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书香门第整理 久久小说下载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冷宫皇夫 作者:紫色荆棘 文案: 木远一睡一醒之间发现自己换了个世界,换了个身体,而这个身体还是被打入冷宫的男妃。 木远看着荒芜的冷宫觉得其实这里还是挺不错的,有吃有住,没有工作压力,然后他坦然接受了。老天顺便还很好心的赏了他一个随身空间,这样他的小日子过得就更加悠然了。 本来觉得自己可以很安全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的他悲催的发现还是被人盯上了! 木远:喂,喂!你不是不喜男色吗?靠那么近干嘛! 某人邪魅一笑:孤不喜男色,只喜你,不用太激动。 ☆、重生   第一章重生   木远揉着一阵阵发疼的脑袋,迷茫的看着眼前映入眼帘古色古香的房间。像是自己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种木门,现在被紧紧地关着,或许因为窗户也关着的缘故,阳光无法充分的照进房间里来,使的房间里有些昏暗,看不出此时是什么时间了。   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房间里的布置极为简单,一张原木桌子,三个坐面圆形的凳子,而桌子上放了一个陶瓷茶壶,四个个茶杯。接着便是自己身下的这种古式木床了,紫色的窗幔被床两边的钩子勾着,而床边则放着一张方形的小桌子,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床是靠着左面的墙摆放的,并没有接着正面墙,而那之间留出的位置则放着三个大木箱。至于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并不是现在头痛欲裂的木远愿意关心的。   木远发现自己头痛的方式变了,之前是一阵阵的抽疼,而现在则似乎跟一个人正拿着一根针在胡乱的戳自己的脑子似的,这让木远都没有心思去思考自己怎么会突然从自己熟悉无比的公寓出现在这个奇怪而陌生的地方。   木远觉得有好多陌生的画面冲击着自己的大脑,他痛得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头。   感觉房门被打推开了,房间亮了许多,木远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下进来的人,逆光下他没看清楚。   来人看到木远躺在床上抱着头,身体蜷缩着痛苦的呻|吟,连忙慌张的把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跑到床边,扶住木远,焦急的喊着:“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木远感觉疼痛缓解了一些,逆着光看向来人,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发带简单的束着,白嫩的小脸上有些婴儿肥表明来人年纪不大,看着像是才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圆圆的可爱眼睛因为着急眼眶都红了,被泪水湿润着。身高一米六几的个头,穿着蓝灰色的古代仆人衣服,是个看着挺可爱的孩子。   木远自然是不认识这孩子的,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叫自己主子,脑子里冲击着的那些画面他想应该是记忆吧,他现在还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看到这孩子为自己着急的都快哭了,也不忍心,便出声安慰说:“你别急,我没事。”出口的声音很是暗哑。他才觉得自己的喉咙真的很干涩。   那孩子立刻到桌子那倒了杯水扶着他喝下。   温热的水滑过喉咙,木远觉得自己感觉好了许多。他也注意到了自己异常长的头发,心里有个想法,不过还是要花时间来梳理一下自己脑中突然多出的记忆。   “主子,你好些吗?”那孩子担忧的问着。   木远躺在床上,那孩子帮着他把被子盖好,他对他微笑了一下,“我好多了,不过有些累还想再睡一会儿。”   “那主子休息吧,我去给您准备晚饭。”因为木远的笑容孩子显得很高兴,说完便静静地出去了,还小心的把门带上。   木远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当那孩子再次进来的时候木远已经能够确定自己现在的情况了——穿越。   穿越这个词,在各种穿越类电视剧大行其道的时候,他想没几个人是不知道的,木远自然也是清楚的,虽然他并不怎么看电视剧。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就碰到了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想想这应该比中彩票的机会低的太多了,而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中过一次奖的人却碰到了这么小概率的事件。   木远想想,自己醒来之前的那晚,他是刚从HN老家回到SH。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使得自己很疲惫,简单的下了份面吃了便睡了,只是没有料到这一睡一醒之间却变成了两个世界。   这里应该便是小说中常讲的架空国度吧,因为他所在的这个称为‘翔云帝国’的国家是从未出现在世界历史之中的。   这个世界有三个比较大的国家,分别为翔云,踏隆,翼飞。其它零星的小国则分别依附于这三个国家,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而三国相比,国力最强的还是翔云帝国。   木远想着自己现在的状态算是借尸还魂吧,而被他借尸还魂的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叫做宇文清,而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则是皇宫里的冷宫。是的,这宇文清有一个让木远很难以接受的身份——一个类似于皇帝的女人这样的身份,当然宇文清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   翔云帝国皇室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后宫里不仅要有侍寝的女人,还要有侍寝的男人。这是一个传统,是开国帝君设立的规矩。不过翔云这一代的皇帝是个不喜男色的人,可想而知,宫里的这些男妃们日子是多么的难过。   宇文清本是一个偏远地方官的嫡次子,可惜性格软弱,不为他父亲所喜,母亲又早早去世,后母撺掇之下,便把他送进了宫。世人都知道这个皇帝不喜男色,进了宫的夜男人只能是个摆设,前途什么的更不用想了,日子能过的安稳都不错了。可想而知这宇文清的父亲对他是多么的不喜,没用的儿子送进宫起码还能得些赏赐,算是对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压榨了。   宇文清心里还是有一个挂念的人的,那就是他唯一的一母所生的亲哥哥——宇文明喻。宇文明喻跟宇文清关系算是挺好的,可惜,宇文明喻想救自己的弟弟却因为在家里没有实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亲弟弟被送进那如牢笼一般的皇宫内,心里只能暗恨,却也无能为力。   而宇文清因为性子软弱,不怎么和人交往,进宫后刚开始日子过得还算安顺,而此刻为什么会被打入了冷宫,则是因为,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唯一一次出门想看看花园里的花,却恰巧遇到皇帝所宠幸的两个妃子,梁妃跟雨妃正在争锋相对,夹枪带棒的说得正畅快,以宇文清的性子,为了不被殃及其中,立刻拉着自己的侍从小可躲了起来。   翔云帝国的皇帝司马南鸣至今还未立后,而据说最有机会登上后位的则是这两位圣劵恩宠的皇妃,自然,这两位立刻肯定是恨不得对方去死的。不过,相对于梁妃,雨妃的肚子却是比较争气的,提前怀上了龙种,自然更是意气风发,而梁妃则在听到雨妃怀孕的消息时恨得差点要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   这次两人再次交锋,雨妃一直在炫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梁妃正气着呢,正好看到宇文清畏畏缩缩的身影,心里随即便有了个毒计。   接下来梁妃自然是利用宇文清,让对方不小心推倒了雨妃,让对方失去了孩子。而可怜的宇文清则自然被当做替罪羊给打入了冷宫。   其实那身在高位的皇帝难道不知道雨妃的孩子是怎么失去的吗?人家当然知道,而依据不知名的原因,牺牲一个小小的侍者就能解决这件事,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呢。所以,宇文清也只是简单的被打入冷宫,并没有其他的惩罚。   不过遇到这种事,宇文清心里是非常害怕,他一边担心皇帝会突然对他作出更严重的惩罚,另一边则更为害怕雨妃的报复。雨妃有多在乎那个孩子不用想都知道,那可是她登上后位的砝码,却被自己给弄没了,虽然实际上自己也是无辜的,是梁妃陷害的,但雨妃却也肯定不会那么大度的放过自己。所以忧思过重,宇文清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更惨的却是病了却没有好的药用。   木远叹了口气想着,也许就是因为宇文清的重病才使得自己能够占用了对方的身体吧。   小可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他看到木远睁着眼睛,便高兴地说:“主子,您醒啦。饭也做好了,您是下床吃,还是在床上吃啊?”   木远觉得自己好多了,便说:“我下去吃吧。”   小可立刻走到床前去扶着木远,木远也就穿着里衣下床吃饭。   木远坐在桌前,看了下桌上的食物,米汤,水煮青菜。想想自己身在冷宫,自然没什么好条件,他也没在意。   宇文清吃着饭,虽然米汤煮过头了,水煮青菜有些咸,起码都是熟的,不过他也没有吃多少。看着站在一边脸红红的小可,“别在这守着了,你也去吃饭吧。”   小可眼睛立刻红了,声音也暗哑了好多,“主子,都是小可没用,连饭都做不好。”   木远对他笑笑,揉了揉他的脑袋,“饭做得挺好的。”   虽然知道是主子安慰自己,小可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看着对自己笑的主子,小可觉得自家的主子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小可说不清楚。   其实他家主子的相貌并不是很出色,尤其是跟别的那些男妃相比,自家主子只能算是清秀罢了,而且自家主子有些胆小软弱,没有突出的气质可言,不过小可觉得这样更好,毕竟帝君不喜男色,平凡些能过的更安稳些。不过,主子以往总是愁眉不展的。每天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仿佛周身都布着一层沉重而化不开的浓雾似的,小可还真没见过主子笑的这么温润的样子。   小可觉得可能他家主子突然想通了什么,现在心情好多了吧。他真心觉得现在的主子挺好的,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   小可笑着说:“主子,我等你吃完了再去吃。”   木远知道作为下人的规矩多,更何况还是在宫里,不过他们现在身在冷宫,没其他人,这些规矩自然能免则免,不过那要慢慢地改,也不急于一时。   木远吃了饭,被伺候着漱口,然后回到床上,因为大病了一场,身子还挺虚的。   木远看着小可收拾好东西端走了,便靠着床柱想事情。   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其实还算好的。起码是被打入了冷宫,远离了是非,除了要担心雨妃的报复,至于雨妃的报复,想来那梁妃拉了绝对的仇恨值,而且梁妃还是个战斗力彪悍的,希望雨妃忙着跟梁妃斗,顾不上他吧。其实想想自己还算挺自由的,不用担心被人指责没有规矩,要时刻小心做人,当然这自由也只是在皇宫的范围内。   木远现在还没有什么逃出皇宫的想法,毕竟这个世界他是陌生的,虽然有着宇文清的一些记忆,不过宇文清也是个宅的,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也只是了了而已。其实最主要的是木远喜欢安逸的环境,他是个很淡然的人,没有野心,没有斗志,只想平凡的过一辈子。所以,即使只是在冷宫这么小小的一个地方,只要他过的舒心了,他也是能安稳的待下去的。 ☆、环境   第二章环境   天渐渐黑了下来,小可点着了烛台上的蜡烛。不同于现代那光亮的电灯,蜡烛发出昏黄的光,却一样给人带来光明。   洗了脚,“小可,你早些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   小可端着水盆笑着说:“那好,有什么事主子一定要叫我啊。”小可的房间就在木远的旁边。   木远点头应了。   小可离开后,他看着烛火发呆。想着自己的前世。   木远是农村里的孩子,在农村,想要逃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只有读书。所以,木远学习一直都很刻苦,为了自己也为了父亲的希望。   他的父亲最大的理想就是让自己的三个孩子都有出息,所以,即使是非常辛苦,他都不让自己的孩子辍学。而木远也不负所望的考上了不错的大学,并且毕业顺利地找了个不错的工作。   想到自己最后跟父母离别的场面,木远心酸不已。他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父母了。不知道得知自己死去的消息,父亲会不会受不了。他现在最期望的就是,也有个人去占用他的身体,即使并不能对自己父母很好,起码不让他们遭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也希望弟弟妹妹们能够替自己好好孝顺他们老两口。   看着摇曳的烛火,木远心里想着:“自己再也不是木远了,自己以后是宇文清。”即使这些并不是他愿意的,他也无力改变。他不知道自己被设定了什么样的命运轨迹,他只能遵从的走下去。(后面木远统一都是宇文清了。)   宇文清早晨醒来时眼睛发疼,昨晚他睡的很不好,睡睡醒醒反反复复,他每次醒来都希望自己还是呆在公寓的床上,可惜手上不同于自己棉被的柔滑触感让他每一次都很失望。   “主子醒了吗?”   小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宇文清应了一声,便听到开门的声音。   小可把脸盆放在洗脸架子上,便来帮着宇文清穿衣。   对于古装,宇文清虽然有记忆,但手上是不熟练的,所以还是让小可帮一下,自己好记牢了,以后能自己穿衣服。   衣服不是很繁琐,暗青色的外衣没有没有丝毫奢华的感觉,只是简单的点缀一些刺绣,简洁的风格很合宇文清的心意。   穿好衣服,宇文清便去洗脸,看着水中完全陌生的脸庞他愣了一下。宇文清是个长相很清秀俊雅的人,修长的身体,清俊的面庞,自己以前的那张大众脸是没办法比的。此刻,他是这样直接的清楚了自己换了个外壳的事实。   这里没有牙刷牙膏,木远只能用淡盐水漱了下口。   早饭依然是煮过头的米汤,水煮青菜,只是今天的青菜换了一种罢了。宇文清在吃的时候还想着昨天吃的青菜口感像菠菜,今天吃的倒是挺像上海青的感觉,不过菜的形状却是不像的。   吃完饭,让小可去收拾,宇文清感觉自己身体好多了,便打算好好看看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   一圈下来,宇文清不得不感叹,这冷宫真的好荒凉。   现在正是夏末秋初的季节,所以冷宫里真的长了好多的杂草。   或许因为这真不是个好地方的缘故,当时建造的时候都很随意,跟记忆里其他宫殿的精致跟布局根本没法比。   冷宫格局很简单,前方是个很大的场地,算是个前院,从冷宫大门处修了一条两米宽的青石路,一直到大堂。路旁边的自然是泥路,现在便是芳草萋萋草木深的情况。   冷宫住宅区则为两层,下层,宫殿四周都有回廊,可通往后院。而上层中间位置,面向后院的地方有个露台,可供聚会之类的,冷宫的房间很多,而且每个都不小,大概有百来平米的样子,他一个个的数过来,共有十八个房间。房间里的布置都差不多一样,而且积尘很厚。   后院也非常的大,左右两边都有一个走廊,左边走廊尽头对面的空地那里有一口石井,而走廊左侧有个池塘,里面种了些荷花,荷花零星的开着,有些枯萎死去的枝叶,不知道池塘里有没有鱼;右边走廊尽头对面则是厨房的位置,而走廊右侧那里还有一个小花园,当然那里是没有花草的,唯一的植物也只是些不知名的野草罢了。花园旁边还有个小亭子,亭子里有石桌石凳,倒是离厨房还算近。至于两个走廊之间那片空旷的地上则杂草满布,宇文清想,这里肯定是被偷工减料的,这样的后院自然是应该都铺上青石板的。   宇文清看着这么大的场地,乐观的想,这么大的房子就只有自己住,其实待遇还是挺不错的,起码没有房贷压力。所以,想着这里以后是自己生活的地方,他自然是要在心里好好的规划一下的。   宇文清也出了冷宫的大门看了下,红墙红瓦,气势恢宏。宇文清抬头看了下那高高的大门,和那高的过分的围墙,宇文清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真是个巨大的鸟笼啊,来了这里算是真的失去了自由了,不过还好自己是个豁达的懒人。   小可告诉宇文清,这个冷宫是专属于宠君的,它处于整个皇宫的西北角,是皇宫里最偏僻的地方。而冷宫大门朝南,对面五十多米的地方便是一堵墙,而东面则又是一个大门,小可说那里有士兵把守,他们不许进入冷宫范围,而宇文清他们想出冷宫也是甭想的。   宇文清算是明白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冷宫里呆着吧,反正有吃有住,还不用工作,其实也没有很差。   宇文清逛了好大圈,有些疲惫,便回了房,他的房间算是很大的,在一楼,出了房门便进了外间,外间则通往大厅。   宇文清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了,房间很空,没什么可看的。如果有工具的话他都想出去除草了。   小可忙完,看宇文清在床上发呆,便问:“主子是不是觉得无聊啊,要不要小可去给您拿本书看?”   宇文清想闲着也是闲着,看书打发下时间也好。   小可给宇文清拿的是本野史之类的书,这个世界的文字跟他原来的世界不同,不过还好有着原主的记忆让他不至于成为文盲。   宇文清看着觉得有趣,慢慢地便沉浸在一个个故事里了,直到小可喊他吃饭他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书。   看了下小可做的饭,宇文清觉得自己真的一下子都不饿了,不过见小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宇文清也不好意思打击人家孩子。不过,心里倒是想着吃完饭好好地去参观一下这里的厨房。   宇文清吃完饭又看了会儿书,便去睡午觉了,毕竟身体还没有好全,还是比较容易累。   宇文清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小可,看天色,大概相当于下午三点多的时间。   他穿好衣服便慢悠悠的逛到了后院。   厨房是连着建的三间房子中的一间,最左边的是厨房,中间的是柴房,而最右边的则是储藏室。每间房子都有六、七十平方的样子。   进了厨房,厨房里有些乱,倒挺干净,这自然是小可的功劳。   进门便看到一个大灶台,两大两小,四张铁锅,看着那熟悉的地锅,想着每次回家父亲都会下厨用地锅给自己炖鸡贴饼子,还不停的跟自己唠叨着地锅做饭好吃,地锅炖出来的鸡更有味道。自己也是真的很爱地锅做的饭。   宇文清想着眼睛涨涨的想哭。   平复下心情,他仔细的看了下厨房。放菜的桌子上凌乱的放着一些青菜,宇文清认真看了下,都是叶子很大的青菜,那种整棵叶子四面散开像一朵花一样的菜应该是味道像上海青的那种,而另外一种,所有叶子紧紧包裹在一起呈长棒型的,应该就是菠菜味的,还有两种自己没吃到,一种长得好像包菜,也是绿色的,另一种是像是竹子那样一节一节的,呈青绿色,量很少,只有十几个。   一边走一边看,宇文清感觉脚底下踩了东西。一大块的样子,紫色,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想到出现在厨房里,应该没什么毒。   他拿刀切开,一股熟悉的气味传来。   “紫色的姜啊。”宇文清疑惑小可怎么随便仍在了地上。   宇文清看了下这种姜量不多,只有五六块,不过由于每块都过了自己手掌的大小,他觉得还行。   宇文清把姜都捡起来在桌子上放好。   一番看下来,宇文清觉得这厨房里的东西还真少,当然,指的是食材。肉没看到踪影,调味品,除了盐便是自己刚才看到的姜。大米跟面粉都有,不过量不多,每样都是小半袋子,当然是小布袋。大概也只有二、三十斤的样子。   宇文清见厨房杂乱,便卷起了袖子进行打扫。   把所有东西都规整好,该刷的刷,该洗的洗。看到厨房里的柴火不多,宇文清便去旁边柴房看了看,柴火还有不少。又去储藏室看了看,杂乱地放了一些东西,不知道是些什么,他打算有空的时间再仔细看看。   整理好一切,又洗了手,宇文清便出去了。   刚来到大厅便听到小可发脾气的声音,小可似乎很生气,而另外一个人则低声安抚着。 ☆、做饭   第三章做饭   宇文清看到小可站在冷宫门前,正在对着一堆东西发火,而另外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身形高大的人则是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来平息小可的怒火。看着那么高壮的一个人在小可身边尽力缩着身形的样子,觉得好笑。心里疑惑他们怎么了。便施施然走了过去。   宇文清越走近听得越是清楚。   “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怎么能给我们家主子吃这些东西,你看看这肉,全部都是白肉,比之前的还要差,简直欺人太甚!还有这辣辣菜,哪里会有人喜欢吃这种菜,还占了很大的部分。李总管真是太过分了!”   “小可,你别气啊,你也知道这宫中惯常地扒高踩低的,你家主子得罪了雨妃被送到了这里,他们肯定是可劲的欺负的,虽然进不来这里,克扣你们的东西这是难免的。你也宽宽心,毕竟这是我们这种人干预不了的事不是?”那人长的一副憨厚样,但对于宫中的事情他心里还是明白的,他们怎么说都是下人,无权无人,只能小心的做人。   小可还是心里觉得憋屈,“我家主子明明是无辜的,却被罚到了这里还这样被亏待,真是太不公平了。”   “小可。。。。。。”那人正要继续安慰,看到宇文清走了过来,便低头施礼,“见过宇文侍者。”   皇室的男妃有三个等级,一是侍者,侍者上面是宠妃;最上的则是皇夫,那是相当于皇后的封号。   宇文清微微点头,“嗯。”   那人便收了礼仪。   宇文清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小可,这是怎么了,看你气的小脸都红了?”   小可见自家主子来了,立刻诉苦道:“主子,他们给我们的食物越来越差了。”   宇文清没怎么在乎,“是吗?”然后低头看了下地上的东西。   地上有两口袋的米面,其余的主要是些蔬菜,而肉,则是一大块肥肉,二十多斤的样子。   这个世界的动物杀伤力都特别的大,能够捕捉到猎物那是力量的象征,所以,吃肉便成了尊贵的象征。贵族跟有钱人都以肉类作为主食,如果吃素的话便很让人觉得鄙夷,虽然觉得很是无语,但在以力量为尊的世界里,也没什么好奇怪了。   也难怪小可会生气,他以前身为侍者,虽然地位不高,但怎么说身份都是尊贵的,他以前自然也是主要吃肉的,而如今进了冷宫,却只给自己吃平民的东西,或者现在连平民都不吃青菜呢,所以这样做那是太过于明显的侮辱了。而那仅仅一些的肉,还是所有人都不喜欢的肥肉,好像施舍一般。   说到这个世界的饮食,是让宇文清叹气的落后,烹饪食物的方法只有烤跟煮,有了米面却做不出相应的食物。当然这些也是跟国家的发展有关系的,因为之前的世界一直都处在战乱之中,战争让百姓苦不堪言,能吃饱都不错了,哪里还有人有心思去想着怎么做饭。只有近十几年才有和平的生活环境。本来人们能吃的食物只有肉类跟果子的,直到有一年食物太过短缺,人们饿的什么都开始尝试着去吃以后,才发现了好多能吃的‘草’。当然水稻跟小麦的发现是一大创举,可惜产量太低,平民主要吃的一种作为主食的食物,是一种被称作蓬蓬果的果子,那种果子只要放进水里一煮就会膨胀变得好多,甜甜的也易饱腹,产量也高,一年两收。所以人们对米面也没怎么强求。   宇文清在蔬菜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蹲下|身,拿了起来,这身形真的很像辣椒,虽然只有一指长。红色,很正常的辣椒色。   他掰开来闻了一下,小可见他这种举动想阻止却没来得及。   “真刺鼻!”宇文清忍不住感叹了一下。   小可立刻跟着说道:“是吧是吧,这么难吃的东西竟然也拿给我们,他们真是太欺负人了。”   宇文清心里却很高兴,他可是非常喜欢吃辣的。   看着小可嘟着嘴不高兴,他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别气了,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说着转头看站在一边的高大男人,“你是?”   刘毅微微低头道:“小的是上膳房的帮厨。”   宇文清小声的问:“叫什么?”   小可在一边笑着插嘴,“他叫刘毅,是我的好朋友。”   宇文清看小可在一边笑嘻嘻的可爱模样,再看看同样看着小可傻笑的刘毅,那眼里太过于明显的宠溺神色。   这个世界,伴侣是无所谓男女的,因为开国帝君喜欢的是一个男人,并且痴情到后宫别无他人,为了繁衍子嗣,御医研制出了诞子丹,从此之后,男人也是可以生子的。想到这一点宇文清心里就无限庆幸,还好自己重生的时候已经身在冷宫了,虽说传闻皇帝不好男色,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好,不然。。。想到生孩子,身子忍不住一抖,太恐怖了。   稳了下心神,“你能进冷宫来?”   刘毅,“我是负责给你们送东西的,每十天来一次,只是待一会儿就得走,外面还有人等着。”   宇文清心里点头,只是有点头痛这对鸳鸳了,这一个不能出,一个无法留,哎。不过,现在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顺其自然了,或许哪天好运了,小可能出去呢。   见时间差不多了,刘毅跟小可不舍的说:“小可我得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小可笑的没心没肺的回道:“好,那你下次来给我带些好吃的,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   “嗯。”刘毅笑着点头,然后对宇文清说,“宇文侍者小的告退了。”   宇文清微微点头道:“好。”   刘毅转身出去,并把冷宫大门关好。   “主子,你先去休息吧,我把这些东西都放到厨房去。”   宇文清看着地上的一堆,“我也来帮忙吧,那么多东西,你自己拿着也累。”小可毕竟是个孩子,让他伺候自己都于心不忍了,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自己一个人受累呢。   小可一听宇文清这么说,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十分严肃的小模样,“这样不好,您可是主子,怎么能做这些事呢?”   宇文清认真的道:“小可,以后就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哪里还有什么主子仆人这一说,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你进冷宫的。”   “主子。。。”小可想反驳,宇文清把地上的面袋子报了起来,“别说那么多了,搬东西吧,我们还得费一趟才能搬完。”   小可见他家主子这样坚持,便抱起另一袋大米,嘴里咕哝着:“这是不合规矩的,怎么能这样啊?”   宇文清也不理他,他现在在心里感叹着自己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差,才抱着二、三十斤的东西没走多久就觉得累了,看来真得好好锻炼一下了。   来到厨房,看到整齐干净的厨房,小可又是一惊一乍的,“啊,主子,这是您收拾的吧,您怎么能做这些事呢!”   宇文清见他这么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就不能做呢,我晚上还打算做饭呢。”   “什么!绝对不行!主子,那是小可的工作!”小可据理力争,怎么能让主子做饭呢,虽然担心主子不会做一回事,但小可最主要还是觉得,他是一个好仆人,好仆人是不应该让主子做那种下人做的事的。   宇文清不跟小可争论,转身继续去搬东西,小可则是在他耳边不停的阐述着,作为主子是不能做下人活的,那样不好。   小可说了一个来回,等宇文清把东西放好后,看着还在说服他打消下厨打算的小可,笑着问:“你渴吗?”   小可停下来感觉了一下,认真的感觉了一下,说道:“是有点渴。”   宇文清紧接着说:“那你去喝水吧。”   小可下意识里说了句,“好。”说着便出去了。   简单的把小可打发了出去,宇文清看着食材,心里有了打算。   把那二十多斤的肥肉放在陶盆里洗干净,顺便又洗了两个大口的陶罐。小可回来后刚好看到宇文清正在把陶罐倒立着放着,这样方便把水控干,等一会儿后,用抹布擦干就能用了。   “主子,您还要做饭啊。”然后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那眼里满含着‘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说服你的’指责。   宇文清差点被他逗笑了,郑重的点了点头,戏谑道:“小可,其实我不想说的,可是没办法了,你做的饭太难吃了,所以我才忍不住下厨的,真的!”   小可的脸瞬间红了,然后很愧疚的说:“主子,对不起,我会继续努力的。”   宇文清故作认真的点头,“我就知道小可是好孩子,所以这一次的努力就交给我吧。下次你再继续再接再厉。”   “那好吧。”小可锤头丧气的说。   宇文清觉得自己欺负小孩子有些小内疚,正要安慰小可,便见对方像打了鸡血似的,瞬间原地复活,斗志昂扬地握着小拳头很认真的跟宇文清保证:“主子,您放心,明天开始我就认真的锻炼厨艺,我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大厨的。”   宇文清拍拍对方的肩膀以资鼓励,“我相信你。小可,帮我烧火吧。”   “好的。”小可听到有活干,立刻恢复到正常状态。   小可去抱柴火,宇文清快速的把肥肉切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那么有膘。   宇文清让小可把一大一小的锅都烧上,他准备在大锅里蒸米饭,小锅用来炼油炒菜。   把米淘好,在锅中加入适量的水,把米倒入锅中,接着就专心做其它的去了。   小锅很快的热了起来,宇文清把部分肥肉倒进锅中,只听刺啦一声。因为饮食的问题,锅铲没有出现,只有大铁勺。   小可很奇怪为什么没加水,但没一会儿就闻到浓厚的香味:“好香啊。主子好厉害!”看着宇文清,星星眼那个闪啊。   宇文清笑而不语,把出的油盛进陶罐,油渣放进大碗里,放肥肉继续炼油。空闲之间,宇文清弄了些姜汁,并趁着油炸还热,加了盐跟姜汁调拌了一下便赏给辛苦烧锅的小可了。   “好吃,太好吃了!脆脆的,好香!”小可满足的不得了。   宇文清见他吃的高兴,自己看着也开心。接下来整整炼了两陶罐的油,油渣自然没有都给小可吃掉,他还有别的用处。   做好这些,大锅里便传出了米香。让小可闻着很陶醉。差不多了的时候,宇文清便让小可停了火,闷一会儿。   宇文清简单地炒了两个小菜,一个是那种一节节的菜,另外一个则是加了一点油渣炒的上海青味道的青菜,都只加了一点点辣椒,怕小可受不住。炒菜的时候小可还在一边不停地疑问,“为什么不加水,为什么那么香,为什么那么好吃!”   看着大碗里盛着的菜,“主子,您好厉害!”小可兴奋地脸颊红红,一副非常崇拜的样子。   宇文清轻笑,“别搞怪了,去把亭子整理一下,待会儿我们在那里吃。”   “好。”飞快的跑了出去,然后又跑回来,“嘿嘿,忘记带布了。”   宇文清笑着摇头,把米饭盛到了陶锅里,盖上盖子用着正好。   小可很快地整理好了,然后回来端菜,端饭。而宇文清则趁机清洗了一下。   宇文清坐下,拿起碗,正要吃,他听了下来,转头看了下站在一边自以为隐蔽的流口水的小可,“坐下吃啊。”   小可犹豫,“这个不好。”   宇文清放下筷子,“小可,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没必要那么多的规矩,快坐下来吃,吃完了你还要刷碗呢。”宇文清觉得这样小可会好受些。   小可犹豫了一下,抵不住饭菜的诱惑,最后坐了下来,“谢谢主子。”   宇文清给小可夹了些菜,然后便自己吃了。小可的规矩只能给他慢慢的改,他不着急。   小可看着碗里的菜,心里觉得暖暖的,他今天突然觉得其实待在冷宫里挺好的,起码自己现在坐下了,没人会来指责自己,没人会来惩罚自己。作为下人他没什么好抱怨的,但主子对自己好,他却是很感恩。   宇文清觉得两个炒菜都挺不错,最主要的是菜新鲜可口,更让他意外的是,那一节节像竹子似的菜吃着真像土豆。   两个人吃的很愉快,小可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而宇文清觉得自己终于吃到了正常的饭菜了。   小可哎呦哎呦地揉着自己的肚子,“撑死了,撑死了。”   宇文清看他那一副痛苦又满足的样子笑的无奈,“你吃太多了。”   “太好吃了嘛。”小可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如果不是我的肚子太小装不下的话,真想把剩下的米饭都吃掉,放着太浪费了。”   “明天还可以吃的,你可惜什么。记着待会儿好些后就多走动一下消消食,积食就不好了。”   “嗯,知道了。”小可,“对了,主子,您是怎么想到这么做吃的的?我从来没见过像您这种方法做菜的,还有这个米,没想到把水煮没了,味道会这么好。”   宇文清愣了一下,然后淡笑着说:“我以前在家自己无聊时候研究的,并没有告诉过别人。”   “主子真聪明!” ☆、杂事   第四章杂事   小可觉得今天的晚饭是自己这么些年以来吃的最满足的,睡觉前他忍不住咂咂嘴,“没想到主子那么厉害,他这一手如果早一些在帝君面前展示的话肯定会非常受宠的。不过。。。那样也不好,在宫里越出风头越容易倒霉,主子又不像梁妃,雨妃那样有背景,还是低调的好。嗯,现在最好了,没人会无聊的惦记冷宫里的人的,主子就安全了。呵呵,主子安全,我就能跟着吃好吃的,真是太幸福了!”毫不意外,小可今晚做了个美梦。   宇文清晚上看了会儿书也睡了,心里已经接受了回不去了的事实,今夜他也很快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宇文清觉得自己睡的很好,看到旁边小可的房门还关着想来还没起床,他便去了后院打水洗漱。   他刚洗好脸便见到小可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很愧疚的道歉保证:“主子,对不起,小可起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宇文清摆摆手,“没关系,小可,你看我不是自己也能洗漱吗?好了,你也赶快洗漱吧,我们还要做早饭呢。”   “我这就去,主子等我。”   宇文清看小可活力四射的样子也觉得开心,他来到厨房,看到昨晚剩下的一碗多米饭,他可不打算再吃了。   两个人的早饭很简单,米粥,一个小菜。   吃完饭后,看着剩下的米饭,宇文清加了些面粉拌在一起,擀制成米片,用刀切成小片,做了炒锅巴给小可当零食吃,让小可高兴的一蹦一跳的。   坐在大厅里,拿着一本书,旁边放着小可准备的水壶,听着小可咔嚓咔嚓地吃锅巴,宇文清觉得这种日子很清静舒心,只是在不经意间看到那些茂盛的野草时,宇文清表示真的好碍眼啊。   放下书,看着入目的那些生长杂乱的野草,想到夜晚睡觉时嗡嗡的蚊虫叫声,宇文清觉得这些杂草更碍眼了。   看向正在一个个数着吃锅巴的小可,“咱们有除草的工具吗?”   本来专心致志的盘算着自己还能吃几片,打算留多少等晚上再吃,小可心里正纠结着呢,他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虽然这在宇文清心里真不算什么,但对于食物烹饪方式贫乏的时代,锅巴是多么美妙的东西)所以小可觉得自己根本停不下来,但一次吃完的话又太可惜了,虽然主子会做,还能再做给自己吃,但他不好意思麻烦主子不是吗?可是真的很好吃,吃不到很伤心,所以小可的思维转向了到底要不要主子再做给自己吃。而他正纠结着呢,突然听到宇文清的声音,所以抬头愣愣地看向对方。   宇文清见对方一副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便又问了一遍:“我们有可以除草的工具吗?这里杂草太多,容易生蚊虫。”   “啊?奥!”小可反应过来了,他想了一下,“这个我不知道耶,储藏室里我还没看过,不过其他地方我确定是没有的。”   “那我们去储藏室看看吧。”宇文清说完站起来就走,他虽然很懒,但对于改善生活环境这点还是说做就做的。   小可见自家主子走了,立刻把仅剩的一点锅巴揣进怀里,跑着跟上。   或许因为这位皇帝上位以来还没把哪个公子给扔进这冷宫来,当然自己除外,所以这个建了那么长时间却没人住的地方,积累的灰尘可想而知,灰尘什么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宇文清看着手中锈迹斑斑的砍刀,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宇文清看房间里太脏了,便对小可说:“我们还是把房间里的东西先搬出去,然后再打扫。”房间里的东西真的不多,仅仅只是对了一个小角落。   “好的。”小可答应的很爽快,可真接触到东西的时候就忍不住皱眉头了,哎呀,好脏啊。   两个人把东西搬到外面,宇文清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副跟脏兮兮的样子,只能先忍一下了。   他在搬得时候就留意了,这里一共两把那种长形大概有三十多厘米长的砍刀,都生锈了,还有三把扫帚,一把大的,两把小的。还有一些像是竹子被劈成一条条的东西。看着那些竹条,宇文清再心里打算着怎么做个篦子用来蒸馒头包子。   这堆东西里面还有一些火石,一点木炭,十多斤的样子,他没用过木炭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还有两个铁锅,都不大,口径也就三十多厘米的样子,倒是挺深的,宇文清决定好好清理一下留着备用。   让小可打了水先在房间里撒些水后再清扫。至于屋顶上的蛛网,宇文清找来一根长杆,帮着扫帚,让小可给自己拿了个块布吧头发抱起来,便是一阵清扫,至于衣服他已经不考虑了。   弄好以后,宇文清实在忍不住了,让小可扫地,他弄了些水洗脸,真是,蛛网掉到脸上的感觉真是太不好了。   用手遮在眼前,看向天空,这一弄,时间都快到中午了,他大点声跟屋子里正忙着的小可说:“咱们把这些都收拾好后再吃午饭吧。”   小可也跟着大声回应:“好的主子。”   宇文清仔仔细细地把锅洗了,那些竹条也洗了,砍刀在一块石头上磨了磨尽量去掉一些铁锈。而小可打扫好房间以后自然是来帮忙的。   小可看他们处理的差不多了,笑嘻嘻的问:“主子,咱们中午吃什么?”   宇文清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衣袖划过露出白皙的手臂。小可看着在心里默默的想:主子可真白。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心里乐呵呵的想:虽然没有主子的白,但也挺白的,刘毅说的真没错。   宇文清抬头,看着太阳都有些偏了,正午算是已经过了,然后见小可一脸期待的样子,便说:“中午给你做种新吃的。”   “太好了!”小可心里满足了。   宇文清把自己清理了一下,换了套衣服,然后便开始给小可做所谓的新食物。其实也就是面条。   这个世界的人吃面粉,只是懂得把面粉直接撒进锅里,然后随便煮。人们脑子里也根深蒂固的认为面粉既然不能烤着吃,那只有用水煮了。   小可在一边新奇的看着他家主子和面揉面,擀面,然后切成条。话说擀面杖这东西还是宇文清今天随手用一个木棒做的。   面条出锅的时候,小可万分期待。   盛面的宇文清看着身后小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你别急,刚出锅的面条很热的,你先把面条端出去。”   小可听话的做事,反正自己肯定是能吃到的。   小可满足的看着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又吃撑了,不过真的太好吃了。   宇文清看着对面小可一副想躺下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总是吃撑对身体不好,最健康的饮食习惯还是吃八分饱的好。”说完想到小可才十五、六岁,便又说,“不过你现在张身体多吃些也好,可惜咱们这里没有多少肉。小可,你知道怎么联系刘毅吗?”   小可疑惑,“再过八九天不就能看到他了吗?”   宇文清想了下说:“我是想你现在是张身体的时候,总是吃青菜不好,营养跟不上,所以想着让刘毅下次来的话能带些骨头就好了。”   “骨头?骨头也能吃吗?”   宇文清看对方一听到吃的便双眼发亮,“骨头不能吃,但是能煮骨汤,多喝骨汤好长高。”   “能长得像刘毅那样高。”小可万分期待的看着宇文清。   宇文清愣了一下,想到刘毅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想想人家人高马大的身影,再看看眼前的小萝卜头,宇文清觉得不能打击孩子,所以说的很委婉:“多喝总是能长的。”   宇文清的话在小可的小脑袋种翻译一遍便成了,多喝一定能长得跟刘毅一样高大威猛的,便非常期待。然后笑着说:“有办法有办法,我之前已经注意了,在冷宫把守的两个士兵里有一个叫林凯的人,他喜欢小文,我们还算熟悉,让他帮忙跟刘毅说一声,他下次肯定会给我们带的。”   宇文清见能递消息出去便想到了其他的,“那你顺便也让刘毅给我们稍些内脏吧,心肝,还有肠子都行。”他记得这里的人是不吃内脏的,认为不好,平民还可能迫不得已的吃些,但宫里的人是肯定不吃的,这样刘毅也方便带来。   果然如宇文清所想,一听他竟然要让刘毅带内脏,小可就忍不住的大喊,“主子,你怎么能吃内脏呢,那不是您应该吃的东西,咱们宫里连下人都不吃的。”想到他们连肉都没有,主子馋的都要吃内脏了(小可,你想多了),他觉得自己这个仆人真是太没用了,根本没办法替主子分忧。想着便忍不住红了眼睛,声音哽咽的说:“主子,都是小可太没用了,没办法给主子弄来肉,还让主子吃那些脏东西。”   说实话宇文清真的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些话竟然快把小可弄哭了,便连忙安慰说:“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冷静的听我说,其实内脏是很好吃的。”   “主子骗人,好吃的话别人怎么不吃?”   宇文清耐心的解释说:“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你家主子的本事,你看主子我也给你做了几次好吃的吧,我的手艺怎么样?”   “非常好,我就觉得上膳房的那些大厨都比不上主子。”这个他是万分骄傲的,上膳房的那些打出根本没法跟他们家主子比。   “那不就是了,其实悄悄的告诉你,我以前都有偷偷的做过内脏吃的,非常好吃,而且据书里说,内脏最有营养了。”宇文清觉得自己的话大部分还是真的,至于偷偷神马的,他觉得善意的谎言还是可以说的。   “真的?”小可泪眼朦胧的问。   宇文清十分郑重的点头,“是的。”心里想着自己真的没有骗孩子。   小可破涕为笑,想着宇文清说是个秘密,那他绝对不会跟别人说的。   “那我让刘毅给我们带。主子你要答应我,不好吃的话一定不要吃。我让刘毅偷偷给我们带肉。”   “我答应你。”他拍拍小可的头,“好好的去睡个午觉,醒了咱们就开始除草。”   “那我先去给林凯说去。”说着便匆匆地跑了。   宇文清看着小可的身影笑了下,“这孩子。”看着高高的院墙,“虽然不怕孤单,但有个人陪着还是好的。”说着便晃晃悠悠的回房睡觉去了。   ****************************************************   话说去跟林凯说事情的小可来到外面的那个东门前,大门紧闭,他拍了拍。没一会儿门便被打开了。   小可看到开门的只有林凯一人,疑惑的问:“怎么只有你自己啊?”   “那人去领午饭了。有什么事?”林凯是个长相普通,但看着很干练的人,他因为小文的关系对小可态度很好。   “我想让你帮我给刘毅传个信。”   刘毅觉得传信而已没什么,便答应了说:“好。”   小可想了一下,还是按着宇文清的意思说了:“我想让刘毅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些大骨头,骨头上能带些肉那就更好了,还有,跟他讲我要些动物的心肝,肠子也行。”说完他想了想,“内脏别让他带太多。”虽然宇文清说那些是好吃的,但映像里的那些课都不是好的。   林凯知道刘毅是喜欢小可的,他也知道进了冷宫吃食自然不会有好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辛苦到要吃内脏的地步,他心里也可怜他们两人,还是那句话,他也无能为力。知道那管事的克扣他们食物,想替他们讨公道什么的不用想了,倒是偷偷的给他们弄些肉进来应该还是有些法子的,这个要跟刘毅商量。   “叫他一定都带齐啊,我家主子要的。”   “好,话我一定带到,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可想了一下,非常犹豫的拿出怀里包着的仅剩的几片锅巴,最后还是递给了林凯,“这个你拿给刘毅,记住,不准偷吃。”   林凯点头答应,心里想着他怎么会偷吃,他们那里又能有什么好吃的呢。   小可做完宇文清交代的事情,便高高兴兴的回去睡觉了。   不说刘毅听到林凯传的话有多心疼,吃到小可给的锅巴心里有多甜蜜,又是怎么跟林凯商量怎么把肉偷渡给小可他们,只说冷宫里的这主仆二人可真是累坏了。都是细胳膊细腿的人,拿着砍刀割草,还遇到了一条小草蛇,惊吓了一下,不过倒是紧赶着落日把前院的草给清理了。 ☆、荒废的狩猎场   第五章荒废的狩猎场   劳累了一天,晚上洗个热水澡最舒服不过了。   躺在浴桶里,温热的水包围在自己的身边,感觉好像每个细胞都被滋润了一般,心里感叹一声:真舒服。   轻轻地把水泼到白皙的胸膛上,宇文清摩挲着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环,手环是墨绿色,好像是用上好的玉或者翡翠做成的。他对于玉石跟翡翠都是不了解的,只是知道在现代,品次好的都价值连城。而这个手环很明显不是低档货。只是和自己所见过的那种手镯形式不同,这个是扁的,而且心里虽然觉得是玉或者翡翠的想法,但是在自己不小心把手环碰到了石头上,而且当时力气不小,可手环却丝毫未损,所以它的材质,宇文清疑惑了。而最让他无奈的是,这个手腕是取不下来的。他不是个喜欢戴首饰的人,在第一次感觉到手环存在的时候他就想取下来了,可惜让他无语的是,自己的手明显是无法从手环中穿过的。他想着这个手环应该是小时候就被戴上的,可惜一直没有拿掉,才造成现在的状况。还好自己的手腕不粗,不然就该勒着了。至于这个手环的来历,因为只继承了原主的部分记忆,无从查询。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无所事事,又因为宇文清想锻炼身体的目的,他跟小可把整个冷宫的杂草全给除掉了,连跟都给拔掉了,草并没有随便的扔掉,而是放到空地上晒干,起码可以当柴烧。他还顺便晒了些他们吃不完的菜,干菜可以留着冬天吃。   拔完草,他们便开始给房间做打扫。他们分工干活,那些积尘的房间全部被他们清理了一遍,而宇文清也顺便了解了一下自己的财产。毕竟这里可就自己一个主人啊,想想都觉得爽快。   不知不觉间,三天过去了,这一天两个人决定好好放松一下,在临近的房间里搬了桌椅放在二楼露台上,有水有零食,小可满足于宇文清给他炒了好多锅巴,而宇文清则舒服的看着书喝着茶,悠哉悠闲。抬眼望去很广阔的一片地方没有一个建筑物,入眼还能看到一个个连绵的小山丘,离自己很近的样子,就在冷宫西侧。   宇文清看着那么广阔的一片地方没有被利用,便抬手指着那片地方问旁边的小可:“那里是?”   小可正喝水呢,听到宇文清的问话,放下杯子,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奥,那里啊。那里是皇家狩猎场,不过因为帝君不喜欢打猎被荒废了,现在也只有在外围有些士兵把守。”   宇文清听着小可的话,看着那片地方若有所思,耳中听着小可说着那么大片的地方不用真是可惜了。   宇文清回过神来,心思转动,问小可:“小可,这狩猎区里有很厉害的野兽吗?”   小可咬着锅巴看着那大片的地方摇了摇头:“听说以前有的,现在没有了,因为怕伤了帝君,所以都被捕杀了,只剩些虽然长得挺大却不怎么厉害的动物。”   宇文清一边在心里感叹着这个皇帝究竟有多无能啊,一边打着自己的注意。在心里计较了一番,便站起身,“小可,走,咱们出去逛逛。”   小可一愣,“出去,去哪里啊?”不过见主子走了,便抓了一把锅巴跟上。   宇文清拉开冷宫的大门,他还是第一次从这边走过去,看着那有人把守的东大门紧闭着,便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冷宫和最外围的围墙之间有着五米多的宽路,两个人转过去走到底,而冷宫的北面那面墙则是跟皇宫外围的墙共用一堵墙。宇文清站在堵死的墙边,抬头,要是有把梯子就好了,这样自己就能去狩猎场找食物了。是的,宇文清的打算便是去狩猎场那里找些吃的,那里有一些小山丘,郁郁葱葱的,上山好东西多,如果能猎到个把猎物就好了,起码给自己改善下伙食。可惜啊可惜。   小可站在宇文清后面,见对方对着一面墙摇头,不明所以,小声的问:“主子,您在看什么?”   宇文清没有回答他,转过身来,细细的看了下旁边的墙。   “咦?”宇文清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然后朝着自己看到的奇怪地方走去。   听宇文清发出疑惑的声音,小可好奇的问:“怎么了主子?”   “这里有些土。”宇文清蹲下|身说,小可自然看不出那一小片分量不多的土有什么突兀的地方,宇文清却觉得奇怪极了,然后看了下旁边的墙,发现还真有新修补的痕迹,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出现了一个洞并且被补上了,看痕迹没有多长时间。   宇文清用力的推了推,感觉有很明显的松动,心下大喜,立刻高兴的对小可说:“快回去拿把砍刀来,嗯...两把都拿来吧,注意不要被看到。”   “好。”虽然不明白他家主子要做什么,但还是很听话的回去拿刀。   宇文清看了下四周,由皇宫外围墙跟冷宫的墙一起形成的这条路有三百多米长的样子,非常的隐蔽,再加上这里是冷宫,很少有人会来这里,这里开个洞更是万无一失。想到能出去冷宫的范围,即使不是逃跑,散散心也是好的,更何况还能找到食物呢。   小可很快拿来了砍刀,宇文清则动手小心的一块砖一块砖的拿出来。   见到宇文清成功掏出来一块砖,小可看的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叫出声音来。   他极为慌张的往后看看,见没人,非常小声的问:“主子,您,您。。。您是打算逃出去吗?”   宇文清见小可非常害怕的样子,声音像往常一样平淡的回答说:“为什么要逃出去啊,这里有吃有住的,挺好的。”   “那你现在这是在干嘛?”小可不相信,他担心宇文清会抛下他,哭丧着脸说:“主子,你不能抛弃我。”   宇文清无奈的说:“你在想什么啊,我只是想去狩猎场里去找些吃的,你知道的,咱们的食物一直被克扣,现在还能吃饱,谁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当然是自己存够足够的食物最好了。”   “找食物。主子你是说要去打猎!”小可激动了一下,但突然想到自己跟他家主子的体型,“主子,我们两个打猎会不会太困难了一些啊?”   “食物不一定要是肉的。”宇文清说完后边继续手里的工作,小可知道了自家主子没有打算逃跑也没有要抛弃自己,便乐呵呵的帮着一起拔砖头。   两个人弄了一个长宽大概有半米多的洞,这个洞离地面大概二十多厘米的样子。接着宇文清又把砖块一块块地塞了回去。   “主子,你不打算去狩猎场啊?”   宇文清塞上最后一块砖,摇了摇头,“这几天累了,今天要休息,明天再去。”说着拍了拍手上的土,“咱们回去吧。”   小可自然是一切都听自家主子的,虽然挺想立刻去看看的,不过还是跟着回去了。   两个人回去优哉游哉的休息了一天,当然也为明天出去找食物做了些准备,比如小可跑去问林凯要了瓶金疮药,宇文清缝了个口袋,在两边加了条袋子做成了背包样式。一式两份,他跟小可一人一个。   晚上宇文清睡的很平稳,而小可则兴奋了好久才睡着,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还哈欠连连。   宇文清则早早的起床包包子。他昨天就有打算了,所以昨晚便活了面,一晚上面发的很好。   用前几天晒的干菜,可惜油渣已经吃完了,所以只能纯素菜了,不过因为他们用的是荤油,宇文清一点都不担心味道会不好。   小可洗好脸,进了厨房便见宇文清又做新鲜的食物了,便很好奇的凑上前,“主子,这是什么?”   “这个叫包子。”说着很利索的给包子锁了口,“你去把两个锅都烧上,小锅做米汤,大锅只加水就好。”   宇文清一共包了二十个包子,每个都有他拳头大小,打算吃两天的。   因为又有美食吃,而且今天还出去寻找食物,小可觉得特开心。   包子包好后,宇文清便静等着小可烧好水,他则坐在凳子上跟小可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心里想着接下来的打算。   秋天来了,蔬菜会慢慢变少,他们不舍得给他们肉食,自然到时候会更加吝啬,还有冬天保暖的问题,想到记忆里寒冷的冬天宇文清就觉得心烦。小可告诉他,他们是没有冬季的棉衣棉被的,而他们在打扫房间的时候也只是找到了两床棉被,还是放了好久的,不过处理下还能用。但只有这些想安稳的度过冬天是不可能的。皇宫里过冬都是烧炭的,但他们这里是冷宫,那些碳又怎么会不被扣起来呢。   心里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一步步的来,先找到食物再说吧,毕竟冬天还有些时间。   在小可欢呼着吃了三个包子,喝下一大碗米汤后不出所料的又撑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一点都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主子,咱们去找食物吧。”一副兴冲冲的模样。   “小孩性子,咱们中午可能没法回来,带些包子去,还有要带着火石。”其实他挺像想带些水的,可惜,他没有方便携带的盛水工具。 ☆、找食物   第六章找食物   两个人带好工具便悄悄的出发了。   在走到那个洞前的路上,宇文清在心里考虑着在冷宫西墙上开个洞直接到这里来的可行性,起码是避免了出门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心里打定主意,有空就在墙上弄个洞出来。   两人走到那里小心的把墙拆开,等到一个个的钻过去后,又把墙给复位。   宇文清看着极目远去都看不到那碍眼的人工痕迹,心里顿时开阔了很多。站在那里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让初升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深呼吸一下,心里感慨:空气真是清新啊,没有污染的国度就是好。   小可在一边歪着脑袋看着自己主子奇怪的动作,不过看到自家主子在阳光下白皙的脸庞,和发自内心的微笑,这一刻小可觉得他家主子真好看,不是那种容貌极佳的美丽,而是...小可觉得自己不会形容自己主子的好看,他只是感觉到这应该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好看,让人看着心里就很舒服,而不是那种精致的让人只能仰视的感觉。   宇文清今天穿的很简练,如果形容的话,以前穿的是书生袍,而现在则穿的是江湖衣,这样的两种区别。说起这身藏青色的衣服还是他见了刘毅的穿着而让小可改的,话说小可当时还不乐意,因为那可是下人穿的衣服,不过碍于人家是主子,小可只能照办,还一边嘀咕着:忠言逆耳啊,忠言逆耳啊。然后在宇文清承诺一盘炒米饭中立刻熄了声音,立马屁颠屁颠的去办了。当时宇文清看着小可欢快的背影,摸着下巴想到了以后让小可乖乖做事的办法,对付吃货,自然是用食物来诱惑了。   小可两个人算是准备充分,一人一把砍刀,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木条,用来打草惊蛇。   宇文清他们站在墙边,看着这狩猎场的格局。他们正面对着的是一个小山丘,虽然是用小来称呼,那是和宇文清心里的那些大山相比的,其实人家根本不算小了。高度差不多有五百多米,当然这不是个精确的数字,只是他远目心里估计的。   山丘并不是孤零零的像个包子一样矗立在那里而是两边延伸出了一些小丘,不过因为形状跟较高的那个浑然一体,所以很容易被看成是一个,而那面则是平坦的陆地了,不过因为时而不时的有些高大的树木存在,他们并不能看到边际,而北面他们隐隐的可以看到有一条河流过,当然现在河的状态也只是一条在阳光下闪现的波光粼粼的闪光带罢了,至于实际情况怎么样他们并不知道,不过那里有机会他们是肯定会去的。   小可左右看看,都有好多树,不知道他们该先去哪里,毕竟是那么一大片地方呢,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主,便问:“主子,咱们先去哪里?”   宇文清回答的很简单,“上山。”然后带头照着目的地走去,他们两个并排走着,因为草长得茂盛,越过了膝盖一点,当然还有更高的,不过他们选择了一条相对草少的地方,这条路自然不是笔直的,他们一边走,一边砍草,但为了防止被发现,他们砍出来的路并不宽。   小可是兴致冲冲的开路,而宇文清则仔细的一边走一边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吃的野菜。到还真让他们发现了一些,还是他们熟悉的,那竹子型的土豆,还有上海青喂的青菜,还有一种宇文清没有见过的,不过小可倒是认识,因为小可说他曾经吃过一次,不过也随即皱了皱鼻子表示不好吃。宇文清倒是笑着记下来这些菜的位置,虽然不是很多,每种也只有十几颗的样子,但因为长得都挺大的,倒是有些分量。   所以接下来的步骤自然还是小可砍草而宇文清则是在打草惊蛇的时候顺便用长木条拨弄杂草看能不能发现吃的。   宇文清随便用手里的长木条打了下身边比较高的草,不经意间看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想到这个时机的东西长得跟以前世界的都不太像,但也忍不住疑惑出声,“那是?”   听到宇文清的声音,“主子,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还不确定。”宇文清没回头的说了一声,然后把旁边的长草都给砍了,自己熟悉的东西出现在眼前,虽然上面的茎叶都已经枯萎了,但想着这个季节也应该是这样。   “应该是蒜吧?”宇文清低声说了一声便开始挖。   小可在一边很奇怪自家主子为什么刨土,他可不知道哪些可以吃的东西是张在土里的,嗯,紫姜除外。   看着慢慢露出来的东西,宇文清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并没有找错东西。   小可拿过宇文清扒出来的东西,有他拳头大了,虽然还沾着土,但是他不觉得脏。   “这个是蒜,跟姜差不多都是调味的。”宇文清看了下,这蒜有十多个平方呢,如果都那么大的话,自己还真是收获颇丰。   他现在也没机会全挖出来,跟之前看到菜的处理方式一样,把旁边的草砍倒一些,等回来的时候好带走。   见小可打算继续挖,宇文清阻止了,“别挖了,等回来的时候再说。”   小可点头同意,“主子,我感觉这边有好多吃的,我们才没走多久就找到了好多的菜。如果能找到肉就好了。”   一路上他们的路线弯弯曲曲的,没有丝毫的规律可循,但还是在差不多十多点的时候来到了山脚下。路上他们又发现了好多能吃的菜,还有几颗果树。说到那几棵果树,有苹果树,有梨树,还有一颗枣树。让小可高兴的跳了起来,他们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吃到水果了。   宇文清发现果树没有被采摘过的痕迹,每棵树上都挂满了果子,想想也知道了原因,毕竟这是皇家狩猎场,而且这里还是离皇宫比较近的地方,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而能来的人自然不屑于这些水果。   说实话,宇文清看着挂满枝头的果子也馋得慌,然后跟小可两人用木条打了几个下来拿着路上吃。   没有水自然没有清洗这一说,不过因为也没有农药,宇文清跟小可两人随便用衣袖擦擦,便开啃。   宇文清吃的是苹果,第一口下去,心里便想:和这里的苹果相比,我以前吃的那些都白吃了。味道真是好啊,而且是自然熟透的,味道更好。   把手里的苹果核随手扔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山,“小可,待会儿走的时候要小心谨慎,我们不知道这山上有没有肉食性动物。”   小可小脸变得谨慎,点头,“我会的。”   两个人就这样上山了。   由于他们一路很小心,所以一路下来也很平静,只是让宇文清郁闷的是,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鲜美的肉从自己眼前穿过,自己却拿他们无能为力。   两个人走累了,便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休息。   宇文清用手背抹去额头的汗水,“小可,我发现这山上的动物都好大,那兔子长得跟小猪似的,还有那鸡,那么大的体型正常吗?那真的不是鸵鸟吗?”   小可用手给自己扇着风,听到宇文清的疑问,“正常啊,鸡跟兔子不都应该那么大吗?”   “是吗?”宇文清觉得自己是out了,其实也主要是以前的宇文清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皇宫里都是个只负责吃的,所以对于动物到底长什么样根本没有概念。   想到兔子跟鸡都长这么大,宇文清便问:“那平民只要养些兔子跟鸡不就能轻易的吃上肉了吗?那一只鸡就够三个人吃一天了。”   小可点头,“是啊,平民没有能力捕捉更大的猎物平时就喂养一些兔子跟鸡。”   听了小可的话,现在天下太平,百姓的生活自然好了,而且这个世界的动物体格普遍非常的大,肉食自然是够的,所以宇文清叹了口气,“小可,我现在明白,你看到他们送来的食物为什么那么气愤了。”看来他们吃的还不如平民呢。   一听到宇文清这么说,便又引起了小可的愤怒,声音都提了个八度,“是吧,是吧,主子。他们做的都太过分了。咱们的伙食还不如宫里的一个扫地的呢,还好主子您会做好吃的,不然我们可就要凄惨死了。哼,那些混蛋真是做得太明显了,现在食物那么多,宫里人虽说也吃青菜的,但这个时候他们肯定也是不吃的,那些菜肯定是故意买来侮辱我们的。”   “这个时候?”宇文清没有像小可那样气愤,进了冷宫就相当于判了死缓,他也没指望过待遇能多好。   “对啊,秋季的时候是猎物最多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的宫里都没人吃蔬菜的。只有故意惩罚人的时候才会让他吃蔬菜,还恶意的说,那人是吃草的动物。”   宇文清没有想到蔬菜会被鄙视成这样,不过光吃肉真的能受得了吗?   “小可,贵族们真的只吃肉,一点都不吃青菜吗?”   小可点头,顺便拿了个梨出来啃,“是的,贵族们认为蔬菜都是贱民们吃的,肉才是尊贵的人应该吃的。我听说大厨在炖肉的时候也是加蔬菜进去的,说是添色,让肉汤更好看,但出锅的时候还是会把蔬菜给挑拣出来扔掉的。”   宇文清点头,蔬菜汤也能提供他们营养,怪不得。   看着有一只兔子从面前走过,他真想暴起把它给宰了,不过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后,他也懒得费力气了。   不行,到嘴边的肉不吃下去他心有不甘,“小可,走,咱们去挖陷阱。”   “什么是陷阱?”小可被拉着站起来,不过对于宇文清的话他是不明白的。   “能让我们吃肉的东西。”宇文清也没解释过多,而是悄悄的跟着一个兔子身后,看对方喜欢吃什么。   这句回答足够让小可豁出劲去。   在找了一个有着好多兔子的活动踪迹地方后,两个人动手开挖,最后两个人挖了一个直径有差不多一米,深度差不多半米的坑。用细小的树枝搭上,然后撒上青草,接着跑到一堆草边,他俩仔细看过,那兔子爱吃这种叶片挺长,两边成锯齿状的叶子。   宇文清眼见的看到有刨土的痕迹,心里想着兔子爱吃的东西。对小可说了一句,“挖。”   小可明白这是可能有吃的的信息,便埋头开始刨土。   宇文清看着手里有小孩手臂粗的萝卜,嗯,是胡萝卜,“小可,我们出来的打算真是太正确了。”他这话说的异常随意,连个情感波动都没,但小可就是感觉到了他家主子心情特好。   “主子,这是什么?”小可疑惑的问。   宇文清说了句好吃的,便拿着那个大胡萝卜,用刀砍成几段扔在陷阱上。   做好这些,看着还在研究胡萝卜的小可,“你饿了没?”   小可摸了摸肚子,“饿了。”   “那咱们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吧,不知道这山上有溪水没?”   “我们去找找吧,手都脏兮兮的没法吃东西了。”   宇文清想了下,反正他们也不是很饿,而且没水他也很不舒服。   ******************************************************   话说在这山丘的另一面,一个身穿黑色锦衣,带着半块银色面具的挺拔身影,周身的气质高贵的让人只能仰视,他看着眼前跪在他面前的蒙面人。   眼神锐利的面具男人嗓音低沉的问:“可有什么消息?”   那单膝跪地的蒙面人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声音嘶哑的难听:“回主子,据暗五的回报,那两人还没有什么动静。”   面具男子沉吟片刻,声音讽刺的说道:“这两个老匹夫倒是好耐性。”说着转声问道,“派到他们身边的人可有什么进展?”   “那两人都很警惕,并不怎么相信牧雅和灵风,不过牧雅施了苦肉计挡了一刀,倒是让姓梁的相信了一些。”   那面具男听了没说什么,沉默了片刻。   “你先下去吧,告诉暗五让他盯紧些。”   那人抱拳,“是,主人。”下一刻消失在原地。那面具男也施展轻功打算离开,却在离开途中听到了意外的声音。   话说那两个找小溪的主仆。   两个人没多久就发现了一条小溪,潺潺的流水流过,不过这溪流真的好小,两个人洗了手,看着水挺干净,便捧着喝了些。   清凉甘甜的溪水滑过喉咙,宇文清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山泉水,是那什么夫山泉根本没法比的。   宇文清看着小可脚边的那个大胡萝卜,“你把胡萝卜洗干净直接啃着吃就行。”   小可立刻去试,而宇文清则去捡了些柴火打算生火。   宇文清捡好柴,看到小可正啃得高兴,“小可别吃多了,待会儿还要吃包子。”   小可听到宇文清的声音,“主子,这个真好吃,甜甜的,这半给你。”   宇文清笑着接过,咬了一下,确实挺好吃的,不过多吃了不好,毕竟是生的。   小可把胡萝卜塞到包里,然后开始生火烤包子。   两个人舒服的吃完午饭,因为两人都有午睡的习惯,觉得懒洋洋的,还好山里比较阴凉,两人没法直接睡着。   宇文清想到他们发现了那么多的吃的,仅凭着两个布袋真装不了多少东西,便趁着这个时候想着能不能变个箩筐。   他之前遇到一种枝条柔韧性就挺好,便拉着小可去砍树枝。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拉着小可去找树枝的时候,原本空旷的小溪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那男人看着离开的二人,眼里闪过疑惑,下一刻瞬间了然。   他走到宇文清忘记拿的包前,他之前见两人吃着很陌生的食物,翻了一下拿了一个在手,那白白的团子他确实不认识,眼里闪过疑惑,又拿了半段胡萝卜闪身离开了。   宇文清来到那树下,觉得这种树很像柳树,枝条下垂,有些都垂到了地上,不过叶子跟柳树不像。   小可很奇怪为什么要砍树枝,对于主子手指翻动的编东西也很好奇。   宇文清编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的不好看,他也没要求,只要能用就行。顺便也给小可编了一个。   而小可则在这个时候因为坐在一边没事可做太无聊了,便在旁边转悠,宇文清也知道对方是个好动的性子,只是嘱咐着他别走远,就在一旁转转就好,注意安全。   宇文清两个背篓都编好后,这时小可也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东西甩来甩去的,见到宇文清东西已经编好了,立刻跑过去,“主子,你弄好了,这时什么啊?”   “这时背篓,你背上试试。”说着把相对小一些的背篓给他背上。背带是他裁了自己的布袋做的,话说他做到一半才想到两个人把布袋忘在溪边了,回去拿却丝毫没发现里面的东西少了。   小可试了试,高兴的说:“这个好方便啊。”   宇文清也背起自己的背篓,这时听小可说:“主子,我发现那边有好多鸡蛋,我们去捡吧。”   宇文清一听心里很高兴,鸡蛋可是很好的东西。   他跟着小可走到那里,很明显看到一个好多杂草铺成的窝,里面有十多个鸡蛋,而且每个都好大。像个小皮球一样。   宇文清想到那些鸡的体型也就不纠结鸡蛋为什么那么大了。   他拿起鸡蛋对着光,发现都是受精了的,然后发现小可正在捡草丛里散落的鸡蛋,便也拿起来看了看,他发现那些都是未受精的。   宇文清两个人也没有直接把人家的窝一窝端了,那些没受精的都全部带走,而受精的只拿了四个。   小可没有问为什么要剩下,他们都知道不能把蛋拿光的规矩的。   两个人背着背篓便去了他们做陷阱的地方,路上遇到菜也随手摘了,先放进布袋里。   他们到地方便看到陷阱破了,然后看到两只兔子正乖乖地呆在陷阱里。   “兔子,兔子!主子你太厉害了!”小可兴奋的无与伦比。   宇文清对这两只安稳的呆在陷阱里的兔子很无语,兔子不是会打洞吗,他们怎么一点要逃跑的样子都没有,难道是一对?正在谈情说爱?宇文清被自己的想法给囧到了,虽然他发现这两只还真是一公一母。   宇文清跟小可合力把两只兔子给绑了,然后准备先回去一趟,他们的盛放工具有限,十一个鸡蛋就把两个背篓差不多占满了。两只兔子又差不多三十多斤的样子,他们带着很费劲。路上碰上野菜他们也往背篓里装些,垫在背篓下,好放鸡蛋。   回去以后,两人把兔子关在储藏室里,没给他们松绑,然后便急匆匆的又去了狩猎场。把一路发现的青菜都用绳子绑好放着,去上山背了两背篓的胡萝卜下山,顺便把陷阱再次弄好,两人还顺便把宽度增加了一下。   回去把东西放好后,两个人都觉得要累瘫了。不过看到收获还是很喜悦的,他们还在回来的路上无意间发现了一小块姜地,收获颇丰。 ☆、继续找食物   第七章继续找食物   两人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然后便是清洗换衣服,做完这些,两人都有种又活过来的感觉。   然后开始做饭,宇文清没什么做饭的心情,便让小可煮了米汤,把包子热热就算了。而他自己则整理两个人的收获。   把青菜分类放好,他知道叶子类的菜不能长放,最好是吃新鲜的,所以他打算做成干菜或者咸菜,不过两样都要晒就是了。   而每个都有两个拳头大小的鸡蛋,宇文清小心的放在厨房里放碗筷的柜子里。至于那两只兔子,宇文清不打算杀了,想养着生小兔子,到冬季还有近四个月的时间,养一窝小兔子还是可以的。   打算好后,宇文清便想着怎么给兔子们造个窝,无奈于手边没有工具,只能让小可继续去麻烦林凯传话,让刘毅下次来带一个能养兔子的笼子,最好能带些制作笼子的工具来。得知主子不打算吃两只兔子,对于吃不上肉小可很遗憾,但想到会有更多的肉,小可奋发了。   睡觉时两个人都觉得全身酸痛,然后互相帮忙揉了揉背,手臂跟腿,才能安稳的睡着。   第二天宇文清起晚了,小可自然也一样,两个人一起洗漱好,今天早上宇文清做了炒鸡蛋,做了个蛋花蔬菜汤,蒸了米饭,吃的小可大呼过瘾,才只用了一个鸡蛋。   拍拍小肚子,小可兴奋的说:“主子,炒鸡蛋真好吃!”   宇文清喝了口清汤,微勾了下唇角,“嗯,好吃就行。今天我们带个小瓦罐去,中午能煮些东西吃。”   “嗯,中午还吃鸡蛋。”   宇文清笑了,“你愿意吃就行。”   把要晒的东西都晒上后,两个人再次出门。   昨天两人上山并没有走多高,连半山腰都没到,这次两个人准备继续往上走。   沿着上一次开垦出来的路,这里很广阔,他们没办法按照地毯式搜索寻找食物,本来这里食物很多,也不必要那样,不过这次两个人上山的方向不同,路上又遇到一些果树,有橘子树,最让宇文清高兴的是,他们找到了几颗野葡萄树。结了好多葡萄,还有鸟类啄的痕迹,让他喜悦的同时也很懊恼没有糖啊。   对于果树,想到空旷的冷宫前后院,宇文清打算刨一些回去,不过对象自然是那些比较小棵的果树。   摘了几串葡萄放在背篓里,两个人继续爬山。路上两个人又发现了一些胡萝卜,还运气的找到了些萝卜,两个人也顺便又挖了个陷阱,不过这个更深一些。   宇文清正四处看着有没有什么可吃的,小可突然拉了他的手跑。   “怎么了?”他回头看没什么东西追他们啊。   “蜂,我看到蜂了,好大一盘,蜂咬人很疼的,会起大包的。”小可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拍着小胸脯。   宇文清转眼想了下,小可嘴里的蜂应该是密封吧,蜂巢!蜂蜜!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啊,刚才自己还在懊恼这没有糖呢。   “小可,你看到的蜂巢在哪?带我去看看。”眼里透着兴奋。   小可皱着包子脸,“主子,不要去,蜂很厉害的,被咬了真的很痛,我就被咬过。”   宇文清拍拍他的小肩膀,“别怕,我们不去招惹他们的话,他们不会咬我们的,而且我只是远远的看一下而已。”   小可狐疑,“真的只是远远的看一下?”   宇文清点头,心里想着看过之后再做打算。   小可看宇文清说的认真,便乖乖的带他去看。   宇文清看着眼里的蜂巢很震惊,那是一个直径差不多有一米的大蜂巢啊,不知道多少年了,想来蜂蜜肯定很可观。宇文清坚定的要把这个蜂巢弄到手。   两个人四处逛,又看到了好多的动物,有鹿,有野牛,两个人都没敢靠近,小心的避开了。   树林里很清幽,只有舒心的鸟叫声,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找到有水的地方煮了鸡蛋蔬菜汤配着包子吃。吃完饭,宇文清则靠着树休息下,而小可则继续在旁边转转。   小可回来的时候手里带着一样东西,宇文清看着眼熟,他站起身,“小可你手里的东西让我看看。”   小可把东西递给宇文清,“主子,这个东西的气味很怪,所以我拿来给你看看。”   “葱的气味是有些怪。”宇文清表扬的说道,“小可又找到一种能吃的。”   “真哒!”小可高兴拿过葱来看看,“只是没有多少。”   宇文清看着长势很壮的葱,有自己手臂长了,“没事,这种需要的不多。”   宇文清去看,的确葱不多,稀稀落落的只有六颗,加上之前的那颗,加起来才七棵。   宇文清又让小可摘了三颗,留下的他准备留种,冷宫那么大的地方,不用来种菜太可惜了,所以遇到的青菜,他从来都没让小可横扫过,都会留些收种子。   两人边走边逛,还采了些花,自然是清热解毒的菊花,虽然每朵都有脸盘大小。   路上遇到能用的东西,宇文清都会记下来,到时候需要可以直接来采。   两个人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声哀嚎声,很显然是动物的声音,而且离他们很近,一声之后就不再响了,两个人身子都震了一下,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吓跟好奇。   宇文清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但心里却是好奇的慌,虽然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但就是止不住,跟小可商量一下,两人最后决定悄悄的去看看,只看一眼。   两个人猫着腰,偷偷摸摸的样子尽可能轻手轻脚的走着,而且还十分小心地注视着自己四周的情况,然后没多久便看到了这样一幕:一只不知道是狼还是狗的动物,差不多有一米高,他的后脚被地上一根突出的,像是树枝的东西给刺穿了。那只动物背对着他们,宇文清则好奇能刺穿脚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小可不小心动了一下,树枝发出的声音让那只动物立刻转过头来警惕的看着他们,两人心脏都是猛地一跳。   那动物并没有对着他们吼叫,只是警惕的看着他们,当然那表情也挺凶狠的。   宇文清觉得这只真的非常的聪明,受伤了出去刚开始的一声哀嚎并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应该是担心把别的动物引来,遇到他们也没有用吼声驱逐,只是警惕的看着他们虽然不友善,但没有驱逐不是。   宇文清一直都觉得,一只动物如果有了灵性就不能单纯的当做普通动物来看。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非常的想救这只?就叫狼狗吧。   这只黑色的狼狗,全身没有一点杂毛,看着就很稀奇。农村家里都时常养狗的,宇文清还记得自家的母狗曾经一次产下九只狗仔,后来却只活了一只,而那只狗也是如这只一样,全身漆黑,非常健壮,最特别的就是连舌头都是黑色的,当时还有人戏说他家小黑是九狗之王,因为九只狗崽就只活了它这么特殊的一个,可惜后来小黑被偷狗的人用了药给偷走了,他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看到这只全身漆黑的狼狗,宇文清心里很有好感的。   宇文清慢慢地走过去,“我只是想帮助你。”说着指了指他的后脚。而狼狗则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自己的后脚,以为对方是要伤害他便开始龇牙。   小可被宇文清的举动惊吓到了,他不敢大声说话,怕激怒了那只动物,“主子,危险啊。”   宇文清没理会小可,他放柔和声音对狼狗说,“我是打算帮你。”,释放着自己的善意,看着那血液不停的流着,他心里有些不忍。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短的东西,这只狼狗却没法把脚弄出来,不过他决定了帮忙就是了。   那只狼狗跟宇文清僵持着,不知道是相信了宇文清的话,还是流血太多他没法等了,便转头不去看宇文清了。   宇文清反应也快,知道对方是默许他帮忙了。便蹲下,仔细的看了下,原来那树枝样的东西上有倒刺,真是太坑人...奥,不,是坑狼狗。   宇文清觉得还是刨土吧,希望这东西不要太长。的确如他想的。土下也就20多厘米的样子,而且还没有倒刺,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你忍忍啊。”说完立刻拔了出来,那狼狗立刻哀嚎一声。   “小可,金疮药!”宇文清没让狼狗的后腿沾地,拿过小可给的药撒上,把自己新做的布包撕了给他包上伤口。   做完这些后,宇文清站起身来,连忙后退几步,这时他有些后怕,还好自己拔那个东西的时候,狼狗没有张嘴给自己一口。   那狼狗看了宇文清一下,转身离开了。   小可见狼狗走了,稳了稳自己狂跳的心脏,立刻开始数落宇文清,小可这次可真生气了,他在一边看得提心吊胆的,就怕那只咬了自家主子,“主子,你做事太不着调了,你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的啊,万一他咬你怎么办,你是在救它,可它毕竟是一只畜生啊,不一定能听懂人话的。你说你,怎么做事都不多思量一下呢。”   宇文清见小可气的厉害,只能赔笑,毕竟自己做事的确没有深思熟虑,而且也的确危险,再三跟小可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小可才表示原谅。   见小可不生气了,宇文清在心里为自己擦擦汗,小可生气还真有气势,顺便为刘毅感慨一下不容易。   出了这么个插曲,两个人也没什么心思逛了,便去两个陷阱都看了下,效果让小可露出了笑脸。可能因为这山上真的没什么猛兽,又没有人来捕捉它们,所以这些动物真没什么防范之心,它们又收获了两只兔子,还有一只鸡,看到这么多肉,宇文清为了赔罪,立刻表示今天晚上有肉吃,让小可笑了一路。   顺路摘了些菜,又摘了些水果,便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洗漱一下后,检查了一下两只兔子,发现有一只公的,母的留下,公的杀掉。至于那只鸵鸟鸡,当时就杀了,因为担心它乱叫引来别人的注意。   宇文清在拉着兔子跟鸡回来又要绕到门口进门这件事怨念了一下以后,表示明天不出门了,留在家里拆墙。   他小心的把兔皮给完整的剥下来,把兔子的心肝留下来,肚子里其他的东西不打算留。兔子切成四大块,放在木盆里洗干净。   至于鸡,宇文清弄来大铁锅当盆,让小可烧了热水,两人一起慢慢地拔鸡毛,鸡毛他也没让人扔掉,都存着,说不定就能用上呢。宇文清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穷,有用的东西都不能扔。   而鸡肚子里的东西自然也只留下鸡心,鸡肝,还有鸡胗,其他的都扔了。   鸡太大块头了,宇文清也是剁了以后才能方便的放进锅里洗。   看到那么些的肉,宇文清觉得有些犯愁,现在的天气虽然不是太热,但也算不上冷,肉类不好存放。这些肉,就是当做主食顿顿吃,他们两个都要吃三四天,更何况,如果那样吃的话,自己肯定会吐的。   宇文清心里摇了摇头,一想到要吃肉,自己也不淡定,那只兔子不该杀的。   让小可洗肉,宇文清端着盆,把动物体内的秽物还有血水什么的准备到狩猎场扒个坑埋了,冷宫里没有处理废物的地方,想到这个,再次为自己增加的活计而心里叹一声。   晚餐很丰富,宇文清把两个大鸡翅膀留下明天用,便做了土豆炖鸡,瓦罐炖鸡汤,干煸兔肉,为了不使都是肉而吃着太腻,便又炒了个青菜,还做了个鸡米花给小可做夜宵,小可长身体的时候容易饿。   虽然做了不少肉菜,但每份分量不大,毕竟只有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东西,所以肉剩了很多。   在做菜的时候,宇文清还做了些面饼贴在锅上,他最喜欢吃鸡配面饼了。   一顿饭小可除了开始感叹一声:真好吃!太好吃了!其它时间都在闷头猛吃。而宇文清一直都保持着适合的速度在吃饭,他一直奉行细嚼慢咽身体好的准则。   两个人吃饱后,小可看着桌子上还剩下的食物觉得好可惜,“主子,我能不能拿给刘毅吃啊?”   宇文清想了下,“这些放凉了就不好吃了,这样,我再去多做些鸡米花,那拿着方便。”宇文清并不太想狩猎场的事情让别人知道。   “那个也好吃。”小可嘻嘻的笑,他家主子只让他吃了一块,说要留着让他晚上饿了吃,他家主子真好,自己真幸福。   不去看小可一副兴奋荡漾的模样,便去厨房把鸡肉腌制起来,顺便把晒好的干菜用布包装起来放好。   厨房里有四个菜坛子,他打算都用来腌咸菜。咸菜可是他们冬天的主要菜品。   厨房里的瓶瓶罐罐真的不多,小瓦罐有三个,大坛子有四个,盛水的大水缸有两个。除了这以外就是一些碗筷了。   两个多小时,把腌制好的鸡肉,放进调制好的面糊里,而小可也过来帮忙了,正好两个人一起炸。   宇文清炸了不少,一是这样的食物能放,二是,自然不能只给刘毅一人吃,人家一直做传话筒的林凯也是要有份的。   宇文清炸了好多,有十多斤的量,其余的鸡肉他都用盐腌制了起来。   看着宇文清一下子炸了那么多,小可有些惊讶,不过想到刘毅那么能吃也就没想什么。   其实宇文清之所以做炸食,最主要是凉了的炸鸡味道一样好,而且气味不重。用食盒给他们装了一半多,让小可等再晚些再拿给林凯。   天黑下来时,知道林凯快要换班了,小可便把食盒提给了他,说了你俩分着吃便跑了。   ******************   林凯下了值便提着食盒给刘毅送去,他心里非常想打开来看看,因为离得近那香味闻得特清楚。不过因为一起执勤的伙伴在,他并没有贸贸然打开,那人对于冷宫里的食物是清楚的,没什么肉,自然也看不上。   来到刘毅住的地方,因为在宫里待得年限多了,倒是混到了自己一个房间。进了院见刘毅房间的灯亮着,便知道人已经回来了。   刘毅对于林凯的到来到不觉得意外,以为小可又让他传消息了。不过见对方把一个食盒放在桌上,还回身把门关上。   刘毅疑惑的问:“这是?”   林凯戏谑的说:“你家小情人让给你送来的。不过这次我也有份。”   听到林凯说什么小情人,刘毅脸红了,不过他人黑看不出来。   两个人把食盒打开,这食盒不是那一层层的只能放个盘子那种,并不分层,内里很深,被塞满了炸鸡。   看到金黄的食物,刘毅,“这是?”   林凯闻着诱人的香味,“尝尝看。”   两人快速的吃了一块。   “好吃!”两人同时双眼放光。   两人又拿了一块,林凯边嚼边说:“这应该是鸡肉吧?他们是怎么做成这种形状的?”他拿着一块炸鸡疑惑的问。   刘毅的着重点不在怎么炸,而是,“他们怎么有的鸡肉?”   林凯想了一下,“那个问题你忘了吧,咱们只管吃就行,别想其他的。”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是别想那么多的好。   刘毅点头,他也明白,想到小可在那里能吃的好,他放心多了,这些天他一直担心小可日子不好过,却没法去看他。现在心里放心多了。   林凯在刘毅房间里找了个干净的布袋,把自己的一份装上,“我去找小文,你自己一个人慢慢吃吧。”说完好心情的走了。   这边的主仆两人在露台上,喝着茶,吃着饭后水果,好不悠闲。   “主子,我现在觉得咱们现在的生活比在侍者院的日子还要好。”小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对宇文清感叹。   宇文清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把手中的菊花茶放下。   “小可,咱们明天休息,你可以睡个懒觉,我先下去了。”宇文清觉得困了,便拿着蜡烛下楼。   “那主子慢点,我再待会儿再下去。”   宇文清临走前嘱咐说:“油炸的东西不要吃太多,容易上火。”   忙了一天,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宇文清沉睡之前发现自己也越来越熟悉这里的生活了,而且异常享受。   **********   布置奢华的房间内灯火通明,只见一个身穿云纹黑衣的男人坐在桌边自饮自酌。那男人周身贵气,面容俊朗,即使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也让人不敢直视。   这时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人低着头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主子,东西拿来了。”说着把东西取出来悉数放在桌子上。   男人冷峻的的面容上毫无表情,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宇文清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发现,那桌子上的菜可都是出自他手啊。   男人拿起了筷子打算要吃,旁边人立刻阻止道,“主子,这是他们吃剩下的!”   男人锋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人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   筷子夹起一块炸鸡,放进嘴里咀嚼,毫无变化的脸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在他把筷子伸向伸向另一道菜的时候,一个宫人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禀帝君,梁妃派人前来问帝君今夜是否宿她那里。”   男人听了这话仿佛立刻失了兴趣,放下筷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孤乏了,今日就在这玉华宫歇息,你让人告诉梁妃,让她早些安歇吧,不必等孤了。”   是的,这男人便是这祥云帝国的帝君南鸣,同时也是那上山的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随身空间   第八章随身空间   第二天既然不打算出去了,时间便多了。早饭他煎了些胡萝卜丝饼配着米粥喝,吃的肚子暖暖的。而有个小插曲的是,小可觉得自己的炸鸡少了,不过他也不肯定到底是真的少了,还是他自己觉得少了,倒是央着宇文清再给他做些,宇文清也不觉得麻烦,便答应了,两人也就把这事给揭过去了。   吃完饭,两个人便开始干活。   在后院西墙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开始拆墙。   毕竟是皇宫出品,拆起来可真不容易,当然也有工具缺乏的原因。   做到中午的时候才差不多弄出来个勉强能够自由出入的洞。两个人都是细胳膊细腿的人,干活自然也快不了。   坐在亭子里休息喝水,小可累的直哼哼,“主子,辛苦了一上午,咱们中午做些好吃的犒劳下自己吧?”说着还一副馋样子。   宇文清无奈的笑着摇头,“小可,你每天都吃那么撑,怎么还一副很馋的样子啊。”   “谁让主子做饭那么好吃呢,我真是太幸运了,那些好吃的帝君都没吃过。”一脸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模样,笑的那个荡漾啊。   宇文清其实也饿了,毕竟劳累了一上午了,对于小可的要求他也是同意的,吃好点也是对自己的犒劳。   宇文清无数次的对自己的身体哀叹,一副弱鸡样,他真的觉得不满意。不过想想原主的性格,也真是个强壮不起来的人。   中午宇文清做的菜也不多,四菜一汤,三荤一素,一个鸡蛋清汤,两个人吃,自然分量不多。对于小可要给守门的林凯送些的要求宇文清其实心里是不乐意的,不是他小气,舍不得那点吃食。最主要的是,他很清楚自己做出来的饭菜与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同,担心让人知道了招惹来麻烦。但他又是个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的,所以只能叮嘱着让林凯吃的时候注意些。他想,那个林凯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的意思。   林凯的确是个聪明的,虽然惊讶于冷宫的这位做饭手艺的高超,但也知道这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索性跟自己一起守门的人自己也认识了好些年了,李强这人也不是个钻营的人,不然也不会被派到冷宫来守门做这样差的差事。至于他自己也同样被派过来看守冷宫,这是他自己要来的活。他虽然知道自己心思还有些,但却不乐意在那些个是非圈里,劳心劳力的防着别人陷害自己。   所以林凯接了小可送的食物,两人分着吃,虽然肯定是吃不饱的,不过配着领来的食物也吃的很满足。   李强跟林凯感慨着:“小可带来的东西真好吃,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呢,没想到这小可的手艺这么好,刘毅这厮可幸运了。”说着想到了什么,叹一声,“可惜了。”   林凯自然知道对方说的什么可惜了,进了冷宫不真是可惜了吗,对于饭菜并不是小可做的这点他倒是不打算说。一个下人饭菜做的好吃没什么,可若是传出去这会做饭菜的人是帝君的侍者,那这冷宫里的那位主子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林凯严肃的说道:“李强,这些事我们自己知道就好,别传出去了。”   李强虽然没有曲转的心思,也是知道这宫里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自然连连点头,“这个我知道,我还想着能偷偷吃上好东西呢。哎,想到中午吃的肉,再看看咱们平时吃的水煮肉,相较下,咱们以前吃的可真不是人吃的东西。”想到中午吃的味道极好的菜,忍不住咂咂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这冷宫里的两位主仆,吃了饭后把晒着的青菜翻了翻便回去午休了。   宇文清走到门前推了房门打算进房,明明是走了那么熟悉的路,却硬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跌倒了,还是直直的趴在了地上。   宇文清心里一阵无语,不过右手腕上跟膝盖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没时间吐槽。   看了下手腕处,很明显破皮了,还冒着血丝,至于伤口的由来,想来是手腕上的手环边沿蹭的,至于膝盖,只有左腿膝盖被磕青了。   宇文清看了下低矮的门槛,能被那个给绊倒,宇文清也没话可说了。   疼痛缓过来,他站起身,洗了下手,把脏了的衣服给换了下来,只着里衣,至于膝盖上的青了的那一块也只能简单的揉揉了事,而手腕处,他涂了些金疮药。然后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便盖了被子睡觉。   宇文清看着雾气蒙蒙的四周,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可是,这感觉太真实了,根本不想以往那样,梦都是模糊的。   站起身,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走着,可是在这里他除了看到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至于方向什么的,自然也分不出来。   宇文清看了下脚下,也是白茫茫的,如果不是脚下那坚硬的感觉,他会误以为自己正处在云端。   在这大雾弥漫的环境里,宇文清真的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却怎么也找不到边际。   “啊!”脚下一空,宇文清感觉自己掉进了水里,一阵扑腾以后才发现水位只到自己膝盖处。全身已经湿透的他,疲惫的坐在了水里。因为坐在水里的感觉太舒服了,让他不愿意起来,直到慢慢的睡去。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宇文清再次醒来,他一阵疑惑,难道在梦里也能睡着吗?   他看了下四周,原本白雾就在眼前的光景消失了不少,至少他现在能看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水坑之中。水坑有一百多个平方大小,而且还是呈方形的。而他正坐在水坑边缘,靠着坑边坐着。   宇文清觉得身上的湿衣服太难受了,索性都脱了,看着清澈见底的水,宇文清心里一阵的疑惑,他忍不住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   “嘶!好疼!”宇文清看着被掐红了一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不是梦?”这时他注意到手腕上空空如也,宇文清立刻抬起手,“手环呢?!”   他警惕的看向四周,可见范围只有这个水坑,但四周太安静了,听不到丝毫的声音。宇文清觉得自己有个很荒谬的想法,不过想到自己连借尸还魂的事情都遇到了,再奇特点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所以他闭上眼睛心里默想着:“出去。”再一睁眼,的确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宇文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惊讶有之,兴奋有之,疑惑同样有之。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的,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手腕上的手环,宇文清心里立刻想着,“进去。”再次身处在那个水坑里。   宇文清已经十分清楚了现在的情况,“随身空间啊。应该就是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手环吧。”   知道了原因,宇文清便开始安心的继续在水池里泡着。他曾经看过的小说中说,空间出品必无凡品,所以多泡泡还是好的,最主要的是,身处在这水中,太舒服了,觉得每个细胞都被滋润了一般。继续闭上眼睛躺着。所以他没看到,一丝丝黑色的痕迹从他的身体里冒出来,融于池水中,没多久便被池水分解了,水依然是那么的清澈见人。   宇文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入目的环境又变了。浓雾又消散了好多,可见的范围多了好多。看了下四周,出现了好多被规划好的土地,以水池为中心,被分成了十块,每块都有两亩地的大小,块与块之间有着半米宽的小路。不只是土地,在离水池大概一百米的地方还有一个水潭。宇文清穿上衣服(原本湿淋淋的衣服穿到身上便干了),他去看了那个水潭。   水潭不大,呈圆形,有四米多宽的大小,水有多深看不出来。宇文清用手捧着喝了一口水,甜丝丝的,觉得非常的好喝,想着自己以后算是有了个移动水源了,心里呵呵的笑了一下。   宇文清喝完了水,觉得非常舒服,看看空间里也没什么可做的,便出了空间。这个世界没有钟表,宇文清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但因为非常的精神,也不打算再睡了,便穿了衣服出门。发现小可的房间门还紧关着应该还没起床。而且看太阳的位置,自己还真没睡多少时间。   因为觉得精神真的非常好,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轻松了很多,他去了后院,把晒好的青菜都收了腌制上。然后便拿了刀去狩猎场了。   小可醒来时还没发现自家主子自己一人偷偷去了狩猎场,当他洗好衣服,收拾好房间,又看了看老实的在储藏室里呆着的三只兔子后依然还没看到自己主子,最后去了宇文清房间也没看到人,便急了,打算去狩猎场找人,而这时候宇文清则拿着一个大蜂巢回来了。   小可看到自家主人手里拿着的蜂巢时,心里那个后怕啊。宇文清倒是没什么感觉,高兴的让小可拿罐子盛蜂蜜。   小可上上下下的把宇文清打量一遍,发现人没什么事情后,便听话的拿了罐子盛。   蜂巢那么大,蜂蜜自然也多,看着金黄的蜂蜜填满了罐子,宇文清心里开心不已。   “小可,你去烧水,咱们泡些蜂蜜水喝。”宇文清一边吩咐小可去做事,一边把蜂拥弄出来,至于残余的蜜蜂自然是被碾死了。   看着满罐子的蜂蜜,一小盆的蜂蛹,宇文清高兴的在心里计划着怎么做些好吃的。也不怪宇文清满脑子都是吃的,这个世界的娱乐太过匮乏,而他又身处在冷宫里就更没什么娱乐可言了。平时除了干活就只能看看书打发时间,所以做吃的自然成了一种自我娱乐奖励的一种手段了。   心里计划好蜂蜜、蜂蛹的用处,看着那巨大的蜂巢,那么好的东西自然也不能放过了。 ☆、狼狗的报恩   第九章狼狗的报恩   司马南鸣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向南,向北如今到哪里了?”   “回帝君,两位统领大人已经到了名皖,明日应该就能抵京了。”暗卫恭敬的低头回道。   司马南鸣对于自己的两个得力助手马上就要回来的消息很满意,点头示意对方可以退下了。这时那暗卫犹豫了一下。司马南鸣看出对方有事,便问:“还有何事?”   那暗卫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那冷宫里的人,帝君是否需要我派人盯着?”   司马南鸣在心里做了一下打算,便说道:“不必了,注意不要打扰到他。”   这个他那人自然知道是谁,接了吩咐便安静的退下了。   司马南鸣想到那日吃到的美味食物,以往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转眼即逝。   *******************************   小可有些不明白他家主子为什么每天都要出去找食物,毕竟他们现在什么都够吃的。青菜都有好多多余的腌制了起来,而肉吃不完的也按着宇文清的说法或风干或熏制,而且宫里每十天还会给他们送吃的,虽然送的都是青菜什么的,没什么好的肉,但对于他家主子的厨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即使青菜也很好吃啊。但想着他们待在冷宫里也没事可做,出来找食物也算出来透透气了,所以心里即使疑惑,小可也没说出来,而且心里也觉得出来玩比较有意思的。   路上发现了好多青菜,见自家主子没有丝毫停下来摘的意思,小可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们现在最多的可就是青菜了。   “小可。”宇文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叫了一声。   听到自家主子在叫自己,跟在后面无聊的甩刀的小可立刻跑到宇文清跟前,“主子,有什么吩咐?”   “我有些渴了。”   小可立刻把水带递给宇文清,“主子,咱们这次上山最主要找什么啊?”那水带还是小可专门让刘毅偷偷给他偷渡的。   宇文清喝了些水,然后把水带递给小可,“咱们这次主要是来摘葡萄的,我想做些葡萄酒喝。其他水果咱们也多带些回去,多吃些水果对身体好。”   葡萄酒,小可之前听他家主子给他介绍过,说是一种很好喝的酒,他没想到水果也是能酿酒的,主子真厉害!想到葡萄那么好吃,那葡萄酒自然更好喝了!心里想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两个人上了山也没着急着去摘葡萄,宇文清带着小可四处走,希望能遇到些新的食物。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不少的果树。那些果子宇文清不认识,不过只要能吃好吃就好。不只是水果,宇文清还发现了红薯的存在,不过可惜不多,但看样子也能收一百多斤。   为了让小可知道红薯的好处,他中午便烤了些红薯吃,红薯因为长得很好,所以每个都差不多有两斤多大小,为了烧起来方便,宇文清还是专门挑了些相对小的。吃过烤红薯以后,小可很卖力的刨红薯,可惜他们也带不了多少。   下午两个人则把精力放在摘葡萄中。   山上他们之前碰到的几颗葡萄树都结了不少的葡萄,而且长势都很好。两个人捡着熟了的先摘。边摘边吃倒是挺快活。   两个人正说笑着,宇文清抬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狼狗?”宇文清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拖着一只鸡的狼狗向他们跑来。   小可见宇文清停下来,便跟着看过去,“主子,那只...”还不等小可说完,那只狼狗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并且在距离他们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把鸡放下看了宇文清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宇文清看了下死的透透的鸡挑了挑眉毛,而小可则惊讶的喊:“主子,它不会是把这只鸡给我们了吧?”   宇文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是。”   小可再次惊叹,“是报恩吗?是报恩吧!好有灵性!”   宇文清到没有像小可那样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一开始就觉得那只狼狗很有灵性,看了下地上那体型巨大的鸡,“小可,你先把这只鸡弄回去吧。回去你也别赶回来了,在家里把鸡处理好,摘葡萄我自己来就好。”   小可也看了看地上的鸡,想着他家主子说的也对,便听话的拖着鸡走了。   见小可离开了,宇文清也没什么顾忌了,把摘好的葡萄放进空间,一直摘了六筐葡萄他才停下来。把筐子一同收进空间后,他便自己开始寻东西,鸡蛋,蔬菜,还有胡萝卜,红薯这些他都收了好多,而水果也摘了很多,而果树他也收进去好些。然后便去看自己做的陷阱。   陷阱里收获的还是兔子,几个陷阱一共也就抓了两只兔子,不过还好都是母的。他也收进了空间。   一边把摘下来的水果收进空间里,一边在心里感叹着有空间的方便性。他不打算把自己拥有空间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就如同他并不是以前的宇文清一样,这些秘密是要深埋心底的。   接着忙碌了几天,宇文清储存了好多的东西,果树也让他种在了农田边缘。   这一天早上,小可早早的起床了,因为今天是刘毅来给他们送吃的的日子。   宇文清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被小可拍门的声音给惊醒了。   “主子,主子,你醒了没?起床了没?”   宇文清掀开被子,做了个深呼吸,毕竟谁大清早的就被吵醒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小可应该庆幸宇文清没有起床气。   被小可伺候着穿好衣服洗漱完,(本来宇文清是不让小可帮着做这些事的,但架不住小可要讨好宇文清不是。)把毛巾递给小可,宇文清呼了口气,清爽了。   “说吧,今天那么殷勤有什么要求。”   小可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谄媚的说:“主子,咱们蒸包子吃吧,那个...当然,如果有辣子鸡块跟土豆鸡块最好了。如果主子准备多做几个菜的话我就更乐意了。”   宇文清想了一下日子便立刻明白了,不过却故意的说:“蒸包子嘛这个倒是简单,你昨天不都把面发上了吗?至于其他的,你想吃主子我自然也能给你做,好吧,咱们中午就吃那些你点的菜,看主子我对你好吧。”   小可可怜兮兮的要求,“咱能早上就吃吗?我特想吃!”   宇文清斜着嘴角笑着问,“真的那么想吃?”   小可睁着大眼睛,狠狠的点头来表示是多么的真。   宇文清却故意逗他,然后装作迟疑的样子,“早上吃那些真是太油腻了,对身体不好。咱中午在吃吧?中午我还能给你做些其他的。”   小可连忙拒绝,“主子,我不嫌腻,我特乐意早上吃,真哒!”   “可是。。。。。。”宇文清再次装作迟疑的样子。   小可真急了,如果中午做,那人哪里还能吃上啊!   “主子,就早上做吧。早上做。”小可拉着宇文清摇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要求。   宇文清见小可是真急了,也就不逗他了,“那么想吃,那还不去做准备。”   见自家主子同意了,小可笑的灿烂,立刻应了,“好嘞,我这就去。”   宇文清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慢悠悠的跟着去了厨房。   因为知道小可的打算,宇文清让小可两个锅一起烧,不止做了包子,还蒸了馒头,至于菜他也按着小可的要求做了三个荤菜,一个素菜。   宇文清早上可真不喜欢吃的太油腻,便吃了个包子,吃了些素菜便罢了。   刘毅差不多八点多的时候才到,而当时宇文清跟小可两人正在二楼的露台上。   小可看来的人不止是刘毅一个人,“怎么还有别人?”毕竟自他们来了冷宫以后,给他们送吃的可只有刘毅一个人进来的。   宇文清看着那个跟在刘毅身后,双手空空没有拿任何东西的人,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对小可说:“待会儿那人如果说要见我,你就说我病了。”说着也不给小可问的机会便下楼进了房间。   他在梳妆台上拿了些粉擦了下,让自己的脸色显得很苍白,又弄了些东西抹在露出外面的手跟手腕上,使得手看起来很干黄。然后拿出了双干净的鞋放在床边,而脚上的鞋则藏在床底。接着便拿了本书躺在了床上。   再说小可下了楼来到刘毅身边。   刘毅连忙跟小可介绍了下身边跟着的人,“这是雨妃身边的王公公。”   小可一听到是雨妃身边的人,心内一紧,面上到不显,微微点头算是见礼了。然后看了下刘毅送来的东西,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心内恼怒的想,“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不等小可发火,那王公公便颐指气使的说道:“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小可压下心里的火,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家主子身体不适,正在房里躺着呢。”言下之意是不方便见人。   “我们家娘娘摘心仁厚,觉得是因为她才让宇文侍者无辜进了冷宫的,所以特意嘱咐我来看望一下宇文侍者。”   小可在心里暗“切!”一声,暗道:“雨妃哪里会有那么好心!”,脚下却不能不在前面带路。   刘毅心里也担心,想着这王公公是雨妃身边的人,自是不待见宇文侍者他们,不过他也不能跟着,只能带着心里的担忧把那些食物都送到厨房去。见厨房外挂了一些肉,他惊了一下,立刻看向四周,还好宇文侍者的房间是从大厅过的,看不到这里,他连忙把那些肉都去了下来在柜子里藏好。   话说王公公跟着小可这一路上看着冷宫里相较于其他宫殿的破败,在想到自家娘娘的龙种是宇文清给弄掉的,觉得这宇文侍者就该受到处罚,想到他正在这里受苦,便心里暗爽。而跟着小可进了宇文清房间的王公公暗地里细细的观察了房间:略显阴暗的房间,房间里寒酸的连些家具都没,再看看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咳嗽一声,瘦削苍白的人,心里的气就更顺了。   假兮兮的上前见了礼,“雨妃娘娘派奴才来看看宇文侍者是否安好,这宫里是不是缺了什么。娘娘说,虽然因着宇文侍者失去了孩子,但终归您不是故意的。还说令您被帝君打进冷宫,她心里也是万分不忍的。”   不说小可听了这话有多咬牙切齿,而正在装病的宇文清则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因为原装宇文清便是个不爱说话,心思敏感,不会讨好人的主。现如今又被打入了冷宫,心灰意冷才是该有的状态。所以那王公公见他这幅样子也没有觉得是对雨妃娘娘的不敬。   王公公便又笑着说:“这冷宫自然是不比别的地方,不知宇文侍者缺些什么,告诉奴才,我家娘娘可是吩咐了奴才好好帮着宇文侍者添些东西。”   宇文清轻咳了一下,有气无力的说:“娘娘有心了,我觉得这里还好,就不劳烦公公了。”   王公公笑着道:“我见宇文侍者有些咳嗽,可是身体不适,不知道要不要太医来看看,这个我们家娘娘能帮上忙的。”   宇文清继续跟王公公应付着,便摇了摇头,“老毛病了,每每遇到换季便这样,不是多大的事情。”   王公公也不在说什么,便告辞道:“那宇文侍者您保重,奴才告退了。”   宇文清微微抬了抬手,“小可,送送王公公。”   小可便立刻伸出右手,做送客状:“王公公请。”   见房门被关上了,宇文清立刻坐起身,叹了口气,甄X传他也有看过的,自然不敢小瞧那些在宫中勾心斗角的妃嫔们。想想那雨妃肯定是想让这王公公来看一下自己现在究竟有多惨,若见着自己舒坦了,别人可就不舒坦了。   “这皇宫可真不是个好地方,连冷宫这样的地方还是有人惦记着。”宇文清是个懒人不错,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更不乐意自己搅和到麻烦中。至于离开皇宫......   “再看看吧,希望那雨妃能把自己给忘了最好。”   再说回去回话的王公公。   雨妃的欣雨殿里,雨妃躺在美人榻上,宫女轻轻地给她捶着腿。精致的脸上随着王公公的话勾起了嘴角。   “娘娘,奴才看了,那冷宫可真是破败啊,那可是不及咱们宫殿的万分之一的。我瞧着他那房间里,那个寒酸呦,连个衣柜都没有。而且那宇文清应该是病了不少时间了,房间里却没有闻到药味,想来他是连药都吃不上的。奴才听说他们的东西都被克扣了好多,现在只能吃着连平民都不吃的青菜。”那幸灾乐祸的神情可是极尽其能事。   雨妃很显然是被愉悦了,她轻轻抬起自己的手,看着被染得殷红的指甲,“你做的不错,本宫知道你的忠心,贱民吃的东西。。。呵呵,不错,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那王公公一听心里非常高兴,他就知道自己让下人克扣冷宫里的东西,自家主子一定高兴,便乐呵呵的去领赏了。   “宇文清,即使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能放过你。”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变得阴毒无比,“梁妃,我一定要你给我的孩儿陪葬!”   不说这边雨妃是怎么的想把梁妃碎尸万段,而宇文清这边气氛则轻松多了。   宇文清把涂抹的东西洗干净,听着厨房里小可让刘毅吃这个,吃那个的声音,笑了笑。   这次刘毅带来的东西更少了,而肉则是带来了两条鱼,每条都十多斤的样子。那两条大鱼可是让小可狠狠的嫌弃了一下。   宇文清没有去计较那些食物,毕竟他们现在真不缺食物。他拿着刘毅拿进来的一些工具仔细的看了下,至于兔笼,宇文清已经不想了,毕竟兔子长的太大了,他倒不如盖个兔子窝。   而厨房里的两只。   “刘毅,我家主子做的东西好吃吧。这个是包子,那是馒头。这个辣子鸡块,土豆鸡块,干煸兔肉可都是我让主子做的,你能吃到可多亏了我。”小可一副快来感谢我吧,快来感谢我吧的样子。   刘毅憨憨的笑着说:“我就知道小可对我最好了,心里一直都想着我。”   小可被他这么一说脸立刻红了,“谁...谁一直想着你啊。那是我想吃才让主子做的。”   刘毅没说什么就是看着他憨笑。   小可见他那样子脸上臊得慌,便推了他一下,“笑什么笑,看你那傻样。快吃,这些你平时可是吃不上的。”   刘毅听话的一通狂扫,他们这里人都不吃早饭的,即使饿了便吃点肉干果子挡挡便算是一顿了,所以刘毅很轻易的就把菜给吃了个干净,还吃了两个包子,两个馒头。   见他吃的高兴,小可高兴的说:“以后你每次来我都给你剩些。”   刘毅心里是真的放心了,小可进了冷宫不仅没有吃苦,每天还有好吃的,这比什么都让他开心。   宇文清翻检了一下刘毅带来的东西,他之前说让他带些骨头来,刘毅真的带来了不少,好些都是不错的排骨,还有几个大骨,都是带些肉的,他知道这是刘毅担心小可没肉吃,尽量挑着带肉的捡的。   宇文清进了厨房,见两个人也吃好了,阻止了刘毅行礼,便说:“如果不急着回去,我给你做些吃的带回去。”毕竟是小可的对象,他这个主子也应该对对方好些,而且,以后还有好些事情需要对方帮忙的。   小可听宇文清要给刘毅做吃的很高兴,而刘毅则很感激的样子。   宇文清把两人赶出去让他们洗菜洗骨头,他则把面粉跟米给放好。至于那两条鱼,宇文清则打算自己动手处理,因为他模糊的记忆里,这里的人都是不喜欢吃鱼的。不过当宇文清开始做的时候,便让看到的小可把活给抢了过去,当然最后活还是刘毅做的。所以宇文清做了个干烧排骨跟炒鱼片让他带走,顺便还让他拿了些馒头。小可眼睁睁的看着刘毅带着食盒走了,他可只才吃了两块啊。   知道对方再想什么的宇文清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啦,咱们不是还有很多排骨跟鱼肉嘛,中午再做给你吃。而且你现在也撑的吃不下不是吗?”   小可摸了摸肚子,无奈的点头,真可惜他早饭吃的太多。   小可看了下宇文清,担忧的问:“主子,雨妃让王公公来,他会不会找我们麻烦啊?”   宇文清摇头,安慰说:“放心,咱们过的那么惨,连肉都吃不上,那雨妃应该没什么闲心来找我们麻烦。”   他让刘毅带骨头来虽然也是为了小可好,不过也同时让别人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是怎样的苦日子,没肉吃只能啃骨头。   心里忍不住摇摇头,【想要安稳的生活还要费些心力。】   小可听他家主子这样说,心里觉得好笑,他们可不缺肉吃,而且他们过的也很好伐。   “我去看书,你把那些骨头煮了。”排骨自然是留着慢慢吃,而那些大骨都让刘毅帮忙砍了,加上这些天寻来的香料,他只等着到时候啃骨头就好,其实他也挺馋的。 ☆、10     第10章偷食   司马南鸣正在批阅奏章,玉华殿内十分安静,只能听到他偶尔翻阅奏章的声音。没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公公轻轻的走了进来。   司马抬头揉了揉眉心问道:“五喜,有事?”   五喜笑着回道:“禀帝君,南风北风两位统领求见。”   司马放下手里的折子,面上一喜,“速度倒是挺快,让他们进来吧。”   五喜听了吩咐便出门了,没一会儿穿着一紫一蓝的两个身材挺拔的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行礼。   “臣…”   “南风…”“北风”   “见过帝君!”   司马看着下面两个自己的爱将,出声道:“都起来吧,你们回来的挺快,过几日惊雷惊雨两人也要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四大统领倒是到齐了,你们也能好好的聚聚。”说着转言道,“这次任务辛苦你们了。”   南风为人沉默寡言没说什么,北风则笑嘻嘻的说道:“不辛苦不辛苦,给帝君干活应该的。”北风身材修长,娃娃脸,眼睛一笑特喜人,非常容易让人有好感。   司马见他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调笑道:“北风出去一趟倒是进步不少,比以往更会说话了。”   北风闻言心里一阵无语,这帝君真的是在夸人吗?不过也不在意,他急急忙忙的要进宫可不是为了跟帝君磕牙的,他可清楚自己说不过帝君,他的目的还没实现呢!   于是,北风嘿嘿一笑,聪明的不接司马南鸣的话,“帝君,您看,我们这次任务完成的这么出色,您是不是要看着赏我们些什么?”说着一阵嘿嘿的笑来抵挡自己的不好意思,心里却安慰着自己脸皮不够厚,讨不到好东西,他要跟惊雨学习。他早就怨念了,每次他得的赏都没有惊雨好,这次他要先下手为强,也好好的在惊雨面前炫耀一下,不能总是让他一个人嘚瑟。   司马南鸣见北风一脸讨好的样子,而南风则一脸平静的站在一边,他们几个人都是从小就跟着自己,他自然非常了解他们性格,至于北风那点小心思他自然看的透彻,心思转动,于是笑着道:“北风,孤这里到真有个好差事奖给你。”然后把差事如此这般的跟北风讲了一下,只见北风听着他的脸越来越皱,都快跟包子似的了。   北风听完司马南鸣的交代,觉得帝君一定是在逗他玩的!那哪里能称得上美差啊!   走出了宫殿觉得司马南鸣听不到了,北风就开始埋怨了,“小南,帝君越来越小气了!我这次可是把任务办的很出色的,他竟然不赏我还让我去做贼,小南,你觉得帝君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然为什么这么整我啊!”(小北啊,咱能别把话说的那么暧昧不?)   向南看了向北一眼没说什么抬脚便走,那眼里的神色真让人看不懂,因为根本没看出有什么情感色彩,一直就像无波古井一般。   向北立刻跟上,“小南,你还没回答我呢,走那么快干嘛?小南,难道你也不喜欢我了吗?我太可怜了!”向北一副被全天下抛弃的可怜样让向北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眼里满是无奈,看着他平静的说:“饿了。”   向北的表情变正常了,“小南你饿了?”   向南点头。   向北立刻笑了,“我也是哎,小南你请我去客满楼吃饭吧,好久都没吃到那里的美食了,想死了!”   向南转身继续走,向北知道对方是答应了,便高兴的跟上,继续跟他说着帝君怎么怎么对他不好了,他简直是太亏了等等。   再说司马南鸣在两人走后,让五喜把热好的食物端上来。统统都是宇文清出品,每份都不多,不过当做下午茶却很不错。司马南鸣一边吃一边想象着向北到时候会如何的感激他,愉悦的气氛布满全身,他也只有在几个一直陪伴的人面前才能如此轻松。   一边伺候着的五喜看着司马非常明显的愉悦心情,便说道:“我见帝君非常喜欢吃冷宫里的那位所做的食物,有些不明白为何要让人悄悄的去取,您直接下旨让对方做不更好吗?”五福也是很惊讶于冷宫里的那位做饭的手艺的,他觉得自己那么些年什么没见过啊,却在闻到那些食物的香味的时候还做不到坦然以对。   司马停顿了一下,想到那个悠闲的躺在椅子上喝茶看书的身影,那让他不忍打破对方的悠闲,或许就是因为自己过不了那种自在悠闲的日子,所以就更加不愿意人去破坏吧。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但五福明白,那是不让人去打扰那位的意思。   ********************   宇文清这些天过的很清闲规律,每天早上起来吃完早饭去狩猎场逛逛弄些食物回来,偶尔碰到了狼狗小黑,小黑是他给狼狗取的名字,总不能老是喊人家狼狗。每次遇到小黑他就能收到一些猎物。大多都是鸡,兔子之类的,偶尔还能见到陌生的鸟类,现如今宇文清他们是不会为了吃肉而担心了。也因为时不时的能够见到,所以宇文清于小黑的感情也迅速升温,起码现在宇文清可以跟在小黑屁股后面跑了。   这天的午饭。   小可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一碗骨汤,包子脸出现了,“怎么又是骨汤啊,我都已经喝腻了!”   宇文清见小可一副‘我很痛苦,我不想再喝了’的表情,心里想笑,他可还记得他第一次熬骨汤小可喝的多么起兴,还说要一直喝也愿意,结果还没多久呢就开始觉得痛苦了!不过他转念想到,他们最近的确喝了很多汤汤水水了,鱼汤,鸡汤,骨汤,宇文清在想他们最近的生活水平是不是太好了点。   可能因为那日刘毅吃了排骨,并喝了小可让林凯给他稍的骨汤,觉得非常美味,平时便借着林凯的手给他们偷渡排骨跟大骨,让宇文清变着法的做排骨吃,骨汤自然熬了不少。其实骨汤熬得挺好喝的,加点香菜直接趁热喝,或者下面条都非常不错。但不管多么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觉得腻的,所以今天小可开始抱怨了。   宇文清见他确实不想喝,他自己也喝腻了,想到厨房里还有一大盆呢,便说:“那就先放着吧,晚上你拿给林凯让他们分了也行。”他知道自己的食物还是挺受欢迎的,这种感觉还真不错,起码不会浪费食物。   两个人今天午饭就全吃素了。   午饭过后便是他们的午休时间,现在已经成为习惯了,一天不睡都会没精神,反正两人也没什么事情要做,闲人两枚自然是过着吃饱就睡的自在生活。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厨房里出现了两个人。   “小南,小南,我太恨那小子了,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竟然还会嫌腻!呜呜…太可恶了!”   这两人便是领了秘密任务的向南向北。   向南不理会向北的怨念,端了碗骨汤给他,“先喝些。”   美食在前,向北立刻不说话了。他左手馒头,右手汤,喝的非常的幸福,还时不时的喂正在小心的装食物的向北喝一口。   话说他们当日领了司马南鸣的任务便是每日来这冷宫里偷食物,当然作为帝君说的比较好听点,他们只是悄悄地去取。向北当时净怨念着没有得到好的赏赐所以才没能及时的提出疑惑:您是谁,您可是翔云帝国的帝君,竟然要偷人家的食物吃!话说,皇宫里不是住着最好的大厨吗?您可是整天美食供着的,那冷宫里能有什么好吃的,怎么也没法超过上膳房的大厨们啊!   所以对于这个任务,向北觉得那是帝君在赤裸裸的整他,不过谁让人家是主子呢,所以他俩还得做。(其实没有人家向南什么事的,都是你硬拉在人家来的)只不过子第一次悄悄来到冷宫正好碰到宇文清他们正在吃晚饭时,向北的想法就完全改变了!那什么上膳房,那什么大厨,统统都不算什么!闻闻人家饭菜的香味,好诱人!挺不住怎么办!想跑出去吃怎么办!   看着那主仆二人在那里幸福的吃着饭,而向北则隐在暗处幸福的流着口水,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吃到的。即使是剩菜剩饭也行!   向北在心里崇拜着自家老大,竟然能在冷宫里发现美食,帝君威武!嗯嗯,好香啊!帝君我太感激您了,竟然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差事,虽然看着人家吃痛苦了点,但是痛苦之后就是幸福我是很乐意的!这次一定能嫉妒死惊雨的,嘿嘿嘿嘿。   所以,在两主仆不知道的时候,他们的食物被盗取了不少。你说那两人怎么没发现?   因为:小可进厨房收拾,看了下骨汤发现少了些,心里有些疑惑,想了下:“可能是主子起来喝了点吧,主子中午没吃多少东西肯定是又饿了。”   宇文清进厨房来倒水,发现中午剩下的饭菜少了些,不过也不多,便笑着摇了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消化真好,中午还说撑了呢,结果刚睡醒又吃。”所以他们再次没有发现事实的真相。其实归根结底则是这两主仆下意识里认为没有人会来冷宫,更何况是来偷吃的。   向北表示自己最近的生活真幸福,即使是每顿饭都要去冷宫蹲点他也乐意,只是有点遗憾的是,每次都吃不了多少,毕竟那两主仆每次饭菜都做的不多,他们还要给帝君带,没有一次吃的畅快的。想到那个每天都有零食吃的小可,向北表示自己真的是羡慕嫉妒恨啊!他是吃过一次宇文清给小可准备的零食的,越是好吃他越是羡慕的难受。向北非常希望自己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宇文清的面前,这样就能吃到好多美食了!哎呀,帝君什么时候才能想办法让他们出现在宇文侍者的身边啊,他现在都想让帝君找个名目把他打入冷宫与美食相伴去,可惜他没那资格!   中午小可拿回来了一块上好的五花肉,是刘毅让林凯给偷渡的,看着那五花肉,宇文清首先想都的是红烧肉,想到必然是要做,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红烧肉做起来很费时的,不过看在好吃的份上他也不在乎那点时间,倒是有些遗憾材料不全,没有酱油。最后宇文清为了上色,加了些自己晒的酱,出来的效果也是非常好的。而宇文清不知道的是,当香味飘散开来时,那隐藏在暗处的人便开始不停地流口水了。   “不行了,不行了!小南,宇文侍者做的肉太香了!怎么能那么香呢!”   向南没有回应向北的话,但见对方的视线一直都在厨房的方向可知,说明他也是很馋的。   向南向北见两主仆端菜出去了,用飞快的速度装了一些肉,拿了两个馒头,闪人。在回去的路上向北的表情的都是悲伤的,“小南,你说帝君能分我们一块吗?”   向南不语。   向北更伤心了,“太伤心了,为什么他们就不多做些啊!”   这回向南说话了:“他们没有足够的肉,冷宫里的食物是被克扣的。”   向北想到小可那块肉还是偷偷摸摸的拿进去的,愤恨了,“那些人太可恶了,简直就是从我嘴里夺食嘛!不可原谅,我一定要告诉帝君惩罚那些人!”   向南看了他一眼,没说帝君其实是知道的,而且若帝君真的出面才是真的不好。   两人到了玉华殿,发现惊雷惊雨竟然已经到了。向北看了立刻皱起了包子脸,又多了分食物的人,太痛苦了。   惊雷惊雨两人都穿着黑色劲装,惊雨的性子跟向北有些像,长相却是更俊美些,所以见向北见了他不表示高兴欢迎,还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时,立刻不乐意了,两个人立刻掐了起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向南和惊雷都没有制止,而坐在上位的司马更没干预那两人的意思。   向南上前把食盒里的食物拿出来放在司马面前,食盒刚打开,几位嗅觉灵敏的人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好香啊!”惊雨大叫,立刻跑到司马桌子前直勾勾的看着那仅有的几块肉。   “这是什么肉,好香,从来没有闻到这么香的食物!”   向北也立刻挤了过去,“那是红烧肉,没听过吧,哼,没你的份!”   惊雨立刻炸毛了,“什么没我的份,怎么能没我的份!有你的就必须有我的!”然后又看着那白白的一团问道,“那又是什么?”   “笨蛋,连馒头都不认识!”向北非常鄙视对方,完全忘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是这么问的。   然后两人一起非常期盼的看着司马南鸣,司马发现即使另外两个沉稳的人也隐蔽的看着盘子里的肉。   司马南鸣看着盘子里小小的六块肉,他自己留下两块和一个馒头,其他的让他们分去,看着盘子中的两块肉,再看向惊雷几人,司马突然觉得真的挺丢人的,并且也挺无奈的。他们一个个都是身份极高的人,吃些东西竟然要争抢的地步,司马觉得自己也的确应该想想该怎么做到向北说的话了。   惊雨,“这不是烤肉,真难想象肉竟然还能这么做!太好吃了,尤其是配着馒头吃。”那一点点的吃非常不舍得的样子看着怎么一个心酸啊!   惊雷是个长相憨厚的人,他见惊雨那么喜欢便要把自己的那份给对方,惊雨推着不要,“雷子,你自己吃吧,太好吃了,你吃不到的话就太可怜了!”   向北怨念的看着一口把自己那份食物吃了的向南,“小南,你太没有兄弟爱了,看看人家惊雷,你怎么就不知道也让给我吃啊。”   向南木着一张脸看了那相亲相爱的一对,“不是。”   “怎么不是了!”   “不是兄弟爱。”说完便转身走开几步,不理会向北,向北立刻跟上,所以没看到那两个听到向南的话脸一下子红了。惊雷还好些,人黑不明显,白皙的惊雨就太明显了,低头啃馒头,不理那两个。惊雷嘿嘿的笑了下没说话,心里却美得不行。   这边宇文清可不知道他的几块肉能那么有魅力,而是看着小可手里非常大块的五花肉皱眉。   “我在冷宫门前发现的,应该是林凯放在那里的吧。主子,咱们中午吃的红烧肉非常好吃,晚上能不能再做啊,那个…我想让刘毅也尝尝。”说着不好意思了。   宇文清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做饭罢了,做什么不是做呢。   因为要等到林凯下值的时候才能给他,小可便先把肉放进食盒里便跟着宇文清去喝茶聊天了。而这边偷偷守着的两人,向北,惊雨,看到小可终于走了立刻进了厨房用最快的速度盛了肉就溜走,还顺了人家两碗米饭。   在回去的路上,惊雨特得意的跟向北说:“还是我聪明吧,就说拿肉给他们他们肯定会做的。”想到又能吃到那美味的肉,口水分泌好多!   向北没理他,只想尽快回去开吃,至于帝君的那份,回去商量。 ☆、11   第十一章翡翠   宇文清抬头看着阳光明媚的天,蔚蓝的天空下白云白的真跟棉花糖似的,想着最近一些时日总是不是在收集粮食在山上跑着玩,就是在家里休息着懒散的坐着喝茶看书、顺便跟小可聊天。嗯,冷宫这片地已经被宇文清给划归在自己的名下,这么大的一片地方便是他跟小可的家了,反正他也不觉得哪位公子会跟自己一样被罚到冷宫里来。   看完天,宇文清看了下没有小可的身影便去了后院,人的确正在厨房里。   “小可,你烧那么些的水干嘛?”宇文清见小可烧了两大锅的水,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小可把柴火放进灶里,笑着说:“主子,我见今天的天气暖和,想着给你烧些水洗澡,中午洗不会觉得冷。”   宇文清愣了一下,这小可是真心的对自己好,而且还从不抱怨因为宇文清被迫进了冷宫,感激的摸了摸对方的头,“小可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小可一听可以点菜,非常高兴,便开始低头思索起来,麻辣鸡翅?大盘鸡?红烧兔肉?……小可苦恼了,他有好多都想吃怎么办!   小可在心里挣扎一番,最后终于选定了,“主子,您给我做个炸鸡腿吧。”说完心里暗想着还是自己聪明,主子用油炸东西,肯定不会只炸个鸡腿,那样就会有更多的好吃的了,心里暗暗的得意着。   看着小可那一副得意的小样子,宇文清怎么会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呢,宠溺的揉揉他的头,还真是个小孩子呢!其实宇文清也只不过才十九岁,也并不比小可大多少,但谁让对方在前世都快是奔三的人了呢。当然,他前世也才25岁而已。   “小可,你中午也洗个热水澡吧,反正水都已经烧了,再多烧些也不碍事。”他记得这冷宫里有几个浴桶呢,两个人可以一起洗。   小可想了一下,自己也有几天没洗澡了,主要是太懒了,又没做什么事就懒得洗了,想着这次跟主子一起洗也好。   “好啊,主子,咱们一起洗我还能帮你擦背呢。”之前宇文清洗澡都不用他帮忙的。   宇文清便点头,他转身出去打算把浴室收拾好。   冷宫里有很多的房间,他们自然也用不了那么多,而门面对着后院的便有四间房子,他把最西面的那间做了浴室,里面放着两个洗刷干净的浴桶。房间很大,只是空空的放着两个浴桶,还放了两双宇文清闲暇时间做的木屐。   看着这里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见洗澡用的东西都还没拿来,便去了房间打算拿要换的衣服。   他房间里有三个大木箱,他一直以为那里都是自己的衣服呢,因此他只看过一个箱子,因为需要找里衣,在盛衣服的箱子里没找到,以为是在两外两个箱子里放着呢,所以便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然后他愣住了。   翡翠,都是翡翠!有红色,蓝色,绿色,墨绿等等一切他所知道的翡翠颜色,大的有篮球那么大,小的也有拳头大小,熠熠生辉,全是些未经雕琢的翡翠!他虽然不太了解翡翠的等级,质量好坏,但他却可以看出,这里面的每一块都是极品,因为每一块都太漂亮了,漂亮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他打开最后一个木箱,那里也都是翡翠,不过全都是雕刻好的,有兽型的,有人物的,还有一些是雕成他不知道的花,栩栩如生,可见雕刻手艺精良。宇文清完全愣在了那里。   他可是知道的,这些极品翡翠在他原来的世界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此时,他……他却有整整两大木箱子,起码有好几十块!如果是现代的话,宇文清一定会在心里大喊自己真的发了!可是现在……   宇文清在心里仔细的想了一下,原主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翡翠,然后才知道了一件让他很惊讶的事情。   原来,在现代价值连城的翡翠,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太过珍贵的价值,因为这个世界盛产翡翠。   宇文清有些难以置信,因为翔云帝国盛产翡翠,而翡翠因为漂亮的颜色做成首饰还是挺受欢迎的,但因为并非稀罕的东西,所以称不上什么价值,有钱的人家为了标榜身份也是不用翡翠做饰物的,他们还是喜欢金银,当然最喜欢的还是一种叫做紫金的金属。   翡翠产量多,价格便宜,自然也不会有多少的价值,如若想让翡翠卖出好的价钱还需要找个有名的雕刻大师经过一番雕琢后才能给翡翠升价,而大师越有名气则雕刻出来的翡翠则更值钱,所以宇文清那一箱子未经雕琢的翡翠在这个世界是真的不是很值钱,至于另外一箱经过雕琢的翡翠,宇文清的记忆告诉他,那些也非大师出品。所以对这个世界而言,翡翠也只是有些漂亮的石头罢了。   至于身为官家子,又进了宫做侍者的宇文清为什么会带着两厢不值钱的东西,这就要提到原主的兴趣爱好了。   那原主宇文清从小就为翡翠漂亮的身形所痴迷,后来又迷上了翡翠雕刻,而因为翡翠在这个世界真称不上贵,便也没有人打扰他这个兴趣爱好,不过每每拿出来总是会让人嘲笑罢了,毕竟那些有身份的人心里觉得翡翠还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不过那些宇文清是不在意的,他一直梦想着成为雕刻大师,能把翡翠的美阐释的更加彻底,在他心里翡翠是最美的东西,人们把他们当成漂亮的石头看太委屈翡翠了,所以即使是进宫来,宇文清依然带着自己的刻刀跟翡翠,闲暇的时候,无聊的时候便会雕刻翡翠,所以另外一箱子的成品都是出自原宇文清之手。   宇文清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来也是因为这翡翠不值钱所以才被允许带到冷宫里来的吧。他也只是诧异了一下这个世界翡翠的地位,至于他值不值钱宇文清倒是不在意的,毕竟,他也出不去,即使翡翠很珍贵,他也卖不掉。   把两个箱子继续合上,去问了一下小可自己里衣的下落,便不再想那些翡翠了。只是想到自己的衣服那么少,还没怎么看到厚衣服心里有些担忧。   两个人在差不多十多点的时候开始洗澡,躺在大木桶中,浸泡在热水之中,宇文清想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这里快一个月了,这一日一日的倒是让他享受到了难得的清闲,即使是去狩猎场找吃的,也只是当做一种休闲玩乐罢了,可以说来到这里的日子宇文清过的很滋润。   小可躺在浴桶中玩水,见自家主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趴在浴桶上看他。他发现他家主子越来越好看了,而且,他家主子的皮肤真好啊。白润如玉般,不过此时可能因为泡了热水的缘故皮肤染上了一点嫣红,他觉得更好看了。低头看了下自己,白嫩嫩的皮肤,小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皮肤也变得那么好了,摸了摸,好滑!   两个人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则是因为宇文清在做汤的时候都会悄悄的加点空间里的潭水的缘故,当然不多,而宇文清又喜欢去那水池里泡澡,自然皮肤就更好了,也因此使得宇文清显得更加眉清目秀了,不过因为他的美并非那种妖娆妩媚的精致,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秀丽,虽然吸引人但是却并非美得扎眼。   小可看了下自己,然后欢快的说:“主子,主子,我发现自己长高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浴桶里看出来自己长高了的。   宇文清想了一下,“嗯,小可最近是长高了。”   小可听宇文清也这么说便呵呵直笑,“都是主子的功劳,主子的饭做的好吃,我吃的多,才那么快就长高的。”   宇文清笑而不语,小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个月长高了一些也是正常的,而且,经常啃些骨头,喝些骨汤的确也有帮助。   两个人因为泡了澡耽误时间,出来时都过了正午了,饭做的晚了他们倒没什么倒是苦了蹲在暗处打算偷吃的人,不过这些宇文清也不知道所以自然不会去在意了。   泡了热水澡真的很舒服,宇文清在太阳下伸了伸腰,“这样的日子可真清闲啊。” ☆、12   第十二章找点事做   今日艳阳高照,这样的好天气已经连续好些天了,自然这些天他们都是在清洗衣物,晾晒衣服被褥之类的,而且连一些家具都搬出来洗刷晾晒了一番,毕竟都是放了那么长时间了。因为有十八间房子,每间房间的布置都是相同的,虽然简单的只有床跟桌椅,那就够他们累的了,毕竟要搬来搬去的。而且因为宇文清把一个房间收拾成了浴室的缘故,倒是多出了桌椅跟一张床。宇文清便把桌椅放在了一楼大厅,而那张床两人收拾了一下搬到了厨房用来放东西。一百多平方的厨房,本来只有灶跟一个盛放盆碗的橱柜,后来因为他们得了很多的东西,厨房也慢慢不那么空了,现在还有些挤了,好些东西都没地方放的,原本搬过去的桌子也只是作为做饭切菜放菜的地的,如今都堆了不少的菜。放了那张床后倒是方便了很多。他们这里就是太缺少东西了,仅有的都要用上决不舍得浪费。   和以往一样,宇文清此刻正坐在二楼的露台处看书,旁边桌子上放着水果跟他坐的一些零食以及泡好的菊花茶,日子过的好不清闲。   可就是太清闲了,宇文清放下书,想着这冷宫虽好没人打扰,却有时难免会觉得无聊,因为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太少。就如此他刚才拿着的书一样,他已经看了差不多有四遍了。宇文清本来书也不多,紧紧只有七本,他都已经看完了,有些他喜欢的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有次感慨无书可看的时候,小可还说让刘毅帮着给他找些书来着,希望他能早些拿到。   起身看着远处,他其实可以上山的,不过,虽然他还没有把那些山丘都看过来,或者说他紧紧只去了一点地方,但想着那密林之中总存在着一些未知的危险,小黑也不是总乐意带着自己逛的,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只是去一些较为安全的地方看看,对于更深处,宇文清还是不敢去的,毕竟他也是个谨慎的人。   心里怀念一下电脑,想着如果有网络的存在即使让他宅一辈子他都不会觉得无聊,即是没有网络,弄一些小说来看也可以打发时间。其实本来他还真想自己写呢,因为毕竟也是打发时间的方式,即是这里只有一个读者他都觉得自己写的有意义,可惜,笔墨纸砚,他通通都没有,第一次让淡然的宇文清对于他们的克扣咬牙切齿。   他站在露台伸出楼房的部分,低头就能看到小可正在洗衣服的身影,其实他有要帮忙的,可惜小可一句各司其职把他给打发了。因为在小可看来,他家主子做饭,而他就负责洗扫的工作,若什么事情他家主子都做了,那他得多无聊啊。所以待在冷宫里时间久了,相比于宇文清那种还宅得住的懒性子而言还不算什么,而像小可这样喜欢玩闹的性子倒是有些折磨,还好他懂得给自己找事情做,比如每天都换衣服,每天都洗衣服,然后累了就休息一下喝喝茶吃吃零食,小日子过得挺美,当然前提是,那天天气晴朗适合晒衣服。不过即使天气不好,小可也十分懂得给自己找事情做,或者是给宇文清找事情做,他会好好的列一下自己想吃的,平时觉得做着麻烦的菜让宇文清动手给他做,现在的小可已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点起菜来非常的顺口。   宇文清蹙起了眉头,想着:“这样不行,还是得做些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出来。”   麻将他其实挺想做的,不过这冷宫里就两个人根本没办法玩,被pass掉,至于扑克牌,想着手里没有材料,没法做出那些纸片片,也被pass掉,剩下他能想到的就只有各种棋了,他本人比较喜欢下象棋自然先做的是这个。   棋盘他不打算做成木头的,想着找块布画一个,正好他们有一个闲着的幔子,物尽其用的道理他非常的懂。说做就做,宇文清便下了楼。   直接去了后院,因为经过西墙那里的兔子窝宇文清停留了一下看看兔子。   兔子窝是用砖建成的,为了防止兔子挖洞逃跑还专门给铺了地板,那些砖块则是刘毅分好多次偷渡来的,还好他们现在跟那看守的熟识了,靠着美食征服了他们几个人,便让宇文清要东西方便了许多。虽然刘凯他们碍着规矩没法进冷宫,但他们能开个门缝把东西扔过来不是。   兔子窝里现在有四个成员,两公四母,因为兔子每月都能生殖,繁育能力特强,所以这几只兔子都已经怀孕了差不多没几天就能生了,现在几只都分在不同的隔间养着。想想兔子们的繁育能力,想想那一次就生七八只小兔崽的能力,宇文清觉得以后光给他们打草就够自己忙了。   见几只都老实的在窝里呆着肯草,水盆里的水充足便没去打扰它们,母兔子在怀孕期间是不能受惊吓的。   算算时间,等冬季来了时,小兔子就该长成了,这些都是他们的新鲜肉源,自然被照顾的好好的,宇文清每天早晨吃完饭第一件事就是去打新鲜的兔草,几只兔子养的挺肥。   宇文清见没什么异常,便抬脚向小可走去。   小可抬头看到宇文清过来了,顺口问了一下:“主子来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去看书喝茶了?”   宇文清摇摇头,“腻了,想着找些事情做,你忙你的,不必理会我。”说着进了储藏室拿了斧头出来。   小可见他家主子手里拿着斧头出来了,“主子,柴房里还有不少柴呢,过些时日再去砍吧。”他可记得那里堆积了好多的木柴,都够他们烧一个月了。   宇文清笑着解释说:“我不是去砍柴,只是打算做个打发时间的东西需要木头罢了。你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很快就能回来。”   宇文清回来的的确挺快,他记得清楚某地有一颗死掉的小树,用来雕刻棋子倒是合适。   小可见宇文清把木头砍成一段段的,也不知道他打算要做什么,洗好衣服在晾衣架上放好,便擦着手走上前问:“主子,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宇文清抬头对他笑一下,“做棋子,我知道有一种叫做象棋的游戏挺有意思,不过就是需要棋盘棋子,棋盘可以用幔子画出来,但这棋子就要用木头雕刻了。”   小可一听便来了兴趣,两眼放光的看着宇文清,“真的很有意思?很好玩?”   宇文清看他那样子,也知道可能闷坏了,便笑着点头,“等做好了咱们一起玩。”其实做棋子本身就挺打发时间的。   两人做棋子也不着急,只是在闲暇的时候做,也没有紧赶慢敢的,所以当小兔子出生后三天两人才做完,那已经是十多天后的事情了。   四只母兔子一共生了19只小兔子,小可看着非常喜欢,恨不得拿一只放手里看看,却被宇文清止住了,因为小兔子身上若占了他们的气息,母兔该不哺育那只小兔子了。   这日宇文清把最后一个棋子打磨好,让它尽可能的光滑后,便对着正在院子里扫地的小可招手,“小可,过来看,棋子都做好了。”   小可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扫帚,终于做好了,他可是期待好久了。   小可跑到宇文清面前,“主子,您终于做好了,快跟我说说这东西该怎么玩啊?”   之前为了钓小可的胃口,宇文清一直都没有告诉他象棋的玩法,如今见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笑了笑,把人拉着坐下,然后跟他介绍下象棋的规则,并一个个的跟他解释了那些棋子的走法,还用了自己以前学习下象棋时所背的口诀: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小卒子只能勇往直前。   宇文清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便跟他说道:“你去把冷宫的门关上,免得有人打扰。”宇文清此刻正坐在大厅里,抬眼便能看到冷宫大门。   小可听话的起身,却觉得自家主子太谨慎了,这冷宫哪里还会有人来啊。   小可去关门的时候,宇文清便把棋盘放好了,因为没有染料,没法做成红绿标记棋子,宇文清便在雕刻字的饿时候用了不同的字体来区分。   因为新奇,小可拉着宇文清整整下了一天的棋,不过因为小可的棋艺真的不怎么样,从来没有赢过一盘,宇文清也没什么站意,不过因为看着小可抓耳挠腮的样子有趣,也耐心的陪着。所以两个人一个悠闲轻松还时不时的喝口茶,而另一个托着下巴绞尽脑汁的样子,高下立辩。   不过下了一天宇文清也乏了,便早早的收了棋两人回访歇息,打算过一会儿便去做饭。   两人一离开,向北、向南便现身了,向北立刻跑到桌子前拿出棋子棋盘,小声的问:“小南,你看明白他们是怎么玩的吗?”   向南一边用笔记下棋盘一边点头。   “那你觉得好玩吗?”   向南点头。   向北更期待了,连木头都觉得好玩的东西那得多有意思啊。   向南记下棋子,棋盘,立刻把神游的向北拉走。   “小南,回去咱俩先玩吧,你要教我。”   “先给帝君。”   “好吧……人家最大。” ☆、13   第十三章冷宫进新人   这皇宫里的住宅也是划区的,不是说大家都乱嗡嗡的住在一起的。这没身份的可能好几个人住在一个大院里,那有身份的则会有着自己单独的院子,一群伺候着的奴才,那小院里自然是她们的天地,那些下人们的生杀大权也都掌握在这些所谓的主子手里,就如梁妃,雨妃这般。   所以作为整个皇宫的主子,帝君司马南鸣自然也有着自己独立的院落——玉华宫。   此刻司马南鸣跟南风,北风,惊雨三人在玉华宫里那精致的亭子里。四大统领也就只缺了惊雷罢了。   司马南鸣把卒子上前移了一部,左手里拿着被他吃掉的棋子无意识德尔摸着。当然,司马南鸣所拿的象棋自然没有宇文清做的那么寒酸,作为帝君即使是一副象棋都要透着尊贵的。两色棋子,司马南鸣都是用上等的玉石做的,之所以选中玉石还是因为觉得若是做出来摸着会比较润滑。那工匠的手艺显然也是精良的,所以出来的效果极好。   南风陪着司马南鸣下棋,另外的两个人则分站两旁观战。而五喜则离得远些在路上守着,免得有人来打扰。   北风看着帝君只是走了一步,而南风却停在那里想了好久都没动静,不禁为他着急,心里想着:“怎么要想那么久啊,快走啊。”后来索性自己动了手,“看那么久干嘛,出炮啊。”他可是看清楚了,出炮能吃了对方的马呢。   南风也不跟他计较,只是把棋子归回原位,北风想继续把马吃掉,而司马南鸣则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让北风不敢乱动了。惊雨在一旁看的嘻嘻笑,给了他一个‘你真傻’眼神,北风立刻怒了,却碍于帝君在不敢去上去揍他。惊雨看着更得意了,对北风露出个鬼脸。   “惊雨,别逗他了。”司马南鸣出声,惊雨自然也不敢放肆了。   而思索了好久的南风也走了棋,这时五喜拦住了一个要找帝君的人,听了对方的消息,想着是关于冷宫方面的,便不敢耽搁,立刻来到司马南鸣的面前。   五喜微微上前便止了步,说道:“帝君,奴婢有事禀告,是关于冷宫的。”   这句话让这亭子里的人都看向了五喜,五喜表示瞬间觉得这压力好大。   司马南鸣回头看了下棋盘,说道:“怎么回事?”说完把棋子挪了一步。   北风,惊雷也关心,不过因为有司马南鸣在他们也不敢逾越上前去问,所以等着听五喜的下文。   “刚才有人来报,说是梁妃把她宫里的李公公派去了冷宫说是要去看看宇文侍者。”   北风疑惑,“真不明白这梁妃怎么会派人去冷宫看宇文侍者呢?毕竟宇文侍者都被她利用了一把还害人家进了冷宫,她这是又要玩哪样啊?不会还想害宇文侍者吧。”   五喜没有去接北风的话,但也为这位爷的简单思维汗了一把,不过他也习惯了这单纯的北风大人,也知道他的疑惑会有人主动解答的。果然,下一刻惊雨立刻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北风一眼,“你怎么那么笨呢,还好有南风一直跟着,不然真担心你哪天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你……”   不理会北风那跳脚的模样,继续说道:“那梁妃哪里是去害宇文侍者的,那分明就是去挑衅雨妃的。你难道忘了那宇文侍者是怎么进冷宫的?那梁妃就是要透着让人去看宇文侍者这件事来向雨妃炫耀,就好像是在说:‘看,我就是把你的孩子弄没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所以说,梁妃完全是为了膈应雨妃才那么做的。”   北风见司马南鸣没说什么,南风也没出口,就连五喜都在点头,自然知道这次惊雨说对了,愤愤的说:“算你说对了,哼,谁像你一样脑子里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我又不要在宫里争宠,才不用懂那么多呢。”说着还一副很嫌弃他的样子,其实心里羡慕死了!   惊雨跟他斗嘴那么些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想什么,立刻鄙视道:“别拿那些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蠢笨!”   “你……我要跟你决斗!”   “来啊,谁怕谁啊!”   如果五喜是现代人的话,他肯定会上前去喊一句:两位,你们歪楼了!   这边下棋的两人都没理会那两个又吵起来的人,南风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宇文侍者在冷宫里建了个兔窝没法遮掩起来。”他说话的语气很随意,好像随口一说一般,但司马南鸣倒是可以看出里面的关心,心里想着那宇文清倒是用一些饭菜收拢了不少人心。