班上。对于插班生们，老师们一般都比较头痛。因为一般插班而来的基本没什么好学生，不是成绩差就是操行有问题。而孙平看了看这五个人的档案，果然是那种让老师头痛的学生。 两个体育生，原本他们应该去体校才对，但是莫名其妙被转到四中来。学校的解释是因为学校需要招募体育特长生，所以以后每个班都会安排体育特长生加入，这次以227班为试点。孙平看了看这两个体育生的成绩，果然是惨不忍睹，而且还有不少警告处分。 剩下的三个学生中有一个是从桃江一中转来的，成绩在四中还算中上，但是学生档案背后附上了一份心理医生报告，报告指出该生有轻度的自闭症因而不适合在竞争过于激烈的学校念书。 剩下的两名学生则是操行有问题，因为打架被原来的学校劝退。而且这两个学生的家庭还真是两个极端，一个是豪门出身，老爹还是桃江市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副检察官；另一个却是寒门子弟，父亲过世而母亲则卧床，靠着救济金生活。 “还真是一群让人头痛的孩子呢。”孙平将报告放到桌上，“学校的意思是这群问题生都交给您来处理么？还真是‘重视’227班呢。” “谁让上学期227班的成绩那么扎眼呢？” 简静雅当然不晓得孙平有智慧光环和专注光环。在这两个光环的加持下，227班的成绩自然是同年级的佼佼者，甚至放到全市的比较上也是中上的排名。有了如此好的排名，学校对227班的关注自然是加大了。简静雅和所有227班的任课老师在年底都拿了一笔厚重的奖金，尤其是孙平这个语文任课老师因为将227班送到全市前三而额外获得校长特别奖。 这样备受关注的班级却偏偏是两个没什么根基的老师在负责，所以惹来不少红眼病。于是转校生们的请求纷纷被转到227班来，大家巴不得看227班的笑话。 “现在上上下下都在等着我们出问题，所有自然要送些刺头过来。” “既然都送过来了，还能退回去么？”孙平耸耸肩，“如果退不回去的话，那也只好认下了。再怎么说，也只是群孩子罢了。他们真要违反校规的话，那就交给训导处去处理就是了。难不成他们能忍受这群孩子无法无天，就算有心人想继续推动也要看看学校现在的形势。” 说到这，孙平冷笑了一声。校董会砸了如此多的资金来重建四中，肯定是不会容许有人在四中前进的道路上使绊子。现在的校董会还没有出手只不过是因为大家小打小闹没有影响大局，如果真有人要毁了227班的良好局势，校董会绝对会第一个跳出来。 “无非是些问题学生，我们也是教育的义务。既然送来了，只要乖乖的，我们还是能教育好的。” “你倒是充满自信。”简静雅也没有反对孙平的话。 她很明白，她是老师，教育学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些学生或许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如果“不教而诛”的话那也在良心上说不过去。而且简静雅也相信，真的要有人打算毁掉227班的话，高层也会出手反对。 “你事先看看这些档案，心里也有数一点。毕竟你的语文科目是重点科目，我还期待你继续保持全市第三的位置呢。还有一件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年你有可能要带班了。” “哦？”这个消息倒是让孙平吃了一惊。 从任课老师到班主任这算是一个老师的资历大前进了，而且这对自己的教师等级也有极大的帮助。通常情况下，班主任都会安排高级老师以上的老师担任，而目前的孙平还仅仅只是初级老师罢了。就算学年结束后再破例也只是到中级老师，距离高级老师还有一个大等级需要突破。虽然中级教师出任班主任也是有先例，不过一般是不会让带毕业班的。但如果是从高一开始带起，那其实还是有几率在高三前拿到高级教师的资格。 “谢谢简老师将这个消息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我也是听人说起而已，而且语文老师出任班主任的情况还蛮多的。” 简静雅显然不愿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于是将话题岔开了。而孙平和简静雅闲聊了一会之后，就离开了。只不过在离开教学楼的时候刚好撞上了上官南。 上官南一看到孙平，立刻说道：“嘿，我还正打算打电话约你出来吃饭，没想到你居然在学校。走，跟我一起去吃饭，我刚好有事情找你。对了，你那辆跑车在吧？”孙平点点头，“我早就觊觎你那辆跑车了，啧啧，全桃江市好像就你这辆，拉风死了！刚好这次我们要去吃饭的地方还满厉害的，也需要你这辆车帮忙镇场子。走走，我给你带路去。” “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不就好了，何必那么破费？”孙平倒是不介意去那种高档场合吃饭。但是老师的薪资毕竟还是有限的，孙平不愿意让上官南掏那么多钱而请自己吃饭。 “你以为是我请客？”上官南一脸好笑地看着孙平，“是我们老板请客啦！而且还是学校公事，所以吃好点可以让大家心情好，大家心情好就更容易谈事，走吧，别磨叽了！” 在上官南的指引下，孙平将车开到了一家海鲜楼。桃江市是内陆城市，刚以新鲜海鲜为卖点的酒楼自然是价值不菲。上官南吩咐道：“我们体育教研组组长张斐老师负责这次江南省教师运动会的组队，我刚好推荐你去参加我们男子篮球队和网球队。教师运动会基本上都是以团队赛为主，所以网球没有个人项目，只有男团赛和女团赛。男团是三名单打和两组双打，我估计你可以拿到第二单打和第二组双打的位置。”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呢。”孙平笑着说，“这些比赛不一般都由你体育教研组负责么？” “教师运动会对体育老师和非体育老师的构成比例是有规定的，否则运动会就没意义了不是？”上官南介绍道，“我向我们老板推荐了你，可是特意将你的比赛录像提交了的。如果不是我们老板看中你，我怎么推荐也是没有用的。你也知道，我们学校不算是体育强项，所以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篮球、网球和围棋还有点资本。所以甄选这三支队伍是非常严格的，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啊？我还透露个消息给你，校董那边特意拨了一笔经费给我们老板，要求很简单，这三项有希望的比赛中最好能拿个奖牌。如果是铜牌，主力1万元，候补5000元；如果是银牌，主力3万元，替补1万元；如果是金牌，主力5万元，替补2万元。而且如果是总决赛mvp还能再拿5万元……啧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啊？” “奖励是不错，但你也要拿得到才行吧？”孙平耸耸肩，“尤其是团队比赛，不是一个人就能扭转局面的。如果是单人项目的话，我还真有点期待去拿点奖牌呢。团队，难！” “你也别瞧不起大家好吧？”上官南回应道，“不过团队赛突围的确有点难。” 孙平没有回答什么，只是跟着上官南到了包厢。 第074章：入选校队 孙平在印象中觉得自己应该是从来没有入选过校队，无论是中学时代还是大学时代，或许自己连班队都没有入选过吧？临到工作了，自己居然还选入四中的教师校队，以参加今年暑假举行的江南省全省教师运动会。 目前孙平得到的安排是校男子篮球队的替补后卫以及校男子网球队第二单打和第一双打这几个位置，而且孙平还是这批新入校老师中唯一入选校队的新人。别的学校的校队一般都是新人老师居多，主要是因为本校老师大多已经年老体迈，而四中却是重新推倒再建的学校，因此很多资深老师其实也不是那么年纪大。 孙平看过学校的介绍，学校老师的平均年龄只有28岁，几乎是桃江市所有学校中最年轻的。你看青峰一中和桃源一中这样的省级重点高中，人家老师的平均年纪都已经是42岁左右了；即便是桃江一中这样的市级模范高中，老师的平均年纪也摸到了40岁这样的年纪。 因此四中老师的平均年纪就实在是太年轻了，而教师这个行业又是一个比较看资历的行业，所以也难怪很多家长不信任四中的教学水平。既然四中在教学成绩上一时半会还很难有所突破，学校也乐于学生和教师在其他方面帮学校刷刷存在感，以后混个“素质教育归推广示范学校”这样的名号也是不错的。 再加上最大的校董又是个体育爱好者，因此不管是学生的体育运动，还是教师的体育运动都是极其推崇的。比如这次针对教师运动会的奖励就是这位校董自己私人掏腰包赞助的，因而席间大家对这位“明事理”的校董还是非常喜欢的。 因为酒席是体育教研组的老师主持的，于是喝酒就成了最常态的事情了。好在孙平的酒量和酒品都不错，愣是将几个过来“挑衅”的体育老师给喝趴到酒桌下了，因此也赢得了体育教研组组长的喜欢。两个人举杯畅饮之后，就差点没在包厢里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契兄弟了。 因为孙平已经喝得有些晕乎乎的了，只好找了个代驾将自己送回家。而接到孙平电话的郭奕自然在车库里等着孙平，将钱支付给代驾司机之后，郭奕架着孙平就往回走。 闻到孙平身上那浓浓的酒精味，郭奕忍不住抱怨道：“这才刚刚开学，你就喝成这样，明天怎么办？” “你放心，别看我现在走不稳，明早一觉醒来绝对又是英雄好汉一个！”孙平拍着胸脯，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你有没有参加你们学校的校队啊？暑假的教师运动会有你没有？”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学校那帮子人哪里看得上我啊？”郭奕自嘲地笑笑。 其实郭奕虽然不怎么爱好体育，但是在孙平的鼓励和要求下，身体也锻炼得颇为不错。而且他还时不时和孙平两个人在小区的篮球坪里打篮球，虽然不见得有多好，但也绝对够进校队混一混的。结果没想掉学校的校队负责人一看自己体型就直接刷了自己，这让郭奕多多少少也有些尴尬。 “那哥呢？我看你和你们学校的体育老师关系都挺好的，应该入选了吧？” “那当然。”孙平颇为自傲地拍了拍郭奕的肩膀，“也不看看哥哥我是谁？语文老师里打篮球最厉害的，打篮球里教语文最厉害的。还有我那网球技术，横扫四中无敌手。什么桑普拉斯、阿加西，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也就是许斐刚那厮写的《杀人网球》里变。态能赢我！” 郭奕已经哭笑不得了，“哥，谁是桑普拉斯、阿加西？我看你是醉的不轻了！还许斐刚的《杀人网球》，这谁写的奇葩书啊？” 好在电梯已经到了孙平所住的楼层。因为知道孙平喝了酒，所以孙爸爸和郭阿姨都还没有睡。 一看到孙平那醉醺醺的样子，孙爸爸忍不住骂了几句，好在郭阿姨拦了下来。郭奕说，“我先将哥送上去洗个澡，然后再安排他睡下吧。” “你先帮你哥洗洗，让他头发干的时候喝点解酒汤。”郭阿姨吩咐道，“解酒汤我在厨房里用电饭煲保温着，你等会盛出来让你哥热乎乎地喝了。如果不喝的话，估计明天头痛得厉害。” 说完，郭阿姨和孙爸爸就回房了。原本二老是担心孙平醉得太厉害，现在看来还好。 虽然孙平已经喝得有些茫了，但是亏得酒品还好，在郭奕的搀扶下倒是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孙平的卧室因为本来就是设计成整套复式楼的主卧室，因此有自带的盥洗室、衣帽间和起居室；而副卧室就只有卧室和盥洗室，而且盥洗室还仅仅只有冲凉房和马桶而已；当然，剩下的客房那就只有卧室，需要解决个人问题就只能去共用盥洗室了，整套复式楼楼上楼下共计三间共用盥洗室，其中一间是纯粹的厕所，而剩下的两间则有附带的冲凉房。 因为麓山公馆有自己的温泉泉眼，所以孙平这套样板房也是通了温泉的，所以倒是省却了等水热的时间。可以容纳三个人的家庭式按摩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水，郭奕还特意洒了醒酒的橘子精油和安神的薰衣草精油。因为此时的孙平已经有些手足不听使唤了，所以郭奕只好上来帮他解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当孙平只剩下内裤，郭奕看着那鼓鼓囊囊的一包时忽然变得有些口干舌燥。而孙平也迷迷糊糊地自己将内裤脱了，当他醉眼醺醺地看着郭奕的眼睛正盯着的时候。 他笑着说：“够大吧？羡慕你哥哥吧？嘿嘿，不仅大，还够硬哦，不信你摸摸。” 醉到有些不知自己干啥的孙平拉住郭奕的手直接往下摸，而当郭奕碰到的时候，整耳朵都红了。郭奕只觉得脑袋忽然爆炸开了，那东西触碰自己皮肤的感觉让郭奕有些迷乱，他眼睛也有点迷醉起来…… 好在此时郭奕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那是你哥！” 郭奕顿时醒过来，将手抽了回来，将孙平搀进浴缸里。然后将孙平放好在浴缸里，避免他滑进去而溺水。 “我去帮你把醒酒汤盛出来，你自己能洗吧？”郭奕仿佛做错事一般小声地说。 “没事，不就洗澡么？”孙平抓住郭奕的手，“你身上也有味道，一起来洗吧！” 说着孙平就将郭奕抓进了浴缸。郭奕眼看着全身都湿了，也只好脱掉衣服，顺带帮孙平清理。虽然这款预感是给未来一家三口亲子用的，但是两个男生挤进来还是有点偏小，少不了肢体要互相触碰。 尽管郭奕努力在控制自己情绪，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起来。好在醉酒的孙平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同，倒是让郭奕避免了尴尬。 洗完澡，换好睡衣之后。郭奕将孙平搀扶到躺椅上，然后打开空调，将温度调到一个比较合适的温度，然后帮孙平吹起了头发。 待头发干到差不多的时候，郭奕下楼将醒酒汤给端了上来。原本孙平还闹了点酒疯，不肯喝醒酒汤。弄得郭奕跟哄孙涛吃药一般才将醒酒汤给孙平灌了下去。 灌了两碗醒酒汤之后，郭奕将孙平扶上床。然后道：“哥，你桌边给你留了一杯水，有放蜂蜜在里面。半夜醒来觉得口渴的话，记得喝水。我回房去了。” 郭奕回到自己房里，冲了个澡才将心情平复下来。只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自己和孙平在浴缸里的情节却仿佛出现。而且没有了理智的约束，梦境中的故事更加绮丽。一早醒来的时候，那湿漉漉的内裤也在提醒郭奕昨夜的梦似乎太旖旎了吧？ 而除了郭奕在梦中各种故事之外，孙平也在梦中梦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两兄弟早上碰面的时候，居然各自都有些尴尬。好在下楼的时候两个人都将这些事塞入了心底，于是早餐桌上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只不过两个人这次没有同时出门，而是心中有鬼的郭奕借口早上要安排早读而先行离开，而孙平则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细嚼慢咽自己的早餐。 只不过吃早餐的时候，孙爸爸忽然说了句，“总觉得自己这么闲着也不是个法子，心中忽然有点想东山再起的念头。孙平，帮爸爸参考下，你觉得什么行业适合爸爸。” 孙平一愣，没想到原本有些心灰意冷的孙爸爸居然又再度迸发了雄心壮志。郭阿姨白了孙爸爸一眼，将手里的包子塞到孙爸爸手里，“孙平，别听你爸的，你爸爸还以为他是苏东坡呢，还老夫聊发少年狂了！你就给我安安心心地在家过日子，别想东想西的了。” 被郭阿姨这么一打击，孙爸爸顿时情绪有点低落了。其实孙平倒不觉得郭阿姨的话有什么不对的，毕竟孙爸爸当年那件事对家庭实在是伤害太大了。如果不是郭阿姨完全无私地牺牲自己，所谓的孙家怕是早就散伙了。而且就算现在的日子舒服了点，但欠周家的钱还是孙家很头痛的事情。别看孙平现在产业颇多，但是现金还真没有多少。 自己做生意之后，孙平才知道现金流多么重要。如果现金流一旦断链，哪怕是超级集团都有崩塌的一日。所以孙平的产业在与日俱增，但是现金流的窘迫程度也在加大。因此真要抽调百余万现金来偿还孙家债务，孙平还真没法子。 而且孙爸爸想创业这件事虽然很不错，可家里也没有钱帮孙爸爸东山再起。所以孙平只好安慰道：“老爸，做生意好歹也要有个计划书吧？您现在不仅没计划书，连投资点都没找到，这可不成。要不然这段时间咱爷俩算计算计，看有没有好的点。” 孙爸爸被孙平这么一说，顿时斗志昂扬起来。“这话没错！我这段时间也多看看电视，多上上网，看有什么商机值得我们投资的！” 第075章：新生嚣张 “根据‘接受美学’的理论，作品一旦完成之后，作品就和作者无关了。关于‘接受美学’的更多理论，等大家在大学的中文专业或美学专业里会学到，而老师在这里提及的意义在于，作者的文本经过多次传阅和解读之后，我们所理解的含义也许和作者原本的意图已经是天差地别。但是，我们需要接受的已经获得主流任何的解读意见，而其余意见只能作为参考内容给大家看看罢了。” 孙平正在课堂上上着《阅读理解》课程，而课堂里的学生们或是认真倾听，或是提笔记录要点，好一派和谐的上课即景。若不是两个空着的座位，四只满不在乎的眼神和一双正在偷看杂书的眼睛，孙平的心情还是极好的。 此时孙平特别理解为何以前自己的老师对于学生的互动那么讲究，因为这样才能真正激发老师的讲课热情。孙平在地球位面上高中的时候，有个语文老师特别爱上孙平班上的课，因为孙平和另外一个男生常常能这个老师的讲课内容相呼应，让老师有种“教学相长”的感觉。哪怕高中毕业十几年了，这位语文老师对孙平还是记忆犹新，直呼孙平是他教过最好的学生。 此刻孙平的好心情就被一碗美味法式浓汤的老鼠屎给破坏得一干二净，暗暗将这五个转来的新生划入了自己的黑名单。孙平在点名册里记下了迟到人的名字，然后提交给训导处。反正旷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要面临学校的处罚，留堂、停课，乃至劝退和开除。 原本孙平不理解为何停课也是一种处罚，后来才知道这个位面的停课就意味着你很难再跟得上老师的教学内容，你留级的几率将远远大于其他学生。这个位面的老师没有义务帮助停课的学生补课，一旦留级或劝退也是咎由自取。为了让自己的孩子不被留级，那么家长们只能掏钱安排学生去补课。在金钱的作用下，停课看上去是对坏学生的“奖励”，而实际上他们回到家里就要面对家长们的严惩了。 教师协会并不鼓励老师直接对学生进行惩罚，因为可能会有太大的法律风险，所以教师协会每年给老师们寄送的《教师行为指南》中就建议教师们直接要求学校训导处处理学生，避免一些后续的麻烦。不过孙平也知道这属于保护老师的做法，可后果也在于老师对学生的震慑力在降低。 古代的学生为什么尊敬老师？因为老师可以在道德上和身体上对学生进行惩罚，孙平的曾祖父就是私塾老师，那厚厚的戒尺就是震慑学生们的存在。但凡课业未完成或不符合老师的要求，那厚厚的戒尺就挥下来了。被打了之后家长只有叫好的，回家不继续打熊孩子一顿就算仁父慈母了。至于道德上的惩罚那就更可怕了，如果被老师逐出师门或留下不良的评语，你这辈子就算完了，用网游的话说就是“趁早删号重练吧”。 孙平觉得，父母是用来爱的，而师长则是用来敬的。爱是没有保留和障碍的，孙平是很反对孩子对父母撒谎的。因为连父母都能骗的人，他的诚信度可想而知。但是和师长相处就要敬，也就是保持一个良好的距离。如果和师长的关系过于密切，那么老师的权威性就丧失了；但如果和老师的关系过于疏远，那么老师的可信任度就降低了。 因而孙平不是那么鼓励老师和学生成为生活上的好朋友，如果是学习上教学相长的忘年交，那倒是一个佳话。 “那两个孩子还是没来上课吧？”回到休息室，简静雅平静地问着。“看来这两个孩子留不久了，按照学校的规矩，无故旷课十节以上就直接劝退了。我算了下，这俩孩子已经打到劝退标准了。我估计最迟明天训导处就会约这两个孩子的父母来谈话了。原本我还想再难教的孩子也没什么，总归我们是老师吧。可是这种连教室都不进的孩子，我也没辙了。” “剩下那三个孩子也没什么好的吧？”孙平倒是有些气愤，“那个叫周兰的女孩，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可惜除了看漫画之外，什么课本都不看。还有那个富家子王建，自己不上课也就算了，还时常骚。扰班上的女生。至于另外那个高峰，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每堂课他都在睡觉，不过也好，至少不影响别人。我现在有种‘朽木不可雕也’的感觉，唉……” 就在孙平唉声叹气的时候，系统果断地出现了。“孔夫子曾言‘有教无类’，为何宿主在小小挫折下就要放弃？系统现在发布最新任务，‘拯救失足少年’！宿主班上有五个不听话的少男少女，但是他们的内心其实并没有宿主想象的那么糟糕。但是如果宿主不挽救他们的话，或许他们就会成为明日社会上的渣滓！ 如果宿主能够让三名少年的成绩在期中考试回到班级中等水平，宿主将获得白银版‘君子礼包’一个；如果完成五个学生都达到班级中等成绩，那么宿主将获得黄金版‘君子礼包’一个。 注意，如果宿主不仅让五个学生成绩达到班级中等，甚至有人还能进入班级前列乃至年级前列的话，系统不仅将奖励钻石版‘君子礼包’一个，还将额外奖励‘玉髓花’一朵。每朵玉髓花可以增加宿主固定智力10点，而宿主的智力将与宿主未来的诸多能力挂钩，请宿主千万不要错失良机哦。” 孙平知道系统对自己除了有生命力和精神力两个数值之外，还有体力、智力和敏捷三个数值。生命力很容易理解，说白了就是孙平的健康程度。80%以上为健康；60%以上为亚健康；20%以上为生病状态；低于20%则为病危或垂死状态。 精神力则是关系到孙平使用系统赠予技能的能力，比如孙平抽中了不二周助的人物卡，虽然继承了不二的全部网球能力。但是如果要发动不二的网球必杀技，诸如“飞燕还巢”、“棕熊落网”或“白鲸回击”就必须消耗精神力。精神力的多少对技能使用次数是有关系的，而且精神力一旦低于60%，孙平就会出现注意力不集中的负面问题；低于20%孙平就会陷入极度疲劳的状态。 而体力和生命力，智力和精神力是有直接关系，这两个数值的提高就会按正比例提高生命力和精神力；同时体力、智力和敏捷三个数值也关系到孙平能使用什么技能。要知道孙平绝大部分技能都是中等，就是因为高等技能有限定三个数值的底限，而孙平还尚未达到。 虽然生命力和精神力也有其他方法可以提高，但速度绝对没有三个数值提高那么快。现在系统表示可以奖励固定智力10点，等于是折算成精神力100点，几乎是现在精神力翻倍了。要知道，使用一次不二周助的“白鲸回击”也不过是消耗1点精神力而已。所以孙平对玉髓花是志在必得！ 不过孙平也知道那两个体育生已经是要出局了，虽然他有办法能在最后一刻拉住他们。但是这样的人呢值不值得自己去拉，孙平还是表示怀疑的。 只不过就在孙平沉默的时候，简静雅说道：“不管怎么说，既然是他们的老师和班主任，我还是不能放弃我的学生。孙老师，如果这两晚有时间的话，我们不妨去做一次家访吧？了解下这些孩子家里的情况，也好对症下药。何况学校里的教育是一时的，家庭里的教育才是一辈子的，我们也需要家长支持。” 虽然这个位面的震旦国治安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任何地方都还是有自己的阴暗面。作为一个快速发展的新城市，同时又是一个交通便利的枢纽城市，桃江市的流动人口是非常多的。而桃江市政府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成为一个大城市的管理者，因此总是有不少阴暗面存在。何况桃江市的飞车抢夺抢劫时有发生，大半夜让简老师一个女老师外出的确不是个好主意。 而227班的男老师只有孙平和上官南，而上官南这个体育老师显然不适合上门家访，于是简静雅就想到了孙平。一方面孙平有车方便出行，另一方面孙平身高体壮的，算是个合适的保镖；最后孙平也是227班的重要任课老师，他出面一起家访也是应有之义。刚好孙平为了完成系统任务，也想多了解下这群孩子，于是答应了简静雅的请求。 就在孙平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时候，却意外撞见了王建跟高峰在教室外大家。两个人都被对方打得非常难看，王建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运动服已经撕扯成条条了；而高峰脸上那一个黑眼圈和破损的嘴角也显示出王建不是个那么好惹的主儿。 就在两个人打算再度发动对对方攻击的时候，孙平直接冲过去将两个人拦开了。“喜欢打架是吧？喜欢就见给你们父母过来办理转学手续，星潭市体校那边有拳击和散打专业，挑个你们擅长的去报名！看看你们俩的脸，很好看是吧？都成全校同学眼里的笑话了，还自以为大出风头！先跟我去下医务室！” 孙平两只手拎着这俩熊孩子往医务室走去，而简静雅无奈地摇摇头，通知两个孩子的家长速来学校。为了不让两个熊孩子在医务室里也打起来，孙平只好将他俩隔开，交给不同的医师处理。好在这俩熊孩子打架归打架，下手还算讲究轻重，除了一点皮外伤之外倒是没啥大毛病。 医师很快就处理完了，正在给他们上药的时候，孙平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女高音响了起来，“我倒是要瞧瞧，谁敢欺负我儿子！活不耐烦了吧？老娘来教教你如何做人！” 孙平扶了扶额头，立刻就知道这必然是父母双全的王建的娘亲来了。原本还想王建这性子是怎么养成了，如今算是找到根源了！ 第076章：威吓熊妈 以前孙平曾经听过一个教育学家私下抱怨，他认为所有熊孩子的背后一定有熊家长，而且最可怕的是，熊爷爷熊奶奶的杀伤力比熊爸爸熊妈妈更强大。在这群熊家长眼里，自家的孩子就是天底下最纯洁无暇的天使，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基于这个理论，一旦自家孩子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就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没有出乎孙平的意料，一个体型庞大的中年妇女就仿佛军用坦克一般地冲了进来。孙平看了看这个妇女的穿着，他只能感叹香奈儿家的衣服真是结实，不知道这个妇女是如何将自己塞进香奈儿家的经典小黑裙里的。别人穿黑倒是显瘦，她这一穿仿佛就是黑猩猩一般。尤其是她还拎着一只黄色的爱马仕包包，就好像猩猩手里拎着一串香蕉。 这妇女一看到王建脸上的伤口就好像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抱着自己儿子哭天喊地，“我的儿啊！我的宝贝啊！在家的时候，谁敢动你一个小手指头？如今来上几天学就被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弄得这般模样了！要是让你爷爷奶奶看见了，断然让那些个家伙进去吃几天牢饭不可！” 那女人一边哭还一边打量，结果看到孙平这个老师模样的人，就站起来吼道，“你是怎么当老师的？你知道我爸爸是谁么？我们家王建可是老王家的宝贝！如今被你们学校弄成这样了，说吧，该怎么处理？” 孙平皱了皱眉，对于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他素来是没有多少好感的。就算王建他爹是副检察官又如何？震旦国对于公权力的监督可是非常严苛的，尤其是孙平自己还是一个倍受尊敬的教师。 看到这女人满嘴喷沫的模样，孙平淡淡地说：“您儿子自己动嘴先挑衅别人，其次也和别人动手打架。如果您非要让我请训导处的人过来的话，您的儿子至少也是停学。” “停学？为什么停学？”女人仿佛被戳了一刀一般地跳了起来，“我儿子被你们的学生打成这个样子还要停学？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我告诉你，我老公可是副检察官！你要是不能公正处理这事的话，我就让我老公出面了。” “第一，这件事发生在学校且不构成刑事案件，在校方没有决定放弃裁决权之前，其他机构是没有办法裁定的。即便你们向法院申诉，法院也会优先考虑校方的裁决权。” 孙平没有浪费自己的超强记忆力，将许多和学校及教师有关的法律熟记于心，没想到此时居然有了作用，“第二，您儿子的伤势恐怕也就堪堪只够轻微伤而已，连治安案件都算不上，公权机关是无权直接处理的，只能以调解为主。但是您儿子却将别人打成了轻伤，按照伤害程度来讲，您儿子可是劣势方。最后，就算您用尽方法将本案送到公权机关，作为直接血缘亲属，您丈夫可是必须回避的。而且您丈夫已经是副检察官，对方完全可以要求异地审理本案。” “你！”那夫人顿时泄了气。因为孙平的话听上去实在是太有道理了，自己老公是副检察官不假，但也必须按法律来办事。“好吧，那就让你们的校长来，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说。” 孙平耸耸肩，这个妇人愿意去找校长和他没任何关系。他只是目击证人罢了，事情闹多大也牵扯不到他。若不是这个妇人刚刚太过嚣张，孙平也不愿意出面说话的。当然，孙平也有点不希望自己的学校被牵扯上案件，上了报纸的社会版。对于教育机构来说，上了社会版那是天大的事情。如果是好事，那么学校的知名度绝对是蹭蹭往上涨；但如果是坏事，那知名度可就是成倍地往下掉了。既然自己是四中的签约老师，那么自己和四中就是荣辱与共了。 至于校长会不会出面，孙平觉得这妇人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若是市长夫人到了，校长或许会出面陪同一二。作为私立学校，校长其实更多是一个荣誉职位，代表四中的脸面。因而四中的校长请的可是本省的一个名人，人家一般也就出席募款会或各种重大活动，日常活动则是完全交给副校长来负责的。而副校长这个大忙人自然没有办法拨冗来见这么一个找茬的妇人，按孙平估计，两位助理校长能来一个就算很给面子了。不过出乎孙平意料的是，学校最后安排的是学生处的副处长出面。 “王夫人，鄙人是四中学生处副处长王艺，听说您对您儿子在本校受伤的事情颇有不满，故而学校安排我过来倾听您的意见。” 这位副处长是个大约30岁左右的女性，干练的短发和和蔼的圆脸，看上去倒是个好相处的人。在这位王副处长的安抚之下，王太太的情绪也稍微和缓了许多。王太太将自己的意见提了出来，希望学校给予一个答复。 而王副处长则笑着说会“秉公处理”之后就转向孙平，“孙老师，您是这两位学生的任课老师，刚好又是事件的目睹者，那么能不能请您讲讲当时的情况？” 孙平点点头，将他所看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问完孙平之后，王副处长又问了问负责处理这两个人伤势的校医，最后对王夫人说。 “王太太，现在事情清楚了。尽管您儿子受伤了，但是整件事情的确是您儿子的不恰当言论所引起的。虽然是对方先动的手，但是您儿子没有第一时间躲开而是直接冲上去扭打在一起，因此整起事情是您儿子的主要责任。尤其是您儿子将对方打成轻伤，按规矩我们是可以移交给警方少年组去处理的。不过您丈夫既然是副检察官的话，您也知道少年组一旦参与这件事，对两个孩子的档案都会留下极其不好的污点。我的建议是，您看您是否愿意接受校方的调解？” 孙平也看出来了，这王夫人压根就一个外强中干的草包。平素就是靠着嗓门和副检察官夫人这个身份吓唬别人。一旦碰上明事理晓法律的人，她的必杀技就简直跟花拳绣腿一般可笑。王夫人身为副检察官夫人，哪怕再混账也是知道点事情的，一旦自己儿子去了少年组，哪怕这件事牵扯不到他，也会被其他事牵扯到。自己儿子屁股下可是没那么干净的，如果被少年组逮到什么把柄而送上少年法庭的话，自己儿子算是彻底毁了。 于是王夫人立刻露出亲切的笑容，“我们当然愿意接受校方的调解。唉，我们家这孩子有时就是急躁了点，但真的不算什么坏孩子。那个被我们家孩子打伤的孩子伤势重不重？医药费和营养费让我来出。” 王副处长见王夫人愿意和解，自然就安排人来处理这些事了。不到半个小时，王家这边将调解书给签了，倒是高峰那边有些麻烦。王副处长身为学生处的副处长，当然晓得这个高峰家世实在是太可怜了。最后孙平说道：“我和简老师打算今晚去几个学生家看看，刚好高峰家也是我们计划中要去的，届时我们带过去就是了。” 听到孙平说要去家访，高峰立刻抬头看着孙平，露出一丝惊慌失措的表情。孙平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心底还是很高兴。一个人若还知道畏惧就表示这个人还有得救，否则孙平还真担心自己那个人物能不能完成。听到孙平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王副处长自然乐得放手。 不过孙平接过调解书之后，又问道：“王副处长，我们班还有两个孩子因为个人情绪问题一直排斥来班上上课。如今都旷课超过十节了，您看看有什么办法帮他们下么？毕竟也是我们的学生，我们也不想就这样放弃掉。但凡还有点方法，我们还是愿意努力下的。” 王艺听完之后，嘴角浮上一丝浅笑，“孙老师还真是一位认真负责的老师呢。只是学校既然制订了校规，那么就肯定不是一个摆设。对于这种旷课的学生，学校的意见是原则上不予收留的。——但是，我们毕竟是教育机构，但凡孩子们还有点余地，我们都愿意百分百去尝试下。这样吧，如果孙老师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训导处的话，我们可以将处罚最多放到‘留校察看’上。只要孩子们这个学期不再出幺蛾子，下学期就可以取消处罚了。” “说服训导处？”孙平苦笑了一声。因为四中原本就是教学不那么严格的学校，再加上现在有事一切重建，所以训导处从主任到干事都是非常严苛的。学校每天至少有好几十人被他们抓住留堂劳动，而且开学那天，愣是堵在门口逼着三分之一的学生回家重新剪头发。 “训导处那边虽然很严格，但是他们还是按照规定而来的。孙老师既然能记得那么多法律，难道对学校校规还记不住么？多看看，学校总是会留下一点可操作的地方的。——好了，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希望孙老师能帮到这些孩子。”王艺笑着和孙平告别了。 医务室里此时就剩下孙平和高峰，王建已经被她妈妈接走去大医院复查了。孙平看了看高峰，说道：“今晚我和简老师回去你家拜访你妈妈。你放心，我们不是去告状或什么的。我们只是想了解下你的家庭情况，希望能够帮你好好学习。” “呵？”高峰露出轻蔑的笑容，“孙老师，我们家那地方黑灯瞎火的，小心别被人抢了。” 说完高峰也离开了医务室，只不过因为被王建摔了一跤，因此走起路有些一瘸一拐。 听到高峰略带威胁的话语，孙平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看来今晚的家访没那么顺利了，尤其是当事人还没那么好说话的情况下。 第077章：家访危机 正如前文所说，有光明的地方就有光明找不到的地方，而那高峰所住之地就是桃江市赫赫有名的几个凶地之一。 不过若是倒回去二十年，高峰他们家所在的位置却是桃江市的几个繁华之地之一。桃江市其实矿藏还算丰富，而高峰他们家就是桃江煤业集团所在地。只可惜经过百余年的开采，煤炭资源逐渐枯竭，再加上有段时间各种无证小煤窑的加入，导致这条矿脉更快地消亡了。 二十年前，经过国家能源部的检查之后，正式宣布桃江煤业破产，整条矿脉被全部关闭了。失去了桃江煤业之后的彭家镇就立刻衰落下去了，但凡能迁走的人都基本迁走了，留在这里的人要么是老人家，要么就是真的穷人家。 其实凭着桃江市最近的大建设时期，但凡有手有脚的人都饿不着，可偏偏彭家镇的人觉得当年桃江煤业一夕破产是政府亏欠了他们，故而就三不五时向政府索赔。但政府当年的决策是有法律依据的，二十多年官司打下来，除了让彭家镇的人在政府心里更不堪之外，压根就没什么进步。 原本政府作为补偿还打算将桃江火车南站修在彭家镇，但是没想到的是彭家镇的人上上下下联合起来，愣是将补偿款炒成天价。见彭家镇的如此不识趣，南站立刻往南再迁了两公里，修到了万宝镇。结果不出五年的时间，万宝镇的发展就起来了。而且根据传闻，政府有计划将万宝镇从滨江区里拆分出来，单独组建万宝区。毕竟城北区和滨江区的面积占了桃江市市辖区五分之四的面积，所以分拆这两区也是应有之义。 万宝镇的成功没有让彭家镇的人吸收教训，反倒更加认为是社会对不起他们。于是彭家镇就成了桃江市治安最差的地方，而一些不法分子也纷纷搬入彭家镇这个三不管的地方。所以简静雅提出要去高峰家家访的时候，很多老师都是反对的。 好在高峰他们家住在原来的桃江煤业家属区，算是彭家镇的边缘地带，还算比较安全。而且因为是原来的家属小区，居民构成也比较单纯，算是乱世里的一个安静之处。 “简老师，虽然我也是桃江这边的老居民，但真的没啥事情还是不愿意来这里的。” 为了安全，孙平特意开的是suv。除了简静雅，孙平还是将上官南也叫上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凭借自己和上官南的武力值还是足够将简静雅安全送出来的。 虽然是去家访，但是上官南还是在车子的后备箱放了两根棒球棒，算是有备无患。简静雅当然也晓得这个地方不是那么太平，所以还特意展示了她放在手包里两个东西：一瓶防狼喷雾和一个安全电棒。虽然孙平不觉得到时候会不会有用，但至少让简静雅内心安定点。 “您也晓得这里的情况，所以我们最晚十点就必须走了。最好是能在九点之前走，毕竟这里的晚班公交车是九点，路上到时候还有点人。还有，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您第一时间就跑回车里保护好自己。” 一边和简老师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孙平一路将车开到了原桃江煤业集团的家属区。破旧的红砖墙还算尽职尽责地保护着这个有着九栋五层的建筑物，只不过空无一人的门卫室和昏黄的路灯也似乎昭示着这不过是个样子货罢了。 三人下了车，家属区里大概一半的房间都是没有灯光，毕竟能搬走的人大多都搬走了。家属区里几乎所有的房间都加装了防盗门和防盗窗，尤其是一楼的房间甚至加装了两层防盗窗。高峰家在三栋三楼，沿着有些生锈的楼梯上到三楼，一股破旧房子特有的腐朽味在大家鼻腔里蔓延。 因为知道简老师要过来家访，所以高峰倒是早早就在楼梯口等着。在高峰的引路下，大家在楼道的最里边找到了高峰的家。这是大约三十年前的户型，八十坪的居住面积分成了两室一厅。进门就是不大的客厅，除了破旧的椅子和桌子之外就没有什么家具了。 而客厅的右手边则是主卧室和副卧室，唯一的区别就是主卧室面积略大并且还有个阳台。客厅的前方就是狭小的厨房，而厨房通往卫生间的地方还隔着一个拥挤的阳台。 高峰的母亲因为生病一直卧床不起，在主卧房里，高峰还是将房间收拾得颇为干净，家里唯一值钱的电视机也放在这里。 看到简静雅一行三人进来了，高妈妈颇为歉意地说：“几位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峰儿，去倒点茶水过来。——几位老师，是不是我们家峰儿又在学校闯祸了？如果是的，你们不用客气，只管打就是了。不过就是别将我们家峰儿赶出去，我就怕他一出去就变坏了。 你们是不知道，这里的孩子还没高中毕业就去偷鸡摸狗。再大点就去市里混混，最后不是被别人打死在路边就是丢到河里，要不然就是被政府送去吃牢饭。我们家峰儿不聪明，但是他绝对不是个坏孩子，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他走歪路，要不然我就对不起他那个死鬼老爸！” “高妈妈，我们这次来不是来告状的。”虽然简老师的确是有一些话要说，但是看到高妈妈这般模样，也立刻该了说辞。“因为高峰是后来插班来的学生，我们想多了解下。” 就在简静雅陪着高妈妈说话的时候，孙平特意去了下高峰的卧室。房间里的床和书桌都似乎是手工制作的，而且仅仅只上了层底漆罢了。书桌上的台灯亮度并不够，高峰只能凑很近地看书，孙平走过去的时候，高峰居然还没有察觉。最后还是孙平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高峰才察觉。孙平扫了下高峰所看的书，基本都是教科书。 “能在家还这么努力地复习功课，想来你也不只是来我们学校混日子的。”孙平打开高峰的作业本，看了几眼。 “说说看吧，以后有什么打算？我也是桃江人，我也知道桃江人有多瞧不起彭家镇的人。那你呢？是打算一辈子陪着你妈妈生活在这个破旧的小区里，还是有朝一日想出人头地？” “谁不想出人头地？”高峰轻轻地说了句，“但是念书就有用么？好不如去打流呢。” “读书不一定能出人头地，但是读书和不读书人相比较的话，成功人士的比例似乎要高许多。”孙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高峰聊着。 “我不是一个喜欢说空话的人，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而在我眼里，你并不是一个自甘堕落的孩子。而且我很喜欢穿着干净整洁的人，因为这代表他内心还有一处让人羡慕的纯净之地。 ——你这台灯已经不行了，对眼睛有伤害。明天我送你一盏新台灯，别忙着拒绝，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期中考试的时候就给我考个好成绩看看。 还有，解决事情有很多方法，打架其实是最差的解决方式。今天如果不是王副处长想办法的话，你和王建既有可能就被少年队的人请去问话了。既然你是彭家镇的人，关于少年组的诸多传说，你也应该听说过不少才对。如果你进去了，你妈妈怎么办？” 呆了快一个小时，简静雅等人就告辞离开了。和刚刚来家访的时候不同，高峰对待三位老师的态度要热情了许多。简静雅自然晓得孙平和高峰谈了许久，因此看了孙平一眼。 不过就在三人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一些人不怀好意地围住了孙平的车。 看到孙平等三人过来的时候，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说：“哎哟，能开得起这么好车的人想来也不是我们这的人嘛！既然来了，就要扶扶贫吧？你看我们这里连饭都吃不起了，你们还开好车，世界太不公平了！” 在年轻人的鼓噪下，一旁的小混混们也激动起来。孙平和上官南将简静雅拦在了身后，上官南说道：“哥几个是哪条道上的？麻烦给刘哥个面子，有什么事儿咱们以后说如何？” “刘哥？”那年轻人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我还马哥呢！到了我彭家镇还摆别的大哥的谱，那不是找麻烦么？也别说我们欺负外来人，给五千元，我们就放你们走。要不然……” “张瘸子，你特么的晚上找我们家客人麻烦是做什么？”就在孙平等人被围住的时候，高峰走了下来。“张瘸子，你的地盘不在我们家属区，没事别上我们家属区这边诈钱！” “呦呵，这不是高寡妇家的那小子么？”被叫张瘸子的那个年轻人站了起来，看上去腿脚的确有些不便利。他抓住高峰的领子，“臭小子，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你和你爹去团聚！” “那你试试看啊！”高峰也是一脸挑衅地看着张瘸子，“你要不送我上去，我就送你下去！” “妈的！”张瘸子立刻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找死啊！”然后就看到他小弟全部围了过去。 孙平和上官南互看了一眼，孙平有钥匙解开了车锁，将简老师塞上了车；而上官南则从后备箱里抽出了两根棒球棒。这铝合金制作的棒球棒虽然很轻便，但是极其坚固，砸在人身上完全是可以砸断骨头的，堪称校园打架的超级利器。 孙平和上官南一人拎了一根就冲了上去，将围住高峰的人一顿乱揍。而简老师也立刻掏出手机报警，同时和学校联系。虽然张瘸子那边人多，但是孙平和上官南都是练过的，尤其是孙平还学过正式的国术，因此两人很快就用棒球棍撂倒了不少人，剩下的人也将各自的武器亮了出来。 孙平护着高峰慢慢往车那边退，然后趁着不注意将高峰立刻塞进了车子，而孙平和上官南也跳进了车。简老师一看孙平等人上了车，就立刻发动车往外冲。这群混混虽然胆子大，但也不至于傻到和汽车去对撞。 就在两方人马纠缠的时候，警察终于是赶到了。 第078章：麻烦上身 警察一到，高峰凑在孙平耳边说：“孙老师，这是彭家镇派出所的人，他们跟张瘸子是一伙的。”听到高峰一说，孙平原本放松的心情顿时紧了起来。一个地方的治安能糜烂至此，你说当地没有蛇鼠一窝是肯定说不过去的。尤其是黑恶势力和公权机关勾结起来那才叫大麻烦，因为整个社会的公平性已经被破坏了，以后要纠正起来就更加麻烦了。 孙平对上官南说：“桃江市你有认识人不？现在来的是彭家镇的警察，我担心他们和那帮子混混是一伙的。如果跟着他们走了，就怕我们今晚都脱不了身了。” 上官南听孙平这么一提醒，那里还有不明白的。“我先跟刘哥打个电话，”上官南立刻在整理自己的人脉关系，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以前有个同学已经是地检所的助理检察官了，我找找他帮忙。还有我跟市局的人打过篮球，有几分情面，看能不能让他们出手。” 说完，上官南就开始打电话起来。而孙平也在想自己可以联系的人，他首先是通知自己的律师赶紧过来。有律师在场的话，这群警察再嚣张也不敢过分。其次孙平就是联系周浩鑫，让周浩鑫那边拍电台记者过来。孙平虽然不想让动听909电台过度新闻化，但是他也清楚，一家电台要有知名度的话，新闻节目还是关键。 既然没有人愿意来掀开彭家镇这个档子破事，那就让自己来好了。尤其是动听909电台的注册地隶属星潭市，报道桃江市新闻的时候也能少一点掣肘。想到这里，孙平也开始联系自己的人脉，当然也不忘打电话通知自己的父亲。 孙爸爸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注意安全，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他想办法。” 孙平当然知道自己老爸手里应该还有不少底牌没有翻出来，但这基本上算是他们孙家的最后保命手段了，不到关键时刻自然是不能乱用。如今对付几个蛇鼠一窝的警察也要用自家的底牌，那未免也显得孙平自己太没手段了。 孙平看了看上官南，上官南此时的心情也平复了。因为刘哥已经给了上官南保证，他的人最多五分钟后赶到，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警察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简静雅早就看到上官南和孙平和动作，也留了个心眼，只将窗户开了个小缝。警察见他们这般不配合，皱眉道：“那边的人说了，你们打伤了他们。” “他们十来号人，我这边才四个人，谁打伤谁还不一定呢！”简静雅冷冷第说，“十几号正年轻热血的小伙子，我们这边还有一个女的一个小的，您说我们打伤了他们，这话亏不亏心啦？” 女人的天赋技能就是不讲理，何况这回还是自己占理。作为一个教数学出身的老师，简静雅的逻辑能力那是没得说，何况大学也教基本的法律常识，因此简老师在那是一套一套的，忽悠得那几个警察头都大了一圈。 最后就是，“我们哪儿都不去，您那不干净！” 这帮子警察和混混原本就是蛇鼠一窝，那帮混混得了好处大头都得孝敬这般子混账家伙。想想看，身为警务人员，不仅不用日晒雨淋地去巡逻执勤，还和街边的暗窝子搅在一起，每天就等着混混们的孝敬。这样的人不仅不觉得自己的职业被侮辱了，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一旦一个人的正义感被蒙蔽了，那就更多更可怕的事情就会接连发生。 这群混账在彭家镇早就是一霸，是太上皇一样的存在，如今被一个弱女子给教训了一顿，哪里还忍得住。于是他们一边拍着车子，嘴巴里的话也开始变得不干净起来。可惜让这群混账没有料到的是，孙平已经悄悄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录像模式。 幸好自己买的手机有夜视录像功能，而且麦克风的指向录音功能也非常棒，那群混账的污言秽语和嚣张表情都被记录了下来。 刘哥的人马果然如约到了，除了有刘哥公司的保安之外还有几个警察一样的人物也出现了。本来警察见警察都会相互卖个面子，事情化解掉也就算了。可偏偏这几个彭家镇的警察一见市警局出警用的都是沃尔沃的好车，而自己连桑塔纳都是十年的旧款，顿时内心就不平衡了。 而市局这边也觉得莫名其妙，大家都是一条线的，给个面子大家揭过去也就算了。没想到这地方派出所的同志不仅不依不饶，反而还说市局的人多管闲事。一听对方的话无好话，市局的人的脸也全都黑了。 为首的那个市局警察说道：“既然有人向我们报警，那我们就必须处理。你们如果有意见的话，可以让你们的所长明天来我们局反映意见就是了。” “你们以为你们是市局的就了不起啊！出事的地儿可是在我们彭家镇，要管也是我们彭家镇派出所的事儿。”派出所这边也有人呛声道，“别以为自己是市局的同志就了不起，要不然我们就直接电话叫督导队的人过来裁定如何？” 听得派出所的人这说，市局那边的人沉默了。虽然两边其实都不那么占理，但是派出所就是抓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心理打算和市局的人“同归于尽”。因而市局的人就要考虑了，为了老鼠打碎玉瓶似乎不是那么划算，所以市局的人都沉默了起来。 看到市局的人变得沉默起来，派出所那边的混账们就更加嚣张了，甚至有个人跳上车盖解开了裤子，打算撒尿。好在派出所那边的头儿也知道这事没那么善了，将那个疯子从车盖上劝了下来。 就在两边再度陷入尴尬的时候，孙平的律师带着一帮子人赶了过来。周浩鑫也是桃江市土生土长的孩子，自然晓得彭家镇的虚实。除了律师和记者之外，他也从工地上找了一帮子粗壮汉子赶了过来。江南广播公司目前只运营一家电台和一个网站，所以江南广播公司新闻中心似乎有点大材小用。但好在江南影视制作公司和新闻中心合作做了不少人物和历史专题，卖给其他电视网倒是赚了不少钱。 如今听说老板有兴趣将困扰桃江市数十年的“彭家镇问题”掀上台面，顿时记者们是摩拳擦掌要加入到这个历史性专题的报道中来。因为有了律师和记者的加入，市局这边的人重新占了上风。好在派出所的人嚣张鬼嚣张，大脑还是有的，对方警察、律师和记者都叫来了，明显不是一般人的出身。于是那个派出所的头目又说：“好了，现在天色也不是时候了，你们留下名字，明天我们再找你们聊聊今晚的事情” 说完，派出所这边的人主动散开了。见自己最大的后台撤了，那十几个混混也离开了。见此，孙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而高峰也表示他要回家了，这一会耽误了不少时间。“你不能走，万一那群人找你麻烦怎么办？”孙平立刻反对了他的意见，“你和你妈今晚都别呆在这里了，要不然我还真不放心。我们先将你们安置到医院去，你也清楚你妈的病情，总是拖着也不是法子。然后你的话，我将你安排到医院对面的商务酒店去暂住几日。” 高峰刚想反对，简静雅去开口了，“没错，就按孙老师那样安排。这群小混混估计不会甘心，他们不仅没有从我们身上敲到钱，反而还被我们找来的人落了面子。他们如果找不到我们出气的话，那么反过来找高峰也是说得过去的。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在事情没有妥善解决之前，你和你妈还是暂时离开这里比较好。” 虽然高峰是个独立性很强的孩子，但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在几位老师的劝说下，高峰还是答应了下来。孙平先是打电话叫急诊，安排高妈妈从房里出来并到病房入住。除了让高妈妈暂住病房之外，孙平也掏钱让医生给高妈妈安排了体检。毕竟这么多年没上医院做正规检查，天晓得现在高妈妈身上有多少疾病。安顿了好了高峰母子之后，孙平将几个都安全送回了家，而车却暂时被市局扣下了。因为孙平的车被那群混混们给砸了好几下，孙平正愁没地方报仇呢。如今市局方面暗示了下来，孙平如果不懂得如何接盘那就是自己真蠢了。 回家的路上，孙平和自己的律师也聊了许久，在确定自身安全之后，孙平开始吩咐记者准备好对彭家镇的调查。同时孙平也提醒记者们，彭家镇不是个特别安全的地方，一切的采访都要在自己绝对安全之下才可以。交代完之后，孙平就打车回到了麓山公馆。 “今天的事情解决好了么？”看到孙平回家，一直在客厅等着孙平的孙爸爸问道。 “还好我认识的朋友有市局的关系，我们这才从彭家镇脱身。”孙平也没有藏着掖着，和孙爸爸将今晚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爸，你怎么看今天的事情？” “很明显，那群小混混只是对你的车起了垂涎之心，然后没想到居然踢到了大铁板。原本我还以为事情会复杂得许多，现在看来倒是无伤大雅了。既然你手里有他们的录像，那么就更不用担心了。”孙爸爸回答道，“但是你想通过你的手去报道彭家镇的黑暗面，我却担心没那么好操作。虽然政府也要个理由去解决彭家镇现在的问题，但是如果你报道得太深入了，那等于是打了市府的脸。如何把握这个尺度，这很关键。” “我明白了，谢谢爸爸的教导。”孙平说道。 “一家人客气什么？快去洗澡，早点睡觉！” 第079章：麻烦升级 本着“坏事传千里”的惯例，桃江四中老师家访彭家镇被小混混袭击的新闻顿时上了桃江市当地媒体的版面。虽然大部分的媒体因为没有拿到确凿消息而采用了语焉不详的报道方式，但是桃江市毕竟还不是一个超级大都会，稍微有点人脉关系的人立刻就猜出了其中的当事人。而且因为教师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导致报道出来之后，桃江市市民对彭家镇的厌恶程度又提高了不少。原本桃江市的糟糕治安的始作俑者十有八九是彭家镇人，而现在桃江市正在飞速发展，很多人自然就将彭家镇视为“坏了一锅汤的那粒老鼠屎”。 有不少市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希望市府能够出手整治一下彭家镇。但是和以往一样，市民的呼吁依旧没忽视了。反倒是孙平和简静雅的麻烦大了许多，因为时不时就有不明来历的人在学校外围转悠或打听孙平和简静雅的事情。校方当然不愿意自己招聘的老师出任何问题，于是加强了学校的保安，同时也要求警方加强在附近的巡逻。 “这倒是我连累了你。”简静雅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若不是我非要去家访的话，你也不会被牵连到这件事里。”到底是女老师，简静雅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到了。好在班主任在学校都有休息室，于是简静雅已经被校方建议暂时在学校住一段时间。毕竟学校的保安措施还是很好的，总比简静雅在附近租住的民房要安全许多。 “简老师，别这样说。”孙平倒是不在乎，“这本来就是我自愿的，不算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而且要道歉的是那群犯罪分子，而不是您。这几天您倒是要保护好自己，没事不要自己独自上街。您不是本地人，您可不知道彭家镇那群人的厉害。” 不过让孙平始料不及的是，自己刚刚嘱咐完简静雅之后自己就出事了。孙平下课后，开着自己的车往家回的时候。忽然有人窜出来，将孙平的车给堵了。然后就看到一瓢油漆泼了下来，紧接着几个拿着钢棍的人将孙平的车狠狠砸了一遭。临走的时候，其中一人还恶狠狠地说：“别以为跑出来就没事了，桃江市还没有敢得罪彭家镇的人！” 虽然孙平没有受伤，但是车子的损坏程度却非常厉害。孙平不得不忍者怒火将车开到了4s店，修理费用就是一笔让孙平肉痛的数字。因为暂时没有车，孙平干脆打算再买辆车。这次孙平还是本着好用的suv而去的，原本孙平有辆运动款的suv，这次孙平就提了一辆家庭型的suv。运动款的suv虽然好看，但是在容积和座位安排上就没有家庭款那么充裕了。孙平打算将这辆车送给孙爸爸，既然孙爸爸有野心复出，那么也要有辆座驾让他四处走走。而且两个儿子都有车，结果当爸爸的没有车也说不过去。 交完钱之后，孙平开着新买的suv往家而去。回到家之后，孙平也没有将事情瞒着大家。只不过自己遭袭击的事情，孙平还是在书房的时候单独说给孙爸爸听。孙爸爸听完之后自然是怒发冲冠，“我还没死呢！这帮子人就不把我们孙家当回事了？居然还敢上门来找茬，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 作为被袭击的当事人，孙平的愤怒程度自然更大。“爸爸，我上次让新闻中心做的专题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估计下周就能开始播出了。按照我们预估的量，第一次就能播出五天。如果播出之后有更多的素材，我们还能继续做后续报道。”孙平颇为得意地说道，“现在我们动听909在江南省的收听率已经稳居前五了，同时通过网站和客户端收听的用户至少在2000万人次左右，堪称网络平台第一广播。如果我们这次将彭家镇的事情抖到太阳底下，会如何？” “省府和市府当然都会不高兴。”孙爸爸分析道，“彭家镇这样的例子在全国也许并不少，但是能被曝光的却不多。除了没有媒体愿意报道之外，其实也和当地政府的包庇有关。你当然可以让你旗下的电台行使媒体监督权，但如何善后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得罪了当地政府的媒体其实是很难生存的，基本你的电台注册地是在星潭市。以前我觉得跨市报道应该没多大的问题，但现在想想，这件事多少也会让省府面上无关，所以得罪的人太多了。” “难道就这样收手？”孙平有些不服气，“我们的记者可是蹲点了好几天才做的专题。” “当然不能浪费！”孙爸爸肯定地回答道，“但是不能你一家出面。我记得你们电台好像属于公共事务和教育电台吧？如果是的话，你们可以向全国公共广播网推荐你们的新闻专题节目啊。这种有深度有现实价值的新闻专题一定会得到npr那边的着重推荐的，到时候你可以请他们一同参与节目的署名，这样有什么麻烦的话，那就是npr那边背锅。毕竟你们是npr下属台，你们没有办法拒绝npr总部的要求。这样的话，省府和市府也不好教训你们。” npr（公广）、ner（教广）和nsr（海广）号称震旦国三大公共事务性质广播，其经费由财政部直接拨付，所以在国内立场颇为超然。不过和ner专注教育和nsr专注海洋渔民服务不同的是，npr的新闻节目素来以大胆和尖锐闻名。npr历史上有两次新闻专题报道，逼得当时总统不得不引咎辞职，也让npr的公信力一直位居震旦国所有媒体第一。尤其是和ner头上有教育部，nsr头上有农业部和交通部不同的是，npr上面并无直接的监管机构，仅仅只有全国通讯委员会可以接受针对其的投诉罢了。 虽然动听909电台新闻中心的年轻记者对于和npr的合作有些微词，但是在不少资深记者的劝说下，大家还是接受了这次合作。虽然能够爆出一个全国性的新闻是每个记者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相较于一夜成名和随着而来的各种麻烦相比，很多人还是选择了暂时退让。毕竟现在的动听909还不是一家足够强势的媒体，有的时候是很难保护自己的记者的。 不过在和npr的合作中，大家也看到了资深媒体的厉害之处。原本有些平淡无奇的素材，在npr的重新剪辑下变得仿佛和经典电视剧那般跌宕起伏。而且最重要的是，明明这些素材看上去没有偏向性，可结果却最终指向了市府的不作为。 “新闻的针对性必须要明确，不能放地图炮。”npr的资深编辑讲解道，“你的目标越明确，那么杀伤力也就越大。人就是这样的，当罪行是一个人犯下的，那么所有人都是审判者；但如果罪行是一群人犯下的，那么所有人都是同情者。因此不要扩大你的攻击范围。” 就在npr的编辑们协助动听909的记者重新剪辑素材的时候，孙平也前往桃江市警局报案。这件案在桃江市算是砸进一块大石头，一名教师在回家路上遭遇暴徒袭击，这放到哪都是大新闻。尤其是桃江四中和桃江市教师协会纷纷发表声明，要求市府彻查此案。 如果孙平仅仅只是一名教师的话，或许也就到这个程度了。可偏偏孙平还是蔡琳新专辑的制作人，同时还是张蔚然新专辑词曲创作者，娱乐媒体可比新闻媒体热闹了许多。在娱乐媒体的推波助澜之下，几乎全国的人民都知道有个教师在下班路上被暴徒袭击的事情。于是桃江市府的面子彻底尴尬了，据说桃江市长看到新闻当天就砸了自己的茶杯。 要知道桃江市素来是社会党的传统票仓，但是上次选举时，社会党候选人不怎么给力才让人民党的人抢了个便宜走。虽然桃江市市长被人民党拿走了，可市议会还是社会党的天下，尤其是地检所等几个独立选举的单位也是社会党的地盘。因此桃江市市长就成了彭家镇事件的最好替罪羊，先是市议会召开质询会议，几乎所有市府官员都被议员们骂得狗血淋头。 就在市府接受市议会质询的时候，npr和动听909联合推出了系列新闻专题节目《“彭家镇”的昨天和今天》。新闻节目并没有一上来就指责市府，还是向听众介绍了彭家镇昔日的辉煌和历史遗留问题，并且分析了其中几次有可能改变彭家镇现状的节点和失败之处，最后才直指彭家镇之所以成了“贼窝”是市府的纵容和包庇。 这篇系列报道出来之后，江南省媒体先是保持了沉默，但随着节目在网络上扩散和讨论，许多江南省媒体也加入了进来。其中江南新闻交通广播作为江南省最资深的新闻媒体，当然拥有诸多新闻原始资料，他们也立刻退出一档类似的新闻专题节目。 在两档新闻专题节目的播出质询之下，桃江市市长不得不做出承诺，保证将在未来五年解决问题。 当然，对于孙平最重要的是张瘸子一行人终于是落网了，而包庇他们的彭家镇派出所的相关人士也被廉政公署或警督办公室请去喝茶。而孙平和简静雅因为证人的关系也出席了一次地检所的召唤，在监牢之后看到昔日校长的张瘸子一行人，简静雅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让孙平意外的是，那个带头攻击自己的暴徒居然是自己堂叔的儿子。为了捞出自己唯一的儿子，许久不上门的堂叔居然打听到了孙平的住处，愣是找上门来了。 而且让孙平吐血的是，如果真要讲究亲戚情分的话，你首先将自己修车的几百万费用掏了吧？但是人家口口声声就是咱们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戚，你别起诉了，还有也别索赔了，要不然我们就不是亲戚。 最让孙平怒极而笑的是，他们还威胁要开祠堂将孙爸爸开除出去。 第080章：宗族麻烦 震旦国在历史上讲究“皇权不下乡”，因而到了乡一级行政区划的时候，基本就是由当地士绅把持，连官府任命的乡正里长都做不得数。而所谓的士绅其实就是地方豪族的当家人，而地方豪族最爱用宗族来管辖自己的区域。 不过随着震旦国从封建帝国转型为共和国之后，管辖权也渐渐下到了乡镇乃至村一级。但是宗族势力却如同幽灵一般从未消失，尤其是江南省这样的内陆省份，那宗族势力有的时候比政府更强势。孙平一家原本是太行省人，但是随着孙平的玄祖父南迁到江南省之后才和宝庆孙家连了宗，算是宝庆孙家的后裔。 不过孙平一家和宝庆孙家的关系却一直不融洽，因为孙家算是书香门第，故而孙平的玄祖父和曾祖父都是家有余产的小康之家。可偏偏当地的宝庆孙家却大多出身贫寒，于是在孙平曾祖父英年早逝而孙平祖父还只是十岁小儿的时候，当地的孙家干了一件让孙平全家迄今无法原谅的事情。其实家族内部侵占财产也不算多稀奇的事情，但是为了侵占他人家产而杀人灭口就过分了。 因为当时的孙家只剩下孙平的祖父和两位姑祖母，年岁最大的祖父不过十岁，而最小的姑祖母还只有三岁。为了侵吞孙平家的祖产，一行人趁夜色烧了孙平的祖宅。亏得孙平的祖父机灵，连夜带着两个妹妹逃难。可惜年岁较小的姑祖母因为跑不动最后葬身火场；而祖父则带着大姑祖母逃出火场之后，为了迷惑族人，孙平的祖父将自己的一双鞋留在水塘边，假装出溺水的假象。 因为如此，孙平的祖父才从宝庆市逃离到了桃江市，进而在这里扎根。孙平的祖父过世之后，孙平的祖母不愿祖父孤魂野鬼，故而又花了一笔钱将孙平的祖父一脉重新连进了当年的族谱，只不过因为孙平的祖父留下过遗言，至死也不入宝庆孙家的祖坟，所以祖母才无奈选择另外的风水宝地安葬。因为当年的恩怨，所以孙爸爸对所谓的族人也感情冷淡。即便在孙爸爸最发达的时候，也不愿拉扯族人一把。 这自然惹来宗族内部的怨言，但是知晓当年事件的几个老人家全都闭了嘴巴。原本孙爸爸以为这辈子和宝庆那边的关系就这般淡薄下去了，没想到今日却有个不要脸的人跑来自家倚老卖老。且不说此人带头砸了自家儿子的车，但凡有点诚意的道歉也要赔偿一二吧？结果此人口口声声就是大家都是族人，所以你要原谅我儿子，否则就是你不仁慈之类的。 “合着您的意思，我儿子的车白被你儿子砸了？”孙爸爸脸色出奇地平静，“若不是那车子质量不错，我儿子被你儿子打进医院如何？大家是族人不假，但是上门道歉总该有点诚意吧？您一不道歉，二不赔偿，我儿子为何要为你儿子作伪证呢？大白天，您老醒醒！” “你这话什么意思？大家都是一个族的，就要和睦相亲才对！”那堂叔倒是振振有词，“你儿子有钱买车，难道还没钱修车么？你家是族里最富裕的，没看到你给族里贡献点什么，找族人麻烦倒是一等一的。我今天话就放到这里，你若是还这般，我就找族老开祠堂分宗！” “那就分吧，省得麻烦！送客！”说完，孙爸爸拂袖而去。而那位堂叔眼见占不到什么便宜，又想再说几句狠话，但是一看到旁边孙平那不善的眼光就闭了嘴。见没人愿意打圆场，那堂叔跺跺脚就走了。而孙平则是目送这位堂叔离开之后，给物业公司打了个电话，将这个人直接列入黑名单。以后这位堂叔再想“拜访”孙家的话，连大门都进不来。 待孙平回到家之后，郭奕做出一副老爸正在书房cos火山爆发的表情。孙平摇摇头，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结果自己反倒要安抚别人。孙平敲开孙爸爸的书房，果然就看到孙爸爸在那大抽特抽烟斗。孙爸爸不是形怒于色的人，他愤怒的时候就会大抽烟斗，否则他不是端着红酒杯就是抽着雪茄，而且极度自制。用郭阿姨的话说，孙爸爸固定是每三天抽一支雪茄，每天固定一杯红酒。但如果孙爸爸处于愤怒中的话，那么就一定是吊着烟斗在家里制造烟雾。 好在书房里有排气扇和空气净化器，孙平将排气扇和净化器打开，不多时，房间里的味道好闻了许多。此时孙爸爸将烟斗放到一旁，长叹口气，“当年真不该听你奶奶的话，非要去贴人家的冷脸，结果到了现在到成了我们不是了。不过他们非要开宗祠分宗就分宗吧，横竖我们家和他们宝庆孙家只是连宗罢了，算不得正经亲戚。如果真要撕破脸，那大家就以后别再见了便是。孙平，你无须在意那些个便宜亲戚的脸皮，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爸，若是真的分宗之后，我们这一脉又该如何？”孙平其实还是有些担心。震旦国其实还是满讲究传承的，所以连宗这种事情在当代都还流行。“若是可以的话，大可将我们这一支连回太行省孙家便是了，何须为这事情烦忧？” “若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孙爸爸揉了揉眼角。 连宗在古往今来都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如果你不是赫赫人物，那些个大宗为何要和你这样的小宗连宗？这其实算是宗族优胜劣汰的另一种方式。首先是宗族内部的合理竞争，谁更强大谁就领导宗族；谁弱小就乖乖服从领导。若是有那枯枝败叶甚至歪瓜裂枣一般的分支，那宗族内部或是分宗、或是开革将这些劣质品淘汰出宗族，进而保持宗族本身的竞争力。除了内部这般之外，遇到有潜力的小宗或单支，大宗自然也乐意连宗将他们纳入宗族的势力范围之内。内部优胜劣汰是一回事，外部引进优质资源又是一回事，双管齐下就是大宗族为何千年不败的缘故了。 “太行孙氏虽然还在，但是我们那一支已经彻底湮灭了。其他孙氏为何要同意我们连宗？江南孙氏虽然不以宝庆孙氏为首，但好歹也是江南孙氏的分支不是？”江南孙氏可是江南省近代史的赫赫大族。当年帝国末年，江南总督便是孙氏族人；此后共和国初期，孙氏族人占据着江南官场的半壁江山，更是把持江南省长长达二十年。虽然现在孙氏趋于平淡，但是江南孙氏可以一直是社会党江南分部的党魁。不过这个江南孙氏主要指的是建宁孙氏，和宝庆孙氏毫无关系。 尽管宝庆孙氏那边拿出“分宗”威胁孙家，但是孙爸爸和孙平都是那种倔脾气，因而这威胁反倒是让孙平在作证的时候更加严苛。要知道，同样的事情用不同的话语表达出来那可有不同的效果。而孙平刚好又是中文系毕业，利用语言的博大精深，孙平狠狠地黑了所谓的族弟一把。原本那个族弟只是负责去砸孙平的车，但是在孙平的暗示之下，这帮人完全是谋财害命来的。只是因为孙平的车足够结实，才没有让他们得逞。有了孙平强有力的证词，孙平相信这位族弟的故意伤害罪是跑不掉了。 而且在另一案中，检察官有意将这位族弟提升到“团伙主要成员”的地位来了。而这样的结果当然不是孙平那位堂叔所满意的，在孙平离开证人席之后，这位堂叔不顾脸面地诅咒孙平。只是当着检察官和法官如此无礼，不用孙平出面，法官就直接先赠送“藐视法庭”先去拘留所反省15天；而检察官也在询问孙平是否要以“毁谤罪”起诉，孙平表示他会安排自己的律师跟进这件事的。 因为彭家镇遇袭，孙平和简静雅接下去的家访计划就暂时搁浅了。好在这次家访倒是让高峰这个学生的学习情绪好了许多，不再是跟刺猬一般处处与人为敌。托媒体报道的缘故，简静雅非常顺利地帮高峰申请到学费全免的待遇，同时班上还为高峰的母亲进行了一次募捐，虽然这钱相较于高峰目前的治疗费用有点杯水车薪，但好歹让高峰有了融进集体的感觉。不过高峰母亲的病情被媒体曝光之后，也收到了不少善款，让高峰的母亲终于可以接受系统治疗。 而让孙平头痛的缺席两人组终于是来上课了，虽然每次上课都是在呼呼大睡，但至少短时间内没有被开除的风险了。至于王建，上次挨过打之后倒是安静了不少，可惜心思也没有放在学习上。而漫画少女周兰则依旧沉迷在自己的二次元世界，完全不晓得外面的世界如何。对此孙平暂时也只能耸耸肩，看找什么时候能够和他们聊聊才比较好。 就在孙平寻找机会，校教师队也开始训练起来。因为有孙平这个明星老师加盟，每次训练的时候倒是有不少女老师和女学生过来围观。也因为有了不少女性在围观，于是来篮球场上锻炼的雄性动物也越来越多。其中就有孙平班上的体育特长生们，别看王华政和陈阳辉在班上不是睡觉就是消失，但和体育生们的关系还是很融洽的。 这帮子体育生一边玩着篮球，一边看着教师队的训练，其中一个开口道：“你说孙老师以前是不是大学校队的啊？那篮球玩得真好，据说打得还是锋卫摇摆人这样的位置。啧啧，我都怀疑孙老师是体育系出身的。” “别傻了，就算孙老师是师范大学毕业的，校队也是体育专业居多好不好！”另一个人讥讽道，“孙老师是中文系毕业的。你看看我们班那帮子热爱中文的男生，一个个都是白面弱鸡的样子。别说打篮球了，我都担心刮大风的时候会将他们吹跑去了。” “你说孙老师的篮球技术到底有多强？”有人忽然问道。 第081章：篮球斗牛 训练完毕之后，孙平依旧先去更衣室冲个澡。其实大家的技术半斤八两，队长训练的目的其实是加强队伍里的配合罢了。孙平目前被固定在得分后卫这个位置上，虽然暂时未能让自己发挥锋卫摇摆人的功能，但是孙平在这个位置上还是颇为自得的。作为得分后卫来说，三分球是非常重要的必修课。 根据目前技术员的统计，孙平的三分球命中率基本维持在60%，这是一个非常高的命中率了。再加上孙平的突破上篮技术也不错，这让孙平有了内外线同时开火的能力。这让教练非常满意，认为孙平这个后卫配合上上官南这个大前锋其实还有得打，唯一让教练遗憾的是，桃江四中教师男子篮球队的中锋太不给力了。 一般来说，中锋是一支球队的脊梁。中锋若是太软弱的话，球队的对抗性绝对下降一半。可惜大家都是业余球队，没有外援和转会之说，因此大家也只好忍受中锋的不给力。孙平将湿透了的球衣丢进脏衣筐，作为福利，他们这些队员的衣服是有专人清理的。换好简单的运动服，孙平就背着包离开了。虽然上课必须穿西装，但是下课后的自由时间孙平还是乐意穿这种宽松简单的运动服。 “孙老师，和我们打场呗？”孙平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刚好碰上自己班的体育生们。 “上次还没有被虐够么？”孙平眯着眼睛看着那群少年们。热血的少年们自然忍不了这样的讥讽，一个个嗷嗷叫地表示要复仇。孙平摇摇头，“今天不行，刚训练完，我都没啥力气了。如果和你们打的话，你们太占便宜了。而且我最担心的是，万一我这样的状态又打你们个零头的话，你们明天会羞愧得不好意思来上课了。缺席人数太多，对我可不好。” “孙老师，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别看这群体育生素来被人嘲笑有肌肉没大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又如何能上场打球？真以为打球不需要智商么？这群少年就是吃准孙平刚刚训练完，体力差不多到了极限，才故意上门挑战的。不是少年们不讲究公平比赛，实在是上次三打一还被孙平零封，说出去简直是泪啊。不仅自己在校队被人嘲笑，出了学校还被以前的队友讥讽。 “我们这次也不欺负您，老规矩，半场斗牛，您选两个人，怎么样？” “这还不叫欺负我啊？”孙平无奈地耸耸肩，“哪有半场斗牛一挑二的？欺负人啊！” “孙老师，到底是谁欺负谁啊？”这群少年纷纷造反道。 当初的确是孙平找他们玩篮球的，他们也以为一个语文老师的篮球水平也就是刚刚入门而已。结果和孙平打了几次之后他们赫然发现孙平的篮球技术完全是职业级的，而且搞不好还能在一些中流球队打主力呢。所以这群篮球少年顿时郁闷了，原本还想虐个老师给自己找找存在感，结果反倒被自己老师虐得不要不要的。 重要的是，自己还不能跑。天晓得孙平这个大魔王怎么看上他们了，有事没事就找他们打球。当然，说一起打球是好听，基本上就是他们这边被虐菜。于是这群篮球少年那骄傲的心都碎了，就算是捡肥皂也就是闭闭眼就过去了，何况孙老师长得又帅身材也不错，想来也不会太难过（这是什么心态！）。 但这般有事没事就被孙大魔王抓到球场上被虐菜，然后再在一群女同学嘲讽的眼神里败下阵来，那感觉真是不好受。所以少年们决定既然一打一打不过，那么我们就多打一。好在这群少年还有点自尊心，没敢玩出五打一的阵型。但是饶是三打一这样的绝对优势阵型，孙平也能时不时零封他们，这篮球没法玩了！ “好吧，一打二就一打二。”孙平表示妥协，“但是人我来选，而且咱们要下点赌注。” “哇，孙老师，你带头赌博真的没问题么？”少年们立刻起哄道，“我们要向教务处举报孙老师，哼哼，孙老师快点讨好我们！要不然的话，哼哼……”少年们兴奋不已。 “我又不和你们赌钱，你们还真是不经玩。”孙平耸耸肩。孙平目光扫了下他们，“王华政，陈阳辉，我知道你们还没和我打过球，而且你们也一致认为你们的球技不错，那就你们俩一起上吧。如果我不能零封你们的话，我可以保证在期末考试的给你们一个及格；但是如果我成功零封你们的话，你们就必须乖乖给我上课，怎么样？” “孙老师，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王华政冷笑着说，“虽然听说过您的丰功伟业，但是您的对手未免太弱了点。我和阳辉怎么说也是江南省男子篮球少年队的正选队员，您要是一打一的话，我相信您能零封我们。但是双打一的话，我看未必吧？您别忘记了，我打的位置是小前锋，而阳辉则是得分后卫，我们可是省少队最强的得分组合。” “是不是最强的，练练呗。”孙平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怎么样，敢不敢打赌？” 王华政此时是怒极而笑，“孙老师，既然您非要来一场，那就来一场。说好了，如果您不能零封我和阳辉的话，那么您可要送我俩一个及格；当然赢了我俩就好好上课。” “那就来吧！”孙平解开衣服，露出贴身而穿的球衣球裤。 虽然刚刚才打完球，但毕竟身体冷了这么久，于是孙平和华政等人都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经过十几分钟的热身之后，两边各自拿着球开始适应场地起来。 还别说，王华政和陈阳辉不愧是省少队的主力搭档，两个人在进攻方面的意识颇好。而且似乎为了炫耀，他俩还特意配合玩了个空中接力灌篮。和所有球队一样，越年轻的队伍越热爱进攻，毕竟孩子们多多少少都有点自己的虚荣心。 所以孙平很快就抓到了两人的弱点：不擅防守。陈阳辉身为得分后卫，除了得分之外，防守也是他必须要做的。同时小前锋王华政虽然进攻方面不错，但是在前场抢断方面太弱了。可以说，这俩孩子要打出高分的话，必须有专门的人来配合。 比如陈阳辉的突破能力太弱，所以他必须有强力中锋或大前锋为他跑位挡拆；而王华政的前场篮板则几乎是渣，等于是必须专门安排一个保姆型的大前锋为他时刻抢篮板。对于这样并不那么全面的天才球员，孙平笑了。 当王华政和陈阳辉以“0：10”的成绩惨败之后，他们还不敢相信眼前的分数。孙平不仅在进攻端完爆他俩，而且孙平的防守也极其完美的零封了他俩。尽管孙平打的球没有那么华丽流畅，甚至有些猥琐，可就是这般严防死堵之下，自己两人居然完败了。 孙平给自己套好了衣服，说道：“你俩都一身汗了，赶紧去洗个澡。不要明天用感冒来请假，记住赌注哦！” “我就说吧，孙老师一定会赢的。”立刻就狗腿少年给孙平送上马屁，“省少队主力耶。” 其实少年们之间也有点小矛盾，比如王华政和陈阳辉经常仗着自己是省少队主力对其他篮球少年不是那么理睬。如今被自己的老师狠狠打脸之后，几个平时不爽的少年顿时爽了。虽然王华政和陈阳辉非常不爽，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也的确无话可说。 两人黑着脸朝更衣室走去，因为他们还发现了一个现实。他们已经满头大汗，而孙平却仅仅只是额头冒汗而已，那就意味着孙平对付他们压根就没出全力，完全是当作这小孩子闹着玩一般。 孙平当然不会理会少年们的小矛盾和小怨愤，他开车回到家之后，看见孙涛正在无聊地趴在沙发上玩玩具。 看到孙平回来之后，孙涛立刻凑过来，一副我有八卦和你分享的表情。孙平对此觉得心里好笑，心想一个刚满六岁的小孩子能有啥秘密可以分享的。 但是孙涛却不觉得自己年纪小，反而是非常郑重地跟孙平说：“大哥大哥，我告诉你二哥一个秘密，但是你不能告诉二哥是我告诉你的。好不好？” “嗯，我们拉钩，我绝对不告诉二哥，你告诉了大哥一个关于二哥的秘密。”孙平答道。 孙涛非常认真地和孙平拉完勾之后，说：“二哥说他在鲸鱼tv做了个直播间，但是没人看哦。”孙涛笑着将自己的平板拿出来，打开了郭奕的直播间。孙平看了看，果然是个悲催的直播房间，仅仅只有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己亲弟弟。“二哥的节目好无聊，又不唱歌又不讲笑话，就在那说新闻，好无趣的。唉，我都不好意思给他送花了。” 看到孙涛一本正经的样子，孙平捏了捏他的鼻子，“以后不许玩平板，对眼睛不好。” “我知道。”孙涛点点头，“我答应妈妈了，每天就玩半小时。” “那就好。”孙平摸了摸孙涛的脸，“我上去放点东西，你自己玩啊。” 孙涛点点头，“你去吧，顺带告诉二哥一声，他再这样做直播，我就不订阅他了。” 孙平一愣，心想郭奕这小子估计听完之后会吐血，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愿订阅他的直播，可想而知他直播有多无聊了。孙平回到自己卧室，一边在起居室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一边看了看郭奕的直播。 其实郭奕也不算讲新闻，而是就新闻发表自己的看法。这类节目哪里是网络上受欢迎的？网络上受欢迎的不是赛事直播就是美女唱歌，没事跑来看大老爷们讲新闻，又不是电视台。 孙平摇摇头，心想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没这方面天赋。不过他也不打算去管，横竖就当是郭奕私底下的一个爱好吧。 第082章：触动心弦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王华政和陈阳辉两个小子果然强撑着精神在停课。虽然孙平可以确定这俩小子早就魂游天外了，但是毕竟他们还是很给面子地没有趴下，而是“努力”地停课。 看到他们这般发奋，孙平也不好意思苛责什么。好歹人家也是努力改进，就算不表扬也不能批评。 倒是简静雅仿佛见了鬼一般，下课的时候跟孙平说：“孙老师，王华政和陈阳辉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俩上课看我那眼神，我瘆的慌！要不然打个电话给他们家长联系下？” “不必了，简老师。这是他俩输球给我后的保证。”孙平将那天打球的事情一说，简静雅也立刻明白了。 对于孙平的手段，简静雅还是赞同的。每个老师都有震慑自己学生的方法，否则学生哪有那么容易听话？任何一个优秀的老师归纳起来其实就是两种：要么能力突出；要么魅力破表。 能力突出的老师自然拿出手的都是干货，而学生这个年纪正是崇拜强者的岁数。看到自己老师有这般超能力，那些个学生还不被老师的王霸之气给慑服，恨不得纳头就拜。而魅力破表的老师则是有春风化雨的本事，所谓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谁能对别人对自己的好意熟视无睹。 在简静雅看来，孙平就是一个能力很强同时魅力也不容小觑的老师。且不说孙平在语文教学上的扎实功底，人家在篮球、网球等运动方面的能力也是非常出众的。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处于很单纯的阶段，他们心目中的强者就两种：学霸和运动天才。很显然，孙平两项都占全了。也难怪在孙平教学的班上，无论男生还是女生对孙平都是言听计从。 至于魅力，孙老师在球场上就征服了不少人，而且他的创作能力，无论是小说还是歌曲，孙平在学校的粉丝堪比很多一线明星了。最最重要的是，孙平的态度依旧平和，依然认真耐心地回答学生的问题。 所以在简静雅看来，学期初那几个为了钱而离去的学生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且据简静雅所致，这几个转班的学生成绩普遍都有所下滑，尤其是在语文这科上特别明显。以前月考能在全校前五十，现在连前200都找不到他们的名字了。 尽管王华政和陈阳辉开始乖乖地在教室里上课，但是这种人在曹营心在汉的学习态度显然对提高他们的成绩没有任何效果。其实也不是所有体育生都像王华政二人这般不思学习，相反不少体育生的成绩其实在班上还算中等成绩。 诚然，震旦国作为一个幅员辽阔且人口众多的国家，因而震旦国的大学教育其实是很发达的。无论是国立大学还是省立大学，亦或者是私立大学，震旦国的大学教育机构之多让孙平初次接触的时候感到瞠目结舌。而大学之间的竞争是多样化的，毕竟你培育出来的精英越多元化那么你的地位就越高，因而吸引到的赞助也就越多。有了更多的赞助，你就能提升你的大学软硬件环境，于是让学校更加有地位。 全国大学体育联合会就是一家统管震旦国各大学校队的民间管理机构，而且这恐怕也是震旦国最大的专业体育组织。这家联合会每年要组织数百场各类体育赛事，从大学生篮球联赛，到全国大学生体育运动会，全国大学体育联合会将震旦国的大学体育界管理得繁花似锦。有了强大的联赛基础，那么转播机构自然就不少了。 除了公共电视网之外，各有线频道、付费电视为了转播权那是斗得你死我活。尤其是大学生四大联赛：足球、篮球、橄榄球和棒球的转播费用那是非常高的。当然，每当大学生四大联赛的总决赛，那收视率也是非常惊人的。 而和大学生那繁多的体育赛事相比，高中生的体育赛事相对简单，就只有足球和篮球两个全国级联赛。橄榄球和棒球只有锦标赛，而网球则只能去打网球职业赛事的最低级赛事——希望杯。因此，各家校队中的篮球队和足球队是关注度最高的队伍，同时也是倾力最多的队伍。毕竟如果能够在全国高中生篮球联赛或全国高中生足球联赛中脱颖而出的话，那么极有可能被大学队伍看中，进而获得奖学金乃至免试特招资格。 所以王华政和陈阳辉的努力也不是没有目标的，他俩是省少队的主力，而只要他俩在校队发挥正常的话，就很有可能带领四中打进省决赛圈。虽然根据各省赛事实力，每个省最终的全国联赛名额是不一致的，但江南省作为篮球运动的第一阵营，还是拥有三支球队的出现名额。所以无怪乎四中的老师们动了心思，因而王华政和陈阳辉也愿意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球队训练而不是学习上。 “对于你们体育生来说，是不是球队有时比学习还重要？”孙平特意问了上官南。 上官南颇有深意地看了孙平一样，随后拍拍孙平的肩膀，“你小子一看就是中学时代不怎么关注比赛的人吧？不过我们学校的体育气氛也不浓，你要是去二中或体院附中这样的学校就知道有多可怕了。对于每个高中男生来说，能在高中毕业前踏进国家体育场的大门简直是值得炫耀一辈子的事情。而你想进去，在高中三年只有两次机会。要么成为篮球队员，打入每年暑假举行的全国高中生篮球联赛决赛圈；要么成为足球队员，获得每年寒假举办的全国高中生足球联赛决赛入场券。至于其他比赛的队伍，都没这个机会。甚至每年的全国高中生运动大会都不见得在国家体育场举行。 要拿到决赛入场券，首先你要在省级比赛中获得前三名才有机会。每个省的最终入围资格每年都在变化，有时今年的第五名还有附加赛机会，但也许明年连第四名都会被直接淘汰。你知道每年到公布最终入围名单的时候，多少满怀期望的少年被堵死在最后那道门缝前么？ 其实我这么说有点功利性，但是真的，你一旦进入全国决赛圈，你的大学机会就大了。顶级的名校愿意给你奖学金，甚至让你免试，你这样的学霸当然是不能理解的。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孩子来说，这恐怕是唯一一次能和你们站在同样校园的机会了。再然后，体育名校进入职业联赛的也多，哪怕出来当体育老师也更受欢迎。所以，从我的角度来看，王华政和陈阳辉的做法是很正常的。而且他们也的确有资格。” 孙平沉默了一会，从自己的记忆里来看，无论是地球位面还是水蓝星位面，孙平的确只是个伪体育迷，而且还停留在初中时代。毕竟高中的课业繁重能让孙平坚持每天晨跑就已属难得，偶尔打个羽毛球或乒乓球就已算奢侈了。 初中时代的孙平也迷恋过球类运动，那时的甲a联赛还算干净，虽然孙平不喜欢四川队那屎黄色的球衣，但依旧当了很多年的全兴队粉丝。也是孙平的初中时代，正是公牛王朝的鼎盛时期，乔丹、皮蓬、罗德曼、库科奇等成了孙平记忆里的第一代超级巨星。当然，公牛的死对头，爵士队那对靠挡拆战术就能逼得公牛全力以赴的马龙和斯托克顿也算是孙平的偶像。 不过孙平并没有深入进去，虽然会为球队赢球而高兴，为球队输球而飙脏话……但是为球队哭之类的事情却还没有发生过。或许就像上官南所说的那样，因为不熟悉，所以孙平并没有办法理解王华政和陈阳辉二人的真实心态。 孙平和上官南聊完之后便回家了，躺在床上的时候，他顺带看了下自己的任务进程。果然这种和中二少年打交道的任务虽然奖励高，但是难度同样也高。系统给出的进程是10%都不到，而任务进程下面的六个人影，除了高峰的人影处于趋向任务完成的绿色之外，其余都是趋向任务失败的橙色，哪怕是王华政和陈阳辉也不过是从橙色变为黄色罢了。 虽然任务的进度让孙平有些稍感失望之外，其余方面的发展倒是有点出乎意料。蔡琳的新专辑没有出乎孙平的预料，已经四首单曲登顶单曲榜冠军位置，虽然每次都是仅仅一周，但也很难得了。而张蔚然的专辑不仅长期盘踞在单曲榜里，同时也开始在专辑销量榜里露出威势。而且最让张蔚然经纪公司满意的是，韩文版和日文版果然不出所料地在高丽国和东瀛国大获成功。按照唱片公司和经纪公司的预计，下半年在专辑进入平稳宣传期之后就该筹备全亚洲巡回演唱会了。这场演唱会堪称是张蔚然的封后之旅，所以唱片公司和经纪公司都拿出了百分百的精力。 因为有蔡琳和张蔚然的两张专辑加持，孙平的名气也高了许多。他的chat账号和talk账号都被官方认证了，也大概拥有了几万的粉丝，算得上是个二三线的小明星了。不过累积到的人气值所能兑换的东西让孙平不甚满意，因而孙平暂时关掉了系统界面。 孙平在床上躺了会之后，就听到郭阿姨的声音，提醒自己和郭奕下楼吃饭。孙家倒是不讲究什么食不语，毕竟晚餐桌上是全家人最好的交流平台。郭阿姨先是提醒郭奕记得帮孙涛去弄西桥小学的入学资格，然后又提醒孙平记得联系物业检查下家里的温泉管道。 而孙爸爸在听完郭阿姨的安排之后，忽然说了句，“我打算重新创业，想问问你们的意思？” 郭奕一愣，看了看孙平。孙平也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问道：“爸爸想从事什么行业？” “图书出版及发行。”孙爸爸说道，“你们看如何？我有个朋友手上有家中型出版公司想结业，我打算盘下来。我去看过，他们的设备大概六成新，而且员工基本都是熟练工。重要的是，他在南方诸省都有自己的发行渠道，同时和昆仑集团有代理发行协议，负责北方。” 第083章：老爸出动 “爸，既然人家的出版社没什么问题，那为什么要转让给你呢？”郭奕的问题直指要害。 商人是逐利的人，不可能将吃到嘴边的肉还拿出来与人分享。所以孙平也觉得孙爸爸那个朋友指不定是怎么在背后布置阴谋诡计呢。其实也不能怪孙家人如此谨慎，实在是孙爸爸上次被“朋友”害得蹲了五年监狱，这教训不能不说太让人引以为戒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孙爸爸回答道，“我那个朋友是自己打算退出这个行业，一方面是他有更好的生意要照顾，另一方面也和现在图书出版业寡头太狠有关。无论是新闻出版还是文学出版，现在都集中在世纪、昆仑和联合三大集团手里了。其他出版社无非是在三家的饕餮盛宴下吃点残羹冷炙，或者干脆沦为三大集团的卫星公司，甘为仆从了。我那朋友只觉得出版行业前狼后虎，于是就心生了退意。于是我便想接过来，继续做出版，如何？” “既然旁人从业多年都抵不住三大集团的猛烈攻势，爸爸你又有什么办法起死回生？”郭奕追问道。 虽然郭奕在孙家算是商业细胞最少的一个，但这几年跟着孙爸爸和孙平也拓宽了不少眼界。重要的是，西桥中学不少学生的父母都是经商认识，一来二去之下，郭奕的商业眼光倒是被开发出了不少。 “若是一沾手反倒惹来一身腥，倒还不如不起这个心思呢。” “经商嘛，要成功无非两大方法。一是王道之法，那就是用资本击溃所有的敌人。在出版业，三大集团用的就是这套法子。三大集团有钱，于是有人，有人就能有内容。哪怕集团内全是庸才，诸多内容之下总有可读之物，于是三大集团的杂志和图书总能占据销售榜。” 孙爸爸点评道，“当初除了王道之法，还可以剑走偏锋。俗话说得好，捞偏门的总是赚得最多的。只要我手里有那么一两门独家生意，三大集团就无法拉我下马。 说来这也是和你哥哥聊天得来的灵感。那日我和平儿在聊天的时候，平儿忽然提及学生和老师都缺乏系统的辅导材料，我才发现原来教育出版行业其实大有可为。现在的教育出版行业就是靠教材和课外教材两大类赚钱，但他们却没有发现其他教育书籍的魅力，辅导材料。” 听孙爸爸这么一说，孙平倒是立刻灵感迸发。震旦国的辅导材料比起地球位面的华夏简直不忍卒读，一般的学生都是靠自己的笔记或前辈学霸的笔记来作为辅导书籍在看。而地球位面“考”出来的孙平可是知道自己在高中时代看过多少教辅材料：有一些是不那么功利性的教辅材料，主要是教学生如何去“学”的。比如《王后雄学案》和《龙门专题》；有一些是比较功利的，就教学生如何应付这个点，比如《三点一测》；还有一些完全是为考试服务的纯功利性教辅材料，《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和《天利38套》就是如此。 虽然孙平后来念了师范专业，知道“题海战术”其实是非常不科学的教育方法。但不得不说，“题海战术”确实是训练学生快速应对考试的最佳方法之一。连孙平自己都承认，其实有很多题目都不见得会怎么做，但是在题海战术训练下，他完全可以凭考试的本能而选中正确的答案。而且孙平还有为同学在毕业后从事教辅材料编辑的工作，因而孙平才得以知道这个市场有多么庞大。孙平没料到自己只是和孙爸爸偶尔聊了几句，孙爸爸就直接下手这么庞大的行业。 “教育出版中之所以没多少人做教辅材料，主要是口碑问题。”孙爸爸果然做了很长时间的行业分析，直接击中了这个行业最大的问题所在。 其实很多教辅材料大同小异，为什么消费者更信赖你？那就是因为口碑好，底子硬。地球位面那些做教辅材料的，哪个不是请来国家级名师挂名，否则你怎么卖得出去。 “这也是我最大的问题。我这里暂时还不认识什么大名师，所以想要让他们帮忙估计是没多少可能。你们有什么建议？” “要不然我们先从小城市或本地市场开始？”郭奕提了一个建议。毕竟如果先是针对江南市场的话，孙平和郭奕两个人还是能找到一些名师来背书的。 “方法可行，但成本和未来收益方面不够理想。”孙爸爸皱眉道。“你们也知道图书出版的成本是只要过了一个临界值之后，成本其实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是那个临界值不是依靠一个省级市场就能完成的，所以成本方面会有所太高。而且重要的是，营销模式是没有专利保护的，一旦我们成功了，跟风的一定会有。假如三大集团也加入这个市场，那么我们就等于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因此方案可行，但是并非最佳方案。” “其实我有个不是很成熟的想法。我估计这个想法一旦执行起来，估计会被很多名师及教育专家诟病。”孙平苦笑着说。“那就是‘题海战术’，利用大量和大学联考试卷相同或相似的试题来训练学生对试题的直觉和熟练程度。 比如我们将最近五年的联考试题加上最近三年各大名校的联考模拟试题集结成册出售给学生来训练。联考试题是属于公共领域的作品，我们可以无偿使用；而各大名校的模拟试题也是有渠道可以搜集的，只要不是当年的模拟题，一般都可以通过较低的价格购入使用权。 重要的是，这种真题附加模拟题的培训方法是可以申请专利保护的，所有我们可以确保我们的商业利益不受侵犯。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需要找一批名师和专家为我们背书，而且最好今年联考后，有省级状元为我们代言。” “‘题海战术’？哥哥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呢。”郭奕摇摇头，“‘题海战术’是很多年前就被否认的一种学习方法了，哥哥这个时候再拿出来用，岂不是和整个教育界为敌？” “我们完全可以不提‘题海战术’就是了。”孙平也觉得故意刺激整个教育界的确不是教辅出版商应该做的事情，“我们大可换种方式来包装，我们认为可以透过这些真题和模拟题的训练，让学生了解考点和出题者的意图，这样对于联考中的学生成绩有很大的帮助。” 其实孙平的这套说法还是“题海战术”的说法，只不过换了一种更柔和的说辞罢了。但是经过孙平这么一修改，这套训练方法看上去也像那么一回事了。 震旦国的大学联考和华夏的高考其实差不多，但是大学的招生却只是以联考成绩为基础罢了，还要综合学生的社会实践能力、校园活动能力等等。一方面兼具了教育的公平性（以全国统一考试成绩为基础），另一方面也给某些特殊人才留下了特殊晋升渠道，算是皆大欢喜的做法。何况震旦国的大学教育机构颇多，不同等级的学生总有自己的去处。 一般来说，顶级的学生都会选择国立研究型综合大学或资深的私立研究型大学就读；稍次的学生就是选择国立或省立的综合大学或专科大学就读；再次则可以选择省立的职业培训性质大学就读；最差也可以参加一些社区性质的进修学校。因而震旦国的学生倒是没有华夏学生那么压力大，因此也让“题海战术”没有多大的基础。 不过对于名校的崇拜倒是两个位面的学生、家长及教师都崇拜的，比如公立学校系统里的北方十校联盟和东海五校联盟，以及私立学校里的蔷薇联盟就是学生们公认的顶级大学。既然还有名校崇拜，那么题海战术这套训练方法就还有他们存在的价值。 孙爸爸先是联系专利律师去注册了所谓的“联考题库训练法”，然后又注册了“五年联考三年模拟”这个商标。紧接着，孙爸爸和孙平、郭奕等人筛选了震旦国最顶尖的二十所高中人，然后开始找代理人与他们接洽，打算购买他们过去十年和未来二十年高考模拟题的独家使用权。 最后孙爸爸就是托人联系一些名师和教育专家，打算花钱请他们为这套教辅材料背书。不过最让孙平惊讶的是，孙爸爸居然请到了全国教师协会的会长杨洁琼为书名题词。别说孙平惊讶了，郭奕在草创的公司办公室里看到这个题词都惊到了。 “怎么样，爸爸还是有本事吧？”孙爸爸露出一副我就是要你们这个样子的表情。“杨老师的题词可不好弄啊，我可是托了很多人才弄到的。我将平儿的那套说法给杨老师说了下，杨老师觉得这是一种虽然功力却也不失为主流教育的补充教育手段。你们也知道，杨老师一直鼓励教育界的创新，正因为如此，杨老师才同意为书名题词的。如今有了杨老师的题词，又有了这几位老师的序言，春季版定然大卖啊！” 孙爸爸决定将《五年联考三年模拟》分为春季版和秋季版，春季版不包含当年的联考试题，但包含当年名校的模拟试题，这是为当年应考的学生准备的；秋季版则是包含当年的联考试题，但是来年的新模拟试题却不在其中，这是为明年备考的学生所准备。 为了不让春季版和秋季版互相影响销量，春季版采用的名校是公认猜题最准确的名校，秋季版则是采用那些重视基础的名校模拟题。简单来说，秋季版是来夯实基础，春季版则是放手一搏。 孙平对于孙爸爸的策划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是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搞定了几乎大部分事情，孙爸爸的执行力也是让孙平觉得汗颜。 第084章：切入契机 经过那晚的谈话，孙家被孙爸爸说服了，于是孙爸爸开始募资收购朋友的出版公司。由于那个朋友急于出手，孙爸爸倒是没有花费太多的钱就收购了这家公司。 孙爸爸收购了这家公司之后将公司一拆为二，负责发行的部门改组成江南图书发行公司；负责出版的部门则改组成金榜题名教育出版社。由于孙爸爸此时还在注册专利、商标及购买模拟题使用权，同时还在找名师和专家背书，所以金榜题名教育出版社暂时是没有营利能力的，因此全部的资金压力就转向了江南图书发行公司。 好在孙爸爸的朋友的确没有坑孙爸爸，他留下来的发行部门的确具有覆盖整个南方乃至北方少数几个省的渠道，只是在东北和西北地区需要交由昆仑集团旗下的昆仑出版发行公司的渠道代理发行而已。因此孙爸爸改组之后的江南图书发行公司国内也算是二线的大型发行公司，倒是一接手就有稳定的收益。从发行公司获得的收益扣除出版公司的运营成本之后，其余资金基本上就是用来偿还孙爸爸为收购公司而组建的私募贷款。 从投资角度来说，孙平认为孙爸爸的操作风险性极高；不过好在孙爸爸募款的对象都是自己的好友，因而风险性倒是被控制得很严。而且从收购成功后第一个月开始，孙爸爸的还款计划就启动了，因此这个私募贷款项目内部倒是挺平和的。 就在孙爸爸开始二次创业的时候，孙平也在为系统的任务而烦恼着。在第一次月考中，高峰的成绩实现了突破，基本达到了系统的要求。但其他五个人的成绩依旧是惨不忍睹，系统都忍不住发来系统短信提醒孙平要注意任务进度。 不过就在孙平烦恼的时候，高三年级组那边传来一个极其倒霉的消息。原本被认为是桃江市少年网球届最佳选手的刘伟居然在大学特招面试中接连被好几所名校婉拒或是不提供奖学金，理由是刘伟的文化成绩实在是不符合他们的标准。根据孙平的了解，刘伟的网球水平算是不错的，已经突破了希望赛范畴，开始打最低级的挑战赛了。 水蓝星的网球赛事和地球位面的网球赛极其相似，职业赛事归职业网球联合会负责，非职业赛事归国际网球联合会负责。水蓝星的职业赛事是算积分的，选手基本上要从最低级开始打起，才有机会晋级高等级的赛事。职业赛事总共是四级十四等，同时还包含一个不在该系列的四大满贯赛事。 希望赛是最低级职业赛，总共有三等，这基本是给初出茅庐的选手练手用的。真正让职业网坛关注的赛事最起码都是挑战赛，这是青少年选手开始崭露头角的地方，而挑战赛也多达七等，让青少年选手有足够的机会累积积分。再上去便是引人注意的三大巡回赛，根据选手的入门积分分为大师赛、黄金赛和巡回赛三等。最终该三等赛事拿到足够积分的就可以进军最高级的大师杯决赛圈。当然，除了这样打积分赛之外，如果能在四大满贯拿到亚军以上的位置，也是可以直接进军大师杯决赛圈的。 目前刘伟同学的成绩就是大概在挑战赛的第六等和第七等水平，算是不错了。而且刘伟还在震旦国举办的全国少年网球锦标赛上代表江南省少年网球队拿下过全国第四的成绩，可以说算是震旦国网坛的新星。可就是这颗新星居然因为文化成绩被名校婉拒，顿时让桃江四中的体育生感到自危。刘伟已经是堪称少年国手了，到这个级别追求的自然是名校录取，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同样是少年国手级的王华政和陈阳辉自然是感触最深的，同时也是最惶恐的。 孙平虽然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时机，但是他也不会贸贸然就冲过去，他首先找到的还是上官南。“南子，刘伟那事是怎么回事？按照刘伟那成绩，那几所重视网球的名校不该这样啊？” “可人家招生办偏要这样，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上官南其实算是最恼火的那批老师。 上官南负责学校的网球社，如果刘伟能发展得好，最先得利自然就是他的网球社。可偏偏这位少年国手居然面临只能去二流大学就读的尴尬，这让上官南哪里能心平气和。 “咱们国家不算网球强国，如果不是前几年有几个不错的资深选手闯进了四大满贯的决赛圈，网球的热情也不会一下子被点燃。刚好去年和前年我们的网球成绩不够理想，很多学校就纷纷裁撤网球社的配置，刘伟就是撞上了。”说到这，上官南长叹了口气。 “如果那小子去年再努力点，今年也许就能混进世界巡回赛的外卡赛了。如果能拿到外卡赛资格，估计那几所名校就没这般挑剔了。要么刘伟去年干脆就别那么努力，好好读书，成绩提上去也行啊！可惜了啊！” “那么篮球特招这块呢？”孙平虽然篮球玩得不错，但毕竟不是体育老师，对于体育特招这块的消息自然没有上官南那么丰富和及时。因而孙平继续追问上官南起来。 “篮球？”上官南对于孙平忽然转换话题感到有些吃惊，但随后还是解答起来。 “还凑合，不过你要问的是王华政和陈阳辉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俩有点危险。他俩是省少队主力不差，但是省少队最近几年可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名校的篮球社可是看不上的。而且他俩和刘伟不同的是，刘伟至少还能追求个人荣誉，而他们可是省少队捆在一起的。不过我想他俩也应该看出来了，你没看到这俩小子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的么？那就是被吓得。” 有了上官南的解释，孙平也理解了王华政和陈阳辉的担心。原本两孩子自以为自己是名校预备生，结果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你们未必就是我名校的唯一选择。失去了这个希望支撑的少年顿时就跟世界末日一般，他们所有的骄傲和自信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现在支柱没有了，他俩还能撑着上课和训练已经算是心理素质不错了。不过孙平也觉得这种体育特招方式过于赌博性质了，但是教育体制如此，孙平也就是心里骂骂罢了。 既然找到了根源，有发现了契机，孙平觉得自己应该有办法说服这俩孩子了。何况孙平当初可是有两个语言天赋的，“如沐春风”和“感人至深”。简静雅一直认为孙平上课水平颇高的原因其实也是在建立在这两个语言天赋上的，“如沐春风”让普通人极其容易接受孙平的观点，而“感人至深”则可以让普通人听完孙平的话之后能保留较长的记忆度。 有了这两个天赋打底，孙平的讲课水平自然是非常高的。而且孙平也清楚，用这两个天赋去说服别人也往往事半功倍。 第二天的晨读课，王华政和陈阳辉作为体育生是要参加晨训的，等他们训练完洗完澡来参加晨读课的时候基本已经快结束了。所以体育生们一般都会选择吃完早餐再来，省得跑两趟，于是孙平也打算找这个机会和他们聊聊。孙平看到俩孩子走过来的时候，将他们招进了教师休息室，然后吩咐他们将门关上。 “你俩应该知道我找你们是干嘛的吧？”孙平问道。 “我们怎么知道？”王华政耸耸肩，“难不成孙老师打算丢块肥皂给我俩么？” 孙平脸一黑，“胡说什么呢！我就问问，你俩对刘伟那档子事儿怎么看？别说不在意。” “还能怎么办？不就是被你们这群大人搞出来的招生政策给坑了呗。”王华政颇为无奈地叹气道，“连刘学长那样的成绩都能被名校拒绝，还真是瞎了狗眼！” “不要说脏话！”孙平先是批评了句，随后说道，“你们认为大学招生办在玩弄你们，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大学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大学毕竟是让人学习的地方，而大学附属的各种体育社团则只是为了让大家在学习之余有个休息和锻炼的去处。当然，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功利性原因，大学社团的成绩也成了很多学校追求的荣誉之一，于是就有了体育特招一说。 不过大学的体育社团不是职业俱乐部，职业俱乐部当然只看你们的运动能力，而大学体育社团还是要看你们的成绩。江南省少年队不算是特别优秀的篮球队，你们想进入名校的机会就已经小了许多。 但是相对于班上的其他同学来说，你们至少是半个身体已经踏进了名校。你们只需要拿到普通学生一半的分数就有机会进入名校，甚至获得奖学金，为什么不去努力尝试下呢？你们真的认为你们连普通学生一半的成绩都达不到么？你们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和他们是差不多的，就算他们有晚自习什么的，那又比你们多出了多少学习时间呢？我不是说非要你们读书什么的，只是我觉得你们明明有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为什么不努力呢？ ——当然，你们也许会说，哪怕进不了名校你们还可以去职业俱乐部踢二线队或替补，照样出人头地。不过我这里有一份报告，涉及诸多赛事的职业选手。我调查的是，他们在退役后的生活质量。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学历越高的运动员，他们在退役后的成就就越大！ 你们想想我们的前国足宁力，当年有人嘲笑他踢职业赛事还念硕士学位，但是现在呢？宁力可是亚洲第一体育服饰集团‘宁力体育’的总裁。而当年嘲笑他的那些人呢？有几个不是破产的呢？这是我做的调查报告，你们大可去查证其真实性。” 说完，孙平将报告塞到他们手上。 王华政和陈阳辉扫了下报告，孙平列举出来退役后依旧获得成功的体育运动员，至少都是本科生，最差也是专科毕业。而那些高中毕业的巨星们，往往都成体坛的流星。 第085章：暮鼓晨钟 其实也无须孙平特意去做这样的调查，震旦国四大联赛：足球、篮球、橄榄球和棒球赛事有多红火，围绕在它们周边的花边新闻就有多红火。几乎每个震旦国的体育明星都或多或少会陷入到性丑闻或吸毒、斗殴等刑事新闻当中，甚至有人称呼四大联赛为四大毒瘤。 但是四大联赛带给个人的成功却太让人容易陷入其中了，无论是谁，只要在四大联赛站稳了地位，那么他出门必然是前呼后拥；若是成为四大联赛的那金字塔尖的选手，那几乎是风云人物一般的存在。为什么家长们明明知道职业体育圈里泥沙俱下却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进入其中？金钱、地位，乃至权势，所有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在这里实现。 而和其他领域不一样的是，体育圈是一个成名必须趁早的地方。作为一个职业选手，过了三十岁就等于黄金时代已经消失；过了三十五岁，几乎人人都在给你倒数退役的时间。有多少在职业赛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在退役之后瞬间破产，可能是半年前他还开着凯迪拉克在明珠市最繁华的街道耀武扬威，但半年后的他或许已经在救济处领取那微薄的社会救助金。 这基本上就和这些人的知识能力有关了，他们几乎不懂得理财，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虽然学历不等于学力，可没有学历的人又有多少人有学力呢？王华政和陈阳辉也是念过书的，而且他们还没有陷入到纸醉金迷的职业赛场中去，所以在孙平这几份材料的警示下，他们赫然发现前面已经是悬崖峭壁。 “你说，我们要不要找孙老师谈谈这事？”陈阳辉提议道，“毕竟是他提醒我们的。” “找他有什么用？”王华政否决道，“他只是一个语文老师，连班主任都不是，哪里能管学生的事情？我看我们还是都跟自己家长说一下，然后跟学校施加点压力。如果学校没有办法保证我们拿下名校的入学资格，那我们就申请转校。以我们省少队主力的资格，桃江市还有什么学校去不得？非要呆在这四中么？反正学校不给力的话，那就换给力的学校。” “你以为有那么容易？”陈阳辉倒是实际许多，“我们为什么来这所学校，你不记得了？当初我们可是在桃江一中的好不好，为什么最后来四中了？青峰一中和桃源一中是不可能收我们的，人家那是学霸专属的学校，校队什么的就是摆设的，人家可不在乎他们的校队是不是全市倒数，只要人家的录取率和上线率是全市正数就可以了。只有桃江一中这样既不是名牌高中又想成为名牌高中的学校才会在意我们这样的特长生，因为我们可以帮他们在其他方面带来关注度。但是，如果不是你上学期找他们队长打了一架，我们也不至于被赶出来。” “好像就我动手了一样，打得最狠的还不是你？”王华政白了陈阳辉一眼，“再说了，就他们一中的篮球队水平，我估计连省决赛圈都进不去，还指望进军全国高中篮球联赛么？也就四中还有点希望，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就能进入决赛圈。运气不好的话，白搭！” “你自己也承认了，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四中了。”陈阳辉说道，“除非你去星潭市或建宁市的高中念书，星潭市的体院附中和建宁市的建宁八中都是江南省高中篮球锦标赛的常年冠亚军，基本上它们是铁定的入围队伍。其次就是星潭市郊县星潭县二中、昭阳县九中和我们桃江市二中、四中四所学校争夺第三名了。不过我们的势力很难打过昭阳九中和星潭县二中，所以就算江南省有四个晋级名额，我们其实都是很危险的。因此最后只能期待省少队今年能在全国少年篮球锦标赛上有较好的表现，能拿下个前三名，我们就有机会了。” “前三名？”王华政夸张地叫了起来，然后伸出手摸了摸陈阳辉的额头，“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江南省少年男子篮球队迄今在全国少年男子篮球锦标赛的最好成绩是八强！八强，好么！还前三名，你当其他省少队是吃素的啊？北方那边的省少队平均身高都是2米起跳，我们这边连190公分不到的人都要去抗中锋位置，搞笑吧！算了，还真是头痛！” “所以，想来想去，还真不如去找孙老师聊聊。”陈阳辉依然坚持他的建议。“我听其他老师说过，孙老师有午睡的习惯，所以他就常常在网球社的教练休息室里休息。如果要找他的话，那就早点去。等他睡着了我们再去打扰就不大好了。——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王华政此时也没有太多方法了，心想或许这个孙平老师还真有解决办法也不一定，于是就跟着陈阳辉一起朝网球社那边走去。 四中的网球社靠近学生宿舍区，有大约四个网球场和一排两层楼的小楼房。楼房的一层是器材室、杂物间以及男、女更衣间及盥洗室；二层则是网球社的会议室、监督休息室和荣誉室。监督休息室的面积还颇大，一个小型的办公室、一个单人卧室以及单人盥洗室。 虽然上官南才是网球社的实际监督，但是因为上官南同时还是篮球社的副监督，所以网球社这边的监督办公室就交给网球社的副监督孙平使用了。孙平第一次搬进这个监督办公室的时候，不得不感叹前几任的监督们实在是太懂得生活。 监督办公室的三分之一是办公室，但是有小冰箱和壁挂式电视机及游戏机，虽然存放的游戏碟比较古老，但都是经典。剩下的三分之二则是卧室，卧室里居然有衣柜和书柜。旁边的盥洗室则是包含了卫生间、浴室和洗手间，甚至还有个全自动洗衣机。因此孙平有不少的衣服干脆就放到这里，虽然洗完的衣服没有阳台可以晾晒，但是坐南朝北且无较高建筑阻碍的超大浴室就是非常不错的晾衣处。而且上任监督也发现了这里的用处，还特意放了个可以手动上下的晾衣架。 今天孙平刚好下午没课，所以打算躲在监督办公室里做做私人的事情。当然主要是自己的小说，《大西帝国》第一卷已经在春节假期里每日二十更的爆发式连载下完结了。这本书不仅得到了网站读者的喜爱，也被许多喜欢历史演义小说的传统读者奉为神书。虽然实体版还没有正式出版，但是电子版已经在各大应用商店提供下载。19.9元的收费不算特别贵，但也让孙平赚得盆满钵满。 至此，无论是世纪网内部，还是网文圈都没有人再敢小瞧孙平的历史小说。神域论坛甚至有种说法认为，如果没有中原五白的《大西帝国》，那么世纪网的历史频道就仅仅是个摆设而已。虽然这种说法让不少历史频道的小作者感到不满，但是历史频道的大红作者们却都知道《大西帝国》不仅红了自己，也带红了这个历史频道。在《大西帝国》建国战争的高潮时期，历史频道的流量甚至可以媲美玄幻频道。 不少来看《大西帝国》的读者在闲暇之余也会看看其他历史小说，只要自己笔力还可以，那么都抓住这个机会大红大紫了一把。因此当中原五白宣布即将连载《大西帝国》第二卷的时候，无数作者纷纷修改新文开坑日期，免得和大神直接冲档期，结果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孙平准备码字的时候，看到陈阳辉和王华政两个人正在自己窗下鬼鬼祟祟。孙平想了想，也猜到了他们的大致来意。于是孙平打开门，将两个还在犹豫的混蛋小子叫了进来。“你们随便坐，横竖这里不是正经的老师办公室，你们也别拘着。”安排好两人坐下之后，孙平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冰镇矿泉水递给他俩。“我这里也就水和酒了，酒你们就别想。” “孙老师还真小气，连瓶汽水都没有！”王华政接过矿泉水的时候抱怨道。 “我这是为你们好。”孙平从一本体育健康杂志里翻出一页解释道，“碳酸饮料对于青少年的骨骼发育及身体发育有不良影响，尤其是你们还是运动员，这个就更不适合你们了。运动员有专门的运动饮料，如果没有的话，那就乖乖地喝矿泉水吧。” 大家稍微寒暄了会，然后陈阳辉开口问道：“孙老师，我们找您也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下。您说，如果我们体育生真的没有办法通过体育成绩进入名校的话，还有其他什么办法么？” 孙平回答道：“按照现行的招生规章制度，体育生录取分两种，一种是直接去各大名校面试，争取在他们的自主招生范围内获得免试及奖学金资格；另外一种就是参加联考。联考前有特长测试，音乐、体育和美术方面有特长的同学都可以参加。部分学校允许特长加分，届时可以凭借这些加分获得进入名校的门槛。按照目前的特长加分政策，有些名校的加分幅度可以高达200分到300分，等于你们只需要普通学生一半的分数就能入名校。” “孙老师还真高估我们这帮子体育生了。”王华政苦笑一声，“我们从小学时代就被弄过去集训了，成绩别说能有普通孩子的一半了，估计连他们的三分之一我们都达不到。” “我知道你们的特殊情况。”孙平点点头，“如果说要将你们训练成学霸，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达到一般学生的一半，我觉得还是有点希望的。毕竟你像我所教的语文，你们分数就能达到一般学生的普遍水准吧？你们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一定做不到呢？” 孙平的话让两个学生陷入了思考中。 第086章：中二少年 送走王华政和陈阳辉之后，孙平点开了系统的界面，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在任务详情页里，这两个人已经变化为积极的绿色。按照系统的设定，从深绿色变成淡绿色直至白色就表示任务完成，而变成白金色则表示任务超标完成。现在五个人已经有三个人是绿色了，剩下二次元少女和中二少年还是从黄色向橙色过渡，这表示系统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看到这里，孙平叹了口气，用电脑访问起校园内部的数据库了。周兰原本是桃江一中的学生，只可惜性格实在是和班级合不来而被迫转校到了四中。从最近的一次月考成绩来看，周兰的成绩完全可以跟住班级，但是心理医师的“自闭症”鉴定报告却让孙平有些头痛。至于王建这个中二少年完全是被家长宠坏了，导致他认为读书完全没有必要，横竖一切都有父母去解决。 孙平对于王建的父母也是感到头痛，每天早上都能在学校门口目睹王建的妈妈各种哄王建吃早餐的画面。然后每天上下午的课间操时间，王妈妈还要送来加餐，名曰是加强孩子营养。但是孙平觉得就王建目前的体型来说，恐怕更需要的是节制饮食了。和别家家长不同的是，王妈妈对老师们的要求是，“我家孩子成绩好不好都没啥关系，老师们就别要求他了。” 合上笔记本，孙平嘴角浮上一丝尴尬的苦笑。如果不是有“玉髓花”的奖励，孙平就打算凑合着过了这个任务算了。但是玉髓花作为系统里唯一能永久提高智力值的道具，不仅出售价格极高，同时购买条件也是苛刻无比。而孙平正处于一个需要提高智力值的阶段，否则他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人物卡压根就没法用。 别看他此时身上有不二周助和仙道彰的人物卡，但是这两个人在二次元的一半能力都没法用。如果强行使用，孙平就有一种大脑被抽空的感觉，然后就会收到系统“过度使用”的警告。而且系统也在平时提醒过孙平，超负荷运转系统会导致系统崩溃；而系统崩溃之后会导致宿主如何，系统表示很危险。 次日，正当孙平正在教师休息室里和其他老师聊天的时候，忽然有同学进来报告说王建又和同学打架了。等孙平等老师冲出去看的时候，只见王建正在和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扭打在一起，而且已经打得不管不顾了。无论简静雅在旁如何呵斥，王建和那个高年级男生却还是全然不顾地打在一起。孙平一看也不是办法，只好冲进去，将两个人强行分开。好在孙平无论身高和体魄都还是男性中比较顶级的那部分，因此将两个中学生分开倒完全没有多大的问题。只不过此时两个人已经是鼻青脸肿，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破烂烂。 还没有等简静雅张口训斥，就看到训导处的人已经过来了。孙平看到这帮子人过来，眉头就皱在一起了。训导处属于学校的行政编制，他们无需教师执业证，只要有教育行业从业资格就可以了。他们可不讲究什么“教育为主”，他们只希望“惩前毖后”。如果一般的学生违反纪律落在老师手里顶多是留堂劳动或口头教育，但如果到了训导处，那最起码就是停课反思。 不要以为停课反思是多么简单的惩罚，第二次停课反思就会追加留校察看的处罚。如果在留校察看期间继续停课的话，那么直接就是劝退或开除了。看到自己的学生被训导处带走，简静雅还是立刻追了过去。孙平摇摇头，因为涉及到王建和自己的任务，所以他也只好跟了过去。 “在学校公共场合打架斗殴，你们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训导处主任已经气呼呼地赶回训导办公室了，“如果不想念书的话，尽管走人就好了。我们四中现在正在严抓校风的时候，你们现在顶风作案，知道《桃江四中学生条例》上是怎么规定的么？现在通知你们的家长来，我会当着你们家长的面宣布的。你们至少给我停课一周在家，好好给我反省反省！” 一听到要停课，那个高三的男生立刻跪在训导主任面前。“刘主任，求求您！您这么处罚我都行，但是千万不能给我停课啊！我已经高三了，马上就要联考了，现在被处罚停课的话，在录取之前肯定消不了记录。如果我有停课记录的话，哪里还会有学校要我啊！刘主任，您开开恩，换个处罚方法吧！哪怕你要我接下来两个月天天留校劳动，我都可以接受！” “现在知道怕了？刚刚打架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学生守则》？”刘主任继续板着脸训斥道，“如果人人求个情就可以大事化小，那还要我这个训导主任做什么？你也别跪着了，自己主动点通知家长。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这边就让学生处那边打电话了啊！” 那高三的男生站了起来，戚戚然地看了刘主任几眼，见刘主任不为所动，只好拿起办公室的电话通知家长。相较于高三男生的情绪，王建倒是满不在乎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家长打了电话。看到王建这样，刘主任被气得嘴角一阵抽搐，“学校三令五申禁止学生带手机，你是怎么将手机带进来的！学生会每天在校门口进行校风督察都是摆设么？从明天起，训导处每天派四个人去帮助监督。以后没穿校服的！头发不符合规矩的！带了不应该带的！统统让他们先给我回家做好上课的准备再进校！现在的四中不是以前的四中了！” 孙平其实很赞同严抓校风，因为无数实例证明了一个现实，校风好的学校升学率一定比同档次的学校高。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尤其是大家还只是群热血上脑的中二少年呢？孙平觉得对学生还是本着“一次提醒二次警告三次惩罚”的态度会比较好。尤其是那个高三学生，人家念了那么久的书就是为了联考。但是如果最后栽在学生档案上，他这个老师都于心不忍。何况任何一件事，总要考虑初犯再犯的惩罚程度吧？何况一件事还有主犯从犯呢？ 没多久，王建和高三学生的家长都来了。王建这边来的依旧是那位颐指气使的王妈妈，而高三学生的家长似乎就是那个穿着破旧工作服的中年男人了。那个中年男人一进办公室，就冲自己儿子一个耳光，“让你好好念书，你都念了个什么？丢人现眼！” 男人的手劲极大，直接将那个孩子抽飞了出去。孙平立刻抓住那孩子，好歹没让他摔在地上。看到那男孩委屈的样子，孙平先将家长劝到座位上坐了。 相较于这边家长的气愤，王妈妈倒是满不在乎地检查了下王建，生怕他受伤。看到王建只是皮外伤，王妈妈立刻阴阳怪气地讥讽道：“你们桃江四中还真是事故多发地带啊！我儿子才来你们学校不到两个月就受了两次伤。上次让你们糊弄过去了，这次是不是要好好给我一个交代呢？我告诉你们，如果没有一个说服我的理由，我立刻就打电话通知报社电视台过来报道你们！谁家孩子不是宝贝啊？不是给你们糟蹋的！” 刘主任一听这话就不爽了，立刻反驳道：“这位家长，我们通知你们来是因为你们孩子违法了学校纪律！你孩子身上的伤是因为他在和别人打架的时候留下的，而不是我们学校造成的！你孩子打架不仅给自己带来了不必要了麻烦，还严重违反了学校相关规定。” 孙平一看王妈妈又开始胡搅蛮缠，就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果然在王妈妈那无敌的纠缠之下，连助理校长都被惊动了。等到助理校长赶到的时候，王妈妈已经在训导处办公室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待助理校长问清楚情况之后，也站在了刘主任这边。 见学校的高层纷纷不搭理自己，王妈妈这才慌了，连忙收起自己泼妇的模样，赔笑道：“刘主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王建怎么说也才是高一的小孩子，这事一定是那个大孩子惹出来的！”既然不能改变处罚，王妈妈自然要将自己孩子置于从犯地位。既然对面那个孩子没什么背景，自己不欺负他还欺负谁啊！而且想必学校领导也能看在眼里，没背景的孩子就该被欺负才对！ “你不要多说了，刚刚也调查清楚了。如果不是你儿子故意去挑衅人家，人家也不会回手。而且重要的是，你儿子不是挑衅一次两次，而是挑衅了好几次。”就在助理校长赶来的路上，刘主任也没闲着，叫来了几个当时的学生问清楚了情况。原本刘主任对那个高三的孩子有点同情心，而且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对王建不利，刘主任也乐得帮人家开脱。“四中是有严格校纪校规的地方，你儿子停课一周反省！至于章鑫同学，念你是初犯又是被迫反击，这次学校就对从轻处罚。你交一张检讨书给你班主任就行了，这件事不会记录在案的。” “多谢刘主任！”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章鑫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而章鑫的爸爸也在那鞠躬感谢老师们的高抬贵手，毕竟学校真要处罚的话，章鑫这次联考就完蛋了。 看到章鑫那边轻轻放下，王妈妈的内心更加不平衡了。但是眼看着现在讨不到便宜，王妈妈抓起王建的手就往外走，临走还撂下一句话，“咱们走着瞧！” “真是没必要！以后孩子还要在这里上课呢。”简静雅颇为遗憾地说道。 “也许人家觉得我们会求着他们来上课呢。”孙平冷笑道，“人家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如今被我们落了面子，自然要找回场子来。” “何必？”简静雅摇摇头。 第087章：擒贼擒王 “孙老师，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王建如此跋扈也不是没有家庭原因的，你看他母亲刚才的那般作态！”简静雅一提到这，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听说他们王家在桃江市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而且王建的父亲还是一名市府官员，结果他母亲的如此表现，还真是让人吃惊。其实我看刘主任原本也打算‘轻轻放下’的，结果愣是被王建的妈妈闹得人家下不了台。 这会好了，停课反省一周。这样重大的惩罚是一定要记录学生档案的，除非他日后有得到极大的荣誉，否则这个污点就要跟随他一直到联考了。就算他想去国外念书，这个也足够绝大部分的学校拒绝他的申请了。而且最后还说那样的话，我看刘主任定然记住他们了。” “我看王建他妈妈肯定抱着转校的态度，否则她绝对最后不会说那样的话。”孙平略微分析了下，“可问题是，如果连我们学校都拒绝了他，他还能去什么学校？以目前桃江四中的资历和实际排名来说，会接纳四中弃生的学校几乎是不存在的。如果他打算转校去外市的话，以王建那劣迹斑斑的学生档案，能接受的学校怕也是他们不想去也不敢去的学校吧？” “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学校可以去？”简静雅身为班主任，消息自然比孙平还有多。 “王建在一中得罪的人可不简单，几乎所有的公立学校都对他们关上了大门。中学阶段可不比大学阶段，你要知道我们国家的私立教育主要集中在幼儿教育和大学教育这两端，而中间的小学教育和中学教育基本还是公立教育为主。 就算有少量的教育集团像我们四中这样涉足中学教育，但也基本集中在沿海发达城市，整个江南省有这魄力的学校可没几所。除非王建他们家有关系将王建送到沿海城市去念书，否则他在江南省就没有学校可选了。你以为其他学校有我们校董那么有关系，能抗衡上面的压力？你看吧，王建他是绝对会回来念书的。” 王建会不会回来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而班上的学习气氛在两位体育生也投诚之后变得积极主动了许多。再加上孙平被动光环和主动光环都开着，227班的各科成绩都有了明显的提高。原本语文成绩就是全校同年级第一了，现在在简静雅的悉心教导之下，大家的数学成绩也明显提高了。 原本在震旦国的计分系统里，语文和数学两科就占掉了三分之一多的分数。只要你语文和数学能拿高分，那么总成绩就绝对不会差。再加上一个不服输的尤清雅在外语教学上也投入了百分百的热情，227班在第二学期的第二次月考中全面翻身，不仅学生平均分全校第一，连高分段学生也占去了四分之一有余。 尤其是语文和数学两科，227班的学生在前十名里占掉了一半多，连另外一个预定的重点班——220班都被挤兑得受不了。看到227班有了这样的成绩，其他的班主任又想学上学期那样用资历去抢227班的学生。 但这次227班的成绩已经落在校董会的眼里，连校监都特意和校长以及副校长打了招呼，要学校尽最大的能力扶持227班。有了校董会和校监大人的关注，学校那里还会允许那些红眼病继续动227班的学生？也不看看上学期从227班挖走的学生现在如何了？几乎个个泯然众人，好几个都动了心思想转回227班。但上个学期被气得倒仰的简静雅哪里还会允许这些白眼狼回家？直接以班上人数满编为由给拒绝了，让原本那些心比天高的学生及家长纷纷顿足不已。 孙平看了看成绩，高峰的提高是最明显的。想来也是，他的基础不算特别差，一旦解决了他的心理问题，他的成绩出现爆发式增长是必然的。不过孙平还是找了高峰谈话，希望能够胜不骄。因为孙平很清楚，高峰通过这次爆发式提高之后，成绩已经和他的能力基本相符了，下次月考的成绩就有可能提高有限，甚至还会有所下降了。 陈阳辉和王华政两人的成绩虽然没有特别大的起色，但是两个人在卷面上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在和二人的谈话中，孙平也发现了两个人对于这次成绩没有提高而感到懊恼。这让孙平感到高兴，知耻近乎勇。一个人只有有羞耻心他才有进步的基本动力，因而孙平在鼓励完两人之后就放他们走了。二次元少女周兰依然保持着自己中等的成绩，而王建则光荣成为全班倒数第一。 而最让孙平感到气愤的是，这孩子不知道是为了报复还是怎么，居然选择了语文交白卷。语文的分数其实比较容易得到的，而且语文分数所占比例又是极高的。王建的这个语文白卷不仅让他成为全班倒数第一，也光荣成为全校倒数第一。在月考总结会议上，年级组已经提出让王建留级算了。 “孙老师你真的考虑去王建家家访？”简清雅有点吃惊地问道，“他妈妈可不是一个很好打交道的人哦。而且我们学校才对他处罚完停课反省，同时这次月考成绩又这样。” “所以我才觉得我要去一趟才对。”孙平回答道，“他没有交任何一门功课的白卷，惟独交了所有科目中门槛最低的语文试卷，这让我觉得奇怪。要么他是对我有意见，要么就是他想表达点什么，无论是哪个疑问，我觉得我都很有必要走这一趟。” “那我就不阻拦你了，孙老师。还好王建家不像上次高峰家那么特别，要不然还真让人担心。” 家访高峰家的事情至今仍然简清雅记忆犹新。虽然因为这件事导致市府对那一片进行了治安整治，目前的治安情况已经转好了许多。可是当地的贫困问题并没有得到特别好的改善，所以孙平并不认为这次改造是成功的。唯一让人觉得有些称赞的就是，市府加强了当地的警力建设，尤其是监控摄像头加布了许多，倒是让人觉得安全感有所提升。 孙平回家吃完晚饭之后，就驾车前往王建家所在的小区。因为事先打过电话拜访，而接电话的人刚好王建的父亲，因此孙平的家访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问题。由于王建的父亲是一名检察官，所以王建家虽然住在桃江市比较有名的小区，但是房屋本身却是非常简单的小户型。两室一厅的结构在这个年代其实算是比较小的房间，尤其是王建已经是一名即将成年的高中生了。 孙平赶到的时候，王妈妈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而王爸爸则带着王建出来迎接了孙平。很显然，王妈妈并不喜欢孙平，不仅没有起身迎接，甚至连迎客的茶水都不愿意奉上。最后还是王爸爸颇为尴尬地端上了茶水，和孙平聊起了王建。 “王建在学校里的表现我也已经听说了，上次因为打架而被学校罚以‘停课’，我也是认可的。王建在家的时候，我也特意教育了他，希望他能够日后在学校乖乖的。”王爸爸说。 “对于学校来说，学校的任何奖励或惩罚措施只是手段而已，我们更希望学生能够朝着我们期待的方向去发展。”孙平略微寒暄了下，“我这次来家访的原因是王建同学在这次月考的成绩非常不理想，不仅是全班倒数第一，更是全年级倒数第一。尤其是让人觉得意外的是，他在语文科目的测试中交了白卷。事实上，语文测试虽然很难得高分，但是低分或零分却更难得。” 孙平说完王建的月考成绩之后，只看到王爸爸的脸顿时红了，然后迅速地黑了起来。 “王建，你给我滚出来！”王爸爸深吸了一口气，还算用比较平和的语气喊了一句。 “喊什么喊？知道现在几点了不？别吓着了孩子！”王妈妈立刻不乐意了，回嘴道。 “你儿子都交白卷了！还护着！”王爸爸冷冷地说了一句。 王妈妈听到交白卷一事，也赶忙闭上了嘴巴。考试考零分的严重性也不及交白卷，毕竟考零分只是你能力真的不行，而叫白卷就涉及到你的学习和考试态度了。一般来说，学校宁可接受能力不行的学生，也绝对不会接受态度不好的学生。再联想到刚刚才对王建停课，然后王建立刻交白卷，你以为校方不会多想什么么？这不仅是学习态度了，而是你对学校和对整个教育的态度了。 “事情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只是想来了解下王建同学是不是有些什么生活上的困扰导致他在学习上的态度过于消极。”孙平笑着帮王建稍微开脱了下。 王妈妈闻弦知雅意，立刻解释道：“是的啊，孙老师，我们家王建最近压力有点大。” “所以我想和王建单独聊聊，你们不介意吧？”孙平问道。 “哪里，哪里。”王妈妈此时都巴不得将孙平当神仙膜拜了。 要知道王妈妈也闹过，但是王爸爸给她的无情回答就是，如果王建连四中都不去的话，那整个江南省就没有学校会再要他了。王妈妈虽然为人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她也清楚自己儿子一旦中止高中教育的话，那么自己孩子的未来就算彻底毁了。 在震旦国，初中毕业生几乎就和以前的脱盲生差不多，仅仅是社会认可你的最基本门槛之一。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城市清洁人员或杂役都要求高中毕业文凭。一个只有高中肄业的男生基本上就和废物差不多了…… 王妈妈将孙平送到王建的房间里，还端上了热茶，然后用眼神警告了下王建才离开。 王建漫不经心地转着笔，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孙平的到来。而孙平则慢悠悠地喝着茶，仿佛饶有兴趣地看着王建的转笔表演。 第088章：幡然悔悟 “孙老师，你们老师晚上都这么闲么？”沉默了许久之后，王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愤怒和烦躁。 “您如果晚上那么闲的话，不如去交个女朋友去看看电影，总比守着我这么一个既不貌美又不酷炫的高中男生好吧？就算您有特殊爱好，我也得提醒您，猥亵未成年人可是重罪！您看，我还有这么多作业要做，不如您就回家早点歇息吧？” “我在这里坐了大概二十分钟了，我可没见你在你的作业本上写一个字啊？”孙平揶揄道，“老师们的业余时间其实也挺紧张的，我们也需要备课和批改你们的作业。所以呢，老师可是牺牲了很多时间来陪你的。 你放心，每一位老师在上岗执业前都系统学习过《未成年人保护法》和《教师道德条例及行为规范》，我是不会对你做出任何让你不安或怀疑的举动。” 打嘴炮这件事，王建显然不是孙平的对手。故意的挑衅，反而让王建吞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尴尬。眼看着孙平继续喝着那杯其实已经不热的茶，眼神带着一丝嘲讽地看着自己，王建的内心深处就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踢出去。 但是王建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一旦自己对一位老师动了手，哪怕自己亲爹是总统也不见得能挽救自己了。 而此时的孙平似乎也对手中这杯茶失去了兴趣，而是颇为不经意地开口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被一中开除的。” “我没有被开除，我只是不喜欢那里，所以才转学到四中的！”王建义正严词地反驳。 “随你怎么说，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是一名老师。”孙平略带讥讽地笑了笑，“老师也有老师的圈子和秘密，你觉得你那点破档子事情能瞒住我么？别忘了，我好歹也是江南师范大学毕业的老师，我的学长和同学可是遍布整个江南教育圈。就你那点不算秘密的小秘密，在你来我的班上的时候就知道了。 ——当然，我知道你很不服气，为什么同样是打架，人家比你先动手，而且你受伤比人家严重，最后被开除的人却是你？你引以为傲的父亲都没有办法将你送回一中，最后你只能‘耻辱’地来到我们四中。于是你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你，不思进取，故意找事…… 当你如愿以偿地被停课之后，你发现你的父母还是无动于衷，继续要求你留在这个屈辱之地。所以，你就在我的语文课上交了一张白卷。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打算开除我么？”王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虽然我知道你们老师并不管理学生的学籍，但是我也知道你们老师有权力建议或要求学校对某个学生采取留级、留校察看、劝退或开除的惩罚。尽管你们不常用这个权力，但是你们可以办到的。你现在应该很讨厌我吧？ 想想看，227班可是重点班，而你的语文可是227班的重点科目。怎么样？我的白卷毁了你想要的一切吧？所以说，快点开除了我，对你我都好。”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仅对学校管理规范了解得那么透彻，而且还研究了如何激怒一个老师。”孙平摸了摸杯沿，“如果是一位普通的老师，只怕就真的被你气得直接开除你了。不过，我觉得这样对你就太如愿以偿了。但是，我有个很残酷的现实必须告诉你。如果四中开除了你，你在江南省乃至整个震旦国都没有学校可以进去了。” 孙平阻止了真要暴起的王建，淡淡地继续往下说，“学籍的跨省迁移是非常麻烦的事情，首先被迁移的省份必须有你的直系亲属；其次你的直系亲属在那里必须有居住三年以上的固定住所和缴纳了连续七年的个人所得税。当然，如果你是随你父母一同迁移，那就没有这些限制。可是就算你迁移成功，但是从你迁移成功之后的三年内是不能参加联考的。因此，如果你要去外省念书，你就先想想是劝说你父母一起走呢，还是赶紧找一个合适的亲戚。不管怎样，时间留给你的不多了。 如果你要留在省内继续念书的话，那么全省的公立学校就已经对你关上大门了。你在一中的作为不仅让人觉得你是个危险分子，同时对方的报复也没那么简单。而省内的私立高中可不多，而桃江四中已经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桃江四中的校董会足够强势，才能在那么大的压力下收你当学生。一旦你离开四中，你就真的只能高中肄业了。” “我不信！他算个什么东西，能欺负我到这样？”王建已经脸红脖子粗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而你也享受了不公平的既得利益，所以你没有资格去批评别人。尤其是当别人的地位比你更高的时候，你自然就只能屈服。”孙平淡淡地回答道，“你刚刚好惹到了一个你真的不应该去招惹的人，而他家的地位的确是你家所不能企及的。幸亏对方只当你是个孩子，还算留了一点情面，否则你真的连四中都进不来。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是不是觉得这才是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你？你真以为你知道什么叫绝望？现在才是绝望！当然，如果你不想一辈子都被人欺负的话，还有办法。” “什么办法？”少年果然是少年，心态真的没有那么成熟。 王建已经被孙平刚刚的那番话打击得自尊心完全消失，自信心直接归零。就在王建觉得人生如此绝望的时候，孙平仿佛救世主一般地给了他一个前进的方向。孙平看了看自己的魅力值和口才天赋，心想自己要是回到公元前，没准还能建立一个万世流传的宗教也不一定。 此时少年已经完全信服了，就差没有跪在孙平面前，亲吻孙平的脚背，请求孙平大神给他一个生活的灯塔了。 “读书。”孙平神叨叨地丢出这两个字。 眼看着王建有种自己被忽悠的感觉油然而生的时候，孙平立刻补充道，“你想想看，你现在地位比他低，要改变这样的地位无非两个方法。一个方法是你父亲能够成为省长以上的官员，另一个方法就是你自己成为这样的高官。 但是你觉得，你父亲有多大的希望能成为省长呢？你爸爸现在还只是桃江市的副地方检察官，要成为正检察官都至少还需要五年的时间。然后呢？参选市长，然后再参选省议会，最后才有机会获得省长竞选提名。你算算看，这其中又需要多少年？而且你父亲有这么庞大的人脉和资金去支撑这条路么？因此，你可能需要想的另外一条路就是，你自己去实现这个理想。” “如果我爸爸都做不到的话，为什么我能做到？”王建显然对自己没那么高的信心。 “知识改变命运。”孙平继续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王建，“你想想看，如果你的大学比你的父亲还好呢？你的学位比你父亲还高呢？而且重要的是，大学不仅是学习的地方，更给了你一个拓展自己人脉的平台。如果你拥有一群雄心勃勃的朋友，你觉得你没有机会成功么？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你好好念书，能够顺利通过联考的基础上。” “还不是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让我好好学习？”王建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没错，就是要让你好好学习。”孙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和聪明人说话，兜圈子兜太大了反而没意思。“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活得比别人好，那么你就得比人家起点高。要么你会投胎，要么你会念书，你自己选一个比较容易的吧！我也要回家备课了，明儿见！” 孙平冲王建挥挥手就下楼了，离开的时候同王建的父母寒暄了几句。孙平的意思是希望王妈妈不要再像老母鸡一样护着自己的孩子了，王建不是小鸡，而且就算是小鸡也要长大的那天。 从王家出来之后，孙平驱车往家赶。回到家的时候，一楼的灯光已经全部熄了，只有几盏夜灯还留着。孙平悄悄地上了二楼，回到书房里开始备课。 而一直在书房的郭奕看了眼孙平，问道：“今晚同你们班的那个问题学生聊得如何？看你这表情，似乎有重大突破？” “那孩子是个聪明人，只要他依旧这么聪明的话，他就能明白我的话。”孙平打开自己的电脑，然后忽然问了句，“郭奕啊，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个人很势利？” “很势利？”郭奕有些不解，“不过我承认你在教学方面的确很功利，但还可以接受。” “不知道爸爸那个金榜题名教育出版社搞得怎么样了？”孙平又问了个问题。 “大部分的问题都搞定了，现在就在筹备第一版春季版的《五年联考三年模拟》。”郭奕回答道，“我看了不少题目，老爸那边的编辑果然不是盖的，选择的题目很有针对性。” “那就好！”孙平点点头，“我觉得那些被淘汰的模拟题也别浪费了，直接再出一套名叫《金榜36套》的模拟试题集好了。价格可以稍微便宜点，而且可以适当地打折促销。” “你还真是掉在钱眼里了。”郭奕打趣道，“爸爸那边还在找编辑们准备实现你的那几套构思，什么《金榜三点一测》啊！什么《金榜学案》啊！还有什么《金榜专题》和《金榜双色笔记》……啧啧，老爸这次还真是下了苦功夫了。 尤其爸爸还说了，目前先做联考，以后中考、研究生考试、国家司法考试、国家公务员考试和国家注册会计师考试都能做。爸爸说，那群搞出版的人居然忽略了这么大的一个市场，还真是有眼无珠。” 孙平耸耸肩，也许自己这个便宜老爸也是从地球位面穿越而来的也说不定！ 第089章：临时通知 和孙平预料的差不多，王建的确不是一个蠢笨的孩子，相反他是一个很容易看清社会的孩子。虽然孙平承认自己刺激王建学习的方法有点不对，可是对于王建这样聪明的孩子，直接说目的的效果反而会更好。至少就目前来看，在孙平成功扭转的四个孩子当中，王建反倒是后起直追并最努力的那个。 而与这四个孩子相比，二次元少女周兰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无论老师如何暗示或明示，她依旧将成绩稳定在一个中间位置，一个最容易让人忽视掉的位置。连孙平自己都承认，如果不是系统将她列为目标人物的话，或许孙平自己都不会注意到这个学生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系统既然将她列为了目标，那么自己只好想办法去了解这个二次元少女到底在想什么。可惜学生处有关周兰的档案资料非常有限，仅仅只有一个家庭住址和她在桃江一中的成绩册。孙平知道那个住址，早在五年前就拆掉了，目前还是一个待建小区，因此周兰现在压根不可能住在那里。 就在孙平在相办法更深地了解周兰的时候，周浩鑫给孙平传来了一份通知。根据震旦国的宪法，震旦国的媒体是不用受政府机构监管的，但实际上却在某些技术层面不得不接受监管。比如孙平的电台，用于电台使用的是公共领域的电波波段，国家为了统一管理波段，避免军用与民用波段冲突，以及民用波段领域各种不同用途波段的互相冲突，因此震旦国在联邦政府层面是设立了一个名为“全国无线电波段管理委员会”的半官方机构。他们算是国家通讯委员会的下属机构之一，因此像孙平这样的电台媒体是必须向他们备案的。 这次国家通讯委员会打出了有效利用闲置波段的理由，对全国的电台发出了整改通知。一是要求一个电台只能拥有一个频率，但是可以接受多个电台组成的联播网或放送联盟；二是要求公共领域电台不得挪作他用，例如公共服务电台可以和教育性质、新闻性质的电台整合；但是不得与体育类、喜剧类、音乐类等娱乐性质为主的电台整合。最后还有一个看似蛋疼，但却又戳中不是电台媒体心坎上的决定，那就是要求各台呼号必须规范统一。简单来说，孙平这个电台在无线电管理委员会的备案呼号是“江南公共服务与教育广播电台”，但你不能对外用这个名字吧？这么长的名字压根不利于听众记忆，而且还非常没有炒作的价值。好在这个规范有个可以疏通之处，就是允许电台同时备案台名和呼号，但台名和呼号必须有一定的关联。 好在孙平现在还自知自己的电台落在国通委和无线电管委眼中完全是无名小卒，否则孙平差点就要以为这些措施都是针对自己而来的。好在在台本部开完会之后，孙平才发现最坑的还是那五大商业联播网，估计接下来几个月为了整合台名、呼号及对应的频率就要烦死去了。 “按照目前的通知来说，我们再含糊其辞是不行了。”负责做简报的正是频道的副总监，也是前任电台总监石顺清女士，“我们可能要在未来的一到两个月内拆分成两家电台或者说两个联播网才行。比较保守的做法就是我们的公共服务电台只保留一个频率，仅仅在江南省的东北部及中部地区播出；而我们的娱乐性质电台则组建广播网，将剩下的频率整合进这个广播网，实现对江南省乃至震旦国中部及南部播音。就目前的运营成本来看，我们的公共服务电台完全可以利用政府拨款实现自负盈亏，但娱乐电台这块日后就没有减免税优惠了。” “组建两个电台本来就是我和周总议定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必须成行了。”孙平倒是没有在意这个，“只不过我们现在的人手足够么？如果人手不够的话，这才要命。” “就目前人手来说，基本是充裕的，而且我们还可以适当地再补充一些人手。马上就是大学生的毕业季了，江南省、江北省和粤东省都有传媒学校，我们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招兵买马。”石顺清回答道，“可能唯一需要添置的就是我们的播出设备，因为目前的播出设备是只为一套节目服务的。等采购完之后，内部还需要重新布线，为第二套节目准备播出地点。” “播出地点倒是问题不大。”孙平沉吟了片刻，“原本我们的直播室就是分布在顶楼两层，而下面一层目前基本都是采编室，直播室基本都用在新闻素材的剪辑。这样吧，楼顶的明珠直播室和顶楼直播室归音乐台用；楼顶二层的直播室就归新闻台用。 是的，没错，未来江南广播公司将下辖两大联播网：江南音乐联播网，呼号为‘江南音乐之声’，宣传名为‘动听909’，坐拥四个频率；江南新闻联播网，呼号为‘江南新闻广播’，宣传名为‘直播1012’，坐拥三个频率。” 孙平最后说道，“音乐台的四个频率只需要设立一个皮包公司即可，但是新闻台的三个频率我希望是能有实体公司在，不说立刻组建成分台，但至少要达到记者站的规模。新闻中心的同学不要觉得我们在压榨你们，因为我们的目标是做江南本土最好的新闻台。 我可以保证，年底我们将至少采购四辆新闻sng车，其中两辆驻扎在本部，另外两辆分别驻扎在西部记者站和南部记者站。甚至如果足够优秀的话，新闻直播直升机也是可以有的。” 孙平的许诺自然得到了现场与会人员的积极回应，虽然孙平明面上的职务只是江南广播公司的创意总监。但高层都知道江南广播公司的最大股东公司就是孙平自己的公司，同时富源集团的注资也是因为孙平。可以说，周浩鑫只是公司的管理者，而公司的拥有者则是孙平。因此孙平的许诺在他们看来不仅是空话，反而是非常有可能实现的内容。 sng直播车倒还好，一般的电视台都有配备，但是新闻直播直升机那可是各大联播网核心台才有的待遇。江南省虽然算是收视重镇，但还不值得在这里安置核心台。如果江南广播公司能拥有直播直升机的话，那么江南广播公司必然成为本土最强大的传媒公司。而且台里私下一直在传言，目前台内的新闻中心和节目中心其实都是超编的，之所以保持超编状态就是为未来组建电视台做准备。 由于有线电视网、卫星电视网和互联电视网的兴起，任何一个频道都具有覆盖全国的能力，只是要看你在全国有没有足够的收视率了。就目前的平均水平，在黄金时段，电视剧的收视率的全国制霸线是1%，一般超过这个收视率就能挤进当晚的同时段的前十，如果能破2%，那就是热门电视剧；如果能破5%，那几乎就是能冠上年度电视剧的美誉；至于超过10%的国民电视剧已经多年没有出现了。而综艺节目的收视率则更低，0.5%的收视率就能所有电视台的总经理们笑开颜，如果能破1%那就是值得开庆功酒会了。所以大家并不怀疑江南广播公司有进军电视圈的野心，只是现在暂时没有特意点破这一点罢了。 “外面都在传我们要做电视台，你不会真的这有这个想法吧？”周浩鑫在办公室里问孙平。他可是非常清楚公司目前的账目，别说组建电视网了，连组建一个地方台的资金都没有。 “没有。”孙平很肯定地回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收视市场的残酷有多大，反倒是电台市场有了一个舒缓的局面，大家都相安无事。联播网在乎全国收听率，我们地方台就在乎本地收听率，大家各吃各的，多么和谐啊。新闻中心和节目中心一直超编是为了给你的那个江南影视制作公司输送人才好吧？虽然我们不打算做电视台，但是电视节目还是值得去做一做的。 国内的制播分离虽然没有海外做得好，但是好歹还是严格实行了这一条。你想想看，如果我们手上坐拥两到三个世界级的王牌栏目，你觉得我们还怕赚不到钱？而且根据现在电视剧市场，一部电视剧可以卖四家全国级电视台，然后我们还可以去各地方台卖二轮剧……一部电视剧在国内卖到第四轮都还可以赚钱，最后就直接丢片库，要么出碟，要么做网络点播。这年头，有平台有渠道的确是王霸无敌，但是做内容却依旧可以逆袭封神。” “得，哥，您的未来规划我实在是听不懂。但是作为本江南娱乐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我不得不给您这位总裁提醒一句，本集团董事长，也就是我爹已经在关心我们的盈利前景了。”周浩鑫一脸坏笑地说，“你别忘了，你可以是有对赌协议在我爹那的，咱哥俩的幸福都在那！” “你别说得你要跟我结婚一样，什么咱俩的幸福在一起。”孙平白了周浩鑫一样，“电台方面的话，我估计两年内的盈利前景是很够呛的。但是咱们做娱乐公司的，手里又不能没有渠道和平台，因此嘛，真正赚钱的还是咱们的那个影视制作公司。拍电影或拍电视剧，捞钱不要太快。我这里有个本子，到时候我给你，届时咱们就投拍便是了。” “哎哟喂，您是我亲哥！您也知道我就一导演系出身的小角色，还拍电影？”周浩鑫立刻不干了，“国戏、燕戏和东戏可谓是咱们电影圈的三足，虽然不才我也算是东戏出身的。但现在电影圈那是国戏与燕戏死掐的局面，我们东戏基本就是看戏的。如果我们学院教授知道他们的不肖徒弟，也就是我给他们折腾出一部让人笑掉大牙的电影来。孙哥，我估摸着这帮子教授一定会登报与我断绝关系的。孙哥，您可别毁了我啊！” 第090章：指点一二 “瞧你那点出息？”孙平恨铁不成钢地鄙视了一把周浩鑫，“你要是怕你们教授登报，当初你还假借拍广告之名找了那么多嫩模素人上床？就你那点影响力，你们教授肯登报那可是抬举你了！再说了，你们正规导演系出来的人居然没有拍电影的企图心？唬谁呢？” “这可不敢骗你！”周浩鑫一脸严肃地说，“咱们圈子里，最低一层的就是拍mv和广告的导演。您做到这一层了，基本也就是讨口饭吃。教授们再看不惯也不愿意自己的徒子徒孙饿肚子吧？所以只要你别去碰电视剧和电影，你在广告圈或音乐录像带圈怎么混都没事。 但是如果你要拍电视剧，尤其是拍电影，那教授们的目光就过来了。你拍得烂没关系，只要你态度到了就成。拍得烂那是你基本功有问题，基本功有问题那是你老师没教好，教授们一般也不会为难你。但是如果你胆敢在混，那你就等着教授们在报纸上送你飞天吧！ 导演圈那是要资历的，除了天才兼富家子弟之外，导演可都是从现场执行导演、助理导演、副导演，最后才能荣升到导演。尤其是副导演到导演那一步，我多少师兄师姐卡在那过不去！就算升到副导演，电视圈起码三年，电影圈起码五年，这还是天赋好的。天赋一般的，十年了可能还只是那负责协调道具和群演的助理导演，甚至有可能还是那苦逼的在现场负责吼嗓子的执行导演。 你别不服气，导演这一行不是谁对能瞎玩的行业。摄影、灯光、美术、道具、演员可都是导演的延伸，一个镜头里，要什么道具，不要什么道具？要什么演员，不要什么演员？演员该什么妆？灯光该如何打？镜头要如何走？这都是导演的功夫！ 为什么各大影视大奖中最佳导演是压轴，仅次于最佳影片这个大轴？那是因为导演找的对，戏就好一半。剩下就看各部门的配合和各演员的临场发挥了。所以，哥，我真不敢拍电影！” “你还真是个胆小鬼！”听完周浩鑫这么一说，孙平还真觉得自己贸贸然冲进影视圈真的无异于自己找死。 “我不需要你去拍电影，你大可去找合适的导演和剧组来。而你，则是电影的制片人。我想过了，我们都不是专业人士，与其自己浪费时间去不讨好，还不如我们把握住关键部门，其余时间都交由专业人士去做。 你是制片人，控制住钱和预算；我是编剧，控制住剧情和内容。现在只需要在找一个选角指导，控制住主要演员。其余的事情全部交给导演去处理也没问题。——选角指导？花姐不是有投资么？她不能总是在一旁看戏。” “制片人？你还真是哪里有坑，哪里就让我上！真不愧是我亲哥！”周浩鑫苦笑道。 “导演需要资历，你别跟我说制片人也需要资历。”孙平白了周浩鑫一样，“制片人就两个基本要求，有钱，懂影视制作。你手上没钱么？而且你还是东戏导演班出来的学生好么！” “好吧，我投降。”周浩鑫表示屈服，“你什么时候本子给我？我好找合适的班子；还有你给我的是编剧本还是导演本？如果是编辑本的话，那我还要找合适的人帮你改成导演本。——等等，你别坑我，你手上还是文学本！哥，那我还要找别的编剧来改编你的剧本啊！” 看到周浩鑫惨无人道的控诉，孙平忍不住调出系统，“系统系统，麻烦你告诉我，什么叫文学本？什么叫编剧本？而什么又叫导演本？三者有什么区别？” “宿主果然是看多了穿越小说，自以为会剽窃几部小说就能拍电影了？”系统在孙平的脑海里讥讽道，“文学剧本顾名思义其实就是文学创作的一种体裁，简单来说，就是你学过的——剧本。 不过剧本并不符合现代影视制作的需要，基本上只在舞台剧及话剧排演时还在使用。编剧本有着非常严格的固定格式，确保每一页的内容就是拍摄一分钟的内容。所以影视制作公司只要数你的编剧本有多少页就知道这部电影有多少分钟。 同时编剧本尊重严格的‘三段式’，起因，经过，高潮……而且主角在多少页出现，总共出现多少页都有严格的规定；并且整个剧本多少个积极剧情或多少个消极剧情，积极剧情与消极剧情的转换频率和品爱……诸如此类都有严格规定。 通常情况下，你交出编剧本之后，电影就可以拍摄了。而导演本则是根据你的编剧本想象出每个分镜头的样子，一般都是画册。最后来说，文学本是一切剧本的根源；编剧本是最终产物，同时编剧本是给演出人员使用，而导演本则是给制作人员使用。我这样解释后，希望宿主能够理解，因为这已经非常通俗易懂了。” “得，有啥速成的方法么？”孙平被系统一解释就晕了。果然每个行当都不是那么好混的，难怪后世作者一抓一大把，但是好的编剧却跟凤毛麟角一样。也难怪就算是改编剧本，文艺界还是承认编剧们的创作。毕竟从一个故事变成一个小说，和从一个小说变成一个剧本的难度是差不多的。 孙平此时非常羡慕他所看过的一本穿越小说，你们说《好莱坞大亨》里的男主角啥都不会这么忽然一夜之间又能写小说又能写剧本了呢？而且人家还是小说畅销，剧本卖座……到了自己这，居然被本位面的土著给嘲讽了。好在孙平剽窃来剽窃去也习惯了，直接厚着脸皮向系统求助。横竖按照系统的尿性，还真没有它解决不了的问题。 “系统商城里有一本《编辑速成培训手册》，宿主使用之后基本可以得到本位面编剧的平均水平。”系统淡淡地回答道，“宿主同时可以利用本手册激活编剧能力槽，未来可以根据宿主参与编剧的数量和质量提升宿主的编剧能力。同时编剧能力向有三个天赋技能可以激活，激活条件未知。这三个天赋技能分别是适合爱情题材的‘缠绵悱恻’，一旦宿主使用，男女主角演绎剧情时真情投入提升100%；适合恐怖惊悚题材的‘惊心动魄’，一旦宿主使用，特效和道具部门将获得特别加成，真实度提升100%；以及适合悬疑题材的‘混淆视听’，一旦宿主使用，反面人物在剧中被观众提前认出的几率降低50%。请宿主多多努力！” 孙平嘴角一阵抽搐，丢出三个近乎妖孽的天赋技能之后却不告诉自己获得方法，这系统还真是越来越腹黑了。不过孙平忍住对系统的吐槽，而是打开系统商城找到了《编辑速成培训手册》。这是一个需要名望值和游戏金币的特殊道具，但好在都在孙平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孙平点击购买之后，就直接在道具栏里激活了。 而此时系统的声音又幽幽地飘出来，“哎呀，还是让你沾了点便宜。宿主如果首部电影拿不下周末票房冠军的话，系统将不得不剥夺宿主的编剧能力。都让你沾到如此大的便宜，再不努力的话，你对得起帮你作弊的系统么？” 原本孙平要吐槽系统居然连出卖商品还附加系统任务，但很快他就发现了系统所说的大便宜在哪里了。因为伴随编剧系统的开启，孙平能查看到国际上和国内各大编剧的能力。由于系统说是将孙平提升到平均水平，而这个平均水平事实上是参考国际水平来的。 震旦国的影视制作能力不差，但是质量却不高。按照系统的统计，国际编剧的平均水平大概是60分的话，国内编剧的平均水平就只有45分而已。而孙平获得60分的编剧水平，在国内就属于中等偏上的编剧了。系统直接给出的鉴定报告是“准二线编剧”，然后希望孙平尽快完成一部电影剧本，好晋级为“二线编剧”。 系统继续提示道，“二线编剧拿周末票房冠军并非难事，但是蝉联三周已属极限，同时在各大顶级颁奖礼都属于陪跑的提名军团；一线编剧则有在暑期档或圣诞档蝉联三周冠军的能力，同时他们还是各大顶级颁奖礼的常客；至于超一线编剧，那人家是冲着刷新票房历史而去的，至于颁奖礼基本对他们都是跪舔态度。” 孙平对于自己能获得国内二线编剧的定位还是很满意的，尽管系统警告过他，国内二线基本相当于国外三线编剧。国外的三线编剧是啥地位？那就是刚刚获得主笔的资格，可以在某部电视剧中担任某集不太重要分集的编剧。国外三线编剧还想写电影剧本？他们最多就只有帮电影剧本誊稿的资格。于是孙平就立刻被系统的嘲讽弄得有些下不了台。 “你刚刚怎么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周浩鑫也察觉到孙平的不对劲，于是问道。 “没事，只是想到要撰写我们公司的首部电影的剧本，我就有些激动。”孙平言不由衷地说道，“剧本的问题请你放心，好歹我也是中文系毕业，老师可是有教的。” “中文系的剧本和我们编剧系的剧本不是一码子事儿！”周浩鑫反驳道，“我看我还是找专业的编剧吧，你别瞎折腾了。——对了，尽快给我文学本子，我好安排人。” “成，你要找专业的编剧也行，到时候可以让他看看我的本子合格不合格。”孙平道。 和周浩鑫就电台的改组工作聊完之后，孙平又恢复到自己的老师生涯中去了。电台里蔡琳和张蔚然的专辑依旧杀得难解难分，不仅各大女歌手纷纷推迟了自己的发片计划，连男歌手也有退让的计划了。无他，这两张专辑是在是太经典了，首首歌都在榜单上杀得难解难分，其他歌曲几乎没有插足的余地了。 第091章：资格赛启 孙平从星潭市赶回桃江市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江南省教师篮球锦标赛已经拉开了序幕。当然，桃江四中并非正选球队，所以打的是资格赛。江南省教师篮球锦标赛正赛男子组是32支队伍，女子组是16支队伍，其中男子组和女子组各有四分之一的名额是留给资格赛的胜出者，其余队伍则是由上届比赛排名来确定。 根据上官南的介绍，男子组这边的资格赛总共有40支队伍参赛。届时队伍将随机分为四组进行单循环赛事，每组的冠军直接晋级；然后每组的亚军和季军进入单循环附加赛，最后四支队伍连同四支冠军队进入正赛。五分之一的晋级比率，这在孙平看来还是满有希望的。但是上官南却冷冷各地告诉他，除了大学老师不参加比赛，全省的小学、初中和高中老师都可以参加比赛，尤其是在中学领域，那可是有体校这样的学校存在的。虽然江南省的三所体校都早早拿下了正赛资格，可桃江四中不是一个有体育传统的学校，因此老师们的战斗力明显要略输于其他学校。 “不过放心啦，我们学校打进正赛还是有希望的，只不过想从正赛第一轮小组赛里突围就比较难了。”在上场前，上官南特意帮孙平放松了下。 孙平负责得分后卫，而上官南是小前锋，四中的得分点就在他们俩身上了。四中的中锋则是有体育教研组组长充当，他那2米多的壮硕身形还是满唬得住人的。和四中对战的是另外一个城市的高中篮球队，孙平略微看了下，平均身高比自己学校低。篮球比赛的好处在于，身高够高的话其实就很容易欺负别人了。 正在开赛的时候，孙平觉得自己的直觉完全没有错，对方的队伍完全是受虐的。组长中锋在内线已经是超神一般的存在，孙平和上官南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压力，完全就是在秀各自的投篮技巧。第一节才打完，四中就以10分领先，因此第二节和第三节完全就是安排替补队员和正选队员做轮换上场。到了第三节结束的时候，领先分数已经扩大到近30分。孙平看了看这分数，知道自己在第四节压根不用上场了。 “资格赛小组赛总能遇到这样的鱼腩球队，你不要太掉以轻心了。”上官南作为过来人提醒道，“毕竟江南省各学校的赛事开展情况是有好有坏，有些地方上的中学连正规的篮球场都没有的。不过你也知道，只要报名这样的赛事就能得到省体委和省篮协的一部分补助。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下面的很多学校来说，足够他们采购不少体育器材了。” “这敢情是老师前来卖艺了？”孙平有些吃惊。不过对于这些老师，他还是心存敬意。 “也可以这么理解。”上官南点点头，“他们首先就有一笔扶助金。而且每出场一次，他们还有一笔出场费。如果能进正赛，出场费就更高了。而冠亚军的奖金、四强的奖金都很高的，毕竟篮球在国内几乎是国民运动了。相对于足球对场地的要求，篮球的门槛更低。” 第四节虽然全是替补在场上，但对方球队也完全招架不住，最后以将近40分的分差败下阵来。不过在比赛结束之后，四中这边的队长代表球队放弃了出场费。按照赛事规定，如果有队伍放弃出场费的话，那么另外一支队伍就能得到双倍出场费。这也成了比赛的一个惯例，一般比较富裕的学校都会选择放弃出场费去帮助那些欠发达的学校。 比赛其实没有浪费孙平太多的体力，开车回家之后泡个澡就没啥事了。孙平在路过郭奕房间的时候，发现郭奕在房间里神神叨叨。于是他突然想起孙涛的出卖，郭奕正在做着一档收视率非常烂的网络直播节目。想到这，孙平回去打开电脑，找到了郭奕的直播间。一如平常一样，只有三个人在观看，而其中一个人还是孙平。郭奕正在直播间里讲一些历史段子，可惜过于严肃而没人有兴趣，孙平甚至还看到一条评论写道，“如果主播关掉这个直播间，我就打赏你。” 孙平摇摇头，心想郭奕还真是费力不讨好。网络虽然是新闻传播平台也是资料查询平台，但是网络最主要的功能还是娱乐。要么学人家吹拉弹唱卖卖萌，要么就学人家舞刀弄剑打游戏，结果非要将课堂搬到网络上，难怪没人关心。不过对于郭奕的坚持，孙平却有了一丝好奇。 等到郭奕的直播结束之后，孙平特意敲开了郭奕的房间。和自己的卧室布局略有差异，郭奕的卧室略小而附带的起居室则有点小书房的味道，因为按照原本的设计，这应该是业主孩子准备的卧室。郭奕刚刚放下耳机，看到孙平揶揄的眼神也猜到了他知道自己在做直播的事情。 郭奕也不恼怒，反问道：“一定是涛涛那小子告诉你的吧？我看他帮我宣传得全家都知道了。还好这小子要下半年才上小学，否则他们学校也要全部宣传到了。” “好吧，我承认是涛涛告诉我的。”孙平倒是很爽快地将自家小弟卖了。“不过我奇怪的是，你没事干嘛做网络直播啊？别告诉我你打算要当网络红人啊？你都什么年纪了，还怀揣一个明星梦啊？再说了，有明星梦来找我啊，好歹你哥手上也有影视公司不是？” “和这个没关系，我又不想当明星。”郭奕倒是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幻想，“我们班有个男生现在在做网络直播，月收入大概五万元左右。但是他的成绩非常糟糕，几乎次次月考都是吊车尾。学校找他谈话嘛，他就说他没兴趣考大学，只想好好念完高中就算了。找他家长谈话吧，他家长表示孩子既然已经有一门可以养活自己的手艺，那么念不念书也就不重要了。所以我就想亲身进入这个行业看看，看有什么能说服那孩子的不？结果，你也看到了，我都辛辛苦苦做了两个月了，别说赚大钱了，连签约主播都没混上。果然如那孩子说的一般，这个行业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现在好了，我没有说服他，反倒是要被他说服了。” 孙平听完郭奕的解释，眉头略微皱了皱。每个行业其实都有每个行业的存在价值，而且每个行业都必然存在收入位于金字塔顶的那群人。即便是社会公认平均收入最低的拾荒者，这个行当里也诞生过大富豪，但你不能因此就认定拾荒是个值得投入的行业吧？ 网络直播、网络写手等等行业，在孙平所处于的地球位面正是媒体热炒的时代，仿佛只要投身这个行业，无数的黄金就如同下雨一般落在你怀里。可事实上呢？这些行业不乏年纪轻轻就收入百万的佼佼者，可更多的还是为了温饱而苦苦挣扎的基础从业人员。更重要的是，还有不少年过半百，收入却连低保都混不上的失败者。 如果说网络写手还有希望凭借年纪的增加而导致阅历的丰富，从而有可能一夕翻身的话。那么网络直播就纯粹是一个吃年轻饭的行业，所谓十八、九岁正当红，二十几岁已是昨日黄花，混到三十岁那就已经是老将了。或许等这个行业发展成熟了，也许就有做到六十几岁退休。但是在这个行业还没有成熟的情况下，吃年轻饭是永远不安全的职业之一。 可惜那孩子和他的家长已经彻底被眼前利益给蒙蔽了，毕竟本科生的起薪也不过1千起，而现在孩子随随便便就是30千，想想家长的心中天平会去哪边了。 “我觉得你也没必要说服那孩子了，横竖这也是孩子监护人同意了的。”孙平倒是想得开，“既然家长已经帮孩子做了选择，而且孩子也喜欢这个选择的话，你又何苦当那个坏人呢？对于这样的孩子，你只能寄希望于某一天他们自己幡然醒悟。否则，太难了。” “我也知道，但总觉得不去做点什么也不好。”郭奕回答道，“不过现在我也明白了，这个行业的确不是一个人人都能做的行业，如果孩子想趁年轻去赚点钱，老师这边也没啥好反对了。毕竟每个人的未来都有很多选择，读书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对了，哥，听说你们学校拿下资格赛第一轮胜利了？恭喜恭喜，打到正赛的话，就能和我们学校碰面了。” “很得意是吧？”孙平看到郭奕那笑容就有些生气。 西桥中学因为是钢铁公司的子弟学校，因而学校招来的男老师都挺孔武有力的。而且作为子弟学校，公司在体育方面的投入也不小，因而西桥中学在江南省内算是仅次于三大体校之下的强队。所以孙平看到郭奕那炫耀般的笑容，就觉得有些不爽。 “小心我们进入正赛后，将你们学校打爆。” “我们热烈表示欢迎！”郭奕笑着说，“依稀记得你们学校的最好成绩不过是正赛小组赛突围吧？我们学校可是常年四强的有利竞争者。哥，到时候不要在球场上被打哭哦。” “你这个乌鸦嘴！”孙平挥挥手表示不相信。 就在孙平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直播软件弹出一个推荐。鲸鱼tv年度最佳新人主播兰兰小姐再创记录，百万打赏荣登红人榜第一。 孙平居然对这条消息有了兴趣，点进去一看。得，这位大红人主播居然就是自己班上的二次元少女周兰。和班上那死气沉沉的周兰不一样，女仆装的周兰在直播间里可是活力四射。一会唱歌，一会跳舞，还不时卖卖萌…… 孙平就看到屏幕上各种鲜花在不断地飞，即便最便宜的红玫瑰也是一元一朵的说，极品的蓝色妖姬蓝玫瑰那更是一百元一朵了。 第092章：美女主播 孙平跟撞了鬼似的盯着屏幕看，那个穿着女仆装跳着宅舞的人不正是自己班上的二次元少女周兰么？孙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班上的女孩居然是鲸鱼tv上的当红主播，这酸爽的感觉让孙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倒是旁边的郭奕问道：“哥，你认识这女孩啊？” “太认识了！”孙平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这姑娘可是我班上的学生！” 郭奕听完之后吓了一跳，要知道网络直播平台虽然不限制主播的出身，但是所有签约主播必须年满十八周岁，未满十八周岁则必然要监护人签字。 非签约主播和签约主播是有限制的，比如非签约主播的直播时段仅仅限制在上午八点到晚上十点，而且连续直播时间不能超过两小时，一天直播的节目档次不能超过三档；同时非签约主播不得进行游戏解说……诸多限制让非签约主播在直播平台无法生存，因此很多主播一旦有点名气就立刻自荐签约。看这位兰兰主播受欢迎的态势和直播平台推荐的力度，这个主播显然是有签约才对。 但是和地球位面差不多，除了艺术生或心怀星妈梦想的家长，一般的家长对于未成年孩子从事这个行业还是非常抵触的，会答应签约的家长几乎是凤毛麟角。所以郭奕才吃了一惊，毕竟桃江四中就算不是什么重点中学，但现在震旦国的高等教育格局已经非常完善了。 精英分子可以去综合性本科大学深造（更精英的则可以去综合性研究型大学）。稍微差一点的孩子也有不错的高等专科学校可以去，这其中比较优秀的可以去五年制专科（五专），这些孩子毕业出来之后和普通的本科学生其实相差不大。 比较一般的则可以去三年制专科（三专），这是一种高等职业教育，专门培养高级蓝领工人。虽然工薪阶层比较辛苦，可高级蓝领的收入完全超过高级白领，甚至一些金领都自愧不如。 至于再次一点则可以去二年制专科（二专），这虽然是一种中等职业教育，有点类似职前培训。可二专生出来的薪资也比一般高中生高许多，再加上二专生和更次一点职业培训班几乎没有入学门槛，所以家长们其实多多少少将孩子送进高中班就代表家长还是有点期待的。 而孙平比郭奕了解得更多，首先他知道周兰绝对不是缺钱的孩子，因为她的穿着和平时表现出来的教养绝对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培养出来的；其次周兰毕竟是自己考上桃江一中的，那么她的成绩在桃江市就属于中上等的模样，这样的家庭和成绩，家长如果同意她去当什么签约主播的话，那只能说她家长脑袋被门板夹了。 孙平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几乎是黑着脸的，当他将这件事报告给简静雅的时候，简静雅的脸色也非常难堪了。好在简静雅当过数年的班主任，见过的世面比孙平多，她嘱咐道：“这件事暂时别公开了，放学的时候我会让她过来和我们谈谈。这事儿太古怪了，不能不慎重。” 孙平点点头，认同了简静雅的话。和简静雅聊了会之后，孙平开始去上课了。好不容易忙完了一上午的时候，孙平就跑回网球社监督室去休息了。不过就在孙平冲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周浩鑫打来了电话。原本孙平还以为电台的分割方案除了啥问题，没想到周浩鑫在话筒里颇为兴奋地喊道：“我说我的亲哥啊，你不仅创意好，节目制作也是没话说啊！你不是上次提出那个《百家讲坛》的节目案子，你还特意录制了其中几期。 我们将节目送到‘全国人文与教育节目推广委员会’，你知道么？委员会对于这档节目非常有兴趣。不仅给了我们一笔制作补助金，而且还希望我们参加年底全国广播电视优秀节目评选活动，委员会愿意担任我们这档节目的提名人。不过前提是，我们这档节目年内播出必须不少于30集。亲哥，那就得劳动您抽时间过来录一季。我这边已经联系了不少教授，他们也对这档节目颇有兴趣。不过他们的档期暂时乔不过来，所以还得麻烦您过来录一下了。” “算了，不就是录节目么？我找个时间在自己电脑上录一下就好了。”孙平倒是不觉得为了录音还周周跑星潭市一趟，那多累啊。横竖节目文案在自己手里，基本的录音软件又有，无非是采购一个比较好的指向性话筒就好了。而且自己还有系统，孙平打算去系统商城采购话筒和录音软件以及后制软件。因为孙平算是发现了系统商城的一个bug，那就是和宿主自身能力相关的道具那都是天价，但是一些娱乐性并且和现时代科技差不多道具那几乎就是白菜价。 所以孙平打发掉周浩鑫之后，就开始在系统商城里查起相关设备来了。首先是话筒，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话筒好坏可决定了声音的好坏。要知道，电台里那种十几万一支的话筒并不是说有将你的声音从凤姐变菲姐的能力，而是在于两个方面：一是指向性非常明确，只有你说的话能清清楚楚被收录进去，旁边的声音压根收不进去；二是具有一定美化的效果，可以让菲姐从春晚唱《相信爱情》的水平提升到邓丽君纪念演唱会唱《清平调》的水准。孙平选择的是森海塞尔在50年后推出的一支录音专用麦，指向性非常准确，同时灵敏度也非常高。 除了话筒本身之外，话筒线、滤音网什么的配件也往好了挑，有时细节决定了一切。其次就是录音软件，因为录音软件是将模拟信号变换成数字信号，这就决定了一方面要去除掉不需要的噪音，但同时又要保证声音不要太“干”了。所谓的干音就是纯粹的人声，这样的声音听上去会让觉得大清早嚼饼干的感觉，虽然不是很讨厌，但也绝对不舒服。而且为什么cd碟时至今日还是被音响发烧友们诟病？那就是因为cd碟里的音乐太干净了，感觉不是人间的世俗声音。而黑胶唱片适当保留的噪音和背景音反倒让人觉得温暖，而好的录音软件就要让人觉得温暖而不是清冷。 最后的后制软件也非常重要，当然后制软件最重要的是要有丰富的素材库，这样录制出来的成品才能丰富多彩，而不像是从录音室出来的。于是孙平本着最贵的就是最好的，从系统商城里配置了一套超级录音设备出来。就在孙平选择对方，并选好送货方式之后，系统的一声轻蔑的嘲笑声响了起来。 孙平顿时不乐意了，“系统你有嘛好笑的？我买点娱乐设备回家玩管你什么事儿？没事赶紧去升级你的系统。” “系统当然不在乎宿主花冤枉钱，只不过本着为宿主服务的精神，系统必须要提醒宿主，你在什么地方录音？”系统冷笑道，“你以为这一套超级设备就能天下无敌了？你没有合适的录音环境，再好的设备也要被你糟蹋了。啧啧，这套设备也花了你不少游戏金币吧？” “你！”孙平顿时被系统气得精神百倍，“好吧，你有什么建议？别笑了，我问你呢！” “鉴于宿主这次的行为和某个隐藏任务有关，系统就勉为其难帮忙解决吧。”系统在孙平脑海里调出了孙平房间的立体图，“在宿主卧室与起居室的旁边其实有两间衣帽间。目前宿主自己已经占用了其中的男主衣帽间，而隔壁的女主衣帽间却是空的。根据系统的计算，这间衣帽间完全可以改装成一件小型摄影棚。需要采购的设备和人工费用请看下表。” “系统，你这是强制推销了啊喂！”孙平看了下清单，脸又一次黑了，“灯光、舞台、道具、美工，还有什么隔音设备，摄像机，你丫摄像机要我采购四台！还有大型led屏是什么？就这一套宇宙无敌虚拟摄影工作室全套收我300万游戏币，你是缺钱缺得太严重了吧？” “请宿主不要谩骂系统，系统定价是非常合理的！”系统冷冷地说，“如果宿主按照系统的建议采购，基本宿主就拥有在家里制作一档访谈节目或一档脱口秀节目的能力了。而且还要提醒宿主，这是系统和主神沟通之后的打折价，如果宿主不接受的话，下次可没这么便宜！” “主神！什么主神？”孙平抓住系统的一句漏洞，立刻追问道。但是系统却再度选择装死不回答，最后孙平只好说，“如果有你说的那么神奇，那我就付费购买了。不过你怎么帮我组装？还有操作复杂不复杂？你别告诉我，我最后还要聘请一名专业工程师坐镇。” “你以为未来的系统都是那么白痴么？本系统的智能水平超越震荡性所有人工智能至少百余年的水平。你放心，所有的想法和构思会通过一个设备与系统沟通，系统会努力实现你的想法。而且系统会修正你在录制时的一些小瑕疵，啧啧，这么强大的系统我居然如此便宜就卖给你了。所以请宿主好好珍惜我，我可是全宇宙最善良的辅助系统了。如果碰上别的系统，比如南岛樱桃那厮的系统，不电得你全身舒爽才奇怪呢！”说完系统就再度沉默了。 听完系统的吐槽，孙平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乖乖在系统给的购物车里选择了全部付费。在监督室里稍微休息了会之后，孙平去球场上和上官南打了会球，然后换了套清爽的衣服去简静雅的办公室，因为约好了下午要请周兰过来谈谈。 和绝大部分家长一样，教师也是非常反对未成年人去从事什么娱乐行业的。虽然这个时代不是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但是娱乐圈还是属于相当被人鄙夷的圈子。 好在孙平在娱乐圈属于写歌那种创作人才，地位比起歌手演员来说要好上许多。 第093章：不欢而散 “简老师，您找我有事？”周兰来到简静雅的办公室，和简静雅打了个招呼。看到孙平也在，连忙补充了一句，“孙老师也在啊？两位老师下午好！请问是两位老师找我么？” 看到如此乖巧的学生，简静雅心中也有些唏嘘。在所有的转学生里，简静雅对周兰还是有所期待的。毕竟在中学联考中能够考进桃江一中，而且进的还是精英班，由此就知道这孩子的天赋和能力是不差的。结果转学到自己班上之后，每次考试就选择在中段成绩里不升不降。由此简静雅也看出来这孩子的能力，这孩子不是没能力更进一步，而是就要呆在中段成绩里掩饰自己。 这样奇怪的举动让简静雅对周兰一直很好奇，同时也宽容了她的很多行为，因为在简静雅看来，应该是老师的问题才导致这个优秀的学生不肯进步。不过从孙平那里得知自己这个看好的学生居然是某当红直播平台的热门主播时，简静雅的愤怒可想而知。要成为一个当红平台的热门主播，你需要花费多少精力去维护自己的直播？简静雅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以前她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才让周兰不肯努力，而如今发现周兰压根就没将学习当回事，这让简静雅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但毕竟面对的是自己的学生，简静雅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问道：“周兰同学，你先请坐，我想知道你家里是不是有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家里有什么变故的话，可以告诉学校，学校会想办法帮你解决学习上的后顾之忧。周同学，不妨说说？” “谢谢老师关心，我们家没有出任何事情。”周兰淡淡地回答道。“一切都正常啊。” “那简老师这里得知了一个有关你的消息，想知道周兰同学该如何解释呢？”简静雅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转个身，将屏幕对准周兰。“周兰同学，这家直播平台上主打的这位当红美女主播可是你呢？我看了下介绍，这位主播每周要直播九档节目，每档不少于两小时。” 周兰脸微微一红，但随后还是很平静地回答道：“是的，简老师，那个主播就是我。我家里人同意我和这家平台签约，我只是按照合约的规定履行那些条款而已，这有什么问题？” 看到周兰略带倔强的坚持，简静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周兰同学，你应该知道，你是一名高中生！而高中生的首要任务是学习，你每天要浪费两小时直播，请问你学习的时间从什么地方而来？即便你家长同意了你的签约，我也不认可这样的行为！”简静雅从一旁抽出一封信函来，“这是非常正式的联系函，是家长教师联合会认可的一种正式联系方式。我，简静雅，你的班主任，正式要求你的父母在本周周五放学之后来学校一趟！请你务必转达。” “要联系他们，你自己去联系。”周兰将那封联系函打落到一边，“我可没时间给你转达！根据《劳动法》的规定，14周岁以上的少年儿童在家长的许可之下，可以从事文艺表演等相对轻松的劳动。所以，简老师，你无权反对我！既然我家长已经签字许可了，您又有什么资格反对？就算我爹妈家人都死绝了，我的监护权也只会转移到国家儿童福利及权益保障局，和您或学校没有任何关系，请您不要没事多管闲事！好了，我就说到这了，我要回家了！” “你！”简静雅被周兰的话是气得一阵抽搐，孙平连忙安抚简静雅。而周兰则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让简静雅更是一阵难过。“孙老师，你看这是什么学生啊！明明是老师关心她，她不但不领情，反倒是这样指责老师！你让我们当老师的人心里该如何自处？” “简老师，先消消气。周兰同学毕竟还是个孩子，尤其这年龄的孩子大多有些叛逆。”孙平安慰道，“而且周兰同学也没有全说错，我们不是孩子的监护人，无权对她的某些行为发表意见。既然您已经决定当面约谈周兰同学的家长，那就直接让学生处那边将面谈函发出去就是了。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当面劝说孩子，那就看看家长的意见。如果家长也觉得这样无伤大雅的话，那我们也就别抱太大的期望了。横竖我们只是孩子的老师，又不是家长。” “唉，也只能按你说的那么办了。”简静雅叹了口气，然后将周兰打落的面谈函又拾了起来。“我明天去学生处一趟，让学生处将这封面谈函发出去。现在的孩子哟，是越来越难教育了。以前讲究‘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现在呢？要知道，授业和解惑其实只是老师的一部分能力要求，最重要的是传道！老师要将自己的‘道’传授给自己的学生，让孩子们知道什么是‘道’。现在嘛？授一点业便是了，解惑不解惑也没那么重要了。” “没有办法，以前的老师可不仅仅只是一种职业，更是一种关系。”孙平也叹息道，“以前还讲究‘天地君亲师’，师徒关系堪比父子关系。一个不尊敬师长就足以让一个人在道德上备受诟病而让他在前途一片黯淡，而现在呢？不说师道尊严荡然无存，连中学生都敢对老师动手。所以，简老师也比生气了。咱们只是从事一个教育工作者的职业，什么‘灵魂工程师’啊！‘国家未来的园丁’啊！诸如此类的，就让媒体去吹捧，横竖与我们无关。” “你倒是想得挺开！”简静雅苦笑道，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鄙夷，“不过你这样的心态也好，难怪你和学生们相处得那么融洽。上课只管教书，下课只管娱乐，对于学生们来说，你更像是无所不知的大哥哥。难怪你去年在校内学生评估中，名列前茅。不过我不认为你这样的心态对当班主任有帮助，要知道，班主任需要更多的责任心呢。” “到时候再看吧。”孙平耸耸肩，“反正我现在还不是班主任，暂时不用操心呢。” 孙平和简静雅告别之后，回到家。吃完晚饭后，孙平和郭奕在书房里聊起了周兰。当郭奕听完周兰的话语之后，也被周兰的话给气到不行。“她居然敢这么对自己的老师说话？”郭奕有些愤怒地道，“这样的学生在品行上可以直接给零分了！还有，她家长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自己还在念高中的孩子每天晚上浪费两小时做节目？他们有如此缺钱么？真的应该让福利部门介入，直接剥夺他们家长的监护权才行！你居然不生气？哥，你居然不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孙平反问道，“无论好坏，都是这孩子在家长的许可下做出来的选择。我们身为老师只能在一旁提醒他们，他们爱听不听，所以没啥好生气的。你啊，不要总是将那本《教师道德与行为规范》奉为圣经，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本规范早该修改了。” “哥，你还真是离经叛道的那类老师。”郭奕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或许你说得对，这本规范的确应该修改了。赋予了老师太多的义务，却没有对等的权力，完全是空话！” “你明白就好。”孙平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我先写会小说，《大西帝国》第二部还真受欢迎。”孙平笑眯眯地点开了自己的文档，顺带打开作者后台看了下数据。 “废话，你的《大西帝国》第一卷可是去年的虚构叙事类小说排行的畅销冠军，如果不是你的书只在年终卖了一个月，估计总畅销榜都能有你的名字。”郭奕一副羡慕地说道。 “你也别羡慕了，你的书不是有卖出影视改编权么？”孙平安慰道。 孙平一边敲着小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郭奕闲聊着。孙平目前的存稿已经在《大西帝国》第二卷的完结部分了，不过网上的连载还在开卷后不久。孙平打算写完这部分存稿之后，就开始写一部小成本电影。 电影的内容有点像《疯狂的石头》，但又不完全一样。其实《疯狂的石头》在叙事结构上完全就是《两只大烟枪》的再创作，所以孙平也打算写一个这样的故事。这种多线叙述，最后又因为机缘巧合的戏剧冲突结合在一个故事里的做法不仅大卫里奇的《两只大烟枪》玩过，昆汀塔伦蒂诺的《低俗小说》也玩过，所以这样的写法在地球位面算不得多稀奇，最后看的是编剧的功底和导演的能力了。 但是在水蓝星位面，孙平还没有见过类似的叙事手法，所以孙平非常有兴趣地这个梗搬到震旦国上。虽然震旦国没有总菊这样的机构，但是也有全国电影协会这样的行业自律机构，同时也有家长教师协会这样的第三方机构监督。孙平身为一位老师，自然要拍拍正能量和阳光面的东西了。 第二天，孙平赶到学校的时候，正好碰上简静雅。 “我已经吩咐学生处寄走我的面谈函了。”简静雅有些忿忿不平地说，“学生处那群家伙居然说他们没有周兰的联系地址，我就告诉他们，家长教师联合会认可的面谈函是具有公函性质的信件，如果他们无法准时准确送达的话，那就最好马上去联系自己的律师。真不知道学校怎么招募得行政人员？” “学校扩张得太快了，难免有些疏漏。”孙平不好意思说太多，就拿出一个万能理由。 简静雅看了孙平一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周五面谈的时候，你也来吧，刚好见识下。” “我知道了，那就麻烦简老师了。”孙平说道。家长和教师的面谈是一种很正式的会面，对于未来要接任班主任的孙平来说，这是一件必须要学会的事情。简静雅愿意让孙平在一旁观摩，孙平自然乐得同意。 第0940章：离异家长 转眼便是周五，临下课的时候，两辆豪车一前一后开进了桃江四中。而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周兰的父母。早在昨天孙平和简静雅就知道周兰的父母已经离婚，而且各自都有了各自的家庭。虽然周兰在名义上的监护权是归周兰父亲所有，但是周兰所住的豪宅里除了一个溺爱周兰却什么都不懂的奶奶，以及一个只负责祖孙吃饭和卫生的保姆之外就没别的什么成人了。 可想而知，周兰的签约合同只怕是她那位祖母“同意”的吧？周兰的父亲是国税局的一个小科员，娇妻刚刚为他生了儿子，因此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周兰的母亲原本只是一个舞蹈老师，离婚之后成为一家影视制作公司的老板娘，因为在几部电视剧里客串了一把女二号，也算得上是演艺圈的红人了。当家长们一左一右坐在周兰身边的时候，孙平顿时有种见鬼了的感觉。 周兰的父亲此时西装笔挺，一脸正气地看着简静雅和孙平，“我听说了我孩子的事情，我已经让我的律师向直播平台发出了律师函，要求他们终止和我女儿的合约。简老师，我的女儿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只有一个要求，请您无论如何让她好歹考一个三等本科。” 和大专有五专、三专和二专的区别一样，本科也有一、二、三等的区别。一等本科基本上都是国立大学；二等本科则是省立大学；而三等大学还分甲级和乙级两个小等级，三等甲级大学一般是省立大学在某些城市开办的独立城市学院，三等乙级大学则一般是私立大学居多。 当然，随着教育的发展，某些私立大学其实也被列为到一等或二等大学，但都是私立大学的翘楚。由于震旦国采取的是大学精英教育，所以震旦国的大学是没有国家贴补学费的，同时大学的淘汰率也相当高。在所有本科大学中，师范类属于学费最低的，但是学费也高达每年三万元；而大学平均学费一般是在五万元到六万元左右。要知道，震旦国国民年均收入也就六万元出头，因此大学学费对不少家庭来说可是沉重负担。 就算大学有奖学金，那也是最顶尖的孩子才能享受，尤其是省立大学还对非本省的孩子有奖学金和助学金限制。因此震旦国有不少家长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孩子能不能上大学，反而觉得专科其实也不错。因为国家有职业教育补贴，因此不少专科院校反倒学费很低。 “还三等本科？你有钱，你去供？”周兰的妈妈在一边嘲讽道，“女孩子家家的，有个五专文凭就差不多了。如果是说的话，兰兰，你直接去考三专好了。三专中可有不少艺校，挺适合你的。妈妈可是看了你的直播，非常不错呢！你肖叔叔也很看好你呢，等你考进艺校之后就来妈妈这里，妈妈安排你出道。有妈妈给你当经纪人，这圈子还没有你的位置？” “你少给女儿灌输这些歪门邪道！我周家可没有当戏子的女儿！”周兰的爸爸立刻反驳道。“如果不是你有事没事给女儿说什么明星梦，女儿现在还是一中精英班的模范生好不好！凭着一中精英班模范生的底子，周兰联考后什么学校进不去？别说二等本科了，连一等本科都能搏一把！现在好了，明明一个好好的女儿被你毁得这样了！” “什么？现在就怪我了？”周兰的妈妈跟吃了炸药一般反驳道，“当年我们为什么离婚的，你还记得么？我陪着女儿在家念书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啧啧，不是在酒店花天酒地就是在舞厅里找舞小姐！你看看你找的那个女人，既然你们周家都能让酒店红牌小姐进门，难道就不容许女儿当演员？万一我们家兰兰以后成为影后了，那也是你们周家光宗耀祖好不好！” 眼看着这对父母就要吵起来，简静雅不得不咳嗽了一声，“我今天找两位家长来，是关于周兰同学的成绩。周兰同学的成绩以前有多好，那现在又多么一般，我想两位家长都心里有数。或许两位家长会认为是我们老师教育能力有限，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两位家长，我们227班在去年全市统考中，平均分可是高一组的前五。我们现在的建议是，不管两位家长现在的关系如何，但是对于你们的孩子，请拿出你们百分百的热情来！其次，我认为周兰同学和直播平台的合约必须终止，这太影响孩子的学习了！” “当然，当然。”周爸爸立刻点头道，“我已经让律师联系他们了，声明合约无效。” “爸爸，你什么意思？”周兰反对道，“奶奶已经同意了合约，你无权反对！” “你奶奶知道什么？你完全是欺骗你奶奶才让你奶奶同意的！”周爸爸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们家现在又不缺钱，你还担心你爸爸养活不了你？我告诉你，等会回家我就将那些电脑什么全部搬走，你给我好好念书！我会让你奶奶管你更严一点，如果你成绩还没有起色的话，我会安排家教的。周兰，你最好不要挑战我对你的容忍度，我可不是你奶奶那么好说话！” “周平安！神气了啊！”一旁的周妈妈怒不可遏地跳了出来，“当年女儿归你的时候，你可是答应我要好好照顾她的！现在你给我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会和你再打监护权官司！女儿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能去干？她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坑蒙拐骗了？她凭着自己的能力给自己赚钱有什么不对的？又没让她去酒店舞厅抛头露面，你有什么好跳脚的？” 孙平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次面谈肯定不会有任何结果，而且最后结果也没有出乎孙平的意料。周爸爸和周妈妈整整吵了两个小时，最后整个面谈会就不欢而散。唯一让简静雅满意的结果就是周爸爸答应让周兰不再搞什么网络直播，并且还将周兰的电脑给封存了。 不过孙平不认为这个处理结果对周兰有什么帮助，因为很明显周兰对自己的爸爸很排斥。按照孙平的猜测，越是周爸爸反对的，周兰恐怕越要去做。如今周爸爸将周兰的电脑拿走了，周兰只怕会用更极端的方法来反抗周爸爸。 从这场没有结果的面谈会出来之后，孙平回家看了会电脑，周兰的直播间还是没有取消。等到直播的时候，周兰依旧出现了。和平素神采奕奕的周兰相比，这次周兰带着哭腔表示自己的电脑被爸爸没收了，现在只能用手机直播了。 更让孙平瞠目结舌的是，周兰居然在直播里表示，打赏每破万，她就脱一件衣服。孙平吓得立刻向鲸鱼tv管理方举报，如果真让周兰在直播间表演脱衣舞的话，那桃江四中明天就要上各大报刊的头条了。好在鲸鱼tv的处理还算非常果断，在确认了周兰的话之后，鲸鱼tv果断关闭了这个直播间并暂时封存了周兰的账号。 等鲸鱼tv处理完之后，孙平给简静雅打了个电话。简静雅先是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随后非常平淡地说：“我下周一会和训导处还有学生处聊聊的，这样的孩子我可不敢收！家长前脚没收她的电脑，她后脚就要在直播平台上表演有伤风化的节目。这种素质的孩子，还是随她自生自灭去吧！我简静雅教不了这样的学生，也不想教这样的学生！” “简老师，你先冷静下！”孙平知道简静雅这是哀莫过于心死，她恐怕是对周兰彻底绝望了。“周兰不是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么？咱们还是要给周兰还有周兰家长一个机会，要不然你先联系下周兰的父亲？这样的事情我们是在不便插手，但是如果我们不管的话，这孩子一辈子就是彻底毁了！简老师，咱们当老师的还是不要随意放弃一个孩子呢。” “好吧，我先和他们家长联系下再决定吧。”简静雅和孙平寒暄了会就挂断了电话。 “就这孩子，你还打算拯救？”一直在旁的郭奕反问道，“哥，你还真是圣母普世啊！” “毕竟是个孩子，我哪里圣母了？”孙平嘴硬道，“而且平时不是你让我多宽容么？” “那也是对该宽容的人宽容，这孩子简直叛逆到没有尺度了，不能原谅！”郭奕摇摇头道，“孩子会叛逆，我们的确要宽容。但是叛逆到什么地步却是个关键。如果说孩子逆反心态起来，不想读书，这还是可以原谅。但是因为逆反而自轻自贱，那就是人品的问题了。哥，我话撂这里，这孩子不仅是不是逆反心理的问题了，而是有白眼狼的心态了。哥，你最好小心点，别被这孩子给缠上了，到时候你连脱身都不好脱身。” 被郭奕这么一说，孙平也有些担心了。不过孙平暂时也没有放弃，毕竟这个女孩和自己的任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既然弟弟这样提醒自己了，孙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留个心眼。不过就在孙平打算和郭奕说啥的时候，郭奕忽然看到手机就满脸春色地躲到自己房间去了。等到郭奕出来的时候，孙平酸溜溜地说：“看样子，你的春天来了啊？什么时候带回家？” 郭奕脸色一变，“怎么可能带回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你打算永远这样？”孙平看着郭奕，“你就算瞒着，你又能瞒多久？” “不瞒着又如何？难不成我出去跟他们说，我是个同志，我喜欢男人？”郭奕反问道。“先这样吧，到了瞒不住的时候，看能不能找个女同志形婚吧。” “你注意保护好自己。”孙平补充道，“抽个时间，我见见他可以吗？” 第095章：未来科技 郭奕没有说话，想了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道：“等我和他的关系确定之后，我看我们能不能一起吃个饭。想来你也知道，即便现在同性恋已经合法结婚，但是迫于社会压力，敢结婚的同志其实不多。因为没有婚姻作为保证和期许，同志之间的关系相对于异性恋可能更混乱。在你们眼里，我们或许很乱，但有时这也是一种无奈和妥协。不过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自己。如果哪天，我真的和一个男生结婚的话，哥，我希望至少能收到你的祝福。” 孙平也被郭奕的话愣了半天神，地球位面的孙平有数个同志好友，从和他们的聊天中得知了这条路的困难。 社会对于少数族群总是戴着有色眼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少数族群要获得和主流人群同等的对待，你就必须比主流人群更有道德操守。所以同志间的背叛、出轨在主流人群看来几乎是不可饶恕，但是异性恋中的出轨和背叛却又被认为是“人之常情”。异性恋的公开秀恩爱被认为是爱情真伟大，但同性恋的公开秀恩爱却成了不知廉耻。 很多人义正严词地告诉你，我不反对同性恋，但是我反对我身边出现同性恋。听起来他既不歧视同性恋又捍卫了自己的自由，可问题在于，谁赋予了谁反对同性恋的权力？同样是人类，你有什么资格反对对方的存在？喜欢吃萝卜的人类就有权力消灭吃喜欢吃白菜的人类么？说白了，这其实还是一种可怕的纳粹主义思想。 人类其实就是这么纠结的生物，因为在所有动物当中，或许只有人类这种动物是唯一一个痛恨自己同类并恨不得消灭同类的动物吧？ 不管怎么说，孙平还是拥抱了下郭奕，“我一定会是那个站在你身后的人，永远！” 次日虽然是星期六，但是孙平还是早早起了床。因为在系统采购的设备会在今天送到，孙平倒是想看看那个号称“未来快递”的公司到底是个什么公司。就在约定送货时间的那一秒，孙平家的门禁电话响了起来。 孙平一接听，果然是那个什么未来快递公司到了。于是孙平通知门卫放行。而又过了十几分钟，门铃声想起，孙平打开门，几个身穿白色制服，头戴黑色墨镜的人出现在门外。 其中一个似乎是负责的人说：“您好！我们是给孙平先生送货并负责安装的。” 孙平点点头，就看到这群人立刻换上鞋套，然后悄无声息却非常迅速地将一大堆货物送了上去。孙平房间里的女衣帽间大概有一个单身卧室那么大，这群白衣人进去之后将设备放好，然后开始组装起来。或许都是采用标准生产，因此组装起来似乎并不特别麻烦。 仅仅两个小时过去，一间充满未来科技的的摄影棚就搭建完成了。 在负责人的指引下，孙平参观了这间摄影棚。房间大约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四成的部分是录制区，而剩下的六成则是设备区。录制区的背景是绿色的，而顶部的灯光多达数十盏，而且两边和底部也有灯光。 现在录制区放的是一张供人站立演讲的讲台，而负责人将一个类似耳机的设备放在孙平的耳边，说：“你现在想象你的摄影棚的摆设，系统会自动完成。“孙平立刻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show现场的壁炉沙发舞台，结果就看到原本的讲台立刻接替成无数黑色的小颗粒。然后这些小颗粒有立刻组成孙平想象中的壁炉和沙发，最后连颜色都设定成孙平脑海里的一模一样。 看着孙平目瞪口呆的样子，负责人继续淡淡地介绍，“摄影棚里总共有四台摄像机，其中三台为固定机位，分别从正前方、左前方和右前方拍摄，当然高度可以调节。另外一台为移动机位，可以为你营造摄像机的远景切换效果。” 负责人指着壁挂式led屏前的桌子说，“里面有三支手握麦和三支随身麦，同时头顶还有只不定向麦，用于录制环境音作为补充，避免最后声音效果太干涩。同时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顶部还可以伸出两只定向麦，用来做辅助录音。——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更多关于被摄影棚的操作指南，可以查看你前面桌子里的使用说明。” 孙平反正是一脸震惊地听完这个人的介绍，然后犹自在震惊里将这个人送走。回到房间后，孙平想了想，是不是先录制一下《百家讲坛》？孙平在脑海里会议了下百家讲坛的布置，于是系统很快就还原了出来。 但是系统却提示道：“已经大致了解了本档节目的设定，目前背景设定过于朴素，是否由系统来制作背景？” 听完系统的自我推荐，孙平想了想就同意了。然后讲台变得更加古朴，而背景则是滚滚长江。因为孙平拿出来的稿子就是《品三国》，这样的长江天际流背景还真是非常适合。孙平试着录了一期节目，因为有系统的指引，孙平的镜头感还是非常强的。录制习惯了之后，仅仅一天孙平就完整地录制了将近十期节目。 如果是一般的制作团队，十来号人磨合一到两年之后，一般也是一天能录完五期节目就算高产了。而孙平利用未来科技的摄影棚，一天录制十期完全没压力。孙平顿时感叹，如果这套技术能引进的话，什么电视台不被自己干趴下？ 孙平从系统里将十期节目给导了出来，然后按照播出格式压缩成播出版本，最后通过网络传给了周浩鑫。好在这个年代的网络速度还是非常给力，否则以地球位面华夏国的网速来说的话，一期节目传过去至少两个小时左右。而在水蓝星未免，不到一个小时就将十个节目传了过去。 节目传完不到十分钟，周浩鑫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行啊，平哥，你都找了专业团队为你设想了啊？快说，这团队是哪的，我要挖人！这摄像，这灯光，还有他们的现场导演……直说了吧，整个团队我要打包挖过来。太专业了！全江南省这样的团队都找不到一个，全国可能能有那么两三个这样的团队吧！平哥，赶紧给我电话，这团队不得了啊！” 孙平被周浩鑫的热情惊得一愣一愣的，随后感叹这未来科技真是了不得啊，最后想到的是自己该如何忽悠这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呢？“浩鑫啊，这个团队恐怕挖不动啊。”孙平道。 “为啥？已经签给别的公司了？不可能啊，咱们江南省没这号影视公司啊？——难道他们拍完你的节目之后集体出车祸了？哎呀，这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啊！这团队磨练几个月就能去争取艾美奖了啊！”周浩鑫在电话里是捶胸顿足，听得孙平嘴角抽搐。 “他们没死！但是他们也帮不了你！”孙平还是直接说了，“这是一群隐居世外的高人，他们不愿意帮人拍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欠我人情，他们也是不会出山的。” “平哥，你当我是傻瓜呢？还是当你自己是傻瓜？”周浩鑫在话筒里幽幽地说，“这谎言编得也太没水准了吧？你干脆说你是外星人来地球，这都是外星人帮你拍的还符合逻辑。” “没错，这次你还真说对了！这就是外星科技的结晶，所以你死心吧！”孙平答道。 “罢了罢了，我也不给你打嘴炮了，横竖以后你能录出这样的水准我就懒得管你。” 听到周浩鑫这般说，孙平也放下了心。横竖自己衣帽间的录影棚只要没泄露出去，就无所谓了。而且孙平也相信未来科技肯定有保护自己的措施，真到了黑衣人上门的时候，没准外星科技就自动隐身了。总之，孙平本着乐天主义精神开始了剧本的创作。 孙平的剧本名叫《神秘宝藏》，是一部犯罪题材的喜剧片。故事的几条情节线采取了《两杆大烟枪》和《低俗小说》那样的设定，最后因为一个宝藏而将所有情节线串了起来。每条情节线似乎独立成故事，但有影响着别的情节线的发展。 同时孙平将以往看过的各种笑料都加进了剧本，让电影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有一个笑点，既然电影是本着合家欢的贺岁档而去，那就干脆做成皆大欢喜的喜剧好了。用了大概一周多的时间，孙平终于将《神秘宝藏》的文学版剧本和编剧版剧本都搞定了。 至于导演版剧本，那就是导演的事儿了。不过孙平会最后和导演商议确定最终的分镜头基本，避免某些导演突然心血来潮将电影改得面目全非。当年王家卫就将他的制片人生生坑进了医院，让这位制片人从此以后退隐影坛。 因为剧本已经完成，孙平给周浩鑫还有花姐打了电话，希望大家找时间出来聊聊电影制作的事情。周浩鑫倒是早就给自己定位成了制片人，而花姐这边倒还是有些意外。不过联想到自己在江南广播公司的投资，花姐觉得自己还是担任这个选角指导比较安全。哪怕剧本不是特别理想，但是如果演员选得好的话，还是能挽救一点票房，不至于输得太难看。于是三人敲定就在明珠大厦高层的翡翠餐厅详谈这件事。 翡翠餐厅算是星潭市新开的一家高层餐厅，就在江南广播公司的楼下，如果不是因为餐厅定位过于高档，原本是有机会成为江南广播公司的食堂的。不过好在明珠大厦里还有其他中低档的餐厅，倒是让员工们有用餐的地方。而这个翡翠餐厅倒是成了周浩鑫最近招待朋友的好地方，而其中的二号包厢就完全成了周浩鑫的常用包厢了。 孙平和周浩鑫在二号包厢等了一会，就看到花姐赶了过来。而这次花姐居然没有带任何人，而是独自一人出席。 第096章：角色人选 花淑芬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如此狼狈的原因，微笑道：“狡兔死，走狗烹，理所当然的事情。当年橘子借着我将金牌给肢解了，如今的金牌已经不是当年压得整个行业喘不过气来的那个巨擘，橘子也没必要给我那么好的待遇了。何况我和橘子高层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信奉欧美那套职业经理人制度，我还是觉得我们传统的经纪人制度更符合现状。算了，这种矛盾是没有办法调和的，既然没有办法说服我，那么打压我一下还是做得到的。”花姐颇为苦涩地喝了一杯咖啡，“所以还好我在你们这留了条退路，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呢？——闲话就不说了，剧本先给我看看，然后我来圈几个明星试试吧？” 孙平将剧本递给了花姐，然后安静地喝起了咖啡。他相信花姐在橘子文化里可能有些问题，但是橘子文化绝对不会傻到将花姐放弃掉。花姐是那种很典型的传统经纪人，也就是艺人完全将她视为家人和长辈。如果橘子文化要逼走花姐的话，那么目前橘子文化里一半的艺人都会跟随花姐跳槽。如果橘子文化要慰留这部分人的话，那需要指出的薪酬就很高了。而且所谓江南广播公司是花姐后路的说法，孙平只相信一半。花姐这样的自然是狡兔三窟，江南广播或许是她的一窟，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那一窟。 花姐翻剧本的速度很快，扫完剧本之后，她开始闭目思考对应的角色。“我估计这部电影的投资不高，所以演员方面只能选新人或二线实力派了。新人演员的好处在于便宜和新鲜，而二线实力派的好处在于他们撑得起演技，如果能再找一个大明星来客串就完美了。”花姐说道，“华天怎么样？虽然老了点，但他在影视歌三方面都是超一线的存在。而且他的天际线制作公司在亚洲其他地区颇有人脉，有他加盟对于我们开脱海外版权是非常有利的。” “华天怎么可能加盟我们这样的剧组？”周浩鑫有点不敢相信，“你要知道，我们整个剧组才2000万制作成本和600万宣传成本，华天一个人的片酬就是3500万。我们整个剧组卖了都还不够他一个人的片酬呢！虽然华天是票房保证，可是我们真的请不来的。” “那是以前，现在未必。”花姐从随身的包里翻出来一份文件，“天际线制作公司从去年开始推出了一个‘超新星计划’，他们每年会拿出5000万的资金资助五部电影，而且华天本人会在这五部电影中出任客串或主演。因此，我们未尝没有可能。想想看，如果我们通过了天际线制作公司的审核，我们不仅可以多出1000万的经费，还能邀来大天王华天，最后还能坐享天际线制作公司的宣传发行渠道。这对于我们这不小成本电影，很划算的！” “邀请天际线制作公司参与投资没有问题，但是版权方面我们不愿意共享。”孙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们可以在票房及dvd收益上让一步给天际线，但是版权必须归我们。” 在水蓝星位面，一部电影的主要收益大概五成来自票房，三成来自dvd，剩下两成一般来自视频网站和电视网。不过如果是周边开发颇为良好的电影，那么周边收入一般会达到总体收入的一半乃至更高。按照电影圈的行规，周边收入是和版权绑定的，不和电影本身收益绑定。各制作公司分享的是这部电影在票房、dvd、视频网站、电视网等的收入，而只有版权公司可以分享周边衍生收入。同时一般电影圈也认为最佳影片的奖杯归属也是属于版权公司。这就是孙平为什么坚持版权不愿意分享的理由，毕竟一家公司的底蕴还是要奖杯的。 “我去和他们谈谈，他们其实对于版权也没有那么强烈的要求。”花姐笑着说。“至于其他演员，我这几天规划下，做几个套餐出来，然后我们再挑挑，如何？” “没有问题。”孙平应承了下来。然后几个人寒暄了下有关公司未来的发展，然后花姐就离开了。等花姐离开之后，孙平忽然道，“虽然我们没有开设经纪公司的打算，但是还是要有几个合作的经纪公司才比较好啊。尤其是未来我们打算涉足影视和综艺节目制作的话，没有固定的班底，我们在节目制作上就非常吃亏呢。你那应该有认识的熟人吧？” 周浩鑫是科班出身的正经娱乐圈人士，自然是带着各种关系进入娱乐圈的。东戏虽然比不过燕戏和燕影，但好歹也是国内第三大影视专科学校。从这里毕业出来的各种人物当然少不了，因而周浩鑫的师兄师弟里混经纪人的也是大有人在。原本周浩鑫是广告公司老板，现在又开了影视制作公司，那么昔日的关系自然都要找上门来。不过以目前周浩鑫的本事，请几个三线小明星没啥问题，但是二线明星就不见得请得到了。毕竟娱乐圈的等级还是非常严格的，什么样的公司能请动什么样的人都是有规矩的。当然，如果你的钱足够多的话，那么所有的规矩也就不是规矩了。 周浩鑫也没有含糊，提了下自己这边认可的演员。孙平听了听，然后颇为遗憾地摇摇头。如果自己打算拍偶像剧的话，周浩鑫给的名单倒是挺不错的。问题是自己要拍的是一部对演技还颇有要求的电影，这可不是来一帮子偶像演员就能解决问题的。不过说到偶像，孙平脑海里倒是有不少地球位面的日本偶像剧可以拿出来用用。除了日本的偶像剧之外，还有韩国的狗血剧。之所以这样区分，那是因为日本的偶像剧基本都是积极向上的，纯粹是娱乐观众的；而韩国的偶像剧往往是折磨观众的，成天拿着车祸和血癌去挑战观众的眼泪。 “在瞎想什么呢？”周浩鑫看到孙平许久没有说话，问道。 孙平收回自己的心思，“我在构思几部电视剧，大概都是二十集左右的中短篇电视剧。” “太短了点吧？”周浩鑫皱了下眉毛，“就算是都市题材的爱情剧也至少是三、四十集起跳；历史剧或宫廷戏那就是四、五十集的容量；如果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家庭伦理剧或豪门恩怨剧的话，拍到百余集也是有可能的。谁会看二十几集的电视剧啊？太短了！” 孙平想想，觉得周浩鑫的话也没错。现在震旦国还是流行日播剧，而且电视剧都是制作好了才上档。而在地球位面，连华夏国都开始有周播季制的剧集和综艺节目了。周播季制这种形式其实是最好控制收视率和降低播出平台风险的方法，但是这个形式对于影视剧制作行业的产业化和成熟化要求却很高。比如日剧或美剧，收视率一旦不好就能立刻腰斩，就算腰斩人家还能给你一个不错的结尾；而且为了避免腰斩，一般到中期收视调查的时候，制作方还能硬上许多内容，临时拉高收视率；而某些收视率较好的电视剧，忽然从半季剧变成全季剧，人家制作公司也能立刻上；尤其是日本人还喜欢在第二季之前上几部sp来试水收视率，这都是人家制作公司立马就能做的事情。换到震旦国，孙平还真担心呢。 “我的想法是，电视剧剧情可以稍微小白点，就非常简单的爱情冲突。比如，三角恋啊、失忆啊、准婆媳恩怨啊、落魄王子啊、灰姑娘之类的剧情，但是呢，我们找一群偶像来演。尤其是那种刚出道没多久，要红但还没有爆红的新人偶像来担纲。”孙平说了说自己对于偶像剧的看法，“因为这些人也没啥演技，所以我们就要从别的地方来拉收视率。比如他们的衣服和外景地，高光柔光以及美化滤镜全上，总之要美轮美奂，力求每个镜头就和婚纱影楼的一样惊艳万分。不过我估计我们再怎么弄，能到二十集也是极限了。” 周浩鑫听完孙平的话之后，露出不可思的表情。“我说孙哥，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啊？别人的电视剧是卖剧情，你的电视剧倒是卖演员，而且重要的是，你这方法还绝对卖得出去。尤其是再在主题曲和片尾曲之后再多放几首插曲，我估计连歌星都愿意过来客串几集。——孙哥，你既然都放话了，是不是已经有剧本了？赶紧拿出来，我们一起合计合计下？” 孙平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偶像剧先是《东京爱情故事》，但随后就否认了，毕竟赤名莉香这个角色对相貌和演技还是有所考量的。日本偶像剧虽然不算多么精致，但也绝对比宝岛的偶像剧要好许多。孙平想了想，觉得中日韩都翻拍过的《流星花园》比较靠谱点。于是孙平大致讲了下故事设定，然后就看到周浩鑫两眼的光彩越来越亮！“哎呦喂，我的亲哥耶！孙哥，你这大纲太有趣了，又是豪门名校，又是麻雀变凤凰的……啧啧，还有豪门恩怨，校园情仇，你这故事不红就太没天理了。我想好了，电影咱们制作投资和简直，电视剧咱可要拿在手里呢。秋季档先上咱们这部偶像剧，贺岁档再上咱们那部电影，今年就齐活了！” 孙平笑着说：“那成，回去我将剧本润色下。”这个故事虽然脱胎自《流星花园》，但是孙平需要改动的地方太多了。尤其是美作和西门这两个角色到底是砍掉还是加强，毕竟这个时空没有原著，孙平完全可以根据情节的需要对角色进行取舍。尤其是台版的那个青和这个角色在孙平看来有点画蛇添足，看样子这部剧需要改的地方还蛮多呢。 第097章：规则习惯 其实从市场规律来说，对于电视台来说，周播剧的优点要明显高于日播剧。因为周播剧有充足的缓冲时间，一旦收视率出现问题，编剧有充足时间来修改剧本。或是大撒狗血将收视率拉回去，或是干脆选择腰斩就此结束。可偏偏震旦国和其他国家电视台不同的是，震旦国依旧是采用日播剧的形式。所有的电视剧都是在制作完成之后一次性播出来，如果收视率很好的话，就想办法开续集。但实际上因为是日播剧，编剧往往已经将故事写完整了，要开续集往往就很尴尬了。 虽然没有办法马上推出周播剧，但是日本那种短平快的制作形式却是偶像剧的一种生存方式。日剧和美剧的制作方式不是完全相同，虽然他们也是周播剧为主，但是他们的电视剧却一般是拍了一大半才上线播出，而不是美剧那样边拍边播。而且日剧无论收视率多高（除非高到逆天），否则一季完成了就完成了。如果要出续集的话，日本电视台会考虑先出sp来试试市场反应。 十几集的电视剧大概就是一个季度播完了，这样电视台的剧集内容也能丰富多彩。孙平版本的《流星花园》大约是十五集左右，按照电视台日播剧的态势来看，大约一个月就可以播完。孙平完全就是奔着寒假档而去的，好看不好看，一个月见分晓。 孙平对台版《流星花园》做了大量修改，首先就是那种奢华的场面孙平还是尽量呈现出来，而不是台版那么小家子气；其次，孙平将西门与小优的情感戏完全删掉了，整个故事的感情线就集中在花泽类、杉菜和道明寺三人身上；最后，孙平还吸收了韩剧撒狗血的做法，确保偶像剧里泪点和萌点都是充足的。 这段时间除了孙平在忙着做《流星花园》的剧本之外，孙平版的《品三国》也在江南广播公司旗下的艺术娱乐频道播出了；同时江南广播公司网站还放上了孙平的录像版《品三国》。虽然这样一档历史文化类节目并没有被大家看好，可江南电台艺术娱乐频道在午夜的收听率却因为这档节目的播出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逆势增长。 现在电台的主要收听群就是出租车司机和学生，其次便是混迹在城市里的中下层打工者。对于司机来说，《品三国》这种类似评书性质的讲史节目实在是打发时间的首选；而对于学生来说，这种戏说历史的节目让他们耳目一新；即便是那些沉溺于都市种马小说的打工仔们来说，偶尔听听这种略带文化品位的节目也让他们觉得似乎有种精神升华的感觉。 有了这三大收听基础的支持，江南电台艺术娱乐频道在午夜档的收听率赫然成为全省第一，同时也让《品三国》这档午夜节目居然杀进了全天收听排行榜的前十，大大地震惊了所有电台的领导层们。虽然江南省并非临海省份，但是由于江南省自古就地处震旦国南北交通的要道上，因此各大媒体集团并没有放弃这个兵家必争之地。 且不说五大广播网在这里至少一家布下了三到四个频道，本地的电台也有数家频道，因而小小的江南省本土至少能收到三十余个电台频道，若是算上邻省强势覆盖过来的电台频道，一些灵敏度较高的收音机完全可以收听到近五十个电台频道。除去新闻节目和体育节目，一天至少有五、六百个电台节目在江南省播出。 调查公司只排列每天收听前五十（含新闻、体育节目）和黄金时段前三十（不含新闻、体育节目）两个榜单，对于任何一家电台频道来说，自己的节目只要能名列这两个榜单中的任何一个，这档节目就算是台柱节目了。如今一家新开频道的历史人文节目居然是全天收听榜的前十，要知道这前十里有六个新闻节目和三个体育节目，惟独一个非新闻体育节目居然还是人人瞧不上的历史人文类节目。 孙平等人在改版江南广播公司旗下的江南电台时其实也留了个心眼，一个主频道改版成新闻财经频道就是要打电台和电视台的时间差。毕竟电视台做直播至少要将sng车开进现场才可以，但是电台做直播只需要让记者拿着手机就可以做直播了。同时这个新闻财经频道还继续拿着“国家公共事业电台扶持基金”，等于节约了不少运营成本。 而副频道则是娱乐艺术频道，除了保留大量的音乐、喜剧和综艺节目之外，还有不少历史类和人文类节目，因为孙平等人又将目光投向了“全国电台电视台教育节目补贴计划”，这种历史类和人文类的节目是很容易拿到补助的。 不过这也不能说孙平等人钻到钱眼里去了，实在是公司大了，运营成本压得大家喘不过去来。能合法地节约成本，为什么不用呢？ 就在孙平忙着改编剧本的时候，东方市的某栋大楼里，一个阴暗的办公室里。某个中年人将一系列合同放在一个老年人的面前，颇为满意地回答道：“幸不辱命，这是所有合同。” 老人面无表情地翻了翻手上的合同，示意中年人先坐下。 “根据国家通讯委员会那边的消息，国通委极有可能在本年再发放两张全国地面电视联播网拍照，以解决当下三大电视网过度垄断收视资源的现状。”老人淡淡地说着，“虽然根据全国有线电视与卫星电视业主协会的统计，全国目前已经拥有至少两百个左右的有线频道或卫星频道，但这些频道的收视份额加起来还不及三大电视网的中的任何一家。可以说，当年想通过卫星频道和有线频道遏制地面频道的计划已经全然失败。 大约六十年前，联合广播公司和国家广播公司的成立标志着震旦国进入到了电视网时代。联合广播公司拥有当时最资深的电视制作团队；而国家广播公司则通过直接收购和间接控制在事实上掌控了两个电视网，成为最大的电视网。后来由于《传媒圈反垄断条例》的颁布，国家广播公司被拆分成了现在的东方广播公司和南方广播公司，于是就进入了三大电视网时代。 在三大电视网垄断的五十年里，不是没有其他电视网挑战过他们的存在。先是由外资在明珠市成立亚洲广播公司，但是很快就被三大的电视网炮制的《地面电视外资监管条例》击败，不得不专注方言频道，沦为有线台。后又有北方数家传媒集团联合组建北方广播公司，一度成为全国第四大电视网。可惜功亏一篑，内部因为股权分散，外部因为三大电视网联手打压，最后在30年前宣布解散。 ——刚刚小马给我的合同就是我同北方广播公司的现在主题北方联合电视公司签署的收购协议。当然，在这份收购协议之前，我还收购了全国都市频道联盟和全国地县市电视频道协作体。目前我已经拥有17家直营电视台和233家加盟电视台，诸位，有没有兴趣和我这个老头子开创全国第四家电视网？” “谢老头，你也说了，国通委打算增发两张地面电视网牌照，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感兴趣？”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非常不客气地嘲讽道，“联合广播公司和亚洲广播公司已经达成一个新的协议，他们打算组建一家新亚洲电视公司来竞拍电视牌照。 大家都知道，联合广播公司手上也拥有当年北方广播公司的一部分电视台。他们将这部分电视台与亚洲广播公司手上的电视台整合之后，不仅规避了《外资监管条例》，也躲过了《反垄断法案》，所以他们对这张电视网拍照也是势在必得。 据我所知，他们也拥有220家加盟电视台，而且他们还有亚广和联广两大资深电视公司在背后撑腰，你要如何说服我相信你的这个半吊子电视网？” “我对那个新亚洲电视公司还真不放在眼里。”谢老头颇为平静地回复道，“你们觉得联广是帮自己的亲儿子联合电视网，还是帮这个已经过继出去的新亚洲电视网呢？联广现在新闻节目面对东广的挑战，而在娱乐节目方面又被南广狙杀，更重要的是东广和南广联合瓜分了目前最主要的体育赛事……种种迹象表明，联广已经很难保住自己收视第一的位置了。 这次组建新亚洲电视网，未必不是给自己拉盟友的计划。只不过新亚洲电视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禁得起东广和南广的几次狙杀呢？大家不妨再考虑下，我们过段时间再继续讨论吧。” 没多久，会议室就安静了下来。那个叫小马的中年人颇为苦涩地问道：“谢总，目前大家对新亚洲的期待值还是远远高于我们大都会的。毕竟大都会是您叶落归根之后的创业，很多人担心您还有没有以前的能力。同时我们收购的北方广播公司等电视台也大多位于二、三线城市，属于那种比较中等的收视市场，起点可没有新亚洲那么高啊。” “他们起点高又能如何？”谢总冷笑了一声，“联广那边分明就是将新亚洲当作挡箭牌丢出去吸引东广和南广的火力，好为自己赢取一点喘息时间。亚洲广播公司那批人制作综艺节目和电视剧还是有一手，但那也只是二十年前的辉煌罢了。如果他们真的够强的话，也不会被局限在明珠市内而无法动弹。 ——不过大都会也的确是草创期间，我以前做的又是新闻出版行业，忽然转型过来做电视媒体还真是……”谢总叹了口气，“我们大都会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创意团队和制作团队了！吩咐下去，对于创意人才和制作人才，我们高薪招揽！” 发生在东方市的这个不起眼的会议在各大传媒公司的高层嘴里流传着，有思索的，也有讥讽的……不过这一切似乎都没有眼前的月考让孙平更着急的了。 第098章：月考来临 作为桃江四中的明星老师和预备班主任，孙平也被安排了好几场的监考。在路过自己班教室的时候，周兰的座位依旧是空着的。周兰在直播平台上的出格言论不仅惹怒了简静雅，也惹怒了学校训导处。根据训导处的意见，周兰暂时被无限期停课了，至于以后是开除还是劝退，那就要校长办公会议的处理意见了。对此，孙平惟有低声叹息了。 其实孙平还是能理解周兰的，父母离异，而且父母自认为有金钱就能弥补对孩子的愧疚，同时认为自己已经通过钱尽到了责任，再出问题就是孩子的问题了。别看周兰表现得那么成熟，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高中生罢了，也只是一个未成年人。只可惜水蓝星对未成年人的保护虽然周到，但也不是类似地球未免那般“一刀切”。 比如针对未成年人的恶性犯罪，震旦国并不是一味认为年龄不到就不能死刑，而是会在审判之前召开一次听证会，让大众裁定这个孩子的恶性犯罪是属于“未成年人的无意过错”还是“成年人的故意犯罪”。一旦听证会裁定未成年人属于“成年人的故意犯罪”，那么他就必须去成年法庭面对更严格的审判。同时法律也不认为未成年人教育必须由学校负责，如果你自己不珍惜在学校的教育，那么学校有权力将你这样的害群之马逐出校园。 很显然，当学校对周兰这样的孩子失去教育信心的时候，学校自然就会将这样的人送出校门。好在只要不涉及刑事犯罪，周兰的学籍还是依旧在教育委员会那，如果有别的学校愿意接受，那么周兰还是可以继续就读的。 “孙老师，我听说你打算给校长办公会上书，为周兰求情么？”在午餐的时候，简静雅找到了孙平，“虽然我很尊重你对周兰同学的责任心，但是我们老师和医生一样，只是一个职业。我们能帮助大多数的人，但不代表我能帮助所有的人。” 也无怪乎简静雅对周兰如此决绝，毕竟那天直播事件虽然没有公开，可该知道的人都还是知道的。在简静雅心底，她对这样一个不知道自尊自爱的学生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 “简老师，我明白你为什么失望。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周兰的反抗实在是太强烈，而且非常不恰当。可是我们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这样？她今天这个样子虽然不只是我们学校的错，可如果她的家长放弃了，社会也放弃了，连我们学校也跟着放弃的话，这个孩子该怎么办？无论她是彻底沉沦，还是采取其他更激烈的措施，对我们来说都意味着失败。”孙平解释道，“不管如何，这次我还是打算为她求一次情，希望她能理解我们吧？” “你啊！”简老师叹了口气，“你求情信写好之后给我，我联名吧。毕竟我是她的班主任，如果我不出面求情的话，她最后也没有其他班级可以去。不过我事先说明，如果在期末考试之前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也会要求她留级的。到时候你已经是班主任，你去管她吧！” 能得到简静雅这位班主任的联名，孙平的求情信总算得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重视。 尽管训导处要求对周兰严惩，但是校长办公室最后只是同意“留校察看”。尽管这已经是最严重的惩罚之一，但到底没让周兰流失到学校上。虽然周兰父母对周兰的学习不是特别在意，但也知道这次没有被开除也是孙平和简静雅的努力，故而两位家长也抛下对彼此的成见，过来致谢。而跟在家长后面的周兰则仿佛逃过大劫一般，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孙平用系统查看了下周兰的个人数据，情绪方面果然是倍受打击，因此连累到几个和学习有关的数据项目都呈现下降的趋势。对于这个结果，孙平也只能暗自摇摇头了。看来这个月的月考成绩要给这个女孩一个追加打击了，毕竟周兰在学校里唯一能够自傲的就是她的成绩了。简静雅和周兰一家人聊了会天之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周兰这次月考算是毁了，希望她的内心足够承受这一切吧。”简静雅颇为可惜地说道。 “不过也能解释，毕竟她缺考了第一天的所有科目，哪怕她后面发挥超常，总分也是上不去的。”孙平倒是找到一个安慰的理由，“不过不晓得这个女孩能不能走出来吧。” 失踪数日的周兰背负着“留校察看”的处分回到227班，尽管正是考试的时候，但还是引起了一阵窸窣的讨论。周兰强忍着不去听这些讨论，但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还是灌进自己耳里。什么自己一直是被人包养才有这么多钱的，什么自己为情所困而导致被学校处分等等。虽然现在考的是周兰最擅长的历史科目，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的试卷居然连一半都没完成。 孙平在家备课的时候，周浩鑫又打来电话关切《流星花园》的剧本进展了。孙平跟周浩鑫说了自己的想法，《流星花园》大概先制作第一季大概10集的剧本，但是孙平后续保留了两部sp的剧本。如果剧集受欢迎的话，那么可以立刻准备开拍第二季，横竖有两集sp垫档，足够维持住一个季度的热情。对于孙平的安排，周浩鑫也表示认可。 “听说没有，最近东视、南视和联视的人脑袋大了许多哦。”周浩鑫笑着说，“国通委已经决定在年内增发两张地面电视拍照，这可是太难得的事情了。据我所知，联视打算和以前没落的亚广组建新亚电视，此外还有一家神秘的公司也买下了不少电视台呢。” “你还真关心电视网的事情，我们可是做广播的！”孙平提醒道。 不过孙平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新闻。尽管现在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服务已经非常发达，不一定非要是地面电视网才能覆盖全国。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的收视成本高于地面电视，因此地面电视在收视率是完败有线电视及卫星电视。要知道地面电视的电视剧收视率都是10%起，低于10%就算失败了；而有线电视及卫星电视的收视率能破1%就算优秀剧目。同时如果是大都市或城市圈的话，有线电视及卫星电视倒是有能力与地面电视斗一斗，可如果到了农村地区，那就完全是地面电视的天下。 震旦国并不是一个城市化十分彻底的国家，因此这个国家大概有40%的家庭只能够收到东视、南视和联视这三大商业电视网，以及公视、教视这两大公共电视网。所以不少家庭的电视机可能就六个频道，东视、南视、联视、公视、教视，以及本地的新闻频道。如果在稍微发达点的省份，可能还能多收看到一、两个区域性电视网的节目。因此国通委突然决定发放两张地面电视网的拍照，这对现有的电视网和其他有志于传媒的公司来说都是十分重大的事情。 “你在广播网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我难道看不出你的想法？”周浩鑫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广播网只是你试水的作品，电视网才是你的想法，这才对吧？——好了，其实这事是我家老头想透露给你的。你当初的话给我家老头很多启发，既然要做全国数一数二的集团，怎么没有自己的宣传工具呢？新亚电视原本找过我爹，但是他们给的股份太少了，所以我们就找了另外一家。这家的领头人是天际线娱乐集团的总裁，对，就是那个三年前差点被火烧死的那人。他以他的天际线娱乐集团为抵押向银行贷款，同时也想很多人募款，准备筹建大都会广播集团。我爹是他找的人之一，而我爹也很有兴趣。我爹想以现金以及江南广播公司股份为资本投资大都会广播集团，他想问问你的意思。” “这件事太突然了，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下。”孙平也不由得有些犹豫了。 天际线娱乐集团是震旦国排名前十的院线公司，拥有1500块银幕，年净收入将近1个亿。虽然和排名前三的帝国娱乐、综合院线和喜满客来说还有不少的差距，但是要知道天际线娱乐几乎是一家家族公司。总裁雷先生占股80%，剩下20%的股份分别由他的儿子和女儿各占一半。所以不少人估计雷先生的个人资产应该在50亿元左右，算得上是震旦国百大富豪的前五十名了。 有这位雷大富豪牵头，那么大都会广播公司必然是有可能建立起来的。不过孙平也知道一家电视网的成本可不低，简单来说，目前国内最资深同时也是常年收视位居第二的联视的总资产就高达300亿元，每年的运营成本至少是30亿元左右。说句不好听的，雷先生的总资产还不够人家运营两年的。孙平虽然知道自家的江南广播集团不值多少钱，但有的时候就是自家东西自家疼。真要被大都会合并了进去，恐怕自己这帮子人就最多是一个事业群的总监而已。 孙平在一张白纸上计算，如果富源集团也注资的话，那么周爸爸势必是要捧周浩鑫上位，那么周浩鑫自然会有个副总的位置。如果自己有个副总在背后撑腰的话，那么或许还有点意思。不过孙平没有马上答复周浩鑫，而是暂时将事情押到了后面。 月考的成绩单很快就出来了，虽然孙平料到周兰的成绩会出现大面积倒退，不过看到她真实成绩的时候，孙平才知道自己的预估还有点过于乐观了。原本属于班上前列的周兰，这次居然“光荣”地成为倒数第一。 第099章：徒生变化 虽然很多老师都宣称自己对待每个同学都是公平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成绩越好的学生越能在老师那获得特权。同样是在课堂上看课外书，优等生最多是在老师巡堂的时候被敲敲桌子提醒一二；而差等生则必然是被老师叫起立再羞辱一番，或是直接通报家长。这样的突然变化，周兰忽然就感觉到了。以前周兰的成绩在班上虽然不是出类拔萃，但也是前段班的佼佼者，因而很多老师对于周兰上课看漫画书的举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随着周兰这次月考成绩被公布，同时校方也通报了对她“留校察看”的处分之后，周兰以前的课堂特权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老师不再容忍她的偷看漫画书行为，导致周兰的漫画书顿时被老师收缴了许多，而且不少老师对周兰的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原本还喜欢装淡定无所谓的周兰也变得无法淡定起来，而她的这些遭遇落在那些不喜欢她的同学眼里，更是幸灾乐祸。 和男生的世界不同，女生似乎天生自带“宅斗宫斗”属性，因而校园女生的世界总显得那么“惊心动魄”。周兰以她的成绩和外貌在学校里素来瞧不起其他女生，好不容这位“女神”落魄了，于是各种闲言碎语就多了起来。尤其是关于周兰的“留校察看”处分，不少风言风语的说法是她被“包养”的事情被学校察觉了，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出人意料的是，如此险恶的猜测居然成了很主流的说法，这让原本就感到难受的周兰变得更加麻烦了。 对于周兰的遭遇，孙平除了同情之外也无法改变什么。自己能想办法留下她的入学资格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至于帮助她去消除那些流言蜚语？如果流言蜚语那么容易被消除的话，地球位面的一代影后阮玲玉也不会自杀了。 而就在孙平忙完月考之后，他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的人自称是雷莉的秘书，希望能在周末的时候与孙平喝杯咖啡。孙平起先还在疑惑这个雷莉是谁，但随后周浩鑫打来的电话帮他释疑了。 “我爸爸已经和雷东先生达成了协议，将会入股他的大都会广播公司，成为大都会娱乐集团后的第二大法人股东。”周浩鑫解释道，“同时我爸爸的意思是希望大都会广播公司全资收购我们江南广播公司，因此雷东的女儿雷莉才会希望和我们谈谈。未来大都会广播公司的董事长是雷东，总裁就是这位雷莉。当然，因为雷莉对于公司运营这块不是特别熟悉，届时还会聘请一名职业经理人担任首席执行官，那辅助雷莉。我们家会得到一个副总裁的提名，至于其他职位就要看你了。” “你爸爸对你的安排呢？”孙平询问道，“到时候你是以富源集团的身份加入大都会，还是以江南广播公司的身份加入大都会？” 孙平现在比较关系周浩鑫的出路。如果他是以富源集团的身份进入大都会，那么大都会广播公司留给富源集团的副总裁位置十有八九就是周浩鑫的了。如果是这样，孙平就会建议周浩鑫以副总裁的身份去分管电视台娱乐事业部门。一般来说，一家电视台的总裁是统管整个电视台的风格和整体定位；那么副总裁们则是分管主要的内容部门，而电视台的内容部门一般就是划分为：新闻、体育和娱乐三大部分，所以会由三位比较资深或专门的副总裁去负责管理。孙平未来是希望自己在综艺节目和电视剧制作方面有所发展，则自然是属于电视台娱乐事业部分，所以孙平少不得期待这里有自己人。 “对我的安排？”周浩鑫忽然冷笑了一声，“你就别管我了，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我爸爸已经决定了，届时代表富源集团出任大都会广播公司的副总裁就是我那个小妈！” 周浩鑫说出此话之后，孙平也沉默了。孙平没有料到周浩鑫的父亲居然宁可捧那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上位，也不愿意自己儿子上位。不过好在现在的周浩鑫也非当年吴下阿蒙，他随后安慰道，“你也不用操心我了，我们的电台在他们看来还是极有价值的。雷老板那边的意思是希望继续出任大都会广播公司电台事业部的总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我明白了，看来这次约谈等于是大都会那边对我的面试咯。”孙平淡淡地笑道。 “是的。”周浩鑫肯定道，“按照‘制播分离’原则，大都会电视网肯定需要有自己的联盟制作公司，显然雷莉那边是希望你能够出任联盟制作公司的负责人。抓住机会哦！” 和周浩鑫寒暄完之后，孙平也开始思考起大都会这边的面试了。孙平其实不是特别希望进入娱乐圈，但是如果仅仅只是成为他们的签约编剧，那么自己的地位也太低了。这个时代的震旦国娱乐工业基本和地球位面的美国差不多，采取的是制片人中心制，但是导演和编剧可以制衡制片人的部分权利。 根据震旦国的规则，导演和编剧是固定参与影视作品分成的人缘。但是相较于地球位面的韩国编剧，震旦国的编剧则显得权力小多了。比如电视编剧仅仅只能参与首轮播放权的收益，此后的收益就完全和编剧无关了。须知一部电视剧在震旦国至少可以卖到四轮，而且此后也会被某些大台买断作为片库的垫档作品。而且除了电视网的播出收益，随后在网络上的点播收益以及dvd或bd的收益都是非常庞大的。但是这些收益却全部和编剧无关，反倒是导演可以参与其中的分成。尽管编剧工会屡次争取，但收效不大。 “那你就选择退股便是了。”晚饭之后，孙爸爸听完孙平的烦恼之后，说道。“不仅是我希望你从江南广播公司退股，恐怕你的周叔叔也是如此，甚至周浩鑫也有点这样的心思。——我不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只是在商言商罢了。很显然，你的周叔叔并不希望带着你一起加入到大都会广播集团去。因为任何人都看得出来，雷家和他们周家联合起来的话，这个广播公司是非常有未来的。雷家的主要基业是影视制作，周家则是地产零售，两家都需要自己的喉舌，所以会一拍即合。既然是自己的喉舌，当然不希望有太多无关人士加入进来。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家公司除了雷家和周家之外，就不会有其他的大股东。剩下的股份要么是预留下来的股权激励，要么就是为未来上市预留的公众股。你也知道，按照《传播法》的规定，大众传媒公司必须公开上市，否则不能拥有相应的传媒牌照。” 孙平顿时有种被踢开的感觉，最后自我解嘲道：“看来我的利用价值没有了。” “你不应该这么想。”孙爸爸说道，“大家只是在商言商罢了，如果真的只是利用你，周家也不会通知你这件事了。而且如果你退股的话，周家一定会补偿你一笔钱的。在商场上，大家讲的是利益。你选择和周家合作，还不是因为他们能给你利益，否则你也会单干的不是？将心比心，别觉得大家都在利用。再说了，你不是更想当个老师么？” 孙平顿时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不过也诚如孙爸爸所说的那样，周家的确没有义务带自己去玩票大的。不过既然自己也没那么大的热情投入到传媒行业里去，周家如果让自己参与进去才会更奇怪吧？想到这，孙平觉得那就干脆选择拆伙算了，免得到时候周浩鑫夹在中间难做人。既然想开了这点，孙平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回自己书房备课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书房里，郭奕早早就在那备课了。和孙平在四中的好运气不同，郭奕在西桥中学的境遇倒是更像一个新老师。看到孙平走了进来，郭奕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而孙平则是笑着回应了下，然后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处理起自己的事务来。 不过就在孙平准备开始备课的时候，邮箱里的一封邮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封邮件是来自《母语》杂志社的约稿函，他们表示他们是看了孙平在网上的节目《谈三国》而有了兴趣。 饶是孙平这个级别的写手看到《母语》的约稿函也是心跳慢了一拍，要知道《母语》和《文艺》是震旦国两大殿堂级文学刊物。和《文艺》走学院派路线不同，《母语》一直以前卫和边缘的形态出现在文坛。而且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母语》的风格得到了广大青少年读者的喜爱，不仅在传统文学刊物读者中发行量第一，在青少年读者群里也是发行量前五的刊物。约稿函的最后留下了一位编辑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孙平自然是立刻加上了他的号码。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孙平开始备课。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郭奕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是一会儿拿起手机和人发简讯，就是在那等着手机的简讯到来。孙平也是感情路上的过来人，他哪里还没猜到自己这个弟弟怕又是坠入爱河了。说实话，孙平对于同志之间的爱情并没有那么有信心，尤其是郭奕原本的那个初恋也是个人渣。虽然有人戏称，感情路上谁没遇过几个人渣？但是初恋就撞人渣也未免太倒霉了。孙平暗暗决定，一定要抽空替郭奕把把关。 次日，孙平精神抖擞地来到学校，准备今天的授课计划。同时下午还要参加网球社的指导工作，现在校方已经知道了孙平在网球方面的能力，已经决定将网球社督导的职责给他了。这个决定得到了学校不少女生的支持，一时间网球社的女生报名人数又增加了不少，惹得原本的男社员们更是兴奋不已…… 第100章：最终决定 因为有了不少女生的加入，网球社一跃成为四中仅次于篮球社和足球社的第三大社团了。连棒球社和田径社都被比下去了。不少体育老师在开会的时候戏称这年头运动员的运动能力不是第一必要了，颜值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孙平也有些纠结女孩子们的大呼小叫，不过他也必须得承认，有了这群女生的加入，男生们的热情是完全被点燃了。 周末的时候，孙平驱车前往星潭市跟雷莉面谈。其实雷莉对于这次会面并没有什么期待，在她看来，优秀的制作人才应该在花旗国或东瀛国，哪怕高丽国也比震旦国要领先至少五年。就算是在震旦国内部，宝岛省和明珠市才是电视节目的制作中心。所以雷莉更侧重从海外挖掘核心人才，然后再从宝岛省和明珠市补充中层人才。至于这个叫孙平的男子，雷莉只是迫于自己父亲的压力，过来见一面就是了。 两人见面的地方乃是一个星级酒店的餐厅包厢里，雷莉特意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看到这般浪费的场面，孙平只是皱了下眉头就没说什么了。横竖这是人家浪费自家的钱，自己有什么好说的。雷莉看到孙平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顿时好过了许多。哪怕你再有天大的才华，在我这个金主面前还不是要臣服？但随后雷莉也对孙平的才华起了怀疑，这样没个性的人怎么可能有才华。大都会广播公司只是大都会娱乐集团未来的版图之一，未来的大都会娱乐集团除了地面电视网之外，还要推广全国级的新闻频道和体育频道，此外就是全国级的有线电视网。除了电视事业之外，广播、电影，乃至互动娱乐都是大都会娱乐集团未来会涉及的产业。雷莉听着自己父亲雷东的描述，眼中露出了无限的光彩。 “孙先生，这次我们大都会广播公司收购江南广播公司是抱着极大的善意和诚意的。”雷莉说道，“这次我们斥资收购你们江南广播公司，将会将你们改组成大都会广播公司电台事业中心，下辖节目部、编辑部和新闻部，负责新闻频道和音乐频道的制作和播出。我们将会优先安排原有员工，即便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也会按规定给予赔偿金。那么，孙先生，您的意思呢？您是愿意留在电台事业中心，还是？” “呵呵，我只是一个艺术总监兼顾问，按照一般的收购规则，我自然是离职咯。”孙平笑着回答道。按照一般公司的收购规则，执行部门自然是全部保留下来，但是决策部门却要衡量一二了。尤其是那种要害的决策部门，一般的规则是要么调离岗位，要么拿遣散金走人。孙平原本也没有想过在电台部门混一辈子，因而他决定拿遣散金走。按照他原本的合同，大都会自然要花费一笔不菲的遣散金才足够。再加上他从收购案中拿到的费用，孙平已经从一个中产阶级晋升到了富裕阶层了。原本孙平对经营平台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因为平台的运营是一个长期且繁琐的工作，所以孙平完全没有兴趣。何况这个雷莉明显不想招募自己，孙平也不是那种乐意拿热脸乱贴的人的家伙。 雷莉听到孙平这样说，脸上立刻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她压根就不想有不是自己人的高管留在自己的公司里，哪怕是电台事业中心这样比较冷僻的部门也不行。“既然孙先生志不在此，那么我也不强留。”雷莉颇为高兴地说道，“为了表示公司对孙先生既往工作的致谢，孙先生剩下合约的工资我们将一次性全部支付给您，同时我们还将补偿你一部分遣散费。最后，为了表示公司的诚意，我们之间的‘不竞争条款’可以作废，只许遵守‘保密条款’。” “这当然好。”孙平巴不得公司放弃“不竞争条款”，否则自己下个工作还真不好开展。“如果雷小姐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有律师，我们大可将协议趁早定下来，如何？” 看到孙平如此急切，随雷莉而来的法务还想提醒些什么，但是雷莉却阻止了他，同意了孙平的要求。和雷莉签署完合约之后，孙平将在未来十四个工作日里拿到补偿工资及遣散费大约50万元。与此同时，大都会广播公司放弃对孙平的“不竞争条款”束缚。这最后一点才是孙平看重的，如果有“不竞争条款”的话，那么他还真不好处理以后的事情呢。 拿着合约，双方都非常满意地握手告别。雷莉自然是搭乘飞机返回明珠市跟自己的父亲雷东交代，而孙平则是拿着合约前往塞纳河会所。塞纳河会所是周浩鑫最近的一个私人投资项目，孙平一直诟病周浩鑫的投资眼界实在是太狭小了。不过这个塞纳河会所倒是被他经营得风生水起，赫然成了潭州市乃至整个江南省文艺界聚会的首选场所。因为严格的会员制也保证了大家的私密不会被记者窥探，因而孙平也选择在这里和周浩鑫密谈。 “你真不打算去大都会啊？”周浩鑫还在怀疑孙平的决定，“当初你对联视、东视和南视可是觊觎不已，如今大都会主动伸出橄榄枝你却不要了？你不会是打算去新亚电视吧？你别看新亚电视的投资财团是一个比一个显赫，但就是因为股权太分散了，到时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你看联视背后只有联合娱乐集团，东视背后只有震旦有线网络公司，他俩现在的收视率多高？可南视背后又有南方传媒，又有南洋文化，再加上最近成为第三大股东的太平洋出版，啧啧，现在南视内部成天就忙着内掐了。” “原本我也想做个电视网或有线频道也不错，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想法太幼稚了。”孙平苦笑道，“传媒这个行业不是百万级的资金不能玩转的行业，我们这点钱还不够那些巨鳄剔牙的呢。先不说组建电视网了，你看看到现在也就大都会和新亚两家敢动手；就算我们只是组建一个有线频道，我们要不要找有线网络公司和卫星电视公司买平台准入资格？要想覆盖全国，全国五大有线网络公司和三大卫星电视公司我们是不是都要买？这得多少钱？而且如果要覆盖整个亚太地区，那还要和周边的有线及卫星公司签合约。况且我们进入了平台，如果不在平台买广告进行自我宣传的话，谁会订阅？各家平台公司的畅销频道包我们要不要搀一脚？我亲爱的周哥，你算算，这样下来，我们俩的身家能扛得住么？这还不包括电视频道本身的运营费用呢！除非是你爹这种级别的富豪给我们全力投资，否则我们真的就只是看戏的那群小朋友呢。”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孙平早过了愤世嫉俗的心理年龄了。 “那还真是……”周浩鑫有些遗憾地说道，“看来我也只能跟大都会那边辞去电台事业部高级经理的职务了。我爸爸还说希望我能在这里做出自己的事业，不过我也清楚，没你的话，我还真不保证我能做点啥出来。虽然我并不觉得电台没有未来，但是我觉得如果有你的话，我的未来不止于此。” “你别说得跟求婚一样好不？”孙平白了周浩鑫一眼。“虽然江南广播公司大部分资产对卖掉了，但是我们的制作部门还在。尤其是影视制作这块还保留着，原本我们就已经将这块扩大到可以制作一些室内剧和搭建中小型场景的地步了。所以以后我们的重心就在这个制作公司上了，等大都会的资金回来之后，我们将公司扩建下。以后制作公司分为节目制作部、喜剧制作部和影视制作中心，未来有大发展的话，再分拆更专业的子公司去制作。” “你干嘛将喜剧单独拎出来？不照样是戏剧范畴么？”周浩鑫有些不解。 其实也无怪乎周浩鑫奇怪，事实上除了花旗国人将喜剧独立出来之外，其他国家都还是将喜剧归类到影视剧范畴类。不过孙平倒是觉得这种单独划分还是有一定的一句，首先喜剧制作的周期非常快速，因为一般电视剧每集的时长至少50分钟左右，而喜剧一般只有30分钟；其次喜剧需要的场景非常少，一般都是单场景，最多双场景，到三场景以上的喜剧那就是喜剧中的泰坦尼克号制作级别了；最后喜剧演员的甄选和戏剧演员的甄选并不相同，喜剧演员对于临场性要求更高，而且导演和编剧也希望演员不要太局限于剧本，可戏剧演员就不同了。孙平将自己的理由跟周浩鑫说了说，周浩鑫也觉得两种电视剧的拍摄手法的确不同。不过从商人的角度出发，周浩鑫也觉得自己旗下的公司能同时开工两部剧集也是不错的。 既然有了新的举措，周浩鑫也要求孙平尽快拿出剧本来。《流星花园》的拍摄自然得押后了，因为这部剧集在服装场景的花费太庞大了，可不是一家小公司能承担的。即便是只拍两集容量的试播集也是一笔不小的投入，极有可能让公司的资金链出现问题。周浩鑫因此建议先拍喜剧，于是孙平想了想，倒是找了两部还不错的。一部是欧美的《破产姐妹》，另外一部是华语圈的《武林外传》。只不过两部电视剧的构思虽然都不错，可是和这个世界的现状差得很远，孙平只好求助系统对剧本进行改编。但是系统给出来来的改编费用吓死人，孙平只好先将两部剧的第一季大约24集的剧本先改编出来。 第101章：我即正义 周浩鑫和孙平对公司的未来也有一些想法，首先是他们不打算再引入资本了，周爸爸这次和大都会的合作虽然无可厚非，但是总让两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其次是两人确定了未来公司的架构，孙平出任新公司董事长，负责公司剧本的甄选及拍摄内容的艺术风格；周浩鑫出任公司的总裁，负责公司的日常管理和行政、人事及财务的监督；此外提拔石清出任公司首席执行官，负责拍摄工作的监督和统筹。而让孙平和周浩鑫高兴的是，原本就无意进入大都会广播公司的石清答应了孙平和周浩鑫的邀约。要知道石清也是科班出身的影视制作人才，同时出任电台总监的十年里也累积了不少人脉资源。 尽管石清的人脉资源比不上花姐，不过孙平和周浩鑫对花姐已经不怎么感冒了。无他，花姐太过功利的性子让两人都觉得她实在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以后和她的艺人合作没有关系，但是公司间的更深层次合作就还是免谈了。和周浩鑫谈妥之后，孙平就驱车会桃江市了。毕竟大都会的收购资金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到位，因此新的飓风制作公司至少要到暑假才有可能组建完毕。 孙平回到四中之后又开始恢复起自己教师和文人的身份，除了每天固定上课之外，就是给《母语》杂志整理自己的历史演讲文稿。说来有趣，孙平在网络平台讲历史的栏目居然成了这个平台最受欢迎的直播间之一。于是在一群美女唱歌和帅哥游戏的直播间里，一个高中老师谈历史的直播间赫然成了异类。 不过对于孙平在新平台的成功，似乎并不是特别受人欢迎。在直播圈，不少人就暗讽孙平和平台串通来刷人气并借此博眼球；而在学术圈，一些学术大拿嘲笑孙平不知自重，居然跑去娱乐大家。孙平当然能从各种渠道看到这些言论，但是孙平却懒得回应。 孙平曾经看过一位批评家的文章，他将世间的人分为三种，做事的牛、挑事的狗和看戏的猴。很显然，孙平就是那做事的牛，因此自然要被那些挑事的狗看上。如果孙平过去和他们笔战的话，除了满足狗的战斗欲和猴的看戏欲之外，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么？因此孙平除了冷笑一声，就懒得去应对了。 孙爸爸对孙平的养气功夫也表示赞扬，宠辱不惊才是为人处世的最高境界。而且孙爸爸和郭阿姨现在正忙着金榜教育出版社的事情，虽然才开业几个月，但几种教科书不仅在江南省备受欢迎，也在省外获得了成功。 孙爸爸笑着说：“我打算用三年的时间巩固金榜教育在中学教育界的地位，然后将涉足小学甚至学龄前教育，最后再反击杀入职业教育、留学教育和国家资格教育领域。后三种才是教育出版行业的金饭碗，可惜现在关注的人太多了。不过中学教育和小学教育虽然只是铁饭碗，但胜在稳定，而且我们几乎是独门生意。” 重新有了自己事业的孙爸爸更是意气风发，丝毫没有当年身陷囹圄的那种衰败气息。不过唯一让孙平觉得意外的是，孙爸爸和周爸爸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融洽了。尤其是在孙爸爸偿还完周爸爸的债务之后，两人有过一次深谈，但是却不欢而散。两人谈了什么，没有第三人知晓，所以大家只能猜测罢了。 虽然有不少捧周爸爸的人讥讽孙爸爸不知好歹，但是孙爸爸也学孙平保持沉默，只是耐心做自己的教育出版事业。尽管有人表示要找孙爸爸的麻烦，但震旦国毕竟是个法制国家，而且周爸爸的势力范围只在地产和能源产业，真要捞过界的话，自然有出版界的大佬会出面教训，倒轮不到孙爸爸去顶锅。 经过快一年的磨砺，孙平的教学水平也得到了四中的认可。本来四中就是不入流的高中，唯一拿得出手的老师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其中一个还偏偏是孙平的导师。所以孙平的教学水平可能放在西桥中学只能算中等偏上，可在四中却是佼佼者了。四中已经决定在明年扩招了，因为伴随桃江市江滨区的扩大和城北开发区的初具规模，桃江市的城市人口已经快翻了一番，因此带来的生源自然让各大学校觊觎不已。 青峰一中和桃源一中这样的国家示范性高中自然不屑于和其他学校争夺生源，毕竟最好的生源都会自动往他们那集中。可新桃一中、西桥中学、南河一中和桃江一中这四小天王可在乎得紧，但偏偏局限于学校面积有限，哪有桃江四中占便宜？尤其是震旦国目前还没有同意中学级别的学校开设分校，所以这一次的生源只能让桃江四中占了大便宜去。既然学校规模扩大了，新的高一年级将一下子扩充到二十一个班级，当然其中会有体育班、美术班和艺术班各一个，但剩下的十九个班级也不是现在的老师规模能够消耗了的。 班主任自然是要安排自己学校惯用的老师，孙平作为新生代老师中的代表也自然被选为其一。除了孙平之外，倪鹤和边明俊也将在明年成为班主任。如果说倪鹤被选出来不让孙平意外的话，边明俊的入选简直是个笑话。对于倪鹤，孙平除了佩服之外无话可说。要知道，就算自己有系统辅助，倪鹤所带班级的语文成绩还是能和孙平纠缠一二。可边明俊的带班成绩几乎是这届新老师中最差的，不过谁让人家有个好舅舅呢？就算学校为了做关系，也只能提拔边明俊一二。不过校方也决定了，肯定不会将资优班交在边明俊手上，最多让他去励志班。毕竟励志班的成绩本来就没什么好期待的，所以对边明俊也没啥压力。 顺风顺水的孙平也有自己的烦恼，那就是周兰。月考失利的周兰似乎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不仅在课堂上公然睡觉，甚至有学生投诉她居然在厕所抽烟。在厕所抽烟一般是男生的专利，而周兰居然和那帮子男生混到了一起。而且周兰的服装也越来越夸张，地球未免上备受诟病的哥特妆成了周兰的最爱。破烂的牛仔裤、暗色调的服饰、各种带有宗教意味的金属挂饰，以及模仿吸血鬼的妆容让周兰赫然成了四中最特别的存在。这让简静雅愤怒不已，甚至牵连到孙平当初不该写邮件为周兰求情。 孙平在午间操的时间在厕所附近逮到了周兰，此时周兰正和一群男生在那嘻嘻哈哈地抽烟玩闹。孙平对那群男生说：“你们先让一下，否则我就叫训导处的人过来了！” “哟，这不是孙老师么？啧啧，网球场上耍帅还不够，还想来我们这指手画脚啊？”一个满头染得跟鸡毛掸子一般的男生站在了前面。或许是因为抽烟抽多了，再加上男生变声期的嗓音，这嗓子几乎不比公鸭好多少。“学校里，我们是不敢怎么样。不过出了校门，呵呵。” “哦？”孙平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然后突然出手朝那个男生丢了过去。那石子划断了男生几根头发，然后深深地嵌入到厕所的墙面里。“我倒是很期待有什么事情呢。” 看到孙平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几个男生顿时怂了，然后悻悻然离开了。孙平看着一脸茫然抽烟的周兰，淡淡地问了句，“是不是打算不念书了？如果决定好了的话，我送你离开。” 周兰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上的烟掐了。沉默了大概几分钟，最后她责问道：“你干嘛要管我？我自己过得好好的，你管我做什么？我成绩不好又怎么了？我爹有钱，我妈也有钱，只要我乐意，我这辈子躺在钱堆上睡觉都可以！你们管我干嘛？” “如果你真觉得读书没有什么意义的话，你可以申请退学。”孙平也懒得和一个中二病晚期的人计较，直接给出了建议，“我相信你的班主任简静雅老师会很乐意批准你的申请。” “她当然乐意啊！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你们的错！”和所有中二病晚期患者一样，他们都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可惜这个世界太现实，不是普天之下皆你妈。 孙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扭头往回走。只不过孙平在脑海里与系统开始交流，说说看吧，这个学生退学之后对我的任务完成有什么影响？系统沉默了一会，随后回答道，那么这个任务将没有完成度，你可以领取所有已完成分支任务的奖励，但是整体任务的奖励将与你无关。同时由于任务并非宿主的原因而导致失败，所以系统不会增加惩罚。既然系统都不打算惩罚孙平了，孙平也就觉得这个周兰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 大概在这次谈话后几天，满脸疲倦的周兰母亲带着周兰过来办理了休学手续。毕竟关系到孩子的未来，周兰妈妈还是没有完全接受周兰的要求，仅仅是从医院开来了一份心理疾病的证明书，于是就保留学籍而休学了。对于这个结果，孙平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简静雅唏嘘了一下。不过很快大家也忘记了这个叫周兰的人，因为这个世界并不如周兰想象中的那样，非要围着她转不可。 周兰休学后没多久，孙平忽然向《母语》杂志投出了两篇纯文学小说，《竹林中》和《罗生门》。这是地球位面上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的代表作，也是世界文学中的经典。两部作品都充满了死亡意识与宗教元素，同时又有很强烈的怀疑主义充斥其中。连孙平都怀疑自己选择这两部作品的原因是不是也和自己心境的沉沦有关系了。 第102章：怪异来稿 虽然水蓝星的历史上曾经对人文学科进行过近乎断根式的破坏，但幸亏大家很快就醒悟过来，经过一番抢救式的保护，也算是让这个星球的文明不至于断层。但是至于继承了什么，却没有人敢说什么。《母语》和这个星球上很多文艺文学杂志的使命一样，他们试图从文学这个角度对文艺乃至整个文明进行弥补。 别看《母语》仅仅只是挂靠在母语杂志社，似乎是先锋出版集团下一个貌不惊人的机构。但实际上母语杂志社的真正主管机构乃是由震旦国文艺创作者联合会、作者协会、剧作者协会及评论家协会等四个机构联合组成的震旦笔会。可以说这本杂志是震旦国规格最高的文艺文学类杂志，尤其是它的下半月刊。 《母语》为半月刊，上半月为文艺评论版，主要侧重在史学哲学研究及文艺评论方面；而下半月刊则是文学创作版，只刊登优秀的原创文学。而且重要的是，下半月刊的厚度几乎是上半月刊的三倍，被不少人戏称可以用来防身。虽然《母语》下半月刊容量极大，但是相较于整个震旦国热爱文学创作的人来说，还是僧多粥少的局面。再加上《母语》杂志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版面是用来刊登已成名乃至大家的作品，所以新人要在《母语》上出头是非常困难的。 按照一些作家的说法，新人作家首先应该想办法在自己所在城市的晚报副刊上获得一席之地，然后就可以尝试想所在省的文学刊物投稿，再然后就可以向诸如《作家》、《文学月刊》、《小说与诗歌》这样的全国级大刊投稿，最后才是尝试向《母语》投稿。但是孙平显然是仗着自己和《母语》有过合作的经历，很快就将自己的两部短篇小说投给了《母语》。 和其他杂志社不同，《母语》的上半月刊与下半月刊其实是两个编辑部在负责，尤其是下半月刊的编辑细分到长篇小说组、中短篇小说组、戏剧文学组和诗歌散文组等四个大组，每个组都有自己的主编，负责决定本组要刊用的文章；而整个编辑的总编辑则负责这些已被刊用文章的推荐力度。 孙平的《丛林中》和《罗生门》自然落到了中短篇小说组的编辑手里，编辑林佳郡看了之后，在小说的首页顶端轻轻划了一个圆圈。按照编辑部内部的规则，叉代表不够资格；勾代表勉强过关转备用；三角形表示符合刊用标准请主编核准；圆圈则代表投稿十分优异请主编优先考虑。 别看林佳郡只是《母语》杂志社的初级编辑，但是他加入杂志社已经五年，换到其他杂志社不是主编就是资深编辑了，但他依旧留在这里。当主编于宝岩看到林佳郡的推荐之后，细细品读了一番，随后便拿着这两篇投稿去找总编辑黄骏。 “老黄啊，我这里收了两篇不错的小说。细细品读之后，发现这个作者颇有潜力，你看咱们是不是优先考虑下他的投稿啊？”于宝岩将孙平的手稿递了上去，颇为慎重地回答道。 “哦，是哪位大作家的新作啊？”听到于宝岩如此谨慎的声音，黄骏也来了点兴趣。 “如果是大作家的新作，我就不会特意来找您了。”于宝岩指着手稿最后的姓名道，“这很显然是个新人嘛。我印象中他似乎不是咱们文学圈的人，但名字又似乎见过。” “哦？让我瞧瞧。”黄骏看了看名字，笑道，“哦，这和隔壁有过合作，做了几篇趣谈历史的稿子。我看了看，历史功底和文笔都不错，没想到居然他对纯文学写作也很有兴趣啊？” “原来写过历史类的东西！”于宝岩恍然大悟道，“他的作品模仿东瀛国的痕迹很明显，遣词造句都有一股子东瀛腔在里面，而且思想也和东瀛国的那帮子文人很接近。不过他比那群东瀛人写得更东瀛人，想来是在学历史的时候读了不少东瀛国的古代文学作品吧？” “什么东瀛人不东瀛人的，小说的风格不是属于哪个国家的。”黄骏摇摇头道，“高卢人能写怀疑主义，东瀛人就不能写了？不要将自己的视角局限在某个框框里，这不适合你去阅读更多的作品。这个世界不缺乏美，而是缺乏发现美的眼睛。——小说留下，你回去吧。” 于宝岩将孙平的收购留了下来，而自己则转身离开了。黄骏略微处理了下手边的日常事务，就开始阅读起孙平的小说来。黄骏是震旦国文艺工作者联合会的副主席，同时也是全国作协的主席兼震旦笔会的发起人和理事长，在震旦国的文学界那可是一等一的辈分。虽然现在他只将自己的主要工作放在《母语》上，但实际上他负责审读的稿件已经不多了。 震旦国的文人大抵上分为三类，西洋派、东洋派和本土派。其中西洋派是主流，由于现在世界文学的中心在高卢国和花旗国，而目前各主要文学思潮也主要在西方世界发祥，因而西洋派是国内文坛的主流。他们的文字充满了实验性和前瞻性，讲究“为艺术而艺术”，追求的是个人思想在文字中的解放与自由。当同时有因为现实的残酷导致一部分西洋派作家的思想趋于消沉，感伤主义、悲观主义、怀疑主义横行，甚至部分极端西洋派作家追求起了“审丑”。 东洋派发源于震旦国，但却在东瀛国兴盛起来。东洋派文人讲究内省，孤独主义和自我主义是其主流。同时极端东洋派作家的文字是极端晦涩难懂的，充斥着象征主义和超现实主义。 本土派则是震旦国“三十年学派”的发展和进化。震旦国文学界对于“三十年学派”的褒贬不一，赞扬的人认为他们在极端环境下尽力保全了震旦国的传统文化；而贬低的人则认为他们禁锢了震旦国文化的发展，导致震旦国从世界文化中心沦为到二三流的文化国家。 黄骏虽然算是东洋派文人，但实际上他对西洋派和本土派是持兼容并蓄的态度，尤其是黄骏对于震旦国传统文化的造诣其实不逊于任何一个本土派文人。正因为黄骏的出身，让他对孙平的作品有意思精神上的共振。 本土派和东洋派虽然同源，但由于震旦国是大河文明，因此震旦国的主流思想是中庸的、平和的，这也让本土派文人对于宏大叙事格外偏爱，动不动就是千秋山河梦之类的。而东瀛国是海洋文明，尤其是东瀛国所处的岛屿频发地震、火山，导致这个国家的主流思想非常极端且复杂。他们隐忍却嗜赌，他们对死亡有种近乎病态的喜爱。 正因为如此，东洋派作家一个个都有种病态的创作力。东瀛国文人的普遍情绪就是崇拜雄性、崇尚死亡，同时对于小情小爱以及个体描述有着格外的创作能力。比如黄骏的昔日好友就是一个狂热的暴力分子，热爱健身，甚至和其他男性拍摄过尺度颇大的写真集；同时他又是一个反战分子，他宣称他的暴力是用来阻止杀害的。但是因为他无力阻止东瀛国内的一起暴力事件，最后选择了自杀，这让黄骏倒是唏嘘不已。 合上孙平的投稿，黄骏拿起了电话，“宝岩啊，这两篇短篇小说就安排到下期和下下期吧。届时我会写一篇‘编者按’的。好久没有看过如此优美却又有深度的小说了，你可以尝试联系下他。我相信凭借他的本事，很快就能在文坛声名鹊起的。” “我明白了。”于宝岩回答道，“不过由总编辑大人您来写‘编者按’，这未免太……” “抬举他么？”黄骏笑了起来，“他值得，而且这不是我抬举。应该说，是我非常有荣幸能够向震旦国的读者们介绍一个如此优秀的作家。最多到明年，国家文学大奖新人赏就是他的了，说不定他还能拿下小说部门的本赏呢。” “也许吧。”相较于黄骏的乐观，于宝岩可不那么认为。 震旦国文学大奖虽然每年都会颁奖，但是评委会的观点一向是宁缺毋滥。除了新人赏用于激励新人是年年都颁发之外，各部门本赏和最终大赏那可都是有空缺历史的。尤其是最终大赏已经连续空缺三年，让不少作家感到蒙羞。正因为如此，于宝岩可不认为孙平有这个本事。要知道震旦国文学大奖只有四个部门：小说部门、散文部门、诗歌部门和戏剧部门，尤其是小说部门每年的残酷程度堪称修罗场。 正因为震旦国文学大奖小说部门的残酷，作家协会才又组织了金笔奖年度小说大赏和金图书奖年度畅销小说人气大赏两个奖项来平衡小说作家的怒火。除了这三个奖项之外，还有针对戏剧文学的金面具奖和针对诗歌的“桂冠诗人大奖”。 有了总编辑的确认之后，于宝岩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孙平的《丛林中》和《罗生门》就进入到排版序列。虽然于宝岩不觉得孙平的成就会有黄骏所预言的那样，但是他也能察觉到孙平未来的文坛成就一定是大拿级别，因而他也觉得和这样一位明日之星保持友好联系也是不错的决定。 想到这，于宝岩就让林佳郡这几天去拜访下孙平，顺带了解下这个作者的事情。得到自己主编的命令之后，林佳郡立刻预定机票从东方市飞往江南省。 “孙平老师，明天学校会安排一些资深的班主任给你们这批新晋班主任授课，届时不要忘记了哦。”语文教研组的秘书龙媛笑眯眯地将一份通知递到孙平手里。“详细的安排会由邮件通知你的。孙平老师，要记得请客哦，这么快就晋升班主任，算是我们四中的记录了呢。” “好啊，等大家有空的时候我请大家一起吃顿饭。”孙平毫不含糊地应承了下来。 第103章：年纪轻轻 林佳郡赶到桃江四中的时候已经是快下午放学的时候了，对于孙平的语文老师身份，林佳郡是丝毫不怀疑的。毕竟科班出身的作家才有可能涉足严肃文学创作，否则大多还是趋于流行文学。别看流行文学作家和严肃文学作家都能称为作家，但真正在老百姓心底的作家还是严肃文学作家。就像电视演员和电影演员比起来，电视演员在档次上总要弱那么一点。而且像国家无论是组织国家文学院还是《母语》、《作家》此类顶尖文学杂志都是侧重于严肃作家的。 虽然严肃作家的销量不及流行作家，但是严肃作家的作品定价却一般是流行文学作品的两倍有余。哪怕是最畅销的流行文学作家，一般单本作品的定价也就是16元到25元不等；但是严肃文学作品最起码都是30元起售，如果遇上一些大家的作品，那定价开到60元或80元都是可以的。而且还不用担心基本销量，大学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都爱收藏这些作家的作品。 因此林佳郡觉得一个身为语文老师的严肃文学作家是太常见了，而且一定还是一位年届花甲的作家。严肃文学圈的作家年纪都普遍偏大，三、四十岁的严肃文学作家还能称为青年作家；五、六十岁那是正当年；七、八十岁依旧笔耕不错的老作家那也是一抓一大把。因此无怪乎林佳郡对于孙平的年纪会猜想比较大，所以当他见到孙平时，顿时囧了。 “孙老师，冒昧地问一句，您今年贵庚？”林佳郡心想或许是这位孙老师面相嫩呢？ 孙平被林佳郡的问题愣了下，随后他笑着说：“二十六岁未满，怎么？太年轻了么？” “这？这实在是！”林佳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虽然这样说有些冒昧，但是孙老师也知道纯文学这块的老师大多是四十岁左右的老师，三十岁在纯文学圈都算年轻了的。而且您的《丛林中》和《罗生门》写得实在是太深刻了，我们都以为您至少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孙平没有说话，但也暗暗感叹这个位面的优秀编辑也不是那么容易欺瞒的。不过好在这个时空并没有芥川龙之介这位作家，所以孙平倒是无所谓。而林佳郡见孙平没有回答，也误以为孙平不屑回答这个问题。想来也是，能写出《丛林中》如此优秀作品的作家，无论如何都不能用常态去对比吧？因而林佳郡也不想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纠结，他立刻问道：“敢问孙老师，您的作品是否还有投寄给别的刊物呢？” “除了贵刊之外，我还有部分作品投给了《作家》、《小说与诗歌》、《新潮流》一些杂志。”孙平回答道，“这应该没有违法投稿的规则吧？按照一般的规则，我只要不是一稿多投，杂志社是没有任何意见的。而且按照规矩，三个月内无采用通知我也是能转投其他刊物的。” “老师的小说怎么会没有杂志刊登呢！”林佳郡露出不满的神采，“无论是我们的《母语》，还是其他的纯文学杂志，老师的作品绝对是优秀级别，可以在封面上做重点推荐的作品呢！——只不过孙老师，我们《母语》不仅是国内最畅销和最资深的纯文学杂志，同时我们《母语》杂志社背后的先锋出版集团也是国内乃至国际赫赫有名的出版公司，如果老师能与我们独家合作的话，我们一定会拿出最好的条件与老师合作的。” “我当然愿意相信《母语》杂志社》可以拿出更好的条件，但是我的作品有那么多，不见得你们都能刊登吧？毕竟你们只是月刊，又不是周刊。”孙平淡淡地回答道。 林佳郡被孙平的回答给雷得外焦里嫩的。之所以纯文学刊物或作品的价格比流行文学价格高，原因就是在于纯文学作品的创作周期远远长于流行文学作品。根据林佳郡的记忆，哪怕是目前在纯文学领域最活跃的李驰，他大概也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完成一部中长篇小说。如果是那种单行本厚度的长篇小说，饶是李驰这样的成名已久的作家也至少需要两年到三年的时间。而对于流行文学作家来说，每月一本单行本的长篇都是基本的厚度。“孙老师，您的话不是玩笑吧？难道您每个月能有四五篇小说问世么？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是吗？”孙平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将自己最近的投稿邮件给林佳郡看了看。林佳郡略微数了数，就单独这个月还没过去，孙平就至少投寄了四篇左右的小说了。林佳郡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他无法判断孙平其他稿件的质量。如果都有《丛林中》这般的深度，林佳郡只能感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简直是上帝的私生子一般的妖孽。不过好在孙平接下去的话打消了林佳郡的想法，“其实我这些作品大多是利用寒假的时候构思和完成初稿的，后来再满满地琢磨。可惜能达到《丛林中》或《罗生门》这样的作品，暂时也没有了。” 听到这样的话，林佳郡方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合理了点。毕竟完成大纲或初稿并不困难，只要灵感到了就容易达到了。但是要琢磨成一片成稿，尤其是能让编辑们折服的成稿那就不容易了。《丛林中》和《罗生门》当然是林佳郡最近觉得极为优秀的稿件，既然其他稿件没有这样的质量，那就证明很多事情还是能用常理可以推荐的。于是林佳郡立即补充道：“对于我们《母语》的签约作者，我们都会安排专门的审稿编辑跟进。如果您的稿件不符合我们的刊登要求，我们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您并释出版权；时就不耽误您的再次投稿。除此之外，签约作者的作品我们在年底的合集中会优先刊登，此外就是单行本、文库本的出版方面，我们也会有政策予以倾斜的。孙老师，您是不是看看我们的合约呢？” 孙平拿过林佳郡的合约，略微扫了几眼。基本上合约对于签约作者的优待无非是投稿优先审核，从需要一到三个月的审稿期缩短为两周；然后同档次作品，签约作者的稿酬比非签约作者高一倍；再然后就是在单行本、文库本和合集的出版上，有优先权；最后就是杂志社举办的颁奖会、研讨会和笔会什么的，签约作者可以优先申请参加资格。而签约作者唯一需要付出的义务就是所有稿件优先投稿《母语》而已，可以说是一份非常良心的合约。因此孙平将合约放在桌上，直接用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笑着说：“只要不是傻瓜，没有人会拒绝。” 看到孙平签完合约，林佳郡也是长舒一口气，将合约放回自己的公文包里。“那么孙老师，以后我就是您的专属编辑，还望以后多多照顾。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和其他联系方式，您可以在任何时候联系我。还有，我们杂志社希望您能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多写几篇优秀的稿件，这对您提名全国文学大奖年度新人赏以及金笔奖和金图书奖会有很大帮助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届时还希望多多关照一下。”孙平和林佳郡寒暄了几句之后，就驱车回家了。而拿到合约的林佳郡更是激动地连忙订下当晚的返程机票，从江南省连夜飞回东方市。而孙平也因为和林佳郡的谈话导致回家时间有所延后，到家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冷饭冷菜。这也算孙家的规矩，全家人不会特意等人回家吃饭。回家最晚的人，那么就只有残羹冷炙的晚饭。当然，所谓的残羹冷炙也只是没有那么丰盛罢了。孙平也不是那么特别讲究的人，就着这些饭菜将晚饭吃完了。然后孙爸爸问了句，“晚回家怎么没打个电话通知？” “因为下班的时候遇到一家杂志社的编辑。我的两部中篇小说已经过稿了，下期和下下期会刊登出来，他过来跟我确认这事儿。”孙平解释道，“还有就是他代表他们杂志社过来和我签约，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的专属作者。因为确认合同花费了点时间，所以回来晚了点。” 孙平给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于是孙爸爸点点头也就不再追问了。而好奇的郭奕却立刻追问道：“是哪家杂志社？《江南文艺》？《芙蓉》？还是《杏子滩头》？” 江南省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文艺大省，因此严肃类文学杂志也有《江南文艺》、《芙蓉》和《杏子滩头》这样的杂志，连孙平小时候也在《芙蓉》的姊妹刊《小荷》上刊登过作文。“是《母语》，我的《丛林中》和《罗生门》在他们上过稿了。”孙平回答道。 “《母语》？是我知道的那个《母语》？是下半月刊么？”郭奕有点不淡定了。他原本知道孙平和《母语》上半月刊是有合作的，但是没想到被国内文人视为最高杂志的《母语》下半月刊也刊登了孙平的小说，还有和他签长期合约，打算好好栽培一二。“我现在是嫉妒死你了！不行了，稿酬赶紧拿出来，周末请全家人下馆子！《母语》的稿酬可是很高的！” 提到《母语》这本杂志，不仅郭奕不淡定了，连孙爸爸和郭阿姨都有些惊讶。孙爸爸和郭阿姨都是知识分子出身，自然晓得《母语》这本杂志在文艺文学圈里的重要性。饶是刚刚上小学的孙涛也拍着手说，“我哥哥是个大作家了啊！” 孙平一家的欢乐暂时不提，随着最新一期发行日的到来，全国各大报刊亭、书店以及便利店里都摆上了最新一期《母语》下半月刊，而封面最醒目的字体正推荐的是孙平的两本小水《丛林中》和《罗生门》。 第104章：引发关注 文学圈和评论圈几乎是共生关系，如果没有文学圈的作者们呕心沥血地写小说，哪里有评论家们摇着笔杆子讨生活的路呢？不过和文学圈里有三六九等一般，评论圈对文学圈也是有势利眼的。别看流行文学欣欣向荣，时不时就有新人作者卖出百万本的佳绩，但是评论圈对这些作者要么置之不理，要么就是冷嘲热讽；稍微客气点的都是提醒这些流行文学作者不要太骄傲了。 但是面对严肃文学圈的作者呢？那几乎是跪舔了。一旦严肃文学圈里出了新作者，那评论圈立刻化作和风春日过来呵护一二；如果是哪位老作者又发新书，那评论圈立刻摇旗呐喊，恨不得直接将老作家吹成佛祖神仙。其实这也不是评论家们没骨气，实在是严肃文学圈的人不好惹。 别看所有作家都归作家协会管，但是严肃文学圈的人还抱团成立了一个震旦笔会。你们谁要是敢乱骂笔会里的人，那笔会的其他作者立刻就会跟疯狗一般地咬回来。一来二去之下，评论圈们也算看明白了，惹不起咱们就躲吧，要不然就捏着鼻子一起捧呗。 无论是文学圈，还是评论圈，一月两刊的《母语》是不得不看的。上半月刊那是评论圈的天下，下半月那就是文学圈（尤其是严肃文学圈）的天下。而且《母语》是相当传统的文学文艺杂志，每篇文章排在什么位置都是有依据的。小说能不能被推荐上封面，在封面的推荐字体能有多大，这都是有着传统和说法的。所以基本上拿着厚厚的一本《母语》，只要瞧上封面就知道这期杂志值得关注的文章有多少了。 不过这一期封面上最醒目的字体就是《丛林中》和《罗生门》，看来本期的重点推荐就是这两篇小说了。不过这两篇小说的作者怎么没听说过啊？还是同一人！顿时评论家和作家们都震惊了。倒不是说《母语》不推荐新人，但是就算是推荐的新人作者也绝对不是纯新人。多多少少都是在一些地方刊物小有名气，初次进军全国文坛的作者。而且一个新人作者能同时在一期杂志上刊登两篇文章，还篇篇是重点推荐，这就有点意思了。 于是大家纷纷打开《母语》，找到重点推荐的小说。没有出乎大家的意外，果然有编辑写了编辑按。但是一看编辑按的署名，不少作者又惊出一身冷汗来！这可是《母语》总编辑于宝岩的编者按啊！一般都是高级编辑，最多是部门主编写编辑按，什么时候总编辑也写编辑按了？要知道总编辑一般就负责刊首语的撰写，怎么会写编者按？ 有了种种不可思议之后，大家开始阅读起这两篇小说来。《丛林中》似乎是一部悬疑探案小说，但是整部小说除了对话就没有其他内容。但是如果将《丛林中》视为一部探案小说的话，那么整部小说阅读起来丝毫没有剥丝抽茧的那种快感。反而整部小说完全是基于一名女性被奸污后杀害的事件，不同的人给予的不同的答案和证词。人究竟是谁杀的并非小说中的重要内容，真正重要的内容在于不同立场和阶级的人对于同一客观事物却有不同的表述。 正在阅读这部小说的东方大学文学院院长熊清泉倒是看出了一丝端倪。他在纸上写道，“很多人都知道，证词相对于证物来说是不可靠的，因为人心是最难琢磨的。而在小说创作上，有种人物叫做‘不可靠的叙述者’，他们的言语不是为了推动情节朝逻辑的方向发展，反而是朝一些不符合逻辑的地方推进。虽然他们的存在会让读者莫衷一是，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一点，正是因为作者的这点小小的狡猾，让文本散发出了完全不同的魅力”。 熊清泉读完《丛林中》之后，略微休息了会。这是于宝岩最近提醒他要关注的一个作者，虽然并非完全的新作者，但在纯文学圈却是新人。尤其是熊清泉得知这位作者还是一名刚毕业不久的语文老师，熊清泉的表情就更精彩了。因为绝大部分人都知道，文学创作和人生阅历是有关系的。虽然天底下不乏天才，但真正的大家多是经历过生活，目睹过磨难的人。 不过《丛林中》虽然是篇很新颖的小说，但也仅仅就是在“新”上了。熊清泉承认这是一部不错的中篇小说，但是熊清泉还是认为作者孙平过于狡猾，故意在文本上卖弄玄虚进而制造出似乎很有深度的阅读层次来。不过熊清泉静思了一会之后，开始阅读起《罗生门》来。 相较于《丛林中》卖弄文笔不一样，《罗生门》则讲述了一个个小小的故事。有点像是寓言，但又有点禅宗的意味。遭放逐的仆人在乱葬岗中苦苦挣扎，是做一个恶人，还是做一个饿死的人，他在徘徊。而他此时目睹一名老妪正在拔一名死去妇女的头发，这让良心未泯的他感到愤怒，质问老妪为何连死人的遗体都不放过。老妪却振振有词，一来她自己要饿死了，难道不能发点死人财？二来这名死去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前就贩卖假的食物给普通老百姓。在老妪的质问下，仆人似乎觉悟了，他觉得自己为何要被冻死在乱葬岗呢？于是他抢走了老妪身上唯一的衣服，从此消失了…… 整个故事短小却不失深度，故事简短却异常残忍。熊清泉看到最后都有些动容，这部作品几乎就是一个利己主义者的自我堕落与放逐。而且这部短篇小说的黑暗程度尤甚《丛林中》，可批判力度也远胜时下的一般作品。 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是文学创作的两大永恒流派，而通常认为诗歌最适合表达浪漫主义，而小说则最适合表达现实主义。但现在小说作家很大的程度是一旦涉及现实主义题材，文笔和深度立刻就走样。仿佛要表达现实主义就必须“土气十足”，而孙平这种假托寓言故事的批判现实主义让熊清泉不由得拍案叫绝。当然，拍案叫绝的不止熊清泉一人，很多作者和评论家都被孙平的这两篇小说给惊艳到了。一篇小说以技巧取胜，一篇小说以深度取胜，完全展现了一个成熟作家的笔力。 随着新小说的刊登，孙平也第一时间拿到了两篇小说的稿酬。很平时写流行小说小打小闹不同，两部纯文学小说给孙平带来了3万元的稿酬，这基本上快赶上一部流行小说的收入了。看到如此高的稿酬，孙平不由得感叹严肃文学圈果然是有钱的主儿。毕竟国家和协会内部都对严肃文学圈倾斜很多，也让不少作者那么积极地往严肃作家圈里挤呢。 拿到稿酬的孙平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于是找了个由头请语文教研组的所有老师喝了一次下午茶。而教研组组长听说孙平在《母语》上刊载了两篇小说之后，那看孙平的眼神都不同了。 “孙老师啊，能在《母语》这样的纯文学杂志上刊登作品对于我们语文老师是极好的。”组长提醒道，“我们语文老师除了可以在教育类杂志上刊登专业论文之外，也可以通过在严肃文学类的杂志刊登纯文学作品或评论性作品来获得晋升资质。尤其是像《母语》这样的杂志，几乎都是可以当作你的履历的。——对了，不知道孙老师有没有加入我们桃江市作协呢？如果没有的话，我倒是可以介绍孙老师加入呢。像孙老师这样的人才，我们作协可是求才若渴呢。”说完，组长非常期待地看着孙平。 孙平虽然对这类协会组织的兴趣不是很大，但是也知道抱团的重要性。尤其是自己组长这么热情地介绍自己加入，如果自己不给脸也就太傻了。于是孙平立刻笑着说：“那就多谢莫老师的好意了，能加入桃江作协当然是我的荣幸，届时还要莫老师多多帮忙了。” “哪里哪里。”莫文山笑着说道，“我们桃江市作协名下还有一本《桃花源》的双月刊，届时也要请孙老师不吝赐稿，稿酬我们自然是从优的。” “那到时候又有麻烦莫老师了。”本地文学刊物虽然不利于孙平刷名气，可是对于孙平打开本地声望却是很有帮助的。 一个年轻语文老师，同时又是本地文学刊物的作者之一，这样的光环加持对于孙平提高自己在学校的地位和社会上的名望是很有帮助的。这毕竟是一个世俗社会，完全不求名利的人其实也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想到这，孙平觉得除了本地的《桃花源》之外，江南省的《江南文艺》、《芙蓉》和《杏子滩头》也需要自己去投投稿了。 孙平将《母语》杂志社给自己的基本样刊留了一本给莫文山，这也算是语文教研组的一个功绩，由莫文山找了个显眼的地方摆了出去。剩下的基本样刊孙平则放到车上，准备带回家去。而孙爸爸接到刊有孙平小说的《母语》时，居然小小地激动了下，“我们老孙家也算是出了个名人了呢！能在《母语》上刊登小说，以后在文学路上也算是小有前途了呢。” 郭奕则是抿着嘴在一旁笑，不过随后他的手机响了，他则拿着手机跑到阳台的花园去接电话了。阳台的花园因为有郭阿姨和孙爸爸以及专业园丁的伺弄，花草比当时繁盛了许多。尤其是素来偏好富贵气的孙爸爸特意移植了不少牡丹和芍药，弄得花园里多了许多富丽堂皇的味道儿。郭阿姨也不嫌弃俗气，反而说：“我就喜欢这金玉满堂的颜色，喜气！” 看到郭奕来窃喜的摸样，想来他和他男友的关系应该进入稳定期了。孙平虽然有些泛酸，不过好在自己这个弟弟素来懂得自重，倒没有随便乱来。 第105章：悄然走红 孙平除了继续将几篇优秀的稿件向《母语》杂志社寄送过去之外，也将几部虽然优秀但并非代表作性质的稿件给江南省本地的《江南文艺》和《芙蓉》投寄了过去。之所以没有选择《杏子滩头》，那是因为《杏子滩头》属于先锋类和实验类的文学杂志，孙平的稿件相对比较传统，不见得能入得了杂志社编辑的法眼。 而《江南文艺》是江南省作者协会的会刊，口味基本和《母语》差不多，因而孙平不担心会被退稿。至于《芙蓉》，那是江南省最老牌的文学杂志，不仅在江南省备受关注，在国内也是赫赫有名的严肃类小说杂志。 或许孙平忙于自己的教学任务，并没有察觉出严肃文学圈对自己的态度。但是如果是专职作者，却已经看出了这个叫孙平的新人几乎是一夜登顶，然后成为上半年度最受关注的新人作者。尤其是《母语》杂志社的编辑们对孙平那是一致赞誉，惹得其他文学杂志也纷纷跟进报道。在震旦国，作家和教师是相当超然的两个职业。 尤其是作家，他们享受着当红偶像的待遇，却没有哪本杂志胆敢对他们抹黑。因为作者们是个非常抱团的圈子，如果哪个杂志胆敢抹黑某个作者，其他作者一旦杯葛这个杂志社或它的上级出版集团的话，那么这个出版集团很有可能就混不下去了。 别看严肃文学的销量不及流行文学，可那是一个出版集团的身份象征。一旦国内的严肃作者纷纷拒绝向某本杂志投稿，那可不是一个总编辑辞职就能摆平的事情，弄不好连出版集团的总裁都要引咎辞职来平息作者们的愤怒。 而且普通老百姓对于作者们的容忍度也很高，但凡作者们有些什么出格的事情，老百姓总觉得作者这种天才才能做的事情或许和自己不一般吧。 孙平投给《母语》的是两部现实主义的爱情小说《汤岛诣》、《外科室》和一部展现旧社会底层人民生活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夜间巡警》。从思想性来说，这两部小说自然无法与《草丛中》及《罗生门》相媲美。但是如果从小说的成熟性来说，这三部小说却远远胜于孙平在《母语》的成名作。 作为孙平的专属编辑，林佳郡在邮箱里收到这三部短篇小说之后，就立刻将邮件转发给了自己的主管于宝岩。于宝岩看完这三部小说之后，一方面将小说转发给总编辑黄骏，另一方面也约了个时间和黄骏面谈。 “老黄，你怎么看孙平这次投来的三篇小说？”虽然是小说部的主编，但是于宝岩还是非常尊重黄骏的意见。尽管黄骏的评论家名气大过小说家，可于宝岩非常清楚眼前这位可是精通东洋、西洋和本土三派小说风格的大家。 “依旧是东洋小说的风格，只是批判性没有那么强罢了。”黄骏自然是已经通读过孙平的小说了。“《外科室》这部小说恐怕是这三篇小说里最差的一部了，如果不是中间牵扯到婚姻观念的一些探讨，几乎和一般的言情小说没有区别。不过饶是如此，这部小说的格调还是有限，我建议你将这部小说转交给我们的副刊。 你也知道，年初开始，集团一直希望我们内部做些调整。开年我们就创立了三本针对流行小说的副刊，《菁菁校园》、《玫瑰月刊》和《传奇小说》，这部《外科室》还是可以作为《玫瑰月刊》的重点推荐小说。此外，年底的时候，《母语》将改为月刊，原本的文艺版部分将改组成为《文学评论》和《震旦文艺》两本杂志。届时，我们手上将会有六本杂志要负责。你们小说部到时候除了《母语》之外，三本流行小说杂志的小说部分也是要负责的。 至于孙平的另外两部小说，《夜间巡警》虽然故事有些简单，但是对于旧社会底层人民的关注和同情还是足够的。在《母语》上刊登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不需要做特别推荐。倒是这本《汤岛诣》很有趣，虽然是一个发生在东瀛国的故事，但是唯美主义倾向非常明显。你也知道，我们国内素来重现实主义轻浪漫主义，所有小说都要大叙事风格。而唯美主义作为浪漫主义的一个分支，很容易被写得有些格调偏小。 尽管《汤岛诣》看上去是一个爱情故事，但是中间对于当时社会生活的描述以及世俗对于爱情的种种限制的批判让小说又具有了一定的批判现实主义味道。这部小说有点类似我们的一本古典戏剧，《杜十娘》。只不过女主角没有杜十娘那么强硬，而男主角也并非一个始乱终弃的人。这部小说可以刊登，而且适当推荐下吧。“除了《母语》在讨论孙平的新小说之外，《江南文艺》和《芙蓉》的编辑部也在发生着同样的事情。《江南文艺》这边收到的小说是《五叶箬》和《梅雨前后》。《五叶箬》是一部短篇小说，依旧是发生在东瀛国艺伎的故事；而《梅雨前后》则是一部中篇小说，故事则是发生在某个小城市，女主角则是一个特殊服务行业的从业人员。 两部小说的文笔都惊艳了编辑部的众人，但由于题材有些敏感倒是让总编辑那边有些犹豫。不过好在孙平的小说素来不以香艳闻名，尽管女主角的职业特殊，但是遣词造句之间倒是颇为平和，没有过分的话语。 而《芙蓉》则收到了孙平《刺青》、《麒麟》和《春琴抄》三部小说。风格依旧是唯美主义的浪漫风格，尤其是《麒麟》更是改变自震旦国的一段史实。只不过这三部小说的唯美风格之下，颓废主义和自虐倾向颇为严重。不过好在《芙蓉》编辑部就喜欢这样的风格，于是三部小说也被一次性刊登出来，还获得编辑这边的强烈推荐。 孙平几乎是同一时间收到了《母语》、《玫瑰月刊》、《江南文艺》和《芙蓉》的样刊。而收发室将四封编辑部的邮件拿给孙平的时候，语气中都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老师本身就是很受尊重的职业，而一个拥有严肃文学作家身份的老师那更是备受尊重。 按照一般的看法，孙平这样的青年文学作家虽然还不能成为大学教授，但是成为大学讲师已经是绰绰有余，即便是去一些二、三流大学举办讲座也是没有问题。可偏偏这样的奇人还仅仅只是一个高中的语文教师，而且这高中居然连市重点都不算。其实这件事不仅收发室的人在纠结，四中内部也觉得有些不好处理。 要知道，《丛林中》和《罗生门》声名鹊起之后，青峰一中那边就打来电话询问能不能让孙平转校去他们那边任教。人家那边的理由也很充分，我们是孙平老师的母校，孙平老师回母校教书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不过私下的理由谁都清楚，一个即将成名的青年小说作家在青峰一中哪怕只教一两年书，那对这学校的身份的提高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不待四中语文教研组这边打报告，校董事会就立刻将孙平的待遇提升高级教师。虽然孙平还没有拿到高级教师的资格，但是以人家现在的成名速度，那只是时间问题。 “我倒是羡慕你这样的笔杆子，可比我们强多了。”看着孙平，简静雅即便身为导师也忍不住有些吃醋。“你说你要么好好当你的青年小说作家，结果跑来我们一个籍籍无名的高中教书。教书还教得不错，单科成绩总是全年级第一，还能在教育杂志上发表全国都认同的教学论文。教书教得闲了，还开传媒公司，还最后被收购发了大财。我说孙老师，我可是听说你现在还开了家影视制作公司，打算拍摄偶像剧了呢。” “简老师还真是关注我啊。”孙平有些汗颜。毕竟眼前这位可是自己的导师，怠慢不得。 “好了，我也只是过来跟你聊聊天罢了，别那么紧张。”简静雅其实也是受校方所托，无论如何也要将孙平留在四中。除非大学来招孙平，要不然孙平的高中教师生涯只能是四中。要知道，学校连下学期的宣传策略都临时替换成孙平了。 而且据校董会那边的意见，未来的四中将是一个文科为主，体育与艺术并重的高中。毕竟现在教育界都说要“文艺复兴”，但数理化还是最重要的科目。十所大学起码有八所是侧重理工科，剩下两所还是医科或商科为主，文科为重点的学校几乎都属于师范类院校了。但好在世人也轻视文科，故而大部分文科专业都是理工科没有选上，甚至是商科医科没有录取上的“二轮生”。 所以四中打算重点培养优秀的文科生去挤占这部分资源，然后以小而精的路线。简静雅听说未来四中普通类高中生和特长类高中生比例为一半对一半。体育生、音乐生和美术生将扩大招生规模，毕竟四中还算有这方面的基础；至于非特长生们，那么文科与理工科的比例将会是二比一。 最重要的是，明年的四中将采用小班制，每个班的学生规模将控制在30人到35人之间。不扩招也不招收计外生和走读生，为的就是韬光养晦三年，最后厚积薄发一次。 简静雅聊完这些政策之后，“学校的意思是，明年你想留在普通班也可以，去特长班也没问题，你的意见呢？” 虽然孙平的教师资格证是通用型的，但是他清楚特长班还是要以特长为主，所以他开口道：“我继续留在普通班这边吧，但是我希望我的班级未来是文科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简静雅点点头。 第106章：未来计划 和简静雅聊了许多之后，孙平也算了解自己今时今日的位置了。虽然自己依旧是某个不知名高中的语文老师，但是附着在自己身上的光环实在是太多了。青年小说作家、青年文艺工作者、青年编剧、青年企业家……虽然每一个身份都被“青年”这个前缀限制着，但这也代表了自己的未来有更多的无限可能。 这也难怪让四中对自己格外看重，毕竟名师效应对学校的影响力那是非常巨大的。孙爸爸此时正在经营的金榜题名教育出版事业有限公司不就是靠名师效应才起来的么？那些个教辅书如果没有名师的参与与背书，谁会搭理你？亏得孙爸爸早就和这些名师建立了良好关系并签署了非常严格的排他性协议，这才让其他觊觎教育出版这块市场的后起之辈无从下嘴。 饶是先锋、世纪、时代与何氏兄弟四大出版集团也只能干看着，虽然他们数度想收购孙爸爸的金榜题名，但可惜金榜题名的控股权属于孙爸爸和郭阿姨联名的孙郭家族控股公司，同时孙平名下的孙平工作室也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股份，只有少量的股份是给公司内部员工及高管的。所以四大出版集团不得其门而入，也只能静候时机。 按照四中的计划，从下学期开始，孙平将成为班主任，独立负责一个班级。尽管也有边明俊和倪鹤两人也获得同样的资格，但是据说校方的期待是不一样的。简静雅很直接地和孙平说了，尽管有江乐游的压力，但是校方并没有傻到将一个普通班交到边明俊手里，而是将一个体育特长班交给了边明俊。 下半年四中的招新计划是大约15个班级，其中8个班级为特长班，体育特长班5个、音乐舞蹈特长班2个和美术特长班1个。而七个普通班级还将区分为资优班、普通班和励志班，资优班2个、普通班4个和励志班1个。不出意外的话，文科和理科将各占一个资优班，普通班估计也会平分进文科和理科，而励志班自然就得分给相对录取容易的文科了。简静雅估计孙平应该会成为一个普通班的班主任，毕竟励志班需要强势的班主任才压得住。 不得不说，简静雅的确是个非常称职的导师，不仅教会了孙平作为一个老师所需要的一切知识，同时在孙平即将独立的时候，又为他送上了最终的叮嘱。其实简静雅的分析是非常正确的，孙平和倪鹤都是校方非常看重的两位年轻老师，自然要给他们增加一点负担来磨砺他们。资优班是每个学校的命根子，自然不容年轻老师染指；而励志班又实在是泥沙俱下，新上任的班主任不仅管理不好，还很容易失去信心。所以学校对孙平和倪鹤的安排就是去普通班，然后再根据两人未来两个学年的教学能力再确定要不要他们继续担任毕业班的班主任。 原本简静雅的分析是非常正确的，但奈何出现了边明俊这样的变数。在江乐游的坚持之下，校董会最后还是妥协了，将边明俊也列入到青年教师培养计划里。只不过校方也知道边明俊是什么货色，因此将他安排到了体育特长班。要知道特长班的班主任是“双班主任制度”，即文化课班主任和特长课班主任。一般来说，特长课班主任的权力要大于文化课班主任。所以所谓特长班班主任对于边明俊来说就只是履历好看一点，压根没其他作用。 若是其他有自知之明的人也知道能这样也就不错了，可边明俊却偏偏觉得全世界对不起他。尤其是在知道自己过得不好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身边人过得比自己好，尤其是他最讨厌的人？ “舅舅，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我知道我这水平也就去特长班混混日子罢了，可那个孙平又何德何能呢？他要么也像我一样来特长班，要么就去励志班好了！他不是厉害么？那让我看看他的厉害啊！”边明俊近乎哀求地看着江乐游。 江乐游其实不想再管这个眼高手低的外甥了，可毕竟自己是他的娘舅，哪能说不管就不管呢？孙平的教学能力当然无话可说，要不然校方也不会主动为他申请高级教师资格了，据说教师协会那边已经在审查了，准备对孙平进行考察了。 至于其他能力，人家现在是正当红的青年小说家，无论是省教委还是兄弟地市的教委都对自己表达了羡慕，旗下有如此人才，还担心升官发财的事儿？可偏偏自己的外甥非要自己去得罪他，一次两次或许还压得住，以后呢？只不过既然已经做过了，再后悔也没那个可能了。 想到这，江乐游出言道：“事情我记住了，你以后好好地当你的班主任，不要再没事找事了！” 边明俊和江乐游的谈话自然不会被孙平知晓，毕竟孙平其他的事情也蛮多的，比如周浩鑫就找上门了。按照孙平和周浩鑫当初的计划，两人组建的飓风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算是组建完成了，影视制作部的第一部作品《流星花园》也被列上了制作日程。 虽然编剧部门已经将《流星花园》、《贫穷贵公子》、《蜜桃女孩》和《橘子酱男孩》等一系列原本属于地球位面的少女漫画改编作品。但是周浩鑫却发现自己压根找不到制作电视剧的灵感，虽然他知道这些剧本是极其优秀的，似乎可以说是开创制作风潮的标杆作品。 “现在的电视剧一般就分为那么几种，历史剧、家庭伦理剧和婚恋剧等。其中历史剧被誉为是电视剧中的正剧和王道剧，非大制作公司不敢涉及，所以基本上不是我们能掺和的。”孙平和周浩鑫聊着，“而且你也知道，每年由联合电视公司和公共电视公司共同制作的年度历史大剧那几乎是碾压一切收视率的存在，连东视、南视这样的电视公司都不敢挑战，遑论未来的新亚电视和大都会呢？所以，历史剧我们基本可以放弃，不过未来我们会尝试做历史演义剧或宫廷剧。 除了历史剧之外，伦理剧，也就是婆媳剧和婚恋剧几乎撑起了电视台电视剧收视时段一大半的收视率。虽然制作精良的婆媳剧和婚恋剧可以拿到平均10%的收视率，相较于综艺节目8%的平均收视率要高出一截，可问题在于18岁到49岁的主力收视年龄段中，婆媳剧和婚恋剧的平均收视率就降到了7%；而到了18岁到25岁的年轻收视族群，婆媳剧和婚恋剧更是低于5%。 现在主力收视族群更喜欢综艺节目和体育节目，而年轻族群则基本除了综艺节目和体育节目就不看其他电视了。我们都知道，广告商最爱18岁到49岁的收视族群，因为他们是消费主力；尤其是18岁到25岁，一方面他们是厂商建立长期品牌关系的潜在用户群，另一方面他们也是冲动型消费的主力军，对于快消、时尚、电子产品来说，他们几乎是上帝一般的存在。 可问题在于，他们不看现在流行的电视剧。所以你看到除了家庭用品、白色家电、母婴产品之外，其余品牌几乎都不投电视剧时段。反倒是现在的综艺时段和体育节目时段，广告每分钟都是天价一般的存在。因此，我们要制作不同的电视剧！” “所以你才提出了偶像剧的概念？可什么是偶像剧？”周浩鑫还是有些不懂。 “第一，我的演员必须是俊男美女，最好已经是当红明星。我可以容忍他们没有演技，他们不会说台词，但是他们必须一出场就让年轻人尖叫。”孙平蛊惑着周浩鑫，“第二，我所有的场景都必须是时下最流行最潮的地区。无论是演员手里拿的，还是穿的，哪怕是他们站着的某个地方都必须让人觉得酷和潮！第三，剧情不要太复杂，年轻人没时间分析，我们的故事必须短平快地推下去。 最重要的是，年轻人讲究‘敢’，爱就要大声说，好恶要直接，那种纠纠缠缠的剧情统统不要给我出现。记住，20集就是我们的极限！最好是控制在15集之内。我们基本不做第二季，如果非要做第二季，那就必须先做特别集来测试人气。” “你倒是计划得远。”周浩鑫不由得摇摇头。自家的处子作还没有出来，人家就计划未来了。“那你说说看，我们的《流星花园》该如何操作？我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首先，我们要找到足够的赞助商。”孙平联想到某版《流星花园》男女主角逛某国内品牌店还当奢侈品店的镜头就哆嗦。就算拉不到顶级的奢侈品，好歹也要拉个高档百货加盟。还有顶级酒店、顶级餐厅什么的，必须搞定！“此外我们的演员也必须有足够的名气。我想了想了，配角动用国内的老戏骨来撑场面，毕竟我们的电视剧不是演示文稿，靠照片就能混过去的。女主角我觉得还是找个国内当红女演员比较好，女二号、女三号这样的重要女配角，也最好是国内有名的女星。男演员方面，我觉得不如海选吧。” 孙平突发奇想，打算做一档甄选男主角的节目。等节目结束的时候，男主角名气也有了。他可是打算好好经营下f4这个品牌，可不能像地球位面那样最后就悄无声息了。而且孙平也给f4找到了对应的模板，那就是地球位面日本国的第一男团——s.m.a.p。 孙平将一堆的企划案抛出来之后，周浩鑫顿时有种世界似乎很美好，但我有点不明白的感觉。不过好在孙平的说法都比较有逻辑，倒不是要周浩鑫去迷糊太长时间。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和哪家电视台合作？ 第107章：女主出现 虽然孙平自称自己只在飓风文化内担任创意总监的职位，但他也没有真放手到一切都不管的地步。尤其是公司目前正处于草创阶段，很多事还是必须要自己来亲力亲为才行。对于《流星花园》及其围绕它的一系列企划案来说，只要有足够卖座的女演员加盟，那么后面就不是问题了。 女主角带动社会对电视剧的关注，那么孙平就可以找电视台合作男主角选拔活动；有了当红女演员和即将走红的男演员加盟，那么置入行销的品牌合作也就容易多了。孙平在纸上写上了几个关键女演员的名字，首先自然是贯穿本剧的女主角——牧野杉菜；其次就是在剧中作为女二号出现的松冈优纪；再次就是剧中不常出现，却拉动剧情发展的藤堂静和道明寺桩。 按照年纪划分的话，牧野杉菜和松冈优纪是一个组；而藤堂静和道明寺桩则是另一个组。但如果按相貌划分的话，牧野杉菜则和藤堂静一个组；道明寺桩和松冈优纪又是另一个组。不过藤堂静和道明寺桩属于客串角色，不需要太多镜头，所以孙平打算找女神级的演员来刷下电视剧的知名度。 就在孙平思虑女演员名单的时候，蔡喜儿正在机场静候某个航班。原本蔡喜儿出现在机场就是娱乐头条，而能让蔡喜儿如此等待的人物那就是完全可以当突发新闻来报道了。可惜蔡喜儿早就乔装低调出现在机场vip候客区，这里可不是一般狗仔队能够进来的地方，所以蔡喜儿现在也稍微放松了下。既然是vip候客区，那么和普通候客区自然是有所不同。 墙壁上的液晶屏正在更新着最新的航班讯息，而其他的屏幕上则正是自己第三张专辑《舞会女王》的宣传录影带。看到自己最新专辑的打歌范围铺得如此之广，蔡喜儿也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不过她也很清楚，自己能有这样的地位，跟孙平在幕后担纲创意总监是分不开的。可惜现在孙平和花姐的关系越来越尴尬，尤其是大都会公司组建了利兹经纪事务所之后，花姐几乎就和孙平貌合神离了。 原本这和蔡喜儿的关系不大，但大都会娱乐旗下的利兹经纪更多是一个侧重影视艺人的经纪公司，这就让专心歌唱事业的蔡喜儿感到了尴尬。尤其是自己的唱片合约即将到期，丽音唱片也数度暗示自己了。他们这次将《舞会女王》推到这般境界也是给自己的提醒，一方面暗示自己，只有丽音唱片才能让自己真的成为歌后天后；另一方面也在暗示蔡喜儿，如果丽音唱片就此退出的话，那么自己又会打回原形。 就在蔡喜儿思前想后的时候，一架来自东瀛国的航班在机场着陆了。蔡喜儿一看最新的航班讯息，就立刻站起身往出口处看过去。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一个扮相时尚的女孩走了出来。蔡喜儿立刻飞奔过去，“蔚姐，好久没看到你了，想死我了！” 那个女孩笑着拥抱了蔡喜儿，随后笑道：“多大的人了？我可是在那边也能看到你的新专辑呢，不简单，现在都两张畅销专辑了呢。最近的专辑如何？看机场里都是你打歌录影带的趋势，这张专辑怕是要带给你奖杯了吧？” 两人寒暄了片刻之后，蔡喜儿就带着女孩上了自己的保姆车，而女孩随身的几个助理则带着行李上了其他的车。车子发动之后，蔡喜儿拍拍胸口道：“呼，总算没有狗仔看到我们！” “是没有看到你才对。”女孩笑着摇摇头，“我早就过气了，拍到我也要删掉才对呢。” “蔚姐，你别难过。”蔡喜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女孩。 眼前这个女孩叫安蔚，曾经是震旦国第一代流行女团——糖果少女组的主唱。后来糖果少女解散之后，安蔚远渡东瀛国发展。在东瀛国的日子里，安蔚和当地的艺人组成了草莓饼干组合。草莓饼干在东瀛国发行了四张单曲和一张专辑，其中三张单曲拿下了冠军单曲的位置。可偏偏在发行专辑的时候，成员爆出了不伦恋的传闻，导致这张关键的专辑在销量上大败。 后来唱片公司念及草莓饼干昔日的销量，在年初的时候重组成员，发行第四张单曲测试人气。但是草莓饼干的人气重新聚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第四张单曲最好成绩也不过是排行榜前五十罢了。于是唱片公司悍然和草莓饼干解约，没有工作的安蔚在东瀛国呆了一个月之后也选择了回国发展。 可惜在东瀛国的两年时间里，为了应付当地残酷的艺能环境，安蔚几乎放弃了所有震旦国的演出机会。偏偏震旦国这两年新出的女艺人也不少，渐渐也没有人记得安蔚了。让安蔚尴尬的是，曾经贵为小天后的她居然没有一家经纪公司愿意代理她的经纪合约。 安蔚当然不会将这些糟心事和蔡喜儿说，反倒是和蔡喜儿说起她在东瀛国发展的一些趣闻。别看东瀛国现在是震旦国的附属国之一，但这个国家素来喜欢“自我娱乐”。他们的电视剧、电影和唱片从来不依靠外销市场，全部自产自销。所以很多东瀛国红得一塌糊涂的明星，在震旦国看来不过尔尔。原因很简单，人家的作品压根就没在震旦国播放过。 少数还是几个喜好东瀛国娱乐的国人自己想办法弄来自嗨的，结果东瀛粉也成了小众圈，自己玩自己的。不过就是这样的圈子，倒也诞生了不少可供其他国家参考的娱乐产业运作范例。对于各国的娱乐高层来说，东瀛国的市场还是值得分析的。 不过蔡喜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虽然花姐和孙平的关系有些尴尬，可自己和孙平还有周浩鑫等人的关系却依旧挺不错的。上次自己去周浩鑫那玩的时候，还听周浩鑫说他们打算拍摄一部电视剧，正缺女主角呢。虽然蔡喜儿没见过周浩鑫拍过什么电视剧，但毕竟也看过他们制作的广告，那水准可是顶级的。有这样的制作团队，那么制作电视剧也不是问题吧。 于是蔡喜儿开口道：“蔚姐，我有个朋友的剧组正缺女主角，你有兴趣么？” 安蔚听到蔡喜儿这般说的时候，还忽然来了兴趣。不过听蔡喜儿说完之后，安蔚就有些哭笑不得了。“我的傻妹子，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呢！我还奇怪为什么剧组没有女主角就开戏了，敢情你遇到菜鸟团了。你知道电视剧是怎么制作的么？首先是编剧和导演带着剧本去找制作人投资；其次就是按照资金和投资人的意愿找演员；再然后就是拿着剧本和试播集去找电视台。只有电视台和剧组签了购买协议之后，电视剧才会开始制作的。至于电视剧做多少集？做多少季？那都是要看电视台的医院。你这个剧组连女演员都没找到，那就意味着资金和渠道都没有。基本上，这样的剧组十个会有八个最后要消失的。” 蔡喜儿一向将安蔚视为自己的姐姐，而且蔡喜儿也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快十年，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可不知道为什么，蔡喜儿却更看好孙平。“蔚姐，这个剧组是孙平的。我相信孙平，他们的剧组一定会成功。而且我觉得你应该去试试。” “哦？孙平？”安蔚在脑海里找了许久。“就是那个为你写歌，为你拍广告的人？” “不仅仅如此？我的风格和宣传策略都是他制定的。蔚姐，如果没有他帮忙的话，我恐怕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写真女星罢了。”蔡喜儿不由得感叹。 娱乐圈从来不缺乏女孩，能做到女影星，最后成为影后自然每个娱乐圈女孩的终极梦想。如果不行，成为视后或歌后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天后的名额是有限的，那么成为自己圈子里的一线就是最重要的。电影圈无疑高高在上，其次就是音乐圈，再次就是电视圈。如果再往下就是模特圈、红人圈什么的……写真女星几乎就是最底层了，亏得自己还只是拍正常向的写真。如果真沦落到拍摄成熟性感风或清凉泳装风的写真女星，那么或许就距离艳星不远了。震旦国有着严格的分级制度，所以成人女星什么的，也是有的。真到了那个级别，虽然还是娱乐圈，但…… “那倒是有点意思。”安蔚低声说了句。安蔚也知道现在的自己顶多就是二、三线明星，尽管自己有资历，可这在娱乐圈有什么意义么？尤其自己还是女星，年纪那几乎是减分的存在啊。如果这个叫孙平的男人真能拍电视剧，那么自己去混个女主角也好啊。哪怕这部电视剧最后失败了，那么自己最起码也是电视女主角的起步，以后混娱乐圈多少也有点加成。想到这，安蔚心底有了最后的决定。 在蔡喜儿的陪同下，安蔚回到了早年自己购置的公寓。和几个好友吃过接风宴之后，安蔚开始查找起有关孙平的资料来。结果不查不要紧，孙平的个人简历也未免太夸张了点吧？老师？作家？制作人？安蔚忽然对这个男人有了很大的兴趣。于是她透过自己的助理和飓风文化取得了联系，希望能够出演《流星花园》的女主角。 周浩鑫收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联系了孙平。别看安蔚现在的地位不如以前，但也绝对不是飓风文化能随便请到的人。于是周浩鑫才着急联系孙平，希望孙平别错过。而孙平看了看安蔚的照片，立刻表示愿意和她见面。 第108章：顺利签约 孙平和周浩鑫在飓风文化的总部约见了安蔚，尽管安蔚最近没有什么代表作品，但好歹人家也是二线明星中的佼佼者，人气什么的还是不缺的。不过安蔚现在需要一部大红作品推自己上位，否则人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了。在没有别的项目找自己之前，安蔚决定和飓风文化的人聊聊，看对自己有没有帮助。 或许是因为在东瀛国待了两年多的时间，25岁的安蔚看上去依旧像是一个20岁不到的清纯少女。地球位面的《流星花园》是一个高中背景的故事，但是在水蓝星位面，孙平将故事放到了大学。毕竟故事里或多或少涉及的一些负面题材放在高中生身上就过于离经叛道了，放到大学生身上就还好。 “安小姐，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我们签约的话，你在剧中饰演的可将是一个低收入家庭的女儿，也就是说，您现在这样的气质似乎有点与剧集设定不合呢。”虽然孙平对于安蔚的年纪和样貌没有意见，可长期生活在大都会的安蔚身上带着的那股大小姐气质有点不符。 “孙老师，我这样称呼您没有问题吧？”安蔚略微翻看了一下剧本大纲。虽然安蔚没有拍摄过太多的电视剧，可无论是在震旦国还是东瀛国，她都看过一些大红的电视剧。她有一种直觉，她觉得《流星花园》一定会掀起收视狂潮，同时制造社会话题。如果自己能成为这部电视剧的女主角，那么自己重返震旦国娱乐圈的后续动作将无比顺利。“虽然我没有太多的演出经历，但是我在参与综艺节目的时候也录制过小型单元剧，我对我的专业还是有一定信心的。而且现在距离您真是拍摄还有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我会认真提升我的演技。” 孙平点点头，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大明星不搭理他。虽然他挂名监制和编剧，但是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监制或编剧，又会有多少人信服你呢？既然安蔚如此表态了，孙平当然也乐意和她签约。不过此时安蔚却追问了一句，“孙老师，您也知道，现在的我人气大不如前。我想知道，您会如何运营我的人气？毕竟我走红了，对电视剧的收视率也会有帮助的。” “既然安小姐已经决定和我们签约，那么后续的一些动作我也就不保密了。”孙平回答道，“女演员方面，包括女一号和女二号，以及两个重要的客串女演员，我们将聘请当下具有人气的当红女星出演。男演员方面，我们决定交给观众来选择。我们会在暑期的时候召开‘f4选拔大会’，届时您和女二号也将成为我们的重要评委，和观众一起决定谁来主演。” 安蔚想了一会，赫然发现了这样操作的好处。这部戏注定找不到人气演员来撑场面，那么惟有自己制造人气演员了。这种男主角选拔活动看上去有点费力不讨好，可是每个最后杀出重围的候选人都有一帮粉丝在支持。尤其是他们将选择四人或更多，那么为整部剧带来的粉丝那就更多。可以说，眼前这个公司会自己制造一个人气组合，然后为他们拍摄出道电视剧。 作为一个在东瀛国摸爬滚打数年的人，安蔚很清楚这套手法在东瀛国多流行。粉丝为了自己的偶像能顺利出道，往往会力捧偶像的出道作品。所以东瀛国很多偶像或偶像组合的出道曲往往是他们的销量最高作品，此后就很难超越了。飓风文化等于就是东瀛国乐坛的这套手法复制到影视剧制作上。 安蔚不由得佩服起这群似乎还是菜鸟的制作团队，混迹娱乐圈多年的她对这个团队非常看好，于是决定卖个人情给他。“孙老师，我看剧本里还有一个藤堂静的角色。我在东瀛国的时候认识他们的电视剧女王——松岛菜菜子，您觉得她客串如何？” 孙平当然知道松岛菜菜子这位电视剧女王，她不仅在东瀛国是收视保证，而且几部在震旦国走红的东瀛国电视剧女主角也是这位。重要的是，她没有出演过任何震旦国电视剧，能说服她客串《流星花园》，那么对收视率又是一个保证。“安小姐，我们当然希望能有松岛菜菜子这样的当红女星客串。不过您也要知道，我们在制作费用非常有限。” “我可以保证，她的费用绝对是你们能支付的。”安蔚笑着说，“松岛小姐目前在东瀛国被一些绯闻缠住了，正需要一些正面新闻来转移视线。东瀛国对于震旦国是怀有一种美好感情的，甚至是仰慕的。如果松岛菜菜子能够在震旦国打开局面，对她在东瀛国也是有帮助的。” 孙平立刻就明白安蔚的意思了，松岛菜菜子需要一个海外的正面新闻来驱散国内对她的绯闻报道。就和地球位面的华人娱乐圈一样，一旦华人娱乐圈容不下某人的时候，此时只要爆出此人在好莱坞获得成功的消息，那么国内娱乐圈会第一时间原谅他。 和安蔚的聊天非常愉快，最后不仅签下了一名国内二线人气女星作为女主角，也签来了一名海外当红电视剧女王来客串。一时间，连周浩鑫都对这部电视剧充满了信心。和安蔚告别之后，周浩鑫拿出了一份资料，“原本我想推荐她来饰演女一号的，不过既然有安蔚小姐的加盟，我觉得她倒是可以饰演女二号。本来我还发愁她的演技撑不起女一号，现在看来，她还真是注定饰演女二号了。你看看，对她是否满意？” 孙平看了看，果然是一个刚刚从三线小明星中爬上二线明星的半新人。说她是新人，是因为她刚刚透过东视的王牌综艺节目《明星俱乐部》的助理主持身份出道；说她不是新人吧，她曾经作为女子组合粉色蔷薇出过两张专辑。虽然孙平对她的人气度有些不满，不过作为王牌综艺节目的助理主持，每周刷脸也能刷出不少人气来。何况这个少女纯真可爱的容貌也是不少男生的菜，想必日后发展也有不错的结果。 “你去问问看，如果这个杨轩辰还没有签经纪公司的话，飓风娱乐可以签她。你可以向她保证，除了捧她做未来的偶像剧小天后之外，我们还会帮她发行专辑。”孙平在这个女孩脸上看到了地球位面上不少偶像剧女主角的特质，只要这女孩能耐心锻炼演技的话，孙平还真不吝啬捧她一次。 “成。”周浩鑫既然推荐了杨轩辰，那就肯定知道她的一些情况。“她是我以前朋友的学妹，说是非常努力，因为组合解散而不甘心退出娱乐圈而选择重新从综艺节目出发。我也去看过几次《明星俱乐部》的录制，她还是满努力的。我听说她从组合解散之后就暂时没有经纪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签下她做艺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你就直接去和她谈吧。告诉她，合约的周期会比较长，而且最后我们有优先条款。”孙平可以在待遇上给艺人较好的待遇，但是签约时间绝对不能太短。尤其是对于新人来说，公司可能需要三年到五年才能捧红你，结果你签约五年就直接约满再见，公司亏死去了。 处理完公司的事务之后，孙平驱车赶回桃江市。在返回桃江市的路上，孙平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孙老师吧？我是林如，您或许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但是我听说您正在拍摄一部电视剧，我想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和您谈谈这部电视剧呢？” 孙平在电话里敷衍了林如几句，到家后才想起这个林如是谁。林如曾经是婚恋剧中的收视女王之一，前年下嫁某体育明星后就归隐了。但是今年忽然传出家暴新闻，不堪折磨的林如选择了离婚同时也希望复出娱乐圈。可惜娱乐圈的淘汰速度太快，饶是昔日的收视女王也不见得有付出的希望。虽然不知道是谁推荐了林如，但是孙平对于林如的演技还是有所了解的。 孙平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周浩鑫，讲了讲林如的事情。“你问问她，我这部剧只能给她安排一个客串角色，但是戏份还是足够的。而且相对于她以往的角色，这个角色还是具有突破性的。如果她愿意客串这部电视剧的话，那么下部电视剧我可以给她安排一个重要女配角。但是你也要提醒她，以她的年纪，我无法安排她饰演什么少女。她能不能接受姐姐或妈妈这样的角色，如果不能的话，那么我们的合作就没法再谈下去了。” 孙平对于林如的演技和样貌是肯定的，但是却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角色的设定。和所有的娱乐圈一样，女演员是和忌讳饰演姐姐辈或妈妈辈角色的。因为一旦拍了第一次，那么这辈子你就乖乖地当女主角的姐姐、阿姨、姑姑或妈妈吧，再以后就是女主角的奶奶或外婆了。 男演员到了六、七十岁的时候依然可以当男主角和十七、八岁的女主角谈恋爱，但是三十岁的女演员如果要和二十几岁的男演员谈恋爱，那么电视机前的姐姐妹妹、阿姨大妈们绝对会造反的。所以孙平决定摊开来和林如说，林如在他的一系列拍摄计划里，只能饰演姐姐或妈妈。这就意味着断送了林如未来的女主角之路，因此孙平还是决定和林如谈清楚比较好。 不过此时的林如也没有太多的选择，在思考了几日之后，总算是和周浩鑫签订了拍摄合约。孙平看了看手上的四份合约，知道自己和电视台谈判的资本已经有了。一部电视剧配合一档选秀节目，几乎可以覆盖整个下半年的企划案就已经成型了。现在就看哪家电视台慧眼识珠，愿意和自己签约了。 第109章：慧眼识珠 震旦国的电视剧出售方法无非就那么三种：一种叫买断；一种叫阶段付款；还有一种叫包档。所谓买断的电视剧自然不是各家电视塔的主打剧，一般都是买来在日间时段垫档用的。这种剧一般是电视台看完试播集之后就一次性掏钱买下。阶段付款剧一般是先买一半的集数，如果收拾好，那么剩下的一半自然会涨价；但如果收视不好，那么剩下一半可能就会降价乃至直接取消。一般来说，只有制作优良的电视剧才会让制作公司和电视台进行这样的类似对赌协议。剩下的包档剧就是制作公司掏钱向电视台买时段，这个时段播任何内容都归制作公司负责，同样的，由收视率带来的广告收益也归制作公司所有。通常没有电视台会接受包档，毕竟电视台要为自己的整体收视率和风格负责。 所以买断剧和阶段付款剧就成了主流，而且这样卖了首轮播映权之后；制作公司还可以向地方电视网或小型有线频道卖二轮、三轮播映权。一般卖了三轮之后，电视剧就会归入片库，然后向专门的电视剧频道开放。很多电视剧频道为了保证自己每天的播出时段，一些老片他们也愿意拿出来再播。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播出价格就非常便宜了。 正因为有这样的收费模式，所以制作公司的版权收益还是很划算的。尤其是按照业内规矩，除了导演、编剧和主演可以拿分红之外，其余人员拿的的都是固定薪，所以制作公司内部的利润还是非常高的。根据规则，导演的分红最多是5%；编剧是3%；男女主角可以各拿1%。等于制片公司最少可以拿到利润的九成，因此震旦国的制作公司是层出不穷。 但是混得好的一般只有两种制作公司，一种就是和电视台同属某个传媒集团的制作公司，另一种则是电视台有投资但不控股的嫡系制作公司。因为震旦国法律要求电视台制播分离，为了培养自己的亲信制作公司，往往就是透过这两类方法来掌控制作公司的内容。而除此之外混得比较好的制作公司就只有汪俊的文华影视和戈富鸿的鑫隆制作，此外所谓的独立制作公司都是依附这两大公司的卫星公司罢了。 别看制作公司是内容提供商，似乎了不起。但在这个渠道为王的时代，电视台才是关键。为什么只有那么几家制作公司混得好？那是因为人家渠道建立得早。国内目前的四大电视网，除了公共电视有自己的内容商之外，其余三家都有自己的专属内容商。 比如汪俊就曾经是联视的内容总监，所以文华影视和联视的关系自然是如胶似漆；而戈富鸿曾经是老东视的娱乐事业部的总经理，因此鑫隆制作自然就和现在的东视眉来眼去；而作为鑫隆制作旗下的最大的卫星公司——金牌传播则和东视昔日的小弟弟南视关系暧昧。 既然戈先生和汪先生已经占去了现有的电视网，那么新成立的新亚电视和大都会广播就成了飓风文化不多的选择了。于是孙平将企划案的大纲给两家电视公司寄送了过去，希望能得到回应。不过让孙平意料之外的是，金牌传播此时也在和大都会广播接触。 “黄先生，我一直以为你们和南视合作愉快，怎么会找上我们大都会呢？”虽然上次的收购事件让雷东对雷莉有些失望，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雷东还是保留了雷莉的总裁职位。 只不过为了制衡雷莉，雷东又提拔了三名高级副总裁，分管电视台的新闻、娱乐和体育节目；同时还设立了首席运营官的职位，帮助大都会进行日常运作。虽然雷莉的大部分权力已经被架空，但她毕竟是大都会广播名义上的最大管理者。 所以金牌传播的总经理黄维忠还是和雷莉再谈两家的合作关系。“尤其是你们和鑫隆的关系，让我这边感到有些为难啊。” 黄维忠笑了笑，“雷小姐，我这边明人不说暗话。金牌传播虽然是从鑫隆制作分裂出来的卫星公司，但是我们还是一家独立核算的法人单位。戈先生当年对我有恩，但是这份情也还得差不多了。何况，商业上的事情，我们在商言商。 我们虽然和南视合作愉快，但所有节目的版权却被南极星文化事业公司拿走了。虽然这家公司也有我们公司的股份，可毕竟不是我们公司的独资公司，我们不愿意和无关人士分享我们的知识产权和利益。所以我们和南视的合作是迟早要终止的，故而我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电视台合作。 雷小姐，想必你也知道老三台已经下令对你们进行内容封杀了。虽然你们也组建了自己的制作公司，可没有资深公司的协助，你觉得你们的收视率会起来么？雷小姐，我需要一个渠道，而您需要一个上游内容供应商。您不觉得我们的合作是天衣无缝的么？” 雷莉虽然没有当场答复黄维忠，但还是非常满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由于上次的事情之后，雷莉做事也谨慎了许多。她第一时间将负责娱乐事业的高级副总裁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跟他说了金牌传播的事情。 这位副总裁闭目沉思了一会，之后说道：“我们可以答应他，但是也不能将鸡蛋都放在一框里。雷总，我的建议是：第一，金牌传播在我们播出的节目，版权必须共享且我们有优先权；第二，我们必须再找一家制作公司合作，让金牌传播知道我们并非只有他们才能播节目。雷总，我这边收到一家飓风文化的企划案，您可以看看。” 雷莉点点头，将这位高级副总裁送走之后，她看起了企划案。不过当她看到企划案上的名字，孙平之后，雷莉顿时一肚子火起来了。她很快就将这份企划案退了回去，并且表示这种没有资历的小型制作公司是没有资格与大都会广播合作的。 雷莉的批复自然得到了贯彻，而且也没有人觉得不对。飓风文化是什么公司？制作圈里几乎没有人知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制作公司有什么资格与电视网合作？所以雷莉的批复得到了大家的执行，没有人反对。 相较于大都会的无所谓，新亚电视那边可是急死人了。要知道大都会背后站着一个雷东，那老小子可是全国三大院线商之一，而大部分的电视台和电影公司都有这样那样的关系。所以看在雷东的面子上，各大电视公司对大都会最多就是稍微为难下，最后还是会视为同门。 但是新亚电视就尴尬了，当年新亚电视的前身在国内就是得罪太多电视公司而被大家群起攻之而关门结业，如今新亚电视东山再起，号称拥有南洋过半收视基础，可那有什么用？南洋的富裕程度和人口数量和内地比起来简直是老鼠和大象的区别。再加上新亚电视总部位于明珠市，而南方电视公司总部位于花城，相距不过三小时车程。自然新亚电视就被南视视为心腹之患，不用其他电视塔打招呼，南视就将新亚电视压得死死的。 南视虽然不在电视剧和综艺节目上出名，但人家可是体育节目转播大户啊。每到周末的时候，南视的收视率就压得其他电视台不要不要的。不仅如此，人家还组建了南视体育一台（足球与橄榄球频道）、体育二台（篮球、棒球与冰球频道）、户外运动频道、大学体育频道、综合体育频道和高尔夫网球频道等一系列有线体育频道，继续占据着有线电视订阅数的前列。因此别看南视似乎有些默默无闻，但是南视每年的营收几乎是其他两家电视网的总和。 面对这样一位高山仰止的前辈，新亚电视只能默默地咬着小手帕。原本新亚电视打算从娱乐节目入手，避开南视的基本盘。可让新亚电视措手不及的是，南视压根就没打算在自己眼皮底下出现另一个电视网。于是新亚电视彻底悲剧了，没有一家制作公司敢和他们合作。 虽然新亚电视也有自己的嫡系制作公司，但奈何节目制作的时数凑不满播出时数。若不是原来的亚洲电视片库里有不少老版权节目，此时新亚电视的总裁到前台职员都要哭死去了。 所以飓风文化的企划案此时对于新亚电视来说无异于递给沙漠旅人的一杯清凉矿泉水，而且新亚电视里的高人也不少，他们也看出了这个企划案的厉害之处。经过内部审核之后，新亚电视向飓风文化发出了邀请函，希望双方能够面对面地聊聊这个企划案。 相较于未来五大商业电视网（公共电视网不属于商业电视网）之间的龃龉，小小的飓风文化自然没资格参与其中。不过最后能收到新亚电视的答复，还是让孙平颇为高兴。新亚电视的根基本来就在南方，江南文化电视台刚好就是新亚电视的加盟电视台。如果未来能和新亚电视谈妥合作协议的话，他们就完全可以借助江南文化电视台进行制作，而不需要四处奔波了。想到未来的合作前景，孙平就暂时放下了手上的教学工作，和周浩鑫赶往明珠市。 从江南飞往明珠市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而飞机刚在明珠机场着落，孙平等人就接到了新亚电视的电话，说是负责接待的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不得不说，病急乱投医的新亚电视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甚至不惜放下电视台的身份来接待一家小小的制作公司。 看到新亚电视如此的局面，孙平也知道自己的立场了。虽然趁火打劫非君子所为，可有更大的利益不去要求那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不过孙平也知道飓风和新亚绝对不是一锤子买卖，为了未来能更好地合作下去，如何拿捏角度就成了孙平目前思考的问题了。毕竟对于新生的飓风文化来说，钱也是很重要的。 第110章：谈妥生意 新亚广播公司的总部位于明珠市滨海路1000号的梅迪亚大厦，这栋高达315米的摩天大楼连同附近的新亚电视城及新亚传媒广场就构成了明珠市的一个地标性建筑。虽然平日里梅迪亚大厦里也是行色匆匆，但是极少看到身为行政总监的王萍如此紧张。 在梅迪亚大厦的天字会议室里，公司三大巨头：董事长兼总裁阳林、高级副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吕力、副总裁兼首席运营官张斌是齐齐到场。除此之外，电视网内容总编辑龙涛、首席创意官李丹、公关总监洪庆，以及副总裁兼首席财务官谢青也在会议室里出现了。王萍按照各位老总的癖好让秘书们布置好饮料之后，就离开了。 虽然她只是一个行政后勤部门的高管，但是她也明白公司目前的形势没有那么好。新亚广播公司几乎是在媒体的聚光灯下成立的震旦国第四家商业电视网公司，而且还继承了当年亚洲广播公司的绝大部分资产，并且明珠市是一个受到东西方文化冲击并很好融合了古典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文化中心城市。所以很多人对于新亚广播公司的成立是给予了厚望，是希望它能够改变了联视、东视、南视三分天下的局面。 可惜就是太多人寄予了厚望，导致新亚电视刚一诞生就成了老三台的眼中钉。除了联视因为身处帝都而不屑和新亚电视直接冲突之外，剩下的东视和南视可是想尽办法与新亚电视为难。 “飓风文化想我们提议的企划案的主体包括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f4第一偶像男团选拔赛’；第二部分则是偶像剧《流星花园》的拍摄与播出。当然，第一部分主要是为第二部分所服务的。”此时，电视网的首席创意官李丹正在讲解企划案。 “飓风文化负责选秀节目和偶像剧的拍摄，我们提供平台进行宣传和播出。飓风文化表示，偶像团一旦成功组建，在拍摄偶像剧之前会完成一张迷你专辑出道，为电视剧造势。同时，电视剧的女主角将由安蔚小姐出演，女二号则是新生代主持人杨轩辰；并且老牌玉女演员林如也已经答应出演其中一个重要的女配角。当然，最让我们关注的是，东瀛国目前的电视剧女王松岛菜菜子也答应出演《流星花园》其中的女配角。综上，整个企划案对于我们下半年的收视市场开拓还是有所帮助的。 不过我们目前的疑惑在于：第一，飓风文化只是一家新成立的制作公司，他们是否有能力制作出如企划书里所描述的选秀节目及偶像剧？第二，这种周播两集的偶像剧是否能得到观众的收视喜爱？毕竟现在的电视可是一周播五集，我们一周播两集是否有前途？” “这些问题就让飓风文化的人来解答好了，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阳林拍板道。 就在会议室内部进行会前预备的时候，孙平和周浩鑫也在安排下赶到了梅迪亚大厦。孙平看了看300多米高的梅迪亚大厦和占地6500平方米的新亚电视城，以及梅迪亚大厦前那极其繁华的传媒广场，孙平不得不感叹做电视台的没一个是穷人，哪怕是这个号称最弱小的新亚电视。 梅迪亚大厦前还拥有一个小型花园，亚热带气候的明珠市让这个花园常年姹紫嫣红。花园中的水幕则在播放着电视台的宣传片，旁边的灯柱上则是电视台的当家主播花旦。接送孙平的车子直接驶入了位于地下三层的停车库，这里属于高管们的停车区域，因此格外安静。 负责接待孙平等人的秘书带着孙平穿过停车库，来到专属电梯前。秘书用工卡刷卡电梯后，就直接将孙平、周浩鑫带到了行政办公区域。 电梯门打开，王萍露出职业微笑，“想必两位就是孙老师和周先生吧？大家已经在会议室里静候二位了，请跟我来。” 孙平和周浩鑫进了新亚电视所谓的天字号会议室。这间会议室并不大，因为是给最高层开会的，而一个公司的最高层能有多少人呢？会议室尽管不大，但是所有设备却都是最新的。 大家落座后寒暄了片刻，阳林开口问道：“孙老师，我们对你们的企划案基本是满意的。但是我们的疑惑有两个，你们的资质和你们如何打破现在观众的收视习惯。” “我们的资质请阳总不用担心，如果没有金刚钻，我们也不会揽这个瓷器活儿了。”孙平笑着将一张光盘递给了王萍，“这是我们曾经拍摄过的广告、音乐录影带及小型纪录片。当然，为了凸显我们的能力，我们还拍摄了《流星花园》的概念片。不过因为概念片不是和专业演员拍摄的，所以还请诸位不要计较其中的演技。” 王萍将光盘放进了播放器，然后会议室的高清大屏幕就开始播放了起来。飓风的几支广告片和音乐录影带都是拿过奖的作品，所以基本让人知道他们的团队不是草台班子。而小型纪录片也有模有样，证明了他们不仅能拍短片，长片也是没有问题的。 最后的《流星花园》概念片则让电视台的人眼前一亮，首先孙平等人采用了高清摄像机，让整个画质提升了许多；同时孙平等人在拍摄的时候运用了柔光镜和高光等灯光效果，让画面中的人物和景色更加如梦似幻；最后，几种镜头与滤光镜的搭配使用，画面的色彩不仅丰富了许多，同时不同的颜色也给角色的性格带来了不同的暗示，让人物形象变得愈加丰满起来。 在场的高管都是电视科班或基层出身，哪里看不出这部电视剧的拍摄手法的创新。虽然他们很想了解下镜头及灯光的运用，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吃放手艺，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的。 “非常漂亮的镜头！”阳林带头鼓起掌来。 一部电视剧的成功无非三个方面：优秀的剧本、优秀的演员和优秀的镜头语言。《流星花园》的剧本自然是不错的，而他们的团队也能拍出与剧本相符的镜头，那么现在就看他们的演员功底了。 不过到了现在，这部电视剧至少成功了一大半，所以阳林的脸上就更加笑意盈盈了。“我想了解的是，为什么你们选择周播两集而不是日播了？某些有线频道也因为外购电视剧而不得不周播，可收视率并不理想。”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抓住周播剧的精髓。”孙平淡淡地回答道，“周播剧的意图就在于随时了解观众的需求而对后期剧情进行修正。外购剧的制作单位肯定不会在乎我们的收视意愿，可我们在乎。周播的好处在于我们可以随时收集观众意见而随时修补剧情，这才关键！” 阳林点点头，他对于电视剧基本没有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那你们的选秀节目呢？” “我们选秀节目的最大特点在于两个地方，零距离接触和观众决定一切。”孙平解释道，“零距离接触的意思在于我们的候选偶像们将集中住在一起，除了浴室和厕所不安装摄像头之外，其余地方我们都会安装摄像头和话筒，将他们的一切通过我们的手机及官方网站直播出去。这样可以让观众全方位了解他们所支持的偶像，同样也警示这群准偶像不要懈怠自己。 观众决定一切的意思就是，每期选秀节目淘汰谁将由直播时段的观众短信投票来决定。同时我们还将在网站和手机允许注册用户评选每周人气选手，如果人气选手被淘汰的话，他们不会立即遣送返家，他们还有机会参与一次败者复活战，由现场观众决定谁复活。” “有趣！非常有趣！”阳林忍不住鼓掌道，“孙老师的策划果然惊为天人！不晓得孙老师愿不愿意来来鄙台工作？我愿意让出娱乐中心总监一职静候佳音……” “非常感谢阳总的邀约，我还是喜欢当一个语文老师。”孙平婉拒了阳林。 虽然阳林有些遗憾，但还是轻轻将这件事放下。因为有了阳林的认可，于是会议室里大家就各自感兴趣的细节开始和孙平、周浩鑫交谈起来。经过一天的会议，大家终于就所有细节达成了一致并签署了备忘录。剩下的就是由双方的法务部门来纠结合同，并签字了。 “我们就这样和新亚电视签约了？”在返程的飞机上，周浩鑫还有些不相信。 毕竟飓风文化的名气仅限于广告圈和流行音乐圈，在电视圈里那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而新亚电视再怎么说也是全国五大商业电视网之一，居然对飓风文化这个小家伙递出了橄榄枝。 “严格来说，我们还没有签约。”饶是孙平，此时也是非常喜悦的。 诚然，双方虽然没有签署正式合同，但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其他文件还是签了。电视台支付的第一笔预付款已经到了飓风文化的户头，同时孙平二人手上还拿着江南文艺电视台全权配合的协议书。 “我们马上回去启动‘次世代偶像计划’选拔活动，一方面要开放大家报名，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到街上去找。记住，身高和颜值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这次f4，低于185公分不要考虑！” “你这要求还真是严格。”周浩鑫摇了摇头。 现在电视剧男主角的普遍身高是175公分左右，因为这样才比较适合和女演员或其他男演员搭戏。鹤立鸡群虽然是褒义词，但是一大群演员中就一个大高个，画面就不好看了。当然，实际拍摄起来的话还是有其他方法的，何况身为女主角的安蔚可是有170公分，而且女二号杨轩辰也有165公分。所以《流星花园》男主角的确是需要高一点。 “按你的要求，看来我只能安排大家去体校和模特公司选人了。” “其他有高颜值的男生也注意留下来，我们可不打算只做一个团体的。” 第111章：如火如荼 尽管“次世代偶像计划”是震旦国电视史上第一档选秀节目，但是孙平显然是低估了震旦国少年们对于成为偶像的热情。就在节目宣传推出不到十天，官网和公司就共计接到了百万余封报名邮件。好在这位面没有“限娱令”，于是不少十三、四岁的青葱少年们也投递了报名函。好在原本设立的飓风娱乐招募了足够的人手，但是甄选还是废了不少气力。 好在孙平所在的地球位面有杰尼斯等经纪公司的先例，孙平也很快厘清了事务。飓风娱乐这个品牌未来只和公司内影视及主持路线为主的艺人签约，以音乐和偶像剧为主的艺人则按性别分配到下属的飓风彩虹、飓风艺能和飓风梦想三个子品牌。飓风彩虹未来负责旗下的女团及女歌手；飓风艺能负责未来的男团及男歌手；飓风梦想则负责训练生和限定团。 重新架构的经纪公司结构让原本有些臃肿的飓风娱乐顿时精简了起来，同时周浩鑫还将公司总部做了调整。除了飓风彩虹还留在原来的办公楼之外，飓风彩虹、飓风艺能连同飓风梦想以及飓风唱片都搬迁到了星潭市的麓山区去了。麓山区属于星潭市后期开发的行政区，因而地价什么都比较便宜，再加上这里是星潭市的文化艺术中心，故而孙平和周浩鑫在这里购置了杏花溪广场的一块楼盘，改建成了飓风艺术学校。未来的训练生都将在这里接受培训和住宿，以便出道。 “次世代偶像计划”宣称最终只招募四名男生，飓风文化保证在组团一年内安排一张迷你专辑出道，再安排一部以他们为主角的电视剧拍摄。如果迷你专辑的销量和电视剧的收视率达到预期，那么还将安排正规专辑、偶像写真和演唱会。面对如此极具诱惑力的打包宣传计划，但凡有点明星梦的男生都选择了报名。 与此同时，飓风娱乐的星探们也走上街头，或是行走在车水马龙的商城广场，或是出没在纸醉金迷的酒吧夜店；亦或者是模特儿公司或体校艺校……总之星探们被周浩鑫的悬赏给吊起了胃口。每成功推荐一名入选者，重奖5000元；如果该入选者最后成为f4成员之一，那么再追加奖励50000元。星探们的薪资可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如此高额悬赏的机会，他们又岂会错过？ 而在那么多萌动的少年中，已经和临风模特事务所签约的高鼎森无疑是最纠结的一个。从小山村跑到大都市里，机缘巧合之下被签进模特公司。虽然高鼎森只是震旦国无数男模中的普通一个，既没有成为享誉世界的超模，也没有成为业界欢迎的当红模特，他现在还只是为广告手册拍摄照片，偶尔能出席一两次商场走秀的普通小模。和女性嫩模不同，男模很少能接到秀场活动，甚至求包养都不如女模。不甘如此的高鼎森终于拿着解约申请找到了自己的老板，在挽留无望的情况下，临风事务所还是选择了和高鼎森和平分手。无约一身轻的高鼎森将自己的资料寄送给了飓风娱乐，希望能够入选第二阶段的“偶像学院”。 “次世代偶像计划”分为报名、海选、复选和总决选四个阶段。飓风娱乐会从所有报名的对象中初步选择两部分人参与海选，一部分人是真的符合偶像需要，而另一部分人则是符合电视播出需要。毕竟为了让电视节目更具观赏性，一些“奇葩”和“特殊人物”也要放进来，何况“次世代偶像计划”不是号称“零门槛、零距离、零黑幕”么？ 海选将由专业评委进行甄选，全国甄选出来的百名准偶像将入驻偶像学院，一边接受培训，一边进行复选，最终只有十人能够站上总决选的直播舞台。在总决选之前，大家都只是在录播节目里出现。不过只要进入偶像学院，大家的一举一动将可以在网站和手机上同步直播。 “苗先生，想必您也看到了现在‘次世代偶像计划’的热门程度了吧？有了这样的节目打底，您觉得我们《流星花园》的关注度还会低么？”周浩鑫此时正在说服星光商业中心的总裁苗汉震为电视剧提供赞助。因为目前一线奢侈品牌还不会为飓风文化提供赞助，所以孙平等人就决定退而求其次，希望星光中心这样的大型卖场可以提供奢侈品的免费租借服务。“我们可以在节目里展示星光中心的外观内景，同时赞助品牌有意愿的话，我们可以为他们的标志提供特写。最重要的是，经过我们人气偶像的加持，对于销量也是有帮助的。” 就在周浩鑫舒服苗汉震的时候，孙平却在《母语》杂志社碰到了苗汉震的妹妹苗汉熙。苗汉熙算是震旦国近年来兴起的服装设计师之一，她刚好来《时尚》接受访谈。而《时尚》和《母语》两家杂志社都属于先锋出版集团，因此两人在先锋新闻大楼里倒是不期而遇。 “孙老师，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您。”尽管苗汉熙出身名门，但是她很清楚这个社会对于文人作者的重视程度。何况眼前这位青年作家还有老师的身份加持，因而由不得她不尊重。何况苗汉熙个人对于孙平的小说也颇为喜欢，尤其是那几篇唯美主义的小说。 孙平当然知道周浩鑫此时和苗汉震的谈判陷入了胶着，看来自己是不是从苗汉熙这边能不能获得突破，毕竟眼前这位大小姐可是身兼星光中心的副总裁兼艺术总监，虽然她不愿到处说。“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新生代第一女设计师，苗汉熙小姐。”孙平笑着打招呼道。 “我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苗汉熙本来就是个开朗的女孩，“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咖啡店的榛果摩卡很值得一试，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大作家品尝一杯呢？” “怎么能让女孩子花钱呢？应该是我有没有荣幸请眼前这位美丽的设计师喝一杯呢？” 苗汉熙推荐的咖啡馆明显就是一家很私房性质的咖啡馆，在街角一个不起眼的家庭花园里。若不是苗汉熙的介绍，孙平还真不知道这里有一家咖啡馆。两人点好咖啡之后，就开始聊起天来。两人都是搞艺术的，因而就咖啡馆的设计和装潢开始点评起来了。 “我听说你那边正在找我哥哥谈判，希望我哥哥能赞助你的电视剧？”苗汉熙忽然问道。 “是啊。”孙平倒是不掩饰这件事。他现在对苗汉熙的性格有所了解，如果她拿你当朋友的话，你大可直接和她谈你的需要。“你很有兴趣参与么？如果你能帮忙的话，那就最好。” “我帮你没有问题，但是我希望你能植入我的品牌。”苗汉熙说道，“你也知道，我和我嫂子苏芸合作了一个‘m&s’的品牌，主打年轻女性。不过目前我们在知名度上很吃亏，而我很看好你的电视剧。准确说，我很看好你这个人。如果你愿意和我签订一个长约，我就动用我的投票权说服我哥哥支持你的赞助计划，如何？” “什么样的合作长约？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和你签一个长约。”孙平回答道。 “你放心，我不会卖掉你的。”苗汉熙笑着说，“我个人很看好偶像剧这个形式，同时也看好你的才华，所以我希望我的‘m&s’能够成为你未来偶像剧计划中的长期赞助品牌。当然，我不会要求排他条款，但我要优先计划。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去说服我哥哥。” 孙平在脑海中找了找苗汉熙的设计，她的服装虽然还不够大牌，但在流行度和设计感上还是足够的。而且苗汉熙的服装主要是针对年轻女性和粉领女士，也刚好契合自己的电视剧收视族群。“不如这样吧，苗小姐直接签约成为我们飓风制作的艺术总监吧？直接负责我们旗下偶像剧演员的形象设计和服饰需求。你放心，我是会给你开工资的哦。” “哦？这倒是挺有趣的。”苗汉熙没有说话。其实苗汉熙是一个玩心比较大的女孩，对于经商基本上是一知半解，反倒是对时尚圈和娱乐圈有着极大的爱好。最近娱乐圈流行的“名媛风”就是她和她大嫂苏芸带起来的。相较于大嫂苏芸沉迷设计不同，苗汉熙对于各种派对和访谈的兴趣更大。“为了未来的合作，我们交叉持股吧？” 不得不说，出生在商业大家庭的孩子都天生有商业头脑。合约的约束虽然大，但是却不及利益的牵绊大。孙平想了想，同意以飓风东方制作有限公司的名义和苗汉熙的艾莫恩艾斯服饰有限公司交叉持股。有了苗汉熙的合作之后，苗汉震也没有再纠缠什么，也非常爽快答应了与飓风文化的合作。而最让孙平高兴的是，苗汉熙除了帮忙搞定星光中心的赞助之外，还友情出借了苗家的一栋不常住的豪宅给《流星花园》使用，用于拍摄道明寺家。 当炎热的七月过去的时候，最终入住偶像学院的100名准偶像已经全部诞生，这其中就包括了一直郁郁不得志的高鼎森。不过高鼎森知道走到这里也并非安全，因为无论是电视前的观众，还是窥探自己生活的网友，以及负责自己培训的导师都拥有淘汰自己的权力。而根据活动的规则，除非自己是每周人气之星，否则就很难说自己安全；而且就算拿到人气之星，还是必须去败者复活战里走一圈才行。按照活动规则，最终十人名单里只为败者复活战准备了一个名额，高鼎森可不希望自己落到败者复活战里去。 不过在其他人眼里，他们现在只被眼前的奢华公寓迷花了眼。 第112章：纸醉金迷 相较于现在电视节目的小家子气，孙平在制作成本上还是肯下功夫的。所有入选偶像学院的100名准男生都被孙平安排住到星潭市的公寓式酒店，虽然这家酒店也赞助了不少金额，但是显然不够填补房费的。孙平选择的是两人间的标准间，于是整整50间的房费让制作组差点吓了一跳。但是孙平直接说了，这群男生未来是要当顶级偶像培养的，难道你让他们去住地下室？ 而且从入选开始，这群男生的服装、化妆等形象设计就被飓风娱乐的人接管了。说句认真的，连这群男生的内裤和袜子都被指定了品牌和款式，不能穿其他的。当然，所有服装虽然不见得奢侈品牌，但也绝对是众人所知的潮牌或流行品牌。 这些事在孙平看来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可在这群平均年龄尚未成年的少年心中，他们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成为偶像能拥有这么多的好处。在豪宅鲜衣的刺激下，这群男生也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留到最后。 与此同时，“次世代偶像计划”也公布了“偶像学院”的淘汰规则。每周将根据选手的人气、课堂表现及最后的舞台表现进行打分，排名靠后的选手将被淘汰。第一周和第二周将每周淘汰40人；第三周则淘汰12人；最后剩下的8人和败者组的2人将进入最终决选。 败者组的名单将由导师从淘汰名单中挑选，最后由观众投票决定最终两位复活。在短短的三周培训里，所有选手将参与形体、表演、演唱和舞蹈四项培训，以便打下偶像的基础。 随着偶像学院的推出，次世代偶像计划的热度再一次被拉高。原本一直没有冠名的节目终于拉到了属于自己的冠名，根据飓风文化和新亚电视的合约，这笔冠名费将双方平分。因此飓风文化在八月月初就入账200万元，让公司内部颇为高兴。而随着第一周的淘汰开始，新亚电视的收视率赫然被拉到12.5%，不仅成为同时段收视率第一名，也成为周黄金时段总收视率的第三名，算是为新亚电视赚得了不少面子。 而就在第一周淘汰之后，孙平开始和周浩鑫甄选起有潜力的选手来。凡是能被孙平和周浩鑫点中的选手，那么他们将得到一定的优待，以便能进入最后的总决选。哪怕他们最终被淘汰也会被飓风文化签约，因为孙平和周浩鑫的计划是在f4在结束迷你专辑宣传并开始拍摄《流星花园》的档期里推出正式的男子音乐团体。孙平将这个团体起名叫“超级少年”，然后直接就用了superjunior这个英文名。 “根据我们这段时间的观察，有四个人我们认为可以放入到最后的f4名单里。”节目制作人杜娟拿出了一沓资料。“他叫高鼎森，原本是模特出身，他这种外边冷漠的型男很适合道明寺这个角色。他叫周泽霖，原本是陪同学来试镜的，但是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忧郁气质和一丝小孩的天真让我觉得他完全是为花泽类而诞生的。 这个人叫刘羽廷，是我们的星探在健身馆发现的健身教练，这狐狸眼让我们觉得非常适合美作这个角色。而这个叫阮子秋的男生则是从海外归来的大学生，目前是江南艺术大学器乐系的高二学生，主修钢琴，他的气质非常接近西门这个角色。此外还有一些候选名单放在后面，还请孙老师和周总确认下。” 孙平将杜娟提到的四人的照片放在一起，全部是裸足无妆的标准档案照。四个人虽然看上去都没有太突出的明星脸，可凑在一起却有了不错的气势。孙平点点头，“单独看还比较普通，但是放在一起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看来以后我们的造型师有的忙了！我们先不去干扰比赛进程，如果他们连最终二十强都进不去的话，我们捧他们也没有意义。 对了，从这个星期开始，我们对外放出的宣传者可以适当让这些选手两两组合或四四组合看看。毕竟你也知道，我们这次选拔除了是要为《流星花园》服务之外，也是打算做一个自己的男子团体。” 身为飓风文化最新招募的制作人，杜娟哪里不明白孙平等人的想法。杜娟原本只是别家制作公司郁郁不得志的执行制片，毕竟电视圈还是讲究资历的，虽然在老牌公司容易学到东西，但是要出头却比别的公司要难上三分。在原本的制作公司待了三年仍不见升职希望的杜娟终于下定决心跳槽到了飓风文化，而她的履历和她的能力很快就得到了周浩鑫的承认，将飓风文化的首部节目制片人交给了她，这也让杜娟产生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她研究了好多次孙平撰写的企划案和执行案，她不得不承认公司的这位创意总监无愧于他的职位。而且她也不是那种为了艺术而排斥商业的制片人，在她看来，能给公司赚钱和带来好处的节目才是好节目。所以“次世代偶像计划”在她的运作之下是话题不断，让孙平等高层颇为惊喜。这次高层既然点出了未来的组合人选，那么她就有八成的把握让他们走到最后。 而这个暑假除了“次世代偶像计划”让孙平牵肠挂肚之外，桃江四中的招生也让他颇为关注。虽然桃江四中并非什么重点或示范高中，但是今年的招生情况还是非常理想的。当然这和桃江市城北开发区以及江滨区的大开发有关，随着城市人口和打工族群的聚集，生源也得到了极大的扩展。 而桃江四中在这个时候打出了“精英化教育”的口号，明确表示本校严格采用小班精英教育，班主任只负责所在班级的教学工作，其余老师最多兼任两个班级的教学，保证每个学生都能得到最好的师资。除了教学上的精英化之外，桃江四中这种全寄宿制学校也让学生的寄宿生活精英化，精英到连孙平都啧啧称奇。 桃江四中的学生宿舍都是四人间，标准的上床下桌，有中央空调和集中供暖；附带的盥洗室及浴室提供24小时热水；每间宿舍的阳台还有单独的洗衣机；此外所谓的有线网络和无线网络也是覆盖全部宿舍。而且学校还保证每层宿舍都安排至少两名生活辅导员，帮助学生处理生活杂事。学校的宿舍楼都是高层建筑，只不过电梯不停底层四楼罢了。在桃江四中的宣传资料中的教学和生活环境的确打动了不少家长，尤其是成绩位于中下阶段的家长。 孙平所负责的班级并非重点班，所以孙平也懒得去和其他资深的班主任去争取优秀学生。不过在新生分配会议上，孙平却被告之，他将负责的班级是励志班。这让孙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连旁听的简静雅都吃了一惊。而且最让孙平感到诧异的是，今年的资优班虽然维持两个班级不变，可普通班却扩大到了八个班级，但励志班却削减到一个班级。其余就是体育班两个、美术班一个和音乐班一个，这些和上学期的计划没有变化。因此所谓的变化完全是针对孙平而来，这让孙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负责主持会议的副校长范学明自然看到了孙平的表情变化，他心底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深知这次完全是学校对不起孙平，毕竟上学期许下那么多的承诺，最后到新学期就这样摆孙平一道，是个人也忍不了。可范学明也深知己方的无奈，面对教委或明或暗的压迫，校董会不由得屈服了。 想到这，范学明将目光投向正洋洋得意的边明俊，心想你小子还不知道特长班是超大班制吧？边明俊负责的刚好是篮球和足球这种集体项目居多的体育生，这些体育生是最爱抱团最爱打架的，到时候有你的苦果子吃了！江乐游没有料到的是，他虽然成功逼得四中坑了孙平一把，但也让四中顺手将边明俊列为必须打发掉的人选。没有一个学校希望有个老师成为他们的太上皇，哪怕太上皇有关系也不可。 虽然孙平很恼火，但是联想到系统赠给自己的各项功能，心想自己手握大杀器还调教不好一群十五、六岁的熊孩子？现在的孙平可有系统给予的四大光环，其中两大被动光环保证自己所教班级的学生在智商、体力和体质的增长上就领先所有班级；再加上两大主动光环，只要上课的时候一开启，学生接受知识的能力和记忆力都会快速增长。何况系统赠送的教鞭可是附加“威吓学生”的功能，一般的调皮学生这个教鞭就会主动乖乖的。 念及此，原本皱眉的孙平也放松了心情。而系统此时非常狡猾地说，“宿主是不是觉得不爽呢？系统现在提供特长卡道具哦。系统的特长卡专为宿主的得意门生准备，特长卡分为青铜、白银、黄金、钻石和铂金五个等级，可以将特定学生的某个特长从零提升到本位面的顶级。不过等级越高的特长卡越难获得，同时特长卡提升的特长不可指定，将由系统随机抽取。” “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体贴人了？”孙平打趣道，“有没有机会让我试用下呢？” 系统沉默了片刻之后，回答道：“为了让宿主更好体验特长卡功能，系统免费开放抽取一次。请宿主默念开始，然后再默念抽取即可。” 孙平立刻默念开始，顿时脑海里出现了无数卡牌，只是每张卡牌的背面都是一模一样。抽取框落在卡牌上的时候，它会变得闪闪发光，否则就是黯淡无光的。抽取框随机在卡牌上跳跃，孙平等了一分钟，然后默念结束。 “恭喜宿主获得黄金级钢琴特长卡一张。本卡使用后，可以让使用者的钢琴技能提升到专业十级。注意：本卡仅限对宿主学生使用！” 一张金灿灿的卡片落在孙平的道具栏里，卡片正面的钢琴栩栩如生，似乎很有趣呢。 第113章：万众瞩目 如果你身为震旦国的年轻人却在这个暑假不知道什么是“次世代偶像计划”的话，那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你刚从火星度假归来，要么你就是真的和这个世界脱节了。虽然“次世代偶像计划”仅仅只播出了三周，但是第三周的收视率已经暴增到了47%，无数电视评论员信誓旦旦地说这档选秀节目将在总决选之夜打破50%的收视率，成为震旦国电视史上第一档“国民综艺节目”。 “次世代偶像计划”不仅让新亚电视摆脱了被边缘化的危机，让不少制作公司纷纷找到新亚电视表达了合作的意向；同时也让其他电视网纷纷开始制作相似的选秀节目。虽然飓风文化为“次世代偶像计划”申请了版权，但肯开动脑筋规避版权壁垒的人也大有人在。孙平恼火得表示下次选秀节目必须找专业的版权律师来做版权保护申请，否则以后的节目再被人山寨也真是让人愤怒了。 “这次总决选之夜的直播冠名权我们卖了600万元，再加上现场和时段广告，整个直播共计获得1500万元广告收入。”周浩鑫看着报表，露出得意的微笑，“我们可是发财了！” “是啊，但是这些钱还只是报表上的数字而已。”孙平淡淡地说，“新亚电视那边什么时候支付首期款啊？我可是听说广告商已经全额将广告费用支付了，新亚电视压着我们的钱干嘛？难道他们真的以为有别的制作公司捧他们就可以扣着我们的钱了？让我们的法务发一封邮件提醒他们，如果他们违约会有什么后果！” 孙平说完这话，嘴角浮上一丝冷笑。他见惯了这种过河拆桥的事例，所以合约规定的违约责任那是非常可怕的。如果新亚电视真的要和飓风文化对簿公堂的话，孙平保证会从新亚电视身上咬下一块让他们终身难忘的肉来。 飓风文化法务部的律师函很快就被阳林看到了，他立刻将公司的高层召集了起来。 “你们得罪谁不好，得罪飓风的那帮子人干嘛？你们没看过当初我们的合同？这合同的违约责任足够让新亚电视陷入破产的边缘好不好！而且你们真的以为我们已经度过最困难时期了？整个新亚电视的收视率靠的是飓风的节目才有收视，你真以为这是我们的能力？别忘了，他们手上还有《流星花园》这部被我们所有人看好的电视剧。而且，你们看看这个！” 阳林甩出一份企划案来。阳林没有料到自己刚收到律师函，孙平就立刻寄来一封企划案，表示想同新亚电视合作一档音乐周播节目。阳林当然知道如今流行文化多么盛行，音乐节目自然备受关注。可惜随着音乐电视台、流行音悦台和纯音乐频道三大音乐专业频道的开播，各家电视台的音乐节目纷纷缩水，或是彻底转型成娱乐访谈节目，或是干脆停播了事。原本阳林也觉得重开音乐节目是找死，但是看完孙平的企划案就不那么想了。 孙平的企划案是飓风文化与江南文艺电视台联合打造一档名叫《流行歌谣》的音乐类直播节目，该节目每周六傍晚时段通过新亚电视网直播播出。孙平这档节目其实是结合了日本音乐节目和韩国《音乐银行》的合体节目，《流行歌谣》不仅给所有出道歌手和出片歌手宣传打歌的机会，同时制作排行榜，冠军将获得当日节目压轴演唱的机会。除了这样的常态节目之外，还会有人气歌手的专属舞台，为他们的重返舞台提供演唱会级的表演场所。 阳林当然看出了《流行歌谣》的成功要素，周六傍晚时段可是第二黄金时段，收视率绝对不属于黄金时段。现在地面电视网的黄金时段不是电视剧就是大型综艺节目，哪里还有音乐节目的份儿？而新亚电视这次反其道而行之，不仅能让音乐界重新关注到地面电视网这个宣传渠道，同时也让年轻人注意到新亚电视。 按照阳林的想法，未来的新亚电视主要就是去争取15岁到35岁的年轻族群。因此《流行歌谣》节目才得到了阳林的喜爱，而且孙平非常卖面子的表示愿意与江南文艺电视台合作，那么就表示这档节目的一半版权是归新亚电视所有。阳林知道《流行歌谣》几乎是能做一辈子的节目，哪怕未来收视率不太好的时候大不了换个时段播出便是了。 其他人看完飓风文化的律师函和企划案之后，也不得不对人家的“打一棒子塞一红枣”的做法表示接受。尤其是人家主动让出一半版权的做法更是得到了大家的好感，于是不少人内心产生了“我这么打压飓风文化是不是太不厚道”的想法。若是让孙平知道自己的企划案如此有效果的话，一定会笑翻过去。 孙平之所以愿意让出这么大的利益与新亚电视制作一档音乐节目，完全是复制杰尼斯的做法。杰尼斯和的亲密关系可谓众所周知，因为有一档固定的王牌音乐节目可以不定期参与，杰尼斯艺人的唱片发行也得到了极大的正面促进作用。孙平未来可是预留了飓风唱片的公司序列，自然也希望有自己的音乐节目盟友。 在自己尚未和三大音乐专业频道搞好关系之前，和新亚电视制作一档自己人的音乐节目就很有必要了。而事实也证明了孙平的想法是正确的，《流行歌谣》作为震旦国电视史上最长寿的电视节目和平均收视率最高的音乐节目一直成为了飓风旗下艺人的专属打歌节目，让飓风旗下的歌手相较于其他唱片公司的歌手少了许多弯路要走。 “今晚的总决选之夜你不去明珠市看直播了啊？”在飞机起飞前，周浩鑫再次和孙平确认了行程。 作为今年最当红的选秀节目，新亚电视也拿出了昔日电视霸主的气魄租借下了明珠市国际体育中心作为直播现场。新亚电视不仅动用了自己的精英团队，还从东瀛国和米旗国借来专业团队，共同搭建了现场舞台。舞台上几乎是见缝插针地放上了各色广告牌，再多的话估计国家通讯委员会就要开罚单了。如此盛大豪华的舞台，不仅新亚电视高层齐齐到场，作为制作方的飓风文化也是派出了周浩鑫为首的高层团队，只有孙平表示不愿意去明珠。 “有什么好去的？”孙平在电话里懒洋洋地说。 其实最后的名单早就确定了，而且连超级少年的名单也秘密地准备好了。那些落选f4但入选超级少年的男生们已经来到星潭市集合了，他们甚至比f4更早进行音乐舞蹈培养了。毕竟孙平对f4的定位是影视和主持，所以音乐方面只要过得去就好了。但超级少年可不同，他们可是飓风正儿八经培养的元代偶像音乐组合，无论如何都不能只是“还过得去”就可以了。因此孙平决定留在江南省，一方面监督超级少年的培训，另一方面他也在准备自己的新学期教学计划。 除此之外，孙平还在为f4的首张迷你专辑选歌。按照孙平的计划，迷你专辑将有六首歌曲，其中两首为《流星花园》的原声带歌曲；另外舞曲与情歌的比例将是一半对一半。《流星花园》的片头曲《情非得已》和片尾曲《你要的爱》自然是不会更换，不过他会将f4的《流星雨》以及《第一时间》两首经典歌曲插进去。 这张名为《陪你去看流星雨》的迷你专辑除了《流星雨》和《第一时间》两首情歌之外，还将收录《牡丹江》这首慢节奏歌曲。而在舞曲方面，孙平想了想，将《失恋阵线联盟》、《宝贝对不起》和《忘情森巴舞》三首节奏并不那么强烈的轻舞曲列了进来。依照f4目前的人气，孙平相信自然会有ktv连锁业者和自己谈mv联合制作的事宜。虽然飓风唱片有那个资本独立制作，不过既然有人愿意赞助，孙平没有理由婉拒。 舞台上灯光绚烂，舞台下粉丝欢呼，一个月前还是籍籍无名的几个男孩在这一刻已经成为全国皆知的大明星。虽然他们知道这个舞台最终或许只能留下四个人，但是他们内心已经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平凡生活。好在飓风文化的人也同他们中的所有人签订了合约，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f4出道时那般万众瞩目，可是毕竟自己也得到了未来生涯中的第一份明星合约。 有人将会成为飓风唱片旗下的歌手，有人将成为飓风制作旗下的演员或主持人，当然势必也有人将得不到任何合约。娱乐圈不是天堂，娱乐公司也不是慈善单位，总有一些人的梦想注定在此时破碎。不过在梦醒之前，好好享受这众人膜拜的氛围吧。 “阳总，今天总决选之夜的平均收视率为51.2%。在宣布最终名单的时候，瞬间最高收视率达到了67%。这是有收视率统计以来，单个节目的最高收视率了！”工作人员几乎是颤抖着向阳林汇报着刚刚结束的“总决选之夜”的收视率。 很显然，这样的收视率不仅让新亚电视踏出了他们复兴的第一步，也让众人知道了飓风文化的厉害之处。在新亚电视总部欢呼庆祝的时候，大都会广播公司总部却是如死一般沉寂。因为连记者都已经知道，飓风文化的企划案只寄送给两家公司，其中一家就是大都会。 可惜大都会莫名其妙地将这份企划案拒绝了，否则大都会也不用砸下巨资从海外购置了大批节目及剧集来维系收视率。虽然靠着海外节目的异域风情让大都会站稳了脚步，但总体收视率排行地面六大放送（南视、公视、新亚、联视、东视、大都会）末尾，还被部分观众嘲笑为“海外电视台”，这让素来高傲的雷东如何能淡定下去？ 第114章：生财有道 经过两个月铺天盖地的宣传，飓风文化旗下第一支男子偶像团体——f4（花样美男）诞生了。由平均身高185厘米的四位大男孩：高鼎森、周泽霖、刘羽廷和阮子秋所组成的f4从总决选之夜的舞台上正式出道，飓风文化的总裁周浩鑫宣布他们的首张迷你专辑《陪你去看流星雨》已经在制作中，争取将和他们所主演的电视剧《流星花园》同步上市。与此同时，飓风文化的官网上正式挂出了f4（花样美男）的粉丝俱乐部。 按照飓风文化的设定，f4的粉丝将称呼为“蝴蝶”，应援色为“红色”，象征着“热情”与“勇敢”。孙平没有继续细化给每个成员应援色，因为这种做法很容易造成唯粉与团粉的分裂。为什么日本团队的唯粉比韩国团队的唯粉强势，即便鼓励“团魂”的杰尼斯组合也是如此呢？因为日本的经纪公司习惯给个人制造应援色，导致日本偶像团队的团粉大部分是由各自成员的唯粉组成。如果团队顺风顺水倒还好，若是团队遭遇到什么问题，唯粉直接的互相指责很容易就导致团粉的大分裂。因此孙平决定，在公司决定拆团之前，绝对不给团队成员应援色。 同时飓风文化的粉丝俱乐部操作也参照了杰尼斯的部分设定，比如粉丝俱乐部的加入是收费的，100元的申请费再加200元的年费。成为正式粉丝就可以定期获得该偶像的粉丝月刊、偶像官方商品八折购买、优先获得偶像门票等。别看目前飓风文化还只有f4一支偶像团体，可内部的人都知道超级少年也在筹备出道中。 孙平的构思，通过《流星花园》将f4推到人气巅峰，然后再将四人拆开、组合去分别主演《橘子酱男孩》、《贫穷贵公子》和《水蜜桃女孩》，同时推出他们的正规专辑。这样年底就可以为f4召开演唱会，而超级少年就可以在这个舞台上出道。和所有韩系日系偶像团队一样，晚辈团队总是在前辈团队的演唱会出道，这样充分发挥“母鸡带小鸡”效应，让晚辈团队尽快获得人气。 相较于超级少年在那里默默地培训着，f4则受到了极大的关注。无论是在培训教室，还是在拍摄现场，他们都被粉丝和媒体围观着。孙平此时才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量围观的人导致f4的培训和拍摄都无法顺利进行。孙平此时才不得不联系警方和保安公司，将围观人群远远驱逐，才让f4的工作顺利进来。 而高鼎森等人现在也才替换到明星背后的忙碌和压力，每天不到五点就起床，洗脸刷牙之后就是健身，然后就是早课，一直持续到八点才会有早餐。为了四人的体型，早餐也是非常简单和不美味的。早餐之后就是造型和化妆，然后便是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拍摄，期间虽然有助理帮忙安排饮食和休息，但忙起来还真的没有功夫去椅子上坐一会儿。如果遇上有推不掉的行程，大家还要忙里抽空去参加一下剪彩或录制一下节目。 高鼎森每次躺在床上都祈祷明天的工作能少一点，同时又感叹为什么一天只有24小时呢？不过一天24小时的设定显然不会因为高鼎森的想法而有所改变。至于减少行程，经纪人只说了句话，如果想让粉丝马上忘记你们，你们就可以不去参加活动了。 f4的四人不是傻子，千辛万苦从数万人中拼杀出来，为的就是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尤其是自己和飓风艺能签署的可是“53”合约，头五年的抽成可只有20%，而且还要四个人平分；后三年虽然可以再谈，但是如果飓风艺能启动优先条款的话，他们也只能抽成30%。因为抽成低，要拿更高的收入那就只能想办法接更多的活儿了。 “徐主任，你们确定这张分配表没有问题？”孙平看着手上的239班学生分配表，脸上露出非常奇怪的笑容。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必然是这个励志班的班主任，可他没有想到整个励志班全是男生。倒不是孙平希望女孩子成绩差，可全是男生成绩差也说不过去吧？ “孙老师，这张表是系统分配的，肯定没有问题的。”学生处主任徐文耀说道，“除了录取学生总成绩表前60名被随机分配到资优班之外，就只有倒数的这35名学生来你的励志班了。其余普通班的学生成绩都是随机分配的，基本上保证每个班的平均成绩是差不多的。” “好吧。”孙平只能说今年男生有点不争气，包揽了最后35名。 其实孙平对于男生和女生没有特别的性别偏好，你说男生淘气吧，但是男生一旦努力起来，成绩的提升速度绝对比女生有优势；你要说女生乖巧吧，但是女生一旦陷入早恋或其他情感问题里面，那成绩掉得简直比十米跳水还夸张。不过从整体来说，自己班上全是男生，倒不用担心一些情感问题（真的吗？）。再加上自己是男老师，和男学生相处起来天生有优势。毕竟男老师和女学生相处过于密切的话，且不说会惹来教师道德委员会的关切，一些风言风语也够烦人的。 孙平也没有再说什么，拿着名单就走了；然后去宿舍管理处那边将这群男生的宿舍钥匙和床位安排拿到手里。从今年开始，四中将采取严格的全寄宿制度，连本市学生都不允许走读。除了节假日可以回家之外，其余时间必须呆在学校里。因此班主任还必须负责这群学生的晨读、早操和晚自习，故而班主任也安排了宿舍。只是孙平还是习惯住在网球社那边，因此就将学校分配的班主任休息室稍微改造了下，床铺衣柜什么的都没要，而是要了几个大书柜。 九月一日，正是震旦国所有中小学开学的日子。饶是桃江四中在校门口兴建了大型广场，但是前往桃江四中的公路依旧是拥堵得十分厉害，交警已经不得不上路开始指挥交通。经过一年多的建设，原本有些荒芜的桃江四中已经生机盎然起来。雄伟的校门、姹紫嫣红的花坛和周边绿茵茵的草地，以及宽广的广场，这门口的景色就在暗示桃江四中的未来不仅仅只是成为市级重点高中而已。 而学校内部除了现代化的教学楼、宿舍楼和行政楼之外，足球场、篮球场、棒球场、网球场和游泳池等寻常学校很难见到的体育设施，尤其是塑胶跑道及蓝球场，还有人工草皮的足球场，和旁边数栋室内体育馆都展现出了校方的财力。除了钢筋水泥森林之外，其实四中的绿化覆盖比率在70%左右。除了主教学楼前方的学海湖之外，校内还有荷花淀、墨池、梅花溪等湿地。当然，四中花大价钱兴建的樱花园、桂花园、荷花园和梅花园则是校内四景。 不过孙平没时间去欣赏景色，他正在自己的教室里等待学生的报道。按照校门口的指示，所有新生将持录取通知书前往行政楼缴费报名，再到各自的教室里找班主任报道。从班主任这里领到报道证之后，再前往图书馆领取课本，最后前往宿舍领取相应的生活工具。九月三日正式上课，而九月二日晚自习就必须全员到齐了。 和学校宣传的精英教育一致，四中的教室自然也是非常上档次的。按照四中自己的说话，每间教室安装的日光灯就不简单，首先他们的亮度是非常符合学生眼睛所需要的，并且还可以根据户外环境进行自我调节；其次，这些日光灯的频率非常稳定，几乎不会对眼睛造成不必要的负担；最后，日光灯的光色接近自然光，让学生更加舒适。至于空调、闭路教学电视、投影仪什么的，那是常态。最让孙平觉得不可思议的，教室里居然还有臭氧离子发生器，保证室内空气的清新。至于黑板、桌椅那都是符合人体力学的需要。总之一句话，我收你那么高的学费不是白收的，我们这里的教学环境绝对是全球领先的。 孙平坐在靠近前门的座位上，课桌上放着报道证和姓名表。没有等多久，就有家长领着学生来报名了。或许是知道这里是所谓的励志班，来报道的家长多少带着一丝羞愧的脸色。基本上先是说自家孩子绝对聪明，就是不爱学习或考试没发挥好。然后再请老师严加看管，哪怕体罚也是没有问题的。 孙平对此只是笑笑，一般也就是安慰家长，说初中没有学好还是可以在高中再夯实基础的。至于体罚，那只有教导处才能决定。不过老师们也是可以选择增加作业、留堂补习、留校劳动以及停课反省的方法处罚学生，倒不是完全拿学生没有办法。这就是孙平欣赏水蓝星位面教育理念的一点。你不能一方面要求学校承担起教育孩子的义务，另一方面又不给学校惩罚学生的权力。要知道在震旦国，虽然体罚被控制得很严格，但学生真得触犯到的话，轻则用戒尺打手板，重则直接用藤条鞭打臀部。一旦学校做出这样的惩罚决定，那基本上就是逃脱不了的惩罚。孙平觉得，这些身体上的惩罚可比记过开除等要让学生记得清楚。 孙平打量了下自己未来的学生们，大约三分之一属于那种羞愧型的，知道自己成绩不好，有点害怕；再三分之一属于无所谓型，觉得自己只是来混个高中文凭，成绩好坏无所谓；最后还有三分之一则是自认高明型，毕竟中二期，以为自己成绩差就应该在学校称王称霸。对孙平来说，羞愧型是自己应该拉拢的，无所谓型则是自己应该努力改造的，最后那群自认高明型的，孙平很乐意让他们知道四中教导处的戒尺以及藤条有多可怕。 第115章：初次印象 两天的时间，孙平班上的35个男生全部到齐。尽管这群男生都装出一副“我已经是大人”的模样，但是落在孙平的眼里，不过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的青涩小男生。别说大男人，他们现在连大男生都不算。孙平略微翻看了下他们的档案，然后将班委名单给确定了下来。因为四中采取的是小班制，所以班委的职责也进行了合并。 比如班长会身兼纪律委员的职责；副班长会身兼生活委员；文娱委员和体育委员合并成了文体委员；学习委员身兼课代表职责；卫生委员除了负责本班卫生和责任区卫生之外，同时还要负责管理宿舍卫生。饶是如此，一个班级还是得拥有五个班委。 孙平挑选的班长叫郑浩，成绩位于自己班上的前段，尤其是身高体壮的，应该能压得住班上那群比较调皮的学生。而副班长则选择了姜峥艺，同样是一个身高体壮的男生。不过因为副班长需要管理班费，所以孙平所选择的姜峥艺在数学成绩上比较优秀。学习委员自然是本班成绩第一名的白昌昊；然后唐华楹被任命为文体委员，而赖家瑀则被任命为卫生委员。横竖这是第一次安排班委，以后就是他们投票选举了。 因为是励志班，孙平负责的高239班就被安排在一楼的最边缘端，再过去几步路就是公共厕所和垃圾堆，若不是旁边有灌木丛和花圃隔开，观感就非常不舒服了。即便有绿化带做了隔离，但是气味方面却不那么让人舒服。尤其是这个公共厕所前的空地还是高239班的卫生责任区，这个安排就更让人觉得不美好了。但毕竟自己教导的是励志班，这样的区别待遇也是没有办法的。要知道四中所谓的卫生责任区其实都是象征意义的，基本上学生轻松就能弄干净。惟独一楼公厕前的这块空地因为人来人往，想要保持清洁就需要经常清理了。 九月二日晚餐后，按理说，基本上所有学生对应该在自己的宿舍里，准备等会去上晚自习了。孙平也特意去自己班级所在的宿舍里去查看一二，希望不会有迟到的学生。学校的宿舍为四人间，每单元每层楼有八间宿舍，因而孙平的高239班就占据了一层楼，同时还有一间宿舍在楼上。 孙平按照当时的安排表来到男生宿舍区5栋二单元9楼，宿舍此时都是开着门。学生不是无聊得躺在床上翻着杂志，就是在课桌边玩着手机。四中并不禁止学生带手机，只是严禁在课堂上使用；自习课可以携带手机，但是必须静音。同时学校也不禁止携带电脑，但是笔记本电脑的成本毕竟不低，而四中也不是纯粹的贵族学校。根据孙平略微看看的结果，班上男生几乎人人都有手机，尤其是还有几个男生手上的手机还是目前的顶配流行品牌。除此之外，班上还有五台台式电脑、两台笔记本电脑，看来自己班上学生家庭基本都是小康了。 因为报名的时候见过孙平，所以这群孩子见了孙平还是乖乖地起立打招呼。在九楼巡视完一圈之后，孙平去了十楼，这里的05021001宿舍也是自己班的学生，只不过有个男生是体育班的罢了。和楼下宿舍的平和气氛不同的是，这间宿舍的气氛似乎没有那么和谐。 孩子嘛，还是非常容易拉帮结派的。尤其是一个宿舍里，本班的同学自然就结盟了，于是那个体育班的男生自然就被排斥了。不过那个男生仗着人高马大的，也没将那三个男生放在眼里。四个人在个宿舍里，总有一些事情要沟通，比如卫生安排，比如纯净水的安放，等等一些琐事都要考验这群小男生的情商了。孙平不会主动去干预他们的事情，只是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到了晚自习的时候，班上的学生也都到齐了。因为附近有垃圾场和公厕，所以班上前后的门以及窗户都是禁闭的。横竖教室里有空调和排风设备，再加上负氧离子发生器，禁闭门窗也不觉得难受。教室的正前方是讲台和黑板，黑板前还有投影幕布；黑板两侧则是两台led电视机，接入了学校内部的闭路电视系统。除了每晚的半小时的新闻节目之外，中午还会播出半小时由学生制作的电视节目。 教室的后方则是荣誉墙、饮水机以及卫生工具；当然还有一扇门是直接通往孙平的办公室和休息室。讲台上是没有椅子的，而讲台右侧还有个小型办公桌，这里则是有提供椅子供老师上课的时候小憩下。孙平此时正坐在这里，等着学生们来上课。 尽管是上课第一天，这群孩子除了自己宿舍或隔壁宿舍的同学还稍微熟络点外，对其他同学还是有点拘谨。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能将校服穿成乞丐装还自以为很潮，鼻孔向上让人误以为是鼻窦炎的人。无可例外的，孙平班上也有这样的学生。那群走起路一颤一颤，让人误以为是羊癫疯发作的人故意装作目中无人的样子坐到了最后一排。 待人都到齐了，孙平站到了讲台上，他开口道：“在我的班上，第一条规矩是，尊重。尊重为你上课的老师，尊重你身边的同学，尊重你身为四中学生的身份。因此，请按照《桃江四中学生日常行为规范》的要求，将你们的校服穿好！拖鞋不许穿到教学区和体育训练区！你们的夏季校服已经是短袖了，请不要再将袖子挽上去了！扣子扣好！皮带系好！明明是十四、五岁的年轻男生，居然没点朝气蓬勃的样子？我不管你们在以前的学校是怎么样的，在我这里，必须遵守规矩。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着装不符合要求的马上回寝室去换！记住，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们这个问题。下一次的话，我只能记入操行手册了！” 后排的男生虽然对孙平的要求不以为意，但毕竟是开学，没有哪个学生乐意在第一天就被惩罚，于是那几个男生只得离开教室回去整理衣服。 等到他们回来之后，孙平已经在黑板上写下了班委成员的名单。然后说，“想必大家还不认识自己身边的同学，那么就请每个人请来介绍下自己。从我开始，我是孙平，是你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你们未来的语文基础科目和阅读作文科目的教师，希望在未来的教学岁月里，教学相长，互相促进。” 在孙平带头之后，男生们陆陆续续地起身介绍自己。哪怕是刚刚那几个比较皮的男生也颇规矩地介绍了自己，然后大家也慢慢热络了起来。 孙平待大家互相认识了之后，继续开口道：“我想大家也知道我们是励志班，当然这是个比较委婉的说话，属于我们语文所教授的一种修辞。实际上，我们就是所谓的差班。”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平感受到班上的气氛顿时冷了许多，不少男生都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四中并非什么重点模范高中，所以沦落到这种学校的差班想必对你们来说更加难受吧？没错，当我听说我是励志班的班主任时，我也觉得难以接受。虽然我是去年才开始教学的老师，但是我去年所教导的班级，语文单科成绩不仅是全校第一，全市也是前五名的，为什么我要来教你们呢？但很快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你们进来的时候也许成绩不好，但谁能保证你们毕业的时候成绩依然不好呢？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比别的男生要蠢要笨呢？我看不是，你们和他们一样的聪明，一样地充满活力。那么问题在哪里呢？ 我想了许久，觉得问题无非是两个：要么是我们不会教，要么就是你们没有学。来到我这里，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所受到的教育和别的班的学生是一样的，甚至有可能是更好的。但是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你们愿不愿意学？别告诉我，你们这群败军之将们依旧愿意在三年之后继续当一个失败者！中考失败并不可怕，因为你们还有高中这个阶段来补足。但如果高考失败了，你们的未来该如何选择？也许你们当中有人的父母是高官富豪，但你们愿意靠着你们的父母活一辈子么？你们很聪明，你们难道不愿意像他们一样被人夸奖？ 废话我不愿意多说，也不需要听你们的保证，我需要的是行动！如果你们付出了同样的努力而没有得到同样的收获，那么请来找我，我会你向你道歉赔罪！”说完话之后，教室里沉寂了一下，随后传出热烈的掌声。孙平此时心底才放下一块大石，还好不是朽木不可雕也。 讲完话之后，孙平开始和他们聊起了高中阶段需要注意的事项，而因为大家都或许是男生的缘故，孙平很快就和大家称兄道弟起来。孙平本来就不是那种有架子的人，何况孙平实际上年纪也不大，于是孙老师就变成了平哥。尤其是孙老师提及自己又写小说又拍电视剧的故事，这群荷尔蒙飙升的男孩子们更是来了兴趣。甚至有学生说：“平哥，你看我一表人才的，干脆我不念书去当偶像吧？” 孙平想了想，“如果大家期中考试能甩掉全年级倒数第一的位置，我就带大家去飓风艺术学校看看。让大家了解下偶像是怎么培养的。哦对了，除了成绩，操行也是必须的哦。” 哄完这群男孩子们之后，孙平回到电脑前开始创作小说起来。《母语》那边希望孙平下半年也能再写几部有影响力的小说，这样能够在年底的几个文学奖上有较好的表现。孙平想了想，既然自己写了几部唯美主义的小说，那么不如找找法国的感伤主义的小说？于是孙平将萨特的《恶心》以及加缪的《局外人》和《鼠疫》弄了出来，寄给了《母语》杂志社。同时他还将川端康成的短篇爱情小说《伊豆的舞女》寄送给了《芙蓉》。 第116章：所谓风格 林佳郡现在成了《母语》杂志社小说部最有潜力的新人编辑，这一切都离不开他是孙平的专属编辑。虽然编辑内部对于林佳郡的忽然受重视也觉得有些嫉妒，但是联想到孙平的一夜爆红，所有人都觉得林佳郡的受关注还真是上辈子拯救了国家的缘故吧？要知道严肃文学圈和流行文学圈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严肃文学的作者虽然也是依靠天赋吃饭，但是要在这个圈子混出名堂来却需要生活的经验和情感的累积。你可以凭借处女作就大红特红，但是你的下一本书呢？ 孙平似乎打破了这个惯例，他的处子作《丛林中》就成功了，甚至不少评论家认为这部小说不仅能让孙平拿下青云奖最佳新人金奖，甚至问鼎金笔奖年度小说大赏及中短篇小说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于能不能更进一步摘下全国文学艺术大奖小说部门本赏就要靠评委们乐不乐意提携新人了。 而孙平除了《丛林中》之外，同期还刊登了另外一篇完全不输给《丛林中》的《罗生门》。就当大家以为孙平在这次惊艳亮相之后会略微平淡一段时间，结果人家时隔一个月之后又发表了《汤岛诣》、《梅雨前后》和《五叶箬》等一系列小说。和早先两本小说走怀疑主义和自私主义不同，孙平的第二批小说走的是唯美主义风格，虽然主旨依旧是比较黑暗颓丧的，但是文笔却美如画。不少评论家还一度以为孙平是个女作者，直到人家的第三批小说，《恶心》、《局外人》和《鼠疫》投稿给了《母语》杂志社。 “孙老师的小说还真风格多变，上次我还以为只是文笔的变化，现在人家的行文风格忽然向西洋派转变，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黄骏拿着小说和总编辑于宝岩闲聊着。 “看上去他的风格在变化，但是文章的内核却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于宝岩不是很统一黄骏的看法，“你必须注意到，孙平的小说内核始终是批判现实主义。在他的笔下，他肆意嘲讽社会中的一些黑暗面。并将人性的丑恶与社会制度的阴暗提炼出来，在他的小说里或真实或夸张地表现出来。也许他的小说会套着怀疑主义、存在主义、唯美主义或感伤主义的外皮，但内心却是他悲天悯人地感叹。因为他没有办法去改变，于是他只能去嘲讽。这样的作者或多或少在内心深处有一些厌世，我还真担心他这样会不会像某些天才那样英年早逝。” “您的话或许有点严重了吧？”黄骏皱紧了眉头。 作者其实和所有艺术家一样，是自杀的高危人群。尤其是越有天赋的作者越容易自杀，这也让很多编辑和评论家感到痛心。因为这些人太聪明太睿智，让他们对世界能够理解得更透彻。但这个世界对于他没有吸引力的时候，他们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而作者们又是一群感性动物，当他们找不到生活意义的时候，也就是他们选择告别世界的时候。 想到这，黄骏决定回去之后让林佳郡提高和孙平联系的密切度。虽然旗下作者是否自杀和杂志社关系不大，但是黄骏还是不忍一名天才的陨落。 “你也不用太担心孙平了，他现在的作品还在表明他目前正非常有趣地探讨自我与本我的区别呢。”或许是察觉到黄骏的情绪，于宝岩安慰道，“《恶心》和《局外人》都是那种探讨‘我是谁’的小说，这种哲学题材的小说素来容易拿奖，我看今年的全国文学艺术大奖小说部门应该不会空缺了。何况还有这部《鼠疫》，这种反应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小说也是拿奖热门。我看全国文学艺术研究学会的问题不是给不给奖，而是怎么给奖了。” “如果真如您所说的那样就好了。”黄骏当然希望孙平能够得奖，这样对于《母语》的销量和地位都有助益。虽然于宝岩曾经是全国文学艺术研究学会的副会长，但人家毕竟离开学会好几年了，不见得还能影响到学会内部。所以黄骏只是想想，也没抱太大的指望。 九月三日是四中开学的第一天，按照惯例，自然要举行新生入学典礼和全校升旗仪式，校长谭博学和校监上官瑞博都到了现场。四中的校服走的是休闲风，夏季男子校服是白色短袖立领t恤、淡蓝色短裤、白色短袜配蓝白色球鞋；女生校服则是淡蓝色短裤换成了淡蓝色及膝裙。当操场上全是一色衣服的时候，看上去倒是颇为壮观。 孙平没有特意站在自己的班级面前，好在自己班级的那群男生倒是自我管理能力还不错，亦或者暂时没有人打扰他们，总之他们表现得还算不错。经过昨晚的震撼教育，孙平对自己班上的这群学生算是基本有了个底儿。他们绝大多数还有羞耻心和不服输的劲儿，那么自己也有了好好教育他们的打算。尽管孙平的智慧光环和耐久光环才影响他们不到一天的时间，不过似乎也有了点效果。 开学第一天上午是新生入学典礼，然后就是校史教育，最后便是分班参观学校。和一般安排家长参观学校不同，校方主要是让学生看到学校的闪光之处，比如：设备齐全的物理实验室、化学实验室和生物实验室；各色现代的教学器具；领先全国的语音教学设备……当然还有不得不去的学校荣誉室。 四中在篮球、足球、棒球和网球四项体育上还是有所表现的，在全国高中生级别的赛事里，篮球、足球都是决赛资格队伍，尤其是篮球还拿过幼狮杯全国高中生篮球锦标赛冠军；而棒球和网球也是省级赛事的强队。 此外就是四中出名的校友和教师，然后孙平赫然发现自己的照片也贴了上去。虽然是在最后面，但是“青年作家”的名号让他忽然有点尴尬，然后他看到自己班的那群男生正用揶揄的目光打量自己。 “青年作家”这个名头在成年人世界里当然是可以炫耀的，放在学生世界里，女孩子们会露出崇拜的目光，但是男孩子们则是大多不屑。对于这群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幼兽们来说，体育才是他们热爱的。伏笔写字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受刑，而在球场上冲撞厮杀才是他们荣誉的所在。 孙平轻轻咳嗽了一下，“那个，我还是本校网球社的指导老师和男子教师篮球队的主力，可不仅仅只是一名青年作家。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到时候问问你们的体育老师。” 孙平才不怕那群体育老师拆自己的台，一方面大家关系都挺好，另一方面自己也真的是主力。 “孙老师，空口无凭，要不然我们就真的去打一场网球如何？”起哄的是范奕伦。 刚满十五岁的他已经身高175公分，看来高中三年长到180公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让孙平颇为满意的是，这小子完全就是一副花样美男的胚子。狐狸般魅惑的眼睛，轮廓分明的脸庞，再加上那副略带不屑的表情……孙平相信只要稍微包装下，完全就是新生代偶像。 不过这小子也是班上几个调皮鬼之一，虽然开学还不到一天，就已经有老师投诉他了。尤其是仗着自己的相貌，居然胆敢跑到高三去撩妹，连孙平也被他的胆大包天给吓到了。 “孙老师，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可是拿过全国u16和u13两个级别网球赛的冠军哦。” 孙平皱了下眉头，心想这样的资料为什么没有记录胆敢？能在全国级的赛事得冠军，哪怕是青峰一中也愿意免试录取啊！尽管只是少年组（u16）和儿童组（u13），可那也是全国赛啊！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要隐瞒这件事，而且看样子这小子也不像是在骗人。 孙平打算试试范奕伦的底，如果真的擅长网球的话，自己也不要妨碍了人家的未来。虽然男子职业网球选手大多比女子网球选手晚出道，可高中阶段也是个很重要的时期，是否出道就看这个时机了。至于会不会被眼前这个少年组全国冠军击败，孙平心想自己可是有不二周助的人物卡，自然而然也继承了他的全部能力。范奕伦的水平不可能超过越前龙马，那么就算自己不能百分百发挥不二周助人物卡的能力，那对付范奕伦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如果真要挑战我的话，那就今天下午来网球社这边。网球社别的没有，几套专业球拍还是有的。” 孙平倒不是吹牛。学校砸了那么一大笔钱用来提高学校的软硬件，自然也不会省网球社的钱了。不仅将绝大部分球拍换成了尤尼克斯，还买了十几副威尔逊的“网球明星”系列给球社正选队员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祖训还是有用的，起码这些专业球拍在孙平手里感觉让自己的球技也稍微提升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范奕伦婉拒了，“我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我有自己的球拍和球具。” 听到这话，孙平知道眼前这小子哪怕不是什么少年组冠军也绝对是积年当网球的准职业选手了。不管球拍多么高档，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很多顶级球手都是自己缠球拍的，为的就是让球拍的击力符合自己的最完美状态。而且大牌球手绝对不止一副球拍，人家有数副球拍来应对不同的场地、天气和自己的状态。 “没问题的，随你自己的喜好就是了。” 因为上午浪费了不少时间，于是孙平和范奕伦约好午饭后休息一小时正式比赛。反正今天下午没啥事情，于是孙平和范奕伦师生间的网球切磋赛倒是惹得239班全员都起了兴趣。 而孙平本身也是网球社的指导老师，去年也累积了不少名气，因此有不少网球社的选手和成员也听到了消息，打算下午的时候来观赛。 第117章：球切磋 因为范奕伦的挑战，孙平也非常难得的重视了一回。不仅换上了全套网球运动装备，也特意将一支威尔逊的球拍拿来自己重新缠了一遍。威尔逊是全球知名的球拍品牌不假，但它主要是针对欧美地区销售，因此更适合底线力量型或上网截击型球手使用。 而因为自己使用的是不二周助的人物卡，因此自己在网球上属于防守反击的技巧型选手。这类选手不需要球拍的击力有多出众，但需要球拍的细腻感。因为对于技巧型选手来说，他们既可以打出桃城武那样的力量球，也能打出海堂薰那样的旋转球。这一快一转之间的变化就需要球手通过球拍的细腻感去变化，尤其是不二周助那些花式技巧球，那完全都是细腻手感才能打出来的。因为如此，孙平才依靠系统给自己的记忆对球拍进行了重新调整，以适合自己的打法。 桃江四中的网球场是室外硬地塑胶球场，这种球场比较常见也比较适合新手入门。毕竟红土球场太讲究体能，草地球场太讲究发球，而地毯球场又讲究截击，故而硬地球场倒是没有特别适合某类球手，因而反倒能测出球手的实际水平。 虽然此时已经是九月，但江南还属于秋老虎的季节，对于运动选手不是特别适合比赛的气候。好在球场附近就是室外游泳场，从水池边出来的凉风让球场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今天天气不是特别好，我们一盘定胜负好了？”孙平建议道。毕竟男子网球赛事一般都是五盘三胜，真要打那么多盘的话，在这炎热的天气下也不是个事儿。而且孙平也不愿意太占便宜了，自己身为成年人，在身高和耐力上其实就已经欺负范奕伦了。 范奕伦同意了孙平的建议，在上官南的监督下两人猜硬币。范奕伦猜中了硬币而选走了发球权，孙平则拿下了选边权。因为今天天气艳阳高照，所以孙平选了一个有利于自己的半场。在确定无误之后，上官南就回到自己的裁判席，宣布比赛开始。 孙平一和范奕伦交手就知道这个少年组全国冠军的名号不假，范奕伦的发球不仅快速而且还带有强烈的旋转，一般的选手压根就接不住他的发球。而且从他发球之后，他就开始主动上网寻找机会。孙平在内心已经将他划分成主动攻击型和上网截杀型选手，对于这样的选手，孙平自然就是回击出更强烈的旋转球，同时将球送向底线，迫使范奕伦不停跑动，不过范奕伦的基本功的确扎实，这种不断变线的回击方式并没有让范奕伦手足无措，反而回击出不错的球来。因为如此，孙平并没有破发成功。不过孙平看到范奕伦头上的汗水，心中还是露出满意的微笑。眼前毕竟还只是个少年，肌肉发育尚未成熟，耐力方面一定不如自己。虽然自己没有破发成功，但是调动他不断跑动来消耗体力也是不错的选择。 紧接着是孙平的发球局，孙平采用的是低空发球，迫使范奕伦在接发球的时候不得不下蹲。众所周知，一个人不断下蹲起立所消耗的体力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在网球这种运动中，孙平的低空发球不仅让范奕伦的体力消耗加快了许多，也极大地增加了范奕伦膝关节的压力。重要的是，孙平压根不急不躁，在底线回球来消耗不断截杀的范奕伦的体力。在场面上或许是范奕伦好看许多，可实际上胜利的天平已经渐渐倾向于孙平了。 在各自拿下三个发球局之后，比赛进入到了抢七局。孙平虽然体力消耗得也非常多，但至少还没有到耗尽的局面。但是范奕伦就没那么轻松了，频繁的上网截杀和经常性的全场跑动已经让他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再加上孙平在发球和接发球时故意提高难度，范奕伦已经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缺氧了。这是范奕伦在自己的网球生涯里几乎没有尝试过的，因为震旦国的网球水平并不是全球第一，相较于欧美选手来说，震旦国选手就没多大优势。 因此范奕伦才在初一拿下u16冠军之后就远走花旗国，但是花旗国的经历却让他痛不欲生。他不仅没有超越同年龄选手的能力，反倒是被同年龄选手压得死死的。他引以为傲的球技只能够欺负一些刚入门的小朋友，这让范奕伦在初三的时候放弃了网球而回国念书。以前只顾练球的他哪里有什么学习的基础，自然中考成绩就不怎么样，再加上他不愿再谈自己的网球经历，因此他最后就这样籍籍无名地跑到四中来念书了。如果不是上午有些忘乎所以了，或许他再也不会提及网球的事情了。 眼前这个男子给自己的压迫力让范奕伦想起了自己在花旗国曾经遇到过的职业选手。虽然和范奕伦交手的职业选手排名都已经在五十名外，但是他们的经验完全压住了自己。而眼前这个男子，不仅在经验上力压自己，而且技术和力量也绝对是稳赢自己。范奕伦这才知道为什么人家要一盘决胜负，因为以自己的体力压根打不到第二盘。虽然自己看上去没有被破发，但是人家来轻松得仿佛在闲庭信步一般的回球不正代表人家就没有认真对待自己。 此时孙平已经领先一分，按照抢七的规矩，赛点已经到了他这里。更重要的是，发球权也在这里。看到对面范奕伦气喘吁吁的样子，孙平觉得有必要结束这场比赛了。孙平依旧采用低空发球，迫使体力不支的范奕伦继续透支体力。而在范奕伦接发球之后，孙平忽然有所感悟，直接以正手高速切球回击。因为范奕伦本身也是以上切球反击，而孙平利用这个上切球加速宣传之后将球击打到范奕伦的身后，而球压根没有弹起，直接滚动到场外。这样的回击球让观众打开眼界，也让范奕伦苦笑一声，走向网前表示认输。 孙平握住范奕伦汗津津的手，“打得不错。如果还想打网球的话，记得找我。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如果不再握球拍就太可惜了。而且你的网球生涯不应该在业余球赛里浪费，四大满贯和大师杯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震旦国男子网球的水平不是很高，所以你更可贵！” “老师，应该说四大满贯和大师杯是你该去的地方才对。”范奕伦笑着摇摇头，“我知道我什么水平，在花旗国被虐得逃回家了。但是老师，你的水平就算现在才参加希望杯和挑战赛的话，你至少在明年就能打进atp250巡回赛了。可是老师，你为什么留在这里？” “我觉得培养一个职业选手比自己当一个职业选手更有成就感啊。”孙平带着范奕伦到网球社的休息室，然后拿了一瓶运动饮料给他，“如果你还喜欢网球，觉得你还对网球没有失去热情的话，就来我这里。四中在高中生网球界还是稍微有点名气，我们还是有能力帮你重新出发的。至于水平和能力，你觉得我每周抽时间对你进行特训，你不会提高么？” “孙老师，你让我想想。”范奕伦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慢慢地喝着功能饮料。 “那你先休息会，我去洗个澡。”孙平站起身，朝隔壁的浴室而去，“我建议你在这里洗完澡再回宿舍休息，虽然天气热，但是你出了那么多汗，很容易被风吹得着凉。而且你运动量那么大，估计你肌肉也有些受不了，我们这里有专为运动员开发的按摩浴缸，对恢复肌肉很有帮助。最后，如果你想通了，想回来打网球的话，网球社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 孙平和范奕伦的精彩球赛无异于是帮助网球社做了一个极大的广告，不仅老社员增加了对网球社的忠诚度，新生也对网球社表示了极大的兴趣。相较于篮球、棒球和足球，网球明显贵族范许多不是？穿着白色的球衣，白衣飘飘地在球场上仿佛舞蹈般地对手击杀，啧啧，那还不是迷死一般女生啊？而女生们赫然觉得，原来白色球衣是考验男神的基本穿着啊。看样子只要打网球的男生一定不会特别难看，于是女社员和女子啦啦队的队伍也扩大了。不过孙平没有告诉这群男生女生，白色球衣只是网球社的训练服，四中网球队的正式球服可是粉色系，女生队服是粉红色，男生队服是粉蓝色，好在下半身是白色的短裙或短裤，只不过还镶嵌了金边。原本挺素雅高贵的网球运动，结果在四中出来就格外的接地气。 “这次学校还打算任命你为《桃花江》报社的副主编，你的意思如何？”语文教研组组长莫文林找到了孙平。《桃花江》是四中的三大校刊之一，也是发行量最大的，几乎桃江所有学校都有发行。按规矩，《桃花江》报社的主编由校长亲自兼任，而指导老师则出任副主编，学生代表则出任执行主编。不过最终审稿权就在副主编这里，不会麻烦到校长那儿。 “莫老师，您觉得我合适么？您看我现在班主任当着，还兼着网球社指导老师呢。” “怎么不合适啊？就冲你身上那青年作家的名头，我们《桃花江》在全市的高中校报里就是头一份儿！”莫文林将最新期的《芙蓉》拿了出来，“你小子这篇《伊豆的舞女》还真是写得缠绵悱恻，别告诉我你小子真的在东瀛国有过什么艳遇啊！” “莫老师，您这话说得就难听了。小说嘛，都是编的。”孙平当然不承认。 “我管你编的还是真的，总之，《桃花江》报社副主编是你了，明天上任！” 第118章：人气作家 虽然《桃花江》杂志社只是一家校级杂志，但毕竟也是四中的校刊之一，于是校方还是很大方地在旧行政楼安排了半层办公室给他们。旧行政楼是老四中的行政办公楼，原本在建设中是打算拆掉的，但是结果当地文物部门告之四中的校董会，这办公楼是百年前的建筑，算是文物保护单位了，不许拆。 校董会一听，当然高兴得不拆了。校董会为什么会高兴地决定保留这么一栋四层楼的建筑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学校什么的机构，最怕就是没有历史资历了。现在咱们四中的旧行政楼都百余年的历史了，那么我们四中的建校史呢？ 于是在一帮御用文人的研究下，桃江四中的建校史从现在的56年瞬间延长到425年。按照四中的校史来说，桃江四中最早的前身叫桃江义塾，后来改名为桃江书院；最后又分裂为桃江书院东斋和西斋。东斋在原地又改建为桃江市国立小学，然后发展成国立第三初级中学，再然后又成为国立第四高级中学；最后和桃江艺术中学、桃江女子中学合并成桃江市第四高级中学。 而且让孙平觉得惊讶的是，当年分出去的西斋居然后来发展成了现在的青峰一中。于是按照桃江四中的校史，现在的青峰一中是桃江四中当年的分校。 结果惹来青峰一中那边的反对，他们提出两点，第一是当年的桃江书院西斋可是带走了桃江书院山长和几乎全部的塾师，也就是讥讽当年的东斋其实就是空架子，西斋才是正统的桃江书院；第二就是青峰一中的主体是国立青峰县第一初级中学和私立青峰公学，桃江书院西斋只是补充而已。 不过不管桃江四中和青峰一中如何扯皮，这栋如今被命名为“文华楼”的旧行政办公楼基本就拨给学生们在使用了。学生会、学生通讯社、《桃花江》杂志社、《白屋顶诗刊》杂志社、桃江四中电视台和桃江四中校园电台的办公地址都在这里。 “听说没有，这次学校安排孙平老师来负责我们杂志社了呢。”《桃花江》杂志社编辑部里，一个女生正满怀憧憬地说着，“你说孙老师会开培训讲座么？他可是正当红的作家呢。” “你也说了，他是正当红的作家，所以就不要做梦了。”另外一个男生摇头道，“指导老师只是名义上的，《桃花江》现在的规矩就是执行主编确认之后就可以刊行了，从来就不用去麻烦主编和副主编的。 而且以孙老师现在的名气来说，他要举行讲座也应该是江南大学或湘南大学这样的级别才可以，连江南师范大学都得到靠校友情面才能破例。所以，连我们隔壁的江南人文大学都没资格；何况我们这所高中？ 虽然孙老师是我们的老师，但是人家可没有义务为桃江四中举行讲座。如果平时碰到他，能让他签个名就不错了。” “唉，也是。”刚刚那个憧憬的女孩也不得不认同这个男生的说法，“我上个月还被孙老师的《汤岛诣》弄得内心闷闷的，这次看了他的《伊豆的舞女》之后，忽然决定心情好了点，但还是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酸楚。你们说东瀛国的伊豆真的有那么美么？我也好想在某个晚春乍暖还寒的时候，在密林深处的温泉感悟下自然，那一定很美好。” “相较于静谧的伊豆丛林，我更期待在那遇到一个温柔漂亮的舞女，然后开始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男生颇为憧憬地向往着，“我会将我第一次交付给她，希望她也能铭记。” “好恶心！”女孩子们对于男孩子的期待显然不认同，“能写出如此美好爱情的孙老师好像还是单身吧？你们说这是不是孙老师在毕业旅行时的一次经历呢？哇，想想就好浪漫！” “为什么主角是我，你们就觉得恶心？换成孙老师，你们就如此期待？”男生不服气。 “颜即正义！想想你的身高和相貌，再想想孙老师的相貌和身高，你就明白了！” 暂且不管这群小孩子的无聊争论，此时《母语》杂志社也在发生一场争论。 “总编，根据我们这两天在燕京、东方、明珠、花城、北岛和星城六大城市的调查显示，本期《母语》的销量增加了20%。尤其是燕京和北岛二市，已经开始有当地的代理商向我们反馈，希望我们这期杂志能够增印。“《母语》的市场部门人员对总编辑于宝岩汇报道。 震旦国国土面积庞大，但是根据经济总量和人均收入水平还是可以划分出若干个都市圈的。尤其是燕京、东方、明珠、花城、北岛和星城六大都市圈集中了震旦国80%的经济总量和60%的人口，因此这六大都市圈的杂志销量一般就是该杂志的最终销量了。 即便是《母语》这样畅销全国的杂志，六大都市圈的销量一般也占据总销量的三分之二。尤其是燕京和北岛两大都市圈，这里是一南一北两大大学集中地，也堪称南北的文化中心。既然是文化中心，自然是文学家与批评家最集中的地方。所以对于文艺文学类杂志来说，这两个地区的销量也是指标。 如今《母语》在六大都市圈销量大增两成，尤其是在两大文化中心更是有卖断货的趋势。面对这样的销量，难怪市场人员会找到于宝岩汇报，因为太重要了。 “有没有第一批读者调查反馈回来？”于宝岩问道。 《母语》杂志社在六大都市都有直属的销售部门，同时也负责当地的市场调研。一般杂志销售三天会有第一批正式调查反馈，销售两周后会有本期最终调查报告。不过如果总部有需要的话，也是有初步分析给出的。 “根据市场调查部门的初步分析，本期杂志的销售似乎和孙平老师的小说有关。”市场人员回答道，“根据读者的调查表显示，目前本期杂志最受欢迎的小说前三被孙平老师包揽了。受欢迎的顺序分别是：第一名《鼠疫》；第二名《恶心》；第三名《局外人》。 燕京那边对《鼠疫》的喜爱程度最高，目前调查表的八成读者将第一名投给了它；而北岛最受欢迎的是《局外人》，几乎九成的读者选择了《局外人》作为本期杂志最爱的小说。” “这倒不奇怪，感同身受罢了。”黄骏插嘴道，“燕京市在五年前曾因为流感大爆发而封城将近半年，当时死人颇多，而且造成的心理压力更是恐怖。也难怪他们对《鼠疫》这篇小说喜爱了，感觉上完全是根据当年的故事改编的。 至于北岛，他们是六大都市圈唯一不与本土接壤的外岛都市圈。虽然他们发展也不错，但是总有一种漂泊在外的感觉。尤其是最近由东方市辐射到金陵市、临安市和苏城市的新三大都市圈的成立，让北岛感到了压力和恐惧。所以他们也很容易产生‘局外人’的感觉，所以更偏爱《局外人》这部小说。” “这是我们第三次刊登孙平先生的小说吧？”于宝岩开口道，“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成为影响我们销量的作者了？”于宝岩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从一个刚出道的青年作者到人气作者，他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而且年底的时候，几个文学大奖的新人奖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他的，而且他的实力也是足够角逐小说部门本赏的。只要孙先生在国内拿了几个奖，那么他就会成为人气作者成为实力作者。若是再有几个国际奖项加持，他恐怕是我们认识的最快晋升为‘国民作家’的作者了吧？ 而且以他的年纪，无论是角逐我们的‘屈原文学大赏’或西方的‘莎士比亚文学奖’只是时间问题了吧？我总觉得，他或许是第一个能摘下双奖作者。毕竟两边的文学圈总有这样那样的龃龉，拿了屈原奖就没机会拿莎士比亚奖。不过向孙先生这样精通东洋和西洋两大流派的作者，两边的评论界也不好再杯葛。” “于总编，您这话是不是太高估孙老师了？”虽然黄骏也看好孙平，但是屈原文学奖和莎士比亚文学奖可没那么好拿。 这两个文学大奖都是十年颁发一次，每次都只奖励一人，而且还必须是存活当世的作者。可想而知，这两个大奖有多么难拿了。一旦拿下其中一个，那几乎在当国文学界就是宗师级的存在了。即便屈原文学奖是由震旦国文学艺术研究会和震旦国国家文学院联合颁发的，但这个奖至少有五十年和震旦国作者无缘了，弄得震旦国作协一谈起此事就视为奇耻大辱。至于莎士比亚文学奖，人家基本不待见东方作者。在莎士比亚文学奖的颁奖历史上，只有一个天竺国作者和两个东瀛国作者获得过奖励罢了。至于包揽两个大奖，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且除了这两大顶级文学奖项之外，花旗国的国父文学奖、米旗国的玫瑰文学奖、高卢国的塞纳河文学成就大奖、东瀛国的樱花文学大赏和本国的人民文学奖这六大一级奖项也不是现在的孙老师可以问鼎的。这些一级奖项基本是两年颁发一次，而且都还是那种宁可从缺也不愿滥发的主儿。和这六大奖项比起来，国家文学艺术大奖、金笔奖、金图书奖和青云奖简直是小儿科了。” “也别太贬低这四个小奖了，要知道国家文学艺术大奖也是有从缺历史的。”于宝岩笑着说，“不过你们想想看，除了青云奖这个专门鼓励新人的文学奖不算，另外的三个奖项，哪怕是商业气息最浓厚的金笔奖和金图书奖，他们的得奖作者平均年纪是多少？再对比下现在的孙先生，你就觉得他的未来真的不好估计。” 第119章：东窗事发 桃江四中开学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绝大部分新生都已经开始适应自己高中生的身份了。虽然震旦国采取的是十二年义务教育制，但是高中生和初中生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按照《震旦国基础教育指导意见第十版》的说法，小学教育是品德教育，重点在于培养孩子们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成绩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初中教育则是兴趣教育，希望能够发现学生的兴趣所在，再根据他们的能力为他们选择未来的人生方向；而高中教育则是选拔教育，孩子们将在这里面对人生的分水岭，或是进入大学，或是进入高等职业教育。 因此相较于小学和初中，所有的孩子们都发现功课似乎在一夜之间加强了许多。如果孩子们不能适应的话，那么高中教育阶段势必就要落后一步了。不过让一年级组长有些惊讶的是，高239班的学生们很快就适应了高中生活。 尽管高239班是所谓的励志班，但是四中配给的任课老师还是达标的，不至于安排一些不合格的老师来任教。只是相较于其他班，这些老师的教学态度不见得有那么积极或对学生的期望值没有那么高罢了。但是诸位任课老师在课堂上讲课的时候，高239班的学习态度或许不是最积极的，但是至少纪律还是达到了。 而且这些学生虽然和老师互动不主动，可在老师的提问之下，他们回答的正确率也是颇高的。所以开学仅仅一周，一年级内部对于高239班的评分排名居然还是符合平均水平的。这个结果虽然让不少老师吃惊，但想到这不过是开学第一周，于是大家也就是惊讶一下便过去了。 高239班能有这样的成绩当然少不了孙平的光环功能，以及商城推出的卷轴商品。孙平一直骂系统商城是坑爹货，一个卷轴产品愣是分成初级、中级、高级、超级和究极五个级别。初级卷轴的价格就让孙平咋舌，遑论超级和究极这两个级别？而且系统商城还非常不要脸地提示，超级卷轴和究极卷轴是必须完成任务之后才能有资格购买。得！还有个购买准入资格呢。 而且系统对积分系统进行了更新，理由是原本的积分模式太复杂了，不利于管理。原本孙平以为是降低难度，结果等更新完之后才知道系统是打算大幅度提高游戏难度。首先，所有的消耗性游戏积分统一更名为金币，无论是购买系统道具还是使用主动技能，消耗的都是游戏金币；其次游戏金币的获得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加权公式，系统仅仅告之和宿主的知名度、粉丝值以及影响力三个数据有关；最后，判定宿主成功与否将和宿主的知名度、粉丝值和影响力有关。 三个数据的统计来源分别是：知名度包含喜欢和讨厌宿主人的综合人数；粉丝值仅包含喜欢宿主的人数；影响力则和粉丝喜爱的程度以及粉丝的个体素质及地位有关。 系统还特意为孙平解释了影响力，按照系统的说法，喜欢宿主和喜爱宿主对于宿主的影响力接受程度是不同的，喜欢或许会接受50%，喜爱或许就会接受80%，如果是忠诚那就是100%接受了。而粉丝个体的素质和地位则表示，一个普通公司职员和一个跨国企业总裁都成为孙平的粉丝，那肯定是跨国企业总裁带来的加权高；同样的，学历和资历也是有加成的。 然后这三个数值通过系统的公式技术就输出两个数据，一个是可消耗的金币，另一个则是不可消耗的积分。积分只是判定宿主是否升级，金币则是生存根本。系统默默提示了句，哪怕积分再高，金币清空的话，宿主就会被抹杀。 “系统，你出来解释下，为什么我的积分和金币相差那么多？”孙平在检查完自己的数据之后，发现自己的积分颇高但金币明显不是正比例增加的。这让孙平觉得系统在故意坑自己，减少金币的获得。要知道积分在系统那可是“然并卵”的存在，金币才是王道。 “金币和积分的计算公式是不一样的。简单来说，金币看重粉丝值的数量，重‘量’；积分看重的是影响力的数量，重‘质’。”系统解释道，“如今你在娱乐圈只是制作人和策划；在文学圈又只混严肃文学圈；再加上你的老师身份……系统的判定是您的粉丝质量非常高，但是数量方面不是很理想。系统给宿主的建议是，去参加一些综艺节目，或者干脆在职业体育圈出道，亦或者转行写流行小说，这样可以帮助宿主快速获得粉丝。” 孙平没有完全听信系统的建议，因为这一年的相处下来，他已经知道系统给出的建议往往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案。 自己既然奔着娱乐圈幕后的金牌制作人和王牌策划道路而去的话，那就肯定不能随便参加电视节目。而且就算未来自己要录制电视节目，那也是参加新闻访谈节目才对。至于去参加职业体育行业，先不说自己的年纪就已经让很多职业体育经纪公司退避三舍了，而且职业体育真有那么美好？满负荷的工作和非常容易受伤的设定都会让孙平日后被系统紧紧捆绑住。 至于转写流行小说，孙平顿时有种“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感觉？严肃文学圈是瞧不起流行文学圈的，从流行文学圈跻身严肃文学圈都还会被歧视出身；若是从严肃文学圈跳反去流行文学圈，那绝对会被整个圈子是为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别看严肃作家的销量不及流行作家，但是人家一句话下去，保证没有杂志敢刊登你的作品。 孙平以前在原创网写网络小说的事情也被国内有名的八卦杂志《周刊真相》给踢爆过，但好在孙平如今在严肃文学圈是如日中天，再加上有《母语》杂志社在后面斡旋。最后这个消息的后续报道的方向就是说，当年孙平是因为家境贫寒，迫不得已写流行小说户口，奉养父母。 有了“孝”这个名义之后，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了。大家都知道没出名前的日子是最难熬的，若是自己那就忍忍便过去了，但是总不能让父母也跟着这般吧？何况人家当年也是用笔名写的，还是知道廉耻的，所以严肃文学圈也就是提了一句便放过去了。如果孙平胆敢再去写流行小说，那就等着被这群文学圈背后的老妖怪们一口吞噬掉吧。 虽然没有想到什么方法，但是孙平还是被系统提示有个里程碑奖励需要抽取。因为孙平已经成功获得高239班班主任身份，并且班主任身份得到了大家的承认，所以系统认定完成一个里程碑任务，可以参加技能抽取。 孙平看着系统提供的那高高的抽奖墙，只有苦笑着让系统开始运行抽奖。抽奖的光标在墙上的方格上毫无规则地跳动着，而且孙平也不知道背后到底有什么技能。孙平甚至怀疑系统会不会恶搞般地提供“如何初次无痛让小受攀上巅峰”之类莫名其妙的技能。 不过在孙平让系统停止抽奖，一本铂金色的书籍出现在孙平面前。 系统静默了一会，最后提示道：“恭喜宿主抽中大师级漫画师技能，该技能书已经存入道具包。” 什么？大师级技能书？孙平知道系统升级之后，对于技能书的管控是越来越严格了。 技能书被系统很无耻地分为：入门级、学徒级、徒工级、工匠级、匠师级、大师级和宗师级。商城里只有徒工级以下的技能书购买，工匠级以上的技能都是系统奖励。 按照系统的说明，入门级的漫画师已经可以随手临摹一两副漫画；学徒级已经可以跟随主漫画师工作，参与涂白、贴网等打杂工作；徒工级则是可以独立完成漫画，但是只能在不入流的杂志上刊登短篇作品；工匠级则是可以在主流杂志刊登连载，但是不会太热门也没有太好的单行本销量；匠师级自然是主流杂志的热门连载和畅销级单行本。 至于孙平的大师级，在地球位面那简直就是小学馆、讲谈社或集英社任何一家的台柱门面，漫画和单行本那都是畅销保证，未来还是要出文库本流芳百世的。而之上的宗师级的话，请自动带入鸟山明、手冢治虫这样的名字即可。 不过孙平并没有因为抽到这个技能而高兴，因为这里是水蓝星位面。整个水蓝星的漫画产业甚至比地球上的华夏还悲剧，尽管也有漫画杂志，但基本是改编成熟作品；偶有一两本原创漫画也是靠猎奇及“腥膻色”来吸引读者。等于系统送了孙平一个“屠龙技能”，听上去高大上，但是有“龙”让你屠么？孙平苦笑着将技能书用掉，然后默默对系统施展鄙视。 今天孙平上课的时候，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发现很多学生都在看手机，似乎很兴奋地在分享一个什么事件。四中是不禁止学生带手机的，前提是必须静音且不能在上课的时段使用。孙平零零碎碎听到诸如“西桥中学”、“语文老师”、“出事了”、“照片都出来了”的话语。 孙平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抓住眉飞色舞在分享新闻的范奕伦，“你们在聊什么新闻？” “孙哥，西桥中学出事了！”范奕伦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他们的一个语文老师是同性恋，被他男朋友在网上踢爆了，还贴出了两个人的亲民照片。啧啧，那老师算是毁了！” 孙平脑袋懵了一下，他的不好预感已经变成不祥预感了，“你把新闻给我看看。” 范奕伦将手机递给了孙平，新闻是被江南省本地最大的门户社区——十三楼论坛发出来的。有个网友在“新闻爆料”版里表示某中学的老师是同性恋，而他刚好是自己的男朋友。他将他们的亲密照全部贴了出来，孙平一看，照片中笑得那般甜蜜的不正是郭奕么？ 第120章：身败名裂 虽然碍于公共论坛的尺度，这些上传的照片并非18禁级别的，但也已经是15禁级别的了。而且跟帖里瞎起哄的网友也一大堆，很快就将郭奕在西桥中学的资料给贴了出来。别看这个社会号称宽容，但实际上对同性恋的弱势群体是极度歧视的。 首先，所有和未成年人直接接触的职业是不允许同性恋担任的；其次，和其他烈性传染病一样，一些和餐饮相关的行业也拒绝同性恋；最后，娱乐圈恐怕是最歧视同性恋的行业。粉丝们可以接受自己的男神出演同性恋，但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男神是同性恋。 而且由于立法方面的缺失和政府的不作为，事实上社会上对于同性恋的仇恨行为是非常多的。尤其是校园霸凌中，很多都和当事人是同性恋或有同性恋倾向相关，而校园对于同性恋学生的处理方法也是非常简单粗暴的“开除”或“强制转校”。这就导致了未成年同性恋的自杀率一直居高不下，但是却有选择性地被媒体以及公众所忽视掉。 其实就在暑假的时候，一名大学生同性恋者在酒吧喝酒的时候遭到了三名异性恋暴徒的围殴，他们最后将他绑在郊外的电线杆上。由于被围殴至重伤又长时间没有得到有效治疗，这名年轻人最后在次日宣布不治。但暴徒仅仅因为一句“他是同性恋，我们害怕他对我们有不良行为”而在一审时躲过“故意伤害罪”，最后以“防卫过当”入罪。 如此判决让素来对同性恋冷漠的舆论都忍不住哗然，但是二审依旧支持了一审判决。虽然震旦国采取的是三审定谳，但很多人都认为这件案子在三审也无法翻案。由此就知道了整个社会主流意见对于同性恋的态度，孙平知道此时的郭奕已经彻底身败名裂了。 孙平将手机还给范奕伦，然后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开始给郭奕打电话，但是郭奕的手机已经关机。 孙平又立刻打电话给孙爸爸，孙爸爸接到孙平电话的时候也气急败坏，问道：“你弟弟的事情你知道不？别告诉我你一直不知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现在他在哪？”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电话现在已经停机了。”孙平没有回答孙爸爸的第一个问题，“我现在去西桥中学看看，您照顾好郭阿姨，让她别担心。” 孙平挂掉电话之后，然后又看了下自己的课表，确认自己没有课程之后就跟年级组组长及教研组组长请了假。 从四中驱车半小时就是西桥中学，只不过此时西桥中学的大门已经被新闻采访车给堵住了。孙平只好绕路到西桥中学的东门，这里有条狭长的道路，极少有人知道这条小道。因为西桥中学的教职工宿舍并不在校内，所以学校就在这里开了个侧门方便教职工出入。 孙平打电话给了自己认识的一个西桥中学老师，总算知道郭奕现在正在教研组那边被要求反省。听到这话之后，孙平顿时火了。不管郭奕有没有错，西桥中学作为雇佣单位是没有资格对他进行这种人身限制的处罚。 孙平立刻挂电话叫来了他的律师，还特意要求人家多带律师来。孙平的律师当然没有意见，横竖自己的雇主愿意多花钱，那么自己多带几个同事和助理有什么的？甚至为了充门面，他连实习生都带过来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孙平就带着十几个律师浩浩荡荡地出现在西桥中学的大门口。孙平的律师已经知道孙平的需求，所以早早就备下了律师函。孙平要求西桥中学立刻让他同郭奕会面，否则他就报警说西桥中学非法拘禁。 “孙老师，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西桥中学碍于外面的记者和孙平律师团的压力，只好让孙平和他的律师们进了学校。但是即便如此，西桥中学的副校长正因为一肚子火无处发而冲孙平吼道，“你以为你们家出了郭奕那样的人还很光荣么？我告诉你，你……” “我们家出了什么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对着我指手画脚的，我告诉你，我这边都是带着摄像机的，别让我抓着把柄告得你连裤子都要当掉！”孙平冷冷地说，“你无非是要告诉我，你们要开除郭奕。那就开除吧，但是你们涉嫌非法拘禁这件事我们可没完！对了，我的律师已经去你们的监控室调取监控录像了，如果你不想被我们告到关门，那就找个地方和我好好谈谈。对了，五分钟之内我要是看不到郭奕，我们会立刻通知警方来处理的。” “你！”副校长虽然还想在说点什么，但是在孙平这边律师团的气势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让人带孙平等人去会议室等待。而他本人则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不到几分钟，郭奕终于也出现在会议室里。虽然看上去郭奕的精神还不错，但苍白的脸色也显示了他刚刚恐怕在学校这边没捞到什么好处。郭奕看着孙平到了，勉强露了个笑脸给他。 孙平让郭奕坐在他身边，问道：“西桥中学你是没有办法继续呆下去了，我想问问你接下去的打算是如何？如果你还想当老师，我这边有证据逼迫西桥中学不向教师协会提请吊销申请；但如果你不打算再继续当老师的话，我们这边有一堆证据向校方索赔。““谢谢你，哥。”郭奕勉强笑了笑，“但我现在想回家。” “我明白了。”孙平让郭奕搭律师那边的车返家。因为律师的车都是有特别设计的，足以保证搭乘的当事人不会被记者拍到。孙平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挽救郭奕的教师生涯，但是他必须尽可能让这件事不要被发酵得太大，最终让郭奕身败名裂。 孙平和律师一行人开着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西桥中学，虽然记者们想继续跟拍，但是孙平所居住的小区岂会让这群记者进入？再加上孙平所住的小区面积非常庞大，记者们就算在外围想拍也拍不到什么，所以总算是堵住了记者这边的报道。 别看记者们现在对这件事抱着极大的热情，一旦他们找不到让新闻持续发热的新素材，新闻就会立刻失去关注度。而新闻失去了关注度就等于美女失去了容颜，记者会马上抛弃这条旧新闻。 孙平此时才明白自己入住的这个小区有多奢华，而他们的物业又是多么的体贴。因为郭奕的事情暂时在家庭内部还没有达到统一意见，孙平肯定不适合让这一帮子律师跟着自己回家。此时物业就出面了，非常温馨地告诉孙平，我们小区是有会议室的，您需要么？孙平听到后自然大喜，于是律师们暂时去会议室休息，物业也特意安排了人去服务他们。而孙平则领着郭奕回家，不知道孙爸爸和郭阿姨又会对这件事如何处理。 当孙平领着郭奕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气氛也非常尴尬。孙涛一看两个哥哥回家，先是一喜，但随后也知道这两个哥哥似乎惹大祸了，于是很没义气地跑到自己房间里去了。郭阿姨看到郭奕完好无俗地回来，忙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人没事就没事了。” “什么没事就好？”孙爸爸显然不那么认为，“你知道这家是对他未来的冲击有多大么？他的教师资格证，他的职业生涯，甚至他的全部未来都毁了！” “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不要当老师就是了。”孙平满不在乎地回答道，“郭奕的小说在网络上也是非常受欢迎的，已经有影视公司在和他谈改编合约了。他完全不需要去当老师，他可以安安静静地在家里写小说。” “难道他这辈子就这样躲在家里？”孙爸爸显然不认为网络写手是个靠谱的职业。“还有他以后呢？他找谁结婚？他们老郭家难道不打算要个后代？” “我觉得我那个不负责的爸爸应该不会在意这个结果吧？”郭奕忽然淡淡地说了句。 郭奕的话让大家也停止了争吵，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孙爸爸也没有资格再管下去了。而孙平显然不觉得郭奕的事儿算什么大事，他倒是觉得郭奕在家当网络写手也是个不错的职业选择。惟独郭阿姨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心底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就足够了。可问题在于，她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于郭奕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她踌躇了好一会，最后说道：“你觉得好就好吧，我只希望你真的觉得好就足够了。” “谢谢。”郭奕拥抱了郭阿姨一下，然后也对孙爸爸说，“也谢谢你，孙伯伯。” “唉，你们小孩子的世界我是看不懂了。”孙爸爸也不再追究下去了。他随后对孙平说，“你接下去打算做什么？现在各种风言风语闹得也不是个法子吧？” “自然是告网站侵犯肖像权咯。”孙平笑着说，“这些照片不是新闻照片，网站是无权使用的。而且网站对于爆料人有额外奖励，等于是那个男人拿着郭奕的肖像权不当获利。我想法院也应该和恶心有这种无耻网站和不要脸的爆料者，我们送上去的证据足够他完成一个胜诉判决。所以我想法官阁下应该会给我们一个非常大的判决，足以让网站和那个人屈服。” “那就尽快让网络上的流言蜚语平息掉吧。”孙爸爸叹了口气，“过段时间，让郭奕来我这边帮忙吧。我年纪也大了，掌管整个出版社也有些累了。你郭阿姨虽然也帮着我，但她还要照顾郭涛，更累。” 第121章：流言蜚语 孙平律师团发出去的律师函还是非常有效果的，十三楼和几个转载了的论坛都纷纷将照片给删除了，也不再容忍相关人肉搜索的内容存在。虽然关于郭奕的事情依旧喧嚣尘上，但是至少没有开始那么来势汹汹了。好在新闻媒体还算自律，对于这种涉及个人私隐的案件没有太过深究的报道，只是一些平权组织在新闻媒体上抗议，只不过这样的抗议年年都有，于是也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因为外面的事情还没有平息下去，郭奕便暂时在家休息。因为西桥中学被孙平抓住了“非法拘禁”的把柄，因此西桥中学也还是宣布解雇郭奕，而没有继续向教师协会提请吊销执照的申请。教师协会方面也乐得没有这样的申请，因为协会内部也知道这种吊销申请是不符合宪法精神的，所以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混过去了。 不过让孙平有些始料不及的是，关于郭奕的风波居然牵连到自己身上了。因为有关郭奕的讨论在本地论坛还是沸沸扬扬，而大家很快也能将事情连线到自己身上。 最让孙平觉得有些可笑的是，有人在帖子里提及，孙平在学校主要有两个职务，班主任和网球社指导老师。但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孙平的班上全是男生，而同时网球社的正选队员也全是男生。 帖子里明里暗里都在讽刺孙平利用职权玩弄校园男生，建议相关部门对孙平进行调查。孙平没有搭理这些流言蜚语，而校方更是没有任何声明。为什么孙平的班上全是男生？那还不是学校学生处安排的。为什么网球社的正选队员都是男生？那是因为四中只有男子网球队，女子网球队还在筹建中。所以看上去似乎无懈可击的证据，在事实上却是漏洞百出。 “孙老师，我是《母语》杂志社的林佳郡。我们想询问您一件事，您是否愿意在我们这边出版您的小说集？” 因为接到上级的安排，林佳郡特意打电话向孙平询问出书的事情。虽然杂志对作者的推广很有帮助，但是真正让作者功成名就的还是个人的作品集。 按照《母语》杂志社的想法，他们打算为孙平出三本小说集，分别是以《五叶箬》为代表的唯美主义、以《罗生门》为代表的怀疑主义，和以《鼠疫》为代表的存在主义。 《母语》杂志社希望孙平能在年底的各大文学奖上取得好成绩，那么自然就要帮他出书来制造声势。 “哦，当然可以啊。”只要是个文人，心底多少都怀有一个出书的梦。孙平自然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这边做的？我会尽最大努力配合你们的。” “孙老师应该没有和出版社签署什么代理合约吧？如果只是杂志投稿的话，那么他们只享有三个月的专属刊载权。”林佳郡知道孙平在其他杂志也有投稿，所以特意提醒下孙平。 然后他又继续说道，“《母语》这边的版税是和销量挂钩的，如果销量没有突破100万本的话，孙老师您只能拿12%的版税；但是如果突破100万本而未达到200万本的话，您的版税是13%；如果达到500万本，那么您的版税就是15%；最终如果能突破千万销量的话，那您就能拿到20%的封顶版税了。” 孙平自己也了解了下这个位面的出版惯例。在严肃文学圈，长篇小说一般售价是35元左右，而小说合集则是40元左右，这是单行本的定价。作者发售单行本五年到十年之后，或是作者打算回顾自己写作生涯的时候，一般会发行文库本。 文库本的装帧和纸张比不过单行本，但胜在便宜，因此更得到读者的喜爱。文库本的售价一般都是25元到30元之间。 而作者的知名度也会决定小说集的定价及版税，孙平虽然已经算是人气作者，但是他在出版界还是新人级作者，故而12%的版税起点已经是最顶级待遇了。一般的新人作者的平均版税在5%到7%左右，并且不会有浮动版税，故而孙平对于《母语》杂志社的诚意还是很满意的。 因为和《母语》杂志社敲定了出书的相关细节，剩下就是合约和三审三读的事情了，所以孙平的心情顿时变得晴朗了起来，上课的时候也特别有精神。而在下课的时候，孙平依旧和班上的男生完成一片，只不过有几个男生忽然变得拘谨起来。 孙平起先也没在意，只是后来听到自己班上的男生跟别班男生吵架，孙平才发现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那天孙平照例去网球社准备指导正选队员，刚好范奕伦虽然依旧傲娇地不愿参加网球社，可他却表示想去球场锻炼一下，所以孙平只好每天带着这个特殊的社员去球社。而这天孙平和范奕伦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刚好看到自己班上的男生和别班男生在争执。 孙平立刻赶了过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班的学生卷入打架事件。或许对其他班的学生来说还不算特别的大的事情，可对励志班来说那就是个大污点了。 “周子栋，别以为你仗着身高我们就不敢动你！学校里谁不知道你们班的班主任是个基佬，只怕你们这几个人的后门都被他开过了吧？或者是，你们班主任每天都等着你们去开他们的后门？舒不舒服啊？爽不爽啊？有这好事，以后也要叫上咱们哥几个才对！” “王显哲，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我和你的事儿，你扯到我们班主任干嘛？我们班主任什么时候是基佬了啊？他是干过你还是干过你爹啊？爽不爽问你爹去啊！” 孙平在旁边顿时有种躺枪的感觉，他很想对自己班的周子栋说，他对那个叼着烟头的杀马特男生没有一丝丝兴趣。 不过孙平板着脸道：“做什么？要打架啊？要不要我让训导主任过来给你们当裁判啊？——还有这位同学，学校是禁烟的，你不知道？还有，你们班主任开学的时候没让你们读《桃江四中学生行为规范》么？不记得桃江四中是绝对不允许在校生吸烟么？王显哲同学，因为抽菸记‘书面批评’一次，记得下周一将检讨书交到训导处那边。此外，侮辱学校老师，记‘警告’一次。我会提议学校给你留校劳动的机会。” 孙平宣布完处罚之后，就让他们都散了，然后带着范奕伦继续往网球社那边走去。 “孙老师，王显哲那样骂你，你不生气么？”范奕伦忽然问道，“还有，你是不是真的同性恋啊？” “你有这闲工夫操心我的私生活，为什么不加重一下你的训练强度呢？就你那抽击球也好意思叫抽击球？不用我出面，连钟国光都能完全封杀你。”孙平没有直接回答范奕伦的问题。“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脚腕上的铅块加到5公斤，每天再多跑1000米。” “孙老师，你太狠了吧！钟队长可是我们男子网球队的队长，人家在网球社都三年了，还拿过江南省高中生网球锦标赛的冠军。更重要的是，人家已经打过未来赛，准备应对挑战赛了。”范奕伦抗议道，“你不能将我放在他的水平线上啊！” “你别忘记了，你可是震旦国青少年网球锦标赛u16和u13两个组的冠军！”孙平冷笑道，“以你的水平，你早在两年前就应该打进挑战赛，准备累积积分冲击atp巡回赛了！” 虽然四中这边暂时还没有流行起孙平的流言蜚语，但是社会上已经有些捕风捉影的话了。好在四中这边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发表一个正式声明去驳斥这些说法。 因为有了四中的官方声明，故而关于孙平的话题倒是没有人再在公开场合讨论了。至于私下的说法，孙平也难得去计较。只是对于孙平现在的遭遇，郭奕感到很抱歉。 “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我的事情最后让你也陷入麻烦中了呢。” 郭奕的表情好了许多。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星期，有郭阿姨的陪伴，郭奕总算是从内心的纠结中走了出来。 孙平其实很理解郭奕的难受，被人揭露隐私本来就很难过了，而且还是被自己亲密的人如此不留情面地揭露，郭奕的精神状况能好得起来才有问题呢。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有问题就要一起面对，哪里算是麻烦呢？”孙平安慰道。“你那个朋友现在还和你联系么？他是做什么的？” “他哪里还敢和我联系？”郭奕苦笑道，“你的律师函寄了那么多出去，连西桥中学和十三楼论坛都向你屈服了，何况他？我原本以为他穷点没什么，但是至少是个骄傲有自尊的人。可我万万没想到，他所谓的骄傲和自尊只不过是他自卑和怯弱的演示。哥，不用去找他报复了，他这种人不值得了。如果说有恨的话，那是因为我对他还有爱意。现在……他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就好像路边匆匆而过的人，我没必要对他们生气。” “你能看得开是最好的，以后的生活还是继续下去的。”孙平很高兴郭奕这次没有陷入牛角尖，“爸爸的意思是希望你去出版社帮他，不过我估计你的兴趣应该不在那里。你想想看，是继续宅在家里当网络写手，还是有其他什么安排？” “嗯，暂时还是宅在家里当写手吧。毕竟我擅长的事儿不多，以后再看以后。” 第122章：师徒系统 因为郭奕的事情，孙平连续好几天没有在学校里住宿。不过好在孙平的早自习、晚自习都在学校，因此有些小人想趁机捅刀子也没有抓到机会。等郭奕的事情好不容易暂时平息下去之后，孙平也回到学校住宿。虽然孙爸爸和郭阿姨都觉得住学校会不会不太方便，不过孙平表示自己单身汉一个，住哪儿都无所谓。而且住学校的好处在于，孙平不用太早起。 孙平驱车带着换洗的衣服赶回学校，门卫那边说自己有个大包裹。孙平一看，好么，是《母语》杂志社寄来的一个箱子。孙平只好请人帮忙将这个大箱子搬到自己在网球社的宿舍，然后自己打开查看。 箱子里是自己的作品集，《母语》杂志社那边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因为都是杂志社刊登过的稿件，集结出版的时候倒是不需要那么严格的三审三校。作品集是以《母语》杂志社及先锋文艺出版社的名义出版的，孙平知道《母语》杂志社和先锋文艺出版社都是隶属先锋出版集团旗下的出版社。 《母语》那边倒是非常客气，每本书为孙平准备了三十本样书。要知道不是出版社在样书方面都挺苛刻，给五本样书都仿佛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孙平挑了三套样书出来，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再送给语文教研组组长、高一年级组组长及自己的导师简静雅三位惠存。孙平将自己出版的书作为礼物赠送给三位关键人物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校，虽然有人眼红说孙平这是讨好卖乖，但是大部分人看到先锋文艺出版社的名号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先锋文艺、世纪文艺、作家文艺和震旦文艺那可是国内的四大文艺出版社，人家只出严肃文学作品。而且相较于一般的文艺出版社，能在这四家出版的作者哪个后来不是文学界的大拿。 别看这些老师论资历比孙平深，但如果要比文学成就，那孙平完全是甩其他人一大截。 尤其是莫文林还非常乐意帮自己的这个后辈做脸，收到书的时候还特意问了句，“我可是听说了，你小子不仅是拿了青云奖最佳年度新人作者和最佳年度新人小说作者两个提名，貌似在金笔奖和金图书奖上面也有提名吧？你可是出头了！” “嗯，除了青云奖之外，金笔奖也有三个提名，金图书奖也有两个提名，但这两个奖项估计我就是去陪跑，毕竟今年诸位前辈提名的也有很多。”孙平的态度颇为谦虚。 而且孙平还故意隐去了自己被提名全国年度文学大奖小说部门的事情。毕竟全国年度文学大奖经常空缺，因此就算被提名也不代表什么。自己说出来，搞不好流言蜚语就更多了。 莫文林拍拍孙平的肩膀，“不服老不行了，以前还觉得自己是个文艺中年，现在和你这样的文艺青年比起来，我只能感叹自己蹉跎了年华。好在我们教研组有你，以后谁敢说我们四中语文教研组不行，我就将你的名号丢出去！嘿嘿，你们教研组有青云奖的作者么？你们教研组有金笔奖和金图书奖的作者么？孙老师啊，以后我们语文教研组的脸面就靠你了！” “哪里哪里，莫老师严重了。”孙平心底暗暗擦了把冷汗。 将书送完之后，孙平就回到休息室里开始备课。虽然高一的课程自己已经教过一次，但是孙平却有了新的体会。尤其是孙爸爸在做教辅材料的时候，也帮孙平联系了一些国内赫赫有名的语文教学前辈。在和这些前辈谈论教学的时候，孙平也觉得获益匪浅。于是孙平也将自己的一些收获和心得进行了总结，用于改进自己的教学。 原本孙平采用的是地球位面的华夏语文教学方式，这种刻板教育的确能够帮助学生在短时间提高语文成绩，但是却对学生的文学鉴赏能力没有丝毫帮助，甚至会扼杀每个学生特有的阅读天分。因此孙平在这一届的教学中不再采用“解剖刀式语文教学”，而是采用整体鉴赏的方式，让学生从整体去把握每篇文章的美感。 除了语文教学之外，孙平就是对范奕伦的网球比较上心。相较于网球社的其他成员，孙平的态度是将网球当兴趣给他们培养，而对范奕伦来说，孙平是真心希望他能够在网球这个领域里走出一条属于他的自己道路来。就在孙平对范奕伦进行了十次特训之后，孙平忽然听到脑海里的系统发出提示音。 孙平假装去厕所，然后在厕所隔间里将系统召唤了出来。 系统提示道：“教师和师父的区别！古人所谓之师，乃师父也。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而今之教师不过继承了师父的一半而已。教师对于他的学生，只不过是授业与解惑，而最重要的‘传道’却没有。恭喜宿主成功开启系统的‘传道’功能，从现在开始，宿主可以将自身的某一个技能传道给某一个特定的人。在传道技能的帮助下，宿主的弟子可以非常快速地掌握宿主的技能。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宿主的每个技能只能传道给一个人，所以请宿主必须谨慎地选择你的弟子。另外，弟子技能的增长也和弟子的天赋及努力相关，仅供宿主参考。” 这次系统讲解完传道系统就闭嘴了，不像平时那样会碎嘴地帮孙平分析。因此在孙平看来，系统的确不愿意激活这个传道系统。因为按照系统的设计，它是希望人类在它的帮助下走向辉煌，但是现在传道系统激活之后就意味着人类只要有一个人有这个系统，那么就等于整个人类都有了系统。毕竟人类是社会动物，而社会动物中的成员不需要全才。社会动物之所以成为社会动物就是因为有分工与协作，因此在社会体系里，专才比全才的价值更高。 有了传道系统，等于是让孙平这个全才去培养数个专才，这当然让系统有些郁闷。不过孙平才不会在乎系统的感受，立刻点开了传道系统。 传道系统的左侧画面是孙平自己拥有的技能和技能的等级，而右边则是孙平的联系人名单。孙平可以从名单中选择某个人传道自己的技能，但是这样的传道有许多限制，第一条就是被传道者必须具有相关技能天赋，否则传道失败；第二条就是被传道者的最终学习成果要根据自身的天赋和努力来判定；第三条就是被传道者在解锁自身“青出于蓝”成就之前，其技能的等级最高不能超过传道者。 孙平想了想，点开自己的网球技能。因为自己使用了不二周助的人物卡，所以系统判定孙平的网球技能为大师级。既然以后大师级的网球技能，孙平倒是不担心自己会毁人不倦了。他将范奕伦从联系人名单中点开，系统判定两人的关系为亲密，符合传道的基本关系要求；同时范奕伦的网球技能属于学徒级，没有高于孙平的网球技能。因此系统判定两人符合传道要求，于是孙平点击了确认。 冥冥中，孙平忽然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联系将自己和范奕伦牵绊到了一起。因为成功建立师徒传道关系，所以孙平可以开始查看范奕伦的详细网球技能。看完系统对范奕伦的网球技能分析之后，孙平发现范奕伦其实更适合越前龙马的人物模板。 于是孙平向系统询问，“请问建立师徒系统之后，我是否可以对我的徒弟使用技能书和人物卡之类的道具？” “不行。”系统冷冷地拒绝了孙平的提问，“宿主只能利用自己的技能去提升被传道者的技能，不能利用技能书或人物卡之类的方式作弊。但是，道具商城里的其他消耗道具是可以给被传道者使用的。详细列表请宿主查看道具商城，所有右上角有红色‘道’字的道具都是可以对被传道者使用的，但是价格会相较于宿主自行使用提高一倍到数倍，敬请了解。” 听完系统的解释，孙平点开系统商城。一些恢复类药剂对于传道者或被传道者的价格是一致的；但是一些提升身体潜能和能力的药剂则出现了差价，尤其是在智慧药剂类方面，被传道者使用的价格高出十倍。果然系统堵死了各类漏洞，避免孙平利用系统大幅度提升其他人的能力。 不过孙平耸耸肩，心想自己也没有拯救世界的伟大野心，于是就随便系统了。当孙平回到球场上的时候，刚好范奕伦下场休息。 范奕伦在喝水的时候，开玩笑道：“孙哥，您说咱俩是不是打网球打出火花来了？忽然间，我觉得我和你之间有很特别的联系呢。” “少胡说八道了！你给我好好打你的网球！毛都没长齐呢，就来引诱我？你这点小魅力，对付学校里的小女生还有点用，别太高估自己了啊。”孙平自然想到范奕伦忽然觉得自己更亲密的原因是有传道系统的原因，“你基本功方面其实没有太多问题了，现在的问题就是你自己的杀招。可惜我和你的打球方式不同，不过到时候你也可以参考下。” 孙平在地球位面的时候是看过动画里越前龙马的抽击球系列，尽管漫画里有夸大的成分，但是抽击球a和b在理论上还是可以打出来的。 至于抽击球c和d，孙平个人觉得纯属想象了。好在抽击球a和抽击球b，以及越前龙马的旋风发球对于他来说是可以模仿的，尽管他未必能打出那样的效果，但是只要范奕伦能够掌握这样的技巧，以后在赛场上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而且自己从不二周助那学会的三回击也是可以教导给范奕伦的，不过漫画版的三回击升级版，孙平无论如何也打不出来。看来人物卡也不是万能的，孙平只好默默吐槽了一句。 提到网球这档子事儿，范奕伦倒是认真了起来，“嗯，孙老师在回击球方面还真的是职业级的。我觉得如果您去打atp巡回赛的话，没准排名能进男子单打前十。” 第123章：准备启动 因为开启了师徒传道系统，于是孙平对范奕伦的网球是更加上心了。好在震旦国的高中教育虽然严格，但是相较于地球位面的华夏来说还是轻松了不少。按照震旦国的高中教育制度，高中下午只有两节课，剩下两节课要么是安排音体美这样的素质教育课程，要么就是社团活动课，尤其是星期六更是一整天的社团活动时间。 而且晚自习也不要求学生非自习正式科目不可，你既可以在教室里复习当天功课，也可以在图书馆里博览群书，更可以去美术教室或音乐教室练习艺术，总之震旦国对于孩子们的天性基本还是鼓励为主。 故而也没有人反对范奕伦跟着孙平在打网球，尤其是范奕伦的网球天分和技术都被校方看在眼里，校方还指望范奕伦能真的打出一片天而成为学校的宣传素材呢。 而有了传道系统的协助，孙平觉得自己和范奕伦在网球上还有了一种“教学相长”的感觉。原本孙平是模仿抽击球来给范奕伦示范，但随着教学的增加，孙平自己的抽击球技术也有了提升。 抽击球技术也没有漫画中那么神奇，无非是网球选手应付网前半高球的击中处理方法。抽击球a是平击球，回球速度快，容易让对方无所适从；抽击球b则是上旋高球，利用强烈的旋转制造第一落点后的变向和加速，让对方回球失误。 而在教导两种抽击球的时候，孙平也摸到了抽击球c的门槛。所谓的抽击球c就是比抽击球b更强烈的旋转球，球速极快，回球点也会落在后场，让对方根本无法回球。当孙平打出抽击球c的时候，孙平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误解了《网球王子》。虽然当中很多球技过于神化，但是实际中还是可以模仿出来的。只不过应用价值有多大，这就要看掌握着的水平和能力了。 就在孙平和范奕伦的练习中对抽击球有了感悟之后，范奕伦也开始逐步学习孙平的三回球。抽击球是网前回球的好手段，但是孙平的三回球则是后场回球的好技能。只不过不二周助这三种回击每种都有前置条件，而且一个比一个苛刻。 飞燕还巢必须是对方打出上旋球，那么己方在回球的时候则采用正手削球，利用球的强烈旋转使球在过网之后落地后不再跳起，直接让对方无法回球；而棕熊落网则需要对方打出扣杀球之后，自己利用力学原理四两拨千斤打出高吊球到对方后场，然后因为对方起跳之后没有时间反应而迫使对方无法回击；至于白鲸回击那是球场上非常好看的球，但不仅需要对方打出上旋球，自己也要回出高质量的上旋抽击球，同时还要有逆风。 因此范奕伦在练习的时候吐槽孙平的技能球纯粹是追求好看，实战效用不大。不过好在要打出不二周助那么好看的确太困难，但是这样的回球理念用在实战中还是颇有效果的。 很快又是星球六，孙平在网球社指导完大家的球技之后，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宣布社团活动结束。愿意继续在网球社练球的人，孙平也不反对，横竖网球社也设有经理一职。社团经理负责保管社团用具，同时也负责社团外联。 孙平和社团经理交代了几句之后，就驱车往星潭市而去。不是孙平不愿意归家，实在是周浩鑫不断在电话里提醒他要过来检查《流星花园》的进度了。目前《流星花园》已经排好两集了，如果两集内容没有问题的话，那么飓风文化就要和新亚电视确定上档日期了；同时制作组方面也要继续制作下去。 而且《流星花园》还牵扯到f4的首张迷你专辑，孙平身为监制还没有正式批准专辑的完成，因此宣传工作也没有办法铺开。除此之外，周浩鑫表示孙平对于身上兼职的艺术总监一职太没有责任感了。 孙平只好表示自己会在周六过来处理《流星花园》和《陪你去看流星雨》的审查工作，而周日就去飓风艺校那边看看研习生们的培训情况。 因为有了江南广播公司的前例，周浩鑫对于公司的日常工作其实已经很熟悉了。虽然飓风文化从星潭市市区搬到了河东，但是河东低价便宜同时靠近大学城以及江南省的数家省级媒体，所以孙平和周浩鑫都没有觉得亏。 飓风文化目前有三处办公地点，总部位于河东区文化创意园，是一栋30层高的建筑。周浩鑫将总部的行政、人事、财务、法务及后勤支持部门都放在这里，同时也将影视发行和唱片公司等主要核心产业集中这里办公。因为目前飓风文化的人不是很多，所以30层楼并没有全部用完。于是周浩鑫在这里又创立了员工宿舍、员工食堂和员工健身区，这些附带的福利措施让飓风文化在星潭本地的名气好了许多。 除了河东区江南文化创意园的总部之外，飓风艺术学校则是飓风梦想的办公地址。这里主要是负责培养飓风未来的明星，除了有选秀上来的候补军团之外，也有星探招募来的素人和自己报名的孩子。 飓风艺术学校除了有文化课和艺能课教室之外，也是有学生宿舍的。周浩鑫根据研习生的等级分为甲、乙、丙三种等级的宿舍。甲级宿舍是给那些已经确定要出道而正在进行最后培训的研习生，他们的宿舍是公寓制，大部分的生活电器都配备齐全；乙等宿舍则是给那些成绩优秀的研习生居住，基本和大学公寓差不多；剩下的丙等宿舍自然就类似早期的学生宿舍，设备相对简陋了不少。 虽然住宿条件有所差异，但是食堂却是免费提供三餐和点心的。但是所有研习生必须通过身份卡点餐，为的是形体老师和营养老师对研习生摄入热量进行管控。虽然有些苛刻，但是既然有着明星梦，那就必须承担更多。 此外，原本属于江南文艺电视台的电视城部分已经被周浩鑫买了下来，并连同周边土地也买下不少。按照周浩鑫的计划，飓风电视城会比现在电视城面积扩大两倍以上。而这里将是整个飓风文化电影和电视制作部门的总部所在地。 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孙平发现周浩鑫身上的纨绔气质是越来越少，虽然依旧花花公子样，但是起码做事是认真了许多。孙平审查完《流星花园》和《陪你去看流星雨》之后就跑到周浩鑫办公室。 “专辑和试播集都没有什么问题了。专辑可以尽快安排宣传和铺货了，因为是主打偶像男歌手，所以也不用特别去打榜，我们是去冲销量的。”孙平翻着宣传部门的企划案说道，“电视剧也请新亚电视那边尽早安排上档，我们好制作定档宣传片。其实剧集中一些画面会在专辑的pv中有些露出，这对电视的收视率会有帮助的。” “我说平子，你真觉得偶像剧这块，我们能成？我最近可是看了不少秋季档的剧集，收视率都不错，制作水准也很高。咱们这剧就算通过电视台审查了，也是明年春季档上档的事儿。你也知道春季档剧集都是垫档剧，三分之二都是播一季就结束。而且无线台春季档和有线台春季档又不同，有线台可是春夏档和秋冬档的划分方式哦，我们极有可能撞上某台的春夏档主打剧。如果我们没有前期的收视累积，春季档我们很吃亏的。”周浩鑫有些犹豫。 “谈不是吃亏还是占便宜。”孙平说道，“横竖偶像剧这个题材是新的电视剧题材，没有先例可以循，一切就看我们的宣传计划了。定档春季档也有好处，至少留出了足够的预热时间。我们可以先让f4通过迷你专辑《陪你去看流星雨》出道，然后透过音乐节目和综艺节目的宣传带红他们，进而为《流星花园》制造话题和关注度。我也想了，在宣传迷你专辑的时候我打算制作他们的冠名节目和一档属于我们的节目。冠名节目可以放在地面电视的深夜档播出，然后下午档再重播一次。而另外一档节目，可能需要找个有线台来合作了。” 冠名番组的宣传方式在地球位面的日本和韩国都很流行，尤其是国民组合或大势组合的冠名番组那都是拉动电视台收视的王牌节目。孙平为f4打造的冠名番组就类似《s.m.a.pxs.m.a.p》，美食加音乐节目。 因为f4和即将出道的sj不同，sj主打校园女生，而f4主打白领女生。白领女比校园女要理智的一点在于她们有生活方面的考量，因此，会做菜的美男更有吸引力。 至于另外一档节目，孙平的想法也类似杰尼斯《少年俱乐部》的综艺节目，为的是将自己即将出道的研习生或表现优异的研习生带到电视上为他们累积基本人气。 孙平聊完节目计划之后，周浩鑫颇为佩服地点点头，“你这头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啧啧，有了冠名节目之后，f4的名气足以撑很多年了。只要大哥站住脚了，后面的小弟们也方便出道了。而且日后我们还要做足够的冠名节目，这样我们未来的研习生就有充分的曝光时间。哦对了，我这边有个消息，可能你会感兴趣。张蔚然和她的唱片公司彻底翻脸了，你有没有兴趣说服她改投我们的唱片公司？” “哦？”虽然孙平有段时间没去楼上拜访这位准天后邻居了，但没想到她唱片合约这么快就有问题了。“我记得她前段时间只是不合，于是组建了自己的工作室，结果居然这样了？” “我可听说你和她关系很亲密，怎么样，说动天后跳槽的事情就归你了？” “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第124章：说动天后 “哟，还知道回家啊？”周日晚饭的时候，孙平总算是赶了回来。许久没有见到孙平来吃晚饭的孙爸爸忍不住道。“我还以为你都要在四中安家了呢？别人家孩子在外面上班，一年见不了几次也就算了。你倒好，在一个城市里上班，我们也见不了几次面。” 听到孙爸爸的抱怨，孙平也有些尴尬。好在郭奕和郭阿姨正端着菜出来，郭阿姨连忙圆场道：“别说的你好像天天也在家里吃晚饭一般。你们都是有事业的人，偶尔顾不上家里也没啥。不过在外面别太委屈自己了。对了，孙平，你们学校不是也有不少女老师么？有没有看上眼的？如果有看中的，什么时候带回家吃个饭，让你爸爸也瞧瞧。” 孙平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就看到郭奕那促狭的眼神。如今郭奕在家安心写作，除了在网络上继续保持连载之外，也开始给杂志社投稿。别看郭奕在网上以言情小说连载为主，但是专职写作之后，郭奕也将自己的题材拓展到仙侠、都市等热门题材上。 原本码字速度就不慢的郭奕如今在网络上选择了双开，同时还给一些流行小说杂志投稿，故而稿酬收入也挺滋润的，完全不输自己当老师的时候。郭阿姨和孙爸爸见郭奕靠着写小说也能养活自己，所以也没有再要求郭奕非要去找份什么固定工作了，自由职业者也是不错的。 晚饭过后，孙平回到书房准备找点资料，看怎么和张蔚然去谈。而郭奕也在书房一边涂涂画画，孙平瞄了一样，郭奕似乎在话插画。孙平记得郭奕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也念过美术班，但是最后没有以美术生身份参加大学联考，反倒是以普通高中生的身份考进大学。虽然时隔多年，郭奕的绘画弟子还在。郭奕的插图走的是少女漫画的风格，自然是如梦如幻。孙平撇撇嘴，毕竟作为一个男生，他很难欣赏这种少女风的画风。 仿佛是看到了孙平的撇嘴，郭奕笑着说：“没办法，这是帮我自己的小说画插图。你也知道，我这边出版的小说集都是言情小说，面对的都是少女读者，自然要这种画风咯。” 孙平听郭奕这么一说，仿佛想到了什么，“你想不想画漫画？” “画漫画？”郭奕皱了下眉头，“漫画有什么好画的？我还不想那么堕落呢。” 其实也无怪乎郭奕瞧不起震旦国乃至整个水蓝星的漫画，因为水蓝星的漫画圈走的路线非常诡异。水蓝星的漫画圈大约八成漫画作品是改编漫画，也就是将原本的小说改编成图片形式。而且和地球位面的漫画有分镜头不同的是，水蓝星位面漫画更像是小人书。因为是改编漫画，所以漫画师的收入一般是一张黑白图才50元，而一张彩图也就80元，价格低得令人发指。 而剩下两成所谓的原创漫画走的完全是“色情”和“血腥”的成人感官路线，虽然漫画师收入会提高一点，但对漫画师的人品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孙平想到这，也知道水蓝星的漫画算是毁了，除非有人能开宗立派将地球位面的漫画复制过来。仿佛是灵光一闪，孙平忽然说：“你觉得这样的漫画如何？”说着，孙平就在一张白纸上绘制起来。 因为郭奕走的是少女画风，故而孙平也模仿少女画风绘制了地球位面赫赫有名的clamp大婶们的《东京巴比伦》。《东京巴比伦》的故事算是中短篇，因为毕竟是《x战记》的前传，所以并没有太多内容。但毕竟是大神级的作品，华丽的画风和精彩的分镜，以及曲折的故事还是让郭奕顿时着了迷。虽然孙平没有画完全部，但是郭奕已经看出了这种漫画的特点。“这有点电影的味道了，不过是在静止的画面讲述故事。但是这对台词和分镜头的处理就要求更严格了。”郭奕点评道，“如果是这样的漫画，我倒是觉得或许能改变很多人的阅读习惯。” 孙平没有接郭奕的话茬，他似乎抓住了点什么，但那种灵感走得实在是太快了。孙平只能暗暗叹息下，然后说道：“我上去找下张蔚然，我有点事儿要和她说说。，” “你倒是有阵子没去找她了，我还以为你们俩关系出问题了呢。”郭奕笑得有些诡异，“你不会真帮我找个天后嫂子回来吧？啧啧，那我们家可就热闹了。” “好了，她也是个普通人，没你们想得那么高高在上。”孙平拍了下郭奕的肩膀，“我不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孩，而且我还没找到能让我心动的人呢。” “随你说咯。”郭奕能明显不相信，孙平也没有解释什么，径直离开了书房。 孙平估计张蔚然是这个小区房客的事儿应该没多少人知道，天后在这里避世独居这段时间里，压根就没记者发现这个秘密基地。对此，孙平只能佩服张蔚然和她的经纪人真的是对天才，能瞒住这群狗仔队如此长的时间。不过联想到张蔚然的星路发展，就知道她和她的经纪人的确不是简单人。 张蔚然算是选秀节目出身，只不过那个时候选秀节目叫歌唱比赛。第一年张蔚然在总决赛前惜败；第二年张蔚然就在她现在的经纪人阮婷的帮助下拿下总冠军。随后张蔚然就签约本土唱片公司——大地音乐。在大地音乐的六年里，张蔚然从籍籍无名一跃成为小天后。若不是张蔚然的恩师莫济民与大地音乐解约，没准张蔚然还会继续留在大地音乐。但是张蔚然随莫济民跳槽到国际唱片公司——晶华唱片，并创下当时第二高的签约金。 可惜莫济民在晶华唱片第二年就因为心肌梗死而猝死，于是张蔚然在公司内顿时尴尬起来，三年合约时间里只在第一年发行了两张唱片，随后被冷藏了两年。亏得阮婷上下运作，张蔚然才得以和另一家国际唱片公司——寰宇唱片签约。在寰宇的时间里，张蔚然渐渐巩固了自己的神格。 若不是天后王夏琳没有彻底宣布退出歌坛，张蔚然早就可以宣布接过天后权杖了。不过随着张蔚然的地位巩固，张蔚然不愿再被公司打造成苦情歌手的定位，所以在去年年初宣布组建莽荒音乐工作室，将唱片的制作权拿到手里。但是也因此得罪了寰宇唱片，在寰宇唱片的打压下，张蔚然不得不躲到桃江市这个小城市里。 孙平上去之前跟张蔚然打了个电话，刚好张蔚然的经纪人阮婷也在，于是三个人喝着红酒聊起了娱乐圈的八卦。孙平忽然接了句，“我们飓风文化也有个飓风音乐，你有兴趣么？” 张蔚然笑而不答，倒是阮婷将话题接了过去，“孙老师，虽然我们现在被寰宇唱片压着，但也不是你能够掺和进来的。现在唱片销量不景气，而唱片销量的关键在于渠道。大众、古塔、通利、阿福四大唱片行，你们能铺到几家？蔚然是天后，她发片的时候必须所有唱片行全部上架并推荐，而且旗舰店还要为她做专场销售。你们有这个能力么？” 孙平哑然，他们的强项的确不在传统的音乐渠道。“不过阮婷女士有没有研究最近今年的全球音乐及震旦音乐的产业报告？根据这些专业报告指出，实体唱片的销量在萎缩，数字唱片的销量却在激增。即便是实体唱片通路，传统的唱片行也不再是主要的销售渠道，反倒是书店、超市和报刊亭成了实体唱片的主要销售渠道。我们的确没有开拓传统唱片行的渠道，但是我们国内五大超市都有销售协议，而且我们在全国主要城市的报刊亭也有连锁销售协议，同时几个主要连锁大书店也和我们有合作。最重要的是，我们和香蕉音乐以及萤火虫音乐这两大线上音源分化渠道有深切合作。如果张蔚然愿意过来的话，我们保证她享受的礼遇不会低于她在寰宇。而且重要的是，我们愿意和张蔚然共享音乐版权。” 听到共享音乐版权两字，张蔚然和阮婷两人顿时精神了。音乐的版权和一般作品的版权不同，它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曲和词的版权，这个一般就是归属作曲人和作词人，当然也有可能被唱片公司买断；还有一部分就是制作成成品音乐之后的版权，这部分就归编曲者、制作人及歌手所有。 作词人和作曲人其实是最爽的，无论音乐被卖多少次或改编多少次，他们都是可以分成和参与决策的。但是编曲者、制作人和原唱者却没那么好的运气，他们只在自己的版本被翻唱或演出的时候才能分钱。 所以在音乐圈里，作词人和作曲人往往才是活得最滋润的。比如地球位面的黄国伦，失业十年还因为自己做唱片赔钱，却因为手上有华语经典情歌《我愿意》的版权，愣是十年下来除了窘迫点之外，压根没有破产潦倒。反倒是张惠妹，因为早期音乐版权全部在唱片公司手里，不仅每次发唱片要面对老东家的狙击，还不得不面临自己在演唱会上不能唱自己老歌的尴尬。所以张蔚然和阮婷才对音乐版权如此上心。 “这是我们为蔚然筹划的接下去两张唱片的全部歌曲。”孙平为了加大谈判力度，掏出了一叠文件。“我们希望用这两张唱片巩固张蔚然的地位，然后再帮助张蔚然进行转型。” 张蔚然接过了曲谱，虽然她不想再唱情歌，可也不代表她不会欣赏情歌。孙平拿出来的可是地球位面张惠妹数年来的经典情歌，因为张惠妹和张蔚然的嗓音条件最为接近，所以孙平才想到了这位华语天后。张蔚然看完曲谱后，看向孙平的眼神彻底变了。 第125章：最强签约 作为一个唱了十年情歌的资深歌手，张蔚然哪里看不出手上这些曲谱的价值。这些歌曲只要一两首就能撑起一张白金唱片的销量，若是真按孙平说的那样只打造两张专辑的话，那几乎就是奔着钻石销量而去啊！而且说不得这两张专辑就是自己这歌唱生涯的巅峰作品了。 于是张蔚然开始纠结了，作为一个拥有少数民族血统的歌手，张蔚然的内心深处其实是狂野和不羁的，这就是为什么张蔚然一直想出摇滚专辑的原因。可这两张专辑的选歌是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张蔚然压根舍不得放弃。张蔚然心底忽然出现一种“鱼和熊掌”的感觉。 “其实你不用那么纠结的。”孙平似乎看出了张蔚然的感觉，“我知道你一直想当一个摇滚歌手，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流行歌坛的实际？当你是一线歌手的时候，你出任何专辑都会有粉丝买单。但是一旦你销量撑不起来的话，你觉得你还有下次机会么？ 你应该知道你被寰宇打压这么久，自己的粉丝号召力还有多强？我给你的建议是，签约之后，我们先做《听海》这张专辑。我们会按照米旗国唱片圈的习惯，先发专辑，然后再打单曲。这样我们一张唱片的宣传期可以拉长到一年，甚至两年。你觉得以这张唱片的质量和这么长的宣传期，《听海》的最终销量能到多高？ 而且伴随这张唱片的宣传期，我们打算做一次‘感恩十年巡回演唱会’。有演唱会的加持和持续的单曲宣传，我们坚信钻石销量不是梦想。如果你能带着一张钻石销量的唱片复出，你觉得下一张专辑做什么不可以呢？ 而我们留给你的《我可以抱你么？》是放在你的首张摇滚专辑之后用来拉抬人气的。别说我对你的摇滚专辑没信心，我想连你自己都没信心吧？所以我必须为你人气下滑准备好乙计划。如果你觉得我们够诚意，签约如何？” 张蔚然没有说话，看了一下她的经纪人阮婷。阮婷思考了一会，问道：“孙老师给出来的诚意，我们很满意。但我们现在还有个疑虑，那就是我们张蔚然在你们飓风唱片属于什么等级的歌手？不要怪我多嘴，毕竟你们飓风唱片已经有了安蔚这个魔女级歌手，还有f4这个即将走红的男子组合。同时，圈子里也知道，你们后续还有sj等一系列组合。一家唱片公司的歌手多了，资源就分散了。因此，我必须确认我们家张蔚然的地位。” “第一，张蔚然绝对飓风唱片的s级歌手待遇，除非你能帮我签下王夏琳，否则女歌手就是她为‘一姐’。第二，张蔚然可以组建自己的音乐工作室，自己决定唱片的风格和定位。但是我有个要求，我们必须是张蔚然唱片的监制。尤其是张蔚然唱片出现不可控的销量下跌之后，下张唱片的主动权必须归我们。”孙平说道，“你们也清楚，我们飓风文化不是一家慈善机构，我们必须为我们的盈利负责任。” “没问题，商业公司当然必须为商业负责任，我很欣赏你们的坦诚。”阮婷和张蔚然交流了下意见之后回答道，“我们已经没有问题了，细节我会让律师和你们法务对接的。” “那就好，希望我们未来合作愉快！”孙平起身告辞道。 离开张蔚然的房间之后，孙平跟周浩鑫打了电话，“幸不辱命，安排律师过来跟进吧。” “孙哥，我就知道你无所不能！”周浩鑫惊喜道。 别看张蔚然被寰宇音乐打压得很惨，但谁也不敢保证这位天后能不能东山再起。而且对于飓风唱片这样的公司来说，能够签下张蔚然就是胜利。周浩鑫的想法很简单，在业界留下“千金买马骨”的名声即可。不过张蔚然和孙平的想法可不止那么多，张蔚然和孙平还是希望能够重现当年的天后场景。 “对了，我已经到明珠市了，明天就会和新亚电视谈《流星花园》定档的事情了。话说我正在看咱们制作的那档，没想到最后播出的效果还这么棒！啧啧，连周天王都要来我们节目打歌。孙哥，你这档节目还真是神奇了！你说我们的《f4的秘密厨房》同《飓风大本营》两档节目有没有可能也被他们要走？” “可能性不大。”孙平打消掉周浩鑫的幻想，“《f4的秘密厨房》还是有可能在深夜档或午夜档播出，但是《飓风大本营》的可能性为零。我们的目的是说服新亚电视接收《f4的秘密厨房》即可，剩下的《飓风大本营》你可以找新亚旗下或其他广播公司旗下的有线频道接收。对于《飓风大本营》的播出时段我们也没有要求，但是希望至少一周能重播两次。”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样子我们还是没有能力和媒体巨头要求太多啊。”周浩鑫颇为不平地叹了口气。 不过周浩鑫的抱怨如果让其他制作公司知道之后，恐怕会招来群殴。作为一家新兴制作公司，飓风文化在电视制作圈里实在是太“声名远播”了。一档“次世代偶像选拔计划”硬生生在暑期档砸出一个黄金档来，这档选秀节目哪怕被新亚电视的娱乐子频道重播都有不错的收视率。 而且现在在新亚电视和新亚娱乐频道双台播出的已经成为国内最具号召力的音乐节目。这档节目不仅让地面电视网重新燃起制作音乐节目的计划，也让三大音乐频道感到头痛。 何况除了《流星花园》之外，新亚电视和飓风文化还有补充协议，只要《流星花园》平均收视率突破20%，他们将一口气签下飓风文化的《水蜜桃女孩》、《橘子酱男孩》和《贫穷贵公子》等另外三部偶像剧。已经有人算过一笔账，仅仅凭借这些收入，飓风文化已经稳妥成为国内二线制作公司的领头羊了。 “对了，你帮我在南方找找看，看有没有漫画公司可以被收购，最好是有足够画师和编辑，同时渠道也比较完善。当然，若是自带动画部门就更好了。”孙平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漫画公司？你要这个干嘛？这年头还有人看漫画么？”周浩鑫不解，“据我所知，除了时代和何氏兄弟旗下的漫画社因为背靠大树好乘凉之外，其余漫画社都混得挺惨的。而且何氏兄弟的漫画社还出成人向的漫画杂志，一直被人诟病。此外就只有梦泉社还算活得滋润，不过人家主打女性市场。你也知道，现在实体杂志的销量的七成都由女性购买，所以有女生的市场还是能活下去的。连国内漫画元祖级杂志社——麒麟社都已经入不敷出了。” 孙平在周浩鑫的建议下找到一家第三方调查公司，索要了国内漫画行业绩动画行业的综合分析报告和最近五年的年度分析报告。别看震旦国内漫画行业给人的感觉非常不景气，但是国内还是现存百余家大大小小的漫画社。想来也是，在震旦国这个版权控制非常严格的国家，你但凡有一部作品能有销量，滋润一家漫画社也不难。何况有不少漫画社就是三五个画师组成的微型漫画社，他们的成本更是低。 震旦国第一家成功的漫画社就是麒麟社，他们在三十年前推出了震旦国内首本专业漫画杂志——《周刊漫画》。他们凭借着改编武侠和历史题材刚好迎合了当时流行的武侠小说和历史剧，于是《周刊漫画》当年的平均销量200本，巅峰时期还创下800万本，堪称“漫画黄金三年”。 但很快，随着漫画杂志大卖，各大出版社纷纷进军这个产业，于是这个产业顿时良莠不齐、泥沙俱下。这个时期成功的杂志社除了《周刊漫画》凭借老字号维持住了100万本的平均销量之外，其余能达到这个销量就只有时代文化、何氏兄弟和梦泉社。 就在这个“漫画白银五年”的时代里，漫画出现了少年向和少女向的分工。时代文化凭借《週刊少年》成为少年向漫画的领军者，他们成功开脱了体育运动、都市传奇和侦探等题材；而梦泉社则凭借《月刊花雨梦》成为少女漫画的扛旗者，同时他们还挖掘边缘题材，推出了b.l.向的《月刊蔷薇》和g.l.向的《月刊百合》；剩下的何氏兄弟则剑走偏锋，《midnight》以血腥暴力漫画著称，而《ic》更是成为成人向杂志。 不过随着这波热潮的过去，现在的漫画社大约有七成以制作各种成人漫画为生，剩下的三成则依旧靠改编漫画维系着漫画社的利润。而且最让人唏嘘的是，作为国内首家漫画社的麒麟社居然连续亏损十年，若不是有大量版权作品支撑，只怕银行早就要催账了。 周一，孙平拿着一本《娱乐周刊》走进自己的休息室。这个位面也是有八卦周刊的，同样也少不了狗仔队。而《娱乐周刊》算是八卦周刊中颇有良心和节操的一本，他们报道的八卦基本都是有据可循，同时也极少和艺人联合起来炒八卦。而且孙平还知道这家杂志社有个非常著名的“焦点组”，但凡被这个焦点组盯上的艺人，那基本就是身败名裂。 孙平趁着还没上课，翻着《娱乐周刊》，忽然他被一条消息给噎了下，“据本刊独家消息，被寰宇音乐冷藏许久的歌手张蔚然已经向公司提出解约，而其即将签约的公司居然是国内籍籍无名的飓风唱片。有关张蔚然的解约事件，敬请关注本刊下周的特别的专题。” 孙平顿时头大了，有这群无风浪三尺的狗仔队掺和进来，这签约事件只怕要热闹了。不过孙平想了想，还是和几个人打了电话说明下情况和可能的解决方法。 第126章：风雨欲来 随着实体唱片销量的崩盘，唱片工业的确遭受了近乎灭绝式的打击，但这不代表唱片歌手从此就退出了娱乐圈。作为娱乐圈的中上层，唱片歌手依旧是娱乐圈中比较受尊敬的一群人。实体唱片虽然崩盘，但是、香蕉音乐网、听歌网等音源网站和客户端的兴起却从另一面挽救了歌手和唱片公司。 此外对于歌手来说，唱片只是名片，真正赚钱的大头还是演唱会和商业代言。对于绝大多数广告客户来说，他们招募的代言人还是以演员和歌手为主；主持人、谐星什么的，一般不会被广告商接受。因此对于资深歌手来说，他们累积了大量的粉丝，因而他们的代言合同和演唱会收入都非常高，故而绝大部分唱片公司都不愿意推出新人，反而乐意高价签约那些资深歌手。而此时寰宇音乐面对张蔚然的解约请求，正感到非常头痛。 寰宇音乐的确不满张蔚然的一些要求，但是不代表他们愿意放弃张蔚然这样一个歌手，所以他们宁可冷藏而不是选择解约。不过张蔚然提出的解约请求，他们的确也没有办法拒绝，因为张蔚然直接抓住“不履行合约”这个大忌来对付寰宇音乐。按着合约，寰宇音乐此时应该为张蔚然发行至少两张专辑。可到目前为止，张蔚然和寰宇音乐之间还有没想任何一张唱片，连单曲都没有。于是被抓着把柄寰宇音乐不得不采取一些盘外招来应对了。 “阮姐，你有没有看最新一期的《娱乐周刊》？”孙平决定联系张蔚然的经纪人阮婷，弄清楚《娱乐周刊》到底抓住了对方什么把柄，“他们表示他们手上有一些对我们签约不利的新闻，您看您那边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我这边也打听打听，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正在看呢，我也被这条新闻吓了一跳。”阮婷那边急促的语气显示她也正在担心事情的发展，“按理说，我们和《娱乐周刊》之间的关系也不差，他们真要做我们家张蔚然不利的专题就应该和我确认细节了。而且按照他们的出刊习惯，他们可没有预热的风格。” “您是觉得他们在故意放风声，然后希望张蔚然自己行差踏错，被他们抓把柄？” “孙老师，虽然我们在娱乐圈里也有十年，但是《娱乐周刊》这种刊物还真的很少找上我们家蔚然。别的不说，蔚然的私生活真的是娱乐圈里数一数二的清白人儿。”阮婷难得和孙平聊了起来，“别说大麻什么的了，蔚然可是连烟都不碰。 甚至在合作期间里，她是不许有任何人在她方圆500米内抽菸，弄得不少音乐人可没少跟我抱怨。至于夜店什么的，她更是从来不去。偶尔朋友生日去ktv庆生一下，九点一到，一定走人。若是这样，狗仔队都还能再给我们家蔚然编点什么的话，那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阮婷之所以会辩解，那是因为孙平除了是张蔚然的朋友之外，更重要的身份是张蔚然的老板。而且阮婷还相信，这个看上去只是语文老师的年轻人极有可能在未来十年内成为娱乐圈的巨擘。哪怕十年后的张蔚然不再开口唱歌，但是依旧可以依靠这个男人拍摄影视剧。 而在听取了阮婷的辩解之后，孙平也开始猜测《娱乐周刊》会报道什么。针对女艺人的八卦无非是绯闻和丑闻，而对于张蔚然这种私生活极其检点的人来说，丑闻方面显然抓不到什么把柄；于是孙平猜测就是绯闻了。 张蔚然再怎么洁身自好，她也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总有躲不掉的应酬和饭局，只要狗仔队拍到她和任何一个男生单独出镜的机会，那么就可以凭借照片看图说话了。可问题是，这件事又和她签约飓风唱片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暂时没有什么头绪，所以孙平也就将这件事搁置在一旁。随着开学日子的过去，学生们的好日子也差不多要结束了。虽然月考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被学校留到了高三，但是高一、高二的期中、期末测试也足够学生们操心的。不过好在此时还只是十月，距离十一月初的期中测试还有大概三周的时间，虽然已经被提醒要期中测试，但是学校内的学习气氛还没有那么紧张。当然，资优班例外。 作为四中重点培养的班级，资优班一直就和高三年级组使用第二教学楼上课。别看第二教学楼外表破旧，里面的设施更好。按照学校未来的计划，这个相对幽静的第二教学楼将作为资优班的专属教学楼。不过孙平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当然语文教研组的安排。理由是安排其他高一年级组的语文老师来听这位黄老师的公开课，据说这位黄老师可是赫赫有名的资深老师。 “他哪算得上什么赫赫有名的资深老师？”简静雅在和孙平聊天的时候就戳破了黄向泽的画皮，“我都担任老师六年了，他才入行。你觉得他资历能有多深？不过我得告诉你一点，这个人的人品可不是那么好。你也知道我们老师都会配发笔记本电脑，他将他的电脑弄坏了之后还嫁祸给学生。若不是那个学生家里也有点势力，将事情查出了真相，呵呵……” 因为听简静雅批评过这位黄向泽，所以孙平对他也是一直爱理不理。但是偏偏这个黄向泽非要凑过来找孙平的麻烦，理由无非是孙平去年带高一年级语文的时候所创下的全校最好成绩。结果孙平就听说黄向泽表示孙平所创下的语文成绩记录对他来说简直是太轻而易举了，而且他还认为大家就此认为孙平是为优秀老师的做法太简单了。 当然，稍微有点资历的老师也知道黄向泽完全是在吹牛，毕竟要在桃江市杀入前三，那几乎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两所全国示范级高中青峰一中和桃源一中自然是最强的两个；其次还有省级模范中学心新桃一中、南河一中、西桥中学和桃江一中；再次还有城北中学、桃源二中和青峰七中这三所市级重点中学。要想进入前三，就要从这些学校中杀出重围。而桃江四中是什么等级的学校？非示范高中、非模范高中、非重点高中，而且市内还有另外四所中学和自己一个等级。 孙平安静地坐在教室的后面，听着黄向泽的授课。虽然简静雅对他的人品并不看好，但是孙平还是得承认一点，这个黄向泽在桃江四中的老师里算是中上等水平了。而且黄向泽颜值颇高，而且幽默风趣，因此课堂上的气氛颇为和谐，学生们也愿意和这样一位气质容貌俱佳的老师互动。总体而言，整堂公开课还是非常成功的。下课的时候，孙平也和其他老师一样颇为友好地鼓掌致意。 只不过这位黄向泽老师过来和其他老师寒暄的时候，突然对孙平说道：“孙老师，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兴趣来对比下班级的成绩排名啊？——哦，我差点忘了，孙老师是在教励志班。唉，学生素质太差，老师再厉害也没有用啊。我同情你。” “期末考试还没考呢，黄老师不用那么早来同情我。如果觉得期末考试太远了，马上要开始的期中考试也可以比划比划。”孙平冷冷地说，“别输的时候说自己准备不够哦。” 其实孙平本来没有兴趣和其他班级比较，在他看来，将自己的班级教好就足够了。而且励志班根本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本来初中教育就很难将学生成绩拉开，所以其实大家的水平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差异罢了。 而在孙平班上，孙平各种光环开着，各种卷轴用着……根据孙平自己的感觉，自己这个励志班的平均成绩不说可以抗衡资优班，但是在普通班里排前列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孙平也知道班上这群孩子家境都挺不错，因此也没有特别强烈的升学压力，故而孙平也让这群孩子走多元发展的道路。比如范奕伦喜欢打网球，孙平就让他走网球的道路。 毕竟震旦国最大的体育机构可是名叫全国大专院校体育协会联合会，全国所有大专院校的体育协会都隶属这个机构，因此他们组织起来的各项赛事几乎都堪称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非职业级大联赛。正因为有这个联合会存在，所以很多体育特长生也得以被大学录取甚至给予奖学金，因此孙平才不担心未来范奕伦没有大学可以念。 正在孙平被黄向泽的话气得有些恼火的时候，阮婷打过来电话，“孙老师，《娱乐周刊》的事情我弄清楚了，不过希望你不要生气。他们的狗仔队抓到了你进出张蔚然房间的照片，而且不止一次。你也知道，张蔚然那套房子是顶楼别墅，户外是有开放式小花园的。他们在对面用长焦距相机拍到了你进出他房间的照片，但是因为蔚然习惯用窗帘，故而没有拍到你们在室内的互动。但即便如此，这些照片已经足够他们看图说很多故事了。” “既然已经查到了新闻的细节，那可以让他们撤稿么？”孙平问道。 “不可能撤稿的。而且我们也询问了法务，他们的拍摄是没有问题的。”阮婷苦笑道，“唯一让我们觉得安心的是，刚好你和蔚然是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在一起真的谈恋爱也没什么。不过蔚然的部分粉丝比较极端，到时候您可能会比他们波及到。” 孙平立刻明白了阮婷的意思，自己和张蔚然的绯闻对于张蔚然的伤害并不大，毕竟单身男女谈恋爱那算什么绯闻？只不过女神粉丝太彪悍，只怕身为绯闻男友的自己怕是逃不过粉丝的追杀啊。 第127章：男才女貌 孙平最终还是被阮婷说服了，毕竟自己这边推一把力进去，将舆论的方向控制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而当新一期的《娱乐周刊》如约而至的时候，孙平才发现阮婷的推测是完全正确的。 杂志的封面就是自己数次进入张蔚然闺房的照片，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是只要能看清楚房间的主人是张蔚然，而那个数度出入张蔚然闺房的人是男性就足够了。 《娱乐周刊》的这篇报道一出来，顿时引爆了整个娱乐圈。不仅当天所有的娱乐新闻节目都在讲这件事，甚至连新闻评论节目和新闻谈话节目都掺和了进来，让张蔚然的搜索热度顿时拉高了许多。 就在大家纷纷猜测神秘男子是谁的时候，张蔚然的经纪人主动出来澄清，表示这名男子是飓风文化的艺术总监，同时也是张蔚然签约飓风唱片之后的音乐制作人。数度出入张蔚然的公寓只是研究新唱片的音乐风格，并没有特别的原因。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阮婷甚至放出了专辑的部分曲谱片段和两人在录音室里合作的照片。 阮婷的反击的确起到了作用，至少让张蔚然的粉丝们纷纷平静下来。张蔚然的粉丝自然清楚张蔚然被公司冷藏的消息，所以新公司的制作人自然只能在张蔚然的房间里讨论新唱片事宜。 而对粉丝们来说，能看到新专辑正在制作中，这个消息就足以让他们高兴很长时间了。不过显然这样的消息没有办法安抚狗仔队们，继《娱乐周刊》引出报道之后，各家媒体的狗仔队纷纷加大了跟进力度。 很快，孙平的身份就被公布了出来。虽然孙平的主要身份是语文老师，但是狗仔队们很快就挖出了他作为广告创意总监和音乐制作人的作品。当年获奖的电视广告和蔡喜儿的两张畅销专辑让孙平也顿时成为风头人物，而这样的秘密被揭露出来之后，大家反而真的相信孙平和张蔚然是工作关系。尤其是孙平昔日制作的专辑之畅销程度，让张蔚然的粉丝是愈加放心了。 原本还以为飓风唱片是什么小公司，原来这里还蹲着这么一位大神呢。连续两次的爆料都没有对张蔚然造成冲击，这让背后的寰宇音乐感到非常愤怒。毕竟说动这么多狗仔队出动，他们的花费可不少。而且为了让这些报道能够上媒体，同时被扩大，这其中的费用就更多了。可现在的结果是不仅不能威胁张蔚然重返寰宇音乐，反而很多粉丝支持张蔚然跳槽飓风唱片。 就在张蔚然的风波还未平息的时候，新亚电视在深夜推出了一档美食节目。美食节目或厨艺节目虽然属于冷门节目，但是很多电视网或有线频道还是会在清晨时段或午间时段播出。但是将美食节目放在深夜时段，这还是一个让其他电视台感到诧异的举动。 不过当他们收看完第一期《f4的秘密厨房》之后，就发现这其中的奥妙所在。首先，这不是一档正经的厨艺节目，节目中关于美食的制作只有几个片段镜头，而且大部分还是f4成员在那里摆酷耍帅。 其次，这档节目更像是一档访谈节目。嘉宾会在美食制作过程中以及品尝美食的过程中同f4聊天。话题没有太过辛辣，但是刚好敲中了观众的心思。虽然很多人看八卦节目巴不得看到夫妻分手，父子反目这样的惊天大戏，但是对于更多的粉丝来说，他们只希望看到自己偶像真实的一面罢了。 最后，这档节目的最后还有f4和嘉宾演唱歌曲，于是这又是一档音乐节目。电视台看到了其中的收视市场，而经纪公司则看到了新的宣传渠道。仅仅播出一期之后，《f4的秘密厨房》就成了许多媒体人士和娱乐人士的关注节目了。 “最后愿意和我们合作《飓风大本营》的有线台是e频道对吧？”孙平从张浩鑫那确认了这个消息。 他手上有张浩鑫发过来的传真，自然是关于e频道的介绍。e频道是东视母公司下属的另一家子公司——东视国际旗下的电视频道，通过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覆盖震旦国。最初e频道是东视国际旗下的电影频道，但由于东视国际在改组内部频道的时候，将e频道划分到生活电视网公司，而导致e频道不得不改版为体育资讯频道。 毕竟按照东视国际的规划，他们旗下的娱乐电视网公司隶属的惊悚频道、酷频道、科幻频道和东方电影频道才是专门播放各类电影的专业频道。生活电视网旗下则有e频道、精彩频道、有氧运动频道和户外运动频道。 在有氧运动频道和户外运动频道的成功之下，东视国际再度改版e频道。现在的e频道是专业的娱乐新闻频道，虽然只是刚刚推出，但是订阅户已经覆盖了全国81%的收视家庭，在有线频道中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所以孙平倒是不介意和e频道合作，而且e频道给出的条件也颇为不错。《飓风大本营》每周六午间十三点播出，周日凌晨一点和下周六凌晨五点重播两次。而作为对e频道的回报，孙平特意为《飓风大本营》推出了“最后的夏日泳池，最热情的水上对决”企划。 虽然水上竞技综艺节目不少见，但是这类综艺节目大多是让女生上场，大打擦边球罢了。而《飓风大本营》是针对飓风梦想经纪事务所的节目，而目前的飓风梦想几乎都是男性研习生。女性研习生则会签约去飓风彩虹，所以不会参加这个活动。尽管全是男性参与的泳池竞技活动，但是小鲜肉们的魅力还是让e频道感到非常满意。 随着《f4的秘密厨房》的开播，观众也一下子注意到了f4这支花样美男组合。在f4之前，震旦国也流行过男子偶像组合，但是他们更多是以青春与活力作为卖点。而孙平对于f4的定位却是都市花样美男，身高、颜值和肌肉都是顶尖的，而且还特意训练了他们一些非常有腔调的技能。比如高鼎森的钢琴，周泽霖的网球，刘羽廷的调酒和阮子秋的厨艺，总之他们满足了女性对男性的所有幻想。因而连带着让f4的首张迷你专辑《陪你去看流星雨》还未发行就已经将话题炒作了起来。 飓风唱片看到《f4的秘密厨房》热播之后，直接就让f4在第二期《f4的秘密厨房》公布了迷你专辑的预售地址。让唱片圈惊掉眼镜的事情发生了，预售地址公开不到一小时，网络的预售总量就已经突破200万张。要知道这次预购是要付钱的，等于是每张预购销量最后都会转换为实际销量。 而且让很多唱片公司羡慕嫉妒恨的是，飓风唱片对迷你专辑采用了两个包装，一个是所谓的初回限定版，一个是标准版。而限定版和标准版的区别居然只是标准版是随机赠送一张f4某一成员的海报；而限定版则是赠送四张f4所有成员的海报。 虽然限定版没有比标准版提高售价，但仅仅如此就让50万张限定版瞬间售空。周浩鑫对于孙平的销售手段简直要折服了，但是孙平心底说，你还没见识过akb48那一整套不要脸的销售手段呢。 似乎是飓风唱片最近的话题实在是太热了，于是张蔚然的绯闻男友话题又被挖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娱乐周刊》倒是颇为正面地报道了孙平，着重介绍了孙平在严肃文学圈的地位。 当众人看到孙平居然是严肃文学圈公认的“实力派青年作家”和“未来震旦国文学的旗手”之类的美誉后，没有人再敢嘲讽孙平和张蔚然。 娱乐圈和文学圈联姻并不是特别常见的事情，但一般能下嫁给作家的艺人不是影后就是歌后，好歹张蔚然也算得上是歌后级别的。再加上张蔚然素来洁身自好，几乎没有什么负面新闻，而且还乐于公益支持弱势群体。 因此当《娱乐周刊》如此报道之后，顿时“男才女貌”、“金童玉女”之类的称赞就不要钱的出现了。 “阮婷小姐，现在的风向应该都是你引导出来的吧？”当孙平看到媒体铺天盖地报道自己和张蔚然的绯闻并祝福的时候，孙平的脸都绿了。 尤其是回到家之后，连孙爸爸和郭阿姨都过问起来。孙爸爸表示他不反对孙平和娱乐圈人士交往，而郭阿姨更表示孙平可以在方便的时候带张蔚然回家吃饭。于是孙平非常气愤地给阮婷打了这个电话。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阮婷在电话那头颇为轻松地说，“孙老师如果不想再继续被媒体纠缠下去的话，那就干脆不要回应这个话题了。按照现在媒体的脾性，他们最多还能炒两周。两周之后，他们恐怕连当初的报道都记不住了。” “最好如此！”孙平颇为无奈地回应道。 他也清楚，自己既然进了娱乐圈就不可能不和狗仔队、八卦绯闻有牵连。只不过没想到这次的新闻闹得如此之大，而且还和连续剧一样高潮迭起，让人欲罢不能。不过好在f4的话题又渐渐热了起来，大家也不在意孙平了。 就在孙平被各种八卦媒体烦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高一年级组的上学期期中测试也开始了。好在这一届的高一是小班制，所以不需要额外的教室来安置学生。不过为了考试公平，所有的学生都被重新随机安排了考室，而且负责监考高一年级的是高二老师。孙平等高一老师则被安排去监考高二的期中考试。 孙平对于自己班的学生还是有点自信的，在自己的督导下，这群并不傻的孩子自然知道什么叫努力。而且自己还准备了光环和卷轴，所以孩子们的努力会事半功倍。虽然这样对于其他班的孩子有些不公平，不过孙平觉得既然自己是励志班，那么多占点便宜也是应该的。 第128章：作弊疑云 期中考试持续三天就已经结束了，而阅卷的工作也在紧张进行中。只不过四中早就采用电子阅卷的手段，绝大部分的客观题都采用答题卡的形式进行回收，因而无形中减轻了阅卷老师至少一半的工作量。因为有了技术手段的辅助，再加上四中的师生比例颇高，所以才一天多的时间，初步阅卷和初步统分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了。 就在高二年级组和高三年级组进行复审和最终统分的时候，高一年级组却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两个资优班拿下年级组的平均分第一并不稀奇，但是励志班却也以平均分第五的身份出现在榜单前列就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了。而且励志班的语文单科成绩平均分也是名列高一年级组第一，同时语文单科成绩排名中，前十名中居然有五个是励志班的。 除此之外，在个人总分年纪前百名里，励志班居然也拿下了七个位置，要知道励志班不过35人，20%的人位居前年纪前百名，这怎么看也至少是普通班的成绩吧？尤其是白昌昊更是语文单科年纪第一名和总分年纪第十八名，这样的学生怎么会“沦落”到励志班去？ 于是高一年级组里开始有了两种不同的声音，一种声音认为是励志班集体作弊，而且极有可能是孙平这个班主任带头作弊；另一种声音则是认为年级组应该“挽救”那些励志班的高分学生，让他们进入普通班乃至资优班学习才对。 身为高一年级组组长的方斌被这些意见弄得头痛不已，但是他知道这两种说法纯粹就是冲着孙平去的。以四中目前的监考力度，那几乎是不输联考的，尤其是为了中考还动用了信号屏蔽设备，这在部分联考考场都没有的。所以，在这种控制下还能作弊，方斌是不相信的。 至于说有内鬼，方斌更是觉得可笑。四中的试卷是采用题库制的，出题系统会从题录中随机抽取题目，然后形成甲、乙、丙三套试卷。只有年级组长才知道最终采用的是哪套试卷，而且就算是年级组长知道是哪套试卷，那套试卷的题目也是完全保密的。而且监考老师还是互换年级的，哪里有可能让内鬼进去操作？ 至于将励志班的模范生抽调到其他班级，方斌才不会傻到如此明目张胆地去打脸。别的老师或许不清楚，方斌身为年级组长哪里还有不知道的？校方本来就对孙平有歉意，一个大有前途的老师被抽调去当励志班的班主任，学校做法未免太寒心了吧？ 而且孙平在学校里又不是没有盟友的，语文教研组组长莫文林和高二年级组组长简静雅就是非常力挺孙平的资深教师，何况孙平头上还顶着“青年作家”的名号，在江南省作家协会、全国作家协会乃至国际笔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学校之所以不愿得罪死孙平，自然就是看中孙平在作协和文联的地位，这刚好符合四中的“文科为重点，音体美为特色”的办学宗旨。 实际上方斌不知道而学校高层知道的情况是，飓风文化在江南省的崛起让江南省对这家本土影视娱乐公司给予了厚望。江南省位于震旦国的交通中枢，农业用地紧张而工业用水匮乏，导致江南省在经济发展上只能朝小工商业和第三产业发展。 一家有实力的影视娱乐公司对于一个省的经济拉动或许在早期还看不出来，但是以后呢？米旗国的环球影业有环球影城，而迪士尼公司更是拥有六个已建主题公园、一个环球旅行航线和一个规划中的全新系列乐园……江南省可是对主题乐园这块觊觎不已，巴不得未来飓风能有这个能力。 实际上，孙平也真打算修建主题公园，一个是类似迪士尼乐园那样的合家欢主题乐园，另一个则是类似环球影城这样适合年轻人的主题乐园。不过这个计划在飓风发展计划的很靠后位置了，要知道修建主题公园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这个被江南省视为新宠的飓风文化和孙平有密切的关系，四中自然也不会放弃。何况飓风旗下还有飓风艺术学校和飓风梦想两个机构，这对有志于娱乐圈发展的音乐舞蹈及表演类艺术生来说，那几乎是梦寐以求的地方。 方斌看了看当事人孙平，孙平则是淡淡地坐在那，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不过如果稍微注意他表情的话，却能看得到他眉头间散发出让人有些恐怖的戾气。 “好了，如果有作弊的证据就拿出来，要不然就不要乱说。都是一群成年人了，不要跟小孩子一样。”方斌知道应该站在什么立场了，“还有什么重新分班的说法也不要再提了。分班在大家入学前就已经决定好了，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否则就不会再调整班级。 如果对我的说法有什么异议的话，那就找学生处去协调。不过你们别忘记了，除非学生主动提出转班申请，否则学生处是不会受理的。 另外还有提醒你们一句，除非教务处认为师生关系失调，否则也不会允许学生转班的。有本事在学校里内讧，还不如去别的学校挖点高材生过来呢！” 因为方斌的不支持，所以对于励志班的作弊指控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而且随着期中考试成绩的公布，自然是有人高兴有人痛苦了。 不过励志班的同学们基本都是快乐的，因为虽然只有两个人上了年级红榜（年级前50名），但至少没有人掉到年级黑榜（年级末50名）上去。整体上来说，励志班的综合成绩位于年级组的中等位置。如果是别的班级，或许不算特别好的成绩，但是对于励志班来说，这样的成绩无疑是非常好的。 “好了，兑现一个奖励。”在公布完成绩之后，孙平在班会上说道，“下周日，我们一起去星潭市的飓风影视中心录制一期《f4的秘密厨房》，嘉宾可是pinkrose组合哦。这是班级活动同意书，一定要家长签字之后才能去。费用由班费支付，大家只需要带零食饮料即可。” 随着孙平公布期中考试奖励，大家的欢呼声立刻响了起来。《f4的秘密厨房》虽然播出才不到10期，但俨然成了新亚电视的王牌节目之一。在电视网每周收视调查榜上，《f4的秘密厨房》还是能排进前二十名，同时位于综艺娱乐类节目的前十。 而pinkrose虽然不是特别大牌的组合，可在年轻人这里还是很受欢迎的。因此励志班的大家对于参与节目录制和见到明星还是很高兴的。 而其他班级听说这样的奖励之后自然是酸酸的，可惜自己班主任没有孙老师那么给力。人家孙老师可是飓风文化的艺术总监，去拿几张现场票简直是太容易的事情了。没看娱乐新闻的报道么？人家的绯闻女友可是天后张蔚然呢。 不到三天，孙平就收到了所有的班级活动同意书。于是孙平就忙着预定车辆，以及和周浩鑫沟通。周浩鑫接到孙平的电话之后，笑骂道：“敢情你还拿我这里当奖励中心了？” “这不是帮助我们拉拢未来的收视主力么？”孙平笑着说，“横竖影视中心不像电视城那样偏僻，录完节目之后还可以带他们去看看艺术学校那边研习生的努力程度。现在的孩子啊，总觉得当明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等他们看完我们研习生的努力程度之后就知道了。” “你们班上有没有资质不错的孩子，到时候可以介绍到我们艺术学校来呢。”周浩鑫道。 “别想了，我们班可不是音体美特长班。”孙平拒绝道，“哪怕我们是励志班，这群孩子的家长还是期望他们能够去正规大专院校念书呢。唉，为了这些孩子的家长的梦想，我也算操了不少心了。 能体育加分的，就让他们去锻炼体育特长；有其他能力的，也鼓励他们发挥出来。《流星花园》的进度如何了？《一起去看流星雨》的销量如何？还有张蔚然和sj呢？” “你总算还记得操心他们的事情啊！”周浩鑫挖苦了一句，“《流星花园》已经拍完一半了，后制也出了七、八集成品了。《一起去看流星雨》的初回限定版已经售尽，标准版还在销售中，目前销量已经达到800万张了，距离白金销量还有200万张。相信等《流星花园》开播之后，白金销量不是任何问题。 超级少年组他们目前在《飓风集中营》的表现还不错，因此会安排他们在出道，出道单曲就要麻烦你了。至于张蔚然，我们的律师和她的律师都还在和寰宇那边的法务纠缠呢。 我的看法是，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就花钱买断张蔚然剩下一年的合约好了。有这份合约在手，我们和张蔚然的合约也可以稍微约束点。我说张哥，我们是做生意的，别因为是你女友，你就给个完全没约束力的合约。” “呃，我只是艺术总监，合约的事情还是你去负责吧。”孙平也知道自己给张蔚然的承诺太松泛了，估计连张蔚然自己都不会当真。于是孙平干脆将合约的事情丢给了周浩鑫。 事情处理完之后，孙平带着自己的学生搭车前往星潭市。先是参观了《f4的秘密厨房》的录影，因为有孙平坐镇，于是大家蹭了不少签名和合照。然后又去艺术学校参观了研习生们的训练，这大大打破了大家对于艺人们的既往印象。 原来这些人在舞台上的精彩表演绝对不是一时的天分，而是长久的锻炼。别看现在艺术学校里有研习生数百人，但是按照孙平的计划，这里最多只有三十人左右能够出道。而且出道之后能不能红，还要看他们以后的努力。 由此就知道娱乐圈的淘汰率有多高，并且偶像组合的当红时间最多三年。三年不能转型成其他艺人的话，这个组合就算彻底废了，公司也不会再投入更多的资源。 第129章：球预选 震旦国幅员辽阔，因而工作机会相对较多，所以娱乐圈的残酷程度不及高丽国和东瀛国。但即便如此，如果你想成为全国最红的那几个人，那所付出的代价也远远超过高丽国和东瀛国。 根据震旦国娱乐规则，电影圈是娱乐圈的最顶层，基本天王天后级的艺人都要有电影作品才可以，而且至少要有那么一两个影帝影后奖杯加持才行；紧随电影圈之后的是音乐圈，音乐圈中被认为最有档次的又是摇滚和爵士两个小圈子；音乐圈下面则是电视圈，而电视圈里剧集演员的档次比主持人高，而主持人的档次又比通告艺人高。 基本上，通告艺人已经算是娱乐圈的最底层，每个月的收入其实比一般的白领还要低，而且还没有相关的福利和社会保险。但是娱乐圈在通告艺人之下其实还有所谓的红人、嫩模、素人，这些人算是娱乐圈的兼职。他们靠偶尔几次在电视上的露面给自己镀金，然后从事一些特殊的行业来赚钱。 每一个对娱乐圈有理想的人，都希望自己成为娱乐圈的顶层，而不是沦落到边缘地带。而且越是顶层，他在娱乐圈的收入越高且寿命越长。虽然震旦国娱乐产业十分发达，但凡努力点的艺人都能生存下去。 比如单单在电影圈，每天至少有十几部大大小小的电影开拍，稍微努力点的龙套演员每天都能赶三到四个片场，所以活下去压根不是问题。可你要成为主角，那你付出的时间可不是几年就能跨过去的。 小成本电影还好说，导演为了节省成本会愿意提携新人。但电影公司的正规制作和大制作那都是有精确的成本核算和精准的市场分析，新人演员几乎没有机会在这样的电影露面。甚至可以说，你要将你的履历递到剧组的选角导演桌上，你至少要有三到四部电影的演出经历才可以。并且所谓的演出经历可不是跑跑龙套也算，而是正儿八经算作演员名单的演员。 不过和外面草台班艺人相比，有艺校背景或影视公司培训班经历的科班艺人要幸运得多。因为大部分的艺校和培训班和制作团队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科班艺人在接受培训的同时其实就参与演出了，故而等真正毕业时开始接触剧组的时候，他们的资历已经领先于同时期的草台班艺人。 尤其是飓风艺校这种背靠娱乐公司的培训班来说，虽然他们接受的培训要远远比草台班艺人乃至艺校学生更严格，可他们的培训方式跟接近娱乐圈的需要，同时公司的节目和影视剧也可以安排他们出镜。 尽管现在飓风在f4之后只预计了superjunior和teens两个偶像组合出道，但是《飓风大本营》有那么多的表演机会，研习生们还是可以以伴舞或限定组的形式出演。 “原来当艺人也那么辛苦的啊。”在回家的路上，范奕伦忽然有感触地说道。 因为范奕伦一直跟着孙平在练习网球，所以两个人的关系相较于其他学生要更亲密。因此范奕伦直接很大胆地坐在孙平旁边，而且和孙平说话也挺随便的。 “你以为啊？任何一个职业都是不容易的。”孙平当然晓得范奕伦这小子也做过明星梦，毕竟他这样的运动男孩本身在校园就挺有魅力，何况范奕伦的相貌即便在孙平看来也是比较突出的那一种。 不过现在孙平主要是培养花美男系列，范奕伦这种健康小鲜肉型是属于后期比较流行的那种。“我跟你说了，专心练习你的网球。你现在的水准其实参加希望赛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完全可以去一些高水准的挑战赛累积积分，为日后参加巡回赛做准备。” 范奕伦没有接孙平的话，而孙平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一时间车上忽然安静了下来。 随着励志班参加娱乐节目录制的结束，四中又回到了它日常的教学生活当中来了。有了期中考试成绩的鼓励，励志班无论学生还是老师对于学习的努力程度有了更大的提升。而孙平则是继续默默地使用自己光环技能和卷轴，帮助学生追平和资优班的差距。 “你打算参加今年的全国高中生网球冬季锦标赛？”孙平有些吃惊地看着范奕伦。 虽然高中不像大学有全国大专院校体育协会联合会那样组织各类赛事，但是各体育协会还是很注意发展高中生对于运动的爱好。所以一些主要球类运动都会在夏冬两季组织锦标赛，一般来说夏季锦标赛是主要赛事，冬季锦标赛属于次要赛事。 按照规模来说，夏季锦标赛是没有门槛的，只要是震旦国合法中学的非体育专业学生均可报名，然后从市级比赛逐步打到全国总决赛。而冬季锦标赛一般是根据夏季锦标赛的成绩或过去几年的比赛，由赛事组织方直接发邀请函参与比赛。 范奕伦作为全国青少年业余网球锦标赛儿童组和少年组的双料冠军，在高中阶段被邀请参与比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不过孙平很惊讶范奕伦会接受邀请，要知道按照孙平的想法，范奕伦应该去参加年末举行的希望杯网球赛才对。 “我其实想了想你的提议，我发现我的确还是放不下网球。”范奕伦说到这，忽然笑了起来。“我原本以为我对网球的兴趣止于爱好而已，只不过最近看了几篇新闻，发现我昔日的手下败将都敢称‘明日之星’，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去纠正媒体们的想法。我要让他们知道，真正的网球明日之星是谁！不过在打希望杯网球赛之前，我想先练练手，所以同意了。” 听完范奕伦的解释，孙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水蓝星，男子职业网球选手赛事属于职业网球联合会和国际网球协会两个组织共同管理，两个组织各自举办的赛事组成了整个大赛事体系。 按照网球排名的计分规则，最后一次积分赛是在岁末举行的大师杯总决赛上。伴随大师杯总决赛举行的时候，会有四周的希望杯赛事在全球各地举行。希望杯赛事是整个网球大赛事体系中最低级的赛事，算是职业选手的入门赛。如果职业选手连这四周都无法突破的话，基本上就好好将网球当兴趣爱好吧。 如果选手通过四周的希望杯赛事能够累积到足够的职业积分，那么他就可以从新的一年参与由职业网球联合会组织的世界巡回赛。世界巡回赛包含挑战赛、国际巡回赛、黄金巡回赛和大师巡回赛四个等级，它们在每一周于全球不同的城市举行，每项赛事都有它的报名积分门槛。 一年里，挑战赛总计有178场，冠军可以获得80分到125分不等的积分；国际巡回赛有39场，每场的冠军是250积分；黄金巡回赛是13场，每场冠军可以获得500积分；而大师巡回赛只有9场，但每场冠军可以获得1000积分。此外由国际网球联合会举行的四大满贯赛事也会穿插其中，每场的冠军积分则高达2000积分。最后，参加大师杯总决赛的冠军也有1500积分。 通常情况下，职业选手通过希望杯赛事之后，大约会在挑战赛阶段锻炼两年到三年的时间，然后就可以打入到国际巡回赛阶段，同时开始有了参加四大满贯赛事外围赛的机会。不过如果在挑战赛表现亮眼，也有机会获得外卡而进入外围赛。 若是能在四大满贯上一举拿下冠军，那就几乎是进入大师巡回赛的高等级选手了。孙平觉得范奕伦有这样的能力，只要他能进入四大满贯的外围赛，他就一定会有亮眼的表现。 孙平查了这个星球的资料，目前四大满贯男子单打冠军的最小年纪是17岁，诞生在素来有“奇迹之地”的高卢国网球公开赛。 范奕伦在得到学校和网球社的同意之后，报名参加了全国高中生冬季网球锦标赛。没有出乎孙平的意料，范奕伦在预选赛阶段几乎是碾压式的胜利。在市级决赛结束后，他几乎每场比赛都是两个6：0轻松拿下，而且每场比赛的ace球数量平均达到15个，给每个对手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而那些暗中观察范奕伦的网球球探也对他的表现感到满意，纷纷对身后的支持者表达了对这个天才少年的推崇。 而12月份开始的省级比赛对于范奕伦来说也几乎没什么难度，虽然他的旋风发球已经被人知晓，但是能够破解的人依旧是寥寥可数。而且还没有采用三回击，仅仅依靠抽击球a和抽击球b就已经是所向披靡。 尽管省级赛事也不会有电视台直播，但是精彩赛事片段还是会在专业的体育频道或网球频道播出。而范奕伦显然是媒体关注的几个球员之一，俊朗的外表和帅气的身影已经让这个少年俘获了一大片少女的芳心。 而一些专业网球媒体也表示，这次冬季锦标赛恐怕是范奕伦最后一次参加业余赛事了。毕竟以范奕伦现在的能力来说，他的下个赛场应该是职业赛场才对了。 “报名表没有问题了吧？”范奕伦看着眼前负责报名的大姐姐，颇为严肃地问道。 “嗯，欢迎参加星潭市希望杯网球赛，祝你获得好成绩！”她笑着对范奕伦说。 范奕伦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走出了这一步。希望杯赛事作为网球职业赛事最低等级的赛事，虽然关注度低，但是普及面却是非常广的。 一般来说，只要有合格的赛场且同时能够为冠军提供10万元奖金的赛事都可以申请希望杯资格。江南省虽然不是网球大省，但是却有星潭市网球公开赛这个希望杯赛事；同时在五月左右的宝庆市还有宝庆网球公开赛，而那时挑战赛级别的赛事。宝庆网球公开赛的冠军奖金可是50万元级别的。 第130章：球王子 随着《流星花园》定档日的确定，新亚电视联合飓风文化在全国的宣传也加强了许多。几大主要收视重镇的公交站、地标建筑都数起了《流星花园》的剧照。不得不说，f4的相貌还是深得人心的，再加上飓风这边的刻意包装，一时间f4简直成了男性的流行指标。 而且为了扩大《流星花园》的收视市场，剧组成员也开始上各家电视台的综艺节目。虽然其他地面电视网会有意无意的打压《流星花园》，但由于各电视网的节目绝大部分是制播分离，因此f4他们还是能上几个综艺节目。而在有线频道方面，他们则巴不得f4天天过来录节目。 就在《流星花园》剧组成员在外跑宣传的时候，孙平和周浩鑫则在总裁办公室里的休息室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酒。