(宇文清表示:我没有丝毫要收买人心的意思,也没大方的把食物分享,各位实乃盗取……)   “五喜,你去传旨,自今日起,任何人都不可踏入冷宫一步,送食物的人也只能放在冷宫东门让守门侍卫接收。”   五喜听了吩咐便找了个小太监去传话,自己则还站在一边守着,他知道帝君肯定还有事要吩咐的。   两个人听了司马南鸣的吩咐也停了嘴,向北很疑惑帝君为什么这么解决,这明显是在偏帮宇文侍者,那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北风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这次他却没开口问,担心又会被嘲笑。切,聪明有什么了不起,我功夫还比你高呢!   惊雨一看他那一脸我很疑惑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又想不明白了,便好心的小声跟他解释说:“嘿嘿,不明白了吧,帝君这么做虽然是在帮着宇文侍者,但在别人看来这是帝君在帮着雨妃呢,毕竟那梁妃的做法可是在膈应雨妃呢。”   向北想想也觉得有理。   果然下一刻,司马南鸣跟五喜说:“传话,今晚我去欣雨宫就寝。”   惊雨听了这话在旁小声的感叹了一句,“这下梁妃该气死了!”   北风倒是高兴,“她们俩斗得越厉害越好!”   惊雨立刻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你失言了。”   北风立刻闭嘴。   司马南鸣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跟南风下棋,然后随意的说:“我听你跟我说过,他好像曾经遗憾因为人不够有一种游戏没办法玩。”   南风落下棋子,“是种叫做麻将的东西,宇文侍者是说过一次。”   司马南鸣落下手里的棋,转头跟五喜说道:“那你就给冷宫加两个人吧,也算是我对雨妃的表示。”   这句话说的让一旁的北风再次疑惑了,而五喜则表示自己的工作好辛苦,还要猜测帝心,看帝君把这话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还好自己算是服侍两位帝君的人了,还能揣测一些。便任命的下去吩咐了,他知道,帝君这算是吩咐完了。   北风见五喜走了,南风也站起身来,看了下棋局,双炮将军,南风死的很彻底。其实北风觉得,自己对象棋没有爱,太费脑子了。那是聪明人玩的游戏,他觉得自己要是真的闲着还不如去冷宫蹲守,说不定还能顺手拿些好吃的呢,当然前提是宇文清做了。想到这里,北风估计了一下时辰,心里暗想:“不知道宇文侍者今天中午做啥好吃的。”   不说这边北风是如何的盼望着午餐的到来,再说一下此次事件中的两位宠妃。   雨妃今日心情本来挺好,前几日帝君赏了不少珍贵稀罕的物件给她,不说那价值,就说帝君的一番心意就让她高兴。可还没过多久,就听下人回报,说是梁妃让李公公去了冷宫说是要好好照顾一下那宇文侍者,毕竟在那冷宫可是辛苦了人家。雨妃又怎么会看不出梁妃这是在跟她炫耀呢,炫耀帝君充着她,即使她‘失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帝君也只是口头上教训了她一下,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根本就是在恶心她。   “简直是欺人太甚!”雨妃当即摔了手中的杯子,精致的脸扭曲的可怕,整个欣雨宫里没人敢出声。可没多久便又有下人给她回报说:帝君让人拦了那李公公,还下旨说不许任何人进冷宫。   这时在一边小心翼翼伺候着的王公公见雨妃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变好了,便上前奉承道:“娘娘,帝君这可是正经的在维护您呢,这举动可不正是打了那梁妃的脸了吗?所以相比梁妃帝君还是更加喜爱娘娘的,想来之前没有为娘娘出气还是因为那梁妃的父亲梁相位高权重不能坐实她谋害皇子的罪名,帝君才……”   听了王公公的话雨妃脸上本是有了笑容的,可想到那梁妃有个权倾朝野的父亲便暗恨的咬牙,还好他父亲握着兵权,不然依着那梁妃的狠毒性子,自己可早就被她害死了。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其它受宠妃嫔的惨状的。   没一会儿,帝君身边的公公来传旨,说帝君今晚要宿在她这里,雨妃就是更加相信王公公的话了,帝君最喜欢的还是自己,可惜,梁妃的父亲权势太大!雨妃心里默默做了个打算,便笑着去准备了。   而梁妃这里则没雨妃那里欢快了,梁妃听了司马南鸣的一番旨意,气得把屋里的物件狠狠的砸了一遍,她停下来,怒不可支的说道:“雨妃!我能杀了你的孩子,就同样能把你弄死!”   梁妃的相貌也是极好的,但她与雨妃那柔弱的娇艳不同,她则像那傲人的带刺玫瑰,周身都是高贵的气势,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在她心里只有自己这样气质高贵的人才适合做那母仪天下的帝后,而那一副子只懂得装作柔柔弱弱的雨妃她是极为看不上的。   而作为这件事的导火索的宇文清是不知道这外面又是发生了一番怎样的勾心斗角的,若真的知道的话也只会感叹一下自己真是躺着也能中枪的无辜。但看着眼前失落中带着高兴的刘毅,跟一边哭的稀里哗啦的叫做小文的宫人,宇文清表示有些头大,听了那不知名帝君的一番旨意,宇文清表示自己头痛了。   这刚圆满了一对,怎么又造了一对门里门外的苦命鸳鸯啊! ☆、14   第十四章无题   嗯,宇文清看那哭泣的小文,人长相很清秀,给人一种雌雄末辩的感觉,又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的确很容易惹人怜爱的样子,不过就是有些少了些男孩子该有的气质,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是养着嫁人的。   不用奇怪,在这个世界,有些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在家大多都是作为嫁人的孩子来养的,从小跟着学习管家操持家务,因为在大家心里长得漂亮的,性格柔弱的还是找个人来疼比较好,反正男女都能生孩子。这种心思在贫穷的家庭最是常见,有钱人家是娶是嫁倒是不要求的,毕竟即使你没能力养家家里也能养的起你,再给你养个妻子只是多个人吃饭罢了。   其实对于男人嫁人这种事情宇文清还是表示接受不能,但对于这个世界的情况而言他也没资格评价对错。   宇文清因为跟小文不熟也不知道该对他说着什么来安慰一下,只能看着对方哭泣,小可在一边安慰。虽然他觉得这冷宫里没什么不好,他也觉得在这里更自在些,但他也能体谅对方难过的心,毕竟先不说这里对宫中所有人而言都不是个好地方,就仅仅喜欢的人只能在门外守着,而自己也只能在门里待着这一点就足够对方流足了眼泪。   宇文清看着小可把小文拉进自己的房间继续安慰,无声的叹了口气,本来今天心情挺好的,还打算上山去找小黑玩呢,结果遇到这事什么心情都没了。   宇文清坐在桌子旁喝了口水,见刘毅还在旁边站着,便道:“你也别站着了,坐下吧,他们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呢。”   宇文清开了口,刘毅也便说了句“谢主子。”便坐了下来。他进了冷宫当值自然是来伺候宇文清的,所以对于宇文清他自然是称主子的。   这主子的称呼因为小可整天叫,宇文清也习惯了,没了当初的别扭,宇文清倒是应的自然,但他还是说道:“你也不必那么多礼,这冷宫里就我们几个人也用不着守那么多礼仪。对了,你跟我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小文怎么也被送到冷宫里来了?”宇文清觉得有些奇怪,这两人好像都跟他有些关系。(五喜表示:宇文侍者您真相了!)   刘毅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还有些晕乎,原来上午他正在上膳房里干活,突然有个陌生的公公来通知自己以后就要到冷宫里去做事,他当时就懵了,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怎么会被安排到冷宫里去了,一番计较觉得肯定是雨妃!(雨妃表示:哼!本宫承认自己算不上善良,但也没心思去关心你这小虾小蟹……)刘毅对于自己也要进冷宫的事情很担心,不是说他觉得冷宫不是个好地方,不乐意去,而且他也一直认为小可在哪里,哪里就是最好的地方,他只是担忧,自己也进去了那冷宫里就连个帮衬的人都没了。   不过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收拾东西准备送他去冷宫的两位公公,刘毅已经接受了自己也要去冷宫的现实,而一旦看开了,刘毅立刻高兴起来,想到以后都可以看到小可,守着小可,不用每天想的难受了,所以后来搬东西时他脚跟都是飘的,并且表示不用劳烦两位公公了,冷宫的路他熟得很。两位公公都诧异的看着他,他们还从没见过去冷宫干活还能那么开心的,听刘毅的话他们却没答应,该自己的差事还是老老实实的办好才行,何况还是不得了的人吩咐的。   而一路上高高兴兴的刘毅在半路上碰到了哭哭啼啼的小文,而对方身旁也跟着一个公公,便有些疑惑的上前问他怎么了,因为小可的缘故,他跟小文挺熟悉的。而小文则哭着跟他说,他把自家主子喜欢的一个摆件给弄坏了,他主子恼怒便要让人换了自己,然后便有个公公告诉他让他来冷宫做事。当时听了刘毅便在心里为林凯叹息了一下,对方也算是遇到了自己当初遭的罪了。而跟在刘毅身边的两位公公表示像小文这样极为伤心的样子才是进冷宫的人该有的。   林凯开门见小文也是要进去的人时立刻愣在了那里,而小文则看着他无声的流泪,真是见者伤心,但无论如何,冷宫的门是要关上的,小文这人也是要进的。   听到刘毅把事情说了一遍,宇文清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这事情怎么都透着古怪,不过因为宇文清也不知道里面的缘由,也以为是雨妃做的,想到两人都是因为自己才进来的,觉得挺内疚。   再说小可拉着小文进了房间,给他拿了湿毛巾擦脸让他舒服些,哭那么久脸上该难受了。   小可见小文擦了脸,也止住了哭泣,便拉着他的手说:“小文,你别伤心了,冷宫里其实挺好的,肯定比你伺候你的那个刻薄的主子好。”说着拿过桌子上的藤条编织的水果盘,里面放着小可的零食。   “小文,诺,这个给你吃?”   小文有些茫然的看着小可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看,这些都是好吃的,有锅巴,鱼片,肉干,还有红薯干,这些都非常好吃!你尝尝。”   小文是吃过一些宇文清做的食物的,都是林凯拿给他的,不过林凯倒是没有告诉小文食物是谁做的,只是说是自己在外面酒楼里买的,小文倒是很相信。而林凯之所以没把事情告诉小文,就是觉得小文太单纯了,容易被套话,有些事不知道对他而言更安全。   小文只认识肉干和鱼片,其它两种他不认识,小可见他看吃的了,立刻就拿着塞他手里,小可自己就喜欢在难过的时候吃东西,吃到好吃的就不那么难过了,他觉得小文也会。   小文吃着红薯干,甜甜的脆脆的,小文很喜欢,他的心情也确实平复了好多。   “小文,这些都是主子给我做的,好吃吧,主子很厉害的!会做很多好吃的,你以后肯定会明白这里是个非常好的地方的。”   “可是,我以后没法见林哥了。”想到这里小文又伤心了。   小可紧接着又是一番安慰,最后说道说:“林凯不就在门外吗?门一开你们不就见到了。别伤心了,我带你去见主子,主子可好了,我让他中午给你做好吃的。”说着拉着人出去。   宇文清沉默着喝了两杯水后便想开了,他们如今既然进来了,自己再内疚也没用,到不如让大家过得好些,开心些,觉得在冷宫里待着也挺好。   因为宇文清以前跟小文的主子是住一个院子的,所以小文是见过他的,可小文觉得现在自己面前对自己微笑的宇文清有些不一样了,他不好意思的对宇文清行了礼,如今自己的主子是面前的这位了,想到刚才只顾着伤心没及时的行礼,希望主子不要责怪。   宇文清见他脸红不好意思的样子觉得应该是个腼腆的人。   见人都到齐了,宇文清便说:“这冷宫里房间有许多,你们俩挑着喜欢的去住吧。”   小可一听便高兴的拉着刘毅说要帮他选房间,刘毅只能匆忙的行了个礼便被拉走了,看着被独留下的小文,心里感叹一下有异性没人性,转念一想都是同性,便打住了。   小文见小可拉着刘毅走了,心里羡慕,便犹豫的说:“主子,我……”   见小文吞吞吐吐的样子,宇文清便笑着说:“你也去见见林凯吧。”宇文清觉得,两人好好的说说话小文心情会好些。   见自己的主子那么体贴,小文高兴的行礼告退了。   看了看空旷的大厅,宇文清觉得自己还是回房看书吧。   小文见过林凯后心情明显开朗了,脸上也带上了笑容,被小可调笑着说了一番,只是抿嘴笑着不说话。   中午,看着眼前跟自己撒娇讨食的小可,宇文清在心里检讨一下是不是自己没教导好他,才让他如此丢人,什么主人我最爱你了,主人我要吃的之类的无下限卖萌,宇文清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刘毅黑了的脸更是眼瞎绝对看不到!   中午,宇文清让他们吃到了中华传统美食——饺子。再次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做饭天赋的小可把饺子包成了面团,而刘毅表示自己会把小可包的全部吃掉后,宇文清才允许他继续包面团,其实如果没有刘毅在的话,宇文清绝对不会给小可下手的机会的,小可是从来不吃自己的失败品,而宇文清也从来都是看到“小可出品”就没有胃口了,自然也不会吃,为了不浪费,宇文清一直坚持着只让小可烧火。   其实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为一个惨痛的历史:宇文清也不想每天做饭,便想培养小可,但结果浪费了整只鸡,鸵鸟大的鸡啊!宇文清心疼死了,便禁止小可动手做饭,最简单的米汤除外,所以小可的大厨梦当时就破灭了。   宇文清看着小文包出的一个个看着秀气好看的饺子,他表示自己的人生又有了希望。   中午吃完饭,能好好的站着不觉得撑死了的只有刘毅一人,所以也是他负责善后,把锅碗瓢盆的都洗刷一番,而宇文清表示好久都没吃饺子了,突然忍不住吃撑了,他表示太不优雅了,怎么说面前的都是自己的下属!   他们休息的时候,小可便拿出了五子棋,因为象棋太考验脑力了,小可老早就弃之而去了,没办法宇文清便找了些石子两人做了副五子棋,虽然宇文清不喜欢下,但也能陪着小可玩,也算打发时间。   小可也知道他家主子不喜欢玩五子棋,便拉了小文陪。宇文清则么什么目标的四处看着,打算好些了去散散步。   而这时的惊雨正躲在厨房后面咬牙切齿,他好不容易比向北跑的快了些,结果什么都没捞到,想到极为能吃的刘毅心里恨恨的说:“怎么不撑死你啊,魂淡!”   向北来的时候见惊雨躲着一脸愤慨,“怎么了,怎么了?饭菜呢?”   “都被吃完了,一点都没剩!”这声音都是从牙缝里透出来的!   向北忍不住提高生意,“什……”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惊雨心里暗骂了一声你哥蠢货,这时向南来了,一把把人从惊雨手里拉出来。   向北出声的时候宇文清听到了一些声音,疑惑的问小可他们:“你们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刘毅他们摇头,宇文清皱眉,“难道是我的错觉,好像人说话的声音。”   那三人耳力聪敏,听了宇文清的话立刻溜走。   宇文清让刘毅去看了一番,也没见有什么人,想着应该是自己听错了,答应了小可晚上庆祝一下的要求,宇文清便去睡午觉了。有时候宇文清会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把小可当孩子养的!   傍晚的时候,林凯拍门告诉他们,有人送东西,刘毅他们三人便去领了,然后宇文清见三人拿着好多的肉,还是不同种类的,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刘毅。   刘毅也用疑惑不解的声音说:“说是雨妃娘娘赏的。”   几人都不明白这位娘娘什么意思,但也都往着恶意方面想,不过想着有肉不吃白不吃,他们那么大张旗鼓肯定也不敢下药。而事实上,这只是雨妃高兴了赏的,因为雨妃洗的喷喷香,并且美丽的装扮了一番以后,王公公便告诉他帝君身边的喜公公让人把刘毅跟小文送到了冷宫,王公公一番自己的解读说出以后,雨妃更高兴了,难得的发了一会善心,想着对方吃不了肉,便赏了很多肉给他,当然,这也是为了气梁妃的。   见了那么多的肉,几人不让宇文清插手,很快的清理了干净,而宇文清只能在一旁想菜谱,这一晚的菜无疑是丰富的,几人吃的很高兴。而中间出现了一个插曲,也只有刘毅知道。   刘毅帮着往大厅端菜的时候,突然被人捂住了嘴暗声警告他别出声,而另外一个人亮出一块令牌,他立刻老实了。这两人则是惊雨和惊雷。   惊雨见对方看了令牌老实了,便把人给放开,刘毅立刻跪下,“见过两位统领大人。”他是宫里伺候的下人,当然首要的就是不能得罪一些重要人物,所以他们首先要学的则是记令牌等各种身份标识,他自然认识这四大统领的紫金令。   刘毅下跪的时候自然顾不上手里的菜了,而惊雨则眼疾手快的把菜给换到自己的手里。   “你起来吧,本大人给你个吩咐,记得以后宇文侍者做了饭菜,一定记得给我们留一份,切记!”惊雨把盘子递给了对方。   刘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刻点头,心里还感慨一下主子做出的饭魅力可真大,不过闻着鼻尖的香味,他觉得谁都顶不住。所以就这样惊雨很聪明的用了这一招,避免了以后吃剩菜剩饭都吃不到的情况。 ☆、15   第十五章初见(前)   早晨,宇文清睡醒了,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他反应了一会儿,根据房间里明亮的程度估计了一下时间,本来打算再多睡一会儿的他决定还是起来吧,接着便懒洋洋的提上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拿衣服穿上。因为打算今天上山所以他选了件比较简单方便的款式,宝蓝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显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了。走到门前刚打开门便看到端着水在外面等着的小文,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倒是微笑着跟他说道:“进来吧。”   小文也没等多久宇文清便开了门,现在听着他的话,便立刻把水端进房间放在洗脸架上,然后拿着手巾站在一旁等着伺候。   宇文清心里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小文从来到冷宫起,第二天早上便开始这样服侍自己了,相对于每天玩玩乐乐的小可,小文更加尽职尽责,不过倒是让宇文清有些不习惯,毕竟他也不是个喜欢让人服侍的人。但因为小文心思比较细腻,自己一说不让他伺候了,对方便很失落的样子,他毕竟不忍,最后还是允了小文每天都来伺候,心里想着自己怎么着也有着主子的身份,总不能连福气都消受不起,不能是个没法享福的命的。不过他现在后悔了,即使这么些天了,他还是觉得不习惯,他没办法看着一个孩子伺候着自己然后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不过现在他也没办法拒绝了,担心小文以为他是不满意他的服侍才不乐意的。伤了人家孩子的心不好。   小文之所以每天都这么尽职尽责的照顾宇文清还是有原因的,一是小文以前的主子就是个事儿多的,稍有一点服侍的不满意便会一通的谩骂,让小文又是害怕又是恐慌,也就造成了对方做事小心翼翼的习惯。而如今宇文清是自己的主子了,自然也要像以往那样伺候着,不过因为发现宇文清真是个随和心善的好主子,所以做起来就更尽心尽力了。其二小文也是想表现一下,不是说要显得比小可出众,而是觉得自己之前做了对主子不敬的事情,想多做些事情免得宇文清对他心里不喜。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当时小文被他主子责罚还要赶出院子,正惊慌这呢又来了公公说让自己以后到冷宫里当值,顿时失了心魂,想着那冷宫可是宫中所有人心中看来绝对是个非常好的地方,即使只是当值那也是有进无出的。小文霎时间便觉得自己绝望了,路上又听到帝君下了旨,以后不允许其他人踏进冷宫,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林凯了,便悲戚的哭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真的命苦,本来盼着等到十八岁出了宫就能嫁给林凯一辈子相守了,却在这个时候把他所有的希望给打破了,小文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即使是进了冷宫见了宇文清,小文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他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但与林凯的一番交谈,在对方的劝解下,而且每天两人真的也能见面以后,小文便心情便好多了,自然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心里期待着新主子不会因为自己的不敬之举而惩罚自己。   (ps:小文等人还是厚道的,不然进了冷宫的人,即使以往是主子也不一定真的就能再继续享受着主子的待遇了,主不主仆不仆的事情是很容易发生的,毕竟进了冷宫的什么妃嫔公子之类的,在众人看来是完全没了翻身机会的的)   宇文清接过小文递给他的毛巾,擦了脸,笑着跟他说:“小文,以后你也别起那么早,多睡会儿。反正咱们在这冷宫里也没什么事情做,什么都不用急的。你现在还小,多睡会儿对身体好,有利于长个子。”小文每天都起的很早然后烧了水等自己起来服侍自己洗漱。   小文笑着点头,心里觉得还是新主子好,也十分羡慕小可的幸运能摊上那么好的主子,他原来的主子见到他起晚了一点都要骂的,哪里还会关心他的身体,他心里特感动,想到以后跟着主子心里也开心。然后帮着宇文清束好发,便笑着端着水盆离开了。   宇文清走到门前,呼吸着清爽的空气,“又是一个好天气啊!”   早饭几个人吃的很简单,小文做了胡萝卜饼配着米粥喝着味道很好,而因为小文挺有做饭的天赋,宇文清有空便会教他些,复杂的可能做得把握不好,但一些简单的,如蒸馒头,做饼,包包子之类的,都还挺不错,倒是让宇文清轻松了许多。   因为要去找小黑,自然是要给它带些吃的,所以便让小文做饭的时候也多烧一个锅,煮了好些肉,因为动物不能吃太多的盐,他只加了一点点,七八分熟的时候,便捞了些出来,剩下的,他加了盐和一些调料让他们继续煮,那些算是他们的食物了。   宇文清等肉凉了,把要带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对跟过来的小可说:“我中午就不会来了,我做了饺子馅让小文中午包了你们吃吧。”   小可嘟着嘴,“我不能也一起去吗?”小可还是觉得跟着自家主子比较有意思。   宇文清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小可最近好吃好喝的脸上长了不少肉,但看着更加可爱了,这让他很有成就感。然后想到瘦弱的小文,那个也得养胖比较好。   拍了拍小可的头,“我是去找小黑的,你也知道小黑一见到你就要咬你,所以你还是别去了。”   小可听了立刻皱了包子脸,“主子,那小黑太小气了,我不就是揪了下它的尾巴嘛,至于每次见我就要咬嘛!”   宇文清无奈的想扶额,动物的尾巴能是那么好摸的吗,更重要的是,你还不只是摸,你直接就揪下了人家尾巴上的毛好不!能不把你作为拒绝来往人员吗!   宇文清扯了下嘴角,“下次吧,下次我们上山去玩,带着刘毅小文他们一起好吗?”   小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然后听着宇文清继续叮嘱道:“记得好好待在家里,要听刘毅的话,别想着让刘毅带你上山!”   小文哀嚎,“主子,您能别那么了解我吗!”说着笑嘻嘻的说,“放心吧,我会老老实实的带着的,待会儿跟小文一起下棋。”   听他这么说宇文清才安心的点了点头,看到小文忙完擦着手出来了,宇文清微笑着跟他说道:“你看着他点,别让他胡闹,我中午不会来了,你们好好的看家。”   小文笑着点头,见小可一副憋屈的样子,想上前安慰时,小可喊了起来。   “主子,我已经答应了你了,怎么不相信我啊。”小可觉得自己有点小委屈。   宇文清拍了拍他的头,“因为我担心你控制不住自己。”那山上宇文清还是不想让小可胡乱跑的,刘毅又是个不懂得拒绝小可的,如果胡闯瞎闯的话,万一遇到危险就坏了。   宇文清接过小文包好的吃的,把给小可煮的肉拿上,背着背篓走了,而刘毅之所以没看到对方则是因为正忙着帮宇文清做东西呢。   宇文清沿着自己经常走的路来到山下,便看到那山坡上熟悉的身影。那威猛的大狗不正是狼狗小黑吗!宇文清高兴的一笑对着它挥了挥手喊道:“小黑!”   本来坐着的小黑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欢快的跑了下来,宇文清亲昵的摸摸它的背,“你是来迎接我的吧,知道我今天要来?”说着高兴的道,“走,小黑,我们上山!”说着便愉快的在前面带路,等到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宇文清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反做了下来,小黑也在他身边停下。见对方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便在他身边趴了下来。   宇文清拿出自己给小黑带的肉,用砍刀切成容易吃下的块,便开始一块一块的喂它。看着小黑闻了一下就开始吃,心里很高兴,这信任可是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像小黑这样有灵性的狗可不会随便吃人家给的食物。   等把手里的食物喂完,他拍了拍小黑的小黑,“休息一会儿咱们四处逛逛吧。”   宇文清发现这个狩猎场上食物真的很丰富,不说他找到的那些吃的,就是动物种类就有不少,每次他也就只是远远的看着,没太敢接近。   一人一狗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四处晃悠,然后宇文清来到了一处密林处。看到不远处那挂在树上一个个如足球大小的果子奇怪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发现小黑有些不对,它此刻正对这一处警戒着,低吼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很明显是有危险的示警。宇文清心里一阵紧张,随着视线看过去,便见到两只蛇挂在树枝上,因为颜色跟树太过相似让宇文清差点没看出来。   宇文清虽说不太怕蛇,但也称不上喜欢,而根据小黑的反应很明显这两只非常危险,然后不动声色的拿起手中的砍刀。下一刻,两只蛇向他们扑了过来,蛇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没有给宇文清反应的时间,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蛇嘴咬上宇文清之前一枚小刀射了过来,蛇被牢牢地钉在了旁边的树上,而小黑也把袭击它的蛇给咬死了!   宇文清不仅没有觉得危险解除,心里更是警惕,他看向小刀飞来的方向,“谁!出来!”   司马南鸣躲在树后的身影并没有被宇文清发现,他看着一脸警惕,眼睛凌厉的看过来的宇文清,想了一下,他走了出去。   宇文清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身黑衣并且还带着银色面具遮住了整张脸的南人,虽然对方救了他,但看着对方气场强大的样子就觉得很危险,而且这人还出现在皇家狩猎场,并且一副不能用真面目见人的样子。   宇文清戒备的看着对方,冷声道:“你是谁!” ☆、16   第十六章初见(中)   司马南鸣见对方一副戒备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即使这表情完全掩盖在面具之下。自然,他也没打算去回答宇文清的问话,只是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而宇文清感觉到对方明显的不悦之情,立刻非常后悔,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门给夹了,发现在这么个地方有人,他首先要做的不是逃跑竟然把对方给喊出来了,而且很明显,单单只是看这装扮都可以看出对方是个极其危险的人,宇文清现在可是万分后悔。他一边观察着对方免得对方突然发难,毕竟这可是皇家范围,而这么个危险的人物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的,脑补了一下什么爱恨情仇,争权夺利之类的戏码,他觉得无论是哪样都不是自己应该沾染的,所以他握紧手里的砍刀慢慢的向后倒退,想要找机会逃跑,并希望对方看在救了自己一命份上别在亲手结果了自己。而小黑或许也觉得对方危险也弓着腰龇着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去一般,但很显然司马南鸣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或者宇文清今天真的很倒霉吧,他正觉得自己要倒退到安全的距离打算要转身逃跑时,结果脚下却被一块凸出的石头绊了一下,还好被司马南鸣及时拉住防止了跌倒在地的境地。剧烈的疼痛从脚腕处传来让宇文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闷哼一声。下一刻他听到司马南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格外好听,不过宇文清此刻可没什么心情欣赏,他只觉得脚腕钻心疼,想着应该是扭伤了脚。心里有些烦躁,声音不悦的说:“脚扭到了。”   司马南鸣也不在乎对方的态度,听到他伤到了脚,刚打算把人送回去,结果小黑吼叫着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拉着宇文清闪开,宇文清觉得自己的脚更加痛了,怒道:“你!”说着痛的呻|吟了出声,司马南鸣见对方竟然因为自己疼的更厉害了,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不过他也没打算表达,脸上又带着面具,在宇文清看来对方毫无愧疚之心。宇文清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以来都没像此刻这般生气过,但他此刻也没心情跟对方计较,脚上的痛让他想赶快治疗一下,但看着对方还拉着自己的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脚扭到了,要回去治脚,你有什么打算!”虽然没有怒目相视,但那口气绝对不好,此刻的宇文清都有些后悔出门没有看黄历了,虽然这个世界没有!   闪过小黑的又一次袭击,如果不是知道这只狗宇文清挺看重的话,他真不介意直接宰了它!然后把宇文清抱了起来。   宇文清一惊,“喂!你干嘛?!”   “送你回去。”司马南鸣的话刚落,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宇文清真的想骂一句“shit!”他今天绝对不应该出门的!   宇文清觉得那么古怪的天气都让自己摊着了,他已经无力去生气了,喊住打算向司马南鸣咬过来的小黑,雨大的让宇文清的视线都模糊了。此刻他也不矫情说不愿意让对方抱着,毕竟自己的脚还伤着呢,在大雨中行走根本是自己找罪受!   想着要尽快找个躲雨的地方,不然他很快就会成为落汤鸡的,这年头感冒很痛苦,这般想着他对小黑喊道:“小黑,带路去你的窝。”   小黑见自己咬不到那人很生气一直怒吼着,但听着自己熟悉的那个人让自己停下他只能停下不去咬对方,现在又听到‘窝’小黑便知道宇文清是想去它的窝,便立刻在前面带路。   虽然说了那么多,但从下雨到宇文清发话,其实也不到一分钟,不过两人的衣服就已经湿了不少了,可见这雨下得有多大。   司马南面本来想施展轻功把人送回冷宫的,但听到对方说要找个地方避雨,不知为什么没有再提要把对方送回去的话,跟着小黑去了它所居住的山洞。   小黑所住的洞其实挺大的,洞深差不多有十多米,而宽也有六七米了,洞顶也挺高,呈拱形。   进了山洞,司马南鸣立刻把宇文清放在茅草堆上,也就是小黑的窝上,还没等宇文清反应过来,便抓起对方的脚退下了他的鞋跟袜子。   “你做事能打声招呼吗?”宇文清疼得埋怨道,小黑也在旁边对司马南鸣吼了一声。   司马南鸣没理会他,看那莹玉一般白皙的脚腕处红了一片,皱了下眉,觉得那处极为碍眼,然后用手摸了摸,“没有脱臼,只是扭到筋。”然后便站起身来。   宇文清发现对方是在诊治自己的脚,他也不再说什么了。自己小心的把鞋袜穿上,顺手摸了摸躺在自己身边的小黑。然后一跳一跳的来到山洞的中间处,把自己的背篓放下,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跳着去拿了些干草打算生火。司马南鸣则站在山洞口向外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宇文清也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宇文清上山一般都会带着火石,而因为他常来小黑的窝,并且经常给它存些干草收拾它的窝,又考虑到自己可能会来这里避雨,所以这里还放了好多木柴,此刻宇文清是多麽的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不然现在他只能穿着试衣服在这里挨冻了。   小黑把自己窝里的干草都托给宇文清,然后从那堆干草里弄来新的铺上,然后跑到宇文清升起的火堆边烤火。(又如今一系列动作,还是因为它经常做的)宇文清顺便拿了些肉干给他吃,然后自己则脱下自己的衣服只剩里衣,并且里衣还都是短袖短裤,这还是他让小可帮他改的,所以此刻宇文清那细胳膊细腿全都露出来了。   宇文清从背篓里拿出一块毛巾擦了擦脸跟头发,看到正在洞口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司马南鸣,再看了看对方潮湿的衣服跟潮湿的头发,其实他已经不气对方了,毕竟他救了自己,至今也没做什么要伤害自己的事情,便开口道:“喂,你站在那里摆什么pose啊,还不过来把头发擦干,还有你的衣服,不知道要烤干吗?”虽然不再生对方的气,但宇文清说出口的话也不怎么好听,只是没有不冲罢了。   司马南鸣回头看了他一下,很惊讶他穿的衣服,觉得那白白的一片有些慌神。顿了一下,他走了过去,把衣服脱下,他的里衣倒是很正常的,然后接过宇文清手里已经用雨水洗了的毛巾开始擦头发。而宇文清自然是开始着手烤衣服,他用两支树枝把衣服架起来,用双手举着烤,很是费力。司马南鸣看了,便走到那些木柴边找了几根树枝,把树枝插在了地上做了个支架,让宇文清看的睁大了眼睛,那地非常的硬,对方竟然能仅凭着一根树枝去,对对方的武力值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此刻,宇文清只剩下满满的羡慕了。他毕竟是个男人,自然是对力量非常向往的,即使他从来没有什么争霸的想法。   司马南鸣在火堆两边做了两个支架,宇文清很自觉地把自己的衣服搭在其中一个支架上。轻松了后,感觉有些冷,毕竟山洞的门是洞开的,他便又往火堆边凑了凑。然后,他觉得自己饿了。之前又是危险,又是惊吓,又是受伤的让他也没注意到,如今放松下来,饥饿的感觉倒是变得明显起来,他拉过身边的背篓。把小陶罐拿了出来,还有一些调味品,以及小文给自己准备的食物。   宇文清打开纸包,发现是好些肉干,还有早上做的饼,这时候自然是凉了,不过味道还好。看了下坐在对面用树枝挑着火堆让它烧的更旺些的司马南鸣,另外拿了一个饼,“给你。”他还做不到自己吃着让对方看着,虽然对方根本就没看自己。   司马南鸣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接了过来,宇文清又给了他一些肉干先让他吃点。他可不打算中午就吃这些凉了的食物,他如今觉得冷,自然是吃些热乎乎的食物是最好的。   还好宇文清本来就打算要吃午饭,所以路上便摘了几颗青菜,还挖了几个红薯,他把红薯扔进火堆里,然后挑了挑火堆把红薯给埋上。做好这些,他把陶罐递给司马南鸣,“你去接些水。”   司马南鸣没说什么便接过陶罐去接水,然后听到宇文清的话,“记得接干净的,待会儿可是要用那些水来做饭的。”   让对方干活,他自己自然也不闲着,把那四五颗菜给洗了下,都是些大叶的青菜,还有一根土豆菜,弄好这些后宇文清找了两块石头搭了个简易灶,把水先煮上。没多久出去找食物的小黑回来了,嘴里衔着一只体型正常的鸡,他知道这是只鸡仔,可体型却已经是地球上成鸡的大小了。小黑放下鸡以后又继续出去了,来来回回的,总共拖回来一只大鸡三只小鸡,肯定是够他们吃了。然后它在洞口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宇文清知道动物都不喜欢自己的毛|发潮湿的,所以在小黑抖完后,便拿起毛巾帮它擦擦,侧重点便是脑袋跟背上,小黑也乖乖的站在那里任他擦。在一边的司马南鸣看着挑了挑眉毛。   让小黑在火堆边烤火,让司马南鸣跟自己一起处理那些鸡,小黑的粮食自然是那只大鸡了。因为拔毛太麻烦,他们索性直接就把皮给撕了下来。至于三只小鸡,宇文清拿了只炖汤,其它两只都让司马南鸣给烤了,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的人都极为擅长烤肉,当然腌制鸡肉的工作还是他做的。   当诱人的香味自山洞中飘出时宇文清开始忍不住咬肉干了,真是越闻越饿。   中午可以开吃了的时候,宇文清都吃了半个烤红薯了,至于另外半个自然到了司马南鸣的嘴里,鉴于宇文清觉得对方双手都在烤肉,所以便好心的喂着他吃了点,宇文清知道饿肚子可是很不舒服的,而司马南鸣欣然接受。   中午吃完饭,宇文清便弄了些干草铺了个坐垫让自己坐的舒服些,不过因为自己的裤子是短裤的缘故怎么坐都不舒服,最后只得故意忽视。   宇文清拖着下巴,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雨什么时候会停,今天的天气真怪啊,毫无征兆的便开始下了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司马南鸣听到他的话皱了下眉头,心想:“这雨下得奇怪,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宇文清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自己却很担忧,希望小可他们别贸贸然来找自己,毕竟小可不知道小黑的山洞,而小黑的山洞还挺隐蔽。 ☆、17   第十七章初见(后)   正如宇文清所想,在突然下起大雨的时候,正在安闲的做衣服的小文,正在下棋的小可跟刘毅都忍不住出来看了一下,看着那瓢泼大雨,眼前的雨帘使得远处的景色一片朦胧,如果此刻他们站在二楼露台上看远处一定觉得那雨中风景真是有意境,但此刻的三人没有一个有心情去看什么风景的,他们都担忧的看着越下越大的雨。   小文看着外面的雨,担忧的说:“主子没有拿雨具,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避雨的地方,要是遇到危险就不好了,我们要不要出去找他啊。”   小可也是很担忧的,“虽然知道主子现在可能正在小黑的洞里躲雨,但心里还是担心的慌,刘毅我们还是出去找找吧,我还是担心主子。”   刘毅看着外面的大雨皱眉,他们的雨具根本挡不住这样的大雨,便跟他们两个人说:“你们两个都留在这里,我去找主子,你俩身子都弱,淋病了就不好了。”   小可立刻反对,“我身体强好多了,而且,你根本究竟不知道上山的路,也不知道主子从哪里上山,你怎么能找到,我必须跟着。”   刘毅不同意,“你也不知道小黑的洞在哪里不是吗?小可,别闹了,我去找主子,你跟小文一起留下吧,咱们宫里也没有药,如果你们病了就不好了。”   可是小可就不同意,“不行,你以为你很强啊,下那么大的雨,你又没上过山,根本看不到路,你去胡撞更加危险,你别说了,我肯定是要去找主子的。”   小文也想去,正要张嘴,小可便把人给阻了,“小文,你就留下吧,我听主子说,姜汤能取暖驱寒,你在家煮姜汤等我们回来。”然后看向刘毅眼神坚定的说,“我必须跟着去。”   刘毅没法,他最不懂得该怎么拒绝小可,所以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宫里也没雨具,我去找林凯让他给我们带些。”   这边刘毅他们在为上山找宇文清做准备,而那边宇文清则对着火堆昏昏欲睡,他每天都有午睡时间了,如今吃了饭,自然很快就想睡了,可惜刚快要睡着就会有一阵凉风刮过把他冷醒,再昏昏欲睡,再被凉风吹醒,如此反复,宇文清气恼的索性不睡了,睁着眼睛盯着火堆看,但他又困,这种感觉特别难受,让他哈欠连天却又没法睡。检查了下衣服,仅仅只是半干还要继续等。   司马南鸣在一边抬眼看了下,知道对方想睡觉却没法睡,想了一下,移了下|身子坐到宇文清外面,宇文清脑子有些犯浑,不知道对方怎么坐到自己旁边来了,眼睛因为犯困泛着水光,迷茫的眼睛看了对方好一段时间然后大脑才反应过来他这么做的原因。宇文清对他笑了笑,觉得他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心里有些愧疚自己之前对人家态度的不好。想想觉得司马南鸣真的没对自己做什么坏事,救了自己的命,还带着自己躲雨,如今见自己冷还帮自己挡风,越想就越愧疚,其实宇文清真是个很朴实的娃,所以他不好意思的跟司马南鸣说道:“谢谢你啊。那个......之前的态度不好,很抱歉,当然也谢谢你救了我。”他从来都是个知错能改的。   司马南鸣可能觉得有些意外,但对方感谢自己他自然坦然受之,觉得对方性格挺不错,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有人挡着风,谁然司马南鸣体积不是很宽,但怎么都比之前好多了,然后宇文清又犯迷糊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司马南鸣看着都替他难受,然后他便又靠近些,让对方靠着他谁,迷糊间的宇文清只觉得舒服,便直接睡着了。话说为什么司马南鸣不让对方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是那样对方可能会觉得冷,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两人身高差距,让宇文清坐着脑袋够不着司马南鸣的肩膀。   小黑在火堆边时不时的看了下旁边靠在一起的两人觉得无聊,也闭上了眼睛睡觉。司马南鸣则看着跳动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山洞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外面哗哗的雨声跟正在烧着的木柴的噼啪声。   这边宇文清睡的舒服,那边正在冒着雨上山的刘毅跟小可就没那么舒服了。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过分大的雨让眼前的景色都朦胧一片。雨具根本不怎么顶用,他们很早就已经淋湿了,只是聊胜于无,两人还把伞举着。   两人好不容易来到了山脚下,还好如今只是下雨并没有打雷,不然两个人在林间穿梭是非常的危险。   “主子,你在哪里,我是小可,听到没?”小可声音清脆。   “主子...”刘毅声音低沉。   但发出的声音总会被大雨遮掩些,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喊,两人衣服全都湿了,伞也碍事,两人便收了伞,刘毅则一边喊着一边还要注意着小可,毕竟如今雨大,山路不好走,他们衣服还都滴着水很沉。   两人找了两个多小时,依然没有宇文清的身影,可见小黑的窝有多隐蔽。   小可一边抹去脸上的雨水,使得被雨水模糊的双眼清晰些,可脚下一滑他倒在了地上。   刘毅立刻跑到他身边关心的问:“小可,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立刻去检查他的身体。   小可拦了,皱着眉头说:“膝盖有些疼。”   刘毅非常担心,立刻拉起他的裤腿,见膝盖处果然擦伤了,还冒着血,他看了下丝毫没有减小的雨势和自己的四周毫无人影的痕迹,便对小可说:“我们找到现在也没见到主子的影子,应该就是去你所说的小黑的山洞去了,应该没什么危险的。你现在还受伤了,咱们先回去吧,这雨太大也不好找人,等雨小些我们再来找怎么样?”   小可想了一下,知道刘毅说的是对的,他家主子今天上山就是来找小黑的不是,他家主子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会跟着小黑去它的窝吧,而且自己现在腿疼刘毅肯定不会让自己再继续找了,只得点了点头,“那等雨小些我们再来找,我还是有些担心主子,没看到他心里还是没底。”   刘毅点头,把人背在身上,小心翼翼的下了山。   小文在冷宫里等的也心焦,他姜汤早就熬好了,放在锅里时不时的再加些柴火保持温度,刚出了厨房打算去看看小可他们回来了没,便见着刘毅背着小可回来了。   小文担心的跑过去,“小可怎么了?”   小可笑着说:“只是摔了一跤,别担心。”   刘毅把小可送到房间里,小文帮着换了衣服发现除了膝盖,小可的手肘处也擦伤了。小文帮他清洗了一下伤口抹上药后便去给他端姜汤,而换好衣服的刘毅则去厨房烧热水时喝了满满一大碗不多久便觉得身上暖和了。   小可喝了姜汤觉得舒服了很多,然后跟小文聊天。小文听着说没找到主子,有些担忧的问:“主子真没事吗?”   小可不确定的说:“很大程度上来说主子应该没事,毕竟有小黑跟着。那小黑鼻子灵着呢,主子一去找它它就会很快出现的。而且这雨差不多是过了晌午才下的,主子肯定是遇到它了。”   小文觉得小可说的有道理,虽然没见过那叫小黑的狗,但之前老听小可说就知道非常的聪明,算是放心了大半。而刘毅烧好热水小可擦了下|身子,便去睡了,之前出去他可是冷坏了。   宇文清醒来发现人在司马南鸣的怀里到没觉得怎么惊讶不好意思,毕竟两人都是男人,天冷相互取取暖没啥。他清醒后第一件事请就是去看看自己的衣服干了没,发现已经干了立刻高兴的穿上,终于不觉得冷了。司马南鸣的衣服自然也干了,两个人穿好衣服便站在洞口看着洞外的大雨。   宇文清蹙眉,“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会停。”他本以为司马南鸣不会回答他的话,却听到对方说:“看着雨势还要下一段时间。”   天慢慢的黑了下去,两个人把本来在山洞中间的火堆移到了最里边,因为小黑的窝是在左边铺着的,而右边则放着一堆的茅草跟木柴,所以两人选择了中间,宇文清让司马南鸣拿稻草铺了厚厚的一层,毕竟他跳来跳去的也不方便。加上司马南鸣贡献出来的衣服,铺上后,软乎乎的好多了,两人并排坐下着,两人都很安静没什么话说。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在火光照耀下的侧脸,很吸引人。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长得并非非常出众,但他的五官却让人看着非常舒服,在加上白皙的皮肤倒是挺引人注目。   可能感觉到旁边的目光,宇文清转头看过去时,发现对方正在看着火光发呆,宇文清觉得肯定是自己的错觉。他没有看到司马南鸣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其实今天跟宇文清遇到就如他第一次见到宇文清时那样,纯属巧合,他今天上山依然是来见下属的,不过等把所有事情吩咐完,下属也走后,过于灵敏的耳力让他听到了宇文清的声音,下意识的去看了下,发现对方有危险,自然立刻出手相助。现在想想,如果自己没有好奇的去看看,这时的宇文清......他很不喜欢这个如果。   刘毅他们本来打算等雨小了或者停了的时候再上山,可直到天色变的漆黑时,雨依然下的很大。三人没法,只得没什么心情的吃了晚饭便休息了,自然也没人能休息好。   还好第二天早上只下着毛毛雨,几个人也没顾得上吃早饭,便立刻上了山。也是他们幸运,没找多久,便遇到了出来打猎的小黑。当然,这个遇到还是小黑主动找来的,它虽然不喜欢小可,但确熟悉这个人,并且知道小可是宇文清身边的人,所以便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三人自然非常高兴的跟着小黑走。   司马南鸣醒来时,宇文清还在他怀里呼呼大睡,见对方睡的脸微红,笑了笑,听到有人的说话声传来,想着应该是来找宇文清的,便立刻隐藏了起来。   小可进了小黑的窝,见到他家主子正舒服的睡着觉,也放心了。   宇文清醒来发现冷宫的人是到齐了,看了看山洞,发现司马南鸣不见了,想着对方肯定是不想见到别人的,倒是理解。   “主子,我们可担心你了,你却在这里睡得那么舒坦。”小可嫉妒了。   宇文清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嗯,知道你想着我。”   小文看着他们说笑一番后,笑着说:“主子,咱们回去吧。”   宇文清点头,起身穿衣服,几个人便发现了他脚的不对劲。   “主子,你脚怎么了?”小文担心的问。   “主子你的脚受伤了!”   宇文清对两人笑笑:“只是扭伤了,没事的。”   小可立刻让刘毅背他,也发现了那件玄色的衣服。   “咦?这是谁的衣服啊?我不记得主子有这件衣服啊?”   宇文清嘿嘿的干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在山上捡的。”这话也只有小可会相信,不过另外两位也没有说什么,他们谨记着自己下人的身份。   小可笑着说:“这衣服布料真好,咱们拿回去吧。”说着把司马南鸣的衣服拿了起来,示意几人可以走了。宇文清只能看着小可拿着衣服前面带路,然后心里对司马南鸣表示抱歉:小可太会过日子了!   司马南鸣见他们下了山,低头看了看自己仅着里衣的身体,纵身而起没多久便失去了身影。 ☆、18   第十八章修养   宇文清被带回了冷宫,然后被小心的放在了床上,小文,小可伺候着换了衣服,洗漱了下,而刘毅则去想办法弄些药来给宇文清治脚。   坐在床上,看着他们几个为自己而忙碌,宇文清心里暖暖的。前一世,自己一个人在大城市里打拼,病了痛了,只能自己受着,小时候受了委屈还能跟父母唠叨唠叨,可自己大了就不能再跟他们说那些烦心事情了,毕竟他们也没办法来看自己,还使得他们在家里担心,因为这,宇文清越来越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而如今,虽然来了异世,身边却有了人关心自己,照顾自己,他觉得仅仅是这些他都很满足了。   看着小可一边给自己用药油,一边跟自己唠叨着:“主子,你昨天真的应该让我跟着的,有我拦着你也就不会受伤了,而且我也不用在这宫里等的着急。”   宇文清看着小可,让他们担心了自已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想着还好自己没带着小可,先别说他遇见的那两条蛇会不会伤到小可,即使是吓到了,他觉得小可以后都不会再放自己单独去狩猎场了,更何况后面还遇到了那个人,宇文清想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对方对自己没有恶意他能感觉到,不过……对于他出现在狩猎场这一点,宇文清有些担心,他以前之所以那么大大咧咧的去狩猎场找吃的,最主要的还是他觉得狩猎场里没什么人,毕竟那帝位上的那位不喜欢打猎,狩猎场都荒了,再加上他们每次去也真没遇到什么人。可如今遇到人了,他可不觉得这次遇到人只是个意外,是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闲着无聊想去狩猎场看看,他心里觉得肯定是在预谋着什么。虽然觉得自己有些阴谋论了,他还是决定以后不随便乱跑了,即使是上山找食物,也只去那些安全的地方,那些隐蔽的地方还是不要去了,万一碰到了什么秘密就不好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安稳的日子,因为好奇把小命丢了的事情太亏了!   “主子...”小可拿着手在宇文清眼前晃了晃,他话说完就见自己主子开始发呆了,自己叫了好几声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宇文清看到小可的举动回过神来,笑着说:“怎么了?”   “主子在想什么呢,都没听到我说话。”那眼睛睁的好像非常想知道的样子。   宇文清想了下,逗他说:“我在想,我的脚伤了,肯定会好些天没办法给你做饭了,小可以后要吃小文做的饭了。”说着还做出一副‘你好可怜’的样子。   小可听到这话立刻皱起了包子脸,他可真没想到这一点,哎,吃不到主子做的饭真是太可怜了,不过……他看了看宇文清那肿起来的脚腕,“主子没关系,还是你的伤最重要,我可以忍一忍。”   这时小文进来了,他正好听到了这主仆二人的对话,噗嗤一声笑了。   小可立刻回头,见是小文,立刻苦着脸说:“小文,我以后只能吃你做的饭了,你要好好努力啊。”   小文走到小可的面前没理他,小可见他手里端着饭菜立刻把身边的小矮桌在床上放好,小文把饭菜摆好后,笑着跟宇文清说:“主子饿了吧,您先吃些。”见宇文清开始吃饭,小文才转过身点了点小可的额头,笑着说:“你啊,连水煮菜都做不好,还敢嫌弃我啊。不怕我故意给你做的非常难吃。”   小可听了立刻讨饶,“小文,你最好了,虽然你做的饭没有主子好吃,但你在我心里是排在第二位的,仅次于主子的!所以,小文,你一定不要故意整我,你要相信,你在我的心里绝对是排第二的,绝对!”   小文也只是跟他笑闹而已,不过听了他这话便故意问道:“我排第二,那刘大哥排第几啊?”   小可皱了皱眉,疑惑的问:“他又不会做饭,有什么好排的?”   在小可心里没排上席位的刘毅正好听见了,他表示,不管自己的手艺有多差,他坚定了以后跟着他家主子学做饭的心。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想攻克小可,必须做出好吃的饭菜,他家主子说的不错: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个人的胃!   先不说刘毅在外面是怎么怎么的斗志昂扬,再说正吃着饭的宇文清,他觉得小文的饭菜做得还是挺好的,尤其是粥熬得特别的好,看来自己摆脱大厨的位置还是挺有希望的。   因为外面还下着毛毛细雨,房间里显得很阴暗,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也下降了不少,宇文清坐在被窝里暖暖的觉得很舒服,又是刚吃完饭,忍不住又想睡觉了。   他以前遇到这种下雨天很多时候都要冒雨上班的,而事实上在宇文清心里,下雨天是最适合睡觉的日子。如今的生活是没有人会催他上班,催他干活,自己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所以他很自在的窝到被窝里睡了。   小文小可见宇文清打算睡觉,两人便轻轻的出了房间,并小心的关上了门。   宇文清一觉差不多就睡到了中午饭时间,他看着昏暗的房间有些迷糊,掀开被子,凉空气拂过,让他瞬间清醒了,没一会儿小文推开了房间的门。   小文见宇文清正在床上坐着,笑着说道:“主子,你醒啦,午饭做好了,我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宇文清点了点头,他也真的懒得起床,被窝太舒服了!看着昏暗的房间,想着如果有电灯就更好了。   吃完午饭,跟小文说让他们不要来打扰自己后,宇文清便进了空间。   其实自从发现这随身空间以后宇文清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些就只不过是一些田地罢了,如果是自己在现代得了这个空间的话,他一定会非常的高兴,快节奏的城市生活让很多人都很羡慕闲适的田园生活,可现在的他并不缺地,也不缺食物,所以他也只是移植了一些果树进来,没有种菜,也没有养动物。他用的最多的倒是空间里的潭水。   宇文清坐在水边,把受伤的脚放在了水池了,他觉得这池水应该有治愈的功效。也的确如他想的,泡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发现自己的脚没那么肿了。知道有效果,并且效果很明显后,宇文清就出了空间,他不敢让自己的脚伤好的太快,免得让人起疑。   就这样,他每天都进空间泡一个多小时,脚伤没几天就好了。不过这之间倒是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当时的宇文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那是宇文清脚伤的第三个夜晚,也就是宇文清回冷宫的第二天晚上,他本来正躺在床上看刘毅最近帮他找的书的,突然听到门被轻轻的敲响。因为门敲的很轻,宇文清觉得应该是小文,因为小可敲门可没那么温柔。   他下床去开了门,结果,看到来人差点没喊出来,一身黑衣,银色面具,竟然是那个面具人!   司马南鸣见对方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把手里的瓷瓶递给对方,简单的说道:“药,治你的脚。”说完然后就走了。   宇文清反应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然后迅速的看了下两边,发现应该没人看到,立刻关了门。他坐在床上,纠结的看着那药瓶,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帮自己,可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安。   最后宇文清挠了挠头发,泄气的说:“算了算了,反正人家也是好心。”然后他把药瓶藏了起来,有空间水在,他不太能用的着药。   宇文清本来以为面具男就只来那么一次呢,结果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晚上都过来,也不做什么,就是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默默的吃些宇文清留的零食。每天都坐一个多时辰。刚开始宇文清还觉得有些别扭,不过后来就能做到直接忽视对方了,但他也养成了会在桌子上放些水果零食的习惯。   这一天宇文清的脚已经好了,他坐在床上,看书,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看不下去,放下书他看了一下依然紧闭的门,心里有些烦躁,直到睡觉前司马南鸣也没有出现,“切,爱来不来!” ☆、19   第十九章蘑菇必须采   天晴了两三天了,谁的人生中没有那么一两个过客呢,所以今天宇文清的心情很不错。   四个人围着桌子美美的吃了顿丰富的早餐后,宇文清宣布:“咱们今天上山采蘑菇。”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看到蘑菇的影子,但他相信,只要有树,那么蘑菇肯定会有的。   三人听了宇文清的话直接愣住了。宇文清发现几个人的反应不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们几个不想跟我上山。”   三人摇头,而小可则皱着眉头说:“主子,您没说错吧,您要带我们上山采蘑菇?”   宇文清喝了口水很明确的告诉对方,“我们是要去摘蘑菇啊,有什么问题吗?”   刘毅顿了下,试着问道:“那,主子您采蘑菇是为了……”   他奇怪的看了刘毅一眼,“当然是吃了。”   小可立刻提高了声音:“主子,你不知道蘑菇有毒吗?!”   宇文清看小可的这种反应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了,他还以为这里的人吃过蘑菇呢,看小可反应那么强烈,看来是发生了误食毒蘑菇的惨案了。   他笑着跟几个人说:“蘑菇的种类有很多种,自然是分有毒跟没毒的。我知道一些没有毒的蘑菇,所以才打算去采的。”说完还抛下一个诱惑,“蘑菇非常好吃哟。”   几个人瞬间不淡定了,他们还是很相信宇文清的能力的,他说认识没毒的就一定认识,现在听他说蘑菇很好吃,几个人立刻开始期待了。毕竟,虽然他们主子会做好吃的,但也从来没说过什么什么非常好吃啊的话,所以此刻在他们心中,蘑菇的美味已经上升到很高的高度了,希望他们不要失望才好。   宇文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他们想了多少,不过见几个人都兴致勃勃的开始收拾背背篓,便高兴的在一边等着。其实他这次完全可以自己去的,毕竟自己身上有个空间肯定是摘多少能带回来多少。不过想想大家好多天都没出去过了,尤其是小文,他来了冷宫以后还从来没出过门呢。   四个人背上背篓,拿好装备,而最重的那些炊具都让刘毅背着,几人便出发了。   小文还是第一次出来,他在皇宫里待了那么些年了,从来还没有走出过皇宫的范围,所以他是兴奋的。本来挺腼腆的一个孩子也跟小可一起叽叽喳喳起来。小可本着小炫耀的心,跟小文说这个这个是什么吃的,当时他跟主子是怎么发现的,那个又是什么吃的,宇文清都做成了什么菜。两个人聊得好不热乎。而刘毅则沉默的在前面开路。   宇文清跟在刘毅身后,小文小可垫后,因为走的还是以前宇文清跟小可开的路,所以宇文清并不担心什么。   几个人来到山下,他们背篓里都装了些果子路上吃。没看到小黑的身影,宇文清几人没有怎么上山里走。   “你们几个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去找小黑。”宇文清他们来到了一处平坦的地方,便对他们说道。因为担心山中有人,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声喊小黑。   “主子,我跟你一起去吧。”刘毅出声道。   宇文清拒绝了,“小黑不认识你,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来,我不走远。”   宇文清也的确没走远,他们现在来的地方都是他们以往经常来的,然后他只是往深了走了一会儿,便站在那里不动了,等着小黑自己来找他。小黑也没让他等多久,没一会儿就出现了。   宇文清之前就发现了,小黑的嗅觉非常的灵敏,比一般的狗要灵敏许多。一人一狗亲热一会儿,宇文清拿出空间水来给它喝。因为非常喜欢小黑,宇文清自然希望它更加聪明些,他一直都觉得空间水挺神奇的,觉得可能让小黑更加的聪明,他便每次见着小黑都给它喝些。小黑也对空间水表现了极大的兴趣,而据宇文清观察,小黑在喝了空间水以后的确更加聪明了,身体也更加强壮了,五感也更加灵敏了,至于那速度,宇文清觉得,作为一只狗能跑那么快真是太不容易了!   宇文清拍了拍小黑的背,“这山里你熟悉,带我们去没人的地方,一定不要别人发现我们。”嘱咐完便带着小黑去找几个人。   带着小黑见了几个人,刘毅跟小文都对这只长相威猛的狗很好奇,再加上小可在一边说着这只狗多么多么的聪明,两人都忍不住小心的观察。   小文看不出来什么,只觉得这狗长得真高大,挺吓人的。而刘毅则看出来,这绝对是一条难得的好狗。   小黑带着几个人走,宇文清就放心下来,这山里的蘑菇的确很多,没怎么找就找到了不少。蘑菇都是片生,找到一点,就能寻着找到一片。   小文跟在宇文清身边看着他摘的蘑菇样子,跟着摘,而小可没摘多久就觉得无聊了,硬是要拉着刘毅他们去找别的。   宇文清看了看手里长得比自己所知的香菇要大好多的蘑菇,他觉得还是找个动物来试试吧,“你们两个小心些,还有,回来带只活的鸡仔。”   小可听他家主子同意他们单独行动,便立刻拉了刘毅跑了,宇文清不太放心,便让小黑跟着。小黑明显不太乐意跟着小可,不过见宇文清那么认真,便甩着尾巴慢悠悠的跟上。   小文见小黑的样子,“主子,这小黑真的好有灵性,小可跟我讲的时候我还有些不相信呢,没想到它竟然还能听懂主子的话。”   宇文清笑了笑,“嗯,小黑很聪明。”说完便继续埋头摘。   小文见宇文清已经摘了好多蘑菇了,“主子,这蘑菇怎么吃啊?”   宇文清一边摘,一边跟他说话,“可以做汤,可以炒菜,而且跟小鸡一起炖更有味道。”他现在摘了不少种类的蘑菇,而且又好多都是超市里卖的极贵的。   两人一边做事一边聊天,时间过的也快。   小可他们回来时,带了不少的东西,有鸡蛋,胡萝卜,葱,姜,蒜都有,还有一些他没见过的果子。   小可兴奋的来到宇文清面前,“主子,我们刚才发现了一棵蓬蓬果,没多久就要熟了。”   宇文清听着也好奇,他还没见过蓬蓬果的样子,当然也没吃过。在他印象里,这蓬蓬果应该是像面包一类的东西吧。   反正蘑菇已经摘了好多,他非常感兴趣的说:“带我去看看。”   小可听完便拉着他去看,那个树上结了好多的蓬蓬果,等熟了他们都摘下来,冬天都不用担心食物了。   宇文清来到树下,这蓬蓬果树长得很显眼,相对于其它的树木而言它可太低了。刘毅的身高,只要抬抬手臂就能摘到果子。   蓬蓬果树很像自己所见过的那种一层层的,每层都结了满满的果子,蓬蓬果呈黄色圆形,有两个拳头大小,听小可说,蓬蓬果成熟了以后会变成棕色。   见果子那么多,宇文清也很满意。看完也就不觉得新鲜了,几个人便去了他们熟知的小溪边。   宇文清让刘毅喂鸡吃蘑菇,而他们则坐在一边休息聊天。等过了一个时辰鸡还没有什么事情,宇文清就让刘毅把鸡仔出了了,而他们几个则洗些蘑菇出来。宇文清决定,中午他们就吃小鸡炖蘑菇了。而刘毅则负责烤肉。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没什么凶猛的动物,他们可不敢这样大大咧咧的在这里烤肉。   小可他们体会到了蘑菇的美味以后,下午便开始了疯狂的采摘,宇文清也不管他们,他则慢悠悠的好些木耳。   晚上回去后,小可强烈的要求要再吃一次蘑菇炖鸡,宇文清觉得小文已经看懂了,所以把事情交给了他。虽然出来的效果没有宇文清亲自下厨的好,但小可发表声明可以凑合。   一天下来,宇文清挺忙碌的,采蘑菇,晒蘑菇,一整天都没怎么歇着,晚上进空间洗了下澡,正打算睡觉呢,便听到有人敲门。   宇文清打开们,脸皱了起来,“进来。”   司马南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生气,不过对方既然让自己进去了,也没说些什么。   宇文清把洗好的衣服甩给他,“给你洗干净了。”说完便躺在了床上睡了。   司马南鸣看着手里的衣服,再看看睡觉的宇文清,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站在那里看了宇文清一阵子,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便轻轻的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宇文清坐起来,看着门口‘切’了一声,翻身睡了。 ☆、20   第二十章赏夜景   宇文清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此时他有些睡不着。他觉得心里有些烦躁,对于那个面具男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了。宇文清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淡漠的,对于什么事情都不太强求,朋友来来走走的,他从来都不在意,虽然有的时候想起来哪些朋友联系不上了会觉得遗憾,那也只是有些遗憾罢了,不太能影响到他的心情。所以宇文清的心境大部分都是平和的,很少有人能影响到他。但,现在想想,这个面具男却是个意外了!   两人见面统共加起来一个手掌就能数完,至今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可他却知道那么一个人的出现他并不排斥,甚至自己都快形成习惯了,并且竟然还因为对方没有来而生气了!   宇文清皱眉喃喃的道:“不好,这样一点都不好。”   宇文清心里明白那样一个人自己躲得越远越好,他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行为上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欢迎。其实他知道,那个人,只要自己表现出一点的排斥,他也不会在来接触自己的。或许因为对方的神秘,或许人人都有好奇心吧,就像猫一样,即使知道那是危险的,即使知道那个人可能破坏自己平静的生活,还是忍不住想要有个交集,即使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谈。   心里安慰着自己之所以变得那么不正常时因为对方很不正常的缘故,神秘的人总是会更加的吸引人不是吗。   自认为心里想通了,坦然了,所以他自然很快的也就睡着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坦然了,司马南鸣那边却纠结了起来,这个暂且不提。   第二天依旧是个好天气,宇文清想到昨天收获的蘑菇,再想想那么大的山,他跟吃完饭各自打算忙起来的几人说:“这蘑菇晒干了可以放很久,趁着现在山上多,我们就多采些,留着冬天吃也好。”   秋天草木枯黄,冬天,自然就更加不容易看到绿色了。蔬菜到了冬天自然没得吃了,按照这里人的习惯,整个冬季都是在吃肉的。想想总吃肉的下场,宇文清庆幸了一下自己晒了好多干菜,腌制了好些咸菜,当然最该庆幸的是自己有个随身空间,虽然此时的利用率真不怎么高,但不管怎么说,一想到大冬天里能吃到新鲜的蔬菜,宇文清的心情就会愉悦起来。   话说小可他们三人听宇文清说还要上山采蘑菇时还疑惑了一下,毕竟他们昨天可背回来四背篓呢,能吃不少日子呢。不过一听说晒干能放好久,立刻什么疑问都没了,在他们看来蘑菇那么好吃,只要能存放,有多少都不嫌多。   几个人因此再次背上背篓打算去横扫一番,没听他们主子说吗,蘑菇不摘的话过些日子它自己就坏了,那不太可惜了吗。   宇文清他们几个刚离开,院子里便闪出来两个人。   “小南,我太可怜了,他们昨天晚上做的蘑菇炖鸡我都没吃上。啊~~真是太可恶了,惊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吃了我的那一份,哼哼,下次小爷不抢到你的我就不叫向北。”是的,来人便是向南向北,向北依然是那么的欢脱,向南还是那么的面无表情。   向北指了指晒在架子上的东西,“小南啊,那是不是蘑菇啊?”   向南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些蘑菇一眼点了点头。   向北立刻跑过去看,一边看还一边拿起来闻闻,“没什么特别的,真的就那么好吃吗?”想起惊雨跟他炫耀自己没吃到的那得瑟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咬牙。   (作者o(╯口╰)o:你难道忘记了,你多吃点的时候是怎么的在人家惊雨面前得瑟的?   向北抬头望天:有吗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作者:你就装吧,没看出来你家南南都不太理你吗?   向北怒:口胡!我家南南谁都不爱理好吧!)   向南已经习惯了向北这时不时的抽一下的情况,点头表示蘑菇的确很好吃以后,他便进厨房里看了一下后两手空空的出来了。   向北看着他非常失望,“小南,宇文侍者他们真的什么都没留一点吗?”   向南很诚实的点了点头,然后向北蔫了。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有了主意。两眼放光的跟向南说:“咱们偷点蘑菇回去自己做吧,不就是蘑菇炖鸡吗,咱们自己也能做啊。”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一想到自己做出美味的食物来,惊雨可怜兮兮的来跟自己要,自己再狠狠的把他给踹开后,心里脑补的那个爽啊,立刻下手偷蘑菇。   向南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动作,想了下最多就是损失点鸡肉后,顺便帮他拿了些调味品,并且把向北偷蘑菇的痕迹扫除后,便跟向北一起离开了。所以说,宇文清回来后丝毫没有发现家里被俩‘贼’给光顾了。   不说向南向北两人做饭是怎么的折腾,司马南鸣此时很是纠结。他放下手里的奏章,靠在椅背上准备思考一下困扰自己的问题。   事情的起因自然是昨天晚上宇文清对他的态度,他那时明显的感觉到了宇文清对自己的不欢迎。就因为这他才觉得奇怪,毕竟之前他每次去,宇文清虽然没有表现的很热情,但他清楚对方并不讨厌自己去他那里坐坐。可为什么这次去却不同了呢?难道是自己去的勤了招人家烦了?   其实他知道自己最好的是不要跟宇文清有什么接触,刚开始是为了给他送药,后来则有些控制不住,宇文清那里让他觉得平静,即使没有交谈,仅仅只是在那里坐着,都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平静。这种感觉是在哪里都得不到的。   司马南鸣忍不住叹了口气。   安静的站在一边伺候着的五喜见自家帝君明显有烦心事,便忍不住问了句:“帝君在烦些什么,不知道奴才能不能为您解忧。”   司马南鸣看了五喜一眼,这宫里的人,他最信任的就是向南他们四个人,其次就是五喜了,因为五喜是他的父皇给他留下帮助他的人。   想着五喜最会揣摩人的心思,觉得可能对方能知道宇文清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便把事情说了一下,当然他隐去了他们在山上的那一夜。   五喜没想到让司马南鸣烦心的竟然是冷宫里的那一位,其实他之前就觉察出来了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的不同之处,不过之前他只觉得司马南鸣是因为对方那高超的厨艺,而如今看来没那么简单啊。心里想着这皇宫里的妃嫔不少,但却真的没有能让他家帝君放在心上的人。然后他抬头看了下皱着眉头的司马南鸣,心里暗想:难道帝君喜欢上了宇文侍者了。   在五喜心里,司马南鸣能找到个真心喜欢的人那算是一件大好事了,所以非常用心思的帮司马南鸣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次五喜公公倒是想多了,宇文清在司马南鸣的心里的确有着特殊的位置,有向往,有羡慕,但也确实无关爱情。不过,当一个人开始认真的去注意另外一个人的时候,特殊的感情自然会慢慢随之而来。   五喜公公极为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后得出了一个跟真相相去不远的结论:“帝君,宇文侍者可能生气您那几天没有去吧,毕竟您本来每天都去的,人家还每天都给您准备好美食等着,结果您突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的不见了,后来又出现的时候总会让人家以为您把他那当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了。”   司马南鸣皱眉,心想:“有那么严重吗?”   宇文清回来了,他们几个这次毫无意外的是丰收的,不止采了蘑菇还摘了好些木耳,并且还好运的碰到了银耳。小可让宇文清回房休息他们则一起把东西整理了,小文则开始做晚饭,因为大家都累了,也不打算弄得多丰富,简单的吃了饭便洗洗睡了。   宇文清刚洗完澡进房间,要关门的时候,有个手给阻住了。   宇文清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虽然这样问,倒是把人放了进来,并且注意到对方手里还提着一个小酒坛子。   司马南鸣看着长发垂肩,穿着广袖便服,束腰的玉带很好的显现出了他修长的身形,因为刚洗完澡脸上还显着些许的红晕,这一刻让他觉得宇文清原来长得这般的俊秀。   看着对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司马南鸣反应过来,然后说道:“带你去个地方。”   宇文清好奇了,“什么地方?”   司马南鸣没说什么,拉着人往外走,他倒是不担心被人看到,之前他就注意到了,那三个人正在刘毅房间里下棋。   如果有人问宇文清在天空中飞的感觉怎么样,宇文清一定会很兴奋的告诉你,棒极了!   看着身下飞过的景色,看着这人带着自己飞檐走壁,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大喊一下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兴奋,并且在心里再一次感叹轻功的神奇。   皇宫里有一处最高的地方,名为摘星阁,此时的宇文清便在这里,他趴在护栏上整个皇宫都在他视野范围内。   司马南鸣看着眼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宇文清,风吹起了他的长发,他站在他身后默默的看了一会儿。   “喝点酒吧。”夜里这里有些冷。   宇文清转身笑着接过酒杯,喝了一口,被呛得咳了起来,感叹一声:“好辣!”他看了看酒杯里的酒,因为这时候的酿酒工艺比较落后使得酿出来的酒很浑浊,也不知道这酒是什么东西酿的,很辣口,却没有多少的醇香感。不过御寒倒是不错。他只喝了一点,现在都觉得暖洋洋的。   “没事吧?”   宇文清摇了摇头,“早知道要喝酒就带些下酒菜来了。”他忍着把整杯酒喝完,再次咳嗽一下。   司马南鸣看他这样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你要是不能喝的话,就别喝了。别勉强。”   宇文清摇了摇头,“还行,不过这酒真不好喝,我也酿了一些酒,等好了送你一些,不过因为都是果酒度数不高。”   司马南鸣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对方有酿酒的,向北那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他拦着都要偷偷的去开一坛了,其实他也挺期待宇文清酿的酒的。   他拿着酒杯跟宇文清并排站在护栏前,看着远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宇文清看了他一眼,其实他挺好奇对方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皇宫里出入呢,不过想到这是人家的秘密倒也不打算问了。   宇文清跟司马南鸣两人在露台上吹着风,喝着酒,所以宇文清很悲催的醉了,“呵呵,你看那些星星多亮啊,明天肯定是个大晴天。那样我就还上山去找小黑,对了对了,我的蜂蜜都吃完了,你说怎么能吃的那么快呢。要是有糖就好了,我就能做好多好吃的了……可惜了那么多的果子。……小可他们可都是吃货啊,没有好吃的怎么能行呢,得找糖,找蜂蜜,还找那种很大很大的蜂巢。……”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在那说个不停,才发现对方醉了,连忙拉住他担心他倒在地上了。不过宇文清酒品挺好,嘟囔着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然后睡着了。   司马南鸣看着还有大半坛的酒,仍在了一边,把人报了一起,这个时候看到宇文清晕晕乎乎的醒来,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你是谁啊?”   司马南鸣没有理他,打算把人送回去。然后宇文清就机械了似的,一路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问:你是谁啊?   司马南鸣把人放在床上,帮他脱掉鞋跟外衣盖上被子,这应该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伺候别人。看着熟睡的某人,司马南鸣低声说:“我叫司马南鸣。”   已经睡死了的宇文清自然是不知道的,即使是听到了,他也不一定知道司马南鸣究竟是谁。 ☆、21   第二十一章无题   因为常年伺候人的缘故,小文刘毅他们每天都起的比较早,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他们不管昨天多晚睡第二天都会早早起床,不过小可是个意外,他都快养成睡懒觉的习惯了。本来刘毅他们没来的时候,他还能因为要伺候宇文清而强撑着起来,等刘毅小文来了以后,尤其是刘毅几乎可以把所有活都包完了以后,他每天都要睡到吃饭的时候才会起床,本来属于他的烧火也被在上膳房帮厨的刘毅给接了,所以小可每天睡的毫无压力,比宇文清起得都要晚。刚开始刘毅见小可这样觉得不合规矩,还专门跟小可说了一下,怎么着也不能比主子起床还晚吧。不过小可已经被宇文清惯出来了,本来这冷宫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再加上宇文清真的不介意这点,经过几天的观察刘毅也看出来了,他们家主子对小可放纵的可以,所以也就不管他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了,不过却叮嘱小可千万别太过分了,失了主子的面子就不好了。   而小可对他不耐烦的摆摆手,顺便送个白眼说句:“你以为我傻啊?”刘毅彻底不问了,毕竟小可虽然平时可能乱来了一些,但分寸还是懂的。   今天几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连最赖床的小可都起床了,宇文清的房间还没有什么动静。   小文见小可来了厨房,宇文清还没有身影,她也已经端着水来来回回的去了三次了,可宇文清的房间却一直没有开。   小文有些担心的跟正在洗脸的小可说:“小可,主子还没有起来呢。”   小可也奇怪了一下,“咦?主子一向都不睡懒觉的啊。”心里想着‘即使主子想睡懒觉知道小文每天都去伺候他起床也不会睡了。’说着甩了甩手上的水,“我去看看。”说着转身就跑,正好碰到打兔草刚回来的刘毅跟他挥挥手算是打招呼后便去了宇文清房间。   小可来到房门前,看到房门依然紧闭着,便伸手推了一下,很轻松的推开了,心里还疑惑着:‘主子怎么没闭门啊?’   把两扇门打开,看到宇文清在床上还睡着,心里觉得奇怪,便走到床前看看,见他的确睡得安稳,脸色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小声的叫了一下:“主子。”   宇文清其实早醒了,不过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他全身懒得慌,听到小可在叫他,便睁开了眼睛。   小可见宇文清醒来了,立刻伸手打算扶他起来,“嗯~~”宇文清忍不住呻|吟出声,头好痛!   他忍不住用手揉着太阳穴,想到昨天晚上喝的那两杯酒,啊...宿醉太难受了!   小可见宇文清的状态明显不对,担忧的问:“主子,你怎么了?头疼?是不是病了啊?”   宇文清见他在一边着急,强忍着头疼,对他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痛,喝点汤就好了。”说着便把醒酒汤的方子说给他,让他去告诉小文给自己做。他没法告诉对方自己现在是酒后后遗症,小可该问自己怎么喝酒了?什么时候喝酒了?哪来的酒?小可可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能追根揭底。   忍不住抚了抚额头,又头疼了。   喝了解酒汤后,宇文清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好多了。便起床穿衣,打算出去转转,快深秋了,今天穿着衣服出来感觉到了很明显的凉意,心里开始发愁冬天的棉衣棉被,他总不想把期望放在皇宫发放上。想到这几次给他们送的食物,真是越来越吝啬了,以往不管好坏起码还有点肉的,如今真的就只剩下蔬菜了。虽然知道自己不缺肉食,但看着这情况不免感到担忧,连伙食都扣,冬天的被褥木炭得到的机会真的太小了。   宇文清想着自己如今在别人眼中的处境,一个永远也出不了冷宫的小小侍者,在加上那个所谓的帝君那道不得任何人进入冷宫的旨意,自己算是把宫中的两个宠妃都给得罪完了。虽然弄掉雨妃的孩子自己是无辜的,而被当做借口让梁妃失了面子自己更是无辜的,但不管怎样,自己左右不是人了,虽然他真不在乎那两个人是不是厌恶自己,不过这两人若真的合起伙来折腾自己,也真够自己受的。倒是要感谢一下那道任何人不得进入冷宫的圣旨了。   至于在食物中做手脚,梁妃虽然可能迁怒自己,但她肯定不会想自己死,毕竟只要自己活着就能膈应那雨妃,而雨妃,听说最近圣券正隆,应该没什么心思来找自己的麻烦……吧?想想,那些食物还是不要了吧,免得遭了毒手,还连累小可他们几个。   心里打定注意,便去了后院,知道几个人正在后院做事呢。像往常一样先去看看那些生活滋润的兔子们,小兔子长得太快了,他考虑是不是需要再建一个兔窝。正打算要去找小可他们时,小可笑着跑过来了,很兴奋的跟他说:“主子,主子,咱们厨房多出来好多东西,有好多的肉,还有糖。”   “糖?”宇文清皱眉,他想到了昨天晚上跟面具人喝酒的事情,其实醉酒后的事情他不太记得了,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自己跟那人说了好多话,好像提到了糖。自己应该没有提到更加隐秘的事情吧,比如借尸还魂,随身空间?   宇文清一阵后怕,决定以后绝对不能再喝醉了,尤其是外人在的时候,把秘密说出去就坏了。   被小可拉进厨房心里忍不住惊讶一下,这肉多的都堆成了小山了,有四五百斤了吧,弄那么多的肉来干嘛?   他又去看了看小可口中的糖,并不是那种自己所熟悉的小颗粒白糖,而是一种更像冰糖大小微黄色的糖。   宇文清皱眉问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小文想了一下,“早上的时候还是没有的,应该是我们去看您的那段时间,只有那个时候我们都没在后院。”   小可拿了一块糖放在自己嘴里,还给小文塞了一块后,疑惑的问:“主子,您知道这些是东西都是哪来的吗?”   刘毅没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把那些肉都收拾了一下,有些弄脏了的,挑出来打算去洗干净,不过耳朵倒是听着他们说话。   宇文清听了小可的问话,其实当刚听到小可说的时候他心里就觉得是面具人送来的,他看着手中小可给他的一块糖,蹙眉暗想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把糖放进口中,很甜,‘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冷宫里的小人物,自然犯不着他那么下功夫的想从我身上夺取什么。’其实他一直都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恶意,只要知道这些就好了。他不是一个爱探究人家秘密的人。   想通以后,宇文清抬头看到那么多的肉,想到他们一共才四个人,忍不住头疼,弄那么多的肉来还要想办法保存。   “去挑挑看你们喜欢吃的肉,中午我给你们做。”看来大部分的肉都只能用来腌制风干,或者做成熏肉了。   小可小文一听,立刻奔向那堆肉,任他们选是什么意思,那可是能点菜啊。三个人都兴奋了,自从小文能做些简单的饭菜以后,宇文清都只是时不时的做些菜,根本满足不了他们被养叼了的胃啊。   中午的饭菜无意是丰盛的,就连守门的两位都摊上了好运,那两人都知道偷偷摸摸的吃才能永远吃下去,没有一个声张的。   午饭过后,宇文清选了些肉拿出来做卤肉,虽然香料不全,但抵不住肉质本身就很美味。他还弄了些肉让刘毅剁成馅,打算炸丸子吃。不过那些自然是傍晚要做的,他还是去睡个午觉的好。   等他醒来去后院时,返现小可跟小文都在灶旁边守着呢,诱人的香味飘散在空中,卤肉的美味他们已经体会过了,自然有些迫不及待。   宇文清让小可另外烧一口锅,让小文跟着自己学习炸丸子。他们那里过年的时候都要炸丸子的,有肉丸,也有素丸子,所以这道食物他也会做。   相比于肉丸子,他更喜欢吃素丸子,因为这里的调味品不足,也不知道最后炸出来的丸子味道怎么样,看了看听说有新鲜吃食用期待眼神看着他的几个人,心里觉得,即使最后出来的味道不怎么样,这几个家伙也一定能帮着吃完。   油烧热之前,宇文清教着小文做丸子的手法,小文学的挺快的,毕竟也不要求形状大小一定要怎么怎么样。   几个人忙碌了一下午,不过倒是一边做一边吃的。刚炸出来的丸子非常好吃,开始的时候根本刚出来就会被抢着吃光,后来等几个人吃饱了,盛放丸子的器皿才派上用场。   宇文清也试吃了几个,觉得味道还不错,便放心了。想了一下,这肉丸子能凉着吃,也能炖着吃,以后如果懒了,抓把丸子加点青菜,配着馒头吃也不错。   晚饭过后,宇文清赶着几个人去睡觉了,他倒是还在厨房里忙碌着。他觉得既然油都用了,索性再炸些吃的出来,所以在吃晚饭前便腌制了一些肉,他打算炸些酥肉出来。   虽然他没办法适应每顿饭都吃肉,甚至把肉当做主食的生活,但另外几个人以前可都是这样过的,所以他觉得还是让人家每天都能吃上肉比较好些。   在他炸酥肉的时候,无意间的一回头,看到了靠在厨房门边的司马南鸣,吓了一跳。缓过神来以后,笑着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话啊?”   司马南鸣顿了一下,“你在忙。”   宇文清知道他的意思,人家是不想打扰自己。自己之所以被吓到是自己胆子小,他看了下厨房,也真没地方让人家坐的地方,便拿了个盘子盛了些丸子、酥肉又切了些卤肉递给他,“你先吃着,我还要忙一会儿。”在转身的时候想到了那些东西,对他笑了笑:“谢谢你送来的东西,那些肉,还有糖。”   司马南鸣没有看他,捏了一个丸子放进嘴里,顺便低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东西是自己送的。   宇文清笑了笑便继续去炸肉了,宇文清不是个会没话找话说的人,而司马南鸣更是习惯不说话,所以厨房里只能听到烧火的噼啪声和炸东西的刺啦声。   司马南鸣靠在门前,看着宇文清炸东西的身影,灶台前比较热,宇文清会时不时的抬手擦一下额头的汗。微黄的灯光下,显得整个氛围非常的温馨。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忙碌,一个在一边边吃边看,暖暖的气氛如丝线般在空气中晕开。   宇文清忙完之后,才发现司马南鸣的盘子早就空了,对方也没有添的意思,只是靠着门框看着他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的天已经晚了,宇文清给他盛了好多吃的放在食盒中,“这些你带回去吃,天色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司马南鸣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食盒,那重量表示里面的东西实在不少。对他点了点头,便纵身消失了。   “轻功啊,如果我要是有就好了。”宇文清感叹了一句,转身去收拾了下厨房后便去睡觉了。 ☆、22   第二十二章位面交易   宇文清最近过的很舒坦,小文接手了他大部分的做饭的工作,兔子们也不用自己问,衣服什么的也不用自己洗,晚上的时候司马南鸣还会过来陪他一会儿,两人要么吃东西聊天,要么下下棋,或者被司马南鸣带着在皇宫里转转。   其实说起来,自从宇文清来到这里日子一直都过的很舒坦,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很容易就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看着昨天晚上两人没有下完的棋局,他拿起手中的黑子放在棋盘上。这是他最近让刘毅帮他做的围棋,因为围棋太过于费脑子,那三只没有一个愿意跟自己下的,反倒是司马南鸣能够跟他对弈。   而这边司马南鸣也在看着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棋,想到昨天晚上跟宇文清一起下的那盘棋局,想到灯光下他拿着棋子沉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他是真的喜欢那种日子,但他却也有着自己无法推脱的责任。把棋子放回棋罐中,这时五喜过来告诉他惊雷回来了。   他站起身,脸色平静的说:“宣他进来。”   惊雷进来后行过礼后,走到司马南鸣的身边耳语了一番后,司马南鸣严重闪过寒光,冷笑道:“这两个老匹夫还是等不急了,我怎么能不给他们一个机会呢?”接着说道,“按照原计划进行。”   听了他的话,惊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憨厚的脸上浮现着明显的担忧,“帝君,我觉得太冒险了,不如找人代替帝君……”   司马南鸣挥手阻止住他要说下去的话,“孤注意已定,而且那两个人可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我要不亲自出马的话,他们怎么会放心。”   虽然这么说,惊雷还是觉得太过冒险了,不过他也知道司马南鸣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绝对不会改变,所以只能暗自想着完全的方法一定要保全司马南鸣的安全。   宇文清不知道司马南鸣这边到了关键的时候了,也不知道对方将要面临的危险,他此刻正在缠着宇文清跟他玩五子棋。因为这个时候没有人有时间陪他玩,小文正在做衣服,而刘毅正在按着宇文清的吩咐做躺椅。   宇文清意外的发现刘毅还是个好木匠,他觉得很奇怪,这个世界的食物烹饪技术很差,但手工艺却很先进,而刘毅的父亲以前也是个木匠的,当然木匠这个称呼是对于技艺很高的木工的称呼,而刘毅最多也只是个木工罢了。不过宇文清觉得即使这样也够了。   想着那山上又好多的树,宇文清便让刘毅做一些他们用的上的东西,比如箱子,衣柜,碗架等等。所以刘毅自从让宇文清发现自己的木工手艺以后就一直在做东西,不过因为就他一个人,做的也不快。当然速度宇文清也不要求,反正他们没有那些东西的时候不还一样过的很好吗。   最近因为天气慢慢的变冷,每到太阳好的时候,宇文清便喜欢在太阳下晒晒,因此便想到了躺椅。跟小可说了一下:躺在躺椅上舒服的晒太阳,一旁放上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些零食跟茶。时不时的可以喝茶吃东西。   小可跟着宇文清的话幻想了一下那样的情景,太滋润了!立刻颠颠的跑去找刘毅了,躺椅必须先做。正在做衣柜的刘毅被他缠的没办法,虽然有心想帮他做,但自己确实不会啊。所以他只能去找宇文清了。然后宇文清扔给了他几张图让他照着做后,他明白了,原来是他家主子非常想要躺椅啊。再看看一旁兴奋不已的小可,忍不住笑着摇头,揉了揉小可的脑袋,“我这就去给你做。”   小可高兴了,宇文清目的达到了。他伸了个懒腰,突然感觉到手腕上的手腕的异动,便跟小可他们说道:“我去房间里休息一下,你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要来打扰我。”说完便急切的回了房间,把房门仔细的闭好后立刻进了空间。   他一直都没怎么关注过空间,毕竟空间里真的很简单,只有一个水池,一个深潭,然后便是田地了。即使宇文清在空间里种了些果树,但还是很空,而且四周还都弥漫这浓雾。不过这次进来却完全不同了,田地的范围扩大了好多,还出现了一个茅屋,虽然这个茅屋真的好破,但却是是以前没有的。他心里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空间里他分不出南北东西,只是看着茅屋差不多离水池两百多米的样子,他此刻正在水池边,看着多出来的茅屋,他想了下,还是打算进去看看。   茅屋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他走到门前,推开茅屋的门,看了一下。一眼看过去就把整个房间看了过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的好空啊!   这茅屋真的很好的诠释了一下什么叫做‘家徒四壁’,他站在门前看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刚踏入房间的范围,突然感到整个房间晃动了一下,连脚下也一样。他吓了一跳,没有防备之下差点跌坐在地上,还好他稳住了身子。   本来还担心它会晃个不停呢,结果等了一下后不再有什么反应了。他抬眼看了一下,原本连个窗户都没有的茅屋多出来了一个窗户,窗户前还多出了一样东西。   一个白色的柱子,一米多高,柱子上支撑着一个大圆盘,整体都是白色的。让宇文清以为都是白玉做的呢,接过走进了看,完全不像是玉质的。他摸了下圆盘,他猛吸了口气,手指好像被什么咬了一下,看着冒血的两根手指,惊异的看着眼前的圆盘,他就是用这两根手指摸的。   下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整个圆盘被一层蓝光包裹起来。本来空空如也的窗户上出现四个蓝色的字体:意外奖励。等文字消失以后,圆盘上的蓝光也消失了。   他下意识的看向圆盘,那上面出现了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符号。而且在圆盘圆心处放着一块方形玉。   宇文清心里闪过‘玉简’二字,便小心的把手伸了过去,他真担心自己的手会再被莫名其妙的东西咬一下。他迅速拿起玉简,把东西放在额头上。当然这个举动是他自己猜测的,先不说这东西是不是那些玄幻小说中用来储存信息的玉简,即使是,也不知道该怎么阅读里面的信息。不过宇文清运气很明显是好的,所以他的举动完全是正确的,当玉简刚放在额头上的时候,宇文清便感觉到了好多的讯息冲进了自己的大脑中。   玉简中的信息不是很多,宇文清看的很快。他把玉简拿下来后,简单的梳理了一下信息以后看着眼前的圆盘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玉简里讲了下这个随身空间的来历:这个随身空间名为‘藏’,原来世界分为了好多个卫面,卫面有高低之分,不过卫面与卫面之间却有着坚定的法则。高卫面的人不得来到地位面,而地位面的人只有通过修炼能力达到一定的度量以后才能升去高位面。如果一个人的自身修习能力太过强大,即使你不想去高卫面也不得不去,要不然就会被法则抹杀。法则不会允许破坏位面平衡的人存在。而‘藏’便是一个修习者制作的,本来只是用来存放东西的,可因为那个人的脑回路有些奇特,修习能力又非一般的彪悍,所以本来只是想做个须弥空间的,结果弄出来的东西竟然能放活物还能种植,这就有些逆天了。不过好在因为每个卫面都允许存在一个逆天的死物,所以‘藏’便允许留在了这个位面,所以那个修习者离开的时候便把‘藏’留给了后人。宇文清推测了一下,想来那个修习者的后人应该是这个身体的母族。至于为什么‘藏’本为家族至宝却到了这个身体的母亲手里,这些事情宇文清却没有记忆的。   他看了下眼前的圆盘,这就是那位修习者弄出来的东西。说实话,宇文清真的有些佩服那个脑回路异常的修习者,说起那个修习者,相比于其他人,他算得上非常不用功的人了,人家在修炼的时候他便在鼓捣自己的小玩意。可架不住人家资质好,他是历史上唯一一个用时最少就飞升的修者,让同时期的人真的忍不住咬牙切齿,羡慕嫉妒恨的厉害。   就因为想要跟其它位面交流交流,便花费了将近五百多年弄出来了个这个,还取了个特俗套的名字,“交易盘”。听这名字就知道了,这个是用来跟别的位面进行联系交易的。而且信息中特别叮嘱的是:因为宇文清的能力不足问题,他最多能跟三个位面进行交易,而且这三个选择还是随机的。操作方法非常简单,只要手指在那几个特殊符号上随便划拉一下就好,宇文清想着反正有三个机会呢,试试也好,所以便伸出了游兽食指随便划了一下。然后窗户上显示:同级低级卫面——地球。   他看到地球两个字狠狠的高兴了一下,那可是自己原来的世界。接过等了一分钟,窗户上显示:对方暂时不在。   宇文清失落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毕竟自己已经联系上了,以后总能见到,就是不知道是女人还是男人。   虽然这个茅屋的出现让他挺高兴的,不过高兴了以后想想也觉得没什么。他转身出了茅屋,看着那空空的田地。庆幸了一下,还好自己没有种什么。那玉简中说了,如果所有者不是修习者不能妄然的在空间里种东西,不然就会消耗自己的生命力。至于解决方法,便是弄些有灵气的东西放进空间来,让他好受些的是,所需量不大。   看着那自己种下的四颗果树,虽然自己还没什么不良反应,他觉得还是拔了的好。不过看着那挂满枝头的果子,心里有些舍不得,想了下自己有没有什么具有灵气的东西。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两箱子的翡翠,便立刻闪出了空间,看着那么多颜色的翡翠,宇文清拿了一块翠绿色的进去。他按照玉简中的方法,把翡翠放在了水潭中,一阵绿光闪过,他知道这是说明有用。看着水潭边泛着淡淡的绿光,直到绿光消失前都说明不再需灵气补足。   发现翡翠真的有用,那些本来被他闲置在一边认为没什么用的翡翠立刻变成了宝贝,他把两箱子翡翠都放进茅屋后才出了空间。   平稳了一下心情,他突然有个疑惑,既然玉简中提及到了修习者的存在,为什么他所看的所有书中都没提及过这类人,而且记忆中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这类人存在。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决定问问另外几个人知不知道。他想应该不是因为自己的孤陋寡闻。 ☆、23   第二十三章 分别   虽然空间多出来一个位面交易器,其实对于宇文清而言除了觉得好奇有意思外却没有什么让他非常兴奋的心思。就像随身空间,大部分都是被用来存储东西。最主要的是,他们真的不缺少食物,所以随身空间对他而言可有可无。没有的话,他依然像现在这样生活着,有的话却让他多了个不能说的秘密。而位面交易器,宇文清拖着下巴想想,虽然可以利用交易得到他们需要的东西,但最好的还是在自己这个世界里找到代替品。依赖于外物终究不是正道。   不过,他倒是对这个地球位面的人挺期待的,如果对方是在自己的那个时代的话,或许能让他帮忙去看一下自己的家人。想到家人,宇文清的心情便忍不住低落了起来。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了,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那个世界的事情他们是否知道。他靠在床上想着以前的事情。   宇文清小时候家里非常饿穷,作为老大要承担也多,但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还是觉得很快乐。他有一个很快乐的童年,不富裕,但丰富。他如今还能想到有一次自己帮邻庄的人家收庄稼人家给了自己一个梨,拿回家后,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一人一口吃的高兴的场面。所以,即使他们几个都大了,关系依然好的让村里的人羡慕。   宇文清在床上坐了很久,中间小可来敲过门,他并没有理会,直到外面的太阳已经西沉,他才从记忆里走出来。   打开门,宇文清看着那落日的余晖,“这是异世的太阳,虽然很像,但终归不是同一个。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也是夕阳西沉的时刻。”   小可看到他家主子出来的时候挺高兴的,本来准备上前说话问他怎么连午饭都不出来吃呢,但看到宇文清抬头看着远处的太阳时,那周身布着的悲伤让他忍不住止住了脚步。他就那样在一旁看着,他不明白宇文清在伤心着什么,但他看着这样的宇文清觉得心疼。在他的心里,以前的宇文清一直都是沉郁的,每天都是郁郁不乐的。而进了冷宫以后宇文清变了,变得温润,变得快乐了,变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即使他只是安静的在一边坐着,即使在他们玩闹的时候他只是在一旁看着无声的笑着,但没有人会忽视掉他。可此刻的宇文清却让人觉得他好伤心,好孤独。不同于以前的那种沉郁,而是一种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的难过。小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想到那么多,他就是想到了。   小可看着宇文清觉得心疼,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小声的问:“主子,你怎么了?”   宇文清转过头来看他,眼神有些恍惚,顿了一下才看清来人是谁,回过神来,看着小可一脸担心的样子,笑着跟他说:“没事,正好我饿了,走,去厨房弄些吃的。”   宇文清一笑,他周身的悲伤便瞬间消散了,小可才发现,原来真的能看到冰雪融化鲜花瞬间开放的景象啊,他家主子一笑就做到了。   小可见宇文清又好了,便也不担心了,虽然他挺好奇他家主子在伤心什么呢,不过他也知道即使是自己问他家主子也不会跟他说的,谁心里没一个秘密呢,秘密肯定是想要自己守着的,他只要让他家主子开心就好。想着便笑嘻嘻的拉着人去后院。   宇文清吃饱喝足后,坐在后院里喝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忘记离开家人的悲伤,他只是安然的接受如今的现实罢了。他知道有好多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不愿意面对现实,而他则不同,他从来都知道,逃避根本无法解决任何事情,只有面对,只有接受,才能让自己过的更好。所以,来到异世,借尸还魂,陌生的世界,即使是再不安,再伤心,再怀念,他的日子总是要过下去,所以他坦然的接受。坦然的面对与亲人永远分离的悲伤。   他看着升起的月亮,“人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不论什么时候,你们永远在我的心里。即使是见不到了,我也永远的记得。”   “想家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宇文清吓了一跳,看到来人,忍不住笑着摇头,“你还真是神出鬼没的。”   司马南鸣坐了下来,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不是。”   宇文清不解的看着他问:“不是什么?”   司马南鸣,“我在你旁边站了一会了。”   宇文清明白了,对方说的是他已经现身好久了,只是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没有注意到人家,并不是人家故意出来吓自己。   他笑了笑,“好吧,是我的错。”说着给他倒了杯茶。   “你刚才在想家?”司马南鸣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宇文清本来还想逃过这个话题呢,接过对方又提起来了,他笑着点了点头,“嗯,很想。”他右手摩梭这杯沿,低声道,“不过这辈子可能都看不到了。”   司马南鸣看着他,他没见过宇文清这样伤心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想了一下。“你想离开皇宫吗?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宇文清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离开皇宫?”   他的样子让司马南鸣认为对方非常想离开,心里有些烦躁,“是的,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能帮你。”说着又加了一句,“不必担心帝君会追查你。也不会累及你的家人。”   宇文清这下更疑惑对方的身份了,不过见对方因为自己一直不回复有些不耐烦了,便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打算离开。”说着心里又加了一句,“起码不是现在。”   司马南鸣见他摇头的时候心里无疑是高兴的,不过他又疑惑了,“为什么?你不是想家人了吗?”   宇文清放下茶杯,“是啊,不过想的不是他们罢了。”   司马南鸣想到关于宇文清的资料,对方的母亲早就去世了,他觉得宇文清想的可能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宇文夫人,再加上对方说的‘这辈子也见不到了’的话,觉得应该是自己想的那样。而且据他的调查,那个宇文家除了他那个无能的亲哥哥还真没有什么好让他想的。   知道对方没有想家,也没有想要离开皇宫,司马南鸣觉得心里很舒服,一口喝完杯子里的茶,拿了块肉干扔进嘴里,嚼完咽下。   宇文清有些不理解对方身上明显的愉悦氛围,也不打算说什么。   司马南鸣看着安静的喝茶的宇文清,想了下还是说了自己的来意,“我有事情要去做,可能好些日子没办法来看你了。”   对于司马南鸣会跟自己交代去向明显觉得很意外,不过想着对方这样做算是表明两人算是朋友了,宇文清心里挺高兴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说:“那你保重。”   司马南鸣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虽然有危险,但却必须要做。只是……他看了下宇文清,“我回来的话……”他不知道该提什么要求。   宇文清见他这样,便笑着接道:“你回来的话,我就亲自下厨给你做一桌子的好菜。”   司马南鸣看着他,宇文清一直都知道对方有一双非常出色的眼睛,深邃的好似深潭能把人吸进去一般,让他有种想要闪躲的感觉。这时他移开了眼睛,“嗯。”算是同意了,让宇文清忍不住松了口气。   两人分开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他们两人的性格决定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那样静静的坐着,时不时的一句交谈却不会觉得尴尬或无聊,并且乐在其中。宇文清有时候忍不住会想:所谓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是这般吧。   司马南鸣说离开,从那日以后果真也再也没有来过,宇文清每天都会进空间里去看看,要么去看看那个交易圆盘,看看那个地球位面的人在不在,要不就是去看看潭边的绿光的变化,发现没什么变化后便也不担心了。   这一日他像往常那样来看交易器发现窗户上显示:地球位面在线。   他立刻点开了,窗户上便立刻显示出了一个人来。是个很瘦弱的男孩,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挺可爱的,就是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他看到自己的时候立刻双眼放光,宇文清觉得对方一定是个可爱的孩子。   非常兴奋的声音:“我终于等到你了,我都等你一个星期了。”   宇文清觉得这是自己想说的话。他心里也挺着急的,听他说完后立刻问道:“你那里是什么年份?”   那人愣了一下,或许很奇怪宇文清为什么一上来就问年份,“2060年10月24日啊。”   宇文清喃喃自语,“2080年啊。”是的,他失望了,他离开的日子是2013年,那个时候他的父母就已经五十多岁了,如今又过了六十多年,他的父母肯定都不在了。   那人见自己说了年份以后宇文清立刻伤心了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还好吗?”   宇文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他笑了笑,“没事。”他本来也没什么机会见到自己的父母了,只不过如今有了希望又失望了总要更加难受些,但想到这个冬天他们还需要很多的东西,便打起精神来,“你想交换什么?”   那人不好意思的说:“我很穷,所以家里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宇文清也没什么意外,他想了下自己有什么能拿去交换的,想着也只有翡翠了,没有雕刻过的原石自然是不舍的了,不过那些已经雕刻过的倒是可以,他拿了一块两个拳头大小,被雕刻成凶兽的翡翠,让他看了看,“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翡翠!竟然是翡翠!”那人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我们这里已经很难开采到翡翠了,更不用说是质量那么好的。”虽然只是通过屏幕看他也能看出翡翠的上乘。   宇文清,“很值钱?”   那人连忙点头,“非常值钱。”然后有些失落的说道:“可惜我没有什么东西能跟你换的。”   宇文清也不在意,“没关系,你先拿去卖了,我只要百分之一的钱,到时候你帮我买些东西就好。”   那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明显是在占人家便宜嘛,“百分之一会不会太少了,我要百分之一就行了。”   宇文清不在意的挥挥手,“我就要百分之一就行,你接收吧。”他说着把翡翠扔到窗口上,透过窗户扔出去了。   那人大喊,“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乱扔啊!还好没掉在地上。”他小心翼翼的抱着翡翠,然后傻笑着跟宇文清说,“我叫方卓,你叫什么?”   “我叫宇文清,卖了以后你再联系我。”   “好。”   宇文清把事情做好以后便闪出了空间,因为太过失望他有些蔫蔫的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想,便蒙头睡觉去了。 ☆、24   第二十四章无题   宇文清放下书,看着对面正在缝制衣服的小文,说实话,他每次看小文做衣服都有种违和感,或许在他心里男人就不应该拿针拿线吧。   小文做衣服的布料是林凯拿给他的,这布料还是林凯出宫买的,他们可没有入秋应季发下来的布料跟衣服,至于被谁给贪了扣了,这些都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了。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这里的布料相对他以前穿的衣服要粗糙一些,刚开始他还有些不习惯,如今到没什么感觉了。林凯买的布自然是跟自己身上差不多的布料,即使这质量他觉得应该已经很贵了,毕竟他身上的还是皇宫出品,所以那些较为柔滑的丝布林凯自然是买不起的。这个情他心里是记得的,他挺庆幸自己遇到的都是心地很好的人。想想如果这里真都是些极品,别说都是了,即使只有一个,他整天面对着,天天忍受着,想来他此刻都该考虑着该怎么逃出冷宫了。   这第一件衣服小文是做给宇文清的,已经做了不少日子了,想着他们几个无论做什么都是以自己为先,就觉得心里暖暖,看着小文一针一线的缝的十分认真,宇文清心里是感激的。   他正在想事情,小可高兴的喊声便传了过来,“主子,主子,阿毅把躺椅做好了。”   宇文清听着他的话,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便看到小可高兴的边喊边往这里跑,身后还跟着抬着躺椅的刘毅。   想到小可‘阿毅’的这个称呼宇文清就会忍不住想笑,话说小可一直都迟钝的厉害,刘毅喜欢他喜欢的那么明显他愣是就没有感觉出来,整天刘毅刘毅的喊着,那么久的朋友了都不知道改个称呼,小文还知道叫‘刘大哥’呢。所以有天他关于小可对于刘毅的称呼调侃了一番后,小可认真的想了下关于好朋友直呼其名的不合适性,后来想了半天想出来一个‘阿毅’的叫法。小可第一声试叫时,刘毅那个激动啊,他还以为小可对他有感觉了呢,结果激动完知道了真相后失望了,不过虽然他有些失望但怎么着也有了进步不是,虽然只是称呼上的进步刘毅心里也挺满足的。   宇文清想着虎背熊腰壮汉形象的刘毅当时激动的脸通红,而身边长得矮小纤细的小可愣是没有发现独自在那里关于称呼碎碎念,他当时可看出来了,刘毅那举动分明是打算给小可一个热情的拥抱呢,结果小可把真相说出来后,刘毅动作卡住了人也直接蔫了。其实有时候宇文清看着小可那不开窍的样子也挺为刘毅着急的,之前脸红什么的他还以为小可怎么逗有那么点意思呢,结果人家是不好意思。他甚至恨不得想找小可说一下来点醒他。但想想,这感情毕竟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作为外人的自己还是不要掺和的好。他一直都觉得感情这种事,不急,还是日久生情的好,越是绵长也越加牢靠。反正两个人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慢慢处吧。   “主子,快来看,躺椅做好了,您快来试试。”小可兴奋的拉着宇文清。别问他一个小小的躺椅怎么能让他这么高兴,他可是期盼了不少日子了,刚开始刘毅还不太清楚躺椅的构造,做坏了几次后今天才做成的。   刘毅把躺椅放了下来,小可便拉着宇文清让他坐坐试试,看感觉对不对。小文也新奇的放下做着的衣服,凑近了去瞧。   宇文清看着那放在大厅中间的躺椅,看着挺精致的,嫣红色,是用一种红木做的,看着挺好看。   躺椅的款式是那种老年人喜欢的老款式的躺椅,不过宇文清也一直觉得这种躺椅更有悠闲的感觉。   宇文清在躺椅上坐下,他背靠着躺椅感受了一下,嗯,角度做的很舒服,两边的扶手也打磨的很光滑,没有丝毫的粗糙感。   小可见宇文清躺下,便用轻巧的力帮他慢慢摇晃,一边笑嘻嘻的问:“主子,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宇文清笑着点头,“很不错,刘毅的手艺很好。”他对刘毅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刘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容特别憨厚。   宇文清见小可跟小文都一边看的稀奇,便站了起来,跟两人说:“你们两个也坐坐试试,看喜不喜欢。”   小可迫不及待的躺上去,小文笑着帮他摇了摇,小可便咋呼着,“这椅子就是好。”他躺了下便笑着跳起来,让小文上去坐坐试试。   小文坐上去后也挺惊讶这躺椅的舒服,想着他家主子说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景象,嗯,还是他家主子聪明会享受。   几个人都试了,唯独刘毅没得试,因为体型不合适。   小可真切的感觉到了躺椅的好处,“刘毅,你体型太大了,给自己做的时候要做一个大的。”说着嘿嘿一笑,“你也给我跟小文都做一个呗。”   刘毅自然不会拒绝了,他笑呵呵的看着小可,“你喜欢就好。”   小可也高兴,还特认真的说:“嗯,非常喜欢,到时候跟主子坐一起喝茶聊天晒太阳,更方便了。”   宇文清在一边看着刘毅的情意小可丝毫没有接收到的情景忍不住扶额,他疑惑于刘毅都做的那么明显了,小可怎么就没感觉到呢。这个世界可是允许男男恋的,好多男孩子都是嫁人的,所以不是应该对这方面很敏锐的吗?难道……小可喜欢女的?宇文清觉得这个猜测真不好,立刻从心里抹掉。   他看着小可跟刘毅,想着,以后这冷宫里就这么些人,即使是直的也会变弯吧。那自己……脑中闪过司马南鸣的身影,宇文清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最近思想太开放了才会胡思乱想,想的对象之所以是那个面具男是因为这冷宫里没有他可以YY的对象了,小文是人家林凯的,小可有刘毅紧盯着,至于为什么自己YY的对象变成了男人,宇文清觉得那没什么必要深究。   回过神来发现小可凑到了自己身边,心跳快了一下,吓得。   “主子,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想你跟刘毅的JQ。’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的,“没想什么,有什么事吗?”   听宇文清这么问,小可立刻笑了起来,“主子,您要不要去晒太阳,今天的天气非常好。”   宇文清看了看外面的天,的确阳光灿烂,便点了点头,“天气的确很好,晒晒也行。”   小可高兴的说:“我去给您搬桌子。”   小文则起身,“我去给您拿些吃的来。”   而刘毅则把躺椅搬到了院中,适宜晒太阳的地方。   宇文清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零食,时不时的喝一口旁边小桌子上方的茶。那桌子比躺椅高一点,拿取东西非常方便,也是刘毅最近做的。   宇文清躺在躺椅上轻轻摇晃,看着蔚蓝的天空,飘过的白云,“真舒服啊!”   暖暖的阳光,轻轻地风,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宇文清便睡着了。   小可发现宇文清睡着了以后,便拿了个薄被子小心给宇文清盖上后,三个人便轻手轻脚的去后院忙活去了,免得扰醒了他。   他们几个到了后院,小可跟小文在凉亭下坐着聊天,而刘毅则继续去做自己的木工活,小可本来要求帮忙的,被他拒绝了,小可在他可没什么心思做事。   见刘毅离开了,小可便跟小文说起了悄悄话,“小文,中午你会去找林凯一起吃饭对吧?”   小文不好意思的笑着点头,“嗯,林哥说要我中午找他。”   小可嘿嘿的笑了一下,接着便打趣小文:“林大哥肯定是想你了。”说着想到两人互相喜欢却没法在一起,挺为两人难过的。他想了下,便跟小文说:“要不,在冷宫门前的那片空地上建一间房子吧?你们俩就在那里住。”   小文对于小可的建议觉得有趣可乐,猛地笑了一下,说道:“这皇宫里怎么能允许咱们随便建房子呢?被人知道了可不好。”   小可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那咱们可以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建房子啊。小文你知道吗?那外宫墙与咱们冷宫西墙之间有两三米的空间,如果在那里建个房子的话,别人肯定是看不到的。”   小文想了一下,很心动的,可是,“林哥守冷宫的差事还不知道能不能一直做下去呢,我也担心他被人发现了再害了他。而且……”小文脸红了一下,“我们俩还没成亲呢,怎么能住在一起呢?”   小可见他脸红的样子,立刻开始嘿嘿的取笑他,“没成亲呢可以成啊,就是简单些。不过可以让咱主子给你们做证婚啊,还能给你们做顿美味的婚宴。成了亲以后你们不就能住在一起了吗?”   小可的话让小文的脸更红了,“你乱说些什么,成亲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小可不以为然,“怎么就不能容易了啊,你跟林大哥也没有什么亲人,都住冷宫里也没什么问题。”   小文想了一下,神色有些黯然,“我还是不想拖累他,林哥是个有本事的,因为我一直守在冷宫里,我心里难安。”   小可真是不明白小文怎么会这么想呢,“林大哥最在意的不是你吗?他最想的不就是能跟你在一起吗?冷宫里又能怎么样啊?以前你没进来的时候他不也一样守着冷宫吗?哎呀,你想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成亲不就了是了吗?”   小文见小可着急的样子,笑了,他跟小可一直是好朋友,他知道小可是真的关心自己,他笑着说:“我会好好想想的。”   宇文清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到中午了,因为小可想吃饺子,宇文清对吃的也没什么要求,所以便让他们剁了馅,他直接帮忙调一下,跟小文一起包就好,轻松了许多。   趁吃饭的时候,小可偷偷跟宇文清说了一下自己跟小文说的那番话,“主子,您觉得我说的对吧。帝君虽然下旨不许任何人进入冷宫,给他们在那里建个房子也不在冷宫内啊。”   宇文清想了下,小文跟林凯的事情也的确需要解决。   “这事情小文肯定会跟林凯说的,这要看林凯的想法了,如果他打算跟小文成亲的话,这房子肯定是要建的。”   小可点点头,一切听他主子的。 ☆、25   第二十五章生病   宇文清起床的时候,感觉头沉沉的,还有些头痛,很明显的感冒现象。想了一下可能是昨天晚上洗澡没有及时的穿好衣服,最近的天也变凉了才感冒的。因为身体不舒服他也懒得起床了,所以他便埋头继续睡。   几个人见宇文清今天没有跟往常一样按时起床,猜测着会不会跟以前那次一样身体不舒服啊。小文跟小可便打算去看看,结果房门在里面闭上了,他们也打不开,两人想了想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敲门吧。   宇文清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敲门声时,不知道是梦里的声音还是现实生活中有人真的在敲门。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自己的房门被敲响了。心里想着肯定是自己起晚了,几个人担心他有什么事情才来敲门的。他只能揉着疼痛的脑袋下床去开门。   小文跟小可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一直不见门开,房间里也没什么动静穿出来,正担心着呢,门开了,两人正高兴着打算上前说话呢,便发现宇文清的脸色明显不对,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小可担心的问道:“主子,你怎么了?”   宇文清让了下|身子,让两人进屋来,他一边揉了揉太阳穴一边说道:“可能感冒了吧?”   小文放下水盆,听了宇文清的话疑问道:“感冒?”他没听过这个词。   小可也不懂的问:“主子,感冒是什么啊?”   宇文清想到这里的人生病自然不是这种说法,他想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说我感染了风寒。”   小可跟小文听明白了,也更担忧了,“主子,您生病了?我这就去让林哥帮您去找药。”说着便出门去找林凯去了。   小可则立刻扶着宇文清,“主子,你病了就别起来了,赶快回床上躺着吧。”   宇文清也不拒绝,他确实是头痛的厉害,也没穿外衣,这样站着的确不舒服。便又回到了床上 。   小可给宇文清盖好被子,掖好被角,一切弄好后,便去洗了手巾拿给宇文清,伺候着他在床上洗漱。   小文虽然很着急他家主子的病,但正在执勤的林凯却并不能立刻就去找药,而且,在宫里想拿药也不容易,像他们这样下层的守卫如果需要药是必须要让太医把脉诊治,看需要什么药才给开什么药的。他只能在中午下值的时候去试试,看塞些钱能不能拿些药回来,如果不行的话,他也没办法了,只能等着四天后他能出宫的日子再去外面买。   小文把林凯的话说给了宇文清听,宇文清也明白。本来像宇文清这样生病了是可以报到太医院的,不过他们都明白即使他报了,那些人也会搪塞,人家不说不给你看,只说要先给谁谁谁看,先让他等着,他这等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原主不就等着等着就没了吗。所以也只能等着林凯的消息。   身体不舒服,他自然也没什么食欲,简单的喝了些粥便睡下了。其实感冒他到并不怎么在意,按照人们的说法,这感冒即使不治疗一个星期也能自然好。但现在带着头痛这样的症状,总让他烦躁些。   睡觉也不是真的能睡着的,宇文清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后来却越睡越不舒服,头又痛又沉。这时他想到了空间水,便下床拿了个杯子放了些潭水进去,希望喝了能有用。   空间水喝下去后,身体确实感觉好了些,尤其是喝下去的瞬间,整个身体都暖暖的,头疼的也没那么厉害了,不过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便上了、床继续睡。   宇文清本以为喝了空间水感冒很快就好呢,结果他发现空间水对感冒竟然没用。头痛虽然好了些,其它的感冒症状却跑出来了。比如打喷嚏,流鼻涕,还有比较麻烦的咳嗽。   本来以为被空间水滋养,身体肯定好了许多,结果现在却得了感冒,那只能说明这个身体之前真的是太差了!再加上他也没有特别的每天都喝空间水养身,所以身体其实还是很不好。   中午的时候小可拿到了药,还仅仅只有两幅,只不过这两服药还是林凯花了大价钱买到的,其中还有刘毅的资助。虽然花了不少钱,但能弄到药几个人还是挺高兴的,他们看着主子打喷嚏还咳嗽,整个状态都不好,心里挺难受的。   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中药,那刺激鼻子的气味,让宇文清有些喝不下去。不过想到怎么说都是花了大价钱的,几个人还都期待的看着自己,宇文清一咬牙,一口闷了。他刚把药喝下去,小文就递给了他一个果子让他去去口里的苦味,宇文清直到把整个果子都吃下去后嘴里才感觉好受些。这中药的杀伤力太大了。   小可见他家主子痛苦的样子,忧心的说道:“主子,您喝完药还是再睡会儿吧,出出汗可能就好了。”   宇文清本来也没打算起床,他知道自己这一天肯定是要在床上过了。   等到夕阳西沉的时候,宇文清醒来了,不过他感觉他的病没有丝毫的缓解,心里忍不住怀疑那拿药的人是不是真的给他对症下药了。不过不管他怎么怀疑都没法去验证的,晚上的那副药他也必须捏着鼻子喝下去。   把小文小可打发走后,宇文清坐在床上无所事事,他睡了一天了,这个时候一点睡意也没有。看了看屋外一片漆黑,他闭上了门,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温度一直都是非常适宜的,他来到水池边,把自己脱光后便进了池子里去泡。结果看到好多黑色的污秽从自己的身体里沁了出来,这让他惊讶不已,他记得很清楚,他有好久都没有这种洗髓的情况了。这让他忍不住怀疑起那些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猜测是有人趁机给自己下毒了,至于这个人到底是梁妃还是雨妃,现在的情况倒是不好猜测了。不过看来即使是毒药,应该也是慢性的吧,那人即使想要害死自己却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   想着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却要她们那种有权有势的宠妃下心思来算计,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一句受宠若惊。   宇文清猜测的大致是不错,这动手的则是梁妃。   梁妃躺在美人榻上,宫女正在小心翼翼的帮她修着指甲,而他的心腹李公公则站在一边给她汇报些什么。   “娘娘,给宇文清的药已经送出去了,这个时候想来他已经喝完了。”   梁妃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她看了看自己修的圆润漂亮的指甲,状似随意的说道:“毒下了就行,不过却不能让他那么快就死了。”   听了这话,李公公立刻谄媚的笑着说:“娘娘放心,全照着您的吩咐办的。吴太医说了那下的慢性毒药,十多天才发作呢,到时候即使是查也可以说他是病死的。”   梁妃点了点头,用非常不在意的口吻说道:“做的不错。”   那李公公见梁妃这么说了,自然明白她是满意的,不过他倒是不明白了,沉吟片刻,他问道:“小的有些不明白,娘娘怎么有心思去处置宇文清那等低贱的人。”   梁妃笑了一下,果真是笑颜如花,可却没什么人敢欣赏这种美,“如今帝君刚刚离开不久,这冷宫里的人便死了,你说帝君回来发现了他会怎么想?”   李公公立刻明白了,立马奉承道:“娘娘真是好计策。”   梁妃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却突然收了笑容,面色阴沉道:“让我丢脸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李公公见梁妃如此,心里直冒冷汗,想着那宇文清也真算倒霉,让主子利用着弄没了雨妃的孩子被打入了冷宫,而之前帝君让娘娘不痛快的举动也全然与宇文清没关,但却依然被对方迁怒了,要他死。他一直都知道梁妃是狠毒的,虽然有时候会心惊,却也不以为意,这皇宫里你若不学的狠毒,怎么能风光的活下去。他只盼着梁妃那狠毒的劲别用到自己的身上就好,别人的死活他哪里会在意。   被人算计着想害死的宇文清在泡了整整一晚的澡,直到身体里再也没有污秽流出后,才放下心来。   他想着身体里的毒虽然都驱干净了,但对身体的损伤肯定也造成了,不过还好,他发现的早。所以定好以后每天喝三杯空间潭水计划后,便放下了心。   宇文清进茅屋里去看了下,发现了方卓的留言。他捏了捏堵塞的鼻子,“他应该能弄些感冒药来吧。”不过可惜,方卓现在没在线,只是留言说翡翠卖出去了,而且买了个非常好的价钱。   宇文清见既然现在见不到人,只得给对方留言说让他明天一定要在线,自己有事找他。   看着空空的茅屋,想着自己还得撑着明天才能吃到药,便出了房间。这个时候天还黑着,宇文清便继续睡了。 ☆、26   第二十六章 方卓   宇文清再次醒来的时候,不出意外,小文,小可跟刘毅三人都在门外守着呢,等着他开门进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宇文清醒来感觉好了一些,其实挺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发热,要不然就更糟糕了。   他下床去打开门,因为一天没出门了,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看着时间,差不多都下午两三点的样子了。看来他把早饭,午饭都睡过去了。   小可见宇文清出来,立刻上前关心的问:“主子,你好些了没?”他感觉他家主子还是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而小文则关心的问:“主子,您感觉怎么样。还需不需再买些药喝?”   提到那些药,宇文清心里有些愤怒,他们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却是断命的药,那人倒真是够毒的,害人还要炸些油水。一个个的也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但却一点都不妨碍他们想弄死自己。可惜自己出不去,不知道这给自己下毒的人是谁,不过以他现在的能力即使知道他也没能力去报仇。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打算告诉几个人那药被人做了手脚的事情,免得几人担心。   安抚的看了他们一眼,笑着说:“我好些了,你们放心。药也不用再吃了。”因为感冒,他说话的声音闷闷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小文觉得宇文清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想麻烦林凯,毕竟那一副药的钱可真是贵的吓死人,他想着是不是要林凯再去给宇文清买两服药回来。   宇文清注意到他的想法,立刻说道:“小文,你别让林凯再给我买药了。我真的觉得好多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即使不吃药几天后也会好的。只是受点罪罢了。别让他花钱了,那些钱买些其他有用的东西也好。”   花大价钱买断命药,真是太讽刺了,那卖药的人该怎么的得意,怎么的笑话他们,想着便忍不住的愤怒。别让他知道那个太医是谁,他总有一天都会给他们还回去的!   小文还想说些甚么,见宇文清脸色不对,有些想生气的样子,立刻不说了。他还是听主子的吧。主子觉得难受忍不住了再去买药,自己以前也得过风寒,当时穷看不起病,忍忍也的确好了。   小可跟小文进了宇文清的房间,而刘毅则去厨房端些吃的给他。   宇文清是真的没胃口,不过因为小文给他准备的是鸡丝粥,他倒是勉强的喝下去了,刚吃完饭,宇文清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小文立刻递上手帕,感冒流鼻涕擦的他鼻子都红红的,声音变的更严重了。三个人都担心的看着他,病了还不愿意吃药这怎么行啊。   小可看着宇文清蹙起了眉头,“主子,你还是再吃些药吧,这样忍着该多难受啊。”   宇文清摆摆手笑着安抚几个人,“放心,我没发热,不碍事。而且那药我吃了两幅也没觉得有什么效用,还费钱,太不值了。先等几天,实在不行,等林凯可以出宫的日子去外面再给我买药。”   宇文清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话里的意思是告诉几人,他们花大价钱买的药是假的,再加上宇文清得罪了两位贵妃的情况,让几人一脑补,觉得在皇宫里得不到有用的药,他们就该不再坚持了。   小可他们几个也确实是按着宇文清的希望这么想的,小文小可立刻气愤起来,为了那两服药,林凯他们可是花了大半的积蓄,那么黑的价钱结果还是假药,真特么欺人太甚!   小文立刻跑到外面跟林凯说去了,虽然林凯人小位卑,但却绝对不是一个可以暗暗吃亏的人。人家是有脑子的人,有些事情做起来明的不行自然是玩暗的。林凯听了小文的话,想着自己又装孙子又讨好,还花了自己好大一笔钱,就买来两服药就不说什么了,结果还是假药!林凯觉得自己真要好好想个法子让那个吴太医明白明白,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而刘毅虽然有些心疼自己的钱花的没有什么价值,但因为出不了宫,钱存着也是存着没什么用,倒没多难过。看着万分气愤的小可,再看看喷嚏打个不停时不时的还夹着些咳嗽的宇文清,他立刻拉住小可别让他在继续打扰宇文清了,生气的话去外面喊,他陪着。   宇文清也担心自己传染他们几个,刘毅身体健壮没什么,另外两个可是很弱的。他挥挥手便把小可打发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后,他穿好衣服,吩咐几人别来打扰,便进了空间。   来到茅屋,见窗户上显示方卓在线,他立刻点了下圆盘上对方的名字,然后方卓兴奋的小脸出现了。   “宇文清!宇文清!翡翠已经卖掉了,你知道卖了多少钱吗?你一定猜不到!两千万啊,两千万!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啊!”方卓兴奋的脸都红了。   宇文清‘阿嚏’一声,打断了对方话,他用手帕擦了擦鼻涕,感冒的人也没办法讲究形象了,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方卓这时候发现宇文清的不对了,见对方打喷嚏,并且明显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关心的问:“怎么了?你生病了?”   宇文清声音闷闷的说:“感冒了,你有药没?”   方卓听了,立刻说:“有,我立刻给你拿。”   在狭小的房间里翻找了一下,很快找出来了一个药瓶,递到了窗口处,宇文清把手放到窗户处一瓶药便到了他手里。看了下药效说明,的确是治疗感冒的,便立刻吃了一片。   “2080年的药已经没有那种让人讨厌的药味了,这个还是橘子味的。”宇文清倒是有些新奇。   方卓奇怪了一下,“你怎么会……”   宇文清笑了一下,“会什么?怎么会知道这药有改变吗?”   方卓点了点头,他现在意识到了,宇文清好像很熟悉地球。   “我是穿越来到如今这个位面的,之前我是在地球的,当时是2013年。”   ( ⊙ o ⊙)啊!方卓真的很惊讶,“你,你……你竟然穿越了,好玄幻!”   宇文清笑了笑,“你都能跟我跨越世界交易了,只是个穿越也没那么令人不可思议吧?”   方卓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自己遇到的事情就玄之又玄了,对方穿越也没什么好玄幻的。   两个人便这样在位面交易器前聊天,宇文清因为感冒,在空间里会舒服些,不愿意出去,而方卓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聊天说心里话的人自然也乐意跟他聊。所以,这单纯的小孩,一场聊天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泄露掉了,不过宇文清跟他并非一个世界倒也伤害不到他。   方卓,19岁,21世纪90年代的人,一个孤儿,非常辛苦的长到这么大,没有什么朋友。虽然社会发展了,人们的道德水平提升了,但无论在任何时候,总有些人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而方卓就是其中的一员。做着最辛苦的活,拿着最低的工资,住在只有十多个平方的房子里,每个月还要为房租而发愁。而他之所以有了跟其它世界进行交易的能力还是因为上一个月发生的一场意外。那是一场枪战,他不幸的被子弹打中了,昏迷了足足一个月,等他醒来后他便发现自己有了这样一个特殊的能力,也因此结识了宇文清。   宇文清觉得方卓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过的那么辛苦还能那么单纯乐观还真不容易,看着他跟自己聊天那兴奋的样子跟小可还真像,两个人如果相识的话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宇文清看着对方那狭小却收拾的井井有条的房间,再想到对方卖掉的那块翡翠,神色凝重的问道:“方卓,你卖翡翠的事情做的小心吗?不会让别人查到你吧?”   方卓愣了一下,“我是在网上匿名拍卖的,这个……我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查到我的信息。”   一个孤儿,一个十分贫穷的孤儿,突然出售一块极品翡翠总会让人起疑的,宇文清知道,方卓的能力也是要极力隐藏好的。   宇文清想了一下,郑重的说:“我觉得你还是尽快搬家的好,虽然那块翡翠算不上极品,但怎么说也不是你这样的身份能拿出来的。”   方卓,“不是的……”   “不是什么?”   方卓着急了,“你给我的翡翠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更何况还被雕刻的极为出色。其实如果不是我急于出手的话,那块翡翠绝对不止这个价钱。”   这就更加糟糕了!   “那你尽快搬家吧。”   方卓点头,“我立刻就走,至于要分给你的钱,我觉得你只拿百分之十太少了,我不能这么占你便宜。”   宇文清摇摇头,“我需要的是东西,并不是那些数字,我到时候给你列一个购物清单,等你安定下来就用属于我的那份钱帮我买就好。也别说你占我便宜之类的话,既然讲好了条件,自然要守规矩。”   “可是……”   “别可是了,你尽快跑路吧,他们现在还没找上门可能还有些顾虑,等他们把你的一切都弄清楚了,肯定要动手了。什么都别拿了,直接走人就好,还能让人以为你并没有逃跑,给自己争取些时间。”   方卓听了宇文清的建议立刻开始行动,他把自己存着的钱拿出来带上,一切身份证明带好后,便拿着手机准备离开。这年头,手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刷卡消费。不过方卓习惯于把钱拿在手里的感觉,所以他家里才有纸币,这也有利于他能安全的逃离所在的城市,不会让人凭借他的电子消费记录来找到他。   一切收拾完毕以后,方卓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唯一一件电子产品,市场上已经淘汰掉了的平板电脑递给宇文清,“我走了,等安顿好了,我就上线找你。”   宇文清点了点头,他接过方卓的平板很高兴,无聊时消遣的东西有了。   跟他摆摆手,“你专心跑路吧,祝你一路顺利。” ☆、27   第二十七章平板电脑   宇文清见方卓忙着去跑路了,交易窗口也被关闭了,他再站在那里看也没什么意思。这整个茅屋里连个凳子都没有,他看了看手里的平板电脑,宝蓝色,挺漂亮的。而且连个划痕都没有,非常崭新的样子,想来方卓平时用的时候非常的爱惜。   他出了茅屋,随便找了个平整干净的地方屈膝坐了下来。盯着各处看了一遍,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把电脑打开。其实他对于这类的电子产品其实真的很不会玩,他在现代的时候手机换代那么快他依然用着最老式的诺基亚手机,除了打电话发短信,连上网他都不用。电脑他倒是有一台台式的,那还是因为工作需要才买的。   他摸索了一下,电脑的功能很多,不过因为这里也用不了网络的缘故,好多功能都没法用了。不过方卓在平板里存了好多的小说,歌曲,还有电影,当然,小游戏也不少。电脑内存很大,有120个G,大部分的内存都用来存小说跟歌曲了,所以,接下来闲暇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不缺了。感叹一下终于不用翻来覆去的看他那些书了,这让宇文清非常的开心。   摸索了好些时间,终于把所有功能都弄明白后,宇文清才拿着电脑出了空间。   站在房间里,看着四周的古色古香的装饰,再看看自己手中明显不输于这个时代的电脑,宇文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该怎么跟其他几个人解释这电脑是哪里来的?   宇文清拿着电脑坐在床上叹了口气,不是说他不能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玩不让几个人看到,但总那么的藏着掖着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而且即使真的能偷偷的玩不让几个人看到,但充电总是要拿出去的,到时候又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呢。   是的,因为方卓给他电脑的时候并没有给他充电器,他可不认为那是方卓的失误,想着这充电的方式应该是太阳能充电吧。如果不是的话,方卓也不会把电脑交给自己了,玩到没电的时候没法充电那摆明了是摆设吗。   宇文清想了一下,还是顺其自然吧,他也不藏着掖着,他们什么时候发现什么时候解释,当然即使解释他也不会把空间的事情说出去的。   想好这些,他躺在床上把电脑打开,准备找个电影来看。看着播放器播放出来的电影,虽然里面的电影明星没有一个是自己熟知的,但这种感觉还是让他很熟悉的。   宇文清看的是一部科幻大片,看着那绚丽的电脑特技,虽然才只有几个月,感觉上已经离开以前的日子好久好久了。   沉浸在电影中,宇文清忘记了时间,知道有人推门进来告诉他饭做好了,他才反应过来,都已经到了中午了吗?   来叫宇文清吃饭的是小可,他笑呵呵的进来叫人的时候,发现他家主子手里正拿着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东西正看的十分认真,连他叫了一声都没有反应。他凑近了去看,惊讶坏了。   “主子,这是您画的画吗?好像啊,不过他们穿的衣服好特别啊,而且,他们的头发都好短!”   不怪小可这么说,因为小可叫了一声当时宇文清没有反应过来,等小可接近了的时候他便立刻按了暂停,所以屏幕上的人都定格了。作为古代人,还是异世的古代人,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演戏,什么叫做电影,他自然以为那是画了,只是心里疑惑着画画的纸好奇怪罢了。   宇文清对他笑了笑,笑容好不自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可解释他手里的东西。便转移话题的说道:“那么快就吃饭了吗?我现在都还没有饿的感觉呢。”他把平板电脑放在枕边,下了床,被小可帮着把外衣穿上,一边问:“小文做了什么好吃的?”   小可本来脑子单纯,一般只想一件事,见他家主子下床便忙着帮他穿衣服,也忘了自己之前的好奇了,现在又听他这么问,就更把电脑的事情给忘干净了,笑着回答道:“小文做了炒肉丝跟炒青菜,还蒸了米饭,还给主子单独做了肉粥,我觉得吃肉好,他说是您说的,生病的人喝粥最好了。”   宇文清笑了笑,“他有心了。”   小可嘿嘿的笑了笑,“我也很关心主子的,我也很有心的,不过我做的饭太难吃了,如果做给主子吃的话就是折磨您了,根本就不是对您好。”想着主子做饭的好手艺,再想想之前好久让他吃的都是自己做的饭,那根本就是折磨嘛,还是身心共同的折磨。   宇文清听小可这么说也想到了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吃的小可做的几次水煮饭,其实虽然真心不好吃,但让一个半大的孩子跑前跑后的照顾自己他就很不好意思的了,哪里还还意思去嫌弃人家做饭做的不好吃,况且对方那么真诚的关心自己,照顾自己,即使那饭做的不好,自己吃着也暖心,他对小可笑了笑,“小可一直都很有心。”   小可听宇文清这么说自然很高兴,然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主子,你的声音变正常了,太好了,看来您很快就能好了。”   宇文清之前只顾着跟方卓说话,后来又一心研究电脑看电影,倒是把自己的病忘记了,也不能算是忘记了,只能说那感冒药的效果好,吃了没多久就有效了。或许其中也有自己本身没吃过西药,身上还没什么抗药性的缘故,所以这效果便有些立竿见影了。不过想到是药三分毒,尤其是西药的危害更大,晚上还是去水池里泡泡的好。   不再流鼻涕,打喷嚏,身体舒服了好多,心情自然也开朗了,正打算高兴的去吃饭的时候,听到小可的嘀咕声。   “主子好多了,看来那些药还是有效的,阿毅的钱没有白花。”小可是觉得刘毅的钱没白费,心里变得舒坦。而宇文清一想到那两服毒药,心里便气闷,而且还有个问题,自己是肯定不能如那人的愿死掉了,那接下来他的手段自然会继续进行的,想到自己要处处防着,心里就忍不住想把要害自己的人大卸八块。虽然自己是法治社会的人,不会胡乱杀人,但总是不想对方好过的。   小可见宇文清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有些奇怪,他歪着头看了看宇文清的脸,疑惑的叫了一声:“主子?”   宇文清从愤懑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如今什么都做不了,想那些也是徒劳,便对他笑了笑,“走,去吃饭吧。”   日子还是平静的过着,除了宫外送来的东西都被宇文清吩咐着刘毅给扔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变化。   这天,宇文清正听着歌呢,结果电脑自动关机了,便拿着去了院子里,搬了个凳子,把电脑放在上面充电。当显示灯变红,表示充电状态的时候,宇文清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果然是太阳能充电啊,真方便!’   小可几人本来就在后院忙着个子的事情,看到宇文清的举动便好奇的凑了过来,刘毅倒是没有停,他正在做躺椅,这个是最后一个了,还是自己的。他也急着做好,到时候跟小可的放在一起,两个人躺着聊天,而且他还故意的做大了几分,心里幻想着,等两个人两情相悦以后,一起躺在躺椅上的情景,只要想到心里就一阵热流,所以,躺椅,他做的非常快活,也就没有凑上去看稀奇。   小可看到凳子上放着的长方形,薄薄的,蓝色的电脑,他觉得有些眼熟,“咦?主子,这不是我那日看到的画吗?不过这上面的画怎么不见了?”   宇文清见两个人凑过来的时候就想到要给他们解释了,本来嘛,他也没打算瞒着。   想着不打算瞒着两人后,便故意的神秘一笑,对两个人说道:“告诉你们啊,这可是个非常稀奇的东西。而它的名字叫电脑。”   “电脑?”小可跟小文都不解的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   “电脑?电脑?闪电的脑子吗?也确实是蓝色的。不过这跟画有什么关系呢?”   小可的话差点没让宇文清笑喷了,忍不住拍了下对方的头,“你这小脑袋里是怎么能想到人家闪电的脑子的?话说脑子那形状可真不敢让人恭维。”   小文也在一边笑,他虽然也不懂这电脑是什么,到不会像小可想的那么稀奇,他索性什么都想不出来等着主子给他答案了。   小可见两人都因为自己的话笑了起来,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一下,他是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了,根本没经过大脑。   “那什么,我只是猜测一下,猜测一下。”小可说的非常不好意思。   宇文清看他这样非常的有趣,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过觉得做人也不能太不厚道了,所以他只是笑了一下便停了,然后跟他们解惑。   他指了指凳子上的平板,“这东西叫电脑,可以用来看书,看电影,听歌,玩游戏。”至于为什么能看书,什么叫做电影,游戏又怎么玩,而歌又是什么。宇文清解释的非常简单,实在不明白一句,等有电了再一一的跟他们演示,至于什么叫做‘有电’,宇文清真的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有些东西真的非常不好解释。所以他最后只得糊弄他们几个。实在不行就说自己也不知道,之前不是说了吗,这是个非常稀奇的东西,我们无法理解的稀奇。   其实宇文清最不怕的是他们追问这东西的由来,他不想跟他们撒谎,又没法跟他们说出真相,很两难的境遇。还好,两个人只是稀奇,说要看,并没有问他东西是怎么来的。宇文清真是非常的喜欢他们的善解人意。   等电充好以后,宇文清便让排排坐的三人感受了一下电脑的魅力。三个人惊奇有之,惊吓有之。   “这真的好像书啊。可以一下一下的翻看的,不过这些字都不认识。”   ‘现代简体字,你们要是认识吃惊的该是我了。’   “这小曲真好听,不过有些好奇怪啊,而且有些也太大胆了吧,那些情啊爱啊的怎么能总是挂在嘴边呢,主子,咱们偷偷听就好,不能让别人听了,不然就该说不好的话了。”   ‘好吧,情情爱爱不离口是流行音乐的特色,还好方卓还存了些民谣。’   “啊,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怎么都没看到!你们两个看到了没?好可怕!”   另外两个也很惊吓的样子,毕竟突然看到里面有人怎么能不吓一跳啊。   小可惊吓完,还奇怪于那么薄那么小的东西怎么就能装下那么多的人呢?   对于几人的惊恐,宇文清在一边看得扶额,便跟几个人解释了一下演戏,电影的事情,不要求对方彻底明白什么事电影,宗旨在于让几个人明白里面并没有人。宇文清讲的口干舌燥了,几个人才一致的做恍然大悟状:这个说,“原来是系啊。”那个说,“跟我们平时看的戏好不一样啊。”还有人表示,“这东西真稀奇,竟然能记录人做下的事情。”   听他们这么一说,宇文清便跟他们展示了一下电脑的拍照跟录像功能,让几个人彻底的相信,那里面真的没有进人,看着电脑中的自己,自己不还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吗?   几个人明白了电脑的有趣之处后,便让宇文清给他们放电影看。宇文清看着几人都是古人,便放了一个古装剧跟几人看。   宇文清坐在一边看着三人围着桌子看着那十寸大小的平板放的电影,一边看一边评论着里面的不合理性,一边为故事里的人物加好,打不平。他知道他们几个心里也是好奇自己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但为着自己考虑所以都绝口不提免得让自己难做。有这么几个真心对自己的人陪着,他真的十分幸运。    ☆、28   第二十八章大雨   冷宫里的日子本来就是清闲的,他们各司其职,刘毅负责一切重体力活,喂兔子跟制作各种家具摆设的任务都交给了他,可谓是非常的看重,而小文跟小可则负洗衣做饭,打扫房间,加上端茶倒水服侍宇文清的各种活动,这一番下来,宇文清能做的就只是上山找点吃的,或者是时不时的做次饭。而几人如果哪天发懒了,便坐在一起吃着宇文清特地准备的零食跟茶点,喝茶聊天。这种情况其实真的来之不易,因为刘毅跟小文绝对是受等级尊卑观念荼毒甚深的人,所以让他们跟自己的主子平起平坐心里压力真的很大。刚开始的时候吃着宇文清给他们做的饭,诚惶诚恐一番以后还能安慰自己:‘之所以能吃上主子做的饭,是因为主子觉得他们几人做饭的手艺太差了,主子不乐意吃。而做饭也不是专门给他们几个做的,只是顺带罢了。’可是跟宇文清同桌吃饭的话,他们是不敢的,那是不合规矩的。所以每次宇文清吃饭他们便站在一旁服侍着,等宇文清吃完了他们再回厨房去吃。   宇文清觉得,自己坐着别人站着,自己吃着别人看着的这种待遇他真的没有看出来哪里能显示他身份的高贵,他只是感觉到了别扭跟尴尬。毕竟不是正统的古人,也没办法把压迫别人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都是爸妈生的,谁比谁高贵啊?幸好还有小可这样个异类在。   其实小可刚开始也挺痛苦的,自己已经习惯了跟主子一起吃饭,饭桌上还能说话聊天,可刘毅跟小文进了冷宫以后他便开始怨念了,如今可好了,小文跟刘毅都在一边站着让自己怎么坐的下去!每天还要听着他们嘱咐自己不要做越举的行为,那样不好什么什么的。小可其实是不以为然的,在他心里宇文清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即使以前心思重每天眉宇间愁丝不减的时候对自己都挺不错的,如今进了冷宫性格变了好多,对自己也就更好了。让小可觉得很亲近,所以即使心里知道自己有时候的言行举止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他也乐意那么做,其实他内心里有一种感觉,如果跟主子太过客气的话,他们之间就会隔着些什么,没法真正的亲密。而且他也能够看得出自己跟主子随意才能让主子觉得更加自在。在小可心里看来,宇文清是不喜欢别人总是对他恭敬有加却亲切不足的。不过……自己也实在做不出另外两人站着自己坐着的事情。所以每次宇文清吃饭的时候小可就在厨房里吃,不过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他不乐意了。虽然食物还是那么好吃,但总没有跟主子一起吃的有意思,所以小可后来就不管不顾了,‘管你们是要坐要站呢,我一定要跟主子一起吃饭!’   因为小可的坚持,再加上小可跟两人的交谈,小文跟刘毅便也不坚持了,因为他们也发现了,每次他们站在旁边伺候着,宇文清的饭量便减少了好多,而小可陪着的时候明显增加了好多。   刚开始一起吃饭的时候,小文跟刘毅还有些拘谨跟忐忑,这种感觉不是人为对方能对自己怎么样,而是身为下人的潜意识的对主子的恐惧感。不过时间久了,再加上有个小可在那里欢脱的不成样子,没规没据的宇文清也没怎么着他,而且他们也看出了宇文清对小可的包容跟宠溺,便慢慢也变得坦然了。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的安闲,小文在后院整理厨房,刘毅在他的工作室里做衣柜,而小可则在前院晒衣服被褥。至于宇文清则在二楼露台出悠闲的看着小说。   小可刚把被子放在衣架上,便听到冷宫的门被敲响了。他便放下手里的活,打算去开门,而二楼的宇文清则很清楚的看到林凯提着东西过来敲门的。想来又是宫里例行送东西的。   虽然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但每次看到他们送来的东西小可都会很生气,那些人真是太恶毒了!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了,那些人送的东西反而越来越少了,他们这里可有四个人呢,那么少的吃食想饿死谁啊!还好他们能从山上找吃的,不然还不知道会被饿成什么样子呢。   小可他们几个人每次看到东西都会觉得气氛,最近送东西都要拖个好久,等送来了,却连点肉的影子都看不到,所以最近宇文清让他们丢掉他们也只是觉得自己的主子不屑于宫里给的那点施舍。这也正好免了宇文清的解释,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担心有人在里面下毒,他们也不能把下黑手的那人怎么样徒增烦恼罢了。   他站在窗前看着小可把东西随意的仍在地上,也不知道这次又怎么惹他了,还觉得不解气的踢了两脚后才去继续晒他的被子。让宇文清看着发笑。笑完便继续去看小说了,可不能让小可看到自己在笑他,不然该不乐意了。   小可确实生气,这次竟然只给他们送了一些面粉,而且还仅仅只有一小袋,二十多斤的样子,四个人呢,打发要饭的都不止这些吧!   小可晒完衣服便气哄哄的上楼了,宇文清看到他那包子脸都是鼓着的就知道气的不轻,心里忍不住摇了摇头,‘小孩子就是单纯啊,进了冷宫死活自然是被捏在别人手里了。’不过还好的是,因为那道圣旨,倒是不用看到一些可恶的人不停的在自己面前蹦跶来膈应自己,也给自己的小日子添了些保障,不然让她们发现自己在这里日子过的那么滋润的话,指不定一怒之下找人弄死自己呢。他自己倒是不太担心,可这里边毕竟还有三个没法自保的人呢。   宇文清拿了块肉干给他,“又生气了,来,给你块肉干,你就把它当成他们,使劲的咬。”   小可哼了一声,“我才不侮辱这些肉干呢!他们也配。”   小可的话让宇文清想到了一个笑话:一个人给自家狗狗取名为邻居的名字,有个人便问他:你这是在侮辱你的邻居呢?那人摇头说:我在侮辱我家的狗!   这么一联想,宇文清噗笑出声。   小可咬着肉干觉得奇怪,他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他家主子为什么笑得那么灿烂啊?   宇文清也不跟他解释,把盛着肉干的盘子交给他,“你拿着去找刘毅吧,他也忙了一上午了,你去看看他,给他送些吃的。”   小可听他这么说自然接住了,接着还拿起了一壶茶,“这个我也拿走了。”   宇文清看着笑骂道:“你这可真不客气!”   小可笑嘻嘻的也不在意,“我给他送了后,再给你泡壶热的,我知道你喜欢喝热的。”他摸着壶身,只是温热了。   宇文清摆摆手让他快走,小可端着东西走到楼梯口时转头说道:“主子,外面太阳很好,你下去走走吧,待会儿我送完东西把你的躺椅搬过去,你晒晒太阳。”   宇文清觉得晒太阳也好,杀菌消毒还补钙,便点头答应了,“你这小身板就别搬了,让刘毅送来,就放在下面大厅门口就好。”   小可撇撇嘴,“我身板虽小,可有力气好吧。”说着也不跟宇文清啰嗦了,便下了楼。   中午,厨房中。   因为厨房够大,宇文清便让他们收拾出来一片地方做了餐厅。现在天气凉了饭菜端来端去的不太好。他让刘毅做了张长桌,四个凳子,是按照现代的椅子做的。   几天中午宇文清下厨,做了几道几人爱吃的肉菜,小文则做了几个炒青菜,还算挺丰富的。葡萄酒开了一坛,他试了味道甜甜的,又酒味但是不浓,因为时间短度数也不高,挺适合他们这些不怎么喝过酒的人。所以今天中午照例每人一碗葡萄酒。   宇文清他们在饭桌上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几个人边吃边聊,倒是热闹。突然一道惊雷声让几人忍不住停了下来。   小可惊疑,“打雷了?”今天明明艳阳高照啊!   几个人连忙起身去外面看,就这么点的功夫,外面已经乌云密布,闪电在黑色的苍穹闪过,伴着滚滚的雷声,压顶的乌云仿佛要吞噬整个天地似的。那看着好似就在眼前的闪电让几人惊讶不已。   “啊!前院还晒着衣服被子呢!”小可这么一喊,几个人也不在纠结眼前突变的天气了。   刘毅对宇文清说:“主子,您去吃饭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几个就行了。”   宇文清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也没多少东西,他们几个人忙的过来。   正如宇文清想的那样,他们很快的收好了衣服,不过小文今天洗的那些倒是麻烦些,在大厅里用几根木棒撑了个衣架搭上晒着,心里希望这雨不要下太久。   几个人收拾好这些,大雨也下了起来,几个人便撑着雨伞去了后院。那么大的雨,那走廊建的也够宽,倒是不怎么淋到,雨伞也只是出了走廊到厨房的那点路用到了。   宇文清见几个人回来了,才安心下来吃饭,几个人到齐了,虽然外面电闪雷鸣的,但坐在餐桌边却更衬得他们生活的安稳。   小可咬着嘴里的肉,“我打算吃完饭就去睡觉。”   宇文清笑了笑,“我也正有此意。”   刘毅看着小可笑了下,“我还是回去继续做柜子,早些做好,好能用上。”   宇文清,“那个不着急,你中午也睡会儿,睡醒了再做也不迟。”   “这下雨的天房间里昏暗,时间越晚越看不清楚,我想着还是趁着时间早些能做些。”他们的蜡烛不多了。   小文见他们几个说话,想了一下,“主子,您的衣服我差不多做好了,等你醒了试试,看哪里不合适我给您改改。”   宇文清笑着点了下头,然后跟几人说,“都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回到房间里,宇文清听着外面滚滚的雷声,中午刘毅的话让他想到,他们还缺好多的东西。   他进了空间,方卓依然还没有消息,不知道他跑路顺不顺利,挺担心对方的。   他看着交易圆盘,上面只有方卓一个名字,他记得他有三次机会呢,便又在那些复杂的花纹上随手划了一下,窗户上显示了‘修界’两个字。高位面,仅凭名字让宇文清忍不住想着会不会是修真之类的位面,如果那样的话就太玄幻了! ☆、29   第二十九章练功   这次倒是挺意外的,交易界面刚打开对方的样子便出现了,让宇文清看着吓了一跳。   只见对方一身漆黑如墨的衣服,那脸色也跟衣服一样的黑,让他差点以为看到了黑种人,不过人家黑种人都没对方那么黑!而且他有着黑色的长发,面孔也像东方人。只不过此时他冰冷着一张毫无表情的黑色脸,眼神都是麻木无神的,让宇文清以为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黑无常。   看着对方明显没有打算开口的样子,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请问,你打算交易什么?”其实因为对方形象太过雷人,让宇文清有些不在状态,做生意,不应该先问问对方有什么自己乐于跟他交易的东西吗?   那人听宇文清这么问,简单的说了两个字:“翡翠。”对方的声音非常有磁性,说的直接点是非常的好听,那么好听的声音却有着那么一张黑不溜秋外加毫无表情的脸,觉得好不搭。   对方想要的让宇文清觉得挺意外,不过想着自己能算的上有价值的也只有翡翠了,便点了点头,“我有,你等一下。”   他的两箱翡翠都放在这茅屋里了,往箱子里看了下,他拿了个自己觉得雕刻的最漂亮的翡翠拿给他看,“这块怎么样?”   那人用他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看了一下,“要原石。”   “啊?奥。你等一下。”他又去翻找了一下,他拿了块足球大小的冰种翡翠,对方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原来还有反应啊。’   “你要我那什么给你交换?”   宇文清试着问了下:“那你有什么?”   “各种上等的修炼功法。”   “修炼功法?”   “我这里是修界,自然有好多的俢者,而我们在修炼的时候除了翡翠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修炼功法。”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猜对了,“你们那里是修仙?修神?修魔?”   “都有,我是修魔的。”   宇文清心里暗自嘀咕一句,“原来是修魔的,怪不得从上到下一身黑,都黑道皮肤里了。”无论是修仙,修神还是修魔,他哪一种都不想修,按照玄幻小说的规则,这些无论修了哪样都会长生不老,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一个人活得太久,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一个个离开人世,那不是好处而是一种折磨。   所以他笑了笑,说:“你有强身健体的功法吗?我身体比较弱,想锻炼一下。”   那人顿了一下,声音平静无波的说道:“我没有那么低级的东西,如果你要的话要等一下。”   宇文清觉得自己一定是昏头了,他怎么就在对方那毫无神色的眼睛中硬生生的看到鄙视的光线呢?   宇文清勉强的扯了下嘴角,“没关系,你慢慢找吧,我不急。那什么,如果练了以后能飞檐走壁的话就更好了。”   那人点头,“嗯,那是最起码的要求。”   宇文清觉得自己又被鄙视了……   他连忙把翡翠传过去,“那什么,再见吧。”   在窗口关闭的时候他听到:“我只是中毒了。”   那人的脸消失了以后,宇文清舒了口气,“那人太有压迫感了,‘我只是中毒了’什么意思?”宇文清正要走出茅屋,他突然停了下来,“难道他是在跟我解释他那么黑的原因。是这样吗?”他又走了回去往圆盘上看了一下,“原来他叫‘御灵’啊,不会是操纵人的灵魂吧,修魔也太邪恶了点!”虽然嘴上那么说,宇文清却没什么害怕的感觉,两人隔着两个世界呢,他有什么可怕的。   宇文清出了空间,“房间里真黑啊。”听着外面哗哗的雨水声,夹杂着雷声,他忍不住去了二楼,站在露台上向远山看去,“不知道小黑怎么样了?”   宇文清刚这么想,一道闪电劈到那山上,不知道有没有烧着,不过倒是冒起了滚滚浓烟。因为雨下的很大,他倒是不担心树林着火,但也打算等雨停了就去看看小黑。   雨一直下着,直到整个天都黑了下来都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因为雨下得太大,几个人也没有功夫去捯饬吃的,所以晚饭几个人非常简单的吃了点咸菜跟粥便睡下了。而大雨一直下到了深夜才停。   第二天天气阴沉沉的,不过因为不下了,宇文清便没顾几个人的反对自己独自一人去了山上。   下过雨的路总是特别的难走,往常一个半小时的路,他走了近三个小时才来到山脚下,还不停的喘着粗气。   “汪……汪……”   他没停下来多久,便听到了熟悉的叫声,没一会儿小黑便现身了。   宇文清笑着对它说道:“你的鼻子还是那么灵啊。来的那么快,难道你之前就在等我吗?”他揉了揉小黑的脑袋,有些湿,应该是穿梭在树林进沾染的雨水。   小黑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对它叫了一声,然后在前面带路。   “你想让我跟你去哪?”   小黑对他汪汪两声,在前面慢慢的走,宇文清在后面慢慢地跟着,最主要是地太滑走不快。   看着小黑领着自己来的目的地: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树被拦腰劈断了,沉重的身子砸在地上。而那断口处黑色的痕迹可以看出,那是闪电的手笔。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看着那被大树砸的已经死透了的极其倒霉的大肥猪,宇文清觉得它应该就是小黑带自己来的目的。   他看了下在旁边站着的小黑指着自己问道:“给我的?”   小黑对他汪汪了两声,跑到那肥猪旁边闻了闻,然后又跑到了他身边。   宇文清走近了去看,这体型,这块头,有一千多斤吧!   他曾经在网上看过什么世界上最重的猪,也就长这样了吧。人家那头可是名猪,精心饲养的,成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而这头明显是野猪嘛!   他把手放在猪身上,野猪便被他收进了空间,再一次感叹了一下空间放东西的好处,如果没有空间的话,他要把这头猪弄回去都要累死。   可能对于野猪突然消失有些好奇吧,小黑还四处闻了闻,又回头看了看那空空的地方确实没了野猪的身影,忍不住对着那里叫了两声,宇文清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跟我来。”   那么大一头猪宇文清自然要整理的,他也不能全都弄走了,怎么也得让小黑好好的吃一顿。   狩猎场北面有一条大河,他之前有去看过,河有二、三十米宽,中间挺深的,最主要的是,里面的鱼不少。他之前用网捉了好些条,放到了冷宫里的那个池塘里,偷偷的加了点空间池水,没看到死鱼浮上来的身影,应该活的不错吧。   来到河边,把大肥猪放了出来,小黑一看立刻扑了上去咬了一口,发现猪一动不动的,也就不咬了。或许他只是在奇怪猪怎么又出来了呢。明白是宇文清的缘故后边趴在一边休息了,动物嘛,你不能要求人家还会思考宇文清为什么能把猪变没了的这种问题。   把猪大卸八块宇文清暂时没有这种能力,他只是打算把猪先放在这里然后回去找人帮忙。   拍了拍小黑的脑袋,他指了指那头猪:“看着它,我回去找人。”   说着便快速的会了冷宫。   听到宇文清描述的大肥猪,小可三人非常的兴奋,都要跟着去,本来只打算让刘毅去帮忙的,见另外两个眼睛亮亮的,便批准了。   几个人来到河边。   小文:“这野猪好大!”   小可两眼放光,“好多肉!红烧肉!”   小文听他这么一喊,看着大肥猪的眼神变得更加热切了。   刘毅虽然也高兴,但却没说什么,提着刀便去忙活了,本来就是在上膳房里帮厨的,对于处理肉那是非常有一套,刀法特别厉害,刷刷刷没多久就把死猪给分|尸了。因为曾经体会过下货的美味,不用宇文清说,小可它们便留了下来,小文他们两个负责清洗干净。而发现自己又没什么活干的宇文清则弄了些肉给小黑吃,他则在一边闲着看着那三人干的热火朝天。   宇文清见没自己什么事,小黑也吃饱了,便跟几个人说:“我去山上走走看看能找些菜不,你们弄好了就回去吧,我午饭时间会回去的。”   “主子,你快去吧。”   “主子,您路上慢些。”   “主子,别往深处去,早点回来。”   …… ……   看着几人没有一个挽留自己的,忙的连头都不抬,被那堆肉刺激到了?   宇文清跟着小黑一起在山上瞎转悠,随手摘了些青菜,他发现好多菜都开始结种子了,现在没法吃了。路上碰到一棵山楂树,宇文清摘了好些回去。打算回去弄些简易的冰糖葫芦去哄小可他们。   宇文清回去的时候几个人把东西都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把身上的背篓递给一边接着的刘毅。   “主子,我给你去端热水。”小文说着就要走。   宇文清拦下了,“让小可去吧,小文你先去蒸米饭吧,我中午给你们做红烧肉吃,再炒个猪肝。”   小可立刻欢呼着去端水了,小文听到有好吃的也高兴,他们平时肉也不少吃,但猪肉到没有多少,最多的就是兔肉。两人都走了,刘毅自然跟上,他虽然做饭不行,但切个菜什么的他最擅长。所以如今即使是下厨,宇文清也只是动动锅铲,根本用不到他动刀,一切刘毅事先都帮他切好了。   几人高高兴兴的吃了顿午饭后,宇文清便带着他们把肉腌制起来,保存。   又过了两日,宇文清在午睡的时间进了空间,看到窗口上有信息,“御灵的啊,他找到功法了?”   伸手接了一下,非常薄的一本书,十多页的样子,封面连个字都没有,让宇文清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在忽悠自己。不过想到自己当日问他要强身健体的秘籍时对方那鄙视的神色,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方不至于骗自己吧。   看了下方卓仍然不在线的状态,便拿着书出门了。   宇文清坐在床上翻看了一下,五、六张纸都是图画,没有一个字。看着那一个个的诡异姿势,宇文清把书压在了床头下,打算问下御灵以后再作打算。 ☆、30   第三十章受伤   宇文清看着对面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在跟他说话的方卓,他身后的背景显示着他如今所在的房间布置十分的豪华,跟他以前所在的胶囊房间有着天与地的差距。对于方卓十分小心翼翼还压着声音跟他说话的情形,他忍不住挑了下眉头,问道:“你如今是什么情况?”   方卓立刻,“嘘,咱们说话要小声些。”说完还下意识的往身后的门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后,才苦着一张脸,小声的说道:“我遇到了一个BT,他不让我离开。”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限制了你的自由?”   方卓摇头,“那倒没有,只不过我去哪里都有人跟着。只要在他的控制范围内,我想去哪里都行。”   “你就没试过逃跑?”   “怎么可能没试过啊,逃不掉。对方手段太高了。而且被抓回来后果太严重了。”想到对方惩罚他的方式,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声BT。   宇文清见对方这样子也知道他没什么能力跑掉,他想了下问道:“他必然对你有所图,就是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宇文清最担心的是对方的跨时空交易能力被人发现,如果被送到科研所里去研究就就绝对的糟糕了,毕竟他可没有自己这般逆天的空间。而如今他被人控制着,还不知道对方图谋什么呢。   听他这么一问,方卓的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他支支吾吾的跟宇文清说道:“嗯……他说,他说他喜欢我。所以……”   宇文清看方卓那红着脸还带着点迷茫的样子,忍不住问他:“你觉得他是真心的喜欢你还是……”   方卓烦躁的抓了抓脸,皱眉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奇怪他那么出色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宇文清看他纠结的样子,可能对对方也不是没有感觉吧,只是,他想了一下问道:“那,喜欢你的是……女的,还是男的?”   方卓听他这么一问,不好意思的跟他笑笑,“男的。那个...喜欢我的是男人,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吧?”这点方卓是有些担忧,毕竟对方穿越前是2013年,穿越后又是身在古代,思想够不够先进真的很难说。   宇文清对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说:“我现在的身份还是王的男人呢,有什么好觉得奇怪的。”   这下换方卓惊讶了,惊讶完他感叹了句:“你好倒霉啊。”毕竟对方如果是帝王的话,那男妃,女妃肯定不是个小数字。   “没什么,我穿来的时候就直接进冷宫了。”   “奥,还好……”   宇文清到不在意这些,即使自己身上还挂着侍者的头衔,毕竟进了冷宫了也就什么都不是了,最主要的是,大家都说皇帝不喜好男色,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话说,你跟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就把你给圈起来了?”   方卓摊到在床上,“我倒霉呗,真是,好心没好报!”然后他爬起来,趴在床上拖着下巴跟宇文清说起了自己的逃难经历。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顺利,方卓安定了以后本来是打算联系宇文清的,结果有天晚上出去买吃的回来的时候,无意间救了个中了枪伤的人,还没等他忐忑完呢,第二天那人的手下就来了,把那个男人带走时顺便也把他带走了。他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的,但等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以后就知道对方是自己反抗不了的了。敌人太强大,自己没办法啊。   认命?好吧,算是,然后两人便过起了同居的日子,当然这个同居是很纯洁的,不过时间长了,便发现不对了,然后方卓觉得对方越来越爱对自己动手动脚了。后来在一个气氛很好的夜晚,对方告白了,方卓被吓到了。之后,两人便僵持起来,其实实际上主要是方卓一个人纠结,对方是该吃豆腐就吃豆腐,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的意思。按照对方的说法,我表白了,你就是我的了。   “还真是个霸道的人啊。”宇文清听完对方卓调侃道。   方卓满脸愤怒的苟同道:“嗯,他就是非常霸道的人。”   “那你讨厌他?”   方卓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最可恶的就是不知道!”   宇文清想了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突然放你走了,然后说不喜欢你了你会怎么样?”   方卓听了这种假设觉得心里闷闷的,他没有说话。   “看来你还是有些喜欢他啊。”宇文清总结道。   方卓皱眉,看着宇文清没有说什么,好像在考虑宇文清的话的正确性。   宇文清见方卓这个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下,自己做生意外带情感分析师,简直是太敬业了。   方卓纠结的时候,宇文清看到房门打开了,他正想着关闭交易界面,对方便看着他说道:“你说的没错,方卓自然是喜欢我的。”   方卓发现他进来了,愤怒的说:“你怎么进来的!”   宇文清看着那男人摇了摇手里的钥匙,“阿卓,听到你没有直接反驳我很高兴。”   说着便把人拉进怀里吻了上去。   宇文清忍不住扶额,那男人真是的,想让自己在旁边旁观吗?   “喂,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方卓的秘密,那么,这个购物单上的东西帮我买齐了。this is a deal.”他确实是故意打扰对方的,不过结果很明显人家根本不受影响,吻得那个凶猛,宇文清觉得接下来可能就是很不和谐的画面了,为了不长针眼,他迅速的关闭了交易界面。   出了茅屋后宇文清忍不住摇了摇头,“年轻人啊,就是疯狂。”宇文清这时完全忘记了自己如今二十岁不到的年龄。   宇文清出了空间便出门去找其他三个正在忙着雕刻麻将的人了。   是的,雕刻麻将是几人最近正在做的事情。一副麻将完整的有144张牌,每张都要雕刻,一个个的小木块倒是做的很容易,最麻烦的还是在雕刻上。而且根据两个世界文字的不同,宇文清还要把自己熟悉的文字换成现在这个世界的文字。   看着三人一边聊天一边动手刻字,他走过去直接坐了下来。这间房是刘毅的工作室,而他们所使用的刻刀是本来用于雕刻翡翠的,现在的宇文清可不会这门技艺,所以直接把刻刀拿出来共享了。   宇文清一边刻着手里的‘七万’:“咱们刻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去上山找些小文说的那种可以染东西的小果子吧。”   小可刘毅点头,而小文想了一下,“林哥跟我说明天要给我们送些兽皮被子,我留在家里把那些兽皮处理一下,就不跟着一起去了。”   宇文清点头同意,这个世界的冬天,他们都习惯于盖厚厚的兽皮,想着布料都有了,却没有棉被,不知道是这个世界没有,还是他们没有找到。在他看来,兽皮还是不暖和,盖棉被才是正道,当然,羽绒被就更好了,所以在购物单中他特地写上了棉花跟羽绒被这两样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觉间半个月又过去了,对于来这里差不多两个多月的宇文清而言,时间流逝的真快。当然,他发现温度降的也不慢。   那统共才有几张纸的功法他在问过御灵以后便开始练了,虽然那些动作真的在挑战身体极限,他还是艰难的练了起来,而且效果是明显的,比如此刻正在山林间自由穿梭的能力,便是由那功法决定的。   其实最让宇文清觉得意外的是,解了毒的御灵那长相真是妖艳的厉害,他当时就被对方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给迷住了,忍不住说了句:“你换身衣服吧,弄身红色的会更好看。”他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东方不败的绝代风华。   对方没理他,当然也没怒,依然一张古井无波的脸,让宇文清觉得可惜不已。总觉的对方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是因为万念俱灰造成的,也或许是他脑补过头了才这么认为。   宇文清从大树上轻轻落下,如今的他身轻如燕还真是事实。把掏到的几只鸟蛋小心的放进背篓里,一点都没有偷人家孩子的愧疚感,他好歹给鸟妈妈留了几个。   宇文清刚背好背篓,小黑便出现了,还对着他叫,让他很疑惑,他上前摸了摸对方的头,“你怎么了?”   小黑便扯他的衣服表示要他跟着它走。   宇文清以为小黑又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呢,欣然跟上,结果发现小黑带的路明显是往对方洞里走的,不过他也知道小黑没法给自己解答,便老实的在后面跟着。   来到山洞处,宇文清就知道小黑为什么找自己来了。   看着倒在洞中的司马南鸣,宇文清慌张的跑过去。还是那张清冷的银色面具,可他身上却明显伤的很重,血液让他所在的地上殷红一片,还好面积不大,应该是用了药的缘故。   宇文清很恐慌,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在他鼻子下面放了下,“还有气!”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对方伤的很重,宇文清也不敢随意动他,想了下便把他送进了空间。跟小黑说了声便施展轻功回冷宫了。   宇文清见没人注意到他回来,立刻把人从空间里放了出来,对方依然昏迷着,他出去喊三人过来,让他们帮忙烧水,拿药,找纱布。   小可他们对于宇文清突然弄了个重伤的男人回来很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什么,便立刻动手帮忙了。   宇文清小心的给司马南鸣脱去衣服,他身上有好多伤口,最严重的则是胸口跟后背上两处,都透着骨头了。先用热水帮他把身上的污迹处理了一下,然后不管几个人的不解让他们都先出去后,他便拿出了急救药箱。   先帮他打了针麻药后,宇文清便开始帮他缝合伤口。对于第一次动手术针的人来说,真的只能把皮肉当布料缝了,如今这情况也没有办法。   三个小时后,宇文清才停下手来,司马南鸣身上已经缝了好多针了,担心对方可能发烧,便又给他吃了些消炎药,还在伤口上用了好些金疮药。一切弄完以后,感觉筋疲力尽。   缝合伤口时小心翼翼的举动让他十分疲惫。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下,他看着床上的人,不知道对方遇到了什么,那么厉害的人竟然伤成这样。   宇文清看着对方脸上的面具,他伸过手去想帮他拿下来,最后还是在面具前停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这是他的隐私。” ☆、31   第三十一章醒来   小可三人在大厅里围着桌子坐着,他们在外面等的很忧心,刘毅看了看两人都愁眉不展的样子,便安慰说道:“你们也别那么担心,主子心里肯定有自己的计较的。”其实对于宇文清心里到底有没有谱他也不知道,不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知道宇文清肯定不是一个鲁莽的人。   小文看向还关着的门,蹙着眉头说:“我担心那人会给主子带来麻烦。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虽然辛苦但却没遇到过什么太过意外的事情,一身是血的司马南鸣让他下意识的觉得危险,他也知道自己的主子非常的心善,他不希望自家主子做好事却被对方一些不好的事情牵连而遭受威胁。   小可也同样有那种感觉,在他心里宇文清对他非常重要,就像亲人般的存在,他自然不想对方有任何危险了,“是啊,那人还带着面具呢,那么神秘的人,肯定有危险。咱们主子心善,如果是好人还好,如果是坏人怎么办?我们可打不过他。”小可看了一下刘毅,“阿毅,你虽然长得块头很大,但你又没功夫肯定也打不过他的。”这样一想让小可更加担忧了。司马南鸣还没醒呢,小可已经快给他定个坏人的身份了。   对于小可说自己打不过别人的话,虽然有些没面子,不过想想那人身上的刀伤,想来肯定是有功夫的。如果纯凭拳脚的话自己还有一战之力,不过人家要有武功的话自己肯定没辙。想着心里也忧心,面前两人加上主子都是柔柔弱弱的人,若对方真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办啊?   宇文清走到大厅时便看到几人都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笑着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接过小文给他倒的水,宇文清正喝着呢便看着三人齐齐的看着自己。他费力的把水咽下去,这时刘毅看着他问道:“主子,对于那人你心里有谱没?我们担心他会危害到您。”   刘毅一般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或许因为属性不同?刘毅平时都是卖力的干活,要么就是围着小可转悠,被指使着做这做那,不过他每次说话倒是都很有见地。所以有时候宇文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找他商量商量。   宇文清见刘毅这么问后,三个人都很严肃的看着自己,他给了几人一个安抚的笑容,“放心吧,虽然他身后可能有些危险的秘密,不过这个人倒是不坏。而其他的,你们也可以放心。”他相信,以那人的为人,绝对不会因为他自己而使得他们受到危害。   几个人听宇文清这么说,而且还很有自信的样子,便不再问什么了。毕竟他们家主子已经把人救下来了,也没有再放着不管的道理。   既然事情都已经这么决定了,小文便打算去厨房给宇文清弄些吃的,对方忙了那么久现在肯定是又累又饿了。   宇文清看着差不多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了,之前忙着帮司马南鸣缝针的时候没怎么感觉到饿,如今却很明显了,便跟小文说:“不用弄得太麻烦,给我下碗面,再凉调点卤肉就好。”   小文点头出去了,宇文清让小可跟刘毅他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他自己则又回了房间。   来到床边,见对方依然沉睡着,不过还好没有痛苦的神色。   宇文清吃过东西后便搬着凳子守在床边,免得对方有什么不舒服了自己不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大家都要睡觉了,司马南鸣还没有醒来。   刘毅见宇文清要回房,便说道:“主子,我们再给您收拾个房间吧。”   小可想到那人还在他家主子房间里睡着呢,床被占着了,他家主子该怎么睡觉啊,“是啊,主子,我给你收拾个房间去。”   宇文清拦住他们,“他还有些危险,晚上要守着,你们先去睡觉吧,房间明天再收拾。”   小文,“主子,您去睡觉吧,我们三个轮流着守他也行啊。”   如果不是宇文清手里有药的话,这个安排倒是不错,不过也确实有些事情他们没法解决,便摇头笑着跟他们说:“你们去睡觉吧,我守着就行,他有个什么事情我比较知道怎么做。别说了,你们快去睡吧。”宇文清打断几人要继续说话的意思,便回了房间。   抱着手在床边站了一下,看着对方睡的挺好,因为没办法用对方的额头来判断他的体温,宇文清便拿出了体温计,小心的放在他腋下。然后想了下自己今晚该怎么凑合过去。   去衣柜里拿了个羽绒被出来,因为加了个这个世界的布所做的被罩的缘故,到没有不合时宜的感觉。   他把被子放在床上一边,等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把体温计拿了出来,37度多还是有些热,宇文清便给他喂了退热药跟消炎药,还好药丸够小,也没有什么苦味,很顺利的喂了下去,顺便也喂了不少的空间水。   一时间也睡不着,便拿出平板看小说,然后看着看着便睡着了,还好他是披着被子睡的。   司马南鸣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刚睁开眼便立刻坐了起来警惕的看向四周。发现竟然是非常的熟悉房间,放下心后,看到趴在床边睡的被子都掉在地上的宇文清,眼里有着自己也没发现的宠溺。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穿着的洁净的衣服,虽然样子有些怪,布料却很好。他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伤,都被很好的包着。他看了下熟睡的宇文清,转眼看到掉在地上的被子,便小心的下到地上,弯腰准备拾起被子,伤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心里奇怪了一下被子轻的厉害,便小心的给帮宇文清披上。   “唔……”宇文清轻哼了一下,脸在被子上蹭了蹭,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他迷迷糊糊地看向床上,好久才反应过来,床上尽然没有人!   他猛地站了起来,而司马南鸣则在他身后看着他一系列的举动,眼睛里透着笑意。   宇文清正要出去找人呢,一转头,便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司马南鸣,急切的表情立刻换上了笑容,“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司马南鸣对他摇了摇头,宇文清放心了见他光着脚在地上站着,便上前去扶着他,“你身上有伤,还是去床上休息吧。”   把人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后,笑着问:“饿不饿?”   司马南鸣看着他点了下头,停了下然后说道:“你救了我?”声音有些沙哑。   宇文清去桌子边给他倒了些水,当然水是从空间里偷度过来的,他在睡前便把一壶热水收到空间去了,不然这时可没有热水给对方喝。   把杯子递给对方,看他喝下后说道:“你都跑到小黑的窝里去了,救你的自然是我了。”小黑那里可隐蔽的厉害。   司马南鸣把杯子递给他,喝了水他觉得好多了,“谢谢。”   宇文清笑着接下,不管对方是谢他的救命之恩还是谢他的这杯水,他都接受的很坦然。   “你等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做些吃的,你先睡会儿也好。”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离开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眼神变得冰冷,“还是大意了!不过……”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我可给足了你们机会,倒是要看看你们两个到底谁先死!”   宇文清看了下厨房的食材,想到对方流了好多血,缺血也缺盐,便煮了些补血的粥。   看着司马南鸣喝完一碗粥后,宇文清把碗放到桌子上,那么晚了他也不打算去洗了。然后把热毛巾递给对方,“你擦一下脸再睡那样舒服些。”他看了下对方的面具想了一下,“我转过身去。”   司马南鸣对他笑了笑,不过宇文清看不到,“不用了。”说着他慢慢地解下面具来,那动作宇文清看的仔细,他是真的挺好奇对方到底长什么样的。   作为帝君,自然遗传了良好的基因,他长得极为英俊,只是面容的线条较为冷硬,让他整个人有着让人无法直视的气势。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眼睛,深邃的黑色瞳孔,清冷凌厉,这双眼睛即使配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也会让人觉得也不平凡。不过宇文清倒是没有什么对方气势恢宏的感觉,只是挺羡慕对方的长相,真的很有男人气势,想想自己那张稚嫩清秀的脸,扯了扯嘴角,安慰自己,算了起码比自己以前的那张大众脸好些。   其实司马南鸣也在小心的观察着对方对自己相貌的反应,虽然后面的神色自己没法理解,但刚开始的时候对方那晶亮的眸子还是让他明白对方是很满意他的长相的。   宇文清想了一下,“既然都知道你的长相了,名字也介绍一下吧。”   司马南鸣想了下,“司鸣。”   宇文清也不在意对方给自己的是真名字还是假名字,名字嘛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他笑着说:“我叫宇文清,你或许已经知道了吧。”   司马南鸣也没隐瞒,他是知道对方的名字,便点了点头。   既然互通了姓名,“刚吃完饭,你坐一会儿再睡。”宇文清收拾完说道,然后打了个哈欠,他自从来了这里以后,作息就十分的规律,好久都没熬过夜了。正打算继续趴着睡呢,司马南鸣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也到床上来睡吧。”其实说完这句话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毕竟对方还有着自己妃子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贸贸然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   宇文清可没他想的那么多,他只是看了一下床,其实宇文清这张床已经换成了刘毅做的了。当时他给刘毅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大,他喜欢能在上面滚来滚去的床。因为他明白,冬天的时候他的活动范围大部分肯定就在床上的。刘毅的任务完成的明显十分好,这床别说睡两个人,三个人也很宽松。至于司马南鸣考虑到的问题在宇文清心里根本不是个问题,在他心里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上有什么不行的?   所以宇文清很爽快的脱了外衣,穿着里衣抱着被子去床上睡觉了。他也没有去看司马南鸣有什么反应,盖上被子,困意来的太猛烈了,迷迷糊糊地说了声晚安后就睡着了。   司马南鸣看着睡在一旁的宇文清,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了,他盯着看了一下,觉得自己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司马南鸣最后还是躺了下来,脸朝里,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宇文清,心里想着,或许这个冬天在这里度过也不错。 ☆、32   第三十二章 防着他!   在天空刚泛着微白,房间里还有些昏暗的时候,司马南鸣就睡醒了。刚醒来他也没有打算坐起身来起床,而是就那样侧着身子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睡得正香的宇文清。   因为房间里还有些昏暗,视觉不太灵敏,而听觉则更显的突出了。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偶尔加着几声小呼噜,司马南鸣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平静。他不知道宇文清为什么就能带给自己这种感觉,但却是让他无法拒绝的美好。   因为背上有伤,所以他一直是侧立着身子睡的,本来他是与宇文清头对头睡的,不过后来宇文清睡着睡着,姿势从侧身变成了躺着睡,所以如今他真正能看到的只是对方半个侧脸,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宇文清睡觉有盖着半个脑袋的习惯。   司马南鸣试着伸出手伸向宇文清,不过,两人虽然在一张床上,但离得却不近,他把手臂伸直了也只是沾到对方的被子而已。   他坐起身来,慢慢的靠近,轻轻地拉下对方的被子让他把脸露出来。   “唔……”宇文清轻轻哼哼了一声。   司马南鸣以为自己弄醒了对方,立刻缩回手打算回身坐好。却看到宇文清明显不习惯冷空气刺激自己脸庞的感觉,他蹙着眉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伸手乱摸了一番,摸到被子便扯了上去,自己继续往被子里缩了缩,把半张脸埋到温暖的被窝里继续睡,没有丝毫打算起床的意思。司马南鸣在一边看着他这一番动作笑了下。转头看了下天色,离天完全亮起来还有些时间,他便继续躺下,看了对面侧着身子朝自己的方向睡的宇文清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心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宇文清刚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迷糊糊的,变冷的天气里,温暖的被窝有着无与伦比的的魅力,他在被窝里磨蹭了好大一会儿,心里经过一番反复的挣扎,才把被子拉下来些,露出自己的整张脸来,希望冷空气刺激一下让自己清醒些,好能顺利的起床。   他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转动了一下脑袋随意的看了一下四周,看到坐在床上看书的司马南鸣时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把眼神扫过去了,等看着屋顶反应了一下后,立刻清醒了。这张床上睡着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啊!   宇文清反应过来后立刻坐了起来,他对司马南鸣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后,便立马去拿衣服开始起床。想到自己赖床磨蹭的行为全被旁边的人看去了,宇文清觉得有些小丢脸!怎么说自己都是个大男人啊,竟然那么贪恋被窝!   虽然自己真的挺喜欢赖床,也真心非常贪恋自己温暖的被窝,但这些行为却不能在旁人面前摊开来,太有损形象了!   宇文清匆匆的穿好衣服,因为司马南鸣睡在外面的缘故,他还要跨过一个人下到床边把鞋子穿上。等一切折腾好后,他对司马南鸣说道:“我去弄洗脸水,你等会儿啊。”   司马南鸣微笑着对他点了下头。毕竟是张英俊而陌生的脸,看着对方对自己微笑宇文清还有些不习惯,所以见话已经说完了,便立刻去开门洗漱去。却没想到一开门外面有三个人等着呢。   门一开,刘毅三人便看到坐在床上的司马南鸣,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又把那张银色面具戴上了几人也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是肯定没有见过自己的,但另外几个人他就不确定了。   刘毅见司马南鸣已经醒来了,而他家主子也没有什么事,便放心的去做事了,他今天的柴还没有辟呢。而小文见宇文清已经起床了,“主子,您等一下,我去给您端水。”说完便离开了。至于小可则好奇的盯着司马南鸣看,昨天他只看到对方满身是血,身上好多可怕的伤口的样子,却并没有仔细的去看对方这个人。   此时的司马南鸣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而对方因为是背对着门坐的,所以,小可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而且还是带着面具的侧脸。但即使是这样,他独特的气质也让小可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个普通人,在小可的心里梁妃是他见过的最有气势的人,但这人身上给他的感觉要远远超过梁妃。   小可有些本能的不喜欢司马南鸣,所以也不打算提他,便来着宇文清要帮他束发。   宇文清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是没办法把自己这一头的长发打理妥当的,他连绑个马尾都绑不顺当,所以每次都要小可帮忙。不过,很显然的是,这几个月的学习,他完全可以掌控自己的头发了,而束发自然已经很久不用小可帮忙了,他有些不明白小可今天怎么会突发奇想的要帮他绑头发。不过对方既然说要帮忙了,他自然也不会拒绝,便老老实实的坐下让小可帮自己梳头。   其实小可之所以要留下帮宇文清梳头,完全是不想宇文清跟司马南鸣单独在一起,在小可看来,对方绝对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而且其品质的好坏还没有鉴定出来,怎么能让自家主子单独跟对方呆在一起呢。他是绝对不能让主子置身于危险之中的。话说昨天晚上自家主子要守着对方的决定自己都老后悔了,晚上还做了好些不好的梦,所以他决定了,在没有知道对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之前,一定要把两人分隔开,即使分隔不开也要有人在一旁跟着,绝对不能让两人单独相处!   宇文清不知道小可心里在想什么,见对方有些心不在焉的,便好奇的问:“小可,你怎么了?有心事?”   小可听宇文清问话,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梳头,心里想着自家主子真的好关心自己啊,这样都知道自己有心事,所以绝对不能让自家主子受到任何的伤害!然后他笑呵呵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有些跑神而已,其实我是在想咱们中午吃什么的问题。”   宇文清见小可恢复正常,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又听他这么问,便笑着说道:“那你想吃什么啊,说出来我给你做。”因为司马南鸣受伤的缘故,宇文清肯定要下厨专门给他做些适合的饭菜的,顺便做些小可喜欢吃的也没什么。   小可不知道自己成了‘顺带’啊,一听自己可以点菜了,立刻兴奋起来,他家主子好些天没下厨了。所以小可又开始跑神了,不过手里的动作倒是不慢,很快便把宇文清的头发束好了。当然也把自己想吃的菜想好了。   小可把梳子放好,“主子,咱们中午吃大盘鸡,多做些面条,那个好吃。”   宇文清笑着点头同意,他发现自己也馋了。   司马南鸣在一边看着主仆二人间的互动,之前向北他们报告说宇文清格外宠溺一个叫做小可的侍从,他想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司马南鸣隐蔽的看了对方一下,的确是个长相挺可爱的孩子,不过看着宇文清宠溺的看着他,并且很乐意的惯着对方的样子,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他心里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想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自己有些看不惯这种没有尊卑规矩的行为吧。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边向北跟惊雨那两个平时极为不靠谱的存在。   宇文清的行为他是不会加以干预的,对方想怎么对待自己的下人是他自己的权利,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干预的立场。其实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指责小可没有尊卑的行为的话,宇文清肯定是会不高兴的。   小文送来热水后,宇文清让小可跟小文一起出去忙,不过小可心里打定主意了要在旁边守着不愿意走,宇文清只得想了法子把对方哄走,因为司马南鸣脸上的面具告诉他,对方并不像让其他人知道他的长相。   看着小可不情不愿的离开时,宇文清笑着安抚他一下,然后关上了门。   他拿了个湿手巾给他,“你身上有伤还是别乱动了,给你,擦一下。”   司马南鸣接过毛巾,拿下面具,看着等在一边的宇文清,对他笑了下,“你不必这样照顾我,其实我的伤并不怎么严重。”   宇文清可觉得对方的伤不重,“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不必跟我客气。”他接过司马南鸣递过来的毛巾,“而且,有伤就要好好的养伤,或许你觉得自己年轻身体好,不在意,真的亏空了身子就不好了。”   司马南鸣看着他,宇文清的笑是温润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像自己以往所看到的,或假笑,或谄媚的笑,或狂妄的笑;他总是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让人觉得舒服。   宇文清见对反一直看着自己,有些疑惑的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司马南鸣扯了下嘴角,说道:“嗯,你快去洗洗吧。”   宇文清相信了,他立刻跑去洗脸。真是的!我脸上有东西怎么就没人提醒一下啊!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匆匆的去洗脸,一边还嘀嘀咕咕的样子,笑了。其实他脸上什么都没有。   宇文清洗完脸,拿着水给司马南鸣漱口后,“你先等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早饭小文已经做好了,不过因为司马南鸣是伤患,所以宇文清要另外给他做饭。小可在一旁看的怨念了,以往被主子特殊照顾的可只有自己啊。而当他闻着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粥出炉的时候,怨念更深了。所以小可觉得自己不喜欢司马南鸣绝对是正确的。   宇文清把自己的饭菜跟为司马南鸣准备的饭菜一起端到了房间里,他对因为开门的声音而看过来的司马南鸣笑了笑,问道:“饭刚做好,没饿到你吧?”   司马南鸣摇了摇头,看着他把盛放饭菜的托盘放在桌子上,掀开被子正打算下去吃呢,被宇文清阻止了。   “你别乱动了,在床上吃就好。”说着把被子移开,把小桌子放在床上,“这桌子算是专门用来在床上吃饭的,非常方便。”说着对他笑了笑,把饭菜摆上去,他也到床上坐下开始吃。   在两人吃饭的时候,厨房的另外三人开起了会议,会议的主持者是小可,会议的内容是严防宇文清跟司马南鸣独处。   小可一脸严肃的说道:“那人肯定不是好人,咱们不能让主子有任何危险。”   小文点头,刘毅无限支持小可。   “所以,咱们要时刻的堤防着那人,不让咱们主子跟他接触。”   小文表示有困难,“咱们主子是个非常心善的人,你看主子又是守着他,又是给他单独做吃的,肯定不会放着他不管了。而且,刚才去送饭都是亲自来的,所以不让主子跟他接触肯定不容易。”   刘毅,“小可,我觉得主子可能把对方当成客人了,肯定会陪着的,咱们只能在旁边注意着别让主子有危险,可不能阻止主子跟那人接触的。毕竟主子的决定咱们是没法打消的。”   小可也知道两人说的是对的,“那就紧紧地守着主子,只要他跟那人相处时咱们就要有个人守着,怎么样?”   刘毅点头,“这个可行,反正咱们的宗旨是想着主子的安全的。”   小文也觉得要守着主子,毕竟像小可说的那样,他们可不知道对方的好坏呢,万一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害了他家主子怎么办。   三个人商定了一下严防紧守的安排,便吃完饭各自去忙了。而小文则借着要去收宇文清他们的餐具先去打探一下情况。 ☆、33   第三十二章我们吃着你看着!   司马南鸣绝对想不到另外三个已经商量好了怎么紧迫盯人的办法,当然即使他知道也不会在意,在他看来玩计谋,这冷宫里的四个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而且帝君大人此时对于宇文清还没有什么不好的肖想。   司马南鸣喝着碗里的肉粥,看了下对面宇文清的清粥小菜,而且还都是青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虽然他知道即使是蔬菜宇文清也能做的很好吃,但在他心里还是觉得吃肉比较好。   “你们缺少食物吗?”   “啊?”宇文清刚夹了片土豆放进嘴里,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的时候,疑惑的问,“为什么这么问?”   司马南鸣也不说什么,而是看着他那一小碟的青菜,宇文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后,明白了。   宇文清,“我们并不缺少食物,只是早饭我不喜欢吃的太过油腻罢了。”因为这里的人习惯了把肉当做主食,所以他们如果吃不到肉的话,即使是已经吃饱了,心里也没有满足感,所以他们每顿饭多多少少的都要有肉,可宇文清不一样,他还是喜欢早饭吃的清淡些。   司马南鸣听他这么说看了他一眼,“你身体太弱了,多吃些肉能让你强壮起来。”   宇文清只是笑笑,没有接对方的话,在他看来吃饭还是合理搭配的好,就像小文小可以前可都是顿顿吃肉的,也没见他们两个健壮到哪里去。不过……他悄悄地握了下自己的手腕,心里暗道:“确实太细了,这个身体能多锻炼出一些肌肉就更好了。”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只是笑笑不说话,知道对方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想想对方虽然瘦些,但却也不是一刮风就能吹倒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刚吃完饭,小文便来敲门了。   “主子,你们吃完饭了吗?”   宇文清答了一声,“是的。你进来吧。”宇文清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司马南鸣再次把面具戴上,便小声的问,“你这样带来带去的不麻烦吗?”其实宇文清挺想让他对小可几人真面目示人的,不过既然对方这么做想来是不想让他们几个看到。问完也不说话了。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也没有等着让他回答的意思,便坐在那里看着小文把餐具收走,并且注意到对方隐蔽的看了自己一眼,因为对方也没有什么敌意,司马南鸣也就没放在心里。   小文拿起托盘,“主子,您今天还上山吗?”   宇文清看了司马南鸣一眼,“今天不去了。”他想到昨天司马南鸣逃到狩猎场的事,担心有人追查过来,便跟他说,“你们也别去了,我们接下来几天都不要上山了。”   小文想了一下,知道宇文清的顾虑,便点头,跟宇文清建议道:“那,主子,今天外面的太阳很不错,要不要去院子里晒晒太阳,我让刘大哥帮着把摇椅搬过去。”   宇文清想了一下,“不用了,我陪着他在房间里下棋,你们玩你们的吧。”   小文见宇文清既然这么说了,便也不说什么了,行了礼出了房间。   见小文出去了,宇文清对司马南鸣说道,“你身上有伤,也没法去坐躺椅,就陪着我下棋吧。”   司马南鸣点头,“相对于其他的,你好像更喜欢围棋。”   宇文清下床去拿棋子,一边点头跟他说道:“嗯,我觉得围棋更有意思些,也最适合打发时间。小可他们都觉得太难,不喜欢,也只有你能陪我下几盘。”他说着把两个棋罐放在矮桌上,然后摊开用布做的棋盘。   “跟以往一样,你让我一子?”说到让子这事情,宇文清觉得自己下了那么多年的棋真是白下了。他跟司马南鸣一起下棋以来只是刚开始的几盘他有赢过,后来却只有输了,并且还演变到下每盘棋司马南鸣都要给他让子的地步。   话说小文离开后,便跟小可他们说了宇文清的吩咐,“主子打算跟那人下棋呢,一盘棋那么多的时间也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   刘毅听了倒是奇怪了一下,“这围棋只有咱们主子会,那人怎么也会下棋了?”   小文,“我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下棋,应该是主子打算教他下吧,我们不也是主子教的吗?”   刘毅觉得小文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地方奇怪。但此时他也想不通也就没说什么了。   而小可则直接些,端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零食,“我去主子那里看着。”说完便快步跑了。   小可进来时,宇文清他们才刚开始没多久,棋盘上还没多少棋子。宇文清见小可进来便随口问了句:“怎么过来了?不跟他们一起玩啊?”因为不上山找食物,冷宫里也没什么可忙的,三人便常在一起玩下象棋或者五子棋,而麻将做好以后,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会拉着宇文清一起玩麻将。   小可把零食盘放在床沿上,心里想着,“我可是来保护你的。”嘴上倒是笑呵呵的说:“三缺一玩不了麻将,其他的棋我也不想玩了,所以便过来看您下棋。”   宇文清笑着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你不是最不待见围棋吗,还说那是在折磨你那颗不太聪明的脑袋。”   听宇文清这么说,小可不好意思的对他吐舌笑笑,他是最不喜欢费脑子的事情了,“我是不喜欢啊,所以我只是看不下。”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笑了笑,便不去管他了,谁知道这小家伙心里又打什么主意呢。   宇文清没注意到,司马南鸣倒是看到了,小可非常隐蔽的瞪了他几眼呢,他看了下毫无所觉的宇文清,又看了下趁着宇文清没注意对自己面色不善的小可,他挑了下眉没去理会,而是拿着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不过他现在倒是清楚了,宇文清的三个下人应该都不怎么待见自己,想到早上那个叫做小文仆人那隐蔽的一眼,应该都是这样吧。不过对于三人的反应他倒是欣赏的,毕竟对于有危险的任务出现做下人的警惕些那是本分。   小可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便悻悻的拉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他也不打扰两人,只是在一边坐着,时不时的吃点零食或者给宇文清递点吃的,刚开始还好,他还坐的住,等时间一长,他便有些无聊了,宇文清见他坐在凳子上一扭一扭的就知道他坐不下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坐不住为什么还硬在这里撑着啊,去找刘毅玩吧。”   小可立刻坐正了身子,认真决绝道:“不要,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宇文清不知道对方在坚持什么,他看了下对面认真的看着棋盘思索着下一步的司马南鸣,这时他才注意到对方上身还仅仅只是穿了一件衬衫呢,这时候的天气,他肯定是觉得冷的,却没有丝毫的显示出来,宇文清为自己的粗心深深的感到抱歉,“司鸣,你冷不冷啊?”   司马南鸣正把棋子落下,听宇文清叫自己,那陌生的名字差点让他没反应过来,“还好。”   宇文清觉得对方的那句还好只是客气的说法,便对一旁坐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肉干的小可说道:“小可你去找刘毅借件衣服吧。咱们这里也只有他的衣服司鸣能穿上。”说完这些,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只能委屈你穿刘毅的衣服了。”   司马南鸣摇了摇头,“无碍。”这些小事他并不在意。而且,这里也没有条件让他在意。他知道宇文清对于那几个下人的在意程度,尤其是眼前这个对自己排斥的厉害的小可,如果不是年龄对不上,他都觉得宇文清是在把他当儿子养了。   宇文清把不情不愿的小可打发出去后,给了司马南鸣一个抱歉的微笑,“小可小孩子心性你别介意,他可能不太习惯我们之前出现了陌生的人。我会跟他说的。”   司马南鸣有些意外的看了宇文清一眼,他之前以为宇文清并没有注意到小可的行为。其实如果是以前的宇文清肯定是注意不到的,不过自从宇文清练功以后,五感变得更加灵敏了,所以小可那自以为的隐蔽行为他其实都注意到了。不过考虑到小可本来就排斥司马南鸣,如果自己再因为司马南鸣而训斥他的话,小可会更加不待见司马南鸣的,所以他便装着自己没看到。   司马南鸣能想到他的考虑,在加上小可一直都陪着他,两人之间的情意自然较为深厚,而且,他也不在意一个小孩子的挑衅。   宇文清见对方没生小可的气,便放下心来。其实如果相比较一番,此时的宇文清更加在意的还是小可。   这点从宇文清的表现司马南鸣发现了,他看着棋盘的眼神变得有些变幻莫测起来。   两个人,哦不,再加上小可,三人一上午便在宇文清的房间里度过的。相比于小可的无聊加无奈,宇文清跟司马南鸣下棋倒是下的很有趣味。   小可见两人结束了一盘棋局,立刻开口提醒道:“主子,都中午了,您不饿吗?”   宇文清知道小可想说什么,却故意逗他,故作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还真不觉得饿呢。”   小可立即皱起了包子脸,“可是我饿了。”   “那你快去找小文给你做些吃的吧,可别饿坏了。”   “主子~~~~~”看着一串波浪线就知道小可要撒娇了。   宇文清立刻停止了憋笑的行为,别真把人给弄急了,“好了好了,逗你玩的,说了给你做好吃的不会忘的。”   小可立刻笑嘻嘻的拉着宇文清的手,“主子,您真是太……好了!”   宇文清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而司马南鸣则在一旁看着宇文清跟小可的互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见宇文清下床穿好了鞋子,便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什么?”宇文清有些不太理解对方话中的意思。   “我在床上坐了好久了,也想下床走走。”   宇文清看了他一下,想着自己给他偷偷喝了不少的空间水,而且对方腿上也没什么伤,脸色也不错的样子,便点头答应了。   司马南鸣说要跟着自然是要跟上的,他穿上刘毅的衣服,虽然衣服不好但却掩不住他身上的风华。   宇文清做饭他是帮不上忙的,他站在厨房边,看着宇文清在那里忙碌。四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活,刘毅负责切菜洗菜,小可小文负责烧火,而宇文清则负责炒菜。虽然厨房里就只有四个人,但却给人一种热火朝天的感觉。   宇文清正在腌制肉,看了下在厨房门口站着的司马南鸣,逆着光看着对方带着面具的神色,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因为这种情景以往只会发生在夜里别人都睡下的时候。   宇文清心里虽然把司马南鸣当做了自己的朋友看待,但在他看来司马南鸣即使是朋友,也是一个处于无法曝光的神秘朋友,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对方能够参与到自己的日常生活中来。   “司鸣,别总是站着了,你去餐桌边坐着吧。”   司马南鸣自然是顺着他的话做的。   正在烧火的小可皱着眉头跟小文悄悄交流,“你说主子为什么对那个什么司鸣那么好啊?”   小文看了小可一眼,心里想着,“主子对你更好好吧。”,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的,小可就是小孩子心性没什么恶意他们都知道。他看了下司鸣,然后转头跟小可说:“或许是因为那人跟咱家主子有着同等的身份吧,毕竟身份相同没有尊卑的人之间更加容易相处,而我们几个都是主子的奴才,虽然主子对我们很好,但身份上总是让我们隔着些什么使得主子无法跟我们平等的相处吧。”这话自然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小可有些不明白,“可是主子对我们真的很好啊,而且主子也乐意跟我说事情啊。”   小文笑了,“主子是特别的疼你,可能把你当孩子养呢。”   小可皱了皱鼻子,“当孩子养又怎么了,反正只要主子对我好就行。”   正在处理肉的宇文清听到两人低声的交谈,笑了笑,其实小文说的也对,不平等的身份总是交不出朋友的,他们之间或许是非常和谐的主仆吧。   中午饭无疑是非常丰盛的,即使只有四个菜。因为餐桌是长方形的,宇文清跟司马南鸣坐一边,刘毅小可三人坐对面。   司马南鸣看着自己面前清淡的食物,再看看其他人吃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午饭,他突然有种吃不下去的感觉。   宇文清,“怎么?饭菜不和你胃口吗?因为你受伤了,有好些食物要忌口,所以吃的清淡些比较好。”   小可见了司马南鸣的那几个简单的小菜后便开始高兴了起来,当然那是幸灾乐祸的本质。并且还故意吃的非常大声来显示着他吃下的肉食多么的美味。   “哎呀,主子做的鸡肉真是太好吃了,嗯,鲜嫩多汁,吃了那么多吃还是觉得美味无比。”小可的样子夸张的厉害,还故意看了下司马南鸣的饭菜,“我们吃着你看着的感觉可能会不太好,不过谁让你身上有伤呢,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菜,哎,真是太遗憾了。”虽然说的是感叹遗憾的话,但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真是刺激人。旁边的人都觉得小可太会制造仇恨了。   宇文清在一旁看的直摇头,小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啊。   宇文清对司马南鸣抱歉一笑,“别跟他一般见识,等你身体好了,我专门给你做些吃的补回来。到时候小可每份。”   其实司马南鸣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特别重口腹之欲的人,当然能享受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所以点了下头,便低头吃自己的了。   小可一听宇文清要给他单独做好吃的再加上还特别表示自己每份,就不乐意了,他觉得自家主子是司马南鸣的救命恩人,哪有要救命恩人哄着的道理。刘毅见小可要生气了,立刻拉了他一下,给他夹了块鸡肉放进碗里,小声的说:“咱们主子逗你玩呢。快点吃吧,这些不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待会儿我把面下了让你绊着吃。”   小可想想自家主子一直都是这般的善良,就不跟司马南鸣一般见识了,挥舞着筷子开吃。   宇文清看了下吃的凶残的小可,再看了下低头认真吃东西的司马南鸣,他觉得之前应该让他回房间吃饭的,毕竟闻着肉香,而吃着自己清淡的食物怎么说都算是种折磨,他再次为自己的粗心感慨一番。 ☆、34   第三十四章交谈   宇文清看着桌子上的菜,今天做的各种肉类都是辣口的,自从小可他们吃过自己做的辣味道的菜以后,全都喜欢上了辣椒的味道。而且因为宇文清也是嗜辣的,所以在做肉的时候,难免的就会习惯性的放些辣椒。可对于受伤的人而言,司马南鸣是忌辣的。所以宇文清后来才准们给他做了食物。   看着饭桌上大家都在埋头吃,也没有人在说什么话,宇文清夹了块土豆吃进嘴里,配着鸡肉炖的,带着辣味跟鸡肉的香味,因为炖的时间久,土豆还变成软软糯糯的口感,非常好吃。他看了下大盘鸡已经消耗了差不多一半了,便对刘毅说道:“你去把面下了吧。”   刘毅闻言放下了筷子,去下面。而小可则用另外一双筷子给宇文清夹了块鸡腿肉放到他碗里,对他笑着说:“主子,你多吃些肉,这个好吃。”   宇文清温笑着看了他一下,夹了鸡心给他,“虽然菜好吃,这次可别再吃撑了,那对身体不好。”   小可对他嘿嘿的傻笑一下,“嗯嗯,知道了。”   宇文清转头接着给小文夹了块肉,“你瘦的厉害,多吃些。锅里还剩些菜呢,等你吃完了可以给林凯他们送些去。”   小文抬头对宇文清笑笑,“谢谢主子。”说完便低头认真的吃饭了。   烧着热水的灶一直都没熄灭,本来水就开着,刘毅把擀好的面条切成宽面下到锅里,又添了些柴,没一会儿好了。   宇文清做的大盘鸡是北方某些地方的吃法,一般都是在吃的时候拌些拉面进去,而宇文清则是配着鸡蛋和的面,这样做出来的面条更加的劲道,拌着鸡汁就更美味了,几个人也都很喜欢这么吃,每次他都要弄四碗面的分量,却从来都没剩下过。   相对于肉,宇文清更加喜欢吃里面的配菜跟面条,他的胃口本来就不大,一直细嚼慢咽的吃着,跟着他们一起吃完,确吃的不多。   大家都放下筷子的时候,宇文清也正好吃的八分饱了,便跟着放下了筷子,如果不是非常饿的话,他一般不喜欢吃的太多。   看了下司马南鸣把他那份饭菜都吃完了,宇文清非常的满意,“司鸣,吃完饭你回房休息去吧。你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的好。”   司马南鸣从善如流的离开了。而宇文清则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可三人收拾桌子。等他们收拾的差不多了,宇文清便拉着小可出去了。   “走,小可,咱们俩出去聊聊。”宇文清微笑着拉着小可来到凉亭里。   小可疑惑的跟着宇文清来到凉亭坐下,不知道他家主子打算跟他聊些什么。   宇文清就那么坐着微笑着看着小可也却没开口说话。   小可被他看的不自在,他扭了扭身子,疑惑的问:“主子,你不是想跟我聊聊吗?怎么老看着我不说话啊?”   宇文清听他这么问,便说道:“小可是不是很不喜欢司鸣啊?”宇文清看的出来,三人虽然对司鸣的存在都挺担忧的,但态度却不一样。刘毅在听了他说有分寸以后便不再问什么了,算是对他能力的极为信任。而小文虽然也担心,但因为自己是主子的缘故也不多说些什么,可能在对方的心里,主子就是主子,无论是对是错都没有他们做下人能置喙份。而小可反应却是直接的,他很明显的表示着自己对司鸣的不喜,他自己也知道小可是关心自己,所以也没怪对方,毕竟有些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小可。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小可自己当成弟弟看的,而司鸣也是他的朋友,他不希望小可总是排斥对方。   小可听宇文清这么问,皱着眉头思索着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看法,在宇文清的注视下他叹了口气,明明一副稚嫩的模样却少年老成的举动,让宇文清看着好笑。   小可皱着包子脸,“主子,我不是不喜欢他那个人,我是讨厌他的身份,我担心他给我们带来麻烦,给您带来危险。当然,我觉得我也不太喜欢他那个人。”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没有忙着表示什么,而是听他继续说下去。   “主子,咱们在宫里没人没权的,最应该的就是安稳度日了。想咱们以前在男妃院里的时候,咱们可是极为低调的,可那也没有阻止的住飞来横祸。谁都知道,害的雨妃没了孩子的事情您是无辜的,却因为咱们人小位卑身后也没什么靠山,所以除了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如今咱们来了冷宫,自然是要更加谨小慎微,不能犯任何错误的。毕竟您得罪了梁妃雨妃那两个极为得宠的贵妃,她们可都是心肠歹毒的女人,才不管主子您是不是无辜的,只要她们觉得是您使得她们丢了面子,肯定就会非常的记恨您,必然是会想着法子的想除掉您。虽然因为帝君下旨使得她们不好让人进来折腾咱们,可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派人来暗地里盯着咱们呢。可能就等着咱们犯错然后借机害咱们呢。”   小可看了下宇文清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继续说道:“以往我觉得虽然咱们偷偷的进了狩猎场也是有罪的,可若有人真的问起来我们还可以说是事出有因,怎么着也罪不至死,而且咱们为了活下去这个险也值得冒。但如果冷宫里偷偷藏了人,那罪过可就大了。主子,我猜想,您能救了他,肯定也是在山上救的吧,这人一身的伤在加上那打扮肯定不是普通人,又出现在皇宫范围内,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呢。如果是刺客的话……”这个猜测小可不想再说下去,“我也知道主子心地善良,不忍见死不救。我也做不到见死不救,但就因为他的出现让我很纠结所以才很烦恼,很不喜欢他。”   宇文清听他说完笑着摸了摸小可的头,他是了解小可的,这孩子最讨厌动脑子了,平时也迷迷糊糊的单纯的厉害,如今却能说出这么些的猜测盘算,肯定费了不少的心力。小可是真心的一心为了自己,自己也是真的感激的。他知道小可并非为了他自己而担忧,他们毕竟是下人的身份,主子说什么他们做什么是他们的职责。如果真的被追究起来,死的也只是自己,他们只不过会被稍微惩处一下罢了。   有的时候他会想,像小可这样的单纯而开朗的性格,在礼教尊卑如此严格的皇宫里是多么的难得,他想到不久前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那个画面,宇文清深深的看了小可一眼,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小可以前的身份是什么。   宇文清把手臂搭在小可肩膀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也的确没办法对他见死不救。”   小可听他这么说,状似随意的摆摆手,“我知道主子心善,不忍心看着别人死,我懂。所以我也没说让您把他给扔了。”小可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私心的,唉,看着主子对另外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好,他怎么就觉得心里那么不舒坦呢。   宇文清拍了拍小可的肩膀,“有些事情没告诉你,其实司鸣我早就认识了,而且他还救过我。”   “什么!”小可吃惊了,“我怎么不知道啊!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宇文清看小可这么惊讶的样子,笑着说:“还记得我有次上山扭到了脚吗?”   小可想了一下,“记得啊。”他突然想到了,“奥,那件衣服!”他转头看着宇文清,“那件衣服是那个司鸣的?”   宇文清点了点头,“嗯,当时我差点被蛇咬到,是他出手救了我。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他的。”   小可点头,“那么早啊。既然他救了主子您,您救他也是应该的。而且,他能出手就您,也说明他是好人了。”小可想的很直接,那人之前既然能出手救他主子,就不会出手伤害他主子,那他就不用担心他们没功夫打不过对方的事情了。   “嗯,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但我也知道他不会害我。”   小可听宇文清说了这些便放心了,虽然心里也不怎么喜欢司鸣,(毕竟他还没怎么接触过司马南鸣,对方还带着面具不真面目示人)不过知道对方不会有什么恩将仇报的行为他觉得安心多了,“主子,那咱们就把他牢牢的藏起来吧,以后别让他随便出房门了,免得被人发现了。”   宇文清知道对方担心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使得他惹祸上身,其实这些他是不担心的,自从修习了那无名的功法后,虽然他现在才能做到前三式,却也能明显的感觉出附近有没有人。   他安抚的拍了拍小可:“不必这般小心,我有分寸。”   小可听宇文清这么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他知道自家主子比自己要聪明太多了。   把正事说了后,两人便在凉亭里开始天南海北的乱聊起来。   小文给林凯送完食物,并且陪着对方吃完饭后,回来看到宇文清跟小可还在凉亭里说说笑笑呢,便知道自家主子把小可说通了。有的时候他真是挺羡慕小可的,能那么的坦然面对主子,也能那么的受主子喜欢。他知道自己的性子,让他跟小可一样胡闹是绝对做不到的,主子对自己也真心不错,他也不贪心什么。想着便笑着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小可把东西都洗刷干净后,想到房间的问题,便抬步去了凉亭。   “主子,您打算住哪个房间,我去给您收拾。”   宇文清听小文这么问,知道他是准备给自己另外整理个房间出来。不过想到过些天要收拾些房间出来冬季用,再加上自己本来房间里的床足够大,“房间就不用换了,反正我的那张床够大也能睡下两个人。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听宇文清不打打算换房间,小文有些为难,这本来就不是睡得下睡不下的问题。按照主子的身份怎么能跟别的男人一个房间呢,当然这话他是没法说的,他看了下小可,心里想着有些话也只能小可来说了。   小可果然也没辜负他的期望,一听宇文清要跟司马南鸣一个房间,立刻皱起了眉头,“主子,你怎么能跟那个司鸣一个房间呢,你俩毕竟孤男寡男的,那样不好。”   听了小可的话,宇文清真的囧到了,他想起来了,这个世界即使是两个男人也是授受不亲的,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有个宇文侍者的头衔,虽然他十分肯定自己不会给皇帝戴绿帽子。   小可见宇文清思考了那么长时间都没说话,以为对方在为难什么,想着对方跟司鸣毕竟是朋友,肯定喜欢在一起下棋聊天的,而且主子搬走了,自己不就离司鸣最近了吗?所以,“主子,你住我的房间吧,我再换个房间,你们俩住的近些,下棋也方便。”他知道他家主子最喜欢下围棋了,可惜他们三个人没一个有能力陪着的,如今看来也就司鸣能陪他家主子下棋。   小可的建议,倒是让小文意外了一下,他还以为小可会说让主子住的离那个司鸣越远越好呢。   小可的建议宇文清觉得不错,打定主意后三人便一起回房间收拾去了。 ☆、35   第三十五章留下   司马南鸣坐在床上看着宇文清在一旁忙碌着收拾衣物换房间。宇文清的东西真的很少,除了衣服被褥之外没见他再收拾别的,而即使衣服也仅仅只是那么几件,让他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宇文清把手里的长衫折叠好递给旁边的小文,抬头看了下在床上坐着的司马南鸣,“看书不会觉得无聊吧?”   司马南鸣看着他摇了摇头,“不会。”他其实也并没有在看书里的内容,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想事情。   宇文清的书大部分都是故事话本,有些则是野史,当然还有本正史。宇文清刚开始是当做增长见识来看的,毕竟他对这个世界不是一般的陌生,而看了几次后那些书则沦为了故事书了,越看越没意思。   见小可小文两人收拾的很快,本来也没什么东西,至于跟方卓他们交换的东西,宇文清好些东西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方法拿出来用,便一直都在空间里放着。   小文小可去收拾房间了,宇文清则在床边坐下,看了下司马南鸣,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没话找话说,想着自己在这里坐着也算是陪着他了,便顺手拿起一本书开始看。其实手里的这本书挺有意思的,主要讲的是云翔帝国自建国以来的那些男妃们的事情,宇文清也不知道这里面记得是真的还是那写书的人胡乱编造的,却挺为这里面的一个个人物所钦佩的。   宇文清有的时候会觉得很惊奇,这个世界里的男人却可以以男子之身司女子之职,但真正的想来,即使男子真的嫁作他人妇,也不会真的乐意被人当做女人来看待吧。宇文清觉得自己还好只是穿到一个被打入冷宫里的侍者身上,如果自己真的穿成了某个人的男妻并且跟其他的女人分男人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坦然的过下去。   司马南鸣看着对面拿着书却很明显在神游天外的人,他就这么的看着对方。白皙的皮肤清俊的脸庞,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   小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我沉思,你看我’景象,这画面虽然让他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但他就是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再一想到自家主子跟这个面具男偷偷见面的事情,小可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自家主子喜欢上这个面具男了吗?不然怎么对他那么好呢?唉……如果主子真的喜欢他该怎么办?’小可看了下正在盯着宇文清看的司马南鸣,‘看来他也喜欢主子啊。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有没有带着主子私奔的能力……’小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想的有多么的悠远,也没有丝毫觉得自己的那么点的根据就想到人家两情相悦到底对不对。他站在那里已经想到了宇文清跟司马南鸣私奔后他过着怎样的凄惨生活了,‘再也吃不到主子做的美食了,感觉生活如失去了阳光一般的黑暗啊。’最后文艺的那句还是跟宇文清学的。   虽然没有万分的肯定面前的两人是不是互相有感情,在小可脑补了一下自家主子抛下他们跟司马南鸣私奔了以后的情景,小可觉得自己忍不住的悲伤了,他家主子就这么被人给抢走了!   先不说小可脑补的靠不靠谱,跟在他后面的小文看着小可突然一副我很伤心的站在门前看着房间里的两人,他奇怪的伸头往里面看了一下,虽然觉得司马南鸣一直看着宇文清举动有些无礼,他却是看得出他家主子正在神游的。再次不解的看了小可一眼,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问:“小可,你怎么了?”   小可被小文这么一拍,从脑补中走了出来,然后很忧桑的看着小文,“小文啊,你说咱们主子会不会被那个叫司鸣的给抢走啊?”   小文愣了一下,“你为什么这么问啊?”   小可忧桑的说:“咱家主子要是跟那个司鸣两情相悦,然后他俩肯定会私奔的,那我们不就要被抛弃了吗?”   小文真的不知道小可是怎么想到那么多的,他无力的扶了下额头,压低了声音说道:“胡说什么呢!咱家主子可是侍者,是帝君的人,怎么会私奔呢!别站在这里胡思乱想了!”说着要把人拉走。   小可又看了宇文清一眼,“唉,真舍不得主子啊。”   小文真的不知道小可又发的哪门子神经了,赶忙把人拉出去再说,这话要是让主子听到,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万一主子听了这话真的发现自己喜欢那个司鸣了怎么办!’小文想到这里,脚下一顿,他真的是被小可传染的!主子跟那个什么司鸣根本没什么关系!虽然那个司鸣……小文拒绝在想。   宇文清没听到小可跟小文之间的窃窃私语,司马南鸣却是听到了。“喜欢?”他看向宇文清的眼神有些迷茫。   司马南鸣知道外人一直都在传言自己不喜男色,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之所以宠爱那些女人只不过是自己计划的一部分罢了,而这个计划中显然不需要男妃的存在的,所以,男妃院子里的那些人他自然不会去下什么功夫。不过……他看了眼宇文清,他知道宇文清在他心里有些特别,但他不确定这份特别是不是就是那所谓的喜欢,想着自己的计划,自己这个冬天想来都是清闲的,他有的是时间去确定。而且,对方是自己的侍者呢……   宇文清从走神中回过神来,看到对面的司马南鸣极为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他忍不住打了个小哈欠,午睡的习惯发作了。   司马南鸣其实一直都注意着宇文清的状况,见他困了,便开口说道:“想睡的话,就在床上躺会儿吧。”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也真的不想换地方了,便脱了鞋,跑到床最里面去,弄个被子盖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说小文小可这边。   “小可,你以后可不能乱说主子跟司鸣公子两人有什么的话啊,这对主子不好。而且,我也觉得你想多了。”   小可看着严肃的小文,想到自己之前对小文说的那些不经过大脑的话,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干笑两声,“嘿嘿,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胡思乱想了呢,那啥,我肯定不会在主子面前乱说的,我又不是真傻。”   小文瞪了他一眼,“你可记住了啊,我不担心你傻,就担心你半聪明半傻的。”   小可立刻开口保证,“我绝对记住了,而且我也真不能让那个司鸣把咱们主子给抢走。”   小文摇头,“你哪只眼睛看出人家要抢咱们主子啊,刚还不让你乱说呢。”   小可皱着脸,“可我心里就这么想的啊。”   “乱想更严重。好了好了,你赶快回房去睡午觉吧,睡醒了把你刚才的那些想法统统忘掉。”   小可耸耸肩,“好吧,我去睡觉。”   小可的新房间在二楼,就挨着刘毅。刚从房间里换身衣服出来的刘毅发现小可上楼来,便笑着迎上去,“小可,你来找我啊?”   小可心里正想事情呢,听到刘毅的声音还愣了一下,“不是,我换房间了,我去睡午觉,你去忙自己的吧。”说着跟他挥挥手进了自己的房间。   刘毅一见小可就住在自己旁边,想到以后每天晚上去找他单独相处更方便了,他兴奋了。刘毅正高兴的要下楼呢,不经意的一抬头,看到远处狩猎场上那里一道残影闪过,他满脸疑惑,立刻眨了眨眼睛确定一下,“没了?难道是我看花眼了?”回头看了下小可的房间,想到小可就睡在自己旁边……的房间,再次高兴起来的刘毅把刚才的事情给抛诸脑后了。   宇文清醒来的时候,听到小可在说话。   “这些给你吃。”   “别误会啊,我是听主子说了,你曾经救过他,才把零食分给你的。”   …… ……   宇文清睁开眼抬头看了一下,发现矮桌上放了个盘子,里面装了好些吃的,与司马南鸣仅仅只是意外的挑下眉不同,宇文清看着很是欣慰。小可还是好孩子啊,竟然舍得把零食分给司鸣,小可有多护食他可是清楚的。   看着那些吃的,虽然不是油炸的就是辣口的,司马南鸣不太适合吃,宇文清却没开口扫兴的意思,他走到矮桌前坐下,拿了块炸鱼,“味道不错。”   小可见宇文清坐了过来,立刻笑着说:“主子您醒啦,我去给您弄壶茶来。”说着便跑出去了。这待遇还是相差甚远。   宇文清看了下旁边明显不打算动手的司马南鸣,他拿了片肉干给他,“吃一点点还是可以的。”   司马南鸣接过,慢条细理的吃了起来。   宇文清咬着肉干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司马南鸣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说,你伤好之后。”   司马南鸣放下手里的肉干看着他,“如果我打算留下来过冬有问题吗?”   宇文清想了一下,“如果仅仅只是多养一个人的话,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留下来。”   既然确定了让对方留下来并不会带来什么麻烦的话,宇文清也不在说什么。 ☆、36 第三十六章相处1 对于司马南鸣打算伤好后依然留在冷宫的决定,宇文清其实觉得挺意外的。毕竟无论是这人的周身气度还是他平时的言行举止跟打扮,都说明了对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一个貌似或许是某个秘密组织首脑的人在受了重伤并打算留在冷宫这么个偏僻简陋的地方,总是会让人忍不住多想一些。 宇文清自然不能免俗的在心里思索了一番对方留下来的原因,当然,对于什么目的,阴谋诡计,在宇文清看来只要不危害到自己,不危害到小可他们,对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至于在心里计较一番阴谋论,那只不过是无聊的打发下时间罢了。 抬眼看了下对面正在看书神色平和的司马南鸣,宇文清有的时候会忍不住想:“把这样一个完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人当做朋友,还真是一件挺神奇的事情。” 宇文清的性格说好听点叫淡然,说难听些那就是淡漠,所以从小到大以来,身边的人来来走走的,真正被他当做朋友放在心里的人不超过三人,还都是十几年的交情那种。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所以对于自己把司马南鸣当做朋友,并且考察期是如此的短这种情况,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是感受到了宇文清的注视,司马南鸣把视线看向他。宇文清迎上对方的视线,他觉得自己能从那么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疑惑的含义,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宇文清对他抿嘴勾起了唇角一笑,“没什么。”接着他转头看了下门口,“我出去一下。” 宇文清走出大厅,深呼了一口气,开始思考一些问题。司马南鸣既然要留下来,也就是冷宫里要增加一个人,这增加一个人可不是多添一双筷子那么简单的事情。食物,衣服,以及保暖问题。当然,这些目前也是他们自己要解决的问题。所以对于增加一个人对他来说事实上……也没什么区别。 实际上,他用那么一块翡翠跟方卓换了很多的东西。除了一些吃的外,自然是少不了过冬的棉被跟衣物的,可现在让他头痛的是,那些东西明显是不符合这个世界的,他又该怎么拿出来呢。难道继续骗他们说是捡的。宇文清觉得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现在最好的还是能在这个世界找到替代品。毕竟对于他而言,无论是随身空间,还是位面交易,这些都是很虚幻的东西,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便消失了,如果自己真的太过依赖这些东西的话,后果肯定会非常的不好。 对于空间这个东西要掖着藏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空间里的那么多的现代零食,美食只能吃独食没法拿出来共享的感觉也更加的不好,可现在也只能这样,毕竟过于玄幻的东西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如果接受不了把自己当怪物什么的就太得不偿失了。所以,无论宇文清多么信任小可他们,他也从来没想过把空间跟位面交易的事情告诉他们。 宇文清挠了挠头发,“先不想了,到时候如果实在找不到做冬衣的方法,那就把那些棉被棉衣都拿出来给他们用,大不了直接说捡的,反正信不信由他们。”打定主意便转身去了厨房。 宇文清来到后院时发现没什么人,看来几个人都还在午睡中,进了厨房打开储藏柜,拿了几种水果出来。看着厨房里多出来的几个摆放食物的柜子,宇文清再次感叹一番身边有个手艺人就是好。 他正要洗水果呢,刘毅走了进来。 “怎么,你没去休息会儿?”宇文清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任何刚睡醒的痕迹。 刘毅憨厚的笑了笑,“我不困,想着尽快把麻将桌做出来。”看到宇文清正在洗水果,便连忙上前要把活接过来,“主子,这个我来吧。”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也不拒绝,便闪开了身子让他去做,而他自己则来到城防饭菜的橱柜前,“你来厨房是找吃的吧?” “嗯。”刘毅为自己的能吃有些不好意思。 宇文清倒是没觉得什么,刘毅一直都是做的重活,因为做麻将桌还没睡午觉,干活的人自然是饿的快,更何况刘毅还是这么大块头的人。他拿了块煮熟的肉出来,切了些姜丝葱花,把肉切成薄片,放在一起用醋拌一下就能吃了。宇文清尝了一下,‘嗯,味道不错。’至于醋的出现,宇文清说是自己造出来的,他们也信了。 见刘毅把水果洗好了,宇文清便把凉调的肉递给对方,接过水果。 “谢谢主子。” “不客气。”宇文清笑了笑便端着水果走了。其实他知道刘毅自己也会调菜,不过对方接手了自己的活,他总不能就这么在旁边看着人家干活自己歇着,他还没习惯于理所当然的接受他们几个人的伺候,他觉得自己也习惯不了。只吃不做的话,宇文清觉得自己能羞愧死。不过他也知道几个人都有主仆情节,所以他们要接手自己手里的事情他也不会拒绝,免得他们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忙活而拘谨。 宇文清路上碰到刚睡醒打算去洗脸的小文跟小可,一人给了一个水果,看他们笑嘻嘻的接了便高兴的回房了,当然,回的是司马南鸣所在的房间。 宇文清刚推开门,便看到司马南鸣的视线看了过来,不过倒是不是什么警惕的视线之类的,如果不是丝毫不担心危险的话,那么就是对方是能分辨出是自己,他觉得应该是后者。 宇文清一直对功夫挺好奇的,毕竟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强大呢,即使他不想什么霸气侧漏争霸天下什么的。对于强者的渴望虽然不是很强烈,但也是有的。所以对于武功高强的司马南鸣,宇文清还是挺羡慕的。虽然他在炼了那本无字秘籍以后,五感变强了,也变得身轻如燕了,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感觉。譬如一掌能劈断树啊,一脚能踏破石头啊之类的,这些他通通不能,连力气都没有变大,至于身体有没有强健些。宇文清曾经检查过一下自己身上,确实没有看到什么八块,六块之类的腹肌,连手臂也依然如初的细。所以,他都有些怀疑,这无字秘籍炼了以后真的只是让自己飞檐走壁罢了。虽然这也是当时自己的要求……之一。 感慨一下没有变强的体魄,宇文清进了房间,把水果放下,拿了一个挺大的苹果给对方,“多吃水果对伤口好。” 司马南鸣看了一眼相对于宇文清的手掌要大许多的水果,便接了过去。 宇文清见他接了,便自己也拿了一个啃了起来,因为太大了,只能两个手一起拿着啃,配着他还有些稚嫩的脸庞,像吃食的松鼠一般。司马南鸣突然觉得心里痒痒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宇文清啃了几口,见对方拿着苹果看着自己却没有下嘴的意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手里的苹果,‘怎么不吃啊?’ 司马南鸣看着他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水果,宇文清突然觉得脊背一凉,‘他那是什么眼神啊?’ 当然他瞬间把这个疑惑给抛掉了,“你感觉怎么样,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还好。”司马南鸣停下咀嚼苹果的动作,“你是怎么想到把伤口缝上的?”他觉得这样做伤口好的很快,而且好处是很明显的。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们那里都是这么做的吧。缝合伤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什么电影神x里面还用头发缝制伤口呢。那可是秦始皇时期。只能说明这里真的落后的厉害。’不过这话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说出口的却是,“没什么,当时觉得既然破了就用针缝上呗。” 司马南鸣差点被苹果噎到,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想法促使对方把伤口给缝上了,怎么听怎么觉得对方把自己当破布对待了。 当然,司马南鸣的控制力是很强的,虽然上一刻自己差点被噎死,不过下一刻注意到了重点,“那缝上之后,这些线该怎么办?要一直长在我的身上吗?” 宇文清摇了摇头,他用的是现代手术线,能自动消融的,不过为了避免以后出现有人放任缝合伤口的线就这么长着的事情发生,他决定还是仔细的讲一下的好,“我给你用的线比较特殊,这个不用管它,它自己便会消失,如果用其它的线的话,那就要在伤口长好以后拆掉。”宇文清祈祷着对方不要问自己为什么给他用的线可以自己消失的话,这个他真的不好回答。 不过司马南鸣显然在这一点上没有打算体贴他,他听了以后,立刻便注意到了这一点,毕竟伤口缝合这种手法在战场上真的很有用。 “你用的线为什么不需要拆线,它怎么就能自己消融了呢?” 宇文清对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觉得自己都想亮亮自己的牙齿了,真是太不合作了!小可都比他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言。他刚才就不应该告诉他不用拆线的事情,他最应该做的是在线消失之前给他来一场拆线手术,让他尝试一下线从皮肉里拉出来的感觉! “我也解释不清楚,那种线是用动物的肉做成的,或许肉都有着共同点吧,大家都是肉,长着长着就不分你我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宇文清兴致缺缺的说道。 司马南鸣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那些线让他好排斥,毕竟乐意让自己身上长些动物肉的人真不多。 ☆、37 第三十七章相处2 或许是看出来宇文清有些话不想说,司马南鸣便不再继续问下去,其实他挺好奇什么动物肉能做出这样纤细的线来着。不过担心再听到些让自己承受不住的话就不好了。他发现虽然宇文清平时笑的挺温和的,其实有的时候说起话来真的能把人噎死。 先是成了破布,后是身上长了动物的肉,接着谁知道还会说出什么话来。而且明知道问不出来的话,司马南鸣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在继续让对方噎死自己。 宇文清见对方识趣的不再问东问西了,非常得意的咬了口苹果,当然,他的得意没有明显的显示在脸上,只不过可以透过眼睛里的神采窥视一二。当然,作为一个优秀的上位者,观察别人的脸色能力还是挺强的。看出对方的那点小心思,司马南鸣突然觉得让别人快乐一下也没什么不可。 或许是觉得自己之前拿话堵司马南鸣的行为让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愧疚,抱着让别人吃亏了,怎么着也得给个甜枣的想法,宇文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该到五点钟了吧,便转头对着不搭理自己的司马南鸣说:“晚上给你炖鸡汤喝,加个肉粥,感觉怎么样?” 司马南鸣连眼神都没从书上移开一下,听他这么问,简单的点了下头,“嗯,不错。” 想着鸡汤炖起来费时间,宇文清便打算立刻就去弄,等晚饭的时候正好能喝上,刚把鞋子提上,回头看了一下正在床上坐着的司马南鸣,“你自己待在房间里闷不闷啊,要不要一起出去。” 他的话刚落,司马南鸣便把书放在了小桌子上,穿上鞋,拿着面具,“走吧。” 看着走在前面的司马南鸣,‘动作那么利索,真的待闷了?’ “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不多久晚霞就该出来了,你去二楼露台那里看,非常漂亮。我待会儿让小兰给你送些吃的过来。” 司马南鸣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便上楼了。 宇文清刚到客厅,便看到往这边来的小可,快步迎上去,胳膊搭在对方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走,帮我去烧火。” 小可抬头看了一下天,“主子,现在时间还早,难道今天你打算早些时间吃晚饭吗?” “我打算炖些鸡汤,你知道的做鸡汤很费时间的,所以早些动手比较好。”说着拉人便走。 “小可,你先烧水。”两人刚进厨房,宇文清一边走向橱柜一边说道。 “主子,烧哪口锅?” “选个大锅烧。”他一边拉开橱柜的门一边心想,‘既然都费时间了,那就多做些,这样大家都能喝到。可惜的是,没有那种直筒式的锅,那个更适合炖鸡汤。’ 宇文清拿了个食物托盘出来,把他装好的几碟子食物放上去,全部都是一些零食类的。红薯干,肉干,锅巴,果干等等。他做完这些,便开始动手整理鸡肉,可惜都不是新鲜的,想着对方身上的伤,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很需要补补,宇文清觉得明天还是上山一趟,弄一只新鲜的鸡回来。 宇文清正清洗鸡肉呢,小文进来了,可能是看到了厨房的炊烟了,便过来帮忙。 宇文清抬头看到他,“小文,把桌子上的吃的,给司鸣送去吧,他应该在露台那里。” 本来打算接手宇文清手里的事情的小文,听他这么说,脚下的方向便转了个弯,去了餐桌前。 鸡肉除去皮下的油脂后,切块,放沸水里绰水,去掉血沫,大火烧开后,换小火慢炖,加入一些蘑菇跟红枣,益补。然后他便不问事了,等炖好了再说。 “主子,咱们晚上吃什么饭啊?”小可见宇文清收拾好了,便顺便问了一句。虽然知道鸡汤是专门给司马南鸣做的,不过看那量便知道每个人都能喝上,便不计较了。 “晚上吃简单些吧,待会儿我做些面条出来,让小文晚上给咱们下肉丝面吃,这个他做的挺不错的。”宇文清边擦着手边说。 “好啊,让小文多加些肉,每次吃都觉得肉好少。”小可把木柴放进灶里,因为木柴耐烧,他到不必时刻的看着。 晚上大家依然是围着餐桌吃饭,不过这次明显和谐多了。 “主子,麻将桌我做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用了。”刘毅接过小可递给他的碗,跟宇文清汇报了一下自己的进度。 宇文清刚吃了一口面,顺便夹了一点咸菜,胡萝卜做的,吃起来脆脆的。听到刘毅这样说,立刻满意的低头,“那我们明天试试。” “主子,明天上午咱们打麻将吧,不过这筹码用什么啊?”小可接话道,毕竟之前他们玩的时候都是用一种叫做栗子的小果子的,那东西他们早就吃完了,又不能上山摘,所以筹码是个问题。 宇文清想了下,“晚上我炸些丸子,大家平分。当然,你们那些什么红薯干啊,肉干啊,都能拿来当筹码,反正都是吃的。” 小可高兴的赞同,“好。” “我帮忙炸丸子。”小文表示帮忙。 “我也帮忙!”小可申请加入,“刚出锅的丸子最好吃了。” “必须的。”宇文清笑着同意。 刘毅看了一下正想说呢,小可立刻阻止了,“阿毅,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把桌子尽快的做出来,加班吧。” 加班这个词他是跟宇文清学的,不过最常用的还是刘毅。 接着小可跟小文他们便开始讨论起怎么怎么玩,要拿出多少收藏来。 宇文清看了下坐在身边安静的吃饭的司马南鸣,这次大家的待遇相同,所以司马南鸣也在吃面条。 宇文清夹了点咸菜给他,“你配着吃吃看,我觉得很不错。” “嗯。”对于宇文清的手艺,司马南鸣自然是信服的,虽然知道晚饭是小文做的,但小文不也是宇文清的徒弟吗。所以,即使是面条,司马南鸣也觉得很美味。对于对方推荐的咸菜,他当然不会拒绝。 宇文清见他吃进嘴里,立刻问道:“怎么样?很不错对吧。” “嗯。”是不错。司马南鸣看了下对方的咸菜碟子,吃着很清脆的蔬菜丝,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 宇文清见他看向咸菜,以为他想吃呢,立刻把咸菜放在两人的中间,然后对他报以微笑,便开始继续吃自己的。 面条易于消化,不会增加胃的负担,像刘毅这样大胃口的人,要喝三大碗才够。不过加着肉丝跟蔬菜的面条味道就是不错。但是,宇文清人瘦胃小,只吃了一碗他就饱了,小可吃的都比他多些。让一旁注意到的司马南鸣忍不住皱眉。 小文见宇文清吃完了,他也吃的差不多了,便放下了筷子。炸丸子他之前学过一次,倒是可以帮忙做些准备。 小可则负责最后收拾残局的工作,并且加上洗碗。而打算要帮忙的刘毅也被他推着去加班了。 …… 把最后一点丸子捞出来,宇文清摸了摸额头的汗,虽然现在天冷了些,但站锅边的工作还是挺热的。 看了看两个正在一边吃,一边帮忙烧火的小可跟小文,好笑的摇了摇头,只要他平时做点什么吃的两人都能高兴好久。 捏了一个丸子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嘱咐他们两个,“记得把锅里的油放好,丸子也收好,明天咱们再分。小可,你拿些给刘毅送去。小文,你也给林凯送些。” 他说着,然后接过小文递给他的烧红薯,红薯是在开始烧火的时候,放在灶最下层的,靠着烧火落下去的灰给闷熟的,外层很黑,一股浓郁的红薯甜味飘散着。 宇文清拿着红薯站在司马南鸣的门前,想了一下还是打算礼貌的敲一下门,听到里面让他进去的声音传来时才推门进去。 来到床边,“丸子是油炸的,你吃了不好,便没给你拿,不过,有红薯吃。”小文给他的红薯比较大,因为太烫,他用叶子包着,这时候他拿出来掰开,还散着热气,“晚上吃多了不好,咱们一人一半。” 司马南鸣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的接过去,宇文清顺势坐到了床上。见他盘膝而坐,面前的桌子上象棋已经摆好了。 “怎么,打算玩一盘?”宇文清啃着红薯问。 司马南鸣对于这种散发着诱人香味的东西很是好奇,看了对方的吃法,自己也咬了一口,‘嗯,不错。’他满意的点头。 宇文清以为他点头是在回应自己的问题,听对方想下棋,那棋友自然是自己了,把红薯放到桌子上,顺便把灯也拿到了桌子旁放好,然后脱了鞋上去跟对方一样盘膝而坐,接着拿起红薯继续啃。 “你先还是我先?” 司马南鸣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脑中一动,“既然要下棋,那咱们也定个彩头吧。” 宇文清没什么犹豫的说,“好啊,如果我赢了,等你好了后要教我功夫。” 司马南鸣顿了一下,他其实之前就发现了,宇文清好像学了某种功法,因为这还让他犹豫了好些时间。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一些传说中的辛秘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曾经怀疑过对方怎么会功法的,对方是不是‘那种人’,他有什么阴谋。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相信宇文清,并继续跟他相交下去。如今听到对方说要跟自己学习功夫,他有些觉得奇怪。不过既然对方这样要求,他也知道宇文清对自己没有威胁,便点头答应了。 “那,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司马南鸣也顺便说出自己的条件。 宇文清觉得一个要求也没什么,对方应该不会太为难自己,不过,“你不会想趁机整我吧?” “不会。”司马南鸣回答的很肯定。 宇文清放心了,只要不让他做些丢脸的事情就行。 “三局两胜,怎么样?”宇文清提出规则。 “没问题。”司马南鸣不在意的回道,顺便把红薯皮给扔到了被称作‘垃圾桶’的小篮子里。 至于两个人最后谁赢了。 临睡之前,宇文清站在门前纠结的问,“你打算提什么要求啊?” 司马南鸣装作思考了一下,“现在还没想到,以后再说吧。”说着把门关上了。 宇文清看了下闭上的门,懊恼的说:“三局三负,一战之力都没有吗?这难道就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吗?之前明明不是的啊!” 宇文清不知道的是,以前两人偷偷私会(有什么东西混进去了吗?)一起下棋的时候,司马南鸣都会故意让他赢几次的,毕竟总是输的游戏怎么能长久的玩下去。 ☆、38 第三十八章相处3 第二天宇文清便早早的起床了,推开门,看了一下旁边还关着的门,“还在睡啊。”想着他便去了后院厨房。 这时候小文小可他们还没有起床,刘毅倒是因为之前一直是在上膳房里帮工的,所以习惯了早起。 看到正在用冷水洗脸的刘毅,宇文清打了个招呼后,便进了厨房。 果然,锅里已经烧了热水。其实现在的天也不是太冷,而且,井水相对于自来水要温热些,不过,宇文清还是比较喜欢用热水洗脸,所以便盛了些热水出去。一番洗漱之后,他又弄了一盆热水后,想着小可小文他们差不多也已经醒了,便在烧着水的锅里又添了些凉水继续烧,跟刘毅说了一声后,便端着水走了。 来到司马南鸣的门前,因为双手都用着,便用脚踢了踢门。没一会儿就开了。或许是对于宇文清给他送洗脸水有些惊讶,司马南鸣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却也连忙让开了身子。 宇文清把水放在洗脸架上,见他疑惑的样子,“小文小可他们还没有起来,所以我先给你送来了。” 司马南鸣走过去洗脸,宇文清见他弯腰的样子,“你弯腰会不会痛啊?” 正在捧水的司马南鸣停了一下,看着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把水泼到脸上,“不怎么痛。” ‘看来还是疼啊。不过也是,缝了好几十针呢。’ “你先洗着,我去做饭了。”想着有好些天没吃过包子了,便打算早上蒸些包子吃。 …… 早饭是宇文清蒸的包子跟小文熬的米粥,饭是宇文清端到房间里两人一起吃的。 吃了两个拳头大的包子就饱了的宇文清把碗里剩下的粥一口气喝完,看了下对面还在吃包子的司马南鸣,“我待会儿去山上,中午可能不回来了,你想吃什么跟小文说,让他帮你做。当然,你身上有伤,好些忌口的食物都是不能吃的,我已经跟小文说了,他记得清楚。” “你对谁都这么好吗?”司马南鸣抬头看着对面的人,不漂亮也不英气,但看着就是让人觉得舒服,因为他身上散发的和善?他不知道。 “什么?”,宇文清很疑惑对方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你不是说最近不打算去山上了吗?怎么又突然决定要上山了?” ‘给您老抓鸡吃。’当然话他不会这么说,“我想去摘些新鲜的蔬菜回来,吃菜还是新鲜的好。” “是吗?”司马南鸣很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这种说法。 “是的。”管你信不信。 两人吃完饭,刚出门,小可便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主子,三缺一。” 看看对方亮闪闪的眼睛,这打算做什么真是太明显了。 宇文清没有立刻接小可的话,毕竟他打算上山肯定是没办法跟他们玩麻将的。 “麻将桌做好了?” “嗯嗯,做好了,您快来看。”说着便拉着他去客厅。而带着面具端着碗筷的司马南鸣自然也跟上。 宇文清看着面前的桌子,很简单的四方桌,没有什么华丽的雕刻之类的,只是四面都有个小抽屉。他抽开来看了一下,嗯,放筹码的地方,看着挺不错。 宇文清看着等着上桌的三人,然后很遗憾的宣布,“今天没法陪你们玩了,我打算上山去看看小黑。” 小可小文立刻表现出遗憾的样子,为了不让几个人失望,宇文清把站在他身旁的司马南鸣给推了出来,“三缺一,这个也可以补上。” “可是他不会玩啊。”小可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存心找茬,跟不会打的人玩太没挑战性了。 “刘毅,你负责教会司鸣怎么玩麻将。想来,他肯定学的很快。”至于为什么宇文清独独选择刘毅教司马南鸣,这还是有一番考量的。小文虽然适合,但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要避嫌,他真的没有歧视有对象的人。而小可,他只能叹口气表示这个选择要直接跳过,所以只剩下一个口才明显不好的刘毅了。 按着司马南鸣坐在桌边,宇文清跟另外几人笑着叮嘱,“你们几个要‘好好’的玩啊。” 三人觉得有得玩总比没得玩好,便都坐了下来,小可坐司马南鸣的对家,刘毅跟小文则分别是司马南鸣的上下手。 司马南鸣看着桌子上一个个的小木块皱眉头,虽然知道宇文清弄出来的东西都挺有趣的,但想着要跟眼前的几个人一起堆城墙,怎么都觉得别扭。不过听身后人的意思这麻将必须得打,所以他只能皱起了眉头。当然,他的表情别人也是看不到的。 宇文清看什么都安排好了,正打算走呢。 “小心些。”司马南鸣的声音。 对于朋友的关心,宇文清还是很享受的,便对他笑了笑,“记得了。” 等宇文清走后,几个人便开始分‘筹码’。 作为上位者,司马南鸣即使坐在那里也是不怒自威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气势会让几个人不自在,便收敛了许多。 “嘿嘿嘿……我要把你们的筹码统统赢光。”小可豪气冲云的宣布。 刘毅立刻露出宠溺的神情说道,“嗯,小可打的最好了。” 这话小可绝对爱听,然后高兴的赏了他个肉丸子,刘毅乐颠颠的收下,暂时不舍得吃,打算拿回房间慢慢的享用。 小文已经习惯了两人旁若无人的腻歪,虽然小可依然还没有开窍。不过司马南鸣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下面前这未来的一对。 经过刘毅的讲解,加上试着打了两圈,司马南鸣便有感觉了。他本来不是个多话的人,这些天来,几人也只是有幸的听到他几次开口,所以这次打麻将司马南鸣依然保持了自己沉默是金的习惯,除了‘碰’,‘吃’,‘糊了’以外,都没多说其他的话。还好有小可这个擅长不自觉制造气氛的人存在,加上后面战争的白热化,不然这麻将会让他们打的万分沉闷。 再说宇文清那边,他一路走,一路收菜籽,收了以后直接放到空间里。等来到山脚下的时候,他已经收了不少种类的种子了,想着空间空着也是空着,回去把各种种子给种上,冬天就能吃到新鲜的蔬菜了……应该吧。效果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他暂时还没试过种菜。 宇文清在山下等了一会儿,有些意外小黑竟然没来找他。心里玩笑的想,“难道鼻子失灵了吗?” 因为担心山上还有别的人存在,宇文清在走的时候非常的谨慎,虽然面上不显,但实际上他一直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就担心突然冲出来一个人袭击自己。当然,走了好一段路,这种情况也没发生。 本来稍稍放下心来的时候,耳朵动了一下,他连忙跳到树上把身形隐藏在茂盛的枝叶中。 只见下一刻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那人蒙着面,鹰一般的眼睛看向四周,让宇文清以为是自己之前赶路的动作把人给引过来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让宇文清觉得很担忧。一直以来,宇文清差不多都把这狩猎场当做自家后院了,时不时的来摘摘菜,散散心。本来以为毫无人迹的狩猎场如今却出现了神秘黑衣人,而且事情怎么都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这明显的影响到宇文清利用‘后院’的计划。 他们能出现一次就能出现第二次,如果小可他们不小心的碰见了什么阴谋诡计之类的,被格杀了就太倒霉了。想到以后来找食物都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且,他也不敢让小可他们来山上了。 正在宇文清心里发愁的时候,又一个黑衣人出现了。原本待在下面的黑衣人扫了对方一眼,立刻问道:“怎么样?”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没发现主子的痕迹。” “我也没什么发现。” “队长,你说主子会不会没来这里,这都两天了……” 那黑衣人抬手阻止对方说下去,“消息是雷首领给的,自然准确,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继续找。” 那人低头应道:“是!” 两人正要分散的时候,草丛突然动了一下,宇文清本来还在纠结着什么‘主子’之类的,这动静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他站的高,自然看到那抖动的草丛中是小黑。宇文清立刻心里一紧,果然见黑衣人中一人射出武器。宇文清紧张的忍不住动了一下,另外一个黑衣人发现了,立刻看过来,“谁!” 宇文清见小黑矫健的躲过暗器,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立刻进了空间。 那黑衣人见小黑出来,而另外一个飞上树的人也只发现一只鸟儿,便离开了。而小黑出来发现两个陌生的气味,并且还要袭击自己,它怒了,本来低伏着打算咬上去时,面前的人却很快不见了。它四处嗅了嗅发现了宇文清的气味,很疑惑怎么没见到人。而宇文清正打算出来时,刚开始见到的那个黑衣人竟然又打了个回马枪。让他吓了一跳。 见对方看了眼在地上四处嗅着的小黑,离开后,确定对方走远了,他才敢出来。 小黑一发现宇文清的气味,立刻热情的扑了上去。 “嘘,安静。”宇文清蹲在地上瞄了下四周,见没什么危险了,便小声的跟小黑说,“小黑,山上有陌生人。我不能陪你玩了,你去帮我打只鸡来。”说着顺便拿出给它带的肉,看着它吃完。 “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吧。” 小黑听话的跑了。宇文清再次回到了树上躲着。 回到冷宫,把鸡放到厨房外面后,宇文清便去了大厅。见到他们玩的热火朝天,就连司马南鸣都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时,宇文清觉得从山上带来的那些紧张瞬间消散了。 宇文清来到桌边,正好以小可的“糊了”结束了一场牌局。 “啊,我终于赢了一次,快掏肉干,掏丸子,掏红薯干。”小可高兴的喊完才发现宇文清,“主子,你回来啦。我今天可输惨了!” 宇文清看了下司马南鸣已经多到要堆到桌子上的吃的,“看出来了。” 他笑着在司马南鸣的战利品里拿出了一块红薯干咬了一口,“看来你赢的不少。” 听了宇文清说这话,小可立刻开始跟他讲起来对方是怎么怎么把自己的零食都差不多赢光的风光伟绩,只不过怎么听怎么觉得咬牙切齿罢了。 宇文清笑着摸了摸小可的头以示安慰,然后对把麻将认真的堆起来的司马南鸣说,“有话跟你说。”便抬脚先走了,司马南鸣想了一下便跟上了。而剩下的几人,除了小可顺手偷了些司马南鸣的丸子外,几人都把麻将继续放着,因为说好了下午要继续的。 进了房间,宇文清便关上了门,然后特严肃的跟走到桌边倒茶的司马南鸣说:“我在山上发现了黑衣人。”他仔细的看着司马南鸣,不过碍于面具,他并不能看到对方的神色。 司马南鸣摸着手里的杯子,“有什么特点?” 宇文清想了一下,“衣服上有一道白。” “应该是我的人。” 宇文清在桌子旁坐下,“那么,既然知道自己的手下在找你,你打算……” 司马南鸣把杯子里的水喝下,“没什么打算。” 宇文清不解的皱眉,“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找你找的很急,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在这里呢?” “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的话,我也没什么见他们的必要。”司马南鸣毫不在意的说。 ‘老板的考察吗?’既然司马南鸣不打算做什么,宇文清也不在说这些。只不过,在对方找到司马南鸣之前,小可他们是没法上山了。 宇文清立刻换了个话题,“觉得麻将有意思吗?” “用来打发时间很不错。”当然,司马南鸣能想到的更多。 “的确很不错。”宇文清伸了伸懒腰,“窝冬的时候更好。” 想象一下冬天的时候,外面白雪皑皑冷风呼啸的时候,他们在温暖的房间里打麻将聊天的情景,宇文清就觉得非常不错。 司马南鸣看着对方满足的笑容,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这个冬天他也会加入。 ☆、39 第三十九章 两个人在房间里谈完话,正闲聊着呢,便听到敲门声。 宇文清看了下关着的房门,又看了下坐在凳子上丝毫没有起身意向的司马南鸣,便认命的去开门了。 宇文清一打开门,便看到小可在门外伸头伸脑的样子,忍不住轻拍了下对方的额头,笑骂道,“贼头贼脑的样子,干嘛呢,” 小可的眼睛咕噜的转,貌似想伸头往房间里面看,他就是有些小好奇这房间里的两人究竟在干什么呢,大白天里还关门,当然他也只是单纯的好奇一下,自己在心里研究研究,绝对没有要问出口的打算,他是单纯又不是蠢。所以他听宇文清这么一问,便嘿嘿一笑,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其实是小文让我来问一下主子中午想吃什么。” 现如今一天三顿一般都是小文掌厨,而且因为对方的厨艺越来越有长进的缘故,宇文清已经很少动手做吃的了。只不过有时候确实馋了或者来兴致了才会下厨做些吃的,那还是因为有些菜小文还做不好的缘故。 宇文清自然知道他之前那举动自然有别的意思,见他没打算说他也不打算问,听他问自己想吃什么,之前还没什么感觉,这么一想,突然还挺饿的。毕竟自己之前上山耗费了些体力,中间也没吃什么东西,到了这个世界后,宇文清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所以,每天一到这个点,他就自然而然的饿了。因为饿,便觉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自然也不想等那些耗时长的饭食,“让小文给我下份鸡丝面吧,加些辣椒,我想吃辣的。” “好嘞。”听了宇文清的吩咐,小可便笑着跑走了,看着对方欢快离开的身影,宇文清想把对方叫住都来不及,话说,点餐的里面还有一个呢。不过想想,其实面条大家都可以吃,他看着司马南鸣也不像是个挑食的,所以便转头对坐在桌子旁看过来的司马南鸣笑了笑,“你应该不讨厌吃面吧?” 司马南鸣摇了摇头,他是不讨厌吃面,但也谈不上喜欢,当然,如果下厨的是宇文清的话,那感觉就不一样了,在他的心里,饭做的最好吃的还是宇文清,即使,小文有些饭菜做的也不错。 宇文清见他没什么意见,“要不,我们现在也去厨房吧,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我晚饭做给你吃?” 对于可以点餐,司马南鸣自然也是乐意的,之前见小可一听到宇文清给他点餐的机会都高兴的恨不得跳起来的样子还有些不以为然,毕竟点餐的那个跟没点餐的那个还不都是一样的吃。不过此刻他却明白了那种感觉,别管别人跟自己吃的一不一样,怎么说都是宇文清专门给自己做的。当然,这个‘自己’,之前都是小可的代名词。 “馄饨。”他之前吃过宇文清包的馄饨,他本来觉得跟饺子挺像的,只是包的比较好看罢了,但真正吃的时候还是觉得有很大的不同。 宇文清觉得吃馄饨也不错,想着今天刚打到的一只鸡,“好,晚上给你做鸡肉馄饨。”说着两人便出了门。 午饭因为是吃面,宇文清还比较喜欢吃热乎的,所以吃完饭,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但感觉倒是很好,而且如果是冬季,那种喝着热汤全身暖洋洋的感觉就更好了。 吃晚饭宇文清便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休息,刚吃饱饭,他一点都不想动,然后便看着小可他们几个收拾餐桌,洗碗筷洗锅盆,他看了下自己旁边正慢悠悠的喝着热茶的司马南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跟对方一样只吃不做,不过……他真的不想动。想想自己晚上给他们包馄饨吃,也算是犒劳他们了,然后便没什么压力的继续待在椅子上歇着。 三个人干活都很麻利,刘毅本来就是厨房里的帮厨,对这些下手活自然更加的手到擒来,所以没多久几个人便把活都做好了,整个厨房都井井有条,干干净净的。宇文清觉得,有几个人帮忙真的很不错。 刚收拾完东西,小可便跑到宇文清面前,笑嘻嘻的说:“主子,咱们继续玩麻将吧?” 宇文清笑着看对方,“怎么,今天不睡午觉了?” “我今天不困。”小可很喜欢垒长城的感觉,现在还惦记着呢。 宇文清见他这样就老想逗他,然后便故作犯难的说,“玩到是可以,只是我们现在五个人呢,这怎么安排啊?” 小可也觉得不好办,总不能让谁不要参与吧,他挠了挠头正想办法呢,旁边一直注意着他们这边的刘毅立刻开口替他解决问题,“小可,我看你打。” 刘毅说不打了,四个人自然便够了,不过小可却没那么的自私的决定不让刘毅玩了,“那我们一人玩一局,轮流着玩吧。” 刘毅听他这么说,便觉得对方是在意自己呢,便立刻乐呵呵的接受,这让宇文清在一旁看着好笑,心里感慨着:这一对啊,什么时候能成? 宇文清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想看两个男男成一对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心里还觉得刘毅跟小可这两人挺互补的,看着也挺和谐的。 宇文清看了下司马南鸣,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对方想不想跟他们一起打麻将,见对方点头后,他便站起身来,“走,咱们去大厅。唉,对了,谁拿着我的筹码呢?”他做的零食都是平均分的,里面自然也要有自己的一份了。 小文听他这么问,立刻抬抬手里用藤条编织的水果盘,“您的都在这里。” 宇文清接了过去,拿了个丸子放嘴里吃着跟他们一起去了客厅。 几个人坐好,宇文清做了司马南鸣的上家,而小可依然是司马南鸣的对家,小文自然还是司马南鸣的下手位置,宇文清的果盘里大部分都是丸子,因为油腻的缘故,他没打算放到放筹码的抽屉里去祸害抽屉,便拉了个小凳子过来把水果盘放上去。 他拿了个红薯条放嘴里嚼,一边手上垒着麻将。他晒的红薯一共分两种,一种是蒸熟的,他切成了条状或者片状晒,而一种则是直接把生的红薯切成片在太阳底下晒。前一种自然是用来当零食吃的,晒出来依然挺柔软,而且吃着还有嚼劲,而后一种则是用来煮粥用的。生的红薯片晒干后会很硬,脆脆的,煮粥吃的时候有一种自己特有的风味,而且非常易于储存。 麻将垒好之后,四个人每人面前都有一排麻将。 “主子,你来打骰子。”小可特殷勤的把两个木骰子递给宇文清。 用骰子来决定第一个拿牌的人,宇文清抛了骰子结果首先拿牌的依然是自己。 宇文清一边打麻将一边嚼着红薯条,而他盘子里的本就不多,没一会儿便吃完了。而就在他无意识的伸手继续拿的时候,手里的感觉有些不对,他回头看了一下,多出了好多红薯条。他的盘子是放在他与司马南鸣之间的,这东西是谁放的就不用想了,便转头对貌似正在十分认真的看牌的司马南鸣笑笑,对方一抬头便对方了他的目光。宇文清一直都知道对方有一双出色的眼睛,深邃,若深潭一般好似能把人给吸进去一般,意识到自己看的有些久时,便立刻移开了眼神,装着在认真研究自己的牌面。而司马南鸣则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 喜欢玩麻将的人都知道,时间过的很快,十几圈下来就差不多到了四、五点钟的时候。 宇文清转动了下自己僵硬的脖子,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他觉得其实打麻将也挺累的,不过,看着兴致极高的小文,小可他们,就连一直都很酷的司马南鸣也很认真的样子,他觉得自己都不好开口说不玩了。 司马南鸣其实会时不时的注意一下宇文清的状况,而且都是下意识的,所以当对方明显有些疲态的时候,便装着看了下外面的天,张口道:“时间不早了,今天就玩到这里吧。” 这句话算是刘毅他们三个所听到的司马南鸣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而且,因为现在接近冬季的缘故,白天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差不多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就会黑了。 几个人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宇文清见这一圈正好打完了,而且大家都停下来了,心里挺高兴的,便跟小文小可他们说:“你们歇一会儿,我来收拾麻将吧。” 当然,他的提议立刻被拒绝了,小文他们麻利的把麻将收了起来,速度非常的快。空下来的桌子,宇文清便把自己的盘子放了上去,其实他也有赢了点,但盘子里的量却明显少了很多,都是他无意间吃掉的。他有个习惯,在玩麻将或者看书的时候总会喜欢吃点东西,或者喝茶都行,就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当然这个习惯称不上好,但之所以称之为习惯就是真的不好改。司马南鸣也发现了宇文清这个习惯,因为每次跟对方下棋的时候,对方都在吃东西。 坐了好长时间,他站起身来伸展一下身体,而小可在清点了一下自己的筹码以后,看到宇文清因为动作而飘动的头发。 “主子,您今天洗头发吗?”小可问。 小可的话也让小文想起了他家主子的习惯,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洗澡。 宇文清想了下自己的确有三天没洗头发了,便点了点头,“洗,而且,晚上我也想泡澡。” 宇文清没有洁癖,也没有每天都非要洗澡的习惯,所以算不上太废柴火。想着现在的情况,上山打柴好像都成了问题,他看了下同样站起身的司马南鸣,他觉得那些手下还是尽快找到对方比较好,这样自己的‘后院’就不会被占着了。 ☆、40 第四十章 想到自己晚上要洗头,洗澡,又看了看司马南鸣。‘虽然对方不能洗澡,但可以洗头发啊。’想到这些,他忍不住仔细的看了下对方的头发。司马南鸣的头发很长,当然这是古代人共有的特点,但对方的头发发质明显很好,乌黑油亮,虽然他没有摸过,他也觉得对方的头发是光滑柔顺的。 小可几人都有些奇怪宇文清为什么一直盯着司马南鸣看,而司马南鸣这个当事人倒是非常的淡定,而且他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是投向自己的头发的,便也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而宇文清在看完对方的头发,也没法猜出来到底是该洗了还是不用洗,他索性对司马南鸣说:“你也把头发洗洗吧。” “好。”司马南鸣也确实想清理一下了,他最想的还是洗澡,不过碍于身上伤疤太多,连擦澡都不方便,洗就更甭想了。 “既然洗就早些洗吧,免得睡觉时还没干。”宇文清说着对三个看着他们而且他还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的人说,“小文,小可,你们去烧水吧。刘毅,你趁着现在天还没黑,去割些草回来吧,给兔子存点草。”他如今的养兔规模不小了,都三十多只兔子了,而且因为长大了的缘故,本来的那个兔窝根本养不下了,所以他不得不又建了一个兔窝。其实他最想的还是养鸡,块头大,肉多,最主要的是可以下蛋,可惜鸡太吵,他没法养。 几个人都去忙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突然有一种尴尬的感觉,宇文清觉得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所以他首先打破沉默说,“你身上的伤应该不方便洗头发吧,我帮你吧?” “好。”司马南鸣深深地看了宇文清一眼,然后回了房间。 对于司马南鸣的最后那个眼神,宇文清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懂,真的不明白对方那眼神的意思。 司马南鸣回到房间,其实他身上的伤根本没什么了,至于痛,他其实更加不在意,更何况伤口好的那么快,也不怎么痛了。不过听到对方那么建议,他自然是乐意的,这种乐意不需要去思考,而是非常直接的表现出来了。他觉得自己要好好想想了,对于宇文清。 宇文清端着盆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司马南鸣正拿着一个杯子无意识的摩挲着,脚步停顿了一下后,便把盆端着放到了一个凳子上。 小文跟在宇文清的后面见他愣了一下,便也停了下来,他看着宇文清的视线投向司马南鸣,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他觉得他家主子跟这个司公子之间有些不一样了,而且,他觉得他家主子跟司鸣相处还是有些不适合。 小文跟着把水盆放到另外一个凳子上后,便自觉的离开了房间,他知道司马南鸣不太想让他们知道对方的长相,洗头发的事情自然是要他们主子来帮忙的。 “你去躺床上。”说着又加了一句,“把头露出床沿那种躺法。” 司马南鸣便照着他的话做了。他摘下自己的面具,摘下头上的发冠,脱鞋后躺在了床上。而宇文清这时也把两盆水都摆放好了,等对方躺好后,便帮着把对方的头发放到了水里。 ‘的确是光滑柔顺啊。’宇文清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下,然后便开始小心的浸湿司马南鸣的头发,然后掏出一个木盒,便开始帮对方用这个世界的‘洗发液’。 这里洗发用的是一种膏状的东西,据说是用一种植物的果实的汁液加入另一种东西做成的,至于是哪种果实而让汁液成为膏状的又是什么因为是人家的商业秘密他无从得知,不过对于这种纯植物的毫无危害的‘洗发液’他是真的很喜欢。而且,这些‘洗发液’还有着不同的香味,也有着不同的颜色。 宇文清的‘洗发液’是粉红色的,有一种桃香,这是小可的那一盒,而他的已经用完了。 帮司马南鸣轻揉着头发,用拇指肚揉搓着对方的头,这些他做的很认真。这些让他想到自己小时候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洗头发的情景。 而司马南鸣则享受的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跟宇文清在一起,生活都是这般的轻松舒适。 ………… 晚饭的时候,大家一起跟着宇文清学习包莲花形馄饨,司马南鸣则靠在墙上看着正在认真的教小文他们包馄饨的宇文清。其实他有的时候真的很疑惑,宇文清怎么就懂得那么些他们都不知道的东西呢?他跟宇文清相处的时间越长,这个问题就越明显。 吃完晚饭后,宇文清便回了房间去找洗澡后换的衣服。 宇文清打开自己的衣柜,这种衣柜是他画了图仿照着现代衣柜让刘毅做的,有好些层,当然也有挂衣服的地方,而衣撑做起来更简单。他拿出内衬跟小内内,柜子里的好些衣服都是宇文清花钱让方卓帮他定做的,因为这里的布料太粗糙了,他穿着不舒服,而让方卓定做的衣服则不同,很柔软,而且也是做的仿古款的,所以看着也不突兀。内衬上衣则有些像现代的衬衫,不过没有现代的那些扣子,而是用了布带。其实他更喜欢用盘扣一些,可惜他没法解释那种扣子是怎么做的,总不能又说是自己‘发明’的吧。 宇文清在拿出衣服后,想到了司马南鸣如今还穿着刘毅的衣服。便翻找了一下衣柜,虽然没有适合对方穿的外衣,但内衬之类的倒是有两套。他都翻了出来,然后拿去给对方。 对于宇文清送来的衣服,司马南鸣在对方走了之后他自然是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一种自己所知的布料能跟自己手里的衣服对的上的。这他看着手里过于精致的衣服若有所思。 宇文清的确有些大意了,或许在他心里并没有打算防备什么,他之所以还做了让方卓帮他定做要求仿古这一步,最主要的还是怕解释起来麻烦。而且他也发现了,虽然他有时候做事有些不严谨,也经不起推敲,但小可他们也没有丝毫追根揭底的意思,所以宇文清有的时候做起事情来就更加随意了,当然不会太过火这点他倒是记得的。 天漆黑下来之后,宇文清美美的泡碗澡便回了房间。因为头发还湿着,宇文清想了一下便进了空间。 如今空间的茅屋不在像之前那样空空如也,除了堆放了一些他换来的日用品外,还在茅屋里放了一张大床,一张沙发,当然茶几什么的自然也不少,所以有的时候宇文清晚上并非是在自己房间里睡觉。 很巧的是,他刚躺倒沙发上,便看到方卓要求通话的信息,便点开了,而他所看到的却是方卓一副闷闷不乐,整个人蔫蔫的状况。 ………… 天刚蒙蒙亮,司马南鸣便醒来了,他只是停顿了片刻,便开始起床。穿上昨晚宇文清送来的衣服,加上小文把他之前的那件被划破了好些地方补好了,所以今天早上他不必再穿刘毅的那件衣服了。 他推开门,看了一下宇文清的房门,还在紧闭着,并且门前挂了写着‘我要睡懒觉,早饭不吃了’的木牌。这牌子是宇文清为了让小文他们不必一直在门外等他而想出来的招,并且挺好用的,宇文清不用在打算睡个懒觉的时候还要强迫自己起床开门。 司马南鸣去后院洗漱的时候,便见到刘毅他们已经在烧水了,所以他便用温水洗了脸。而小可他们几人倒是挺好奇司马南鸣身边竟然没有宇文清跟着。 司马南鸣看出来小可脸上的疑惑,“你们主子今天挂牌子,他不打算吃早饭了。” 几人听了都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小文在递给他手巾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他早饭想吃些什么。 “随便吧。”司马南鸣递给对方手巾并说了这么个答案。 小文到没觉得有什么,如果这个答案是宇文清说的,那他可能还会纠结一下,毕竟自己的厨艺是怎么都比不上自家主子的,想对方吃的高兴自然要下更多的功夫,而对于司马南鸣倒是没什么担心,在他看来,自己做出来的食物拿出去都是极为美味的了,他自然不担心。 见司马南鸣收拾好自己之后离开。小可到小文身前来跟他商量,“主子要睡懒觉肯定要差不多中午了才会起来,咱们给他做什么吃的?” 按照习惯,宇文清虽说不打算吃早饭,起床后肯定是挺饿的,所以在做早饭的时候他们都会单独给宇文清准备一份放到灶里温着,等对方起床后不会饿的慌。 小文想了一下,“时间比较多,我给主子炖些排骨吧,正好昨天林哥送了些来。咱们早上不是要蒸些馒头吗?我觉得配着挺好吃的。” 小可听着忍不住冒口水,“我也想吃。” 小文笑了笑,“你到时候去跟主子讨,他肯定分给你。” 小可拉着小文嘿嘿笑,“我怎么好意思抢主子的饭呢,小文,你最好了,多做些到时候也好分给我一点,就一点点。” …… 宇文清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了,他昨晚跟方卓聊天聊得太久了,刚开始是帮着倾听对方的感情问题,后来等对方心情好了一些后,两人便天南海北的胡乱什么都聊了起来,他其实看得出来方卓不太能睡得着。 其实宇文清有的时候真的无法理解那些恋爱中的人为着对方伤心伤肺的行为的,在他看来既然这个世界离了谁都依然转,人离了谁都能活下去,那样折磨自己何必呢。其实,他从来都没相信过小说中出现的那些炽烈的爱情,他一直都觉得那些什么痴情虐恋都是一些高于生活的东西,看看就好。生活其实就只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加一些温馨罢了。 宇文清起床后确实觉得非常的饿,所以对于他们留饭的行为是万分喜欢的,想想还是有人陪着的生活比较好,以前他自己一个人在大都市里打拼的时候,可没有什么人会在他懒得做饭的时候帮他做饭。 因为小文做的也确实不少,宇文清便顺便邀请了司马南鸣跟他一起吃‘早饭’,反正离午饭时间也只不过差了一个多小时而已。 他是真的饿了,当小文把排骨给端出来的时候,闻着那诱人的香味他都觉得开始胃痛了,太迫不及待了。 对于宇文清的邀请司马南鸣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两个人很轻松的解决了一小盆的排骨,宇文清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这个世界的猪肉都是自然长成的,可跟那些喂了乱七八糟的猪不同,这种味道只有他小时候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打了之后,食品安全问题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想吃到家养的猪都非常不容易。 而一旁守着的小文见宇文清吃的高兴,心里自然也高兴,这说明他进步了不少,想到之前林凯跟他说的事,小文便对正在做着休息的宇文清说道:“主子,林哥跟我说他明天能出宫,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帮着采买的?” 宇文清想了下,其实他们真的不缺什么,不过那些东西他现在一时半刻没法拿出来,其实他挺想买些兽皮的,不过想到自己囊中羞涩的现状,之前买东西还都是花的林凯跟刘毅两人攒的老婆本,他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便直接摇了摇头。 “没什么要稍的。” 一旁坐着的司马南鸣注意到对方的神色,看得出来他是不想麻烦那个叫林凯的人,而自己如今身上也没什么钱财,便只能沉默,想着等惊雷他们来找自己的时候,再问对方缺些什么。 两人提前吃了午饭,在厨房里坐了会儿,便一起走着去前院。 “皇宫里不给你们送东西吗?”他把这人打进冷宫并没有撤了对方的分位,所以按照规矩对方的用度还是按着侍者的身份来的,虽然知道宫里的人可能会克扣些,却应该不会故意的饿到他们。 “有送东西来,不过也就是些吃的,其他的倒还没有见到。”说着他对司马南鸣笑了笑,“所以你打算跟我们一起过冬的话,条件肯定不会有多好的,好多东西都要自己动手添置的。” 司马南鸣倒是没有在意过这些,毕竟等四大统领到了后,他又怎么会让对方缺了吃用的。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起警惕的看向背墙,下一刻一个人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主子。” 宇文清看着单膝跪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因为低着头,他看不到对方的长相,而他的这句主子很明显是在叫自己身旁的人。 “你起来吧。”司马南鸣让地上跪着的向南起来,然后很不满意的说道,“这是第四天。” 向南立刻恭敬的低下头,“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司马南鸣自然没什么心思责罚对方,“去把惊雷他们找来吧。” 向南听了吩咐立刻离开去办了。 宇文清见人走了,便笑着跟司马南鸣说道:“你的这个手下倒是挺酷的。”他觉得对方周身的气质好冷,夏天都能用来当空调降温了,司马南鸣虽然也不太喜欢说话,但跟对方冰冷的气质很明显的不同。 司马南鸣不知道对方所讲的酷是什么意思,也没有追问。 ☆、41 第四十一章 宇文清看向司马南鸣,“既然你的手下找来了,那么,我们以后上山就安全了吧。” 司马南鸣看了对方一眼后说道,“嗯,你可以放心的上山,没有人会碍着你的。”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本来挺高兴的,不过接着一想却忍不住叹了口气,“以前总以为狩猎场没什么人会去的,毕竟已经荒废了,现在看来这狩猎场也不是没什么人进来的,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翼翼的啊。” 他本来是真的想把狩猎场当成自家后院来用的,结果,有司马南鸣的出现让宇文清觉得事情总是有一就有二,所以,上山还是要小心,这个想法真是让他喜欢不上来。 司马南鸣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我说了,以后你可以放心的去。” “嗯?”宇文清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见对方那么肯定的神色,便明白了司马南鸣话的意思,原来对方正在向自己承诺会帮着自己扫清障碍的。对于这一点宇文清是真的觉得挺意外的,因为这对对方来说虽然是件简单的事,只要派个手下盯着狩猎场的情况,如果发现有人进入的话通知他一下就好。可……很明显,这是个很费时间的事情,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冷宫里待多久。所以,只要他在冷宫一天,都很需要一个安全的上山环境。当然,这还不是他考虑的重点。 宇文清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答应呢,还是应该拒绝,毕竟,他总喜欢用空间来装找到的食物。如果有个人一直在暗处盯着的话,保不定什么时候自己一大意,便把自己的秘密给泄露出去了。所以,宇文清在考虑着,如果有人在暗处盯着狩猎场的情况的话,自己以后该怎么把找到的食物弄回来,那样一定会很累! 宇文清思考的时间有些长,让司马南鸣认为对方有些不相信他的能力,所以他再次强调说:“绝对不会再有人打扰到你,而且,你放心,不会有人在暗地里盯着你的。” 有些意外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顾虑,他看向对方,想从司马南鸣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可惜,对方脸上带着面具……宇文清突然发现,带着面具的司马南鸣真的很影响与人交流。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肯定是没法拒绝的,而且,其实只要自己不再在山上用空间的能力的话,也不会让人发现。而且,能保证在他们去狩猎场的时候不被别人看到,这样他带着小可他们就更加放心了。毕竟,虽然如今自己有了自保的能力,但如果带着小可,小文这样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人,如果遇到危险的话,自己能不能护得他们安全都是个未知数。 “你打算在哪里等你的手下们?” 司马南鸣想了一下,“去客厅吧。” 两人刚坐下,小可跟小文便适时地端上茶跟点心,小可见宇文清刚吃完饭没多久,便笑着问:“主子,您这早饭吃的都快跟午饭似的了,您午饭还吃的下吗?” 宇文清对他笑了笑,“吃不下不正好便宜你吗?让小文中午做蜜汁鸡怎么样?” 小可听他真没一说,立刻双眼发亮,小文的蜜汁鸡是学的最好的,可惜却不能常做,一是因为他们不一定有鸡肉,二是,蜜汁鸡需要蜂蜜,他们的蜂蜜存储量也少得可怜了。所以,这道菜,小可总共才吃过两次,一次是宇文清出手做的,一次是宇文清教小文做时的成品,还好当时小文做的是真的很不错,没有让小可产生浪费的感觉。 其实,每每想到浪费这个词,小可都有些遗憾于自己没有做饭的天赋,不然,为什么都是按着主子的步骤来的,小文能烧出差不多味道的菜来,而他只能弄出一盘黑漆漆的除了刘毅没人敢吃的炒菜呢!其实他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们的食物还够不上他挥霍的程度,所以,小可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学习做菜的手艺。毕竟,看着那么些好食材放到自己手里就出来一盘‘碳’,他自己也是会觉得很愧疚的。 小可虽然高兴于中午能吃到好吃的了,不过想到自家主子早饭吃的太晚了,中午的时候肯定还不怎么饿呢,所以,“主子,中午我们晚些吃午饭。” 宇文清知道对方是想着自己呢,心里熨帖,不过让别人饿着等自己还是不要了,“不必如此,以前什么时候今天还什么时候吃午饭。”他也不馋什么蜜汁鸡的。吃不吃都无所谓。 小可连忙摇头,“晚吃饭也没什么啊,反正我们也不是很饿。”说着还拉了拉小文,“小文,你说是不是?” 小文点头,“嗯。”毕竟每天也没有忙什么,自然也不会很饿,只是习惯了定点吃饭罢了。