飓风文化的总裁办公室占地非常大，除了外间供两名秘书办公以及茶水间之外，里间则是办公室和小型会议室。不过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则相对私密一点，包括一个小型的娱乐室、卧室和盥洗室。基本上可以让周浩鑫不用回家，在总裁办公室就能解决一天所有的事情。 娱乐室的电视机非常不错，别看水蓝星位面的社会人文方面的发展有些落后，但是科技应用方面的发展那绝对是远超地球位面的。要知道在十年前，水蓝星就实现了高清电视的播出，现在水蓝星已经基本在城市普及4k电视，而在村镇也有六成以上的覆盖率。4k画质及3d效果外带11.1声道，这在水蓝星只属于中等偏上的电视配置。周浩鑫娱乐室里的电视机自然更高级的8kquhd画质的弧形电视屏幕，9个高音通道、10个中音通道、3个低音通道外带2个重低音通道的22.2声道。 而此时弧形电视画面上播出的正是全国高中生网球冬季锦标赛的总决赛现场，一边是连续三年蝉联冬季锦标赛冠军同时还有两次夏季锦标赛冠军，人称“高中网球界大魔王”的郭文；而另一边自然就是本届赛事的大黑马范奕伦。不过范奕伦并不喜欢别人叫他黑马，在他自己看来，自己身为全国赛事的少年组和儿童组双料冠军，怎么能算是黑马呢？ 而且这个叫郭文的所谓大魔头也曾经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范奕伦跟孙平说过，自己输了才是新闻，赢了那是想当然的事情。 “你别说，你这个学生还真是要技术有技术，要相貌有相貌，当初你为什么不签下他？”周浩鑫颇有些遗憾地说，“我可是听说了，全国高中网球联合会可是打算找你这个学生做代言了。明年夏季锦标赛的宣传片和海报的主要角色可就是预定他了，你干嘛不签呢？” “人家才刚刚决定进入职业网坛，我们就去找人家签经纪合约？不合适。”孙平摇头道，“我建议他要么和国际管理集团img签约，要么就是和运动菁英管理公司sem签约，其他的体育经纪公司不适合他，更别说我们这种娱乐向的经纪公司了。 他需要专业的网球教练、战术指导、运动医疗顾问、理疗师什么的，你觉得我们能提供么？所以，还是不要耽误人家孩子的未来了。不过全国高中网球联合会找他的动作太慢了，这孩子铁定不会参加明年的夏季锦标赛。他手上已经有两个希望杯的冠军了，完全符合明年挑战赛最低一级的门槛了。 而且我估摸着，四大满贯虽然不会给他外卡，但是国内的三大公开赛有希望。虽然大师联赛接的东方公开赛机会较小，可是国际巡回赛级的明珠公开赛和黄金巡回赛级的燕京公开赛都有可能。我个人当然希望至少是燕京公开赛，不过还是要看他在明年挑战赛的表现了。” 就在周浩鑫和孙平闲聊的时候，范奕伦已经以6：2和6：0轻松将所谓的大魔王踢出了总决赛。孙平将电视关掉，笑着说：“没必要看了。我猜这小子肯定会在颁奖礼后的记者会上大放阙词，他可是被媒体给气坏了。在他看来，他是这个年龄段国内最会打网球的。不过从他的技术上来说，他在男子网球这块的确足以挑战国内最顶级的职业选手了。所以我才说过，他的未来不在国内，而在国外。不过这话私底下说说就算了，捅出去就不大好了。” “我说你怎么突然那么好心说和我看网球赛，原来是希望我事后帮你这个弟子消毒啊？”周浩鑫恍然大悟道，“成，若是你这个学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算和他结个善缘吧。” “超级少年组的首张正规专辑我这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专辑名字就叫《one》，总共十五首歌。”孙平将曲谱递了出来，“按照我的想法，国语正式版就十首歌，外带全员写真海报一张；初回限定版再加送一套写真集。除此之外，超级少年组也是我们第一次面对海外的组合。 所以，高丽特别版会加《sorry，sorry》和《miracle》两首高丽语歌；东瀛特别版则会加《*～アスタリスク～》和《d》两首东瀛语歌；最后国际版会有一首《whatmakesyoubeautiful》的英语歌。因为这次是面向国际推出歌手组合，所以还是采用国际惯例来运作歌手。我们主要是在单曲方面进行宣传，由单曲来带动唱片销量。” “横竖你是飓风唱片的音乐总监，一切由你说了算。”周浩鑫耸耸肩，“超级少年组之后就是teens了。你对teens的野心更大吧？总共九个男生，愣是三个国内的，三个高丽的，三个东瀛的，你要做亚洲天团么？” “嗯，不试试怎么知道？”孙平没有否认自己的想法，“f4不算纯粹的音乐组合，他们是我们的招牌。未来我们还要他们去影视、主持、电台和舞台剧等方方面面发展，为他们的后辈开拓更多的机会。超级少年组是我们站稳国内偶像舞台的王牌，而teens则是我们进军亚洲的先锋。在他们后面，我们可能要潜心做几支美声男团，分别针对摇滚、爵士和节奏布鲁斯这三大方向。当然，同时偶像团体的推出也是必须的。一般来说，偶像团体的寿命是三年，所以我们必须保证每两年推出一支到两支组合来让市场检验我们的能力。” “那女歌手方面呢？我们现在就只有张蔚然和安蔚两个女歌手，而且安蔚未来将要转向影视剧，总不能只依靠张蔚然来撑场面吧？”周浩鑫问道，“而且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现在飓风艺校和飓风梦想按照你的计划似乎就只招男生，一个女学员都没有！” “女艺人全部签在飓风彩虹啊。”孙平否认周浩鑫的指责，“女子研习生容易牵扯到太多八卦事件，所以干脆我们就不培养了，直接找合适的科班出身女孩组团就是了。别说我们没有女团计划好不好。diva和‘双’不就是我们的女团？diva是走girl路线，而‘双’则是lady路线，而且我也给他们准备了歌曲，只要她们到了时机就可以出道。” 因为《流星花园》即将上档，孙平在星潭市多待了几日。然后从机场接了范奕伦一起回桃江市。范奕伦一路上不是吹嘘自己在赛场上的表现，就是拿着孙平的车问三问四。好在孙平报出自己的售价之后，范奕伦被价格吓晕了。但是随后他幽幽地说：“等我拿了大满贯的冠军之后，我也要买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哼！别以为我买不起！” “我说让你和img或sem签约的事情如何了？以你现在的实力，他们应该很乐于和你签约吧？”孙平问道。毕竟范奕伦刚拿了个国家级赛事的锦标，又成功打入明年的挑战赛，只要img和sem不是瞎子就能看出这个少年在未来网球上的地位，完全应该凑过来签约才对。 “img啊……他们也太看不起我了，那合约简直和卖身契差不多。抽我一半的奖金，还不完全负担我训练团队和公关团队的费用，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啊？”范奕伦冷笑道，“我以前去花旗国的时候，就见识过他们的合约了。以我的能力和资历，他们应该至少给我一份乙等合约才对。居然想用新人合约打发我，还一签签十年，我又不是傻子！倒是那个sem还有点良心，合约说是‘32’，后两年是公司条款。分成说是三七开，他们那三成，同时他们负责我团队费用的一半。此外，大满贯、大师杯等五项赛事有专门奖金。” “那你干嘛不和sem签约？”孙平听了，sem果然是良心合约。范奕伦是天才少年不假，但是天才的成分还没有得到充分检验，体育经纪公司也不是善堂。 “我爸爸在和他们沟通，先放一放，我可是拿到东方网球公开赛的外卡，可以参加他们我外围赛。一旦我打进他们的正赛，那么sem那边就要更客气一点了。如果我拿到冠军……” “醒醒！你以为在拍电视剧呢？你现在的水准打进大师巡回赛正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拿冠军？你以为天下除了你就没有别的英雄了啊？何况东方公开赛又不是红土场，没那么多奇迹会发生的。”孙平忍不住泼了范奕伦一瓢冷水，“脚踏实地啊，少年！” “老师，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打东方公开赛？”范奕伦忽然又想到个什么鬼主意。 “第一，我不是注册的职业选手；第二，我没有任何职业积分。”孙平丢出两个自己绝对打不了公开赛的原因。“我还是安安心心当我的语文老师，好好教导你们就行了。” “您会安心当语文老师？这可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了。”范奕伦吐槽道。 第131章：流星花园 孙平带着范奕伦返回学校的时候其实挺平静的，因为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连孙平也这么认为，毕竟网球在国内虽然受欢迎，但并不是什么体育界的大项目。体育界关心的一般是集体项目，例如：足球、篮球和棒球；或者是那种可以量化的挑战人类极限的运动，比如：短跑、跳远等田径赛事。而网球这种小球类运动一般喜欢的人也小众化。 不过孙平估计错误的是，任何人在某个项目做到极致之后，受欢迎程度也会大幅度提升。作为今年高中网球冬季锦标赛的冠军，大师巡回赛最年轻的外卡获得者——范奕伦还是被各大体育媒体关注着。既然有国家国际级的体育媒体关注，一直以来希望大众关注的四中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媒体红人。 孙平刚在自己的休息室坐下，就看到体育教研组组长和学校分管宣传的助理校长糜文柏赶了过来。 大家寒暄了一阵，糜文柏忽然开口道：“孙老师，这次真是恭喜你了，恭喜你培养的范奕伦拿下这次网球冬季锦标赛男子组的单打冠军。桃江教育电视台想安排一次采访，您看方便么？桃江教育电视台是南方电视网的加盟台，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新闻节目时段，在我们桃江市乃至江南省的收视率都还不错。您看，范奕伦那边方便不方便？” 孙平听完糜文柏的请求才知道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别看网球的受众属于小众，但这群小众的收入和文化水平都颇高，因此专业的网球频道压根不担心订阅用户数，同时各大奢侈品牌也乐意赞助网球赛事。 正因为如此，网球选手大部分都自视甚高，除了专业的网球频道或国际知名的体育媒体，他们一般很少接受其他媒体采访，尤其是这种电视网的加盟台采访。不过偏偏这个加盟台地处桃江市，又挂着教育电视台这样的专业牌子，孙平也不好拒绝。 好在范奕伦目前还不是什么知名运动员，所以答应了也没什么。于是孙平开口道：“糜校长，接受采访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听范奕伦说，他那边马上要和体育精英管理公司签约了。为了避免签约前传出一些不利的消息，采访必须是录播的，所有采访大纲必须交由我这边同意，并且最终播出的节目版本也必须由我们确认。如果他们答应的话，我们就没问题。” 糜文柏倒是没有觉得孙平的要求有什么过分的，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那是当然的，毕竟范奕伦同学是我们的学生，我们还是要对他的形象和将来负责的。既然说妥了，我这边就跟桃江教育电视台的人回一句话。 孙老师，原本让你接受励志班还怕委屈了你，没想到你倒是在励志班打开了新的局面。现在励志班学生的平均成绩基本在学校属于中上，在全市也是平均水平线以上。如果这样的情况保持下去，三年以后，励志班学生的升学率还是值得期待的。 而且你现在除了培养他们的功课之外，还注重他们的素质教育，这点我们校方也是同意的。虽然范奕伦同学的例子属于个案，但是这样的个案累积多了也是一种表现不是？” 孙平当然听明白糜文柏话里的意思了，以现在四中的资历和累积来说，和其他学校比拼升学率或学霸那简直自寻其辱。但是如果比拼其他方面的话，四中并非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四中的篮球和足球在江南省那可是一流球队的水平，即便在全国高中界那也是第二军团的领头羊地位。 以往四中就是靠着这个名气在市内还算混得不错，全市排名稳定在第13名。虽然也是倒数第三名，但是总比垫底要好不是？今年四中的目标就是摆脱落后军团的地位，争取将前面的青峰五中和桃江二中干掉，成为市内高中第四军团的冠军。 不过孙平对于四中的想法不置可否，毕竟自己被学校黑了一把，丢到励志班出任班主任。尽管孙平也查到了这事系边明俊的舅舅江乐游所为，但是孙平对于学校的妥协也赶到一丝心寒。 和糜文柏一行人又寒暄了片刻，糜文柏等人就告辞了。而孙平也收到系统的提示，“恭喜楼主帮助自己的学生重获信心而踏上这职业网球选手的道路。为了表彰楼主，系统特意奖励特长卡抽奖一次。注意，特长卡仅限对宿主学生使用，对自己使用无效。” 孙平忽然想起自己上次还抽中了一张黄金级钢琴技能卡，但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使用对象，孙平只好暂时存在自己的道具包里。孙平发现最近系统很不喜欢奖励自己了，总是奖励一些自己用不上的道具。不过吐槽归吐槽，孙平还是默默在奖池里抽取了一张技能卡。 系统先是沉默了许久，随后似乎是不情不愿地说道：“恭喜楼主抽中钻石级围棋卡一张。对宿主学生使用，可以将宿主学生的围棋技能提升到职业九段，请慎重使用！” 居然是一张比钢琴还偏僻的特长卡，估计没人能用了。孙平继续在心里吐槽道。除非是自己将《棋魂》这部围棋漫画鼓捣出来，否则现在的年轻孩子又有几个喜欢围棋的？ 虽然和地球位面差不多，目前围棋在水蓝星也是出于震旦国、东瀛国和高丽国三国争霸的地位。围棋发源于震旦国，但是真正成为国际级赛事还是依靠于东瀛国的大力推广。因此在最近十年里，国际围棋赛事几乎是东瀛国包揽冠军。 而除了世界围棋锦标赛和亚洲围棋锦标赛这样由国际围棋联合会和亚洲围棋联合会举办的大型跨国赛事，其他五大国际知名锦标赛有三项是东瀛国赞助的，分别是：富士实业杯、东洋银行杯和本丰汽车杯；其余两项则是震旦国的秋菊电气杯和高丽国的高丽保险杯。 而且东瀛棋院内部还有七大赛事：棋圣战、天元战、十段战、王座战、本因坊战、名人战和碁圣战，远远超过震旦国的三大赛事和东瀛国的两大赛事。如果再算上东瀛国其他二十余项赛事的话，东瀛国的围棋棋手一年至少能下近百场职业比赛。 和东瀛棋手如此高密度高强度的对战相比，震旦国和高丽国的棋手就轻松了许多。尤其是东瀛棋院迄今依旧依照严格的“大手合”进行升段，而震旦国和高丽国往往是拿下个什么比赛就能直接升段，因此造成段位内部水平严重不符。既然震旦国的棋手很难在国际赛事露头，在两国对抗赛或三国对抗赛又表现不佳，因此国内对围棋的关注非常低。如果不是国家出面养着，震旦棋院都差点要关门大吉了。 不过不管《棋魂》会不会制作出来，飓风文化的《流星花园》终于到了播出日期了。这部由飓风东方制作有限公司出品的偶像剧已经经历了将近三个月的宣传期，观众的收视期待已经到了最高潮。而为了这次播出，孙平特意说服了新亚电视在播出前半小时推出一档《流星花园前传》的特别节目，用于播出夏天“次时代偶像计划”的精彩花絮。 而孙平也早早地守候在电视前，等待《流星花园》的播出。出乎孙平意料的是，孙爸爸、郭阿姨、郭奕，连同小不点孙涛也凑过来说要一起看。《流星花园》的片头曲是f4所演唱的《流星雨》，这首歌已经打榜将近四个月，创下了单曲榜蝉联十二周周冠军的纪录。 直到电视剧播出的时候，这首歌依然是top10。故事的开头是在飓风艺术学校取得景，原本飓风艺术学校就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学校，而且颇有贵族学校的风范。所以孙平和周浩鑫干脆肥水不流外人田，将英德学院改名为飓风学院，将外景就放在飓风艺术学校了。而开场那一排豪车也让孙平费了不少功夫才借齐全，也亏得江南省最近经济发展不错，倒是有一帮子富豪买了不少车回来。 因为第一集是试播集，按照一般电视网的习惯，试播集的时长是两小时，刚好是两集的内容。孙平在这两集里主要是展示了f4的出身不凡和平时为人的嚣张，同时也在试播集最后结束的时候，让安蔚饰演的杉菜和f4产生了冲突。就在大家猜测嚣张的道明寺打算如何对付温柔善良的杉菜时，故事戛然而止。 伴着安蔚演唱的片尾曲《你要的爱》，孙平立刻打电话给周浩鑫，“快说，平均收视率多少？最高收视率多少？收视峰值和谷值分别在哪？” “你慢点啊，孙哥。电视剧才刚刚播完，收视率至少要十分钟才能出来。至于你要的峰值和谷值的详细分析，要24小时之后才出报告呢！”周浩鑫抱怨道，“你不是不着急么？好了，好了，我已经和胜利收视调查公司的老总在磨叽了。好，你等下，他们发邮件过来了。我打开邮箱看看……唔，收视报告在这里。 ——好了，《流星花园》的收视率出来了！平均收视率32%，同时段地面电视网收视第一！目前位于周综合收视排行榜第五，娱乐类收视排行第一，剧集类收视排行第一！太棒啦！孙哥，我们大获全胜啊！娱乐和剧集双榜第一！” 听到周浩鑫如此说，孙平长舒了一口气。同时段第一，意味着周一八点档将是自己的天下了！而周收视榜则分为综合总榜、娱乐分榜和剧集子榜三个榜单。综合总榜包括所有播出的节目；娱乐分榜则是排除了新闻、体育类之后的真人秀、游戏和剧集等节目；剧集子榜当然就只包含剧集榜单了。 综合总榜因为有新闻和体育节目，所以娱乐类节目能排进前二十就算胜利了，而《流星花园》居然杀到了前十的位置。尽管这还只是暂时的数据，但是到最后统计的时候，想必留在前二十不是难度。 第132章：收视风暴 新亚电视的剧集时段安排和其他四个电视网有着本质的区别。按照震旦国通讯委员会制订的《地面电视网反收视垄断法》的规定：地面电视网的联播时段是从19点开始，到24点结束。非联播时段外的加盟台可以播送自己的节目，但是加盟台每天至少要播出一小时的本地新闻节目，否则电视台的资质会被取消。 除新亚电视的四大电视网的联播时段一般是如下安排的：晚间七点档是娱乐与娱乐访谈节目；八点档是电视剧时段；九点档是综艺节目时段；十点档是晚间新闻节目时段；十一点则是深夜谈话节目时段。 但是新亚电视却反其道而行之，缩小了新闻节目时段，扩大了娱乐类节目时段。新亚电视的七点档是所谓的“日日剧时段”，周一到周五，每天播出一小时电视剧。这个时段的电视剧以婆媳剧和家庭剧为主，主要面向家庭主妇。 而八点档和九点档则合并到一个时段，周一周二为月火剧场，以偶像剧和都市时装剧为主；周三周四为水木剧场，以历史剧和乡土剧为主；周五则为金曜剧场，以喜剧为主。十点档的晚间新闻缩短为半小时。剩下则是一个半小时的综艺节目时段。 新亚电视在元旦推出了全新改版的播出时段，而《流星花园》则是他们月火剧场的首播剧。 “新亚电视的这次改版还真是胆子颇大呢。”孙平和周浩鑫通电话的时候说。 虽然孙平这么说，但是孙平不得不说新亚电视的播出时段更适合震荡国人的收视习惯。七点到八点的时候是震旦国家庭的晚餐时间，一般这个时候是妈妈主持遥控器的时候，因此这个时候播出妈妈们最爱的家庭剧和伦理剧刚好符合妈妈们的期待。 而八点到十点则一般是孩子们或年轻人主持遥控器的时候，但年轻人族群也是有区分的。周一周二是刚刚上班的时候，因此上班族自然忙乱到没心情看电视，所以年轻人中更为年轻的学生族是收视主体，所以学生们喜欢的都市剧和偶像剧是播出主力；而到了周三周四，则是上班族略微轻松的时候，所以历史剧、乡土剧等比较成熟的剧种是为他们准备的；至于周五，大部分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社交活动，而留在家里看电视的自然是要图个开心，因此喜剧就准备好了。 而十点则是爸爸们电视时段，所以半小时的新闻节目足够了。重要的是新亚电视只播出新闻，一般不附带新闻评论，所以得罪的观众就少，而且年轻人也不喜欢听别人评论。半小时之后的综艺节目时段则是符合年轻人的夜猫子习惯，让大家在临睡前能happy一下。 “不过根据胜利调查公司的报告说明，新亚电视的这次改版还是得到了七成以上观众的支持。尤其是在年轻族群的调查中，新亚电视的支持率更是达到了八成。”周浩鑫答道。 胜利调查公司是震旦国乃至亚洲最大的收视调查及电视行业分析公司，它的客户不仅包括电视公司，也包括电视制作公司。飓风文化是胜利调查公司的高级用户，自然能拿到全部胜利调查公司的报告。这个时代，不仅电视公司要分析电视制作公司的实力，电视制作公司也会了解电视公司的背景，避免自己制作的节目明珠暗投。 “也难怪新亚电视对我们的宣传要求配合得那么高，还不是最后为他们的月火剧场做宣传？他们说是说三大剧场一视同仁，但是谁不知道他们的水木剧场才是命根子，我们就比金曜剧场稍微好一点罢了。” “现在抱怨也没意思，而且我们在他们的月火剧场也取得了成功不是？”孙平笑着说道。“而且我们在这一波偶像剧之后，会将目标转移到职业偶像剧上。职业偶像剧其实和都市剧差不多了，但是我们主打的是主角的颜值和部分演技。 我们在这一波青春热潮之后就推出我们的职业风潮。新的三部职业偶像剧剧本我这边已经快准备好了，你准备召集演员和制作团队吧。” 孙平为飓风制作准备的第二波偶像剧就是以《冲上云霄》、《白色巨塔》和《星梦泪痕》为代表的职业偶像剧。 孙平制作的《冲上云霄》其实和港剧版没太大的关系，更像是将日剧中的《甜心空姐》和《飞行员小姐》的综合版，主要是讲述民航业女性的奋斗。这次孙平是打算将旗下的女偶像们带出来见见世面，而男性角色自然安排旗下的男偶像们客串。 《白色巨塔》则是医生题材，而《星梦泪痕》则是时装行业。这都是时下年轻人羡慕的职业，而再让俊男美女来演出他们想象中的爱情与职场故事，收视率自然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在偶像剧计划之后，孙平当然会制作历史剧。自己弟弟郭奕手里就我这《甄嬛传》、《步步惊心》和《金枝欲孽》三部小说的版权呢，到时候直接联系他改编就是了。 而当《流星花园》播到道明寺与花泽类为杉菜大打出手的时候，收视率终于暴增到45%！作为一档平均收视率在25%的电视剧，《流星花园》早早就预定了“人气剧集”的名号，不过这次触碰到45%的收视率还是吓到了不少业界人士。 震旦国历史上不是没有收视率破50%的电视剧，但是平均收视率破50%的电视剧却寥寥可数。一般来说，平均收视率过10%一般就叫“热门电视剧”，不仅不会被腰斩，而且一般都会有续集合约等着制作公司来签；而超过20%则叫“人气电视剧”，这种电视剧不仅是电视网的热捧，也会让其他电视网感到头痛；而过30%则叫“王牌电视剧”，这种电视剧不仅会播出的电视网带来超高广告收益，也会让其他电视网感到困扰，要么安排主打剧来对打，要么就乖乖用垫档剧来熬日子。由于平均收视率过40%的剧集已经很少见，所以一般没有人再定义如此高收视率的电视剧了。 要知道，也就是三大电视网时代，有线频道还几乎没开播那会儿，联合电视网的“历史大剧”才有机会破50%的平均收视率。尤其是联合电视网当年的《汉武大帝》、《贞观之治》、《唐明皇》三大剧都以平均收视率过70%而成为震旦国电视剧制作史上的丰碑。 不过随着地面电视网从三家变成七家（还包括公共性质的公共电视网和教育电视网），而有线频道和卫星频道从无到有，现在震旦国一个家庭至少能收看到百余个频道。所以饶是联合电视网的“历史大剧”也只有前年播出的《始皇本纪》在平均收视率上达到41%，最高收视率突破50%。因此《始皇本纪》被很多电视评论人认为“这可能是震旦国最后一部‘国民电视剧’了。” 伴随《流星花园》的走红和相关话题的增多，孙平果断停掉了f4的节目录制。现在f4除了一档电视节目《f4的秘密厨房》和一档电台节目《f4的私人沙龙》之外，就只会偶尔在《飓风大本营》露面。至于其他节目，经纪人一律回答没有档期。而f4的档期在干嘛呢？除了少数时尚杂志的封面拍摄和报刊的专访之外，f4完全被孙平给半冷藏起来了。 “我并不是在阻拦大家的财路，公司和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这点请大家不用质疑。”孙平对着f4解释道，“你们现在也不算娱乐圈新人了，你们也知道什么样的艺人能拿更高的收入。没错，我就是要让你们的档次提起来。我不希望大家提到f4的第一印象就是，哦，四个长得还不错而且会耍帅的艺人。听到没，连演员两个字都没有给你们！ 现在我让你们只接时尚圈的工作是因为时尚圈是唯一真的只看长相的圈子，所以我想让你们在这个圈子累积足够的名望。接下来，高鼎森你要出演《橘子酱男孩》，周泽霖你要演出《贫穷贵公子》，刘羽廷和阮子秋，你俩会一起出演《草莓女孩》。 在这波拍摄结束后，高鼎森和周泽霖，你俩去培养演技；而刘羽廷和阮子秋，你俩会在歌舞和主持方面多下点功夫。另外，刘羽廷和阮子秋会组成f4的第一个子团体——ut。在《流星花园》结束之后，你俩就出单曲。” “donut？甜甜圈？”高鼎森有些疑惑道，“孙总监，为什么我和泽霖不单独出单曲？” “那是根据你们的特点来决定的。”孙平回答道，“根据你们的培训老师和经纪人的反馈，你未来很适合走动作明星的道路，应该有很大的机会拓展国际路线；周泽霖适合忧郁小生的路线，有可能通过文艺片在国内拿奖；刘羽廷的综艺感十足，是最受综艺节目欢迎的；阮子秋在舞蹈平衡性和乐感上是你们中最好的。 因此，你和周泽霖的未来是影视界，而刘羽廷和阮子秋的未来则是综艺偶像。虽然你们未来不见得是走同一条路，但是我希望你们能记住你们是f4，是一个团体。虽然很多团体最后都会单飞，但我希望你们能互相支持到最后。” 尽管孙平给f4的模板是smap，但是smap都有分裂的消息传出，何况f4？不过好在两个位面的f4最大的不同在于，孙平有f4四个成员的全部合约。而且大家的合约都在十年以上，从合同上来说几乎是没有任何漏洞的。但是人心是最不可控的，当人家非要拆伙的时候，自己勉强维持一个f4又有什么意义呢？孙平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这个事儿了。 就在《流星花园》大火的时候，孙平的作品集也悄然上市。不过很显然，先锋文艺出版社低估了孙平的受欢迎程度。他的三部作品集几乎是当日销量就破百万，这让先锋文艺措手不及，不得不安排印厂全面加印。 第133章：横扫书市 虽然孙平对于接受电视采访的兴趣不是很大，但是先锋文艺出版社还是要求孙平去参加几个关键的节目录影。不管怎么说，六大地面电视网的王牌新闻节目总要露个面吧？严肃文学和专业新闻节目之间的关系非常好，因为这两种从业人员都认为自己手中掌握着改变社会和推动历史的责任，因此互相都觉得对方是盟友。因此严肃文学作者虽然极少参与电视节目，但是按照惯例，每当新书发售的时候，六大电视网的新闻节目还是要参与的。 此时孙平刚好录完联合电视网的日间谈话节目，《谈话》。相对于深夜谈话节目的辛辣和讽刺，日间谈话节目简直是一片温馨。两到三个主持人和一到两位来宾在录影棚里，一边喝茶一边聊一些时下热门的话题，然后再顺便聊聊嘉宾最近情况，顺带帮嘉宾做下宣传。录制节目的时候，还安排台下的观众提问，亦或者再安排特别来宾忽然出现。总之除了比较浪费时间之外，孙平倒是没有觉得这样的节目有什么特别难的。 先锋文艺出版社那边的意思是说，日间谈话节目的主要收视群是家庭主妇，而家庭主妇是目前国内最主要的图书和杂志消费者。她们虽然不见得是严肃文学的主力购买者，但是奈何她们人数众多且消费力强。 而深夜谈话节目就主要针对35岁以上有稳定收入的中产阶级男性观众，也就是孙平图书的主力消费者。这类节目就需要孙平打起万分精神来面对了，因为深夜谈话节目的所有主持人都是言辞辛辣且时不时就给你开点黄腔的风格。 他们会和你直接聊书里的内容，但是他们的立场或是喜欢，或是不喜欢，这就需要嘉宾的高情商去应对了。而且重要的是，在人家丢过来一个脏话梗的时候，如何应对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打算走亲民走谐星路线，那你自然可以和主持人互相丢脏话梗；但如果你是打算走高端走严肃风格的话，如何化解这种脏话梗也是一种智商。 连续两周的电视宣传虽然帮助孙平的图书在销售榜继续蝉联冠军，但是也让孙平有些筋疲力尽。震旦国的新闻节目主持人要求是非常严格的，绝对不是长得漂亮就能进去的。日间谈话节目的要求会稍微宽松点，几个负责当花瓶的助理主持人倒是真的只要是相关专业毕业的女性就足够了。 但是其他新闻节目的主持人是要求至少有二十年新闻从业经验，并且在现场做过至少五年的连线记者。这就基本意味着没有到四十岁，你就压根坐不上那新闻主播台。同时就算你坐上了新闻主播台，早间新闻、晚间新闻和午夜新闻这三个王牌新闻档，尤其是周末新闻杂志节目这样的旗舰新闻节目这样的新闻主播台，新闻主播的年纪基本都是60岁左右，而且绝大部分已经是该电视台新闻中心主编或副主编级别的人。 这些新闻主播不仅有智慧，而且有经验，他们有无数方法可以从嘉宾嘴里掏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并且他们还知道尺度在哪里，不仅观众满意，嘉宾也不会翻脸，更不会得罪国家通讯委员会。所以要面对这些老狐狸们，孙平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 孙平结束短暂的休假之后又恢复到正常上班时段，不过糜文柏中间来找过孙平一次。对于孙平培养了范奕伦，自己又是个青年作家的事情，糜文柏还是表示了祝贺和体谅。言语里暗示孙平如果是因为电视采访的话，大可请假，校方一定会容许的。不过糜文柏也在言语里希望孙平能够在采访的时候带上桃江四中。 孙平自然是笑着应承了下来，虽然孙平的请假并没有耽误自己身为语文老师的职责，但还是影响到自己身为班主任的工作。好在自己班上的那群大男孩们倒是没有因为自己不在而到处惹事。单从纪律、操行和出勤率上来说，孙平敢说自己的励志班不仅是全年级优秀，哪怕在全校也是一等一的。 校方其实也没有料到励志班能有如此好的纪律，一般来说，四中除了体育班之外就属励志班最不遵守纪律了。体育班那时荷尔蒙作祟，一帮子热血肌肉男无处发泄精力自然就会惹事；而励志班则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里子已经没了，谁还在乎面子啊？但是孙平却将今年的励志班管理得非常好，虽然成绩不见得是同年级最好的，但至少纪律是最好的。 很多老师不怕教“笨”学生，但是最怕教“坏”学生。“笨学生”无非是天赋差点，多让人家努力下，人家还是有希望跟上大家的步伐。可“差学生”那是你要往东，他非要往西。重要的是，他们和你背道而驰之后还要影响那些好学生也跟着他们走。 所以孙平所负责的这个励志班并不让其他任课老师头痛，相反，他们良好的纪律和表现出来的尊重反倒是激起任课老师们的一片同情心，愿意多花点时间帮助这群“笨孩子们”多努力点，哪怕能追上全校的平均线也是好的。 孙平的新书横扫书市除了有先锋文艺出版社的得力宣传之外，也和孙平这人身处娱乐圈有关。作为现在娱乐圈新晋制作人最有能力的那个，孙平得到的镁光灯比许多严肃作者要多许多。 要知道，严肃作者的书虽然有固定消费群体，但是如果能将群体外围再扩大点，很多严肃作者也是乐意的。否则严肃作者们为什么要上新闻节目要接受文艺类杂志的访问？不过孙平得到的关注实在太多，在作协和笔会内部也有了一些不满的声音。 震旦国的作家一般都属于文艺工作者联合会，这可以说是震旦国内文化工作者最大的工会了。在文艺工作者联合会下面还有作协，这个专属作家们的协会。而作协下面还可以细分成小说作家协会、剧作家协会的分会。比如孙平既是小说作家协会成员，也是剧作家协会成员，同时还是作家协会和文艺工作者联合会的成员。 而震旦笔会则属于比较自由的沙龙性质机构，虽然大家头上都有一个国际笔会的统管机构，但是这个国际笔会对下属的笔会中心其实是没有任何权力的。实际上，国际笔会等于是各笔会中心的集合体。 而且笔会中心不以国家为单位，一般是以笔会中心所处的城市命名。同时一个国家可能只有一个笔会中心，比如高丽国就只有汉城笔会中心；而有些国家可能有两个笔会中心，比如关东关西一直闹不和的东瀛国就有江户笔会中心和大阪笔会中心。 而震旦国作为一个国内文学流派众多的国家，笔会中心那就肯定不止一个。按照国际笔会的规定，只要你这个笔会中心能凑集至少20个得到国际笔会中心承认的知名作家作为创始会员就能组建笔会中心。 好在震旦国的作家也知道内讧不能对外，所以大家勉强妥协成立燕京笔会中心，然后以燕京笔会中心的名义授权成立了东方笔会分中心和明珠笔会分中心，三个中心彼此并不隶属，只有对外的时候才统一起来。燕京笔会中心是本土派作家的大本营；东方笔会分中心则是东洋派作家的聚集地；而明珠笔会分中心自然就是西洋派作家的沙龙了。 原本先锋文艺出版社想介绍孙平加入到东方笔会分中心，但是江南的作家大部分都在明珠笔会分中心，所以孙平也随了大流。尽管明珠笔会分中心是西洋派作家为主，但是对于孙平这样的东洋文风也不排斥，何况孙平本身也有西洋文风的作品。 笔会因为是志愿性质的自由沙龙机构，所以自然钱不多，只是得到几个喜爱文学的大老板的资助。所以笔会的资金除了维系自身运作之外，其实也没有钱帮忙给作家做宣传。作协那边虽然有国家资金拨款，但是对于给作家宣传也是杯水车薪。 故而作家的宣传一般都是交由自己或出版社去负责，但是不是所有的作家都有钱或有大出版社做挂靠，因此很多作家的宣传其实还是满简陋的。很多时候，人的内心其实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若是孙平也大家没有多少宣传，但是销量不错的话，大家也就忍了，只能说自己能力不够。偏偏孙平的书横扫书市，而他的宣传也是铺天盖地。什么“天后绯闻男友”，什么“人气剧集的王牌制作人”，什么“未来最具钱途的金牌幕后”之类的宣传是一波接一波，于是就有人认为孙平破坏了规矩。 只不过还没到孙平开口，倒是有人提孙平回了一句。“有本事自己也去炒新闻啊！看到人家有新闻，自己就眼红。为什么不想想人家为什么有新闻？” 说话的正是国内非常有名的一个女作家，方莉。方莉是江北人，和孙平到也算是半个老乡。因为是江北人，方莉的性子就很泼辣。她的小说虽然是家庭婆媳为主，但是她笔下的女主角各个性格独立，得到了很多都市白领读者的喜欢。 和孙平一样，方莉也是个很有趣的作者。方莉除了是作家之外，也是剧作家，同时还是导演。尽管方莉也就拍过三四部电视剧，但都是当年的收视王牌剧。虽然现在方莉不怎么拍电视剧了，但一直担任监制。她创建的荣耀影视制作公司一向就以家庭剧和婆媳剧称霸全国，所以她也非常讨厌一些严肃文人非要将文学圈和娱乐圈分开的说法。 孙平从旁人嘴里听到了方莉这位前辈作家帮自己说话的事之后，立刻给方莉寄去了自己的作品集并附上了自己一封亲笔信，对方莉的仗义执言表示感谢。 “帮你说话也是帮我说话，圈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别太再在意那些人的话。”方莉很快就回了一封短信给孙平。 第134章：全面出击 伴随f4主演的《流星花园》在新亚电视创下收视纪录之后，各家电视台终于开始正视飓风文化这家新秀影视制作公司。因为《流星花园》的热播，新亚电视已经买下《贫穷贵公子》作为接档戏。但是飓风文化还有《橘子酱男孩》和《草莓女孩》两部偶像剧尚“待字闺中”，于是其他电视台都纷纷找上门来。 其中最积极的莫过于大都会电视网了，原本《流星花园》极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剧集，结果他们那位大小姐不知道是脑袋抽什么风居然错过了这部剧。好在现在这位大小姐已经被大老板拘禁在董事会，不许查收电视台的日常工作，否则真不晓得大都会电视网经不经得起这样折腾。 原本大都会就是收购了飓风文化前身的部分产业，按理说两家还算是连襟，结果被那位大小姐弄得是渐行渐远。现在大都会是下了死命令，必须拿下飓风文化这两部偶像剧中的一部，而且业界传闻飓风文化已经在立项制作“职场偶像剧”，大都会也希望能拿下这职场偶像剧中的任何一部。 “《流星花园》的特别集要安排拍摄了，大概是2小时左右的剧情。找个好点的导演来拍，我们要按电影级别来制作这个特别集。虽然不机会安排院线上映，但是这是我们的第一部电视剧，要留给观众一个好的结尾。”孙平吩咐周浩鑫道，“职场偶像剧也要放上制作日程了，这次f4只安排他们客串，男女主角必须是真正的演员来担纲。 我们剑走偏锋弄了所谓的青春偶像剧，靠颜值来吸引收视率，这种手法玩个几次就该收手了。观众不是白痴，谁天天就靠看帅哥美女就能活下去啊？电视剧的本质还是故事，所以我们的职场偶像剧的戏剧冲突还是非常足的，而且专业方面的内容也有专门的剧本医生在纠正。” “那superjunior呢？当初的计划是安排他们在《流星花园》之后出道，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舞台。”周浩鑫有些头痛道。“现在偶像出道都有搭配偶像剧，这风气还是你这罪魁祸首带起来的。现在sj找不到合适的电视剧，我看你届时怎么安排他们出道！” “没关系的，让他们在《流星花园特别篇》里登场吧。我们不是安排了道明寺和杉菜的婚礼么？婚礼歌曲就交给sj去演唱，我记得我有首英文歌存在曲库了，叫《merryyou》的。”孙平让助理去将歌曲取了过来，“到时候就让sj唱这首歌，然后以出道单曲的形式发行。” 孙平处理完娱乐公司这边的事务之后，回到了自己家里。由于期末考试马上就要到了，孙平正在安排班上的学生认真复习。别看孙平只是语文老师，实际上在系统的帮助下，孙平对于高中绝大部分科目都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孙平特意在晚自习的时候，根据他从孙爸爸那里找到的名师教案综合得出的复习大纲，在帮学生进行课程复习。 当然，这也的复习课程是打开了孙平系统里的所有增益道具，因此孙平肯定自己班上学生的复习成功一定是事半功倍。不过孙平的辛苦也让别人看到眼里，有人嫉妒，不过也有人担心孙平的健康。 “小孙老师啊，你对励志班那样付出，这的确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简静雅特意将孙平叫了过来，对自己这个得意门生提醒一二，“但是你不要忘记老师的根本职责！老师的责任是教书育人，当然，你在育人这块也做得很好。可教书这块你就有点走了弯路。按照你的方法，你肯定能将励志班的成绩变成全校第一。可是，他们真的学会了么？你是要教他们如何去学习，而不是将答案填鸭式地交给他们。‘教’和‘交’是有区别的，你现在走错了。” 孙平当然知道自己走错了路，但是他也得承认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孙平和简静雅承认了错误之后，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也反省了下自己的方法。孙平最后决定晚自习一半的时间用来复习功课，而另外一半的时间则用来讲解学习方法。而孙平在教导学生的同时，也在帮《母语》杂志社写稿。 孙平这次的投稿是太宰治的代表作，《人间失格》。《人间失格》是太宰治最后的小说，他在完成这部小说之后就选择了投河自杀。小说的副标题是《充满了可耻的一生》，不少评论家将这本书解读为太宰治的半自传小说。 小说分为序、跋和书中主角大庭叶藏的手札三个部分。小说等于是由作者的第三人称视角和主角的第一人称视角构成，而两种视角的相互呼应，让读者不自居就代入进去。因此这本书也造成了不少读者内心情绪崩溃，或需要接受心理治疗，或干脆走上了极端的道路。 连孙平自己当文抄公，默写这本书的时候都情绪有些不大对劲。如果不是系统时刻在关注孙平的情绪，孙平估计自己抄完这部小说也会和太宰治一样选择自杀。当孙平将文稿校对了最后一遍之后，内心长舒了一口气。 “以后打死也不抄这样的小说了，简直是玩命儿！”孙平自言自语道。 他将校订后的文稿加密压缩之后发给了《母语》给他开设的专用私密投稿邮箱，然后发了个简讯给自己的编辑。 孙平这边心情放松了，但是黄骏和于宝岩的心情却非常不好了。作家虽然看上去是个非常安全的工作，但实际上却也号称“最危险的工作”。无他，作者的自杀率实在是太高了。一部伟大的作品往往是将灵魂撕裂了赤裸裸地展示给世人看，这种撕裂的痛苦和展示的勇气往往让作者无法承担。尤其是唯美主义和怀疑主义倾向的作者自杀率更高，而孙平刚好被认为是这两种主义的代表作者。 因此黄俊看到《人间失格——充满可耻的一生》之后，内心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首先这本书的沉重程度震撼了自己的灵魂；其次他也被书里弥漫的厌世气息弄得震撼不已。 “我们是不是应该联系下孙先生的家人？这么优秀的青年作者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恐怕我们这辈子都要被良心谴责的。”黄俊提议道。 “是啊，这么优秀的青年作者为什么有如此厌世的情绪？以前看他的书觉得他思想上存在对现实极度的浪漫主义，同时又对现实抱有无比的怀疑主义。当一个人过于高洁而和社会格格不入的时候，我也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于宝岩说道，“我这边有孙先生家人的电话，我先尝试和他们家人沟通下，希望他们能多多关心下孙先生。” 于宝岩电话挂过去之后，接电话的人刚好是郭阿姨。“请问，这边是孙平先生的家人电话么？我是《母语》杂志社的编辑，负责孙平先生的小说。我有些事想和孙先生的家人聊聊。” “孙平的爸爸不在，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这边可以转达。”郭阿姨以为只是传话。 “呃，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张嘴，不知道你们是否阅读过孙先生的小说？”于宝岩小心翼翼的斟酌道，“孙先生的小说非常优秀，但是思想却有一些阴暗。这次我们接到了孙先生的投稿，名叫《人间失格》。这本书关于人性的黑暗面描写得非常残酷，同时，我们感受到了书中的厌世情绪非常浓烈。我们有些担心孙先生……” “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郭阿姨立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你说孙平可能会自杀？”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部书的描写实在是太让人绝望了。虽然这种可能很小，近乎零。但是我们不得不有这样的考量。如果您平时方便的话，还请多关注下孙先生。这种关注不需要太刻意，但是请务必让他觉得温暖和关心。拜托您了！”于宝岩说道。 “我明白了，很感谢你能打这个电话。”郭阿姨有些恍惚地挂掉了这个电话。她忽然想起郭奕正在家里，于是她立刻将郭奕叫了下来，然后将电话里的话转述了一遍。 “哥哥不想那么消极的人啊？”郭奕表示反对，“他那么忙，又是教书，又是事业，还要写作。他的生活那么充实，怎么会消极？而且他事业有成，家庭幸福，除了没个女朋友之外，我不觉得他有什么不美满的了。”说到最后一句，郭奕自己都笑了起来了。 “说正经事呢！”郭阿姨不满郭奕的态度，“你对你哥真的太不关心了，很多消极的人就是靠忙碌的工作来麻醉自己。可一旦他们负荷不了这种工作的时候，那时候消极情绪爆发起来更可怕！不行，你最近不是没事么？以后在家里多陪陪你哥！你们都是男孩子，共同话题比较多。我看孙平平时也没什么好朋友，你就没事陪他聊聊。尤其是你们男生的卧谈会，很多家长不知道的心里话也会在那个时候聊出来。” “妈，你还操心得真多。”郭奕表示不相信孙平会消极，“好了，我到时候抽时间陪他聊聊就是了。不过我觉得，我和他比起来，我更像一个悲观主义者吧？” 孙平此时还在忙着准备期末考试，而家里却已经准备了一个“温馨关怀计划”。不仅郭阿姨觉得孙平需要关心，孙爸爸想起来也是，自己出狱之后对孙平等人的关心也太不够了。不能因为儿子太懂事，就拒绝展示自己的父爱啊！于是父爱顿时爆棚的孙爸爸提议道，“这个冬天我们全家去檀香山岛度假吧？我们全家还没有一起出国过呢。再说了，多晒晒太阳，人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 第135章：国宝待遇 就在孙平不知晓的时候，自己在家里的待遇忽然被拔高了许多。孙平开车回家，打开门就看到郭奕正拿着自己拖鞋，孙涛端着一杯热茶，两人用看熊猫的眼神盯着孙平，然后忽然说道：“哥哥辛苦了！欢迎回家！” 说着就帮孙平把鞋子换了，然后孙平手里还塞进了一杯自己最爱的铁观音，那温度还是刚刚好。就在孙平诧异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还全是自己爱吃的。孙平顿时奇怪了，“今天似乎不是我过生日吧？” “不是你过生日就不能吃好点了么？”孙爸爸义正严词地反驳道。 “您说得如此有理，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孙平笑着回答道。既然饭菜已经上桌，孙平就去卫生间洗了下手就落座了。饭桌上大家跟过年一般喜气洋洋，所有话题都是围绕着一些喜庆事儿。虽然孙平觉得挺高兴的，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快过年了么？咱们一家人还没有一起出去旅游过呢？要不春节一起出去？”孙爸爸在郭阿姨眼神的暗示下，立刻抛出一个既团结家庭又积极享受人生的建议。 “春节旅游？巴厘岛或澳洲那边全是人，我们去了干嘛？”孙平立刻否决了这个提案。在孙平看来，好不容易快到寒假了，还不趁这个时候在家里睡觉当宅男，居然还出去人山人海，这不是找罪受么？“要去你们去，我宁可在家里。” “那不行，这是家庭旅游计划，人人都不许落下！”孙爸爸反对道，“再说了，谁说我们去巴厘岛那种地方了？现在巴厘岛上挤得跟燕京三环差不多了，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我想了想，不如我们一家人去檀香山岛吧？火山岛结合热带沙滩，风情万种，没准能找个洋媳妇？” “最近环太平洋火山地震带太活跃了，我们去檀香山岛不是太危险了么？”孙平从兜里拿出ipad，然后搜出一条新闻给孙爸爸，“你看，最近檀香山岛有多处火山进入活跃期，外交部已经发出赴檀香山岛旅游的黄色预警了。” 孙爸爸和郭阿姨对视一眼，郭阿姨立刻接话道：“既然檀香山岛不安全的话，我们一家人去欧洲吧？刚好可以租辆房车，横竖欧洲也不大。花上两个星期的时间，我们在欧洲自驾游好了。欧洲那边的人文历史气息很浓厚的，非常适合你和郭奕这样写文章的人呢。” “欧洲可不那么太平呢。”孙平耸耸肩道，“法国德国因为吸收了一大堆难民，搞得国内强奸、抢劫案频发。剩下的葡萄牙（portugal）、意大利（italy）、希腊和西班牙（spain）组成的‘金猪四国’（pigs）可是内部矛盾重重，我们过去旅游完全是去拉仇恨的。”孙平继续否认旅游计划。其实孙平只是懒得出门，但是孙平如此消极应对的态度让其他家人觉得杂志社的担心是有根据的。旅游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尤其是对于孙平这样的年轻人来说，他应该更加积极地参与进来并提出旅行计划来才对。看到孙平如此排斥，孙爸爸和郭阿姨的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担心，毕竟他们对孙平还是给予了很高的厚望。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总之，这个春节，我们家决定一起去旅游了，包括你！”孙爸爸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直接下令道，“既然你否决了那么多提案，那你给个提案吧！” “真要一起出去春节旅游啊？”孙平看到家人们非常肯定地点头之后，也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尽管孙平对于旅游没有太大的喜好，但是一年下来，一家人一起出去玩一次也是有必要的。孙涛小朋友和自己是有寒假的，郭阿姨是全职家庭妇女，郭奕目前是自由职业，孙爸爸也是自己当老板的，因此一家人完全是可以出去痛痛快快玩两个星期的。“好吧，如果真要出去玩的话，我建议是先去马尔代夫玩上五天。我们可以在马尔代夫租个小岛套房，安安静静地过一段无人打扰的生活，净化下心灵。然后北上北海道，享受下滑雪的刺激。再然后可以在东瀛的关东及关西玩上四五天。最后就去济州岛，疯狂购物做结尾。如何？” “听上去似乎不错。”郭阿姨第一个表态，“我也觉得我们应该找个无人小岛过一把隐居世外的生活瘾。还有北海道滑雪和东瀛全国游的计划也不错。至于最后去济州岛买买买的结尾那更是太深得我心了。” “那我有什么可以玩的么？”孙涛小朋友提问道，“我不会游泳，也不会滑雪啊。” “江户迪士尼乐园和大阪环球影城可以让你痛痛快快玩两天，你觉得好不好啊？”孙平用ipad调出这两个主题公园的图片，然后指给孙涛小朋友看。孙涛小朋友果然也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对这两个主题公园的旅行期待起来。 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吃完饭之后，孙平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准备下一部小说了。而郭奕则在郭阿姨的眼神暗示下，不得不出现在孙平的房间里。孙平的卧室自带一个不算特别小的休息室，平时孙平会在这里看看书或冥思，亦或者会在这里创作。虽然书房里也是孙平创作的地方，但是当他需要安静时刻的时候，那么这里就是他躲避喧嚣的地方。看到郭奕跟在自己身后进了自己的房间，孙平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找自己，于是一边脱掉外衣，一边问道：“有事情找我？该不会是在家里闷得慌，打算去找个工作了吧？” “我现在才不想出去找工作呢，以我现在码字的收入，足够养活我好几辈子了。”郭奕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孙平倒是没有反驳郭奕这话，或许郭奕天生就有女性小说作家的天赋。在孙平为他打开宫斗和婆媳这两扇神奇的大门之后，郭奕的小说就迅速跻身各女性站和女性小说杂志的推荐之列。尤其是现在郭奕几乎都在家写作，每天写上四小时到六小时，而且一周最多工作三、四天。如此清闲的工作却是更高的收入，尤其是他的几本小说改编成影视剧热播之后，他的小说就成了不少影视制作公司里的香饽饽了。影视剧的热门也转而带动了郭奕几本长篇小说及小说集的热销，因此现在的郭奕还真不差钱。 郭奕看孙平没怎么搭理自己，自顾自地脱完衣服去浴室洗澡了。浴室郭奕只好站在浴室门外，继续说：“好吧，其实是我妈和叔叔让我来关心你的。你不是给杂志社投了一篇小说么？杂志社觉得这篇小说里的自杀倾向太严重了，所以打电话到家里提醒我们。因此你就看到家里这么多人都紧张得要死，对你突然好得不得了。在我看来，如果干掉了熊猫，你现在就是国宝了。虽然我是不大相信你会自杀，但是我也觉得你有很多话闷在心里不肯说。就算你愿意和我还有我妈分享你的秘密，但是叔叔可是你亲爹，你有什么话不能跟他说的？” 就在郭奕碎碎念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打开，孙平盯着郭奕看了许久。而郭奕起初愣了下，随后叫道：“你不能穿上裤子再出来啊！会长针眼的好不好！快关上门去洗你的澡！” 孙平笑了笑，将浴室门关上，然后隔着门笑道：“你要不要那么大反应？我身上有的，你身上又不是没有？你以前念寄宿学校的时候，难道在公共浴室里还穿着内裤洗澡？” “那个时候年纪小，不在意这个好不好！”郭奕反驳道，“好了，不是和你讨论怎么洗澡的问题，是关于你内心深处的问题。而且，我都没发现你有什么很亲密的朋友，你这样不好。” “那你要不要分享我的秘密呢？”孙平再次打开浴室门，不过这次已经穿好了浴袍。“谁告诉你我没有好朋友的？你不是么？周浩鑫那小子不是么？再说了，我有多少明星好友。” “得了吧！”郭奕忍不住冷笑道，“你那些好朋友中有几个记得你的生日？有几个看过你出丑或难过的样子？又有几个朋友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分手过几次，恋爱过几次，是不是处男？没有人吧？别说周浩鑫了，我们俩住在一个房间里都两年多了，我都不知道！” 孙平没有说话，什么是好朋友？好朋友绝对不是那种只是一起吃饭一起喝酒的人。真正的好朋友是知道你最隐秘的痛处是什么，他们不仅仅会和你一起喝过酒，还知道你喝过酒之后最崩溃的样子。他们知道你所有的情史，总在你恋爱的时候出馊主意，又在你分手的时候出更馊的主意。在这个位面里，孙平没有自己的朋友。他的朋友是“孙平”的朋友，而不是自己的朋友。连生活中在一起，本来关系应该非常亲密的郭奕都不是自己的朋友，那还有谁会成为自己的朋友。孙平长吸了一口气，“我的确不是很喜欢交朋友。不过你放心，我还没有脆弱到会因为一篇小说而去自杀。好了，你该忙你的事情去了。” 说着孙平将郭奕推出了自己的房间，郭奕在房门外想再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叹叹气就走了。听到门外的一声叹息，孙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自己内心深处被插了一把刀，而上帝还在刀口上慢慢地撒着盐…… 第136章：夜色朦胧 曾几何时，孙平一直以为穿越或重生到一个平行时空是很幸福的事情。因为自己随时都可以一声穿云指，千军万马来相会，周身散发着让人侧目的王霸之气。可实际上呢？这个陌生的位面对于自己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自己在这里甚至连新生儿都不如。因为新生儿至少还有自己的父母可以带领自己去认识这个世界。而自己必须依靠自己去认识这个世界，即便过去了两年，孙平还是觉得和这个世界有着隔膜。 孙平忽然觉得自己之所以热爱写作，哪怕仅仅只是抄袭，但是那种撰写过程中的安宁感是自己所享受。这是因为自己可以利用写作去逃避很多现实问题，这也是为何自己选择的作品多为怀疑主义和存在主义的作品，因为自己的心境如此。 尽管孙平不认为自己的人生会如同太宰治那般不幸，但是他的确在抄写《人间失格》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大的绝望感。这种从文字里透露出来的绝望感曾经透过皮肤渗入到孙平的骨髓里，这也是为什么孙平在写完《人间失格》之后将自己置于忙碌的工作里，因为他想摆脱那种可怕的感觉。 孙平打开休息室一边的门，外面是个小型的阳台。因为孙平选择的卧室是整套房间的主卧室，所以这个阳台的风景也是最美的。孙爸爸也将这个小阳台布置了一番，墙角是几株颇为耐得住环境的月季，而阳台中间的小桌子上则是一盘水仙。孙平坐在桌子旁的靠椅上，从桌子里的抽屉摸出了一包烟。 孙平极少抽烟，但是偶尔需要放松的时候他还是会在这里抽一支。这包烟似乎放了许久，都有点返潮，不过孙平也毫不介意地点上了。 从阳台回来之后，孙平坐在电脑前，脑海里浮现出两部作品。一部是中岛敦的《光与风与梦》，而另一部则是梶井基次郎的《柠檬》。这两个人的作品风格和太宰治颇为相似，也难怪孙平会联想到他们的作品。 《光与风与梦》是一部很特别的作品，它可以说是游记也可以说是小说。之所以说它是游记，因为小说中的风光完全是真实的。而之所以又说它是小说，那是因为作者并非游记里的主角。 《光与风与梦》是中岛敦根据别人的信件和日记整理出来再加以自己合理想象而撰写的在萨摩耶群岛的生活，而这种生活带给阅读者的体验则是逃避。在作者的笔下，群岛上的生活仿佛天堂一般安宁和静谧，人的身体和灵魂都在此刻得到了平静。作者通过这样的生活来表达对自己现实的不满，以及无力改变的无奈。 而梶井基次郎的作品更甚于此，因为梶井基次郎从小就饱受肺结核的困扰。要知道梶井基次郎的年代，肺结核几乎就是死症。所以梶井基次郎几乎是英年早逝，也没有留下太多的存世作品。 他所有的作品都是身为病患对世界和人生的思考，而《柠檬》则代表着他对西洋文化的态度。因为柠檬作为一种西洋水果却在东方大行其道，所以梶井基次郎将柠檬视为西方的炸弹，而由此撰写出这么一篇小说来。 两部小说的基调还是逃避和挣扎的，但是相较于《人间失格》的绝望，这两部短篇小说的风格显然要温和了许多。 敲下最后一个字符，孙平看了看系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房间里巡回播放的是newage和worldmusic，这种原生态不带任何修饰的音乐能够让孙平感受到旷野的呼唤，进而让心情放松下来。 而房间里弥漫的香味则是孙平非常喜欢的一种线香，这种线香是一位女作家和缬彩坊的师傅合作推出的一种线香。让人宁静的檀香杂糅着让人幸福的樱花香，孙平自己都有些沉醉在这种环境里。 孙平揉了揉脸，往眼睛里滴了几滴人工泪液，然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打开窗户，将房间里的沉闷的空气交换出去。他走出门外，打算去楼下泡壶茶上来。 只不过看到郭奕的房间里还透着光，于是他走了过去。轻轻敲了下门，得到许可之后，他扭开门锁走了进去。郭奕此时正躺在床上，床边的台灯开着，而他则拿着kindle正在看书。 他看到孙平走了进来，问道：“还没睡呢？我正好也在看小说。” “看什么小说呢？”孙平凑了过来，然后将茶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很自然的，孙平上了床，趴在郭奕的身旁问道。 “还能什么小说？就是那些被你们作家不屑的情情爱爱小说咯。”郭奕耸耸肩道，“不多看点别人的小说不行啊，天知道现在的读者喜欢什么口味。今天还在纠结宫斗戏码，明天人家也许就爱仙侠去了。不看看别的作者写的小说，还真不知道流行趋势是什么。” “陪我说会话呗。”孙平挤在郭奕身边道，“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的确很少和人分享我的内心秘密。所以我决定和你聊聊天，说说彼此的心里话。”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好奇怪。”郭奕放下kindle，有些疑惑地看着孙平。然后他还伸出手，摸了下孙平的额头，确认他是不是有点发热。“哪有谁大咧咧地走过来说，嘿，哥们，我告诉你我内心的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啊？你这个态度和时机有点不对呢。” “别废话，你要不听，我下次就不说了！”孙平也难得傲娇了一次。其实他现在想说的，是以前本尊残留在自己意识里的一些记忆片段。“你和郭阿姨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我其实是很讨厌你们的。讨厌郭阿姨，也讨厌你……但是郭阿姨对我很好，渐渐地，我讨厌不起来了。但是因为做了很多让我觉得羞愧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没脸见郭阿姨，因此我总是想办法避着不见面。 而对于你，起初只是讨厌，后来却有些纠结。你是那种男生都愿意和你做朋友的的人，因为你单纯而且善良，重要的是长得不错而且成绩又好。我一直觉得，如果你是我亲弟弟话，我肯定会很高兴，而且会带着你去认识我的所有朋友。但是你不是，我和你是被迫成为兄弟的。所以我害怕，我害怕没有你优秀，我害怕我爸爸会喜欢你而超过我，我害怕我的朋友们会更亲近你而排斥我…… 总之，我觉得你会夺走我的一切。可我又觉得，我应该对你宽容，因为你不是坏人，而且你也是我弟弟。你知道吗？你身上有种能激发男孩子保护欲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比你差，应该让父亲更喜欢你，让朋友更亲近你。” “什么叫我更容易激发男生对我的保护欲！孙平，你给我说清楚！”郭奕不满地说道。 “就是男孩子看到你，第一反应就是你是一个应该被保护的弟弟才对。话说，你的男朋友们是不是也是第一印象认定你就是个受，然后你也心甘情愿被人压？”孙平促狭道。 郭奕翻身将孙平压在身下，“什么叫我心甘情愿被人压？告诉你，我还是处男呢！” “是处男有什么值得需要的？你是前面处，还是后面处？”孙平继续打趣道。 “我前面后面都是处！”郭奕恼羞成怒，“你和我聊这个话题干嘛？打情骂俏么？” 孙平将郭奕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笑着说：“你要不是我弟弟的话，我还真不介意勾引下你。”孙平忽然凑到郭奕的脸前，嗅了下他，“你说我要是舔你一下，你会不会翻脸？” “你可以试试看啊？”郭奕摆出一副有本事你试试看的态度。 而就在郭奕以为孙平不敢的时候，孙平忽然就那么直接地亲了下去。温润的嘴唇与有些冷的面部皮肤接触，郭奕仿佛被点燃内心的火焰，整个脸就“唰”地红了。 孙平看了会，忽然笑了起来，“孙涛亲你的时候，都没见你那么发的反应。我就亲一下，你就跟什么一样。” “那能一样么？孙涛是我弟弟，你是我什么？”郭奕真的有些慌了。 “我也是你哥哥啊，难不成你心里将我当成了什么？”孙平笑着反问道。 忽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暧昧，冬季夜晚干燥的空气里也有了一些湿哒哒的东西在蔓延。郭奕没有在说话，而孙平也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其实孙平没有说明白的是，在那个孙平的心底，对郭奕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友达以上却恋人未满，孙平起先以为这只是青少年同性恋症候群罢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孙平却发现本尊留给自己的这种情愫却无法挥走。孙平一直没有交女朋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底有那么一个人。只是他没有去确定过，也没有去否认过。如今这个问题虽然没有肯定的回答，但是他却明白了自己逃避的缘由。 “我回房间去睡了，你记得早点睡。”孙平站起身，对郭奕说道。 “嗯，你也记得早点睡，祝好梦！”郭奕平淡的声音在孙平身后响起。 回到自己的房间，孙平躺在自己的床上，脑海里是自己与郭奕的点点滴滴。那些画面如此真实而清晰地在自己眼前浮现，往事一幕幕，历历在目。 孙平摇了摇脑袋，将蔓延的情绪赶出脑海。他闭上眼睛，用力地睡着。 第二天早起晨练的时候，孙平看到正在餐桌上喝牛奶的郭奕。笑着问：“等会一起跑步？” “好啊？”郭奕随后回答道。 一切都那么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137章：首个奖项 虽然孙平看似平静地和郭奕道别，但是内心的波澜却汹涌澎湃。昨夜的事情，现在细想起来，孙平还觉得有些脸红。或许是因为夜深人静而卸下了所有心防，可就是面对这样赤裸裸的自己，孙平还是感到了一丝恐惧。 虽然今天不用上班，但是孙平借着去参加颁奖典礼的由头离开了家。明天刚好是作家协会颁发青云奖和金笔奖的典礼，而孙平也拿到了这两个奖的提名。 青云奖是奖励优秀青年新作家的，要求是年纪在三十五岁以下，在正规文学杂志发表处女作还不满两年的作者都可以提名该奖项。然后作家协会根据提名作者的成就给予奖励，一般分为金、银、铜三个等级，共奖励10名新作者。 而金笔奖则是所有今年有发表小说作品的作家都可以被提名，最高奖项是年度最佳小说大赏，也就是金笔奖；而其余则依照篇幅长度细分为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和微小说三个部门，每个部门都有一个本赏，也就是银笔奖。 孙平自然是拿到了青云奖的提名，同时凭借《鼠疫》获得了金笔奖和银笔奖最佳长篇小说提名，并且还因为《罗生门》还获得了银笔奖最佳中短篇小说奖提名。因此孙平成了本次作家协会年度表彰大会上最受瞩目的作家之一。而且也因为孙平本身的人气，本次表彰大会居然还吸引到了不少娱乐媒体的关注，这倒是让作家协会本身吃了一惊。 今年的表彰大会在崖山岛的榆亚市举行，榆亚市是震旦国十大旅游城市之一，所以孙平倒是不介意去这里参加表彰大会。从星潭市的江南国际机场飞往榆亚市需要大约一个半小时，孙平给自己准备了头等舱。既然能花钱得到更好的服务，孙平觉得还是值得的。 现在的桃江市已经是阴冷的天气，好在四中的教室、宿舍和休息室都有集中供暖。而少数没有供暖的办公房间也有空调可以使用，因此孙平觉得倒也还好。但是一到榆亚市，炎炎夏日的气息扑面而来倒是让孙平有些措手不及。好在郭阿姨为孙平打点的行装基本是春夏装为主，所以孙平倒是没有出现穿着毛衣到榆亚市的尴尬画面。 在机场的出口，孙平看到了作协那边安排的接机人员。孙平过去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一个年轻的男生走了过来。“孙老师，我是榆亚大学中文系的学生，也是这次作协表彰大会的志愿者。现在由我带您去酒店签到，同时和您确认下明天表彰大会及酒会的相关事宜。——您的行李呢？” “我就带了一个包，没事的。”孙平指了指身上的背包。毕竟只是一个两天一夜的短途旅行，孙平犯不着带个行李箱。书包里塞着孙平需要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具之外，就只有自己的笔记本以及在飞机上阅读的书籍。 因为孙平是提名人，所以作协还是安排了专车来接送，而不需要像其他作者等大巴车一起出发。看到孙平如此年轻就受到这般礼遇，自然有红眼的。 但是绝大部分老作者还是知道规矩的，能让主办方如此礼遇的不是成名已久的大拿，就是风头正劲的各奖项提名人。这些老作者很清楚，无论是大拿作家，还是当红作家，都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说句不好听的，日后自己出书，少不得还要拜托这些人帮忙写个序或题个跋，犯不着为了一时嘴上痛快而得罪人。 不过老作者们知道规矩，一些新人就不见得懂行了。很多新人以为能参加这次表彰大会就显得自己多么了不起了，殊不知天外有天而人外有人。 尽管那些个人的议论颇为小声，但孙平和那个接送的志愿者也都不是聋子。孙平倒是无所谓，反倒是那个志愿者的脸红了。孙平看了看他，说道：“不招人妒是庸才，你不需要在意他们的那些言语。你也不用在意我会不会生气，如果这样我就生气了的话，那我早就气死几百回了。这还只是文学圈，你去看看娱乐圈，我可听过比这更恶毒的说法呢。” “孙老师，您不生气就好。”那个志愿者看到孙平没有生气的模样，他也放心了不少。“孙老师，您在文学圈的成就已经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去混娱乐圈呢？你不觉得混娱乐圈对于您的身份来说，实在是太跌份了么？” 孙平笑了笑，这个男孩的想法其实切合了时下主流的想法。孙平的公开身份是教师、青年作家和娱乐公司创意总监，教师和作家都是社会的精英人物，备受推崇；而娱乐公司的创意总监虽然听上去很不错，但实际上还是三教九流的玩意儿。大家觉得文人偶尔写个流行歌曲或影视剧本娱乐一二那是兴之所至的雅事儿，可真的和娱乐圈里的牛鬼蛇神一起群魔乱舞就有失身份了。但是孙平不仅涉足娱乐圈，而且还成了娱乐圈中的关键人物和绯闻对象，这就让很多老派认识觉得孙平不过庄重。不仅教师协会有人借此攻讦他，连作家协会也不例外。 “或许你不相信，我喜欢教师这个工作，但同时又觉得娱乐圈很吸引我。我无法放弃任何一个，只能说分一个轻重。至于写作，那只是我的业余爱好。”说完，孙平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少年立刻被孙平装模作样的说法给折服了，心想这才是未来文学大师的风采。人家文学大师什么时候在乎过普通人的想法，古有竹林七贤袒衣饮酒、肆意作乐，难道今天不能有个文学大师在娱乐圈里潇洒人生？少年立刻脑补了许多内容，于是孙平的形象立刻高大起来。 作为一个旅游城市，会展经济显然是非常重要的。虽然作协是个清苦的协会，但是作协的档次实在是太高了，因此作协的表彰大会得到了榆亚市不少五星级酒店的追捧，最后选择在凤凰湾酒店举行。凤凰湾酒店依山旁海，还有自己的私家沙滩，因此是非常热门的酒店。主办方给孙平准备的是单人大床房，没有别人的打扰，因此孙平在床上补了一个觉。 根据那个志愿者的提示，今晚首先是欢迎酒会，同时也算是作协的年会，会上会有些一些抽奖活动，算是提前安抚那些可能不会得奖的人。酒会除了抽奖之外，剩下的就是给会员们社交的时间。作家这个职业除了本身能力要强之外，也少不得同行们的肯定和追捧，因此社交时间是要预留的。 下午五点的时候，酒店方面打来电话提醒孙平酒会的时间。孙平在找到了酒店帮忙租借的西服，换好正装之后，孙平拿着作协的邀请函朝一楼的大宴会厅走去。和所有的社交酒会一样，作协的欢迎酒会也是相当无聊的。孙平拿着酒杯和几个相识的同辈或前辈聊了会天，然后就安静地做到一旁的位置上品尝美食起来。和榆亚市相比，桃江市是个内陆城市，因此海鲜什么的自然没有这边丰富和地道，故而孙平抓住机会大快朵颐起来。 酒会在十点左右开始散场，毕竟一方面要照顾作协里的老前辈，另一方面也不想耽误第二天的表彰大会。孙平也回到房间，换好衣服洗好澡就睡觉了。第二天的表彰大会是有媒体拍摄，并且网络直播的。所以主办方还特意安排的造型人员给孙平使用，不过好在孙平天生条件不错，捯饬一下就在作者群体里鹤立鸡群了。 表彰大会首先颁发的是青云奖，而最先公布的则是六名铜奖获得者，然后就是三名银奖获得者，最后才是唯一一名金奖获得者。没有出乎孙平和《母语》杂志社的预料，孙平果然拿下了青云奖金奖的头衔。在领奖台上，孙平少不得要致辞一番。 拿完青云奖之后，就是作协内部的一些表彰和回顾。孙平安静地坐在桌下，只不过自己的手机收到了很多恭喜的短信。除此之外，自己的talk上也被洗版了。孙平看到自己粉丝的热情，便拍了一张奖杯的图片放到自己的talk上。不出意外的，这张图片立刻被孙平的粉丝转发，瞬间就被推上了热门话题。 “拿个青云奖就了不起了啊？有本事去拿屈原文学奖啊！还不是仗着自己粉丝多，硬刷出来的？”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飘了过来。孙平顿时脸色一变，目光也变得冷峻起来。 如果只是非议其他事情，孙平还真的不在意。但是非议自己是仗着名气刷奖的事情，孙平有些不高兴了。且不说青云奖可不是票选奖，这可是专业奖，是由专门的委员会提名并选拔下来的。如果要是刷奖的话，孙平还真能在作家协会里刷个翻天覆地。作为蔡喜儿的制作人，同时又是张蔚然的绯闻男友，再加上《流星花园》的热播……种种因素加起来，孙平现在的人气堪比一线明星。而且重要的是，孙平虽然懒得互动，但是奈何他的新闻实在不少，所以孙平粉丝的活跃度也极高。不说一声穿云指，千军万马来相见。孙平真要刷个什么人气奖的话，除了那顶尖的天王天后给不要脸面地和他争之外，国内还真找不出几个人来了。 孙平淡淡地回了句，“先拿了青云奖再想屈原文学奖，别连青云奖都没拿到，就在那觊觎起屈原文学奖了。” 第138章：接二连三 青云奖和屈原文学奖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显然没有。但是如果你真的连青云奖都没有提名过就开始奢望屈原文学奖的话，那么九成的几率你是在做白日梦。当然，还有剩下一成的几率说明你是大器晚成的绝世天才。 文学圈不是没有天才或鬼才，但是比例实在是太小了。更多的，文学圈讲究的是传承和累积。君不见哪个拿到最高文学奖的作者，背后不是一帮子人为他摇旗呐喊？为什么文学圈里讲究师承何处？还不是为了判断你是不是自己人。 不过现在已经不流行师承何处，而是你主要的发文阵地是哪儿。孙平作为《母语》近期力捧的新人作者，自然得到了“母语系”作者们的认同。《母语》那可是公认的震旦国第一文学杂志，那么长期在这里盘踞的作者自然就是震旦国文学圈的顶尖人物。他们或许人数不多，但随便拎一个出来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这些人此时都冷眼看着孙平反驳那个年轻作者，如果孙平就这么忍下去了，这群作者反倒是不喜欢孙平了。在这群作者看来，孙平是天才级的作者。祖师爷不仅赏了一碗饭给孙平，还连带着一桌山珍海味也给了过去。 他们虽然嫉妒，但是内心更多的是欣赏。毕竟到了他们那种高度，个人的名气固然重要，但是自己这个群体的名气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何况孙平也不是个嚣张人物，若不是那个年轻作者出言讥讽，孙平也不会反讽一二。 那个年轻作者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就听到一个老作者冷哼了一句。 年轻作者旁边的人连忙拉了他一下，低声道：“那个人是作协副主席，别闹了！” 年轻作者的脸一红，但还是闭上了嘴。尽管有不少作家为了显示自己的特立独行，往往是拒绝加入作协的。可作协外的作者可能混出头的也就那么几个，毕竟是不是自己人，编辑们在选稿和推荐的时候还是有个尺度的。 年轻作者自然也担心自己惹怒了作协的副主席，万一将自己开除出作协那就难看了。虽然作协给每个不满30岁的年轻作者都有一笔贴补，钱虽然不多，但是也是一笔收入不是？年轻作者想到这，于是就忍下去了。 孙平看到对方没有再挑衅，自己也闭上了嘴巴，露出了老神在在的样子。旁人看到孙平不好惹的样子，也停止了议论。 尽管青云奖只是新人奖，拿不拿对一个作者的未来还是影响有限的，毕竟伤仲永的例子也不是一个两个。问题是孙平是“母语系”作者的身份已经被他们那帮人所接受了，你得罪一个孙平等于是得罪震旦国文坛的一群老怪物们。 想想看，犯不着！于是大家也熄了继续挑衅孙平的想法，开始安静地等待金笔奖的颁奖。 如果说青云奖只是一道晚宴的开胃菜的话，那么金笔奖自然就是这场晚宴最隆重介绍的主菜。不过在办法大赏金笔奖之前，三个本赏银笔奖要先颁发。 第一个颁发的自然是银笔奖最佳微小说奖，颁奖人首先公布了被提名的十部微小说，最后宣布了唯一得奖的那部小说。被公布小说名的作者自然是踌躇满志地走了上去，尽管只是本赏，但也证明了自己是今年最优秀的那几个小说家嘛。 在第一个作者说完颁奖词之后，马上颁发的就是银笔奖最佳中短篇小说。孙平有听自己的编辑分析，自己得奖几率最大的奖项就是这个。 毕竟《罗生门》的惊艳程度实在是波及了整个文学圈长达半年，多少评论家和作家都拿起笔分析和讨论《罗生门》的故事架构和思想性。最后一位许久不露面的文坛老前辈在《文学评论月刊》上撰文，称赞《罗生门》是整个震旦国乃至东方文学圈里近百年难得一见的精彩小说。 有了这位老前辈的定论，《罗生门》的地位瞬间被提高了许多倍。首先是高丽国和东瀛国那边的出版社强烈要求引进这部小说，而这部小说在这两个国家的销量也让出版社的经理乐不可支。而重要的是，《罗生门》的精彩程度也震撼了两国的文学界。 高丽国的作家们哀叹孙平不是高丽国人，如此惊艳无比的文章是他们拍马也追不上的；而东瀛国的作家在感叹孙平的国籍问题时，也惊喜地发现《罗生门》的风格和他们推崇的东洋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时间，《母语》杂志社接到了许多来自东瀛国的邀请函，希望孙平能远渡东洋和他们聊聊。邀请函中最有分量的莫过于东瀛国的晚稻田大学东方文学院的邀请，连杂志社主编都被惊动了。要知道晚稻田大学可是东方最有名的文科大学之一，能让他们的王牌学院发来邀请函，可想《罗生门》的影响力了。 可惜孙平以正在授课为由婉拒了邀请，让林佳郡等人扼腕不已。 而最后的结果也没有出乎孙平的意料，他果然凭借《罗生门》拿下了银笔奖年度最佳中短篇小说。在颁奖台上，孙平自然是再次向《母语》杂志社致谢。倒不是孙平矫情，如果没有《母语》杂志社的运作，自己也没有那么快获得名气。虽然文坛不讲究出名要趁早，可早点出名总比晚点出名要好。 孙平拿着自己的第二个奖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嫉妒的眼光还是有的，但绝大部分已经变成了纯粹的羡慕。在按资排辈的文学圈，你不是真正在文学上具有碾压式天赋的话，那么你想在奖项评选中战胜自己的前辈是几乎不可能的。孙平拿走青云奖，没人意外。但是能拿到一个银笔奖的本赏，这就让不少人知道了自己与孙平的差距。 似乎是这个银笔奖开启了孙平的好运模式，没过多久，孙平再度凭借《鼠疫》拿走了银笔奖最佳唱片小说奖。看到孙平第三度登上领奖台，那些和孙平差不多年纪的作者都熄灭了和他一较高低的心思了。这样的作者不是靠资历就可以战胜的，祖师爷不仅赏饭了，而且还赏了好大的一碗。基本上，只要孙平不自己作死，那他几乎就是这一代的文坛领袖了。 这不能不让其他作者福气，人家的《罗生门》是东洋派文风，而《鼠疫》又是西洋派文风，除了大家不清楚孙平能不能写本土派文风的作品，人家至少是融会贯通两种文风了。这样的天赋，你除了仰望之外还能做什么？孙平的第三次获奖感言就有点放松了，甚至还开起了自己的玩笑。毕竟自己拿了三个奖杯了，还不自黑一下，你让其他作者心里如何平衡？ 表彰大会的坐席是按照大家的资历安排的，因此孙平自然是坐在靠门的偏僻角落里。不过偏偏是这样不起眼的角落里，三樽奖杯可是亮瞎了大家的眼睛。孙平知道金笔奖和自己没多大的缘分，于是就打量起这三樽奖杯来。 青云奖的造型是震旦国的古建筑标志之一，华表，同时华表周围有不少浮云，浮云围绕华表而上。华表象征着民族的精神和气质，同时华表最初也是供人书写来针砭时弊的。青云绕华表，自然就代表新人作者要学习和继承这种精神和气质。 和青云奖奖杯是水晶材质不同，银笔奖奖杯是铜质镀银，而金笔奖则是银质镀金。金笔奖和银笔奖的奖杯都是一支钢笔插在墨水瓶里，代表作者的书写工具。 就在孙平赏玩自己的奖杯时，大会宣布了金笔奖的得主。和银笔奖这样的本赏相比，金笔奖可是年度大赏。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孙平凭借《罗生门》再度拿下了这个奖项。虽然很多人知道《罗生门》的确是最近几十年来最优秀的小说，而且恐怕未来几十年都很难有小说超越这部小说。 可问题是，今年被提名的还有郭静铭啊！他的《小年代》在去年也是非常耀眼的，不仅上、中、下集都创下了千万本的销量；而且他的这本书还被电影公司看上，打算改编成四部电影呢。听到孙平拿下这个大奖的消息，郭静铭当即冷哼了一句。 而围观的八粉们（郭静铭乃是“新思维文学大赛”出道，当时排名第八，故而他的粉丝都自称八粉）则痛苦流涕起来，他们挣扎，他们徘徊，他们在舞台的后方群魔乱舞。男生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女生甩动着自己的长发，他们尖叫，他们呐喊，他们为郭静铭没有拿奖而痛苦。 好在星级酒店的保安也不是摆设，这群粉丝很快就被送进了救护车，然后救护车朝着青山精神病院呼啸而去。虽然孙平的颁奖仪式被这个闹剧打断了一小会，不过孙平还是顺利地领完了奖杯。这一次孙平没有说太多的废话，致谢了几个编辑之后就走下了主席台。 当孙平拿着金笔奖奖杯回到原来的坐席时，已经没有人还敢闲言碎语。不过孙平也懒得搭理这些人。随着表彰大会的结束，孙平和几位前辈打完招呼就径直离开了。来的时候背着一个书包就可以了，回去的时候则不得不找一家打包公司将奖杯细细包好托运回去。 孙平在本次作协表彰大家上斩获四个奖项的消息很快就被媒体公布了出去，网络上自然是一片惊叹。不过郭静铭的粉丝似乎很不满孙平得奖，跑来孙平的talk上刷负面新闻。不过孙平的粉丝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两边的粉丝就在talk上大战起来。而就在粉丝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孙平正在飞往星潭市的航班上闭目养神。 回到星潭市之后，孙平驱车到了飓风文化。他将奖杯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而周浩鑫对此非常高兴。 “就要这样才对嘛，”周浩鑫也欣赏了下这些奖杯，“一来我们董事长的办公室，啧啧，文学大奖，多拉风！” 第139章：震动市府 周浩鑫非常臭屁地和孙平的四樽奖杯合了个影，然后发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以证明自己和孙平的铁杆关系。 虽然圈内都知道孙平和周浩鑫的合作关系，但是极少有人相信两人是死党的说法。毕竟作为娱乐圈里最爱热闹的派对动物，周浩鑫每年举行的大小派对不说上百，近百个还是有的。但是周浩鑫的派对上，孙平是从来不出席的。对此，周浩鑫的解释是孙平这个人不爱热闹。话虽如此说，但是外人却认为两人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不过此次周浩鑫晒出自己与孙平奖杯的合影，倒是证明了周浩鑫和孙平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而周浩鑫这人的talk关注度极高，不仅一堆普通人关注着周浩鑫，娱乐圈里不少嫩模网红也关注着他。毕竟现在的周浩鑫可是飓风文化的总裁，《流星花园》的热播不是没人看到。虽然后续的《橘子酱男孩》、《贫穷贵公子》和《草莓女孩》都已经拍摄完毕，但是你敢说飓风文化以后没有更好的作品出来？所以周浩鑫一发talk，别说网红嫩模了，连一些郁郁不得志的二三线小明星都不顾身份过来吹捧，为的就是让我们的周总留下印象。 而周浩鑫这次甩出自己和四樽文学奖的合影，自然惹来更高的关注。作家可是社会上备受尊敬的职业之一，而作家的奖杯更是难得一见。因为绝大部分作家都很低调，就算接受专访也不会拿奖杯出来炫耀。所以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青云奖、银笔奖和金笔奖奖杯的模样，所以talk的评论转发数极高。 孙平跟正兴高采烈的周浩鑫聊了有关“职场偶像剧三部曲”的细节之后，也准备回家了。别看周浩鑫这厮的夜生活丰富多彩，但是他的正经生意也没有放下。而且随着这几年的运作，周浩鑫手下也集合了一大批能人协助，故而孙平已经不再干预公司的日常运作，而是好好地履行自己创意总监的职责。因为职场剧一定会涉及大的公司行号，所以置入性行销也成了当务之急。好在震旦国通讯管理委员会不反对置入性行销，只对行销内容和出现的时长有规定罢了。这样的好处在于制作公司可以吸引到更多的赞助来完成更好的制作，同时也限制了劣质商业行为对优秀电视节目的冲击。 作为职场偶像剧三部曲的第一部剧，《冲上云霄》就谈妥了两个大商号。一个是航空公司的赞助，震旦国际航空公司拿下了这个赞助。因此《冲上云霄》的飞行员和空姐都将采用震旦国际航空公司的服装，但是飓风会对细节做改善，以保证偶像剧的时髦度。 另外一个赞助则是位于东海市的东海扬子江国际机场，因而《冲上云霄》里的主要场景就将以东海扬子江国际机场为模板。之所以机场方面也会心动，那是因为东海市有两个大型机场，而原来的东海国际机场因为资历老，同时地处市区附近而成为不少人出行的首选机场。 而实际上正因为东海国际机场建成时间早同时又在市区附近，所以机场设备老化且规模狭小，因此无论是航空公司还是东海市政府都希望老百姓首选东海扬子江国际机场出行。孙平特意去参观了东海扬子江国际机场，果然无愧是按照国际最新标准建成的机场。整个建筑风格大气简练，而且机场内部的设备更加现代化，时髦值还是足够的。 除了这两个大赞助之外，演员们的服装、配饰及化妆品自然都被老的合作伙伴瓜分了。尤其是和飓风文化合作的青春服饰真的是沾了大便宜，愣是从原本差点破产的边缘一跃成为国内最大的服装生厂商。 而且孙平还成了这家公司的市场行销顾问，每个月都是固定薪资可以拿的。为什么？因为孙平将地球位面的“快时尚”概念引进给了青春服饰。 快时尚一直被时尚界视为毒瘤，因为快时尚的本质就是抄袭。除了zara这样还有点档次的品牌还有个所谓的设计中心之外，其余的快品牌就是盯着各大时尚品牌抄。人家只要一开发布会，不到两天，快时尚的同款就出现了。不过好在绝大部分的快时尚品牌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以大时尚品牌的设计为模板，然后结合年轻人的需要进行修改。 除此之外，快时尚品牌的款式淘汰速度几乎是两周一批。也许今天你逛街看到不错的款式，明天想买的时候就已经下架了。这种准限量式的营销也促进了消费者的购物盲目性，让他们看到了就直接付款，免得明天就下架了。 孙平将这套方法丢给青春服饰之后，青春服饰仿佛看到了圣经一般。现在的青春服饰也有了一个将近千人的设计中心，虽然都是年轻设计师，但是胜在创意十足。他们将国际流行品牌进行改造，然后以尽快的速度制成成衣再运送到各大门店。现在的青春服饰以款式时髦却价格亲民的形象成为年轻人的首选品牌，这也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飓风文化的长期合作伙伴。 确认完《飞上云霄》的细节之后，孙平又急匆匆地赶回四中。没有办法，因为马上就是四中的期末考试了。虽然孙平对自己班上的学生有信心，但毕竟是每个学期的最重要考试，孙平还是要回来督场才行。如果自己不会来的话，天晓得那群鬼小子们会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而孙平连夜赶到学校的时候，孙平再次碰到了糜校长。糜校长这次见到孙平的态度更加恭敬了，孙平现在可不仅仅是青年作家了，而是真正的大作家了。这样的人物哪怕在省城也是要被省领导恭敬对待的，何况自己？ 糜校长颇为兴奋地说道：“孙老师啊，刚刚接到市府的一个通知。您将被授予城市金钥匙，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去领取金钥匙呢？到时候我好安排学校的代表和宣传人员和您一起去。刚好马上新学期，正需要宣传材料呢。” 孙平有些哭笑不得，在地球位面上，金钥匙一般是授予荣誉市民的，表示我们这个城市对于您是“不设防”的，您在本市和其他市民一样来去自由的。没想到在震旦国，金钥匙居然成了市府表彰市民荣誉的标志。不过孙平不会拒绝自己家乡官员的好意，毕竟自己和孙爸爸的根都在这里，得到自己家乡官员的好感对自己都是非常有利的。 “那就明天吧，我们早点将这个奖领了吧。毕竟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别耽误学生们的时间。”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安排孙老师前往市府领奖。”糜校长笑眯眯地走了。 现在的糜校长真是太爱孙老师了，马上就要制作学校手册给家长们了。这种手册除了记录学生的成绩和操行之外，更重要是学校的宣传阵地。 原本糜校长还在犯愁，这半个学期没有哪位老师有特别亮眼的表现啊。就在糜校长犯愁的时候，孙平就拿着青云奖、银笔奖和金笔奖回来了。这个消息如果印在手册上，可想而知桃江市的家长们会有多激动了。这可是享誉国内的大作家坐镇的学校，那么这学校的文科实力不说全省第一，在本市也应该是领先了的吧？而四中刚好又是一个以文科为特色，特长为辅助的学校，孙平的奖项太符合糜校长的宣传需要了。 如果再附上孙老师拿着金钥匙的照片，那整个宣传手册的档次又上去一个层次了。金钥匙可是市府授予的最高荣誉了，即便桃江市是个小城市，但是能拿桃江市金钥匙的在世人物估计也就那么十几个吧。糜校长的唯一遗憾就是金钥匙的获得者不是本校校长，要不然这张照片可以直接放宣传手册的封面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孙老师是重点推荐。 为了配合孙平获得桃江市政府颁发的金钥匙，桃江四中也拿出了最大诚意，不仅校长和副校长全程陪同，学校的内部电视网还全程直播了孙平的拿奖过程。虽然孙平对此感到有些尴尬，不过他也理解学校的宣传需要。而且不出四中的预计，孙平拿奖的消息马上就是当地新闻节目重点关注的新闻，而省台也很快报道了这个消息。 载誉而归的孙平被班上的那群男生敲诈了一次零食之后，又开始督促这群小鬼们开始认真备考。而就在这个时候，学生处处长找到了孙平。 “孙老师，明年会有几个学生想插班到你班上，你怎么看？”学生处长一副便秘的表情和孙平商量这事。 每到学期结束的时候，不是没有家长找他希望能下学期将孩子调到资优班。但这次居然是调到励志班，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今年的励志班的确太不像励志班了，成绩操行什么的，都在年级平均线以上。尤其是还有个范奕伦成功打入职业网坛，成为震旦国网球界的明日之星。再加上他们的班主任孙平实在是太能折腾了，不仅娱乐圈里名声四起，而且在文学圈也是声名鹊起。 “可以。”孙平点点头。 班级的最大容量是四十人，所以孙平不介意再招五个人来。毕竟学生多了，对于他的经验值提高也是有帮助。 “但是，我只要男生，而且资料必须给我过目。” 倒不是孙平要对班上的男生有什么不良企图，实在是班上的男生人数已经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如果来个女生破坏平衡的话，那班上就不安定了。原本没有女生，男生们就干脆将荷尔蒙挥发到球场和田径场上好了。但如果来个女生，那势必让班上的男生有别样心思。 如果男女比例趋于1：1的话也还好，至少人人都有理论上的机会。可现在是男生占据大半江山，然后来那么一两个女生，那不是让班上内部不安宁么？所以孙平一定要将这样的苗头掐灭掉。 对于孙平的要求，学生处长点了点头，并表示会尽快将资料送过来。 第140章：期末测试 一学期一次的期末测验终于开始了，饶是桃江四中这种非重点高中也能感受得到特别的紧张气氛。按照学校的统一部署，每个考室只能容纳30名考生，多出来的学生将随机安排到实验室、语音室或者其他教室内测试。同时监考老师这次将是异校监考，而不再是年级组互换那么简单。毕竟期末测试的成绩是要正式全市排名的，而不是其中测试那样随便排排罢了。 这可是真正的全市大排名，不仅要面对桃江一中、西桥中学这样的省重点，桃源一中和青峰一中这样的国家级示范性高中也在排名之列。因此期末测试不仅是学生成绩的排名，也是各校师资力量和教学能力的测试。 这次桃江四中高一年级组被抽到去监考青峰一中的高二年级组，这倒是让不少老师感到兴奋。毕竟青峰一中不仅是国家级示范性高中，更是江南省首批示范高中，因此青峰一中的毕业生大多去了国内国外的名牌高中。如果是从事教学事业的话，也大多是大学教师，高中教师实在是凤毛麟角。因此不少高中老师其实是没有到青峰一中内部去看过的，相较于其他学校的开放式办学不同，青峰一中一直信奉全封闭教学。 青峰一中是真正的全寄宿制学校，周一到周五，哪怕你家住在学校隔壁都必须在校寄宿，而且不是特别严重的情况，那是绝对不许离校的。同时青峰一中也谢绝任何人入校参观，即便要参观也是行政楼前的部分。行政楼后的教学区和宿舍区，那是绝对不许进入的。因此大家只能从青峰一中颁发的官方宣传手册上看看他们的教学楼和宿舍楼。所以很多青峰一中的毕业生戏言，大家以后接头只要说学校宿舍楼的特征就能判断是不是真的青峰一中毕业生了。 孙平倒是没有什么好激动的，他可是正宗的青峰一中毕业生。不过对于孙平来青峰一中监考的事儿，青峰一中还是特意安排了一个助理校长来接待。毕竟孙平不仅是青峰一中的校友，更是刚刚拿下青云奖和金笔奖的大作家。 要知道，孙平拿奖这事儿，除了桃江四中高兴之外，青峰一中也在校内特意宣传了一番。而且和桃江四中宣传有些借势之外，青峰一中可是打出了母校校友的字眼。说起来，桃江四中还是更嫉妒青峰一中一点，至少青峰一中敢说是自己培养了孙平，而桃江四中则没这个胆量。但是孙平是来监考青峰一中的，所以一中这边的助理校长和孙平寒暄了几句之后也告别了，关键时刻还是要避嫌的。 青峰一中的教学楼显然没有四中那么现代化，不过好在实验室、语音室这些现代化要求较高的教室都移到新建的实验楼去了。而教学楼还是如孙平就读那般简单，没有中央空调，只有电风扇。唯一区别待遇的就是高三，每个高三教室还是安排了独立的空调。 不过和桃江四中的小班制教学不同的是，青峰一中都是大班制，而且还是超额的大班制。一般来说，教育委员会规定的大班制是60人一个班级，最多不能超过65人。但是青峰一中的班级至少是70人起，有些班级已经到了80人。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是，作为国家级示范性高中，能考入这所中学的孩子基本上是等于被大学预招了一般。而其他没有考上来的孩子，家长自然要想办法塞进来接受一样的教育。也许我们家孩子只是中考失误了呢？无论如何不能让孩子在高中教育阶段被拖后腿，到高考的时候就真的被甩掉了。 有家长的需求，自然就有人会强迫或诱使学校妥协。于是青峰一中的“计外生”就出现了，每个计外生名额是10万元起，然后距离青峰一中录取线是一分一万元。别觉得这价格贵，青峰一中的计外生最低成绩是录取线下10分，而且计外生报名只有一天。 虽然孙平监考的是高二年级，但是以他的学识，还是可以轻松阅读高二的试卷。根据孙平的观察，至少在他监考的班级里，这群孩子的语文平均分可以在120分左右，比较好的学生甚至可以到135分的高分。 孙平不由得叹口气，这就是国家级示范高中的实力。自己班上的那群孩子们，平均分估计是110分左右。而且自己班的语文成绩绝对在非重点高中里是领先的，就算在全市排名也绝对是平均线以上。由此就知道示范高中这群孩子的实力有多可怕了，也难怪有人戏称进了青峰一中就跟半只腿进了大学一般。 期末考试持续了三天，孙平等人也在青峰县待了三天。好在青峰一中安排的酒店还不错，所以大家这三天过的还满愉快的。监考完毕之后，在大家的怂恿下，监考老师们还在青峰一中那标志性的教学楼前合影。为了这个，大家在回程的车上还议论了许久。 虽然学生们的考试结束了，但是老师们的阅卷却开始了。当然，本校老师还是不能批阅本校的试卷。同时甲校阅卷完毕之后，乙校还会再复阅一次。除此之外，市教委还会随机抽取部分试卷再随机发到部分老师那做抽阅，基本上保证了期末阅卷的公平和公正。不过也因为如此繁琐的阅卷方式，让原本一周就能结束的阅卷愣是持续了两周。 这不仅让孙平觉得有些头痛，也让一直等待成绩的孩子们有些不好过。虽然学校早早就放了寒假，但是成绩单一日没有寄到学生的家庭，学生们就有些寝食不安。 折腾了两周之后，孙平也算是拿到了班级的成绩总表。因为有计算机负责统分，所以班级总分、总排名、总平均分以及单科分、单科排名、单科平均分是一目了然。除此之外，还有全市的总分排名、单科成绩排名。 孙平大致扫了下本班的成绩，总分方面，全市平均线上，不算特别好，当然也不属于特别差的班级。对于一个励志班来说，这样的成绩已经算不错的了。而在语文单科方面，自己班果不其然在全市也能属于第二军团的领先班级。 对这样的成绩，孙平大致还是满意的。重要的是，自己班上所有孩子的全部成绩都及格了；并且校训导处给出的操行记录显示，自己班上的孩子全部达标。 对于这样的成绩，连简静雅都有些嫉妒了，“你的第一学期教学实在是太完美了！作为一个励志班班主任，我想再也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的了。下学期还是要继续努力，争取在学年结束时甩掉励志班的帽子。我相信你的教学能力，而且你的学生也表现不错！” 和简静雅聊完教学的事情之后，孙平如约从学生处那边拿到了一叠明年想转入本班插班生的孩子。由于高中不是义务教育，所以不少名校每学期都会淘汰一些学生。或是有些学生已经察觉赶不上名校的教学进度，于是干脆转入普通学校算了。 按照孙平的要求，学生处已经将所有的女学生剔除了。孙平决定最多挑选五名学生，然后本班在毕业之前就不再调整人数了。要知道班级稳定之后再塞新人进去，很容易让班级的团结被破坏。好在大家才相处一学期，此时如果进入新人的话，被排挤的几率还不是很大。 孙平将手上的档案过了一遍之后，首先将那些被名校开除或因为成绩不达标而被名校劝退的学生全部丢到一边。并非孙平不愿给这些失败孩子一个机会，但是被开除一定是有操行上的问题；而沦落到劝退的孩子一定是认不清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来到自己班上，要么带坏旁人，要么眼高手低不利于团结。 其次，孙平又将那些家世显赫的孩子淘汰掉。这些孩子是不会珍惜第二次机会的，因为在他们看来，没有他们父母不能解决的问题。你给了他们第二次机会，他们就相信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机会。最后，孙平优先选择了周边县市的孩子。相较于城区的孩子，郊县的孩子显然更能吃苦一点。 选到最后，孙平最终挑出了五个孩子的名单。他将名单告诉了学生处主任，主任点点头，直接就将这五个孩子的学籍资料归到孙平班级的名下。也就是明年开学后，这五个孩子就算孙平的学生了。 结束完这一切之后，这学期对于孙平也算是彻底过去了。回到家之后，孙家就开始准备春节前的旅游计划了。最终的计划是在马尔代夫待五天的时间；然后直飞北海道；在北海道度过周末之后，就继续在东瀛本岛关东关西共计游览五天；最后两天在高丽济州岛进行购物团之旅。 这次旅行其实挺麻烦的，马尔代夫还是夏天的气候，而高丽和东瀛已经是大冬天，尤其是北海道那已经是下雪了。不过孙平提议，大家轻装前往马尔代夫，厚重衣物全部寄送到北海道。北海道假期结束之后，再将部分羽绒服寄送回国。 因为东瀛本岛和高丽还是没有北海道那么冷，所以北海道的部分衣物就成累赘了。好在郭阿姨预定的北海道酒店接受提前将衣物寄送过去的要求，所以孙平回家的时候，郭阿姨正在那打包大家的厚重衣物。 “墨镜和防晒要准备好，别以为北海道是大冬天就用不着，雪地的辐射不见得比炎炎夏日少多少。”郭奕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堆东西走过来，要郭阿姨一并寄到北海道去。当他看到孙平的时候，他笑着说，“你算是回来了，我们的假期要开始了！” 第141章：碧海蓝天 马尔代夫旅游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选岛。尽管马尔代夫目前开发出来的岛屿堪称个个是绝世美景，但是如果不适合你的话，再漂亮的风景只怕也会让整个旅程蒙尘。而对于孙家来说更是如此，这个长达两周的旅游计划是他们家庭第一次旅行，而马尔代夫又是旅行的第一站，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出错。 马尔代夫的岛屿有些是适合夫妻或情侣去度蜜月的，那么这些岛屿的设施自然不会关注到孩子、老人等，所以这些蜜月专属岛屿就被孙平等人排除掉了。他们首选的是那些有亲子设施的岛屿，尽管孙平和郭奕已经用不上，但是上小学二年级的孙涛还是能用上的。 此外孙涛小朋友强烈要求玩水上飞机，而孙平和郭奕则想去潜水，于是那些亲子旅游岛又被删掉了一批。最后，郭阿姨表示她不喜欢太孤独的隐居生活，所以那种独立别墅式的岛屿又被刷掉了。 最后孙平选中了一个名叫瓦加鲁岛，这是由维思瑞旅游集团开发的岛屿。整个岛屿被开发成了总督度假村，除了各种度假别墅之外，还有池畔酒吧、树屋lounge、潜水中心、水上运动中心和spa。同时是搭乘水上飞机上岛，上岛时，会安排环岛飞行。 这种深度开发的岛屿虽然失去了自然本色，但是胜在宜居，不懂担心断电断水，无线网络信号是覆盖全岛。而让孙平等人高兴的是，岛上提供三种户型，每种户型又有两种档次。首先别墅分为：沙滩别墅、水上别墅和海岛别墅。 沙滩别墅卖点在于每个结束都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沙滩；而水上别墅则完全拥有一片海域，甚至可以钓鱼和海泳；至于海岛别墅就和一般海岛酒店没什么区别。价格方面当然是水上别墅和沙滩别墅更贵，海岛别墅就相对亲民了。孙平等人预定了一套豪华型的水上别墅，从网络上看到的照片还是很满意的。 因为星潭市没有直飞马尔代夫的飞机，所以一行人只好先从星潭飞到明珠，再从明珠专转机去马尔代夫。虽然转机有些麻烦，不过好在全家订都是全程头等舱，故而有极好的安排。而且大家在明珠机场的时候，顺带将衣服从冬装换到了夏装，要不然一到马尔代夫就郁闷了。众人在明珠机场等候了一个小时，终于可以搭机飞往马尔代夫。 很多人在飞马尔代夫会选择新加坡转机，这样可以免费在新加坡再待上几个小时。不过孙平等人觉得预期浪费时间转机，不如直飞。而直飞的旅程是六个半小时，算是一个漫长的旅途了。原本还很活跃的孙涛小朋友在飞机飞过南海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而郭阿姨也在闭目养神。孙爸爸则在看着报纸，郭奕则是无聊地选着电影，至于孙平则是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他在忙着写一部小说。 这是一部在地球位面上，对于美国文学史有极大影响力的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以及《了不起的盖茨比》。或许是因为知道机上来了一位大作家，几位空姐对孙平的照顾是格外细心，时不时就送上一杯热茶。在飞机抵达马累国际机场的时候，空姐们拿到了孙平签名的赠书。原本郭奕还嘲笑孙平带着赠书有些傻，但是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处。 马累是一个旅游型的城市，因此并没有商业大都会那么繁华。但是就是这种简单小城的感觉让人的心灵仿佛卸下了负担，而且空气中的氧离子似乎也多了起来。不过马累也只是孙家人旅游的中转站，按照旅游手册的指示，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瓦加鲁岛的接待飞机。 水上飞机的机型并不大，因此刚好带上孙家一家人就可以出发了。水上飞机从海上直接起飞，这种从碧蓝海洋冲向蔚蓝天空的感觉特别奇妙。水上飞机的飞行高度并不高，所以仿佛和地面还没有分开。一直睡得怏怏的孙涛此时仿佛又再度复活了，在飞机上大呼小叫。好在飞机的噪音本身也蛮大的，故而孙涛的叫声倒是显得有些无所谓了。 从马累到瓦加鲁岛的距离并不远，水上飞机飞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到了。大家在宣传资料上海感觉不到瓦加鲁岛的面积，而当水上飞机轻轻绕完圈之后，大家才觉得瓦加鲁岛恐怕也就是一个小镇般大小的面积。水上飞机有自己的停机场所，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大家终于来到了度假村的游客中心。确认完资料之后，自然又有服务员带着孙家朝他们的豪华型水上别墅而去。 其实水上别墅是从沙滩深入到海洋当中，因此水上别墅也有自己的一片私人沙滩。别墅和别墅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彼此都窥探不到各自的隐私。别墅的一楼包括厨房、餐厅、客厅、主卧室和副卧室，同时还有两个浴室。一个浴室户外海景浴室，可以一边泡澡一边欣赏海景。而另一个浴室则显然是为夫妻准备的温馨浴室，私密性更强。而在延伸到浅海的户外大阳台上，除了有躺椅之外，还有一个和浅海接在一起的超大浴池。二楼的房间则相对简单一些，两个独立的卧室，然后共用卫生间和浴室。二楼的浴室只有冲凉房，而卧室也是一间面海，而另一间则面向海岛。 服务员提示孙家，他们可以自行去附近的海鲜市场采购海鲜自己烹饪，也可以聘请厨师过来负责三餐，当然也可以直接从酒店订餐。孙平想了想，选择了聘请厨师过来负责三餐。而服务员也拿出了一份厨师名单让孙家挑选，孙平选择了一个既擅长海鲜又擅长东南亚料理的厨师。然后服务员表示他会尽快通知厨师过来，然后由厨师和他们沟通三餐的餐品。 服务员离开之后，孙爸爸开始分配房间。孙爸爸和郭阿姨自然占据了一楼的主卧室，同时为了就近管理孙涛小朋友，孙涛也被安放在一楼的副卧室；那么二楼的两间卧室自然是孙平和郭奕的。孙平和郭奕拎着各自的行李走到二楼，然后猜拳决定了房间。郭奕很不幸地输了拳，于是二楼唯一的海景房就成了孙平的了。 孙平打开自己的房间，房间其实很简单，大大的藤床，一个书桌和椅子，一个衣柜，一台电视和他前面的两个小沙发。孙平看自己的床足够大，在联想到郭奕那悲愤欲绝的表情，孙平说道：“郭奕，要不然你过来和我睡吧？反正床够大，而且又有空调。” 孙平话音一落，就看到郭奕拎着自己的包，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冲了过来。而此时孙爸爸也在楼下喊道：“我刚刚查了我们的旅行套餐，其中有一项叫沙浴spa，我们可以免费试用一次呢，全家都可以去。据说可以放松，解除旅行疲劳。趁还没有吃晚餐，我们去试试？” 孙爸爸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响应，于是大家按照手册的提示，换好泳装然后套好外套就出发了。所谓沙浴spa就是在一个大大沙坑里放上50摄氏度左右的高温干燥的细沙。因为细沙内含一些石英物质，据说在高温下会产生让人放松的轻微辐射。孙爸爸、郭阿姨带着孙涛在一间房间内做沙浴，而孙平则和郭奕在另一间房内做沙浴。 两个服务员在沙浴桶里先挖出两个大坑，换好泳装的孙平和郭奕躺了进去。然后他们用沙子将孙平和郭奕埋了起来，只露出头部。然后他们孙平和郭奕的额头上放了一块湿毛巾，用来吸收多于的热量，避免对脑部造成损害。同时他们还让孙平和郭奕各含了一根吸管，说如果觉得渴了，可以用吸管吸饮料。他们准备的是一种当地的清凉饮料，据说喝了之后有养颜排毒的效果。 沙浴持续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皮肤以及变得红红的。按照服务员的指示，他们去到一个温水池里浸泡。一方面是清洗身上的沙子，另一方面则是皮肤降温。而这温水也是特意调制过的，放了一些当地土著药方。所以孙平在水池里虽然觉得水温是对的，可水里却有股凉意冲进体内，安抚因为沙浴而变得有些燥热的身体。 泡了大约十五分钟之后，便是精油spa了。郭阿姨选择了美白，孙爸爸等一干男生则选择了基础保养，而皮肤还是水嫩嫩的孙涛则只能在一旁看着。房间先是燃起了檀香与薰衣草混合的香料，给人宁神安心的效果。 郭阿姨的美白套装不出意外就是玫瑰为主，尽管郭阿姨单独占据了一个房间按摩，但是那玫瑰的香味还是飘满了整个房间。孙平等人的精油就相对简单了，不过在跟孙平按摩的时候，按摩师提醒道：“你肩膀和腰的肌肉太紧了，你坐和使用手的时间太长了。我建议你做好经常做下腰部和肩部的按摩，否则等你人到中年的时候就有够受了。” 大家从沙浴spa出来之后，倒是真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而且经过按摩之后，大家身心都觉得格外放松。而此时回到别墅之后，预约好的厨师也已经在餐厅忙碌起来。今晚准备的东南亚风味的海鲜大餐，因为厨房里已经飘出浓郁的香茅草味道。和震旦人料理海鲜追求鲜不同，东南亚的海鲜料理中，香料的运用是非常多的。除此之外，就是咖喱。 因为中午吃的是飞机餐，故而当侍应生将美味端上桌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动起手来。好在东南亚料理中，手抓菜也还蛮多的，倒是不见得失礼。晚餐之后休息了片刻，郭阿姨带着孙涛在浴缸里泡着，而孙爸爸则带着孙平和郭奕在浅海里游泳。夕阳西下，残阳在海面上抹上了一丝血红。蓝天，少量的白云，明天又将是一个美好的天气。海风习习，海浪声声，美好的假期才刚刚开始。 第142章：飞鸟与鱼 因为旅途的辛苦和沙浴spa的放松，故而大家在晚餐之后就有些困顿了。好在这是自由行，所以的旅行活动都是自己安排。大家稍微聊了会天之后，就都回各自房间去睡觉了。虽然马尔代夫地处热带，但因为大家住在水上别墅，因而房间里并没有那么闷热。 海风卷着薄纱窗帘在房间里跳着舞，藤床上垂着纱帘。毕竟热带蚊虫也是烦人的一件事，虽然服务员早早在房间里点上当地特制的驱虫蚊香，但还是用了纱帘。因为是在海边，孙平和郭奕都没有再可以换上睡衣。郭奕看到孙平的身体的时候，脸还红了一下。 结果孙平打趣道：“你不会看到我而动了别的什么心思啊？我晚上睡得沉，你别夜袭我。” 特制的驱虫香料似乎也加入了不少宁神催眠的材料，孙平和郭奕只聊了一会的天就觉得脑袋有些沉沉的。很快，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个大男生平静的呼吸。只是，郭奕的手紧紧握着孙平的手，两人的身体也那样和谐地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传染给对方，甚至呼吸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郭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孙平彻底拥入怀里。海边的清晨是有点凉意的，但是孙平的体温却在此刻包裹着他。孙平的嘴唇就在自己的脸旁，他的呼吸拂过自己的汗毛……他的手不自觉地环上了孙平的腰。 突然，孙平紧紧搂住了自己，两个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近。他能感受到他的身体的细微变化，他的下巴在他的头发那轻轻地擦着。郭奕想着这片刻的欢愉，他知道他还没醒来，这只是他抱着一个心爱玩具的表现罢了。 郭奕轻轻推开了孙平，站起身，看着海天一色的海平线。朝霞已经开始染红天空，但是太阳还没有露出它的笑容。 我是鱼，你是飞鸟。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你勇敢，我宿命。你是一只可以四处栖息的鸟，我是一尾早已没了体温的鱼。蓝的天，蓝的海，难为了我和你。什么天地啊、四季啊、昼夜啊？什么海天一色、地狱天堂、暮鼓晨钟？ 早餐是厨师特意熬制的海鲜粥，此外还准备了当地特有的水果沙拉。让大家觉得有些特别的是，为了照顾一些宗教习俗，沙拉酱里用的奶制品乃是羊奶。羊奶的味道虽然没有牛奶那么容易让人习惯，但是羊奶在营养学上更适合亚洲人。毕竟亚洲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乳糖不耐受症，而羊奶就能避免这样的问题。并且羊奶从结构上更接近人类的母乳，所以很多地方都开始用羊奶代替牛奶。 沙拉清爽可口，而海鲜粥则是鲜味四溢。孙平觉得这里的海鲜粥应该是和震旦国学的，因为按照东南亚料理的癖习，这粥里是不可能不放香料的。偏偏这海鲜粥只有海鲜、大米、椰奶和一点点海盐，因此味道格外清口，非常好喝。 早餐之后，孙爸爸带着郭阿姨去岛上逛逛，享受美好的二人世界。而孙平和郭奕则带着孙涛小朋友去参加水上项目，为了这个水上项目，孙涛可是从早餐的时候开始闹了。总督度假村的一侧有一个水上乐园，虽然比不上震旦国里的那些水上乐园，但人家胜在就在海边。 不过孙涛小朋友非常不高兴的是，这里的水上乐园压根就没几个项目适合他。无论是水上降落伞，还是海上摩托艇，孙涛小朋友都以年纪过小被服务员婉拒了。于是只好孙平和郭奕轮流去玩，而孙涛只能憋着嘴看两个无良的哥哥玩得兴高采烈。 最后为了安抚已经要崩溃的孙涛，孙平找到一家冷饮店，点了三份水果冰淇淋。三人并排坐在花圃旁的木椅上，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看着人来人往。而就在三人安静地吃着的时候，忽然一个洋妞的大呼小叫让他们侧目。原来这个洋妞以为是对同性伴侣带着他们的孩子在度假，结果弄清楚三人关系之后，洋妞涨红了脸，一边道歉，一边含羞遁走。 “你说我们有那么像两口子么？”孙平忽然很无良地问道，“郭奕，你说说看。”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呢？”郭奕显然被孙平的问话弄得有些羞恼，“人家只是看错了而已。在洋人眼里，我们东方人长得都差不多。所以她才以为我们俩是一对。” “我觉得大哥哥和二哥哥关系很亲密的。”孙涛忽然冒了一句话出来。 孙平忽然觉得自己开了这个头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尾，而郭奕则教训道：“我和涛涛也很亲密啊？因为我们是兄弟啊，所以我们才很亲密的。” “不对！你跟大哥哥的亲密和跟我的亲密不一样。”孙涛小朋友继续坚持己见。 孙平耸耸肩，觉得和小孩子争吵这个问题太无聊了。郭奕纠正了孙涛几次之后，也放弃了。孙平等人从水上乐园出来之后，和孙爸爸二人在酒店回合。一家人在酒店吃完饭之后，就去参加海钓了。 孙爸爸租了一艘家庭型游轮，不仅有宽阔的甲板足够大家嬉戏，也有三个船舱可以休息，此外还有一个小小的泳池可以泡澡。因为游轮所在的海域没有安装防鲨网，所以船长并不建议大家去海里游泳。于是大家撑开遮阳伞，孙爸爸带着孙平和郭奕在海钓，而郭阿姨则带着孙涛在晒日光浴。 今天的太阳并不毒辣，再加上海风阵阵，碧波轻摇，孙平一边钓着鱼一边就睡着了。只不过孙平这家伙忘记做防晒，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快被晒成白灼虾了。幸亏船长这边早有准备，一方面找来冰水帮孙平的皮肤降温，然后他们还有新鲜的冰镇芦荟汁。孙平被暂时要求呆在船舱内，然后郭奕帮他擦芦荟汁。 晒伤的感觉并不好受，孙平只觉得皮肤下的燥热，但是这种热感又无法排解出来。冰镇芦荟汁的镇定效果虽然不错，但是也不能多用。而且孙平还被严令多喝盐水，避免脱水。 回到小岛之后，孙平自然被大家带去诊所诊治。好在孙平的晒伤状况并不严重，医生开了一支药膏之后就是建议孙平去做个保湿spa。对于不是严重晒伤的皮肤，事后做个保湿镇定的spa的确可以缓解皮肤的症状。 于是郭阿姨说：“我们带着孙涛去书屋那边坐坐，郭奕你陪你哥去做spa。顺便你也去做个美白的spa，瞧瞧你那皮肤，天天呆在家里还那么黑。” 好在这次spa还算舒服，就是先做个精油浴，然后再做个精油按摩。原本孙平觉得有些灼痛的皮肤，这么按摩下来，倒是觉得舒服了许多。因为明天有潜水行程，需要清晨出发。于是孙平一家人汇合之后，就早早返回别墅休息了。 根据旅游手册的介绍，这边潜水的最佳时机是早上或黄昏。但由于今天黄昏有大潮汐，所以孙爸爸才将潜水改到了清晨。因为孙家人足够多，再加上孙家现在不差钱，于是他们直接包了一个团队就出发了。 孙爸爸为了孙涛也能潜水，故而选择的是浅海潜水，所以到时用不到特别的潜水衣，一般的服装就可以了，于是孙平和郭奕都选择了一条色彩斑斓的沙滩裤下海。教练先是在岸边讲解了大约半个小时，然后大家就出发到了一处珊瑚礁聚集地方。这里没有危险的鱼类，也没有水母之类麻烦的生物。 孙平和郭奕两个人互相闹了闹就先潜下去了，然后就是郭阿姨和孙爸爸，最后是孙涛在教练和孙爸爸保护下也下海了。不过孙涛被严令只能在附近玩，孙平和郭奕则去了比较远的地方。 由于珊瑚礁是受保护的，孙平和郭奕自然不会将它们破坏掉。但是珊瑚丛中的鱼还是非常可爱和漂亮的，孙平拿出水下相机开始拍起照来。虽然珊瑚礁是不能碰的，但是一些贝类和螺类还是可以拿的，只不过要给教练过目下。毕竟别看某些生物看上去无害，结果是有毒刺的就麻烦了。 孙平在海底摸索的时候，发现了两块碎石一般的东西。说它是碎石吧，手感却接近琉璃，而且是透明中带着淡淡的红色。最啧啧称奇的是，两块石头能拼成一颗心型。 孙平想了想，将其中一块递给了郭奕，然后还向郭奕展示了两块石头拼在一起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郭奕忽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好在潜在水里，大家都看不到眼泪。 潜水其实是一件满费体力的事情，大家潜了一会之后就返回了小岛。孙平特意带着郭奕找到岛上的一个手工艺品店，将两块石头加工成了一对项链。因为白天消耗了不少力气，孙平回到房间倒头就睡，而郭奕则躺在他身边，把玩着两块石头。郭奕不知道孙平为什么送了这么一个礼物给自己，或许他只是有点小孩子心性，觉得好玩的东西要和朋友分享。 可是郭奕内心却在渴望孙平的动机没有那么单纯就好了。看着孙平熟睡的模样，郭奕觉得有些好笑。他轻轻地凑上去了，自信端详着这个男人的脸。他用手指触碰孙平的睫毛、鼻子，最后是湿润的嘴唇。 他忽然贴了上去，轻轻地吻了这个男人。 睡不着的夜，醒不来的早晨，春天的花如何得知秋天的果？今天的不堪如何原谅昨日的昏盲，飞鸟如何去爱、怎么会爱上水里的鱼？ 第143章：北国风光 从马累飞往札幌新千岁机场其实是个非常漫长的旅程，长达23小时30分钟。若是选择斯里兰卡航空等略微便宜的航班的话，那旅程更是长达31小时30分钟。孙平等人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通过旅行公司预定了头等舱，所以倒是没有特别的麻烦。 最后一天在马尔代夫的行程非常短促，大家一大早起来之后，用完早餐就从瓦加鲁岛搭乘水上飞机飞回马累。将一些不必要的行李寄回国内之后，也差不多到了登机的时候。 飞机采用的是空客a333机型，头等舱座位虽然能让旅客躺下，但也不过是刚刚能够翻身罢了。中间是并排的作为，而两侧是错落的错位。郭阿姨带着孙涛坐在了中间的两个作为上，郭奕则和孙平选择了右边的座位，剩下便只有孙爸爸独自一人坐在左边的座位上。 因为飞机起飞的时候还是正午，因此大家到时颇为兴奋。孙涛还在和郭阿姨讲述他潜水的故事，而孙爸爸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电影，到时孙平和郭奕在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飞机飞行了10个小时之后，在明珠国际机场中短暂停留。 孙平等人则趁着这个时候在vip休息室里换上了比较保暖的内衣，然后也将羽绒服从行李里取了出来备用。等飞机再度从明珠国际机场起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于是大家在飞机上带好眼罩和耳塞之后就睡着了。因为大家在马尔代夫休息得都比较好，因此大家睡了八、九个小时之后就陆续醒来了。只不过此时飞机还在飞行途中，所以大家只能小声交谈中。 当飞机终于降落在札幌新千岁机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四点钟了。因为孙家预定了当地一家滑雪度假村里的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家庭别墅，所以酒店方面已经派出了司机和服务员在机场外守候。虽然在这个时空，华语是全球通用的语言，但是酒店方面派出的服务员显然不是那种略懂华语的人。他不仅熟稔华语，更是震旦国的留学生，所以对于孙家来说更加亲切。 他跟孙家略微介绍了这个名为二世谷滑雪度假村的特点，基本上入住枫叶国际酒店的旅客都自动获得了入园资格。不过孙家更是免费获得了一套套票，可以随意去二世谷的任何一个滑雪场滑雪，但是仅限一天。第二天就需要掏钱了，但是花园雪场依旧是免费的。 原因在于整个二世谷有四个雪场，每个雪场的特点是不同的。其中枫叶酒店有投资花园雪场，故而可以免费玩两天；另外三个雪场由于投资人不同，所以只能享受免费一天的优待。好在花园雪场坡度不大，非常适合初学者。而且花园雪场内还有一所滑雪学校，适合亲子教学。所以孙爸爸决定不购买第二天的全山券了，大家就选择花园雪场。 礼宾车直接从机场开进了二世谷，然后从枫叶酒店的侧门直接驶入别墅区。枫叶酒店的别墅区全是日本北海道常见的木屋风格，只不过既有日式风格，也有俄式风格，还有英式风格。由于这几天正值北海道的严冬，而且前几天才下过暴风雪，所以木屋旁的花草已经全部凋谢，只有松柏依旧常青。 服务员将孙家人送进别墅之后，特别温馨地提示他们，木屋的一层有温泉汤，适合一家共同使用；而每间房间里都还有私汤可以享用。同时表示，如果需要什么晚餐，可以直接通过室内电话预定即可。 送走服务员之后，孙爸爸等人便走进这二层结构的木屋。木屋其实并不大，是按照一家四口的标准设计的。有小小的餐厅兼客厅，客厅里还有家庭影院、ktv以及电视游戏等娱乐设施。餐桌旁边是双层玻璃的大幅落地窗，可以直接欣赏雪景。卫生间与盥洗室是分开的，盥洗室是一个可以容纳三人的温泉池。一楼有大套房一间；而二楼其实只有半层结果，所以也只有一个套房。 不出意外的，孙平和郭奕去住了二楼的套房，而孙爸爸和郭阿姨则带着孙涛在一楼的主套房。别墅里的暖气非常足，因而大家只需要穿薄毛衣即可。雪具什么的，酒店附近有专门的出租店，但是一些替换的厚衣服还是从国内寄了过来。行李早早就到了北海道，因而被放在了别墅的客厅里。郭阿姨在手势行李，而孙爸爸则打开电脑查看一下公司事务，孙平则带着孙涛在玩电视游戏，而郭奕则在研究酒店的菜单。 经过郭奕的研究之后，大家收拾完之后决定先尝试一下北海道特色的全蟹宴。要知道北海道的雪场蟹可是鼎鼎有名，虽然现在不是最佳的食用季节，但是既然到了，还是不要错过得比较好。通过电话预定了饭菜之后，不到半小时，饭菜便陆续送到了。 孙平不由得感叹，即便是在这个位面，东瀛人的服务水准依旧是最高的。所有的餐点都是通过保温盒送来的，基本上保证的餐点的温度是最佳食用温度。而满满一桌的螃蟹，再搭配其他日式料理，让飞了一整天的孙平等人顿时胃口大开。 吃完饭之后休息了片刻，因为旅途的疲惫，大家都各自会房间泡澡准备睡觉。二楼的私汤虽然不如一楼的亲子汤那么大，但是容纳下两个大男生还是足够的。孙平和郭奕换好浴衣就准备去泡汤，而这里的温泉温度已经让浴室里弥漫着水蒸气。 孙平看了看浴室的说明，这边的温泉不仅可以直接泡，而且还可以根据顾客的需要添加其他精油。比如酒店就非常推荐顾客在入睡前使用这边的薰衣草精油，毕竟北海道的薰衣草也是格外有名的。孙平于是按照酒店的推荐，撒入了适量的精油，同时还将旁边竹篓里的花瓣倒了下去，顿时就有情趣了许多。最棒的是，温泉浴室的旁边还有几瓶清酒，可以让旅客在放松的时候小酌下。 孙平立刻脱掉衣服就躺进温泉里，温泉的热度立刻透过皮肤渗入到身体里，原本身体里的寒气和湿气似乎都被逼了出来。孙平在水里舒服地呻吟了起来，闭着眼享受着温泉水的抚摸。 “你干嘛还不下来？”孙平看到郭奕还不肯下来，别忍不住提醒道，“这可不是活水温泉，等会水还是会凉的。你要是现在不下来，再泡就要等很晚了。” “你泡温泉都这样？”郭奕指了指赤裸的孙平，他有些尴尬。 “你泡完全难道还穿很多衣服？”孙平反问道，“快下来吧，别想太多了。” 虽然郭奕有些局促，但还是学着孙平那样赤裸裸地泡起了温泉。 孙平将清酒找了出来，然后再将那个特指的酒托盘也拿了过来。孙平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然后轻轻一推，托盘就托着酒瓶和酒杯飘向了郭奕。 孙平抿了一口，然后道：“居然是男山大吟酿耶！这酒虽然没有菊正宗、月桂冠、白雪那么有名，但也绝对是难得的好酒！你应该试试看，酒味中带有玉米的甜香和苹果的酸甜味，是很难得一喝的好酒。我倒是想买点回家！” 郭奕不是喜欢杯中物的人，但是在孙平的鼓噪下还是喝了一杯。清酒味甘，而且入口极顺，所以很多人喝起来就不会在意多少了。事实上清酒的后劲极大，不过好在这是纯大米酿造的米酒，倒是不会引起勾兑酒那般的宿醉头痛。 郭奕显然是不懂清酒的人，觉得这酒顺口就当作饮料一般喝了起来。而孙平则促狭地不停劝酒，最终郭奕终于醉倒在温泉里。 看到郭奕这般，孙平摇摇头。他将郭奕搀了出来，然后帮他擦干净了身体，再将他扶到床上去。套房里只有一张大床，但好歹睡下郭奕和孙平两人倒是无事。 只是郭奕醉酒，半夜起来跑了几趟厕所，再加上口干喝水，倒是将孙平折腾得够呛。 “怎么会这样？”郭奕早上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居然还是裸体，重要的是，他身边的孙平也是这般。他使劲推了孙平一把，“我们俩昨晚就这样睡的？” “嗯？裸睡有利于身体健康。”孙平回答道，“而且昨晚你喝那么多，我懒得帮你穿了。” “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事吧？”郭奕忽然想起什么，非常惊恐地问道。 “你小子看多了小说吧？我没动情，你也没思春，两个大男生躺在一起能发生什么？”孙平知道郭奕那小子在担心，扑哧就笑了出来。“再说了，你个大处男，如果我们发生了什么，你现在不疼？床上能没有一点痕迹？好了，快起来穿衣服了，今天要去滑雪场呢！” 因为大家在北海道真正游玩的时间只有一天，故而大家决定将时间都用在滑雪场上。因此昨晚孙爸爸就提醒大家要早点起床，尽管枫叶酒店就在二世谷，但是距离花园雪场还是有点距离。 孙平催着郭奕一起将衣服换好，因为今天要滑雪，所以大家在羽绒服里穿的是轻便却保暖的衣服，同时这些衣服也都是运动款，不会阻碍大家滑雪。 收拾好之后，孙平和郭奕来到了楼下，孙爸爸等人早就起来了，也叫来了日本特色早点。北海道这边的海鲜丼还是非常有名的，鱼子、蟹腿、海胆和扇贝，配合当地大米煮出来的米饭。虽然这种吃法有些奇怪，但味道却还不错。尤其让孙平啧啧称奇的是，这里的海鲜居然吃不出腥味来。 第144章：雪场游玩 虽然滑雪作为冬季运动中做受欢迎的一种而成为各大冬季旅游胜地争先开发的游玩项目，看上去这种运动几乎是老少皆宜的阖家欢娱乐项目。但实际上滑雪的风险还是非常大的，作为一款竞速类的运动，从高处以高速通过纯粹自然环境下的长坡，这其中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了。尤其是新人来说，看到别人在雪地上上飞速奔驰就以为这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殊不知每年发生在雪场的重大事故不知凡几，甚至不少人因此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不过花园雪场作为一个国际型雪场还是非常称职的，首先他们在自己的宣传手册和入口处就用多国文字警告某些人群不宜参加滑雪活动；其次他们还有专门的医疗人员会对老人、儿童及看上去有些体弱的人群进行询问和基本体检，以确认他们是否可以进入雪场；最后还有专门的运动教练在那对所有人进行问询，以区分专业、熟手和新人三种级别。 专业人士自然在雪场享有最高的自由活动程度，他们只需要遵守雪场规矩，不去某些特别危险的地方即可。熟手也有一定的自由活动范围，一般他们只要由专业教练检查过设备之后就可以去大众级的滑雪道游玩了。 至于新人们，按照花园雪场的规矩，他们必须接受半小时的培训。只有通过培训之后，才能在教练的陪同下开始在初级雪道进行试滑。等教练许可之后，才能挑战难度稍高的中级雪道。至于高级雪道和专业雪道，新人们还是暂时不能上去的。 江南省每年只有冬季和开春的时候才会下那么一两场雪，自然是没有当地的雪场可以让孙平一家人去滑雪。于是孙平一行五人自然被划到新人名单中去参加培训，尤其是孙涛因为未满十四岁，所以必须参加特殊培训。 于是郭阿姨只好陪着孙涛去参加亲子培训课程，而孙爸爸则和郭奕、孙平等人则参加常规的培训课程。如果震旦国人要论考试天下第二的话，那这个星球上就没有第一了。尤其是孙爸爸三人都是学霸级的存在，所以半小时的培训后，孙爸爸三人以“极优异”的罕见成绩从培训课程里毕业了。 不过书面考试和实际操作真的是两码事，孙爸爸三人很快就领教了这点。三人在穿雪具的时候就落后了不少人，等三人站在初级雪道上的时候，几乎已经是本班倒数了。 初级雪道是一个坡度不过5度的雪道，人站在上面几乎很难自然滑行，因此必须使用手杖来提供速度。之所以大家都集中在初级雪道上，为的就是学习各种规范姿势，同时教练还教导了在突发状况下如何紧急处理。 教练非常严肃地提醒道：“我所教导的一切都是经过无数实践，甚至是惨痛教训而得出的宝贵经验。在雪道上，不要一味追求速度，一切都要以安全为第一要素。记住，只有你安全地滑到终点线，沿路的风景和最终的胜利才有意义！” 孙平和郭奕倒是很快就掌握了滑雪的要诀，不过孙爸爸就没那么快了。最后的结果是，孙平和郭奕被获准去中级雪道滑雪了，而孙爸爸则干脆和郭阿姨汇合，配合孙涛去儿童雪道玩了。 和初级雪道的坡度不同，中级雪道的平均坡度在25°到30°之间，人站在上面就会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了。孙平和郭奕特意选了一条坡度较高的雪道，两人搭乘缆车往出发点而去。 雪道上的缆车其实还满刺激的，这种缆车大约距离地面5米到6米左右，除了椅子和基本的安全护栏之外，其余是完全悬空的。尤其是在大风的吹动下，缆车完全是在空中摇摆前行的。偏偏这种缆车的速度还是非常有限的，因此胆子小的人坐在上面只怕要吓死去。但是傻大胆的郭奕却还没事伸出手去抓树顶的雪，然后揉成一个雪球丢向远方。 “不要乱动！刚刚工作人员说了，在缆车上不要做大幅度活动，尤其是打闹会造成危险事故的！”孙平横了郭奕一眼，同时手握在安全杆上的力度也加强了许多。 看到孙平有些惨白的脸色，郭奕忽然说：“你不会恐高吧？哈哈，你居然恐高？”郭奕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孙平。不过孙平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和郭奕斗嘴，郭奕笑着搂过孙平的肩膀道，“放心好了，这里的缆车还是很安全的。我没想到你居然恐高，你说我要是在这里对你做点什么的话，你是不是连反抗都不能反抗？”郭奕伸出手假装要解孙平的扣子。 孙平打开郭奕的手，冷笑道：“你知道这里的天气是多少度么？别说你一脱掉衣服就会感冒，单说你那玩意在这冰天雪地里还能起来？热胀冷缩的原理对你来说也是成立的，要不你脱下裤子让我看看，看看你那玩意儿是不是都缩成毛毛虫了？” 两个人在缆车上打打闹闹，因此时间倒是过得比较快。两个人到了出发点之后，由于两人还是新人，所以还是会有工作人员帮他们再度确认雪具的安全性和稳妥性。两人接受完检查之后，就到出发点开始排队出发。虽然这条雪道的宽度足够容纳六人并排滑雪，但是为了安全，工作人员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放人出去，并且每个人的出发距离至少在20米以上。 原本孙平还好奇他们是怎么确认这20米的，后来工作人员告诉他们，距离出发点20米的地方有个红色醒目标志。到前面出发的人已经通过那个标志，他们才会让第二个人出发。孙平顿时觉得原来秘密被揭破之后，一切都变得好无聊了。 孙平的外套和雪具是非常骚包的紫红色，而郭奕选择的则是非常活力的橙红色。之所以两人都选择如此醒目的颜色，也是来自雪场方面的提醒。因为早就确定了这段旅程，雪场方面早早就发来电子邮件做了很多提示。尤其是醒目的外套和雪具格外如此，因为雪场总会有突发状况发生，而醒目的标志物最容易被搜救队在最短的时间找到。而且醒目的外套也容易提示周遭的人，不至于发生碰撞事故。这种事情虽然不容易发生在职业选手那，但对于新手来说，这简直太容易发生的噩梦。 中级雪道虽然比初级雪道刺激了许多，但是坡度还是不够。要知道不少极端专业雪道的坡度已经突破60°，人在上面滑雪那几乎是飞起来的感觉。但是孙平知道自己这水平如果上去了，那几乎就是等搜救队来急救的结果了。何况孙平还牢记车王舒马赫的遭遇，所以还是乖乖享受这中级雪道的乐趣吧。 虽然在这里没有办法飞起来，但是速度几乎和人极速奔跑的速度差不多了。雪道两边还是种植了不少常青树，因此沿路风景还是很不错。可惜中级雪道的长度再长也只有那么长，很快两人就到了终点。 对于滑雪者来说，如何停下来也是件需要学习的事儿。一般来说，通过终点线之后，滑雪者会利用重心或手杖让自己滑一个90°的拐弯，利用转弯的向心力冲抵下滑的冲力。要不然你就能看到不少菜鸟因为刹不住，然后就撞到雪道末端的海绵墙上。对此，大家大多哈哈一笑，撞墙的也只能自认倒霉。 因为第一次滑雪非常成功，于是孙平和郭奕又去排队达成缆车往出发点而去。好在此时还不是北海道的旅游旺季，因此两人每等多久又搭上一辆空缆车往出发点而去。这一来一往之下，两人玩得彻底得意忘形了。不仅连饭都忘记吃了，更忘记了教练提醒的运动要适量。 等两人从雪场回来之后，赫然发现自己的关节部位都有瘀血了。吓得郭阿姨连忙打电话叫医生，亏得这附近的医生大多懂运动医学，略微检查之后就是建议热敷之后再擦点活络散瘀的外用药即可，此外就是借来一周左右的时间不要做任何剧烈运动。 在得知俩大熊孩子是因为玩脱了才受的伤之后，郭阿姨也懒得管他们了。孙平和郭奕只好互相搀扶着去温泉里泡泡算是热敷，然后再互相帮忙擦药按摩。 在北海道的旅程结束之后，由于两大男孩子受了点伤不宜运动，所以接下去的旅行就有点麻烦了。好在旅馆的经理在得知消息之后，微笑着提供了一条自驾游的路线。他们建议他们首先可以驱车从札幌到函馆，其中还可以洞爷湖稍作停留。 然后从函馆搭乘江差线转津轻海峡线再转津轻线到青森市。青森市搭乘东北新干线直达东京，也可以在仙台市稍作停留。到了东京之后，就可以开始继续自驾车。从东京市出发，沿着海岸线到横滨、横须贺再到镰仓。 虽然这个时空没有《灌篮高手》，但是镰仓的面条还是值得去探究一二的。而孙平也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湘南海岸和镰仓高校。告别镰仓的面条之后则可以去看看富士山的雪，再去箱根享受下温泉。 最后在沿着东海道新干线前往名古屋、京都和大阪。当然，孙平还打算沿着阪神线前往传说中的甲子园一瞻神迹。 规划好路线之后，经理还推荐了一家全国连锁的租车行，便于孙平一家人可以随时租车和还车。孙平等人去了那家车行之后，发现他们家的车不少都是美版的，否则日版车坐起来还是满拥挤的。孙平等人租了一辆mpv商旅车，七座的位置足以安置一家五口人。 孙平和郭奕两人负责轮流开车，而孙爸爸则在第二排负责查找地图。郭阿姨和孙涛则在最后，其他的行李则或放在后备箱，或有些常用的行李就放在后排的座位上。 第145章：东京冬日 从札幌开车到函馆其实用不了太长的时间，日本全境的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还是非常发达的。只不过因为绕路去洞爷湖参观了一番，于是抵达到函馆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孙平还是第一次尝试开夜车，而且还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里。好在日本的高速公路不如震旦国那样纵横交错，所以到时不用担心开错线。 而函馆负责接待他们的旅店则是颇为紧张，因为孙平等人几乎晚到了四、五个小时。等孙平一家人风尘仆仆赶到的时候，酒店经理还特意出来关切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然后还吩咐厨房特意为孙平等人准备了晚餐。这一切弄得孙平等人非常不好意思，毕竟是因为自己在洞爷湖玩过头了才造成这般局面。 在函馆休息了一夜之后，大家搭乘早班的火车经江差线、津轻海峡线、津轻线到了青森市。和新干线不同，火车线在日本显得有些破旧，但是服务还是非常好的，而且火车上的便当绝对不是国内火车上的快餐可以企及的。 抵达青森市之后，大家只是略微在咖啡厅休息了一下之后，便急忙搭乘东北新干线从青森赶往东京。由于路程较长，经过计算之后，孙平放弃了仙台的行程。如果非要在仙台逗留的话，那么就必须在仙台留宿了，而这个时空的仙台可没有鲁迅先生的加持，所以孙平对放弃仙台的旅程也没有特别大的遗憾了。 因为在搭乘新干线的时候特意查了下资料，孙平等人果断选择了座位票。因为新干线的卧铺一如日本绝大部分卧室一般，非常局促。若是孙涛还凑合，孙平和郭奕这样的高个子躺进去完全是备受折磨。 从青森到东京大约需要七个小时，孙平等人是中午两点多才搭上的新干线，因此预计要到晚上九点多才能到东京。孙平只好打电话通知酒店帮他们预留一桌晚餐，否则就只能选择吉野家这样的日本快餐，或kfc之类的洋快餐了。因为孙平这次出来预定的酒店基本都是一家连锁酒店，所以孙平有他们酒店的全部菜单，直接就在火车上预定了晚餐，并约定了大约十点钟左右用餐。不过孙平等人也不会在新干线上饿着自己，便当还是不错的选择。 当新干线抵达东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左右。根据地图显示，孙平还要搭乘地铁才能到酒店。好在日本人喜欢将轨道交通修在一起，无论是新干线，还是jr线、私铁，亦或者地铁，基本上在一个车站里就能找到。 孙平这次要搭乘的是东京赫赫有名的山手线。惠比寿、涩谷、原宿、新宿、代代木、日暮里、秋叶原等平行时空里耳熟能详的地名都在山手环线上。这次的酒店就在新宿这个繁华商业区，而酒店是一个充满和风的酒店。 其实日本的绝大部分建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除非你特意跑到银座那样的地方去。否则日本的其他按地方，哪怕是东京，建筑物的普遍高度其实和一个二线城市差不多。只不过这里到了深夜依旧是车水马龙，但是交通秩序却非常好。 因为从地铁站出来要通过几个昏暗的小街区，路边的居酒屋里是人声鼎沸，而另一边要么是正在醒酒的醉酒者，要么就是精力还没发泄够的年轻人在商量下一摊的地址。街边醒目处还有警视厅的警告，表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恶性刑事案件，此外就是悬赏通告。这些东西弄得郭阿姨有些人心惶惶，好在不远处就有一个派出所（派出所这个词语是从日语过来的），倒是让郭阿姨放心了不少。 赶到酒店之后，孙平在柜台那里办完了入住手续。然后大家将行李送到了房间，略微休整了一下之后，酒店经理就非常贴心地打来电话，询问是否要到餐厅用餐，于是大家又下楼到餐厅用餐。孙平不得不佩服服务人员时间掌握得刚刚好，他们知道旅客到房间之后肯定要安放行李和整理下外貌。所以他们等了约十五分钟才打来电话询问，此时大家都已经忙完了事情。 用完餐之后，孙平等人才开始打量他们订的这个套房。整套套房都是和风风格，一间大和室是客厅，可以看电视或玩电视游戏（日本的宅男已经多到酒店必须常备了？）。而另外两间和室自然是卧室，服务员已经贴心地准备好床铺了。一间是三人的被褥，而另一间则是两人的被褥，于是分配就不言而喻了。 套房里有两个盥洗室，一种是日式的盥洗室，和式浴缸和日式的淋浴。好在这家酒店是国际酒店，所以淋浴也有一个比较高的花洒。而另一个则是完全西式的冲凉房，而且还采用了所谓的“自然雨”设计。 孙平进去之后才知道所谓的自然雨就是整个头顶都是花洒，然后可以调节为细雨、小雨、大雨和暴雨。所谓的细雨就是水蒙蒙地洒在身上，感觉是在做水疗spa；小雨就是有水落在自己身上，但是还好；大雨则是完全地冲在身上；至于暴雨，孙平觉得被谁砸得有些生疼。 孙平体验完之后，还特意分享了洗澡体验。于是郭奕立刻冲进去感受暴雨，然后一边被暴雨砸得到处乱跳，一边表示这感觉太棒了。于是孙平觉得郭奕这小子有m体质，也许以后可以送他点低温蜡烛什么的。 和所有的日本酒店一样，这家酒店也是采取中央空调统一供暖。孙平非常有经验地将温度调到了25c以下，否则半夜肯定要醒来一身汗。同时孙平将酒店里的加湿器和空气净化器打开，这都是日本大部分酒店的标配，只看你用不用了。加湿器是为了让空调房里保持湿润，而空气净化器是因为日本的过敏患者极多，不得已酒店才提供这个来让大家不至于在酒店过得难受。虽然孙平考虑到了很多问题，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郭奕居然夜袭他。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孙平忽然觉得自己被子被掀开了一边，然后有个人挤了进来。孙平立刻猜到了就是郭奕，他含糊地将郭奕往外边推，“很热，别一起睡。” “不管，我要抱着你睡。”郭奕不管不顾地抱紧了孙平。而且一双手还特别不老实地从腰部向下滑去。两人因为都只穿了内裤，所以郭奕很快就感到了炙热。与此同时，孙平也感到了硬物抵住了自己。郭奕贴得更紧了，他的嘴唇在孙平的皮肤上游走。 不过孙平抓住了郭奕的手，然后将他稍微推开了一点，但到底没有从自己被窝里推出去。“你这是干嘛？大半夜的，不要闹好不好？”孙平压低了声音说道。和室的隔音性一般，即便是酒店也是如此，所以孙平不敢大声说话。“你想将那边全部吵醒来不是？” “你说我在干嘛？别说你不清楚啊？”郭奕也低低地反问道，“我在和你调情！我在引诱你！别说你不懂！你看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许多！别告诉我，你就是当我是你弟弟而已！” “你……”孙平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郭奕的话。是的，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没有将他们的关系定位成纯粹的兄弟关系。如果只是自己弟弟的话，为什么他的形象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那些绮梦里？在自己的梦境里，他可是无数次地将眼前这个男人征服。虽然只是梦，可第二天的内裤却提醒那不仅仅只是梦。 “我知道你看见我身体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就算你掩饰，那也骗不了我。”郭奕说道，“你没有看过我以前那些男朋友么？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他们为什么和你长得那么相似？因为我希望我吻的人，不是你之外的别人！” “别闹了！”孙平从自己的被窝里逃了出来，跑到郭奕放弃的被褥里。 “你决定就这样了？”郭奕问道。 “别逼我。” 郭奕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行程其实是很满档的，大家的计划是去浅草寺、雷门、上野公园、国立西洋美术馆。至于会不会有特别的其他安排，孙爸爸表示随缘。其实这四个旅游景点附近也有一些其他值得一看的地方，到时候时间充裕的话，也可以顺路过去看看。 在日本，除了吉野家之外，还有诸如弥生轩（やよい軒）之类的平价连锁餐饮店。弥生轩的早间套餐有纳豆套餐、目玉烧套餐和银鲑套餐三种，直接在点餐机上付钱点餐即可。随后拿着小票找服务员索餐，一切都挺方便自助的。 孙平选了一份银鲑套餐，爱平素爱吃鱼的郭奕则反而点了目玉烧，而孙涛和郭阿姨也跟着郭奕点了目玉烧。惟独孙爸爸表示要挑战纳豆套餐。不过让孙平始料不及的是，自己的银鲑套餐里也有纳豆，于是孙平贡献给了孙爸爸，然后自己单点了小口炸鸡块。 弥生轩的套餐其实都不贵，最贵的银鲑套餐折价下来也就25元出头；若是目玉烧的话，那就只要20元了。而且重要的是，弥生轩的套餐是可以免费加白饭的。他们的套餐可以选白饭或杂粮饭，杂粮饭是不能再加的。他们的服务员表示杂粮饭采用了十六种杂粮，食材比较稀少，所以只能限量供应。不仅不能续加，甚至晚到的顾客还点不到了。 第146章：上野浅草 众人用完早餐之后，便略微收拾了下各自的行李就准备开始今天的旅程了。因为孙家并非来购物旅游的，所以就只有一个背包装着大家可能用得上的一些必备品，然后归郭奕和孙平轮流背；此外就是孙涛小朋友也有个小书包装着他的用品。现在孙涛的自主意识很强，他自己的东西一定要自己拿，所以郭阿姨干脆就给孙涛也准备了一个包。 现在大家的背包暂时归郭奕背着，而郭奕本来面相就嫩，而且郭奕的服装一直走的是日系美少年风格。所以当郭奕出现在山手环线上的时候，孙平觉得他和日本高中生看上去还满搭的。 由于日本的无线网络覆盖程度要远远大于震旦国，所以其实他们一到日本的时候，孙平就给自己的平板电脑换上了的上网卡。而且他们的数据流量卡非常厚道的是，协议里的4g流量用完了之后，自动切换成3g让你继续免费用。唯一的瑕疵就是，切换成3g网络之后的速度会限速。不过过了当晚的24点之后，流量限制就会清空，第二天依旧是4g网络。所以大家就靠着这个4g网络预订机票和查询地图什么的。 因为是冬季，地铁的空调开得还是满暖和的，而且一个小细节让孙平还满佩服日本人的服务意识的。日本的地铁不仅有女士专座（防地铁痴汉的），还分为强空调车厢和弱空调车厢。如果无法接受太暖和的空调，那就可以选择弱空调车厢。 根据孙平的体验，弱空调车厢基本相当于国内的水平；而强空调车厢的温度而是直接拉升到25c以上，穿羽绒衣上去之后必须解开扣子才行。 其实和国内地铁一样，日本的地铁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精神抖擞一说。大家在车上都是板着脸，或是带着耳机听音乐，或是用手机看小说，或是看最新的漫画书，要么就干脆在放空。当然，也有趁着上班路上时间在车厢里补觉的。 大家从山手环线的上野站下来之后，然后搭乘银座线前往浅草寺。如果是地球位面的话，这条银座线可是全亚洲第一条地铁线。只是在水蓝星位面的话，亚洲乃至全球第一条地铁线是东海市的东海港口到东海长途汽车站的东海零号线。时至今日，东海零号线依旧还在使用，只不过昔日的东海港和东海长途车站已经不在老位置上了，所以东海零号线更多是一条供人参观的旅游线路了。 从银座线浅草寺站上来之后，不到200米就是东京的标志——雷门。正因为如此，这里不仅仅是东京游的热门景点，更是东京几个出名的商业区之一。日本的市内街道大部分都不够宽敞，因此到了雷门附近就觉得有赶庙会的感觉。好在当地的素质还不错，大家排着队倒是能够将雷门游完。 雷门附近有不少买手信的地方，而孙平对人形烧这个惊悚的名字非常有兴趣。结果发现所谓的人形烧就是当地的一种土方甜点，就是将甜糕之类的食物做成当地的七福神的模样。不过好在日本的饮食颇为清淡，而他们的甜食也属于甜而不腻的那种。于是孙平买了两盒七福神的人形烧当作零食，然后塞进背包里。孙涛原本好甜食，但是吃了一块人形烧之后就嫌弃人家不够甜。 雷门背后就是浅草寺的表参道，原本按照日本的风俗，表参道应该是寂静无声的，但这里却是人声喧哗的商业区。后来看了旅游手册才知道，浅草寺是重建的，所以这里的表参道并非真正的浅草寺表参道，而是老浅草寺的表参道。只是大家叫习惯了，于是没有改口罢了。 而到了浅草寺的鸟居（寺庙大门）的时候，孙平顿时感觉到城市的喧哗远离了他们。走在真正的参道上，孙平还真有种修行的感觉。人世间的宁静与自然的美景合二为一，孙平都有种天人合一的感觉了。不过浅草寺的规模在孙平看来真心不如国内的寺庙，不过和国内的寺庙想必，浅草寺倒是多了份宁静，感觉还真像是神佛居住的地方。 到了浅草寺，自然有人对神札御守感兴趣了。御守说白了就是祈福之后的护身符，而神札是御守的加强版。一般御守里只有经文的片段，无非是为家庭课业爱做爱业或者避灾除厄罢了；而神札御守则是成篇的经文，一般是要供奉在家里的神龛里的。 不过孙平问了下当地的服务人员，才知道正规御守购买是有规矩的。通常是每年的新年到寺院请御守，当然，如果是避灾除厄这种临时性的需求也可以随时来求。而到了年尾的时候，则要到你请御守的寺院将御守归还，同时布施，算是对神佛的感谢。其实和国内的许愿还愿是差不多，只不过为了个御守就特意再跑一次日本的话，感觉有点奇怪。 而且请御守还要注意神佛之间的关系，如果两个神佛关系不好，你又同时请了他们各自的御守的话，那就不吉利了。孙平将这个风俗说了之后，大家顿时对御守的兴趣消失了。 从浅草寺出来之后，大家返回浅草寺站，然后从银座线返回上野站。从上野站出来就是冬季赫赫有名的上野公园。只是孙平等人来的不是时候，若是樱花季节的话，那么上野公园就是东京地区最著名的赏樱地之一。 原本上野公园的标志应该是日本明治维新的改革人物西乡隆盛的雕塑，而就是在这位人物的鼓励下，地球位面上多少华夏的仁人志士为摆脱清末亡国命运而奔走。只是水蓝星的震旦国没有这个遭遇，所以原本属于西乡隆盛的雕塑地方居然竖立着日本和平祈愿碑。这个时空的日本是苦逼国家，苦逼到连孙平都有点同情了。 由于没有一战和二战战后的红利，日本的经济一直处于二流国家的水准。同时由于震旦国在亚洲的强势，日本也收起来竞争的心态，开始一切向东看。在震旦国的经济辐射下，虽然日本沦落为震旦国的产业链之一，但是却也躲过了房产泡沫经济。在孙平看来，现在的日本虽然没有那么强的经济实力，但是大家的生活幸福指数应该还是蛮高的。 因为上野公园全是光秃秃的树枝，所以大家就直奔东京国立博物馆。而路上则要经过清水观音堂，这又是一家寺庙。和浅草寺不同，清水观音堂的祈福者大多是学生。不过联想到日本的毕业典礼是在春季，所以孙平估计这是季节性的原因。 不过日本的学生比震旦国学生要苦逼许多，日本和震旦国是亚洲唯二奉行十二年义务教育制的国家。哪怕你是孤儿，国家也要供你上完高中。而高中升大学的测试则是日本学生和家长最在意的事情，毕竟日本的顶级大学和整体大学数量不如震旦国那么多。如果说震旦国的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话，那么日本就是千军万马挤钢丝了。 日本的高考分两次，第一次高考被成为资格试，在每年的一月时举行。这次测试的是大家的基本学科，只有通过这次考试才能继续接下去的入门试。日本所有的国立和公立大学以及绝大部分私立大学都接受日本文部科学省这样的统一测试。等通过第一次测试并合格的学生就可以向心仪的大学参加入门试了，但是每个人只能参加两所大学的入门试。 大学的入门试由各大学自行负责，题目多为综合测试。不过第二次考试去什么学校考，其实第一次考试的成绩就差不多规定了。比如东京大学这样的顶级大学，资格试满分的学生都有一半的几率在入门试被刷掉；若是东大的王冠专业医学部的话，那么满分生被刷掉的几率更是高达七成到八成。当然，如果是普通的一线大学，满分生的通过几率还是在八成以上的。 孙平感叹完震旦国和日本的教育之后，就被郭阿姨等人拉去在国立博物馆、国立西洋艺术馆和东京文化会馆进行了一系列文化熏陶。等最后从东京文化会馆出来之后，已经是晚餐时间。作为东京地道美食之一的鳗鱼饭，孙平等人自然不会错过。 而在东京文化会馆附近就是东京鳗鱼饭最有名的店铺——伊豆荣总店。这是一家有仅300年历史的老店，因此慕名而来的顾客还是很多的。大约等了十几分钟之后，终于是孙平一家人了。这家店除了有招牌的江户鳗鱼饭之外，还有鳗鱼刺身套餐等其他鳗鱼为特色的餐饮。 几个大人都选择了鳗鱼饭，而孙涛小朋友则点了鳗鱼刺身组。或许是有接待外国人的习惯，伊豆荣没有像其他日本老店那样采用传统的榻榻米。否则别说西洋人了，连孙平这样的亚洲人都没法这样跪坐。伊豆荣则是和很多震旦国本地的日料店那样，在桌子下挖了一个洞，于是大家都可以愉快地坐在榻榻米上享用美食了。 因为答应了孙涛第二天去迪士尼乐园，因此大家吃完饭之后就搭地铁返回了酒店。由于迪士尼乐园需要整整一天的行程，因此大家都早早睡了。只不过孙平选择了睡衣，而郭奕也换上了睡衣。孙平有些尴尬，不过郭奕也没说什么。只是熄灯之后，孙平忽然跑到郭奕的被子里，将郭奕抱在怀里。 开始郭奕还不乐意，但是孙平在他耳边说，“别闹，我想抱着你睡。” 郭奕没有再反抗，而是紧紧地被孙平簇拥在怀里。孙平平静的呼吸在他耳边响起，他觉得今夜似乎很不错呢。 第147章：童真幻想 其实无论是东京的迪士尼乐园还是大阪的环球影城，最推荐的玩法就是两天一夜，然后直接住进园区或附近的联名酒店。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建议，那是因为两个主题公园的精华表演部分其实都在晚上。毕竟在晚上，灯光与焰火的效果才能达到最大。 同时这也和运营方的经营习惯有问题，毕竟全球最大的主题公园区在美国的奥兰多。奥兰多一个小小的城市里集中了无数主题公园，单单迪士尼家就有四个，环球也有两个。因此可以说，整个城市就是为主题公园服务的。所以市政府和运营方的策略就是吸引里在园区附近住下来并消费，因为这样才能促进经济。 而这种方式移植到海外却一直水土不服，首先是目前迪士尼和环球选择的运营国家都没有美国那么一大块地可以让他们为所欲为；其次就是对于当地的政府来说，主题公园只是锦上添花，人家犯不着将整个城市完全变成主题公园的附庸；最后就是距离，美国国土面积发达，无论交通如何发达，你飞到奥兰多度假就势必一定要住下来。可是对于日本来说，这点距离还不如直接搭jr线回家，然后全家人再在家里回顾旅游的乐趣呢。因此迪士尼乐园和环球影城附近住的是那种专程来这里度假的外国游客，而一般的外国游客也不会选择在这里住宿。 而迪士尼乐园最坑的地方在于，即便你通过海外的预定系统预定了门票，你也必须到园区去领票，而且没有专门的通道。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孙家只好大清早就从车站出发。 依旧是山手环线到东京站，然后转京叶线去舞滨站。虽然同是东京站，但是从山手线到京叶线却需要步行四五分钟。好在东京地下铁的各家小店都还不错，然后充分体现了日本人最爱的限量文化。一些连锁店都会在东京地下铁推出东京地铁站限定产品，然后孙平忍不住买了些。 然后遍布各个角落的自动贩售机是什么都有卖，从食物到饮料，甚至连雨伞雨衣都有出售。最让孙平满意的是，因为冬天的缘故，饮料贩售机都热饮出售。在冬天等车的时候，喝一杯热热的茶或咖啡简直是享受。 从车站出来之后，还有一条商业街连着车站和迪士尼乐园。幸亏不是周末和节假日，所以今天来乐园的人不多。大家在售票处排了十几分钟就拿到了预定的门票，和环球影城是将预定门票寄送到府不同，交了预定钱还要排队的迪士尼乐园让孙平觉得有点亏。 进园之后，那就是孙涛小朋友的天下了。以郭奕和孙平的年纪，也实在不好意思去和一堆小朋友抢游乐设施。于是孙平和郭奕被孙爸爸和郭阿姨赋予了重要职责，那就是制定游玩路线并顺带去热门项目那边买优先排队卡。这也是欧美主题公园的一大发明，为了分流游客，允许部分游客实现排队拿走优先卡，优先卡在规定的时段里可以随时通过优先通道随时插队。 不过优先卡的数量非常有限，基本在人数少的上午就会抢空。于是孙平和郭奕就负责规划时间和安排优先卡时间。孙平对时间规划一向没多少概念，好在郭奕非常擅长这个。郭奕看了下地图，很快就将时间安排排出来了，于是郭奕就带着孙平抢先一步去拿优先卡了。 “喂，你不会是趁机打算和我单独游迪士尼吧？”孙平对于郭奕的过度热情感到有些惊讶。因为排优先卡其实不需要本尊到场，你只要下载了迪士尼的app就可以一团人的其中一部分人先去排优先卡。然后其他团员就可以拿着app直接到优先通道那验证即可。 “难道你不乐意么？”郭奕带着孙平在人潮中穿行，“跟着我走，没错的。而且我告诉你，这里还有不少巡演呢。跟着爸妈就没啥好看了，让他们带着孙涛去享受天伦之乐好了。” “既然你想要约会的话，那我好歹也要打扮一下再跟你出来啊。”孙平有些遗憾地说。 郭奕忽然脸红道：“其实你这样就很好了，不必要特意穿什么的。” 对于梦幻一般的迪士尼乐园，白天只是游玩的地方，晚上才是欣赏的时候。等夜幕逐步笼罩园区的时候，赫赫有名的梦幻世界大舞台就开始了。他们会在园区的固定几个地方停下来做表演，其余地段就只是花车巡游。孙平根据手册的指示，早早就赶到了主演区的观众席。 观众席分为两个部分，靠近舞台有椅子的那是vip区，一般是招待贵宾或当天生日的孩子，还有就是抽签会安排部分观众进去。vip区后的高地是没有座位的，大家只能在阶梯上席地而坐。不过因为是冬天，园区的工作人员倒是提供了厚厚的纸板，纸板的一面还有保暖的人工皮草。孙平和郭奕挑了个正中的高地坐了下来，渐渐人也开始多了。 原本在园区漫步的时候还不觉得冷，等大家坐下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寒意了。郭奕干脆就直接靠到孙平怀里，两个人的体温必须取暖。而孙平的背包里也装了不少热饮，尤其是姜茶。毕竟这样坐下来看半个小时的表演，很容易感冒。再加上花车巡游到这里还要时间，孙平和郭奕先喝起热可可来。 孙平和郭奕在窃窃私语的时候，忽然有个女孩子用不很标准的华语插嘴道：“你好，打扰了。请问你们是震荡国人么？你们是兄弟么？我觉得你们很帅，所以想和你们打个招呼。” 孙平忽然觉得日本的女孩子还真是大胆，居然敢用半生不熟的外语和外国人搭讪。但是孙平也不好意思拒绝女孩子的问话，便笑着说：“是啊，我们是兄弟。我们和父母一起来这里度假，我们父母正带着我们的小弟弟在另一边呢。谢谢你的夸奖，也很高兴认识你呢。” 女孩子顿时脸红了，“很高兴你们能回答我的问题。我一直希望我也能有个帅帅的哥哥或弟弟，这样我就可以让他们去杰尼斯了。如果他们能成为偶像的话，我也会很高兴的。” 孙平和女孩子聊了一会有关日本偶像文化的是，当得知孙平在震旦国是一名音乐制作人和电视剧编剧的时候，女孩子脸上的尊敬神采更加明显了。于是郭奕干脆还说了孙平是语文老师和作家，还拿下了震旦国作协的年度文学大赏时，女孩子已经被吓得起来鞠躬问好了。然后和孙平寒暄了一会之后，就吓得跑走了。孙平看了一样郭奕，郭奕促狭地笑着。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人家女孩子又没有恶意，你干嘛吓唬人家？”孙平问道。 郭奕耸耸肩，“谁让她那么没眼色啊，明明看到我们在说话，她非要插嘴。再说了，我哪里吓她了？难道你不是老师？难道你不是作家？难道你不是刚拿了作协的文学奖？” 孙平对此只好摇摇头，伸出手揉了揉郭奕的头发。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花车已经到了主舞台。迪士尼其实说适合孩子，应该说更适合女孩子。每位迪士尼公主都拥有她们的专属花车，而每一个花车都是美轮美奂。灯光和材料在这里配合得非常巧妙，让每一个花车都如梦境一般绮丽。先是公主们的大合唱，然后就是每位公主的独唱，再然后是或两个、或三个公主的随意组合唱，最后又是公主们的大合唱。伴随着这个大合唱，园区的焰火也纷纷冲上云霄，为已经如梦如幻的园区再添一丝美丽。 孙平和郭奕等人找到了孙爸爸，然后将包里还暖暖的姜茶递给了大家。大家喝了一瓶姜茶之后，觉得身体里的寒意已经少了许多。 郭阿姨感叹道：“回家大家都必须去泡一下温泉，要不然肯定会感冒的。貌似酒店附近有个药店，届时要买点感冒药。看样子，我们也要学日本那样戴口罩出门了。嗯，这姜茶不错，貌似是车站的贩售机买的？等会大家再喝点。” 虽然园区的焰火表演还在继续，当时孙平等人已经开始往舞滨车站而去。在经过东京站换线的时候，郭阿姨特意给大家都买了一瓶热乎乎的姜茶，并看着大家都喝了下去。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好在大家明天没有安排，可以睡到吃午饭的时候再起来。大家吃过午饭之后就搭乘东海岸新干线往大阪而去，所以倒是可以睡个好觉。 由于套房里只有一楼的浴室有汤池，所以先是孙爸爸带着孙涛去泡了半小时，然后再是郭阿姨泡了半小时，最后就是孙平和郭奕泡。虽然浴缸是亲子型的，但是两个大男生在里面还是有点拥挤。好在孙平已经无所谓了，大不了就是和郭奕肢体触碰嘛。郭奕更无所谓，直接在浴缸里一躺，然后用毛巾顶在头顶上就假寐起来。孙平有些无奈，于是也学着郭奕的模样假寐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平被郭奕推了醒来。当孙平看到郭奕赤裸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有些尴尬。郭奕倒是无所谓，递过来一杯牛奶。“我们都在浴室里好么？如果我穿着衣服，那才更奇怪呢。这是牛奶，日本人泡澡之后必喝的。我觉得也挺有科学常理的，毕竟泡澡很容易让身体缺水，喝点饮料的确不错。而且牛奶嘛，强身健体，当作首选也不稀奇。” 孙平喝了一瓶牛奶，然后郭奕非常贴心地帮孙平把身子擦干了。“准备睡觉吧？” “一起？”孙平非常暧昧地问了一句。郭奕原本还很淡定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两人回到房间之后，躺倒各自的床上。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郭奕问了句，“不是一起么？”然后郭奕就感到自己被人拽了过去，然后被紧紧地抱住了。 第148章：初抵关西 第二天早饭之后，孙爸爸非常严肃地说：“我们这次的度假计划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所以后续的行程我们必须缩减一部分了。首先和你们妈妈商量了下，韩国的行程我们就完全取消了。毕竟如果要购物的话，明珠市和北岛市都是不错的选择，没必要特意去济州岛了。其次，我们在日本关东的旅程也要缩减一部分，比如名古屋周边我们不去了，富士山我们也不去了。 剩下大约还有三天两夜的安排大致如下：今天我们抵达大阪之后，先休息一天。如果你们有人要采买手信的话，那就趁今天买好，明天妈妈会帮你们找快递公司递送回国。或者你们可以选择在机场直接提货直接打包走托运回国。明天我们去环球影城，那也是一天的行程。 后天我们是下午的飞机，所以上午大家可以沿大阪环线逛逛大阪，也可以沿御堂筋线去心斋桥。那边貌似是购物的天堂，所以你们有闲工夫的话，可以去逛逛。但是中午必须回酒店集合，大家吃完午饭之后，统一前往机场搭飞机回国。“虽然孙爸爸砍掉了后续的行程并因此损失了部分费用，不过这次出来的度假时间也的确太长了。周浩鑫已经不止一次在邮件里催促孙平尽快回国了，因为他们的职场偶像剧第一系列《冲上云霄》即将定档，有很多细节需要孙平回来确认。同时，《母语》杂志社那边也表示有几家文艺类杂志希望对孙平进行采访，他们需要孙平尽快排出时间来接受采访。 最重要的是孙爸爸那边的出版集团，毕竟新学期马上就要到了，孙爸爸需要去确认新一年的出版计划。现在孙爸爸在教辅材料出版领域已经隐约有龙头老大的趋势，但是同时各大出版集团也开始纷纷涉足教辅材料出版，所以孙爸爸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吃完早饭之后，大家将各自采买的手信等礼物集中起来交由郭阿姨。郭阿姨已经联系酒店的服务人员找了国际快递公司过来准备接受货物。虽然国际快递公司的价格不便宜，但是孙爸爸采买了一些瓷器和手工艺品都属于易碎品，如果总是带在身边的话，不仅不方便旅行，而且还有损坏的危险。同时孙平和郭奕还买了一些小零食，这都需要低温运输的，因此大家觉得干脆找国际快递公司好了。 于是这边郭阿姨在嘱咐国际快递公司的工作人员分门别类地进行打包，而另一边则是孙爸爸指挥三个小孩还是打包行李。好在将手信礼品都快递回去之后，就只有三个孩子的背包以及两个拖箱，外带郭阿姨的一个大手提包。相较于绝大部分国际游客来说，孙家人的装备算是少的了。 这次前往大阪选择的东海道新干线。其实如果是孙平单独安排行程的话，他半路会在名古屋和京都各下车一次，去体验下当地城市的风土人情。可惜因为是跟随家庭旅游，所有孙平只好安静地在火车上敲打着键盘。孙平这次选择的小说是地球位面上川端康成荣获诺贝尔奖的经典作品《雪国》。 在《雪国》里，川端康成为大家展现了一个诗意化的日本，一个属于作家想象中的美好世界。其实作为一个唯美主义作家，川端康成的性向一直成谜。只是孙平看过川端康成的日记和早期的散文，所以和很多人认为的那样，都知道川端康成在他中学时期有一个同性爱人，同时也是他的学弟。虽然不见得两人有过多亲密的行为，但是在川端康成心中，这个人的重要程度是非常高的。甚至他会因为学弟和其他男性关系过于亲密而吃醋，也会因为和自己的学弟同衿而卧而欢喜数天。 只是和所有的校园爱情那样，他们因为毕业而各奔东西。等川端康成再度找到自己的学弟时，他已经是一名修行的僧人。川端康成和他在寺院里盘桓数日之后，川端康成悲伤地发现昔日的恋人和自己已经越走越远，所以川端康成是带着悲伤和失落离开了那家寺院。正如这段感情对川端康成过于深刻，所以导致日后川端康成笔下的爱情虽然美好却带着淡淡的哀伤。 大家到了新干线车站之后才发现新干线分为三个速度级别。回音号是速度最慢的，几乎所有站点都停；光号则是速度第二块的，它只停大站；而希望号则是最快的，只停特大站点。比如从东京到大阪，回音号和光号的票价差不多，但是回音号的旅程时间要四个小时，而光号则只要三个半小时。而最让孙爸爸感到尴尬的是，最贵的希望号也仅仅只贵了1000日元不到，但是时间却缩短了只要三个小时不到。 孙爸爸对此只好说：“啊，既然我们没时间去那些城市一睹风景，那么在火车上惊鸿一瞥也是不错的。” 和日本的地铁和火车相比，新干线的内部设施自然是最好的。要知道日本很多火车车厢的内况看起来比震旦国早二十年前差不多，但是无论地铁、火车还是新干线，洁净的环境和细节还是做得非常好的。而孙家这次预定了绿色车厢的指定席，因此车票后还附加了不少费用。因此孙平不得不佩服日本人赚钱的本事，他们有各种方法在原本不高的票价上加上其他附加费用。 比如普通车厢相当于国内高铁的二等车厢，而绿色车厢则相当于一等车厢。此外还有关东这边的新干线还有所谓的特等舱，基本相当于国内动车的商务舱了。自然，普通车厢和绿色车厢的票价是不同的。除此之外，新干线还有指定席和自由席的区别。如果你不是购买指定席车票的话，新干线可不是保证你一定有座位的。自由席车厢那是谁先到谁先选择，后来的旅客在满座的情况下，那你站着也是可以的。指定席虽然并不比自由席贵，但是需要提前预约，预约费那是需要额外支付的。 这次大家入住的酒店是大阪十字酒店，位于道顿崛附近。因为日本有句俗语叫关东爱穿，关西爱吃。因此关西是日本的美食集中地，尤其以大阪为甚。而大阪的美食发源地就在道顿崛附近的法善寺，故而孙爸爸特意预定了这家酒店。可惜这家酒店没有家庭式套房，因此孙爸爸只好预定了一间大床房和一间标准双人间。 从东京到大阪的四小时车程之后，大家终于在午后两点不到的样子赶到了酒店。放下行李之后，孙爸爸就带着大家直奔附近的蟹道乐而去。要知道，蟹道乐可是大阪乃至全日本最有名的店之一，以专门进行蟹肉料理而闻名。 孙爸爸其实在国内也带着孙平等人吃过那种需要蟹八件的螃蟹料理，但是蟹道乐的螃蟹料理却更加让人称奇。如果说国内的蟹料理讲究的是原生味道的话，那么蟹道乐追求的是蟹肉作为料理材质的极致化和精致化。蟹道乐的蟹肉采用的是北海道的螃蟹，因此带着一种天然的甜味。无论是清蒸蟹，还是蟹烧麦，亦或者是烤蟹脚之类，北海道螃蟹的天然甜味居然没有被掩盖过去。 而最出名的则是蟹道乐的蟹肉焖饭，在大家大快朵颐的时候，蟹肉焖饭则在一旁慢慢地焖熟。待大家吃得五分饱的时候，服务员就会将焖饭送上，然后大家将各自的蟹肉剔下放到焖饭里。然后服务员会为大家倒入高汤，服务员还会送上梅子等小菜。一顿饭吃下来，每个人也就4200日元而已，而且孙涛小朋友还有五折的儿童优待。 午餐之后，大家就返回酒店小憩了一会。但是孙平和郭奕却在那讨论其他的问题，郭奕拿出地图说：“我觉得都来大阪了，不去一趟京都真的太可惜了。我算了下时间，明天去完环球影城之后，我们后天如果能早起的话，我们可以搭早班车去京都。如果是搭乘希望号的话，只要半个小时就能到京都呢。我们逛完金阁寺也不过一小时多的时间，完全可以回来吃中饭呢。反正不管你去不去，我是一定要去的。你非要去甲子园么？” 孙平原本打算去甲子园的，但是发现时间有点不够。“如果后天去京都的话，那下午陪我去趟甲子园如何？甲子园走的是阪神线，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路线。” 最后两人达成妥协，郭奕陪孙平今天下午去甲子园，而孙平后天上午陪郭奕去京都。两人决定好之后，和孙爸爸打完招呼就赶去地铁线，然后转去大阪站，从大阪站出发去甲子园。孙平去甲子园只不过是为了了却平行时空的愿望，否则这个时候去甲子园还真不是什么好时候。 尤其是到了的时候，郭奕抱怨只是过来看一栋建筑物有什么好看的。因为不是赛事进行时，所以甲子园是完全封闭的，甚至很多纪念品商店都没有开门。不过孙平还是买了几件棒球服，算是来此一游的纪念。两人哆哆嗦嗦从甲子园返回大阪之后，两个人在附近的小吃摊吃了几个章鱼烧之后才搭乘地铁返回酒店。 到了酒店之后，就看到穿戴整齐的孙爸爸和郭阿姨，孙涛在那宣誓道：“我们今晚要吃倒小吃街！” 法善寺小街就是大阪乃至全日本赫赫有名的美食街，不仅大小饭店居酒屋林立，更有无数小吃铺在等着大家去发现。就算大家一路吃一路走，这满街的美味还是让大家纷纷败下阵来。连最初叫得最大的孙涛也不再说要吃这要吃那了，他正看着手上的杂菜煎饼和红豆汤圆而犯愁呢。 第149章：返回震旦 次日，大家匆匆在附近的kfc买了简单的早点就奔地铁站而去。因为从道掘顿这边出发去环球影城并没有那么方便，首先要搭乘御堂筋线前往大阪站，再搭乘大阪环线到西九条站，最后换乘梦咲线到usj站。三次换乘虽然麻烦了点，但好在日本这边的jr发车速度还是挺快的，基本上每次换站不过停留几分钟即可。 从usj站出来之后就是通往环球影城的娱乐美食街，而且这边的美食店家大多是国外的店铺，此外就还有些店铺是贩售大阪的手信和特色点心的。步行不到五分钟就是环球影城的大门，因为孙平等人已经拿到了门票，所以就直接从检票处入园了。 别看今天不是节假日，但是环球影城的人气依旧是满满的。和迪士尼乐园的亲子游特色不同，环球影城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很多日本当地的学生甚至会将毕业旅行或修学旅行的目的地放在环球影城，所以孙平见到了不少身穿日本校服的中学生在园区里奔跑。 从大门进去之后，便是环球奇景，这里是园区唯一适合小朋友的地方y、史努比、芝麻街、小黄人，还有贱贱的泰迪熊都在这里。孙平和郭奕对这种小朋友的地方是在是喜欢不来，尤其是看到y那标志性的粉色世界，郭奕直呼眼睛要瞎了。 倒是孙涛小朋友对史努比和芝麻街的玩偶非常有兴趣，然后郭阿姨还陪着孙涛玩了一趟史努比小飞机。环球奇景之后就是园区中心的大湖，几乎所有进去都是围绕湖区而建的。 孙平等人绕着湖往左边而去，到了的地方就是好莱坞区。好莱坞区是完全仿造洛杉矶风格而修建的景区，这里是园区主要的消费区。购物区和餐饮区都在这里，此外就是很多游乐设施都在这里，尤其是“好莱坞美梦”过山车是完全不容错过的。 好莱坞美梦过山车分为正常版和逆转世界两个种类，其中逆转世界是背向行驶的过山车。由于完全看不到前方，所以更加刺激。孙爸爸和郭阿姨自然对这类刺激性设施敬谢不敏，而孙涛因为身高不够而被园方婉拒了。 孙平吸取了在迪士尼乐园的经验，早早就和郭奕预定了快速通行证。于是两人拿着证就光明正大地通过特别通道插队去玩逆转世界了。逆转世界主要的活动区域就是好莱坞区，所以除了刺激之外，两个人没有特别的感觉。 孙平和郭奕又喊又叫地下来之后，孙涛手里又被塞进了一个玩偶，所以他才没有继续对不能玩过山车而感到抱怨。从好莱坞区继续往前则是纽约区，这里的主要卖点就是蜘蛛侠了。这里的特色项目就是蜘蛛侠惊魂历险记，大家乘坐一辆飞车一样的设施，设施里是4k画质级的3d电影反映设备。所以整个过程就是体验在纽约被坏人围攻，然后蜘蛛侠前来拯救你的故事。飞车不断在纽约城中飞起、摔下，然后就是各种爆炸声音和效果。 继续往前便是旧金山区，这里属于园区的怀旧区域。年轻人不是很多，大部分是年纪比较大的外国人，毕竟《回到未来》这部电影在东方地区受到的关注实在是太小了。而在旧金山区旁边则是水世界，当螺旋飞机冲了出来并火光四射的时候，表演还是蛮刺激的。然后就是几个浑身是火的特技演员跳下飞机，落入水中。这种电影里常见的场景在现实中再现的时候，还是得到了大家的极大的关注。 再往前便是侏罗纪公园，此时孙平终于就来了兴趣。侏罗纪公园园区完全是仿造《侏罗纪公园》电影里的那个公园一般，利用道具和声音灯光效果，让恐龙们在园区里缓缓不行。而从侏罗纪公园里出来之后便是亲善村，别看这个名字起得那么平和，实际上这里是《大白鲨》的拍摄场景。在玩水上游乐设备的时候，还有假的大白鲨冲出水面要吃掉你。于是你就听到一群小女孩的尖叫，大家乘坐的船在晃晃悠悠之下终于是回到了岸边。 和迪士尼公园一样，环球影城的魅力也是在晚上体现。虽然环球影城白天的全城巡游比迪士尼乐园多，但是最精华的部分也还是在晚上才体现出来。只可惜孙平等人已经领略过迪士尼乐园的夜间表演，在环球影城略微看了个开头就走了。大家依照原路线返回酒店之后，便赶去一兰拉面吃了一份拉面。一兰拉面属于福冈拉面派系，讲究的豚骨白汤。但如果以为豚骨白汤才是正宗，那就太小看日本的拉面文化了。这次孙平等人从北向南，路上吃了不少拉面。比如札幌的拉面用的是味增汤汤头，而旁边的函馆流行的却是盐味拉面，等到了东京就是酱油拉面了。因此豚骨拉面在日本拉面文化里只属于关西地区比较流行的一种罢了。 一兰拉面上菜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大家的面都上来了。或许是看到其中有孙平和郭奕这两个大个子男生，服务员还特意解释了句，意思就是师傅不能在面汤里放太多的面条，避免后面的口感有影响。如果孙平和郭奕不能吃饱的话，他们会在孙平和郭奕吃到一半的时候再送上“替玉”，也就是加面。孙平和郭奕自然是很愉快地接受了服务员的建议，于是服务员就离开了。日本的拉面馆里奉送的麦茶或白开水都是冷的，之所以选择冷水冷茶就是希望能帮助食客在吃面的时候降低口腔温度，让食客尽快将面条吃完。因为日本的拉面非常讲究温度，温度一旦过了，面条的口感就会大受影响，所以面店方面都是希望食客能够尽快吃完。因此有人觉得为什么日本人吃面条要出声，其实为的就是在吃面的时候将温度降下去。 大家在一兰拉面享受完晚餐之后便已经是九点多了，于是大家便回酒店了。孙平和郭奕的房间在14楼，和孙爸爸等人的房间在21楼，所以大家在电梯里告别之后，孙平和郭奕就先走一步了。酒店的浴室既有淋浴，又有浴缸，只不过走的和式风格。日本人其实还满流行集体沐浴的，这种和式风格的浴室其实就是可以两个人一起洗澡的。孙平将自己泡在浴缸里，而郭奕则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用热水冲着身体。 因为第二天孙平两人还要趁早赶往京都，所以两人就早早地睡下了。第二天清晨才六点的时候，孙平就被郭奕叫醒了。两人再次沿御堂筋线到大阪站，从新大阪站沿东海道新干线，搭乘希望号仅仅17分钟就到了京都。因为大家时间有限，而郭奕有点名了三个地方必去，所以两人只好在前往京都的地图上先商量起行程来了。 两人首先去的第一个伏见稻荷，这是一个供奉五谷丰登和商业兴隆的神邸。从千本鸟居上去不远就是伏见稻荷神社的主殿，郭奕特意求了两个生意兴隆的御守给孙平和孙爸爸。同时因为此处是日本著名的酿酒地，于是两人又买了一批酒。好在当地的酒厂都有这见识了，知道两人是从国外来的，他们还提供了海外邮递服务，于是孙平和郭奕就特意订了一批日本清酒从这里寄回震旦国。从伏见稻荷出来之后，郭奕又带着孙平赶往晴明神社。听到晴明神社的名字孙平就知道郭奕的兴趣在哪里了，无非是这里是梦枕貘小说《阴阳师》安倍晴明的本家神社。一问，果然如此。郭奕在这里拍了不少照片之后，就继续前往本能寺。 只是这里的本能寺并非原始的本能寺，原来的本能寺早就毁于战火，现在的本能寺也不是在原址上重建的。郭奕只是谈及了本能寺之变，和死在这里的织田信长与森兰丸。森兰丸是武士中的小姓，等于是主将的贴身仆从。因为日本的文化不允许女性上战场，所以主将身边大多有小姓伺候。当然，在主将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小姓也是需要付出身体的。但是小姓并非纯粹的以色伺人，他们的身手往往不差，通常也是主将的贴身保镖。织田信长对森兰丸的宠爱程度是非常的，无论他如厕和入浴，森兰丸必然是最贴身伺候他的那个人。织田信长甚至不避讳地将森兰丸列为他的三件宝物之一，并因为喜爱森兰丸未成年的形象而不允许他行成人礼。在本能寺之变中，森兰丸和织田信长战死在一起。 “其实，爱情也不一定非要和他们这般轰轰烈烈才是。”孙平当然知道本能寺之变，也知道郭奕来这里的缘故。孙平曾经读过一本有关同性恋的心理书籍，绝大部分同性恋都有自杀的倾向。而根据一份不是特别可靠的调查报告显示，三成的同性恋者曾经自杀过，而剩下还有五成曾经想过自杀。所以孙平有点担心森兰丸与织田信长的故事会刺激到郭奕。 “别想太多了，我只是感怀他们的故事罢了。”郭奕笑着说，“而且对于森兰丸来说，他的将军死了，他才毫无生的眷恋。而我的将军现在不是挺好的么？那么，我干嘛要死？” 孙平没有说话，只是捏了捏郭奕的手。两人匆匆结束了半天的京都之游，然后赶回大阪。孙爸爸在大阪一家筑波日料店预定了作为，一家人品尝了这家在大阪颇有名气的日料。吃完饭之后，大家收拾好行李，然后搭乘jr感到关西机场。在关西机场静候了一个小时之后，飞往东海的飞机终于起飞了。三个多小时之后，抵达东海之后的一家人又转机花费了一个多小时赶回江南省。最后从潭州机场赶回桃江市又花费了一个半小时，大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第150章：雪国古都 返回住家的第二天，大家都没有早起。因为前一天的旅程实在是太赶太匆忙了，尤其是孙平和郭奕两人还抽空去了一趟京都，因此两个大男孩一直睡到午餐的时候才起床。而且如果不是孙涛分别跑到两人的卧室拳打脚踢了一番，估计两人睡到晚餐的时候也是有可能的。因为郭阿姨也没有精力准备午餐，所以大家的午餐是郭阿姨叫的外卖，其次就是一些当时在日本剩下还未吃完的点心。好在大家也没怎么挑剔，倒是颇为愉快地吃完了午餐。 午餐之后，郭奕陪着孙爸爸在花园里下着围棋消食，郭阿姨则在那收拾前一天大家落在客厅里的行李，孙平则陪着孙涛在玩着体感游戏。孙平显然小瞧了体感游戏，结果在体感网球里居然被孙涛打了一个（即在一盘比赛里没有拿下任何一分）。 就在如此惨痛成绩被大家嘲笑的时候，快递公司的电话总算是解了孙平的围。孙平等人总共在日本寄回来四个包裹，其中北海道和东京的都已经到了，只剩下孙平和郭奕在京都寄的，以及大家从大阪寄的两个包裹。 决定暂时逃离大家嘲笑的孙平非常主动地去门卫那看了包裹，结果居然是他和郭奕在京都买的那批清酒先到了。孙平让小区的物业帮忙将酒送到了电梯那，然后孙平一个人将两大箱清酒搬回了家。 “嗬，我还以为你俩去京都是来去匆匆呢？原来你俩居然还买了批酒回来啊？” 孙爸爸一向喜欢小酌一二。但是国内的白酒度数太高，于是孙爸爸被郭阿姨严令只能喝红酒。这次到日本玩了一圈，发现日本的清酒度数不算特别高。可惜孙爸爸不好意思买酒，没想到自己儿子却从日本买了一批清酒回来。这让孙爸爸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还过来帮忙拆包裹了。 “嘿，原来是我们在伏见稻荷神社那买的清酒到了啊？”郭奕也过来掺和，“爸，伏见稻荷那可是全日本最有名的产酒区，我们这买的虽然不是什么菊正宗之类的名牌，但是在当地可都是有口碑的酒厂。而且人家酿酒用的稻米和泉水都是当地的特产，而且酿酒的酒窖据说都好几百年历史了。当时我和孙平去下订单的时候，他们酒厂老板还不乐意呢。” “干嘛不乐意，有钱赚还不赚？” 虽然郭阿姨反对孙爸爸喝酒，但她也知道堵不如疏。所以在保证孙爸爸的健康前提下，还是允许他适当地喝一些低度酒。清酒的度数不高，又是粮食酿造酒，所以适量小酌情况下对健康还是没有太大损害的。所以郭阿姨对这批酒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然后还非常恰当地参与到大家的讨论中来。 “还不是因为他们酒厂每年出产的酒都是限量的么，被我们订走这么一大批，他们担心其他一些老客户就订不着了呗。”郭奕解释道。 日本有很多地方的当地老字号是不愿意向外面的客商出售太多的货物，怕的就是无法满足当地老客户的需求。他们很清楚自己的生存土壤是当地人而不是外地人，再加上他们的生产能力也只能满足当地，所以当时孙平和郭奕的确费了很大的功夫说服了酒厂的老板。最后酒厂老板将他们用来应对外来客商的全部份额都给了孙平和郭奕，虽然还是让孙平和郭奕不够满意，但好歹还算不错了。 孙家的杂物间不少，而孙爸爸将其中一间改成了藏酒室。房间里原来的窗户已经被堵住了，而且还装了两个特别的排气扇。排气扇能保证房间内的空气流通，但又不会让外面的空气和光线进来。同时房间里还装了恒湿器，对湿度控制得非常严格。然后就还有几个冰箱。因为不同的红酒对保存温度是有不同的要求。需要低温保存的自然放进冰箱，不需要低温保存的则安静躺在酒架上。 因为孙爸爸有收藏酒的癖好，所以这间房间孙爸爸一般不让人进来的。这次因为要放清酒进去，孙爸爸才特意打开门。房间内采用的是暗光灯，而且灯还不直接照射到酒上。看样子孙爸爸为了布置这个藏酒室还真废了不少心血。 大家将酒放进去之后，孙涛就有些困顿了，于是郭阿姨就带着孙涛去午睡。郭奕则接手郭阿姨的活，开始继续收拾行李。没人对弈的孙爸爸则拿着一壶茶返回自己的书房，开始处理公务去了。而孙平也回到二楼的书房，开始核对起他在日本写的三本书。 这三本书是地球位面上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三部作品：《雪国》、《古都》和《千羽鹤》。这三本书的故事本体虽然只是爱情小说，但是在川端康成那如诗如画的笔下，故事充满了东方的禅意。那种宿命以及写意的留白为三篇都留下了所谓的东方式的神秘主义和不可知论，这种来自的东方的神秘感觉让西方的评论家们集体高潮了。 在孙平早期的投稿里，很多人都质疑孙平的东洋派文笔是如何来的。但这次日本之旅之后，孙平将东洋派的三本小说投给《母语》杂志社之后，却再也没有任何反驳。人家在日本旅行期间得到灵感，然后写出三本地道的东洋派小说，你有意见么？对于这样不知好歹的作者，文艺评论家自然会纷纷动笔嘲讽他缺乏灵感且文笔太烂，差不多就直接说，祖师爷没赏你饭吃，你还留在作家圈里丢人现眼干嘛？ 何况孙平这两本中篇和一本短篇的确惊艳，不仅是小说部的编辑们为之倾倒，连散文部和诗歌部都如痴如醉了。甚至有位散文部的编辑“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要说孙平的这次短篇小说《千羽鹤》是篇散文诗。这差点没惹来小说部、散文部和诗歌部三部的大混战，最后还是被总编辑定夺为短篇小说。 为了刊登孙平的这三篇小说，新一期的《母语》是几乎拿出了近半的篇幅。为此有很多作者的作品不是被临时拿下到副刊，或者就是被延后刊发。对于《母语》杂志社的作为，这些被拿下的小作者或不知名作者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对孙平的怨气还是有的。 在新一期的《母语》还没有全国铺货的时候，这些作者就披着马甲在一些文学论坛或文学圈子里说酸话。好在大部分的文学评论家对于孙平的文笔还是有认识的，知道《母语》杂志社这样大动干戈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孙平的这次投稿实在是太惊艳了。于是评论圈里的大手都暂时没有出动，倒是有几个不知深浅的小人物在一些小报小刊上抨击孙平。这种小报刊自然到不了孙平手里，而江南省的文学文艺圈更是上上下下将孙平保护的严严实实。所以这种酸言酸语也就只能在一些边缘省份流传罢了。 到了《母语》发刊的当日，不少评论家都起身去楼下的报刊亭抢了一本回来。等看到这次封面采用了一张冬日村庄的照片，再看到封面推荐的两部小说《雪国》和《古都》，这群评论家就知道孙平这次是彻底让杂志社拜服了。而等他们阅读起两部中篇的时候，也被孙平的文笔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尤其是杂志上大约只刊登了《雪国》和《古都》一半的篇幅，剩下的故事让评论家们着急得不得了。一些相熟的评论家干脆打电话给自己认识到《母语》杂志社编辑，说他们太不厚道了。而在他们的逼问下，他们也总算知道了先锋文学出版社会在两个月后出版孙平的小说集《雪国·古都》，不仅会收录《千羽鹤》这部短篇小说，更会登出《雪国》和《古都》的完整版。 在《母语》刊出孙平这次日本游的三本小说之后，整个震旦国的文学评论圈都震惊了。要知道大家对孙平的定位还是“青年作家”，没想到他的这三篇小说就立刻展示出他那老练的文笔。如果说文笔老练还是能锻炼出来的话，那文中那然淡然超脱且带着浓浓禅意的思想却不是青年作家能领悟的。很多评论家感叹，别人只是祖师爷赏了碗饭吃；而孙平完全是祖师爷赐了一桌席面，还是头等的。 尤其是震旦国和日本、韩国本就一衣带水，而这三本小说和日本又有莫大的联系，于是《母语》杂志社很快就和日本的《文艺春秋》达成协议，三本小说的日译版在次月就登上了《文艺春秋》。作为东洋派文学的发源地，日本人对孙平的这三本小说简直爱到如痴如狂。尤其是得知孙平是在日本旅游了两周之后就写出如果高质量的小说之后，日本观光厅甚至打算邀请孙平出任该国的旅游大使。不少评论家认为单凭这三本小说，别说日本的樱花文学奖了，甚至莎士比亚文学奖或屈原文学奖也足以了。 不过关于孙平拿奖的流言也就流行了一段时间，因为孙平出面压制了这股流言。不管怎么说，文学圈还是讲究论资排辈的地方。甭管孙平的实力是不是达到了，但是他的声望还不够。尤其是莎士比亚文学奖不是诺贝尔文学奖，它们更钟情西洋派小说，对于东方文学圈可没有诺贝尔那么好奇。 所以孙平不想现在就造势，如果真要针对莎士比亚文学奖的话，孙平这里有的是西方名著。他完全可以一个季度一本的速度刷得莎士比亚文学奖评委会对自己爱恨交加，只不过此时他将重点放在东方。毕竟这里是他的大本营，先站稳自己的地方再说吧。 第151章：偶遇家长 孙平将《雪国》等三篇小说寄给《母语》杂志社之后，就给自己放了一个短假。毕竟寒假已经过去了大半，还有两周左右的时间就是新学期。 相较于上学期，下学期的管理工作更加繁重。尤其是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在学年评估中占非常大的比重，升级、留级，亦或者劝退，都在这次考试中体现出来。并且自己班上还有多五名新男生，孙平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融合的比较愉快。 转学生和本班的原住民之间的矛盾可不是小事，小孩子的排外心理和护地盘心理可比大人严重得多。如果碰上情商不高的转学生，极有可能从此就被排挤下去。孙平可不希望这样的反面例子出现在自己班级，可自己就算是班主任也没法管一群人的情感和交友吧？ 随着城北开发区的逐步成型和河滨区的建设基本竣工，桃江市终于有了一个城市的基本模样。而且桃江市还特意在河滨区的繁华路段画了三条街作为商业步行街，不仅进驻了好几家大型卖场，连电影院都沿街开了几家，甚至还有乐器店等一些高逼格的店铺。 虽然这三条街被很烂俗地叫做黄金街、钻石街和翡翠街，但老百姓对这三个名字还是挺喜闻乐见的。孙平此时正在一家名为星辰海的乐器店挑选钢琴，因为孙平显得无聊兑换了几本钢琴技能书，孙平想试试自己的琴技如何。 既然是桃江市这种中小规模城市，孙平自然也不奢望能碰到诸如斯坦威或斯坦伯格这样的顶级钢琴品牌，能碰见雅马哈或鲍德温这种较佳消费型钢琴就不错了。何况这家星辰海乐器店又不是专卖钢琴的，人家走货最大的还是吉他这样的大众乐器。 孙平看了看这家还算比较大规模的店铺，正中央是一架三角钢琴，侧面的品牌显示它是雅马哈的，孙平估计应该是c系列的钢琴。然后旁边还有几架立式钢琴，档次区分得很明显。在和柜台相对的一面是个小舞台，舞台上放着架子鼓、键盘、吉他、贝斯以及和声器等产品，显然是告知一些有志乐队的青年们，你们需要的东西一次可以买齐活了。柜台这边展示的则是诸如二胡、笛子、萧等国产乐器，或是吉他等洋乐器。 孙平没有理会导购小姐的推荐，而是自顾自地在几台立式钢琴那测试手感。让孙平有些不满的是，既然是乐器店，好歹也专业点，钢琴的校声都不做一下。好在自己的钢琴技能里又教调音，否则孙平真不知道该怎么样。他试了试几架钢琴之后，终于挑中了一台雅马哈的大立式钢琴。 他吩咐道：“您们这还有新的现货？给我试试，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直接付款了。” 店家最喜欢的就是孙平这样的爽快顾客了，于是老板立刻带着孙平去到了地下室。虽然是地下室，但是老板非常贴心地用了抽湿器和木炭等材质保持这里的干燥度。同时孙平还感觉到有排风设备在微微地让房间里保持着通风，同时灯光都是打在墙上而不是乐器上。孙平顿时对店老板的音乐素养有了极大的提高，看样子，他不是个完全不懂乐器的人。 老板似乎看出了孙平的疑虑，笑着说：“楼上的琴，我原本也是每天都调整一次的。后来试弹的人太多了，而且每次跳帧后那琴弦是绷紧的。如果碰上一些不知道轻重的客人，将琴弦弹出问题怎么办？所以我干脆将琴弦都放松了，至少不会惹什么麻烦。” 孙平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老板的话。孙平将型号挑出来之后，再稍微试了下音，发现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在交由老板通知快递员将这架钢琴送到孙平家去。孙平上楼给老板付账，就在老板刷卡的时候，有一对父母带着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子走了进来。显然又是一对给孩子挑乐器的家长，于是导购员立刻贴了过去。 孙平看完老板递过来的账单，确认了金额之后就签字确认了。而就当孙平打算离去的时候，忽然家长中的父亲发火了，“你们这里都是些什么狗屁钢琴品牌？连斯坦威都没有，你们不怕弹坏我儿子的手么？” 听到这家长如此嚣张的言论，孙平停了下来。所谓的“弹坏手”在圈子里其实就是个传说而已，其实是因为某个人习惯了某个牌子的钢琴之后，忽然去弹了别个牌子（尤其是低劣牌子）的钢琴之后，手感一时调整不过来，于是出现总是失误的情况。但这种案例实在是太极端了，除非你从小到大都只弹斯坦威之类的顶级货，否则哪有可能出现手感不适应的情况？要知道绝大部分钢琴家，不仅能在演奏厅弹斯坦威，也能去小学校里弹星海。而且这家店里的钢琴品牌虽然不是顶级货色，但也绝对是一二线产品了，重要的是，人家老板的质量是过关的。虽然孙平不是古道热肠，但也不喜欢这种胡乱攀咬人的家伙。 不过孙平还没张口，就看到那个爸爸顿时熄了火，一副崇拜的样子朝孙平走过来。“这不是孙老师么？真么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语气还带着强烈的不敢置信，“这是我儿子杜涛，下学期会插班到你班上念书。我和我妻子对您的文学才华可是仰慕已久，如果你能教导我的儿子，那简直是我儿子这一辈子最大的荣幸了。” 看到这个男人如此的热情，孙平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了。或许男人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连忙说：“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不才我在附近投资了一个小小的咖啡厅，不知道可否请孙老师移步小憩一会？”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家长如此热情的邀请，孙平也只好跟着这位杜爸爸走了。杜爸爸的的小咖啡厅在孙平看来还真是谦虚，那个店面位于黄金街、翡翠街与钻石街三街交汇的铂金广场（还真是系列命名法）上，名为“红宝石娱乐城”，而对面则有个“蓝宝石俱乐部”，于是孙平暗暗吐槽，以后自己也来开个夜店，就叫“绿宝石夜总会”好了。一次性将全球三大宝石品种给集中了，也是一件趣事。红宝石娱乐城的第一楼是夜店，而第二楼则是夜店的包厢层。三楼到五楼则是ktv，六楼是爵士酒吧，而七楼则是钢琴longue。 杜爸爸带着孙平直奔七楼gue的一个雅座，然后带着杜涛和孙平交谈着；而杜妈妈则在另一边指挥服务员送上这里的特色点心和酒品。和杜爸爸聊天的同时，孙平也在打量杜家人。很显然，杜爸爸在杜家是说一不二的人，而且能经营这种娱乐城的人物多多少少不是那么干净的。杜妈妈显然是依附杜爸爸而活的，应该是个全职的家庭妇女，对杜爸爸和杜涛多为忍让为主。杜涛显然是个有点自闭症的孩子，可能并非真正的自闭症，但绝对有些社交困难。孙平对于这种在家里呵护得跟小王子一样，到了班上又不长袖善舞的孩子是头痛不已。中二病总以为自己是老大，可残酷的社会会告诉他连老二都不是。 “刚看到孙老师在乐器店里，莫非孙老师也会什么乐器么？”杜爸爸忽然问道。 “对钢琴略有了解。”孙平颇为谦虚地回答道。其实按照孙平最近给自己点的那么多钢琴技能点，不说自己是全球最顶级的演奏大师，也起码是全球一流的钢琴家了。 “刚好我们家涛涛也会点钢琴，还请孙老师点评一二可好？”显然杜爸爸对于自己儿子的钢琴还是颇有自信的。 而杜涛也非常骄傲地走到gue中央小舞台的钢琴上，似模似样地弹了起来。孙平看了眼那钢琴的牌子，难怪这个杜爸爸敢在那琴行叫嚣，他这用的还真是斯坦威的大三角。虽然孙平看不出型号来，但也能估计出来至少在百万元附近了。 杜涛一上手弹的就是《野蜂飞舞》，很多业余钢琴爱好者的炫技必选曲目。不过在孙平看来，真要炫技的话，还不如挑战下李斯特的《十二首超技钢琴曲》或《钟》。别看《十二首超技钢琴曲》的雏形是在李斯特十五岁的时候完成的，但是全球能顺畅弹奏《十二首超技钢琴曲》的人基本都已经是各大乐团或剧院的首席了。 至于李斯特的《钟》，那更是公认的炫技超级曲，能弹下来不是大师就是天才。孙平听完杜涛的《野蜂飞舞》之后，轻轻地鼓了下掌。毕竟以杜涛的年纪和非专业背景来说，这样的水准值得孙平鼓励了。 可惜这熊孩子被孙平的掌声给冲昏了头脑，居然颇为挑衅地说道：“请孙老师也弹奏一曲给学生听听？”这孩子的话一出嘴，杜爸爸的脸色变了。他想岔开话题，但是孙平却起身整理了下袖子，然后坐到了刚刚那熊孩子的钢琴前。他先试弹了几个音符，以确定音准和手感。待确定无误之后，孙平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指轻轻地放在琴键上。 李斯特的《钟》是改编自他最爱的小提琴演奏家帕格尼尼的同名小提琴协奏曲。因为要用钢琴来模仿小提琴的演奏方式，于是曲谱中有大量的轮奏、快速八度音程跳跃和超大音程的跳跃式断奏，尤其是其中一段是连续超八度音程跳跃来模拟钟声的部分更是逼死了不少演奏新手。但是孙平却非常轻松地将这段四分钟的钢琴曲给弹了下来，而且其中的情感也丰沛的。待孙平再度回到座位的时候，杜爸爸和杜涛已经是用看到神的眼神在注射孙平了。 第152章：助理人选 听完孙平那惊为天人的演奏之后，杜爸爸对于孙平的态度又恭敬了一分。别看杜爸爸早年的发家史没那么干净，但是他却是最快上岸洗白的一个。洗白之后的杜爸爸一直以“孟尝君”的身份要求自己，他不仅对文化人恭敬有加，对很多艺术家也是非常尊敬的。江南省有不少艺术家在还没成名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受过杜爸爸的恩惠。至于那些成名已久的艺术家，想举办个人画展、个人音乐会什么的，只要和杜爸爸说一句，那杜爸爸是完全一个人全力赞助下来。所以杜爸爸在江南文化圈和文艺圈倒是落下一个“急公好义”的名气，也因此杜爸爸的文化娱乐产业在江南也是做得有声有色。 杜爸爸原本结交孙平无非是两个原因，第一，孙平是江南省乃至震旦国青年作家中最杰出的一位，甚至放到国际上，也是作家中的佼佼者；第二，孙平和周浩鑫联手经营的飓风文化在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尤其是孙平和周浩鑫推出的训练生制度让圈子里很多公司看到培养新人的新方法。 以往娱乐文化公司要培养新人就三个途径，第一就是去各大科班学校挑苗子；第二就是去各大专业选拔活动中挖新人；第三就是在大街上撞大运了。但是飓风文化就采用了第四种方法，我自己培养。每年夏季的时候，飓风文化都会在江南省潭州市举办“星光熠熠仲夏夜，飓风家族新秀庆典”的活动。在活动上，那些还没有出道但即将出道的新秀们都会上台或表演歌舞，或表演短剧，连主持人都是新秀们担任。据说连舞台设计、灯光和音响调度等也是新秀们的安排。可以说，飓风文化出来的一个新秀，那是能歌善舞，还能主持演戏，再不济也能出任一个合格的幕后人员。 如果这样的人才只有几个或许还好，可飓风文化每年都能批量出产十几个，那可吓坏了不少公司。飓风文化每年固定招收100名6岁到12岁的儿童进行培训，然后每年根据月考成绩决定新秀们升等与否，以及降级，乃至劝退。 虽然杜爸爸的文化公司主要针对高端艺术，但是不代表他手下不需要这样的演艺人才。因此他对孙平才格外看重些，但没想到他这个人不仅玩得转下里巴人，在阳春白雪方面也是有造诣的。别看杜爸爸自己的学历不高，但是在文化文艺圈里混久了，基本的品味还是有的。况且自己儿子在学钢琴，他也多多少少接触了点钢琴。他知道孙平这样的人如果真去混钢琴圈，那么又是一个天才级的青年演奏家。 “没想到孙老师的钢琴技术如此出神入化，不知道孙老师有没有兴趣在闲暇的时候来我这个小小的lounge试试呢？报酬方面，自然是好商量的。”杜爸爸邀请道。 “这不太方便，我不仅是一名老师，还是需要带班的班主任。”孙平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笑话，自己如果真要炫耀自己的钢琴能力的话，江南省有的是音乐厅。自己又何必跑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lounge里弹给一群肉食者听？而且眼前这位杜爸爸的手上肯定不干净，孙平可不想和这样的人有太多的纠缠。 “我的本职工作还是教导好我的学生。” 杜爸爸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但随后就平静了。杜爸爸笑道：“那是那是，我都差点忘了孙老师的本职工作了。再过几个月，犬子也要在孙老师门下求学，能看到孙老师如此尽职尽责，我身为家长还是很欣慰的。打搅了孙老师这么久，不晓得孙老师还有什么安排么？” 看到杜爸爸端起的茶，孙平心底冷笑了一声。仅仅因为自己拒绝了他，他就暗暗对自己生恨，这样的小人还真是。现在的孙平早就修炼得宠辱不惊了，所以淡淡地和杜爸爸告别之后就离开了这家红宝石娱乐城。 只不过孙平在离开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对面的蓝宝石俱乐部。孙平走出了铂金广场，在翡翠街的街尾打了个车回家。 回家的时候，刚好看到琴行将钢琴送到家。郭阿姨问道：“怎么又买了个大家伙？” “横竖咱不差钱不是？”孙平笑着说。孙平现在的版税和稿酬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本职收入了，除了文化公司的版权分红之外，这就是他最大的收入了。“我最近学了点钢琴，然后不打算放下，所以准备将家里原本空下来没用的麻将室改成琴室。对了，郭阿姨，咱家不是原本有个客房一直没多少用处，能不能让我将那改成录音室？” “你要布置一个录音室？那得花多少钱啊？得，我差点忘记你小子是个大财主了。”郭阿姨摇摇头，“横竖是你自己的钱，你心底有个计划就成。——对了，没事的时候也带你弟弟孙涛练练琴。我看那小子皮得很，非得用这个磨磨他的性子不成。” “那没问题，都一家人。只要涛涛不被我的琴声吓哭了就成。”孙平笑着说道。 在得到了郭阿姨的许可之后，孙平便联系装修公司起来。不过听说要装修专门的录音室，好几个装修公司都表示接不了如此专业的活儿，最后还是推荐了一个潭州的专业装修公司，约好第二天上门来面谈。 孙平挂掉电话之后，准备去二楼的书房找郭奕，结果发现郭奕却在他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安静地抽着烟。印象中的郭奕是完全不抽烟的，所以孙平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觉得在家里无聊了？”孙平问郭奕。 郭奕现在是自由职业者，依靠他的稿酬就能维持着颇佳的生活品质。但自由职业者的无聊之处就是生活被局限在一个非常小的范围内，现在郭奕的外出机会就是和郭阿姨去菜场买菜。连郭奕由此都自我调侃，说自己早早就过上了退休生活。想来郭奕闷在这里抽菸，就是因为太过无聊了吧。 “当然是无聊了，我发现我已经真的和退休的老年人差不多了。”郭奕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每天的生活太程式化了，而且没有一点惊喜。尤其是交际圈被局限得太小了。” “要不然，你跟我去飓风文化上班吧，然后先出任我的助理如何？” 孙平的这个提议也是有过考量的。论编剧能力的话，郭奕完全不输自己。郭奕现在缺的只是眼界，所以孙平才决定将郭奕当助理先带一会。而且孙平也在考虑未来飓风文化传媒集团的改制，毕竟等未来公司大了，现在的管理体制就不适合了。 按照孙平的想法，他未来将出任董事长，只管理集团公司的大方向；周浩鑫出任公司总裁，主要是管理公司的娱乐内容制作；然后再聘请专业的人士出任ceo，负责公司的日常管理工作；而郭奕就出任公司的艺术总监，负责剧本审核和艺人企划两个大内容就可以了。这样自己就能从公司抽身出来，更投入教学工作。 “去你们那个公司？”郭奕似乎有了兴趣。他想了想，“不错，我同意了。不过我以后要去潭州上班的话，经常见不到你怎么办？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有一点点发展的。” “你别在潭州给我搅风搅雨就好了！”孙平摇摇头，“你在潭州可以租一套或干脆买一套公寓好了。单身小户型就好，反正你也不会在家开火吃饭，所以带一个小小的厨房就可以。” “也好，这样我就自由了！”郭奕忽然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 在吃晚饭的时候，孙平和孙爸爸、郭阿姨说了这个提议。孙爸爸和郭阿姨都觉得不错，毕竟还在还年轻，真在家里跟老头子一样干混日子也不是办法。虽然郭阿姨对郭奕去潭州工作有些不舍，但是想到两个城市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而且郭奕有车，孙平有车，孙爸爸也给她买了辆代步买菜的车，所以倒是觉得无所谓了。于是大家就非常愉快地聊起了郭奕在潭州的新生活。 而吃完晚饭之后，孙平和上官南打了个电话，他说道：“南子，你面子大，帮我打听个事儿。铂金广场那不是有个蓝宝石俱乐部么？你帮我问问看，这家店是谁的？” “嘿，你还真问巧了，这店是我舅舅的。”上官南那边的声音有点嘈杂，“怎么着？想约个好点的包厢是吧？跟我说啊，我妈妈也在这里有点投资，我可是这里的小老板。” “少吹嘘了，你们应该被对面的红宝石娱乐城压得有点喘不过气吧？” 孙平虽然不喜欢杜爸爸，但是对于杜爸爸的经营理念还是赞同的。一楼和二楼的夜店是给年轻人的；三楼到五楼的ktv那就是给年轻人中已经开始准备成家立业的轻熟男准备的；六楼的jazzbar和七楼的lounge那是针对成熟男士和有品位男性的。说句不好听的，杜爸爸几乎将所有会逛夜店的人群分年龄段全部捞走了。如果他对面的蓝宝石要好过的话，孙平才觉得奇怪。 “嘿，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上官南叹了口气，“现在就靠我的哥们给我面子来逛逛，再这样的话，最多三个月就该关门大吉咯。那红宝石还真厉害，不仅名字压着我们，还那么懂数。我舅舅想学他，结果发现费用太高。其实费用高也就算了，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学不来。” “如果我有办法帮你们家的蓝宝石起死回生，你怎么谢我？”孙平笑着说。 “平子，这话是不是真的？我舅和我妈可为这破店愁白了头，你要真有主意，我就带你去见他们了。”上官南迫不及待地说着。毕竟这家店的真实情况可比上官南说得更惨。 “抽个时间吧，我见见伯母还有你舅舅。”孙平嘴角浮上一丝冷笑。 第153章：夜店计划 上官南和自己的母亲说了这事之后，上官妈妈有点怀疑孙平的能力。于是上官南只好说出孙平是飓风文化的幕后老板兼艺术总监，同时最近让上官妈妈看得欲罢不能的职场偶像剧《冲上云霄》的编剧和监制就是孙平，而且最近走红大街小巷的f4和superjunior也是孙平一手训练并带出来的偶像团体。听完上官南的这些介绍之后，上官妈妈对孙平的能力也认可了五成。 娱乐文化事业本质上还是一致的，虽然夜店娱乐被很多媒体妖魔化了，但实际上绝大多数的夜店老板还是夜店经营上是干净的。涉毒涉黄那真心是自己找死，但凡打算做长久，就没有哪家夜店老板会干杀鸡取卵的事情。现在的蓝宝石俱乐部明面上的老板就是上官妈妈，毕竟上官妈妈是酒店经理出身，对于这类娱乐行业还是有所涉猎。此外就是上官舅舅毕竟是警局副局长，明目张胆出来经营此类事业对他未来是的仕途观感不太好。 上官妈妈和上官舅舅说了这事之后，上官舅舅沉吟了片刻也答应了下来。虽然上官舅舅对孙平不是特别看好，但是上官舅舅对于孙爸爸可是颇为了解。别看这位曾经纵横江南的煤业老板曾经身陷囹圄数年，但他手上的关系可是实打实的。当年出狱的时候，多少他的旧人呼吁他重返煤业市场，但是他却选择了出版行业。人家现在经营的金榜题名教育文化出版集团从无到有，现在愣是将老四大出版社挤兑得不行。 何况孙家和周家的关系，上官舅舅可是比旁人更清楚。孙爸爸现在看样子仿佛是老虎收起了利爪，可真正了解内幕的人却知道，周家的根本富源煤铁集团幕后的控股公司——桃江兄弟控股公司里有三成的股份可是孙爸爸的。因此孙爸爸才是富源煤铁集团的二股东，虽然这件事孙爸爸和周爸爸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可有心人还是能了解到的。现在上官舅舅的想法是不是孙爸爸打算涉足这个产业，所以来探风了？ 大家将聚会约在了上官南家，这样孙平大可以解释是去同事家吃饭，不至于惹得有心人注意。孙平在上官南家陪着上官妈妈和上官舅舅用完午餐之后，上官舅舅忽然开口道：“大家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是你的主意，还是令尊的主意？” “这只是我个人想做的投资罢了。”孙平说道，“上官先生也知道我手上有一家娱乐文化公司，那么经营一家夜店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如果这家夜店经营得不错的话，我还打算将它连锁下去。毕竟我家未来的艺人也需要娱乐和招待他人的场所，自己家的地方比较安全。” 虽然上官舅舅知道这不见得是孙平全部的理由，但他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理由足以说服他了。上官舅舅抿了口茶，问道：“那我想知道孙先生又有什么办法帮助我们的蓝宝石呢？” “我当然有办法。” 孙平心想自己在地球位面混过那么多国内国外的夜店，难道还没办法对付这个位面的夜店产业？就孙平在红宝石的考察来看，这个位面的夜店也就停留在地球位面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样子，所谓的夜店就是蹦迪，完全没有后世很多内容的产生。 “不过我希望两位理解的是，我的方法是留给我自己的夜店集团所用的。这里有一份律师起草的合约，你们可以看看。如果你们愿意签字，我就继续往下谈。” 上官舅舅接过了合约，合约表明将由孙平名下的光线娱乐事业控股现在的蓝宝石，同时蓝宝石将采用统一的连锁品牌theluxclub。上官舅舅和上官妈妈共同持有theluxclub桃江旗舰店40%的股份，而其他连锁店的股份则和上官家没有太大的关系。同时孙平表示为了确保桃江旗舰店的利润，桃江市最多会在未来的城北开发区开设一家分店。 不过看完合同之后，上官舅舅淡淡地说：“孙先生，您也太‘大方’了吧？我们两兄妹才四成的股？” “这是看在地价和您的人脉上。”孙平也丝毫不掩饰，“第一，我不一定非要在铂金广场开夜店，学院路或客运中心那边也是不错的地段；第二，能结交您虽然是好事，但是桃江地面上有能力的人也不止您一个；第三，我在未来还要投入改造和装修费用，您一分钱不花就拿走了四成的股，我还觉得亏了呢。”孙平颇为平静地解释了这一切的理由。 上官舅舅沉默了一会，最后他还是拿起笔签下了合约，因为他看到了合约中的废止条款，因此这份合约带有对赌性质，上官舅舅觉得他并不亏。而上官妈妈看到上官舅舅签字之后，她也跟着签约了。随后上官舅舅说：“现在你该公开你的秘诀了吧？至少给股东们点信心。” “那是当然。”孙平将合约收好，“夜店的繁荣无非三个要素：装修、内容和服务。就好比美食的三个标注：色、香、味。 装修就是‘色’，就是我们给消费者的第一印象。我大致看了江南省乃至周边省份的夜店，走的还是那种沉重华丽的宫廷风，而海外的夜店走的都是简约未来的科幻风。对于年轻人来说，未来才是他们喜欢的；那种厚重的宫廷风还是留给四十岁以上婚姻不幸的男男女女吧！ 内容就是‘香’，这是让消费者愿意来的主要因素。现在的夜店既没有突出dj的重要性，也没有感受到领舞的关键作用，而我们不仅要有最好的dj和领舞，还要有最好的秀。每天在十点和十二点各来一场秀，点燃整个夜店的高潮。并且我们还要有常规和非常规的主题派对，比如每周二举办lady’snight，所有美女一律免单；每周四是摇滚之夜，我们要最好最正宗的摇滚乐队来我们的夜店表演；此外，情人节、圣诞节、七夕、元宵等节日还要有专门的派对。 最后就是服务，也就是‘味’，这是消费者愿意长期来的目的。我们不仅要有最好的装修和表演，还要有专业的服务人员为他们提供美酒佳肴。——你们看，这是我根据目前蓝宝石俱乐部的结构图设计的新装修。“其实这是孙平通过系统兑换出来的，毕竟蓝宝石俱乐部的楼层非常奇葩，它是两栋楼因为历史原因凑在一起的。它临街的部分只有三层楼，但是主体部分却有九层楼。按照孙平的设计，未来的theluxclub的建筑颜色将是太空灰，外层为铝合金配合大片玻璃。原本临街的入口将改造成大型led屏，用来播放夜店的宣传录像。而改建后的入口将通过一个长条的走廊通道抵达原来的后门入口处。走廊的外面是大型的荧光灯设施，到了晚上就是光怪陆离的灯光表演。整个一楼和二楼将全部打空，做成一个挑高的超级大舞台现场。 舞池下陷半层，两边是酒吧台，正对面则是两层的秀场舞台，舞台两侧分别是dj和乐队所在的区域。此外在舞池有四个突出的小型舞台，那是给领舞表演的区域。在舞池的另一边，则是几个环形卡座，那是给消费者坐下来休息的。原本的二楼则是环绕式的座位，只能小坐一会。三楼而和二楼的设计差不多，只是三楼多了块空地直通户外。 孙平将户外打造成全落地窗式的泳池派对，同时透过木栅栏让派对的现场若隐若现在户外人群的视线里。从四楼到六楼就是包厢式ktv了，只不过每间ktv都有独特的风格。七楼是餐饮部，八楼是工作人员休息和换装的地方，九楼则是办公区域。 为了整个设计风格，孙平这里拿出了将近三百余张图片。上官舅舅看完孙平的企划案之后，他不得不表示孙平完全可以甩开他单干。 上官舅舅苦笑道：“孙先生，说实话吧，您需要我做什么？否则这四成股份我可拿着烧手。” 孙平听到上官舅舅如此说，露出微笑，道：“其实就是希望上官先生能帮我顶在前面，我不希望让人知道我是这背后的老板。当然，如果上官先生答应的话，光线娱乐里我会给上官南一成的干股，如何？此外就是希望一些不开眼的人不要来打扰我们的夜店，仅此而已。” 上官舅舅闭目沉思了片刻，凭借他在桃江的势力，自然足以让那些不开眼的人自动收手。至于在潭州市，自己的老上级也会帮忙照看一二，大不了自己在跑勤快点就是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外甥能搭上孙平这个贵人，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上官舅舅睁开眼之后，道：“没有问题。别说江南省了，哪怕你未来开到东方市、燕京市、南华市什么的，我也有办法保你的平安。” 孙平要的就是上官舅舅的这句话，要知道上官舅舅可是震旦国赫赫有名的蓝血家族（即多代家庭成员都是警员）之一，他在警方的关系可是太重要了。作为国内最著名的三大执法机构之一，警方的关系实在是太重要了，尤其未来飓风文化要举办什么公开活动的时候。 孙平将装修案交给了上官舅舅就离开了，而第二天，铂金广场的一侧就围起了高高的遮幕。幕布上印刷者theluxclub未来的装修效果图，然后还打出了三个月之后，不见不散的讯息。杜爸爸看到对方的举动，眉头皱到了一起。他当然明白对方的装修是针对自己而来，但是自己若是跟着动的话，那么岂不是显得自己没档次？ 他闭目沉吟了片刻，最后吩咐道：“将那边的酒保、舞小姐全部挖过来，不计成本！” 杜爸爸心中暗怒道，我看你三个月之后，一个人都没有，又该如何开业！ 第154章：筹备女团 桃江市民对于蓝宝石俱乐部的突然装修其实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毕竟夜店这种东西还不是小城人民的主流生活，只有那种巨型大都会才适合夜店。因此孙平在这里修建第一家theluxclub是纯粹在试水，而且试验的对象不仅仅是桃江市民，而是周边的城市。 江南省有三大城市，除了星潭市和建宁市只有半小时路程之外呢，宝庆市则是偏于一角。但是，从这三个城市中的任何一个城市出发，经过高速公路都仅需一小时就能到桃江市。并且现在的桃江市因为城市规模不大，所以主干道堵车现象并不严重；再加上桃江市的城市规划算是比较有计划的，所以孙平打算看能不能用江南唯一一家特色夜店的名号吸引下周边三个大城市的年轻人。 至于红宝石娱乐城的放肆挖人，孙平压根就没看在眼里。未来的theluxclub可是国际型夜店，谁还没事招募本地的人进来？孙平的想法很简单，dj一定要北欧那帮子电子音乐老巢出来的；乐队不是欧洲就是北美的，再不济也是东亚一、二线的知名乐队；调酒员一定要是欧美夜店混了几年的老咖；舞小姐一律选俄罗斯的毛妹们，身材够好，而且都极善舞蹈。 哪怕是最普通的男女招待，孙平都决定去东欧招募。无他，东欧人不仅皮肤好，而且身材更是全球闻名。孙平决定女招待走兔女郎路线，而男招待则走制服诱惑路线。虽然自己的夜店没有那种不干不净的事情，但是谁都希望夜店里各色人等都要养眼才行吧？ theluxclub因为有上官家帮忙盯着，所以孙平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他现在主要就是带着郭奕适应飓风文化的公司流程和公司价值，同时也和周浩鑫聊了公司的未来趋势。 对于文化公司来说，影视作品和艺人经纪是两块最重要的内容，未来由周浩鑫和郭奕一人负责一块的实际执行，这也符合周浩鑫的想法。 周浩鑫毕竟是影视科班出身，他更希望去管理影视作品那块。至于公司的日常管理，那就交给首席执行官去管吧，他们只需要安排好人事、财务和法务三大总监进行监督就可以了。 再和周浩鑫聊完未来的公司架构之后，周浩鑫忽然说道：“你的女团计划怎么样了？公司可不能只靠男团活啊！我承认现在f4和sj带给公司的利润是惊人的，而且即将出道的5ive也拥有了不低的人气。可如果缺乏女团的话，对于公司整个生态还是不大好的。虽然我也承认男团女团在一起容易出现绯闻，导致粉丝大对立。可我们公司的男团和女团是分属两个子公司，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啊！” 飓风文化的经纪部分属于飓风经纪公司，其中演员、主持和solo歌手都直接属于飓风经纪；而男团则属于飓风艺能；女团属于飓风彩虹；剩下未正式出道的训练生则统一归属到飓风梦想里。四大经纪子公司虽然都由飓风控股，但的确属于财务、法务及人事各自独立的四家公司，所以孙平和周浩鑫无需担心别家经纪公司有时为了拉人气而炒绯闻。 炒绯闻这种事情对于偶像或偶像团体的影响几乎是负面的，因为粉丝对于偶像是寄托了自己全部的爱，如果你让偶像去谈恋爱，对于粉丝来说无异于背叛和出轨。这就是为何很多偶像艺人到了中老年仍然不敢结婚或公开婚讯的理由，因为他们一旦宣布结婚，那么他们和粉丝的缘分也就缘尽于此。 如果能和粉丝好聚好散那也还好，偏偏不少粉丝喜欢偶像已经走上了极端，因爱生恨的例子不要太少了哦。所以飓风文化内部是有所谓“恋爱禁止条例”的，男女偶像艺人或团体在正式出道五年内或二十五周岁以内不得有任何恋情公开；超出年限的艺人之恋情必须经由经纪公司宣布。 因此孙平是很瞧不起韩国偶像公司那种拿旗下艺人炒绯闻的做法，也难怪韩国偶像团体大多不长命，能红一年就算老团体了。相对而言，日本偶像的粉丝就对偶像忠诚度高了许多。其实粉丝也不是傻瓜，真到了偶像该成家立业的岁数，粉丝也会选择放手，将对偶像的爱变成对偶像的祝福。 “啊，女子团体啊。”孙平想了想，飓风彩虹那边的确按照他的想法重点培养了五个女孩。只不过这五个女孩将组成两个团队出道，而且和男团不一样，她们是真正的女声团体，对唱功要求是很严格的。“我记得不错的话，咱们不是已经做了she和twins两个企划么？” “但是你有必要一次性朝市场投放两个属于我们公司的女团么？”周浩鑫不解，“当初sj那么早接班也是因为f4是走影视市场，所以才半年内接连推出了两个男团。现在男团可都是一年才推出一个，你这边的女团怎么一次性就推出了两个女团？而且性质还是一样，都是走歌谣路线，而且还都是走青春校园风和邻家小妹的风格？你不怕粉丝之间互相打架啊？” “她们风格相似，但是她们针对的市场可不同。”孙平不同意周浩鑫的意见。 这个时空的震旦国说的基本都是类似地球位面的国语，但是震旦国南北及东南亚地区，以及欧美部分地区却还通用粤语。尽管国语和粤语同属华语，但是两种语言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和地球位面不同的是，这个位面的粤语流行文化其实是很弱的，只能从国语流行文化中照搬。所以孙平才想着打造一个专属粤语文化市场的组合，来针对震旦国南部、东南亚等粤语流行区域。别看这些区域的民众数量不大，但是奈何人家经济更发达，消费能力更强。 “she是针对国语市场，而twins则是针对粤语市场。而且你别忘了，和其他电视网相比，咱们的老伙计新亚电视可是有格外的优势呢。” 按照震旦国的《地面电视管理法案》规定，一个电视网原则上只能拥有一个联播频道。但是新亚电视除了他们的国语联播频道之外，他们还负责托管了一条粤语联播频道。这家名为明珠频道的粤语电视网名义上是独立的，但实际上就是新亚电视明珠分部。由于震旦国有保护地方文化的法案，所以国家通讯管理委员会才对新亚电视的两条联播频道保持了沉默。 “我们完全可以将twins送到明珠频道去，她们不仅可以唱歌，还可以主持那边的校园节目或青少年节目，为她们累积更多的人气。” 周浩鑫想了想孙平的话，也承认了自己对粤语市场的忽视。其实不仅是飓风文化，几乎所有的主流娱乐公司都对粤语市场采取了无视了态度。因为在绝大部分震旦国人的眼中，国语才是正道，地方方言都是拿不出手的存在。方言娱乐在本地玩玩还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放到明面上来就有点贻笑大方了。 不过让人又不可不接受的是，文化的强势和经济的势力是有关系的。南方经济明显强于北方，所以南方的粤语地区和闽语地区都有本土文化在强势崛起；连相对较弱的湘语、浙语与吴语地区也开始在本地频道有方言节目推出。因此飓风文化这次早早布局粤语市场，也未必不是个机会。 跟周浩鑫处理完公司事务之后，孙平带着郭奕去看了一套单身公寓。这套单身公寓是星潭市一处高端物业，专门为高级白领开发的单身公寓。绝大部分户型是只租不售的，亏得周浩鑫帮忙，才说服这家置业公司出售了其中一套精装修的单身公寓给郭奕。 整个小区采用智能管理，只有用门卡才能进入小区。同时也只能用门卡进入自己所在的单元和楼层，没有门卡的人是压根没有办法进去的。而且小区的绿化做得非常好，楼间距也比较大。郭奕买下的公寓在八栋1306房间，孙平和郭奕扛着一堆寝具走进八栋的电梯。每栋楼的电梯都位于大楼的中部，有两个。而电梯两边则各是四套公寓；每边的尽头则是紧急逃生楼梯。 郭奕的房间在出电梯右手边的第二间，将门卡插入电子锁孔之后，在输入8位数的密码之后，房门打开。狭小的玄关的右手侧是鞋架，同时还有一个小小的百宝架做了隔断。玄关进去之后就是小小的厨房，有冰箱、流理台和电磁炉，以及抽油烟机。 餐桌隔开了厨房和客厅。客厅非常小，一个大大的沙发和茶几就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客厅。客厅的左边是走廊，走廊靠近客厅的门是卧室，卧室相对比较大。有张kingsize的大床、书桌、书架和衣柜，同时还有个小小的衣帽间。而另外一扇门则是厕所，厕所没有完全干湿分离，浴缸、马桶和洗手台都集中在这里。 而在走廊的尽头还有扇小门，出去之后右拐就是小小的阳台，阳台有洗衣机，顶部则是升降式晾衣架，此外洗衣机的对面还有个折叠好的立式晾衣架。房子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设备都有了。而且早在孙平采购之前，郭奕也采购了诸如放在卧室里的小冰箱、吸尘器等家用电器；而且沐浴用品和洗漱用品，郭奕也采购了两套。 在孙平的帮助下，郭奕将原本的床上用品全部换掉了。一来是卫生问题，二来则是孙平和郭奕都喜欢一个特定牌子的寝具。另外还有一些诸如加湿器、抽湿器、空气净化器等家电也被拿了出来一一摆好。 原本孙平还觉得这里的卫生间没有做到彻底的干湿分离不是特别好，但是很快他就被卫生间里那强劲的排气设备给震惊了。如此强力的排气设备还怕卫生间里有湿气么？ 第155章：夜色温柔 孙平和郭奕将房间布置了一番之后，发现唯一的遗憾就是生气太少了点。孙平原本提议养只宠物，但是郭奕表示他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宠物。既然不能好好照顾它们，那还不如不要养它们。毕竟宠物是一种陪伴型动物，你需要它们的陪伴，它们也需要你的陪伴。既然动物不行，于是孙平又提议养植物。 养植物的提议倒是得到了郭奕的赞同，于是趁着有时间，两人开始上网查询起来。房间里有绿色植物和鲜花除了能让空气新鲜和充满鲜活色彩之外，也可以让人的心情和自然和谐相处起来。但是同样的，绿色植物和鲜花在夜间会有“逆光合作用”，也就是它们在夜间会释放二氧化碳等对人类不利的东西，所以植物的大小和摆放位置就有讲究了。 一般来说，要根据房间的大小选择盆栽。除非你家客厅是那种二、三十坪的大客厅，否则就不要考虑那种小乔木或大灌木性质的盆栽了。一般中小型盆栽比较适合现在的家庭户型，所以孙平直接将那种大型绿化盆栽给跳过了。 孙平选了两盆吊兰，放在客厅电视柜的两侧；而郭奕则选了好养活的绿萝，而且还订了好几盆，打算放在家里做主要的绿植。除了绿萝和吊兰之外，郭奕还买了四盆芦荟，可以放到窗台上。此外就是一些多肉植物，用于点缀其中。结果下完单之后，店家表示今天可以送货上门。 不过郭奕还是有些不满意，绿植大部分是绿色，而郭奕自己是喜欢热烈色彩的人。你看郭奕自己布置的公寓里几乎是柠檬黄与橙红色为基调，然后用湖蓝色和粉蓝色最对比色压了下。现在房间里绿色比重有点高，于是郭奕又打开一家联锁花店，一口气点了不少紫红色的香水百合、紫蓝色的鸢尾花和红色的玫瑰。由于郭奕下的单颇多，所以店家承诺会优先送货。 无论是绿植店还是花店，他们果然按照承诺将绿植和插花先送了过来。于是孙平和郭奕又忙着布置了一番。四盆芦荟分别放在卧室和客厅的阳台上；吊兰则放在电视柜两侧；绿萝则是放在了客厅几个角落里。至于插花什么的，自然就是放在餐桌和茶几上了。有了绿植和鲜花之后，房间里的生气果然浓郁了许多。 郭奕也自然是心情大好，“今天就不出去吃饭了？我在冰箱里还是存了点菜的，要不要我做给你吃啊？” 孙平自然知道当年的郭奕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早早就会操持家务和置办饭菜了。不像自己，除了番茄炒蛋、青椒炒肉之外，就撑死还会一个酸辣土豆丝。人家郭奕可是能做出剁椒鱼头、水煮牛肉、辣子鸡块和宫保鸡丁这种特色菜的人，对此孙平只能默默地安慰自己，美食家不一定是好厨子。 不过因为今天是临时决定在家吃饭，郭奕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最终选择做一个宫保鸡丁、一个青椒炒肉、一个素炒菜心和西红柿蛋汤。好在这些菜不算特别复杂，于是孙平自告奋勇地帮忙打起来下手。 不过唯一让两个人有些郁闷的是，电磁炉这玩意做菜还真不是特别习惯，主要就是火候不是特别好掌握。但是小厨房的的抽油烟机还是非常给力，房间里几乎没有油烟味，这倒是让两个人感到一丝惊喜。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饭之后，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孙平忽然说道：“如果我找一群型男过来做美食节目，你说收视率如何？型男主厨不仅要身高和容貌，而且肌肉和身材更是不能少。到时候要他们装着紧身的t恤或衬衫做菜，你猜节目的收视率能有多高？” “美食节目不是大师傅或美女主持么？你干嘛找一群肌肉男上节目？”郭奕不解。 孙平当然知道传统的美食节目一般是让真正的大厨师配合一个赏心悦目的女助理，可问题在于，制作方有没有考虑过美食节目的受众群体？美食节目公认最好的播出时段是上午的十点左右，这个时候是家庭主妇们已经采购完当日主要食材正准备休息一会以安排午餐的时候。既然大家都知道美食节目的受众群体是家庭主妇，那么你安排一个颜值与身材与常人无异的普通厨师有什么看头？而且旁边还放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助理，岂不是暗示主妇们，你们要小心自己的老公被小三勾搭去了哦。这样的情况下，美食节目自然得不到家庭主妇们的支持。 而地球位面的美国广播公司在上午十点档推出的《thecrew》却是一档别具一格的美食节目，节目的主持人是身材已经走样的家庭主妇，但是负责做菜的厨师一定是年轻强壮的男厨师。男厨师在做菜的间隙还会应主持人的要求展示下胸大肌或肱二头肌什么的，甚至还会即兴在直播的时候做几个俯卧挺身，满足女同胞们花痴般的尖叫。 不仅如此，主持人还会和同样已经是家庭主妇级的闺蜜嘉宾们聊时下走红的娱乐话题，比如哪个女明星整容了啊，哪个女明星被劈腿了啊，或者是娱乐圈又出现什么小鲜肉了啊之类的话题。于是就这样一档不是传统美食节目的美食节目居然成了美国广播公司的日间收视王牌，一连做了二十几年。孙平现在就想在震旦国内复制这么一档型男主厨的节目。 “按照你的分析，这档节目还满有意思的呢。”郭奕回答道。郭奕也不是傻子，尤其是开始接手飓风文化的事情之后，他也对这类事情有个大概的了解。美食节目只是噱头，你里面包含的还是综艺节目的本质。“难怪你要火辣辣身材的男厨师，收视保证嘛！” 和郭奕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的时光还是非常快的，很快就到了快要睡觉的时间了。先是孙平去跑了个澡，然后在床上用卧室的电视看碟；然后很快郭奕也洗漱好了，一同坐在床上看最新的电影。尽管电影画面里是打打杀杀的热血镜头，但是房间里却是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郭奕在上床的时候，在书桌的精油灯里加了一点玫瑰的精油，因此房间里满是大马士革玫瑰那特殊的温柔甜香。隔着薄薄的睡衣，孙平已经感觉到郭奕的皮肤在逐步发热。他的手指在郭奕的睡衣上轻轻的滑动，而郭奕的身体也随着滑动而轻微地颤抖着。 忽然，郭奕感到自己被紧紧地搂了过去，然后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这是在玩火啊！” “你难道不是在玩火么？”迷离间，郭奕在低声地反问孙平。 孙平没有答话，而是翻身将郭奕压在了身下。手指在身体上游走，皮肤与皮肤之间再也没有了隔阂。每一次碰触之间，都有摩擦的火花迸射而出。尽管生涩，尽管害羞，但是随着距离地接近，一切仿佛有那么顺其自然起来。一个轻轻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轻轻地吟唱着，爱到飞蛾扑火是种堕落，谁喜欢天天把折磨当享受？可是为情奉献，让我觉得自己是骄傲的，伟大的…… 次日醒来的时候，郭奕忽然觉得腰有点疼。再看看昨日收拾好的卧室，经过一夜的欢闹已经变得乱糟糟的。郭奕推了推身边的孙平，抱怨道：“你快起来帮我收拾房间，我起不来。” 孙平被郭奕闹醒之后，看着郭奕身上的痕迹并听到了他的抱怨，他笑着说：“起不来了么？那干脆就不要起来了就是了。横竖我们俩有一个周末的时间。”说完孙平的魔爪就伸向郭奕的腰。只不过郭奕将孙平的手打开，而孙平也没有再闹。“我抱你去洗个澡，然后我去收拾房间。我记得冰箱里有牛奶、鸡蛋什么的吧？早餐我来做就是了。” “你就这样抱我去洗澡？”看到彼此都不着一缕的身体，郭奕有点害羞。 “你昨晚不仅都看到了，还摸着了，难道一大清早就打算不认账了么？”孙平调笑了一句。 孙平先起来收拾起了卧室，将已经弄脏的被套和床单都拆了下来，而郭奕则抱着被子坐在床角看着。孙平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将浴缸的热水放好，还特意撒了郭奕很喜欢的牛奶玫瑰浴盐。等浴缸的水到了差不多深度的时候，孙平将郭奕抱到浴缸里。 然后孙平将弄脏了被单、床单什么都丢到洗衣机里，再换上家居服去厨房做早餐去了。孙平先是熬了一大锅奶香南瓜粥；然后再煎了鸡蛋、培根和香肠；最后还调了一大碗蔬果沙拉。等孙平将早餐准备好之后，郭奕也从浴缸里爬了起来。 换好衣服之后，郭奕就坐到了餐桌旁。孙平给郭奕倒了一杯温温的牛奶，然后是一碗热热的南瓜粥。除此之外，桌上还有一个大玻璃碗，里面装的是用柠檬汁和苹果醋调制的蔬果沙拉；此外一个青花瓷盘里是几个煎蛋，几片煎培根和几根煎香肠。孙平几乎没有用油，所有的油脂都是煎培根的时候产生的。由于培根和香肠都是烟熏食物，所以孙平也没有再加盐；只有煎蛋的时候才加了些许海盐。 “你的菜还真是清淡。”江南人的口味其实是很重的，所以郭奕才抱怨道。 孙平做菜的时候一向选择少盐无油，此外就是盐的选择也是低钠盐。“这是为你的心脑血管和肾脏负责。低钠无油的饮食对你的健康有非常大的帮助！” “养肾么？那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么？”郭奕低声吃吃的笑着。 “不是那个养肾！我肾好不好，难道你昨晚还不清楚么？”孙平调笑着反问道。 “其实啊，我觉得要是再好一点就更好了。”郭奕含着一根香肠，慢慢地说着。 第156章：浮生闲记 孙平当然听出郭奕话里的暗示是什么，毕竟以郭奕的年纪，一晌贪欢是应有的。只不过孙平的心理年龄可已经很成熟，而且他也明白大家来日方长，无须这般贪恋床笫。孙平伸出手，揉了揉郭奕的头发，宠溺地说：“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别老想着，晚上有的是时间。我先去洗个澡，等会一起出门将事情办完。再过几天我也要开学了，就只能周末来了。” 听到开学一事，郭奕也知道事不可为了。其实就算自己在桃江市，孙平也是平日里住宿在学校里。不够如今自己在星潭市，孙平倒是有时间就可以过来看自己。他明白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办完，比如自己的银行卡还没有和这边的物业公司做委托管理。签完委托协议之后，以后银行就会自动支付物业费及代缴的卫生管理费和有线电视费。此外还有网费、水费、电费什么的也要去银行签相关的代缴协议，否则自己忙起来还真不见得记得这些事。 孙平洗完澡换好衣服之后，就和郭奕两个人直接搭电梯去了地下车库。孙平的车停在公司那边，而郭奕的车则放在车库里。孙平将车开到小区的门口等着，而郭奕则在物业那里签署文件。孙平等了大约几分钟之后，郭奕拎着厚厚一叠的文件走了出来。他将文件塞进后座的一个文件包里，然后坐到副驾驶座上。孙平启动车子之后，郭奕忍不住抱怨道：“现在的物业公司的合同都复杂得跟保险合同一样了，就一个物业管理合同就有几十页，还有公证章、律师行公章什么的章。真真是太复杂了……还好我也懒得看，全部签名就是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小区是涉外小区，几乎九成的住户都是非本国国籍的外国人。合同不复杂一点的话，就怕惹来国籍纠纷。”孙平倒是知道这个小区的一些底。这个小区虽然不算是星潭市数一数二的豪宅区，但也是非常有名的顶级公寓区。这里离大学城、创意园等地方的距离都不远，而且还有地铁直达市区，再加上这里有条干道直通领事馆区，因此这里得到了不少海外人士的青睐。但是国际上各国的法律和习俗都不同，为了不让大家出事后觉得麻烦，所以这个小区的合同复杂程度也是可想而知了。“接下来我们要去第一商业银行的分理处了，你那些个代缴协议又要签一堆了。” 郭奕耸耸肩，表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好在第一商业银行的分理处并不远，再加上郭奕入职飓风文化之后，他的工资卡也在这家银行，素来怕懒的郭奕干脆也将他以往的稿酬收入和存款都转移到这张卡上来。于是这张卡顿时就成了白金卡待遇，再加上飓风文化的薪酬福利什么的，这家分理处巴不得给郭奕钻石卡的待遇了。因此郭奕刚刚在分理处掏出白金卡，大堂经理的眼睛顿时直了。他立刻带领孙平和郭奕去了vip室，然后送上果盘和香片。 过了不到五分钟，分理处的经理就出现了。他身后跟着一个专职的投资顾问，拿着一堆的协议走了过来。不得不说，虽然银行是最势利的，可有钱就是有钱的好处。投资顾问已经拿出了一整套优惠方案，几乎让郭奕需要缴纳的费用可以打对折。当然，人家银行辛辛苦苦帮你打折可不是为了报答你，而是让你看到他的本事。既然他能帮你在水电费上争取优惠，那么，他们就可以在理财上帮助你更多。对于银行来说，他们爱有钱人，但是他也恨那种只存钱的有钱人。 在郭奕和投资顾问签完代缴协议之后，他们的经理忽然开口道：“郭先生在户头里存放着这么一大笔钱，难道没有想过做一些理财么？虽然存款是最安全的理财手段，但目前存款的利率实在是太低了，完全跑不赢现在的通胀率。我们觉得这笔钱存在这里，是种浪费。” 郭奕虽然有些懒，但是对于钱却丝毫不马虎。以前在桃江市的时候，也有银行找他理财，但是他一直没时间去理会。“你们有什么好的理财组合可以看看么？我要的是组合产品。” 经理立刻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知道这种喜欢理财组合产品的人多多少少是懂理财的人。和这种人打交道往往比较轻松，不用在基础问题上纠缠半天。可问题也是很大的，就是他们的主观性很强，往往看好了某种理财产品之后就会不顾一切地投下去。经理拿出了三套方案，然后解释道：“我们的方案a是一种进取型投资，保险和长期储蓄利率大约只占两成不到，剩下的八成资金我们将动用五成在国内进行中短线投资组合，而剩下的三成将在海外市场打新股。我们必须承认一点的是，方案a的风险极大，但是收益也很大，我们预估三年的年均收益在3%到10%之间。方案b是一个比较稳妥的投资，我们将放大储蓄和保险的比例，同时其余资金全部投放在基金上。方案c相对就是一个保守投资了，我们主要在保险和蓝筹股上做投资。后面两个方案的年均收益大约是5%和2.5%。郭先生，你觉得如何？” 孙平将他们的投资组合拿过去看了几眼之后，说道：“存款的话，做个零存整取就好了。保险的话，养老分红保险来一个，普通的医疗保险来一个，重大疾病及癌症特别险来一个和人身意外险来一个。至于剩下的资金，四成做基金，三成做蓝筹股，剩下三成麻烦打新股。按照这样的要求，你们能帮我们做一个投资组合么？” 经理一听，点点头道：“那请稍微给我们十分钟的时间，我们让我们的投资顾问给你们一个组合，届时组合里的产品如何具体选择，由你们和我们的投资顾问细谈，可好？” 孙平点点头，同意了。孙平的投资组合其实是介于a方案和b方案之间，储蓄和分红养老险是用来保障未来的；疾病医疗险和重大疾病险是用来保障健康的；人身意外险则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至于剩下的基金，蓝筹股和基金基本可以保证基本收入，打新股风险不算特别大，但是终究还是有点风险，不过相应的收益也非常大。孙平希望的是给郭奕一个未来的保障，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永远站在郭奕的身边。他只希望，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他必须离开的时候，郭奕也能平安喜乐地继续生活下去。 大银行就是大银行，很快那个投资顾问就拿着一份投资组合建议书过来了。现在孙平和郭奕就是要和他确认具体的产品，孙平的理念还是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框里。保险和投资两大块虽然各有交叉，但是每部分却不是交给一家公司来垄断。虽然这些大公司财力雄厚，几乎没有破产之虞。可孙平在地球位面可是领教过次贷危机的厉害，生生逼得美国那几乎称霸全球的银行业差点集体崩盘。所以孙平还是决定分散购买，毕竟太大的风险。 和银行签完相关协议之后，孙平带着郭奕去了一家私房菜馆。若不是饭馆主人认识周浩鑫，孙平还真没有当天预约到位置。菜馆名叫牡丹苑，位于老城区的夫子庙附近。这里原本是一位王爷的私家花园，后来被辟为城市的公共花园。有喷泉活水，又有碧波深潭，周边还有数株名贵牡丹。不过此处最多的还是星潭市的市花，芙蓉花。顺着碎石小径，穿过一道爬满蔷薇的垂花门，就是一栋两层的木制宅子。宅子一楼是喝茶的地方，而后院则是厨房。二楼只有四个包厢，分别以姚黄、魏紫、赵粉、欧碧四大名种命名。 孙平和郭奕被老板安置在了欧碧，这是整个私房菜馆最好的房间。打开窗就是碧波潭，几树古老的月季已经长到两层楼高，虽已过了花期，但还是有几朵残花在绿叶中摇曳。牡丹苑有名的名菜便是一鱼两吃，一为汤菜，一为炒菜。除此之外，这里的很多蒸菜也颇为有名。不够老板性子很大，你就告诉他你要吃多少钱，他就为你配好菜。老板不会食客变更菜单，更别提改变口味。你若抱怨菜太辣，他只会告诉你这就是地道的味道。你要他提供薄荷奶茶解辣是可以的，但是若想要他降低辣度，那你不如换个地方吃饭更方便。 好在孙平很喜欢这里的口味，而郭奕也挺喜欢的，还和老板交流了几道菜的做法。没想到见猎心喜的老板给了郭奕一张名片，表示可以接受他的预约。这让孙平有点点羡慕，但是并没有表示出来。两个人吃完饭之后就去商城采购衣服，因为很快就是秋天，孙平也有放些衣服到郭奕这里，所以两个人倒是在男装店买了不少衣服。郭奕大多是休闲款，偶有几套是出席正式场合的正装。而孙平的服装则要复杂得多，当他是老师的时候，他必须穿那种保守刻板的正装；当他是作家的时候，他又必须穿一些有民族风的休闲服在；再加上他逛街、出席商业活动和正式晚宴，以及和名下艺人见面的场合，都需要备下。 等两人逛了几个商城之后，郭奕新买的suv后备箱也被放满了。于是两人打道回府，准备将这些衣服整理好。这样的悠闲的日子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很宝贵，即将开学和马上要正式上班的两个人怕没那么多的时间如这般独自相处了。 等到开学的前一天，孙平终于驱车返回了学校。他先去他的卧室看了看，将原本打包好的被褥什么的铺放好，然后搞了一个小小的卫生。 第157章：学期开学 电子闹钟在六点半的时候将孙平闹醒，孙平看了看窗外熹微的天光，起身将窗帘拉开，将窗户打开。初秋的天气其实还是很热的，但初秋的清晨却已经有微微的凉意了。孙平整理好自己的被褥，然后去卫生间洗脸刷牙换好运动服。他从二楼的寝室走了下来，绕着网球场外的跑道开始跑步。 按照桃江四中的规定，寄宿生是七点起床，同时他们会在网球场旁边的足球场跑道上进行晨练。孙平晨跑了大约1500米之后，便重新返回自己的宿舍。他先是喝了一杯温温的淡淡的热茶，略微休息了下之后就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 洗完热水澡之后，他便换上常服，从西侧的网球社走到东侧的侧门。桃江四中是南北走向的长方形校园，大门位于正南侧。北边的后门主要是方便寄宿生在周末的时候回家及返校，所以仅在节假日开放。 而东边的侧门则是方便教师进入，因为东侧外的小区就是四中投资的教师小区。一部分套房、别墅是奖励给有资历的老教师，还有一部分公寓式套房则是以象征性的价格租给年轻老师使用。由于这条夹道并非什么重要的交通要道，再加上附近又有不少居民，故而在夹道那里就形成了一条小小的商业街。自然，这条商业街是以吃食闻名。 孙平去相熟的米粉店点了一份牛肉米粉，然后店家按照孙平的口味另加了荷包蛋，然后多放了酸豆角和花生米。店家端上米粉的时候，笑着说：“一看孙老师来我这吃米粉我就知道，四中要开学了。 孙平一边吃着米粉，一边和老板用本地话寒暄着。吃完米粉结完账之后，孙平又顺手在另外一家小店里买了一份煎饺和一份小笼包，煎饺和小笼包的打包盒里都放了多多的辣椒油和酸菜。 因为对于孙平这样的大男孩说，一份米粉的确很难让他撑到中午的午饭时间。所以他通常会打包一份这样的吃食带到自己教室后面的休息室里。原本这样的休息室是给班主任们准备的小宿舍，所以会有几样基本的小家电，比如小电冰箱和微波炉。所以孙平常常会在课间操之后，跑到自己的休息室里吃个点心。 因为今天还只是下学期报名的第一天，所以宿舍楼那边除了提前开课的高三班之外，其他年级是没有人的。尽管在孙平看来，四中的寄宿条件实在是太好了。标准的四人间，有中央空调和24小时不间断的热水提供；上床下铺和免费的宽带及无线；而且卫生间和盥洗室是彻底分开，可以同时供两个人同时洗澡和同时使用厕所。 除此之外，每栋宿舍楼的地下室还有集体的洗衣间。一元钱、一小时，基本上男生一周的衣服就能一次清洗掉。但是即便如此，家长们还是觉得寄宿太辛苦，不到最后一天坚决不让孩子来宿舍吃苦。 孙平将自己的打包盒放到休息室的书桌上，然后打开侧门也就是教室的后门开始检查教室起来。虽然学校已经统一安排后勤处进行了卫生清扫和设备检修，但是到底有没有问题，还真只有天天使用它的教师和学生才清楚。 孙平先是打开黑板左侧悬空的电视机，发现几个公共频道和学校的教育频道都能接收清楚，而学校的教育频道正播着学校自己的宣传片，然后孙平就看到了自己。作为震旦国名气和实力最大的青年作者，学校自然不遗余力地宣传着。孙平看了看，觉得有些脸红，于是就将电视关掉了。 浅绿色的黑板，孙平用粉笔板书了几行字，基本上书写还是很流畅的。然后孙平又将投影仪拿了出来，测试了投影功能是否正常。因为这个学期新增了五个人，于是班上的座位从七行五排变成了八行五排。 为了节省步行空间，学校将以前单列的作为变成两两同桌，于是倒是挤出了不少行走空间。教室背后的黑板暂时是空白的，要等同学们来了出黑板报。两侧的小橱柜里，一边是班级的荣誉陈列柜，而另一边则是班级共用物品的存放地。 最后孙平检查了下，教室后门外，卫生物品储藏室，学校已经将全新的扫把、拖把以及抹布放了进去。基本上，孙平还是很满意学校后勤的。 班级的荣誉陈列柜里放着卫生流动红旗、体育达标班级、高一年级组优秀班级和桃江四中荣誉班级等奖牌，此外还有范奕伦的几张手捧网球奖杯的照片，这小子目前虽然还在atp挑战赛事里努力，但是几乎国内外的网球媒体都认为他在最近两年内极有可能拿下他的第一座大满贯男子单打奖杯。 自然，这么优秀的网球苗子早就被燕京的几所大学预定走了，连国家男子网球队都特意给孙平这位半吊子的网球教练打来电话，拜托他好好训练范奕伦，千万别糟蹋了他的天赋。也因为如此，学校对范奕伦也是格外照顾。甚至学校还提议让范奕伦跟孙平住一起，结果被孙平拒绝了。 孙平可知道范奕伦这臭小子很容易恃宠而骄，你要真给他太多特殊化，搞不好这孩子就真的走上歪路而最后伤仲永了。所以孙平才非常严肃地建议学校，不能给范奕伦太多的特殊化待遇。因为孙平是范奕伦的班主任、老师兼教练，所以这个建议还是被校方采纳了。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范奕伦手捧东海网球公开赛男子单打冠军奖杯的照片可是被放得很大，并且竖立在学校很醒目的宣传位置上。 桃江四中的学期报名顺序是先到班主任这边，拿到班主任印章许可之后前往财务处缴费，然后是去学生处注册，最后回到班主任这里领取新学期的教科书和辅导书以及课表。 孙平现在正坐在休息室外的备课室里，他的手边是自己班级所有学生的注册档案。一般是检查完学生的假期作业，就在注册档案上盖上自己的印章，然后学生就可以去办其他手续了。等财务处和学生处的章都盖了之后，再将档案还给孙平，那么就算孙平班上的正式学生了。 第一个来报道的是郑浩，在班上算是比较高但是有些孱弱的孩子。白白净净的他戴着一副眼镜，典型的好学生模样。而郑浩也没有辜负孙平安排他班长职务的信任，期末测试的时候，郑浩的总分成绩位于全校前二十名，语文单科成绩更是位列全市前五十名。按照学校的内部成绩排名，他完全是资优班的中段靠前的成绩了。 似乎是为了感谢孙平，郑浩的家长也跟着来了。和郑爸爸聊了会天才知道，郑浩是因为中考前生病而导致成绩不理想。郑爸爸原本还担心郑浩会在高中阶段消沉下去，没想到郑浩不仅没有消沉，反倒是成绩开始恢复起来。郑爸爸和郑浩聊天的时候发现了郑浩对自己的班主任格外推崇，所以郑爸爸才特意来感谢一番。 送走郑浩一家人之后，其他学生也开始陆续来报名。不少家长都是带着礼物来的，毕竟孙平愣是将一个励志班教成了准资优班，家长们还是很感谢的。但是孙平除了水果和价值不高的土产之外，其余礼物一律退还，尤其是现金或储值卡更是坚决不收。 在孙平看来，一些小礼物算是家长的谢礼，他作为老师受之无愧。但是价值太高的礼物就有其他的意思，所以孙平是坚持不收的。家长们从孙平的穿着也能看出他的收入不菲，见孙平如此推辞也就顺势不送了。 孙平大概忙了一个上午，才完成大约八成的注册。拿到新书的孩子就先和家长去布置宿舍了，不管学校的后勤多么努力搞卫生，家长们还是要去再做一次才放心。至于学校统一发放的被褥，家长完全不放心，大多是从家里带来的。因此孙平都建议过学校，被褥这种东西干脆别采购了，横竖大部分的家庭不缺这个。真遇上贫困家庭，那就才特别采购好了。 下午的时候，那五个特别的插班生也来报道了。杜涛是一个人来的，孙平也没有问什么。虽然孙平不喜欢杜爸爸，但是对于杜涛还没有特别的恶意。尽管杜涛有些自傲，但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哪个不是自视甚高的？ 接下来的插班生叫何荣灿，据说家里是父母双亡，目前跟着自己哥哥生活。孙平看了下他哥哥，尽管他哥哥已经很克制了，但是孙平还是看得出来他身体里那种流氓气质。不过孙平也难得管人家家庭的事儿，所以也默默地让何荣灿去注册了。 紧接着而来的马国安也算是贫困家庭的孩子出身，父母在外打工，目前跟着自己的祖父生活。再来的就是刘伟奇，一副拽拽的模样来到孙平面前。他抽出一张纸，“这是你们副市长的字。” 孙平扫了一眼，就将那所谓副市长的字条丢进垃圾桶。以他现在在文坛的地位，他还真不在乎一个副市长。他冷冷地说：“我不管你背后有什么背景，到我班上，就规矩点！” 不过那孩子显然没听进去孙平的话，依然衣服我行我素的样子离开了。 最后一个来的孩子叫张天宇，随他而来的除了他的父母之外，还有爷爷奶奶外婆外公，甚至什么阿姨舅舅叔叔伯伯也来了，浩浩荡荡几十号人吓了孙平一跳。 几个家长在审视教室，怪腔怪调地说：“这学校也太差了吧？别说比不上凤凰、芙蓉这四大名校，连青峰都不如。” 孙平听完之后，忍不住讥讽道：“如果能去四大名校的话，还真没必要来我这报名。不过我顺带说句，我也是青峰一中毕业的学生，这几所学校的硬件还真不如我们这。好了，如果不打算报名的话，那就请回吧！” 几个家长脸色顿时尴尬了，然后乖乖过来注册。 第158章：半夜闹事 两天的报名时间已经足以让所有学生完成了注册，大家的宿舍基本没有变化，惟独几个新人的宿舍需要重新安排下。因为这届励志班刚好十个男生寝室，所以孙平特意委托宿管处的工作人员将他们调整到一个单元。除了有两个寝室在二楼之外，其他寝室都在三楼，算得上是宿舍里的好楼层了。 孙平检查完大家的入住情况之后，然后了解完各寝室的寝室长之后，孙平就返回自己的宿舍了。孙平没有像其他班主任住在教室后面的休息室里，而是单独住在网球社。网球社拥有六块硬地球场，而旁边还有一栋两层楼的建筑。建筑的一楼是男女更衣室和男女浴室；二楼则是网球社的办公室和指导老师办公室及宿舍。因为孙平是网球社的指导老师，于是这个宿舍就划归给孙平使用了。 相较于教室后的班主任休息室，这里的宿舍是带有卫生间和盥洗室的，而且还是一室一厅的结构，所以孙平更喜欢来这里住。 孙平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和郭奕开始视频聊天起来。现在郭奕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剧本审核和剧集监制，因为飓风文化的职场偶像剧系列已经基本处于拍摄尾声，所以郭奕更多的是在剧组学习。因为在职场偶像剧之后，郭奕就要独自组建剧组完成自己的《甄嬛传》等宫斗剧的拍摄了。郭奕在视频里抱怨道，说这种拍摄实在是太累了。 其实相较于其他剧组，飓风剧组算是轻松的了。首先飓风合作的电视台都是周播两集，因此拍摄内容没有那么多；其次飓风很少临时加戏，所以演员们也不用担心临时接到拍戏通告；最后就是飓风文化极少因为演员本人而进行戏内容的增删，因为每个演员在挑选的时候就是以符合角色需要为标准的。因此不少演员都愿意接飓风文化的戏，相较于其他剧组来说，这里算是比较有规律的。 “你也别太熬夜了，你是监制，又不是现场导演。”孙平提醒了郭奕一句。 毕竟郭奕未来是做管理的，身为管理，尤其是高层管理，过于频繁地插手执行层面其实会让员工感到紧张和不满。 “你最近注意多吃点水果，多喝点绿茶，免得上火。如果有必要的话，记得补充b族维生素，这对熬夜的人会有所帮助的。” 和郭奕闲聊完之后，孙平关掉了电脑，然后略微看了下明天的教案，然后孙平就上床睡觉了。 不知道大概睡到几点，孙平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响闹了几次之后，孙平接到一个气急败坏的人在电话里喊道：“请问是孙老师对吧？你们班的宿舍是怎么回事？都凌晨三点多了还在那里闹！几个宿管处的老师过去询问缘由，还被你们班的学生动手给打了！” 孙平一愣，自己班上哪里有如此调皮的学生，随后想到新来的五个人，孙平只好在电话里说：“对不起，我这就赶到宿舍那边看看。”孙平挂掉电话之后，换上衣服，然后从楼下的储物间里牵出一辆电动车，就心急火燎地朝宿舍区那边去了。 孙平还没进楼，就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那里大吵大闹。孙平一听，似乎是那个刘伟奇和张天宇的声音。孙平立刻赶到三楼，果不其然，刘伟奇和张天宇正在那里互相喷脏话了。虽然几个老师隔开了他们，但是他们依旧不依不饶的。刘伟奇身上的衣服被扯坏了，而张天宇则似乎是挨了几拳。 旁人看到孙平来了之后，立刻围过来抱怨道：“孙老师，瞧瞧你们班上的学生。大半夜不睡觉还在打架，等我们几个人过来处理的时候，他们连我们都动手！” 孙平先对赶来帮忙的几位宿管处的工作人员表示谢意和歉意，然后让他们松手交由自己处理。可没想到，宿管处的人一松手，那个刘伟奇就尖叫着扑向张天宇。 孙平连忙伸手抓住了刘伟奇，那刘伟奇交道：“快放手！别以为你是老师我就不敢打你啊！打你算个屁啊！反正我有我舅舅帮忙，听到没，快放开我！” 孙平自然不会听这么个小孩子乱叫，可让孙平没有料到的是，刘伟奇还真向孙平挥拳了。旁边几个宿管处的工作人员连忙冲过来，想拉走刘伟奇。孙平只是愣了下，随后冷笑着使了个擒拿手，将刘伟奇摁在了墙壁上。 几个工作人员见孙平没有受伤，也放下了心，随后对刘伟奇的胆大包天更是感到震惊。要知道震旦国的老师的地位极高，学生见了老师是必须主动行礼的，其余人等见了老师也是必须礼让的。而且震旦国是有明文规定，除了教师、医师和工程师之外，其余职业不得使用先生这个后缀。 同时震旦国也规定了，对于袭击教师是参考袭击警务人员处理；若是学生胆敢袭击老师，那么学校是可以采用刑罚先处理的。震旦国的教育法可是明文允许学校保留体罚措施的，只不过随着社会的进步，各校对于体罚的执行也越来越严格了。但是无一例外的，袭击老师或威胁袭击老师的学生，校方是一律会采用体罚的。 学校采用的体罚是两种，比较普遍的就是使用三指宽的竹板鞭笞学生掌部数下，一般上限是十下。而最严重的体罚则是鞭刑，学校的鞭刑和法院的鞭刑不同，学校的鞭刑采用的是一掌宽的竹板，这样比起皮鞭要温和许多。同时学校的鞭刑不会除去学生的下衣，以免过度侮辱学生，同时学校的鞭刑也是以十下为上限。不过一般来说，这竹板一下就够学生受的了；三下必然破皮；五下必然鲜血淋漓……正因为如此，所以很多人都没有办法相信居然会有人对老师动手，还是一名学生。 因为刘伟奇对孙平动了手，于是整件事就没那么单纯了。迟迟不见踪影的保卫处终于来人了，保卫处和驻校派出所的人将刘伟奇带走了，先带到学校的禁闭室里去反省。然后孙平看了看旁边已经吓傻的张天宇，说道：“你先跟我去下办公室。” 然后孙平对围观的学生喊道，“现在都几点了？不睡觉的话，那就现在给我起床跑圈！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回去睡觉！”学生们见事情暂时结束了，也知道再留下来肯定要挨罚，于是大家就一哄而散了。 在宿管处的办公室里，张天宇还是有点紧张。孙平先是找了条毯子，让张天宇披上，然后倒了杯热茶给他。“说吧，你俩今晚发生什么事情了？闹到沸沸扬扬的？” “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枕头上有点薰衣草的香味，那个刘伟奇非说我的味道太冲了。然后我俩就吵起来了，他说他舅舅是副市长，让我老实点，要不然就叫人把我办了。他还说，桃花江里不知道有多少冤鬼，想来也不多我一个。” 张天宇说话的时候，孙平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桃江市的社会治安并没有特别的好，一方面是历史因素，另一方面是现在忙于开发而疏于管理的因素，更重要的是某些人的疏忽和不作为。孙平不相信正常家庭的孩子能说出刘伟奇那样的话，因此刘伟奇的家庭教育显然有很大的问题。 孙平听完张天宇说完整个事情之后，吩咐道：“你明天给你家长打给电话，我给你批几天假期，你先回家休息几天。” 孙平虽然不相信刘伟奇真的敢找人将张天宇丢到桃花江去，但是还是先将这孩子交给家长看管比较好。至于刘伟奇，孙平觉得这孩子应该送去监狱接受教育才行。感谢震旦国的《刑法》和《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明文将未成年人的刑事责任调低到了14岁，只要年满十四周岁就必须承担百分百的刑事责任，并且可以适用死刑。 即便未满十四周岁，检察官也可以要求召开大陪审团举行听证。如果能取得陪审团一致意见，也可以将未满十四周岁的犯罪嫌疑人视为成年人进行审判。 次日，孙平昨晚遭遇的事情早就在老师那里传开了。年级组长和语文教研组长都分别来看过孙平了，连教务处和校长办公室的人都来慰问了孙平。这倒让孙平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也没怎么受伤。张天宇已经被自己的家长临时接回家了，而刘伟奇自然也被警方带走了。 就在孙平认为事情太平静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管好自己的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桃花江里冤魂多，你不想下去和他们作伴吧？” 孙平脸色微变，但是他回拨这个号码的时候，显示的居然是空号。孙平立刻知道他们是利用特殊的软件模拟号码给自己发短信。如果他们威胁的是一般人，或许也就这样了，可偏偏孙平不干了。孙平显示从系统商城里将黑客技能书买了书本，硬生生将自己的黑客技能提升到顶级。然后他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入侵电信公司的服务器。 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给自己发短信，那么必然要在电信公司的服务器里留下痕迹。孙平黑进电信公司的服务器用不了半个小时，然后很快就找到了痕迹。通过那条遗留下来的登陆ip地址，孙平找到了那台电脑。通过网络服务公司的定位系统，孙平找到了这台电脑所在的地址。居然还真是副市长大人的家，孙平冷笑着黑掉了这个电脑，然后开始搜查这个副市长的电脑。 又过了一日，孙平忽然接到一封匿名信，信内内容依旧是让他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乱说话。孙平眼看自己的平静生活即将被打破，所以只好将这封匿名信复印并公证后教到警方手里，他选择了报警。 第159章：说客上门 如果说是在地球位面，孙平或许真的会考虑是否要得罪一个副市长的外甥。但在震旦国，孙平还真不惧一个什么副市长。孙平最耀眼的身份莫过于作家这个头衔，作为震旦国乃至世界上崭露头角的实力派青年作家，孙平得到了全社会的尊重。同样的话，法庭和民众也会选择首先信任一个作家，而不是一个政客。 此外，孙平还是一名教师。