想着自己以前伺候前主子时,哪里有机会按时吃饭啊,要把对方伺候好了才行,哪一点要是做得不好的话,饭就没法顺利的吃了。 小文以前的主子,在男妃院里是出了名的难伺候的,之前小文一直那么的忍着忍着,就是因为到了年龄之后能被放出宫去,能跟自己的林凯哥成亲,心里有希望也没觉得什么。所以,那时候他知道自己被送进冷宫时才会那么心灰意冷,不管不顾了。 小可表示完自己的观点,并且得到小文的支持后,便笑嘻嘻的拉着小文去忙了。他们今天还有些衣服要洗呢。 宇文清看着小可欢快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想着还是这样简单的性子最快乐了。 司马南鸣在一旁看着这主仆二人你来我往的说笑,“你不觉得自己对小可的态度有问题吗?” 宇文清奇怪的看向对方,“有什么问题啊?” “你们俩是主仆关系。”虽然他自己对向北他们也挺放纵的,但绝对也不会失了身为主子的威严。 宇文清笑笑,他又不是真的古代人,哪里能做人家的主子。 “我从来都没把他当下人看待,他在我眼里就是个单纯的孩子。”刚来到异世时,他需要的是一个能陪伴自己的人,能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人,而不是一个对自己唯唯诺诺的下人。他作为一个现代人,更习惯的是身份对等的相交方式,而不是理所当然的奴役,即使他现在有着一个主子的身份。 对于宇文清那种‘他还是个孩子’这种表情,司马南鸣怎么都觉得怪异,按照年龄来算,宇文清也只是比小可大那么一两岁而已。不过,对于宇文清对小可的态度,他是不打算在讨论下去了,他高兴就好。 之后,两人不再谈论什么主仆关系的问题,而是在一起闲聊。其实有的时候,宇文清都有些意外自己跟司马南鸣竟然有那么多可聊的,即使是说说天气,谈谈对有些事情的看法也能消磨好些时间。所以不知不觉间到了午饭时间,却有些意外对方的手下竟然没有来。 或许是看出来了宇文清的疑惑,不过司马南鸣却没有说什么,按照正常来看,如果他们几个很短时间就到了的话倒是会让他觉得意外了,他站起身来,“你去厨房帮忙吗?”他还是觉得有宇文清经手的饭菜比较好吃。 “嗯,这个还真的需要。”把桌子上的茶壶跟茶杯都端了起来,“走吧,今天我高兴,中午给你们加餐。” 司马南鸣自动过滤掉‘们’字,心情愉悦的跟上。 一整只鸡,大盘鸡,蜜汁鸡,红烧鸡翅,蘑菇鸡汤,辣子鸡丁加上酸辣土豆丝跟清炒小白菜,一共八个菜,每份分量都不小,摆在长桌上,让一旁看着的人忍不住流口水,比如小可,比如小文,比如刘毅,至于司马南鸣,人家带着面具没人能看的出来。 宇文清最后一个菜是红烧鸡翅,刚出锅的时候,看着那诱人的色泽,宇文清忍不住加了一块伸向站在一旁的司马南鸣,“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司马南鸣顿了一下,见他动作做的这么自然,便伸头咬住了筷子上的肉,吃了一口后,没有仔细的去感受自己嘴里的味道,但他就是觉得非常的美味,美味的让他无法形容。他看着宇文清接着忙活,这种为了吃食忙碌的生活,让司马南鸣觉得舒心。可惜……他现在还不行。 想到自己的计划,司马南鸣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他等这一年等太久了! 而在一边看着的小可,看着司马南鸣吃着鸡翅看着他家主子的样子,好遗憾自己没有站在合理的位置,好能直接吃到第一口。 而小文则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过分的暧昧,嗯,或者说,单方面的暧昧? 小可凑到小文身边看着宇文清他们的方向,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文以为小可也是在为宇文清担忧呢。 结果,小可很幽怨的说:“不知道咱们主子下一次做鸡翅膀是什么时候啊。” 小文看了一下小可,深深的看了一眼,看的小可都觉得好奇怪了以后,然后感叹了一句,“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 “为什么?”小可疑惑的问,但神情怎么说怎么得意。 小文学着宇文清的样子摸了摸小可的脑袋,“单纯的孩子啊。”说完便向着宇文清的方向说,“主子,我来帮你端。” 宇文清的菜刚出锅,便被小文接了过去,接下来自然是他们开饭的时间了。 吃完饭,小可他们负责善后,而宇文清则跟司马南鸣一起慢悠悠的散着步往客厅走去,他们刚到大厅还没怎么坐下后。四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整齐的跪下,“主子。” 司马南鸣淡淡的回了一句“都起来吧。”然后四人整齐的站了起来。 宇文清看了一下眼前四个风格各异的男子,或沉稳,或精致,或冰冷,或活泼。而且那个活泼的还很自以为隐蔽的偷偷瞄他,让宇文清觉得这人还真可爱。 想到他们之间肯定有事情要谈,宇文清很善解人意的找个理由退出去了,想到自己的耳力有些过于灵敏了,好奇心之下如果偷听了人家的秘密就不好了,所以,宇文清看了看不错的天气,“你们聊,我去山上看看小黑去。” 司马南鸣想了一下,点头,然后跟四人示意跟他进房间去。 ☆、42 第四十二章 司马南鸣走进房间坐下,惊雷便带着几人跪在了他的面前。 “属下失职,致使帝君受伤,请帝君降最。”他们身为护卫却在司马南鸣出巡的时候护卫不利,即使那也是司马南鸣计划的一部分,但让自己主子受伤,就是他们的失职。 司马南鸣摆摆手让他们站起来,“那不怪你们,我自己也大意了,虽然受了些伤,但总归事情按照我的计划发展了。” 听司马南鸣这么说,惊雷他们几个便站了起来,他们之前找不到司马南鸣一直非常的着急,就担心帝君出现什么不测,那之前的一切的努力跟隐忍都没了意义,虽然心里相信帝君一定会安然无恙,以对方的能力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但人没有找到之前总归是有着隐隐的担忧。而如今终于见到人了,虽然对方受了些伤,但看着现在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了,总归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司马南鸣看向惊雷,“事情都办妥了?” 惊雷点头,“除了暗卫,我们已经下令让所属于我们的侍卫都撤了,如今不会有人能想到帝君您就在皇宫里。” 司马南鸣自然知道他们会把相应的事情办好,当时向南得了命令离开他就知道他会把所有自己想要他做的事情都做完,所以他也料到了他们并不会很快的来见他。 他这四个手下各有各的特点,惊雷身为几人中的老大,做事沉稳,稳打稳扎的,而向南则心思更加敏锐一些,而惊雨则有着更多的鬼点子,至于向北,因为心思单纯功夫出众,有着向南一直跟着倒是什么事情都办的挺顺利。看着这四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手下,他们也算是那个一直都忽视他的父皇在意识到他之后专门给他培养的势力。 想到他的那个父皇,那个痴情过分的父皇,那个造成他今日举步维艰的境遇的父皇,司马南鸣对于他的感情一直都是复杂的。崇敬有之,敬爱有之,曾经还有些恼恨,可他知道那还是因为他对着那所谓的父爱有些期待的,可惜,那人所有的情都给了他爱的那个人。或许就因为自己的父皇痴痴地恋着的是个男人,所以他之前才那么的排斥娶男妃。可……如今看来,宇文清很明显是个意外的存在了。 司马南鸣停止自己对这方面的思考,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般在讨论要事的时候,向南向北一般都很少说话,而跟向南说话不多但每次都在重点上不同,向北是应付不来这些脑力活动,所以他一般所观察的重点不同。比如他会转着眼睛看看惊雷说话的神态,瞄瞄惊雨那精致的衣服上的锈纹,以及,向南脸上是不是又出现了胡茬,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这件衣服是在哪里买的,买的时候他有没有跟着,他跟着的时候做了些什么事情,然后向南之后又带着他去哪里玩了,然后他们玩了什么,吃到了哪些好吃的,遇没遇到奇葩的人物……一系列伸展开来后,等他想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的商议差不多就该完了,然后就是向南拉着他离开,把人从神展中唤醒然后言简意赅的告诉他商议中的事情哪些是能用得到他的,所以每次向北都是最轻松的,除他会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今天他的重点明显是放到了几日未见的司马南鸣身上,作为他们所有人的主子,他们的老大,向北一直都很崇拜司马南鸣,在他心里他们家帝君聪明、睿智、功夫高,心有沟壑,胸怀天下(这些是听惊雨总结的),而他最最佩服司马南鸣的地方就是,总能找到最好吃的食物。虽然这点放在帝君的身上真算不上什么好的品质,但向北就是佩服。这些让他想到小时候,那时候他们还都小,他们家帝君当时还是个小储君,人很沉默,当时他就想着身边有个憨厚的老大,有个鬼精鬼精的惊雨,还有一块小冰块,而自己将要效忠一生的还是个很沉默很沉默的人,当时向北真的想学人家大叹一口气来表示自己对前途的堪忧,当然这个‘前途’不是职位高低,而是生活的悲惨,无趣。结果让他意外的是,小冰块一直都守在自己身边,鬼精鬼精一直喜欢欺负自己的惊雨在自己受罚的时候也会出来帮自己,当然憨厚善良的惊雷从来也没让他失望过,但让他吃惊的是他们的主子,那个沉默的小鬼头竟然会带着他们去偷偷的跑出去打猎烤肉吃,而且还是偷偷的!当然结果他们都被当时的帝君给惩罚了,但几人之间的情谊倒是真的增加了好多,而在向北看来,他们可是共同经历过苦难的,所以,他们就应该是非常非常好的兄弟,即使这个兄弟里面包括一个将来的帝君。 自那以后,他们就经常被司马南鸣带着到处偷偷的找吃的,当然因为还小,所以活动范围也只能在皇宫里,所以,当时宫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厨房都被他们光顾过。无论是给哪个妃子做的好吃的,他们都尝过。吃的万分满意的他自然不会像惊雨那样思考司马南鸣对食物执着的原因,他只要能跟着吃到好吃的就非常的满足了。而他觉得自己人生最满足的是他们家帝君发现了宇文侍者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高超厨艺后,他从来不知道食物竟然还有那么多的做法,还有那么让人无法拒绝的美味。 这次他神展的没那么严重,因为一直都看着司马南鸣发呆,所以也发现了司马南鸣在问完话后很明显的沉思了一番。别人会认为司马南鸣在思考着什么计划啊,夺权啊什么的,但他想的更加的简单些,‘帝君这是发什么呆呢?’ 所以当司马南鸣回过神来后便注意到向北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在看着自己,向北的不在状态让他很习惯了,不过此时被人用这么的眼神看着,让他有一刹那的心虚感,所以他掩饰的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表情威严的看向向南,“梁秉文(梁相)跟张诚思(雨妃的父亲)有什么动作吗?” “暂时还没有。” 司马南鸣扯了下嘴角,“两个都是老狐狸,自然不会那么贸然的行动,想来是在等着我确切的消息,毕竟,两人都是大权在握的人,自然不想栽在对方的手里。让人传消息出去,就说我危在旦夕,顺便让暮烟、冰晗给他们加把火,毕竟,夺权篡位还是需要些勇气的。” “是。” 惊雨看了看司马南鸣,又看了看向南,想了一下还是问道:“我们要不要派人保护暮烟、冰晗。” 向北听惊雨这么问,以为惊雨是在担心暮烟、冰晗两人的安危,在他心里,那两人可真是非常可怜的人,都被人害的家破人亡,所以也跟着向司马南鸣请求道:“惊雨说的不错,他们所作的事情非常危险,现在又是紧要的时候,还是让人保护他们比较好。” 向南看了向北那诚挚的样子,然后垂下眼睛没有说什么。他自然知道惊雨的话可不是单纯的要保证那两人的安危,说的更确切些,惊雨担心的最多的还是怕那两人背叛,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罢了,向北说的不错,毕竟是紧要的时候了,帝君一直卧薪尝胆,乔装隐忍,等的就是这最后的时刻,自然不能出任何岔子。 相较于惊雨的机敏,向北则更加单纯些,就因此还差点被前帝君放弃过,还好对方的习武天赋极高,被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司马南鸣的亲生母亲拦住了,说他没法帮着筹谋划策,功夫高强,能保得司马南鸣的安全也好。所以,跟他们三人不同,向北仅仅只是要求他功夫高,其他的倒是没有强求。 想到向北纯净的心思,每天都快快乐乐的一点点的满足都会高兴好久的样子,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向北,他不担心对方会被人算计,他会一直陪着对方,这个决定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下了。 司马南鸣自然也听出了惊雨的意思,对于暮烟、冰晗两人他从来都没担心过,不是对两人信任,而是,除了面前的四人,他从未相信任何人,自然他也不会让那两人知道的太多。 “不必了,现在也是紧要的时候,不要跟他们接触了。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惊雨听了便点头表示知道了,不接触就是不给他们知道消息的机会,即使背叛也没什么,毕竟帝君虽然一直都装成没什么抱负,追求虚幻的修者境界,不在意权势的样子,但大家都知道,梁相跟张将都没完全的相信,大家都喜欢以己度人,所以,在他们那些权力至上的人看来,‘哪里会有真的不把权势放在心里的人,即使真的不太在意是否所有人都听他的,但真的不让他做帝君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向北发现自己关心的这个话题以司马南鸣的不同意而结束了,所以他再次开始神展,他从来不担心会出现帝君要问自己事情而自己不再状态的情况,因为,有那三人在,可真没什么能用得着问他的,‘即使事关自己,小南也能帮自己回答的’。 所以当向南捏了下他的手时,他有些茫然的看向他,眼神询问对方,‘怎么了?’ “帝君在问你想住哪里?”他知道帝君是想逗向北,所以他也不会指明了。 向北果然继续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司马南鸣,而司马南鸣则悠哉的喝着茶,虽然感觉温度有些低了。 发现自家帝君不打算给自己解惑后,他只能再次看向向南,‘现在到底是神马情况?明明以前都不会问我的?’ 看出向北的疑惑,向南看了下司马南鸣,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简单的说道:“帝君问你,这个冬季,你打算在哪里度过。” 向北更加疑惑了,“这怎么要为我啊?当然你住哪里我住哪里了,这应该问你啊。” 向南因为他的话眼里闪过笑意,连周身的气息都温和了些,声音带着温柔,“你想住在这里吗?” 向北明白了,然后他的双眼噌的一下亮了起来,高兴的看向司马南鸣,“帝君,这个我可以选吗?我能住在冷宫里?!” 司马南鸣,“这个你要去询问冷宫的主人,问问人家要不要收留你。” “这冷宫不是您的吗?您愿意了,我不就能留下了吗?”向北高兴的说。 司马南鸣听到他这么说,立刻皱起了眉头,一旁看着的向南立刻拉住向北,向司马南鸣保证,“我不会让他在宇文侍者面前泄露您的身份的。” 司马南鸣点头,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对方,毕竟,宇文清之所以进冷宫还是他的旨意。 他决定,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再坦白自己的身份。 ☆、43 第四十三章 一旁看着的惊雨看着向北那高兴并且有些不知所以的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有些小嫉妒帝君为嘛不问自己的意见,虽然他的答案也是一样的,虽然他也知道帝君是故意要逗向北来娱乐一下,虽然自己肯定没法做得像向北那样逗人,但……让他选的话他就能让向北感谢自己了,就知道那厮最喜欢吃宇文侍者做的饭菜了,当然他也喜欢。 ‘唉,没法让向北那家伙以感谢自己的名义多分些食物给自己了,虽然在这里住肯定能随便吃的,但抢来的,尤其抢的还是吃货向北的食物,那份成就感都让食物变得更加好吃点。’惊雨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的失落一番,实际上他喜欢的是逗向北感觉,真的是一天不欺负向北他就感觉今天好像少做了些什么。 惊雷看惊雨有些失落的样子,以为他是觉得帝君询问向北的意见而没有问他,而觉得‘失宠’了,所以拉了拉惊雨的手,表示安慰,惊雨感觉到对方的安慰,虽然自己还真的没什么,不过却很满意于对方的关心,所以对他笑了笑。 一旁的司马南鸣看着眼前的这两对之间的互助,他觉得自己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你们先出去吧,宇文清上山了,回来还要好些时间,等他回来了,向北你再去问。” “厨房里还有些剩饭剩菜,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去吃,去找那个叫小文的要,他会给你们收拾的。” 向北跟惊雨立刻眼睛亮起来,他们当然不介意!先别说他们之前就是吃剩饭剩菜的份,就是那些剩饭剩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上的。而且能让他们帝君这么特别的跟他们提起,肯定不是因为饭菜做的太多吃不完,需要他们扫尾,而是,味道肯定非常的好吃! 两人立刻冲了出去。 “谁先到,谁有负责份食物的权利。”惊雨突然拉住向北说道。 向北战意盎然,点头,“我肯定会赢你的!”然后,“你!” “嘿嘿,兵不厌诈。”然后给向北留下一个欢快的背影离开了。 向北留在原地没法动弹,气得脸通红,他就不应该相信那个奸诈的家伙,真是太没记性了! “惊雨,我下次绝对不会再中你的计了!” 原来惊雨在拉住他说完话后,立刻点了他的穴,让他没法动弹。 跟着两人出来的惊雷跟向北看到了站在那里不动,恼怒的大叫的向北,惊雷对向南歉意的笑了笑,“抱歉。” 向南看了他一眼,“没事。让他长记性也不错。”说着上前去给向北解了穴。 向北见到向南就像找到组织似的,“小南,下次我再也不相信惊雨了,太可恶了!每次说要比,每次都出恶招!” ‘这话你已经说了好多次了,每次依然。’当然向南不会把心里想的说出来打击他,而且,惊雨没什么恶意,他也不在意,“他武功不及你只能投机取巧。” 一句话让向北把之前的恼火给忘记了,然后得意洋洋的说:“那是,他再练个几十年也比不上我。嗯,我还要进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诡计都是烟云!” 向北没接他的话,让他自己想着乐呵,拉着人往厨房走去,他倒是不担心惊雨不分向北喜欢吃的给他,惊雨也只是喜欢逗逗他而已,或许因为以前生活太过于乏味了,才让惊雨养成了拿向北逗趣的习惯,所以最喜欢跟他斗嘴。 小可跟小文见到陌生人到他们后院来的时候,还惊吓了一下,毕竟冷宫里如今可不会有什么宫人进来,不过见对方也不像凶神恶煞的人,所以小可大胆的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惊雨笑着看了小可一眼,那一眼让小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惊雨只是再次深深的看了小可一眼,然后对小文说道:“我们主子得你们主子相救,我们分外感激。” 小文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他所说的人是谁了,然后笑着说道:“原来司公子是你们家主子啊。” 惊雨点头,然后拿出一袋子的紫金币,“这个是我们的心意。” 虽然碍于袋子的缘故,小文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但他作为下人的,自然不能随便收人家的东西,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的,我听主子说了,他们本是朋友的,在我们家主子看来,救司公子自然是应该的。” 小文不乐意收,小可到直接拿了过来,他们没什么钱,他知道他们家主子一直有东西想买的,这人既然拿出来作为感谢救命之恩的,自然不会是什么上不了档次的东西,他看到那一条条的紫色金属,非常的满意。 对于小可接过东西的行为,小文也没有阻止,毕竟小可做事他们主子也没有斥责过,他喜欢怎么就怎么,最多是主子再让他还回去。 惊雨像是没有看到小可那些举动似的,他对着小文说:“我们急着来找主子,午饭还没吃,所以……” 小文一听对方还没吃午饭,而且他还是司马南鸣的手下,“我这就去给你做些。” “不必重新做了,听主子说你们中午做的多,只要热热就好。” “那怎么行啊。”在他看来,对方即使是司马南鸣的下人,怎么说也是客人,怎么能让人吃剩饭呢。 惊雨笑着表示无碍,“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说着还特意的看了小可一眼。 小可对他哼了一声,然后高兴的拉着小文进了厨房。 “忘了跟小文公子说了,我们有四个人呢。” “叫我小文就可以了。”公子什么的,哪里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得的称呼。 惊雨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当向北他们来到后院,当向北再次看到惊雨的时候,忍不住上前进行一番关于对方再次耍赖的讨论,一直说到厨房传出饭香,一直到他们坐到餐桌前开始抢饭。 小可见到四人的时候,心里有些隐隐的熟悉感,但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他们,而且‘按说他们是司鸣的手下,我不可能见过他们啊’,想不起来,小可只能归结于人有相似,然后便抛诸脑后了。 对于第一次坐在冷宫的餐桌旁吃饭,几人也都是第一次,想想以往都是只能在外面偷偷看着,想想都觉得有些悲催。不过,这也凸显了一下他们现在的幸福感觉,尤其是想到他们整个冬天都会在冷宫里度过后,想到每天相伴的美食,都有种生活原来可以这么美好的感觉。 向南夹过一块鸡翅膀放到向北的碗里,“别急,慢些吃。”然后拿了个碗,飞快的舞动筷子,把向北喜欢吃的饭菜单装了一万,“放心了?” 向北看了看碗里的东西,高兴的点头,“小南,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惊雨正要开口调侃向北呢,身旁也多出来一碗,然后是惊雷特有的低沉声音,“我知道你喜欢这些,你也吃慢些,吃的太急对胃不好。” 惊雨笑着也给对方夹了块鸡块放到碗里,“你也吃。” 先不说几个人亲亲蜜蜜的吃着饭,这边上山的宇文清在山上等了好些时间都没有见到小黑的身影,有些担心,毕竟这里出现了陌生人,然后心里越想越担忧,便施展了轻功往小黑的山洞跑去,等到了小黑的山洞前,看到里面的身影,心里猛的松了口气。可见小黑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嗅到自己的气味立刻跑过来,连忙跑进山洞。过然见到小黑的状态不对,竟然让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黑!”他蹲下来摸了下小黑的身子,还有气,宇文清心急如焚,他不知道小黑到底怎么了,气息非常微弱,也没见到它身上有伤,正着急呢,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空间,以及空间里几乎万能的泉水。 他把小黑收进了空间,自己也跟着进了空间,见小黑正好就躺在水池旁边,他把小黑慢慢的放到了水池里,然后快速去茅屋拿了个杯子,去水潭那里舀了水然后掰开小黑的嘴,硬给它灌下去,不停地灌,灌了四、五杯子后才停了下来,然后他看到了有黑色的东西从小黑身体里流出来,把池水都染黑了,跟自己之前中毒的样子很像。 对于小黑竟然中毒了的事情宇文清有些难以置信,动物都是趋利避害的,对于识别毒物都是自己的能力,况且小黑又那么的聪明,他真的觉得非常的意外。 小黑的状况让他非常担忧,不知道这空间水到底能不能救了它,想到翡翠能让灵气更多,便又回茅屋里拿了块翡翠出来放到小黑身边,然后,他看到翡翠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知道翡翠有用,便再次去拿了一块绿色的,他不知道不同颜色的翡翠是不是有不同的功效,也不敢胡乱用,之前拿的是绿色的,这次依然选择绿色,只是更大些,而且,他发现那些已经雕刻过的,却没有丝毫的用处。 看着黑色的物质丛它体内出来让他心里有底好多,然后便盘腿坐在水池边手里拿着一块红翡无意识的摩梭着,心里没有什么中心的乱想着一些事情,关于以前,关于现在,他就那样盯着面前的小黑,没发现手里的翡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而这些光芒一点点的渗透到他的体内,使得翡翠的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宇文清的神智也越来越迷糊,慢慢的便失去了意识。 ☆、44 第四十四章 小文,小可帮着惊雷他们把饭菜准备好后,便继续回到井边洗衣物床单之类的。 因为现在天气转凉,衣服不像夏天那样换的勤快,所以他们习惯了积累几天,然后放到一起洗,有小文的,有小可的,有刘毅的,自然也有在外面守门的林凯的。而宇文清的衣服,他们自然不会放几天才洗,而是他只要把衣服换下来,两人就会尽快的洗了,晒干后帮他整齐的放好。 小可揉搓着自己手里的衣服,一边跟小文说话:“小文,现在那个司鸣的手下都找来了,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走啊?” 小文听了他这话,疑惑的看着他,“走?什么走啊?” 小可放下手里的衣服,“当然是离开我们这里啊,毕竟他本来也不是冷宫里的人啊。而且,我们都还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呢?” 小文,“可是,主子跟他不是朋友吗,什么身份没什么好追究的吧?而且,司公子他……身份或许是真的很神秘吧,你看他到现在还都带着面具不让我们看到他究竟长什么样子。不过我知道,司公子的样子主子肯定是知道的。” 小可把手伸进木盆里,“其实我关注的是他什么时候走。” 小文看向他,“小可,你很希望司公子离开吗?” 小可点头,“那个……我当然不想他在这里常住了,而且,他的手下不都找来了吗,肯定会离开的。” 小文蹙着眉头,“可是……可是,咱们主子跟司公子相处的很愉快,你也看到了他们总是有很多话可以聊,而且,司公子可以跟咱们主子下棋,如果他走了的话,咱们主子会不会很不舍啊。” “有什么好不舍的,我也可以陪主子下棋啊。” 小文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他,“你?” 小可见他这么不相信自己,不过想到自己跟主子下棋根本撑不下去的实情,“大不了,大不了我现在好好学习,到时候陪主子。” 小文看小可一副硬撑的样子,很疑惑的问,“小可,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想司公子离开啊?难道你现在还很讨厌他?” 小可皱眉,“也不是有多讨厌啦,就是心里不想他跟主子相处。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但看到他跟主子在一起时我心里总不舒服。” 小文突然“噗”的一下笑了,“你是不是吃醋了啊,因为主子对司公子的在意,对他比较好?” “哪有!”小可红了脸,“我只是,只是看到他们两个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种担心,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反正就是担心!才没有吃醋呢,主子对你好我都没有吃醋。” 小文想了一下,小声的说:“你不会是担心咱们主子喜欢上司公子吧?” 小可听了小文这话,眼睛立刻亮了,“小文,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之前就是担心,可就是想不到自己担心什么,毕竟人家都保证了不会伤害到主子。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自己真的担心什么。” 小可说着,然后非常严肃的小声说:“我就是担心主子喜欢上那个司鸣。我问过主子了,他也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的。那万一咱们主子喜欢上他,他不喜欢咱们主子,主子该伤心死了。况且,我也不觉得那个司鸣是个好人,所以,主子最好还是不要喜欢他的好。” 小文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听小可这么说,对方担心的重点不是‘主子喜欢上别人’而是,这个‘别人’的身份。 “小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 小可看向他,眼里有着疑惑,“忘了什么事?” “咱们主子可是宇文侍者。”他着重的在‘侍者’上面。 小可继续疑惑,“我知道啊。” “也就是说,咱们主子的丈夫是帝君,就凭这一点,主子就不能喜欢别人的,不止是司公子,除了帝君之外,咱们主子不能喜欢任何人,即使喜欢那也只是痛苦的。” 小可不以为然,“哼,为什么一定要喜欢那个帝君啊,主子才不会喜欢帝君呢。你别忘了,可就是帝君把主子打入冷宫的,主子明明就是冤枉的,他却没法明察秋毫,冤枉了主子,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小文觉得小可的这些话太过大胆了,还好这里没什么外人,不过他还是反射性的看向身后不远的厨房,他们应该没有听到……吧? 小可没看出小文的紧张,继续发表自己的言论,“而且,主子要真的有喜欢上的人话,主子也是能跟对方在一起的,大不了逃出冷宫去,反正这狩猎场跟咱们家后院一样,我想主子要真的想离开冷宫的话肯定可以的。你看那个司鸣不很轻易的就进了皇宫吗?” 小文真的想捂住小可的嘴让他停下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是,连这些话都敢说,小可真是太大胆了! “小可!这些话你以后千万别说了,想说的话就憋着!” 小可见小文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有些不明白,“我说的是事实啊,为什么不能说呢?” 小文不想跟小可纠结这些,“洗衣服,快洗衣服吧,今天都不一定能晒干了。” 小可抬头看了下天色,阳光挺好,“嗯,应该能晒干吧,阿毅就身上一件衣服了,还紧着穿呢。” “他那么的紧着穿,你为什么不给他早些洗啊?”小文见小可终于不再提他那些大胆的话了,立刻转移话题。 小可听他这么问,“嘿嘿,不是想凑着跟你一起洗吗?一个人洗衣服多没意思啊?” 小文知道了,他这是懒得! 他们的对话自然一字不漏的被正在厨房里吃饭的几人都给听进去了。 向北很好奇的小声的问身边的向南,“小南,帝君是喜欢宇文侍者的吧?是吧,是吧?” 向南把一块鸡腿肉夹到他碗里,“不知道。” 向北觉得自己问向南这些问题太不能满足自己的八卦心理了,所以他只得转头问惊雨,“喂,你有什么看法?” 惊雨抬着下巴,很高傲的说:“即使有什么想法也不告诉你,除非,把你碗里的鸡米花给我。” 向北立刻反射性的把碗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想的美,这是我的零食,我要存着晚上吃。” 惊雨‘嘁!’了一下,“哼哼,那你就自己想吧。”、 向北皱眉,他有些犹豫。 惊雷见惊雨又要逗向北了,明明惊雨碗里有不少呢,他明知道向北对食物有些执着。而且,他见向南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毕竟每次向北在食物上吃了亏都要恼怒一下的。 惊雷很清楚这几个弟弟的心性,所以他更加清楚向南那种阴死人不偿命的能力,以往惊雨要逗向北只要他不皱眉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他皱眉了,惊雨一般都会很惨,所以他立刻把自己的碗推到了惊雨的面前,“小雨,我的给你吧,别要小北的了。” 向北觉得他们雷老大就是好啊! “小雨,小雨,你看你看,雷老大把自己的都给你了,你该说了吧。” 惊雨自然也看出来向南皱眉头了,所以他只得悻悻的接过惊雷的碗,“你太笨了,连这些都看不出来。”虽然占不到实际的便宜,他也要占占嘴上的便宜。 “哼哼,就你最聪明了!” 惊雨才不管对方说的是不是反话,欣然接受,“那当然。” “嘁!那你怎么不说啊,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不懂装懂最可耻了!” “呦呦呦,还学会了激将法啊,长进了你!” “哼╭(╯^╰)╮!” 向南见他只顾着跟惊雨说话筷子都不动了,便夹了块肉喂给他,向北很自然的吃下去。 惊雨看的觉得牙酸,你说明明就是一块大冰块,怎么就能对向北那么温柔呢。 他正想着嘴边也多了一双筷子,及筷子上的菜,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惊雷,高兴的吃下去,然后好心情的跟向北说道:“你不是好奇帝君到底是不是喜欢宇文侍者吗?” 向北很配合的点头。 “在我看来,之前或许是真的没什么,可这次看来却有点什么了。” 向北疑惑,“什么‘什么什么’的?你说清楚些。” 惊雨故意的叹气道,“你就不动动脑子吗?你没发现我们来时看到的相谈甚欢的那一幕吗?” “可以前帝君跟宇文侍者在一起聊天也是那种感觉啊。” “怎么会一样,以前的帝君会散发出非常愉悦的情绪吗?以前的帝君会时不时的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宇文侍者吗?” “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惊雨嘿嘿一笑,“我推测的。” “我鄙视你!” “喂,我有根据的。” “我不听了!”然后转头跟向南说,“小南,幸好我没把鸡米花给他,要不然就亏死了。我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惊雨觉得自己要气死了! 惊雷立刻安抚,“小雨,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得意的对着自己嘿嘿笑的向北,惊雨狠狠的咬了口筷子上的肉,‘让你得意,你给我等着!’ ☆、45 第四十五章透露身份 向北摸着自己的肚子,虽然吃撑了,但却异常的满足。 以前没有吃过宇文清做的食物时,对于水煮白肉跟烤肉这两种食物,向北还是异常喜欢的,对于一个吃货而言,每次吃到自己想吃的食物是非常开心的。可自从吃到宇文清做的食物后,向北才发现,自己以前吃到的所谓美食,跟本就不是人吃的, 虽然他这一句话把好些人都给骂了,但他却异常的坚持,向北觉得自己亏了,亏打发了,自己可是从小到大都是吃这些东西的,虽然当时也觉得美得冒泡,不过这不是当时没什么见识吗。如果自己从小到大吃的都是宇文清做的食物,如果自己从小就认识宇文清,这样积累下来,他得吃了多少的好吃的了,他该有多么的幸福啊! 所以,自从吃了宇文清所作的食物后,向北就养成了每天都要吃一点的习惯,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心里也就满足了。(实际上是,他也是想吃到饱的,可惜没有那个条件满足他)自从向南告诉他什么什么需要他去做后,他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要离开,不就是说那些日子都吃不到美食了吗! 啃着烤肉的向北有时候会忍不住感慨一下,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不是没有经历过,而是经历过,刚刚上瘾便给你掐断了。掐断了,吃不到了! 向北靠在椅背上,被向南揉着肚子,舒服的感慨一句,“我终于吃到次饱饭了。” 惊雨嗤之以鼻,“别搞得好像你以前都没吃饱过似的,也没见你少吃一点点。” 向北懒洋洋的挥挥手,“这个你不懂,你不懂啊。” 惊雨觉得自己竟然被向北给气到了,太可恶了! 向北正舒服着呢,想到以后要住这里就觉得日子美得冒泡,之前他就像找个借口混进来过日子了,可惜自己怎么说都是帝君的大统领之一,怎么能自罚进冷宫呢,所以计划没有实施成。现在好了,可以在这里住一整个冬天,而向北的思量是,等冬天过去,帝君的事情差不多能结束了,等事情结束后,帝君一定不会再让宇文侍者继续待在冷宫里,那么以后他们不就能常常吃到宇文侍者做的饭菜了吗。虽然想到每次都吃宇文侍者做的菜有些不太现实,毕竟看他们家帝君那样子也不是个多么大方的(?),所以向北把自己的要求降了一些,其实宇文侍者的徒弟做的饭菜都比好多好多的厨师做的好吃。 想着美好的事情,向北自己乐呵的嘿嘿直笑,向南宠溺的看了他一下继续帮他揉着肚子,而惊雨则对他直翻白眼,至于惊雷,自己这个比较小的弟弟常常这样自己乐呵的,所以也不在意。 向北突然站了起来,“主子不是说了吗,我们可以住下来,那么咱们去选房间吧!”说着他拉住向南说道,“小南,咱俩的房间挨着啊。”然后又嫌弃的看了惊雨一眼,“你别跟我们住一起啊!” 惊雨怒,“你!” “嘿嘿……”笑着拉着向南去选房间了。 “小雨,别生气,小北跟你闹着玩呢。咱们也去选房间吧。”惊雷拉着惊雨的手安慰道。两界小贩 其实惊雨也不是多生气,而是他竟然会被向北说的憋气,很是不平衡,“哼,不让我跟你住一块,想的美!我烦死你!” 向北拉着向南,兴致勃勃的说:“小南,你喜欢住楼上还是楼下啊?” “随你。” 向北听他这么说便拖着下巴思考,“主子跟宇文侍者是住楼下的,咱们也住楼下吧,不知道楼下还有没有房间。” “有。” 向北也不一伙向南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在他心里向南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所以一听他这么说立刻高兴的拉着人往前院走。 而不经意间听到他们说要选房间的小可表示,“他们竟然要留下来!” 小文安慰说:“他们留下的紫金币够付饭钱的,放心,我们不会亏的。” 小可,“我是担心主子吃亏,他们都住下了,那司南岂不是要常住,主子要是喜欢上他该怎么办?” 小文觉得小可有些杞人忧天了,“你之前不是说了,要是喜欢了,大不了逃出冷宫跟人家一起走呗。” 小可震惊的看着小文,“小文,你进步的好快,之前还不让我说呢,结果现在自己倒是都能说出口了!” 小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哪里是进步好快,他是根本不担心他们主子会冒险好吧,而且即使是真的喜欢了,他也支持他家主子,毕竟,主子都被罚到冷宫了,帝君又不喜欢男子,主子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在冷宫里孤独的度过一生罢了,如果心里真的有了喜欢的人起码还好些。 小文觉得自己这不是进步了,而是豁达了,私奔什么的,其实还挺浪漫的。想想他们家主子跟他们讲的那些浪漫的故事,两个人情比金坚,想想都觉得美好。不过他也不羡慕,他有自己的林哥呢。 不说小可跟小文他们接下来讨论什么什么爱情啊,浪漫啊,再说这几个打算去选房间的。 冷宫的大厅两侧都有房间,而因为宇文清他们占了左边那一侧,向北他们自然只能选择右边那一侧。而正巧的是,那里正好有四个房间。 向北很积极的走进了最靠北的房间,拉着向南进去看了。而惊雨因为气闷,所以慢悠悠的在后面走着,晚了向北一些,所以正好碰到从楼上下来的刘毅。 刘毅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然怎么会看见雨统领。 惊雨看到刘毅那一副万分吃惊的样子,便知道对方是认出了自己,想到当初自己为了偷吃方便还漏了身份让对方给特地备着,又想到帝君此时肯定不想跟宇文侍者摊开身份的,所以,他笑吟吟的走上前。 刘毅这下是真的确定了,之前见到时虽然都是晚上,不是很清楚,但毕竟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自然也不会弄错的。带你去逍遥 他正要下跪行礼,惊雨立刻拦住了,“刘毅,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刘毅立刻点头,他现在都觉得有些手心冒汗,毕竟,四大统领可都是帝君跟前的红人,哪里是他这种小人物能比的。 “你既然清楚了,就……”惊雨说道这里,正看到司马南鸣走了出来,跟惊雷一起连忙行礼,“主子。” 司马南鸣挥了挥手,“你们忙你们的,我出去走走。”说着出了客厅。 “是。” 刘毅已经不能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他总觉的刚才有一道惊雷在自己头顶哄的一声炸开了,然后炸的自己头脑晕乎。 ‘惊雨是四大统领,惊雨的主子是……’ ‘司鸣…………司马南鸣。’刘毅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了! 惊雨回头便看到刘毅一副受到巨大打击的样子,然后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得自己的话啊。”说完背着手,悠哉悠哉的去选房间了。 刘毅站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司鸣就是司马南鸣,就是翔云帝国的帝君的事实,然后狠狠的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不小心得罪过他,然后他想到了,在打麻将的时候,他似乎赢过帝君的红薯干! 刘毅有些冷汗直流的感觉,在心里安慰自己‘帝君不喜欢吃红薯干,帝君不喜欢吃红薯干……’然后强打着精神出去了。 刘毅出了客厅,有些神情恍惚的往后院走,正好看到在晾晒衣服的小可跟小文,想到司马南鸣的身份,想到小可之前对待司马南鸣的态度,刘毅突然很后怕。他连忙跑到小可身边拉着小可就走。 小可觉得很奇怪,“阿毅,你拉我去哪啊?” 刘毅本来是想把小可拉到厨房里说话的,结果看到正在餐桌前坐在的司马南鸣,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回过神来立刻笑着跟司马南鸣打了个招呼拉着小可就跑。 司马南鸣看了下那两人,想着刘毅的态度,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过他也不担心,只要宇文清不知道就好。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拿那个身份来面对这个人。 小可是真的被刘毅整迷糊了,要扯开自己的手,却应为刘毅拉的紧而抽不出来,“阿毅,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拉着我去哪里啊?” 刘毅很严肃的看着小可,“我有话跟你说。” 小可被刘毅的神情弄得有些紧张,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刘毅这么郑重其事过。 “到底是什么事啊?” 刘毅正要说些什么,便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声音,他抬头看去,二楼露台处惊雨正站在那里。圣徒远征 “刘毅,我的话可是好意啊。” 刘毅对惊雨干笑一下,点了点头,拉着小可出了冷宫去了狩猎场。 小可一路真的是万分的迷糊,等出了冷宫的墙,来到冷宫外,“阿毅,你有什么话就说呗,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他看着刘毅连砖头都顾不得塞回去,便拉着自己往河边那里走,不明所以的小可不乐意了,他倒拖着身子,“不走了,不走了!有话你快说吧!” 刘毅回头看着小可,看的很认真,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小可的时候就觉得这人长得真好看,自己好喜欢,一定要护着他不让他吃苦,可如今…… 刘毅想了一下,下定决心的看着小可说道:“小可,咱们跑吧,我带着你离开冷宫。” 小可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刘毅,“阿毅,你怎么会突然说这个啊。我们为什么要跑啊,冷宫里不好吗?主子对我们不好吗?” 刘毅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冷宫里没有什么不好,主子对我们也很好,只是……只是,我们必须要走的,不然……” “不然什么啊?刘毅你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刘毅看着小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说出来,他当然知道惊雨的那些话是警告,可……看着单纯的小可,他只想保证他的安全。 “小可,你别问了好吗,跟我走吧,我不会害你的。” “你必须告诉我理由才行,你不说的话,我是不能跟你走的。”小可觉得今天的刘毅好奇怪,以前不是在冷宫里很开心吗,怎么突然说要走啊,还是逃走,太奇怪了,他必须弄清楚原因。 刘毅想了一下,见小可一副你不说我就不答应的样子,考虑着要不要把真像告诉对方,而这时,惊雨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小可公子,我们家主子请你过去。” 小可疑惑,“找我干嘛?” 惊雨笑着回道:“这个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做手下的该知道的。” “那好吧。” 刘毅立刻拦住小可,把人护在身后,“惊……” 他还没说出口,便被惊雨弹出的石子给封了穴道,只能看着惊雨笑嘻嘻的拉着小可施展轻功回了冷宫。 刘毅觉脸涨得通红,想喊却喊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可被带走。 ☆、46 第四十六章调教小可 对于惊雨把自己带走,而刘毅只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可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你为什么点阿毅的穴,你到底想干嘛,”说着便要挣扎,“我就知道司鸣不是好人,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我一定要告诉主子的,让他再也不跟司鸣做朋友了。” 惊雨可不理会这些,他的任务只是把小可带到而已。 “你放开我,放开我。”小可挣扎着不让惊雨带他走,惊雨觉得麻烦,直接点了小可的穴让他安静下来,然后拎着去见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的房间里,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小可,如果不是刘毅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的话,他是不会决定跟小可说什么的。 给惊雨一个眼神,让他把小可的穴道给解了。 小可一能自由活动,立刻跳了起来,“司鸣,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接近我家主子有什么阴谋,我一定不会让你伤害我家主子的,等主子回来,我一定会把你的真面目揭开的。” 向北看着小可的样子觉得好笑,不过见他们气氛挺严肃的,就只能憋着,实在憋不了了,便抓住向南的手使劲的捏。 ‘哎呀,没想到还有比我还笨的人呢,太好玩了。呸呸……我一点都不笨!’ 小可大义凌然的说完话,发现司马南鸣没什么反应,而分站在两旁的四人也都面无表情,哦……有一个神情古怪。小可觉得他们的反应有些不再预料之内,被自己揭开了秘密,竟然不觉得惊讶,也没有表示愤怒,或者恐吓自己。 ‘难道……’小可十分震惊的看向司马南鸣,“难道,你想杀人灭口!” “噗”向北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可立刻对他怒目相视,“笑什么笑!”然后很愤怒的跟司马南鸣说,“哼,你要是杀了我的话,我主子肯定会知道的,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再跟你做朋友的,他还会把你们通通都赶走。你知道的,我家主子最喜欢我了。”小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威胁对方的本钱,只能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想想如果他们真的杀人灭口的话,肯定不会让主子知道是他们杀了自己的,主子把司鸣当朋友,肯定会相信他的话的,所以,自己肯定没有沉冤得雪的那一天了! 小可越想越伤悲,越想越不甘心,‘我还没有找到哥哥呢,我就要这么死了。呜呜……’ 向北看了下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小可,疑惑的问向南,“他怎么了?” 向南淡淡的看了小可一眼,“想多了。” “咦?”向北觉得向南就是这点不好,怎么就不帮人解释清楚呢,什么叫‘想多了’?到底什么意思啊?他想找人翻译一下向南的意思,所以转头看了一下惊雨,觉得这人不靠谱,便哼了一声,把目光转到惊雷身上,觉得自己老大那么憨厚(?)的一个人,更加不可能知道向南说什么了(?),所以向北决定自己还是耐心的等一会儿吧,等帝君把事情解决了,再缠着向南跟自己解释。不过没多久他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绝世强者 司马南鸣看着这样的小可,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看着小可,声音冷冷的说道:“你想揭开我什么样的面目给宇文清看?” 正伤心着呢的小可听到他这么说,立刻怒道:“当然是你不是好人,狼子野心,白眼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些成语还都是刚跟宇文清学的,只是到这些成语都是形容坏人的,小可便一起用来形容自己此刻无比愤怒的心情。 他这么一骂,惊雨弹出一个小石子,让小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小可不知道是谁在暗算自己,立刻吵着四人吼道,“混蛋王八蛋,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们全部都是坏蛋!还吃了我家主子做的饭菜,全部给我吐出来!” 向北觉得小可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他决定以后好好跟他相处相处,这样以后唉欺负的就不会只有自己了! 司马南鸣把茶杯狠狠的放到桌子上,他并不生气,不过,在他看来,小可确实是欠教训了! 他冷冷的看着小可,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的说:“既然你那么想揭开我的真面目,那我就让你看一看。”说着手伸向了脸上的面具。 你无法形容小可的脑回路,在这样紧张而可能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的时刻,他确实也很好奇司马南鸣的长相,所以他很认真的等着对方把面具摘下来。然后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你……你!帝君!”小可这时候是真的知道怕了,他立刻缩着身子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见他这个样子,冷哼一声,然后声音冰冷的说道:“如果我记错的话,男妃们及其伺候的下人是没有任何机会能见着我的,我到时好奇,一个侍者身边的小小奴才竟然能知道我的长相!” “我……我……”小可被司马南鸣的气势压迫的说不出话来。 司马南鸣站起身来,走到小可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小可觉得自己都要趴在地上了,此刻他丝毫都不敢抬起偷来面对对方。 “慕容可。” 小可听到对方说的名字,立刻惊讶的抬起头来看向对方,见到司马南鸣眼睛里毫无情绪的样子,立即低下头。巅峰狂妃 “你父亲告诉我,你为人胆大鲁莽,任性妄为,好在心底善良,有着赤子之心。所以,我才会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让你好好的待在宫里。不然,你真的以为,我翔云帝国的皇宫是那么容易能进来的?” 听了司马南鸣的话,小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请您赎罪!” 司马南鸣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小可,他本来是没有兴趣去教训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如果不是因为宇文清是真的很喜欢小可的话,他早让人把他给扔出皇宫了。 “你父亲请我让你在宫里磨练一番,如果不是看在你父母面子上的话,你以为你能安安稳稳的度日?” 小可把头抵在地上,不敢回话。 司马南鸣移开步子,“你既然进了我的皇宫,就要守规矩,不然,我就让人把你给送回去。” “不要!”小可一听司马南鸣要把自己送回家,立刻抬头请求道,“帝君赎罪,您别把我送回去,我还没找到我的哥哥。我……我不想离开主子。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那就看你以后怎么做了。”他现在也不能真的把小可给送回去,不说他现在没心力管小可这种杂事,就是宇文清那边他都不好解释。 小可听他这么说知道暂时不会把自己送走了,高兴的谢恩。 司马南鸣挥挥手,“你下去吧。” 小可听到他这么说,如蒙大赦,立刻站起身来就朝门口走,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司马南鸣。不过走到门口时,他转过头来看向司马南鸣,犹豫了一下,说道:“我需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主子吗?” 司马南鸣连眼睛都没抬,“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那……您的身份呢?” 司马南鸣看了他一眼,“你认为呢?” 小可立马保证,“我一定会保密的。”然后心里狠狠的骂道,‘这个帝君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太可恶了,还欺骗主子!’说完立刻拉开门跑了出去,他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受惊了,需要找人安慰安慰自己。 小可刚跑出大厅就看到刘毅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小可立刻委屈的扑过去求安慰。 “阿毅,他们都是坏蛋。”说着担心被人听到,立刻回头看了看,才敢继续抱怨。而刘毅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小可,发现没受伤,便放下心来,见小可很受伤的样子,立刻心疼的安慰。 “小可,他们没怎么样你吧。你放心,如果帝君真的降罪的话,我就带着你跑。”干爹养成系统 小可听了摇了摇头,“不用跑,他没说要罚我。你怎么知道那个司鸣就是帝君的?” 刘毅看了下大厅,拉着小可,“咱们走远点再说。”他听说过武功高强的人,听觉十分灵敏,免得小可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再让帝君生气了。 而在他们走远一点以后,向北跟惊雨走了出来。 惊雨看着小可离开的背影,“话说,这个慕容可的事情当时好像是你去办的。我可还记得呢,帝君当时可说了,要他受些苦的,你看看他如今的样子,我可没看出来他受过什么委屈。” 向北了下小可背影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只能说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我当时可是找的最严厉的宫人教他规矩的,等他学完了规矩我便把他随便分给一个侍者了。想着他的身份毕竟尊贵,我也不能太过分了,对于他那样身份的人,去给人家当向人,伺候别人就是很大的磨练了,哪知道……” 惊雨接口道:“哪知道遇到个那么好的主子,宠他宠的没边。” 向北蹙着眉头,“其实听手下传的消息看,以前的宇文侍者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好像是只喜欢雕刻翡翠要么发呆,所以小可做对了做错了,都没斥责过他,后来宇文侍者进了冷宫以后,性格变了好多,也开朗了很多,对慕容可就更好了。所以说,这小子真的运气很好,当下人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听到宇文清的性格变化,惊雨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不过也没错过鄙视向北的机会,“所以说还是你太笨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他看着走过来的向南,然后已有所指的对他说了一句,“平时真是辛苦你了。”经常为这个笨家伙保驾护航。 向南看了他一眼,“惊雷也一样。毕竟,太过精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向南那个‘过’字说的格外的重。让惊雨想到好些由于自己耍小聪明而使得惊雷为自己收拾烂摊子的事情,然后哼了一声,走开了。 向南刚转头,便看到向北用特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眼神他非常受用。 “小南,虽然不知道你们俩说的什么意思,不过你能让惊雨吃瘪真是太厉害了。” 向南摸摸向北的头,“你也不错。” 话说司马南鸣解决了小可的事情后,便拿着书在房间里看着,没看多久就有些心慌意乱,他放下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傍晚十分了。见宇文清还没回来,想着他可能好些天没见到那条狗了,会多待一会儿。便转身拿了期盼自己跟自己对弈。直到天黑下来,房间里的灯都点亮了,宇文清还没回来,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不对劲了。 ☆、47 第四十七章暧昧出现,1, 司马南鸣看着越来越暗的房间,忍不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向南,向北,“宇文清回来没,”他嘴上虽然这么问,却知道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为按照平时的习惯,宇文清如果已经回来了的话,他肯定会来看自己的。 果然,向南对他摇了摇头,“没有。”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肯定是出事了,因为对方绝对不是这种没有交代却晚归的人,他心里有些不平静,所以打算直接出去找人。 刚走出客厅便看到小可他们忧心忡忡的走了过来,小可虽然还有些害怕司马南鸣,但碍于宇文清的缘故还是大胆的上前,“我们主子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我们商量了一下要出去找他。” 司马南鸣也没阻止,按着小可的脾气,即使阻止了他也会偷偷的跑去找人的。 惊雷惊雨本来是得了任务去给手下下命令往外传消息的,刚回来便见到人都聚到一起了,疑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虽然司马南鸣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却透着一股的焦躁。 向北小声的跟他们说:“宇文侍者还没回来,我们要出去找呢。” 听向南这么一说,两人明白了。 小可见他们都帮忙出去找宇文清,心里放下心来,便转头跟小文说道:“小文,我们上山去找主子,你在家守着吧,免得主子回来了,我们却不在。” 小文之前惊讶了一下司马南鸣竟然没有戴面具,又听小可这么说,想着他的话也有道理,而且他们出去找的人挺多的,其他人都是有功夫的或者身强体壮的,至于小可还有个刘毅守着呢,他去只会拖后腿,在家等着也好,或许主子自己会回来呢。 几个人一起出了冷宫,进了狩猎场,因为天慢慢的黑了下来,他们也不敢拿火把那么招摇,所以小可跟刘毅走的有些辛苦些,不过还好山上也没有大型的猛兽,这个让他们放心些。至于向南他们这些有功夫的,而且功夫很不错的,自然不会因此而有什么阻碍。 这个连绵的山脉虽然算不上大,但对于一个人而言,绝对也不小,所以七个人分了四个个方向寻找。 司马南鸣去的方向是去小黑住处的方向,也是宇文清平时最喜欢去的方向,他有些着急,对于宇文清可能遭遇到什么不测的猜测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他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小黑的住处,因为天黑,小黑的住处显得更加隐蔽,可惜,他来到洞口后并没有看到火光,即使是不死心的进山洞查看了一番,却连小黑的踪影都没有,不过这个结果反而让他安心一些,因为这表示他们可能是在一起的。互为武器[龙x龙] 在小黑山洞没有找到宇文清后,司马南鸣立刻施展轻功继续去找,一边走,一边耳听八方,并且喊着宇文清的名字,除了惊动一些鸟儿外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 向南跟向北一起负责一个方向,两人找的也仔细,一边走一边喊,“宇文侍者。”可惜找了两个多时辰,却连个微弱的声音都没有回复的。 向北皱着眉头看向黑暗的四周,心里有些着急,“宇文侍者到底去哪了,不会是被人抓走了吧?” 对于向北的猜测,向南也不肯定了,他想到他们的人贸然上山来寻找帝君肯定也是曾经惊动过什么人的,就怕是他们让人上山探寻的时候遇到了宇文清而把人抓走,这个猜测是最麻烦的。 如果是以前,宇文清被抓也就被抓了,并不能影响到他们,毕竟,宇文清饭菜做的再好吃,那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个手艺了得的厨师罢了,可如今帝君的态度,却让他们不得不忧虑。 有同样担忧的还有惊雨他们,“万一宇文侍者被梁秉文或者张诚思他们任何一方给抓了,帝君会不会因为宇文清而乱了方寸?” 惊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惊雨的话,他不知道宇文清在帝君心里的地位究竟有多重,如果如惊雨在他心中一般的话,那……事情就真的不好讲了。 惊雨决然道:“我们绝对不能让帝君为了宇文清一人而影响了计划,你知道的,帝君为了这个计划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了,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小雨,你先别急,宇文清可能根本没有被什么人抓到呢,或者他只是……只是遇到了一点麻烦没法及时回去,你先别乱猜测,等结果出来怎么再商量也不迟。” 惊雨点头,想着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以前希望帝君能找到一个合心意的过一生,可现在真的见到主子对谁上心了却又开始担心了。总感觉不是时候。” 惊雷一边四处观察,一边跟他说道,“这哪里是能算时间的,碰见了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这个可控制不了。” 惊雨,“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只是担心,不过怎么说都是帝君自己的私事,这些我们是搀和不了的。” 惊雷听他这么说很严肃的跟他说道:“帝君的私事我们绝对是不能搀和的,不论帝君喜欢谁。”团长在装逼!(重生强强) 惊雨笑,“你放心,这个我还是知道的。”然后两人便一起自习的寻找宇文清的下落,可惜,直到天微亮,都没有见到宇文清的身影。 几对人会合后,看到彼此之间都没有宇文清的身影,忍不住失望。 小可担心的厉害,尤其是看到这些功夫高强的人都没有找到后,心里更加没底了,“主子到底去哪了?”他皱着眉头看向刘毅,“主子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刘毅见他担心的厉害,他又何尝不担心,见小可这样慌张,便立刻安慰道:“小可,放心吧,主子绝对会没事的,我们继续找。” 司马南鸣思索了一番,最坏的猜测便是宇文清因为自己的缘故被人给抓走了,但想着真的有人把宇文清抓走的话,也不会有人去抓一条黑狗的。那么,小黑如果没有被抓,宇文清有了危险,小黑肯定会来找他们的,他从宇文清口中得知那条狗可不是一般的聪明。那么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宇文清被抓走了,小黑别杀掉了;第二种,宇文清被困在了某处无法出来,小黑在他身边陪着,并没有比人劫持他。 “向南,你回去那些吃的来,我们休息一下,吃些东西继续找。”司马南鸣说完,便找了棵大树靠着坐下,看着一处沉思。 他们都找了一夜了,自然都又累又困,小可更是趁着这点时间睡着了,而向北他们会功夫的要好些,不过整晚都在到处寻找也累的厉害,都索性的坐在地上靠着树干休息。 司马南鸣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心里无法平静,因为没有找到宇文清,他的心里总是闪过一些不好的猜测,而每个猜测都让他心里难受不已,他这时才意识到,对于宇文清,他有着太特殊的情感。之前,他只是认为,自己之所以被对方吸引,是因为他身上有着自己向往的闲事跟自由,而相处了之后,更觉得跟他一起十分的舒服,而,如今他才确定,这里面掺杂着喜欢,依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喜欢上宇文清的,甚至他之前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不过他此时知道自己非常担心对方,非常的担心,仅仅只是不好的猜想,心里都会排斥不已,这种重视程度不用别人提醒,他都知道不简单了。 因为自己父皇的事情,他不近男色,只是让他预料不到的是,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这种感情,这种连想一下对方遭遇不测都会万分排斥,非常心痛的感觉已经让他无法逃避了。 司马南鸣一直都是一个果断的,既然已经确定了喜欢宇文清后,他自然要用尽一切办法保护对方的安全,不管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T台上的管家先生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几个人再一次的开始寻找,当时间渐渐的过去,司马南鸣的心里就越发的焦躁,看不到人,也找不到黑狗。那宇文清被抓走的可能性应该要降低了一些,但如果真的被困在某处等着他去救的话,时间拖的越长,自然越是危险。 ……………… 宇文清迷迷糊糊的感到自己的脸上痒痒的,然后他睁开了眼睛,看到小黑在舔他时,还愣了一下,然后想到小黑之前中毒了的事,立刻高兴的坐了起来,高兴的说:“小黑,你没事了,太好了!” 小黑呜呜的叫了下,宇文清高兴的抱着它一番的揉搓,等表达玩自己的高兴后,宇文清看着小黑问道:“小黑,你怎么中毒了啊?你往常都那么聪明,怎么会中毒呢,应该不会胡乱吃了什么东西吧?” 小黑想到什么事情,不过碍于语言的不同,他们连个并没法完全的交流,所以,但很显然小黑所想到的让他很不好意思,那么宇文清的猜测也就有些正确了。 宇文清觉得事情真的有些难以置信,“你竟然真的是乱吃东西而中毒的?” 小黑点头。 “不是别人故意要毒你吧?”宇文清想到了山上会不会出现不好的人。 小黑摇头表示不是。 宇文清见它这么表示也放心了,不是人为的毒害会让他更放心些,然后,宇文清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小黑,你竟然越来越聪明了,那么有难度的话你都能听明白了!” 小黑骄傲的昂了昂头,表示自己真的很聪明。 宇文清看他这骄傲的小样,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看你得意的。”说着不经意间看到了地上的翡翠,全透明的翡翠让他很疑惑,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透明翡翠的。所以他好奇的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下。 “小黑这个是哪里来的?” 小黑虽然知道这翡翠的问题,可他也没法表达啊,所以他很着急的转了个圈。然后拉着宇文清往茅屋里去。 ☆、48 第四十八章暧昧出现,2, 宇文清跟着小黑来到茅屋里,被它拉着来到放着两个盛放翡翠的大木箱前,见小黑朝着翡翠的木箱吠了一声后便安静的坐在地上了。 他觉得有些奇怪,“话说,你应该没来过这里吧,你怎么会想到把我拉到翡翠箱子前啊。” 对于这个问题,小黑依然没法给他答案,它也没办法告诉宇文清,他已经昏睡了两天了,而这两天,它除了守着宇文清意外,便是把整个空间给逛了一遍。而且,它非常,非常的喜欢这里,这里让它觉得非常舒服,它在想着该怎么向宇文清表示自己想留下来的想法。宇文清绝对想不到,此刻的小黑已经聪明到几乎成精了,不过,可惜他不知道。 宇文清看了小黑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翡翠,然后看向手里的那块透明的翡翠,又看向小黑,这时他想到之前的事情。 两块翡翠,一绿色,一红色,绿色很显然是给小黑用掉了,而自己手里的这块…… 宇文清把手里的翡翠拿到自己面前,“那么……这块之前是红色的?”如果这里外面有阳光的话,他都想把它透着阳光看一下。 宇文清蹙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他突然看向小黑,小黑被他看得很奇怪,歪头看着他。 宇文清看着小黑有些奇怪的感觉,不过这个时候他没心思去思考这些,“小黑,有没有见过其它这样的?”他对着小黑摇了摇手里的透明的翡翠。 小黑看了他一眼,立刻转身出了茅屋,没一会儿就一身的回来了,抬着头让宇文清接过它嘴里咬着的翡翠。 “果然也是透明的。”宇文清把翡翠接了过去后,小黑便出去了。 宇文清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两块透明翡翠,小黑的那一块他还能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自己的那一块…… “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小黑把这块也用了吗?”宇文清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有些疑惑于自己究竟怎么就在那么担心小黑的情况下睡着的呢? 他看着手里的两块透明翡翠,其实他遇到了这么多的稀奇事情,翡翠变色相比之下真的不算什么,只不过,他心里总有些觉得不对劲,所以才会在这里纠结一下,不过显然,他自己纠结不出来什么结果。 宇文清叹了口气,把翡翠放在沙发上,正打算起身出空间呢,窗口突然显示了请求交易的字样,而看到对方的名字,倒是让宇文清挺惊讶的。 他想了下,拿起沙发上的透明翡翠,或许对方能给自己解释一下造成这样现象的情况,点开御灵的界面,依然是那张他所熟悉的,美丽到无法形容的脸以及麻木无神的眼神,宇文清正要开口说话,便听到对方用那毫无感情波动的声调跟他说:“我需要翡翠。”大赵风云录 宇文清点了点头,“好的。”毕竟翡翠对他而言并不缺少。 “两枚修脉丹。” “修脉丹?” “有助于你的修炼。” 宇文清想到自己的修炼,嗯,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提的好。 “你现在练到第几式了?” 宇文清迟疑了一下,“第三式。”他觉得自己说完肯定会被对方鄙视的。也果不其然,他接受到了对方鄙视的眼神,宇文清觉得一个眼神麻木到极点的人都给了自己一个鄙视的眼神,自己的所作所为得有多么的人神共愤啊。 “那什么……”宇文清觉得自己还是解释一下,虽然有些替自己狡辩的嫌疑,“那个无名秘籍不是为了强身健体吗?我觉得自己最近状态挺好的,而且飞檐走壁的都没什么问题了,感觉其实进步挺大的……吧。”看到对方几乎已经明朗化的鄙视,宇文清不确定的加了个“吧”字。 御灵看着眼前的人类,好吧,称对方为人类是他的习惯,他骄傲于自己是魔的身份。他真的有些想不明白,竟然会有人不乐意积极的修炼,竟然有人不追求长生不老,在他所见的人来看,不说那些对长生趋之若鹜的普通人,就连那些修仙的伪君子们也抵制不了长生的诱惑。不过,对方怎么怪都与自己无关,他也没兴趣去知道对方的原因,所以只是表达了一下宇文清看低自己东西的态度。 “我拿出来的秘籍可不止是让你飞檐走壁的。” 宇文清笑了笑,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对方的话。 “服用修脉丹正好可以加进你修炼的进度。” 其实宇文清真的不觉得废寝忘食的修炼,或者是非常勤奋的修炼对自己而言有什么意义,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会出言拒绝,毕竟就交易而言,御灵出品的东西自己还真没什么想要的,自己又不缺少翡翠,所以随便换些东西就当是帮他了。 宇文清听他说完,然后拿起手里的五色翡翠,“我想问一下关于翡翠变化的事。” “问。” 宇文清看着御灵又变成一副跟没有灵魂了似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说道:“我醒来后发现这翡翠变成了透明色,我有些无法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综]随心所欲,想穿就穿 “能够自动吸收翡翠的能量,看来你的天赋很不错。”说着又扔了本书给他,“这本书上有你想知道的。既然你的天赋那么好,勤奋些能得到长生,得到强大的力量。” 宇文清接过书先随手放到了桌子上,“我想知道,什么人都能修炼吗?” “只有有天赋的人才可以,当然,有天赋的人非常少。” 宇文清停了点了点头。 “那些伪君子们的功法要求都太多了,而修魔相比要简单些,不过只是入门简单些,与修仙相比更加的难进阶。”虽然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还是实话实说了。 宇文清明白御灵的意思,修魔跟修仙相比,修魔门槛要低一些,不需要先天的天赋,但修炼更加困难。当然,在宇文清的世界里,只是个低阶的魔也是非常厉害了。 宇文清考虑的不是能力强大的问题,而是,修魔明显会影响到人的性情,尤其是看到眼前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很难担保修魔后会不会变成行尸走肉。 或许是看出宇文清的想法,御灵说道:“我之前有鄙视你。” 宇文清被他突然这么一句给弄愣住了,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当然此刻的他是无法理解御灵那句我有鄙视你就说明我有情绪波动的意思。 宇文清只是干咳了两下,“我去给你拿翡翠。” 宇文清给御灵挑了两块上乘的翡翠给对方,“你们修仙修魔的人都互相很了解吗?看的出来你对修仙了解很多。”最主要的是,对方很明显可以轻松的拿出一些修仙的上乘功法。 这句话或许让御灵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整个人都阴沉下来,好似周身都布上了浓雾一般,接过翡翠就关闭了对话窗口。 宇文清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便默默记住了御灵的这个忌讳,事情既然解决了,宇文清便走出茅屋,他四处看了下,在果树下看到了正在睡觉的小黑。 “小黑,过来,我们要出去了。” 小黑欢快的跑故去,正想着要表达自己想留在空间里的意愿呢,便听到宇文清问:“小黑,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中毒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宇文清不知道小黑想了什么,便带着小黑出了空间。出空间的位置还是小黑的窝,小黑刚出现在山洞中,便拉着宇文清狂跑,它要告诉宇文清让它中毒的罪魁祸首。 宇文清看着小黑的意思明显是要告诉自己什么,便施展着身法跟着小黑一路狂奔,曲曲折折,兜兜转转,宇文清都不知道自己转了多少弯后,来到了一处非常隐蔽的地方,然后,他被自己眼前的景色惊呆了,他从来都没想过,一颗植物竟然能长得这般的美丽。锁魂降GL(降头第二部) 宇文清看着不远处仅有半米多高,就像是蓝色水晶雕琢似的植物,透过阳光,像是一件美丽诱人的艺术品,但奇异的是,那真的就是一棵植物。宇文清终于知道小黑为什么会中毒了,他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想把眼前的植物给吃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有这种想法,他不知道是什么在诱惑着自己,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想上前把植物拔了——吃掉! 小黑见宇文清状态有些不对,咬着宇文清的衣摆不让他靠近那株美丽异常的植物,宇文清却没法从诱惑中走出来,虽然他心里也知道有些诡异,有些危险,但他就是低挡不住心里采摘吃掉的欲。望。 就在宇文清要碰触到那蓝色水晶般的植物时,一直在寻找宇文清的司马南鸣出现了。 “宇文清!”司马南鸣见到熟悉的身影,这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喜悦是肯定的。 而更加奇异的是,当司马南鸣声音出现时,那蓝色的植物便凭空消失了。而恢复对身体的控制的宇文清正在庆幸跟后怕时,便被司马南鸣给紧紧地抱住了。 被司马南鸣拥紧在怀里的宇文清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司鸣……” 司马南鸣低声的说,“别说话。”这两天有太多不好的猜测涌入他的头脑中了,让他有些快要承受不住了。 宇文清不说话了,看着不远处的树木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他此刻什么都没想,大脑很空白。 司马南鸣平稳住自己的心情后,双手搭在宇文清肩膀上,来开些距离,“我们回去吧,你失踪了两天他们非常的着急。” 听到司马南鸣说两天,宇文清瞬间回魂,“两天!”他没想到时间会那么久,他感觉上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几个小时罢了,因为要考虑该怎么跟他们说自己消失两天的原因,所以没有注意到司马南鸣搂住他的腰施展轻功的往冷宫飞去。而等他反应过来后,又不好跟对方解释自己“突然”会轻功了。 ☆、49   第四十九章   等宇文清回过神来,看了一下带着自己施展轻功飞向冷宫的司马南鸣,又想到他竟然一不小心就在空间里待了两天,顿时头痛起来,沉浸在怎么解释自己失踪的原因烦恼中的宇文清把司马南鸣那一抱给彻底的抛到一边去了,他现在一点去思考那一抱有什么含义的心思也没有。   宇文清是个非常不喜欢撒谎的人,以往遇到自己不想解释,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他会选择沉默不解释,不过这种一般都是用来对待那些自己不在乎的人的手段,而对于自己在乎的人,他不想用这种比较让人不舒服的方式,而让他比较能接受些的,能让他心里上好手些的则是——说一半。   宇文清习惯于对于自己不想说清楚,不能说清楚的事情,他总会说一些是事实并且还不是完全的事实的话,至于别人的脑补,他觉得那些是他不能控制的,所以,他就不管了。因此,宇文清现在实际上正在思考的事情是,说哪些话能让他们自己脑补中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失踪的借口。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真让人觉得头痛啊……”   在宇文清陷入沉思,并且忍不住蹙起眉头发愁时,抱着他的司马南鸣看向了他。   这人被他找到了,他现在都无法描述当自己要放弃寻找,以为对方真的遭遇了不测时忽然看到他的身影时的那种狂喜。而且,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放松,因为他不用在暴露自己跟寻找宇文清之间做出选择了。   当昨晚依然没有找到人的时候,他有想过让自己的手下一起帮忙搜山,甚至想过动用探子探查张、梁二人那边有没有宇文清的下落,但很显然,如果他那样做的话,很容易暴露自己藏身冷宫的情况,更甚的是,打草惊蛇,让那两人对自己的计划有所察觉。所以,当他忍不住提及这些想法的时候,连一向只听他吩咐的向南都提出了反对。   对于夺回大权一直是他这么些年忍辱负重的目标,如今终于所有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开始开展的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能不能因为宇文清一人而冒险。但宇文清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他也清楚,所以向来杀伐决断的他他有生以来首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幸好,人找到了,他也不必做什么选择。而事实上,他心里也知道,如果真选的话,他势必要放弃宇文清了。   这个时候宇文清对司马南鸣而言是重要的,但同时并非非他不可的。一个被他打入冷宫的小小侍者本来是不会让他下心思去注意的,即使是对方会做一些连上膳房的大厨都不会做的美食。如果仅仅只是美食的话,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厨艺高超些的厨子罢了,或许因为对方会做美食的缘故等他大权在握之后或许会因为这点让对方出冷宫帮他做食物,但也只是仅此而已。但因为司马南鸣见到了宇文清,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   司马南鸣从小便重担在身,一言一行都要规规矩矩的,甚至因为他父皇的失物给他造成了这样一个君不君臣不臣的局面更加让他不敢稍作放松。所以在看到宇文清虽然身处冷宫却依然过着悠闲的日子,看着他是真正的享受生活,看到对方拥有自己所无法拥有的,所以,他不忍心去打破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愉悦与闲适。   自己得不到的总是最显得美好的,所以司马南鸣会忍不住靠近。而随着时间的相处,对于宇文清司马南鸣更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开始根植下来。   不过这个时候司马南鸣对于宇文清的感情也只是不同罢了,只是想要对方一直陪伴自己而已,就像作为帝王,后宫佳丽三千,总有那么一两个得宠的,但终究也只是觉得喜欢,却不到那种可以让自己放弃其他妃嫔甚至是放弃大利益的地步。   ——————————————   冷宫里等待着司马南鸣回去的几人都很着急,他们聚集在大厅里等着司马南鸣回来。其实在找了两日后都没有发现宇文清的身影时,几人都觉得宇文清应该是被人掳走了,而小可他们并不知道司马南鸣他们有什么计划什么策略的,他们之所以没有在上山寻找就是等着有着帝君身份的司马南鸣派兵上山去寻找宇文清的下落。   小可根本就坐不住,在大厅里烦躁的不停的走来走去,他心里就不明白了,派人找就派人找呗,为什么司马南鸣还要自己上山去找一次才死心。   惊雷他们四人心里也很不放心,他们也很担心宇文清不错,但他们更担心司马南鸣会为了宇文清一人而不顾大局,虽然他们一直都相信司马南鸣是个很有决心的人,更何况为了如今这个局他们等了那么久,但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的重视同时也让他们有些不确定了。   向南往外看了一眼,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当帝君提出让手下上山寻找宇文清时,他当时心里也震惊宇文清对帝君的影响,他没想到帝君竟然要为宇文清冒险,其实他知道这可能是帝君在情急之下贸然说出的,如果让他在思考一下,他并不一定会真的去做,但仅仅只是这些也可以看出宇文清对司马南鸣的重要性了。所以他才对帝君说:“帝君,派手下上山寻找宇文侍者并不妥,这样可能会打草惊蛇,而且……帝君,相对于张梁二人而言,宇文侍者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小人物,他们肯定不会特意的去掳走宇文侍者的,假使他真的意外被他们抓了,如果真的贸然动用人去找他,还容易让宇文侍者被他们所注意到,那对他就更加危险了。”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是有私心的,虽然有些道理,但跟放弃宇文清没什么两样,但其实他心里有个想法,他不觉得张梁那样的人会找一个小小的侍者麻烦,在他们那样的人眼里宇文清也确实是个连名字都让他们懒得记得的小人物。所以他觉得,人肯定还是在山上的。当然,他心里想的这个“肯定”他也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若是有人怀疑帝君就在冷宫里的话,也真的可能会掳了宇文清去逼问帝君的下落,现在只能看宇文清的运气了。   小可觉得自己等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没什么举动的惊雷四人,想发火,但想到他们的身份,他也懒得去理他们了,他拉着身边的刘毅说:“不等了,咱们自己上山去找主子去。”   刘毅点头,其实他也很疑惑,明明帝君对他们主子挺不错的,为什么出了事情不派人上山去找呢。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这个小人物敢置喙的,便顺着小可一起出去找。小文看了下也跟上了,这冷宫里有人守着就不用他留下来看家了吧,他也很担心那么好的主子出事。   几人刚出大厅,便看到宇文清跟司马南鸣二人正往这边走着。小可立刻高兴的欢呼着跑过去,“主子,主子……”   当他快冲到宇文清身边想像以前那样扑上去的时候,看到一旁冷着脸的司马南鸣,想到对方要自己恪守做下人的本分,脚下立刻刹住了,在宇文清对面三四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也不敢大呼小叫了,只是激动的看着宇文清说:“主子,您终于回来了,我们还以为您出什么事情呢,急死我们了。”   宇文清因为司马南鸣竟然没有询问他失踪两天的事情,心里正忐忑着呢,所以也没发现小可的异常,见他这么担心自己,心里熨帖,便笑着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出了点事情,所以没有及时的回来。”说着也对一旁见到自己回来也很高兴的看着自己的刘毅小文他们笑着点了点头。   小可高兴的点了点头,见宇文清靠近自己还跟以前一样揉自己的脑袋,想着这可不是自己不守规矩,所以隐蔽的看了司马南鸣一眼兀自高兴起来,然后想到宇文清说的出了事,立刻担忧的问,“主子出了什么事啊?”   宇文清正要说什么,司马南鸣打断他:“先回大厅去,你两天没回来想必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说着又对小文说道,“去给你们家主子做些吃的。”   小文见宇文清回来了,心里也踏实了,听司马南鸣的吩咐,立刻高兴的去了厨房,而小可见司马南鸣的视线看向自己立刻拉着刘毅一起去帮忙了。小可心里其实有些小小的不满的,毕竟他的主子都没说什么,要司马南鸣管那么多!虽然……他是主子的主子,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讨厌   向北他们见司马南鸣回来了,还带着消失两天的宇文清,便立刻迎了上去,向北更是高兴的来到宇文清面前,“宇文公子,可总算把您找到了,我们主子这几天可是急死了。”   “向北!”向南见向北这么的没规矩,立刻呵斥他并把人拖走,很隐蔽的看了一下司马南鸣,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心里想着既然宇文侍者找到了,帝君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   宇文清在桌子前坐下,司马南鸣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给他倒了杯水,因为是小文在他们回来不久前放上的,所以还温着。   宇文清喝了口水,看了下对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司马南鸣,觉得有些不对,可一时也没有想到什么,等放下杯子后,“你没有戴面具?”   司马南鸣点了点头,“嗯。”   其实宇文清很想知道对方怎么就突然不戴面具了,不过见对方也没有要说的意思,便也没有问。低头喝着水,心里想着他们竟然没有人问自己究竟为什么在山上呆了两天没回来。而向北那句,‘我们主子这几天可急死了’他觉得可以直接过滤掉,朋友之间的关心太正常了,如果失踪的是司马南鸣的话他也会很着急不是吗?宇文清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对,所以便继续低头喝茶。 ☆、50   第五十章   小文小可没有让宇文清等太久,饭很快就给他送来了。一个辣子鸡丁,一个炒肉片,一碗米汤加两个馒头,很简单,但却是宇文清喜欢的吃法。   当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来的时候,宇文清闻着香味,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饿。想想自己还真是两天都没吃饭了呢。   宇文清开吃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当他吃了一会儿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大厅里,而且还都看着他吃饭。宇文清不自在的咽了下口水,然后看向小可他们,“有事?”   其实小可只是看着宇文清吃饭,感受一下他的主子终于回来了这种感觉的美好,所以当看到宇文清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们的时候,便立刻笑嘻嘻的摆手,“没事没事,主子,您吃您的。”   宇文清见别人也是这个意思,便低头吃饭,但心里却开始思考他们是不是等自己吃完饭开问。而自己该怎么回答……   宇文清吃完饭,漱口后,便端起茶杯等着他们开问。说实话,对于宇文清为什么失踪两天的问题很多人都想知道,以往这个时候小可肯定会趁着宇文清吃完饭便立刻问出口,但因为被司马南鸣敲打过,小可知道主子的事情不是一个下人可以问的,所以,虽然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还是忍住了没问。   小可不开口,刘毅跟小文更不是会去向主子问行踪的人,而惊雷四人中向北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刚才被向南拉着教育了一番后,他虽然也很想知道,但也不得不闭嘴。所以说,在这里,真正适合问宇文清那两天怎么回事的人只有司马南鸣了,而这时候的司马南鸣只是拿着茶杯慢悠悠的喝茶丝毫没有发问的意思,所以,整个大厅就这样安静着。   宇文清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心里一番翻转后,宇文清便开口了,“其实……”   宇文清刚开口,便看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除了看着手里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司马南鸣。   说实话,当自己一开口就见他们齐刷刷的看向自己,这种情况还是让宇文清有那么一刹那的不自在。   “对于我消失两天的事情其实我也很惊讶的。”他是很惊讶,刚开始还以为没多久呢,毕竟,空间里的时间跟外面的不同,虽然不是差太多,但2:1还是有的,空间两天外面才走一天,所以对于自己在空间里昏了整整四天的事实,他也很惊讶,“那天我去找小黑,却在它山洞里发现它一动不动的,我想它应该是中毒了,便想着救它,便拖着在山里走,然后便不知道怎么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后发现小黑好了,然后他便带着我去看一种跟蓝色水晶雕刻出来一般的植物,非常漂亮。不过,那种蓝色植物非常诡异,我看到它后便控制不住的想吃了它。不过当司鸣叫我时那颗植物却突然消失了。”   “蓝晶草!”听了宇文清的话,惊雨立刻语气惊讶的说。他说完后,发现其他人看向他一副需要他解释的样子,便说:“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过,据说有一种草整体仿佛用美丽的蓝色宝石雕刻出来的,非常的漂亮,让看到它的人无法相信那竟然是一种植物。而这种草虽然外表非常漂亮,但却异常的危险。它会发出一种极为诱惑的香味,诱引人或动物吃它,然后利用他们的身体来繁育自己的后代,而被它寄生的身体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消亡。据说蓝晶草是一种生于血肉的植物,所以它繁育的方式很邪恶。不过,书上记载说蓝晶草在经过一定的炮制后可以解这世上最厉害的毒药。但因为蓝晶草的气味,而且能移动的特点,可遇不可求,所以,至今没有听说过有人得到过蓝晶草,也没有试过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种药效。”   几人听着都觉得奇特,而那种寄居在人体内的繁殖方式更是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宇文清也挺后怕的,虽然知道空间水能治疗,但如果自己直接晕了的话,哪里还会有进空间的机会。还好当时司马南鸣的到来惊扰了蓝晶草,不然自己此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宇文清对着司马南鸣笑着说:“谢谢你救了我,我当时都要碰到蓝晶草了。”   司马南鸣没说什么,只是眼神柔和了好多,算是接受了他的道谢。   小可感慨完蓝晶草的可怕以后,便问自己听完宇文清的话之后的疑惑,“好奇怪啊,不知道主子怎么就昏倒了,小黑又怎么好了。难道都是因为那个蓝晶草?”   这个问题在座的没人能回答的了他,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宇文清则心虚的低着头喝水,他觉得自己真口渴。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司马南鸣看了一眼宇文清。他去过小黑的山洞,那里并没有拖动的痕迹。他也没有找到其他的痕迹,所以他知道宇文清肯定有的地方说谎了。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有秘密,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探寻,不过想到对方虽然并没有刻意的隐藏,但也没有丝毫想让别人知道的意思,便停止了这种想法。虽然他模糊的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明白自己非常希望对方永远陪伴着自己,但他并不清楚,这究竟只是想找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的,放松的人的陪伴,还是因为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他没喜欢过什么人,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有一点他是万分清楚的,他想让宇文清陪着自己,他也不能失去宇文清,他觉得如今清楚这些也就足够了。至于对方的秘密,他现在也有着自己的秘密,所以,如今他并不想强迫对方说出什么来。   他看着宇文清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吧……”   但他并不知道,所谓的尘埃落定之后两人之间真的会有一个他想要的结果吗?   司马南鸣挥手让惊雷他们都下去了,而他则看向宇文清,“你要回房间休息吗?”   宇文清还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便点头,“我回房间去躺一会儿。”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的背影,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便出去了。   而出去的惊雷他们则凑在一起说话。   向北放松的在凉亭里坐下,“宇文侍者回来了,这下算是放心了。不过,宇文侍者的经历还真是奇特啊,竟然遇到了蓝晶草那么奇怪的东西。”   惊雨则皱眉,“宇文侍者应该并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就像之前小可问的那样,他怎么就突然昏倒了,还昏了两天,而且,他昏倒在哪里了,我们可是找了两天都没找到。而那小黑又是谁治好的。”   惊雷跟向南没说什么,而向北则不同意惊雨的话,“惊雨,你怎么能怀疑宇文侍者呢,他怎么昏了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我们的,况且山那么大,我们又不是把所有地方都找过,而且那个叫小黑的狗到底是怎么好的,宇文侍者都昏了自然不知道了。我觉得宇文侍者肯定没有撒谎,不然他怎么会说这么让人觉得误会的话啊。所以,我觉得,肯定是那蓝晶草的原因。你不是说了吗,那蓝晶草那么奇怪,肯定还有别的能力吧,比如把人给迷昏了。”   “书上没说。”   “没说又不代表没有。”   “你……找茬是吧。反正我就觉得宇文清没有说实话。”   “哼,你肯定是想多了。你就是爱乱想。”   “总比你连脑子都懒得动强!”   “哼哼,我那是单纯,你那是心思深沉,最讨人厌了!”   “你那不叫单纯,你那叫蠢!我讨不讨人厌关你屁事,没让你喜欢!”   “切,你才蠢!我当然不喜欢你!小南我们走!”说着拉着向南走了。   惊雨气的气喘,他就不明白了,自己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让一个那么蠢的家伙气成这样,真是太让他无法接受了。而惊雷则像往常一样上前安抚。   ——————————————   宇文清回到房间把房门闭好,便进了空间。   他泡了杯茶后,便拿起御灵给他的那本书看了起来。   书是一本介绍修者的书籍,就像普及常识一般的书,无关秘籍功法。   书很薄,他没用多少时间便看完了,根据书中的介绍,修者并非什么人都能成为的,修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而是需要灵根,而灵根则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拥有一种灵根的为单灵根,拥有两种灵根的为双灵根,依次类推,而尤以单灵根的修习能力最强。除了具有灵力之外,一部好的功法最为重要,而灵石即为翡翠则是修习的辅助。   宇文清不知道自己拥有什么灵根,倒是知道能吸收红色翡翠为火灵根。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修习功法,至于御灵之前给的那本无名功法,在他看来则是修体。也相当于自己所知的古武,修炼体魄跟内力的。   看完书,宇文清也没什么感觉,他对修炼不强求,他之所以细细的看这本书就是看一下自己竟然吸收了一块翡翠的事情会不会给身体带来什么什么不好的反应。在看到这只是一种身体自动汲取能量的形式,没什么妨碍后他倒是放心了。   宇文清联系了一下御灵,等了一个多小时,本来以为对方不打算理会自己正要出空间呢,结果却看到御灵出现在屏幕上。   “什么事情?”   “我把那本书看完了,只是想问一下你有测试灵根的东西吗?”他虽然没什么追求长生的想法,但不代表他不追求力量,而且他还想让小可他们跟自己一起修炼一些简单的功法呢,这样倒是可以增加一些寿命,还能自保。   “我现在没有。不过你是火系单灵根不用测。”   宇文清明白他的意思是等他有了再给自己,而自己的天赋知道就好,“我看了一下修仙是需要门槛的,那有没有其他的适合普通人的功法?”   “等着。”他以往哪里有心思去找那种功法。   宇文清点头,突然想到蓝晶草,“御灵,你知道一种草吗?好像用蓝水晶雕刻的一般,我听说叫蓝晶草。”宇文清也没有想问出些什么,只是觉得挺稀奇的那种植物。   而御灵则带着惊讶说:“蓝晶草!”   宇文清点头,御灵的反应让他知道这蓝晶草绝对没那么简单,不然不会让御灵这样‘面部神经瘫痪’的人都露出惊讶的样子。   宇文清等着御灵说点甚么,御灵却看向他停顿了一下问,“你们那里是什么大陆?”   宇文清很奇怪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毕竟不是土著,所以狠狠的想了一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们这里有三个比较大的国家,对了,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有人说是修者大陆,不过那是很久远的说法了。”   “修者大陆?!”   “有什么问题吗?”   “那本书你只能修习前七式,后面的切忌不能炼。”   “为什么?”宇文清疑惑了,之前自己不勤奋练功还被对方鄙视来着,怎么现在却还不让自己修习了。   “你既然知道位面,自然知道我这里算是上位位面,而你不知道的是,我所待得的位面实际上便是你们那个世界的直接上位面。”   “直接上位面?什么意思?”   “知道飞升吧?”   宇文清点头,他毕竟是看过一本书的人。   “你们那个世界如果有人飞升的话,则会直接来我所在的这个世界。而事实上,已经有十万年没有人飞升到这里了。”   宇文清倒是不惊讶这个世界还有其它修者,只是奇怪这个世界的翡翠那么多,既然资源那么丰富,为什么没人飞升。   御灵看出他脸上的疑问,语气里戴上了嘲讽,“得天独厚的人总是更加招人嫉妒一些。”然后便把自己知道的辛秘说了出来。   原来在十万多年前,当时有一个大门派,因为嫉妒修者大陆的修者享有这那么丰富的资源,更是嫉妒他们的天资,所以,便派人来到修者大陆,谎称给予他们更加厉害的功法,同时将选一些资质绝佳的人带到上界,把一些几近飞升的修者跟一些资质绝佳的修者几乎一举杀尽,之后便利用绝对的武力收缴了各门各派的修习功法带走。并留下一些修者奴役修者大陆的修者为他们提供翡翠。乱世出英雄,一个叫做武隆的修者在的了一些非凡的际遇之后,带着其他修者反抗上界修者,最后成功关闭了两界的通道,但修者也几近死伤殆尽,在加上功法的缺失,最后,修者大陆上却慢慢的再也没有了修者的踪影。   宇文清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而如今,只要有修者大陆的修者上了上界那个门派依然会进行斩杀,对方毕竟是大门派,其他门派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修者去跟他们作对。都是一些伪君子,自然不会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利益。所以,为了防止你飞升,那本功法你只能练前七式。”   宇文清其实心里有些不以为然,飞升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他也会听他的。   只是他奇怪于,“那本不是修体的吗?怎么会让我飞升?”   “我可没那么低贱的东西。”   宇文清见对方那种鄙视,立刻闭嘴了。然后见对方连个招呼都不打,便消失了。   宇文清叹了口气,反正自己对这个不强求,正打算出空间呢,突然想到,“他还没告诉我蓝晶草还有什么别的功效呢。” ☆、51   第五十一章   宇文清见自己想要知道的也知道了,那诡异的吸收翡翠的行为是正常的,也不会影响身体健康,顺便还知道了一些秘闻,并且意外的是自己一直以为是修体的功法竟然还是一本很不错的修仙功法。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所看重的,毕竟他也没什么争霸的心思,练功更多的是锻炼身体跟生活消遣而已。   出了空间,宇文清发现自己没什么可做的,而且因为昏睡了两天,他一点想要去休息的感觉都没有。便拿了象棋出了门。   来到司马南鸣的房门前,他正想着抬手敲门呢,突然想到对方为了找自己肯定很累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的好。而当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便听到司马南鸣的声音传了过来。   “进来吧。”   宇文清听到他的话,便一手拿着盛放棋子的木盒子,一手推开了门。便看到司马南鸣正坐在床边。   宇文清对他笑了笑,“我本来是想找你下棋的,不过……你应该很累吧?”   司马南鸣确实挺疲惫的,这两天因为担忧加寻找他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刚开始进房来时他是打算睡一觉的,不过因为心里有事也没有睡着。刚才注意到宇文清在他房门外,以为对方要敲门的,见对方最后却放弃了还打算转身离开时,他才开口说话。   “也快到中午了,想着等吃过午饭后再睡。”他看向宇文清,眼里带着轻揉的笑,与以往眼睛里总是没什么情绪相比差的太多,让宇文清愣了一下。   司马南鸣的相貌本来就很出色,以往都是一张十分淡然的脸,对什么都淡定的厉害,再加上本身不怒自威的气质,反倒是给人很有距离感,而如今当他的眼神柔和下来,却让宇文清有种如沐春风,极为诱惑的感觉。   宇文清觉得诱惑什么的这种形容词一定是自己使用错误,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诱惑可言,最多是长得帅点,笑起来好看些,那个气质稍微出众些,也就是这样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扶额叹息,‘因为身边都是男人,还一对一对的,所以自己现在也学会欣赏男人了吗?这接受能力都不是好,而是太好了!’宇文清觉得自己还是别想那么多的好,自己绝对是纯净的欣赏,虽然同为男人的自己应该有些稍微嫉妒才是正常的。   走神不是一个好习惯,在跟人说话的时候开始天马行空更不是个好习惯,所以当宇文清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番回过神来后见司马南鸣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宇文清愣了一下,立刻扯了个微笑,“那么,我们出去吧。”   宇文清正要转身走出去却被司马南鸣拉住了手,他一激动立刻甩开了。然后很悲哀的发现,自己的举动绝对过激了,可那也绝对是下意识的行为。他看着司马南鸣的表情没什么不对,心里松了口气,他尴尬的笑了笑,“那什么……什么事啊?”   在宇文清把他的手甩开的时候,司马南鸣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他收起了被甩开的手,面上并没有显示出什么,“下围棋吧。”   “好。那个……你拿棋吧,我先出去。”然后立刻跑开了。   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后,宇文清把手里的棋盒放到桌子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宇文清都奇怪自己怎么就做出那种动作了呢,司鸣只是拉自己一下而已,虽然他拉到了自己的手,可是……   宇文清忍不住想呻、吟,这个世界男人跟男人是可以成亲,可不代表就一定什么男人都喜欢男人的。自己行为怎么突然……   宇文清觉得事情明显有些不对,或者说,自己有些不对。至于原因……   “难道是因为之前的那一抱?”宇文清在心里暗暗思量,不过显然这个结果更让他有些承受不能,“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敏感了啊!”   宇文清一番纠结后,不管他的思路历程是怎么样的,不过最后倒是得到了一个让他很满意的结果,‘之所以会有这么些乱乱的思想,绝对是因为之前自己脑补的有些厉害了。美好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忍不住YY的,毕竟对方还是个美男。’然后他便很坦然了,只是他也不想想,身为一个man对另外一个manYY真的是他以为的正常吗?   司马南鸣在不远处看着宇文清在那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配着一张清秀的小脸,相比于以往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整个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倒是特别的有喜感。   他在一旁眼含笑意的看着对方慢慢恢复正常,才端着棋罐走了过去。   宇文清感觉到有人在旁边坐下后,知道是司马南鸣,便坐直了身子,就像之前发生的事情根本是他臆想的一般,很自然的拿过棋罐,放好棋盘。   司马南鸣看了他一眼,如往常一般说道:“我让你一子。”   宇文清想到让子这种事情,每次都不知道该欣慰啊,还是该羞愧啊。明明还是自己教的,接过如今自己却混到要别人让的地步了。不过,他还是坚持让对方让自己一子,增加一些自己赢得机会。   两人的棋局开了没多久,小可便端着刚泡好的茶水跟点心过来伺候了,他把东西小心的在桌子上放好后,便安静的站在一旁随时的伺候着。刚开始宇文清没注意,还以为是小文呢,毕竟按照以往小可的习惯,见到他们下棋,即使是在身边伺候着,也会在一旁搬了凳子挨着宇文清坐,兴趣来了还会时不时的支些昏招,虽然宇文清习惯了‘观棋不语’,但也不会真的呵斥小可,在他看来反正也是娱乐罢了。   所以,当宇文清把棋子放下,打算跟小文说句话,而一抬头看到安静的在自己身边站着的竟然是小可时,心里的那个惊讶。   很明显反常的小可让宇文清忍不住担忧的问,“小可,你怎么了?”   小可其实是真不习惯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站着伺候的,不让他说话让他有种快憋死了的感觉,所以意见宇文清问自己话,他立刻笑嘻嘻的回答,“没事,没事。”   宇文清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真的没事?”   小可立刻摇头表示是真的。   这时候该宇文清落子了,他心里疑惑这把棋子放下后便又看向小可,“你别站着了,在旁边坐下吧。”   听到这句话,小可是真的非常想依从宇文清的话坐下的,只是他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司马南鸣,虽然对方并没有施舍任何眼神给自己,但就因为这样,他就更加不敢坐下了,小可心里感慨一下自己的悲催,哀叹一下自己的日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其实是真的想装作自己根本不知道司马南鸣的身份,依然过着以前那种跟自家主子一起和和乐乐的日子的。   心里感慨一下自己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后,小可脸上摆着笑立刻拒绝了宇文清的提议,“不用了,不用了,主子,您下您的棋,不用管我的。”   心里奇怪于小可又搞什么鬼,见对方也没什么伤心难过的样子,宇文清便不再理他而去全心的下棋了。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不再关注小可,便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看了小可一眼,那一眼里的警告让小可觉得心里毛毛的。他觉得自己没得罪司马南鸣啊,自己虽然是进了司马南鸣的皇宫,身份是成了他的下人,可自己怎么说也有着一个小王爷的身份啊,总不能真的把自己当下人虐吧。而且,小可觉得自己真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啊。虽然他有时候是懒了点,跟主子闹了点,但绝对没有对主子心存不敬啊。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呢?   小可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少出现在司马南鸣面前的好。   正在思考着该怎么落子的宇文清是没有看到两人‘交流’的那一幕,一定会有所察觉的,可惜宇文清没注意。所以小可的日子依然需要安安分分的做人。   ——————————————   因为宇文清终于回来了,小文心里是非常高兴的,他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在冷宫这样一个宫中人闻之色变的地方过的那么的高兴都是因为主子的存在。即使他平时并不做些什么,如今甚至连下厨次数都变得很少了,但就是只要有他在,只要依然看到他悠然的看书喝茶,他们心里就安定的不得了。   只要有宇文清在,在他们这些下人眼里,日子就是悠然的,日子就是轻松的,他们原来也可以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这般的滋润。   所以,在给宇文清做好吃的后,小文便来到了冷宫门前,林凯把一起看守宫门的人支走,两人在宫门前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林凯听完小文说的话,“宇文侍者回来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小文笑着点头,“嗯。主子失踪这两天我担心极了,不过想着主子那么心善的一个人,老天肯定不会让他有什么事情的。”   林凯点头,“回来了就好。”林凯也觉得宇文清是个不错的主子,起码不像之前的那个那么难伺候,还动不动的要惩罚下人,这样林凯也不担心小文受罪。   林凯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心里有些担心两人之间的未来,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即使小文一辈子都只能呆在冷宫里,他也会想尽办法的守着他的。   把人拉进怀里,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啊。   小文双手抱紧了,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很麻烦,但让对方再去找另外一个人这种话他还是说不出口,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自私,可他做不到放手。   两人饱了一会儿分开了,小文红着脸对林凯说:“主子回来,今天中午肯定是要庆祝一下的。到时候我给你送些好吃的来。”   林凯摸了摸对方红红的脸颊,笑着点头,“嗯,你先回去吧。” ☆、52   第五十二章   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宇文清他们结束了一局棋,发现小可竟然还在旁边守着,宇文清更加的惊讶了。他觉得小可肯定有什么事情,所以,他要找个机会好好的问一下才好。小可才十六岁,青少年的心里问题还是很重要的。他觉得自己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也很愿意帮小可解惑。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又看向小可,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跟小可示意让他消失。虽然有些不愿,但想到对方的身份,小可屈服了。还要装作很自然的样子,把托盘端走。   司马南鸣对于小可听话的行为还算满意,而宇文清则在小可离开后小声的对司马南鸣说:“你有没有发现小可今天有些奇怪。”   司马南鸣摇头,“不觉得。”   宇文清看着他,就那么一直看着他。直到司马南鸣觉得自己要开口说些什么,“怎么了?在看什么?”   “在看你的眼睛。”   “?”司马南鸣眼神疑惑。   “是睁着的。”   “……?”   “睁着眼睛说瞎话!”宇文清站起身来潇洒的走了,心里暗自得意,‘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俩眉来眼去的暗递消息呢。绝对有猫腻。’   司马南鸣看向宇文清的背影,面无表情的心想,“……难道瞎话要闭着眼睛说吗?”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追了过去。   宇文清慢悠悠的走出大厅,正好碰上惊雷四人,四人便停下来对宇文清行礼。   “宇文公子。”   宇文清微笑着对几人点点头,算是回礼了,然后继续慢悠悠的往后院走去。   而正要跟着宇文清一起去后院的司马南鸣看到四人一起向自己走来,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便转了个方向回了客厅。   而在他们看到司马南鸣进了客厅时,向南对一旁的向北说:“你去给宇文侍者帮忙吧?”   向北疑惑的看向向南,“帮什么忙,我有不会做菜。”   惊雨笑着说:“帮什么忙都可以,你虽然不会做菜,但你会吃。”   向北没理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向南不让他跟着,但想到自己能跟着偷吃些宇文清做的饭菜,便乐呵呵的去后院了,他显然没有想到宇文清如果不下厨的话他该怎么办。   向南三人来到司马南鸣面前,向他行礼后,惊雷便把刚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暮烟传消息说,梁秉文有被说动的迹象,您看是不是要冰晗也开始行动。”   司马南鸣想了一下,“不急,梁秉文一直都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虽说暮烟得了他的信任,肯定也不会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下去做夺权的事情,毕竟,他现在的权利可不是他轻易舍得拿来赌的。”   惊雷点头。   向南开口说道:“我已经确认了我们四人手下的侍卫中有内奸。不过我还没有查出来具体是谁。”   向南的话并没有引起几人的惊奇,这件事情他们是早就怀疑了,只是不确定人到底是出自帝君的暗卫,还是他们几人的手下。当时他们做了时暗卫的最坏猜测,不过结果倒是挺不错。毕竟,暗卫是贴身保护司马南鸣的人,如果那里面出现了内奸的话,那司马南鸣就危险了。   因为司马南鸣小心谨慎的性格,对于自己的计划他除了告诉了惊雷四人外,就连五喜都不知道。所以,即使侍卫里面有内奸,他们也不担心帝君的计划被人知道。那些侍卫或者安慰也只是听命令而办事罢了。   司马南鸣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心里一番的翻转,最后在桌子上重敲了一下桌面,看向惊雨:“梁秉文最看重的儿子是梁韬而张诚思最看重的则是张武远,那么你就让梁韬死在张武远手里吧,也给梁相篡权夺位加点决心。”   惊雨接手,“是。”   这边的宇文清自然不知道他们这边一句话便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之前刚来到后院便碰到正要去找自己的小文,见对方问自己要中午要吃什么。虽然他并不怎么饿,但想到因为自己失踪,他们这两天肯定是都没吃好睡好,所以想着自己还是下厨慰劳一下他们的好。   “中午我下厨吧。你帮我打下手。”   一听到自家主子下厨做菜,小文非常的高兴,因为既可以吃到美味,又能学到新的菜式。而随后跟过来要帮忙的向北听到宇文清要下厨更是感觉美得冒泡,他觉得自己有好久没吃过宇文侍者做的菜了,太令人想念了。他现在非常的佩服向南,他怎么就知道宇文侍者今天会下厨,还那么有预见性的让自己来跟着偷吃。   向北心里美着,然后便乐颠颠的凑到宇文清面前,“宇文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啊。”   看到向北凑过来说要帮忙的时候,宇文清本来下意思的想要拒绝的,毕竟以往还真用不到别人帮忙,小文他们三人就够了,可一想到食材的问题,宇文清便点头答应了,“这样,我需要新鲜的鸡肉跟鱼肉,当然如果你能打到野猪的话就更好了。”   向北听宇文清这么说,然后双眼发亮的看向宇文清,“有红烧肉?”   宇文清笑着点头。   向北瞬间觉得好幸福。然后继续兴奋的问,“有红烧鱼?”   宇文清再点头。   向北觉得自己更加幸福了。然后非常肯定的说:“宇文公子放心吧,您需要的我都会跟您弄回来的。”说着飞快的离开了。   宇文清本来想招收告诉他鱼可以在小池塘里抓的,不过向北的速度太快了,没有给他机会。   见向北离开了,宇文清转头对小文说:“我们先去准备配料吧。”   小文笑着点头跟上。   小可本来在厨房里擦桌子呢,见宇文清进来了,并且确定后面没有司马南鸣跟着,便立刻高兴的过去打招呼,“主子,您来啦。您今天打算下厨?”因为宇文清如果不是打算下厨的话,在吃饭前是不会进厨房来的。   宇文清点头,“要不要点菜啊?”   小可一听到可以点菜便立刻双眼发亮,但一想到司马南鸣眼里的亮光瞬间黯淡下来,然后强颜欢笑的摇头,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拒绝点餐的福利,心里滴血啊。   “主子做什么我都爱吃。”   而一旁注意着的刘毅听到小可没叫着让宇文清做着坐那,心里松了口气,司马南鸣的身份让他觉得太恐惧了。   而宇文清觉得这情况好古怪,小可竟然会拒绝点餐,他可不相信是因为小可转性了,而是开始疑惑起来,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小可可以放弃他最喜欢的特殊福利。   宇文清觉得这个谈话真的很有必要进行一下,他想了一下,就今天晚上吧。   宇文清招呼小文,小可帮自己一起收拾配料,而刘毅则去柴房抱柴。   因为相信向北的能力,想着既然对方说要把东西给他弄来,那自然肯定会弄来。然后结合着厨房有的食材,他准备做八道菜:蒜香排骨、老醋鸡块、红烧鱼、红烧肉、糖醋鱼块、酸辣土豆丝、青椒炒鸡蛋、最后来个拔丝地瓜。   把所需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葱姜蒜、花椒八角桂皮、酱油醋料酒、做糖醋鱼需要的番茄酱以及植物油等等做菜需要的材料,宇文清差不多都能在厨房里找到,虽然量不多,但绝对够用。一些很明显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调味品,因为都是宇文清慢慢的一样样的放到厨房里的,他们还都以为是宇文清在山上找的,或者是宇文清自己做的,所以也没问什么来路,只是小文小可好奇的问了一下用处,宇文清正好高兴于不用解释。   向北的行动力绝对是惊人的,所以在宇文清他们刚把该剥皮的葱姜蒜给弄好,还准备了一些红薯后,向北送来了需要的肉。   宇文清看着放在院子里的鸡跟鱼,以及那头体型不小的野猪。清理食材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宇文清插手了,因为他们以前都处理过,也不需要像第一次那样等着宇文清指挥,所以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宇文清倒是清闲的在一旁看着了。   他觉得这样看下去很有罪恶感,所以,他趁着几人都在处理肉的时候回到厨房,在他酿造的那些酒之间选了一坛子葡萄酒出来,然后用小摊子分装了六坛子,每坛一斤的样子分给司马南鸣的四个手下以及刘毅跟林凯两人,至于小文,小可,两人酒量不太好不需要另外准备,真喜欢喝的话,可以自己来厨房取一些。   等他们把食材都准备好后,只负责掌勺的宇文清便来到了桌案边,而小可跟刘毅两人这个时候便已经开始烧火了。   跟往常一样,做饭依然是他们主仆四人的事情,而向北则眼巴巴的坐在一旁耐心的等着。   谁都知道等待的时间是难耐的,而最难耐的是,当诱人的香味在自己鼻尖环绕时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而向北此时就是这样悲催的感觉。   还好,等待总是有尽头的。当红烧肉出锅的时候,看着那诱人的红褐色,闻着那扑鼻而来让人无法抵挡的香味,他迫不及待的伸出了筷子,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但此刻的他真想不到自己的那些伙伴了。   宇文清见向北那急不可耐的样子,便单门的给他盛了一些出来让他先吃着。   因为同时烧了两口锅,所以菜出来的很快,没多久就只剩一道拔丝红薯了。   拔丝这种做法可用的食材有很多,可以说有好多的水果都可以做拔丝,虽然如此,但在宇文清眼里,他最喜欢的还是拔丝红薯,也觉得拔丝红薯才是最正宗的拔丝,因为他在知道拔丝这种食物的时候,所知道的只有拔丝红薯,而且还只是在婚宴上才能够吃到的。   当宇文清最后一个菜出锅之后,宇文清本来以为这些人会非常高兴的坐在桌子那边等着的,谁知道他擦了下手看到的只有司马南鸣一个人坐在桌子边,而惊雷他们则站在司马南鸣身后,至于小可再次让他疑惑的是他竟然也没有开始坐下吃饭,那么小文刘毅两人也站着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菜都好了,你们怎么都还站着啊?”   惊雨开口笑着回道说:“宇文公子,我们都是下人,怎么好跟主子同桌吃饭。”   小可虽然不想认同,但还是跟着点头,“主子,我们待会儿再去搬张桌子来。”   宇文清皱眉,“那么长的一张桌子拿到就我跟司鸣两个人坐?”   惊雨点头,“礼不可废。”   宇文清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看着小可,见对方低着头,心情突然变得不好,沉声道:“小可,你给我乖乖的坐到你往常的位置去。”司马南鸣的下人他管不了,冷宫里的人他自然能管,不管他们在搞什么,现在都必须听自己的,他有看向刘毅跟小文,“你们两个人也是,快坐过去吃饭。”   刘毅他们见宇文清不高兴了,也不管那人是不是帝君了,立刻乖乖地坐了过去。一向好脾气的主子发火,他们有些承受不住。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这样,自然不想让他不高兴,便对惊雷他们几人说道:“你们也坐下吧。”   帝君开口了,他们自然顺从的做了下来。只是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重了。   向北觉得自己都快要想哭了,那么一桌子的好菜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不快点开吃啊。   司马南鸣首先拿起筷子给宇文清夹了块鱼肉,他知道宇文清喜欢吃鱼,而向北见终于开动了,便立刻挥舞着筷子开始吃了起来,而向南则无奈的看着吃的万分满足的向北,不过觉得这样也好,起码不会亏待了自己。   虽然宇文清的饭桌上真没什么食不言的习惯,但这顿饭大家真的只是埋头吃没人说什么话。宇文清也不去管他,毕竟尊卑有别在古代很严格的事情,他也不能要求别人都跟他一样,所以他也没有因为饭桌上的沉闷而心情不好。 ☆、53   第五十三章小可的身世(上)   其实这顿饭虽然有些沉默,但向北这个粗神经的虽然之前意识到了宇文清好像生气了,不过想着小可他们都坐下了,他们也都坐下了,那么宇文清理算当然的应该不生气了。而对于大家为什么没有说话,在向北看来,这么好吃的菜自然都拼命的吃菜了,说话多浪费时间啊。   向北对于桌子上的每道才都是非常喜欢的,而最让他疑惑的则是那道用红薯白糖做的据说叫拔丝红薯的菜,因为离得远他不方便夹,跟向南示意了几次对方都没有帮自己后,他觉得非常的不高兴。   其实向南不是不想帮向北夹,而那道拔丝红薯很明显非常烫,而向北这样粗心马虎的肯定会被烫到,现在饭桌上那么沉默,他也不好张口说话,所以索性等些时间再给他吃。   因为吃拔丝红薯的缘故,他们每人旁边都有一个盛着凉水的碗,宇文清吃饭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向北对拔丝那渴望的眼神,而向南无动于衷的行为,他想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用筷子沾了些水然后夹了一块,对着向北说:“这拔丝红薯非常的烫,你吃的时候小心些,如果受不了可以在冷水里过一下。”   向北觉得宇文清真是个大好人,还专门给自己解释一下,可惜自己夹不到,吃不了。正在他郁闷的时候,碗里多了块拔丝红薯,他瞬间觉得其实小南一直都那么好。   “慢点吃。”反正宇文侍者已经说话了,他也不用坚持闭嘴。   宇文清看他们两个这么有爱的样子,笑着继续吃饭。司马南鸣见宇文清笑了,心里也放松了。其实他不是容不下小可的放肆,只是受不了宇文清对小可的过分宠爱。就是因为宇文清对小可太好,根本不是主子对奴才该有的样子,他才会介意。不过,这些的前提都是不让宇文清觉得不高兴的。   宇文清夹了块红烧肉给坐在他旁边的司马南鸣,算是对之前他给自己夹鱼的礼尚往来。   司马南鸣以前还有些不能理解向南向北他们吃饭夹来夹去的习惯,现在他体味到了,这种看着亲近的动作的确让人心里觉得很愉悦。   这顿饭整体而言还是挺不错的,毕竟是一顿丰富的大餐,虽然大家沉默了点,但就当是节省下来说话的时间来吃饭了,也没什么损失。   吃完饭后,大家散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去。   宇文清看着跟着自己身旁走着的司马南鸣,“你待会儿回房间休息?”   司马南鸣点头,“睡觉。”   宇文清停顿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两天都没睡了?”   司马南鸣听他这么问,眼睛含笑的看向他。   宇文清觉得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司马南鸣让他不敢直视,所以他故意装作左右看了看,这冷宫的环境其实也挺不错的哈。   “嗯。”   “什么?”宇文清没听清楚。   司马南鸣破天荒的微笑着看着他,很认真的说:“因为很担心你,所以没有睡。”   这话说的太有技巧了,这没有睡是担心的睡不着觉,还是一直寻找他没有睡。但不管怎么样,宇文清心里都暖的让他感动。   “谢谢。”宇文清非常感动的说。   “不客气。”司马南鸣非常平静的回答。   宇文清觉得还是这样的对话不会让自己觉得不自在。但也看的出来,司马南鸣真的不是一个会懂得趁机制造暧昧的高手。   就这样的一番话后,两人没有在有什么交谈,而是一起慢慢走着,直到两人都进了各自的房间。   “徐徐图之。”司马南鸣关上门后笑着说。   虽然宇文清本身的身份就是属于他的,不过,仅仅只是这样司马南鸣自然不会满足,他想要的是宇文清也喜欢他,也想跟他共度一生,而不是因为他是翔云帝国的帝君。   而不知道已经被人有所图谋的宇文清则在高兴于自己有司马南鸣这么一个挚友,而友情之外会不会夹杂点其他的什么,宇文清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一个男人会考虑两外一个男人是不是跟自己有些什么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不正常的思维方式,所以他觉得完全没有思考的价值。   乐悠悠的拿起毛笔开始练字的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些事情需不需要想,应不应该想其实不是由他来决定的。   ——————————————   晚上吃完饭,跟以往不同,在二楼露台聊天的人只有宇文清跟司马南鸣两人,至于其他人,碍于身份,没法参加了。而对于正在思考小可的异常这种问题的宇文清也没注意到这些。宇文清正在想着寻找一个机会单独跟小可聊聊,知心哥哥这个角色他应该还能胜任。不过现在碍于小可还在忙些什么没有回房间,所以他只能继续的跟司马南鸣在这里聊天。   宇文清看向后山,黑蒙蒙的气势看不清什么,一阵风吹来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天凉了啊。   “这里的冬天肯定很冷吧?”   司马南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冷不冷他自己不知道吗,但他还是接了他的话,“嗯。”   他看着远处,“其实我很怕冷的,不知道我们冬天该怎么保暖。”   “烧炭。”   “碳,不知道我们到时候能不能领到啊。不过想想皇宫里给我们的东西,想来到时候肯定也领不到吧。看来还要想想别的方法。”   司马南鸣知道冷宫的日子不好过,那些宫人的特意刁难,如果不是宇文清把皇宫的墙开个洞去狩猎场找吃的话,他们现在过的肯定很凄惨,不过如今他在,自然不会再让他担忧这些不重要的事情,“向南他们会烧炭,到时候我让他们准备。”   宇文清听了很高兴,把木柴烧成炭珍重本是他可没有,“那太好了!”不过他觉得还是需要做一些其他的准备才好。感受了一下这冰凉的夜晚,他觉得冬天的准备其实要开始了。   两人便开始聊起了其他关于度过寒冬的事情,比如食物,比如衣物,当然食物他其实并不担忧,空间在呢,他可以种很多东西的,而且他还可以用交换器交换一些食物。   小可上来的时候,他们正在讨论用什么来缝制冬衣更加暖和。   宇文清终于等到小可了,便立刻拉了人去小可房间。   小可对于他家主子拉着他回房间的行为很疑惑,等两人进了房间,便问道:“主子?您这是?”   宇文清把小可按着坐在凳子上,然后给他倒了杯茶,然后一副我们两个好好聊聊的架势。   小可见宇文清一直看着自己,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是什么情况啊,“主子,您这是打算做什么?”   宇文清摆好了自己认为最温和的笑容,然后说道:“小可,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如果有的话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帮你呢?”   小可不解,“心事,没什么心事啊?”   宇文清觉得小可肯定是不好意思跟自己说,所以才说自己没有心事的,所以他继续开解道:“小可,把心事说出来才会心里才会轻松的。说吧,我觉得即使是倾听也能帮助你的。”   小可见宇文清这么笃定的样子,以为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着自己的事情,其实他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跟宇文清说的,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小可确实也想找个人诉说一下,有些事情他憋在心里好久了。   宇文清见小可有松动的迹象,正高兴于小可要对自己吐露心声呢,结果正在小可打算说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宇文清觉得这个敲门声真是太不合时宜了!   而小可则立刻跑去开门,他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算不算逃避,但见到门外的是刘毅后,他确实挺高兴的。   宇文清见人是刘毅,想着刘毅喜欢小可的事情,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打搅人家谈恋爱了,所以便很自觉的出去了。   “小可,我们下次再谈啊。”   小可连忙点头答应。 ☆、54   第五十四章小可身世   小可心里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宇文清听,他喜欢宇文清对他的态度,像是把自己当成弟弟一般,小可最担心的是在他主子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就不再像现在这样对他了,而这就是最让他犹豫的地方。但如果不说的话,他又担心以后宇文清知道了生他的气,这让他一度纠结着。   小可把宇文清送出去,把门关上后,便没什么精神的坐在桌子旁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   刘毅见小可的心情不好的样子,关心的问,“小可,你怎么了?”   小可戳着桌子上的杯子看着它不停的晃动,听刘毅这么问懒懒的回了一句,“没事。”   他这个样子怎么会是没事,刘毅自然是不信的,想了一下,“小可,你是不是也知道了司公子就是帝君的事了?”他其实之前就想找个机会跟小可说一下的,不过因为出现宇文清失踪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没顾得上。   小可听刘毅这么说倒是挺奇怪刘毅到底是怎么知道司马南鸣的身份的,“阿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啊?”他想到自己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见过司马南鸣,那么刘毅是因为什么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呢?‘难道是阿毅的身份也不简单?’   当然,刘毅并没有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什么的,他把惊雨用身份命令他给他们偷偷留食物的事情说了出来。   小可一听,立刻来兴致了,“哼哼,没想到他们一个个人模人样的,竟然还干偷吃的事情,哼哼,看他们以后还敢在我面前横。”   小可绝对不承认自己这是红果果的迁怒,虽然惊雷四人真没做什么让小可不舒服的事情,但仅仅只是对方是宇文清的四大侍卫这一点,他就决定要讨厌他们。这典型的就是‘敌人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敌人’。   刘毅可不知道小可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仅仅只是那四大侍卫的身份,就不是他们这些在冷宫里当差的下人可比的,所以,“小可,他们身份尊贵,你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们的好,虽然主子喜欢你,肯定是护着你的,可帝君确是至高无上的,如果真让帝君不高兴了,主子肯定也保不了你了。”   小可撇嘴,说实话,自己就只是没规矩些,司马南鸣还真不至于把自己这个小王爷给怎么了,先不说要看他娘亲的面子,就说为了两国的邦交也不至于把自己就为了那么点的事情给杀了。   这就不得不说一点了,小可的身份确实是小王爷,可他这个小王爷却不是翔云帝国的,而是翼飞帝国的小王爷。   虽然心里是那么想,他的身份现在也没法告诉刘毅,所以为了避免他担心,便迎合他说道:“嗯,放心吧,我都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了,自然不敢在跟以前一样了。只是,想到司马南鸣我心里就不舒坦,你说他好端端的一国之君没事跑到冷宫里待个什么劲啊,纯属给我们找不自在。”   刘毅本来听他答应的好,心里松了口气来着,没想到接着他便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他真差点想去把小可的嘴巴给捂上,他压低了声音,“小可,你小声些,当心被他们听到了。”   想到他们都会功夫,耳朵灵敏的厉害,小可便悻悻的住嘴了,他挺担心把司马南鸣给惹恼了再把自己送回翼飞就坏了。   刘毅见他不说了,立刻换了话题,“小可,厨房里的红薯不多了,咱们明天山上吧。”   小可想到午饭吃的美味拔丝,以及各种红薯做出的美味小零食,立刻点头,“这个时候山上果子多,咱们也多带些回来,主子不是说了吗,有好多果子可以做拔丝来着。”   “嗯,主子找到的那些吃的你肯定都是认得的,咱们明天就多带些回来。我看着天越来越冷了,多存些食物还是比较好,加上帝君他们,咱们这里可需要九个人的食物呢。”   小可点头,“是啊,到可以让林凯帮我们多带些米面回来,我这里还有好多紫金呢,能买好多东西呢。”   “他是能帮我们带,只是要小心些,免得被人发现了再连累了他。”私自递东西到冷宫被人发现了是要受罚的。   小可知道刘毅说的对,而且宫里可有两个拿他们斗法的娘娘呢,想到让他们日子不好过的人还都是司马南鸣的女人,小可更觉得司马南鸣真不是个好人。想想司马南鸣对他主子的隐瞒,以及司马南鸣对他主子的那点小心思,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让主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司马南鸣给骗了。想想他有那么多的妃嫔,真算不得上良配,虽然他不得不接受他们家主子本身的身份就是司马南鸣的人,他还是决定在以后的日子里还是多给司马南鸣添堵,千万不能让主子喜欢上司马南鸣。   小可想到这里,虽然觉得给司马南鸣添堵可能要承担很重的心里压力,而且他还担忧着司马南鸣把自己送走,所以……   小可想了一个他觉得很不错的办法,他先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宇文清,然后借机让他护着自己,而自己又抓到了司马南鸣故意期满他主子,不告诉宇文清身份的事情,就凭这一点他肯定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   小可的想法是好的,他貌似都没想到他自保跟所谓的抓到司马南鸣的小辫子的想法都是基于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的重视,如果不是的话,那想的这些根本没办法成立,宇文清保不了他,司马南鸣在隐瞒身份的事情也不会成为把柄。但不得不说小可的运气是好的,现在的司马南鸣确实是想着隐瞒身份不想让宇文清那么早的知道。   想好注意之后,小可便兴致勃勃的跟刘毅一起讨论明天上山的事情,他觉得可以在山上找个机会跟宇文清说清楚自己的事情。   而宇文清在没有问出小可的心事,心里挺遗憾的,不过想到时间多的是,明天他可以继续,所以便心情轻松德尔下楼了。   因为上二楼的楼梯口就在他们房间的不远处,下来之后朝他们房间走个十来步就到了。而宇文清下楼打算跟往常一样打算往自己房间走去时,不经意间的抬头,看到了站在大厅门口,看着木门对月饮酒的司马南鸣。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唯一照亮的只有大厅里圆桌上的那盏照亮能力有限的油灯。即使今晚的月色非常好,宇文清也只能看到对方侧脸朦胧。   他靠在楼梯栏杆上,抱肩看着一身玄色衣服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司马南鸣。   他可以从司马南鸣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看出对方是个十分出色的人,而且还绝对是个身份不简单的人,他有时候会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就跟这样一个人成了朋友呢。宇文清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一直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个普通人,普通的长相,普通的性格,普通的才能,应该是那种扔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如今唯一不普通的只是他重生的这个经历。宇文清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很普通的人,普通人的特点就是他身边的也都是普通人,天之骄子之类的离普通人太远,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应该这样普通着,平淡着,而司马南鸣很明显不符合自己人生中该出现的角色,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人对于普通人而言总是带着吸引里。就像是……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突然结实了一位杀手一般,理智上知道跟杀手做朋友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情感上总觉得这是一分很刺激,很想向别人分享或者是炫耀一件事。或许宇文清没那么幼稚的心里,但不可否认,他想要一个朋友,一个特殊的朋友。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的背影,那一半溶于光明一半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他一直都知道对方心里压着事情,但他也清楚,即使是朋友也是有度的,作为朋友不是什么都可以凭着自己的一厢情愿去触碰的,就像自己也有想要隐藏的事情不是吗?   宇文清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司马南鸣,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那么的看着,只是觉得随心就好,他心里想要站在这里,那么就站在这里看着吧。   司马南鸣之所以站在宫殿门口喝酒是因为突然觉得心里很烦躁,所以想纾解一下,想到宇文清给他的酒,他便站在门口,迎着时不时吹来的风喝了起来。他觉得今天的月色有些好的过分,银白色的光芒洒在地上,让黑夜都不再那么的黑暗。也让他想到十多年前,他的母后就是死在了这样明亮的月色之夜。   其实无论对于母后还是父皇,司马南鸣都没有过深的感情,因为他的母后总是在想着怎么来吸引他父皇的注意力,而不愿意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而他的父皇则在一心一意追求着他所谓的最爱。只不过,那夜的夜色太过明亮,所以也让那夜的血色更加的刺眼,他那个爱而不得的母后竟然会拿起刀子刺向他的父皇不成最后把刀子刺向了自己,他就那么的看着他的母后满眼含恨的看着他的父皇死去,而他的父皇则愤怒至极的让下人把他母后的尸体随意的抬走了。   他如今想到这些都觉得非常的讽刺,人不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吗,可为何他的父皇母后却偏偏都是那么痴情的人呢,那后宫里有那么多的妃嫔,为什么他们都能好好的活着,而他的母后就怎么为了那所谓的爱而杀了她自己呢。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当宇文清下楼来时他已经知道了,对于对方停在那里看向自己他也感受到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转过身去看向对方,可是他的脚却不能挪动分毫。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的背影回神时,觉得时间挺晚了,想了下他没有去打扰司马南鸣,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离开了,忽略心里的失落,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想要一个舒服的陪伴罢了。 ☆、55   第五十五章   宇文清跟往常差不多的时间醒来,他睁开眼睛时还有些迷蒙的感觉,等彻底清醒精神后,发现房间里暗蒙蒙的,昏昏沉沉的样子让他以为自己又一次早起了呢。   翻开被子明显感觉到温度低了,不过他倒是没有突然受到刺激的感觉,毕竟他也算是练过功夫的人了,体质自然好了很多。   找了件青色广袖长袍,束上腰带后整个修长的身形则显露无疑。   这个世界还没有清晰可鉴的镜子,而他也没有照镜子习惯,把头发高高的束起,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干练,当然,那白皙的脖颈也跟着更加明显了。   推开房门,宇文清便听到了外面哗哗的声音,感受了一下空气中明显增加的水汽——下雨了。   宇文清觉得这下雨的情况可真奇怪。他记得清楚,昨天的夜晚,月亮格外的明亮,虽然月明星稀,但能看到的星星绝对是很清晰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夜空中有星星的夜晚,第二天的天气一定是晴朗的,可现在这个情况,明显是在说明他以前的经验没法用了。   向北今天早上起得早,看到宇文清出来了,便立刻笑着打招呼。   “宇文公子,你起得真早。”   宇文清向着他走过去,边笑着说:“你起得也早啊。”   向北听了笑呵呵的回应,“嗯,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好困,所以睡得早,今天自然也起得早了。”   他说着往外看,听声音就可以看得出雨下的不小。“要不是小南不让,我都想出去淋淋雨。”   宇文清看了下外面的雨帘,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点头,“他是应该阻止你,毕竟都秋天了,淋雨容易得病。”   “小南也是这么说的,唉,其实我觉得我身体特别的好,怎么会淋个雨就病了呢,我可是有功夫的。而且,以前又不是没有淋过雨,那时候还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要我说啊,他分明就是找借口想要管着我。”向北虽然嘴上说着埋怨的话,但脸上的笑容却没让人觉得他有什么生气的。   宇文清看他这个样子,只是笑笑,心里想,‘你不是也乐意被他管着吗?’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他也看出来了,向南向北明显是一对。当然现实情况是,向北觉得自己还没跟向南一对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已经是一对了。比如这个时候,两人虽然很正大光明的暧昧着,但还没有提及嫁娶问题。   “宇文公子,咱们去后院洗漱吧,我还没洗脸呢。”   宇文清不想说自己也没洗呢,“好。”   虽然没有雨具,但因为回廊建的不错,他们一路走到后院厨房,也只是被一时因为刮风而淋到了一点雨。   而他们来到厨房后才发现小文已经把水烧好了。   “主子,向公子。”小文笑着跟两人打招呼,然后快手快脚的把他们洗漱的水准备好。   向北有些不习惯被人叫向公子,他们其实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名字也是选拔他们的师父给起的,而且在旁边看着别人忙碌他也不习惯。所以他见小文帮自己准备水的时候,便立刻自己动手帮忙。而宇文清,其实他也不习惯被人伺候着,不过他却只能看着他们准备水。   宇文清洗好脸后,便开始用盐清理牙齿,其实如果不是不好跟人解释,他真想拿出牙膏牙刷来用。唉,可惜……   一切准备好之后,宇文清想着既然起得挺早,自己做早点吧,反正自己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干。   鸡蛋饼,油饼,菜盒子,这些都是他在家里吃过的,自己以前想起来的时候也动手做过,效果不错。只不过有些是用平底锅做的,不过想着家里都用烧柴的铁锅做,那么用这个厨房的锅来做也行吧。   让小文也烧了两口锅,把白粥熬上。   小可醒来时时间有些晚了,只是看着房间里也不亮,以为还早着呢,便慢悠悠的起床了,结果刚打开门便发现——下雨了!竟然下雨了!   刘毅刚喂完兔子回来,衣服有些打湿了,正要回来换,便看到小可一副很郁闷的样子,站在二楼露台看着外面哗哗的雨幕。   