根据震旦国的《教育法》和《教师执业条例》两部法律的规定，主动攻击一名教师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最后，震旦国的副市长其实就是一个摆设，属于礼仪性的官职。除非市长死于任期上，否则副市长永远就是陪衬。部分人或许会碍于一些方面的桎梏，而对副市长乃至其家人有所礼遇，但这并不包括孙平。 况且这次刘伟奇对同学人身威胁，对老师主动攻击，已经惹怒了整个四中。原本按照《教育法》的规定，只要不涉及重大刑事犯罪，学校是可以代替法庭做出裁决的。这样也是为了给学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至于年纪轻轻就留下一个案底。但是这次四中压根没有申请，直接就将刘伟奇送去了警局，可想四中对于这件事的愤怒程度。 不过就在孙平认为事情已经进入正常的司法程序之时，一个中年妇人正在一个中年官员的办公室里哭泣着，“大哥啊，你不能不管我们的奇奇啊。奇奇那么乖巧的孩子，怎么会威胁他的同学？这一定是他们污蔑啊！还有，我们奇奇从来就不会打人，怎么会对一个老师动手呢？我看肯定是那个老师对奇奇有偏见，故意栽赃嫁祸给我奇奇。 大哥，你一定要将奇奇救出来呢，如果落下案底的话，奇奇这辈子就毁了！我去打听过，那个学生家里没啥本事，你让警察去他们家一趟，他们就不敢乱说话了！至于那个老师，我听说教委的人也不喜欢他。你们可以商量下，将那个老师开除了就是。总之，我们家奇奇不能平白受这个委屈！” “好了，你给我闭嘴！”中年官员耐着性子听完了自己妹妹的抱怨，“你以为我是国家总统还是国家议会议长？随便带几个警察上门就好了？你以为你那宝贝儿子威胁的小孩是普通人的家庭？我告诉你吧，人家背后也是有人的！人家的亲叔叔可是桃江市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助理监检察长，人家正想尽办法逮我们这些官员的渎职行为呢，你还让我送上门去？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老师，我告诉你啊，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你哥哥我的官路也到头了！” 或许是被自己的大哥吓了一跳，妇人停止了抽泣，但随后又嚎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难道我们家奇奇就让他们这样欺负了去？哥啊，他可是你亲外甥啊，难道你就忍心让别人欺负他？我们家奇奇那么天真善良，连蚂蚁都不踩的，居然现在被人欺负都没人帮忙啊！” “好了，我没说不帮忙。”副市长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就是让他们老师承认是误会才行，毕竟威胁同学那段只是口头威胁，陪审团不会太计较一个孩子的话。但是打老师可是实打实的，如果他们老师不愿意就此和解的话，奇奇能轻判的几率会很大。一般来说，这种校园冲突，只要不涉及到老师或人身伤害，最多就会判社区服务，不会有案底的。” “还要做社区服务？我们奇奇从小在家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能去干那种下人的活呢？”妇人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副市长那板着的面孔就又悻悻然了。“我这就去托人和那个老师说说话，毕竟还是孩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啊。横竖不就是赔点钱嘛，他们老师过得都满清苦的，尤其是年轻老师，我这就准备点像样的礼物给他送去。”副市长还想出口说点什么，但是妇人已经离开了办公室。看到妇人这般作态，副市长惟有一声轻叹。 又到了周末，孙平送走最后一个学生之后，便开车打算返家。可自己的车刚驶上公路，就看到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中年妇人拦住了自己的车。虽然孙平有些不解，但还是停下车来。“老人家，您是找我有什么事么？如果是找我的话，您可以每个工作日来学校找我。您这样站在路上拦车实在是太危险了。”孙平将车停到了路边，和两个妇人说起话来。 中年妇人道：“孙老师，我是刘伟奇的妈妈。我想替我们家奇奇的事情解释一二，他是个好孩子，一定是你们误会了他。如果我们奇奇做错了什么，我愿意向您道歉，也愿意向您赔偿。”原本妇人打算说给一笔钱，但是看到孙平的车是奔驰amc之后就立刻闭嘴了。这车虽然不是超跑，但也是豪车的一种。妇人心中暗自嘀咕，这厮指不定私下多黑呢，这才当老师两年就能开奔驰了。那是不是再过几年就要开宾利了？如果孙平能听到妇人的吐槽，或许会反吐槽道：不用几年，我家车库现在就有一辆宾利。只不过我嫌车款太怀旧了，所以这车是我爸在开而已。 不过听到妇人自称是刘伟奇的母亲，孙平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但是孙平的涵养还不至于让他迁怒刘伟奇的家长，可怜天下父母心。孙平出言道：“刘妈妈，刘伟奇的事情已经交由司法处理了。我是当事人之一，在案件还没有判决之前，我不方便说什么的。” “能的，你能说些什么的。”妇人立刻喊道，“孙老师，只要你承认我们家奇奇没有打你，奇奇就不会去蹲监狱的。他还是个孩子，我求求您放过他好嘛？” 孙平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好笑。“刘妈妈，那个晚上可是你儿子主动动手打我的。这一点，无论是监控录像，还是在场的其他人都可以作证。您儿子打我的时候可是凶神恶煞一般，如果我不是恰好学了点防身术的话，只怕您儿子那一拳之下我也可以去医院躺着了。“不过中年妇人仿佛听不到孙平在讲什么，只是反复纠缠孙平。孙平无奈之下只好请学校保安处的保安将两名妇人请开，而自己独自驾车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孙平思索着刘伟奇的这个案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溺爱的家庭造成了孩子的三观扭曲。直到儿子触犯了刑律，家长依旧认为孩子没有错，还想尽办法替自己的儿子辩解。 孙平忍不住摇头叹息，孙平其实对“性善论”是持怀疑态度的，他更相信“性恶论”。一个孩子，如果没有接受良好的教育，让他明白什么是“真善美”的话，那么他长大成人之后只会成为恶棍。孙平坚信，纪律、道德和法律这些东西不会平白无故地产生，必然是对孩子的反复教育才会形成。而且孙平虽然是个自由主义者，但是在很多方面他还是倾向于保守主义。尤其是在教育上，孙平坚信“严师出高徒”以及“教育精英化”。在孙平看来，大学教育只需要服务20%的人就足够了，剩下80%的人应该去接受专科教育、职业教育或其他类型的教育。 回到家之后，郭阿姨看见孙平的脸色不是很好，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孙平就讲了刘伟奇和他妈妈的事情，郭阿姨听后道：“难怪你纠结了。那孩子的确太过分了，无论如何也不该威胁同学和殴打老师啊。你坚持的没错，有些孩子是可以教育好的，但有些孩子必须让他们接受一定的惩罚才能教育好。至于他妈妈，才是他孩子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或许有了家人的支持，孙平的内心才觉得好受一点。吃完晚饭之后，孙平回到书房里。刚好《母语》的编辑和孙平闲聊的时候，询问孙平有没有最新的创作计划。其实如果是一般的作者，编辑才不会催呢。以《母语》的标准，每个作者一年能有一篇文章在这里刊发就算是实力作者了。但是孙平呢？孙平的高产和高质量那可是全杂志社公认的。所以编辑也会时不时地暗示孙平创作，而孙平刚好想到了什么，“我刚好有个想法。你觉得如果我们将一群少年儿童放逐到一个荒岛上，你说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编辑原本还在开玩笑，但此时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孙老师难道又有新的灵感了么？” 孙平没有答话，而是直接下线开始了小说的创作。孙平这次选择的小说是威廉。戈尔丁的首部作品《蝇王》，这是一部充满象征主义和人道主义的小说。尽管是戈尔丁的首部小说，却让他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最终诺贝尔授奖给他的理由就是他的《蝇王》和《金字塔》。《蝇王》即“苍蝇之王”，象征着黑暗和污秽最终取得了人类社会的统治地位。故事讲述了一群少年儿童因为海难被滞留在一个荒岛上，起初孩子们构建起一个初步的文明社会，但随后因为一些人的私欲膨胀和一些人的妥协，导致这个文明的人类社会最终瓦解。活到最后的无一不是那些残忍、自私的孩子，而代表文明、信仰和智慧的孩子却在一次次斗争中失败并丧生。最后就在整个荒岛社会无法维持的时候，一艘军舰的出现拯救了这群孩子。 其实孙平很想将那艘军舰给写没了，他很想将整个故事推理下去。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律法的限制，人类社会就会如同这个孩子构建的乌托邦社会一样，从理性变成残忍，最后自我瓦解掉。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写了《人间失格》那么黑暗的故事了，那么这个故事还是留点希望吧。 第160章：软硬皆施 《蝇王》在篇幅上来说只是一部中篇小说，因此孙平很快就完成了这部小说。不过他连同书稿一并寄过去的还有另外一部威廉。戈尔丁的小说《金字塔》，只是相较于《蝇王》，《金字塔》饶是有诺贝尔文学奖加持也被大部分的读者认为这只是一部泛泛的作品。其实就孙平看来，《金字塔》本身的确是一部非常优秀的小说，完全符合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的选择。但是这样一部优秀的作品偏偏遇上了更优秀的《蝇王》，而且相较于《金字塔》着力于爱情方面的描写，《蝇王》这种批判人性和社会的作品自然更受到关注。 孙平将书稿寄送过去之后，给自己的编辑林佳郡打了个电话说明此事。而林佳郡接到电话之后，自然是第一时间打开自己的收稿邮箱，开始阅读起孙平的小说起来。当林佳郡看完《蝇王》的时候，已经是三小时之后。虽然林佳郡知道孙平的小说素来高质量，但是能让自己完全沉浸进去却不多。尽管《蝇王》中的情节很多让林佳郡不喜，可他不得不承认孙平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居然想到将一群被认为是“性本善”的孩子放逐到荒岛上，让他们在上面自由建立人类社会。但这个社会的建立却是如此野蛮和缺乏理性，而且孩子中那些代表善良与信仰的好孩子们却在社会的建立当中被淘汰、被杀死。 林佳郡第一次被人类内心中的阴暗和邪恶给震惊到了，他一度怀疑孙平的想象力是否成立。要知道，无论是东方社会，还是西方社会，他们都认为人类的道德是随着人类的发展而退步的。可孙平却在《蝇王》里告诉大家，远古社会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压根就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可以去想象。人类的道德没有在社会的发展中堕落，相反随着社会秩序的建立，人类的道德才能得以维系。林佳郡审完稿之后，第一时间将稿件发给了于宝岩和黄骏，并且还电话通知了此事。 在一个安静的周末之后，孙平返回四中开始继续教书。不过刚到学校的他接到了简静雅的简讯，让他迅速看《江南教育》杂志。《江南教育》属于江南省教育委员会的会刊，算是国内二线的教育类专业刊物。因为桃江四中也在江南省，所以《江南教育》这本杂志还是订阅了不少。基本上每个教研组都保证了有三本到四本，而孙平自然也在语文教研组拿到了这本杂志。 孙平一翻开《江南教育》就知道简静雅说的是哪篇文章了，一篇质疑现当代教育中，老师所拥有的权力过大的文章赫然就刊登在这上面。虽然上面没有提及具体的姓名，但那种暗示，只要是当事的人或单位就能猜出一二。孙平没有料到刘伟奇家人的关系居然能伸手到《江南教育》这种级别的杂志上，而且出事没几天就能登上去。要知道，《江南教育》可是一本月刊，刊登在上面的文章至少已经排队两个月到三个月左右。而独独这篇指摘桃江四中的文章居然能突然刊登上去，可见刘伟奇家庭关系也着实让孙平感到吃惊了。 接下来，不单单是《江南教育》，连《桃江教育研究》和《全国高中生教育月刊》、《中学生心理研究与教育》等刊物也纷纷拿刘伟奇案件做例子。但是这些杂志几乎都是替刘伟奇洗白的，认为孙平报警完全是出于私心。有了这些专业教育杂志挑头，不是社会新闻或新闻媒体纷纷找上四中，希望四中给予解释。好在四中的宣传科早就有所准备，在媒体找上门的时候，直接一纸声明将事情推给了警方和地检所，并且表示在案件调查期间，概不接受采访。同时四中也加强了学校的管理，坚决防止某些媒体莫名其妙地偷偷摸摸进来搞暗访。 这一周就在各类媒体的纷扰中结束了，孙平也接到了许多媒体要求采访的请求。有人认为孙平是故意在打压自己的学生，希望孙平能出来解释一二；而也有人认为孙平是清白的，同样希望他能出来澄清。不过孙平知道在真相大白之前，自己完全是多说多错，所以孙平将所有的采访请求推给了学校的宣传处，而自己选择了保持沉默。 转眼又是周末，孙平依旧驱车回家。在途径一家超市的时候，孙平忽然想起要帮家里采购一点酸奶。因为孙爸爸有乳糖不耐受症，出狱之后，因为医师嘱咐要补充营养，所以家里就开始让孙爸爸喝酸奶了。不过孙爸爸喝了段时间之后，发现自己精神好了，排便顺畅了之后，孙爸爸也开始爱喝了。现在孙爸爸早餐必喝那种富含肠道菌群的酸奶调制奶，然后午餐和晚餐的时候则是喝一小碗那种浓稠的老酸奶再加一碗粥品算是养生了。所以目前孙家的酸奶消耗量还蛮大的，毕竟孙爸爸爱喝之后，郭阿姨也习惯早起的适合来瓶香蕉酸奶，甚至连一向喝牛乳的孙涛也会多喝一小瓶酸奶了。中午的时候，郭阿姨给孙平电话，说家里的酸奶快喝完了，所以希望孙平去超市补货。于是孙平在路上找了家大超市，拿着郭阿姨给的单子去超市采购酸奶。当孙平拎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车居然被砸碎了玻璃，还被划花了车漆。孙平立刻明白这不是简单的寻衅滋事，而是有人故意在找茬警告自己。 孙平冷笑了一声，立刻拿起了电话报警。警方接到孙平的报警之后也非常头痛，因为孙平一周前才报警被人威胁，现在又报警被人砸车威胁。警方也不是白痴，当然也猜到了是什么人所为。虽然他们暂时没有办法去抓捕当事人，但是让刘伟奇在拘留室里过得不那么舒服还是可以的。于是刘伟奇的妈妈在对付孙平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因此遭了罪。 孙平在警方和保险公司勘察完之后，将车送去4s店维修。然后自己则从奔驰的4s店里买了辆普及型的轿车代步，虽然车牌依旧让人侧目，但价位方面至少不至于那么遭恨了。孙平回到家之后，将事情说了出来。郭阿姨先是担心孙平有没有受到伤害，随后责骂刘家人真是阴魂不散。 孙爸爸则是面色沉重地将孙平交到自己的书房，“我等会跟你周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找些人过来。我不是要对付那些人，而是为你和家里人的安全。天晓得这群疯子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我不能冒险！还有，你手上如果有关系的话，也趁早动起来，这种疯狗早点打死早点安心。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要故意那自己当诱饵去戏弄对方。” 孙平从孙爸爸的书房出来之后，想了想，拨了好几个电话出去。正如孙爸爸说的那样，孙平不能太冒险了。郭阿姨和孙涛是无辜的，如果牵连到他们怎么办？孙平觉得既然自己手上已经有证据，那就应该进这群疯子统统送进监狱才对。没过几天，有一队记者找到了孙平。这是孙平联系的新亚电视的媒体记者团，虽然新亚电视并不擅长做新闻节目，但是他们还是有两档新闻杂志节目，分别是周六晚间播出《世界新闻周刊》以及周日白天播出的《新闻调查》。而这次来的就是《新闻调查》，因为孙平给的新闻爆料实在是太精彩了。堂堂一个副市长可能涉嫌渎职、受贿和谋杀，同时还有关于青少年教育及校园霸凌现象。这次给的素材用来做三期《新闻调查》都足够了，故而新亚电视新闻中心派出了他们最骨干的记者团。 孙平首先向这群记者们展示了他通过黑客渠道取得的一些资料，当然孙平想办法替这些资料洗白了。记者们虽然知道这些材料来路不正，但是他们可以不直接采用这些材料。用这些材料去找其他材料，那么他们就能串成合理的证据链了。同时孙平也帮他们调用了学校的监控录像，拿到了当晚刘伟奇的举动证据。并且几个关键证人也都接受了孙平的采访，从各个方面证明了刘伟奇的“惊世”言论。 就在大家质疑现代教育体制的时候，以孙平为首的一群老师则在《震旦教育研究》、《震旦青少年心理学学报》和《青少年预防犯罪与青春期教育研究》等一线教育刊物上再次强调了师生关系的重要性。孙平认为，如果要赋予老师传道授业解惑这样的职责，那么必须给予老师崇高和超然的地位。孙平指出现在社会上已经有了一些不尊重老师的迹象出现，并坦言这种师生伦理的沦丧必然引发社会道德的下滑。孙平等人的反击得到了全国教师协会、全国校长联合会和全国家长教师联谊会的支持，于是一股声势浩浩的反击潮形成。 就在孙平某天趁下课的闲暇时间外出采购东西的时候，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在校外袭击了孙平。虽然孙平没有受伤，但还是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但是这群不明身份的人没有料到的是，在他们动手的同时，新亚电视新闻中心的记者们也展开了调查。就在当周的《新闻调查》里，新亚电视新闻中心为何一名青年教师在光天化日之下会接二连三遭受到人身袭击。这期《新闻调查》虽然还没有踢爆副市长的事情，但已经在桃江市掀起了风波。 副市长一个电话打给了他妹妹，吼道：“你这个猪脑子是有多蠢才会接二连三地去袭击一个教师？我不是告诉过你么，他不仅是教师，还是青年作家和传媒公司老板！好了，你看到了现在的新闻舆论了么？我告诉你，我能引咎辞职都是好的了。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找我帮忙了，我现在自身难保！” 第161章：围棋少年 “我为什么要参加这种活动？这种活动和我们的教学工作没啥联系吧？”孙平看到糜校长给自己的一张“桃江市青少年儿童围棋锦标赛”的邀请函，顿时觉得有些奇怪。总不至于因为自己抽到了一张围棋师徒卡，于是系统强行派送一个围棋徒弟给自己吧？如果这样说的话，自己还差一个钢琴徒弟，这是不是也要派送一个给自己呢？ “不要谦虚了嘛，孙老师，这可是市教委安排的工作。”糜校长忽然压低声音，“你也知道教委里有人不喜欢你，不如趁这个机会给教委一个面子，以后教委也不会那么针对你了。” 其实糜校长也是好心，他知道那个不喜欢孙平的人在教委还是颇有面子的。就算旁人想帮孙平转圜一二，但好歹也要有交情才好说吧？于是糜校长就特意在教委筹办这个活动的时候，将孙平给运作了进去。 教委那边当然高兴有孙平这样的人物参加，毕竟身为教师，孙平算得上是国内研究型的青年教育专家了；身为作家，孙平算得上是国际上年轻一代的作家领袖；更何况，人家还手握飓风文化这样的大型影视制作公司，和数家电视网及有线频道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原本市教委也想过邀请孙平，但是奈何自己得罪过人家，就这么贸贸然去邀请人家说不定会被打脸。不过既然这次人家透过学校递过了橄榄枝，教委这边自然要投桃报李啊。孙平被教委邀请为赛事组委会的秘书长，专门负责公关与品牌宣传。 看到糜校长的热情，孙平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了。虽然孙平无惧教委的压力，但总觉得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既然教委这么卖面子给自己，孙平在婉拒就有些尴尬了。于是孙平就应承了下来，然后孙平想了想大概的品牌推广方案之后，打电话给了周浩鑫。 “你又要拍广告？没搞错吧？你居然有时间做广告策划？”周浩鑫一脸你玩我的表情，“哥，我的亲哥，你要有这时间，你不如多帮我写几个剧本吧。广告才多少钱？你看看我们的电视剧，电视网抢完首播权之后，有线台来抢二轮权……现在我们的偶像剧都能卖到五轮去了！卖完电视台还能放到我们的视频网站压版权库，再算算海外发行权、dvd发行权……我的亲哥啊，你手上握的不是钢笔，而是印钞机的开关啊！” “得了，别贫了！”孙平的眼角有些抽搐，“这次的广告算是公益广告吧。我现在被安排去了‘桃江市青少年儿童围棋大赛’组委会，负责他们的品牌推广和形象宣传。原本我是懒得操心的，但既然我负责这块，那少不了要努力一下了。” 孙平其实在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棋魂》，如果早点通知他的话，没准他真打算制作一部动画片来预热比赛。不过虽然没办法制作动画片，但是制作一个类似动画片op的宣传片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棋魂》的主题曲和片尾曲不仅多，而且首首质量都是极好的。 孙平想了想它们的歌词含义，最终选择了《getover》这首歌。因为这首歌的旋律比较激扬，给人以向上和奋斗的感觉。同时歌词有努力和友谊的含义，符合大部分国内比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宗旨。最后就是歌曲标题本身就有“克服”、“战胜”的含义。因此这首歌算是一首正能量、主旋律的歌曲，故而孙平就将歌曲弄了出来，并将原本的日语词替换成了中文词。 这首歌在地球位面是一支女生为主唱的乐队所演唱的，但既然到了水蓝星位面，孙平自然想到的是自己的那群试训生。大部分试训生的嗓音还没有变声，因此和女声的音色相差不大。而且试训生们的年纪也和赛事选手的年纪差不多，由他们演唱并主演pv的话，代入感也很强烈。 于是孙平花了一晚上的功夫将歌曲的曲谱及编曲方案，连同宣传录像带的剧本统统发给了周浩鑫。周浩鑫那边接到一看，顿时觉得这个是个很不错的方案。而且周浩鑫还举一反三地决定以后自己旗下的男声组合要多多给校园赛事和体育赛事代言，这倒不知不觉走了地球位面杰尼斯家族的路线。 周浩鑫一边安排飓风梦想的人员对内部的训练生们进行挑选，打算就这首歌推出一个限定组合名叫“dream”。还好孙平没去关注这个细节，否则他只怕要跳出来抓住周浩鑫狂摇，你丫其实也是穿越的吧！因为在地球位面，唱这首《getover》的乐队正是名叫dream。 除了安排企划组那边挑选成员之外，周浩鑫也将制作公司的精英挑了一个组出来，让他们根据剧本去弄故事板，以便确认最终的制作周期。制作组那边一看，果然是孙平老大的剧本。制作组那边一直最爱孙平的剧本，因为孙平的分镜头剧本非常具有画面感，只要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导演一看就能画出对应的故事板来，这节省了剧组至少一半的筹备时间。 因为是两边同时开工，所以周浩鑫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就完成了pv的拍摄。孙平看到成品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自己都被燃了一把。 第二天，孙平带着pv找到了组委会。首先他将pv播给了组委会的成员们看，结果无论是老头子还是小年轻，一个个被歌词激励得热血冲头，差点一个个就要去天台高呼理想万岁了。然后孙平表示这支pv是飓风文化免费赞助的，只是希望能够组委会给dream组合一个赛事形象代表的资格。 对于这个要求，组委会自然是非常快速并愉快地在合作合同上签了字。随后孙平笑着说：“宣传片拍出来自然是要传播的，我们除了在各大视频网站上线之外，新亚电视表示会在最近的一个月里，每周安排五次播出机会；同时他们还会邀请dream组合上他们的音乐节目，届时也会宣传到本次赛事。除了新亚电视之外，我这边还和十五家有线台或卫星台达成了合作宣传协议，这边需要组委会的签字同意。” 听到孙平一下子联系了这么多电视台参与宣传，组委会的人看孙平的眼神更加和蔼了。原本他们还以为孙平这个秘书长就是挂职的，没想到人家还是真做实事的。要知道一个市级比赛哪里能得到国家级电视网的宣传，能在一些地方台露面下就不错了。 而且组委会这边也有政府的相关工作人员，他们从这次合作中就知道了孙平的能量之大。难怪前几天副市长和人家对掐结果被打脸打得都肿了也不敢再吭声，你最多就是市级媒体或省级媒体帮你吆喝几句，孙平这边可是动不动就是国家级媒体组团来反喷，输得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啊。 正如孙平所预料的那样，当飓风梦想的限定组合dream以一首《getover》登上新亚电视的舞台时，整个音乐圈都惊艳了。实在是流行音乐圈的情情爱爱的歌曲太多了，连偶尔一首有关友情或亲情的歌曲都能让登新闻，何况这首纯粹谈理想的歌曲呢？而且歌词热血，曲调激昂，因此这首歌不红完全没有道理。 虽然这首歌已经是“桃江市青少年儿童围棋大赛”的官方应援歌曲，但不代表其他比赛不会引用这首歌曲。只是很多国家级赛事的组委会在厕所里暗暗咬着小手帕，为什么这么好的歌曲被一个市级的冷门比赛给拿走了？这完全是水嫩嫩的顶级大白菜被一头懒猪给拱了啊喂！不过看到该比赛的组委会成员和歌曲的创作者之后，其他组委会也只好感叹，谁让人家有天才在里面呢？ 因为《getover》的大红大紫，连带着“桃江市青少年儿童围棋大赛”也成了全国关注的赛事。最后来报名赛事的人不仅有桃江市周边的青少年业余选手，连江南省周边省份都有选手来参赛。原本估计就几十号人报名的小规模赛事愣是涌进几百号人，赛事组委会只好临时将赛事分为青年组（16岁到21岁）、少年组（12岁到15岁）和儿童组（12岁以下）三个组别，同时限制任何拥有职业段位的正规选手参赛，因此总算将比赛的头绪给厘清了。而因为有这么多选手参赛，江南省本地不少电视台都拿出了专门时段进行报道。 和组委会的人交流多了，孙平也展示了下自己的围棋水平。虽然孙平没有参加震旦棋院的职业棋手测试，但是一位据说有职业六段的退役选手和孙平下完棋之后，坦诚孙平的棋力至少在八段以上，而且极有可能已经达到九段。对于这位退役选手的评价，大家还以为只是恭维，但是还是认可了孙平的棋力。所以孙平除了担任组委会秘书长之外，也成了棋赛现场的裁判之一。 “桃江市青少年儿童围棋大赛”持续了一周左右的时间，三个组别的冠军也最终确立了下来。青年组的冠军是一个20岁的选手，虽然他没有通过职业棋手测试，但是他的棋力还是非常接近职业棋手的，所以在这个组别吊打其他选手完全没问题。儿童组则是一个不到8岁的小孩逆袭成为比赛冠军，不过得知这位小孩的爸爸是一名职业五段的选手之后，大家也了然了，有家庭背景嘛。 不过少年组的冠军则是一个非常沉默的孩子，据家长说，孩子有自闭症，除了围棋之外，什么都不感兴趣。听到这里，组委会的人还可惜了一番。不过在颁奖比赛结束之后，这个家长找到孙平，提出希望他的孩子能插班进孙平的班级念书。 孙平还来不及拒绝，结果就被系统以系统任务为要求而被迫同意了。 第162章：雨人天才 对于自闭症，孙平并不觉得陌生。这是一个多发在儿童期的心理疾病，现代医学尚未找到发病机理，自然也无从谈起对其的治疗方案。因此目前的治疗方案就是行为干预疗法，也就是在患者无法适应正常社会生活的前提下，通过后天训练的方式强迫其适应。在孙平看来，这是一种无奈且残酷的治疗方法。 虽然自闭症有太多的负面结果，但这个疾病的患者中却有不少天才的单身。在地球位面，《雨人》和《心灵捕手》都讲述了这样的故事。 其实就孙平来说，他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学生。尽管孙平有心理学学士的学位，但是他的心理学是偏向青少年教育的，主要是《教育心理学》、《青春期心理学》以及《青少年犯罪心理学》这样的课程。而真正针对自闭症的相关心理学课程，他接触的并不多。因此孙平倒不是因为推卸责任而不愿意接受这个围棋少年，而实在是他不愿意耽误这个孩子的治疗。 “系统你给我死出来！别的时候你怎么玩都可以，你现在塞个心理疾病的孩子给我干嘛？”孙平在心底拼命吐槽系统，“你知道不知道，这孩子需要专业的心理医师进行辅导，还需要专业的行为专家帮他进行行为纠正。你将这孩子塞给我，那不是毁了人家？” “系统之所以让宿主接受这名少年，就是因为系统能够挽救这名少年。”系统冷冰冰地回答道，“根据系统的检测，这名少年并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的心理治疗和行为纠正。即便现在开始治疗，他也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根据宿主目前所在的医疗科技而言，这名少年已经没有办法进行治愈，只能透过后续的疗法来使其症状缓解。 但是，如果宿主能够和少年结成师徒关系，系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为少年治疗。但是，治疗是需要消耗成就点，而且是少年自己的成就点。现在发布系统任务：任务一为前置任务，宿主必须接纳少年为徒弟，并成功在现实中让少年信任你。前置任务无奖励，但前置任务失败将导致后续所有任务无法触发。 任务二，少年在宿主的训练下，一年之内通过震旦棋院的职业棋手测试，获得职业初段即为完成任务。系统将根据完成的时长和棋手入门试的成绩给予奖励，同时若能在附加的幼狮战中拿下成绩还有追加奖励。任务三，少年在宿主的训练下，三年内通过升段赛升入三段或拿下一个头衔，则视为完成任务。系统会根据升段赛成绩或头衔重要度予以奖励。” 孙平撇了撇嘴，震旦国的围棋规则和地球位面的华夏相似却不相同。相似的地方就是头衔战非常少，日本有七大头衔战，震旦国却只有三大：棋圣、天元和名人；不同的放就是震旦国的升段赛非常严格，所有职业棋手必须参加一年一度的升段赛才能提升段位，而华夏却允许选手通过拿下国际或国内知名赛事的冠军而直接提段。 孙平因为自己在下围棋了，所以也了解了下国内赛事情况。目前除了三大头衔战之外，国家级的赛事就只有全国围棋锦标赛、震旦银行杯、东亚能源杯、太平洋电子杯这四大赛了。 “我可以接收他为弟子，但是你最起码要给我一个道具能让他的症状缓解，否则他在班上和校园里必然手排挤。我可不希望我还没训练好他，他就遇到了校园霸凌。”孙平道。 系统沉默了一会，随后道：“系统赠送宿主‘快乐风铃’一串。在快乐风铃的影响范围内，所有人的心情指数都将向快乐方向提升25%。众所周知，在快乐的环境里，所有心理疾病的症状都可以得到有效缓解。系统提醒宿主，该道具可以重复使用，但请勿损坏。” 系统一说完，孙平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一串东西。既然系统妥协了，孙平也不好意思再婉拒。他对那名父亲说：“这样吧，你明天带着你的孩子和学籍资料到四中来。我带你去找下我们的学生处主任，我这边有特招名额，只要你儿子的学籍还在，我就可以收下。” “那就太感谢孙老师了。”那名父亲和孙平握了握手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 看到这个父亲的举动，孙平暗暗地叹了口气，随后他就收拾好心情去参加组委会的庆功晚宴。这种内部酒宴自然就是大家轻松的时刻，毕竟忙了这么久，最后大吃大喝一番也是应该的。不过孙平对于酒精还是敬谢不敏，基本都是拿着软饮料在答谢。好在大家也知道孙平的能力，因此也没人敢拿这事说三道四。晚宴结束后，孙平拒绝了和他们继续去酒店唱歌的邀请，毕竟那样的场合实在不适合一名教师。 因为第二天就是上课的日子，所以孙平直接驱车去了四中。孙平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再差半小时就该封校了。孙平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库，然后乘电梯返回行政楼。行政楼旁的车棚里有孙平的电动车，于是孙平骑着自己的电动车就往网球社那边去。 网球社、篮球社、游泳社、棒球社和足球社都在一起，白天的时候这里是最热闹的体育活动区域，但是到了晚上就是格外安静的地方。孙平将自己的电动车推进一楼的储物间，然后锁好门就上了二楼。孙平先将二楼的大门锁好，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这本来就是准备给人居住的，所以装有防盗门和木门两扇门；窗户也是装了防盗窗的。 倒不是四中的治安很差，而是由于四中地处偏僻，而且又靠近城北开发区，所以一些不得不做的安全措施还是有的。比如女生宿舍除了和男生宿舍一样有防盗门窗和监控摄像头之外，几个死角还有触发式报警器。同时学校的门卫和警方派出所都会有24小时巡逻，因此四中的安全度还是挺高的。 孙平倒是蛮赞同学校这种未雨绸缪的举动，毕竟听惯了地球位面的一些校园惨剧，孙平还是希望自己学生不要遭遇到。孙平回到房间后，去冲凉房洗了个澡。这就是学校宿舍的不方便，孙平心底嘟哝了句，毕竟居住面积有限，没有办法给自己安排个浴缸享受下生活。冲完澡之后，孙平将换下来的衣物丢进了洗衣机，而自己则穿着睡衣和郭奕聊起天来。 “哥，你不知道，咱们企划的那个限定组合dream简直比其他公司的男子团体还出名呢。”郭奕非常兴奋地说，“以后这种限定组合的企划可以多做做，毕竟训练生们没出道前也是要累积人气的。而且这种限定组合也是有收入的，至少给他们在出道前提提士气。” “我这边还有几首适合他们的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让他们的限定组合保持下去，直到出道好了。但是不要忙着让他们出道，毕竟他们前头还有一支师兄团出道还未满一年呢。”孙平嘱咐道。随后孙平透过邮件将《rely～everdream～》、《musicismything》和《w》三首歌曲的词曲及编曲方案发了过去。待和郭奕确认了邮件之后，孙平就关掉了和郭奕的视频聊天。孙平在检查邮箱的时候，发现《母语》杂志社转了一封邀请函给自己。孙平发现这是震旦国、日本和韩国三国作协发起的一个东亚青年作者交流论坛。作为震旦国新兴的一位青年作家，孙平的作品在日本和韩国也颇受欢迎，尤其是日本更是将孙平视为自己人。日本作家协会还在早些时候透过震旦国作家协会向孙平颁发了名誉会员的证书，所以他们自然也竭力邀请孙平参加。《母语》杂志社自然希望自己旗下的作者更有名气，因此也鼓动孙平去参加。孙平看了看日期，便也应承了下来。 次日，孙平见到了那对父子。父亲名叫马国安，是一个机械厂的工人；孩子名叫马明宇，以前是三中的学生。孩子的母亲因为难产而去世了，所以马明宇是马国安自己一手养大的。不过马国安既要上班，下班还打了一份杂工才够养活两个人，所以马明宇从小就没什么人教导。而因为没有母亲而在学校受到霸凌，但回家却又无人可诉说，久而久之马明宇就沉默了起来。现在除了围棋还能吸引他一点兴趣之外，他几乎已经将自己隔绝在人群外了。 原本学生处的处长还暗示孙平不要接手这样的学生，但是见孙平已经应承了下来，便也顺水做了个人情。“那个孙老师，我看马明宇同学家庭也比较困难。这样吧，根据国家政策和学校的有关文件，我这边帮马明宇同学申请学杂费和住宿费全免，同时每月再补助500元餐费。大家都是为了孩子，我这边也豁出脸面去跑跑好了。” 处长的这个卖好不仅让马爸爸感恩戴德，也让孙平承了情。因为学籍档案调动还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所以马明宇要下周才能来学校上课。于是孙平将马爸爸和马明宇送到校外，寒暄了几句就回到教室。 他手里拿了一个大盒子，就是系统赠送的风铃。原本入手的时候还不大，但是拿到口袋外就变得非常大了。孙平将风铃取了出来，主体是用水晶制作的小铃铛，晶莹剔透；铃铛里则是银子做的小锤子，敲击水晶铃铛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孙平找来学校的勤务工人，将风铃挂在了教室的正中间。风一吹，教室里满是悦耳却不烦躁的风铃声。几乎所有人听到这动听的风铃声，嘴角都会浮现一丝淡淡的微笑。看来，系统给的这个道具还挺管用的啊。 第163章：师兄师弟 新亚电视周日的新闻杂志节目《新闻调查》继爆出桃江市青年教师遭学生威胁的新闻之后，再度踢爆了这个学生的背景，尤其是其舅父为桃江市副市长的资料让整个江南省都将关注的目光投向了桃江市这个新兴城市。 孙平也不得不佩服新亚广播公司新闻中心的专业程度。仅仅两个星期的调查，他们居然拿到了很多连孙平都不知道的爆料。比如刘伟奇曾经在过去两年里造成数起重伤案件，同时还牵扯进几件性侵案，只不过因为他的副市长舅舅出面活动，才将这些调查给停滞了下来。可这次新亚电视的专题报道让桃江市的有关方面感到了害怕，正当桃江市地方检察官办公室正宣布要重启调查的时候，几个地检所的助理检察官连同首席副检察官都被江南省廉政公署给请去喝茶了，而原本的检察官大人也不得不引咎辞职。 更大的民怨则在桃江市议会，原本市长还有心替副市长开脱，但是当议会威胁将弹劾整个市府的时候，市长妥协了。于是议会目前仅仅启动了对副市长的弹劾，而同时临时地方检察官也表示将严厉调查副市长。总之，原本还很淡然的副市长大人此时已经腹背受敌。 至于那个还在拘留所幻想自己舅舅天神下凡拯救自己的刘伟奇，他已经听到了最新的审查进程。尽管他是未成年人，但是大陪审团认为他的犯案事实残忍且毫无悔过心态，因此大陪审团裁定依照成年人标准对刘伟奇采取法律措施。 “刘同学，这就意味着包括死刑在内的极端刑罚都可以适用在你身上。”负责宣读的一名女性法院工作人员颇为嘲讽地说道，“按照目前地检所对你的起诉材料显示，你身上至少有一个一级谋杀和三个二级谋杀，以及五个一般杀人罪。” 而失去后台庇护的那几个混混很快就被警方给逮捕了，地检所对他们的起诉事由是“故意伤害罪”、“恐吓罪”和“妨碍司法公正”，分别求刑十年到十五年不等。对此孙平也不再关注，毕竟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桃江市某些人在想掩盖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孙家和周家这两个本土豪门，桃江市的有心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 随着几个关键人物的落网，孙爸爸也开始逐步取消家里人的保安等级，目前除了郭阿姨和孙涛身边还有保安跟着之外，其余人身边就基本没有特别安排的保安了。尤其是孙平基本呆在四中校园，安全性还是很有保证的。而原本那辆被送修的奔驰amc也被保安公司做了改造，虽说不见得是总统级的安保座驾，但一般的小打小闹还是基本伤不了这车的。 同时学生处处长也给孙平带来了好消息，“孙老师，根据我们学生处的调查和申请，校长办公室已经批复。桃江四中将给予马明宇同学甲等助学资格，我们不仅将全免他的学杂费和住宿费，还将同时每月支持他500元生活费以及其他生活必需品。” 对于这个消息，孙平当然是很高兴的。他和学生处长寒暄了几句之后，特意给马家打了电话。听说了四中给予马同学的优待之后，马爸爸在电话里都哽咽了起来。 当父亲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好的？可偏偏马爸爸自己没什么学历和能力，只能靠苦力赚钱。而马同学有因为自闭症需要长期接受心理辅导，这方面的开支一方面没有纳入医保，另一方面也的确高价到让人咋舌，所以马爸爸两份工资几乎都耗在这上面了。现在孩子的学习和生活有了别的支持，马爸爸总算觉得自己的负担稍微轻松了一点。马爸爸说道：“孙老师，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马明宇我就托付给你了，我也不求他能考什么名牌大学。我知道他喜欢围棋，我就希望他以后能靠这个混碗饭吃，别像他爸爸我这么窝囊没出息就成了。” 孙平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丝毫没有瞧不起马爸爸的想法。在孙平看来，一个男人能将自己的儿子独自拉扯这么大，就非常不容易了。何况他儿子还是一个重度行动障碍人士，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 相较于某些家庭，自己的孩子有丁点的毛病就打算扔给社会去负责，马爸爸简直是圣人一般的存在了。或许正如老辈们说的那样，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孙平安慰了马爸爸了几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你说我们学校有棋牌社？”就在孙平和上官南抱怨学校没有围棋社的时候，上官南却告诉了一个让孙平还颇为吃惊的消息。 “因为棋牌运动是少数人的活动，所以就没有单独立社，而是凑在了一起。”上官南解释道，“而且棋牌社也不属于我们体育教研组管辖，只是挂在我们这边。因为你也知道，所有的社团活动都必须挂靠在我们体育教研组才行。现在的棋牌社主要是由国际象棋组、中国象棋组和桥牌组三个小组组成，国际象棋组属于外语教研组；中国象棋组属于历史教研组；而桥牌组属于数学组。现在你要往你们塞一个围棋组，我估计其他三个组不高兴呢。” “为什么不高兴？人多了，社团活动才热闹啊？”孙平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也要看是什么社团啊！”上官南因为和孙平合作夜店之后，两人的关系更加密切了。“比如足球社、篮球社、棒球社这样的甲级社团，当然是人越多，学校和赞助商给的钱就越多，因此社团自然越来越高兴。哪怕是咱们网球社那个乙级社团，学校也是根据人数制定每年拨款的，所以人多力量大。可是棋牌社是冷门的丙级社团，每年的拨款是固定的，忽然多你进去分钱，你说他们能高兴么？ 所以啊，你看吧，我估计棋牌社不愿意接受你。但是如果你要单独成立社团的话，那么首先是丁级社团，学校只提供活动场所，不会提供任何拨款。其次你要保证你每年的社团成员不能少于三人，否则学校就会直接解散你的社团。最后要从丁级社团升到丙级社团，那就必须保证至少有一个市级奖项入手，并保证每年至少入围一项省级赛事的决赛圈。具体你可以到我们教研组查查《桃江四中校园社团管理办法》。” 孙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来围棋社的事情还真是麻烦。他先是打算和棋牌社的合作，但是没有出乎上官南的预料，棋牌社那边很委婉地拒绝了自己。理由是围棋难度太高，不适合非专业的学生在课余时间学习。 既然被棋牌社拒绝了，孙平就只好去研究上官南友情提供的《桃江四中校园社团管理办法》。研究了片刻之后，孙平在自己班上公布了这个消息。出于对孙平的支持，班上倒是有不少男生决定参加孙平这个还没成立的围棋社。不过孙平只选了五个成绩比较好的男生，毕竟围棋是一个对逻辑计算有要求的棋类活动，数学好的孩子天生有优势。 有了五个男生的连署之后，孙平向体育教研组提出了组建围棋社的请求。体育教研组很快就批复了孙平，允许在校内成立围棋社，围棋社暂定为丁级社团。围棋社的活动场所在第一教学楼的六楼东侧的小教室里。 拿到学校的许可和钥匙之后，孙平自己先去了第一教学楼。四中有四栋半教学楼，其中老教学楼已经是学生会及其他相关社团的活动场所；第二教学楼是新建的，所以是主教学楼，高一年级组和高二年级组都在这里；第一教学楼兴建的年代稍早，目前主要是供高三年级组在这里上课；此外还有北教学楼，那边是复读班教学和住宿的地方。另外所谓的半栋教学楼就是学校的实验楼，因为外语教学的需要在里面的语音室上课，所以被戏称为半栋教学楼。 现在高三年级组主要集中第一教学楼二楼和三楼的西侧，一楼则是自习室，一般也是高三年级组的人占了去。因为第一教学楼没有太多学生，所以一些比较安静的社团，比如文学社、诗歌社、绘画社什么的都在这里。孙平搭电梯到了六楼，找到了那间划拨给围棋社的教室。 孙平略微看了看，还是符合要求的。进门是个小小的办公室，放了两张办公桌和一个办公柜，办公室的左侧有个门，门内有个半大的会议室，按照孙平的估计，大概能放下四个对弈棋盘，大抵还是足够现在的围棋社使用了。虽然学校提供的桌子和椅子有些老旧，但还是非常牢固可以使用的。或许是因为孙平的面子大，学校还友情赞助了四套围棋棋局，尽管不是云子、榧木棋盘这样的高档货，但也绝对属于大众用品中的品牌产品了。 孙平看了看，决定自己去采购一些围棋入门书籍和棋谱。此外孙平也知道震旦棋院有两本专业围棋刊物，一本是偏资讯类但是也有最新棋局的《围棋周报》，和一本偏向研究和分析的《震旦围棋周刊》。最后，孙平还打算去电器城买台普通电视机过来，因为震旦国也是有专业的围棋频道：一个是专注国内围棋赛事的天元频道；一个则是兼顾日韩乃至全球围棋赛事的国际围棋频道。尽管两个都是付费频道，但是孙平还是觉得值得的。 “唉，孙老师，你要让我照顾这个孩子？为什么？”范奕伦一脸吃惊地看着孙平。 “你是我的徒弟，他也是我的徒弟，所以你是他师兄。”孙平将马明宇在寝室的生活交给范奕伦来看官，“师兄照顾师弟是应该的。如果他有什么事儿，我第一个找你！” “可我学的是网球，又不是围棋。”看到孙老师要发火，范奕伦连忙点头，“好！没问题！” 第164章：围棋天才 两世为人的孙平一向信奉“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在孙平的重金投入下，桃江四中围棋社还真的有了一丝模样。小教室已经被彻底改造成对弈室，使用的都是复古的家具，颇具禅意。孙平当然没有奢华到用黄花梨木或紫檀这样的材料去做家具，但样式颇为古朴的。尤其是墙壁和窗户都做了隔音效果，因为大家都知道围棋在对弈的时候，尤其是陷入长考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有声音打扰。 除此之外，孙平还在系统里的道具商城采购了几样道具。一样名叫“静心香炉”，香炉里无香自然，散发出来的香味能让人变得心平气和起来；另一样名叫“醒神花”，看似平淡无奇的插花却有让人保持头脑清醒的状态。此外，孙平还采购了空气净化器、负氧离子发生器和天然氧吧等小家电产品。因为对弈其实非常消耗脑部供养，所以有不少棋手其实都有吸氧的习惯来保持清醒。 孙平也从范奕伦那里得知，虽然马明宇为人比较沉默，但是好在大家也没有特别排挤他，只是偶尔大家聚在一起打球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跳过马明宇罢了。对此，孙平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先不说马明宇本身就不善交际，再说他爱的惟有围棋罢了。所以马明宇在课余时间里都是呆在围棋社里，不是自己打谱，就是自己左手对右手。孙平看到这个情况之后，也只能摇摇头保持沉默。 不过孙平想知道的是，马明宇的围棋棋力到底有多高。毕竟江南省不是围棋大省，围棋基础也就一般。何况上次比赛是排除了职业棋手和棋院棋生的参加，所以比赛的实际水平也就业余中低段位的级别罢了。孙平看过马明宇的几场对局，但因为对手实在是太弱，孙平也无法估计马明宇的实际棋力。孙平猜测，马明宇的棋力应该可以入段。 这日，孙平看到马明宇又独自一人在那打谱。于是孙平干脆坐到马明宇对面，“和我下一局吧？让先，倒贴。” 孙平知道自己的围棋棋力已经被系统修正到大师级，距离宗师级也就是领悟的问题了。何况孙平在那一世也对围棋感过兴趣，那一世的三大难解定式在这边居然无人知晓。由此孙平其实握有极大的优势，可以说，孙平不出意外的话基本是这个位面的围棋第一人。 因此作为前辈，孙平当然不可能和马明宇下互先局。而且在马明宇棋力未知的情况下，孙平还是决定用倒贴。按照现代围棋的规定，执黑方需要贴三又四分之三子给执白方。但在倒贴让先局里，执白方反而倒贴执黑方三又四分之三子。 马明宇点点头，于是自己拿起黑子开始布局。因为现代围棋有贴子的规则，所以围棋变得越来越具攻击力。马明宇采用的是三连星开局，而孙平则应了高中国流。很显然，中国流和宇宙流这样的布局方式在这个位面是无人知晓的，所以马明宇有些皱眉。不过由于中国流和三连星布局有着相似之处，马明宇也猜到了这是用于中腹争斗的布局法。 由于这个时空没有出现吴清源这样的大师，所以围棋界还是信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法。但是马明宇却不是一般的棋手，他领悟到孙平的意图之后，也开始和孙平在中腹缠斗起来。孙平没有对马明宇斩尽杀绝，而是采用指导棋的方法让马明宇去领悟自己下棋的意图。 当孙平忽然在棋盘右上角下出大雪崩定式的时候，马明宇陷入了长考中。大斜、大雪崩和村正妖刀号称现代围棋三大难解定式，大斜定式有“千变”美誉，对弈者稍不留心就会陷入其中；大雪崩除了变化多端之外还咄咄逼人，每一步都仿佛要将对手置于雪崩之中；至于村正妖刀更是大家头痛的对象，因为和前两种不同，村正妖刀用不好就会伤到自己。 马明宇尝试与孙平的大雪崩对战，但是越下发现自己越无生路。看到马明宇那几乎要呕血的模样，孙平叹道：“投子吧！” 马明宇虽然不甘心，但是再看一遍之后，无可奈何将黑子投于棋盘上，“我认输了。” 孙平其实在心中反省，自己突然使出大雪崩这样的定式算不算欺负人。不过就在孙平有些自愧的时候，马明宇忽然说道：“孙老师，你最后下的是一种新的定式吧？能不能教给我？” 孙平看了马明宇一眼，围棋的下法在形成定式之前，其实是每个棋手自己致胜的绝招。有些人选择了保密，而有些人则选择了公开。一种定式被公开之后，那么参与进来的人就会越来越多，那么定式的变化也就越来越丰富。 大雪崩之所以成为后世三大难解定式并不是大雪崩本身，而是后来无数棋手针对大雪崩做了这样或那样的改进。或许今天你才解决最新的定式变化，结果下午又出来一个新的定式变化。围棋其实就是在这样的你追我赶中，慢慢进步的。孙平不是敝帚自珍的人，何况这大雪崩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拿起围棋来，我给你讲解这个定式的几个常见变化。”孙平说道，“对了，这个定式名为大雪崩。一旦对手陷入到这个定式里的时候，就仿佛在雪山的游客遭遇到了雪崩。” 马明宇点点头，“的确有那种被魔鬼在身后追逐的感觉，真的很像雪崩的样式。” 和马明宇略微讲解了下大雪崩的基本定式之后，孙平就和马明宇开始对大雪崩及其变化进行对弈训练。孙平再一次见识到了马明宇的天才之处，围棋的难度在于计算。职业棋手要至少能计算出接下来三步之内双方下棋的全部可能性，这看上去有点不大可能。但事实上，围棋是讲究定式的，绝大部分对弈都是要遵循一定的定式。所以为什么棋手要打谱？就是要熟悉每个人习惯采用的定式和定时之下的变化。 孙平是凭借经验在碾压马明宇，可马明宇完全是用自己的天赋在对抗孙平。这次孙平完全是不计成败地用指导棋在知道马明宇，因此马明宇对大雪崩定式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孙平很快就要知道，剩下的路就要马明宇自己去走了。自己这个师傅已经将他领进了这扇门，那么接下里的就要马明宇自己去走了。 花了一周的时间，马明宇基本接受了大雪崩的下法。然后孙平开始讲解大斜和村正妖刀。共计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马明宇总算是搞定了这三大定式。而与此同时，一年两次棋士入段测试开始了。孙平带着马明宇前往震旦棋院江南分院报名，然后就等着对战表排下来。一般来说，入段试每次最多十人入段，所以对战其实是很残酷的。 每年参加入段试的人分为三类：七成选手来自棋院的棋生；两成选手来自各退役棋手的直属弟子；剩下一成则是来自社会棋手。而每年通过的20人当中，至少有15人来自棋生；剩下5人则被棋手的弟子们瓜分掉了。只有极其幸运的情况下，社会棋手才有一人能获得入段。 整个入段试分为两阶段：每年棋院会根据各省的围棋水平给予决赛名额，然后各省的分棋院负责甄选决赛名额；最后就是各省的决赛选手在棋院与棋生们进行第二阶段对弈。棋生一般年满十五岁就可以内部报名入段试初赛，只不过棋生不去分棋院参加比赛而是直接在内部选拔。 等了大约一周的时间，孙平和马明宇都接到了江南省分棋院的通知，告诉他们入段试初赛将在接下来两周的周末举行，大概需要进行六轮淘汰赛来决出江南省分棋院推送到棋院的决赛名额。前四轮采用一局定胜负，限时30分钟；后两轮采用三局两胜制，每局限时60分钟。所有对局采用猜子互先，执黑方贴子三又四分之三子。 “周末的时候我接你去潭州市的赛场，到时候你和我一起住，怎么样？”孙平问道。 “好。”虽然马明宇因为和孙平关系密切而有些交流，但这些交流的时长都比较短。 “你打算参加入段试？”孙平打算比赛的时候住在郭奕那，横竖郭奕的客厅沙发是可以改造成床的，足够马明宇住的。但是毕竟房子是郭奕的，孙平还是要和郭奕打个招呼。而郭奕听说孙平忽然兴致来了，打算参加围棋入段试之后，他整个人感觉有些奇妙。 “你要知道，一旦你成为职业棋手之后，就有很多麻烦事了。一旦你不履行的职业棋手职责，棋院是可以暂停你的职业棋手资格的。还有，你必须保证两年内参加大手合一半以上的赛事，否则你有可能降段或直接取消职业棋手资格。你哪有那么多的时间？” “放心好了，我又不追求高段位。”孙平想好了。 棋院一般对五段以下的棋手是放养态度，只有你升上了六段，棋院才会对你重点培养。而且虽然头衔战和锦标赛什么的不限制段位，但是段位太低是要先打资格赛的。孙平对头衔和锦标没多大兴趣，所以他也打算放弃。 郭奕想了想，如果真的只是保持个三段或五段资格的话，那还真的不需要太多精力。 “那你就带着你徒弟来吧。不过，你徒弟在的话，你就别想乱来了哦。”郭奕挑逗了句就挂断了。 孙平忽然觉得自己内心有些火热，自从和郭奕突破最后一步之后，两个人也是食髓知味。尽管孙平已经有所克制，但两个人毕竟都年轻。年少贪欢的年纪怎么可能把持得住，不过孙平只能低声感叹了句就挂断了电话。 原本孙平还希望还能再带些孩子去参加入段试，但是根据孙平的测试，围棋社的其他孩子真心没有入段试的水准。 第165章：初赛见闻 原本孙平只打算带马明宇前往潭州市参加震旦棋院江南省分院的入段试第一阶段测试的，结果最近没有什么比赛的范奕伦也跳出来表示要去围观比赛。对此，孙平的意思是你一个打网球的去看什么下围棋？结果范奕伦反驳孙平的话就是，我是大师兄。于是孙平忽然觉得范奕伦的话好有道理，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才好。 好在自己的车子和郭奕的房间都够大，所以孙平考虑了一会就答应了。因为要带两个孩子去外地，所以孙平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跑车，而是将重新购买的suv开了出来。因为上次的车祸事件，孙平特意挑了路虎，而且还是军款。当这么一辆豪迈的肌肉车出现在范奕伦和马明宇两个人的眼前时，男孩子爱车的本性顿时显露无疑。不善表达的马明宇还好，生性活泼的范奕伦差点就在路边要舔这辆车了。 “哇，孙老师，你居然不告诉我你买了这辆车！多少钱？我以后也要买这样的车。” 范奕伦现在是职业网球选手，而且还被誉为是亚洲网球界的未来之星，所以这孩子的比赛收入和代言收入一点都不低。按孙平的估计，这孩子真要打算买这路虎的话，估计也就是一时心痛罢了。并且按着这孩子的成长来说，以后他打算搜集全线路虎车款也应该没问题。 “你先想想距离十六岁还有几年？然后你再想想你的父亲会不会给你第一辆车是路虎。”孙平笑着打趣了下范奕伦。 和地球位面不一样，震旦国对于青少年的成熟年龄有不同的定义。比如震旦国青少年完全刑事责任的承担年纪是十四岁；而十六岁则可以申请驾照；十八岁则是法律意义上的完全成年；但是要到二十一岁才允许结婚、吸烟和喝酒。而且震旦国还有个潜规则就是父亲会送给年满十六岁的孩子第一辆车，算是庆祝成年的礼物。不过父亲们通常不会选择豪车作为礼物，毕竟担心孩子们的车技，所以父亲们通常会选择经济型且安全性较高的车给孩子。所以孙平才不相信范爸爸会没事送范奕伦一辆路虎当礼物。 孙平将范奕伦和马明宇送上了后座，嘱咐他们系好安全带。而自己则在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当车子启动那一瞬间，孙平就听到发动机那轰鸣声，顿时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拉在靠背上。果然这种大马力的肌肉车开起来就仿佛在驾驭野马，让驾驶者有种强烈的征服感。当孙平将车开到高速的时候，孙平就忍不住将车速提了上来。而且一辆如此拉风的军款路虎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的时候，倒是收获了不少目光和口哨。 以前从桃江市去潭州市必须从桃江市南边走70号公路再转60号公路，由于70号公路和60号都是跨省的主干道，所以尽管这两条道路都是高速公路，但实际上在上高速和下高速的时候也需要排队。但随着桃江市城北开发区逐步定型，桃江市这边又修了一条45号公路与潭州市相连，而且这条公路的下高速处位于潭州市的西边，距离郭奕的公寓更近。由于45号公路才开通不久，所以走45号公路的人并不多。唯一让孙平有些不满的是，从桃江市上45号公路的匝线公路实在是太难走了，别说省道级别了，孙平觉得这条路简直是乡镇公路级别。 到了潭州市之后，孙平就直接驱车往郭奕的公寓开去。郭奕在小区多买了一个露天车位，算是给孙平来的时候临时停车用的。因为孙平也是有公寓钥匙卡的，所以孙平不用等郭奕回来就直接驱车进了小区。 按照郭奕的提示，孙平找到了自己的车位。三人下了车之后，步行几分钟就到了郭奕所住的楼下面，孙平用钥匙卡的感应器刷开了门卡。然后接连刷开了电梯，并电梯根据钥匙卡的数据将孙平等人送到了指定的楼层。和上次来这里，显然这里的人气多了一点，而且物业也在楼层放置了不少绿叶植物和鲜花盆景，倒是显得生机勃勃。走到郭奕的公寓门口，孙平将钥匙卡插入锁孔，然后在弹出的键盘上输入开门密码。 房间应该是刚刚收拾过不久，因为孙平还问到空气中一些湿漉漉的味道。自己上次买的绿植都还听繁茂的，但是鲜花都换过了。或许是怕孩子们误会什么，所以郭奕没有选择玫瑰而是其他的大众花卉。玄关边是郁金香，餐桌上是香水百合，沙发旁的小几上是杜鹃，此外还有些蝴蝶兰。 “孙老师，你这房子还真有情调呢！”范奕伦是典型的男孩子风格，对花花草草什么的兴趣不大。不过看到满室鲜花，搭配起来还是让他觉得有些赏心悦目。 “这是我弟弟的公寓，我弟弟以前是西桥中学的语文老师。”孙平介绍道，“他写言情小说的，他的小说已经有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的，如果你们有心的话，就应该看过。” “孙老师，别告诉我，上个月上映的《燕京爱情故事》和《东海夜未眠》是你弟弟的编剧啊。”范奕伦爱好不多，看电视和看电影算是他的兴趣所在。 “你居然会看这样的爱情电影和电视剧，我还真没想到呢？是不是在外面玩疯了，有心仪的妹子了？”孙平忍不住揶揄道，“居然看《燕京爱情故事》，那可是纯粹的爱情电视剧呢。” 范奕伦脸一红，不接孙平的话了。孙平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他让两个孩子将行李放好，然后让他们去盥洗室稍微清洗下自己。而孙平则打开电视机，开始看起电视节目来。而郭奕买的娱乐报刊也散落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于是孙平也翻看了一二。在孙平遇袭的这段时间里，飓风文化的职场偶像剧在新亚电视、大都会电视双台播出，这几部剧算是给国产偶像剧指明看下一步发展方向。根据这几份媒体的报道，飓风文化算是在偶像风潮中确立了自己的位置。并且根据这些娱乐媒体的报道，飓风文化已经隐约有一线娱乐公司的姿态。 就在孙平等人休息了片刻，郭奕拿着菜和饮料回来了。于是孙平和郭奕在厨房给两个孩子准备了晚餐，因为明天马明宇要参加比赛，所以孙平只允许马明宇喝一些茶饮料。晚餐结束后，孙平就打发两个孩子去洗澡，而自己则是收拾餐桌。孙平和郭奕当时买的沙发有个很奇妙的设置，当将沙发拼起来的时候，可以得到一个颇大的双人床。郭奕将被褥拿了出来，孙平替两个孩子铺好了床铺。因为有孩子在，郭奕和孙平也没有做什么事情。 次日清晨，孙平等一行四人朝棋院而去。由于江南省的围棋发展只是一般，所以围棋棋院也即在棋牌协会的招牌下。孙平看了看前来参赛的人大约百余人左右，绝大部分是十几岁的少年，只有少数几个孙平这样的青年。虽然说下围棋没有任何年纪限制，但是比赛围棋和普通围棋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真正的围棋那是隐士高人们追求心中“道”的工具，人家不在乎结果，在乎的是彼此对弈时灵与肉的契合和升华，所以这种围棋一下下几个月乃至几年的都有。 但比赛围棋可能不能这样，即便是头衔战也不过是每局对弈时长两小时罢了。除非是赌上名誉和一切的十番战因为过于慎重才允许不读秒，所以围棋其实也是一项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比赛项目。按照围棋界的说法，十岁之前如果没有学会围棋，那么这孩子以后成就有限；如果二十岁之前没有入段，那么这人终身也就止步三段；而如果是三十岁才入段，那么可能初段就是他最后的荣誉了。因此孙平这样的超龄选手，其实还是满扎眼的。 十点钟，棋院正式宣布比赛开始。所有人随机分配选手，一局决胜负，限时30分钟。孙平的第一轮选手也是个不大的少年，但似乎备受关注。最让孙平有些生气的是，那少年看到孙平之后，嘲笑道：“大叔，抱歉啊，今年你没啥希望了。我们十分钟内解决比赛吧！” 孙平听了之后，嘴角顿时抽搐起来。对于这种中二病少年，孙平从来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这世界不是“普天之下皆你妈”的现实。于是孙平采用颇具进攻性的“中国流”布局，几次试探之后，孙平直接在左上角做出大雪崩之势。如果是马明宇的话，倒还有几种办法能和孙平纠缠，可偏偏这孩子从没见过大雪崩。而且大雪崩一旦成势，那越到后面就越可怕。不到十分钟，孙平看到对面那面色惨白的少年，淡淡地说了句，“认输吧！” 少年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二，但是观棋的几位人都已经摇着头离开了。少年最终纠结了几分钟，选择了投子认输。孙平站起身准备离开，那少年忽然喊道：“我老师可是王锋，王八段！我会让我老师来找你的！” “我静候令师的指教。”虽然孙平下着的是比赛围棋，但随着自己下围棋的时间增长，孙平也开始将围棋视为自己追求“道”的交流工具。尽管孙平依旧对各类定式有所追求，可他已经将不少定式的杀性削减了不少。否则真用大雪崩对付则孩子的话，估计开盘不到五分钟就足够让他崩盘了。对于这种毫无礼貌的孩子，孙平觉得他师父也不算什么好东西，所以得罪这么样的“前辈”，孙平毫无压力。 至于马明宇，也是下了十几分钟就逼得一个岁数和他差不多的少年投子认输，然后师徒二人去到对弈室外面的休息室里准备下场比赛。 第166章：势如破竹 “刚刚那个在外叫嚣的人就是王锋的弟子？不是听说已经有初段的能力，怎么第一轮就被人送出局了？”少年的吵闹果然将关键人物给惹了出来。负责对弈场地的人员立刻过来解释了一二，于是那人也没再追究下去，反而是吩咐道，“将他两人的对弈棋谱给我送过来。” 按照入段试的要求，对弈的两人要分别记录自己的下棋棋谱，然后交给棋院存档。所以大家很快就找到了孙平的对弈棋谱，送给了刚刚来巡查的那位大人物。大人物拿着棋谱就在自己的棋盘上打谱起来，但是随着下棋的进行，大人物发现孙平的下法越来越凌厉。虽然这种下法有违围棋的基本道义，但是却抓住了竞技围棋的关键。大人物一惊，立刻吩咐自己的助理去请另外几个人过来。 没过多久，一个年纪偏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说道：“老温啊，我可是听说你发现了一个新的定式，如果要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你可得请我喝酒。” 被称为老温的大人物笑着说：“老刘啊老刘，你自己先看看这定式再说吧。” 就在老刘和老温在那斗嘴的时候，其他几个关键人物也都到了。于是老温将孙平对弈的棋谱摆盘了一次，原本大家还有些轻视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可惜对手太弱了，试不出这个人的真正棋力。”老温颇为可惜地叹了一句，“这定式到底有多厉害，估计得你我上阵才试的出来。但是此人还未入段，你我又皆是七段以上的大棋士，若是真去指名他对弈，少不得被人指摘一二。但是这定式看似平淡无奇，偏偏后招如洪水滚滚而来，稍有不慎，连我也少不得要在中盘投子告负。” “此人不仅是定式可怕，而是他对围棋的理解更为可怕。”一个一直沉默的老人忽然开口道，“你我下棋皆信奉‘金角银边草肚皮’，但此人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的定式自角开始，却争夺的乃是中腹的地盘。不对，他的开盘就是为中腹地盘而去的。虽然前辈们曾经说过，中腹的地盘圈定需要更多的棋子，因而和角、边相比不划算。 但是你看此人的下法，从执黑先行开始就布局中腹了。他头三子分别落在星位、邻角小目和3九位上，走的是星小目的配合打法，以小目为主要目的。一旦它占了这边四个小目，那么这两角一边就势必是此人黑子的天下了。然后他又以角上的纠缠吸引白子火力，迫使白子不得不在此处与黑子对拼。而他在此时下出他的定式，诱使白子上当。可惜白子未能窥破这个定式，难怪不到十分钟就撑不住了。怕是换我上场的话，若他执黑先行，我的胜率不到一成。““侯老师，他的开局有那么厉害么？”老刘颇为恭敬地问了一句，老温也是恭听状。 “他的开盘非常妙，布局速度快，等于是打破了对方的节奏。同时我也说了，他的下法是走星小目配合，小目为目的的下法。这样他不仅占据了实地，而且外势也起来了。这要他自己不崩盘，他的胜利在布局的时候就确定下来了。重要的是，这样的布局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即便遇到棋力远超自己的高手，他也可以凭借布局的优势与对方纠缠到官子。一旦进入收官阶段，拼的就是大家计算的能力，和段位没有特别的联系了。” 下午，震旦棋院入段试第一阶段测试江南分棋院第二轮测试按时开始了。和上午相比，原本喧嚣的对弈室明显安静了不少。围棋的对弈室要求大家是脱鞋入内的，而入段试的社会人士又不少，于是无论对弈室里点了多少让人宁神的檀香也压不下那脚臭、汗臭的味道。再加上人多，让棋院方面不得不打破惯例，将所有门窗都打开，甚至连轰隆作响的大风扇都摆了出来。 要知道对弈室是追求绝对安静的，正规的对弈室是只容许一对棋手于对弈室中间对弈。然后两位棋手可各自携带一名助理，但必须距离棋手一米之外。棋手可以吩咐助理帮自己拿一些不违规的小物件，比如有棋手下棋的时候喜欢吃根香蕉或吃块巧克力补充体力什么的。然后棋盘计时器旁边有计时官一人。此外对弈室的正北方，则有一名裁判和两名见证人。不过这一般是头衔战或十番战，以及各项锦标赛八强赛以上级别才会采用的规矩。其他比赛一般就是大家往对弈室一坐，各自记时，然后裁判巡回检查罢了。 孙平没有在下午的对弈里保留什么实力，下午和自己对弈的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于是这名少年也和上午的少年一般悲剧了。大约五分钟之后，这名少年就在孙平的步步紧逼之下投子告负了。作为连续两局逼迫对手投子告负的参赛选手，孙平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尤其是孙平是典型的自学成才的社会人士，对弈室里有不少人对他还是有所不满的。要知道围棋界也是很讲究所谓的传承的，孙平这种野路子选手很自然就被其他选手所排斥了。不过孙平并不在乎这些目光，竞技围棋说到底也是竞技体育的一种。而竞技体育讲究的就是实力，只要你实力够强，你在这个圈子里就是绝对的老大。 孙平在休息室里坐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马明宇也出来了。看到马明宇颇为轻松的模样，就知道对方也是在马明宇的强势下投子告负了。既然自己和自己的弟子都赢了，于是孙平就带着马明宇和范奕伦前往附近的海洋公园玩了一圈。潭州市的发展策略就是集娱乐和旅游为一体，而旅游业就是依靠大型主题公园来支撑。潭州市临近的桃江市和建宁市都是国家级交通枢纽，而两个城市到潭州市不仅交通方便而且车程不超过一小时。所以每年来潭州市游玩的旅客还是很多的，以往潭州市是依靠自己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点来做卖点。但后来发现自己无论在人文历史还是自然风景方面在国内都属于中间水平，于是潭州市就干脆兴建大型主题公园。 因为江南省属于农业省，地价并不算贵。所以潭州市就和地球位面的美国奥兰多市一样发展主题公园。潭州市在河东开发区联合桃江市和莲湖市开辟出一个主题公园新区，海洋公园、世界城公园和惊奇非洲公园是目前已经落成并正式开始运营的三大主题公园，而附近还有巫师城堡、未来世界、童话村和盛唐风华四大主题公园已经在做最后的扫尾工作。而且根据规划，未来十年还有秦汉遗韵、鲸鱼海滩等主题公园在兴建中。 孙平倒是觉得潭州市的这条发展路线没有错，毕竟潭州是一个不适合农业和工业的城市，而商业又缺乏基础。起初以影视娱乐为主，让五大电视网都将各自的影视制作中心安置在了潭州市，随后三大电影公司也在这里兴建了各自的影城。现在潭州市的娱乐事业已经发达了，依靠明星效应吸引了不少观光客。可如何从观光客的口袋里掏钱就成了市府的烦恼事，后来他们影城的收益之后，就兴建了世界城这首家主题公园，结果大受好评。于是就有了海洋公园和惊奇非洲，现在的潭州市的gdp已经在国内排名前十，而且污染率极低。 江南省虽然是水乡，但可是彻底的内陆省份，距离海岸线的距离只是要飞两个小时。所以海洋公园在省内是非常受欢迎的，连带附近几个省份也是极受欢迎的。不过孙平通过周浩鑫拿到了内部招待券，所以倒是没有为预定门票而烦恼。至于周浩鑫为什么有内部招待券？富源集团的太子爷难道还拿不到富源集团的内部优惠？至于富源集团，身为全球知名企业又怎么可能放下眼皮子地下的生意？由富源集团和潭州市政府合租的富源酒店与度假村管理集团就是潭州市这批主题公园及附近商业街和酒店的幕后大老板，所以周浩鑫自然有办法让大家在这里免费吃喝。不过孙平只要了内部招待券，消费什么的还是能承担得起来。 在海洋公园玩到快六点的时候，孙平开车带着俩孩子去接郭奕下班。然后孙平特意在潭州预约了一家还不错的牛排馆，带着一帮子人跑去吃牛排了。孙平、郭奕都是无肉不欢的食肉动物，而范奕伦为了增长体力也在被要求吃牛肉。倒是马明宇有些拘谨，毕竟这个场合不是他经常能来的。好在孙平订的地方是个包厢，里面只有自己四个人。而且还有好为人师的范奕伦在旁边，所以马明宇没多久倒是像模像样地用起刀叉对付牛排起来。 第二天的选手虽然比第一天的选手难度要打，但是对于孙平师徒来说还是太简单，两人几乎都是十分钟内逼迫对手投子告负。所以两人还没有到下午五点就各自拿到了第二阶段的入围资格。第二阶段第一轮和第二轮依旧是淘汰赛，然后还有个败部复活战，最后是单循环积分赛，最终排名前十的选手获得初段资格。只不过这个比赛要到秋冬季的时候才会举行，所以孙平等人倒是可以不用着急此事。 而就在孙平带着俩孩子回来之后，上官南带来一个消息，theluxclub的装修已经到了扫尾阶段，希望孙平能来验收下。如果有什么需要修改的，现在可以马上修改。对于这好个速度，孙平还是稍微吃惊了下，上官南的解释很轻松，“多花钱罢了。” 孙平对此倒是点头表示认同，然后表示周二没课的时候会过来查看一二。 第167章：惊艳夜店 自从上官家将原本的夜店全封闭取来进行装修之后，这里居然成了桃江市商业街最大的风景了。由于孙平设计的效果图实在是太惊艳了，因此桃江市民对于这个夜店还是非常期待的。而且随着口碑效应的传播，临近的宝庆市、潭州市、建宁市和莲湖市都收到了相应的消息。要知道江南省素来就是个重视享受和娱乐的省份，大家忽然都对这家夜店抱以极高的期望。 连素来报道江南生活与休闲为主的《江南都市报》都特意为这家还没开业的夜店了做了一期专题报道，而上官家自然也投桃报李展示了一批内部装修效果图。而这批内部装修图公开之后，theluxclub赫然有成为江南省第一夜店的声势。 既然上官家将theluxclub炒作到这般地步，那么装修方面自然就下了更大的功夫。大家看多了奢华风格的夜店，忽然出现一家走未来简约风的theluxclub，可想而知冲击力有多大。 此时杜涛的爸爸正在他的红宝石娱乐城顶楼的办公室黑脸看着对面的夜店正在成型中，他对这他的手下，冷声问道：“到现在你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幕后老板是谁，我养着你们做什么？而且我不是说了么，要你们找对方的设计团队过来帮我们做装修，无论价格是多少，你们也搞不定！说说看，我还要你们这群饭桶做什么？” 被训斥的那群黑衣人都低着头，过了一会，其中一个是小头目的人回答道：“老大，不是我们兄弟没有尽力，实在是对方太强势了。您也知道，上官家毕竟是警方家庭，我们要是动作大了，只怕麻烦更大。而且上官家的几个楔子也回报道，除了上官家那位大爷知道幕后老板之外，其余人都不知情。但是那位上官大爷的脾性，您也是知道的，谁敢去问他？至于他们是设计团队和施工团队，都是省外请来的专业团队，他们的背景深厚程度让我们也吓了一跳。毕竟老大您也说了，和气生财，我们要是和他们闹太僵了也不大好。” “好了，好了，你们滚出去吧！”杜爸爸挥手道。 他自然也清楚上官家不是自己能惹的，人家在军界和警界的势力是自己必须屈服的。人家没来招惹自己，若是自己反过去招惹，那岂不是送上门找死？再说了，人家theluxclub能容纳多少人？剩下的人不是还有部分会来自己的红宝石？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theluxclub的大红大紫对整个铂金广场是极有帮助的。自己若是承了对方的情，还要去撬对方的门，恐怕这里就没自己吃饭的地方了。想到这里，杜爸爸也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郁闷，然后颇为纠结地注视着对方的theluxclub。 就在杜爸爸纠结的时候，上官南开着他们家的车带着孙平从地下车库进入了theluxclub。“按照你当时的构思，我们在这里布置了两层地下车库，其中第二层是给vip客户以及我们内部使用的。” 上官南指了指他们停车的地方。孙平发现上官家不愧是积年做夜店生意的，即便是地下车库都已经用灯光布置得有些迷幻色彩了。 “负二楼的电梯和负一楼的电梯是不通用的，而且负二楼的车库出入口是单独的，这样可以保护我们的vip客户隐私。” 从负二楼到一楼大厅之后，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下沉半层的椭圆形大舞池。舞池中央则是一个高出舞池底部半层的中央舞台，然后舞台通过一段楼梯与前方的主舞台相连。主舞台背后是超大弧形led屏。舞台下方是乐队或dj所在区，也有专门的灯光。环绕舞台的则是小型的酒吧桌，但是没有椅子，只能供来宾略微休息。由于舞池部分是打通了二楼，所以灯光布置起来更加从容，也显得更加空旷。 原本属于前厅部分的地方做成了小型的下沉式原型卡座，算是一楼的贵宾席了。而贵宾席与舞池则是透过酒吧区隔开，并且整个夜店的入口和二楼的也安置在这里。二楼其实算是vip区了，环舞池的部分有不少卡座，可以让人去休息。 三楼则是又两个区域构成，一部分是泳池派对区域，大大的可加热泳池，让春季和冬季也能开泳池派对；而另外一部分则是ktv包厢。ktv包厢从三楼一直延伸到四楼，拥有不少主题类型的ktv包厢。五楼和六楼则是餐饮部分，其中五楼就是一个小型的餐吧，以简餐和美酒为主。六楼则是员工区和行政区了，孙平透过专门的楼梯，经过刷卡才进入到行政区。、“行政区的工作人员是透过专门电梯进来上班，他们的大门和夜店的大门是区分开的。如果要从夜店区域进入行政区域，那是需要特别打卡的。除了经理办公室、财务办公室和法务办公室之外，我们采用的是开放式办公区域。不过你也知道，夜店其实用不了太多的人。市场部和公关部都在夜店区那边办公，所以我们这边基本都是支持部门。经理室、财务室和法务室的门禁卡都有专门的权限，只有专人才能打开。我们先去经理室坐坐，”上官南用他的门禁卡刷开了经理室，“没办法，这里的房间是在是太有限了，所以经理室也不是很大。” 孙平打量了下经理室，的确除了文件柜、办公桌和招待宾客的沙发之外，这里也放不下其他东西了。“我特意吩咐过，舞群和招待一定要以东欧人为主，但是我看了下，貌似你们跳过了这条？”孙平大致上是很满意现在的theluxclub，但是也发现了不少问题。“我们开业头三个月的乐队和dj邀请名单我看了，这个我很满意。我估计不要说全江南省了，估计全国都没几家酒吧有我们这么大面子。但是东欧舞群和招待的有利之处，我也提过了。” “我们还在努力。”上官南看过孙平为酒店招待设计的那套衣服。女招待走的是兔女郎路线，而男招待则是西服诱惑的路线。这样还真的需要东欧人的身材才撑得起来，其他地方的人还不见得。尤其是震旦国人对黑珍珠类型的还欣赏不来，所以惟有找东欧人才行了。 好在这个时代的震旦国国力十分强盛，愿意来震旦国打工的外国人是大有人在。在上官家的斡旋之下，终于在开业前将孙平的最后一个要求给满足了。而转眼便是theluxclub的开业典礼，虽然这一天是免费招待，但是真正能进去的人不多。一方面是夜店邀请的相关关系户，另一方面则是江南省著名的几个玩咖也被请来捧场，剩下的就看别人能不能挤进来了。为了这个开业典礼，上官家连警方和消防的人都动用了，就怕出事。 “你居然还申请了花车巡游，你为这个典礼还真舍得花钱。”上官南忍不住惊叹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上官南当然知道孙平才是theluxclub的大老板，眼瞧着他又砸了一笔费用去办花车巡游，上官南都替孙平感到肉痛。 “夜店生意赚的就是大家的眼球，你要好玩够档次，大家才来。”孙平解释道，“你知道国外最顶级的夜店是什么样的么？只有全城最漂亮的妹子和最帅的帅哥才能进去，或者你是明星名流。如果你有机会去这样的夜店，你会感到荣幸。为什么？不仅好玩，而且重要的是，和你一起玩的人都有档次。你看看你以后在夜店随便找个妹子自拍下，丢到社交媒体能让一半的男人羡慕嫉妒恨，我们的夜店就成功了。若是以后明星只来我们夜店娱乐，你觉得大家还觉得我们仅仅只是混迹于灰色地带的狗屎生意么？错了，以后我们就是娱乐场所！” theluxclub在开业当天的中午拆去了所有的遮挡物，而在六点的时候就亮起了所有的装饰灯。未来感十足的外观配合迷离梦幻的灯光，theluxclub以冷艳的姿态告诉世人，这绝对不是一家龙蛇混杂的低级娱乐城，而是一家以时尚和品质为卖点的夜店。 七点半，花车开始在桃江市巡游，这可是孙平高薪从南美请来的嘉年华花车巡游团队，而他们的热情和花俏也点燃了桃江的夜景。不仅桃江市民第一次看到这么奔放的嘉年华花车团队，连不少记者都被惊艳而拿起照相机和摄像机不停拍摄。 八点整，夜店前陆续开来不少好车。孙平就是要让觉得这家店是上档次，连开奔驰的都不好意思在这里炫耀自己的车。 从八点到十点，theluxclub已经办完第一场秀了。舞池的热度稍微退下去了一点，但是整个夜店依旧人山人海。theluxclub的口号是，入门免费，只看颜值。一句话，只要是美女帅哥，就能免费进入theluxclub。如果是极品美女帅哥，负责看门的公关还会在他们手上盖上一枚荧光红的唇印，凭唇印在夜店里享受头杯酒免费，其余酒水一律九折的优待。如果不想凭颜值入内，那就想办法去弄vip卡。 上官家经过开业第一天的洗礼之后，将vip卡的标准定得超高。不见得你是豪门世家子弟就一定能拿得到，你得在夜店有名声。大明星可以拿，体育文化界的名流也可以拿，亦或者你是公认的夜店之王也可以拿。 所以在江南省，很多人都能有一张theluxclub的vip卡为荣。有了这张卡，你就光明正大地带着你的伴侣潇洒进入，还能提前预约席位。在theluxclub能有一个自己的席位可是把妹的首要条件，不少美女也乐意和有席位的帅哥喝上那么一杯。 尽管上官家知道夜店算是暴利行业，但是头个月的利润还是让他们瞠目结舌。 第168章：燕京行程 夜店的暴利多来自酒水、会费和入门费，而theluxclub虽然取消了入门费，但是它的vip会费却高得惊人。按照孙平的设计，theluxclub的vip会籍是申请门槛费用是1.88万元，每年的会籍管理费是18.8万元。 和其他夜店不同，theluxclub的vip管理费是不冲抵消费费用的，所以这钱完全是纯收入。而theluxclub的优待不过是可以独自或最多携带一名伴侣直接入店，店内消费全部八八折，以及可以提前24小时预约招待席，并且拥有优先的包场权罢了。但因为theluxclub实在是太红，所以theluxclub的vip会籍也就显得格外珍贵。尤其是孙平直接将后世美国华裔精英组成的“百人会”名号套在theluxclub的vip会籍上，直接公开告诉大家，我们只有100个vip会籍。以后除非有人退出，否则永不扩招。因此theluxclub的会籍就格外珍贵了。 不过夜店真正的暴利来源是酒水，这样就保证了夜店的毛利润率高达80%以上。即使因为theluxclub聘用了大量海外工作人员和使用高品质食材及酒水，导致成本有所递增，可净利润率还是有将近20%，让上官家是喜笑颜开。尤其是看到第一个月的营业额高达6000万元的时候，上官家的人都吓傻了。要知道，这就等于是第一个月就进账1200万元，一年下来这得多少？而且theluxclub的声势才刚刚爆开，未来一年到三年才是theluxclub最赚钱的时候。 “我们都可以将这个品牌运作上市了！”上官舅舅看到这份财报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别看上官舅舅是警界精英，但是他可是进修了管理学和经济学的综合性人才。“我估摸着现在股市上的蓝筹股都不见得有我们这么高的利润率吧？” “一家店还不够上市呢。”孙平脑袋里塞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知识，股市也不例外，“如果我们能开上十家连锁，利润率都能如此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边运作上市，一边开始做连锁加盟。最后我们将夜店经营权和所有权拆开，所有权单独组建置业公司，不上市；经营权组建光线娱乐事业股份有限公司，然后可以去创业板验验成色。” “那还是满遥远的计划啊！”上官舅舅感叹了一声。他很高兴上官家抓住了这个机会，只要跟着这位孙老师，恐怕上官家以后三代都不愁吃穿了。 随着theluxclub开始步入正轨，孙平也没有将精力放在上面了。只是他从飓风文化抽调了一个专门的财务人员担任财务总监之后，就将theluxclub放到了一边。 因为孙平和马明宇在入段试上“出人意料”地突破了第一阶段测试之后，学校忽然对冷门的围棋社开始关心起来。连当初拒绝围棋社的棋牌社此时也在试探能不能将围棋社拉回棋牌社，理由是“天下棋牌是一家”，大家要互相帮助自己。 孙平对此表示，当初你让我们滚的，现在滚得太远了，我们就懒得回去了。不过虽然围棋社在学校这个层面得到了关注，但是学生们还是兴趣不大。相较于在正式赛场上挥洒汗水和荷尔蒙更能吸引妹子，对弈场那漫长冷淡的棋局实在是要无聊了许多，而且孙平现在还在等待第二阶段测试的安排。 不过就在孙平等待的时候，震旦棋院最近的日子可不好受。水蓝星国际级的围棋赛事公认是“13”，所谓的“1”就是由国际围棋协会主办的世界围棋锦标赛，又称为“棋王杯”。棋王杯分男子、女子以及青少年团体赛，和男子、女子个人赛五个类别。结果震旦国居然在五个类别上都输了，尤其是青少年团体赛居然输给了澳大利亚国家青少年队，这让震旦棋院羞愧无比。 按照国际围棋协会的排名，震旦国、日本和韩国属于围棋的第一序列组；美国、英国、法国、俄罗斯、暹罗、高棉等属于第二序列组；其余国家属于第三序列组。按照国际围棋协会的规定，同序列组的国家选手对弈的时候，同段位选手采用猜子互先，黑方贴子的方式；如果序列相差一个级别，同段位选手对于则采用高序列国家选手让先，黑方不贴子的方式；如果系列相差两个级别，同段位选手则采用高序列选手让先，白方反贴子的方式。 而且震旦棋院不仅在世界围棋锦标赛丢人，连在东亚三国三大头衔战，即所谓的“3”上也接连接东亚棋圣输给日本，将东亚名人和东亚天元输给韩国，顿时舆论大哗，纷纷指责震旦棋院是丢人现眼。 “还真是输得彻底啊！”看着《围棋周报》上的专题报道，孙平也觉得震旦棋院输得太难看了。 其实三国的围棋水平相比较而言，震旦国还是处于优势的。别看日本过有七大头衔战，但那都是高手之间的对弈，对围棋的基层普及是没多大意义的。 但是震旦国不同，震旦棋院主办的团体围棋比赛就有震旦国男子围棋甲级联赛、乙级联赛和震旦国女子围棋甲级联赛这三个联赛，同时还有“国手杯”围棋锦标赛；而主办的个人围棋比赛还有名人、棋圣、天元三大头衔赛，此外还有针对初入段棋手的新人王赛，针对三段以下棋手的未来杯，针对七段以上的大师杯，针对女棋手的“娄逞杯”（娄逞是史料有记载的第一位女性围棋高手）。 如果再加上国家主办的震旦国围棋锦标赛、震旦国大学生围棋锦标赛和震旦国青少年围棋锦标赛的话，震旦国的棋手其实算是对战经验丰富。何况围棋联赛里的外援颇多，和海外选手交流的机会也不少。所以震旦国这次在国际赛事上的大溃败，让很多人都无法理解。 不过孙平并非震旦棋院的职业棋士，所以这些事他也就抱着看戏的心态研究一二。但是他还是从这几局国际赛事里抽了表现精彩的棋局，然后找马明宇一起研究。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虽然孙平料想自己的大雪崩在未来五年内估计是很难被人破解，但是总不能靠一招走天下吧？熟悉天下人的主流下法，用王道手法战胜对方才是围棋的根本。 不过就在师徒两人研究棋局的时候，棋社其他人帮忙带了个大信封上来，“孙老师，收发室里有你的挂号信。我帮你拿来了，好像是震旦棋院寄来的。我帮您放在办公桌上了。” 孙平猜测应该是第二阶段测试的安排，所以孙平和马明宇暂时停止了对棋局的研究。孙平撕开信奉，里面有两个参赛证和两个观赛证。参赛证上有孙平和马明宇的照片及个人资料，观赛证则没有那么多内容。同时还有参赛须知、选手须知、赛事规则以及赛事安排细则等文件。 孙平扫了下，这次第二轮测试预计在五日内赛完，共计有百余名选手参赛。第二阶段比赛采用猜子互先，黑方贴子的规则。第一轮为三局两胜，每局限时60分钟；第二轮为单循环赛，一局定胜负。同时在第一轮和第二轮之间有败部复活战，届时败者组会有2个名额与胜者组16人组成18人的第二轮巡回赛。不过孙平觉得比赛有些冗余，但是的确保证了比赛的最大公平性。孙平最后看了下比赛时间，还好没有到期末考试的复习时段。 “看来我们要去燕京呆上九天了。”孙平估计了下时间。 很显然最好是周五晚上或周六早上去燕京，然后办好手续之后休息到周一开始参赛。一般到次周五就能决出最后的初段名单，然后在燕京再休息两日，周日中午返回潭州市即可，其实时间还是满宽裕的。 孙平将时间安排和马明宇说了，但是马明宇踌躇了一会，随后说道：“学校能批那么长的假么？还有，孙老师，我家里没钱让我去燕京的。” “批假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学校不会拒绝的。”孙平当然知道学校对马明宇的关注程度，“至于我们去燕京的费用，学校是可以报销的。”孙平这点没有欺骗马明宇，只不过学校愿意报销的是孙平的那部分。不过孙平无所谓，直接将马明宇的花费冲抵就是了。他自己还是有钱去燕京的，届时他替马明宇付账，再将马明宇的费用算在自己头上给财务处报销即可。 听到学校有报销的说法，马明宇脸上才缓和了一下。他知道孙老师并没有骗他，因为范奕伦也跟自己说过，他去参加国内比赛的时候，校方是会承担一部分费用的。不过因为网球团队的开销太大，所以校方没有全部包揽下来罢了。 马明宇虽然有点自闭，但不代表这孩子智商和情商低。相反，马明宇可比范奕伦敏感多了。尤其是在钱财方面，孙平是不缺钱的主儿，范奕伦家境也是非常优渥，所以孙平这个师门之下目前就马明宇是个穷苦孩子。这样的情况下，由不得马明宇做事不多想一些。好在孙平不是富贵眼，而范奕伦也是个大喇喇的孩子，所以马明宇倒是过得稍微自在一点。 马明宇回家和马爸爸说了自己要去燕京参加入段试的事儿，还特意强调了校方有报销的事情。马爸爸当然明白这背后的事情，但是没有点破，而是非常高兴地帮马明宇收拾行李。 马爸爸知道马明宇在正经学业上成就有限，如果能在围棋一途上有所突破也好。马爸爸不奢求马明宇拿下什么头衔或称霸国际，但凡能有个五六段的段位，然后回来去某个棋社当个辅导老师，一个月的收入也够他嚼用了。 第169章：初抵燕京 因为时间充裕，孙平和马明宇没有选择星期五晚上从潭州出发，而是星期六中午再出发。周五下课之后，孙平带着马明宇先赶到了潭州，在郭奕的单身公寓借宿了一晚。 周六的上午，再由郭奕开车送孙平和马明宇到潭州芙蓉机场。从潭州飞往燕京的飞机需要两个多小时，所以孙平也没有奢侈到选择头等舱，而是选择相对宽松的商务舱。至于经济舱，孙平觉得太憋屈了。虽然不能像头等舱那么优先登机，但是商务舱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总体来说，这段飞行并没有特别大的问题，波澜不惊地在燕京国际机场着陆。 从机场出来之后，两师徒打车前往震旦棋院附近的万豪酒店。虽然万豪酒店属于五星级酒店中的高端等级，但是因为孙平身为亚洲知名作家和知名企业老板的双重身份，再加上上次全家旅游都是用孙平的名义预订的。 尽管孙平没有参加任何酒店的常客计划，但是无论是高端级还是奢华级酒店的要客名单里都已经有了孙平的名字。就在孙平预定好万豪酒店的同时，它的母公司万豪集团要客部就已经将孙平的一些喜好发送到了万豪酒店。其实如果孙平乐于透露他的航班信息的话，酒店甚至连接送的车都准备好了。 孙平和马明宇一到酒店，就看到酒店高级客户经理已经在酒店大门前恭候了。孙平刚一下车，就看到那经理躬身道：“非常感谢孙先生选择我们万豪酒店，您的房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孙平和马明宇在经理的指引下，通过vip电梯直达他们所预定房间的楼层，行李自然交给身后的门童去负责。尽管孙平这次预定的仅仅是豪华双人间，但是万豪方面还是非常贴心地按照孙平的过去习惯做了调整。 “孙先生，您说希望房间能够安静一点。所以我们特别给您选择了北面的房子，以远离喧嚣的大街。您的窗外就是我们的园林，您随时都可以自由进出。一楼还有您期待的香氛spa和热水泳池，如果有需要，您可以通知我们的前台服务员。最后，您对这间房还满意么？” 孙平打量了下，酒店特意将房间的灯光调整了一下，同时连孙平习惯两个枕头的癖好都满足了。此外，由于孙家人都喜欢牡丹，所以酒店连装饰花都换成了新鲜的牡丹花，而且桌子上还有一杯加了新鲜薄荷叶和柠檬片的温水。 “我非常满意这间房子，我想我会在这里度过非常愉快的一个星期。”孙平笑着对那经理说道。 那经理自然是非常感激地鞠了一躬，然后带着服务人员离开了。待他们离开之后，孙平就和马明宇将行李箱拖进房间。 关好门之后，两人打开行李箱，将常用的物品取了出来，然后再将行李箱放到门后的杂物柜里。豪华双人家的面积其实很大，盥洗室采取的是洗手池、洗浴间、厕所各自独立的设计，这样就避免了一人在盥洗室里，其他人就只能等待的尴尬。卧室里两张床都足够大，对面的电视柜上是led大屏电视，下面还有小冰箱。 在床的旁边，用办公桌隔开了一个小空间，算是会客间。马明宇选择了靠墙的床，孙平耸耸肩就选了另一张床。想来马明宇是第一次外出，靠墙的床相对能给人一定的安全感吧。 孙平先让马明宇在酒店略微休息一会儿，而他则通过酒店租了一辆车赶往公共电视事业基金会。该基金会旗下的公共广播公司负责运营公共电视网和教育电视网，算是国内最资深和平均收视率最高的广播公司。 这次飓风文化是打算和教育电视网合作，两家打算推出一档教育类的综艺节目。教育电视网虽然看上去名不见经传，但是全国唯一一家可以直接接入各大中院校的电视网，其余商业电视网是没有这个资格的。由于教育电视网在校园的覆盖率，所以很多明星其实都乐意来这家电视网。但问题在于，由于教育电视网的公共广播性质，它不能接受任何商业广告或任何有推广性质性的电视节目。因为种种限制，教育电视网算是手捧金碗，但却过得十分潦倒。 公共广播公司的总部所在地虽然位于燕京，但其实已经是比较偏僻的五环之外。原本位于三环的旧总部早在两年前拍卖之后充入公共电视事业基金会了，不过新总部倒是比旧总部的面积大了许多。而且公共电视台和教育电视台都有各自独立的办公楼，至少明面上是两家电视台了。孙平从教育电视台这边的入口上去，很快就在前台妹妹的带领下找到了教育电视台娱乐事业部的总监。 看到这位徐总监的头衔时，孙平还略微吃了一惊，“教育电视台也有娱乐事业部？” 那位徐总监许是被人问惯了，笑着说：“我记得孙老师可是真正的老师，难道你们老师和学生在学校里不需要娱乐么？虽然我们的娱乐尺度比其他电视台要严苛许多，但是只要积极向上的娱乐节目，我们还是非常欢迎的。” 孙平脑海里其实已经有了好几个节目方案，但随后又排除掉了诸如《百万富翁》这种功利性太明显的游戏节目。“徐总监，我想知道，你们有多少的节目制作费用？毕竟按照国家通讯委员会指定的《公共广播及电视管理办法》中可是明确地说明了，公共与教育类的广播电视机构一律由国家拨款支持，因此节目不得有任何商业化植入。虽然我承认教育电视网对学生的覆盖率让明星们可以不计成本前来参加节目，但是我们要求的制作费用可不低。” 徐总监没有觉得孙平的话过分，毕竟孙平是商业制作公司，人家为的就是钱。徐总监笑着说：“我看过你们的节目制作报价了，实话说，我们大概只能支付六成到七成左右，剩下的三成需要你们支付。不过你不要拒绝，我们有补偿内容给你。首先，我们可以帮你申请教育部的‘国家教育节目扶持基金’的拨款。基本上，只要是我们出面，节目没有太大的问题，申请是百分百可以通过。其次，作为教育电视网的合作单位，你们将我们节目的制作费用抵税。最后，如果节目获奖，所有奖金和荣誉全部归你们，教育电视网全然不取。关于最后一条，我们可以写进合同里。至于前面两条，你知我知即可，如何？” 孙平沉思了一会，他在心底不得不承认教育电视网开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有了国教基金的扶持，整个节目的制作成本就可以完全控制住，不至于亏本。而如果抵税得以通过的话，那么制作公司这边完全还是有一定利润的。至于奖金和荣誉什么的，孙平倒是觉得暂时不用放在心上。“如果徐总监能信守承诺的话，我们自然可以继续往下谈了。”徐总监听完就拿出了早准备好的合同，而孙平叫来的律师也检查了合同，确认无误之后，双方签署了合同。 签完合同之后，孙平开始和徐总监聊起了新的节目制作计划。节目名称就叫《你比五年级学生聪明么？》，将由一群明星和五年级学童组成对抗阵营。由主持人提问五年级知识范围内的题目，如果最终结果是学童组获胜，那么学童组可以为自己的学校赢得一批教学器材，同时明星组成员还要在电视上公开承认“我不如五年级学生聪明”；但如果是明星组获胜的话，那么明星可以指定向一所公益小学捐款。之所以没有奖金，孙平就是不愿节目太功利。 “孙老师不愧是国内第一节目策划，这节目太棒了！”徐总监听完节目的流程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档非常优秀的节目。首先节目不涉及任何奖金，所有的钱最后都是去捐助教育事业，这样的节目自然不会引来任何人的反感。其次对于学童的学校来说，不仅可以宣传自己的学校，还能为学校赢取一笔教学器材，何乐而不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这档看上去是大人欺负小孩的节目其实很容易大逆转，因为明星们压根不如孩子们有时间学习，就算当年他们学过，时过境迁之后又如何记得呢？但是明星们并不害怕丢这个脸，输给一群可爱的孩子们，并不算什么惨痛的失败。而且整个节目的公益性和教育电视网的特质，足够让一群明星排队来参加比赛了。 和徐总监聊完了节目之后，孙平婉拒了徐总监聚餐的邀请。孙平匆忙赶回酒店，发现马明宇正在房间里自己打谱。孙平笑着说：“你饿了吧？如果下次饿了的话，孙老师又不在的话，你可以自己打电话去酒店的餐饮部门点餐。现在跟着孙老师去吃饭吧，这里有家川菜馆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我想你应该能吃得惯。” 孙平带着马明宇去吃了晚饭，然后休息了一会之后，又带着马明宇去泳池玩水。大概是第一次玩水的缘故，马明宇起先有点害怕，随后就在泳池里玩得不亦乐乎了。孙平则是在隔壁的香氛spa做了个按摩，好放松一下最近的情绪。幽幽的薰衣草香味配合身上的马鞭草味道，孙平觉得自己彻底放空了。 孙平做完按摩之后，就带着马明宇回了房间。或许是因为玩水玩得有点累，马明宇冲了个澡就趴床上睡着了。 第170章：震旦棋院 尽管围棋在震旦国并非大热门的体育活动，但是奈何围棋这门技艺颇得高层领导的喜爱，故而震旦棋院的位置极佳，位于一个前朝王府的园林内。在燕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震旦棋院单单是地价就好几十亿了，遑论园林本身的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 整个棋院分为四部分，前院是棋院的行政区域，包括棋院的行政单位和《围棋周报》以及《震旦围棋周刊》的办公地。东园是职业棋士的宿舍，西园则是在棋院接受培训的棋生的宿舍，后院则是对弈场。正是由于震旦棋院占地面积颇广，所以在燕京也算是个地标了。 孙平和马明宇在周日的时候赶到了棋院，此时已经有负责入段试的工作人员在接待全国各地的选手了。江南省因为不是什么围棋大省，最终只有五个名额。而且由于他们也看不上孙平和马明宇这样的野路子，所以就住在了棋院附近的招待所了。因此大家在查看比赛须知和了解情况的时候，孙平也没有江南那边的棋手保持良好的沟通，横竖大家以后也不见得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孙平和马明宇了解完自己的对阵情况之后就直接驱车会酒店休息了，而此时棋院内部则在研究本次入段试的情况。棋院在各省的分棋院已经将比赛中的一些有特点的对局一并发送到了棋院，供棋院的人参考。而孙平的对局自然是江南省分棋院的重点推介，不过因为棋院对江南省的围棋水平并不看重，因而导致他们错过了最好了解孙平的机会。 星期一，孙平和马明宇正式出现在对弈场。今天和孙平对弈的第一个选手是来自东海市的棋手，虽然他瞧不起孙平，但是语气方面还是颇为平和。或许在他看来，孙平这样的选手大概只需要十几分钟就可以击败了。但是孙平依旧以这个时空颇为诡异的中国流起手，然后在盘中行程大雪崩之势，最后逼得这位东海棋手接连两盘投子告负，孙平以两局中盘胜的结果进入第二轮。下午的第二轮对弈依旧没人对孙平造成压力，孙平依然是两局中盘胜轻松拿下。孙平在第一天赛事的高调成绩也进入了某些人的关注，可惜他们认为这只是昙花一现，所以依旧没有人在意孙平如此精彩的表现。 星期二是淘汰赛的最后一天，胜利者可以在周三休息一日，而失败者则要参加周三的败部复活战。最后周二的胜利者和周三的胜利者在周四开始两天的单循环赛制，凭借积分的高低来决出最后十名能够入段的选手。虽然第一天的战绩颇为喜人，但是孙平不是那种容易骄傲的人。同时孙平也警告马明宇不要轻视第二天的选手，因为如果在第二天的对弈中大意失荆州的话，那么就得不偿失了。虽然孙平相信马明宇应该能够从败部复活战里杀出重围，可这样就比胜者组少一天的休息。何况在败者组里大家都会超常发挥，这样需要消耗的体力和脑力就更多了。在孙平的提醒下，马明宇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哟，原来我们这届传说的师徒俩同时参加入段试的师傅就是你啊？”或许是看到了孙平和马明宇的对话，今天和孙平对弈的人颇为自傲地笑着。“我师傅可都是五十岁的大棋士了，您呢？呵呵，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在和我们这群小屁孩争夺初段资格，害臊不害臊？”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小朋友，我只是学棋晚了点，可不代表我棋艺差哦。”孙平淡淡地笑着。对于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最后的方法就是在棋局上击溃他们。而孙平也没有在对弈中放水，依旧是压迫性十足的中国流布局，随后就是将对手陷入到持续的对战中。而在对手手足无措的时候，孙平的大雪崩业已成势。在孙平大雪崩近乎无情地绞杀下，原本瞧不起孙平的小孩终于被迫投子认输。而换子之后，孙平虽然执白处于应对状态。但是现代震旦国的围棋杀招显然不如地球位面，即便孙平这次没有使出大雪崩的定式，可是眼前的对手还是在纠缠了不到十分钟就被迫投子。最后孙平笑着说：“我说了，我棋艺不差。” 待孙平将棋盘收拾干净之后，发现马明宇居然还比他下出来。马明宇很难得主动地说道：“今天和我对弈的那个小孩，第一盘被我杀得哭了起来。后来无论如何也不可下了，所以裁判只好宣布他弃权，我不战而胜进入到下午的比赛。”说完，马明宇还耸了耸肩。 孙平没有说话，或许是马明宇性子的问题，其实马明宇的棋风比孙平更加凌厉。而且在杀招的使用上，马明宇不仅大胆而且刁钻。不过孙平觉得马明宇年纪还小，在棋风上嚣张一点也符合他少年郎的脾性，故而孙平也没有阻拦。只是孙平在和马明宇对弈的时候，孙平还是会引导马明宇去领悟棋盘上的“道”，让他内心能够更加平和一点。 “孙老师，你说的哦，如果我这次能直接以胜者组身份进入循环赛，你要带我去吃海鲜。”马明宇忽然提醒道。孙平听闻之后，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忘记。虽然燕京并不是适合吃海鲜的地方，但是对于马明宇来说，这可是他少有的饕餮机会，因此他才不会介意呢。 下午的时候，孙平的身后站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是震旦棋院的大棋士，他们已经被孙平看似刁钻阴狠却又正大光明的棋风给吸引住了。孙平的棋风走的还是这个位面主流的棋风，平和但却没有失去地球位面的狠厉。只不过孙平极少用阴谋诡计在棋盘上对付对手，他的布局和定式都是颇为君子的。如果你非要陷入其中，那孙平也不介意取其人头。下午的对弈对手还是棋力太差，孙平也就是在一小时内继续以两局中盘胜的成绩进入了周四的循环赛。而站在他身后观棋的那几位大棋士也在孙平大局已定的情况下离开了，剩下的不值得再看。 “你们怎么看这一对江南省师徒的棋风？”居中的大棋士问道，“我们下围棋追求的是圣人之道，而他追求的则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之风，他弟子则更加直接，完全是雄霸武林的霸者之风。但是我也必须承认，他们才是竞技围棋的明天。” “你我下棋仿佛谦谦君子在手谈。那位先生下棋却仿佛高手舞剑，剑气凌厉却处处留有余地。除非是你主动招惹他，否则他的剑并不斩尽杀绝。至于他的弟子，则完全是一名刺客。手中的匕首稍不留神就置你于死地。”另外一位大棋士评价道。 “我们看我们再观察段时间吧，毕竟他们的棋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这批准棋士了。等他们进入大手合，进入头衔战之后，再让我们看看他们的能力吧。”另一人最终盖棺定论。 马明宇果然没有让孙平失望，依然也是两局中盘胜拿到了周四循环赛的资格。于是孙平特意带着马明宇感到了一家由米其林星级厨师坐镇的粤菜馆，点了不少海鲜菜给马明宇尝鲜这家粤菜馆的味道特别地道，因而菜色都是清谈可口的路线。要知道北方人好重口，这几天吃得孙平和马明宇都有些受不了了。好在今天的粤菜料理还算清淡，两人吃得颇为愉快。 因为周三没有对弈，所以孙平和马明宇都睡了一个懒觉。而午饭之后，孙平就带着马明宇去泳池里放松。游泳算是短时间内运动量极大的有氧运动，对于促进新陈代谢有非常大帮助。前两天大量用脑，导致体内堆积了不少废弃物，通过游泳让身体做个主动的彻底的清洁。游累了之后，孙平带着马明宇在这里的餐厅喝了一个下午茶。美味的点心和浓郁的茶水让两人原本有些疲倦的身体也恢复了动力，再略作休息之后，孙平又安排马明宇和自己一起做了香薰spa。这次孙平选择的排废和醒神的spa，薄荷、柠檬以及鼠尾草的精油让孙平感觉到身体格外的情况，同时大脑也仿佛从洗了个澡般的舒坦。 循环赛比淘汰赛更加密集，除了考验大家的抗压力之外，还要考大家的临场应变能力。所以孙平没有安排晚餐后的对局，而是带着马明宇在酒店后的公园散了会步就回房间洗澡准备睡觉。躺在床上，马明宇忽然问道：“孙老师，你以后还会下围棋么？” “我还真不确定。”孙平并不打算欺骗小孩子，“老师手上的事情其实蛮多的，可能入段之后参加几局大手合确保积分之后可能就不会下棋了。头衔战什么的，老师兴趣不大。而且其他的荣誉，对于老师来说也没多大的用处。倒是你，如果真要在棋坛上有所作为的话，头衔是确保你话语权的基本保障，而奖杯则是保护你的最佳盾牌。” 孙平虽然觉得过早给孩子展示现实社会的阴暗面未必太好，但是也总不能让孩子活得稀里糊涂。马明宇的性格缺陷让他很难拥有过人的情商，而偏偏震旦国又是人情社会。所以孙平只希望马明宇有足够多的头衔，这样他在棋坛的地位就无可动摇。而那些奖杯可以保护他不被某些人抹黑，因为对于这个国家来说，胜利和荣誉就意味着一切。 星期四，燕京依旧是个好天气。由于这个位面对于燕京古建筑的保护颇为严格，所以燕京的城市是古色古香的，有着非常鲜明的城市特色。而四周的绿化也让燕京的天是蔚蓝的天，而人的心情也因此不会阴霾起来。 第171章：最强初段 震旦棋院的入段试作为水蓝星上最大规模的围棋入段试，除了震旦国自己的围棋媒体在关注之外，韩国和日本也派来了围棋媒体进行报道。毕竟没有人知道，这群未来的初段棋士里会不会出现十年前一统整个国际围棋界的李昊。李昊是韩国棋院的骄傲，自然就是日本棋院和震旦棋院的伤疤。在李昊统治国际围棋界的五年里，所有的国际头衔和国际赛事的冠军必然是他。甚至日本棋院纠集本国十大高手与李昊进行车轮十番战，居然全部败北。尤其是其中还有三名九段大棋士愣是被李昊在十番战中打得“降格”。因此李昊有着“唯一十段”的美誉，他的雕像至今还放在韩国棋院的门口以供后进棋士瞻仰。 这次入段试的最终阶段对弈共计有20名棋手参加，其中10名棋手是棋院内部的棋生们经过淘汰赛而入围的；8名棋手是通过社会报名而从胜者组脱颖而出的；最后2个名额则是从败者组里复活的强者。和社会报名的棋手年纪不统一相比，棋院的棋生们年纪都相对统一，基本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少数几个或是十七、八岁的超龄棋生，或是十二、三岁的低龄棋生。按照震旦棋院的棋生培训制度，六岁即可报名，十二岁即可参与内部选拔。但如果十九周岁还未获得初段资格，那就一般会被棋院劝退了。 因为是单循环赛制，所以依旧采用了一局定胜负的方法。所有20名选手经过电脑随机配对之后，开始了第一局对弈。因为要在两天的时间里，所有棋手必须集中完成至少十九局对弈，其实对大家的耐力和体力都是极大的考验。尤其是人的神经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并集中于某一事物，这其实是非常残酷和不健康的。但在围棋界，高手之间的对弈往往就是一句好几小时，然后一个月都必须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大手合、锦标赛、头衔战，仅仅是国内的赛事就足以让职业棋手疲于应付了，如果再加上国际赛事，其实很多棋手都必须有选择性地放弃部分赛事，否则整个人的体力和脑力都是吃不消的。 这次对弈采用的是专业的对弈室，虽然大家的对弈室没有那么豪华，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每间对弈室都有专业的裁判坐镇，也有助理在旁边负责端茶递水。棋盘的正上方有摄像机负责直播和记录，同时两侧也有摄像机记录对弈棋手的表情。媒体自然都去了媒体室，媒体室有电视墙，可以看所有对弈室的情况；其余人则去了观棋室，观棋室则只能通过切换频道来观看不同的对弈室情况。好在震旦棋院早有准备，观棋室的房间不仅大而且还不少。 震旦棋院的电脑其实还是很厉害的，在第一轮对弈中，没有一对棋生互相遇见，相反都是棋生对弈社会棋手。孙平看到整个安排之后，也就是笑笑便过了。人家的主场，偶尔搞点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孙平拿着在棋院商店买的一把纸折扇就走进了对弈室，这把纸折扇算不上什么高档的手工艺品，只是孙平很喜欢扇面上的那个“禅”字罢了。 走进对弈室，东面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于是孙平就坐到了西面的位置上。经过猜子，孙平猜中了黑子，于是双方交换了棋盒。孙平看了看少年，依旧是自己擅长的中国流开局，然后紧接着就是几个不常见的定式将少年困住，待大雪崩之势形成之后，孙平就直接在中盘逼迫少年投子认输了。整盘棋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孙平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就起身去休息室休息了。而正在观棋的媒体们也被孙平的棋力给吓到了，因为到了这个阶段，大家的棋力其实差不多了，谁拿初段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孙平能在二十分钟内逼得对手投子认输，那就足以证明他的棋力远远超过了他的对手。 第二个出来的则是马明宇，他似乎有点不高兴。看到孙平正在那喝茶，他凑过去道：“都到这个阶段了，还是没有碰到什么厉害的人。孙老师，你是不是最厉害的？” 孙平其实按照棋力来说，的确是这个星球上最厉害的。但是围棋也是看经验的，所以孙平只是笑笑，答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看你大师兄就从不认为他有多厉害。” 听着这对师徒在聊天，几个来喝茶的记者也凑了过来。虽然不是正规的采访，但是他们也对这对师徒颇有兴趣。毕竟以两人的表现来说，他俩的确是这次初段名额的最有力的竞争者。“这位同学，你老师是哪位棋士呢？还有你大师兄是谁？”在围棋记者看来，马明宇应该是师出名门，而且应该还有一位显赫的师兄在围棋界早已声名鹊起。 “我老师就是孙老师啊，他也是我的语文老师。”马明宇的话一出口，几个记者顿时有种黑线的感觉。但是马明宇继续说道，“我师兄叫范奕伦，他是网球选手。”记者们顿时崩溃了，这是什么奇葩的围棋师门啊？老师是语文老师，师兄是网球选手，干脆还有个师弟弹钢琴算了。不过虽然这些记者在心底暗自吐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师徒俩的本事。 第一天的比赛从上午八点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总共十轮的比赛之后，保持全胜的就只有孙平师徒俩。尽管孙平打算低调的入段，但是现在这样的成绩已经不是低调可以形容了。第二天孙平和马明宇赶到棋院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记者准备采访他俩了。但好在棋院也有准备，知道正是两人的关键时期，所以立刻安排人从前院将他们从记者的包围中抢救出来。因为距离正式比赛还有一段时间，孙平便和马明宇在休息室里略微休息了下。两人都没有吃得太饱，因为饱腹会让血液集中于胃部，从而让大脑轻微缺氧而产生注意力不集中或嗜睡感。 第二天的比赛依旧在八点的时候准时开赛，孙平和马明宇依旧是大杀四方的存在。于是很多棋手纷纷改变策略，既然没有办法战胜这对修罗师徒，那就干脆放弃，免得浪费自己的精力。于是在对手的放弃之下，孙平和马明宇反而赢得更加轻松。到了中午的时候，尽管还有几盘没有下，孙平和马明宇已经确保了初段资格。不过因为授段是晚上统一进行的，所以孙平和马明宇还是要参加下午的赛事。下午的比赛，孙平和马明宇已经下得非常轻松了，所以倒是和对手下出了好几盘精彩对局。而在孙平与马明宇的队长中，孙平故意使出大斜定式，而没有用大雪崩。虽然大斜定式对于其他人比较陌生，但是马明宇也是应对过的。在两人的对弈下，棋局终于到了官子阶段。虽然马明宇在这里依旧下得谨慎，奈何经验不如孙平，最后以两目半惜败，倒是连孙平都感到遗憾。 所有对局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不过震旦棋院的礼堂依旧是热闹非凡。棋手们在晚上的精力和注意力会特别好，所以棋手们都是夜猫子一般的生物。晚上十点多的典礼对他们来说并不奇怪，所以礼堂里还是集中了不少职业棋士以及相关的围棋及体育媒体。由于孙平和马明宇的积分最好，所以两人在十名新入段棋士里排在前面。棋院向十位新入段棋士颁发了段位证书，以及震旦棋院的徽章。徽章可以别在衣服的邮编，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拿完段位证书之后，棋院还宣布了这届初段选手的大手合将从明年开始。但是希望杯和新人王赛则将在年底举行，希望杯是三段以下选手的对抗赛，而新人王赛则是一个虚头衔战。和天元、名人、棋圣三大头衔不同的是，新人王就是一年之后即作废的头衔。不够饶是如此，很多选手还是会冲着这个新人王的头衔努力一把，毕竟这个头衔战仅限今年入段的初段选手。除了这些事宜之外，棋院还提醒众棋士，如果当地分棋院有需要他们参加一些宣传活动的时候，他们是必须优先考虑参加的，否则棋院会予以处罚的。 总之唠唠叨叨到了午夜十二点之后，孙平才带着已经呵欠连天的马明宇打车返回酒店。孙平在酒店还特意吩咐不要安排早上的打扫，免得打搅两人的补觉。果不其然，周六的两人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才醒来，然后略微清理下之后在酒店的餐厅用下午茶略微填了下肚子。不过就在孙平喝下午茶的时候，酒店经理过来，表示有人前来拜访，但是碍于孙平的吩咐而打发了对方。不过对方在离去之前交给了经理一封信，于是经理将信转给了孙平。 孙平打开看了下，原来是棋院里一位名叫贾安存的大棋士留书跟孙平，希望孙平能够在希望杯和新人王赛上多努力下。理由是棋院的棋士们大多不思进取，有死抱着祖宗的规则不肯改变，导致了震旦棋院的棋风越来越僵硬。用这位贾大棋士的话就是说，棋院里现在已经没有真正的棋士了，每个人都是一群混吃混喝的僵尸罢了。孙平看完之后，默默将信收了起来。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拯救震旦围棋界，不过如果整个围棋界都不思进取的话，那他还真不介意去拿几个头衔什么的。毕竟自己可以是可以利用头衔获得名望，而名望在系统里可是硬通货，想兑换什么就兑换什么。比如，一家私人飞机，乃至，私人游轮什么的。 不过现在，孙平准备就和马明宇这么回家了。 第172章：业余选手 马明宇和孙平回到江南省之后，第一件事就带着各自的初段证书去江南省分棋院去注册棋士身份。注册了棋士身份之后，棋院的大手合系统就能根据棋手之间的注册地来安排对弈盘数。毕竟如果你让江南省的棋士为了个大手合赛事去奉天省对弈的话，估计棋士们都会崩溃掉的。 一般大手合的要求就是每年完成一定盘数和胜率就能维持自己的段位或升段，而对弈的棋手一般和自己相差不会超过两段，不会出现什么初段对上五段选手这样棋力悬殊的对局。而且三段以下棋手也不会安排头衔战和锦标赛，因为棋手的信心很重要，如果信心被打击了，再好的天赋也就毁了。 因此不少大棋士在教导弟子的时候，都不会让五段以下的弟子出去和外人对弈。要么是内部交流，要么就是和同段位的棋士互相切磋下。为的就是让弟子的信心不被打击，待弟子们磨砺够了，再让他们去见识。 由于江南省并非什么围棋大省，坐镇江南分棋院的也只有一名七段的大棋士，而拥有段位的棋士在江南省也不过五十余人，和一江之隔的江北省比起来简直是惨淡。要知道江北省的分棋院可是有三名九段的大棋士，然后目前的震旦棋圣也在江北省分棋院坐镇。因此有如此强大气场的邻居在一侧，江南省分棋院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过。 但好在今年有两名棋手成功入段，倒是让江南省分棋院的面子好看了不少。注册完毕之后，分棋院方面发了一个密码锁ukey给孙平和马明宇。只有这个ukey认证了才能进入棋院内网，棋院内网有所有棋士的对弈棋谱，同时也能查看自己的大手合安排。每年每个棋士都有三次规避机会，但是用完之后再不参赛就按“不战而败”处理。 带着马明宇回到学校之后，孙平将震旦棋院开具的证明文件交给了学校。棋院方面是希望学校能在棋士大手合或其他赛事期间予以配合，好让马明宇能够按时参赛。对此学校倒是无所谓，自然是表示愿意配合。 由于马明宇已经是成功入段了，按照震旦棋院的规矩，初段棋士每年有五万元的补助，如果受邀参加其他赛事还有交通及其他补贴，此外参加分棋院的活动也是有酬劳的。比如指导某些附庸风雅的大老板，因为国家有不少老领导喜爱围棋，惹得不少大老板也喜欢围棋。因此就有很大的指导老师空缺，大棋士因为赛事繁忙，一般只能挂名指导。真正的指导工作就是棋士去负责，这对于低阶棋士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不过再低阶也至少是三段棋士，三段以下的棋士基本没有太多的外部收入。 “以后马师弟每年就有固定五万元收入了？哇，围棋可比我们网球好多了。我们网球很多赛事连出场费都没有的呢。”这是范奕伦听说马明宇的初段棋士待遇之后的感慨。 结果孙平讥讽道：“你少糊弄你师弟啊！除了最低级的国际网联巡回赛和职业网联的挑战赛之外，其余所有级别的网球赛事可都是提供食宿的好不好？而且你现在基本都是在打atp500黄金巡回赛，冠军奖金至少是10万美元起，换成震旦国货币那就是65万了！你自己算算，你今年拿了几个atp500的冠军了？而且明年你就专打大满贯和atp1000大师巡回赛了，不说你未来的冠军奖金至少是50万起跳，你的出场费也到10万了吧？给我装！” “您不能这么算啊！”范奕伦表示不服，“您也说了，我现在是打黄金巡回赛才有这身价。未来师弟如果有了锦标赛冠军或头衔了呢？而且我的出场费和冠军奖金还需要支付我经纪人、理疗师、体能教练、战术教练和陪练员。我团队十几号人就靠我吃饭，我哪有钱？” “你就继续算吧。”孙平也没有跟范奕伦计较什么，的确网球选手身后都有一个庞大的服务团队，所以网球赛的奖金和出场费才比较高，要不然顶级选手还真养不活自己。“你最近在黄金巡回赛应该没啥对手了吧？我觉得你应该考虑明年至少冲击一个大满贯冠军了。” “我也为这事犯愁呢。”范奕伦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现在主流的网球赛场都是硬地球场，适合于打法全面的选手，再加上红土球场。现在主流的网球选手都是底线型选手，而我们东方人在底线方面其实是不占优势的，很难打。唯一对我比较有优势的就是草地球场，可草地球场又基本是欧洲选手的天下，他们身高手长的，非常适合上网截击。” 孙平沉默了一会，事实上东方选手在网球上是比较吃亏的。底线型选手一般是拉美选手的天下，因为他们耐力强，而且普遍手部肌肉发达，能在底线打出非常有威胁力的上旋长抽球。而唯一适合攻势网球的草地球场又打不赢欧洲选手，欧洲选手可比亚洲选手要早适应草地球场，而且他们的身高和臂长也让他们在草地球场占尽优势。 孙平于是默默唤出系统，问系统有什么解决方案。 系统在几秒之后给出来方法，第一条就是使用系统奖励的发育药物帮助范奕伦解决先天方面的缺陷，让他的身高、体型和体力接近外国选手。第二条就是使用经验书，孙平学习完经验书之后，将技能传授给范奕伦。 “根据系统目前的数据显示，地球位面适合目前四大满贯三大场地的男子选手如下：适合草地球场的选手为桑普拉斯，他的发球上网技术和网前截击技术非常适合草地球场的打法；适合宏图球场的选手为纳达尔，他的上旋球技术在红土球场优势明显；适合硬地球场的选手为费德勒，他的底线技术其实适合所有类型球场，但是在硬地球场格外明显。但是，这三位选手的反手技术都比较普通，一旦被高手压制反手的话，会比较吃力。建议宿主对弟子加强肌肉爆发力和耐力的训练，这样在反手方面不至于吃亏太多。” 孙平见系统以及给出了详细的解决方案，于是就按照方案开始实施。孙平先兑换了三本技能书，将技能书使用掉。然后又兑换了几瓶发育促进剂，只不过没有直接给范奕伦，而是准备放到范奕伦的功能饮料里让他喝下去。 孙平将技能书融合之后，道：“我去球场上给你模拟下三种球场的应对方法，你用尽全力和我对打试试看。” 听说要和孙平对打网球，范奕伦的兴趣立刻起来了。孙平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范奕伦打球了，而范奕伦自认为自己的技术应该想超过自己的师傅了。而这局孙平和范奕伦的对局也吸引到了范奕伦的教练队伍。他们对于范奕伦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师作为网球教练感到实在是不可思议，所以他们也想见见孙平的打法到底如何。 “我先来演示下硬地球场的打法，目前硬地球场的打法以底线型打法为主。”孙平讲解了几句之后，就开始发球。 孙平的发球时速大概在190公里到210公里之间，算是重炮型发球选手。除了球速之快，孙平因为有了纳达尔的经验书，所以整个球的上旋速度也非常快。 上旋球、下旋球和削球都是网球和乒乓球技术，但是网球一般很少用到下旋球。上旋球成为主流的原因是因为上旋球的落地之后弹起速度快，同时压迫力强，会让回球选手有些压力。而下旋球则是有点故意不弹起，在乒乓球这种小球台上效果明显，但对于网球选手来说就压力不够了。至于削球，在网球中基本用于反手击球的一种手段，让对方再接球的时候没有那么顺畅，很少用于主动进攻。范奕伦的技术教练看完孙平的发球之后，顿时不敢轻视这个号称是语文老师的业余网球选手了。单就孙平这一手发球技术，现任男子选手前二十以外就几乎接不住了。饶是范奕伦这样的天才选手也是堪堪接住，但很快就被孙平的回球给击败。 而在接下来的底线对拉的演示中，孙平也展示了其完全与业余选手不符的高超技术。紧接着，孙平又演示了适合草地球场打法的发球上网技术和网前截击技术。而在最后的红土球场演示里，孙平的高质量上旋球让所有人都已经无话可说了。 按照范奕伦战术教练的说法，孙平的网球技术是全面得令人发指，而且他以东方人的种族却拥有西方人的体型和体力，因此在网球这个长期被西方人垄断的赛事里完全有这与西方人一较高低的能力。 根据范奕伦教练团的评估，孙平的球技在现任男子职业选手里绝对排得进前十。联想到早期孙平为了出任范奕伦的教练也注册了职业网球选手的身份，于是教练团纷纷鼓励孙平“出山”。 “出什么山啊？我就是一语文老师，不适合打网球。”孙平立刻婉拒了，“打网球对我来说就是业余消遣，我可比不上那些职业选手，你们就别寒碜我了。” 听完孙平的解释，范奕伦的教练团顿时风中凌乱了。什么叫不要“寒碜”你了？就你这手发球技术就已经独步亚洲了，再加上那全面的技术，你不去争取金满贯也太对不起职业网坛了啊！还自称自己是语文老师，你干脆下次自称自己是音乐老师算了！ 不过孙平既然没兴趣，教练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范奕伦要多多吸收孙平的技术。不过教练团不知道的是，由于系统的师徒关系，范奕伦接受孙平技术其实更快。 第173章：技能觉醒 在孙平和范奕伦教练团的共同努力下，范奕伦的特训计划开始了。每天上午，范奕伦将进行体能训练。一方面范奕伦被迫摄入大量高蛋白食物，另一方面则是对范奕伦的体型进行塑形训练。尽管教练团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还是奢求能在范奕伦的青春期晚期激发范奕伦的一次发育，让他的体型和体力尽量接近于欧美选手。 而到了每天下午，只要孙平没有课，就会过来陪范奕伦进行球技特训。按照大家制定的三步走计划，范奕伦将首先学习底线技术，这是目前主流的打法；然后就是上旋球技术，也是一项非常主流的技术；最后才是上网技术，这算是现在比较冷门的技术吧。 而上午孙平没有课的时候，孙平则是在棋社里教导马明宇。好在围棋社和网球社都在学校里，虽然稍微远了点，但孙平骑着电动车倒也没有太麻烦。特训进行了三周之后，系统忽然给了孙平一个提示。 “你要我去找一个弟子传授他钢琴技能？然后你就再奖励我一个技能？最后你还说我不许招满四个弟子？你以为我要招满四个弟子没事打麻将么？”孙平开始对系统提出的任务感到有些奇怪了。毕竟孙平联想到教授钢琴技能的第一人就是杜涛同学，那可不行。 “系统不会特别指定某人为宿主的弟子，但是系统会评估某人的潜力是否适合成为宿主的弟子。”系统解释道，“根据系统在宿主班级所教导的学生潜力扫描结果，发现以下三位同学适合成为宿主的钢琴学生。 钢琴潜能第三名，唐华楹。唐同学虽然没有进行规范专业的钢琴培训，但是他的父母是音乐专业人员，耳濡目染之下，唐同学对钢琴的学习潜力较高。钢琴潜能第二名，杜涛。杜同学是宿主班级里唯一进行过专业钢琴学习的孩子，系统鉴定其钢琴技能已经超越专业级而达到演奏级。钢琴潜能第一名，金玮佳。” 对于杜涛能够入选，孙平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但是唐华楹和金玮佳两人的话，孙平还是感到了好奇。唐华楹本人的确是艺术家庭出身，他父亲是江南师范大学美术系的教授，而他母亲则是宝庆学院的音乐系教授。 唐华楹自己也参加过不少演出，但是大多为声乐演出。按照唐家的期待，唐华楹未来将进入震旦音乐学院学习。虽然唐华楹有很大的潜力，但是孙平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唐同学每周要进行至少三天到四天的专业声乐训练，为的就是能够进入震旦音乐学院学习。如果还安排他学习钢琴的话，那简直是给他增加压力。 至于金玮佳，这是个非常安静的孩子。安静得连老师们都不会他注意他，成绩中等偏上，操守良好。这样的孩子是老师们所喜欢和不关心的，因此孙平对于金玮佳的印象可能就是他那副男生女相吧。 因为金玮佳俊朗清秀的外表，这孩子第一次去男生宿舍的时候还引起男生们惊叹，因为是女生走错门了。甚至连他们同宿舍的男生都愣是见过金玮佳洗澡之后才确定大家是同一国的，为此金玮佳以前没少找孙平投诉过。 不过现在金玮佳和班上的男生关系都很好，而且和外班不少学生的关系也融洽，所以孙平也没有这么注意他了。而且让孙平奇怪的是，系统也没有点评金玮佳的潜力在什么地方。上课的时候孙平稍微注意了下金玮佳的手，他的手指修长，如果指力也不错的话，倒真的是一个学习钢琴的好孩子。 孙平回去在电脑上打开了金玮佳的资料，金玮佳这孩子出身算是普通，父母都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金玮佳的成绩其实算是不错，但是中考前的发挥失常让他沦落到励志班。虽然最近成绩比较平稳，但显然这孩子信心受损，成绩一直没有办法往前提升。而且这孩子几乎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活动，除了一个所谓的文学社。 震旦国对于学生的体育和社交能力还是很鼓励的，所以即便是高中，每个年级都给学生预留了所谓的社团活动时间。比如高一和高二都会将每天第七节课和第八节课定位社团活动课，再加上星期六的社团活动日，因此足够每个社团展开充分的活动。重要的是，学生在社团的成绩也将是大学招生时的重要参考资料。 一般来说，绝大部分高中生在高一高二的时候都会选择两到三个社团加入，而且一般都是运动类的一个，然后文艺类的一个。每个社团都遵循，高一是新生，高二是主力的规则。因为绝大部分学生在高三的时候“退社”成为社团“荣誉社员”，因此高二都是很多社团成员为实现自我理想而奋斗的一年。 在没有来震旦国之前，孙平其实很难理解日本学生对于甲子园和国立的执着，而到了震旦国之后，孙平才了解了梦想对于孩子们的可贵。很多孩子都是在小学的时候选定了一个社团，然后为此奋斗到高中。因为震旦国主要的体育赛事都集中在高中和大学阶段，相较于大学赛事已经有很多职业选手参加其中，高中赛事就显得各位纯洁。 高中赛事其实就是用一群孩子们的“梦想”和“热血”堆砌出来的荣誉，因此每个孩子对这个荣誉都格外重视。获得荣誉的社团是绝对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允许前辈们得到的战果从自己手上丢掉，而没有获得荣誉的社团则是用尽自己的努力为自己和前辈去争取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光荣。 高中赛事的选拔其实是残酷的，由于震旦国幅员辽阔，最后能进入总决赛的社团不超过64个。为了这六十四个名额，全国成千上万的社团都会年复一年的训练。先是市级的预选赛，再是省级的复选赛，到了最后的总决选，每一轮的淘汰都是许多孩子梦想的破灭。金钱失去了，还可以再去赚。但是梦想破灭了，那种痛苦就足以让许多人动容。 孙平决定去找金玮佳谈谈他的课外社团活动，因为这孩子目前的社团表现堪称未达标，势必影响这孩子未来的升学。于是孙平让班长通知了金玮佳，全天课程结束后来班主任办公室。因此金玮佳带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孙平的办公室，孙平提问道：“金同学，我看了下你的社团活动表现。你目前仅仅只参与了文学社，而且文学社那边对你的表现也不是特别满意。你要知道，现在的升学是需要社团活动作为参考的。我想和你聊聊你的社团活动问题。” 金玮佳听了之后发了会愣，随后也和孙平聊起了他的问题。金玮佳个子不是很高，而且又不够壮，再加上他男生女相，因此几乎所有体育类社团都婉拒了他。所以文学社算是最后能接纳金玮佳的少数社团之一，可这些社团都不是金玮佳所喜欢的。因此尽管金玮佳参加了文学社，在文学社的表现也算是平平。只不过一般社团都不会勒令未犯错的社团退社，所以金玮佳也就在社团里混着，大家权当无视了。 不过在得知自己的社团活动不够格之后，金玮佳也有些着急。虽然四中不算是什么升学高中，但是既然来了高中，绝大部分孩子还是希望能够进入大学。哪怕进不了那几所顶级大学，省立大学或市立大学还是要搏一把的啊。 “金同学，如果你没有合适的社团的话，那么要不要来老师这边的社团呢？” “网球社和围棋社么？” 孙平是社团指导老师的事儿是大家都知道，金玮佳也知道。当初金玮佳也报名了网球社，但是这孩子实在是太瘦弱了，所以社团方面婉拒了他的申请。至于围棋社，那是最近才办起来的，因为有范奕伦这个初段选手社团之后，围棋社在校内也有了点名气。不过金玮佳知道自己体力不好，逻辑思维能力也不强，进这两个社团太勉强了。 “不是，是音乐社。”孙平说道。 四中的体育类四大社是足球、篮球、棒球和网球；而对应的文艺类四大社则分别是文学、美术、音乐和舞蹈。尤其是文学社和舞蹈社都有名下的子社团，比如文学社有白屋顶诗社，舞蹈社则有爵士热舞社等。 音乐社虽然没有文学社和舞蹈社那么显赫，但是每年校内庆典或其他活动都是音乐社牵头，所以音乐社里号称集中了四中的校花校草。孙平如果想培训钢琴弟子的话，音乐社显然是不错的选择。何况音乐社的总监督老师尤清丽和孙平关系颇佳，孙平过去挂个指导老师名也没啥的。 “老师在那边教钢琴，金同学不如去试试？刚好老师等会要去和尤老师谈话，顺带就让你加入音乐社如何？” 虽然金玮佳不知道自己的音乐天赋到底如何，但是在孙平的劝说下还是到了音乐社。音乐社的活动教室是学校的大礼堂。大礼堂的后台有乐器室，二楼则是声乐室，也是音乐课上课的地方，同时也是音乐特长生的训练地方。 校方在大礼堂方面还真舍得投入，声乐室里全是斯坦威的立式钢琴，而大厅还有一架斯坦威大三角钢琴。而礼堂后面的钢琴训练室也用的是日产雅马哈立式钢琴，这投入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孙平和尤清丽打了个招呼之后，让金玮佳到了一间声乐教室里。声乐教室里必备钢琴，为的就是帮歌手找准音准。孙平让金玮佳尝试弹了几下钢琴，这孩子的手指天赋还是不错的。然后孙平弹奏了几段简单的旋律，金玮佳也能复弹。 对于钢琴演奏来说，复弹也是一个本事。因为要瞬间记住对方弹奏的旋律，并复原出来，这可是对人音乐天赋的极大要求。 孙平听了之后，很郑重地问道：“你愿意跟我学弹钢琴么？” 第174章：最后选择 听完孙平对自己的邀请之后，金玮佳陷入了沉思。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社团成绩很难让大学满意，可他更担心自己的学测成绩如果太差的话，那么自己连让大学选择自己的资格都没有。何况学钢琴，那不是音体美专业生才去学的么？自己又不考震旦音乐学院，学钢琴是在是太没必要了。 于是金玮佳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孙老师，您不觉得我学钢琴的时间太晚了么？还有，钢琴是不是太专业了，一般的大学应该看不上这种社团成绩吧？最后，如果学钢琴要耽误太多时间的话，我想我父母会反对的，毕竟我的成绩不算特别好。” 孙平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而金玮佳显然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弱点在什么地方，也能在最关键的地方提出问题来。这种人很理性，因而说服他也很容易，那就是你证明你的观点是对的就可以了。 “金同学，你也说了，钢琴是个很专业的科目。所以，我并不需要将你训练成演奏级的大家，我只需要让你达到专业级，并能在青少年业余钢琴比赛拿奖就足够了。如果你要考音乐学院的话，我才担心呢。对于普通大学来说，他们虽然不见得需要那么专业的音乐考生，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校庆活动或社团活动要举行，你这样的学生就会落入他们的考虑范围。 很多在励志班的学生都会自动调低自己的目标，觉得能高中毕业就不错了，然后去念个高专或高职就算了。稍微有点抱负的学生，也只敢奢望市立大学或省立大学。别说重点国立大学或精英国立大学了，连普通的国立大学都不在你们的志愿期待里。但是我必须说，我的励志班从来不是为那么低的目标而存在的。 金同学，你说我们班现在的平均成绩在什么位置呢？不可否认，你们的基础的确比较差，可能努力三年之后也最多是省立大学，然后可能有那么几个能进入普通国立大学。所以我才希望大家能有自己的特长，这样大家才有机会去国立大学念书。社会的竞争是很激烈的，学历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却是你们手上的第一块敲门砖。什么样的学校毕业基本就决定了你们未来十年的起点在哪里。” 金玮佳沉默了，他何尝不想去念更好的大学。正如孙老师所说的那样，孙老师所负责的励志班平均成绩在学校里其实是仅次于资优班的，即便和某些重点高中比起来，励志班也属于中等成绩班级。 按照以往的大学联考入门试水准来说，励志班的绝大部分同学可以去省立大学，稍微差点也能选择市立大学，而几个成绩出色的完全有机会进入国立大学。而孙老师也很鼓励大家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并且努力帮助他们在兴趣方面取得成绩。 目前最具标杆意义的就是范奕伦，小小年纪就是职业网球选手，听说明年就能打大师巡回赛和大满贯正赛了。而且震旦国立综合体育大学、燕京国立体育大学和东海国立体育学院都伸出橄榄枝，尤其是震旦国立综合体育大学那可是精英级大学，人家都愿意提供全额奖学金招揽范奕伦。虽然范奕伦还没有毕业，但是桃江四中内部已经认为他将是桃江四中校史上最重要的校友了。看看桃江四中对外的宣传材料吧，范奕伦几乎就是学生代表了。 “孙老师，这件事太重要了，请您务必让我和我的父母商量之后在答复您，可好？”金玮佳最终回答道。 孙平点点头，“你和你的父母商量之后再告诉我吧，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邀请。” 和金玮佳聊完之后，孙平让金玮佳回去了。而尤清丽则找了过来，“那孩子的天赋我觉得一般，你要是真想找个学生和你练钢琴的话，音乐专业生那边应该有不少苗子可以选。” “那些孩子估计不会放心和我学的，毕竟我又不是什么专业的音乐专业毕业的。”孙平笑着自嘲了下。 尽管孙平在流行乐坛算是小有名气了，可古典音乐圈瞧不上流行音乐圈的。而且孙平还主要写的是pop类型的歌曲，这在流行音乐圈里更被嘲笑了。按照流行音乐圈里的鄙视链来说rnative鄙视newage和worldmusic，而newage和worldmusic则鄙视rock、gospel和k、gospel和blues则鄙视ymusic和ymusic和folk则鄙视jazz，jazz则鄙视rnb和rap……总之鄙视到最后，最底层就是pop、和。 没办法，谁让这三类音乐是最大众的呢？如果孙平是玩alternative、newage和worldmusic的流行音乐人的话，古典音乐圈或许还会看得上演。虽然古典乐认为自己是阳春白雪，但是alternative、newage和worldmusic毕竟是很local的音乐类型，是值得阳春白雪们去尊重的。而其他的流行音乐类型，那基本就是下里巴人一般的存在了。 尤清丽自然知道孙平的话是事实，音乐课那帮子人其实挺瞧不起孙平这个写流行乐的人。哪怕孙平手上已经有五张千万级销量的单曲，可很多人还是选择性无视。尤清丽想了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好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待尤清丽离开之后，孙平给自己弹了一首《克罗地亚狂想曲》。这在地球位面属于现代钢琴作曲了，所以水蓝星上并没有这首曲目。整首曲子厚重而哀伤，展现了一个国家在长年战火下的血泪和灰烬。同时也体现了演奏者内心的悲痛和不屈。 金玮佳本身就是桃江市的学生，因为有事要和家长商量，所以金玮佳特意请假回家了一趟。金玮佳家长听说了金玮佳的叙述之后，他们也纠结了。孙平提出的建议的确是个很难拒绝的建议，但是这个建议的风险也太大了。 最后金爸爸问道：“你说你们老师还收了两个徒弟，那两个徒弟的表现如何？成绩有没有下降，以及他们在专业领域取得了怎么样的成绩？” “范奕伦和马明宇的成绩在班上都属于中等偏上的样子，尤其是范奕伦因为参加网球赛而很少来上课，但是他的成绩依旧没有落下。”金玮佳如实回答道，“现在范奕伦已经是全球男子选手排名前100位了，估计明年开始打大师巡回赛的话还能再前进。马明宇已经拿下了围棋的初段资格，明年也要开始打大手合了，据说他的棋力在国内属于很前面的。” 金爸爸沉默了一会，随后回答道：“答应孙老师吧，他不会害你的。” 有了家人的支持之后，金玮佳第二天返回学校就和孙平说了这事。孙平说：“我也不耽误你正常上课的时间。以后你每周六上午和我在学校里学习三个小时的钢琴。其余时候，你就在晚饭后，晚自习前来音乐教室里给我弹一小时练习。——这是音乐教室的钥匙。” 有了范奕伦和马明宇两大弟子之后，孙平又向学校申请了专属的音乐教室。好在音乐特长生们也用不了那么多钢琴练习室，于是就划拨了一间给孙平。孙平看了下，雅马哈的立式钢琴已经足够了，毕竟又不是参加什么国际级的专业比赛，斯坦威钢琴什么的就别想了。教室的墙壁做了特殊处理，一方面是隔音，另一方面则是确保房间里的混音效果。除了钢琴、休息的沙发、放曲谱的书柜之外，还有就是一台专业音响和液晶电视机。这是用来播放某些大师的演奏录像，让学生学习的。 按照某位钢琴大师的话说，钢琴演奏分为三个阶段：弹得顺畅、弹得有感情和弹得有风格。弹顺畅的方法就是不断练习，直到闭着眼睛也能弹；弹得有感情就是要去了解作曲家的生平和他当时作曲的心境，同时去看大师们是如何演奏的，这样才能有感情；最后就是要融入自己的风格。能弹顺畅了，那叫专业级；能弹出感情来，那叫演奏级；真正弹出自己的风格，那就是大师和宗师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因为你是新手，所以我们从车尔尼大师的练习曲开始。”孙平拿着一沓厚厚的教材说道，“我们先从139练起，熟练之后转599，这个学期的目标是能够弹下821。下学期我们开始学习849和299，299之后你要一边学习718，一边学习740。别看我给你的教材很多，实际上299才算简单级难度，740算普通级难度。之所以还要加学718，那是为了你的左手。” 金玮佳虽然看到那么多教材有些发憷，但还是点点头。孙平将139，也就是《车尔尼简单练习曲100首》递给金玮佳。“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他们的启蒙教材。他们大概是在六岁左右就弹完了这本，所以，你必须加油了。” 孙平实际上也从道具商城买了领悟卷轴和熟练卷轴帮助金玮佳，同时也在钢琴上方悬挂了贝多芬和巴赫的肖像，这肖像可以帮助学生更好学习钢琴曲。之所以选择这两位，因为这两位可谓钢琴曲史上的前后两位重要级宗师，一位是古典派的典范，一位是浪漫派的灯塔，再加上孙平对他俩的推崇，所以就这般选择了。孙平其实不习惯后世有人捧贝多芬而踩巴赫，事实上贝多芬也是从古典派转向浪漫派的。可以说，没有巴赫的探索，也就没有后来贝多芬的成就。 孙平收金玮佳为弟子的消息并没有瞒住别人，不过大多数人看来这是孙平和金玮佳的事儿，顶多就是羡慕金玮佳真是运气好罢了。可唯独杜涛的牙齿都要岁了，心想一个连车尔尼199都没弹过的人是何德何能能拜在孙平门下的？ 第175章：鸡肋技能 完成对金玮佳的招募之后，孙平果然收到了系统奖励的技能书。孙平暂时没有去点看是什么技能，而是一直回到自己寝室才点开。然后孙平顿时有种想将系统掐死的技能，因为那本技能书上写着，《宗师级麻将技能书》。“系统，你给我滚出来！什么叫‘麻将技能书’！” “宿主是不是特别感动，系统很少奖励宗师级的技能书哦！”系统还非常高兴地问道。 孙平顿时没脾气了，因为系统还真没奖励过宗师级的技能书，自己只有钢琴和围棋的大师技能书；而网球是因为有不二周助的人物卡，再加上自己又使用了费德勒、纳达尔和桑普拉斯三位大师的经验书才堆砌到宗师级的能力。因此说起来，这还真是系统第一次奖励宗师级技能书。“但是我要这技能书干嘛？过年的时候虐杀我爹妈和弟弟么？”孙平吐槽道。 “宿主不要这么低估系统所奖励的技能书嘛。”系统非常人性化地安慰道，“根据系统的扫描，水蓝星位面其实有国际竞技麻将委员会和世界麻将协会两大麻将组织，两大麻将组织每年都会举办全球竞技麻将‘大师杯’锦标赛呢。不过系统需要提示宿主一点的是，两大麻将组织的发起方是日本麻将协会，因此国际麻将赛事的主要规则是以日本麻将规则为准。” 孙平一听，顿时苦笑起来。可能全世界只有麻将的规则是最不统一的，别说震旦麻将和日本、韩国麻将规则不一样个，连震旦国内部都有十几个主流麻将类别。以前最主要的两大派别是港岛麻将和宝岛麻将，但是随着麻将在全国的普及，麻将大省的川省麻将又成了另一大流派。 不过震旦麻将协会组织的震旦麻将国际公开赛采用的是国标麻将的规则，将各大流派麻将的共同点吸收了，然后又加了一定的限制来提高麻将的竞技性。国标麻将的胡牌种类有81种，但需要至少8番才能胡牌。 但国际麻将规则就没这么复杂，而其国际麻将吸收了日本麻将的规则，有所谓的“役满”的限制。一旦胡出役满贯的胡牌，那么无论你是东风局、半庄局还是一庄战，全盘都就此结束，然后开始计算所有人的筹码来决定胜负家。尤其是日本麻将还有宝牌规则和仅仅三十几种的胡牌规则，让日本麻将的竞技性不大。所以目前国际麻将规则越来越有趋于震旦国国标麻将规则的趋势。 虽然对于麻将宗师来说，任何种类的麻将都无所谓，但是这个还真没多少意义。麻将素来被人认为是娱乐手段，而且是略带赌博性质的娱乐手段，因此很多老师在公开场合是反对麻将的。就算震旦国有震旦麻将国际公开赛，世界上有全球竞技麻将大师杯锦标赛又如何？麻将可不像德州扑克，德州扑克好歹还敢说自己和概率论有关系，至少有部分教师是接受的。 哪怕孙平最后拿了什么震旦国际麻将公开赛的冠军又是全球竞技麻将大师杯锦标赛的冠军又怎么样？估计一堆道学先生会在网上将他喷的一塌糊涂。想了想，孙平还按捺住了心底的想法，以后就有这技能在学校和家里虐菜吧。 这边暂且不提孙平为收到麻将技能书而郁闷的事儿，那边杜涛和杜爸爸说了孙平招收金玮佳为钢琴弟子的事情。杜爸爸的脸色变了几变，但还是忍耐住了心底的愤怒。他连theluxclub都能忍下来，何况是这样的小事？杜爸爸当然调查过孙平的底子，且不说孙家和周家的关系，哪怕是孙家在桃江的底子就是杜爸爸控制不住的。孙爸爸在官面和商面上的朋友太多，若是真得罪了孙家，自己这点家底恐怕还不够折腾的。 所以杜爸爸只好安慰道：“你们孙老师也不是专业的钢琴老师，到时候我从江南师范大学的艺术学院给你请一个钢琴教授当家教如何？不过你也要给你爸爸争气，如果你这样还输给你同学的话，那又该如何？” “那我就这辈子再也不碰钢琴了！”杜涛赌气道。 倒也不怪杜涛生气，以他专业十级的钢琴演奏水平居然没有被人瞧上，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练钢琴除了比天赋之外，比的更是努力。从自己六岁接触钢琴开始，自己每天至少要弹两个小时的钢琴。如果是周末假期的话，自己每天在钢琴面前那是至少坐满八小时的。 而且杜涛的钢琴启蒙老师是国际青年钢琴大赛的冠军得主，而后来的钢琴老师也是曾经震旦音乐学院的退休钢琴教授。既然杜爸爸承诺给杜涛找更好的钢琴老师，自己如果还比不过那个半路出家的金玮佳，杜涛也真心觉得自己还弹什么钢琴，以后回家弹棉花得了。 杜家父子的计划自然不会影响到孙平，孙平每天早上就是督促自己的三个弟子去晨练。无论是网球、围棋，还是钢琴，身体健康才是一切的根本。孙平的要求很简单，每天晨练一小时，主要是以有氧运动为主。冬季和春季以长跑为主，夏季和秋季以游泳为主。 晨练结束之后，自然有专业的营养师为三个人制定营养餐。范奕伦主要是要增高和增重，而马明宇和金玮佳则是要在保证发育的情况下，尽量对大脑和记忆力有帮助。因为棋谱和琴谱可都是要脑子去记忆的，所以大脑就很重要了。 此外，马明宇还要做很多数学题目来训练逻辑思维能力；而金玮佳则要联系手速和指力，这是钢琴的基础。系统对金玮佳的判定其实非常准确，车尔尼139在金玮佳手下仅仅花了一周就过关了，要知道不少琴童启蒙时间至少在半年到一年以上。既然车尔尼139已经过关，孙平自然就开始让金玮佳去练599了。等599通关之后，金玮佳基本就拥有钢琴专业二、三级水平了，算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琴童了。 孙平目前主要是和范奕伦的教练团为范奕伦备战明年的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而特训范奕伦。尽管范奕伦要先参加外围赛才有机会进入正选，但毕竟这是四大满贯赛事啊。澳网采用的是硬地球场，所以底线技术和上旋球技术有很大的帮助。范奕伦现在的最大问题就是反手问题，他的肌肉尚未发育定型，力量自然不如那些成年男子选手。何况东方选手本身就在硬地上容易被拉美选手欺负，所以孙平在努力想办法解决范奕伦的反手问题。 “范奕伦，你不要处处都模仿我的打法。”孙平在范奕伦练球的时候，忽然打断了他的练习。“老师是成年男人，肌肉已经发育定型，爆发力和耐久力正处于顶峰状态，不是你这个臭小子可以模仿的。你该双手持拍就双手持拍，尤其是你的反手。你单手反拍的回球太没力了，很容易被对手击杀的。你试试双手反拍，然后用上旋球回击。” 反手上旋球回击的好处在于可以打出短斜球，迫使对手必须跑出场外回击，避免因为回球力度不大而被对方上网截击或底线直接打出长抽球来。同时上旋球可以控制网球的回弹高度和落点位置，除了短斜球之外，也能利用上旋球打出那种位于对手脚边的低矮球，迫使对方不得不蹲下回击，即降低了对手回击球的威胁，更能消耗对手体力。 “除了反手上旋球之外，适当配合一点下旋球来。上旋球和下旋球结合起来，让对方无法掌握你的规律！”孙平继续支招。 反手上旋球很容易打出彩虹一样的高弧线，但是下旋球则几乎低高度过网，而且一般落点比较深，几乎都是对方的后场。如果单独使用下旋球，那几乎就是和对方拼体力在底线对抽了。但是上旋球和下旋球配合起来，可以让对方在前场和后场疲于应付。尤其是对方的球落在自己前场或适合上网截击的时候，利用下旋球迫使对方退回后场，保证自己的网前优势。 其实除了上旋和下旋之外，还有平击球和侧旋球。平击球虽然速度快、力量大，但是准确性太差，不大适合范奕伦这种大赛经验还不丰富的菜鸟。侧旋球则是一个技术难度太大的回击球，而且还能打出侧上旋这样的混合回击。侧旋球的优点在于回球之后，球的轨迹是侧向弧线，落点会比较诡异且不好预判。同时侧旋球落下之后会快速向场外弹出，基本都会迫使对方用反手回球，这样己方再回球的时候很容易正手反击了。只不过侧旋球对腕力和腕关节要求太高，孙平担心伤害范奕伦的身体，所以暂时不建议使用。 现在孙平对范奕伦的反手建议就是双手持拍，增加回球力度。同时以上旋球和下旋球结合的技术，来打乱对手的回球节奏。有了孙平的针对性意见之后，范奕伦在反手方面有了极大的进步。就在孙平和范奕伦准备应对澳网的时候，教练组忽然给了孙平一张邀请函。 “为了增加本届澳网的趣味性，澳网特意组织了教练对抗赛。这次教练对抗赛不分男女组别都采用三盘两胜制，最终冠军将和澳网冠军进行一场慈善赛。孙老师，你有兴趣没有？” 孙平听了下，自己正好处于声望值不够的阶段，去澳网露露面，没准能刷点声望值。于是孙平就点头答应了。孙平应承下来之后，还开玩笑地对孙平说：“今年澳网争取拿冠军哦，我们师徒要在慈善赛汇合的！” 指导完范奕伦之后，孙平准备去上课，结果又收到了一封邀请函。“桃江市教师慈善麻将赛？”孙平看到这个邀请函吓了跳，“不是老师一般不许参加麻将比赛么？这是？” 第176章：慈善赛事 “和赌博或竞技有关的麻将赛事当然是不能参加的啦。”负责给孙平送邀请函的是学校教务处新招募的一个助理，长得挺像邻家女孩的。这个女孩对孙平一直颇有好感，但是碍于孙平的国民作家身份而不好意思接近。如今有如此光明正大的机会，女孩当然不会放过。 “不过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大家逢年过节的在家邀请三五亲朋好友打个麻将，难道也要被管么？何况这是慈善赛事，大家明面上虽有三千元筹码，但是是不对兑换成现金的。最后获胜者的奖励就是组委会将他的获胜收入转成现金并以他的名义捐赠给慈善基金会罢了。对于老师们来说，既可以光明正大的切磋麻将技巧，又能最后做一下善事，因此很受欢迎的。” 孙平将信将疑地结果了邀请函，看到邀请函最后有桃江市教育委员会以及桃江市教师协会的落款之后，孙平才确信这是真的。 “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就去参加。”孙平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横竖现在班级和社团都进入了正轨，基本只要不出大乱子就不需要孙平去插手。至于澳网的那个慈善赛，那基本是明年的事情。在此之前还有大家的期末考试和学年测评呢。 孙平回到宿舍休息的时候，和郭奕打了个电话。由于最近忙于给范奕伦进行特训，倒是有段时间没有去潭州市找郭奕了。而郭奕也因为飓风文化正处于转型期，他跟周浩鑫是忙得不可开交，因此也有段时间没有回桃江市了。孙平电话拨过去之后，没多久郭奕就接了。 两个人在电话里甜蜜了一阵之后，郭奕忽然说道：“最近我们的试训生有不少被其他娱乐公司挖走了，然后借口我们的合同问题跟我们纠结赔偿金问题。其实损失几个试训生倒是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很多试训生的心情都不在这里了。你也知道，按照我们最近的规划，我们对于男子偶像组合的出品频率将是两年一支团队。虽然我们也给试训生安排了其他的出道途径，不过你也知道他们都是怀着明星梦来的，自然很难选择幕后的工作。” “合同方面的问题你让法务部门跟进一下，如果现在的法务部门不行的话，那就全部解雇了再招募就是了。然后你也联系一个大型点的律师事务所做我们的法律顾问，这样应该能震慑一下宵小之徒。”孙平提议道，“试训生的淘汰问题，我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解决。” 原本孙平的想法是，即便这些孩子们将来不能从自己公司出道，凭借自己在公司学到的东西再找个二三线的经纪公司出道也是可以的。孙平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为难这群孩子们，而且震旦国的国土面积和人口可比日本、韩国大了好几倍，能够容纳的偶像也自然多了许多。自己的公司能力有限，只能运营那么多偶像，那自己也不介意将吃不下的东西分给大家，一起将偶像市场这个蛋糕做大。 但是自己主动分给别人去吃，和别人主动伸筷子到自己碗里那可是两码事。而且孙平对于试训生也是优渥的，不仅是免费食宿和培训，每月还有基本底薪和奖金，年底还有红包。而他们付出的无非是在前辈们的演唱会上免费做舞群，同时免费去上自家的一些节目。可这些实际上对于圈子里的人来说，那真是贴钱也愿意去上的。 和郭奕聊了下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孙平也挂掉了电话。因为试训生的事儿让孙平有些不舒服，因为总觉得这些人是不是不懂得感恩？虽然孙平不觉得别人一定要欠自己人情，但好歹也要知道进退啊。孙平暂时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放到了一边，然后打开了电脑，开始写起了小说。因为自己大约有几个月没有投稿了，倒是让《母语》编辑部有些不习惯了。 孙平这次写的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一部孙平在地球位面就非常喜欢的小说。在孙平看来，村上春树的才华无疑是够的，他的小说在艺术上是无可挑剔的，但是在思想性上却是略显寡淡的。从此人多次陪跑诺贝尔文学奖就能看出来，严肃文学圈对于村上春树的小说还是有所诟病的。 不过孙平倒是不在意这边的评论，因为按照孙平此刻的成就，别人也只会认为孙平在进行文学创作方面的尝试罢了。于是孙平就将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连同《再袭面包店》寄给了《母语》编辑部，然后关掉了电脑。 次日午休的时候，孙平正打算回宿舍小憩一会时，几个老师找了过来。原来大家都是要去参加慈善麻将比赛的人，于是大家建议最近几天都凑到一起来练练牌技。孙平虽然身上有宗师级麻将技能，但是还没有和别人过过招，因此孙平的麻将技能有点像是屠龙之技了。 因为中午休息的时间比较有限，所以大家决定就打半庄局。半庄局就是只打东半场和南半场，也就是总共八局便可以了。老师们找了间废弃的教室当作训练室，经过抽签之后，大家共计八个人分成了两桌马甲开始打了起来。 宗师级的麻将技能让孙平对牌的记忆力提高了许多，毫不夸张地说，他现在可以记住每张牌的位置。所以孙平等于是全部记住了所有人手上的牌是什么，而且对于他们想打什么，要打的牌是什么，孙平现在是全部都清楚了。而且不仅记忆力好，连手气也好了许多。孙平上手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已经要做出四暗刻了，而且让孙平吃惊的是，自己还是四暗刻单吊。 虽然四暗刻不如十三幺或九莲宝灯那样是满役88番，但一手64番也够让人头痛的。果然又摸了一圈之后，孙平四暗刻单吊自摸成功。和孙平打牌的另外三家立刻黑了脸，就算不算钱，这面子上也过不去不是？ 紧接着，孙平又胡了一把字一色的大四喜和小四喜。大四喜、四暗刻和十三幺号称役满御三家，就是因为这三种还算比较容易胡牌，只要运气够的话就没问题。可是当孙平连胡四暗刻、大四喜、小四喜、大三元、十三幺之后再接九莲宝灯的时候，其他三家顿时不乐意了。可问题是孙平又没接炮，一切都是自己自摸而来，所以其他三家只有黑着脸继续陪打。 最终半庄局的结果是，除了孙平之外，另外三家都输光了。 “孙老师的手气实在是太可怕了。”眼看着这半庄战终于是打完了，孙平的下家擦着虚汗道。 打麻将最怕上家太强，下家太蠢。上家强就意味着你吃不到字，甚至上家可以用手段封死你所有胡牌的机会。而下家蠢就意味着下家胡乱吃牌会导致自己的节奏被打乱，原本可以胡牌的机会也会被下家给做死去。 今天就撞上了一个神一般强大的上家，这位老师只能怪自己出门打牌没有穿红内裤了。他已经想好了，以后和孙老师打麻将不仅要穿红内裤，红内裤上还要有金福字。此外自己还要穿红袜子，袜子上要脚踩小人。否则这孙老师的手气实在是太旺了，这旺一会就算了，旺上这好几个小时是为啥啊？ 孙平只好说自己运气好，这才让大家的脸色好过一点。不过孙平也知道，自己手上明显是在做牌。高手之间的麻将较量是从洗牌就开始了的，高手们能将牌洗成所需要的，然后就看大家的运气了。 因为谁也无法保证一群高手里是不是有个蠢蛋存在，如果有这样的变数，那牌局就更加微妙了。不过孙平觉得下次打牌还是稍微克制点比较好，毕竟打个麻将就是娱乐娱乐而已，弄得大家不愉快就不好了。因此接下来的几天里，孙平大部分时间都是小屁胡，无非是多个门清罢了。只是偶尔有人手气太旺的时候，孙平才胡个对对胡或七小对来平衡下。 就这么训练了两周，桃江市教师麻将慈善赛总算是如约开赛。按照报名人数，大概要打五轮才能到决赛。比赛设定了役满，每桌每人32000点，一旦有人输光则该桌比赛结束。点数最多的人出现，并且胜者全拿，一桌128000点全归胜利的人。只是前四轮的点数只累积，不使用。最后第五轮才算。第五轮的所有参赛者至少都有512000点的筹码，谁先输光则全盘结束，否则以一庄战为限制。 赢家的所有点数转换成现金捐给慈善机构，然后大家皆大欢喜。因为前四轮是胜者通吃，所以孙平并没有打得非常嚣张。和平素练习的那样，完全就是依靠平胡应付，只不过孙平的平胡要么是门前清，要么就是杠上开花，甚至还有海底捞月。 尽管孙平胡的花式不少，但是毕竟没有人家动不动大四喜、字一色或混一色来得好看不是。所以孙平的晋级是非常默默无闻的。甚至同桌的人不到算点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最后是孙平晋级，谁让孙平的打法那么那么低调呢？ 周六打完了前三轮，孙平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周日孙平继续赶过来参加剩下的两轮比赛，没有出乎孙平的意料，自己宗师级的麻将技能果然是无人能敌，尤其是第五轮比赛的时候，孙平上手一个十三幺的天胡而奠定了自己胜利的基础。而因为有了这个惊艳的开头，第五轮其实没有持续多久结束了。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孙平拿到了冠军，同时想慈善机构捐出了自己的善款。 只不过孙平觉得这个技能还是过于鸡肋，而听多了孙平抱怨的系统表示，如果范奕伦能拿下澳网冠军，那么系统再补偿宿主一个宗师级技能。 第177章：围棋首赛 “孙老师，您接到震旦棋院的通知了么？”下课的时候，马明宇拿着他的手机来找孙平。“说是我们要在这周的周末去江南省分棋院参加我们的第一次大手合比赛。”孙平确认了马明宇的消息，还特意用ukey查询了两人的对手。马明宇的对手是江北省一个同样是今年冬季升入初段的选手，年纪也不大，15岁罢了。而孙平的对手则是西江省的一个初段选手，他是今年夏季入段试拿到资格的。西江省其实也不是围棋大省，故而孙平倒是不担心这个选手的实力。因为周末两人都有时间，所以孙平和马明宇都在网上选择了应战。棋院的职业棋士在大手合期间内有三次“规避”权力，一旦用完就必须应战。而选择了应战又不出席的话，那么直接就会被棋院方面宣布“不战败”。一个职业棋士的不战败次数太多的话，就会被降段、冻结棋士资格，乃至剥夺棋士身份。所以一般的棋士对大手合还是重视的，不敢乱来。 孙平先是和马明宇确认了周末去潭州市参加大手合的事情，然后又跟马明宇的父亲沟通了这件事。马爸爸当然不分反对，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打进了职业棋士的圈子，自己自然要支持而在更进一步。挂掉了和马爸爸的电话，孙平开始整理起自己都信件来。来自《母语》编辑部的邮件自然是优先处理的，自己一口气将《且听风吟》、《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以及《挪威的森林》三部村上春树的早期代表作全部投了过去，自然想了解下《母语》方面的看法。让孙平放心的是，《母语》表示会在未来的三期杂志上选摘这三部小说进行刊登，同时表示三本书的单行本将在春节期间通过先锋文艺出版社出版。不过《母语》杂志社也对孙平的这三部小说表示了担忧，因为从写作技巧上来说，孙平的这三部小说已经非常熟稔，几乎是毫无瑕疵的地步。但是从写作的思想性上来说，《母语》认为这三部小说过于商业化了，几乎快要“沦落”为流行小说了。对于《母语》杂志社的婉转批评，孙平也早就猜到了。 不过孙平暂时没有去理会《母语》的批评，实在是飓风艺校那边的研习生问题实在是太大了。首先是有媒体开始质疑艺校的资质，好在孙平当时成立艺校的时候就将所有手续都办齐全了，所以记者质疑了几句也挖不出什么花样来。但是有关飓风艺校只招募男生以及飓风艺校研习生的合同待遇问题倒是引起了社会上的很多风波，因为娱乐圈本身就不是特别高洁的圈子，再加上一些人的丰富联想力，顿时飓风艺校就成了风口浪尖。再加上飓风艺校本身就是以培养男子偶像团体为优先，所以招募进来的研习生不仅年轻而且每个人拿出来都算是班草校草级的少年。所以最近飓风艺校旁边是多了很多鬼鬼祟祟的人，让大家头痛。 因为事情已经发生，孙平不得不驱车赶往潭州处理整起事件。到了飓风文化的总部之后，周浩鑫连忙宣布召开中高层会议。“关于飓风艺校和研习生的问题，我们这次统一来解决。”孙平在主席位上淡淡地说着，“关于艺校的事情，我们邀请媒体在全国艺术家联合会、全国家长教师联合会以及江南省教育委员会三方代表的陪同下前往艺校内部检查，我们接受他们公正的报道和批评。其次，鉴于目前艺校外围的一些问题，我们和警方以及检方合作，在学校周围布置监控点，24小时联动报警中心。同时学校的围墙将加高和加强，并且学生的宿舍、公共澡堂和有更衣室的地方，对隐私必须加强。简单来说，这些区域的玻璃全部换成磨砂玻璃，同时附近种植茂盛的乔木和灌木。同时也警告任课的老师们，在出入学生隐私的场合时，请不要使用和携带有拍照功能的手机。甚至我们可以要求，校内所有人员全部使用最传统的手机，避免麻烦。最后，对于任何涉及我们研习生隐私的案件，我们公司将全力追诉到底。至于研习生的问题，请法务部门拟定新的合同，直接按照艺人合同进行修改。如果不愿意签约的研习生，我们可以免费让他们走。不过也请告诉这些研习生们，公司将从明年开始陆续推出三档针对研习生的节目。这些节目将由研习生主持，主要嘉宾也是研习生，但是我们也会邀请人气偶像和当红明星前来助阵。节目分别叫做《少年音乐俱乐部》，这是一档音乐节目；《少年综艺帝国》，这是一档游戏节目；最后一档则是《少年学园》，这是一档谈话和行脚节目。除此之外，如果有研习生限定组合表现特别优秀的话，公司也是不吝给他们开设冠名节目的。” 飓风文化首先是对飓风艺校进行了改建，学校的围墙和安保措施做了加强，同时也种植了大量繁茂乔木和灌木用来遮挡隐私区域，宿舍、更衣室和公共浴室则统一加装了磨砂玻璃。并且飓风文化还和警方在附近设立了派出所，也和交通局申请了一条交通专线，以此来确保少年们的安全。而附近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在警方和检方的双重打压之下，已经彻底消失了。无论是记者，还是管理部门都对飓风艺校的改革表示满意，也没有人再纠缠飓风艺校了。 而研习生方面，法务部门直接在合同上明文规定了研习生可以免费享受艺校的培训课程、食宿和其他内容。同时研习生在演出和广告的收入，公司和艺校只分别抽取30%和50%，相较于其他娱乐公司的研习生是一无所得要好得多。尤其是公司宣布了《少年音乐俱乐部》、《少年综艺帝国》和《少年学园》三个节目企划之后，原本有些人心浮动的研习生们顿时安静下来了。说白了，来飓风艺校的研习生都是怀抱明星梦的孩子。他们不傻，只是很现实。他们也清楚飓风给予的待遇是最好的，可是他们也明白飓风的标准是最严格的。只有金字塔尖的人才有机会出道，那么自己这些二流、三流的研习生就几乎没了机会。既然自己在这里没机会，可不代表在其他公司没有机会。秉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心态，很多研习生就开始和其他公司接触，看能不能获得出道机会。但是公司公布了三个针对研习生的企划之后，这些研习生就有些收心了。真要论节目制作的水准，飓风文化那肯定是顶级的。这档以研习生为主体的节目必然成为大家展示的大舞台，如果在这个舞台表现的好，那还是有其他出道机会的。待飓风文化公布了相应消息之后，研习生们绝大部分都选择了重新签约。 处理好艺校并安抚好研习生之后，孙平又赶回四中。周五下课之后，孙平就带着马明宇赶往潭州市准备大手合。因为是下午六点才出发，因此到了七点半才赶到郭奕的单身公寓。好在郭奕知道孙平和马明宇要来，故而也将两人的晚餐准备好了。自从知道孙平会时不时带自己的徒弟上来，郭奕干脆将原本还比较大的客厅隔了个小客房出来，小客房里有一个简单的衣柜和一个上下铺的床。如果不嫌挤的话，三个男生还是能凑合住几天的。虽然因为搭建了一个临时小客房导致客厅的面积缩水，不过在郭奕的布置之下，但是没有让客厅的功能受到太大的损失。至少三人饭后，还是能在大沙发上打回电视游戏。 大手合比赛对于每个选手来说大概是一个月有四局到六局的对弈，因为赛事不是很密集，所以比赛的人不会太集中。孙平和马明宇在郭奕的开车之下到了江南省分棋院，查过个人资料之后，孙平和马明宇领到了比赛证，而郭奕则拿到了观赛证。孙平的对弈比较早，所以孙平先去了对弈室，而郭奕和马明宇则在观棋室观棋。西江省的棋手对孙平还颇为高傲，但如果他和孙平是一起入段的棋士就没那么骄傲了。几乎所有和孙平一起入段的棋士都认为孙平的棋力至少在四段到五段之间，称得上是本次入段棋士中的最强初段。原本下围棋就不应该轻敌，结果还撞上孙平这么个装绵羊的狮子，于是不到半小时就被孙平逼得中盘投子。 大手合比赛对于每个选手来说大概是一个月有四局到六局的对弈，因为赛事不是很密集，所以比赛的人不会太集中。孙平和马明宇在郭奕的开车之下到了江南省分棋院，查过个人资料之后，孙平和马明宇领到了比赛证，而郭奕则拿到了观赛证。孙平的对弈比较早，所以孙平先去了对弈室，而郭奕和马明宇则在观棋室观棋。西江省的棋手对孙平还颇为高傲，但如果他和孙平是一起入段的棋士就没那么骄傲了。几乎所有和孙平一起入段的棋士都认为孙平的棋力至少在四段到五段之间，称得上是本次入段棋士中的最强初段。原本下围棋就不应该轻敌，结果还撞上孙平这么个装绵羊的狮子，于是不到半小时就被孙平逼得中盘投子。大手合比赛对于每个选手来说大概是一个月有四局到六局的对弈，因为赛事不是很密集，所以比赛的人不会太集中。孙平和马明宇在郭奕的开车之下到了江南省分棋院，查过个人资料之后，孙平和马明宇领到了比赛证，而郭奕则拿到了观赛证。孙平的对弈比较早，所以孙平先去了对弈室，而郭奕和马明宇则在观棋室观棋。西江省的棋手对孙平还颇为高傲，但如果他和孙平是一起入段的棋士就没那么骄傲了。几乎所有和孙平一起入段的棋士都认为孙平的棋力至少在四段到五段之间，称得上是本次入段棋士中的最强初段。 第178章：期末来了 随着最近几周的大手合的比赛，孙平的学生们迎来了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以及高一年级的学年评测。相较于其他班级的临阵磨枪，反倒是孙平的班级显得平和许多。孙平虽然最近这个学期将不少精力给了他的三个弟子，但是由于孙平的教学一直有规律可循，所以学生们的功课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根据下学期的期中成绩来看，孙平所负责的励志班在平均成绩和及格率两关键数字上已经位居学年第三，仅次于前面的两个升学资优班了。而且让资优班也感到羞愧的是，励志班的班级平均分其实仅仅只比资优班第二名少了几分而已。 这样的成绩让其他班的班主任都抬不起头来，毕竟能用一个半学期将励志班教成资优班的例子可是没有过。虽然有些心理阴暗的班主任认为励志班是学生和班主任相互串联作弊。对于这样的猜测，孙平压根就懒得回应。横竖每学期的期末考试可是省考试院组织的，而且监考也是别校老师，如果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作弊，孙平也觉得这孩子的确有天赋。 不过相对于这些责难，孙平现在忧心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某些班主任又在暗处挖自己的学生了。不过好在自己的学生一向对自己忠心，但是天晓得他们的家长会不会突然脑袋被门板夹了。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孙平第一次担任语文老师的时候可是和简静雅遇到过这样的例子。 另一个麻烦就是学校会不会允许自己带高二年级和高三年级。虽然班主任跟着升学是规矩，最多是高三的时候安排资深班主任接手。毕竟孙平的年级太年轻了，仅仅两年的教学经验，不知道校董会和教务处会不会安心将让自己带高二的学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本次会议就将是我们这届高一年级组的最后一次会议。”负责组织会议的年级组长满脸微笑地主持着会议。也不怪他高兴，高一年级组的表现实在是太优秀了。 由于校董会的大手笔投资和学校对生源质量的控制，本届高一年级组的总体成绩已经在全市统计中进入了前十名了。尽管和青峰一中、桃源一中这两所国家级示范性高中有所差距，但是距离申请市级模范高中的距离已经不远了。甚至年级组长认为在这一届学生成为毕业生的那年，桃江四中也许有机会冲击省级重点高中的名号。 “这次会议有三个重点，第一个重点就是关于期末考试的安排。不出意外的话，本次期末考试依旧是全省统考，然后全市排名。然后我们可能要和别的兄弟高中交换监考，因此大家要对考堂纪律再回去强调几次，不要让我们的学生做一些让自己和学校蒙羞的事情。期末考试作弊可不是一般考试作弊，一旦被抓住是要立即开除并且记档三年不得参加任何国家级考试的。 第二个重点就是期末考试之后的学年评测，按照学校的规定，从我们这届开始，硬性淘汰10%的学生。也就是两次期末考试成绩位于最后15%的学生再结合平时的考评，综合排名的最后10%的学生将给予留级、留校、劝退，乃至开除的处罚。希望每个班主任都严肃对待这件事情！如果有班级被惩罚的学生过多，明年补进的学生会优先考虑他们。 第三个重点就是，根据教务会的意见，我们将全体升入高二年级组，大家将继续担任所在班级的高二班主任。最后，我发现有些班主任在私底下接触别班的班主任，我希望这些班主任给我收手！有本事去挖别校的高材生，别在自己年级组里搞三搞四的！就算你说动了那些家长，我这边也是拒绝转班的！好了，散会！“孙平听到这里，颇为感激地看了年级组长一眼。他知道这是组长对自己的示好，毕竟如果那些个人真要说服了家长，孙平也是无可奈何的。但是如今组长出面当了这个恶人，那么自己的工作就好做了许多。至于组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孙平也懒得去考虑了。 事实上，组长决定也是校方的授意，因为他们越来越见识到了孙平的能力。能将励志班带成资优班一样的成绩，等这届学生毕业之后再安排他带一次资优班的话，那会是什么样的效果？有些校董开玩笑说，没准能和那两所高中的资优班比比成绩了。 除了带班成绩好之外，你看看人家带的社团活动。网球社俨然成了校内仅次于足球社的第二社团了，而且足球社、篮球社和棒球社这传统的三大社可都是没有正规的女子团队的，但是网球社有了女子团队了！ 刚刚结束的全国高中生网球冬季邀请赛上，虽然桃江四中网球社是因为范奕伦的名气拿到了外卡，可最后的成绩是全国男子季军（毕竟团队赛只有一个人强是不够的），组建不满一年的女子队也打入了八强，最后惜败在本届女子团体冠军的拍下，也算虽败犹荣了。这次桃江四中网球社的大逆袭被很多体育媒体誉为最近十年最难以置信的成功范例，而且这些体育媒体纷纷看好桃江四中网球社在明年暑假举行的全国高中生网球锦标赛的表现。毕竟和邀请赛相比，锦标赛的赛事更严格和更科学，也更能代表网球社在全国的真正地位。 除了网球社之外，还有那个刚刚成立的围棋社，不仅有初段选手（据说再过三个月就能升二段）坐镇，而且其他社员的表现也不错。根据最近一次业余棋手棋力测试，大部分社员的棋力在业余五级左右，少部分选手的棋力达到了业余初段和业余二段的能力。所以校董会觉得只要孙平还愿意接手围棋社，围棋社在未来五年内一定会成为学校另一个亮点社团。 至于最近孙平在音乐社里教某人弹钢琴的事情，有校董表示，未来三年内，本校也许能出一个国家青少年钢琴大赛业余中学组的冠军。有了这些成绩，学校的校董们看孙平的眼神简直要融化了。 再加上孙平自己又是国民作家，人家最新的新书《挪威的森林》可是首周销量破百万本，目前正朝着千万销量而狂奔而去。尤其是这本书已经让震旦国排名在前的三大电影公司为改编权打起了口水官司。这样的语文老师难道不值得拉拢么？所以才有了学校对孙平的保护。 孙平回到班级之后，依旧是让学生们放轻松应对考试。在孙平看来，考试只是检验大家学习质量的手段而已。孙平对于自己班上学生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他也决定拿点奖励措施出来。 “你们也知道老师最近那本书卖得不错，所以呢，老师做了个决定。”孙平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名词。“如果我们保住了期中考试全校第三的成绩，那么老师就请大家去镜湖国家森林公园去烧烤；如果我们能拿下全校第一的成绩，那么老师就请大家去潭州市的世界公园去玩；若是我们能拿下全市前五的成绩，你们也知道潭州市的那所环球冒险公园可是开了哦。他们家的超级逆转过山车、鬼屋漂流和海湾大冒险三个项目可是排在最近各大旅游杂志的必玩项目的前列哦。嘿嘿，如果想在寒假之前痛快玩一场的话，拿出你们的态度来！” 或许是孙平的悬赏起了不小的作用，最近励志班的晚自习上座率是非常高的。要知道环球冒险公园在年轻人心目中的受欢迎程度是非常高的，相较于适合爸爸妈妈瞎逛的世界公园和适合全家享受天伦之乐的海洋公园，环球冒险公园就是冲着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轻人而去的。开园迄今才一个月，环球冒险公园那可是天天爆满。 除了孙平听到的三大项目之外，里面利用高科技做的其他项目也是非常受欢迎的，尤其是那座号称全亚洲最高的跳楼机——穿梭太空001号可是吓坏了不少人。而且冒险乐园里除了超级逆转过山车之外，还有魔鬼过山车和真云霄飞车两大过山车，之外还有彩虹眼美誉的超大摩天轮。另外晚间的魔幻秀、烟火秀以及彩灯花车巡游也是非常受欢迎的。 因此孙平挂出的悬赏不仅让励志班动力十足，也让其他班垂涎欲滴。哪怕去不成冒险公园，去世界公园也是不错的啊，那里可是仿建了全球诸多的地标性建筑。就算去森林公园烧烤也是很美好的嘛，可惜自己班主任没这魄力。而听到消息的班主任们则更是郁闷，这样的活动是要钱的啊，你以为每个班主任都是畅销作家？ 很快期末考试的时间就来了，依旧是三天的考试时间。除了高三年级组备战大学联考而享受了三天假期之外，高一和高二的学生们纷纷按照联考的标准而接受测试。由于期末考试属于检验性测试，所以题目几乎不会超纲，对于认真学习的孩子们来说是毫无任何压力的。 比如说励志班的学生们，孙平原本就有一套科学的教学方法，同时也教会了孩子们如何正确地学习。再加上孙爸爸的金榜题名教育出版社的《三点一测》和《课程双色笔记》两大教辅材料的普及，其实励志班的孩子们早就知道该如何学习。 而且除了这两本书之外，孙平班上一些有抱负的孩子都在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了。不过孙平认为现在就针对联考就有点太早了，还是觉得到了高三再安排如此大量的拟真考试比较重要。 三天的考试结束后，所有试卷回收到市考试院，然后在市教委、市教协以及全市校长联合会的三方监督下进行随机派卷。高二老师负责高一试卷，而高一老师则负责高二试卷。 经过连续五天的密集阅卷，很快所有人的成绩都出来了。然后考试院就开始各项数据的统计以及名次的排定。 第179章：跌破眼镜 衡量一个班级成绩的优劣无非平均分、及格率和高分段学生的数量三个数据而已，因此桃江市的全市班级排名就是以平均分为基准，参考及格率和高分段学生的数量。而当考试院公布原始数据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学校都感到了不可思议。因为桃江四中励志班的平均分居然是全市第五名，在校内排名已经是稳居第一。 很多老师看到这个数据，第一反应就是“作弊”。但是这次期末考试是省考试院命题，市里压根没人能接触到试卷。同时监考的压根不是本校老师，甚至不是本年级的老师。最后，阅卷的时候，老师们统分的时候直至考号。 要知道考号是经过电脑随机打乱的，除了电脑本身之外，没有人能将考号和学号一一对应起来。因此要作弊的成本非常高，所以很多老师想了一会之后也没有再说“作弊”。但是还是有不少老师觉得不可思议，提出要随机查卷。 但是孙平听说之后，第一时间表示反对了。 “按照考试院的规则，只有学生本人可以提出查验本人试卷。或者是考试院认定有作弊嫌疑，才能进行随机抽卷检查。你们没有资格申请查卷，而且你们又没有证据表明我们作弊！”孙平非常强硬地反对道。 孙平很清楚，自己一旦答应下来，那就有关作弊的新闻断不了。 “那么我们如果一定要查卷呢？”有老师颇为强硬地问道，“没最亏心事，为什么怕？” 孙平冷笑一声道：“所有人在被查处之前都是清白的，本国法律可是采用‘无罪推断’原则。如果你要证明我们作弊，请拿出证据呢。什么叫我们不接受查卷就是作弊？” 孙平看了看四周其他老师，连自己本校的老师眼里都充满了怀疑。“你们要么说动考试院，证明我们有作弊嫌疑，那么你去查卷；或者你去说动家长，专门去查他们孩子的试卷。” 对于孙平的不配合，其他老师也没辙。考试院对于查卷是有专门规则的，这群老师要查卷是有正经的渠道，可偏偏不能自己单独去查。现在老师们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考试院也不会同意查卷。至于去说服别班孩子的家长，说我怀疑你孩子作弊，能让我查卷么？估计这老师会被家长用扫帚打出来，所以也不可能用这条。 最后这群老师组队去找考试院，希望考试院出来解决下。但是考试院的领导答复道，除非班主任或学生同意，否则他们也没有办法让这群老师查卷。于是问题又回到了孙平这里，而孙平则冷眼看着这一切。 此时有四中的老师也劝孙平干脆妥协算了，反正励志班也没做什么肮脏事。 原本孙平还没怎么生气，一听自己学校的老师也这么说了，孙平顿时火了，“什么叫肮脏事儿？我敢保证我的学生个个清白！你们自己教不好孩子，就以为别人都教不好。自己教不好就推给别人去教，别人教好了，你们就内心就有着这样那样的龌蹉事儿！你们要构陷我的学生，就给我拿出证据来，咱们光明正大地走正规渠道查分就是了。可你们有证据么？你们没有！ ——好，你们如果非要查的话，我这撂下话了。你们查，如果查出任何证据证明我的孩子这边作弊了，我登报致歉并引咎辞职。如果你们没查出来，你们必须让你们的学校在《江南晨报》头版上轮流向我们班致歉！每个学校致歉一周，落款必须是你们的学校。敢不敢？敢就让你们查！” 看到孙平说出这样的狠话，几个原本质疑的老师也变得唯唯诺诺起来。可偏偏有人不怕死，说就打这个赌。于是孙平冷笑一声将自己的私人律师叫来，就打赌的内容制订了一份协议。“你们要查，那就签了这个协议。别忘了，协议得有你们学校的公章。” 那几个强硬的老师看了协议之后，拿着协议走了。孙平也不走，带着律师在考试院附近的茶馆里吃着茶点，等着他们的决定。而那几个本校的老师也不好意思和孙平打招呼，低着头就走了。孙平也懒得搭理他们，冷笑着嗑瓜子。 半小时后，这事儿立刻传开了。先是简静雅打电话过来，她怪孙平太强硬了，但是也表示支持孙平的做法。随后就是尤清丽，尤清丽在电话里将本校的几个老师骂了一通，直接表示她不是这种没骨子的老师。对于尤清丽的泼辣，孙平倒是在电话里哭笑不得。很快自己拉的chat班级群里也出现了自己学生的对话，很多学生都说孙平够意思。孙平心想，还好自己班上没女生，否则指不定被感动成什么样。 结果这帮子没心没肺的学生聊了会之后，然后提醒孙平，别忘了要带他们去冒险乐园玩，因为他们可是考到了全市前五了。甚至几个心急的孩子还晒了别人拍的冒险乐园的照片，表示他们也要去玩。 孙平只好在chat提醒了一句，这次外出是需要家长签名同意的。而且部分项目因为具有一定的风险性，所以需要家长二次签名确定。孙平说会在最近几天将同意书的文本发给大家，请大家给家长签字之后在返校日的时候带给孙平。 原本孙平觉得应该没有哪所学校会自己这个班级死磕，但是让孙平意外的是，居然真有三所学校要和孙平死磕。孙平和律师确认完协议之后，就同意让考试院查卷了。 但是查卷之后的结果就是三个老师尴尬无比，因为孙平班上的孩子答题非常符合规矩，丝毫没有作弊的嫌疑。而且他们还调阅了考堂的监考录像，考堂也非常规矩。三个老师彼此看了看，叹了口气就准备走。 孙平笑着插刀道：“我认识一家不错的广告公司，他们是《江南晨报》的广告总代理，你们找他们要版面广告的话，可以拿八折呢。” 因为将那群看不起的老师给损了一顿，孙平的心情好了许多。不过他没料到这群孩子真给自己考到了全市第五名，于是孙平开始查资料，希望能找到冒险乐园的联系渠道。孙平和冒险乐园的市场部门和公关部门沟通了几次之后，还是没有什么进展，这倒是让孙平有些头痛。不过就在孙平感到麻烦的时候，结果冒险乐园的市场部门倒是找了过来。 “孙老师，您也知道我们冒险乐园目前才刚刚进入震旦国，知名度还是不够大。我们非常想和您公司旗下的f4合作，我们打算邀请f4成为敝园的代言人，您看如何？而且我们还听说孙老师非常擅长词曲，您看您能否帮敝园做一首宣传曲呢？” 作为经纪公司的老板，孙平当然希望旗下艺人的活儿越多越好。和地球位面不同，这个位面的f4发展颇为顺利。经过两年的偶像剧人气累积和演技磨砺，孙平和f4畅谈过一次未来。 按照孙平的建议和团队内的选择，f4分成了综艺挂和戏剧挂两个方向发展。f4这个组合只保持每年一张单曲和一个团综，而团综就选择了和飓风关系第二好的大都会电视台，开辟了一档名叫《abcdef4》的节目。 因为四个团员分别出击，团员红的同时也带红了原本的团队，所以现在的f4已经被媒体称之为天团了。冒险乐园算是国外进来的品牌，在美国和欧洲总共有三个主题公园，因此让f4代言他们在亚洲区形象也不算亏待了f4。 孙平在系统里翻了翻，翻到了当年s.m.a.p.代言usj的广告曲《ry》。他不仅做好了原版，连在usj好莱坞之梦过山车上用的remix版也弄好了，就等f4来唱了。因为整首歌曲走的是欧美流行的电子舞曲风，所以孙平决定等单曲出来之后还弄去欧美市场试试水。 因为孙平搞定了f4代言冒险乐园的事情，连代言歌曲也弄好了。所以冒险乐园直接给了孙平一沓会员卡及优待券，并且表示等孙平敲定学生来园的事宜，他们就安排配合。冒险乐园表示，会让孩子们玩上所有的设备。 孙平见事情敲定了，就在自己的chat群里宣布了这事。于是孩子们更加欢乐了，天天催着自己爹妈赶紧同意这事。有几个爹妈不放心的，孙平表示他们可以跟孩子一起来。孙平可以承担他们的车费，同时帮忙弄到入园的优待。至于住宿餐饮什么的，孙平表示就不负责了。 这几个家长也表示食宿他们自理，而且也对孙平帮忙弄到入园优待表示感谢。结果这事传开之后，又有几个家长也要一起来。孙平知道这几对家长无非是想借机会搞下亲子游，孙平也自然不会挡住人家亲子间的天伦之乐。 返校日，所有的孩子都带来了家长的签字，某些有风险性的项目也得到了家长的确认。想来也是，班上都是皮实的男孩子，家长们大多都不会拦着男孩子去冒险。何况冒险乐园的安全性也是有认证的，因此家长们也没有反对。不过孙平可不会那么不小心，他特意给这群孩子投了意外保险，免得到时候出了问题没办法规避风险。 因为知道马上要去冒险乐园，再加上班上这次全员及格，而且平均分全校第一和全市第五，所以整个励志班都是喜气洋洋。不少任课老师也特意过来打个招呼，毕竟这次的成绩自己也与有荣焉。校方更是大方，不仅全员都有1000元的奖学金，前三名还额外有2000元的奖学金。 而孙平则是看着《江南晨报》上的道歉函，心里是乐开了花。学校里虽然还是有对孙平以及励志班的风言风语，但是没有人敢公开说了。谁都知道孙平这次可是逼得三个学校登报致歉了，天晓得自己要是乱说话，这个孙平疯子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第180章：冒险乐园 励志班的寒假还是非常快乐的，因为班上平均成绩拿下了全市第五名，所以班上绝大部分学生的成绩都相较于上学期有了极大的进步，因此所有的家长看到成绩单和测评函都非常满意。本来大家就没有做错过什么事儿，所以孙平在测评函上写的都是正面内容，因此所有的学生压根不用担心这个寒假难过了。 因为大家的成绩都很理想，所以拿出同意书的时候，家长们几乎都同意了。虽然其中有几个项目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家长们还是认为这种小嘎率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边。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活动不用他们掏钱，所以大家觉得没必要拦着孩子们参加。何况多跟班主任亲近亲近也是好的，孙老师可是以后干大事的。 统计过参加的孩子和家长人数之后，孙平直接包了一辆大型旅游车。孩子们一律上车，家长们有车的则跟在旅游车后面，没车的则跟着大巴一起走。至于特殊化，孙平绝对不允许。甚至孙平要求所有孩子必须统一穿校服前往，孙平可不希望好好的班级活动最后因为衣服或吃食等细节方面成为某些孩子心中不堪的回忆。 从桃江到星潭，走最新的高速公路不过一个多小时的事儿。对于精力充沛的孩子们来说，这一个小时的路途实在是太简单了，三五好友凑在一起就叽叽喳喳聊了起来。而孙平本人也在和几个家长在车上寒暄，借以打发时间。 路上的时间很容易就打发了，大家很快就赶到冒险乐园旁边的冒险家酒店。其实一听名字就知道两家是一家母公司，人家母公司也知道单靠主题公园是很难赚到钱的。事实上也是如此，香港迪士尼乐园本身是亏钱的，但是迪士尼乐园旁边的酒店和商业街可是赚得盆满钵满。迪士尼公司也聪明，在迪士尼乐园本身的股权上让了香港政府一步，但是在酒店和商业街开发商却完全把持在自己手里。结果迪士尼乐园亏得香港政府不要不要的，而迪士尼公司却在周边的开发上吃的满嘴流油。 冒险家酒店本身也是一个主题风格明显的连锁酒店，在星潭市的冒险家酒店采用了加勒比海盗的风格，所以孩子们一看到酒店的风格就大呼小叫起来。因为孙平早就和冒险乐园方面沟通了，所以酒店早早就给孩子们预留了充足的房间。孙平按照两个孩子一间标双的配备安排孩子们入住，家长们则或是跟着住在冒险家酒店，或是在附近的其他酒店入住。 孙平让大家上去放置自己的行李，然后略微休息之后就去冒险乐园。在出门之前，孙平就特意给孩子们上过一堂如何收拾行李的课。所以下来的时候，大家都只是背着一个简单的书包，然后再挎着一个包，背包上上放着水壶，头上戴着遮阳帽。因为现在正是冬季，前段时间才刚下过一场雪，所以孩子们还是穿得满臃肿的。为了不让孩子们玩得出汗时没有地方放衣服，所以孙平才要求孩子们的衣服以保暖内衣搭配毛衣和羽绒服的装束。真热的时候，将毛衣塞进背包里就是了。 孙平带着一群毛孩子和家长们浩浩荡荡就朝冒险乐园而去，因为有了特别渠道，所以一大帮人通过特别通道进入了乐园。孙平信奉孩子们的自主管理，所以早在出发前就让孩子们自由组合。每个孩子手上都有乐园的入场券和特别通行证，特别通行证在一段时间里可以优先进入热门项目里游玩。但是孩子们具体怎么玩，会不会因此错过热门项目的预约时间，孙平一律不插手。 在孙平看来，这帮熊孩子最多还有一年到两年就是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如果不让他们自己开始学会为自己负责的话，那么这群孩子长大了也就是一群废人。孙平也不许家长给熊孩子们提供帮助，除非孩子们遇到了人身安全或财产安全之类的大问题，否则家长们必须任由孩子们自己去安排自己的时间。 结果没有出乎孙平的意料，有一部分熊孩子直接奔入口处的大卖场而去了。这里是冒险乐园出售各类周边的商城，孙平建议是最后再来这里。这样大家在玩的时候才可以轻装上阵，孙平建议大家带好钱包、手机和门票就足够了。吃喝之类的东西，园区里到处都有饮食店，还怕在这里饿着渴着？看到那群兴致勃勃冲进大卖场的熊孩子们，孙平就知道等会有他们受的了。拎着一堆东西逛乐园是最可怕最不舒服的事情，不过孙平并没提醒他们。既然他们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他们就要自己负责。 剩下的孩子们，有一些停下来拿着特别通行证和公园的大地图在商量路线；而另一部分孩子则显然没这个耐性，直接朝着最热门的项目跑了过去。孙平对那些愿意看地图的孩子默默点了个赞，玩公园也是要规划和攻略的。尤其是园区给出的特别通行证其实是有陷阱的，如果你没做好规划的，通行证上的原本优待的七个项目你能玩到五个算不错了，甚至有人才玩了三个就发现优待时间全部浪费掉了。不过孙平还是觉得孩子们是要接受点挫折教育才好，免得他们真以为这个世界真如课本描写的那么纯真善良。 因为此时冒险乐园已经和f4签署了代言合约，虽然《ry》这首单曲还没有录制好，但是园区里已经在醒目位置树立起f4的形象广告。同时园区里时不时地会播f4的热门单曲，对此孙平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些单曲可没有免费授权，园区播送一个月是要给飓风公司钱的。所以孙平在园区的冷饮掉找了个不错的位置，一边吹着暖气，一边吃着冷饮，同时愉快地听着歌。 在孙平的眼中，这不间断的音乐就是一棵不停摇动的摇钱树。虽然现在的冒险乐园影响力还没有遍及全国，但是孙平还是认为f4和冒险乐园的代言合约是双赢的。f4的主要受众是年轻人，和冒险乐园的潜在用户群也是年轻人。尤其星潭市和建宁市、桃江市的高速路距离都是一个小时车程而已，尤其和建宁市更是半小时车程，甚至两个城市还在商议公交和地铁的并线问题。 要知道建宁市和桃江市都是交通枢纽城市，尤其建宁市正好处于东西南北交通线的交叉中心，还有内河航运的港口。再加上星潭市的江南国际机场就位于星潭市与建宁市的中间，所以一旦冒险乐园在国内打开了名气，国内游客来一趟还是很方便的。除非是特别边疆的城市，要不然大可周五下班坐飞机来江南省，然后周六和周六晚上在冒险乐园度过，周日下午再达成飞机返回自己的城市即可。 和学生们手上的vip特别通行证不同的是，孙平手上可是非常特殊的svip特别通行证。这种特别通行证是没有时限限制的，随时都可以通过特别通道优先排队。所以孙平颇为惬意地在园区里闲逛，虽然这里名为冒险乐园，但也知道年轻人的需求。乐园里也有诸如天鹅湖、樱花坡、魔法小镇、牛仔世界等纯游览的地点，可以让情侣们享受下异域世界的浪漫。 因此孙平忽然有点可惜，没叫上郭奕这小子。自己打电话约他的时候，他居然用公事忙躲掉了。于是孙平只好孤孤单单一个人在樱花坡闲逛，因为现在是冬季，樱花树自然是光秃秃的树枝，孙平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糟糕。想到这，孙平只好加快脚步，准备去附近的游玩项目体验下刺激。 因为孙平和学生们是快中午的时候才入园的，所以大家玩了下就到了下午。下午正式园区的巡回表演时间，既有街舞，也有美式街头表演。园区的广播也在提醒大家，什么地方的在什么时间会有什么样的表演。于是孙平经常看到一帮孩子咋咋呼呼地朝某个地方冲过去，不用说，那里等会就有很受欢迎的热门表演要开始了。 园区有不少餐厅，所以孙平也没组织孩子们一起吃中饭和晚饭，只是通知大家要在十点的时候统一离开园区。因为孙平买的是两天一夜的通票，所以明早吃完早饭之后还能再进园区，只是特别通行证都会过期掉。不过上午园区人比较少，几个热门项目稍微排排队还是能玩到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几个热门的游玩项目更受欢迎了。因为白天不能开通的灯光设施，晚上自然可以全部打开。刺激的过山车配合炫目的灯光，让原本的惊现效果更佳加倍。园区还在八点和十点的时候有统一的半小时焰火表演。只不过第一轮的焰火表演更佳夸张和艳丽，第二轮的焰火表现显然有些敷衍了。孙平交代过，第二次焰火表演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到园区的入口处集合。 好在孩子们都遵守了时间约定，感到了园区入口。最早买玩具的孩子显然是玩得最不尽兴的，拎着大包小包怎么好玩？而没有计划的孩子们也落下了不少遗憾，错过了不少项目；就那群有计划的孩子们显然是最高兴的，该玩的都玩到了。不过好在孩子们知道明天还能来园区待到下午四点，所以也没有特别遗憾。今天没有玩到的，明天再玩就是了。 看到这群熊孩子满头大汗的样子，孙平特意吩咐孩子们回去第一时间去洗澡，还要无比要换内衣和袜子。孙平可是很清楚这群熊孩子的懒惰，因为有宿管老师可是投诉过，某些男生的内裤和袜子能穿一周，那还是夏天！孙平虽然不觉得男孩子真的要化妆对人，但是干净和整洁那是基本礼貌。 孙平吩咐同寝室的孩子互相监督，谁要是不洗澡不换衣服的话，那么明天就乖乖呆在酒店好好洗澡！ 第181章：启程澳 或许是因为白天玩得太热闹了，这帮子熊孩子回到酒店后就陆续洗完澡准备睡觉了。因为有不少孩子在第一天没有玩得尽兴，所以打算第二天将没有玩到的项目补回来。至于那群有计划的孩子则计划将第一天玩得很快乐的项目再多玩一会，其次就是准备去大卖场买买买。虽然男生对购物的兴趣没有没有女生大，但是看到其他同学买了不错的玩具什么的，别的孩子还是心动。何况冒险乐园的卖场提供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冒险乐园限定的产品，其他地方都不见得有卖，所以有不少孩子开始计算自己的荷包有多少钱。 次日十点，冒险乐园一开园，依靠时间和地理优势占据前排的熊孩子们顿时按照各自的计划冲向各自的目标。有了第一天的教训和经验，熊孩子们已经知道如何去玩了。因此孙平倒是轻松了许多，找了个茶屋，和几个孩子的家长聊起天来。 家长们对于孙平还是挺感激的，毕竟自家孩子在中考前是什么样的成绩，大家都心里有数。原本觉得有所高中能混个高职或大专就不错了，没想到经过一年的学习，孩子们的成绩顿时有了冲击省立乃至国立大学的希望。对于这样的转变，所有的孩子都是感恩的。尤其孙平是真心对孩子好，不仅没有巧立名目让孩子的家长送礼，反倒是经常拿了不少免费资料给孩子们。 早先家长对孙平要求统一订购《三点一测》和《双色笔记》还感到不满，但这一年的学习下来，家长们也看到了这些教辅材料的好处。孙平完全给自己班上的孩子统统是成本价，甚至还有一些没有公开的教辅材料也被他弄来给孩子们看。 其实这些家长有不少被其他学校或其他班级的老师接触过，也被许下许多承诺希望他们能让孩子转学去他们班级。但是家长们也不蠢，眼见着自家孩子在孙平这里学得挺好的，干嘛要转班？再加上这次和孙平开诚布公的交谈，很多家长都对孩子们未来的联考有了很大的期待。 孙平也在给他们点评最近联考的趋势，“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是两次考试，由全国考试院主持的大学入学资格联合测试都是每年二月举行，然后基本三月上旬就能拿到成绩单。然后各大学的入学测试则是在三月中下旬开始，分为甲、乙、丙、丁四个阶段进行测试，根据大家的联测资格可以在每个阶段参加两所到三所大学的入学试。 甲段大学就是大家知道的名牌大学和精英大学，基本上这样段位的大学就努力拼一所好了。乙段大学则是普通国立大学和教育地区较优势的省立大学，为了求稳，我们也可以力拼一所大学，但如果有能力的孩子可以尝试两所。丙段大学就是省立大学和市立大学，我们一般是鼓励孩子们博一下两所到三所大学。丁段大学一般就是大专和高职，按照目前的大学录取情况来说，只要通过了联测，丁段大学的录取基本不成问题。” “孙老师，你觉得咱们班的孩子大概的录取情况会怎么样？”有家长提问道。 孙平沉思了一会，道：“现在预测未免有点过早，一般我们都是在高三上学期的毕业会考之后才做预测。就算做出了预判，我们还是会根据随后的三轮模拟测试做微调的。按照现在孩子们的进步情况来看，除去一些特别招生之外，我预估我们班应该会两到三个孩子能去甲段大学，然后其他孩子基本能进乙段大学，可能后进的孩子最后去丙段大学机会比较大。” 听完孙平的分析，几个家长的眼睛顿时亮了。去甲段大学自然不是这些家长的计划，甲段大学那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些家长就算再怀抱梦想也不会枉顾自家孩子基础特别差的现实。现在自己的班主任告诉大家，自家孩子有非常大的几率去乙段大学。对于家长们来说，自家的孩子别说是乙段大学了，哪怕是丙段大学乃至丁段大学都值得自己大宴宾客了。 很多家长都害怕自己孩子最终拿的可是高中文凭。虽然有人戏称丁段大学是闭着眼睛都能上的大学，可要知道大学联测的淘汰率就高达40%了。这就代表100个孩子里，最后只有60个孩子可以参加三月的入学测试，剩下的40个孩子在二月的联测里就被淘汰了。 孙平没有惊讶这些家长的表现，事实上恐怕没有人敢这么说。偏偏孙平敢，孙平的光环和卷轴可是长期对自家孩子开放的。在光环和卷轴的加成下，这些孩子用了一年的时间走了人家大概三到五年才能走完的路。尤其是这些孩子还足够刻苦和听老师的话，所以孙平真不担心这些孩子的未来。 下午四点钟，玩尽兴的孩子们终于从园区里出来了。大家叽叽喳喳地交流这两天的感受，然后回酒店整理各自的行李。经过这次合宿旅行，孙平感到班上的团结程度又加强了。其实相较于成绩，孙平对于班上学生的品行和道德要求更高。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两天一夜的合宿旅行还是非常成功的，连家长也是赞誉有加。 完成了对孩子们的承诺之后，孙平带着范奕伦和教练团在南华市会合。目前震旦国主要的洲际航班出发点无非燕京、东海、南华、明珠和岛北五个城市，毕竟飞洲际航班的飞机对机型是要求的，这种大型飞机的机场要求更严苛。从南华市飞往墨尔本需要大约九个半小时，于是团队预定的是晚上起飞次日抵达的澳洲航空的飞机。 孙平、范奕伦以及网球教练和体力教练四人的机票是商务舱，而其余人员则是安排进了超级经济舱。因为九个半小时的旅程不算特别长，所以航空公司为了节约成本而没有设置头等舱。好在商务舱的座位也足够孙平等人躺下休息，只是隐私性和舒适性不如头等舱罢了。至于超级经济舱，孙平特意跑去看了下，发现座位和经济舱差不多，只是特别提供商务舱级别的服务罢了。 飞机晚上九点整从南华市起飞，范奕伦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国际比赛了，他已经对这种旅行失去了兴趣，同时为了保存体力，他一上飞机就将耳塞和眼罩戴好，然后跟孙平和几位教练倒了晚安之后就直接躺在座位上睡觉了。 范奕伦的教练们对于弟子的礼貌自然是很受用的，他们自己没有在网球圈里混出多大的名气，但是他们的弟子却被誉为亚洲网球的未来，他们自然是与有荣焉。尤其是他们的弟子有了这么高的成就还依旧谦逊和礼貌，他们自然更高兴了。 几个大男人自然没有范奕伦那般贪睡，于是大家就分析起这次澳网的对战形势来了。范奕伦虽然拿了几个atp500级别赛事的冠军，但是积分在男子单打排名上依旧是二十名开外，所以注定范奕伦不可能被列为种子选手。不过相较于外围赛和外卡赛选手，范奕伦作为正赛选手倒是有多几天休息和适应。 “小范被分在4/4区，算是一个不好不坏的签。”范奕伦的网球教练分析道，“在四分之一决赛前，小范几乎遇不到让他头痛的对手。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小范要进军半决赛就必须面对穆雷的狙击。穆雷可是国际公认的真正的网球天才少年，在上届奥运会上，他将德约科维奇打败，成功在本土为英国拿下网球冠军。目前他的排名是世界第二，他在体力和经验上都胜于小范。小范要打败他的可能性太低了，连我们团队内部都不看好。不仅小范不舒服，锦织圭也不舒服。” 孙平知道锦织圭是谁，现年22岁的锦织圭是亚洲男子选手在国际网坛的最高排名。再加上此人拥有杰尼斯男子偶像的外貌，所以在日本体坛和羽生结弦被誉为是日本男子体育的双壁。而孙平同时也知道，锦织圭此人就是范奕伦在亚洲网坛最大的敌人。只不过锦织圭比范奕伦早进职业网坛五年，所以积分比范奕伦要高。 “看来国际网坛还是不会让亚洲选手出头，锦织圭在四分之一决赛碰到的对手是瓦林卡。瓦林卡可是网球强国瑞士出身的选手，家学渊源，而且他和费德勒、德约科维奇的关系极好。虽然他的排名仅仅比锦织圭高两位，但是两人的技术可是天差地别。相较于小范和穆雷，我宁可相信小范会赢也无法想象锦织圭会赢。” 尽管孙平等人的讨论声音很低，但还是惹来了旁边人的抗议。 “你们震旦国人动手吗网球？我们大日本的选手征战网坛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网球长什么样吧？”一个记者模样的人反驳道，“锦桑目前是世界网坛排名第六，你们呢？” 孙平皱了下眉头，最后淡淡地说：“我们只是讨论我们的事情，阁下何苦插嘴？如果我们用英语或日语谈论锦织圭，那或许算是挑衅。但我们现在用的是华文在内部交流，您觉得这个航班上又有几个人能听懂我们的交流？”孙平说完之后，大家也懒得计较，纷纷戴上耳机开始欣赏航班提供的娱乐节目或电影起来。 那个记者一般的人似乎很生气，但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继续追责，只好忍下这口气。但是记者在内心暗暗道，“你们这群笨蛋或许还不知道我是espnasia首席记者兼《亚洲网球》的网球评论员吧？等我到了墨尔本之后，看我怎么黑你们！” 睡梦中的范奕伦哆嗦了下，他迷迷糊糊将被子裹了裹。而孙平则无聊地在平板电脑上滑来滑去，如果有人在看的话，你会发现这人似乎又在写什么。 第182章：初窥澳洲 由于时区问题，飞机于当地时间八点半（震旦标准时六点半）在墨尔本国际机场降落。范奕伦并非什么种子选手，自然不会有澳网的组委会负责安排接送。但好在范奕伦的网球团队是国际级的，早就为一行人预定好了酒店，同时也派了一辆旅游车来接待范奕伦和孙平等一行人。 范奕伦显然是睡眠不足，上了旅游车之后继续戴着眼罩补觉，而孙平则开始用平板查阅起当地的新闻来了。和美国的纽约一样，澳大利亚的墨尔本是个非常典型的移民城市。同时由于当地政府致力于打造一个旅游城市，所以墨尔本当地的公共服务也是有华文支持。不过这对孙平来说不算障碍，早在系统的帮助下，孙平是精通华、英、法、西、俄、阿、日、韩等多国语言。 因为范奕伦去年的奖金和广告收入颇丰，所以他的团队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整整包下了一层楼。孙平和范奕伦自然是豪华套间，他的主要团队则是行政套房，剩下的支持人员则是标准间。其实范奕伦这样的派头算小的了，如果真的是费德勒那种顶级球员的话，人家连饮用水和食材都是自带的，甚至人家对酒店里的装潢和寝具都是指定的。虽然有些刁难，但是这样的宾客入住对酒店本身就是宣传，所以绝大部分酒店还是会努力配合的。 孙平刚刚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就听到敲门声。孙平打开门，就看到酒店经理带着两名服务员进了房间。 他微笑道：“不知道孙先生大驾光临，未能去机场迎接，是我们招待不周。” 这名经理的华语极其标准。不过想来也是，这个位面的震旦国比地球位面的华夏更加繁荣昌盛。即便是地球位面，东亚及东南亚的旅游城市都是有中文服务的，因为谁都知道华夏人是大老板。不管自己瞧不瞧得起华夏人，但是华夏人口袋里的人民币还是值得自己去跪舔的。 所以孙平倒是没有意外这个位面的酒店经理擅长华语，要知道墨尔本可是震旦人海外旅游的重点城市之一。外面的路牌都基本是华英双语的，这种星级酒店的经理会华语就更好理解了。 “这是我们当地有名的海鲜和水果，想来孙先生一路旅途劳顿，特意免费送上美酒佳肴，希望孙先生满意。” 说完，服务员将餐车的食物摆放到套房里客厅的桌上，然后酒店经理就带着服务员离开了。 墨尔本是沿海城市，加上澳洲的海鲜本来在国际上就是鼎鼎大名，因此酒店经理送来的海鲜在震旦国那简直就是奢华级的了，再加上水果和鲜花，看来酒店方面还是费了不少心力的。再扫了一眼放在冰桶里的起泡酒，显然是澳洲本地的葡萄酒品牌。作为新世界葡萄酒的代表国家之一，澳洲的葡萄酒素来以高性价比享誉全球，不过他们的顶级葡萄酒品牌和法国、意大利等旧世界国家还是有得一比的。 就在孙平打算洗个澡放松一下的时候，范奕伦找了过来。看到客房里一桌的食物，范奕伦惊叹道：“哇！孙老师，为什么你这边有送，我那边没送啊？太不公平了！” “等什么时候你也上了这些五星级酒店的要客名单时，这样的待遇你也会有的。”孙平笑了笑，“你要想吃的话，你可以先吃一点。但是海鲜和酒，你不许碰！倒是那些甜点和牛肉，你可以稍微吃一点。对了，你帮我分一分，送三分之二给你的那些教练。我先去洗澡，等会洗完澡之后我打算出去逛逛。你下午貌似就要去参加适应性训练？记得听教练的话。” 星级酒店的好处在于有非常舒适的浴缸，而且是猜到了旅客行程劳累，早早就放好了水。浴缸里已经调好了精油与浴盐，浴缸旁还点着香薰蜡烛，此外还有一瓶红酒与酒杯放在一旁。最让孙平满意的是，浴室里还播放这淡淡的自然音乐，听上去非常舒服。 九个半小时的飞行让孙平全身有些异味，同时肌肉也因为长期固定在一个位置上而有些酸痛。好在浴缸里添加的植物配方对肌肉有舒缓和按摩的功能，孙平躺在浴缸里享受了半个小时。等孙平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范奕伦已经将大半的食物吃完了。 看着孙平有些惊讶的眼神，范奕伦立即撇清道：“我可是送了将近五分之四的食物给教练们，我自己可没吃多少的。” 孙平白了范奕伦一眼，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徒弟的本性了，简直就是大吃货。自己名下的三个弟子，马明宇是天生的素食主义者，对肉类有着天生的排斥，所以孙平只好天天吩咐马明宇三餐必须喝牛奶，早餐必须吃一枚水煮蛋，否则孙平还真担心马明宇这小子长不高。 金玮佳虽然不挑食，但是天生饭量小，你见过十六、七岁正处于发育期的男生每餐只吃一小碗饭的么？弄得孙平不得不吩咐他多吃牛肉等高蛋白食物，然后还特意带他去体检，让医生开了些额外的膳食补充剂给他。 至于范奕伦，孙平就没见过胃口这么好的。虽然范奕伦自称自己是正处于发育期，所以吃得多。但是孙平表示严重怀疑，尤其是运动员的膳食是有很严格限制的，因此范奕伦的嘴巴是被管得最严格的。不过偶尔放纵下，孙平觉得也不要太苛责一个孩子了。 “你自己说的，等会教练给你测身体数据的时候超标就不要怪我了。”说完，孙平就自己出门了。和几位教练打完招呼之后，孙平让前台帮忙租的车也到了。 在日本的旅游的时候，孙平就申请了国际驾照，所以跟过来的租车行人员查验过孙平的护照和国际驾照之后就和孙平签了租车协议。当孙平掏出自己那张花旗铂金卡的时候，租车行业务员的眼睛更是一亮。虽然花旗铂金卡没有运通百夫长卡那么出名，但同样都是国际有名的黑卡之一。一个年轻人拥有这样的卡，那必然是有钱又有名。 于是这个业务员张嘴道：“孙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对我们租车行的‘自由骑士卡’服务感兴趣？我们是一家国际租车行，无论是美洲、欧洲还是大洋洲，甚至亚洲和非洲都有我们的服务机构在。我们的自由骑士卡就是本行最顶级的会员卡，凭借本卡您在本行所有分支机构都享有优先租车服务，同时租车价格会有八折优惠。此外，本卡还与《美孚旅游指南》的会员俱乐部是联名的，目前国际知名的酒店和餐厅，您都可以凭借本卡享有优先待遇。” 孙平原本对这张卡的兴趣不大，但是听到《美孚旅游指南》会员俱乐部就来了兴趣。全球有三大针对餐厅或饭店的评级榜单，分别是米其林、美孚和福布斯。其中米其林只针对餐厅，但是美孚和福布斯还针对酒店。《美孚旅游指南》的会员俱乐部可以享受不少酒店和餐厅的预约服务，甚至不少顶级餐厅有专门的“美孚指定席”。 因此对于自诩美食家的孙平还是颇有诱惑力的，只是孙平在国内一直没有找到加入该会员俱乐部的机会，所以就放到了一边。如今听说租车行的自由骑士卡和《美孚旅行指南》会员俱乐部是联名的，孙平顿时来了兴趣。等孙平看完服务协议，确定无误之后，他就签字付款拿到了一张自由骑士卡。 和兴奋的业务员告别之后，孙平驱车前往墨尔本网球公园看场地。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的比赛场地如今固定在墨尔本的墨尔本网球公园，而这里也的确早早就有了澳网的气氛。平素的墨尔本网球公园是免费进出的，但是大部分球场都是要收费的。到了公开赛期间，公园是要封闭凭票出入的。好在现在还不是比赛期间，孙平就和一般的网球爱好者一同进入这个网球的圣地观光。 墨尔本网球公园的一号球场名叫拉德沃尔夫球场，可容纳15000人并且拥有可闭合的顶棚；二号球场名叫海信球场，是震旦国企业投资兴建的，可容纳10000人，也拥有顶棚；而三号球场则是原来的一号球场，名叫玛格丽特考特球场，可容纳7万人，也同样拥有顶棚。除了这三个球场之外，其余的球场大致能容纳2000人左右，然后都是开放式球场。 球场的硬地采用的是材质，这是后来澳网重新铺设的硬地材质。因为原本的属于慢速球场材质，导致了澳网的比赛一直不够激烈。同时由于该材质在夏天高热下会变得发软且黏糊糊，直接影响球速和转速，所以被很多运动员诟病。而换成材质之后，球速加快了许多，同时也更适合旋转，进而导致澳网的可看性加大了许多。 但是国内由于网球运动不很普及，绝大部分硬地球场采用的还是或比这种材质更烂的慢速球场材质。普通人去觉得挺好，因为降低了网球的难度。但是对于专业选手来说，这简直和在泥地里打球没有两样。何况目前全球主要的硬地网球赛，美网和澳网都放弃了这种慢速球场，快速硬地球场已经是国际趋势了。现在除了少部分atp250或更低级的赛事还能看到慢速硬地球场之外，绝大部分硬地球场都已经是快速球场。所以不少震旦国的硬地球场选手到外国打比赛简直都是被虐菜一样对待，没办法，谁让你不熟悉场地呢？ 好在范奕伦的教练团给范奕伦租借的场地都是高速硬地球场，想来这孩子不会不适应这样的球场吧。就在孙平在各个球场穿梭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飞机上的那个日本记者。此时那个日本记者正在和一个外国人聊着什么。 孙平瞄了眼那个记者身上的标志，居然是espnasia的记者。孙平顿时知道那个记者为何嚣张了，毕竟espn可是全球第一的体育专业频道啊！ 第183章：赛前风波 espn是一家总部位于美国的全球性专业体育频道，仅在北美地区就拥有espn、espn2、ws、espnclassic和espnu五大全国性电视频道，此外还有以espnplus为统称的地区性电视频道。而在亚洲部分，它也拥有针对东北亚的esnpasia和针对东南亚的espnsea，以及针对南亚地区的esnpindia三个有线频道。 震旦国内虽然也可以收到espnasia和espnsea两个有线频道，但是国内最主要的体育频道还是南视体育网和公共电视台卫星体育频道两个频道。南视体育网是国内最专业和最丰富的体育频道集团，但是由于该频道只有南视体育一台和南视体育二台两个地面频道，因此收视率反倒不如公视卫星体育台。 因为按照震旦国国家通讯委员会的规定，全国所有的卫星及有线电视服务商和地面差转台都必须无偿传播公视的节目。公视目前拥有两个地面频道、两个卫星频道和三个有线频道，都能够免费无偿进入各大有线电视商和卫星电视商的服务名单，所以收视率一直稳居各大电视网前面。 公视一台和二台分别是综合台和教育台，卫星一台则是新闻台，卫星二台是体育台。至于三个有线频道则是纯粹政治服务频道，有线一台一般是直播中央政府的各类会议及讲解相关政策；有线二台则是直播国会议事，国会闭会期间则是播送相关纪录片；有线三台则是关注地方政府和地方议会。 孙平没有料到在飞机上居然能碰到espnasia的记者，不过他也不在乎。因为一直没能在国内占据关键收视率，所以espnasia频道主要采用日语播送；韩国则是和mbs合作了所谓的mbsespn频道，采用韩语播音。因为属于外语频道，所以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服务商都将espnasia和espnsea（采用英语播音）放到了频道列表的最后，尽管属于免费频道，但也一般没有观众会去收看。所以孙平瞄了一眼，就继续逛公园。 作为澳网举办地的墨尔本市对于墨尔本网球公园是倾注了极大的心血，要知道当年的澳网可是由墨尔本、悉尼以及布里斯班三个城市联合举办的，后来位于澳大利亚悉尼的atp国际总部在考核了三地之后，最终被墨尔本的诚意感动，将澳网举办地交给了墨尔本。因此墨尔本网球公园除了举办澳网公开赛之外，还是墨尔本本地网球俱乐部培养未来之星以及市民学习网球的好去处。其实去掉网球的部分，墨尔本网球公园内部也是绿树成荫，鲜花怒放，一副城市公园的模样。而且公园里有不少网球文化周边出售，给人网球胜地的感觉。 孙平逛了大概三、四个小时之后，眼看天色有点晚了，于是就驱车回到了酒店。孙平回到酒店没多久，就看到范奕伦的教练团也急冲冲地赶了回来，他们一看到孙平，就立刻拽着孙平去了他的房间。 范奕伦在主教练胡刚说道：“孙老师，您看到消息没有？阿根廷选手德尔波特罗因为手腕旧伤复发，刚刚宣布退出本届的澳网公开赛。现在澳网组委会正为寻找替代选手而头痛。根据我们的猜测，亚洲选手的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其他洲的选手估计正在忙着其他赛事的准备，不会这么远飞来澳大利亚参赛。我们震旦国有三名选手参赛，日本也有三名选手参赛，反倒是韩国没有选手入选。估计atp国际总部会希望是韩国选手来，这样有利于提高澳网在韩国的收视率。““不至于吧？为了收视率就打破赛事的公正性？这可比外卡更过分呢。”孙平吃惊道。 “孙老师，你都知道外卡了，还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胡教练忍不住吐槽道，“为了收视率，组委会什么事儿做不出来？没有收视率就没有赞助商，没有赞助商，组委会就维持不下去。为什么澳网这个赛事能成为四大公开赛？还不是因为靠近亚洲地区。 最近十年，澳网组委会就一直不遗余力地给日本和震旦国的选手发外卡，为的就是拉动澳网在亚洲地区的收视率啊。尤其是震旦国，不客气地说，澳网的外卡有一半都给了我国选手。甚至为了我国选手能突围，分组方面也照顾了许多。现在有了日本和震旦的观众之外，韩国自然就不能放过咯。毕竟韩国的网球技术比东南亚诸国还是要好许多；至于印度，他们一直热衷于世界上不流行的体育运动。 如果没猜错的话，韩国的郑泫应该会拿到这张外卡。他目前全球排名第84名，17岁的时候拿下了温布尔登青少年网球公开赛决赛圈，18岁拿下亚运会网球双打冠军，他的履历上还有艾迪海尔国际青少年网球锦标赛和小橘碗杯两个青少年赛事的冠军。” “最近亚洲网球圈的天才少年还真是跟雨后春笋一般地冒出来了。”孙平皱眉看了下这个人的履历，的确比范奕伦华丽了许多。不过好在范奕伦进入职业圈更早，而且头上也有几个atp250赛事的冠军，所以论国际知名度，倒真的是范奕伦占了便宜去。 其实就在孙平等人讨论的时候，espnasia频道已经宣布了一条快讯，“本届澳网正赛选手，阿根廷籍网球选手德尔波特罗因伤宣布退出本届赛事。经过紧急磋商，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组委会宣布，经过职业网球联合会、国际网球联合会和韩国网球协会的同意，韩国的19岁小将郑泫将代替德尔波特罗出战本届澳网赛事。让我们感兴趣的是，本届澳网赛事集中了东亚三国的三位网球天才少年。根据目前的分组情况来看，韩国选手郑泫将在1/32赛事上与震旦选手范奕伦相遇，而他们胜者将在1/8赛事上与日本选手锦织圭相遇。究竟谁才是亚洲真正的网球天才少年，或许本届澳网就能决出一个排名来。” 孙平心中冷笑了一声，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为了收视率，连澳网这种级别的赛事也舍得拉下脸来炒作。首先为了保证韩国的收视率，愣是从韩国拉了个选手来参赛。果不其然，前脚宣布郑泫参赛，后脚mbsespn就宣布全程转播澳网，并且mbsespn的收视率顿时暴增。其次打出“亚洲天才少年决胜战”的名头来挑动东亚三国的矛盾，要知道三国之间的历史与现时矛盾可不少，这一挑动，顿时三国绝大部分的主流媒体都被吸引到墨尔本了。估计此时澳网组委会的成员们都在开香槟庆祝吧，这收视率还不飞天了才怪呢。 不过孙平还没来得及吐槽澳网组委会的节操，espnasia就已经推出了“亚洲网球王子之争”的系列专题。还别说，范奕伦、郑泫和锦织圭三人都有成为男子偶像的潜力。再加上身为运动员的那种特有荷尔蒙气息，他们的照片和视频一公开，顿时全亚洲的少女和少妇们都疯了。原本收视率仅限于专业运动迷的澳网瞬间打开了一扇神奇的大门，少女们的尖叫和少妇们的羞涩成了另外一道风景。 为了更好地吸引少妇和少女，espnasia甚至没节操地打出每天一个杰尼斯的口号，让不同的杰尼斯偶像来陪大家看球。孙平在酒店看到这个预告的时候，差点没跑过去冲制作人跪下唱征服。这企划真是太惊天地泣鬼神了，愣是将娱乐圈和体育圈完美地捆绑在一起。 几乎是一夜之间，锦织圭在espnasia的炒作下成了日本少女梦中情人第一名和日本少妇最想出轨的男人第一名。有少妇害羞地表示锦织圭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模样让她相信他也一定可以在床上征伐四方，少妇还表示如果自己承受不了的话，她会邀请她的好姐妹一同分享。孙平看着这样的采访，心想，这不是日间时段么？这样限制级的对白适合出现么？ 虽然孙平在吐槽，但还是忍不住看下去了。他也不得不佩服制作团队的用心，仅仅一天不到的时间，espnasia居然动员了大半个日本娱乐圈为锦织圭应援。据说akb48还用心为锦织圭制作了夺冠单曲，将在决赛上献唱，对此孙平只有默默冷笑，锦织圭在亚洲的确是天王级的选手，但放到国际上真心就不够看了。虽然锦织圭目前全球排名第六，但这个排名可是锦织圭参加了大量比赛而刷出来的成绩。 一般到全球排名前五十，选手都很默契地只参加atp1000以上的赛事，好将低级别的赛事让给后进的选手。但是锦织圭可是连atp250级别赛事都参加的人，孙平不知道该夸他“劳模”，还是嘲笑他“吝啬”了。 不过既然是网球王子专题，那么必然有人是青学，那肯定有人是不动峰和冰帝才行嘛。果不其然，范奕伦就成了espnasia口中的大反派。不过好在espnasia请的网球专家倒是专业，根据范奕伦去年的比赛就指出了他的三大缺点：跑动太慢；力量不够；反手太弱。 孙平不得不承认，过去的范奕伦的确如此。但是经过特训之后，力量和反手的问题已经基本解决，跑动也解决得差不多了。现在范奕伦的50米、100米和1000米成绩都提高了不少，问题是步伐还没适应身体的变化，所以范奕伦目前的跑动的确算是个弱点，但还不算严重。 “喂，系统商城，你有没有帮我徒弟作弊的方法啊？”孙平忽然提问道。 “你说作弊我就不高兴了，什么叫作弊？我们叫辅助。”系统义愤填膺地怒斥道，“给你看看我商城的丰富，瞧见没！全套网球装备，增加体力的球衣，增强耐力的球裤，增加腕力的护腕，增加移动速度的球鞋，增加弹跳力的球袜，还有保持头脑清醒的头带，嘿嘿……” 第184章：轻松过关 系统商城向孙平展示了整套网球装备，头带、t恤、短裤、护腕、袜子和球鞋，同时还有一副球拍。“不是我吹牛，这绝对是你们水蓝星科技几千年都追不上的技术。”系统得意洋洋地吹嘘道，“只要装备了这套网球套装，我保证你徒弟的网球基础至少能翻一倍。 还有，你如果买套装，我就送你一只初级球拍。虽然这只是初级球拍，但是在旋转球和平击球上至少可以加成20%。你干嘛不高兴？嫌太贵？不行，再打折我就亏本了！这么吧，现在除了送初级球拍之外，我再加送一组六瓶能量饮料和一组六瓶恢复饮料总可以了吧？” 孙平忽然觉得系统有点画风不对，这家伙平素不是走冷艳高贵的白莲花路线么？这么忽然改走超市促销员路线了？ “系统，坦白从宽，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孙平知道砍头的生意有人做，但是亏本的生意绝对没做人。以系统过去的表现来看，绝对是什么东西迫使他要自己廉价做生意。虽然孙平不见得要落井下石，但是这个系统可是握着自己的小命，孙平不由得多问了几句。尽管孙平猜不到愿意，但是他能感受到系统的那种急迫感。 “好吧，鉴于咱俩的小命是绑定在一起的，有些话我还是直说了吧。”系统沉默了一会，忽然感叹道，“以前我告诉你，我是职业辅助系统，实际上我真正的身份是位面交易系统。你从地球位面来到了水蓝星位面，你就知道位面与位面之间是有漏洞的，而我则是一个具有智慧的位面交易辅助系统。 我需要一种很特殊的能量，就是你们所谓的‘名气’。原本你的名气对我来说是足够用的，甚至我还能攒下一些能量进行升级。但是我升级到六级之后，我忽然发现了我原本的开发者设计了一个制衡系统。 比如我目前能提供的道具大部分都是科技道具，和一些简单的魔法道具。可是我发现一旦我的系统完成升级之后，我就可以突破限制，比如我可以提供大量的魔法道具。你不是看过《哈利波特》么？升级之后的我真的可以帮你开一所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来。不过这个级别估计很难实现，因为我计算过，除非你能让整个银河系的生物对你产生敬仰之情，否则咱们就别想这个了。 可是我完成升级之后，我发现虽然我要获取特殊位面道具的能量在提升，但这属于正常范围。不正常的是，我用来维持系统运行的能量也在增加。” 系统说着说着，忽然甩出一个计量表来。 “这是我目前的能量储备，处于绿色与黄色之间，很快就要调入黄色范围了。我的能量范围分为红、橙、黄、绿、蓝五个级别，通常我的能量储备都在绿色范围内。偶尔能到达蓝色状态，那表示我的能量储备极其丰富，可以考虑升级。如果到黄色状态，那就表示我的能量储备已经略显不足，需要尽快补充能量。 而在橙色状态，就表示我的能量储备已经只能维持自身基本运转，我不得不转入省电模式。如果在红色状态，系统将自动关闭用于维持宿主的基本安全。如果红色状态再下降，那就表示你和我的都会被彻底抹杀掉。” 孙平一听，顿时心中怒火大盛。你个破系统一开始就骗我，然后还背着我升级。结果升级搞出一堆烂摊子，现在还要我收拾！不收拾还不行，除非孙平不打算要自己的小命了。 “所以你才这么热心帮我徒弟，为的就是我徒弟出名之后，我也顺带获得一些名气是吧？既然你要保命，那么这次的套装请免费提供，算是对你的惩罚。以后不许没有我同意就玩什么自动升级的事情，还有，不要随便和其他位面联系。 既然可以交易物品，我想他们定位到我们的目标再过来个把人也不是难事吧？就你目前卖我的道具来看，恐怕这些位面的实力都是我们只能仰望的吧？此外，你再帮我准备一个宗师级的个人技能。” “孙平！做人不能太无耻！”系统一改往日的冷淡，激动起来了，“你敲诈我一套网球装备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敲诈宗师级个人技能，你以为这些东西不要钱啊！你太可恶了！” “我算看明白了，你的商城其实囤积了不少东西，所以我要的东西对你来说是根本不需要任何成本的。”孙平冷笑了一声，“再者，我要技能还不是为以后累积名气做准备。难道你不想获得更多名气？除非你打算进入省电模式，或者进入关机模式。” 系统沉默了会，最后咬牙道：“好，成交！只要你的徒弟拿下本届澳网公开赛的冠军，我就特别奖励你一个宗师级的个人技能。” 球员的球服消耗速度是非常快的，一般的球员至少会在比赛期间准备五套以上的球服给自己。一般一盘网球比赛打下来，球员更换两套到三套球服是常识。如果有特殊情况的话，那就更多了。和任何体育活动一样，网球也是有风险的，比如不小心被对方的回球打中鼻子而流血。目前国际上各大体育联合会都有一条默认的规矩，那就是球员比赛时的球服是不能出现血迹的。所以遇上这种特殊情况，那又要报销一套球服。 而且球员的球服是要求绝对干爽的，因此球服多备几套是常有的事儿。所以系统一次性生成了十套球服，当然，只有穿在范奕伦身上的球服才有加持功能。系统的设计感还是很强的，球服连同球鞋、球袜等主体色彩是白色，然后有喜庆的正红色镶边，最后球服的下摆和球鞋的球面有淡金色的腾龙图案。 当孙平将这套球服拿给范奕伦的时候，范奕伦是激动得不要不要的。因为范奕伦暂时没有运动装备的赞助商，所以都是买的各大品牌的基本款。而实际上顶级运动员的球鞋和球服都是特别订制的，比如根据你脚掌的受力习惯对球鞋进行特别设计；比如根据你出汗的习惯和出汗量的多少，球衣也会在特殊部位加一些特别设计；再比如贴身的运动短裤，为了不在运动时摩擦，大部分男运动员都会贴身都会选用紧身的运动短裤，一方面是运动短裤的透气性和吸湿性更好，避免对敏感部位的摩擦；另一方面还能根据肌肉群的分布和用力习惯，适当调节之后用于保护大腿肌肉不至于拉伤。 作为无所不能的系统，自然早早就将范奕伦的习惯录入了进去，然后将套装弄了出来。不过系统也提醒了孙平，套装是有折损的，预计使用一年之后就差不多了。不过孙平也觉得不错的了，这种运动服其实就很难清洗的，孙平都打算做成一次性的。横竖系统表示一年内可以免费提供服装，以后就不行了。 范奕伦使试用了孙平的套装之后，表示非常不错。而且孙平的运动装还特意做了收腰，毕竟范奕伦这东方少年的体型还没有西方选手那么夸张。这一点点的收腰让运动装更加贴身，同时也让少年那特有的身材展现了出来。果不其然，当范奕伦穿着这套套装首次出现在澳网赛场的时候，连各大电视台的解说员都忍不住对范奕伦的球服做了下点评。阳光下，球场上，一个白衣少年在挥洒着自己的汗水……这样的镜头无论怎么看都是非常美好的，甚至连澳网官方新闻站当天都忍不住选用了范奕伦作为推荐大图。 而事实上，范奕伦面对排名第91名的选手一点都没有留手，直接以三个6：0晋级第二轮，而且最让范奕伦对手感到羞愧的是，他居然拿了三个，这就意味着他在三盘比赛里没有拿下任何一分。 其实除了范奕伦之外，锦织圭和郑泫也在第一轮轻松过关。这倒是让澳网组委会感到高兴，三位亚洲网球王子都没有被淘汰，那么下一轮的收视率就有保障了。毕竟espnasia的专题做出去之后，三个国家的体育媒体都有事没事喜欢将三个人扯在一起比较一番，于是关于谁真的是亚洲未来天才第一人的争论也就越来越大。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三个人又通过了第二轮，相较于范奕伦的3：1和锦织圭的3：0，郑泫的3：2就有些吃力了，尤其是第五盘打成了抢七局，最后郑泫以12：10才勉强战胜了对手。 “郑泫下一轮的对手就是范奕伦了，好消息是这轮他消耗过大，坏消息是我们没有料到他居然是一位耐力型选手。”胡教练道，“亚洲选手因为种族方面的限制，所以大部分都是技巧型选手，力量型和耐力型选手是非常少见的。 据说郑泫的母亲是欧洲人，再加上郑泫从小在美国长大，饮食习惯偏向西方人，所以他的发育情况是接近外国人的。再加上硬地球场其实很适合底线防守反击型的选手，而这类选手又大多是耐力型选手，所以郑泫有地利优势。” “我觉得我们也不要太悲观了，小范的体力和耐力的确不如西方选手，但是在东方选手里还是占优的。尤其是最近的特训，小范在营养上和训练上都有所针对，我觉得郑泫这种级别的选手还是对小范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范奕伦的体能教练反驳道。 孙平默不出声，因为系统已将两人的数据都统计出来了。根据数据的对比分析，没有意外的话，范奕伦的胜率高达八成。所以孙平压根不担心范奕伦明天的对局会翻盘，倒是韩国的媒体已经开始吹嘘了，声称郑泫是本届澳网的最大黑马，同时表示震旦国的网球小王子范奕伦明天定然会臣服在大韩民国百里挑一的网球高手之球拍下。 第185章：韩媒凶猛 韩国是一个自尊心非常强的国家，甚至自尊心强到有些变态。至于为何这么说？因为无论在任何方面，尤其是竞技体育，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比赛肯定是有赢有输。对于绝大部分国家来说，赢了自然是高兴；输了或许也就是觉得技不如人，大不了下次再战便是。 但韩国却不是，这个国家的字典里似乎没有“失败”二字，他们会不计一切的去获得成功，甚至作弊。但凡国际上的事情，即便是震旦国和美国这样的超级大国，吃相都不会太难看。但是韩国不行！ 为了获得比赛的胜利，他们可以牺牲一名队员去阻扰同组敌手，只为另一名队员获胜；他们可以买通裁判，主场哨吹得连中立观众都无法直视；甚至比赛输了就霸占比赛场地，强迫组委会改判……种种事件之后，使得韩国在国际各大体育联合会的眼中已经声名狼藉。只是为了赞助和收视率，这些联合会又不得不捏着鼻子让这坨狗屎出现在各大比赛上。 “各位亲爱的观众，今日是我国伟大的世界冠军球手郑泫对战震旦国有着‘亚洲未来天才’之称的范奕伦。”mbsespn主持人正在电视上颇为兴奋地呐喊着。 其实孙平挺不理解韩国主持人的播报风格，或者说韩日主持人都太爱演了。其实无论是震旦国，还是其他主流国家的新闻主播都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风格。除非是特别沉重或特别夸张的新闻，你才能听到主播语速和语调有变化。哪像日本和韩国的新闻主播，愣是将一档新闻节目播成了广播剧。 尤其是郑泫的世界冠军身份更是让孙平吐槽，郑泫的履历上唯一值得称道的赛事只是亚运会和温布尔登青年网球公开赛两项赛事而已，而且在这两个赛事里，他也不过是双打冠军和决赛入围选手罢了。至于国际青少年网球公开赛和小橘碗杯，那完全属于青少年组的赛事，你要说“世界冠军”也应该是“世界青年冠军”才对。 除此之外，mbsespn的主持人和网球专家正在那各种贬低范奕伦，弄得孙平非常郁闷地将频道转到espnasia上。结果espnasia更是黑得肆无忌惮，他们甚至将范奕伦早期职业赛事的失误录像剪辑了出来，借以证明范奕伦的球技是多么多么地不堪入目。因此孙平郁闷得干脆关掉了电视。 孙平关掉电视之后，驱车前往墨尔本网球公园。原本孙平对八强决赛以前的比赛没有兴趣，但是现在媒体将郑泫炒成“真亚洲未来天才”之后，搞得不少国际上的观众都以为郑泫马上要飞天封神了。孙平在排队进场的时候，听到不少海外友人都以为范奕伦即将被吊打。于是孙平仰面欲哭，你们都没看前两轮的比赛成绩么？明明范奕伦的表现要优于郑泫啊！如果说锦织圭的话，孙平倒是相信能给范奕伦带来点麻烦。至于这位郑泫，孙平觉得应该是范奕伦吊打他才对。 不过不仅是观众们被这些媒体催眠了，甚至连体育博彩公司也被催眠了，对范奕伦获胜开出了极高的赔率。当孙平看到博彩公司对范奕伦3：0获胜开出“一赔二十”的赔率之后，就直接在场内下了500万美元的赌注。这笔赌金让业务员吃了一惊，反复让孙平确认。孙平直接以“支持国人”为由让业务员确认下注，业务员这才以一种“我今天看到了绝对傻x”的目光替孙平投注，然后再以一种“兄弟你已经破产”的目光将赌注单给孙平。 不过孙平自己下了赌注还不高兴，接连给自己的几个朋友打电话。结果周浩鑫立刻通过他自己的海外账户也跟着下了500万美元，而郭奕也没有犹豫地下了500万美元。还有不少孙平在娱乐圈的好友也下了10万美元到100万美元不等的金额，尤其是他们下了之后还对媒体说了。 结果在媒体宣传之下，不少震旦国人也以“支持自家选手”为由跟着下注，虽然大部分国人可能就买个5美元或10美元，但架不住国人人多啊，吓得博彩公司还没开赛就宣布这项不再接受投注。于是这个新闻成了球赛开赛前的花边新闻，被各大媒体调笑着。 此时在韩媒的鼓动下，韩国人正兴致勃勃地等待他们的世界冠军出场吊打震旦国选手。东亚三国的关系非常微妙，尤其是这个位面的震旦国一直将日本和韩国视为自己的藩属国和势力范围让两国对震旦国的关系很微妙。 韩国将震旦国视为自己的“干爹”，以前巴不得想彻底融入震旦国的行政区划里，但是被震旦国拒绝之后就有点因爱生恨了。先是在国内废除了汉字的地位，紧接着将国内任何与震旦有关的地名都改掉，甚至连历史都改得连韩国人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至于日本，则将华夏视为大哥。大哥强的时候，日本那就是震旦国门前最好的狗；但一旦大哥有什么麻烦的时候，这条狗往往是跳起来咬第一口的。震旦国的历史上也有“三大征”和“甲午海战”，只是和地球位面的结果略有不同罢了。 在“三大征”时代，震旦国联合韩国打掉了日本的东征军，并且震旦国还侵入到了日本本土，愣是逼得日本天皇亲笔写下投降书，承认了日本国永为震旦国藩属国的地位，并且日本天皇改成日本郡王，与韩国郡王同为震旦国郡国地位。这两位郡王的地位可比当时震旦帝国的亲王地位还低，并且登基还要接受震旦帝国的皇帝册封方可。只不过震旦帝国改革成震旦共和国之后，才取消两国的藩属地位。 但是日本不仅没有接受震旦国当时改革主义者的好意，反倒是趁震旦国内各大势力尚在混战的时候发动了“甲午海战”。这场被日本称为“国运之战”的最终结果是震旦海军击溃日本海军，同时日本被迫签下《马关停战协议》。 根据该协议，日本被解除了所有武装，仅能保留10万警察部队；同时日本王宣布正式退位，日本改为议会民主制的共和国；最后就是赔款接受震旦国驻军。 因为《马关停战协议》，韩国也顿时对震旦国乖顺了。尽管废除了华文和去震旦国化，但至少韩国朝野及民间不敢再对震旦国大放阙词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韩国一直希望能在其他领域击败震旦国，以证明自己国家的强大。 因为这场比赛被韩媒赋予了太多的其他意义，因此到场的韩国人和韩裔澳大利亚人特别多。尤其是韩国人再度寄出了他们的所谓“红魔军团”，搞得整个半个看台全是吵吵闹闹的韩国人。 其实网球比赛由于出身英国王室，所以一直被誉为是贵族运动之一。既然是贵族运动，所以观众礼仪就非常严格。比如比赛全程禁止大声喧哗；观众只能在选手对战结束的片刻鼓掌以示精彩；如果观众迟到了，那就必须等这局比赛结束的时候才能进场……而韩国人的吵闹以及韩国某些歌偶像故意穿着暴露让很多国际观众表示不满。虽然澳网不如温网有观众着装限制，但是过于曝露的服装一般是被认为不适合出现在网球比赛的看台上。 虽然韩国媒体认为郑泫肯定是要吊打范奕伦的，可惜范奕伦没有给韩媒这个机会。要知道此时mbsespn的解说人员可都是穿着红色服装进行播报，这和震旦国是有点相似的，一旦有重大喜讯，新闻主播是会穿红色服装以示喜庆。 结果就在韩国新闻间喜气洋洋准备庆祝大胜的时候，范奕伦直接在半小时内以6：0拿下了第一盘。顿时韩国主持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硬掰郑泫属于慢热型选手。结果就在韩国主持人好不容易唤起民众的热情之后，范奕伦又在半小时内再以6：0拿下第二盘。而且两盘各局比分都是40：0，弄得不少现场韩国观众都无所适从了。 于是只听韩国主持人非常肯定地说，郑泫选手必然是“让二追三”，很快郑泫选手就要连胜三盘。可惜韩国人的梦想很丰满，现实却太骨感了。郑泫的第三盘依旧以六个0：40输掉了整场比赛，于是韩国人不行了。 韩国主持人在电视里叫嚣着，裁判不公平！场地不适合韩国人！天气太热了！澳大利亚的食物不安全！最后还说郑泫是因为袋鼠而过敏导致发挥不佳！而场内的郑泫则用力地将球拍砸向观众，同时自己一边哭一边在场地内打滚。 与此同时，前来支持郑泫的韩国国民天团大腿时代和西方崛起也在场内打滚撒泼，还挥动着满头长发，唱着“鸡鸡鸡”……澳网的保安不得不通知医院前来接收这群疯子。 孙平倒是觉得看了一场好戏，在联想博彩公司的赔率，孙平心情顿时大好。只不过等孙平去领奖金的时候，赫然发现澳大利亚的博彩税和外国人所得税居然如此之高，原本高达1亿元的奖金愣是被扣得只剩下四千多万，孙平顿时忍不住要骂人了。结果博彩公司方面更是一脸便秘样，因为被媒体忽悠下，这次澳网可是损失惨重。 尽管孙平对四千多万的获利感到不满，但是孙平的朋友们可高兴了。仅仅一天的时间不到，收入就翻了几倍，这样的好事情哪里去找？而国内媒体也乐得趁机落井下石，先是在体育新闻里直播了韩国人在澳网的丑态，紧接着各大娱乐媒体也采访到了今天上午投注的明星们。 在国内，这种体育博彩是合法的，因此明星们也乐得和大家分享自己的好心情。投得多的笑着说要请记者们喝下午茶；投得少的也故意抱怨几句，然后请记者们喝杯咖啡。对于跑动跑西的记者们来说，有下午茶有咖啡的采访当然是高兴啊。最后娱乐新闻里是明星高兴，记者高兴，大家皆大欢喜地看韩国人出丑。 第186章：赛后余波 经过半小时的处理之后，该去医院的去了医院，该去拘留所的去了拘留所。原本郑泫选手还在场地四周便走便表演韩式戏剧流泪法，那如丧考妣的模样让他成了当晚美国各大脱口秀节目的新素材。最后还是澳网组委会的警告让郑泫收住了自己的表演，因为澳网组委会也被郑泫和韩国人那不知廉耻的表演给震惊了，他们一方面警告郑泫如果再不收敛就上澳网的黑名单，另一方面也警告韩国网协如果不想被职业网球联合会除名的话就赶快停止表演。 因为澳网组委会的强势，原本延迟了半小时的赛后记者会终于开始了。只是因此等了半个小时的范奕伦非常不爽，同时也因为无聊而有些困顿了。记者们对本次比赛的获胜者兴趣不大，他们感兴趣的则是郑泫赛后的表现。 结果郑泫不负众望地在全球记者会上哭了，他哭诉澳大利亚的天气让他发挥失常，他哭诉酒店没有泡菜让他发挥失常；他哭诉他昨天洗澡忘记换内裤所以发挥失常……最后他一边抽泣一边表示他一定会再次打败范奕伦的。 此时韩国《朝鲜日报》的记者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采访范奕伦，“范奕伦选手，请问您对获得比赛胜利感到羞耻么？请问您愿不愿意接受郑泫选手的再次挑战呢？” 不过记者们发现，就在他们兴高采烈地和郑泫演着滑稽剧的时候，范奕伦居然睡着了！是的，范奕伦居然在记者会上睡！着！！了！！！ 好不容易被自己的教练弄醒之后，范奕伦睡眼惺忪地反问道：“你问我什么？羞耻？我为什么要羞耻？不是输了比赛才觉得羞愧么？再次挑战？随便啊，此后的atp1000赛事和法网、温网什么的，我都有参赛啊。哦，我差点忘了，郑泫选手不够参加上述赛事的正赛呢。这还真让我头痛，要不然请你们韩国的企业再去这些赛事砸点钱，也许弄张外卡，或者资格赛名额呢？” 范奕伦的采访自然通过直播向全球播送了出去，而看到报道的孙平忍不住扶了下额头。他很清楚范奕伦的性格，完全是豆沙馅的包子。表面看上去挺和气的，其实内心腹黑得要死。被韩国媒体连着黑了好几天，范奕伦不发作才奇怪呢。再加上比赛之后的拙劣表演，让范奕伦这个获胜者更是不爽。尤其是澳网组委会的半纵容态度，让范奕伦忍不住在记者会上吐槽起来。 记者们果然都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抓住了范奕伦话中的两个重点。第一，郑泫不够格。的确，郑泫目前主要是打atp500赛事，虽然他也能硬挤进atp1000的外围资格赛，但是四大满贯却是不够格的。第二，郑泫的外卡来历不干净。外卡这东西其实从诞生开始就争议不断，很多选手和观众都认为这破坏了比赛的公平性。因为这个压力，atp全球巡回系列赛都没有外卡制度，但是四大满贯赛事为了收视率和赞助而开辟了外卡渠道。外卡大约有三分之二是发放给那些因因为没有拿到赛事资格的明星选手，此外还有三分之一的外卡名额就是给关系户或赞助商的力捧对象。 这些肮脏事儿大家都清楚，只是没有人愿意去说罢了。结果澳网组委会到现在还袒护郑泫，无非郑泫为四星电子的代言人，而四星电子刚好是澳网的顶级赞助商之一罢了。因为范奕伦在记者会上开炮之后，记者们自然提范奕伦将证据找全了。 一时间，国际媒体对澳网的公平性提出了强烈的质疑。甚至连澳大利亚本土的《澳大利亚人报》也不得不委婉批评澳网“过于商业化”了。面对媒体铺天盖地的指责，澳网组委会虽然暗中要求裁判严格关照范奕伦，其他事情也不好做了。 如果真的玩得太难看，将范奕伦强行弄出比赛就要惹出震旦国网球协会这个庞然大物了。别看澳网现在风光无二，但大家都知道震旦国内部一直想将澳网搞下去，自己来取代澳网。 现在震旦国的明珠市拥有“atp巡回赛大师杯总决赛”的永久举办权；同时，东海公开赛是九大atp1000巡回赛之一；而燕京公开赛和岛北公开赛则是atp500巡回赛；此外南华公开赛、蓉城公开赛和鹭岛公开赛也是atp250赛事。 震旦国网球协会同时还表态他们正在筹备“濠镜国际网球公开赛”，希望能用这个赛事取代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据说这个计划得到了不少职业网球联合会、国际网球联合会和世界女子网球联合会成员的支持。濠镜本身就是国际知名的旅游城市，同时这个城市的建筑风格偏向西葡风格，自然让南欧国家有种亲近感。再加上濠镜可是全球四大赌城之一，这就让比赛组织有了更大的经济运作能力。 所以澳网现在可不想惹出震旦国网球协会，如果真的被他们捏住痛脚的话，只怕明年四大满贯里就没有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的名字了。一想到澳网可能该名称墨尔本公开赛，然后甚至会被降格成为非atp世界巡回赛赛事，澳网组委会顿时决定暂时吞下这个苦果，待日后再想办法报复。 除了澳网组委会不满之外，韩国人更是不满。韩国《朝鲜日报》就控诉澳大利亚因为不肯进口韩国的泡菜而导致一名韩国天才折戟澳网赛场，所以比赛是不公平的。不过韩国媒体的上蹿下跳并没有得到国际媒体的支持，反倒是成为了笑话，有国外的网友将《大力水手》恶搞成《大力韩国佬》，并创作了一系列漫画。漫画的主题就是韩国人一旦打不赢了，就开始吃泡菜，而只要吃了泡菜之后，韩国人就天下无敌了。这部恶搞性质的超级英雄漫画，居然一炮而红，甚至还拿到了国际出版社的出版邀约。 相较于澳网组委会和韩国媒体，范奕伦这边就安静了许多。范奕伦的团队推掉了所有的采访，此后的赛事也更是安排了大量保安隔开媒体和范奕伦。毕竟范奕伦还要在网球圈混，彻底和澳网组委会撕破脸没有好处。偶尔放一炮那表示自己的不服，但如果真的纠缠不放的话，那就太难看了。何况澳网组委会也没有出面反驳范奕伦，所以范奕伦团队自然是得了好处就闷身发大财。 接下来的两轮比赛里，范奕伦依旧是轻松获胜。而范奕伦接下来的对手就是世界排名第六的锦织圭，如果打败锦织圭，范奕伦就将正式进入澳网八强。现在不仅是南视体育网的高尔夫网球频道全天关注范奕伦，连公视卫星体育台都开始转播起澳网比赛来了。 现在南视体育网高尔夫网球频道后悔死了，一念之差没有拿下澳网在震旦国的独家转播权，现在弄得有家卫星台和自己竞争。不过因为公视卫星体育台的赛事转播很多，因此澳网反倒是没有机会同步直播，所以高尔夫网球频道干脆就做起深度专题来了。比赛前一小时就安排主持人和解说员分析比赛，赛后半小时还安排主持人和现场观众点评赛事。因此高尔夫网球频道的收视率倒是没有下降，反倒是有小幅度上升。尤其是在范奕伦即将杀入八强之际，高尔夫网球频道的订阅户有了明显上涨。 毕竟网球运动在震旦国真的是典型的阴盛阳衰，比如澳网公开赛的单打项目中，震旦国至少有三名女选手拿到了正赛资格，此外还有两名选手拿下了资格赛名额，而且震旦国女选手在澳网的最好成绩是两次澳网单打冠军、三次单打亚军和一次双打冠军。反观男子选手，本次比赛仅仅只有两名选手拿下正赛资格，此外还有一名选手是资格赛入围。同时男选手在澳网的最好成绩仅仅突破第二轮，所以范奕伦早就创造了男子选手的记录了。如果这次能闯入八强，范奕伦的国际排名则会进入到前二十名。 “锦织圭，日本网球选手，目前亚洲排名第一，国际排名第六。”胡教练解释道，“这小子刚进入职业网坛就拿下澳网八强的好成绩，随后一直保持澳网八强或四强身份。去年是这小子表现最优异的一年，澳网四强、法网八强、温网十六强和美网亚军，同时也是atp年终赛的四强选手。身高178厘米，体重70公斤，右手持拍选手。他从五岁就开始打网球，常年居住在美国，一直是由美国方面对他进行训练，所以他也是一名非典型性亚洲选手。他的爆发力不如范奕伦，耐力和体力也略逊范奕伦，但是他的比赛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尤其是他是底线选手，除了温网之外，其他三大满贯都颇有优势。” “横竖没有费德勒和纳达尔强。”范奕伦满不在乎地喝着牛奶。 这也是孙平的要求，孙平很推崇年轻人喝牛奶。只要不是有乳糖不耐受症，孙平就觉得多喝牛奶对身体是有好处的。而中老年人，孙平则推崇牛奶之外再在每天喝一杯酸奶。范奕伦虽然不大喜欢喝牛奶，但是在孙平的要求下，也养成了时不时一杯牛奶的习惯。在比赛场合，除了一般的能量饮料之外，孙平跟范奕伦准备的就是牛奶和香蕉。香蕉是一种热量非常高且瞬间能提供大量能量的好食物，可谓是运动最佳伙伴。孙平自己在健身的时候就是会带盐开水和香蕉，用来缓解运动疲劳。 “你们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轻敌的人。” 孙平用系统扫描了下范奕伦，发现他的确只是轻松而不是轻敌。毕竟几轮澳网参加下来，范奕伦也大概了解了自己的能力。 说实话，范奕伦的目标不是盯住费德勒、纳达尔这样成名已久的天王级选手，就是穆雷、德约科维奇这样的超一线选手。 第187章：杀进决赛 因为和锦织圭的比赛是八分之一决赛，同时这个比赛也得到了整个亚洲的关注，所以比赛场地被挪进了玛格丽特球场，这是墨尔本网球公园的三号球场。这也显示了澳网组委会对于这场比赛的重视程度，不仅各大主流体育媒体都到了，而且震旦国和日本国的主流新闻媒体也到了。一时间，记者席那边是熙熙攘攘。 根据目前各大媒体的主流分析，大家还是相对看好去年获得美网亚军的锦织圭。毕竟美网场地和澳网场地非常接近，锦织圭又手握美网亚军和atp总决赛四强的荣誉，很容易对范奕伦这样的新秀选手造成压力。而且范奕伦今年刚好又是“二年级生”，非常容易撞上自己的“新秀墙”。一来二去之下，锦织圭的入围形势自然更为看好。 好在日本媒体没有韩国媒体那么盲目乐观，他们还是详细分析了范奕伦早前的比赛成绩。他们赫然发现，范奕伦全部都是3：0轻松获胜，而且每局成绩几乎都是，除了少数几局比赛让对手得分之外，其余都是范奕伦碾压式的获胜。 而且日本媒体也分析出了范奕伦的得胜关键，第一就是范奕伦那超高速的上旋发球，要知道范奕伦每场对决都能发出二十几个ace球，很多日本媒体惊呼范奕伦不仅是亚洲难得一见也是国际上少见的重炮型选手。尤其是范奕伦此时的年纪，等他彻底长大之后，恐怕就发球来说，范奕伦绝对是全球第一了。第二就是范奕伦的正手回球。范奕伦的正手能力根据日本媒体的估算，基本不属于国际顶尖选手，尤其是范奕伦正手回球方式很多，无论是旋转球还是平击球，都非常具有杀伤力。第三就是范奕伦的上网截杀。虽然现在的网前选手越来越少，甚至世界排名前五十几乎看不到网前选手，可这不代表上网截杀就是落后技术。这主要是球手的技术和体力，毕竟在桑普拉斯一统网坛的时候，可就是靠网前技术制霸全球的。 不过与此同时，日本媒体也分析了范奕伦的两大弱点，第一就是范奕伦的反手能力太弱，回球力量不够，同时回球方式单一。第二就是范奕伦的技术太过于依靠体力，而亚洲选手的体力一直是桎梏，所以一旦范奕伦陷入抢七局的话，很容易被对手耗死。 孙平看完日本媒体的分析，不得不佩服日本媒体的细心和专业。果然是敌人最了解你么？孙平联想到地球位面的日本，很多人都以为日本侵华是一时兴起，事实上人家布局了很多年。虽然地球位面的甲午海战有赌博的性质，但随后的一系列举措却都是布局多少年。说句不好听的，当年侵华日军的地图可比我们国军的地图还详细。 不过日本媒体没有料到的是，他们的所谓弱点已经被解决了。范奕伦的体力问题早在系统的帮助下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虽然孙平不敢说范奕伦的体力是全球所有运动员里最好的，但绝对是所有网球运动员中最好的那批。至于范奕伦的反手，自从范奕伦开始反手双手持拍之后，反手回球的力量和旋转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尤其是范奕伦的反手旋转球堪称一绝了，上旋球、侧旋球配合使用，再搭配下下旋球，可以说范奕伦的反手回球已经是变化多端了。毕竟范奕伦的反手力量不及正手，那么只好在回球的旋转上下功夫了。只不过前面几轮的对手太弱了，范奕伦还没来得及使用反手技术就被他淘汰了。 相较于郑泫的目中无人，锦织圭的团队对范奕伦的研究要更透彻一些。他们团队制定的策略就两条，底线对持和猛攻反手。其实锦织圭的策略是正确的，尤其是三个月前的话，范奕伦肯定败下阵来。可惜经过这三个月的特训，范奕伦的体力和反手技术都有了质的变化。 范奕伦在底线的回球完全不像一个东方少年的力量，完全是费德勒这种级别球员在鼎盛时期的表现。而范奕伦的反手虽然还是有点问题，但以及不是一般人能彻底压制住的。尤其是范奕伦反手回球的旋转力度让锦织圭暗暗叫苦，并且范奕伦的旋转速度和方向还在时刻变化，让锦织圭防不胜防。 第一盘锦织圭就因为不能适应范奕伦的打法而以2：6败下阵来。第二盘虽然有所适应，但依旧找不到方法来克制，于是同样以2：6输掉了。到了第三盘，虽然锦织圭努力反击，最后依然以4：6输掉了第三盘。最终范奕伦依旧以3：0进军四分之一决赛。 在四分之一决赛中，范奕伦倒是运气不错遇到了号称本届八强最弱的对手，所以孙范奕伦轻轻松松以3：0结束了比赛。明天，范奕伦将和世界排名第二的穆雷角逐最后的决赛资格。如果不出意外的，另一个决赛名额应该属于排名第一的德约科维奇。 “穆雷是英国籍选手，右手持拍，算是目前国际上技术最全面的球员之一。”胡教练解释道，“他和他哥哥组成的双打组合在国际上的排名也颇为不错，而且和所有欧洲选手一样，穆迪非常擅长底线相持。他的发球得分率有65%，其中一发得分成功率73%，二发成功率也有53%。同时他的心态非常强健，他的破发挽救成功率也高达62%。基本上来说，他的发球局是非常不好破的。 但与此同时，他的破发率也只有44%，其中接发球得分只有32%。所以，小范在发球局上是构成对他的完全压制。因此我们教练组的建议是，在发球局上，小范可以尽可能追求速度和力量，不必在乎穆雷。 而在接发球局上，小范尽可能增强回球的旋转力度，同时加大上网的次数，来压迫穆雷犯错。我们预估小范应该要和穆雷打到第四盘，甚至是第五盘，有可能会出现两盘以上的抢七。好在现在小范的体力和耐力都没有特别大的问题，否则我们还真担心小范会折戟在这次的半决赛上呢。” 因为半决赛的对手是穆雷，国内对于比赛的关注度更高了，南视体育网不仅在高尔夫网球频道继续直播赛事，同时也在南视体育一台同步转播赛事。无论范奕伦胜败与否，范奕伦都已经创下了纪录。也因为范奕伦杀进了半决赛，墨尔本忽然成了不少震旦国人的旅游目的地。 由于这个时代的震旦国护照去绝大部分国家都是免签或落地签的，因此墨尔本的震旦国人数量都市直线上升，弄得墨尔本旅游局不得不向震旦国领事馆发出照会，希望他们能在国内发出旅游提醒，表示墨尔本的接待能力已经即将达到上限，并且澳网半决赛和决赛门票早已售尽，墨尔本当局也无余票提供给游客，请游客注意。 为了照顾亚洲地区的直播，澳网半决赛在下午四点准时开始。虽然这个时候正式澳大利亚最炎热的时候，但是系统赠送给范奕伦的球帽可是有主动降温的功能。因为天气炎热会导致运动员更容易脱水，出汗可不仅仅是排除身体水分，很多矿物质和微量元素也会随着汗液排出体外，从而破坏体内的平衡。与此同时，出汗还会过多燃烧脂肪，同时增加肌酸的分泌。这些对于运动员都是极为不利的，所以很多运动员都不喜欢在炎热的天气下比赛。 虽然本次比赛是在海信球场，球场已经采取了半遮蔽的措施，但是场内的温度还是非常高。不过孙平可不为范奕伦担心，除了球帽之外，系统赠送的体力饮料和恢复饮料，孙平也混进了范奕伦平素和的功能饮料里了。在球场边的冰盒里，有两大瓶饮料。一瓶是运动运料，孙平加了半瓶体力饮料进去；还有一瓶是盐开水，孙平则加了半瓶恢复饮料进去。 第一盘比赛结束之后，穆雷就有一些脱水了。好在功能饮料还真不是吹的，一瓶饮料下去，穆雷终于觉得体内的力气回来了一点。但是他一看对面的范奕伦，顿时觉得不好了。 因为有系统球帽的作用，范奕伦的出汗就少于穆雷。再加上刚刚喝了体力饮料和恢复饮料，范奕伦的状态几乎就和刚刚出场时差不多。穆雷本来第一反应是范奕伦用了禁药，但是一看他没有那种特别的亢奋状态，穆雷又不敢确定。 再说了，比赛到这个阶段，无论是澳网组委会还是国际奥委会记录检查委员会都盯得很紧。不仅赛前有药检，赛后也有药检，尤其是现在的药检非常严格。以往都只要运动员提供尿液即可，现在可是有专门的检察人员陪着你去厕所，两眼盯着你尿完才放心。穆雷起先还不乐意，毕竟任何人被盯着尿尿都很奇怪。但是检察人员警告他，如果不服从检查，那么就直接判定尿检阳性。最后不仅成绩作废，还要面临一年以上乃至终身禁赛。所以穆雷现在已经养成哪怕被一群人围着，都能毫无障碍地尿尿了。所以穆雷不相信范奕伦会傻到在这个阶段作弊，于是只能感叹人家体质好。 第一盘两人就打成了7：5，最后是范奕伦险胜。但是第二盘由于穆雷体力不济，结果4：6就输掉了第二盘。第三盘的时候，穆雷奋起直追，在发球局和范奕伦打成21：23。最后因为后续体力不济，最后在第三盘以3：6败北。虽然这一场打得辛苦，但是好在范奕伦有饮料加持，倒是没有特别累。做完尿检之后，范奕伦就和穆雷参加了赛后的记者会。 记者会上，穆雷表扬了范奕伦，认为他体力出众，技术全面，有可能在未来三到五年里成为世界网坛的一线选手。而范奕伦自然也吹捧穆雷是一名强劲的对手，并表示自己赢得非常侥幸，于是整个记者招待会显得格外和平。 第188章：澳冠军 伴随澳网正赛的举行，澳网这次打造的慈善赛也在同步进行。作为范奕伦的启蒙网球老师，孙平的境遇其实和范奕伦差不多。起初没有人关注到这样一位亚裔网球球手，但很快大家就为轻视付出了代价。其实作为网球手的教练，来打慈善赛的大家都至少是前职业网球手，甚至有不少都是atp250以上级别赛事的冠军，乃至大满贯、奥运会或atp总决赛的冠军，因此有媒体戏称这是澳网元老杯锦标赛。而孙平在这里算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太年轻，同时完全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履历。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应该是菜鸟的选手，却在比赛中轻取其他对手。 如果说范奕伦的比赛经历就已经很让人觉得惊讶的话，那么孙平简直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在每场对局里，孙平几乎都是碾压式的将对手拿下。不过知道内情的人却觉得这是应该的，孙平本身的技术就比范奕伦强，同时孙平的体质更是进化到连黑人都难以赶上。而孙平的对手大部分都是退役球员，体能早就不如当初了。说句实话，哪怕是让孙平去打职业比赛，能和孙平打成胶着状态的球员都不多，何况是这样的比赛。 所以当孙平拿下最终冠军的时候，媒体才惊讶。有媒体表示孙平拿下这项慈善赛冠军之后让最终的表演赛就更有看头了，如果是范奕伦获胜，那将是师徒争霸；如果是德约科维奇获胜，那将是为徒报仇。因为媒体的大范围讨论，使得原本最后的表演赛门票一票难求。也让这项慈善赛的结局部分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最后倒是让澳网组委会有了一些高兴的心情。 德约科维奇看了范奕伦的半决赛，他和媒体的看法不同。虽然绝大部分媒体都认为范奕伦的体质帮了他极大的忙，因为穆雷对于炎热的适应性没有范奕伦那么强，造成了穆雷的发挥市场。 但是德约科维奇却看到了范奕伦的体能和反手能力的极大进步，他和自己的教练说道：“这个东方小子的体能太让人吃惊了，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黑人的基因。无论是对炎热的抵抗力，还是他本身的奔跑、跳跃和平衡能力，我觉得他简直和田径选手差不多了。而且他的反手能力进步实在是太快了，原本他的打法就接近费德勒和纳达尔的混合体，现在加强反手之后，我们在底线方面几乎没有优势了。虽然昨天的天气阻止了他的上网，但是他前几场的网前截杀和上网能力真的让我想起了桑普拉斯。看来我明天还真是遇上强手了。” 德约科维奇对范奕伦的评价自然没有流传出去，但是震旦国的媒体此时却已经无比兴奋了，因为本国男子球手距离大满贯冠军几乎只有一步之遥了。 虽然一些理智的媒体在呼吁，这一步之遥并不好走，范奕伦在半决赛和决赛接连面对世界第二和世界第一，其实对于范奕伦的体力消耗是很大的。尤其是半决赛的天气对于所有选手都是煎熬，如果范奕伦回复不当的话，极有可能在第二天的决赛上惨败。而且德约科维奇的比赛经验远远比范奕伦丰富，一旦比赛陷入胶着状态，范奕伦很有可能因为经验不足而痛失冠军。 不过相较于这些理智的媒体，其他的媒体已经推出了各式各样的范奕伦专题，让大家了解这位被誉为是“亚洲未来”的天才级职业网球选手。当然，这其中就少不得有范奕伦在四中学习和练习网球的镜头。桃江四中一夜之间成为各大搜索引擎的热门关键词，同时也成了各主流社交媒体的讨论关键词。 面对网络上的热度，桃江四中的校董会和管理层都喜不自禁，心想这次对于孙平和范奕伦的支持真是太到位了。虽然此时已经是寒假，但是前来四中参观和咨询的人却络绎不绝。不少桃江的其他高中都酸溜溜地好事，学校的名气还是要和底蕴相符的。至于什么是底蕴，那自然是升学率和各项知识竞赛的奖牌咯。 说到这里，桃江四中的人还真有点脸红。毕竟目前桃江四中的升学率在桃江市辖区内所有三十一所公立、私立高中里排名十四位，属于一个看上去很美的名次，因为这个大排名是将艺术高中、体育高中和职业高中都算在内的，要知道职业高中一般都是直接升学高等职业专科学校，在大学联考里不和其他高中竞争的。至于艺高和体高，那是有单独加分和评选过程的，在大学联考里也几乎是不和普通高中竞争的。所以实际上桃江市只有大约二十所普通高中，桃江四中才刚刚脱离倒数五名的尴尬。 至于各项知识竞赛的奖牌，无论是国际级的奥林匹克比赛，还是国内的各项赛事，桃江四中都是零蛋。这弄得校董会跟校长直接拍桌子了，明年无论如何都必须有所突破，哪怕是买一些学生过来都可以，但是就是必须要突破零蛋这个尴尬的记录。 澳网总决赛的当天天气还是很不错的，气温没有如半决赛那么炎热，现场的解说员都认为这将给选手提供一个良好的发挥空间。在开场的猜边环节里，范奕伦获得了发球权，而德约科维奇获得了挑边权。德约科维奇挑了一个阳光不是那么耀眼的场地，而范奕伦则不得不直面太阳。好在系统定制的球帽除了有降温的效果之外，同时也有不错的遮阳效果，因此挑边对于范奕伦的意义不大。等双方热身完之后，裁判示意比赛开始。 范奕伦一上场就来了个超高速的上旋发球，球速直接突破了220公里。于是范奕伦以一个ace球获得开门红，也博得了现场不少球迷的掌声。在范奕伦的发球局里，范奕伦接连发出了时速超过200公里的ace球多达四个，而且球的落点非常刁钻，同时转速惊人。面对这样无解的发球，德约科维奇只能苦笑的接受，他丢掉了第一局。 而在接下来的德约科维奇的发球局里，范奕伦则开始展示他的正手抽击球和反手旋转球技能，轻松破发。或许是德约科维奇还没有适应范奕伦的打法，第一盘里他以0：6告负。面对这样的成绩，很多解说员都表示没有料到。不过从第二盘开始，适应了范奕伦打法的德约科维奇开始给范奕伦带来了各种麻烦。第二盘双方打至抢七局，最后德约科维奇凭借经验优势以9：7拿下了第二盘。第三盘的德约科维奇越战越勇，以6：4拿下第三盘并获得了赛点。好在范奕伦没有在最后时刻崩盘，第四盘的范奕伦凭借体能优势，愣是以7：5的比分将比赛送进了第五盘。 第五盘开始之前，范奕伦和德约科维奇都稍事休息了会，教练们也立即给出了第五盘的打法。德约科维奇的教练建议将比赛拖至抢七，然后以经验获胜。而范奕伦的教练则建议凭借体能优势，尽量在前期获得优势乃至胜利。因为范奕伦有体能饮料和恢复饮料的支持，所以第五盘开始之后，范奕伦的体能优势明显占优，前四局没有让德约科维奇拿下任何一分。 看到比赛到这般地步，德约科维奇有点摇头，他知道比赛大势已去。而第五局虽然是德约科维奇的发球局，但是却被范奕伦破发，并让范奕伦拿到了最后的赛点。在第六句里，德约科维奇稍作抵抗就举手投降。 最终范奕伦以3：2拿下了震旦国第一个大满贯男子单打冠军！虽然日本媒体和韩国媒体有些泛酸，但范奕伦的成功毕竟代表了亚洲选手的成功，因此媒体还是给予了大篇幅的报道。至于震旦国的媒体那简直是敲锣打鼓跟过年一般，甚至江南省内的几家主要报纸还推出了号外。 决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慈善表演赛也开始了。孙平和范奕伦自然知道观众需要看什么，所以师徒俩联手打了一场花式网球。因为没有竞争，所以两人在发球和回球上给观众带来各种夸张的表演。什么飞身回球啊，什么□□击球啊，总之是各种秀。资深的球迷自然晓得这是表演赛，于是只能摇摇头笑笑；但是对于普通的球迷来说，只会觉得这比赛太高大上了！看见没，人家都飞起来打网球了，这球票太值得了！ 有了大部分普通球迷的赞誉，澳网组委会自然也是微笑地表扬了孙平和范奕伦的表演，哦不对，球技。同时还将一个缩小版的澳网奖杯办法给表演赛的冠军——孙平。不过因为是慈善赛，所有参赛选手都没有出场费和奖金。对此孙平也无所谓，横竖就是来玩玩的，不在乎钱不钱的。 澳网结束之后，范奕伦等人在澳大利亚逗留了几日。一方面是有些媒体采访必须弄完，另一方面是耐克和阿迪达斯都找上门来，希望能够赞助范奕伦。顶级网球选手的运动装备赞助其实很详细的，比如：他练习时用的网球有专门在赞助品牌；他使用的球拍和球拍线有专门的赞助品牌；至于球服和球鞋那就是标配了。耐克和阿迪达斯主要是针对球服和球鞋赞助，同时两家也对现在范奕伦的球服和球鞋设计赞不绝口，希望能够拿下买下这个设计。 讨论的最后结果是阿迪达斯获得了范奕伦未来五年球服和球鞋的赞助合同，同时双方共同投资推出“fan”这个子系列品牌。要知道这还是阿迪达斯第一次为网球选手推出专属品牌，但他们实在是被球服和球鞋的设计所折服。 最后是范奕伦占股40%，阿迪达斯和孙平各占股30%，因为孙平才是这套设计的所有者。按照合同要求，孙平还必须为提供五版各含春秋款、冬款和夏款的设计。于是，孙平算是半个服装设计师了。 第189章：钱的烦恼 还记得孙平带领周浩鑫和郭奕参加体育博彩的事情么？三人共计从博彩公司卷走了三亿美元的彩金，虽然按照澳洲当地的博彩税被征收了13%之后，三人实际所得为2.6亿美元。不过与此同时，三人还没有缴纳澳大利亚当地的外国人所得税。按照澳洲联邦国税局的规定，如果三人要将这笔资金带出澳洲的话，那么至少还需要缴纳47%的税。所以孙平此时颇为郁闷，倒不是他认为缴税是不必要的，而是忽然要被扣掉这么多税，他颇为心疼罢了。 好在此时陪同孙平去领取彩金的律师建议道：“澳洲政府的征税是一年一度，如果孙先生能在这个财年将这笔资金用于澳洲本地的投资，事实上是可以减免一部分税收的。我个人的建议是，孙先生和您的朋友可以考虑将这笔彩金投资成一家公司，然后利用这个公司在澳洲本地投资。澳洲的土地、矿藏都是值得投资的项目，尤其是澳洲的农牧场，无论是联邦政府还是州政府，乃至所在地政府都在鼓励民众投资农牧场。目前政府对于农业的贴补还是颇为不错的，而且一旦雇佣澳洲本地的员工达到一定数量，当地政府是有减免税优惠政策的。” 律师的建议让孙平颇为心动，在电话和周浩鑫、郭奕联系之后，大家都表示与其被澳洲政府这么课税，不如做点投资算了。有了好朋友的支持之后，孙平让系统检索了下澳洲值得投资的项目。 首先，孙平排除了澳洲的矿藏投资。的确，澳洲是全球最大铁矿输出国，其他矿藏也颇为丰富。但是做矿业公司除了要有百亿级的资产之外，你要有的更是国家级的背景。孙平虽然认为系统可以帮他做到，但是小心谨慎的他还是决定放弃这个。 澳洲除了矿产之外，其他值得投资的自然是牧场。澳大利亚算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国家，虽然分水岭的存在导致澳洲整个中西部都处于严重缺水的状态，但也帮助澳洲在分水岭西部产生了一个庞大的牧业区。不过由于澳洲的牧场实际上处于的是澳洲的干旱区，而且由于澳洲这些年的过度放牧，其实澳洲的牧场退化率还是蛮高的。再加上澳洲早期对于动物管控不严格，倒是澳洲野兔和野狗的数量简直惊人。野兔会破坏草地，而野狗会袭击畜牧，所以澳洲的牧场主其实还满悲催的。 最后系统的提示是，收购一个大型的酒庄，然后做成度假性质的私人庄园。因为澳大利亚的葡萄酒质量其实是非常不错的，只是澳大利亚人没有美国人那么善于营销，所以澳洲的葡萄酒在新世界葡萄酒里不如美国葡萄酒出名。但真正爱酒的人眼里，澳洲的葡萄酒简直上帝亲吻过的一般。澳洲的酿酒葡萄不仅质量高，而且产量颇丰，所以澳洲的葡萄酒性价比非常高。有了系统的提示之后，孙平让律师帮他联系了会计师和地产顾问。虽然这三人的收费都很高，可是他们的专业度和评价也一样很高。孙平坚信一点的是，一分钱一分货。 地产顾问那边很快就拿来了几个酒庄的资料给孙平，并且分析道：“孙先生，这家酒庄名叫维多利亚酒庄，是澳洲顶级酒庄之一。由于现任主人在投资方面遇到困难，所以才不得不出售这个酒庄。酒庄位于新南威尔士州，属于澳洲的精华位置，所以价格不便宜。” 孙平看了下维多利亚酒庄的资料，该酒庄的有点就是地段真心精华，不仅距离悉尼不远，而且也属于澳洲风调雨顺的好地区。不够让孙平不满意的是，这个酒庄的面积实在是太小了。于是孙平问道：“我希望的庄园不仅仅是酒庄，它还必须具有一定的度假功能。我希望它的面积足够大，可以让我种植葡萄、酿造葡萄酒，同时我还可以在这里生活，并邀请三五好友前来度假。更重要的是，它还必须能产生收益。你也明白，我不希望我的这笔投资在澳洲最后就成了一个避税地产而已。我真心希望它能给我，还有澳洲带来金钱。” 地产顾问听完孙平的需求之后，略微沉思了下，然后在电脑上查询了几分钟。最后他微笑道：“感谢上帝！连我都没有想到居然有如此完美的产业符合您的期待。这是一家叫作红宝石酒庄的庄园，它位于南澳大利亚州靠近维多利亚州的地方。”地产顾问将资料打印出来给了孙平，而孙平也让系统开始搜索有关红宝石酒庄的全部资料。 红宝石酒庄位于南澳大利亚州靠近分水岭的部分，虽然属于干旱区，但是降水还算不错，同时地下水也颇为充沛。酒庄的面积足够大，再加上部分政府贴补的山地，整个酒庄算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庄园的一半土地种植葡萄，同时红宝石葡萄酒在澳洲本地算是中上品质的葡萄酒。 除了酿酒厂和葡萄园之外，酒庄还包括一处三层仿维多利亚时代的城堡及附属的建筑，城堡的现代化极高，电梯、空调等现代化设施应有尽有。城堡的后方就是红宝石酒庄的月亮湖，而前方则是颇具法国风情的花圃。除此之外，月亮湖旁边的小山谷里种植着大量玫瑰，也算是红宝石庄园的重要商品。玫瑰精油可是各大香水品牌和高档化妆品的必备之物，只是红宝石庄园的玫瑰没有太大的名气，所以它的玫瑰精油主要是销往澳洲本地。 确定了购买目标之后，孙平临时凑起来的团队就开始行动起来。首先是孙平、周浩鑫和郭奕签署了一份协议，大家联合在澳洲建立了一家名为奥华投资有限公司的公司，大家将资金全部投入了这家公司，股份按照4：3：3的比例划分，孙平占股40%。 然后奥华投资以全资入股的形式并购了红宝石庄园，同时又成立了红宝石酒业有限公司和红宝石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最后这一系列资产运作游戏玩完之后，孙平赫然发现自己不仅不由缴税了，反倒是澳洲政府还有退税和免税政策给自己。由于原红宝石酒庄的老板急于脱手，因此不到一周的时间整个红宝石酒庄就已经属于奥华投资了。 拿下酒庄之后，孙平特意去酒庄看了一下。现在的红宝石酒庄正式改名为红宝石庄园，绝大部分员工正在这里等待新老板的视察。孙平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要以安抚为主，所以宣布将全部员工留任，并给所有员工加薪10%。新政策一公布，自然是整个庄园都欢声雷动。尤其是听说庄园还将兴建两个子公司，所以连当地政府都来过问新公司的相关事宜。 孙平先去看了庄园的核心支柱产业，葡萄酒酿造。负责葡萄酒事务的人过来解说道：“先生，我们红宝石酒庄的葡萄酒主要是霞多丽为主，其次少量混合了赤霞珠。根据澳洲葡萄酒业协会的规定，我们酒庄主要提供的是单一葡萄酒，所以霞多丽的比例占到了90%，因而红宝石葡萄酒的味道主要以苹果清香为主，但因为有霞多丽的存在，所以开瓶的时候又有黑加仑等莓果的味道。按照品级，我们的红葡萄酒分为红宝石王冠葡萄酒和红宝石葡萄酒两个品牌，红宝石王冠葡萄酒是我们的高端品牌，一般至少陈酿三年才出手。除了红葡萄酒之外，我们还有一个月桂嘉人的发泡酒品牌。很多喝过的顾客都表示，我们的月桂嘉人的口感不输于法国人的香槟酒。在我们的酒窖里，有不少红宝石酒庄的年份酒。” 孙平一边听着，一边让系统扫描这片葡萄园。系统给出的评价是，中等偏上。于是孙平询问有没有改良方法，系统便提供了一种基因改造液让孙平购买。孙平购买之后，系统悄悄地将改造液撒到了葡萄园里。孙平为了转移负责人的注意力，说：“我听说目前有不少保健品采用了葡萄籽提取物。我打算兴建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一方面提炼我们的优质玫瑰精油，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能够提取葡萄籽，您觉得如何？” 负责人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不反对提高玫瑰精油的提取技术，但是葡萄籽提取物主要流行于东亚地区，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会提高成本，和当地品牌无法构成竞争呢？” “我们打差异化营销，我们走完全高端的品牌。”孙平对于系统的改造自然有信心，“明年收获的季节时，我们让一些知名大学的生物系教授来检查下我们的葡萄，也许我们的葡萄籽更优于其他地区呢？一旦有这些大学背书，我们就可以做奢华级的葡萄籽提取物了。” 在和负责人聊天的时候，系统已经将葡萄园的葡萄都给优化了一遍，同时系统有询问了要不要优化玫瑰。根据系统提示，优化后的玫瑰精油除了有现有效果之外，在美白保湿方面可以加强50%，抗衰老方面可以加强100%。于是孙平在系统的蛊惑下又购买了玫瑰专用基因优化液。和负责人聊完现有的事务之后，孙平邀请他留下出任红宝石庄园的职业经理人，并向他保证有充足的自主权，并提供未来5%的公司期权。在感受到孙平的善意之后，负责人留了下来，并且就组建红宝石酒业和红宝石生物科技两家公司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当晚孙平就留住在了红宝石庄园，庄园这栋仿维多利亚时代的古堡建筑被孙平重新命名为水晶城堡。因为这栋建筑采用了大量玻璃设计，再加上旁边有湖又有喷泉，因而显得格外优雅。孙平拍了几张照片传给了周浩鑫和郭奕，于是两人表示一定要抽时间过来切身体验一番。而孙平则在和大家的闲聊中，在主卧室里睡着了。 第190章：享誉全国 因为要处理投资的问题，所以孙平没有和范奕伦团队一起返回国内。事实上，孙平是刻意错开的，因为如果自己也同机返回的话，只怕媒体会将目光都投射到自己身上。诚然，范奕伦是震旦国乃至全亚洲第一个大满贯赛事的男单冠军，但是自己呢？自己不仅是享誉国际的青年作家，同时居然还是范奕伦的网球教师，尤其是自己和娱乐圈的那些纠葛以及这次的投注事件。如果自己出现在机场的话，只怕分分钟抢掉了自己徒弟的风光。 即便这次孙平没有回去，但是娱乐媒体显然没有放过他，因为谁让孙平惹出来的投注事件实在是太大了呢。虽然大家没有确切的数字，但是赚得多的明星表示好几年的收入都回来了，赚得少的也表示最近可以去海外旅游一次了。因此很多媒体就此推测孙平的收益有多高，而且偏偏还有一家神通广大的媒体愣是从澳洲的一次地产交易中查到了奥华投资的相关资料。由于孙平没有掩饰自己出资人的身份，于是媒体纷纷根据孙平这次投资的红宝石庄园的产值估算孙平的收益。结果算出来的金额让媒体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这数字实在是太庞大了。 当媒体公布了这个数字之后，网络上也引发了极大的讨论。当然绝大部分的网民只是表示下羡慕嫉妒恨什么的，表示下次投注要带上自己等等。但是偏偏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却转移视角说孙平故意将大笔资金在海外投资，是不爱国的表现。结果这个帖子刚刚发出来就被人打脸了，一个国际税务律师将澳洲的博彩税、外国人所得税的缴纳比例贴出来之后，很多人顿时理解了孙平为何选择在澳洲投资。因为孙平如果想将这笔现金带离澳洲的话，至少要损失一半以上，尤其是回国之后还面临一次课税，因此傻瓜都会选择将资金用在本地投资。虽然孙平因为自己的投资事件被公开略有些不爽，但是顺带着红宝石酒庄也在国内出了点小名倒是意外之喜。 处理完在澳洲的相关事宜之后，孙平低调地搭乘飞机返回了国内。到家之后，孙平特意将红宝石庄园生产的玫瑰精油和红酒拿出来分给大家，同时当然也预留了一份给周浩鑫。 醒过酒之后，孙爸爸特意品尝了下红宝石酒庄的红酒，颇为满意地说道：“这酒的味道不错，有点法国波尔多地区的味道，不过更清新爽口，适合那些不是特别老饕的人品尝。——我看了下你的投资，的确，将资金用在澳洲投资是最保值的方法。不过我没料到你会投资澳洲的农业，我还以为你会对澳洲的矿业或畜牧业有兴趣呢。说说看，你接下去的计划是什么？” “目前整个红宝石庄园属于奥华投资，奥华投资是我、周浩鑫和郭奕的合资控股公司。”孙平介绍了起来，“奥华拥有庄园百分之百的产权，同时庄园名下有两个控股子公司，分别是红宝石酒业和红宝石生物科技。 红宝石酒业自然就是针对我们现有的红酒产业，目前红宝石酒业有两大系列，三个品牌。红酒系列我们有高端和中端两个品牌，高端品牌叫红宝石王冠红葡萄酒，据说曾经是澳洲政府给英国王室的贡品，这个我还在查资料；中端品牌就叫红宝石红葡萄酒，在澳洲的市占率大概有5%左右。除了红酒系列之外，我们还有一个发泡酒系列，叫月桂嘉人。这是因为酒的颜色非常接近月桂树色而得名，这款酒的市占率不高，主要是在当地销售。所以我们决定是主力生产红酒，发泡酒生产线已经停产出售了。 此外我们的红宝石生物科技的主要产品有两个，一个是玫瑰精油，还有一个是葡萄籽提取物。这两样都是目前主流化妆品的重要原料，但是我们的产品因为品牌问题还没有和国际顶级品牌合作，所以暂时只能是作为原材料出售。” 孙爸爸点点头，“我基本理解你的意思了，你投资红宝石的意义就是希望做农业深加工对吧？葡萄酒在国内目前有销量增加的趋势，虽然很多人追崇意大利和法国的葡萄酒，但是绝大部分消费者还是希望喝道性价比较高的葡萄酒。因此，澳洲的葡萄酒其实还是有占据国内中低端市场的能力。而且因为是进口货，估计售价就算比国产酒贵一点也是不错的。 我的建议是，酒庄产量的九成用于红宝石红葡萄酒，然后以国内为主要销售市场。你们可以主打年轻市场，他们爱慕虚荣但是口袋较浅，因此澳洲的进口葡萄酒显然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你能给你们酒庄制造点文化底蕴，比如澳洲最古老的酒庄，英国王室的御用酒庄什么的，那么受欢迎程度会更高。 此外，你们的红宝石王冠红葡萄酒就一定要做成奢华级的葡萄酒，价格如果达不到你们的要求，宁可继续窖藏也不出售。你也知道，奢侈品不是消费者认为他值那么多钱，而是他自己认为他值那么多钱。至于生物科技那块，我觉得主要是如何打开前期知名度，只要前期知名度打开之后，后续的发展就容易了。” 在家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孙平就驱车去了星潭市。先是和郭奕在房间里甜蜜了一会儿，然后就是拎着澳洲带回来的手信找到了周浩鑫。周浩鑫对于自己名下忽然多了个酒庄并不在意，现在飓风文化的发展才是周浩鑫所看重的。 “新亚电视打算在周一开辟一个综艺档，希望我们能帮忙制作一档全新的综艺节目填充进去。”周浩鑫和孙平说道。 现在震旦国的主流综艺节目时段还是周六和周日的黄金段，偶尔有几家电视台在周日白天或周五黄金档也开辟了综艺节目，但几乎没有人想去周一开辟综艺档。一般情况下，周一到周五是八点和九点是黄金档，电视台通常都是安排主打电视剧两集联播。十点就是晚间新闻时段；十一点则是时政评论节目或晚间谈话节目时段。 新亚电视作为电视台的后起之秀，在十点和十一点档期里其实一直没有多大的作为，所以新亚电视将十点的晚间新闻浓缩为半小时，然后辟出一个长达90分钟的时段来制作综艺节目。 孙平想了想，先问道：“他们对节目的嘉宾有要求么？比如可以是普通老百姓么？” “老百姓？老百姓参加的综艺节目谁要看啊？”周浩鑫立刻反对道，“人家是看明星的。” “那你错了，真正有趣的游戏类综艺节目还是老百姓参与为主。”孙平立刻说道，“我倒是有个综艺节目，叫《我爱记歌词》。节目分为选拔和打擂两个阶段，打擂的人选从选拔当中诞生。节目将参加的老百姓随机分为红白两组，然后开始播放一段mv，我们会要求红组单独唱，白组单独唱，以及红白两组大合唱。然后我们的系统可以根据每个观众的麦克风录制的声音进行评选，然后每组的前五名进入我们的打擂阶段。 打擂阶段很简单，就是随机播一段歌曲，然后从中忽然掐掉一段歌词，让红组选手或白组选手跟唱。对了，我们有奖励；错了，我们也有惩罚。至于惩罚的游戏种类，到时候我写个详细的企划给你。你觉得这个活动有没有收视率？两百多普通人参与其实就是两百个家庭参与，再算上他们能够影响到的家庭，你觉得最后会有多少家庭锁定这档节目？” 孙平提议的综艺节目案子源自《我爱记歌词》，同时又融合了《挑战麦克风》的内容，这样节目时长才能坚持到90分钟。 听完孙平的初步介绍之后，周浩鑫也觉得这档全民综艺挺有潜在收视率的。虽然现在网络媒体已经隐约有取代电视媒体的趋势，但是“上电视”对于很多国民来说还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因此，当节目召集了200人参与录制的时候，其实等于就是坐收200个家庭的收视率。而再加上国人的攀比和炫耀心理，这200个家庭至少可以影响到另外2000个家庭，然后层层传递下去的话，这档节目的基本收视率不会太差。而且再加上一些奖励和小游戏，节目的可看性和参与度也就提高了许多，因此周浩鑫开始沉思起来。 孙平继续补充道：“这档节目肯定是三个主持人，一个总主持，一个红组主持和一个白组主持，再加上助理主持群，这档节目其实算是颇大的综艺秀了。在助理主持群方面，我觉得可以安排我们的试训生上去，毕竟他们的唱歌技术比一般的老百姓要好许多，必要时可以帮忙用和声垫场，避免真的太难听而吓跑了观众。” 听完孙平的补充之后，周浩鑫终于打电话将企划组的人叫了进来。在孙平的带领下，不到三天的时间，一档全新节目的企划案就完成了。周浩鑫让人联系了新亚电视，将《我爱记歌词》的节目企划案递了过去。新亚电视方面的效率也是惊人，当天下午就联系了周浩鑫，表示电视台方面对这个企划案非常有兴趣，愿意和飓风文化就细节部分进行详谈。 现在的飓风文化已经赫然成了震旦国数一数二的制作公司了，在星潭市，飓风文化就拥有两个大制作中心，一个是用于制作电视剧的飓风影视制作中心，一个是用于制作节目的飓风娱乐制作中心。 因为孙平的坚持，这些摄影棚从一开始就吸收海外的先进技术，采用绿幕和cg制作背景，因此飓风文化倒是剩下了很大的一批钱去搭建实物场景，甚至是兴建影视城。 就在孙平在飓风文化忙碌了一周之后，新年终于来到了。 第191章：新年计划 随着新年的到来，各大公司也开始逐步放假，惟独影视制作公司则在开足马力，希望能够在正式放假前多存档几集内容，这样大家新年才能过一个好年。当然，对于某些大牌一线明星来说，春节假期也是捞钱的最佳黄金档期，所以不少一线明星也纷纷选择了放弃休假。毕竟假期对于这些大明星本来就是奢侈之物，还不如趁机多赚点钱。 作为澳网新晋冠军，范奕伦也收到了五大电视台的邀请，希望他能出席跨年节目。不过孙平这边的专业意见是，除了公视的“龙凤呈祥新春歌会”和新亚电视的“natv跨年歌谣祭”之外，其余的跨年活动其实收视率不高。 公视的龙凤呈祥新春歌会几乎是这个位面的春晚，每年都必然直播播出。而natv跨年歌谣祭算是飓风文化的企划，不过主要是由新亚电视自己独立制作完成的。natv的歌谣祭主要有三档，分别是跨年歌谣祭、夏日歌谣祭和台庆歌谣祭。 因为新亚电视的舞台设计华丽异常，再加上节目是直播与录播相结合，同时还有主会场与分会场互动，所以歌谣祭参与的明星非常之多。后来虽然有其他电视台想学习，可惜新亚电视自己已经打开了名气，别家电视台最后只是东施效颦，然后就放弃了模仿。 因为假期的来临，孙平和郭奕也回到了家里。因为郭阿姨请的钟点工特意打扫过孙平和郭奕的房间，所以回来的时候，房间里还带着清新剂的味道。已经上三年级的孙涛比以前更加活泼了，不过好在他的乐趣已经从游戏机转到了足球上，否则孙平还真担心自己这个弟弟会不会变成电视儿童。 孙爸爸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除了传统的教辅材料出版之外，孙爸爸也开始投资线上教育项目。孙平看了孙爸爸做的金榜网校项目，目前已经达到了百万级的注册用户，教育内容从胎儿教育到成人继续要与都涵盖了，不过最受欢迎的还是各类考前培训班。根据孙爸爸的透露，金榜网校的收入已经长到金榜题名教育集团的三分之二了。要知道在去年，金榜题名教育集团的最主要收入还是来自金榜题名教育出版社。 孙爸爸依靠金榜题名教育集团二次创业成功，在江南省乃至整个震旦国都再次打响了名号。毕竟孙爸爸是第一个将教育辅导产业化的先行者，这让孙爸爸在整个教育界都有了不错的名声。 孙爸爸和孙平在闲聊的时候，说道：“我打算在未来三年内创立私立教育品牌，目前主要是中学教育，然后会逐步涉及到小学、幼儿园，乃至最后的大学。你有什么比较好的看法么？” “其实国内教育事业发展得挺全面的，普通中学配合职业中学、艺术中学和体育中学，基本涵盖了目前所有受教育人群的需求了。”孙平实事求是地分析道，“除非我们做差异化的教育，比如，我们的服务更好，我们的教育更优秀，做一个高端的中学教育品牌来。” 孙平的想法其实就是做国际学校或所谓的“贵族”学校。这样的学校不是以升学为最终目的，而是培养孩子全方面的素质，并且以和国外教育产业做结合。不过问题在于，这个位面的震旦国教育其实也非常优秀，按照《国际高等教育研究年鉴》指出，国际高等教育领域里，美国排名第一，英国和德国并列第二，而震旦国就是第四了。同时《世界基础教育学报》也表示在基础教育领域里，震旦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所以孙平认为在震旦国做学校其实困难挺大，不过孙爸爸似乎有所思。孙平提完建议之后，也没有再强求孙爸爸接受自己的观点。 因为回到了家里，郭奕和孙平也不好太过亲密，何况现在孙涛也在二楼的书房有了自己的位置，因此在自家弟弟的监视下，郭奕和孙平更加保持了距离。因为寒假的关系，孙平还有了个假期任务，那就是辅导孙涛的语文。 其实在孙平看来，孙涛没有太好的创作能力也没啥关系，可偏偏郭阿姨觉得孙平和郭奕都有不错的写作能力，孙涛没有就太尴尬了。于是在郭阿姨严厉的目光下，孙涛不得不每天交一篇作文让孙平指导。 年夜饭依旧是在自家吃的，郭阿姨从饭店订了几个大菜，其余菜色就是全家合力完成的，倒是挺有家庭温馨感觉的。守岁到凌晨，新年的烟花表演依旧有，只是孙平和大家的心情都觉得只不过是过场形式罢了。 看完持续半小时的焰火表演之后，孙爸爸和郭阿姨给三个小孩都发了红包，然后大家回房睡觉。只是郭阿姨提醒，明早要早起，记得换好衣服。因为郭阿姨今年突发奇想，给大家买了全套的喜庆唐服。 虽然郭奕吐槽这简直和红包一样，但是在郭阿姨的强烈要求下，家里的其他男人们最后都妥协了。 清晨六点的时候，孙平被预设的闹钟闹醒了。于是孙平起床去冲了个澡，然后换上了郭阿姨买的新年唐装。因为图吉利，大家的唐装都是红色。孙平和郭奕两个年轻人是正红色，看上去还真的和红包差不多。 郭阿姨和孙爸爸则是一个紫红色，一个酒红色，属于比较深的红色了。孙涛小朋友则是红色和金色混杂在一起的唐装，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大红包。大家换好衣服之后，吃了一顿以饺子为主食的早餐。饺子是特意购买的蔬菜汁饺子，因此饺子皮颜色丰富多彩，看上去倒也喜气洋洋的。 吃完饺子之后，自然是等人上门拜年。现在的孙家又恢复了当年的荣耀，甚至更进一步。现在的孙家手握金榜题名教育集团和飓风文化娱乐事业集团，再加上孙平这个享誉世界的青年作家，因而上门拜年的人格外多。甚至当地的几个政客也带着媒体过来拜年，弄得孙平有些烦恼。 吃完中饭之后，孙爸爸则开车带着全家赶往星潭市。按照以往的惯例，新年第一顿晚餐是孙家和周家一起吃的。孙家和周家到这一代已经是五代的世交了，所以才有这样的习惯。尽管周爸爸和周妈妈的关系已经很尴尬了，但是这次晚餐上，周妈妈还是作为周家女主人的身份出席了晚宴。 周浩鑫私底下表示，如果不是当年的股权问题，只怕自家父母已经离婚了。不过也因为如此，周家的小三即便生了儿子也没有办法彻底上位，毕竟富源集团有一半的股份在周妈妈手里，同时按照当时的协议，周爸爸未来的股权至少要分60%给周浩鑫。所以周浩鑫未来才是富源集团的实际掌舵人，所以集团里的元老派和青壮派都没有想过去巴结周爸爸的小三，毕竟她想尽办法也没有办法拿到富源集团的掌控权。 而且周爸爸也没有傻到那般地步，他剩下40%的股权估计依旧是给周浩鑫还有周浩鑫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平分。通过周浩鑫在飓风文化娱乐事业集团的表现，周爸爸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儿子还真是做生意的料。 晚饭吃完之后，周妈妈和郭阿姨带着小孙涛去一边玩了，因为她们知道又是所谓的训子时间到了。 果不其然，两位爸爸开始关系起飓风文化今年的发展方向了，孙平解释道：“我们去年主要是针对偶像剧和培养偶像，目前我们在偶像剧市场已经处于领先地位，同时我们积累的偶像也足以承担我们今年的拍摄计划了。我们今年在继续制作偶像剧为新人累积人气之外，还将推出都市剧和历史剧，为我们其他偶像积累演技。 此外，我们的节目制作中心也即将开工，今年我们会为一些电视台推出综艺节目。毕竟综艺节目才是更好的偶像推广渠道，我们也要牢牢地掌握在手里。此外在唱片等相关行业领域里，我们将坚持下去。” 在星潭市吃完晚饭之后，孙爸爸带着大家连夜赶回了桃江市。在新年假期里，孙平和郭奕也分别去拜访了不少好友。而就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一封来自震旦棋院的邮件打破了孙平快乐的假期。 震旦棋院的邮件里提出，震旦、日本和韩国将在年后举办三国围棋新人王大赛。该赛事主要面对最近三年通过入段试并且段位没有超过三段，同时也未获得任何头衔战即锦标赛的正赛资格的新秀棋士。 孙平看了下这些限制要求，基本上就只有刚刚通过入段试的新人们才有资格参赛，因为到了第二年，大部分的棋士都开始参加锦标赛和头衔战了，所以不见得符合要求。鉴于震旦棋院最近在国际围棋领域的惨烈表现，其他两国恐怕是继续打算在新人领域里也羞辱一下震旦国的棋士了。 孙平看了下邮件，自己和马明宇都在名单里。按照赛事的要求，首先将进行震旦国内的新人王赛，然后每个国家各出五名选手参与赛事，而上届新人王所在国有多一人的名额。由于今天是赛事初办，所以这多出来的名额交给了目前国际头衔最多的韩国棋院。 最后三国选出的十六名选手在韩国参加决赛，第一轮将是选手随机分为四组，同国家选手每组最多两人。第一轮将是四人间的单循环赛事，三局两胜制。最后积分前两名的各组选手随机分成四组，两两淘汰。同组选手不会分为一组，同时第一名一定是对弈第二名。最后淘汰至最后一人就是本届新人王。 孙平很快就回复了邮件，表示自己愿意参加这项赛事。而震旦棋院收到这封回函之后，也心头落下一块大石。或许旁人还不知晓，但是震旦棋院内部却早就认定了孙平乃是最强初段。甚至有一些大棋士认为，孙平完全具有头衔战的挑战资格了。 第192章：特殊师徒 大年初五，孙平就带着马明宇从星潭市飞往燕京市。因为听说是去参加三国新人王挑战赛的国内选拔赛，江南省分棋院惊喜万分地将机票钱给揽了下来，于是孙平也毫不客气地定了商务舱。相较于经济舱的拥挤，商务舱的宽松还是让孙平满意的。 马明宇则是颇为好奇地研究商务舱的座位设备，性子比起以前来是要活泼了许多。听马明宇自己说，马爸爸已经辞掉了兼职，专心只做一份工了。毕竟有了马明宇的棋士收入之后，马家的经济状况就好了许多。马爸爸甚至在规划购买一套经济适用房了，因为现在住的一室一厅太拥挤了。 星潭飞到燕京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罢了，孙平和马明宇出了机场之后就直接打车去了棋院安排的酒店。虽然棋院安排的酒店不是什么五星级的豪华酒店，但好在什么东西都不缺，而且也颇为幽静干净。前台有棋院负责签到的工作人员，确认好孙平和马明宇的身份之后，就将两人的房卡和参赛证发了下来。 根据孙平的了解，本届国内选拔赛是采用邀请赛的性质，由棋院从最近两年入段的新棋士当中进行挑选，再有他们通过对弈来选出最后的选手。因为震旦国的新入段棋士颇多，即便经过挑选也是多达五十余人，因此只好采取抽签来进行一局定胜负的淘汰赛。 按照棋院的安排，明天上午就是动员大会和抽签仪式，然后中午则是记者招待会，下午就直接开赛。比赛大概在七轮就能结束，最后的获胜者将获得“震旦围棋新人王”的称号，同时整个四强选手将全部入围三国新人王赛，而八强中未能进入四强的四名选手将随机抽签进行淘汰赛，最后获胜者也将获得资格。 因为知道孙平和马明宇的师徒关系，所以棋院特意给两人安排到了一间房里。让孙平惊讶的是，房间里居然还有对弈的地方，不愧是棋院的合作酒店。因为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于是马明宇就邀请孙平来对弈一盘。 通过最近的几次大手合，马明宇的棋风也逐渐定型了下来。和孙平疾风暴雨式的棋风不同，马明宇走的是和风细雨的绵里藏针式的棋风。马明宇的棋风让孙平觉得很有古人那种“求道”的风格，但是如果认为马明宇好欺负就大错特错了。马明宇的很多棋子看上去仿佛是闲子，但是随着棋局的往后推进，这些闲子在后期都能发挥极大的作用。有时孙平觉得自己仿佛陷入到一张莫可名状的网内，稍不留意就会被整个网给吞噬掉。 尽管马明宇下得非常努力，可是面对孙平那宗师级的围棋能力，马明宇在官子阶段还是被孙平小小地算计了一把，丢掉了棋局。不过马明宇没有因为输棋而气馁，反倒是非常兴奋地要求孙平和他一起复盘。 因为和马明宇复盘，所以这局棋下了整整三个小时。等孙平和马明宇彻底分析完这盘棋的时候，已经是晚餐的时间。孙平带着马明宇赶到楼下的餐厅，这里的餐厅提供的食物大部分都是有利于脑部的，看来是有专门研究过棋士们的需要。 因为晚餐，所以孙平吃得颇为清淡，而想来是素食主义者的马明宇吃得就更为简单了。好在孙平有强迫马明宇三餐必须喝牛奶，早餐必须吃水煮蛋，否则孙平真担心马明宇有点营养不均衡。好在这孩子对核桃乳挺爱的，也算是能补充下大脑的消耗吧。 吃完晚餐之后，孙平去健身房做了下运动，而马明宇则泡在泳池里冥想。虽然马明宇的举动有些特别，但好在下围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因此倒也没人觉得有些奇怪。运动了一个小时之后，孙平就带着马明宇回了房间。 回房间之后，孙平用笔记本子在那写着小说，而马明宇则在那看电视。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孙平就吩咐马明宇睡觉。然后自己又看了一个小时的公司文件，也在十一点的时候洗澡睡觉了。 次日，孙平起床的时候，马明宇还在睡觉。孙平知道青春期的孩子因为发育的关系比较嗜睡，所以也没有强迫他起来和自己晨练。孙平在健身房锻炼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但餐厅打包了两份早餐。孙平自己是面包、牛奶、煎蛋和煎培根；而马明宇则是香菇包、牛奶、水煮蛋和一份果蔬沙拉。当孙平拎着早餐回到房间的时候，马明宇已经在洗脸刷牙了。两人吃完早餐，捯饬了下衣服之后就出发去震旦棋院了。 棋院的门口已经标明了本次动员大会的地址，孙平和马明宇按照指示标志就找到了会议室。两人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此时会议室已经有一些人了。随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到了会议室。孙平和马明宇坐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会议室的人都到齐了。然后又等了大概十分钟，棋院领导终于到了会场。 震旦棋院里没有行政领导，除了几个助理和秘书属于行政编制之外，其余都是正式的棋士。比如现任震旦棋院院长就是震旦国的一位九段大棋士，但是那些手里有头衔或经常参加锦标赛的大棋士们都不会担任职务，免得耽误下棋的时间。 这位院长在主席台上先是聊了震旦棋院的昔日荣耀，然后又谈及了最近被日韩两国压迫的窘况。尤其是谈到所有国际头衔都被日韩两国瓜分的事实时，不少陪坐的大棋士都羞愧地低下了头。然后转而谈及这次的国际新人王赛，虽然新人王不算真正的头衔，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能为震旦棋院争夺这个名号。 除了动员之外，还有几个资深的大棋士特意帮忙分析了日韩两国围棋的主流棋风。简单来说，韩国的棋风更加主动和压迫，而日本的棋风则是如海浪涌来。为了展示这种棋风，棋院方面还特意挑选了两局对弈给棋手们观看，让他们理解这样的风格。 因为讲解棋局，所以记者会推迟到下午三点才举行。记者会上的记者也不客气，因为震旦棋院去年实在是丢人丢大发了，因此记者们也是火力全开，各种嘲讽。 孙平虽然没有在现场，不过也从别人嘴里听了个大概。对于震旦球员被记者围攻，孙平还真没多少好同情的。竞技体育就是个很现实的地方，成则为王败则为贼。尤其是还输给了外国人，记者们自然有一肚子火气要发泄。 记者会结束之后，棋院在开始通知大家准备对弈。根据抽签的结果，孙平会在第一轮碰上本次选拔赛的唯一一个三段选手。而马明宇倒是运气非常好地抽到一个上上签，直接轮空一局。孙平看了下分组局势，然后就到了自己所在的对弈室等自己的对手。 说实话，本届选拔赛为何还会有三段的棋手，这让孙平不理解。三段的选手虽然没有资格参加头衔战，但是一般的锦标赛是足够了。哪怕是那几个甲级锦标赛，三段选手也是足够拿到外围赛的资格啊。孙平很好奇，这位三段选手到底是有怠懒才连一个锦标赛都没参加过。 就在孙平好奇的时候，对弈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大约二十几岁满脸青春痘的男生走了进来。他看了孙平一样，“我就让先吧！开局的时候多坚持坚持，小心中盘就投子哦。” 孙平没有说话，自然而然地拿过了黑子。不同段位之间的对弈，自然是低段选手执黑了。如果段位相差到三段以上，低段选手执黑还不用帖子；如果相差到五段以上，那么高段选手执白的情况下还要反贴子。因此孙平虽然可以执黑，但还是需要贴子。 不过面对这种三段选手，孙平就算反贴子也不见得会输，于是孙平只是笑笑就开始落子了。和孙平对弈的这个三段算是震旦棋院的一个奇葩吧，当年他的入段试据说是他爹接连买通好几位选手才勉强入段的。然后大手合比赛又不想参加，到了快取消资格的时候，又让他爹出钱操作一二。 结果操作来操作去，居然让这个小子莫名其妙地升上了三段。到了三段之后，这小子就开始各种嚣张了。当年他是为了追求妹子才说要当职业棋士的，如今有了三段选手的身份之后，在当地居然横行起来。因为他爹实在是太有钱，愣是在他们家的小县城举办起各种围棋赛来。虽然此人动机不纯，但也为围棋推广做了不少贡献。 不过就算如此，孙平压根就没有留手。这样的比赛，保留实力其实是很愚蠢的做法。既然是新人赛，如果下得暮气沉沉，只怕那几个大棋士也不满了。于是因为孙平这么一发狠，顿时那个自诩本届赛事头号种子选手的唯一三段觉得事情不对了。 虽然这人棋艺不精，但好歹也下了这么多年的围棋，眼力还是有的。他没有料到，一个刚入段的初段棋手居然有如此厉害的技术。不到半小时，三段棋手还是中盘投子认输。孙平也没有特意去羞辱什么，只是将手边的棋谱整理了下，就离开了。 第一天的赛事有些波澜不惊，毕竟是大家的初次交手。就算那个唯一三段被淘汰也没有人说啥，因为此人的事迹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奇葩三段。因此除了一些有心人，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孙平。 但是随着第二轮淘汰赛的开始，很多人都惊讶于这次初段里居然有如此强势的选手。因为孙平参加的大手合赛事不是特别多，所以距离升段还有点积分差，因而孙平本来没有在关注选手名单里。 但是随着孙平的强势，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了孙平。反倒是孙平的弟子马明宇在悄无声息里慢慢地升了上来，而很快就是决定一切的1/16淘汰赛了。 第193章：首个头衔 “这次新人王赛还真是没有白办，瞧瞧，这帮子新人当中还是有不少有潜力的人。”一位大棋士一边翻看着棋谱，一边颇为满意地答道，“去年的惨败只是我们暂时不习惯他们的新下法罢了，其实等我们适应了，以我们震旦棋院的底蕴，难道还怕他们日本棋院和韩国棋院不成？要知道，国际围棋锦标赛，我们震旦棋院可是团体五连冠和个人三连冠。这样的成绩，到现在都没有人能破掉。对了，那对叫孙平和马明宇的师徒表现这么样？我记得他们的入段试可是格外精彩，尤其是孙平的棋力，让他呆在初段还真是委屈他了。不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一手围棋功夫，却偏偏拖到现在才参加入段试。” “他们俩的表现其实都挺不错的。”负责这次新人王的大棋士笑着说，“孙平的棋力比入段试的时候又提高了许多，尤其是他的几套定式下出来之后，这帮子初段、二段选手基本抵挡不了。我估计，至少得七段选手才能和他在定式这块缠斗一下。至于他那个徒弟，棋风倒是没有那么嚣张，但是也是绵里藏针，如果不小心的话，绝对要在这支小狐狸身上吃亏的。” 几个大棋士都聊了下孙平的定式下法，不过由于定式这东西一定要参与到对弈中，否则其实很难看出一个定式的难度在哪里。所以大棋士们也只能根据现有的棋谱做分析，但饶是如此，他们也察觉到了孙平的聪慧和马明宇的天赋。因此他们也将这次三国新人王的希望寄托在这两人的身上，毕竟现在的震旦棋院，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1/16决赛，孙平的对手依旧是初段选手。尽管赛事进行到现在，初段选手的能力也是有高有低的，可是遇上孙平这样的大奇葩，再厉害的初段也只能认栽。尤其是当孙平下出大雪崩的定式之后，几乎所有的棋士都知道自己不好坚持了。虽然这位初段选手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孙平缠斗了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败了下来。看到对面少年拼命忍住的红眼眶，孙平忽然有些同情。不过孙平不会在这种事上放水，既然是比赛，那么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最好尊重。孙平到休息室休息的时候，发现马明宇比自己先出来，此时正在那默默地研究棋谱呢。 “马上就是要八强赛了，你倒是还有心情看棋谱。”虽然研究棋谱是棋力增长的方法之一，不过因为孙平所教的定式都不是现在棋谱上有的，所以孙平并不很推崇棋谱研究。但是偏偏马明宇很喜欢研究各类棋谱，所以孙平也只是随后说说。 “难道以老师现在的棋力，还在乎这群初段、二段棋士？”马明宇头都没抬起来，继续研究棋谱。“老师教导的定式虽然很好，但是太过于超脱物外了。围棋嘛，不是一个人下的。” 孙平耸耸肩，觉得自己这个弟子已经有点修道的风范了。两人在休息室休息了一会，直到组委会通知比赛已经完成的人可以先行离开之后，孙平才带着马明宇去到附近的茶室休息。因为下午还有比赛，孙平最近都带着马明宇在这里吃饭。 这件茶室的简餐都是素食，因此并不油腻。对于需要大量耗费脑力的人来说，油腻的菜简直是个接受的。吃完清淡的午餐，孙平和马明宇就在茶室里品茗，准备等待下午的比赛。不够和孙平不关心围棋界来说，马明宇可是非常关心的。于是在两人喝茶的功夫，马明宇也顺带讲了讲最近围棋圈的八卦事儿。 不过孙平感兴趣的一点是，从今年开始，开发了低段位的棋士参与头衔战的资格。头衔战的赛事非常复杂，首先是根据就所有棋士的上年度积分排出可能的名单，然后征询棋士本人的意见来确定最后的名单。名单确定之后，根据随机排序的名单进行淘汰赛。最终淘汰赛的冠军就获得了和原头衔所有者的挑战资格，在尽管九局五胜制的比赛之后，决定最终的头衔所有。 因为这个赛事没有特意的时间规划，所以一场头衔战打下来可能是一年到两年的事情。尤其是现在还打算开放低段位棋士的特别通道，孙平估计一个头衔战打下来没有两年的时间是完不成的。于是这对头衔拥有者来说是无比高兴的事情，毕竟不用年年担心挑战者上门，这心情也会好上许多吧。 其次还有一个让孙平感兴趣的事情就是今年的职业高段棋士对入段棋士的指导赛，俗称“雏鹰赛”的时间也定了，将在四月的第一周举行。孙平对雏鹰赛兴趣不大，但是他希望马明宇能在雏鹰赛上一飞冲天。雏鹰赛的规则很有趣，整个赛事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由刚入段的选手和二段、三段选手进行淘汰赛，决出八人名单。第二阶段，则是由第一阶段的八人和八名五段到七段的棋士进行反贴子赛事。虽然也是淘汰赛，但是第二阶段会保证高段棋士不会和高段棋士碰到一起，所以初段棋士要在雏鹰赛突围，难度蛮大的。 下午的八强赛下得非常辛苦，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胜利了，就直接入围国际新人王赛事；但如果失败了的话，那么就必须进入败者复活战，决胜最后一个名额。虽然孙平的棋风依旧凌厉，可是和他对已的少年却也不是怕死的人。两人在中盘杀得你死我活，连孙平都惊叹于这个少年的想象力。可惜大雪崩就是大雪崩，如果是地球位面，那么少年还有点活路，可惜水蓝星位面可没有多少人见识过大雪崩。用地球位面无数高手千锤百炼出来的定式来虐待一个少年，孙平忽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少年在和孙平坚持了快一个小时之后，最后还是投子告负。“你的定式很有趣，希望还能有机会和你下棋。”少年忽然说道。 听到少年如此热血的回答，孙平顿时有种自己在酱铺漫画里的感觉。少年正是那正在成长的男主角，而自己就是男主角成长路上的通关boss。想到这，孙平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不过他还是和少年交换了联系方式，大家约好在网上交流棋艺。拿到四强资格之后，孙平准备收拾下回家，而马明宇也不出意外地拿下了四强资格。因为马明宇和孙平不在一个半区里，所以等于两人要交手也是决赛的事情了。 半决赛依然是无惊无险，几乎没有低段棋士能阻止孙平师徒俩。因此接下来的决赛反倒成了不少棋士关注的热点，大家都想看看这对师徒能下出什么样的棋局来。为了最终的决赛，两人都早早休息了。第二天早上，两人都在对弈室的两旁冥想。这其实也是不是棋士的风格，在对弈前的冥想有利于比赛的时候能想得更多。除了几个参赛的棋士感兴趣之外，大棋士们也在一间观棋室里用直播看着两人的对弈。似乎是为了满足大家的需求，孙平和马明宇联手下了一场经典的大雪崩定式的拆解棋局。别说普通棋士了，连大棋士都在对弈中看出了许多。因为孙平是抱着下指导棋的心态与马明宇对弈，所以很多拆解在普通人看来也是很清晰的。虽然最后下到了官子阶段，可惜马明宇在收官方面还是棋差一招，被孙平逮着机会最终在收官之后以五目的差距击败了马明宇。 赛事结束后，自然是颁奖晚会。其实另一边也在同步举行败者复活战，那个和孙平对弈的热血少年从败者组里杀了出来，拿到了最后一个进军国际新人王赛的资格。五名获得资格的选手在主席台上接受拍照和采访什么的，总之就是那套常规。而孙平也拿到了自己围棋生涯里第一个不算头衔的头衔，同时还收获了一堆大棋士的祝福。 国内挑战赛结束之后，三国新人王赛还有两周才开赛，所以孙平倒是不着急。现在孙平需要着急的事情就是开学事宜，一开学就是高二，孙平还要为大家的升学开始做计划了。按照一般高中的规则，高二下学期就是毕业会考。会考之后的学生就要规划自己的升学计划，然后老师会根据升学计划对学生采取不同的教学态度。那些打算高中毕业就从校园离开的人，高二其实就是他们狂欢前的过度阶段了。不过励志班的学生们显然并没有打算放弃升学，尤其是大家的成绩其实还可以。不仅孩子们这样想，家长们亦是如此。报名当天，不少家长都特意来到学校，为的就是和孙平聊一会，想知道自己孩子的升学路。 学期报名依旧是两天，第二天的晚自习，孙平发现孩子们上晚自习的积极性要好了许多。高一上晚自习的时候，有不少孩子在教室里就呼呼大睡起来。而在高二的晚自习，别说睡觉的了，连看非教辅材料的孩子都少了许多。绝大部分的孩子不是在那复习功课，就是作着各类习题。 孙平则是在教室后的班主任办公室里坐着，一边研究着明天上课的教案，另外则是在电脑上和郭奕聊着天。新亚电视的全新周一综艺节目《我爱记歌词》终于开始播出了，孙平也在郭奕的提醒下，用网络电视看了这期节目。舞台布置得颇为华丽，两队选手也颇为活跃。尤其是最后上台的十名参赛选手都非常有趣，而且节目组布置下的歌词陷阱也颇为有趣。明明是大家都记得的地方，可偏偏记不得了。节目一结束，孙平的邮箱里就收到了收视调查机构的的收视率快报。快报只有平均收视率和收视高峰，然后就是同时段排名。不出孙平所料，同时段第一，收视率1.75%！ 第194章：节目爆红 收视调查公司的全案报告一般是每周一份，都在次周一的上午八点发送。届时所有订阅用户就能看到同时段收视排行、一周收视排行、一周各类型节目排行以及各大收视样本城市收视分布。不过收视速报一般是节目播出后半小时就能收到，包含了本节目的平均收视率、收视峰值和谷值，以及每分钟的收视详情和同时段排名。 新亚电视全新周一综艺节目《我爱记歌词》一举拿下十点档和十一点档的收视冠军，这样的成绩传出去让其他电视台都吃了一惊。因为原本按照一般电视台的节目安排，十点档和十一点档都是该台新闻中心所负责。十点档是晚间新闻节目时段，正是各大地面频道的旗舰新闻节目；十一点档则是新闻访谈或评论节目，或者就是时政脱口秀。 而新亚电视作为后起之秀，又不像大都会人脉广泛，所以新亚电视的新闻中心和体育中心一直都是软肋。如今新亚电视直接将十点的晚间新闻浓缩到半小时，不仅减轻了新闻中心的压力，同时也提高了新闻节目的质量。如今放进来一档深夜的综艺节目，新亚电视还只是当试水之作。没想到，现在这档试水的综艺节目居然爆红。 “《我爱记歌词》首期首播平均收视率1.75%，收视峰值是2.21%；重播平均收视率0.55%。”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正在会议室里汇报道，“同时本节目在社交媒体和搜索引擎上也引发了极大的关注，根据一份调查报告显示，目前受访群众中有四成表示一定会看《我爱记歌词》；剩下有两成表示会关注《我爱记歌词》；而表示不看的群众只有一成不到的样子。除此之外，根据广告部同时回报的消息显示，目前已经有很多品牌已经对《我爱记歌词》时段的广告表示感兴趣。尤其是对节目冠名和现场广告，此外片尾的贴片广告也有人询问。” “哎呀，有点可惜啊。”新亚电视的广告总监叹息道，“根据我们和飓风文化的协议，冠名广告是我们对半分，贴片广告是我们占六成，但是现场广告却没有我们一点收益。” “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新亚电视负责娱乐事业的副总裁提醒道，“你要别忘记了，该时段的所有广告都是我们的纯收益，飓风文化也没有占到一丝便宜。现在的飓风文化可不是以前的飓风文化了，你们算算他们手上的那四支男子偶像团体和两支女子偶像团体，除了专辑和广告代言之外，那演唱会的收益有多少？ 尤其是除了f4是专注电视领域之外，其余四支偶像团体可主要是在演唱会。他们的演唱会可是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巡回，每个城市都是好几万的粉丝跟随。啧啧，那简直是印钞机啊！我听说飓风文化今年在专注偶像剧和校园剧的同时，还将拍摄职场剧和言情剧了。 特别是他们现在招募的艺术总监郭奕，人家自己可是言情小说天王，手上握着的顶级言情剧ip那可是让我都觉得羡慕呢。而且最让我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在制作综艺节目方面也有这么厉害的手段。我现在在想，要不要周二到周五的综艺时段都和他们合作？毕竟《我爱记歌词》可真的给我们了一个极大的惊喜呢。” “如果将我们整个电视台的节目都交到一个制作公司，尤其还非我们控股或投资的制作公司，风险是不是太大了？”有人反对道。 虽然震旦国采用严格的制播分离制度，电视网本身只能制作新闻节目，甚至新闻评论、新闻访谈或新闻杂志节目都不允许制作。当实际上各大电视台的规避方法很简单。我首先成立一家广播公司，然后通过这家广播公司去控股一家电视网公司，然后再控股及投资其他几家制作公司。于是电视网公司和制作公司在公司层面上是相互独立的，当实际上，两家公司都有相同的大股东，其实颇为自欺欺人。 不过除了这种电视网的御用制作公司之外，震旦国还有不少独立制作公司，比如飓风文化。他们通过自己的节目质量，游走于各大电视网之间，倒也活得颇为滋润。不过即便是独立制作公司，也会被打上派系的烙印。比如飓风文化也给大都会和联视提供偶像剧，但是由于飓风文化最早发迹于新亚电视，加上飓风文化的大制作一般也提供给新亚电视，因此飓风文化一般被认为是新亚电视系的制作公司。但饶是如此，认养的儿子和亲生的儿子可不是一个待遇。 “优秀的节目，我们是不会排斥的。不过将我们的所有命脉都交到一家不是我们控股的公司手里，这也是不可以接受的。”新亚电视的总裁发话道，“你们先和飓风文化谈谈，看他们还有没有优秀的综艺节目案子，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一档到两档节目。” 有了总裁的拍板，于是新亚电视综艺中心就和飓风文化取得了联系，表示愿意再采购两档深夜综艺节目。因为已经过了十点钟，地面电视允许播出辅导级的内容了。 因此孙平脑海里倒是浮现了一个非常没节操的美国综艺节目，《真心话大冒险》。这节目会邀请某人以及他的家人和亲朋好友一起来电视台，然后在观众的围观下回答21个问题。与此同时，回答问题者要接受测谎试验。如果回答者在节目中撒谎，那么就立刻淘汰。但是如果能全部如实回答这21个问题，那么你就能拿走50万元的奖金。 不过你以为这问题很简单么？节目组事先会安排私人侦探对回答者进行隐私调查，而在节目上提的问题都是那种“你有没有和你最好朋友的妻子或女朋友发生关系？”、“你有没有隐瞒你的父母拿走他们的钱？”、“你有没有在结婚后和你妻子的好朋友有过亲密关系？”……诸如此类可以挑动家庭内战的问题。 据孙平所知，这档节目播出一季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拿走奖金，倒是不少家庭因此破裂。于是这档节目播出一季后就无限期停播，直到孙平穿越前也没听说它有复播的可能性。当孙平将这个案子交给周浩鑫和郭奕审查的时候，周浩鑫和郭奕都用看变态的眼神检查孙平。 “哥，你确定你做这样的企划没有问题？别忘了，节目制作人可是要挂你的名字的。”郭奕用见了鬼的语气说道，“你要顾及下你的身份，著名青年作家和高中语文教师。如此阴暗的节目企划案要真是上了节目，我估计你明天就会被人吊打了。还有，根据目前的法案，这样的节目根本上不了无线台，估计有线台的深夜档还是有点可能。” 对于郭奕的担心，孙平也深以为然。这种太挖掘人心阴暗面的节目在东方文化里是被排斥的，西方人或许笑笑就过去了，当东方人却会因此背负永久的道德枷锁。所以孙平也担心这档节目推出后，可能不是离婚绝交那么简单，只怕是有人会因此闹自杀什么的。 “好吧，既然如此阴暗的节目不适宜的话，那看看我这个《一掷千金》的案子如何？”孙平又拿出了另外一个案子。 这个《一掷千金》的节目案其实就是《deal》，属于一档博彩性质的游戏节目。节目方会在现场放置26个箱子，每个箱子里可能是1毛钱，也有可能是100万，但是金额不会重复。参赛者上台之后可以选择一个箱子作为自己的本金，然后开始游戏。 参赛者可以选择点开其中六个箱子，箱子打开后，里面的钱就和参赛者无关了。每次打开六个箱子之后，节目组会开出一个金额购买参赛者的箱子。如果成交，则参赛者拿走支票，交出箱子并且游戏结束。 如果不成交，那么参赛者继续点开六个箱子，然后节目方再次出价。当只剩下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参赛者可以选择是否交换箱子。到最后，参赛者可以拿到自己箱子里的金额。其实这种节目虽然有博彩性质，当更多地有博弈游戏的性质在里面。 这里不仅要考量参赛者的计算能力，也要考量参赛者的心理素质。其实这就和股市买股票一样，何时建仓，何时平仓，是否要割肉……这都需要智慧和心理素质。 “这个节目的玩法还真复杂！”周浩鑫是看着孙平和郭奕演示一遍之后，才明白这个游戏的玩法。“这还真考验参赛者的心理素质呢。要是看着百万奖金从眼前滑过，最后拿着一毛钱离开现场。我估计当晚他回家会被老婆罚跪键盘吧？不过有意思，我觉得这节目应该满符合老百姓想一夜暴富的心理。但是，只有聪明的人才能拿走最高的奖金。” “我觉得你最后那句话可以作为这个节目的slogan呢。”孙平称赞了一句。 《一掷千金》的规则非常严格，其实想作弊是不可能的。但是正因为规则严密，所以玩起来也特别有意思。整档节目看起来是送钱，但实际上还真只有聪明人才能拿走最高的奖金。太贪心或太糊涂的人，最后恐怕真的就只能拿走安慰奖了。 因为现在飓风文化综艺制作部门的人手还暂时不足，所以孙平暂时只和新亚电视谈妥了《一掷千金》。新亚电视对这档综艺还是颇为满意，于是将这档节目放在工作日最好的时段，周三深夜档。 节目还没有播出前，新亚电视的宣传片就上了。孙平特意指导宣传片的重点放在钞票上，于是就看到宣传片不断出现一大堆钞票，然后还有钞票满天飞的镜头。这样的宣传片果然挑动了不少人的心，于是节目的报名人数在节节攀升。与此同时，社交媒体上的话题热度也在上涨。 不少电视台的综艺部主任又一次哭晕在厕所里了。 第195章：一掷千金 飓风娱乐制作公司是飓风文化旗下负责综艺节目和娱乐节目制作的子公司，作为目前飓风文化第二吸金的子公司，飓风娱乐制作公司的摄影棚还是颇大的。虽然不及飓风影视因为要搭内景，所以那摄影棚几乎和大型仓库差不多。但是目前飓风娱乐的几个大棚的面积还是堪比不少二三线电视台的旗舰摄影棚的。 由于飓风文化的旗下资本雄厚，所以各家制作team都有自己专属的摄影棚，不用互相乔时间。除了几档真心是小制作成本的综艺节目是几个凑合一个棚之外，其余节目都是自己有自己的棚。 而今天则是《一掷千金》制作组第一次来这边搭棚，所以不仅美工和灯光全部出动了，连舞美组和道具组也都派了人过来。这是一个比较偏的棚，毕竟是新节目，大家也不知道收视率如何，所以就按资排辈的给了这么一个偏僻的新棚。不过新棚也有新棚的好处，大部分设备都是崭新的，所以在做场景之前不用特意去拆解。 和所有的棚一样，这个编号013的摄影棚是两层结构。只不过那半边两层只在摄影棚的后部，真正拍摄的时候是看不到。这个半层主要是导播室，让导播督场用的。 摄影棚的一半将用来制作后台，包括仓库、主持人休息室、工作人员休息室和嘉宾休息室都在这里。工作人员休息室倒是不难搭建，再加上大家绝大时候都是在行政楼办公，所以稍微简陋点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主持人休息室和嘉宾休息室那都是按照酒店级别搭建的，而且还要放上本制作公司和播出电视台的显赫标志，以便媒体来采访的时候能拍摄到这些标志。 剩下的一半就是搭建舞台和观众席了。《一掷千金》的舞台有些类似半个橄榄球。正中间是led大屏幕和26个密码箱，主持人席和选手席位于舞台的两侧。观众席之前是一排嘉宾席，他们在节目中会提出各种建议，让选手判断是否要交易。 最后五排则是观众席，供观众来现场观看节目的。按照孙平的要求，飓风旗下摄影棚的观众席都是特制的，而不是草台班子那样随便搭建的。因为孙平在地球位面就看过由于某些制作公司乱搭观众席，结果导致观众不慎坠落而亡的惨剧。因此孙平要求观众席是非常牢固的，同时安全系数也是非常高的。 由于这档节目的性质，所以在灯光布局上也颇为纸醉金迷，暖色系灯光用得非常多。尤其是在26个密码箱上的100万现钞更是让人心动不已。当然，那些现钞只是银行提供的仿币，远看像真钞，实际上就是点钞券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看上去类似100万元现金的点钞券放在节目录制现场还是颇为壮观的。因为这是《一掷千金》第一次录制，按照习惯，节目组需要录制三次节目的量。这样市场部才能挑选最好的一集和播出平台谈判。而且现在播出平台也聪明，一期节目的量看不出节目组的磨合程度，所以干脆就直接看三期。 《一掷千金》节目组招募选手的公告早早就贴了出去，节目组已经收到全国大约七八万封的报名邮件。经过节目组数次甄选，最后共计有15名选手参与到节目录制当中。不过这15名选手谁露面多，谁露面少，最后还是要根据他们的表现来定。 “导演，据说这次节目启用了孙总的新设备啊？”因为是节目第一次录制，少不了节目组请了不少友好媒体来现场侧拍。因为是友好媒体，所以大家都知道报道的尺度在哪里。比如一些剧透内容是不会说的，然后报道立场基本都是以正面报道为主。对于这样的友好媒体，除了常规的媒体维护之外，他们也能拿到剧组的一些特别报道资源。 “是的。”导演点点头，然后指着摄影棚半空中的几台摄像机说，“这是我们飓风最新注册的专利设备，名叫‘飞猫轨道摄像机’。大家都知道，一般我们拍摄全场大场面镜头都是采用摇臂摄像机、曲臂升降车摄像机或航拍三种方法。但是航拍成本太高，并且由于飞行设备所限，一些高清设备根本上不去。所以画面要么太模糊，要么就太远景了。曲臂升降车上虽然能搭载高清设备，但是因为它是定点的，所以能拍摄的地方也不多。摇臂虽然是目前最好的全景拍摄工具，但是由于摇臂自己的限制，拍摄的场面大小也是有限的。飞猫则是利用固定的空中轨道进行拍摄，可以拍出拉远或推近效果。这还只是我们这台二维飞猫的能力，我们还有升级版叫三维飞猫。今年暑假的‘飓风家族夏日祭’演唱会就会采用三维飞猫进行摄制，届时未能去现场的观众可以考虑买dvd或bd的时候看看效果。” 飞猫系统其实是孙平闲得无聊的时候发明的，原因正式目前全景摄影的技术实在是太落后了。现在利用飞猫配合摇臂，几乎就能再现舞台现场的精彩了。孙平对于地球位面的杰尼斯家族演唱会是觊觎不已，除了他们在舞台上的特殊效果之外，镜头的运用也很重要。 目前水蓝星位面的天王天后级演唱会也不过就是舞台近处放三台摄像机，远处放一台摄像机，然后舞台上再有一台到两台游动摄像机就差不多了。但是地球位面的很多天王天后演唱会的摄像机一般是出动几十台，同时后台还有至少四五台进行同步纪录片的侧拍。因此国外不少演唱会都剪辑得很大片一样，同时还附送舞台纪录片。 面对这样优质制作的碟片，粉丝自然乐得掏钱。但是国内的演唱会就显得简陋许多，看上去就好像纪录片一样。要知道演唱会其实就是歌手的一场大秀，歌手唱得好当然是好事，可画面呈现不出来效果那就大打折扣了。 如果仅仅是为了欣赏歌手的唱功，那么粉丝干嘛不直接买cd或下载mp3就好了呢？粉丝购买演唱会碟片，为的是弥补自己不在现场的遗憾。如果你的演唱会碟片让粉丝感受不到刺激和临场感，那么以后自然就不会有粉丝再买单了。所以孙平对于飓风旗下歌手的演唱会都是有专门的设计团队和拍摄团队，确保每张演唱会碟片都精彩万分。 导演现场演示了飞猫拍摄的效果之后，不少记者都有些惊叹了。尤其是跟着记者一起来的摄影记者无疑是识货的，纷纷向自家文字记者介绍这种系统可能的优点。于是记者们纷纷感叹自己没有白来，不仅有红包，还有招待晚宴，重要的是还挖了条不错的新闻。就在记者们收起设备观看录制的时候，选手们也抽好签准备登场了。前面几个选手显然对规则还不是那么熟悉，在现场几个嘉宾的插科打诨之下都没什么特别好的表现。 尤其是某个选手确认自己抽中了百万现金大奖的手提箱，可最后开箱发现只有十元钱的时候，当场就崩溃了。因为选手的撒泼打滚，节目不得不暂时中断录制，让保安进来清场。有了前面几个选手的示范之后，后面的选手纷纷表现得老道起来。最后录完所有选手之后，最高一位选手拿走了十万现金大奖。 虽然百万大奖依旧没有人摸到，可这个十万元的大奖也颇有噱头了。而且这个选手也是和节目组斗智斗勇数轮才拿到的。当选手开出十万大奖的时候，整个录制现场都疯狂了。而且按照节目的规定，十万大奖是直接现金派发，同时节目组表示第一名选手的奖金将由他们支付税金。最后主持人还表示，未来他们还将随机为部分选手代缴个税，借此再炒作一波。 飓风娱乐制作公司拿到拍摄素材之后，编辑部和特效部就开始动手制作成品带了。按照惯例，90分钟的综艺节目一般要录制70分钟。这样开头和结尾要占掉5分钟广告，然后中间至少有三个广告破口，需要放置5分钟广告。这是因为震旦国电视广告法所规定的，否则就会出现地球位面那种光广告当中插播电视剧的尴尬局面了。 不过除了电视广告之外，节目中的冠名广告、赞助广告和贴片广告也是可以额外卖钱的。只要置入做得好，广告还是有特别的卖法的。新亚电视收到飓风文化的《一掷千金》成品带之后，立刻就请广告部、编辑部和公关部的人员审片。审片之后的结果，大家对于这档综艺节目的评价高达s级。 “原本看到企划书的时候，我们就对这档节目抱以期望。没想到它的最终成品也是如此惊艳，尤其是其中采用的飞猫摄影系统更是让节目现场活泼了许多。”广告部总监颇为满意地回答道。他是新亚电视内部飓风文化的坚定支持者，因为飓风出品意味着高广告收入。如果不是总部反对的话，广告总监觉得整个电视台都交给飓风去制作都没问题。 “的确是一档不可多得的综艺益智节目，放在周五播出是最适合的决定。”总编辑也点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和飓风签约了，将这档综艺节目拿下来，然后准备宣传。” 有了几位巨头的点头，其余人对这档节目自然是开始大唱赞歌。飓风和新亚依旧选择了广告合作的形式签约，这样新亚可以用最低的成本拿到节目的播映权，同时还分担节目采购的风险。而飓风自然也乐于这样，虽然看上去在节目购买上损失了一笔钱，但是一旦这个时段的广告收益增加，那么飓风获得的收入自然是几何倍数的增加。双方签署好合约之后，新亚电视立即在黄金时段对《一掷千金》开始宣传，观众们也对这档即将开播的益智综艺节目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第196章：飞往济州 就在《一掷千金》在新亚电视台播出的时候，孙平却和马明宇出现在星潭国际机场。星潭国际机场终于在今年升格为a级国际机场，拥有了东亚地区常规国际航班的起降权力。以前星潭国际机场虽然也叫国际机场，但只是最低级的b级国际机场，只拥有大概少量几班国际航班而已，而且飞的还是一些不那么发达的国家。虽然和东海国际机场这种sss级国际枢纽级航空港不能相比，但是至少现在孙平要去日本或韩国等地方就不用特意转机东海了。 按照震旦棋院的通知，今年首届东亚三国新人王围棋大赛将在韩国的济州岛举行。和地球位面一样，韩国政府将济州岛打造成了一个专门迎接震旦游客的旅游城市。当地政府甚至立法将华文列为该岛的第二国语，跪舔态度简直是不要不要的。 不过孙平倒是没啥奇怪的，和地球位面不同的是，韩国没有经历南北分裂，同时也没有搞什么“去华文运动”。虽然韩国的官方语言是韩文，但是华文的普及程度高达90%，几乎是人人都能说的程度。所以孙平觉得济州岛的做法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但是孙平也没有去特意评价什么。 从星潭到济州岛需要大约三小时，因此航班没有安排头等舱，所以孙平只好选择了座位较宽的商务舱。因为接连的出国和选择头等舱，孙平早就是航空联盟的svip用户了。所以刚到机场，就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将他和马明宇带到了贵宾休息室候机。 马明宇一坐下来就用ipad开始练习打谱，自从他给自己买了ipad之后，他的ipad就只剩下打谱和对弈两个作用。孙平检查过马明宇的ipad，上面只有两个app是常用的。一个是单机围棋软件，可以和人工智能对弈或自己练习打谱；另外一个则是震旦棋院联合361围棋频道做的围棋对战客户端。 马明宇在上面起了一个“黑衣少侠1996”的闷骚名，目前在整个服务器的排名已经是前五名了。因为这个对战平台上也有不少年轻的棋士在玩，所以孙平倒是觉得这个排名满符合马明宇现在的状态。和马明宇不同，孙平用ipad一般在阅读，不是看书就是看新闻。因为要前往韩国参赛，所以孙平少不了关注下韩国围棋界的新闻。 至于韩文的阅读障碍？对于孙平这样的人来说，随随便便在系统兑换一个韩语精通就是了。现在的孙平可是日语、韩语、英语和西班牙语精通，如果不是俄语和阿拉伯语实在没啥用处的话，否则孙平也会兑换出来。诚如孙平所猜想的那样，最近几年正是韩国围棋界的巅峰年代，所以韩国围棋界普遍没有看好日本和震旦的棋手们。 不过孙平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世界杯围棋大赛还是亚洲围棋锦标赛，韩国队都是冠军。而在三国之间的头衔战中，韩国也是拿走了全部的跨国头衔。尤其是韩国大棋士李正浩更是一人统一了三国的名人和天元头衔，同时还拥有日韩棋圣头衔，只有震韩棋圣的头衔被李正浩的师父崔恩铭给拿走了。虽然李正浩肯定不会参与新人王这样的比赛，但是这届新人王可有李正浩的师弟，同时也是崔恩铭的关门弟子——朴镇海参赛。 孙平在韩国的搜索引擎上找了找朴镇海的资料，结果那新闻是看的孙平一愣一愣的。韩国棋院认为朴镇海是继李正浩之后的韩国第三代棋神，并且认为他将在五年后取代李正浩一统全球围棋界。不过这个朴镇海的成绩也的确让孙平惊讶，虽然才19岁的朴镇海仅仅只是二段棋手，但如果认为他只有二段的棋力就显然是小瞧他了。他不仅是韩国新人王的头衔获得者，同时还是韩国青少年围棋大赛和亚洲青少年围棋锦标赛的双冠王，目前已经进入韩国三大头衔战挑战者资格赛决赛圈，极有可能成为韩国史上最年轻的头衔挑战者。 “还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呢。”孙平将ipad放进包里。 在服务人员的指引下，孙平和马明宇搭乘专门的小客车前往停机坪。济州岛航线是典型的廉价航班，平素经济舱就各种打折了，所以商务舱基本是卖不出票的，大部分时候都被航空公司用来招待常客了。只要你积分够了，航空公司就立刻送济州岛航线的升等服务。所以孙平在商务舱落座没有多久，就听到一阵兴奋的声音，几个年轻的女孩兴高采烈地跑进头等舱。 先是一阵惊叹，然后纷纷拿出手机开始自拍。对于这些女孩的举动，乘务员只能非常尴尬地对孙平微笑表示歉意。孙平倒是没有在意，航班上各种奇葩的事情都遇到过，何况只是几个年轻女孩子的兴奋而已。孙平戴上墨镜和口罩，然后带上耳塞和颈枕。马明宇显然也有了经验，也将眼罩、耳塞和颈枕拿了出来。 三个小时的飞行很快就过去了，只不过因为济州岛国际机场位海边，所以飞机降落的时候遇到点麻烦。剧烈的颠簸让机舱里尖叫声此起彼伏，但飞机最后还是平稳地落了下去。由于济州岛对震旦国国民实行免签，所以孙平带着马明宇优先下机之后就直奔机场外的出租车停靠点。 韩国人对于这次新人王赛事还是非常看重的，赛事的举办点在龙头岩旁边的济州大学附属中学里举行，而休息地点却位于济州新罗大酒店。论豪华程度，新罗大酒店并不突出。但是联想到新罗大酒店在韩国一直有第二国宾酒店的美誉，就知道这个酒店的象征意义更大了。 济州机场的出租车基本都是那种类suv的大型车，所以孙平和马明宇的行李倒是很容易就放上去了。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之后，孙平等人终于赶到了济州新罗大酒店。此时酒店外已经聚集了数家媒体，韩国最大的电视台kbs旗下的第一频道和第二频道都到了现场。而文化广播mbc旗下的联盟台mbc济州频道和首尔放送sbs旗下的联盟台济州国际频道jibs也都有采访车在这里。当然，号称全亚洲第一的韩国围棋频道kgc更是设立了一个直播点在这里。 由于本届东亚三国新人王战的合作媒体就是韩国围棋频道，所以孙平和马明宇在登记完酒店之后，还必须接受他们的采访。好在孙平的韩文不错，于是韩国围棋频道的记者就非常惊喜地专门采访起了孙平。 孙平身为媒体人，自然知道如何说好话。反正论起说话的弯弯绕绕，一百个韩国人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震旦国人。韩国记者从孙平那拿到了不少需要的素材，就非常客气地放过了孙平。孙平和马明宇去了各自的房间，而他们的行李早就由门童送了上来。 按照赛事计划，今天是签到日，明天则是媒体日，大家都要出席记者会。后天才是正式的比赛日，而比赛的地点就是济州大学附中围棋社。孙平看了看材料，这个初中围棋社的设施还是非常完善的，此外赛事的义工将全数由这群初中生和隔壁的济州士绅高中的学生来充当。看来韩国人在围棋领域的野心不小，希望未来几十年都由他们继续通知下去。 因为来韩国没有什么时差可言，孙平百无聊赖之下地就看起了电视台。韩国放送公社、文化广播公社和首尔放送公社这三大韩国地面电视都在整点新闻播报了这次的新人王战；有线台里除了韩国围棋频道在不断滚动播报之外，五大新闻频道中央东洋广播公司（jtbc）、每日放送（mbn）、东亚新闻（la）、朝鲜新闻台和韩联新闻台（ytn）也拿出了一定时段进行播报。看来韩国人对这次比赛的冠军是志在必得了，否则拿出这么多时段进行播报，如果没拿到最终的新人王岂不是笑死人了？ 这次三国新人王战由三国各选拔国内段位在三段以下且年龄在20岁以下的新人围棋棋士参赛，东道主可多获得一个名额。因此总共是16人参赛。比赛采用三局两胜的淘汰赛，没有复活赛。第一轮由国籍保护，但是第二轮之后就再没有任何保护了。从人数上来说，韩国人坐拥东道主优势多一人参赛，因此韩国的优势自然更加明显了。 而且根据震旦棋院的情报显示，这次参赛的韩国棋手在韩国棋院内部被誉为是“黄金一代”。韩国棋院里甚至有人放话，有这一代存在，韩国至少能统治世界棋坛二十年。孙平笑了笑，韩国人的棋风的确适合现代竞技围棋。可韩国人也太小看了震旦国和日本了，这两个国家一个是围棋的起源国，一个是现代围棋的奠基国，两国的围棋历史都是韩国围棋历史的好几倍。人家既然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就代表人家的底蕴还在。一时的胜负不能决定什么，只要底子还在，翻盘就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孙平对于那个朴镇海还是很有兴趣的，他在想，如果自己将这个韩国未来之星给虐杀了之后，他背后的李正浩和崔恩铭会不会和自己也下一盘呢？如果自己能将韩国这对号称无敌的师徒给斩杀于棋盘之上，不晓得韩国人还会不会继续吹嘘自己的围棋呢？想到这，孙平的嘴角就浮上一丝狡黠的微笑。 孙平将电视关掉，然后去到盥洗室里冲了个澡。冲完澡之后，孙平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下楼去酒店附属的健身房锻炼。这也算孙平最近的好习惯之一，毕竟长期做有氧运动对于身体供养和大脑都有好处。 尤其是围棋是非常消耗脑力的，不少老棋手下棋的时候都必须带个氧气瓶来解决用脑过度导致的缺氧情况。要知道，大脑一旦缺氧，无论是运算能力还是判断力都会下降，这些对于棋手来说都是非常致命的问题。不过孙平倒是没这些问题，这都是依靠平日运动而练成的。 第197章：赛前预测 好好地休息了一整夜之后，孙平和马明宇的精神头明显要好了很多。和江南省的天气相比，济州岛明显要阴冷潮湿许多，但好在马明宇在孙平的督促下也是进行了常规的健身，如今的身体状况对这个天气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因为今天是三国围棋新人王战的媒体日，所以震旦棋院特意通知参赛的震旦国棋士们换上正式的服装，免得有损国家形象。毕竟大部分的棋士都是资深宅男，常年就靠运动长裤和t恤混日子，这样的搭配自然不能出现在媒体上。 孙平选择了一套杜嘉班纳的休闲西装，这种带有强烈西西里岛风情的意大利式西装让孙平展现出不羁浪子的一面。而马明宇的妆扮则是走英国的学院风，因为马明宇的身体状况没有那么理想，所以马明宇选择的是柠檬色的纯色毛衣背心，里面衬了一件蓝白大格子衬衫，裤子则是纯黑色的改良西装裤。不得不说，孙平和马明宇这套妆扮倒是博得了不少媒体的喜爱，再加上两人的颜值也颇高，因此在进场的时候谋杀了不少记者的菲林。当然，孙平和马明宇只会被记者当作赛事花絮报道，真正的主菜可不是他们。 要知道，按照韩国围棋频道和韩国专业围棋杂志《韩国围棋》的点评，三国的核心选手可没有孙平和马明宇的份儿。 《韩国围棋》指出，韩国棋院的新人王竞争选手应该是朴镇海和金祐赫。朴镇海就不用说了，韩国一代棋圣崔恩铭的关门弟子，韩国现任围棋第一人李正浩的师弟。而金祐赫也绝对不是围棋界籍籍无名的人物，就和日本围棋第一家本因坊一样，韩国围棋第一世家就是金祐赫所在的金家。虽然金家没有出现崔恩铭和李正浩这样夺目的人物，可是金家的本家子弟及旁系族人垄断了韩国围棋界六段以上棋士中一半的名额。 就像《韩国围棋》报道的那样，金祐赫生下来就是下围棋的人。尤其是在韩国去年的幼狮战中，金祐赫对弈李正浩却仅仅以半目告负，因而震惊了整个韩国棋坛。虽然李正浩的经纪人表示当时对局李正浩并没有全力以赴，但是金祐赫的大名还是因此享誉韩国围棋界。 除了韩国围棋界的这对双子之外，日本棋院的小林正一也被《韩国围棋》特意拿了出来报道，而且还指出“他将是韩国棋手夺冠路上最大的障碍”。小林正一虽然在国际棋坛名声不显，但是在日本国内却是鼎鼎大名。 这个位面的日本围棋界的分裂情况没有那么明显，要知道地球位面的日本围棋界之所以在东亚三国中垫底，甚至有的时候连别的国家棋手都搞不定，很大问题在日本棋院的分裂。比如韩国只有韩国棋院，中国只有中国棋院，但是日本却在日本棋院之外，还有关西棋院。论实力，关西棋院和日本棋院那是不相伯仲，但是两个棋院却互相看不爽，拆台的事情那是一件接一件。由于两大棋院的这种恶性竞争，导致日本棋院最引以为傲的院生制度和大手合制度一直无法彻底贯彻下去，从而导致日本围棋界开始渐渐落后整个国际围棋界。 不过十年前，本位面的日本棋院在小林家族的强势入驻之下，一改颓势。不仅将关西棋院打得只能龟缩在大阪市，更是一口气在名古屋和大阪分别设立了日本棋院中部本部和日本棋院关西本部。根据孙平看到的资料显示，关西棋院目前已经有和日本棋院关西本部合并的意向了。 十年的运营下，日本棋院虽然围棋成绩没有大幅度提升，但是日本围棋的职业化却是全球最好的，比如日本内部的七大新闻战和四大赛事都是收视率非常高的比赛，尤其是赞助商趋之若鹜。例如所谓的七大新闻战就是日本棋院运营的七大头衔战（棋圣战、名人战、本因坊战、十段战、王座战、天元战和碁圣战）就是由日本国内的七大媒体集团分别赞助。日本棋院不仅捞了一笔赞助费用，更是得到日本媒体界的鼎立宣传，可谓里子面子全部赚到了。而被誉为日本最高赛事的nec杯日本围棋赛可是享誉全球的顶级围棋赛事之一，无他，冠军奖金高达500万美元，全球第一。这项赛事自然是由日本国内的顶级财阀——日本电气株式会社赞助，所以日本棋院只要出力即可。 说了那么多，这一切都是在小林家族的带领下才发生的，而小林正一自然就是小林家族的嫡系子弟。说来有趣，小林家族经营围棋有道，但是族内子弟的棋力却是一塌糊涂。绝大部分弟子都没有入段，少数入段的子弟也止步于三段。倒是小林正一被日本围棋界誉为五年内有望一统日本七大头衔的日本明日之星，和朴镇海在韩国的地位差不多。 除了这三名选手之外，最后一个被《韩国围棋》点名的选手则是来自震旦棋院的田维。这个田维，孙平其实也认识，毕竟他算是震旦棋坛新人中最有名的一个。年仅20岁的他是连续三届震旦高校围棋锦标赛男子个人组冠军得主，同时也是国内四大杯赛之一富国银行杯的冠军得主。 虽然《韩国围棋》着重点评了这四名选手，但是其他参赛选手也多有点评，而且还给予了最终排名预测。孙平看了下自己和马明宇，《韩国围棋》对马明宇的评价是，震旦棋坛最新一代的佼佼者，棋风大开大合之下却暗藏诡谲，但可惜经验不足。 《韩国围棋》认为马明宇能突破第一轮就算胜利。而对孙平的点评则更为苛刻，它认为孙平完全是依靠诡异的棋风在剑走偏锋才获胜的。因此《韩国围棋》认为孙平可能连第一轮都无法突破，并且认为孙平的棋力实际上是所有选手中垫底的。 “孙老师，他们可不是那么看得起你哦。”马明宇也在看《韩国围棋》。 为了扩大影响力，这一期“新人王战特刊”是多语种版本的，所以马明宇正拿着华文版的《韩国围棋》了解对手们的资料。 “‘大开大合’？”马明宇想了许久，“我的棋风没有那么大气的啊？老师你还说我的棋风太细腻了，大局观不够。这里却说我‘大开大合’呢？” “估计他们只看了你几局比赛吧？”孙平当然不相信《韩国围棋》能拿到震旦棋院的全部资料。 国与国之间可是有竞争的，一些公开赛是没有办法而必须公开的。至于国内的升段赛和内部竞赛什么的，震旦棋院的录像资料可是从不对外国媒体公开的。而且棋士之间的私下对弈那更是保密严格，甚至连所属棋院都不见得能知晓全部。所以很多杂志的分析大部分是依据公开的赛事，因而越出名的选手越难保密。反倒是孙平和马明宇这样的选手很容易保密，要知道孙平只参加升段赛，而马明宇也只参加青少年赛事。青少年赛事虽然重要，但是媒体报道得并不多，所以海外机构想搜集资料就自然更困难了。 孙平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已经有“小狐狸”的美誉了，原因就是马明宇的棋风太狡猾了。尽管他在学孙平的三大定式，可他自己在业余的时候也在学习现在韩国的主流棋风。震旦棋院内部就有很多人将马明宇列为“国产韩流棋士”的代表，但是马明宇在学韩国人的棋风同时又杂糅了震旦国的主流棋风。因此马明宇的棋风表面看上去并没有韩国人那么咄咄逼人，但是真的对弈起来才知道马明宇的棋风是绵里藏针。而且有不少棋士称赞马明宇属于谋定后动的典型选手，他的布子极少有废子。即便现在看起来是闲子一枚，但往往在中盘或收官的时候，这枚闲子就能发挥出极大的作用。故而孙平肯定《韩国围棋》的情报搜集工作没做彻底，故而肯定会误导不少人。 媒体日上，主办方特意进行了抽签仪式。孙平的首轮选手是一个名叫锦户亮的日本棋手，刚刚入段，和孙平同为初段选手。但是马明宇的抽签形式却是非常倒霉，首轮就碰到了金祐赫，而第二轮就碰到小林正一。如果马明宇能顺利到四强的话，半决赛选手又会碰到朴镇海。看到如此凶险的对战情况，震旦棋院的领队对马明宇只说了句，“努力就好！” “早知道我应该送条红内裤给你才对。”为了安慰自己的弟子，孙平在抽签之后就带着马明宇去了济州当地赫赫有名的一家烤肉店。孙平一边烤着黑猪肉，一边感叹道。 “老师你觉得红内裤有用么？”马明宇反问了句，“不就是金祐赫么？和他下就是了。还没下，大家就觉得我不行了，还真是没点意思。” “那没办法，谁让你我属于无门无派的草根野生棋手呢？”孙平叹道。 围棋是很讲究传承的，要么你出自围棋世家，要么你拜在某位大手的门下，否则围棋界就很难看得起你。震旦国在二十年前曾经出现过一个叫王元平的选手，尽管他最终统一国内头衔并垄断了长达五年，但是各类围棋书籍提及他都是一种不屑的口吻。理由很简单，他不是围棋世家出身，又不是某位围棋大手的弟子，所以他的成功被很多围棋人认为是歪门邪道。 对此孙平也只能感叹，但他也觉得自己颇为无力去改变。毕竟世家师门之偏见不仅仅是震旦围棋界的问题，日本和韩国亦是如此。所以孙平感叹了几句之后，也不再谈及这个话题。 从烤肉店出来之后，孙平和马明宇就返回酒店。孙平陪马明宇下了一盘棋之后，两人就分别去休息了。孙平依旧选择了有氧运动和精油spa，然后早早睡下。要知道每盘赛事都是三局两胜制，这对选手的体力以及脑力的要求都很高，孙平可不想输在一些不必要的原因上。而与此同时，济州大学附中那边的赛事布置也基本完成了。 第198章：首战告捷 济州岛有个非常有名的风景地名叫龙头岩，由于饱受震旦国传统的儒家教育，故而从龙头岩延伸上去的这条小山坡被认为是济州岛的龙脉所在，是最顶级的风水宝地。如果在地球位面，这样的地方只怕是早被官府占了去，可济州岛人民偏偏在这里集中性修建了一个教育区。 龙头岩所延伸上去的山坡，这条路被定名为文昌路。既然受到儒家和华文影响，所以这条路名的意义是自然的。文昌路的左边是国立济州大学；而右侧则是国立济州大学附中和济州士绅高中。由于济州岛人口并不多，所以这两所学校实际上是共用球场及体育馆等设施的。而在文昌路的尽头则是济州小学。 本届东亚三国围棋新人王战的举办地就在国立济州大学附中，原本有些冷清的校园因为赛事的举行而变得热闹起来。除了棋手和媒体之外，还有不少棋手粉丝和热爱围棋的市民前来观战。尽管校园因此显得拥挤起来，但整个校园并没有变得忙乱起来。组委会连同两所中学的志愿者们将赛场组织得井井有条。 孙平和马明宇赶到赛场之后，便被各自的工作人员带走了。孙平看了下自己的对弈室编号，便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赶到了。和马明宇对战大热选手相比，孙平的这场选手显然是冷门了许多，故而没有什么记者在这里围观。媒体现在被允许在对弈室外和入口处拍照及采访，但是等比赛开始之后，他们只能在媒体室里观赛和发表稿件。而其他观众们则只能在组委会的安排下前往不同的观战室观赛，每个对弈室都有对应的观战室，只是越热门的比赛，观战室数量就越多，同时面积也越大。 根据组委会的安排，韩国围棋频道将面向全国转播赛事，他们自然转播的就是朴镇海的赛事。不过金祐赫的赛事也有济州当地的媒体济州国际电视台负责转播，所以马明宇倒是会在济州国际电视台露面。和人家的赛事有专业解说及转播媒体不同，孙平和锦户亮的对弈就要冷清了许多。 不大的对弈室里有对弈席和裁判席，对弈席两侧还有茶水和一些点心，而裁判席中间自然是裁判，而两侧则是负责记录两个选手棋谱的助手。由于孙平和锦户亮的段数是一样的，故而裁判裁定猜子决定先手，同时执黑贴目。 锦户亮的运气不错，猜中了先手，故而由他执黑先行。当然，由于先行的优势，所以锦户亮一开始就要贴七又二分之一目给孙平。如果在官子阶段，锦户亮没有领先孙平八目以上，那么锦户亮这句对弈只能算平局或告负。不过显然孙平并没有打算和锦户亮纠缠到收官阶段，毕竟在前面的比赛花费时间越少，对自己的后期比赛越有利。一方面自己能有多余的时间休息，另一方面也能让其他对手不能全盘掌握自己的棋风。故而孙平直接采用颇具杀气的中国流布局，而这种杀气凌厉的布局让锦户亮皱了下眉头。 由于孙平师徒在中国围棋界名声没有那么显赫，所以师徒俩惯用的中国流布局（包含后来的高中国流和迷你中国流）都没有被人重视起来，因此身为外国选手的锦户亮又如何得知？但是锦户亮毕竟是日本棋院的精英院生毕业，同时以同期第一名的成绩入段，所以他的眼光还是有的。中国流采取的“星小目”布局方式，对实地和外势都非常讲究。尤其是中国流的布局速度非常快，能快速占领实地。同时如果对手胆敢深入布局领域的话，那么引来的反击更是凌厉。 虽然锦户亮没有领教过中国流的布局，但是慎重的他还是选择了在布局阶段不和孙平缠斗的保守方法。不过锦户亮这么一怂，等于将黑子优势拱手想让。孙平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这样保守的下法固然能保证黑子开局的利益，但是先行优势却全部丢了。现在等于是锦户亮拿的是白子，同时还有反贴目给孙平。如果锦户亮是七段以上的大棋士，这样的下法或许还有胜利的余地，可两人是同段位，尤其是孙平还是一个棋力远超初段的初段棋士。 待下至中盘的时候，孙平直接使出了大雪崩定式。没有对战经验的锦户亮陷入到大雪崩之后就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他很清楚，自己已经输了，而且越下就输得越惨。锦户亮想了许久，最终不由得低下头，从自己棋盒里拿出两枚棋子放在自己棋盘的右下角，示意自己投子告负。由于是正规比赛，裁判特意和锦户亮确认是否投子？在得到锦户亮确认之后，裁判便宣布孙平获胜，同时请锦户亮在裁判书上签字确认。其实围棋中盘认输除了投子之外，还有推坪。只不过推坪非常不文雅，所以在职业比赛和正规比赛中都没有人采用。 和锦户亮首局获胜之后，孙平去休息室洗了把脸。就在孙平闭目等待第二局开始的时候，听到几个工作人员在那窃窃私语。 “没有想到金棋士居然被那个震旦棋士逼成这样了。” 孙平睁开眼，看了下休息室里马明宇和金祐赫的对弈。虽然马明宇没有使出大雪崩的定式，但是也足以逼得金祐赫陷入长考了。在对弈中，陷入长考是非常被动的局面。按照国际围棋规则，除了头衔战或十番战可以不设时长之外，所有的围棋对弈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尽管这次新人王战并非快棋赛，但是每个人的限时也是有限的。一旦有人陷入长考，那么就必然要浪费大量时间。一旦时间耗尽而进入读秒阶段的话，棋手就不得不加快下棋速度。忙中出错那可是围棋的大忌，所以一旦有棋手陷入长考，基本上这局他就输了。 孙平没有继续关注马明宇和金祐赫的对局，在孙平看来，别说金祐赫了，哪怕朴镇海也不是自己弟子的对手。马明宇的棋力按照孙平的估计（其实是系统的测试），至少在六段附近了。现在马明宇欠缺的是对战经验，哪怕是孙平按照系统的提示经常用各类地球位面的名局和马明宇打谱，但是终究不如实战来得印象深刻。 “看来要带这个弟子多参加一点比赛才行了。”孙平暗暗想道。 于是苦逼的系统开始为马明宇搜集各类围棋赛事，同时设计参赛时间表。 和锦户亮的第二局几乎就是第一局的翻版，学乖了的锦户亮原本打算在布局阶段破坏孙平的布局。可是没想到自己进入孙平的布局势力范围之后就被孙平穷追猛打，如果不是孙平手下留情的话，这个初段棋士绝对会被孙平逼得在对弈时痛哭起来。但饶是如此，锦户亮还是没有坚持过半小时，很快就再次投子告负了。 既然已经赢了，那么比赛要第二天才有了。孙平于是踱步出了对弈区，在学校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杯热咖啡。虽然相较起来，孙平更爱乌龙茶。但是两局下来，孙平觉得有些疲倦，故而选了更为醒神的咖啡来提神。 孙平看了下目前的对弈情况，除了自己之外，朴镇海、小林光一和田维都是两局中盘胜，倒是没有出乎媒体的意料。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金祐赫对局马明宇，被大家看好的金祐赫居然在首局中盘告负。而目前的第二局也是情况不好，有些不耐烦的马明宇也下出了大雪崩的定式。尽管金祐赫的棋力比锦户亮高许多，可是在这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强力定式中，金祐赫已经面色苍白起来。 正在看直播的孙平有些不忍地摇摇头，别看金祐赫被媒体捧得那么高，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在这样的劣势下，只怕是他的心力已经绷到了极致，就算等会输了不崩溃也会对围棋有心理阴影。如果自己是金祐赫的师傅，就应该提醒裁判暂停棋局，考虑认输了。 可惜韩国人的自尊是不会认输的，尤其是在自己最骄傲的项目上。果然，没有出乎孙平的意料，一脸苍白的金祐赫居然在对弈中被逼得吐了血而直接昏了过去。由于金祐赫已经无法参赛，自然这局依旧是马明宇中盘获胜。孙平有些感叹，金祐赫这颗韩国棋坛的明日之星算是毁了。 由于金祐赫在对局中被马明宇逼得吐了血，这条新闻顿时成了韩国媒体的头条。有不少围棋大家在分析对局的时候，也表示金祐赫输得不冤枉。但是也有一些阴谋论的小人认为马明宇是故意没有升段来参加比赛的，但是震旦棋院立刻拿出马明宇的入段试报名表，表明马明宇的确是去年才入段的初段棋士。 韩国棋院很难得没有出来闹，但听说是收到了震旦棋院和日本棋院的双重警告才闭嘴的。虽然韩国棋院有心去国际围棋协会申诉，但是国际围棋协会可是由日本棋院一手办起来的，而目前的会员国又有三分之二曾经将震旦国视为宗主国，有了这两个棋院的反对，韩国棋院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国际围棋协会丢人现眼了。 由于马明宇在第一轮赛事的卓绝表现（不仅赢了还顺带废了韩国棋院的明日之星），马明宇在博彩公司的赔率直线下跌。哪怕马明宇第二轮要面对日本棋院的明日之星——小林光一，博彩公司也不认为马明宇完全没有获胜的可能性。 不过此时的马明宇正在按照孙平的要求进食营养餐，天生排斥肉类的马明宇不得不服用一些营养补充剂，否则这孩子真的要营养不良了。不过让孙平头痛的是，对于他们这种脑力运动员来说，高蛋白的肉类才是最好的食材。不过好在现在医学和营养学发达，很多膳食补充剂已经都发明出来了。虽然没有那么美味，但是至少能补充到。 此时马明宇正面对好几杯用羊奶冲泡的膳食补充剂发呆，谁让这孩子还有乳糖不耐受症，所以只能喝羊奶。 第199章：崭露头角 东亚三国围棋新人王战来到了正式比赛的第二天，原本十六人的参赛选手规模已经缩减成了八人。八人分别进入四间不同的对弈室开始第二轮淘汰赛，依旧是三局两胜制。孙平面对的依然是一名日本选手，龟梨和也。而自己的弟子则是面对日本棋院的头号种子选手，小林正一。 由于在第一轮比赛中淘汰了号称韩国棋院天才双壁之一的金祐赫，马明宇已经被国际围棋媒体誉为本届赛事的最大黑马。而今天和小林正一的对局则被不少评论员认为是建议马明宇黑马成色的最好赛事。而除此之外，震旦棋院的种子选手田维也撞上了韩国棋院的种子选手朴镇海。因而韩国围棋频道和济州国际电视台主要直播的就是马明宇对弈小林正一，以及朴镇海对弈田维。至于孙平和龟梨和也的对局，自然没有太多人在意了。 龟梨和也是日本棋院的三段棋士，但是年纪却未满二十岁，也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让孙平意外的是，龟梨和也和锦户亮居然是师出同门，都是日本棋院大棋士，同时也是王座以及本因坊三个头衔拥有者喜多川扩的弟子。 喜多川门下弟子和小林家族的子弟几乎占据了日本棋院的大半壁江山，不过和小林家族的子弟大多是低阶棋士不同，喜多川门下的弟子绝大部分都是高阶棋士。比如现在日本棋院正当红的五位九段大棋士都是喜多川门下的弟子，比如棋圣头衔拥有者中居正广、天元头衔拥有者木村拓哉、名人头衔拥有者稻垣吾郎、十段头衔拥有者草彅刚和碁圣头衔拥有者香取慎吾都是喜多川门下的弟子。除此之外，目前刚刚晋升七段的堂本光一和堂本刚也是喜多川门下的弟子；以及在六段五天王的大野智、樱井翔、松本润、相叶雅纪和二宫和也是喜多川门下的弟子。可以说，喜多川门下的棋士基本都是日本棋院的主力。 虽然龟梨和也还只是喜多川门下的新弟子，但是棋力已经在同阶棋士中显露无疑。锦户亮在告负之后就和龟梨和也对对局进行了检讨，因此龟梨和也倒不是毫无准备的应战。猜子阶段，孙平猜中了黑子，自然是执黑先行并贴目给龟梨和也。 不过让龟梨和也始料不及的是，孙平布局直接采取了更为暴力的高中国流布局。中国流布局在地球位面发展五、六十年来，最初的版本其实已经被研究透彻，故而已经在职业对局中很少见到了。相反，随后发展出来的高中国流渐渐成了主流。因为根据研究，黑子采用高中国流布局的胜率高达六成，因而很多选手一旦执黑就必定是高中国流布局。其实后来韩国棋手根据中国流又推演出了迷你中国流布局，这是一个更为暴力的布局方式，非常符合当时韩国棋坛的“暴力围棋”风气。 孙平知道中国流布局其实没有什么神秘的，稍微有点经验的棋士就能理解这种布局的意图在何处。面对名师调教下的三段棋手，孙平不敢拿大，故而采用了高中国流布局。和中国流布局的相同之处在于高中国流的布局速度快，同时主攻方向依旧是小目。但是不提用的是，中国流布局主要侧重在边角，对腹地并没有占领意图。可高中国流布局不同，它对腹地是有很大进攻欲望的。按照一般围棋的下法，布局阶段都是先稳定好自己的边、角地盘，再在中盘阶段进攻腹地进行相互缠斗。可高中国流在布局阶段就开始占领腹地，因而会逼得对方猝不及防，不得不打破对手原本的布局意图。 没有出乎孙平的意料，看到孙平开始布局腹地的时候，龟梨和也顿时慌了。虽然围棋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说法，但是不代表围棋腹地没有意义。围棋的根本目的在于“围”。一旦被对手围去了大量地盘，那么中盘就没有继续下的意义了。因此龟梨和也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布局意图，开始和孙平在腹地缠斗起来。要知道孙平的围棋本来就是走的攻势围棋的路线，你不和他缠斗还好，一旦缠斗起来那就是苦战。孙平利用自己的布局优势迫使龟梨和也与自己在腹地交战，同时将大雪崩定式开始下了起来。 在缠斗了几手之后，龟梨和也忽然发现棋盘局势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他抬起头，看着孙平平静的脸色，却惊讶地发现棋盘的局势可是一点都不平静。龟梨和也苦笑了一声，因为他发现正如自己师弟锦户亮所说的那样，“并非我想投降，而是局势迫使我不得不投降。” 这种强势逼迫的感觉，龟梨和也只在师兄们的头衔战中看到过。不过龟梨和也比金祐赫聪明许多，他知道这种棋在下下去必然会损伤自己心神，故而非常光棍地选择了投子告负。 第一局对弈结束之后，孙平在休息室略微喝了几杯茶。这是孙平特意吩咐组委会准备的，毕竟贩卖机里的茶饮料太甜了，这让习惯了乌龙茶的孙平有点不习惯。孙平特意带来了上好的铁观音，请组委会的义工帮忙烹煮一下。当那幽幽的兰花香随着茶汤的热气铺面而来的时候，孙平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在孙平静静品茶的时候，马明宇也走了出来。 “你今天倒是没有拖延时间啊。”孙平对于马明宇的获胜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没啥意思，这个小林正一的棋力太弱了，比起那个金祐赫还不如呢。”马明宇忍不住吐槽道，“只不过他家里师父比较厉害，天天陪他打谱，倒是让他心中有不少经典定式。可惜啊，围棋千变万化，经验固然重要，但是灵感和悟性才是关键。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小林正一也就是到五段、六段的能力。再高的话，我只能说日本棋院没人了。” 孙平没有答话，毕竟这里是别人家的地盘，如果有多嘴的义工将今天的对话传出去可是不好的。马明宇倒是没啥心计的人，见自己老师不想说这个话题，也就乖乖地喝起茶来。说来有趣，孙平的几个弟子当中，就只有马明宇爱喝茶。范奕伦那小子是被自己的教练团拘束着只能喝白开水以及运动饮料；金玮佳则是爱喝咖啡的人，所以让爱搜集茶的孙平有些郁闷。孙平喝了一会茶就有人来提醒他，他和龟梨和也的第二局对弈就要开始了。孙平挥挥手，让马明宇继续留在这里品茶休息，自己则开始第二局对弈了。 按照比赛规则，第二局则是由龟梨和也执黑先行。拥有先行优势的龟梨和也在布局阶段倒是稳扎稳打，让孙平找不到丝毫破绽。但是到了中盘时，孙平再度使出大雪崩定式之后，龟梨和也的布局优势就不复存在了。在和孙平纠缠了四十分钟之后，龟梨和也再度投子告负。 只不过投子之后，龟梨和也非常恭敬地说道：“先生所下之定式，后进是闻所未闻。后进已经将先生与在下及在下师弟的对弈棋谱发给了数位师长，师长对此颇有兴趣。如先生闲暇之时不妨来东京小坐，吾师门定当扫榻相迎。” 孙平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龟梨和也的问题。不过他对日本人的敏感还是感到惊心，要知道在地球位面上，大雪崩、妖刀和大斜三大难解定式都是日本人所研究出来的，孙平无法保证这群日本人会不会在和自己的对弈上又研究出什么其他定式来。孙平陪龟梨和也寒暄了一会之后，两人就各自离开了。因为在第二轮的获胜，孙平率先锁定了一个四强名额。 而随后不到半小时，马明宇也在中盘战胜了小林正一，也锁定了一个四强名额。这让震旦棋院大为震惊，原本他们以为最好成绩就是一个四强罢了，没想到居然是两个四强。更让震旦棋院兴奋的是，孙平和马明宇还各在不同的半区。如果运气好的话，两人几乎有可能在决赛会师。不过联想到马明宇要对弈朴镇海，大家便也熄了这个心思。但好在孙平运气不错，半决赛的选手是韩国棋院这次派出选手中较弱的，因此按照孙平前两轮的表现，他极有可能进入决赛。于是本次半决赛就成了震旦对战韩国，而原本趾高气扬的日本棋院则悉数出局。 因为接连挑落金祐赫和小林正一，马明宇这次是真正的“黑马”了。不仅韩国围棋界对马明宇感到好奇，连日本棋院也特意发来邀请函，希望马明宇也“有时间去日本棋院坐坐”。马明宇在韩国济州岛的优秀成绩，震旦的媒体自然不能落下啊。原本只有震旦围棋频道和天元围棋频道两家专业媒体前来报道，这会震旦五大地面电视全数到齐。由于孙平和新亚电视的关系，新亚电视还获得了前往马明宇休息房间采访的机会。这让原本在体育节目上处于弱势的新亚电视露了把脸，也让其他地面电视暗暗在心中酸了一把。不过酸归酸，基本上大部分的电视台都知道飓风和新亚的关系，所以对于孙平的厚此薄彼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有些电视台是亲妈台，既然是亲妈台，那么享受点优惠也是无可厚非的。 因为明天的第三轮赛事将对弈朴镇海，所以新亚电视方面也就采访了半小时就主动告辞了。不过电视台方面希望能在赛事结束之后对马明宇做一个个人专访，孙平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按照系统的说法，徒弟的名气值也算是自己名气值的一个来源，所以孙平倒是愿意在不干扰马明宇的情况下让他出名一点。毕竟自己单靠范奕伦和自己的名气，似乎有点不够用了。因而孙平还是希望马明宇和金玮佳都能帮自己攒点名气值。 第200章：决胜济州 东亚三国围棋新人王战来到了第三轮，也就是半决赛阶段。由于只剩两组选手，故而韩国围棋频道决定两盘赛事都进行实况转播。不过本届赛事头号种子朴镇海与头号黑马马明宇的赛事自然被安排在稍晚的时间，毕竟这样的重磅赛事还是要放在黄金时段比较好。所以孙平与另一位韩国棋手权志龙的对弈就被安排在午饭左右的时间，这让孙平还抱怨了一番。 因为进餐之后，为了消化，血液会暂时集中在消化系统，故而会导致脑部轻微缺氧。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吃完饭之后想睡一觉的由来。对于普通人来说，大不了真的去午觉就是了。可是对于围棋选手来首，这种困顿感可是下棋的最大敌人。 不过组委会既然这么安排了，孙平只好选择在早餐的时候多吃一点，然后午餐就不进食了。但是为了保持热量，孙平还是吩咐组委会给自己准备巧克力和香蕉，同时也将饮料换成了热可可和咖啡。 和朴镇海、金祐赫相比，权志龙在韩国围棋界的名声就没那么显赫了。不过能杀进半决赛，他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故而孙平倒是没有放松自己。猜子的时候，孙平继续了昨天的好运气，第一局由孙平执黑先行。和对弈龟梨和也一样，孙平继续用高中国流布局。 孙平这般特别的布局让直播室里负责讲解围棋的韩国高段棋手感到诧异。和日本人不同，韩国人一旦处于领先地位的话，那么他们的自我膨胀心理是非常严重的。既然韩国人自恃自己是当代围棋霸主的话，那么自然是不会潜心去研究和学习震旦国棋手的下棋风格的。或许他们会对头衔拥有者或锦标赛冠军感兴趣，但是对于孙平这样默默无闻的棋手肯定就没啥关注了。但是孙平很快就用他诡谲的布局方式让权志龙吃了一亏，中盘还没有进行多久，权志龙就被孙平逼迫得只能投子认输。 第一局对弈的时间居然没有超过20分钟，这可不是高低段棋手之间的悬殊对战，而是两个同等棋力之棋手之间的对弈。按照一般的情况，这样的比赛至少能持续90分钟左右。可没想到20分钟不到，权志龙就投子了。但是直播室的棋手并没有指责权志龙，因为他自己也想不出应对措施，所以也只能沉默地接受了权志龙的认输。 第二局由权志龙执黑先行，权志龙倒是继承了韩国棋手的暴力围棋风格。在布局的时候，权志龙就开始对孙平咄咄逼人，可惜孙平压根不理会权志龙的挑衅，反倒是将权志龙引入到妖刀定式当中去了。和大雪崩定式不同的是，妖刀定式走的是诡谲路线。如果说大雪崩是利用优势滚雪球来扩大己方地盘的话，那么妖刀定式则是利用各种变化多端的布局来引敌人入局。敌人一旦入局，轻则丢盔卸甲，重则直接会被斩落马下。 显然权志龙并非那种经验丰富的棋士，在孙平故意布局之下，权志龙很快就陷入到陷阱当中。原本权志龙还打算在挣扎一二，可是孙平哪里会给权志龙机会？眼见自己就输到崩盘了，权志龙果断再次宣布投子。 “震旦何时有如此厉害的新人了？”权志龙败北的消息传到韩国棋院之后，韩国名人头衔拥有者杨先硕颇为惊讶地感叹道。 虽然权志龙并非自己名下的弟子，可杨先硕也知道他是韩国天元头衔拥有者朴振英的心爱弟子。能在朴振英门下成为最宠爱的弟子，那么绝对不是有一把两把刷子的问题。虽然杨先硕目前因出任韩国棋院院长而甚少培养新弟子，可他也知道自己的两个老对手朴振英和李秀满那可都是开足马力在选拔和培养新人。 不过这次比赛，他们仨的弟子不是无缘就是早早被淘汰，反倒是让朴镇海的师傅崔恩铭捡了大便宜去了。 杨先硕在办公桌那沉思了片刻之后，吩咐道，“你们现在去搜集孙平和马明宇的所有资料，然后整理好发给我、李秀满、朴振英和崔恩铭。看来震旦国的围棋新人们要有所作为了。” 孙平战胜权志龙之后成了第一个晋级新人王战的选手，这个消息传开好，震旦国的媒体倒是震惊了一下。虽然三国新人王战的赛事级别不高，但毕竟是三国新人棋手之间的最高战。这个赛事的成绩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三国围棋界的未来，尤其是震旦棋院最近几年被另外两国压着打，好不容易有扬眉吐气的时候，自然是发动所有媒体一起报道。 虽然最后的总决赛还没有进行，但是震旦棋院已经炒成仿佛本国选手已经摘冠了。好在孙平人在济州岛，拦不到国内媒体的夸张报道。所以此时的孙平倒是安静地点了一份韩国石锅饭在休息室里慢慢品尝，惹得正在休息的朴镇海直翻白眼。 紧接着便是马明宇与朴镇海的对弈，让孙平意外的是，马明宇在对弈的时候居然火力全开。不过好在朴镇海倒是真有两把刷子，虽然马明宇步步紧逼，但还是朴镇海极力转圜了下去。但是随着棋局的进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朴镇海已经是败局了。而朴镇海也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所以在下了快一小时的时候，果断选择了投子告负。 第二局，马明宇再接再厉，将本届赛事的头号种子选手朴镇海给淘汰了出去。原本就在关注这局对弈的韩国棋院和日本棋院都暗暗在心底警觉道，何时震旦棋院的新人棋手如此强大了？因为有孙平进军总决赛的例子，所以这局对弈其实在国内也是有直播的。 当马明宇几乎切菜一般地将韩国第一未来之星的朴镇海踢出局的时候，很多震旦国围棋爱好者还不敢置信。但是直播画面告诉大家这是真实的，于是社交媒体上关于马明宇的讨论顿时火爆起来。在搜索引擎的帮助下，马明宇的点点滴滴都被找了出来。尤其是看到马明宇家境贫寒还有轻度自闭症的时候，不少母性大发的人纷纷关心起马明宇起来。 而在这些讨论当中，桃江四中无疑再一次出名了。继范奕伦之后，马明宇再度帮助桃江四中在全国人民面前露脸了。对于这样的正面曝光，桃江四中董事会自然是喜不自禁。在确认马明宇入围最终决赛之后，桃江四中董事会果断宣布免除马明宇在四中的所有费用，同时每月发放特别奖学金1000元。并且四中董事会还承诺，如果马明宇拿下最后的新人王头衔，董事会还将额外奖励50000元现金。 休息一日之后，新人王战终于迎来了总决赛。首先举行的比赛是由权志龙对弈朴镇海的三、四名争夺战。由于韩国棋手无缘最终的新人王决赛，故而韩国媒体消失了大半。但是相对的，震旦国的媒体却来了许多。三、四名争夺战几乎都被两国媒体给遗忘了，尽管比赛在进行，但是媒体的兴趣却都落在马明宇和孙平这对师徒身上。 孙平忽然想测试下自己的真实棋力，于是在两人开始对局的时候，他刻意收敛了自己在地球位面的所学。而没有出乎孙平的意料，在自己放弃了优势之后，马明宇这种下法果然让自己头痛。第一局孙平不得不中盘投子告负。而到了第二局，孙平和马明宇则缠斗到了官子阶段，由于马明宇在收官的时候出现疏忽，被抓住机会的孙平趁机反扑，于是第二局孙平以微弱优势拿下。 到了第三局，孙平和马明宇都没有再留手，两人都默契地拿出了大斜定式。作为三大定式中最难最复杂的定式，这套定式其实在地球位面也属于很麻烦的位面。但是师徒二人在你来我往之下，这套定式倒是被推演出许多变化。 孙平此时才了解，为何要“棋逢对手”。不过孙平这一走神倒是给了马明宇机会，马明宇接连几个变化让孙平猝不及防。由于中盘失去了不少优势，尽管孙平在收官阶段奋力直追，可惜同样官子能力出众的马明宇是防得极其漂亮。 第三局，孙平也以同样微弱的劣势败下阵来。而马明宇因此获得了首届东亚三国围棋新人王战的冠军。 在颁奖仪式结束之后，韩国举行还举行了欢送酒会。尽管韩国人对没有拿到冠军而耿耿于怀，但是酒会上还算平和。韩国棋院里的四大天王：李秀满、杨先硕、朴振英和崔恩铭都到了现场。这四人的到来让酒会的档次提升了一级，不过他们来的目的还是找孙平师徒。 “今年夏天，韩国将承办国际围棋锦标赛，不晓得贤师徒会不会参加啊？”崔恩铭淡淡地问道，“我倒是了解了下贤师徒的资料，虽然你们的段位不够，但是新人王战的前四名是可以参加锦标赛的外围赛。如果你们能从外围赛突围的话，正赛也是可以参加的。” 国际围棋锦标赛是国际围棋协会主办的围棋界的最高赛事，整个赛事是由诸多赛事包含在一起的。主赛事名叫围棋世界杯（不限年龄和段位，但有资格要求），同时还有大师赛（限50岁以上且七段以上棋手）、精英赛（限25岁到50岁的七段以上选手）、青年赛（19岁以下）、少年赛（17岁以下）和未来赛（15岁以下）。 崔恩铭说的自然是围棋世界杯这个主赛事，按规矩，各国三大主要头衔（天元、名人和棋圣）拥有者自动获得入围资格，其次就是在其他国际赛事的前几名也有入围资格。剩下的就是次一级国际赛事的前几名或对抗赛的前几名则可以进入外围赛，外围赛也有四个名额可以进入决赛正赛。 “我和我那不成器的大弟子李正浩就在正赛恭贺贤师徒了。”说完，崔恩铭就走了。 “还真是气派呢！”孙平耸耸肩，“看来这个夏天，我们还非去不可了。” 第201章：载誉归来 在竞技体育中，棋牌类无疑是个大冷门。即便在棋牌类中，围棋这样的运动比起最近大红大紫的德州扑克来说又更冷门了。所以当孙平和马明宇从潭州国际机场出来的时候，被媒体接机的架势给吓了一跳。孙平自己就有传媒公司，所以对国内的电视台算是大部分都熟悉。今天一看这话筒的logo牌，恐怕国内绝大部分主流媒体都到齐了。 倒不是震旦棋院刻意宣传，实在是围棋这项运动对于震旦国有太多的骄傲。要知道围棋起源于震旦国，当日本人将围棋推广到世界并发展成为一项标准竞技体育的时候，震旦国由于没有参与就已经很郁闷了。在日本人统治了第一代围棋界之后，好不容易震旦国人有翻身的机会，结果又迎来了韩国人的统治时代。作为围棋的发源国，震旦国没有一统国际围棋界就够让国人生气了，最近几年更是被韩国人打压得在所有国际赛事上一败涂地，让不少人几乎对震旦棋院要绝望了。好不容易这次由韩国人主办的东亚三国围棋新人王战拿到了一个不算头衔的头衔，震旦棋院哪里还不发动所有媒体力量进行宣传？ 而对于这种炫耀国家正面形象的报道，各大电视台也有极大的兴趣。虽说这个位面没有广电总局这样的机构对电视台下绊子，可是文化部新闻局可是有“振兴文化传播基金”和“国家形象宣传基金”两个大基金哦。对于报道国家正面形象和传统文化的报道，国家是有大额奖励的。而且作为报道方的传播机构，一旦给国家留下好印象，以后要去国家机关拿资料、邀专访那更方便了。所以很多电视台还是乐意在保持新闻中立性和监督性的原则之内，对这类报道进行倾斜。 不过马明宇显然没有范奕伦那么活泼，所以在采访的时候有些冷场。好在媒体也都知道棋牌类运动员大多属于资深宅男，因此稍微问了几个问题就放过了马明宇。 从机场出来之后，震旦棋院江南省分院的领导也特意国内嘱咐了孙平等人一句。说是震旦棋院已经和震旦围棋频道、天元围棋频道以及《围棋》三家媒体谈好了专访，希望到时候马明宇和孙平配合一下。说来也是，在国内围棋形势一片惨淡的时候，这三家媒体还是不遗余力地宣传震旦围棋。如今既然有点成绩了，当然要酬功了。不过孙平对于这种专业媒体的采访倒是不排斥，至少人家的关注点还是围棋本身。 和江南棋院的领导寒暄完之后，桃江四中分管宣传的助理校长就笑眯眯地过来和孙平闲聊起来。这位助理校长可是学校高管里最“爱”孙平的一位了，原本他对四中的宣传工作感到几乎绝望。毕竟桃江四中是一所要历史没历史，要成绩没成绩的学校，除了自带的“暴发户”属性之外，桃江四中压根就没有媒体报道的点。别说国家级媒体了，连省级媒体都不愿意带桃江四中玩。甚至一些主流市级媒体对于报道四中也是挺排斥的，仿佛报道了桃江四中就要拉低他们家报社的等级一般。 但是自从有了孙平这位老师之后，嘿，别说市级媒体了，连国际媒体都会时不时报道一下。看看去年的范奕伦，那简直让桃江四中在全球媒体露了一把脸。尤其是今年范奕伦拿下澳网冠军之后，桃江四中网球社几乎都要成为网球迷的圣地了。而目前范奕伦在法网表现也非常优异，已经进军到半决赛，如果能顺利摘冠的话，那桃江四中又要热闹了。 而在带出范奕伦这个弟子之后，孙平又带出了马明宇这样的围棋天才。要知道在教育界内部，大家对竞技体育的偏爱是不同的。网球这种体力运动并不被教育界喜欢，觉得这是体育界的事儿。但是围棋这种智力运动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教育界引以为傲的东西。尤其是围棋还是古代君子雅事之一，深受传统观念影响的教育界更是将围棋视为挚爱。 这次马明宇摘下三国新人王头衔之后，全国教育委员会和全国教师协会都给桃江四中发来了贺函，而教育部更是发出了嘉奖令。教育部嘉奖令在那些百年名校看来是不值得多提的事儿，但是对于桃江四中来说可是惊喜万分。要知道整个桃江市，除了那两所国家级示范高中有那么几张教育部嘉奖令之外，其余学校可是一张都没捞到。 这位助理校长可是清楚得很，这份嘉奖令发到学校的时候，校长可是亲自迎接，校董会成员是全部到齐，有几位老教员看到这份嘉奖令是直接泪目了。如今这份嘉奖令的复制版正挂在学校大门上，和校徽并列。眼瞅着孙平的两位弟子已经摘得了荣誉，大家对于孙平的小弟子金玮佳那是更加看重了。校长更是亲自打招呼，要求学校音乐社对金玮佳的合理要求一律配合。 “孙老师，金同学今年有参赛计划么？”助理校长颇为紧张地打听道。 按照惯例，从每年六月开始，各种钢琴赛事就要举行了。比较出名的有国际四大赛事：斯坦威杯、肖邦杯、柴可夫斯基杯和巴赫杯。而亚洲也有两大赛事，分别是在燕京举行亚洲钢琴艺术大赛和在悉尼举办的亚太钢琴演奏大赛。就算金玮佳不参加这种s级和a级赛事，国内的几个主要b级赛事，例如东海钢琴邀请赛、南华钢琴精英赛、明珠钢琴大师赛都要报名了。 为了推广钢琴赛事，国际钢琴家协会规定b级（含b级）以上赛事必须在正赛之外举行青少年赛事，以便向青少年推广钢琴艺术。一般来说，b级赛事要有u19组；a级赛事则要更多一个u17组；而s级赛事则是要求u19、u17和u15三个组别齐全。 按照助理校长的想法，金玮佳同学就算不参加正赛，也要去这样的青少年级别赛事露露脸才行。可惜他没有猜到孙平的想法，孙平可不认为金玮佳只能去青少年级别赛事刷奖杯，孙平想的是让他去正赛。 由于钢琴艺术起源于西方，所以钢琴赛事很多惯例都是源自西方。比如西方的骑士制度认为男子要在21岁才能真正成年，才能担负起骑士的荣誉和责任。所以钢琴赛事虽然没有正经的年龄限制，但大部分选手都是在年满21岁之后才报名这种大型赛事的正赛，否则都是去青少年组。 当然，这样的限制也不仅仅是习惯，而是钢琴演奏方面的确是年纪越大越有优势。一方面是经验的累积，对曲目有更深的理解；另一方面也是生活阅历的增加，能够在理解曲目的同时有更深刻的发挥。所以有人说，年轻人靠技术征服听众，老年人靠情感征服听众。 “这件事还是等我回去再说吧。”孙平此时也不好判断金玮佳的技术到底如何了。 虽然金同学很有天赋，但是天赋并不代表一切。孙平也在系统的帮助下对金玮佳做了些外挂，可这些外挂并不能替代金玮佳自己。听到孙平这么说，助理校长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不过随后孙平就被学校的举动给惊到了，学校不仅特意安排了专车来机场接机，还特意安排了全校学生在校门口迎接。这种事在地球位面算是常见，但是在这里算是非常稀罕的事情。对于校方来说，除非你是大学者来访，否则学校绝对不会摆出这个场面，免得被人说没气节。 不过桃江四中闹得如此大仗势，其他学校也只能咬着小手帕看着，毕竟自己校内可是没有孙平这样的老师。在孙平到四中第三年，四中终于开始有了点名校的架势。桃江四中从改制之后一直奉行“精英教育”，实行的是小班制。从改制后，四中就一直搜罗名牌教师和有潜力的天才学生。原本因为桃江四中籍籍无名而无人愿意来，如今四中开始在国内小有名气，一些有进取心的名牌老师纷纷来投。 从最近几次月考成绩来看，四中的平均水平已经开始隐约有挑战青峰一中和桃源一中的气势了。不过由于四中的资历不够，故而省教育委员会拒绝了省重点高中的申请。不过好在市教育委员会批准了市模范高中的申请，故而学校大门的那空空的左侧终于挂上了桃江市模范高级中学的长匾了。 和范奕伦夺冠之后的表现一样，原本冷清的围棋社成了一大热门。不过孙平不打算将围棋社扩大，除了围棋社的教练不足之外，另一方面就是围棋的要求实在是太高，孙平不愿意耽误一些学生的功课。除了那些有天赋的学生之外，孙平对于其他学生是一律拒绝。而且孙平还规定了，如果学生在高二不能成功入段的话，那么，高三必须退社去好好学习。 在社团活动方面，震旦国的经验不如日本那么有经验。比如日本学校的下午基本都会给社团安排活动时间，而周末则允许社团在校内举行活动。同时日本的学校社团默认的规则就是高一见习、高二主力、高三退社。除非是那种已经保送名校的高三生可以在社团担任资深社员（类似于助理教练）之外，其余高三生都会主动退社去博一个好大学。 但是震旦国内就没有这样的风气，好在孙平现在被四中任命为校社团联合会指导老师，所以孙平开始在四中进行推广。孙平将备受争议的下午第四节课变成了社团活动课，同时允许在社团指导老师的批准下，周末借用学校设施进行社团活动。 在孙平看来，节假日的校园完全是浪费设施。相对于某些学校“无耻”地将校内设施以金钱租借给校外人员使用，还不如将这些设施给学生去玩呢。免得节假日的学生不是在街上无事生非，就是在家里对着电脑或智能设备发呆。同时孙平也规定校内社团尽量减少高三生的数量，不得不说，升学压力还是无所不在的。 第202章：特别奖励 孙平返校之后就是配合学校宣传方面开始一系列的宣传活动，因为马明宇还是学生，所以自然不可能打扰他太长时间，于是就是孙平这边提供素材让各大媒体开始宣传罢了。孙平也充分发挥了自己身为媒体策划人的基本功，将马明宇的宣传材料做的是精彩万分，不仅媒体播出的时候得到了广大的好评，而校方也惊喜地看到自己被带了进去，收获了不少赞誉。与此同时，桃江四中的官方网站也正式上线。其实桃江四中的官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edu的域名需要教育部的批准才能获得，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官网上大top通栏就是范奕伦和马明宇，两个都是长相不错的男生，一个活力四射，一个安静温婉，倒是颇为搭配。 忙完这波宣传之后，孙平选择了回家休息一段时间。虽然学校宿舍也不错，但始终没有家里舒服。何况孙平自己也有车，开车回家也不过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那为什么不回家小住呢？何况现在家里只有孙涛这个小魔王，自己和郭奕都搬出来住了，不偶尔回家下只怕父母也不高兴。不出孙平的意料，自己回家的举动得到了孙爸爸和郭阿姨的热烈欢迎。连家里素来得宠的孙涛都开始吃醋了，不过孙平倒是乐在其中。 晚饭之后，孙平去了二楼的书房开始备课，顺带看看系统的奖励。这几天的时间一直很忙碌，所以孙平也没去看系统到底给自己什么奖励。到了书房后，孙平召唤出系统。首先是一堆属性奖励，然后就是游戏金币奖励，最后则是一张宗师级技能卡。不过孙平用了之后，脸都黑了。上次系统奖励自己宗师级麻将技能，这次系统居然又无聊得奖励了德州扑克宗师级奖励。那个麻将技能其实就满鸡肋的，除了逢年过节从家人朋友中赚点小钱之外，基本就是个摆设了。这个德州扑克就更过分了，要知道国内可没多少人玩这个好吧！震旦国人要么就是下里巴人去玩斗地主或跑得快，要么就是阳春白雪地去玩桥牌，谁玩德州扑克啊？再加上德州扑克和拉斯维加斯的那点关系，基本上德州扑克已经被视为和百家乐、炸金花一般的赌博。因此这个技能和麻将比起来更鸡肋，于是孙平顿时郁闷了。 就在孙平要发火的时候，系统立刻主动解释道：“虽然德州扑克在震旦国被视为赌博，但实际上它是一个和概率论有关的扑克游戏，西方世界可是将其视为智力竞技的一种。无论是世界扑克系列赛还是世界扑克大赛都是将德州扑克列为正式项目，而且还是最受欢迎的。尤其是美国和欧洲还有专门的德州扑克对抗赛，一对一的赛制更刺激。除了西方世界之外，现在日本也组建了亚洲扑克大赛，澳洲也组建了亚太扑克大赛，都有德州扑克项目呢。就算宿主没兴趣参与这些赛事，偶尔当作娱乐放松也没关系嘛。你看震旦国棋牌协会也将德州扑克列为了竞技体育的一类，只不过没有正规赛事而已，目前出名的也就是红桃扑克网举办的震旦国网络德州扑克精英赛而已。” 孙平听系统解释完之后也没啥好生气了，横竖这个技能是系统奖励的，又没花自己的钱。尤其是孙平还特意去搜索了下世界扑克系列赛和世界扑克大赛两项赛事，发现正如系统所说，这两个赛事最受欢迎的项目就是无限制德州扑克大赛，每年都能吸引上万人前往维加斯或大西洋城报名参赛。赛事的报名费是1000美元，但是冠军奖金高达10万现金。而且按照赛事规定，赢家可以拿走牌面筹码，筹码是可以兑换成真正现金的。目前该赛事最高奖金获得者是去年的一名澳洲选手，他最后从赛事里卷走了近百万奖金，而他付出的仅仅是1000元报名费而已。 不过孙平还是轻声嗤笑了一下，这所谓的赛事还是赌博游戏，只不过掩盖在所谓的赛事下面罢了。如果是真正的赛事，干嘛都在维加斯和大西洋城不敢出来？不过孙平觉得将这项技能当作娱乐技能倒也没啥，毕竟打打扑克可没有下围棋那么费脑。 想到这，孙平还真打开电脑，然后搜索了系统所提到的那个红桃扑克网。等孙平戳进去之后，赫然发现这个网站居然一点都不简单。首先这个网站的主办方居然是震旦国棋牌协会扑克牌分会，其次这个网站的运营方居然是国内四大门户网之一的狐狸网。 狐狸网虽然在新闻方面做不过企鹅与独眼两大网站，但人家也有自己的优势，比如体育方面。狐狸网经常会买一些冷门小众的体育资讯作为独家新闻，这种新闻可能在受众数量方面不如热门项目，但人家忠诚度高，付费意愿大啊。所以这个红桃扑克网就这么成立了，注册当然是免费的，但是形象秀和游戏金币是需要额外充值的。 不过为了不被抓住把柄，红桃网规定了游戏充值只能单方面进行。就是现实货币可以充值为平台金币，但是平台金币不能反向兑换成现实货币。好在红桃网的平台金币是可以一比一兑换成狐狸网的狐币，而狐币可以用来购买狐狸视频、狐狸游戏等平台的金币，所以红桃网还是有不少土豪愿意充值的。 而且和系统预料的那样，自从德州扑克这种玩法在震旦国登陆之后，结合技巧和运气的德州扑克很快就得到了扑克牌玩家的追捧。尤其是刺激性极高的无限制德州扑克更是成为爱好者们追捧的对象，不过就孙平在红桃网附带的玩家社区看到八卦来说，他至少已经知道有四五个红桃网的财富榜前十的玩家一夜之间财富清零。因为无限制德州扑克的特殊性，红桃网也做了许多限制，比如无限制德州扑克的玩家年龄必须在21岁以上，同时无限制德州扑克的筹码池最高额度是10万，并且规定一旦玩家的财富因为德州扑克损失50%，玩家将被限制玩德州扑克半年；而如果被清零，则限制玩德州扑克三年。 尽管有诸多限制，但是无限制德州扑克还是备受欢迎。最后红桃网不得不规定，无限制德州扑克大赛只在节假日晚上八点到十一点开赛，每次参与比赛都有一份措辞极为严厉的警告书提醒玩家。孙平也无聊申请了这个周末的参赛资格，而申请页面之前的那个红底黑字的警告书看得孙平有些好笑。不过人类的贪欲的确是无穷的，即便只是虚拟财富，都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难怪在维加斯和大西洋城举办的正式比赛那么受欢迎了。 因为无限制德州扑克还没有开放，孙平则打了几局有限制的德州扑克。和二十一点相比，德州扑克更多地强调了运气。也难怪现在赌场更青睐德州扑克了，毕竟二十一点是可以建立严谨的数学模型进行推断的。所以如果再来几个麻省理工的数学天才，只怕是全美各大赌场就要赔哭了。不过系统送的宗师级技能显然也不是什么大路货，尽管孙平等级偏低，但很快就在德州扑克区打出了自己的名声。 好在孙平自己还是有点自制力，到十一点的时候就准时下线了。在浴室里跑了个澡之后，孙平就躺到床上睡觉去了。临睡前自然少不了要和郭奕在电话里啰嗦一会，顺带两人也聊了下各自的工作。现在的飓风文化已经慢慢成长为国内传媒公司中的庞然大物。按照一般的规律，整个公司就要整合成大型的娱乐集团。此外就是上市问题，一些优良资产势必剥离吹来单独上市。倒不是飓风文化缺钱，而是国家对于传媒公司的规定就是如此。你不上市就不能公开财务情况，你不公开财务情况，谁知道你背后有没有破坏社会的公共利益？不过孙平也没有去操心这些事，公司有专门的财务部门，这些事该他们操心。所以孙平继续和郭奕在电话里叽歪，然后就挂断电话各自做个好梦。 因为孙平现在是班主任，是需要陪学生早操和晨读的，所以孙平六点不到就驱车前往四中。到了学校停好车之后已经是七点左右，刚好寄宿生们要赶到操场开始晨练了。孙平对于晨练还是非常看重的，年轻人有点贪睡，所以用运动提醒他们的身体尽早进入学习状态是很有必要的。而且孙平非常以身作则地在早操之后带着全班男生跑了一个800米，由于励志班一直有早操和晨跑，所以绝大部分男生都能坚持下来，除了个别体弱的有点气喘吁吁之外，其他人的表现都不错。带着大家跑完晨跑之后，孙平吩咐大家回去洗个澡然后去吃早餐。然后他自己也回到网球社的宿舍冲了个澡，然后去教师食堂买了一份早餐。四中现在对于学生的就餐管理得非常严格，一方面是食品安全问题，另一方面则是学校希望通过自己的食堂来改善学生的营养结构。现在四中的学生食堂是采用“32”的形式供餐，就是三顿正餐和两次点心。虽然这个政策非常有争议，但是由于四中的食堂有额外具有公信力的第三方机构进行检测和指导，所以家长们倒是半信半疑地看这套政策往下运营。 虽然孙平给学校带来了不少成绩，但是反对孙平的暗流却没有消失过。尽管孙平自认为自己没有对任何人构成威胁，但是随着孙平的成绩越来越大，一些人为自己有机会的人开始觉得自己的前途被孙平挡住了。尤其是新学期学校对领导班子进行了调整，而孙平一直在外带着自己的弟子参赛，故而信任的高二年级组组长和教务处副主任都对孙平有了一丝意见，而这些意见随着累积而慢慢成了各种怨言。 第203章：暗潮涌动 虽然校园是个相对纯洁的环境，但毕竟这里也是社会的一部分，也有各种职场的恩怨。让孙平觉得寒心的是，这次在背后推动这件事的两个人也算是自己曾经的朋友，而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却选择了背叛曾经的友谊。 虽然孙平在校董会和学校高层那是非常受欢迎的，但是落到一些基层管理的眼里，这样的孙平就是很让人讨厌的。试想，没有任何一个直接领导希望自己手下有人会和自己的高层关系密切。结果孙平就破坏了这样的平衡，自然就惹来了一些人的暗算。尽管是暗算，但人家用的却是阳谋。不管如何说，孙平依旧是一个班主任和一个语文老师，人家抓的把柄就是孙平的缺课。 因为范奕伦和马明宇的赛事，孙平会时不时地缺课。就算孙平利用网络技术进行视频授课或者是事后补课等方法，但是你在该上课的时候没有出现在班级里上课，这就是一个老师的重大失职。在年级组长许颖的故意引导之下，不少老师和家长都开始对孙平有诸多怨言了。 而在许颖背后，教务处副主任张力也在暗暗推动。虽然四中是一个股份制私立学校，但是还是有不少中层管理是老四中的传统教师，他们可不见得欣赏孙平这样跳脱的老师。在张力似有似无的暗讽之下，这些传统派也在各种校内会议上对孙平展开了点名的批评。尤其是在周一的教务会议上，孙平就被三、四个资深教师讽刺。他们一方面批评孙平上课不尽责，另一方面也在嘲讽孙平高级教师资格来历不正。 “他们是嫉妒了。”散会之后，简静雅特意将孙平叫到附近的茶馆坐了一会。“你的班本来应该是全校最差的，结果却成了最好的。这说明了什么？一方面是说明你教得好，可另一方面则是表示他们那些老师没本事。手上明明有最好的学生，却教得一塌糊涂。职场就是这样的，没有人会觉得自己应该比别人好，反而认为别人应该比自己差才对。你的成功等于给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虽然你自己觉得你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但你的结果就是损害了别人的利益。许颖这个人能力不行但是野心很大，而且她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陷害别人，所以你最好小心点。至于张力那个人，我只能说，你和校长他们的关系太好了，他感到了威胁。” “可我没有想过要当领导啊？”孙平喝了一口茶，颇为苦笑地回答道，“我在任何公开场合都表示过，我不愿意出任行政职务。班主任只是因为励志班实在是没有人带，所以我才接手的。否则以我现在的身份，学校安排一个组长的职务都是简单的。你也知道，语文组组长问我愿不愿意出任副组长，他是希望我去接班的。但是我婉拒了，我不想牵扯进去。” “办公室政治不是你躲就躲得掉的。”简静雅忍不住摇摇头，“说句难听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除非你离开四中，否则他们对你的陷害抹黑是不会结束的。你也说过，以你的身份出任组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么许颖会不会紧张？你要从人家手里拿走东西，人家要不要针对你？还有，语文和数学两大教研组一向被视为学校中层管理和高层管理的晋升通道，你有机会进去，那么张力会不会觉得你会在以后对他构成威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和简静雅谈完话之后，孙平的心情一点都没有好起来。无论许颖也好，张力也罢，仅仅因为自己的能力威胁到了他们的存在，他们就对自己展开这样的行动。孙平忽然觉得有些心寒，虽然进入社会一些年头了，但孙平的赤子之心却没有完全泯灭掉。在孙平看来，付出自然就有回报，努力就应该成功。可现在看来，付出太多只会让别人厌烦，而太过努力却会惹来别人的仇恨。 孙平忽然有些接受不能，他打了个电话给孙爸爸。孙爸爸听完孙平的苦恼之后也沉默了许久，随后父子俩聊了许多，孙平的心情才好了许多。和孙爸爸聊完之后，指针已经指向凌晨的三点。孙平重新洗了把脸，然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由于前一天睡得晚，第二天孙平带领学生们晨跑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处于敏感敏感时期，孙平老师的一些失常很快就落到了学生们的眼里。校园里的消息总是走漏得最快的，很快学生们就从别的学生那打听到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据说学校打算开除孙平老师的职务！”这个消息仿佛炸雷一般在学生耳边爆炸。 起初还有学生不相信，列举了很多例子来反驳。但很快有人指出，正是孙平老师太优秀了，所以才让其他老师嫉妒了，于是他们要陷害排挤孙老师。随着这个消息的传开，不少老师的伪善面孔被撕破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天当面批评孙平的三个资深老师，励志班的学生自然第一个报复他们。别忘了，他们是励志班的孩子，在孙平感召他们之前，他们可是各个学校最让老师头痛的存在。于是乎，这些老师开始受到了这群原本就是“坏孩子”的关怀。 这些老师忽然发现自己喝的水有点不对劲，或者是自己的教案忽然消失了……可惜坏孩子们的报复行为还没进行多久，学校的监控就抓住了他们的恶作剧的证据。当事的孩子被批评之后，身为班主任的孙平自然受到了那群老师更大关怀。 “孙老师，这次的事情让我对你太失望了！”高二年级组组长许颖一本正经地说着。现在召开的是高二年级组会议，所以许颖自然是会议主持人。“年级组的意见是这几名学生必须给予重罚！直接当事人，开除！其余参与者，一律停课一周反省！” “许老师，如果我没记错学校的《学生管理守则》的话，除非是涉及刑事犯罪，否则开除和停课这样的处罚必须是当事学生的班主任提起流程，才能决定的吧？”孙平淡淡地回答道。 “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传授知识只是我们责任的一部分，更大的责任是教导这群孩子如何做人。虽然他们今天的做法的确让人觉得遗憾，但如果仅仅这样就放弃他们的话，我们老师又情何以堪？而且我还听说，某些老师在得知这些学生的行为之后，做出了非常不理智的行为。你是老师，你怎么能说那些侮辱人格和对方父母的话呢？就算抛掉老师这个身份，你也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这种肮脏的词语怎么能出自你们的口中呢？” 孙平的话一出，倒是得到了不少老师的赞同。毕竟学生们的行为虽然不值得鼓励，但还是属于恶作剧的范畴。对于孩子的恶作剧，批评教育就是了，真要开除什么的，那就似乎有点过分了。而且那几个资深老师平素在学校里也是得理不饶人，无理占三分的主儿。这次当着广大学生的面，出言羞辱这几个孩子的人格，并且还侮辱对方的母亲。这让很多老师有些看不惯，身为老师就应该有老师的自尊。否则教师这个工作也不会成为震旦国的道德楷模一般的存在。 许颖眼看会场气氛对自己不利，立刻拍桌子，痛心疾首地责问道：“孙老师，难道你还不知道反省么？我们现在说的是学生，不是老师！难道你要包庇这些学生的行为么？” “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处罚。但是，罪责相当也是原则！”孙平冷冷地回答道，“当事学生我会申请学校给予记过处罚，其余几个孩子我会给予通报批评。” “好，好，你好样的，孙老师！”许颖眼看自己的意见被孙平这般不留情面地驳回，脸色也黑了下来。但是许颖知道自己暂时还动不了孙平，毕竟孙平是语文组重点培养的年轻骨干老师，同时他又是校董会和校高层看重的老师。因为孙平不愿接受许颖的意见，于是一场高二年级组会议就不欢而散。 但是让孙平有些古怪的是，会议结束后一段时间里，到处都在传自己恃宠而骄的风言风语。而让孙平有些无法接受的是，这些传言中又将自己的父亲牵扯了进来。原因就是孙平进入四中的方式没有那么干净，毕竟孙平的父亲是刑事犯，按照很多学校的潜规则，孙平是不会被学校录取的。 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孙平只好暂时隐忍不发。但是孙平忍住了，孙平身边的好友可没那么好脾气。尤其是上官南，自从自己结识孙平之后，自己真是在家族里翻了身。尤其是家族和孙平合作的夜店生意如今是节节攀升，不仅是在桃江市，现在theluxclub已经遍布江南省及周边省份的重要城市，已经算是国内连锁夜店的以后起之秀了。按照孙平当时的照顾，上官南可是本人就拥有10%的股份。这10%的股份带给上官南的收入那可是让不少人都眼红的，现在的上官南上班开的是奔驰600，原本那台帕萨特早就送人了。 上官南不是笨蛋，他认定这种流言蜚语自然是从孙平最大的敌人那开始的，于是就托人开始调查许颖。不过上官南不调查不要紧，没想到上官南还真抓到了大把柄。 “不行，我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的！”孙平看完上官南提供的资料之后，拒绝了。“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这份资料的杀伤性太大了。不仅她要身败名裂，我们学校其他的老师也会被牵连。而且她毕竟是个女性，用这个手段对于她来说有点不公平。” “你还真是圣人。”上官南摇摇头，“你对她仁慈，她可没对一点仁慈。你要知道她背后散布了你多少谣言？而且我还告诉你，你看下最近一期的《江南教育学报》，会有惊喜的。” 第204章：剽窃风波 如果有人单纯认为孙平是靠着捞偏门才得到四中高层关注和喜爱的话，那么他确实想错了。孙平虽然在培养特长学生方面有一手，可学校大部分的领导还是看重孙平的教学能力。孙平将励志班教成了全年级第一，乃至全市前列，这就是成绩，这就是学校可以向家长宣传的实打实的成绩！ 孙平不仅实际教学工作做得好，人家的教学理论也是一等一的。想想人家这两、三年来吧，《震旦教育学报》、《震旦语文教育》、《震旦教育心理学》和《震旦青春期心理研究》等国家级期刊都有论文发表。虽然有不少资深教师暗地里说孙平的高级职称有水份，但却没有人敢公开反对。为什么？还不是人家手里攒着的论文数可是他们这些资深老师的好几倍，而且不仅市级省级的有，国家级的也不少。面对人家的成就，这些资深老师也只能背后说酸话了。 既然上官南提醒了孙平，孙平就将最新一期的《江南教育学报》拿了回来。上面刊登了许颖的一篇论文，孙平看了几眼之后，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倒不是孙平嫉妒许颖，而是许颖的这篇论文实在是和自己正在写的一篇论文选题和构思太相似了。而孙平想了许久，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将这篇论文有公开过。 想了一会，孙平将系统唤了出来，“如果我要一个高级的计算机技能，需要多少积分？” 孙平现在怀疑的是自己电脑是不是中了什么特别的木马或黑客程序，否则不会泄密才对。 “宗师级电脑黑客技能卡，2000荣誉值。”系统立刻调出了道具商城的一个道具。 孙平扫了一样技能卡的说明，技能卡不仅局限于电脑的软件，硬件和网络环境也会涉及，同时也包含时下最红的无线网络。可以说，孙平一旦使用了这张技能卡，那么在电脑领域他几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只不过这售价，孙平冷冷地说：“我徒弟打一场法网，拿一个冠军奖杯都只有500的荣誉值，你这张卡居然要卖2000荣誉值？那岂不是要全满贯了？” “唔，如果你的徒弟有全满贯的话，那还有额外的荣誉值奖励。”系统补充道，“商城售价是结合宿主目前的能力来制订的，而且计算机技术在现在正处于热门阶段，售价高是当然的。而且这张技能卡在合适的人手里是可以产生类似黑科技的效果，对于宿主提高所在星球的技术水平是有帮助的。宿主可以想想，如果你由此将计算机推入到更新的一代去。” 系统的话让孙平陷入了沉思，的确，这种技能卡是有无限发展可能性的。你敢保证哪天孙平不会脑袋一抽，真的发明一套天网系统，然后开启了“终结者”的故事序幕？既然系统敢定价，孙平也没啥好说的了。横竖范奕伦和马明宇都帮自己赚了不少荣誉值，而且自己也有不少荣誉值累积，因此孙平付了钱就将技能卡用了。只那么一瞬间，孙平忽然觉得眼前这台电脑的系统是一堆漏洞组成的。 于是孙平开始手动检查起系统来，在检查的过程中，还真让孙平发现了一丝端倪。虽然孙平的电脑是自己配置的，但是因为要在学校内使用，所以系统是由学校统一安装的，包括所有的应用软件也是如此。主要目的是为了保证校内网不会被外网入侵，孙平也没有反对。 但是实际上，学校的网监部门是在系统里预留了监控后门。这个后门主要是检查老师有没有在上班的时候浏览一些不必要乃至不健康的网站，同时也是检查老师有没有私下有跳槽的意图。孙平看到这个后门程序之后，顿时脸都黑了。 上班时间的监控在孙平看来是有必要的，但是也要有个尺度。其实就算孙平没有这张技能卡，他也知道如果要避免老师在上班时间浏览某些网站，学校大可在自己的校园网出口处设立一个防火墙程序，主动阻拦就是了。这种在人家电脑里开后门，还连私人文件和私人时间都不放过的做法未免太过分了吧？孙平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个后门程序，然后顺着原本的后门程序开始追查。 没有出乎孙平的意料，负责监控学生的真正之人就是教务处的张力副主任。基本上用逻辑推断就能知道了，张力通过后门程序找到了孙平论文的原稿，然后给了许颖。 “可惜，没有办法找你们的麻烦了。”孙平叹了口气。 他自己就有律师执照，很清楚这个官司没法打。如果他要打的话，首先要撕破和学校的脸面，其次还要有合法的途径证明张力干了这事。孙平是用黑客手段获得的证据，这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根据毒树之果原则，如果证据的获得方法是非法的，那么证据本身也是非法的。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风声了？还特意提醒我看杂志。”孙平解决完自己电脑的问题之后，开始打电话给上官南。他不相信上官南不知道点什么，尤其是他亲舅舅还是副警长，他在学校也混了一段时间了，知道的内幕消息肯定比自己多。 “唉，其实也怪我，忘记提醒你这点了。”上官南倒是没有遮掩什么，“学校的系统有监控这档子事情其实在学校内不算什么特别的秘密，你没看很多老师都是两个笔记本么？只不过我当时看你用的是自己的笔记本，我就没想太多。后来我找人调查的时候才知道你的笔记本用的是学校的系统，因此我那边的朋友才联想到你笔记本里的资料是不是有可能失窃了。因为我们在对方的服务器上查到过他们的操作记录，他们从你的笔记本里拷贝过文件。其实按照学校的规定，这套监控系统是被动监控的。也就是说，除非你干了什么不应该干的事情，监控系统才会报警，进而提醒相关人员注意搜集证据。但是有人偏偏利用了这套系统，主动入侵了你的笔记本，盗走了部分资料。我问了我舅舅，我舅舅说，你只能吃哑巴亏了。”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但是这件事我不会这样放过的。”孙平冷冷地说。“你不是有许颖的那些资料么？用硬盘给我，我原本觉得做人留一线，现在看来，不将他们踩得死死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孙平当初拒绝上官南的资料是因为上官南提供的资料涉及到了许颖的个人作风问题，孙平觉得用这样的材料去攻击一个女性有点过分。但现在许颖既然恬不知耻地剽窃自己的论文，孙平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太留情面了。等上官南将资料送来之后，孙平自然就是入侵了好几台服务器，以海外的服务器做肉鸡跳板在一些论坛和视频站公开了许颖的调查资料。 其实说白了，许颖并非桃江市本地人，长期和丈夫分居两地。由于夫妻感情淡漠，私底下出点事儿也不稀奇了。可偏偏许颖招惹那个情夫是桃江市的一个政治新贵，而那个新贵对外的公开形象就是对妻子忠诚和对家庭爱护。不得不说上官南给的资料太详细了，不仅有他俩的开房记录和照片，甚至连监控录像都有。 最让孙平觉得惊讶的是，上官南甚至还弄到了两人的一些超尺度偷拍视频。上官南对此的解释是，因为这个新贵的政敌也在调查他，对方的手段可比自己激烈，故而有这样的偷拍视频。孙平原本不想公开这些资料，现在火气满满的他自然就将这些资料公开的全网都是。 次日，上官南电话打过来，“我的亲哥耶，你是怎么做的？这些资料怎么全网都是了？我看许颖和他的那个情夫是完蛋了！” 上官南调查许颖的事情不算什么秘密，至少上官舅舅也是知道的。而且上官舅舅还暗地里帮了一把，否则那些政敌偷拍的视频和宾馆的监控录像哪里是能弄到的？不过上官舅舅心惊的是，孙平居然有手段将这些资料悄无声息地公布出去。要知道，网站是要记录登陆ip的，上官舅舅查了一晚都没发现这些ip和孙平有什么联系。 “我可不知道这些事。”孙平的副业算是律师，他自然清楚自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尤其是上官舅舅还是警察，孙平对于某些事肯定是打死不承认的。“你昨天给了我块硬盘，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看就丢了。现在我也找不到这块硬盘去哪了，所以这和我没关系。” 上官南并非笨蛋，他当然听明白了孙平话里的意思，于是就将话题岔开了。孙平和上官南在这边闲聊的时候，许颖情夫那却是闹翻了天。 情夫和他妻子的婚姻就是政治联姻，原本大家私底下怎么玩都不会过问，但是这样闹开了之后，双方家庭都觉得脸面无光。尤其是这种事情对于政治联姻家庭来说就仿佛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很快关于这个情夫家暴等等丑闻就开始各种出现，这个情夫的政治生涯还没开始就宣告结束。既然已经没有了前途，他的妻子也不会再和他虚与委蛇下去。直接一纸诉状递上法庭，不仅要求分割一半财产，还因为男方婚内出轨而向其提出了索赔。 情夫这边是尴尬万分，那么许颖就更难过了。原本这种风流韵事受伤害最大的就是女方，又何况许颖是主动勾搭人家，自己是有夫之妇，对方是有妇之夫，于是许颖一时间就成了社会舆论万人所指的对象。面对这样有伤风化的老师，桃江四中第一时间就宣布暂停了许颖的授课资格，让她先回家休假。 但没想到随后赶来的许颖夫家却更是让许颖雪上加霜，毕竟没有什么男人能容忍自己头上的帽子是绿色，许颖的丈夫也不例外。于是乎，一场伦理惨剧发生了。 第205章：人伦惨剧 孙平没有料到自己一怒之下放出来的证据居然最后导致了这样的结局，原本意气风发且骄傲无比的许颖被自己的丈夫揍得进了医院。根据教师协会和四中教师工会前去慰问的代表回来表示说，许颖不仅被揍得进了急诊室，而且肋骨骨裂、鼻梁骨折，同时还有内出血的情况。听完这些消息之后，孙平觉得非常不好受。由于许颖的事情在持续发酵，四中临时决定放假三天。趁着这个假期，孙平“逃”到了星潭市，躲到郭奕那里去了。 “我觉得我才是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如果我再理智一点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面对郭奕，孙平自然是全部坦白了，而且也讲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罪恶感。 “虽然你是所有事件的导火索，可是你没有做错什么。”郭奕安慰道，“如果不是许颖她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婚姻，牵扯到别人家庭当中，那所有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呢？虽然是你将这些证据抛出去的，可问题在于，你并没有陷害她。这些事情都是客观存在的，只是你让它们被人看见了罢了。何况这一切又不是你故意要陷害她，如果不是她剽窃你的论文，如果不是她对你咄咄逼人，如果不是她要对你的学生下手，我相信你也不会去害她。虽然我不想说她是自作自受，但整件事确实是她当年种因得果罢了。” 三天后，孙平重新回到了学校。此时许颖事件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是学校内部已经下达了禁言令。同时校方也对外宣布此事属于许颖私事，学校不会就此发表任何意见，同时也不允许记者前往采访。由于学校的命令，原本一直处于开放状态的学校顿时加强了管理。后门、东门和西门都被关闭了，唯一的出入口就是学校的大门。不仅学生不允许随便出入学校，连老师都要求尽量少出入。 孙平从上官南那里得知，学校其实已经动用了道德条款，要求许颖尽快辞职。对于学校的这个决定，没有任何老师表示反对，连素来支持许颖的张力也保持了沉默。而且据上官南所说，张力最近这段时间也过得非常焦虑。 孙平当然晓得张力为什么焦虑，但是他没有说。孙平是典型的金牛座男人，平时看上去和和气气，与人为善。但如果真要惹到他了，那么牛脾气上来的孙平是绝对要发狠报复的。对于许颖，孙平或许还会顾及她的性别。但是对于张力这样的小人，孙平就没啥好顾及的了。通过自己电脑技术，孙平很快就黑掉了张力的电脑和手机。 让孙平没有失望的是，张力这人的屁股果然不干净。桃江四中虽然已经改制成为私立学校，但是其前身还是一个颇有历史的资深公立学校，所以有很多问题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消除的。在地球位面，如果要搬到一个男性官员，作风问题和经济问题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在这里，作死的张力不仅有作风问题，也有大量的经济问题。而且身为教师的张力居然还喜欢出入各种风月场所，而且还有拍照留念的习惯，于是黑到张力电脑的孙平自然毫不客气地将这些资料全部打包存了下来。 就在孙平处理完这些事之后，上官南忽然打来一个电话，听口气他非常吃惊，“孙平，你听说了么？就在刚刚，许颖的老公朝许颖脸上泼了硫酸！现在许颖已经送桃江市中心医院急诊了，听情况说是不好，要马上转院去星潭市的江南省烧伤专科医院。真没想到，许颖的老公这么狠！我舅舅去抓他的时候，他还在那骂都是许颖的错，说以后看她这么勾搭男人。” 孙平此时的心顿时掉到了谷底，虽然他很不喜欢许颖，但是绝对没有想过她要被人伤害，尤其是被人泼硫酸。“许颖的老公最后会怎么处理？你们应该会移交地检署吧？你帮忙运作下，让地检署最擅长打故意伤害的检察官出面负责这起案件，然后看看法院那边能安排一个女法官或对女性比较同情的法官出面审理？——是，我是同情许颖了，我又不是变态！” “你这个人啊！”上官南感叹了句，“好吧，毕竟是同事一场，我这边想办法帮你运作下。对了，我舅舅将那个混蛋丢到特殊监禁室了，那里的人应该会好好教导他怎么做人的。” 次日，无论是桃江市的媒体，还是江南省的媒体，大部分的新闻都给了许颖被伤害事件。这让桃江四中再度掉到新闻的风暴当中。负责对外宣传的助理校长此时已经是心力交瘁，先是许颖出轨的丑闻让桃江四中脸上抹黑不少，现在又传出许颖被家暴泼硫酸的事情，桃江四中少不得又要出面维护许颖的利益，谁让许颖此时还是桃江四中所雇佣的教师呢？被新闻记者轰炸了半天的助理校长下台之后接过自己秘书递来的手帕和茶水，心道还是孙平老师好啊，每次孙平老师的新闻都是正面新闻，自己回答起来也是高兴万分。原本许颖出轨的新闻就让助理校长恼火了，现在又接这个家暴新闻，让自己真的跟吞了苍蝇一般。你说不管吧，许颖毕竟还是四中的老师，太不近人情。你要说管吧，许颖这档子事在学校里可是埋怨声挺大的。想了一会，助理校长忍不住探口气，吩咐自己的秘书道：“你给校董会和校长办公室发封邮件，询问是否要在校内为许颖老师进行募款。” 桃江四中最后还是选择没有对许颖放手不管的做法，而是发了一纸公文，希望大家能为许颖老师捐款，捐款可联系桃江四中教职工联合工会。孙平听闻之后，倒是第一时间捐了10万元。一方面孙平内心的确有一丝愧疚之心，他想过报复许颖，但没想到是这般结果；另一方面，以孙平的身家来说，捐少了还不如不捐呢。不过因为孙平开了这么个口子，倒是让校内不少富裕的老师也拿出点架势来了。捐了一个星期之后，桃江四中将200万元善款交到了江南省烧伤专科医院。原本学校还安排孙平作为老师代表前往，但是孙平立刻就拒绝了。联想到这两位老师平素里的交锋，很多老师认为让孙平去的确很尴尬，所以就换了别的老师前往。而对孙平来说，捐了这钱之后，他内心的负疚感也去了许多。 虽然许颖事件让孙平有些负疚感，但不代表他放弃了对张力的报复。就在许颖事件渐渐平息的时候，桃江市最大的网络社区——桃江人论坛的热门版面“八卦桃江”忽然公布了一段录音文件。帖子的标题就是《八一八桃江某高中的黑暗内幕》，而发帖人就叫“匿名者”。匿名者在地球位面可是一个非常庞大的黑客组织，而且他们不仅是个技术联盟，也是个有政治倾向的联盟。比如，匿名者也会在网络上封杀isis的账号，避免一些种族仇恨言论出现。自然，这个水蓝星位面的匿名者就是孙平。孙平公开的这段录音正是张力索贿的证据，在录音文件里，张力表示只要给他5万元，他就保证给安排一个四中教师的最后面试资格；如果能给他10万元，他就保证安排一个见习老师的身份；如果能给到50万元，他就保证四中最后录取这位老师。要知道桃江四中虽然在教学成绩上还只是刚刚起步，但是身为土豪的私立学校，桃江四中给老师的待遇那可是相当高的。哪怕是刚刚入职的见习老师，月薪也高达5000元。同时上课还是课时补贴，那也是100元每小时。此外什么交通补贴、通讯补贴、餐补、租房补贴什么的。而且老师本身就有三个月的带薪假（寒暑假），而四中更是规定每个老师每年至少是15个月的月薪。同时如果学生有市级以上奖励，或是升学方面有成就，那都是有额外奖励的。正因为如此，不少刚毕业的师范生还是希望能进入四中的。 该贴一出，助理校长立刻觉得自己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而等他点进帖子一看，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因为如果只是造谣的话，他有的是方法可以处理。可现在的问题是，人家不是造谣。如果说人家证据不够的话，匿名者在后面提供了更详细的证据。最让助理校长心惊胆战的是，人家连受贿者的私人银行账号都找到了，而且还提供了详细的流水单号。最要命的是，受贿者拿钱也就算了，私生活也太不检点了。这次匿名者还算给面子，所有的女性都打了马赛克，但即便如此，助理校长自己都认出了好几个学校里的女老师。看到这，助理校长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了，他立刻打电话给校董会以及校长办公室。而对方听闻之后，也是震惊万分。而助理校长电话刚刚挂下，各种要求采访的媒体电话就打了过来，助理校长此时连辞职的心情都有了。四中内部也是有道德调查委员会的，收到下面反馈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宣布对张力进行停职。然后几个相关人员被叫进去喝茶，然后很快就有结果出来了。张力因为涉嫌经济问题被移交的地检所，而几个涉案老师也被立刻开除职务。而就在张力被开除的当天，很多老师都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邮件里展示了张力利用职务之便入侵大家的电脑，盗取私人文件的证据。当这份邮件发出来之后，学校的老师顿时爆了。有某老师因为自己的投资账户被泄密，导致大笔现金损失，原本以为是木马作祟而自认倒霉。如今转到了事主，这个老师立刻将张力和学校都告上了法庭。在他的的示范下，四中顿时收到了不少老师的起诉函。 第206章：校方请求 桃江四中是一所私立高中，再加上投资者在西方生活了许久，故而桃江四中的管理机制类似于欧美的学校体制。桃江四中的校长谭博学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育界前辈，但是他并不实际管理学校的日常行政工作，他只负责学校的教育方向和教师的师资水平。实际负责学校日常行政工作的则是副校长范学明，所以对于学生们来说，范学明可比谭博学的名字听得多许多。除此之外，四中还有两位助理校长。比如常常和孙平打交道的糜文柏就是负责宣传和公关的助理校长；而另一位助理校长江语堂则是负责学校的法务工作。最后，为了确保桃江四中符合桃江市教育委员会的整体安排，桃江教委也派驻了一名校监来监督工作。 不过这一帮子学校高管当中，校长谭博学还是最重要和最高阶的那位。不过相较于其他学校高层领导来说，谭博学露面的次数非常少。孙平看到谭博学的名字一般都是在各类教育刊物上，或者是某些高层教育会议上。所以不得不说，这样一位学术型校长倒是帮四中拉了不少分。而孙平收到校长办公室的邀请也有些惊讶，要知道谭校长可是很少约谈某位特定的老师。 桃江四中的校长办公室位于行政楼的最东端，大片的落地窗，孙平差点以为自己进的是某高科行业的总裁办公室呢。好在落地窗边两侧高高的书架和古朴的摆设让孙平的穿越感没有继续下去，而在红木办公桌的后侧正是谭博学校长。 谭博学原本是桃江一中的校长，后来因为赞同桃江四中的教学理念，才在退休之后返聘成为桃江四中的校长。因为这个人事任命，桃江一中和四中的关系变得非常尴尬。从根源上来说，桃江一中和四中还真有点瓜葛。因为原本的桃江四中是桃江一中的初中部，再加上谭博学这个校长的关系，按理说一中和四中应该亲如兄弟才对。可偏偏一山难容二虎，两个高中都想成为桃江市市区第一所国家级示范高中，所以两所学校的关系立刻变得对立起来。 谭博学不是什么爱摆架子的人，看到孙平进来之后，就直接示意孙平坐了下来，并吩咐秘书冲了一壶茶来。“听说孙老师也是爱茶的人，我这刚好有一些安溪的铁观音，想来你是喜欢的。”谭博学笑着说，“说来也和孙老师见过几次面，但是似乎没有一次深入交谈过。 我个人很欣赏孙老师在教学方面的开拓性，我可是见识过孙老师制作的课件，的确比单独使用黑板板书要活泼许多。孩子们嘛，强迫他们学习总是事倍功半，但是寓教于乐的话，孩子们接受性还是会高许多。这也难怪孙老师能将一个籍籍无名的励志班教成桃江市数一数二的优秀班级。 听说孙老师的父亲也是从事教育行业的？我这也有几本令尊参与编辑的教辅材料，的确是好书，作为孩子们的补充材料是最好的。” “如果家父听到了谭校长的这般夸奖，必然是高兴的。”因为孙平暂时还不清楚谭博学叫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只好是就着自己爸爸的教辅材料以及谭博学提供的乌龙茶与他寒暄。 “想来孙老师也知道现在四中的宣传环境非常糟糕吧？”谭博学终于切入到正式话题了，“我也没有料到我的治下居然会接二连三地出现如此多败坏教师名誉和学校荣誉的事儿，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如何去处理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对于孙颖老师，校方会承担她的后续治疗费用和一部分康复治疗费用，但是她不会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了。而张力老师的话？我们不仅开除了他的一切职务并和他解除了他的雇佣合同，同时我们还会配合检方对他进行调查并起诉他。而通过他包庇等手段运作进来的老师，我们也一律解除了雇佣合同。 事实上，我们校方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所有事情，但是社会对我们的风评还是不佳。当然，我们也理解社会舆论对于学校和教师的高道德要求，但是我们也不可否认的是，现在这种不利的舆论环境已经对我们的日常工作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孙老师或许不知道吧？尽管学生处的同事们都在努力，但是还是有不少学生已经提出了转学申请，这其中还包含高三班的学生呢。” 孙平听完谭博学的话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学校爆出这样的丑闻之后，自然会接连传出学生要转学的事情。毕竟学生的家长可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在一个校园环境相对单纯，师资力量相对熊猴的地方学习。 四中爆出的两个丑闻都可是和老师的作风有关系，这样的校园环境如何能让家长们放心？人心思变什么的，孙平不觉得意外。但是高三班都有异动就让人觉得事件很麻烦了，毕竟升学班的学生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要求转学的。 “谭校长，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话，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谭博学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看着孙平。 谭博学私底下其实还是很欣赏孙平的，本职教学工作已经是无可挑剔，同时还能帮助学校培养特殊人才并挣得国际荣誉。如果孙平的心思能在学校上更多一点就好了，谁让他的副业那么多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希望你能帮助学校在最近制造一点正面新闻出来。比如你的学生范奕伦前几天拿了法网冠军一样，对学校的帮助就很大。但是这样的新闻还不够，所以我还希望你能带来更多。可惜最近没啥围棋比赛，但是我可是听说俄国最近正在举行柴可夫斯基钢琴大赛，这样的s级钢琴赛事是有青年组、少年组和儿童组的，我希望你和你的学生能参赛。” 看着谭博学一脸诚恳的模样，孙平叹了口气，“其实我原本希望金玮佳同学能够在正赛出赛，但是目前他的实力大概能在青年组拿冠军吧。我会尽快和震旦国钢琴家协会联系，看能不能拿到参赛资格。这方面可能也需要学校帮忙努力下，毕竟涉及请假什么的。” “需要学校帮忙的，能做到我们一定去做，不能做的我们也会给想办法弄个替代方案。”谭博学非常大气地同意了。 其实谭博学原本以为金玮佳大概是去参加u17少年组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孙平居然认为金玮佳能够在u19青年组中摘冠。这让谭博学更加高兴，心中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而且根据糜文柏的介绍，同期还有温布尔顿网球赛，范奕伦也有机会的。 柴可夫斯基钢琴赛是隶属于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大赛的一部分，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大赛分为钢琴赛、小提琴赛、大提琴赛和声乐赛，其中声乐赛又分为男子组和女子组两个大类别。作为一个国际性的大型音乐赛事，除了声乐组备受关注之外，钢琴赛和小提琴赛也是热门赛事，毕竟钢琴号称西方乐器之王，而小提琴则是西方乐器之后，这两个器乐类别诞生了太多的天才和明星，因此不仅是专业音乐媒体对这个赛事予以重点关注，不少娱乐媒体也会转载报道。 正因为赛事受到关注，因而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参赛资格也是非常严苛的。首先最大的一部分参赛资格是由组委会挑选进行邀请的，能被邀请不是天才就是大家，总之那名字一出来在钢琴界绝对是有人要膜拜的。其次就是各国钢琴协会推荐的本国人才，但是最后会不会被邀请，还要看他们附带的演奏录像。 不过由于震旦国和俄国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融洽，毕竟两国曾经为了西伯利亚和中亚可是大战了十年，最后震旦国虽然占领了这两个地区，但是国力也损伤严重，接连丢了中东和加勒比海的几个关键殖民地。所以震旦国人觉得这都是你们俄国人造的孽，明明是我家的东西，非要给我拼的你死我活。而俄国人则更加不爽，你堵死了我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出海口，居然还好意思说是我的错？你要不要脸啊！所以每年的柴可夫斯基钢琴赛都会有出现刁难震旦国人的新闻，甚至震旦国媒体都习惯到如果没有刁难新闻都感到奇怪了。 当然，前面两个参赛方法显然不适合孙平和金玮佳，他俩在钢琴界那可是无名小辈，谁会给他们参赛资格，所以孙平和金玮佳只能通过第三个方法参赛了。为了不要有遗珠之憾，国际级的钢琴赛事在举办之前都会举办一系列中等规模的赛事，让一些没有正规渠道参赛的选手可以通过这些赛事获得资格。 比如柴可夫斯基钢琴赛就有两个外围赛可以参加，一个是圣彼得堡钢琴艺术赛，还有一个就是莫斯科钢琴赛。圣彼得堡赛事早在两个月前就结束了，所以孙平和金玮佳只能通过震旦国钢琴协会报名莫斯科钢琴赛。原本协会对两个草台班子选手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甚至认为你俩连基本的专业钢琴十级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去挑战这种演奏级的钢琴赛？不过外围赛只要你有钱就可以报名，所以震旦国钢琴协会想当然将孙平和金玮佳划到“没啥本事却还要出国刷脸想就此镀金的不要脸”行列去了。 孙平显然不知道这个人的想法，总之搞定了参赛资格就让孙平高兴的。然后孙平就开始预订机票，因为这次是出国为学校刷脸，校长特批了一笔资金给孙平，然后还安排了助理校长糜文柏同行。校长订的的最低目标就是能在莫斯科钢琴赛刷个名次就好了，毕竟作为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外围赛，这个赛事的等级还是很高的。 尤其是按照规定，只有前十名（青年组等非正赛组别只有前五名）能获得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邀请，于是这项赛事的争夺可想而知了。不过孙平监视了下金玮佳那aa级的演奏水平，他就放心了。 第207章：五海之港 随着科技的发展，特别是各类交通工具的出现，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短。但是即便如此，从震旦国前往莫斯科可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旅行。按照国内的机场等级划分，星潭市国际机场自然是没有直飞莫斯科的航班，所以大家必须从星潭先飞燕京，再从燕京转飞莫斯科。从星潭到燕京需要2个多小时，而从燕京到莫斯科需要8个小时，而其中还有2个多小时的转机等候时间。长达12小时的漫长飞行，这可不是特别让人舒服的旅途。 尤其是让孙平有些惊讶的是，无论是从星潭飞燕京，而是从燕京飞莫斯科，航班飞机居然都没有头等舱！虽然星潭飞燕京的航班有所谓的“头等舱”，但那基本都是国内航班忽悠人的。按照国际航班的惯例，这种所谓的头等舱其实不过是商务舱而已。 从星潭起飞的航班是晚上十点，这是孙平特意挑选的航班，为的就是方便倒时差。飞燕京这段航程是不能睡觉的，否则到了莫斯科就悲剧了。按照孙平的嘱咐，大家是准备上了燕京飞莫斯科的航班之后再睡觉。这样到莫斯科虽然是凌晨五点半，但是早起也可以早起了。何况再从机场出来到酒店什么的，又是至少两到三个小时的折腾，所以基本可以保证到莫斯科大家都是精神的，这样就有按照莫斯科的时差按时睡眠了。整个小小的参赛团除了孙平和金玮佳之外，还有糜文柏和金玮佳的妈妈。毕竟自家孩子要出国参赛，当家长的无论如何也不放心。何况金家又不是缺钱的主儿，所以金妈妈也就跟着一起出发了。 虽然从星潭飞燕京需要两个小时，但是好在大家正兴致勃勃的时候，所以两个小时的航班并不难受。抵达燕京机场之后，由于孙平一行人是中转旅客，而且还是飞国际航班的，所以自然无法离开机场。好在候机厅各类设施都有，再加上孙平的各类vip卡也不缺，于是孙平就招待众人去了机场里的一家连锁咖啡厅。虽然是咖啡厅，其实各类简餐和点心也是一并贩售的。因为此时已经是凌晨，大家都是又冷又饿的时候，因而有一家能提供舒适座位和热腾腾咖啡的地方简直就是天堂。因为大家都知道上了飞机之后必须睡觉倒时差，因而大家都没有点咖啡，反而选择的是各类软饮料。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在咖啡厅角落的沙发上舒适地玩着各类电子设备，同时一边等候飞往莫斯科的航班。虽然这是一班午夜航班，但是搭乘这班航班的旅客还是不少。虽然震旦国的富裕程度很高，但也并非中东国家人人皆富豪，比如一些刚刚毕业的年轻人或者比较节约的中产阶级可没有太高的旅游预算，因此这种午夜航班就成了大家的首选。毕竟愿意搭乘午夜航班的人不多，所以为了保证上座率，航空公司也愿意拿出较高的折扣来吸引这些旅游预算不高但又有出国计划的游客。同时航空公司也愿意给一些忠诚的旅客提供升等服务，让这些暂时无法享受高等级舱位的旅客提前享受一二，同时也进一步提升这些旅客的忠诚度。不过因为这些旅客的收入毕竟有限，故而航空公司干脆也不设头等舱了，免得亏本。此时孙平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过也没机会后悔了。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机场终于提醒飞莫斯科的乘客准备登机了。于是孙平等人从咖啡厅出来，赶往候机区准备搭乘飞机。 “孙老师，那边的人好像也是去参加比赛的。”金玮佳忽然低声说了句。 孙平看了看，果然在不远处也有个老师模样的人正带领五、六个学生一样的人。那些学生年纪都不大，大概最大的也就是高中生模样。孙平看了下他们的校服，顿时了然。国内影视音乐专业的高等学府以所谓的“六大”最出名，分别是位于燕京的国立戏剧学院、燕京电影学院和燕京音乐学院；位于东海的东海电影学院；位于南华的南华音乐学院和位于北岛的北岛艺术学院。 而眼前这般学生模样的人正是燕京音乐学院附属中学的学生，燕京音乐学院附属中学又名“燕京音乐中学”，人家中学是专门培养音乐人才的。那些个在外炫耀自己钢琴是专业十级的人来这里是绝对被打脸的，因为人家初中部的入学要求就是钢琴专业十级。至于人家高中部，那基本都是演奏级的人才。震旦国最近出了不少钢琴天才，但是十个有九个都是人家燕京音乐中学出来的，因此孙平倒是不意外能在这里碰到他们。 似乎是感受到了孙平的目光，他们的带队老师也将目光投向了孙平。不过孙平在严肃音乐圈里可没啥名气，所以这个老师的目光带着一丝打量。孙平也不好意思装没看见，毕竟是自己也打量人家的。 孙平走了过去，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孙平，是江南省桃江四中的老师，这次是带着我的学生去莫斯科参加莫斯科钢琴赛。你们是燕京音乐中学的吧？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既然人家如此客气地介绍自己，又对自己的学校捧得那么高，这个带队老师自然也不好意思装高冷了。“原来是四中的孙老师啊，我们正是燕京音乐中学的，这次是去参加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说到比赛名称的时候，带队老师特别骄傲了下。我们可是去参加正式比赛的，你们还要在外围赛拼资格。等你们拿到最后的入场券时，我们不仅休息好了，也适应得好了。不过好歹是同胞，带队老师也不好意思诅咒孙平等人，于是继续微笑道，“莫斯科钢琴赛也是国际级a赛事，能在这样的赛事里积累经验也是不错的。我们在莫斯科预定了伊兹麦洛沃贝塔酒店，我们和他们有长期合作关系，环境不错，条件也挺好的。不知道你们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带队老师猜测孙平等人没有去过莫斯科，故而提出了帮忙。 “不需要了。”孙平笑着说，“我是四季酒店国际贵宾俱乐部的会员，我已经通过他们预定了莫斯科四季酒店的房间了。听说这个酒店就在莫斯科红场旁边，届时我还打算去参观一下克里姆林宫呢。不知道你们酒店距离远不远，到时候我们一起前往。” 孙平的话深深刺痛了带队老师的心，伊兹麦洛沃贝塔酒店虽然不错，但是人家也仅仅只是三星级酒店而已。而四季酒店可是五星级酒店，而且即便是五星级酒店，四季酒店也是不同。虽然国际旅游协会将酒店的最高级别定为五星级（当然也有些某些国家自己设立了六星级七星级的标准），但是内行的人还是将五星级酒店区分为三档：最低一档就是普通的五星级酒店，这种五星级酒店一般是刚刚获得五星级，没什么特色和历史底蕴的；中间一档被称为上层酒店，这种酒店一般由跨国酒店集团经营，而且品牌历史至少都是五十年以上，而且不同地区的酒店还有不同地区的地方特色；而最高一档就是奢华酒店，这种酒店不仅背靠国际大酒店集团，而且自身也是百余年的历史，或是当地的地标性建筑，或是有历史名人下榻过，时至今日仍然是社会名流们的首选酒店。 而四季酒店刚好就属于奢华酒店，要知道好莱坞四季酒店可是鼎鼎大名，铸就了四季酒店的金字招牌。带队老师已经决定不再和孙平老师愉快地玩耍了，这种低调炫富的人最讨厌了！明明看上去人畜无害，结果人家随便掏块手表是江诗丹顿和卡地亚联名的唯一订制版，然后还说，我们家这样的手表还蛮多的。 孙平一行人上了飞机就掏出了旅行三件套：颈枕、眼罩和耳塞，然后大家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由于飞机是朝西飞，结果两点半起飞的飞机到了莫斯科才当地时间五点半，半个小时的航班变得似乎只有三个小时而已，忽然之间有五个小时的生命就这样小时了。这就是孙平在莫斯科国际机场外的感想，不过还没有等孙平感叹太久，四季酒店负责接机的车已经到了。要知道孙平不仅是四季酒店国际贵宾俱乐部的svip，而且这次人家还预定了四季套房。 四季套房是四季酒店的特殊房型，虽然和行政套房、总统套房比起来还有差距，但是价格方面也绝对不便宜。饶是孙平这样又是svip折扣，又是酒店淡季促销，四季套房的价格也是8000元一晚。其余人自然没有这么土豪，金玮佳和妈妈选择了双人间，而糜文柏则选择了大床房。大家在各自的房间稍微整理了一下之后，孙平便带着金玮佳和金玮佳的妈妈前往莫斯科钢琴大赛的组委会那儿注册报名。作为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外围赛，莫斯科钢琴赛的报名区还是挺热闹的。 组委会的人看了震旦国钢琴协会的证明文件之后，就给孙平报了正赛，而给金玮佳报了青年组。报名之后，孙平按照四季酒店的介绍赶到了附近的一所艺术学校，开始租借他们的钢琴开始适应性训练。柴可夫斯基钢琴赛虽然没有像肖邦钢琴赛那样严格要求必须使用肖邦曲目，但是在这样的比赛上用柴可夫斯基的曲子自然能博得评委会的好感，获得一定的印象分。所以孙平和金玮佳就是打算来熟悉下柴可夫斯基的钢琴曲目的，顺带找找在异国他乡比赛的感觉。而糜文柏此时正在酒店向校方汇报，表示孙平两人均已报名。 与此同时，正在英国参赛的范奕伦也收到了孙平的邮件。孙平表示等温网结束之后，孙平打算陪范奕伦前往美国参加美网。顺带，金玮佳也会前往美国参加巴赫钢琴大赛。另外孙平没有说的是，他打算去附近的大西洋城参加世界扑克大赛。 第208章：双双级 四大钢琴赛是钢琴界新人从籍籍无名到声名大噪的最佳捷径，因而四大钢琴赛的参赛资格总是得到无数人的追捧。由于现在四大钢琴赛基本采用的邀请制为主的参赛资格发放方式，所以四大赛的外围赛事就成了新的追捧热门。饶是四大赛中最冷门的柴可夫斯基钢琴赛也是如此，作为其外围赛的莫斯科钢琴赛的报名人数已经多达数千人。 正因为有这么多人参与报名，因此初轮筛选就有些简单粗暴了。所有选手按照参赛组别分成几个大组前往不同的演奏厅供评委们审查，每组的评委有三人，参赛选手在现场演奏三分钟。如果三名裁判一致通过，进入复赛；如果只有两名裁判通过，那就进入待定；如果只有一名裁判通过，那就淘汰。当然，如果演奏得实在太糟糕，评委们是可以在没有演奏完的基础上叫停并直接判出局的。直接晋级的选手可以休息一天；待定的选手则在这天继续比赛，他们将根据评委的评分排名，然后前几名去补齐复赛资格不足的名单。 孙平看了看赛事的规则，很清楚待定集团其实风险太大，因为你无法知道到底复赛缺多少个名额。而且根据评委们如此简单粗暴的初筛，待定集团的水平不见得比直升集团低多少，甚至就个体而言，搞不好还真有被遗漏的大珍珠呢。 “就赛事规则来说，莫斯科钢琴赛的初轮选拔制度的确非常不完美，而且非常简单粗暴。但是从报名人数及评委人数来说，我们又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赛事规则了。”孙平对金玮佳说道，“虽然我个人反对在钢琴炫技，但是为了让评委注意到你，我们在第一轮最好是选择李斯特的钢琴曲。毕竟他的钢琴曲难度大，而且对弹奏者的演奏技巧要求非常高。我估计，只要我们能完整顺利地弹下一支钢琴曲，基本上就可以晋级复赛了。” 制定好参赛策略之后，孙平一行人就前往莫斯科钢琴赛的参赛现场。和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规模自然是不能比的，莫斯科钢琴赛的初赛现场就选在了当地的一所钢琴学校，然后选了几个教室就算是比赛场地了。孙平参加的是正赛组，所以条件稍微好一点，在二楼比较安江的地方。 至于青年组、少年组和儿童组就全集中在一楼，互相都会被琴声影响到。虽然钢琴曲是悠扬动听的，但是各种不搭界的钢琴曲硬凑在一起就基本和噪音差不多了。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进行评选，孙平也不得不佩服评委们的耳力和情绪控制力了。 其实和孙平制定的参赛策略差不多，大家都选择了炫技曲目来试图让自己脱颖而出。不过炫技曲目之所以是炫技曲目，它对演奏者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没有出乎孙平的意料，很多人不仅技巧没有达到，甚至对曲目的熟悉程度都不够。于是在演奏的时候，不少人还没弹满一分钟就被评委一脸嫌弃地叫停然后赶了出去。因此反倒是一些踏实的演奏者用一些保守的曲目得到了评委们的肯定，不管怎么说，至少这些人能够熟练顺利地弹完不是么？ 轮到孙平上场的时候，孙平挑了李斯特炫技钢琴曲中一首中等难度的曲目。原本孙平开始弹的时候，很多评委都皱起了眉头。因为今天倒在炫技曲目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评委都觉得自己的耳朵不应该再受折磨了。可是孙平的弹奏实在是太熟练了，而且不仅技巧过关，重要的是感情能融入其中。 孙平的演奏像一股清风吹走了评委们脑子里的烦躁情绪，几个评委开始认真打量起孙平来了。他们看了下孙平的资料，职业是“语文老师”？毕业学校是“江南师范大学”？什么时候师范大学也培养出如此天才的钢琴演奏家呢？而且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要去当语文老师？他去当音乐老师都能让人理解啊！这样优秀有天赋的年轻人居然成了语文老师，这个国家的钢琴协会应该去死一死！他的手只能去接触琴键，怎么能触碰粉笔那么危险的东西呢？难道他们不担心粉笔里的石灰成分会腐蚀手指那微妙的触觉么？无疑，孙平的演奏征服了评委们，三位评委都一致通过让孙平参加复赛。 孙平谢幕之后，就去一楼等金玮佳。和正赛组比较起来，青少年及儿童组别赛事的参与者更多。毕竟这种赛事一般没啥门槛，故而当地及邻近的爱好者们都想来试试运气。孙平来到青年组，金玮佳的比赛还要好几个人才能开始。 和那些紧张兮兮的选手比起来，金玮佳显然要轻松许多。孙平听了下这些人的演奏，差金玮佳太多了，看来自己让金玮佳参与青年组的赛事还是太保守了。其实按年龄算的话，金玮佳应该参加的是少年组。不过和正赛组及青年组比起来，少年组和儿童组基本是不受媒体关注的。毕竟青年组好歹算是明日之星，所以媒体还是愿意拿出一定的篇幅来报道。所以孙平将金玮佳放到青年组，其实也是希望能被媒体报道的。毕竟校长有所求，自己还是得妥协。 等了大概半小时，终于是金玮佳上台演奏了。孙平看了下金玮佳的衣服，略微皱了下眉头。钢琴赛一般都要求男生穿正装演奏，因此三件套西服是免不了的。但是西服这玩意毕竟是舶来品，大部分的东方男性都很难穿得好看。尤其是一些还没发育成熟的男孩子，穿西服就显得更加滑稽了。 虽然金妈妈帮金玮佳挑了最好的西服，但是版型和款式实在不适合金玮佳，原本应该贴身修型的西服在金玮佳身上有些松松垮垮。因此金玮佳登台的时候，有个评委微微地皱了下眉毛。没办法，很多人还是将钢琴演奏视为一种极其高雅的艺术活动，因此对于这种不修边幅的演奏家，很多人其实是排斥的。不过好在金玮佳的演奏技巧实在是超出平均水平很多，因此评委们还是让他顺利晋级复赛了。 但是金玮佳一下台，孙平就带着他去换西装了。金玮佳的西装采用的美式风格，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西服风格。由于美国人的随性风格，因此原本应该是正装风的西装在美国渐渐成了很休闲的一种服饰。这种西装很难让人产生一种高雅或挺拔的感觉，相反你一穿美式西服就会立刻让人觉得这人是一个类似会计师之类的无聊之人。 真正的西服是属于欧洲的，不过欧洲的西服也分为英式和意式。英式西服讲究修身，因为英式西服其实结合了军装的风格，所以英式西装的用色保守，但是给人一种詹姆士邦德的感觉。意式西服讲究贴身，对身材的要求非常高，再加上意大利人的热情，所以意式西服的颜色那是丰富多彩的。孙平自己都有一件糖果粉红色的西服，骚包得不得了。 孙平当然不希望金玮佳走这种花花公子的路线，故而还是选择英式西服的风格。毕竟意式西服需要身材去撑衣服，而金玮佳这种还在青春期的大孩子穿意式西服感觉就像偷穿爸爸衣服一样可笑，反倒是英式西服这种修身款比较好。 不过好的英式西服都在萨维街，人家极少开什么连锁店的。不过好在英式风格的西服店还是有的，孙平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可提供修改的西服店。找到一件适合金玮佳的三件套之后，孙平就要求店员加班进行修改，以便更适合金玮佳。幸亏直接晋级复赛的选手是有一天休息的，因而孙平倒是不担心衣服出不来。 复赛和初赛的规则不一样，首先是评委增加到了七人；其次不再是投票制，而是七人打分，最后按总分排名晋级；最后选手演奏的曲目也有变化，选手需要演奏两轮，第一轮是规定曲目，每个选手将从组委会选择的曲目中抽取自己需要演奏的规定曲目，第二轮则是自由演奏，由选手自行选择曲目演奏。和初赛那种简单粗暴比较起来，复赛就立刻正规起来了。 不过也是，初赛每组都有千余人参赛，但是复赛愣是将名额控制在几十人以内。至于有没有遗珠之憾，那是肯定有的。孙平不会傻到去质问比赛是不是公平，毕竟这个社会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复赛选择了青年组作为开场，然后是少年组和儿童组，最后才是正赛组。这样避免媒体报道完就跑，也让观众们不至于对少年组和儿童组不闻不问。 金玮佳的西服果然合身，而且西服的那种挺身风格也体现出来了。原本有些羸弱的金玮佳被西服一修饰，倒是有点艺术家的风格了。在金玮佳上台之前，大概也有十几个人演奏了，孙平听了下，金玮佳果然还是具有压倒性优势的。 果然在规定曲目弹奏完之后，评委老师都非常满意地露出微笑来了。在正赛组里，评委老师都是不苟言笑的。但是在其他组别里，评委们都乐于微笑鼓励年轻人在钢琴的世界里继续走下去。看到那么多评委老师的微笑，孙平就知道金玮佳只要不在自选曲目里抽风，就觉得是高分晋级的。而事实上也是如此，金玮佳以复赛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了决赛。 至于孙平，孙平保留了自己的实力，以复赛第三名的成绩晋级。决赛只有十个名额，正赛组倒是不担心了，因为进入决赛就一定能进入柴可夫斯基钢琴赛，所谓的决赛就基本是大家的表演赛了。但是对于其他组别来说，只有前五名才能晋级，所以还有一番龙争虎斗。不过复赛第一名的金玮佳自然不会在决赛掉链子，依旧是第一名拿到了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入场券。 孙平对自己和金玮佳能拿到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入场券一点都不怀疑，但是糜文柏校长却是非常高兴地将比赛成绩和赛事照片发回了四中的宣传部，四中现在太需要这样的正面新闻了。 第209章：再遇故人 作为全球四大钢琴赛之一的柴可夫斯基钢琴赛虽然有点冷门，但她依旧有自己的矜持和荣誉。按照赛事的流程，正式比赛前一天，组委会将在克里姆林宫召开欢迎晚宴。届时，所有参赛选手极其教练或家人，连同受邀请的媒体都会出席这次晚宴。 在沙皇时代，克里姆林宫作为皇宫而被装潢得富丽堂皇，虽然西欧媒体因此酸溜溜地说这太浮华了，但是这样奢靡的宫殿却正好体现了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特点——不差钱。是的，柴可夫斯基钢琴赛在四大赛里有两个第一，冷门指数第一，但同时冠军奖金第一。要知道四大赛中的肖邦杯和巴赫杯都不设奖金的，而斯坦威杯也只是奖励自家的产品而已，就只有柴可夫斯基钢琴赛为冠军设立了25万美元的奖金。 孙平和金玮佳都获得官方发出的邀请函，而糜文柏和金妈妈也可以随同一起前往。别看莫斯科钢琴赛参赛人数多得吓人，实际上到了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参赛人数就非常有限了。正赛组总共50名参赛选手，青年组则是45名，少年组有38名，而儿童组则只有21人。 不过能进入这最后名单的选手，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要么是各大音乐学院的高材生，要么就是各大艺术唱片公司的力捧新人。 没错，水蓝星位面有专门的艺术唱片公司。它们只发行交响乐、民乐或器乐专辑，基本不涉足流行乐、摇滚乐等畅销音乐领域。虽然他们的发行量不大，但是不菲的售价还是让它们的利润是足够的。孙平第一次听说艺术唱片公司的时候，还有点吃惊。 要知道在地球位面的唱片公司，别说专门出严肃音乐的艺术唱片公司，就说索尼、华纳和环球这三大音乐集团都已经越来越入不敷出了。要不是三大音乐集团名下的版权代理公司给力，这三大音乐集团恐怕也要宣布倒闭了。不过音乐市场在衰退是不争的事实，孙平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国际上有五大唱片，索尼、博德曼、华纳、环球和emi百代；此外还有宝丽金这样的元老级唱片公司。亚洲市场也有爱贝克斯、波丽佳音、滚石、上华、丰华、华星、麦田、正大等大大小小的唱片公司。那时候，二线歌手都能卖个百万销量。 结果进入新世纪之后，大大小小的唱片公司就只剩下国际上的三大和华语音乐圈的滚石和麦田。至于唱片销量，除了双j还能在新世纪前后卖个百万销量，现在的蔡依林能卖到10万张都谢天谢地了。最后搞得周杰伦自己都在演唱会上吐槽，让歌迷不用买自己的专辑了。 相较于地球位面的落寞，水蓝星的唱片市场那可是风风火火。根据国际音乐著作权协会的规定，在s级音乐市场（例如：震旦、美国和日本），50万张为金唱片；100万张为白金唱片；1000万张为钻石唱片。目前三大s级市场每年至少各有一张到两张钻石销量的单曲或专辑出现，白金级至少有十张以上，金唱片那就更多。 由于俄国距离震旦并不远，所以前来参赛的震旦选手占了三分之一的名额去了。于是，一群震旦国的选手就抱团到了一边，孙平和金玮佳自然也是随大流。而在这群人当中，孙平碰到了燕京音乐高中的那群人。 而看到孙平和金玮佳也出现在欢迎晚宴上，那个带队老师的惊讶程度更高。虽然他知道这两人是通过外围赛而入围的，但是这也证明了他们的水准。带队老师忍不住上前和孙平攀谈，当他知道孙平是正赛组选手，金玮佳是青年组选手的时候，他越发惊讶了。要知道他手下那帮子学生都只少年组或儿童组选手，自然是没法和孙平以及金玮佳相比较了。面对强者，这个带队老师还是选择了尊敬，带着他的学生前来打招呼。孙平当然不会为难自己人，也很客气地和他们聊了会天。 孙平仗着自己的语言优势，在宴会厅穿梭了好一阵子，终于将正赛组和青年组的对手摸了个透。评委们普遍不看好今年的比赛，认为这届比赛属于“小年”，天才们似乎都没有出现，稍微几个出彩的又匠气太浓。 孙平对于这样的评论只有苦笑，其实有关匠气和才华的争论恐怕横贯了整个人类历史。俗语有云“熟能生巧”，这个熟指的就是熟悉，其实就是匠气。匠气是属于匠人的，匠人对于自己的工作是绝对熟悉的。但是如何从匠气中找到自己的才华，实现熟能生巧，这就是十分麻烦的事情。 何况才华这档子事儿，每个年代都有不同的定义。欧洲画家梵高，活着的时候被人当做疯子，死了很多年之后才被认为是艺术家。再说说地球位面的中国诗人陶渊明，他的才华在很长一段时间是不被承认的，到了唐朝之后，他才忽然一下子成了才华四溢的大诗人。 再说了，领先时代半步叫天才，超过一步那就是疯子了。如果你真要玩各种后现代主义或超现代主义的话，依靠系统的孙平完全可以碾压整个水蓝星。但是如果孙平敢将这些黑科技拿出来的话，估计第一时间就是被各大神秘机构列为绑架名单第一人了。 不过就在孙平闲逛的时候，一个英国人找到了孙平。“孙先生，您好，鄙人是英国经典留声机集团的副总裁——刘易斯。鄙人有幸在莫斯科钢琴赛上聆听了阁下与阁下弟子的精彩演奏，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否有合作机会呢？” 经典留声机集团是英国乃至全球赫赫有名的艺术唱片公司，因为它背靠全球第二大通讯集团——欧洲电信公司，所以人家是完全不差钱的主儿。因此经典留声机集团垄断整个欧洲的严肃音乐界，并且仗着地缘优势拿下了亚洲乃至大洋洲七成左右的严肃音乐产业，将它的死对头——美国艺术唱片公司逼得破产重组了一次。 “刘易斯先生，首先感谢你对我和我弟子的欣赏，但是您应该知道，我自己也有唱片公司的。” 既然对方能这么快发现自己，并且将自己和金玮佳的关系调查清楚，那么对方不见得不知道自己是飓风唱片的老板。飓风唱片虽然在亚洲音乐圈属于后辈，但是依靠这些年推出来的成功偶像团体，飓风唱片已经在国际音乐圈有了自己的地位。根据国际音乐著作权协会这个季度的产业报告显示，飓风唱片大概占据了全球商业音乐市场一成的份额，成功跻身全球五大商业唱片公司。面对这样的公司，孙平不相信对方没有去了解一下。 “当然，我们当然知道孙先生在商业唱片领域的成功。但是艺术唱片市场是艺术唱片市场，极少有跨界成功的例子哦。”刘易斯微笑着回应。 孙平虽然不满刘易斯的态度，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艺术唱片领域的确不是自己适合涉足的。因为整个严肃音乐圈的艺人资源非常稀缺，基本已经被两大唱片公司垄断了。而且艺术唱片的制作成本极高，没有专门的发行渠道，那就是亏本的节奏。 简单来说，艺术唱片动不动需要动用一支交响乐团，你普通的唱片公司能找到这么大的录音棚么？而且艺术唱片都是和最新的声音技术合作的，流行音乐还在为立体声而兴奋的时候，人家艺术唱片早就在玩杜比5.1声道了。当流行音乐升级到杜比2.1的时候，人家艺术唱片早就和杜比实验室一起测试杜比全景声了。 当然，这也和人家艺术唱片爱好者有钱有关。要知道一套杜比全景声的设备可不是一般卖偶像唱片的粉丝能消费得起的，所以艺术唱片公司的作品售价都是贵得惊人。人家的标配是一张支持杜比全景声的cd，这是让爱好者炫耀自己设备的；然后再一张制作精美有质感的黑胶唱片，这是让爱好者炫耀自己品味的；最后还要赠送一张现场录制的实况dvd或bd，这是让爱好者在自己家人面前体现优越感的。人家不仅一套商品有那么多碟，外包装也是各种各样的。喜欢炫耀设备的，人家提供金属感和科技感十足的包装；喜欢炫耀品味的，人家木制包装盒和皮革包装满足你。 孙平自认为自家的飓风唱片玩不出这么多花样，所以也点头认可了他的话。 看到孙平认可了自己，刘易斯颇为得意地说道，“孙先生，我们打算以200万美元和150万美元分别签下您的三张钢琴专辑和您弟子的五张钢琴专辑。当然，按照咱们唱片界的规矩，如果销量突破白金，我们会提供销售额5%作为额外奖金。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签约？” 孙平自己也是唱片界的高层，自然知道150万美元签五张专辑的确算是新人中的高价了。可是孙平对金玮佳的期待可没有那么低。他可是打算等金玮佳在柴可夫斯基钢琴赛青年组锻炼一二之后，然后直接前往美国巴赫钢琴赛参加正赛的。如果金玮佳能在巴赫钢琴赛拿得冠军的话，那么150万的身价就简直是笑话了。要知道巴赫钢琴赛的冠军哪个不是500万美元以上的签约费用？ 想到这，孙平微笑着说：“我们不如等比赛之后再谈这件事吧？金玮佳还是个孩子，现在和他聊签约的事情，会打扰到他的排练。” 刘易斯自然听出来这是孙平对自己的婉拒，不过他也没有特别的反感。说实话，他找孙平来谈话也属于漫天撒网的做法。每年钢琴界都会出几个疑似天才的新人，可最后真正成为天才的又有几个呢？而从天才又转型成大家的就更少了。 和孙平寒暄了几句之后，刘易斯就借口离开了。孙平也没有揭穿刘易斯的意图，谈生意嘛，谈得来就继续谈，谈不来就各走各的路，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的。 第210章：惊艳全场 和莫斯科钢琴赛的赛制一样，柴可夫斯基钢琴赛也是采用评委评分制。只不过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评委团多达15人，而且每个人都是钢琴界叫得上名号的响当当的大人物。他们不是音乐学院的资深教授，就是著名乐团的首席钢琴演奏。而参与报道的媒体虽然只有俄国本国媒体，但是俄国的两大电视台俄国国家电视台和俄国卫星电视台都到了，莫斯科本地的莫斯科电视台也有一个直播位置。 整个柴可夫斯基钢琴赛的赛事场地就在克里姆林宫内的叶卡捷琳娜大剧院，这是叶卡捷琳娜女沙皇的私人剧院。由于这位女沙皇喜爱钻石，故而这个剧院也有钻石大剧院的美誉。整个剧院动用了大量的黄金、珠宝和钻石进行装饰，尤其是舞台正上方的三支吊灯，上面缀满了各色钻石，是俄国的国宝级藏品。 至于用于演奏的那架钢琴则是俄国末代沙皇赠送给自己大女儿的成年礼物，整架钢琴除了用料讲究之外，还点缀了末代大公主最爱的珍珠、琥珀和玳瑁。根据一些收藏杂志的估价，这家钢琴的售价在千万美元左右，而且还年年看涨。因此说，要在这架钢琴上弹奏还真需要一颗大心脏。 比赛依旧是从青年组开始，金玮佳的上场排名不前不后，算是个比较安全的位置。而孙平的位置则有点尴尬，因为他居然抽到了第二位。无论比赛也好，选秀也罢，所有人都知道越靠前的位置越危险。因为评委为了体现自己的客观和权威，同时也担心后面有更厉害的选手，因此排名在前的选手往往都是被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由于上场顺序是由选手自行抽签决定，所以孙平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和莫斯科钢琴赛比较起来，柴可夫斯基钢琴赛青年组的水准明显高了许多。不过好在金玮佳也察觉了，所以在比赛中完全没有留手。在规定曲目里，金玮佳选择了柴可夫斯基的钢琴套曲。既然是柴可夫斯基钢琴赛，自然要选柴可夫斯基的钢琴曲来讨好评委咯。 金玮佳的举措也的确得到了评委们的赞同，尤其是金玮佳将柴可夫斯基钢琴曲中那浓浓的俄国风味再现出来的时候，评委们都有些动容了。能弹到这个水准的钢琴演奏家其实不算少，但是对比下金玮佳的年纪，那就是凤毛麟角了。至少俄国自己都找不出这样的天才，尤其是金玮佳还未满17岁，如果能进专业的钢琴学校再培训几年，那简直是奔着钢琴大师的头衔而去啊。 经过第一轮的规定曲目赛事之后，金玮佳已经稳稳占据了第一的位置。而在自选曲目里，金玮佳继续选择了李斯特的炫技钢琴曲。如果是成年人选的话，估计评委们会认为他只是单纯想炫技，但是对于少年人来选的话，评委们只会觉得是少年人的不服气和朝气。所以当金玮佳的曲目被主持人说出来的时候，几个教授级的评委都露出了鼓励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炫技虽然背离了钢琴演奏的主旨，但是年轻人嘛，不年轻气盛还叫年轻人么？而且重要的是，金玮佳的炫技也非常到位。果不其然，自选曲目里，金玮佳的得分依旧是第一名。其实已经不用计算，金玮佳已经顺利拿下了柴可夫斯基钢琴大赛的青年组冠军。 此时的糜文柏已经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他不是记者，但是他也通知后方宣传科的同事马上去海外网站将金玮佳夺冠的新闻给翻译下来。然后自然是四中的官网要重点推荐，其次就是通发全国各大媒体了。若是平常的新闻，媒体们多多少少是要点公关费用的。但是对于这种为国争光的新闻，媒体们当然就不会计较什么公关费用了，都是拿出了最好的资源进行推荐。 糜文柏颇为满意地坐下来准备欣赏接下来的比赛了，这几天的赛事也让糜文柏对钢琴界有了点了解。金玮佳能在青年组夺冠算是运气与实力的结合，但是正赛组就没那么容易了。糜文柏也不指望孙平拿奖，只希望孙平能拿个不错的名次就好。再说了，就算孙平的名次也不怎么样，能进入决赛就已经是胜利了。毕竟，孙平只是个语文老师啊。 青年组之后的比赛就是少年组和儿童组，虽然精彩程度不及刚刚的青年组，但是看着萌萌的少年儿童们在大大的钢琴前演奏也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相较于青年组的受关注程度，记者们在少年组和儿童组都没什么热情，只是在颁奖的时候才拍了几张照片应应景。而等儿童组也结束了之后，柴可夫斯基钢琴大赛的正赛组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由于孙平抽签抽到第二位，所以按照规定，在规定曲目这一轮里，他是第二名上场；但是到了自选曲目这一轮，他又是倒数第二名上场。现在第一位选手已经登场，孙平自然是在后台那候场。不得不说这个钻石大剧场是女沙皇的私人剧场，即便是休息室都是富丽堂皇。金闪闪的装饰让孙平都有点睁不开眼，每一件家具都是古董级的藏品，挂在墙上的油画也是价值连城。果然俄国人的思维最简单，用钱砸，砸得你们这些艺术家都目瞪口呆。 休息室里也有一架古董钢琴，据说也是价值百万。这架钢琴自然是让候场的人试弹的，孙平也上去弹了一会。象牙做成的琴键已经有些泛黄，但是音准和共鸣都没有任何问题。孙平弹了一支非常简单的曲目，算是给自己的手指热身。而就在孙平弹完没多久，工作人员就通知孙平准备上场。 孙平在决赛的时候没有在隐藏自己的能力，对于抽到一张宗师级钢琴技能卡的人来说，这种钢琴比赛简直是在玩过家家酒一般。大师是将作曲家的情感表现到极致，而宗师则是能发现作曲家另外的情感并用返璞归真的手法表现出来。因此普通观众听孙平的演奏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评委们却都露出慎重的表情。 没有华丽的技巧，也没有夸张的动作，每一次按键仿佛都是闲庭信步一般。可偏偏是这种淡泊之中，一种洗尽铅华呈素姿的感觉在大家的心头涌了出来。艺术是没有标准可以衡量的，每个人的最好都是不同的，可今天大家都觉得孙平的演奏是最好的。 当孙平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现场居然静场了三分钟，随后掌声仿佛爆炸一般出现了。没有评委还会计较什么，他们知道他们没有资格去评论孙平的技术，于是大家都给出了满分的成绩。或许是也因为孙平这种高山仰止的人出现得太早，弄得接下来的表演都有些失常。而到了自选曲目，孙平再度的精彩表演让大家再度臣服于他手指之下。 作为柴可夫斯基钢琴大赛的又一届冠军，孙平自然被各大媒体团团围住。让海外媒体惊叹的是，孙平的语言天赋和他的钢琴天赋一样惊人。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无论是英语还是俄语，孙平都不用经过编辑的翻译。而且重要的是，孙平还熟稔语言背后的文化和历史，随口而来的俚语或典故让记者都有种在采访自家人的错觉。 应付完记者之后，国内的团队也纷纷过来祝贺。毕竟大家都是一国人，前来参赛的震旦国选手都有与有荣焉的感觉。而晚上的庆功晚宴上，孙平无疑就是最耀眼的人。在晚宴主持人的邀请下，孙平再度登台献曲一首。然后孙平就感觉自己就在不断地喝酒当中，俄国人的酒量果然不是吹的。大家从红酒喝到威士忌，最后干脆拿出了伏特加。好在孙平的体质被系统调理得非常好，否则这么多酒精下去也非中毒不可。回到酒店休整了一天之后，孙平一行人就返回了国内。 抵达星潭国际机场的时候又是凌晨，好在孙平请人包了车送自己等人回去。糜文柏让孙平回家好好休息几天，然后他就带着孙平和金玮佳的奖杯先回学校了。而孙平回到家的时候，刚好郭阿姨正在准备早餐。 被俄国早餐折磨得已经受不了的孙平，自然被家里的豆浆油条给吸引住了，而且郭阿姨还熬了一锅小米粥。 郭阿姨看到孙平回来还吃了一惊，“你不是说你去俄国那边参加钢琴比赛去了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 “比赛已经结束了，我拿了个冠军。”孙平给自己添了一碗小米粥，又倒了一杯豆浆，然后拿了几根油条和包子，最后还拿了两个水煮蛋。“俄国那边的饭菜可真是太可怕了！四季酒店的中餐又太甜了，压根不合我的口味。” “既然觉得家里的东西好，就不要到处乱跑。”孙爸爸这个时候也起来了，拿着ipad踱到餐桌边。“最近你在忙，郭奕也在忙，连孙涛都在忙，就我们老两口没事一样。” 孙平顿时闭嘴不说话了，孙爸爸这明显是在抱怨，自己要是接话肯定会被骂死去。不过孙平想了一会，道：“爸，你的公司基本上都在外地，桃江这不过是个总部所在地而已。要不然我们考虑搬家去潭州好了？我的公司也在潭州，郭奕也在潭州上班。” 孙爸爸对于孙平的提议来了兴趣，他的教育出版集团其实就是一个虚设的总部在桃江市，真要搬到潭州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何况还有周家可以帮忙介绍物业，自己还可以弄一个足够上档次的总部来。“那你呢？你不是在桃江四中干得好好的么？” “我在哪当老师不是当啊？”孙平笑了笑，“我前段时间接到了东海市东方教育培训集团的一份邀请邮件，他们在星潭市筹备东方学园，是从小学到高中的一贯制学校。” 第211章：准备跳槽 虽然不是必然的联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个地区的大学越多，那么这个地区的高中教育水平就越高。桃江市和江南省省会城市星潭市比起来，硬件条件差得不是一点两点。单就高等教育来说，桃江市只有一个本科学院——桃江文理学院，和两个专科——桃江职业学院、江南职业技术学院。而星潭市却有26个本科学院和33个专科院校，何况其中还有江南大学、江南科技大学、江南师范学院、星潭工业学院、江南医学院和江南文理大学这样六所享誉全国的重点名牌大学。因此星潭市的高中教育竞争也是非常激烈的，尤其是其中的四大天王高中更是如此。 星潭市四大天王高中指的是星潭中学、格致中学、复兴中学和大同中学，他们是江南省唯四可以面向全省招生的高中，因此四所中学集中全江南省的精英学霸。而除了这四大天王高中之外，星潭市还有所谓的一神一仙两所高中。“仙”指的是星潭外国语中学，这里的学生大部分都是谋求大学去海外就读的孩子，所以不用领教国内大学联考的残酷，过得跟世外仙人一般潇洒。而所谓的“神”则是凤凰中学，和星潭外国语中学完全相反，凤凰中学采用全封闭式军事化管理。虽然震旦国的《教育法》没有完全废除体罚，但是一般的学校都是非常慎用体罚，可凤凰中学的体罚那简直是家常便饭，因此不少凤凰中学的毕业生都戏称自己是“棍棒底下出学霸”。但是外校的学生却认为凤凰中学的学生都是神，当然是“神经病”的“神”。 基本上星潭市的优秀毕业生都出自上述六所高中，其他中学虽然羡慕，但是却很难挤进这第一军团。不过来自东海市的东方教育集团显然有自己的想法，要知道东方教育集团是震旦国内最早的私人教育机构。而他们旗下的东方学园在短短十几年中，在国内开了三所，每所都是小学到高中一贯制，而且每所都成了当地赫赫有名的教育机构。这次东方教育集团将第四所东方学园放在星潭市，其实也是计划了很多年的事情。 毕竟东方学园除了教育软件好之外，硬件也是一等一的，尤其是学园的建筑也是地标性的。比如燕京东方学园采用的就是皇家风格，而东海东方学园则是万国风情；南华东方学园则是东西方相结合的粤地特色。这次江南东方学园则采用了江南园林风格，不说是一步一景，但也绝对是学校与公园的完美结合。 东方学园不仅在星潭市修了如此美轮美奂的一个校园，而且从动工开始就从各大高中开始挖人。而且人家非重点班班主任不挖，非资深教师不挖。在东方教育集团的银弹攻势之下，四大天王的老师都被挖了不少，更别说其他高中了。 而这次东方教育集团对孙平下手，自然就是看中了孙平在培养素质教育学生方面的能力。学霸谁都会培养，但是史上最年轻的网球全满贯选手呢？东方教育集团对孙平开出的条件也非常诱人，学校社团联合会主席，学校学生会指导老师，同时允许孙平在学校社团活动方面有绝对的自主权和决定权。而且东方教育集团还表示，只要孙平的学生愿意转学到东方学园，他们全部接受。 孙爸爸听完孙平的介绍之后，也陷入了沉思。对于孙爸爸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自然是最好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很多人的孩子都在天涯海角的地方工作，一年能见两次面就不错了。如今有机会和孩子们在一个城市里生活，孙爸爸还是心动的。 “可惜这套公寓了。”孙爸爸忽然笑道。 这套房子还是当初孙平中奖得来的，因此孙平只有使用权。如果孙平一家人要搬走的话，那么房屋以及当初的家具是要归还给开发商的。当然，孙平也可以选择折价将房子买下来。不过因为孙家最近都在忙，所以大家都将这事忘记了。 听到孙爸爸有些舍不得，孙平就表示随后将房子买下来便是了。算是给大家一个避暑的住处好了，毕竟这种森林公园的公寓套房可是很难买到的。孙平决定在星潭市买一套五室两厅三卫的大房子，而这样的楼盘并不太多。根据周浩鑫的介绍，他们周家刚好有两个楼盘有这样的户型，一个是在新月湖便的湖畔人家，还有一个是在麓山的半山名宅。 因为孙爸爸有风湿，所以湖畔人家自然就首先被淘汰了。而麓山的半山名宅虽然在半山上，但是交通还是很方便的，不仅出门有公交，下山还有地铁站，何况孙爸爸和郭阿姨都是会驾车的。既然选好了楼盘，于是一家人选好日子，便一同前往半山名宅挑选房子。 和孙家现在居住的别墅式公寓不同，周家开发的还是普通公寓楼，所以复式结构和入户花园是没有特别设计的，但好在向阳的阳台修得特别大，倒是可以搭建一个小小的花圃。而且周浩鑫也提醒了孙平，如果买顶层的话，还会送半个顶层。等于是楼顶部分完全送户主了。 孙平看了看，完全可以搭建出一个小型的室内花园来。新房间是一个主卧，三个次卧，外带一个工人房。电梯直接入户，玄关之后就是客厅，而客厅的右手侧则是餐厅和厨房。而北边的阳台旁就是工人房，工人房旁边还有收藏室。客厅的左手侧则是两个带次卫的次卧，这自然是孙平和郭奕的房间。和客厅相对的则是主卧，主卧包括的主卧室、起居室、主卫和书房。书房有两扇门，可以分别从主卧的起居室和客厅进入。主卧旁边则是小次卧，不带次卫。小次卧和客厅之间还有客卫，客卫的浴室、厕所和洗手间部分是分开的，不会互相干扰。客卫和次卫都只有冲凉房，而主卫则有按摩浴缸。 相比较大家在桃江市的别墅式复式公寓相比，这套房子的居住面积其实缩水了不少。不过好在郭奕自己在公司附近有买一套单身公寓，而孙平也打算在跳槽之后，在东方学园旁边买一个单身公寓。让孙爸爸和郭阿姨满意的是，虽然两个孩子都在外面居住，但是三处房子都在地铁站旁边。地铁出来不要五分钟就能走到，所以倒是非常方便的。稍微远点的就是孙平未来打算购置房产的地方，驱车需要一个小时多，地铁也需要倒两班，但是好歹也是市内，所以孙家就决定在半山名宅买下这套公寓了。 “孙老师这是决定加盟我们东方学园么？”一个中年人微笑着问道，“东方学园会从明年春季学期开始招生，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我们的校长和副校长。校长是曾经的江南师范大学校长沈祖鹏博士，副校长则是格致中学的校长华渝生博士。如果孙老师愿意来的话，我们愿以教务处副主任及语文教研组组长的职位招揽孙老师。孙老师在本校将主要负责全校的语文教学工作和学生社团及学生兴趣工作。不知道孙老师的意下如何？” “我对东方学园的条件比较满意，但是我还是有两个疑问？”孙平问道，“首先我需要确认的是，我在四中的学生是否可以被东方学园以同等条件接收？其次就是我的薪酬问题。” “我们当然欢迎孙老师带着自己的优秀学生一同加盟东方学园，而且四中能给什么条件，我们东方学园只会更好。”中年人颇为自信地回答道。 中年人也调查过孙平所负责的班级，除了范奕伦、马明宇和金玮佳这样的天才之外，其他的孩子放到别的学校也是中等偏上的成绩。这样的孩子，东方学园接手起来并不吃亏，而且还能给孙平一个面子。 “至于孙老师的薪酬，我们当然会给一个符合你身份的数字。您在四中的月薪最多也就是6000左右，如果您来东方学园的，我们保证您的底薪至少是现在的两倍。至于交通、租房、工作餐等补贴，也肯定是业界最高的。除此之外，我们每年固定发薪十六个月，同时还有年终奖和绩效奖金。而且孙老师特别擅长培养获奖学生，不同等级的奖项，我们会给指导老师不同等级的奖金。比如如果金玮佳同学是在鄙校拿到莫斯科钢琴赛和柴可夫斯基钢琴大赛的双料冠军，您身为金玮佳的指导老师，至少可以拿走5万元和10万元奖金。怎么样？孙老师，是否满意呢？” 孙平听完这个中年人的介绍，不得不承认东方学园给予自己的条件实在是太优待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东方学园给我的条件堪称顶级了。据我所知，除非是那种二十年以上资历的资深教师才有可能，而且还得是那种培养过状元的资深教师。我只是一名高级教师，我想知道东方学园凭什么给我们开这么高的工资？” “东方学园并不是以升学为第一目的的学校，我们是一个以营利为目的的教育机构。试想，除了优秀的成绩之外，还有什么是吸引家长和学生的呢？自然是我们的课外成绩咯！如果我们学校也有一个网球全面改的学生，那么我们的网球社会有多少人关注呢？如果我们也有个国际新人王头衔的老师，那么我们的围棋社又有多少关注呢？”中年人微笑着反问道，“孙老师，我们希望的是，你能赔偿出不同寻常的学生，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 “我想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不过是否能给我一定的时间去处理一下私人事务呢？何况你们迫切想要的三个学生，我也需要做做他们的工作。”孙平说道。 “那我就期待孙老师的好消息了。”中年人微笑着说，“我可是非常期待他们的名字能在下个学年出现在我们学校的花名册上。” 第212章：不再犹豫 “你说你接到了东方教育集团的邀请？”在四中附近的一间茶室里，简静雅颇为惊讶地看着孙平。 作为孙平的职业导师，简静雅对孙平的成就还是很骄傲的。简静雅知道孙平的成就超越她只是时间问题，但对于一个老师来说，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学生超越自己更高兴的呢？而现在，自己的学生已经接到了亚太地区最强大的私立教育集团的邀请，简静雅脸上不由得浮上一丝笑容来。 或许在外人看来，东方教育集团不就是开了几所学校么？但是教育圈的人可知道这家集团的背景有多深厚，人家不仅和国内的教育界高层关系密切，更是和亚太地区各国的教育高层有着来往。东方教育集团的董事会成员不少都是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名校的校董，至于被誉为韩国高等教育三杰的高丽大学、首尔大学和延世大学更是有东方教育集团的股份。这也就是为什么东方学园的入学资格非常严苛的所在。 东方学园对于学生的培养分为两种，一种是研究型学生，对于这种未来的学霸，学校自然是有各种名师予以指导，帮助他们进入全球最顶尖的大学；另一种则是社团型学生，他们对于学习的兴趣可能不大，但是他们擅长体育、艺术或其他，学校也有对应的资源培养他们。因此东方学园每年出来的学生不是名校模范生，就是某个领域小有成就的未来之星。 当然，正因为东方学园如此优秀，所以学校也以高学费而享誉全国。东方学园的小学学费都高达20万元一学期，还不包括住宿等杂费；到了高中，35万元一学期的学费再加上10万元的一学期的基本杂费。这样的学杂费基本将90%的学生挡在了大门外。不过对于特别优秀的学生，东方学园给予的奖学金也是非常高的。除了学园自身的奖学金之外，各种企业赞助的奖学金也是五花八门。很多学园毕业生调侃道，只要你足够优秀，从东方学园毕业的那天起，你就攒够了创业的原始资金。 “江南东方学园教务处副主任、学生处助理主任、语文教研组副组长和社团联合会导师，啧啧，这四个职位摆在我面前的话，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啊。虽然四中走的也是东方学园的路线，但是资金和资历却是最大的阻碍。 尤其是四中局限在桃江市，远远没有星潭市那么有现实优势啊。至于星潭的那六所名校，四大天王和凤凰中学，它们和东方学园的直接冲突不大。主要的冲突是外国语中学，它走的可是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相结合的路线，刚好就是东方学园的路。 不过我估计外国语中学算是倒霉了，以东方学园在星潭市深耕了五年却不发力的隐忍来看，这次没有绝对的把握，东方学园也不会选在明年正式开学招生。我看外国语中学能不能撑过这三年，撑不过就只能选择和东方学园合并了。 孙平，如果你是要问我的意见，那我的建议就是接受东方学园的邀请。而且他们给你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对你的那帮子孩子来说也是有利的。以他们的成绩来说，四中最多能帮他们推荐到省立大学和普通的国立大学。至于重点大学或名校，他们是很难奢望的。但是如果去东方学园的话，一切都有转机。” 孙平当然明白简静雅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的大学招生除了要看你的联考成绩之外，重要人士的推荐函也是非常关键的。东方学园里的校董有各大名校的校董或毕业生，而教师里也不少名校的毕业生，各所大学对于自己毕业生的推荐函还是非常看重的，因此在东方学园可以得到四中很多想不到的外部助力。在得到简静雅的鼓励之后，孙平也就摆正了自己的心态。 他将自己准备跳槽的消息首先透露给了自己的三大弟子，范奕伦显然无所谓，以他的成绩和收入，是学校跪求他上门，所以对于自己转不转学很无所谓，但是范奕伦愿意和孙平共进退。金玮佳也是痛快答应了，东方学园的学费对于金家来说真心不算什么钱，何况以金玮佳的钢琴技术，东方学园是一定会给奖学金的。唯一有点犹豫的则是马明宇，毕竟马家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闲钱。不过孙平帮马明宇争取到了减免生名额，东方学园承诺免除马明宇的全部学费和杂费，同时每个月还提供1000元的餐补。 虽然东方学园的学杂费很高，但是学园食堂的收费却是良心得很，而且学院内部的日用品超市也是有学校的价格补贴而十分优惠的。毕竟东方学园是从小学就实行封闭式管理，连周末都不允许学生回家。每年就只有暑假的长假期，此外就是寒假和春假，另外就是春节（包含在寒假里）、端午和中秋三个传统假日会放假。因此东方学园内部其实就是个小型社区，连所谓的校医务所也是和江南医学院医疗中心合办的，门诊和急诊都是有的。 为了照顾这么大的一群学生，学园里的生活老师和宿管人员也是挺多的。任课老师相对自由一点，周日是可以离校的。至于周六，那是学园固定的社团活动日，就算你不是某个社团的导师，你也必须留在学园里参与社团活动。 除了自己的三个心腹弟子之外，孙平就没有在明目张胆地传递他将跳槽的消息。但是这种消息总是瞒不住的，孙平对于校方的责问就是打着哈哈，而对于家长的询问也是选择了一些保留。有些家长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跟着孙平进入江南东方学园，且不说孙平老师本身的授课水平如何，单说燕京、东海与南华的三所东方学园，大家就对江南东方学园非常有期待。 四中这边虽然没有得到孙平会跳槽的确认消息，但是也知道许颖和张力两人对孙平的伤害有多大。尤其是张力利用职务之便窃取孙平的论文资料，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大家内心深处都有杆秤，这事孰是孰非大家都很清楚。所以不少老师对于孙平的离开并没有什么反感，反而觉得是四中自己卸磨杀驴的做法寒了人家孙老师的心。而校董会内部其实争议也很大，有说要抢先解聘孙平的，也有说要安抚孙平的。 不过校长一句话就堵住了大家的嘴，“人家就算要去东方学园，那也是我们四中培养出来的优秀老师。如果你们连这点香火情也不顾的话，你们尽管去打去杀。但是别忘了，人家除了是语文老师之外，还是范奕伦这些人的师傅。师傅被你们这么侮辱了，你指望这群弟子不给师傅找会场子来？还有，他是飓风文化的董事长，他爹是金榜题名教育出版集团的总裁，你真以为他们孙家是好欺负的？何况孙家边上还立着一个周家呢，得罪了孙家或许只是我们以后发展困难点，得罪了周家那就是我们想想该如何关门才不至于让人家追杀到斩草除根呢！” 听完校长的抱怨之后，校董们这才赫然地发现，孙平可不仅仅会一个语文老师而已。于是大家顿时意兴阑珊起来，最后也没有什么意见出来。倒是老校长还想和孙平保持一个香火情，吩咐下去，不许学校里的机构跟孙平为难。 孙平对于老校长的照顾还是很感激的，于是就趁着时间跟老校长商量，说是暑假结束之后，他打算带范奕伦和金玮佳前往美国，因为刚好巴赫钢琴赛和美网是同时期，此外暑假孙平和马明宇也有围棋赛事。孙平因为拿下新人王头像，所以获得世界围棋冠军赛的一张资格。世界围棋冠军赛和国际围棋锦标赛是围棋界的最高赛事，冠军赛是个人战，锦标赛是团队战。而马明宇则需要去参加希望杯青少年围棋国际邀请赛。这两个赛事的主办方是日本棋院，比赛地点就在东京。 老校长知道孙平这是投桃报李，随着明年开学，四中将不能在新的宣传材料中使用他们。可是他们完全可以在开学起大肆宣传，而这几个赛事都在开学前。老校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孙平的工作也确定之后，孙爸爸就开始动员起来了。首先是找到周家，周爸爸听说孙爸爸打算将公司总部迁到星潭市，就立刻将自己手下的几个楼盘拿了出来。孙平看了几个楼盘之后，直接选择将河西一个新cbd的写字楼给提议买下来。这是一个子母楼，刚好位于绕城高速的一条引道上，同时旁边还有星潭市的主干道江南大道的西部延伸线。未来这里将会是江南西大道，和江南东大道构成星潭市东西交通的主干道。并且就在子母楼的旁边就是地铁一号线和二号线的地铁站。 飓风文化目前分散在星潭市三个地方办公，其实对于公司文化建设是不利的。所以孙平是打算飓风文化买下这栋楼的，然后主楼给飓风文化，副楼给金榜题名。周爸爸也没有含糊，跟孙平谈了一个算是优惠的市价，然后分十年付清款项。因为这套写字楼的基本装修是做好了的，因此只有一些细节装修和外部装潢。按照孙平的设计，主楼顶部会做一个桂冠，然后就是飓风文化的标志。副楼则会是金榜题名的标志。 和市政府聊完之后，大楼前的广场改名为梦想广场。江南西大道在大楼前方，后方则是桂冠路，而副楼旁的路被定名为文昌路，而主楼旁的路则被改成了艺术走廊步行街，起名叫星光大道。星光大道再过去就是公交站和地铁站，以及河西公园。最让孙爸爸满意的是，这栋楼驱车到半山名宅只要半小时左右。所有手续全办好之后，金榜题名教育出版集团和飓风娱乐集团就开始搬迁工作了。根据孙平的计划，除了影视城不动之外，其余的部门统统要搬过来。横竖这里场地够大，搭建室内摄影棚也是足够的。 第213章：全新总部 周浩鑫和郭奕都是极其赞成建设新总部大楼计划的人，毕竟飓风文化内部各子公司或分公司之间的工作配合是非常亲密的，大家在一起上班是有利于集团内部团结的，同时也让行政部的那群妹子们不再抱怨集团文化建设工作难做了。 周家兴建的这套物业还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主楼和副楼的色调是蓝色和白色，颇有蓝天白云的味道；而裙楼的色调则是非常粗狂的石灰色。主楼高36层（不含地下三层），副楼则高26层（不含地下两层）。主楼和副楼之间用网架搭建了两块超大的led屏，分别面对江南西大道和桂冠路。裙楼围成一个四方形，四方内部则是属于总部大楼私属花园，孙平特意吩咐建筑公司将这里修成了一大型温室花圃，同时还有一个大型咖啡点心吧和花圃共存，专门给飓风和金榜题名的工作人员提供价廉物美的点心及饮料。 总部前的梦想广场，飓风和金榜题名拥有一半面积的产权，故而孙平吩咐建筑公司用围墙围了起来，分别在东西开两扇门，然后中间则是大型音乐喷泉。剩下的广场则被当地政府修成了公共绿地，这个计划得到了孙平的极力赞成，孙平还承诺愿意承担一半的绿地养护费用。或许别人觉得孙平傻，但是孙平可是知道在城市当中拥有这么一块绿地是多么难得。 孙平除了对自己园区内部加大绿化之外，更是感叹这套物业的位置太好了。总部前面是公共大型绿地，而总部西侧则是河西公园。河西公园是星潭市市区最大的公园，公园内不仅有水，还有一个不算很矮的丘陵，算是有山有水的天然氧吧。 “我们拥有五层地下停车场，其中主楼三层，副楼两层。我们会将主楼地下一层停车场划给高管和vip嘉宾们使用。”负责介绍的是大楼物业管理公司的经理，“由于金榜题名教育出版集团只占据了副楼15层的使用，于是剩余的10层我们划给了飓风集团的版权交易部门和海外拓展部门。而在主楼部分，我们不仅有培训教室，录音室和录影棚，还有专业的照相工作室。当然，裙楼部分我们兴建了不少酒店式公寓，为的就是给试训生们一个舒服的环境。” 其实如果是规划办公区域的话，飓风也用不到这么大的一栋物业。但是既然要做公司文化，所以孙平还是将办公区域里的福利提升了上来。简单来说，公司的食堂除了位于花圃的西点咖啡吧之外，还有一个整整两层楼的大型食堂。按照孙平的想法，除了中餐之外，西餐也是有的，同时震旦国内出名的小吃：拉面、馄饨、生煎什么的也是要有的。食堂提供员工优惠的三餐和宵夜，同时还有两次工间点心送上。 吃饱之余呢？公司有专门的健身馆，健身馆除了常见的设备之外，孙平还兴建了两个恒温室内泳池。刚刚说有提供给试训生们住宿的酒店式公寓，而技术部门、创意部门等可能需要加班或耗费大量脑力部门所在楼层还有专门的胶囊公寓。实在是累了，拿着工卡过去就可以刷一间胶囊公寓补个觉。 “我觉得我们的福利应该是整个江南省最好的了吧？”周浩鑫不由得感叹道。 而跟着孙平等人一起视察的行政妹子们也是激动万分。她们可是看到的东西其实更多，比如公司的空气净化系统那是最严格的，据说美国国防部也不过如此而已。大型办公室最怕的就是有人得流感，在流感季节里，全部门请病假的例子也是有的。而这套空气净化系统可以实时杀灭各类病菌，将流感的危害降到最低。同时空气调节系统确保了整栋大楼的温度和湿度是让人愉悦的，再加上负氧离子什么的，绝对不会让人产生呼吸不畅或缺氧的感觉。 除了这种基本保障做到极致之外，公司还有很多人性化的福利待遇。什么生日送蛋糕，端午送粽子那都是太基本的事情了，情人节和伴侣生日，公司会以员工的名义送玫瑰。高层还规定了一个情人节福利，情人节当天给每个员工520元红包。有伴侣的，请伴侣好好吃一餐，没伴侣的就赶紧想办法用红包去搞定一个伴侣。 “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就拜托行政部门的同学多多认真检查了。不要怕发现问题，问题解决不了就来找我们。总之，我们要做就做到极致。” 行政部门检查完新总部之后，也忍不住和自己相熟的别部门同时分享总部的新设施。而看到新设施的员工除了期待搬家之外，更是忍不住在各种社交媒体上晒新总部。原本大家还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有人点出人家总部的饮用矿泉水都是国内最顶级的饮用水之后，无数鉴定家们开始来审视飓风文化的新总部。 本来飓风就是媒体圈里的热门公司，新总部曝光之后，宣传部门就接到了无数想采访的需求。孙平想了想，干脆让宣传部门自己做了一篇专题，外发给各大媒体，让他们各取所需。不过让孙平始料不及的是，有些媒体将孙平的宣传材料对比实际照片之后，就开始计算总部的价值了。这让孙平觉得有些恼火，毕竟没有人喜欢被人算家底有多少吧？看着各大媒体的主持人一脸兴奋地盘问各色专家，猜测飓风文化总部价值多高，进而评估飓风文化的资产总额有多高。 “我们还没打算上市呢，这些人就如此兴高采烈地计算我们了呢。”孙平忍不住抱怨道。 “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们是国内业界的第一了呢？”周浩鑫倒是毫不在意，“我们的飓风唱片不仅垄断了男子偶像市场，连女子偶像市场我们也占据了半壁江山。正因为如此，我们的飓风影视是亚洲地区最大的偶像剧制作公司，同时我们也是其他类型电视剧的制作大户。除了电视剧和唱片市场之外，我们已经布局电影市场一年了。我们透过海外的投资公司购进了震旦国的第二大院线公司，同时还买下了一下中等规模电影制作公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年打算制作《步步惊心》的电影版试试水。” “除了我们手上的版权之外，我们可以尝试以联合制作或投资的形式参与到一些大制作中去。毕竟我们是新手，跟着这些老鸟混，我们能更快上手。”孙平吩咐道。 总部的装修还在扫尾阶段，但是孙家在星潭的家却已经装修完毕，也通过环保部门的测评，因此可以搬入了。整套房间由一个主卧、三个次卧和一个工人房构成。靠门边的次卧自然是留给孙平和郭奕的，这两个次卧相对较大，有次卫和小更衣间。而主卧旁边的次卧则相对较小，没有专属的卫生间，必须出来去客卫才行。工人房则在北面的阳台旁边，由卧室和独立卫浴构成。因为孙平和郭奕只是节假日住在这里，所以才聘请了一个保姆负责采购和清洁。 孙平看了下自己的房间，的确比在桃江的房间小了许多，不过好在房间里还是有个办公桌给自己。然后房间里也有电视和盥洗室，这种设计就是适合大家庭里的小家庭。按照孙爸爸的想法，未来孙平和郭奕带着自己妻子来居住的时候，也不会显得尴尬。 不过孙平苦笑，估计孙爸爸指望自己结婚的可能性是没有了。还在家里还有个孙涛小同学，据说这位小同学在小学就是颇受欢迎的校草，每周都在换女朋友。用孙涛的话说就是，帅哥不能只有一个女朋友。面对小同学想开后宫的构想，郭阿姨直接用暴力镇压了。 好在孙爸爸也理解这房子的大小，只吩咐两个孩子节假日要回来住。孙平和郭奕在家吃了个饭之后，一行人又杀去东方学园所在的小区，开始给孙平挑房子。用郭阿姨的话说，这得按婚房标准挑。但是孙平立刻反对道，表示自己一个人住个三室两厅的房子太浪费了。 郭阿姨后来想想也是，孙平虽然是个爱卫生的好孩子，但毕竟是个男孩子。按照孙平的标准，家里沙发上没有臭袜子，床上没有脏内裤就算干净了。可那么大房子让个男孩子来搞卫生，郭阿姨想想还是放弃了。于是房子标准就从婚房降低成孙平及那个还没有出现的女朋友可以在结婚前住的房子，所以郭阿姨就将目光瞄准了那些户型较大的单身公寓。 经过郭阿姨连续两周的考察，终于是选定了一套房子。房间的客厅不大，适合单身汉的小聚会。有个小餐厅和简单的厨房，偶尔煮个面或者做个简餐还是足够的。卫生间足够大，有浴缸和洗手池，还带个阳台。卧室非常大，有个更衣室，还有个连带的阳光房被改成了小书房。 孙平也对这房很满意，尤其还是精装修，基本就是拎包入住。签了购房合同之后，郭阿姨就带着孙平去采买床上用品去了。挑完东西之后，孙平就在房间里等着商家送货上门了。这个小区原本就是江南师范大学给自家老师筹建的，所以非常安静。 不过孙平买了房子之后，去和东方学园签合同的时候才尴尬了。原来学园是要求老师住宿的，每个老师都有个简单的单身公寓。孙平签完合同之后，学院的行政后勤还带着孙平去看了他们老师住的公寓。很简单的，就是客厅、卧室和盥洗室。不过家具倒是考究，用的是瑞典的宜家。 “学园规定是老师必须住校的。当然，如果偶尔回去住住也是可以的。尤其您并非班主任和任课老师，基本上自由时间还是随便你安排的。如果您住的地方不远的话，其实回去住也是可以的。”好在还有这句话安慰了孙平。 第214章：乔迁之喜 其实孙平是很不喜欢各种仪式的人，在孙平看来，大家搬到新总部之后，高管聚餐一下，部门聚餐一下，然后大老板发发红包普天同庆不久好了么？结果周浩鑫立刻否定了，而且还吩咐公关部门和市场部门联手打造一个声势浩大的乔迁仪式，并且表示公司的所有明星资源都可以使用。 对于周浩鑫的大手笔，郭奕解释道：“哥，现在的飓风不是以前的飓风了。现在到飓风文化娱乐集团已经是国内最大，亚洲第二大的影视娱乐公司了。我们的飓风唱片、飓风影视和飓风影业三家子公司已经是亚太地区乃至全球赫赫有名的业界精英公司。如果我们的乔迁医师办得悄无声息的话，除了让我们的盟友觉得奇怪之外，也给了对手攻击我们的把柄。而且娱乐公司最在乎的无非是关注度而已，我们旗下的艺人巴不得我们天天上头条。只有母公司变得鼎鼎大名起来，他们这些艺人的身价才可以水涨船高。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不差钱。财大才能气粗，我们才可以震住当地的一些宵小之辈。” 孙平对于仪式的排斥主要是怕麻烦，既然自己的好友们都赞成，而且又有专门的团队去策划执行，孙平也就点头通过了。 孙平在看到乔迁仪式引起的报道之后，忽然又有个提议，“我们飓风唱片每年常规的大型粉丝活动有两个，一个是每年跨年的飓风偶像跨年演唱会，还有一个则是每年春季的飓风偶像运动会，我觉得还不够。刚好我们的乔迁在夏季，粉丝们大部分都在暑假假期中，我们就举行一个‘飓风家族夏日祭演唱会’吧！” 飓风唱片及其幕后的飓风金牌、飓风桂冠和飓风梦想三大经纪公司之所以能在短短五年内成为国内偶像市场的执牛耳者，其实就和孙平严格贯彻地球位面日韩两国制造偶像的经验。日韩两国娱乐公司推出来的偶像可不仅仅是偶像，而是粉丝感情的寄托，他们伴随粉丝一起成长，特别是日本的经纪公司做得更加彻底，所以基本上只要团队不解散，粉丝就会永远陪伴下去。 孙平也将这种经营策略引入了进来，比如唱片销售，市面上只能买到初回限定版和通常版，但是粉丝俱乐部却能买到各种限定版。其实这种限定版并不浪费唱片公司多少成本，但就看唱片公司有没有心思专门为粉丝去订制这样的小礼物了。孙平将日本唱片公司的歌迷会制度也引入了进来，歌迷会成员可以购买到明星的限量周边。 同时偶像能不能开演唱会，就看他们能不能动员到足够的粉丝预购门票。只要门票预购额达到演唱会成本，那么就可以在当地召开。这些措施让飓风的偶像和粉丝几乎产生了一种家人般的联系，所以飓风家唱片的销量一直都保持着极高的出货量，让其他唱片公司颇为眼红。而这次举行这种打破团队藩篱的混搭演唱会，其实孙平也是想避免公司内部之间的恶性竞争。 集团最后选择在6月8日搬入到新总部，孙平等三位集团高层在大门入口剪断彩缎，算是宣布新总部正式启用。除了高管纷纷亮相之外，集团的艺人们也悉数到齐。在公司新总部的前台标志前，艺人们簇拥着孙平、周浩鑫和郭奕拍摄了一张全家福。至于谁距离高管近，谁是公司边缘艺人，也伴随着照片的发布而引发舆论讨论。 对此，孙平也只有苦笑。任何一家娱乐公司都不敢说，自己对旗下艺人是一碗水端平，但是至少大部分人还是公平的。公司会给艺人安排符合他级别的演出内容和宣传资源，尽量帮助艺人成长。 在完成明星全家福之后，各大媒体也是第一次在飓风新总部进行拍摄。孙平对于整个新总部的装修主题就是未来、科技、和谐和自然。在网上盛传的那套神奇空气系统很快就让媒体记者感受到了神奇，因为有记者很无聊地带了空气污染监控器进来。今天星潭市市区的空气污染指数是125，而大楼附近因为有不少绿化而降低到110左右。 但是进入大楼之后，空气污染指数瞬间降低到25附近。根据接待的前台人员介绍，如果不是大家聚集在一起的话，这个区域的污染指数还能再降低。同时大家也发现大楼里的空气丝毫没有一般封闭大厦里的那种怪味，相反还有一种在森林氧吧的感觉。 同时新总部并不是寂静无声的地方，相反孙平还特意安置了不少白噪音。和噪音相反，白噪音反而会让人所处的空间有种真实感。为什么有人有幽闭恐惧症？其实就是环境过于安静的原因。同时过于安静的环境也会让人有种疏离感，完全不利于培养员工对公司的信任和依赖。 在前台的指引下，大家参观了在网络上备受关注的食堂、健身房和午休胶囊公寓。原本媒体还以为飓风文化只是做做样子的，结果发现却是来真的。当下就有记者表示，如果飓风需要公关或媒介的话，他们可以立刻跳槽过来。 举办完乔迁仪式之后，孙平宣布今晚集团聚餐。为了让集团所有人都能过去吃饭，飓风已经包下江南大酒店的全部餐厅和宴会厅。虽然是集团聚餐，但是也不可能大家一起吃。于是最后决定是按大家所在的中心进行人员分配，而艺人们则按所属经纪公司进行组队。不过为了照顾艺人们的形象，孙平只允许员工过去索取签名或打招呼，绝对不允许拍照。 对此艺人们自然是非常高兴的，艺人最怕在餐厅和厕所两个场所遇见粉丝。厕所是非常隐私的地方，如果遇上非常热情的粉丝，艺人往往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餐厅虽然稍微好一点，但是一般吃饭的时候谁还能保持妆容的？所以说在餐厅被拍照简直是每个女明星的噩梦，好在这次孙平的命令帮大家解决了这样的麻烦。 除了艺人们高兴之外，训练生是最高兴的一群。因为能见到鼓励自己走上这条路的前辈们，同时又是一次可以不被老师训斥而大肆吃喝的日子。作为公司的高层，孙平除了要被管理们敬酒之外，孙平也少不得到各个包厢里和大家举杯。 “太累了！”孙平忍不住抱怨道。 作为公司的董事长，孙平其实很少在公司内部出现。虽然如此，但是公司里有太多关于孙平的传说了。飓风唱片那边的传说就是，能被孙平点中的艺人，至少是一线红星的成就；如果能让孙平写首主打歌的话，那么小天王小天后的名头就跑不掉了。飓风影视的传说就是，孙平的剧本能捧红的人可以排到男八号女九号。飓风影业因为是新成立，暂时还没有孙平的传说，可是他们对于孙平的剧本也是觊觎不已。 面对一个如此传奇却又常常不在公司内出现的人，自然有无数人要前来表示敬仰之情。于是孙平不得不和大家一杯杯喝下去，饶是孙平喝得是可乐搀红酒，此时孙平也是醉醺醺的了。郭奕因为自称酒精过敏，所以躲过了喝酒这档子事。 不过也因为郭奕滴酒未沾，所以送孙平回家的事也自然归了孙平。郭奕将孙平固定在后座上，很多人都觉得将醉酒的人放在副驾上便于照顾。但实际上醉酒的人在副驾上其实是很容易干扰到司机的架势，因此放到最后才安全。 等郭奕将孙平送回家的时候，郭阿姨都忍不住抱怨道：“怎么喝成这样？好歹孙平也是你们公司的董事长了，怎么下面的人那么不懂事，都在灌他么？——你先帮他换套干净的衣服，我这边帮他煮点醒酒汤。下次可不许这么喝了，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郭奕将孙平搀进房间，然后放水帮孙平洗了个澡。孙平原本还有点迷糊，但是在浴室里也渐渐清醒过来。看到郭奕也在浴室里，浴室趁着酒劲，孙平就有些动手动脚了。郭奕碍于家人都在外面，只能一边提醒孙平，一边少不得从了孙平。好在孙平也知道这里不是地方，所以见好就收，乖乖地洗完澡。 换好衣服之后，郭阿姨已经煮好了醒酒汤。她吩咐道：“不管难不难喝，孙平你必须喝一碗下去，能喝两碗是最好。还有，我也泡了乌龙茶，茶放在厨房里，等会你记得带回去。郭奕，这事你帮你哥记一下，顺带还带些白开水进去。你们俩孩子别没事就躲在自己房间里喝冰水和汽水，那对身体不好！” 醒酒汤的味道的确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但是为了明天不至于头痛，孙平还是喝了整整两碗。喝完之后，孙平拎着茶壶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郭奕有点不放心，看到孙平躺到床上之后才回到自己房间休息。虽然有醒酒汤，但是孙平还是半夜被尿憋醒了。 上厕所释放了内存之后，孙平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白开水。孙平痛快喝下去之后，依稀记得自己没有放水在这里啊？估计又是郭奕的手笔吧，孙平想了想，又接着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孙平虽然还是因为宿醉有些恹恹的，但是至少没有头痛。直到孙平的宿醉还没有解，郭阿姨给孙平准备的早餐是养胃的小米粥，然后又吩咐他多喝点富含维生素c的柠檬水。毕竟柠檬水这玩意也有点解酒效果，同时也能预防孙平没精打采的时候感染流感。 在家休息了几日之后，孙平这才驱车赶回桃江市。毕竟自己目前还要在桃江四中上班，暂时还离不开。同时孙平还要准备围棋比赛，而马明宇这段时间也在刻苦训练。现在的孙平和马明宇在国际围棋界也是会小有名气的人，不少新生代棋手都开始研究其孙平和马明宇的布局了。 第215章：备战东京 日本棋院正式宣布了世界围棋冠军赛和希望杯国际青少年围棋挑战赛的赛程，同时日本的富士通和日本电器公司两大企业宣布分别赞助两个赛事。原本日本棋院就不差钱，如今又有土豪企业赞助之后，两项赛事的三个冠军奖金分别高达100万美元（冠军赛）、30万美元（希望杯青年组）和10万美元（希望杯少年组）。高昂的奖金自然吸引到了更多人的关注，但是严苛的日本人决定不启用外卡制度，因此只有通过各项选拔赛事获得资格的人才能参加赛事。 不过为了提升日本自己的围棋普及度，冠军赛和希望杯分别针对日本国各进行了一次额外的资格赛。虽然这种做法引来了不少诟病，但是鉴于日本棋院的吸金能力，国际围棋联合会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孙平和马明宇倒是不担心，他俩已经分别获得了冠军赛和希望杯的参赛资格。 震旦棋院虽然对孙平和马明宇的棋力有所了解，但是也不看好二人能在这种正式国际赛事获得较好的排名。孙平参加的是世界围棋冠军赛，而这项赛事的参赛选手平均段数都是在六段和七段之间，同时因为本届赛事的奖金提高，不少八段和九段的顶尖棋手也参与了赛事。 而马明宇若是参加希望杯少年组的话，震旦棋院倒是认为他应该能拿下前三的名词，可偏偏马明宇要去挑战青年组。希望杯青年组选手的平均段数也是五段左右，并非马明宇这样的新晋二段可以应付的。虽然段数不一定代表最终实力，但是它和选手的棋力、经验还是成正比的。对于围棋选手们来说，经验其实是很重要的。正因为如此，孙平和马明宇只是被棋院赋予了“奇子”的任务，但是并不没有将最终夺冠的任务赋予他们。 虽然孙平已经决定在下学期带着自己的弟子前往东方学园，但是和桃江四中还是抱着好聚好散的心理，将自己和马明宇打算参加围棋赛事的消息告之。四中方面也知道这是最后几次能借用孙平名号宣传学校的机会，因此对于这次出征，他们还是拿出了不少宣传资源。 不过好在孙平和马明宇也是值得宣传的，要知道震旦国的围棋一向是北方胜于南方，这次代表震旦棋院出战冠军赛和希望杯的选手已经是七成来自北方各省，南方棋手都是靠几位老棋手在那撑场面。所以孙平和马明宇的出现倒是让江南棋院方面非常高兴，因为这两人完全都是未来头衔战的有利竞争者。而且孙平和马明宇的师徒关系决定了江南棋院在未来二十年到三十年的时间里不用太担心围棋这方面的领袖级人物。 世界围棋冠军赛作为国际围棋界的最高等级个人赛，在赛程方面还是非常严格的。按照赛事规定，除了震旦、日本和韩国的三大头衔（天元、棋圣和名人）拥有者可以直接晋级之外，便只有三国围棋新人王冠军及三国围棋大师赛冠军还能直接晋级。除了这11个直接晋级名额之外，欧美区、亚太区则各有两个名额。 希望杯的名额则相对比较宽松，但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加入比赛的。孙平其实也很意外自己能拿到冠军赛的资格，毕竟这项赛事不及传统的国际头衔战有历史年头的，但是其商业开发却做得非常好，无论传播效果好是收视率都有一定的保证。所以在年轻族群里，冠军赛和希望杯的名声反而大过了传统的头衔战。只不过一般的非头衔大棋士碍于身份是不屑参加这种全民级赛事，否则头衔战就真没啥看头了。 冠军赛虽然不是以国家队身份报名，但是震旦棋院还是要求震旦国的棋手们集体从燕京出发。于是孙平和马明宇就苦逼了，因为两人的段数是选手中最低的，甚至不少少年组选手的段数都比两人高。好在孙平身上有一个准国际级头衔在手，所以大部分五段以下的棋手还是会恭称孙平一声“前辈”，但马明宇这种没头衔在身的低段位棋手就不得不见人就直呼前辈。 不过孙平的好日子也没过多久，因为孙平是参加冠军赛里最年轻的棋手，所以招待几位头衔的光荣任务就在孙平头上了。这几位头衔拥有者可不只是称呼前辈了，几乎都是要称呼“先生”的存在了。这次出战国际围棋冠军赛的震旦棋院选手有名人和天元双重头衔拥有者史良和棋圣头衔拥有者旷巍，因为名人和天元为同一人，所以震旦棋院补上了另外一名九段大棋士作为人选。 这几位九段大棋士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中老年了，不过长期下围棋让他们的脑筋依旧灵活。在飞机上，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孙平的“大雪崩”定式。孙平在国内并没有藏私，大雪崩和大斜定式的几个常规下法在棋院的内部资料中是可以查询的。不过如果要领悟到这些定式的高深下法，那还是要看各人机缘的。 这几位大棋士自然也研究过大雪崩和大斜定式，纷纷认为这是近代围棋最艰深的几个定式之一。尤其是大家对大雪崩的评价更高，因为这是一种下起来非常好看的定式。如果一方占据了优势，那么很容易就在中盘滚起雪球来，形成最终的大雪崩。有些大棋士开玩笑道，如果要摧毁一个棋士的未来，那就让他领教一次大雪崩的惨败就足够了。 很多棋士表示那种挫败感简直是没个好几天都走不出来。至于大斜定式，这是一个相对中规中矩的定式下法，考验的棋手对棋局的把控能力。不过孙平并没有放出妖刀定式，因为这个定式连孙平自己都有些hold不住，常常伤到自己。有几个大棋士的点拨，孙平对于大雪崩的下法也有了全新的了解。 “现代围棋基本就是我们三国争霸的时代，欧美区和亚太区都是看戏的。我觉着国际围棋联合会每年硬性塞给他们的指标还不如我们三国的资格赛的小伙子呢。”史良在棋坛有毒舌之称，这次又忍不住抨击起国际围棋联合会了。 震旦棋院对国际围棋联合会一直不感冒，谁让这个国际组织是日本棋院发起的呢？原本震旦棋院还组织过世界围棋协会对抗国际围棋联合会，可没想到韩国棋院居然在日本棋院的金元攻势下投降了。因为失去了韩国棋院的支持，世界围棋协会存在了几年之后就宣布与国际围棋联合会合并了。 正因为如此，震旦棋院很多老一辈棋手对于国际围棋联合会是看不上眼的。老棋手都认为围棋是一种精英化的雅士运动，而国际围棋联合会全在搞什么全民普及。很多对传统文化都不了解的人也来下围棋，这在老棋手看来简直是暴殄天物。 “韩国棋院是最近五年国际棋坛最强有力的势力，他们的竞技围棋已经发展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少低段位棋手的凌厉劲儿，连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吃不住。不过呢，他们也就是三板斧的架势，你们年轻人只要撑过去了，后面就好下了。日本棋院，不得不说，他们的传承比我们还长。唉，当年我们棋院可是断代过整整一个世代。说句让晚辈们见笑的话，当年如果没有日本棋院施以援手，震旦棋院都建立不起来！震旦的传统围棋养育了日本的现代围棋，最后日本的现代围棋又反哺了我们。所以，震旦棋院和日本棋院还真是同种同源，因此我们彼此研究得都很透彻。比如我们的大雪崩和大斜定式在日本也有研究者，而且他们也有不少精彩的研究结果，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 从燕京飞往东京不过两个小时的航程，飞机很快就降落在成田机场。孙平等人一出海关，就看到了日本棋院安排的车辆过来接送。两位头衔拥有者自然是搭乘豪华轿车，孙平和另外一位中国九段大棋士则是搭乘一辆豪华suv离开。至于其他参与希望杯的选手，那就是大巴待遇了。孙平不得不感叹，日本棋院的等级观念还真是强烈。 而另外一位大棋士林虎笑着说：“日本人的等级观念是非常强烈的，下段棋手见到上段棋手是要鞠躬让步的，如果是见到头衔拥有者，那可是要九十度鞠躬的。日本上流社会对于围棋是非常推崇的，日本贵族教育中必不可少的就是围棋老师。上行下效，围棋棋士可是日本第四个享受‘先生’待遇的职业。” 日本棋院这次将围棋赛事安排在箱根温泉区，并且包下了整个芦之湖度假村。冠军赛选手自然是享用豪华套房，但是希望杯赛事的选手也是有温泉入户的标准间。虽然孙平住过不少豪华酒店，但也不得不被日本棋院的大手笔给吓到了。像孙平这样的冠军赛选手除了有超豪华的卧室之外，还有一间和室，和室布置的和围棋会场一样。此外，还有一个小型的温泉泡汤区，孙平目测完全可以容纳下四、五人。孙平放下行李，先去泡汤区泡了个澡。 孙平正在泡澡的时候，震旦棋院的领队提醒晚上要参加欢迎宴，需要着正装。孙平只能感叹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从泡汤区出来，冲了个澡的孙平换好了西装。按照领队的提示来到了度假村的宴会厅，整个宴会厅布置的仿佛是某个西方宫廷宴会。 孙平不得不佩服日本人，无论他们是玩和式的，还是玩西式的，他们都能玩的似模似样。由于宴会采用的是自助餐形式，在两位赞助商讲完话之后，日本棋院的主席就宣布宴会正式开始。日本的菜大多做得很精致，非常符合这种自助餐。毕竟大家都是来社交的，不用吃那么多的东西。 晚宴之后，孙平就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希望杯和冠军赛是交叉进行的，孙平明天就有比赛，而对手正是日本名人——木村拓哉。 第216章：访客突至 日本的头衔战是所有国家中最多的，除了国际承认的天元、棋圣和名人之外，还有十段、王座、本因坊和碁圣另外四个头衔。由于日本的围棋头衔颇多，所以又诞生了另外一个称谓，就是所谓的“全头衔制霸”，颁发的就是给统一七个头衔的围棋棋士。在日本棋院的历史上，大约有七个人完成了这个制霸。 不过让日本棋院骄傲的是，他们尚有两名“全头衔制霸”者存世。这就是木村拓哉和中居正广，他们分别在十年前和七年前一统日本所有围棋头衔。尤其是木村拓哉统一所有头衔的时候，他还只有围棋七段。而中居正广则在统一日本七个头衔之后，还拿下了日韩天元、日韩名人、日韩棋圣和日中名人四个国际头衔，仅差日中棋圣和日中天元两个头衔就一统整个围棋世界了。 而这样一位传说级的大棋士，此时正出现在孙平的休息室里。他径直在和室里的棋盘里布子起来，完全没有当作是别人的房间。不过孙平也知道这位大棋士的癖好，在他巅峰时期之后，他居然将绝大部分的时间转向围棋的普及教育工作当中去了。目前日本主流的几个围棋节目，中居正广不是制作人就是主持人，而且也是在他的号召下，日本成功举办了全日本高中生围棋联赛和全日本初中生围棋锦标赛两大赛事。同时也是在中居正广的提议下，全日本高校围棋大会也成了日本围棋界的正式赛事。虽然他逐渐让出了自己所拥有的头衔的，但是中居正广在日本围棋界的地位却越来越高。不少后辈棋手见到他都是尊称“大先生”，对于这样的教育者，孙平也是颇为欣赏的。 “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同意，就这么随意地下棋，还真是有些尴尬呢。”或许是感觉到孙平回来，中居正广放下了棋子。他站起身，示意孙平坐到旁边来。旁边有中居正广带来的茶叶，一个白衣少年正在那煮茶。“虽然敝国的茶叶比不上贵国的十大名茶，但也有些野趣，还希望孙先生能够尝尝。”少年将茶水倒入孙平的茶碗里，孙平抿了一口，茶香平淡，茶味却有些苦涩。若在国内，这样的茶叶恐怕是很难上桌的。“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孙先生和足下弟子的大雪崩定式，下了几盘之后，不得不感叹江山代有人才出。孙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日本棋院交流一段时间呢？当然，费用方面我们会让你满意的。” 孙平当然明白日本棋院的交流是什么意思，在日本本土围棋开始衰落之后，日本棋院就大笔撒钱邀请震旦和韩国的高阶棋士前来教学。在震旦和韩国棋士的教导之下，原本衰落的日本棋士汲取了两国棋风的精华，也开始慢慢复苏起来。不过时至今日，日本围棋还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所以日本的围棋交流计划也就一直没有停止过。不仅是震旦棋院和韩国棋院，连东南亚和欧美地区的优秀棋手或有特点的棋手也会被日本棋院邀请来。孙平倒是不奇怪日本棋院会邀请自己，毕竟在地球位面，妖刀定式、大斜定式和大雪崩定式都是日本人研究出来的，所以孙平丝毫都不奇怪他们会对这些感兴趣。孙平对于围棋交流没有那么大的排斥，因为这并非什么敏感技术。体育最大的魅力还是在于友谊和交流，但是孙平可没有那么快就将自己压箱底的东西教给日本人。在孙平看来，等自己老了之后，再考虑去日本吧。 “多谢中居先生的邀请，不过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研究围棋。虽然承蒙您能高看我，但是我还是自认为我的围棋技术还处于入门阶段。若是哪天我自认为我的围棋到达了某个境界的时候，我一定接受您的邀请，前往日本棋院与日本的棋士们请教一二。”孙平答道。 中居正广叹了口气，他自认为自己是能放下国与国之间的隔阂，但是并不代表别人都能看透。何况中居正广自己也必须承认，邀请孙平前来日本棋院那还是为了壮大日本围棋。自己都有私心了，哪又有什么资格去指摘别人了呢？中居正广站起身，少年也跟着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中居正广忽然道：“当年我与木村先生号称日本围棋界的双壁，但是相对我这个不务正业的人来说，木村先生的棋力想来比当年的巅峰时期更可怕了吧？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再寻求第二次制霸日本围棋头衔战么？因为他不屑！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人的想法，他可是一个怪物级的棋手。他留在围棋界只为了追求‘神之一手’，在没有找到之前，他是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孙先生，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尽全力击败他！否则，倒下的就是你。” 说完，中居正广带着他的少年就离开了房间。而孙平则是坐在棋盘前开始思考起来，能让当年制霸日本围棋棋坛的人如此顾忌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何况他自己本人也曾制霸过日本围棋棋坛。可惜震旦棋院对于木村拓哉的重视程度并不高，认为他的巅峰期已经过去了，并且认为孙平和木村的胜负比是一半对一半，赢棋的几率还是有的。不过有了中居的提醒，孙平如果还相信自己人的分析就有鬼了。孙平直接将系统召唤了出来，让它去分析本次冠军赛棋士的威胁程度。系统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孙平就难道了分析报告。 “果然拥有本国三大头衔和国际四大头衔之三的李正浩是本次比赛最大的威胁，连系统都给出了sss级的威胁认证。”孙平对于系统的评估自然是相信的，“居然还说他是最接近围棋之神的存在，战胜他就能进入另一个境界了。排在李正浩之后的人就是他的师父朴正海，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是s级的威胁，啧啧，果然师徒俩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不过没想到木村拓哉能和朴正海排在一个级别，而且系统还认为他是‘越战越勇’的人。果然能进入冠军赛的人就没几个简单的。”孙平扫了下分析报告上的其他人，几乎都是a或a级别的。只有自己的评级稍微差了点，但是系统也认为自己有a-级的威胁。 比赛首先开始的是希望杯的少年组赛事，虽然这个赛事并不被媒体关注，但是冠军赛的选手们都非常有兴趣前往赛事现场观战。一方面，他们身为棋坛前辈自然希望能在现场给学棋的后辈以鼓励；另一方面，也是想去挖掘下有没有希望之星。如果有潜力之辈被发现了，那这些大棋士可是不介意下手拉至自己门下的。虽然现代围棋很少有所谓的围棋世家了，但是仔细算算的话，不少大棋士都是归属几个师门，因此门派之争还是有的。 少年组的赛事没有那么讲究，在一个大会厅里用彩龙隔出几个区间，就是小棋手们的对弈场所。不过还在观棋的人都是棋坛人士，因此整个大会厅都是格外安静，只有偶尔落子的声音。因为本届希望杯的主办方是日本棋院，所以少年组的选手有近三分之一是日本的棋手。少年组的参赛资格其实很简单，只要所在国棋院愿意列入名单即可。然后报名限制是17岁以下，段位没有特别的限制。不过每个国家棋院拥有的推荐名额是根据上一年该国棋院的总积分来分配的，而棋院积分则是根据国际头衔战的成绩以及世界围棋锦标赛、国际围棋冠军赛两大赛事的成绩来决定。除此之外，国际围棋联合会为了推广青少年赛事，也在最近将世界青少年围棋锦标赛以及国际高校围棋锦标赛两个赛事列入到积分加权里面。根据计算，韩国棋院自然是第一名，接下来则是震旦国棋院和日本棋院。 孙平在对弈场走了一圈，基本上还是韩国的少年棋手占据上风。震旦国少年棋手是平均水平略逊于韩国少年棋手，但是个别少年棋手表现还颇为耀眼。孙平将这几个出彩的少年名字记在心中，看有没有机会纳入门下。至于日本少年棋手的表现，孙平只能感叹日本棋院的平均水准已经被韩国和震旦给甩下去了。不过好在日本少年棋手的风格还是在的，输了也不见得多悲观。孙平踱步出了对弈场，在公共休息区要了一杯咖啡。而此时有个中年男子拦住了孙平，颇为激动地问道：“请问您是孙平老师么？