小可见到刘毅,“阿毅,下雨了,我还打算上山呢,这可怎么办呢?”   刘毅走进了安慰,“那就等天晴了再去呗。”   小可拉着刘毅的手臂,“怎么就下雨了呢?怎么就下雨了呢!我还有事要跟主子说呢!”   刘毅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事,这雨说不定明天就停了。对了,你要跟主子说什么事情啊?”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上山说,在冷宫这么大的地方都不能说吗?   听刘毅这么问自己,小可立刻打哈哈,“嘿嘿,没什么事情,那个……”他瞄了一眼厨房那里,“都做饭了啊,我去帮忙啊。”   刘毅被弄得一头雾水,不过见小可明显不想跟自己说的样子,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慢悠悠的回房间去换衣服去了。   宇文清做好第一张鸡蛋饼的时候,司马南鸣来的很巧,所以第一张饼归了他,虽然第一张饼有些失误,都碎了,不过,刚出锅的鸡蛋饼却格外的好吃,不成形丝毫不影响他的口味。所以一直在旁边等着的向北只能继续等着。   人陆陆续续的到齐了,不过因为下厨的是宇文清,所以其它人也没法像司马南鸣这么理所当然的出锅就吃,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等着宇文清把所有早餐都准备好之后,大家才一起吃。毕竟怎么说宇文清都是主子身份的,让他下手做饭就已经很没有规矩了,之前之所以坦然的吃着,大家可以给自己找借口说饭是给帝君做的,他们只是顺带好运的吃一些。但是,如果比宇文清还先吃饭,却让他忙着的话,他们也不好意思这么做。   宇文清也劝过他们趁热吃,不过见他们坚持,而且一想就能明白他们在顾虑什么,索性也不劝了。   不过还好,小文看着学得还不错,两人一起要快乐好多。等做够他们这些人吃的时候,宇文清都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定要做煎饼了——累。   薄薄的鸡蛋煎饼陪着白粥,他很喜欢这种吃法。不过因为除了他之外都是些肉食动物,小文还做了两道分量足的肉菜。可以说早饭几人吃的都不错,至于司马南鸣,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安静的吃着饭的宇文清,他觉得昨天的自己肯定是被太过明亮的月夜给影响了,不知所谓。   等两人吃完饭,司马南鸣看向宇文清,“今天下雨,你打算做什么?”   宇文清看了看厨房外的面,雨下得挺急,“这样的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的,我打算去亭子里坐坐,你呢?”   “一起。”   在宇文清他们聊怎么度过下雨的日子的时候,向北站在厨房门口也在对着外面叹气,天气好他们还可以找些事情做做,这样的天气可以干嘛啊?睡觉吗?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向北脑子里突然一亮,然后很兴奋的叫向南,“小南,小南,今天那么闲,咱们玩麻将吧。”   而正在忙着的小文听他这么说,觉得奇怪,便问了一句,“没想到向公子也知道麻将吗?”   向北这二货闻言心里一紧,自己说漏嘴了。他是会麻将,可那是偷偷跟着宇文清他们学的。所以他只能嘿嘿的笑了笑,“那什么~~我是跟小南学得。”他真心不是想要没义气的把皮球踢给向南的,他只是觉得向南比他要聪明知道该怎么很好的回答小文而掩盖过去这个事实。然后他看着向南如往常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而小文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所以向北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原来小南这张冰块脸是抵挡所有问题的杀招啊。   宇文清听了其实心里觉得怪怪的,他也挺好奇向北怎么会麻将的,毕竟这可是zhongguo的国粹啊。至于会不会是司马南鸣告诉他们的,宇文清看了一眼司马南鸣,他疑惑于,这人真的会耐心的跟他的这几个手下解释麻将的玩法吗?   不过当然,这只是一时的兴趣,想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宇文清想了一下便把这个问题给抛了。然后跟司马南鸣一起去凉亭坐坐,消消食,看看雨。   司马南鸣在向北差点说漏嘴的时候,他也没生气,而是他太习惯向北这种老是出状况的事情了。虽然觉得宇文清看向自己的那一眼,那眼里复杂的神色,让他心里紧了一下。   而向南他们也没说什么,在宇文清走后,便拉着向北一起去玩麻将了。他们也已经习惯了向北出状况这种事情了。   而宇文清他们说是要去凉亭坐坐,但事实上自然不是两个人就那么的在凉亭下干干的坐着。小文下手泡了壶茶,拿了些点心,让小可帮着送过去。   小可其实在纠结着自己改怎么尽快的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给宇文清,又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宇文清,以及要在哪里告诉宇文清。他觉得这件事情让自己的头好大,脑子都不够用了。他其实不想说的,但又怕哪天宇文清知道了再生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然小可不知道这句话,但他很好的领会了这句话的精髓。   宇文清看着在自己身边站着的小可,本来他是没有在意的,毕竟他想站着就站着呗,但一直都站着情况就不对了。   “小可,你坐下来吧。别老站着了。”怎么越来越有小文的架势了。   小可其实也想坐下的,但看着旁边的司马南鸣,他觉得自己还是站会儿的好。所以他立刻摇头拒绝了。   宇文清见他不乐意,便继续跟司马南鸣说话,说了几句后,他忍不住看向小可,“小可,你怎么了?”   小可笑着摇头,“没事。”   宇文清觉得对方笑容勉强,“真的没事?”   小可点头,“真的。”   “那你坐T吧。” “还是不要了。” ☆、56   第五十六章   宇文清皱着眉头看向他,“小可,我是不是哪里做的让你生气了?”这情景怎么看怎么不像小可有心事,而是怕自己。   “怎么会!”小可惊讶大声否定。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那个……我只是不想坐下而已,我今天背不舒服……对,就是背不太舒服,所以站着好受些。”   宇文清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   小可尽力让自己笑的真诚些。   宇文清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去找小文他们吧,这里不用你在旁边伺候着的。”   小可听了立刻听话的离开了。   宇文清见小可走远了,忍不住跟司马南鸣说:“小可怎么了?很明显是不对劲嘛。”   司马南鸣没有回答他,当然宇文清也只是感叹一下而已也没有要司马南鸣回答自己。   晚上,大厅的灯亮着。   宇文清已经脱下外袍打算休息了,而小可则在大厅里不停的纠结着,最后,他给自己鼓了鼓劲,想着自己今天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明天自己再说不出来怎么办。   他站在宇文清的门前最后下定决心的敲了敲门,其实在他来到门前的时候宇文清就已经注意到了,见他这么犹豫不决的样子,知道肯定是有事情要告诉自己,所以,他耐心的等着小可敲门。然后他打开了门。   小可抬头看向宇文清,“主子,我有事跟你说。”   宇文清微笑着说:“进来吧。”   小可在桌子旁坐下,宇文清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也不催小可说话,而是耐心的等着。   小可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自己要说的话,然后看向宇文清,“主子,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不过,我说完后,你可不能生我的气。”   宇文清见他这么紧张,笑了起来,然后点头,“我答应你,绝对不生气,你说吧。”   小可紧张的喝了口水,然后开始慢慢的说了起来,“其实,我本命叫慕容可,我并不是翔云帝国的人,而是踏翼国的人。至于我的身份……”他抬头看了宇文清一眼,“我是踏翼帝国贤王的唯一嫡子,世袭小王爷。”   宇文清本来以为小可是跟自己说些他坐了什么糊涂事,却没想到他说了这么个信息,倒是真的让他觉得挺意外的。   而他突然想到自己脑海里出现的那个小可偷偷摸摸的跟某个人见面的事情也就说的清了,“你既然是踏翼帝国的小王爷,怎么会在翔云帝国的皇宫里,而且还……”还做了下人。   因为皇宫里的下人可不是好当的,因为后宫有着帝君的男人跟女人们,自然不会让正常的男人存在,免得祸乱宫闱。当然,这个不正常并不是像宇文清以往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太监。而是诞子丹。   诞子丹有个特点,吃了诞子丹的男人自己能怀孕,但却会失去让别人怀孕的机会。当然,前面的功能还是有的,只是变得不育了。至于原因,连诞子丹的研制者都不知道。但因为毕竟是在皇宫里,即使是有男妃女妃私下里不得接触的规矩,但如果真德尔私会也不是做不到,所以诞子丹的这个功能绝对是必要的。   男人进皇宫里当下人,一种是伺候在男妃身边的,一种则是在上膳房里当差的。在男妃身边伺候的一般都是打算将来嫁人的男人,而上膳房当差的则是不希望失去娶妻能力的人。当然,这个也不是容易的,刘毅当初之所以能在上膳房待,还是因为他送了好些礼,也只是个帮厨的,虽然说的好听,实际上也只是个干苦力的,厨艺什么的根本学不上,不过好在刘毅人踏实又激灵,所以也算偷了些师,本来还打算等时候到了,他跟小可都被放出宫去后就开个小食肆,结果大家都进了冷宫。当然,也因此他也知道了,自己以往窃喜的那点手艺,还真不太适合人吃。   小可听宇文清这么问,想到一些事情心情瞬间低落下来,“我是贤王府里的唯一嫡子,但事实上,我却还有几个哥哥。其中,我跟我的二哥慕容易。我二哥长得非常好看,非常聪明,而且对我非常好。我的其他几个哥哥都不喜欢我,就他愿意陪我玩,教我读书。我二哥是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就像主子你一样。”小可抬头看着宇文清,“主子,您给我的感觉,跟我二哥很像,很温和,很善良,而且愿意宠着我,对我好。”   宇文清微笑着揉了揉小可的脑袋,“小可很好,所以我们都对你好。”   小可眼里湿润起来,“我二哥对我非常好,可有一次我跟母亲一起去皇城回去后,我二哥却不见了。我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不知道我二哥去哪里了。我很生气,生气他们怎么就把我二哥给弄丢了呢,我也很担心,担心我二哥出意外。我父王让府里的下人去找我二哥的下落,可找了很多天都没找到。我那几个哥哥还故意说,我二哥肯定是出了意外了,不然怎么会不回家呢。可我不相信,不相信,我二哥肯定没事。他答应过我要一直陪着我的。”他说着哭了起来,“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他。”   宇文清从空间拿出手帕递给小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只能静静的听着。   小可擦了擦眼泪,感觉好多了,然后继续说道:“一直找不到二哥,那时候我非常的暴躁,有一天我听到有两个下人在偷偷的说话,他们说我二哥根本没有失踪,而是被我父王送给了翔云帝国的帝君做男妃,为了怕我捣乱才故意支开我,还骗我说我二哥不见了。我当时正急着呢,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信了,在我看来我二哥不见了我父王一点都没先得着急的样子,所以我就去找我父王要他把我二哥给要回来。当时听了我的话,我父王非常的生气,还打了我。他从来都没打过我,就因为他那样的反应我更相信我二哥被他送给翔云帝国的帝君了。所以一怒之下就带着侍卫一起来翔云帝国了。”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完,觉得小可不是一般的鲁莽,不过想着他跟他二哥关系那么好,他二哥却突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肯定会乱了分寸,而小可也明显不是个智慧过人的人。   “所以,你来到翔云帝国就进了皇宫。”   “嗯,算是吧。”   “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一路有好多危险的,还好有侍卫保护着我,不然的话我都没办法到翔云帝国了。”小可一副后怕的样子,“我真没想到来翔云帝国的路上会那么的乱。”   宇文清却觉得,那可不是因为乱,而明显对方应该是故意想杀死小可的,对方是唯一的嫡子,他死了,自然会有好多人得到好处。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的猜想,自然不会跟小可说出来。   “我来到翔云帝国后,正好碰到翔云帝国招人,我本来是要排队报名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突然就晕了,醒来后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皇宫里。接着有人教我规矩,然后我就去伺候你了。”   “那么,你二哥……”   “没找到,皇宫里的男妃根本就没有我二哥,那些人肯定是骗我的。”小可很失望,也很气愤。   宇文清安慰说:“你放心,你那么惦记他,他肯定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了吗,他答应过你的,要一直陪着你呢,他肯定不会失信于你的。”   小可也坚信着一点,不然他早就回踏翼了,虽然他没有在皇宫里找到他二哥,但他心里有个感觉,他二哥肯定在翔云帝国呢。可惜跟着他的侍卫只剩一个了,在他进了冷宫后还不见了踪影。想到这一点,小可就觉得生气,他的侍卫要是还在的话,那些日子他跟宇文清两人哪里要受那么多的苦,连肉都吃不上。   小可说完这些觉得心里轻松好多,又恢复以往那样笑笑闹闹的样子了,想到司马南鸣,他抬眼看了宇文清一眼,然后有些犹豫的说:“我娘亲是翔云帝国的安云宫主,所以我有幸见过翔云帝国的帝君一面。”   宇文清在想小可的事情,听他这么说也没有注意到小可为什么特别强调他见过翔云帝国的帝君。而是,“小可,你是踏翼的小王爷,那你跟刘毅……”   身份问题在古代绝对是件大问题。   小可本来很高兴的心情因为这句话瞬间落了下来,“我知道……”他知道刘毅喜欢他,他又怎么会没有感觉呢,而且,他也是喜欢刘毅的。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的问题,他肯定很早就接受刘毅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装傻。   他是任性,但他不能让他的父王跟母亲伤心,他是王府唯一的继承人,他身上有着他应该肩负的责任,所以他不能只考虑着自己,他不能不顾父母而任性。因为他父王是贤王,是踏翼帝国帝君的同胞弟弟,所以他的亲事并不是能随自己做主的,他的王妃也只能是身份尊贵的小姐公子。而刘毅的身份连侧室都不能做,他是能纳妾,但他不想委屈了刘毅,因为生于王府,他更是清楚清楚没有身份的人在王府里是没有顺遂的生活的。   宇文清看着悲伤的小可,即使是心性单纯的人也是有烦恼的。他虽然是现代人,虽然不在乎身份地位,但他也不会说让小可不要顾及这些,去勇敢的爱吧。人生从来不是只有爱情什么都不要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应尽的责任。只是,这么瘦弱的肩膀却要承担那么多……   “主子,我是不是很自私,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依然享受着他对我的好。”   宇文清心里叹气,本来以为是好好的一对的,结果却依然是横着这样的巨大问题。   “现在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即使你让他不要对你好,他依然会对你好,至于你们两个以后……顺其自然吧,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奇迹呢。你不是说你娘亲是翔云帝国的和亲公主吗,或许将来刘毅也能和亲给你也说不定。”   小可笑了笑,知道宇文清是在安慰自己,和亲哪里是刘毅能做的事情。 ☆、57   第五十七章规划空间   小可说完自己的心事,有些紧张的看着宇文清问道:“主子,你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疏远我吧?”   宇文清听着小可的话,虽然觉得让一位小王爷叫自己主子,心里也确实有点消受不起的感觉,毕竟这里不是人人法律地位上平等的现代,而是尊卑观念很强的古代。不过看小可一副‘我很紧张,我很在意’的小表情,他笑了起来,小可还是之前那个单纯的小可,只是多了个身份而已,想想自己分明是个现代人,应该把这点给忽略掉。   “放心,在这里你还是小可,而不是慕容可。”   小可听宇文清这么说,立刻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以后宇文清碍着他的身份不敢向以往那样以主子的身份对他。虽然宇文清之前也没什么主子的架势。   完全放心下来的小可立刻变得跟以前一样,嘻嘻哈哈的样子。   “主子,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吧。”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惜之前碍于身份有别,自己又不是蠢,所以一直都没实现。反正现在身份说开了,那么这个要求他也敢提了。   宇文清对于这个自然没什么好不同意的,反正床挺大的,睡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嗯,你洗漱一下我们睡吧。”   小可立刻高兴的站起来,“我这就去洗脸。主子,你需要热水洗脚吗?”   “我已经洗过了。”宇文清好笑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兴奋的小可。   旁边的房间里,司马南鸣坐在房间里的桌子旁,他从注意到小可时便已经坐在那里了,两个房间之间的墙壁根本阻拦不了他把两人的对话挺清楚。   “慕容易吗?”他若有所思的笑了。至于小可要求要跟宇文清一起睡的事情,对于一个没有吃过诞子丹的男人竟然胆敢跟他的侍者睡一起,司马南鸣觉得,他怎么都不会轻易的放过慕容可。   所以高高兴兴,舒舒服服的小可在宇文清旁边躺下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司马南鸣盯上了,此刻的他非常高兴的看着宇文清,双眼亮晶晶的。   宇文清被他看得没法,心里无奈叹息,开口说道:“你不睡吗?”   “睡不着,主子,你给我讲故事吧。”小可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宇文清,宇文清觉得自己视力太好也不一定就是件好事,比如即使在黑暗的房间里他也看清楚了小可眼里的期待。   他不忍心拒绝,所以,“好。”   “太好了!以前我跟二哥一起睡的时候,他都会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的。”   宇文清身处手揉了揉小可的头以示安慰,“放心,你肯定会找到你二哥的。”   “嗯,我也相信!”   对于个小孩子讲故事,宇文清是有经验的,不能讲让他们太感兴趣的,免得越听越精神,也不能讲太长的,免得他们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而闹着要知道后面的发展,当然也不能讲太枯燥的,免得对方不乐意听而生气。所以宇文清选择了寓言小故事。讲了三四个就把小可给讲睡着了。   宇文清见小可不再说话,呼吸也变得绵长平稳,便小心的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自己却没什么睡觉的感觉,而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发呆。   小可的事情的确是个麻烦,虽然说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但他确实无法看着小可跟刘毅两个人最后无奈分手,痛苦一生的事情发生。小可是单纯,但越是这样,就越是忘不了现在的感情。他不希望两个人有一个悲伤的结局。可如果说自己想改变些什么,自己又没这个能力。   “唉……”   本来看着林凯跟小文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就让够人觉得糟心了,如今本来以为能够相守的一对却也是好事多磨,宇文清突然觉得,这冷宫里的人还真没什么真正生活顺心的人。   因为小可的事情,他想了更多,现在的冷宫,大家都齐全的在一起,那么以后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司鸣过了冬季肯定是要离开的。而小可,因为他的身份肯定也不会一直呆在他的身边,至于小文他们,到了一定时间,他们肯定是要出去过自己的生活的。那么,自己呢,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他思考了一下,自己以后如果离开冷宫了,那么他该去过什么样的生活呢。其实他自己是喜欢古人那种隐士般的生活的。在深山处,有山有水的地方,建一座木屋,四周种满竹子。时不时的在竹林中下下棋,喝喝茶。虽然别人会觉得可能有些无趣了,但他却喜欢这种生活。安静,没有太多的烦恼忧愁,没有世事纷纷的烦扰,每日都是平静安闲的生活着。当然,如果有缘分的话,找一个性格善良贤惠的妻子陪着自己那也不错。不过想到自己身为帝君的侍者,那诞子丹肯定是已经吃了,想想还是不要去祸害其他女子了,自己一个人生活也同样自在。   东想想,西想想,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而同样思绪纷乱的司马南鸣此刻却依然毫无睡意。他把自己的计划又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各个支点都要确定必须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想到自己计划的一些关键地方,司马南鸣在思考着自己之前规划好的能否让事情顺利的进行。他整张网已经处心积虑的布了六年了,绝对不能败!   第二天早晨,宇文清醒来的时候,发现小可还在呼呼大睡。宇文清小心的下床,动作轻巧的把衣服穿好后,然后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出了大厅,雨早已经停了,天空一片晴好。毕竟下了一天的雨了,地上肯定泥泞不堪了。好在冷宫里的设计有长廊还有铺着石块修成的小路。   宇文清来后院洗漱,见司马南鸣也正在洗脸。便笑着打招呼,“早啊。你今天有事情要做吗?”   司马南鸣摇头,“没事。”   宇文清对他笑了笑,“那么不巧,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忙,你可以跟小可他们一起下棋玩麻将都行,那些你都已经熟悉了不是?”说着宇文清有些故意的笑了起来。   说实话,他是故意的。其实他看的出来司马南鸣有些不太愿意应付小可他们,不过一起住,总是要相处的。而且,他觉得司马南鸣跟小可他们一起打麻将的样子也是挺有意思的。   宇文清笑得很灿烂,“其实麻将很有意思不是吗?当然你除了跟小可他们一起打外,当然也可以找向南他们。不过你毕竟是他们的主子不是,他们肯定不好意思的去赢你,那么玩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正好,小可他们正好三缺一,你凑一脚正好。”   看着宇文清在在那里自说自话的样子,司马南鸣觉得好笑,先不说向南几个人还真好意思赢自己,只是没自己打得好而已,其次,他有说过自己想打麻将吗?   不过见他说的兴起,司马南鸣也不阻止,只是心里疑惑于宇文清打算去忙什么竟然指明说没空陪自己。   其实,宇文清所要忙的事情,是去空间。他昨天想了很多,其中就包括规划空间。自从意外的了这个空间,宇文清实际上没有怎么打理过,除了之前看着几种自己喜欢的水果树移植了十几颗进去外,他还真没怎么在做其他的事情。   小可醒来的时候洗完脸就可以直接去吃早饭了,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就睡了那么长时间呢。连宇文清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清楚,虽然他平时差不多都比宇文清起得要晚。   宇文清在小可扭扭捏捏的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表情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对于他这么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啊。不过宇文清也不会特意去调侃他,见他进来了,“快进来吧,早饭正好做好。他们烤了肉,我也做了胡萝卜煎饼。”   小可一听有好吃的,便立刻高兴的跑过去坐在他的位置上,旁边的刘毅立刻把他的碗碟放好,还夹了些饼和肉给他,然后笑着让他趁热吃。想到自己的事情,情绪来的有些快,小可差点哭了起来,为了不让刘毅看出来,他埋着头使劲吃。   宇文清注意到了,自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忍不住叹气。   他吃着碗里的饼,其实也不太能称之为饼的。做法很简单,把胡萝卜切成丝,把面和的稀些,然后加入调味品跟萝卜丝一起拌好,就可以直接下锅煎了。他不怎么会把它煎成饼状,而是松散开,一些很随意的形状,他比较喜欢吃这种状态的。   因为是用油锅剪出来的,整体泛着金黄色,看着就很诱人,而且有些地方还脆脆的,口感很好。他吃了一碗,加上两小块烤肉一碗白粥,吃到八成饱的时候便停了。   因为心里惦念着空间的事情,宇文清吃完后跟几人打招呼让他们不要到房间里来打扰他后,便端着一碗煎饼说是要饿的时候吃,实际上是想给方卓尝尝。   他其实有好些天没有见到方卓了,也并不怎么确定今天就能见到他,不过好在空间里有保鲜的功能,所以他也不担心放坏了。   宇文清进了空间,出现的地方是潭水边,顺便看了一眼潭水还是散发着绿色,能量还够,他便放心的进了茅屋。   把碗放在桌子上,宇文清来到交易版前,点了下交易面板上方卓的名字后见没什么反应,便出了茅屋去看自己的空间。   宇文清出了茅屋,来到一处视觉好的地方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空间。然后他意外的发现,他的空间竟然有了改变。当然这改变并非什么翻天覆地的,不然他也不会现在才发现。   所以,他这次看出来了,空间变大了。换个说法就是,所能看见的范围变大了。   本来,他的空间就很简单,一个水池,一个水潭,还有的就是被分的好好的二十亩地。四周被浓雾笼罩过,他试过,浓雾之外他看不清也去不了。当时为了方便,他还把移植进来的果蔬都种在了他的田地跟白雾的界线之处,然后,他今天看到的是,那些白雾起码要离那些果蔬一百多米的样子,所以,空间变大了。   只是,空间为什么变大,空间变大的原因是什么呢?   宇文清摆出左手握着右手臂,右手托着下巴的思考状。他觉得这个空间之所以变大,肯定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的。那么,自己这些天来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所以,他心里有个猜测,空间之所以变化,是跟自己的能力提升有关的,比如,自己之前吸收了一块翡翠。   当然,这只是他的思考,至于验证,他丝毫没有这么个打算,毕竟自己对于翡翠的吸收还不太明白,更何况御灵告诉过他自己绝对不能变的太强大了。那样反而有危害。 其实宇文清真的想错了,一块翡翠是能让他的功力提升些,但也只是提升些,并没有多么逆天的能力。修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吸收两块翡翠就能有非常大的突破,更何况宇文清此时阶级低的可伶。 ☆、58   第五十八章整理空间   宇文清看了下这些第,心里想着该种些什么。一块一块的想,然后看着空荡荡的茅屋后,当然还有那个怎么看怎么破的茅屋,虽然实际上空间里并不下雨,也不刮风,而茅屋也没破到漏风的地步。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去换一下这房子的结构,毕竟是属于自己的地方,怎么着也要自己住的舒服,看的舒服才行。当然,至于要建成什么样的模式的屋子,这个之后再考虑。   等宇文清把各块地上想中的东西都想好后,他进了茅屋。很巧的是,方卓在线了。   “方卓?”   本来没有人的界面突然出现了方卓的身影,方卓看起来非常的开心,真个人都散发着我很愉快的气息,脸上带着怎么都掩藏不住的笑容,然后他跟宇文清说:“我结婚了!嘿嘿,之前一个月都没在,是因为我们去度蜜月了。他说蜜月应该是属于两个人的,所以不让我联系你。”   宇文清真的好意外,不过也立刻对方卓道喜:“恭喜你啊,你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一声呢,那样我也能给你准备结婚礼物。不过现在也不晚。”   方卓也觉得没有通知宇文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挠了挠头发,“其实是因为事情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准备呢,他就向我求婚了,我刚答应他,他就拉着我去教堂了。然后就是蜜月了,所以一直都没来得及通知你。”   宇文清知道他事出有因,自然也不会怪他,见方卓很幸福,他也替他开心。不过,他发现这两个世界的时间看来是不一样的,他记得自己跟方卓没联系的时间绝对没有一个月的,看来,两个位面连时间都不一样啊。   “没关系的,我现在知道了也不晚。礼物我肯定要送的,不过要准备一番了。”   方卓点头笑笑,结婚礼物他是不会拒绝的,那是一份祝福。   看着微笑的宇文清,方卓突然想到:“对了,虽然我去度蜜月了,你让我做的事情,他都帮我弄好了。你等一下啊。”说着打了个电话,让人把东西送过来。   宇文清从方卓的言行中看的出来,那个男人是真的很关心他,很宠他,世界毕竟是不同了,如果是在他那个时候,同性之间能够得到幸福太不容易了。   方卓打完电话立刻跟宇文清说:“你让我帮你找的蔬菜种子,药材种子,果苗,各种粮食种子,还有鸡鸭幼崽跟鱼苗……”他一边掰着手指一边一一念了出来,最后,“你让我帮你找人设计制作的衣服也都做好了,设计的好古风,好漂亮。我这里有图片,你先看看。”   宇文清也很感兴趣。因为这个世界的织布技巧都太落后,造成布料很粗糙,而且古装穿起来也不方便,所以他让方卓找他们那里的设计师帮他设计制作一些古装来。   他看着方卓拿着的pad一张张显示着十多种款式的衣服,每一样都很好看。   “我还让他们帮你做了不少的靴子,都是秋冬款的,肯定保暖。”   宇文清都很喜欢,“谢谢。”   “嘿嘿,跟我客气什么。你给我的翡翠价值可比这些要多太多了。”   “对了,我早上做了些胡萝卜煎饼,你要不要尝尝?”   “当然要了。”方卓一直都很喜欢宇文清做的吃的,不是说宇文清做出来的食物有多么多么的美味,而是里面有种家的味道。虽然他并没有爸妈,但在孤儿院的时候,大家还是有一段快乐的日子的。   宇文清做的饭菜很实在很普通,也正是因为这点,他才更加的喜欢,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他吃到的食物都是极为美味的,可却没有了那种一点点就能非常满足的感觉了。   两人又说了点其他的,便看到好多东西被送了过来。   方卓待得地方是客厅,而且还是很大的客厅,而此刻也堆满了东西。   方卓把送东西的人打发走,又小心的把门窗都关好后,便开始一样一样的给宇文清传东西。   他先接收到的是衣服,在图片上看到的非常漂亮,当拿到手里之后发现更加精致,手感更好。   把衣服都放在大床上,宇文清继续接东西。   各种种子,虽然挺齐全的,但也不怎么占地方。他小心的找个角落放好。这些都是现代的种子,并不适合这个世界,他没打算让它们见天地。方卓还贴心的弄了好些农具给他。   宇文清接了好多东西,而最后的,则是活生生的东西。   好些毛茸茸的小鸡小鸭。   宇文清接到的时候还听着他们叽叽嘎嘎的叫着。   他们传东西用了不少时间,最后方卓坐在沙发上喝奶茶一边休息一边跟他聊天。聊一些他这些天的经历,抱怨他的另一半对他管着管那的,不过却没有真的不喜欢的样子。真是赤果果的秀幸福啊。经历了小可糟心事,再看看方卓,宇文清觉得挺治愈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方卓去接了个电话后便不好意思的告诉他,他伴侣要他过去陪他吃午餐。两人便停止了唠嗑的事情,然后再次约好下次见面的时候后,便关了窗口。   歇得差不多了,宇文清看了下乱糟糟的房间,便开始一一的整理了起来。   先是那些衣服跟鞋子。   衣服很多,足足二十三件。其实他让方卓做衣服的时候不只是报了自己的尺寸,还有司马南鸣跟小可他们的。当然,四个侍卫因为来的晚了所以没有他们的份。   二十三套衣服,分别都用标牌写着名字,他查了一下,他自己的就占了十三件,剩下的十件则是司马南鸣四间而小可他们则是每人两件,至于林凯,因为他毕竟是守在外面的,这衣服一看就不同,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只能委屈他了,所以林凯也没有。   宇文清的衣服都是白色,青色,宝蓝色,还有紫色。款式是一水的飘逸感,让宇文清看着忍不住笑着摇头。而司马南鸣的则看着更加霸气一些,四间衣服都是暗色系,而且大体都是玄色的,他想了一下司马南鸣穿上这些衣服后的样子,的确是很不错。   他有看了下小可他们的衣服,都挺适合他们。心里想着那些设计师真是厉害,就只是听他的描述就能做出这么适合他们的衣服出来,除了他的这些穿着怎么看怎么觉得仙的外。   因为都是冬天的衣服,摸着感觉很柔软,而且还挺有厚度,却不觉得重,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   把衣服折叠好,放进衣柜里。接着他开始翻看各种蔬菜种子。都是那种一个个塑料包装的,从包装袋上就能看出都是哪些蔬菜了,他翻检了一番,发现他常吃的菜都在,还有各种调味的植物,比如茴香,八角等等。他数了一下有七十多种。他先挑拣了一些调味种子,又挑了些他喜欢吃的蔬菜。比如西红柿,黄瓜,豆角,四季豆,葫芦等等。   又去看了看一些药材种子,其实对于药材,他肯定是不太了解的,还好方卓顺便给他弄了本草纲目。只是看着那么多种类的药材让他不知道该种那些,毕竟自己对药材可没什么偏好的。最后他思考了一番,种一些非常珍贵的,比如人参,何首乌之类的,然后再中一些比较平常的,用来治疗发烧感冒之类的药材。当然这类他需要查看书以后才能解决,所以,他准备今天先种菜。   宇文清走出茅屋,看到屋子前放了好些的果树,又看了看手里的蔬菜种子。他觉得相比较,还是种菜的工作量要少一些。   宇文清手里拿着头,然后便走到茅屋对面的地就开始刨地。其实他也不想这么辛苦,这么麻烦,可惜他之前在种果树的时候就已经试验过了,什么用精神力来操纵空间里的东西让它们自己动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是不现实的。所以,他还是踏踏实实的继续埋头干吧。   他把地松散地后,种子小的就直接撒了,而种子大的比如豆角,需要一个坑一个坑的种。等他种了三亩地之后,即使是身体变得强了很多的他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白菜,萝卜,胡萝卜,豆角,辣椒,茄子,四季豆,西红柿,葫芦,丝瓜,南瓜,冬瓜等等,他数了数,差不多种了十五、六种菜,不过每样都不算太多就是了。   因为空间里也没有什么春夏秋冬之分,所以他也不管这些菜是不是应该一起种了,妥妥的都种一起了。   种完种子又挑了水浇了地之后,宇文清便晃晃悠悠的去屋子里了。他实在是需要休息一下。而且很明显过了好长时间了,他都饿了。不过,还是先歇了再说,等有力气了再说。   宇文清猛地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睡了两个多小时后,他才醒来。   “好饿。”   空间里没有做饭的工具,还好他这里有好些零食,配着一些水果,算是打发了午饭。   吃饱了之后,看着那么多的果树,宇文清也不能真的就让他们继续在那里躺着,只能继续起来干活。   等宇文清出空间时,外面已经夕阳西下了。他这一天可真够累的,把要种的果树都给种上了,还在茅屋后面种了几排竹子,并且把小鸡小鸭放养了之后才出来,他现在真是又累又饿!   打开房门,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看大厅的桌子上摆了些肉干之类的零食,抓了些肉干咬着去了后院,他真是太饿了。   宇文清刚到后院就被他们看到了,小可更是直接冲到他面前,“主子,您终于出来了。你都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了,你都做什么呢,连午饭都没吃。我去叫你,你也不理我。”就因为他叫宇文清却没人答应,让他连撞门的心思都有了,好在有人拦着。   而司马南鸣却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他,宇文清被小可缠着没有意识到,不然他之后绝对会收敛一些。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并不想回答他的话,便冷脸看着小可,小可连两秒钟都没坚持下来,立刻逃走。   他走到宇文清面前,见他眉宇间带着疲惫,虽然奇怪于他怎么会那么累,也没打算问,“你饿了吧,饭菜马上就好了。”说着看向向北,“你去给宇文公子弄些热水来,让他洗下脸。”   饥饿的时候等待饭熟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还好没让宇文清等太久,闻到烤肉的香味后,宇文清觉得自己今天格外的馋。 ☆、59   第五十九章温泉   吃完晚饭,宇文清本来打算直接回房间坐一会儿,然后泡个脚就去睡觉的,毕竟他今天是真的累着了。至于他为什么不去选择泡个热水澡去去乏,是因为他觉得太费时间了,如果不是刚吃完饭就睡觉对身体不好的话,他早就睡了。其次则是,他在空间里已经洗过澡了,当然,他也侧面证明了,他的空间池水真没什么‘一泡就精神了’的神奇功效。   只是宇文清打算的好,可惜司马南鸣没打算让他就这么的回去睡了。   宇文清因为吃饱,大脑放空,只想着去睡觉呢,没注意到司马南鸣跟在他身后出来了。等他差不多走到兔窝那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跟着个人呢。   宇文清自己心里囧了一下,“你也回房间?”   司马南鸣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道:“你很累?”   宇文清很巧的打了个哈欠,点头应道:“是啊。”他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打哈欠打的。所以说他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自己真的很累,很困,所以他要回房间去睡觉。   他正要转身继续往前走,手却被司马南鸣拉住了。他疑惑的回头看向司马南鸣,那眼神里明显的写着,‘有什么事吗?’   心里感慨了一下宇文清的手真柔,然后他笑了一下对宇文清说道:“带你去个地方。”说着便拉着宇文清往他们私自开的那个门走去。   宇文清觉得自己有些状况不明了,刚才司马南鸣笑个什么劲呢,连自己的困劲都给笑没了!   宇文清拍了拍自己的脸,还好,温度是正常的,至于心跳,他觉得被美好的东西所一时的蛊惑是正常的。毕竟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爸妈的基因真好。”宇文清默默地感慨,然后就任由司马南鸣拉着自己往冷宫外走。   司马南鸣对于宇文清没有拒绝的行为很高兴,他们来到冷宫墙外。虽然说两个人一起步行相处的时间更多些,但想到这里面怎么看都怎么不美好的过程,司马南鸣还是把宇文清搂在了怀里。然后借着身高优势在宇文清耳边低声说道:“那里有些远,我带着你去。”   这个时候宇文清只能点头,他觉得自己竟然不敢去看司马南鸣此时的表情。虽然黑灯瞎火的,可惜他视力太好,这也是种尴尬啊。   司马南鸣并不知道宇文清有功夫的事情,而宇文清也不知道该怎么提起自己也学了功夫的事,所以,被抱着就抱着吧,反正也不是公主抱,宇文清鸵鸟的想。   司马南鸣的功夫不错,起码是轻功不错,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目的地。宇文清双脚落地后,立刻快走两步离开司马南鸣的怀抱,他感觉这样被抱着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正常,尤其司马南鸣一改往日的少言寡语的形象跟他说了一路的话。   宇文清故意装着很好奇的样子四处看了一下,然后得出结论,这里可真是个隐蔽的地方。   司马南鸣对于宇文清故作镇定的样子笑了笑,然后上前拉着他开口说道:“这里太黑了,你看不见,跟我来。”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他其实挺想说他看的挺清楚的。不过这个时候他只能沉默了。   看着走在前面的司马南鸣拨开遮挡的藤蔓,然后宇文清看到那藤蔓后面竟然是个山洞。宇文清脸上闪过好奇跟惊讶,这么隐蔽的地方,里面有什么呢?   看多了小说的宇文清在猜想着里面是有着很多的财宝,或者是长着一些天材地宝能让人增强功夫之类的,还是说有什么武功秘籍,神兽之类的。当然,还没等宇文清YY完,他们已经走进了山洞。   这是一个很大的山洞,虽然有些太黑,宇文清看的不太清楚,但被司马南鸣拉着走的他也不怎么担心。接着没走多久他便问道了一股硫磺的味道,所以依然根据小说里的判断可知,这里其实是有个温泉的!   宇文清双眼立刻变得晶亮,他还没泡过温泉呢!迫不及待的想脱了衣服往下跳,当然,他忍住了。毕竟这里还有着别人呢,最主要的是,这水温还没有试过呢。   司马南鸣见他老老实实的在那里站着,“你等一下。”说着往外面走,没多久弄了个火把进来。   宇文清看着那明亮的火把瞬间觉得,为什么之前不点上?故意的吧?不过这个时候他没什么心思去计较了。   经过火光的着凉,看的出来水非常的清澈,他蹲下、身子,手试着伸进去试了试水温,温度很适合,他满眼喜悦的回头看向司马南鸣,“你怎么找到这么好的地方的?”这里可是真的够隐蔽的。   司马南鸣笑了笑,“意外碰上的。”其实是他那两天四处寻找宇文清的时候发现的,因为灵敏的听觉,听到了山洞里传来的细碎声音,本着什么都不放过的意思,他便四处寻找,发现了这个隐蔽的入口。他当然没有在山洞里面找到宇文清,却意外的发现了个温泉。当时没有觉得有什么,今天想到后,他就一直想着带宇文清一起来。   他去把火把放好,“你先下去洗吧。”   “嗯。”这个时候宇文清也没什么‘其实男男也是授受不亲’想法了,听他这么说后,立刻爽快的开始脱衣服,而没有注意到司马南鸣在把火把放好后,正好整以暇的在他身后看着呢,当然,在宇文清打了赤膊,顺便把裤子也脱去后,留下的小内内就至关重要了。所以,他没脱。   司马南鸣没法描述自己看到一大片光洁的皮肤时的心情,肯定是不平稳的就是了。他见宇文清慢慢的下了温泉,慢慢的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坐了下来。   水有些热,宇文清试了几次才完全的坐了下去。等他适应好了,抬头正好看到司马南鸣正在脱衣服。 ☆、60   第六十章温泉(下)   火把的亮光把司马南鸣俊美的侧脸照的格外的清晰,暴露在空气中的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均匀的肌肉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爆发力,这一切看在宇文清的眼里使得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下自己。   白皙如雪的皮肤,纤细的手臂,纤长的腿,盈盈一握的细腰。这些如果是长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那绝对是恰到好处的,但可惜,他是个男人,所以,宇文清免不得为自己“白斩鸡”似的身材小小的不满一下。可惜他也没什么解决的方法,晒出一个健康的肤色对于现在这样的天气而言有些勉强。   宇文清的身材很瘦,但又不会给人那种骨瘦如柴的感觉,全身雪白雪白的,再配合他清秀的面容,这些在司马南鸣眼里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所以在宇文清怨念的捏自己肩膀上那不甚明显的肌肉时,他则站在那里看着宇文清的一举一动。欣赏着眼前难得一见的美景。   在宇文清怨念了一下自己过于瘦弱的身材,并在心里小小的嫉妒了一下司马南鸣之后,他奇怪于司马南鸣怎么还没下到温泉里来。所以在他抬头正好碰到司马南鸣的视线的时候,愣住了,他发现这个时候的司马南鸣格外的好看。   对方眼里有着让他无法理解的神色,只觉得他的眼神仿佛能把自己吸引进去一般,让他情不自禁,并且莫名其妙的觉得身体好热。   宇文清觉得这情况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让他忍不住闪躲起来,视线逃离开去,故意看向别的地方。并且转移注意力的问道:“你怎么还不下来?”这邀请一般的话语让他差点咬到了舌头,宇文清真想为自己的错乱扶额,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他为什么会因为看一个男人而心慌意乱呢,这太不科学了。   不管宇文清心里是多麽的乱糟糟的一片,他表面上倒是丝毫的不显,不过因为他低着头的缘故,即使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司马南鸣也是看不到的。不过对于对方懊恼的叹息他还是敏锐的听到了。   把对方的举动解读为害羞的司马南鸣心情格外的好,他慢悠悠的把自己脱光之后,慢慢的走到了温泉里。   宇文清在水声响起的时候实际上下意识的他是想要抬头的,不过突然想到对方现在肯定是赤、裸的状态时,他立刻停住了自己的行为。宇文清觉得觉得有些不该看的还是不要看的好,虽然他无心比大小,但真输了心里还是会嫉妒的。   宇文清一边往自己身上泼水,一边思考着自己今天的心境好奇怪。他不是没有在公共澡堂里洗过澡,当时面对各种各样光、溜溜的身体他也没觉得怎么样,为什么现在竟然不敢去看司马南鸣了呢。他觉得必须找出原因来,不然这种情况会让他觉得不安。   沉思中的宇文清没有注意到司马南鸣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非常非常的近了。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秀气的眉毛蹙在了一起,好像在思考着及其重要的问题。对于这样还有些稚嫩的脸上显示着这样纠结的神情,司马南鸣觉得新奇,他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宇文清的。以往宇文清给人的感觉是温润的,经常带着淡淡的笑容,对人特别的宽容,很多事情都不计较。即使是思考事情都显得格外的郑重的。而哪里像现在这样坐在水中,湿了的头发披在身上,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水痕,让他显得格外的稚嫩,虽然事实上宇文清也的确年龄不大。   “在想什么呢?”   宇文清正在想着自己这身体肌肉真是少的可怜,猛地一听耳边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没怎么想就把脑子里的话给说出来了,“肌肉太少。”   司马南鸣听了低声的笑了起来,然后声音带着戏谑的感觉问道:“怎么,你想吃肉了?据我所知,我们还是有不少的鸡肉的。”   宇文清看了他一眼,被对方调笑的神色给看的慌乱,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挨近了,仿佛只要再小小的不小心一下就能彼此触碰到似的,想到这种可能,宇文清下意识的往旁边撤撤,想要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些,然后有些窘迫的说:“厨房里的鸡肉是还有些,只是想着冬天快来了,该怎么弄更多的肉。”他肯定不能说自己是在怨念自己的身材不好,而此“肌肉”非彼“鸡肉”。   对于宇文清故意拉开两人距离的动作让司马南鸣的眼神暗了暗,不过想到对方有这种举动也算是有某些感觉了,想想总比纯当朋友毫不避讳的好。那样虽然占便宜比较方便,但事实上想想还是比较懊人的。   当然,对于自己心仪的对象,有便宜不占绝对不是司马南鸣的性格,更何况在他看来,占便宜也是促进两人关心的不错选择。所以他故意把手搭在对方肩膀上,特自然的搂着对方说道:“食物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等再过些时间天气更冷些,我就让向南他们去捕猎。说说,你比较喜欢吃哪种肉,我让他们给你打。”   对于司马南鸣搂着自己的肩膀并挨着自己坐这一点宇文清特别的不自在,他又不能把人的胳膊给甩开,那样就做的太明显了。所以心里忍不住暗想,“怎么着自己也有着‘王的男人’这种身份,他怎么就不知道避讳一下呢。”想到避讳,再想想两人之间这么些天来的相处,还真没什么避讳过,当然现在想想对方是真心的把自己当正常男人来看待的,想到这里他心里舒服多了,想着自己的那些介意看来真是太矫情了。   心里想舒坦了,宇文清也没再可以的避着司马南鸣,而听到对方的问题后,他还真没担心过食物的问题,毕竟靠着山呢,他还养了那么多的兔子。想想他的那些都繁殖了两胎,兔窝都增加到两个的兔子们,说实话缺少食物的情况还真不会出现。不过对于司马南鸣问的他想要吃什么肉,碍于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动物的不了解,还真不怎么好说,不过对于冬日食物的储藏问题还是要忙一下的。想到腊肉,熏肉这些储存方法,还有腊肠香肠这些怎么做都好吃的东西,宇文清觉得真的很有必要多做些,反正都挺好做的。而且,据说翔云帝国的冬季可是实实在在的冷的,而且还会持续四个月。   他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哪些动物的肉比较好吃,不过猪肉肯定不能少。你们都挺喜欢吃红烧肉的。而且我也想做些香肠腊肠之类的吃的。”   对于宇文清说的红烧肉,他们还真没什么人不喜欢吃的,不过相比较而言,宇文清倒是不太吃。而如今又听到香肠腊肠这些东西,司马南鸣笑着说道:“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到那么多好吃的做法。”   司马南鸣的话让宇文清心里颤了了一下,然后用很自然的声音说道:“无聊的时候总会胡乱做做吃的,所以就会了。”他说‘会了’而不是钻研出了这些做吃的方法,他还是不太想撒谎。   对于宇文清的说法,司马南鸣自然是怀疑的,毕竟,他从向南那里得到的信息表明,宇文清是个极为喜爱雕刻翡翠的人,对于厨艺则毫无出彩之处。不过也不排除对方进宫之前是刻意遮掩的,至于进宫之后当然也没他什么表现的时候。他是个众所周知不爱男颜的帝君,所以他的男妃们都很安分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没人有心思争宠,自然不会显示自己的特长给他看。   他低头看着宇文清的头顶,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微低着头,这真是个在他计划之外的意外。因为他父皇的缘故,他从小就排斥喜欢男人,只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他有一日竟然会想找个男人厮守一生,难道这就是他们司马家的命运。他笑了笑,其实是眼前人,他也不会去为了所谓的坚持就放过。帝王独大的国度,帝王都是自私的,他自然更是自私的厉害,所以他更不可能放过自己喜欢的人。   紧了紧手臂,他知道宇文清又些事情隐瞒于他,不过对于不妨碍自己计划的秘密他不会介意,毕竟如今的自己之于宇文清只是个朋友而已,对于朋友自然没人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谁都有秘密不是。   “给我说说你之前讲的香肠腊肠那些东西是怎么做的,味道怎么样?不过按照你的手艺讲肯定是非常好吃的,这点我到时不怀疑。”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行为太不符合他往日的形象了,“你可真是肯定。”   司马南鸣又移了一下让两人贴的更紧了,说道:“当然,没有人做的吃食能比你的更好吃了。你既然提出来肯定是好吃的,所以这个不用怀疑。”说着心里感叹了一下宇文清的触感真实太好了,柔滑的感觉,如果不是担心宇文清怀疑什么,他真想仔细的感觉一下。所以,即使是冰块脸,有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是挺猥、琐的。   宇文清不自在的动了一下,两人的腿不小心的摩擦了一下,因为池水过于清晰让视线往下扫的他不小心看到了司马南鸣的身下。在看到对方半石更状态的下面,然后迅速的移开了目光,感觉脸热的厉害。想着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拉开两人的距离,现在的状态太让他不自在了。   “对了,司鸣,我们来洗澡克什么都没带啊。”   正在想着怎么压制自己的反应的司马南鸣听到宇文清这么问,“放心,换洗的衣物我有带。”   “那……你去拿个手巾来怎么样?”宇文清急着把司马南鸣支走,然后自己换个位置能平复一下自己跳的过快的心。   司马南鸣看了一下宇文清红扑扑的脸颊,不知道是害羞所致还是因为温泉的缘故,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说了,他自然去帮他拿,所以,能使的动司马南鸣的还真只有宇文清一个人了。毕竟其他人可没一个人敢让帝君做这做那的,不知道宇文清算不算是不知者不惧?   司马南鸣站起身来,宇文清在感觉到身体的触感消失后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然后看着对方赤裸的背,然后看着他在不远处拿了个篮子过来,里面放着衣服,还放了些果子,看来很明显的预谋已久的样子。   司马南鸣提着篮子,对宇文清说道:“想吃什么果子?”   对于一个面容刚毅,俊美的人全身赤、裸,还提着个篮子的形象宇文清是真不想看的,免得再看到不该看的,所以他连头都没抬,“随便吧。”然后听到水声,他立刻闪了个位置,想着该怎么说表述自己真的挺想自己远远的隔着他好好泡个澡的时候,司马南鸣在他不远处坐了下来,他看的出宇文清的不自在,也没在刻意的坐一起,把手里很大的果子递给宇文清,“吃这个吧。”   宇文清见他没有再靠着自己坐,心里松了下来,接过果子啃了起来,其实泡温泉喝点小酒感觉更好些,不过对于这点宇文清也不怎么追求的,心里乱呼呼的他便有一下没一下的啃了起来。心里思考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反应让宇文清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其实他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个问题,男生们聚在一起都喜欢谈论女生,男人们聚在一起都喜欢谈美女,宇文清很显然没有那种兴趣,走在路上他没什么心思去看那些是美女,谁长的比较性感。他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问题,可在他想着自己跟某个男人在一起后,心理上很明显承受不住后,很明显他不认为自己是喜欢男人的。所以,最后他便得出了一个自己冷感的想法。对于自己男女都不感兴趣的现象他也没什么觉得可担忧的,在他心里所有事情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什么事情都是可以顺其自然的,婚姻自然也是一样,该来的时候就来了,他不急。   其实以前宇文清也有想过自己将来的生活会怎样,不过在他的臆想里,他会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性格不错的妻子,可爱的孩子,生活平平淡淡的但平顺,这样就很不错了。本来就平凡的人,就不要刻意的去追求不平凡,那本来就是一种自不量力的行为在他看来。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他这么一个平凡的人,却遇到了一些不平凡的事情,他竟然穿越了。只不过即使是穿越了,他的生活依然平凡着,所以他觉得其实也没什么。   当然这是之前的想法,但对于自己现在这样心砰砰的跳,脸上温度居高不下的情况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是有的地方挺不平凡的,比如自己可能是同志这一点。   宇文清忍不住想要哀叹,自己怎么就突然意识到了呢。不过这也是自然而然的结果,他也没太过挣扎觉得接受不了什么的。再者这个世界还真不介意男人跟男人,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自己还能生孩子这一点,宇文清依然决定,这辈子一个人挺好!   坦然接受自己的性向后,宇文清便开始放松的啃苹果了,明显感觉到对方情绪改变的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咔嚓咔嚓水果的样子,脸上线条也柔和了下来。   不过,宇文清啃着啃着,啃不下去了,他看着还有大半个的苹果有些发愁,他撑了!   司马南鸣本来靠在池边闭眼泡着的,听到咔嚓的声音停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宇文清发愁的样子,“怎么了?”   宇文清看了看他,不好意思的说:“太饱了,吃不下了。”   “这样啊。”他看了下对方手里的果子,然后接了过去,自己吃了起来。   宇文清的眼睛瞬时瞪大了好多,“你……”   司马南鸣,“还剩那么多,扔了太可惜了。我不嫌弃你。”   “我……”‘没说要扔啊,还有你凭什么嫌弃我!’当然这些话宇文清是说不出来的。想着对方吃都吃了,他还能怎么样,闭上眼睛,就当没看见好了。虽然咔嚓的声音听着真闹心。   司马南鸣见对方一副无可奈何的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就觉得有趣,想着自己吃的果子是对方吃过的,他忍不住看向宇文清的唇。粉嫩的样子看着很诱人,司马南鸣觉得自己要想个办法才行,至于这个办法是要做什么,佛曰不可说……   泡温泉的感觉太过舒服了,宇文清没多久便睡着了,不过还好司马南鸣时刻注意着对方的情况,见对方呼吸平顺想着应该睡着了,以免他滑到水里,司马南鸣便慢慢的坐到了宇文清身边,把人搂在怀里,宇文清若有所觉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继续睡了。   把人从温泉里抱出来这个过程真是考验他的意志,尤其还要帮沉睡的宇文清擦身。看着手下白皙滑腻的皮肤,看着对方姣好的面容,司马南鸣拿着手巾快速的帮他擦了身子,套上亵衣,然后用披风把人给严实的包了起来,免得受寒,便施展轻功往冷宫飞去。 ☆、61   第六十一章   司马南鸣抱着熟睡的宇文清进了冷宫大厅,看到正在喝茶聊天的向南四人。这几人见了他忙要站起来行礼,被司马南鸣用眼神给制止了。   看着司马南鸣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其他几人都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有向北疑惑的看着司马南鸣那个方向小声问身边的向南:“小南,主子抱得是谁啊?”   向南还没开口,惊雨便一个鄙视的眼神给丢过去了,不过他因为心里有事,也没开口嘲笑向北。   向南则把手里刚剥好的栗子递给向北,接着又拿了个栗子在手里剥着,然后说道:“宇文侍者。”   “啊?!奥!原来是宇文侍者啊,怪不得了。”疑惑既然被解答了,他便高兴的把栗子扔进嘴里,感叹道:“这栗子真好吃。”   惊雨看他这副有的吃便什么烦恼都没有的样子,心里羡慕,“你就不好奇主子怎么把宇文侍者给抱回来了。”   向北给了他个‘你真蠢’的眼神,“宇文侍者睡着了,当然要人抱回来了。”   惊雨觉得自己是真的被打败了,“懒得理你。”   向北也不在意,把自己的栗子往自己身边归拢归拢,免得被人给抢了。   向南把一个剥得完整的栗子递给向北,向北觉得对方给自己剥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着也得奖励一下不是,所以把栗子接过去喂到向南嘴里,向南的表情瞬间温和了好多,虽然只是稍纵即逝。   “有消息了?”向南是问惊雷的。   惊雷不太习惯剥栗子这种精细的活,他剥了好久都没剥出个完整的,本来还想像向南那样给惊雨剥着吃呢,结果显然做不到,被惊雨嫌弃了一下后,也不剥了,在一旁拿着卤肉吃着。听向南这么一问,便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然后便点了点头。   “有动静了。”   向南没有在继续问什么,在他看来这行动的人不论是哪一方对于他们没什么区别。   而向北只是抬头看了惊雷一眼,对于两人这种不明所以的对话方式已经习惯了,想来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抱着什么事都有小南呢这种想法,继续自己的事情。   惊雨则对向南说:“毕竟帝君已经消失这么些时间了,之前有些犹豫,但一旦下了决心,他们的动作自然是不慢的。”   “按照帝君的计划方向发生的?”   惊雨点头,“所有的事情都按着帝君的猜测进行着,希望他们贪婪些,这样帝君的计划就更加顺利了。”   “贪恋权势的人,没有不贪婪的。”向南把桌子上的栗子壳放到了垃圾桶里,当然,垃圾桶也是宇文清让人做的,用藤条编出来的,用着很方便。   向北见几人不再商讨事情了,便跟惊雨说:“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得给我们准备衣服了。还有帝君的,还有宇文侍者他们都需要冬季的衣服。所以,我们需要很多兽皮。”   因为向北,向南两人负责司马南鸣的安全,所以不能出宫办事,而负责时刻注意事情动向的惊雷,惊雨两人则更方便出去置办东西。   惊雨点头,“我会办好的。”   说到冬季,这是向北最不喜欢的季节,翔云帝国的冬季寒冷的厉害,冬季还没什么猎物,所以在冬季初临的时候,人们都要开始储存过冬的粮食。以前每个冬季都会有很多人饿死,不过自从发现了面粉跟大米之后,虽然这两样东西是贵族们不屑于吃的,但因为产量高,一般家庭都会储备些,也避免了冬季里因为缺少食物被饿死。   向北拖着下巴,“我看这天气,在过不久我们就要开始储存食物了。到时候我们就去山上打猎吧,到时候弄好些肉回来。宇文侍者手艺那么好,肯定会做出好多好吃的出来。”想到那么多的美食,向北想想自己今年的冬天或许会好过很多,因为起码还有美食可以慰藉自己的心灵。   惊雨,“嗯,可以问问宇文侍者那种兽肉好吃,我们可以多打些。”   向北连忙点头,“猪肉好吃,鸡肉好吃,兔肉也好吃,还有鱼,不过好像很多其他的兽都没见宇文侍者做过。”   “那是因为厨房里没有这么些肉啊,我们可以去打一些回来,宇文侍者肯定会做来吃的。”   “那我们明天就上山?”向北看着向南说。   “我去,你留在宫里。”他们需要保护帝君的。   向北想了想,也知道他们的责任,当然明天如果帝君愿意上山打猎的话,那就更好了。   “山里也没什么猛兽,好多肉都吃不上啊。”向北说了这话之后,看着惊雨,“其实你如果外出的话,可以捎些回来的。我想吃角兽了。”角兽是一种体型很大的野兽,头上有一个长角,虽然很凶猛,但肉质鲜美,即使没有经过什么高超的烹饪手法,都极为好吃。   几人在这里商量着吃的,司马南鸣那边:   房间里的灯亮着,他小心的把宇文清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见对方只是蹭了蹭被子继续睡熟了,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便放心的出去了。   司马南鸣走出房间,见四人还在那里聊天,便走了过去,对于站起来行礼的几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他坐下,接过向北递过来的茶,“有什么消息?”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见惊雨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   惊雷恭谨的说道:“梁相那边已经有动静了。有消息来报,说‘帝君’安全回宫了。”   司马南鸣摸了摸杯沿,“嗯。你们盯紧张诚思。”   “是。”   司马南鸣看向惊雨,“让你做的事情有眉毛了吗?”   惊雨,“属下无能,还没发现到底是谁混进了我们的人里。”   司马南鸣也不在意,“他能在我们身边藏那么久,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揪出来,只要不妨碍我的事就好。”   “我会继续查的。”   “嗯。”司马南鸣之所以不那么在意他手底下混进了别的势力的人,最主要的是,除了惊雷四人外,没人知道他的计划,知道事情的发展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他放下茶杯,“你们都去休息吧。”说着起身回了房间。   惊雨拖着下巴,看着司马南鸣进了房间,小声的说:“这么看来,今天晚上帝君和宇文侍者一起睡?”   向北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之前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说着拉着向南,“走,咱们回去睡觉吧。”   惊雨,“那么,你们今晚也要睡一个房间?”   “是又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天你是从惊雷大哥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喝水的惊雷喷了,说话的惊雨脸红了。   惊雷假咳两声,低声说:“其实没什么那晚。”声音带着遗憾,让惊雨忍不住踩了他一脚。   如果他们知道纯情这个词的话,向北一定会很大声的赞美这两人,虽然他跟向南现在也没什么,想想也挺遗憾的。   这边的司马南鸣把房门关好后,看到灯光下的宇文清睡的安稳,勾了勾嘴角,脚步轻轻的来到床边,脱了衣服,轻轻的上了床。   宇文清或许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在司马南鸣听了动作后,便舒展开了。   轻轻的吐了口气,司马南鸣躺在宇文清旁边,拖着头,看着睡得香甜的人。   宇文清的皮肤非常的白皙,在灯光下尤为明显,不是很出彩的容貌,但每一丝都显得那么的恰到好处。让整个人分外的柔和。   用手指轻轻的划过宇文清的脸庞,司马南鸣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侧亲吻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把人搂紧怀里,轻吻了一下对方的发丝,然后心满意思的闭上眼睛睡了。   微凉的夜晚,身边有个取暖的人,可以说,这一晚宇文清睡得极好。当旭日东升,这本来应该是个不错的早晨的,宇文清觉得,如果没有发生早晨那件令人尴尬的事情的话,这一天会更好。   宇文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这一晚他睡的非常舒服,想着昨晚泡温泉泡的很舒服,他决定以后经常去泡泡,毕竟泡温泉对身体很好。只不过下一刻,宇文清发现自己竟然在另外一个人的怀里。这让他很惊讶,因为虽然,他跟司马南鸣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一张床上睡觉了,但之前都是个睡个的,毕竟,这张床足够的大。   身旁温热的身体,让宇文清感觉有些不自在,虽然这种体温让他觉得很舒服。但这种过分的亲密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想起床,赶快结束这种状态,而且因为昨晚睡的很早,所以这个时候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但可惜的是,他刚有动作,司马南鸣就整个人压了上来,把他禁锢在了怀里,而且半个身子都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宇文清有种无语往青天的感觉,而且,此时的司马南鸣正对着自己的脖子呼吸,温热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很不好了。不过他却丝毫不敢动弹,因为除了对方的呼气外,自己大腿根感觉到的炙热也让他不敢有什么动作。虽然晨,勃是每个男人早上很正常的反应,但同时表明,这个时候的男人最禁不起什么挑拨。他不想发生什么令人觉得尴尬的事情来。   可惜,宇文清的愿望很好,但旁边的人却不一定会如他所愿。其实在他醒来的时候,司马南鸣就已经睡醒了,只是他突然想要装睡一下,而在发现这种情况下自己可以做不少的事情后,他决定一直装下去。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奸诈的本性,虽然从来没有人指责过他。   宇文清睁大了眼睛看着房顶,想着这个时候如果能睡着的话就好了,他小心的把脖子跟司马南鸣拉开些距离,但下一刻被再次拉近后,他就没在动作了。他以为就要这样发着呆等着司马南鸣醒来,自己就解放了,可惜,他太低估了此时的现状了。   感觉到司马南鸣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时候,宇文清整个人都僵硬了。因为司马南鸣竟然把手房间了他的衣服里开始乱摸起来,最让他觉得惶恐的是,被对方所触摸过的身体仿佛发热一般的烧的他难受,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一向清心寡欲的他竟然还有了反应,整个认知让他想哭的心都有了。‘怪不得人都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宇文清被司马南鸣趁机在身上四处点火,还被在脸上亲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司马南鸣的手都快到他臀部了,意识到这一点的他立刻也不管司马南鸣会不会被自己吵醒了,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快速的下床跑了。   落荒而逃的宇文清所不知道的是,等他心慌慌的跑到自己房间后,本来装睡的司马南鸣睁开了眼睛,低声的笑了起来,宇文清的这个反映让他很喜欢。   而这边的宇文清在猛灌了两杯凉水后,才冷静下来,他这时候分外庆幸自己就那么穿着亵衣跑出来没被什么人看到。   想到自己之前的反应,宇文清懊恼的扶额,自己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被一个男人摸了之后竟然会有反应!难道我潜意识里是喜欢男人的?这个猜测让宇文清一时有些不能接受。   虽然他看身边就有那么几对男男恋,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接受不了,但事实上,这事情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还是会很纠结一下。   虽然这个身体已经吃了诞子丹,没法跟女人结合了,但也不代表他能接受找个男人嫁了这种事情,最主要的是,一想到跟个男人生活在一起,还要生孩子,宇文清就吓到了。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而且,现在还有那么些人陪自己,虽然司马南鸣他们可能过些时间会分别,但他还有小文小可他们。   一想到司马南鸣,宇文清就觉得有些头痛,毕竟早上的事情让他觉得很尴尬,而且,‘他应该不知道吧?’宇文清坚信司马南鸣当时睡着了,是无意识的行为,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反应,那么糗的事,对方也肯定不知道。   安慰了一下自己,宇文清便去穿衣服了,而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身明显很不合身的亵衣根本不是自己的,而至于是谁的,跟本想都不用想。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白色的亵衣,想着自己昨晚竟然泡着温泉就睡着了,想着衣服是怎么给穿上去的,宇文清的脸就忍不住发烧。 ☆、62   第六十二章密道   宇文清躺在摇椅上,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壶泡好的菊花茶和点心盘,至于旁边还放着的一个空摇椅是谁坐的,就不知道了。   拿着茶杯,看着蔚蓝的天空,轻轻抿一口茶,摇椅小幅度的摇摆着,舒服的让人觉得这才是人应该过的清闲人生。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他一边感叹着,一边把手里的被子放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暖暖的阳光晒着,轻轻的威风拂面吹来,舒服的让他睡意上涌。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他也没有睁开眼睛。   “主子,睡着了没?”小可在一旁小声的问。   “没。”声音里透着慵懒。   听他这么说,小可便没很么顾及的开始喝茶吃东西,不停的晃动着摇椅吱吱的响,他自己玩的倒是非常开心。   “主子,我看今天天气那么好,就把你房间的被子衣服什么的都拿出来晒了,没想到你房间里有那么多好看的衣服。”   经小可这么一说,宇文清也想起来之前让方卓定做的衣服了,想着既然被小可发现了,那么今天就把衣服分了吧。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笑着问小可,“怎么,看着那些衣服眼馋?”   小可立刻双眼发亮的不停点头,“太漂亮了,而且摸着还很舒服。”他敢这么说是因为他可是仔细看了,那些衣服可不止只有他家主子的尺寸的。   宇文清哪里看不出小可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这个机灵鬼。既然被你发现了,怎么着也得赏你一件不是。”   “真哒!我就知道主子你最好了!”   “你自己过去挑吧,那些衣服你们人人有份的,那些衣服过些日子也能穿了。”   小可一听,立刻高兴的跑了,“我去找小文。”   他们几个人的身高不太一样,衣服自然好分,他开始看的时候就已经瞧好了哪些自己能穿,哪些刘毅能穿,哪些是小文可以穿。当然,有些小不平衡的是,司马南鸣的衣服很明显比他们的多,而且还比他们的有气势。当然,他也很喜欢自己的衣服的,看着就觉得太好看了!所以爱美之心真是人皆有之,真不分男女。   不说小可是带着怎样的兴奋之心跟小文一起收拾衣服的,宇文清则有些不自在的是,在小可跑了还没多久,身边的摇椅上又多了一个人。   其实自从那个慌乱的早晨过去已经两天了,但不管怎么跟自己做建树,宇文清每次看到司马南鸣还会不自觉的有些躲闪,其实最主要的是,他每次看到司马南鸣就会想到那种身体被抚摸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觉得自己是不是太饥渴了!   对司马南鸣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后,宇文清再次闭上眼睛养神,虽然觉得有些矫情,但此时的他面对司马南鸣就是觉得不自在。   司马南鸣像是没有看出他的不自在似的,“冬季快来了,哪天去山上打猎吧。”在这个世界,打猎其实也算是一种消遣方式,尤其是冬季来临时,都会有很多形式的打猎比赛。   想到冬季,是需要准备好多东西的,衣服虽然他能弄到,但他还是想要找到这个世界的代替品,最主要的还是取暖问题,“这里冬季取暖都是烧炭吗?”   见宇文清开始正常的跟他说话,虽然这个问题他并不是非常的清楚,却也能回答一二,“嗯,冬季取暖一般是烧炭的,有些困窘的人家就只能烧火取暖了。”   宇文清不打算冬季在房间里烧炭取暖,那样屋子里有烟不说还不安全,虽然古代的房间密闭性不太好,一氧化碳中毒的几率不大。他还是比较喜欢火炕和壁炉这样的取暖方式。只是,这两种他都不会。   其实,无论是火炕还是壁炉,实物他都没见过,只是在网上或者电影里见过。他就是喜欢上了那种大家围在壁炉边聊天和坐在炕上吃饭的温馨感。试想一下外面风雪呼啸的时候,你坐在温暖舒适的房间里,总会有一种更加安宁的感觉。   想到这里,宇文清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一下方卓,对方或许能给自己找到垒炕或者做壁炉的图纸也不一定。虽然,即使有图纸他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不过,不还是有刘毅吗。现在在他看来,刘毅简直就是个全能了。好些东西,只要他说出来,给出图纸,对方就能给他琢磨着弄出来,简直是太好用了。也同时让他感慨了一下,这个世界的手工艺还是很发达的。只是有些奇怪于为什么吃食方面却那么落后。   其实,宇文清的疑惑很好解释,毕竟是吃的方面,碍于是进嘴的东西,大家更加小心了一些,对于打破传统这样的事情,一般还是不会做的。毕竟,只是填饱肚子的要求,只要满足了,至于味道,哪里还会有人刻意去追求,当然,这些是战争时期的状况。随着各个国家战事减少,更加安定和平之后,生活变得好了起来,人们在吃食方面便有了更进一步的要求,只是,这个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所以,宇文清来的时间正好是个在逐渐转变的时期。没有太多的改变,但也不会固执的不愿意常识新鲜的东西。   这个时候只关心取暖问题的宇文清想到便打算去做,所以,他站起身来,“我有些事,回房了。”跟司马南鸣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心里想着,“方卓不知道在不在。”   看着宇文清离开的身影,司马南鸣笑了笑,然后躺在摇椅上慢慢的摇动,“这果然是一种享受的生活。”   宇文清进了房间,把门关好后,便进了空间,他看了看长势不错的植物,便进了茅屋。   看了下石板,运气不错,方卓在线。   面色红润的方卓对宇文清挥手打招呼,“嗨,找我什么事啊?”   “的确有事。我这边冬天快来了,这里的冬天还冷得厉害,也只有烧木炭这种取暖方式,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做炕,或者壁炉也行。”   “火炕,就是那种极为古老的取暖方式?”   点头,“我所待得地方更加古老,所以炕最合适不过了,可惜我不会做。当然,壁炉也不错。”   “这个我在书上看过,可以帮你找一下。”   “真的,那太好了!”   方卓笑,“就知道你没什么事不会来找我的。”   宇文清笑了笑,“你也不是那么闲不是吗?”想想他还真是没有找方卓只是闲聊过呢。   听宇文清这么说,方卓抱怨了起来,“我最近可闲死了,那家伙最近很忙,都没时间陪我。”   “你可以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啊。”   “做什么?”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以前都是四处做一些短工的,比如服务员,或者推销员之类的。那家伙肯定不会让我去做的。”   宇文清想想那个气势不凡的男人,看着就觉得是个挺霸道的人,哪里会愿意让自己的恋人去做那种辛苦的工作。   “那你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吗?”   方卓想了一下,“我喜欢吃,而且,也挺喜欢做吃的。”   宇文清虽然也做吃的,但也谈不上喜欢,只是迫不得已罢了,让他每天都做饭,虽然能做到,但终归谈不上喜欢。   “既然这样,你可以开家小餐厅。”   “开餐厅啊……”方卓陷入沉思中,但很明显这个建议对他而言很有诱惑力。   方卓思考完后,笑容变得灿烂了,“这个不错,那我试试?虽然开一家餐厅挺费钱的,不过我还有点存款。说起来,还多亏了你的翡翠呢。”   宇文清笑了笑,“你有目标就好。”   “你等一下啊,我去给你查一下关于火炕和壁炉的资料。”   “记得最主要的是制作图。”   “知道啦。”   得了图纸后,听着方卓风风火火的说要去找他家男人帮他参详一下怎么开餐厅,宇文清则心满意足的出了空间。   他当然不能直接把图纸给刘毅他们,还需要他重新抄一遍。   宇文清出去找人的时候,便看到小可他们几个正聚在一起兴奋的在一起说些什么,他走了过去,几人立刻站起来行礼。   宇文清挥了挥手手,让几人坐下,他也坐了下来,“你们几个干什么呢,怎么那么高兴。”   小可,“还不是主子你的衣服,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小文说还想照着这样的样式做些衣服出来呢。”   见几人没有要问自己衣服来处的意思,便把图纸拿了出来,“刘毅,这个东西可以用来冬季取暖,你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这是床?”小可跟小文都好奇的凑了过去。   “嗯,这种叫炕,烧柴可以让床热起来,这样冬天就好过多了。”   “那么厉害,有了这种床,那冬天不就不用怕冷了?”   “嗯,建的大些还可以在上面玩,不会冻着。”   向北经过的时候,听到欢快的叫声,好奇的凑了过来。   小可立刻拿着图纸给他看,“这是炕,会发热的床,没见过吧?”那声音别提多得意了。   “真的?他是怎么热的?”向北听了非常感兴趣。   宇文清见他们都很有兴趣的样子,便跟刘毅说,“你们试着研究一下。”说着指了下面向后院的那四间房子,“我打算那四个房间都盘炕,你先试着做做试试,现在离冬季还有些日子,正好可以趁机研究透彻了。”   刘毅看着手里的图纸也很兴奋,他爹就是个老艺人,如果不是家里出了意外,他凭着自己的手艺是怎么都不用进宫来受苦的,不过因此见到了小可,他觉得是幸运的。   刘毅从小就喜欢研究这些手艺上的事,见到这种可以热的床,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冬季的寒冷让很多人畏惧不已,每年都会死人的情况更是让人担忧,而如果这炕真的能烧柴就热的话,起码好些人都不会被冻死。冬季就能过的舒服些。   而这边司马南鸣看着放在床上的几套衣服,站在他身旁的向南却有些意外的皱着眉头。   “主子,这衣服……我们翔云帝国是不可能做出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布料。宇文侍者……”   司马南鸣知道向南担心的是什么,“他有秘密我知道,只要知道他不会对我们不利就好。”   “主子很有把握?”   其实司马南鸣并没有什么证据来给自己的猜想做证实,他觉得宇文清对自己无害却是个很清晰的感觉,“放心。”   向南听司马南鸣既然这么说了,便不再提。   炕床的事交给了刘毅之后,宇文清就没在过问过,不是说他不负责任,而是术业有专攻,刘毅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来问他的话,他也给不了他什么实质性建议。   几天后,宇文清再见到司马南鸣便不会再觉得不自在了,见司马南鸣也从不提自己为什么躲着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太矫情了。想着大家都是男人,出点状况也没什么,就算自己是真的喜欢男人的,也不代表自己谁都喜欢。   这一天,两人正在下棋,小可非常兴奋的跑了过来,“主子,主子,我们发现了一个密道!”   “密道?”宇文清听着也很感兴趣,“走,去看看。”跟司马南鸣说了一声,便跟着小可走了。   司马南鸣则若有所思的在他们身后跟上。   两人进了发现密道的房间,原来,那密道就是在那四个房间之一。密道口是在床底下发现的,如果他们不是要造炕床的话,绝对没什么机会发现。   此时房间里出了惊雷惊雨今日恰好出去了,算是齐了。   宇文清走到密道钱往里面看了一眼,并不像电视上那种还带着梯子那种方便设计,而是直接是一个两米多高的洞。   司马南鸣,“这密道?”   向南,“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下去探查一下。”   向北连忙说:“我也去。”   “你留下。”向南让他留下来保护司马南鸣。   向北脸色很难看。   宇文清拦住要直接下去的向南,对小文说:“你去那个灯来。”说着对向南说,“我们先试一下再说。”   他用点着的油灯试了一下,放进洞里,依然亮的很好,便放心了。   “你小心些。”   向南点头,向北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下了密道。   宇文清其实并不赞同向南下去探查,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去冒险的必要,不过司马南鸣才是他们的主子,他也不好说什么,几人只能担忧的等着。   向南回来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候的事情了,见他安然无恙几人都放心了。大家也都挺好奇密道里有什么。   向南看了司马南鸣一眼,见对方没有什么表示,便报告说:“密道里很安全,另外一个出口在西城的一个院子的柴房里。我看了一下,那个院子已经败落了,没什么人住。”   司马南鸣点头,而宇文清听完则觉得非常惊喜,一个通往宫外的密道,“这么说,我么以后可以通过密道出去玩玩。”其实他对外面还是挺好奇的。毕竟,他还没真正的看过这个世界。   经宇文清这么一说,出了司马南鸣主仆,其他的人都眼睛亮了起来。而刘毅在担心的看了司马南鸣一眼,见他非但没有气恼,还点头同意,便放心了。毕竟,他们可都是被帝君打入冷宫的,还想偷偷出宫,这是很大的罪过。   “向南,你去把那个院子买下来。”   向南点头领命。   “主子,我们明天就出去玩吧。在皇宫里待了那么久,我都呆烦了。”小可眼睛晶晶亮的建议。   宇文清想了一下,明天出去也可以,不过,“明天就先不带你们了,我先出去看看情况。”   “主子……”小可瞬间蔫了。   挣扎,“主子,让我去呗。”   宇文清摸摸小可的脑袋,“乖,听话,下次带你。你看人家小文多怪,多和人家学学。”   小文在一旁看着小可抿嘴笑,小可抱住小文,“小文啊,咱们一起让主子也带着我们吧”   小文学着宇文清的样子摸摸小可的脑袋,“乖啊,咱下次再去。”虽然他也想出宫看看,不过是这次还是下次没差的。   小可听了小文的话,整个人都无力了。   晚上,烛光下。   宇文清睁着双手躺在床上,“你说,这皇宫里怎么会出现密道呢?”在他看来每个密道都有着一个故事。   正在落子的司马南鸣听他这么问,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把棋子落在了棋盘上。然后用像是讲述故事的声音道:“据说前帝君又一个十分喜爱的男妃,帝君痴情,偌大的一个后宫,整个心理却只有那男妃一人,可惜那男妃的心里却有着别人。他无论是怎么努力,都没法得到对方感情的回应。”   “那人既然心里有人了,为什么还要进宫呢?”宇文清拖着脑袋看着司马南鸣问。   司马南鸣把棋盘移开,对着宇文清说道:“具体原因我不知道,只知道那人进宫是个意外。”   “然后呢?他被打入了冷宫?”   “嗯。他集万宠于一身自然招人嫉妒,就有一个妃子陷害于他,说他于宫中一个守卫有染,那帝君便一怒之下把他打入了冷宫,而那个守卫也被处死了。等帝君气消了,发现事情有蹊跷,让人一查,发现那男妃是无辜的。便想把人从冷宫里接出来,可惜那人死都不从,帝君只好妥协。而那个被处死的守卫据说是男妃的好友,从那之后也不再愿意见帝君了。所以,那人在冷宫里一住就是五年,五年之后突然消失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那个密道的缘故。”   宇文清沉默了一下,“那个男妃应该很内疚吧,好友因他而死。其实想想,如果是我,我也没法接受那个帝君的爱情,即使没有那个朋友的事,即使心里没有别人。毕竟,帝君的后宫太大了,勾心斗角的事情太多,受宠只会让他处于众矢之的。所依仗的只有帝君那虚无缥缈的喜爱,谁知道会不会变呢。而更重要的是,如果真心喜欢的话,谁会乐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呢。”   司马南鸣看着眼神飘渺的宇文清,眼神复杂,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种想法。   看到司马南鸣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那里有自己读不懂的情绪,想到自己侍者的身份,宇文清干笑了几声,对方不会怀疑自己想被现帝君独宠吧,这个想法太囧了。   “那……我先会房间了,明天还要早起。”说完下床匆匆离开了。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匆忙离开的身影,他没有想到宇文清竟然有这种想法,在别人看来被帝君所喜爱这是一件多么令人觉得荣耀的事,对方竟然不愿意接受。他感觉有些棘手,这跟自己的计划有些出入。他需要好好想想。 ☆、63   第六十三章出宫   因为第二天要出宫,宇文清有些兴奋,所以第二天早早的便醒来了。醒来之后他也不打算在床上再躺着了,而是直接起床了。   他穿好衣服,洗漱好之后,刚打开门,正好看到小可迷迷糊糊的醒来了。看着对方那衣衫不整的样子,肯定不是起床,而是出去上厕所的。   因为不太方便的缘故,他们房间里都没放恭桶。所以每天上厕所,都要去后院建的厕所那里。   小可可能也发现了宇文清,然后迷迷糊糊的跟他打了个招呼,“主子,你起来啦。”然后又幽幽的飘走了。   宇文清看他那样子,脑子肯定还不清醒。也没叫住他。   因为时间还早,宇文清也不急,呼吸着早上的新鲜空气,慢悠悠的去了后院。看到正在喂兔子的刘毅,跟他打了个招呼后,便直接进了厨房。   他每次起得早了,都会动手帮大家做早饭。所以,刘毅见他晃晃悠悠的进了厨房心里挺高兴的。   宇文清看着齐整的厨房,想了想,准备做五香肉饼。当然,对于饼夹肉这种大家都挺喜欢的吃法,他也要做些出来。毕竟,今天不让小可跟着,怎么着也得做些吃的让他平衡一下。   宇文清把肉腌上之后,便开始和面,虽然这个时候做发面来不及了,但好在,他们还挺喜欢死面那种劲道的口感的。   和面揉面是个力气活,再加上是九个人的饭,还有好些大胃王。所以,他和了好大一盆面。还好他现在体质不同,力气也大了很多,不然,仅仅只是和面就要累的够呛。   当宇文清把面和好,小文也起来了。这个时候还能听到向北他们练武的声音(他耳力好)。   “小文,你把配料都收拾出来。”宇文清要着手开始做馅。   剁肉这种事情都交给刘毅了,对方拿着两个到双刀齐下,看着很有力度。而宇文清则趁这个时候开始揉面,当他把面揉好的时候,刘毅也把肉块都剁成肉末了。   看小文已经把该洗的菜都洗好了,“小文,你来做饼吧。”小文做饼的手艺比他要好些,只是调味还有些欠缺罢了。   当宇文清开始把病放在锅里煎的时候,小可进来帮着烧火了。   说实话,小可是真的没有什么做饭天赋,不过火烧的倒是挺好。想想人家小王爷的身份,将来也是只吃不做的主,所以有没有厨艺都不重要了。   宇文清看着小可,想着也就自己能做出让人家堂堂小王烧火的事来。   其实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宇文清就想过是不是以后不要再让他伺候自己了, 毕竟人家身份在那里放着呢,而且自己心里本来把他当弟弟看的,也不想对方像个下人似的伺候自己。不过跟小可说了之后,他不同意,觉得那样自己就没法跟小文他们好好相处了,而且真不做事的话也无聊的慌。宇文清便随他去了。   煎饼的事情,宇文清也交给了小文,而他则负责炒几个味道浓郁的菜出来。   向北嗅着诱人的香味来到厨房,“宇文公子,有什么让我帮忙的吗?”   宇文清见他真的想帮忙做些什么,“那你去烤肉吧。你等一下,我给你弄好调料。”这里的人烤肉的手艺都很好,只是因为调味品欠缺的缘故,除非肉本身就很美味,不然也不会多好吃。   向北连忙点头,有事情做就好。而且,加了宇文侍者做的调料,烤出来的肉特别的香。   宇文清把调料递给向北后,看到对方高兴的拿着出去了,虽然他真觉得早饭吃烤肉不好,不过想到这里的人大都这样,也就随他们了。而且,烤肉还真的挺方便。   当所有饭菜都做好了,还没见到司马南鸣的身影时,宇文清便觉得有些奇怪了。毕竟,吃饭这件事,可没有一个人不准时来的。   让向北他们继续吃,宇文清打算自己去看看。   向北看着桌上诱人的香味,他其实真想去看看帝君在做什么,因为帝君没来,他们也不敢像宇文侍者说的那样自己开吃。   宇文清没想到他们心里的那点计较,便去找司马南鸣了。   当他拍门听到里面让进去的声音时,他走了进去,“早饭做好了,等你去吃呢。”宇文清边说边进去,却见到一个陌生的人,表情立刻变了,一边运功一边警惕的问:“你是谁,怎么会在司鸣的房间里?”他看了一下,司马南鸣并没有在房间里,立刻担忧起来,别是被这人给怎么了。   当宇文清想要动手的时候,对方笑了起来。声音有些熟悉,让宇文清忍不住蹙着眉头眼神疑惑的看向对方。   “宇文,是我。”   宇文清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司鸣?”   对方点头,“易容罢了。”   宇文清觉得很神奇,现在他所看到的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如果不是对方气质不同,他想走在路上没人会注意他的。   宇文清很好奇,“你怎么会想到易容的?”   “出门,戴面具太惹眼。”   宇文清想想也是,虽然司马南鸣这些日子在他们面前一直真面目示人,可他显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长相。或许还跟他的仇家有关。   宇文清走进了,好奇的看着对方的脸,真的变了好多。完完全全的是一张陌生人的脸。他看小说的时候知道这种非常奇特的能力,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真的见识一下。所以,宇文清开始仔细的看了看这么一张脸,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破绽。   他记得电视上都是从鬓旁看出破绽的,他便忍不住摸着他的脸皮拉了拉,想着能不能像电视上那样揭下来一层面具。可惜,他扯了扯没有什么反应,还想再继续试试的时候,被司马南鸣拦住了。   “你看不出来的。”   宇文清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人家脸上捏捏车车的有些太……所以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有些好奇。”   “没事,我们出去吧。”他的易容手艺已经很娴熟了,自然不是普通人能看得出来的。   两人去厨房吃饭的时候,大家又因为司马南鸣那张陌生的脸而惊讶了一番,他几个手下除外。   他给向南眼神示意了一下,让他们跟着出去也乔装一下,免得被人认出来。   吃完饭后,惊雷惊雨便离开了,而他跟司马南鸣等着向南向北收拾好,两人便开始出门。小可见他们出去玩不带自己,用非常幽怨的眼神看着宇文清。宇文清只得承诺说:“乖,回来给你捎好玩的。”至于好吃的有没有,他不好承诺。   小可知道这次是真的没自己的份,也只得同意了。   把小可打发好之后,看到向南向北在拿着布袋装饼,有些疑惑的问:“你们早饭没吃饱?”他记得这两人吃的可真不少。   向北回道:“这是午饭。”   “外面没有饭馆吗?”   向北,“宇文公子,那里的饭菜你肯定是吃不下去的。”   宇文清见他们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虽然他觉得自己其实还是能吃的下去的。毕竟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吃的可是小可的水煮菜。   来到密道口,因为挺高,一般人需要攀着绳子下去,当然,这里面没什么一般人,所以向南向北直接跳了下去,而宇文清想跳的时候,却被司马南鸣搂着一起跳下去的。当时他还意外了一把,毕竟这么点距离,他可以很轻松的跳下去。不过他也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这里的人似乎都还不知道他会功夫的事情。这个让宇文清小小的纠结了一把。但也没打算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   下了密道,眼前猛地一黑,还好向南向北在前面拿着火把。因为旁边有人跟着,也使得宇文清有闲情逸致的开始看密道里的情况。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密道,没有密室,没有夜明珠照明,宽度也只能让两个人并行稍微宽松那么一点。   密道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所以宇文清便开始低声的跟司马南鸣交谈,“这密道对于皇宫而言,还真是个不小的危险,如果有密谋造反的人知道了这条密道,那不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军队通过密道杀入皇宫了吗?”   司马南鸣笑了笑,对他说:“你想的不错。”   听他这么说,宇文清定定的看着司马南鸣,“你不会是想要造反吧?”   司马南鸣勾着唇角问他道:“如果我是呢?你会怎么做?”   宇文清想了下,“如果你真是什么密谋造反的逆党,其实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毕竟,你即使谋反,我也帮不上忙,实际上并不会改变我的生活。所以这个问题对我而言不算个问题。”   司马南鸣想问‘你是帝君的侍者,难道不为他想一下吗?’不过,他觉得提到对方现在的身份对他自己而言没什么好处,所以司马南鸣没继续说下去。   向北则好奇的看了身后的两人一眼,心里忍不住吐槽,“帝君要谋自己的位子吗?宇文侍者的回答真实在啊!”   几人又走了一段路,宇文清其实在听到司马南鸣那么问之后,还真有点相信对方是想要进宫行次的人。不过想想这个假设又明显和现实情况不符,毕竟,如果司马南鸣真的是刺客,想要刺杀帝君,他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他之前可是见识过对方在皇宫里如入无人之境的样子。   只是……   宇文清看向司马南鸣,“我有些好奇你的身份了。”   司马南鸣没想到对方问自己这个问题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把自己是翔云帝国帝君的身份告诉对方。可想到之前宇文清说的话,他有些犹豫……   这个时候向南的话使得他解脱了这种犹豫的情况。   “主子,到了。”   其实宇文清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后悔了,他心里觉得有些冒失了,毕竟对方的身份明显是个秘密。而司马南鸣的迟疑也让他看出来自己不应该问的,所以听向南这么一说,他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前面。让他意外的是,密道的这头倒是有台阶。   向南现行查看,他推开密道上面的石板,亮光便照进了密道里来。几人在向南回来告诉他们外面没人后,才上去。   宇文清出了密道,拍打了一下衣服。因为出门,他今日所穿的衣服是小文帮他做的,方卓给他的那些好看是好看,但不合现如今的时代款式。不过因为他皮肤白皙,蓝色的衣服则显得他更加清秀俊雅。   司马南鸣依旧走在宇文清身边,两人并肩出了柴房,后面的向南则依旧用柴堆把密道入口给掩盖起来。   走出柴房,宇文清看了一下,的确是个很衰败的院落。院子里长了好些杂草和藤蔓。他只是有些奇怪,这挺不错的院子,为什么就没人买下来居住呢。   或许是看出了宇文清的疑惑,向南在他身后解释道:“据说这个院子闹鬼,而且住在这院子里的人很用以生病。所以后来就没人再敢接手这个院子了。”   向北有些惊讶的说:“有鬼?真的假的?我还没见过鬼呢!”这兴奋的声调很让人无语。   而宇文清听了向南的话则挑了挑眉头,他可不知道向南是什么时候出宫得的消息。不过听到闹鬼这个说法,他有些不确定这院子是不是真如外界传的那样有鬼。毕竟,即使他以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碰到穿越重生这种事情后,他也不不那么坚信了。所以……   他对身旁听了向南的话却毫无反应的司马南鸣说:“你觉得有鬼吗?”   司马南鸣,“鬼总是没人厉害。”   宇文清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是不信鬼神的,便没再说什么有鬼没鬼的话题。四人就这样大模大样的从这院子里走了出去。不过因为这院子所出地方较为僻静,他们从院子里出来的情况也没让什么人看到。   宇文清对这里的一切都是好奇的,想想以往古代里的一些场景都要在电视剧里才看到,而如今来到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时代,就更加让人好奇这里的风土人情了。   “你们对皇城应该比较熟悉吧,咱们找些热闹的地方去看看。”   向北听宇文清这么一问,立刻来兴致了,他走上前一下,跟宇文清并排走着,一边叽叽喳喳的跟宇文清介绍皇城里的情况。   宇文清津津有味的听着向北说的那些关于翔云帝都暮城的情况。   宏伟高达的城墙,城中的街道都是由石板铺成的,通向东西南北城的四条主干路以往都是非常热闹的。而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则因为实在太偏僻了,所以都没怎么见到人。   “主子,咱们去西街吧。今天那里肯定十分的热闹。”向北伸着脑袋向司马南鸣建议道。   根据向北的介绍,宇文清知道,这东南西北城还有着各自的特色。比如,东城是匠人聚集的地方,最好的匠人都聚集在那里。南城则是布坊集中地,较为优秀的布坊都聚集在那里。而北城则是最好食肆扎根的地方,至于西城则更像一个集市区,充斥着各种贩卖交易。当然,并不是说这里有着严格的界线,就如西城也有着匠人和餐馆一样。   看着宇文清很感兴趣的样子,虽然他并不喜欢那种过于拥挤的街道,司马南鸣还是点了头同意了,而且,他们距离西街还是比较近的。   一路上,宇文清只是负责听,并没有多言语,而是好奇的看着所看到的各种事物。他发现这里很多的房子都是由石头建成的,当然也夹杂着一些土房子,而砖房则少的可怜。原来,因为砖的烧制太过艰难,只有大富人家才能用的起,而红砖则因为其被赋予上了所谓的庄严大气的含义,只有皇家才能用。所以,想到自己的那个兔子窝,宇文清觉得自己真的其实挺奢侈的。   所谓不见其人便闻其声,他们在还没有转入西街的时候,便已经可以预见人声鼎沸的境况了。   就像一个镜头的转折一样,当他们走在交叉口,站在西街的入口处的时候。宇文清突然情不自禁的后腿了几步。从重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还没有像此刻这般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世界真的不再是他从前的世界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异世的人,而且,这很明显并不是某个导演的拍摄现场。   宇文清有些排斥眼前的一切,他明明跟这些人是不同的,他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在这一刻,他才知道,他以往所以为的,他可以坦然接受自己重生在异世这件事,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完全的接触到这个世界。   冷宫是个安静的地方,甚至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人打扰,完全隔离的生活让他觉得除了生活没有以往便利之外,其实跟他之前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不同,或者说,他更加享受现在的生活。   而如今,看到面前的人潮拥挤的情景,让他有些不适或者说是害怕,因为这真的是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也真的从木远变成了宇文清。   司马南鸣感受到了他情绪的不稳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不阻碍他握住对方的手,给以安慰。   看到他看过来茫然的目光,司马南鸣解释道:“人太多,别走丢了。”   向南也注意到了宇文清的不对劲,但在他看来那是帝君的责任,所以在看到司马南鸣拉着宇文清的手后,他便也拉上向北的手,这人不拉着一准走丢。   宇文清感受到手里的温暖,陌生的脸庞,熟悉的眼神,让他脑中空空的,只是跟着对方走。而发现他在发呆的司马南鸣,则小心的把人护在怀里,不让拥挤的人群挤到他。   跟在他们身后的向南,看着前方的两人,眼神疑惑,“小南,宇文公子怎么了?怎么突然呆呆的啊?”   小心的注意着四周的向南,“不知道。”   “我们跟着不是来玩的。”   听了向南的告诫,向北也收了玩笑的心思,警醒起来。   宇文清回过神来时,意识到自己被突然见到的这么些古人的场面冲击到了,想想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其实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已经毫无意义了。   恢复过来后,发现自己被小心的护在怀里,他抬起头,看着司马南鸣认真的看着前方的样子,心里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   感觉到视线的注视,司马南鸣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微笑着问:“没事了?”   对方的眼睛太容易使人慌神了,宇文清对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谢谢你。”   司马南鸣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护着人往前走。对于这样拥挤的情况,司马南鸣心里是不喜的,不过能够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人搂在怀里的感觉让他觉得可以忽视来来往往的人群。   宇文清觉得自己的脸在烧,心在狂跳,为了忽视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他吧视线投在了街道两旁的摊子上。这个即使真的很热闹,很多东西的摊子,各种东西让人眼花缭乱,而他们此刻正好来到一个卖木雕的摊子。想到要给小可带些东西回去,宇文清便停下了脚步。   “你喜欢这些?”司马南鸣看着摊子上摆放的木雕,大部分都是些动物雕刻,还有些木簪子。至于摊子的主人则没有任何要招呼生意的意思,见到他们看东西,也没有停下手里的雕刻。   宇文清拿起一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给小可带的,我想他应该会喜欢……吧?”其实他也不确定,他实在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司马南鸣只是点点头,小可喜欢不喜欢不在他的考虑之中,宇文清想要买他就陪着。他则是看了看那些花纹简单的簪子,见过太多好东西的他自然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向北见他们停了下来,也跟着凑了上去,向南则站在了司马南鸣身后没有丝毫要上前的意思。   向北的加入显然让宇文清看东西的过程有意思多了。当他挑好两个小动物后,把目光放在了簪子上。   “怎么,你喜欢这些簪子?”司马南鸣递了一根给对方看。   宇文清点头,“这些都比较简单。”他往常使用的簪子都是玉簪,虽然称不上上乘,但也都挺适合他的。不过因为这些簪子简单朴实,他倒是真的挺喜欢的。   司马南鸣见他喜欢,便又拿了两支,虽然在宇文清看来一支就好,毕竟他也不缺这些东西,不过也没说什么。见他让向南付钱,他突然想到自己的那些紫金。   这世界上的货币分别为紫金,铜币和铁币。兑换率为1:100:10000   对于平民而言可能从来都没有见过紫金,所以,他虽然有钱,但还真不方便花。   “动物雕刻每个20铁币,木簪每个150铁币。”   向北听了他的报价,觉得木簪子的价钱还真不便宜。   可能看出向北的疑惑,摊主解释了一句:“木簪子的材料难得。”   宇文清对于物价是不了解,听摊主这么说,便拿着簪子闻了一下,有一种非常好闻的清香,他很喜欢。   几人付了钱,便开始继续逛。   “怎么把紫金兑换开来?这些可不适合买东西。”宇文清对着身旁的司马南鸣晃了晃自己的钱袋。虽然这些钱还都是司马南鸣的。   司马南鸣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向北则对他笑了笑,“宇文公子放心,小南会负责给我们付钱的。看,那边好多人,我们也去看看吧。”   被向北拉着跑时,突然被一个清冷的声音喊住了。   “你掉了东西。”   向北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宇文清只是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对方已经闪到了自己身旁,向北的路也被一个下人模样的人给拦住了。   “你的东西。”   宇文清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簪子,“谢谢。”   一双诱人的桃花眼,精致的面容,却意外的不会给人丝毫女气的感觉,而其周身灵力的气质更是使得他有一种令人无法接近的感觉。但,在他唇角露出一丝微笑时,却仿若瞬间冰雪融化,百花开放一般。这就是宇文清面前的这个人,让他感慨着人怎么会生的这般的出色。一身白色的衣服更是显得对方仿若谪仙一般。   走过来的司马南鸣见到宇文清看的出神的样子,看了这个陌生的男人一眼,很是厌恶对方的长相。上前揽过宇文清的肩膀,带着人便走。   刘慕威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斜了斜嘴角。   “有意思。”   “公子,我们该走了。”仆人提醒道。   向北看了下刘慕威离开的方向,跟宇文清小声交流道:“那个人长得真好看,比……好看。”他想说的是司马南鸣的几个容貌出众的妃子。   向南的眉头皱了起来。   宇文清点头,“嗯,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长得这么精致。我本来以为惊雨就很漂亮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他还漂亮。”虽然用漂亮来形容男人有些不太恰当,宇文清却觉得只有这个词才能表达自己的感觉。   所以,司马南鸣皱起了眉头。   主仆二人有志一同的表示那个男人长的真不讨人喜欢。 ☆、64   第六十四章遇到棉花   用手帮宇文清擦了下额头沁出的汗水,司马南鸣开口,“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司马南鸣动作做的太自然,让宇文清想要拒绝都没法说出口。而他在想着司马南鸣为什么最近总是做一些过于亲密的动作时,他们已经到了一个餐馆里。   因为这家店还没什么雅间的存在,几人挑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伙计的动作倒是挺快的,见几人做好后,立刻提了热茶过来。宇文清接过杯子喝水,顺便缓缓心情。   他看了下店里的情况,人不是很多,显然店里的生意并不怎么好。   “几位想吃些什么?”   向北看了下自己的两个主子,见两人都没有点菜的打算,便开口道:“你们店里什么比较好吃?”   “今天小店买了些赤露兽,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兴趣?”伙计见几人的穿着便知道非富即贵,便捡着贵的说。   赤露兽是一种凶兽,而它的肉则格外的鲜嫩,实际上宇文清是吃过的,不过他并不知道名字。   向北一听,便让他给他们上四分。小儿听了高兴的去厨房了。   等人走后,宇文清便开始小声的跟向北说话,“小北,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可店里怎么没多少人啊?难道是因为饭菜太难吃了?”   “这到不是,其实各家食肆的味道都差不多,只是胜在食材出奇罢了。一般有钱的人都会去北城,而没钱的平民则会选择在路边的吃食,所以像这样的店铺,自然进的人不多。”   宇文清明白了,北城吃的是面子,而这里最多是个应急场所,面对的还不是大众平民。   几人没有等多久,他们要的菜便上来了。很实在的分量,或许是因为这里的人胃口一般都偏大的缘故,都用很大的碗盛着。可很明显的白水煮肉加了一些青菜搭配,但真心让他看着没什么食欲。   看着向南向北已经开始吧带着的饼子拿出来泡在碗里开始吃了,即使司马南鸣也只是皱了下眉头后,便开始拿着筷子开吃。他左右看了看,其实他也饿了,所以,尝试的吃了一口后,他还是放下了筷子。虽然肉确实鲜嫩,但肉的腥味他确实顶不住。   他放下了筷子,觉得还是吃饼喝白开水来的舒服些。   见宇文清吃不下去,司马南鸣也停下了筷子,虽然因为吃过宇文清所作的饭菜,这家店的吃食实在让他不敢恭维,但却还不到无法下咽的地步。   “要不,我们再点写别的菜?”   宇文清摇头,对于这个世界的饮食水平他已经没什么期待了,虽然之前也吃过小可出品的食物,但那毕竟都是蔬菜,忍忍还是能吃的,但对于肉类,他就不行了。   “虽然有些干,不过还行。不知道能不能用一下他们的厨房。”宇文清啃了一口饼边嚼边说。   听他这么说,向北立刻机灵的把伙计叫了过来。   “客人有什么吩咐?”伙计面带笑容的问。   “我们家公子想用你们的厨房做吃的,可以吗?”   “这个……”厨房一向都是餐厅重地,就怕被人学了做菜的手艺,所以,向北的这个要求使得伙计有些犯难。   向北自然清楚这里面的原因,但想着宇文清吃的不舒服,他们家帝君心里就不高兴,为了让他家帝君高兴,这点事情还是要做好的。所以,他拿了一片紫金出来,伙计一看,双眼立刻闪亮起来,那脸上的微笑立刻变得谄媚起来。贪恋的看了那片紫金一眼,他知道不管怎么样这片紫金都不会是自己的,所以,他只得饱饱眼福,便实话说道:“这个还是要老板来决定的,不过有这片紫金我想我们老板一定会非常乐意您用厨房的。”   像这样能随随便便拿出紫金的人物,哪里看的上他们这样的小生意。   正如那活计所说,那老板在接了紫金之后,笑容非常灿烂的把他们请到了后厨。这也同时让宇文清意识到了,自己原来还是个有钱人。   “主子您歇着,我去帮宇文公子就行。”向北如是说道。   宇文清觉得也是,厨房都是一个较为杂乱的地方,司马南鸣怎么看怎么都跟那里不搭,“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很快就好了。”   进了后厨,这里的环境让宇文清不是很喜欢,好在不怎么脏乱。因为他要用厨房,所以老板让人给他腾了个灶出来。因为这家老板事先已经解释过了原因,宇文清也不是进这家餐馆来的厨师,所以那些人也不怎么在意他。   “向北,你看看这里都有什么食材。”   “公子打算做什么?”向北翻检着厨房里的食材。   宇文清想了一下,“还是做面吧,毕竟是外面,我也没什么心思做那些复杂的吃的。”宇文清是北方人,习惯于在中午的时候吃面条。而且相对于其它的食物,面的确要快一些。   向北找了一番都没有找到面粉,问了其它的厨师也说没有,他不得不去问了老板。然后对方在库存里拿了些给他。   因为面粉跟大米很挡饿,即使心里觉得他们低贱,平民们也会储备一些免得冬季里找不到吃的。对于食物都分贵贱这种行为,宇文清真心觉得无奈。   找出姜和辣椒,因为味道特殊,有些人对这种食物比较偏好,所以厨房里也有这两样菜。   宇文清讨了些赤露兽的肉,又找了点肥肉炼油先把肉丝炒好。当炒菜的香味特殊香味出现在厨房里后,好些人的动作都听了下来,往宇文清那边看了过去。一边小声的讨论着怎么会有人这么做菜,一边仔细的看着宇文清的动作。   把肉丝炒好后。便需要烧水下面了,当然烧火这种事情都不需要两人做的。宇文清则趁这个时候和面做面条。   这边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着,那边司马南鸣则遇到了自己非常不想看到的人——刘慕威。   司马南鸣丝毫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而对方显然也不打算跟他有什么话说。刘慕威在他不远处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刘慕威的跟班刘铭伺候对方坐下后,小声的问:“公子,您不是打算去北城的吗,怎么进了这里?”   刘慕威勾了勾嘴角,“这里比较有意思。”   在刘铭的记忆里,他家公子嘴里有意思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   餐馆老板非常热情的让伙计帮着把面给端出去,等人出了厨房,立刻兴奋的说:“偷师了,偷师了,真是赚到了!”   面食的香味加上辣椒的刺激味道,一路走来,这种对于他们来说非常新鲜的吃食有着非一般的吸引力。一路上都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宇文清坐下后,跟司马南鸣说道:“毕竟是外面,所以只是简单的做了份面。”   “这也不错。”总比白水煮肉来的要好太多。   正当宇文清要开始吃饭的时候。   “各位公子有礼。”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宇文清忍不住看了过去,而另外三人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对方。刘慕威也没在意,看向宇文清的眼神含着慢慢的笑意。   ‘那个漂亮的人’宇文清记了起来,见其他三人各自吃着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他只得对笑着问:“有事?”   “被公子做出的种食物吸引,冒昧的问一下,能否也帮我做一份。”他真不客气。至于他为什么能猜得出面食宇文清做的,这个只能说对方实在聪明。   “这个……我还没吃饭。”他其实真的挺饿的。   “没关系,我可以等。”   宇文清以为对方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他吃完饭,所以他开始低头吃面,但他错了,人家就站在他旁边面含微笑的等着。   宇文清实在做不出自己吃着让别人看着,而且还是站着看的事情来,所以,“你要不要坐下来一起?”他实际上只是客气一下罢了,毕竟没有多余的凳子。   结果,“那叨扰了。”只见对方的手下十分有眼色的搬了个凳子加了进来,就放在他旁边。   之前还可以忽视对方的司马南鸣怒了,这人实在是太令人生厌了。但实际上因为对方长得实在出众,即使是这样厚脸皮的行为也不会使得别人反感。   “您真不客气。”向北觉得那么好看的人不应该都是高贵冷艳的吗?为什么这位就偏偏是个脸皮厚的?   “可我们的面不够分的。”向北敌视一切争抢食物的人,即使对方很好看也不行。   向北的话让宇文清很无语,他只得说道:“要不我的分你些,我吃不了那么多。你不介意吧?”   “乐意之至。”说着对方就举止优雅的打算端起宇文清的碗,却在中途被人拦下了。   司马南鸣周身的气势格外冰冷,他没说什么。把自己的碗退给了对方(没动过),拿过了宇文清的碗,顺便把宇文清拉到了自己身旁。这一连串的动作进行的很快,宇文清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坐在他身边了。   司马南鸣眼神冰冷的看向刘慕威,“你最好不要再开口说话。”   刘慕威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只是给了司马南鸣一个挑衅的眼神后没有再说什么。   把筷子递给宇文清,“我们吃一碗。”   宇文清满脑子问号,‘这是什么情况?’   向南向北表示他们没有看到帝君强烈的占有欲。   而站在一旁的刘铭心里咆哮,他家公子绝对是故意的!   向南整个过程都很淡定,在他淡定的心里看来,谈不拢出手就好,一点都不费事。   一顿饭总算吃的相安无事,虽然一个碗里吃饭这种事情让宇文清觉得太过亲密了些。   吃完饭后自然是接着逛街了,不过这一行人从四人变成了六人罢了。   “我叫刘慕威。”刘慕威完全看着宇文清自我介绍。   看出司马南鸣想出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宇文清还是立刻拉住了他的手,“司鸣。”他不觉得对方的行为需要他们大打出手,在他看来刘慕威显然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恶意。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阻拦,他忍了。而刘慕威则眼含深意的说道:“你姓司?”   宇文清觉得他们俩还是少交流的好,所以立刻打断刘慕威的话,“我叫宇文清。”   “嗯,我很高兴能认识你。”漂亮的桃花眼笑得很迷人。   在看到司马南鸣周围温度又下降了几度后,向南向北决定充当背景,绝对不说话。   司马南鸣把宇文清揽在怀里,“我们走。”   刘慕威显然没有把司马南鸣的那点温度放在心里,依然走在宇文清旁边照着各种话题跟他聊天。   “公子,买些花吧,送给您旁边这位漂亮的公子。”以为拿着花篮的小姑娘小心的凑到他们面前对司马南鸣说。他或许是因为看到司马南鸣揽着宇文清的缘故才找他说的吧。   宇文清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很瘦小,衣服也有些破旧,站在他们面前很拘谨且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不免怜悯。   而就在司马南鸣想着要不要送宇文清花的时候,刘慕威走上前,在篮子里拿了一朵红色的花朵,“这么漂亮的花,自然应该送给漂亮的人。”他把话举到了宇文清的面前。   对于这种说法,宇文清觉得这是多么的名不副实啊,跟刘慕威相比,他简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还没等宇文清又什么反应,司马南鸣一掌扫向刘慕威,而刘慕威身手出乎意料的好,轻松的躲开了。不过司马南鸣的目的也达到了,他拿起整个篮子递给宇文清,“都给你。”   宇文清已经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正想要说自己不喜欢花的时候,突然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住了,他接过篮子,把里面的一种白花拿了出来。   对于宇文清接受了自己的花,这使得司马南鸣的心情立刻变得极好。至于刘慕威这样使人生厌的人,他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摸了摸白色的花朵,确实跟自己想的很相似,“棉花!”这种大如碗盘的白花竟然是棉花,这使得宇文清特别的兴奋。   “司鸣,这是棉花。嗯……应该就是棉花。”   “嗯,这种花叫棉花吗?”   见对方不明白棉花的价值,但这并不影响宇文清的心情,“这个可是好东西。”   宇文清接着笑着对那个小姑娘说:“这种花多吗?”   “啊?”小姑娘正高兴着自己把花都卖掉了呢,突然听他这么问,“多,很多。”   对于小女孩的话,宇文清很满意,“那么,我跟你做笔生意。我向你买这种花,有多少,我要多少,怎么样?”   “宇文,你很喜欢这种花?”其实在司马南鸣看来这种花真算不上好看。   宇文清对他点了点头,“嗯,喜欢。”   刘慕威也凑了过来,他摸了摸棉花,“这种花很特别。你的喜好倒是非同一般。”   宇文清只是笑笑,棉花的用途他不太好解释。他打算等回冷宫后再告诉他们。   小姑娘一听宇文清要买那么多,立刻高兴了起来。   宇文清接过向南递过来的10个铁币,“这是定金。你记得,我只要这种话的花絮,要干净。像这么大的篮子,每篮子我给你四个铁币,你觉得怎么样?”   小女孩接过铁币,小心的放到衣服里,“嗯,可以,可以。”   “你下次还在这里等着,三天后我们来买。”   “公子,我记清楚了,真的有多少要多少吗?”   宇文清点头,“是的。记得要干净,我只要这种花絮。”   商谈好后,几人便继续逛街。   而刘慕威觉得宇文清要那么多肯定不是单单的只是为了好看,肯定还有其它的用途,不过见对方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也没有再问。 ☆、65   第六十五章司马南鸣怒   小黑趴在自己的窝里,无聊的把爪子下圆润的石球拨弄来拨弄去。突然,它停下了爪子下的动作,竖直的耳朵动了动。接着,立刻站了起来,兴奋的跑了出去。   一路狂奔,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它热情的扑了上去。   “哈哈哈……小黑,好了好了,让我起来。乖,让我起来,别再舔我了。”被扑到的正是悄悄独身一人上山的宇文清。他用双手推拒着小黑的大脑袋,希望它放开自己。   小黑听话的往后退了几步,让宇文清起来。   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宇文清上前揉了揉小黑的脑袋,“走,去你窝那里。”   小黑听他这么说,高兴的在前面带路,宇文清进了小黑的山洞,发现山洞里一切都很正常,连它的窝都搭的非常不错。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小黑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把背篓放下来,从里面拿出肉给它,“喏,几天没来看你,这是给你的补偿。”他摸了摸小黑的背,“嗯,看来你这段时间伙食不错,身体状况挺好。”   小黑闻了闻宇文清的食物,觉得还合自己的胃口,便吃了起来。因为不太饿,它只吃了一块肉。其他的,被它叼到窝里放好后,便开始绕着宇文清打转。它想告诉宇文清,它想进那个不同的地方去,可它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宇文清被他绕的一阵眼晕,“停停,小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黑摇头,它很健康,它只是想进空间里去。   宇文清对于它连这么复杂的话都能回应了,一阵惊奇。他想了一下,“你想要什么东西?”   小黑想了一下,摇头,它想要进空间。所以,它把大脑袋使劲的往宇文清的怀里塞。   “慢着,慢着,小黑,你快把我顶倒了。让我想想好吗?你又不会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再想什么,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小黑听话的停了动作,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宇文清便这样和它大眼瞪小眼的对看着。对于小黑变得越来越聪明的事实,宇文清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这家伙之前就非常有灵性。   “那么,你想要进空间?”宇文清不确定的问。毕竟,唯一的例外就是空间了,以前小黑可没这么围着他转过。   小黑见宇文清终于猜对了,立刻点头。   宇文清呻·吟,“你都快成精了,小黑!”说着,他把手放在小黑头上,两只一起进了空间。   小黑一进到这个令它觉得格外舒服的地方,就想撒丫子开始狂跑,宇文清立刻阻止了它。如果空间还像以往一样没什么活物的话,肯定随它想怎么跑就怎么跑,现在可不行。   宇文清让小黑冷静一下,“我告诉你,空间里养的小动物,你不准去招惹它们,不能咬它们,也不能吓它们。知道吗?”   小黑觉得自己要伤心了,什么动物的地位竟然比它还重要了,那些东西能跟它比吗?有它厉害吗?有它聪明吗?它决定要去好好看看那些东西,虽然不会咬死它们,但肯定不能让它们好过了。   宇文清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不仅没有让小黑放过他养的鸡鸭等动物,还给它们带来了各种惊吓。不过因为小黑搞怪的次数太多,最后那些动物竟然学会了淡定,当然,这是后话。   见小黑点头答应后,宇文清便放小黑去玩了,他自己则进了空间,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为了单独上山,他今天起床太早了。   回到冷宫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他在空间里睡了一觉,睡醒了跟小黑玩了一会儿才回来。当然,由于小黑的要求,小黑就被他暂时养在空间里了。   小可见宇文清回来了,立刻乖巧的端水递毛巾,等宇文清收拾好后,然后特谄媚的笑着问:“主子,您看?”   宇文清被他逗乐了,“放心,明天带你去。”   “太好了,主子要说话算话啊。”他来这里都快一年多了,还没逛过翔云帝都呢。   “好了,你出去玩吧,我回房间休息一下。”   “嗯,好的,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宇文清刚推门要进屋子里,便听到,“回来了。”   他看向旁边的房间,司马南鸣正好站在那里,宇文清对他笑了笑,“嗯。”因为对方这两天老是做一些过分亲密的动作,让他有些吃不消,宇文清有些想躲闪。   “回房间睡觉?”   “嗯。”其实他只是想在床上躺会儿。   “正好,一起。”   “什么?!”   没给宇文清拒绝的机会,司马南鸣便进了他的房间,顺便揽着对方的肩膀,让他跟自己一起躺在床上。   宇文清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在思考怎么就这样了呢?   其实司马南鸣之所以不在收敛了,是因为在那天回来的时候,被刘慕威给刺激了,对方时不时说给宇文清的那些暧昧的话语,还相约这下次见面,以及宇文清跟对方有说有笑的样子,统统都刺激了他。在他跟向南讲出自己的纠结所在,并听到,‘帝君,您夺回大权后,这后宫里是只有宇文侍者一个人,还是有很多人,不都是您一个人说的算吗?’司马南鸣瞬间想通了,这整个后宫里,只有一个宇文清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舍弃那些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的人,远没有那么的艰难,所以把整个后宫都废掉自然也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看着宇文清僵硬的躺在床上,司马南鸣笑了笑,然后声音特自然的说:“你不把衣服脱掉吗?”   “不用!”宇文清抓着自己的衣服喊。看到对方戏谑的眼神,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不自然的笑了笑,“其实很快就是午饭时间了,所以,脱衣服什么的,有些麻烦了。”   司马南鸣笑了笑,“嗯,那就睡吧。”然后把人搂在怀里闭上眼睛睡了。   宇文清真心想说,‘你睡觉搂着我干嘛。’但,他心里实际上却挺怕司马南鸣说出原因的。不管是他想的那样,还是他自作多情了,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反正,他现在就是不想面对这些。   看了司马南鸣一眼,宇文清愤愤的闭上了眼睛。   到了跟小女孩约定的第三天,这次出行的人多了一个小可。收棉花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因为那个院子已经被向南买下来了,所以,他们可以大摇大摆的把棉花往里面运。而在他们把棉花都运完,正打算找个地方坐坐时,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宇文公子,我们家公子请您到府上做客。”   宇文清看着面前的人,“你是刘慕威,刘公子的仆人。”   刘铭笑着回道:“公子好记性。”   才三天,他总不会忘那么快吧。   司马南鸣一听又是刘慕威,冷声道:“我们不去。”   刘铭没胆量说出他家公子只邀请宇文清一个人这种话,所以只是在一旁赔笑,“宇文公子您看,我们公子已经等了好久了,而且,为了招待你……们,我们公子下了好些心思的。”   宇文清觉得司马南鸣跟刘慕威两人就是八字犯冲,他本来想着避免冲突不打算赴约的,但听刘铭这么说,也真不好意思不去,他看向司马南鸣,询问对方的意思。   司马南鸣自然看得出宇文清不想不顾刘慕威的用心,这个认识就更令他恼怒,当然,这个火自然不是对着宇文清的。   “你想去的话,就去吧。”   宇文清知道司马南鸣是因为自己而妥协的,他心里很感动,“司鸣,谢谢你。”   见对方这么感动的样子,虽然见刘慕威让他心情不爽,司马南鸣也觉得值得了。   让向北带着小可去逛街,司马南鸣三人去了刘慕威府上。   宇文清刚进了刘府,便见刘慕威迎了过来,“清弟,我刚才还担心着你不来该怎么办呢?”   对于这个清弟的称呼宇文清连拒绝的能力都没了,他只得笑了笑,“刘兄邀约,哪里会不来。”   “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说着跟宇文清并排走着,完全当司马南鸣跟向南不存在的样子。   “清弟,我这院子修的虽然不是很精致,但却种了好些的奇花异草,我府上还有一株千叶莲,要不要去看看?”   宇文清停了也很感兴趣,“司鸣,我们去看看吧。”   刘慕威仿佛这个时候才看到司马南鸣一般,“司公子也来了,真是在下的荣幸。刚才看到清弟太高兴了,一时眼里没有放下其他人。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宇文清觉得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司马南鸣同样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上前握住宇文清的手,“你想看,我们就去看看。”一副我看你的东西,你确实应该万分荣幸的神态。   向南老实的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两人为了宇文清各种明讽暗刺,绝对精彩。   宇文清终于熬到了莲花前,看着莲池中如出尘仙子般亭亭而立的莲花,层层叠叠,空灵婉约,瞬间被它的美给吸引住了,仿佛,这已经不是在人间一般。   “这花真美。”宇文清低声赞叹。   “花再美也是死物,怎么也无法和人相比,就如它比不上清弟一般。”刘慕威在宇文清身旁轻声说,他的眼中有着真诚的光芒。   本来正在欣赏宇文清沉醉于莲花的美,那种欣喜夹着小心翼翼以及羡慕的神情,突然听到刘慕威的声音,司马南鸣觉得真是非常的煞风景。这人就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根本不被司马南鸣冰冷的眼神所影响的刘慕威跟宇文清说道:“咱们去凉亭里坐坐吧,那里也种了好些花草,有些这个时候开的正好。”   宇文清点头,他觉得去看什么都行,只要这两个人别再这样针锋相对就行,他夹在中间的感觉绝对称不上好。   几人来到凉亭处时,那里已经被收拾好,并摆放好了果子。   宇文清坐下后,司马南鸣跟刘慕威两人都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瞬间让他觉得好拥挤,毕竟还有其它凳子不是,都挨着他做什么。   “清弟可认识这种果子。”刘慕威拿了桌子上一种黄·色的果子。宇文清的注意力便被他吸引了过去,接过刘慕威手里的果子,怎么看怎么像番茄。   “这个……”   “怎么,清弟认识?”   “我不太确定。”说着他啃了一口,眼睛一亮,酸酸的,确实是番茄。   “这个果子我知道,至于名字……”   “名字无所谓,各地叫法不同。不过,清弟倒是可以给它起个名字。”   “可以?”   “当然!”   司马南鸣在一旁看的,握紧了拳头。   “那就叫番茄吧。”   “好名字。”   “好在哪?”站在一旁的刘铭和向南一通心里吐槽。   宇文清拿了一个番茄递给司马南鸣,“你尝尝看。”   司马南鸣的手掌放开了,“味道不好。”   刘慕威听了表情丝毫不变。   “其实番茄还有好些吃法的,我个人觉得用来炒菜更好。当然,用糖凉拌也不错。”而且,这些显然是没有熟透的。   “那,清,你做来给我尝尝怎么样?”   宇文清疑惑的看向司马南鸣,对方以前可是叫自己宇文的,什么时候变成单字了?   “好。”他也觉得从这里出去透透气也不错,真是太拥挤了。   “宇文公子,我带您去厨房。”刘铭上前说道。   “好。”   等宇文清的身影消失后,向南立刻闪身出了凉亭,负手站在一旁。而凉亭里的两人,眼神变得非常危险。   瞬间,两人动手了。   在厨房里正做菜的宇文清绝对想不到就这么会儿的功法,另外两人就已经打得难解难分了。至于有所预料的刘铭,他觉得守在宇文公子身边要安全的多。   当宇文清跟着端菜的下人来到凉亭那里,正好看到打的激烈的两人分开了身形,而刘慕威嘴边的血迹十分的明显。   “刘兄,你怎么了?”   刘慕威单手捂着胸口,“疼。”   宇文清想要跑去看看,被司马南鸣跟拦住了。   “你们俩刚才干什么了,刘公子怎么受伤了?”   “切磋功夫。”司马南鸣面无表情的说。   “切磋?不应该点到即止吗?”   “失手。”   宇文清,“……”   “刘兄,你没事吧?”宇文清知道肯定是刘慕威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司马南鸣了,在他看来司马南鸣虽然性格冰冷了些,但绝对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刘慕威见宇文清只是询问也没再要往他这边来,眼里闪过失落,他假装咳嗽了两声,“没事,我还要尝尝清弟的手艺呢。”   因为打也打了,在吃饭的时候司马南鸣没再做什么,两人也没再紧挨着宇文清坐,让宇文清觉得轻松了不少。   刘慕威去过很多地方,听他讲着各种趣闻,这顿饭他们吃的异常的平顺。至于宇文清所做的糖拌西红柿,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炖牛肉这几个菜则完全成了配角。   心情愉快的离开了刘家,“我真想也去看看刘兄说的那些地方。”   “以后我陪你去。”司马南鸣很自然的接了一句。   宇文清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司马南鸣也不失望,他十分坚信人是自己的。   刘慕威站在门口看着宇文清离开的身影,站在他身后的刘铭看着这番情景,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公子,这次你不会是玩真的吧?”顿了下,“他只是会做菜而已。”   “是吗?只是吗?”   “好吧,除此之外他性格很好,待人温和,跟他相处会非常的轻松。”   “是不是和我爹爹很像?”   “还真是和主夫挺像的。”   “我一直都像我爹爹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嫁给我父亲那种人呢。所以……”   对于自家公子总是看不上自家主子这件事,刘铭一直觉得挺无语的,谁让这两人一直都在争主夫的注意。   “所以您想娶宇文公子,但请别忘了他身边那位占有欲极强,并且攻击力也极强的司公子。而且……主人一直致力于把您嫁出去的。”   “他休想!想独霸爹爹,门都没有!” ☆、66   第六十六章 表白   从方卓那里拿到弹棉花的工具之后,宇文清想了一下,还是不要让刘毅做了,毕竟他最近也不清闲,盘炕的大任可在对方肩上压着呢。但如果这样的话,这弹棉花的工具肯定是要出自别的匠人之手了。   他拿着自己手抄的图纸,找到向南:“麻烦你帮我去找个匠人,把这样东西做出来。注意事项,我都已经在纸上写着了。”在他心里还是向南做事比较靠谱。   向南接过图纸,没什么考虑便答应了,“好。”   今日惊雷惊雨也都在,不用担心帝君的安全问题。他拿着图纸便出门办事了。   这件事吩咐好之后,宇文清又去了后院看看刘毅那里的进展怎么样了。   “主子,这炕不要几日就能建成了。”刘毅的声音里带着兴奋,虽然一开始听到一烧就热的床还十分的惊奇,经过这些日子的研究,他就只剩下佩服于这种构思的巧妙了。   宇文清对于动手无能为力,毕竟无论是盘炕还是烧炕,都是个技术活。他也只能口头表扬一下,“做的不错。”如今都已经能看出雏形了。   除了表扬,宇文清也给不了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看了一番后只得出去了。   宇文清一出门,便看到白花花的一片,晒满了棉花的后院,司马南鸣此刻则在凉亭里研究围棋,这让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主子,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呢?”小可跑到宇文清身边,拉着他往凉亭走。小可虽然迟钝,也看出了自家主子与司马南鸣之间关系的变化。在他看来,司马南鸣就是一个极为奸诈的人,他家主子这样简单的人肯定是斗不过对方的,既然早就注定了逃不过他的手掌心,还是早点放弃挣扎的好。   “主子,你买那么多的白花到底是有什么打算啊。要不要给我透露那么一点点?”他实在好奇的厉害。   “我暂时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等成功了再告诉你。”宇文清故意吊对方胃口。   “那还需要等多久啊?”主子这样的行为弄得他心痒痒。   这个要等多久,“等工具做出来后再说吧。”   “主子,你这样保持神秘,会让我吃不下睡不着的。”   宇文清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别人可能,至于你,太没有说服力了。”整就一只贪吃贪睡的小猪嘛。可惜,“你吃了那么多怎么就不长肉呢?”他捏了捏对方的小脸。   任宇文清在自己脸上乱来,“那说明我吃的还不够嘛,主子,您就再给我做些还吃的吧。多吃点就胖了。”那眼神期待的可以。   “我不是厨师,会的不多。”宇文清故意很惋惜的说。他思考着是不是要让方卓帮他找几本菜谱来着。   “没关系,不用做新的。我喜欢大盘鸡,辣的好过瘾。”所以,咱们中午做这个吧!眼神期待。   “吃多了上火,吃几天清淡的吧,别忘了嘴巴长泡泡的是谁。”   “主子……”幽怨的眼神。   “乖,来日方长。”   两人来到凉亭,本来坐着的惊雷惊雨立刻起身让位,顺便把向北也拉了起来,“主子,我们去忙了。”   “我们有什么可忙的?”向北疑惑,被司马南鸣射过来的眼神立刻禁了声。跟着惊雨马上闪人,免得帝君给他找事做。那些因为他没有眼色而产生的悲惨经历,他不想再体验一番。   个人纷纷找了借口离开,整个凉亭瞬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宇文清在司马南鸣对面坐了下来,绝对是离司马南鸣最远的地方。   司马南鸣,“下棋吧。”   宇文清,“好。”   两人一起收拾棋子。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微低着头捡棋子的,“既然下了,那么我们加个彩头吧。”   “这……”他警惕的看向对方,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犹豫什么,不过司马南鸣最近的行为让他有些不敢随意的接受。   “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宇文清的反应让他忍不住叹气。   经他这么一说,宇文清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好吧。”   既然是下棋,自然是全心全意的,这一次他不想输   “因为密道的缘故,能建炕床的房间少了一个,这三间房子你打算怎么分?”   “这……”对于他而言还真是个难题,如今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够分的。毕竟对方的四个手下很明显是两对情侣。   “据我所知,你的仆人小文,他的情人还不能进冷宫来。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一边说一边落下一枚棋子。   “你觉得给他们建个房子怎么样,在冷宫宫墙与皇宫城墙之间,还剩了三面墙了。那个地方不算真的冷宫内吧,但也没出冷宫的范围。这冷宫没什么人来,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可以。”也就宇文清敢想着在皇宫里乱建房子。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宇文清想了一下,试探的问道:“向北他们会建房子吗?”他缺人手。   “不会可以学。”   “那就尽快吧。下午去伐木?”   “随你高兴。”   “呵呵,那就这么定了。怎么着也要在冬季来临前吧房子建好。”   “嗯,看来你打算让他们成亲。”   宇文清笑笑,“有这个打算,那样他们住在一起更名正言顺些。”   两人又聊了好些相关的事宜。   “你输了。”   “什么?”宇文清看了一下棋盘,确实。   “愿赌服输,你提要求吧。”   “冬季我们睡一个房间。”   “……”虽然房间确实不够。   “你可以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一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过前提是,我们住一个房间。”   “你保证。”   “我保证。”‘你不反抗的话就不算犯规。’   “好吧,你吩咐一下,让向北他们帮忙建房子。”   “嗯。”   夜晚,宇文清擦着头发进了房间。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看着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子旁看书的司马南鸣。   “既然我们冬季要住在一起,现在开始习惯一下,有个缓冲过程会好些。”   “……”宇文清无语了,这种事情有必要缓冲吗?说出来谁信啊。他又做不出蛮横赶人的举动,只得闷闷的走到床边,看着司马南鸣依然在桌边‘认真’看书,他对着对方的背影抿抿嘴,睡觉!这就是性子软的悲哀。   听到宇文清躺下后没了动静,司马南鸣笑了笑,这人,就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好脾气。   他熄了灯,躺在床上,把人搂在怀里,见他没有反抗,好心情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宇文清叹了口气,“司鸣,别逼迫我好吗。”别逼我做决定。   贴着对方的脸颊,磨蹭了一下,感觉对方升起的温度,“我不会。”   宇文清真想把人打出去,但无奈自己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只能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以为会纠结很久的他,却没多久便睡着了。   感觉到对方呼吸变得平稳平和后,司马南鸣吻了下对方的额头,心情舒畅的睡了。   早晨,敲门声,很轻。   宇文清只是皱了下眉头,翻身继续睡了。   司马南鸣小心的下床,开了门。   “主……”端着水的小文正要喊人惊讶的看到开门的人竟然是司马南鸣,还是仅着亵衣的司马南鸣,明显不是来他家主子房间串门的样子。   “司公子,你……”   “进来吧,动作轻些。”他低声说。   小文压下心里的惊讶,轻手轻脚的把水放好后,又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对于小文的行为,司马南鸣很满意,看来公里的礼仪官做的不错,至于小可那样的存在,司马南鸣觉得那完全是因为底子太差,没有可塑性。   司马南鸣来到床边,趴在宇文清耳边小声的说:“清,起床不?”   宇文清抓了抓痒痒的耳朵,迷迷糊糊的,“嗯?”   宇文清趁机亲了他一下,然后拿了热手巾帮他擦了脸,然后宇文清打了个哈欠,彻底醒了。   “醒了?穿衣服吧。”   宇文清反应了一下房间里多出来的人,想到昨晚这人便赖进他房间了。多想无益。   看到两人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大家表情各不相同,但都带着惊讶是肯定的。   “主子行动太迅速了,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向北小声的跟向南咬耳朵。   “嗯,今晚我去你房间。”   “为什么?”向北脸红。   “那你来我房间,就这么定了。”向南受刺激了,他跟向北认识多久了,现在却还停留在拉手亲脸的地步,而他家主子却在这么短的时间久入室了!   至于另外两个人,他们不羡慕司马南鸣。   几人虽然惊讶,但在宇文清前却没有显露出来,把各种猜想埋在心里。自然的让宇文清想解释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太憋屈了!   在诡异的没有任何交谈的饭桌上,小可依然没心没肺的打破安静:“主子,再过几天就是冬祭日了,那天我们都出去玩吧。”   “冬祭日?”这个宇文清没有听说过。   “嗯,祭祀冬神,让他保佑大家能平安度过严寒的冬季。”向北插嘴道,“除此之外,那日未成亲的男男女女都会带上一种双枝交缠的连理花,如果看到喜欢的对象就把双花中的一朵拿出来交给对方。如果接受了,则表示对方有意相处一下,如果不接,则表示没机会了。而最后花没送出去的话要扔进水里,不然不吉利的。”   “这冬祭日还带着相亲的含义。”宇文清觉得挺有意思。   向北停下吃饭的动作,“主子,宇文公子,你们两个人的连理花我帮你们准备。”所以,那天我们也去凑热闹吧。   司马南鸣撇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而坐在他旁边的惊雨则忍不住扶住额头,就没见过这么二的。   “所以,主子,冬祭日咱们都出去玩吧。”   还有人凑热闹。   宇文清看了小可一眼,又看了下小文以及刘毅,虽然他们没有像小可那样咋咋呼呼的表示自己想去玩,但注释着他的眼神表达了同样的心情,含蓄的表达方式是最让人无法拒绝的。   宇文清想了一下,冬祭日作为翔云帝国最重要的节日,确实值得去看看,打发时间非常好。   所以说,这些人就是闲的发慌。   “好吧,那天我们都出去,不过说好了,别到处乱跑,找不到你们就麻烦了。”   “没关系,我们知道那个院子,能找回来的。”向北接着道。   七日后,冬祭日,大街上   大街上拥挤的厉害,但到处都透露着快乐洋溢的神情。   人们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即使是贫苦的人家,这一天也可以为家人买些东西。   宇文清被司马南鸣小心的护在怀里,身后四大侍卫跟在身后,小可他们则已经不知道被人流冲到哪里去了。   看着来来往往手里拿着连理花的男男女女们,脸上都带着笑意。