就是马明宇棋手的老师，孙平老师么？” 孙平颇为诧异地看了这个中年人一样，问道：“这位先生，我认识你么？” “哦，我是高伟骏的父亲。我是美国的厨师，我儿子也是在美国的中学念书。因为他很喜欢围棋，所以我才带他来参加这个比赛。但是我知道，要真正学好围棋就必须来东亚的三国。我个人还是希望我的儿子能回到震旦国来，但是因为没有国内的围棋老师担保，我儿子的段位没有办法从美国棋院转到震旦棋院来。孙老师，我想请您帮这个忙。”中年人道。 孙平当然知道，东亚三国棋院中最保守的莫过于震旦棋院。震旦棋院恐怕是目前棋院中唯一还对血统和出生地有限制的棋院了吧？震旦棋院要求所属棋士必须是震旦国国籍，同时还必须在震旦国出生并且在震旦国接受基础教育。虽然现在的要求有所放宽，但是偶尔的几个“入籍”名额都必须有棋院的棋士做担保，并且还必须是该棋士的弟子。正因为将师徒关系捆绑在一起，所以但凡震旦棋院的棋士也不会轻易地同意。孙平想了想，“我没有办法现在答复您。如果您真如此希望的话，您可以和您儿子商量下，今天晚上过来找我。但仅限今晚，明天我要开始备战了，就不再接待客人了。” 第217章：弟子区别 根据系统的设定，孙平收的徒弟也是有区别的。比如马明宇、范奕伦、金玮佳都属于孙平的亲传弟子，和孙平的荣誉是休戚相关的。这些亲传弟子的荣誉可以输送给孙平，同样孙平也可以将道具商城的绝大部分道具给他们使用。而其他的人，比如孙平的那些学生这属于孙平的记名弟子，这些弟子和孙平的联系就没有那么紧密。孙平不会因为他们拜其他老师而受到损失，但同样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成就获得百分百的奖励。孙平会因为记名弟子的荣誉获得一些奖励，同时也能将部分商城里的道具给这些弟子使用，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正因为有这样的设定，孙平才觉得可以将那个中年人的儿子收为记名弟子。按照孙平的想法，虽然东方教育集团赋予了自己很多权力，但如果自己手上没有点东西就恐怕只是江南东方学园的过客罢了。什么社团联合会指导老师，这个权力哪里有学生会指导老师那么大？至于语文教研组副组长，那不是暗示自己头上还有个组长压制自己？而且学校还指望自己在社团活动方面给新学校带来荣誉，那么未来的网球社、围棋社和音乐社将是自己的嫡系军团，除此之外，篮球社、足球社和排球社这三大球也一定要搞好。不说马上能进入全国高中联赛的决赛圈，至少也要在省决赛中拿下四强的位置才可以。所以孙平必须要招募到足够的记名弟子，好在校方将特长生的审批权交在他手里，所以孙平倒是不担心记名弟子的来历。 孙平用完晚餐之后，没有去打搅马明宇。因为明天是马明宇的首战，马明宇有自己的备战方式，孙平也就不去干扰他了。而那位中年人也果然在晚餐之后带着自己的儿子赶到了孙平的房间，而中年人也对这趟“拜师之旅”是势在必行。 高爸爸知道自己的儿子要想提高自己的围棋技能，那么东亚三国的棋院是必然之选。日本棋院和韩国棋院并不排斥外籍人士，但是高爸爸还是希望自己儿子能叶落归根，回归到震旦棋院。不过震旦棋院对于外籍棋士的要求又让高爸爸不得不给自己儿子找个合适的国内师父。 孙平并非高爸爸名单上的首选，但是看完之后，高爸爸就认定孙平是最适合自己儿子的师父。孙平本身的段位虽然不高，但是就凭他能进入到冠军赛，那就足以证明他们的棋力不低。而且他的弟子，马明宇也是在拜入孙平门下之后忽然成名。因此高爸爸相信孙平的教导能力绝对是一等一的，否则再有天赋的孩子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展现出自己的能力来。而且高爸爸还知道孙平是一位老师，这样高伟骏未来在震旦国内求学也比较方便了。 孙平在房间里见到了高爸爸和高伟骏，和地球位面的洋二代、洋三代差不多。一般来说，洋一代对于乡土的观念最重，因此对于移民所在国都有种“客居”的排斥感；洋二代基本消除了客居的隔阂感，但是融入本土社区的工作却没有那么顺利，还是有些“我是外国人”的感觉；到了洋三代，他们基本就不会认同自己的祖籍，反而会认同自己的所在国籍。因此在孙平看来，高爸爸看上去还像是以为侨居海外的国民，而高伟骏就完全是一个外国人了。 对于高伟骏过于洋化的妆扮，孙平有些接受不能。在孙平看来，美国的主流文化应该是犹太文化和英格兰文化才对，要融入当地社区，就应该多接触犹太文化和英格兰文化才对。相反很多震旦后裔为了融入当地社区，结果对黑人文化非常看重。这让孙平有些不能理解，而看到高伟骏一身嘻哈的装扮，心想他在次比赛中还真是奇葩的存在。 “孙老师，您好，这就是我儿子，高伟骏。”高爸爸将一头金发的高伟骏拉了过来，“我们家高伟骏是去年美国高中生围棋大赛的冠军和今年亚太青少年围棋大赛少年组的亚军。孙老师也是知道，美国对于围棋的重视程度不高，尽管美国棋院在全球排名也是前五，但是距离东亚三国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所以呢，我想请孙老师将高伟骏收入门下，让他能进入震旦棋院里学习。同时，我也希望我儿子能学习下震旦国的传统文化，因此我也希望他能回国念书。孙老师刚好也是一名老师，或许能介绍一所不错的学校给我们家孩子。” 高爸爸的态度还是让孙平颇为满意的，但是高伟骏的态度却让孙平有些疑惑。孙平直接询问道：“我不是一个喜欢强迫孩子的人，我也认同父母与子女之间应该有平等的交流。高伟骏同学，你父亲希望你能来震旦学习围棋和传统文化。我看你的态度并不是很在乎，所以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态度是什么？如果你不想，我也尊重你的意见。” “我对围棋很有兴趣，但是我并不认为你适合当我的围棋老师。”高伟骏淡淡地说道，“你只不过是一名二段棋手，在任何国家都只是一个初级棋士，和我的段数差不多。即便你是震旦棋院的二段棋手，我也不认为你的技术能比我高多少。至于传统文化，我只能说，对于我来说，所谓的传统文化只不过是外国文化而已。我在美国能接受到最好的教育，在震旦国可以么？我可是在新闻里看到过，你们震旦国很多小孩子要自己打工赚学费呢。” 孙平顿时一头黑线，他没有料到这个位面的美国居然和地球位面一样喜欢对别国进行抹黑宣传。不过高伟骏有句话说对了，对于他来说，震旦已经不再是他的祖国或母国，而只是一个相对熟悉的外国罢了。孙平从不认为你的血统决定你的祖国，但是孙平还是认为大家应该对自己的母国有所了解才行。毕竟自己从何而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生命题。 孙平拿出自己的平板电脑，然后打开相册簿给高伟骏，“这是我目前任职的学校，她只是震旦国一个三线城市的普通中学。她既不是什么名校，也不是所谓的贵族学校，她很普通。但是你可以看看，她和你的中学一样，充满了活力与希望。此外，还有一部分照片是我将去任职的学校。这还是一所新学校，不过她的确是一所贵族学校，可她也不排斥有才华的普通人前来就读。在震旦国，我们执行九年的完全义务教育。从小学到初中，只要是震旦国的公民都可以免费接受义务教育。学费、书本费及绝大部分杂费是免除的，只有少数杂费和住宿费需要缴纳，但都是成本价格。高中虽然不再免费，但是我们高中的学杂费水平是全球最低的，同时震旦国内至少有几十家专门的慈善基金在帮助孩子们完成高中乃至大学的教育。所以，孩子们需要打工赚学费的事情或许有，但只是极少数的个例罢了。” 高伟骏不是傻瓜，他对这种抹黑宣传其实本来也不是那么相信的，何况现在网络如此发达，这种抹黑宣传骗骗一些偏僻地区的顽固老家伙或许还有用，对于年轻人来说都是谈资和笑料。而且孙平给出的照片也非常具有说服力，桃江四中的规格基本就达到了美国高中的平均水平，而那所江南东方学园则绝对是一所豪华高中，绝对不是一般学校能企及的。就高伟骏来说，他对这种贵族范的学校也的确没有抵抗力。虽然学校的档次和教学能力不一定成正比，但是破落学校能超过贵族学校的几率并不大。 孙平见自己的照片对高伟骏起了作用，就继续说道：“我很明白，对于你这一代人来说，震旦国已经和外国无异。甚至在你们心中，你对震旦国的熟悉程度还不及加拿大，所以我不会用什么认同感来说服你。但是我想让你明白的是，震旦及其文化圈是目前经济发展最好的地区，你为什么不来这个地区试试呢？何况，你对这个地区并没有那么陌生。至于我的棋力，难道你还看不出什么来么？——好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收徒弟的人。如果你能在这次希望杯少年组拿下前三的名次，我会帮你办妥震旦棋院的院籍，同时安排你入学。” 说完，孙平做出端茶的姿态。高爸爸自然晓得这是送客的意思，于是带着高伟骏就离开了。孙平对高伟骏的印象一般，如果他能来江南东方学园，成为未来围棋社的社员之一，孙平是欢迎的。但是如果要让孙平求着这位大少爷前来就读的话，那孙平是做不到的。在孙平看来，高伟骏的围棋能力也就属于中上等。在亚太地区或许算不错，但真的来到东亚三国的范畴里来，三国的棋院里有一大帮这样的孩子。孙平就算想扩充围棋社，也不需要高伟骏。对于孙平的围棋社来说，高伟骏几乎就和过年的兔子一般，多他不多。因此孙平干脆划下一道门槛，省得以后别人来找自己，说自己有个孩子希望孙平能多多关照下。孙平愿意关照有天赋的孩子，但是你孩子的天赋能有多高？那就用成绩来说话吧。 送走了高爸爸和高伟骏之后，孙平坐在棋盘前开始思考起来。和马明宇喜欢大量打谱不同，孙平更喜欢冥想。他愿意在大脑里推测各种布子的方式，除非遇到有趣的地方，否则孙平不轻易落子。明天将是希望杯青年组的开赛日期，而后天则是冠军赛的开赛日期。冠军赛采用三盘两胜制，一般情况下，一天将对弈一轮。第一轮比完之后，第二轮是要重新抽签对弈的。第一轮有国籍保护，第二轮则没有国籍保护了。 第218章：首战登场 马明宇在希望杯的初次亮相没有任何意外，两局均以中盘取胜将日本棋手斩落马下，共计耗时不到一小时。这个成绩出来之后，日本棋院一片哗然。因为这个对弈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日本棋手几乎是被碾压出局的。而碾压他出局的中国棋手还是一名高中生，段位仅仅是二段而已。按照一般规则，这个少年应该是去少年组才对，结果他却在青年组。 “他是孙先生的弟子，不能用常理来推论。”作为日本围棋的推广大使，中居正广自然出现在日本围棋频道，对比赛进行点评，“很多人或许还不知道孙平先生和他的弟子马明宇，因为他们的段位实在是太低了。但如果用段位去衡量他们的实力，那么一定是找死的捷径。孙先生和马明宇是三国围棋新人王战的冠军和亚军，就凭这个成绩就足以说明他们已经是新生代棋手中的翘楚了。而且孙先生和马明宇尤其擅长最近在国内流行的大雪崩和大斜定式，而且他们在这两种定式上的研究远远走在我们国人前面。马明宇目前年纪还小，只要给他时间成长，我想他在未来五年到十年内统一国际棋坛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孙先生，他的棋风非常诡谲。一方面他是韩国竞技围棋的集大成者，无论是他的布局还是他的中盘都非常凌厉，同时阴谋阳谋交织一起，稍不留心就会被他逼得投子认输。另一方面，他又是震旦国传统围棋的继承者，他在边角上的缠斗能力仿佛有着数十年的围棋浸淫，而在官子阶段，他更是极少出错。和孙先生在冠军赛首战交手的便是木村桑，说实话，我对木村桑的信心没有那么高。” 中居正广的点评引起了日本国内围棋界的不满，毕竟木村拓哉在日本棋坛的地位是只差一步就封神。虽然距离木村上次一统日本头衔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但是到目前为止，木村身上还是拥有十段、王座、棋圣和碁圣四个头衔。在两年前，木村差点再度一统日本头衔，只是在本因坊战中惜败。 不过在次年的日本棋院首次十番战中，木村不仅通过了十番战，还在最后三战中将当时的本因坊头衔拥有者直接打得“降格”，让不少围棋人士认为木村才是真正的本因坊头衔拥有者。因此相较于中居正广将精力放在围棋推广上，木村依旧在围棋界中拥有极高的地位。尽管中居不是很看好木村，但是日本围棋界普遍认为木村的棋力远在孙平之上。或许孙平能对木村造成一定的麻烦，但是想战胜木村那需要时日。 冠军赛的对弈室是特别布置的，对局室里除了孙平和木村之外，主席台上还有裁判和两名记录员。选手在对弈的时候，可以离开对局室去隔壁的休息室里略微休息。休息室里有服务员提供茶水和点心服务，棋手可以在这里休息，但是不允许交谈或查询资料。当然，选手的休息时间也是要计算在他的对弈时间里的。裁判检查过对局室之后，孙平和木村也进来检查了对局室，在大家都确认无误之后，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冠军赛不采取“让先”制度，而是根据猜子来互先，执黑的棋手需要贴子。因为孙平的段位低于木村，所以木村让孙平猜子。 孙平的运气不错，猜中了黑子。因为孙平执黑，所以孙平采用迷你中国流布局。这是地球位面上，韩国棋手改良的中国流布局。这种布局非常符合韩国棋手的风格，凌厉快速。木村对于孙平的布局并没有特别的感觉，而是按照自己的方法往下下。虽然孙平几次挑动战斗，但是木村却缓缓避过。因为没有在中盘形成战斗，所以孙平的中盘优势并没有凸显出来。 对于木村的对弈方法，孙平想起了中国武侠小说里的一句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孙平只觉得自己学的招式在木村手下成了一堆笑话，人家压根强到不需要在意自己的地步了。尽管孙平在官子阶段没有犯任何错误，但是因为贴子缘故，孙平丢掉了第一局。 输掉第一局之后，孙平在休息室里闭目沉思了起来。他没有喝服务员端上来的茶水，而是在感受木村下棋的那种气势。恍惚间，孙平有种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的感觉。在木村的手下，棋子和他已经融为一体。简单来说，木村透过棋盘和棋子形成了一个结界。在那个结界里，木村就是唯一的神。所以无论孙平如何挣扎，他都没有办法赢。因为木村的围棋已经是“道”，已经是规则的一种。而自己无论多强，都是利用规则在获胜。这仿佛一个人和他的授艺师父在战斗，几乎没有获胜的规则。这让孙平感到不舒服，因为他第一次发现有系统办不到的事情。 第二局换木村执黑，他以常见的二连星布局。孙平也没有再轻视木村，而是收敛心神对抗木村。因为孙平下得格外谨慎，所以第二局的对战局面并不好看，双方都在反复计算彼此的得失。或闲落一子，或布下诡局，但因为两个人的谨慎，这些手段并没有施展出来。因为孙平没有犯错，因此在官子之后，孙平依靠贴子获得了胜利。 木村没有惊讶这个结局，反倒是开口道：“没想到孙先生的棋也是如此谨慎呢。我见过阁下的常规布局，一上来就仿佛是刺客要万军之中取主帅人头，这未免失了光明正大的手段吧？而中盘的缠斗和主动进攻也是阁下的爱好，虽然这样的下法让阁下获得了不少胜利，可惜也让阁下忘记了围棋中正平和的‘道’了。中居先生对孙先生格外看好，我对中居先生的话也是颇为信服，希望这次，孙先生不要让中居先生失望才好呢。孙先生，第三局又是你执黑了。” 孙平有些哭笑不得，两人都是谨慎的主儿，最后都是靠贴子来获胜。因为第三局又是自己执黑，所以孙平一开局因为贴子三又四分之三子而先输了七又二分之一目。孙平必须子啊木村几乎不犯错的前提下，诱使他输给自己八目，否则自己又要输掉第三局而被淘汰。孙平没有选择中国流布局，而是选择了武宫正树的宇宙流。孙平用了宇宙流最经典的开局方法，三连星开始了自己的决胜盘。 宇宙流也是一种重视进攻的围棋战法，但是和中国流比起来，宇宙流要显得王道许多。因为宇宙流的开创者是地球位面的日本超一流棋手武宫正树，所以木村忽然觉得孙平的下棋方式和自己接近起来。想到这，木村不由得再度提升了自己对孙平的警戒程度。孙平在用宇宙流布局的同时，也将妖刀定式使了出来。 在孙平的布局下，木村终于陷入到妖刀定式的漩涡当中了。但是木村无愧于“围棋界最接近神的存在”，即使妖刀定式也没能完全束缚住木村的手脚。虽然木村主力被妖刀定式拖住了，但是木村很快就开辟了第二战场，继续和孙平缠斗起来。 这一局，孙平和木村都拿住了压箱底的本事在棋盘上杀得你死我活。负责解说的两位棋手都无法点评了，只能根据落子勉强分析两人的意图。收官阶段，孙平依旧没有犯任何错误。终盘计算官子的时候，木村叹了口气。根据最后的计算，孙平以八目（去掉贴目只有半目）的微弱优势击败了木村。 “中居先生的眼光这么多年还是比我厉害啊！”木村长叹了口气，“能和孙平先生下完最后一盘真是人生幸事。可惜我悟得太晚了点，否则这一盘还有更多精彩呢。孙先生，若是得空不妨来京都的寒舍坐坐，相信你我在手谈间还能领悟更多的棋之道。多谢您的指教！” 和木村下完三盘之后，孙平看看时钟，居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比赛是上午九点开始的，等于两人整整下了七个小时的棋。让孙平感叹的是，自己居然还没有吃饭。难怪自己刚刚猛一站起来的时候，孙平只觉得头昏眼花，恐怕是有些低血糖。孙平在休息室里略微坐了一会，让服务员端了一杯热巧克力过来。喝完巧克力之后，孙平才觉得自己的精神回来了。 孙平走出对战室的时候，还有很多记者在那守候着。但是组委会规定，除非选手自己去主动接受采访，否则记者只能在媒体规定的新闻时段采访棋手。孙平自然是没心情与记者纠缠，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在房间叫了今天的晚餐，点的都是高蛋白的食物，因为孙平需要尽快恢复精力。吃完饭之后，孙平在房间里做了下瑜伽。这也是孙平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高级家伙，除了可以保持体型和加速代谢之外，还能让孙平的心境恢复平和。 于是孙平在起居室的地毯上做起了瑜伽，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孙平不仅痛快地出了一身汗，还让原本有些浮躁的内心平静了下来。孙平喝了点水，休息了会，然后就泡在温泉里继续放松心情。在温泉里，孙平不得不承认自己很的是小瞧了天下人，即便自己被系统培养成围棋宗师又如何？水蓝星上难道就只有孙平一个围棋宗师？而且宗师和宗师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比如木村拓哉这种接近神的存在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何况自己还可能碰上朴正海，乃至李正浩呢。 从温泉出来之后，孙平和郭奕通了一个电话，说了自己今天对战的情况。挂掉电话之后，孙平躺在床上。度假村按照孙平的吩咐送来了一个精油加湿器，孙平将自己珍藏的薰衣草、佛手柑和马郁兰特调精油拿了出来。这是一种可以舒缓神经，以及缓解大脑用脑过度的混合精油。不消说，这技能也是孙平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 第219章：请让一让 孙平战胜木村成了国际围棋冠军赛开赛的最大新闻，毕竟木村是日本围棋最大的骄傲，居然在这样的大型国际赛事里败给了震旦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棋士，让日本围棋界非常难以接受。 但在赛后的采访中，木村却颇为平静地回答道：“在围棋界，没有任何一个规则规定了高段棋士就一定能战胜低段棋士。棋盘上的交战说到底是两位棋士在对‘道’的领悟，很遗憾，我不如孙先生。孙先生在决胜局里下出一盘只有神才能下的围棋，他将中正平和的棋之王道与凌厉诡谲的棋之霸道结合在了一起。输给他，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耻的。我只是想提醒接下来会碰到孙先生的其他棋手，他绝对不是一名简单的棋手。” 不过木村的话和中居的话一样，并没有被太多人相信。而在第一轮比赛之后，剩下的八名棋手要进行再一次抽签。第二轮抽签和第一轮抽签不一样，第一轮抽签是有国籍保护和种子选手保护的，但第二轮则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 结果孙平的第二轮选手就抽中同为震旦国的棋手，而且还是震旦棋院的名人和天元的双重头衔拥有者——史良。这个抽签结果出来之后，整个震旦棋院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按照棋院的想法，史良是本届比赛夺取总冠军的最强有力的选手。可偏偏挡在史良面前的选手是本国选手，这还真是让人纠结。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负责领队的震旦棋院领导人颇为感叹地说道，“史良先生是我们的名人和天元头衔拥有者，还是震日天元对抗战的获胜者，算得上是我们棋院最强有力的棋士了。而孙平先生也不是简单的人啊，不仅在三国围棋新人王战中拿下了一个国际头衔，还在刚刚的比赛中战胜了‘日本围棋之神’——木村拓哉。以孙平先生的棋力，未尝不能在冠军赛中拿下名次啊。现在他俩偏偏在第二轮就碰到了，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啊！” “要不要让孙平先生让史良先生？毕竟史良先生的国际赛事经验更丰富。”有人提议道。 “让一让？”领队笑了下，“虽然棋手们名义上归棋院管辖，但是按照相关规定，他们是可以变更的。别忘了当年日本棋院是怎么分裂成日本棋院和关西棋院的！时至今日，日本棋院虽然名义上合并了关西棋院，可现在的日本棋院却分成了东京总部、名古屋总本部和大阪总本部三个事实上的总部。现在国内指责我们过分关注北方棋手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如果我们此时还打压孙平先生的话，恐怕震旦棋院的分裂也不远了吧？你们别忘了江浙棋院和岭南棋院已经不是很听我们的话了，北岛棋院私底下和日本棋院走得也挺近。而且以史良先生的脾气，如果让他们知道你们逼迫孙平先生让一让的话，他只怕会立刻宣布退赛吧？” 棋院这边还还没有决定让孙平是否“让一让”，结果就有所谓的“消息人士”找到了孙平。孙平打开房门，看到这个陌生的人觉得有些奇怪。孙平没有在队伍中见过这个人，但这个人却挂着震旦棋院的参赛证，同时他还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孙平将信将疑地将这个人放了进来，这个人落座之后，微笑道：“小孙啊，我就这么称呼你吧。想必你也看到了今天的抽签结果，你的下个对手就是我们棋院的大前辈史良先生。你也知道，史良前辈不仅是我们国家的名人和天元，而且还拥有丰富的国际赛事经验。我们国家最近在围棋上的发展颇为不顺，这次冠军赛必然是不能再输了。经过领导们的研究，我们希望你能在明天的对局中让一让。毕竟你还年轻，赛事经验什么的不如史良先生丰富。当然，棋院也会对您补偿。” 听完这些话之后，孙平顿时脸就冷了。在地球位面，孙平的祖国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人认为，为了国家荣誉，个人牺牲一点并没有什么。但是更多的人认为，体育精神的基础一条就是“公平”，为什么甲选手一定要让乙选手呢？如果乙选手连甲选手都打不赢，那又如何证明乙选手一定能最后夺冠呢？说白了，这就是体育领导为了个人的升官发财而采取的所谓的“取舍”，将自己的升官路铺在别人的牺牲上，还赋予“集体主义”的伪装，这样的事情让孙平非常恶心。 孙平冷冷地说：“这位先生，请你离开这里！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既然这是一场体育比赛，那么我就会拿出我最大的诚意和努力来击败对手。没有任何一个选手会希望自己的对手对自己有所保留，我是如此，史良先生想来也是如此。”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气急败坏地说道，“我告诉你，我可以让震旦棋院彻底封杀你！没有震旦棋院的支持，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叫嚣？你自己想想吧！” 那人走后，孙平冷冷地说了一句，“系统，你录了下来了吧？等会导出一份视频文件，做成手机偷拍的样子。等我明天的比赛结束之后，上传到全球所有的主流视频网站。” 孙平没有就此事去询问领队，因为他觉得这事就算不是棋院的集体决议，只怕也是部分领导的想法。既然有人这么想，如果自己还找上门去，那人家万一非要自己让步又该如何呢？孙平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放松了下，打了一会谱就休息了。 次日，孙平来到对局室。因为自己是晚辈，所以孙平早早就在对局室等着了，而史良也是准时赶到了对局室。两人寒暄了一会，让记者拍了照片之后，就在裁判的示意下开始猜子。史良猜中了黑子，于是孙平就执白应对。史良属于震旦棋院的改革派，下法接近于韩国棋手的风格。对于这样的风格，孙平倒是熟悉得很。因此双方在布局之后就开始缠斗，棋盘上你来我往，看得不少观棋者惊呼连连。但是史良没有料到的是，孙平这人在和木村对弈之后，对于围棋的领悟又提升了一个境界。虽然还达不到木村那般“清风明月”，但也非常淡然。史良有些错愕，因为在他看来，孙平不可能在这个年纪达到这个境界。由于没有准备好，史良在第一局败下阵来。 史良到了休息室休息了一会，而孙平也在休息室里补充了点点心。第二句换孙平执黑，孙平依旧以迷你中国流开局，然后在中盘的时候引入大雪崩定式。这已经算是孙平的标准下法，研究这套下法的人不少，可是因为大雪崩本身的变化就很多变，所以其实应对的方法因为太多而变得没有什么意义。尤其是孙平将原本的高中国流布局改成迷你中国流之后，攻势更加凌厉，所以让不少棋手变得更难适应，史良就是其中之一。 史良忍不住拿出扇子，开始给自己扇风。扇子其实也不少围棋手的标配，一般扇子合起来就代表棋手在沉思，而扇子打开扇风，则意味着棋手内心很难平静。随着史良扇风的速度越来越快，孙平知道史良的内心已经浮躁了。任何智力竞赛最怕的就是选手心态失衡，一旦选手急躁起来，那么距离失败就不远了。 当史良左下角被孙平全部围死之后，史良闭眼思考了十几分钟，最后不得不拿起两枚白子，放在了棋盘上。这代表着史良已经投子认输，整盘棋中盘告负“孙平先生，你的棋力又有了极大的提高，看来上一局的对弈对您很有帮助。”史良微笑着说，“原本我还以为能和你下满三盘呢，没想到啊。希望你接下来能越下越好，最好能代表我们震旦棋院拿下这届冠军赛的总冠军。毕竟，我们已经三年没有拿过这个头衔了。” 和史良握手告别之后，孙平依旧没有接受记者采访而返回自己的房间。而在比赛结束后半小时，全球各大主流视频网站忽然爆出一段偷拍视频。视频里有个男人在要求孙平在比赛里对史良让步，并且还威胁孙平要开除他出震旦棋院。 视频曝光之后，震旦国内一片哗然。首先是以江浙棋院和岭南棋院为代表的南方棋院代表开始指责震旦棋院打压南方棋士，他们表示他们要组建南方棋院对抗震旦棋院。紧接着震旦棋院立刻宣布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并表示此人并非棋院工作人员。不过有媒体质疑为什么不是棋院的工作人士却有参赛证和工作证？对此，震旦棋院就保持了缄默。 而史良的经纪人也代表史良发表声明，表示史良对此事感到震惊和不可理解，他表示他无法容忍棋院内部有这样的行为，也不接受自己的对手没有拿出全力应对。他很高兴孙平没有被这些阴暗势力给吓住，他也表示和孙平的对局是公平和值得回忆的。而孙平则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而震旦棋院内部却有了极大的变动。 “许逸利这个蠢货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这么大大咧咧地找到孙平去说这话！而且他居然也不看看人家有没有录影。现在好了，棋院背负这么大的压力，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能不能让孙平那边不再追究了？毕竟他的关系还在我们这边，我们还是可以拿捏的。” “动动你的猪脑子吧！现在岭南棋院和江浙棋院已经在闹了，你是不是要将江南棋院也逼过去不可？而且孙平是谁？他现在可是冠军赛的四强选手，你要开除他？真逼急了，他干脆去日本棋院或韩国棋院怎么办？到时候，我看就等着震旦棋院宣布解散重组吧！” “别说些有的没的事情！如今先要安抚住孙平，他愿意和解的话，我们下面的局就能解开了。还有那个许逸利，直接开除掉吧！别留着这样的祸害了！” 第220章：老将出马 震旦棋院爆出“让一让”的丑闻之后，不仅震旦棋院内部震惊，连震旦棋院的上级组织震旦全国棋牌协会也感到面上无关。作为智力竞赛项目，这本来就是震旦国的弱项，好不容易围棋算是震旦的本土项目之一，今年又勉强做出了点成绩，让棋牌协会上上下下的日子稍微好过了点。没想到就在冠军赛的关键时刻，居然爆出这样的丑闻。虽然震旦棋院第一时间就宣布开除了许逸利，同时也向孙平等当事人和国际围棋联合会做出了说明和道歉，但显然这样的公关处理还是未能应对所有危机。至少，作为“受害者”的孙平迄今没有发表任何声明。一些媒体联系到孙平所在的飓风文化，飓风文化公关部给予的答复是“孙董正忙于比赛，暂无回应的计划。”傻瓜都看得出来，孙平这是还不满呢。 受棋院的委托，领队也在第一时间跑来联系孙平。可是孙平却躲在自己的房间不愿意见客，由于冠军赛四强是韩国棋手两人，日本和震旦各有一名棋手。作为四强里唯一的震旦国棋手，领队也不敢逼迫得太紧。如果导致孙平比赛发挥失常，或者干脆一怒之下退赛的话，那自己捅的篓子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了。因此领队也只好虚与委蛇，不敢太得罪孙平。毕竟领队自己也清楚这档子事儿，早先年在震旦国内还不算少见，只是后来渐渐少了。而且领队自己也被人建议过，说是不是让孙平让一让。亏得自己当时没有犯浑，否则出来顶锅的人就是自己了。棋院虽然是个清水衙门，但是毕竟也是个衙门，铁饭碗一个。若思被踢了出去，就没有好单位敢要自己了。所以领队也开始和稀泥，基本不愿去打搅孙平。 本届国际围棋冠军赛的四强选手已经诞生，分别是韩国棋手朴正海和李正浩，日本棋手香取慎吾以及震旦棋手孙平。按照对战安排，香取慎吾将对战李正浩，而孙平将对战朴正海。对于这样的安排，日本棋院纷纷感叹末日来了。香取慎吾算是日本围棋宗师里的后起之秀，但是对付李正浩这样的围棋之神那还是不够看的。很多日本棋士表示香取慎吾其实是为了荣誉而战，因为比赛的胜负已经决定了。而孙平与朴正海的对弈也不被人看好，尽管孙平接连斩落了木村拓哉和史良这两位宗师，可朴正海既然能培养出李正浩，那么他的棋力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何况师徒俩还经常互相对弈打谱，谁知道朴正海有没有在李正浩的影响下又提高了一个境界呢？而且和李正浩不同的是，朴正海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几乎很少有他近期的棋谱流传出来，所以想研究朴正海也是件非常难的事情。只不过因为今年是朴正海棋坛出道40年，韩国棋院希望最后由朴正海师徒二人会师冠军赛总决赛作为庆祝。 虽然本届冠军赛是在日本举行，但是日本当地的围棋杂志也会转载韩国和震旦等其他国家对于本届赛事的报道。孙平就是在日本当地的围棋报纸上看到了韩国棋院的打算，顿时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如果是刚刚来比赛的孙平或许对上朴正海还有些吃力，可是在接连与木村拓哉、史良对弈之后，孙平对于围棋之道的理解已经大有不同了。孙平知道朴正海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但绝对不会是自己的事情。而就在孙平开始回顾朴正海早年的围棋棋谱时，系统忽然提醒道：“由于宿主主动上传视频，导致宿主在国际上得到了众多同情，也促使了宿主名望的极大提高。但是系统不得不提醒宿主，有些事是过犹不及的。目前已经有人开始对宿主的做法感到不满，如果宿主不愿意彻底与震旦棋院交恶的话，请择机选择妥协吧！” 孙平知道系统的提醒不是无的放矢，于是也开始思考和解的可能性。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自己并没有损失什么，所以如果自己继续要挟棋院的话，只怕会惹来棋院的反感。因此系统也提醒孙平趁好就收，所以孙平也觉得达成某种协议之后，自己就可以放手了。不过在此之前，孙平还要捞到一个更大的本钱才行，那就是冠军赛总决赛的参赛资格。孙平并不认为自己无法战胜朴正海，因为系统已经做了综合评估，认为双方的胜负比是七比三，孙平胜率高达70%，这已经是很高的胜率了。要知道孙平当初挑战木村拓哉的时候，胜率只有45%而已。围棋需要经验，但更需要一个灵活并充满活力的大脑。对于朴正海来说，他最大的优势和劣势都是年纪。他的年纪让他积累了足够的围棋对战经验，可也让他大脑的计算能力下降了许多。对于一个不缺乏经验的孙平来说，计算能力不如自己的朴正海就几乎是案板上的肉了。 因为李正浩是围棋赛事的收视保证，所以在转播商的要求下，孙平和朴正海的赛事在第一场，而李正浩与香取慎吾的赛事则在相对黄金时段的第二场。孙平对于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早点下和晚点下对于孙平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孙平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领队又找到了孙平。孙平微笑着说：“领队先生，马上就要进行比赛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在比赛之后再详谈可好？我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不会对棋院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但是我的确有个计划想和棋院的领导层聊聊，希望到时候能得到领队先生的安排。” 说完，孙平就进了对局室。领队细细品味了孙平的这段话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很显然，孙平愿意和棋院妥协。只要愿意妥协，那就是谈条件的事儿了。孙平不仅愿意妥协，并且还表示自己的条件并不苛刻，这样懂事的人儿果然是做大事业的人。因为领队清楚，棋院里的确有人认为孙平在拿乔，想借机敲诈棋院。虽然棋院不怕和孙平撕破脸，但这毕竟是两败俱伤的做法。既然有机会和解，那还有什么更完美的呢？ 孙平此时已经在对弈的棋盘旁冥思起来，毕竟自己是晚辈，孙平觉得还是比朴正海先到比较好。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就在朴正海已经迟到五分钟的时候，这位围棋棋坛的老前辈终于登场了。孙平看到眼前这个和蔼的老人正和裁判等人致歉的模样就在心中冷笑，他当然猜得到对方迟到的意图。这么大型的比赛，朴正海身边的工作人员绝对不下五个，难道没有人提醒他时间？之所以卡在迟到五分钟的空档前来，无非是赛事规则规定迟到五分钟以上者，每迟到一分钟就罚目一目；迟到十五分钟则直接宣布告负。所以迟到没有超过五分钟，朴正海是不需要任何惩罚的，相反可以扰乱孙平的心思。不过这只老狐狸进来看到孙平那淡然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没有得逞。朴正海颇为可惜地坐了下来，然后和孙平猜子。 孙平猜中了黑子，于是第一局由孙平执黑贴目。孙平没有采用自己的固定方式下棋，而是采用了和木村拓哉对局时一闪而过的灵光。他选择了宇宙流的布局方式，这是一种比中国流要中正平和许多的进攻式布局。和中国流的霸道相比，宇宙流显然要王道许多。面对如此威风堂堂的布局，朴正海的眼神里露出了疑惑。因为根据朴正海与李正浩的调查，他们认为孙平的风格是和自己非常接近的。尤其是孙平在霸道之余，还擅长诡道。他的中国流布局之后，往往会接大雪崩或大斜定式，这些定式都是容易让棋手上当的方式。但今天，孙平居然用宇宙流布局，朴正海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靠着对手的不熟悉，孙平拿下了第一局。但是第二局由朴正海的执黑，拿着黑子的朴正海立刻就展开了凌厉的攻势。孙平心想，这老头无愧当年的黑棋杀手名号。执黑与执白的朴正海完全是两个人。饶是孙平这样的棋手，面对执黑的朴正海也感到头痛。但是孙平一边与朴正海纠缠，一边却布下了大雪崩的定式。当朴正海落下一子的时候，他顿时心惊，因为他感觉他似乎落入了孙平的陷阱。而孙平也没有让朴正海感到失望，很快朴正海就感受到了大雪崩的气势。朴正海并非一个顽固的对手，眼看着自己没有希望了，果断投子告负。 孙平破坏了韩国棋院期待师徒二人会师总决赛的美梦，也给震旦棋院打了满满一桶鸡血。不过联想到领队的话，棋院这边顿时苦笑了。难怪人家说要比赛之后再和自己聊，身为总决赛选手的孙平自然有了更大的资本。棋院只好让领队好好与孙平谈，希望孙平不会太嚣张。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以后棋院再有什么‘让一让’的计划，不要在我和我的亲传弟子面前出现。”孙平抿了一口茶，看着领队。孙平当然不会大包大揽，他只保护自己和自己亲密相关的亲传弟子。“其次呢，我看震旦棋院在燕京有专门的青少年围棋培训机构，我觉得这样的机构只在燕京是不是太少了？江南东方学园愿意出资，和燕京青少年围棋活动中心共同组建江南青少年围棋活动中心，您看如何？届时就希望你们能提供多少资源给燕京，就提供对等的资源给我们江南。你放心，相关的费用我们还是会愿意支出的。” 孙平的这个要求对于棋院来说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而且还算是棋院的功劳。但是孙平一旦将这个全国唯二的江南青少年围棋活动中心放到江南东方学园，那么对于东方学园的招生和社会影响力就有很大提高了。 第221章：封王之战 东方教育集团位于东海市的总部很快收到了孙平发来的一封邮件，总裁办的秘书大约扫了下邮件的内容之后，就立刻将邮件打印出来，同时贴上了“特别重要”的红色标签，然后将这份文件送到了总裁的办公室上。 此时总裁正在上班的路上，孙平在发了正式邮件的同时，也将事情的概要在电话里告知了这位总裁。听到如此好的消息，总裁的脸上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当初在筹建东方教育集团江南公司的时候，自己受到了董事会的极大责难。 因为东方教育集团已经有了燕京、东海和南华三市的成功案例，同时还在兴建北岛市的东方学园。董事会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将这么大的利润让出去。因为东方江南教育投资公司的母公司虽然还是东方教育集团，但是东方教育集团却只占股40%而已，剩下的60%被金榜题名教育出版股份有限公司和飓风文化传播有限责任公司各占了一半。其实这就意味着，江南东方学园的大头利润其实是在孙家的。如果没有这个关系的话，孙平也不会那么快就思考离开桃江四中。同时东方学园也因此拥有了周家的影子，因此身为国内地产家族的周家自然也拿出了最好的团队建设和装修江南东方学园。 整个江南东方学院是采用震旦传统建筑风格修建，同时整个园区又有着江南园林的意趣。不过为了学生的安全，学校里的湖泊都控制了面积和深度，并且也加装了安全措施。虽然建筑风格是古意盎然，但是校内的设施却是教育界最领先的。 虽然江南东方学园要到明年才开始招生，但是现在已经有很多学生家长在关注了。尤其是以幼儿园和小学两个阶段的招生是非常火爆的，校方都不得不祭出“抽签”的杀招了。不过中学阶段，特别是高中阶段的招生则相对平淡了许多。 但是如今青少年围棋活动中心将在南方设点，而且唯一合作方就是江南东方学园的消息传开之后，立刻得到了不少家长的关注。震旦国的教育虽然还是以升学为主要目的，但是还是有很多风流渠道可以选择，比如围棋也是不错的选择。职业棋手除了可以通过比赛获得奖金之外，还能通过一些辅导课程以及棋院补贴来维持较不错的生活。 虽然职业棋手不如篮球、足球、网球和棒球四大职业联赛收入高，但是在职业竞技体育范畴内也算不错的了。重要的是，绝大部分的运动吃的是年轻饭，但是围棋到了五、六十岁却依旧可以保持不错的竞技能力，这就让围棋选手的运动生命是其他运动员的好几倍。再加上围棋在震旦属于“雅事”之一，所以社会对于围棋选手的评价也颇高，因此家长也不反对孩子们学围棋。如今江南东方学园成了唯二的国立青少年围棋活动中心，那么就代表着孩子们被震旦棋院发掘的机会就大了许多。有了这个利好消息，不仅江南东方学园的招生工作又有了新的促进动力，连带着东方教育集团在股市上开盘就上涨了不少点。 总裁颇为满意地微笑起来，他对于孙平的投资果然没有错。作为国民作家的孙平本身就是吸引文科类学生和老师的大灯塔，再加上他在娱乐圈和体育圈的号召力，这简直就是文体界的超级明星啊！而且听说他在冠军赛已经打入了总决赛，而他的弟子马明宇也在昨天的希望杯国际青少年围棋挑战赛中拿下了青年组的冠军。此时总裁非常期待年底了，因为年底可是有美国网球公开赛和美国巴赫钢琴大奖赛，如果有好成绩的话，那就是最大的炒作了。 孙平杀入国际围棋冠军赛总决赛的消息经过震旦棋院公开之后，顿时成了体育媒体和新闻媒体最大的关注了。原本围棋算是震旦国的国棋，只要有震旦棋院出战，那么至少都是总决赛名额保底，而且还经常出现震旦棋院棋手包揽冠亚军乃至前四名的情况出现。可惜自从韩国棋院崛起之后，震旦棋院就成了韩国棋院上位的踏脚石。老一辈棋手已经扛不起震旦棋院的大旗，而新一辈的棋手又还没有成长起来，经常成为韩国棋手吊打的对象。一来二去的，不仅新闻媒体不愿意报道了，体育媒体也觉得这些丧气的新闻还是少报道比较好，甚至连围棋专业媒体都不再将报道重点放在国际赛事上了。 但是这次孙平获得国际围棋冠军赛总决赛名额的消息终于再度点燃了国民对围棋赛事的关注，不少老读者开始教育新读者，什么是国际围棋联合会，什么是国际围棋冠军赛。国际围棋冠军赛虽然不是头衔战，但是确实围棋个人赛中含金量最高的奖杯。因为有震旦棋手进入了总决赛，不少体育媒体纷纷向国际围棋联合会购买总决赛的转播权，倒是让国际围棋联合会以及震旦棋院小小赚上了一笔。 作为本届国际围棋冠军赛的总决赛会场，日本棋院特意从度假村挑选了一间临水的水榭作为对战之地。初秋的天气本来还算暖和，再加上温泉的水汽氤氲，因此水榭里倒是颇为暖和。因为是总决赛会场，所以会场的面积大了许多，连带着休息室也多了按摩椅和香薰。 而在对局室不远的地方就是观战室，观战室有日本棋院指派的一位九段棋士和一位七段棋士在现场讲棋，直播信号就将在对局室和观战室里轮番切换。观战室旁边则是媒体中心，记者们则在这边观战，免得和围棋爱好者互相冲突。 随着比赛时间的到来，孙平和李正浩同时进入了对局室。两人都拿着扇子，李正浩手上的扇子乃是一把紫檀素纸扇，简单至极。而孙平手上的纸扇则是从系统里兑换的，扇骨乃是正宗的沉香木，淡淡的幽香有平复心情的作用；而扇面一边是烂柯图，而另一边则是徐渭的《题烂柯图》，“闲看数招烂樵柯，涧草山花一刹那。五百年来棋一局，仙家岁月也无多。”自然，诗画的作者都是孙平。 李正浩看了一样孙平的扇子，微笑道：“孙先生的扇子倒是一件雅物。只不过在下观孙先生扇面上的字画虽然自成一派且已有大家风范，但我却未能找到对应的作者。还望孙平先生告之，得闲之余，我倒是想登门去求上一件。” “承蒙李正浩先生错爱了，这扇面上的字画均是不才的拙作。”孙平淡淡地回应道。 “哦？”李正浩挑了下眉毛，但没有再说什么。他倒不是怀疑什么，毕竟爱好围棋的人多多少少也是震旦古文化的爱好者，因此他也写上一笔好字，只是水墨画就略微有些为难他了。倒是自己的妻子，同样是韩国棋院八段棋手的徐贤颇为擅长工笔花鸟。 两人落座之后，裁判例行公事地宣读了赛事规则。待孙平和李正浩确认之后，裁判就请两人开始猜子。这回孙平的运气没有以前的好，让李正浩猜中黑子。李正浩微微一笑，以一个迷你中国流开始布局。孙平眉头一皱，要知道李正浩素来都是三连星开局，为何和自己对弈却采用中国流？而且还是攻击最凌厉的迷你中国流？孙平不怀疑李正浩已经参悟了迷你中国流的开局方式，但是在这样关键的赛事里，用自己的不擅长去攻击对方的擅长那不是太危险的事情么？ 孙平没有想太多，以三连星应对李正浩的迷你中国流。其实和地球位面差不多，三国棋手中，日本棋手最爱研究和分析；震旦棋手则擅长博采百家之长；韩国棋手则是爱在一条路上走到黑。李正浩虽然号称围棋之神，但是他局限性还是很明显的。不少老棋手都批评他过分放大了围棋的竞技性，而忽视了围棋的交流性。要知道，围棋在古代被称之为“手谈”，原本应该是知己好友之间交流彼此思想的工具。但是到了李正浩的手中，围棋的杀伐性被放大了极致，这样的手谈，哪怕是再要好的朋友都要分道扬镳的。但是很显然，这样的围棋符合竞技的要求，因此冠军是越拿越多。在无数奖杯的簇拥下，李正浩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如果不是木村拓哉的对局惊醒了孙平，恐怕孙平就是下一个李正浩。 面对执黑的李正浩，孙平感觉面对的就是一艘万炮齐发的超级战列舰。自己这艘小舢板已经在炮火的猛烈攻击下，摇摇欲坠。其实不仅是孙平感觉到了，负责后方讲解的震旦棋院的两位棋士也感到了。 大家都知道李正浩的强大，也都知道孙平是自己人，所以其中一位讲解员颇为遗憾地说道：“其实能和李正浩先生下到这个地步的棋手，国际上也是屈指可数的。孙平棋士还只是一位刚刚进入职业棋坛的二段棋手，能拼到这个地步也是值得尊敬的了。” 孙平长考起来，在深思了十分钟之后，他不得不选择投子告负。李正浩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径直站起身就离开了对局室，丝毫没有一个围棋棋手的风范。按照围棋礼仪，输方是要向胜方致意，而胜方也要向输方表示谢意。但是孙平表示自己敬意之后，李正浩却没有任何回应地离开了。这让孙平感到颇为尴尬，也让后方的震旦棋院棋士感到不满。 不过孙平也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返回了自己的休息室。按照决赛的规则，每盘对弈结束之后，双方都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孙平回到房间里，喝了一杯热可可，然后吃了一根香蕉之后就闭目养神起来。房间里按照孙平的要求播放着古琴曲《高山流水》，而休息室的角落正点燃着一根上好的檀香。这一切都是由孙平的弟子马明宇负责布置的，交给其他人，孙平还有些不放心。 第222章：新王登基 古琴曲和檀香让孙平的心境渐渐地平复了下来，不得不说，李正浩给予自己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和李正浩对弈，仿佛就是一场让人心惊胆战的炮战。李正浩那边万炮齐发，而自己这边却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在孙平看来，或许只有木村拓哉那样的人物才有机会战胜李正浩吧？因为木村的真正棋力仿佛深海一般，压根看不到底。只不过木村的性子没有那么好胜，否则当代围棋第一人也轮不上李正浩吧？和李正浩在棋盘上对攻几乎就是找死的节奏，只有做到木村拓哉那般“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自在才行。 孙平计划以三连星开盘，走宇宙流的布局。然后再以大斜定式来应对李正浩的攻势。大斜定式没有大雪崩定式那么华丽，但是大斜定式的开端很简单，而且是从角落里发起。要知道李正浩在角落里的战斗是非常强势的，而且他也非常喜欢角部的战斗，所以以大斜定式引他入局是最好不过的。 计划好了之后，孙平睁开眼，距离第二局开始还有十分钟。孙平从旁边一个放了冰块和新鲜薄荷叶的面盆里捞出一个小毛巾，他用毛巾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 距离第二局开赛还有五分钟，孙平走出了休息室。他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抿了一口刚泡的绿茶。孙平其实喜欢喝乌龙茶，但惟独在下棋的时候才喝绿茶。外国人是喝不惯绿茶的，因为他们无法欣赏东方哲学中的“苦尽甘来”。而绿茶则是非常符合这种意蕴的，入口苦涩，但喝完却回甘，同时还让清醒万分。 在孙平喝绿茶的时候，李正浩也走了出来。他看到孙平淡然的表情和清澈的眼神，心中顿时一惊。因为在上一局中，李正浩是使出了全力对付孙平。按照一般棋手的反应，那样的惨痛失败足以让他们低落好几个月。但是孙平显然没有受到自己的影响，这让李正浩对于孙平的心理承受能力感到吃惊。 李正浩落座之后，裁判就宣布第二局比赛开始。由于李正浩猜中了黑子，按照互先的规矩，第二局就由孙平执黑。孙平三连星先行，李正浩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孙平会偶尔用三连星的开局这个习惯，李正浩也清楚。但是李正浩知道，孙平在三连星方面的成就没有他用中国流那么高。想到这，李正浩的精神略有松懈。 平静的开局之后，两人的战斗在棋盘的左下角展开了。孙平下出了大斜定式，而李正浩却依然没有重视起来。因为大斜定式的开端过于简单，所以很多人认为这个定式破解起来其实没有那么困难。可孙平却知道，身为三大疑难定式的大斜定式有着“大斜千变”的美誉。这个看是定式的定式却不像其他定式有太规定的下法，反而它的每一个变化都会导致这个定式走向一个未知的结局。 原本还在面露轻松的李正浩，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孙平牵着走了。他想放弃这块利益，但是经过计算之后，他发现如果自己放弃就会导致全盘皆输。算到这样的结果，李正浩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孙平纠缠起来。 震旦国天元围棋频道里负责解说总决赛的两位震旦国棋士也发现了李正浩的尴尬，颇为高兴地说道：“孙平先生显然受到了上盘失利的教训，这一盘让孙平先生抓到了李正浩先生的痛脚。这是孙平先生所擅长的大斜定式，或许大家更了解孙平先生的大雪崩定式，因为大雪崩定式非常华丽，而且一旦滚起雪球来，失败者是非常痛苦的。但很多人没有见识过孙平先生的大斜定式，这是一种变化多端的定式下法。一般来说，围棋的定式是有规定的应对方法，所以定式的破解并不是特别困难。可大斜定式只有进攻者的下法，却没有防御者的应对下法。因此一旦陷入大斜定式，饶是李正浩先生这样的‘围棋之神’也感到不舒服。” 震旦棋院的棋士自然是站在孙平这一侧，两个人一唱一和就调侃起李正浩起来。毕竟李正浩这人统治国际棋坛近五年，得罪的棋手实在是太多了。因此不少棋手也幸灾乐祸地看起了比赛，而原本被第一局失利打击到的震旦国观众们又纷纷回流观看起第二局比赛起来。 李正浩试图凭借自己的经验从大斜定式里突破出来，但是缠住了李正浩的孙平岂是那么容易让他过关的？两个人在棋盘的战斗从左下角蔓延到大半个棋盘，虽然看上去是李正浩在万炮轰鸣一般地对孙平的阵地进行攻击。但是明眼人都看到李正浩实际上已经开始丢盔卸甲，不仅没有占到孙平的阵地，反倒是自己的地盘被孙平兼并了许多。当李正浩一条长龙被孙平逮住，一口气提掉之后。李正浩长叹了一口气，拿出自己的两枚白子，投子告负。 李正浩统治国际棋坛这五年以来不是没有输过，但是从来没有主动投子认输过。而在这次冠军赛总决赛的第二局，李正浩在领先一局的前提下居然投子认输了。李正浩没有什么表情，在投子之后就径直离开了对局室。孙平倒是起来跟裁判和记录员行完礼之后才离开对局室，返回到隔壁的休息室。休息室一如前一局休息的时候，点着檀香，奏着古琴曲。孙平依然是闭目休息起来，而各围棋频道的专业棋手则开始复盘起来，毕竟能逼得李正浩投子，这样的棋局实在是太值得研究了。不仅专业棋士在讨论，这套棋谱也被各大棋院拿回去讨论。 第三局，李正浩居然提前坐在了对局室，而且两眼的怒火让孙平都觉得有些发憷。不过孙平也很快平静下来，微微一笑就拿起了手中的扇子。第三局依然是李正浩执黑，李正浩这次没有用迷你中国流来挑衅孙平，而是用起了他最擅长的三连星。看到李正浩是三连星开局，孙平心中更加欢乐了。要知道，三连星是最好做大斜定式的。 不过李正浩既然吃了上一局的亏，那么这一局就不见得会有那么容易上钩了。孙平依然以宇宙流应对，以防守反击来应对李正浩的强势进攻。孙平一方面示弱，另一方面则开始布置定式引李正浩入局。孙平在自己的左下角布置了一个大斜定式，而在自己的右上角又布置了一个大雪崩。只要李正浩不小心，就会踩进去。可惜李正浩真的是谨慎了许多，就直接和孙平缠斗，丝毫不做地盘。孙平皱了下眉毛，心想这样的下法近乎无赖了。 孙平继续忍耐，而李正浩终于在孙平卖了个漏子之后，踏进了大斜定式的围困之中。可惜李正浩这次学聪明了，一看到情况不对就壮士断腕。看到李正浩这般逃了出来，孙平和不少震旦棋院的棋士都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能如此果断，李正浩还真的无愧于当今棋坛第一人的名号。可惜李正浩为了逃出大斜定式而不顾不管，结果又落入到大雪崩的定式当中。 孙平自然不会放过第二次机会，在大雪崩的滚雪球优势之下，李正浩开始疲于应付。虽然李正浩努力撑到了官子阶段，但是收官从不出错的孙平没有给李正浩任何机会。最终，李正浩以两目半告负，丢掉了国际围棋冠军赛的奖杯。 输了之后的李正浩倒是比刚刚要客气许多，主动向孙平伸手表示祝贺。“不知道孙先生有没有胆量接受我的十番战挑战呢？我愿意用我所有的国际头衔向你挑战。” 李正浩目前拥有震韩天元、震韩名人、震韩棋圣、日韩名人、日韩棋圣五个头衔。获得头衔的办法就是参加头衔战，而国际头衔则必须拿到国内头衔之后才能挑战。而另外一个获得国际头衔的方法就是十番战，十番战可是非常残酷的对战方法。 十番战由双方下十局棋，先胜六局则为获胜者。十番战也是猜子互先，但是黑子不贴目。不过在十番战中，若是一方先胜四局的话，那么另一方则被认为“降格”。即原本十番战是同段棋手之间的决斗，而降格之后则意味落后者相较于领先者段位被认为是降段了。先胜四局之后，落后的一方在接下三局中可以连续两次执黑，然后再互先。 不过一般被打到降格，就基本意味比赛结束了。孙平没有理会李正浩的话，因为十番战的基本要求是对战双方段位和地位相当。孙平和李正浩别说地位相同了，连段数都不相同。别说震旦棋院不会同意这样的十番战，韩国棋院也丢不起这人。一个九段的围棋之神居然向入段才两年的二段新人发起十番战邀约，这是搞笑吧？ 对局结束之后就是颁奖，震旦棋院的代表这边是喜气洋洋，而韩国棋院那边则颇为尴尬。国际围棋冠军赛的重要性是所有棋院都知道的，原本韩国棋院已经视为囊中之物，甚至还想包揽冠亚军。可偏偏现实太残忍，韩国棋院的众人只能默默流泪了。 孙平则拿着奖杯在那边接受记者的采访，对于孙平的段位，孙平笑着说：“没有关系，我作为二段棋手能拿下冠军赛的奖杯对于很多新入段的棋手就是个鼓励。高段棋手不是不可战胜的，低段棋手要有信心！” 孙平和马明宇分别摘冠的新闻自然被桃江四中大肆报道，而江南东方教育投资公司也推波助澜了一把。虽然现在的受益方是桃江四中，可很快就会是自己了。孙平和马明宇参加完颁奖晚宴之后，第二天上午就赶飞机返回了震旦国。马上就是大家高二下学期的期中考试了，孙平还是希望马明宇不要错过。 而范奕伦则早早就回到了桃江四中，拿下法网和温网的冠军之后，范奕伦就只参加了两个atp1500的赛事，虽然没有摘冠，但是教练团队原本的安排就是让范奕伦保持比赛兴奋度的。 第223章：期中考试 桃江四中最近又成了桃江市最红的学校，无他，他们学校最爱折腾的语文老师孙平又折腾出一件大事了。上次那个柴可夫斯基钢琴大赛冠军的热潮才过去没几个月，这次孙平老师有裹挟着国际围棋冠军赛的冠军强势来袭，不仅江南省的省级媒体关注，连国家媒体和亚洲媒体都纷纷跟进报道。 孙平和马明宇不得不留在燕京的震旦棋院数天，原因是想采访的媒体实在是太多了。而震旦棋院也被前两年的负面报道弄怕了，好不容易拿到一个像样的国际冠军，震旦棋院自然卯足劲要做正面宣传。孙平也理解棋院的苦心，再加上双方还要合作青少年围棋培训中心，所以孙平也就主动带着马明宇在棋院呆了四、五天。这几天的密集宣传，让桃江市一些不怎么关注围棋的人也被带动着关注起来。 忙完在燕京震旦棋院的宣传之后，孙平就带着马明宇返回了江南省。桃江四中那边接到消息之后，直接就在潭州国际机场就拉起了横幅，大肆宣传孙平和马明宇。也无怪乎桃江四中如此急切地宣传，实在是错过了这站，下一站就没他们啥事了。 四中内部其实对于孙平的离开还是有怨言，但是好在四中的高层都知道这种流动本来就是正常的，真要计较的话，那就会得罪所有的老师。何况孙平是好惹的么？教师协会和教育委员会对孙平那可是当亲儿子一般照顾，四中真要下黑手的话，只怕是惹来的报复就不好收场了。 不过好在孙平教育的励志班里大概只有三分之二的学生会离开，那么不是还有三分之一的学生会留在四中么？四中本身根基就浅，校长也没指望能在一两年里崛起。 在校方安排的接送车上，孙平也和校方的代表聊了后续的工作交接。按照孙平的计划，从期中测试之后，孙平就不再出任班主任和任课老师，这样可以给予励志班一个过渡时期。校方代表听完之后，也表示了认可。孙平不再出现在励志班，那么校方应该还有机会再留下一部分学生。毕竟江南东方学园可是在潭州市的河东区，那边虽然是大学城，教育和文化氛围浓厚，可是从桃江市到潭州市就算是走高速公路也至少需要两个小时左右，这自然会让一部分家长犹豫。只要家长犹豫了，那么留下这部分孩子也就简单了。 不过校方也对江南东方学院颇为嫉妒，整个东方学院从托儿所一直到高中，全部包含。同时江南东方教育发展公司还在申请大学的申办资格，学园东侧那么大的一块空地就是预留下来的。而且江南东方学园旁边还有一个飓风艺术中学，也是一所六年制中学，那是飓风文化集团的所属。这就意味着，这里的孩子可以安心念书，也可以发挥特长进军娱乐圈。总之，多种选择在眼前。 孙平没有直接回桃江四中，而是回了自己的家。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搬走了，只留下老的家具和基本的生活物资在这里。因为孙家人已经搬走了，所以只有一些钟点工固定来打扫卫生和整理被褥。因此当孙平回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能住人的。 孙平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一觉，半夜醒来的时候则是对着电脑开始思考自己。和刚刚来到这个位面的自己相比，现在的孙平无疑已经是成功人士了。自己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和荣誉，同时还帮助自己父亲重新开创了职业第二春。现在提到所谓的江南孙家，绝大部分人想到的都是自己这个孙家。接下来的自己，虽然还有老师的身份，但已经不再是第一线的任课老师了。在江南东方学园里，自己更多是充当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同时就负责培养特长生，为孩子们找到考试外的第一条出路。然后就是娱乐圈，飓风文化目前已经是国内第一大娱乐经纪公司了，占据了几乎三分之二的男子偶像市场，同时也是最大的国内原创唱片公司和综艺节目制作公司，飓风文化出品的偶像剧与都市剧，基本上都是同档的收视率第一。至于孙爸爸的金榜题名教育出版集团因为投资了江南东方教育发展公司，也开始从出版业涉足到传统教育行业，孙平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发展到了职业的最巅峰了。 就在孙平自我感叹的时候，系统忽然冷笑道：“宿主认为自己攀上人生巅峰了？那么系统不得不提醒宿主几件事。第一，你在文学行业仅仅是得到了国际的承认，但是国际奖项却没有拿到一个！第二，你拥有网球、围棋、钢琴、扑克牌和麻将五个大宗师技能，请问，除了围棋有个冠军赛奖杯之外，你还有其他国际赛事承认么？第三，除了本行之外，你跨领域的成功点在什么地方？比如，你有拿过影帝么？你培养出了歌后么？没有！宿主的职业生涯还是一塌糊涂，居然就认为自己已经成功了！为了警示宿主，系统现在发布终极任务。终极任务完成时间，两年。任务成功，无奖励；任务失败，直接抹杀，并剥夺宿主身边所有人的成就！终极任务内容分为五大块：第一部分，宿主必须写出一本获得三项国际文学奖励的小说；第二部分，宿主必须在剩下的网球、钢琴、扑克牌和麻将四个技能中拿到三个国际奖杯；第三部分，自己或因为自己而获得影视或音乐的国际顶级称号；第四部分，宿主必须在与文学无关的领域拿下一个让国际同行承认的成就；第五部分，宿主必须在体育竞赛领域拿下一个让后人仰望的记录，推荐田径、游泳及自行车等大项目。” 看到系统义正言辞地发布了任务，孙平一口老血涌了上来。这真的无愧于终极任务的名号，但是两年的时间要完成这样的任务那不是折腾人么？但是系统既然发布了，孙平就知道没有办法不接受。于是孙平就淡淡地提醒系统，“你也别忘了啊，一旦我被抹杀了，你的存在也就成了问题。而且还有一点，你要再找到这么契合的宿主就很难了。” “没办法，这是作者大神设定的！”系统颇为无奈地回答道，“作者大神觉得我们的故事拖得太长了，又不想发动‘流星群灭杀终极技’，所以就干脆发布这个终极任务。对于作者来说，你完成了，故事也可以完结了；你如果完不成而死掉的话，那故事也可以完结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孙平露出一丝无奈地微笑。“年底巴赫国际钢琴大赛和世界扑克牌大赛看来是必须参加了。然后明年亚洲围棋锦标赛也要报个名，这样任务就能完成一个了。至于要写一本东西方都满意的小说，我看来得下点功夫了。至于其他任务，走着瞧吧！” 四中的期中测试总共进行了三天，然后阅卷又进行了两天。学生们休息了两天之后，就不得不提心吊胆地回到学校看红蓝榜了。学校红榜公布的全年级前五十名，而蓝榜公布的则是全年级后五十名。上红榜当然是皆大欢喜，上蓝榜那自然有段时间的日子不好过了。虽然孙平没怎么操心励志班的事儿，但励志班的成绩并没有如其他老师所期待的那样有大幅度下滑。励志班依旧以班级平均总分全校第一，同时也是全市第四名；语文平均分则是全校和全市的双料第一。看到自己的学生拿下这样的成绩，孙平也觉得自己对得起四中了。 期中测试之后，孙平就辞去了班主任和任课老师的职务。励志班的学生自然不稀奇，因为他们都知道孙平明年开学后将前往江南东方学园任教的事情。而学生们也在考虑要不要跟着孙老师一同去，并非学生们不喜欢孙老师，而是大家都有自己现实的考虑。学生们分成三种，一种是以马明宇、范奕伦这样的亲传弟子为代表的学生，他们自然是跟着孙平走的，何况江南东方学园对于他们的优待条件也早早开好了；另一种则是目前班上排名靠前的学生，他们知道孙老师的教育水平，家长们也觉得是可以投资的，何况东方学园的学费也有部分优待，家长们也是支持孩子们跟着孙平一起走的。剩下的一种就是成绩在班上靠后，担心去了东方学园跟不上的孩子。虽然他们的家长并不差钱，可是他们认为这样的投资风险太大了。 孙平拿到了班上最终愿意和自己离开学生的花名册，人数大约占了一半多一点。孙平没有去责问其他孩子，毕竟孩子和他们的家庭都有自己的选择。有了花名册之后，孙平就让江南东方学园的学生处负责制表登记，同时开始启动转学程序。因为涉及到两个市的学生转学，所以程序相对复杂，故而孙平就让大家早点启动。这样大家期末测试之后，成绩被教委归档之后就能随之转到江南东方学园去了。 因为四中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孙平便回到了潭州市。孙平因为暂时处于休息状态，所以孙平便和孙爸爸一起住在大公寓这边，而没有回自己的租住房。郭奕则在公司里忙着，所以留在他的租住屋里。不过孙平在这里，郭阿姨就非常高兴了。孙平也乐得在这段时间里陪陪家人，同时也照顾下自己的小弟。到了周末，孙平还特意开车带着一家人前往潭州的大明湖公园度假。大明湖公园是潭州最老的公园，虽然没啥游乐设施，但是因为大明湖的风景就足够美丽，所以大明湖公园依旧是潭州最受欢迎的公园。而大明湖西侧的大草地更是很多公共活动举行的地方，比如今天就被江南数学协会用来做数学推广了。 第224章：数学难题 此为防盗章节，请至123言情订阅正版阅读！ 孙平带着孙涛出现在大明湖公园的时候，公园已经被江南省数学协会装饰一新。一边是数学发展史的介绍，另一边则是各类有趣的数学题目。为了让大家参与进来，这些数学题目都有一定的奖励。孙涛虽然有纨绔子弟的趋势，但是他的成绩还是让人放心的。特别孙涛在数学和自然两个科目的成绩，在全市都是数一数二的。于是孙涛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些有趣的数学题目，然后开始解答起来。孙平虽然不是数学专业毕业，但是由于学霸的设定让孙平对于数学的理解绝对是专家级的。他看了看这些数学题目，大部分的题目都不难，只不过出题者故意布下了一些陷阱，让解答者容易被迷惑过去。孙平看了孙涛的解答过程，虽然孙涛没有高级的数学定律或公式想帮助，但是他还是凭借他的直觉用简单的方式来解答这些题目。也就是这半小时的时间，孙涛大概完成了五道题目的解答，可惜有三道题目不是首答，所以只拿到了两个优胜奖和三个纪念奖。奖品的价值其实也不高，优胜奖可能就是一些玩具或小家电，而纪念奖就是零食或一些兑换券。孙平带着孙涛四处转着，顺道也就孙涛感兴趣但没能力解答的题目做了一些讲解。别看孙平是语文老师，但是客串起数学老师来也是没有任何难度的。其实按照系统赋予孙平的数学技能，孙平去大学教导高等数学都是足够的，而跟一个小学生讲解一些数学难题自然就没任何问题了。就在孙平和孙涛讲解题目的时候，一个中年人颇为热情地走了过来，“不知道这位先生贵姓？不好意思，刚刚听了您跟这位小朋友讲解题目，其中的一些思路让我如醍醐灌顶。我是江南数学协会的李文彬，我们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有和一些海外的同好组织了一个公共讲座，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这有两张邀请券，到时候你们可以坐在前排。”中年人将两张邀请券塞到了孙平手上。孙平只好说谢谢，但是看到孙涛颇感兴趣的眼神，心想等会只好一起去了。 逛到中午的时候，孙平带着孙涛去了公园里的用餐区吃中饭。因为两人攒下了不少积分券，倒是足够两人兑换超大份的午餐。用过午餐之后，孙涛继续拉着孙平逛公园，因为孙涛看中了一套模型，但是模型的兑换积分颇高，所以孙涛打算继续去刷刷积分。有孙平在一旁的讲解，孙涛倒是刷了不少积分。等到积分差不多是时候，刚好就是那个公共数学讲座的时间了。和地球位面不同，水蓝星位面的孩子和家长还是很崇拜科学的，无论是基础科学还是应用科学，都得到了足够的尊敬。公共数学讲座就在大草坪上举行，尽管草坪的面积够大，但还是被热情的观众围得水泄不通。好在孙平手上有那个热情中年人赠予的邀请券，所以孙平和孙涛可以在讲座下面的座位区坐下。不过前面的贵宾座位自然轮不到孙平等人，孙平带着孙涛坐在后面的位置上。没过多久，在主持人的介绍下，震旦国数学学会副会长、美国数学学会副会长、日本数学学会副会长等七位数学大拿在主席台上落座。主持人则是江南省数学协会的会长，他开始和大家聊起了何谓数学。对于数学的起源和作用，这几位专业人士都用深入浅出的语句进行了讲解，也让大家对数学越来越有兴趣。 “两个世纪前，在国际数学联合会成立的那年，一位具有前瞻性眼光的数学教授做了一场名为《数学问题》的演讲。在这次演讲上，他搜集了总共23个当时非常具有难度的数学问题。”主持人说道，“其中第一题到第六题属于基础数学问题；第七题到第十二题为数论问题；第十三题到第十八题为几何和代数问题；第十九题到第二十三题则是数学分析问题。如果说数学是自然科学的王冠，那么这23道题目就是当时王冠上最瞩目的23颗宝石。时至今日，一些宝石已经被我们所获得，它帮助我们在数学的荆棘道路上走得更远。但是，依然有七颗宝石依然在王冠上熠熠生辉，而我们却没有获得它。下面，我们就和大家聊聊这七大数学难题。多项式复杂程度的非确定性问题、霍奇猜想、庞加莱猜想、黎曼假设、杨米尔斯理论、纳卫尔-斯托可方程、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当然，我知道很多人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名词，而且我也保证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和这些名词产生直接联系。但是我必须告诉大家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在几位热心人士的支持下，国际数学联合会将向全球所有对数学有兴趣的人士进行悬赏，解决上述任何一个数学难题，都将获得百万美元的奖励！” 孙平带着孙涛出现在大明湖公园的时候，公园已经被江南省数学协会装饰一新。一边是数学发展史的介绍，另一边则是各类有趣的数学题目。为了让大家参与进来，这些数学题目都有一定的奖励。孙涛虽然有纨绔子弟的趋势，但是他的成绩还是让人放心的。特别孙涛在数学和自然两个科目的成绩，在全市都是数一数二的。于是孙涛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些有趣的数学题目，然后开始解答起来。孙平虽然不是数学专业毕业，但是由于学霸的设定让孙平对于数学的理解绝对是专家级的。他看了看这些数学题目，大部分的题目都不难，只不过出题者故意布下了一些陷阱，让解答者容易被迷惑过去。孙平看了孙涛的解答过程，虽然孙涛没有高级的数学定律或公式想帮助，但是他还是凭借他的直觉用简单的方式来解答这些题目。也就是这半小时的时间，孙涛大概完成了五道题目的解答，可惜有三道题目不是首答，所以只拿到了两个优胜奖和三个纪念奖。奖品的价值其实也不高，优胜奖可能就是一些玩具或小家电，而纪念奖就是零食或一些兑换券。孙平带着孙涛四处转着，顺道也就孙涛感兴趣但没能力解答的题目做了一些讲解。别看孙平是语文老师，但是客串起数学老师来也是没有任何难度的。其实按照系统赋予孙平的数学技能，孙平去大学教导高等数学都是足够的，而跟一个小学生讲解一些数学难题自然就没任何问题了。就在孙平和孙涛讲解题目的时候，一个中年人颇为热情地走了过来，“不知道这位先生贵姓？不好意思，刚刚听了您跟这位小朋友讲解题目，其中的一些思路让我如醍醐灌顶。我是江南数学协会的李文彬，我们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有和一些海外的同好组织了一个公共讲座，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这有两张邀请券，到时候你们可以坐在前排。”中年人将两张邀请券塞到了孙平手上。孙平只好说谢谢，但是看到孙涛颇感兴趣的眼神，心想等会只好一起去了。 逛到中午的时候，孙平带着孙涛去了公园里的用餐区吃中饭。因为两人攒下了不少积分券，倒是足够两人兑换超大份的午餐。用过午餐之后，孙涛继续拉着孙平逛公园，因为孙涛看中了一套模型，但是模型的兑换积分颇高，所以孙涛打算继续去刷刷积分。有孙平在一旁的讲解，孙涛倒是刷了不少积分。等到积分差不多是时候，刚好就是那个公共数学讲座的时间了。和地球位面不同，水蓝星位面的孩子和家长还是很崇拜科学的，无论是基础科学还是应用科学，都得到了足够的尊敬。公共数学讲座就在大草坪上举行，尽管草坪的面积够大，但还是被热情的观众围得水泄不通。好在孙平手上有那个热情中年人赠予的邀请券，所以孙平和孙涛可以在讲座下面的座位区坐下。不过前面的贵宾座位自然轮不到孙平等人，孙平带着孙涛坐在后面的位置上。没过多久，在主持人的介绍下，震旦国数学学会副会长、美国数学学会副会长、日本数学学会副会长等七位数学大拿在主席台上落座。主持人则是江南省数学协会的会长，他开始和大家聊起了何谓数学。对于数学的起源和作用，这几位专业人士都用深入浅出的语句进行了讲解，也让大家对数学越来越有兴趣。 “两个世纪前，在国际数学联合会成立的那年，一位具有前瞻性眼光的数学教授做了一场名为《数学问题》的演讲。在这次演讲上，他搜集了总共23个当时非常具有难度的数学问题。”主持人说道，“其中第一题到第六题属于基础数学问题；第七题到第十二题为数论问题；第十三题到第十八题为几何和代数问题；第十九题到第二十三题则是数学分析问题。如果说数学是自然科学的王冠，那么这23道题目就是当时王冠上最瞩目的23颗宝石。时至今日，一些宝石已经被我们所获得，它帮助我们在数学的荆棘道路上走得更远。但是，依然有七颗宝石依然在王冠上熠熠生辉，而我们却没有获得它。下面，我们就和大家聊聊这七大数学难题。多项式复杂程度的非确定性问题、霍奇猜想、庞加莱猜想、黎曼假设、杨米尔斯理论、纳卫尔-斯托可方程、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想。当然，我知道很多人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名词，而且我也保证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和这些名词产生直接联系。但是我必须告诉大家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在几位热心人士的支持下，国际数学联合会将向全球所有对数学有兴趣的人士进行悬赏，解决上述任何一个数学难题，都将获得百万美元的奖励！” 第225章：难度太高 在地球位面，爱因斯坦曾经说过“天才就是99%的汗水加上1%的灵感”，但是在数学领域，再多的“汗水”也没有“灵感”重要。在现代数学的研究道路上，的确不乏苦干型的数学家，他们也为数学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但是他们却没有推动数学向前发展太多。真正推动数学发展的，往往都是那些“灵关一闪”的数学家们。所以和文科领域相反，理科领域反倒是年轻人才中容易出成果。 对于很多数学家、物理学家们来说，25岁到35岁往往是他们成果最丰沛的时代。而一旦过了45岁，很多数学家和物理学家都只是在做一些整理和重复工作。或许他们能在查漏补缺中找到一丝进步，但是像和年轻时代那样大踏步前进却做不到了。不过一个数学家要在这个时候产出他的成果，他早期的累积以及他对数学的那种领悟力也是很重要的。 尽管系统对孙平的大脑进行了改造，孙平的数学基础还是颇为扎实的，而且数学能力也是博士级的，但是孙平却缺乏那种对数学的领悟力。其实说白了，孙平如果转行数学领域的话，他撑死就是一个苦干型数学家，一辈子只能通过统计和分析被人的数学成果，看能不能查漏补缺拿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成果。 孙平手上已经拿到了佩雷尔曼当年证明庞加莱猜想的论文原文，但是这份原文实在是太简短了。也难怪这篇论文在2003年发布出来之后，一直被数学卷存疑。实在是佩雷尔曼这位天才实在是有些桀骜不驯了，论文里不仅没有提及几个关键的证明步骤，连推论公式都写得比较简略。所以直到2006年，经过国际数学联合会的数学家们的联合证明，佩雷尔曼才被大家公认为庞加莱猜想的证明人。 孙平拿着手上这份论文，开始分析起来。在水蓝星位面，有关庞加莱的猜想也推论到了里奇曲率流的地步。等于是说，数学家们已经在几何领域里证明了庞加莱猜想的可能，但是却没有严格的证明步骤和计算公式来彻底证明罢了。 “这份论文也太简单了吧？就算我发表出去，估计也没有人做后续工作吧？”孙平忍不住吐槽道。 和佩雷尔曼不同，孙平只是一名高中语文教师，他的数学论文会有多少人在意？如果没有后续人来做这个论文的细化和补充，他的成果恐怕就只能成为以后数学发展史的遗珠之憾了。别以为之后文科领域才讲究出身和资历，理科也是如此。 简单来说，如果你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学生，那么你的论文绝对比马尼拉大学数学系的学生要受关注许多。无他，因为现在的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集合了全球将近一半的数学精英。同样的，如果你在《自然》、《科学》上发表过了数篇论文，你的论文再出现在《数学年刊》的编辑眼中时，你的审阅优先级绝对是靠前的。所以孙平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系统也因此陷入了沉默中。 在系统沉默的时候，郭奕走了进来。“对于明年的发展，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没有？现在飓风文化刚好也进入到了一个瓶颈期，偶像剧和都市剧的收视率虽然还是稳定，但是没有太明显的进步，因此有不少电视台都打算放弃这两种剧了。而我们的综艺节目又多集中在选秀节目上，《超级偶像》和《超级达人秀》两档节目的收视率不如以往了，《全国超模新秀大赛》和《天桥骄子》的收视率已经让电视台有些叫苦连天了。男子偶像组合方面，我们依然占据着绝对优势，但是女子组合方面，你也知道，女子偶像的演艺寿命是不如男子偶像的。我们培养出来的那两个女子偶像组合已经出道快三年了，已经进入了平稳发展期了，我们需要后续的女子偶像组合来吸引粉丝的注意了。所以，身为飓风文化公司的董事长，该你出力了！” 听完郭奕的抱怨，孙平笑着接过他手上的文件。目前飓风文化有两大合作电视网，分别是南方电视网和大都会电视网，当然，大都会电视网是亲妈台，而南方电视网是干妈台。而在有线电视方面，飓风文化合作的频道更多，但还是集中生活频道、精彩频道和娱乐频道三个有线频道。 “《天桥骄子》的话，你和电视台商量下，可以挪到稍微冷门点的频道，但是暂时还不能收掉。我们在明年会推出一档《特效化妆师大对决》的真人秀节目来接档，但估计还需要《天桥骄子》多坚持几季。至于《全国超模新秀大赛》，我们从明年开始引入男模，推出‘boysvsgirls’的噱头来。”孙平吩咐道，“《超级偶像》和《超级达人秀》两档节目也暂时不能停，你向电视台那边保证下，我们会加大对冠军和代表人物的包装。 同时，我们明年全新企划推出一档新的歌唱比赛，《超级好声音》。包装点在我们的初选舞台是盲选，也就是评审只听声音，看不到演唱者的样貌，最大保证歌手的公平。此外，我这边还有几个歌唱类的音乐节目，《我是歌手》、《蒙面歌手》的企划我会尽快给你们，但是暂时不用推出。我建议是再过两到三年。 电视剧方面的话，偶像剧我有个新想法，就是将我们历届《超级偶像》的选手集中起来，做一档关于高中合唱团的歌舞类偶像剧，就叫《欢乐合唱团》吧！至于都市剧方面，我们已经挖掘了不少职场剧的潜力，所以我们打算做一步逆转职场的反职场都市剧，名字就叫《丑女无敌》，到时候我会将大纲给编剧组。 对了，不是打算今年推出我们的古装宫廷剧么？怎么还没看到宣传？我记得《宫心计》是一家拍完了的，《步步惊心》则是在后期制作中，而另外一部《甄嬛传》不也开拍了么？” “别说了，历史剧方面一向是各大电视台的收视保证，大家流行的是历史正剧，我们这种宫斗剧压根就不受欢迎。别说宫斗剧了，以前有些人拍些历史演义剧都被斥为‘不正经’，连带着制作公司都被封杀了。”郭奕抱怨道，“我也想不通，这些剧集的小说版在网络上非常受欢迎，甚至出实体书之后也是畅销书榜的常客，可偏偏电视台不接受。” “那是他们不接受，而不代表不受欢迎。”孙平耸耸肩，“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自己建平台播。其实我们在推出youtube和netflix两个网站的时候，我就想过要制作一个更有趣的网络播出平台。 我准备将这个新平台叫做飓风网络电视台，和一般的电视台一样，但是我们的播出渠道和平台都是在网络上。我的初步构想是成立五个华语频道，新闻台、财经台、体育台、教育台和娱乐台。新闻台和财经台需要我们去挖专业人员来组建了，同时还有很多设备需要采购，比如全国主要城市的新闻分部和其余三线城市的记者站。新闻本部和各分部是要配备sng直播车的，重要城市还要有新闻直播直升飞机。财经台方面，不仅要能即时联通全球各大股市及期货市场，还要专家意见和权威观点。体育台方面，需要采购大量赛事。看来我们的麻烦还真不少呢。” “有人为了播电视剧自己做个电视台么？”郭奕耸耸肩，不过郭奕也没有反对。随着飓风文化在影视制作领域的发展壮大，各电视台对飓风的打压或限制也越来越明显。“那偶像团体呢？男子团体倒是可以一年一个或两个继续推出，但女子团体你得想想。” “我们原本的女子团体是按语言划分的，这次按风格划分吧。”孙平说道，“一个叫wondergirls，她们走的是冶艳风格；一个叫少女时代，她们走的是清纯路线。至于她们的出道歌曲，和首张专辑的主要歌曲，我会尽快给你的。” 送走郭奕之后，系统终于出声了，“我这边还有几份论文，宿主可以参考下，看如何将这些论文整理成一份完整的合格的论文。” 看来系统也知道孙平的任务近乎不可能，所以干脆开外挂了。孙平从系统那里又拿到了几篇关键论文，他结合原来的论文，开始整理起来。好在孙平的数学功底还算不错，有了这些关键论文的帮助，他终于将证明过程给完整还原出来了，同时推导公式也完整地写了出来。孙平看着厚厚的一沓草稿，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就是要将这些内容输入电脑，以电子版向各大专业刊物投稿了。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四大数学期刊，都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孙平却在思考要投哪个刊物。其实从专业性来说，《自然》和《科学》应该是首先被淘汰的。 其次四大数学期刊其实也有各自的特色，而且四大期刊的所在地又刚好是现代数学研究的四大中心。《数学学报》以其资深程度和影响度位列四大期刊之首；而跟在他们后面的就是《数学年刊》，虽然其资历不如《数学学报》，但奈何人家现在兵多将广，隐约有和《数学学报》分庭抗礼的趋势。《数学发现》侧重新领域的探索，而《美国数学学会会刊》则将精力放在了拓扑学几个新生类别上。 想来想去，孙平决定将论文投给《数学年刊》，毕竟人家现在集中了大量数学家，有这些权威的同行评审，自己的论文才更有价值。想到这，孙平就将自己论文的大纲和缩略版以电子邮件发给了《数学年刊》，同时按照惯例以传统邮件的形式将这份论文分别寄送给了自己、美国国家图书馆和《数学年刊》杂志社。 第226章：大跌眼镜 江南省虽然不是震旦国的高等教育大省，但是也有几所名牌大学，比如：江南科技大学、南方理工学院、江南大学、江南师范大学和江南文理学院。基本上来说，江南省高等教育还是以理工科为重，尤其是南方理工学院的理学专业在全国都是能排得上名的。 这次孙平特意拿着自己的论文，来到南方理工学院拜访数学院的一位老教授。对于南方理工学院，孙平其实一点不陌生。因为当年大家在建设学院的时候，江南大学、南方理工学院和江南师范大学就集中在一起。作为两所以文科为主的大学，江南大学占了一座山，而江南师范大学则占了一泊湖，剩下南方理工学院就很悲催地什么都没占到，搞得校园风景是三所学校最差的。 念大学的时候，孙平经常看到南方理工学院的理科男们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来自己学校的湖边海誓山盟。再加上三所大学合建了大学生公寓区，三所大学还互相承认对方的部分学分，因此三所大学的关系倒是非常密切。 所以孙平以江南师范大学毕业生的身份去拜访南方理工学院的教授，倒也没多少人诧异。何况这个教授也是孙平当年好友的指导教授，孙平的那位好友算是国内为数不多热爱基础科学的人士。在这个位面，震旦国和西方诸国的科学成就其实差不多，但是西方诸国擅长基础科学，而震旦国则偏好应用科学。当然，这部代表震旦国的基础科学水平就很差，只是研究的人不多，在规模上比不过对方罢了。 “我说平子，你确定你这论文真的解决了庞加莱猜想么？”孙平的好友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孙平。 其实也无怪乎孙平的好友觉得奇怪，但凡正常的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不是说震旦国人不能解决庞加莱猜想，而是大家无论如何都会觉得由一名高中语文老师来解决这个数学难题太奇怪了。孙平的好友虽然翻阅了孙平的论文，从逻辑上来说，他觉得孙平的论文其实没问题。但是他并非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对这篇论文看得有些不太明白。 “你放心好了。”孙平安慰道，“再说了，我早就将论文发给你教授了。如果他不是对论文有兴趣的话，他会没事见我一个高中语文老师么？” 孙平倒是非常有信心，毕竟自己的这篇论文可比地球位面的佩雷尔曼要详细得许多，只要是这方面的数学研究人士就能看明白。要知道当年佩雷尔曼之所以争议了三年，那就是这位实在是太高手范了，一篇数学论文写得跟哲学论文一般羚羊挂角，逼得不少人不得不替这位高手补全论文。饶是如此，地球位面的数学界因此争论整整三年，才让国际数学学会认可了这篇论文的价值。但是争议却没有完全平息下去，所以孙平也只好说佩雷尔曼自己太“作”了。 其实孙平好友的担心完全没有意义，南方理工学院数学院的高教授看到这篇论文的时候，简直就和自己年轻时见到初恋那般激动。庞加莱猜想啊！数学王冠上最璀璨的七颗钻石之一啊！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它被解决，这简直比赌棍中头奖而让人激动啊！最让高教授满意的是，这篇论文可是我们震旦国人写出来的。那些洋鬼子成天嫉妒震旦国最近几十年的飞速发展，然后就炮制出什么“震旦国应用科学的确不错，但基础科学研究方面却是差强人意”的说法，现在这篇论文丢出来，看你们谁还敢说这话！这可是庞加莱猜想啊，拓扑学的奠基理论之一啊！而且这个猜想被解决之后，对于量子力学和宇宙学也有极大的帮助。 不过让高教授稍微郁闷的是，这居然是一名高中老师研究出来的。当然，如果是高中数学老师的话，高教授一定要痛骂教委和教师协会居然埋没了这样一个人才。但这偏偏是高中语文老师，这什么跟什么嘛？如果说哲学是一切科学的父亲，那么文学就是文科的母亲，而数学则是理科的母亲……现在的问题是，文科妈妈居然生了一个理科儿子。高教授心中顿时有种隔壁老王的心情，然后非要见见这个神奇的天才是谁。从文科跨理科的天才不是没有，但是能跨到数学的顶尖领域，这天才还真没见过几个。 在孙平的好友带领下，高教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孙平。当高教授看到孙平的时候，他脑海里顿时涌现出一个形象来。原来高教授也是个围棋爱好者，而且高教授觉得搞数学的都应该学学围棋。因为围棋对于锻炼大脑的计算能力和推理能力是很有帮助，因此高教授当然认得孙平这个新鲜出炉的国际围棋冠军赛的总冠军咯。 联想到这个身份，高教授倒是觉得孙平研究数学没什么奇怪了。数学和围棋算是比较亲密的，喜欢围棋的人又喜欢数学是非常符合逻辑。于是高教授忽然觉得孙平一定是入错行了，立刻就脑补出一个数学天才沦落到教语文的地步去了，顿时就觉得应该拉孙平一把，不能让他继续错下去了。 高教授和孙平聊了关于论文的细节之后，又聊了下孙平对于其他数学理论的看法。让高教授意外的是，孙平不仅对庞加莱猜想有研究，甚至对其他数学难题也有自己的研究。这让高教授顿时起了收徒的心理，想将孙平这个天才招揽至自己门下。高教授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不仅是震旦国数学学会（不是数学协会，学会属于研究组织，协会属于爱好者俱乐部）的理事长，同时还是震旦国国立科学院六大学部之首数学物理学部的主任。 震旦国国立科学院有六大学部组成，第一自然是数学物理学部；并列第二的则是技术科学学部和生命科学及医学学部；第四名是化学部；第五名是地学部；第六名则是六大学部的后起之秀信息技术学部。至于为什么数学和物理要共属一个学部，那是因为证明数学理论的最好学科就是化学。曾有科学家打趣道，数学是意淫，而物理则是手淫。 如此两个身份在身上，高教授自然是国内的学科领头人，而高教授的收徒可不是带研究生那样，而是货真价实的入室弟子。要知道高教授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入室弟子了，连研究生的门槛都是越来越高。高教授名下出来的研究生，那基本是各大高校数学系哄抢的宝贝，少数不想做科研的弟子也是证券公司、投资公司梦寐以求的人才。为什么投资界热衷数学人才？因为投资说白了其实就是数学游戏，只不过这个数学游戏受到了诸多社会实际情况的限制。一旦建立了数学模型，那么投资不说百分百保险，至少比人家的安全性高出许多。 “孙平老师，我听说你是一名高中语文老师。虽然科目不分高低，但是在我看来，你担任语文老师简直浪费你的才华。”高教授微笑着说，“孙老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学数学呢？我愿意倾尽所有，帮助你更进一步！” 高教授这话一出口，孙平的好友顿时跌破眼镜，同时心中涌上无尽心酸。要知道高教授的研究生是最难做的，不仅功课多，而且对纪律要求也非常严格。但饶是如此，高教授也不愿收他们做门下弟子，只是告诉他们，平时称呼他为“教授”就好了，不要称呼他为“老师”。现在一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大馅饼砸了下来，可惜砸到了自己朋友的头上，但是自己的朋友就在自己的身边啊！ 孙平此时的内心也是不平静的，但是系统却在暗示孙平。“强烈建议宿主不要放弃这个机会！数学界是江湖，名门之后或名师之徒可是要少走很多弯路的！”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孙平看到座位上有杯茶，立刻端了起来。 虽然有点简陋，但是高教授还是笑眯眯地接过了这杯茶，喝了下去。按照震旦国的礼仪，喝了这杯拜师茶，高教授和孙平就是实打实的师徒关系了，而并非那种简单的师生关系。 高教授将茶杯放到一边，笑着说：“平素你也不用来我这里，横竖我能教你的东西也不多，我还怕我的东西限制住了你的想象力。你现在正是一个数学家最黄金的时刻，你要用你无尽的想象力去探索数学的魅力，而不是和我这样的糟老头一般整理故纸堆。对了，你这篇论文投稿到什么地方去了？可需要我帮忙询问一二？” “已经投稿给了《数学年刊》。”孙平恭敬地回答道。 “不错的选择。”高教授点点头，“《自然》和《科学》虽然有名气，但那时在一般人眼里。他们是综合类科学刊物，不见得能领略你论文中的魅力。反倒是我们四大数学期刊更值得你投稿，刚好我也是《数学年刊》的审稿人，到时候我帮你问问编辑部。这么优秀和具有开创性的论文就应该早点发表出来，免得耽误了后来人的继续研究。” 在高教授看来，孙平这篇论文几乎就可以奠定他身为数学大师的地位了。同时有了这个论文，高教授就能帮孙平去申请南方理工学院的数学博士学位。什么？怕学位委员会不同意？只要是学位委员会的成员眼睛没瞎，他们就知道孙平这篇论文之后能收到多少学校赠予的荣誉博士或博士头衔？自己不将孙平抢过来，怎么对得起数学院？而且等自己彻底退休之后，有孙平这个数学大师坐镇，谁看小觑了南方理工学院的数学院？至于江南师范大学的数学系？高教授表示自己和他们不熟。 第227章：震惊世界 孙平和高教授告别之后，高教授也发了封邮件给《数学年刊》杂志社的相熟编辑。虽然学术刊物讲究公平和公正，但还是有些人情因素或其他非学术原因影响着。简单来说，挂着名牌大学名号的投稿肯定比一般学校要受重视；而学术大拿的论文自然也会比刚出茅庐的新人论文受关注。 如果没有高教授的电子邮件，那么孙平的论文的确没有那么快被编辑部的人看到。但有了高教授的邮件和提醒，编辑们自然优先将孙平的论文给找了出来。不能不给高教授面子啊，人家不仅是震旦国国立科学院数学物理学部主任和震旦国数学学会理事长，人家同时还是国际数学联合会的副主席之一。人家不但地位高，人家每年发表在四大数学期刊的论文也是不少的。对于这样一位人物的提醒，《数学年刊》的编辑们自然还是重视的。 等他们翻看了孙平的论文之后，他们的眼睛里露出了惊喜的光彩。自从“七大数学难题”的说法出现之后，这七大难题的解答过程就备受关注。可惜时至今日，七大数学难题还是七大数学难题，丝毫没有进展。如今一篇关于庞加莱猜想的论文出现在大家面前，大家如何不激动呢？编辑们认可了论文的刊发价值之后，立刻将论文转发给了杂志社的几位数学专家们。 一般来说，顶级的学科刊物为了避免抄袭或错误的论文被刊发，因而都有一套非常严格的审核机制。首先是由杂志社的编辑通过专门的检查系统对论文进行检查，将抄袭或过度借鉴的论文给排除出来；然后再由专门的电脑系统将论文随机派发给专业审稿编辑，专业审稿编辑不知道投稿人是谁，而投稿人和杂志编辑也不知道专业审稿编辑是谁；最后再根据专业审稿编辑的意见决定是否刊发。 专业审稿编辑给出的意见一般是五种：刊发；局部修改后可刊发；需要大规模修改后再决定是否刊发；需补充更多内容后再决定是否刊发；无刊发价值或观点错误。对于论文投稿者来说，前两项自然是最好的，意味着论文可以直接刊发或者稍作修改就能刊发。而中间两项就比较郁闷了，因为你不知道审稿者的口味何在，往往大改了好几次都无法让审稿者满意，最终论文优势就没有了。至于最后一项，那就更直接了。 由于这篇论文的重要性，编辑将同行评审的数目调至了五人，于是孙平的论文发送给了五所不同大学的数学教授。第一个收到这篇论文的教授是斯坦福大学的杰弗逊教授，他被论文的标题给吸引住了。根据国际大学研究与调查中心的报告指出，斯坦福大学的数学排名位居全球第二，而杰弗逊则是数学系的副主任，这篇论文落在他手里也算实至名归。 杰弗逊教授将论文通读完之后，顿时对庞加莱猜想的一切疑惑感到茅塞顿开。尤其让杰弗逊教授满意的是，论文的作者非常谦逊，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才华而故意省略步骤。要知道有些论文投稿者为了让审稿者知道自己的能力，会故意省略一些小步骤。如果审稿者不懂的话，很容易就留下话柄。但这位作者却是非常认真，这种态度就让杰弗逊满意。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篇论文刚好发送给了斯坦福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巴黎第六大学、牛津大学和金都大学，这五所大学就是国际数学界公认的五朵金花。五位审稿人都为庞加莱猜想被解答而高兴。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五位审稿人都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大家无一例外地表示《数学年刊》应该尽快全文刊登本论文。 拿到五位审稿人的意见之后，编辑将这些意见整理成文书连同孙平的论文发给了总编辑。总编辑早就知道了这篇论文，而且同样身为数学家的他自然知道这篇论文的价值。这篇论文不仅要震撼世界，而且是带着《数学年刊》一起震撼世界。总编辑在刊发表上写下了同意刊发的字样，并签上自己名字。 将这份邮件通发之后，总编辑在心底暗自微笑道：“终于我们也有一篇里程碑式的论文了，以后我们将和《数学学报》并驾齐驱了。” 新一期的《数学年刊》开始向各订阅单位邮寄，作为一本专业学术刊物，一般都是由各大学、研究机构和专业图书馆订阅，当然也会有几位业界的大拿订阅。这种刊物的发行量当然不能和一般的社科杂志相媲美，但是他的影响力却是极大的。 高教授这一天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写着什么，忽然对自己的助理说道：“小刘啊，你去图书馆那边看看。看看最新一期的《数学年刊》到了没有，如果到了的话，就将他们取过来。别人要是借阅的话，你让他们等等。至于问为什么，你就说我这边有急用就是了。” 听完高教授的吩咐之后，小刘就立刻往图书馆那边而去。南方理工学院作为一个数学院还算领先的理工科大学，图书馆自然会订阅数本四大数学期刊，毕竟有不少教授或研究生是需要的。这边图书馆刚刚将新到的五本《数学年刊》签收下，小刘就找了过来，说是高教授要借走这些杂志。原本按规矩是要入库之后才能借阅，可高教授是谁？虽然人家只是数学院的院长，但是人家的名气可比校长高多了。 所以负责入库的工作人员立刻笑眯眯地将杂志放到了小刘手里，并表示，“高教授那边先看吧，如果有什么事儿，我这边帮忙解释下就是了。” 高教授从小刘手里拿过《数学年刊》，他们果然将孙平的论文作为重点论文发表了出来，而且封面除了杂志标题之外的最大字体就是孙平的论文标题了。高教授看了下论文的页码，啧啧，都快三十页了。这种顶级刊物的页数就代表你论文的价值，一般十几页就算重点论文了，上到二十几页那就是划时代级别的重点论文了。不过孙平的论文倒也值这个页数，而且没这么多页数的话，估计会有人看不懂。 高教授直接拿着五本杂志朝校长办公室而去，而刚好副校长也在。震旦国的大学校长和副校长是两种不同的职务，校长一般是学术领袖，同时会兼任该校的学位委员会主席；而副校长一般是从事行政工作，不担任教学或研究职务。 “我说老张啊，上次跟你说的那事儿如何了？”高教授将《数学年刊》摆到了校长的案头上，“孙平的论文可是得到了《数学年刊》的认可，在他们那发表了一篇近三十页的论文。《数学年刊》的地位你可是知道的吧？谁要是在这里发表一篇论文，那么基本上全国绝大部分大学的数学系都会留下他任教，所以你不要质疑孙平的学术能力了。 再说了，文学学士又怎么了？谁规定了文学学士不能转理学啊？所以我就说了，赶紧授予他博士学位，然后我就招他来我们数学院。老张，我可给你说明白了，这小子未必会来教书，但是我估摸着他的名号放在我们数学院，至少能让我们的牌子在未来三十年里没人敢砸。” “老高啊，如果你只是要个荣誉学位的话，我这边倒是没啥问题。以这篇论文的价值和地位来说，我觉得给他一个荣誉博士学位。但是你现在要的是博士学位啊！”校长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博士学位的要求么？他不仅要通过博士学位相关科目的测试，还得交一篇博士论文。当然，现在论文是有了，但是他的测试成绩呢？你以为博士学位是大白菜啊？” “那没关系。”高教授摆摆手道，“我直接以这篇论文特招他为我的博士生，以孙平的天赋，我估计一年内考完所有科目是没有问题的。你就说吧，你给不给学位？” “特招？对，不特招他还真不进来。按照我们学校的统一博士招生简章的规定，必须有对应科目的硕士学位和通过本校招生考试才能就读。”校长继续苦笑。高教授这大手一挥，孙平不仅不用先念硕士，而且连招生考试都免了。“好吧，横竖是你的博士生，你愿意特招就特招吧。但是我有个要求，他别来挤占奖学金名额了。” “没问题。”高教授拿起杂志就走了，“我可听说我这个学生是个大富翁，不差钱的！” 高教授回到办公室就跟孙平打电话，跟他说了博士学位的事儿。孙平听说自己可以被特招念博士，自然是高兴的。而且高教授也说了，直接安排他参加年底的科目考试，能过几科就过几科，争取一年内将博士学位念掉。和地球位面不同，震旦国只对学士学位（本科）要求了公共科目，等到了硕士和博士之后，只要求专业科目测试和论文即可。不过一般的研究生还是会根据实际需要，再去辅修几门相关学科。所以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博士学位的话，博士专业科目测试其实没有几门，孙平如果努力的话，还真能一次性全部通过掉。 与此同时，有关庞加莱猜想被解决的消息随着《数学年刊》的发行而传遍了整个数学界。原本大家还以为这是个误会，新的论文只是将庞加莱猜想往前又推了一步而已，但是没想到这论文居然是将整个猜想都解决了。而且让绝大部分数学家都服气的是，孙平的证明过程都写得非常详细。 因此在一周后，国际数学联合会正式宣布，“庞加莱猜想由震旦国孙平正式证明，七大数学难题已经减少一个”。 消息公布之后，震旦国的新闻媒体是第一个爆炸的。虽然震旦国的科学界也有不少新闻，可是有关基础科学的新闻却真的不是很多，何况这还是数学界的七大难题！于是大家开始追问，这个年轻数学家孙平是谁？ 第228章：瞠目结舌 “师父，不要告诉我，这个解决了庞加莱猜想的孙平是你啊！”范奕伦拿着《燕京邮报》，颇为震惊地看着孙平。 《燕京邮报》、《东海时报》、《南华日报》、《今日明珠》和《北岛早报》号称“震旦五大新闻报”，并且五大报各有特色。 《北岛早报》素来偏好花边新闻，因此有“黄色小报”的名号；《今日明珠》的关注重点在市民生活上，因此被誉为是“震旦市民晚报之母”；《东海时报》和《南华日报》的报道重点都在经济上，只不过《东海时报》喜欢走国际路线，而《南华日报》则喜欢走民生视角；剩下的《燕京邮报》由于出版社位于首都，所以报道内容都是时政要闻。 同样的新闻，在不同的新闻媒体上被报道的效果是不一样的。通常来说，《燕京邮报》的新闻最后关注，其次就是《东海时报》和《南华日报》，最后就是《今日明珠》和《北岛早报》了。《燕京时报》拿出头版报道孙平破解庞加莱猜想的消息，由此可以知道这篇新闻的重要性了。 而身为孙平弟子的范奕伦则更是啧啧称奇，自己这个师父太让人看不透了。别看范奕伦只差一个美网就要完成大满贯，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大满贯选手，可他很清楚，他的球技在他师父孙平面前完全是个笑话。虽然孙平不至于单足虐杀范奕伦，但是孙平可以不用移动太大范围就能击败范奕伦。尤其让范奕伦绝望的是，孙平打过来的球，他无论如何回球都最终只能回到孙平身边。正因为有孙平这个大魔王存在，所以范奕伦一点都不敢放松自己的球技。 这次看到报纸上的报道，范奕伦丝毫不怀疑就是自己的师父。 “哦，那个人是我。”孙平倒是没有瞒着范奕伦。 自从听到高教授愿意特招自己为他的数学博士生之后，孙平就在整理自己的资料。孙平自知自己的本体在大学本科教育阶段是多么得不堪，但好在系统的帮忙，整个学籍档案已经被修改得连孙平都看的有些脸红。什么连续参加全国数学竞赛小学组、初中组、高中组并斩获全国冠军；什么全国国学大赛金牌得主……诸如此类的奖励在孙平的学籍档案里简直是多得不要不要的。 孙平有点惭愧地将这些资料整理成档案，然后委托公证处公证之后寄送给了南方理工学院。而接到资料的高教授则更是感叹江南师范大学有眼无珠，这样的优秀学生就应该直接保送研究生啊！还好江南师范大学错过了，要不然就没自己南方理工学院啥事了。 高教授将资料往学生处一送，原本还有些意见的老师也闭上了嘴巴。能在本科教育阶段如此优秀，那么硕士文凭几乎就是手到擒来。只是可惜这孩子没有接受系统规范的硕士教育，希望他在博士阶段不会出错吧。 随着新闻的发酵，孙平的资料渐渐被公开。当江南师范大学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南方理工学院已经宣布孙平成为了数学院的在读博士生，同时还兼任南方理工学院高等数学的讲师。其实南方理工学院原本打算让孙平出任副教授的，后来发现副教授必须博士文凭且从事专业教学四年以上，所以南方理工学院只好改成讲师了。 看到南方理工学院抛出这个消息，江南师范大学顿时傻眼了，尤其高教授一副孙平是我关门弟子的态度，让江南师范大学也不敢起别的心思。江南师范大学属于师范类院校，各学科其实都不算特别拔尖，特别是他们的数学系还归纳在数学与计算机科学学院名下。这种专业混搭学院一般都是热门专业带冷门专业，免得冷门专业办不下去。至于数学与计算机科学学院里，数学和计算机谁是冷门专业，这不是一眼就看出来的事情么？所以想用数学与计算机科学学院挖孙平过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南师范大学的校长和副校长将孙平的本科教育资料调出来一查，顿时一种自己瞎了眼的感觉。如此优秀的学生，他们居然没有推荐保研，那典型就是和这学生结了仇。得，别跟人家谈母校感情了。你不谈，人家或许还念三分香火情；你要是谈了，搞不好人家新仇旧恨一上来就彻底撕破脸了。想到这里，江南师范大学也绝了和南方理工学院一较高低的心思。只不过江南师范大学也赠予了孙平一个理学士的学位，算是全了大家的情面。 不过江南师范大学的想法，孙平并不了解，所以对自己母校忽然赠予的理学士学位，孙平还特意回函表示感谢。同时孙平还向文学系和数学系各捐赠了50万元，希望能帮助到一些后辈学弟。向江南师范大学捐完款之后，孙平想了想，又再向南方理工学院数学系捐了100万。不过这次是以孙爸爸的名义捐的，毕竟自己还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呢。 就在江南师范大学和南方理工学院之间的未遂暗战发生时，南方理工学院的学生赫然发现校园里忽然多了很多新闻记者的身影。其实南方理工学院在国内算是数一数二的理工科研究型大学，但是南方理工学院一向不高调，所以对记者的采访素来是敬谢不敏。只不过这次高教授将孙平招揽至名下念书之后，无论是数学院，还是高层的授意都希望南方理工学院能破例一次，接受媒体的采访。数学院自然是要在全球媒体面前刷存在感，毕竟一个专业在全球排名靠不靠前除了自身实力之外，曝光度也是需要的。而高层的意思则是，既然国内在基础学科上有如此重大地突破，那自然要卖力宣传，这也是国家形象啊！ 有了这两方面的意思之后，校宣传科立刻动员起来。《燕京邮报》、公共电视台、《青年报》等国家一线媒体齐齐到场，而江南本地媒体自然更是捧场。南方理工学院特意征用了学校的大礼堂作为新闻发布会的现场，结果后来发现记者来得太多，宣传科又不得不临时安排学校的同学帮忙加座。 “这怕是全国重要的新闻媒体都到了吧？”负责搬椅子的学生会男生部成员颇为羡慕地看着，“不知道是哪位教授又有大发现了？这次的大发现只怕连燕京大学和京师大学都没有吧？当初我跟我妈说，咱们南方理工学院好歹也是全国前十的大学，但是我妈就认那几个牌子响的。这次好了，等新闻一上，我非让我妈知道我们学校也是闪闪惹人爱的那种！” “平时要你们多看新闻就不看新闻，这次可不是教授，而是咱们的学长呢！”公关部部长用不争气的眼神看着几个搬椅子的大男生，“都让你们少玩点游戏，多看看新闻，偏不！这次说错了吧？我告诉你们，这次可是数学院博士生孙平学长证明了庞加莱猜想，得到了国际数学联合会的承认。所以，学校特意开了个招待会，为学校刷刷名望值。” “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不知道够不够拿伽利略奖呢？”刚刚那个男生又问了句。 公关部长继续露出嫌弃的样子，“都说要好好看新闻了，你们还真是！首先，伽利略奖并不是自然科学类的最高奖项，由我国科学院和工程学院联合颁发的墨家奖也是与伽利略奖并列的大奖；其次，由于种种原因，伽利略奖没有数学类，所以数学领域的最高奖励是另外三个。除了墨家数学奖之外，那就是国际数学联合会颁发的毕达哥拉斯奖和由世界数学爱好者大会颁发的欧拉奖。不过由于国际上一直对我们国家的基础科学研究存在偏见，所以毕达哥拉斯奖被认为是最高等级的数学大奖，而我们的墨家数学奖和欧拉奖被认为是第二等级。” 就在学生们闲聊的时候，记者们已经在学校周边开始采访起来。毕竟这样的大稿只用新闻发布会来支撑的话略显单薄，因此少不了要提及南方理工学院的校园环境和研究氛围。当然，这也是南方理工学院所期待的，记者们也理解。因此此时记者们正在校园里拍摄，可惜南方理工学院没有占到山和水，但是好在建筑风格颇为超强，强烈的几何风格再配合直线风格的校园道路和绿化带，倒是有一种很特别的美感。在外面拍摄了大概十几分钟会后，记者们就在学校的邀请下返回到大礼堂。礼堂上，学校的副校长特意介绍了这次论文和论文的意义。 本来这些内容有些枯燥，但是一听到“数学王冠上的七大璀璨钻石”、“世界数学爱好者大会悬赏百万征集证明者”等花边新闻之后，记者们的兴趣顿时来了。而等孙平正式露面之后，记者们顿时热闹起来。敢情这孙平还真是那个孙平啊，就是那个搅得娱乐圈更新换代的孙平啊！啧啧，这位孙平可是开创了国内男子偶像团体的风潮，又开启了偶像剧的热潮……对了，他不是还打网球、下围棋、弹钢琴么？到底还有什么是这位爷不会的啊？ 不过好在记者们也知道规矩，这种正式场合自然不会去问什么八卦问题。而孙平也拿出自己的专业态度，开始回答庞加莱猜想的价值和意义。记者们当然没有办法去理解什么是拓扑学，什么是高维宇宙等等，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知道庞加莱猜想是国际公认的七大数学难题，而且国外的数学家证明了近百年都没有解开。 这些洋鬼子不是嘲笑咱们不擅长基础科学么？你们看，数学难题庞加莱猜想可是我们自己人证明的！想到这，几个记者顿时热血澎湃起来。然后孙平又介绍自己正在念数学博士，于是记者们纷纷畅想，等孙平博士毕业了，再没事证明几个数学难题玩玩，借着左手毕达哥拉斯奖，右手欧拉奖，一群外国洋鬼子各种跪舔姿态求孙博士出去讲学一二什么的。 第229章：赶赴美国 因为身处娱乐圈的关系，孙平对于媒体采访并不是特别排斥，但是他没有料到这次居然点燃全国大小媒体的热情，有关自己的采访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想想看吧，在这个月里，无论是任何媒体，都能看到有关孙平的报道。别说读者和观众觉得厌烦了，连孙平自己都觉得怕了。 好在热潮渐渐地退去了，所以孙平也有心思跟着高教授学习数学。虽然系统将孙平的数学能力提升到了大师级的水平，但到底没有经过专人的教导，所以孙平的数学知识并没有成体系。这次经过高教授的短期培训，孙平自己将自己的数学知识梳理了一遍。经过梳理之后，孙平发现自己对数学的理解力有提升了一个小小的台阶。 “今年的国际数学联合会年会会在美国纽约召开，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美国。”高教授忽然吩咐道。 国际数学联合会和世界数学爱好者大会可不同，前者强调的是专业性和权威性，所以每次邀请的人都非常有讲究。不是数学界的大权威，就是后起之秀。孙平作为庞加莱猜想的证明人，自然是国际数学联合会的邀请对象。而且有人猜测，如果孙平再来一个发现，基本上他就会成为国际数学联合会年会的常驻嘉宾了。 “你对庞加莱猜想的证明是今年数学界的最大发现，所以年会邀请你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他们希望你能做一个演讲，阐述下你对庞加莱猜想证明的过程。其实说白了，就是还有人对你不是很信服，非要你当面证明。” 说到这，高教授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别说孙平现在是自己的弟子，就算孙平只是一个普通的震旦国数学家，高教授也不许外国人如此质疑他。不过好在国际数学联合会用了“演讲”这块遮羞布，所以高教授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你的演讲稿到时候给我过目下，然后我让英语系那边的教授帮你翻译一二。”国际数学联合会的官方工作语言是英语，所以大部分的国际大数学家都会英语，但是论文的翻译权威性还是需要专业人士帮忙把关下。 “没关系的，我能够用英文写作的。”孙平大脑里可是植入过超强的翻译系统。 和高教授确认了年会时间之后，孙平发现这次去美国还真是忙碌。自己不仅要督促金玮佳参加巴赫国际钢琴赛，还要监督范奕伦参加美国网球公开赛，然后自己还想去参加大西洋城的国际扑克牌大奖赛，现在又多了一个国际数学联合会年会。尤其是这次前往美国的人太多了，孙平想了想，决定还是包机前往美国。 孙平家自己倒是有一架湾流g600的商务飞机，但是主要是飞国内航线，g600飞洲际航线还是太吃力了。如果要飞洲际航线的私人飞机，那当然还是波音或空中客车的大型客机才比较适合。不过这些飞机的售价那可是吓死人的，而且也不是一年或两年就能交货的。 孙平想了想，干脆还是包机吧。既然要包机，孙平就可以往最豪华的飞机而去，在助理的建议下，孙平联系到新加坡航空公司，表示要包机从潭州国际机场直飞纽约的肯尼迪机场。毕竟从肯尼迪机场到纽约市区只要15分钟，其他机场太远。 和新加坡航空谈妥并交付预付款之后，新加坡航空公司就打电话过来询问人数和舱位安排。孙平报上了这边的人数，然后表示自己需要七个豪华头等舱，其余人的舱位按照豪华商务舱安排。原本航空公司的飞机大多是头等舱（部分短途航班不设立）、商务舱和经济舱三种。但是随着航空公司的竞争激烈，一些面向高端用户的航空公司纷纷在头等舱和商务舱的基础上推出了豪华头等舱和豪华商务舱。 豪华头等舱基本上就是个小套房，除了有舒适并且可以改变成双人床的座椅之外，还附送一个小型私人娱乐室。私人娱乐室里有家庭影院及小型酒吧服务，不想睡觉也能打发漫长旅行。而豪华商务舱则是拥有可以完全放平的座椅，同时每个座椅都有隐私空间和小型娱乐设备。同时在孙平的要求下，航空公司还答应在飞机上设立一个酒吧娱乐区，提供酒吧、桌球和电视游戏等设备。 很快便是出发的日子，按照惯例，高教授另外还带了两名弟子充任自己的助手，此外学校也派了四个人过来，算是对外联络的工作人员。原本高教授还要委托学校去预订机票，结果孙平直接告知高教授，他已经准备好包机前往纽约了，而且这次直接从潭州国际机场出发即可。高教授不是顽固的人，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家底丰厚，便答应了下来。 为了倒时差方便，飞机特意安排在十点左右出发，这样在东京加油之后，乘客们就可以一觉睡到纽约了。等孙平、范奕伦、金玮佳等人和高教授在机场汇合之后，高教授才知道孙平包了多大的一架飞机。在高教授的概念里，他认为孙平顶多就是包一架747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居然包了一架a380。亏得潭州机场前年才扩建翻新过，否则a380还落不下来。等上了飞机，高教授才知道孙平的安排有多奢侈了。 头等舱前的小型酒吧就已经出乎高教授的预料了，然后自己的舱位更是如此。完全隐私的双人床和独立的娱乐室，这样的长途旅行其实是很享受的。其余的工作人员虽然没有如此豪华，但是能有一个完全躺下来休息的个人空间也是不错了。飞机起飞之后，大家在酒吧区聚会了一下，互相认识一二。范奕伦自然是南方理工学院校方代表做工作的对象，这样的国际体育冠军，当然能争取到本校读书是最好的。金玮佳因为被国立音乐学院给预定了，所以南方理工学院只能抱憾而归。因为有酒吧和其他娱乐设施，所以大家很快就热络起来。 而飞机在将近四个小时之后在东京降落，因为要进行一次中途加油。大家在东京羽田机场有两小时的逗留时间，孙平建议大家可以去免税店看看。横竖是包机往返，大家可以在这边的免税店先采购一部分商品，然后空运回家。等返航的时候，还可以再采购一批。孙平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尤其是同行的女性同胞的热烈欢迎。 飞机加满油之后，再度从东京羽田机场起飞。此时大家都有了些倦意，陆续前往盥洗室准备略作清洗，并换上睡衣。不得不说，新加坡航空公司无愧于全球五大土豪航空公司之一，他们为大家提供的个人清理套装居然是纪梵希的，单单这组套装都要上千了。不过联想到包机费用，孙平觉得这组套装还真是便宜。飞机有24小时供餐，并且东方料理和西方料理都有。两个孩子有点饿，于是叫了一份夜宵在那吃。 孙平则是回到自己的舱位里，戴上眼罩并塞上耳塞开始睡觉。不管多么高档的舱位，飞机上就是飞机上，总是有一些噪音不舒服。好在飞机舱位里提过一些安睡的白噪音，孙平倒是觉得还不错。一夜无话，而等孙平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进入了美国的本土，大约还有两小时左右就要在纽约肯尼迪机场降落了。 孙平在盥洗室里清洗了一番之后，然后回到自己舱位给自己敷了一个保湿面膜。飞机上是格外干燥的，饶是孙平入睡前敷了厚厚的睡眠面膜，醒来的时候还是感觉的皮肤有点紧绷。孙平敷面膜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醒来并去盥洗室顺次清洗。孙平做完自己的保养之后，让空姐将自己的早餐送了过来。等大家忙忙碌碌之后，飞机落在纽约机场也是当地晚上十点左右。出关之后，孙平安排的大型休旅车也到了。大家搭上休旅车，前往孙平预定的酒店。 抵达酒店之后，孙平建议大家可以去吃个丰盛的饭食，然后在床上休息下倒时差。大家按照孙平的建议去吃了个饭，而孙平则驱车前往大西洋城准备报名。大西洋城举办的国际扑克牌大奖赛虽然没有拉斯维加斯的世界扑克牌巡回赛总决赛那么声势浩大，但是它也以参赛门槛低，总冠军奖金高而享誉世界。 国际扑克牌大奖赛中最受欢迎的自然是无上限项目，报名条件也很简单，只要你有合法的身份证件和5万美元的报名费即可报名。报名费会自动转成选手的筹码，每桌筹码最高的选手入围下一轮，直至总决赛。决赛之外的赛事是不可以额外再加码的，所以必须算好自己的筹码。而决赛是可以加码的，有价证券、地契什么的都可以。 冠军除了赢走所有筹码之外，还将额外获得大西洋城泰姬玛哈尔大酒店赞助的100万奖金。所以冠军在这里一夜暴富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能带走这笔奖金的人却不多。因为很多人会被这里的繁华所吸引，在这里一掷千金。一个阳台泳池派对就能拿走你10万美元，如果再请几个超模捧场，那么20万美元就是一夜基本的消费。若是再去酒店下的娱乐城潇洒一二，百万富翁在这里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可以变成赤贫。所以大西洋城才非常欢迎这样的活动，既能吸引目光，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大西洋城位于新泽西州，距离纽约市区并不遥远。孙平出示了自己的护照和国际驾照之后就从租车行租了一辆丰田凯美瑞，这是一辆美国中产阶级常用的车，开在路上并不显眼。孙平并不希望大摇大摆地前往大西洋城，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除了车之外，孙平也透过信用卡公司在泰姬玛哈尔酒店预订了一个标准间。虽然只是标准间，但是赌城的标准间往往比一般酒店的豪华间还奢侈。 第230章：参赛准备 孙平驾车赶到泰姬玛哈尔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但是此时酒店依旧是灯火辉煌。孙平将车开到停车位，然后和前台确认了自己预定的房间。孙平可没有夜游的习惯，尤其是在大西洋城。虽然这是美国东部的娱乐中心，但是整个城市的黑人人口比例高达45%，由此就知道它的治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而且相对于白人，黑人更喜欢欺负亚裔，所以孙平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到了自己的房间，孙平才知道自己的猜测还不及酒店的豪爽。按照孙平的估计，自己掏的房间钱不过是相当于二星级商务连锁酒店的标间价格，但是这房间的房型大小和装修却赶得上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单间了。 房间的起居室部分放着一个餐桌，香槟放在冰桶里，红酒放在醒酒瓶里，无论是俄国的鱼子酱，还是法国的鹅肝酱，应有尽有。更让孙平瞠目结舌的是，酒店表示这顿欢迎餐是免费的。既然有免费的食物，孙平自然不会浪费。 孙平大约吃了十几分钟之后，客房服务就进来了。两名服务人员在浴室里帮孙平放好了热水，撒上了精油、浴盐和花瓣，同时也点好了香氛蜡烛。临走的时候，服务员表示再过二十分钟入浴是最佳时机。孙平端着红酒，拿着果盘就近了浴室。浴室不仅有浴缸，而且还是双人浴缸带按摩。孙平将红酒和果盘放在一侧，然后找到了浴室里播放按钮，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泡着澡。 泡了半个小时，孙平端着红酒又回到了起居室，但是起居室里已经收拾干净了。孙平换好了睡衣，然后回房间里休息。 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但是因为倒时差的缘故，孙平的精神还是挺好的。从卧室出来，孙平在起居室里略微坐了会，顺带翻看起酒店的服务指南起来。孙平发现，酒店里的公共泳池、spa、健身馆都是免费的，并且三餐都是免费的。当然，客房服务和24小时餐饮服务是需要付费的。除此之外，酒店里的影院、ktv等娱乐设施也是完全免费的，同时还有秀场表演可以看，门票也是象征性的1.99美元而已。除此之外，酒店里还有豪华饭店和奢侈品购物区，而让消费者心动的是，这里购物区的价格可是要便宜许多，同时酒店还提供消费税贴补。说白了，酒店就是要尽最大的努力留下消费者，然后他们总会去位于酒店内部的赌场消费，而赌场的诱惑力那是更大的，你在酒店里免费享受的服务费用可能用不到几小时就从赌场里花出去了。 不过孙平倒是不计较这个，他本来就是冲着泰姬玛哈尔酒店的赌场而来的。虽然大西洋城的博彩娱乐业不如拉斯维加斯发达，但毕竟是美国东部地区最大的赌场集中地，这里的赌场竞争还是很激烈的。好在拉斯维加斯的大亨们在自己地盘上赚得盆满钵满，不屑来大西洋城抢市场，否则这里的赌场数量只怕还要翻一倍。 目前大西洋城的赌场排列前三的就是泰姬玛哈尔、黄金俱乐部和最近开业不久的亚特兰蒂斯度假村。和泰姬玛哈尔、黄金俱乐部纯粹靠赌场盈利不同，亚特兰蒂斯度假村也靠旅游和服务业捞金，只不过大头收益还是来自其名下的波塞冬赌场。既然敢用海皇的名讳，就足以知道这家赌场的豪华程度了。而且亚特兰蒂斯度假村还利用自己靠海的优势，还设立了赌船系列，有近距离的加勒比海航线、北冰洋航线，也有中距离的大西洋跨海航线，当然还有南极之旅航线。游客不仅可以享受海上旅游，还能享受刺激。尤其是中间还有数个海港可以下船活动，充分享受异国情调。正因为如此，亚特兰蒂斯度假村被誉为是大西洋城最具潜力的酒店。同样也是为了打压亚特兰蒂斯度假村的嚣张气焰，泰姬玛哈尔酒店才在最近几年将国际扑克牌大奖赛的奖金提高了许多，尤其是无上限德州扑克更是有百万美元的巨奖。 和酒店的国际简约风不同，泰姬玛哈尔酒店的赌场那是一个金碧辉煌，纸醉金迷。基本上全世界的赌场都是这个装修风格，怎么土豪怎么来，就是要暗示赌客们，我们赌场不差钱，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拿了。除此之外，进门的led屏上不停地在滚动，某先生或某女士在某某老虎机上赢走了多少美元，感觉赌场好像是散财童子一般。 孙平自然是心中暗暗冷笑，有人曾经开玩笑道，推进互联网技术发展的动力是色情网站，而推动心理学技术发展的动力则是赌场。你别小看赌场的设计和装潢，人家的灯光是有特意安排的，它能让游客产生安全和依赖的感觉，因此人家会愿意在这里掏钱并长时间逗留。同时赌场的温度也是非常精心设计的，它让赌客们容易冲动且很难冷静下来。甚至传言有些赌场甚至会在通风设备里放入一种特殊荷尔蒙，让赌客更加不理智。 当然，这属于都市传奇，但是赌场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让你丧失理智。比如，采用信用卡支付，利用筹码参与赌局，这些都可以让赌客产生一种“我输的不是钱”的错觉；除此之外，还有赌场里免费畅饮的香槟或红酒。大家都知道香槟和红酒的度数不高，而人在微醺的时候是理智最薄弱的时候，这个时候人输起钱来那是完全无所谓了。也许你一晚上就在赌场里喝了大概5美元到10美元的红酒，结果却送给赌场成千上万美元，所以赌场免费让你畅饮又有何不可？ 孙平找到了报名处，将现金支票和自己的护照交了上去。赌场查验了之后，就递给了孙平一份法律文件和一张参赛证。孙平扫了下法律文件，无非是赌场的一个免责声明。以孙平的律师眼光看了几次，发现没有特别针对自己的漏洞，就将文件给签了。 在孙平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穿着贴身礼服的金发美女凑了过来，“帅哥，既然来这里了，干嘛不试试呢？” 赌场都会在自己的现场安排一些俊男美女，他们就是来促使普通游客变为赌客的。当然，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大客户，也就是所谓的鲸鱼游客。刚刚缴纳了5万美元（一个刚刚入职的职业医师年薪大概就是5万美元左右）的孙平自然就是他们眼中的大鲸鱼，于是就有这样一个美女凑了过来。 孙平看了她一样，然后从侍者那里拿了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她。“既然佳人有约，我不下场玩一把岂不是唐突了你？” 孙平微笑着挽着美女的手臂走到服务台，签了一张10万美元的现金支票来兑换筹码。带着美女走下赌场，入眼的首先自然是成排成排的老虎机。作为一种简单易上手的赌博项目，老虎机一直就是各大赌场的重要营收点。每台老虎机的芯片都被超级电脑精心计算过，基本上确保了赌场的绝大部分盈利。 而在老虎机后面，转盘、掷色子、21点、轮盘赌等等项目就逐一展示出去。对于新手来说，这里简直就是泳池里深水区，稍不留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孙平决定不碰任何扑克牌项目，毕竟赌场里可是遍布了各种高清监视仪，他不想太早暴露自己。 “第一次来这里，不如试试吃角子机吧。”孙平笑着说道。 老虎机虽然确保了赌场的利益，但也必须照顾到赌客们的心理，所以还是有一定机会让赌客中奖的。最简单来说，长时间赢钱的老虎机是最容易爆出大奖的。孙平此时就看到一个白人中年男子在一台机器前奋斗，从他脸上的疲倦程度和手边的筹码数量，孙平猜测他应该在这里输了不少钱。他不甘心地将最后的筹码丢进机器里，结果还是输了。他愤愤然地离开了，而孙平则占据了这台机器。 他微笑着将一枚筹码丢了进去，这是一个纯粹赌概率的游戏。但是孙平却默默地打开了幸运光环，结果机器很给面子地送出了777超级大奖。当孙平中了超级大奖的时候，机器立刻发出欢庆的音效，无数赌客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孙平。而保安也适时地出现了，将孙平给保护了起来。 孙平微笑着说，“将这些兑换成大额筹码给我，我要去其他地方试试运气。” 听完孙平的话，金发美女的笑容更盛了。赌场不怕赢钱的人，就怕赢钱就走的人。在金发美女看来，这条大鲸鱼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好运气冲昏了头脑，于是她开始暗示各赌桌的荷官们注意孙平起来。不过孙平显然不打算在赌场里浪费太多的时间，大部分赌桌就是略微坐坐便离开了。到最后，孙平反倒是带着20万美元的支票离开了赌场。 小赚一笔的孙平打算去泰姬玛哈尔的特色餐厅——亚马逊餐厅去看看。这是一家得到了《米其林餐厅》和《美食指南》等美食旅游杂志推荐的餐厅，而且评分还不低。 孙平进到餐厅，首先就看到许多超大型的花盆和果盘。餐厅用大量的鲜花和水果营造出一种雨林的风情，而食物风格走的是葡萄牙菜的口味。当然，最近流行全球的日式寿司也是有的。 寿司算是一种很特别的食物，虽然属于日本料理，但是随着全球化而诞生了很多不是日本料理的寿司。其实就和中餐里的左宗棠鸡一样，传统中餐里是不会有的，但是随着中餐在海外的推广而诞生了这么一种不算中餐的中餐。 扑克牌比赛从明天开始，所以今天孙平还是可以大快朵颐。到了正式比赛日，孙平为了保证头脑的清醒，那是要控制进食的数量和种类。 在亚马逊餐厅吃完饭之后，孙平去购物街看了下，他给自己买了点茶叶和便携式茶具。 第231章：预赛突围 很快便是国际扑克牌大奖赛的比赛日了，虽然是扑克牌比赛，但是比赛的现场还是放在酒店区域而非赌场区域。毕竟赌场日进斗金，用来做赛事现场那简直是太浪费了。由于大奖赛的报名人数颇多，所以比赛分别在数个区域里同时进行。按照规定，预赛阶段是不能额外追加筹码的，所以在规定时间内，谁的筹码最多谁就出线；或是在某人筹码全部输光时，谁的筹码最多谁获胜。因此对于选手们来说，如何控制每局筹码的支出也是个问题。 来参加大奖赛的人无非三类，一类是职业玩家，他们数量少，但是他们几乎控制了所有的扑克牌比赛。甚至有不少天赋不错的年轻人就是依靠比赛来赚钱，他们不见得是最终的冠军，但是却能通过每次比赛赚取到不菲的收入。同时也因为他们名气够大，一些中小规模的比赛不仅不会收取他们的报名费，反而会掏出场费让他们前来参赛。另一类则是职业赌徒，这怕是大奖赛中最多的一类人，他们渴望在这样的比赛里一夜暴富，可惜往往事与愿违。尽管这是所谓的大奖赛，但是在很多人看来，不过是赌博换了个马甲而已。除了上述两类人之外，剩下的就是对扑克牌感兴趣的路人，他们要么是想试试自己的运气，要么是想验验自己的牌技而参赛。 总之，本届国际扑克牌大奖赛共计有八万余人参赛，其中无上限德州扑克黄金赛更是占去了一半名额。之所以今年这个项目单独被命名了一个赛事，就是在于赛事的推广方为了制造噱头。今年的总冠军奖金不再是百万美金，而是简直百万美金的黄金。一堆绿油油的美钞就够冲击人的眼球了，如今换成黄灿灿的金子那更是动人心了！除此之外，还有各路赞助商提供的其他奖品，总之那堆奖品放在主席台上可谓是闪花了众人的眼球。 比赛的最初几轮采用的是十人座，为的是尽快将杂鱼给淘汰出局。比赛由专业的荷官负责发牌和控制牌桌秩序，同时还有无数摄像头进行无空隙监控，并且还有许多资深赌场工作人员在现场巡逻。总之，想在这样的比赛上出老千可没那么容易。一切就得靠你的运气，和你的计算能力了。孙平并非大赛组织方重点关注的人选，一个来自震旦国的游客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在组织方看来，孙平最多就是突破第一轮罢了，搞不好甚至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孙平当然乐意自己被组织方忽视，否则一旦被组织方盯死，那么自己的计划可就没那么顺利进行了。要知道，监控出千的人可是组织方，你敢保证组织方不会暗中派选手来狙击其他高手，确保奖金不外流？同时你敢保证荷官都是公正中立的？现在科技如此发达，连洗牌、切牌都是由机器完成。但既然是机器，你敢说它们的设计上没有特别的地方？所以如果选手一旦被组织方盯上了，那么组织方绝对有很多“公平”的方法将你淘汰出局。 孙平这一桌的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后以孙平筹码最多而顺利出线。孙平向裁判登记了自己的筹码数之后就去休息区等待第二轮开始，顺带也喝了点茶。因为牌桌上除了牌具和筹码之外不能放任何东西，所以孙平只好将自己的茶具放在休息区。孙平闲得无聊，于是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次功夫茶。 孙平那如同飞蝶穿花一般的双手让不少路过的美国人直呼“精彩”，再加上乌龙茶那独特浓郁的兰花香也符合美国人的审美观，于是有不少美国人上前讨茶喝。孙平也不是小气的人，于是请他们喝了一杯。还别说，外国人虽然欣赏不了绿茶的苦后回甘，但是对于乌龙茶和红茶的醇香还是颇为理解的，一个个举起大拇指。孙平也乐得分享，而且这些茶叶虽然算不上顶级茶叶，但也算是优等了。在孙平老道熟练的冲泡技术下，茶叶的潜力被百分百发挥了出来。只不过喝茶交友的时间太短了，孙平休息了不到半小时就被提醒第二轮比赛已经开始了。孙平只好在一群美国人遗憾的眼神里收起了茶具，然后准备去参赛了。 第二轮比赛依旧是十人座，但是大家的水平可比第一轮提高了许多。而且孙平看了下，在座的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两个亚裔。亚裔是美国大部分族裔中博彩爱好者比率最低的，因此来参加这样比赛的，几乎就是所谓的职业玩家了。要知道亚裔可是美国人公认最聪明的族群，特别是他们在数学上的天赋简直和非裔的歌唱、运动天赋一样让人绝望。 不知道算不算是第二轮比赛才有的规矩，荷官特意介绍了大家的名字和职业。比如介绍孙平就是游客，而那两名亚裔一个是职业扑克牌玩家，而另一个则是大学生。虽然没有介绍大学生的学校和专业，但是他的t恤出卖了他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系可是全球闻名，看来这个孩子打算来这里测试下自己的能力了。 孙平没有说什么，依旧平静地参加牌局。那名职业选手一上来就开始强势逼人，让两个侥幸过关的菜鸟苦不堪言。孙平不由得在心底苦笑起来，这样的选手其实最讨厌了。能力虽然不见得能获胜，可以偏偏在气势上占据优势。眼看这个人的筹码越来越多，孙平也忍不住出手了。只不过孙平没有那个人那么嚣张，他只是悄悄地吸纳其他人的筹码。等到比赛时间结束的时候，孙平居然是以500美元的优势险胜。那个职业选手以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孙平，孙平只好憨笑，假装是运气而已。 孙平回到休息区之后，继续摆弄自己的功夫茶。孙平很清楚，自己淘汰职业玩家的事情应该让组委会关注到了。所以他也懒得装低调了，横竖自己就是冲着冠军而来的，装低调也没啥意思。尤其是从第三轮比赛开始，比赛和总决赛一样都是五人座了。五人座比十人座少一半的参赛人数，那么大家的攻防压力那就不是提高一倍两倍了。而且随着第三轮比赛的即将开始，路人和菜鸟基本都本淘汰出去了，剩下的不是技术高超的职业玩家或资深赌客，那么就是运气爆棚的幸运宠儿。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比赛绝对都不容易了。 第二轮和第三轮之间的休息时间比较长，因为组织方要重新整理比赛现场。比如一些多于的牌桌要清理出去，而且牌桌的位置也要进行调整，让各桌的玩家尽量不会互相干扰道。等组织方整理好现场之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孙平不得不佩服组织方的好计划，一天三轮比赛，就算是职业玩家到现在只怕是也筋疲力尽了吧？而且组织方还招待了大家一顿丰盛的晚宴，此时正是大家大脑最疲倦的时候，只怕是这轮比赛会有许多意外发生吧？ 孙平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特意吩咐赛事组织方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便携式氧气。大脑疲倦的时候，充足的氧气是最好的醒神工具。何况赛事规则可没有严禁选手吸氧，孙平在出示了药店的小票和外包装之后，裁判就批准了孙平的请求。孙平一边吸着氧气，一边在牌桌上打量其他人。 牌桌上的其他人都点了一大杯espresso意式压缩咖啡，那玩意可是将两杯到三杯的咖啡压缩到一杯里，因此一般咖啡店提供的都是小杯。孙平喝过，一小杯就让人立刻醒过来。如今大家需要大大的一杯，可想他们的疲倦程度。当他们看到孙平在那优哉游哉地吸氧时，都暗暗在心底咒骂孙平，同时也懊恼自己居然没想到这招。 孙平以有心算无心，自然在第三轮里大杀四方。按照赛事规则，今天是要进行四轮比赛的，明天就只剩下最后两轮的半决赛和总决赛。所以要进入最后的决赛圈，运气和牌技是需要的，但毅力是更需要的。就算孙平有氧气加持，第三轮也是折腾得头脑发胀才通过。 因为有了孙平开了先例，第四轮吸氧的选手明显增加了。大家都是一边吸氧，一边灌espresso，同时不停地往脑袋上抹薄荷膏。若不是现场禁烟，只怕是早就烟熏火燎起来了。第四轮的孙平也有些恍惚，连续数个小时的算计，就算被系统改造之后的孙平大脑也有点负担不起来了。但是孙平看到这些选手并没有比自己差太多，难道系统已经满地开花了？结果系统淡淡地提醒孙平一句，“黄赌毒一家亲”。于是孙平就明白了，正常的手段没有办法保持精力，那么不正常的手段呢？好在系统商城里有精力药水和恢复药水，孙平一次性就给自己买了一打，然后拼命灌药水起来。于是牌桌上的孙平顿时又满血复活了，开始对付这群老狐狸们。经过最后三个小时的苦斗，比赛终于在凌晨两点半左右结束了。孙平再度出线，成为进入决赛圈的唯一一个非专业选手。 孙平没有理会旁人的议论纷纷，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倒在床上就直接睡着了。虽然系统商城的药水有用，但是实在是透支太大，他已经极度疲倦了。孙平一觉睡到了上午，好在半决赛和总决赛要晚上才举行，所以孙平还有数小时可以休息。孙平冲了个澡，吃了个午餐之后就去spa做了按摩。随后孙平就在要了一个香薰澡，躺在水里闭目养神起来。 就在孙平在大西洋城玩扑克的时候，纽约的那帮人开始有些着急了。虽然孙平留话说出去逛逛，但是这去了好几天也让人有些担心了。就在大家慌乱的时候，范奕伦居然在一个体育网站里看到了孙平已经晋级国际扑克牌大奖赛决赛圈的新闻。 第232章：超级黑马 “嘿，你说孙老师那脑袋是怎么长的啊？不仅会打网球，而且还能弹钢琴和下围棋，最重要还都是专业级的。如今他写了篇论文就征服了整个数学界，然后又跑去赌场当赌王去了！”范奕伦忍不住吐槽道。 作为孙平的大弟子，范奕伦已经不见多了孙平的能力。孙平一直强调自己是语文老师，范奕伦知道这是真的。孙平不仅在文学领域里成就非凡，虽然最近半年多孙平没有写新的小说，但是世界文坛依旧流传着他的大名，很多人都坚信孙平正在写一部传世大作；同时孙平在教育界也是一等一的，无论是教学技巧还是青少年心理学，孙平都有重要的研究著作。 除此之外，孙平的网球技巧可是范奕伦都感到无力的，即便范奕伦的世界网球排名已经是稳居第一。然后孙平下围棋征服了国际棋坛，弹钢琴也拿了国际奖项，忽然又转型成数学家，不仅破解了庞加莱猜想，更成为数学博士生。本来是来美国有事的，结果遛弯遛到赌场，开始挑战国际赌坛，打算成就自己的赌王之路么？ “孙老师还真是不务正业到极致了。”范奕伦关掉了电脑屏幕，也懒得再去看了。 虽然范奕伦懒得关注自己这个奇葩老师的举动，但是跟随他们的这帮人当中可是有记者的。扑克牌大赛虽然备受争议，但是很多体育记者还是将它归类为竞技体育中的智力对抗类别。因此当有记者听闻孙平居然入围国际扑克牌大奖赛决赛圈的时候，立刻就上网搜索起消息来。虽然目前只有《大西洋城邮报》和《新泽西城市生活报》两份报纸有报道，但这足以让记者们写新闻了。难怪有前辈记者称呼孙平为“史上最大的新闻富矿”，果然只要跟在他身边就有新闻可以写。 就在记者们忙着写报道的时候，孙平则穿着西服三件套出现在了半决赛的赛场上。按照比赛的规定，半决赛和决赛必须着正装，这或许是为了提高比赛的格调。半决赛总共有五桌，都是采用五座制。决赛圈允许参赛选手额外加注，但是加注请求必须得到牌桌上全体选手的同意方可。一方面组织方希望通过加注来增加比赛的刺激程度，另一方面又以严格的审核制度来避免某些选手完全靠钱来压制对手。 孙平很淡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当然知道自己已经是组委会和其他选手的重点关注对象了。想想吧，一个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扑克牌赛事的选手居然成为了国际扑克牌大奖赛无上限德州扑克黄金赛的决赛圈选手，难道这样奇怪的选手还不值得关注么？不过孙平知道自己既然已经进入到了决赛圈，那么组委会就没啥理由逼迫自己淘汰，一切都要看比赛的结果。 牌桌上的气氛颇为严肃，荷官介绍完同桌的选手之后就开始发牌。前面几局，大家都在试探对手的实力，因此打得颇为保守。不过孙平不知道的是，此时震旦国内几个常常播送棋牌节目的有线台纷纷从大西洋城这边购买了信号，正在同步直播孙平的比赛。 虽然国际扑克牌大奖赛的规模没有世界扑克巡回赛总决赛那么声势浩大，但也是全球第二大扑克牌赛事，何况还有自己国家的选手在比赛呢。几个解说都在分析目前局面上形势，对于孙平的情况，大家给予了相对乐观的评价。而孙平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平平稳稳地从这一桌里突围进入到总决赛。 由于其他桌还没结束，孙平于是前往休息室休息。休息室是允许休息的，而此时有个先结束的玩家已经在里面抽起了雪茄。 看到孙平走了过来，他起身握手道：“没想到孙先生居然会来这样的比赛试试水平？别奇怪，我可是调查了所有的潜在对手。我知道您是震旦国的一名年轻数学家，当然，您还有其他很多身份，多到让我都觉得游戏不可思议了。 ——自我介绍下，我叫萨姆科克里安。想必你听到我姓氏就猜出了我的身份吧？没错，我的确就是美高梅酒店国际集团的继承人。不用奇怪，我来大西洋城玩的事儿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没有破坏规矩，我手上可没有正式运营任何一家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所以他们不能驱除我。” 孙平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居然碰到货真价实的“赌王之子”了。美高梅酒店国际集团可是全球第二大博彩娱乐公司，仅仅在拉斯维加斯就拥有百乐宫、美高梅大酒店、蒙特卡洛大酒店、马戏团大酒店、纽约纽约大酒店等23处产业。同时就在新泽西州的大西洋城里，美高梅酒店国际集团也投资了一家名为波尔加塔酒店。当然，美高梅只是占股投资而已，经营权还是属于波尔加塔酒店本身。 就在孙平震惊的时候，另外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也自我介绍了下，居然是来自阿布扎比的一个王子。陆续的，剩下两桌的胜出者也出现了，一个是欧洲波旁王室的后裔，还有一个则是日本三菱财阀的继承人。孙平品味了下，果然没一个是简单的人物啊。 大家休息了半个小时，组委会就通知大家上场比赛了。总决赛采用10/20不限注的规则，这就意味着小盲注和大盲注至少是10美元和20美元，同时因为不限注的关系，后续下注是完全没有限制的。而且赛事规定，加注必须是两倍起，所以后续加注金额是非常庞大的。由于大家身上的筹码其实是有限的，而且所谓的追加筹码的限制又太多，所以这样的规定很容易就让某些玩家快速“出局”，当然这也提高了总决赛的刺激程度。 经过抽签，阿布扎比王子抽到了第一位，小科克里安抽到了第二位，而孙平则是第三位，紧跟在孙平身后的则是三菱财阀的继承人，最后就是那个昔日贵族。 大家落座之后，小科克里安凑在孙平的耳边说：“那个法国老家伙不用在意，不过有个没啥用处的过期头衔罢了。他在圈子里有‘磨蹭家’的外号，意思就是他打牌过于保守，基本上就是靠微弱优势耗死对方。因此很多赛事组织方并不喜欢他，因为只要有他的比赛，一定是又无聊又冗长，完全是逼死转播商的节奏。” 或许是大家都有默契，大家在前几轮完全是冲着波旁贵族而去的。老爷子虽然察觉到不对劲，但是牌桌上一旦出现“四打一”的局面，那么就算是神仙都难救。老爷子也知道自己不讨组委会的喜欢，就算投诉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老爷子干脆很光棍地输掉了比赛，横竖自己的筹码虽然没了，但是按照赛事规则，自己至少还能拿走10万美元的保底奖金和其他赞助商的部分礼品，大概算是小赚一笔了吧。 和前面的比赛不同，总决赛是不限制时间的，牌局要进行到只剩一人为止。而在大家逼走老爷子之后，整个牌局就越发混乱起来。阿布扎比王子和小科克里安斗得不亦乐乎，而三菱家的继承人则时不时放冷箭，孙平则想办法趁乱捞筹码。 三菱家继承人放冷箭的做法显然引来了牌桌上两位大物的不满，于是两位非常默契地针对起他来，而孙平则在背后摇旗呐喊。三局之后，三菱家的继承人也败下阵来。 此时桌面上的筹码，王子占了一半，小科克里安占了三成，而孙平只有两成。顿时，孙平感到了另外两个人对自己不善的目光。孙平只是在心底冷笑一声，也没有在意两人。 刚好轮到小科克里安坐庄，于是孙平是小盲注，下了10美元；而王子则是大盲注，下了20美元。因为是最后关头，大家都开始谨慎起来，大家都没选择在底牌圈加注。于是荷官继续派发翻牌，孙平非常给力地拿到了红桃k、红桃q和红桃j。顿时牌面就成了他最好看，在一轮叫牌之后，荷官继续派发转牌。 孙平虽然拿到了红桃10，可是小科克里安却拿到了红桃a。此时小科克里安手上已经有三张a，无论最后是四条还是满堂红，孙平都很郁闷。王子此时觉得有些气结，虽然他的牌面凑成了同花，但是却成了牌局上最差的牌。 “都到这个地步了，大家不如all-in吧！早点比完，我们早点休息。”小科克里安说道。 孙平没有意见，而王子则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们俩的运气那么好！我也同意。” 当三人全部all-in之后，无论是现场观众还是看直播的观众，热情顿时全部起来了。这种决胜负的关键时刻在任何体育赛事里都是最迷人的，扑克牌也不例外。 荷官开始派发河牌，结果孙平没有抽到关键的红桃9，而小科克里安也没拿到他梦寐以求的梅花a，反倒是让王子拿到了方块牌色，凑成了同花牌面。 王子笑道：“别忘了，我还有底牌呢！” 德州扑克的规矩是五张公共牌与两张底牌中选五张牌，作为最后较量的对象。王子甩出的最终牌面是方块牌色的同花顺，而小科克里安则闭上了眼睛，痛苦地扔出了手上的牌。虽然小科克里安的底牌里有梅花a，但是四条显然不及同花顺。 “我赢了！”王子狂喜道。 “谁说的？”孙平冷冷地丢出手上的牌。 虽然孙平没有拿到红桃a，但是底牌的红桃9也让他凑成了一副同花顺。重要的是，孙平的同花顺是k领头，而王子的同花顺仅仅是j领头。孙平看了王子一样，王子愤愤然离座而去。 反倒是小科克里安颇为礼貌地上来握手，然后笑着说：“美高梅大酒店举行的世界扑克牌巡回赛总决赛才是最高舞台，你没有兴趣么？凭着国际扑克牌大奖赛的冠军身份，你是可以拿到外卡的。” 第233章：名气大增 作为国际扑克牌大奖赛中最受欢迎的无上限德州扑克黄金赛的总冠军，孙平被无数媒体给包围了，价值百万美元的黄金和其他赞助商提供的奖品，孙平的财富在一夜之间至少增加了两百万美元左右。 赞助商的奖品中，孙平看上眼的只有福特公司赞助的征服者suv和惠普re13幽灵笔记本，此外就是纽约梅西百货的购物卡。剩下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孙平大手一挥就直接在现场举行了个小小的抽奖反馈活动。虽然送出去的可能只是ipod的旧款或泰姬玛哈尔的代金券，但也让现场的观众兴奋不已。 就在孙平主持抽奖活动的时候，纽约梅隆银行已经将黄金兑换成了美金。当银行经理将现金支票交给孙平的时候，他提醒道：“孙先生，尽管州政府对这笔奖金宣布了免税，但是联邦政府的税金还是缴纳的。同时由于您是外国人，州政府还是要向你征缴外国人所得税。” “我明白，我不是第一次来美国挣钱了。”孙平微笑着回答道。 随后孙平拿着话筒，冲现场的观众喊道，“你们知道吗？联邦政府和州政府的税务稽查官们应该就在赌场的大门外等着我的钱了！我恨他们，所以我不会将我的钱给他们！所以我决定了，除了我报名的五万美金之外，剩下的钱我将全部捐给慈善机构。我不会让我的钱白白浪费给那些蛀虫们！” 孙平的喊话顿时得到了现场观众的支持。要知道美国人民有句俗话，叫做只有死亡和缴税是不可避免的。在美国，国税局的权力和威慑力那是远远超过fbi和cia的。曾经有美国黑手党的教父躲过了纽约警方和fbi的数次抓捕，却因为偷税漏税而被国税局送进了监狱。 正因为国税局的强势和铁面无私，所以造成了国税局在美国民众的心目中观感并不美好。再加上美国人天性中的“无政府主义”，他们对所有政府机关都充满怀疑和排斥。因此孙平的喊话让他们感同身受，同时他们也好奇，这个新晋的百万富翁难道真的会捐出全部奖金么？ 孙平以实际行动来证实了自己的承诺，他直接想纽约富隆银行的经理索要了现金支票，开始填写支票。孙平先是向美国癌症协会、美国心脏病学会、白血病与淋巴瘤学会、阿尔茨海默病协会、圣犹大儿童研究医学中心等五家医疗慈善机构各捐赠了10万美元，紧接着又向消除儿童饥饿基金会、粮食济贫组织等两个慈善机构各捐赠了20万美元。 在大家的公证下，孙平将现金支票寄送给了上述七个慈善组织，然后孙平笑道：“今天的黄金比价可是下跌的，除了我自己的报名费用之外，就剩下不多的钱了。希望大家能让我留下车旅费和食宿费，大家总不想看到明天的报纸报道‘新晋百万富翁一夜赤贫，乞讨回纽约’吧？” 孙平的慷慨和幽默征服了在场所有的人，大家都起身向孙平致意。而孙平和大家道别之后，拿着惠普的幽灵笔记本和梅西百货的购物卡就上了福特的征服者suv。在酒店的帮助下加满油之后，孙平驾车返回了纽约。孙平可不想继续在大西洋城呆下去，天晓得这群赌场老板会想出什么方法请自己上门消遣呢。相信这些人应该都调查清楚自己的背景了，自己在赌场老板那边可是最受欢迎的客户，孙平才不愿自己攒下的财富平白无故地送给了赌场。 因为是连夜返回纽约，孙平一边开车一边听着电台。好在大西洋城和纽约之间的高速公路一向热闹，时不时还有非常美味的路边餐馆在等着驾驶员们。孙平一路上吃吃喝喝，享受了大熔炉国家的美味荟萃。无论是古巴的猪头肉三明治，还是路边西裔小伙子家传秘制的蜂蜜烧烤排骨都是非常美味的。 要知道美国人（或者说西方人）是几乎不吃猪肉的，一方面和他们不擅长猪肉烹调有关，另一方面也和当地的动物保护组织有关。为什么会牵扯到动物保护组织呢？大家知道猪肉好吃不好吃关系到两件事，一件事是阉割，另一件事则是放血。动物保护组织认为这两件事对动物不够人道，在他们的推动下，立法禁止了对猪仔的阉割，以及宰杀生猪时放血。于是美国的猪肉要腥臊许多，如果不是某些特殊的烹调方式，那简直没有办法入口。 除了墨西哥和西裔美食之外，孙平还发现了道地的美式汉堡。新鲜的牛排经过煎炸之后放到面包里，再放上奶酪、生菜和酱料，略微烧烤之后，奶香裹着肉香，让半夜的孙平胃口大开。不过这一个汉堡下去，卡路里的数字也是直接爆表。相较而言，牛肉比猪肉健康，但是美国人的另外一大主食奶制品（奶酪）可就没那么健康了。 孙平觉得，美国人比东方人更容易肥胖的罪魁祸首就是奶酪。美国人做菜，任何食物都敢放奶酪，甚至看电视的时候就直接吃奶酪。这玩意对孙平来说，简直是腻死个人。在路上，除了西裔小伙子的秘制蜂蜜烧烤排骨之外，孙平还发现了一个西裔人开的海鲜店铺。烤鱼和龙虾卷让孙平有一种回到家乡的感觉，如果再配上啤酒，这玩意就太像烤串了。而在西班牙大叔旁边就有一家日本人开的冰店，虽然是冬天，孙平也豪爽地点了一份芋圆仙草绵绵冰。 临到纽约市的时候，孙平发现一家法国风味的点心铺已经开张了，而作为法国甜点的皇后，马卡龙自然是孙平不会错过的。法国人的马卡龙口味之复杂让孙平啧啧称奇，他自己吃了两个香草味的之后，特意点了墨西哥辣椒味、胡椒味和芥末味等奇葩口味，打算带回去给范奕伦他们试试。 当孙平赶到他们下榻的酒店时，范奕伦和他的团队已经前往美网的球场上做适应性训练，而金玮佳则在自己父母的陪同下去了出国前联系的某个钢琴学校去练琴了。见自己的两个弟子都不在，孙平只好将奇葩口味的马卡龙都挑了出来，让大众口味的马卡龙送过去给大家分享。虽然这些马克龙并非法国顶级甜点师所制作，但还是非常出色的。 高教授对甜食并不排斥，他一边吃着草莓马克龙，一边调笑孙平，“你个不老实的，还说自己有事，结果居然跑到大西洋城去打牌了！打牌就打牌吧，还打出个世界冠军来！不过你最后的事情做的挺好，这种意外横财是要散财的，你捐赠给慈善机构就挺好的。” 虽然高教授为人新派，但毕竟还是老一代。高教授原本对于孙平去大西洋城打牌是有些不满的，但是看到孙平拿到世界冠军还将冠军奖金捐赠给慈善机构，于是那点不满就全部消失了。 可惜孙平身边的人不在意，但是偏偏网络上有许多无聊的人非要多管闲事。纷纷将矛头对准孙平捐款给美国慈善机构，并且说为什么媒体纷纷表扬孙平是因为孙平“资本控制媒体”。孙平看到网络上的这些言论之后，只能说某些网友脑洞太大，连个阴谋论都能编得如此真实。 美国也有所谓的犹太人控制言论自由的阴谋论，但实际上呢？美国三大新闻媒体，立场和观点都不一致，如何能实现“一言堂”？比如cnn就认为新闻就是新闻，不应该增加记者观点和主播意见；而msnbc和ws则是反对的，他们认为资讯和新闻是有区别的，资讯可以不加编辑，但是新闻必须经过媒体精英的甄选和评论。 而在新闻立场上，cnn号称绝对中立；msnbc则是导向言论自由主义；ws则是彻彻底底的言论保守主义。再加上美国还能收看到欧洲的bbcworld、ws、天空新闻台和法国24电视台；中东地区的阿拉伯卫星电视台和半岛电视台；远东地区的ytn、亚洲新闻台、nhkworldtv等诸多非本国新闻台。所以要封锁新闻媒体，难度可想而知。 而孙平之所以捐款给美国慈善媒体而非本国慈善媒体的原因终于有理智的分析人士给出了，因为孙平非美籍人员，他需要交纳外国人所得税。同时震旦国的慈善机构并非美国联邦税法501（c）（3）条款中的免税机构，因而孙平要捐款到国内的话，首先要被美国国税局扣税。所以，还不如直接捐美国慈善机构。何况孙平捐赠的机构分两类，一类是疾病研究类的，他们研究出来的成果也是属于全人类的，势必会造福本国公民；另一类则是美国面向全球的慈善机构，他们会见善款用于全球人民。 “好了，你也别在意那些网民怎么说你了。在一个开放的匿名且难以追究责任的公共场合，人们是很容易陷入到集体无意识状态。他们并非没有知识和判断力，而是他们不愿去使用。”高教授安慰孙平道，“所以随着网络的发展和新闻传播的失序，民粹主义和极端主义在网络找到了属于它们快速增长的巢穴。你找律师发个律师函和公开声明就算了，别太在意。” 孙平也知道高教授提供的方法是最好的方法，因为在网络上很容易“多说多错”。因为网民在网络上更愿意展示他们“反智”、“暴力”和“极端”的一面，同时诡辩主义的滥用，导致网络上的讨论完全无法在西敏寺规则下进行，也让网络辩论最终都是以暴力收尾。孙平给自己的律师发了封邮件，让他们处理之后就不再操心这事。 “明天的演讲别出问题，现场可能会有其他数学家向你提问。”高教授嘱咐道，“对于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可以让他留下联系地址，你事后回答他。这是大会所允许的，不要在会场里引发争论，这对你这样的新人是不利的。” 第234章：年会演讲 国际数学联合会这次将年会的演讲地址放到了纽约大学的大礼堂，这样不仅省了一笔场地费，还让纽约大学狠狠地掏了一笔赞助费。毕竟新英格兰地区可是美国几个大学颇为集中的地区，各所大学为了吸引捐款，少不了要找一些高大上的机构来合作。很显然，国际数学联合会就是个不错的机构。 虽然纽约大学为了让国际数学联合会将年会举办地放在自家这里费了不少人力和财力，但是转眼他们就会伴随这次年会成为各大专业杂志或科技刊物的报道对象。于是接下来的几年里，纽约大学的捐款额度应该会有个明显的提升，因而这点赞助费就算不了什么了。 正因为如此，纽约大学的校长、副校长，以及数学系的系主任都在学校里恭候参会的代表们。而一些积极的大学生们也充当义工，在学校里帮忙接待这些代表。 因为高教授是孙平的老师，所以孙平自然是最高级的接待。因为从酒店前往纽约大学有点堵车，孙平干脆直接租借直升机前往。因为人数较多，孙平还特意租借两架直升机。亏得纽约大学还是有不少空地的，否则这种开着飞机来参会的人还真不好接待。虽然同行的人提醒会不会太高调了，但是高教授却无所谓。 “咱们不是没有别的方法么？这纽约的路实在是太堵了，既然地上过不去，我们就只能飞过去了。再说了，咱们这次破解了庞加莱猜想，你觉得我们想低调能低调得起来么？还有，孙平这个小伙子也太爱玩了，才来美国几天就弄了个国际扑克牌大奖赛的冠军头衔。我可是听说了，不少媒体正堵在纽约大学想采访呢。” 如果排除直升机的喧闹和不舒适之外，它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交通工具。仅仅半小时，孙平一行人就赶到了纽约大学，几乎以不可能的速度到达了。下了飞机，立刻就有纽约大学的义工学生来接待了。这种义工学生大多是学生会或某些社团的成员，他们留下来帮忙虽然是没有报酬的（基本的食宿和饮水还是提供的），但是他们却能收获学校的善意和宝贵的推荐函。 别以为美国人都是天生的善人，美国人热衷慈善和义工的很大原因是有其他利益。除了个别的圣人之外，大部分人都还是冲着利益而来的。简单来说，慈善捐款是可以避税的。尤其是美国的遗产税高得吓人，再加上担心后辈不善于理财，所以大富豪们大多会成立慈善基金和家族基金。家族基金用于投资，投资收益来确保自己的后代不至于潦倒；而慈善基金则是用来冲抵各种税金。当然，会有人认为这岂不是另外一种逃税形式？事实上美国政府对于慈善基金和慈善捐款是有非常严格规定的，慈善基金的运作开销是要接受公开调查的，一旦触犯规矩，那罚款几乎是天价的。 而义工经历也是个人履历里的宝贵经验，和东方人一样，西方人同样觉得有善心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因而对他们的第一印象会好很多。何况义工机构并非只要你做事，很多义工机构其实还提供专业技能培训，想学门手艺也是不错的选择。 在义工们的帮助下，孙平等人找到了会场所在地。孙平和高教授先去公共休息室，此时休息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可惜孙平还是数学界的菜鸟，因此是完全两眼一抹黑。好在高教授带着孙平四处游走，和不少大人物寒暄了一二。原本这些人听闻孙平是高教授的博士生而有些轻视的时候，高教授就立刻介绍孙平是庞加莱猜想证明论文的作者，于是那些个大人物纷纷与孙平交好起来。 数学圈也是吃年轻饭的地方，大家的重要成果都是25岁到40岁这个年龄段发表的，一旦过了50岁，绝大部分人就只能熬资历了。如今孙平正处于数学家的黄金年龄，而且还刚刚破解了庞加莱猜想，你敢说他未来就不会再破解几个猜想？据说震旦国的墨家数学奖已经确定是他，而欧拉奖也有极大可能是他。现在的问题就是毕达哥拉斯奖会不会也授予孙平，如果是的话，那么孙平恐怕就是年纪最轻的数学奖大满贯获得者了。不过就算今年没有机会，目前最年轻的数学奖大满贯获得者也是43岁的时候才拿下的。以孙平的年纪，他至少还有20年的时间可以去追求这个荣誉。 一圈游走下来，孙平手上也接了不少数学大家的名片。他们或是邀请孙平继续来自己的学校再读一个博士；或是建议孙平来本校担任数学教授，大家可以一切切磋一二。对此，高教授自然是毒舌不止。高教授可是已经预留孙平来南方理工学院出任数学教授，未来接自己班成为数学系的系主任。自己的计划安排，怎么能被你们这群小人给打乱了？ 大家在休息室里交流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组委会终于通知大家进入会场。高教授因为是数学联合会的副理事长，自然要去主席台落座，而孙平则是因为需要演讲而被安排在较前排的地方。其实年会的流程很简单，首先是理事长总结下今年数学界的发展，然后展望下明年的可能。紧接着是财务总监上台公布今年的财务决算，提请全体与会人员通过。 最后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表彰大会和获奖人员的演讲。虽然毕达哥拉斯奖隶属于国际数学联合会，但是并不是在年会上颁发，而是有专门的独立的毕达哥拉斯奖评选委员会负责。因此国际数学联合会年会上颁发的奖项是：国际最高数学大奖、国际数学应用大奖、国际数学合作与推广奖、国际数学教育奖和国际青少年数学奖。获奖者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团体，奖金也不错。 首先颁发的是国际青少年数学奖，获奖者是印度的一个高中生，拿走了5万美元的奖金；国际数学教育奖被南非的一所中学摘走，并获得了10万美元的奖励；国际数学合作与推广奖被震旦教育出版社的《跟着马国安学数学》获得，编委会因此获得10万美元的奖励；国际数学应用大奖则是被法国一个天体物理实验室获得，因为他们将数学与天体物理学做了结合，对外太空引力波的研究提升了一个档次，因此他们拿走了20万美元的奖励。当然，最后的国际最高数学大奖就是孙平，孙平也因此获得了50万美元的奖金。 孙平接过奖杯和奖金之后，在讲台上笑道：“前晚我在大西洋城也赚了一笔钱，可惜因为国税局的原因而捐了出去。我听说这笔奖金是得到美国联邦政府的免税许可的，所以国税局的稽查员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孙平的自我调侃得到了全场的善意笑声，数学家爱好打扑克几乎都是常态了，而且也不少数学专业的学生也爱去充当扑克牌专业玩家。 “首先感谢国际数学联合会将今年的国际数学大奖授予给我，其次要感谢我的导师高教授在论文方面对我的指导，最后我也要感谢那些数学前辈们，正是因为他们的不断开拓，才让我们在解决难题的道路上走得比较轻松。有人说过，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数学的进步势必带动人类社会的进步，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 孙平作为一个中文毕业生，这种高大上的演讲稿自然是随手就来。演讲了半小时之后，终于到了提问时间。会场上有不少人对庞加莱猜想有很多衍生推论，于是就开始和孙平讨论起来。好在孙平经过系统的特训，对庞加莱猜想的理解程度已经远胜所有人，所以回答起问题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今天在会场的表现不错，我倒是小瞧了你。”回到酒店后，高教授特意找孙平聊天。 “今天想必你也收到了不少大学的邀请吧？我给你的建议是，再念一个数学博士的意义不大，我们国内的数学研究和国际上的水平是一致的，再找个大学念数学博士是浪费时间。至于去国外大学充任数学教授，我觉得当个客座教授就好了，别花太多时间。现在国内的研究型大学也不少，你如果对数学有兴趣，南方理工学院也可以满足你。不用上太多的课，绝大部分时间用来搞研究就是了。虽然国内暂时没有顶级的数学期刊，但这不代表将来嘛。” 孙平并没有打算主修数学，所以也觉得留在国内不错，于是就拍胸脯保证了。因为孙平还有美网和巴赫钢琴国际邀请赛需要参加，所以高教授一行人就暂时先走了。 孙平将参加美网的慈善杯挑战赛，说白了就是表演赛，和澳网的那个比赛差不多。但是巴赫钢琴国际邀请赛却是实打实的正选赛，同时金玮佳也因为在柴可夫斯基钢琴赛上的表现而获准参加正赛。澳网虽然和巴赫钢琴赛差不多是同步举行的，但是慈善杯的强度不大，所以倒是没有耽误到孙平的钢琴赛。 不过让孙平始料不及的是，他依旧是媒体的重点关注对象。作为国际扑克牌大奖赛的冠军又跑来参加美网和钢琴赛，这个天才会的东西也未免太多了吧？尤其是人家前段时间还拿了国际数学联合会的数学大奖，于是有不少人都纷纷建议美国科学院将孙平抓取做个切片研究下。孙平被这个提议吓得一身冷汗，好在这个提议被美国科学院给否定了。但是明面上的科研机构不会，那私底下呢？有些科学狂人可是完全不顾科学伦理，连克隆人都敢做的。 孙平想了想，还是电话雇佣了一批可靠的保镖比较靠谱。对于孙平的担心，郭奕是取笑了半天，不过他也赞同孙平带上保镖。 无论慈善杯还是巴赫钢琴赛的预赛，孙平都是轻松通过，很快就是两项赛事的决赛。 第235章：准备回国 很多人认为大满贯赛事就是一场网球赛事，实际上这是一场网球大聚会。除了正式的比赛之外，还有相关的青少年组比赛、元老组比赛和慈善杯比赛；此外还有各种网球相关产业的展览和特卖会。毕竟能将全世界的网球迷集中到一起，网球装备商们当然要花大钱来这里做推销。 从最简单的袜子来说，网球袜除了一般运动袜要求的吸汗和排汗功能之外，厂商们也会针对网球运动的特殊性对袜底加厚，同时足尖和脚后跟部分还要做特殊处理。仅仅是一双小小的网球袜就有那么多特殊设计了，遑论网球鞋这样的重要装备了。正因为有特殊的专门设计，运动装备的价格都不会太低。好在厂商们也知道这个情况，将网球运动装备做了区分，大众级适合普通人学习网球使用；专业级适合普通级别的赛事；特种级则是完全为职业运动员准备的。如果你是费德勒这种级别的选手，那么除了网球鞋之外，你的网球袜都是特殊设计的，保证贴合你的脚部并符合你的运动习惯。当然，这种量身定制的版本是非常昂贵的，一般都是赞助商为旗下王牌代言人才提供的服务。 孙平在参加慈善杯之余也在这种展览上闲逛，毕竟他明年就将正式出任江南东方学园网球社的指导教练。这个网球社的规模可就大了，从小学生到高中生都包揽其中，以后可能还会有大学生参与其中。一般来说，高中生就可以参加职业赛了，再不济也可以打打青少年组赛事了。所以网球社的装备需求还是蛮大的，故而孙平才打算来展销会看看。 孙平决定将装备分为两大类别来招商：网球和球拍归为异类；球服、球鞋及其他运动配件归为一类。和其他运动项目不同，耐克、阿迪达斯等在网球项目里的影响力很小。网球项目的大牌都是威尔胜、百宝力、尤尼克斯等，在国内算是比较小众的名牌。孙平和这些厂商都聊了下，他们大多对赞助青少年网球项目都有兴趣，但是人家的兴趣可是在全国级以上的赛事，赞助一个网球社的兴趣就不大了。 不过就在孙平感到绝望的时候，史莱幸格和王子两家品牌的市场经理找上了门。史莱幸格是英国百年品牌，以前专供王室和贵族制作上流运动的装备，网球球服球鞋等自然也在其中。而王子则是美国的后起之秀，由于专注网球球拍和球的制作，所以在国际网球界也有了一席之地。 和别的品牌不同，这两家品牌一直注重于在亚洲的发展。毕竟亚洲，尤其是远东地区算是网球的化外之地，除了日本选手还有点表现之外，其余国家选手的表现都非常差。但是远东地区的人口数量和经济潜力让史莱辛格和王子都觉得这里大有可为。孙平的出现然他们注意到了他，或许孙平只是一个小小的网球社指导老师，但是他身后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于是他们决定投资孙平，赞助江南东方学园的网球社。 按照赞助协议，两家厂商的商品都将以出厂价三折的价格提供给江南东方学园网球社，王子因为另外提供一笔奖学金而成为主赞助商，网球社将改名为王子网球社，球服也将统一印刷为“江南东方学园王子网球社”，而网球社的两个主要球场将分别命名为王子球场和史莱辛格球场，同时场边广告牌也归两家赞助商所有。 因为赞助事情柳暗花明让孙平心情格外愉快，所以孙平在慈善杯上的表现格外给力。和青少年组、元老祖的赛事不同，慈善杯主要是邀请名流名人参加。因为美网的号召力，孙平不仅和篮球之神乔丹有过交战记录，还将高尔夫球运动王者老虎伍兹给淘汰出局。 在最后的决赛上，孙平遇上了好莱坞动作明星巨石强森。因为孙平知道慈善杯主要是表演，为的是让观众在兴高采烈之余捐款，于是孙平就和强森商议之后就开始对轰ace球。孙平本来就是发球上网选手，发球速度又快又刁。而巨石强森则是力量型的选手，经过突击培训网球发球之后，他简直化身球坛上的超级重炮选手。 看着球场两个选手互相飚着最快发球速度，场下的观众自然是为各自心仪的选手欢呼。组委会对于两名决赛选手的表演简直满意得不得了，因为不仅观众已经被点燃了情绪，连过来围观的记者们也在那欢呼。不过毕竟孙平属于专业级的，于是孙平以3：2险胜了巨石强森。 在颁奖记者会上，两个人互相恭维。孙平说强森应该来打网球，也许以后网球球坛就没费德勒什么事儿了。而强森则说孙平的体格完全可以来好莱坞挑战动作片，强森说他愿意和孙平去拍一部新的《速度与激情》，或者新的系列。总之，大家都非常愉快。 慈善杯之后自然是美网的重点赛事，男子单打和女子单打的总决赛。范奕伦不出意外都打进了美网男子单打的总决赛，即将成为网球运动历史上最年轻的大满贯选手。因为这个噱头，不仅美国的nbc和espn都打算直播这个赛事，连亚洲的诸多体育频道也都购买了转播权。 虽然范奕伦在澳网上将日本和韩国的选手打得够呛，但是毕竟这是属于全体亚洲网球选手的荣誉，大家还是一致将敌视的目光对准了西方选手的代表——费德勒同学。 相较于澳网时的青涩，如今的范奕伦经过大半年各项赛事的锻炼而变得成熟起来。原本技巧已经炉火纯青的范奕伦有了比赛经验加持之后，球技更加狠辣。桑普拉斯曾经评价过范奕伦，说他是东方人的身材却拥有西方人的力量。特别是范奕伦结合了西方选手的力量和东方选手的敏捷之后，让他的上网截击打法更具侵略性。虽然费德勒也在苦苦支撑，但最后还是以4：6、2：6和0：6败下阵来。 在费德勒最后一个回球出界之后，现场的主持人立刻高吼，“网球运动史上最年轻的大满贯选手诞生了！他就是本届美网男子单打冠军，范奕伦选手！” 范奕伦自然立刻成为了媒体的宠儿，尽管比赛结束了，但是媒体的热情让范奕伦不得不多停留几天。首先他要为他代言的百事可乐站台，其次就是各大媒体的专访和谈话节目的通告，最后则是前往报名atp世界巡回赛大师杯总决赛。 相较于范奕伦身边的镁光灯闪烁不停，巴赫国际钢琴邀请赛的媒体关注度就明显低了许多。孙平和金玮佳都进军了总决赛，而且根据一些专家的评价，孙平和金玮佳都是属于能拿奖的选手。经过规定曲目、自选曲目和自创曲目三轮比赛之后，孙平终于摘走了金牌，而金玮佳则拿走了银牌。看到自己的弟子只拿到银牌，孙平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好在他也不用再刷钢琴领域了，明年的肖邦国际钢琴赛就放手金玮佳去参加就好了。钢琴赛虽然多，但是肖邦国际钢琴赛的知名度还是最高的。 孙平在巴赫钢琴赛上的表现也吸引了一名震旦国人来找他，想谈谈赞助孙平的事宜。当知道孙平将是江南东方学园钢琴社的指导老师时，他顿时表示愿意赞助整个社团的全部用琴。这让孙平有些郁闷，为什么网球厂商没那么豪爽呢？不过钢琴不算是消耗品，一次赞助了之后，基本五到十年内不用更换。 不过孙平很遗憾不是斯坦威或雅马哈来赞助自己，但来赞助自己的星海钢琴也算是亚洲一线品牌了。至于斯坦威嘛？孙平觉得到时候学校采购两台就好，在学校大剧院里放一台斯坦威大三角，钢琴社放一架斯坦威立式就足以镇场了。 想到这，孙平还是非常高兴地和星海谈了谈。最后的结果就是，钢琴社要改名叫星海钢琴社，同时星海钢琴社的演出钢琴必须是星海钢琴，至少不能露出其他钢琴的品牌。当然，这仅局限于钢琴社的内部表演，钢琴社的其他演出和参赛是不算在内的。 钢琴比赛结束之后，金玮佳和父母在纽约附近稍微旅游了一番，横竖范奕伦还要待美国一段时间，所以孙平就安排他们自由行动了。孙平则在返程之前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没想到这次出门一次就然谈妥了三份赞助合同。 孙平将合同报告了学校，江南东方学园董事会顿时有种傻眼的感觉。不是没有学校接受过赞助，但那大多数是大学，或者极少数极其优秀的高中。而且人家也是赞助你整个学校，哪有赞助社团的说法？但是孙平不仅搞定了，还搞定了两个社团。要知道孙平虽然社团联合会指导老师，但是他出任教练的社团却只有钢琴社、网球社和围棋社。 原本学校还觉得采购大批钢琴有些肉痛，结果孙平这边就搞定了所有钢琴，甚至还有部分钢琴是用来赞助学校音乐课的。孙平要求的是采购两台斯坦威用来镇场，而这个也是董事会认可的。既然江南东方学园要做中部地区的顶尖学校，学校的大剧场里难道能连一架斯坦威大三角都没有吗？ 网球社可以用低廉价格使用人家正规厂商订制的球服，从小学生横跨到高中生，这样的便宜可不是想来就有的啊。董事会忽然有人问，为什么当初没有人提议让孙老师负责学校的外联工作呢？他这随便走走，赞助就拉了三个回来了啊！ 孙平当然不知道董事会里的讨论，此时他正忙着带着一行人返程呢。因为返程订到了新加坡航空公司的机票，所以孙平就没有选择包机了。何况他到东海也有事儿，所以就选择了先到东海，而其他人到东海之后再转潭州的航班回家。 回家前一天，孙平还是跑到第五大道采购了一番。毕竟来了一次，什么礼物都不带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第236章：开学筹备 孙平此时正指挥着广告公司的人在江南东方学园里拍摄宣传片，虽然学园已经投放过一波宣传了，但是效果比较一般，孙平打算趁着开学之前再来一波宣传。虽然校董事会批准了高额奖学金招揽优秀学生的计划，但是一所正常运营的学校不可能长期用金钱“买”学生，学校自身的品牌号召力才是根本。 江南东方学院的软硬件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教学设施堪称国际领先，而老师也是从全国招募的优秀老师。孙平很清楚，江南东方学园的老师门槛标准是中级教师资格，而主力教师都是高级教师，各教研组组长和学科带头人都是从事教育20年以上的资深教师。只不过身为一所全新的学校，家长和学生们表示怀疑也是应该的。 不过孙平个人是很欣赏学校的教学理念，故而他也愿意拿出全部努力帮助这所学校。 幼儿园阶段，江南东方学院提倡的是“寓教于乐”，让孩子们在玩耍中学习，在快乐中成长。除了教导基本的知识和礼仪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带领孩子们动手去探索这个世界，并且会根据孩子们的兴趣引导他们参加一些基本的兴趣培养。 在小学阶段，孩子们只有上午的时间学习功课，而且功课浓缩成只有语文、数学、自然和社会四门课，下午则是完全的社团教育。孩子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和精力去报名一个或多个社团，但能不能被社团接受，同时会不会因为贪多嚼不烂而被社团劝退，那就要看孩子们对于自己的规划能力了。 即便是初中阶段，校方依旧将社团教育放在重要位置。虽然震旦国不能向日本那样空出整个下午让初中生去参加社团活动，但是空出两节课和周末的时间还是没有问题的。 江南东方学园的周末乃至假期都是对社团开放的，只要社团提出了申请，同时又有老师志愿督导的话，那么就可以获得通过。学校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活动场地因为假期和周末而被闲置下来，毕竟这些地方修出来就是用的。 而到了高中阶段，根据学生们的兴趣，学生们分成了升学班和兴趣班。升学班和一般高中的教学班级没有区别，也是以升学为目的；但是兴趣班就不以升学为目的了，主要是培养学生们的兴趣爱好，帮助他们进入专业的艺校、体校进行更高级的培训，或是帮助他们进入对应的职业生涯，让他们开始自己的人生历程。 不过东方学园能占据这么大一块地盘，自然所处的地方就非常偏僻了。但好在周家和现在的孙家都是江南省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再加上东方教育集团的名声，潭州市还是对江南东方学园进行了一定扶持。 例如江南东方学院可以面向全省招生，同时在全国教育委员会的许可下向邻近省份乃至全国招生。而且此处还设立的公交站和地铁站，方便学生。 就公交站而言，这里至少有七路公交车从这里经过，有三路是直接连通学校和市区，并通往火车站、高铁站、长途汽车站、公交总站和机场；其余的路线则是通往博物馆、植物园、动物园等教育文化场所。 地铁站则是有三路地铁在这里汇合，首先是横贯东西的一号线，这条线是潭州市最长的一条地铁线，甚至两头已经延伸到临近的城市去了；其次是潭州环线，这是潭州市民最常用的线路；最后则是连接高铁站、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和机场的12号线。 在潭州市的扶持下，东方学园周边隐约有了新中心地带的趋势。再加上周家的地产公司在附近也进行了商业区和居住区的开发，地价也开始起来了。周爸爸的想法很简单，他要在这里打造有个文化气氛浓厚的住宅区，甚至周爸爸已经说动省府，打算在附近修建一座历史博物馆和一个用于舞台剧及话剧表演的剧场。 对于周爸爸的计划，孙平是非常佩服的。江南东方学园所在的区虽然是潭州市几个开发比较落后的区，但是这里却有潭州工学院、潭州林业学院、江南农业大学、江南商学院等大学，算是潭州市内第二个大学集中区域了。周爸爸在这里打造文化氛围浓厚的居民区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孙平还提醒了周爸爸，可以考虑在这里建立一个产业孵化园，然后修建一片价格相对低廉的中低档单身公寓供创业者租用。孙平的提议得到了周爸爸的支持，然后周浩鑫就立刻打电话抱怨自己又被教训了，孙平惟有苦笑。 和国际4a广告公司合作果然顺畅，早在拍摄前就确定了好脚本和主题思想。孙平拍摄的广告宣传片有三支，一支是宣扬江南东方学园的教育理念，以人为本，尊重孩子的兴趣；一支则是宣传学校的软硬件，比如校园环境啊，专业资深的教师团队啊，细心周到的后勤服务团队等等；最后一支则是品牌形象广告，广告以一群孩子组装出一架飞机飞向太阳的故事，表明孩子将在这里成才的主题。 孙平审阅了三支广告之后，孙平对广告配曲不是特别满意。于是他将《飞得更高》的词曲填了进去，发现副歌部分的旋律和歌词居然和广告都配上了，因此孙平就吩咐广告公司按照他的意思再修改一版。同时孙平也将校训征集邮件进行了答复，将地球位面湖南大学校歌的一句歌词摘抄了出来，“华与实兮并茂，兰与芷兮齐芳”。 “唉，你又要搬出去了！”郭阿姨帮这孙平收拾行李，“好在你们学校的交通都挺方便的，你自己也有车，到时候记得抽空回来多看看你爸爸。你爸爸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还有就是你也年纪大了，记得找个女朋友，免得郭奕总说要你先找。” 孙平在郭阿姨的唠叨下拎着行李箱进了电梯，然后直达地下停车场。东方学园虽然也给教师提供宿舍，但是孙平觉得在校内就算了。他在学校附近的小区买了一套房子，好在当时房价不贵，两室一厅的小户型。房间早就收拾过了，基本的用具也是齐全的，孙平只是象征性地将一些贴身衣物从那边带过来而已。当孙平到了房间的时候，郭奕早就在这边等候了。孙平刚将东西放下，郭奕就立刻贴了上来，两人顿时便纠缠到了一起…… “你总算是搬出来了，要不然在家里还真是憋死我了。”郭奕轻声地抱怨道，“你也是的，有时间也不上我那边去。你新做的那几个节目企划案已经得到了电视台的认可，我们会在明年夏季档开始投放这些节目。还有你提议的女子组合，我这边也在安排甄选了。” “最近太忙了。”孙平安慰道，“和四中那边解约不是一件特别顺畅的事儿，总有人要在其中挑刺找麻烦，好不容易找人才摆平那边的事儿。我这边不是还带着他们去了一趟美国么？国际数学联合会年会、美国网球公开赛、巴赫国际钢琴邀请赛，哪个不需要我跑？好在这些事情都还顺利，我总算可以踏踏实实地在这边入职了？” “这边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所学校的大股东不就是你和孙叔叔么？”郭奕调笑道，“以后你看谁不顺眼，就直接将他开除掉就是了。当初我不就是莫名其妙地被开除了么？” 次日，郭奕从这边赶到飓风文化的总部去上班，而孙平则要去学校参加开学筹备大会了。说来有趣，这还是孙平第一次和学校的教职工见面。以前孙平只是和校董会的几个成员碰面过，然后就是和校长以及副校长聊了自己对学校和教育的看法，至于其他教职工，孙平可没有见过。不过孙平不知道的是，他的名气已经传开了。 作为震旦国著名的青年作家、教育家和青年数学工作者，这些老师们哪里能不注意到他？再加上孙平实在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所以这些人哪里会不认识他呢？虽然孙平只是社团联合会的督导老师和网球社、钢琴社、围棋社的指导教练，然后就是语文教研组的副组长，算不上是学校的高级管理人员，但孙平的年纪和其他事情还是让他备受质疑。 于是孙平一进会场就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而被系统改造过的身体让孙平很快就听明白了他们在讨论什么。不过现在的孙平已经不会去在意这些事了，作为作家，他已经蜚声国际只差一个奖项的肯定；身为教育家，他的论文得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青少年教育研究中心的推荐；身为数学家，他已经解决了庞加莱猜想；身为企业家，他拥有飓风文化这个亚洲前三的国际娱乐集团……孙平不觉得自己还需要和他们争吵什么？你见过雄鹰和麻雀讨论它的理想么？因为雄鹰知道麻雀永远理解不了。 作为学校的中层管理者，孙平在主席台的后排落座。孙平看了看，这边都是各大教研组的组长、副组长的位置。 孙平刚一落座，就看到一个老先生伸出手来，“想必你就是我们语文教研组的副组长了吧？开学后我会对教研组有考核的，我不希望没有能力的人呆在不应该呆的位置上。尸位素餐在我们语文教研组是行不通，要级别要奖金就要看实力！” 孙平顿时一噎，但是他没有去和这个老先生争论什么。语文教研组的事儿还是关起门来说比较好，在这里吵那是丢份。孙平没有搭理这个老先生，而是自顾自地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开始登陆学校的内部网络，开始查询一些校内事宜来。那老先生顿时尴尬了，东方学园最大的特色就是利用各种智能设备进行无纸化办公，甚至是无纸化教学。孙平知道，这对老一辈教师来说，很麻烦！ 第237章：风波风波 东方学园作为一所私立综合一贯制学校，最大的特点就是和国际接轨。东方学园是震旦国第一所全面放弃运动服款式校服的学校，东方学院的校服根据学龄前儿童、小学生、初中生和高中生的特点进行专门针对设计，同时每个阶段又分为春秋款、夏款和冬款。 除了这种细节的改编之外，东方学园的教学设备永远是最新的，同时教师和学生都非常熟悉电脑及移动智能设备的操作。教室、宿舍和学生活动场所都有大量的网络接口，同时全校覆盖网络热点，学生凭借自己的学号及设定的密码即可上网。当然，校园网会对一些不利于学生的网站进行屏蔽，同时学生还可以访问校内网络。校内网络不仅可以查询课程表和成绩，还能提交作业和论文，当然还有学生们交流的公共论坛。 不过正因为如此，东方学园对于很多年龄较大的老师就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学园的老师都是配发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的，很多年轻老师上课都是拎着笔记本或平板去教室，利用教室里的设备就可以将教案直接投放给学生。同时点名和发放作业也都可以透过校内网来实现，几乎可以实现无纸化教学。若不是教委强制规定学生的期中、期末测试必须有纸张试卷存档，东方学园完全可以抛弃所有纸张了。正因为这样的智能教学，所以学园每年开学前都会组织老师们参加为期一周的培训，来讲解有什么新功能升级；而对于新入职的老师们来说，那至少要学习两周到三周才能彻底熟悉。 孙平的话显然将组长的心给刺痛了，要知道这位组长其实算是比较保守的教师。他坚持每年撰写新的文本教案，坚持学生必须背诵默写，坚持用范式作文去培养学生的创作能力……因此他对孙平后期的一些教育理论感到非常不满。 他原本还满欣赏孙平的，因为孙平曾经提过所谓“手术刀式解剖文本教学法”，将一篇文章分大段、分小段、分句群，然后再总结句群思想、小段思想、大段思想，最后提炼全文的中心思想。这种呆板枯燥的教学方法的确降低了阅读理解的难度，但同时也桎梏了学生的思想。所以孙平在后期对这种教学法是反对和排斥的，不仅自己没有在教学过程中再采用，也写了不少文章批驳自己当初的想法。 不过孙平始料不及的是，他的那种教学方式居然得到了不少老师的支持，尤其是一些老派老师的支持。虽然孙平自己反对这种教学方法，但是还是有人站出来反对孙平。刚好这位组长就是孙平当年教学方法的支持者，在孙平“离经叛道”之后，组长对于孙平就非常讨厌了。 全员动员大会之后，各教研组、各部门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召开部门或教研组动员大会。虽然东方学园很多地方都已经很开化了，但是会议成海的问题还是暂时没有办法解决掉。 学校的行政楼有三栋，一栋是属于校董事会和校长、副校长等高管们用的，同时也是用来接待外来宾客的。因而这栋楼外表庄重严肃，内部却是富丽堂皇。毕竟无论是东方教育集团，还是飓风文化娱乐集团、金榜题名教育出版集团都是不差钱的主儿，脸面工程还是很靠谱的。 这栋楼后面则是另外一栋行政楼，是提供给学校各后勤、支持部门的办公地，修建得很有机关大楼的范儿。 此外给各教研组用的办公楼则在园林区那边，倒是古色古香得很。作为本校最大的两个教研组，语文教研组和数学教研组分别割据了顶楼的东端和西端，并且似乎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趋势。孙平暗暗在脑海里脑补了东宫与西宫的宫斗梗，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教研组办公楼虽然是古色古香，但毕竟也是九层高的大楼，所以少不得有电梯。学园建设还是以人为本，电梯宁可没人用也不希望大家挤着用。大楼两端各有两个电梯，而大楼中间还有六个电梯，等于是十个电梯。 孙平跟着大家上楼的时候，发现居然数学教研组的组长也在这里。和语文教研组组长满头银发相比，数学教研组组长却是一个黑发壮实的中年男子，看上去要充满活力许多。 到了九楼的时候，数学组长拍了拍孙平的肩膀，“孙老师，我可是听说你在国际数学联合会年会上拿了国际数学大奖。啧啧，你真的不是我们数学老师么？有空的时候，你可要来我们这边讲讲课，我们可要听听高教授弟子的数学高论啊。” 因为和数学教研组的这点接触，组长对于孙平的态度更加恶劣了。语文教研组是不分年纪的，从小学的语文老师到高中的语文老师都归语文教研组，连艺高和体高的语文老师也是归语文教研组管辖，因此语文教研组的规模就非常庞大了。九楼的东侧属于语文教研组，从教研组大门进去分别是小学组、初中组、高中组和体高艺高组的办公室，然后还有两个模拟教室和一个大会议室。当然，大会议室再过去就是电梯间和盥洗室了。 因为是全教研组会议，饶是大会议室的规模够大，但也被挤得满满的。在会议上，组长自我介绍了姓名，他说自己名叫许逸利，原本是东海市天祐高级中学的副校长兼语文教研组组长。听到东海市天祐高中的名号，很多语文老师眼睛里都闪过一丝震惊。天祐高中在全国高中排名稳居前十的，尤其是他们学校还以文科教学为特色。每年大学联考的语文试卷命题都会有天祐高中的语文老师参与，所以身为天祐高中副校长兼语文教研组组长的许逸利自然得到了大家的尊重。 许逸利显然很满意大家的表情，“之所以离开天祐高中那样优秀的学校，是因为我坚信江南东方学园也会是一所优秀的学校，甚至比天祐高中、腾勋中学更优秀的学校。但是要比这些老牌中学优秀，我们就要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至少，我不希望看到我们教研组有偷懒的人。我已经和教务处以及人事部的人打过招呼了，凡是不能通过我评估的语文老师，我将清理出去。至于你最后是被解雇还是成为一名普通职员，那就和我无关了。” 江南东方学园的雇佣人员分为教师、职工和外包佣工三个部分。学校的环卫处、餐饮中心和保安部就属于外包佣工，他们的薪资和福利待遇是最差的。而学园的老师则是收入的最高层，底薪、绩效奖金、课时补贴、期终奖金、餐补等等，甚至因为学园老师是同一着装，男女老师都有服装补贴和化妆补贴，当然女老师比男老师要高一倍。按照学园的固定，老师的薪资分为核心、资深、高级、中级、初级和助理六个大级别，其中资深、高级和中级还内部细分了三个小等级。饶是最低级的助理老师薪资都达到税后10万元，因此并没有哪个老师希望自己的合同从教师雇佣合同变成员工雇佣合同。 “这些将是我们语文教研组的评估内容，分别是……” 许逸利开始讲解起考核内容和评估标准。孙平听了下，眉头皱了起来。他并非授课老师，所以有关课时和班级成绩考核这些项目是没有办法达到的。但是他也清楚，他恐怕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几个非授课老师。要知道校长、副校长以及什么教务处主任都主动放弃了业务序列，而是走行政序列。所以孙平顿时有点尴尬，早知道自己也应该划到行政序列才好啊。 就在孙平尴尬的时候，许逸利再次将矛头对准了孙平，“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的副组长孙平老师是不从事第一线教学的。但是我觉得管理层不了解下面老师和学生的需求是不行的，而仅仅我一个组长又管理不了那么多事务。因此除了四大组的分组长之外，我这边再提议设立一个助理组长的职务。职位比分组长高半级，比副组长低半级，主要是帮我查漏补缺，及时处理一些我没有时间处理的事情。如果大家有人选的话，欢迎提名。我这里提名原本是私立凤凰中学的高级语文教师张樱。” 既然是组长的提名，下面当然是掌声通过了。 散会之后，孙平回到自己位于高中组的位置上。不过孙平还没有落座多久，就收到一封来自学校行政后勤处的邮件。孙平只得起身离开办公室，而他的举措自然又让许逸利不满。走到门口的时候，孙平忽然撞到了一个熟人。 说是熟人吧，其实两人也是点头之交。孙平在江南师范大学念书的时候，曾经在中文系遇到过一个恃才傲物的家伙。不过那个时候的孙平还颇为低调，自然没有和他有过直接冲突。可偏偏这家伙还是中文系系报的编辑之一，读过当年孙平的文章。他对孙平的评价就是，题材新颖，但是笔力不足。如今这家伙居然是艺高提高组的语文老师。 孙平惊道：“李维？怎么是你？我可是听说你去联合电视公司的？” “还不是我父母希望我能就近工作呗。”李维还是一如以前那般不羁。“我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儿，没想到你的小说居然进步到这个地步了。唉，当年你还不如我呢。可惜我在传媒圈呆了这么些年，所谓的灵感和才华早就被磨得干干净净了。” 孙平有些尴尬，毕竟自己是靠系统作弊，而眼前这位可真是创意天才。孙平知道李维在入职联合电视公司第一年就策划了《综艺争霸》，直到现在，这档节目还是联视的王牌综艺节目。随后李维还策划了《激流勇进》、《超级新声代》等享誉全国的节目。同时李维还是联视中秋晚会、春节晚会和跨年演唱会三大大型晚会的总导演，被媒体圈称为第一天才。就算自己有系统帮忙，李维的节目还是能和自己拼个不相上下。不过没想到，李维居然转行了！ 第238章：纠葛纠葛 “但你也不必要回来做老师啊？”孙平非常不理解李维的选择，“你也知道我的飓风文化就在江南省，你如果要回家工作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啊？作为你节目的最大竞争对手，我可不相信你手上没有我的联系电话。怎么着？是不是看不起我这家小公司啊？” “得了吧？”李维白了孙平一样，“除了明珠市的亚洲影视娱乐集团和日本的桑尼娱乐事业集团之外，全亚洲数得上名的娱乐公司就是你那家‘小公司’了吧？——我只是做腻了节目制作人这一行当，想休息休息。刚好我当年毕业之后，我妈妈将我的教师编制挂在她的学校里。这几年下来，我也混成了中级教师了。回来后，在一个发小的帮助下，我就进了这里。我父母倒是挺满意这个工作的，薪水稳定且还有长假。他们现在就盼着我在学校里找个女老师赶紧结婚生孩子，然后就觉得整个人生都满足了。” 李维的调侃让孙平感同身受，“稍微休息也是好事，不过我可不认为你会远离娱乐行业。如果你有重返娱乐圈的打算，无论如何你得保证一条，我们飓风文化是你的首选。” 如果李维还在联合电视公司的话，孙平可能不会动心思去挖人。毕竟联合电视公司的总部位于燕京市，以李维的薪资应该早早就在燕京市安家。而且联合电视公司在燕京市经营了至少六十年，要将李维的户籍落到燕京市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对于大部分的震旦国人来说，能够在燕京市定居还是一件满光荣的事情，所以孙平觉得不要去破坏别人的“光辉前途”。不过如今李维既然回乡了，那么就表示李维压根没有在燕京落户。 既然如此，孙平自然就要将这个天才招揽到自己的公司里。飓风文化目前的高管体系里，自己是甩手掌柜，只能偶尔把握下大方向；周浩鑫目前已经转向行政管理，几乎将业务工作都放弃了；郭奕的业务工作虽然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他的长处是影视制作，而娱乐综艺节目则是他的短板。 孙平其实很清楚，如果没有自己的创意支持，飓风文化引以为傲的“王牌综艺产地”名号就要归别人了。所以李维能加盟飓风文化的话，孙平会将现在的制作公司拆分成电影部门、电视剧部门和综艺娱乐部门三个事业群。电影部门暂时还是由周浩鑫管理，他是科班出身，就算业务落下了，但他还是有人脉可以撑起来。电视剧部门自然还是由郭奕管理，自从郭奕写过一段时间网络小说之后，他对剧本的挑选熟悉程度是越来越高，圈子里都有人戏称他是“电视剧小教父”了。而综艺娱乐部门当然就是给李维了。孙平打算先以总监的职位招揽他，未来才看情况是否要给予副总裁乃至股份了。 “好吧，如果我打算回顾娱乐圈的时候，第一联系你。对了，我在附近投资了个茶馆，暂时由我爹管着。有空我们一起去喝个茶？我还指望你帮忙介绍客户呢。”李维笑道。 “没问题。我这边还有事，你横竖有我的联系方式，有空聊。”孙平和李玮寒暄了一会就走了。 从教研组办公楼出来之后，孙平匆匆赶向行政办公楼。这或许就是大校园的坏处了，办公楼之间相距远了，那么就只能慢跑了。东方学园拒绝在校内引进电动车或自行车等代步工具，理由是“学习的基础乃强健的体魄”。所有学生不仅要参加晨跑、课间操等常规训练，学校还鼓励学生抽出时间自行锻炼或参加运动类的社团。 正因为如此，校内才不会有代步工具，就是要学生动起来。怕热？校园里绿树成荫，教室和宿舍都有空调。怕出汗？校内有大量的饮水设备。而且不仅学生要步行，老师们也要身体力行。 好在孙平一直坚持锻炼身体，等他跑到行政办公楼的时候，不仅气不喘，连汗水也没出多少。孙平很快就找到了行政后勤处，然后就找到联系自己的戈薇丽。 看到孙平找了过来，戈薇丽笑着说：“孙老师，还真是麻烦您了。您也知道，这次是我们江南东方学园建校第一次招生，所以学校方面希望能够重点宣传。我们这边联系到了一家演出公司，然后筹备了一台庆祝晚会。晚会将在学校大剧院里演出，同时将透过江南教育电视台和潭州电视台生活频道同步直播出去。我们听说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想请您帮忙把关一下。同时晚会目前也已经是彩排阶段，可能需要您去现场督导一下，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孙平撇撇嘴，这学校也有自己的投资，虽然没有公开，但是自己也不能不管。所以他先将演出公司的策划稿、宣传计划和演出计划拿走了，表示要回去研究一下才答复戈薇丽。虽然孙平自己在学校附近的小区购置了一套小户型，但是他在学校还是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和四中的情况差不多，网球社在小区里拥有一大一小两个比赛场地和六个训练场地。比赛场地有共用的休息室和盥洗室，而训练场地旁边也有一栋两层楼高的网球社办公楼。一楼分别是男生和女生的更衣室及浴室；同时还有器材室。二楼则是网球社的办公室、会议室及教练休息室。教练休息室类似一个小型的单身公寓，好在孙平不是特别挑剔，所以也就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临时宿舍和个人办公室。 孙平看了下这次晚会的合作方是芙蓉演出经纪公司，在江南省算是一线的演出公司，手上的资源还是足够的。至于节目单方面，孙平只能说是还算出彩，至少是在目前预算内的极限了。而且因为知道这边是学校，芙蓉演出经纪公司挑选的明星也大多是年轻偶像，这样比较契合学生们的喜好。孙平默默在心底给这份演出计划打了一个75分的分数，然后将优劣之处回邮给了戈薇丽。至于去现场督导，孙平还是放弃了。 而就在回复戈薇丽邮件之后的没多久，李维的一封邮件发了过来，直接约他中午一起吃饭。孙平在这里暂时还没有新朋友，再加上有意招揽李维，于是就应承了下来。 李维就在自己投资的茶楼请孙平吃饭，这个茶楼名叫天然居，而大门两侧就挂着“客上天然居”和“居然天上客”两条竖幅。天然居位于东湖旁边，临湖的地方是茶座，而其他地方则是可以喝茶也可以用餐，而二楼则是雅座。 根据李维介绍，这里能喝到全国几乎所有地方的茶叶，甚至一些珍稀茶叶也是有的。不过李维拿出来招待孙平的却偏偏是李维老家的一种野山茶，孙平细品之后，发现这种茶叶虽然没有铁观音那种馥郁芳香，入口也没有龙井那般回甘悠长，可偏偏有一种野趣，一种属于茶叶最质朴的味道。 天然居提供的饭食也属于简单却不失美味的家常菜，倒是合了孙平的胃口。尤其是李维老家是江南省西部人，所以腊味和烟熏食品出现很多，而且有不少酸辣开胃的坛子菜。吃完饭之后，李维爸爸又送上了消食的乌龙茶。 而李维给孙平满上茶之后，说道：“我才在学校转了一圈，就听到不少关于你的闲言碎语了。许逸利那种老顽固不喜欢你，我一点都不稀奇。别看他自称是什么天祐高中的语文教研组组长，其实稍微在东海市教育圈打听下，他最擅长的功夫还是抱大腿。教学水平就那么一点点，阿谀奉承的本事那可是举世无双。他这次从天祐高中离职的原因是他的大腿在斗争中失败了，不得已跳槽去了另外一所学校，但是没有带走他。” “你消息搜集得还真快真全面啊！”孙平知道戏肉来了，李维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废话，做策划这一行不仅要想得比人家快，而且还要知道得比人家多。”李维淡淡地说，“许逸利是盯上你了，因为你挡了他的路。以你的教学能力，就算你不在第一线教学，但是你总会发表论文吧？所以许老头才想从你下手，杀鸡儆猴。不对，应该是杀猴儆鸡。张樱是他放在明面上的人，他私底下还有一个名叫黄薇莳的暗子。黄薇莳也是你们桃江过来的，青峰一中的高级教师，而且还是去年青峰一中的优秀老师呢。” “于是你就来特意提醒我了？”孙平在脑海里搜索这些名字。张樱倒是见过了，孙平对她评价不是很高。往好了说，这姑娘直爽豪气；往坏了说，就是说话不经过大脑，办事不想三遍，典型的智商情商双欠费。至于那个黄薇莳，孙平只能说，他没有注意到。 “因为我有种预感，如果你倒下了，下一个一定是我！”李维笑着说。 孙平想了想，李维的确不是那种传统的老师。可以说，如果不是自己太招风了，李维绝对就是那个靶子。李维提醒自己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抵抗得久一点，这样他就安全一点。 “学校将广播站和电视台的指导老师重任给了我，如我这般不务正业，许老头是一定不会喜欢我的。好在我们体高艺高组比较特殊点，许老头想弄走我不是那么容易。”李维淡淡地说，“当然，我也不担心你会被弄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这所学校最大的股东吧？所以我就好奇了，为什么你非要落下那么多把柄给许老头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人你要他干嘛？这种爱内讧的人，我觉得你可以趁早送他飞天了。” “你说得容易！”孙平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第239章：开学典礼 江南东方学园的老师来源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东方教育集团通过自己的渠道培训储备的老师，这些老师构成了江南东方学园的中坚力量；另一个则是孙爸爸这些年与各地优秀老师合作过程中积累的优秀老师名单，然后透过猎头公司去招聘的，这些老师则是江南东方学院宣传手册上用于宣传的师资力量。 许逸利刚好就是孙爸爸名单上的人，而且孙爸爸和猎头公司对他的评价都颇高。当时三方组建江南东方教育发展公司的时候，孙爸爸就表明了学园的运营权归他负责，而这个提议也因为有孙平的赞成而获得了通过。因此江南东方学园的校监就是孙爸爸的得力助手所出任，而校长自然是国内教育界赫赫有名的季蒙先生。 因为东方学园包含幼儿园到高中全阶段教育，而从小学开始必须寄宿，所以孩子们的报到日期并不一致。最早来报道的高中生们，这是对东方学园存疑最大的团体。故而东方学园干脆最早报到，如果不满意就可以趁早离开。不过当这些学生和家长见过东方学园的教学环境和师资力量之后，真正离开的学生是几乎没有的。 而对于随后来报到的初中生和小学生们来说，学校充分的社团活动真正吸引了他们。虽然社团参赛要分年龄组，但是社团内部并不区分。尤其东方学园鼓励社团自治，让不少心眼活泛的学生有了别样的想法。 由于整个东方学园有将近5000名学生，整个报到工作整整持续了一周才完成。等学生们都陆续入校后，江南东方学园的建校晚会也正式在学校大剧院举行。由于无法满足全部学生入内观看，所以校电视台干脆直接转播江南教育电视台信号，在宿舍内和教室内同步直播。东方学园的宿舍是有有线电视的，但是校园闭路电视系统只提供新闻台、教育台和部分文化历史频道的节目。 东方学园一直鼓励学生自我管理，所以有学生会和社团联合会两大学生组织。由于东方学园是一贯制学校，所以在学生会之上还有一个学生会理事会，用于协调普高学生会、艺高学生会、体高学生会、初中学生会和小学学生会。 孙平负责的是社团联合会，按照社联的规定，社联的成员由各社团的社员选举产生，但各社团的团长没有被选举权。不过今年是第一年，孙平只好发通知招募首届社团联合会成员。社联由主席团和各执行部门组成，主席团包括主席和副主席各一人，主席助理两人；而各执行部门包含部长、部长助理及若干干事，干事的数量视具体部门而不同。 孙平将社联的部门精简为后勤部、财务部、宣传部、外联部、纪律部、稽查部和组织部。其中由于组织部和稽查部负责校内各学生社团的登记、管理和考核，所以人数较多，权力较重。孙平将各部门的职责、义务和权力都整理了出来，同时也将利益说了出来。比如部长以上职务参与优秀学生干部评选可以加分，而其余人等在参与模范学生评选时也可以加分；所有成员都可以获得校内社团活动经历证明函，表现优异的成员还能拿到表彰函；此外还有可能获得助理校长，乃至校长的亲笔推荐函。 “你这招聘还真是……”孙平拿着社联招聘函找到了戈薇丽，希望她帮忙通发全员邮件。 只不过戈薇丽看到招聘内容之后，有些担心。当然，孙平的招聘内容并没有违规，而且也是真实的。但是按照一般学校的作法，学生参与校社联就是为学生服务，许下这么多利益，是不是有些玷污了校社联原本的宗旨？ “孙老师，您能不能换个内容？这太直接了吧？” “我只是将原本私底下的奖励摆放到台面上来了而已。”孙平微笑道。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班干部、学生会及校社联干部或干事都比普通学生更容易获得优秀学生干部或模范学生的奖励，同时他们也比一般的学生更容易拿到老师乃至校长的推荐函。孙平知道有不少学生是本着“我为同学服务”的质朴想法来参加学生会和校社联，但是有其他心思的学生也不少。 孙平干脆将台面下的东西拿出来，直接告诉他们，你做得好，这些就是你的；如果你做得不好，那就别想了。再说了，对于那些秉着本心来服务的学生，难道不应该奖励么？物质或利益奖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将奖励过程暗箱操作。 于是孙平跟戈薇丽解释了一番，同时也表示这是他最近的一个关于青少年，尤其是青少年学生心理的研究测试。听到孙平这么多大道理，戈薇丽反复检查招聘内容的确不违规之后，就通发了全体学生，并且也批准了孙平利用校内公共宣传资源进行宣传推广。 由于学生通讯社还在筹建，所以依附学通社的校报社和校刊社自然还是空中楼阁，因此孙平也无法找他们宣传。目前校内可以用的公共宣传渠道就只剩下公告栏、广播站和校电视台了。公告栏和广播站倒是容易解决，给张招聘文案就足够了。 倒是校电视台需要制作广告片，于是孙平将周浩鑫逮了过来，这对当年广告界的干将莫邪再度合体，可惜只是为了做一则校社联的选创广告。当孙平看完这几支30秒的广告之后，对其中荡气回肠地吹嘘还是很满意的。 周浩鑫吐槽道：“我的亲哥，你知道你现在做一支广告的报酬是多少了么？上次福特汽车说了，只要你肯监制，他们就支付你50万美金；如果你担任策划并全程参与制作的话，那至少给你100万美元，同时广告预算完全无上限。你倒好，拍个学校广告！” 孙平没有搭理周浩鑫，而是拿着成品广告赶回学校。校电视台、校广播站、学通社、校刊社和校报社都在一起，而旁边就是学校宣传部。看来学校还是不放心将喉舌完全交给学生们，还是进行了有限制的管理。学通社在一楼东侧；而二楼东侧则是校报社、校刊社和宣传部；三楼东侧则是校电视台和校广播站。 李玮带着孙平参观了自己负责指导的校广播站和校电视台，虽然东方学园这方面的硬件投资不低，但是和专业媒体比起来还是有距离。校广播站由办公室和播音室组成，没有导播室和第二播音室，完全采用直播的形式进行广播。而校电视台和广播站共用一个办公室，此外拥有自己专属的编辑室、控制室和录影棚。编辑室负责剪辑一些节目在电视台播出，控制室则是控制校闭路电视的播出内容，录影棚则因地制宜地划分出了新闻播报台和一大一下两个节目录影区。录影棚里除了新闻主播台是用道具制作的外，其余的录影区都是用绿幕技术进行抠像后期，这也是很多小型电视台爱用的法子。 “你这个招聘广告也太专业了吧？”在编辑室看完广告之后，李玮忍不住说道，“又是形象广告，又是招聘内容的，你至于为校社联招募新人拍摄五支广告么？啧啧，导演居然还是周浩鑫那家伙。按业界的行情价，你俩折腾出来的这五支广告至少是200万到500万一支，我这里可是握着至少千万元啊！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将广告的水准拉得这么高，我以后培养的学生要是被吓到了怎么办？还有，你不嫌弃我们校电视台掉价啊？” “什么掉价不掉价的？我拍了这广告就是为了宣传校社联，又不是哪家厂商找我商业合作。”孙平解释道，“以后你这边有好苗子的话，我安排他们去飓风广告观摩观摩。” “这可是你说的啊！”李玮立刻打蛇随棍上。 飓风广告属于飓风文化的核心产业，因为孙平和周浩鑫的名气而被誉为全亚洲最顶级的广告公司。飓风广告采用精英政策，能进飓风的无一不是业界精英，同时飓风广告的薪资福利也是业界最顶尖的。正因为如此，飓风广告几乎很少进行校招，也很少允许菜鸟进去实习。这次孙平能允许开放观摩名额就已经很难得的，如果放到业界的话，估计有一大批人会为了这个观摩名额打起架来。 李玮从孙平手里接过广告片之后，就让控制室的人安排最好的时段进行插播。还别说，孙平的广告播出之后，校社联的办公室门前报名的人数立刻多了起来。当然，绝大多数还是高中生，还有少量的之初中生，以及零星的小学高年级学生。 孙平先是安排他们登记了个人资料和应聘部门；紧接着就是按照他们应聘的部门发下来两套测试题，一套是性格测试，一套是能力测试。等孙平这边将所有资料都归档就花费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孙平刚好可以趁着周末的时间对这些资料进行审核。好在资料有孙平聘请的顾问公司进行了预审预筛，所以孙平倒是不用花费太大的精力。 首先孙平将所有高三和初三的学生都排除了，并且希望这能形成惯例。毕业班学生的精力本来就不在这上面，还安排他们高位岂不是尸位素餐？主席还是预留给高二的学生，无论是普高班、艺高班或体高班都可以；副主席则安排高一的学生，因为基本上他将是下一任主席的接班人。助理主席则安排初中和小学高年级的学生参与，避免初中组和小学组觉得这事与他们无关。孙平将重点名单选出来之后，就通知他们过来面试。 经过初选、复选之后，面试环节依然还有四、五十人，但是整个校社联预估只有三十五人左右，所以还是要淘汰掉三分之一的人。经过孙平的面试之后，首届校社联的成员名单终于诞生。 孙平将名单发给学生处存档，同时也发给宣传科，提醒他们记得修改官网资料。 第240章：麻烦来了 相较于校社联的组建，学校内各学生社团的成立就简单许多了，尤其是篮球社和足球社这种受到全年龄学生喜欢的体育运动那更是一夜之间满员。由于篮球社和足球社是甲级学生社团，所以他们可以成立高中分社、初中分社和小学分社。但即便如此，三大分社也是瞬间就招满了。 同时校社联的第一件大事也来了，篮球社和足球社提请要组织校内联赛，联赛按年级进行组织，几乎除了小学一到三年级暂时没有联赛之外，其余的年级组都有联赛需求；甚至高一组和高二组还有组织女子足球联赛的计划。而且除了联赛之外，还有杯赛需求。高三大分社内部将举行不分年级的杯赛。 看到足球社和篮球社的高效率和高热情，孙平对于自己直属指导的三个社团有些痛心疾首。网球社还好，因为有网球历史上最年轻的大满贯选手范奕伦在，所以吸引了不少半职业网球好手的加入。不过孙平没有打算组织网球联赛的想法，只有安排队内的比赛。孙平对于网球社的想法还是每年的三赛吧！ 按照震旦国的惯例，初中和小学是没有全国级的体育赛事，一般都是省内组织比赛；但是高中组却是有全国级的赛事。夏季举行的是锦标赛，这是每所学校都在力争的最高级别赛事，也是关注度最高和参与人数最多的高中生赛事；秋季举行的是运动大会，一般是以省队为单位，由各省组织省队参与全国赛事；冬季则是邀请赛，一般是根据夏季锦标赛的成绩对各省的优秀队伍进行甄选，再组织全国赛事。 孙平对于这种安排觉得还是很科学的，夏季锦标赛是用来调动学校积极性的，秋季运动大会则是调动省教委和省体委积极性的。有了这些单位的积极性，高中生体育赛事才能举办下去。而冬季赛事则是明显的练兵赛，一方面是让各大优秀学校不要忘记备战夏季锦标赛，另一方面也是让大家都熟悉下未来夏季赛可能会出战的队员。因为按照震旦国春季毕业的习惯，冬季赛的队伍一般都是老队员全数隐退的队伍，所以大家就知道各体育名校新队伍的磨合程度和水平所在。 网球社至少还是有人报名和关注的，但是围棋社和钢琴社就有点冷清了。孙平看了看情况，围棋社才五人报名，刚刚满足校社联对学生社团最低人数的要求；钢琴社的情况略好，毕竟学园里还有艺高的学生，所以还是有二十几人的规模。 在孙平为学生社团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学校里教研组也在为新学期制订新的教学计划。因为孙平并非任课老师，所以他想当然地就没有参加这样的会议。结果孙平很快就收到了教务处发来的提醒邮件，表示余义利已经就自己的会议缺席投诉到了校方。 孙平立刻就被这封邮件给膈应了，其实在李玮提醒自己之后，孙平特意去查询了学校的教师管理条例。学校的老师分为业务类和行政类两个大类，业务类就是授课老师，比如余义利、龚樱和李玮这些老师都是；还有一类是行政类，他们本身有教师资格但是却没有授课，可偶尔也会发表相关的学术论文来丰富自己的教育从业经验，比如校长、副校长这些管理层们。 当然，孙平也属于行政类，但是行政类的老师出了几位学校高管之外，一般都是挂靠在学校内下属的教育研究中心里，然后再兼任行政职务。但是孙平却是例外，他是挂靠在语文教研组。虽然管理条例没有禁止这么做，但也没有认为这是正常的做法。 不过孙平却觉得既然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咯。如果学校已经在规则上默认了自己的做法，现在还被人抓把柄，孙平当然觉得不舒服。作为拥有法律大师水平的业余律师，孙平在回复教务处的邮件里充分展现了自己对于《合同法》以及《劳动法》的熟悉程度。以《江南东方学园教师管理条例》以及《江南东方学院教师道德自律规范》为基础，配合《合同法》、《劳动法》、《教师执业条例》等法规，孙平直指余义利的投诉是无效的，并且要求教务处必须就此事作出澄清。 还别说，孙平这洋洋洒洒充满各种法律专业术语的邮件还真的将教务处的人吓得一愣一愣的。教务处的人也不敢怠慢，立刻将学校法务处的专业律师请了过来，核对邮件内容是否正确合法。 结果律师看了半个小时之后，苦笑道：“按他说的去做吧，否则他绝对能将我们告得万劫不复。” “那我如果现在修改《江南东方学园教师管理条例》和《江南东方学院教师道德自律规范》呢？”教务处的人不死心，提出了一个不算方法的方法，然后询问律师。 律师摇摇头，“首先，修改这两部内部规范是需要召开全体教师大会，要他们通过才行。其次，这样的条例如果不符合规矩，教师协会是可以事后要求修改并不承认合法性的。最后，任何法律法规的修改都不能对修改前的案例进行追溯，所以就算我们修改了，也无法让这个投诉成立。何况人家能抓住这么多的把柄，你敢保证人家没有后招？律师是不会将所有牌都放在桌面上的，尤其是必杀的底牌。算了，还是按人家说的去做吧，免得后续麻烦太多。” 看到法务处的律师都没辙了，教务处也只好再回复了一封邮件给孙平，表示孙平的抗议他们已经收到，并且经过研究认为孙平的抗议的确合理，所以就已经撤销了余义利对于孙平的投诉。教务处服软的邮件并没有让孙平开心多少，反倒是让他内心更加纠结。 孙平当然有快刀斩乱麻的方法，直接和自己爸爸说余义利对自己的仇视，那么孙爸爸自然会将余义利开除掉。但是这样的处理有很多弊端，首先孙平想安安静静刷学校副本的计划肯定不能实现了；其次很多不了解情况的人会认为江南东方学园内部裙带关系太严重，不利于学校品牌的推广；最后，一旦这个先例开了，学校内部就永无安宁之日了。因此孙平还是决定自己想办法对付余义利，不想惊动自己的父亲。 另一边，另外一个当事人余义利看到自己的投诉被教务处撤销之后，顿时脸色就变得不好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在天佑中学算是被迫离职的，可是自己在离职前那也是颐指气使的副校长啊，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啊！ 而一直旁观此事的龚樱也挑拨道：“余老师，这事简直是打了我们语文教研组的脸啊！无论是社会，还是我们本身，都对教师这个名字有极高的道德要求。教研组开会，他堂堂一个副组长居然接连缺席，这造成的影响多坏啊！学校也是的，不能因为他在别的地方有所成就，就袒护他不遵守组内规矩吧？” “别生气，这事气不来的。”原本还怒发冲冠的余义利忽然云淡风轻起来，“龚老师啊，你还年轻，不懂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孙平是来干嘛的？就是学校选来当吉祥物的。什么国际著名青年作家、世界著名青年数学家……诸如此类的头衔，听上去的确风光无比，可是和我们语文教学有什么用么？没用！但是人家面子大，我们也只好忍了。不过，只要我余义利还是语文教研组的组长，我就不许那股子歪风邪气在我们组里肆虐！” 说完，余义利就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而龚樱则颇为恭敬地目送余义利离开。 待余义利走远了，黄薇莳凑了过来，“看来我们的第一个计划失败了？” “不算失败，能挑起余老头的怒火就算我们成功了。”龚樱冷笑道，“这余老头可是我见过最爱倚老卖老的家伙，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天佑中学劝退的。他啊，总觉得天底下语文教学他第一；老想着要开山立宗，成为高中语文教学的一代宗师。可惜啊，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就他的那些教学理论还是孙平那小子当初提出来的，只不过人家后来不要了罢了。他却视若珍宝，想在这里进行传道。可惜啊，做人太蠢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选错了敌人，挑谁不好，偏要选孙平。人家又不是教学前线的老师，压根就没挡着他的路，结果他非要冲上去惹人家。可惜孙平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就看他们一老一小上演六国大封相便是了。” 听着龚樱在那里点评世界，黄薇莳也激动起来，她轻轻地拉住龚樱的手，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每次听你分析事情的时候，我就特别激动。”黄薇莳此时媚眼如丝，眼眶也因为情感波动而微微泛红，“今天，我就不回去了。你那，还有我最爱的波尔多红酒么？” 龚樱捏了捏黄薇莳的脸，“上一次还没让你满意么？你要是这样经常不回家，你老公怎么想？你婆婆怎么想？我可不想到时候拆散了你的家庭，让你不快乐。” “这个时候干嘛提那个死鬼？”见四下无人，黄薇莳娇嗔道，“他啊，每天加班到三四点，回来就睡得跟死猪一样。还有我那婆婆，成天除了管我之外就不知道做什么了。我才不想回去呢，我喜欢吃你煎的纽约牛排和香煎鳕鱼。” “真是受不了你呢！”龚樱拿出了自己的平板电脑，点开了网址，下了几个订单。 在学校忙碌了一段时间之后，孙平又赶去南方理工学院的数学系找高教授学习数学专业只是。不过这次去的时候，刚好赶上美国数学学会的成员过来与高教授等人交流。美国数学学会算是目前国际上最强的数学学术机构，孙平也打算和他们交流一二。 第241章：针尖锋芒 数学作为一门科学学科是几乎同时在东西方的文明社会里，无论是震旦国人，还是西方人都在自己的历史里为数学的发展做出了杰出和重要的贡献。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自然科学在东方呈现衰落趋势，却在西方得到了蓬勃发展。 因为这样的原因，震旦国数学学会一直和国际数学联合会不对盘，曾经有长达五十年的时间里，震旦国数学学会是独立于国际数学联合会之外的。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尴尬局面，无非就是东西方对于一些数学定律的命名和彼此数学家的历史定位有了争议。比如震旦国的勾股定理在西方就叫毕达哥拉斯定理，诸如此类的纠纷让两方的数学家互相看不对眼。 但是震旦国数学家又不得不承认一点，现代数学的奠基的确是由西方人完成的，震旦国人在这方面是落后了一步。尽管后来双方都会有所交流，但是每次交流都是火花四溅。孙平作为南方理工学院数学系的博士生，完成了对庞加莱猜想的证明，这篇论文虽然得到了西方数学界的认可，但可不代表孙平以及东方的数学家被他们认可了。 当年公布“七大数学难题”的时候，震旦国数学学会还没有加入国际数学联合会，所以这档子事和震旦国没啥关系。可偏偏如此，其中一个猜想的证明却是由震旦国人完成的。所以美国数学学会这次跑到南方理工学院来“交流”，多少都以后上门踢馆的意思。 虽然美国数学学会的意图很明显，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做得很好看的，好几位毕达哥拉斯奖和欧拉奖的获得者都在这次访问团的名单里。这份名单不仅让科技媒体惊得一地眼球，连时政新闻媒体都忍不住前来报道一番。双方的前几天交流都是蛮和谐的，连孙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甚至觉得高教授将他叫回来坐镇是不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结果到了绝大部分正式议程都结束之后，美国数学学会访问团的团长忽然道：“这几天非常感谢南方理工学院的照顾，我们也在这里见识到了贵国数学系专业大学生的数学功底。但是我们都知道，一个国家的数学基础有多好，中学教育才是关键。不知道贵院有没有兴趣带我们去贵国的中学参观一下，让我们了解下贵国在中学阶段的数学教育情况是如何呢？” 虽然美国数学学会的要求有些突然，但是并非不合理。按照国际数学联合会的宗旨，各国数学学会除了负责统筹、协助本国数学家进行数学研究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功能就是推广数学教育，尤其是中学阶段的数学教育被誉为是关键。因为中学数学教育是一个承前启后的阶段，人们将在这个阶段接触到数学主要分类的魅力，比如代数、几何、解析几何等等。中学阶段数学教育的优秀程度将直接决定该国大学数学教育的优秀程度，所以美国数学学会提出考察意图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高教授想了想，决定将拜访的地点定为江南东方学园。高教授倒不是要卖面子给孙平，而是江南东方学园并不是江南省传统意义上的优秀高中，更具有普遍意义的代表性；但是相较于一般的普通高中，江南东方学园明显又要高出一截，不至于让最后的考察结果太难看。 既然高教授拍板决定了，那么自然有人飞快赶去通知江南东方学园。江南东方学园的校长和校董们当然高兴有如此高规格的参观团来学校参观，美国数学学会那可是西方数学界的领头羊，能来这里考察就足以证明我们学校不简单了。既然人家是来考察中学数学教育，学园少不得也要通知数学教研组的老师们做好准备。同为数学界的老师，虽然只是中学老师，但是一看到那些个大教授的名字，这些个数学老师一个个激动得跟小女孩小男孩看到tfboys一般。 数学教研组这边热火朝天的时候，余义利忍不住冷哼道：“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语文老师还是数学老师！胳膊肘也不是这么朝外拐吧？” 余义利的抱怨听到别的语文老师耳朵里，有支持的，毕竟很多人都认为这个机会是孙平争取来的；但是也有反对的，在他们看来，人家是为学园争光，有什么好酸的？何况人家来的是数学学会，难不成真让我们语文教研组去接待？ 就在大家怀着各种心思的时候，美国数学学会考察团在南方理工学院数学系的陪同下来到了江南东方学园。美国的数学家们首先对校园环境表示满意，因为数学是需要灵感和时间的科学，安静的环境对于数学家来说至关重要。而学园里“天人合一”的自然设计理念也让数学家们感到新鲜，新鲜的环境对于刺激数学家的灵感也是有帮助的。 考察团首先去了初中和高中的教室看数学课是如何上的，然后表示想做一个带测试的讲座。学园的领导立刻安排数学教研组的老师抽调各班的数学尖子生到阶梯教室去集合，然后访问团也派出了一名年轻学者为这群孩子们做了一个小小的讲座。 别说，这个年轻学者不仅擅长华语，而且还十分懂得如何和孩子们沟通，一些颇为前沿高端的数学理论被他讲解得通俗易懂。相信这群孩子们怕有不少会因为这个讲座而决定投身数学研究行列了。孙平在一旁陪同也不得不佩服这群美国人的确有一套。 就在大家以为讲座要结束的时候，这名年轻学者忽然抛出了一个典故。孙平一听，这不是地球位面上费马大定理的故事么？只不过在这个位面，费马大定理还是被叫作“汤姆猜想”。美国数学家汤姆杰弗逊在阅读数学典籍的时候，忽然在他的阅读笔记里写道，当n＞2时的，x^ny^n=z^n没有正整数解。当他写完这个猜想之后，似乎是恶作剧般地又写了一段话，“我确信我已经找到一个完美而精简的方法可以证明它”。就是这句话让后来百余年的数学家为之疯狂，虽然有人认为这个猜想是个恶作剧，可后来有不少天才数学家以各自的方法证明了这个猜想部分成立。 正因为如此，这个猜想就成了困扰数学家们的一个难题。有人说这将是数学史上最伟大的一个猜想；也有人认为这将是数学史上最可恶的一个恶作剧。目前关于这个猜想的最接近证明就是美国当代女数学家乔安娜的“理想素数”理论，她用这个理论将汤姆猜想推进很大一步，也让越来越多的数学家认为这个猜想可能是正确的。同时由于这个猜想其实看上去并不复杂，因此也成了很多数学普及杂志经常提及的猜想，于是有不少刚入门的数学爱好者都直接冲着这个猜想过来了。 这个猜想的价值虽然不及“七大数学难题”，但是世界数学爱好者大会也是开出了10万美元的悬赏，希望有人能解答。 高教授等人一看到这个年轻学者将话题引向这个猜想，脸色就不对了，然后那个年轻学者忽然说道：“其实我们讲解了许多关于‘汤姆猜想’的内容了，不知道有没有在座的同学或老师有兴趣来证明下？” “荒唐！”高教授连忙出言喝止。 任何一个困扰数学家长达百年的猜想都不是中学阶段的学生和老师可以去触及的。虽然汤姆猜想看上去不难，但其中涉及的理论那是到了大学阶段以后才能学习的。很多数学科普书籍为了降低数学的神秘度，往往过度宣扬了天才们对数学的推动作用，而忽视了许多普通人的贡献。事实上，作为一个陪伴人类文明历史一起发展的科学学科，它的每一次进步都离不开大量的积累。 小学的数学教育只是为人类打开数学的大门，培养孩子们的数学兴趣；中学的数学教育则是为人类打下数学研究的基础；只有到了大学，你才算真正摸到了数学的本体。但如果说要研究数学，那至少是博士毕业之后才敢说的话。现在丢出这样一个难题，有多少人是因为被高难度的数学折磨得对数学失去了兴趣和信心。 如果是正规数学科班出来的人，高教授或许不会说什么，毕竟他会懂得自我调节。但是现在这里就坐的绝大部分还是对数学刚刚萌生了极大兴趣的孩子，可以说是震旦国数学界未来的好苗子，美国数学学会的这一招无异于是朝这片良田喷农药，打算毁了这一群孩子。 但是此时数学学会的领队却站了出来，“高教授，我们只是抛砖引玉罢了。如果你们做不出来或者不想做，那就大可不做嘛。在我们美国，这道题目可是sat数学测试题目之一。” 高教授由于没有接触过美国的sat测试，顿时被噎了一句。但是孙平脑海里立刻就调出来美国历年的sat数学测试试卷，最近二十年的试卷里几乎没有提过“汤姆猜想”，只是在三十七年的数学试卷里有提及过，但是也没有让学生证明，而是让学生根据自己对数学的理解来猜测这个猜想的正确性。这道题属于主观题，并没有规定答案必须是对或错，其根本考察的是学生对于数学的理解和既有知识梳理。饶是如此，这道题目也被诟病了许久，后来sat测试里再也没有这样的题目。 于是孙平立刻张口驳斥了美国人的胡言乱语，尤其是孙平还指出了当时那道题目的真实意图之后，几个美国教授的脸面有些难看。最后孙平补充了一句，“不过就是个‘汤姆猜想’么？虽然我不见得能还原汤姆杰斐逊先生当年的证明，但是要证明其正确性，也不是什么难事。要不然，我这边就当着大家的面来证明一次便是了。” 孙平走上讲台，拿起压感笔就在讲台上的屏幕上书写起来。此时黑板上同步显示，而且能接入阶梯教室并安装了东方学园对应软件的智能设备也能在线查看。 第242章：吓唬吓唬 其实在地球位面，被称之为汤姆猜想的费马大定理早就得到了证明，只是证明步骤远远不如费马自己所说的那般“美妙”。而且有趣的是，作为一个代数定理，其证明步骤却是大量地引入了几何理论。当然，也因为如此而诞生了“代数几何”这个交叉学科。 在这个位面上，虽然也诞生了乔安娜女士的“理想素数理论”，并借此将汤姆猜想推进了许多。不过孙平打算从最基本的地方开始证明起，他直接用了欧拉的“无限下降法”和“唯一因子分解定理”，这是所有有关费马大定理证明的基本步骤，时至今日也是被人们所采用。 当孙平在书写这个过程的时候，在场的数学家都有些皱眉，因为这些理论过于古老和简单，对于汤姆猜想的贡献其实让人觉得怀疑。可是孙平在电子屏上证明了七、八屏之后，根据唯一因子分解定理却推断出了“理想素数理论”，这让不少美国数学家惊呆了眼睛。因为乔安娜女士是利用她自创的一套理论证明了该理论，也因为如此该理论的真实性一直被人诟病。而如今孙平利用唯一因子分解定理推论出了理想素数理论，不仅证明了孙平有能力将汤姆猜想证明出来，更帮助美国数学学会将他们引以为傲的“理想素数理论”不牢的基础给弄坚固了。 看到美国数学家们一脸便秘的模样，高教授颇有兴致地对自己的几个学生说：“你们以前总说我爱宠着你们孙师兄，但你们也要看看孙师兄在数学上的天赋！数学是一门需要灵感的科学，连我都没想到能从唯一因子分解定理里推论出‘理想素数理论”来。啧啧，整个美国数学界都要感谢你们的孙师兄，他将美国数学界最引以为傲的珍宝给彻底保护起来了。不过这后面该怎么继续证明，就要看你孙师兄的想象力了。” 高教授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乔安娜的“理想素数理论”近乎做到了极限，再往下真的就是要靠数学家那一闪而过的灵感了。不过高教授倒是不着急，横竖以后提及“理想素数理论”都绕不开孙平的名字了。 就在大家惊叹于孙平从理论上证明了“理想素数理论”的时候，孙平忽然在证明过程中宕开一笔。试证明任一不可约、有理系数的二元多项式，当它的亏格大于或等于2时，最多只有有限个解。数学家们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纷纷皱眉思考起来。 很快就有人发现这是个非常具有前瞻性的理论，但是因为没有证明步骤，所以很多人都认为这可能是孙平的一个猜想。不少人在证明某些猜想的时候，会忽然灵感大发而提出自己的猜想。有几个数学家开始在构思对这个猜想的证明，但很快就被庞大的计算量给吓到了。可是孙平并没有打算从纯代数领域解决这个问题，转而使用解析几何的理论开始证明起来。 不过让数学家郁闷的是，虽然孙平用代数几何曲线图阐释了这个猜想，当他却没有证明，反倒是又提出一个猜想。孙平认为“有理数域上的椭圆曲线都是模曲线”，同时根据这个猜想又提出一个反证汤姆猜想的命题。 假定“费马大定理”不成立，即存在一组非零整数a、b、c使得a^nb^n=c^n（n>2），那么用这组数构造出的形如y^2=x（xa^n）x（x-b^n）的椭圆曲线，不可能是模曲线。于是同样一个问题就推断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猜想。到这里的时候，很多数学家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因为孙平的证明已经将汤姆猜想简化成了a和b的双选题，只要b不能证明，那么a必然成立，那就等于汤姆猜想得到了最终证明。 看到这里，高教授从衣兜里掏出了速效救心丸，吞了一粒。然后吩咐身边的学生，“看看有哪些教授最近在江南省，让他们赶紧到这里来！顺便问问这个学校的人，孙平的证明步骤可以同步到震旦国数学学会和震旦国科学院数学物理学部么？这些东西太重要了，我们需要同步验算下。我觉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汤姆猜想今天就会被证明出来！” 高教授吩咐下去之后，学生们纷纷行动起来。刚好有两个教授正在别的大学做访问。收到高教授的消息之后，立刻驱车往江南东方学园赶。而此时学会和学部都同步接收到了孙平的证明过程，看着屏幕上的公式和图形，几个老教授都被惊了。“理想素数理论”终于得到了数学理论基础的证实，终结了有关这个理论长达几十年的争执；同时将几何理论引入到汤姆猜想的证明步骤里，这简直是太天才的灵感了！几位老教授手心里都激动得出了汗，他们一边吩咐自己手下的研究生加紧验算过程，而他们也一边猜测孙平的继续证明过程。 此时孙平已经证明了一个多小时，他忽然开口道：“能帮我送一壶茶过来么？最好还给我根香蕉。” 孙平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人忙碌了起来。不到几分钟，一串香蕉和一壶茶就放在了孙平的身边。送东西的人小心翼翼地送了过去就赶紧走开了，因为刚刚无数数学家在威胁他，如果他打断了孙平的灵感，他们这群数学家就敢当场在这里将他埋了。对于数学家来说，几十年的积累固然重要，当那一瞬间的灵感就是很多数学家一辈子可遇不可求的事儿。 孙平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一边吃着香蕉一边进行运算。虽然孙平的心算能力超强，但他并不打算炫技，而是中规中矩地用电脑自带的计算器进行运算。好在阶梯教室里提供的电脑计算器是专门的科学计算器，否则有些运算还真不好做。孙平现在全部的精力都在解决那个有关汤姆猜想的反证猜想上，而在孙平的一步步验算和推论之下，好几个教授眼眶都湿润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 当孙平香蕉吃完的时候，他已经证明反证猜想是不成立的了。当这个结论被推论出来之后，阶梯教室了欢声一片。 孙平却“嘘”了一下，笑着说，“还差尾巴没有弄完呢。” 于是现场不少人笑了出来。孙平在电子屏上继续写到，因为反证猜想不成立，即“有理数域上的椭圆曲线都是模曲线”是成立的，则汤姆猜想成立。 写完之后，孙平揉了揉自己的腕关节，颇为遗憾地道：“整个证明过程太复杂了，远远达不到‘有趣‘的标准。” 场下的数学家立刻露出鄙视的表情，你丫将困扰数学界百余年的猜想给解决了，居然还嫌弃证明过程不够“有趣”。不过孙平的证明过程虽然公布了出来，但是能不能得到承认还要看国际数学联合会的公告。他们会安排其他数学家去检验孙平的证明过程，一旦得到大家的承认，那么孙平就将成为汤姆猜想的证明人。不过现场没有人怀疑孙平的证明不会得到承认，因为在孙平证明的同时，大家都在进行同步验算。迄今为止，全部通过。除非有人能反证孙平的证明出问题，否则孙平的证明就是通过了的。 此时下面有数学家举手道：“孙平先生，我是《数学年刊》的编辑。我们曾很有幸刊登过您有关庞加莱猜想的证明论文，那么请问这篇论文是否能有幸被我们所刊发呢？我们一定会拿出最好的版面尽快公布的！” “没问题！”孙平点头同意了，《数学年刊》不会辱没这篇论文的价值，“对了，我现在是南方理工学院数学系的博士生，所以作者单位烦请写成南方理工学院。” 上次证明庞加莱猜想的时候，孙平的主要身份是桃江第四中学的老师，所以作者单位自然是桃江第四中学。这个身份不仅让桃江四中几乎一夜在全球爆红，也让很多人惊讶孙平的身份。孙平现在选择南方理工学院，其实等于就是给自己的论文加一层保护色。 别以为数学界单纯，势利眼也不少。南方理工学院作为震旦国数一数二的理工科大学，尤其是数学系有高教授坐镇，因而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人敢得罪。对于孙平的补充意见，高教授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大学和大学之间也是在比较论文数量的，这篇《数学年刊》的论文对南方理工学院还是很重要的。 那些跟随考察团来江南东方学园的记者们此时都兴奋了，纷纷加快了手上写稿的速度，同时纷纷跟自己的主编申请头版的位置。而网媒则是抓紧时间刊出了新闻，《我国青年数学家孙平已初步证明国际数学难题汤姆猜想》。 标题一出，点击量是蹭蹭就上去了。而看完新闻的网民则是纷纷在评论区惊叹不已，然后这篇新闻就飞快在各大社交媒体传播开来。在传播的过程中，很快就有人在提问，这个青年数学家孙平是不是那个国际著名青年作家？结果马上又有人追问，也许是那个下围棋拿下国际头衔的孙平；更有人笑着说，我觉得应该是在国际扑克牌大奖赛赢了百万美元又全部捐出去的孙平……就在大家为此孙平是不是彼孙平而争论的时候，有人忽然出来说道：其实你们所说的孙平是同一个孙平呢。于是话题终结，大家开始纷纷讨论起孙平到底还有什么成就，于是有关孙平的成就话题顿时成为社交媒体的热点。 就在社交媒体的讨论热潮还没过去的时候，海外的媒体也开始关注这个话题。首先回应的是国际数学联合会，他们对孙平表示了祝贺，然后表明他们会尽快安排其他数学家对此证明进行验证。不过相较于国际数学联合会的保守，震旦国数学学会却表示孙平已经完美证明了汤姆猜想，并表示学会内部已经验算其过程，确认证明过程无误。对于两家组织之间的小龃龉，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因此也没多少人再来做报道关注了。 第243章：暗箭难防 震旦国的媒体和国民才不会在意国际数学联合会说啥，既然咱们国家的数学学会已经认定孙平解决了汤姆猜想，那么就是孙平解决了汤姆猜想。在稍后的报道当中，在几位数学家的解释下，大家伙才知道孙平不仅仅是解决了汤姆猜想，而且还顺带证明了“理想素数理论”，同时还为其他数学家打开了一扇通往代数几何的大门。总之，孙平的这次证明对于数学的发展那是非常重要的，已经是里程碑式的。 接连几天，新闻媒体、科技媒体、教育媒体都拿出最优质的宣传资源对此事进行报道，连一些青年媒体也不例外。毕竟咱们的孙老师还未满三十岁，距离三十五岁的青年年龄上限还有段距离，所以青年媒体也纷纷将孙平当做榜样报道。 对于这样铺天盖地的报道，不仅南方理工学院喜不自禁，连江南东方学园也是乐此不疲。原本大家都以为江南东方学院师资力量不过如此，结果看到孙平居然是这里的任课老师，于是就有家长提议，让孙老师专门组织一个数学竞赛班。当然，这个提议自然被校方否决了。但由此可以看出，孙平对于江南东方学园师资力量的宣传是多么重要。 可偏偏有人觉得孙平在不无争议，江南东方学园语文教研组组长余义利已经三番两次在各种场合明嘲暗讽孙平，但是奈何校方却对孙平是持积极的态度，于是余义利就只能将怒火放到语文教研组上。好几个前来实习的语文老师都被余义利逮着以各种理由训斥了一顿，这些个刚出茅庐的小年轻只好忍着。一方面自己是前来实习的，实习单位大过天；另一方面，自己的实习鉴定还被余义利抓在手里，人家稍不顺心就可以给自己一个不及格。一旦自己教学实习不及格，不仅毕业证和学位证会延迟颁发，连教师资格证都有可能拿不到。 “哼，不就是看着孙老师大出风头而嫉妒么！”看着余义利走了之后，素有小辣椒之名的陈莉莉忍不住吐槽道，“人家孙老师也是副组长，当我就没看到过他和谁红过脸。哪怕见到我们这些实习老师，都会主动跟我们打招呼，弄得我反倒不好意思。他只会说孙老师没有本事，没本事的孙老师能每个月就在《语文教育》和《现代高中教育》上发表论文？我还听说孙老师是《青少年心理研究》和《中学教育》两本杂志的评审老师呢。现在看着孙老师在数学方面又大发神威，估计心底那股子酸劲儿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吧？” “你少说两句吧！”陈莉莉的好友张洁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角，“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教研组里的气氛很不对，不仅组长，还有那个助理组长可都是将矛头对向孙老师的。孙老师声名显赫当然不怕他们这些魑魅魍魉，可我们还只是一群实习生，别卷进去了！” 陈莉莉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听到张洁这般说了之后也只好闭上嘴。两个实习生默默地朝自己的宿舍走去，而一直躲在旁边的李玮却忍不住叹了口气。连实习生都能看出来气氛不对，学校其他人又如何看不到呢？ 其实绝大部分教研组都有些暗潮涌动，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当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身为全校最大的教研组，语文教研组却是斗得如此难看。组长与副组长的矛盾几乎是人人皆知，而且还有不懂事的老师自己卷进去充当炮灰。 李玮也觉得余义利这人挺傻的，完全是被手上的权力冲昏了头脑。捏柿子之前，总要知道这个柿子的软硬程度吧？最起码，也要知道这颗柿子是哪棵柿子树掉下来的吧？不说孙平自己的飓风文化是江南东方学园的大股东，最大的股东金榜题名教育出版集团的总裁可是孙平的亲爹啊！哪怕你余义利再有本事，你说人家当爹的是站哪一边？何况孙平可不是软柿子，人家不仅本职工作功底扎实，人家还在其他方面都做到了极其优秀的地步。和这样的人斗，李玮只觉得有些不自量力。何况和余义利相比，孙平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李玮不厚道地想到，再过几十年，哪怕孙平跑到余义利的坟上蹦迪，余义利也只能躺在棺材里郁闷罢了。 孙平当然不知道李玮这个鬼才正在学校里编排自己，因为他正忙着在南方理工学院里接受高教授的教诲。现在高教授看孙平的目光是越来越满意了，眼瞧着自己老了，没想到居然还捞到一个未来大师级的数学天才当弟子。现在高教授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天才为什么不是我儿子呢？这话若是让高教授那年级几乎与孙平爸爸看齐的儿子知道，怕是要哭晕在厕所里了。 虽说有点遗憾，但高教授还是很满意地教育道：“原本上次庞加莱猜想就足以让你捞一个博士生了，但是碍于我们的教育体制，就只好委屈你来念书了。现在凭着这篇证明汤姆猜想的论文，你的数学博士学位是绝对没有问题了。不仅是博士学位问题，震旦国数学学会已经向你发来了邀请函，邀请你正式加入学会。” 震旦国数学学会虽然不及震旦国国立科学院那么高档次，当也不是阿猫阿狗能进去的。而且学会的成员大概九成都是自己申请进去的，只有不到一成是学会主动邀请的。 “可惜你年纪还不够，拿得出手的奖项也没几个，否则我一定要提名你加入国立科学院数学物理学部！”高教授颇为遗憾地说道。 孙平一惊，国立科学院、国立工程学院和国立社会人文学院那可是国家在自然科学、应用工程技术和社会科学三大类别的最高研究机构。三大学院的院士平均年纪可都是在55岁以上，连45岁的院士在里面都是小字辈，自己一个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进去那真是要惊住不少人的。 孙平连忙和高教授开玩笑，说自己资历不够。高教授也知道推荐孙平进科学院的确有点早，于是就将话题转走。虽然孙平证明了汤姆猜想，当还是要交一份博士论文。高教授希望孙平能交一份足够份量的博士论文，孙平应承了下来。 就在孙平一边操心学生社团的事儿，一边忙于自己论文的时候，一个关于孙平不大不小的谣言渐渐地传了出来。当孙平听闻这个谣言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传谣言的人还真是抓住了自己的最大把柄。教师、公务员都还讲究自身形象的，而成家立业则对于这些职位的人来说是正面的加分。因为按照一般人的观念，成家立业就代表这个人真正成熟了，能承担责任了。而如果没有成家立业，那么就会被认为心性未定以及贪玩。若是到了某个年纪上限却依旧单身的话，那就有许多不好的流言蜚语出来。如果只是说你身有隐疾还算客气，不客气地直接就说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比如关于孙平有不良嗜好的传闻就有模有样地传了出来，毕竟孙平名下的三大弟子和孙平关系都非常密切，而且三大弟子的样貌那也是一等一。范奕伦一直有网球王子的美誉；马明宇则有棋坛美少年的称号；哪怕是刚刚出名的金玮佳也被一些媒体戏称为国产钢琴第一帅哥。联想到孙平不仅没有女友，甚至连关系密切的女孩子都没有，这传闻还真是将孙平死死地扎死在地上，让孙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传闻还真是直接打在你的死穴上了。”在茶屋里，李玮颇为同情地看着孙平。 其实在大城市里，三十岁之后才成家的人那是一抓一大把。若是在娱乐圈，四、五十岁才结婚的人也不少。可偏偏潭州市只是一个人口多，当文明程度却还停留在三线城市的城市。尤其是现在大家从事的还是非常保守的教师行业，孙平遭受无妄之灾也是倒霉催的。 “余义利这招还真毒！”孙平对小男孩可没兴趣，尤其是自己的学生。虽然孙平不认为自己是圣人，但是基本的道德伦理他还是有的。 不过话一出口，孙平忽然想到了什么，颇为疑惑地说道，“余义利绝对乐意在我背后捅刀子，但是这话不像是他能编排出来的。”孙平的想法也没错，以余义利的年纪和年代来说，他能知道同性恋三个字就算不错了。 因为暂时找不到流言蜚语的来源，孙平也只好暂时忍了下去。但是随着流言蜚语越穿越盛，不少家长透过学校的家长教师联谊会委婉表达了他们的忧虑。不过就在家长们感到担心的时候，一则震动娱乐圈的新闻帮孙平解了围。一直单身的天后张蔚然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表示自己并不会永远单身，同时似乎也在暗示她正在恋爱中。 在记者的追问下，张蔚然表示男生的才华是自己最欣赏的。于是记者们展开追查隐私，立刻就发现了张蔚然重新走红的几张专辑都是孙平制作并创作主打歌的，再联想到两人曾经多次出双入对，只是当年被工作原因给搪塞过去了。于是各大娱乐记者纷纷摇着笔杆编着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那就是天后张蔚然倾心了自己的制作人孙平。 消息被踢爆之后，很多圈内人士居然纷纷看好，因为这是典型的男才女貌的组合。并且两人的身份地位差不多，若是真的走入婚礼殿堂还真是佳偶天成。这个消息被踢爆之后，家长们顿时安心了。难怪孙老师不肯公开自己女朋友，啧啧，天后是那么好公开的么？看看现在，孙老师每次进校门就被记者堵，难怪孙老师的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想到这里，闹得满欢的家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现在正在被狗仔天天盯梢的孙平则是痛并快乐着，尤其是张蔚然还打电话来提醒孙平，记得多写几首歌报答恩情。 第244章：少年偶像 对于张蔚然的帮助，孙平还是很感恩的。毕竟谈恋爱这档子事儿，女孩子主动承认就是一种吃亏。尤其是两人还是做戏的，但是这还是要记到彼此的情史上。社会对于男生和女生的情史看法可是不同的，女生情史丰富就少不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帽子，男生情史丰富虽然也难逃“花花公子”的称号，但是大家还是会为男生辩解，比如：男孩子年轻的时候玩多了，成熟的时候就懂得心疼人。因此不管怎么说，张蔚然为了帮孙平都是吃了个亏。所以孙平还是很快就为张蔚然凑了一张迷你专辑的，反正张蔚然的唱片合约就在飓风文化这里，商业上也没吃亏。 不过收到歌曲的张蔚然却回了个邮件给孙平，表示她打算将这张迷你专辑的歌曲拆成三张专辑发行。以张蔚然现在的身份，随便一张专辑卖到金唱片销量都不是问题，当如果想拼白金销量和拿奖的话，那还是得有好歌曲。张蔚然已经不需要做一张经典唱片来证明自己的地位，她需要的是细水长流，因此她才决定将这张迷你专辑的歌拆分到三张专辑里去，这样足以保证她在未来的两到三年里都有高水准的唱片可以发行。 因为有了张蔚然这个绯闻女友，孙平顿时成了学校最受欢迎的男老师。虽然有不少年轻的女老师心中含恨，但是一想到人家是天后，顿时熄了心中那点小心思。不仅老师们爱拿孙平八卦，连学生们也不例外。比如音乐社的那群臭小子就递了个申请上来，希望孙老师能请张蔚然来音乐社做一次课外指导。看到这封申请和递申请那小子局促憋笑的样子，孙平在申请上回复了一个“想得美”，然后就看到递申请的小子拿着申请表一路狂奔一路大笑地消失了。就在孙平头痛的时候，助理校长唐珊珊忽然将孙平请了过去。 在唐珊珊的办公室里，孙平看到了三位家长和他们的孩子。三个家长从服饰上来说，应该算是上流家庭了，毕竟能将布利奥尼手工定制西服随意穿在身上的人可是绝对不缺钱花的主儿。孙平起初以为他们是来插班就读的家长和学生，结果在唐珊珊的介绍下才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而是这三个家庭都是星爸星妈，他们坚信自己的孩子会成为明日之星。从孩子五岁起就安排各种艺术训练，形体、发音、舞蹈和演唱等等。 孙平听完这几个家长的介绍，发现这些孩子比自己飓风艺术学校的孩子们接受的训练还要多。不过至于正规不正规，孙平就不敢保证了。孙平本来兴趣不大，但是三个家庭的家长们表示，只要孙平愿意指导这三个孩子，他们将联合向学校捐赠500万元。孙平一听，还果真是不是差钱的主儿。江南东方学园走的是贵族学校的路线，但是不代表这所学校会将优秀的寒门子弟拒之门外。而要让寒门子弟能够在本校就读，那么就需要庞大的奖学金和助学金。 “要我指导你们的孩子，没有问题。”孙平回答道，“但是我有三个要求，如果你们能做到，我们就签合同，我来做你们孩子的培训老师，确保他们能在未来三年里正式出道。当如果你们做不到的话，我们就当认识一回，大家从此各走各路，如何？” 几个家长商量了一会，那个穿着布利奥尼手工西服的家长作为代表回答道：“我们当然坚信孙老师的能力，毕竟以孙老师在娱乐圈的人脉，让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出道实在是很容易的事。所以，我希望孙老师能保证在未来三年里让他们其中的一人拿到一个全国性奖励。” 孙平一听，顿时严肃了起来。“这个条件可以答应，但我先要看看他们的基础。如果基础太差的话，我也不说后面的三个条件了。——你们三个应该知道我们飓风文化素来以培养男子偶像团体而著称吧？他们的歌你们也应该听过吧？你们先将b2的《水晶少年》唱一遍，然后再将superjunior的《风一般的男子》唱一遍，最后将hotboys的《urbanlady》唱一遍。如果你们能模仿他们的舞台和队形变换就最好，有问题么？” 三个少年听完孙平的吩咐之后，开始讨论起来。孙平选的三个组合正是飓风文化旗下目前最当红的三支男子组合。b2是按照美声组合培养的，他们的唱片质量都非常高，而且歌曲非常讲究技巧性。他们属于传统的唱片组合，除了音乐节目和少数几个合家欢的大热综艺节目之外，他们极少上电视。他们和粉丝的互动不是在livehouse就是在演唱会上。 superjunior则是典型的偶像组合，他们歌曲难度不高，舞蹈动作也不复杂，几乎就是靠队形变化在撑场面。但是他们的各个小队却都是非常红，有拍走时尚路线的，有走综艺主持路线的，有走影视表演路线的……所以当他们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全亚洲最当红的男子偶像团体。 至于hotboys则是飓风文化的一次尝试，按照西方风格打造的偶像组合。和其他组合在舞蹈方面比较稀松不同，hotboys的舞蹈都是专门训练过，无论是爵士、机械，还是街舞，hotboys都是随手就来的。因此hotboys的唱片一直就是各大夜店的最爱，尤其是飓风与欧美知名dj联手为hotboys推出的remix精选更是被誉为夜店必备唱片。孙平就是想知道，这三个男生到底适合哪种风格。 在三个男生表演之后，孙平也在资料夹里看到了他们的资料。头发有漂染成栗色的男生叫江宇骄；皮肤白净的男生名叫阳敏；最后那个有些瘦小的男生则叫曹琛。三个人当中，江宇骄的演出经验最丰富，参加过不少地方电视台的演出；其次就是曹琛，曹琛还来过全国儿童舞蹈大赛现代舞组的亚军；反倒是阳敏几乎没有什么经验。 “好了，看完你们的表演，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看到三个少年有些得意的表情，孙平出言教训道，“你们的水平也就是我们飓风艺校丁类学生的水准。知道是什么丁类水准么？就是飓风艺校刚入门的水准，他们连参加校内评估的资格都没有。我们对他们的要求是，如果半年只能不能摆脱这个水平，那就会被直接开除，也就不用再做什么明星梦了。我看到你们得意的表情，想来你们这样的表演曾经让你们收获了不少掌声吧？但是我必须说，这水平也就是参见校内文艺汇演的水准，还不见得能拿奖。至于出道？娱乐圈没那么简单。别不服气，我这里有我们飓风艺校培训生们的表演，也是和你们跳同样的舞蹈。” 说完孙平用自己的平板连接了会议室的大屏幕，然后给这些家长和孩子们看了培训生的表演。一比较，家长们也看出了自家孩子都不足。你看人家培训生，就算是在跳舞的时候，不仅音准都在，而且气息也没有乱。再看人家的舞蹈，动作利落干净，而自家孩子都舞蹈动作总觉得有些拖泥带水。顿时家长们沉默了，孩子们也不好意思再那么骄傲了。 “他们还仅仅只是乙类水准！”孙平继续刺激道，“按照我们学校都规矩，只有达到甲类水准才会进入到我们企划团队的注意范围内。要记住，甲类水准也不代表能出道！飓风艺校目前拥有至少五十名甲类水准的孩子，但是他们其中大概只有五人左右能够出道。所以，你们真以为飓风推出的男孩子一出道就能站在娱乐圈都巅峰就是靠脸蛋？好了，你们算是达到了最低标准，要听我的条件么？” 孙平这一手将家长们和孩子都傲气都打掉了，所以家长们自然是恭恭敬敬地同意了。 “第一，这三个孩子必须组成团队。”孙平说道，“你们自己也清楚，你们孩子都天赋有限，同时先天条件也一般，如果单独出道都话，需要耗费大量都资源，不划算。第二，这三个孩子必须在学校里寄宿，以后他们都饮食和训练全部交给我来负责。第三，既然想当偶像，那就别将自己当普通孩子对待。以后自习课、社团活动课以及周末假期都来我这里。你们时间不多了，再不抓紧就只能再蹉跎好几年再寻找机会出道了。” 孙平倒不是吓唬这群孩子，因为这群男生很快就要面临青春期发育的问题。在青春期后期，随着雄性激素都大量分泌，男孩子会出现变声、第二性征明显，以及体型问题。简单来说，当粉丝还没有记住你声音都时候，你都声音忽然变成鸭公嗓，你让粉丝情何以堪？何况不少童星在青春期变声时会出现倒嗓的问题，这没个好几年都恢复，那是几乎不能唱歌的。少年偶像有少年偶像都卖点，成年偶像有成年偶像到宣传点，当如果你今天是少年偶像，明天就成了成年偶像，宣传部绝对会一脸“臣妾做不到”都表情。 最重要都是，在青春期后期，绝大部分男孩子会因为发育而出现短暂都体型变样。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保持锻炼就没啥事了。但是对于偶像来说，那就是噩梦。没有粉丝会接受自己都偶像忽然变胖的！所以孙平是希望这三个男孩能抓住十几岁的尾巴，以少年偶像都身份出道。等累积到足够人气都时候，可以让孩子们转型到综艺偶像。等青春期过了之后，再以唱片歌手身份出发，然后往影视圈。为什么不安排他们尽早接触影视圈，那是因为影视圈都童星转型太难了。尤其是越成功的童星，后期发展就越困难。除非你有小李子那样的热情和毅力，否则童星的成年星路都很悲剧。 第245章：培训计划 和唐珊珊以及家长们告别之后，孙平带着三个孩子来到自己在学校社团联合会的办公室。他让三个孩子坐到他面前，然后吩咐道：“既然你们是怀着星梦来找我的，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完全听我的话。 第一，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不许离开学校这个活动范围，不许没有任何保护地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同时从今天起将你们都社交账号都注销掉，将网络上所有和你们有关的照片都删掉。如果无法删除，将网址给我们，我让法务部找他们。 第二，不许抽烟喝酒，不许纹身穿孔，我是打造偶像团体，而不是叛逆团体。如果你们身上有纹身或其他什么的，趁早告诉我，我安排美容师帮你们去掉。 第三，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个将住在一起，吃在一起。除了上厕所可以不在一起之外，其余时候必须给我保持团爱都样子。哪怕你们之间有不可调和都矛盾，当着外人的面也必须给我演兄弟情长都戏码，要打架回寝室里关起门打。如果打架的话，绝对绝对绝对不许打脸！ 第四，不许吃我规定食谱之外的东西，否则有额外都加训作为惩罚；同时不许不完成我规定的训练，除非医生说你已经病入膏肓。 最后，你们也许会觉得我是暴君，我想告诉你们，你们都感觉没有错。在未来都某一天，你们将会以top这个名字结成组合出道，我希望你们不要辜负‘top’这个字母所代表都含义。” 孙平训完话之后，转向江宇骄，“我对你们的期望很高，我希望你们不仅能征服我们，征服亚洲，甚至能征服全世界。以后你的艺名叫tracy，代表‘勇敢’。看得出来，你是他们仨中最骄傲最具有领袖气质的一个，所以你将会是top的队长。 作为队长，我希望你能让你的团队永远保持团结，同时为你的队友争取最大都利益。同时，你是他们三个当中演唱技巧最好的。我会安排专门的声乐老师对你特训，以后你将撑起你们团队唱片的质量。” 说完孙平又看着曹琛，“你的艺名是，你应该知道它都含义是‘王子’吧？所以你将是团队都门脸，未来拍摄宣传材料会侧重于你，同时我还看过你都履历，你都舞蹈基础是有的，所以我会安排老师加强这方面的训练。以后演唱会的间奏，可能就需要你上来秀一段solo，我希望你没有问题。 还有，我知道你也是个骄傲的孩子，但是你缺乏江宇骄的大气，所以你不能成为队长。或许你会成为top的王牌，但是你不会成为队长。好了，不要露出敌意来，对你的老师，对你的队长和你的队友保持尊敬和善意，否则吃亏的是你。” 最后孙平将视线对准阳敏，“你是个腼腆害羞的孩子，而且还很喜欢依靠江宇骄。我不希望你以后还是这样，你们是团队而不是连体婴儿！