成群结队嘻嘻笑笑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宇文清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连理花,红色的花朵,交缠在一起的茎叶,确实符合情花的形象。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头看向身后护着自己的人。陌生的脸上带着淡然,看向前方的眼神丝毫没有受到周围愉快气氛的感染。但在感受到他的视线后,对方会低下头,脸上带着微笑,眼里带着宠溺。   明显的差异,让宇文清脸热了起来,立刻把眼睛投向别处。   作为翔云帝国最重要的节日,热闹肯定是必然的。有贩卖的小摊,每个摊子和商铺前都放了盛水的大盆。在他们这里,被扔进他们水里的花越多,得到的祝福越多。   正当两人享受着彼此执念的安静时,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清弟,我们又见面了。能在这么拥挤纷乱的时候遇到你,这真是缘分啊。所以……”他伸出手中的一朵花递向宇文清。   宇文清被刘慕威的言行给震住了,他们总共才见了三次,还加上了这次。   他没有意识到,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只要看上了就能表达的日子,一见钟情的多的是,又怎么会在意才见了几次呢。   宇文清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朵伸在自己眼前的花时,一只手伸了过去,夺过花顺手扔进了旁边的水盆里。   司马南鸣真的想揍刘慕威一顿,但这样的日子显然不可以。他给身后的四人打了个眼色,然后护着宇文清离开,根本不理会刘慕威在他身后的叫嚣。   “司鸣,你太过分了,我是送给清弟的,又不是给你的,你凭什么给我扔了!”他正要追上去,前面横排了四人给挡住了去路。   挡路的四人。   “哎呀,这里真热闹啊。”向北假装看着不远处的热闹。   “嗯,”惊雨一边故意随处动挡住刘慕威的去路,“连足不出户的姑娘们也出来了。”   “那边其实也挺热闹的。”惊雷没法像向北,惊雨他们那样跳着找借口挡人。但绝对是坚定的站在刘慕威前面拦路。   刘慕威被气笑了,“你们觉得有谁看不出来你们是故意挡人的吗?”   “我们走吧。”向南见宇文清和司马南鸣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刘慕威自然也注意到人不见了,气恼的对身边跟着的人说:“你真没用!”   “少爷,人家四个人挡着我们两个,我也有心无力啊。”   刘慕威气的把花随手扔了出去。   “少爷,花要扔水里,不然不吉利。”人太拥挤,刘铭也看不到花掉哪里了。   “废话!走!”   刘慕威不知道的是,他的花正好落在了一个人的手里,那人看着他气恼的离开的身影,笑的不怀好意。   “这可是你自己送到我手里的。”   刘慕威在这一刻还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再说这边被司马南鸣护着离开的宇文清在路上又遇到了一些送给他花的人,这次司马南鸣倒是没有粗鲁的把人家的花给扔了,当然宇文清也都拒绝了,他其实挺疑惑于怎么会有人把花送给他,毕竟他长得不算出色。当然这个时候,他没什么心思想这个问题了。   “司鸣,去哪里?”他看着司马南鸣拉着自己的手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直到停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   “为什么来这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司马南鸣按在墙上亲了上去。   “嗯……”宇文清睁大了双眼,他是真的被惊到了。   一吻结束,宇文清根本没心情感受什么绮丽的氛围。   “你说过不逼我的。”宇文清委屈的指责。   司马南鸣眼神认真,“我不逼你,只是表达我的喜欢。”   宇文清觉得自己沉沦了,他看着又低头亲上来的司马南鸣,闭上了眼睛。   两人从角落里出来后,宇文清处于晕乎的状态,而司马南鸣则心情格外的好,至于宇文清手里的连理花则已经被他扔进了水里。   正处于大脑空白,被司马南鸣拉着走的宇文清突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视线,他立刻回头看向视线投来的方向,可惜人太多,看不出来哪里有异样。   注意到宇文清的异样,司马南鸣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了?”   “感觉有人盯着我们,或许是我的错觉吧。”他自从修习过功法之后,五感就变得特别的灵敏,那阴冷的目光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司马南鸣四处看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他拉着宇文清的手,“我们走吧。”   “好。”这么一弄,宇文清的神智又回来了。想到之前的亲吻,宇文清觉得相握的手都变得烫起来。   身后,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的背影。 ☆、67   第六十七章过度   宇文清睡在软软的被子上不想起来,摸着身下的被子,这是昨天刚做成的棉被。如今处于深秋时节,夜里凉了许多,铺着厚被子正是舒服的时候。其实之前他就想铺上的,他空间里准备了不少,不过碍于司马南鸣要跟他睡一个房间,他也不好偷偷的从空间里拿东西。他可不确定司马南鸣看到突然多出来的,这个世界完全没有的被子,会不会像小可他们那样具有见到奇怪的东西不问这种良好的自觉。   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睡着了的俊颜,宇文清忍不住恨恨的捏了下对方的鼻子,结果毫无反应。这家伙自从在冬祭日十分明确的说了喜欢后,平时的举止就更加随意了,动不动就对自己动手动脚,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有的时候想想自己只是被一个简单的吻就弄得大脑空白,且这个吻还仅仅只是单纯的触碰嘴唇,就懊恼的不行,难道自己就那么的纯情吗?   他正想着呢,司马南鸣一个翻身,压住他,把他搂在怀里,脑袋放到了他颈窝处,磨蹭了一下,继续安静的睡了。   宇文清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身体绷紧了,虽然见对方安静下来,但温热的呼吸不停的吹拂着自己的脖子,这种处境让他太难受了,他想移开一些,却无奈挣脱不了对方的禁锢。   “司鸣。”宇文清小小声的叫了对方的名字试试,心里却想着,‘你最好是真的睡着了,不然,我今天不把你踹下床我就改姓。不能让你这么得寸进尺下去了。’   结果司马南鸣呼吸平稳毫无反应,宇文清无奈的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然后在这种暖和的环境下,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宇文清的午睡时间一般是两个多小时,他还没睡醒呢,就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被惊醒了。   皱着眉头,他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空着,司马南鸣不知道去哪了。   “进来吧。”宇文清的声音里带着些有气无力的感觉。   门外的人听了立刻推门进去了,只见小可异常兴奋的跟宇文清说:“主子,阿毅把炕床做好了,而且我们试着烧炕,结果炕真的变热了。主子你好厉害啊,这样我们冬天就不用怕冷了。”小可激动的跑到床边抱着宇文清又蹦又跳的,让宇文清无奈的可以。不过听到炕做好了的消息,他也挺感兴趣的。   “好了,好了,小可,放开我,我洗个脸,咱们一起去看看。”   小可放开宇文清,觉得自己反应好过度,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嘿嘿,那我等你啊。”   宇文清见他这样子就觉得好笑,“嗯。”   两人进了盘炕的房间,大家都在,看来都挺关心冬季取暖问题的,当然好奇心占绝大多数的缘故是肯定的。毕竟,这所谓的炕,他们都没见过的。   见宇文清进来,站在一旁看着的司马南鸣立刻来到他旁边拉住他的手,引着他一起来到炕床边。   宇文清对于司马南鸣这样动不动就拉手,有机会就亲一下的行为已经懒得去跟他争论什么了。旁边人也都十分有眼色的就当没看见他们拉着的手一般。   “主子,您看看这样对不对?”刘毅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对宇文清说,把炕床做出来,对于他而言绝对是个骄傲的成就。   宇文清看着眼前靠墙砌的炕床,因为是尝试,所以建的不大,只有两米多长,两米多宽。而且还是与锅灶相连的。事实上他也只是在图片上见过炕床,所以也忍不住上前摸了下床面,的确热热的,炕头尤其的热。如今的天气,过不了多久就能用上了。   宇文清笑着对刘毅表扬道:“做的不错!”   宇文清这么一开口,几个人都挤了过去,向北开口,“这间房谁住啊?”嘴上虽然这么问,实际上他是想今晚就试试睡炕床的感觉。可惜,旁边有个比他还急切的。   “这个房间是我和阿毅的!”小可挤过去说。   向北闻言,“你们还没成亲呢,怎么能睡一个房间啊?”   这话让安静的站在小可旁边的小文噗的一声笑了,而刘毅则直接脸红了。   小可,“你……你……你太龌龊了,心里想什么呢?”   惊雨看他俩跟孩子似的,不就是想第一个先试试炕床的感觉吗?没看到还有两个主子在旁边站着呢么?   惊雨,“主子,今晚你们要不要试试炕床?”他发誓他说这话绝对没有掺杂任何暧昧的意思。   “不用了。”宇文清拒绝,他没小可他们那么强的好奇心,急切的想试试感觉。   “你们玩吧。”说着转身出去了。   司马南鸣自然跟上。   两人出了房间,宇文清看了眼身边的人,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因为对方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跟着自己,让他都不能进空间里看看,每天也就能偷偷摸摸的给小黑弄点吃的进去,真烦恼。   “最近天气不错,出去狩猎怎么样?”司马南鸣建议道。   宇文清看向他,“狩猎?去后山?”   司马南鸣摇头,“去西城外的大山,那里猎物多。冬祭日后,大家都会开始储存冬季的食物,我们也要多打些动物才行。”   “现在天气还有些热,那些肉怎么存储?”   “翔云帝国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冰室,这个你不知道吗?”司马南鸣疑惑的说。   这话让宇文清心梦的跳了一下,立刻回道:“你说的冰室我知道,我只是担心着冷宫里没什么存储的地方。”他可不觉得这冷宫里还会有个专门的冰室。   司马南鸣想了一下,宫中的食物都是统一分配的,这冷宫里确实也没有冰室。   “我们晚些再储存肉食吧,不过去打猎游玩也可以。”他确实挺想出去逛逛的。而且,食物在他心里可不单单只有肉类。   “那明天去?”   宇文清想了一下,点头,趁着现在还没到冬季多出去玩玩,不然冬季来了,那么冷的天,肯定也没什么出去玩的心思了,毕竟这里还只是落后的古代。   “主子,我没听错吧,明天出去打猎?”小可兴奋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自从他们出过一次宫后,就没那么能静下心来在冷宫里待着了。   宇文清看了下兴奋过度的小可,以及站在他身后同样很期待的小文,点头表示肯定。   小可立刻高兴的欢呼,走过来的向北立刻泼冷水道:“就你这小身板打猎肯定不行,而且山上还有危险的猛兽呦。”最后一步明显的是故意吓对方的,这个时候正是大家都打猎的时候,自然不用怕猛兽的,而且他们几人的武力值又不是假的。   靠在门口,惊雨看着带着温润的笑容正跟司马南鸣说话的宇文清,低声问旁边的惊雷,“你说他怎么会想到炕床和棉花这两种东西的。”棉被的柔软暖和和能够发热的炕床,这些对于冬季保暖有多么的重要,是显而易见的。   惊雷也看向宇文清的方向,实际上宇文清的出色让他非常的意外,因为他也曾经关注过没有入冷宫的宇文清,两者之间,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行,都给他一种仿佛不是同一个人的感觉,让他一度以为这个宇文清是假的。当然为了帝君的安全,他其实有偷偷的调查过,结果这个宇文清自然是真的,所以他就更加觉得惊讶了。   他知道惊雨在疑惑什么,不过帝君很明显的喜欢宇文清,而且宇文清没有一点是敌对方派到帝君身边的卧底这种可能,所以,“听主子的。”   惊雨知道惊雷的意思,点了点头,实际上除了担忧宇文清的身份外,他挺喜欢宇文清的。性格温和,还有一手好厨艺,而且很聪明,很难让人不喜欢。   在他们身旁的向南见惊雨的神情,知道对方有分寸后,便放心了。在他看来,宇文清虽然有些地方真的挺值得让人怀疑,毕竟他身上有太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比如突然冒出来的衣服以及一些他没有见过的食物,但能让他肯定的是,宇文清没有丝毫要害帝君的意思,甚至,对方根本就不知道帝君的身份。   以宇文清的耳力自然是听了惊雨的话,刚听到时还心里还猛地一紧,毕竟他平时的一些所作所为的确很让人疑惑。他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东西好多都不是这个世界所有的。虽然他可以更小心些,不拿出任何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但他心里并不想那样。从心底他是信任司马南鸣的,虽然这种行为有些过于理想化。听了惊雷的话后,让他明显放松了很多,大家都不说破的行为让他很放心。   随身空间这种东西对于别人而言时太过于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肯定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自己的那些东西是因为随身空间的缘故。这个想法让他心情很不错,所以,他心情愉悦的跟司马南鸣讨论起明天他应该带些什么去打猎。   “带些包子吧,我想吃了。”   “好。”   “做些烤肉带着。”   “好。”   “那再做些煎饼吧。”   “……其实在山上开火做吃的更有意思。”   司马南鸣想不到会有什么意思,他们以前上山除了烤肉还是烤肉。   “那好吧,我们到时候带着陶罐去。”   宇文清想还好没说带着口锅去,谁背着都不好看呢,当然也不方便。   “其实想着带口锅去的,不过向北他们肯定不乐意背,还是算了。”   “……”   旁边已经停止跟小可斗嘴的向北表示自己真的很感激帝君竟然把他们的意愿给考虑进去了,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68   第六十八章狩猎   第二天早上。   司马南鸣睁开眼睛看到在自己怀里睡的正香的宇文清,每天醒来看到怀里睡着的人心情就格外的好。   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清,清,起床了。”他在对方耳边轻轻的叫了一声。   宇文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后半睁半闭还想睡的样子,让司马南鸣忍不住亲了亲对方的脸颊。   “该起床了,我们今天要上山打猎,还记得吗?”   宇文清听到打猎的字眼,想到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便乖乖的起床了。等他穿好衣服,清醒后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司马南鸣亲了,脸上一热,还好古人没现代人那么开放,舌吻什么的司马南鸣都没做过。宇文清希望司马南鸣能一直这么纯情。   在一旁观察着宇文清穿衣服并见对方脸上丝毫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后,司马南鸣挑了挑眉,想着能让对方适应自己的亲吻和平时一些亲密的举动真的很不错,当然偶尔来点羞涩的表情那就更完美了。   其实对于司马南鸣平时动不动都来点亲密接触的行为,宇文清心里挺无奈的,他没法严厉的拒绝对方的碰触。翻脸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严厉拒绝的行为。毕竟,他并不是真的对司马南鸣没有感觉。   把烦恼抛诸脑后,“去城外的山上,我们怎么去,走着去吗?”   司马南鸣把毛巾递给他,“这些你不用担心,都安排好了。”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对方什么都安排好了,自己只要开开心心的玩就可以了,这个他觉得挺满意。   看着宇文清垂在肩上乌黑的长发,司马南鸣突然说道:“我帮你束发吧?”   宇文清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对方,这人又想干嘛?   司马南鸣笑笑,拉着人在书桌前坐下,“我帮你束发。”   感觉到头上的触感,宇文清的身体猛地一僵,或许是察觉到他的不自在,司马南鸣的帮他梳头发的动作很缓慢,这样使得他渐渐放松下来。   宇文清房间里并没有镜子,他看不到此刻他身后的司马南鸣是多麽认真的梳理着他的头发,偶尔看向发呆的他时露出怎样宠溺的眼神。   “好了。”   司马南鸣的话使得沉浸在沉思之中的宇文清回过神来,“好了?”他摸了摸头发,发束的很高。   “谢谢,咱们出去吧。”   “要不要拿镜子看看是否满意,我还是第一次帮别人束发呢。”穿衣洗漱这些事情一般都是下人伺候着的他虽然不会废的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束,但给别人束发又是另一回事。   身为帝君为自己的妃子束发,这种事情在别人看来是多么大的殊荣,更何况还真没哪个帝君做过。当然不明真相的宇文清自然不会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用手大致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感觉还行,“不用镜子了。”   他又不是女人,对自己的形象没什么追求,只要能见人就好。   “我们出去吧,不知道他们起床没。还要带好些东西呢。”   根据司马南鸣的点餐,他们今天上山打猎也是要带食物的,这个其实让宇文清很无语的,毕竟外出烧烤,他本来只想带点调料就行的。   宇文清的新发型让其他几人小小的注意了一下,因为他平时不太注重这方面又加上自己没经验,所以平时为了方便他的头发都束的很低,只是简单的用身子扎上不妨碍做事就好。所以猛地一换发型人显得精神好多。   被人稀奇了一下,宇文清也没好意思说出是司马南鸣帮忙的这个事实,免得其他人的眼神变得让他不好应付。   几人吃完早饭,顺便把宇文清做好的食物都带上,便一起出了冷宫。   在大家都下了密道之后,宇文清想着空荡荡的冷宫还好没人来突击检查之类的,不然,他们还真不敢心里这么毫无担忧的偷偷出宫。   九个人在密道里拉出不算短的长度,小可跟小文两人低声的交谈,向北几人在前面带路,司马南鸣跟宇文清则走在最后。几人说说笑笑的,不短地距离也没什么感觉就到了。   宇文清从密道出来,第三次来到这个院落,很明显这里改变了许多。破败的院落修葺一新,杂草丛生的院落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这里的屋子也被收拾好了,如果你不想回冷宫住,住在这里也很方便。”司马南鸣在旁对他说。   ‘出冷宫’宇文清现在并没有这种想法,虽然如今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宫,但其实在他心里,他几乎把冷宫当成了他的家。不过听司马南鸣这么一说,这个院落的环境很幽静,也很符合他的心思,至于要不要搬到这里来住,宇文清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的。冷宫在他心里就是一块无人打扰的乐土,如今有了可以进出的密道,那里就更加适合他宅的性格了。   小可他们看了一下这个院子,“主子,这里看起来真不错,哪天我们玩的晚了还可以在这里休息。”   宇文清没有回应小可的话,而是对司马南鸣说:“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们怎么去城外呢。”   “好,我带你去看看。”说着拉住宇文清的手,便往外走。   宇文清也没有挣扎,任他拉着,除了说他无奈的认命了之外,这里还那么多人看着呢,挣扎不就更加的惹眼了吗,他可不想出现那种被其他人都盯着看的情况。   几人来到门前,“会骑马吗?”司马南鸣问。   宇文清看着向北他们牵着的几只被称为马的动物,虽然真的长得挺像马的,但跟自己印象里的马还是有好些差距,起码这些动物的脸并没有自己所知的马脸那么长,也没有马那种风神俊逸的感觉,只是相对的显得更加健壮一下,也更高大一些。   宇文清也不好问出,“你口中的马就长这个样子?”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来表示自己不会骑马。   对于宇文清不会骑马的事实显然使得司马南鸣心情不错,他轻松的跳到马背上,把手伸向宇文清。   宇文清也没有纠结着要不要跟对方同骑一匹马的事情,毕竟事实上他毫无选择,其他人也不能带着他。所以他伸出手借着司马南鸣的力也骑上了马背。   “坐好了,要开始走了。”   身后紧密贴着的身体,以及好像故意贴着自己脸颊的脸庞使得宇文清真的想把人踹下马,却没法有什么举动,心里呕的要死。   他红着脸点头,“走吧。”   见他这个样子,司马南鸣笑了笑,便驾驭着马开始慢慢走,在道路上他们也不打算做那种横冲直撞的事情。   其他几人见到他们主子两人身边散发的粉红氛围,也都识相的没去打扰他们,而是各自低声的小声交谈着。   宇文清坐在马上,时不时的看向道路两旁的事物,还真让他看到了有趣的事情。一个人在路旁雕刻翡翠。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空间。想着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潭水了,不知道上次放的那块翡翠用完了没。想到这里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多存些翡翠原石比较妥当。   “司鸣,你知道哪里有专门卖翡翠的吗?没有雕刻过的那种。”   司马南鸣以为他想买来雕刻东西,“西城就有一家,我们下午回来的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宇文清连忙点头,“好。”   “你喜欢翡翠?”   “嗯,喜欢。”他想了一下自己的属性,“我打算多买些红翡。”   “红翡?你偏爱红色的翡翠?”他倒是比较喜欢墨菲,在他眼里更深邃一些。   “算不上偏爱,其实各种颜色的翡翠在我眼里都非常的美。”其实宇文清知道自己的这种审美其实还是掺杂着现代的价值观在里面。在现代人眼中翡翠非常的珍贵,也同时使得翡翠在人们心里总是有一种所谓的惊心动魄的美。事实上,他觉得也有些夸张。就像这个世界翡翠并没有多大的价值,人们也只是觉得颜色鲜亮了一些,所以也并不能让人们因为他本身的魅力而觉得美得非常的不可思议。说来说去,好不好看其实还掺杂着价值在里面。   司马南鸣不知道他心里一瞬间想了那么些,在他眼里翡翠也只是漂亮的石头罢了,不值一提。   几人出了城之后,速度上便没了限制,便开始纵马奔驰起来。   呼啸而过的风让宇文清觉得骑马真的很痛快。小可甚至兴奋的吼叫了起来,宇文清的性格让他没法像小可那般直接,开心的笑是肯定的。   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便是他们的目的地。   就像比赛似的,几人的速度很快的来到了山脚下,本来高兴的几人想着直接骑马上山的时候。   “清弟,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宇文清诧异了,司马南鸣的脸则直接黑了。   刘慕威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司马南鸣觉得,刘慕威简直是阴魂不散,令人非常的碍眼。   宇文清知道司马南鸣肯定不会理会对方,为了避免两人又打起来,“刘兄,确实好巧。”   刘慕威骑马来到宇文清面前,看了看他们几人,“清弟,你怎么跟司公子同一匹马,不会是马不够吧。”   宇文清笑笑,“我还不会骑马,跟司鸣一起安全些。”   “那我教你骑马吧,来来,坐我马上,我骑术很好,肯定很快教会你。”   “不必。”司马南鸣夹了下马腹,扬长而去。   主子走了,做下属的自然要跟上,几人跟刘慕威抱拳打个招呼便拍马跟上。   司马南鸣的行为让刘慕威牙痒痒,“我肯定会追到清弟的,你个大众脸有什么资格跟我比,哼哼。”   跟在他身后的刘铭心里无奈的叹气,他真的不懂他们家少爷怎么那么的自信,人间很明显的郎有情郎有意的,去横插一脚真的好吗?当然,身为下人,他肯定要在行为上支持主子的,虽然他精神上真的不怎么支持。   被马载着跑了一阵,宇文清让司马南鸣停了下来,“我想下去走走。”他不太习惯坐在马背上,而且他还想在这大山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食物呢,这里可是大自然的宝藏,寻宝是多麽有意思的事情啊。   司马南鸣也知道对方骑马不舒服,看着向南他们几个也赶上来了,“我陪着你,让他们几个去玩吧。”这山上有好些猛兽,在他看来‘手无缚鸡之力’宇文清绝对不安全,况且还有个更加不安全的刘慕威呢。   宇文清知道对方既然决定了自然不会改,所以也不拒绝什么了。   本来想跟着保护帝君的向南也被司马南鸣一起打发了,他本来就想跟宇文清两人两人世界呢,自然不乐意被人跟着。   因为树木过于高大的缘故,森林里有些阴暗,司马南鸣靠在宇文清身旁走着,顺便把人的手拉在自己的手里。 ☆、69   第六十九章   宇文清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心里闪过莫名的情绪,如今已经被迫习惯于这种拉手等亲密动作的他,自然不会做出挣脱的行为。而且,上山有人拉着,要省力很多。   两人静静的走在山林间,虽然都没有说话,却没有丝毫的尴尬氛围,反而有种两人之间的默契在彼此之间静静流淌。   呼吸着山里的新鲜空气,宇文清的心情非常的舒畅,入眼的绿色总是会给人带来些清新的感觉。   司马南鸣见对方嘴角挂着笑,周身愉悦气息很明显的他,笑着问:“心情很好。”   他点头,“上山游玩总会让人觉得心情很轻松。”   “奥,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们两个单独相处而感到高兴呢。”说着还拉起他的手摇了摇让他看看两人相握的手。   这话让他立刻脸热起来,司马南鸣最近老是做出一些很不符合他平时形象的言行来,有的时候崩坏的感觉太严重了。   看着对方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宇文清觉得有些别扭,“你用这张脸所以就可以不顾形象吗?而且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说完最后一句宇文清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撒娇。抬头看到对方果然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扭头看向他出,然后随便指了个方向,“我们去那里看看吧。”说着就要往他所指的方向走。   司马南鸣知道他脸皮薄,便依着他,想着刚才他所说的脸的问题,觉得用一张陌生的脸跟对方说笑确实有些不对,所以他拿出了自己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你看看这样是否好些?”   听到司马南鸣的话,正在心里各种纠结的宇文清抬头看了下,笑了,“嗯,这个可是我刚见到你的形象。”   “熟悉就好。”   想到刚开始的相遇,“说实话,你这样的形象很容易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还是那种随时可能会被你灭口的感觉。”   “是吗?既然觉得我很危险,那你后来为什么还敢和我相处?”   宇文清想了一下,“因为我傻呗。”那么大年龄了还会被危险的事物所吸引,还想交一些与众不同的朋友。对于这个说法司马南鸣觉得很意外,不知道对方所指的傻是什么意思。正待要问的时候,忽然吹过一阵风来。宇文清在空气中闻到一种自己熟悉的味道,“有没有闻到一股很奇特的气味?”   司马南鸣试着嗅了一下,“你指的是什么气味。”   “算了,我们去找找吧。”气味可不好形容。   司马南鸣自然没什么异议,反正是上山来玩的,找什么都不会是浪费时间。   宇文清根据风吹来的方向开始寻找,最后果然让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看着眼前一棵只到自己膝盖处的小树,红褐色的叶子。没有见到自己预想中的颗粒小果子,便摘了片叶子闻了闻,很重的气味。   司马南鸣看着脚边的植物,“你找的是它?”   宇文清点头,把叶子举到司马南鸣鼻子边,“你闻闻看。”   “好像你菜里有的气味。”   他点头,“嗯,花椒的气味。”‘只是不知道这种植物是不是结花椒的,还是这叶子就有花椒的作用。’他心里暗想。   这个世界的植物有些是跟自己往常所见的植物相似,但大部分是不同的,所以他心里也不敢肯定。而最重要的是,“你看这叶子有毒吗?”   他摇了摇头,“你做菜不是用的它吗?”   “嗯……并不太一样。”   “也是,那是一粒一粒的。”   宇文清不指望司马南鸣给自己什么帮助了,想着对方肯定也是个不分韭麦的人。   他想了一下,“司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方便。”   “好,你小心些山里的虫子。”   “知道了。”说着跑开了。   他找了个隐蔽一些的地方停了下来,确认了一下四周没有人能看到后,把小黑从空间里放了出来。本来正在空间里逛荡的小黑见景色突然一变,看到了熟人,正热情的打算往人身上扑呢,被宇文清制止了。   “嘘~~安静,听我说,你先在这里乖乖的呆着,等我跟司鸣走远了你再来找我。我们就假装偶然相遇的啊。”   小黑听了,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看着它如此人性化的行为,宇文清忍不住感慨小黑聪明的也快逆天了。   “记住我的话啊,等我们走了你再追过来,我走啦。”其实他如果跟司马南鸣说他方便的时候碰到了小黑,对方肯定也不会怀疑什么,他只是做贼心虚罢了。   宇文清见司马南鸣还在原地等着,对他笑了笑,“我们继续逛吧。”   而得了‘偶遇’嘱咐的小黑则撒欢的跑入山林中,他虽然很喜欢空间里,但无奈空间真的太空,自然没法像这大山一样有意思。   所以,走了好些时间也没见到要跟自己偶遇的小黑,宇文清郁闷了。对他情绪变化很敏锐的司马南鸣疑惑的看向对方,“你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了一种自己熟悉的东西。   看见宇文清高兴的蹲在地上,摘一种褐色的东西,他也蹲下,摘了一个放在手心里,八个角的东西看着挺好看的,就是气味让人不喜欢,“这又是什么?”   宇文清正摘着往小布袋子里放,听他这么问,头都没抬的答道:“八角。”   “形象的。”   宇文清摘了一点就站起来了,还不确定能不能用的东西他也不打算摘多少。   “我们走吧,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到一些好东西。”   “可以期待。”   “嘿,那是,这么大的山,肯定会有好些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他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山脉,“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宝藏啊。”   “如果有宝藏,你希望是什么宝藏?”   “嗯……”他想着,宝藏一般不都是金银珠宝,武功秘籍以及宝剑名器之类的,想想这些东西自己还真没什么需要的,宝藏的诱惑感瞬间降低了好多。   “仔细想想还真没什么想要的。那么,你呢,你希望是什么宝藏?”   司马南鸣见这个问题又还给了自己,他想了一下,正打算说的时候,被宇文清给截了过去,“你肯定想要武功秘籍当然再加把绝世好剑就更好了,是不是?”   司马南鸣笑了,“还真是你说的那样。”   “那是,你又不差钱。”男人嘛第一想要的自然是强大的力量,其次才是什么金银财宝。   司马南鸣见他一副得意的小模样分外的可爱,正想伸手去揉揉对方的头发,身后突然传来簌簌的声音,有什么东西过来了。连忙把人护在身后。对于对方第一时间挡在自己身前保护自己的行为,宇文清说不感动是假的,看着站在自己前面挺拔的身子,对方是真的很关心自己。   警惕的看向那抖动的草丛,却见一条黑狗从半人高的草丛中钻了出来,甩了甩头上的草屑,看到两人的身影,狗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看到这幅情景,宇文清笑吗道:“小黑这个臭小子!”   没错,来的这只便是逛荡够了想到宇文清的嘱咐急忙寻来的小黑。   司马南鸣见没什么危险,便闪开了身子,把宇文清的身影露了出来。小黑立刻往宇文清的方向跑了过去,来到他的面前后,却趴在了地上,用两只爪子盖着自己的脑袋,表示自己错了。   宇文清被它这幅求放过的样子给逗笑了,蹲下揉了揉它的大脑袋,“放心吧,不克扣你的肉。”   而站在一旁的司马南鸣则疑惑于下黑做了什么惹到宇文清的事情有被扣食物的危险。   听到宇文清的话,小黑立刻起来了,然后舔了舔宇文清的手讨好的表示亲密。   “好了,既然遇到你了,自然要帮我个忙。”说着拿出一个布袋,然后掏出刚得到的两种东西,递到小黑面前,“闻闻看,他们有没有毒。”   小黑凑上去嗅了嗅,虽然气味很让他不喜欢,然后对宇文清摇了摇头。   见小黑的反应,他再次确定一下,“你确定这个没毒。”   小黑点头,它很肯定。   见它点头,宇文清便放心了,然后很高兴的把花椒八角放好,这又找到了两种好东西。拍了拍小黑的胸脯表示鼓励。   而站在一旁看着这人和狗的交流的司马南鸣,很惊讶于小黑的聪明。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察到有什么人往这边来了,想到会有刘慕威那个死缠的家伙的可能,立刻走到宇文清身旁,“带你去个地方。”   宇文清疑惑的看向对方,“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说着搂住对方的腰,几个起落见便消失了身影。而小黑反应过来后,立刻追了上去。   刘慕威觉得自己很倒霉,本来山上狩猎遇到宇文清很高兴来着,这么明显的缘分,他自然不会错过增加亲密的机会。可恼的是对方身边的那个长相平平的家伙,在他心里司马南鸣就是个根本配不上宇文清还要硬巴着的人。   本来他要跟着宇文清一起山上的,结果被人故意拦着,好不容易甩掉那些人,又遇到了一只上来挑衅的猛兽,收拾掉猛兽自然花了些功夫,就这样失去了宇文清的身影。   不过刘慕威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所以便寻着宇文清上山的方向找来了,而且还就差那么一点时间就能遇到了。   把手里的树枝甩掉,“刘铭,你说清弟去哪里了?”   “少爷,这个我肯定不知道,不然就早告诉你了,我们也不用这么辛苦的找了。”   “那接下来你觉得我们往哪个方向找好。”   “少爷,听你的。”   刘慕威瞪了刘铭一眼,见对方没有丝毫畏惧自己的样子,便懒得理他,然后指了个方向,“我们去那边找吧。”   “好。”刘铭觉得山那么大,碰到的可能虽然有也不高,不过既然是来狩猎的,在他看来碰到碰不到都没什么。他家少爷做事做一半的性格他太清楚了。   所以两人骑马走了,而他们去的方向也确实跟宇文清他们不同。 ☆、70   第七十章   宇文清看着面前的瀑布,被其壮观的气势所震撼。   “这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看着那飞流直下的瀑布,以及那一道道的彩虹,怪不得人说瀑布绝对是一种自然界的状景。   他转头对旁边的司马南鸣道:“这里很漂亮?”   司马南鸣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瀑布的声音太大,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意识到这种情况,宇文清只是对他笑笑,然后做了个口型,“我很开心。”然后继续看瀑布。   司马南鸣笑了笑,两人并肩而立,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一人陪着自己挺好。   向北把手里的猎物扔在地上,看向旁边的向南,“快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解决午饭吧。也不知道宇文侍者跟主子去哪里了。还是大家一起吃饭比较有意思。”   “你是想吃宇文公子做的食物。”   向北嘿嘿两声,“别那么直接嘛。”   一旁的小文见向北那样子捂嘴笑了起来。   因为小文小可他们没什么自保的能力,所以,四人分别带着他们。小文跟着向北他们,而小可跟刘毅则跟着惊雨他们。   “小文,午饭就看你的了。”   小可点头,“嗯,好的。”他也带着好些调料。   他们正要着手处理猎物,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是你们,那个司南的手下。你们主子呢?”   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除了刘慕威没有二人了。   向北看了刘慕威一眼,不打算理他,而向南更别指望他了。小文看着这样尴尬的状况,对于刘慕威这么一个长相极为漂亮的人,小文不好学着向北他们那样,所以想了一下,“我们并没有遇见司公子。”   正生气的刘慕威见有人说话,看了一眼,“你是清弟身边的人?”   小文点头,“嗯,我家主子也跟司公子在一块呢。”小文对于这位刘公子对自家主子的殷勤是有所耳闻的,之前他被向北他们挡着不让他去找主子,他就明白了,刘公子之所以那么不受待见,是因为他想追求自家主子,而司公子对于自家主子的想法都已经做的那么光明正大了。情敌之间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刘慕威跳下马来,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条大河的岸边,向北他们正在处理猎物。他决定了,要跟他们一起吃午饭,在他看来,宇文清有那么好的厨艺,他的下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然,总不能总是主子自己做饭吃吧。   刘铭看他的举动,便知道他家少爷的打算,他也下马来,去处理他们的猎物。他们今日上山打猎自然不止他跟他家少爷两个人,而其他的随从则在他们追赶宇文清的时候失散了。   他们的猎物还没处理好,惊雨他们也找来了。   小可跳下马,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的刘慕威有些意外,也没多加在意,然后便笑呵呵的跑去找小文去了,刘毅自然是跟着的。   惊雨看到刘慕威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拉着惊雷去河边帮忙。   就在几人开始做饭的时候,小黑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接着宇文清他们的身影也出现了。   “主子,没想到你们竟然找到我们了,我还以为你们自己找个环境优美的地方去享受两人世界呢。”小可见到宇文清来了,非常高兴的跑了过去,当然二人世界这个词还是跟也宇文清学的。   还有比他动作更快的,“清弟,你可让我好找啊。”刘慕威抢在小可之前来到宇文清身边,“兜来转去,我们最终还是会见面。”说着挑衅的看了司马南鸣一眼,继续对宇文清献殷勤。   每次遇到都是这种情况,两个人互相不对付,他可不想夹在中间,于是便跟小可一起去收拾吃的。   见宇文清走了,本想跟着的司马南鸣被刘慕威拦住了去路。   刘慕威抱着肩膀,高傲的看向对方,“吃别人打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比打猎。”   司马南鸣向宇文清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没有注意这边,然后点头答应。   “我们去再打些东西回来。”刘慕威对宇文清说道。   宇文清疑惑的看向两人,那么多肉不够吃?   “主子,别理他们,我们继续讨论做什么吃的。”小可立刻转开宇文清的注意力。让宇文清觉得好笑,“讨论什么,你又不负责做饭。”   “我可以帮忙啊,嘿嘿。”   和这边的欢乐和谐不同,司马南鸣跟刘慕威进施展轻功,到了一处能施展开的地方停了下来。   刘慕威抽出自己的长鞭,司马南鸣也抽出自己腰上的软剑,两人对立而站,表情逗格外的冰冷。   刘慕威甩了一下长鞭,旁边的一颗小树直接拦腰而断,“这次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你根本配不上清弟。”   司马南鸣剑尖捶地,“这到未必。”一说对方未必能教训得了自己,二说自己未必配不上宇文清。他又何尝不想狠狠地揍刘慕威一顿。   两人剑拔弩张,下一刻便是武器相交。   宇文清把锅里的浮沫用勺子撇出来,然后盖上盖子。心里有些担忧那两个人,就刚才两人离开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单纯的去打猎。   他正想着,两人回来了,而且一人提了一只兔子。   宇文清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两位,面上倒是没什么显现的。   “你们两个这是去打猎了?”每人打一只兔子!   两人点头,“嗯。”   他低头看了下司马南鸣划烂的衣服下摆,看着对方问道:“这是兔子挠的?”   司马南鸣,面无表情:“是。”   宇文清又看向刘慕威,手臂上衣服上划开的口子,“这是兔子抓的?”   刘慕威,咬牙:“是。”   宇文清简直无语了,“可真是辛苦你们两位了。”说着接过两只兔子,“待会儿我给你们每人烤只兔子,特别犒劳一下你们。”   说着笑着摇头去收拾这两只兔子了。   见宇文清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的刀剑噼里啪啦的。   “哼!”刘慕威去找刘铭了。   “少爷,你没伤着吧?”刘铭小声问。   “废话!”   “那就是伤到了。”   “你!”刘慕威觉得自己内伤更严重了。   当然,司马南鸣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身上也不少的伤是肯定的。   午饭的时候宇文清也没真让两人吃烧烤,毕竟看着就知道两人有伤。   期间向南问了下司马南鸣需不需要药膏,被他给拒绝了,他想着等回去再说,还能让宇文清帮自己上药。   午饭,大家都吃的挺开心,弄了一大块兽皮铺在地上,把吃的放在兽皮上,一起坐在布上边吃边聊,气氛很好。这个时候,即使是刘慕威也没再发脾气。   吃完午饭,趁刘慕威休息的时候,司马南鸣便拉着宇文清悄悄离开了。而刘慕威,在两人离开没多久,立刻也跑着追了过去。剩下的刘铭在面对惊雨他们无语的表情时,干笑两声,“我们少爷太调皮了。”   惊雨他们直接黑线了。   没多久,司马南鸣就知道刘慕威又追过来了,他们正好来到一处山壁前,看着旁边非常茂盛的草丛,司马南鸣拉着宇文清便走了过去,然后背靠着山壁,两人藏在了那里。   对于这一系列动作,宇文清狐疑的看向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以为宇文清并不知道刘慕威追来了,所以,“他很麻烦。”   宇文清低笑出声,马上被捂上了嘴巴,然后他看到刘慕威的身影出现了。   刘慕威很奇怪,怎么人又不见了呢,他看了看四周,之所以没四处搜搜就是觉得宇文清不可能会故意躲他。   宇文清见他离开了,便想站起身来,结果被司马南鸣搂着不让他站起来,原来刘慕威又回来了。   只听对方小声的说道:“难道真没在这边?”然后又离开了。   宇文清真没料到对方竟然来个回马枪。   “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吗?”他小小声问。   司马南鸣微笑着点头。   宇文清站起身来,“你们两个……”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刘慕威对自己的意图很明显,而身边的这个也没打算遮掩过,所以两人不对付是肯定了。他也不再说什么。抬脚走了一步,脚下却突然陷了下去。   “清!”   不待两人反应,他们同时掉了下去。下一刻,他们所待的地方又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71   71.迷情(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司马南鸣也仅仅只是来得及把宇文清搂进怀里,然后两人便双双的落了下去。   宇文清在视线陡然间变得黑暗之后,立刻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担心下面会有陷阱之类的危险存在,他立刻从空间里拿了个发光的球抛了下去,而在司马南鸣使用轻功让两人慢些下落的时候,光球就已经掉在了地上,黑暗中的那么小小的一点光明,却也让两人看清了下面并没有竖着尖刀或者木刺之类的危险东西。   两人飘然而下,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脚踏实地之后,宇文清忍不住感叹,“真吓人啊,还好下面什么也没有,不然我们就惨了。”他说着从司马南鸣怀里撤出来,走到光球掉落的地方,把光球捡了起来,跟在他身后的司马南鸣看着他手中发光的球。   “夜明珠?”   宇文清把小球拿在手里,听到他这么问,呵呵的笑了一下,“不是夜明珠,嗯……虽然它也能发光,也是珠子。”他低头看了下手中的小球,这是现代很常见的那种可以发光的小玩意儿,还是方卓帮他收集的。   听到宇文清的回答,司马南鸣也没再说什么,对于可以发光的主子之类的东西他见过不少,虽然觉得宇文清手里的较为大了些,那也只是相较于其它的要贵重一些罢了,对他而言没什么好稀奇的。   见司马南鸣没有要继续发光球的这个话题,宇文清放下心来,然后,看着四周的黑暗发愁。   “司鸣,我们怎么从这里出去啊?”他抬头看了一下上方,因为出口已经封闭,他也只是能看到一片漆黑罢了。   见宇文清很担心的样子,司马南鸣拉住他的手,“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宇文清看着用十分严肃的神情向自己保证的司马南鸣,心里很感动,他脸上绽开一个笑容,重重的点头说:“我相信你!”   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笑了笑,然后看向四周,虽然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界限,却也能大致的了解了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   这里有五六百平米的样子,呈圆形,四周的山壁很陡峭,直上直下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大型的陷阱一样。   宇文清跟着司马南鸣在这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在山壁上发现有什么机关的样子。他有些沮丧的坐在地上,“什么也没发现,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寄希望于向南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们失踪了。”   司马南鸣看着随地坐下的宇文清,看他沮丧的垂着肩膀的样子,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然后把人搂在怀里,“放心,他们会很快发现我们的。只要天黑了,我们还没有和他们会合的话,他们自然会找过来的。”   宇文清把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在这样的环境里能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心里感觉安慰好多。   “这里那么隐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来。”   “你要相信他们。”他的四大侍卫自然非比常人。   “也是,向南看着也挺靠谱的。”   “向南?”   “嗯,跟向北的性格真是相差好多。不过,他们那一对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是吗?”只要不是觉得向南有意思就好。   “嗯,一个冷冰冰的,一个倒是活力四射的样子。但看两人平时的相处,却觉得非常的和谐温馨。”   “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   “从小一起长大?是发小啊,怪不得对对方那么的了解,你跟他们也是吧?”   “嗯,我跟惊雷,向南他们四人是一起长大的。”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然后把对方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在长大的过程中,有几个一同陪着自己的人一起,这是件很幸运的事情。”他想到自己的过去,陪着他一起成长的似乎是他的弟弟妹妹们。作为大哥的他,要守着自己的弟弟妹妹是他一直坚持的想法。不过如今,他也没法在守护下去了,但他相信,他的弟弟妹妹们也已经成长到不需要自己的时候了。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感伤的样子,“你怎么了?想到了什么人吗?”   宇文清看着关心自己的司马南鸣,其实自己现在也有人陪着的,“想到了家人,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对于宇文清的事情,司马南鸣在对他感兴趣的时候,便有人查了对方的信息报告给他了。他觉得宇文清口中的家人,应该也只有那个对他还有些情分的大哥了。   宇文清说完后,心情只是感伤了那么一下下之后便好了,然后他假装摸了下一只背在他身后背包,“要不要吃个水果?这里什么都没有,渴的话也只能吃水果了。”   对于宇文清拿出的水果司马南鸣只是意外了一下,又想到对方一直背着一个包,也有见他时不时的把遇到的他想吃的水果摘了几个放进去的行为,便也没疑惑对方水果的来源。   “你背包里还有什么?”   宇文清知道对方这是想知道他们有哪些果腹的东西,毕竟向南他们即使来寻找他们两人,也不一定就能马上找到这里来,所以食物对他们而言自然也是重要的。   宇文清自然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毕竟他的随身空间也不是废的,只是现在对方要查看一下一共有哪些东西,他就不好再按照之前的想法,在对方不知道有哪些东西的情况下,随时可以拿吃的出来。   他的背包不是很大,所以能放的东西也很有限,而且之前很明显并不是完全鼓起来的样子,所以,他也没法拿出很多的东西来佯装就是背包里装着的。   “三个水果,五个肉饼,还有些肉。”   “那些烤肉是我的零食。”   司马南鸣看着手里的两大块烤肉,他怎么不知道宇文清有把烤肉当零食的习惯。不过有这些东西倒是让他放心很多,靠这些东西,他们起码可以坚持三天。   宇文清见他没说什么,便一个个的把东西又收到了背包里,放在旁边,然后把发光球放在两人面前,起码可以照点光亮。   “我要去方便一下。”宇文清没坐多久便站起身来。   司马南鸣愣了一下,然后,“要我陪着你吗?”这里可没有厕所的存在。   宇文清立刻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然后立刻跑开了。   虽然他们现在所出的地方也就那么大,司马南鸣还是站起来决定跟上,以免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他还好反应。   “你……”跟着干嘛?   “你放心吧,我背过身去。”   宇文清这时候脑中突然闪过,‘你还能听到声音’这句话,他觉得自己绝对是脑子不正常了。   他来到他们之前所坐的地方最远的地方,然后看了一下身后依言背对着他的司马南鸣,然后迅速的解决生、理问题。   他整理好衣服,便向司马南鸣走去。然后,他突然感觉到左脚下有个东西陷下去的感觉,立刻立刻惊恐的大喊,“司鸣!”这种情景在电视上发生的太多了,踩到东西触发机关,然后万箭穿心或者毒气从四周冒出来,无论哪一种都够恐怖的。   听到宇文清的惊呼,以为宇文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猛地一跳,下一刻便出现在宇文清的身边,然后,看到他全身僵直的站在那里,立刻紧张的问,“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宇文清摇头,“我脚下踩到了个东西,然后它陷下去了,我觉得我肯定是触发了厉害的机关了。”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机关部室瞬发的。   司马南鸣还没来的及查看一下他到底踩了什么,四周的山壁突然多出了一圈火把,把整个地方照亮起来,然后便是轰隆的声音传出。他立刻抱住宇文清,连退数步,远远的离开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看着对面的山壁仿佛从中间裂开了一般,露出了一个大缝隙。   轰隆声没有持续多久,便停了下来,宇文清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山壁从中间开了个大门的样子,里面的走廊在火光的照耀下也看的清清楚楚,他转头看向司马南鸣,“这是?”   司马南鸣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里面的情况?”他看着那道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通道,很是好奇,虽然也知道好奇心有害死猫的危险。   司马南鸣看着那个通道,他心里有个声音让他过去一看究竟,但为了身边的宇文清,他不愿意去冒险。   “我觉得还是不要……”   “司鸣,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我总觉的那里会有宝藏的样子。”他看着那个通道跃跃欲试,就在刚才他突然想到,自己完全可以去里面看看,自己有空间,即使遇到危险,也可以进空间,当然也可以把司马南鸣拉进空间,虽然有暴露空间的危险,但他心里知道,自己总会把空间的这个秘密告诉对方的。   见宇文清这么感兴趣,而且他心里其实也想进去看看,所以,他拉住宇文清的手,叮嘱道:“绝对不能放开。”   宇文清连忙答应,他也确实不会放开司马南鸣的手,那样如果遇到危险的话,他也好把人带进空间里去。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在通道里,并且顺利的来到了通道的尽头,看着面前的三道门,宇文清觉得这一切意外的顺利。他还怀疑这路上会飞出各种暗器之类的陷阱呢,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生。   看着三个高大的石门,上面刻着字形飘逸的三个字:三选一。   “这是个选择题。”   “你来选吧。”司马南鸣看着三道石门对身旁的人说道。无论进去哪里,他只要把人紧紧的拉着就行。   “我来选?”   “嗯,反正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选哪一个都没差。”   “我是说,如果选到了危险的地方怎么办?”   司马南鸣笑笑,把两人相握的手举起来,“反正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呢。”   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感人的,当然,宇文清也很感动。   “那好吧。”然后他看向石门,“我们就走中间的这个吧。”   他拉着司马南鸣的手,来到中间的石门前,用脚狠狠的在石门上踢了一脚,接着便看到石门缓缓地升了上去,然后看到空中飘着金色的三个大字,同心门。下一刻金光一闪,宇文清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噢!”一声疼痛的闷哼声从宇文清嘴里发出,他慢慢的坐起身缓了缓,跌的太狠了。   感觉身体没那么疼了后,他发现四周是陌生的景色,而最令他慌乱的是,“司鸣呢?!司鸣,你在哪里?”   他站起身,着急的看向四周,都没有看到司马南鸣的身影,“司鸣,你在哪里,你快点出来啊。我明明没有没有松开你的手啊,为什么你却不见了?!” ☆、72   72.迷情(下)   正在宇文清焦躁不安的时候,一个悠远的声音传了出来,飘渺的声音感觉不到源头,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一般。   “尔等既然来到这里,亦说明尔等均是有缘人,进了同心门自然也要接受考验才行。”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宇文清吓了一跳,但一听到对方说是要考验,想到司马南鸣或许也同他一样在某个地方接受考验也说不定,“我的那个朋友呢,他在哪里?”   “这只是我的一缕神识在和你们说话,并不能回答你们问题,但如果你是在担心你的同伴的话,你暂时可以放心,你安全,他就安全。同心门,自然要同生共死的。”   宇文清一听到同生共死反而平静了下来,反正他现在还活着不是,如果真的有危险,自己躲进了空间里,那么就是自己还活着,既然有这个规则,司鸣自然必须也得活着。   放下心来,宇文清开始关心考验的内容了。   那个悠远的声音继续传来,“考验共三关,每一关都需要选择相应的东西,如若你们二人选择的不对,惩罚是瞬间抹杀,如果成功过关,里面自然有相应的奖励给你们。”   宇文清听到瞬间抹杀又开始紧张起来了,既然自称是一缕神识,自然也是修仙者,对方到底到了什么境界,他无从得知,可若真像他所言的那样瞬间抹杀的话,他还真的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能够立刻反应过来进到空间里去。   “你所指的选择不对是指什么?”   “同心门,自然要成双成对。”说完这句话,声音瞬间便消失了。   “同心门,成双成对?你就那么确定进来的是两个人,你就那么确定进来的两个人是情侣!你这简直是草菅人命!”宇文清对着空气愤愤的说,但说完却无力起来,毕竟,是自己选的。   整理好心情后,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扇门,知道那里便是考验的地方,心里怀着忐忑走了进去。   相比于宇文清,司马南鸣要镇定很多,虽然发现宇文清不见了一瞬间非常的慌张,但在听到那个声音之后便安心下来,同心门,不正是为他们准备的吗。而对于神识,修仙之类的,他毕竟是一国之主,对于这种隐蔽的事情自然有所了解,甚至,就他这一身的功夫,也是修行所指的修体的功法。这个世界,关于修者的修炼法诀几乎完全遗失了,费劲心力找来的也只能是一些低等的修炼功法罢了。看着面前凭空出现的门,他走了进去。   宇文清刚走进门内,四周便完全黑了下来,而在他不远处却堆着一堆闪闪发光的东西。   “好漂亮,这都是宝石吗?”他一边说一边往那堆发光的东西走去。   来到那宝石堆砌的山前,宇文清仰着头网上看,起码要十多米高的样子。他蹲下、、身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堆很像宝石的东西。宇文清也没有敢贸然的捡起来,只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都是差不多有拳头大小的不知名的石头,却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而更让他意外的是,这里的宝石么有一种是发着同种光芒颜色的,起码他看了好些都没有发现。   他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能看到宝石山的全貌,然后他开始发愁起来。   “要选择对的东西,还必须和司鸣成双成对,那么多宝石怎么选!”他再次来到宝石山前,思考着如果是司鸣遇到这堆东西,他会选择哪个。   这真的不是个容易思考的问题,皱着眉头绕着宝石山转了一圈,也无从下手。   宇文清索性再一片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反正那个声音也没说时间限制。   他托着下巴,看着那闪闪发光的宝石堆,“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宝石,都没见过那种材质的。而且,闪闪发光的样子还能当灯照明呢。看样子这些东西一定价值连城吧,如果不是要求只能选择一件,我真想把所有的都给收起来。反正在这里放着也是放着。”宇文清想着便呵呵的笑了起来,“原来我见到这样的东西也很贪心啊。”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反正都要选择了,还是再去看看吧。”   宇文清打定主意了,他就那么直直的走过去,走到哪个面前就选择哪个。   可他走到一半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因为感觉脚下踩到了个突兀的东西。   他挪开脚,“竟然是个手环。”他拿起手环,很古朴的样子,只是一个简单的铁圈,上面刻了一些简单的不知名纹饰。   把手环放到手里,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那个,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拿出了一把刀子,割破手指在上面滴了些血,然后,如他所想的那般,手环发生了异样。看着它把自己的血液吸的一干二净,并且手环本身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只见之前还黑漆漆的像搁置了许多年的旧物,开始慢慢的仿佛镀上了一层银色。没多久,一个看起来很新的手环出现在手中,宇文清跟自己手上戴着的那个比较了一下,发现颜色和质地都不相同。   把手环戴在左手腕上,立刻变得完全紧贴着他的皮肤。试着拔了一下,却意料之外的竟然很轻松的拔了下来,完全可以自动变换大小的样子。   按照心中所想,他释放意识看向手环,确实是个储物的东西,而且,空间挺大,起码有1000立方的样子。然后他看向那个宝石山,嘿嘿的笑了起来,“连这个都送到我手里来了,哪里还会不知道怎么选择。”   他高兴的跑到宝石山前,用手碰触着宝石,便把一整座的宝石山给收了进去。下一刻,他周身的环境又换了。   看着明亮的空间,宇文清知道自己是选对了,那么,司鸣也相应的是安全的通过了吧。   他看着第二关,房间空间很小,只有十多平米的样子,中间放了一个石桌,桌子上放了三把剑,这个应该就是他需要选择的对象了。   他走到石桌前,三把剑的剑鞘都很低调,没有丝毫显示出这些剑很宝贵的意思,但他能从这些剑所散发的气势明白,这些绝对都是一剑难得的极品。   宇文清看着石桌上每把剑旁都写着剑的名字。   三把剑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剑鞘颜色不同,一把暗红色,一把黑色,一把银灰色。三把剑的名字分别是,鸣凤,黑龙,银霎。   看着这三把剑,宇文清把整个房间都找了一下,没有再发现什么储物的东西,而且试着用才得到的储物手环试了也收不进去,看来只能三选一了。   他看着三把剑,犹豫了一番后,拿起了名为鸣凤的剑,下一刻宝剑从剑鞘里飞了出来,发出一声鸣叫,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被飞回来的鸣凤给划破了手,看着它在半空中好像淬炼一般,本身银白色的剑体瞬间变成了亮丽的红色,并绽出耀眼的红色光芒,宇文清便心里满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然后等着鸣凤所发的颜色渐渐弱了下来,看着它飞回剑鞘,才回过神来,摸着剑鞘喃喃自语道:“这是认主了吧,怪不得是仙家的东西,连出个鞘都弄到这么大的动静。”宝剑不是很长,有五十多厘米的样子,拿着感觉刚刚好。   司马南鸣感觉眼前景色一变,又是个陌生的地方,“这算是三关都闯过了吧。我没事,清应该也没事吧。”他的话音刚落,宇文清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宇文清适应了一下突变的带来的不适,然后发现司马南鸣就站在自己不远处,立刻高兴的跑了过去,“司鸣,太好了,我们都闯过了。对了,你选的都是什么东西?”他得了三样宝贝很高兴,也好奇司马南鸣选的都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跟自己的是一样的。   司马南鸣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便让他看了下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那是一枚宝石戒指,看起来很是华丽,“第一关,我得了这个储物戒指,然后用它把那堆发光的石头给收了进去。”   宇文清听了举着手臂摇了摇,让对方看自己左手腕上的手环,“我的这个也是,我也收了很多发光的宝石。还有这把剑,他叫鸣凤。”宇文清举着右手拿着的剑给他看。   司马南鸣从戒指中拿出自己的剑,“我的这把叫做龙吟。”出现在司马南鸣手里的剑是把长剑,长度几乎是宇文清的两倍,而且也有一个手掌的宽度。宇文清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对比之下觉得好小。   下一刻异变发生,两人的宝剑都颤抖起来。   宇文清惊奇,“他在激动,很高兴的样子。”   司马南鸣有同样的感觉,然后两人看着两把剑同时飞出,在半空中两把剑相遇,剑体纠、缠在了一起,宇文清觉得一红,一白的颜色纠、缠在一起跟麻花似的。   宇文清抬头看着两把剑,“看来他们两个是一对啊。”   司马南鸣,“嗯,成双成对。先让他们亲、、热一下,你后来选的是什么?”   看着两把纠缠的跟麻花似的剑,亲、、热什么的,他还是不要看了。   宇文清把自己选的第三个东西拿了出来,只是一个配饰,非常小巧的样子,只有,是个长得看起来憨憨的可爱小动物,当时他之所以选这个,就是被那毛茸茸的样子,以及一双看起来很无辜的眼睛给吸引了。   “看看,这个可爱吧,虽然另外两件很精致,很有气势,但我感觉就是比较喜欢这个小东西。”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拿出来的东西,“你的也是这个动物,只是比我的大些,它摆的那是什么姿势?”   宇文清刚问完,便看到司马南鸣拿过他手里的东西,然后他看着司马南鸣很顺利的把自己的那个小的,放进了那个大只的怀里,而且,契合的很好,都不会掉下来。   “一对。它是被抱着的。”司马南鸣指着那个小的。   宇文清看了一下,确实是,而且很明显不是什么家长跟孩子的关系,也正如司马南鸣说的,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对!   “那个,既然是一对,还是你留着吧。”宇文清脸热的说道。   司马南鸣把小只的从大只的怀里拿出来还给宇文清,“这是你的,虽然看起来怀抱空了没之前好看了。”   看着手里的小只,宇文清没法再把东西给他了,总不能做投、怀送、抱的事情吧。   这个时候两把剑也亲热完了各自回到了主人的手里。   宇文清立刻转移话题指着面前那扇门说道:“那个应该通往给我们奖励的地方吧。我们进去吧。”说着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司马南鸣悠闲的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成双成对是个很不错的词吧?”   前面走着的宇文清听到他这么问,脸立刻烧了起来,‘同心门,成双成对,这……之前的测试不就说明两个人是……’   “是……是。。。吧?”他刚说完,四周突然黑了下来,“怎么了?”感觉到自己被人瞬间护在了怀里,宇文清疑惑的问。   “门消失了。”司马南鸣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解。   宇文清连忙回头看,确实,那里黑黑的一片,根本看不到门的痕迹。   “这什么意思,不是说我们过关了就要给我们奖励吗?那个谁是在骗我们吗?”   “应该不是。”司鸣看着前面,“这里应该是他放奖励的地方。你看那里……”   宇文清依言看了过去,那里有一个闪着光的大圆圈,圆圈的中间放着一个小箱子。   “那闪闪发光的东西还是宝石吗?那个小箱子里放的应该是给我们的奖励吧。”   “我们去看看吧。”   他们走到近处才发现,那种闪闪发光的东西不是宝石而是一种花。   “这花竟然能在夜里发光,真漂亮。”宇文清想仔细看看,被司马南鸣拉住了。   “我们先去看看那个箱子里放了什么。”   虽然像再仔细的看看这些花的样子,“那好吧。”   两人来到箱子前面,司马南鸣上前把箱子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两本书,一本名为药植,另一本封面上却没写名字。宇文清一看是书,便失去了兴趣,“你自己看吧,我去看看那些花,竟然能发光,太稀奇了。”说着走了。   司马南鸣把那本没有名字的书打开来,里面一页写着和合功法,“这是功法的名字?”他继续翻下去,看着里面的内容,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他回头看了一眼在不远处蹲着看花的宇文清,眼里闪过兴味的神色。把那本书收进戒指里,等找时间梁人一起看,他翻开另外一本叫做药植的书看了起来。   宇文清蹲在花前面,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花朵。花瓣很像莲花的花瓣,而每个花瓣都水平绽开,好像一个小平台,而它的花蕊却特别的长,最顶端还长着一个小小的球形,长长的花蕊经过花瓣往下垂落,整体看起来好像是一把带着垂帘的小伞一般。而散发光芒的则是花的花瓣和花蕊,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   宇文清用鼻子嗅了嗅,“这花的香味真好闻。”   而在一旁看书的司马南鸣,看着书上所写的植物,觉得异常的熟悉,他移开视线看了下不远处闪闪发光的植物,“就是这个。这就是情丝!”   只见书上画着的植物正是宇文清看着的样子,闪闪发光的花瓣和花蕊。情丝,花香具有催、、情的作用,如果仅仅只是嗅到花香所受到的影响并不大,只是会让人觉得心情较为亢、、奋一些,但倘若吸入花粉,却是神仙都难以抵挡的春、、药。   看完这些,司马南鸣立刻想让宇文清离花远些,却听到,“啊,这些小球怎么都炸开了,好香,这是花粉吗?”   “糟糕!”司马南鸣立刻来到宇文清身旁把他拉离那些危险的花,宇文清还不再状况的问他怎么了。   “这些花有问题。”话刚说完,便听到接连不断的细小噼啪声,“糟糕,所有的花粉都释放了。”   宇文清满头雾水的样子,“那些花有什么危险?”   司马南鸣看着眼前的宇文清,他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对方,他一直想的都是给对方一个隆重的加冠礼,让对刚成为自己的皇后之后,再完完全全的得到对方,可如今……   “清,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真的想与你相守一生的。”   宇文清听了脸立刻红了起来,“怎么……怎么突然说这个。”   司马南鸣见对方一副很害羞的样子,“那种花名为情丝,花粉具有强烈的催、、情作用,所以……”   司马南鸣的话让宇文清彻底的愣住了,他有点机械的看了下四周的花,所以说,他是中了春、、药了,而且,是他们两个都中了春、、药了。现在逃还来的及吗?   “你刚才已经吸入花粉了。”所以结果会怎样,已经注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马南鸣的话刚说完,宇文清就觉得自己整个人热的厉害,仿佛要烧起来了。而且,身体变得好奇怪,“司鸣……”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表达的难耐,立刻吓的闭上了嘴巴。   他抬头看向司马南鸣,发现对方的脸也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我们……我们真的?”   “没人能忍得下来。”身体起了剧、烈的反应,而自己的心上人正在身边,他又怎么忍得下来。他慢慢的走到宇文清面前,灼热的手抚上对方的脸颊,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他还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么激烈的情绪过。   宇文清在对方的手掌碰触到自己的脸颊时,便忍不住发出低声的呻、、吟,颤、、抖的身体,让他的声音充满这甜腻的诱、、惑。身体的感觉太过强烈了。   身体里仿佛在燃烧,宇文清抬头看着眼前用爱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他妥协了,伸开手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印上了自己的吻。 ☆、73   73.河蟹   天渐渐黑了下来,小可几人等在大家约定好的集合地方,却怎么等也没见到他们家主子的身影。   小可担心的皱着眉头,见司马南鸣身边的四大侍卫也从原来的不在意变得着急起来,他走到四人面前,“主子他们还没回来,这眼看就要黑了,你们怎么还不去找人呢!”   向南抬头看了下天色,对惊雷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还是去找吧。”这还是小可第一次见到向南说那么长的句子,看来事情真的有些意外了。   当然,两人所认为的意外是完全不同的,向南担忧的是司马南鸣他们遇到什么人的袭击,而小可更担心的是大山的危险。   向北见向南说要去寻找,就着急的想立刻就去,被向南一把拉住了,“等一下。”   惊雷看了下天色,“这天差不多一个时辰就该黑了,我们沿着之前主子离开的方向去找,之后再分开寻找。”   向北连忙点头,“好。”接着便寻着路找人去了。   向南见向北走了,便对剩下的两人道:“行动吧。”说完便施展功夫离开了。   小可见四人离开,回头见刘慕威的下人刘铭看着也着急的不停的看天色,便气冲冲的跑到那人身边,“喂,你的主子还没回来,你怎么不去找啊!”   “还有,你主子好像是偷偷摸摸跟着我们主子离开的,他肯定知道我们主子去了哪里!”   就是因为知道自家少爷跟着那两人一起走了,他才没那么担心,刘铭太了解自家少爷那让人无语的性格了,简单两个字,就是——任性。行为全凭喜好来,不过他这次到希望对方真的坚持的跟下去了,不然要是一个人在大山里遇到了危险,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铭想想,还是不要全都依赖他人,他翻身上马,“我这就下山找人来寻人。”说完便骑马离开。   小可大声喊,“那你多找点人来呀,这山太大了,人越多越好。”他觉得人多力量大,即使真的天黑了,他们也能拿着火把继续寻找,一边在心里祈祷这自家主子千万不要出事啊,一边往刘毅身边走去。   小文焦急的对小可说:“我们要不要也去找找,总不能在这里等着。”   小可想了一下,“嗯,我也觉得咱们应该去找找,在这里等着心里也不安的厉害。阿毅,你觉得呢?”   刘毅想到这山上的猛兽,他心里不太想让他冒险,但主子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还是去找找的好。所以他点头同意了,“但有一点要记住,咱们几个不能分开找,这山上太危险,你们两个应付不来。”   小可,小文也有自知之明,“我们不会乱跑的,阿毅你放心吧。”   几人刚商定,身旁的草丛抖动了起来,刘毅立刻把两人护在身后,以为是什么兽出来了,结果出来的确实条黑狗,而且是大家都认识的。   “小黑!”小可惊喜的跑过去,“你来了,真是太好了,你带我们去找主子吧,你鼻子这么灵,肯定能找到。”   刘毅也高兴的走到小黑身边,他跟小可想法一样,小黑找人可比他们容易多了。   而正在着急的寻找这他们主子的众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此刻却在一个他们很难找到的地方抵死缠、、绵着。   密室里的情丝花都合了起来,长长的花蕊也收到了花苞里,开始散发出淡淡的水晶蓝光,空中也飘荡着一些星星点点的蓝色光点,整个意境没得无法用语言形容。而身处其中的两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分出哪怕一点的心思去看看那些美景。   古铜色的身体和莹白如玉的身体不分彼此的纠、、缠在一起,显出诱人无比的情、、欲色彩。被压在身下的人啜泣出声,嗓音低哑妩、、媚。   “唔……不要了……司鸣,不要了……”宇文清不知道这种事情已经持续多久了,灭顶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却又充满恐惧,感觉自己仿佛快要死掉了一般。   由情、、欲操控着的身子,即使觉得累了,修长白皙的双腿依然紧紧的盘在对方的腰上,纤细的腰肢随着对方的律、、动,不停的迎合着。   司马南鸣低头看着身、、下的人,潮、、红的脸颊,眉、眼带着浓浓的春、、意,时不时的从诱、人的唇间发出让人无法自持的魅、惑呻、、吟,让他根本停不下攻城略地的动作,当然,他的心里也丝毫不想停下来。   身、下的人,是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人,是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人,是能够让自己的身心得到无限满足的人,而此时此刻,自己正深深的拥有着他,此时此刻,他们正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举动,此时此刻,他们的身心彼此相连。   看着以往淡然自持的脸上因为自己而情、动不已,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呻、吟婉转,他何曾见过对方这般冶、艳、风、情的样子,激荡的心仿佛下一刻都能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他从来不知道这种身心相连的事情竟然能让自己的情绪这般的剧烈。   想到这些,他身、下的动作更加激烈起来,也使得承受着狂风暴雨一般攻击的宇文清无法自持的尖叫起来。   “唔……啊!……嗯……慢…慢点……司鸣!”宇文清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开了一般,声音里情不自禁的带着哭腔。   “我……受…不了了!”   宇文清的话让司马南鸣的动作慢慢的缓了下来,他温情的亲吻着宇文清的脸颊,吻上对方的唇,彼此交换着气息,让激烈的情绪能够得到暂时的缓解。   “喜欢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开心过。   宇文清睁开迷蒙的双眼,高、、潮的余韵让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有些不知所以。   司马南鸣看的喜欢,亲了亲对方的唇,“喜欢吗?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宇文清终于知道司马南鸣话的意思了,对方的东西还留在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又听到他这么说,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司马南鸣自然知道害羞的他不会给自己什么答案的,而对方的反应也完全的取悦了自己,他低头含住了对方透着粉色的小巧耳垂,轻轻舔、、舐着对方的脖子,在感觉到宇文清身、下起了反、应后,用手握住了对方的热源中心,故意对着对方如今万分敏、感的耳朵用蛊、惑的声音低声说道:“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   宇文清其实在对方又开始在他身上开始点火时,身体里便又涌起了一股热潮,可他真的很累了,一点都不想动了,便用万分委屈的眼神看向对方,希望对方能良心打发放过自己。   司马南鸣差点被对方看得丢盔卸甲,当然这只是差点。   “不让你出力,你只要好好享受就好。”   宇文清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他没想到司马南鸣在这种事情方面,那么的厚脸皮!什么不要他出力,他都快累死了,他现在只想睡觉,睡觉!   司马南鸣见他愤愤的样子,轻笑起来,然后把人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这个动作让宇文清突然惊叫出声, “太深了!你……”   他来不及把话说完,便被对方带着再次坠入欲、海浪波中。   话说外面小可他们跟着小黑寻着两人的气味,还真的找到了两人掉入洞里来的地方,可惜,几人却没法像宇文清那样正好踩到机关掉进来。   刘毅看着小黑就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继续找的意思,“这里一目了然,主子他们也没在这里啊?”   小可也觉得很奇怪,“可是小黑不再动了,应该说明主子的踪迹应该就到此为止了,那么奇怪的是,这里根本看不到人影了。难道他们在这里遇到了什么危险?难道主子他们被什么东西吃掉了,所以气息便在这里消失了!”想到这种可能,小可的眼圈立刻红了起来。   刘毅见他这样,立刻安慰说:“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咱们主子不是还有司公子陪着呢吗?他功夫那么厉害,即使遇到了很凶猛的野兽,打不过也能带着咱们主子逃跑不是,而且你看这里,也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啊,所以说,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文也跟着安慰说:“刘大哥说的对,小可你看这里的草丛一点都没显示出打斗的样子,咱们主子肯定安安全全的在哪个地方呆着呢。”   小可听他们这么说,看了看四周也确实看不出猛兽来袭的样,他来到小黑面前,“这里根本没有主子他们嘛,你还留在这里干嘛,快带我们去找啊,主子他们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肯定遇到了什么问题了,我们应该尽快去救他们才行。”   小黑对小可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竟然不相信他,那个人的气息明明就到这里停止了嘛,可惜他不能言语,无法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他们。   小黑站起身来,又仔细的把这一片地嗅了一遍,还是跟之前的想法一样,所以,小黑继续蹲在那里不动,虽然他疑惑于这里怎么没人,但他相信,即使消失,也是从这里消失的。   按照小黑的大脑来想问题的话,他觉得那个人肯定是进了那个特殊的地方里去了,所以他们才找不到他,所以小黑得出的结论是,根本就不用着急!所以他悠哉的趴在地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小黑这行为让小可气的无语。   众人都没有找到宇文清他们,就连刘铭的少爷也消失了踪迹,大家着急的不行,却只能一点点的开始搜寻。   第二天,司马南鸣从沉睡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在自己怀中呼呼大睡的宇文清,这真是个让人心情愉悦的早晨。   他亲了亲宇文清的脸颊,在对方低声嘟哝一声后,便停了动作,就那么看着对方睡觉。   宇文清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司马南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见自己醒来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没?”他以前临幸他的妃子,从来也没注意过她们身体会不会不舒服,所以对于宇文清的情况,他也不是很了解,便关心的问道。   宇文清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不难受的,更严重的就是那个让他无法启齿的部位了,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肌肉都酸疼的厉害,所以他只能很沮丧的说,“我全身都难受。”   “那我帮你揉揉吧,揉揉应该会好些。”司马南鸣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他准备等出去后,好好找个大夫问一下,行、房应该注意的各种问题   。   宇文清见他这么说就要这么做的时候,立刻开口,“那个……起码要先帮我把衣服都穿上啊。”   司马南鸣知道他是害羞,便一边笑着说,“其实我觉得没必要穿的,我之前可都看光了,而且还做了那么……”手上帮他慢慢的穿衣服。   宇文清听他说话马上都快没正行了,立刻大声喊停,“stop!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了!”   见对方快要恼羞成怒的样子,司马南鸣识趣的闭嘴不说了,帮宇文清穿好衣服,虽然这个过程中,让他心情又激荡了起来,但见对方身体现在确实不好,所以,他不得不忍住了。   把自己的衣服也穿好后,司马南鸣便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揉着他的腰。而宇文清则一边享受着司马南鸣的服务,一边啃着水果,他饿了,而他现在的身体却只能吃流食。   司马南鸣手上的动作轻柔,一边跟宇文清低声说话,两人耳鬓厮磨的时候,密室里突然发出轰隆的巨响。由情丝花围成的圆的中间,有个圆形的石台慢慢升了起来,而且有越升越高的趋势。而这时他们头顶上也出现了亮光。   宇文清惊喜,“这时要送我们出去?”   司马南鸣抬头看着露出阳光的缺口,点头,“应该是。”他说着抱着宇文清跃上了石台,然后两人随着石台慢慢的升高而越来越接近出口。   在外面正在焦急寻找的许多人,听到轰隆巨响,都立刻赶了过来。正好看到两人出现在空地上。   宇文清见来了好些人,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太不好解释了,把头埋在司马南鸣的怀里,立刻闭上眼睛假装昏睡。司马南鸣笑笑也不拆穿他。   向南四人见主子回来了,都放心了,立刻上前行礼。   小可他们也应了上来,看了看见宇文清的衣服好好的,也没有受伤的样子,虽然被抱着有些让人疑惑,但都放下心来。在他们看来,如果他们主子真的受伤了,司马南鸣肯定不是现在这样悠闲的神情。   而紧跟而来的刘铭没有见到自家少爷的影子,立刻着急的来到司马南鸣面前,“司公子,我家少爷跟两位一样失去了踪迹,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我家少爷?”毕竟他家少爷是跟着司马南鸣他们离开的。   司马南鸣摇了摇头,“没有,他并没有跟上我们。”想到刘慕威司马南鸣心里就怒,要不是他两人也不会掉落在山洞里。虽然有惊无险,而且还让他得到了心上人,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继续厌恶那个人。   “我们回去。”司马南鸣吩咐道。   向北几人跟上,小可看了看刘铭,觉得自己也没多少帮忙的能力,所以便跟着也一起离开了。   而刘铭这个时候真的担心起来,他家少爷虽然有些任性,虽然性格有的时候不太讨人喜欢,但绝对不会做故意让人担心的事情,那现在的情况说明,对方肯定是有麻烦了。可他们已经找了一整个晚上了,却依然没有找到人。这让刘铭万分焦躁起来。   正在刘铭思考着该怎么找人的时候,有个人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见到刘铭立刻大声喊道:“刘管家,公子已经回府了。”   “什么!他已经回府了?!”   那人翻身下马,“而且,公子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太好。”   “我这就回去。”说着骑马走了。   这边宇文清装睡却真的睡了过去,在不知不觉间便回到了他在冷宫的房间里。   司马南鸣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床上,然后去找惊雷交谈了一番后,在惊雷整个人黑里透着红的状态下,立刻吩咐小可他们烧了洗澡水送来,然后在对方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给人洗了澡,把自己留在对方身体里的东西小心的弄了出来。   司马南鸣给宇文清穿上新的里衣,把人放在被窝里,见他蹭蹭被子满足的睡了后,吩咐小文熬着粥在锅里温着,等宇文清醒来吃。他也在吃了些东西后,陪着宇文清一起睡了。 ☆、74   74.事后   宇文清所不知道的是,在两人离开那处密室后,一处他们所不知道的封闭石室里,一面墙上显示着两人离开的画面,而站在画面前的白衣男子,惊为天人的俊美容颜上带着淡淡的伤感,“虽然他们是有缘人,却并非我的命定之人。天启,你何时才能找到我……”   熟睡中的宇文清突然从梦中惊醒,而早早醒来的司马南鸣见他这样,立刻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宇文清觉得心里很闷,他摇了摇头,“我在梦里听到了一声叹息声,那声音充满着无奈和哀伤。我就醒了,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他说完,意识到司马南鸣就睡在自己身边,想到两人之前在密室里的种种,立刻把脸埋在了枕头里,作鸵鸟状,声音从枕头里发出来,闷闷的,“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司马南鸣趴在他旁边,笑着说:“我们住一个房间,我自然在这里了。”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把后脑勺对着他,“那我收回让你住进来的承诺!”   司马南鸣知道他这是羞得,当然掺杂着有些不适应两人关系的改变是肯定有的,所以,他伸开手臂拦着对方的肩膀,“清,你真会说笑,承诺就是承诺,怎么能收回呢。”见他没什么反应,接着说道,“你看,我们现在也算是夫妻了,当然应该住在一个房间里。”   宇文清听他真没说,小声的咕哝道:“什么夫妻啊,我还没答应呢?”   司马南鸣自然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低笑出声。   听着耳边的笑声,宇文清气恼起来,扭过头来愤愤的看向对方,“笑什么笑,我说的不对吗?我还没答应作你的妻……不对,是丈夫!我还没答应做你的丈夫呢,所以我们还不算夫妻!”   司马南鸣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对方争论谁夫谁妻的问题,他面带微笑的把人轻轻的抱在怀里,,脑袋搭在宇文清的肩膀上,“清,你不会做始乱终弃的负心人吧?”   “我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你的脑袋别乱动,痒!”他试图推开对方在自己脖子间摩擦的脑袋,愤愤的想,他又没始乱哪来的终弃,再怎么算吃亏的总是自己吧,虽然,过程其实挺享受的,却也改变不了被压的事实。当然,他也不介意被压了,但不代表他被压一次之后就是他的人了。总结一句就是,宇文清别扭了。   “清,你看咱们也把最亲密的事情做了,你却不让我负责人,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而且……”他故意对着宇文清的耳朵吐气,“在那种事情上,我们那么契合,不做夫妻真是太不合理了。”   宇文清红着脸把爪子伸向司马南鸣的脸,“我看看你是不是哪个人假扮的!司鸣,咱能别说那些崩坏形象的话吗?你还是做酷哥的好。”   司马南鸣握住宇文清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揉捏着,“酷哥是什么?”   “话少,表情少,向向南看齐就行。”   司马南鸣想到向南那张脸,然后认真的对宇文清说道:“向南是我的手下。”   宇文清不明所以,“你想说什么?”   司马南鸣,“他没我长得英俊。”   宇文清有点明白他什么意思了,看他继续说什么。   司马南鸣,“他心有所属。”   宇文清忍不住想翻白眼,“所以呢,你得出了什么结论了?”   司马南鸣笑笑,“没什么。那么明显的事情,根本不用总结什么结论。”   “哈哈哈……”宇文清被他逗笑了,突然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他揉了揉肚子,“我饿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吧。”   司马南鸣迅速在宇文清脸上亲一下,“好。”   看着对方离开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几句话,“向南是我的下属。”所以我地位比他高;“他长得没我英俊。”所以我比他出色;“他已心有所属。”你喜欢他也没用。   宇文清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这人真是的!”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喝完一碗粥,并一脸满足的把碗放下后:“你打算待在房间里还是出去晒晒太阳?”   他想了一下,“我还是待在房间里吧。”待在外面的话,小可他们肯定会立马围过来问东问西的,他是内伤,不好解释!   司马南鸣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那也好,我留在这里陪着你。”   宇文清靠墙坐着,对他摆摆手,“不用你陪,惊雷刚才不是来找你了吗,你去忙你的吧。”   司马南鸣想表示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见对方一脸我真不想让你陪着的样子,只得放下手里拿起的书,“那好吧,我让小文在门外守着,你有什么事叫他帮你办。”   宇文清连忙点头,“好的,你放心吧。”   他看着司马南鸣走出房间,并细心的把房门带上,皱起了眉头,“关系突然转变,真不适应,我得好好想想。”   他慢悠悠的趴在床上,侧脸放在枕头上,看着里面的墙壁发呆。   宇文清也明白,那件事发生了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朋友变为恋人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没有坚持不恋爱的决定,而司马南鸣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负责任。明白是一回事,但真的细细想起来,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   在宇文清的心里,无论是恋爱还是结婚都是一件需要非常慎重的事情,生活并不是只要互相喜欢了就能持续下去,人说相爱容易相守难。相守,需要考虑太多的因素了。   两人的身份背景,生活习性都要考虑进去。而他最介怀的事情就是自己对对方知之甚少。他只是个普通人,普通的长相,普通的智商,如果对方的身份太过高贵,或者太过复杂的话,他不知道以他这种根本无法与人周旋的智商,能不能撑得下去。他最怕的还是,两人很相爱,但事实却只能让两人相爱而无法相守。虽然他觉得顺其自然也行,但他怕的确是最后他要黯然神伤的离开。   “唉……”宇文清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想起来还真是麻烦啊。”   “什么事情麻烦啊?”   背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让他吓了一跳,他立刻撑起身子回头,“小可?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可见他注意到自己了,立刻颠颠的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坐下,“我刚来啊,你都没发现我。”   “这样啊……”看来是自己想事情的时候没注意到他进来吧。   宇文清继续自己趴着的动作。   小可双手托着下巴,一双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把宇文清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   宇文清被他看得发毛,“小可…你在看什么?”   “主子,我只是比较好奇你怎么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啊。你到底受了什么伤啊,也没见什么伤口啊?”   宇文清听到他说这话,被憋得可以,他能说自己受的是内伤吗?不能!   小可也不管宇文清吱不吱声,继续说道:“不过,你有没有受伤其实我们也没看到啦,姓司的那个家伙把你抱回来后根本不让我们帮你洗澡更衣,他全一个人做完了,摆明了是为了占便宜嘛。主子,那人就是一个色胚,你以后可要防备他一些。”   “呵……呵呵……”宇文清一阵干笑,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里吐槽,‘小可,你表衷心的时间太迟了,最大的便宜都被占了。’想到在密室里的情形,其实自己也有主动过,想到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神啊,你能把我的这段记忆给清除吗!’   小可见宇文清一直把脑袋压在枕头里,凑过去,“主子,你怎么了,没事吧?你那样不觉得闷吗?”   宇文清抬头,“不觉得。”   小可看着宇文清的脸,“哇,主子,你的脸好红啊。”他说着就把手摸了上去,“好烫,主子你是不是发烧了,我这就去找姓司的过来。”   “喂,小可,不用……了。”话还没说完,小可已经没影了。   在客厅坐着的司马南鸣很快赶了过来,见宇文清在床上趴着明显没什么问题的样子,知道是小可大惊小怪了。   宇文清注意到来人,对着小可无力道:“小可,他又不是大夫,你找他来干什么?”   小可笑嘻嘻的说道:“那是因为我发现主子你肯定有事瞒着我,而他能问的出来,也好解决你的事情啊。”   宇文清无力的把头砸在枕头堆里,“小可,你可真聪明!”那个真字仿佛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小可却丝毫没听出来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那是。”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他好替小可的父亲担心,把整个王府交给这样一位大脑容量太低的人真的可以吗?也不知道刘毅有没有调1教的潜力,这个时候开始训练对方的处事能力会不会有成效,起码到时候还能帮帮小可……(宇文清又开始神展了起来。)   司马南鸣看小可站在那里太碍眼,“你可以离开了。”   小可愤愤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司马南鸣把埋在枕头里的宇文清给挖出来,“我看还是去外面晒太阳吧,今天天气不错,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也肯定无聊。”   宇文清想想这样在床上趴着也难受,便答应了。   “我要先方便一下。”   “好,我抱你去。”   “这个……不用了吧?”   “这个别客气。”说着把人抱到了屏风后面,让他站在地上后,动手要解他的腰带。   宇文清立刻拦住,“这个我来就好。”   见扶着自己的人一副等着自己解决的样子,“还有,你背过身去。”   司马南鸣感慨的说:“那太可惜了!”   “可惜你个大头鬼!”宇文清咬牙切齿。   见对方听话的把头转过去,立刻迅速的解决,等终于把腰带系好后,发现原来上个厕所也是那么累人的事情,然后非常坦然的让人把自己抱出去,他没什么力气了。   把人放在摇椅上后,司马南鸣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眯着眼睛一副猫儿样子,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清,我们在一起吧。”   宇文清看着这个男人,他正期待的看着自己,他一直都相信着对方想要跟自己相守的诚心,或许自己不应该在顾虑太多。   他转过头看向天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吧,我答应你了。” ☆、75   75.刘慕威的烦恼   小可抱着手臂,看着不远处凉亭里在一起黏黏糊糊的两个人,脸上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刚刚得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虽然以前两人之间一直都很暧昧的样子,可他从来都没有料到司马南鸣那家伙能那么快赢的他家主子的芳心。   他转头看向同他一样站在这里等着随时上前伺候的小文,面无表情的说:“我总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太真实。”   小文不知道小可这幅模样,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疑惑的问道:“小可,你所指的‘这一切’是什么?”   小可抬了抬下巴,指了下凉亭里的人,“你看那边两人就知道我什么感受了。”   小文随着他的指示看过去,便看到:   司马南鸣跟宇文清肩并肩的坐在一起,从这边看仿佛他把人搂在怀里一样。   他看着手里拿着棋子,全神贯注的看着棋盘有些踌躇不定的宇文清,看了下旁边盘子里放着的点心,他不太爱吃甜的,但这刚做出来的名为水晶玲珑的点心倒挺合他的口味的,最主要的是,这些还是宇文清亲手做的。   拿起一片晶莹的点心,喂到宇文清的嘴边,看着他自然的咬了一口,然后很满意的把剩下的一些丢进自己的空中。然后再喂对方一口茶,两人便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吃的默契亲密。   小文看的羡慕,“主子和司公子感觉好恩爱,好般配啊!”   “小文,你什么眼神啊?!姓司的哪里配的上我们主子。什么般配,我倒觉得这跟咱们主子曾经说的一句话很像,‘这根本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宇文清如果听到的话,便会想起自己说这句话的原因是看到一位极为漂亮的女人,却被一个长得像猪似的男人拦在怀里招摇过市的时候有感而发的,所以,在小可心里,司马南鸣其实是和猪划‘=’?   小文见小可一脸愤愤然的样子,他有些无法理解小可的心情,在他看来,主子能找一个出色的心上人,两人相知相守,绝对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在他看来,司马南鸣确实是个很出色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背景未知。但这点在小文看来不算什么大事,只要确定对方十分喜欢自己主子,即使对方是这个国家最高贵的帝君也没什么,反正只要对方是真心的就好。当然,在小文心里也从来不会觉得叫司鸣的人会是那个坐在高高帝位上的男人。毕竟那个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喜男色。   “小可,咱们主子都已经跟司公子相爱了,你就别这么对待司公子了嘛,那样会让主子不好做的。”   小可沮丧的垮下肩膀,“这个我知道。唉,这真是件让人觉得万分无奈的事情呢!我怎么有种明媚又哀伤感觉呢?”   “小可,不要老是学咱们主子的话,我听不明白。”小文也觉得很无奈,这种无法交流的感觉是要闹哪样啊!   小可听他这么说,嘿嘿的笑了起来,“那什么,我只是觉得主子有时候说的话真的蛮有意思的。”   “你为什么觉得有意思啊,你听得懂。”   “就是因为听不懂才觉得有意思嘛,所以说像咱们主子这么优秀出众的人,肯定是值得更好的嘛!”   司马南鸣拿着杯子眯着眼睛看向小可的方向,眼里透着危险的光。   小可小动物般的直觉让他瞬间脊背发凉,他摸摸脖子,“小文,你有没有觉得突然有种很恐怖的感觉?”   小文茫然,看向小可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你又怎么了?’的含义。   小文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跟小可咬耳朵说:“小可,会不会你说的话都被司公子听到了?”   小可觉得可能性很大。   正这么想时,便看到司马南鸣从凉亭里走了出来,然后看着他慢慢的逼到自己面前,瞬间觉得压迫感倍增。   司马南鸣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小可,“你很闲?”   小可强挺着,“是……是又怎么样?”   “既然那么闲,就去刷马桶吧。”司马南鸣凉凉的说道。   小可立刻怒了,“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你手下,你没资格命令我!”   “真的不去?”   小可立刻拉着小文跑路,不敢在那里就留,免得最后真的要去刷马桶。   小文被小可几乎是拖着走了,“小可,小可,你停下来一下。”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会真正的安全。”小可紧张兮兮的说,他才不要去刷马桶呢!   小文忍不住喊了起来,“小可,你害怕什么,咱们宫里就没有马桶的,这个你不知道啊!”   小可的脚步突然顿了下来,小文差一点因为惯性坐到地上去。   小可暴躁的跳脚,“那家伙骗我!”   …………   司马南鸣回到凉亭,听了个大概的宇文清用戏谑的眼神看向对方,“你又骗小可啊。”   “他自己蠢。”   这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宇文清也没为小可讨回公道的意思,笑吟吟的看向对方问:“我只是有些奇怪,像小可那样的性格怎么会听你的?”   司马南鸣脚下顿了一下,在宇文清身旁坐下后,说道:“他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   这下宇文清更加好奇了,“是设么把柄啊?也分享一下。我还真想不出来什么把柄能让小可那样的性格会怕你。”   司马南鸣正想着要怎么说呢,向北走了过来,“主子。”   司马南鸣看了下对方手里拿的帖子,“谁的?”   “是林公子邀宇文公子到他府上叙叙的请帖。”   司马南鸣的‘不去’还没说出口,便听到宇文清问:“林公子已经安全的回去了吗?”   他这些天窝在冷宫里,又因刚和司马南鸣心意相通,都快把这个人忘了,这请柬让他想起自己回来的那日好像是听到了刘慕威的那个仆人说他们家少爷还没找到的样子。   向北,“嗯,回了。公子你们回来后我就让人打听了,说林公子也回府了,而且也没传出受伤的消息,想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宇文清点头,没有遇到危险就好。他看向司马南鸣,“既然他下了帖子,咱们上他府上走走也好,毕竟朋友一场。”见司马南鸣脸上露出明显不乐意见刘慕威的样子,继续说道,“我这几日总是在冷宫里窝着,也想出去看看了,到时候我们顺便去看看他可好?”   “嗯,顺便。”司马南鸣强调说。   宇文清笑着点头,“是的。”   “那咱们先去街上逛逛,我带你去看一些有意思的地方,然后再顺便去那人家里看看他。”   “好,听你的。”   司马南鸣点头,“这自然好极。”   宇文清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人最近经常这样崩坏。   向北在一边有些不忍直视的感觉,他们家主子在跟宇文侍者相恋后,整个人都觉得不对了,这哪里还是他家那位杀伐果断的帝君啊,这赤、、裸、、裸的就是一个吃醋的小男人。再看看人家宇文侍者的态度,跟哄孩子似的。向北突然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也是可以下月亮的。(注:下月亮在修者大陆比喻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他有件事情不得不提醒一下,“主子,宇文公子,林公子他在请柬上特意注明,只请公子一人,还特强调说主子你不能跟着去。”人家那么明摆的想要追求宇文侍者,肯定不待见你这个情敌。   司马南鸣怒,“他……”   宇文清立刻拉住他安抚,“别生气,只是去看看人怎么样了而已。好吧?”   见宇文清确实想去的样子,司马南鸣妥协了,“我肯定要跟着。”   “这个是肯定的。”   司马南鸣心里顺畅了。   向北则带着一种飘忽的感觉退下了,他要去跟向南宣传一下自己所看到的,太让人觉的不敢相信了。   宇文清无奈的看着拉着自己还要去别的地方看看的司马南鸣,他们早上出发,如今看着马上都要日头西斜了,他已经被对方带着去了好些地方,吃了好些东西,看了好些有趣的事情,但这一天都快要过去了,再不去刘慕威府上,就没什么时间了。而且,人家下了帖子邀人,自己却这么晚才去已经够失礼了。   “司鸣,咱们还是去刘府吧,没多少时间了。”   司马南鸣抬头看了下天,勉为其难的说:“好吧,早去早回也好。”   见司马南鸣终于愿意说去刘府了,宇文清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真担心司马南鸣就这样拉着自己在街上转一圈然后再拉着自己回家。   宇文清也不是非要见刘慕威不可,只是对方毕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朋友,而对方也下了帖子来,不去以后见面会很尴尬。   刘铭一大早便被他家少爷轰出来迎接宇文清的到来,结果他等过了午饭,这晚饭也差不多要到时间了,可人依然还没来。就在他觉得宇文清今天不会来了的时候,便见到一匹马往这里奔驰,而马上的两个人还是他所熟悉的,其中一人还是他要等的人。   当刘铭看到马背上的另外一人时,便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等那么久了。在他看来谁也不会乐意让自己的心上人去见自己的情敌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总觉得他们家少爷老是挑战一些高难度的事情。   刘铭见两人进了,立刻带着下人上前迎接。   宇文清刚下马,便被人热情的迎进了府里,被领着带去刘慕威那里。而要拦着司马南鸣不让他进府的这件事情,刘铭觉得自己有心无力,所以只得恳请司马南鸣别出现在他少爷面前就好。不知道就可以当做没来过,刘铭这般安慰自己。   本来还担心司马南鸣进不来的宇文清一路上察觉到对方就在自己附近,便安心的跟着仆人一路穿过弯曲的小道,来到一处很幽静的地方,然后便看到刘慕威独自一人饮酒的样子。   刘慕威整个人显得很烦躁,一副很明显的借酒浇愁的样子。   他走到桌边做了下来,“刘兄不会还没注意到我的到来吧?”   “清弟!你可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宇文清看他那副‘我很烦’的样子,也不介意对面飘来的浓重酒气了,“你怎么了?”   宇文清看着面前的酒,没打算喝下的兴趣,这样子也没有品酒的心情,“你到底怎么了?在烦心什么?”   刘慕威看向宇文清,一脸烦躁,“我有个大麻烦,还有个弄不明白的问题。”   宇文清见他很需要倾诉的样子,便顺着他问道:“麻烦和问题指的是什么,你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而且即使不能,把事情发泄出来心里也会好些。”   司马南鸣站在两人不远处的大树上,看着两人一个问一个说。   刘慕威把一杯酒猛地灌进嘴里,下了个决心。   “有个人一直缠着我,他是个大麻烦。而且,我……”   “什么?”见对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我……我和他做了夫妻该做的事情,这个我很烦恼。”   “你的烦恼是,不想负责?”宇文清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好像和某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不想对人负责,然后一副很愁苦的样子。至于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种事情,宇文清觉得很正常。他可从来不认为对方是真的喜欢自己的,虽然他老是跟司鸣在自己面前找存在感。   在旁边听着的司马南鸣觉得他家清真的笨笨的,这人一看就是被压的料。   果然,刘慕威听了宇文清的话,立刻声音提高了好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可能负责!”吃亏的是他好不好。   宇文清有些解,“那你的意思是?”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很麻烦的男人!而且,是他引诱我的!”刘慕威愤愤的说。   宇文清一听对方说是男人,想到前几天才发生的事情,脸热了起来,想着刘慕威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擦枪走火了?”   “什么枪啊?”刘慕威又灌了一杯酒。   宇文清意识到自己又说些让人不懂的话了,“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而言之,你的意思是,你和他是一、、夜风、、流,你不想继续下去,而对方想继续下去,所以你很烦,对不对?”   “对,就是你说的那样。”   宇文清皱眉,“这个世界的贞操观念不是很强吗?你们不成亲能行吗?”   “我觉得行。”   “如果你说这话的底气如果再足一些就更有说服力了。”宇文清没好气的说。   “可是,我真不想跟那人在一起,我又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还能跟他……”宇文清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人家都能引诱你了,说明你还是对人家有着潜意识里的喜欢的。不然你以为谁都能引诱你的,你不会那么没节操吧?”   “怎么会!”虽然不知道节操是什么,但他也不是色、、狼,谁都能轻易的诱引。想到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男人,刘慕威自己都无法否认对方的出色。   就是这点更让他无力,他沮丧的把头放在石板上,“真是烦死了!”   宇文清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为情所困,完全一副自己招惹了大麻烦的不耐烦感,“那,不如你去跟那人好好谈谈,告诉他那只是个误会,没有互相的喜欢,勉强也是没幸福的。”   “那个人,他只爱听自己爱听的。”   “很霸道的人啊。”宇文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事情。   刘慕威坐起身子来,“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但说出来确实好了很多。来,陪我喝酒,这可是上好的白花酒,味道甘甜,很好喝的。”   宇文清见他好些了,听他说酒不错,也试着尝了尝,“嗯,酒气很浓,却有着一股清淡的花香,真不错。”   “不错吧,我花费了不少钱财才仅仅只买了十坛,你喜欢的话走的时候带一坛。”   宇文清连忙摆手,“还是不要了。”   “你别跟我客气。对了,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跟你说件事了。”   宇文清轻泯了一口酒,齿颊留香的感觉让他格外的喜欢,“什么事啊?”   “我想,你的手艺那么好,不如我们合开一家酒楼吧。”   宇文清抬起头,“开酒楼?”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但又觉得这个可不是轻轻松松说做酒做的,“我需要想想。”   刘慕威摆摆手,“你随便想,没问题,到时候只要答应我就行了。”   宇文清被他逗笑了,“你好像有点醉了,还是别再喝了。”   “没关系,没关系,醉了睡一觉就好了,来,咱们继续喝。”   刘慕威灌酒的行为让树上的司马南鸣很不喜欢,便从树上跳了下来,把把宇文清拉了起来。   “事情也说完了,咱们走吧。”   宇文清惊讶,“你竟然一直在偷听啊!”   “我听得光明正大。”   宇文清无语,被司马南鸣拉着就走,想回头跟刘慕威告别一下,却发现对方已经醉了。也是,那么一杯杯的猛灌,不醉才奇怪。   刘铭把二人送出门,才回去找他家少爷,他觉得他家少爷最近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方面不对劲他说不上来。还是时刻把人盯住了才好。   而在喝酒的刘慕威则在又灌下一杯酒的时候发现,“咦?清弟呢,怎么人突然就没了?”他抬头看了下升起的月亮,“不会飞跑了吧?”   等刘铭找到他时,便是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了。 ☆、76   76.偷酒   宇文清坐在马上,跟身后的司马南鸣交谈。   “没想到刘公子会遇到那种事情,虽然觉得没有爱情的婚姻不太好,但感觉不负责任的行为更加不好些。而且,按照他的说法,另外一个公子肯定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缠着他了。”宇文清觉得即使是那个男人勾引刘慕威的,但如果他守得住,不占人家便宜,也没那么多事情了不是,所以说,还是刘慕威的不好。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是误会了,但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帮那个人解释的职责,所以,他只是负责听而已。   “虽然觉得不太好,但总归是人家的事,我也不好说太多了。”他扭过脸对身后的人说,“不过,他请我喝的那个白花酒真的挺不错,有着淡淡的清香,和淡淡的甜味,感觉真好喝。你知道哪里有卖的吗,我们也去买几坛带回去吧。”   司马南鸣见他这样子,便跟他解释道:“那白花酒是用一种白花树的花朵酿造而成的,只是这白花树开花不易,三年才会开一次,每次整棵树上也只有寥寥的几朵,所以说特别的稀有。价钱上我们是不担心,可却没处去买了。”   “这样啊,确实,物以稀为贵嘛。”宇文清听着觉得挺失望的,他也就陪着刘慕威和了两小杯而已。最可惜的是,对方说要送自己一坛,可那家伙却自己醉了,不知道他酒醒了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许诺过自己什么。   见宇文清很失望的样子,司马南鸣接着说道:“不过呢,你也别担心了,别的地方没有,有个地方一定有白花酒。”   宇文清立刻期待的看着对方,“哪里?”   “皇宫啊,皇宫里肯定有白花酒存放。你想喝的话,我今晚给你偷几坛去。”说的好像在皇宫里偷东西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似的,虽然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宇文清一听是要用偷的连忙摇头,“还是不要了,皇宫里怎么说也算守备森严,万一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司马南鸣听他这么说,便故意取笑道:“你话的意思是说,不要去,不是因为偷东西不好,而是因为怕有危险啊。”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便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来,“我只是觉得皇宫里的东西那么多,我们拿那么一点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司马南鸣见对方那副很心虚的样子,便觉得可爱,立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喂,这是大街上啊,你注意点!”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大街上的话,我就能随便亲你了。”   “你那是歪理。”   司马南鸣故作思考了一番,“既然我亲你是歪理,那么,清,你来亲我吧?”   宇文清扭头看向前方,“我才不亲你呢,怎么看都是你占便宜!”   司马南鸣低头对他低声说:“要不这样好了,如果你亲我一下的话,今晚去偷酒我带你一起去,怎么样?”   宇文清立刻双眼亮晶晶的看向他,“去偷酒?”   司马南鸣点头。   “带着我去?”   司马南鸣再次点头,“不过前提你要亲我一下。”   “那好,一言为定。到了隐蔽的地方再亲。”   “这个我可以接受。”   两人商量好了,便随着马悠哉悠哉的往回去的方向走。   下马进了如今已经修葺一新的院子,便有仆人迎了上来。   司马南鸣把马交给仆人,然后拉着宇文清的手进了他们的主卧室。之前的那个密道出口已经被他们堵住了,而让人换到了他的房间里。至于院子里安排的下人都是向南的手下,全都是可以信赖的。所以,不会让任何人随意窥视院子里的主人。   两人来到房间里,走到床边,按了下机关,床板便打开了,露出了密道入口。司马南鸣拉着宇文清的手走了进去。   “司鸣,我们晚上什么时候出发去偷酒啊?”偷东西这件事情在他看来真的很刺激,何况还是在皇宫里偷东西,真是让他想想都觉得激动。所以说即使是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   司马南鸣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拉着他往前走。这并不影响宇文清继续兴致勃勃的说话:“司鸣,你知道皇宫藏酒的具体地方吗?偷东西要事先踩点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如果我们不知道的话,皇宫又那么大,我们找到明天早上都可能找不到地方呢。”   司马南鸣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了?”宇文清疑惑的问。   司马南鸣回头,这个时候他已经把自己脸上的伪装除去了,露出了自己真面容。此时正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宇文清。   宇文清觉得ju花一紧,这眼神真危险,他警惕的问道:“你要干嘛?”   “这是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这个我知道,这里当然很隐蔽。”宇文清觉得好危险的感觉。   “所以……”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的脸一点点的逼近自己,就在他忍不住想用手推开的时候,对方张口说道:“你可以在这里亲我了。”   听完这句话,他突然放松下来,你mei的,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呢!   司马南鸣见他这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以及前面万分紧张的样子,然后笑的非常ai mei的说:“不然,你想到了什么?难道你是想到了……”   “不是!”宇文清立刻矢口否认,然后迅速的整理了一下心情,“不是说要亲你吗?来,把头低下来,让我亲一下。”   “你今天怎么那么爽、、快了?”虽然这么说,他却听话的把头低了下去。   “有什么不爽快的,不就是亲一下嘛。”他正要敷衍的在对方脸上沾一下的时候,却被人按住了后脑勺给狠狠的吻了上来。   两人彼此交换着气息,直到宇文清觉得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才被放开。   看着对方红润的嘴唇,司马南鸣很满意。   宇文清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亲一下嘛?你真是太没信誉了!”   “刚才那确实是一下,要不要我来给你演示一下什么样子是两下的?”   “不用!”宇文清快速跑了,“司鸣那个家伙越来越会占便宜了!”   …………………………   夜,静悄悄的,宇文清打开房门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人后,对身后的司马南鸣招招手,“快出来,他们都睡了,咱们正好出动。”   然后,司马南鸣正大光明的走了出来,和宇文清小心翼翼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清,咱们现在还在冷宫里呢。”   宇文清压低声音说:“我知道,我是怕被他们知道我们去皇宫里偷东西,他们也闹着跟要组队。”   司马南鸣想想那些人确实也做的出来,然后两人便匆匆出了冷宫。   宇文清在司马南鸣的帮助下掩藏在屋顶上,然后小声的跟司马南鸣说:“我们待会儿去偷东西,肯定不能随便说话,所以,我们定个暗语吧。”他比了比手,“握着拳头是行动,张开手掌是冷静点,竖起食指是不许说话。怎么样,简单吧。记住了没?”   司马南鸣见巡逻的队伍走了过去,对他竖起食指,然后立刻抱着宇文清施展轻功飞了出去。宇文清立马听话的闭嘴了。   皇宫的酒窖在东边,而冷宫的方向在西边,所以距离还是不近的。司马南鸣带着宇文清施展轻功,两人正走着,远远见到又有一队人过来了,两人立刻掩藏在黑暗之中,然后屏住呼吸。等他们把人给等走了后,正要出来时,又有几个人出现了。   只见一位长相极为柔美的女人,身后跟着十多个宫女,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宇文清觉得好奇怪,这大晚上的出来散步这是要闹哪样啊?   等人走进了,宇文清发现,还是老熟人。雨妃,这身体的原主就是因为害的她没了孩子才被打入冷宫的。   宇文清疑惑的看向司马南鸣,想表达一下自己对这位贵妃大晚上出来瞎逛的不解。司马南鸣很显然理解的并不好,只是对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果然,没一会儿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然后冲撞了雨妃。雨妃大怒,让人把人给拿下,压到她宫里去审问。接着,这一群人,便压着这么一个宫女离开了。   宇文清满眼的疑惑,有看没有懂。他见人走远了后,趴到司马南鸣耳边小声问:“那个贵妃我认识,她是很受宠的雨妃,你知道她刚才是在干什么吗?”   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热气,司马南鸣的身体被刺激了一下,心里暗暗想到这人真是会折磨人,待会儿偷了就一定要把人给灌醉,然后……   然后的内容还是暂时打住,这人还等着自己给解释呢,他也学着宇文清的样子,对着他的耳朵说道:“那是个男人。”‘这人身上的气味真好闻。’   宇文清很是惊讶了一下,这是干什么的节奏,难道是要红杏出墙了吗?真想跟着去看看究竟,这八卦太有吸引力了。然后,他用很期待的眼神看着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无奈,只得在他耳边说:“酒。”   宇文清再次趴到他耳边,“酒以后可以再偷,好戏可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   司马南鸣只能答应了。   两人立刻跟了过去,接过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走到半道上,雨妃和梁妃对上了。   “真是奇怪了,我们娇弱的雨妃竟然也会在这样晚的时间出来散步啊?”梁妃嘲讽的语调真是够尖锐的,可惜她长得人比花娇,却依然让人觉得很美,就像带刺的玫瑰一般。   雨妃娇笑一下,“比不上梁妃姐姐你提个健壮身形矫健,妹妹我身体孱弱,也正是这样,帝君才会格外怜爱我一些。像姐姐这样健康的身体最是让人放心了。”   梁妃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高,比一般女子要高出一头来,这在女孩子身上可真不是件好事。   这是梁妃的痛脚,可她面上倒是丝毫不显,而是带着笑容把雨妃打量了一下,“妹妹确实应该好好的照顾一下身体,着小产的女人,身子可不是亏得厉害?”说完一阵娇笑。   雨妃气的咬牙,便也不假装什么了,“你少的易,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然后冷着声音对侍从说道,“我们走!”然后便气恼的离开了。   梁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并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眼那个被压着离开的‘宫女’,“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两个女人的斗争,宇文清觉得没意思,而司马南鸣则看得若有所思,梁妃的城府伎俩,又怎么会看不出那个宫女的问题,她却丝毫不提,不知道又在计划着什么。   宇文清拉拉司马南鸣的袖子,然后伸了拳头给他看,表示我们快去雨妃那里去看看。   司马南鸣却抱起他跟着梁妃的方向而去,宇文清对司马南鸣瞪眼,表示:“你走错方向了。”   司马南鸣安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尾随着梁妃一直到了她的宫殿。   两人藏匿在屋顶上,宇文清很想看看里面的究竟,想把瓦片揭开,但顾虑到自己业务不熟练,很容易被发现,只能老实地等着司马南鸣的下一步动作。司马南鸣没有让他失望,在他刚想完,便开始揭开瓦片,宇文清则趁机把闹到凑了过去。   雨妃进了自己的宫殿,在榻上坐下后,便挥手把宫里的下人都走了。自己一个人拿着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宇文清看的很是奇怪,她大晚上的就这么坐着喝茶。他觉得这两位贵妃行为都不正常。   他觉得再这里看人喝茶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拉拉司马南鸣的袖子,举着拳头要他去雨妃那里,司马南鸣则笑着对他竖起了食指,然后又指了指里面,意思是说,快了,马上就能看到了。   宇文清只得再次凑了脑袋过去。   果然如司马南鸣说的那样,真的有问题啊,没到半盏茶的时间,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出现了。宇文清立刻精神了,然后聚精会神的看着,这是什么,这都是皇家的小辛秘啊。可惜,那人脸上蒙着布,他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还只能看到个背影。   梁妃见那黑衣人出现,立刻笑着走了过去,“你今天来的可真晚,我一杯茶可都要喝光了。”   “怎么,想我了?”那人声音清冷。   梁妃上前搂住他的腰,娇笑道:“要是不想你,就不在这里等你了。”她凑到对方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   男人搂住了对方纤细的腰肢,“看来你最近很寂寞啊,那我今晚不走了?”   梁妃伸开玉臂,搂住对方的脖子,“这个啊……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男人把梁妃抱了起来,进了里面的房间。   宇文清看完整个过程,很吃惊的样子,心里想做一番感慨,最后却是为那位没见过的帝君撒一把同情的泪水,这一个两个的都要红杏出墙的样子,虽然身为帝君,但一点都阻挡不了头上帽子的颜色。   司马南鸣作为当事人,心里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的愤怒后,便开始很冷静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信息,然后亲了下宇文清后,抱着人施展轻功飞走了。   宇文清被亲的莫名其妙,他当然不知道那个头上绿色飘飘的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南人。司马南鸣虽然对自己后宫里的那些妃嫔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但他们既然躲在自己的庇佑之下,就应该付自己应该付的责任,所以,他心里还是有些愤慨的,是个男人面对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平静。不过他相对好些,身边跟着的是自己真正在意的人,那些本来就不在意的,自然也不用浪费情绪。   宇文清看着他们飞过的一个个屋顶,“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忘了我们这次出来的目标了吗?”   “呵呵,偷酒,我记得。希望真的能找到白花酒。”   “这个你可以放心,皇宫里的酒自然都是有名的好酒,即使没找到白花酒,我们会不虚此行的。”   “这个我相信。”   他们来到酒窖的入口,虽然这时候把手的人不多,但问题是,酒窖的们被锁着呢。   他见司马南鸣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便也放心的跟着,然后便看着对方用一把钥匙打开了酒窖的大门,他用万分佩服的眼神看着对方。   司马南鸣则炫耀似的摇了摇手里的钥匙,然后拉着人进了酒窖。   刚进酒窖就觉得有些冷,但却也没太大的影响。见这里没人,可以说话了,宇文清立刻称赞道:“司鸣,你好厉害,你竟然有地窖的钥匙。”   司马南鸣露出一个很谦虚的表情,然后一边去找酒。   “可是,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呢?”   司马南鸣提起一坛酒,“我早就盯上了这里的酒了。”   “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还请我喝过酒。那也是皇宫里的酒吧,不过那时候我们还不熟。”他说着上前,“你拿的这坛就是白花酒?”   “你闻闻看。”   宇文清凑了过去,闻了闻,“就是这个,我可以多拿一坛吗?”   司马南鸣点头,“这里有十坛,我们可以拿两坛回去。”   “那收进你的戒指里吧。”   司马南鸣便把酒收进了自己的戒指里,然后又让宇文清根据自己的喜好选了十几坛,然后两人便大获丰收的离开了。 ☆、77   77.遇袭·空间   两人顺利的回道冷宫的房间里,今晚宇文清的情绪一直都很高昂,他一回到房间里,便躺倒在床上,想想之前偷酒的经过,声音里带着轻快的愉悦,“我们今天的行动可真顺利啊,除了遇到梁妃和雨妃她们,就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不太惊险,但想想还挺有趣的。”   司马南鸣也在他身边躺下,“如果你想要刺激一些的话,下一次我们可以故意让侍卫发现我们,我们也可以尝试一下被人追着逃跑的感觉。”   宇文清听了倒挺感兴趣的,但以他的性格想了一下后还是摇头表示算了,“还是不要了,那样太危险,我觉得还是稳妥些的好。而且,偷东西嘛,还是顺顺利利的比较好,不是吗?”   司马南鸣笑着把人搂在怀里,两人额头贴着额头,“你是怕我有危险对吧?清,你真关心我。”   宇文清笑着把人推开,“少自作多情啦,你轻功那么好,挑明的能力还是有的,我有什么好担心你的。”他说着下了床。   “快起来吧。”   司马南鸣躺在床上不动,“还是不了,我需要时间来平复一下我受伤的心情,清竟然不关心我,真是太让我难过了。”   宇文清看着躺在床上故作感伤的司马南鸣,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真是,确定关系后这人什么性格都暴露了,“咱能别学话本里的台词好吗?你说这话跟你的性格反差太大,只会造成喜感。”   司马南鸣依然僵挺,“可我的心真的受伤了,要不要我露出胸膛让你看看。”   宇文清被他的厚脸皮给弄的十分无语,上前拉着他的手想把人给拉起来,却没成功,最后没办法,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这下你的心伤该好了吧?”   司马南鸣笑着顺势亲了宇文清一下,站起来,“嗯,瞬间全好了。”   “真应该让你的手下都来看看你这幅无赖的样子,也让他们幻灭一下。”宇文清说着凑到司马南鸣身边,“快把酒拿出来吧,我还想再喝一杯呢。”   司马南鸣从戒指里拿出一坛酒,酒坛刚拿出来,宇文清便问道了那股特殊的清香味。   然后双眼亮晶晶的说道:“我们去厨房吧,那里还有下酒菜。”   司马南鸣见他急切的样子,觉得好笑,却故意逗他说:“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啊,你不是说只是再喝‘一’杯吗?”   宇文清笑着推了推司马南鸣,“一杯只是个虚词而已,谁知道会是多少杯呢。快走,快走,我们去厨房。”   司马南鸣脚下不动,“我看,赖皮的是你才对吧。不逗你了,你在这里等着就好,我去厨房拿些下酒菜就好。”   宇文清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确定你可以?”   “当然。”只是拌菜而已,他看了那么多回了,还能不会吗?   见他这么说了,“那你快去快回吧,记得拿个酒壶两个酒杯。”   “看你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小酒鬼呢。好了好了,我这就去,你等会儿啊。”   司马南鸣出了房间并没有直接去厨房,而是来到了向南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却是旁边的门应声开了,那分明是向北的房间,而向南的身影却出现在门里。   “主子。”向南特有的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看了下对方仅着里衣的样子,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你立刻派人去盯着梁妃,尤其要注意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记得查清楚对方的身份。”   “是。”   宇文清在司马南鸣出了房间后,立刻迫不及待的开了酒坛,迷人的酒香立刻飘散了出来,“真的好香啊。这个世界的酒可真好。不像现代的那样,好些都是酒精勾兑的。”他正想着把酒倒进水杯里先尝尝时,房门却被人给推开了。   “你那么快就……”回来了。   他还以为是司马南鸣回来了呢,抬头一看却是小可正揉着眼睛站在门边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他走到房间门口,“小可,你有什么事吗?”   “主子怎么还没睡呢,我看到你房间里的等还亮着,就来看看了,明明之前是灭着的。”小可带着没睡醒的迷糊。   “我还没睡,所以灯还亮着。”   “这样啊。”小可听着觉得很有道理,睡迷糊的他这个时候迟钝的可以。   “好香,什么味道。好像酒啊。”小可眯缝这眼睛嗅了嗅,“主子,你在喝酒啊?”   宇文清见对方迷迷糊糊的样子,还是红着他快去睡觉的好,“小可,那只是你的错觉。你现在肯定很困吧,快回房间睡觉吧。”   小可慢悠悠的点点头,“嗯,很困,要睡觉。”然后转身对他摆摆手,“主子,我去睡觉了。”   宇文清看着小可的身影走上楼梯后,才回了房间。   没多久,司马南鸣回来了,并且还拿了很多东西来。   宇文清看着好些调味品,以及还没动过的熟肉,戏谑的看向对方说道:“你不是说你能行吗?”   “嗯,是的,结果有点高估了自己。”司马南鸣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我来盛酒,你弄菜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吃了就快些睡觉吧。”   宇文清不再说他了,便立刻动手麻利的弄些凉菜出来。   宇文清慢慢的喝下杯子里的酒,“司鸣,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司马南鸣抬头,“什么事?”   “你是怎么看出雨妃押走的那个宫女是男人的?”   “从身形和手脚上看出来的,他的身形明显比一般宫女要高,而且,他的手骨节分明,那不是一双女人的手,脚的尺寸也大了些。”   “你竟然看观察到了那么多啊,我当时就只是注意到他们压着人,还真没想过要去观察那个宫女。”   ‘你在我提醒后也没想过去观察那个宫女,只顾着惊讶想看戏了’当然这话他在心里想想就可以了,表述出来太影响氛围了。   “那既然你那么聪明,那你说说,雨妃为什么要亲自去接那个男人呢,搞得那么声势浩大的样子,她身份那么尊贵,让人偷偷的来接不就好了。如果哪天事发了,还能狡辩一下自己根本不认识那个女扮男装的宫女。”   司马南鸣喝了一口酒,“应该是梁妃下的套吧,雨妃的心计和城府和梁妃差的太远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那个梁妃可真不简单。”他说着笑着上前凑了凑,“那,司鸣,你能想到梁妃到底给雨妃下的什么套不?”   ‘应该是想一劳永逸的除掉对方吧。’当然这么阴暗的事情他自然不会跟宇文清说的,如果说的话,以宇文清的性格肯定会有很多天都没法平静。   司马南鸣摇了摇头,“这个我猜不出来。”   宇文清笑了笑,“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人家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又怎么能随便被人猜得出来呢。”   司马南鸣看他脸红扑扑的,帮他倒了杯酒,“我们别说她们了,喝酒吧。”   “可是我还想八卦一下,你说他们一个个的都弄了个男人,那是想干嘛啊?她们是女人,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她们可心心念念的盼着能怀孕呢。’   “你说她们是不是想把别的男人的孩子栽在那个帝君头上?”   ‘这个话题可真让人没法高兴啊。’   “那样的话,她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祸乱宫闱,皇家不是很注重血脉的吗?她们可真敢做啊!这些女人可真了不起。”   司马南鸣被他说的哭笑不得了,这人分析的还真是对,她们可不是胆大吗?如今有恃无恐的一个个。他放下酒杯,‘皇室的血脉又岂会让她们如此轻易的就弄脏的!’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一杯杯的把酒喝了下去,醉意越来越浓的样子,笑了笑,拦住了对方继续倒酒的动作,“清,别喝了,再喝明天该难受了。”他用戒指把剩下的酒收了起来。   宇文清看着面前的东西忽然消失了,“咦?怎么没了。”   司马南鸣走到他身边,把人抱起来,“都喝光了。咱们睡觉吧。”   宇文清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司马南鸣,等看清了对方的脸,便笑呵呵的用双手开始捏他的脸,“司鸣,司鸣。”   “嗯嗯,是我。”他把人放到床上。   然后宇文清便在床上打了个滚,开始唱歌,“天下的男人都是狼,你就是个大、、色、、狼,我就是个小绵羊。”   司马南鸣见他这样发酒疯,笑出声来,“清,你真是让人觉得意外啊。”   接下来,他便哄着宇文清把衣服脱了,等好不容易的把人的衣服给脱了,那人也睡着了。   司马南鸣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身下,再看看呼呼大睡的宇文清,点了点对方的鼻尖,“你还真折磨人呢。”   宇文清皱了皱鼻子继续睡的深沉。   …………………………   司马南鸣放下手里的书,心里有些烦躁,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最后还是决定出门了。   一旁见他终于有反应了的几人都松了口气。   向北小声的对向南说:“宇文公子去给人教做菜了,咱们主子明明想跟着,还硬挺着不去,真不知道搞什么。”   向南点头。   一旁的惊雨凉凉的说:“男人都爱吃醋,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有多讨厌那个刘慕威。”   向北不解,“主子讨厌刘慕威不是因为他跟咱们主子抢宇文公子吗?宇文公子现在都是咱们主子的人了,那主子还有什么可生气的。他应该去刘公子面前炫耀啊。”   惊雨:……   惊雨:“你说的也对。”   向北得意,“本来就是。”   小可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满身散发着黑色气息的样子,用极为鄙视他们的眼神看向他们,“你们可真闲啊!!!”   惊雨立刻拉着惊雷走了,向南也拉着向北离开。   向北,“小可那是怎么了,好吓人。”   “哥哥被人抢走了,不平衡了。”   “哥哥?”   “是的。”   “宇文公子?”   “是的。”   “我明白了。”   …………………………   原来宇文清在考虑了一番后,还是决定答应了刘慕威两人合作开酒楼的建议。当然,他也与刘慕威商量好了,他只负责提供菜谱,而其他的一切都由对方负责。刘慕威自然也答应了。所以这几天来,宇文清都要去刘慕威府上去教那些厨师菜式。   司马南鸣本来就很不喜欢刘慕威,如今宇文清还要每天去那人府上,他自然很不高兴,但也知道不能朝宇文清发火,自然低气压就要朝着别人发了。这使得向北几人最近精神压力剧增,所以一般能逃就逃,逃不了只能期待宇文清早点回来。   宇文清也知道司马南鸣不喜欢自己去刘慕威那里,但他考虑了一番,自己还是需要有个事业,而刘慕威给的条件确实不错,现在只是需要司马南鸣忍耐几天就行,等他教会了那些厨师他就可以放手不问了。   在做菜方面,宇文清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自己会的东西都教授给那些厨师,不是因为他想藏私,而是因为他知道人的创造力都是很强大的,以前之所以菜式简单,是因为没有人向他们展示其实做菜也可以多种多样的。他相信,他只要给这些厨师开个头,给他们点启发,他们肯定能创造出独属于这个世界的菜式来的,他完全相信这一点。   宇文清把一道鱼肉的做法交给他们后,出了厨房,看到正等在外面准备试吃的刘慕威。   “清弟,你做菜的手艺真是惊为天人啊。你所会的,比我所估计的要多好多。”刘幕威真的是大感意外。   宇文清笑笑,“没什么,这些厨师也很有天赋,想来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独立的研究出新菜了。”   “希望如此。”   两人正说着话,刘铭来了,“宇文公子,司公子说他在外面等你。”   “他来了!”宇文清眼里闪过惊喜,他还以为司马南鸣还要再坚持几天呢。   宇文清连忙站起身来告辞,“刘兄,那我就先走了。”   宇文清跑到门外,果然看到司马南鸣骑着马正在门前等着自己。   “司鸣!”   见到宇文清那么高兴的样子,司马南鸣有些后悔这些天不来接他的事了。他觉得那点坚持根本没什么意义。   司马南鸣伸出手来,把宇文清拉上马背。   “见到我那么高兴?”   “那当然。”宇文清笑着说,然后小心的问道,“你不生气了?”   司马南鸣挥了下鞭子,让马跑起来,“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你明明生气了嘛。”   “没有生你的气。”   “真的?”   司马南鸣捏了捏宇文清的脸,“真的。”   宇文清吐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坐在马上,司马南鸣让马自己慢悠悠的走着,两人低声的交谈着,时不时的发出笑声来。   “司鸣,你板着脸的样子非常的难看。”   司马南鸣笑着说:“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我什么样子都很英俊不是?”   “臭美吧你。”   司马南鸣正想说什么,脸色突然一变。宇文清也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进入这条路后,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而那些隐藏起来的气息……   两人都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剑。   司马南鸣神色凝重的说道:“清,待会儿记得牢牢的跟在我身边。”他太大意了,现在才发现,他们已经被人给团团包围了。   司马南鸣的话音刚落,二十多个黑衣人便出现在他们周围,把他们严严实实的包围在其中。   没有给任何喘息的时间,那些黑衣人便已经开始攻向他们。两人迫不得已的跃下马,司马南鸣一边护着宇文清,一边抵挡着这些黑衣人的进攻。   宇文清被司马南鸣挡着,心里很着急,他想跟司马南鸣说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可现在这个情况对方很明显不会相信的。   他最后选择了跟司马南鸣背靠背,抽出了鸣凤剑。   司马南鸣感觉到背后人的动作心里一惊,但眼前的黑衣人根本不给自己把宇文清护在怀里的机会,剑剑刺向自己身上的要害之处,致力于把他尽快斩杀。   宇文清看着袭来的利剑,凭借着鸣凤剑抵挡着他们一的进攻,但人太多了,而且个个招式狠辣,根本不计较自身的伤势一心只想把他们杀死。宇文清觉得这些哪里是杀手,分明是死士。   最后,两人还是迫不得已的分开了,因为担心宇文清,司马南鸣更加显得捉襟见肘。而宇文清这边也同样的很不好,他身上已经被剑划伤了好几处了。   强忍这疼痛,见司马南鸣一直焦急的想往自己这边来,却被其他黑衣人给纠、、缠着。   “司鸣,你别担心我,我能保护好自己的。”他能撑到现在也全靠着自己灵活的身法而躲避开他们的袭击。宇文清这个时候很后悔,自己平常的时候为什么不学习一些攻击的剑招来自保,还连累地司鸣担心自己。   司马南鸣对于宇文清能用诡异的身法躲过黑衣人的击杀也很意外,但同时放心了很多。而就在他放心的时候,宇文清这边却遇到了极大的危险。   原来宇文清被几个黑衣人刀风剑雨逼迫的几近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时候,因为心里的愤怒,他在凤鸣剑中注入了灵力,伴随着一声凤鸣声,把剑用力的挥向自己对面的人,然后他感觉到脸上一片温热,而对面的人则到了下去,整个人都仿佛被劈开了一般。   “他死了!”宇文清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对于杀人,他有些没法接受。他停下来,那些杀手可不会。   所以司马南鸣只是一个转头间便见到一幕让自己撕心裂肺的画面,宇文清满脸血的愣愣的站在那里,而那些黑衣人的剑下一刻就要刺进他的身体里。   司马南鸣疯了一般拼着受伤来到了宇文清的身边,替他挡下一剑。   “清,快逃!”   司马南鸣痛苦的声音让宇文清回过神来,看着穿透司马南鸣身体里的剑让宇文清整个人都暴怒了起来。   他双目通红,看向四周依然袭来的黑衣人,“你们都该死!”   下一刻他把源源不断的灵力注入其中,整个凤鸣剑通体变成了红色。   飞扬的发丝,暗红的眼睛,仿佛煞神一般的眼神看向那些已经被他判为死亡的人。   司马南鸣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些人好似都被一道红光罩在了其中,一动不能动,他还能看到那些人惊恐的眼神。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高高的抬起了凤鸣剑,一剑挥了下去,那些人全都瞬间倒了下去。   司马南鸣觉得宇文清的情况有些不对劲,那根本不应该是宇文清自己的力量,他注意到宇文清的双眼似乎也变成了红色,心里大惊,立刻大喊:“清!你快醒醒,你别被它控制了!”   他看出来了,那根本就是凤鸣的力量。   听到司马南鸣的声音,宇文清的动作顿了一下,其他的黑衣人趁着这个时候立刻逃跑了。   司马南鸣来到宇文清的面前,试探着问道:“清,你还好吗?”   “什么?”宇文清有些茫然,然后看到他胸前的血液,立刻紧张的喊,“司鸣,你受伤了!”他看了下四周,立刻匆忙的把司马南鸣拉进旁边一个别人看不到的拐角处,“我带你去个地方。”   司马南鸣还没从对方已经恢复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又突然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看了下四周,这里真安静,“这里是哪里?”   “你先别问那么多了,你的伤口在流血,我先给你包扎。”   司马南鸣拉住神色着急的宇文清,“清,你先等等,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他沉默了一下,整个人都显得很低落的样子,“杀人的感觉很不好,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我也知道,如果我不杀他们,我们就会被杀。”   司马南鸣看着他,心里很自责,宇文清本来是不用面对这些的,这完全是因为自己,“清,我……”   宇文清打断他的话,故作轻松的说道:“别说了,我们还是先包扎伤口吧,我身上也有伤呢,疼死了。”   司马南鸣立刻紧张起来,“哪里?严不严重?我们快去包扎。”   宇文清看他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然后拉起对方的手,神色认真的说道:“我会害怕,但我知道你会陪着我的。”   “嗯,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 ☆、78   78.事后   整张脸掩藏在黑暗之中的男人听着手下的汇报,眼里闪过狂风暴雨般的怒火,声音冰冷到了极点:“你说你们小队几近全军覆没!”   黑衣手下背脊发凉,他心里肯定接下来如果说错一句话的话,肯定会被自己的首领给瞬间杀掉,所以他恭谨的低着头颅,顾不得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回应道:“之所以会因为当时突然出现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那种力量太过可怕了。”   男人听了手下的汇报,眼里的怒意一瞬间压了下来,如有所思道:“不知名的力量。”   黑衣手下立刻回复道:“是的,首领,我亲眼看到一股红光把我们的人罩住后,他们便一动都不能动了,对方只是挥了一下剑,他们就全死了。”想到当时的情况,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当时他离得稍微远一些,自己这个时候也一定成为了那人的剑下亡魂了。   “做这些的是那个不明男人?”   黑衣手下摇头,“是首领所说的那个叫做宇文清的人。”   “是他?!”那男人的声音起伏了一下,很显然对于这个情况很让他觉得意外。   “是的,他当时的样子……”黑衣手下想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就像是入魔了一般。”   “入魔吗?”那人自语道,想了一下,他对黑衣手下吩咐道,“你们继续追击那两个人。”   “是。”黑衣手下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男人挥挥手让他离开了,而他则想着手下的汇报,“奇怪的力量,是那种力量吗?”说着他也消失在原处。   那个不知名的男人离开后,一直趴在屋顶上收敛气息静静的听着的向南在刻意的又等了一刻钟,确定那人却是已经离开了后,才离开。那两人所交谈的内容,让他焦心不已。   原来前些日子,司马南鸣吩咐他让手下盯着梁妃后,他便派了人,但不到一天,手下就来回报,这个任务他们无法胜任,因为司马南鸣特别吩咐盯着的那个黑衣男人功夫太高,他们跟踪的时候一直都不敢接近,怕被他发现而打草惊蛇。所以,最后向南决定自己出马。而且还特意停了几天后才开始追踪,以防那人怀疑真的有人跟踪他,毕竟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手下是否已经被那人给发现了。   向南也并不去寻找那人,而是一直在梁妃那里守着,他相信那个男人肯定会来的。也确实如他所想的一般,他没等几天,那个黑衣人又出现了。不过这次中途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没在梁妃那里待多久,便立刻离开了。所以,向南便小心的尾随在那人的身后,只是没想到却让他听到这么惊人的事情,帝君竟然受伤了!   向南着急的赶回冷宫,见向北正跟小可他们坐在冷宫里玩着,连忙问:“小北,主子回来了没?”   向北摇头,“没有。发生了什么事吗?你那么紧张的样子。”   小可他们没从向南脸上看出什么紧张的表情,但听向南这么一说也连忙站起身来,“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天已经这么晚了,他们却还没有回来。我们还想着他们可能去哪里风花雪月了呢。”以前宇文清他们也做过这样的事。   向南,“主子他们好像被人袭击受伤了,只是现在身在何处还不知道。”   向北一听都受伤了,那还得了,“那我们快去找吧。”   向南点头,然后跟小可他们说:“你们再冷宫里守着,万一主子他们回来了,也好照顾他们。”   小可只能忍下来跟着一起去的打算。   “主子最近真是多灾多难,我觉得真有必要去拜拜天神了。”小可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忧心道。   小文也认同,之前失踪,现在受伤还不知下落。   而被他们寻找的宇文清跟司马南鸣两人此时正泡在空间里的水池里。两人身上的伤口也都抱在上了。   司马南鸣,“这水确实奇怪,泡在里面,身体就感觉有股气流在转动。”   宇文清眯着眼睛,“我现在只想他赶快止疼才好。”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手臂和身后的剑伤,心疼的厉害,“清,都是我害了你。”   宇文清睁开眼看向对方,“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害不害的,只能说太不巧了,如果向南他们都跟着应该会好些。”   司马南鸣,“也是我大意了。”他想了下,“我们再泡一下,就赶快回去吧。”   “也是,他们现在肯定该担心了。”   司马南鸣所在意的不是他们担不担心的问题,而是,如今竟然有人袭击他们,那他的身份就有可能被识破了。必须尽快做准备才行。   两人回到冷宫的时候,发现除了小可他们,其他人都不在。   两人刚进了客厅,惊雨便出现了。   “主子,你们没事吧?”   “你怎么在这里?”   “向南找我回来的,他让我盯着冷宫,看是否有人监视冷宫。现在还没发现有人。”   “向南应该发现了什么事情吧。”司马南鸣想。   而宇文清在进来后,就被小可他们拉着去关心了。   司马南鸣皱起眉头,上前把宇文清拦在怀里,“他受伤了,你们动作小心些。”   他这么一说,小可他们立刻紧张的让宇文清快回房间休息。   宇文清被他们弄的没法,便听话的回了房间。司马南鸣小心的帮宇文清盖好被子后,对旁边满脸担心的小可说道:“你在这里守着。”   小可立马点头。   司马南鸣出了房间,到客厅里吩咐惊雨说:“你继续注意着冷宫四周的情况,如果有人监视的话立刻告诉我。”   惊雨点头。   “把向南召回来。”   “我已经让手下去找他们了。”   司马南鸣点头,想了下,“你再派手下去找个隐蔽的院子,我们得尽快搬离这里。”   司马南鸣这句话让惊雨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立刻去办了。   刘毅无意间听到司马南鸣的话,要搬离冷宫,那他们跟他们主子是不是也跟着一起离开呢?他知道这位司公子就是翔云帝国的帝君,虽然有些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帝君要隐藏起来,但这些都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要担心的,他现在所关心的是,帝君是不是真的带他们离开。至于会用什么方法离开,会去哪里,这些都不是他要关心的问题。   今日的经历让宇文清确实疲惫的厉害,在床上没躺多久便睡着了,可睡梦中的他一点都不安稳。   血红的世界,流淌的鲜血,一张张鲜血淋漓苍白异常的脸,痛苦的哀嚎声让宇文清无处可避,他拼命的捂着耳朵,依然听到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声音。他知道这些都是被他杀死的人,这些人要纠缠着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他痛苦的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可鼻子间却充满了血腥味。整个地面都被染成了血红色,他逃无可逃。   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血!血!都是血!”   司马南鸣看着在床上不停颤抖的人,“清,清,快醒来,快醒来!”他摇晃着宇文清的肩膀,希望他快从噩梦中醒来。   趴在地上不再做任何反抗的宇文清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头脑很不清楚,不知道是谁在叫自己。   “快醒来,快醒来。”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谁在叫我?”宇文清看着血红的天空,“谁在叫我?”   “清,你快醒来,那只是梦,只是梦!快醒来!”   “这是……”宇文清有些茫然,“声音好熟悉,是谁啊?是……”   他精神突然一震,“司鸣!”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看着四周的红,看着那些张牙舞爪要撕裂自己的那些魂魄,“这是在梦里!”   瞬间,那些几乎要淹没他的绝望立刻飘散了。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睁开眼睛,“你终于醒了。”   宇文清头很痛,“嗯,做了很可怕的梦。”   司马南鸣把人抱在怀里,神色严肃的说:“那可能是你的心魔,我没想到杀人对你的影响会那么大。”   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即使会因为杀人而产生罪恶感,也不会像宇文清这般的强烈。   但宇文清从小所经受的教育把杀人当做最大的恶行,谁也没有权利去剥夺他人的生命,即使那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宇文清听司马南鸣说心魔,“只是个噩梦吧?”   司马南鸣摇头,“没有那么简单,修炼的人,最可怕的便是心魔。清,我们要想些办法才行。”   宇文清倒不是很在意,他本来也没想在修炼上有什么大进步。只是,如果一直被噩梦缠着的话,他根本无法正常的生活。   对于心魔,司马南鸣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只能把宇文清紧紧抱在怀里,“清,有我陪着你,你不用害怕。”   宇文清对他笑笑,“嗯,我不怕。”   宇文清窝在司马南鸣的怀里,脸埋在对方的胸膛里,闭上眼睛。   司马南鸣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梁妃躺在男人的手臂上,纤纤玉指轻轻的在男人胸膛上划来滑去。那男人握住她作乱的手,戏谑道:“怎么,刚才还没有满、、足你吗?”   梁妃呵呵的娇笑道:“怎么会,你那么勇猛,只是,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   “我听说你动用了猎杀小队,还是紫队。比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让你这么大手笔。据我所知,紫队,可是你手下最顶级的杀手小队了。”   “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嘛。”   梁妃趴在对方身上,“我偶尔也会关心一下你不是吗?”   男人没在意她的借口,想到今天的事情,神色很不好,但也瞬间便收敛了,“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子曾在皇城见过一个叫宇文清的男人,而他身边跟着一个让我很有熟悉感的男人。”   梁妃清楚的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变化,但聪明的没提,只是依着对方的话,疑问道:“宇文清?”她没什么印象。   “就是那个被你害的进了冷宫的男人。”   “是那个男人。”梁妃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只是懦弱无能而已。   “嗯。我怀疑跟在他身边的人便是司马南鸣。”   梁妃不以为然,“怎么会,司马南鸣怎么会跟与一个小小的男侍者在一起。”   男人自然料到了梁妃的想法,“司马南鸣在失踪前,曾经很关注那个男人。”   “什么?!”梁妃坐了起来,“这件事你竟然没告诉我!”   对于梁妃的过大反应,男人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据我所知,只是因为对方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艺而已。再怎么也只是会成为一个比较受宠的厨师罢了。何况,对方是个男人,仅这一点,他就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威胁。”如果他真的仅仅只是个厨师的话。   她听了觉得很有道理,笑吟吟的躺倒对方怀里,“你说的对,司马南鸣因为先帝的缘故,最不喜欢的可不就是身为男妃的男人吗?”   男人捏了捏她的腰,“你刚才反应那么大,怎么,你觉得司马南鸣还能重新回来夺回帝位?”   “怎么会?”即使不会,她也要确保那种情况出现后自己的地位仍然不受影响。   “那么结果呢,他们被除掉了吗?”梁妃柔声的问。   男人摇头,“逃走了。”   “竟然在紫队的手里逃脱了!”这结果真的让梁妃吃惊了。   那人冷笑,‘何止是逃掉了。’   梁妃见他神情不对,知道肯定有什么还瞒着自己,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去问一些明知道不会告诉自己的事情,“我明天让人去谈谈冷宫里的那个人,看看你遇到的究竟是不是宇文清。不过,即使那个人不是司马南鸣也要除掉。宁杀错,不放过。”   “嗯。”男人敷衍的道。   “但又一点。”   男人不怎么在意的问:“什么?”   “若司马南鸣真的死了,也要先瞒着我父亲,他现在对那个位置的野心越来越大了。”   “怎么?你不愿意你父亲做着翔云帝国的帝君?”   梁妃的语气理所当然,“他做了帝君我能有什么好处呢,从贵妃,变成一个时区丈夫的公主吗?我可不会那么蠢。”她微眯着眼睛,“皇后的位置,我志在必得!谁也不能阻挡我,即使我父亲也不能。而且,成为新帝的外祖父,我父亲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该满足了。”   男人一直都知道梁妃对皇后那个位置有着他无法理解的执念,当然,这并不妨碍他的计划,“新帝?”   梁妃笑着凑到他耳边,“你和我的孩子。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男人眼里闪过精光,笑着说:“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79   79.   宇文清窝在司马南鸣的怀里觉得安心很多,他冷静了一会儿,对司马南鸣说道:“我们还是进空间里去吧,你身上的伤很重,还是多泡泡池水好的快些。”   司马南鸣听他这么说,想到那些池水对放松精神也有很好的作用,对现在的宇文清而言正好合适,便点头,“嗯,我们进去吧,你身上的伤也要早点好才行。”   两人下一刻便出现在空间里。   空间总是能让宇文清心情格外的平静,他微笑着对站在身边的司马南鸣说道:“你先去水池那里吧,我进茅屋里拿些东西过去。”   司马南鸣不放心宇文清一个人待着,便说:“我陪你一起吧。”   宇文清见他这样,“那好吧。”   两人进了茅屋,司马南鸣坐在沙发上,看着茅屋里的装饰,“你这屋子里的东西真奇特。”   宇文清从放翡翠的箱子里拿出了块红色的翡翠,听他这么说,笑着回道:“这些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是这个世界的?”司马南鸣感受了一下身下沙发的柔软,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还真不像这个世界有的东西。   “这个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拿好翡翠,宇文清看了下坐在沙发上的司马南鸣,想了下,把水晶球拿了出来。   宇文清在司马南鸣身旁坐下,把手里的水晶球递给对方。   司马南鸣不解,“这个给我做什么?”   “这个是用来测是否有灵根和灵根属性的。”   “灵根?修仙?!”司马南鸣有些惊讶的看着手里的水晶球,他以前还以为这只是传说而已。   对于司马南鸣吃惊的反应,宇文清觉得这在情理之中,“是的,你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然后大脑放空。”   司马南鸣照着他的话做了,宇文清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毕竟有灵根的人,还真是很少的。   没多久,水晶球便发出耀眼的金光,宇文清看着高兴极了,“司鸣,你也是单灵根呢,你是金属性!据说,单灵根的修炼速度要比别的多灵根要快很多。”   司马南鸣看着发光的水晶球也有些发愣。他身为皇室,自然要知道的比平常人多些,那些曾经湮灭在历史中的事情,自然也留下了蛛丝马迹,所以,修仙的事情,自然也被皇室所知。只是,那个浩劫对修者大陆的破坏太大了,修炼法诀几乎遗失殆尽,遗留下来的也只是一些不入流的修习功法。但,仅仅只是这样,那些功法一出现也能引起一阵腥风血雨。而他之前所修炼的也仅仅只是一部修体的功法而已。   司马南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突然就接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而且还是一个一直被人所向往的世界,“你怎么有这个?”   “这是我跟人交换的,既然知道你是金属性了,等御灵再出现我就向他换一本适合你的功法。”他说着起身去拿了块黄、、色的翡翠。   他把翡翠放到司马南鸣的手里,见他依然一脸疑惑的样子,“我待会儿都说给你听。好了,我们先去水池里泡泡吧。对了,你要不要吃零食,我再拿些零食去。”   司马南鸣看着手里的翡翠,想想也是,等会儿就会知道原委了,心里也就不着急了,只是,他现在有些更像知道那个叫做御灵的人是谁,听名字,肯定是个男人。所以,作为伴侣的他,又开始犯伴侣特有的毛病了——吃醋。   在司马南鸣心里,一切出现在宇文清口中的男人都是可疑的,当然,女人同样也是。   宇文清挑了好些吃的,并拿了个盘子后,跟司马南鸣一起去了水池边。   “司鸣,你把两块水晶扔进水池里,那对我们愈合伤口会更有效的。”   “是吗?”司马南鸣没想到翡翠还有这个功效,按照宇文清的话,把翡翠扔进了水池里。   宇文清把零食吃的都在盘子里放好,放在水池便,然后便开始解衣服。   司马南鸣见他开始这个动作,立刻不再言语的在一旁看着,更开始宇文清还没什么感觉,但无感比较敏锐的他还是感觉到了旁边射来的视线。   一看对方正一错不错的盯着自己看,宇文清脸上立刻红了起来,不满的大声说道:“喂,你不脱衣服下去,盯着我干什么!”   司马南鸣笑笑,“我不着急,你先。”   “哼!”宇文清还不明白他那点心思,把外衫脱了后,直接穿着里衣下水了。   司马南鸣看的满眼可惜,刚才还为能看到对方在自己面前脱、光、光而激动了一下呢,看来是白激动了。   司马南鸣迅速的把衣服脱了,只剩下裤子便下了水,靠在宇文清身边。   宇文清对他说:“你老老实实的在水里泡着,把伤口浸在水里。”   司马南鸣听话的照办,所以,他只能露出个脑袋在水上面,看的宇文清一阵的笑。   “坚持啊,这样身体好的快,要是有个游泳圈就好了,还能套在你的脖子上。”想想那个效果,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司马南鸣见他笑得开心,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而且,这个时候能逗笑对方还真是件大好事。   “好了,好了,快给我说说你这个奇特的空间吧,这可真比我们得到的空间戒指盒空间手环要好太多了。”   宇文清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在他旁边露出个脑袋,然后说道:“当然比空间戒指什么的要好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好吧。你看,这个空间可是能够种东西,还能进人的。”   司马南鸣点头,“是很神奇,肯定是哪个大能留下来的。”   “至于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我原来手上戴着的那个手环吧,那个手环便是这个空间的载体。之前我发现那个手环怎么取也取不掉,后来无意中才发现了这个神奇的空间。当然,仅仅只是能够种植东西和藏人,还不是他最神奇的地方,他最神奇的地方是茅屋里的那个交换平台。那个平台可以连接其它位面空间,我们彼此之间可以交换东西。我就用翡翠跟他们交换了好些日用品还有修习的功法。不过,我现在固定交换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地球位面的方卓,一个是修仙世界的御灵。什么时候他们在线了,我介绍给你见见。”   “竟然可以连接别的世界,那么说来,你房间出现的那些明显看着就不属于翔云帝国的东西,就是你从他们手里交换来的了?”   “嗯,是的。我们这个位面太落后了,好多东西都没有,所以我就从别的位面换了来。但又不怎么敢用,毕竟不好解释嘛。”他说着自己嘿嘿笑了起来,“我之前拿出来的好些东西都是交易来的,还好你们没问我是从哪里来的,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解释。想向你们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毕竟那是你的秘密,问出来只会让你为难罢了,所以也就不问了。”   宇文清凑到司马南鸣旁边,“所以说你很善解人意啊。”   “那有奖励吗?”   宇文清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个奖励还满意吗?”   “非常满意,当然,如果能够更进一步,那我就更满意了。”   “真可惜,你现在只能想想了。”   “我也这么觉得。”好可惜啊,这个时候身上有伤。   司马南鸣想到之前的决定,便跟宇文清说:“清,我们可能要搬离冷宫了。”   “搬出冷宫?为什么?”宇文清想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人发现你的身份了,所以,继续住在冷宫里不安全?”   “其实我并不太确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让惊雨给我们准备房子了,明天就能离开了。”   宇文清想了一下,“我们都走吗?”   司马南鸣摇头,“小文应该要留下,毕竟他的情郎还在外面守着呢。”当然,这只是给宇文清的说法,冷宫里必然需要留人,如果突然人都消失了,那么那些人肯定就会知道宇文清的身份就是击杀黑衣人的那个人了,那样的话,暴露的就太多了。   听司马南鸣这么说,宇文清也觉得有道理,“小文确实会留下来,只是,冷宫里就他一个人能行吗?我想着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你们可以经常来看他啊。”   “你是说我们还可以偷偷的会冷宫里来。”   “当然,我只是担心他们找到你,对你不利,所以我们才要搬出冷宫。”   宇文清坐起身子,“那你说我们改怎么偷偷搬出冷宫,我突然不在冷宫了肯定还会引起别人怀疑的。不过……”摆出柯南姿势,“那个帝君曾经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冷宫,对我们还真挺有利的。”   ‘那个命令本来就是我为了保护你下的。’   “但是,如果有人偷偷的监视冷宫的话,还是会发现的。”   “所以,要装病,而且还是重病。这样,病了的宇文清自然会经常呆在房间里不出来了。”他想,明天肯定会有人来试探宇文清。   宇文清,“装病这个我应该可以。”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我觉得为了增加效果,我还是弄得逼真一些比较好,我去看看御灵在不,他那里肯定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的。”他说做就做,立刻上了岸,跑去茅屋里。   “御灵?”司马南鸣想着自己还是跟过去比较好。他刚决定起来,就听到宇文清大声对他说,“你要乖乖的继续泡着。”   司马南鸣没办法,只能继续在水池里待着,心里想着那个叫御灵的人肯定不是个正常人!   宇文清跑回茅屋,见御灵竟然真的在线,然后迅速的换了衣服,然后在石台上点了一下,对方那张木然的脸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我需要翡翠。”   “我需要让我看起来生了重病的药。”   两人同时说道。   宇文清立刻去给御灵拿翡翠,而御灵则想了一下从自己的戒指里拿出一瓶药。两人迅速的做了交换,御灵便要去修炼了。   “你慢点,我还有话要说呢!”宇文清见他要下线立刻阻止道。   对方看向他,“什么事?”   “呵呵,虽然你很不耐烦,但还是要问你一些事情。这个药确实能让人看起来病的很重?”   “快死了。”   “看起来快死了?那这个效果确实不错,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吧?”   “拉肚子。”   这绝对是副作用,“会拉多久?”   “一天。”   这听起来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什么时候开始?”   “一天后。”   听到这个结果,他还能接受一些,见御灵又要下线,“等一下,还有事呢。”   见对方开始有些冒火了。宇文清汗了一下,“是正事,我有个……朋友,是金系单灵根,你能帮我找本修习功法吗?我用翡翠跟你换。”   “不换!”竟然又是个单灵根!所以说,御灵是不平衡的。   “我可以给你很多翡翠。”宇文清引诱道。   御灵有些心动了,可惜宇文清这次没有看出来,他还以为御灵脸上的表情时不为所动呢。所以,他拿出在那个密室里得到的闪闪发光的石头给对方看,让他意外的是,御灵那张死人脸上竟然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宇文清开始怀疑其手里这块石头的价值了。   “十块。”   “不行,五块,这个我也不多了。”他讨价还价的说道。   “好,成交。”   这回换宇文清吃惊了,御灵竟然同意讲价,他把五块石头传了过去,见对方立刻宝贝的收了起来,宇文清疑惑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能量石,直接由能量凝结而成,可以直接吸收。而且是瞬间接受。”   “那么厉害!”翡翠要吸收好久,还要一个小花过程呢。   “这并非天然而成的,而是由修炼者凝结自己的力量而成。”   “这样啊。”想到自己手环里的那一堆,宇文清有种自己真的发了的感觉。   就在宇文清感慨时,御灵打算下线去练功,五块能量石对他而言真是意外的收获,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的使用。   宇文清再次阻止对方,见对方眼神变得十分危险,他连忙表示,“我知道事不过三,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能量石。”   知道对方是要讨要能量石,不然立刻下线,这家伙竟然也会趁火打劫!   “一颗。”   “好。”   宇文清把石头给对方后,神色肃穆的说道:“我最近杀了人。”   “所以。”   “我心里无法平静。”   御灵鄙夷道:“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只有杀戮和死亡,你选择什么?”   “可我所待的世界并不是这样的残酷。”   “任何世界都有杀人。”   “可我没有资格,我没有资格去剥夺别人的生命。我知道我不他们,他们就会杀我,可后来,那根本不是正当防卫,而是单方面的虐杀!”宇文清激动的喊道。   御灵眼里依旧古井无波,“你有资格。”   “我……”   “你比他们强,你就掌控着他们的生命,杀不杀,只随你高兴。”   “可我没法平静,我心里很愧疚。”   “习惯就好。”杀的人多了,就自然平静了。   宇文清知道他什么意思,看着眼前没有任何表情的人,“你能别用那么平静的口吻说出这些话吗?”   “话说,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御灵,“解脱。”   “你可真幸运。”   “不。”他一点都不觉得幸运,他杀的第一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宇文清看着对方,“我无法理解你所待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黑暗。”   “好吧,跟你聊聊我轻松多了,虽然我并不认为我掌控着别人的生命。”   “功法下次给你。”对方果断下线。   宇文清看着空空的屏幕哭笑不得,把手里的药收了起来,想了下,把一本书找了出来,然后去了水池边。   司马南鸣露出水面,“怎么,你见到那个叫御灵的人了?”   宇文清点头,然后把手中的书递给对方,“这本书里记载着很多关于修行的基本常识。”他脱了衣服进了水里。   “我向御灵交换了一瓶药,这个吃了会让我看起来病入膏肓的样子。”   司马南鸣皱眉,“会对你的身体又伤害吗?”   宇文清摇头,“没什么问题的,你放心。”拉肚子只是个小问题。   宇文清打了个哈欠,“你看书吧,我躺一会儿。”说着他靠在池边闭上眼睛躺着泡。   司马南鸣来到他身边,“你靠着我睡吧,这样你也睡的安心些。”   宇文清便按照他的话,蹭到他身边,依着他的肩膀睡了起来。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的睡脸,在他心里,这个人就应该无忧无虑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杀了人而受着心里的折磨。   他在心里默默的发誓,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80   80.离开冷宫   司马南鸣一边看着书,一边时不时的看看怀里睡着的宇文清,见他神色安详,便放下心来。把书扔到岸上,然后抱着宇文清睡了。   大概七八个小时候,宇文清醒了过来,身上痒痒的,忍得难受。注意到司马南鸣还没醒来,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可身上好痒。忍的太辛苦了。   没过几分钟司马南鸣也醒了过来,他见宇文清正醒着,脸上还隐忍着什么的样子,立刻紧张的问:“怎么,你又做噩梦了?”   宇文清连忙摇头,“没有,我睡得很好,都没做梦。”   “那你?”看对方眉头皱巴巴的样子也不像没什么事啊。   “我身上痒的厉害。”说着他便开始脱衣服,把亵衣脱了之后就想往身上挠,被司马南鸣眼疾手快的给抓住了。   “清,你别抓,你的伤口都结疤了。应该是因为这个才会觉得痒的。”   “结疤了?”宇文清看了下肩膀手臂上的伤,确实结疤了,这效果也太好了吧。   “身上的伤口都结疤了,那你的呢?”司马南鸣身上的伤口都被他用绷带给包扎着,现在什么情况也看不出来,“你快把绷带解开看看吧。”   司马南鸣看了下自己的身上,“小伤口跟你一样都结疤了,大伤口应该还没吧。”他说着把身上的绷带都去除掉了,和他想的不一样,所有伤口都已经结疤了,即使他胸口上那个最严重的。   宇文清看着他胸口的那道伤疤,粉嫩嫩的,“看来你的身体恢复能力真不错。虽然这池水有加快身体恢复的能力,也是因人而异的。”   司马南鸣也觉得神奇,他用手碰了碰伤疤,很有真实感,很好,不是自己的错觉。   宇文清没去看司马南鸣在干嘛,他摸了摸肚子,好饿,身上还痒的厉害,他需要找些吃的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伸手拉过岸上那个零食盘子,挑了包肉干撕开来开吃。还拿了块喂给司马南鸣。   “我们好像还没洗漱呢,现在就吃。”   宇文清挥挥手,“顾不上这些了,好饿。感觉好久都没吃饭了似的。”   司马南鸣嚼了嚼口里的肉干,“味道怪怪的,没你做的好吃。”   听他这么说,宇文清很得意,“那是。不过,也是因为你吃不惯这些陌生的味道,毕竟好些调味品都不是天然的。”   宇文清觉得吃这些小零食根本没法满、、足自己的胃,想想还是出去用厨房做些吃的比较好。他看了眼正好奇的研究那些零食包装的司马南鸣,“司鸣,我先出去准备些吃的,你身上伤重,还是多在池塘里泡泡。”   “好,我在这里面等你。”   宇文清上了岸,看了下只是露出个脑袋在水面上的司马南鸣,看着就替他累的慌,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轻松些,便跑回了茅屋。   在茅屋里四处看了看,没有适合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见方卓竟然在线,‘就找他了’。   “方卓,你有没有比较矮的软榻?”   “有啊,你等一下。”没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软榻出现在茅屋里。   宇文清看看很满意,“我想想看拿什么东西和你交换。”   “不用那么麻烦,你随便拿个东西来跟我换就行。”   见方卓整个人都很萎靡的样子,宇文清关心的问:“你好像很没精神?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宇文清这么一问,方卓整个人都显得很沮丧的样子,“他有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你是说你的恋人?”   方卓点头,哭丧着脸说:“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厌烦我了?”   “这……”宇文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对那个男人并不怎么了解。   “方卓,你也不要这么快下结论啊。”宇文清想了一下,“是不是你总是待在他家里,人也比较容易胡思乱想。我觉得你倒不如去个比较美丽的地方去旅游散散心。这样,等你回来,就去找他把事情给问清楚。如果他真的不再喜欢你了,你就离开他呗,一个人又不是活不下去。”   “当然,还有一个更直接的方法,打电话给他,直接问清楚。”   方卓想了一下:“我觉得我还是出去旅行的好。”   宇文清也知道好多人都没办法直接面对爱情的消逝,他理解,鼓励道:“方卓,精神些,去旅游就要忘记烦心的事情。还有啊,如果对方真的抛弃你了,只能说明他并不是那个你命定的人,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好吧,我会努力的。”他说的有气无力的。   见他这样,宇文清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有一种神奇植物的种子,它叫情丝。如果开花的话,会夜里发光的。”   方卓听得有趣,“那么神奇?”   ‘呵呵,还有更神奇的,还是不提也罢。’   “嗯,情丝花发光非常漂亮。我给你十粒,你有空可以种种试试,但有件事你可千万要记住,如果情丝开花了,你千万不要离他们太近的地方看。这花的香味有些奇怪的作用。”   “还有副作用,不过听起来就更有意思了。”   宇文清见他有兴趣,便给了他十粒。这些花种还是司马南鸣私自收藏的,无意间说漏了,便被宇文清要去了一半多。当然,他对宇文清的说法却是都给他了。   宇文清跟方卓说再见后,便拖着软榻到了水池边,对躺在水里的司马南鸣说:“看我给你弄来了什么。”   “要这个干什么?”   “有这个你会轻松些。”宇文清把上面的抱枕和垫子都拿下来放在岸边,司马南鸣帮着把软榻放在了水里。   “你躺上去试试看。”   司马南鸣睡到上面,水正好没过他的身体,“挺不错的。”   宇文清拿了个抱枕给他垫在头下,“这样你就不担心被淹到了。”司马南鸣笑着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宇文清说:“你还真聪明啊。”   “这个是事实,不用你重申。”宇文清看着闭上眼睛看起来很舒适,很满足的司马南鸣。   “司鸣,你以后不会跟我分开吧?”   司马南鸣立刻睁开眼睛,“当然不会。我还怕你会离开我呢。”   宇文清笑了,“那是,我的追求者可不只你自己呢。”   司马南鸣想到另外一个人,脸色立刻不好了,“刘慕威那个家伙是给不了你幸福的。”那就是个被压的货。   宇文清白了他一眼,“切。”   他汤水上了岸,“我去做吃的,你想吃什么。”   “只要是肉就行。”   “这个要求不麻烦。”宇文清说着离开了空间。   司马南鸣躺在水床上,想到宇文清之前的话眉间显出忧色。   宇文清出了空间,屋子里黑漆漆的,他点了灯,拿着出了房间。   今晚的月色很好,即使深夜,他也能看清楚路。他来到后院,感慨了一下,‘一个人大半夜里出来感觉真不好啊。’   “谁!”宇文清突然回头叱喝道。   “是我,宇文公子。”   看到来人,宇文清松了口气,“是你啊向南,怎么还没睡呢?”   “有些担心主子。”   宇文清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司马南鸣身上的伤了,便笑着跟他说:“这个放心好了,他现在很好,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疤了。”他突然闭上了嘴巴,好像说多了。   向南好像没听出不对一般,“那就好。”   “宇文公子你这是?”   见他没问,宇文清放心了好多,“我去做些吃的。”   “我帮你。”   …………………………   第二天,司马南鸣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身上有些疤痕都开始脱落了。他们两人刚打开门,便见到向南正站在楼梯旁等着。宇文清知道向南是有事情要跟司马南鸣汇报,便先一步出去了。   向南跟宇文清打了个招呼,便走到司马南鸣身边,两人进了房间。   “主子,我的手下刚才来汇报说,梁妃派了人今天来看宇文公子。”   司马南鸣脸上没显出什么意外的神色,“她肯定是向来试探一下。”   “不能让他们知道宇文公子就是在那日围杀下救了主子的人。”那样的话,他们肯定会沿着宇文清的这条线一直查下去,那么,这里的密道曝光是迟早的事。   “这个我已经有了安排。你尽快找一个跟清身形相似的人来。”   “是。”   …………………………   林凯拦住来人。   “帝君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冷宫。”   刘公公昂着下巴扬了扬手里的圣旨,“我这可是奉了帝君的旨令,来看望一下宇文侍者的。这样,你还敢拦着吗?”   见圣旨是真的,林凯只能放行。他知道这个刘公公是梁妃的人,来看宇文侍者,这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猫腻呢。不过因为对方真的有圣旨,他们也拦不下来。   向北跑到客厅里,“有个刘公公进来了,你们快去准备。”   小可他们立刻赶到了宇文清的房间里,而这个时候宇文清已经服下御灵给的药一个小时了。   药效显然非常的好,宇文清现在的样子真是看着就剩一口气了。他此刻也全身无力,时不时的还会咳嗽几声,这些可都不是装出来的。   刘公公拍门的时候,是小文去开的,小可这人可不是演戏的料。小文不同,他只要表现的和平时一样恭顺便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刘公公进了冷宫,扫了眼冷宫里的情况,比自己第一次来看要好了很多,想着这里怎么说也有三个下人伺候着呢,干净点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文御医,您请。”   “刘公公您客气了。”   “哪里哪里,您这次可要好好的给宇文侍者珍视一番,可不能辜负了帝君的好意。”   小可在旁边垂着头跟着,听到竟然还有御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知道这次主子是装病的,这御医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查出来。心里忧心不已。   刘公公进了宇文清的房间,一股子药味让他极为不喜。   在宇文清旁边趴着的小可立刻低下头,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刘公公来到床边,见床上的宇文清脸色蜡黄,看样子像是病的不轻。   “文御医,您快过来给宇文侍者看看。”   文御医来到宇文清的身边,细心的把脉。这时刘毅端了碗药过来,见有人在帮他主子看病,一脸高兴的样子。把药放在桌子上,便安静的站在床边守着,很是期待的看着文御医,忧心的等着结果。   文御医把过脉后,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后示意刘公公跟自己出去。刘毅一副想跟着的样子,也被刘公公给喝止了,而小可则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   刘公公两人站在门外。   “文御医,你查看的如何?”   “这宇文侍者看来是命不久矣了。”   “此话当真?”   文御医很肯定的点头,“很肯定。”   刘公公思考了一下,“那,文御医你看,他这病是不是因为受伤造成的?”   文御医摇头,“我看不像,像是忧思过重损了身体,时间拖得久了,就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刘公公看了眼躲在门口偷听他们说话的小文听了这话后,立刻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看来是真的。’   刘公公又回到了房间里,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他走到床边,“宇文侍者。”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宇文侍者,你醒醒。”刘公公加大了声音。   小可气愤的要扑过去,被刘毅拦住了。   刘公公可不在意这里的人,在他眼里都是些蹦跶不了的蚂蚱而已。   他摇了摇宇文清,宇文清被他摇的难受,便有气无力的睁开了眼睛,“公公?”   刘公公笑着问:“宇文侍者可有孪生兄弟?”   宇文清好像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什么,“没有,公公缘何有此一问?”   “没事。”刘公公见梁妃给的任务都完成了,也不打算再这里待着了,说完便出去了。   刘毅立刻跟上,来到文御医面前,哀求道:“文御医,您救救我们家主子吧。”   文御医冷脸道:“你们家主子是神仙也就不了了,还多什么事!”   在暗处看着的向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出来把两人给砍了,可惜身后有向南拉着。   在确定刘公公他们离开后,司马南鸣出来了。他走到宇文清旁边,见他这个样子,虽然知道是假的,也心疼的厉害,“清,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宇文清心里怒,这御灵太折腾人了,“也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力气。这还要持续一天呢,想想我都觉得受不了了。”宇文清所不知道的是,等一天后,有点力气了的他便会开始拉肚子,直到他拉的脱水了都停不下来,那个时候,宇文清才知道什么叫做想死的心都有了。   …………………………   宫外,刘慕威吊着眼睛看着眼前两个仆人模样的人。   “刘公子,我们家公子有请。”   刘慕威丝毫没有要搭理对方的意思。   刘铭上前笑着问道:“不知二位家的公子是?”   那人谦恭的微弓着身子说:“我们家公子叫宇文清。”   刘铭一脸疑惑的样子,“这……我们家少爷好像并不认识以为姓宇文的公子啊,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刘铭,哪里那么多废话,快走。”刘慕威说完神色倨傲抬脚就走。   刘铭歉意的对两人说:“不好意思,我们家少爷性子有些急躁。”说完便跑着追了上去。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你回去跟主子汇报,那人并不姓宇文。”   “好。”   …………………………   两天后,宇文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感觉了一下身体,很清爽,很精神的样子。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疑惑的想:“这根本不像是拉了一整天肚子后,人应该有的状态啊,难道我这次又睡了好几天?”   司马南鸣推门进来,见宇文清醒了,立刻招来下人,让他们去准备吃食。   他走到床边,“清,你感觉怎么样?”   “精神很好,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这次睡了多久。”   “你睡了整整一天,这都是第二天早上了。”   “才一天啊。那我怎么觉得精神那么好呢?”他想了下,“看来还是御灵那个药的缘故。”   “你别提他了,那个人根本不可信,那药把你折腾的够呛,以后别跟他交易了。”   “可他是修仙位面的啊,你以为随便就能遇到那个位面的人啊,不过,有这次经历,以后可不敢再吃他给的那些有奇怪效果的药了。”他说着走下床,“这里是你新找的院子吧,我的衣服放哪里了?”   “在衣柜里,我去给你拿。”   宇文清穿上衣服跟司马南鸣走出房间,陌生的院落,却种植了不少的植物,看起来很幽静的样子,“还飘着植物的清香,这小院挺不错的。小可他们住在哪里?”   “他们住在别的小院儿里,和我们不住一起。”司马南鸣把小可他们安排在了离这个院落最远的地方,他觉得小可真是太聒噪了。   “看来,我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要住在这里了。”   司马南鸣点头,“是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让他们再找一处。对了,我让人把你养的兔子也都带来了。”   “你连它们都没放过啊。这里其实看着也不错,别麻烦了。带我参观一些这里吧。”   “我很乐意。” ☆、81   81.无题   司马南鸣面无表情的听着惊雷的报告。   “梁相和张将军两方在暗地里不停的较劲,但明面上依然没什么动作。”   司马南鸣手里摩挲着水杯的杯沿,然后站起身来,“他们谨慎小心惯了,毕竟如今的势力也来之不易,更何况,我这个翔云帝国的帝君还没死在他们手里。即使是正式翻脸,也是需要契机的。”   惊雷没有说什么,在他心里帝君的话永远都是正确的。   “你继续盯着他们,有什么异动就立刻汇报给我。不过,我想,他们在春季来临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毕竟,如果想名正言顺的夺下那个位置,需要在祭祀上得到神明的启示才行。”   惊雷严肃着一张脸,“除了主子你,谁也没有资格登上那个位置。神明肯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神明?”司马南鸣意味不明的呵呵笑了两声。   他站在窗前,冷笑着看向外面,“没有人能避开这场斗争,张思诚,梁文秉,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司鸣,你在里面吗?”   宇文清的声音传来,司马南鸣回过神来,脸上带上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在,你进来吧。”   惊雷见宇文清来了,便立刻上前去开门,然后很有眼色的告退了。   宇文清跟过来开门的惊雷笑着打招呼后,便走到司马南鸣身边,“大早上的你就躲到书房里来,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司马南鸣故作思考的样子想了想,“还真没有。”   “那么,我们快出去吧,还等着你一起吃早饭呢。本来想着不来叫你了呢,让你一个人饿着算了,不过看在今天你要出力气帮我忙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来找你了。”   “清,怕我饿到,就是怕我饿到嘛,你说的那么委婉也改变不了你关心我的事实啊。”   “你早上肯定没洗脸,不然脸皮怎么那么厚。”   司马南鸣笑着上前抱住人,拿脸在对方脸上蹭了蹭,“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宇文清被他蹭的哈哈的笑,一边把人推开一边说:“别搞怪了,快去吃饭吧,待会儿还要进空间帮我种东西呢。咱么可要种好些青菜,我还想在冬天也能吃到蔬菜呢。”   “力气我有,这个你放心,咱们今天一天都在空间里待着别出来了。”   “那怎么行,万一他们找你有事怎么办。”   “什么事情都没你的事情重要。”   “你这思想倒是不用教育了。”宇文清笑着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两人来到大厅,现在他们并不住在一个院子里,所以,吃早饭自然也不会在一起吃了。   伺候着的下人规矩的站在一旁等着他们两人过来后,便为两人送上湿毛巾,让他们擦了手后,便开始帮着布菜。   宇文清很不习惯,他皱着眉头看向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小声的跟他说:“清,你还是尽快习惯起来比较好,他们在府里的指责就是这些,你如果不让他们做,他们才会诚惶诚恐呢。不信,你试试,你要是不让他们帮你,待会儿出去肯定会哭的。”   站在一边伺候着的是两个女孩子,宇文清听他这么说,便不再说什么,忍着各种不自在开始吃早饭,这种日子已经持续几天了。   司马南鸣这么做也是想宇文清早早的习惯这种日子,毕竟,等他夺回帝位,宇文清封了后,旁边伺候着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了,所以,还是提前练习的好。   两人吃完早饭,看着两个侍女把东西收走后,宇文清狠狠的松了口气,“司鸣,我真想以后吃饭就我们俩偷偷的躲在房间里吃,这样也太累了。”   司马南鸣拍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慰,“其实你习惯了就好了。”   “这个习惯的过程太过漫长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快回房间吧。”   虽然知道宇文清的意思是回房间进空间,司马南鸣还是很乐意想想这是对方在对自己进行某方面的邀请,当然,这也只能幻想一下而已了。   …………………………   小可不高兴的吃完早饭,跟刘毅抱怨说:“真不知道姓司的那人是什么意思,明明我才是主子的随身侍从嘛,竟然不许我跟着,还不让我去他们院子找主子,真是欺人太甚了!”   刘毅安抚道:“小可,我们现在是在司公子的府上,还是听他的比较好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他也不能不让我见主子啊。也不知道主子被他用什么事情给拦住了,不然也不会好几天了都没来看我们。”   刘毅想想,觉得能让自家主子好几天都想不到他们的情况只有一种,肯定是帝君骗主子说他们去哪里哪里玩了,需要离开几天。   刘毅的这种想法几乎接近真相了。司马南鸣为了不让小可打扰到两人的二人世界,就跟宇文清说小可因为想念小文,打算回冷宫去住一段时间。虽然那天小可也确实跑回去见小文了,但住一段时间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存在的。   “小可,既然现在也没我们什么事情,要不我们出去玩吧?”刘毅挺想跟小可单独出去游玩的。   小可想了一下,“也好,你知道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刘毅听小可愿意跟他一起出去,立刻高兴的说:“有,我知道一处非常有意思的地方,我带你去看看。”   “好吧,反正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事情。”他说着站起身来,愤愤然,“我就不相信了,主子还不从那个院子里出来了,等主子出来了,我一定要好好告姓司的恶状,让主子知道那个人是多麽的可恶!”   刘毅不关心这些,他此刻正一门心思的想着该怎么让小可这一天能和自己玩的高兴。   …………………………   小文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宇文清’,一边关心的说道:“主子,今天的天气真好,您出来晒晒太阳,病肯定很快就能好了。”   脸色透着病色的苍白,并时不时的咳嗽一声的‘宇文清’低哑着嗓子说道:“嗯,今天的太阳……”好像没什么力气说话的样子,歇了一会儿后才说道,“今天的太阳确实很好。”   小文扶着宇文清慢慢的走到大厅外,在屋檐下放着的摇椅上坐下后,便拿起旁边准备好的手帕为他擦了擦额头。   “主子,您今天的胃口怎么样?”   ‘宇文清’摇了摇头,“没什么胃口,小文,你别忙了,就做点粥就行,能不能吃的下还说不定呢。”   小文笑着说:“那怎么能行呢,主子应该多吃些东西,这样病才好的快呢。我啊,这就去给主子您做些鸡丝粥来,您可要多吃些。”   ‘宇文清’有气无力的点头,“辛苦你了,小文。”   “主子说的哪里话。”   小文起身去了后院,在避开‘宇文清’的地方低头暗暗的啜泣了一番后,才擦去眼泪装作没事人一般去了厨房做饭。   在暗处观察的人,见宇文清这些天只有天气好时才会出来晒晒太阳,平时也是待在房间里,而每次出来都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而且,也看到宇文清的几个下人暗自伤心落泪的样子,便觉得这个宇文清是真的快要死了,也没什么异常的样子,之后监视起来便松懈了许多。   如今算来,这冷宫里真正住着的人就只有小文一个人了,他虽然有心想跟着宇文清一起出冷宫,但想到还在这里看守的林凯,他最后还是决定留了下来。他知道,跟着司公子出去,宇文清身边肯定也不缺少伺候的人,而林凯却需要自己。   虽然有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寂寞些,但心里想着这种状况也不会持续太久了,便也安得下心来。时不时的做些好吃的偷偷的给林凯他们送去,有时候小可也会跑回来看看他,实际上他在这里过的还不错。   梁妃每天都会听监视冷宫里的人给自己的汇报,虽然一直也没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她还是让人继续监视着,谨慎小心的习惯让她即使心里认为宇文清病不是那个人,也依然要十分的确定才行。   挥退下人,梁妃坐在桌边细细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她要把所有的计策都安排好,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实现才行。   她现在的优势在于‘那个人’对自己的支持,以及自己父亲在这场争夺帝位之中所占有的优势,毕竟,现在坐在帝位上的人,可是他们的人。   越想越觉得皇后的位置已经是自己的囊肿之物了,便高兴的笑出了声。对于皇后那个位置,她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死都不会放手。   这时,她的心腹宫女走了进来,“娘娘,雨妃那里好像有了动静。”   “是吗?”梁妃转过头来,笑着看向她,“看来,她也是安奈不住了啊。”   “这样,她自然也就逃不出娘娘您的手掌了。”   “是啊。”梁妃看着自己的手心,“如今可不真是我想让她什么时候死……”说着脸上现出狠历的神色,“她就要什么时候死。”   …………………………   宇文清拿着种子站在一边等着司马南鸣把坑刨好自己丢进去,然后再用手帕帮对方擦擦汗,两人配合的异常默契。   司马南鸣停下手里的锄头,“清,渴了,需要喝水。”   宇文清立刻去给他拿水,然后喂着他喝,“司鸣,你要快些了,不然我们今天连一亩菜都种不完的。”   司马南鸣喝完水,然后用手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这个不急,总会种完的不是。”   “可你的动作也太慢了,这么长时间才种了一行。”他说着还指了指旁边的那行他们才种完的。   “嗯,那是因为即使是种地我也是做的很认真的。”   “其实可以不用那么认真的,真的。我觉得我可以先去睡会儿,等你挖的差不多了我再来点种子也不吃。好了,你就在这里努力吧。”说完宇文清不给对方任何机会,立刻往茅屋跑去。   司马南鸣见对方逃之不及的样子,哀叹道:“我一个人会觉得寂寞的,你一个人睡觉不觉得寂寞吗?待会儿我就去陪你啊。” ☆、82   82.下雪了   司马南鸣把披风递给旁边伺候着的侍女,一边用热水洗手洗脸,一边问道:“清起了没?”   “回主子,宇文公子还没有起床。”   司马南鸣接过手巾擦了擦后,“你们先下去吧。”   看着侍女恭顺的离开后,宇文清迈步进了里间卧室。   司马南鸣看着还在大大的炕床上呼呼大睡的宇文清,上前亲了亲他,只得到一个蹙下眉头的回应,便微笑着脱了外衫也上了炕床。   可能他带进来些寒气让宇文清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一会儿便钻到他的怀里继续睡了。司马南鸣看的好笑,他这日因为有事也起得过早,让一向喜欢同司马南鸣一起起床的他也有些困倦,温暖的被窝也让他的睡意加重,没多久也睡着了。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温度下降的很快,没多少时间便让宇文清体会到了冬天的感觉,而让他遗憾的是,根据大家的说法,这样的温度根本还算不上冬天。也让他瞬间明白了,这个冬天,他只能在屋子里待着了,他真的很怕冷。   宇文清醒来和往常一样都是被饿醒的,他还没睁开眼睛,便低声咕哝着让司马南鸣帮自己起床,温暖的被窝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他根本不想起来,如果让他自己起床的话,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这样的早晨司马南鸣都是痛并快乐着的。一边摸着对方光滑的身体,一边还要忍着帮对方穿衣服,还要顺手帮对方就解决因为早晨而引起的反、、应,擦枪走火这种事情还不能发生,所以,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事情总是让他觉得真心很纠结。   宇文清一直眯着眼睛继续睡着,一直等到一个热热的毛巾敷到脸上才算彻底的情形过来。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一晚睡的可真好啊。”   司马南鸣则会趁机诉苦,“可我一点也不好,我觉得我们今天要找个机会进一下空间比较好。”他说着还暗示宇文清往自己下、、身看。宇文清知道自己的毛病,便红着脸答应了。   因为现在天太冷,而且宇文清觉得院子里人太多,所以,如果他们要亲密一下的话都会进空间里去。所以,进空间这句话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太清晰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司马南鸣立刻精神奕奕起来,有些期盼的事情对人而言真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正当司马南鸣打算让人把早餐送过来时,外面有人开始砰砰的敲门,不用想,这个宅子里敢这么敲门的也就只有小可一个人了。因此,司马南鸣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早餐时间本来是两个人温存的时间,看来见天要被人给搅合了。   宇文清见他这个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便让小可进来。   小可推开房间的门,便见到宇文清笑吟吟的样子,而司马南鸣的脸上则黑的厉害,他才没什么心思去想司马南鸣那是怎么了,而是带着兴奋的表情立刻跑到宇文清面前,“主子,主子,外面开始下雪了!”   “下雪了?”听小可这么说,宇文清也忙走到门前往外看,确实看到外面风夹着鹅毛般大小的雪花开始往下落。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还能有兴致来一句‘那些雪的精灵在风的吹拂下欢欢乐乐的来到大地上,为大地增加了一抹纯白’,可惜,这个时候并非在写作文,下雪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冬天真的来了,也代表着会越来越冷,然后他就只能在炕上待着了。   小可则兴奋的看着外面对宇文清说:“主子,等雪停了,咱们去外面玩雪吧。”   听他这么说,宇文清都觉得冷的慌,他拉了拉衣领,“我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小可你还是找刘毅陪你玩吧,他身体壮。”   司马南鸣则立刻上前把门关上,然后看向小可,“你,最好快些离开。”   “你说话就不能委婉一些吗?”   “对你,我觉得没必要!”司马南鸣冷着脸说道。   宇文清拉着司马南鸣的手,让他别这样,然后跟小可说:“你吃早饭了吗?要和我一起吃吗?”   “我……”他真的很想点头说要,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跟宇文清一起吃饭了,想着司马南鸣这么明目张胆的赶他走还不是因为和宇文清成了恋人了吗?早知道他之前在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非常严厉的反对并阻碍司马南鸣,让他这么一个小心眼的男人跟主子一起生活真是非常错误的选择。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对方还有着个高贵的身份,真是让人想象就来气。   “不吃了,我吃过早饭了。”小可整个人都蔫了。   宇文清有些不解的看着小可,“你怎么了?”   小可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没什么,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吧。”   宇文清还没来的及关心一下,司马南鸣就已经开始开门撵人了,“既然觉得冷,就回你的房间里别出来了,要么让刘毅帮你暖、、床也可以,反正就是不要随便的跑过来就是了。”   “哼!”小可愤愤然的离开了,没办法,不屈服不行!   宇文清见小可不高兴的离开了,便用不赞成的眼光看向司马南鸣,“司鸣,你这样对小可不太好,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司马南鸣笑着跟宇文清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了,你肯定很饿了,还是快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去楼上看雪怎么样,那里的视线比较好,当然,你放心,我会把你包严实的,一定不会觉得冷的。”   宇文清见他这样子拿他没办法,只得再叮咛一下他下次不要这样对小可后,便坐下来陪他一起吃饭。   小可生气的回到房间里,刘毅正等着他呢,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立刻上前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司公子又说你了?”   “当然是那个小心眼的男人了,我不就是找主子玩一下吗,他就那么的不乐意,真是的!”他说着愤愤然的坐在炕上,然后开始细数司马南鸣做的各种让他很愤怒的事情。   “他心眼那么小,主子早晚会受不了他的。看到时候主子抛弃他后,有他哭的。”   刘毅虽然认为这种可能性真的不高,但见小可这么生气的样子,也不敢说什么,便想着找些他感兴趣的事情让他转移注意力。   “小可,你别生气了,司公子肯定是想和主子单独相处才那样对你的。我们……”   “你竟然为他说话!”小可怒。   “不是的,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所以说,司公子即使是因为想跟主子过二人世界那么对小可也是不对的。”刘毅心里抹把汗,他明明是想转移话题的啊。   “小可,你看外面正下雪,等雪停了,咱们出去堆雪人吧,主子不是说下雪堆雪人比较有意思吗?”   小可听到堆雪人,立刻有了主意,“嗯,我们就去堆雪人,绝对不把主子的雪人跟他的放在一起,就让他孤零零的站着吧!”   “嗯,听你的。小可,你看天那么冷,你还是脱了鞋进被窝里来吧,我把炕都烧着呢,现在可暖和了。”   听刘毅这么说,小可立刻脱了鞋子,爬到床上去,一边还说着:“这天真的好冷啊,还好有炕啊,这里真暖和。”   刘毅坐过去跟他并排坐,“我把纸牌拿来了,咱们玩纸牌吧。”   小可觉得这样坐着也无聊,而且现在连零食都没得吃了,所以也只能玩游戏了。   他们两个在被窝里暖和着,而宇文清这时候则包的厚厚的跟司马南鸣两个人挤在一张藤椅上,在二楼上看雪。   身下铺着厚厚的垫子,身上盖着被子,还窝在司马南鸣的怀里,宇文清也没感觉到冷,两个人就那样依偎着,看着不停飘落的雪花。   仅露着一双眼睛的宇文清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对司马南鸣说:“大雪下起来了,外面现在都好安静啊。”   司马南鸣看着大雪很快把大地都掩藏了起来,“雪总是能把很多丑陋与肮脏掩藏起来,但等到春天来了,那些无法在继续掩藏下去的东西就该都爆发出来了。”   宇文清晶亮的眼睛看向司马南鸣,他怎么听都觉得这并非简单的在说这一场雪。太深奥的事情,他并不太想要去接触,所以,他也没问什么。   宇文清动了动身子。   “怎么,你不舒服?”   摇了摇头,“想换个姿势。”   “那你想要什么姿势?”司马南鸣问的暧昧。   宇文清想了下,“躺你身上吧,那样省空间。”   司马南鸣想了一下,“我也举得这个姿势不错。”   宇文清起身坐在司马南鸣的身上,抱住对方,等他坐好后,司马南鸣把被子盖上,把他整个人都包在里面,“这样暖和吧?”   “嗯。”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有些闷闷的,“如果我们两个一直都是这样就好了。”   司马南鸣把被子拉上去,也盖住自己,跟他说:“我们肯定会一直都是这样,这样只需要彼此,只守护着彼此。”   宇文清笑了起来,“那你可要牢牢的记住今天说的话才行啊。”   “我对你说过的话一直都记着。”他说的非常认真。 ☆、83   83.小可的哥哥   司马南鸣一边听着惊雨对自己汇报,一边看着不远处正跟小可一起堆雪人的宇文清,见他脸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风吹的,红扑扑的。因为怕冷,还会时不时的脱掉手套搓搓脸。   “主子,正如你所料的那样,闲治王爷现在确实来了帝都。”   司马南鸣点点头,“那个人跟着一起来了吗?”   “是的,以闲治王爷对他的喜爱,两人自然要形影不离的。”   见宇文清突然搞坏的拿了个雪球砸向小可,小可气得哇哇大叫这还击,司马南鸣笑了起来,“那就好,你继续盯着他们,我过几天去拜访他。”   “是。”   两人刚说完话,一个雪球砸了过来,司马南鸣身体灵活的躲开了,所以雪球便直奔在他身后的惊雨而去,不过也被对方灵敏的躲开了,雪球砸在了地上散开了花。   这时宇文清笑呵呵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在打雪仗,你们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他一边说一边灵活的躲过小可的袭击。   “主子,你太赖皮了!竟然用功夫躲雪球,太没天理了!”   见没什么事了,司马南鸣走出回廊,顺手拿了些雪揉成雪球砸向小可,直接命中目标,对方根本就躲不开他的攻击。   “你们两个竟然一起攻击我一个人,以多欺少!”他边说边拿雪球砸向司马南鸣,可惜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到。   宇文清见这样,立刻跑到小可身边,拿起旁边刘毅提供的雪球砸响司马南鸣,“小可,我来帮你。”   司马南鸣轻松的躲过去,说道:“这下可是你们两人攻击我一个人了,我是不是也要说一下不公平啊。”   宇文清迅速的扔出几个雪球,击向对方身体的几个重要部分,“那你也可以找外援嘛。”说着还看了看在旁边站着不动的惊雨。   惊雨立刻摇头,“不,我不玩,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立刻逃了,一边还心里想着,“现在的帝君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啊。”   宇文清见玩的人少了一个也不在意,他就不信自己今天砸不到司马南鸣。   接下来的战争,小可除了能够在旁边偶尔的偷袭一下外,根本没有他什么用武之地。看着两人用功夫躲着各自扔来的雪球,身体在空中翻飞的样子,最重要的还是竟然还都显得非常潇洒好看,真是让人心里太不平衡了。   小可看着司马南鸣一个身体旋转,躲过宇文清扔过去的雪球,再后退几步躲过另外一个,并用不知道的什么手法弄了一手的雪,迅速捏成一个雪球扔出去,而这边宇文清一个后弯身便躲过了雪球,并飞起身来迅速的扔出几颗。   “阿毅,我看我们还是回房间暖和一下吧,怎么总有种多余的感觉。”   刘毅把雪球递给他,“你再砸一次咱们就回院子里去吧,咱俩本来就是多余的。”   小可接了过去狠狠的砸了出去,结果依然是没中,然后昂着头拉着刘毅走了,“咱们回自己的院子里玩,也不带他们。”   “好。”   连观众都没了的宇文清,看了看轻巧躲了过去的司马南鸣,“你站在那里不准动,让我砸一下。”   司马南鸣立刻老实的站在原地,“清,你这样太无赖了。”   宇文清只是笑笑,砸到了才是实际的,管那么多干嘛。说着他专心的准备捏个大雪球来,不过,当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身后空空如也,人已经不知去向。   不在意的笑了笑,蹲下又捏了个稍小些的雪球放在大的上面,接着拿了连个红色的小果子安上眼睛,又用一小节树枝当鼻子,最后在上面写上司鸣两个字,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雪,“大功告成。”就是手都冻红了。   他拍拍身上的雪,向屋子里走去。让他意外的是,司马南鸣并没有在房间里。   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毛巾,“你们主子呢?”   其中一个侍女回道:“主子说,等您回来了,就去后院找他。”   宇文清点了点头,他们现在住的院子很大,而后院指的是一处司马南鸣特别留出来,前些日子两人在那里下棋看书的地方,有亭台流水,倒是景色不错,只是如今下雪了,倒不怎么适合在那里待了。   宇文清穿上披风,戴上帽子,遮挡住呼啸而过的北风,经过回廊来到后院。正看到他正找寻的司马南鸣。   当他看到对方正在做的事情的时候,惊讶的站在那里。   “还不过来。”司马南鸣的声音传来。   宇文清走了过去,看着和自己等量身高的冰雕,栩栩如生的样子,就连嘴边的那抹笑都格外的传神。   “你……”宇文清转身看向对方,“你什么时候开始雕刻的?”   司马南鸣在他身后搂住他,“我用了两天,其它的倒好,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些难雕刻,不过还是让我做好了。”   宇文清看着用冰雕刻的自己,心里很热,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表达。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看着那个精致的冰雕,此时无声胜有声。   宇文清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的冰雕,“他会化掉吗?”   司马南鸣笑着道:“如果不想他化掉的话,我们可以把他放在冰库里。但,即使真的化掉了也没关系,毕竟这个真实的‘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宇文清看着冰雕,“我还是不想他那么快就化掉了,还是放在冰库里吧,我还想多看几次。”   他走到冰雕前,看着和自己一样高的冰雕,用手摸了摸‘他’的手,怕温度使‘他’化掉了,立刻放开了。   “看你那么喜欢,我在想,下次要不要换些别的雕刻,这样就能一直留着了。”用手指托着下巴,“不过下次就不做这么大的了,那样也能贴身带着。”   “这个倒是随你喜欢,不过,你雕刻好了一定要让我看看,谁知道你会把我雕刻成什么样子。”   “放心,一定是很正经的样子。”   “听你这么说,我就更不相信了。”   两人说着离开了。   …………………………   偷偷站在屋顶上的向北跟偷偷站在他旁边的向南感叹,“帝君突然变得好有情调,小南啊,你能不能也帮我雕刻一个。”   “你太废冰了。”   向北怒。   向南拿出一个小小的玉雕给他,“这么大就足够了。”   向北看正是自己练武的样子,雕刻的很细致,连衣服都很清晰,立刻嘿嘿的笑了起来,“算你有心。”说着便又塞给了向南,“这个你要好好保存着。”   “好。”   看到他仔细的收了起来,向北满意了。   这天早晨,司马南鸣哄着宇文清早点起床,在对方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便帮对方穿上了衣服,擦了脸,等他清醒后。   “清,我们今天要出门。”   宇文清打了个哈欠,“那么冷的天,出门去做什么啊?难道是探望什么朋友?我们也没什么朋友啊。刘慕威你肯定是不乐意去见他的。”   司马南鸣见他没什么兴趣的样子,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听他说完宇文清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点头,“嗯,已经让人确认了。”   宇文清立刻站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可要给小可个惊喜。”他说着上前走了几步,却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回头问,“你和小可那么不对付,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帮他找人啊?”   司马南鸣面无表情,“巧合罢了。”   “我就说嘛,你哪有那么好心。”   “对他是没有。”   两人吃过了早饭,让人把小可他们给找了过来。宇文清为了表示惊喜便忍着没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立刻告诉小可。   脸上带着笑意的看向小可,“我们今天出去玩,你们也跟来吧。”   小可立刻有了兴趣,“去哪里玩?”   宇文清还不知道,他看向司马南鸣,“去哪里玩?”   “去城南的一个山庄里。”   宇文清听完跟小可说:“所以,一去去吧,山庄那里肯定很有意思。”   小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有具体说不出是哪里,便点头表示愿意跟着一起去。   宇文清跟司马南鸣同乘一匹马,包的严严实实的才出行。宇文清怕冷的习惯已经让大家不觉得他弄成这样有什么稀奇的事情了。稀奇的只是:   小可刘毅两人骑马跟在后面,旁边还跟着保卫的向南向北两人。   他小声跟旁边的刘毅说:“我有些奇怪主子那么怕冷,这样的天竟然愿意出门。”   刘毅也觉得奇怪,“或许是因为那个山庄太有意思了,主子想去的心连寒冷都不顾了。想想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吧。”   小可想了想,“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姓司的这次怎么那么大方的愿意让我们跟着?”   刘毅汗,“应该是主子要求的吧。”   “想想也只能是因为这个了,不然以那个小心眼的男人的品性,肯定早偷偷走了,根本不会带着我们的。”   刘毅抬头看向前方,这么说帝君真的好吗?脑袋会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搬了家啊。   几人来到山庄前,看着气势恢宏的大门,可以看出这山庄的主人可真是财大气粗的主。   向南下马掏出拜帖,对方的守卫接过后,让几人稍等,便进了山庄里去。   司马智看着手里的拜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他呢。不过话说我们司马家又怎么会出没用的废物呢。”   司马智把拜帖扔在桌子上,跟旁边管家样子的人说:“你去把人迎进来吧。”   “是,王爷。”   司马智转头见有人走了过来,立刻起身过去紧张的说:“这天那么冷,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说着帮对方把披风的帽子给带上。   “我在屋子里待着觉得闷得慌,便想出来透透气,你别那么紧张。”来人温声的说。   只见这人身量纤瘦,气质温雅,而面容则精致漂亮的无法形容。   司马智上前搂着他,轻声说:“你要出来,也要准备周全了,免得受了寒。”说完便冷着脸看向跟在那人身后伺候着的侍从说道:“王妃身子弱,出门你们竟然没有准备周全,连个手炉都没带着,要你们何用。”   那些下人立刻噤若寒蝉,胆子小一些的都颤抖这身子想拼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那人见他对下人发火便想劝说一下,司马智立刻挥手让那些人下去了,心里打算着再换一批人,觉得根本没法和王府里的下人比。   “咱们进暖阁里去吧,你身体重要。”   见他岔开话题,那人便也不再说什么了,跟着他进了暖阁里。   司马南鸣几人被管家带着进了山庄,走了不少的时间才来到暖阁这里。让宇文清心里狠狠的感慨了一下这里真的好大。   司马智听到声音见人到了,便从暖阁里走了出来,见为首的是个带着面具的人。   司马智走到司马南鸣面前,“你就是……”   司马南鸣点头,阻止他说下去。   “既然这样,你们就进来吧。”   “明启,什么人来拜访你?”一个好听的声音从暖阁里传出来,能听得出来,那人正在慢慢的走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小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暖阁的门,心里既震惊,又期待,还夹杂着害怕,害怕是自己的错觉。   宇文清也很好奇这声音的主人是谁,那人也没让几人久等,没一会儿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身白衣衬着修长的身体,显得格外的出尘,一张极为俊美的脸,让人感慨竟然有人能美到这种程度。   宇文清看着那人,感觉好像真的看到了传说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司马南鸣见他看的愣神,立刻拉了拉他的袖子,眼神有些不满,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吗,至于么?   小可看着熟悉的脸庞,哭着喊道:“哥!”   那人,也就是慕容易,听到小可的声音也极为震惊的看了过去,“可可。”   “哥!”小可立刻哭着跑了过去,“我终于找到你了。”   慕容易听他这么说,看向司马智的眼神有些疑惑,司马智心里暗想:“糟了!” ☆、84   84.事了   司马智见情况不妙,立刻转移话题,招呼大家进暖阁了去。   几人坐下后,司马智便有些心神不宁的时不时的看向慕容易,但慕容易被小可牵着心神,哪里有功夫去注意他,所以司马智真不知道被自家爱人在这个时候忽视是件好事呢,还是件坏事,看着爱人脸上堆满了笑容和他弟弟聊天,心里不舒坦是肯定的。   宇文清的注意力也在那对兄弟身上,见小可那种高兴的像是自己什么都有了的样子,感慨他终于把自己的哥哥给找到了。   不过,他小声的问身边的司马南鸣,“那个男人是谁啊?”他口中的人自然是司马智了。   司马南鸣看了眼司马智,见他一直在盯着慕容易看,他们这些所谓的客人还真是被晾的可以。   “闲治王爷。先帝的同胞弟弟,老帝君最小的儿子。”   宇文清意外了一下,“我们竟然还遇到了位王爷。”   ‘不是遇到,而是专门找来的。’   “小可找他哥哥那么久,甚至还为此离家出走,他哥哥既然没事,为什么没有联系小可呢?”   “可能当时不方便联系吧。”司马南鸣没什么兴趣去关注别人的事。   宇文清看了看正跟小可聊的开心的慕容易,再看了看一脸落寞担心的司马智,然后跟司马南鸣咬耳朵,“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事情。”   司马南鸣配合他做窃窃私语状,“什么事情?”   “小可的哥哥好想并不知道他离家出走找他的样子,这么看来肯定是这个王爷隐瞒了他,所以那个王爷现在看起来才那么担心,肯定是怕小可的哥哥跟他生气。”   “你猜的貌似不错。”   “那是,我最喜欢看侦探小说了。”   怎么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顺着感觉看了过去,看到司马智正怒视着他们。想到自己刚才的悄悄话说的就是这位,在人家当事人面前说人家的坏话,宇文清对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立刻心虚的撇开了眼神。   司马南鸣可没什么不能在当事人面前说事的概念,就那么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叔叔。   司马智站起身来,冷着一张脸对司马南鸣说道:“不是找我有事吗,换个地方说话。”说完然后轻声细语的跟慕容易说,“易,我出去一下啊,有什么事情记得要吩咐下人去做,自己别累着。”   慕容易转头对他笑笑,“你放心去吧。”然后又继续回头跟小可说话。让司马智看得那叫一个憋屈,所以说在他心里弟弟就不是什么好的存在也是有道理的。   司马南鸣也跟宇文清嘱咐了一番,让他在这个暖阁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跑,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让宇文清有种翻白眼的冲动,他真不是孩子,就是出去走走,在这山庄里还能丢了不成。   司马南鸣不管他怎么想,只要他老实的不要乱走就好,这可是非常时期,谁能保证在这个山庄里他们就一定是安全的,这要等他谈完了以后才会有结论。   等司马南鸣和司马智都离开后,向南跟了出去,向北、刘毅在他身后守着,他看着那边两个正说的眼泪汪汪的两兄弟,宇文清突然有种自己是个大电灯泡的感觉。他刚才就不应该答应司鸣说要老实的待在这里。在这里看人家兄弟相见,兄弟情深的画面真是,感觉自己太多余了!   还好小可虽然激动了下,且激动的时间挺长,好在还是记起了他这个主子了。   小可抹了下眼泪,然后对慕容易介绍说:“哥,这是我主子,他叫宇文清。”   慕容易本来是微笑着看过去的,不过听到小可的介绍,立刻疑惑的看向小可,“主子?可可,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有主子啊,你可是……”   “哥,”小可立刻拦下他的话,“这事情有些复杂,有时间我慢慢跟你说啊。”   慕容易看着这屋子里的情况,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哥哥,主子对我可好了,他可厉害了,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还让我点菜。”小可不吝啬的夸奖着宇文清。   慕容易则听着怎么也不像是下人所受到的待遇,看小可就是嘴上主子主子的叫着,也没什么畏惧感,只能说他好运的遇到了一个性格和善的人,而且,能给下人做吃的,这可不单单是仁慈的主人那么简单了。从侧面看来,小可也没受什么苦,他就放心了。   他微笑着看着宇文清,眼里真诚的说:“宇文公子,多谢你对可可的照顾。”   宇文清连忙摇头,“小可也有照顾我的,这其实没什么的。”   慕容易的想法可跟他不同,他虽然不知道小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成为别人的仆人,但以他对小可的了解,如果不是他主子的心肠特别好的话,根本没人能容忍的了小可这样的下人。这样情况下还能对小可那般好,不是因为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就是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他对宇文清的感官不错,虽然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但从对方周身的气质来说,很让他相信可能性是后者。   “可可的脾气,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很清楚,说话没规矩,做事没轻没重的。他到现在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看来是过的真的很不错,这多亏了宇文公子你。”   “小可还是孩子,自然不喜欢那么些的规矩,这也没什么。”宇文清笑着说,毕竟年龄也不大,并且还是在宠爱中长大的孩子,能像小可这样已经是很好的了。虽然有时候任性了点,却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任性,也没什么坏心肠,也没那些所谓的纨绔子弟的坏习惯,宇文清觉得已经很难得了。毕竟,一个小王爷能心甘情愿的去伺候人,这也说明了这小王爷的心性坏不到哪里去。   两人性格都是温和的人,在聊到小可的时候自然更是相谈甚欢。而且,交谈中两人还发现,连兴趣爱好都很相似,只是对方不会下厨做饭罢了。   小可在一边拖着下巴看两个都很温柔的人聊天,“我就说你们两个人很像嘛,现在看来,我果然说的没错。”   宇文清像往常一样去摸摸他的脑袋,不过旁边也伸了一只手去,两人互相看了下对方笑了起来。宇文清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这习惯都养成了,没控制住。”   慕容易笑了起来,“我也一样,在我看来,这更像是哥哥的习惯。宇文公子在心里也是把可可当成弟弟来看待的吧。”   宇文清点头,“我心里也没什么办法把他当成下人看待。”当时冷宫里就他们两人相依为命,即使不是这样,他一个现代人也没法把别人当奴才对待。   其实在这个房间里,心里最难受的却是刘毅。刘毅自从小可叫慕容易哥哥后,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突然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如这站着和坐着的距离一般,突然觉得心里很灰暗。他知道司马南鸣的身份,既然这样,连帝君都要登门的人,身份自然不简单,那小可的身份呢,即使是小可真的是个简单的下人,但对方的哥哥如今的身份,也注定了小可以后身份的不同。而他,却依然还是个下人……   再说这边相谈事情的两人。   两人坐在书房里,司马南鸣把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放在桌子上,端起一杯茶来,慢悠悠的品着。这茶也是最近才兴起的,之前的人也只是喝水罢了。哪里会知道花茶和清茶,所以这些也算是宇文清的功劳了。他跟刘慕威一起做生意,没多少时间就能赚到那么一大笔钱,还是有原因的。   司马智见司马南鸣不慌不忙的样子,本来想跟他一起耗的,但想到还在暖阁里跟他那个弟弟聊天的慕容易,便想还是早点解决的好,看这小子来意如何。   司马智也像司马南鸣那样端起了一杯热茶,不过他对这东西不怎么感冒,觉得还不如喝白开水来的舒坦。   “说吧,你找到我这里来,目的是什么?”   司马南鸣闻着茶香,淡淡的说:“借兵。”   “向我一个闲散王爷借兵,你没弄错吧?”司马智一脸鄙夷的样子。   司马南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的说:“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呵呵,真没看出来你哪里来的这么些的自信。”   司马南鸣把手里的被子放下,看向司马智,“黑甲军。”   “你……”司马智怒瞪向他,见他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以前盛传你是个无用的帝君,还有人策我谋反,我就不信,我们司马家怎么会有孬种!果然不如我所料,全都是装的!”   司马南鸣依旧没什么表情。   见他依旧这么一张死人脸,司马智看得没意思,故意说道:“当然,这要除了我那个痴情的帝君大哥外。”   司马南鸣看向他,“论起痴情,皇叔你也不逞多让。”   听他这么说,司马智想到慕容易,立刻嘿嘿的笑了起来,“那是,不过我可要比你老爹聪明多了,也比他幸运多了。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就要果断,行事就要干净利落,婆婆妈妈的等着,最后是不是自己的还不知道呢。所以,我看中我们家易的时候,就非常迅速的把人娶为了王妃,感情嘛,可以慢慢培养,你看我们现在过的可不是很好吗?”他直接把过程中的那些让他想想都泪流的苦、、逼事情给忽略了,此刻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要说我比你老爹幸运的地方是,我只是个闲散王爷,而他是翔云帝国的帝君。对于喜欢的人,没人能受得了和别人分享的,所以他再痴情,再深情,也给不了那个男人唯一,人家又怎么会接受他呢。”   听到他说这话,司马南鸣握杯子的手紧了紧,脸上却丝毫不显。可司马智对他的动作却看的分明。   他笑着问司马南鸣:“看得出来,你很在乎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子吧?”   司马南鸣沉默。   “你这个被天下人所知的翔云帝国的不喜男色的帝君,最后还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南鸣依旧沉默。   司马智笑了一会儿,可能觉得自己一个人笑太没意思了,便也停了下来,说正事。   “南鸣啊,你就那么肯定我会把黑甲军借给你。”   司马南鸣依旧不出声。   司马智不满,“哼,还跟小时候一个德行,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吗?黑甲军可是我的宝贝,是你想借就借的?说吧,有什么好处?”   司马南鸣终于开口了,“我在位期间保你安宁。”   “嘁,谁稀罕。”   “你稀罕。”   司马智挥挥手,“就这么说定了。”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同在宫里的时候关系就不错,对彼此的恶劣性格都很熟悉了。   既然事情说定了,司马南鸣也没什么兴趣再这里跟这个人继续聊什么天,他正要起身。司马智便故意用很邪恶的语气问他:“那小子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我真期待他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啧啧啧……帝君真可怜。”说完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司马南鸣捏碎了手里的被子,然后动作很自然的把碎杯子放在桌子上,向南在旁边就当没看到。   宇文清见司马南鸣回来了,小声问:“你们怎么那么快?”   “跟他能有什么好说的,事情说完自然就结束了。”司马南鸣微笑着说。   一旁看着的司马智对他哼了一声,真能装。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看了看慕容易,看了看小可,又看了看司马南鸣,‘这小子不会一开始就想好了算计我了吧?’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事实。   几人吃完了午饭,小可刘毅两人自然留在山庄里住一段时间。小可是因为哥哥,刘毅是因为小可,这下来的时候是六个人,回的时候就少了两个。   宇文清被司马南鸣的披风包着,他兴致勃勃的跟司马南鸣说:“小可的哥哥长的可真好看。”   司马南鸣没什么回应。   “小可可终于找到他思念了很久的哥哥了,真是太好了。”   司马南鸣没什么回应。   “对了司鸣,那个王爷怎么样?”   司马南鸣停顿了一下,“性格恶劣。”   “他得罪你了?”   “……嗯。”   宇文清立刻来了兴趣,“那能说一说他得罪你的过程吗?”   “……炫耀他和慕容易的恩爱。”   宇文清,“……”   “真幼稚,你们俩都是。” ☆、85   85.他怀孕了!   慕容易微笑着把司马智推到门口,“明启,委屈你一下,今晚去客房睡吧。”   司马智眼神幽怨的看着对方,“为什么出来的是我,而不是他?”司马智指了指在房间里抱着手臂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的慕容可。   慕容易看了下小可,只好安抚司马智说:“我和可可好久没见了,今晚聊聊天。”   司马智依旧苦苦挣扎,“聊天什么时间不可以啊,而且,你们俩现在都见面了,来日方长嘛,何必急于一时呢。易,让我进去吧,睡客房没人陪真是太可怜了。”   小可看他那副死样子,鄙夷的哼了一声,姓司马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慕容易笑的依旧温和,“明启,天不早了,你快去睡觉吧。”   “我损失那么大,需要补偿。”慕容易见大局已定,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只能给自己讨点好处了。   慕容易看了看小可,然后小声的问:“补偿什么?”   司马智凑到他身边,小声的说:“亲一下。”   慕容易立刻摇头,“不行,可可看着呢,我改天再补偿你好不好。”   小可看不下去了,不就是睡个客房吗,装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博什么同情,然后很霸气的走了过去,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然后笑着跟慕容易说:“看,大哥,这样才能干净利索的解决他。”   慕容易笑着摇头,小可还真是老样子。   而被关在外面,还差点被门夹到的司马智恶狠狠的盯着闭合的房门,“所以说,弟弟都是惹人厌的东西!”   他转头看了下空中的月亮,感受了一下北风的强劲,想一下自己今夜要孤枕难眠了,就觉得悲凉的厉害,连背景都那么配合他。   装完悲凉后,司马智掩去脸上的神色,往外走了几步,拍了下手,一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他眼前,单膝跪在地上行礼,“王爷。”   “去保护好王妃的安全。”   “是。”下一刻便消失了,好像这人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   司马智见事情都吩咐好了,只能幽幽的去客房了。   这边的兄弟二人,在司马智离开后,小可立刻高兴的挽着自家哥哥来到床边。   “哥哥,我们今晚通宵聊天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慕容易揉了揉小可的脑袋,“哥哥也有很多话跟你说的。”   “天好冷,我们进被窝里吧。”小可说着便把脚上的鞋子脱了,然后便蹭蹭的上了床,盖好被子,等着他哥哥也上、、床来。   慕容易把外衫脱了下来,换上一件便衣,然后脱了鞋子跟小可一起坐进被窝里。   两人包好被子,不会觉得冷了,便开始笑着聊起了天。   “哥哥,跟我说一下你的事情吧,你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我当时可担心了。”   慕容易见小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眼里还夹杂着担心,便笑了笑,说起了自己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那天,我因为做了个噩梦,心里难以平静,便打算去神殿里。谁知在路上却遇到了一群埋伏在那里的蒙面人,我的侍卫为了保护我都被杀死了,而我也受了重伤,后来便撑着一口气奋力的逃跑。当时因为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所以逃起来也分不得了方向,不小心便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在昏迷之前就在想,我这次死定了。而让我没有料到的是,我最后被人救了。”他说着笑了起来,“救我的人便是明启,他当时正在踏翼游玩,说来也巧,他那天去神殿本来也并不打算走我去的那条路的,还是他胡乱走迷了方向才走到我那里的,却也正好救了当时昏迷的我。”   “哥哥当时好凶险,那些蒙面人是谁派来的,竟然要杀死哥哥!”想到哥哥当时竟然差点死掉,小可就心疼的厉害。   “虽然我不太喜欢那个司马智,却也真的感谢他救了哥哥。”   “小可,明启其实人不错的,相处久了你就不讨厌他了。”   “他拐跑了哥哥,我怎么可能不讨厌他。对了,哥哥,你被他救了,醒来后怎么不跟家里联络呢,我找你一直找不到都担心死了。”   “我当时伤势太重,如果不是因为明启请来名医为我医治的话,我可能也活不下来的,清醒过来也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了。而我醒来之后,人却已经到了翔云帝国。”   “哥哥竟然昏迷了一个多月!”想想都觉得害怕,“哥哥,还好你醒过来了。”想到自己大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伤垂危,就好想哭。   见小可眼泪汪汪的,慕容易安慰说:“小可,别为哥哥伤心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不是吗?”   小可抽了抽鼻子,“嗯。”   慕容易捏了捏小可的脸,“可可应该笑才对,我们都相见了,多好啊。”   “嗯,我可找了你好久呢,终于找到了,真好。”小可抱着慕容易说。   慕容易拍拍他的背,想到小可的话,疑惑的问:“可可,你又是怎么到翔云来了?”   小可坐起来,“我当时一直找不到你,便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又听下人说你被爹爹送给了翔云帝国的帝君,便想着来翔云带你回家。”   慕容易皱眉,“府上怎么会有这种传闻。你也是,怎么能那么轻信了那些话呢,爹爹即使真的要让我嫁给翔云帝国的帝君也会告知大家的啊。更何况,如果我真的要嫁来翔云也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那可是两国的国事,而我怎么说也是王府的长公子,也不可能那么秘密的就被送走没什么消息泄露,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小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当时急疯了嘛,又觉得爹爹可能怕我闹才瞒着我的,所以便跟他吵了一架就跑出来了。后来也有觉得哪里不对的,可我都来了翔云了总要找找,不然我怎么愿意死心。”   慕容易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心思单纯,很多事情都想不出所以然来,听了小可这些话,再想想整件事情,就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可可,我醒来后有往家里寄信,你们收到了吗?”   小可摇头,“我不知道啊,可能我忙着来找你错过了你的信吧。”   慕容易觉得不对,他虽然在府上不受宠,但毕竟是长公子,人丢了自然不会就那么草草的不再让人寻找,所以,他爹爹肯定也是有四处派人寻他的,而可可,之所以能安然的跑出来也应该有爹爹的意思,最可能的是想让他历练一下,也或许是想让可可躲开什么危险。   慕容易蹙眉思索了一番,他明明有寄信回家,而且也有收到爹爹的信,却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可可的情况呢,是怕自己对可可不利?慕容易摇了摇头,他相信,他爹爹不会这样怀疑自己。是怕自己忍不住帮助可可,怕达不到他历练的目的吗?   慕容易觉得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少了,看来需要让人去好好查查才是。而且,自己被人袭击的事情,他也要调查清楚才好。而且,他不相信司马智不知道可可不在王府的事情,竟然没有告诉自己!   司马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打了个喷嚏,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   小可见慕容易一直蹙眉沉思着,便在一旁看着他,心里想着:“哥哥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不,比以前还要好看。”想到自家哥哥竟然已经嫁人了,还成了王妃,便忍不住叹气,“为什么主子找的伴侣是司马家的人,自己大哥的伴侣也是司马家的人!”   “可可在想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哥,你怎么嫁给司马智了?爹爹知道吗?”   慕容易点了点头,“爹爹是知道的。我因为身体不好,明启不愿意我舟车劳顿的回踏翼,便写了信回去,爹爹回信同意了,娘亲还备了礼物送来。”   “娘亲?她怎么会同意你嫁给司马智呢?”两人所说的娘亲自然是嫁给小可他父亲的翔云帝国的公主。   慕容易,“我当时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信确实是爹爹的笔迹。”   “可即使是爹爹也不可能会随随便便的让你嫁给别人的,真是太奇怪了,哥哥,你说是不是司马智他在里面搞鬼啊,不然以爹爹的性格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嫁人啊。”他这么说,也不想想自己当时听到下人议论王爷把他哥哥嫁给了司马南鸣的时候,他立刻相信了,还跑过去大闹的事情。   慕容易听他这么说笑了起来,即使是司马智搞鬼,也只能说他是用什么方法让他爹爹同意了两人的婚事。也算不上什么阴谋诡计。   “你这么笑,肯定是不相信我的推测了。”小可嘟嘴。   慕容易揉了揉小可的脑袋,“当然相信你了。”   “哥哥,你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嫁给他了呢,怎么也要经过我的同意啊。我们当时可都说好了,你要是给我找嫂子的话,我要帮你把关的。免得找个泼妇进门,对你还不好。”   慕容易被他逗笑了,“想想,你这个嫂子也不是泼妇,对我还算不错,应该也没选错人。”   小可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在他心里,像他哥哥这样完美无缺宛若仙人的人,哪里是司马智那样的残货能匹配的了的。   慕容易能猜得出小可在想什么,只是笑笑,也不为司马智辩解什么,事实上,当初成亲还真并非他所愿,那人刚向自己表露了心意,第二天整个王府就挂上了一片红色,说要跟他成亲,连客人全都请了才告诉他。那时候一心想回国的他又怎么有那个心思嫁给另外一个男人,而且,嫁给一个男人,本来就不在他的人生计划之中。不过,最后,还是不忍他成为笑柄,只能随了那人的愿。想想,还真是被逼婚呢。   “可可也给我说说你离家后的事情吧。我很好奇可可都经历了什么事情,感觉可可成熟了好多。”   “真哒!”听到自家大哥这么夸自己,小可立刻高兴的尾巴都能翘起来了。然后跟他讲起了自己的事情,如何如何凶险的才来到翔云帝国,又是怎么进宫的,又是如何遇到宇文清的,即使进了冷宫里也过的非常非常自在快乐的。   “没想到可可的日子过的那么好啊,我真要好好感谢一下宇文公子。”他说着打了个哈欠。   “哥哥你困啦?”   慕容易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最近一段时间精神都不怎么好,很容易疲倦。”   “那哥哥快睡吧。”小可眼神担忧的看着慕容易,想着那次的伤肯定让他的身体变差了好多。   “嗯,可可,你也早点睡吧。”说着钻到被窝里没多久就说找了。   小可见他哥哥睡着了,便小心翼翼的也脱了衣服进了被窝睡觉。   深夜,就在两人沉睡的时候。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进了他们的房间。   那人看着床上的人,静静的来到床边,拿出匕首,寒光乍显间刺向床上的人。却在下一刻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截住了。   外面霎时间传出了,“有刺客,保护王妃。”的喊声。   小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听到一阵击打声,模模糊糊的看到房间里攒动的身影,立刻清醒了。   他连忙摇醒慕容易,“哥,有刺客!”   下一刻,房间里亮了起来,司马智穿着亵衣,拿着剑进了房间。那刺客见行动败露,立刻不与他们纠缠逃跑了,而负责守卫的黑衣人也隐身起来继续保护慕容易,其他侍卫去追刺客。   司马智跑到传遍,见刚醒来的慕容易还有些不知状况,显然也没受到惊吓,便放心了。   而刘毅在听到府里大喊刺客的时候,也立刻起来了。听到时王妃那里出了刺客,想到小可也在那里,立刻着急的赶了过来,可惜王妃的房间不是他能进的,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着,还好没多久管家就告诉他小可没事的信息。   司马智担心慕容易还会有危险,便让小可离开了房间,自己陪着慕容易。下人们也把房间乱掉了房间很快的收拾好,而小可看着司马智一副赶人的模样,怒,但看到还睡的有些迷糊的哥哥,想到还是司马智在这里更安全些,便包着披风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到刘毅在那里站着,立刻跑了过去,感动的说:“阿毅,还是你对我好。”   刘毅立刻担心的打量了他一番,见真没受伤,便放心了。   “小可,你怎么出来了?”   小可被冻的摸了摸鼻子,“被赶出来了。今晚我睡你那里,这山庄的房间太冷了,根本没我们的炕床好。”   刘毅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宇文清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向南走了进来。   “宇文公子,慕容王妃请您到他府上去做客。”   宇文清坐起身来,接过他手里的请帖,确实是慕容易写的。   他对一旁的司马南鸣说:“有好几天没见小可了,我们去看看怎么样?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   “你想去就去吧。”   “你不陪我去吗?”   司马南鸣笑着说:“当然陪着你。”   “既然决定了,就走吧。”他说着站起了身。   这次出行,只有向南一个人跟着。   三人进了王府直接被请去了暖阁,冬天太冷,在大厅里会客就有些不合适了。   宇文清刚进暖阁便听到小可的笑声,看来这些天过的不错。   见宇文清进来,小可立刻高兴的跑了过去,“主子,你终于来了。”然后拉着他来到慕容易身边坐下,“主子,这些天我可想你了。”   “哦,真的假的?”宇文清笑着问。   “当然是真的。”   “我看你是馋了才对。”   听宇文清这么说,小可立刻嘿嘿的笑了起来,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有那么一点,不过是顺带的。”   宇文清让向南把食盒拿出来,“我给你带了些零食,有些鱼片肉干之类的,不过最近天太冷了,有些影响口味。”   “这个一点都不妨碍的!”小可立刻高兴的去打开食盒。   慕容易看的摇头,不好意思的跟宇文清说道:“宇文公子见笑了,可可这性格看来是难改了。”   宇文清不在意的笑笑,“他这样子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哪天他不这样了,我到是要担心了。”   另外坐着的两个男人相顾无言,各自注意着自己的爱人。   小可拿了个鱼片放嘴里,还拿了些给慕容易,“哥,你快尝尝,我主子做的可好吃了。”   慕容易便依他,打算意思意思吃一点,却没想到刚问道气味,胃里便开始一阵的翻涌,“呕……”他连忙跑去了后面。   司马智立刻着急的跟了过去,小可也愣了一下后立刻跑了过去。   宇文清则愣愣的看着这一连串的反应。   他疑惑的看向司马南鸣,“王妃他是怎么了?”   司马南鸣,“不知道,等他回来再说。”   慕容易回来后脸上显得苍白了很多,宇文清关心的问:“没事吧?”   慕容易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最近身体有些不好,闻到一些气味就容易呕吐。”   司马智在一边搂着他忧心的说:“易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最近精神很不好很容易疲惫,动不动就睡着了,而且胃口也不好,吃不下什么东西,偶尔吃一些还会吐出来。”   宇文清疑惑的看向慕容易,“嗜睡和易吐?”   慕容易点点头,“大夫说是因为之前身体亏损的厉害,只能静养着。”   “你这个症状,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男人的话,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宇文清说道。   他这句话让整个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然后,司马智惊喜的看向慕容易的肚子。   小可,“主子,男人也能怀孕的,虽然有些困难。”   宇文清也想到了诞子丹的事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个我忘了。”   慕容易则不太这么认为,“之前大夫诊脉说是身体不好,应该不是怀孕了。”   向南走上前,“王妃,不介意我为你把下脉吧?”   慕容易心里虽然觉得不是怀孕,但觉得把脉也没什么不好,便伸出了手。   司马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慕容易的手腕,等着向南的结果。   其他人也同样挺期待的看着,司马南鸣除外。   向南拿开手,“王妃确实是怀孕了。”   小可立刻跳了起来,“太好了,哥哥,你怀孕了!”   司马智激动不已,“易,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   慕容易有些难以置信,“男子怀孕太不容易了,我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司马智一阵狂笑,“哈哈哈……老子有儿子了。”然后特得瑟的跟司马南鸣说,“看吧,你不如我!”然后不等别人反应过来,抱起慕容易便跑了,这个时候在他眼里耽误他二人世界的人都很碍眼。   宇文清一直在为司马智对着司马南鸣说的那句话凌乱着,这人还能再不靠谱些吗,什么叫不如他!宇文清突然想到,怀孕这种事情,貌似自己也是能办到的,这个事实太令人觉得恐惧了!   他看向司马南鸣,“我觉得你不应该跟他一般见识!”   司马南鸣,“……”他心里很介意! ☆、86   86.我们吃火锅吧   司马智不管不顾的抱着慕容易就走了,留下其它几个人在暖阁里,行为还真够失礼。不过,大家念在他初为人父,心情过分激动这点上,也算很理解他了。只是让宇文清郁闷的是,他有事没事刺激司鸣干什么,想想今晚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宇文清就觉得头痛。   小可把下人都挥退了,然后立刻满脸笑容的凑到宇文清身边,“我哥哥竟然怀孕了,真是太好了!”   宇文清怀疑的看着他,这反应太不符合小可的风格了,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听到自己哥哥怀孕了这种事情,他不是应该气得冒火嘛,毕竟,这可是司马智‘欺负’他哥哥的铁证。   小可眼神梦幻的说道,“我现在一想到,几个月后会有一个小娃娃出声就觉得特别的兴奋。”   宇文清想到小孩子,很有同感,“新生命的降生确实是件让人非常兴奋的事情。”   “是吧,是吧,而且,我哥哥那么漂亮,他生的孩子肯定也非常漂亮。嘿嘿,那个时候,我就成为舅舅了。想到会有个小小的奶娃娃叫我舅舅,我的心都醉了。”   宇文清笑着拍他,“你也太陶醉了吧。”   小可理所当然的点头,“主子,这是当然的了。我以前总想着那么好看的哥哥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呢,现在终于有机会看看了。”   宇文清忍不住打击他,“那,万一那孩子长得不像你哥哥,而像闲治王爷怎么办啊。”   “我还真没想到这种可能呢。不过,如果长得像那个家伙的话,那就真是太遗憾了。不过,我还是会很疼他的,怎么说都是我哥哥的孩子呢。”   “你这个想法倒是很健康。”宇文清笑着说,“其实像闲治王爷也没关系啊,大不了你哥哥可以再生嘛。”这么坦然的讨论着男人生孩子的问题,宇文清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接受能力是不是太过强悍了一点。   小可听他这么说,叹了口气,“哪里有那么容易啊。而且,即使是这一胎我都很担心的,哥哥因为之前受伤的缘故,身体一直都不好,真让人担心。”   “他之前有受伤?”   小可点头,“就是因为被人袭击受伤,我哥哥才会不见的。而且,在我看来,即使现在哥哥也依然有危险,前几天就有人行刺我哥哥呢。”   “有这种事?”宇文清觉得很惊讶。   小可皱着眉头点头,“当时我就跟哥哥睡在一起,还好有人保护着,不然我们两人肯定会受伤的。而且……”他手指拖着下巴,表情很肃然的说,“我哥哥明明是怀孕了,那个给我哥哥看病的大夫竟然说我哥哥只是身体不好,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他给我哥哥开的要也一定是不好的药,还好他因为每次看到那些药就觉得心慌一直不愿意喝,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宇文清听了,“有种好危险的感觉。”   “是啊,我也觉得这个山庄里不安全,也不知道司马智那个人怎么那么无能,连我哥哥的安慰都保护不好,还好孩子没事,不然有他哭的。”   宇文清觉得地位尊贵的人,总是更容易接触到一些阴谋诡计,追根究底还是挡了别人的路了。   “那个闲治王爷除了你哥哥外,还有别的老婆吗?”宇文清偷偷的问。   小可,“这个我倒是没有问我哥哥,看样子应该没有吧,不然,我哥哥才不会答应嫁给他呢。哼,我哥哥可是王府长公子,嫁给他都是他极大的福气了,还想左拥右抱,门都没有!”   宇文清看司马智那么在乎慕容易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三妻四妾的样子,“这么说来,害你哥哥的人不是因为跟他争宠的缘故了。我想,只要不是这个原因,都是不用担心的,毕竟这种事情不会影响到你哥哥的心情。而司马智怎么说也是个王爷呢,怎么可能连自己的王妃都保护不了呢。你说是吧?”他说着看向司马南鸣问,他觉得司鸣应该很了解那个闲治王爷吧。   司马南鸣因为司马智的刺激,心情算不上好,又听着小可他们的话,心情就更差了,宇文清突然这么一问,道:“他应该还没废物到那种地步。”   宇文清看了下门那里,还好这里没什么外人,“司鸣,你这么说一位王爷不好吧,万一他生气了要杀你怎么办。”   司马南鸣搂着他说:“你放心吧,他没那么大的魄力。我们出去走走吧?”   “那么冷……”他犹豫。   向南立刻把披风递给司马南鸣,司马南鸣微笑着对他说:“放心,不会冻到你的。总是待在房间里不好,我们出去透透气。”   “那好吧。”他说着问向小可,“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小可摇头,“我去找阿毅。对了,主子,你能不能帮我哥哥做些吃的,他好些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   “这个啊,我试试看吧,怀孕的人口味都比较奇怪,我也不知道我做的他喜不喜欢吃。”   “没办法,现在也只能希望他喜欢吃主子你做的了。”   司马南鸣神色不喜的看向小可,小可立刻解释道:“只做我哥哥一个人吃的,不会累着主子的,我的不要了不行吗?”   宇文清知道司马南鸣不喜欢自己做饭给别人吃,便安抚他说:“我们也要吃的不是,顺便帮慕容易做一些其实也不会太麻烦的。”   冷眼看了小可一眼,宇文清都这么说了,而且,慕容易怎么说也是皇叔的王妃,他也不是真的不乐意宇文清帮忙,只是小可这种动不动想要让宇文清下厨的行为让他不喜而已,“好吧,我们出去吧。”   宇文清,“等一下。”他说着假装从怀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一包果子,“这些是话梅,你拿过去给你哥哥尝尝看,他喜不喜欢。”   小可接过,“好。”   见司马南鸣两人出了房间,小可擦了把额头的虚汗,为了点吃的,真是太不容易了。   两人在院子里的小路上慢悠悠的走着。   “司鸣,你好像跟闲治王爷很熟的样子。”   “有点交情而已。”   两人来到像是花园的地方,一种不知名的话正开的灿烂。他走到花树下,看着花枝上一簇簇的小小红色花朵开的极为好看,便问道:“这种事什么花?”   “这种花因为只有在冬季的时候才会开花,所以被叫做冬花。”   宇文清摘了一朵放在手里,“这花这么漂亮,你们给它取名字还真是随意。”   司马南鸣走上前,牵起他的手,“那你觉得应该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我知道一种花,它也是冬日开花,花开五瓣,名为梅花。”宇文清闻了闻花香,“这花香味很清淡,我很喜欢。不过,我也起不了什么含义特别的名字,还是不要献丑的好。”   司马南鸣折了一支下来,“这花香清雅,颜色也鲜艳,放在房间里也能增添些趣味。”   “是啊,不过,我们总不能在这里摘了拿回去吧。”   “自然不用,我们府上应该也有这种花的。只是你懒得出门,所以不太清楚罢了。”   宇文清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怕冷的厉害,总不太愿意出房间。   宇文清他们正说话着,便见管家带着几个侍女来了这里。   管家见他们两人也在,立刻上前来行礼。   “宇文公子,司公子。”对司马南鸣神情更加恭谨。他毕竟是王府的老人,自然也知道这位的真实身份。   司马南鸣对外人不太爱说话,宇文清便看口道:“你们只是?”   “王妃觉得房间里闷得慌,王爷便让我们摘些花放屋子里,也好增添些雅致。”   宇文清看了看开的茂盛的花树,“这些花都开的很好,剪一些摆在房间里也确实好看。”   “嗯,王妃也喜欢这花,王爷便让种了许多。如今开的这般好也不枉费下人们静心的呵护。”   “对了,还要谢谢宇文公子的果子,王妃吃着很喜欢,说是吃了感觉舒服多了。”   宇文清笑笑,“听说怀孕的人喜欢吃酸的,看来还真是的。我这里还……”   司马南鸣开口道:“既然王妃喜欢,我们回去后让人再送些来。”   管家微微弓着身子道谢,这时侍女们已经摘好了花,几人便走了。   “你答应为慕容易做午饭,想好做什么了吗?”   宇文清摇头,“还没有,孕夫的吃食自然要更小心些,里面的忌讳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们自己吃的倒是好想,这么冷的天,大家凑到一起吃火锅再适合不过了。不过,吃火锅需要新鲜的蔬菜,我们怎么从空间里偷渡出来?”   “就说是让向南回去取的。”问多了以后吃的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好吧。”   中午,午饭时间。   吃火锅最主要的是汤底,想着个人的口味,便做了辣的和不辣的两种。本来还想单独给慕容易准备一些饭菜,结果被对方给拒绝了。   等所有的东西都上桌后,几人看着那些还是生的菜和肉,疑惑的等着宇文清解释。   “这种吃法叫做火锅,把自己想吃的东西放进去煮熟了就能吃了。”他说着把一些难煮的菜放进去。   小可看着不知道该不该动手,“这么煮能好吃吗?”   “你可以试试嘛。”宇文清说着把一串青菜放了进去。   司马南鸣是最配合的,当宇文清开始下菜的时候,他就帮着夹菜了。并且,还夹了一片切的薄薄的肉在火锅里涮了一下后,配着宇文清拿出来的蘸酱试着吃了一口,然后,又夹了一片涮了蘸酱,接着喂给了宇文清。   一旁看着的几人见状,立刻开动,其实之前汤底里飘出的香味早引得他们想吃了,只是对于这种吃法还有点怀疑罢了。   宇文清见几人开始吃了起来,也让向南做了下来,“吃火锅就要热闹。” ☆、87   87.无题   宇文清挡住司马南鸣继续往他碗里夹菜的动作,“不要了,我都吃撑了。你多吃点啊。”他说着把自己碗里的肉都夹到司马南鸣碗里。然后看向吃的不停的慕容易,有些担忧的道:“你吃那么多辣的好吗?”   慕容易一边把青菜放进嘴里一边摇头,“我想没关系吧,真是太和胃口了,我好久没吃的这么舒心了。”   司马智见他辣的额头冒汗,嘴上都红红的,便一边用手帕帮他擦汗一边说:“看在你这么些天都没吃好的份上,这次随你吃了,不过以后吃东西还是要看大夫的嘱咐的。”   慕容易想想为了孩子,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便没拒绝,“嗯,听你的。”不过这次他是可以放开了吃了。   他已经一个多月都没好好的吃过饭了,每次吃饭不是想吐就是肚子里不舒服,所以吃到这么合口味的饭菜,他自然要多吃点,免得以后没得吃了。   小可这个没什么心理负担,而且身边还有个照顾他吃饭的人,就更加吃的畅快了。   “主子,这火锅真好吃,还方便,我以后要经常吃。”想吃什么就放锅里涮涮,而且还很美味,不麻烦,对于他这种厨房白痴来说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宇文清已经吃好了,他拿出山楂片让下人给他们泡好茶,等会儿给这些人消食用。   他喝着有些烫的茶,虽然嘴上的火辣辣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但觉得全身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小可,火锅是不能常吃的,容易上火。”   “我不怕的。大不了到时候多喝点去火的茶水。”   宇文清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会长痘痘。”他见司马南鸣也放下了筷子,便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对方。   小可听到长痘痘,立刻不说话了,他还是比较注重自己的脸的,所以,‘偶尔吃一下也行。’   司马智吃饱后也停了下来,然后便伺候着一直吃的慢悠悠的慕容易,“易,你别吃太多,撑了会不舒服的。”他最担心的是,吃那么辣真的可以吗?   宇文清看着依旧再慢慢吃,没停下来的打算的慕容易,又拿出了菊花让下人给大家泡上,真上火的话就不好了。   司马南鸣跟宇文清两人既然都吃饱了,便离开饭桌,去一旁坐着,两人窝在一起喝一杯茶。向南作为一个一直都很克制的人,自然不会让自己撑到,在司马南鸣吃好后,便也跟着停了下来,然后依旧守在两人身后保护着,让宇文清非常想招呼他坐下来,但想到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还是守些规矩比较好,而且,他见司马南鸣这个做主子的都没说什么,便觉得也真不适合让向南陪着他们坐吧。   小可和慕容易两人不愧是兄弟,连吃饭都是一起放下筷子的,不过这个时候慕容易是一脸的满足和意犹未尽,而小可则已经撑得不想走路了。   “小可,你吃东西节制一些,吃撑了还难受。”宇文清在一旁看的极为无语,小可这种事情做的太多了。   小可打了个饱嗝,“我停不下来嘛。”   慕容易见小可那样子,“可可,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肚子啊?”   “不行。”司马智反对。   “不用了。”小可拒绝。   司马智看先小可,那‘算你识相’的眼神让小可看的咬牙。想想自己哥哥都嫁给这个男人了,现在还怀孕了,便哼的一声没跟他一般见识。   “阿毅,帮我揉肚子,撑死了,好难受。”   一旁陪着的刘毅立刻听话的帮忙揉肚子,一边还小声的问着力度是不是适中,看着真是十分的贤惠。   司马智懒得理别人,让下人把东西都撤下去,然后关心的问:“易,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肚子,我看你吃的比小可还多呢。”   慕容易摇摇头,“我感觉还好,只有一点点撑而已,我感觉自己还能吃呢,不过我也觉得吃的太多了,所以就不敢吃了。”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有孩子的人都是很能吃的,怀孕期间体重都会增加好多,毕竟,你现在可是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呢。对了,向南,慕容王妃怀孕多久了?”   “三个月了。”   “三个月?”宇文清惊奇的看向慕容易,“我还以为只有一两个月呢,毕竟,看着肚子一点都不显的样子。”   慕容易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肚子已经鼓鼓的了,如今穿的厚所以不太能看的出来。”   司马智听他这么说哈哈的笑了起来,“之前他还以为是自己长胖了呢,还挺发愁的。我倒是挺稀奇不怎么吃饭又怎么胖起来的,而且其他地方都不显,就显肚子。当时我们两人竟然都没往这方面想。”他脸上笑着,眼里却飞快的闪过一丝寒光。   司马南鸣见他这样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邪笑,‘看来你也不是没什么麻烦事嘛’。   慕容易摸摸肚子,“想想他现在都这么大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能感觉到他了,真是件神奇的事情。”   宇文清见慕容易提到孩子的时候脸上都是笑,想想这个世界的人对于男人生子都很容易接受的样子,还真算是一件幸事呢。他在决定跟司马南鸣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想过孩子的问题,他喜欢孩子,而他们两个自然也需要孩子,所以,他要生孩子这件事情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他想,等到自己那个时候,接受能力也应该增强了不少。   “不知道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宇文清看着慕容易的肚子,他也觉得很神奇。   小可这会儿缓过来了,听他真没说,接道:“主子你不知道吗?男人只能生儿子的,我哥哥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小男孩。”   “这样啊。”宇文清觉得其实也有声女孩的可能啊,他用遗传基因XY排列一下,女孩的可能性也有四分之一呢。不过,能第一次就生个儿子也是好事,这样闲治王爷有了继承人,以后生不生都没什么问题了。生孩子毕竟是个危险的事情,他觉得还是少生为妙。   几人在客厅里说话消食,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傍晚时分,而这时天空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起雪花。   司马智见这样,便挽留他们几人道:“开始下雪了,你们今晚就留在我这里住一夜吧。”   宇文清有些犹豫,在他心里下雪了,就应该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烧的暖暖的康床上的睡觉,而不是留在别人家里借宿,他想那样的话,他今晚肯定失眠质量不高。   司马南鸣自然知道宇文清的习惯,便摇头拒绝,“我们还是回去。清他不习惯睡在陌生的地方。”   小可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嘴里嘟哝道:“我也想回去,我想睡炕床。”   慕容易好奇的看着小可,“你说的炕床就是你之前告诉我的,可以发热的床?”   小可点头,“嗯,睡在上面可暖和了,根本不用烧木炭。”   司马智也觉得挺好奇的,而且想到慕容易现在的身体,然后跟司马南鸣说:“那么,我们今天都去你府上吧,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司马南鸣皱眉,宇文清则高兴的笑着说:“怎么会,我们很欢迎的。”   “炕床够吧,我们今晚也要睡炕床。”司马智的脸皮绝对不是一般的厚,有些方面,司马家还是有遗传的。   宇文清笑着掉头:“这个放心吧,我们客房里也建了炕床的。”   其实当时在建的时候,司马南鸣还觉得没什么必要,他可不是个喜欢请朋友去家里做客的人,而宇文清觉得多弄些没什么不好的,有些事情是有备无患嘛。他此刻非常庆幸自己这么有先见之明,不然客人来拜访,却无法满足人家那么小小的期望,感觉好失礼。   司马南鸣懒得看司马智那种得逞的笑脸,他帮宇文清穿好衣服,把人包严实了,便带着他先行离开。   司马智抱着慕容易随后,慕容易觉得被抱来抱去的样子太不好看了,便想着让他放下自己,自己走,可惜司马智不答应,嘴里说着万一摔倒了怎么办,然后迅速的出门了。慕容易的头脸都被披风盖着,自欺欺人的表示他看不到,就当别人也看不到吧。   小可则非常坦然的让刘毅抱着他,“阿毅,你可要抱稳了,别摔着我啊。”   刘毅自然乐得颠颠的,也把人包严实了,然后抱起来跟上。   几人回到府上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在房间里烧好了火盆,他们几人扫去身上的积雪,才进了房间。不过,一直被护着的三个人则轻松的进了房间。   宇文清招呼慕容易他们先坐着,他则拿了毛巾出去帮司马南鸣擦去身上的雪。然后吩咐下人去取了司马南鸣的衣服让他换上。   司马智他们来时换洗衣物,用的顺手的下人,以及慕容易喜欢的各种书都拿了些来,一副要常住的样子。这举动让司马南鸣看的真心觉得无语。   小可一见两个司马都去换衣服了,则立刻拉着慕容易和宇文清去了他房间里,屋子里的炕被早早的烧上了,几个人便脱了鞋钻到了被窝里。   “好暖和啊。”小可舒服的叹了口气。   宇文清也舒服的舒了口气,外面真是太冷了。   慕容易则一脸好奇的摸着暖和的被窝,“真是太神奇了,能想出这种炕床的人真是太聪明了。”   小可猛点头,“是啊,我一直都觉得主子真是太聪明了。”   宇文清立刻澄清道:“这可是别人的智慧,我只是拿来用用罢了。”   “可是,主子你竟然能找到炕床的设计图,也非常了不起了,我就从来没在书里找到过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们三人在这边聊天,而司马南鸣跟司马智两人换好衣服后,便坐了下来商量事情。   “你的事情都算计好了?”司马智。   “你如果不会说话的话可以少张嘴。”   “哈哈哈,我说的可是事实,你这种事都准备了那么长时间,自然要做到算无遗漏了。”   司马南鸣,“听说之前慕容易之前遭到了刺杀?”   听到司马南鸣提到这事,司马智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我倒是小看了他们了,本来以为让他脱离那些事情,他便可以不受影响了,结果,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会这么着急的要赶尽杀绝。”   “慕容王府的事?”   “还不是那点事,慕容可这种没什么能力的人却占着继承权,其他人自然不服气的要拼一拼了。”   司马南鸣不怎么在意别人的问题,除了跟宇文清有什么关系。   “我之所以能瞒他那么些事情,也就是不想让他沾染慕容家的那些事情,他就是太在意这个弟弟了。我当时要是告诉他慕容可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安心的待在我身边。”   “不过,”司马智脸上露出狠历的表情,“这件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等我腾出手来,我自然要一一的帮易讨回来。”   司马南鸣把手里的热茶喝尽,起身,“不急,寒冬还长着呢,先把我的事情处理了。等事情都解决了,我也想带着清出去走走。”   司马智站起身,幸灾乐祸的说:“这注意到是不错,看你家的那位肯定也不会那么放心慕容可吧。”   “慕容易不也一样。” ☆、88   88.梁妃有了   宇文清见慕容易一副想睡硬撑着的样子,便让小可说话声音小些,并说道:“王妃你要是困的话就睡吧,这样硬挺着很难受的。”   慕容易打了个哈欠,眼里泛着泪花,点点头,“那我先睡了。”说着便迷迷糊糊的钻到了被窝里,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小可见哥哥睡着了,也不方便说话,坐在暖和的被窝里,四周都暖洋洋的,也开始犯困了。   “主子,我也睡了。”   宇文清见两人都睡了,便翻了本书出来。   司马南鸣跟司马智进了屋里,便见三人睡了两个。   司马智走到床边,小声的问宇文清:“他什么时候睡的?”   宇文清小声的回道:“刚刚睡着,睡的很快。”   司马智点头,看着慕容智睡的很熟,这么冷的天,把人抱出来又怕被冻到,有些发愁。   宇文清看得出来他在担心什么,“你跟王妃今晚就住在这间房子里就好,待会儿我让刘毅抱着小可去他那里。”   司马智点头,“这样也好,那就尽快的把人叫过来吧,快把他抱走,太碍事了。”今天刚刚知道爱人怀孕了,他到现在心里都在高兴的冒泡泡,非常想两人甜甜蜜蜜的凑到一起耳鬓厮磨,说些暖心的话,无论谁妨碍到他,都觉得万分的碍事。   司马南鸣懒得理不怎么正常的司马智,拿了个薄被子给宇文清,“清,我抱你回房间。”   宇文清囧,“不用了,这没多少距离我自己走回去。”   “你猛地一受冷万一病了就不好了。”说着不再给他什么反驳的机会,便把人抱了起来,让司马智顺手帮他把波被子放在宇文清身上。他们的院子离小可这里还有不少的距离呢。   司马智见两人要走,“别忘了叫那个刘毅来抱人啊。”   宇文清见司马南鸣没搭理对方的意思,便替他小声的回应道:“好的。”   出了客厅,一阵冷风便迎面而来,宇文清被冻得一个激灵,立刻把薄被子拉起来把自己盖住。   司马南鸣见他这样,笑着说:“看,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所以,既然那么怕冷,就不要硬撑着了。”   宇文清被子拉开一条缝,“我哪里有硬撑啊,现在还不是被你抱着吗?对了,你打算把闲治王爷安排在哪里啊?”   司马南鸣不在意的说道:“就让他们住小可房间就好,让小可去跟刘毅住,我想刘毅会很乐意的。你身为主子也是需要为自己的下人考虑一下的。”   “我当人为他们考虑了,只是小可跟刘毅他们,我觉得他们还是不要太早……的好。毕竟,小可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他跟刘毅真的能成吗?我想着都没什么信心,刘毅现在还不知道小可的身份呢,如果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多痛苦呢。唉……”他发愁的叹了口气,又想到司马南鸣的安排,“人家怎么说都是堂堂王爷,让他住小可的房间好吗?”   “刘毅他们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至于司马智他们,先让他们住着,不喜欢再换,没什么好担心的。”   “唉,随便你啦,反正我对这些事情也不懂。至于小可跟刘毅,我现在在想把刘毅嫁给小可的可能性有多高。”   司马南鸣转个弯,避开因为刮风在不停的掉落雪花的树,“你就那么在意他们两人的事情啊?”   “那是当然了,在冷宫的时候小可跟我两人相依为命,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弟弟,我当然希望他能幸福了。而且,不看身份的话,刘毅还是是很适合小可的。能找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了。”   司马南鸣听他这么说,笑着问:“那你觉得自己幸运吗?”   宇文清笑了起来,“你觉得呢?”见司马南鸣脸上落了雪,他伸手帮对方擦去脸上的水,手放在他的脸上,认真的说道,“你对我很好,很好。”   司马南鸣,“清,我希望你记得,我永远都会这么对你好的。”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笑着说:“这个嘛,就看你能坚持多久了。”   “很久。”   “很久是多久?”   “嗯,我想想啊。你觉得直到我们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为止,如何?”   “当然不如何了,按照你这种说法,哪天我成了神仙,离开了这个世界,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虽然这是一种强词夺理的假设,但想想还是挺有道理的,所以,我改成即使我成了灵魂,转换了身份,我也依然会找到你,继续对你好,如何?”   “这个说法倒是挺不错的。”   “那么你呢?”   “我想想啊,给你个名分怎么样?”   “这么简单啊?怎么着也得说一些让我感动的话吧?”   “连名分都愿意给你了,你还想奢望什么啊,哈哈哈,你真贪心。”   “我当然很贪心了,我原以为你会说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好吧,好吧,永远都不离开你好吧?”   “很好,记得你说过的话。”   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两人走去独属于他们的院落。   …………………………   一场情事之后,司马南鸣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宇文清,手掌抚摸着对方的肚子。   男子怀孕本为逆天之事,自然是极为不易的。即使服下诞子丹,大多数夫夫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能够怀孕这件事在他看来那都是极大的幸运了。因此,虽然翔云帝国允许男男成亲,但依然是很少数的,即使有,也有好些为了传宗接代最后还是会选择再娶女人为妻,毕竟,这个世界并不要求一夫一妻制。   他对于宇文清的心事很清楚的,他也很清楚以宇文清的性格是无法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他已经做好了只拥有他一个人的心。即使,他们永远都不会有孩子。   他知道,对于这种选择,只要他还依旧坐在帝君的位置上,他和宇文清两人都要承受着关于子嗣的压力。但,即使如此,他依旧做好了坚持的准备。他只希望,宇文清不要放弃自己。   他在知道宇文清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之后,便有着深深的危机感,他怕自己的身份曝光之后,宇文清会离开他,他担心,即使宇文清愿意做自己的皇后,而当两人遇到关于子嗣的问题时候,他能不能坚持的跟自己在一起。最让司马南鸣没有信心的是,如果宇文清选择离开,他连强留下对方的能力都没有。   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所能的对宇文清好,用自己的爱牵绊着对方,希望即使将来宇文清知道了真相,能够因为自己的真心而留下来。   他能依靠自己的智慧把一切计谋安排的滴水不漏,但对于宇文清,他除了能用真心感动对方外,其它的则无能为力了。   他搂紧怀里的人,如果自己重回那个位置却没有这个人相陪,又有什么意思呢。   …………………………   第二天,宇文清直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才醒来,见身边没什么人,硬挺着也不想起床。可惜,肚子饿的难受,想到昨晚的事情,宇文清就牙痒痒。他就知道,司马智的那些话肯定会让司鸣借着机会折腾他。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的腰还跟快断掉了似的,更不用说那什么私密的地方了。   司马南鸣没让他等多久,便端着吃的走了进来,见他醒了,看到他进来脸色也明显的不好,想到自己昨晚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了,便笑着到床边哄人。   宇文清因为饿的厉害,也懒得理他,见他伏低做小的样子,便大方的挥挥手原谅他了,“饿死了,有什么好吃的?”   “我让人顿了鱼汤,你肯定喜欢喝。先洗漱一下?”   宇文清闻着饭香,强忍着饥饿感,在司马南鸣的伺候下洗漱后,立刻开吃。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其他人都吃了没?”   司马南鸣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的让他吃慢些,“现在都中午了,小可他们都吃过了,说要来找你的,被我拦了。”   宇文清惊讶,“我睡了那么久啊。”他说着想到什么,瞪了司马南鸣一眼,“他们现在肯定想到我为什么睡那么久了。”   “没事的,冬天人贪睡很正常的。”当然,他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司马智在知道宇文清还没醒来的时候,便对他挤眉弄眼的戏笑。其他人自然也明白的。   宇文清不知道这些事情,听他这么说,想想以前自己在冬天周末的时候都会睡到大中午的,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宇文清配着小菜吃了碗米饭,最后又喝了碗鱼汤,很满足的拍拍肚子,“好饱。对了,闲治王爷他们住的还习惯吧?”   “习惯。”习惯的不得了,司马智那个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人已经完完全全的把这里当做他自己府上了,使唤起下人来没有丝毫的不习惯。当然,他这身份也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自然没什么不习惯的。   更何况,即使司马南鸣府上的人他用着不习惯不是还有他们惯用的下人跟着呢吗?被伺候的不能再舒坦了。   宇文清满意的点点头,靠在司马南鸣的身上,“他们习惯就好,怎么说我们都是主人呢,好好招待客人可是我们的指责。”   “嗯,你不必担心这些,司马智那个人,自然不会让他自己跟慕容易过的不舒服的。”   “他那么疼爱慕容易,而且对方现在还怀孕了,肯定什么都照顾的很周到吧,这样我们倒是可以放心很多。其实,我每次只要一想到慕容易怀孕了,都下意识的想要离他远一些,怕不小心碰到了他。总感觉怀孕的人都好脆弱的。”   司马南鸣帮着他揉腰,“你不习惯,就让小可陪着就好,咱们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必理会他们。”   宇文清觉得不好,“那样也太失礼了吧,即使不是客人,对方还是小可的哥哥跟哥夫呢,怎么能这么敷衍啊,起码也要去见见他们。”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司马智也没把自己当客人看,他这人一直都很有主子的气概。”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便能想到对方是多麽的理所当然的在他们府上颐指气使的去指使这个指使那个,不过,想想对方怎么说也是个王爷呢,有这习惯也不奇怪。   “那我们今天就窝在房间里下棋吧,最近也没什么有趣的书看了。”宇文清喜欢看书,实际上是喜欢看小说,而且每次看起来都全神贯注的,根本不理会其它人。所以,实际上司马南鸣并不喜欢见他看书,他更喜欢对方跟自己下棋,起码不会连自己都不搭理。   “好,我去拿棋盘。”   两人本是想要独处,可惜,他们才把棋局展开来,司马智抱着人便闯了进来,“这整天的下雪真是无聊的厉害,所以,来找你们一起聊天不会觉得打扰吧。”   司马南鸣脸色冷冷的看着对方,司马智一点都不在意。   宇文清则笑着招呼他们。   司马智不客气的把慕容易抱着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   慕容易对着宇文清歉意的说:“不好意思,他我行我素习惯了,请见谅。”慕容易已经对司马智这种不顾及其他人的行为无奈了,想想当初他都能做出把自己强逼着去成亲的事,他再做出其他什么事情来,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司马智对着慕容易嘿嘿的笑了起来,笑里带着讨好,免得自己伴侣真生自己气,那就不好了。   司马南鸣正想着该怎么尽快把这两人赶走时,惊雨过来敲门。   司马南鸣见识他便与宇文清说了一下,就出去了。   惊雨跟着司马南鸣进了书房,待司马南鸣坐下后报告说:“宫里传出消息,说梁妃查出有了身孕。”惊雨尽可能的低着头,不去看司马南鸣脸上的表情。   事实上,司马南鸣很冷静,这种事情,他早有所料,“几个月?”   “说是四个多月了。”   司马南鸣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不能小瞧了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计算的很周到。”四个多月,那个时候自己这个正主还没消失呢吧,所以,即使将来他又夺回了帝位,对方也能一口咬定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做事还真是小心。   惊雨对于这件事不敢妄加评论,听司马南鸣这么说也只是低头听着。   司马南鸣说完,话音冰冷的说道:“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不能留的。”   “是现在解决还是……”   “不急。”他说着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我更想看他们在机关算尽,就差一步就能成功时却发现一切都竹篮打水的时候,脸上那种绝望的神色。” ☆、89   89.   宇文清见司马南鸣有事出去了,招待这对夫夫的事情自然要由他来做了。于是,他下床穿了鞋子,微笑着对慕容易说:“你们在这里先坐着,我去给你拿些酸果子过来。”   慕容易一听到酸果子,立刻点头,“谢谢你啊,一听到你说酸果子我就特别想吃。”   宇文清笑着说:“怀孕的人口味大多都是这样吧。”说着便出了卧室去了外间。   见宇文清出去了,慕容易跟司马智说:“宇文公子真是个性格很好的人啊。”   司马智点头,“南鸣那小子的运气倒是跟我一样的好啊。”   “你啊,夸别人的时候就不用捎带着自己了嘛。不过,你说的南鸣是?”   司马智嘿嘿的笑了起来,泄自己侄子的底,还真不太好啊,“我有空讲给你听啊。”   慕容易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司马智立刻表示等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肯定会说的。   宇文清出了房间,见也没什么人在,便拿了盘子,避过身去,偷偷的从空间里拿了些新鲜的果子出来。便回了里面。   司马智见他进来了,立刻拿了放在一边的小桌子摆在床上,那小桌子一般都是在宇文清懒得下床吃饭的时候用的,不过用在床上确实很合适。   宇文清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并且把顺便取的一壶空间潭水也放了上去,他之前想着小可曾经说过他哥哥因为受伤的缘故身体不太好,现在又怀孕了,给他喝点潭水应该有利于他的身体健康。不过,这样的天气,潭水拿出来自然是凉的不能喝了,他只能出去让人做些点心并泡壶茶水给他们。   小可吃完午饭后,听说自己的哥哥去了宇文清这里,便跟刘毅说:“阿毅,咱们也去找主子吧。”   刘毅点头,“好啊。不过,小可,你千万不要再跟司公子和那个王爷较劲了啊。”   小可不以为然,“怕什么啊,跟他们作对多有意思。”   “可是,他们的身份毕竟很不一般,而且,一个是你的哥夫,一个又是我们主子的心上人,我觉得还是不要跟他们对着干的好。”刘毅劝说道,那两位可都是说句话就能要了别人命的人。   小可见他这么在意,也知道是在为自己担心,“好吧,好吧,我尽量不去惹他们好了。就当是看在我哥哥和主子的面子上。”   刘毅见他听自己的话不去得罪那两个人了,立刻笑了起来,“嘿嘿,我就知道小可一直都这么善解人意。”   小可昂头,“那是。对了,咱们带着麻将去吧,今天虽然没再下雪,可冷得厉害,倒时候大家肯定都是坐在炕上除了聊天没什么事情可做,还不如我们大家一起打麻将呢。”   “打麻将啊,王爷跟你哥哥他们会玩吗?”   “不会玩我们可以教他们嘛。这可是最好的打发时间的方法了。”他说着去把那副麻将提了出来,刘毅接了过去,“我来拿着吧,小可,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叫上向北他们啊?”   小可想了一下,“叫上他们也好,我们路过他们院子的时候喊他们一起去。”   