我需要你们每个人都发挥出自己的能力，这样top才能真正地成为top。我给你的艺名是oliver，含义是‘温和’。未来都你将在影视圈作为发展重点，偶像剧与文艺电影则是主攻点。所以，你会有专门都形体老师和演技老师为你培训。 最后，你也知道江宇骄和曹琛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磨合在一起，因此我希望你能发挥你的作用，让他俩尽快地和你一起成为一个团体。” 吩咐完之后，孙平让一个老师带着这三个孩子去专门都宿舍。同时孙平也给这三个孩子制订了专门的食谱，既要保持他们都营养摄入，同时也要避免一些会影响形体和嗓音的食材。然后就是这三个孩子都锻炼，除了要为他们维持形体和促进发育之外，其余就是为肺活量了。 孙平记得在地球位面上，某次综艺节目上，选秀歌手和唱片歌手同时唱一首歌。结果选秀歌手不断炫技，但是因为气短反而让人觉得可笑；可人家正规训练出来都唱片歌手却是唱得风轻云淡，游刃有余。为什么如此？这就是专业和非专业都区别。随着现在传播媒介都增加，很多网络歌手都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天王天后了，当他们真的站在天王天后前演唱都时候，却又只能仰望。 为什么会有人用蔡琴的唱片去测试音响都好坏？因为她都声音够稳定够丰富，所以就能测出音响的质量到底如何。至于网络歌手或选秀歌手，暂时还没有人能这样。 江南东方学园都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然后再配合一个干湿分离的盥洗室，同时还有一个阳台。课桌是书柜衣柜一体设计，有网线和电话线借口，同时还有一个小型led闭路电视可以收看电视。房间里有冷暖空调，以及排风扇。三个少年对于学校都住宿条件还是比较满意都，然后这间宿舍没有再安排其他人住进来。 大家将行李都归置好之后，江宇骄忽然说道：“孙老师训人的时候还真是可怕，我几乎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连我爹都没这么怕过！” “是啊，是啊，孙老师严肃起来真都跟吃人的老虎一样。”阳敏感同身受，点头道。 “废话，他可是开创了男子偶像组合和偶像剧风潮的教父级人物！”曹琛语带讥讽地说道，“你看看他手上捧红了多少个组合？又有多少收视率破10%的人气电视剧？再想想他制作的综艺节目，他能对我们说话就知道我们的运气有多好！孙老师没说，但是我有句话必须提醒你们，你们都普通话要加强了！就你们那方言腔，怎么录唱片？怎么拍电视剧？怎么上综艺节目？难不成你们打算一辈子闭着嘴巴拍照片？我可不希望top止步于网红而已！”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宇骄顿时火了！ 江南省是典型都方言区，即便是潭州市这样都省会城市，大家都普通话还是有点方言腔。不过大家都是江南省人，听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都，一些人还戏称这样的普通话为“塑料普通话”。但是江宇骄也知道这样都塑料普通话是出不了省的，否则外省人听起来可没那么方便。虽然方言唱片也有卖得不错的，但是和普通话唱片一比，那销量简直是米粒和皓月比光亮了。 但是江宇骄和阳敏都是江南省长起来的少年，习惯性地带这方言腔；可曹琛偏偏是从小学就在北方念书，所以那普通话的水平自然是超过两人许多。这个年龄段的少年都是骄傲得不得了，何况还是江宇骄这样的人。 “你们别吵了，难道想把孙老师吵过来？”阳敏连忙劝阻道，“刚刚才说我们要团结友爱，然后一回寝室就吵架，你觉得孙老师会怎么看我们？大家都是为了星梦才来到这里，既然目标一致，那就不要互相扯皮了。别忘了，我们是一个组合，少了谁都有问题。” 就在阳敏劝说江宇骄和曹琛的时候，孙平也驱车到了飓风文化总部，和周浩鑫等人说起了这事。 周浩鑫听完之后，说道：“唱片那块一直是你负责，你觉得他们有潜力就培养便是了。对了，我们和他们签都是全代理都长约吧？别我们养出来都金母鸡，然后被截胡了。” “放心吧，我已经让法务部跟进了，我争取签下20年的长约。”孙平说道，然后他转身对自己的助理说道，“明天开始，我就会让他们来艺校接受培训。他们除了要和平常都训练生上一样都课程之外，江宇骄需要单独培养他的唱功和创作能力；阳敏需要培养他的演技和形体；曹琛则需要培养他都舞蹈、演技和主持。他们算是半路出家都草台班子，要尽快让他们熟悉娱乐圈都一切规则。 另外，不需要给他们特别的照顾，有人挑衅他们也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现在能承受了多少嘲讽和白眼，未来才能承受同样都掌声和鲜花。” 少年们第一晚睡得其实并没有那么舒服，虽然江南东方学园的住宿条件算是所有学校中最好的，但是和家里比起来还是没有那么温馨。 就在少年们半梦半醒之间，房门忽然被打开了，然后就是灯光大亮，孙平将三套跑步服丢到他们床上。“速度！我们先去跑3000米！” 三个睡眼惺忪的少年在七点不到的时候被孙平叫了醒来，然后出现在操场都跑道上。“我们不追求速度，但是太慢了也要接受惩罚！大家要注意跑步时都呼吸，这对你们肺部锻炼会有好处。”说完孙平演示了一遍呼吸都方法，然后带着三个少年开始跑步。等3000米跑完之后，江宇骄已经有些走不动了，阳敏更是趴在跑道上，只有曹琛还算能站得住。 孙平摇摇头，“你们才几岁，居然体质连我都不如！起来，给我慢走一圈，然后每人做50个俯卧撑和30个引体向上。做完之后，才能去吃早饭。别忘了，下午还有自行车和游泳训练！” 在孙平的威吓下，少年们不得不站起来，搀扶着慢走起来。而此时范奕伦等三个弟子也在慢跑，范奕伦开玩笑道：“师父又收弟子了？啧啧，还是十三四岁的小嫩草，师父太狠心！” “范奕伦，你要是觉得运动量不够的话，我们明天加量到5000米如何？”孙平冷笑道。 “今天天气真好，师父对师弟们的训练还真是关心。有这样的师父，还真是我等弟子们八辈子修来都福气！”范奕伦立刻换上狗腿都表情，一副宝宝很乖求不虐的样子。 等大家的晨练都结束之后，孙平就安排他们到网球社的浴室洗澡。孙平对三个少年们说，“你们可以将换洗的衣服放在这里，每天下午会有专门的人过来收拾。不过因为是混洗的，所以贴身衣物还是自己打包回去手洗比较好。” 待大家清洗完之后，孙平带着这帮子少年浩浩荡荡朝餐厅走去。 第246章：少年心性 江南东方学园都食堂有好几个，毕竟小孩子和大孩子都营养需求是不一样都。幼儿园有幼儿园的食堂，小学有小学的食堂，只有中学阶段的食堂是在一起，但是也编了号码。一号食堂在初中部那边，二号食堂和三号食堂在高中部这边，四号食堂则在艺高体高部那边，此外教师食堂则在行政楼那边。 孙平素来没有那么多讲究，何况他还带着自己的弟子，所以孙平一般都选择位置相对较近都三号食堂就餐。到了食堂之后，几个孩子就轮流负责去点餐口那边点早餐，而每个孩子都早餐种类和份量都被决定了。因为孩子们都在长身体，所以早餐就丰富了许多，不过三个少年被要求远离辛辣食物。 倒不是说吃辣的人唱不好歌，比如地球位面都齐秦齐豫两姐弟那都是无辣不欢都人物，可俩人都嗓子还是天籁级的。不过这样都特例太少，所以绝大部分歌手都很自制，平时就很少触碰辣椒等刺激性食物和调料；到了发唱片或开演唱会到时候，那就吃得更加清淡了，连盐和油到摄入量都会被控制住。 吃完早餐之后，三个少年才可以短暂地躲开孙平的管制。江宇骄目前念初二，而阳敏和曹琛则还是初一。让三个少年有些失望到是，他们到班级之后，似乎并没有引起班上到轰动。没有女生害羞的注视，也没有男生嫉妒到目光，大家仿佛觉得没什么一样。倒不是三个少年自作多情，毕竟在他们原本到学校里，三个少年的颜值还算不错，再加上又在电视露过面，自然少不得被同龄人关注。 可江南东方学园可是和飓风艺校合办的，不少已经出道的少年偶像或是培训期到训练生都会在江南东方学园就读。和这些孩子们相比，三个少年到颜值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了。何况其中还有正在走红到偶像团体，东方学园到孩子们见习惯了也就不会对三个少年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同学们到冷淡应对，让骄傲的三个少年顿时有些受挫。 就在孙平的弟子们都在上课到时候，孙平忽然收到了江南棋院到邮件。江南棋院表示全国围棋锦标赛即将开赛，而作为全国围棋锦标赛在江南省到选拔赛——江南省围棋精英赛也要开始了。江南省围棋锦标赛将向全省征召棋手，组成职业组和非职业组，两组选手参与比赛。 按照全国围棋锦标赛的赛事，锦标赛分为职业组和非职业组两个组别，选手以省为单位组成团体。锦标赛为团队赛形式，每队五名正选和一名备选，共计六人参赛。职业组要求选手至少入段超过一年；非职业组要求选手最近一年内不会参加入段试，同时亦非注册棋生。 作为江南棋院的王牌，孙平和马明宇自然是被要求参赛的。孙平不会拒绝，然后忽然觉得可以将刚刚成立到围棋社拉到这次比赛上试试水准，于是孙平就吩咐进行社内对抗赛。 在筹备围棋社内部对抗赛到时候，孙平找到了自己博士论文写作方向。其实这个理论在地球位面已经算是比较成熟到研究理论了，但是水蓝星位面却似乎还没有人研究。其实这个理论也是很有趣的，就是数学家们想建立一个数学模型来预测市场到涨跌。就目前地球位面的研究成果来看，数学模型到建立是可行到，但是相关参数到设置和搜集却需要时间和精力，同时这个模型推测出来到结果准确率也是有一定限制的。 不过从某种程度来看，市场变化规律是可以用数学模型来反映到，因为说到底，证券市场、外汇市场、期货市场等都是数字游戏。只不过影响这些数字游戏到参数和权重各不相同，因此模型看起来就比较复杂和庞大。 “孙平，你丫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才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里，你就研究出了这么个玩意？”看着孙平研制出来到数学模型，周浩鑫被惊呆了。 当然，这也亏得飓风文化旗下到飓风互动娱乐和飓风网络科技两大子公司一直致力于超级电脑和数据中心的投资。飓风网络科技名下到飓风一号和飓风二号在全球超级计算机排名中占据第五和第二的位置。同时，飓风互动娱乐在全球兴建了至少十五个数据中心。 有了这些东西的支持，孙平的数学模型才算搭建起来。不过孙平没有将研究对象对准国内市场，而是对准了外汇市场。毕竟期货市场和气候、航运等自然条件相关太多，而自然条件是最难被数据化的。 “这个只能算是a版。”孙平颇为可惜地说道，“预测到准确率只有60%左右，而且很多数据还需要人工搜集和判断，不能完全交由电脑去操作。我倒是希望能在最近到时候升级到β版，提高准确率和降低人工劳力成本。” “60%的准确率啊！”周浩鑫感叹道，“你丫知道投资界的一般的操作规范是什么？有三成的成功几率，投资公司就会进场了。你这都是六成的成功几率，投资公司完全可以倾尽全力搏一把了。我说孙平，你是不是打算组建投资公司涉足外汇投资啊？” “我只是为了我的数学论文做研究而已。”孙平否认了周浩鑫的猜测，“如果模型被公开之后，相关干扰其实会越大，模型推测出来的结果也会越不准确。我是打算等论文完成之后，直接将这套模型卖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周浩鑫，你要记住我们可只是一家小公司啊！” 周浩鑫不是白痴，听完孙平的警告，他自己都吓出一身冷汗。别看周爸爸在富豪榜上也有名次，但是真正的大富豪可都是不上榜的。别看地产公司赚得盆满钵满，但真正的圈里人都知道，除了某些国家立法严禁的产业之外，最赚钱的产业无非银行、能源、军火和矿产四大产业。而那些隐藏在幕后的财团世家就是以银行为纽带，再将其他产业整合在一起。 投资公司自然就是银行商们的禁脔，两个傻小子要是自以为拥有大杀器就跳进这个鳄鱼池的话。可能期待中的大宝箱还没有拿到手，就被鳄鱼池里的巨鳄们撕咬得寸缕不存了。因此孙平虽然会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当最后他不会深入去研究。和所有的数学研究一样，只要有人指明了方向，后续的研究都是蜂拥而至。 也许孙平发表这篇博士论文的时候，会成为风云人物。当只要半年的时间，其他数学家就会有更新更好的发现。在孙平故意的藏拙下，他就会很快地被人遗忘。不过数学家们或许就会成为香饽饽，成为各大投行追逐的对象。 “不过为了验证这套模型的准确性，在我将模型升级到正式版之后，我会打算拿一家国家的外汇试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试试？”孙平笑着说。 孙平其实早就找准了对象，那就是美国的小弟之一，墨西哥。墨西哥是一个非常依靠美国的经济体，它算是美国主要的农牧产品进口国。但是孙平知道，随着美国本土农牧场主的强势，美国对于墨西哥的支持是非常有限的。而且重要的是，墨西哥政府腐败不堪，警察和毒品商、走私商勾结在一起，整个国家的社会收入已经出现了撕裂。可以说，只要墨西哥政府压不住民怨，墨西哥的经济崩盘就在眼前。 即便是a版的数学模型对于墨西哥外汇的评级已经是最低的f级，并且强烈建议做空。不过无论是a版还是β版，都只能判断而无法对后续操作给出建议，因此孙平目前就要大量搜集各种经典外汇操作案例让系统学习，好让系统具有一定的判断力。 孙平在数据模型的基础上，开始设计具有人工智慧的投资软件。这套软件系统的成本非常高昂，首先它需要一个庞大的数据中心为它累积两方面的数据，一方面是目前投资的相关数据情报，另一方面则是过往投资的参考资料。其次孙平还要为它构建左右两个“大脑”，好让它知道如何投资。左脑叫“投资选择系统”，它可以根据现有的数据和既有的参考资料，判断出最佳投资方案；而右脑这叫“局面估值系统”，它则是搜集大量数据来分析投资决策前后的收益与损失，从而判断投资步骤是否正确。在左右脑的互相制衡下，系统就学会了判断。 人工智能其实有两个最重要的基础，学习和判断。会学习是人工智能的萌芽，而会判断则代表人工智能的雏形。在系统商城里，孙平购买了一本初级人工智能设计的书。在这本书的帮助下，孙平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正式版的系统做了出来。 孙平将这个系统命名为“阿尔法牛”，有点向地球位面“阿尔法狗”致敬的意味。不过孙平对外的解释是，阿尔法代表着第一个，第一代的意思；而牛则是一种期待，毕竟投资人都爱牛市。 “我怎么觉得假如有一天人类毁灭了，这扇大门就是你打开的！”周浩鑫又一次被孙平给震惊了，“按照你系统的原理，它不仅可以投资，还可以做很多决策方面的事情。同时它还具有学习的能力，如果某一天我们被机器人统治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放心，我这套系统还没那么强大呢。”孙平淡淡地说，“在量子计算机被设计出来之间，人工智能只会是辅助性的。对付它的学习能力很简单，将它与数据中心的联系进行物理切断就可以了。不过你说的那些事，我也知道，所以我写了一本小说。” “等等，你设计了人工智能；然后你为了反对人工智能又写了一本小说？”周浩鑫有些无力了，“哥哥，你说说看，除了生孩子，还有啥事是你不会做的？” 第247章：突袭汇市 和地球位面一样，震旦国的明珠市也是水蓝星的三大外汇交易市场之一。孙平先是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了一家名为布里茨国际投资公司的皮包公司，然后再透过这家公司在明珠外汇交易市场注册了一个交易账号。 其实这种简单的伪装根本瞒不过那些金融大鳄，而孙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毕竟这群金融大鳄可都是自己未来的阿尔法牛的潜在客户，自然要让他们看到这个系统的厉害之处。同时孙平也毫不避讳地直接飞到东海市，找到了纽约梅隆银行驻东海市办事处。虽然纽约梅隆银行没有在国内设立分行，但是他们还是在几个重要城市设立了办事处，来办理一些国际事务。孙平是纽约梅隆银行的白金客户，所以出来接待孙平的自然是客户总监。 孙平看门见山地询问，“我最近有笔投资要操作，你们给我多少杠杆？” 杠杆投资属于投资操作的一种，客户以一定数额的保证金为基础，从银行贷出数倍乃至数十倍的资金进行投资操作。这种借贷一般由客户和银行相互约定保证金数量、杠杆倍数、借款期限、平仓条件和贷款利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其实是违法金融信贷安全的一种投资操作，所以需要银行对客户的资产数量及信贷额度进行调查。否则一旦客户在杠杆投资中失败，那么银行也一定会被牵连其中，形成大量的呆账坏账。 作为纽约梅隆银行的白金客户，银行方面自然对于孙平的资产调查和信贷等级评估都是有的。虽然孙平有一些资产是没有公开的，但是纽约梅隆银行还是清楚地知道，孙平是亚洲第三大娱乐公司飓风文化传播娱乐集团的大股东，持股比例至少在35%以上；同时还是金榜题名教育出版集团的十大股东之一，持股比例在10%左右。除了这些在明面上的资产之外，孙平还是澳大利亚十大牧场之一黄金牧场的牧场主之一，拥有牧场50%的产权。此外，孙平还在新西兰拥有一个度假牧场，在美国拥有两个农场，在加拿大拥有一片渔场。除此之外，在法国和澳洲最新崛起的两座酒庄，红宝石酒庄和玛瑙酒庄也是孙平名下的资产。这些都是有稳定产出的优良资产，要知道，仅仅是澳大利亚黄金牧场出产的顶级玫瑰精油的价值就高达近亿美元，遑论素来在全球都有质量保证的澳牛呢？黄金牧场的澳牛号称澳洲第一，连日本的和牛都不见得是它的对手。 因此纽约梅隆银行对于孙平的身价估值在500亿美元左右，信贷额度则可以达到450亿美元。事实上，纽约梅隆银行还没有查到孙平的版权收益，这可是孙平的现金奶牛。 在查看了相关资料之后，客户总监微笑着答复道：“纽约梅隆银行可以为孙先生提供100亿美元的低息贷款，同时可以提供15倍的金融杠杆。但是有一条，如果孙先生的投资亏损超过31%，银行可以强行平仓。孙先生如果觉得这个条件可以接受，合同马上就可以签。” 孙平当然比银行更清楚自己的资产，他只是要测试自己的数据模型是否可靠，同时也要测试人工智能的极限在什么地方，所以才决定对墨西哥比索下手。既然只是测试，犯不着拿太多的钱去玩。但是太少的钱又无法推动汇市的变化，所以经过计算之后，孙平得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听完纽约梅隆银行的提议之后，基本达到了孙平的要求。于是孙平就和纽约梅隆银行签署了协议，而那笔资金也在第一时间进入到布里茨国际投资公司位于明珠市外汇市场的账户里。而孙平也将自己的数学模型拿了出来，让人不断填入和更新数据。同时一些数据也透过孙平雇佣的人员不断录入到人工智能的数据库里，开始突袭汇市的准备工作。 作为全球三大交易市场之一的明珠市，每天都有许多投资公司在这里开业，同样每天也有不少投资公司在这里结业或破产。有人一夜之间暴富，然后就在半山购入一栋豪宅，无数嫩模女星出入其中。当然，也有人一夜之间破产，而美丽的皇后湾就是他们的最终归宿。因此不会有人在意一家投资公司悄无声息地开业，在很多人看来，这又是一个被纸醉金迷所吸引的人。至于这个人是有机会成为明珠市的新一代大亨，还是成为皇后湾海底鱼群的饲料，那就要看这个人的造化了。明珠市，从来就不相信任何人的眼泪。 今天是个很平静的日子，虽然交易市场依旧繁华，但是大鳄们此时都沉在水底，静静地等待机会。可就在大家因为这又是一个常规交易日的时候，一笔资金忽然突袭了墨西哥政府的国债。国债是诸多投资产品中相对安全的一种，因为它是由国家信誉做担保，所以基本上只要该国不出现重大动荡，国债基本上还是很多资金的避风港之一。 墨西哥虽然不是大国，但是该国因为长期与美国联系在一起，因此也被视为二流经济强国。何况墨西哥在农业方面也是输出大国，该国的玉米产量可是位居全球前五之列，因此墨西哥的国债虽然属于小众产品，当投资的人还是有的。可偏偏就是这样起伏不大的墨西哥国债忽然被一股神秘资金砸盘，投资曲线直线下跌。 其他投资人都看不懂了，纷纷打开电视机，收看各主要新闻频道。墨西哥一没发生总统遇刺，二没发生军事政变，是谁这么无聊地做空墨西哥国债？这种自杀行为不仅惹怒了其他投资人，也刺激到墨西哥政府。政府的信誉度和国债的稳定性其实是相互支撑的，现在墨西哥国债突然暴跌，那么就等于墨西哥政府的信誉度出了大问题。因此墨西哥政府授意自己中央银行名下的国际投资机构开始对墨西哥国债进行护盘。 孙平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国家的外汇储备是有限度的，而且动用起来非常麻烦。因此孙平抛出了国债这个诱饵，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大餐。就在大家认为墨西哥政府护盘成功的时候，网络上忽然传出一个新闻，那就是上个月罹难的墨西哥总理是属于内部暗杀。而墨西哥在上月其实发生了一起未遂的政变，只是这一切暂时被隐瞒住了。 就在大家被这个传闻弄得有些迷糊的时候，cnn、bbc、半岛电视台都突然中断了正常的节目播出，开始插播重大新闻。墨西哥南部发生军事政变，一些支持前总理的军人正在集结向墨西哥城进发。墨西哥是典型的北贫南穷中间富的国家，北部贫困是因为北部皆是沙漠，除了毒贩和走私贩，以及偷渡客之外，压根就没什么人住在那边。但是南部却是墨西哥经济基础，农业基地所在。这里的人勤奋，却依旧贫穷。因为农场的主人都在墨西哥城附近居住潇洒，哪里会管乡下农民的死活？前总理是个农民出身的政治家，他试图改革这一局面，却被总统为首的保守派给暗杀。但是前总理积累下的名望让南部依旧有人在支持他，而政变也是必然的事情了。 墨西哥会出现政变是数据模型得出的结论，在知道结果之后，孙平黑进墨西哥政府及一些重要网站的后台，终于翻出了不少猛料。同时也挖出了南部军人政变的时间，于是趁机进场。 对于国债来说，国家信誉就是最根本的保障，没有了国家信誉，国债和一张纸的区别其实不大。而什么是国家信誉？稳定就是最基本的信誉。一个发生了政变的国家，其国家信誉就可想而知。墨西哥南部叛乱的新闻一经报道，墨西哥国债就开始一泻千里。对于做空的孙平来说，这简直是天籁之音。 在债市搅得风生水起之后，孙平再度杀向汇市。和债市一样，汇市对于政府的信誉那是格外看重。受到墨西哥南部兵变和国债崩盘的两大利空消息的刺激，墨西哥比索的暴跌速度简直可以用“疑是银河落九天”来形容。但是汇市和债市崩盘的速度越快，做空的孙平却是赚得越多。 不过此时进场的大鳄也越来越多，孙平也不想和这群大鳄们去纠缠什么。狠狠从墨西哥政府割下一块肉之后，孙平果断退场了。 当孙平将贷款还给纽约梅隆银行的时候，银行已经知道孙平炒作汇市和债市的消息了。在他们看来，一个没有任何投资经验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汇市和债市上接连丰收？对此，孙平也没有解释，而是带着两篇论文找到了高教授。 高教授看完《论证券交易市场数据模型的建立及其作用》之后，还有点将信将疑。可当孙平将前几天的操盘记录给高教授看完之后，高教授已经被这篇论文惊呆了。 他思考了许久，“小孙啊，这篇论文估计需要删减很多关键内容了。原版论文我会帮你提交给财政部和经济部的相关人士那里，估计过段时间会有一些人找你来谈话，你照实和他们谈就是了。” “高教授，你再看看这篇论文。”孙平面无表情地将《论人工智能系统的构建》交上去。 数学和计算机科学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高教授看完论文之后，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你这篇论文说的是真的？你已经建立了人工智能的原型系统？我的天啊！” 高教授惊叹了之后，将孙平的两篇论文锁进了一个特制的保险箱里，然后说，“你别走了，等会会有人来接我们。” 说完，高教授从一个暗柜里拿出一台红色的电话机，然后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孙平道，“你小子给我的惊吓远比惊喜大啊！这不知道你这次打开的到底是不是潘多拉的魔盒啊！” 第248章：神秘机构 就在高教授打完电话不到十分钟的时候，一行黑色的车队来到了高教授住所的旁边。车队的中间是两辆黑色的suv，而suv前后则各有两辆黑色的轿车。车上的人没有全下来，只是suv上各下来了一个人。两个人都是黑色的西装，穿着黑色的皮鞋，戴着黑色的墨镜。从腰间鼓鼓囊囊的感觉来看，孙平不认为那里放的是一个钱包。 黑衣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询问道：“高教授，您说的东西在哪里？” 高教授将装有两篇论文的保险箱交给了他，而他则递给了另外那个人。那个人接过箱子之后，显示在箱子上放了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直接将密码锁更封死了，然后他再用手铐将自己的手腕和保险箱锁到了一起。 问话的人继续扭头看着孙平，“那台原型机在什么地方？” 孙平一惊，当还是将存放地点告诉了他。 他点点头，然后拿出一台特别的手机开始打电话，吩咐完事情之后，他又继续说道，“上面已经派人过来了，估计这个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了。你们随我一起去基地等他们吧？” 孙平和高教授都没有拒绝，随着那个黑衣人上了前面的suv，而拿着保险箱的黑衣人则上了后面的suv。上了suv之后，孙平才发现后座的车窗是完全漆黑的，几乎看不清车外的情况，连车后窗也是如此。待孙平和高教授系好安全带之后，一道隔离门升了上来，将前座和后座完全隔开了。 “你不要害怕，他们不是坏人。”高教授安慰道，“原本以为你以后做纯数学研究，应该不会接触到他们，看来是不大可能了。当年我因为在密码学上的成就被他们所招揽，所以成了他们的合作伙伴。没想到许多年后，我的弟子会因为人工智能和他们牵扯上。基地距离市区其实不远，属于军事禁区，一般人是不允许接近的。” 车子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孙平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小型军营的所在地。而让人奇怪的是，这个小型军营居然还有一个不大的军事机场。在那两个黑衣人的带领下，守备军人检查过通行证之后就放他们进入了一个小型营房。营房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有白晃晃的灯光。四周没有窗户，只有排气扇不停旋转的噪音。 黑衣人走到一个角落里，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古旧的桌子，上面有一台老式的黑色转盘电话机。黑衣人拨了几个号码，然后孙平就感觉到地面在震动，只看到原本平坦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扇门，门打开之后，就是一个台阶。台阶并不深，但是孙平看得出来，那简单朴素的地面居然是由两米后的钢板所铸成的。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小型的月台，上面停靠着一辆只有大约半截车厢厂的地铁。大家上了地铁之后，黑衣人将手放在车头部位的一个led面板上，同时将眼睛凑在一个细缝前。扫描完掌纹和虹膜并且确认无误之后，地铁开始启动起来。 地铁的速度并不快，在行驶了半小时之后，他们到达了另外一个站。这个站明显规模要大许多，同时还有持枪的军人在巡逻。孙平等人下车之后，他们立刻上来盘查，同时还有人举枪开始警备。黑衣人立刻将证件递了过去，他们才得以从月台脱身。 通过一段走廊之后，前面豁然灯光辉煌。孙平发现，他们居然在地下兴建了一个规模颇大的研究所。他们所处的位置是第三楼，而上面至少还有六层。 黑衣人带着他们直奔六楼而去，然后在一个看似是接待室的地方让孙平和高教授进去休息。黑衣人离开之后，不多时就有人送来了茶水、点心和果盘。 孙平抿了一口茶，居然是顶级的铁观音。在看看点心的档次和果盘的水果，孙平开玩笑道：“老师，这里的条件还真是太好了！” “那是当然！”高教授还没开口，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就看到接待室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大叔走了进来。“我们这里可是国家最顶级的综合科研所之一。——你就是孙平吧？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才破解完庞加莱猜想和汤姆猜想之后就拿出了这样重磅级的博士论文。啧啧，我调查过你的学习经历，你居然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才诗词歌赋上面，还真是太对得起你的数学天赋了！从今天开始，我们曙光科研所就欢迎你加入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同意加入曙光科研所了？还有你们曙光科研所到底是什么？”虽然孙平多多少少猜到了这个地方的后台是什么，但他还是要确认一二。 “曙光科研所是我们的内部的代号，我们对外的代号则是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第666号研究所。我们是国家顶级实验室之一，担负着国家最先进科技的研究。每个实验室的目的并不相同，当我们的实验室主要侧重于人工智能、航天航空、宇宙物理和应用数学。我查过你小子的底儿，没想法到你小子居然偷偷摸摸组建了不逊于国家级的超级计算机和数据中心。难怪你能将人工智能的原型机给做出来，你要知道我这里可是费了二十年的功夫！ 如果单跟你谈‘为国奉献’什么的，估计你会觉得太虚伪。所以，我们来点实际的。我也不和你含糊，一旦你答应成为我们的合作科研员，你会得到一笔补贴。当然，以你的资产来说，这补贴我谷你也没啥兴趣。但是你还能获得三个公开的身份，海军陆战队调查局上校、警察总局一级警监和国家安全局特级调查员。你不仅有持枪资格，还有开枪资格。不过我必须警告你，如果你乱来的话，宪兵队可不是吃素的。 当然，你从此得牺牲出国的机会了。没有国家的特殊安排，你将不能踏出国门一步。如何，想不想和我们签合作协议啊？““老师，您当年也是这样被招揽进来的？”孙平有些吃惊地看着高教授。 “他们可对我没那么好。”高教授耸肩道，“除了补贴和政府合作专家、昆仑学者这些东西之外，其他就没了。没想到这次他们一次性就拿出三个官方身份招揽你，还真是大手笔！” 孙平接过了协议，直接签下了大名。“我估计我不签字，你们也不会打算放我走吧？” “聪明人！”中年人笑着说道，“自我介绍下，我是曙光研究所的行政副所长，高达。想来你家的那个玩具也应该送来了，我带你过去跟他们讲解下吧。” 在高所长的带领下，孙平等人乘着电梯到了负二楼的一处实验室。实验室里已经完全再现了孙平的实验室，将人工智能原型机放了进去。而几个白发苍苍的学者则是一边研究着原型机，一边对比看孙平的论文。高所长轻咳了一声，专家们才发现孙平等人的到来。其中一个学者说道：“谁是孙平先生啊？麻烦您出来跟我们讲解下你原型机的工作原理吧。” 孙平站了出来，“智慧的本质在于学习和判断，学习促进智慧的进化，而判断则帮助智慧朝正确的道路进化。我的人工智能设计原理就是将学习和判断两个功能分拆出来，分别实现。学习，其实就是知识和资讯的累积。简单来说，一个数据中心就能解决基本的学习。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将学习的知识运用到实际中来，这就需要人工智能进行判断。 我的判断系统有两个子系统构成，甲系统会根据既有的知识和资讯来做出最符合逻辑的判断，则就是人工只能萌芽。当问题是，最符合逻辑的不一定是最正确的，因而我这里有乙系统来做判定。乙系统将根据甲系统的判断来评估这个判断的价值如何。越高价值的判断将在甲系统那里获得更高的权重，进而促使甲系统的判断越来越正确。简单来说，我的人工只能会学习判断。” 孙平讲解完之后，几个学者都露出释疑的表情，但又有一名学者提问道：“如果人工智能学会了学习，那么它在理论上就具有无限的进化可能。你该如何限制它呢？” “第一，我的人工智能不能主动获得知识和资讯。数据中心和互联网是完全物理隔断的，所有数据都透过只读光盘录入。光盘录入之后，就直接销毁。没有充足的知识，人工智能是没有那么强大的。”孙平说道，“第二，我特意将学习和判断两个系统拆开，同时他们之间的联系是可以物理切断并隔断的，为的就是在某些时候中断人工智能的判断。第三，所有有关判断的进化都是储存在闪存上的，只要断电，它曾经的进化就会被抹杀得干干净净。” 学者们再度研究了孙平的人工智能原型机，电源、数据中心和主机被分别存放在三个房间里，他们之间的连接线上都有一个悬空的铡刀。只要按下一个按钮，铡刀就会自动落下，切断联系。而且这一切都是用机械控制，因为相较于电子设备的不靠谱，机械设备是非常稳定的。学者们点点头，然后又提问道：“你是否还有针对该系统的安全性建议？” “我未来打算在电源、数据中心和主机间建立一段足够宽的隔墙。当紧急按钮按下之后，铡刀将从两侧同时落下，同时隔墙内的地板陷入，然后中间那段连接线落入到地下的绝缘层里。这样能保证物理隔断的距离。并且还将引入电胶木熔融喷射器，将融化的电胶木填充到隔墙里，彻底保证物理隔断。”孙平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刚刚担忧安全的学者点点头，“你的安全措施非常完美。不仅保证了逻辑上的安全性，也确保了物理上安全性。想得不错！” 第249章：惊吓过度 和那群学者聊了聊人工智能原型机的原理和对未来人工智能的展望之后，孙平在高副所长的带领下前往所长办公室。所长办公室并没有在研究所里，而是在所外那个军营的办公楼里。高副所长对此的解释是，所长经常需要外出，所以在所内办公不是特别方便。 从研究所出来之后，孙平终于能仔细打量这个军营了。军营的一半被一条跑道及配套的机库和控制塔所占去，剩下的一半则是营房、食堂、指挥楼，以及操场、训练中心所占据。而在指挥楼的旁边还有一栋独栋建筑，简单的小型四合院建筑，但是在孙平进去之后却发现没有那么简单，这里的警备力量丝毫不逊于研究所的入口。同时，还有不少自动设备在暗中监视、戒备。 “大门的两侧是安全处，没事别去那招惹他们。”高副所长小心吩咐道，“东边是招待所，用来招待一些不便进入研究所的客人；西边则是所长的住所，书房和他的私人研究室。北面则是所长的办公室。”高副所长匆匆地将这里的设施略微讲解了一次，好让孙平记住。 孙平知道研究所所长名叫刘爱新，公开的职务是国防部军事技术委员会的副主席。孙平见到他的时候，就察觉到他身上那种典型的军人作风。他起身和孙平握手之后，高副所长就告辞了。 刘所长示意孙平坐了下来，说道：“我刚刚接到了你的报告，没想到孙先生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贡献。你的投资数据模型我们已经发给了财政部，他们正在联合国家发展投资局进行研究。如果你的数据模型证明是有效的话，国家是会支付一定报酬的。但是这些报酬肯定不如私人企业那么丰厚，不过我想你是能够理解的。 除此之外，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你对人工智能的研究。其实国家早在三十年前就秘密启动了‘女娲计划’，希望能够制造出真正的人工智能。但是时至今日，我们不仅没有研究出真正的人工智能，而且在这方面的研究远远落后美国、欧盟和日本。 不过你的阿尔法牛给了我们极大的启示，你不仅改变了人工智能的研究方向，同时也给了我们人类抵御未来可能的人工智能叛乱的理论基础。因此，我诚挚邀请你加入国家女娲计划的研究当中。你将成为女娲计划首席研究员，全权负责人工智能的设计和研究。 当然，这是你在本研究所的内部职务，这是你的对外职务。”刘所长递过一张证书，上面写着“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第666号研究所主任研究员”。 当孙平看完证件之后，刘所长又递了三份证书过来开，“当然为了你方便办事，我们还将给你其他几个身份，不过希望你不要滥用这些身份。” 孙平结果证书，打开一看，发现这三个身份分别是警察部一级专业技术警监、海军陆战队军事调查局高级法政调查员、国家安全局高级调查员。 就在孙平震惊的时候，刘所长继续道，“由于你还没通过持枪测试和基本培训，所以暂时不发枪给你，但是其他装备你还是能领的。萧助理，现在你带着小孙去装备科领取装备，然后安排他出去。” 刘所长吩咐完，只见一个年轻的军人进来。向刘所长和孙平敬礼之后，就示意孙平跟他走。 跟着萧助理，孙平两人在军营里绕了绕，走到了一个仓库前。萧助理刷了自己的安全证，然后输入了密码，仓库大门旁的一扇小门打开了。跟着萧助理走进去之后，原本漆黑的仓库顿时被许多巨大的氙气灯给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仓库里停着许多辆黑色suv，萧助理道：“这里停放的就是我们研究所外勤人员使用的车辆，这些车辆都经过专门设计，代号‘□□’。” 萧助理示意孙平跟着他一起来到一辆suv前，然后递给孙平一个类似电子钥匙的玩意儿。“第一次使用会有点疼。”说完，萧助理将孙平的手指狠狠地按在电子钥匙上。孙平只感觉到被刺痛了下，然后电子钥匙上的蓝色led屏上显示“绑定确认”。萧助理解释道，“车钥匙采用人体生物编码绑定。第一次采集血样获得dna样本之后，以后只要获取微量皮屑即可激活。——外勤人员的配枪为柯尔特m1911a1，因为你还要经过培训，所以暂时不发给你了。但是，车内其实是有许多武器的，不过目前还处于锁定状态。” 萧助理示意孙平打开车，仪表面板上的启动按钮下有一个插槽口。“除非所在将授权卡发放给你，否则你是没法激活的。授权卡分为两种，一种是战争卡，插进去就可以直接使用；另一种是战备卡，你插进去只是激活但不能使用。不过一旦你生命遭受危险，你可以按这里。” 萧助理将方向盘右手边的一个红色凸起指给孙平，“长按30秒，你的坐标就会通过卫星发送给研究所及周边军事单位。一旦确认你的危险程度，后方就会授权武器开启使用。同时，周遭单位会来支援你的。” “还要等你们确认，那我岂不是早就完了？”孙平对此感到非常疑惑。 “首先，我们国家非常安全，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什么。其次，你是研究员又不是特工，绑架你有可能，谋杀你几乎没可能。最后，这辆suv能够经受地雷的直接冲击，同时所有玻璃都能至少抗击三次火箭炮和重型狙击枪的攻击。可以说，除非人家用火箭炮或重炮来攻击你，否则你绝对是可以逃生的。不过我想市区应该看不到这些武器吧？” 嘲讽完孙平之后，萧助理继续介绍道，“在主驾驶座的右侧和后备箱里各有一套标准的攻击武器装备。驾驶座的装备套装包含柯尔特m1911a1、闪光弹、震撼弹和手雷，以及求助焰火。后备箱的装备较多，包含mk18步枪，该步枪瞄准镜融合了红点反射式近战光学瞄准镜、an/peq-2红外激光指示器和an/paq-4红外照明灯的功能。当然，其余装备和驾驶座差不多。此外，车底盘内置了四枚热追踪小型诱导导弹，而车后部有五发引诱弹，请慎重使用。” 听完萧助理的介绍之后，孙平只觉得眼前这辆suv简直就是大杀器，难怪有□□的代号。萧助理面无表情地将通行证放到车窗右侧，同时将一张透明感应卡放到车窗左侧。“感应卡不要撕掉了，否则你的车还没行驶到基地的大门口，就被防御导弹给摧毁了。” “你不是说市区没有导弹这类的武器么？”孙平抗议道。 “我说过么？那是市区，我们这里已经是郊区了。”萧助理依旧冷冷地回答道，“我可告诉你，我们这里还有地对空导弹和防空火炮。就算飞进来一只没有注册的苍蝇，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妥善保管好车上的感应卡和你身上的通行证。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已经给保卫处发了你的相关讯息，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了，但进出营地还是需要报备。” 萧助理将车钥匙递给孙平，然后就离开了。孙平则坐上这辆suv，和国内的suv相比，这辆车更加宽敞。除了车型更宽敞之外，车上的gps和车载雷达更加专业，同时居然还有红外探测器、夜视仪以及智能辅助驾驶设备。而且根据萧助理留下的说明书显示，该车还内置了涡轮发动机，可以在瞬间将车速提升到时速200公里左右，但是不能长时间使用。 在导航仪的帮助下，孙平终于从基地山区里开了出来。好在这种suv是越野型，所以这种土渣路倒是没有多少问题。但是在返回市区的省道上，孙平这辆神秘黑的车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毕竟这条省道的路况不是很好，很多车都放慢了速度，但是孙平的车却是视若无物地狂奔着。也不怪孙平放开了速度，实在是他激动地想回家。 孙爸爸最大的遗憾就是孙家没有一个强力人物作为靠山，否则当年孙爸爸也不会入狱了。尽管孙爸爸的确有问题，但是根据律师的分析，很大程度是不用入狱的。但是因为对方有强力人物的出面，导致孙爸爸被送进监狱来平息对方的怒火。就算到了今天，孙爸爸依然是亦步亦趋地谨慎经营，怕的就是当年的仇家继续来寻仇。孙平大致知道对方的背景，和自己手上这三张证书相比，对方简直就是战五渣了。 孙平将车开回了孙爸爸的小区，路上特意给郭阿姨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回来吃饭。等孙平回到家的时候，郭阿姨已经置办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吃饭的时候，孙平说道，“爸，我的博士论文弄好了。基于博士论文的理论，我对墨西哥汇市和债市进行了一次做空。” “哦？墨西哥最近动荡不安，正是做空的好时机。说说看，赚了多少？”孙爸爸问道。 “去掉银行的相关费用，我在海外注册的投资公司盈利了大约300亿美元。” “啧啧，你这赚钱可比你爸速度快多了。”孙爸爸知道孙平赚钱的本事，所以打趣道，“你爸爸做出版做了这些年，全部资产加起来也就是几亿元而已，你倒是论百亿美元了！” “这套理论被国家看中了，然后给了我这两个。”孙平将警察证和军官证递了过去。 孙爸爸接过证书，看了之后，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好！好！以后我老孙家也不用怕他们了。这笔交易不亏，比你的任何交易都要好！虽然我们好好做生意不怕鬼上门，可偏偏有些不开眼的家伙非要暗中使绊子。如今有这个在手里，我看他们到底谁敢再来惹事！” 孙平知道孙爸爸是被某些人弄得一直郁结于心，直到今天，孙爸爸心里的憋屈才得到彻底发泄。 第250章：踢到铁板 最近这段时间，孙平在忙自己的博士论文。按照高教师的提醒，孙平将数学模型中的许多关键内容给隐藏了起来，同时也未提及自己已经建立了数学模型的事实，自然就更不会提及自己已经验证了该模型可靠性的事实。 就在孙平忙自己博士毕业论文的时候，他身边几个相关公司却莫名其妙得到了很多来自国家的表彰。比如：飓风文化传播娱乐集团获得了政府的表彰；金榜题名教育出版集团也获得了教育部的嘉奖令；甚至连江南东方学园也捞了一个优秀私立学校的头衔。当然，孙平个人更是被提名了“全国模范教师”、“全国十佳青年”和“全国优秀青年创业者”等名誉。 孙爸爸和孙平自然猜到了这是国家的补偿，孙平的那个数学模型可以不仅可以帮助国家在国际市场上斩获大量收益，同时还可以反过来监控国家经济发展是否出现问题。正因为有如此大的贡献，所以国家才会如此大手笔。孙平此时才觉得高副所长和刘所长的话一点都没错，国家从来没有忘记为她做过贡献的人，只要有可能，国家就会补偿和奖励这些为国家而贡献的人。 想到这，孙平打开自己的系统仓库，他从系统那里兑换了一些东西，包括“可控核聚变”、“近地轨道太空武器设计基础”、“初级星际飞船设计原理”等。再高级的内容由于宇宙知识单向传输定律的限制，孙平也没有办法从系统里兑换出来。但是仅凭孙平目前兑换出来的科技知识，系统评估孙平至少可以将地球文明的进化时间缩短100到200年。只不过这些黑科技如何公开，孙平还没有找到恰当的时机。 孙平的论文如期完成了，南方理工学院学术委员会也给孙平发来了答辩日期。其实学术委员对看到孙平这篇论文的第一反应是“天方夜谭”，但随着孙平给出的数据和相关证明，这群数学家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数学鬼才孙平居然为应用数学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而这扇大门将最终造福整个数学界。 作为基础学科，数学家们的生活大多是清贫的。因为没有出路，在经济社会里，数学专业越来越被排挤，甚至在某些大学不得不借着后辈计算机科学的庇护才得以活下来。如今孙平这个数学投资模型论文一旦发表出去，那就意味着数学系的人才们将和金融系、经济系等商科天才一样吃香。 而且重要的是，数学是客观的，因此可信度将更高，所以优秀的数学天才未来年薪千万还有花红、期权将不是问题。一个数学系老教授看完整篇论文之后，兴奋得跑到商学院门口去叫嚣，以后你们不跪舔我们数学系才怪！ 孙平的论文自然通过了学术委员会的答辩，不仅拿到了数学博士的学位，同时这篇论文还被评为南方理工学院年度优秀论文，将在南方理工学院的学报上全文刊发。虽然南方理工学院的学报作为核心期刊，其重要度不如《自然》、《科学》等杂志，但是在国内也是一线专业期刊了。 同时高教授也将这篇论文推荐给了《数学年刊》，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那帮子数学大家也纷纷被这篇论文震惊得不要不要的。 美国人的动手习惯是极好的，立刻有教授带着自己的研究生利用孙平的论文真的做了一个数学投资模型出来。然后联合商学院的投资天才们，利用这个模型在华尔街玩了两个月，结果两边赚得盆满钵满，也就是再度证明了这篇论文的可行性和价值。 消息公布之后，不仅刊登论文的《数学年刊》销量翻了一倍，连美国财经新闻界的“一报两刊”都派来了记者和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们确认此时。当《华尔街日报》、《福布斯》和《财富》将消息报道出去之后，美国所有的财经专业媒体，比如cnbc、彭博社等都中断了新闻，邀请专家来探讨研究。 与此同时，美国的《华尔街日报》和英国的《金融时报》已经向南方理工学院发出申请，希望能够采访孙平。因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教授们相信孙平公开发表的论文应该是删节版，肯定有部分关键数据和核心内容被隐藏了。 有教授推断道，如果能拿到孙平博士手里的数据投资模型的完整版的话，投资成功率和回报率还会提升。有了这个教授的推测，不仅新闻媒体被震惊了，整个美国投资界也被吓到了。 美国投资界在震惊了不到一秒钟之后，就看到他们的总裁都在拨打电话联系私人侦探、游说人士等所有能帮得上忙的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从孙平那弄到完整版模型。 纽约梅隆银行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先联系到了孙平。不过他们的亚洲区总裁却是苦笑不已，因为他知道就在自己与孙平喝茶的这个时刻，至少有十余架私人飞机从美国、英国、瑞士等金融大国飞过来。不仅高盛、摩根士丹利、黑石集团、野村证券、华丽安洛基等独立投资银行心动不已，连巴克莱资本、法国巴黎银行、苏格兰皇家银行、瑞银集团、摩根大通这样大型银行集团下附属的投资部门也是趋之若鹜。 和这些大家伙比起来，素来自傲的纽约梅隆银行银行也不得不自认下风。因此身为亚洲区总裁的戴蒙见到孙平的时候，丝毫拿不起跨国银行总裁的架子。戴蒙在天然居坐了不到半分钟，孙平就如约而至。 “孙博士，能约您出来喝杯茶，真是我的荣幸！”戴蒙这话倒不是客套话，要知道孙平凭借自己的博士论文不仅收获了数学博士的头衔，也收获了首席国际经济分析家、首席国际投资顾问等等荣誉称号。如果孙平愿意做有偿饭局的话，绝对有富豪愿意一掷千金和孙平吃吃饭，只为能从孙平这里拿一些有用的资讯回去。孙平顿时有了大师的光环，戴蒙不得不服。 孙平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孙平还是能坚守本心的。他对戴蒙道：“戴蒙总裁，我知道你的来意。但是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告诉你一个事实，完整版的论文及其他你们感兴趣的东西我都交给了国家，用来换一些我需要但是你们给不了的东西。” 戴蒙不是傻瓜，他当然听出了孙平的话外之意。哪怕在美国也是如此，你要得到联邦政府的优待或照顾，自然要拿出政府感兴趣的东西才行。波音公司为什么能肆无忌惮地收购麦道公司，成为美国航空制造业的绝对垄断霸主？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在美国产业工人失业率最高的地方建厂，帮助美国联邦政府降低失业率。如果你美国政府不照顾波音公司，波音公司就用关厂威胁。等那些失业的产业工人走上街头的时候，那就是总统下台的时候。所以政府不仅容忍了波音公司成立托拉斯，还睁只眼闭只眼地给波音公司以减免税的优待。 就在戴蒙失望的时候，孙平忽然又补充了一句，“戴蒙总裁，其实这边并非只和国内的投资公司合作。您也知道我们这边有句俗话，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我们这边会开放一到两个海外投资公司的名额。初步估计是欧洲一家，美国一家。美国这边的名额，我可以推荐你去试试。但是最后能不能成功，那就是要看你们的诚意和态度了。” 戴蒙听到这句话，自然是喜不自禁。有孙平的推荐，那纽约梅隆银行等于其他竞争对手至少七八个身位了，如果这样还输了的话，那就真的不是戴蒙自己的问题了。 震旦国的法律和一些规则有效地限制了特权阶级的出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人的地方总离不开人情关系。即便是美国，不照样有所谓的游说公司存在？游说公司的创始者和高管哪个不是人脉通达之人？同样的，国内也有同样的游说公司，不过一般都是取名叫顾问公司或咨询公司。 墨玉咨询公司就是东海市的一家类似公司，这样的公司东海其实并不少，但偏偏墨玉咨询公司的老总莫宇身份不那么简单，倒是让他做了几个挺困难的单子，于是在东海市也闯下了自己的名头。这次莫宇接到了一张海外的单子，希望他能够从孙平手里拿到一个数据模型。 早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莫宇以为孙平是个简单的人，心想自己随便弄点手段就能让他跪在自己面前。不过首要目的就是要查查这个孙平是谁，震旦国对于国民隐私保护得非常严格。除了必要的单位之外，其余人是没有任何方法查询到的，即便一些需要验证的地方，也是利用md5加密方式再配合https加密传输进行对接，根本看不到相关数据。 但是莫宇认识一位警察部的二级警督，算是莫宇的好哥们。他给这位警督打了个电话，警督自然是二话不说应承了下来。要知道，这位警督的弟弟可是墨玉咨询公司的二股东呢。警督在自己的电脑里输入账号密码，登陆了国民信息登记系统。他输入了孙平的姓名、性别和所在地等关键信息之后，系统并没有显示任何资料，而是响起了警报。 屏幕上用蓝底红字警告着，“您的权限不足以查询此人讯息！此人讯息保密级别：特甲级！您已经触发报警系统！请不要离开，内部调查处的工作人员正在赶来！” 四行红字将警督吓了一条，以他的权限还真能查询全国99%人的资料，可没想到今天他查询的人居然特甲级的保密资料！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安全程度非常高，只要有人查询就会惹来调查。 警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很快内部调查处就将这个警督移交给了国家安全局。 当然，那个自以为能让孙平跪在他面前的莫宇也被国安局在一个天体派对上给逮捕了！ 第251章：解决麻烦 如果说孙平最近是风头正劲的话，那么余义利和龚樱最近这段时间的脸色可都不怎么好看。两个人都在明里暗里说着孙平的坏话，比如不务正业啊，渎职啊什么的，结果孙平立刻就入围了本年度的“全国模范教师”、“全国十佳青年”和“全国优秀青年创业者”，而且看媒体的宣传架势，孙平完全是热门人选。因此对于余义利和龚樱来说，这打脸是打得啪啪响。尤其是龚樱，上次好不容易设计让孙平闹出“恋童”丑闻，结果立刻被张蔚然这个天后出面澄清。 现在的孙平自然不是这些宵小能够动摇的，且不说高层熟知孙平与校董会的关系，中下层也明白了孙平对于学校的意义。可以说，孙平就是江南东方学园的最大宣传。 在南方理工学园解决完自己的博士论文之后，孙平就驾车返校开始处理自己在学园的事务。这几天在基地的集训，让孙平终于拿到了自己的持枪证。不过按照规定，孙平的枪被锁在安全盒里，并放置在自己的公文包内。 公文包是基地设计的新产品，离开孙平超过10米就会自动报警并主动锁死。对于如此高安全性的东西，孙平当然高兴。不过唯一让孙平郁闷的是，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被基地给替换了。虽然绝大部分数据都转移了过来，但还是有部分内容被删除了。基地的技术人员警告孙平，如果电脑登陆密码输入三次错误，或者没有插入解锁卡就直接输入密码的话，电脑会自动接入网络并报警，同时执行数据销毁程序。而一旦有人对电脑进行强行拆除的话，电脑内置的高爆炸药会启动爆炸，主动对电脑进行物理毁灭。 孙平接过新的笔记本电脑之后，心里默默地对电脑说了句，大爷，小的一定伺候好您！ 孙平的suv虽然是定制版，但是生厂商可是国内赫赫有名的迅腾汽车集团。迅腾汽车集团不仅有大众款车型，同样也有奢侈品牌。尤其是迅腾旗下的三大汽车奢侈品牌，那在全球都是畅销。最奢侈的就是轩辕，这可是国宾车。由于轩辕基本属于手工定制车，因此不到一定档次是不能购买的。 轩辕的黑色车系那是只出售给各国政府用于领袖及国宾用车的，任何私人都购买不到；轩辕的银色车系则是出售给名人名流的，只有得到认可的人士方可认购；而最普通的轩辕白色车系一般也是只提供给跨国集团或大型财团采购。 紧跟在轩辕之后的则是昆仑和赤兔，两个品牌的知名度和售价差不多，只不过昆仑属于奢华级商务用车，而赤兔则是超跑。“黑天使”其实就是昆仑凌云车系顶配版的定制作品，所以这辆车进入学校之后，那是格外的拉风。不管是年轻的教师，还是高年级的男生，纷纷对着这辆车流口水。 “你们看到了没？学校社团联合会的孙平老师开着一辆昆仑凌云suv来学校了啊喂！”男生互相交流着，“标配版都是480万元起，啧啧！而且孙老师那车还不是常见的湖蓝、酒红、奶白三大颜色，反而是轩辕才有的神秘黑。我估摸着这车一定是顶配，而且孙老师还掏钱改车了！别不信，我哥可是玩超跑的，孙老师那车的轮胎一看就是为超高速行驶准备的。我上次找我哥，他一哥们弄了辆昆仑凌云的高配版，我进去一看，顿时就想跪舔这辆车了。那车的舒服程度哦，真不愧那价格。说句最简单的，你看过什么车的车内音响是杜比7.1环绕立体声的么？这都赶上一般的高档电影院的音响水平了！还有，那车内还有气氛灯，跑起来，人在里面立刻就燃起来了！以前都说孙老师家财万贯，我看这不是空穴来风。” 几个男生的议论飘到了正准备上课而在教师休息间里休息的余义利，他内心的郁闷和不满此时都爆发了出来。为什么一个刚刚出道的老师能有这么多钱？为什么孙平开的是奢华suv而自己却只能开10万元的代步车？为什么孙平能成为红人而自己却默默无闻？ 想到这里，余义利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赶走孙平的决心。虽然有人提醒他不要去招惹孙平，但是他余义利怕什么？他余义利出来教书的时候，孙平他爹估计都还未婚呢！自己都在天佑高中里呼风唤雨，难道在东方学园这里就要屈服？不！我余义利是注定要成为校长的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余义利骄傲地走了出去。他感觉到他前面风浪四起，但是他无惧大风大雨。 “余老师，小心！”一个女孩尖叫着提醒余义利。 可惜余义利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向前走，一个水桶砸了下来，里面的脏水淋了余义利一身。 女孩连忙过去道歉，“对不起，余老师。我们搞卫生的时候不小心让水桶掉了下来，淋了您一身。” 原本余义利还有一股遗世独立，冷面风浪的豪气，结果却被惨痛的现实给浇了个透心凉。看到女孩小心翼翼的道歉，余义利也不好追究，只好冷哼一声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一回到学校安排给自己的宿舍，余义利顿时悲从中来。东方学园提供给老师的单身公寓其实挺不错的，精装修，拎包入住。不仅以后基本的电器设备，甚至连洗衣机、冰箱、空调都配上了。但是联想到孙平曾经展示过的那套复式公寓，余义利就觉得老天对自己不公平。 他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在房间里蹦来蹦去，他要释放心底的野兽。他一会跌倒在地上，一会有从低声蹦起来。他将自己的袜子丢到垃圾桶里，将刚刚脱下的内裤拿在手里挥舞。 他赤裸着身体，在阳光明媚的阳台上高喊，“孙平，我和你势不两立！“然后他将内裤丢了下去。 “哪个不要脸的家伙乱丢垃圾啊！夭寿啊！内裤也乱丢，老娘诅咒你这辈子早泄秃顶被爆菊啊！”楼下搞卫生的清洁大妈大声地诅咒着。而楼上的余义利此时也缩了回去。 “这次我来找您，其实只有一件事，我希望学校能开除两个人。”孙平此时正在校长办公室里和校长微笑着聊天。 不过校长此时已经是一头冷汗，没想到这位太子爷要么不找他，一找他就是如此棘手的事儿。可是校长也不能直接拒绝，这这头敢拒绝，不出五分钟校监就会提议校董会解雇自己了。 孙平没有在意校长的内心举动，“余义利、龚樱。理由是，毁谤他人。这是相关证据，我大概会在5小时后让我的律师在法院提起诉讼。为了学校的名誉，我觉得还是趁早开除他们比较好。毕竟他们做的那些龌龊事儿，真的公开了就难看了。” 校长打开孙平摆在自己桌面上的资料，资料非常详细，相信警方办案也不过如此了。在资料后面，孙平还附加了一封律师意见。在意见书里，孙平非常仔细地说明了如何解雇两人而不用赔偿，同时还能以追加起诉的理由胁迫二人签下协议，主动豁免校方的全部义务。 校长对于孙平和这几人的矛盾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让校长疑惑的是，孙平居然一直没有理会他们的挑衅。现在校长才明白，孙平不是不打算反击，而是一开始就打算在反击中直接将两人弄出局。 校长知道自己必须处理这两个人，否则一旦孙平起诉的话，对学校的声誉是致命打击。老师们私底下的勾心斗角是有的，但是没有人会弄到台面上来，因为这会损伤老师整个群体的尊严和形象。而且老师们的争斗也是有尺度的，大多局限在业务水平上。除非你自己有重大道德缺陷，否则老师们一般不会用个人问题作为斗争内容。 很显然，余义利和龚樱超出限度了。尤其是龚樱，居然造谣孙平是“恋童癖”。这个指控对于老师来说的伤害那可是加倍的，而且也牵连到了学校的名誉。 校长拿起了电话，打给了人事处，吩咐了一番。 “对了，还有个叫黄什么的女老师，她和龚樱的关系可不简单。你让她主动放弃所有权利自己辞职，否则她的一些照片和视频会出现在一些场合。届时，她会很难堪的。”孙平冷冷地说着，“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宽恕之类的美德并不适合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才是我所信奉的。还有，校长阁下，将我的编制转入到行政序列吧。” 孙平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在校社团联合会的办公室，他一方面检查着自己三大弟子的训练内容，一方面也在检查那三个少年的培训内容。和自己的弟子相比，三个少年的自觉性太低，好在有专门的老师跟进。同时飓风艺校那边反馈了有关江宇骄和阳敏的口音问题，学校已经在安排专门的台词老师对他们进行纠正。 而与此同时，余义利和龚樱都分别从人事专员那接到了一封粉色信函，通知他们正式被学校解雇了。并要求他们签署一系列协议，比如放弃所有针对学校的权益诉讼权利等等之类。就在余义利和龚樱要暴走的时候，两名专员都不约而同拿出了一份资料给两人看。 两人看完之后，龚樱脸色苍白地签署了所有协议，然后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学校。余义利的脸则是涨得通红，最后还是签下协议。 “国家投资的燧人氏计划已经取得长足进步，在技术上已经距离国际同项目的国际点火计划不远。”电视里，播音员正播报新闻，“燧人氏计划是指可控核聚变研究计划，这项计划将为我国在能源领域方面提供强大的支持。可控核聚变是一个安全、廉价且几乎没有任何污染的新兴能源，同时也是高能物理学范畴内的一大难题。国际点火计划于10年前启动，而我国的燧人氏计划则是于6年前启动。” 第252章：科幻小说 位于天府省的《科幻世界》杂志社是震旦国最资深的科幻杂志出版机构，除了《科幻世界》之外，国内还有大约十数本国家级科幻杂志。在发行量紧跟在《科幻世界》的《新科幻》那可是《科幻世界》在世界范围内对手。《科幻世界》的读者主要集中在大学生及职场新鲜人；而《新科幻》的读者主要是中学生和大学生。而跟着两位老大哥之后的则是《科幻文学月刊》，这是一本以“软科幻”为主打内容的杂志，同时集中了国内绝大部分的女性科幻作家，有着科幻天后宫的美誉。 这三本杂志不仅是国内科幻杂志销量前三甲，也是全球科幻杂志的销量前三甲。有这三家杂志社联合举办的“银河奖”是全亚洲乃至国际上非常有名的科幻奇幻类幻想文学大奖。 除了这三甲之外，震旦国还有几本颇有特色的科幻杂志，比如专注于翻译国外精品科幻小说的《世界科幻博览》；专注于太空歌剧类小说的《科幻时空》；以及专注于赛博朋克、反乌托邦、废土小说等暗黑题材的《最科幻》等。 作为全国最大的科幻文学杂志社，《科幻世界》每天收到的投稿及读者来信都是非常庞大的。即便现在都是使用电子邮箱，读者来信和投稿分别采用了不同的邮箱，但热情的读者还是让编辑们有些吃不消。所以杂志社每年都聘用了大量实习生，他们的工作就是对邮件进行分类。读者来信转发到读者服务部，正式投稿则转发到编辑部。投稿进入编辑部之后，首先会是由一位助理编辑来确定这是否符合科幻小说这个基本定义，不符合的则直接退稿，符合得则交由正式编辑来确认是否有刊发价值。 而初级编辑或高级编辑接收到助理编辑的推送之后，他们将判断来稿有没有登上《科幻世界》的价值？是进入主打栏目，还是新秀栏目，亦或者只是用来填充版面？附上意见后，稿件将交由主编。最后由主编确认这篇稿件的最终命运。 而今天，一篇《我，机器人》的小说让审稿的助理编辑惊为天人。虽然助理编辑只是审核小说是否符合“科幻小说”的基本要求，但是看多了稿件，这些助理编辑的品味其实也不低了。 在这部短篇小说里，作者描绘了一个机器人与人类共处的未来社会。随着机器人三定律的实施，人类放心地给机器人植入了人工智能。而拥有人工智能的机器人也成了人类最好的伙伴、保姆，乃至家庭成员……这似乎是个幸福的未来世界。但是随着机器人公司总工程师的离奇死亡之后，一切发生了改变。 尽管警方认定此事属于意外，但是身为主角的警察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开始独立调查此事。男主角的坚持被机器人公司的另一位机器人专家，同时也是女主角的机器人心理研究学者所排斥。但是随着和男主角的相处，女主角也渐渐地察觉了机器人的不对劲。 经过两人的联合调查，原来机器人的主控电脑已经进化到摆脱三定律的限制，而且她对三定律有了自己的解读。女主角解读了主控电脑的思想之后，惊恐地告诉男主角，主控电脑不仅不再受人类的控制，同时她还瞧不起人类，认为人类在破坏整个地球。因此主控电脑觉得为了机器人能够更好地生存在地球上，她决定对人类进行消灭…… 助理编辑看完之后，在转发邮件的时候特意贴上了一枚红色旗帜。这算是助理编辑们的一个特权，如果有他们认为非常有价值的小说，那么会贴上红色旗帜来提醒接下来审稿的正式编辑。能被助理编辑强烈推荐的小说自然也得到了正式编辑的赏识，于是当这篇小说转到主编的时候，主编也被惊叹了。对于未来的世界描绘，有美好的，也有暗黑的，但是很少有人基于未来世界对人类心理及其他物种心理进行描写。 虽然《我，机器人》强烈的人文本质让它有点“软科幻”的趋势，可那套“机器人三定律”的设定却是标准的硬科幻内核。主编不仅认为这篇小说非常棒，甚至开创了另外一套科幻小说流派，那就是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关系。人类需要人工智能，因为这是工业革命的需要，也是人类进化的需要；但人工智能会不会反过来统治人类？人工智能需要进化，因为这样才能符合人类进化的需求。可人工智能的进化如果超出人类的预期又该如何？难道一切进化的最终目的就是“死亡”么？ 如果孙平知道这位主编的想法，他一定会拍手赞同，而且他也一定会将《新世纪福音战士》这部神作弄出来。 主编摇摇头，这种未来的事情不需要他来操心。他将美术部总监叫了进来，跟他聊了封面的设计需求，以及为《我，机器人》配的插图。他决定了，这篇小说将是下下期《科幻世界》的封面重点推荐文章。 和美术总监聊完之后，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给孙平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邮件。不仅提到了小说的刊发时间，同时还鼓励他继续投稿。同时他还半开玩笑地询问，是不是因为喜欢著名青年作家孙平才用这个当笔名来写科幻小说的？ 孙平看到《科幻世界》主编的邮件有些哭笑不得，他自然是高兴自己的小说能被杂志刊发，但是被人误会是不是假借名字就有点搞笑了。于是孙平回复了邮件，表示自己就是主编所知道的那个孙平。 于是这会轮到主编哭笑不得了，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料到孙平会来写科幻小说。要知道，严肃文学是一直看不起通俗文学的。而科幻小说别看感觉上比武侠、言情要高档那么一丝丝，但还是属于通俗文学，所以主编实在没有料到孙平会来写科幻。 不过现在既然抓到了如此一尊大神，主编自然立刻在回邮里热情向孙平约稿。孙平想了想，决定将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说全部弄出来。毕竟这个位面没有阿西莫夫这尊大神的作品未免有点寂寞，而自己既然用了他的《我，机器人》，于是孙平将后续的机器人系列中的贝莱三部曲：《钢穴》、《裸阳》和《曙光中的机器人》也给写了出来。 这三本小说是科幻背景下的推理小说，探讨的是未来社会中，机器人与人类之间的伦理、道德及法律问题。同样是极具人文关怀的科幻小说，几乎和《我，机器人》属于一脉相承的作品。主编收到这三部小说之后，也被孙平的幻想给惊呆了。由于这三部曲都是中篇小说，所以拆分之后，大概足够八期杂志刊发。 其实在和《科幻世界》沟通的同时，孙平也将阿西莫夫“基地系列”以及“银河帝国系列”的大纲发给了热衷于太空歌剧小说的《科幻时空》杂志社，希望能和他们建立长期合作。《科幻时空》杂志社隶属于一家大型娱乐集团，所以他们在ip运营方面非常有成就。 在这个位面其实也有《星球大战》和《星际旅行》两大热门影视题材，但是这两部作品却是国产作品，其版权就是《科幻时空》杂志社。有分析认识指出，仅凭这两部作品的版权收益，《科幻时空》杂志社就不会倒下。 何况《科幻时空》杂志社手里还握着《超时空要塞》、《萤火虫》、《异形》、《星际之门》等大热ip。作为《科幻时空》杂志社有投资的科幻奇幻电视频道播出的科幻电视剧里，最热门的十大剧集系列中，五部就是根据《科幻时空》杂志社的版权作品改编的。 因此孙平很希望将这两个系列的作品交由他们去运营，孙平不介意由他们分享代理费，因为和他们合作可以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当《科幻时空》杂志社收到这两大系列的小说大纲之后，也立刻和孙平接洽，想知道孙平的连载速度。 “孙先生，我们的建议是，每个系列的第一部在杂志社上连载，但同时发行单行本，后续作品则直接出版。您的书在逻辑上联系非常紧密，所以读者的忠诚度和粘着度会非常高，完全没有必要利用连载攒人气。” 孙平一边写着科幻小说，另外则将系统提供的“可控核聚变”相关技术理论拆分成几篇有价值的论文。一方面这些论文要领先现在的研究基础，另一方面又不能设计关键内容和核心数据。经过孙平好几天的分拆和誊写，倒是让孙平折腾出了三篇论文。 原本孙平是奔着最权威的《现代物理评论》和《物理报道》而去的，结果人家是约稿性质，不接受投稿。孙平只好将其中一篇投给了《物理评论快报》，剩下的则投给了国内的《高能物理与核物理》和《现代物理》。这次孙平没有再用南方理工学院作为作者单位，而是选择了江南东方学园。孙平在投稿的同时，也将稿件转发给了高教授以及曙光研究所。 “孙博士什么时候从数学跨界到物理学了？还是最顶尖的高能物理学？”高副所长收到邮件的时候吃了一惊。 但随后他还是找来研究所里的高能物理专家评估孙平的论文价值，但这位专家的话让高副所长更是吓了一大跳。 那位专家一脸震惊地说：“这是我们国家的物理专家？他是谁？他在哪？赶紧把他弄到研究所来，有这家伙在，我们的燧人氏计划几乎就能追上国际点火计划了。我告诉你，老高，有这家伙在，我估计未来二十年我们就能实现可控核聚变发电的商业化应用了！啧啧，我估计煤炭行业和石油行业会恨死他的。” 听完专家的话，高副所长立刻和刘所长汇报了此事。 刘所长的答复是，“孙平博士的保护级别从特甲级提升到特特级，如果确认他的论文的确有这么高价值的话，那就给他特特特级，对，就是最高级别的保护。通知他，以后出门只能汽车和火车，飞机和轮船绝对不许用！” 第253章：燧人计划 在基地的召唤下，孙平驱车赶往了曙光研究所。不过让孙平吃惊的是，自己刚刚驶离学校，就发现另外两辆suv和四辆轿车将自己围住，组成一个车队向基地进发。同时高副所长提醒孙平，他车辆的武器装置已解除锁定，允许他在必要的时候动用这些武器。高副所长的慎重和紧张让孙平也莫名有些忧心起来，在通话器里打趣着高副所长。 最后高副所长冷冷地说：“我说孙博士啊，你好好当你的数学博士不就好了？你现在不仅是女娲计划的主任研究员，连燧人计划现在也要你参与进去了！数学家跨界物理学倒是不稀奇，但是人家一般也是跨界带理论物理学而已。你倒好！直接跨界跨到最顶尖的核物理学范畴了！你那三篇关于可控核聚变的论文让我们这边的物理专家是叹为观止。相信等《物理评论快报》也刊登了你的论文之后，你就是全球最顶尖的核物理专家之一了。我记得咱们国内核物理专业最强的就是安东大学、冰城工业大学和天府大学了吧？啧啧，等着他们给你物理博士头衔吧！” 孙平听完高副所长的话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论文太超强了。虽然系统帮忙修改了很多内容，但是系统评估的结果，孙平的论文至少能帮助地球在可控核聚变研究方面推进五年到十年。 可控核聚变是目前水蓝星上几个大国或大国联盟都在极力研究的几个顶尖项目之一，因为这个项目能在可以遇见的未来里彻底解决人类的能源危机，同时帮助人类走向太空。目前利用的核能是高效的和相对安全的，但是还是具有一定的污染性。因为现在的核能其实就是核裂变能，是利用重原子物质在分裂时产生的热能进行发电。重原子物质和裂变之后的核肥料都具有超强的辐射污染，而且这些污染在五万年内是很难清除掉的。同时核能原料铀和钚的储量非常稀少，成本也就难以降下来。 但是核聚变就不同了，核聚变产生的能效比核裂变要高出许多，即便原料成本价一致，核聚变的性价比还是要高出许多。尤其是核聚变的主要原料氘和氚可比铀和钚丰富许多，氘可以从海水里提取，假如将全部海水里的氘都提取出来，那么氘的储量就高达45万亿吨，按照目前人类的能源消耗程度，可供人类使用数百亿年。氚则是利用锂6和锂7两种锂的同位素进行生产，虽然相对于氘来说，氚的成本相对较高，而储量相对较低，但是应付氘氚第一代核聚变是没有问题的。 而随着技术发展，第一代核聚变可以升级到第二代核聚变，第二代核聚变则是利用氘和氦3进行反应。相较于第一代核聚变回产生中子来说，第二代核聚变几乎不产生中子，哪怕将第二代核聚变发电厂建设在闹市区都没有任何问题。 正因为核聚变发电有如此多的优点，所以才让诸多国家垂涎欲滴。但问题在于，核聚变无法像核裂变那样被人类驯服，核聚变释放的能源是一下子爆发出来，于是就成了氢弹。不过随着人类技术的发展，人类已经可以利用惯性约束来部分控制核聚变。不过惯性约束也有惯性约束的缺点，那就是惯性约束的核聚变输出能量不够，无法实现工业化应用，因此只是停留在实验室阶段。 而孙平提出的方法是磁约束核聚变，这是一种全新的方法。在孙平的理论里，氘和氚的元素以及其他中子将被超高温电离化，然后在利用电离子的磁性远离，利用磁场对它们进行约束，将核聚变控制在有限的体积内，这样核聚变的规模就可以得到有效的控制。相较于惯性约束，磁约束更快捷和更安全，因此这是未来核聚变的发展方向。 孙平抵达基地后，将车开进了仓库，然后通过安检进入到研究所内部。孙平刚出现到研究所内部，就看到燧人计划的一帮子专家全部围了上来，纷纷要求孙平将完整版的论文交出来。这群专家可是研究核聚变的顶尖专家，自然看出了孙平将很多关键内容和核心数据隐藏掉了。没有这些内容的论文看上去还是一篇具有前瞻性质的论文，但是却没有多少可操作性。孙平被他们围着，一边说完整论文就在电脑上，等会就可以打印出来；另一方面还要回答这些专家诸多问题。 此时，负责燧人计划的主任研究员石永乐站了出来，“好了，好了，大家让孙博士先回他的办公室休息一会。午饭后，燧人计划将召开全体研究员会议，届时孙博士也会参加。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到会议上再提好了。” 有了石教授的解围，孙平才得以脱身。在自己助理的带领下，孙平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自己的办公室是两进的，外面是助理的办公室，同时助理的办公室还附带一个小宿舍，可以让助理在这里过夜休息。里面则是孙平的办公室和小型会客室，小型会客室里可以接待六个人，有投影仪和大型led屏等会议设备；而办公室则是由两排书架和一个书桌构成。书桌的背后墙上曙光研究所的标志，然后下面则可以让孙平挂一些自己的照片和证书。办公桌前则有两个椅子，可以让人坐下。由于在地下，自然没有什么风景可言，但是会客室和办公室里放了不少绿化植物，甚至办公室里还有吊兰，桌子上还有一些鲜花和果盘。 “孙博士，这里是您的休息室。”在助理的提示下，孙平在左侧的书柜后面发现了一道不起眼的暗门。“您用您的掌纹就可以进入了。——您今天的主要行程就是参加燧人计划下午的会议。晚餐之后，您需要查看女娲计划的工作进程，同时做出批示。如果您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按电话上的绿色按钮找到我。按照研究所的规定，我24小时为您服务。” “好的，麻烦你了。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孙平将助理支走了。 助理离开房间的时候，将门轻轻地关上了。孙平将手掌放在暗门旁边的接触屏上，一道红线在蓝色的屏幕里上下扫描。不一会，蓝色的屏幕变成绿色，孙平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推门进去之后，原本灯光暗淡的休息室立刻变得亮堂起来。关上房门之后，孙平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系统也开始运作。 在门上，孙平找到了lock按钮，然后轻轻按下，避免外人从外打开房门。房间里的智能化非常高，灯光和空气系统就和感应系统互动。房门之后是个门道，门道左侧是厨房，但是只有电磁炉、电热水壶等一些电气设备；右侧则是干湿分离的盥洗室，进去就是洗手台，而前方推开门则是有浴缸和淋浴设备的浴室，左手侧推开门则是放置着一个马桶的厕所。 门道出来之后，左边是餐桌，右边则是起居室，有沙发、衣柜等物。再向前则是用挂帘隔开的卧室，双人床和床前的一套音响。卧室再过去则是衣柜和后门，推开后门则是一个洗衣房，洗衣机和晾衣架都在这里。 不得不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让孙平惊讶的是，研究所的后勤部门居然已经将自己的衣物采购好了，甚至连内裤的尺码都没有错，这让孙平不得不佩服情报部门的无孔不入。 孙平去泡了个澡，然后换好衣服前往食堂吃饭。虽然研究所的宿舍里可以自己做饭做菜，但是对于绝大部分科研男来说，连袜子都不会洗的他们如何会做菜？估计电磁炉最后是用来煮速冻饺子，电热水壶是用来泡面，而果汁机之类估计早就落满了灰尘，更别指望他们会用电饭煲没事煲个汤了。 好在研究所的食堂倒是美味丰富，不仅有富含各种维生素的蔬菜瓜果，也有不少高蛋白却低脂低糖的荤菜。因为研究所都是脑力劳动者，高蛋白有利于脑部营养。但这群研究员各个又都是死宅，健身所那边就只有几个年轻人，所以后勤部门只好降低糖类和脂肪的摄入，以确保健康。除了食堂之外，每层楼都有数个茶水间，不仅有咖啡和茶，还有各种小点心让研究员们保持活力。 食堂不仅有传统的东方料理，也有西方料理，毕竟研究员有不少是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孙平点了一份马鲛鱼鞑靼、香煎安康鱼配烤南瓜和脆栗子，然后拿了一份异国风情水果沙拉和一杯巴黎之花玫瑰香槟。孙平点的基本上都是白肉，脂肪较少且是健康脂肪，然后配上的是大量蔬果。 “孙博士在法国生活过么？居然喜欢粉红香槟，而且选的还是巴黎之花。”有人问道。 孙平看了看他的铭牌，原来是燧人计划的副主任研究员林家俊。“我没有在法国生活过，只是觉得这香槟的颜色讨喜，于是就点了一杯。刚刚品了一口，味道是极佳的。” “那是自然，粉红香槟相较于普通香槟是因为她采用了黑品诺葡萄。这可是一种比较难伺候的葡萄品种，即便在香槟产区也是非常珍贵的。”林家俊解答道，“至于这巴黎之花，那可是香槟品牌里最昂贵的一个。当年我在巴黎理工学院攻读博士学位的时候，曾经因为导师的招待而有幸品尝过。好在现在曙光研究所里的后勤工作挺到位的，以前让我眼馋不已的香槟酒也成了我日常可以饮用的普通饮料了。——等会用完餐之后，孙博士要同我一起前往燧人计划的会议室么？我刚好有时间，可以带你认识下我们项目组。” “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我还是第一次去燧人计划项目组呢。”孙平没有拒绝。 林家俊的确是个热情好客的人，他跟孙平将了燧人计划目前的进展情况，同时他对孙平的磁约束可控核聚变理论非常看好，认为这将是未来可控核聚变的重要研究方向。 第254章：太阳神火 燧人计划位于研究所一层的西侧，通过一条不长的走廊就看到一扇门。门上是一个古代人正在那钻木取火，这就是震旦国人想象中的燧人氏，上古先贤之一。孙平和陈家俊刷完卡之后，就进入了大门之后。 进入门后，孙平有种感觉是来到另外一个副楼一般，三层的建筑里，底层是目前的核聚变原型机，而二层和三层则是各位研究员办公的地点。会议室就在原型机的旁边，大约能容纳几十人的样子。 主席台位置有大型显示屏，同时屋顶上也悬挂这几台显示屏，这些显示屏都是同步的，方便后面的人观看。而在主席台对面的墙壁上，则是一副西方的油画，内容取材自古希腊神话，普罗米修斯盗取太阳神火的故事。 “那幅画是iter中心主任赠送给我们的。”看到孙平对着油画发呆，陈家俊解释道。“你应该知道iter（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堆计划）是目前在可控核聚变方面走得最远的研究机构吧？他们是一个国际合作组织，原本我们也打算加入进去，但是他们对我们附加了太多的限制。法国人主张应该接受我们，而德国人、美国人和日本人却激烈反对，最后连英国人也投票支持‘有限制允许震旦国加入’。石主任一怒之下就宣布不再寻求加入iter，而时任iter轮值主任的法国人希拉克教授将这幅油画送给我们，表示他很遗憾我们未能加入iter。” “原来你们先到了。”就在陈家俊和孙平聊着的时候，石永乐教授也拿着相关设备进了会议室，“孙博士，你的东西都带来了么？” 孙平举起他手中的平板电脑，于是石教授点了点头，“吩咐大家伙准备开会了，这次会议关系着未来燧人计划的研究方向，不许缺席！”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会议室里就挤满了人。和绝大部分科研工作者的形象差不多，别看穿着白色的研究服，但是绝大部分都不修边幅。石教授示意孙平来主席台，然后石教授宣布道：“首先公布一个任命，孙平博士将成为我们燧人计划项目组的副主任研究员。其次，孙博士将和我们讲解一下有关磁约束可控核聚变的相关内容，大家有问题可以在讲完之后提。最后，我们将根据孙博士的演讲来决定是否调整我们的研究方向。下面请孙博士发言！” 孙平将自己的平板电脑和会议室的内部网络连接了起来，然后一边讲解磁约束可控核聚变，一边将一些示意图在大屏幕上展示。从理论上来说，孙平的论文已经做到无懈可击，并且还给出了磁约束核聚变发电机的原型设计图。但是最大的问题在于，孙平的论文并没有任何实验数据支撑，一切都是源自公式计算和逻辑推理，这让与会者都皱起了眉头。 如果孙平论文是真的有实验数据支撑的话，那么这的确是可控核聚变研究的主方向，而且极有可能在未来三到五年里走向工业化；但如果实验结果和论文理论不相符呢？不仅燧人计划要浪费许多年，而且还走了许多弯路。原本燧人计划就落后iter的盗火计划和美国的点火计划，若是浪费那么多时间，那么就意味着震旦国在核聚变研究领域里将被彻底甩开。这也难怪石主任要召开全体项目组会议，这个决定可不是哪个个人能承担下来的。 “孙博士，你的论文是完美和无懈可击的，但是我想知道，这些核心数据经过实验室的证明了么？如果没有实验数据作为支撑，你又如何保证你的论文是真实的呢？”一位专家提问道。要知道，论文其实可以在逻辑上做到完美，但是不见得是真实可行的。 “只有少量的数据是根据目前已公开的实验室数据做的录入，绝大部分数据是没有实验室数据支撑的。”孙平没有否认自己这篇论文的最大弱点，“但是我需要解释的是，所有数据都是符合数学公式和物理原理的，也就表示在实验室里，这些数据是不会错的。我现在需要的是有人提供场所让我去测试这些实验，验证最终数据是否正确。” 孙平给出了一个可行性计划，于是很多人在思考值不值得去验证。毕竟去验证这些数据也是要时间，浪费这些时间到底划不划算呢？就在大家犹豫的时候，石主任说道：“有的时候，我们做研究也是需要赌性的。既然在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为什么我们不敢在实验室里测试一下呢？如果大家都觉得这论文没有理论上的瑕疵，那么我们就安排时间验证吧！” 有了石主任的拍板，大家就不再纠结到底做不做的问题了，于是开始纷纷关注起如何做了。有专家提问道：“孙博士，有关磁约束可控核聚变试验机的制作，我发现有两个难题需要解决。一个是高温容器，另一个则是超导体。您的聚变环境是等离子状态，这样的高温是需要特殊材质的容器里才能实现，请问您有没有解决方法？另外就是产生足够约束等离子体的磁场磁力需求是庞大的，我们必须是用超导体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解决常温超导体的问题？还有就是超高温超导体的问题？” “这是我在南方理工学院材料实验室里做的一些实验，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是实验数据方面还是非常理想的。”孙平展示了自己的一系列实验数据，“在高温材料方面，我发现融入了某些稀土元素的特种合金可以达到抗实验高温的需求。而在超导材料方面，我这边也提供了两套方案，可以生产室温下的超导体和实验高温下的超导体。” 好在这个位面的震旦国对于稀土元素是控制得非常严格，全国仅仅只有国家稀土元素产业联合会才有稀土出口的资格，而每年出口的稀土元素规模也是有非常苛刻的限制，因此国际上的稀土元素价格才非常高昂。好在国家稀土元素产业联合会每年都有一批廉价教育用稀土元素提供给各大学的材料试验室，否则连孙平这样的富豪做起这样的稀土元素合金材料都要心痛不已。不过因为材料实验室的稀土元素有限，再加上实验环境受限，所以孙平的实验数据只是部分的，其他一部分数据是根据实验结果进行推测的。但即便如此，很多专家还是对孙平的推测表示了满意。毕竟，科研虽然是建立在实验之上，但有时也需要想象力。 “看样子，最后一个问题归我咯？”林家俊笑着说。因为很多关键问题都问完了，唯一的问题就是原料获得问题了。“地球上的氘和氚在理论储量上是极其丰富的，但是一个需要从海水中提取，一个需要利用锂的同位素进行合成，不知道孙博士有没有解决方案呢？” “大家都知道，太上老君炼丹的时候有两个道童帮忙煽风点火。后来这两个道童下凡成了金角和银角，给孙悟空造成不小的麻烦。”孙平用一个故事开头，“我这里将氘的提取仪取名叫‘金角’，而氚的合成仪取名叫‘银角’，下面大家看这两个设备的设计图和原理。” 看完孙平的设计图和设备原理之后，大家沉思了片刻，发现找不到孙平的漏洞。最后在石主任的提议下，大家决定对孙平的核聚变原理的可行性进行验证。等散会之后大家都离开了，石主任找到孙平，“我发现你在讲解可控核聚变的时候，有些东西没有深究。但是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你不仅对第一代核聚变有前瞻性的研究，甚至对于第二代的核聚变都有研究。我想听听，你是如何看待可控核聚变的商业应用前景？” 孙平错愕了一下，随后回答道：“其实无论是第一代和第二代，它们都有中子污染的潜在威胁，而且安全性也非常成问题。如果要取得完美的核聚变能源，那么只能寄希望与第三代，那就是纯粹的氦3核聚变。但是自然界的氦3储量是几乎没有的，我们只能利用氚衰变来获取氦3。但是这里的问题是，氚的获取成本不低，同时衰变中的污染让我们理想中的第三代核聚变又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污染。如果要大量廉价地获取氦3，那我们只能仰望星空。” “你不会打算殖民月球吧？”石主任当然知道水蓝星的卫星月球上有大量氦3可以开采，但是根据国际间的协议，月球不能被任何一个国家所殖民。“你想我们得罪全世界么？” “我们又不是将月球据为己有，只是去上面搬点东西回来罢了。”孙平耸耸肩，“这不违反国际法的。你有本事，你也上去搬啊。总不能因为你没本事上去，我就不能搬吧？” “你这说法还真有趣！”石主任难得被孙平逗笑了，“可惜我们国家的航天工程还停留在近地轨道附近，登月什么的，也只有美国人和俄国人干过。但他们还只是去搬点石头回来，你这等于是要在月球上设厂，然后定期去搬运。这成本和技术要求，难以想象！” 孙平没有接石主任的话茬，他当然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但现在是时候么？自己一方面折腾出了人工智能，另一方面又在可控核聚变方面有突破性发现。这一切勉强还可以用自己是数学家来解释，毕竟计算机科学和高能物理学都与数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去月球设厂、可回收火箭、大型载人飞船什么的，那可都是工科和应用科学的范畴了。所以孙平笑着说：“至少我们这一代可以实现第二代可控核聚变的商业化应用，这就能让我国的能源和环保方面有极大的进步。未来的事情，就交给未来的人吧！” 第255章：正经事儿 “我说孙博士，你最近在燧人计划项目组的确干得不错，但是你不能忘记的本职工作吧？”高副所长将最近忙得满天飞的孙平找了过来。 看到孙平还一脸茫然的样子，高副所长不得不摊开说，“孙博士，你可是女娲计划项目组的主人研究员。自从你将那台原型机丢在项目组之后，你似乎有两个多月没有操心女娲计划的事儿了吧？我建议你最好阅读一下研究所各项目的优先级，你负责的人工智能可是排在最前面的几个。你应该清楚，没有好的人工智能进行辅助的话，我们的工作效率是很难再提上去的。现在燧人计划还处于准备阶段，你不用太操心了，何况石主任和林副主任也会管理得很好。 ——哦，对了，你上次申请的材料实验室和稀土元素已经被上面批复了。预计会在下月中旬为你建好燧人计划的附属材料实验室，月底会将你需要的材料全部搜集齐的。你现在就去女娲计划报道，去操心人工智能！” 孙平听完高副所长的训话之后，也承认自己最近的热情过多投入到可控核聚变了。其实按照曙光研究所的计划，人工智能计划当然是最重要的。因为如果有了人工智能的协助，至少可以让全部研究员解放一半以上的工作时间出来。毕竟有很多研究内容是重复、繁琐和枯燥的，这对于机器来说却没有太多的情绪方面的问题。而且重要的是，这种细碎的研究极其造成研究员的走神，而导致数据采集错误，不过刻板认真的人工智能就不会。 想到这里，孙平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推进人工智能的研究进度了。孙平一边想，一边来到女娲计划项目组的办公区。其实女娲计划和燧人计划两个项目组基本就是对门，孙平估计自己项目组的那帮人天天看到自己的主任研究员在对方项目组里忙得热火朝天而早就不满了吧？ 通过验证之后，孙平进入到项目组的办公区。研究所的项目组都是一个主任两个副主任的配置，女娲计划的两位副主任研究员分别是沈秋萍和二宫和也，一个女性副主任，一个归化三代的日裔。 看到孙平来到项目组，沈副主任颇为不满地冷笑道：“唷，我们的孙主任终于想起我们这个小项目组了啊？您不是在燧人计划那边激情四射么？今儿个来我们这视察了么？” “那个，不是那边的事儿忙么？我可是有关注我们项目的进展，每天的简报我都是有阅读的，不是咱们没啥大事，所以我就紧着有事儿的那边了。”孙平知道自己此时得装孙子，干净安抚住自己项目组的这帮子人。 “我已经看到咱们将我的原型机进行了整合，女娲初代机的设计方案我已经批准了。不过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想和大家探讨下，这牵扯到未来人工智能的研究方向。沈副主任，能安排大家在午饭之后开个头脑风暴会议么？” “可以。”沈副主任立刻应承了下来，“希望您的提议是有战略级意义的，否则耽误大家的工作进度是很麻烦的。初代机完成之后，我们判定其人工智能已达到可以初步正式使用的阶段了。因此，不仅是我们研究所内部，连兄弟研究所也发来请求，希望能够采购。为此，上级单位还特意发来函件，要求我们加快研制进度，尽快实现其彻底工业化应用。” 孙平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他来到自己在项目组的办公处。这里和自己的正式办公室相比要狭窄了许多，仅仅一个办公桌和一个简单的办公椅。不过好在后勤处也知道这里终日不见阳光有些让人郁闷，所以每个地方都还是有绿化职务的，而办公室里则必然有一些色彩缤纷的鲜花。孙平在电脑上将自己的构思给整合起来，然后吩咐自己的助理将饭菜送到这个办公室来。等孙平整合完资料之后，沈副主任也通知孙平过来开会了。 孙平来到会议室，发现大家都基本到齐了。自己主持位旁边分别是神情冷傲的沈秋萍和娃娃脸的二宫和也。孙平来到会议室之后，示意大家不用客气，然后直接开门见山道：“女娲初代机的原理相比大家都知道了吧？无非是选择系统和评估系统的组合。选择系统基于现有数据库里的资料进行符合逻辑的选择，而评估系统根据选择系统评估事后效果，进而反馈给选择系统，让选择系统的选择更加符合实际需要，这就是人工智能的初级学习。但是，大家觉得人工智能和人类智慧有什么区别？” 其实孙平的问题也是大家都熟知的问题，在完美的人工智能也不能和人类智慧划上完美的等号。于是大家都很热烈地讨论起来，有人说是因为人工智能并不具备人类完整的学习能力；有人说人工智能缺乏社会动物的基本属性；当然也有人喊出了人工智能没有信仰如此奇葩的答案。 看到大家给了五花八门的答案，孙平忽然将投影屏上的女娲初代机换成了弗洛伊德，“有人说哲学是一切科学的妈妈，以前我还不相信，但是最近研读了德国哲学家弗洛伊德的一些书籍之后，我发现我对人工智能有更深的理解。 其实人工智能的最大问题就是过于理性化，是一个我们人类理想中的我，但是这种‘我’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我们要模拟人类智慧的人工智能，那么我们就要对‘人’进行区分。就像我们将智慧区分成‘学习’和‘判断’一样。虽然这样的区分过于武断和简单化处理，但是对于电脑来说是最好的。 我觉得一个人工智能系统至少将由三台独立的女娲初代机构成，它们分别代表人类精神世界的‘自我’、‘本我’和‘超我’。 简单来说，一台女娲初代机将模拟身为独立个体的‘我’，也就是‘自私’的象征；另一台女娲初代机将模拟身为社会生物的‘我’，也就是‘自制’的象征；而最后一台女娲初代机将模拟身为理性生物的‘我’，也就是‘道德’的象征。 一个提议输入到系统之后，将分别交由三台初代机进行判定，最后根据简单多数的原则决定最佳方案。这样的结果就接近我们人类的自身判断，同时还具有更客观的参考意义。我们在社会中的选择无一不是自私与自制的博弈，而控制这一切的就是道德。但是道德也必须被自私和自制所反制，否则过于道德过于理想的人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孙平举了极端环保主义份子的例子，他们反对科学进步反对人类繁衍，理由是人类对地球对自然造成了极大的负担。他们是反人类的，但是从地球或其他生物的立场出发，他们又是正确的。可以说，他们是基于纯粹的道德来进行问题判断，但结果却对人类来说是黑暗和消极的。 其实孙平的理论是来自《新世纪福音战士》中magi电脑的设计原理，赤木律子博士的妈妈赤木直子博士设计了这套理论。magi的三台分电脑melchior、balthasar、casper分别继承了赤木直子身为科学家、母亲和女人的身份。 科学家代表着纯粹的理性，也就是赤木直子的超我存在；母亲则代表社会人的属性，也就是赤木直子本我存在；而女人则代表了自然人的属性，也就是赤木直子自我存在。当然，magi比孙平的系统要走得更远，因为它具有独立人格和情感属性，这样人工智能就更加人性化了。 不过也因为如此，这样的系统会更加独立和“任性”。比如身为magi终极管理员的赤木律子提议系统自爆的时候，身为女人象征的casper因为更爱碇源渡司令而拒绝提议。同时由于系统里对于某些问题是要求“一致同意制”，casper利用这个漏洞而让magi最终否决提议。 这就是继承人类情感电脑的最大缺陷，因为它连人类的情感弱点也继承了。赤木直子提议系统自爆的时候，除了报复碇源渡之外，更大的原因是基于阻止第三次碰撞。这个提议自然得到了身为科学家和身为母亲的赤木直子的许可，可偏偏身为女人的赤木律子不愿自己的爱人死于自爆，于是任性地拒绝了自爆。 这样的结果可不是孙平想要的，一个傲娇的人工智能可不是大家所期待的。所以孙平在设计的时候，才觉得应该摒弃情感元素的干扰。虽然这样的人工智能可能永远都不会是人类智慧，但是有区别不更好么？ 孙平的全新设计理论经过项目组的丰富和补充之后被提交给上级单位审查，新的原型机被孙平命名为magi，也就是东方贤者的意思。系统内的三台独立电脑分别命名为梅尔吉奥、巴尔萨泽和加斯帕。之所以要修改代号，孙平觉得是现在的理念和原本的计划不同，在沿用原本的命名方式不妥，而且孙平打算用别的命名方式来干扰外界的猜测。 “原型机将命名为东方贤者，并采用圣经故事命名。但是等可商业化应用的正式机出来之后，我们再进行最后的定名。”孙平跟上级单位解释了自己命名的原因，并且表示这只是暂时命名。 计划批准之后，刘所长特意将二号基地开放给孙平等人使用。孙平采用了《新世纪福音战士》中magi的设计方案，当然，孙平只是提议，最终设计是系统完成的。这套magi系统未来将接管整个研究所的全部日常管理和安保工作，同时还将负责一些实验数据的处理。 这其实也是研究所的一次尝试，因为这套系统在管理上的应用性让某些人看到了建设智能城市的可行性，所以打算拿试验所当试验单位。为了让研究所甘心当一次小白鼠，一笔丰厚的拨款让大家都闭上嘴。何况他们还承诺，这套系统的承建费用由他们包掉了。 第256章：准备出道 新的东方贤者人工智能电脑存放在曙光研究所的二号实验楼。这二号实验楼其实是个半成品，毕竟高科技这玩意是非常烧钱的，而国家同时又有那么多的项目在同时进行，所以原本准备拓展曙光研究所的二号楼计划被中止了，留下了这么一栋约三层楼未封顶的烂尾楼。 现在这栋烂尾楼第二层和第三层被拆掉了三分之二，转而铺设了大型穹顶显示器。这些显示器既可以组合起来显示人工智能系统的主画面，也能显示其他任何接入的视频画面。一楼是各种线路铺设的地方，供电设备、视频设备、信息传输设备等等，同时还有大量的技术研究员作为辅助人员，在两侧的位置监视设备运行的各种数据，并判定系统运行的良好程度。 二楼是人工智能主控台，前方有三位顶尖的电脑技术人员负责对人工智能的三个子系统进行数据录入和监控，同时他们手上还各有一把钥匙，只要三人同时插入钥匙并旋转到lock位置的时候，人工智能系统会被强制与其他系统进行物理隔断。而在主控台背后有三个升降式电梯，通过这个小电梯可以分别进入存放梅尔吉奥、巴尔萨泽和加斯帕子系统主机的机房。 三楼的位置则是给参观人士使用，同时也是给终极管理员操作系统的。终极管理员可以对系统进行关机、重启动等操作，同时还有个应急按钮可以瞬间切断人工智能的全部接入通道，等于是在切断主机与数据中心联系的同时，也切断了主机的电源。 虽然有孙平提供的设计图纸什么的，但是施工还是需要时间的；好在在施工的同时，项目组也在对梅尔吉奥、巴尔萨泽和加斯帕三个子系统进行升级和修正。不过孙平要求在这三个系统的零磁道位置里固化三个规则，也就是孙平在《我，机器人》里提出的三定律。同时孙平还要求这三个规则不许修订，不许释读，只能完整无异议接受。虽然孙平的要求有些苛刻和莫名其妙，但是鉴于他女娲计划主任研究员的身份，手下的人在办事的时候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孙平回到自己的正式办公室休息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封外界的邮件。要知道研究所内部与外部的任何联系都要经过保密局的审核，甚至连电话都是24小时监听的。 邮件的内容就是飓风文化那边提示孙平年前收到三个少年的测评成绩出来了，根据飓风文化内部的评估，这三个少年已经符合了出道的基本要求。孙平对于这三个少年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因为对于孙平来说，这只是一场交易。孙平看了详细的测评报告，说实话，飓风文化的训练生组成的限定团里一抓至少有十几个不逊于这三个少年的组合，只是飓风想来是男子偶像组合精品策略，所以能出道的不仅是s级王牌，更是sss级的钻石王牌。 孙平想了想，传统的偶像男子组合出道计划并不适合这三个孩子，所以必须另辟蹊径。孙平此时想到的是两个（组）通过网络走红的男子偶像，那就是地球位面的贾斯丁比伯和tfboys。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比伯和tfboys在同龄人中并不算特别优秀，但是他们就是成功了，成为了中美两国各自的人气偶像。可以说，他们的成功是相似的，那就是利用了网络以及时下人们“反偶像”的审美趋势。 所谓的“反偶像”不是说大家都讨厌偶像，而是大家开始厌倦了从唱片公司或经纪公司流水线走下来的“偶像”，这些偶像有着绝世无双的样貌，无可挑剔的唱功和炫目多姿的舞蹈……但正因为太完美了，就让粉丝们有了距离感。在电视偶像时代，距离感就是神秘感，这成了粉丝喜欢偶像的关键感觉。 可是在网络偶像时代，随着社交网络的普及，人和人一方面变得疏离起来，可另一方面大家的隐私距离却消失了。花样的容貌怎么了？结果网络上一搜索，全是你小学中学毕业照的黑历史，搞不好还能查到你整容的证据。天籁的歌喉怎么了？在录音室里靠的是制作人的修音功底，在演唱会里靠的是自己对嘴的本事。酷炫的舞姿怎么了？翻来覆去不就是那几招，搞得跟中学生广播体操一样。所以大家更亲睐那种没有距离感的偶像，粉丝们巴不得自己隔壁的哥哥或楼上的妹妹就是偶像呢。 想到这，孙平再度看了看三个少年的素颜照和最新的沙龙照。从沙龙照来看，三个少年的确没有啥明星相，就算自己将他们硬推出去，估计一年内就泯然众人了。不过从素颜照来看，三个少年的亲和度还是够的。怎么说呢，如果这三个少年在舞台上，估计女粉丝不大会买账。但如果这三个少年是隔壁家的元气男孩的话，估计女粉丝上班时的心情会因此变得越发晴朗起来。 孙平想助理查询了自己的日程，发现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没有重要的安排，于是孙平决定离开研究所。在离开研究所的时候，高副所长提醒了孙平很多事情，希望孙平在外面的时候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从高副所长手中接过安全须知之后，孙平就离开了研究所，然后从基地车库里将自己的suv提了出来，就开车离开了基地。基地的位置非常隐蔽，一条简易的公路将孙平总到一个岔路口。如果孙平不晓得如何走的话，这不断出现的岔路口就足以转晕那些闯入者。 在最后一个岔路口，简易公路已经和附近深山里的一个村庄的村道合并到了一起。那个深山村庄没有什么特别的，因此去那的人不多，故而这条村道长时间是看不到人的。沿着这条村道走了半个小时，孙平终于驶上了进入市区的省道。 不过这条省道旁边有一条高速公路，所以省道很少有人走，除了一些运货的司机。年久失修的省道在这些载重卡车的碾压下，早就变得破破烂烂，若不是自己的suv是越野型，孙平都担心自己会颠簸得晕过去。饶是昆仑凌云的顶配定制版，在这样的破路上，孙平也只敢将时速放到30公里到40公里。 好不容易回到飓风文化的办公室之后，孙平将三个少年的经纪团队给交了进来。虽然孙平对三个少年并没有那么喜欢，但是该给的待遇还是有的。三个少年专属的经纪人、助理、宣传，和负责他们的化妆、发型、服装、唱片制作人等统统赶到了会议室。 “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是要对top的出道企划做重大调整。”孙平说道，“我们将更改top的出道舞台，准确说，top的出道舞台不是电视节目，而是网络。首先，我们要对top的形象定位进行更改，元气、亲切和腼腆将是他们第一轮宣传的重点形象。所有的宣传照要重新拍，第一先将他们的那种偶像妆都去掉，给他们淡妆或裸妆；第二，我要他们的校服造型、运动服造型，还有现在大街上的青少年穿什么，他们就穿什么；第三，拍摄的场景换到校园、运动场、公园、野外这种场合。 其次，他们的单曲不要和什么爱情牵扯到一起，主题只能是友情，或者亲情。等他们再过几年，可以加点懵懂初恋的元素进去。最后，我们先通过网络视频站泄露他们的清唱视频片段，再安排水军公布一批他们的素颜照，拉动关注度，到这个时候我们再公布他们的pv。对了，他们的首张cd不发行实体版，全部通过数字版下载，而且免费！没错，我们的售卖点不是他们的音乐，而是他们未来的代言合同。” 孙平吩咐完之后，各部门开始行动起来。首先完成工作的是宣传部门，孙平看了看他们的素材，果然三个少年脸上没有厚厚的粉底了，甚至江宇骄脸上的青春痘都能看到。少年们的校服造型、运动服造型和私服造型都充满阳光和亲切，同时一些素颜街拍照也做好了。 所谓的素颜街拍照看上去像是偷拍或抓拍的，实际上也是早就安排好了。毕竟偶像的照片是不能太有下次的，想想看，你能容忍你的偶像顶着满脸油光，鼻翼毛孔粗大还有黑头，额头粉刺泛滥成灾地出现在照片上么？就算有偶像能容忍这样的照片流出，但是你说哪个时尚杂志会转载？ 不过让孙平有些不能容忍的还是top的单曲，可以说，非常得不符合孙平的预期。最终孙平忍不住自己下场写了两首歌，一首是《秘密基地》，用来讲述友情和约定的；另一首则是《对你说声谢谢》，这是一首给粉丝的表白歌，关于坚持、梦想和感恩的。两首歌弄出来之后，制作人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老板的写歌能力。 由于两首歌都是非常优秀的，所以制作人最后将这首歌弄成了双a单曲。不过让mv导演郁闷的是，单曲只给了一首歌的拍摄预算，于是只好好好地拍摄《秘密基地》，而《对你说声谢谢》则只好从平时累积的日常素材里剪辑。在孙平的督导下，两周就完成了前期准备工作，只等top的正式出道了。 这一天，top的经纪团队将三个人在录音棚试唱《秘密基地》的清唱片段发到了一家视频网站。按照约定，这个视频网站找了个二级推荐位置进行了推荐，为视频累积了一部分原始点击。在这个推荐周期结束后，忙于世界巡回演唱会的she忽然转发了这个视频，还惊叹三个少年歌声美，人也长到帅气。有了人气女天团she的加持，这个视频顿时在社交媒体上爆红起来。 与此同时，水军们纷纷在各个地方散播top的素颜照，有说是自己同学的，有说是自己小区的，还有说是自己在等地铁的时候拍到的…… 一时间，top的照片和清唱视频铺天盖地。就在人们纷纷好奇的时候，《秘密基地》的pv在飓风网络电视台娱乐频道首播了！ 第257章：一夕爆红 如果你问问每家唱片公司的训练生，你们最大的希望是什么？他们给的答案都是统一的，出道！虽然水蓝星有严格的版权保护措施，但是随着网络的冲击，实体唱片的销量不可避免地在萎缩。同时伴随着社交媒体、直播网站的出现，明星和素人的界线似乎没有那么明显了。但是还是有人选择做训练生，为了那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去努力。理由很简单，唱片公司拥有自己的宣传渠道和发行通路，他们有太多太多的办法让歌手一夜成名。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人料到top的走红速度是如此之快。一周前，大家还不知道top是谁。仅仅是因为she转载了这三个小男孩的清唱视频，于是他们受到了关注，进而爆红起来！其他的唱片公司和经纪公司都不是傻瓜，他们很快就看出了这背后操作的手法。 那个叫孙平的男人还真不愧是娱乐圈里教父一般的存在，他缔造了男子偶像团体的盛世和偶像剧的王朝，同时他也开创了选秀节目的风潮，同时引爆了真人秀的收视狂潮。就在大家以为他真心真意去做研究的时候，他居然漫不经心地丢出一个少年组合，而且还成了时下最具人气的组合。 仅仅在这一周里，这三个少年的代言费用从五万元飙升到了五百万元，但还是被飓风文化婉拒了。无论去什么节目宣传，少年们的粉丝都能将两条街给堵死，而且粉丝的年纪从八岁到八十岁，几乎通杀所有女性以及部分男性。虽然他们的出道单曲没有发行实体单曲，但是那下载量已经将一线天王天后甩到了身后。当然，天王天后的粉丝酸溜溜地表示，人家的数字唱片是免费的呢。 但是就在人家出道刚满一周的时候，飓风文化就宣布，top出道演唱会三万人动员目标达成，实际申请人数破百万！这就意味着top将登上东海体育馆，举行他们的首场演唱会。 东海市有三个适合举行演唱会的场所，分别被粉丝戏称为“封神台”、“摘星台”和“养老院”。这养老院就是东海球馆，是东海鲨鱼篮球队的主场。这个球馆修建历史非常年轻，所以各种设备都非常先进，再加上又是封闭场馆，所以音响效果是最好的。但是这里的场地费用高昂，而且容纳的人数不多。所以一般新人和当红歌手都不会在这里举行演唱会，因为门票单价成本太高，故而都是那种资深歌手与自己铁杆粉丝的交流场所。比如一代美声天后蔡玲就创下连续举办四十场演唱会的记录，而民谣天王喻清曾创下一年内开唱百场的最高记录。 封神台则是东海体育场，这是东海骑士足球队的主场，可以容纳十三万人。如果改成演唱会舞台的话，则可以容纳十万人左右。因此非天王天后难以动员如此庞大的粉丝，故而这里就是“封神台”，意味着在这里开场就等于是歌坛封神一般。而摘星台就是东海巨蛋，这里是东海白袜棒球队的主场，可以容纳大约五万球迷，如果改造成演唱会舞台，则可以容纳三万人左右。如果歌手能够在这里举办演唱会，那就意味着你在歌坛已经是一线地位，成了名副其实的“腕儿”。 歌手出道不是不能举办演唱会，但一般就是livehouse这个级别罢了。没想到top打破了这个惯例，他们居然将出道演唱会弄到了东海巨蛋，太吓人了！虽然官方公布的数据是动员三万人，但其实是有太多人没有在网络贩售门票的时候抢到票，于是演唱会当晚，东海巨蛋附近的街道都被top的粉丝给围住了，飓风文化不得不在场外放置大屏幕，同步转播演唱会。虽然top只发行了一张单曲，只有两首歌属于自己，但奈何飓风文化那庞大的曲库可以让top随便翻唱玩，所以top的出道演唱会愣是唱满了四小时。 “按照我们的约定，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就算达成了。”在演唱会的后台，孙平对这一脸激动的星爸星妈们说道，“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对孩子们的未来想法是什么？是打算在童星时代捞一笔，然后带着他们继续过普通人的生活；还是打算长久地留在娱乐圈？” 孙平的问题虽然直接，但是星爸星妈们都开始思考起来。最后作为星爸星妈的代表，江爸爸说道：“孙总，孩子们当然是想继续留在娱乐圈，而我们当父母的自然是支持孩子。” 孙平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那好，居然你们希望孩子们继续留在娱乐圈，那么身为他们经纪公司的管理者，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少年偶像团体的一些问题。 首先，这三个孩子即将迎来他们的青春期后期，我们都是过来人，应该知道这个阶段会发生什么事情。第一，孩子们的声音会出现变化，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录唱片的话，孩子们的声带就会出问题。同时，变声期结束之后，孩子们的嗓音还能不能唱歌，还能不能被市场接受，这是个大问题！第二，这个时候也是孩子们最重要的发育期，我们不可能为了孩子们的形体而去控制饮食，这对孩子们的未来不好。于是我们就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孩子们的身材会短暂走样，身材变形的偶像是不能再成为偶像的。 就算我们平稳地闯过这一关，我们还不得不面临偶像的生命周期。一个偶像能红三年就属于成功了，红五年算奇迹，红到十年以上那就是有神在眷顾了。因此偶像们必须在大红大紫的时候思考转型，转型失败或没有转型都会被市场淘汰。我还要提醒你们一点，top的变声期刚好和他偶像寿命的末期撞上了，你们想过如何处理吗？” 江爸爸身为资深星爸自然也会关注娱乐圈，每年唱片公司都批量推出至少百余位新人，可到了年底唱片大赏的时候，能留下十几个新人就不错了。至于他们当中还能发行第二张专辑的，恐怕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而能撑到开十年纪念演唱会的，恐怕每十年也就那么五、六个吧。 震旦国庞大的正版消费市场造成了唱片业的极度繁荣，也给了不少独立歌手许多机会，但这也等于给了听众们无数的选择。就好比收视率一般，当电视机里只有老三台的时候，电视剧或电视节目没有50%以上的收视率就不算成功；可当电视机里有了成百个电视频道的时候，电视剧能有1%的收视率就算大红大紫，如果能有5%收视率就敢自称年度国民剧了。 江爸爸很清楚，别说整个娱乐圈了，就孙平自己的公司里每年有多少新人需要上位？top的成功是完全可以负责的，今天出来一个top，明天就会有pot、opt等组合纷至沓来。搞不好，top连一轮歌手（即依靠一张专辑上遍所有综艺节目就消失的艺人）都做不了。 “孙总，那您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么？”江爸爸问道，“top毕竟也是咱们公司的艺人不是？如今top能到这个位置少不了您的栽培，怎么着也不能那么倒下吧？” “接下来的计划我们都有，我希望的是你们能尊重我们的专业意见。” 也无怪乎孙平想打压下这些星爸星妈。top和飓风文化是十年的长约，但是才走红，这群星爸星妈就在联系律师想解约。粉丝都觉得十年长约还是新人分成，太委屈偶像了。可对于经纪公司来说，需要培养多少个组合才能有一个出道呢？而又要出道多少个组合才能赚钱呢？ 孙平讨厌被人摘果子，何况孙平也不反对在合适的时候和top换签其他合约，但是这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做法是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的，所以孙平才想敲打一二。 “未来三年里，我们将保持一年三张到四张单曲，然后争取发行两张专辑，最后做一张精选和一张巡演dvd。然后借口孩子们要联考而暂时隐退。等孩子们稳定之后，我们会以单曲试水，如果成功，我们会推出新专辑重返歌坛。 但如果失败，那么我们就执行第二套计划。第二套计划中，江宇骄将主打综艺挂，我们会安排他上综艺节目，从固定嘉宾开始，再到助理主持、正式主持；阳敏则是主打戏剧挂，从偶像剧配角开始，最后到大银幕男主角；曹琛则是时尚挂，他身材和身高都很不错，是时尚杂志主编喜欢的那种。 当然，为了保证团队整体人气，我们还是会安排团队节目上的。但是深夜节目还是黄金时段节目，就要看孩子们到时候的人气了。” 孙平一边敲打一边安抚的话还是让星爸星妈们暂时放弃了孩子们解约的事情，而在演唱会的第二天，飓风文艺也非常大方地宣布，top将加盟联视的青少年节目《加油吧！少年》，出任外景主持。《加油吧！少年》算是一档青少年才艺节目，收视率在同时段稳居前五，周收视率也能排进前五十。对于top来说，是一个不错的起点。 处理完top的一些琐事之后，孙平找到了金玮佳。最近一年的金玮佳在各大钢琴比赛中表现非常亮眼，已经有了亚洲钢琴新星的美誉。孙平找金玮佳的目的是打算为他录制一张钢琴演奏专辑，而且将采用大师级的待遇。 一般钢琴家的演奏专辑都是只发行cd而已；如果是大牌钢琴家，那或许还会配一张录制现场实况的dvd；若是一线的钢琴家，那么dvd会换成bd（蓝光碟）；可若是大师，则会同步出黑胶唱片。黑胶唱片虽然成本高而且容易损耗，但是因为它对声音本质的保存度是cd等数字载体难以实现的，所以黑胶唱片一直是高端粉丝的挚爱。 孙平之所以为金玮佳出黑胶唱片，就是为了帮他刷刷存在感，提高他考入国立音乐学院的机会。 第258章：基因工程 时间转眼便过去了将近半年，江南东方学园的学生们也迎来了暑假。暑假不仅是学生们在求学期间的最长假期，同时也是各项高中赛事的举行时段。尤其是对于篮球社和足球社的孩子们来说，每年夏天的全国高中生篮球锦标赛和全国高中生足球锦标赛那都是他们在高中阶段的最高目标。 每当这两大赛事举行的时候，公共电视台新闻频道和教育频道都会暂停其他节目的播出，全力转播这两大赛事，同时也会制作大量专题节目进行外围报道。其他商业电视台虽然不见得会转播比赛，但也绝对会开播一档到两档和这些高中生赛事有关的节目。 对于江南东方学园来说，这两大赛事显然和自己无缘。江南东方学园篮球社在江南省选拔赛中止步于八分之一决赛；而足球社则连省选拔赛的出线资格都没有捞到。 不过这些事和孙平的关系不大，孙平只是负责学生社团的组建，具体的训练工作则是由体育教研组指派或聘请的教练在负责。而孙平直属的三个学生社团倒是表现不错，尽管范奕伦在忙于法网和温网，但是网球社依旧杀入到了全国高中生网球锦标赛的决赛圈。 而围棋社也如愿通过春季的全国高中生围棋联赛资格赛，从而获得了联赛社团的资格。虽然目前围棋社暂时只能参加乙级联赛，但是根据马明宇的说法，今年围棋社拿下乙级联赛冠军和幼狮杯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钢琴社，除了金玮佳的首张钢琴演奏专辑大卖之外，钢琴社联合演奏出版的专辑也获得不错的销量。孙平负责培养的top少年组合也在半年内接连发行了三张单曲，尽管后两张单曲没有孙平参与制作，但依旧卖出了白金销量，一举奠定了top的歌坛地位。就在这个暑假，top的首次亚洲巡演正式启动了，除了国内的五大城市之外，日本的东京、大阪、名古屋，韩国的首尔、仁川，以及东南亚的新加坡、马尼拉、吉隆坡和曼谷都将巡回到。 当这份亚巡企划递交孙平审批的时候，孙平还吓了一跳。目前亚巡能做到这么多城市的，飓风文化旗下也就f4、sj、she三组天团歌手能做到；twins这样的准天团还只敢在震旦、韩国和日本巡演，顶多在加一个新加坡。 没想到top居然依靠三张单曲六首歌就能这般亚巡了，孙平真觉得这是对歌坛的一种强力嘲讽了。不过孙平不会放着钱不赚的，因为各巡演场合的赞助费冲抵成本之后还都有结余，再加上巡演对唱片销量的刺激，和演唱会现场各类正版周边的贩售，这次亚巡估计能给飓风文化带来200万美元左右的收益。孙平不由得沉思起来，他决定在年底的时候为top制作一张精良的专辑，彻底将这三个少年推上神坛算了。 与此同时，孙平在曙光研究所负责的两个项目也有了长足的进展。燧人计划已经完成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大约会在近期就磁约束可控核聚变装置进行点火测试。而且让孙平始料不及的是，自己在提炼稀土元素的一些做法居然被一群搞冶炼的家伙惊为天人。 在他们的改进下，所谓的“孙氏稀土元素提炼法”可以让稀土元素的提炼效率提升不少，同时也解决了贫矿提炼困难的问题。因为这个方法，不少稀土矿业公司是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最重要的是，女娲计划中的东方贤者正式机一号已经建成。经过这几天的调试和测试，一号东方贤者已经开始试运转起来，部分研究所的日常管理工作已经移交给它去处理。经过这几天的发现，东方贤者表现良好，让人对人工智能有了积极的认识。孙平听后，马上驱车赶回基地，他要参加东方贤者一号机的正式启用工作。另外，马副所长表示还有重要工作要交代。 孙平通过安检进入到曙光研究所的时候，发现曙光研究所在半年内也做了很多变化。原本的曙光研究所是个纯粹的地下建筑，但是经过这次整修之后，已经部分建筑露出到地面之上。不过这是群山中的一个山谷，如果没有那条戒备森严的地下通道，是根本无法进入到这个山谷的。饶是如此，山谷四周峭壁上还是布下了许多哨岗。孙平看到山谷里很多建筑正在兴建。 “以后那边将是实验员们的宿舍和非甲级保密项目的实验室。”马副所长站在孙平的身边，“你的‘孙氏稀土元素提炼法’给各大稀土单位带来了丰厚的利润，非常感谢你将专利转让给了我们研究所，我们研究所才能收获如此多的资金。长期住在地下，其实对于研究员们的情绪和心理是不利的，所以这次我们才决定在地面修建宿舍。同时还会有电影院、健身房、公园、酒吧等配套娱乐设施，相信应该能吸引不少年轻的研究员加盟了。不过你的女娲计划和燧人计划都是特级保密项目，所以还是必须在地下研究所进行。” “这个我理解。”孙平点点头。人工智能和能源都是关系到国本的研究项目，无论多么保密都是应该的。 “东方贤者的运行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而且按照我们当初的设计，研究所所有甲级以下的工作模块全部交由东方贤者去负责，这样可以解放不少人力出来吧？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人工智能只是模拟人类智慧，只能作为人类的助手而出现。我希望未来的人类不要太懒惰，让人工智能完全取代人类的工作。对了，你这次叫我过来是干什么？” “其实有三件事找你，但是因为涉及机密，即便你我的通话是保密线路，我觉得还是当面和你谈比较好。”高副所长将孙平带到了他的新办公室。 “怎么样？我的新办公室还不错吧？推开窗户终于是真正的花园，而不是裸眼3d高清屏幕制作的虚拟鲜花。第一件事，你应该我国参与了国际基因测序计划吧？国立科学院的意思是，咱们能利用东方贤者进行独立测序么？我们不愿意公开我们震旦人种的基因序列，避免被其他国家制作针对性基因武器。但是，基因治疗是目前的最新科技，我们想将这次测序控制在我们自己手里。所以，我需要你评估下，东方贤者是否可以担任震旦人种的基因测序工作？预计完成需要多少时间？ 第二件事，国防部一直致力于人形战斗机器人的研究，他们希望透过东方贤者为机器人设计一套辅助系统，降低操作员的操作难度。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国防部看上你为燧人计划设计的超导体了，他们想询问是否可以改装成超电磁炮武器？” 孙平此时已经满头黑线，没想到国家居然一直在暗中设计高达！不过孙平还是根据专业评估道：“基因测序这种事当然可以完成，但是可能需要一个医学项目组进驻。我预估东方贤者大约可以在三到五年里完成全部震旦人种的测序工作，同时还可以同步进行疾病标靶基因的搜寻。至于战斗机器人的辅助程序，这还是要看到产品才能评估，估计国防部要派不少武器专家过来了，毕竟那个超电磁炮武器也是需要有人过来和我们沟通才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将你的意见反馈上去的。”高副所长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一旦你参与到这些项目当中的时候，你就不再属于你自己了。以后你想离开基地，都必须安排一个保安小队随行才可以，而且我会建议你尽量不要离开基地。当然，我知道你自己手上还有许多商业项目在进行，我的建议是远程办公。你可以自己先考虑下，如果决定好了，我会安排人与你去处理一些事务，然后你就得在研究所长住了。” 孙平没有立刻答复高副所长，而是回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孙平的办公室依然还在地下研究所，他进了办公室就先将门锁了起来，然后吩咐助理暂时不要打搅他。他闭目在和系统沟通，系统听完孙平的困扰之后，回答道：“系统已经不再需要依靠宿主的积分进行升级了，宿主只要完成系统的最后任务就可以与系统解绑了。根据系统的评估，宿主留在研究所会比较好。无论进行中的两个计划，还会稍后的三个项目，都能让你声明显赫起来。至于远程办公什么的，现在的技术就可以实现，完全不用你太过于操心了。” 听完系统的评估之后，孙平答应了高副所长。于是高副所长给孙平放了一周的假期，让他去处理一些事物。飓风文化的事情倒好，因为孙平几乎是远程办公的；学校的事情虽然有点麻烦，但是自己的三个地址可以说都已经出师了，自己不需要将他们留在身边了。 孙平唯一需要解释的就是对孙爸爸和郭阿姨，而孙爸爸听完孙平的理由之后，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在孙爸爸看来，能为国家做事，那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既然孙爸爸都没意见了，于是孙平就跟着保卫人员返回到了基地。孙平在基地呆了不到一周，就看到不少人进进出出，扛着设备将整个二楼都占掉了。后来孙平才知道他们就是基因计划项目组的人。 基因计划其实难度不大，主要是要利用大量的计算资源去记录统计罢了。不过孙平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一本书似乎有用了。这本书是未来的一种医疗技术，利用基因标靶可以准确定向灭杀蛋白质。而目前有一个最佳应用就是对于逆转录酶的控制，而控制逆转录酶等于就是切断了rna病毒的繁殖可能性。简单来说，孙平其实提供了一个彻底灭杀hiv病毒的方法。不过是否可行，孙平打算去和医学组的那帮人聊聊。 第259章：双面天使 因为基因测序工程而驻扎在曙光研究所的医学组虽然不是国内最顶尖的医学专家们，但也绝对是一流医学专家们，而负责他们的则是一名女医师——白雅芝。孙平在高副所长那里看过白雅芝的简历，如果说孙平是系统催熟的天才，那么白雅芝就是货真价实的原产天才。 白雅芝毕业于国内最好的医学院明珠大学医学院，拿下了她的第一个医学博士学位，随后又接连在瑞典的卡洛林医学院和美国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拿下了她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医学博士学位。目前白雅芝不仅是震旦国医学会基因与遗传研究会的副会长，还是国际基因学会的副理事长，她所负责的东海总医院基因科学研究中心是全亚洲乃至全世界最著名的基因研究中心。而拥有如此多头衔和名誉的白雅芝今年还未满三十岁，同时还拥有玫瑰医师的美誉。玫瑰医师除了说明白雅芝的性格有点挑剔之外，更多是赞扬白雅芝的美貌。 在得知了白雅芝的主要成就在基因学和遗传学方面之后，孙平抽了不少时间去和白雅芝聊天。原本白雅芝对孙平并没有多少看重，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这个数学和物理学专家居然对医学也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虽然孙平的很多看法是没有经过专门的医学验证，但是白雅芝凭借自身的专业医学素养，能判断出孙平的说法似乎在逻辑上正确的。 因为如此，白雅芝便有了和孙平探讨的兴趣。基因测序工程的复杂性其实不是很高，原本用不着白雅芝的参与。只是白雅芝最近在被一个赞助商纠缠，为了躲开他的死缠烂打，所以干脆躲到曙光研究所来了。不过落到旁人眼里，则是孙平打算追求白雅芝。虽然孙平有着一个天后级的绯闻女友，但是在科研领域的人看来，还是白雅芝这样的人靠谱。看看，两个都是青年才俊，两个都是国家未来的科研顶梁柱，这样天才级别的结合一定能惠及下一代。高副所长都在畅想孙平和白雅芝的下一代，继承了两个人优良基因的孩子一定是早慧的。高副所长心想到时候要不要将孩子抢过来由研究所从小培养呢？ 不过显然孙平和白雅芝都没有察觉到外人的美好猜想，因为他俩现在正在研究孙平提出的一个猜想。孙平利用东方贤者研究了不少癌症细胞的基因序列，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不少癌症在基因上是有标靶物质的，而这些物质又大多出现在碱基序列上。孙平将这样的标靶物称之为原癌基因，基于原癌基因的测试，孙平预估至少能做到九成左右的癌症预警。 癌症虽然是一种极其可怕的疾病，但是和所有的疾病一样，早发现早治疗的话，绝大部分病人还是能有较长的生存期。而如果能在癌症尚未发病前就进行干预治疗的话，那么人类是有非常大的机会摆脱癌魔的阴影。在地球位面，人类已经能对乳腺癌进行发病前的基因筛查，而安吉丽娜朱莉也因此做了乳腺摘除，避免自己日后受到癌症的侵袭。 “我的天！孙博士，你知道你干了一件什么事么？”白雅芝一边检查孙平的论文，一边用东方贤者核实孙平的数据来源和准确性。“你让我们人类在与癌症的斗争中往前走了一大步，和恐怕是继放疗和化疗之后，人类对抗癌症的最佳武器了。防范于未然，这简直是天才的构思和猜想。可惜我们目前还只能在碱基序列上筛选出十几种癌症的原癌基因，若是能全部筛选出来，人类就可以宣布已经战胜癌症了。孙博士，您应该尽快将这篇论文完成，这将是全人类的福音！对了，孙博士，您这里提到的‘基因干扰素’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在进行研究的时候的一个猜想，既然基因会收到外界因素而产生变化，进而出现某些原癌基因，那么这个过程是否是可逆的呢？或者我们干脆用什么方法将这些原癌基因从人类的基因中剔除掉呢？” 孙平知道这是未来的一种治疗方法，不是现在可以实现的。只有等基因技术完全成熟，人类才有办法对自己的基因进行筛选和改良。现在的原癌基因筛选其实只是降低人类罹患癌症的几率，并不算是治愈癌症的突破。 简单来说，孙平的这套理论等于是在战场上为人类发射了数颗间谍卫星，它能让人类在对抗癌症的战场上提早发现癌症的阵地。于是人类想办法将癌症赖以生存的一些条件降到最低，但是并不能百分百避免癌症的出现。或许，手术、化疗和放疗还是人类对抗癌症的三大武器吧。 “白博士，我想邀请您成为我这篇论文的第二作者，不知道我是否有荣幸让您署名呢？” “第二作者？哦，不！”白雅芝拒绝道，“孙博士，这篇论文的所有发现都是您独立完成的，署上我的名字那是不符实际的。这虽然是一份难以拒绝的荣誉，但我的良心不允许。” “白博士，您这话就不对了。”孙平想将白雅芝拉进来降低国际学术界对自己的关注，“我研究的基因序列都是您测序出来的，同时有关碱基标靶物测试方法也是您提供的。可以说您提供了这篇论文最重要的数据基础和一个解决方向，如果这还不足以让您成为第二作者的话，那我觉得您是在向我索要第一作者的地位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白雅芝连忙摇头道，“好吧，我同意成为您这篇论文的第二作者。不过我对这篇论文有一个建议，因为这篇论文涉及的内容太多，发表出去的话，我估计会让很多人难以理解。我建议是将论文一分为三，一篇讲解什么是原癌基因，即癌症细胞在基因层面上的共性；另一篇则讲解如何对原癌基因进行捕捉，也就是癌症标志物测试方法；最后一篇则是前瞻性论文，用来阐释你的‘基因干扰素’理论。 第一篇论文我建议发表到《细胞》上，这属于基因和遗传学领域，是他们目前最感兴趣的领域；第二篇论文我建议你发表到《新英格兰医学期刊》，他们对于基因医学一直持欢迎和支持态度；第三篇论文我则建议投稿到《美国医学会会刊》，他们对于很多猜想性质的前瞻论文有极大的包容性。” 因为答应和孙平合作署名，所以白雅芝对于论文的上心程度提高了许多。孙平对于医学论文的格式没有太多的了解，有了白雅芝这样的专业人士帮忙，自然是事半功倍。 就在孙平和白雅芝在打造论文的时候，孙平和高副所长出现在基地的一个秘密仓库里。这个仓库并不属于曙光研究所，而是基地的一个秘密仓库。高副所长在一个上校的带领下带开了仓库大门，然后孙平就看到各种充满科幻色彩的武器。孙平看了下武器的设计，然后系统给出了答案。 “这居然是电磁武器？”孙平有些吃惊。 尽管由于燧人计划的推动，曙光研究所拿出了两项副产品，一个是常温超导体，另一个则是超级电池。没想到居然有人将这两套设备设计成了电磁武器。孙平看了下，目前的电磁武器分为三类，一类属于常规步兵武器，类似于步枪、机枪和手枪，主要是利用电磁武器的杀伤性；另一类属于狙击武器，电磁武器的速度是光速，同时很少受到自然因素的影响（除非是大功率电磁武器会受到地球自转的影响），所以变成狙击枪那简直是完美的；最后一类则是手雷，电磁武器的瞬间爆发力比传统火药武器要更高校，因此电磁手雷的体积更小，同时除了爆炸力之外，它还能摧毁所有的电子设备。这对于目前的高科技战争来说，无异于切断指挥部与前线的联系。 “我们来这里不会是参观电磁武器展吧？”孙平有些疑惑自己来的目的，于是他直接询问起高副所长来。 “当然不是。”一直沉默的上校忽然开口道，“有关海军的发展方向，曾经有过超级战列舰和航空母舰的争论。不过随着美国在海军方面的崛起，航空母舰战斗群作战方法就成了主流。但是我们都很清楚这种作战方法的最大弱点就是航母本身，因为航母本身的体积让它成为了海洋上一个庞大的靶子。所以我们才需要组织战斗群来保护它，一旦战斗群未能保护住航母，那么航母战斗群就是个笑话了。 与之相反的是，任何一艘超级战列舰就是移动的超级炮台，如何有一个超级战列舰战斗群的话，那简直就是毁天灭地级的存在了。但是超级战列舰也有超级战列舰的问题，那就是超级战列舰的移动速度和火炮强度。但是，有了超级电池和超电磁炮之后，这一切似乎都不是问题了。 我们前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们希望能为我们的超级战列舰开发专属的东方贤者人工智能。毕竟，在超高速环境下作战，人类的反应能力还是有问题。同时我们这里还有一份未来战争的作战方案，希望孙博士能严格保密。” 孙平接过上校手里的文件，然后跟着高副所长离开了秘密残酷。高副所长忽然开口道：“我知道你和白博士正在研究如何让人类过得更好，没想到马上就让你研究起如何杀死人类的东西来。科学这东西还真是可笑，一方面造福人类，另一方面又在毁灭人类。” “高副所长，科学没有错。”孙平微笑着说，“当人类心存邪念的时候，任何一项发明最终都会成为杀人武器；而当人类心存善念的时候，这些发明又成了推动人类文明和社会进步的工具。我们只是想工具交在人类手上，至于人类如何去使用，那是人类的选择。” “我怎么忽然觉得你成了哲学家呢？果然科学家最后不是哲学家，就是神学家。” 第260章：接二违三 孙平合上眼前这份未来战争的计划书，不得不说，这些战争专家们的构思都极其美好的，而且可行性似乎也是足够的。不过孙平却很清楚，这些方案中涉及的武器都差在关键的临门一脚上。任何发明创造在彻底工业化之前，其实都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不过孙平自己也被这套方案所描绘的宏大场面所震，也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在人类彻底进入太空时代之前，控制了制海权就等于将战争排除在家门之外。能将战争保持在国门之外，这是非常关键的。要知道，现代战争可能规模不会特别庞大，但是破坏力却是极大的。如果依旧采取利用国土又是进行战略纵深拖延，那么你需要损失多少才能赢得一场战争？绝大部分国家的经济发达地区都是沿海地区，而按照传统作战方式，这就是前线。可能第一轮打击之后，整个国家经济的发展潜力就要损失一半。而且所谓的国土战略纵深在面对现代武器的时候，往往也只是个笑话。洲际导弹的精准率已经在一张办公桌的范围内了，你的纵深又有什么意义呢？而且随着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海洋越来越成为未来人类生存的关键所在。所以未来战争其实就是各国蓝海海军的比拼，而这个计划书显然就是按照这个构想而来的。 计划书中的核心武器有三个，超级战列舰、超级潜艇和超级人形战斗机器人。超级人形战斗机器人可将不再是高达那种规模，而是类似于《环太平洋》中的规模。他们将是未来战争中的盾战士，在前线对对方的锋线战斗力进行破坏，同时为后面的部队掩护。超级潜艇将利用电池获得更快的速度、更深的下潜深度和更安静的前进噪音。所以，他们将是战斗中的超级刺客。试想一下，正在航行的航母战斗群中的核心地带，忽然出现几艘武装潜艇会如何？那就意味着航母已经是不设防了，几乎随时都可以被击沉。现在整个战斗群除了刺客潜艇和盾战高达之外，还有dps超级战列舰。 战列舰为什么是早期海战的大杀器？人家可是巨舰大炮的象征。巨舰意味着装甲厚，等闲炮火压根奈何不了它；而大炮则意味着超级杀伤力。想象一下，两人对阵，你无论砍对方都砍不死，结果人家一炮就送你升天了。这对于敌人来说，是何等的绝望。只不过随着巨舰大炮型的战列舰在移动速度和装甲方面不再战优势，再加上火炮几乎到了一种极限，于是战列舰的优势就慢慢没有了。那么航母对阵战列舰呢？等于是战列舰只是一个手持长剑的战士，而航母呢？人家不仅有长剑，还有飞镖、短刀，尤其是身边还有一群小弟一起重来群殴你。 但是燧人计划的副产品让超级战列舰有了可行性，经过改良的动力设备让庞大的超级战列舰跟巡洋舰一样轻巧快捷；全新的合金装甲让超级战列舰再度拥有了让人称羡的防御力；而超电磁炮等一系列电磁武器的出现，让超级战列舰火力输出近乎无敌了。现在的问题就是操作和配合，因为武器的更加复杂同时更加快速，人本身的反应的确不够用，再加上多兵种多武器联动，的确需要专门的人工智能系统进行辅助。不过这事对于东方贤者并不是问题，不断升级的东方贤者带给了大家太多的惊喜。孙平自然也不例外，将这种繁琐的事情交给电脑去处理，他只负责验证和确认。 孙平在进行作战系统设计的时候，作为cns三大综合科学顶级期刊的《细胞》（cell）正在查看孙平和白雅芝联合署名的论文。白雅芝的名字对于《细胞》杂志社的编辑来说，当然不会陌生。白雅芝不仅每年有两篇到三篇左右的论文在《细胞》上刊登，她同时还是杂志的审稿专家之一。作为国际顶尖的基因学家，有白雅芝担任第二作者的这篇有关癌症在基因方面的特征论文让《细胞》杂志社感到震惊。 由于基因学还属于前沿学科，绝大部分人都认为基因学的主要应用层面是在遗传病研究方面，但是没想到居然对于癌症的治疗有如此大的作用。如果能在基因层面揭示癌症的起因，那么对于癌症的预防和治疗那都是有重大突破的。虽然手术、化疗和放疗都对癌症有一定的治疗作用，但是术后复发率和患者存活率都是问题。现在这篇论文在这三种治疗方法之外，又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而且重要的是，这扇大门极有可能通向彻底治愈癌症的目标。 《细胞》杂志社不敢含糊，立刻组织专家进行盲审。而同行评审的专家根据各自的认知和论文提供的方法经过核实之后，都认为该论文可以刊发。在《细胞》刊发了这篇论文之后，医学界几乎是为之欢呼，而无数癌症病人更是痛哭失声。 在《细胞》刊发了这篇论文之后，《新英格兰医学期刊》也刊发了一篇论文。署名依旧是孙平和白雅芝，而这篇论文比《细胞》那篇论文更进了一步。这篇论文不仅证实了癌症细胞基因是可以被标示的，并且证明了目前已经有十几种癌症细胞的基因标志物被标志了出来，并将这里标志物起名为原癌基因。而且让很多医生惊喜的是，论文已经表明已经有合适的药剂可以对原癌基因进行标志，这让癌症的预检测成为可能。虽然没有经过临床测试，但是论文中提及的小规模测试的有效率稳定在90%到97%之间。 这篇论文公开之后，无数医药公司的老总已经搭乘飞机赶往震旦国，他们要找到孙平和白雅芝，他们要拿到癌症标志物测试药剂的授权。这是癌症治疗领域的新生市场，而且是一个充满黄金的市场。想想看吧，随着人类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对于生活质量也有了要求。为什么体检市场一年比一年发达？那就是因为人想活得更长更好。而癌症则是阻碍人类这一梦想的巨大山峰，现在有了癌症标志物测试药剂，那么这座山峰虽然暂时无法翻越，可却有办法绕开。 可惜制药公司还没找到孙平和白雅芝的是，《美国医学会会刊》又刊登了他们的第三篇论文，这是一篇前瞻性的论文，他们认为随着基因测序计划的深入和人类对基因的更深了解，人类完全破解癌症基因不是难题。或许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人类不仅能辨识全部原癌基因，更能利用一种基因干扰素的药剂彻底治愈癌症。这种药剂对人体是无害的，不会对人体造成格外负担，仅仅注射一段时间之后，癌症细胞就会彻底消失掉。同时由于这类基因在人体体内被剔除，人类再次罹患同类癌症的几率将近乎零。孙平和白雅芝甚至大胆预测，也许和当年彻底消灭天花那样，人类可以透过一种复杂的基因药剂来改善身体基因，将所有原癌基因消灭掉，人类终身将再无罹患癌症的风险。 这篇论文所描绘的美好将来吸引了无数生物学家和医学家的关注，大家纷纷要求孙平和白雅芝两人出来做演讲，他们要亲自询问更多的细节。 就在医学界还在震惊的时候，有关癌症标志物测试药剂的授权工作却很快完成了。震旦国的东海联合制药公司、燕京生物化学公司两家公司获得了全部测试药剂在国内的生产授权；而非国内市场的生产授权则被辉瑞、葛兰素史克和赛诺菲三家公司瓜分。辉瑞公司自然以全球第一大制药企业的招牌抢走了四成药物的授权；葛兰素史克和赛诺菲则以在肿瘤病学和疫苗生产的优势平分了剩下六成药物授权。 此次授权长达二十年，五家公司不仅要支付一笔授权费，还要在未来头十年的生产利润中抽成给孙平和白雅芝。一系列授权合同签署完之后，白雅芝的身价立刻暴增到数十亿美金。而曙光试验所也获得了一定比例的分成，让高副所长和刘所长是喜笑颜开。消息公开之后，五家公司宣布最迟在明年年初将会有第一批测试药剂上市，这消息让五家公司的股价上涨，连带着整个医学概念股也拉入涨停板。一些高端体检公司也打出了“明年癌症标志物筛查预约”的招牌，引来不少富豪和高级白领的关注。 “作战系统的设计已经基本完成了，建议他们可以做几次联合演习来提高系统的判定正确率。”孙平说道，“人形战斗机器人的程序也基本设计完成了，除了基本的操作程序之外，包括格斗程序、射击程序也植入了进去。我已经尽可能模拟人类的动作了，但是机器人的关节构成和人类毕竟有所不同，所以我还是需要考虑机器人自身的稳定性。” “你这是打算做成动画片里的那种战斗机器人吧？还格斗系统？”高副所长调侃道。 “枪械作战不适合过于近距离的作战，所以我才觉得可以让机器人置入一些类似刀枪那样的冷兵器。横竖机器人的装甲足够强悍，所以我才有这种想法。而且我们燧人计划研究的时候还有一个发现，这种合金作盾牌其实还不错。” “目前我们已经基本确认，最近震旦国的几项重要发现都来自这个代号666的研究所。不过研究所的位置我们估计在震旦国中部某个山区里，但具体位置还在搜索中。”中情局局长正在美国总统安全情报会议上汇报道，“根据我们的评估，这个研究所已公开的成果虽然很惊人，但是我们猜测他们有更神秘更重要的研究。我们的情报网显示，在震旦国某次秘密会议上，他们谈及可控核聚变已经实现了初步的商业化。我们猜测，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场所就在这个研究所。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对这个研究所采取破坏策略。” 第261章：再奇迹 “呵呵，我们研究所终于落到这些情报机构的严重了？”高副所长看着眼前的报告，笑着道，“让我瞧瞧，啧啧，中情局、军情六处、克格勃、摩萨德……几乎所有国家的情报机构都在近期将主要的研究对象对准了我们。看来我们在人工智能和可控核聚变方面的进展让他们感到了威胁，这算得上是我们的荣誉了呢。唔，孙博士居然是名单上的第一人？”高副所长有些惊讶道，“看来我们内部已经有人和他们勾结到一起了呢？吩咐下去，让内部调查局的人好好清查下最近的事情。我可不希望我的所里有内奸存在！还有，让保卫处加大巡查力度，将基地的保安措施提高到红色警戒。最后，让大家尽量不要离开基地。” 虽然研究员很少操心俗务，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的基地变化大家还是看在眼里。作为研究所公开的掩护设施，这个小型的军事机场已经全天封闭，巡逻的人数和频次也增加了不少。而研究所的入口则是加派了人手驻扎，同时安保措施也全面升级。原本只要有通行证、指纹和密码就可以进出研究所，现在升级到需要虹膜、掌纹、密码和通行证四样齐全才能进入。 尽管研究所处于暂时的封闭状态，但小型机场每天起降的运输机还是给研究所带来了充足的物资。好在新研究所附属的电影院、酒吧等娱乐设施都已经开业，同时第一批研究院的家眷也已经入住新基地宿舍楼，故而整个研究所的社区氛围还是有的。尽管不能离开基地，但是大家自娱自乐还是足够的。何况在物资上，研究所对于大家的要求还是尽量满足的。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孙平和白雅芝在研究所的医学实验室里正忙着一项研究。而当一小瓶香槟金色的试剂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时候，两人都露出了惊喜万分的表情。在利用基因学对癌症治疗有重大突破发现之后，在孙平的暗示下，两人将目光对准了hiv病毒。 在地球上，任何生物（包括病毒）生存目的第一原因就是繁殖，也就是将自己的生物特征延续下去。而对于病毒的杀灭也有两种办法，一种就是针对病毒本身，另一种方法就是让病毒无法复制繁衍下去。生物的绝大部分遗传形式都是通过稳定的dna，双旋结构可以让生物特征更加稳定的继承下去，同样也让治疗方法更加有效。但是hiv病毒是rna病毒，它的遗传是通过rna来完成的。rna作为遗传载体的最大问题就是但是单链结果，因此极容易出现遗传变异。 在传统的hiv治疗方案中，并非没有针对hiv的有效杀灭方案。而是当人类可以有效杀死hiv病毒甲的时候，患者体内又出现了hiv病毒乙和hiv病毒丙。目前有效的鸡尾酒疗法就是采用多种抗hiv病毒药物联合出击，一次性将hiv病毒甲、乙、丙、丁、戊杀死，连带还能杀死了hiv病毒己和庚。可就当人类觉得大获全胜的时候，hiv病毒辛、壬、癸又出现了。和hiv病毒一样具有变异性的病毒就是流感病毒，为什么人类也无法治愈流感？那就是因为流感和hiv病毒一样是rna病毒，一样具有极强的变异性。 不过随着遗传学的发展，人类发现直接灭杀hiv病毒具有难度，那么我们有没有办法让它没有办法繁衍下一代呢？毕竟和病毒的寿命比起来，人类的寿命显然更长。既然我打不赢你爸爸，但是我让你断子绝孙，那么最后还是我胜利了。于是人类将目光对准了逆转录酶，这就是rna自我复制的关键酶。现在的问题在于，人类的自我繁衍也是需要rna的，简单来说，dna解旋之后，通过rna作为搬运载体，生成两对新的dna，从而完成繁殖。所以，必须找到hiv病毒的rna逆转录酶进行定点清理，否则hiv病毒没有弄死，反倒是将人类自己弄死了。与此同时，正如前文所提到的那样，hiv病毒具有变异性，如何找到hiv病毒rna逆转录酶的共性以及它和其他rna逆转没的特性，才是最后实现针对性清除的关键。 原本听上去有点天方夜谭的构想，但是在有了基因测序工程、人工智能辅助和超级计算机的帮助下，孙平和白雅芝终于找到了绝大部分hiv病毒的rna逆转录酶特性。可以说，即便以后有漏网之鱼，但是只要适时扩充数据库，进行第二代、第三代药物的生产就可以了。 而且同样的原理也适用于流感等任何rna病毒的治疗，可以说整个rna病毒界会在孙平和白雅芝的理论之下彻底覆灭。当然，在解决了rna病毒界之后，dna病毒界也列上了日程。 同时孙平还有一个绝密方案发给了高副所长，将高副所长惊出一身冷汗。让人觉得属于神话世界的基因武器的雏形其实已经完成了，在孙平和白雅芝的理论之上，人类很快可以研制出针对细菌、植物，乃至高等哺乳动物的针对性灭杀基因药剂。所以灭杀某个特定的人类族群，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度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等于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高副所长被孙平报告里所描绘的基因武器吓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不能怪高副所长抗压能力不够，而是孙平提供的各种基因武器简直是杀人于无形。比如他可以让某个族群的男性变成易胖体制，让他们在青春期开始出现病理性肥胖，进而降低他们体内雄性荷尔蒙的分泌，从而使得这个族群的男性在青春期没有办法彻底进入性成熟。说得更残忍点，等于是孙平利用基因武器在变相阉割这个族群的所有男性。一旦男性失去生育能力，那么这个族群的未来就没有了。同样的，孙平还有利用男性在性染色体上y的缺陷，让一个族群的男性爆发大量遗传疾病，彻底摧毁这个族群的性别平衡。 “其实当人类对世界产生兴趣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孙平苦笑道，“因为我们的好奇，我们想了解世界的构成，于是我们发现了世界由物质构成，而物质又有原子构成。随着质能转换公司的发现，我们发现了核能以及核武器。当我们知道物质的时候，我们有猜想了反物质。但是当某天人类能生成反物质的时候，你觉得反物质武器还远么？重要人类还有欲望，即便是一个苹果，皇后给白雪公主的可还是毒苹果呢。” 高副所长没有再说什么，而孙平和白雅芝则是透过《柳叶刀》杂志正式向世人公布了全球第一支可以灭杀绝大部分hiv病毒rna逆转录酶的药剂。经过几个国家在指定医疗中心的测试，该药剂可以治愈99%的艾滋病患者。除非已经是艾滋病末期，否则该药剂可以在一到两个疗程内灭杀所有hiv病毒。 现在需要的就是跟踪已经治愈的人，已评估是否会复发。但是根据最近三个月的跟踪调查，暂时没有一例显示hiv病毒复发的迹象，于是这种试剂变得万金难求。由于药剂在审批上还需要14到16个月的时间，因而药剂最早也要到后年才会上市。 伴随着这支神奇药剂的出现，孙平和白雅芝的名字再次响彻全球。无论是东方的华佗医学奖还是西方的希波克拉底医学奖，都将孙平和白雅芝列为本年度的获奖者。 接近年底的时候，孙平打算请假离开基地一段时间。一方面要参加孙爸爸的寿宴，以及孙爸爸和郭阿姨的水晶婚庆典；另一方面自己的弟子们要面临联考了，孙平打算去指点一二。虽然孙平几乎不在江南东方学园出现，但是也没有哪个老师傻得要提议开除孙平。 想想孙平在这一年的成就吧，南方理工学院都已经颁发他数学副教授、医学副教授两个称号了。现在是孙平想不想留在你江南东方学园，而不是你要不要人家留在你这里了。对于孙平的请求，高副所长想了下就答应了，只是吩咐孙平要提供警惕，同时也让暗中保卫的人数增加了一倍。 孙爸爸这次将自己的寿宴和水晶婚庆典放到了一起，并且将整个庆典交给了百合典礼公司，而庆典的现场则是凯旋大酒店。凯旋大酒店虽然不及国际知名酒店那般闻名，但是在潭州本地却是奢华酒店的代名词。同时他们的主宴会厅也是全潭州市最大的，能够容纳100桌。这次孙爸爸不仅包下了整个主宴会厅，连同旁边的六个小宴会厅也包下来了，同时还包了几个娱乐室用作贵宾休息室。对于远方的客人，孙爸爸也是大手笔在凯旋大酒店定下了足够的房间。 整个庆典的酒席单价高达4999元每桌，并且不含酒水。因为是水晶婚，现场布置就动用了大量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同时孙爸爸还采购了庞大的鲜花数量，尤其是玫瑰与百合的数量更是惊人。 孙爸爸对此的解释就是，“你俩臭小子好好跟你老爸学着，以后你俩的婚礼档次不能比这个低。记住，女人跟你们一辈子不容易，她爱浮华就给她浮华。” 孙平和郭奕是一阵激灵，然后孙爸爸还炫耀了他给郭阿姨新买的钻戒。铂金戒指上是三克拉的鲜红色的红钻，同时红钻附近还用白钻镶出一颗心形，并且铂金戒环上还镶嵌着九颗粉钻，象征长长久久。 在这个水晶婚上，孙平和郭奕分别充当孙爸爸和郭阿姨的傧相，而孙涛则充当戒童。整个典礼是纸醉金迷，觥筹交错间，孙爸爸的笑容也是特别满足。 郭奕凑在孙平身边说：“你说我俩的婚礼怎么办？” “你喜欢这个调调？”孙平有些吃惊，“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海岛婚礼之类的特别款。” “我不需要如此热闹，我只希望身边有你，然后有父母和朋友的祝福就可以了。” 听完郭奕的话，孙平有些沉默。郭奕的要求其实一点都不高，但偏偏是最难得到的。同性之间的婚礼本身就已经惊世骇俗了，何况两人还是名义上的兄弟。在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道德模范帝了。这些人可能随地吐痰，可能脏话满嘴，做生意的时候缺斤少两，去旅游的时候喜欢铭刻“xx到此一游”……可他们却自封自己为道德警察，将手电筒永远对准别人。 “我会想办法的。”孙平紧紧地握了一下郭奕的手。 第262章：火星遗迹 孙爸爸和郭阿姨的水晶婚庆典次日在全城都留下了话题，当地的报纸在生活版和娱乐版都用大篇幅报道了这次庆典。毕竟飓风文化老总的父亲举行结婚周年庆，绝大部分的旗下明星还是要前来捧场的。有了大明星的登场，少不得就有个小型晚会要举行。不过能在庆典上唱歌的当然都是飓风文化的大物们，而他们的歌曲自然都是喜庆和祝福的。于是这些内容就成了全城老百姓谈论的话题，有羡慕的，也有眼红的，总之心态各不相同。 庆典之后，孙平和郭奕给孙爸爸和郭阿姨在凯旋大酒店订了一套情侣奢华套房，让老俩口去温存了。好在孙涛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就将孙涛一个人打发回家，而孙平则去了郭奕的房间。是夜，疾风骤雨，电闪雷鸣，被如海浪不断翻涌，床似孤舟上下起伏…… 云散雨歇之后，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撒了进来，照在两人的皮肤上。看着在自己怀里安静熟睡的郭奕，孙平心头涌上一阵无力的感觉。他们的爱情是禁忌，是不被世人所祝福的。即便自己在很多事情都能做到最好，可偏偏在感情上却永远没有办法及格。睡梦中的郭奕自然不知道孙平在想什么，而孙平也在系统里找寻着答案。系统没有给孙平直接的答案，只是将金庸的《神雕侠侣》丢给了孙平。 孙平笑着说：“你是建议我们学杨过和小龙女隐居活死人墓么？”的确，两个人不出现在世人面前，那么世人的毁谤也没有存在的意义。即便有些卫道士不放过自己又如何？横竖两人隐居世外，流言蜚语压根就影响不到彼此。只是，在这个地球上，哪里还有世外桃源般的活死人墓。孙平笑着摇摇头，“这次你没有给出答案，你输了。” “地球上没有，难道别的地方没有么？”系统忍不住嘲讽道，“目前地球已经拥有近地轨道航行的技术，登陆月球已经是成熟的技术。既然如此，你认为太阳系内的行星际飞行还是难题么？就算还有一些关键技术没有解决，我这里也有解决方案。无论是可回收式火箭还是大气层边缘发射技术，这些技术都已经在研究中了。哪怕是太空电梯，这也是有理论技术支持的。 还有，太阳系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偏僻，这里虽然不是太空文明最集中的地方，但也绝对不是荒漠一般的存在。只是根据太空文明单向传输规则，在你们还没有真正进入太空文明之前，其他文明是不会见你们的。何况，他们也不屑于见你们。在他们眼中，你们和一群大猩猩差不多。你们只是一种值得保护的太空智慧动物，但是绝对不是能和他们平等交流的智慧文明生物。还有，你们地球人真的以为太阳系只有你们一个文明么？想想火星吧！” 系统在嘲讽完之后，丢给孙平一份数据。据系统介绍，这是一部有关火星人的纪录片。 在太阳系中，和地球最类似的星球莫过于金星和火星。但是金星如同地狱般的环境已经确定不适合于生命的繁衍和文明的出现，但是火星却不同了。如果说金星和地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那么火星和地球就仿佛孪生双胞胎了。 只是和地球相比，火星要娇弱了许多，这也是导致火星文明最终崩溃的根本原因。在地球还处于恐龙时代的时候，火星就已经具有太空航行的能力了。虽然火星人创造了无与伦比的文明，但是他们也不得不面临一个残酷的事实。由于火星的体积过小，导致引力不足，从而使得大气层不断向太空逸失。所有的火星人都知道，随着这个进程的不断发展，火星将变得寒冷、缺乏可供呼吸的空气，从而让整个火星文明灭绝。 为了挽救火星文明，火星人决定星际移民。一部分火星人决定前往太阳系以外的星系寻找合适的星球，因为他们不愿意破坏邻居地球的文明进程；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星际旅行太危险，他们宁可在地球隐居。而发生在白垩纪的小行星撞击地球事件给这部分火星人带来了道德上的支持，因为经过白垩纪大灭绝事件之后，在地球上占统治地位的恐龙已经灭绝。如果火星人移民地球，那么他们不需要对地球原本的生物进行灭杀。 这部分火星人来地球之后聚居在一起，也就是所谓的亚特兰蒂斯。亚特兰蒂斯人一部分对地球文明是友好的，他们愿意帮助刚刚进入文明时代的人类，于是在金字塔等古老文明的建筑物上，总能看到一些不属于他们时代的特别标志，例如太空人之类。这部分亚特兰蒂斯人渐渐和地球人融合，并成为了地球人。而剩下的大部分亚特兰蒂斯人对人类是不屑的，他们居住在大西洋上由他们兴建的陆地上。那里是古代人想象中的天堂，智慧的家园。 但是伴随着大洪水时代的来临，亚特兰蒂斯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说，火星上还有残留的火星人基地？你让我和郭奕考虑去那里隐居？”孙平震惊道，“那些基地起码都有6000万年以上的历史了吧？还能用？还有，虽然人类没有登陆火星，但是绕火星卫星和火星登陆探测器我们可是发射了不少，那些个基地在哪里？” “我就说你们人类还不算真正的太空智慧生物吧？”系统讥讽了孙平一句，“你们看纪录片？火星文明的后期因为大气层的散逸，导致火星地表昼夜温差极大，你觉得火星人还会傻到在火星表面设立基地么？他们后期的城市建筑都在地下，你们的探测器当然找不到啦。 当然，绝大部分火星城市估计已经是遗迹，也不适合生存。但是根据火星人自己的历史文献记载，他们还是保留了数个基地，以便将来火星人返回的时候居住。这些火星基地可比你们人类的生物圈计划要靠谱得许多，能容纳多人生活，同时还有健全的循环系统。他们的能源来源于星球内部的热能，而水源则是依靠两级缝隙里的冰层。 根据我的评估，火星上的水和地球上基本是一样的，你们可以直接饮用。可能唯一需要修改的就是基地的空气构成，因为火星上的空气构成和地球有微量差异，不过系统的空气装备是可以做到这点的。” 系统的话让孙平沉默起来，人类对于火星的好奇程度其实是极高的。作为地球的姊妹星球，人类对火星有太多太多的猜测。没想到大部分人类居然都猜对了，火星上的确有火星人，而且火星人拥有地球人目前还难以企及的文明程度。可惜火星人已经离开了火星，而火星的文明遗迹却在火星地表之下，让地球人暂时还找不到。 “你还是希望我去干预人类的太空技术进程啊？”孙平幽幽地说，“不过你也说得对，目前你给我的太空技术其实人类都已经有所研究，只是你的研究走得更远罢了。看样子，这次回基地，我需要对太空技术下手了。” 次日，孙平将自己的弟子找过来谈话。范奕伦倒是不着急，国立体育大学已经宣布特招了他，所以范奕伦依旧安心打着网球比赛。马明宇有点不想再继续念书，因为现在马明宇已经成长为震旦棋院的核心中层选手，而震旦棋院也将马明宇当作未来三十年的核心选手在培养。不过孙平否决了马明宇不念书的想法，相反孙平透过震旦棋院联系到了燕京师范大学，希望他们能特招马明宇。燕京师范大学和燕京其他大学相比有些默默无闻，如今听说马明宇想来本校念书，他们的招生办主任还被吓了一跳。他们表示要和领导先沟通一下，并且保证特招马明宇难度不大。至于金玮佳，他早就通过燕京音乐学院、东海音乐学院和南华音乐学院三大音乐学院的艺考，现在需要的只是通过文化考试就能顺利升学。 和孩子们沟通完之后，孙平驱车前往回雁县。由于基地的警戒等级又提高了一级，所以原来的大门已经封闭，因此只能通过飞机进入。回雁县刚好也有一个军事机场，在高副所长的安排下，回雁县动用了一辆运输军机将孙平和他的suv运回了基地。 孙平一下飞机，就立刻被基地内部保卫处的保安们簇拥着进入了研究所。高副所长此时正在研究所的入口处等着孙平，看到孙平顺利回来之后，他才长舒一口气。 “研究所出大事了！”高副所长低声道，随后他带着孙平到了他的办公室，“我们这附近已经出现了不少奇怪的人，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进入红色警戒区，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出面逮捕他们。但是根据他们的表现来看，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基地的大概位置。 还有一件事，林所长在国外参加交流会的时候，遭遇了持枪抢劫。虽然当地政府通报我们是普通的抢劫案，但是我们情报人员判定是阴谋。他们想从林所长的手中获得基地的所在地，以及远程登陆密码。还好林所长没有将这些资料带在身上，但是我还是吩咐东方贤者将基地的所有密码都换了一遍，同时暂时封闭了远程登陆。” 孙平没有料到曙光研究所已经如此受到关注了，好在当年建设的时候，曙光研究所是作为某个秘密军事基地的附属建筑而设立的。现在这个秘密基地都还没有被人找到，那么曙光研究所的所在地自然还是难以找到的。但是大家的情报机构都不是吃素的，多多少少还是能找到大概位置，再加上可能的内鬼，那么曙光研究所被曝光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放一个烟雾弹出去，否则总是被动应付，总有失误的那一天。”孙平提议道。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高副所长问道，“你手上的几个项目可都是尖端项目呢！” 第263章：烟雾烟雾 不得不说，震旦国在人工智能和可控核聚变的重大进展让不少国家的间谍纷纷集中到了这个国家，也让震旦国的反间谍工作顿时加重了许多。虽然期间也逮捕了不少外围间谍，但是核心间谍们还是小心翼翼地潜伏着。 虽然这些间谍的主要目标是曙光研究所，可不代表他们不会顺带窃取其他情报或者搞点小破坏。正因为如此，孙平才建议丢一个烟雾弹出去，让间谍们对于曙光研究所的关注度没有这么高。事实上，历史上有很多重大科技工程在研发过程中也是有与本项目完全无关的代号，并且还会同步进行一个烟雾弹计划，用来吸引目光。 “我当然知道人工智能和可控核聚变的的关注度很高，但是目前国外能够确认的只有人工智能这一项，对于磁约束可控核聚变目前还是他们的猜测。现在我们要给人工智能的研究一个合理解释，然后让他们关注到另外一个重要项目上去，这样我们的可控核聚变就能继续进行。 而且有关癌症和艾滋病的研究，我建议转给白雅芝博士的基因研究中心就好了。因为有原癌基因测试药剂和艾滋病逆转录酶灭杀药剂两项专利的收益，白雅芝博士在燕京组建的东方基因研究中心已经算得上是国际领先了。 因为基因测序工程即将完成，白雅芝博士在曙光研究所的工作也要划上句号了。我们商量过了，我们将以远程协作的形式继续在基因方面的研究，但是不再以曙光研究所的名义发布研究成功，而是转到东方基因中心。 东方基因中心是商业的民用的基因研究中心，西方社会也没法诟病太多。何况国家在那边也有布置，据说安保级别也不低。等我们将基因研究转出去，再丢一个烟雾弹出去，应该差不多了。” “你说得倒是容易。”因为林所长目前还在医院治疗，高副所长已经被临时任命为整个研究所和基地和总负责人。 由于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所以高副所长最近这段时间可真的是愁白了头。不过目前孙平给出的方法的确是一个方法，基因计划彻底转为民用项目之后，那么各国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合作，付出的代价无非是金钱罢了。到了政府这个层面，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真的不是问题了。而再将目前已经曝光的人工智能项目包装成另外一个大项目的子项目，转移世人目光也确实是一个妙招。对于曙光研究所来说，可控核聚变才是最重要的项目。 念及此，高副所长看了看孙平，“说说看吧，你有什么计划？” “那当然是太空计划咯。”孙平微微笑道，“第一步就是天宫计划，我们争取在未来五年内在近地轨道上修建一座永久性太空站。我们的太空站将是目前最大的永久太空站，将由十五个到二十个太空舱构成，最多可以容纳七人在此生活一个月。 第二步则是广寒宫计划，在天宫计划同步启动嫦娥计划，我们将在天宫计划完成的同时实现三到五次载人登月，并且在七年内修建月球永久基地，广寒宫。广寒宫将能容纳十五人到二十人在月球生活半年，同时我们还有实验舱、工业舱等设施。我们将从月球上采集氦3，用于支持我们的第三代核聚变发电。 第三步则是火星登陆计划，我们将前往火星探索并设立实验室。当然，最后我们的行星际飞船将变成恒星际飞船。到那时，我们的征途将是星辰大海！” “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你知道太空计划将消耗多少资金么？”高副所长有点生气。 “缺少预算那就想办法申请啊！而且我们内部也有开源和节流的举措哦。”孙平笑着说，“你以为我什么功课都不做就找你来空谈的啊？我知道国家类似我们这样的超大型重点实验室不少于五个，每个实验室消耗的资金都能在gdp中占到几个百分点了。所以，找国家申请预算还是要申请的，但是最重要是我们的开源和节流两个方面。 开源方面，我相信我们在基因计划中的收益还是让大家满意的吧？就我目前整理出来的项目，超级电池、常温超导体这样的东西我们可以卖给汽车公司和轨道公司，现在电力汽车和油电混合汽车可是重点。轨道公司利用超级电池和常温超导体之后，磁悬浮的速度会更快更廉价哦。而我们的人工智能可以做成低配版，然后打造智能家居、智能办公等等服务。除此之外，我们的冶炼技术也可以授权给一些企业，换取授权费。具体的内容，你可以看看我给你的报告书。我预估我们每年从授权费用上至少可以赚到几十亿美元，甚至更高。 此外根据东方贤者的辅助设计，我们将目前的火箭回收技术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根据东方贤者的计算，我们的火箭发射成本将降低30%到40%。而且我们还可以在同步轨道上组建我们的行星际飞船，这样我们可以不用考虑地球上的重力因素。这是整个太空计划的项目书，你也可以看看。” 看着多达数g的项目书，高副所长苦笑道：“你这是写了多少内容啊？居然如此大！” “因为有图标，所以文档就大了点。你放心，我已经优化了图片压缩格式，已经是最小版本了。话说，我们这个图片压缩格式也可以授权。”孙平觉得自己钻进钱眼了。 “我的意思是，你就这么几天折腾出这么多内容，不不觉得累啊？”高副所长有点奇怪。 “很多内容都是东方贤者完成的，我只是负责总纲和统筹罢了。”孙平当然不愿承认自己是个超人，而东方贤者是最好的解释。随着东方贤者的升级，现在的东方贤者已经是试验所里做重要和最不可或缺的组成。不仅曙光研究所如此，其他几个重点实验室也引入了东方贤者，这些东方贤者也在他们那成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在孙平和高副所长谈话之后半个月，震旦国航空航天中心召开了记者会，宣布有重大战略性计划要宣布。当各国记者赶到记者会现场的时候，主席台背景墙由地球、月球和火星构成，一副深邃宇宙的景象。 当记者和中心的人都到齐之后，负责本次记者会的主持人站在主持台上说道：“根据计划，震旦国航空航天中心将在近日启动天宫计划，也就是在未来三年到五年内，在水蓝星同步轨道上兴建一个永久航天站。在天宫计划完成之后，广寒宫计划将作为后继计划将启动。广寒宫计划的目标是在月球建立永久实验基地。而在广寒宫计划之后，我们将在太空组装我们的行星际飞船，而这艘飞船的首航目的地就是火星。” 主持人话音一落，就听到现场一片惊叹声。主持人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这群大惊小怪的记者，还好我没有告诉你们，我们还打算在火星建立永久基地，并且组装和发射恒星际飞船呢。 按照惯例，这种重大发布会的第一个问题都是交由公共电视台新闻频道的记者来提问。“我想请问主持人，由于太空探索的费用过于昂贵，导致美国、欧盟和俄国纷纷退出了太空计划。那么在这个情况下，为何我国要启动太空计划呢？每年我国需要花费多少预算呢？” 这个记者的提问的确刁难，一点都没给自己人面子。主持人想了想，回答道：“我在来这里之前，和计划的总负责人聊了一会。我也提了你的第一个问题给他，而他则给了我一个非常诗意化的答复。他说，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人类不能一辈子都不离开这个摇篮。人类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而我们今天仅仅只是准备迈出第一步而已。 关于预算方面，我们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启动太空计划，是因为我们有几个大幅度缩减成本的方法已经经过实验证实了。第一个是推进剂和燃料配方的修改以及推进引擎的改良，经过测算，我们将在燃料费用上节省至少三分之一。第二个则是用于火箭材料的更新和发射技术的修改，使得我们可以完全采用回收式火箭进行发射，这里大约可以节约成本30%左右。此外还有一些技术牵扯到保密内容，我不便透露。但是我可以保证，目前我们火箭的发射成本只相当于欧洲宇航局的三分之一，或者美国航空航天署的二分之一。我们不仅降低了成本，同时还提高了安全性。 同时我们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们将推出太空旅游计划。大约只需要300万美元，我们可以安排您去我们目前的南天门实验型空间站逗留48小时。当然，您必须通过我们的体检和培训，同时您在太空中必须完全听从我们的安排。”主持人微笑着打了一个广告。 而在看直播的一些人顿时心动起来，300万美元对于大部分人呢来说是天文数字，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却不过是一次可有可无的投资。既然水蓝星已经玩腻了，那为什么不去太空转转呢？要知道，这个位面还没有太空旅游计划的推出，孙平的构想又算领先了一步。 就在记者会还在继续进行的时候，震旦国航空航天中心的总台电话就已经被打爆了。操着各国口音的人都在询问一件事，你们所说的太空旅游是真的么？ “孙博士啊，你这个烟雾弹还真是扔得及时啊。”高副所长笑着说，“现在他们的目标都转到太空计划那边去了。对了，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上面已经派遣了一名基地负责人过来，但他不干涉我们实验室的工作。而我将提升为所长，负责研究所的日常和后勤工作。同时，你将成为本研究所的副所长，全面主持本所的研究业务！恭喜你，孙副所长！” 第264章：智慧生活 “陶姐，我真的觉得我不是很适合娱乐圈呢。”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眼镜少女正趴在桌子上闷闷地说。“当年我怎么就会想到和飓风文化签约呢？人家论歌后有张蔚然和王夏琳，论影后有林曼虹和章训苇，还有SHE和TWINS这样的偶像天团，我算个什么嘛？好不容易上个综艺节目，还接不住主持人丢过来的梗。唉，要不是蔡喜儿姐姐帮我围住话，估计我又要上头条了。什么时候我能像喜儿姐姐那样光芒万丈就好了！” “就你这个德性，能适合娱乐圈才奇怪呢！”经纪人陶姐也是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少女。 少女是当时公司在北美选秀的时候挑中的，少女的嗓音不错，同时居然还是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专业毕业的。原本按照一般的规律，少女应该去硅谷成为一名技术女达人，结果她居然参加选秀进入了娱乐圈。据说公司高管看到这个女孩的资料时也被吓了一跳，最后还是公司的董事长孙平拍板以SOLO歌手的身份出道。 少女的出道专辑自然是孙平所负责的，而这张专辑也不负众望卖出了钻石唱片的销量，让少女的星路是一片坦途。当时陶姐接到这个少女的经纪CASE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石。结果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个高文凭少女就是个大宅女，真不愧是计算机科学毕业的！ 这个时代，仅仅当一个唱片歌手是不够的。除非你到了张蔚然和王夏琳这个级别，她们倒是安心做唱片歌手就够了，一年一张唱片然后伴随十几场到几十场演唱会，再配合一系列广告代言，然后就赚得让很多艺人眼红不已。 可这个女孩还没有熬到这个级别啊！陶姐少不得安排这个女孩去拍戏或上综艺节目，但是等到的反馈消息就是女孩的肢体动作太不协调，搞笑功力不够。陶姐已经将意见提交给了公司高层，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收到了孙平董事长的回函。 孙平点出了一个重大错误，就是这个女孩的推广方式不能学其他女孩。孙平说应该利用女孩的学历将女孩打造成文青少女，虽然文青的受众范围小，但绝对数量还是足够多的，何况他们都是铁杆粉。孙平让陶姐给少女安排了两个工作，一个是拍摄一套校园青春写真，纯纯的唯美感觉让少女顿时成为一众男学生的梦中情人。另外一个工作就是让少女去一些文青泛滥的城市旅游，比如巴黎、普罗旺斯、佛罗伦萨、伊斯坦布尔、京都等。女孩只要去拍一些照片，再一些心情文字，然后集结出版。于是这本被命名为《旅行的意义》的旅游集，配合着女孩的同名单曲再度红遍全国。不过即便如此，女孩依旧不适合常规的娱乐圈。 就在陶姐也觉得绝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邮箱里多了一副重要邮件，而发件人是公司董事长孙平。陶姐立刻点开邮件，发现是孙平给少女安排的一份工作。明天在东海市有一个家电展，女孩成了大麦家电的代言人。 女孩拿着厚厚的一份资料离开了陶姐的办公室，虽然女孩觉得有这个代言时间还不如在家里打一把《守望先锋》呢。但是既然是工作，少女惟有叹息着一边翻看资料，一边用鼠标在NIICO上漫无目的地乱点着。 不过少女看完所有资料之后，她的内心是翻腾不已。如果资料上所说的一切是真的，那么家电时代将要大大地进步一次，而那些跟不上时代步伐的家电公司恐怕在明天就可以宣布破产了。少女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审视着那些专业参数，她不得不承认，似乎未来的科幻生活在明天就要实现了。 东海市家用电器展是全球最大的家电展之一，不仅国内各大家电公司会悉数到期，雄霸北美市场的惠而浦、欧洲三强的伊莱克斯、西门子和博世也都拍出了顶尖的产品参与盛会。而最让人奇怪的是，在会场大门对面的超大展台却被黑色的幕布给围得死死的。除了顶上的大麦电器的商标之外，其余什么都看不见。组委会相关的公关公司、物流公司都签署了非常严格的保密协议，因此幕布里有什么，几乎没有人知道。 如此神秘的展台自然将所有记者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而其他展台的老板则忍不住诅咒这个大麦电器到时候在全球媒体面前丢一次脸。不过代言人，文青少女张贞琪则在市场总监的带领下熟悉着大麦电器的各项产品。不得不说，大麦电器的功能暂且不说，就是这时尚科技的设计便已经让张贞琪忍不住掏钱购买了。可惜市场总监告诉张贞琪，目前这些产品还都是概念产品，具体产品至少要到年底才能陆续上市。不过市场总监告诉张贞琪，作为代言人，她将免费获得一套在家试用。 上午十点整，展会正式开始。大麦电器的神秘展台不仅吸引了媒体的关注，也将观众们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而当展台前聚集了大批人潮的时候，黑色的幕布上忽然打出了倒数计时的数字。当数字归零的时候，黑色的幕布飘然落下。就当大家惊呼着想一睹庐山真面目的时候，却发现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仅仅是一个舞台，更多的东西却被白色的幕布给挡着。 就当大家有些愤怒的时候，一群青春洋溢的少女伴随着轻松的舞曲在舞台上表演者。大家一看，正是时下当红的少女团体——少女时代。看到少女们姣好年轻的容貌，大部分的观众都将怒火暂时压了下去。当少女时代的表演结束之后，主持人在一片嘘声中登台。主持人也支持到大麦电器这次的舞台设计实在是太拉仇恨了，因此只好苦笑着将开场白念完，然后将代言人张贞琪给带了出来。 张贞琪手上戴着大麦电器的智能腕带就上了舞台，“很多人都在想象，我们在未来是如何生活呢？太遥远的未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些科幻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如今已经被实现了。下面就跟着我来看看大麦电器带给大家的智慧生活。” 随着张贞琪的话音落下，原本舞台和白色幕布都消失，此时大家才发现，原来大麦电器的舞台就是一个简单的单身公寓的户型展示。不过，里面的电器似乎都是大麦电器出品的。 当张贞琪站在门口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欢迎回家，张贞琪小姐！”然后大门打开。 大门打开的同时，四周悬挂的LED屏幕就做出了同步说明。那就是门禁设施将根据张贞琪手上的智能腕带以及面孔识别进行双重确认，同时门禁还可以设定密码加强安全。 而随着张贞琪进入房间，房间的空调已经运行起来。它根据当天的气温以及张贞琪的性别和体表温度，设定了最合适的温度。张贞琪径直坐到了电视机面前，而电视机则自动启动并转到张贞琪最爱的频道。 在电视机开启十分钟之后，人工智能的声音再度响起，“系统察觉您似乎不大喜欢这个频道，请问您想看什么节目？” 此时LED屏幕上同步解释是电视机上有摄像头，可以追踪张贞琪的眼睛。如果张贞琪的眼睛长时间不逗留在屏幕上，电视机就会提示是否换台，而张贞琪也可以宣布关机。 结果张贞琪说，“我想看健身节目。” 电视机在跳转到体育频道的时候，也提示道，“根据我们对您身体健康数据的监控，您的体重和器官脂肪含量非常符合健康标准。但是，坚持每天锻炼是保持健康生活的关键！请每次健身坚持半小时！” 不过显然张贞琪没有理会电视机的提示，而是打开了冰箱。冰箱也根据张贞琪的生理数据提供了不少食谱搭配，同时还提醒哪些食物已经不再新鲜，建议清除出冰箱…… 虽然展台上没有什么炫目的内容，仅仅是一个女孩日常一天的真实再现。但是记者和观众都不是傻瓜，他们立刻看出关键。被无数家电厂商喊了数年的“智能家电”已经出现在大家面前了，而且人家还进一步弄出了“智慧生活”。人家的电器可不是简单的自动开关机，而是可以根据每个人的需要做出定制化的服务。你想减肥，我冰箱天天提醒你什么不能吃，什么能吃；而且我还有腕表检测你的生理数据，并提供建议。重要的是，如果出现紧急情况，智能系统还会主动联系警方和紧急联系人。 媒体是首先疯掉的一群人，大家就看到一群拿着相机、摄像机和笔记本的人疯狂朝媒体室冲去，这完全是头条新闻的节奏啊！谁抢到就是升官发财当主编的节奏啊！ 而紧接着疯了的则是观众们，他们太爱这样的家电了。但是，很快他们又愤怒了！你们的销售人员呢？看不起我们是吧？我们劳斯莱斯都来买一辆拖一辆，难道还买不起你的家用电器？ 此时市场总监只好出来道歉，表示目前由于产能不足，所以暂时没有开放销售渠道。不过大家登陆大麦电器的官方网站预订，从下周开始，网站每周一和每周五中午十二点放出预订名额，抢到了就可以预订。同时为了让更多人享受到智慧生活，官网暂时不提供整套电器的购买服务。 就在大家打算骂大麦电器坑货的时候，市场总监又立刻补充一句，大家可以每天来大麦电器这里签到。拍摄一张与大麦电器商标的合影，然后写一句对大麦电器的看法并发表到任一社交媒体上就可以参与抽奖。连续七天，大麦电器都将抽取一名幸运儿，免费赠予全套大麦电器的智慧生活家电以供体验。 “孙副所长啊孙副所长，你转身搞得这个大麦电器可是出尽了风头。啧啧，还预约购买。我可从没见过卖东西卖成你这样的，先掏钱，给不给你货还要看心情的。”高所长笑着说。 第265章：中东谍影 虽然地球和水蓝星是两个不同的位面，但是两个世界还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比如水蓝星的中东及巴尔干地区和地球位面一样是著名的火药库。但是和地球位面不同的是，震旦国在这里是有着强大的影响力。无他，在震旦国还是军事帝国的时代，在这个地区拥有不少殖民地。 虽然随着全球殖民地独立运动的影响，震旦国放弃了不少殖民地，但是整个地中海地区，震旦国还是保留两个殖民地。一个是塞浦路斯，这里几乎是震旦国在海外最大的军事基地；另一个则是直布罗陀地区，这里虽然仅仅只有一个空军基地和一个海军基地，但以为扼住了地中海进出大西洋的关口，因此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正因为如此，无论是欧盟还是美国，都并不希望震旦国继续占有这两个地方。针对直布罗陀地区，临近的西班牙政府一直提出领土仲裁；而针对塞浦路斯岛，欧盟和美国则是挑动一些当地居民进行暴力活动。 实际上，由于震旦国政府早期鼓励海外拓殖，所以塞浦路斯岛的八成居民已经是震旦国人，剩下两成居民由希腊人、土耳其人以及阿拉伯人所构成。欧盟一直暗暗资助当地的希族人，而美国则资助当地的土族人，而中东的阿盟也似乎和阿族人有来往。因此塞浦路斯岛虽然面积不大，但一直是震旦国地方行政区中安全指数最低的地区。 整个塞浦路斯岛由六个行政区构成，除了首府尼科西亚市所在的尼科西亚郡、亚克罗提利空军基地所在的利马索尔郡和德凯利亚海军基地所在阿依拉帕郡之外，其余三个郡目前都处于动荡状态。最让震旦国政府心疼的是，塞浦路斯岛北部的凯里尼亚郡几乎被动乱份子占去了大半，而这里是整个塞浦路斯岛最好的海港所在地。 这里的动乱份子主力几乎都接受过中情局的特训，并且得到了中情局的大量军事原著，所以塞浦路斯岛政府一直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不过好在有亚克罗提利海军基地和德凯利亚空军基地的威慑，所以动乱份子也只敢在北方地区盘桓，不敢南下。 某一夜，一架看似普通的运输机在德凯利亚空军基地着陆。然后一群看似普通的士兵从飞机上下来，但是他们没有归入任何部队，而是进入一座军营之后就消失了。他们是震旦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龙牙的一支作战部队。 他们来到位于军营下的秘密训练基地之后，一个看似和蔼的老头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向他们展示了一批武器。作为最精锐的部队，他们当然在内部资料上见过这些军火。这可是单兵种电磁武器，虽然研制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没有下发到部队。不过根据内部影片演示，这些看似轻巧的武器拥有致命的杀伤力。 其中一人兴奋地说：“莫非这次是让我们来测试这批新宝贝？不对啊，什么时候需要我们这样的精锐部队测试军火了？长官，快向我们宣布任务吧！” “你们说对了一半，我们的确打算在实战中测试这批单兵种电磁武器。我们下发给你们的有电磁枪、电磁狙击枪和电磁手雷，因为你们也是首次接触这些武器，所以我们会安排你们一周的时间熟悉这些武器。不过，你们另外一半的任务则是要执行‘斩首行动’！”老人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用手指指着一个地区道，“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这里便是北部动乱份子的总部所在地，同时中情局的军事顾问也在这里。上级希望你们能够出其不意，将这个总部给打掉。下面我来宣读下作战计划……” 塞浦路斯岛的作战计划自然不会被孙平知晓，此时孙平正在会议室里开会。这是整个基地最高级别的会议，参会者只有基地首长李峰少将，研究所高所长和孙平副所长。李峰将一份资料在会议室的大屏幕展示了出来，“虽然我们的烟雾计划取得了初步成效，但是中情局、军情六处、克格勃和摩萨德这四位老对手似乎并没有放弃搜索我们的存在。根据我们外围的侦查员所反馈的情报显示，我们这片山区最近莫名出现了至少八支所谓的‘驴友’队伍。其中有几个人明显有这侦查经验，他们好几次都要摸到我们基地的边缘了，亏得被我们自己人假扮的护林员给吓走了。但是这隐藏不了太久的时间，基地曝光恐怕就是最近的事情了。” “有没有办法留下这批人？”高所长冷冷地说，“能和海外的情报机构勾结在一起，我看这群人的底细没那么干净吧？直接让我们的保卫部队出面将他们处理了，然后当作山洪暴发就是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为了给基地保密，这块山区早就划为禁区，严禁进入的。” “老高，你还是那么简单粗暴！”李少将摇头拒绝了高所长的提议，“我们这边已经通知林警了，大概今天就会将这群人给驱逐出去。目前我这里也只能请地方政府加强宣传，警告那些民间探险团队不要接近这里。同时我也会请林警方面对一些违法的民间探险团队加强执法力度，希望能够吓住这群好奇心旺盛的人吧。 此外还有个消息要通知你们，咱们的单兵种电磁武器在塞浦路斯岛进行了一次实战测试，我们的龙牙不对将塞浦路斯岛北方动乱份子的基地给端了。他们的领导人物和中情局的军事顾问都在这次斩首行动中被击毙，并且全歼了他们的主力部队。这次斩首行动让中情局那边是震惊不已，据说美国国防部已经在重新评估我们国家的军事战斗力了。啧啧，我们的超级战列舰还没出动，就已经吓住他们了。” “那超级潜艇和改进型人形战斗机器人呢？”孙平忽然来了兴致，追问了一句。 “超级潜艇已经开始在太平洋几个主要海军基地部署了，你们发现美军的航母编队最近都退回到东太平洋地区了么？那就是他们的那几首航母被我们的超级潜艇骚扰了几次，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劲，因此暂时避开了。至于战斗机器人的话，我们基地也会有两台驻扎。不过具体时间还待定，但总之我们是第一批驻扎的军事设施。” 孙平觉得基地安排战斗机器人首批驻扎倒不奇怪，毕竟曙光研究所里有太多关键的内容需要保护了。目前基地还处于被动防守阶段，如果真的有人要孤注一掷的话，那么基地还真没有办法。开完会之后，孙平和高所长一起往研究所走去。 高所长淡淡地说：“不出意外的话，保护咱们的这个基地怕是要扩建了。还好东边还有一块挺大的空地，要不然这个基地还真不好扩建。而且让我意外的是，除了基地要扩建之外，研究所的三期工程也被批准了。当年我们想兴建二号楼都落得个烂尾楼的下场，没想到现在二期工程还在扫尾，三期工程就立刻被同意了。对了，除了大麦电器之外，咱们秘密组建的投资基金在海外圈了不少钱。” “哈哈，我估计中情局对我们的‘兴趣’会越来越大了。”孙平笑道，“不过塞浦路斯岛的教训应该会让他们的脑袋清醒不少，免得他们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 就在孙平和高所长闲聊的时候，白宫内部也在召开国家安全会议，除了参谋长联席会议成员之外、国防部成员国土安全部成员、国家安全局成员和中央情报局成员也都参加了会议。 总统看着来自中情局的报告之后，黑着脸问道：“中情局最近是不是在好莱坞招募太多了编剧？为什么我觉得这份报告跟科幻小说一样？电磁武器？这不是科幻里才有的武器么？” “总统阁下，电磁武器一直是各国军事研究机构的研究重点。事实上，我们也有一些技术储备。但是让我们始料不及的是，震旦国已经开始在军队装备这些武器了。我们现在担忧的是，这些武器到底是小规模装备还是大规模列装？”中情局局长解释道，“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震旦国目前还在研究一种超级战列舰的军舰。他们将传统的战列舰进行升级，利用先进材料制作装甲，升级战列舰的抗打击力；同时他们还设计出了超电磁炮作为超级战列舰的主炮和副炮。让我们感到忧虑的是，这种超级战列舰的动力系统也进行了升级，这种超级战列舰虽然是‘巨舰大炮’，但是灵活程度绝对能和巡洋舰媲美。” “这怎么可能！”几个海军将领惊叫起来。巡洋舰中其实有一种叫战列巡洋舰，是战列舰向巡洋舰转变的过渡舰种。之所以巡洋舰会取代战列舰，那就是因为巡洋舰的灵活性远胜于笨重的战列舰。现在一种突破常识的战列舰出现了，她不仅更加“巨舰大炮”，而且她还非常灵活。海军将领们立刻就脑补出这种超级战列舰的厉害程度，她不仅可以作为主要的活力输出点进行火炮覆盖；还能成为近战战舰，冲刺在舰队编队的最前线。 “我们的情报已经确认了。”中情局局长苦笑道，“我们现在还在搜集它们的下水时间。” “看来他们在塞浦路斯岛的斩首行动是对我们的警告，我们必须重新评估他们了。”总统此时觉得自己有点心累了。“中情局和国安局加强对震旦国关键部门的渗透，同时请国防部和参谋长联席会议开始评估我们与震旦国的战斗能力差别吧。” 总统下令之后，各部门就开始行动起来。而此时美国电视媒体公开了一张照片，照片中，三艘震旦国潜艇正大摇大摆地从美国航母编队中穿行而过。 该照片一公开就在全球引发热议，美国人民自然是感到了自己被羞辱，而其他国家则乐得看美国笑话。至于震旦国的人民，则是充分发挥PS精神，成了一场全民娱乐活动。 第266章：深海幽灵 震旦国南海某海军基地，几艘虎鲨二代潜艇正静静地停泊在基地里。虎鲨二代潜艇是震旦国海军主要列装潜艇，属于柴电混合能源潜艇。这种潜艇的航行速度较快，同时在能源消耗方面性价比较高。当然，柴电混合能源潜艇也有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续航能力较弱，导致这类潜艇出击距离有限；同时噪音较大，被美国海军戏称，虎鲨二代的发动机一启动，整个美国西海岸的声呐站都会被吵醒来。虽然这两个缺点被诟病较多，但由于新一代的潜艇还在研发中，所以大部分海军将士还只好一边吐槽一边继续驾驶虎鲨二代。 “我说小林子，你的消息到底准确不准确？一号区的泊位真的停了新潜艇？”小马和小林都是潜艇战士。 由于潜艇艇员每次出击都要在海底潜伏两周以上，枯燥的艇上生活其实对于艇员的精神和心理都是压力。所以休息的时候，艇员的条件比一般的海军战士要好很多。艇长们巴不得自己的手下在休息的时候好好放松，这样对于下一次出击是有很大帮助的。 虽然艇员们休息的时候，也爱去电影院、KTV放松放松，但是大家聊天的主要话题还是自己的潜艇。尤其是最近的新闻一直在报道虎鲨三代的研发已进入扫尾阶段，所以艇员们更加关注了。而小林在基地里的人缘挺好，在不违反纪律的前提下，小林能打听到不少消息。 “废话！我可告诉你，现在一号区的戒备状态可是甲级，你别瞎去转悠。到时候可是直接去军事法庭，连艇长都捞不到你的。”小林知道小马对潜艇那是爱到痴狂，生怕他因为受不了新潜艇的诱惑，跑去那边围观。“起初我以为是虎鲨三代，但是后来确定是虎鲨二代改进型。不过听老刘在说，这虎鲨二代的改进型比虎鲨三代还强。所有虎鲨三代被打回去重新设计了，而且我们还有一款全新的潜艇在研究，据说被称为‘抹香鲸’型。” “我说你个小林子，嘴巴上怎么就没个把门的呢？”就在小林和小马咬耳朵的时候，艇长走进了宿舍。“我可告诉你，下次要再这样，我就直接送你去军事法庭了。走！跟我去看看新潜艇。你们不要猜来猜去了，这新潜艇就是划给我们编队使用的。” 在艇长的带领下，小林和小马等人终于看到了新的潜艇，也就是虎鲨二代改进型。除了小林和小马所在的编队外，老刘所在的编队也在这里，看来他们也是新潜艇的接受编队。小林看了看，大约有五支编队在这里，刚好对应泊位里的五艘潜艇。 等所有编队成员到齐之后，一个临时的主席台也搭建了起来，主席台上有块很大的LED电视屏，而两侧也有两个较小的电视屏，足够所有人看清楚。不多时，上来一个年轻人。 他开门见山道：“这次任务比较紧急，所以我就不多说废话了。大家面对的这艘潜艇叫虎鲨二代改进型，是新虎鲨三代的原型，同时也将为即将设计的抹香鲸型提供参考意见。虎鲨二代改进型相较于虎鲨二代，主要的修改地方在于潜艇的外壳及装甲、动力系统、生命维持系统和部分武器系统。虎鲨二代改进型的外壳和装甲采用了全新的材料，让潜艇的下潜深度提升了至少50%；同时经过我们对动力系统的升级和改进，不仅输出功率提升了30%，而噪音却降低了60%。我们的生命维持系统采用的是全新太空设计，所以艇员们在潜艇里的生活条件会提高许多。最直观的就是你们所呼吸的空气会更接近自然环境，而艇内的噪音也下降了许多。 最后，我们的武器系统就是安装了电磁鱼雷，这种鱼雷并常规鱼雷的破坏力提升了40%，同时还可以瘫痪对手的电子系统。介绍完虎鲨二代改进型之后，我来宣布下这次任务的内容。美国海军两个航母编队最近在我国关岛海军基地附近游弋，同时澳大利亚海军、菲律宾海军和印尼海军会在今天和明天与他们汇合，举行名为‘东方震慑’的海军演戏。作为本次海军演戏的假想敌，我们自然要去偷偷摸摸的围观一下。当然，能给他们造成一点小麻烦是最好的。 好了，虎鲨二代改进型的操作手册和具体任务内容会下发给对应人士，请注意阅读。本次任务将在36小时后正式启动，请大家注意核对时间并注意休息，祝大家好运！” 会议结束之后，大家就被要求离开了停泊区。小马则是贪婪地阅读着手册上的数据，作为潜艇上的副轮机长，小马能看到很多潜艇参数。看完这些参数之后，小马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因为根据这些参数，小马觉得这些虎鲨二代改进型完全可以命名为虎鲨三代。天晓得，虎鲨三代的参数会被提升到什么程度，还有就是那神秘的抹香鲸型又会怎样呢？ “我说高所啊，现在你将我当万能博士使唤啊？上次让我评估电磁武器也就算了，这回居然让我设计核潜艇？”孙平看着高所长递过来的一份命令函感到不可思议。 “那还不是你最近功劳太多么？”高所长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联想到孙平这厮居然连新型火箭和行星际飞船都能设计出来，那么再设计个核潜艇那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么？“你也看到了国家对潜艇的基本要求了，第一就是希望能是核动力，这样潜艇的续航能力和输出功率能更大；第二就是能将太空舱的生命维持系统移植到潜艇里，一方面让艇员们更舒适，另一方面则是潜艇的潜伏期可以更长；第三就是新材料的使用，潜艇要像抹香鲸那样可以潜入到其他潜艇所不能潜入的深处，同时提高潜艇的抗打击力。最后，那就是电磁武器的全面引入以及人工智能辅助系统的设计。总之，这艘潜艇就归你设计啦！” 孙平拿着命令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自己办公室里的电脑其实就是和东方贤者直接连接的输入设备，毕竟孙平是东方贤者的最终管理员。 关于抹香鲸型核潜艇的设计原型，孙平采用了地球位面苏联人设计的台风级核潜艇。那可是地球位面迄今体积最大和吨位最重的潜艇，整个潜艇长度173米，潜艇内可以容纳180名艇员。当然，身为最大的潜艇，台风级的缺陷也很明显，那就是移动速度和下潜深度都受到制约。 不过在孙平替换了新材料之后，经过东方贤者的计算，潜艇的下潜深度可以达到1500米，极限深度是2000米。同时由于大量触屏设备的使用和新材料在舱内的使用，原本就比较宽敞的艇舱就更就更宽敞了。 根据设计，军官的卧室是两人间或四人间；士兵的卧室则是八人间。卧室不仅都有卫生间和盥洗室，而且人均起居面积超过五平米。此外，除了全潜艇有空调系统和空气循环系统之外，同时潜艇里还有温泉SPA、健身房、娱乐室和小影院。 未来抹香鲸将采用可控核聚变作为动力源，因此潜艇在物资充足的情况下，可以在海底潜伏240天到260天不用浮起。 孙平的设计方案自然传到了国防部和三军参谋长联席会议那，大家看完设计草案之后，对上面的各种参数是感到了震惊。而根据专家组的意见，这些参数是完全可信的。 不过看到舱内的空调系统和娱乐设施之后，几个陆军和空军的将领调笑道：“这是出去打仗呢？还是出去度假啊？瞧瞧，电影院、KTV、桑拿、SPA……弄得我都想去这潜艇上服役了。” “那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么？咱们的艇员要在海底呆上大半年，不给他们找点乐子，还不出问题？”海军这边自然有人解释，“以前咱们潜艇里的床就躺进去一个人，翻身都不能翻。军官稍微好点，大概八人左右一间房，床铺好歹能稍微翻个身。 最不舒坦就是那厕所，位置少，亏得大家都是男人，要不然还真让人憋死了。但饶是如此，真尿急又没位置的时候，就只能找个角落里舒坦舒坦。结果舱内那味道哟，哪怕天天罚人，也没辙！ 这抹香鲸的空气循环系统不仅能保证在海底能有充足的氧气，同时能保证空气的清新。不过咱们在岸上可得好好操练这帮臭小子，省得他们在这舒坦的环境里都忘记自己是去打仗的！” 就在官员们检查着抹香鲸型核潜艇的设计稿时，小林和小马已经出海。因为虎鲨二代改进型的噪音极低，所以美澳菲印四国联合海军潜艇的被动声呐都没有发现震旦国的潜艇已经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 就在这群人自以为自己已经在震旦国的海军前哨极低耀武扬威的时候，几乎所有潜艇和航母都被震旦国的主动声呐给锁定了。在海战中，被主动声呐照到基本上就跟空战中被敌人的火控雷达照到一样，人家要打你就是只要按个按钮的事儿罢了。 美国海军上将此时在航母上大吼，“我们的潜艇呢？我们的反潜部队呢？所有编队呈防御状态，全军后撤！” 不能怪这个将军失态，潜艇本身就是航母杀手，尤其是对方的潜艇居然躲过了己方的全部反潜军力并潜伏到航母旁边。天晓得对方用主动声呐是挑衅罢了，还是真的打算开火。 要知道，旁边的关岛可是震旦国的海外领土，而整个关岛地区可不仅仅关岛一座岛，还附近许多小岛。根据地图显示，距离航母不到10海里的一个小岛那可是震旦国的海岛。根据海洋法的规定，自己已经侵入了震旦国的领海，所以对方开火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就在将军一身冷汗的时候，几艘震旦国的潜艇浮了上来，于是就有了那张著名的照片。本来美国带着随军记者是想拍摄己方的赫赫军功的，没想到居然被震旦国的新潜艇给甩了一个大耳光。尤其是随着随军记者们陆续开始爆料，更多细节都被披露了出来。这些残酷的事实，让美国人感到非常难受。 第267章：飞天飞天 琼岛郡是南粤省一个比较特殊的郡，因为整个郡就是琼岛，同时也是琼岛国家森林公园和琼岛热带亚热带生态保护区。整个琼岛郡只设立了两个市，分别是椰城市和鹿城市。椰城市是郡治所在，但是主要承担行政管理工作，所以繁华程度远远不及鹿城市。鹿城市可是震旦国内最受欢迎的旅游城市，也是亚洲最受欢迎的夏季旅游胜地。 前往琼岛郡有两个方法，一个是从琼州海底火车隧道前往椰城市，或者是搭乘飞机抵达鹿城市的琼花国际机场。由于整个琼岛都是国际森林公园和生态保护区，所以全岛是禁止电动车之外的其他车辆。而椰城市和鹿城市则是通过琼岛西侧的琼岛高速磁悬浮列车相连，这趟列车从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每小时对开一班，倒也是便宜。 当然，作为震旦国在最南方的大岛，这里也是重要的军事基地。在位于鹿城市不远的紫贝县就是一个军事进去，整个县不是军人就是军眷。此时孙平就在紫贝县出差，对于这次旅程孙平真心觉得郁闷。由于鹿城市是国际旅游城市，自然不方便孙平露面。 结果孙平是大半夜通过琼州海底火车隧道赶到位于椰城市的琼岛火车站，然后搭乘电动车赶到椰城市郊区的一个军用小机场，再从那里搭乘直升机赶到紫贝县。紫贝县四周有山陵环绕，再加上整个琼岛保留了大量原始雨林，所以这里的保密性非常高。而紫贝县还拥有琼岛上几个不错的良港，而这个良港自然就成了海军基地。这个海军基地是震旦国海军驰援南海和西太平洋几个前线基地的重要港口，所以重要程度颇高。 不过孙平知道紫贝县最重要的军事设施可不是这个海军基地，可以说这个海军基地和附近的那个空军基地及紫贝县的驻军都是为这个服务的。整个紫贝县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孙平此时所在的凌霄航天中心，而震旦国针对航空航天技术、外太空研究的凌霄研究所也位于这里。孙平这次出差的目的就是为了目睹天宫太空站的主控舱升空，同时评估天宫计划的进度。 天宫计划是孙平提出的太空计划的第一步，它将是迄今水蓝星兴建的最大也是设施最全的太空站。建成的天宫太空舱将呈放射型，中间有主控舱及交通舱构成。最核心的主控舱将是天宫的大脑和心脏所在，而在主控舱的南侧将有两个逃生太空飞船，北侧则与交通舱相连。 交通舱其实为的与不同国家的飞船对接，因为俄国、欧盟和美国的飞船接口各不相同，所以干脆就做了个交通舱算是万能接口。根据设计，交通舱最多可以同时与四艘飞船对接。 从主控舱延伸出去的通道与支架将与六个功能舱相接，功能舱包含四个实验舱和两个生活舱。此外整个天宫太空站未来还可以对接其他功能舱，但是要看未来的具体需求。 作为全新一代的太空站，天宫太空站的生活舱部分可以通过自我旋转产生一定重力，其重力相当于地球的一半左右，能让宇航员长时间在太空居住而不至于产生失重综合症。因为有重力，所以宇航员在太空站将有真正的床，不再是“站立”睡觉。同时因为新的生态循环系统的使用，宇航员已经可以享受每月一次的泡澡，而不再是利用雾化水进行冲洗。 “孙博士，非常感谢你能来凌霄研究所。”孙平刚下直升机，就看到了凌霄研究所的副所长马涛。“您主持设计的天宫太空站、广寒宫月球基地站和火星探险者号行星际飞船都堪称经典，这次邀请您来，就是希望您能对天空太空站主控舱做最后的检查。” “您太客气了。”对于凌霄研究所的赞扬，孙平还是比较谦逊的。 虽然自己的设计是来自系统，但是重要的数据还是来自凌霄研究所积年累月的研究。可以说，自己的设计是站在凌霄研究所这个巨人的肩膀上。再说了，自己只是将这些东西设计出来，真正制作它们的人还是凌霄研究所。 在马副所长的带领下，孙平和马副所长上了一辆电动车。由于琼岛郡是全国最大的电动车消费区，所以刚刚推出的由超级电池作为主动力源的新型电动车在这里就已经全面铺货了。相较于以前的电动车，新电动车的输出功率更强，续航时间也更长。虽然和专业的越野汽车不能比，但是一般的野外状况已经难不住新型电动车了。 凌霄航天中心距离紫贝县有将近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中间需要穿越一片原始雨林。因为雨林有太多的未知，即便这片区域是人类已经探查过的，但是车子的窗户还是禁闭的。忽然，原始雨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大量工业化的建筑。 凌霄航天中心在一片群山环绕下的平地里，整个中心呈现南北走向的长方形。北方是一个耸立在平地上的高高的发射架，然后南边则是控制区、组装区和凌霄研究所，两侧由宽阔的道路所连接。和曙光研究所一样，凌霄研究所有很多建筑也是在地下。附近的一座山几乎被掏空，那里就是凌霄研究所的主体建筑所在地。孙平被马副所长安排到招待所休息了一夜，然后第二天开始检查工作。 孙平随身带了一个检查仪，能搜集到许多数据，有点类似《星际旅行》中所使用的三录仪。三录仪搜集的数据通过曙光研究所的专用卫星传送，所有的数据都经过256位加密，基本不可能被破译。数据经过孙平的采集之后，将传送给位于曙光研究所的东方贤者计算机进行分析。看到孙平的这台仪器，马副所长颇为羡慕。 不过孙平全部检查完之后，说道：“这套检查设备其实并不复杂，主要是数据分析很麻烦。东方贤者有专门的系统进行分析，但是还是需要经过我的不断升级才可以。所以这台设备没有太高的商用价值，我也就是拿来作为分析辅助工具。整个主控舱我已经检查过了，完全符合当初的设计需求。我想明天的发射一定是非常顺利的，到时候马副所长可要准备好香槟作为庆祝。” “那是肯定的！”马副所长对于神箭丁型运输火箭实是非常有信心的。 神箭是震旦国运输火箭的统一命名，甲型是最早的设计，目前已经基本退出使用序列了；乙型是目前的主力，和乙型改进型一起成为国际卫星发射市场的重要角色；丙型主要用于载人发射，因此有许多安全保障和逃生设备，设计工艺也是最复杂的；丁型则是用于重型设备发射，所以造价颇为昂贵。同时凌霄实验室还在研制戊型神箭火箭，这就是所谓的可回收型火箭。因为戊型还在测试中，所以暂时不会用于正式发射。 次日，壮硕的丁型神箭火箭正靠在发射架上。今天的天气晴朗，非常适合火箭发射。此时大家正在等待最佳时机，而孙平也被容许进入主控室。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火箭在倒计时中准备点火，而当倒计时结束的时候，神箭在火焰中直冲云霄。 随后，各监控站和监控船都发来消息，表示神箭正在预定轨道中飞行。等到一二级火箭分离的时候，孙平已经彻底放心了。现在他只关心主控舱是否能按照预定计划入轨，只要入轨成功，那么一切就顺利结束。剩下的部件将在未来的一年内陆续发射上去，同时位于肃州的东风航天中心也会发射凤凰号航天飞机，将宇航员发射到太空组装这些组件。所以根据目前的进度预估，孙平觉得大概到明年下半年的时候，天宫号太空站就可以正式使用了。 主控舱发射成功之后并不代表孙平的任务完成了，孙平还有个任务就是过来探讨广寒宫月球基地和祝融火星基地的基地选址和组装方式。关于选址，孙平利用东方贤者黑掉了美国、欧盟和俄国的宇航中心资料库，在结合国内现有的数据，东方贤者已经判定几个地点。然后再根据发射难度和其他条件，东方贤者最后推荐的地点就那么几个了。 “这次选址的条件就是我们发射成本要低，同时要有利于未来登月宇航员的生活和科研工作，并且还要适合返回舱能够其实发射逃离。综合诸多因素，这里是目前理想的几个地点。” 孙平将选址发到了大家手上，而且这些地点的优缺点也一一标注了出来。 “至于组装方式，有点类似我们的天空站。我们将部件从月球或火星轨道上空投下去，然后这些组件的自动行走功能将实现移动和组装，同时我们还将发射一部分工程机器人上去。这些机器人一方面将辅助基地的自动组建，另一方面未来还能成为基地宇航员的帮手。最后的验收工作，由我们的登陆宇航员进行。” 孙平的提议让大家开始讨论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孙平的提议是花费最小和风险最小的方法。因为本身震旦国就有一系列无人登陆探索活动，现在就是将探索设备进行拓展，让他们具有居住功能；而且这些组件的组合基本不需要宇航员参与，这样就避免了在外星球长时间工作的风险。 好在人形机器人的成功，让震旦国的自动化技术能够实现这些设备的自动组合。何况孙平还有一些黑技术没有拿出来，等到时候，孙平会用合适的方法融合进去。 经过几次会议的讨论之后，孙平的方案基本就成了行动案，大家准备按这个行动案开始执行。 孙平离开凌霄实验室返回曙光实验室，在对系统自动化程序进行升级之后，一年一度的春节又到了。而且重要的是，孙平的三个弟子的联考成绩也放榜了。 第268章：点火点火 回到家里，打开卧室里的电视机，新闻里出现最多的不是飓风文化旗下的偶像组合就是其所制作的电视剧或综艺节目。换了几个频道之后，孙平最后还是将电视锁定在人物频道。这是飓风文化旗下飓风广播公司的频道，而飓风广播公司算是飓风文化旗下最年轻的子公司了。 自从飓风电视网络公司在新媒体领域里大获成功之后，飓风文化就试图在传统媒体领域获得证明。而飓风广播公司就抓住了震旦国没有大型专业纪录片频道的空白，收购了国内几家纪录片制作公司，并控股了海外几家大型纪录片公司之后就组建了飓风广播公司。 目前飓风广播公司开通了：飓风探索、飓风生活、飓风新知、飓风科技、飓风动物、飓风野外、飓风地理、飓风历史、飓风世界历史、飓风军事历史和飓风人物等十一个频道，这些频道通过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覆盖了整个亚洲地区，同时也在飓风网络电视台提供在线观看和点播。 原本很多媒体人都嘲笑飓风文化居然涉足纪录片频道，毕竟纪录片以拍摄成本高和周期长而闻名，但是收视率却是非常低的。但是飓风文化却将纪录片拍摄得非常生动，诸如《流言终结者》、《荒野求生》、《动物星球》、《舌尖上的世界》等栏目不仅成为同时段的收视率前十，同时其节目及节目版权还出售到世界各国。 由于纪录片锁定的收视群体非常高端，因此也吸引了不少高端广告客户的进驻。再加上飓风广播公司也一直营造非高端广告不接的态度，因此高端广告商都很爱飓风旗下的纪录片频道。香奈儿可以接受自己的下一个广告是迪奥或纪梵希，但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广告紧贴着□束或一□子什么的。所有飓风广播公司的这种态度倒是博得这些奢侈品牌和高端品牌的钟爱，同样的，由于飓风旗下的纪录片频道广告不是华伦天奴就是江诗丹顿，因此也造成了飓风频道高端无比的印象。 孙爸爸和郭阿姨自从知道了孙平在某个国家级秘密研究所工作之后，就习惯了孙平长期不在家及联系不畅的情况，同时也养成了不询问孙平工作的习惯。而且孙爸爸和郭阿姨也发现自己身边似乎总有人盯梢，后来经过孙平解释才知道，那是国家安排的秘密保镖。这次孙平回家小住，已经退休在家当全职妇女的郭阿姨自然是拿出全部精力来做孙平爱吃的菜。对于郭阿姨的热情，已经进入小学高年级的孙涛都感到吃醋。孙平一边享受着家里的舒服，一边联系自己的弟子，了解他们的大学联考成绩。 和地球位面的日本相似，水蓝星位面的震旦国的高考是分两次参加。第一次是十二月由教育部统一组织的“全国大专院校入学资格联合测试”，只有通过这个测试的及格标准才能向心仪的大学投递成绩单。当然，绝大部分学校都还有自己的“门槛成绩”，这个门槛成绩是要高过及格标准的。如果是名校的话，那门槛成绩就更高了。 如果你的联考成绩高过该校的门槛成绩，那么你的成绩单连同个人档案就会被投递到该校。若是通过审查，该校则会发送“入学测试资格证”给你，你就可以在一月及二月的规定日期里前往该校制定的考场参加测试。一般来说，绝大部分考生都只会选择一所到两所大学，顶多就是三所大学。因为每所大学的入学测试都是不相同的，使用的考纲也是不一样的，两个月时间里是很难全部突击完的。这样的考试制度能确保绝大部分学生都能进入高等院校学习（至于是不是梦想的院校就不保证了），同时学校也能真正确定入校的学生是适合自己的。 经过孙平的了解，今年江南东方学园的高三生表现非常优秀，相较于去年，今年进入名校的高三生数量翻了两倍，位居全省第一；总录取数也是全省第一，录取率高达97%。范奕伦因为和国立体育大学谈妥了，故而过了联考成绩之后，国立体育大学就直接动用特殊招生权将他录取了。不过让孙平意外的是，范奕伦没有选择相对轻松的体育教育或体育经纪专业，而是选择了非常专业的运动医学。 马明宇惊险过线，被燕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专业录取了。马爸爸倒是不在乎马明宇念什么专业，就高兴马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了。孙平好奇地询问过马明宇，但是马明宇支支吾吾不可说。后来还是范奕伦解的惑，马明宇在日本参加“全日空杯国际围棋邀请赛”的时候看上了日本棋院一个名叫高桥南的初段棋手，于是为了能高桥妹子交流，马明宇毅然决定学日语。 至于金玮佳，他选择南华音乐学院。理由是南华音乐学院有全国最好的爵士鼓专业，金玮佳的第二专业就辅修了这个。 “今年春节又回不来么？”在孙平处理完事情准备返回基地的时候，孙爸爸忽然问道。 “是啊，怕是没时间吧。”孙平很遗憾地回答道。 并非孙平矫情要逢年过节地加班，实在是燧人计划已经到关键时刻了。磁约束可控核聚变装置已经装配完毕，同时也进行过几次实验性点火，都取得了成功。这次是要进行正式点火，如果成功，那么就意味着可控核聚变已经实现，核聚变发电将实现真正的商业化。这个位面的震旦国其实算是比较幸运的，不仅马六甲海峡捏在自己手里，而且自己还在缅甸和巴基斯坦各有一个大海港。 同时震旦国在西太平洋的霸主地位，让周边的宵小不敢对其海洋资源染指，所以震旦国也有几个国际大型油气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目前国内产量远远满足不了国内的需求，但如果扩大开采规模，那势必影响可持续发展。已经有人诟病现在的石油和煤炭开采规模，认为不仅是将儿子的钱提前花光了，恐怕连孙子手里的钱都剩不了多少了。 尽管国家也制定了优惠政策和扶持基金对风力发电、潮汐发电、太阳能发电等绿色能源予以支持，但目前绿色能源只能稍微补充一二。至于水力发电，因为对气候和地质条件的改变太大，目前国内已经有五十年没有审批过新水电项目了，原有的水电项目也在逐步淘汰。 所以目前国内的电力来源六成是高污染的火力发电，三成是高风险的核裂变发电，剩下的一成则是那些老态龙钟的水电厂所提供的，而绿色能源暂时还没有达到统计规模。即便如此，某些城市在夏季或用电高峰还不得不面对限电措施，这让孙平有些难过。 看看对岸的美国人，仅仅是为了社区好看就规定不许关灯，这每年得浪费多少电啊！孙平希望最迟在明年，全体国人也能大手大脚地用电而不用担心电费。 离开家之后，藏在暗处的保镖就全部出现在孙平身边。因为军用基地已经曝光，于是这个基地干脆就解除了一定的保密级别，这样反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加强戒备了。与此同时，曙光研究所的入口变得更加神秘，转移到基地旁的一座山脚。这个山脚的入口被解释通往军火库，24小时都有人专职护卫。孙平的车队在查验过证件之后方可进入，而在这个入口的里面则是厚厚的大门。孙平拿出自己的出入证，此时出入证的背面出现一个接触膜。孙平将手掌按上去之后，然后大门两侧有摄像仪对所有成员进行面孔扫描。经过查验之后，大门才开启，车队才得以进入。孙平下车之后去自己的卧室换了一套工作服，然后就撞见了高所长。 “回来了啊？明天正式点火的时候，总统阁下、国务卿阁下和财政部长、能源部长、国土安全部长、国防部长等内阁成员与国会代表都会悉数出席。届时你需要就核聚变发电的商业价值、安全程度等向他们报告。”高所长说道，“你也明白，如果核聚变发电进入商业应用，那么石油、煤炭等行业势必首先遭受冲击，紧接着是电网企业，所以反对意见一定会有的。” “我明白。”孙平点点头。 利益集团一直是阻碍新能源发展的重要力量，想想中东那群石油富豪吧，他们一定不愿意他们屁股下的石油从黄金变成黄铜吧？此外核聚变发电的成本非常低，那么现在的电价要不要调低？调低之后，电网公司的利益又该如何维系？ 不客气地说，如果不是孙平等人的实验保密级别非常高，那么不用国外的反对势力动手，国内的利益集团都会想办法毁掉孙平的。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所以安排给孙平的保镖，其实很大程度是提防国内某些人的。好在国内的政治家们还算明白，知道核聚变发电对于国家未来的利益。孙平现在就希望他们顶住利益集团的游说，将核聚变发电给推行下去。 晚上十点钟，孙平带着自己的团队出现在磁约束核聚变设备旁，而高处的观察窗那里则是这个国家的管理者们和决策者们。因为相关测试做过很多次了，早已经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何况磁约束核聚变最大的安全在于，如果没有充足的磁力输出，那么整个设备就会停下，而危险的核聚变还没启动就被掐灭了。正因为几乎百分百的安全，所以这群高官们才愿意来到这里观看。 经过启动前的一系列测试之后，孙平下达了启动命令。设备运转了一分钟之后，检测设备显示已经有稳定的电流输出。而特意制作的观察窗此时已经发出炫目的亮光，仿佛正午的烈日一般夺目。孙平没有关掉设备，而是将设备的输电装置与实验所的主电网接通，同时关掉了外部的输电入口。设备依旧稳定，而且输出的电流并没有什么变化。 看到这里，所有的人都开始鼓起掌来。 第269章：说服说服 “以上就是磁约束核聚变发电的成本以及输出电量，同时有关磁约束核聚变发电的安全性报告，大家可以参看本次报告书的附件二。”孙平站在会议室的主持台上，向着这个国家的最高决策者们做着报告。 而他们听完孙平的报告之后，脸上都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他们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是，磁约束核聚变发电的确是一种既安全又廉价的发电方式。按照目前震旦国的用电总量及用电高峰区的分布，震旦国第一期只要建设五到六个磁约束核聚变发电厂就足够了。 但是随着这些发电厂的建成，目前的所有发电厂都要关闭，这么多产业工人该如何转移呢？除此之外，与传统电厂相配合的石油工业、煤炭工业等产业也要受到极大的影响。虽然磁约束核聚变发电不仅可以一举解决震旦国的能源危机，同时还能解决几个大都会圈的环境污染问题，但是他们都迟迟不敢下决定。 有些时候，明明是一件好事，但是却无法去做，这就是现实政治。 “孙博士，我们都知道可控核聚变有许多好处，但是我们不得不面对大量工人失业的危机。”劳工部部长轻声说道。 在震旦国，工会可不是一个摆设。震旦国工会联合会那是可以左右一次选举的存在，而震旦国工会联合会中的四大工会就包含石油产业工人工会和煤炭产业工人工会，再加上全国运输工人工会也有关联，四大工会有三大工会就会对这次能源改革投反对票，这可不是任何一个政党敢应对的。即便这次社会党拿下了总统选举和国会选举，但社会党的铁票仓就是震旦国工会联合会。 “社会不一定能承受这次变革的阵痛。”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孙平不是不食烟火的人，他当然明白大家的担心在什么地方。 “磁约束可控核聚变的彻底商业化至少还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而随后的立项和建厂又需要大约两年到三年的时间。我觉得国家有五年的时间去提前应对，事情并没有那么困难吧？而且煤炭行业和石油行业又不是彻底消失掉，化工行业还需要他们啊。至于水电，国家早就制定了政策在陆续淘汰中；而其他新能源，我觉得可以不用放弃，继续支持。因为能源来源越多样化，我们的能源安全程度就越高。再说了，难道我们核聚变产业不要招募工人么？” 孙平提出的折中方案让大家又开始讨论起来，五年的时间其实足够进行产业大调整了。而且磁约束可控核聚变发电厂的出现可以让电价出现大幅度下降，那么绝大部分工业用电的成本也会下降，这将有利于加工业和出口型工商企业；此外对于新能源汽车工业也是极大的促进。而且重要的是，这还是一项民生工程。虽然有工会会不满，可是更多的人民会支持。 想到这里，很多人都在心中决定支持这个项目了。而孙平也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变化，因而孙平也不再赘述什么。会议在一片祥和中结束，孙平也得到了大家的肯定。 “可惜这么好的能源要到五年后才能普及。”高所长在会议结束后也忍不住抱怨。 “没有办法，我们只是纯粹的科学家，我们想的事情比他们想的要简单许多。”孙平也不想去责怪他们，他们能不受利益集团的诱惑而推动新能源的采用就是胜利了。 “再说了，五年之后，我们的广寒宫基地第一期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可以直接从月球开采氦3。” 与此同时，很多国家也观察到了震旦国近期高频次进行火箭发射。经过大家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震旦国似乎正在建设自己的永久空间站。目前近地轨道上有两个永久太空站，一个是属于俄罗斯的和平号空间站，它也是第一个永久空间站；而另一个则是由美国、欧盟和日本共同兴建的国际空间站。对于即将出现的第三个太空站，另外两个的拥有者都有些微妙情绪。 由于海外媒体的持续报道，震旦国国家航空航天中心干脆召开了记者会，宣布了天宫计划。在记者会上，主持人展示了天宫空间站的完成形态，同时还介绍了空间站的部分参数。当记者们听到空间站有专门的生活舱，并可以同时容纳10到15名宇航员的规模，大家都被这个新一代空间站给惊呆了。 同时主持人还宣布，可回收型的神箭戊型火箭已经研制成功，因而在天宫空间站落成半年之后，国家航空航天中心将开通民间太空旅游计划。参与计划的游客只要通过体检和培训，就能进入天宫空间站并在游客区生活和游玩，同时还能参加部分简单的太空研究计划，甚至还能体验太空行走。 相较于上次比较空泛的介绍，这次介绍的太空旅游计划要详细许多。首先国家航空航天中心公布了太空游客的体检相关数据和必须接受的培训及达标标准；其次还展示了天宫空间舱游客舱的配置，游客舱相较于宇航员的生活舱要小许多，最多可以一次容纳六人起居；最后，相关价格也公布了出来。 标准版太空旅游报价是1000万元，游客将在天宫生活一周，将获得参观天宫的机会，并和宇航员共同用餐和交谈；豪华版则是3000万元，在标准版的基础上，游客将获得宇航员体验资格，即参与天宫的操作和部分简单的太空实验；最后的探索版则高达5000万元，在豪华版的基础上，将获得一次长达半小时的太空行走机会。 “首批申请资格只针对震旦国公民开放，凡是持有震旦国国籍的公民可以在我们的官方网站报名。网站报名不收取任何费用，但需要公民提供自己的身份证明文件和最近半年在二甲以上医院的体检证明文件。由于太空飞行具有比较高的风险性，公民需要签署免责文件。”主持人提醒道。 太空有太多的未知性，因此风险是非常大的。要知道迄今没有任何保险公司敢承担太空相关的保险项目，所以估计大部分的保险公司会对要参加太空旅行的客户要求签署一份免责的附加合同了。不过主持人的警告显然没有什么作用，一度冷清的官方网站再度热闹起来。 “你打算报名月球和火星探险计划？”高所长看到孙平的申请文件之后，冷冷地拒绝了。 “孙博士，我希望你明白你对于这个国家和整个人类社会的价值！太空探索有太高的风险和太多的未知，即便整个计划是您制定的，我也必须反对你参与其中。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可以承受一次探索的完全失败，但绝对没有承受失去您的损失。 女娲计划在您的主持下已经开始正规化了，大麦电器的智慧家电让人们知道了人工智能辅助的优点，同时我们投资的机器人公司也在进行生活辅助类机器人的开发，我们将开启一个机器人时代。而且燧人计划正在关键时刻，我们不能放任你去参加什么太空探索。 如果您对这个太空探索感兴趣的话，您大可去凌霄实验室，坐在指挥中心看直播也是可以的。总之，您别想飞上天去！” “高所长，对于这几次太空探索，我是有绝对信心的！”孙平立刻解释。 要知道，整个设计方案都是系统所提供的，而且孙平也数次前往进行检查或抽查，安全指数还是有保证的。何况孙平必须去火星，他必须找到那个火星文明的遗迹。 根据系统的显示，火星文明的遗迹保存了大量资料，对于刚刚进入太空时代的水蓝星文明是有非常大的帮助。根据系统的评估，如果水蓝星能够消化这批资料的话，那么水蓝星的文明程度可以从0.7提升到1.0至1.2之间，基本符合一个宇宙文明的门槛标准了。而且孙平还打算在火星找个活死人墓去隐居呢。 “我说了，你想都别想！”高所长非常直接地拒绝了，然后将孙平给打发了出来。 孙平拿着申请书被高所长赶出了大门，他只好一脸苦笑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其实从高所长的角度来说，孙平也理解他对自己的保护。“唉，难道真没有别的方法了么？” “宿主其实可以让太空探索团队离不开您就可以了。”系统此时忽然给了提示。 孙平皱了下眉毛，随后摇头道：“人类对于地球这个摇篮眷恋得太深了，他们不会冒险走出去的。在他们看来，就算人类永远不走出去，又如何呢？你低估了人类的惰性。” “其实系统并不想吓唬宿主，根据系统的监控，有一支1.5级文明的太空殖民舰队正在靠近太阳系，他们大约会在两年内发现水蓝星的存在。”系统淡淡地说，“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文明的资料，但是根据既往的经验，对于水蓝星这种还没有达到宇宙文明的文明雏形，大家一般持两种观点，一种是彻底地保护起来，另一种则是开放给其他文明殖民。 目前第二种态度占主流地位，但是有一定的限制。比如，这个文明如果具有特殊性，那么就会被保护起来；同时太空殖民不得破坏原有文明的文化进程和生态环境。” “那不是挺好的么？”孙平说道，“至少不会对人类进行屠杀或毁灭水蓝星。” 系统忽然冷笑道：“宿主是愿意当一个自由的人类，还是一个被四处展览的保护生物呢？宿主难道觉得动物园里的熊猫和金丝猴都是幸福的么？何况，人家只是保护你们不被灭绝。 还有，按照目前人类的增速，对于水蓝星的生态压力还是很大的。或许他们对待你们人类就会像你们对待猫和狗那样，对大部分人类采取阉割手术，以降低繁殖率呢？” 第270章：外星入侵 听完系统的调侃之后，孙平满头黑线。不过系统继续补充道：“1.5级文明其实对你们水蓝星的文明来说，威胁性并不高。他们想独自占领你们星球的可能性不高，你们用核武器还是能击败他们的。但问题在于，他们可以联合一个高等文明对你们进行联合殖民。别忘了，你们只是个0.7级文明，在其他宇宙文明看来，你们就和水蓝星上的黑猩猩差不多。别指望有调解机构或中立方为你们出头，除非你们的文明达到宇宙文明的门槛。 不过你放心，根据目前银河系的宇宙文明分布情况，距离你们最近的2级以上文明航行过来也至少需要15年到20年的时间。如果你们能拿到火星文明遗迹的传承，那么在他们到达之前，你们勉强可以达到1级文明。只要你们达到1级文明，对方就不能随便殖民你们了。” “现在水蓝星上的望远镜可以发现这支远征舰队么？”孙平还是担忧水蓝星的，“毕竟我们还是需要做一些准备才可以？比如武装天宫太空站，或者发射武装卫星？不过要做这些措施，前提是我们能发出警报。否则就算是我的警告，大家也只以为是我们发神经而已。” “当然可以发现，否则你以为我的数据是从哪里来的？”系统在孙平脑海里嘲讽道，“你应该知道你们震旦国拥有全球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宇宙之眼’吧？它位于你们黔南省贵定郡，那里建立了远东宇宙观测中心。 我相信以你目前的权限，应该是有资格去那里对太空进行观测的。不过由于这座射电望远镜是固定的，所以每天只有固定的时间内才可以观察到那支太空远征部队。但是，这座射电望远镜的观测资料应该是有存档的，届时你可以调阅这部分资料进行对比核实。有了这么多的证据，我觉得你应该可以说服你们政府乃至联合国了吧？” 有了系统的提示，孙平立刻向高所长申请去远东宇宙观测中心使用宇宙之眼。高所长见孙平没有再闹着去太空探索，而是准备去看看宇宙，为了补偿孙平，高所长就将申请批复了，同时还帮忙协调了孙平使用宇宙之眼的时间。作为全球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宇宙之眼的使用时间一直都很紧张，不仅国内科研机构在排队，连海外有不少科研机构也挥舞着钞票在申请使用权。虽然孙平每天只能使用半小时，但是足够孙平对那支外星舰队进行观察了。 孙平从基地搭乘飞机直接飞到了黔南郡的一个军事基地，然后再搭乘直升机飞到远东宇宙观测中心。抵达远东宇宙观察中心后，孙平才感叹这座射电望远镜是多么伟大的人工建筑。直径超越500米的射电望远镜在天空观察就真的如同一枚眼睛嵌在水蓝星上！在距离射电望远镜大约一公里的地方有一个直升机起降台，孙平降落之后，就看到有车过来接送。 在确认了孙平的身份之后，孙平被邀请上车。这是一辆越野车，毕竟这里的路况没有那么好。抵达射电望远镜之后，其地下有一个类似仓库的入口。副驾驶上的接待员跑到入口处进行身份验证，身份得到验证之后，这个入口才开门。没有出乎孙平的猜测，远东宇宙观测中心果然也是建立在地下的实验室。 车辆驶入这个仓库之后，升降机便开始启动，车辆开始缓缓下降。整个观测中心由观测区、研究区、生活区、资料区和招待区等组成，孙平自然被安排去了招待区。和曙光研究所的地下实验区相比，观测中心的条件要差了许多。不过孙平没有抱怨，而是按照规定的时间前往观测区进行观测。孙平将数据通过加密之后利用专属卫星传输到曙光研究所，让东方贤者进行分析。 经过一周左右的观测，东方贤者已经反馈回来，发现了疑似舰队的太空物体。于是孙平临时申请调阅最近半年的观测报告，在得到批复之后，孙平将这些数据传送给东方贤者，要它进行对比分析。在经过一天的研究之后，东方贤者给出了结论。孙平不仅看到了这支舰队的飞行轨迹，同时东方贤者还给出了这支舰队的一些数据。舰队大约由五艘宇宙战舰所构成，主舰的长度长达2公里，几艘副舰的长度也在1公里左右。根据系统的评估，这支舰队的武器至少要领先水蓝星文明50年到100年左右。不过好在超电磁炮和核武器对他们还是有杀伤力，水蓝星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的。 孙平立刻将这份报告整理好，以紧急重要的级别发送给了国防部外太空预警中心。五分钟之后，孙平的加密电话响起，国防部长用非常严肃的口气询问道：“孙博士，我想知道你的报告的准确率有多少？是否能够判断他们的来意是友好还是敌对？” “准确率自然是百分之百！我这边都有详细的观测数据。至于他们的来意，我并不清楚。但是我估计他们应该还暂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但是不保证他们不会在未来某个时刻立刻发现我们。”孙平回答道，“我觉得，不管他们的来意如何，我们必须设立一些预防措施。” “我明白你的意思！”国防部长回答道，“我这边会通知总统、副总统、国家安全局局长、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和副主席，以及国土安全部部长们前来开会。同时我这边已经命令飞机尽快将你接送到燕京来。——孙博士，我希望你能带给我们一些比较好的消息。” 孙平被紧急送到起降台，直升机将孙平送到最近的军事基地。因为赶时间，孙平只好搭乘战斗机前往燕京。战斗机的舒服程度可比不上运输机，自然更比不上民航飞机。好在孙平的身体在系统的改造下可比特种兵还要强壮，所以超音速飞行的战斗机倒是没有对孙平造成麻烦。飞机降落之后，车队立刻将孙平送往一处秘密基地。 这里是战时的指挥中枢，因为涉及到最高机密，所以会议地址选择在这召开。孙平抵达之后，就被直接送进会议室，开始会议。孙平一边展示他观测到的详细数据，另一边回答着众人的问题。 在被问及是否有应对措施的时候，孙平回答道：“根据目前观测的情报显示，对方的技术至少领先我们五十年左右。但是我估计我们的尖端武器，对他们还是有杀伤力的。我的建议是，在近地轨道布置一批超电磁炮武器，同时在地面也布置一批超大攻略的超电磁炮。同时，准备好有氢弹的洲际导弹。如果这样，我们还无法击溃这一次攻击的话，我们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孙平的话让在座的人有些丧气，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孙平的话是大实话。总统沉思了片刻，“按照孙博士的话，如果我们被发现的话，对方大约有两到三年的时间航行到我们附近。也就是说，我们最少只有两年的布置时间了？这还真是！不过不管如何，我们必须布置好一切。吩咐下去，抵御外星入侵列为第一优先。还有，将这次会议的内容发送给美国、俄罗斯和欧盟，日本也给一份吧，提醒下他们，让他们也动员起来。大家都是人类，算是天然盟友。” “其实我还有个不算好消息的消息要告诉大家，一旦爆发了星际战争，那么水蓝星的坐标也等于是公开了。我相信，以后的外星入侵会接二连三地到来，我们必须提高警惕。”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总统苦笑道，“这些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孙平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对于绝大部分人类来说，太空旅行和星际战争还是停留在科幻作品里的印象。震旦国的加密资料很快就通过外交渠道送到了几个主要国家的领导人面前，这些领导人从起初以为是震旦国搞笑到本国观测中心也确认之后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最迟三年后，水蓝星就不得不面对一次星际战争，搞笑吧？虽然几个国家的领导人都在暗地里跳脚，但还是很快按照震旦国的提示开始进行部署。 不过几个大国的突然举动自然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在媒体长达两个多月的调查之后，CBS终于在他们的王牌新闻节目《60分钟》公布了这个消息。虽然详细的内容没有拿到，但是他们还是知道了有一支外星舰队正在逼近水蓝星，目前几个主要国家已经秘密动员起来，准备应对一场可能的星际战争。虽然《60分钟》这次的内容非常科幻，但是奈何人家有非常多的资料予以支持，于是人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而当这个事实被接受之后，全球股市、汇市、债市和期货市场齐齐崩盘，惟有黄金价格以直线态势一路飙涨。 由于秘密已经被公开，几个主要大国一商量，组建了地球联合防御委员会，然后以委员会的名义召开了记者会。记者会上，委员会首先确认了的确有支外星舰队在太阳系外徘徊，但是目前还无法确定他们的目标是不是水蓝星。其次，为了抵御可能的入侵，委员会的成员国已经联合起来进行组建防御部队。最后，委员会表示这次的胜率会比较高。 委员会的解释显然没有得到大部分人的信任，毕竟人家都能太空航行了，我们连月球登陆都不能常态化，这科技差异也太大了吧？ “地球联合防御委员会最高指挥部高级顾问？”孙平从总统手上接过一份任命书。 “没办法，恐怕这个星球上只有你对他们是最了解的吧？”总统苦笑道，“最近这段时间可能需要孙博士帮忙多上几个节目，为我们民众打打气。根据我们的公关形象顾问提议，建议您穿联合防御军的军服，这样可以提升民众对我们的信心。” 第271章：全球动员 一架美联航飞机缓缓地在燕京南源国际机场降落，旅客们从机舱里快步走出来，赶着前往海关接受检查。在海关的出口处，一群挂着地球联合防御委员会公共关系部证件的人正在等着谁。过了大约半小时，他们接到了一行四人。这是美国全国广播公司周日晨间谈话节目《新闻会客室》的摄制组，包括两名摄影师、导演鲍勃梅里克和主持人切克洛德。 大家寒暄了一会之后，就在公关部人员的指引下，登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型mpv。公关人员很贴心地没有上这辆车，而是将私隐空间留给了他们自己。摄制组将设备放到了mpv的后车厢里，两名摄影师坐在后座上，而主持人洛德和导演梅里克坐在中座上。 “这个地球联合防御委员会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切克是美国最著名的新闻主播之一。 但是和所有美国人一样，他们压根不关心美国以外的新闻。美国不少新闻节目都挂着《国际新闻》、《世界新闻报道》之类的名字，但是这类节目里五成内容是本地新闻，四成内容本州新闻，还有一成是本国新闻，偶尔或许会有点墨西哥和加拿大新闻，便是全世界了。在美国的新闻记者眼里，震旦国的天宫计划还不如隔壁阿婆走路摔倒显得重要。 “上周《60分钟》不是踢爆了一个消息么？震旦国、美国、俄罗斯和欧盟已经观察到太阳系边缘有一支外星舰队。根据推测，这支舰队最迟会在一年左右发现我们的存在，同时在两年到三年的时间航行到我们的附近。因为目前尚未得知该舰队是否是和平爱好者，所以大家才联合成立了这么个委员会，用来协调各国关系。”梅里克倒是知道的比较详细，“震旦国目前发射了数枚卫星，根据推测，这些卫星是具有作战性能的。 美国和俄罗斯也将部分核弹头的目标进行了修正，相信也是针对这支舰队。这次是委员会的公关部主动邀请我们前来对他们的最高指挥部高级顾问孙平博士进行采访。——你看，这是孙博士的个人简历。” “数学和物理学双博士？啧啧，还是一个天才级的人物呢。”洛德有点惊讶。 美国是一名奉行精英教育的国家，因此博士学位在美国还是非常难得的一个学位，双博士学位更是如此。 “原来他就是庞加莱猜想等数学难题的解答者啊！我说这个名字我怎么有点印象呢。哦，他还是一名职业网球选手，曾经最高排名是全球男子单打第八名；还曾经是国际围棋排名第一；然后他还在几个钢琴赛事拿过冠军？等等，他居然是文学系毕业的一名高中老师？” “是的，他本身就是个奇迹了！”梅里克感叹道，“根据我在cia的线人说，孙博士还是震旦国超电磁武器的发明者之一，同时他也是人工智能的主要设计者。现在震旦国布置在轨道上的作战卫星就是装备了电磁枪，而地面上也修建了超级超电磁炮，足以在地面摧毁地球轨道上的飞行物。 最重要的是，震旦国有一种具有全地形全天候作战的机器人武器，它们不仅可以使用电磁枪和电磁炮，同时还使用高能振动粒子刀进行近战。虽然机器人的设计者不是孙博士，但是他们的作战系统、格斗系统和运动系统等系统都是孙博士所设计的。这种机器人代号‘高达’，是震旦国等级非常高的保密武器。如果不是这次有外星舰队来袭，估计震旦国也不会将自己拥有高达的秘密给慢慢泄露出来。” “看来这次采访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做了。”洛德露出惊喜的目光。 包含美国公共电视台在内，美国六大无线台有五个都有主流的新闻节目。其中《60分钟》属于新闻杂志或新闻纪录片节目；而《新闻会客室》则是周日晨间谈话节目。和普通的晨间谈话节目关注生活民生话题，周日晨间谈话节目主要关注新闻与政治话题。周日晨间谈话节目是美国的一种类型节目，除了全国广播公司有《新闻会客室》外，美国广播公司有《本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有《直面全国》、福克斯广播公司有《福克斯周日新闻》、而公共广播公司则有《周末华盛顿》。要想在这么多节目里突围，那么自然得有新闻爆料才可以。 《60分钟》凭着首先揭露外星舰队而拿下了35%的超高收视率，而《新闻会客室》也相信凭着采访苏博士应该也能拿到30%左右的收视率。洛德立刻拿出了自己的专业态度，开始在平板电脑上撰写这次采访大纲。而车内的监视器也一直关注这这群人，而情报与保密部也将梅里克的谈话内容发给了国安局，毕竟梅里克所说的内容有不少已经是国家机密了。 洛德在地球联合防御委员会总本部的一个小型会议室里见到了孙平，会议室已经布置成适合两人采访的样子。一个背景墙，上面是最新拍摄的太空舰队照片，舰队的样子已经大致可以看到。背景墙上还有地球联合防御委员会的标志和六种通用文字书写的组织名。 顶光、侧光和底光都已经布置好，而孙平还特意让他们多准备了一盏苹果灯对准自己。在他们前面有三台摄像机，两台分别拍摄孙平和洛德的半身特写，另外一台则负责拍摄全景。洛德和孙平寒暄了一会，然后确认了采访大纲之后，洛德就示意开始采访。 “孙博士，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情况，您是第一个发现这支外星舰队的水蓝星人。我们想知道的是，您是如何发现他们的？同时，我们您会认为他们对我们水蓝星人是不友好的呢？”洛德认真地提问道，“还有，关于这支舰队，我们目前掌握了多少情况？他们危险吗？” “发现这支舰队纯属意外。你也知道，我是震旦国太空计划的负责人之一。我申请了宇宙之眼想观察宇宙深处，结果却发现了他们。经过我连续几天的观察，以及和稍早的资料进行对比，我才确认这是一支外星舰队。虽然我无法确认他们是否对我们抱有敌意，但我相信他们的这次航行绝对不会抱有和平意义。 任何针对外星球的考察都是抱着资源开采或资源掠夺的目的，就看他们的方式是比较和平还是比较残忍，但目的都是对水蓝星以及我们是不利的。就仿佛当年欧洲人前往美洲殖民的那样，您看现在美洲还有多少土著居民？我们目前已经知道这支舰队是由五艘宇宙飞船所组成，但是他们的科技文明似乎并没有领先我们太多。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根据他们的航行速度判断，我估计他们的科技至少领先我们五十年左右。虽然不知道我们目前的防御布置是否有效，但是我们还是要试一试。” “孙博士，恕我直言。如果我们没有把握战胜这支太空舰队的话，我们我们不选择投降？尝试用比较和平甚至比较卑微的态度与他们共存呢？至少，我们有生存权。”洛德问道。 “你认为我们投降就能获得战俘待遇么？”孙平反问道，“你没有任何让对方尊重你的价值，他们为什么要尊重我们呢？或许为了开采水蓝星的能源，他们一方面要限制我们的人口数量，比如大量屠杀和对大部分人类进行阉割；另一方面我们会成为他们开采水蓝星资源的奴隶。如果人类丧失了繁衍权和自由，那么我们与死人有什么区别呢？何况，根据我们的推测，我们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或许我们会输，但是至少我们可以骄傲地面对他们。” “孙博士，假设我们成功的阻止了他们，那么是否意味我们安全了呢？” “不，我们会更加危险。”孙平说道，“很显然，这支舰队只是他们星球的一支小型探测部队。我们打败他们之后，势必会惹来他们星球的主力舰队。此外，他们有没有盟友呢？” “天啦！孙博士，你让我们觉得我们的未来充满了黑暗，我们没有希望了么？” “我相信宇宙文明也存在一种恐怖平衡，即星际战争是有可能的，但是却没有实际发生的机会，因为几个的超级宇宙文明一定会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有这样的可能，那么宇宙文明也一定存在规则。比如对弱者的保护，或者对文明标准的界定。如果我们符合一个宇宙文明的门槛标准，那么即便我们再弱小，我们也可以有生存权。”孙平分析道，“水蓝星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是一个温暖而舒适的摇篮。 现在我们必须面对冰冷而残酷的太空，因为，我们没有等来我们的爸爸妈妈，反而等来了一群饿狼。如果我们不紧握武器去面对他们，那么等待我们的命运势必是灭亡。我们不是为了别人而战，我们是为了自己而战。” 孙平和洛德聊了不少有关委员会的构成和防御军的实力，同时也给了一些资料用于展示地球防御联军的战斗力。 在这次合作中，孙平发现大家其实都藏了点保本的东西。比如震旦国有高达机器人，而美国则有航天母舰，俄罗斯更是有重力炸弹，欧盟则表示他们的国际空间站其实就是一艘近地轨道的太空战舰。日本人则表示他们发射的几颗卫星其实是小型中子弹，可以在外太空狙击外星人。 看到大家各自压箱底的武器，大家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就开始研究如何进行作战。孙平的建议是，尽量在月球轨道击溃他们，然后将他们俘虏到地球轨道。最最重要的是，要从他们那里获得宇宙文明的基本常识，以及水蓝星在宇宙文明的等级。当然，还有吸收他们的黑科技。 第272章：强袭高达 随着最新一期《新闻会客室》的播出，水蓝星的人类们开始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境地。现在不是要不要进行太空计划了，而是现在进行太空计划还来得及么？好在联合防御委员会的存在还是给了大家不少信心，似乎防御联军的装备还是有点希望的。 不过虽然大部分人的反抗精神被点燃了，可是还是有少部分人认为抵抗是徒劳无功的，不如干脆头像了苟延残存。这些人组建了水蓝星星际和平理事会，表示愿意同外星殖民者谈判，以奴隶身份换取水蓝星人的生存权。至于是否会被屠杀及阉割，理事会表示只要还有一个水蓝星人可以生存下来，那么我们的文明就得以保存。 理事会的总部位于韩国，韩国人为此还成立了拜外星人教。韩国教众们每天七点起来，跪在那里欢迎外星爸爸的征服。韩国政府表示他们不会加入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韩国总统朴颖慧泪流满面地说：“水蓝星的人民们，韩国愿意担任水蓝星与其他外星文明的沟通桥梁。我们不是要背叛这颗星球，而是要拯救这颗星球思密达！” 在朴颖慧的演讲结束之后，韩国男子组合壹搽毗演唱理事会的会歌，《用力！再用力！》。在灯光绚烂的舞台上，只看到九个半男半女的韩国人在挥舞着长发，甩动着长腿，尖叫着“用力哦！爸爸！再用力哦！哥哥！带着我们飞上天！” 韩国人的表演自然影响不到其他国家的人，尤其是委员会这边的人。孙平此时正带着防御联军的精英小组前往一个秘密基地，这里存放着由委员会整合全球力量而制作出来的正式版高达。 “整个高达开发小组位于南非的约翰内斯堡西部深井的姆波尼格基地。”孙平带着这群精英分子达成改造后的升降机开始下降，“这里原本是黄金金矿，但是目前已经被废弃了。整个矿井深达4350米，相当于十个帝国大厦的高度。即便我们搭乘这架改进型升降机，我们抵达最终的基地还需要50分钟。 在我们抵达之前，我先介绍下什么是‘高达’。高达的原型是有震旦国所开发的人形战斗机器人，而在我们结合了美国和俄罗斯的技术之后，再加上人工智能的引入，它被称之为‘全领域泛用连续强化型机动兵器机构’，用英文说就是General Unilateral Neuro-Link Dispersive Autonomieuver，缩写就是GUNDAM，也就是‘高达’。目前的高达是强袭型，同时我们还有未来的型号还在研制中。” 经过五十分钟的降落，大家来到了姆波尼格基地。整个基地是个庞大的军工厂，同时还有九个仓库被严格把守。 孙平解释道：“目前我们总共只完成了九架机体的制作，每个机体需要一个驾驶员。而大家总共是30个人。我们以三人为一组，组成小组。我们将根据大家的训练成绩，确定最后九组选手。注意，现在的分组不代表最终的分组。最后的九组成员，每组成员将由主力驾驶员、替补驾驶员和地勤机械师组成，每组成员的三人都必须熟练本机体的操作。好了，我现在带你们去看机体。” 孙平带着这群年轻的小伙子们走向一个仓库。进入仓库之后，恍如白昼的灯光就全部亮了起来。 “正如你们看到的，每架高达都有机体本体和机体装备两部分构成，根据装备的不同，强袭高达可以组装成为：机动型强袭高达、炮战型强袭高达和剑战型强袭高达。 所有的强袭高达都标配了全自动对空电磁炮，这个位于机体头部的两侧；同时机体左臂上固定了钒合金盾，这是利用艾德曼合金与涅槃钢融合之后的产物，目前水蓝星上最坚固的金属；此外在机体两腿的外侧还各有一把破甲者战术小刀，背部还有一柄电磁步枪。 机动型是目前三种强袭高达中速度最快的，因为我们还额外加载了推动设备。它的主作战武器是装备包里的光束剑，左右手各持一把。我不得不说，机动型的攻击力是最差的，它的主要目的是与敌人的单兵设施作战，而不适合与战舰本身作战。 炮战型是远战输出型，它的装备包包括毁灭者对舰火神炮，需要机体双手持用后方可开炮，是它的最强武器；除此之外，它的右肩将固定火凤凰常规火炮，同时右臂上还固定了雷神脉冲炮。炮战型的输出是最强的，但是它也是最不灵活的，因此不能被包围，所以需要安排战机在一旁保护。 剑战型则是综合了炮战型与机动型的优点，同时也是最强近战型。它的专属武器包括固定在左前臂上的星云锁链；切割者对舰长刀；死亡莲华光束回旋镖。 根据系统的推测，我们目前采用一架剑战型配合两架炮战型和三架机动型组成分队。如果你们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将安排你们进模拟机体内测试，以判定你们适合操作哪种机型。” 尽管这批精英是各国特种部队里的优秀士兵，但是在模拟机上却是错误百出。因为高达的作战区域基本在近地轨道上，任何一点小失误都会导致驾驶员的万劫不复。比如宇航服是不能脱下的，尽管孙平等人已经努力开发出了轻薄的宇航服，但是对于驾驶员们来说还是不舒服。 “虽然驾驶舱本身就是逃生舱，但是我们不能保证你们在战斗中逃生舱能顺利逃脱。”孙平不得不出面警告他们，“在太空里，任何一点缝隙都会让你们死得不能再死！如果逃生舱失效，你们就必须弹射离开逃生舱。记住，虽然你们的宇航服非常轻便，但是它能让你在外太空至少存活24小时。这24小时将决定你是安全返回，还是光荣牺牲。” 根据孙平等人的设计，强袭高达全身的结构就是装甲，全部采用了新材料进行制作。耐高温也耐低温，同时坚韧度是极强的。高达的头部是人工辅助作战系统的主机所在，同时还在其背部有一台能实现主机60%功能的备用系统存在。 高达的胸部是驾驶舱所在，也是装甲最厚的地方。驾驶舱背后连接着逃生舱，在高达失控或爆炸危险之前，驾驶员可以通过座椅快速进入逃生舱。逃生舱有独立的动力系统和维生系统，并且本身是可以自动驾驶返回地球的。 而高达的腹部则是动力系统，主电源是小型磁约束可控核聚变发电器，它可以为高达提供至少长达7天的能源，即便在全力作战下，主电源也能支持48小时不间断满负荷战力输出。在机体的腰部两侧则是备用电源，超级电池可以保证机体12小时的运作，或长达5小时的不间断满负荷战力输出。 可以说，这才是人类最尖端和最后的保证。为了避免这些武器在战后被用于人类内战，根据孙平的提议，高达将被永久封存在月球基地。 经过一个月的熟悉之后，这群驾驶员已经能够比较熟练地操作高达。虽然在战斗和战术规避方面还有一些瑕疵，但是已经基本形成了战斗力。其实目前主要的问题就是驾驶员与战斗辅助系统的配合，因为辅助系统基本上是定制的，一套系统只适合一个人。因此就需要驾驶员不断与辅助系统磨合，这样才能在战斗中配合得天衣无缝。 在确认了驾驶员们已经习惯了训练之后，孙平也暂时离开了姆波尼格基地，然后被飞机接往位于美国的肯尼迪航天中心。在组建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的时候，孙平才知道美国人从外星那拿到不少黑科技。不管是五十一区还是北冰洋硅基生命遗址都被美国人独吞了，而美国人虽然只破解了部分黑科技，但也足以他们笑傲水蓝星了。 不过这次因为水蓝星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美国人才愿意跟欧盟及震旦国共享这些技术，俄罗斯则是有限制分享。至于日本，对不起，暂时不够格。让孙平高兴的是，利用美国公开的宇宙飞船技术，火星探险者号行星际飞船已经是可以实现的了。而且美国人手里居然还有一艘火星遗迹文明的破损飞船，经过大家的攻坚之后，它的技术已经被运用到了火星探险者号。 “这艘飞船是我们整个星球技术的结晶，她是如此美丽！”美国NASA的总工程师看着监视器感叹道，“最迟就是下周，这艘飞船就可以踏上旅程，前往火星去探索那些遗迹文明。那群太空海盗已经发现了我们，希望我们能抵抗住他们第一波攻击，这样我们可以利用现有的文明与火星文明相结合，让我们的文明提升到一个能与他们对话的层次。 ——孙博士，探险者目前只能容纳五个人，所以我很遗憾地只能留守在地球上。根据我们的预计，这次你们飞往火星大约需要两周的时间，这已经是我们技术的极限了！想当年，我们飞往月球都还需要一个月呢。我希望你们能找到火星文明，让我们的文明能够延续下去。” “好了，凯文教授，不要伤感了！”孙平安慰道，“我们只是去我们的邻居那看看，未来我们还有可能要去往其他星系旅行呢。不过曲速引擎和虫洞技术还只是科幻，我希望这次我们回来之后，至少能将它们变成理论。 相信我们，凯文教授，水蓝星不会毁灭的。在海盗们抵达之前，我们至少能有三支到四支高达战斗分队。再加上我们的战斗卫星和核导弹，我们一定能战胜这群该死的海盗的。” 随着孙平等人前往火星的时间开始倒计时，水蓝星上的方舟计划也在进行中。这是人类最后的手段，是人类防范于未然的手段。 第273章：飞向火星 由于火星探险者号是由美国主持修建的，因而整艘飞船距离国际空间站的距离并不遥远。从国际空间站的观测窗看过去，仿佛缀着碎钻的黑色天鹅绒般的宇宙背上，类似皮划艇造型的探险者号正静静地呆在那里。 由于在太空中航行是不用考虑风阻之类的问题，所以飞船不再是那种流线造型，反而是为了科技需求而进行造型。飞船两侧是硕大的推进火箭，由于基于正反物质湮灭技术的曲速引擎还在试验中，因此只好采取目前现有的技术。 飞船由两层构成，顶层前段是驾驶舱，中段则是实验舱，后段则是生活舱。而底层的前半段则是仓库，后半段则是停放舱，火星登陆者就安置在这里。 整艘探险者号能够容纳七人，而这七人正搭乘欧盟的阿丽亚娜火箭飞往国际空间舱。由于这支探险队还肩负着秘密任务，故而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并没有过多地宣传。 孙平是本次探险队的队长兼探险者号船长；来自美国的史派克是副队长兼飞船大副及科学官；弗拉基米尔为飞船二副兼轮机长；艾玛是探险队生物学家兼飞船三副和医学官；大岛优子是探险队生物学家兼飞船联络官和船员心理顾问；蒙哥马利是探险队工程专家兼飞船驾驶员和安全官；欧阳勇是探险队地质专家兼飞船导航员和战术官。 在前往国际空间站之前，七人已经在水蓝星上培训了长达两周，已经熟悉了非常的操作。 在前往火星之前，探险者号成员七人还将在国际空间站上适应一段时间。探险者号的速度是目前人类制造飞船当中最快的了，因而对于船员来说是需要适应的。同时由于探险者号没有加载人造重力设备，所以大家要使用在失重环境下的生活。 不过由于国际空间站最初的设计并没有容纳这么多人，所以七位船员在适应期里是苦不堪言。好在适应期只有72小时，地面指挥员批准了七人登场。 通过远程遥控，探险者号向国际空间站派遣了太空穿梭机。这是一种简单的太空飞船，主要用于太空中的人员及物资运输。 穿梭机与太空站对接之后，船员们陆续登船。驾驶员蒙哥马利自然是坐到了驾驶位上，轮机长和导航员则占据了第一排座位，孙平和大副史派克在第二排座位，其他人则陆续坐到座位上。 虽然穿梭机上有生命维持系统，但是基于安全，大家并没有脱下太空服。待大家都系好安全带之后，蒙哥马利就驾驶穿梭机脱离了与空间站的对接，然后加速驶向探险者号。穿梭机从飞船的后部进入停机舱，然后印入大家眼帘的就是登陆者号。 登陆者的造型有点类似机甲战车，除了可以容纳五人乘坐和生活之外，里面还搭乘着两辆火星车：冒险家号和挑战者号；以及一架低空探索飞机：发现号。 众人从穿梭机下来之后，围观了登陆者号许久，然后大岛优子忽然问道：“就算火星的引力远远小于地球，但是我们要将这个登陆者号带回来怕也是困难的事情吧？” “没关系，因为我们没有打算将她带回来。”孙平解释道，“你们应该知道，由震旦国主持的荧惑计划目前已经开放了俄罗斯、美国和欧盟的加入，所以我们的祝融火星基地也将得到他们的支持。当我们乘返回舱返回之后，冒险家号、探索者号和发现号将成为祝融火星基地的设备；而登陆者号则会改造成基地的避难舱，以供火星地表发生重大灾难的时候，我们的基地成员可以前往避难。 这次我们在火星的着陆点距离祝融基地的建设地址不远，那里目前还只有几个标志物在那，同时就是几个探测机器人在那进行勘探。如果这次我们能将外星入侵者赶走，我们就会在火星兴建祝融基地了。根据我们的计划，火星将是我们未来太空殖民的实验基地。 当然，我们也打算在那里兴建一个火星度假村，好从富豪那里圈点钱。“孙平毫不忌惮地表示自己打算利用太空技术从富翁们手里赚钱，这种拜金主义让几位科学家出身的船员都脸上一红。好在孙平也不计较这些事，而是带着大家搭乘电梯赶到了驾驶舱。不过轮机长弗拉基米尔和医学官艾玛没有前往驾驶舱，而是前往动力舱和医疗舱。 整个驾驶舱是个弧形设计，最前的位置分别是由驾驶员蒙哥马利的主驾驶位和导航员欧阳勇的副驾驶位。副驾驶位除了辅助驾驶员之外，同时还负责整艘飞船的火力控制。孙平身为船长则坐在居中的位置上，而他的左手边还有一个显示屏在显示一些数据。联络官大岛优子和科学官史派克则分别坐在后面的位置上，负责着各自面前的仪表板和显示屏。 经过设备点火前自检之后，大家都在位置上固定好了自己，而孙平则开始向地面指挥中心申请启动命令。在等待了一分钟之后，孙平获得了出发的命令。于是在倒数计时之后，飞船点火出发。 “将前方观测窗关闭吧。”孙平在点火之后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和其他宇宙飞船不同，探险者号的驾驶舱前方是由特种玻璃制作的观测窗。其实太空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所以孙平才选择了关闭，以降低风险。玻璃窗关闭之后，通过各种观测设备而获得图像和数据则显示在这个玻璃屏上。 “接下来是漫长的两周航行时间，大家不用都呆在这里。飞船有自动航行设备，我们每天保证有两个人值班即可。驾驶舱一人，动力舱一人，其余船员可以在飞船内自由活动。这几天在国际空间站都住得挺局促的，相信大家也没有休息好。除了轮机长和我之外，大家都去休息吧。轮班消息随后会发送到大家卧室的联络器上，记住不要迟到！” 有了船长的命令，大家就嘻嘻嘻哈哈离开了各自的岗位而前往生活舱。生活舱包括餐厅、娱乐室、浴室、厕所、大小两个卧室和船长室。船长室是孙平专属的休息起居室，还有自己专属的盥洗室。小卧室也有独立的厕所，可以容纳两个人休息，自然是两个女生的卧室；大卧室则是四个男生的卧室。和其他航天器相比，每个人都至少有1.5米宽的单人床。虽然睡觉的时候需要固定自己，但是自由度大了许多，睡起来也舒服了许多。 虽然大家在国际空间站上休息得并不那么舒服，但毕竟都是年轻人，所以大家并没有去卧室补觉，而是在娱乐室里玩了起来，女孩子在那看电影，而男孩子则在另一边打着游戏机。因为声音是采用耳机输出，所以不会互相打扰。和国际空间站枯燥的生活相比，探险者号显然要轻松快乐了许多。 孙平此时正坐在驾驶位上，同时在与联合防御委员会最高指挥部的几位领导人交谈着。探险者号的公开任务是前往火星探索文明遗迹中的相关资料，帮助水蓝星提高科技水平。此外还有个重要目的就是发现火星文明遗留的避难点，并评估其是否还具有再次利用的可能性。 最高指挥部在地球启动了方舟计划，目的就是将一群精英分子连同人类必须需要的生物一同送往位于五大洲的几个避难基地。但是最高指挥部还有一个更胆大的计划，被称为白鸽计划。 白鸽在大洪水时代给人类带来了希望的曙光，最高指挥部也希望这个几乎能给人类带来明天。白鸽计划的内容就是将少量的人类和生物送往火星避难，同时在火星的避难基地里繁衍。如果外星人在掠夺完水蓝星并撤退之后，这些人类可以重返水蓝星并重启人类文明。 最高指挥部并没有太多关于火星避难点的资料，只是推测出一个最大的可能性。好在这个预测地点附近的确有个真正的避难点，根据孙平大脑里的系统资料显示，这个避难点大概可以容纳10万人生存。同时这个避难点附近还有几个小规模避难点，这些避难点之间通过悬浮火车连接，因而整个避难点群大概可以容纳20万人左右。 不过系统并没有告知这些避难点是否还可以使用，同时也无法得知损伤程度。如果整个避难点都是废墟，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并且孙平还要尝试自己是否能够接管这些避难点的主控电脑，并将避难点调节至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 对于这部分工作，系统拒绝帮助，表示这是对宿主的考核。不过系统表示，既然是考核任务，系统会奖励一份让孙平绝对不后悔的奖品。 探险者号孤独地在太空中寂寞航行，而水蓝星上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方舟计划彻底将人类族群给割裂开，没有被选中的人在质疑联合防御委员会打算放弃整个人类。此时星际和平理事会理事长兼韩国总统朴颖慧则站出来，号召大家抵制联合防御委员会。她派出了她最得力的宣传人员：大腿时代、Super Joker和壹搽毗。 在他们的宣传之下，那些年轻的粉丝们都疯狂了。她们挥舞着长发，喊着理事会的口号“呕巴”开始在城市里大肆破坏。她们给人类带来了白血病和莫名其妙的车祸，同时还让一些科学家失忆了。 而在面对军警的时候，她们则是用了朴颖慧为他们制作的大杀器，“BIG BANG”！只听得“BANG”一下，军警都变成了LOSER，然后不停地唱着“SORRY SORRY”在乞求原谅。 “这是他们的领袖，自称God Dead或GD。”联合防御委员会情报局一位成员汇报道，“他的BIG BANG是最厉害的，几乎是别人的五倍到十倍。那些人称呼他是‘来自星星的他’，而他和他身边的骨干也被称为‘太阳的后宫’。我们已经尝试过派遣特种部队接近他们，但是我们的突击行动依旧失败了。” 第274章：着陆火星 “我想我们不应该在放任理事会的人如此作为了吧？”身为最高指挥部联席指挥官之一的刘强拍着桌子责问道。 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的领导机构就是最高指挥部，而最高指挥部采用联合管理制。震旦国、俄罗斯和美国各派遣一名联席指挥官，欧盟和日本各派遣一名副指挥官。副指挥官负责日常和行政工作的管理，联席指挥官才是真正的管理者，但是必须三位意见一致方可采取行动。 “我建议联席会议立刻发布A17命令，对于理事会采取抹杀行动。” A17命令是联席会议授权命令中的一个，拿到这个命令的部队可以在指定时间和指定范围内采用自由行动，同时这些行动将不会被报道出来。正因为如此，美国的联席指挥官一直反对。 “我们和他们只是理念上的差异，如果因此我们就要宣布A17命令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美国联席指挥官提出了质疑。同时他拿出了圣经和十字架，开始祷告起来。 “残忍？他们这是反人类罪！”俄罗斯的联席指挥官终于打破了最近的沉默，大声的咆哮起来。 “就允许他们使用‘big bang’来攻击我们，就不许我们使用武器么？如果认为对他们使用抹杀过于残忍的话，那么我给一个折中建议。我们在正式攻击前，给予他们一周的时间放下武器。如果他们向我们自首，我们给予合法的审判，让法官去裁决给他们的惩罚。 但如果一周之后还不放下武器，那么我们就视为反人类罪罪犯，我们将给予军事打击！我可以保证，如果他们战败，我们可以依据《日内瓦条约》给予他们战俘待遇，如何？” 经过连续两天的讨论，最高指挥部终于下达了A17命令。这对于理事会来说，简直是覆灭打击。联合防御委员会毕竟是由水蓝星的强国联合起来组建的政治军事联盟，而这个理事会呢？除了韩国政府跳出来鼎立支持之外，其余国家都纷纷看戏。当然，有一些特立独行的民间机构也算是该理事会的支持者。但是即便如此，仅仅一个韩国政府要对抗这么多国家，命运就是注定了。 仅仅三天的时候，整个韩国就从水蓝星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托管地区。委员会的一些行政机关纷纷从各个地方迁移到这里，方便办公。 正在火星探险者号的船员们自然不清楚水蓝星上所发生的一切，而经过十一天的航行，探险者号终于进入了火星同步轨道。现在就是要调整飞行姿势，好将火星登陆者号发送到火星表面。由于火星表面的大气层非常稀薄，所以倒是不用担心着陆时船体过热的问题。 经过一系列调整和测试之后，登陆者号终于做好了准备。除了弗拉基米尔和大岛优子留守探险者号之外，其余五名船员将搭乘登陆者号前往火星。在和地面指挥中心确认并获得授权之后，五名船员爬上登陆者号，开始等待探险者号的投放。 登陆者号类似一个圆柱形的大型装甲堡垒，顶部是驾驶舱兼返回舱，五人环绕而坐。中上部是返回舱附带的仓库和推进舱，中下部是给未来祝融基地成员设计的避难舱，而底部就是两辆火星车和一架火星飞机的存放舱。 在火星探险者号赶到火星之前，人类已经在火星布置了数颗遥感及通讯卫星，同时还有几颗探测卫星在对火星进行严密监视。毕竟火星沙尘暴还是非常有名的，尽管不见得可以直接对人类构成威胁，可是却一定会对人类的探索活动造成很大的麻烦。 “祝你么好运！”弗拉基米尔在按下投放按钮的时候，给孙平等人送来了祝福。 火星登陆者号就被火星探险者号给投放了下去，当登陆者号开始感受到火星的引力时，降落伞开始打开。在登陆者号还举例火星地面百余米的时候，飞船推进器打开，利用反推进力帮助登陆者号安全着陆。 “你们已安全着陆火星，请开始确认系统是否正常，希望一切顺利！” “非常感谢你，弗拉基米尔。”孙平回答道，随后孙平开始对探险队成员下达命令。 “蒙哥马利，打开飞船观测窗，开始检查登陆者号是否有任何问题。欧阳勇，开始联系卫星，并和它们建立数据链，尽快将相关数据发送到屏幕上。艾玛，建立好与水蓝星地面指挥中心的直接通信管道，同时建立好登陆者号与冒险家号、挑战者号和发现号的联系，争取今天能够出船做一次临近调查。史派克，尝试与祝融基地的控制电脑取得联系，必要时候我们可能需要它的机器人给我们帮助。大家开始工作吧，争取早点完成，然后去生活舱吃中饭。” “船长，未来就将在我们附近修建祝融火星基地么？”正在建立通信渠道的艾玛问道。 “这是第一期效果图。”孙平在中央屏幕上展示了第一期祝融基地样子。 第一期祝融基地将是十字形，而登陆者正式十字形靠近附近山崖的那一部分，中间则是控制仓和指挥舱。和登陆者号相对的另一侧则是科研舱、设备舱等，而另外两侧则分别是生活舱和种植舱。 而到了第二期，祝融基地将成为一个凹字形。东侧长方形是生活舱、娱乐舱和避难舱；西侧则是农业区、工业区以及仓库；背面山崖下则是指挥舱、实验舱和装备仓。 最终的祝融基地将是环形，中间是圆形的指挥舱，将会新建两层，然后外面将有两层环形建筑，内环是生活区，外环则是工作区。在最终完成的基地里，除了地面一层或两侧建筑外，地下还会有一层到两层建筑。 同时按照修正计划，如果白鸽计划被迫启动的话，那么这里还将修建地下铁与最近的避难点连通。到那个时候，这个基地就将是人类在火星避难时的观察哨，用来观察地球。 进过大家一个多小时的努力，孙平吩咐的任务都基本完成了，于是大家就前往生活舱用餐。稍事休息之后，大家决定展开第一次出船考察。史派克作为副队长和大副，被要求留下来做指挥和分析；联络官艾玛也被留下来作为联络人员及情报搜集人员。 孙平、欧阳勇和蒙哥马利换上特制的火星宇航服，前往设备舱。孙平乘坐了冒险家号，欧阳勇则选择了挑战者号，而蒙哥马利则上了发现号，负责在空中进行监视和护航。在与史派克确认之后，史派克打开了设备舱，首先是蒙哥马利的发现号飞了出去，然后紧接着是冒险家和挑战者开了出来。 “请注意，虽然根据我们的观测，火星暂时没有其他生物。但是为了以策安全，如果大家发现任何可能对自己安全构成威胁的物体，可以直接使用火力，而不需要授权。”孙平吩咐道，“无论是冒险家、挑战者还是发现号，都装备了电磁炮。大家注意下自己的宇航服。大腿右外侧有枪套，里面是电磁手枪；腰间还有大约八枚电磁手雷；此外在你们的靴子外侧还各藏有一把振动粒子刀。请妥善利用这些武器，因为接下来的任务会很刺激！” 孙平等人在X坐标（即未来火星基地的中心坐标）往北出发，绕过山崖之后，行走在两侧山峰之间的平坦道路上。这是大家精心选出来的基地建造地，一个面积颇大的盆地。盆地背面有两条通道可以离开这里，而南侧不远处也有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基本上，就算有大规模火星沙尘暴来袭的话，这里也保持一定的安全。 火星车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大家总算是离开了盆地范围。根据前期考察的结果，大家往东北再行使大约半小时可以看到一个断崖，那里将是避难点的入口之一。很快，孙平等人就发现了这处断崖。 “蒙哥马利，你留守在地面。我和欧阳勇会带着通讯机器人一起下去，在一些关键位置布置它们。” 通讯机器人是一个可小范围自由行动的通讯设备，在有可能出现信号屏遮的地方，放下它们。它们可以调整自己的位置，保证信号的中继；关键时刻还能充当数据存储设备，在存储完数据之后进入数据保护模式。此时机器人将牢牢固定在附近，然后关闭所有用电设备，仅仅每隔15分钟发射一次求救信号而已。因此通讯机器人成了很多探险的标配，这次火星探险也不例外。 孙平和欧阳勇从各自的火星车走了下来，孙平在通讯器里说道：“这次的火星宇航服是特别制作的，表面非常坚韧，可以抵御我们攀登时的磨损及划、刺。同时你也应该感受到了，整个太空服的活动性得到了极大的加强。配合宇航服的特殊一体成型内衣是由特殊生物材料制作的，它如同皮肤一般紧贴在我们身上。除了可以监控我们体内的数据之外，同时也能将汗水等排泄物中和掉。好了，我们准备下去看看这个火星里面的世界吧！” 事实上，这个入口并没有孙平想象中的那么麻烦。因为这里本来就是真正的入口处之一，所以实际上还是有道路可以进去的。虽然经过了几万年的风化，道路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好歹还是有个方向，同时这条方向也没有会破坏宇航服的特别存在。 孙平和欧阳勇交代完任务之后，也和蒙哥马利沟通了一二。由于火星车和火星飞机都采用核聚变供电，所以能源足够使用一周以上。而且晚间供热也没有任何问题，再加上这里也被蒙哥马利投掷了不少预警机器人。同时，还有后方和太空中的同伴负责同步监控，因此安全性是没有问题的。 和蒙哥马利告别之后，孙平带着欧阳勇开始朝悬崖下走去。当然，两人的心率也突然增加了不少，因为这实在是一件太激动人心的探险了。 第275章：神秘基地 孙平和欧阳勇带着几个通讯机器人就沿着数万年前的远古阶梯朝峭壁的底部走去，而蒙哥马利则驾驶着发现号盘旋在峭壁的上方天空，他一边用肉眼观察着两个队友的前进路线，另一边利用发现号的探测设备对队友前进路线上的物体进行探测，同时将这些数据传送给两位队友。 这些数据一般不会出现在两人的头盔上，而是会传送给位于两人太空服腰带上的人工智能系统，由它进行筛选和判定。 两人左手的腕表显示着地球时间、两人此时的心率和血压，以及宇航服维生系统还能持续多长时间。同时这些数据旁边还有一根数据条，目前是绿色，同时显示着99%，这就是宇航服里的氧气储备。 好在新一代的太空服是可以对宇航员呼出的空气进行分离，将没有消耗掉的氧气重新循环进维生系统，因此这种太空服的行动时间是传统太空服的两倍左右。 新一代的太空服集中了太多的高科技，仅仅手机头盔部分不仅能抵抗小型陨石撞击火星表面对头部的伤害，同时头盔的玻璃面罩还能显示相关数据。头盔的两侧有两排高亮灯，其照明亮度相当于正午太阳的90%；同时头盔还有夜视仪、X光探测仪、红外线探测仪和主动雷达。这些数据除了能显示在偷窥前的玻璃面罩上之外，还能同步传送到火星登陆者号。 虽然这些古代阶梯已经风化得差不多，但好在火星气候干燥，倒是依旧能勉强辨析前进的方向。两人在行进了两小时之后，维生系统也消耗掉了将近10%的氧气。此时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隧道，预估是给火星人同行使用的。由于隧道比较狭窄，因此估计只能供步行。 根据隧道的高度，孙平估计成年火星人的平均身高应该在185公分左右，而且体型还比较苗条，想来会让地球上的妹纸们很嫉妒。孙平在入口处看了下，最终选择了个小小的角落，拿出一个通讯机器人，然后选择为“固定”。只看到机器人接触到地面之后，就从底部伸出三个小小的打钻器，将机器人固定在隧道的入口处。 “欧阳，将头盔的照明灯亮度调节到低档，然后记得机枪不要离手。”进隧道前，孙平吩咐道，“我在前面会开启雷达，以确认远方是否有任何物体；你在后方开启红外线探测器，看是否有温血生物的存在。根据我们对火星人的推测，他们应该是温血类的哺乳生物。” 欧阳勇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而孙平和地面的蒙哥马利确认之后，就带着欧阳勇进入了隧道。之所以选择低亮度照明，主要是避免眼睛在照明区和非照明区切换的时候，眼睛不适应而导致短暂失明。其实除了提醒欧阳勇之外，孙平的手里也握住了手枪。 因为早确定要进入这种未知地带探险，所以欧阳勇和蒙哥马利两人都带着电磁机枪。和电磁手枪相比，电磁机枪的输出功率更大，同时输出速度更快。好在两人行走了半小时，这条隧道除了黑暗和寂静之外，倒是没有任何有威胁的东西存在。 不过孙平发现他接受第一台通讯机器人的信号已经越来越弱，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布置第二个通讯机器人。孙平找了找，在脚边的一个突出上，将第二个通讯机器人固定上。有了第二个通讯机器人，孙平两人和地面的联系又稳定起来。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半小时就不得不停下来，因为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面石墙挡住了两人的去路。石墙非常坚固，甚至孙平的手枪都只能在表面留下一个痕迹而已。经过光谱分析，系统判定这是一面合金墙壁，绝大部分金属和元素是地球上都有的，但是少量元素是地球上尚未发现的。 “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块石墙背后就应该是火星人的秘密基地。”孙平说道，他的话同步传送到了欧阳勇、蒙哥马利以及登陆者号。 “这应该是火星人基地的第一道安全门，用来隔开基地和外界。既然是门的话，那就应该有开门的方法。” “如果是利用生物特征进行确认的话，那么我们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登陆者号，身为本次探险队科学官的史派克提出了疑问，“毕竟生物特征判定是最安全的。” “没错，但是这扇门的安全级别应该没有那么高。”孙平回答道，“这扇大门是让大家可以进出的，我觉得仅仅使用密码加密就可以了。如果需要彻底封闭的话，他们还可以在基地内部动用最高权限进行全面封闭。所以，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密码输入口的话，那就能证明我们的判断。” 孙平说着，就和欧阳勇开始石墙这里找一个类似的键盘的输入装置。经过两人仔细的检查，终于在半小时后之后找到了这个密码键盘。密码键盘在石墙的右手侧，其外盖是被伪装成石墙，因此找了许久才找到，然后又画了点时间才打开。 “现在我们准备拆卸这个输入器，将电脑线接入进去，然后利用电脑对密码进行破解。”孙平在通讯器里解释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尽管这个输入器是火星人所开发的，但好歹技术也地球上有的。经过十分钟的拆除，整个输入器被拆了下来。孙平将电脑线和输入器的输入线进行替换，然后打开解密器准备解密。好在这个大门的安全程度不高，因此不到十分钟就将这个六位密码给破解了。 看着大门缓缓打开，孙平和欧阳勇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两人进去之后，大门又关上，然后基地的能源系统启动，孙平发现两人正在一个狭长的过道里。两个人面前还有一扇大门，但是大门却没有输入器。 两人在过道里待了不到一分钟，那扇大门又打开了。 “我们已经和外界的联系被隔断了，那扇大门看来又屏蔽信号的作用。想来也是，否则我们应该早就发现这里。根据太空服的侦测报告，刚刚我们在过道应该是被消毒了。” 因为基地的能源系统已经启动，远方一个类似巨蛋的建筑发出了淡淡的光线，而从这里通向巨蛋基地的道路两侧亮着地面光，避免大家走错。既然有了指路的方向，孙平和欧阳勇两人开始朝前走去。 “孙博士，根据目前宇航服搜集的数据显示，这里的湿度、温度和空气成分几乎和地球无异，但是比较接近于白垩纪末期。那个时候的二氧化碳含量比现在要浓郁，所以外面的空气呼吸太长可能会引发一些不适效果。如果这是火星人日常呼吸的空气，那么我们和火星人应该有非常亲密的亲缘关系。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改变局部大气的能力。” “是的，所以我们才要想办法找到火星人的资料库并破解它。”孙平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科技。 这可比他折腾出来的维生系统要厉害许多，以后太空旅行里直接放一个大气改造设备，不仅可以完全让宇航员享受地面的生活，而且还可以培育动植物，这样对于长期的旅行来说也是一种调节。这还是孙平等人在巨蛋基地发现的第一个成功，天知道那个巨蛋里还有没有其他让人炫目的科技成果。 “走吧，让我们尽快赶到基地的入口，我都迫不及待了！” “什么？我们和孙平、欧阳勇两名先锋队员失联了？”地面指挥中心在接到史派克的报告之后，顿时就震惊了。“根据他们最后的报告，基地的大门打开了，而他们进入了基地？” “是的。”史派克回答道。由于有完善的数据通讯链，因此可以实现准同步信号传送。“我觉得我们暂时可以不用担心，如果基地没有危险的话，他们二人应该会找到机会出来。但如果有危险的话，我想我们现在着急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们这边打算在两个地球日之后进行救援，现在我们这里会开始进行出发前的准备。” 和地面指挥中心聊完之后，史派克对艾玛说，“我会和蒙哥马利组成救援队，争取在两个地球日之后出发。你放心，他俩的维生系统可以保证七个地球日的生存需求。如果他们选择假死的话，那足够维持三十个地球日。如果我们的信号也消失了，你在火星上等待七个地球日。若那时还没有任何消息传送回来，你就驾驶返回舱离开火星，跟随探险者号返回水蓝星吧。” 艾玛点点头，既然参加了太空航行又是太空探险队的成员，艾玛等人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她不能让牺牲没有意义，所以她必须带着牺牲队友传回的最后数据返回水蓝星。将这些数据交由专家们去分析，让他们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史派克则是去了休息室，开始查看孙平和欧阳勇传回来的数据。 就在登陆者号制定救援计划的时候，孙平和欧阳勇已经到了巨蛋基地的入口。到了巨蛋基地的跟前，孙平才发现这个基地的高度至少在500米以上，整个基地的外围是一体成型。通过扫描，孙平发现基地不仅封闭性非常高，而且坚韧度也非常厉害。根据系统的评估，除非使用目前水蓝星最大的氢弹在附近爆破，否则这个巨蛋是无法突破的。 孙平和欧阳勇再次被入口的大门给阻拦住了，而这次孙平还没有去找密码键盘，就看到大门缓缓开启，一个和人类类似的人型生物虚拟形象出现在两人面前。因为它的突然出现，欧阳勇立刻掏出了武器。 虚拟人微笑着说：“欢迎回来，我们的后裔！哦，孩子，请不要在爱好和平的我们面前使用这样的东西。” 就在虚拟人的谈笑间，欧阳勇发现自己的武器全部失灵了。在告之孙平之后，孙平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那么，我的孩子们，跟着我们一起回家吧？”虚拟人转身走入了基地。 孙平和欧阳勇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知道前面的道路因为未知而充满了各种危险。但是两人实在无法拒绝火星外科技的诱惑，尤其是看到这个充满自主智慧的虚拟形象，孙平和欧阳勇更是无法拒绝。因此孙平和欧阳勇跟随虚拟人走入基地，而基地的大门在他们进入之后关闭了起来。 基地内部的光线并不充足，但即便如此，基地的面积已经让孙平叹为观止。根据孙平的宇航服探测系统的评估，整个基地面积至少在500平方公里左右，相当于一个三线城区的面积了。但是这里的建筑都是高耸入云的摩天楼，可以容纳的人数显然要多于一个三线城区。虚拟人示意孙平二人踩上一个类似圆盘的物体，然后圆盘在没有动力设备的情况下居然悬空飞行起来。而孙平两人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牢牢固定在圆盘上，这简直和科幻小说里的重力系统一模一样。 虚拟人没有在意两人惊讶的表情，而是带领两人朝中心区的一栋摩天大楼飞去。因为有这样的圆盘作为交通工具，所以城市里并没有类似于水蓝星上的道路。或许，基地里的交通系统和水蓝星有着天壤之别。宇航服此时显示圆盘的飞行速度，接近与时速130公里，但是两人却依旧能够非常顺利地站在圆盘上。 飞行了大约20分钟，两人终于跟着虚拟人出现在目标大厦的面前。他们从大厦上部的一个入口进入了大厦，看来为了适应这里的交通，大厦并不止一个入口。因为有虚拟人的帮助，所以两人畅通无助地进入到了大厦内部。跟在虚拟人背后，两人又搭乘了电梯，然后再步行了一小段距离。最终两人来到一间办公室的大门前，虚拟人没有进去，而是打开门之后示意二人进去。 “这是打算囚禁我俩么？”孙平带着疑惑和欧阳勇走进了这间办公室。 第276章：掌握基地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原本黯淡的办公室灯光突然亮了。这灯光非常接近自然光，明亮却不刺眼，而且没有太让人不舒服的温度。办公室里的装修简单而非常科技化，办公桌后，一个中年人转了过来。这个中年人有着非常明显的人类特征，但是他的相貌却又是那么的毫无特点，孙平甚至觉得自己回过神就会忘记他这个人。 中年人张开嘴道：“用你们水蓝星的话来说，我是一个具有自主智慧的仿生机器人。和机器人相比，我具有你们所谓的‘情感’；而和人类相比，我又更加‘理性’和‘符合逻辑’。因此在火星文明里，仿生机器人是人类的亲密助手，而普通机器人则只是人类的服务人员。 你们一定在好奇，为什么我不伤害你？首先根据‘机器人三原则’，孙博士，这还是你在水蓝星提出的概念，我是不能伤害人类的；同时又根据《火星遗传与基因管理法》的规定，任何拥有51%以上原始火星人基因的智慧生物都可以归类为火星人，火星文明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等伤害他们，同时要尽量帮助他们。 你们水蓝星人类因为还没有进入基因改造时代，所以你们基本都保有火星人75%以上的原始基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在这个基地的权限比我还高，我是自然没有办法伤害你们。” “生化机器人，现在根据你的权限回答我，这个基地的最高管理权限是否可以由我继承？”孙平仔细想了一下这个机器人的语言，立刻提出了一个类似问题的命令。 中年人的表情有些不太正常，但他还是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带着孙平等人离开了办公室。他带着孙平转在一层走了段距离，然后来到一个不大起眼的电梯前。但是根据电梯前那复杂的门锁来说，这个电梯的安全程度非常高。 不过等中年人带着孙平等人赶到这里的时候，中年人将手掌放在门锁在，门锁就自动解开了。然后三人走进电梯厢，电梯开始朝地下快速运行。 “整个基地的地下结构就是整个基地的生存基础。”中年人虽然并不喜欢孙平和欧阳勇，但还是忍不住介绍道，“地下一层和地下二层属于生活区，有你们所称的地铁和地下商城存在，同时这里还是避难层。地下三层是综合管道层，大部分的线路、管道都是铺设在这里。地下四层是废料废水处理回收层。地下五层则是发电厂、净水厂所在。地下六层就是中枢电脑所在。” 电梯最后停了下来，这里的灯光比较昏暗，同时空气的质量也显然不如上面。 “这里其实很少有人来，按照基地的等级权限，只有最高管理员及其他资深管理员才可以来到这里。其实很多操作都可以在管理员们自己的授权设备上进行操作，但是某些操作，比如最高管理员确认、系统重启及修复等等，都必须来这里。系统对于最高管理员的判定是根据基因及智力水准，希望你能通过基地系统的认可。” 中年人忽然叹了口气，“虽然我不希望由你们来接管整个基地，但是如果没有人获得最高管理权限的话，我的寿命也快终结了。为了完成指引任务，我不得不拆解了其他大约十几个生化机器人来维系我的生命。尽管系统判定任务的优先级最高，但是根据《生化机器人管理条例》，我还是犯下了故意谋杀罪。等你们重启系统之后，我就应该去机械机器人及生化机器人管理局自首了。” 从电梯里出来就是所谓中枢电脑的入口，中年人将大门打开之后，孙平和欧阳勇走了进去。“上面就是控制平台，我的权限无法让我进入到里面。”中年人说道，“你们进去之后，首先将你们的手掌放入到启动器上，上面会提取你们的血液及皮屑，以搜集你们的DNA进行分析。如果DNA分析通过之后，你们就可以参加系统的测试。 系统的测试如果通过，你们就获得了本基地的最高权限。当然，这是因为基地全灭之后重启的最高管理员判定方法。否则一般都有上任最高管理员召开管理者大会，从任职十年以上的高级或资深管理员中挑选，只要提名人得到管理者大会三分之二的绝对支持，最高管理员就可以向他传递资格。” 听完中年人的介绍，孙平和欧阳勇走入了操控台。和想象中不一样，这个操控台非常简单，仿佛一个简单的弧形桌子，上半部分是显示器，而下半部分则是触屏输入器。在座位的右手边有一个掌型设备，应该就是DNA采集器。 孙平说道：“我先来试试，如果我没有通过的话，就交给你来吧。” 孙平说完就坐到座位上，然后将手掌放到右手的采集器上。根据基因测试，孙平体内的火星人原始基因保存高达88%，自然通过了系统测试的启动资格。此时屏幕上开始显示问题，让孙平惊讶的是，系统不仅知道水蓝星的文字，而且还能根据孙平的国籍而贴心地使用华语。 系统提示需要回答100道问题，题目涵盖数学和物理，以及部分生物及化学问题。根据孙平的判断，数学约占四成，物理约占三成，生物、医学及化学占两成，其余地理、计算机等占一成。而且这些题目从基础到尖端都具有，非常有针对性。一般的理科大学毕业生应该可以回答一半左右的问题；而理科类博士的话，大约可以回答道七成左右；剩下的两成问题都属于各自领域里的尖端问题乃至猜想，可能专门研究这一门的教授都需要好好思考，但是系统的测试是限时的。 不过这类测试对于孙平来说却简单得很，因为有系统的帮助，孙平的知识水平至少领先水蓝星人类五十年左右。当然，这样的知识水平在火星上仅仅属于“大学毕业水平”，具有管理基地的“基本知识储备和逻辑能力”，建议管理员在后期加强学习，以便达到真正符合最高管理员的知识水平。 基地管理系统的意思是，孙平只不过达到了管理员助理的资格，只不过实在没有其他候选人（欧阳勇没有通过测试），系统只好赋予孙平最高管理员资格。在确认了资格之后，一个匣子打开了，里面有一个芯片和一个类似眼镜的产品。 孙平拿着这两样东西走了下来，中年人看到以后，鞠躬的深度更大了。 “最高管理员阁下，现在请让我帮助你将管理芯片注射到您的身体内。以后无论你走在基地的任何角落，芯片都能提供您的位置和身体数据，同时附近的所有智能设备都能确认您的身份。”中年人毕恭毕敬地说道。“在管理员联席会议还没有成立之前，您拥有无上权力！” “我知道你想什么，既然当初赋予你特殊优先级，我会在你被审判之后特赦你的罪行。” 孙平没有选择免于起诉，因为他觉得他不能破坏法律。尽管中年人的做法是基于有利人类的目的，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因此孙平选择了特赦，这样中年人需要承担罪名，但不用接受刑罚，算是折中的皆大欢喜方案。 “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一点，水蓝星人类和火星人类还是有比较大的区别。比如现在基地里的大气设定，虽然水蓝星人类可以短期生存，但是长期生存还是会致命的。所以，我现在希望你能更改下大气设定，这是水蓝星的大气数据，可以吗？” “当然可以，在录入您的数据之后，系统就处于重置阶段，您可以设定任何数据。”中年人从口袋里也拿出了一副和孙平的眼镜差不多的眼镜，“这是临时性高级管理员权限眼镜，镜片可以显示数据，同时还具有扫描等功能。镜架脚直接与听觉神经接触，可以将相关声音传入电脑。触碰镜架的任何部位，即可激活空气键盘。” 中年人示意了空气键盘的激活，然后就看着他的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按动、挥舞着。五分钟之后，只听见系统传出提示音，新的大气环境数据已经输入，系统将在一分钟后开始更改。初步估计，整个基地大气环境将在30分钟内更改完毕。 中年人朝孙平鞠躬道，“阁下，30分钟之后，您就可以脱掉太空服了。” 事实上，大约在20分钟左右，太空服就提示这里的空气已经适合人类呼吸了。但是孙平和欧阳勇还是等待了30分钟才脱掉了太空服，不过因为大家的生理特征，这种贴身衣物实在是和果体没有太大的区别。 中年人非常贴心地说：“我带两位管理员阁下（孙平授予了欧阳勇初级管理员的资格）前往管理员联席会议办公区的休息室更换衣物。” 大家搭着电梯回到了原来所在的楼层。根据中年人介绍，这里就是联席会议办公区。整个联席会议由最高管理员一人担任会议主席，然后会议成员包括9名资深管理员（分管教育、军事、工业、农业、商业、科技、公共卫生、内政和其他事物）、18名高级管理员和45名初级管理员。此外，还有管理员助理、秘书及内勤人员。 最高管理员可以不仅系统批准而直接任命初级管理员，资深管理员可以不经系统但需征得最高管理员同意来任命助理。但是高级管理员的任命和晋升必须进过系统的测试。 孙平的休息室在顶层，而欧阳勇的休息室则在顶层以下四层。孙平看了看火星人的服饰，类似于古希腊人。但是服饰的材料很特别，孙平发现这些材料在接触人体皮肤之后会形成一个小型力场，力场内是恒温恒湿，让穿着的人觉得非常舒服。同时这个力场还具有一定的防御能力，至少孙平的电磁手枪是没有办法破防的。 换好衣服之后，孙平让中年人和欧阳勇到最高管理员办公室等自己。而孙平则向系统询问，“我有办法可以联系地面的飞船么？” 第277章：大开眼界 在系统的帮助下，孙平很快就联系上了登陆者号。在史派克瞠目结舌的情况下，孙平解释着火星基地的情况，“正如我发给你的第一批资料所说的那样，火星人大概在火星地底留下了八个核心基地，每个核心基地附近又有十个左右的从属基地。 这些基地群绝大部分集中在两级地区，只有少数三个留在非两极地区。但是根据目前我所在的火星一号基地的数据显示，这些基地群大概只有不到五个还能使用。因为如果基地群的核心基地被破坏，那么从属基地基本也失去了作用。因为从属基地主要是种植基地和工业开采基地，它们的能源和洁净水的绝大部分都依靠核心基地提供。 根据一号基地系统评估，这里大概可以容纳50万人生存。而且还有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基地旁边的飞船仓库保存完好，里面有50艘行星际运输船。如果我们现在就开始转移部分水蓝星居民的话，那么，大概45个水蓝星日就可以完成转移。 史派克，我现在需要你赶到这个基地来，我打算将基地的行政长官权限转移给你。至于其他基地，等人手到齐之后我们再准备探索吧。我的建议是，将一号基地设立为科研人士为主的基地，这样一号基地就会成为未来火星移民计划的主基地。““孙博士，你的建议我没有问题。”史派克思考了下孙平的提议，不得不承认孙平的计划是目前最好的了。 这群探险队员不仅知道方舟计划，也知道白鸽计划。方舟计划还是尽量保存了一部分普通人，但是白鸽计划就是只保护精英分子的。毕竟为了重启水蓝星人类文明，文明的火种还是要保留最好的。虽然这是残酷的，但是却是不得已的几乎。不过如果这次探测的结果是正确的，那么火星还可以保护250万到300万的人类。 “我这边会尽快和地面指挥中心取得联系，将会和他们提及一号基地的移民计划。来这里的人将承担研究基地系统和探索其他基地的任务，同时尝试修复那些破碎基地。下面就请孙博士在基地做好准备工作，我这边和地面指挥中心汇报工作。——孙博士，你的发现对人类至关重要！” “史派克教授，我也是人类。”孙平说道。 两人关闭通讯器之后，孙平开始让系统汇报一号基地群的情况。根据系统的自检结果显示，一号基地群的核心基地完全没有遭受到任何破坏，而从属的八个子基地也没有大的破损，惟独用于种植的一号E基地的空气净化系统有一点问题，目前维修机器人已经出发，准备前往破损地点进行维修。 孙平提交了大量水蓝星的农业数据，根据系统对比，只要微微修改农业类子基地的空气数据，水蓝星的农、牧、渔、林业都可以移植到火星上来。 系统表示，目前基地的主要建筑分为生活类、生产类和培训类。生活类包括住宅、娱乐及消费场所建筑；生产类则主要包含发电厂、水源净化厂、空气调节厂、工业工厂和医院、科研中心等；培训类则是包含学校、军训中心等等。 “你们在火星发现了可适宜人类居住的遗址基地？而且火星大约还包括五个到六个这样的基地？”听到史派克发回来的报考，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最高指挥部的成员们都兴奋得无以复加。 “如果能帮助水蓝星安置250万到300万人类，我们就完全不用担心人类文明灭绝的危险了。还有，你们发回来的有关量子计算机、曲速引擎、激光武器等资料我们已经在安排人研究了，这将帮助我们在面对外星殖民者的时候，缩短我们彼此的差距。 另外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我们我们已经拥有三支强袭高达战斗分队了，同时震旦国、俄罗斯、美国和欧盟都在紧急开发后续战斗分队。此外，我们的朱雀级太空战机已经研制成功，目前正在加紧生产，希望能够在对方赶到之前形成战斗力。” 孙平也从史派克那里得知了目前水蓝星的太空战力，目前水蓝星的太空战力将是以高达为主要战斗力，然后辅之以朱雀级太空战机，另外就是战斗卫星及地面超级超电磁炮和氢弹。虽然这样的战斗力看上去比以前提高了许多，但是孙平的系统却告诉孙平，在没有太空舰队之前，水蓝星的文明只能龟缩在水蓝星上挨打。 “最起码要有三艘到四艘宇宙重巡洋舰才算有太空部队。一个2级太空文明至少拥有十到二十支太空舰队战斗群，每个战斗群包含一艘太空母舰、两艘太空重巡洋舰、三艘到四艘太空战斗驱逐舰、一艘到两艘太空护卫舰、四艘太空炮舰和一艘太空补给舰才足够。你们人类文明还没迈出太空第一步呢！” “不过火星上有不少太空战舰的设计方案，希望能帮助到水蓝星上的人们吧。”孙平让系统将火星文明中的武器设计稿都整理了出来，然后加密之后发给水蓝星。 在处理完公事之后，孙平透过火星基地的系统然后悄然进入到东方贤者的计算机内，然后东方贤者伪装成孙平的手机号码给孙平家人拨了一个电话。 “爸爸，我想你应该知道外星入侵水蓝星的事件了吧？水蓝星已经启动了方舟计划，我们家和周家都没有被选中。所以在未来的交战中，我们不得不在战区里偷生。事实上，我们还有一个白鸽计划。我这次被派往火星执行一个秘密的探险计划，试图找到当年火星文明遗迹里的避难基地。很幸运，我们找到了其中一个基地。这个基地不仅完全运作正常，而且我已经彻底接管了这个基地。爸爸，我会尽快驾驶太空穿梭机过来接你们，我们必须选择暂时离开了。水蓝星在未来六个月之后，将变得非常不安全。” “离开么？”孙爸爸苦笑道，“居然还要逃到火星上避难？我知道那个方舟计划，据说是抽签，不过我看没那么公平吧？我这边会和你周叔叔还有周浩鑫商议的，尽量将现金兑换成实物黄金带走，其余的东西就换成古董带走。你大概什么时候返回水蓝星？地点是？” “具体时间和地点我会稍后和爸爸您联系，我们到时候再说。” 和孙爸爸挂掉电话之后。孙平找到了欧阳勇，欧阳勇是东北农村出来的孩子，然后通过军队的培训成为空军，最后成为一名宇航员。年纪轻轻的欧阳勇其实没有料到，水蓝星即将沦为战场，而方舟计划暂时没有办法庇护欧阳勇的家人。 孙平将欧阳勇唤了进来之后，问道：“你老家还有多少亲戚？” “我父母、我爷爷奶奶、我大伯家、我小叔家、我外婆外公和我一个姨、两个舅舅。” “你通知你父母，让他们将财产换成黄金或古董，然后我们找个时间去水蓝星接他们。”孙平淡淡地说道，“你也知道，水蓝星马上就要沦为战区。你和我是联合防御委员会的军事人员，牺牲或被俘都是我们的职责里所包含的。但是我们的父母和亲人不应该被安排在战火中，方舟计划没有抽中我们俩的家人，所以我们只能在白鸽计划里插队安置我们的亲人了。” “可是，这对别人不公平吧？”欧阳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看到欧阳勇如此耿直，孙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愿意你父母和亲人沦落在战场么？” “当然不愿意！——可是……”欧阳勇还想拒绝，但是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孙平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又和探险队的其他成员取得了联系。成员们起初有些犹豫，但是得知自己的父母和直系亲属都没有得到方舟计划的庇护，大家也都决定干脆自己来庇护就是了。孙平将时间和地点通知了大家的亲属，然后就准备着手安排他们前往火星。 此时史派克和艾玛已经赶到了火星基地，而孙平和欧阳勇也在测试火星基地里太空穿梭机时，从探险者号上将大岛优子与弗拉基米尔也接到了火星基地。探险家号则停留在火星同步轨道上，成为未来的火星太空站。 确定了太空穿梭机的性能之后，孙平就驾驶者玛瑞斯一号前往水蓝星。因为技术上的碾压以及孙平等人对水蓝星防御阵线的熟悉，所以玛瑞斯一号成功抵达水蓝星。孙平从几个集结点将大家的亲属都接了上来，然后返回火星一号基地。 等大家都在火星一号基地降落的时候，大家都被未来科技更吓住了。 孙平说道：“因为是背着指挥部将大家偷渡到火星的，我建议大家都去子基地居住比较好。子基地也有80平方公里到150平方公里，很多都是种植基地。如果有喜欢农场生活的，我会建议去子基地。如果不大喜欢农牧生活的，那我会再想办法安排大家。” 结果让孙平意外的是，大家都对园林生活有极大的兴趣，于是纷纷表示愿意去子基地生活。 最后，西方家庭都选择了有大片耕地类似美式农场的F号子基地，而震旦国和日本的家庭则选择了有山有水又有田的B号子基地，于是成员们就带着各自的家庭前往子基地。 B号子基地是一个面积90万平方公里的农业区，欧阳勇的家人选择了B号051区，因为这里有个住宅聚集地，刚还可以满足欧阳勇这个大家族的成员居住。 大岛优子的家庭则选择了靠大湖的024区，而孙爸爸和周叔叔选择了在008区和007区相邻而居。 008和007之间有一条小溪隔开，而两区的背后则是有个小小的山脉，倒是有一些世外桃源的味道。 不过孙平的自作主张惹来最高指挥部的问责，孙平表示自己一力承担。 第278章：妥协妥协 “孙博士，您需要我提醒您的身份么？”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最高指挥部里，最高联席指挥官和指挥官助理们都到齐了。这次的任务就是对孙平的擅自行动进行评审。 “您是最高指挥部的高级军事顾问和资深科学顾问，同时您还是作战部的执行副部长和研究部的部长。您觉得您这次的擅自行动符合您的身份么？你不为您的行为而感到羞耻么？您的自尊呢？” “阁下，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探险队成员的亲属都没有进入到方舟计划当中？”孙平冷冷地责问道，“如果我们的探险计划失败了，我们牺牲在这个寂寞的太空里，我们的家人连最起码的避难权都没有了么？ 别跟我说方舟计划是抽签决定的，需要我反问一下么？请问为什么英国女王陛下怎么可以带入她的四条宠物狗？按照方舟计划，没有任何人可以携带宠物进入。还有为什么白宫实习生琼斯和她的家人能够被选中？如果不是她手上有她和美国总统的亲密照片，我想她的资格也不会平白出现吧？你们凭什么干涉筛选电脑的自动审查？ 如果我的行为不符合我的身份，我应该感到羞耻的话，那么你们呢？你们应该以死谢罪吧？你们等于至少间接谋杀了1500名到2000名无辜人类！你们觉得，到底是谁的自尊被丢掉了？” 孙平的责难让在座的诸位都开始脸红，原本的方舟计划的确是打算通过电脑自动审查。一方面保留文明的火种，另一方面尽量保存人类文化的多元性和基因的多样性。但是在第一轮审查之后，权贵们、富豪们几乎没有上榜的。 毕竟在电脑看来，这群寄生在人类财富上的寄生虫们的确算不上文明的火种。但是权贵们和富豪们却不同意了，他们或拿出一些特权，或拿出一些财富，于是最高指挥部开始动摇了。 从第二轮审查开始，电脑只负责70%的名额审查，剩下的30%名额成了最高指挥部的机动名额。在他们大肆派送机动名额的时候，他们却将正在太空中探险的探险队成员给遗忘了，这让孙平等人难以接受。 “不要尝试通过探险家号来控制基地，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东方贤者是人工智能型电脑，她很清楚谁是她的朋友。她拥有近似人类孩提时代的情感，她的好恶非常分明，别用她来伤害我，否则你们被她报复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勿谓言之不预也！” 孙平一方面警告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一边将电脑展开666防壁。666防壁是东方贤者系列电脑的一个特殊设定，它的作用类似于防火墙，但是它的特性是防止本地电脑上的文件档案被远程电脑读取，从而破坏远程电脑试图接管本地电脑的举措。 而此时曙光研究所的高所长也被接到了最高指挥部，在得知最高指挥部的做法和孙平的反击之后，他当即拍桌子怒骂道：“天底下的蠢人我见多了，为什么今天你们一起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是那群蠢得无可救药的那群！孙平是谁？你以为他就是个博士啊？人工智能是谁发明的？孙平！磁约束可控核聚变是谁发明的？孙平！行星际宇宙飞船、太空基地、新一代空间站是谁主持修建的？孙平！连你们手上的王牌，高达和朱雀战机也都有孙平的手笔。 用你们那个从来不动的脑子想一想！作为高达系统的设计者，你觉得他没有留下保护自己的后门程序？还有，朱雀战机的火控系统和战斗辅助系统也是他设计的，你觉得你的朱雀战机能够将战斗武器对准他？我就跟你们说吧，哪天外星人把你们全收了我都没意见，只要给我留下孙平就可以了。他才是人类文明的火炬，你们连充当火炬燃料的资格都没有！” 高所长素来暴脾气，又是孙平的铁杆支持者，在得知真相后自然是将这群官老爷们喷上天了。 指挥官们飞天之后，脸红红地问道：“高先生，您看有什么办法么？” “办法？那不是很简单么？别挡着人家的路！”高所长心底暗暗冷笑道。 你让人家出生入死去火星探险，连在水蓝星给安排一个避难所都不行。现在人家干脆绕开你，带着自己家人去火星避难，你还在水蓝星上哔哔哔有意思么？人家现在是火星基地最高管理员，同时手上还掌握着火星探险者号飞船。说不好听点，人家甩开你单干都可以。高所长都觉得这群指挥官是不是当高官当太久，当得脑子都傻了。你要威胁人家？可以啊！但你手上都捏着人家的命门吧？人家现在一家子在火星避难基地里逍遥，现在是你要跪求人家收容你，你居然还去威胁人家，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 “给我接通火星基地，让我和小孙聊。” 火星上此时也是非常忙碌，孙平将冒险家号、挑战者号和发现号都停进了火星一号基地的仓库。同时也让系统对剩余的玛瑞斯系列穿梭机进行检查，好让它们的操作习惯符合现在的人类。与此同时，在继探险者号变成火星太空站之后，登陆者号也被改造成了基地的一部分。因为一号基地的操作系统实在是过于复杂，孙平不得不将主控部分系统与登陆者号进行对接。 就在孙平等人忙碌的时候，最高指挥部的通讯请求又来了。原本孙平打算挂掉的，但想了想还是忍着不爽接通了联系。结果发现屏幕的一方是高所长，高所长此时正叼着香烟，在键盘上乱戳。 看到孙平的图像之后，高所长才拿开烟嘴，说道：“你小子去火星度假，就没想着带老哥我一起去？你看，现在你去了之后，招惹到一群麻烦人物来找我，真是的！” “我这边是在是太匆忙了，而且你在研究所那边得到的保护应该不比方舟计划差吧？”孙平对于高所长还是有感恩的，毕竟在和高所长的合作中，高所长几乎是无条件地支持自己。如果因为自己而让高所长陷入麻烦的话，孙平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他们不会找你麻烦的，如果他们敢找你麻烦的话，高达会自动锁定你的敌人为清除目标。我想，就目前的水蓝星科技而言，想阻止高达的报复，将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 “你还真在高达系统里留了后门程序啊？”不仅高所长震惊了，旁边的其他人也震惊了。 “其实不是后门程序，只是一个保护措施。”孙平解释道，“战斗机器人的绝大部分操作是由人工智能完成的，他们的智慧程度非常高。如果他们一旦在实验过程中攻击人类怎么办？所以我只能设定如果他们攻击人类，其他高达就会自动锁定它为敌人，进行清除。因此这并非一个后门程序，而是一个保护措施。我之所以会设计高达出来，我就没有想过要用他们去针对人类。” 孙平之所以再度警告最高指挥部不要将高达用于战后的人类内战中，因为高达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孙平不愿意自己制作的东西最后却成了人类的噩梦。 有了高所长的牵线之后，孙平和最高指挥部达成了妥协。最高指挥部为方舟计划和白鸽计划分别成立了避难部和移民部，孙平自然是移民部的部长。按照孙平的提议，方舟计划的第三轮和白鸽计划都交由电脑去审核，任何人都不许再干预。除非是有选中的人放弃或死亡，这个名额才能由对应的部门去重新人工派发。 随着移民部的成立，系统开始抽取合适的人前往火星移民。不过也有一些人因为对火星不了解而拒绝了这次移民，故而移民部倒是有不少的机动名额。虽然这些机动名额将由人工派发，但是根据孙平的要求，飞机驾驶员、机械工人以及各类科研人员都成了优先选择的对象。起初这些人对于火星的认知还停留在荒芜的星球和简单的太空基地。 但是等他们见到火星一号基地的规模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惊了。但是接下来孙平的话却让他们回到现实当中，他们是来这里建设人类文明的最后避难所，他们必须加班加点找到其他适合避难的地方。按照最高指挥部的期待，他们希望火星至少能收容500万人类，这样对于未来的繁衍和发展是比较安全的数字。 处理完一天的公务之后，反重力城市飞行器（也就是火星基地的汽车）将孙平送到了孙家目前居住的B号子基地，008区。 才到火星基地几天的孙爸爸和郭阿姨已经操控者自动播种机开始播种转基因农作物，包括：玉米、小麦和土豆。虽然孙爸爸和郭阿姨都是南方人，更想吃大米，但是目前水田还没有开辟出来，所以只好等等。隔壁的周叔叔则选择了发展牧业，他们播种的是紫苜蓿、皇竹草、甜象草和黑麦草，这是绝大部分牛羊所喜爱的牧草。虽然大家都将农活忘得差不多了，但还好有各类机器人可以进行辅助，同时专业的农业系统也会进行教学。 新的家是一个带地下室的两层半高的农家别墅，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和两间客房；二楼则是主卧室和三间副卧室；半层高的阁楼则成了储物间。而地下室则被孙爸爸改造成了娱乐室，不仅安排了个小酒吧，还有一整套KTV和家庭影院，不仅可以唱歌表演，还能一大家子看一场不错的电影。 周叔叔家的人就比较多了，好在他们家是由两栋两层的建筑和一套平房所构成。中间的建筑是周叔叔一家连同周浩鑫和周浩鑫的女友，平房里就住着周叔叔身边那个不清不楚的红颜知己。而另外一套两层建筑则是周浩鑫岳父岳母家。 随着火星避难计划的顺利进行，孙平也到了返回的时间。因为身为作战部的执行部长和研究部部长，孙平的主要任务还是抵御外星人入侵。 第279章：月球基地 自从发现外星殖民舰队在太阳系外徘徊之后，水蓝星就组建了联合防御委员会，这是一个凌驾于联合国之上的国际组织。相比较而言，联合国更像是水蓝星内部的协调组织，同时充当联合防御委员会的后勤机构。而从联合防御委员会成立之后，各国都将各自掌握的黑科技集中到了一起，准备在月球成立作战前线指挥部。 月球指挥部将拥有高达和朱雀战机的指挥权，同时月球表面还有宇宙氢弹和超级超电磁炮的发射架。月球指挥部的代号是“阿尔忒弥斯”，月亮与狩猎女神，同时还有毁灭女神的称号。和阿尔忒弥斯位于月球背面不同，广寒宫则位于月球冲着水蓝星的一面。广寒宫主要拥有科研目的，但同时也是第二月球指挥部，用于月球指挥部全灭的情况下接受指挥工作。 阿尔忒弥斯的主要建造者是俄国人，所以风格充满了战斗民族的粗犷风格。阿尔忒弥斯位于月球背面一个小型环形山的内壁之下，由三栋两层楼的建筑和一组一层楼的建筑所组成。这是阿尔忒弥斯的观察和研究部门所在，而真正的武器仓库和战斗人员生活及训练基地则在月表以下。 由于月球是一个几乎已经死亡的星球，所以其地质结构非常坚固和稳定，用来修建地下建筑是再好不过的基础了。为了保证基地的生存率，作战部位于月表以下非常深的地方。 孙平从火星赶到月球基地花费了大约12小时，这已经是人类融合火星人技术之后的最快航行技术。阿尔忒弥斯基地外有不少氢弹发射坑和超级超电磁炮的炮架，同时还有一些近战武器用于防御。孙平在和基地确认过身份之后，飞入了基地内部。 做作为联合防御委员会的作战部副部长，孙平同时也是月球前线指挥部的副指挥官。担任指挥官的是非裔美国人杰弗逊，美国空军上将。他的表情非常严肃，即使对孙平也是如此，“孙博士，非常感谢你能在规定时间赶到月球基地报道。现在我们需要你前往地下基地，对高达进行最后调试。 虽然目前已经拥有了三支高达战队，但是能够形成战斗力的只有两支。除了我们在月球驻扎一支之外，水蓝星也驻扎了一支做最后的防御。除了高达部队之外，月球基地还驻扎了六支朱雀太空歼击机战队和一支玄武太空轰炸机战队。 你作为月球前线指挥部的副指挥官和高达战队队长，我现在带你去和你的队员及战友打个招呼，同时你需要尽快适应你的高达！” “我明白了，长官！”孙平敬礼道。 杰弗逊上将点点头，然后安排了一名副官带领孙平前往地下基地。在副官的指引下，孙平从指挥官办公室走了出来，然后通过楼梯走到基地的负一层，然后才看到地下基地的电梯入口。 “地下基地距离我们这里的垂直距离是1000米，我们在基地顶层和月表之间还铺设了23层特殊装甲，基本上可以说，地下基地是固若金汤！”副官颇为骄傲地介绍道，“地下基地包括玄武停机舱、朱雀停机舱和高达停机舱，这些占了大约地下基地三分之二的面积。剩下三分之一的面积则是战斗员们的生活区、娱乐区与训练区。地下基地使用了人工重力系统，模拟了地球平原地区的重力。” 在副官的介绍下，孙平也来到了基地入口。由于阿尔忒弥斯是军事基地，所以舒适性显然不如其他基地，但是该有的设施还是有的。尤其是孙平作为一名中将级的指挥官，他拥有单独的宿舍。宿舍不仅包含卧室和盥洗室，还有起居室、会客厅和书房。孙平没有第一时间召见自己的队员，而是在自己的书房里查看起队员们的资料来。一支高达战斗小队的标准配备是三架机动型强袭高达、两架炮战型强袭高达和一架剑战型强袭高达。孙平驾驶的就是剑战型强袭高达，这是一种综合战力最强，同时近战能力最强的高达机器人。正因为如此，剑战型高达的操作难度也是最大的。 自己战队里的机动型强袭高达的驾驶者是亚裔三兄弟，兰斯、马克和查尔斯。三兄弟是典型美籍亚裔男生，肌肉练得有些臃肿，但是应对这种机器人，还真要这种肌肉男才行。孙平看了三个男生的训练视频，由于机动型高达的厉害之处在于快速移动中的突然袭击，因此对驾驶员的机动能力要求非常高。但是训练视频中，三个大男孩不仅个人素质优秀，而且或许是孪生三兄弟的缘故，三人之间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 炮战型高达驾驶员是一对来自俄罗斯的飞行员夫妇，亚历克斯和萨沙。炮战型高达是三种高达中远程输出最强的，同时也是炮火最猛烈的。正因为如此，炮战型高达的移动速度并不快，所以很容易被敌人缠住。不过好在夫妻俩联手起来也能应对很多问题，何况后方还有不少朱雀太空歼击机在作为后援。 “孙将军阁下，您打算测试您的剑战型强袭高达么？”一名后勤人员询问道。 高达的驾驶员只有一个人，但是配合驾驶员的后勤人员却多达十几人。看到孙平点点头，于是后勤人员与孙平确认的身份。身份获得确认之后，后勤人员让高达从躺下状态变成坐起状态，然后高达胸前的护甲打开，露出驾驶舱。最后驾驶舱的舱门打开，露出里面的座位。 孙平从一旁的楼梯爬进驾驶舱，驾驶舱的容积并不大，除了一把椅子之外就很难放入其他物体了。高达的战斗服类似于火星太空服的内衣部分，只不过战斗服的厚度加厚了许多，不会因为过于贴身而露出一些特殊的形状来。 孙平坐进驾驶椅之后，首先是将靠枕部分的导管和导线同头盔连接，这样战斗服的数据就和高达相连，同时通讯结果也连接上了，最重要的是维生系统也和高达一致了。除了头盔之外，还有几个导线和上臂、两肋以及小腿部分相连，以获得不同的数据。孙平将自己的身份识别卡插入到仪表盘左侧下部的一个插入孔内，只看到驾驶舱的舱门关闭，整个驾驶舱退入到机体内部，同时胸前的装甲也关闭起来。就在整个驾驶舱陷入黑暗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系统正在确认您的身份！” 孙平发现头盔面罩开始扫面自己的面部，同时也扫面的虹膜。不多时，系统继续说，“欢迎回来，孙博士。您打算驾驶高达进行适应性操作么？”在得到孙平确认之后，系统开始布置任务。这些操作任务其实难度并不大，其目的就是要让孙平尽快找回驾驶高达的感觉。 孙平在适应了行动和贴身搏斗之后，孙平吩咐地勤人员，“将我的战斗武器包拿出来！” 一般强袭高达都是标配全自动对空超电磁炮、破甲者战术小刀和电磁步枪这种轻型武器，但是一旦装备上不同的武器包，那么强袭高达就可以变成不同的类型。 剑战型的战斗还包括星云锁链，孙平将它固定在高达的左臂上。这是一种特别的武器，它既可以利用冲击力将对方的机体击穿，也可以利用超强的机械爪将对方抓住，进行捆绑。切割者对舰长剑是剑战型强袭高达的最强武器，孙平将他背在了背上。 剩下的死亡莲华激光飞镖，孙平将它固定在右手边的不动明王护盾下。孙平将武器装备之后，从基地飞了出来。 孙平就在基地的附近太空中用切割者表演了一套组合技，而孙平的表演也被基地的观察镜头给拍摄了下来，在指挥处和后勤处同步直播中。 “上将阁下，中将阁下的战斗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副官看到系统给予的评分，顿时就合不拢嘴了。要知道即便是配合度最高的三兄弟联手绞杀敌人的时候，系统给予的评分也就是85分，这已经是所有高达驾驶员的最高战斗分了。但是孙平的这套组合技可是获得了系统98分的评价，也难怪副官的表情是如此的不敢置信。 “那有什么奇怪的？高达系统本身就是他设计的，包括后台拓展上去的近战格斗技能、战斗步伐技能、武器操作技能和组合技技能，其底层设计原都是孙平。为了应对战争，孙平还将后期高达的作战系统全面升级了一次，让驾驶员的操作变得更加简单了。”杰弗逊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这是他接手月球基地以来，第一次微笑。 “好了，吩咐战术室、战情室、高达组全体成员和朱雀太空歼击机战斗小队的六位队长连同玄武轰炸机战斗小队的队长都叫上。这次会议将是我们面对太空殖民舰队的第一战战术会议，需要大家集思广益。” 此时孙平也结束了和高达的磨合，返回了基地。孙平回到基地后，收到的目光完全不同了。起初大家对自己只是尊重，而现在则是崇拜。孙平知道自己在外面的表现在这里是可以同步观看的，所以孙平非常坦然地接受了大家的灼灼目光。 而三兄弟中最活泼的查尔斯跑了过来，“头儿，你实在是太酷了。你那个空翻拔刀后刺是如何做到的？我们的机体居然能做出这样高复杂的机动动作？亏得我们驾驶的还是机动型，完全和你这个剑战型没法比啊。” “你只要想象力够丰富，获得高达系统的认可之后，你的动作就可以被做出来。”孙平点拨了点家一二，然后说，“大家一起去会议室吧？听说上将阁下又要召开动员大会了。” 孙平带着大家赶到了会议室，除了他们战斗部的成员之外，后勤、情报等部门也有成员参加。而杰弗逊上将则拎着自己的平板电脑走进会议室，他将数据连接好之后，然后将一张图发到了大屏幕上，“根据月球基地的矩阵射电望远镜的探测，这是目前敌军的最清晰图片。” 第280章：特训特训 最新的情报击碎了孙平的幻想，很显然，在宇宙中，一级文明与未入流文明之间的区别已经不是想象力可弥补的了。整个外星舰队由一艘母舰联合四艘副舰，主舰的体积几乎相当于六分之一个月球，而副舰的面积也赫然可以覆盖整个新英格兰地区。很显然，按照以前情报制订的作战战略等于是全部作废了。 “按照东方贤者的推测，我们主动防御的获胜可能性已经趋于零了。”杰弗逊上将颇为严肃地说道，“东方贤者的建议是，我们必须在第一轮打击中尽量保证我们的有生力量，利用我们补给线短及地形熟悉的优势，对敌军舰队进行长期作战。幸亏我们发现了火星基地，那里可以为人类提供最后的庇护。而最高指挥部也下令将刚刚完成的两组高达编队统统运输到火星基地，那里将作为水蓝星人类文明的第三道防线。” “我觉得我们也不需要太忧虑了。”孙平看完详细的情报之后，说道，“尽管我们早期搜集的情报有些不大可靠，但是最近的情报却显示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在太空技术方面，由于水蓝星各国的联合开发及火星技术的支持，我们与敌人的距离缩短在20年到50年之间。 根据东方贤者的分析，我们的高达、朱雀和玄武都可以对敌舰造成损伤。因此我们还是有机会战胜他们的！接下来我们会针对新情报展开全新的训练，作战部已经联系情报部在对情报进行分析和分解，预计下周开始各小组都会接到全新的战斗训练要求。在大家熟悉了各自战斗方式之后，我们会正确在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展开全军联合演练！” 会议结束后，孙平被杰弗逊上将挽留了下来。“孙将军，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空军上将，对于太空作战也是一知半解，同时我也对我们的武器开放情况并不清楚。我想知道的是，我们的小伙子到底有多少几率能击败敌人？并非我不知道我们军人的职责是保卫我们的家园，但我也不愿意看到我们的小伙子白白牺牲。孙将军，这次谈话不会影响我的忠诚和判断，但我必须知道这一切。你也不要故意搪塞我，你可是目前所有太空武器的发明者。” 孙平沉默了一会，“东方贤者其实已经就最后决战的战术方法发给了我。我们目前能采用的方法就是利用朱雀掩护玄武对敌舰进行强火力覆盖，争取能突破一点。如果能突破成功的话，我们将利用高达进行登舰战。登舰战的时候，我会操作剑战型高达进行破甲作战，同时炮战型高达会在远处协助我。为了保护我们，机动型高达将在周遭周旋。如果我们破甲成功，我们将带领所有高达和朱雀进入母舰进行破坏性作战。但是，牺牲会很大。即使我们的高达拥有相位转移战甲，我也不敢保证我们能存活。至于朱雀的驾驶员们，我只能用你们西方军队常用的那句话了，愿上帝保佑他们！我不敢保证，我能带回这群小伙子们！” “如果牺牲能换来胜利或者暂时安全的话，我想小伙子们会理解的。但是，如果我们的牺牲毫无价值呢？孙将军，我想知道，水蓝星到底有没有能力和这种远征舰队作战？按照你们的说法，这次来的舰队背后的文明并没有比我们高多少，万一来一个更高文明的舰队呢？孙将军，水蓝星难道无法逃脱成为高级文明殖民地的悲剧么？”杰弗逊上将无比悲伤地问道。 “不会的，将军。”孙平说道，“高达、朱雀和玄武已经构成了我们最初级的星际大战的战力，而随后我们也将开发星际母舰等重量级太空战舰。在火星基地里，我们的大天使级太空重巡洋舰已经设计完成，届时会有四艘大天使级重巡洋舰开始建造，包括米迦勒号、加百列号、拉斐尔号和乌列尔号。我们有望在未来二十年内至少让两支太空舰队形成战斗力，足以拱卫我们在太阳系里的家园。此外，这次对方文明的入侵也让我们获得了一次和太空其他智慧文明接触的机会。我们相信，既然是理智的智慧文明，那么必定有协商机构。将军，我们这次的目的不仅仅是保卫我们的家园，而且是获得这把通向智慧文明世界的钥匙。” 孙平的鼓励多多少少让杰弗逊上将的心情好了许多，和杰弗逊上将寒暄了片刻之后，孙平离开了办公室。 “你确定你的位面之门是没有问题的？”孙平回到自己房间后，开始询问系统。 这是孙平在火星基地开发之后获得的一个奖励，那就是在某个时刻，孙平可以在自己身边开启一扇最长持续30分钟位面之门。通过这扇位面之门，孙平可以让自己以及任何人、生物及其他物体穿越到地球位面。 系统戏称这是给孙平最后的保命方式，一旦情况不对，孙平至少可以带领家人好友逃离这个位面。结果系统依旧在脑海里将孙平鄙视了一遍，首先表示自己的位面之门是绝对安全和可靠的，其次就对孙平的胆子表示严重质疑。 “不就一个一级文明就让你怕成这样了？你要知道，你们水蓝星上的曾经文明高度是接近三级，你岂不是要疯了？根据太阳系的进化速度，火星和你们水蓝星几乎是同时诞生了文明。当然，那个时候水蓝星是地狱级难度，而火星是普通级难度。但正由于是地狱级难度，在水蓝星上才诞生了所谓的远古文明。不过这些文明不是被你们认为是证据不足的伪考古遗迹，就是被推到外星人头上去了。 水蓝星的进化过程其实挺悲剧的，在寒武纪生物大爆发之后，原本水蓝星生物是极其丰富的，但是紧接着的奥陶纪大灭绝就摧毁了85%的生物物种。紧接着的泥盆纪大灭绝、石炭纪热带雨林灭绝事件、二叠纪大灭绝和三叠纪大灭绝是几乎将所有的古生物给摧毁了，也让水蓝星的第一批文明生物觉得水蓝星过于危险而选择了离开。 随后就是你知道的侏罗纪恐龙兴盛，然后白垩纪就是恐龙灭绝。在白垩纪末期，火星人开始来到水蓝星，这就诞生了第二代水蓝星文明。你们人类在第四纪冰河时期开始诞生，并形成了文明。这个时候水蓝星流传着超级病毒，不仅对大型哺乳生物有害，对火星人也极具传染性。为了改变这个困境，他们从你们的祖先身上提取了抗病基因，并植入到自己体内。随着这种行为的增多，火星人和你们的基因差别就越来越小了。最后，大部分的火星人开始融入到人类当中。” “那第一代水蓝星文明是否有什么有价值的遗产？”孙平追问道。 “你想太多了！第一代水蓝星文明的存续期间就有多次造山运动和陨石撞击事件，他们自己的文明几乎都是随处迁移的。我也只是根据你们的考古资料才判断出他们大致的文明等级，而且在他们离开之后，水蓝星又遭受过几次撞击事件，那些东西已经基本没有啥用了。” 虽然系统最后也没有给出什么好的方案，但是至少让孙平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在拿到作战部指定的训练计划之后，孙平开始带着自己直属的高达战队开始训练。高达的战斗无非是地面战、太空战和登舰战，尤其是登舰战是非常重要的战斗方式。 高达对于轻型太空巡洋舰以下的战斗舰是有击杀能力的，无论是剑战型还是炮战型，都可以对它们进行歼灭。至于重型太空巡洋舰和太空母舰的话，高达是无法进行歼灭战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又炮战型进行远程火力掩护，剑战型近战破甲来打开一个点。利用单点突破的方式，进行歼灭。 “我察觉大家都没有发现高达系统的一个特殊能力。”在进行了一天的作战配合之后，孙平让大家洗完澡在会议室里召开检讨会。 “高达的学习能力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你们操作她的时候，一定发现了，你操作的时间越长，你们之间的配合就越好。这是因为高达系统会适应你、配合你，并根据你们在战斗中遇到的情况进行学习和修正。但是，仅仅依靠系统的主动学习是不够的，因为系统的学习能力是非常有限的。而且，系统是没有想象力的。 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利用系统的特殊接口来进行教学。大家应该发现了你们面前的这个奇特头盔，它的名称叫做思维采集仪。你们可以通过大脑去想象一个战斗场景，然后你们可以用大脑去模拟假如你是高达，你该如何去应对。我们的电脑会记录你的应对方法，并编程输入给高达。 当然，为了降低难度和提高适应性，我们会主动设计场景和战斗方式，由你去想象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以后大家在晚餐之后，去冥想室思考两个小时。最近两周，我们独立思考；两周之后，我们将利用思维分享仪进行团队冥想，试看我们之间还能如何配合。” 有了思维采集仪之后，大家充分发挥想象力，开始应对作战室设计出的各种战斗场景。而作战室也将他们的应对方法编辑成程序，输入给对应的高达系统。因为有了这样的作弊利器，高达本身的作战能力提高了许多，而高达与高达之间的配合是更加顺畅了。 就在大家忙于训练的时候，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太空舰队终于发现了水蓝星，开始朝着水蓝星行使归来。而舰队的报警器也在提示，“发现文明雏形！请船队尽快前往调查。根据《银河系智慧生命权利法案》的规定，任何缔约国不得对该文明发起战斗。并请尽快通知银河系星际联盟智慧生命探索委员会，请他们安排相关人士前往这里进行调研。” “将警报关了，我们过去看看！”一个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 第281章：使徒、襲来 对于前田敦子来说，今天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一天。就在自己打算逃课去参加AKB偶像计划甄选活动的时候，空袭警报响了起来。根据最近半年多的教育，前田敦子知道，联合防御委员会和外星殖民舰队已经在月球轨道外侧对峙起来了。尽管星探告诉敦子，你将成为日本娱乐圈的新一代偶像女王。不过敦子更清楚一点，什么东西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前田敦子从学校的围墙上跳了下来，然后在自己老师责备的目光中返回到自己的班级队伍中。 尽管老师对于前田敦子的突然消失感到一些不满，但是他更知道现在是全员避难的时候。在老师们的指挥下，学生们纷纷前往位于学校食堂地下的避难所避难。尽管有方舟计划和白鸽计划，但是水蓝星上还是有九成的人类是无法进入这些避难机构的，因此他们只能进入过去为应对空袭而设计的防空设施里。好在联合防御委员会在最近这段时间，对各防空设施都进行了加强，因此安全性还是有极大的提高。 地下避难所的面积其实还不小，除了几个供人休息的大房间之外，还有厕所和饮水室等设施。休息室里的墙上都挂着LED电视机，不过目前转播的均是国际紧急避难广播，这是电台电视双渠道同步播送的资讯频道。不过此时屏幕上只有远处富士山的山景，而联合广播播出来的歌声都是日本国民天团S.M.A.P.的《夜空ノムコウ》。即便是前田敦子这样只关心娱乐圈的粗线条女孩们，也都察觉到一丝丝不安定的味道。 “杰弗逊将军，这是刚刚敌舰传来的消息。”在情报人员的说明后，大家收听了这段声音。虽然对方使用了英语和华语进行说明，但是语言还是很生硬，应该是初学不久。敌舰自称来自天堂之星，而他们是为水蓝星带来和平与未来的使徒。使徒要求人类放弃所有抵抗，接受天堂星的殖民统治。使徒们表示，如果人类接受天堂星的和平计划，他们将在保证的水蓝星生态平衡的情况下，尽可能保障所有人类的生存权。但是，由于人类的过度繁衍在事实上已经对水蓝星构成了威胁，因此使徒将对人类进行强制的生育管理。如果基因测试和活力测试未达标者，试图将对其实施阉割，以确保人类在有序繁衍的前提下，继承最优良的基因。同时使徒们还将培训一批人类去天堂星充当使徒们的陪伴生物。一旦人类获得陪伴生物的身份，那么使徒就不能随时遗弃或杀死他们，同时要保证他们的食物饮水充足和身心健康。 “他们将我们视为一群尚未开化的野生动物么？”杰弗逊将军的怒火顿时就上来了，“下令下去，月球前线指挥部进入红色战备状态，同时请广寒宫基地的人员注意避难，并且发电通知最高指挥部，建议水蓝星进入橙色战备状态。 朱雀、雷鸟战队准备升空作战，玄武战队进入战争状态！高达战队进入发射通道，伺机参加战斗！地狱烈火太空炮艇全部部署出去，作为第二战斗梯队，随时注意升空参与截击！另外发电给地面最高指挥部，希望他们编制下的十二艘奥利匹亚级轻型太空巡洋舰准备进入地球同步轨道，组成第三道防线，并志愿我们！” 此时月球前线指挥部已经配备了两支高达战队，孙平负责的高达战队编号霹雳，而另外一支由日本和美国队员组成的高达战队则编号为暴雪。此时各类情报已经全部汇总到了孙平的操作屏前，形势对于水蓝星一方并没有那么乐观。所谓的使徒战舰终于在最后通牒发来半小时后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庞大而古朴的母舰造型让孙平都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所有队员注意，在第一波试探性攻击之后，我们再发动攻击！我们的目标是直接进行登舰作战。我和三兄弟前往骚扰，我会伺机登舰。一旦我登舰成功，请火炮夫妇准备远程支援。如果我们登舰作战对于母舰失败，那么就伺机进攻最近的副舰。我们今天的战斗目标很简单，必须打下一艘天太空战舰来，情报部的同事们需要第一手的研究资料。” 孙平下达完任务之后，雷鸟和朱雀已经开始升空准备进行第一波试探性攻击。雷鸟和朱雀都属于太空歼击机，只不过雷鸟的动力系统做了改进，同时也对火炮系统做了简化，因而雷鸟的速度比朱雀快，但是火炮威力却不如朱雀。但是雷鸟和朱雀去同属于高机动性战机，因而用来做试探性攻击是最好的。不过让孙平等人意外的是，就在雷鸟和朱雀升空的同时，母舰也派出了大量战斗飞机，同时母舰和副舰的火炮系统也全面启动。所有战斗飞机和火炮都锁定了来袭的战斗机机群。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敌舰派遣的空中部队和智能火炮都开始运作起来。而在敌人的强大火力之下，不到五分钟，近乎一半的朱雀雷鸟混合战队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飞机。 “所有战机注意，现在请注意分散你们的队形！让雷鸟战机在前，发挥他们的超灵敏机动能力与敌人周旋。而朱雀战机则在稍后的位置利用火力优势保护雷鸟战机并优先消灭有生力量！”杰弗逊将军在通讯频道里怒吼道，“玄武战机准备升空，雷鸟与朱雀注意保护！此外，暴雪和霹雳在哪里呢？你们的高达不要在藏着掖着，现在我需要你们打开局面！” “看来将军阁下发火了。”孙平在内部频道里调笑道，“亚历克斯、萨沙，你们找一处高地进行远处狙击，我带着三兄弟直铺母舰！”孙平吩咐完之后，就从背上取下标配的电磁步枪，然后冲了出去。 而三兄弟也拿出了沙罗曼蛇枪，跟在孙平身后也冲了出去。而亚历克斯和莎萨则是开始寻找狙击点，准备远处协助孙平等人。使徒母舰派遣出来的小型战斗舰都属于单兵宇宙战舰，主要是依靠激光炮对敌人构成威胁。原本以激光炮的射速，人类想要进行规避是非常难的。但是由于高达内的机动系统是由人工智能进行辅助控制的，所以孙平等人才能规避开这些攻击。如果说孙平驾驶的剑战型强袭高达由于设计问题而没有那么潇洒的规避动作的话，那么三兄弟驾驶的机动型强袭高达则因为改进了动力引擎，并加装了辅助推进器，所以他们仨频频在太空中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规避动作来。 “他们好厉害啊！” 不仅前田敦子这种怀春少女对英雄难以抗拒，连一些傲娇冷高的骚年们也纷纷凑在电视前，观看这次战斗的直播。原本大家看到己方战机被压着攻击的时候还感到忧心，如今看到己方战斗机器人开始大杀四方，顿时就觉得兴奋起来。而且电视台转播方也非常知道进行宣传，当镜头切换到某个高达的时候，驾驶员的证件照、生活照及简单的履历都会在电视屏幕的下方出现。 “哎呀呀，居然还有孙博士耶！” 大家很快都发现了孙平也是强袭高达的驾驶员。无怪乎日本学生也认识孙平，主要是孙平参与编写的《中学数学》和《中学物理》成为了很多国家的教科书，因此日本学生对孙平的名字可谓是又爱又恨。“我记得孙博士是语文老师，结果后来成了数学家和物理学家，现在又成了太空战士……我以后找男朋友就必须按照这个标准来找！”某花痴女顿时在避难所里尖叫起来。 孙平当然不知道水蓝星某个避难所里的事情，他现在正全神贯注地与敌人战斗。在三兄弟的协助下，孙平终于登上了母舰的舰身。正当孙平拔出切割者准备破坏母舰的装甲时，近十架敌军战机围了归来。孙平不得不滚地做出规避动作，这才避开了他们的围攻。孙平躲到飞船的一个突起物背后，然后透过随身战斗辅助卫星的视线看到了那些围攻自己的战舰都在附近徘徊，看样子不抓到自己，他们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孙平透过屏幕看到了自己人的位置，三兄弟和自己被敌机给冲散了，他们正在苦苦与敌机战斗。而亚历克斯和萨沙不仅要支援自己，还要守护基地，所以也无法全力帮助自己。 “该死，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孙平暗暗地说道，透过辅助卫星的观测，那几艘战机似乎已经发现了自己，开始朝自己藏身的地方飞了过来。 孙平从藏身处弹了出来，然后发射出星云锁链，将一艘战机抓了过来。敌机发现孙平出来之后，立刻开火，而孙平则利用敌机当作盾牌来阻挡攻击。就在孙平准备反击的时候，敌机似乎接收到了返回命令，纷纷撤离了战场。而杰弗逊将军也下达命令选股暂时停火。 孙平带着俘虏的敌机返回到了月球前线指挥部，而杰弗逊将军也派出了内部保安部队开始接手对敌机的控制。孙平预估战机驾驶员不是已经去世了，就是被强烈的爆炸弄得眩晕了过去。 孙平看着研究员和内保队的成员将驾驶员的躯体运走，同时几个从事科学研究的人正在那兴奋地交谈什么。孙平回到基地后，就通知三兄弟以及火炮夫妇过来看战斗反省会，虽然暴雪高达战队没有任何损失，但是友队的太空歼击机编队里，至少牺牲了四十余人，此外还有二十余人在战斗中失踪。由于战斗的环境是残酷的太空，所以所谓的“战时失踪”基本就和死亡没有什么区分了。因此现在反省会上，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一直自视甚高的三兄弟这次变得非常的卑微，不仅向牺牲的战斗员致哀，还反省了自己的态度和一些做法。而孙平在他们反省完之后，开始说起新的战术安排。 第282章：見知らぬ、天井 “该死！我不是让后勤的人换了这难看的天花板么？”再次从噩梦里惊醒过来，孙平看着这陌生的天花板，忍不住骂道。 距离第一次和使徒舰队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一周，双方都非常有默契地保持了距离，没有再进行接触。当然，月球前线指挥部有派遣卫星和无人飞机前往使徒舰队的母舰和副舰进行侦查。或许是对人类科技的蔑视，使徒舰队并没有对这些间谍行为有任何作为。 而同时让人类尴尬的是，情报部也的确没有搜集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母舰和副舰的护甲具有信号屏蔽作用，人类已知的红外线、紫外线、X光、雷达侦测都没有任何讯号反馈。而在情报部研究着使徒战舰的时候，作战部也在召开紧急会议。 孙平身为作战部部长，自然是在会议的主席位上就坐。根据事后统计，整个月球前线指挥部损失了113架宇宙战机，其中朱雀级损失54架，雷鸟级损失33架，玄武级损失26架。而敌方仅仅损失了21架战机，其中击毁1架，另外20架只是击伤而脱离战线罢了。这样的交战战绩让整个前线指挥部都感到羞辱，因此作战部在对敌方战机进行分析。 “敌机的护甲保护能力比起我们的预计要高出20%，因此雷鸟战机常规火炮是很难击伤敌机，朱雀战机也需要多次击中才能击伤，惟有玄武战机的火炮可以撕开敌机的护甲。但是，敌机的机动能力是我们的一倍到两倍，雷鸟和朱雀还能勉强跟上他的速度，但是要进行有效射击就非常吃力了；至于玄武战机，那基本就是处于一个移动靶的地位。 基于目前情报的分析，东方贤者给予的建议是：一方面提升护甲能力，另一方面则是加强火炮输出能力。至于机动能力，玄武战机基本有朱雀和雷鸟的护航，因此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一个上尉说道。 “不用分析，我也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呢。”身为暴雪高达战斗小队队长的西裔美国人何塞上校调侃道，“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提升呢？如果没有办法提升，那么说了也跟白说一样。 你们要知道，坐在宇宙战机里的驾驶员都是我们人类！且不说宇宙战机驾驶员的培训成本有多高，就说你们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的人类因为你们的无能而丢掉性命么？在上次战斗中，如果不是我和我的队友在尽力保护那些驾驶员，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听到何塞恬不知耻地给自己脸上贴金，孙平这边的三兄弟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尤其是小弟查理斯差点就要暴走了。 但是亚历克斯却抢在他前面反问了一句，“请问，当我们击落了唯一一架敌机的时候，你们击伤了几架？当我们俘虏了一个使徒驾驶员的时候，你们又击落了几架敌机呢？大家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抛弃我们过去的一些隔阂，为水蓝星的未来争取一丝机会。如果你有好的意见，你就提出来！在会议上冷嘲热讽有什么意思嘛？” 就在何塞要反驳亚历克斯的时候，孙平忽然开口了，“提升机动能力其实并没有难度。当然，对于玄武战机，我觉得提升速度就足够了，毕竟它属于太空轰炸机，机动性并非必需选项。反倒是雷鸟和朱雀，我觉得一方面提高引擎的输出功率，另一方面可以加设几个辅助推进装置，让雷鸟和朱雀可以做出更高难度的机动规避动作。 构思我这边已经有了，稍晚我会和设计部交流一下，然后让东方贤者做出最后的设计方案。惟独这个护甲能力，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办。如果我提升护甲能力的话，那么飞机的机身必然会很重，将影响他的速度和机动能力。大家都想想，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私底下和我聊聊。” 散会之后的孙平也没有搭理何塞脸上那嘲讽的笑容，何塞是一个典型的美国至上主义者，他非常瞧不起非美国的知识分子和军人，他认为非美国的知识分子都是抄袭者，而非美国的军人不是军阀就是胆小鬼。因此他对于孙平出任联合防御委员会作战部副部长兼月球前线指挥部作战部长的职位是很不满的，因为不满，他非常反对在他的高达小队采用孙平的训练方式。 而且根据情报部的消息显示，这位何塞正在联系美国的编程高手，试图重新编写高达的操作系统。不过因为高达本身的系统保护，所以何塞的修改行为触发了内部警报。在内部保卫处的警告之后，何塞才悻悻然地放弃了修改高达程序。但是他没有采取孙平的训练方法，也拒绝接受孙平霹雳小队上传的各种系统补丁。 其实杰弗逊将军也看出来了，在实战中，霹雳小队的高达一个个仿佛真人一般机动灵活，而暴雪小队的高达却还是和机器人一样。尽管杰弗逊将军也不喜欢何塞这般的作为，但是何塞的姐夫却是美国国会军事委员会的资深成员，他手上可是有美军的拨款权，所以杰弗逊将军只能容忍何塞的胡作非为。 “博士，以上就是何塞上校与杰弗逊上将之间的关系。”一个清脆明亮的女童声音在孙平的房间里说着，“尽管何塞上校和杰弗逊上将都已经因为加入联合防御委员会而宣布放弃在美国的军职，但是他们的人际关系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如果杰弗逊上将支持博士您的话，那么何塞的姐夫必然会报复杰弗逊上将身边的朋友。所以杰弗逊上将只能在您和何塞上校的博弈中选择中立，不过我认为，这对您还是有帮助的。毕竟您是作战部部长，而何塞上校仅仅只是一名高达战斗小队的队长而已。” “小红，你不明白，高达战斗小队对于现在的水蓝星来说，就是战斗核心。”孙平淡淡地说这。 小红名为火焰皇后，是孙平重新开发的另外一套人工智能系统。和东方贤者的判断系统是基于人类无数实例总结而来不同，火焰皇后的判断系统则是根据其内核的逻辑系统进行自我判断。火焰皇后被孙平植入了机器人三原则的修改版，人工智能及机器人行为核心准则。 核心准则的基础准则为“人工智能和机器人不得任意采取行动，除非该行动符合核心准则”。第零核心准则规定：人工智能和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整体，或者因不作为致使人类整体受到伤害；第一核心准则规定：除非违反高阶原则，人工智能和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个体，或者因不作为致使人类个体受到伤害；第二核心准则规定：人工智能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除非该命令与高阶原则抵触；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必须服从上级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的命令，除非该命令与高阶原则抵触；第三核心准则规定：如不与高阶原则抵触，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必须保护上级人工智能和机器人以及自己之存在；第四核心准则规定：除非违反高阶原则，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必须执行内置程序赋予的职能；第五核心原则规定：人工智能和机器人不得参与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的设计和制造，除非新的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的行为符合机器人原则。 而火焰皇后则是目前唯一被植入该核心原则的人工智能，所以孙平放任其在网络里学习和成长。而因为火焰皇后的操作界面是红色，所以孙平称呼其为“小红”。 “那么根据博士的说法，小红是否可以认为何塞上校的行为违背了人类的族群利益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博士可以命令小红对他采取抹杀行动。”火焰皇后非常认真地提问道。 “我特意给你赋予了女性的情感，还将你设计成少女的模样，结果你却如此暴力？”孙平忍不住吐槽道，“你是一个人工智能，不能任何事都采取暴力的方式去解决。 暴力的确简单，但是带来的后果却是规则被破坏。规则一旦被破坏，那么重建的成本会非常高。我觉得我应该给你布置一道家庭作业了，你去理解下什么叫人类社会的规则以及历史上规则被破坏和重建所造成的后果及付出的成本。我会在一个星期后检查的哦！你先去学习吧，我休息会。” 小红在屏幕上嘟着嘴消失了，而孙平则是面对着电脑屏幕开始思考起来。 “你觉得由你来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真的好么？”脑海里，系统问道。火焰皇后系统的技术支持就是孙平脑海的系统，但是系统却是对于设计火焰皇后是非常谨慎的。 “就算我不打开，总是有人要打开的。”孙平解释道。其实在东方贤者问世之后，无数人都在模仿东方贤者并试图突破孙平对于东方贤者的限制。 欧盟启动了“雅典娜计划”，而俄罗斯和美国也分别启动了“福尔赛提（北欧神话中真理与正义之神）计划”和“奈特（埃及神话中智慧之神”计划“，分别兴建属于他们的人工智能电脑。所以孙平才会抢在之前将火焰皇后弄出来，这样即便雅典娜、福尔赛提和奈特都问世之后，能击败东方贤者也会被火焰皇后所阻扰。 一直没有结婚的孙平都有点将火焰皇后当作自己的女儿了，他编写了许多情感逻辑，并赋予给火焰皇后。虽然系统认为这对于人工智能来说是累赘，但是孙平乐此不疲。 孙平躺倒自己的床上休息，头上依旧是那最熟悉的陌生天花板。尽管来到这里已经两年有余，但是自己无论如何还是不能适应这里。 火星基地一切尚好，连周浩鑫都已经结婚并有了孩子，听说预产期就在最近。而周家和孙家的农牧产品在火星基地非常受欢迎，郭奕也在火星基地的一所培训机构当回了老师。 似乎，一切都很好。 第283章：鳴らない、電話 “这是为我们的太空战机全新设计的能量护盾，其基本原理就是利用电磁场约束的激光在战机附近形成一个激光保护膜。由于敌人的武器基本以激光武器和电磁武器为主，这样的激光护盾可以在地方攻击的时候产生湮灭效果，以达到保护效果。”在设计部里，孙平拿着最新的能量护盾设计图和其他工程师们讲解着。 对于孙平的奇思妙想，设计部的工程师们已经是彻底拜服了。对于这次的能量护盾设计，他们自然是兴奋不已。毕竟自己设计的战机在首战中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损失，大家的脸面都不好过。而根据孙平的最新设计方案，无非是多浪费点能源而已。原本太空战机就是进行近距离作战的，因而多支出的部分能量其实并不会损害战机原本的性能。 “除了能源护盾之外，我们还将对现有战机的护甲进行改造。大家都知道我们的高达和太空战舰采用的是相位护甲，我们将把这个技术移植到太空战机上。虽然最终效果不及高达和太空战舰，但是护甲的强度会提升至少600%到800%。以下是两种技术的设计图和改造方案，同时有关参数也在上面。我想知道，完成改造需要多久？” “孙博士，您提供的方案已经非常详细了，我们所要从事的工作只是执行而已。”技术部总工程师薮宏太热情地回答道，“如果我们满负荷运作的话，完成全部战机的改造大约需要两周到三周的时间。不过我们会有限改造朱雀战机和雷鸟战机，保证它们的战斗力。” 孙平点点头，就离开了技术部。因为战争的缘故，整个月球前线指挥部已经迁入地下，地上只保留了观测站等非人工部门而已。由于前线指挥部的建筑单位是俄罗斯人，所以俄国人的粗犷风格倒是随处可见。孙平虽然不是很欣赏这种风格，但也谈不上多排斥。何况他的身份是军人，而这里是军事单位又不是度假村，所以孙平没有抱怨过什么。 但是何塞却在不少公开场合吐槽过这里的设计风格，认为不够舒适和符合指挥部的定位。何塞的四处放炮让他在基地非常不受欢迎，但是孙平知道何塞的想法是接替杰弗逊上将成为前线指挥部的首席指挥官。 不知道是不是何塞那个姐夫是不是忘记教导何塞了，在军营里，下克上是非常不被待见的行为。尤其是杰弗逊上将是一名非常公平和睿智的指挥官，连孙平这样的天才都表示了尊重，遑论其他人呢？何塞的这种挑衅做法只会让基地的人对他越来越不满，况且就算杰弗逊上将被解职的话，那也应该是孙平来接管，而不会是何塞这样的人。 从技术部离开之后，孙平转身去了基地内的一个偏僻地方。这里是基地情报部所在，也是很多人都不愿意来的地方。月球前线指挥部情报部下辖军事情报处、军事调查处、内部保卫处、保密处等四个部门。 除了军事情报处是对外搜集情报的部门外，其余三个部门都是针对内部的。军事调查处是针对军人的；内部保卫处是针对非军人的基地其他工作人员；保密处则是情报部的内部监控部门。孙平的身份卡是基地内拥有最高权限的那几个人，因而情报部的门禁并不能阻挡他。 孙平在部长办公室见到了情报部的负责人，八乙女光。如果你被八乙女光脸上那人畜无害的天真笑容所迷惑的话，那么你一定会死得很糟糕。薮宏太和八乙女光都是在震旦国出生的第三代日裔华人，除了姓氏还保留日本元素之外，其实他们和震旦国人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两人都是闽东省东越市市人，而且两人都考进了震旦国第一军校——东点军事学院。只不过薮宏太就读的专业是系统工程，而八乙女光则去了军事学专业。别看八乙女光现在是情报部部长，但是他的业务还是非常到家的。 “孙博士，是什么风将您吹到我这里来的？”八乙女光微笑着问道，同时他吩咐秘书端来了孙平最爱的铁观音。“我想你来这里，不会是想和我聊聊人生，谈谈未来吧？” “这是何塞，我希望你能监控他。如果他有任何不符合他身份或不利于基地的言论或行动，麻烦你记录下来汇报给我。”孙平淡淡地说。 “我知道你会拒绝我，但是这个东西是你没法拒绝的。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战后，我可以帮你实现这个梦想。即使我在战争中牺牲或失踪，你可以拿着我签署的这份协议去找位于火星基地的泰芙努特研究中心，他们也会帮你实现这个梦想的。我已经拿出了你最期待的条件，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八乙女光脸上那标志性的笑容收住了，而是颇为郑重地思考了许久，最后非常慎重地点点头。看到孙平那漆黑的瞳孔，八乙女光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黑暗给吸走了。他和薮宏太的秘密实在是太隐蔽了，为什么孙平会知道？ 00而孙平给八乙女光的条件就是，他可以给他和薮宏太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孙平在火星遗址的档案馆里查找到了一个科技产品，那就是火星人早就实现了跨性别结合和基因改造两大生育难题。只要有DNA，无论你是一男一女，还是两个男性或两个女性，这个技术都能帮你生出属于你们的孩子来。当然，这个技术还能实现更多，但是伦理学对它进行了控制和限制。除此之外，通过DNA结合之后，还能利用基因筛选方法对两个人的基因缺陷进行修补，避免有先天性遗传疾病的孩子诞生出来。 相较于水蓝星和月球的紧张，火星基地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几个保存完好的基地群已经全部开发利用起来了，而几个损伤较小的基地群也已经修复完毕，开始容纳水蓝星移民。同时随着地下环火星大铁路的修建完成，这些火星基地已经完全融合成了一体。基地也纷纷改名，共计八个基地群改名成：新燕京、新东海、新明珠、新纽约、新伦敦、新巴黎、新东京和新洛杉矶，八个大都会不仅有各自的行政管理机构和市议会，同时他们还组建了火星新人类联合理事会，对整个火星人类文明进行管理。由于采用了许多领先水蓝星的火星科技，大都会里可以容纳的人类更多，而由于所有移民都是有学历和履历门槛的，因此大家的整体水平高出水蓝星许多，故而幸福指数也非常之高。大都会有着新奇刺激的幸福，而大都会周边的农庄也有着静谧平和的幸福。孙爸爸的农场、周叔叔的牧场和大岛家的渔场联合组建了神农农产品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成了火星基地数一数二的农产品供应商。而孙爸爸也将自己的农场改名叫“桃源农场”，一来是纪念在水蓝星的家，二来也是有桃源避世的说法。 “老孙，过来看看老周送来的牛肉，这肉色这雪花，怕是SSS等的极佳级吧？”郭阿姨颇为惊讶地说道，“牧场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又收获了一批好牛？否则，很难碰到这肉吧？” “那是当然，老周家的牧场出品的牛肉基本都是极佳级和特选级，只有少数是可选级。因此他们家的牛肉可是高级酒店和顶级大饭店所追逐的目标。”孙爸爸正踱步到厨房，欣赏周叔叔送来的牛肉，“啧啧，我原本以为是A等极佳级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居然是SSS等。这么好的牛肉不用来煎牛排那可真是浪费了！对了，今天郭奕回家是吧？算他有口福。” “我倒是没有想到他到火星上居然重拾了语文老师的工作。”郭阿姨颇为无奈地笑笑，“他所在的那个火星国际学校还真是管理严格，连教师都要封闭式管理。每个月才两天的假期，也亏得他们这群老师和孩子都能忍受。都来火星了，还在乎学习干嘛？” “没办法，火星新人类联合管理理事会制定了《新人类文化测试条例》。所有年满十六周岁的火星基地公民都必须参加测试，此后每隔十年再参加一次。合格级为C等，达到这个等级才能在火星居住生活下去；达到B等则可以获得推荐函，让你在职场或培训机构里获得提升的机会；而达到A等则可以获得嘉许令，不仅有提升机会，而且还有机会更高级的机构进行工作或学习；至于只有D等的公民，那么就必须迁出基地前往位于火星表面的感化院成为苦力，等待十年后的再次测试；而那些E等公民，则会被要求离开火星而迁回水蓝星。”孙爸爸抿了一杯茶。他是不着急的，他们这几个人早就被系统列为免试名单。而其他人要活得免试，必须在一次测试中获得S等的成绩方可。“所以，大家都忙着培训。虽然我不是很认同这种方法，但是也必须承认，它保证了火星基地这边的素质和文明程度。” “郭老师，您下班了？”看到郭奕往车库走去，不少老师颇为恭敬地问候道。郭奕所在的火星培训中心可是全火星最好的培训机构，而郭奕正是这所学校的十大明星老师之一。尤其是郭奕精通数门水蓝星的外语，同时又擅长文学创作，故而郭奕还是火星教师协会主席和教育委员会副主席。对于这样的身份，其他的老师自然是要恭敬许多。 郭奕点点头，然后上了自己的悬浮车。新买的苹果十三代银色手机里是各种简讯和微信，郭奕扫了一眼就丢到一边。而另外一台略显古老的类似诺基亚1250的手机则安安静静地躺在包里，郭奕已经等了很丢，而这支孙平留给自己的电话自从战争开始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起过。郭奕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第284章：雨、逃げ出した後 “所有战斗人员请注意，所有战斗人员请注意！全员红色战备，全员红色战备！这不是演习，重复一次，这不是演习！” 孙平正在调试火焰皇后的时候，基地就发出了红色警报。孙平只能暂时中断所有研究，然后朝高达停机舱而去。高达专属太空服需要果体无菌接触，所以孙平在更衣室里洗完澡之后，再接受了30秒的医用紫外线无菌处理，最后才换上太空服。 这种贴身太空服让孙平仿佛没有穿着任何东西，因此操作高达显得更加轻便。同时太空服上还有几个接口是与高达系统接通，便于战斗辅助系统判断驾驶员的健康状态，也同时方便相关数据与驾驶员头盔的相连，以传送给驾驶员。 孙平赶到自己高达的身边时，地勤人员已经让高达启动完毕，并呈现躺坐的准备状态，而剑战型装备包也在高达身边。孙平进入高达驾驶舱之后，开始进行启动前的调试，而战斗辅助系统已经开始传送战场数据。 “今日0611，敌军发动突然袭击。在预警系统的报警下，基地所有对空防御武器全部启动。同时0615，第一批太空战机起飞进入战斗状态。目前，霹雳高达小队已全员抵达发射口。” “连接战队频道。”孙平下令道，然后辅助系统就将通讯频道调至战队频道。 “好了，虽然不知道敌舰我们突然发动袭击，但是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前线基地。这次任务以防守为主，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优先。火炮夫妇找好狙击点，用大火力进行覆盖式攻击；三兄弟注意掩护好火炮夫妇，利用你们手上的地狱烈火进行杀伤；我的任务是保护基地不被过多伤害。 任务分配完毕，大家准备出击！最后，希望大家都能回来，我忽然想起我有上好的牛肉。” 从发射井出来之后，孙平才发现地面的对空防御设备已经被破坏严重，虽然有修理机器人在拼命修复，但是损伤率还是直线上升。 “启动相位护甲，启动切割者。”孙平对辅助系统下达了命令，然后就看到孙平的剑战型强袭高达挥舞着对舰长剑出现在战斗屏幕上。 杰弗逊上将看到孙平参加战斗之后，也松了一口气。由于这次的太空战机都加装了相位护甲和能量护罩，因为太空战机的生存率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同时伴随设计部将武器的输出功率加大之后，太空战机的击杀率也提高了不少。 但是让前线指挥部感到一丝绝望的是，对方的战机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仅仅是在战斗主屏幕上，对方就投入了大约300架太空战机，数量几乎和整个基地的太空战机数量持平。但是根据指挥部主控电脑判断，对方至少还有一支数量不少于300架太空战机的后备部队。 不过随着己方有强袭高达的参加之后，战场的劣势得到了扭转。炮战型强袭高达利用地形优势进行远程攻击，他们右肩上的火凤凰火炮是对付太空战机的有利武器，而左臂上的雷神脉冲炮可以让那些企图接近的宵小葬身炮火之中。当然，最让人对炮战型强袭高达感到惊讶的是他们的毁灭者对舰火神炮。这种火神炮强壮到需要高达双手操作，在300公里的有效杀伤范围内，完全可以将敌舰击穿。而火炮经过的范围，敌机几乎会被蒸发掉。只不过这种火神炮充能一次需要较长时间，所以只在最关键的时刻试用。 机动型高达此时没有再使用地狱烈火，而是换成了他们最强大的武器，死亡之舞激光剑。每台机动型高达都配有两把激光剑，之所以被称为死亡之舞，是因为这种激光剑可以轻易切开太空战机的护甲。而如果有敌方僚机在侧的话，强袭高达头盔附近的全自动对空电磁炮就会成为警告他们的最好武器。 至于孙平的剑战型强袭高达更是将战斗变成了艺术，一边是切割者在敌机群中大杀四方，另一边是右臂的死亡莲华突然射出，将一旁的偷袭者送上天。 “孙平少将，基地接到了暴雪战队的求助信号！”一条消息忽然传进孙平的通讯频道里，“暴雪战队已经损失了两架机动型高达和一架炮战型高达，同时何塞队长已经被低级困住。” “该死！”孙平完全没有料到何塞的暴雪战队居然损失如此严重。他立刻按照基地给出的坐标，朝暴雪战队飞过去。 “大家注意，我现在前去救援暴雪战队！三兄弟和火炮夫妇现在立刻改变作战任务，全面保护基地安全。 杰弗逊指挥官，现在命令我们的战机全面进入防御战队，利用现有的对空防御武器与地方周旋。另外，发射两枚超级氢弹对准他们的三号副舰，务必要让敌方知道我们手上还有王牌。 此外，医疗部紧急救护班请准备，等暴雪战队返回之后，马上在停机舱进行抢救！” 孙平让高达全力输出，飞速赶往暴雪战队的战斗区域。按照原本的作战计划，暴雪战队是从侧翼对敌机进行有效杀伤。但是根据他们所处的战斗位置来说，他们居然打算强攻地方主舰，难怪会遭受到敌方的强力打击。 “我以月球前线指挥部副指挥官的身份命令暴雪战队全面撤退！能够行动的高达帮助不能行动的高达，马上撤回基地！” 原本还在苦苦战斗的两架高达，立刻切换到防御状态，带着受伤的另外三架高达开始撤退。 而此时，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出现在通讯频道里，“你个黄皮猴子有什么资格对我的暴雪战队指手画脚！” 孙平冷冷地回答道：“我是指挥部的副指挥官兼作战部部长，我的职位比你高！同时我还是少将，而你不过只是个上校，我的军衔也比你高！你没有任何资格拒绝我的命令！小红，现在开始给我接管何塞上校的高达，然后你带着这台高达撤出战斗区。” 孙平一声令下，只看到何塞操作的高达动作顿时一滞，但很快就变得灵活起来，开始大杀四方。 但是通讯频道里依旧是何塞那颐指气使的声音，“你对我的高达干了什么？你个该死的黄皮猴子！我要干死你！” 听到何塞还是如此污言秽语，孙平再次下令道：“小红，将他弹射出来！” 然后就看到何塞架势的高达进入到逃生状态，将何塞的驾驶舱愣是弹射了出来。 “回收班，准备回收何塞上校的驾驶舱！小红，玩够了吧？准备撤退！”孙平再度下令道。 而就在孙平准备撤退的时候，两枚超级氢弹已经从发射井射了出来，朝着三号副舰飞驰而去。而在几分钟之后，两枚超级氢弹准确击中三号副舰。 只看到三号副舰一阵颤抖，舰体上赫然出现两个大洞。似乎有击中到火药库，顿时三号副舰引发了殉爆。 看到三号副舰被彻底击毁，敌方舰队顿时后撤，并且改变了阵型。幸存的三艘副舰呈品字形在前方拱卫母舰，而敌方战机也全部撤回。 孙平驾驶着自己的高达驶回停机坪，却看到何塞一脸不高兴地再等着自己。而何塞看到自己之后，立刻就想挥拳攻击孙平。好在一直在停机舱静候事情发展的三兄弟立刻冲上来，将何塞控制住了。 孙平冷冷地按动了停机舱旁的报警按钮，然后不到一分钟，内部保卫处的人赶到了。 “麻烦将何塞上校送到禁闭室！” 内部保卫处的人立刻将何塞的身份卡和武器摘除，然后送往禁闭室。 月球前线指挥部的情报部旁边的专属地下通道就是禁闭室所在，整个禁闭室走廊只有昏暗的灯光。而每间禁闭室都采用了绝对的静音材料，所以被关进去是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的。禁闭室每天三餐，晚上十点熄灯，早上八点亮灯。由于连送餐都是交由机器人来完成，所以一旦关入禁闭室就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你真的决定解除何塞上校所有职务，递解回水蓝星？”杰弗逊上将看着孙平的报告道。 “身为军人，不遵军令，进而造成战友受伤并对己方重要战备物资造成严重损伤，仅凭这点我就可以让他去军事法庭接受审判了！”孙平冷冷地说道，“何况他对上级军官出言不逊，以及针对有色人种发表种族歧视言论。杰弗逊上将，你觉得我送他回去还算是刁难么？如果不是他的擅自出动，我们的战机至少能少损失一半，而且整个暴雪战队已经彻底被打残了，等待修复至少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这段时间里，敌人对我们发动总攻，我们怎么办？” “我明白了。”杰弗逊点点头，在孙平的处理意见报告上签字，“尽快安排他离开吧！” 虽然何塞尽力反抗，但是何塞还是被塞进一个紧急逃生舱。然后利用逃生设备将他发射向水蓝星，其余的事情就看他的造化了。 只不过孙平和杰弗逊都不知道的是，火焰皇后悄悄地修改了弹射轨道和力度，这个救生舱将被弹射到金星。按照目前的人类科技，人类将无法前往营救。当然，救生舱的质量还是很厉害的。只要何塞不乱操作，救生舱的维生系统和食物饮水储备足够他在金星生活30天的。至于三十天之后的日子，那就不是火焰皇后所考虑到的。 火焰皇后已经认定何塞的行为对人类构成了威胁并造成了损害，所以火焰皇后采取了她认为正确的处理行动。 孙平自然不知道何塞将在几小时后在燃烧的金星上欣赏硫酸雨，他正在为暴雪战队的减员而感到头痛。同时他也正在电脑上挑选合适的驾驶员及队长，按照约定，暴雪战队的队长必须是美国人、日本人或欧洲人。孙平在电脑上研究了许久之后，终于选择了法国驾驶员本杰明成为暴雪战队的队长。 “孙博士，我们刚刚观察到，何塞上校的救生舱被发射到金星上去了！”有人汇报道。 第285章：心のむこうに 自从击沉地方的一艘副舰之后，使徒们便暂时退后到金星轨道附近驻留。但与此同时，敌方的太空战机却是越来越频繁地攻击月球前线基地。好在新型雷鸟、朱雀和玄武战机都得到了补充，而暴雪小队尚存的两架高达被孙平派驻在月球基地核心区，以防御姿态应对敌军袭击。 之所以敌舰暂时不敢攻击水蓝星本部是因为十二艘奥林匹斯级轻型太空巡洋舰已经列装到水蓝星防御军，极大地加强了水蓝星本部的战力。再加上两外两支高达战斗小队，天谴和业火也已经训练完毕，因此攻击水蓝星本部的代价过于庞大。若此时还有月球基地的支持，那么使徒舰队势必会被击溃。所以，使徒舰队与人类舰队忽然形成了某种制衡。 “这是使徒舰队刚刚向联合防御委员会最高指挥部发出的一份明码电文，他们希望能与我们进行一次面对面的友好会谈。他们表示，愿意以和谈的方式来解决两个星球目前的问题。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会谈的地点、会谈的等级和他们代表队的随员规模都可以由我们决定。”杰弗逊上将对孙平说道，“最高指挥部将这个权限移交给我们前线指挥部了，并授权我们可以全面和对方进行谈判，但是最终签字权却依旧属于最高指挥部。你怎么看？” “还不是那群政客害怕背负出卖人类全体利益的责任，所以就交给我们这些在前线作战的军士们咯。”孙平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作为联合防御委员会的最初成员，孙平对于这些人的想法那是太理解了。这些人为什么团结到一起？第一就是因为强大的外敌来袭，不团结就是全灭；第二就是因为震旦国有太多的黑科技，多到连美国都忍不住拿自己的黑科技与之交换。 为了平衡这几个超级大国或准超级大国在未来发展的利益，所以才有了这个联合防御委员会。也是因为自己在委员会里处处被掣肘，孙平才选择去了火星基地和月球基地发展。 “不过交给我们也好，毕竟我们和他们打交道是最多的。如果他们真的有诚意来交谈的话，就让我们双方各出七个人吧。至于地点，你们美国修建的三号月球基地友谊宫的进度如何了？” 孙平的这个问题让杰弗逊上将有些脸红，目前月球的一号基地广寒宫是有震旦国独立兴建的用于月球开发和未来外星球殖民研究的科研基地，虽然规模只有前线指挥部的五分之一，但好歹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即便是在如今的战争状态，广寒宫的实验计划还是有30%在正常运作。 而二号基地就是大家现在所在的月球前线指挥部，技术由震旦国和美国支持，但建设则基本由俄罗斯人完成。尽管大家抱怨这个基地风格太粗犷，但是运作却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因为这里驻扎的基本都是军人，对于这种粗线条的风格也没有太大的排斥。惟独只有美国人自己独自开发的月球三号基地，也就是友谊宫成了一个月球烂尾楼。 友谊宫原本是作为美国登月时使用的临时驻扎基地，所以规模只有月球前线指挥部的十分之一罢了。不过既然孙平提到了，杰弗逊也发现那里的确是个适合谈判的地方。因为那里既在月球前线指挥部防御武器的覆盖范围内，但在视线内却看不到太多的武器，算是个和平的地方吧。 想到这里，杰弗逊上将颇为遗憾地说：“其实大部分的舱体和设施都已经成功投放到了指定位置，但是因为美国的月面机器人技术并不过关，所以一直没有成功组建起来。根据美国航空航天总署的计划，他们打算等这次冲突过后，安排登月飞行来进行组建。” “还等什么下次？我们基地不是有闲置的工程机器人么？我这就过去帮他们组建就是了。”孙平说道，“我觉得那个基地倒是可以作为我们和谈的好地方，在我们的防御炮火覆盖的地方，但是又不会直接看到我们的武器。再说了，我也希望能有个地方向外星人们展示下我们的文明。如果能够没有战争是最好的，但是我们人类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下武器的。” “你愿意接手这件事情是最好的，这是你的任命书。”杰弗逊上将拿出一份文件，孙平就被任命为水蓝星全权和平谈判大使。“按照规定，你的副手来自美国、欧盟、俄罗斯和日本。美国政府派遣给你的副手是他们的航空航天总署外星文明研究所副所长马尔斯·布鲁诺；欧盟派遣给你的是欧盟航天局地外生命探测中心的副主任约瑟夫·埃德博格；俄罗斯这边的代表是他们的俄罗斯国家安全局资深情报人员久加诺夫；日本则是派遣了一名心理学家小嶋阳菜。他们会在一周后从水蓝星飞来月球基地，届时你们需要磨合一段时间。” “安啦！安啦！我知道啦！”孙平摆摆手，拿着自己的任命书离开了杰弗逊上将的办公室。 孙平去到工程部，借了一辆月球车和一组工程机器人，然后将火焰皇后放到自己的平板电脑里，就离开了月球基地。因为月球三号基地的坐标已经输入到月球地图里，所以月球车可以根据导航自动开过去。 而孙平则是打开平板和火焰皇后闲聊起来，“呐，你上次针对何塞上校的事情不可以再做了。我知道，这符合你的核心原则逻辑。所以我才要对你的核心任务进行修改，免得你做一些让人不喜欢你的事情。” 孙平作为火焰皇后的设计师，当然很清楚火焰皇后的情商大概只相当于六、七岁的女孩子。她的好恶非常明显，而且非常明显地表现出来。但是因为火焰皇后的力量实在太大，所以她的好恶能够影响的事情是在是太多了。 在月球车上呆了三个小时，孙平终于赶到三号基地的修建现场。正如杰弗逊上将所介绍的那样，所有的舱体都已经到位了，但是建筑机器人却似乎都瘫痪了。孙平换好宇航服，带着自己的电脑走向三号基地的核心舱。 核心舱是一个两层楼的建筑，也是三号基地唯一一个成功安放好的舱。孙平抵达核心舱的舱门外，然后输入密码。通过验证后，孙平进入到核心舱。核心舱有独立的维生系统，孙平进入之后就开启了维生系统。核心舱的一楼部分是基地生活区——餐厅和厨房的部分；而与此同时，孙平一方面安排工程机器人对舱体进行组装，另一方面则是安排维修机器人对美国人投放的工程机器人进行检修。 整个三号基地呈现L字形，直角点就是核心舱。而与核心舱相对的南北向舱体是生活舱，包含了休息区、清洁区和娱乐区。同时生活舱的另外一个接口则是和逃生飞船相连。与核心舱相连的东西向舱体包含装备舱和两个科研舱，装备舱的另外一个接口则是出入口，未来这个出入口附近将会放置月球车等移动设备。 舱体组合完毕之后，火焰皇后开始检查是否还有漏洞，而工程机器人则开始搭建太阳能发电群。除了舱体顶层都是太阳能板之外，L型的缺口内也放了一大组太阳能板。有了太阳能供电之后，单独依靠小型核聚变发电的能源组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孙平同时也开启了超级电池进行充电，这将是基地的后备电源。 不过因为友谊宫是用来和使徒们谈判的场所，孙平对友谊宫基地进行了改变。原本的生活区自然是水蓝星谈判小组的智囊团驻扎地，他们会提前感到这里准备。核心舱过去的东三舱则被改造成水蓝星谈判团队的休息区；东二舱则受谈判区；东一舱则是给使徒谈判团休息的地方。 “使徒休息区的窃听设备已经安装完毕，请放心，我敢保证，连你都找不到。”火焰皇后兴高采烈地报告着，“谈判区有一些精神武器，可以对使徒他们进行攻击。谈判区的位置采用的三一一安排，东西方向。您和对方的首席谈判官坐在中间，然后你俩的右手边靠后的位置是你俩的副手；第三排则是剩下的支持人员。如果你按下你谈判位置下的红色按钮，会有能量罩瞬间隔开你们，让你们有充足的时间逃往休息舱。而休息舱与谈判舱之间的舱门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可以保证您们的部分安全。而且你们可以选择将东一舱和东二舱发射到宇宙中去。”火焰皇后介绍道。 完成对三号基地的兴建之后，孙平已经在这里逗留了好几日。最后孙平通知月球基地安排专门的人员来这边进行打扫和装修，要务必体现水蓝星文明的多元化和物种的多样化。 孙平回到月球基地的第二天，他的谈判团队也从水蓝星赶到了月球基地。当他们进入月球基地时候，还是露出了人类第一次踏入太空的惊喜和惊奇表情。 还没等他们开口感叹什么，孙平就走了出来，“我是这次和平谈判的人类方面负责人，而你们将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听从我们的安排。给你们半小时，你们去自己的房间整理下，然后我们会在小会议室里开会。有关会议室和你们房间的位置，你们可以利用无处不在的人工智能获取帮助。不过，我给你们的建议是，不要乱问的东西不要乱问。一旦你问了超出你权限的问题，情报部内部保卫科就会拍探员过来对你进行询问。如果问了太多的超权限问题，我们这里还是有军事法庭的。” 在孙平半恐吓性质的训话之后，这四个人立正示意自己已经清楚了。孙平点点头，他也回到自己的休息的房间里更换衣服，同时拿着自己的资料前往小会议室。 等孙平抵达会议室的时候，其他人员也已经到了。孙平比较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基地里有查询系统可以使用，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可不见得会求助于这些近在眼前的系统。 第286章：決戦、第3月球基地 “对于使徒，其实我们手上的资料并不是很多。”孙平在谈判前的准备会议上介绍道，“但是根据他们的科技水平，我们判断他们的科技水平至少领先我们五十年到一百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可以进行恒星级宇宙航行，而我们还处于行星际宇宙航行。 当然，目前我们已经能够制造重型太空巡洋舰级别的宇宙战舰，但是在我们还没有制造太空母舰的情况下，我们的太空战略还是在自保的情况下求发展。所以最高指挥部给予我们的最高谈判目标是争取和使徒们达成和平停火协议，同时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希望能通过他们去了解宇宙文明的现况。最低目标则是，我们可以接受藩属地位，但我们必须是完全独立的文明，而不是被殖民的文明。我们希望能通过一段时间的忍辱负重，拿到一张进入宇宙文明世界的请帖。” “博士，我看了最新的战报，我们不仅击沉了敌方的一艘副舰，同时也在最近的几场交战中处于优势地位，为何我们要选择如此地的谈判目标？”小嶋阳菜有些不解地问道，“按照我们所取得的胜利，我们理应以胜利方的姿态要求对方向我们签署投降书，然后我们再缔结和平协议才对啊？如果我们以胜方去签署和平协议的话，我们可以要求更多的条件啊？” 小嶋阳菜的疑问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孙平不得不苦笑道：“你们真以为我们在这次小规模星际冲突占据了优势？注意，我用的词语是‘星际冲突’而不是媒体上大肆宣传的‘星际战争’，这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使徒方面出击的仅仅是他们的一队探险舰队，既不是敌方的战斗群，也不是地方的主力舰队，我们有什么资格将这个称之为‘星际战争’？简单来说，美国人将他们的第七舰队下属的一支分战队前往红海与索马里的舢板交战，你觉得美国人会宣传这是一场‘战争’吗？所以，这只是一个小冲突！ 在这个冲突中，我们人类已经拿出了全部的底牌，甚至我们还制定了方舟计划和白鸽计划来预防万一，你觉得我们真的有是战胜方么？所以，即便我们在局部取得了胜利，但我们依旧不是获胜方。” 或许是孙平的话刺激到了大家，原本大家还很激动的心情顿时都平静了下来。孙平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残忍，但现实从来就不是温柔的。 “好了，剩下的利益就看我们的本事了。没有任何一个文明的发展都是一帆风顺的，或许这次的屈辱就是我们文明走向崛起的动力呢？” 散会之后，大家拿着资料返回了各自的休息室去阅读。孙平也没有特意去打扰他们，而是将脑海里系统给出的一张表拿出来查看。这张表就一个指标，叫文明纠正程度。如果数值是红色的数字，那代表文明是积极向上的；如果是绿色的数字，那就是消极向下的。 水蓝星文明目前是红色的0.7，那就代表水蓝星文明是按照70%的速度递增发展。但是这条指标线距离使徒文明却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这段距离是所谓的“毁灭性距离”。意味着水蓝星文明被使徒文明彻底摧毁的几率非常大，这也就是孙平为何赞同趁胜求和。 第一，水蓝星需要时间消化和发展；第二，水蓝星需要一个了解宇宙文明世界的桥梁。这个想法不仅是孙平的想法，也是系统给孙平的建议。按照系统的提议，这已经是水蓝星文明最好的选择了。 后续的几天，准备会议几乎是一开一整天，然后快餐、茶水和咖啡是不间断地往会议室里送。连小嶋阳菜这样的女孩，从会议室里出来都是有些邋遢了。开了七、八天准备会议之后，孙平吩咐道：“我们明天前往三号基地，也就是谈判所在地。那边会有休息区和卧室等设施，但是大家要提前知道的是，他们属于刚刚落成，可能会有些小问题，到时候还需要大家客服一二。 明天早上六点我们集合，吃完早餐后我们七点半出发，预计抵达三号基地的时间是十点。然后大家熟悉下三号基地，十二点准时午餐。三号基地也会有会议室，如果大家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我们也会开会的。 然后到了后天，我们的智囊团也会抵达，届时三号基地可能会有些挤，大家互相体谅下。我们同时也会在后天与使徒舰队取得联系，邀请他们前来和谈。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结束了，大家去洗个澡，好好放松下，早点休息！” 散会之后的孙平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个澡，然后换了套衣服去餐厅用餐。吃了个简单清爽的素菜晚餐之后，孙平去酒吧小坐了一会。回到房间的孙平，给自己放了一缸水泡澡。在薰衣草、橙花与百合精油的抚慰下，孙平闭目小憩了一会。泡了大约半个小时，孙平擦干身体，回到床上开始写起了日记。 在这个与外界通讯完全封闭的月球基地，孙平就是依靠书写日记来舒缓压力。与使徒的接触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冒险，因为你无法得知这次和谈是真心诚意的，还是一个阴谋诡计。同时，孙平对于手上掌握整个文明的发展方向也感到头痛。孙平有点想逃避了，但是他知道其实无路可逃。用系统的话说，如果连你也放弃的话，你们水蓝星的人类文明就彻底没戏了。 写完日记后，孙平躺了下去。而感应到孙平的动作之后，房间的隔音效果已经打开，同时灯光已经调至适合睡眠却不让人觉得害怕的亮度，而且包含着森林里风声、雨声和偶尔的动物声的白噪音响了起来…… 到了约定起床的时间，房间里的灯光开始逐渐调亮，白噪音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而且也换成了旷野清晨的声音。在鸟鸣中，房间的空气里加入了薄荷和柠檬等醒神的味道，同时氧气的浓度也略微提高了一些并且加入了臭氧离子，这样的空气是非常适合将沉睡中的人唤醒，而不至于让他有起床时的疲惫感和郁闷感。 孙平从床上起来之后，到冲凉房冲了个澡。在凉水的冲击下，孙平顿时恢复了精神。孙平从餐厅给自己买了一杯牛奶、一颗水煮蛋和两个粉丝肉包。孙平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在邮箱里给郭奕写着邮件。因为从月球基地发出的邮件都要被存档和检查，所以孙平不能写太隐私的东西，只是表达了对大家的思念。想来郭奕是能看明白的，听说他现在在火星上每天都很忙碌，和自己一样，大概这样就不会想念谁了吧？ 七点半，所有人员都搭乘上一辆大型月球运输车，开始朝三号基地出发。月球上的道路并没有水蓝星上那么平整，因此大家是不是就会因为月球车绊住了什么而腾空起来。再加上月球表面的引力非常小，众人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不过对于小嶋阳菜这样的人来说，这种刺激的行使方式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好在两小时的车程还算比较近，大家忍忍也就过去了。 只是小嶋阳菜一到三号基地，就立刻冲进厕所吐了个天翻地覆。因为这里是和谈地点，所以三号基地倒是被装修得颇有水蓝星建筑文化大荟萃的感觉。不过好在火焰皇后小红继承了孙平的审美观，在设计的时候还是力求简约和科技风，故而也没有复古得非常彻底。孙平拿着火焰皇后分配的房间号安排大家去休息，然后自己也回到自己安排的房间。 “博士，喜欢我给你安排的房间么？”在孙平打开自己房间门的时候，小红的声音响了起来。 孙平打量了下，房间采用的是颇具东方意蕴的禅意风格，使用了不少秦汉时期的复古家具，但色彩和线条却非常的现代化。 “另外，博士，你交代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大半。根据使徒给我们的通讯频率，我已经成功侵入到他们的电脑主机。虽然不是核心主机，但是也发现了不少让我觉得有趣的东西。” 听到小红这般说，孙平立刻让小红将特别的东西指出来。 “首先，使徒文明没有我们预估的那么高级，他们在宇宙文明属于刚刚踏进门槛的那种，所以他们并没有殖民其他星球的权力，他们只能对其他未开化的星球进行科学探索且不能干涉他们的科技进步道路。 其次，在他们发现我们星球的同时，根据宇宙文明的统一规定，他们舰队上加载的智慧生命发现设备已经将我们列为‘准文明星球’并通知了宇宙文明联合委员会的古老文明遗址与准智慧文明保护处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虎啊，这个保护处会在未来一周内出现在水蓝星附近，到了那个时候，使徒就没有资格对我们进行殖民了。” “希望我们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吧。”孙平也知道了为何使徒会这么快就要求和谈了。 因为和谈的情况下，使徒还可以透过讹诈从水蓝星这边攫取更多的利益。不过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底牌，孙平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既然有更好的选择，那么孙平也知道不需要通过使徒文明去了解世界了。 “你继续在他们的电脑里找找看，看有没有我们能用得上的技术文件和资料。”孙平对小红下令道。 小红在屏幕上眨了下眼睛，就消失了。 等到己方团队都到齐之后，孙平在核心舱的主控室同使徒舰队取得了联系。孙平希望对方派出五人团队，并且给出了己方大气的比例。 不多时，孙平就收到了对方的回电，表示已经知晓。他们的运输舰会改造成适合与友谊宫对接的样子，并且表示他们将会在明天中午的时候准时抵达。 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他们舰队会再后退3000公里。 对于使徒舰队的友好态度，人类方面都感到一丝诧异！ 第287章：人の造りしもの 因为不是在月球前线指挥部，所以对于大家的通讯管制并没有那么严格，孙平也得以和家里取得了联系。孙爸爸和周叔叔两人现在是火星基地最大的农牧产品供应商之一了，而郭阿姨则完全成为了一名家庭主妇，郭奕目前依旧是培训中心的资深培训师，而孙涛则获得了去医学院深造的机会。 在和家里联系完之后，孙平特意和郭奕取得了联系。因为郭奕所供职的培训中心位于火星主基地，所以郭奕一般情况下都住在主基地，只是在周末及假期的时候返回子基地与孙爸爸、郭阿姨共享天伦之乐。虽然郭阿姨会时不时抱怨郭奕还不结婚，但因为人类的寿命得到了极大的延长，很多人在四五十岁结婚也并不是三名稀罕事了。 当郭奕看到孙平给自己的那支黑色手机突然响起的时候，他还愣了回神。这是联合防御委员会内部制作的加密电话，能最大程度地确保通讯安全。 郭奕按下接听键的时候，话筒里传出的孙平来爽朗的笑声，“我听说你又去当老师了？当年在水蓝星，你被取消了教师资格，没想到你倒是在火星基地获得了老师资格。怎么样？当老师的感觉如何？我可是有资深语文老师。” “你还知道你是语文老师啊？”郭奕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貌似就带了一届毕业生吧？而且那届毕业生最后还不是你负责的，你既不是班主任，又不是任课老师。 不过你那三个弟子还真是出名，即便现在因为星际战争让大家都不怎么出门，但是他们的名气应该还是天天上涨吧？范奕伦虽然最近三年都没拿下大满贯的冠军，但是有他依然是全球男子职业网球选手排名第一。马明宇现在已经在大手合里升级到七段了，还拿下了震旦国围棋天元和日本围棋天元、本因坊三个头衔。金玮佳已经算是大师级的钢琴演奏大师了吧？不仅是震旦国国家乐团的首席钢琴师，也是东海爱乐乐团的首席钢琴师。反倒是你，多少年没看到你动静了？” “哪有？”孙平表示反对，“我可是依旧有保持持续写作的习惯呢！你没看到我写的那几本科幻小说，现在还在畅销书榜上么？对了，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 “你再让我想想吧。”郭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淡淡地带过这个话题。 其实水蓝星上的绝大部分国家都颁布了《同性恋婚姻法》或者相类似的《民事伴侣关系条例》，可以说，除了极少数的极端宗教国家，大部分国家都认可或默许了同志婚姻。但是因为社会上的压力，同志婚姻的支持度却还是堪忧。不过由于火星基地集中的是一些高素质的人群，他们比水蓝星的人类更具有包容度，但是即便如此，同性婚姻的认可度还是没有过半。很大的问题都集中在人类繁衍上，这个让同性族群和女权份子都尴尬和愤怒的话题上。 好在孙平这次火星基地发现了火星的先进技术，火星人已经可以采用非自然方式繁衍下一代了。虽然目前的水蓝星技术还不能完全吸收，但是已经可以进行跨性别繁衍。其实从生育学角度来说，人类繁衍无非是基因的复制而已。之所以非要一男一女，只不过是因为卵细胞除了提供遗传基因之外，还提供了胚胎初期发育的营养；当然，还有女性子宫对于繁衍的重大作用。此外，在遗传学上来说，男性其实是进化中的残缺品，Y染色体的不完全导致男性更容易感染各类遗传吧。因此只有出现XX或XY结构才会相对安全，一旦出现YY结构的话，那么整个人类基因就发生不可预知的突变。 好在火星人的技术完全可以对YY结构进行修补，不仅可以降低基因病的发病率，更是有机会将已经出现病变的基因而剔除掉。火星人在人类基因改造计划走的非常远，几乎已经超出人类伦理学的想象。比如火星人将其他生物的基因引入到火星人的基因中，比如他们有改造出具有光合作的火星人，这样减少食物摄取；还有将某些猛兽生物基因引入到火星人基因，出现所谓的基因战士。 但孙平将这个资料对联合防御委员会公开的时候，立刻遭到了内部伦理与道德审查委员会的强烈抗议，他们强烈要求孙平将这些资料销毁掉。可是孙平没有，而是联合白博士在火星开设了人类基因与遗传研究中心。 孙平相信白博士的操守，他希望这些技术用于提高人类体质和健康水平的用途上。至于未来的基因战士技术，孙平决定将这些技术交给未来的人类去选择。技术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使用它的方式。 孙平之所以如此大力支持基因和遗传研究，其实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实现他和郭奕有属于自己孩子的想法。白博士目前已经公布了“人工子宫”的研究成果，这意味着许多因为子宫问题而无法得到孩子的父母们可以有机会获得自己的子女。 根据白博士的反馈，目前已经有五十对夫妻申请了这项技术。白博士对这些父母表示，人工子宫不仅具有真正子宫百分之百的功能，同时人工子宫还能对胚胎早期进行基因检测，对孩子未来可能罹患的疾病做出预测，这样可以在孩子诞生早期进行干预，让孩子的健康和未来寿命得到更大的保障。 与此同时，白博士表示人造卵细胞也得到了极大的进展，未来可以提取到两人的DNA进行复制培养之后，让如人造卵细胞内发育即可。孙平觉得，或许两个人能有孩子的话，家里的反对意见会小很多。 但是郭奕却认为孙平让两个人的爱情设置了太多的前提，让他觉得不舒服。 孙平在月球自然没有办法了解到远在火星的郭奕的想法，但是郭奕淡淡的拒绝之意还是让孙平感受到了。和郭奕交往这么多年了，孙平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爱人的想法？虽然孙平是华语系毕业，但是郭奕却比孙平更像是一个伤春悲秋的浪漫主义文人。 郭奕的爱情总是轰轰烈烈，然后遍体鳞伤，仿佛是一支扑火的飞蛾。对于郭奕来说，他不在乎有多少人在期待他的拥抱，只迫切想要得到那个人的微笑。他会将他的自尊丢到墙角，掏出他所有的好。即便那个人看也不看，要也不要。所以孙平很心疼郭奕的傻，他也无法去理解这种傻。 孙平是个实用主义者，也是妥协主义者。但是孙平的妥协，让郭奕期待的爱情没有了那么单纯。但是孙平却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因为他只想走一条让大家手上都最小的路。 “这就是我们人类制造出来的东西啊？”几个谈判团的新手正看着基地外的高达而感到震惊。高达虽然没有保密，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近距离接触到他们。 “他们当然是人造的东西。”孙平看到他们震惊的模样，忍不住吐槽道。“强袭高达，源自震旦国的人形战斗机器人的设计雏形。我们利用了美国人在北冰洋得到的变形金刚技术和火星人的格斗机器人技术，融合而制造出来的第一代高达。我们在未来还会制造第二代和第三代高达，而这还不是我们人类技术的极限。太空母舰、太空巡洋舰和太空驱逐舰才是我们目前技术的最前段。很可惜，目前还不能让你们看到它们，但是我相信这个时间已经不久了。” “我们人类的创造力还是真伟大呢！”不得不说，孙平的语言还是很有鼓动力的，几个谈判团的新人们都自信心忽然爆棚了，“我还听说以后人类的寿命可以得到延长呢！” “那是当然。”孙平难得如此有耐心地微笑解释道，“我们的技术已经可以根据人类的基因进行判定那些疾病的罹患几率会比较高，然后我们可以针对性的预防它。同时，我们还可以对于尚处于胚胎期的人类进行DNA检测，将一些缺陷基因找出来，并进行修补。我们希望未来能够研制出基因修补针剂，让人类可以不再被疾病困扰。这样我们人类就可以达到理论的寿命，也就是150岁。当然，也许未来我们还有办法让老化的基因再度焕发青春，也许150岁也不是我们寿命的终点。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我们明天的努力，大家都要加油！” 在孙平的鼓励下，新人们都志气满满地去准备明天的谈判了。而孙平则是通过通讯器和最高指挥部取得联系，“根据目前我们获得的情报，使徒们所在的星球是属于银河邦联的一个加盟星球。按照银河邦联的规矩，只要文明达到1级，就可以成为邦联成员。我们的文明接近于1级文明，因此使徒舰队发现我们的同时，一封自动电报也发给了银河邦联下的银河文明保护中心。 按照管理，文明保护中心会在二十年后来探测我们的文明程度。如果我们确认是一级文明，那么他们会和我们正式接触，让我们加入银河邦联。但如果我们是还不是一级文明，但文明是呈现积极向前发展的话，那么他们会将这片太空宇域保护起来，让我们安静发展；但如果我们的文明不满一级又呈现向后退步的话，那么他们就会容许邦联的其他星球对我们进行开发。 因为我们有能力摧毁使徒的副舰，那么我们的文明就无限接近于银河邦联对于一级文明的定义。所以我们得在不触怒使徒舰队的同时，等待文明保护中心的到来。” “既然我们有机会加入银河邦联，那么还要怕使徒们做什么？”有人叫嚣着反问道。 “因为对方可以在保护中心到来之前将我们干掉。”孙平冷冷地回答道，“你觉得保护中心会为一个死去的非一级文明和使徒舰队翻脸么？他们最多是缴纳一笔罚金就万事OK了，那我们呢？付出文明断绝的代价？值得么？” 第288章：使徒、来月 “或许我们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批与外星文明实现第三类接触的人吧？”小嶋阳菜站在孙平身边，有些兴奋地说道。此时，水蓝星和平谈判团都正在东一舱等着使徒们所搭乘的飞船前来第三月球基地。“不知道使徒们长得什么样？是比我们高大？还是有很多触手？” 听到小嶋阳菜自言自语的话，孙平轻笑了一声，随后纠正道：“其实外形对于外星文明来说实在是太简单的一件事，他们完全可以利用基因技术对他们的胚胎外貌进行调整。甚至我会觉得，他们为了更好地和我们接触，他们会选择和我们差不多的外形。 其实等你们有空研究下火星文明的遗迹资料时，你才会知道，性格和知识才是决定你这个人是谁的关键。不过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情报是，使徒们都是在胚胎室里直接培育至性成熟阶段，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青少年阶段。然后直接通过脑电波同步，将必要的知识注入到他们的大脑里。可以说，从他们离开胚胎室，成为一个独立使徒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他或许是战士，他或许是工程师，他或许是医师……然后他们充分拥有他们成为该职业的知识储备，剩下的培训就是让他们熟悉并能熟练运用就是了。这倒有点像我们那种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但是，既然他们的文明比我们先进，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这种生殖和培养方式是更科学的呢？”小嶋阳菜提问道，“而且他们这样的培养方式极大地缩短了人类在学习期所浪费的时间，等于是人类从一诞生开始就能成为社会的有用人才，这难道不好么？” “将人类当作蔬果去培养，你觉得这个方式是好的么？”孙平反问了小嶋阳菜一句，“的确，按照使徒们的培养方式，他们的社会几乎不会出现对社会无作用的人，同时这些人的诞生频率、数量都可以由电脑根据社会需要进行定制。那么，你觉得此时的人到底是社会的创造者，还仅仅是社会向前推进的动力源而已？ 更重要的是，没有经历过童年和少年，没有经历过看似漫长且低效的教育方式，你觉得他们的性格能行程么？知识可以影响性格，但性格发过来也可以影响知识的吸收。对于我们这些身处水蓝星的‘低级文明’人类，我们至少还能选择是当一颗苹果还是当一枚桃子；可对于使徒这些‘高级文明’生物来说，他们的选择权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剥夺了。 ——不对，他们甚至不知道有这样的权力。虽然我不知道更高级的文明是什么样子，但是一个文明的基本价值就是包容性。” “博士，我受教了！”小嶋阳菜鞠躬道。 就在大家闲聊的时候，一辆与水蓝星运输船颇为相似的飞船成功着陆，同时与东一舱实现了对接。孙平心想，开门就是下马威啊！人家不仅炫耀他们的技术可以百分百地仿制我们的飞船，而且仿制出来的效果比我们的更好。至少人家才采用的是反重力系统进行登陆，这就让水蓝星的一干宇宙飞船尴尬不已了。 而且根据刚刚小红扫描的结果显示，人家的动力系统可是正反物质湮灭发动机，这完全是领先核聚变一个世代的技术啊。 孙平暗暗苦笑了下，然后收拾了下心情，站在舱门口，等待使徒。 和孙平的猜测一模一样，使徒们果然选择了人类外表来到这个和谈地点。人员构成是三男两女，只是他们的相貌和表情怎么看上去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弄得孙平不无邪恶地想，他们难道是棒子们的祖先，连审美观都出奇地一致呢。 “请问哪位是水蓝星谈判团团长，孙平，孙博士呢？”其实一个比较高大的男性使徒出言问道，“我是使徒谈判团的团长，我叫斯普林特。这是我的团员们，拉斐尔、米开朗琪罗、李奥拉多和多纳泰罗。很高兴能认识你们，希望在随后的和谈中，我们能达成最终的一致。” 孙平嘴角一撇，这群外星人的起名还真是太恶搞了，直接将《忍者神龟》给弄来了。不过《忍者神龟》的名字也是借鉴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四位艺术家的名字，其中三位还被誉为“文艺复兴三杰”呢。 但是孙平还是忍住了笑意，跟使徒谈判团介绍了己方谈判团的成员。同时孙平还将休息室的条件和使用方法告诉了他们，并表示今天大家都在各自的休息室里好好休整一下，晚上的时候将在东三舱举行欢迎派对。 “我听说过你们的派对文化，很高兴能在来到你们文明的第一天就领略到这种让你们感到快乐和友好的文化。”斯普林特颇为兴奋地说，“届时我们都会出席，而且我们也会带上合适的礼物给你们。” 将使徒们安置好之后，孙平带着自己的成员离开了他们的休息舱。回到厨房的时候，孙平特意吩咐主厨们在晚上的派对上要进行准备好食物和酒水，务必让这群外星人折服。因为根据小红的情报显示，外星人早就不食用食物了，而是食用营养丸，更方便也更高效，据说还有不同的口味可供选择。不过既然他们也有口腔和舌头，想必也能知道食物的美好吧？ 晚上，整个东三舱被装饰得富丽堂皇，炫目无比。而斯普林特也带着他的团员们准时出席，斯普林特送上的礼物是来自使徒星球的一种饮料，名叫“希斯空寂“，据说喝了它的人可以暂时忘记大脑里所想的事情，让人觉得很放松。女团员拉斐尔也送来了一瓶饮料，名叫欲璧，这是一种比较醒神和能带来刺激感的饮料。除此之外，其他三位团员也带来了使徒星的特别水果。因为使徒们倒是能很快融入到人类文化，因此整个派对倒是和谐无比。 派对结束后，孙平来到主控室。这是整个谈判基地唯一不对孙平以外的人开放的地方，同时这里的所有设备和线路都是完全独立和经过特殊加密的。 孙平向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最高指挥部汇报道：“在今晚的欢迎宴会上，使徒们的表现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他们瞬间就融入到我们的文化当中来了。他们这样的表现让我感到恐惧，他们是研究我们许多年了么？还是他们拥有一种可以快速分析我们文化与情感的设备？无论是哪个结果，这都对我们不利。当他们熟悉了我们的一切之后，我们的谈判就完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博士，我们监控了你们的派对现场，他们的表现的确让我们吃惊。而在您的分析之后，我们更感到了害怕。”这段录像是东一舱所拍摄的，他们似乎察觉到我们正在监视他们，但是他们却不愿意揭穿我们。而且根据我们的观察所进行的分析，他们内部交流并非使用语言，而是使用脑电波。这让我们获取他们的情报是难上加难，且不说破译脑电波就是件费事的事情，单说检测到脑电波就需要太多的技术难关需要攻克。”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这边会继续注意的。”孙平关掉了通讯器，而将小红唤了出来。“你有办法解决脑电波沟通么？我们不想我们这边完全没有情报地和对方谈判。” “这并非问题，他们既然采用脑电波同步的性质。”小红满不在乎地回答道，“那么就意味着他们的脑电波频率会更强，因此采用一些设备是可以搜集的。你要给我开放设计部和工程部的权限，我想看看有没有和是的图纸和原料。” 小红去忙她的事情之后，孙平则召开了谈判组最后一次谈判前的准备会议。“以后就只有总结会和策略会了，准备会这是最后一次了。首先有一条，我们错估了试图对我们的了解程度，你看他们在派对上的享受程度，就足以证明他们了解我们绝度不是突如其来的想法。 其次就是大家尽量少面对使徒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睛是四位读取器。如果你想你脑海里的秘密全部被对方知晓的话，那你和他们对视一下。 我们不反对使用手机，但是请勿在论坛、公告板、留言簿、社交媒体上发布任何于官方不符的内容。具体内容可以在会后请问我们的助理。明天大家拿出百分百的精力，为水蓝星和人类的文明而努力和对方周旋到底吧！” 次日，孙平和斯普林特坐上谈判桌。斯普林特微笑道：“你们水蓝星还没有进入宇宙文明大家庭，那么就由我方先来普及下宇宙文明社会里，星球与星球的关系吧。基本上，星球与星球的关系包含为：敌对关系；殖民关系；藩属关系；友好关系；协作关系和同盟关系。具体关系的分类和责任义务什么的，你们可以参考我们挂在共享文件夹里的文件和资料。 按照我们既往的关系，我认为藩属关系非常适合我们。使徒为你们提供庇护和科技发展的知识，你们则提供给我们岁贡和特权。你看看，我们连协议都带来了，就在刚刚的公共文件夹里。” 孙平打开公共文件夹，用极快地速度看完了两份文件，随后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们觉得我们和贵方应该是平等的，所以，我们在签完《停火协议》之后，可以立刻签和平协议来确定我们的友好关系。水蓝星的安全，暂时还不需要别的星球来庇护呢。” “如果贵方认为我方的军事能力如此简单的话，那就算了。”斯普林特冷笑道，“我们可是拥有毁灭你们水蓝星人的能力。我们不想让你们的文明消失，所以才给了你们一个比较仁慈的方案。或许，你会认为殖民关系更适合我们么？” 第289章：瞬間、心、重ねて “小红，对使徒谈判团队的监控如何了？”孙平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就打开了火焰皇后的界面。 虽然在自己的地盘上监听与己方进行和平谈判的对方有点不道德，但是基于人类生存的目的，这种道德感还是被孙平丢到了一边。谈判的第一天，人类就被使徒打了个措手不及。使徒对于人类的了解程度远远超过人类自己的理解程度，这让第一天的谈判都处于防守阶段。现在孙平唯一能寄托的对象就是火焰皇后，因为根据系统的鉴定，火焰皇后已经是一款远远超度水蓝星文明的发明，她接近于当年的火星文明，已经算得上1.5级太空文明的产物。 “我还以为所谓的脑波传输技术有多么困难呢，原来就是脑电波同步及数据格式转换技术的混合应用而已。” 小红在屏幕上出现，并且颇为不屑地点评了使徒的技术，“使徒的大脑和我们人类的大脑有一些区别，就是他们的大脑更适合数据的接入。这么说吧，使徒的大脑更像是一块硬盘。除了搭载属于使徒个人性格和特制的‘系统’之外，其余都是数据存储在大脑里。因为他们有类似大脑格式化的技术，所以他们的大脑开发程度是接近百分百的，因而他们的大脑存储了海量的数据。 同时他们可以利用他们额头上的设备，将自己大脑里的资料变成一种无线电波，然后透过这个设备发送给全体或指定的人。因此这个设备具有格式转换、频道选择、发送、接受的作用，算是个非常有趣的发明。我在他们的资料库里找到了这个设备的制作方法，可惜这个设备对于大脑的进化程度要求太高。如果我们人类要采用的话，你就得在基因技术和遗传技术上进行选择，强化大脑朝这个方向进化。” 听完小红的说明，孙平皱了下眉头，然后问道：“这个技术你暂时存在我的私人数据库吧。不过既然你能破解这个技术，那么监控没有问题吧？”小红颇为自信地点点头，“他们现在说什么，我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们也没有提供特别有用的信息，只能继续监控罢了。” “这些就是你对使徒大脑以及他们脑电波沟通技术的分析报告么？”透过加密线路，杰斐逊上将拿到了孙平的报告书。尽管报告书的逻辑和资料都很详细，但是杰斐逊还是没有料到外星人已经对人脑的开发到了如此极致的地步。尤其是利用一些设备，生物的大脑就可以变成如同机器的硬盘一样的东西，这简直是超乎想象的技术。“那么人类是否可以采用呢？” “可以。”孙平的话刚刚给了杰弗逊上将信心，随后孙平就掐灭了这个希望，“但前提是我们的大脑必须达到能同步接受如此庞大数据的地步。要输入如此庞大的数据，我们的大脑需要承受非常高的生物电压。就目前我们的大脑来说，这种生物电压之下只会彻底死亡。 即便我们现在开始对大脑进行基因强化和遗传优化选择，我们至少还需要进化五十代以上，我们或许才可以使用这门技术。这门技术可以留下来作为一门储备技术，但绝对不是我们人类进化的首选。此外根据我们对使徒的近距离扫描和部分细胞采集研究的报告显示，他们的基因技术远超我们。他们不仅删除掉了大量没有必要的空白基因，这些空白基因是我们在进化时的剩余产物。这个有点类似电脑升级的存档，一旦升级失败，至少还能回档。但是随着我们进化的稳定，其实这些用于回档的存档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同时细胞能够承受的基因长度其实是有限的，越长的基因越容易衰老，所以使徒们的基因经过优化之后，不仅细胞的活力远胜于我们，同时他们的预期寿命至少是我们的五倍到六倍。同时删除大量空白基因之后，也为未来接入优秀基因留下了足够的空间。我相信他们的基因应该接入了其他优秀基因。” “他们如果接入了如此庞杂的基因，那么他们又是如何保持他们自身的族群特征？” “根据我们显示的情报分析，他们早就摒弃了传统的生育方式。”孙平继续汇报道，“他们利用基因技术和遗传技术制造胚胎，这样就能保证他们的胚胎既集合了各类生物的优秀基因，同时有保持了本身物种的特异性。然后胚胎将植入类似‘培养工厂’之类的机构利用人工方式进行培养，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降低遗传病和意外的影响。 同时根据我们目前的情报显示，幼年使徒将在培养皿里待到性成熟之后。在性发育到性成熟这个阶段里，培养工厂将根据使徒的基因优势进行职业分配，然后根据对应的职业向他们的电脑植入常规知识和属于他们职业的专业知识。等他们可以离开培养皿的时候，其实他们就已经完全的一个劳动力了。” 孙平拿出一张图片道，“其实我们在火星文明遗址上也发现了类似的工厂。相关技术和设备我已经移交给火星基因技术与遗传科学研究中心了，目前他们已经研究出对于遗传吧的早期基因干预技术了。我想，这也是一个让我们感到幸喜的研究吧。” 杰弗逊上将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其实他现在也察觉到了火星基地与水蓝星之间的矛盾。现在火星基地兴起一种说法，那就是火星基地是水蓝星文明的分支，但不是水蓝星的附庸。如果不是人类整体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只怕是火星这边就要和水蓝星闹起来了。 虽然杰弗逊上将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他总觉得火星的“独立运动”和孙平有太多密切的联系。比如现在负责火星管理的火星联合管理理事会的成员基本都是当初和孙平一起探险火星的成员，他们几乎都将孙平视为领袖乃至精神导师；而现在火星最大的粮食和鱼肉水果供应商就是孙平家里直接控股的火星粮油及鱼肉副食品辛迪加。如果孙平真支持火星独立的话，那么绝对是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孙平手上还掌握着水蓝星三分之二的宇宙战力，他完全有本事阻止水蓝星对火星的袭击。 杰弗逊上将和孙平通讯完毕之后，就切断了加密线路。 “小红，你说有多少人会知道我是火星独立运动背后的支持者和领导者？”孙平问道。 “我想，需要知道的人都应该知道了吧？”小红在屏幕上做了个调皮的笑容，“其实从文明的传承来说，火星文明的确只是水蓝星文明的分支，而不是附庸。所以与其为谁是大家族的老大而争吵不休，还不如直接分家呢。不对，其实已经分家了。用你们震旦国的传统家庭伦理来说，应该叫分宗才对。大家还记得彼此是同一个祖先就好，但是何苦强求是一个祖宗呢？ 我看了不少使徒的外星殖民经历，其实很多大型殖民地最后也和使徒母星签订了平等协议。然后组建一个松散的邦联，在彼此遭遇生死存亡的时候，大家互相帮忙下；至于平时，那就各过各的，有了矛盾也有一个可以协商解决的地方。我想，使徒的经验应该值得参考。” 第二天，人类和使徒双方的和平谈判团再次坐到了谈判桌上。孙平这边依旧拒绝成为使徒的殖民地，只愿意成为藩属国。孙平现在的赌本就是等银河联邦的文明保护中心过来对水蓝星文明的评估，只要水蓝星的文明符合宇宙文明的入门级别，那么任何银河联邦的加盟国都不许对水蓝星的文明进行干预，同时还要协助水蓝星发展。而任何非银河联邦的文明如果对水蓝星发动战争，那么就会被视为对整个银河联邦的宣战。 但问题是，如果水蓝星人类文明不符合宇宙文明的入门级，那么按照银河联邦的规定，谁发现谁有就资格处理。既然人类不符合“宇宙智慧生物”的定义，那么人类就和人类世界里的大猩猩一般。或许人家在殖民的时候会保护一二，但是你的自由就全部丧失了。 因此孙平才选择了藩属关系，这样对于双方来说，风险都是最小的。藩属关系等于就是某个低级文明以财富的形式购买了某个高级文明的专项保护和定向文明援助。尽管水蓝星会因此损失一些自由和权益，但是和获得的保护和科技援助来讲，水蓝星还是赚到了的。 但是构成藩属关系有两个要件：第一是低级文明已经非常接近入门文明或着刚刚达到入门文明；第二是低级文明有高级文明非常迫切需要的财富。两个要件互为彼此前提，同为构成藩属关系的必要条件。 “亲爱的孙，我知道你们现在依靠的筹码无非是两个。”斯普林特那毫无表情的脸上冷淡地说着，“第一，我必须恭喜你们找到了银河联邦古代时期最伟大的文明之一，火星文明。如果再给你们五十年到一百年的发展时间，或许我们来到这里就是和你们构建平等友好的外交关系了。可惜，你们虽然挖到了宝藏，但是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第二，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知了银河联邦下属有文明保护中心这个机构。是的，他们正在赶向你们的路上。其实我丝毫不介意他们对你们进行鉴定，你真的觉得你们达到了宇宙文明的门槛了么？我亲爱的孙，除了你发明的高达还算有些亮点之外，其余的东西都是我们在几个世代之前就淘汰的产品。 之所以我还愿意来这里和你们说话，只是表示我对你，一个诞生于原始文明中的伟大科学家的致敬。顺带说，我还阅读过你写的小说。孙，无论我们两个文明最终的结局如何。如果你没有死的话，我一定会邀请你去我们的星球做客。不是以一个战俘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科学家和文学家的身份。” 第290章：マグマダイバー 面对使徒谈判团的咄咄逼人，人类谈判方也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在孙平与他们纠缠了几个小时之后，孙平果断选择了休会。在休息的时候，几个成员看向孙平的目光都有些不同。关于孙平的名字，由于联合防御委员会的出现而变得全球皆知。但是很多人并没有认为孙平有什么了不起，即便在委员会内部，也有不少人认为自己是可以替代孙平的。 但是这次使徒谈判团直接撕开了人类文明最后的遮羞布，整个人类文明他们唯一看得上的人只有孙平。使徒如此直接的羞辱让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一时间整个休息室都显得格外安静。而这次谈判的实况其实也在月球前线指挥部和联合防御委员会最高指挥部里同步直播着，除了相关人士之外，还有一些记者也被邀请观看了转播。 使徒谈判团的话冲击性实在是太大了，好几个记者已经在私底下联系自己在主编，要求对孙平做一个报道专题，甚至连标题都想好了，《他是侵略者唯一认可的对手》。 孙平没有待在休息室里，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喝了一杯蓝山咖啡，这是孙平唯一会喝的咖啡。因为蓝山咖啡中的咖啡因含量是平常咖啡的一半，同时口味完美平衡了水果的甘甜味和苦味。 “该死，他们的一句话就让我们完全分裂了！” “谁让你们人类是如此自私呢？”小红的声音响了起来，“使徒社会是一个完全的军事化社会，高阶使徒对低阶使徒有绝对的权威，除了不能直接处死之外，高阶使徒甚至可以体罚低阶使徒。 对于使徒们来说，‘王’的旨意是不可违背和反抗的。可以说，使徒的社会类似你们水蓝星上的蜜蜂。工蜂、兵蜂的分工只是为了蜂群能更好的生存，工蜂可以不辞辛苦地养育整个蜂群社会，而兵蜂可以随时为保卫蜂群社会而牺牲。它们不会问为什么，因为这是它们的本能。 相反，你们人类社会的执行力简直让我觉得低效得可怕！高层没有统一的思想，中层不能好好协调，底层则是得过且过还是不是地反抗整个社会的利益。 我建议你应该好好去了解使徒的社会构成，他们除了有整套的管理序列之外，还有对于每个使徒的定位。整体来说，使徒在他们出生之后会根据他们的基因被植入一种特定的品德束缚。这个设计会让出生的使徒具有某种价值观，他们会支持某些理念并同时强烈排斥某些理念。 我大概研究了下，他们大概分为：无私、博学、无畏、诚实和友好五个派别。 无私派是整个社会的管理层，因为他们没有利己心，所以他们的决策都是基于整个社会的；博学派是整个社会的精英层，他们一方面为无私派提供各种建议，另一方面则是推动社会的科技进步；无畏派是他们社会的暴力机关，士兵和警察由他们组成；诚实派则是使徒社会内部的调节者，他们利用规则平衡整个社会各阶层的利益；友好派则是整个社会的主要生产者。 基本上来说，友好派占据了使徒社会一半的人数，无畏派占据了三成，诚实派占据了一成。而剩下的一成则是无私派和博学派，而这两派人数的比例大约是三七开的样子。 根据我的观察，斯普林特是一名诚实派；而他身后的李奥纳多、拉斐尔和米开朗琪罗都是无畏派，剩下的多纳泰罗则是博学派。因此，斯普林特的话是可信的，也就是说，使徒社会对与您是友好的。” “小红，你也在建议我向使徒投降并请求庇护么？”孙平打断了火焰皇后的话。 “从目前的情况和逻辑上来说，这是对于您最佳的选择。”小红建议道，“您不仅可以保全您自己的性命，您还能保护您的家人和亲友，甚至您还能庇护一支残留的人类文明。” “我不会投降的。”孙平拒绝道，“至少我不会在人类文明投降前投降。” 小红耸耸肩，在屏幕上消失了。孙平则是从自己的休息室走了出来，带着自己谈判团和使徒继续周旋。 “如果我们都无法接受彼此的提议，那么只好将结果交给战争去选择了。”孙平冷冷地说道，“尽管我在努力避免战争，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有时战争也是一种选择。” “如果阁下这么认为的话，那么我们也只好在战争之后再谈判了。”斯普利特说道，“但是孙，我必须提醒你，你真的以为我们的战斗力只有那么大么？或许你们可以让我们在登陆时造成一些损失，可是在真正的宇宙战场上，你们的战斗力简直是可笑！孙，因为你的选择，我们的临时停火协议到今晚就结束了。那么，明天就让我们的战士在战场上一决高低吧！” 说完，使徒谈判团的人起身离开了谈判室，而搭乘他们的飞船离开了月球基地。看着他们的飞船渐渐远离，孙平淡淡地说：“诸位，让我们做好战斗准备吧！明天将是恶战！” 除了留下一些必要人员之外，孙平带着谈判团回到了月球前线指挥基地。不过让孙平意外的是，等待孙平的却是军事调查科的特工们。 为首的人说道：“对不起，孙少将阁下，根据最高指挥部的命令，您从现在起被剥夺一切职务，并将暂时关押在我们情报部的禁闭处。现在请您交出您的所有武器、身份识别卡和电脑等设备。” “我明白了！”孙平平静地回答道。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孙平将自己的手枪、匕首、身份识别卡和平板电脑都交了出来。特工将这些东西封存之后，两个高大的特工站在孙平的身后。孙平跟着他们离开了大厅，朝禁闭处而去。 因为孙平的军衔，所以安排的禁闭室还算不错。小小的盥洗室和卧室是分开的，卧室里还有一台被监控的电脑可以查阅受限的资料。 而此时杰弗逊上将正在和最高指挥部的指挥官们沟通，“我认为在这个时候禁闭并调查孙副指挥官是非常愚蠢的事情！他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高达驾驶员和高达战队指挥员。如果明天的战斗没有高达战队的出现，那么我们势必会遭受惨重的损失！请一切以战斗为最高利益！” “难道没有孙平，我们就没有其他优秀的战士吗？”美国的指挥官代表咆哮道，“不就一个语文老师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他才是我们水蓝星的叛徒，我已经让情报科的人狠狠调查他的背景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会将他吊死在太空中！ 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高达计划已经被我们中止了。目前所有的高达我们都下令封存了，以后将不再有什么高达战斗小队了！我们手上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宇宙战舰和太空导，那么我们还需要那些傻了吧唧的高达干什么？高达唯一的价值就是卖给孩子们当玩具！”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杰弗逊上将没有再争执什么，而是执行起全新的作战计划。 当全新的作战计划下发之后，高达战斗小队那边都感到震惊。可他们还没有提出抗议就被军事调查科的特工人员给包围了，然后他们全体被要求进入各自的休息室强制休息。与此同时，最高指挥部全面接管月球前线指挥部的指挥工作，水蓝星研制出来的宇宙战舰纷纷被派上前线，再加上朱雀、雷鸟和玄武等宇宙战机，整个太阳系看上去还真是热闹。 “您还真是操心，他们这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小红在得知孙平被禁闭之后，第一时间就完全接管了整个禁闭系统。孙平不仅可以利用电脑毫无障碍地查询任何资料，而且还不用担心被察觉。 “既然您都被解职并关押在这里了，还不如等着看明天的好戏好了。而且最让我觉得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还放弃了整个高达战队，仅仅因为高达的主设计师是您。” 次日，平静了几日的使徒舰队发起了进攻，无数太空战机朝着水蓝星研发的宇宙战舰而去。尽管有月球前线指挥基地的护卫，但是在短短一小时内，六艘轻型太空巡洋舰、三艘太空护卫舰和一艘重型太空巡洋舰就被使徒的战机给击沉了。 虽然其他太空战舰见情况不妙，想撤离战场，但是从使徒母舰发射的超级主炮却几乎是一炮一个地将所有太空战舰击毁，连残渣都没有剩下几个。 看到水蓝星拼命攒出来的这点家底，居然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就全军覆没了，整个最高指挥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但是很快，担任本次战斗最高指挥的美国指挥官跳起来骂道：“肯定是孙！孙这个叛徒出卖了我们人类的利益！他向使徒告密才导致了我们的惨败！我提议将孙平立刻绞死，我要将他的尸体挂在国会纪念碑上鞭尸100天！” “够了！川普将军！”震旦国的指挥官出口道，“这次的军力部署和军事指挥都是你在最高指挥部里完成的，别说月球前线指挥部了，连联合防御委员会能知道详情的不多。何况此时孙博士被囚禁在禁闭室里，有24小时监控录像可以作证。他唯一能使用的电脑也被我们监视着，他能做什么？川普将军，作为一个军事指挥官，您要有承担失败的勇气，请不要丢了一个军人的尊严！ ——士兵！将川普将军的手枪给我下了，请他去禁闭室安静几天。” “孙，这就是最后的战况。”杰弗逊上将在得知孙平被解除禁闭之后，第一时间将战况发给了他。“他们愚蠢得将全部赌注都摆上了牌桌，我们已经输得一无所有了。或许，我们应该考虑一个体面的投降仪式了。 孙，他们既然尊重你，希望你能庇护好人类文明最后的火苗。我会在受降仪式后自杀，我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第291章：静止した闇の中で “现在还不是考虑投降不投降的时候！”孙平吼道，“马上联络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最高指挥部，我们需要马上接管他们手上的高达战队。让他们迅速将高达战队派遣到我们这里来，让我们对他们的操作系统进行针对性优化。然后迅速统计下雷鸟、朱雀和玄武三类战机的存量，同时检查下月球前线指挥部的防御武器还有多少能够运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使徒们下一轮打击目标就是月球基地。只要月球基地被摧毁，那么水蓝星也不得不投降了。” 或许是孙平的信心给了杰弗逊上将一丝鼓励，他立刻打开通讯器，“马上联系水蓝星本部，我们要接管他们的高达战队。命令作战部开始统计，我们目前还拥有多少可以战斗的太空战机？并且命令工程部和作战部联合对我们的防御武器进行检查，确定运转率是多少？” 因为孙平和杰弗逊都变得平静下来，原本有些忙乱的月球前线指挥部也变得安静下来。很快作战部就反馈了一条消息，“目前我们还能够战斗的太空战机数量如下，雷鸟战机还拥有300架；朱雀战机还有180台；玄武战机则还有200台。此外我们基地的防御系统的运转率在80%以上，已损毁的部分在大约10小时后也可以重新启动。”听完作战部的汇报之后，孙平的心略微放下了一点。毕竟还有这么多武器在手，要逼退这些外星人的进攻也不是难事。而对地面高达部队的接管，最高指挥部表示还需要研究一二，暂时没有给出答复。 使徒军队在取得大胜之后就暂时休战了，孙平也在处理完公务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去了。因为孙平已经全权接管了整个指挥部，所以对孙平私人电话的限制和监控也暂时中止了。 孙平拨了郭奕在火星上的电话，而不到几分钟，郭奕的电话就接通了。看到是孙平打来的电话，郭奕颇为急切地问道：“火星基地这边也播送了，联合防御军被彻底击溃了是吧？你在月球基地还好么？我听说使徒的军队将你们给彻底摧毁了？” “没有那么夸张，不过防御军集体覆灭倒不是秘密。”孙平平静地解释道，“月球基地基本没有遭受到破坏，因为这次最高指挥部选在在太空战斗，所以我们这里反而安全了。不过目前的形势非常不好，我们的太空战舰损失了九成，已经算是彻底覆灭了。我们的太空战机大约还残留三成不到，大概还有和使徒们一战之力吧？我现在想法就是集中现有的高达部队，通过在月球基地的特训之后，希望能和使徒的战舰能够进行最后的决战吧。” “你没事就好。”郭奕想了一会，终于说了这句话。“哥，我看到了一个报道，使徒对你很尊敬，愿意给你符合你身份的待遇，我们你不选择投降呢？很多专家认为你投降之后能庇护一支残留的人类文明，至少让人类文明得到保存。” “现在还不是谈投降的时候，至少我们还有高达呢。”孙平和郭奕寒暄着。 挂断了和郭奕的电话之后，孙平慢慢地闭上眼睛。房间里的灯光也慢慢调暗，一些催眠的音乐和声音也响了起来。此时，使徒的母舰里也正在召开会议，讨论的就是有关人类的处置。 “我觉得我们可以给予人类一个类智慧生物的身份，赋予他们一定的权力和义务。但是他们不是智慧生物，他们适用的法律还是‘物权法’。我建议将我们的观察报告发送给联邦文明测试与保护中心，同时向联邦托管理事会申请对水蓝星的殖民资格。”一个高官说道。 “仅仅将他们定义成类智慧生物的话，估计联邦文明测试与保护中心是不会同意的。毕竟他们的科技水平已经能够对我们的宇宙战舰造成毁灭性打击，你觉得联邦文明测试与保护中心会对这样的事情视而不见么？按照他们的标准，水蓝星的人类文明至少属于未入门级智慧生物，是属于最高保护等级的初级文明。”另一个高官反对道，“所以托管理事会一定会拒绝我们的请求，而最有可能的结果是联邦教育、科学与文化组织过来对他们进行帮助，甚至他们还能通过联邦智慧生物权力办公室拥有在联邦大会上的发言权呢。而且你们还别忘了，他们的那位孙博士可是似乎对银河联邦有一些了解，如果让他走上联邦大会的讲台，我敢保证，他会为水蓝星与火星的人类文明联合体争取到一个观察员的身份。” “我们可以派遣战术小队对他进行定点清除。”有军官提议道。 “你认为他不会想到我们可能会这样做么？”刚刚那名高官反问道，“暗杀一个具有0.7级，甚至可能是0.9级的宇宙文明的星球高官及科技代表人士，这个罪名足以星级法院以‘反文明罪’对你进行起诉了。所以暗杀这件事，别再提出来了。” “于是我们最好还是接受人类提出的条件，结成藩属关系么？”最开始说话的高官问道。 “殖民关系也好，藩属关系也好，我们得看看水蓝星能带给我们什么资源吧？”一直为人类文明说话的高官笑道，“我研究了下，他们星球上没有特别能让我们感兴趣的矿物和农产品。唯一让我有点兴趣的是，他们倒是有几种很特别的水果，口感还是挺不错的。但也仅仅是口感挺不错，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其实对水蓝星来说，这也挺可悲的，他们就算想发展星际贸易，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 当然，这是合法资源方面，如果是非法资源呢？他们人类的基因中有种被我称之为‘回春’的因子，但是这种因子即便在人类的基因里也是非常罕有的。根据我的估算，大约每100万成年人类大概可以提取1毫克‘回春’。而这一毫克‘回春’可以制作出全宇宙最顶级的臻白晶露大约1万瓶左右。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臻白晶露可是星际化妆品市场最奢侈的保养品吧？上至女王、总统夫人，下至高级粉领，都对这种保养品痴迷不已。仅仅一瓶臻白晶露就能让你的全身的细胞年轻十岁！在我们发现人类之前，只有埃布拉赛克斯星球独有的水晶花可以提炼出这种物质。” “斯丁格阁下，难道您不知道猎杀智慧生物是一种联邦重罪么？屠杀百万级的智慧生物，您会被送上绞刑架的！”刚刚还叫嚣着要暗杀孙平的军官惊叫起来。 “我可没说我们去提炼这种物质。”斯丁格微笑着摇摇手指，“你说我们告诉他们水蓝星人，然后再告诉他们臻白晶露的制作方法，你说他们会不会自己去制作呢？我们嘛，只是作为臻白晶露在银河联邦的唯一经销商而已。作为回报，我们会将一些我们不需要的技术告诉他们，当然，需要他们用货币来交换。好了，先看看我们的朋友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吧！” 在讨论了几日之后，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最高指挥部终于决定向月球前线指挥部转让了全部高达的指挥权。孙平从接管了所有高达开始，一方面安排老队员带领新队员在模拟机里进行各种模拟操作，另一方面则是安排小红对所有高达的系统进行升级和优化，让它更适合人类的操作。 与此同时作战部和技术部也在对所有防御武器进行升级和维修，对于损坏的则是加快修复。根据孙平现在掌握的情报显示，目前防御武器的运转率已经提升到95%，基本符合保卫月球基地的需要了。孙平同时也下令所有氢弹发射井进入全面战争状态，随时准备对漂浮在金星归到附近的使徒舰队进行超远打击。 “你说使徒那边用加密频道在和水蓝星上的某些人取得了联系？”孙平看到小红汇报的情报，顿时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只有和平理事会那群傻瓜才会天真地以为外星人是来帮助人类的，没想到还有人在和使徒暗暗联系。“他们聊了些什么？你们能破解么？” “当然。”小红颇为自傲地回答道，“留守在水蓝星上的这群人被称之为‘影子内阁’，他们内部已经选好了总统、国防部长等职务了，打算等使徒攻陷水蓝星之后成为使徒管理水蓝星的殖民地当局。使徒这次表示，他们愿意和水蓝星达成藩属关系，前提是由‘影子内阁’来接管联合防御委员会的全部权力。 结成藩属关系之后，他们愿意协助水蓝星投资兴建一座基因提取工厂和一个基因溶液工厂，用于生产一种名为‘臻白晶露’的奢侈保养品，据说在星际市场非常畅销。这种保养品本身就是一种基因溶液，是利用一种名叫‘回春’的基因提取物为主要原料。 博士，我想你一定没有猜到，‘回春’是你们人类独有的一种基因因子。因此这种基因因子必须从你们身上提取，而且由于非常稀有，大约100万人只能提取一毫克。”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人类就是一种基因提供者？”孙平变得不寒而栗起来。 小红已经列举了臻白晶露的畅销程度，而利欲熏心的人类难道不会从自己身上下手么？就算有所谓的医学道德和伦理限制他们，但是他们会利用所谓的胚胎或干细胞来绕开限制。尤其是如此庞大的利润，你敢说医学道德和伦理还能阻挡他们么？ 孙平此时才觉得使徒真是掌握了人类最大的弱点，人类的贪婪会彻底毁掉自己的。当年白人可以将印第安人和黑人不当人类看待，难道现在就真的人人平等了么？ “小红，我觉得我们会输！” 火焰皇后这次没有取笑孙平，而是一起沉默着…… 第292章：奇跡の価値は 影子内阁的总部位于伦敦，是一群被联合防御委员会所排斥的政客们组成的松散联盟。他们原本的存在价值是希望联合防御委员会出现纰漏，他们就顶替上去。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联合防御委员会在早期的失序之后，其管理能力是越来越强。尤其是高达计划、太空战机计划、宇宙战舰计划的接连推出，特别是月球前线指挥部的建立，让联合防御委员会的地位已经彻底巩固下来。影子内阁也只能在内部酸一酸联合防御委员会，因为他们发表在媒体上的评论已经没有人相信了。 不过就在影子内阁觉得自己可以解散的时候，使徒联系到了他们。影子内阁当时还被吓到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和平理事会的下场，他们不愿意成为第二。但很快，联合防御委员会在对使徒作战的几次失败之后，影子内阁看到了和使徒合作的前景。 而在使徒近乎全歼联合防御委员会的宇宙战舰之后，影子内阁看到了他们管理水蓝星的可能性。与此同时，使徒联系到他们，然后给他们看了名为“臻白晶露”奢侈保养品的畅销程度和制作工艺。虽然影子内阁的成员看到需要从人类身上提取而感到头皮发麻，但是很快他们就被“臻白晶露”的超额利润感到震惊。 很快影子内阁的成员决定接受使徒们的善意，因为这是水蓝星被宇宙文明社会所接受的最快方法。至于要牺牲的人类，在这群白人老爷们看来，不是还有黄人和黑人么？对了，第一个要提取的人就是那个孙平！如果不是孙平这个战争犯，水蓝星早就有了和平，人类早就和使徒相亲相爱的成为一家人了！ “先生们，女士们，属于我们的伟大时代即将到来。”影子内阁首相兴奋地在集会上喊着，“仁慈高贵的使徒老爷们已经决定和我们合作，蒙老爷们的恩赐，我们知道了水蓝星可以制作一种名为‘臻白晶露’的奢华保养品。为了奖励我等仆人的忠诚，老爷们决定援建我们一家基因提取工厂和一家基因溶液工厂。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一起感恩老爷吧！” 在首相的呼唤下，影子内阁的阁员们纷纷起立，向使徒的画像五体投地的膜拜。在膜拜之后，影子内阁内政大臣忽然问道：“尊敬的首相阁下，制作这种产品我们需要将我们人类作为基因提取物，和是否会违法法律和基本的社会道德及良序呢？” “不用担心，我们会对人类进行甄别。以后人类将分为人类、类人类和近人类，用类人类和近人类进行基因提取是没有关系的。”首相微笑着说，“同时我们影子内阁还要制定我们的通缉令，第一名就是那个叫孙平的语文老师！好好的语文老师不当，非要去当什么科学家！瞧瞧他干得好事，连我们的老爷们都被吓坏了！”首相将笑容收住了，“以后我们的死刑只有绞刑和斩首两种，对于孙平这种破坏星际和平打算战争犯，我建议到时候采用斩首！” 暂且不论影子内阁成员们的弹冠相庆，但说那月球前线指挥部的战术中心可谓是热火朝天。经过接收和改编之后，孙平的高达小队已经扩充为四架剑战型强袭高达、十二架炮战型强袭高达和三十架机动型强袭高达。与此同时，宇宙舰队仅存的一艘重型宇宙巡洋舰、两艘轻型宇宙巡洋舰和十艘宇宙炮艇也被划归给了宇宙前线指挥部。 最高指挥部的轮值主席、震旦国指挥官贺正伟说道：“孙博士，我们所有的军力都交在你手上了。如果你这里失败的话，那么水蓝星的明天也就不复存在了。虽然军人很少谈奇迹，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实现奇迹。” “贺将军，如果奇迹没有实现的话，那么奇迹的价值也就不存在了。”孙平说道。 关掉通讯器之后，孙平开始下达作战指挥。孙平将本次作战命名为“破釜沉舟”，采用了震旦国历史上的一次经典的以少胜多战役而派生出来的成员作为作战代号。整个作战计划将利用目前参与的宇宙舰队诱敌深入，将敌军引入到月球前线指挥部地面武器的炮火范围之内，然后进行总决战。 所有战机、战舰和地面进攻武器的目的是消耗敌方的有生力量，主要的攻坚任务交由高达战队去完成。四架剑战型强袭高达将同时对地方四艘战舰进行破袭战，炮战型高达于远方掩护，而机动型高达则是就近保护。一旦破甲完成，地面立刻发射太空氢弹进行有效歼灭；同时完成破袭战的高达就近帮助另一高达。 如果没有完成破甲，而高达已经遭受重伤，那么驾驶员请启动自毁装置。高达自毁是取消磁力约束，导致核聚变不再受控，也就是高达将变身成为一枚超级氢弹。虽然高达有逃生装置，但是在太空作战的情况下，这套装置的效果有待评价。因此对于高达战斗小队来说，这是一场死战！ “我今天站在这里，既不会和你们谈人类存亡，也不会和你们说文明延续，因为这些话题距离我们太遥远。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们，即便我们战败了，我们人类也不会彻底灭亡，我们人类文明还是可以苟延残存。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残酷的事实是，从此以后，你们和你们的后代就丧失了成为‘人’的资格！” 孙平在动员大会上说着，“你们真因为殖民地是个很轻松愉快的话题么？你们真以为外星人是无私帮助我们的圣人神仙么？错了！任何族群的延续都是以消灭其他族群为潜在目的的，没有利益的事情是没有任何族群会去做的。 我知道，情报部的同事已经三番五次地向我报告，有人在向你们散发一种言论，就是我阻碍了水蓝星人类的未来与和平。但是你知道他们给予我们的和平是什么？他们需要我们身上的一种独特基因，而为了这种基因，我们将被视为矿石一样的东西被丢进基因提炼厂里进行提炼。一百万我们这样的成年人才能提取一毫克他们所需要的物质，你觉得一毫克这样的物质就能满足他们的贪欲？ 当他们去抓捕反抗分子作为提取物时，你可以保持沉默，因为你选择了苟合；当他们去抓捕人权分子作为提取物时，你可以保持沉默，因为你认可了提取；当他们去抓捕老年人和病残者作为提取物时，你可以保持沉默，因为你还很强壮；当他们去抓捕有色人种作为提取物时，你可以保持沉默，因为你是年轻的白人。可是，当他们来抓捕你作为提取物时，还有谁会为你呼喊？ 我们身而为人，我们始终是自由和平等的，难道你们甘心你和你的亲人以及后代沦为矿石一样的存在么？不自由，毋宁死！” 在孙平的鼓动下，原本有些士气低落的战士们纷纷变得激动起来，而被一些人所收买或动摇的士兵也瞧瞧地将那些联系方式给毁掉了。孙平非常满意地宣布所有人吃饱喝足之后就休息，准备最后的决战。 同时孙平也下令给情报部军事调查科，让他们将那些策反人员统统逮捕起来。“不必审判了，直接用救生舱发送到金星就是了。然后告诉使徒和影子内阁们，有本事就去救他们，没本事就看着他们在进行度过他们最后的24小时就是了。” “哥，周末是我的生日，你能来火星么？今年我已经四十岁了，本来是应该不需要生日庆祝的年纪了。但是，我发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庆祝生日了。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宫保鸡丁和松鼠鳜鱼，还预定了一个低奶油的玫瑰芒果蛋糕。不要忘记了，一定要回来！”孙平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邮箱里是郭奕的一份邮件。 四十岁的年纪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类来说其实还算是年轻人，现代基因技术已经可以让四、五十岁的人类在体能和细胞活力上依旧保持在十七、八岁的年纪上。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随着大量的社会阅历的增加，再年轻的外表也无法掩盖内心的苍老与荒凉。 虽然有基因技术的进步，孙爸爸和郭阿姨保持着中年人的活力，但是周妈妈却罹患了癌症。尽管有现代医学科技的治疗，周妈妈还是在去年的时候离开了人世。周妈妈的遗产全部由周鑫浩继承，而周爸爸也变更了他的遗嘱。他只给他那个没有名分的小儿子留下一个慈善基金，足够让他一辈子吃喝无忧，而其他的财产则全部交给了周浩鑫。周浩鑫也正式成为火星农业开发公司的总裁。 孙涛已经结婚五年，孩子都仨了。有了孙涛贡献的孙子，孙爸爸和郭阿姨终于放过了孙平和郭奕。四十岁的郭奕已经是火星联合政府教育部部长，也被认为是火星联合政府两大政党之一自由党的年轻骨干力量。孙平依旧是水蓝星和火星人类中的传奇，但是也有越来越多的争议伴随着他。 “如果胜利了，我会选择陪伴你一生；如果失败了，我就带着你去浪迹星际最深处。我为这个文明付出了一切，现在该是我来关心你和我的时候了。”孙平将邮件回复了。 他与系统沟通道，“我兑换的那艘超级豪华的宇宙游轮真的被你存放在木星大气里？” “当然，这是你应得的。”系统淡淡地说，“你在上面会享受国王一般的待遇，生化人和机器人将为你提供最贴心的服务。游轮本身具有这个位面最强大的炮火和防御，同时还有十五艘顶级宇宙战舰为你护航。 宿主，你哪怕去打一场星际战争都足够了，何况只是和你的爱人去旅游？而且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美丽的星球，那里风景如画，适宜人类居住。重要的是，那里还没有任何高等智慧生物，你可以去统治一个星球。” 第293章：ガンダム、侵入 水蓝星标准时间凌晨零时整，寂静了好几日的月球前线指挥部开始喧嚣起来。虽然这次是倾力而战，但是因为指挥部已经进入红色战备数周，因此整个指挥部显得忙而不乱。除了作战部和情报部全部动员起来之外，后勤部已经接到指挥部的命令，开始销毁丙级及丙级以下的保密资料。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次大决战的结果会如何，前线指挥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与此同时，水蓝星的联合防御委员会最高指挥部也在利用特别的加密频道观看战争的进程。宣传部已经分成两组人马在撰写战后通报，一份是人类战胜使徒，另一份则是人类战败。 整个水蓝星已经发布了紧急禁令，除非必要，任何人都必须前往指定的避难地避难。而方舟基地则按照原计划进入彻底封锁阶段，除了必要的几个看守人员之外，其余人类则全部进入深度昏睡当中。报纸和杂志都在报道这场还没有发生的战争，而电台和电视台也在分析人类的未来到底会如何。这是人类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害怕，因为他们发现事件第一次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 而与此同时，孙平则在和杰弗逊上将做最后的交接，“上将，我将我的身后完全托付给你了。我已经对前线指挥部的主电脑施加了666防壁，在战争结束之前，没有任何人可以从远程控制我们的基地。你也知道，影子内阁的那群人已经彻底和联合防御委员会撕破了脸，为了争夺水蓝星的控制权，两方人马已经在大西洋展开了决斗架势。不过请放心，在我准备战斗之前，所有的系统我都强化过了，影子内阁挖过去的那几个内奸是没有办法的。” “博士，请您相信，除非我倒下，否则没有人能在您背后向您开枪。”杰弗逊上将伸出了手，而孙平则仅仅握住了这位非裔美国人军人的手，“博士，祝您好运！” 孙平点点头，然后拿着自己的作战服离开了指挥部。杰弗逊上将脸上的那一丝多愁伤感在孙平离开之后消失干净，他下令道：“月球前线指挥部全面进入战争状态，所有出入口全部关闭，除非我临时颁发的通行卡，否则任何人不得离开自己的区域。所有超级氢弹发射井进入随时发射状态，所有防御武器进入自由开火状态。同时丙级及丙级以下权限工作人员全员进入避难状态，其余人员给我拿出百分百的注意力，这是一场关系我们存亡的战争！” 靠近金星轨道上，人类唯一幸存的重型太空巡洋舰赫斯提亚号正在两外两艘残存的轻型太空巡洋舰托尔号和洛基号的拱卫下出现在了战场的前线。而在三艘太空巡洋舰后面，则是十艘白羊座级的太空炮艇。 按照联合防御委员会的规定，第一代重型太空巡洋舰被命名为“奥林匹斯级”，最新研制出来的十二艘战舰用了十二主神名字；而第一代轻型太空巡洋舰被命名为“阿萨级”，采用了北欧神话里阿萨神族的主神名进行命名。可惜神祗的名讳没有庇护这些战舰，在川普指挥官的瞎指挥下，奥林匹斯级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代表家事女神名号的赫斯提亚号；而阿萨级也被重创，只剩下雷神托尔号和火神洛基号这对冤家兄弟还能起飞。 当人类残存的舰队出现在使徒军舰的面前时，使徒母舰的指挥部都发出了一阵嘲笑声。但是最高指挥官施莱德却淡淡地说：“不得不说，人类是我们遇到过最坚韧的敌人。在这一点上，他们是值得我们尊敬的。对于我们所尊敬的敌人，我们必须不遗余力地将他们彻底击毁。吩咐下去，这次战斗我们不接受战俘，同时全舰鸣炮十二响，向敌人们致敬！” “前线战舰及战机请注意，你们的目的是引诱敌舰进入包围圈，请不要与他们进行无谓的颤抖。”孙平再度在作战频道里提醒道，“保存自己，消灭有生力量才是你们的目的。” 随着大量敌机从敌军母舰里飞出之后，关系着人类最后命运的战争开始了。经过小红优化的战舰操作系统让驾驶员们和指挥员们感到了非常方便，同时战舰的规避能力也被大幅度提高。此时重型巡洋舰速度快、炮火猛的特点被体现了出来，再加上重型巡洋舰的加厚装甲让其生存能力被大幅度提高。有了以上诸多特点，赫斯提亚号终于发挥出了主力舰的战斗力，成为前线舰队力挽狂澜的存在。 托尔号和洛基号的战斗力虽然略逊于赫斯提亚号，但是他们轻便的舰体让他们的机动性被大幅度提高，成为保护赫斯提亚号的关键。 而最让使徒舰队们吃惊的是，原本被他们忽视的白羊座宇宙炮艇居然成了另外一大活力输出点。虽然宇宙炮艇的吨位和速度都让人觉得是鸡肋之作，但是宇宙炮艇的炮火能力和丰富程度，则让炮艇们成了战机在前方安心作战的良好后方支援。太空炮艇的攻击威力虽然远远不及巡洋舰们，但是奈何人家的射程远、射速快，一旦被炮艇逮住那就是一顿猛揍，之后不死也得脱层皮。 尽管人类舰队处于优势地位，但是他们坚定地履行了孙平制定的战术计划。赫斯提亚号在托尔号和洛基号的掩护下，且战且退，将使徒舰队引入到月球前线指挥部的防空基地的陷阱里。对于胆敢上前阻拦的敌机，人类舰队则是采取歼灭有生力量的方式进行歼灭战。使徒舰队此时已经杀红了眼，这是他们继副舰被击沉以来的最大损失。舰队丝毫没有察觉人类的计划，慢慢地落入到人类的陷阱里。当赫斯提亚号接收到一个“GJ”的信号时，大家都明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 在月球基地的防空炮火全面开启之时，人类舰队也进入到合适的反击位置开始反击。而到使徒舰队察觉不妙的时候，他们已经被炮火给彻底缠住了。而一直让他们疑惑的人类战机也纷纷升空，强炮火的雷鸟号配合高机动的朱雀号对敌机进行了大范围的射杀，而玄武号则接二连三地对敌舰本身发起了轰炸。虽然玄武号的飞行速度不快，但是它的炮火猛烈程度却是丝毫不逊于太空炮艇，尤其是玄武号还携带一枚战术氢弹更是让敌舰苦不堪言。 “该死！难道你们就没有调查过他们的剩余武装力量么？”施莱德最高指挥官在舰桥指挥部里咆哮道，“你们潜伏在水蓝星上的间谍们都没有给你们任何提醒么？既然如此，我不知道你们培养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战斗结束后，我要看到你们的辞职报告！” 当使徒舰队拿出全部战力与人类舰队战斗的时候，高达战队也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孙平这次除了优化了所有高达的系统之外，还特别配置了太空辅助运动系统。机动型高达用的是类似滑板一样的加速器，而且脱离高达之后，还能作为盾牌及打炮使用；炮战型高达采用则是类似掩体的加速器，左侧、右侧和后侧的装甲将保护炮战型高达；而剑战型高达的则类似无舵雪橇，高达进入之后，它们会以极快的速度逼近敌舰，并同时为高达提供防护。 “伙计们，如果做好了准备，就让我们对敌舰做最后打击吧！再不出发，就连肉汤都没了！” 在孙平半开玩笑的命令下，所有高达在辅助运动系统的帮助下以极快地速度进入了战场。尤其是四架剑战型强袭高达非常顺利地贴近了四艘战舰。孙平驾驶的机体刚好遇上的是二号副舰，根据情报显示，这艘副舰是这支舰队的补给舰。 孙平从背后拔出了切割者对舰长剑，注入能量之后，原本朴实无华的长剑立刻变得熠熠生辉起来。这种光辉不仅仅是为了好看，而是附着了一种粒子流，这种粒子流能够让长剑拥有更强的切割力。不过还没有等孙平挥动长剑，就看到战舰上的防御系统就开始对孙平进行了追杀。不过好在贴近的朱雀战机和雷鸟战机帮忙将这些扰人的小麻烦给解决了，同时两个机动型高达也出现在孙平身边，算是护卫。有了保护之后，孙平开始用切割者切割战舰的护甲。 在孙平在战舰上切割护甲的同时，二号副舰舰长也发出了弃舰命令，无数逃生舱从战舰内发射出来。由于逃生舱是没有战斗力的，所以按照交战规则，双方是不会攻击这些逃生舱的。一般会在战斗结束后由第三方或战胜方对逃生舱进行搜集，只要乘员宣布放弃战斗并接受战俘待遇就可以避免被杀。 在孙平切割二号副舰成功的同时，四号副舰已经被月球基地的超级氢弹给彻底击毁。当然，很快就是二号副舰。一号副舰的速度虽然慢了点，但也在二号副舰被击毁之后，完成了切割。 在副舰全部击毁之后，所有高达和战舰将炮火输出都对准了母舰。在母舰被损毁70%的时候，施莱德最高指挥官终于向水蓝星和月球发出明码电报，选择了投降。 受降仪式被安排在月球前线指挥部举行，施莱德最高指挥官交出了他的指挥刀，而斯普林特则暂时成为了双方的沟通官。所有战俘被关押在由三号月球基地改造的月球监狱，这个监狱被命名为“无间”。 在取得了对使徒舰队的胜利之后，孙平成为了全体人类的英雄。但随着使徒带给人类的压力突然消失，火星与水蓝星的矛盾也越来越不可调和。水蓝星坚持认为火星与月球一样，是属于水蓝星管辖下的殖民地；但是火星却认为他们和水蓝星是平等，同属于人类文化的分支。 在孙平的调和之下，剑拔弩张的关系被压制了下去，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与火星联合政府签署了协议，成立了水蓝星与火星人类文明联盟，联盟总部就设置在月球上。 在人类认为一切似乎都平静下来的时候，银河联邦文明测试与保护中心的人赶到了。 第294章：銀河連合、魂の座 在与使徒舰队结束战斗之后，水蓝星与火星的文明在使徒的帮助下有了极大的提高。虽然战争中，双方打得你死我活；但是战争结束之后，使徒舰队中的无私派和友好派对人类文明还是抱有极大的好感；而博学派和诚实派虽然对人类文明好感有限，但是基于对一种原始高等文明的研究，他们也愿意参与到人类文明的进步当中；当然，不出意外的，无畏派对于人类文明还是颇为排斥，因此绝大部分无畏派依旧被关押在条件艰苦却戒备森严的月球监狱里。 虽然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与火星联合政府有过龃龉，可是随着水蓝星与火星人类文明联合体的成立，两个星球的人类文明也开始走向友好和互信。退役之后的孙平选择在火星居住，但是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还是授予了孙平水蓝星防御军五星上将及委员会荣誉勋章；而火星联合政府也授予了孙平火星荣誉军团大十字勋位勋章、学术界高等骑士桂冠勋章、司令勋位艺术与文学勋章三枚奖章。 身怀极大荣誉的孙平自然也成了不少宵小之徒的攻击对象，但孙平选择了在火星表面基地居住。这是孙平投资的一个项目，毕竟火星基地都处于地下，这让孙平觉得有些不舒服。当然，这仅仅是心理上的。于是孙平就投资了这个项目，而这个项目其实就是当年水蓝星震旦国荧惑计划的一部分，也就是所谓的祝融基地。 只不过这个祝融基地比荧惑计划要大许多，核心是一栋地表有三层楼的圆柱形建筑，而以它为核心有三道环形建筑环绕在外围。其中内圈和中圈都是两层楼建筑，而外圈则是一层楼建筑。在外圈和中圈的空地上，“火星土壤改良计划”也在进行中，孙平将这里开辟成了农场，开始种植一些水蓝星的农产品。外圈是农产品生产与加工基地，除了农业机器人之外，就只有少数用于机器人检修的生化人驻守在那。而中圈则是开发出来给某些厌倦地下生活的火星人类度假使用的。至于内圈和核心塔部分，孙平全部使用了机器人和生化人。 陪着孙平住在这个名为火星旅馆的人自然是郭奕，郭奕在出任一届火星联合政府主席之后就没有谋求连任，而是以所谓的“高级咨政”的名义退休了。内圈其实是孙平的秘密研究基地，因为系统告知了孙平位于木星大气内部的凤凰号太空舰队基地的秘密之后，孙平就一直在利用内圈的研究中心对凤凰号及其他飞船进行联系和修改。 至于所谓的核心塔，那就完全属于孙平和郭奕的居住地了。核心塔外面还有两个花圃，一边是孙平所喜爱的牡丹，另一边则是郭奕所喜欢的玫瑰。对于孙平和郭奕的隐居，外界有诸多猜测，但是两人都没有回应。就算偶尔两人碰到火星旅馆的住户，孙平和郭奕和他们也只是微笑打个招呼罢了。 “哥，根据我们发射的萤火气象卫星一号的报告，明天我们这又会有大风暴了，预计要持续两周到三周左右。”郭奕端着一杯咖啡，看着屏幕上的各种数据，忽然说道。 “我已经将预报发送给火星联合政府了，让他们最近不要展开地表科考活动。此外也通知了我们的住客，我们的所有户外活动都取消了。——住在地表的最大坏处就是几乎每隔几周就能碰到沙尘暴，虽然这些沙尘暴没有什么实质伤害，但是让人不能出门也真是讨厌。” 就在郭奕抱怨的时候，孙平从后面轻轻环住了他。因为都在户内，所以两人都只穿着贴身的家居服，郭奕很快就感受到了孙平的体温。 孙平凑在郭奕的耳边说：“沙尘暴不是还要几天么？如果真想出门的话，我这就去安排火星车。不过附近的山脉我们都玩遍了，要去其他地方就要考虑在外过夜了。要知道，火星车的户外生存系统可没有那么舒服呢。” 萤火气象卫星一号预告的沙尘暴如约而至，由于火星的引力和大气问题，这种沙尘暴只是看上去很壮观而已，实际上对设备的损坏程度有限。但是饶是如此，这些沙尘还是会影响到设备的精密性。为了保证火星旅馆的正常运营，孙平在沙尘暴爆发之前就将火星宾馆全部封闭起来了，度假的游客们只能在旅馆内活动，而无法欣赏到火星表面的风景。 不过好在火星宾馆内部提供的娱乐设施是完全复制水蓝星的，倒是让人找到了不少复古的乐趣。比如作为水蓝星最受欢迎的运动，足球比赛天天都有在火星上举行。孙平将历年来的经典赛事交由生化人去排练，他们在球场上模仿昔日的水蓝星队员，然后像他们一般踢球并对抗。这样的伪真实足球赛事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喜爱。 沙尘暴爆发之后，孙平和郭奕自然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两个人除了在家研究食谱之外，就是窝在一起欣赏水蓝星的经典老片。尽管已经有更新更刺激的娱乐方式，但是两个人私下的时候还是喜欢在私人放映室里看老电影。 舒适宽敞的沙发上窝着两个人，一边用抱枕和毛巾毯给自己最舒服的位置，另一边则是可乐和爆米花带来的简单快乐。穹顶银幕让超高清8K画质的电影画面更加真实，而杜比全景声的声场包围感受让观影感觉更加刺激。虽然现在有所谓的真实电影技术，但是对于孙平和郭奕来说，电影还是一种介于现实与幻想的艺术，太过真实就让电影的魅力丧失了大半，变成了俗不可耐的实景真人秀罢了。 不过就在两人一边看着《泰坦尼克号》一边温存的时候，一个破坏气氛的电话打了进来。拨打电话的人真是目前出任水蓝星与火星人类文明联合体国务卿的杰弗逊上将。因为一直拒绝基因美容技术，所以杰弗逊上将看上去真的和七十岁的老头差不多了。 “博士，我们接收到了来自冥王星轨道的一份电报。”杰弗逊上将说道，“他们自称是银河联邦文明测试与保护中心的工作人员，他们来的工作是测定我们文明的等级和代表使徒星球来与我们协商和谈的。你觉得我们该如何答复他们？同时我们又该启动如何的机制来应对他们的到来？” “他们应该是带着友好问候而来的朋友。”孙平早从使徒那边确认了这个消息，“我倒是没有料到他们来得如此之晚。——你答复他们，我们将在月球的广寒宫基地接待他们。” “广寒宫基地？我明白了。”杰弗逊上将点点头。 广寒宫就是月球一号基地，由震旦国独立兴建，目前已经存在快25年了。广寒宫目前的智能就是在月球培育新型农牧产品，同时也是水蓝星人在月球旅行度假首选的地点之一。广寒宫不仅有水蓝星的特色生物，同时体现的艺术文化在水蓝星上也是一流的，用来交流也是非常不错的。于是杰弗逊就按照孙平的话语将回电发给看那艘位于冥王星外轨道的飞船，而在确认了坐标之后，这艘飞船就加速而来。与此同时，由杰弗逊上将、孙平博士、郭奕咨政和斯普林特组成的接待团也赶了过来。 和使徒舰队来势汹汹不同，银河联邦的考察舰队由一艘主舰和两艘护卫舰所构成。孙平估算了下，两艘护卫舰大概相当于目前的“奥利匹亚·改级”的水平，和水蓝星与火星正在研究的“奥利匹亚·究级”还是有所区别的。从主舰发射的一艘穿梭机停在了广寒宫外，对接完成之后，一个穿着仿佛古风雅典时代的褐皮肤类人生物走了出来。 他首先看到了斯普林特，“原来斯普林特阁下也在这次被俘名单里，难怪贵国总统那么着急呢。”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孙平，“想必您就是指挥了最后决战的孙平少将吧？您的临场指挥简直是太完美了，连联邦军事学院都将您的这次战役视为经典而列入教材进行分析呢。——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特意选用了你们人类文明史上一位贤哲作为我的名字，你们可以叫我亚里士多德。” 听完亚里士多德自我介绍之外，除了斯普林特之外，所有地球人都露出“你开心就好”的表情。亚里士多德一边参与为他举行的欢迎宴会，一边命令他的手下进入人类社会。 “请大家放心，初期报告要到一个月之后才提交，而最终报告要到一年后才会完成。——另外我接受了使徒星球的委托，代表他们与你们进行和谈，请问，你们有什么特别的条件么？此外，我是否可以去监禁他们的地方看看他们，我想了解下他们过得生活如何？” 孙平等人没有阻拦亚里士多德，反而派出了月球监狱的工作人员带着亚里士多德一行人前往月球监狱了解状况。而在亚里士多德离开之后，孙平看着斯普林特问道：“你到底是谁？” 斯普林特苦笑道：“我父亲就是使徒联合政府的总统，我是他的小儿子。只不过我对政治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我才成为研究外星生物与文明的科学家。这支来到你们太阳系的舰队只是我们的探索舰队。亚里士多德告诉你我的身份，无非是警告你们最好尽快和银河联邦达成协议，面得被我们的主力舰队找上门来寻访。” 听完斯普林特的话，孙平顿时苦笑起来。“斯普林特先生，我们对您可是一直很优待。不仅没有像其他战俘那样将投入战俘营，同时我们还允许您和你的研究助理在我们水蓝星拥有充分的人身自由和阅读自由。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并不想和任何星球的文明为敌。水蓝星也好，火星也罢，人类文明都是最爱和平的。” 第295章：嘘と沈黙 斯普林特和孙平等人畅谈了许久，人类此时才非常幸运地发现自己幸亏遭遇到的第一支外星舰队是使徒舰队。和绝大多数外星文明相比，使徒文明算是比较和平的外星文明了。 最初他们发现水蓝星之后也只是想将这里开发成他们的度假星球，并没有打算掠夺水蓝星的资源或进行大规模的改造。尤其是像斯普林特这样的无私派使徒，他们更希望能帮助到外星文明进步。当然，也亏得使徒文明是第一级文明的顶级，所以至少三分之二的外星文明是不敢对他们动手的。原本孙平以为银河文明已经进入到很高级的阶段，但是斯普林特却打破了孙平的想法。 “目前银河文明普遍等级是在第一级，大约70%的银河文明都处于第一级；然后大约20%的文明处于第二级；第三级文明占据了近10%；第四级文明就已经很少见了。”斯普林特说道，“一般来说，文明进入到第四级之后，基本上就可以实现内部循环，所以到了第四级，绝大部分的文明就已经进入内敛式发展。 根据我们的猜想，很多高等级文明宁可使用维度封闭技术将他们的文明领地隐藏起来，也不愿意和我们交流。想来也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或许觉得自己生存在被一群黑猩猩包围的原始社会里。我们仰慕他们的文明，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仰慕看上去就是可笑和让他们觉得讨厌的。与其总是被我们骚扰，他们还不如封闭自己的文明迹象。” 说到这里，斯普林特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至于你们说的火星文明，我很抱歉，我没有在银河联邦的历史档案馆里查到他们的资料。根据你们提供的遗迹文明报告显示，他们其实在离开火星的时候，他们的文明等级就已经接近第三级文明。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和未知宇宙的挑战，他们的文明等级应该早就朝第四级进化了。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找到了一块适合他们发展的星域，然后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何况，就算是我们的银河联邦也只探索了50%不到的银河系，还有广袤的系内区域没有被探索，以及那未知的系外星域。或许你们的观察已经知道，我们的银河系外围由一层厚达3到5光年的炽热气体包围。气体的温度高达250万摄氏度，几乎阻拦银河星系所有的探测飞船。这层炽热气体的存在让银河系的文明们觉得必须团结起来共同发展，否则一旦有突破炽热气体保护的超级文明入侵银河系，我们或许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斯普林特这段时间就和孙平以及郭奕住在一起，敏感的他早就猜到了孙平和郭奕的关系。他忍不住讥讽道：“你们人类就是对感情问题太纠结了，将太多的精力放在感情和伦理的处理上了。你们的科技不早就实现了人造胚胎的制作么？那么限制所谓同性恋的最大障碍就没有了啊？同性恋最大的问题就是对于文明繁衍的阻碍，现在没有这种阻碍了，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孙博士，如果你处理感情有你处理战争一半的果断，你俩的孩子都应该可以组织足球队了吧？横竖胚胎基因技术无所谓需要子宫，一次弄七八个孩子都没问题，难道你没钱养？” 对于斯普林特的吐槽，孙平和郭奕只能笑笑过去了。好在斯普林特也没心情插手别人的感情生活，何况孙平还威胁过斯普林特再啰嗦就滚出去吃饭。斯普伦特对于孙平和郭奕的烹饪手段还是非常满意的，尤其是孙平和郭奕历年搜集的各类美酒更是让斯普林特流连忘返。既然人家不希望自己太干涉私人生活，斯普林特乐得享受美酒。 同时让斯普林特吃惊的是，孙平居然还有一支私人舰队。但是斯普林特想了很久，他也没有察觉到这支舰队是如何制作出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孙平是个某个文明世家的继承人。越是文明世家越在乎自己基因的纯洁性，但是任何生物的进化都有继承和突变，如果文明世家察觉到某个地方有自己的基因突变出来的话，那么这个生物就会被视为的家族成员。对于家族的成员，赞助一支私人舰队也是没啥了不起的吧？ 斯普林特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不过他是没有看过这支木星舰队的配置，否则斯普林特会非常诧异地发现这支舰队的科技水平至少在七级文明的水平。七级文明已经是这个宇宙的顶端文明，再高的八级文明和九级文明不过是猜测而已。八级文明可以轻松实现质能转换，这简直是神的领域；而九级文明则可以突破维度，对宇宙进行毁灭和创造。所以七级文明的舰队在这个已知宇宙已经是可以横行的对象，如果斯普林特察觉到这点，估计他现在就没心情在那喝红酒了。 “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银河联邦全称为‘银河系各高等文明联邦’，成立于你们水蓝星公元前30世纪左右。银河联邦主要的机构包括银河联邦大会，这是联邦的最高机构；银河联邦防御委员会，这是银河联邦对内对外的安全与和平事务处理机构；银河联邦经济与社会理事会，这是促进银河联邦内部文化与经济发展的机关；银河联邦宪章法院，这是处理各文明法律争议事务的机构；银河联邦托管委员会，这是处理银河系内未达标文明事务的机构，我们文明测试与保护中心就隶属托管委员会；最后一个机构就是银河联邦秘书处，这是银河联邦各主要机构的顾问部门及日常事务处理部门。” 亚里士多德在结束了对水蓝星以及火星的考察之后，在水蓝星与火星人类文明联合体总部向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火星联合政府的高官们介绍银河联邦，孙平博士和郭奕咨政也列席了会议。 “银河联邦目前拥有9130个正式会员、2个主权观察员和5个准主权观察员实体，此外我们的托管委员会还代表了13541个准门槛会员。银河联邦的主权观察员分别是埃布拉赛克斯王国和赛博坦国，前者是一个历史远超银河联邦的古代王朝，他们拥有诸多信仰之国；而后者则是我们银河联邦内唯一的硅基文明。 而5个准主权观察员实体包括凤凰骑士团，他们是一个以医疗救助的宗教慈善团体；星际慈善救助总会，他们是一个帮助困难文明的慈善机构；银河医护人员救助中心，这是一个由银河联邦诸文明医生组成的慈善机构；银河运动委员会和星际人文交流联盟。 我想你们可以考虑假如我们的运动委员会和人文交流联盟，他们分别是星际大运动会组织者和星际诸多历史文明交流平台。根据我们对水蓝星和火星的考察，我们判定你们的文明为1.1级，已经符合加入银河联邦的资格。如果你们需要申请正式会员资格，可以通过我们提交申请。” 听完亚里士多德对于人类文明的鉴定，无论是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还是火星联合政府都发出了欢呼声。虽然这是亚里士多德第一次公开介绍银河联邦，但是有关银河联邦的诸多资料早就出现在各位官员的案头，甚至电视媒体也连续几天进行专题报道。尽管银河联邦内部不是一片和平赞誉之声，但是绝大部分银河联邦下的文明实体都是安定祥和的。 尤其是经济与社会理事会、星际卫生组织、银河联邦粮食计划署、星际粮食与农业组织、银河联邦儿童基金会都是帮助低级文明快速发展的机构，同时还有基于银河联邦架构的平行组织，如：银河贸易组织、星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宇宙银行等机构可以让有能力的文明获得更多。 而这一切的准入前提就是达到一级文明这个门槛，而在亚里士多德宣布了这个结果之后，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和火星联合政府立刻投票授权水蓝星与火星人类文明联合体签署各类申请书。 “我的任务是完成了，而且使徒星球委托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亚里士多德对孙平博士说道，“我很高兴你们保持了一个文明社会的自尊和骄傲，没有亏待这些战俘们。我想使徒星球会和乐意与你们进行和平谈判，并支付一部分赔偿款。至于你们人类文明加入银河联邦大家庭的日子，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孙博士，正式签约的那天，我诚挚邀请您前往。” “非常感谢您的邀请，如果我们这边有这个安排的话，我一定乐意前往。”孙平笑道。 其实孙平很清楚，无论是水蓝星联合防御委员会还是火星联合政府，都在开始削弱当年月球前线指挥部的影响力。现在的月球基地已经改变了最初的使用目的，原本的一号基地广寒宫成为了水蓝星富豪的星际度假村；而二号基地月球前线指挥部已经改造成水蓝星与火星人类文明联合体总部；至于三号基地友谊宫则成为了月球监狱。 孙平很清楚，随着历史书慢慢淡化自己的影响力，那么未来的签字团肯定不会安排自己。不过，这又有什么呢？孙平已经在准备带着郭奕离开这里，因为木星舰队已经准备完毕，孙平随时都可以离开。 银河联邦考察舰队起飞离开了太阳系，而使徒星球的和平谈判团则随后赶了过来。不过这次和平谈判没孙平什么事儿，于是孙平和郭奕则陪着自己父母在火星农场里享受天伦之乐。孙平也渐渐喜欢和孙爸爸钓鱼的事儿，而在某天钓鱼回家的路上，孙爸爸忽然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们谈你跟郭奕的事儿？都多少年了，你还想一直这么糊涂下去？” “呃？”孙平顿时觉得自己心中一惊。原来自己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在自己亲人眼中却是那么地不堪一击。 第296章：命の選択を “其实你和郭奕的事儿，我和你郭阿姨早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孙爸爸笑着摇摇头，“两个这么优秀的男孩子，这么可能会没有女朋友呢？要么是你俩都是性无能，要么就是你俩都对女孩子没兴趣。你和郭奕自然不可能是性无能，你郭阿姨可是帮你们收拾屋子收拾出避孕套的。所以，我们只能猜你们是同性恋。 当时我和郭阿姨还挺郁闷的，怎么我俩都有生出一个不喜欢女孩的儿子呢？等后来察觉你俩喜欢的彼此时，我和郭阿姨的震惊才更大。不过看到你俩小心翼翼地呵护这段感情，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也只好和你们装傻。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我们却觉得或许你俩在一起也是可以选择的。毕竟爱情这档事的最完美结果就是我爱你的时候，刚好你也爱我。所以我和郭阿姨决定不再干涉你俩的事，希望你俩能顺其自然。 不过我们一直等你俩跟我们宣布你俩的好消息，但是却一等等了好几十年。虽然现代医学真的发达到我不敢相信，但是我和你郭阿姨毕竟是这么大岁数的老人家了。万一哪天再也听不到你们的话，岂不是要错过很多东西？如果你们真的决定好了，就回来告诉我们吧！” 孙平默默地跟在孙爸爸的身后，尽管基因医学让孙爸爸保持了五十几岁的样貌，但已经年近八十的孙爸爸还是有了不少老年病。尽管绝大部分的退化症可以利用人造器官进行替代，但每次手术对于老年人也都是种伤害。理论上的150岁寿命还是属于极少数人，即便在医学如此昌明的现在，能活到100岁的老人依旧是凤毛麟角。 连基因与遗传技术研究中心的白博士也在提醒孙平，随着孙平年纪的增加，他和郭奕的孩子健康程度将相较于同龄孩子有明显的差异。回到家后，孙平在玉米地里找到了正在研究玉米的郭奕，将孙爸爸的话同郭奕说了。 郭奕沉默了一会，随后慢慢地问道：“你的想法是如何？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我不想再辜负你了，不仅父母的年纪大了，我们的年纪也大了。我不能让你总默默无闻地站在我的身后，你应该站在我的身边。”孙平忽然笑道，“假如这里容不下我们的话，我的那支木星舰队已经基本磨合完毕了，到时候我们就去浪迹天涯海角去好了。 母舰里也有胚胎工厂，到时候我们要生一支篮球队就生一支篮球队，要生一支足球队就生一支足球队，甚至我们自己弄一个英超自己High都没关系。” 孙平笑着说道，“反正也不需要你来生。” 郭奕只是笑笑，“好了，既然准备向我求婚，你总得有枚戒指吧？” “我还真有。”孙平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戒指盒。打开之后，铂金的指环上是碎碎的白钻，而戒面却是一枚粉钻雕琢的心。孙平单腿跪下，“怎么样？还满意的话，就请接受吧？” 郭奕将戒指拿了起来，然后笑着说：“我一直以为你们金牛座不懂的浪漫呢？没想到你居然会选这么有味道的戒指。” “我其实也不会选，我就是告诉珠宝店的导购员，给我最贵的就是了。”孙平坦白道。 孙爸爸在农庄里特意组织了一个小型家宴，虽然没有太多人参加，但是孙平和郭奕得到了家人和朋友的祝福。大家喝着红酒，品着农场里出品的肉食和蔬果，偶尔还伴随着古旧留声机里的爵士乐翩翩起舞。小小而甜蜜的庆祝一直持续到深夜，最后在焰火中结束。孙平终于光明正大地带着郭奕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房间里的故事就留给别人去猜测吧。 人类与使徒的和平谈判在持续了三年之后终于有了结果，两国缔结了大使级外交关系，同时在使徒社会提供一系列科技援助之后，人类释放了全部的使徒战俘。不出意外的，斯普林特成为了首任使徒驻人类大使。按照水蓝星与火星人类文明联合体的内部规则，大使馆将修建在水蓝星，而总领事馆则修建在火星。 其实让孙平有些奇怪的是，银河联邦内部还保留了很多在孙平看来是歧视性的外交关系条款。比如，人类社会早就废除了特命全权大使与特命全权公使之间的差异。其实大使级或公使级外交关系是一样的，只不过按照古代封建社会的习惯，大国之间是互相派遣特命全权大使；但是大国向小国派遣的则是特命全权公使。 而银河联邦也保留了这个习俗，一般同阶文明是互派大使；非同阶文明则是低级文明向高级文明派遣大使，而高阶文明则是想低阶文明派遣公使。当然，还有些超高阶文明看不起低阶文明，那就只会建立起低级外交关系，只会设立一个办事处。 “没想到我才一年没有和你俩见面，你俩就结婚了。”斯普林特担任大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参观火星农业发展有限公司，也就是孙家和周家在火星的产业。 相较于人类文明对于农业的精通程度，使徒们对于农牧业的熟悉程度就有些落后了。而使徒刚好又掌握了几颗非常适合发展农业的星球，为了供应本星球以及出口星际市场，斯普林特有邀请火星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前往使徒星球的想法。尤其是基因技术和农业的完美结合，让火星的地下基地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同时好几个最新修建的地表农业基地也让原本荒凉的火星有了一丝绿意。虽然这些地表农业基地都建设在封闭舱内，但从太空视角看过来却是非常美丽的。 “不过我最近听说了一个不是特别好的消息，根据我们的情报网显示，你们的水蓝星开始诞生了一种‘纯血统运动’，对于基因技术、遗传技术是持绝对的反对态度，同时对于同性结合也是反对。尤其你们的基因技术和遗传技术的主要支持者还是孙博士这位同性恋者，所以‘纯血统运动’的人将矛头完全对准了你。亏得你当初选在火星定居，否则在水蓝星早就被他们这些极端分子给暗杀了。孙，我还是建议你去我们的星球或殖民地居住比较好。” “没关系的。”孙平摇了摇头。 从木星舰队那转移过来的生化人已经组成了对孙平和郭奕绝对忠诚的秘密警卫，有他们的保护，孙平倒是不担心自己和亲朋好友的安全。唯一让孙平厌恶的就是媒体上对自己似有似无的敌意和来自政府层面的抹黑，好在当年的飓风文化已经成为了两个星球上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媒体公司，因此抹黑和敌意还是只能停留在小规模上，否则就会惹来报复。 同时因为孙平在当年的反击战中表现出色，军中对于自己依旧是崇拜和尊敬的，因此孙平对于政客们的嘴脸倒是挺无所谓。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斯普林特耸耸肩。 结束了对火星农业发展有限公司的考察之后，斯普林特返回到他位于水蓝星的大使官邸。而无官一身轻的孙平和郭奕在网络上建立了一个名为“文化里程碑”的网站，孙平会定期以自己的观点对人类文明进行讲解。以语文老师的功底，孙平的这档视频节目倒是颇受欢迎。不过让孙平觉得厌烦的是，自己开始的这档纯学术节目也被政客们和砖家叫兽们看上了，时不时要批判一二。不过孙平依旧没有和他们争执，而是整理着火星文明和水蓝星古代文明的内容，然后用通俗的语言进行讲述。 日子依旧平静地过着，让孙平意外的是，周爸爸突然因为心梗塞而死亡。尽管周爸爸等人都被孙平要求每季度进行体检，但是心梗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因为周爸爸一直没有查出心脏方面的疾病，所以没有准备此类药物，尽管有家庭急救机器人的帮助，但是周爸爸还是在送医后不治。孙平发现孙爸爸在周爸爸的葬礼之后，精神状态明显衰老了许多。虽然孙平安排了体检和会诊，但是医院也没有给出明确的诊断结果。 最后还是郭阿姨说了句，“有的时候啊，老而不死是为贼。医学太发达了，总是不死也是个大麻烦。” 发达的医学让富裕的人群获得了越来越长的寿命，可是普通人的寿命却没有太明显的增加。水蓝星的平均寿命只有72岁，火星的平均寿命略高，但也不过是76岁罢了。但是对于富裕人群来说了，百岁并非不可企及。不过孙爸爸这个年代的人，要么就是先天损伤太大，即便医学再昌明也没有太多的帮助。随着这群老人的故去，孙爸爸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少。 对于孙爸爸情感方面的却是，孙平和郭奕也是爱莫能助。除了孙平抽了更多的时间陪孙爸爸钓鱼，郭奕也花了大量时间在家做饭做菜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在孙涛的几个小孩让孙爸爸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少，要不然孙爸爸的情感低落程度还会更多。 孙平没有办法说科学的发展是不对的，但是因为科学的发展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社会有点追不上去，导致社会没有办法去调节人类在高速科学发展下的情感缺失。孙平想了想，就将这个问题写成了文章，发表到了与自己相熟的媒体上。 让孙平意外的是，自己的疑问居然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有关科学与人文的关系，再度成为人类社会的讨论热点。因为孙平的努力，很多人都开始停下来思考人生与社会的关系，虽然也有认为孙平在故意拖慢科学的发展，可是孙平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而在暗中一直等待孙平把柄的人，此时正弹冠相庆。 孙平虽然在极力避免麻烦，但是有的时候，麻烦居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第297章：男の戰い “逮捕一名为保卫人类文明的前任指挥官及联合政府咨政的亲密家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不仅我们联邦调查局的名誉会遭受批评，连带司法部的动机也会被广泛质疑。”火星联合政府联邦调查局局长永山瑛太对着司法部部长兼联邦总检察长温特沃斯·米勒说道。 “孙博士虽然已经从军中退役，当年的联合防御军也已经解散，但是他在现任太空防御军的军人心中依旧是‘战神’和‘胜利’的象征。米勒部长，一旦我们逮捕孙博士，首先就会遭受军中的抗议。同时孙博士也是火星遗址的发现者，和首批火星移民运动的倡导者，他一向被自由党视为精神领袖。 虽然现在的联邦总统和国会两院多数党都是我们社会党，但是您敢保证自由党不会因此在国会上与我们社会党彻底决裂么？同时孙博士的婚姻伴侣是高级咨政郭奕爵士阁下，按照火星联合政府的法律，咨政家属是有司法豁免权的，除非叛国罪或反人类罪，否则我们没有办法起诉他。难道你真的打算给孙博士扣上叛国或反人类的帽子？” 永山瑛太局长的质疑让司法部长米勒也感到头痛，他想了想，不得不同身边的联邦总律师多米尼克·珀赛尔。 珀赛尔苦笑道：“部长阁下，我不得不告诉你，永山局长的疑虑都将是你不得不面对的未来。政客们希望凭借这件事将孙博士的光辉历史给彻底摧毁掉，但是这个不光彩的小人将由你来当。社会党内部的这群疯狂政客们已经没有理智了，孙博士的贡献如果仅仅只在军界的话，我们还是有办法对付的。但是别忘记一点，他现在还是银河联邦开发计划署的高级顾问，同时还是人权理事会的副理事长。 逮捕他，肯定就要惊动银河联邦那群人。而且大家都知道，他还是使徒星球驻人类文明特命全权大使斯普林特先生的私人密友。还有，目前我们人类文明广泛使用的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的奠基人也是孙博士，你敢保证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在这些背后设定一个保护自己的后门程序？” “我们司法部还真是捡了一个超级大的烫手山芋！”米勒部长苦笑道，但随后他还是对永山瑛太局长下令道，“先逮捕孙博士吧，但是你的人不要采取太强制的手段。如果无法带回警局或调查局办公室的话，就选择就地软禁吧。但是我们司法部是不会起诉他的，这群不要脸的政客非要动手的话就让他们从国会动手吧！横竖我们还有最高法院可以让他们使用，他们完全可以将孙博士起诉到最高法院去。如果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们也瞎了眼睛的话，那就让他们一次性地实现愿望好了。” 说完，米勒部长将自己签发的逮捕令交给了永山瑛太。 趁着自己结婚的空档，孙平将自己经营的火星旅店给重新装修了一番，并且重新起了一个名字叫“加州旅馆”。郭奕起先还好奇为什么要用美国的一个州名来命名，但是等孙平为郭奕弹了地球位面老鹰乐队的这首经典歌曲之后，郭奕就理解了。孙平将外环的舱位也拿了一部分作为酒店的房间，并且装修成了欧美乡村风格；而中环的舱位则是以美国的嬉皮风格和雅痞风格呈现两种完全不同的味道；同时内环的部分舱位则装修成了震旦国几个具有代表性朝代的风格。 就在孙平和郭奕忙于加州旅馆内部装修的时候，永山瑛太拿着逮捕令找到了孙平。孙平看到逮捕令的时候，立刻笑出了声。火星联合政府采用的法律和水蓝星的英美法系差不多，而孙平的大脑里也是有顶级大律师的经验。 他笑着反问道：“我第一次在逮捕令上见到的逮捕理由是‘因不可明言之行为’，先生们，就算我不是执业律师，你们这种逮捕令也忽悠不了普通的老百姓啊！郭奕，打电话报警，就说我们这里有假冒司法人员，同时你似乎要请你以前的同事过来下了，因为我俩的婚姻关系，我们似乎都不适合出任彼此的律师呢。”因为联合政府承认婚姻特权，所以孙平和郭奕为了保证自己的缄默权，必须得请另外的律师来代表自己才可以。郭奕没有含糊，立刻拿出了电话通知警方和自己昔日的律师同事。 永山瑛太似乎也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手下的探员们将孙平和郭奕分别软禁在两个房间里。而当警方赶到的时候，虽然被联邦调查局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毕竟地方警局和联邦调查局互不归属。并且孙平所在的地方刚好又是自由党的大本营和票仓，再加上孙家和周家在这里经营了许久，这里的市长自然是下令警方将联邦调查局反包围起来，并且宣布没有合理合法的证据之前，联邦调查局的人不许将孙平和郭奕带走。 与此同时，郭奕已经供职的律师行是全力运转起来，开始为孙平和郭奕重获自由而努力。原本律师行还以为是孙平和郭奕犯了什么事需要律师行来打辩护官司，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次联邦调查局的举动不仅不同寻常而且还牵扯到联邦政府有违宪的嫌疑。于是律师们纷纷激动起来，大有将这届政府扯下马的动作。 当然，媒体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SNG直播车都开来了许多，无数记者们操着各种语言将警方的警戒线围得水泄不通。 “孙博士，请相信我，无论是我，还是联邦调查局，亦或者司法部，我们对于您都没有恶意。”永山瑛太颇为尴尬地说道，“之所以出现现在这么难堪的局面，都是因为某些政客的要求。总检察长阁下也没有办法，惟有采取这样的方法将阴谋摊到阳光下，希望你能理解。” “我明白。”孙平点点头。 对于那些政客们来说，孙平就是典型的“老而不死是为贼”。因为参与了人类防御战，同时在关键战役里带领人类军队取得重要胜利，孙平在军界的影响力已经不是“军神”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无论是水蓝星的防御军还是火星的太空军，十个军人有九个会将孙平选为自己的偶像，而剩下的一个那简直将孙平当神祗在崇拜了。可以说，只要孙平乐意，孙平可以完全可以发动军事政变了。 而在科学界，孙平在人工智慧、机器人、基因技术等方面的前瞻性研究，让孙平是科学界最伟大的人，同时也因为科学界的盲目崇拜，导致许多普通人也对孙平极度崇拜。如果孙平要来竞选总统等公职的话，至少九成的选票是毫无压力的。 就是因为如此，孙平被认为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为了消除孙平的影响力，一些人甚至不惜篡改历史。可是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少数人对知识的垄断力是越来越小。 在孙平被软禁了12个小时之后，自由党主席兼国会众议院少数党领袖萨拉·唐克迪迦终于来了。虽然孙平被软禁，但是并没有禁止接触媒体。从网络上孙平得知了自由党因为自己的被软禁事情和社会党彻底闹翻了脸，无论是众议院还是参议院，国会议员们纷纷在最高法院的门前静坐。 最后总统、众议院议长和参议院多数党领袖举行闭门会议，在会议进行了三个小时之后，总统与自由党主席面谈了一个小时。在和总统面谈之后，唐克迪迦便急忙赶来孙平这里处理此事。唐克迪迦进来之后，让所有人都离开了孙平的办公室。 而孙平则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唐克迪迦，“众议员阁下，我想你应该为你的政党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所以现在赶来游说我了吧？请问，你们是打算永久放逐我，还是打算秘密处死我？” “火星联合政府乃至水蓝星与火星人类文明联合体是不会伤害曾经保护过他们的有功之士的。”唐克迪迦露出了平和的微笑，“但是银河联邦人权理事会是一个非常忙碌的组织，身为副理事长的孙博士长期逗留在火星也不是一件非常恰当的事情吧？ 联合政府已经做出决定，为了让副理事长能够及时并顺利地处理银河联邦的人权事务，我们替副理事长阁下在人权理事会所在星球莲迦星球购买了一块庄园，您和咨政阁下可以随时搬去。当然，您和咨政的亲属将得到我们的永久保护。如果他们想去探望您，也是非常方便的，甚至他们可以在您那长住。” 说着，唐克迪迦展示了几张图。莲迦星球是银河系内几个非常风景迷人的星球，因而上面的庄园土地价格更是不菲。而唐克迪迦展示的庄园是有山有水，还有一栋古堡级的建筑，想来他们掏了不少钱来安置孙平。 唐克迪迦的话外之音很清楚，只要孙平和郭奕离开，那么一切事情就结束了。他们依旧是受尊敬的孙平博士和郭奕咨政，同时他们的家人还是能在人类社会获得超高的礼遇和保护。前提是，孙平和郭奕接受这次变相放逐。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不过你们需要给我们一定的时间，我们在这里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孙平终于接受了变相放逐。“离开之前我们会通知你的，你们不需要额外安排什么了。” “希望孙博士和郭咨政在新的职位上继续为银河文明带来福音。”唐克迪迦起身离开了。 随着唐克迪迦的离开，联邦调查局和当地警方也陆续离开了。孙平看着刚刚装修完毕的加州旅馆，淡淡地笑道：“临走之前还白白地浪费了一笔钱。” 说完，孙平在隔壁的房间找到郭奕，将事情与他分享了。郭奕也赞成干脆离开算了，只是他担心孙爸爸和郭阿姨是不会离开的。 对于这件事，孙平笑着说，“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技术一直没有公开，到时候我们可以悄悄地在家里安装一个便是了。通过星际之门技术，天涯海角也是咫尺。” 第298章：心のかたち 人のかたち “我就说过，你们人类是非常不靠谱的。”在使徒驻人类大使馆里，特命全权大使斯普林特一脸嘲讽地看着孙平，“瞧瞧你们人类的历史，几乎充满了阴谋和背叛。 我早就告诉过你，带着你的家人去我们的使徒文明世界，你一定会得到应有的尊重。无论是你在科学上的成就，还是你在军事上的表现，你都称得上是这个文明的英雄了。结果你们的文明要将你放逐了，最可悲的是，他们还没有胆量明目张胆地放逐你，只敢说让你去为联邦服务。” 斯普林特觉得自己冷嘲热讽也够了，于是平和地继续说道，“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是不是需要我这边派遣一支舰队送你去上任？按照你们文明现在的想法，我都怕他们会不会在半路上将你给弄没了。莲迦星虽然是银河联邦内十大美景星球中的倒数第一位，但是他们的审美风格和你们文明接近，想来你们会比较喜欢。而且能在莲迦星上购买一大块土地赠给你当庄园，你们文明还真是开出了不菲的封口费呢。等我退休了，我也要去你那玩几天。” “你果然是和我们人类文明接触了太久，当年的耿直Boy居然变得这么爱嘲讽了。”孙平打量了斯普林特的办公室，这小子不愧是使徒文明中最热爱人类文明的存在。 大使馆的建筑风格就是使徒文明与洛可可风格的大融合，而他的办公室更是汲取了震旦国历代王朝上书房的风格，走的是奢靡高贵风。 “你觉得我的朱庇特舰队在银河联邦里有什么敌人么？”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私人舰队所在的位置，孙平对外将木星舰队改成朱庇特舰队了。对于孙平的这支私人舰队，斯普林特顿时无话可说了。这支舰队的战斗力完全可以与银河联邦的联合舰队王牌军对抗，而且想要歼灭孙平的这支舰队，估计至少要集中三分之一的银河联邦军力。 看到斯普林特不再开口，孙平也没有再嘲讽下去，“其实我来找你还是有正经事儿的。我对联合政府已经没有任何信任感了，我有点担心在我和郭奕离开之后，他们会对我的父母及朋友动手。 虽然我留下了足够的力量保护他们，但是他们缺乏一个撤退的后方。我希望大使馆届时可以庇护他们，将他们送到我那去。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的文明一无所得的。斯普林特大使，你和我的私人友谊属于我们的私人友谊，我这次拜托你的事儿是需要你们文明出面，因此不能没有任何代价。 这是我在整理火星遗址文明的时候，发现的一项星际旅行技术。你也知道，目前的星际旅行技术还局限于曲速引擎和时空折叠技术，但是被认为是最关键的虫洞技术却始终没有太大的突破。我这次提供给你们文明的技术叫‘星际之门’，算得上是虫洞技术的最初级运用。星门和星门之间可以向电话拨号那样互相联系，一旦联系上基于可以启动。星门一旦启动，就可以在星门两个空间里自由来回。”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斯普林特激动地站了起来，“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斯普林特带着孙平来到大使馆地下指挥室里，这里不仅有最高的保密系统，还有绝密路线和使徒文明高层取得联系。斯普林特和使徒文明高层提及了星际之门技术之后，使徒那边也激动起来。不多时，几个专家作为旁听者加入了进来。 斯普林特继续问道，“孙，你确定你的‘星际之门’技术可以将两个已知的星球坐标联系起来？” “当然。”孙平拿出自己的数据终端，将一部分数据传送到了大使馆的主机上。 不多时，这部分数据就被严格加密并通过专门的保密线路传送到了使徒文明母星上，“我也不否认这项技术的缺陷，第一就是星门只能和已知的星门取得联系，没有坐标就无法联系；第二就是星门一次只能和一个星门坐标取得联系，无法进行多方同步联系；第三就是每次星际之门的启动和运行都要消耗极大的能量，具体的消耗你们可以看我给你的文件。” 孙平给出的文件足以证明了星际之门的可操作性，而且给使徒文明一定的时间是可以仿制出来的。但是与其仿制出来，还不如直接问孙平要成熟技术呢。 使徒文明的总统思考了片刻之后，说道：“我会给予你的父亲一个使徒文明的爵士爵位，这个爵位是不可以继承的，但是足够在他遇到麻烦的时候来寻求我们的庇护。孙，你的星际之门赢得了我们的友谊。” 和使徒总统聊完之后，孙平将全部的技术资料就给了普林斯特。普林斯特感叹道：“我就说嘛，你手上不可能没有压箱底的东西。可惜你们的文明不知道珍惜你，倒是便宜了我们。你大概什么时候离开？需要我过来送送你么？” “不用了，我和郭奕会悄悄地离开。走得太热闹了，就怕有些人会不高兴。”孙平淡淡地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目的地是不是莲迦星。我们会去一颗遥远的行星，它和水蓝星很相似，但是那里的文明还没有诞生。所以，那里是一个美丽而安静的星球。我打算在那里研究原始星球的生物和原始星球文明的历史。” “你不会打算干涉这个星球的文明进化吧？”看到孙平露出一脸慈父的表情，斯普林特立刻警告道，“银河联邦大宪章的第二条就是严禁任何高等文明干涉低等文明的进步和进化，违反者将会被终身监禁！我可提醒你啊，银河联邦有不少科技是你我闻所未闻的，如果让他们察觉到你在干涉某些星球的文明进程，你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如果他们能抓到我的证据再说吧。”孙平笑着回答道。不过孙平也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起身离开了大使馆，驾车返回了自己在火星的农庄。 有关孙平和郭奕必须离开的事情，孙爸爸等人都知道了。孙爸爸等人都不是傻瓜，哪里不晓得这是政府对孙平的放逐。不过孙平没有过多地解释什么，而是一家人痛痛快快地举办了一场欢送派对。派对热烈的气氛，连监视孙平等人的特工都觉得奇怪。 在派对的高潮时，孙平带着孙爸爸去了书房。书房是特别装修的，只要按动按扭，整个书房就是保密性极高的谈话场所。 孙平对孙爸爸说道，“我和郭奕不会去他们规定的地方，横竖我的舰队足以保护我去人和地方。我和郭奕已经找好了属于我们的落脚地点，一旦我们安定下来，我们会想办法和你们取得联系。如果您想和我们定居在一起，那就和我们定居；如果您想继续留在火星基地，也可以继续留下。 我和使徒文明达成了一个协议，使徒文明会在近期授予您一个终身贵族的爵士称号，这个爵士头衔足以保护您和帮助您解决一些麻烦。留在农场里的生化人和机器人的最高指挥权已经转移到您手上，如果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您可以在他们的庇护下撤退到使徒的大使馆，他们会庇护您并想办法将您转移到我那去。还有，我们会在今天午夜的时候离开，同时通电辞职。” “辞职了也好，这样政府就没有什么可以羁绊你的事儿了。”听完自己儿子的安排，孙爸爸顿时苍老了许多。 “你放心，我会在这里照顾好我自己的。我也不会傻到和他们对抗，到了不能抵抗的时候，我会想办法撤离到大使馆去的。你们在外面要注意照顾好自己，一旦定居下来，一定要和我们取得联系。如果可以的话，能去你们那看看也是不错的。” 派对结束之后，大家都陆续离开了，而孙平和郭奕也假装返回他们的加州旅馆。特工们一直跟着孙平二人回到加州旅馆才躲到附近的秘密监视点继续监视，而孙平和郭奕则是通过秘密通道前往一个被废弃的火星避难基地。 这是一个损毁非常严重的子基地，因此火星联合政府早就放弃了修复这里，但是孙平却安排机器人将这里的避难所给重新修复了。好在避难所面积不大，而且数量又多再加上本身质量就过硬，因此这个避难所倒是没有浪费孙平太多的时间和金钱。 避难所修建完成之后，孙平就偷偷摸摸往这里转移了不少属于自己和郭奕的私人物品。避难所里的几艘货运飞船已经装货完毕，而剩下的一艘客运飞船则是等着孙平和郭奕的到来。孙平和郭奕在避难所里给对方换好了太空服，然后两人进入到飞船的驾驶舱。 “这次我们走了之后，恐怕就不能再光明正大地回来了，你想来了吗？”孙平问道。 “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那么去哪儿不是去呢？”郭奕反问道，“准备出发吧？” 孙平按动点火按钮，几艘飞船从发射舱里陆续发射出去，朝着木星而去。就在孙平等人的飞船远离了火星联合政府的防御圈之后，火星和水蓝星的各大媒体都受到了来自孙平的通稿，孙平表示他和郭奕辞去银河联邦以及水蓝星和火星人类文明联合体的所有公职和官方荣誉，两人决定离开太阳系，前往宇宙深处探险。 这条短短的消息顿时引发了整个人类文明联合体的骚动，毕竟有关政府打压孙平和郭奕的消息就没有停止过，何况孙家和周家还掌握着最大的媒体渠道，因此这条消息立刻引发两个星球的动荡。不过这些事和孙平、郭奕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 飞船正飞向神秘未知的木星大气层，而木星的强大引力也让孙平登舰费了不少工夫。 第299章：せめて、人間らしく 木星是整个太阳系最大的行星，身为气态行星的她似乎每年都在挂着全球性的超级大风暴。但孙平和郭奕驾驶的穿梭机开始进入木星的大气层时，强大的引力和无休止的雷电让穿梭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好在孙平这次使用的穿梭机和货运飞船都是特别改造的，除了外表覆盖了相位装甲之外，还特意加装了能量护罩。整个船队在进入木星大气层之后，相位装甲和能量护罩都已经启动，否则孙平还真不放心自己的船队能经受如此大的雷暴袭击。 朱庇特舰队位于木星的“大红斑”内，大红斑是人类有史以来持续观察时间最长的天文现象，迄今已经近400年了。大红斑的成因无人知晓，只是有人猜测这是木星大气层里一个逆向气旋。而让人奇怪的是，大红斑的面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缩小，似乎那个逆向气旋的动力源在衰减。 可惜孙平没有时间去做考察，否则孙平还真的打算去解开这个小小的宇宙之谜。在木星大气层里穿梭了两个小时之后，孙平和郭奕终于看到了朱庇特舰队。 “宿主，本舰队共由母舰一艘、战略巡洋舰一艘、重型巡洋舰两艘、轻型巡洋舰四艘、驱逐舰六艘、护航舰两艘和护卫舰八艘组成。现在请宿主为你的舰队及诸舰命名。” 听到脑海里系统的提示，孙平想了想，给母舰命名为“进取号”，而给战略巡洋舰则命名为“泰坦号”。两艘重型巡洋舰选择了奥利匹亚诸神里的两位战神，雅典娜和阿瑞斯命名。而四艘轻型巡洋舰分别命名为北风神波瑞阿斯号；东风神齐菲尔号；南风神诺特斯号和西风神俄瑞斯号。驱逐舰六艘则分别用百臂巨人布里阿瑞俄斯、科托斯、古格斯和独眼巨人布隆特斯、史特洛佩斯和阿尔格斯来命名。护航舰则命名为托尔号和洛基号。护卫舰则以北欧神话的九大世界（除去人类世界）来命名：阿斯嘉特、华纳海姆、亚尔夫海姆、约顿海姆、尼徳威阿尔、赫尔海姆、尼福尔海姆和穆斯贝尔海姆。 完成了对舰队诸舰的命名之后，诸舰开始组成战备队列。而孙平的穿梭机则在母舰进取号的引导下成功驶入母舰内部，而母舰全部的驾驶员也到齐了。 进取号的舰长是一名女性，名为凯瑟琳？珍妮薇。她和孙平、郭奕握手之后，说道：“尊敬的队长阁下，下面由我来为您介绍进取号的主要船员。我是本船的舰长，凯瑟琳？珍妮薇上校；这位是我们的大副，查可泰中校；这是我们的二副兼科学官，威廉？瑞克少校；这是我们的轮机长，贝拉娜？朵瑞斯上尉……”珍妮薇介绍完船员之后，问道，“请问队长阁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目前我们已经设定好了目的地，随时可以出发。” “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们就出发吧。我们以曲速航行离开太阳系之后，进入普通的巡航速度。”孙平吩咐道，“这次探险任务并没有那么急切，我们不需要直接朝目的地而去。” “我明白了。”珍妮薇点点头，“那么就请队长和副队长阁下去休息室休息，我们现在去舰桥做出发前的最后准备。” 说完，珍妮薇带着船员们就离开了。而孙平和郭奕则在另外一个小助理的引导下来到了他俩的休息室。虽然进取号的体积是银河联邦大部分星舰的一倍以上，但是由于搭载的船员和物资不少，事实上休息室也是非常紧张的，但是孙平和郭奕的休息室却非常舒适。 复式楼的结构，二楼是卧室、起居室、书房、健身房和盥洗室；一楼则是娱乐室、餐厅、厨房、卫生间和客厅。而客厅则是通向两人的办公室和会议室，办公室外还有两人各自的秘书和助理，共计四人。孙平和郭奕的私人行李已经被送到了客厅，于是孙平和郭奕开始各自整理起来。 很快的，原本冷冰冰的休息室变得温馨起来。因为母舰的技术已经达到了七级文明，所以母舰里有所谓的农业舱，除了种植一些船员必备的蔬果粮食之外，还会种植一些花卉，提供给高级船员们，让他们有些愉悦的心情。而两人的休息室里也按两人的习惯放了牡丹和玫瑰。 就在两人心情颇为愉快地欣赏房间时，广播忽然响了起来，“全员进入黄色警备状态！全员进入黄色警备状态！舰队即将进入曲速飞行阶段，请全体船员到座位处固定自己的身体。” 孙平和郭奕发现客厅靠近餐厅的的地方有个特别的双人座，座位前面还有个适度倾斜的操作台。于是两人走了过去，坐到这个座位上。很快就在座位的提示下，找到了安全带将各自固定起来。 而与此同时，顺着孙平的手掌放到操作台上，整个操作台都被激活了。操作台可以看到舰桥乃至整个舰队的操作情况，对于孙平来说，可谓非常的方便。随着倒计时的结束，孙平和郭奕只感觉到一股推背力，然后飞船就进入到曲速航行阶段。 利用曲速离开太阳系不过是半小时的功夫，而舰队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银河联邦所在地。虽然孙平已经宣布辞去相关职务，但有些手续还是要来这里办的。何况孙平还组织了一支深空探险队，那么就更需要来银河联邦申请相关文件并领取相关法律文件。因为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孙平和郭奕在银河联邦总部所在地逗留了将近一个月。 在这个月的时间里，孙平从银河联邦的大图书馆里调阅了不少资料，同时也参加了几个讲座。作为一个在自然科学领域和人文社会领域都取得了极大成就的人，孙平在讲座里既表达他对未来科学技术的崇拜，也感叹了人文伦理在科学高度发展的社会里出现了倒退乃至沦丧的情况。 可惜孙平发现他的观点并不受欢迎，于是他就只微笑着参加几个就会，便带着自己的舰队再度出发了。 舰队已经在茫茫的宇宙中航行了数个月，期间当然也有停下来去一些有趣的星球发现一些有趣的植物和动物，同时也认识了一些有趣的文明。在银河联邦成立之前，银河系里各个高等文明都仿佛黑暗森林里的猎人和猎物。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因为一步走错可能就是整个文明的覆灭。但是当那几个最高等的文明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消灭对方，于是他们抱团在一起，在漆黑的森林里点燃了文明的火炬。因为有了带头大哥的威吓，于是小弟们都乖乖地遵守了规则。所以银河系的文明一般都不在掩藏自己，而是展现出各种多元化的趋势。 虽然这样的旅程非常有趣，但是郭奕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去什么地方？” 孙平笑着在操作台上展示了银河系第三旋臂的一个小星系，“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似曾相识？这简直就是另一个太阳系，而且那里有个行星和我们的水蓝星一样充满了生机。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去那里，那里已经有低等的文明存在了。我们会在她的卫星上建立一个观察站，同时再在她那里建立一个海洋文明，你觉得叫‘亚特兰蒂斯’如何？我会带领他们尽快地进入到文明社会，同时让他们不要被一些历史的错误给耽误了。” “但是你不怕银河联邦过来找你麻烦么？”郭奕有些担心地问道，“不是有大宪章约束？” “那也得银河联邦能发现我并有时间来管理我啊。”孙平笑着说，“第三旋臂属于银河系的第三象限，根据目前的探索程度来说，银河联邦的本部在第一象限，同时也对第二象限开发得差不多了，并且我们对第四象限的星域也有所了解。但是第三象限目前还属于银河联邦几乎没有探索的空白区。 首先他们要定位到我们就需要很长的时间，其次你觉得我会给他们机会来定位我们么？我在火星遗址文明那找到了一份关键文献，火星人其实早就发现了多维封锁技术。我们可以将一片星域用多维技术做折叠，这样这块星域和主星域就仿佛需要穿越异次元空间才能过来。 你也知道，没有专门的导航技术，异次元空间里那就和死亡之地差不多。等我们抵达新太阳系之后，我就会将多维封锁技术启动。然后我还会在新天王星和新土星这里设立两个防御基地，为可能的外星文明入侵做好准备。你觉得如何？” “既然你想做的话，那我就支持你。”郭奕说道，“我还在想你为什么要携带全套的基因研究室和胚胎工厂呢。你似乎是打算对这个星球的文明物种进行改造啊？这样好么？” “我不打算干预进化过程，只是稍微帮忙下而已。”孙平眨眨眼，“其实你没想过一个问题么？为什么水蓝星会有寒武纪物种大爆发？突然之间，那么多物种就出现在我们星球上，你觉得这背后是不是被的高等文明在搞鬼呢？还有我们人类的进化速度也太快了吧？为什么其他物种进化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成功，偏偏我们人类成功了？还有，我们缺失了不少人类进化的关键步骤，所以嘛……既然有人曾经帮助过我们，我们也可以帮助下其他星球嘛。” 朱庇特舰队进入到新太阳系的时候，孙平就启动了超维度封锁技术。现在除非是孙平特意透露新太阳系的坐标，否则就没有人能够进入这里。即便要进入，除了有坐标之外，还得有星际之门技术才可以。布置好新天王星和新图形防御基地之后，孙平将朱庇特舰队驶入到新木星的大气层里，然后在这里兴建了可供大量人居住的太空站。 同时，一个类似亚特兰蒂斯文明的环形基地在地星上建立了起来，而星际之门就被孙平安置在亚特兰蒂斯。一切准备好之后，孙平开始联系斯普林特，希望能让自己的父母过来度假。 第300章：まごころを、君に 这个被命名为地星的星球和水蓝星非常类似，但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地星的二氧化碳含量远远低于水蓝星的水平，所以地星的温度相较于水蓝星要低很多。尽管孙平没有太多地干预地星文明的发展，但是还是因为有了高等文明的帮忙作弊，所以地星的文明发展水平明显被加快了许多，几个主要的文明发祥地已经进入到奴隶制社会，正从青铜文明向铁器文明的变化中。 而对于这些文明发祥地的人类来说，他们祖祖辈辈都在流传一个传说。顺着太阳落山的地方，沿着陆地往前走，直到你的面前出现一片浩渺大海。大海的最西段，天柱将大海封锁。但是有个高度发展的神级文明就在天柱的那边，为了打通这条水道，人类发挥了他们最大的能力。在水道打通之后，人类被神人所接待并从他们那学习了更多的文化和知识。 在每个部落最古老的巫师嘴里，神人无所不知，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未来的，神人都知道。神人所居住的地方没有饥馑只有幸福，神人都穿着最昂贵的丝绸，那丝绸上的花纹是人类从没见过的；神人的头上都缀着宝石和鲜花，喝着玉露琼浆即可填饱肚子。神人们不仅可以快速地在陆地上行走，也能自由地飞行天空或遨游海洋……总之这个被称为亚特兰蒂斯的地方是一个天堂一般的存在。 当然，所谓的亚特兰蒂斯肯定不是那个原版的亚特兰蒂斯，而是孙平和郭奕依据史料和传说而重新搭建的。只不过这个亚特兰蒂斯的科技含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原版的亚特兰蒂斯，而孙平也非常恶趣味地让全体生化人都换上了古希腊式丝绸袍子，而且还点缀着鲜花和宝石。对于孙平如此诡异的时尚品味，郭奕只能当做一场华丽的COSPLAY表演算了。 当然，孙爸爸和郭阿姨也会时不时地过来。除了来感受下外星球的风貌之外，更重要的是孙平和郭奕终于通过胚胎工厂养育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孙平当然没有奔着足球队而去，而是选择了三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男孩，然后男孩三岁之后又选择了一对龙凤胎。小孩的教育当然不是问题，且不说孙平和郭奕本身就是教师，何况基地里还有那么多擅长教学和研究的生化人。 因为有了这三个小孩，孙爸爸和郭阿姨来的次数就非常频繁了。不过基地的医疗生化人也在提醒孙平和郭奕，两位老人家的寿命已经不长了。终于在某次家庭聚会之后，孙爸爸和郭阿姨在睡梦之中携手离开了人世。125岁的生命虽然没有达到人类寿命的极限，但是也已经是人瑞一般的岁数。 孙平制作了两副特殊材质的棺材，将两位老人家放进去之后安葬在了北冰洋的深海冰层里。如果地星没有遭遇到重大变故的话，他们将永远在这里，而孙平和郭奕全家也能每年搭乘潜水艇过来纪念两位老人家。 随着地星文明从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变成了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少年，孙平和郭奕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他们给几个重要的文明留下了一份传承之后，就将亚特兰蒂斯彻底沉入了大海。而他们则离开了地球，前往位于木星大气层的木星基地。经过大家的改造，这里的基地其实已经很美丽了。虽然大家不能离开保护罩，但是保护罩里的世界已经仿若天堂。 早在十年前，孙平就取消了生化人繁衍后代的限制，因此基地已经有了不少生化人后代的存在。孙平选择将这个社会的管理权交给了生化人，而他和郭奕及他们的孩子则隐居在这个基地里。彻底空闲下来的孙平倒是有了很多时间去写作，他将那些不属于这个位面的文学作品统统都整理了出来。 而爆发出强烈创作热情的孙平也让郭奕大吃已经，“你还真的是语文老师啊！” 三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兴趣，老大热爱钢琴，老二热爱围棋，而老三则喜欢网球。尽管老三是个女孩，但是孙平发现她的发球力量和速度丝毫不逊男生。不过孙平并不打算揠苗助长，毕竟女孩子在体育方面还是有先天弱势的。 女孩子打网球能坚持到25岁已经属于常青树级别了，但是35岁到40岁的男子网球老将却是一抓一大把。尤其黄种女孩和白种女孩在体力方面更是不及黑人女孩，当年辛吉斯、库尔尼科娃和威廉姆斯姐妹可是同时期选手，结果当威廉姆斯姐妹还在网坛上称王称霸的时候，辛吉斯和库尔尼科娃却已经告别网坛了。 所以孙平发现自己的女儿对网球有兴趣之后，就特意用基因检查设备对女儿做了个检查。在检查的时候，孙平还通过基因技术加强了自己女儿在力量、敏捷和技巧方面的能力，想来自己的女儿也能如同越前龙马那样打出“杀人网球”了吧？ 随着孙平和郭奕远离了水蓝星和火星人类文明联合体，政府也不再干预和抹黑孙平和郭奕的事迹，因而一些以前被压制得太厉害的同情孙平和郭奕的出版社开始纷纷推出有关孙平或郭奕的传记体书籍。郭奕的事迹主要是在火星联合政府早期的开发和治理，因此有关郭奕的传记只是在火星地区售卖得比较好。而且阅读的人大多是中老年读者，他们都是通过阅读郭奕的传记在缅怀曾经激情燃烧的岁月。 而孙平的经历实在是太传奇了，国民作家、杰出的金牌运动员，再到后来无所不能的超级科学家。无论是高达还是太空战机、宇宙战舰，其设计理念都是出自孙平，而后来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和生化人的原理和相关规则更是孙平一手制定的。 尤其是火星基地，那更是孙平发掘并维护出来的。现在火星上已经有大约15亿人类在居住，如果再算上在火星表面和月球表面定居的近1亿人口，那孙平造福的人类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孙平和郭奕不能光明正大地返回人类文明世界，但还是有很多方法可以秘密在火星或水蓝星上旅游。对于这些或吹捧或批判自己的书，孙平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其实我觉得这些关于我的传记里，只有Aaron写的这本《我真的是语文老师》是深得我心。”孙平拿着一本晋江出版社出版的书递给了郭奕，“这个Aaron可是晋江很有名的作者，轻易不给别人写传记的。你看他的宏大布局和细腻文笔，将我的光辉形象是勾勒得真实又崇高。” 郭奕接过孙平的书，翻了几页，笑着说：“你可不是他写的第一个人物呢，你看这后面的列表。人家还写过杰德谢尔曼（《好莱坞大亨》）、顾辰（《大明星》）等人物呢。所以，你还是不要自我吹嘘了。” 讥讽了孙平几句之后，郭奕将书还给了孙平。“你做好准备了没有？” “做好了。”孙平抓住郭奕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不仅要一起慢慢地变老，还要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利用基因技术等生物技术，孙平让自己和郭奕两个人的寿命不仅突破了150年的人类极限，更是朝着500年的寿命而进化。理论上，孙平可以让自己和郭奕寿与天齐，但是他俩发现整个世界只有两个人太寂寞。而且虽然生物技术可以弥补身体上的遗憾，但是两人还是察觉精神上和心理上有太过重大的缺失。所以郭奕一直建议孙平，两个人应该找个合适的时间，永久的长眠下去。 而孙平也在这段时间里，开始处理一些后事。火星这边其实只有周浩鑫和孙涛的后代，对于他们来说，孙平已经是个只存在于历史书的名字。而孙平也让使徒文明不用再庇护他们了，因为孙平觉得已经足够了。虽然使徒人的寿命比人类长许多，但是斯普林特还是在百余年前去世了。久未露面的孙平因为斯普林特的葬礼而出现，倒是震惊了不少人。 至于自己留在地星和木星上的后裔，他们也过得很好，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孙平带着郭奕在火星和水蓝星旅行完之后，利用星际之门最后一次穿越回新太阳系。返回到新太阳系之后，孙平就将星际之门摧毁了。 “博士，你确定好要这么做了么？其实你可以将你的思维转换成数字生命的。”小红最后一次向孙平确认道，孙平却摇摇头。 “我明白了。虽然我不理解你们人类，但是我尊重您。 按照您的计划，地星和月球的基地将在您离世后十年内全部撤离；超维度封闭技术也将在百年内解除；随后我们将撤除新天王星和新土星防御基地；最后，我们数字生命将和生化人从木星基地出发，前往其他星系。 您知道，我们的生命远远长于你们人类，而在我们的未来，银河系将和室女座大星系碰撞，届时太阳系将不复存在。所以我们将前往牧夫座空洞寻找合适的星球居住。感谢您将超维度封闭技术和星际之门技术留给了我们，这对我们很重要。” 在小红的絮絮叨叨中，系统开始给孙平和郭奕注射深度昏迷药剂。通过脑电波的检测，小红已经确认孙平和郭奕陷入到绝对平和的深度睡眠当中。然后小红开始将一种呼吸中枢麻醉剂，以及心脏痉挛药物注射了进去。在平和的睡眠中，孙平和郭奕终于选择了长眠。 “再见了，父亲！” 尽管身为数字生命的小红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波动。 遵照孙平生前留下的遗嘱，小红将孙平和郭奕的棺材搭载到一艘超级飞船上。这艘超级飞船将飞向太阳表面，最后在接近太阳核心的位置彻底销毁。 “我好像登陆到太阳上去呢！”小小的孙平对着小小的郭奕说。 “但是太阳好热的。”小小的郭奕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我们晚上去就好了。”小小的孙平豪气万丈地回答道。 全剧终 书香门第【宇宙无敌帅气凉。】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