向北他们跟小可刘毅一起来到了宇文清他们的院落,按照以往的习惯,没什么事情,向北他们也不会来这个院落的,因为他们太清楚自家帝君想要跟宇文清两人世界的心情了,所以,自然不会主动过来招人烦。相比之下,自然不如他们窝在自己房间里来的舒服。   四人进了屋子,听到里间传来的说话声。小可便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   他看到自己的哥哥窝在司马智的怀里一边啃着果子,一边跟宇文清有说有笑的。   “哥哥,你们再聊什么呢,说的那么开心。”他说着也拿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脸立刻扭曲了起来,“啊,太酸了!”   慕容易呵呵的笑了起来,“可可,你还是这么贪吃。”   司马智言简意赅的说:“活该。”   宇文清给他倒了杯水:“这果子很酸,也只有你哥哥能吃的下去,你快漱漱口吧。”   小可立刻漱口,“感觉牙齿都要酸倒了。”   向北见他这个样子,庆幸自己动作慢了一步,他刚进来的时候见慕容易吃的那么高兴,还以为是什么非常好吃的果子呢。   见自己躲过了一劫,他立刻开始对小可幸灾乐祸的说:“小可,你就是太着急了,怎么都应该先问问再吃嘛,真是个贪吃鬼。”   “嘁,咱俩谁都别说谁,以为我不知道你啊?”小可对着向北翻白眼。   向北对他扮鬼脸道:“那我好歹要比你聪明些,看看,我都没有被酸到。”   “这有什么好神气的吗?你真好笑。”   “没你好笑。”   宇文清见这两人马上就要发展为非常幼稚的斗嘴行为,立刻打断了他们,“向北,你们今天怎么有兴趣来我们这里啊?”   向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其实一直都挺有兴趣来这个院子的,毕竟,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可惜,他如果敢来的话,还不知道会被大冷天的派什么任务呢。   向南提他回答说:“小可邀请的。”   这话说的还真容易引人误会啊,说的好像如果不是小可邀请的话他们都不来见他似的。只是宇文清不是一个喜欢把事情想复杂的人,听他这么说,便知道是小可拉着他们一起来玩的。便说道:“那你们快来床上坐下,这里比较暖和。”   因为宇文清怕冷的习惯,他们做了很多的被子,两人拿了一条棉被,脱了鞋子,坐到床上,两人围着一条棉被坐了下来。他们没做一会儿,来送吃的下人便来了。   热气腾腾的糕点以及泡好的热茶,让他们看着很有食欲。   宇文清为慕容易倒了一杯热茶,在里面加了些潭水,让茶水温热,正适合喝。   慕容易接过宇文清递给他的茶,“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宇文清笑着说:“别那么客气,你尝尝看这种茶你喜欢吗?”   慕容易喝了一口,然后觉得身体里好像划过一股暖流一般,特别的舒服,“感觉真好。这茶真好喝。”   宇文清见他这样,便知道是潭水的效果,“喜欢的话,多喝一些。”   慕容易点头。   司马智见他喝茶都一副很满足的样子,便觉得来这里的决定还真是正确。起码,有小可跟慕容易两人在,慕容易也不会觉得无聊。他拿起一块看起来晶莹剔透的小巧点心喂到对方嘴边,“易,来尝尝这种点心,看你喜欢吗?”   慕容易咬了一口,“好吃,酸酸甜甜的。”   而这边,小可跟向北两人已经什么都不顾的开始抢了起来,还好两人还顾及着不会波及到其他人。   两人划分好各自的点心和零食后,便说定不许赖皮的再抢了以后,才开始安分的吃东西,让宇文清在一旁看的无语,毕竟,拿来的吃的又不少,两人真不至于这样。不过想到抢着吃热闹,他们喜欢就随他们去了。   小可把一块小点心放进嘴里后,立刻想到自己的来意,“我们来玩麻将吧,这样的日子玩麻将最适合不过了。”   正在吃东西的慕容易看向他,“可可,你说的麻将是什么啊?”   刘毅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放到一边,把麻将放在了桌子上。   小可,“哥哥,麻将是一种游戏,非常好玩,你很快就能学会的。”   在座的除了宇文清外,已经明白规则的很感兴趣,还不懂得怎么玩的也很好奇,所以,宇文清要跟着一起垒长城的命运是摆脱不掉了,其实,他更想交慕容易下围棋的,在他看来,人家那气质也只有围棋适合了,玩麻将?真是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宇文清,“既然要玩,自然要用筹码的,不如就用花生米代替吧。”花生是他们最近发现的,发现人是向北,对方在耍剑的时候,威力过猛,扫到一片植物,连土都带了起来,他正好路过看到了,也顺便发现了花生这种吃的。不过,这里的花生粒要小一些,只有黄豆大小,味道倒是很相似的。   几人同意了,向北负责去拿筹码过来给大家分。   司马南鸣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他们坐在床上打麻将的样子。   他看着笑了笑,“还真是热闹啊。”   宇文清见他回来了,立刻对他招手,“司鸣,你快过来。”   司马南鸣走过去,跟他坐一起,然后跟司马智他们几个一样当参谋。   宇文清,“司鸣,你来替我打怎么样?”   见宇文清不太想玩了的样子,司马南鸣便负责接手,“好。”   宇文清立刻让位,然后坐在一边看牌,他觉得在这个位置上最不用费脑子了。   司马南鸣的脑子好用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当他接手玩牌的时候,小可他们便紧张了起来,这种紧张倒是更多的是兴奋,一较高低,能赢了司马南鸣对他们而言太激励人了。   小可仔细的算计着手里的牌,他可是做梦都想赢司马南鸣以证明自己的智商比对方还要好的。   至于在旁边给慕容易支招,对于麻将暂时还有些不太了解的司马智顿时有了很大的兴趣,‘南鸣这小子从小脑子就一副九曲十八弯的样子,还真没赢过他呢,这游戏倒是有意思。’   宇文清在一边看他们打麻将,看着看着自己便睡着了,至于后面的战火如何的激烈他是不得而知,只是知道最后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离开了,而司马南鸣的筹码有一堆之后,便知道结果还是那些人被司马南鸣给虐了。 ☆、90   90.   皇宫里,雨妃殿内。   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巨响,殿里的宫女小侍全都跪趴在地上,尽量的缩着身子,免得雨妃的怒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雨妃把桌子上的摆件全都甩在了地上,眼里看到什么都胡乱摔一通,愤怒让她的脸狰狞着,精心束好的头发也松散开来,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娇弱美艳。   一个身材高大的宫女,见她火气大的厉害,即使是她平时贴心的侍女此刻都不敢上前去安抚她。迫不得已,他上前温声劝说道:“娘娘息怒,气伤了身子多不值得啊。”   雨妃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怒气猛升,一巴掌摔在那人的脸上,“要不是你这个废物,我现在何必如此生气。”   那人长得极为英俊,脸上被打出了一个明显的掌印,那人在雨妃扇了一巴掌后,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脸上堆着笑容,他挥挥手让那些下人们都下去,然后依旧温声细语的说道:“娘娘何必如此生气,即使梁妃她比娘娘您先怀上龙胎也没什么,毕竟,能不能保得住谁知道呢。”   雨妃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很多,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是啊,怀孕了又能怎么样呢,生不生的下来还不一定呢。”她说着神色变得狰狞,“她之前害的我失去了孩子,我又怎么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呢,不然,那就太不公平了。”想到梁妃失去孩子那种绝望的表情,立刻让她报复性的心里得到了无限的满足,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人在一旁用莫名的神色看着她,等雨妃笑完看向他时,他脸上又换成了跟以往一样温情的神色。   雨妃歉意的走到那人面前,纤纤玉手抚摸着她打出来的掌印,“王勉,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火的。我一听到梁妃那个贱人竟然怀孕了,就一下子气蒙了,你会原谅我吧?”   王勉看着小鸟依人的窝在怀里,满眼歉意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回了一个深情的笑容,“怎么会,我知道你从来都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之所以会变成之前的样子,都是梁妃逼的。”   雨妃立刻感动的眼含泪水,“王勉,谢谢你这么理解我!”她把脸靠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这个皇宫让我觉得好孤寂,好寒冷,没有丝毫的人情。帝君对我的喜欢也不是真心的,不然,我失去了孩子,他对梁妃却处罚的那么轻。有时候想想,我真的觉得在这皇宫里苦的厉害。还好父亲把你送进宫来陪着我。”她抬起头看向王勉,“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吧?没有虚情假意,没有阴谋诡计?”   王勉执起她的手,“我自然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这个样子待在皇宫里陪着你了。”   雨妃心里满意,看着对方说:“王勉,我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会成为皇子。当然,这不止是为了我在宫里的地位,也是为了我的父亲,我想你明白的。”   王勉看着她,“嗯,我明白,我一直都理解的。我知道,很多事情你都是迫不得已的,你要为你的家族着想,为你父亲着想。”   “王勉……”雨妃觉得,能有这么一个人深情的爱着自己,理解自己,真是一件太幸福的神情了。   王勉吻在雨妃的唇上,“我们去房间里吧?”   雨妃羞涩的点点头。   异常持续很久的缠绵之后,王勉对趴在他身上享受着gao、、chao余韵的雨妃说:“我认识一个神医,据说他有一个药方,女人吃了会让她很容易怀孕。”   听到他这么说,雨妃抬起头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王勉点头,“嗯,很多人都这么说。而且还听说,他那药方不止可以让女子易怀孕,还会让她的容颜变得极为艳丽。不过,我虽听人这么说过,却并未亲眼见过。所以,虽然听着觉得很神奇,但还是要谨慎些比较好。”   雨妃听他这么说,本来心里还有些的怀疑也去了,在她看来,如果王勉极力的让她吃那个所谓的神医开的药,必定有什么诡计。但他却说没亲眼见过,也是道听途说,却让她觉得更加容易相信些。   雨妃想了一下,“既然不知道对方的药效果如何,不如找个人试试看。”   王勉想了一下,“这个方法倒是不错,不过,该找谁呢?”   “别人我也不相信,就让兰儿试试那药吧。”兰儿是她的心腹宫女,如果兰儿吃下药后有了效果,她肯定也可以吃了。   王勉有些迟疑,“可兰儿还没配人家呢,她怎么怀孕?”   “你觉得兰儿长得怎么样?”雨妃嬉笑着问王勉。   王勉吓了一跳,“这怎么可以呢,我对她……”   雨妃笑着说:“王勉,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我,你就当帮帮我可好。”   王勉犹豫,“雨儿,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兰儿姑娘她,我做不来。”   雨妃知道他对自己情深,心里得意,脸上却显得非常感动,“王勉,你对我真好。”   王勉抱着她的玉、、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脸上一片冰冷。   “王勉,你还是帮我一次吧,在宫里我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王勉不语,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才在雨妃的央求下勉强答应了。   …………………………   宇文清抬头看了下天空,今天的天气分外的不错。   太阳照得暖洋洋的,他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见没什么人,想想自己都在屋子里窝了好些天了,还是出去走走的好。想着,便抬脚去了小可他们的院子。   犹豫司马南鸣的缘故,小可他们的院子离的挺远的,他一边慢悠悠的走着,一边看着路上的景色,可惜,如今是寒冬,没什么景致可看,即使是前两天下的雪,此刻也都被打扫的一干二净了。   他一边想着早上的事情,一边时不时的回应一下跟自己行礼的下人们。然后,一个拐弯后,眼前出现一棵开得灿烂的花树。让他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他走到花树前,停下脚步,“我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棵花树。”   花树有两米多高的样子,枝杈极多,开满着粉色的小花朵,而最让宇文清喜欢的是花香。清淡幽深,不会太明显,却也让人无法忽视。   宇文清凑近了闻了闻,“真香,待会儿带一支给小可。不过,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么一棵花树种在这里呢?”宇文清想了想,他去小可的院子不多,仅有的几次也被司马南鸣给抱着,想来,就因为这个没有注意到吧。   “宇文公子,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向北迎面而来,“咦,主子没跟您一起?”这情况真是太让他觉得稀奇了。   宇文清笑了笑,“闲治王爷早上来找他,两人在书房里说了些话后便一起出门了。”   “出门了?”向北想了一下,“也是,小南也不见了,肯定是跟着主子一起出门了。对了,宇文公子,你只是准备去找小可吗?”   “是啊,你从他哪里回来的?”   向北点头,“嗯,他们正在院子里忙着呢,慕容王妃也在那里。我也没什么事情,跟您一起去吧。”   “好啊。”   两人一起走,“小可他们正在忙什么?”   “就是您昨天给他们的图纸啊。”   “是那个啊,他们那么快就开始做啦。”小可他们所做的东西,还要从昨天说起。因为冬天太过漫长,窝在一起也总会想着做些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所以,宇文清想到他们附近有一条大河,最近天冷,开始结冰了,便想着等冰结的厚实了便去河上玩。便想着要是能弄个可以在冰上拉着走的雪橇就好了,小可听着觉得有趣,就让他给画了雪橇的图纸。   宇文清画的非常的简单,就跟一张椅子加上两根有弧度的底部一般。其实,在他心里弄块大木板也能让动物拉着在河上玩,只是没雪橇坐着舒服罢了。   “他们做的怎么样了?”   “感觉差不多要完成了吧,不过看着很简陋的样子。”   “那个没关系,就是去河上玩玩而已。我们快去看看。”   向北点头,“嗯,我得让刘毅也帮我做一个才行。”免得到时候自己跟向南没得玩。   两人来到小可的院子里,小可跟刘毅正凑在一起做雪橇,而慕容易也在一旁一边咬着吃的,一边看他们在做什么。   慕容易自从昨天开始觉得不会觉得恶心想吐之后,便开始变得特别能吃,吃起来几乎没怎么停过,尤其是零食更是不间断的。还好这个世界的零食也是很健康的,没什么防腐剂添加剂等等对身体,对孩子不好的东西。   见宇文清来了,小可立刻站起来,“主子你快来看看做的像不像啊?”   宇文清看着几乎完工的雪橇,其实就是一个能坐下两个人的座椅底部没有腿,却加了两条长长的带有弧度的木板的东西。不过看着却很不错了。   “看样子很不错啊,不知道外面的河上冰结的结不结实?”   向北立刻说:“我去河边看看。”说着一闪不见了。   “速度真快。”小可羡慕的说道。   宇文清故意打击他说:“别看了,你肯定没办法练到他那种程度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招侍卫都招比他厉害的!”   “……你真有志气。”   小可嘿嘿的笑了起来,“那是。”   慕容易看着觉得好笑,他走到宇文清身旁,“王爷好像跟司公子一起出去了,你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吗?”   宇文清摇头,“他没告诉我。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到时候你问一下王爷?”   慕容易,“还是不了,他既然不说肯定也是不方便告诉我的,那我还是别问的好。”   宇文清发现自己跟慕容易的处理方式还真是挺像的。   “不会觉得他故意隐瞒你什么吗?”宇文清好奇的问。   慕容易笑笑,“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瞒着我的,不过我也清楚他之所以瞒着我也是为了我好,所以也就不生他气了。”   “这样啊,那,万一他隐瞒你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呢?”   慕容易对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那肯定是要好好的折腾他一下了,毕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是?”   宇文清觉得这个方法挺不错的,不影响感情,还惩罚了对方,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司马南鸣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的时间了,两人回来后便立刻分开各找各的爱人去了。   在宇文清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见司马南鸣推门走了进来,“你可终于回来了。”   司马南鸣除去外衫,来到宇文清身边,“你困了?”   宇文清打了个哈欠,“嗯,最近生活很规律,到这个时候就想睡觉。你怎么回来那么晚啊?”   司马南鸣在他身边坐下,“和司马智一起去审问了一个人。”   宇文清靠在司马南鸣的身上,迷迷糊糊的问:“什么人啊?”   “之前帮慕容易诊治的大夫。”   “嗯。”宇文清回应的声音很小,然后没了声音。   司马南鸣看了下,见人睡着了,笑了下,小心的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宇文清呼呼大睡,司马南鸣则去了书房。   见向南在那里等着他呢,“那个跟梁妃在一起的黑衣人,他的身份有了眉目没?”   向南摇头,“还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隐藏在我们几个人的身边。不过,我有主意到一点,他好像跟别的国家有联系,至于是哪个国家,暂时还没查到。”   司马南鸣点头,若有所思。   “那人做事非常的谨慎,一直都没在呢么露出破绽。而且,我发现,自从梁妃怀孕后,他就没有再去过梁妃那里。”   “嗯,你继续让人盯着梁妃。雨妃那边也要派人盯着了,毕竟,他们那些人也已经开始有了动作了。”   “是。”   “张诚思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传来消息说,张诚思并不打算造反,他只是想和梁相争些好处罢了。”   “梁相岂会让他如意,毕竟,他可是想要做帝君的,又岂会给自己留下一个隐患,时刻担心着是否像他自己一样反了他。”   “惊雷惊雨他们那边,你给他们传递消息,让他们不能把任何机密的事情透露给手下。特别是惊雷。”   向南有些意外的看向司马南鸣,“帝君的意思是……”   “我想了下,那人最可能隐藏在惊雷的队伍里。”   向南想问为什么不是向北的队伍,但想了一下后,他便清楚了。   惊雨跟自己都是很小心的人,手下有一丝的不对都会有所察觉,而惊雨的疑心更是很重,所以,想在他们两人手下隐匿是很危险的。至于为什么不是心思单纯的向北,那是因为,向北所领的队伍最主要的事情是负责保护,而且,一切事宜几乎是向南帮着管理的。   最主要的是,惊雷是负责军队的,他带着司马南鸣所有的兵。为数众多,易于躲藏,而且惊雷的性格更容易相信自己的手下。   “我会去查那些人的。”   这家事情由他来做是最适合的,因为惊雨在遇到惊雷的事情的时候,总会有些不太理智,因为暴躁很容易出现纰漏。   “你告诉向北,以后他只要专心的负责保护清就好。”   “是。”对于这点,向南是感谢司马南鸣的。保护宇文清,向北相对要安全很多。 ☆、91   91.烤鱼吧   第二天,大家吃完早饭后,宇文清说:“既然雪橇都做好了,不如我们今天就去冰上玩吧。我还想凿冰捉鱼呢。”   小可立刻表示支持,“好啊,好啊,我们一起去,我们还可以在河边烤鱼吃。”   “你就知道吃。”向北表示鄙视,然后笑着对宇文清说,“宇文公子,要我帮你准备渔网吗?”   宇文清点头,“嗯,不需要多大,要做成网兜。你们知道吗?只要把冰凿开,那些鱼就会主动的跳上来。”   慕容易也觉得很稀奇,“真会这样吗?鱼能离开水吗?”这里的人并不习惯吃鱼,很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吃,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人大冬天的去砸冰面捉鱼吃的,他们也就不知道这种现象了。   宇文清笑笑,“今天试了不就知道了。不过,慕容你一定要小心,冰上面很滑的。王爷一定要注意好慕容的情况。”   司马智点头,“这个是肯定的,我一定牢牢的盯着他。什么危险的事情都不会让他做的。”   慕容易皱眉,“什么事情都不能做,那还玩什么啊?”冬天这么长,他也会无聊啊。   宇文清建议说:“你可以跟王爷一起坐雪橇啊,既有意思又安全。反正是,捉鱼的事情你是不能做的。”   “那好吧。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这样了。想想这个小家伙还有半年多才能出来,就有些着急。”   宇文清笑了起来,“慕容,你可不是这种会着急的性格啊。而且,孩子在肚子里的这段时间,也是你们最亲密的时间了。要多跟他交流,跟他说话,他也是能听到的。”   慕容易听他这么说,觉得很惊讶,“你说的是真的,他都能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宇文清迟疑了一下,点头,“他在大些,应该能听到吧。不过,这个时候他还听不懂的,但却能表达一些情绪了。会在你肚子里动来动去的。”   “好神奇。”慕容易摸着肚子说。   司马智也把手放在了上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   宇文清想了下,“四个多月了,差不多该有胎动了吧,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懂,要问大夫比较清楚些。”   慕容易笑着说:“你已经知道很多了,我连这些都不知道呢。”他以前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嫁给一个男人,所以,自然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生孩子的这种情况。   宇文清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可不是特意去了解的,而是在资讯发达的现代,很多东西都会蹦出来给你看,即使不是特别去找的,也会有些印象的。况且,他公司里的一些女同事,有怀孕的,大家就会习惯的说一些关于孩子的问题,他听着也就知道不少了。   司马南鸣还以为他知道那么多,是因为心里也想要孩子了呢,难道是在暗示自己不够努力吗?这个误会真是大了。   几人带着东西出门,司马南鸣和宇文清落在最后。   宇文清小声的跟司马南鸣说:“你帮我看着些啊,我把小黑放出来,它都好些天没出来跑跑了,也不知道这次怎么那么有耐心。”原来自从下雪之后,宇文清便找到小黑让它住进了空间里。这些天他有时尽空间的时候也没见小黑跑来见自己,也不知道它跑哪里去玩了。   实际上,空间的范围很小,可它就是没见到小黑的身影,让他很是奇怪了一下,但想着空间里是很安全的,它肯定在哪个角落里窝着呢,便就没去找它。   宇文清进了空间,“小黑,你在哪里,快点出来,今天带你出去玩啊。”   等了一下,没动静。   “小黑,你快点出来,别躲着了,如果再不出来,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还是没动静。   “我真的要走了哦,你确定你还不出来吗?”他装着要走的样子,然后果然听到身后出现了声音。   宇文清转过身去,看到小黑往自己这里跑了过来,只是……   看着变得有几乎有自己高的小黑,“你的身高什么时候过一米七了,太夸张了有没有。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带你出去啊!”   小黑的身高体型真是太壮观了,出去一定会把人给吓着,这个还是一个正常的狗的样子吗?宇文清发愁,   本来很高兴的想要给宇文清来个热情的一扑,被阻拦了,就有些心情不好的它,听到对方竟然还嫌弃自己的身高,它长得这么英明神武的,为什么不能带出去见人啊。一条狗能长成自己这个样子,该是件多么骄傲的事情啊!   宇文清无法体会小黑的骄傲心情,还是依然打击这对方,“唉,你真是太让我没办法了。”   最后宇文清还是把小黑带了出去。   司马南鸣看着欢快的摇着尾巴的小黑,“它吃什么了?”变的那么高大。   “谁知道呢,我现在发愁怎么把它带过去,不会吓到人吧?”   “肯定会吓到人的,不过,你可以先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小可他们也是见过小黑的。”   “可它一个多月身高就增了那么些,比人家老虎都威猛了,平常人能接受吗?要是吓到慕容就不好了,他怀着孩子呢。”   “那不让它跟着了?”司马南鸣建议道。   小黑幽怨的小眼神看向宇文清。   宇文清不忍,“那它也太可怜了,我们不应该歧视它。”   “那就是带着它了。”   宇文清摸着小黑的头,“待会儿你要温和些,别乱发脾气,也别太热情了,他们低挡不住你的一扑的。”   小黑觉得宇文清这些话都是很没有必要的,那些凡人它才没什么热情搭理呢。   宇文清有那么一点忐忑的带着小黑去了河边。   然后,看到,司马智推着慕容易在冰上乱跑,可能觉得有趣,慕容易笑出了声。   小可这边更是夸张,不停的让刘毅推快点,玩一会儿后,换他推刘毅。   而向北则在冰上滑来滑去玩的高兴。   慕容易他们发现宇文清他们来了,立刻笑着挥手,“你们也过来玩啊,很有意思的。”   然后,他们看到了宇文清身边的那个庞然大物,大家都愣了。   向北惊叫:“好大的动物!”   小可有些不确定的问:“那是……”   “看着像小黑,可是……”刘毅。   小可长大了嘴巴,“大太多了吧。肯定不是小黑,我现在奇怪的是……它真的如我所见的那样,是条狗吗?”   刘毅, “我也不敢确定。”   慕容易,“天啊,那是什么竟然那么高?”   司马智,“应该是条狗……吧。”   宇文清见大家果然愣住了,然后笑着介绍说:“它是小黑。”   “不可能!”小可大喊,“下黑怎么会那么高!”比他还高让他情何以堪!   宇文清,“小可,虽然很打击人,但它就是小黑,它就是这么神奇的长高了……那么多。”   “老天,太神奇了。”刘毅惊呼。   慕容易疑惑的问:“可可,这么说,它真的是一条狗了?”   小可很不情愿的点头,一条比他身高还要高的狗。   “那它怎么长的这么高大呢,比猛虎还要高大。”   小可对自己哥哥说:“它一个多月前,还只有这么高。”说着比比自己的腰,“而现在……”他停下来要比比脑袋的举动,“所以,我怀疑它吃了什么东西突然长的那么高了。我也想吃点。”   宇文清让小黑趴下来,然后坐到它身上,“小黑,你确定能带着我跑吗?”   小黑点头,然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宇文清后悔了,这么快的速度,吹过的风高跟刀子似的割人,“小黑,你慢点,风太大了!”   小黑撒了欢似的跑了一阵子才停下来,宇文清已经被吹得七荤八素了,他艰难的从小黑身上下来,“小黑,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司马南鸣立刻跑了过去,“怎么样,冻着了吧。”   宇文清抽抽鼻子,“好冷。”   司马南鸣帮他带上手套,用手护着他的脸,“暖和些了吗?”   “嗯,好多了。小黑这小子太坑人了。”   司马南鸣见他好些了,然后走到小黑面前,小黑动物的直觉让他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他。   司马南鸣对它招手,“过来。”   小黑最后屈服了。   司马南鸣带着它,来到慕容易身边,司马智立刻把慕容易护在身后。   “你打算干什么?”   司马南鸣看了看小黑,“它既然那么有力气,用来拉车最好不过了。”说着把连着雪橇的绳子套到小黑的脖子上,“你最好乖乖的,不然……”他伸着手在小黑颈部摸了摸。   小黑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不远处的宇文清看到了,好奇的走了过来,“司鸣,下黑怎么了,怎么毛都竖起来了?”   小黑想要告状,“汪……汪……”太可惜了,语言不通。   司马南鸣看向一脸沮丧的小黑,“兴奋的。”   宇文清看了下小黑的样子,很是怀疑这个说法。   司马南鸣拉着他,“我们去捉鱼吧。”   “好啊,我去拿工具,看看我们今天能捉到多少。晚上给你们做全鱼宴。”   小黑看着走开了的宇文清,认命的开始拉车。司马智连忙的坐到车上,“能让这么大的狗帮着拉车,当然不能错过了。”   慕容易白了他一眼。   向北则跑到小黑的面前确认了一番,“你真的是小黑啊?样子变化可真大。”   小黑给了他个白眼,然后满哟哟的拉车。   司马南鸣跟宇文清,两人拿着凿冰的工具。   “司鸣,咱们选在哪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随便选个地方吧。”   “我们去河中间吧。不过,我担心我们把冰都弄破了,我们自己也掉进去就惨了。”   “没事,有我呢。”   “那好吧,最多衣服湿掉。”说完提着工具便往河中间跑。   两人来到河中间,宇文清试了试冰的厚度,“看样子很安全,我们开始吧。”   “清,你站在旁边看着,我来凿。”   “我也想试试。”   “我先凿开,你再弄怎么样?”   “那好吧。”他力气有限,还是做些清闲的吧。   司马南鸣看了下,然后开始小心的破冰。   他们在这方面都没什么经验,最怕的是一破一大片,连他们脚下的都碎了,那也就离掉进水里不远了。   宇文清蹲在冰上,双手捂着帽子把耳朵掩起来,看着司马南鸣一点点的把冰破开,直到有水出现了。   “换我来。”他立刻要去试试。   司马南鸣按照之前说好的,把工具给了他。   “小心些。”   “好。”宇文清不太习惯这种工具,一根前段尖锐的铁棒。用手一下下的凿冰,没多久便出汗了。   司马南鸣蹲在旁边,“这个要凿多大?”   宇文清,“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凿半米的样子吧。”说着还比了比长度。   司马南鸣帮他擦去额头的汗,“累了吗?要不要我来?”   宇文清把工具递给他,“你来吧,我手臂都酸了。”   司马南鸣熟练了,很快就把冰凿好了,然后两人开始在一旁等鱼上来。   啪嗒,一条鱼飞了出来,摔在了冰面上,好像摔晕了的样子。   宇文清见有鱼,立刻高兴的跑过去要捡。   “小心滑。”司马南鸣话音还没落,宇文清就脚下打滑的后仰着要倒下去了。还好司马南鸣及时的接住了他。   “小心啊。”司马南鸣嘱咐说。   宇文清不好意思的笑笑,“知道了。我去把鱼捡过来。”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他去捡了。   小可把那条大鱼拿起来,“鱼真的会自己跳出来啊。”   慕容易他们也过来看鱼飞的情景,然后大家开始捡鱼。   宇文清往破冰口那里看了看,已经挤了好多鱼了,他立刻拿了网兜去捞,可惜业务不熟,第一次没怎么捞上来,试了几次才好些。   把比较小的鱼重新放进水里,他们收获了好多的鱼。   刘毅、向北他们两人搬了量大箩筐。   小可凑了过去,“这个我们可以吃好久了。”   宇文清拣出几条鱼出来,“嗯,晚上用水把它们都冻成冰坨放着,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解冻。能放好些天。”   “主子你真聪明。”   “这么夸我也是要帮忙的。”说着让他也提着鱼去处理。   小可跟上,“我可没有要偷懒的意思啊。”   刘毅跟向北他们也去帮忙,慕容易看着很不好意思,他好像除了吃都没做什么事情。   司马智见他这样,连忙说,“你去他们才要担心呢,你负责吃就行。”   “感觉自己好没用。”   “怀孕的人不需要很有用,只要健健康康的就行。”   他们处理好鱼后,便一起在河边升了火,体验了一下大冬天的在河边吹着冷风烤鱼的感觉。吃的出了一头汗都感觉挺不错的,就是吃之前的等待太难耐了些。 ☆、92   92.   宇文清把只吃了一半的烤鱼递给坐在他旁边的司马南鸣,“司鸣,你还能吃下吗?”   “给我吃吧。”司马南鸣接了过去,并拿出手帕,“把额头的汗擦掉,别着凉了。”   宇文清接了过去,擦了擦额头,看着其他几人还都在吃着,然后笑着问:“我烤的鱼好吃吗?”   司马南鸣把鱼刺扔掉,笑着跟宇文清说:“想知道我怎么评价,你就靠近些。”   宇文清便蹭蹭的挨着他坐,“怎么样,这次有进步吧?”   司马南鸣戏谑的说道:“怎么?你想要夸奖啊?那要先贿赂我一下。”   宇文清斜了嘴角,一脸不满的说:“都把鱼给你吃了,还需要什么贿赂啊。你的意思是想说我做的不好吃了。”   司马南鸣见他这样,便故意逗他说:“想要听评价自然要贿赂了。而且啊……”   “而且什么?”宇文清好奇的问。   司马南鸣凑到他脸前小声的说:“想听的话就亲我一下。”   “没得你!”宇文清说着看了下其他人,见他们不是凑在一起亲亲密密的吃东西,就是在那里吃的心无旁骛,根本没什么人关注他们,便放心了。   他在司马南鸣腰上捏了一下,“在别人面前,你要克制一点。”   司马南鸣不在意的把手里的鱼头扔给在他们不远处正在猛吃的小黑,然后笑呵呵的跟宇文清低语:“克制什么,我的要求都是很合理的,有付出当然要有回报了。”   “哼,说出来谁信啊。虽然翔云不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国家,也没见谁在大街上就能亲在一起的。所以,你觉得你这种要求很合理啊?”宇文清偷偷的从空间里拿了个小番茄递给他,“偷偷的吃,被发现了不好解释。”说着迅速的塞进他嘴里去,然后自己也迅速的把一个递进嘴里。   司马南鸣被他偷偷摸摸的样子给逗笑了,小声的说:“我感觉吃独食的感觉好极了。”   宇文清看了看其他人没有注意的样子,小声的说:“虽然这么做不太好,但我也觉得心里很愉悦。看来我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司马南鸣见他那种偷偷摸摸的还带点小得意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他一口,“你这样子看的我情不自禁。”   宇文清连忙捂脸,“都说克制了,你怎么还这样啊。被他们看到了,肯定就该一起笑我了,你可以装面瘫脸,我怎么办!”   司马南鸣笑着搂着他,“放心,他们不敢的。而且,你看看他们,哪里有什么心情注意我们。”   慕容易跟司马智正你一口我一口互相亲密的喂食,刘毅一副心思都放在怎么让小可吃好上,完全不会分点注意力给他们,至于小可,则一边欢呼着好吃,一边时不时的给刘毅塞点,还算有点良心。而离他们最近的向北,呵呵,他这个时候在非常专心的吃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喃喃自语。仔细听的话,“小南不在真是太可惜了,我要不要给他留点?”   宇文清见大家都没看他,便放心了,然后起身,也把司马南鸣拉了起来。   “我们去冰上散步吧,顺便……”他低声在司马南鸣耳边说,“还可以偷吃果子。”   司马南鸣自然乐意跟他单独相处,然后拉着他的手,我在手心里,“我帮你暖手,走吧。”   天气很冷,宇文清都要把披风的帽子戴上,而每次呼吸都会呼出一股白雾。   一眼望去,十分宽阔的冰面,“如果有溜冰鞋子就好了,这样我们还能在这里滑冰。很有意思的,虽然刚开始学的时候会摔得很惨。”   “溜冰鞋?我们自己能做吗?”听他好像很想玩的样子,司马南鸣便问。   宇文清摇头,“好像不行。”   “也是那个世界的东西?”   宇文清点头,“嗯。可惜现在联系不上方卓,不然跟他交易换两双,我也能教你溜冰了。不过,你会轻功,肯定不怕摔。”他心里挺想看对方摔得四脚朝天的样子的。   他想到什么,然后跟司马南鸣说:“你站在这里。”   司马南鸣疑惑的看着他。   “听我说的,就这么站着。”他说着走到对方的身后,猛地一推对方。   结果,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的是,滑出去的竟然是他。   “啊…………”差点跌倒的他看着还在远处纹丝不动的司马南鸣,见他笑着转过身来,“你怎么能用功夫呢!”   “我没有啊。”   宇文清明显不信。   “那肯定是因为你太瘦了,力气小,推不动我。要不试试我来推你。”他说着滑到宇文清旁边,在对方站稳了并且没有防备的时候,一下把他给推了出去。   宇文清滑出了好远,尖叫着稳定身子,“你偷袭啊!”等慢慢的停了下来,宇文清觉得很有意思,便跟司马南鸣挥手,“你快过来,继续推我。”然后,司马南鸣很听话的过去。   小可看着在冰上一个推,一个滑玩的开心的两人,很不屑的说:“哼,幼稚。”   向北抱着手臂看着两个玩的开心的人,“很幼稚。”   小可说完就去找刘毅让他负责推自己。而向北则:‘……能别这么善变吗?’   宇文清玩累了,蹲在地上不愿起来,司马南鸣见他出汗了,在这里吹冷风很容易病的,便说:“我们回去吧,去洗个热水澡,虽然是冬天,也可以睡个午觉,怎么样?”   宇文清听着就觉得很舒服,一阵点头,“这个主意不错。”然后很期待的看着对方。   司马南鸣见他这样,故意说:“那你快站起来,我们走吧。”   宇文清,“你怎么就这么的不善解人呢。”   司马南鸣,“这话可是你说的啊。”说着上前也把他抱起来。   宇文清立刻阻拦,“我拒绝公主抱。”说着不好意思的说,“你背我呗。”   司马南鸣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蹲下来,让他趴上去。   宇文清立刻笑着起来趴到他背上,被司马南鸣背起来的时候,“司鸣,你真好。”   “知道我好就行。”   “嗯,我很有良心的。”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然后还塞了个果子到对方嘴里,“这是奖励。”   司马南鸣,“我更喜欢别的奖励。”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红着脸趴到他耳边小声的说:“这个可以有。”   司马南鸣立刻激动了,脚下的步子突然变得飞快。   “喂,你这个时候激动什么,这是大变天呢!”宇文清小声的提醒。   “不,太阳已经下山了。”   “你不能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两人回到院子里,吩咐仆人送来了热水。宇文清赶走要和他共浴的司马南鸣,然后惬意的把身体浸在热水之中,只觉得毛孔都舒展开来,舒服的呻、、吟出声。   而司马南鸣这个时候则趁机把床铺上厚厚的被子,放上新的床单,然后拿出待会儿要用到的东西。便坐在床上拿出他偷偷藏起来的书温习着,想着待会儿该则么享用自己的大餐。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曾要下口的食物的宇文清,依然在欢快的泡着澡,想着人生能这么的舒坦,真是满足极了。   宇文清头发披散着,亵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羊脂玉般白皙的皮肤,被热水蒸腾过的脸色显得越发的红润,眼角微翘,嘴角微扬,显示着他此刻心情的愉悦。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床边。见司马南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你不睡午觉看我干嘛?”   司马南鸣喉结滑动,虽然见过许多次宇文清出浴的情景,他依然还是会被深深的吸引,口干舌燥,身体也变得兴奋异常。   宇文清见他眼里仿佛要喷发出火焰一般,想到之前说的话,立刻钻到被窝里,“啊,好困,我睡着了。”   司马南鸣忍着膨胀的欲、、望,笑着把人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温声的说:“你的头发还湿着,怎么能就这么睡了呢?”捕捉猎物首先要消除对方的戒心。   宇文清见他没有立刻扑了过来,果然心里安心很多。   他躺在对方怀里,然后教育对方说:“要有羞耻之心,白日宣、、淫是不对的,明白吗?”   司马南鸣轻柔的帮对方擦着头发,声音含笑的说:“嗯。你说的对。”   宇文清伸手拍拍对方的头,“真是孺子可教啊。”他放心了。   司马南鸣确定了对方头发干的差不多了,而宇文清也差不多有些昏昏欲睡了时。   把人放到床上,压了上去。   宇文清立刻清醒了,“你好重,别压着我啊。”   司马南鸣用手指轻轻的摩擦着他粉嫩的嘴唇,眼眸晦暗的仿佛能把人陷入其中一般,宇文清被他这种眼神看的脊柱发麻。   “你……”   司马南鸣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我想告诉你,白日宣、、淫虽然不对,但我真的很喜欢。”   宇文清被他的笑容弄得身体发热,看着对方仿佛要把自己吃掉的眼神,脸红不已。   司马南鸣吻上宇文清的唇瓣,叩开双唇间的缝隙,便一刻不停的开始攻城略地。激烈的舔舐过他嘴里的任何地方,缠住对方柔软的舌头,让他不得不跟自己纠缠在一起。   宇文清觉得大脑缺氧的厉害,整个人都仿佛要沸腾起来,舌尖发麻,对方抚、、摸过的地方好像火烧一般。他的神智慢慢变得模糊,开始任对方予取予求。 ☆、93   93.   傍晚,宇文清隐秘的揉着自己的腰,来到厨房。   小可见他进来了,立刻跑过去,一脸暧昧的神色说:“主子,你这个午觉睡的可真长啊。”   宇文清见他一脸猥琐的笑容,想到司马南鸣带他回房间后就一直乱来的情况,脸立刻烧了起来,不自在的咳了咳,“小可,你这表情太超龄了,不适合你。还有,晚饭不吃了吗?”   小可愣住了,表情夸张的说:“主子,你怎么能这么威胁我呢,太残忍了啊!”   “好啦,好啦,别搞怪了,快进厨房来帮忙吧,唉,还是小文更有用些啊。”他说着拖着步子慢悠悠的进了厨房。   小可觉得自己心灵遭到了深深的打击,垂着肩进了厨房,等他看到宇文清已经开始处理食材的时候,立刻精神振奋了起来,“今晚又能吃到主子做的菜了,真的好幸福啊。感觉上次吃到主子做的菜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他立刻挽着袖子过去帮忙。   宇文清一边把肉菜给腌制上,一边跟小可说:“我好想好些天都没有去看小文了,你说我们要不要会冷宫看看啊?”   小可一边摘着菜,一边回应,“主子,你每次回冷宫我都有种不太安全的感觉,我想,我们不如把小文接过来住几天怎么样?”   宇文清把调料放到鱼肉里,“他每天都要在那些监视的人面前逛一下,来这里住能行吗?”   “我想那些人应该没有再监视了吧,大不了再找个人扮小文呗。”   宇文清想想也可行,“我跟司鸣说一下,看他怎么说。”   “你跟他说了,他还能不去做吗?”他算看明白了,司马南鸣也是有弱点的啊。不过,他倒是也不敢拿对方身份的事情来要挟对方。不说会被怎么报复,万一把两人弄散了就不好了。他可不能做那么缺德的事情。   宇文清擦了擦手,“我比较想知道的是,冷宫里安排的那个宇文清打算让他什么时候‘死掉’啊。那样的话,小文也就能从冷宫里出去了。”   小可,“我觉得司公子应该不会让冷宫里的那位死掉吧。”   “为什么啊,之前不是说好了要让宇文侍者死掉的吗?小可,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宇文清觉得奇怪。   “啊……哈哈……我瞎猜的啦。”小可干笑,司马南鸣怎么可能会让‘宇文侍者’死掉,那到时候封后封个已死的人吗?   宇文清怀疑的看着小可,“小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小可紧张,“哪……哪有啊。呵呵……像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事情能瞒你啊?”   宇文清见他这副虚心的样子更奇怪了,眯着眼睛看对方,“你真没什么事情瞒我?”   “我……”小可觉得自己真是找死啊,为什么要乱说啊,话说错了真的后果好严重,现在让他怎么应付啊。小可觉得自己的智商很着急。   “清……”司马南鸣的声音传了过来。   宇文清见抬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司马南鸣看他在做菜,“我听说你让请来的厨师歇着了,要自己下厨,所以便过来看看了。”他说着走到宇文清的旁边,一脸不认同的说道,“你可以指点那些厨师怎么做,完全没必要自己亲自下厨的。”又不是做给他一个人吃的,没必要这么花心思,完全没有必要。   他说着把手放在对方的腰上,“你确定,你的状况很好?”   宇文清拉开他的手,低声说:“我都来厨房了,有什么不好的。”   小可在一旁装着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一直在扮背景的刘毅立刻把小可拉离开了。   司马南鸣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笑着跟宇文清说:“看你还那么有精神,说明我努力的还不够。”   宇文清白了他一眼,“你别在这里待着占空了,你啊,等着吃就好。”   司马南鸣拉住他的手,“我来的目的就是把你拉出厨房的,怎么能这么走了。”他看了看厨房还没开始炒菜呢,“我们请厨师,也不能老抢人家的事情做不是。”   宇文清皱眉,“可是这些鱼……”   “我记得你有教过他们做鱼的,所以,放心吧。”说着硬拉着宇文清离开了。   “喂,你别这么急嘛,也给我洗手的时间啊。”   司马南鸣举起宇文清的手闻了闻,“是有很重的鱼腥味,不过没关系,回房间也可以洗,你需要在房间里休息一下,然后,只要负责美美的吃一顿就好了。其他的完全不用担心,你也要给那些厨师一些信心不是。”   这边小可眼睁睁的看着宇文清被拉走了,然后表情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毅,“阿毅,这顿饭又泡汤了吗?”   刘毅安慰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其实主子院子里的厨师手艺其实很不错的。”   “唉……”小可叹气,“运气不好,没碰到主子身体方便的时候。”他能说自己真的好厌烦司马南鸣吗?   晚饭,也没让他们怎么失望,那些厨师牟足了劲做了一顿十分丰富的晚餐。   宇文清喝着鱼汤,吃着清蒸鱼,觉得很不错,“看来还是术业有专攻啊,专业的就是比我这种业余的要好些。”他只是给那些厨师一些菜单,他们就能做的这般的好,真是让他很是意外了。不过,同时,他也庆幸的表示,以后如果想吃些什么,自己也可以只负责等着吃就好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是让人很喜欢,只是,天气别那么冷就好,这样的话,他跟司马南鸣窝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少点,腰也轻松些。   听人说,冬季是最适合的造人时间,宇文清觉得司马南鸣真的没有错失这个说法,每天都要折腾他一番才让他睡觉。还好,这是个大家都习惯窝在屋里的季节,不然,像他这样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那些神色暧昧的眼神他都觉得自己顶不住。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觉得每天的时间都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了,而最直观的是,慕容易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他们这些一直旁观的人,感觉更是强烈。   这天,宇文清趴在慕容易的肚子上,听着对方肚子里宝宝的动静,脸上带着微笑,很高兴的样子,他听了一会儿,坐直了身子,“感觉好神奇。感觉他一点点的变大。”   慕容易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芒,“我的感觉更加直接些,每次他在我肚子里动的时候都觉得好像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一般。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个调皮的小家伙。”   宇文清认同他的说法,笑着说:“看他这么在你肚子里动个不停就知道了。”他其实很想摸摸慕容易的肚子的,不过他有些不太确定的记得,好像不能常摸孕妇的肚子,那样对孩子不好,他也不敢随便摸了。   两人在屋子里聊天,在离他们不远处坐着的司马南鸣和司马智也说着他们的事情。   司马智满脸带笑的看着在跟宇文清说话的慕容易,他现在是爱人孩子都有了,满足的不得了,除了慕容易因为怀孕受苦的时候他会发愁外,每天都乐呵呵的谁都阻挡不住他的快乐。   “我的黑甲军已经到了。”   司马南鸣点头,“没出现什么异常吧?”   “军队倒是没有,只是,我发现有人开始注意我了。”   司马南鸣点头,低声说:“嗯,有人盯上你那是必然的。他们想要反的话,你这个清闲王爷也是个阻碍不是,更何况,在这个时候,你出现在帝都,自然更然人怀疑了。”   “我来帝都还不是你设计的,别以为你早早的就把我算计在内的事情我不知道啊,我现在只是懒得跟你计较罢了。”家庭幸福的男人心胸就是宽广。   司马南鸣不理会他脸上碍眼的笑容,只是多了个孩子而已,只要宇文清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不在意自己欺骗他的事情,即使一辈子没孩子他也乐意。而且……他看着慕容易的肚子,即使他真的没有后代,这里不还是有个现成的继承人嘛。反正都是姓司马的。   “他们既然开始注意到你了,你就不要在出府了。我让惊雨接管你的军队。”   “随便你,反正我也打算接下来的时间好好的守着易。”根据最近的天气来看,冬季还需要一个多月才能过去,那个时候,慕容易的肚子已经七个多月了,男子生育虽说要十月,但七月就生子的大有人在。所以,他自然要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在他看来,没什么事情要比自己的老婆孩子最重要了。至于司马南鸣要夺权的事情,呵呵,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两天后,惊雷和惊雨回来了,因为他们任务的问题,两人并不像向南向北那样可以经常见到。在宇文清印象里,自从冬季来临之后,他见到惊雷惊雨的次数不多于二十次。而且,几乎没怎么在府上住过。他都有些怀疑对方一直在忙些什么呢,不过想到司马南鸣承诺过等事情结束后就完全想自己讲清楚,便只能住好奇心。   宇文清把茶倒好,问两人,“你们还要出去吗?”   惊雨点头,“嗯,还有些事情要做呢,不过,时间也快了。”   “时间快了?”宇文清不解。   惊雨点头,“嗯,我猜想不出两个月吧。”   “惊雨,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很危险?”宇文清担忧的问。   惊雨笑着说:“宇文公子放心,主子什么都安排好了,一切都很顺利,不会有问题的。”   宇文清蹙眉,“总感觉你们在做的是件很大的事情,一般大事不都很危险吗?你可不要骗我?”   惊雨,“我们主子计划了好多年了,自然是万无一失的。宇文公子你就放心吧,而且,我们几个也跟着呢,一定会保证主子的安全的。”   “我想问一下,我能帮什么忙吗?”   惊雷憨厚的声音传出,“宇文公子,只要保护好自己,主子安心了,就是最好的帮助。”   宇文清想想也是,对方明显不想要自己插手的样子,自己也只能别被人抓了用来威胁司鸣就好。 ☆、94   94.   夜晚,向南趴在梁妃寝宫的屋顶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有人走到那里绝对看不出那里竟然趴着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还没有发现,但向南极有耐心的等着,而且,看着下面这么冷的天还挺着个肚子没睡的梁妃,他相信,那个黑衣人今晚肯定会来的。   果然,没让他等太久,那个黑衣人出现在梁妃的宫殿里。   看到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向南心道:“好功夫。”   向南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睛,通常高手对于别人的视线都很敏锐,一直看会被发现。   他看着梁妃高兴的跑到那人身边。   “你有好些时间没来看我了,若不是这次收到你的信息,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怎么会,你肚子里可有我的孩子呢。”   向南在记忆力搜寻不到这个人,要么是自己没有见过他,要么就是对方的声音也是假的。   梁妃听到男人的话,立刻撒娇不满的说:“只是为了孩子吗?”   那男人捏了捏梁妃的脸,笑着说:“没有你哪里会有孩子。”   梁妃抬起娇艳的脸,满是带笑的说:“你这么说还算有良心。”   男人笑笑,没有在说什么。   梁妃帮男人脱下外袍,“今晚留下来吗?”   男人摸着对方的肚子,故意戏笑着问:“留下来不会伤到他吧。”   梁妃风情万种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哪里去了,我们就不能单纯的耳鬓厮磨一下吗?”   “耳鬓厮磨可并不单纯。”   梁妃掩嘴笑了起来,“你还真坏。”   向南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黑衣人没有丝毫要摘下面巾的意思,心道:“真是谨慎小心。”连会老情人都要带着面纱,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勾搭上梁妃的。   向南对梁妃的印象,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为了皇后的位置可以不择手段,即使牺牲他们梁家的利益,可以说是一个极为自私自利的女人,也同样的,这样的女人也更危险,也更容易成功,前提是,她没有阻碍到帝君的路。不然,一切的心里都枉然啊。   看着在别人面前如今人比花娇的梁妃,想想对帝君很真心的宇文清,他觉得还好帝君还有个宇文公子慰藉一下他受伤的心。虽然司马南鸣不是个能为了女人伤心的人,但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情,即使不是真爱,但也会真的很痛恨。   有的时候向南会想一想,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帝君哪天为了帝君的威严会不会把他们给处理了。当然,他也只是无聊的时候会想一想,想想对策。如果将来的帝后是宇文清的话,他就不用担心了,当然,这还需要一个前提,帝君一直一直的喜欢宇文清。所以,有的时候面无表情的人也是会发些未雨绸缪的愁。只是这种情绪因为他一直面无表情,而无法感染到别人罢了。   慌神只是一瞬间,向南看着梁妃娇笑着把黑衣人拉到床上,放下床幔,两人低声的交谈着什么,因为声音太低他听不清楚。而不久后,便是些过于私密的事情了,向南想着听墙角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用处,便拿出一早弄晕的小猫兽,弄醒它,趁它有动静的时候,便撤离了。   穿上的动作果然因为屋顶上的动静而暂停了一下,在听到猫叫后,被梁妃埋怨一下之后,又继续了。   向南属于他们自己的院落,脱去外衣,在火盆前除去身上的寒气,走到床边,见向北依旧睡的很死,笑着摇了摇头。好在对方只是对自己这般没有戒心,换个人的话,这人早醒了。他脱去衣服,拉开被窝迅速的钻进去把被子盖好,向北一个翻身躺倒了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温暖舒适,爱人在怀,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安适的生活,他想,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可以带着向北四处走走,没有什么任务在身,就他们两个。离开帝君他们的责任感让他们无法这么做。   向南把怀里的人抱紧,他现在就很满足了。   第二日,司马南鸣醒来,见宇文清还在睡着,便小心的下了床,洗漱后,便去了院子里练剑。而等到宇文清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司马南鸣已经练完剑回来了。   他走到床边亲了亲宇文清,“起床吧,今天天气不错,你可以在外面晒晒太阳。”   宇文清伸了个懒腰,“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让人准备了吗?”   “嗯,已经让人把摇椅给你放好了。你快起床吃早饭吧。”   “好。”   宇文清把衣服穿好,提上鞋子,洗漱完后,便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很简单,也很合他的口味。清粥小菜,看起来就很适合早上吃。   饭后,宇文清用帕子擦了擦嘴,“昨天慕容说王爷要带他出门,你知道他们去哪里吗?”   “你很在意?”司马南鸣把水递给他漱口。   “慕容的肚子都那么大了,总感觉他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毕竟都七个多月了,他每次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的。   司马南鸣点头,“他的肚子确实很大。”   “你还没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呢。”宇文清觉得对方在转移话题。   “听说是去祭神了。”   “祭神?”   “慕容易快生了,司马智自然比较担心,去祭拜一下神灵也是正常的。”   “可慕容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宇文清觉得祭神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说的嘛。   “那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吧。”   宇文清突然看向他,一副我发现了什么的样子,“我感觉不对劲。”   司马南鸣端起杯子,喝了口热茶,“什么不对劲。”   “慕容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会比人家当事人都知道的清楚。”   “这个很简单,因为这个主意是我建议的。”司马南鸣放下杯子,把宇文清拉起来,“我们去外面晒太阳吧。”   “好吧,不过,你能告诉我去祭神还为什么还要瞒着慕容吗?”   “司马智想给对方一个惊喜吧。”   宇文清不解,“拜神能有什么惊喜啊。难道是……王爷打算趁机浪漫一下。”   “有可能。”而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在宇文清跟司马南鸣两人悠悠哉哉的在摇椅上一边喝茶聊天晒太阳,一边旁若无人秀恩爱的时候,司马智正艰难的抵挡着一群黑衣人的刺杀。更让他怒的是,他们那些人的击杀对象竟然是慕容易。司马智气的几乎没了理智,还好他带了很多人过来,还好这是个局,还好应该被袭击的慕容易并没有来。   司马智的人全都出来后,他下达了全部击杀的命令,他站在外圈,眼神凶狠的看着那些黑衣人,“敢来招惹我,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命回去。”   司马南鸣正跟宇文清窝在一起晒太阳,他们两人窝在一张特制的大号摇椅上,正亲亲密密的说话,向北过来了。   “主子,王爷回来了。”他停顿了一下,“王爷看起来很生气。”   司马南鸣点点头,然后……然后就没再表示什么。   向北不知道自己是走呢,还是走呢。   宇文清疑惑,“王爷不是跟慕容一起出去祭神了吗,怎么会生气的回来了?那慕容呢?”   向北觉得遇到向宇文清这样的主子,才能体现他的价值,“听说王爷遇到了袭击。”   宇文清一惊,“什么?!那慕容怎么样?”   向北见宇文清那么紧张,立刻解释道:“宇文公子,您别急,王妃没什么事,他今天没跟着王爷一起去。”   “还好,还好。”他躺回到司马南鸣的身边,“奇怪了,慕容怎么没跟着一起去呢,他们两个不会闹矛盾了吧?”据说怀孕的人脾气都很古怪,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虽然,他没见慕容脾气有什么变,也或许他们私底下不愉快也不一定。   向北觉得这已经超过自己能够回答的范围了,不是他不知道真相,而是真相不能说。   “宇文公子,我先告退了。”   “对了向北,今天向南在吧?”   “嗯,他今天没什么事情,公子有什么吩咐他去做吗?”   宇文清立刻摇头,“我是想说,既然他今天不忙,你也没什么事情,你们俩就多在一起待会儿。”他其实是想说让他们去约会来着,不过想到自己身边这个正主没说他们可以放假了,他也就没建议。约会这种事情如果半途停止,那不是一般的惹人烦。   至于这边气的冒火的司马智回到屋子里,看着还在睡的香甜的慕容易,满身的怒火都没了。他坐到床前,小心的抚摸着对方凸起的肚子,“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他说完就这么一直看着睡得安详的慕容易,一边想着事情。   他今天出门是一个局,他跟司马南鸣一起设好的局,为了是想看一下,帝都里的哪股势力盯上了自己,并且敢明目张胆的击杀自己。   司马智本来以为不至于,毕竟他只是个闲散王爷,表面上没兵没权的,杀自己又有何必要,但事实是,他错了。竟然真的有人要杀他,目标还着重于慕容易。   他本来以为那些人又是慕容易那个弟弟搞得鬼呢,但想想根本就不对,那个人哪里会有那么大的手段,让一伙黑衣人藏在翔云帝国的帝都。他如果真有那么大的手段,哪里还用得着动一些小动作来让他的易受害。   他起身让人保护好慕容易后,便去找司马南鸣。 ☆、95   95.慕容生了   司马智来到宇文清他们的院子,刚进门,便看到那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晒太阳,宇文清好像已经睡着了,他闭着眼睛躺在司马南鸣的胸膛上,身上盖着柔软的毯子。   司马南鸣在司马智进来的时候便发现了,眼神示意对方动作轻些,然后手上轻柔的把宇文清抱了起来,示意他去书房等着。   对于这个从小到大都没对自己表示过尊敬的侄子,连司马智他自己都习惯了。而且自己对慕容易的态度,他也理解司马南鸣这么小心在意的行为。不过,他现在最想看的倒是,宇文清知道司马南鸣的身份后会怎么做。当然,他纯碎是想看自家侄子的笑话。不过想到自己的事情,立刻便没了看笑话的心情,他得把事情搞清楚,让后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看看得罪他司马智的下场!   司马南鸣小心的把宇文清放在床上,可能是离开了熟悉的身体,有些不习惯。刚被放下的他皱起了眉头,嘴里咕哝一句,不过倒是没有醒过来。   司马南鸣笑着亲了下他的额头,给他盖好被子,见他睡得安稳后,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司马南鸣推开书房的门,便见到司马智一脸不耐烦的坐在椅子上等着,见他进来了,便立刻站了起来。   “南鸣啊,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来刺杀我的人到底是谁,你布了那么久了,那些人是哪个势力的你肯定很清楚。”   司马南鸣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在自己常看书的地方坐了下来,对司马智挥挥手,“稍安勿躁。”   “哼,事情要是发生在宇文清身上,你能不燥。”   司马南鸣锐利的眼神射向司马智。   司马智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好像有些严重了,便耸耸肩,坐了下来,“好吧,我等你慢慢说。”   司马南鸣把刚拿起来的书扔到桌子上,“是梁相的人。”   “是他?”司马智皱起了眉头,“我倒是奇怪了,他不来找你这个正主,谋划着杀我做什么?”   司马南鸣漫不经心的说:“谁让你有孩子了呢?”   司马智的眉头皱的更深,“你这话什么意思,即使他真的想谋权篡位,我一个清闲的王爷能碍着他什么事?”   “清闲王爷?”司马南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是皇爷爷最宠爱的小儿子,是我父皇唯一的嫡亲弟弟,你如果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清闲王爷,那还真是奇怪了。”   司马智不以为意的笑笑,对于司马南鸣能测到他的底,他一点都不奇怪,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侄子,心计深沉的厉害,索性坦白的说道:“我手里是有暗兵,不止是我自己培养的,还有我父皇给我的。”   “皇爷爷给你暗兵,这没什么奇怪的,他毕竟一直比较宠爱的是你这个小儿子。他放心不下我父皇也没什么不对,即使他是你的同胞哥哥,但皇家无父子,同胞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你说的没错,那些军队就是你皇爷爷留给我以防万一的。你父皇的那个性子你也是知道,多变的狠。”   司马南鸣点头认同,“我父皇确实很善变。”虽然不至于朝令夕改那么严重,但翻脸比翻书快还是有的。   司马智不打算在跟他在这个话题扯下去,继续说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梁文秉那个老家伙是猜到了我暗中有势力,才会对付我的?”   “很大可能是这样的,你虽然平时一副无心国事安心做个贤王的样子,但你的身份就表明了你绝对不可能有外表显现的那么简单。而且,在帝都这个多事之秋的时候,你这个闲散王爷又出现了,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你这话是说,他们之所以主要攻击易是为了让我痛不欲生,也没心思跟他们争帝位了?”   “你有势力,名正言顺,如今又有了孩子,当帝位唾手可得的时候,会不动心吗?”   “狗屁!那帝位谁爱做谁做,多好的东西似的,我从来都没稀罕过。这次要不是你的算计,我能带着易来帝都趟这个浑水?”司马智怒。   司马南鸣见他气的厉害,笑了笑,“他那么渴望那个位置,自然认为谁都想去跟他抢。”   司马智想了一下,“照你这种说法,虽然那梁妃怀孕了,他可以安稳的当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却依然要篡位?”   司马南鸣拿着杯子送到嘴边,眼神没有焦距的说:“唾手可得的东西,有谁会忍得住?”   司马智见对方那样子,心里暗道:“哼,你小子还试探我?”   他站起身来,“既然知道是那个老家伙做的,我自然不能让他好受了。”   “不急。”司马南鸣没什么波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更喜欢看到他求而不得的绝望样子。”   司马智转过身来颇有兴味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让他在成功前的那一瞬间看着所有希望破灭。”   “所有人。”那些算计他的和他算计着的所有人!   司马智觉得权利真不是个好东西,事情完了,他就带着老婆孩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真是太影响心情了。他觉得作为一个清闲王爷再适合他不过了。   宇文清醒来的时候,见房间里没人,便下床穿了外衣走出房门。抬头看了下太阳,看来他睡的时间并不太长。   四下里看了看也没见司马南鸣的影子,“那人去哪了?”想着对方没在自己身边肯定是有事要忙,也不打算去找他,想了想便招了个下人问道:“你知道王妃他们回来了吗?”   宇文清其实也就这么一问,想着那两人既然出去二人世界了,肯定不会那么早回来,却不料那丫鬟却说:“王爷和王妃都在呢,好像王妃今天并没有出门。”   “没有出门?”   “是啊,我刚才还听王妃院子里的姐姐说,王妃刚起来,喊饿呢。”   “这样啊。”宇文清心里有些疑惑既然慕容都没出去,那个闲治王爷是跟谁出去的,他明明看到他们的背影了啊。他挥手让那丫鬟走了,想想还是去看看慕容易,便抬脚走出了院子。   宇文清进了慕容易他们住的院子,立刻便有下人来行礼。   慕容易跟他一样喜静,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下人们做事也都轻手轻脚的,当然,一般情况下没什么事情他们都尽量不会出现在王爷和王妃面前的,免得让王爷觉得碍眼。   听到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嬉闹声,除了小可,也没其他什么人敢那么肆无忌惮了。   丫鬟很激灵的去里面通报了,他还没走到门前小可便嬉笑的跑了出来,“主子,没想到你也来了啊。”   宇文清拍了拍他的头,“刚进院子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今天怎么没出去玩,那么乖的来看你哥哥?”   小可笑嘻嘻的拉着他的胳膊进去,“我一直都很乖好不好。”其实他今天本来是要出门的,天气那么好出去玩多方便啊。不过想到自家哥哥肚子那么大了想出去走走都不方便,今天还没司马智陪着,便想着自己留下来陪他说话。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哥哥竟然起那么晚,都近中午了才醒来。也不知道孕夫是不是都这么的嗜睡。   宇文清进了屋子,便看到慕容易躺在司马智的怀里,他本要起来,被司马智阻止了。宇文清也连忙说,“慕容你躺着就好,如今肚子那么大,你坐着都觉得辛苦吧?”   慕容易轻柔的笑笑,“还好。宇文你快坐吧。”   司马智帮他揉着腿,一边无奈的说:“你啊,就是喜欢逞强,肚子这么大了,连睡觉都不安稳,怎么可能还好。”   慕容易暗地里拧了他一下,让他多嘴。   宇文清看着慕容易好大的肚子,“慕容,你怀的是不是双胎啊?”   慕容易跟司马智听到他的话都愣了。   慕容易愣愣的问:“宇文,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宇文清,“感觉你的肚子好大,不过,我也没有见过其它的孕夫,也就这么一说而已。”他忍不住呵呵,自己好像又说多了吧,自己又不是妇产科的。   “哥哥,你怀了双胎,真是太厉害了。”小可激动的好像已经是真的了似的。   司马智倒是兴奋的厉害,“易,你肚子里可能有两个。真是太高兴了!”   慕容易笑着拍了他一下,“这又不确定,你高兴的太早了吧。”   司马智哈哈的笑,“不早,不早,一个也是老天爷赏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想着下次要请大夫好好探探。   自从出了那次大夫居心不良的事件后,司马智就有些不太敢把事情都交给大夫做了,所以,一般即使平常的定例把脉,他每次都要请几个不同的大夫一起来,如果结论一致他才放心。每次想着自己差点就失去了这个孩子,他就认为做的小心,小心再小心都不为过。   宇文清想到如果是双胎的话,生的时候不就更加危险了吗,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的,太不吉利了。而且,这男人到底该怎么生孩子啊。不会是从那里吧……想到那情景他都忍不住打颤。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宇文清每天都被伺候的异常舒服,即使是司马南鸣有时候晚上过分激动了些,第二天有点腰酸腿疼的,因为接下来会享受到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各种贴心,想想也就觉得没什么了,毕竟,自己那个过程自己也有享受到不是。   这天晚上,宇文清脱得只剩中衣打算睡觉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敲门,宇文清看向司马南鸣,“这像是发生什么事了。”一般没什么大事,这个时间是没什么人敢拍他们的门的。   司马南鸣不悦的皱起眉头,去开了门:“什么事?”   丫鬟见司马南鸣脸色冰冷,吓得腿打颤,好在她还记得自己要说的事情:“王……王爷让我告诉你们,王妃要生了。”   宇文清听了,拿着外衫便走了过来,激动的问:“你是说慕容要生了?”   司马南鸣则皱起眉头,“这才七个多月。”   “生七星子很正常啊。”他记得老家有个说法,什么七活八不活的。七月生也正常。   “我们去看看吧。”宇文清觉得好友要生了,怎么也要去看看,不然心里难安。却不料,被司马南鸣给制止了。   司马南鸣让丫鬟回去了,然后拦着宇文清:“清,你别去了,生孩子的场面并不好看。”   宇文清疑惑,“我又不进产房,有什么?”   “那也不好,我们还是在房间里等着吧。现在天也冷,还不知道要生到什么时候呢。”生孩子没什么好看的,即使不进产房,孕夫痛苦的叫声也会给他留下不好的记忆。   “在房间里等着不更焦急吗?”宇文清有些想不明白司马南鸣的想法。   司马南鸣搂着他到床上,“我知道你是担心慕容易,但我们再这里等着也一样。难道你是想去听慕容易声嘶力竭的惨叫吗?”   宇文清见他固执的不让自己去,知道自己也去不成了,心里担忧,“不知道慕容现在怎么样了。”他看向司马南鸣,“你知道孩子是怎么生的吗?是剖腹还是……直接生?”   “剖腹。”   宇文清想想剖腹还好些,起码可以用麻药。但他不知道的是,剖腹也是要看时机的,这个世界的医学虽然有的地方挺逆天的(比如生子药),但大部分的还是很落后的。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才有丫鬟跑过来报消息,说父子平安,而且还生了两个小公子。   宇文清立刻有种谢天谢地的感觉。   “我说对了,真的是双胎。”他高兴的看着司马南鸣,“司鸣,我得好好想想该给他们送什么礼物。” ☆、96   96.不适宜的礼物   宇文清兴奋的样子,让司马南鸣看的直摇头,“如今这么晚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好去看望他们。”   “我们不去看看,好像很失礼吧。”怎么说都要去表示一下祝贺啊。   “没关系,明天去也是一样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去看望司马智那张得瑟的脸的想法。他都能想象到对方见到自己会露出则样一副表情来炫耀他得了两个儿子,他当了父亲!   宇文清无法了解到司马南鸣多么负责的情感活动,见他这么说,想想可能跟自己那个世界的习俗不同吧,便躺到床上,枕着手背说:“你说我们明天送他们什么来表示祝贺呢,准备礼物这种事情我还真不擅长啊。”   司马南鸣躺倒他身边,把人搂紧怀里,“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安排人准备好的。而且,孩子一个月后才会进行洗礼,这么长时间,够你想的。”   “洗礼?”宇文清对这种习俗可是不清楚的。   “孩子出生一个月后需要举行洗礼,表示他正是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了,要祈求神的保佑,让他平安长大,亲友则送上祝福和给新生儿的礼物。这个你不知道吗?”   宇文清呵呵,他真不知道,倒是知道有满月这个说法,应该类似吧。   “别想了,睡吧,都这么晚了。”   宇文清连忙闭上眼睛,“嗯,我明天还要早起去看孩子呢。”   第二天一早,宇文清强忍着睡意起床了,司马南鸣劝他多睡会儿也没用。   见宇文清这么积极,自己也不好表现的太不在意,司马南鸣便也跟着一起起床了。   他们一起来到司马智他们的院子里,这个时候小院里充满了喜庆的颜色,大家脸上都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他们进了屋里,被告知慕容易还没有醒来,司马智也在里面陪着,所以,他们想见的人暂时是见不到了。   宇文清问丫鬟,“那孩子呢,我听说是两个孩子。”   丫鬟小河说:“嗯,王妃生的是双胎,在旁边房间里睡着呢,小可少爷也在那里。”   “我们也去看孩子吧。”宇文清听了双眼发亮。   司马南鸣点头,“好,不过我们先除去这一身的寒气才好。”   宇文清便耐着心思的烤了会儿火,让衣服也暖和起来后,立刻拉着司马南鸣进了孩子的房间。   开门的时候,他的动作就特别的轻柔,推开门,见小可跟刘毅两个人都站在床边伸着脑袋看着,旁边跟着照顾孩子的老嬷嬷。   刘毅见他们二人来了,立刻上前行礼。   小可见是宇文清他们,想要分享关于新生儿的喜悦,意识到孩子还睡着,立刻禁了声,跑到他身边极小声的说:“主子,是两个,真的是两个啊!你说的真是太准了!”   宇文清也把声音放的极轻,“我也去看看孩子。”   他们走到床边,看到床上放着的两个笑笑的孩子,看着觉得真的好小。   他玩着身子小心的伸着手指去碰了碰对方的小手,那么小,显得那么脆弱的样子,让他都不敢去碰。   “主子,他们好小是吧?”小可压低了声音的说,“就是长得太丑了,皱巴巴的,没有我哥哥好看。不过他们是我的小侄子,我是不会嫌弃他们的。”   宇文清笑了起来,“新生的孩子都这样,等长开了都白白嫩嫩的非常可爱。”   “那真是太好了,我哥哥那么好看,如果他们没继承到就太可惜了。”   宇文清笑笑,继续看着床上的两个新生儿,血脉的延伸啊,感觉生命真的好神奇。   感觉到手被人握住,他回头对司马南鸣轻柔的笑了笑。   “我们也会有的。”司马南鸣很肯定的说。   宇文清捏了他一下,还有那么些人在呢,说什么胡话呢!   司马南鸣看着床上的两个孩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不过,有点点的嫉妒是肯定的。   几人看完孩子,便轻悄悄的出去了。宇文清本来有些不放心孩子,听到司马南鸣小声告诉他,这间房间里不止有两个功夫不错的婢女,还有几个隐身在暗处的侍卫,他放心了。然后觉得这安排好夸张,他不放心的是那些人能不能照顾好孩子,但显然司马智跟他担心的方向很不同。   “不知道慕容什么时候能醒?”宇文清看着还紧闭着的房门。   小可答道:“主子,大夫说哥哥下午才能醒来呢,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下午再来看他。”   宇文清点头,“也好。”他说着对跟在他们身边的侍女吩咐道,“等你家王妃醒了,记得通知我们。”   “是。”侍女恭谨的回道。   宇文清见事情就这样了,便对小可说:“你们要不要去我们院子里玩?”   小可看了下司马南鸣,然后很识时务的摇头,“主子,不要了,你们院子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而且,我也想回去补补觉,昨晚等着哥哥生,一直到后半夜才睡。”   “小可,你昨晚在这里陪着呢?”   小可点头,想到昨晚的事,小可心有余悸,“生孩子好可怕,我哥哥惨叫的声音让人听着好心疼。司马智还在一边发疯。”   宇文清能想象的出来老婆在产房身孩子,等在外面的丈夫那种焦虑的心情。更何况,照司马智那种疼爱慕容易的样子,听到对方那么痛苦,不发疯才怪。   司马南鸣觉得昨晚没让宇文清来十分的明智,听完了不敢生孩子的大有人在。心理阴影这种东西,给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司马南鸣跟小可他们分开后,拉着宇文清的手回他们的院子。   “司鸣,你有没有想好该送给孩子什么礼物?”   “还没,不过送孩子的礼物就那么些,不是寓意平安的宝石,就是寓意长寿的紫金手环。”   “手环?”   “每个新生儿都要戴手环,我想你那只应该也是小的时候带上去的吧。”   宇文清看了看带着空间的那个手环,“你能看出来是什么材质的吗?”   司马南鸣摇头,他之前就看过了,也没觉得有见过这种材质的东西,“这东西那么神奇,也不知道是哪位修士做出来的。”   “是啊,谁知道呢。别说这个了,你说我也送那两个孩子手环怎么样?”   “你想送什么都行。”   “我觉得你是在敷衍我。”   “不,我是在敷衍司马智。”   …………………………   宇文清回到院子里,想到那连个小小软软的孩子,“慕容是男人,那他们吃什么啊?”他想到这一点,突然知道自己该送什么了。   他跑到司马南鸣身边,亲了对方一下,“我要进空间了,你先自己待着吧。”然后还没等司马南鸣反应过来,便自己进了空间。   司马南鸣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消失,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宇文清之所以不带司马南鸣一起,是因为有些话要跟方卓单独说,司马南鸣跟着不方便。   进入空间后,宇文清才想到方卓也不知道在不在。他跑到茅屋里,见方卓的名字闪着呢,立刻点开了。   “我之前还在担心你在不在呢。”   方卓没有像往常那样活力四射的跟他打招呼,而是笑容很轻的说:“我正好有空,便想着找你了。”   宇文清见他这样,担心的问:“你怎么了?跟他说清楚了?”   方卓摇头,“我还没说。”   宇文清有些意外,“你还在旅游?你那边已经过了多少时间了?”他记得上次跟方卓谈到这事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方卓,“半年多了吧。不说这个了,看你急着找我的样子,什么事啊?”   宇文清见方卓不想说,便跟着转移了话题,想到两个孩子,他脸上忍不住漾起了笑容,“我朋友生了一对双胞胎,我想让你帮我买些奶粉。”   方卓听到有孩子降生,也觉得很高兴,“双胞胎啊,她真幸运。一般还是喂母乳比较好吧,她是奶水不够吗?”   宇文清表情囧了一下,“我朋友是男人。”   “?”   宇文清组织了一下语言,“生孩子的是男人。”   方卓:( ⊙ o ⊙)!   “是你表述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你那里不是古代吗?!”方卓表示难以置信。   宇文清,“是古代,只是,这里有种可以让男人生子的药。”   “太神奇了,太逆天了!”方卓脸上表情都震惊的无以伦比,人都生动了许多。   宇文清等着他吃惊完。   方卓平复下来后,笑嘻嘻的问:“既然你们那里有那种药,那么你……”   宇文清,“我们还是讨论奶粉的事吧。”   方卓一脸被我说中了的表情,“奶粉你要多少?”   “两个孩子,起码要吃到三岁的时候吧。”   “这真不是个小数目,不过,我会办的妥妥的。”   见事情搞定了,宇文清去拿了个翡翠雕刻,“这个动物叫穹,传说是守护兽,给你报平安。”翡翠有手心大小,雕刻的动物也栩栩如生。   方卓接了,“这动物看着挺威猛的,谢谢。”他放到了上衣口袋里,“我随身放着,让它保护我。你等着啊,我这就去买奶粉。”   见方卓走了,宇文清叹了口气,方卓的样子好像他们散了一样。他记得之前那个男人是很宠着方卓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把奶粉都放好后,宇文清跟方卓又聊了很多,最后,他忍不住对方卓说道:“你如果……如果很伤心的话,还是打个电话彻底的了结吧。都说长痛不如短痛的。”   方卓笑了笑,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很懦弱,不敢去听他说结束的话。”   宇文清见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他想,如果换作自己,自己也不能那么坦然的面对跟司鸣结束吧。   “你……方卓,你要照顾好自己。”   方卓吸了口气,笑笑,“你放心吧,我会的。”   宇文清出了空间,心情就很低落,见司马南鸣在房间里等着他,便过去让对方抱着。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让你这么低落?”   宇文清搂着司马南鸣的脖子,“方卓跟他心上人分手了。他心上人好像不再喜欢方卓了。”   “所以呢?”   宇文清坐起来看着他,“他们以前也是很好的,跟我们现在一样。”   司马南鸣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认真的说:“我们跟他们肯定不一样。”   “唉,谁知道呢,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厉害。”   司马南鸣笑了起来,“这么多愁善感的样子可真不像你啊。”   宇文清,“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起码很自信啊。”   “我当然很自信了。”他抵着对方的额头,“你要敢说不和我在一起了,我肯定是先把你揍一顿,然后潇洒的把你给甩了,去找个新的。”   司马南鸣亲了他一下,“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说着转移话题道,“你进空间不是打算准备礼物的吗?都准备了什么?”   宇文清听他这么问,拿了一罐奶粉和一个奶瓶出来,“看,这都是给婴儿用的,奶粉,跟奶瓶。慕容是男人,没办法喂孩子的,我送他这个最合适了。”   司马南鸣看着对方手里的东西,“我觉得你还是收起来的好。”   “为什么?”   “你怎么解释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用什么做的?”   宇文清皱眉,“我们能不解释吗?我以前拿出来稀奇古怪的东西你们不是也没让我解释吗?”   “你觉得呢?”   宇文清失望的垮下肩膀,他看着奶粉跟奶瓶,“看来它们是不合时宜的礼物了。”   他挣扎,“那慕容怎么喂孩子啊,小孩子吃不好影响很身体的。”   “这个世界还有奶娘这种人的存在。”   宇文清把头搭在司马南鸣的肩膀上,“我忘了你们都是些万恶的有钱人。”   司马南鸣拍拍他的被以示安慰,“我们不是得了很多宝石吗,可以送给他们一人一块。”   “你真懂得合理利用东西。”宇文清丛他身上起来,“我还是再想想吧。”实在不行也只能送宝石了。 ☆、97   97.司马智的炫耀   宇文清走出房门,抬头看天,“今天真是个好天气。”无风,暖洋洋的。   站在他旁边的司马南鸣点头,“我骑马带你出去走走吧。”   宇文清,“还是先去看看慕容他们吧。”说着凑到司马南鸣身边小声的说,“慕容剖腹生子,肯定很辛苦,我想着要不要在他的膳食里加一些空间水,让他身体恢复快些。”他只要一想到慕容易为了生孩子,肚子上被花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就忍不住心里打颤。而且,这个世界的医术还很落后,伤口感染的几率也很大,从司马智不止一次的感慨还好是冬季生就可见一斑。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是真心把慕容易看做朋友,两人也都是温和的性子,相处起来也融洽。而对方怎么说也是自己小叔叔的伴侣,帮忙,他自然不会介意。   “你做的隐蔽些,也别放太多,恢复的太快也会造人怀疑的。”宇文清的空间是天地至宝,被人知道了,难免不会有人打坏主意。   宇文清点头,“这个分寸我还是知道的。”   司马南鸣无奈的笑笑,分寸是知道,就是心肠太软,其实最保险的还是不要使用的好。但他心里也明白,照着宇文清的性子,明明可以帮人却袖手旁观,那人还是他的朋友,自己心里的坎都难过。索性任他去了,自己小心的把人护好就是。而且,他也爱对方这种心善,自私的人,他见的太多了。   宇文清见司马南鸣没有阻止的意思,“那,要不我们带些吃的过去。”   “不必那么麻烦,你若想要给他潭水喝,不如直接带茶水过去就好。”   宇文清见他这般不让自己给别人做吃的的样子,笑着说:“剖腹产的孕夫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茶也不能喝的。我还是给他煲些补血养身的汤好了。”   “煲汤很费时间不是,你把方子给他们院子里的厨房送去,你带着些白开水去。”他可不想宇文清守着锅灶给别人炖汤。   宇文清耸耸肩,真是拿这人没办法,“好吧。正好我这里也有些红糖,给他泡糖水喝总行吧。”   司马南鸣没什么意见了,“那我们走吧。”   结果,两人去看慕容易,就带了些红糖。   进了他们院子,便有人来招呼他们。   宇文清见是司马智的管家,便说:“劳烦管家吩咐人去烧些热水过来,我们带了些东西过来,需要泡给王妃喝。”   管家笑着应是,“宇文公子,司公子,你们请。王妃今天精神不错。”   听管家这么说,宇文清放心很多,昨日来看孩子,他没看到慕容易,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到真有些担心。毕竟,生孩子从来都是一个危险的活。   宇文清拉着有些不太乐意进去的司马南鸣进了房间。   他们进了客厅也没看到什么人。   管家引着二人来带司马智他们的卧房,“小可少爷也在里面。”他说着敲了敲房门。   来开门的正是小可,“我就知道来人是主子你。”   宇文清见到他便笑了,“你来的倒是早。”   小可让开身子,让他们进去,一边说:“昨天都没见到哥哥,所以今早便早早起来跑来了。”   宇文清笑笑,便抬脚走了进去,便看到坐在床上抱着孩子的慕容易。见对方脸色红润,精神果然不错。   慕容易见来人是宇文清他们,便笑着招呼说:“宇文,你快过来看看孩子”   宇文清确实挺想看看孩子的,见床的一边司马智占着呢,便走到另一边,凑过去看了看。   孩子很小,看着很脆弱,在慕容易怀里正睡得香甜,即使有人说话都没打扰到他。   宇文清看着孩子红彤彤的小脸,小手还握着拳头,低声说:“他睡的真好。”   慕容易一脸慈爱的看着孩子,“嗯,昨晚上闹了一夜呢,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劲的哭,奶妈他们没办法了送来给我们。我们一抱他们倒是不哭了。放在身边,也没有再闹。”   宇文清,“看来,他们虽然小,也知道谁是最亲的人。”   慕容易笑着点头,“感觉很神奇。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有孩子了。”   宇文清见他自语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司马南鸣一进来,便看到司马智一脸白痴相的抱着孩子笑,他在心里鄙视了一番后,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司马南鸣在大家心里便是个清冷的性格,他这样,也没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丫鬟在轻手轻脚的上茶后,便也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司马智见司马南鸣在一边一副什么事情都不关心的样子,小心的把孩子放到床上,嘿嘿的走到司马南鸣身旁坐下。   “怎么不去看看我的儿子?哎呀,不是我说,我儿子长得就是好看,英明神武像我,俊美不凡像易。真是想想老天就待我不薄啊。”   司马南鸣知道司马南鸣是个不炫耀会死的人,懒得理他。   司马智怎么会放过他,有了儿子,还一下子有了两个儿子,这是件多么荣耀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拿来刺激司马南鸣。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了下去,“舒服!这人有了高兴的是,就是喝着白水都觉得爽快不已!”说完见司马南鸣脸上依旧没什么波动的样子,便一脸得意的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心里羡慕我!”   司马南鸣见他这样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司马智见他眼神嫌弃,也不以为意,“嘿嘿,老子一下得了两个儿子,我就不信你心里不羡慕。而且……”他嘿嘿的凑到司马南鸣身边挤眉弄眼的说,“该承认你没我行了吧。”   是个男人就不会喜欢别人说自己不行,他真想把手里这杯热茶浇到这张让自己嫌恶的脸上。   “等哪天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再承认你比我行。”   “嘁。我儿子都有了,你不承认都不行,有本事你也让宇文清给你生一个。生一个也没我的多!”想起自己两个儿子又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来。   司马南鸣紧了紧手里的杯子,放了下来,“我看你最近生疏了,我陪你去练练。”   司马智,“嘿嘿,被我说中痛脚了吧。”他说着站了起来,“我也正好想去活动活动筋骨呢。”   慕容易见他们说着说着变成了要出去切磋,忍不住摇头,有些歉意的对宇文清说道:“他就跟个孩子似的,真是拿他没办法。宇文,你别太在意,他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宇文清笑笑,摇头说:“没事。”他理解,司马智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傻爸爸,有了儿子恨不得想跟全世界炫耀的样子。   “你身体还好吧?”   慕容易见宇文清没在意,也就放心了,男子怀孕非常不易,好些一辈子都没有孩子,他担心宇文清听了心里介怀,毕竟,没谁不想要孩子的。   “虽然伤口还有些疼,但也没什么大碍,感觉精神也很不错。”   “生孩子是很伤身体的,你要小心修养。”   小可占了司马智的位置,凑到自家哥哥面前,“哥哥,你这样抱着他,肯定辛苦吧,他现在都睡着了,不如放到床上来吧。”   宇文清看着慕容易抱着的这个宝宝,“他们两个谁大谁小?”   慕容易小心的把孩子放到床上,“抱着蓝色襁褓的是哥哥,红色襁褓的这个是弟弟。”   三人正说着话,丫鬟把新煮好的白开水拿了进来。   宇文清下床,“我给你带了些红糖来,益气补血,祛风散寒,对身体很好。”   他说着,让丫鬟出去,自己来冲红糖水,并趁机加了点潭水进去。然后端给慕容易喝。   慕容易看着好像药的糖水,不过也没什么药味,“谢谢。”他说完喝了起来。   小可看的好奇,也想尝尝什么味道,不过想到是给生产的哥哥和的,便也忍住了。   宇文清见他嘴馋的样子,“我带了不少,你也冲点尝尝,不过,你别泡的太浓就是。”   小可见自己也可以喝,便高兴的下去自己冲糖水。   慕容易感觉糖水到体内后,身体暖暖的很舒服,“这糖水很甜,喝了也舒服。”   “嗯,这个是补血的,不过也不能喝的时间太长,你每天喝一些,喝7到10天就别喝了。”红糖这种东西喝多了也易上火,“对了,我每天让人给你们送些山泉水来,配着一起煮效果更好。”   慕容易,“好。谢谢。”   “不必客气,你这段时间要好好养身体,如果感觉身体合适了,还是多出去走走锻炼一下更好些。当然,现在还不行。”   “好,听你的。不然,按着王爷的说法,要我躺倒伤口愈合才许我下床的。”   三人小声的说些话,宇文清则会问一些慕容易想吃些什么,他来帮着做。   慕容易想了下,说:“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不过倒是感觉挺馋的。”   宇文清笑着说:“我想你现在需要高营养,多喝汤比较好。中午给你煮鸡汤吧。”   “听你的。”   小可听到宇文清说要下厨,非常高兴,“主子你要下厨,会不会还做些其他的。”   宇文清感觉奇怪,“府里的厨师手艺都挺好的,好些菜做的都比我做的好吃,你怎么还那么想吃我做的。”   “虽然他们做的也挺好吃的,但感觉还是主子你做的最好吃。”   宇文清笑,“你这完全就是心理作用。”   几人正说着话,去外面切磋的两人回来了。   宇文清见两人面色正常,他还担心会有什么鼻青脸肿的状况出现,这下便放心多了。   待司马南鸣他们走后,慕容易看向司马智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那小子。”   慕容易,“你的事我还能不清楚,别硬撑着了,快让人拿些药来给你吧。”   “什么事都骗不了你,那小子手真黑,每次都照我肉疼的地方打。”   慕容易笑骂道:“活该,让你那么说人家。你自己得了儿子高兴就是,也别宇文面前说那些话。毕竟,男子生子太过不易。”   司马智也知道自己做事有些过了,即使刺激鸣小子也不该在宇文清面前说,惹人伤心了就不好了,想着,他谄媚的讨好道:“我再也不当着宇文清的面炫耀了好吧。”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强悍的优越感,怎么能不子啊司马南鸣身上好好的用呢。   慕容易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你注意分寸就好。就怕你没什么分寸了。”   “怎么会,放心,放心。” ☆、98   98.给小黑洗澡   向南走进书房,见司马南鸣正等着,便关了房门上前行礼。   司马南鸣挥手免了,“有什么消息?”   “宫里传出消息,雨妃病重。”   司马南鸣,“嗯。张诚思有什么举动?”   “他派了亲信的御医去看,却束手无策。”   司马南鸣点头,没在说什么。   向南想了下问:“要把是梁妃做的这件事告知张诚思吗?”   司马南鸣,“不必。”   向南点头称是,心里明白雨妃必死无疑了。   司马南鸣,“张诚思的军、、队有动静吗?”   向南,“他有寄信给自己的部下,不过到现在还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司马南鸣站起身来,“还有别的事吗?”   向南摇头,“没有。”   “你下去吧。”   向南出了房间,小心的把房门关上。   司马南鸣来到窗前,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宇文清在院子里看书,因为是小说,看的正入神的时候,听到,“宇文公子,厨房让我来问,公子午饭想吃什么。”   宇文清听了下来,见是平时在身边伺候的丫鬟,他抬头看了下天,“那么快就中午了。你告诉他们我想吃辣的,至于什么菜色他们看着办就好。”   丫鬟的了吩咐,便去厨房了。   宇文清站起身来,伸展了下身体,“也不知道司鸣在做什么呢。”他想着便抬脚去了书房。   两人的生活很规律,最近也不怎么出门,即使出去走走也是一起的,而在府里的时候,除了一起窝着外,便只有对方去书房的时候两人才会分开。最近天气好,他比较喜欢在外面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书。而司马南鸣则趁着这个时间处理一些事情。   宇文清敲了敲门后,推门走了进去,他见司马南鸣正坐在书案前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就知道你在这里,已经中午了,你的事情办好了吗?”他说着指了指对方正在写的东西。   司马南鸣放下笔,起身,“没什么紧要的。”   宇文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走到书架前,拿出一本书,从中找出自己要的东西。   司马南鸣见他从书里拿出一张纸来,好奇的走过去。   宇文清把纸递给他,“这个是我想要送给那两个宝宝的礼物,名字叫长命锁。是方卓他们那里流行的,说是驱邪避凶,锁住生命,让孩子健康成长。”   司马南鸣看着纸上的画,“样子倒是挺好看的,寓意也不错。”   “那我们就送它了。”宇文清最后决定送长命锁也是想了不少时间的,毕竟,他们老家也没有送这种东西的习惯。想到他老家的事情,貌似孩子满月大家都是给钱的,非常省事。当然,亲近的也会买些东西送过去,有给孕妇的,有给孩子的。但即使是送孩子礼物,也差不多都是些银饰,戴在脚腕上的,或者是手腕上的,送长命锁的他倒是没见过。   司马南鸣本来是打算让人找些上好的宝石送的,本来送孩子的礼物就固定的那些,最多是品质好坏的问题了,不过如今宇文清想到了要送些与众不同的,他自然也是支持的。   “送这个也可以,只是,用什么材质来做。”   “用紫金吧,你们这里不是紫金最贵重吗?其实我们来是想要用玉做的,不过,这里的玉太过廉价了,便想着还是用紫金好了。”   无论翡翠还是玉石,在他们眼里都是比较低廉的东西,拿来送孩子就有些不适合了,“就用紫金吧。我让人去定做。”   “就交给你了。”   两人出了房间,去客厅坐着等吃饭。   宇文清,“要不要向北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向南不在,他一个人也挺没意思的。”   司马南鸣,“你放心吧,如果他真的觉得一个人吃着没趣的话,肯定会去找小可他们的。”   宇文清躺在椅背上,“其实,还是人多了吃饭比较有意思,不过,我们现在毕竟不是在冷宫里了,这府上那么多人,也是要守些规矩。”   司马南鸣拉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只是……”   宇文清打断他的话道:“没事,什么事情都是能够习惯的。”既然身在古代,等级特权,自然是无法避免德尔,司鸣的身份虽然并没有跟自己说清楚,却也看出来对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那么,手下,仆人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除了习惯外,似乎也别无他法了。   “清,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你过的自在。”   宇文清微笑,“我信。”   两人吃过午饭,宇文清把擦嘴的手帕递给旁边候着的丫鬟,对她说道:“你让厨房多烧些热水备着,我下午有用。”   司马南鸣,“你要热水做什么?”他有些忍不住想歪。   见东西都被撤下去了,客厅里也只剩下他们两人,宇文清,“我跟小黑越好的,今天帮他洗澡。”   司马南鸣,“让下人去做就好。”   宇文清忍不住笑了起来,“小黑现在的体型,有几个能不怕的,还是别去考验他们的胆量了吧。最主要饿是,小黑肯定也不乐意别人碰他。”   “他那么大的体型,你自己一个人要帮它洗到什么时候。”司马南鸣觉得不应该惯着那条狗。   “就当锻炼身体了,反正待着也没什么事情不是。”   宇文清喜欢动物,小黑又那么聪明,连他的话都听得懂,自然更让他喜欢。   “我帮你。”司马南鸣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来帮忙。   “好。”   “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你记得睡午觉。”   “嗯。”宇文清也不问对方要去做什么,他知道能说的话对方早就说了。   …………………………   午觉醒来,宇文清见身边依然空着,“看来司鸣还没回来,不知道小黑来了没有。”   之前把小黑放出来后,因为体型太大,不太适合养在府上,而且,小黑的性子也不乐意见那么多人。便跑到山上去了,不过之前见了它一次,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弄得脏兮兮的,便让他等着自己去准备水,给它洗澡,结果它竟然偷偷跑了。宇文清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对方,便上山把它揪了出来,讨价还价一番后,决定把洗澡的事情延后十天。也正是今天。   因为要领小黑进来,宇文清便去了门外等着,让门房紧张了一番。   他站在大门外,靠在墙上,看着周围肃杀的景象,“不知道什么时候春天才能到来?”虽然窝在房间里也不会觉得太冷,他还是想出来走走,可惜,这里的冬天太强横,他从小到大都没感受过这般的寒冷季节。   宇文清站了一会儿,看向山的方向,“那家伙不会是为了逃脱洗澡,打算爽约吧?再给他十分钟,再不来就去抓他。”   又等了十多分钟,结果依然没见什么动静,他正要去山上抓小黑的时候,司马南鸣骑着马回来了。   司马南鸣远远的便叫道宇文清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做什么,来到近处,他跳下马来,“清,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小黑呢,它来了我得领着它进去,不然府里的人肯定会被吓到。”   “这里太冷了,你别等着了,小黑来了,让人通知我们就好。”   宇文清看向他,“没关系,我还想山上去抓它呢,这家伙肯定是怕洗澡不打算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听到有什么动静传来,他们看过去。   “看来它没敢骗你。”   宇文清抱着手臂,看着往这边跑来的大家伙,“算它聪明。我刚才还在想着,如果它没来我就赶他下河游泳呢。”   司马南鸣对于宇文清一定要给小黑洗澡有些不解,“小河毕竟是个畜生,它洗不洗澡也没什么。即使你今天给它洗了,它在山上也会很快弄脏。”   “这个我知道,其实我只是想看看它在山上过的好不好,它如今体型那么大,我都担心他能不能吃饱。而且,帮它洗澡也能看看它身上是不是有伤。我又没办法时刻跟着它,看看情况也安心些。”   小黑看到宇文清在等它,很高兴,一路狂奔,没多久便跑到了两人面前。本来还想像以前那样表示一下亲昵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的体型长大了好多,再扑过去,肯定会把人弄倒,还是舔舔算了。   可惜,小黑还没来得急舔,司马南鸣便看出了对方的意图,立刻拉着宇文清倒退几步。小黑表示真的好遗憾啊。   宇文清走到它身边,笑着拍了拍它的肩膀,“你体型那么大,还真是压迫感十足。走吧,跟我进去。水都烧好了,就等着给你洗澡了。”   一想到自己还是要被强迫洗澡,小黑就有些情绪低落,它觉得自己还是挺干净的,而且,打算等冰化了去河里洗个澡,但看来,宇文清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   宇文清拍拍它的大脑袋,“给你准备了不少吃的呢,来一次也不吃亏。”   听到有吃的,小黑精神了许多。它现在体型太大,需要的食物自然也多,只是如今大多数动物都在冬眠,它能捉到的动物不多,吃的自然也有些紧张。好在它也不是一定要吃肉的,所以,勉强还是能够撑过冬天的。   宇文清跟司马南鸣一起带着小黑进了院子,即使是有他们守着,一些仆人跟丫鬟也被小黑的体型给吓到了,虽然不能说没见过比小黑更大的动物,但也没近距离接触过,更何况还是进了家门的。   “小黑,你知道我们的院子在哪吧,你还是动作迅速点故去吧,他们都怕你。”   小黑对于别人都怕自己这点很是骄傲,能让人怕那说明自己厉害。它很听话的跑走了。   司马南鸣见小黑那狂奔的身影,迎面走过的下人都惊吓的躲开了,“这个主意看来不怎么好。”   宇文清扶额,“有些失策了。我们快追过去吧。”   小黑跑进宇文清他们的院子,便老实的找个暖和的地方趴着等人过来。   院子里的下人不多,但跟着伺候的也有两三个,见到这么个庞然大物跑了进来,还好还记得宇文清说过这事,虽然被吓得瑟缩着,也没大喊大叫的。   宇文清他们进院子的时候,便看到几个丫鬟小厮走路都极尽可能的躲着小黑。而小黑自己呢则自在的躺在院子里,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碍着别人的事了。 ☆、99   99.雨妃之死(上)   雨妃殿,是皇宫里出了名的被布置的较为清雅的地方,跟华丽无比的梁妃殿形成鲜明的对比。在众人心里,雨妃就是靠着这种雅致跟温柔小意才获得帝君的极为宠爱的。更是成了第一个怀有龙子的妃嫔,虽然最终孩子没有保住,但也因此使得帝君更为怜爱对方也使得好多人羡慕不已。   此刻的雨妃宫依然如往昔般布置的雅致,却充满了药味,也因着雨妃的重病,使得雨妃殿内的小侍跟宫女都不敢有任何喧哗,以免遭到惩治。所以,虽然雨妃殿如以往一般布置的漂亮,却失了鲜活。   雨妃躺在床上,她期待的看着为自己诊脉的太医,因为重病而使得她急速的消瘦下来,脸色蜡黄,一脸病象,毫无美感,像是要就要凋谢的花朵。   宫女绿绮跪在床边跟着一起期望的看着太医,她是雨妃的心腹宫人,跟着雨妃一起进宫来,她在将军府的时候便是雨妃的贴身婢女,自然很受重视,在这宫里一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说为了情谊,只是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她也万分的盼望着雨妃能够尽快好起来,不然,雨妃若真有个好歹来,她这样手重视的宫女的下场可想而知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太医对着雨妃期待的目光还是叹息着摇了摇头,“雨妃娘娘,老朽无能,你这病我瞧不出来原因,没法医治。”   雨妃失望的躺在床上,想到自己的身体破败的如此厉害,想到自己可能就这般的死去了,万分不甘,“滚,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因为愤怒而提高的声音却带着嘶哑,并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绿绮立刻挥退了太医,上前安慰道:“娘娘,您别听那个庸医胡说,他自己医术不好,我们再继续找别人来给娘娘医治。”她说着连忙招呼别的宫女送来热茶,给雨妃润润喉咙。   雨妃一阵咳嗽,她愣愣的看着手里本来洁白的手帕上那刺眼的红色。   绿绮发现不对,立刻把手帕接了过去,“娘娘,您安心吧,将军一定能找来神医为娘娘看病的。娘娘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雨妃有些失神,喃喃地问:“绿绮,我真的能好起来吗?”她问完不等绿绮回答,脸色变得疯狂起来,“我肯定会好起来的,我是雨妃,我是帝君最喜爱的雨妃,我爹爹是翔云帝国的大将军,他们不会让我死的,他们一定会救我的。我爹爹一定会救我的。”她说着拉着绿绮的手臂,“绿绮,我爹爹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绿绮见雨妃的神色不对,立刻顺着她道:“娘娘说的对,将军一定会找来神医的。娘娘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雨妃听到她这么说,便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一定会好起来,我还要做皇后呢。我还要生皇子呢!我的孩子会是将来的帝君,我将来也会成为皇太后的!我怎么可能会死!我一定不会死!”   绿绮上前,小心的扶着雨妃,她的身体垮的厉害,即使只是坐着说这些话,也没什么体力支撑。   “娘娘,咱们躺下休息,身体很快就会好的。”   雨妃有些神志不清的不停的喃喃自语,“我要当皇后,我要生皇子!我的孩子!”   “我不会死的,绿绮,你去联系我爹爹,让他救我,一定要救我!”   绿绮小心的帮雨妃盖好被子,“娘娘您放心,我这就让将军来就您。”   “好。”她身体垮的厉害,这么一闹便十分的疲惫,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绿绮抹去眼泪,她不明白雨妃明明身体好好的,就一场小病怎么慢慢的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了呢。宫里的御医怎么就没一个人能救她的主子呢!   绿绮不止一次的怀疑这里面有阴谋,她家主子肯定是被下了药了,不然怎么就这样了呢。可却没有人查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雨妃的身体变得那么差,一个个的都说找不到原因,却也一个个的都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即使是将军派来的大夫诊断出来的结果也一样。   一个小丫鬟见雨妃睡了,小心翼翼的道绿绮面前问道:“绿绮姐姐,娘娘病的这般重,宫里的太医都没什么办法,你说会不会都收了梁妃的指示故意不给咱们娘娘好好的医治啊?”她们这些宫女虽然不懂什么朝政大事,但对于梁妃的父亲,梁相,如今在朝中几乎能够一手遮天这种情况还是知道的。毕竟,跟着主子的下人,只有主子好了,她们才有好。梁妃势大,自然对雨妃就不利。雨妃跟梁妃斗了这么些年,争了这么些年,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如今梁相得势,帝君明显的偏向于梁相,她们娘娘自然示弱。好在娘娘的父亲是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将军,不然,如今还不知道会怎么个样子呢。她可听说了,有个之前得罪过梁妃的妃嫔,最近突然不知道什么缘故就暴毙了,这里面的事儿谁能想不明白呢。   绿绮听这小丫鬟这么说,便道:“我本来也这么怀疑,可将军送进来的大夫也没诊断出来什么。唉……如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期望着将军尽快找到神医治好娘娘的病。”   那小丫鬟想了想,犹豫了下,还是说道:“绿绮姐姐,我只是瞎猜……”   绿绮见这小丫鬟说话吞吞吐吐的,“我们姐妹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那丫鬟看了下四周,然后把绿绮拉到隐秘的角落小声说:“绿绮姐姐,我也是瞎猜的,不知道对不对。我就是在想,那被送进来的会不会根本不是将军送进来的人啊?”   听到小丫鬟这般说,绿绮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这……这不会吧,他身上可是带着将军的信的。”   “绿绮姐姐,如今这宫里可能都被梁妃给控制住了,换个人她肯定也能做到的。”   这个猜测让绿绮胆寒,如果真是像小丫鬟这般说的话,那她们往外送的信,将军有没有接到也不确定,接到的是不是她们如今的真是情况也不确定。想想如果梁妃真的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那……那结果真是太可怕了!   绿绮强压下心里的恐惧,“你这些话跟我一个人说说就好,别再找人嚼舌头了。将军大人是何许人也,他若想知道宫里的情况,哪里是梁妃那么一个女人就能阻挡住的。”   小丫鬟自然知道绿绮话里的意思,这个猜测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说出去。梁妃既然现如今还让人来给雨妃娘娘看病,显然还没有到了撕破脸的地步,“嗯,我记得了,这只是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哪里敢于别人胡说。”   绿绮脸上正色道:“你记得就行。”她虽然脸上不显,心里却万分的焦急,想这该怎么把消息安全的送出宫去。以往雨妃因为受宠,且娘家势大,自然有人乐意上来表忠心,可如今这个情况,她们就像被关在笼子的鸟一般,生死任人拿捏,自然,这效忠的人便肯定少了,而哪些是真心忠诚的,她如今也不太敢确定了。   将军府不是没在皇宫里安插人,只是那些人因为雨妃经常要跟梁妃斗法的缘故,大家底牌有多少,大致都很清楚了,绿绮知道自家娘娘的事,心倒是够狠,可惜脑子不够用。   她心里叹了口气,来到床前,看着床上以往人比花娇,如今却憔悴不已的雨妃,心里不难过是假的,一是为了雨妃,一是为了自己。如今这个情况,她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王勉进到殿内来,便考到绿绮一脸愁绪的样子,他走到床前,看着呼吸显得很微弱的雨妃,“娘娘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绿绮十分厌恶王勉,在她看来自从这个王勉来了之后,雨妃的身体也慢慢的不好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将军送来的,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对方搞的鬼了。如今听他这般问话,也懒得搭理他。   王勉好像并不在意绿绮的态度,他坐到床年神色晦暗明的看着床上一脸死气的人。一个月前还是那般娇艳,如今却已病入膏肓,这世事太过无常。   他伸出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眼里闪过莫名的神色。因为背对着绿绮,对方也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绿绮很厌烦王勉,“我看王公子还是回房休息吧,主子需要静养。”   王勉听绿绮这么明显的赶人话语,也不恼,起身温声温语的说:“绿绮姑娘辛苦。”说着点点头便离开了。   梁妃听着宫人对自己的一番耳语,听完对方说的话后,心情明显大好。她从睡榻上起身,旁边立刻有小侍婢女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起来。   梁妃扶着腰,肚子看着挺大,眼里刺人的脸上带着异常灿烂的笑容,“走,跟我去雨妃宫里,去看看那位娇弱美艳的雨妃妹妹。” ☆、100   100.雨妃之死(下)   梁妃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的雨妃,心里无限的畅快满足。   她转身冷目看向雨妃殿内的宫人,“你们全都到院子里候着。”   绿绮立刻跪在地上,“梁妃娘娘,我家娘娘身子不好,她习惯了奴婢在旁边伺候着,请娘娘让奴婢留在这里照顾我家娘娘。”   雨妃笑着看向面前跪着的绿绮,她脸上笑着,但眼里却带上了狠毒的神色,“怎么,担心我会对你家娘娘不利?”   绿绮埋着头,“奴婢不敢。”   梁妃笑了起来,“我即使真的对她不利,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绿绮震惊的抬起头,“梁妃娘娘……”   梁妃笑的娇艳,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但要记着,可别打死了,这般衷心的宫女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绿绮听到梁妃这么说,不让打死,那就是要她生不如死,她立刻哀声求饶,“梁妃娘娘饶命啊,梁妃娘娘放过奴婢吧!”   看着人把绿绮给脱了出去,梁妃笑着说:“她喊得这么惨做什么,娘娘我可没说要她的命啊。”   一旁的公公立刻奉承道:“娘娘说的是,那丫头就是不识好歹的货,不值得娘娘为她费心。”   梁妃笑笑,“我自然没什么时间为那等贱婢花费时间。你们去,把雨妃娘娘给弄醒了,我可要跟这个好妹妹聊聊天,怎么能让她这么睡着。她可是从来都不会失礼的人。”   下人得了她的吩咐,自然立刻想着法子把雨妃弄醒来。   雨妃本来因为身体差,一直浑浑噩噩的,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只觉得周围乱糟糟的惹她心烦。被人在脸上浇了凉水,让她不醒也不行。   梁妃倨傲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雨妃,“雨妃妹妹,我听说你病重,便关心的来看看,不过见妹妹睡的那么好,还真看不出来病重的样子。只不过,这张脸……”她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眼里满是嘲讽。   雨妃一见竟然是梁妃,怒上心头,“你……怎么会是你!”   宫女搬来椅子,铺上软垫,梁妃坐了下来,“怎么,见到我这般激动可不好。我可是听太医说了,妹妹时日无多了,我自然要趁着机会多来看看你,免得以后想要见你,却没人可看了。”   “你!咳咳……”雨妃一阵咳嗽,“你这个贱人竟然咒我。”   梁妃用手帕遮掩着嘴唇,“我这哪里是诅咒你。你看看你这幅样子,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你以往总是喜欢扮娇弱,如今连扮都省下了,可不正和你的意吗。只是可惜,以前,你那副样子还能得到帝君的垂爱,如今这幅样子,却无人愿意看了。”   “你……”雨妃硬撑着要起来,可惜却没有成功,她粗喘着,脸色染上病态的红色,“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我爹爹会来救我,我一定让我爹爹杀了你!”   梁妃对她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你到如今还是这么天真,你真以为还会有那么一天吗?”她说着摇了摇头,“你真以为自己是我的对手?太可笑了,就你这蠢货,如果不是帝君为了平衡后宫,我怎么可能给你任何出头的机会!毕竟,在这皇宫里,弄死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可没什么区别。”即使对方的爹爹是大将军又如何,这世上,能让人消失的办法真是太多了。   梁妃见她只能怒视自己,却别无她法,心里便异常的满足,她瞧着这个女人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心里看不上她,却也厌烦对方在自己面前不停的蹦跶,如今,终于可以一次解决了!也总算把这几年的恶气给吐出来了!   或许觉得这个时候的雨妃还不够惨,她挺着肚子来到床边,“知道你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嘛?”   雨妃不愿意看到对方这张让她极为厌恶的脸,更厌恶她脸上那种胜利者的笑容,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失败者,她相信自己的爹爹一定会来救她的,一定会!即使,即使她真的死在了宫中,她也相信,她爹爹一定会给她报仇。   梁妃不以为意,她有的是办法摧毁对方的意志,“把王公子请进来。”   王勉走了进来,此刻的他没有再穿宫女的衣服,而是换上了他以往的男装,高挑的身材,让人一眼便看出来他是个男人。   他走到梁妃面前,恭敬的行礼,“叩见梁妃娘娘。”   本来打定主意不再理会梁妃的雨妃,听到她的声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   “你……你们!……”   梁妃笑着用手捏着王勉的下巴,“王勉长得这么英俊,妹妹很是喜欢吧。我送给妹妹的人,自然要挑好的。”   “王勉……你,你竟然是她的人!”雨妃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如果王勉是梁妃的人,那么自己如今病的这般厉害,肯定也是他们害的,“王勉!枉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跟这个贱人是一伙的,你竟然跟她们一起来害我!”   梁妃不屑的说道:“妹妹别把话说的太过好听,什么信任,还不是喜欢人家长得俊,喜欢人家在床上伺候着你!”   雨妃看着不看向自己的王勉,“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王勉,你怎么可以害我!……”   梁妃看着雨妃这样,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别人为何不能害她,她自以为对王勉不薄,又厚待哪里了。是个男人也不会喜欢被人呼来喝去的,她竟然还会天真的认为自己对人家不薄!这是可笑!   梁妃看着这样的雨妃,如果不是对方有个背景深厚的爹撑着,还真不配做自己的对手。   雨妃因为怒气攻心,吐出血来,脸上红的不正常。   梁妃知道她是回光返照了,还是需要加把火。   她悠然的坐在椅子上,“雨妃妹妹,看到我的肚子吗?我有龙种了,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等神祭日过后,我就能稳稳地坐上皇后的宝座。而我的儿子,自然也会是将来的帝君。”   雨妃愣愣的看向她的肚子,“孩子,孩子……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你……”   梁妃见雨妃那样直挺挺的躺了下去,旁边的侍从测了下呼吸对她摇头,便起身来,嫌恶的说道:“真是晦气,我们回去吧。”   梁妃走后,雨妃殿里便传出了哭声。灰暗的宫殿内,即使炭火烧的很旺,却让人无法感觉到一丝的温暖。风吹过纱帘,轻轻的飘起,不知道是带走了这一室的温度,还是带走了那个依然还很年轻的生命。   梁文秉得到消息,便气冲冲的来到皇宫内,见自己女儿正悠哉的被人伺候着吃东西。   他挥手让所有下人都退下,然后脸上带着怒气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留雨妃那个女人一条命。我还要用她来牵制张诚思那个老东西。”   对于梁文秉脸上的怒气,梁妃不以为意,她坐直了身子,笑着说道:“爹爹,这整个皇宫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雨妃死没死,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吗?” ☆、101   101.   梁秉文看着梁妃,都说知女莫若父,自己这个女儿在心里做的什么打算,他自然能猜出一二来。如今他也没什么心思跟她讲些什么道理,“你既然那么有信心,就要真的把皇宫把持的跟铁通似的让人出不去进不来才行。”   梁妃起身,自信的笑着说:“父亲放心,这个能力我还是有的。”   梁秉文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女儿,忍不住心里叹口气,然后对她说道:“你心里有分寸就好,成败在此一举,你要谨慎小心。”   梁妃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心道:“他已经老了。我只有把权利紧紧的握在手里才能放心。”   “好的。”   梁秉文看了她一眼,“你有把握就好。”说完他离开了。   梁妃看着自己父亲的身影,笑了起来,“从今天起,整个皇宫就全在我手心里了!”   梁秉文回到相府,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梁浩宇,梁相唯一的儿子,敲门进来了。   梁秉文收回神思,“宇儿,你有何事?”   “父亲,您见过大姐了?”   梁秉文点头。   “那雨妃真被她给弄死了?”   “嗯,雨妃已经死了。”   梁浩宇听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大姐这是做的什么事,她不知道我们利用雨妃才能拿捏的住张诚思那个老家伙吗,她怎么能这么不顾大局的把人给弄死了呢!”梁浩宇心里很不满,他以前都觉得自己大姐是个很有成算的人,没想到却做事如此没有章法。   梁秉文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姐姐自然有她的打算,你不必在意,去给张诚思送信,就说雨妃重病,如果她不想女儿死在宫里的话,就得听我们的。”   “是,父亲。”梁浩宇本事打算转身离开,脚步却停了下来,他迟疑了一下,问:“父亲,大姐是不是不想帮梁家做事,她还是打算做皇后?”   梁秉文沉默,但也算是默认了。   梁浩宇皱起眉头,“大姐想做皇后都想的魔障了,她就不知道身为梁家的女儿,只有梁家好了,她才能好吗?”   梁秉文笑了起来,“你姐比你心大,她是两个都想好。她想做皇后,让自己的儿子做帝君。那我们就是帝君的外祖跟舅舅,我们家依然权势通天。”   梁浩宇嗤笑一声,“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什么好事都能占全了。就算我们愿意,张诚思他们也不愿意。雨妃的死又能瞒多久,只要张诚思还有兵权,他就能反了我们。想要等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长到可以夺了对方的兵权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梁秉文叹气,“她不会关心这些的,她只要自己当成皇后,其它的事情自然是扔给我们。”   梁浩宇脸色不满,“她想得倒是轻松。”   梁秉文不想多说,“好了,别管你姐姐的事情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是父亲。”梁浩宇说着满脸恭敬的出去了。   …………………………   向南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司马南鸣,“刚得到消息,雨妃死了。梁妃迅速的封闭皇宫所有出口,四处均让高手把守着,不许任何人出宫。”   雨妃的死在司马南鸣的意料之内,没什么可惊奇的,“霜轻现在什么情况?”   “雨妃的事情处理后,他便被梁妃监禁起来了。”霜轻,也就是王勉,他也是司马南鸣安排下的一颗棋子。   司马南鸣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向南也没说要把人救出来的话,毕竟,离他们收网没多久了,不差这么点时间,他自然会让人保证霜轻的人身安全。   一直没再说话的司马南鸣突然说道:“雨妃的死……”   走到门前的宇文清听到这句话,便敲门直接进去了,两人都是高手,若真不想让自己听见雨妃死了的这句话,在自己靠近的时候便会停止了。   宇文清手里托着刚做好的红豆糕,“我听你们说雨妃死了,是梁妃害的吗?”   司马南鸣点头,“是的。”   宇文清把点心放到桌子上,对向南说:“你也吃些。”   “不用了。”向南说道。   “那你帮向北带些吧。”他夹了一些放到小盘子里递给他。   向南接过去,“谢谢。”然后向司马南鸣告退。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后,宇文清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八卦了。   他拿了个糕点递给司马南鸣,“没让他们加太多糖,你尝尝甜度你是不是喜欢?”   司马南鸣咬了一口,“淡淡的,还好。”   “我知道你不喜吃甜的,只让他们加了一点糖,不过这么吃着也挺好吃的。”他咬了口,然后想到之前的话题,“话说梁妃的胆子可真大,雨妃的父亲是大将军吧,就不担心对方报复吗?”   “张诚思还不知道雨妃死了的消息。”司马南鸣喝了口茶,然后举着杯子喂宇文清和一口,“梁妃封锁了消息,雨妃死了的事情暂时还传不出去。”   宇文清怀疑,“雨妃可是很受宠的妃子,她的死真的能瞒得住吗?梁妃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司马南鸣点头,“她有。她如今已经掌控了整个皇宫。”   宇文清这下真的惊讶了,“你的意思是,连帝君也被她给禁锢了?梁相也有参与?”其实宇文清不太乐意提什么帝君的,毕竟他还有个什么侍者的身份,帝君的男妃。   “如今整个皇宫梁妃说了算,所以,她想让谁死,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宇文清感慨的摇摇头,“真是不能小瞧了女人,尤其是疯狂起来的女人。没想到梁妃竟然连帝君都敢软禁。不过她这么做事为了什么啊,难道是为了给梁相篡位做准备?”   “不会。她是个很自私的女人。”   宇文清经她这么一提醒,便明白了,“照你这么说,梁妃怀孕了?”   司马南鸣拿了块点心,咬了一口,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说:“她怀孕了。”说的好像这顶绿帽子不是戴在他的头上一般。   宇文清喝了口水,他已经无语了。按照这种情况,这是既想要当皇后,又想把帝君给做掉的节奏啊。   “这可是皇家辛秘,竟然让我们给知道了,不知道皇室血统最后会不会被弄混了。”宇文清纯属听完八卦后的感慨。   司马南鸣,“我让向南关注着,有了结果会告诉你的。”   “嗯,好的。如果知道具体他们哪一天篡位就好了,我们两个可以偷偷的去看看,这可是重大历史事件,能够参与绝对是件很荣幸的事情。”   “你真这么觉得?”   宇文清想了想,“我还是老实的在家里呆着吧。阴谋诡计什么的不适合我们。”   司马南鸣笑了起来,宇文清的性格想来都不喜欢多事,说什么要旁观的话,也只会想想而已。   …………………………   不知不觉间,天气越来越暖和起来,不知不觉间,慕容易的两个宝宝都满月了。   几人商量了一下,虽然两位小王爷的身份尊贵,这个特殊的时期也不打算大办,他们凑在庆贺一下就好。   宇文清从司马智手里接过已经变得白白胖胖的娃娃,“慕容,这是大宝,还是小宝?”   慕容凑到他身边,“你抱着的是小宝,小宝比较乖,大宝比较闹腾。”   小宝大宝是司马智两个宝贝儿子的乳名,当时想名字想的头都大了的司马智,最后大手一挥,先取乳名。即使乳名也费了好些时间,最后还是用了宇文清提供的两个常见的不能在常见的名字。但不可否认,这名字很贴切,这两个可不正是慕容易他们夫夫两人的心肝宝贝吗。   宇文清看着小宝乖巧的躺在他怀里,心里软的不行,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小宝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慕容易抱着一直动个不停的大宝,见小儿子笑了,“宇文,小宝还是一样的喜欢你啊,你看你一亲他,他就笑。他父亲若是亲他的话,肯定哭给我们看。”他想到每次司马智忍不住亲小儿子都会把儿子弄哭的场面就想笑,因为司马智那个时候憋屈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宇文清笑着说:“应该是王爷的胡子弄得小宝不舒服吧,小孩子的皮肤都很嫩。”   “我本来也这么想,还让他仔细刮了胡子,结果还是一样。看来是我们的小宝就是不喜欢他父亲亲他吧。”   小可凑到两人面前,看着他们一人抱一个,心里羡慕,却也不敢上手抱孩子,他看着那么小的孩子就觉得好脆弱,都不敢抱。   小可伸出手指碰碰小宝的小拳头,一下子被抓住了,“小宝真是太可爱了,舅舅亲亲。”他说着小心翼翼的在小宝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心里满足的不得了。   慕容易对小可说:“你这个舅舅可不能厚此薄彼,大宝可是看着呢。”   小可转头,大宝果然双眼晶晶亮的看着他们,立刻伸着脖子去亲了下大宝,大宝可能觉得有意思,立刻咯咯的笑了起来。   几个人在这边逗孩子。司马智他们则在别处聊天。   “过两天就是神祭日了,你有什么打算?”   “神祭日很热闹,我打算带着清一起出去走走。”   “你可真放心,你就不怕从神庙里传出什么对你不利的消息来?”   司马南鸣看着他。   司马智,“好吧,好吧,算我闲操心。”   司马南鸣用沉默来支持他的说法。   司马智怒,“我就应该带着老婆孩子离开帝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真是太招人烦了。真不知道宇文清怎么受得了你。”   “你不知道是我的幸运。”   “你……”司马智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人说话了,今天是他儿子的好日子,他应该去看老婆孩子,而不是跟这个怎么看怎么都招人烦的人站一起聊天。   宇文清小心的把两人送的长命锁给两个宝宝带上,“希望它能保佑你们健康长大,长命百岁。”   慕容易看着长命锁,“谢谢你宇文,长命锁很漂亮。”   小可看着长命锁,“主子,您的礼物一出,我都觉得自己的东西一无是处了。”   宇文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会,送的是祝福,怎么都不嫌多的。”   小可听着觉得高兴,便把自己挑的宝石拿了出来,“大宝小宝,祝你们健健康康,快乐顺遂。”   其他人也各自拿出自己给孩子准备的礼物,送上自己的祝福。 ☆、102   102.杂事   宇文清侧躺在睡榻上,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睡榻上的书。或许是觉得无聊了,他合上书本,平躺在榻上,脑袋枕着手臂,看向坐在他脚边,斜靠着睡榻的司马南鸣。对方正拿着一本书看的入神。那是一本关于金系修习功法的书籍。看到这本书,让他忍不住想起几天前的事情。   由于上次他跟司马南鸣受到袭击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能那么荒废自己修习的事情了。他之前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能够强身健体,即使遇到危险,他只要能逃跑就好。但那次的袭击,以及司马南鸣为了救他而受的伤,让他明白,事情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简单。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以后遇到同样的事情不拖累司马南鸣,他开始修炼功夫。虽然称不上很疯狂,但也算得上积极。不过因为他修炼的毕竟是修真功法,也不用像司马南鸣那样每天早上起来练剑,所以,只是打坐冥想的他相对而言要轻松很多。但因为之前御灵曾经跟他说过,上界还有人盯着他们这个大陆,修炼等级高了也是件危险的事情。所以,他后来也没敢太过积极。因此他前几天在空间里正好遇到御灵想要跟他交易,他拿了对方找到的关于金系修炼法诀的书后,便跟对方谈及到了此事。   “御灵,你有说过上界的那个门派还在盯着修者大陆,那我是不是必须压制我的修为啊?”对于这点宇文清是很担心的,他可不觉得自己是某些文的穿越猪脚,自以为穿越,就以为自己是世界的猪脚了,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没忌讳。他还没学会那种经不起推敲的自以为是。   御灵拿到自己想要的灵石后,听到对方这么问,他深深的看着对方。   宇文清有些抵挡不住御灵眼中那明晃晃的鄙夷。虽然他被对方鄙视的不是一回两回了,但让一个一向什么表情的人都忍不住鄙视自己,那自己得有多罪过。这种眼神让宇文清十分的心虚。   御灵,“就你那点修为需要压制吗?”   虽然对方讽刺的话语说的毫无波澜,但宇文清还是忍不住深深的惭愧一下。不过为了打听清楚,他还是要顶住压力继续问道:“那你能告诉我,我的级别到了什么时候,才会被他们所注意。”   御灵因为得了对方的灵石,心情不错,虽然对方很啰嗦,还能接受,“你是火系单灵根。”   宇文清连忙点头。   “练到你的灵力呈现白色的时候,他们肯定就会注意到你了。”   “灵力变为白色?”他还真没注意过自己的灵力到底是什么颜色。   御灵看向宇文清,对方的神色也让他猜到了时什么情况了,他最受不了明明有好资质却一点都不在看重的人,让他这种因为灵根不好,而入魔修的人很难平衡。还好,他是个表情从来不上脸的人,不然宇文清就能看到御灵对他是多么的恨铁不成钢!   “火系灵力转换,红色,蓝色,白色。白色之后便是踏入中阶的门槛了,之后的灵力会转换成什么颜色,要看人定。有些人会变为初始的红色,当然也有人变换成双色,自然也有人一直都是白色。到如今也没看出颜色对于修炼者而言的好坏来。”   “明白了。非常感谢。”宇文清的话音刚落,对方就不见了。让宇文清想要说些什么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忍不住摇头苦笑一下,“每次跟御灵说话都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情。”   …………………………   司马南鸣把书翻了一页,他如今已经开始休息这本书上的功法了,虽然只是最简单的引气入体,却也让他体会到了修炼的美妙之处,也让他的功夫好了很多。不过由于他的计划已经到了紧要的时候,也不方便潜下心来修炼,所以他故意把修炼的步伐给放满了。打算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好好的修炼。   司马南鸣看了一页书,发现宇文清那边没什么动静,有些奇怪的看了过去,便见到对方一副神游的样子。想想宇文清最近都没出过门,肯定也觉得无聊了,便笑着把书收进戒指里。   “清?”   宇文清被司马南鸣的声音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有些不明状况,茫然的问:“什么?”   司马南鸣把人拉起来,“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宇文清情绪不高的说:“也不是特别的无聊,只是觉得自己整天无所事事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觉得好没意思。”   司马南鸣把人拉到怀里,“这么说,还是无聊了。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一阵雷声。   宇文清彻底没精神了,“看来老天都不乐意我们两人出去走走。”   司马南鸣也觉得太巧了,他的话刚落就开始打雷了,真让人觉得有些不太相信。   “来人。”   司马南鸣的话声传了出去,外面守着的仆人走了进来,低眉顺眼的规矩的站在行了礼站在不远处,丝毫不敢抬头看。   宇文清见有人进来了,两人这么腻歪的样子不好,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司马南鸣给镇压了。见人很规矩,便也不乱动了。   “之前是打雷的声音吗?”   “回主子,是雷声。这时候外面已经暗了下来,看样子像是要下雨。”   “你下去吧。”   司马南鸣抱着宇文清,“看来今天确实不适合出门了。”   宇文清声音带着调侃,“看来老天真不给你面子,你刚说外面天气好,就打雷给你看。呵呵……”   司马南鸣丝毫不在意他的调笑,“其实下雨也不错,屋里昏暗,我们两个这么依偎着,别有一番温馨的感觉。”   宇文清抬头眉眼弯弯的看着对方,“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啊?”   司马南鸣见他眼中含笑,心情不错的样子,自己也高兴,“身在其中,自然感触更加深刻一些。如果是以前,想到两个人这么黏黏糊糊的只觉得浪费时间。”   宇文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说这话我相信,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那么一副生人勿近的,很难让人相信你会做些耍无赖的行径。”   “什么耍无赖?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做过那种事情。”司马南鸣一脸正气的说。   宇文清转过脸去,不乐意看他。   司马南鸣,“你这种反应可不对,怎么也应该举个例子来指责我才是,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哑口无言的样子,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我是懒得理你。话说,这是春雷了吧,这雨一下,春天可就来了。”宇文清转移话题道。   司马南鸣搂着怀里的人看向外面,自语道:“嗯,春天来了。”   宇文清转过头去看向对方,“你之前有说过等神祭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逛逛。那神祭日究竟是什么时候?”   “神祭日并没有具体的日期,需要神庙的祭祀与神交流,然后定下日期并通知皇室。一般情况下会提前十天。”   宇文清听着觉得好奇,“那祭祀真的能跟神交流吗?”如果是以前,他自然是不信神庙鬼神的,不过如今他穿越了,还有修仙这种事情存在,他就有些不确定了。   司马南鸣嗤笑一声,“谁知道呢?”   见他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宇文清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神,那么,上界的那些人都是神了?那御灵他们是修仙界的,也是我们修者大陆的上界,按照这种推理的方法,他们都是神?”   想到那个御灵,司马南鸣皱起了眉头,“应该不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我说的那样,那修炼飞升的人算什么呢?从这个世界飞升到另外一个世界又有什么意义。而且,那个世界的人肯定不是全民修仙的,肯定也有平凡人。这么一说,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些神都是什么了。”   “不管他们是什么,跟我们也没什么关心。但上界的那些人肯定称不上神的。”   “也就是说,这些世界的背后,还有一只大手在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说实话,我希望那时所谓的法则,也不希望那是个有思想的生物。”他一直把自己的穿越重生看做为一种意外,任何再严格的事情都会有意外,所以他这个异世之魂能重生到这里也只是个意外。他不希望这一切只是某个人或者生物安排好了的。   “或许吧,修炼的人不都是讲究天道吗?应该就是它来维持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吧。”   宇文清点点头,“不说这些了,感觉离我们好遥远。”他往外面看了下,果然暗了很多。   “我们进空间吧,我想把茅屋里的东西都整理一下。”   “好。”   宇文清看着自己简陋的茅屋,跟站在自己身旁的司马南鸣说:“你说是不是有必要建新房子?”   司马南鸣也觉得茅屋是真的很简陋,“你想要建什么样子的?”   “我发愁的不是建什么样子的,而是由谁来建,我们两个好像都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材料。”宇文清真不太相信就凭他们两个就能建个新房子出来,所以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司马南鸣显然看法不同,“如果你真想建房子的话,我们两个可以慢慢的做,反正这空间里也没有雨雪,没什么着急的。”   宇文清看向他,“你确定?”   司马南鸣点头。   宇文清立刻高兴的说:“那好,我去找方卓要房屋样式,其实我很想要建个主楼的,感觉特别的风雅。虽然我是个俗人,但也想附庸风雅一番。”   司马南鸣宠溺的看着他,“都听你的。”   宇文清不好意思的笑笑,拉着人进了茅屋。   因为跟方卓的交易,一个小小的茅屋里如今已经堆了不少的东西了。   “你觉得我应该把什么东西先收起来?”   司马南鸣坐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红茶,向他指了指一堆杂物,“那些东西你先收进手环里吧。”   宇文清看过去,那些都是他的零食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收藏,还有原本要给两个宝宝准备的奶粉和婴儿玩具,衣服等,如今堆了不小的一堆,和其它整齐的地方相比看着确实很碍眼。   宇文清走到那堆东西面前,他这个人其实一直都很规整,唯一比较随意放的便是一些零食。至于婴儿的东西,全是因为没法送出而看着心情不佳也就随便放那了。   “这些东西都没法给大宝小宝用,真是太可惜了。”他拿着一个拨浪鼓摇了摇。   司马南鸣喝了口红茶,听他这么说,便打趣他:“不要遗憾,司马智的孩子用不上,可以留给我们自己的孩子。”   宇文清装作没听见,动作迅速的把东西都收到了手环里,然后拿着几包零食坐到床边,他打开一包饼干,吃了一口觉得不合胃口,便扔给了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动作灵敏的接了过去,他不太喜欢这些东西,随手放到了桌子上。   “怎么,你也不喜欢吃饼干?”   “我比较喜欢你做的。”   宇文清这次打开的是辣子鸡,他比较嗜辣,这个味道倒是挺和他胃口的。   “你喜欢吃我做的什么,我给你做一些。”他觉得味道真不错,捏了一块送到司马南鸣的嘴里。   司马南鸣虽然不太喜欢这些东西,却也很给面子的吃了。   “你做的什么都好吃。”   “谢谢夸奖。”虽然知道对方是心里作用问题,其实府里的那些厨师做的比自己要好很多了。不过,自己的爱人独独喜欢自己做的,他那么一点点的虚荣心也很满足。   “我夸奖了你,有没有什么好处。”   “你既然那么欣赏我做的菜,那我就用饭菜奖赏你呗。晚上做大餐给你吃。”其实是他自己有些嘴馋了。   “大餐?你指的是?”   “吃火锅。想吃什么涮什么,方便还自在,那么大的一道菜,名副其实的大餐。”   司马南鸣捏了下宇文清的脸,不错,有点肉了。   “我知道是你自己想吃了,这个我也不戳穿你了。但有一点,今晚我做主,怎么样?”   “你这真叫不戳穿吗?”   “这里没别人。”司马南鸣很坦然。   宇文清:“……”   宇文清站起来,往床上一躺,“我们只谈吃的,不谈别的。”晚上让他做主,自己明天就别想起床了,想想都觉得脸红,太不懂得节制了。 ☆、103   103.神祭日   虽然天气越来越暖和起来,春天的感觉也越来越浓烈,偶尔也能看到一些零星的绿意。但早晨的时候,春寒料峭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   宇文清的手背司马南鸣的大手握在手里,两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因为时间还有些早,除了做生意的人,还没什么人上街来。所以,整条街都显得很静。两人这般手拉手的走着,本来是个不错的画面,可惜,宇文清的感觉真算不上好。他觉得有些冷,但应为之前硬是不乐意多穿些,这个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喊冷。   原来今日是神祭日,因为两人早早的便说好了,这一日出来走走。所以宇文清一直都蛮期待的,这天早晨也早早的醒来了。司马南鸣本来劝着对方再多睡会儿,在他看来神祭日根本没什么可看的,最多就是两人出去走走罢了。但见对方那么精神,也不愿意再睡,只得依了对方,也早早的起了床。   两人洗漱好后,宇文清心情不错,便大手一挥决定早餐也在外面吃得了。司马南鸣对于他的建议自然都是支持的,而且,偶尔在外面吃顿早餐也是一番趣味。   但等到两人换衣服出门的时候便有了分歧了。原来以为因为天气越来越暖和的缘故,宇文清身上的衣服轻减了不少,终于不用像冬季那般穿的厚重了,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所以,当司马南鸣建议他出门多穿些的时候,他自然不乐意了。见他坚持,一向依着他的司马南鸣没办法,最后还是宇文清说的算。   虽然一出门,迎面来冷意让宇文清有点小后悔,但之前自己一再坚持说不冷,也让他不好意思再回头多穿些,想着自己怎么都是练武之人,受点冷算什么,便硬挺着出门了。   不过,此刻他后悔了,身上这点单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寒意。   司马南鸣看着旁边硬挺着的宇文清,笑着无奈的摇头,关心的问:“清,你感觉怎么样?”   宇文清皱了皱鼻子,低声说:“冷。”   司马南鸣也没说他什么,做了个收拾,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把一件披风交给他,下一刻便消失了。   宇文清看的觉得神奇,压低着声音问:“那人是传说中的暗卫吗?”   司马南鸣把披风给他披上,帮他系带子,一边笑着点头,“暗卫?这个名字倒是不错。有没有感觉好点?”   司马南鸣让人给他做的披风都是到脚边的,能把他整个人给包起来,这么一穿上,自然也不觉得冷了。   他眉眼带笑的摇了摇头,“真没想到你的暗卫还会随时带着这些东西。”   司马南鸣拦着他的肩膀,“他们是负责暗中保护的人,吩咐他们做事也非常方便。”而且,他的手下自然没有愚蠢的人,出府的时候,他做了手势便吩咐他们拿着需要的东西,他们自然会带着。   宇文清不觉得冷了,自然也有心情四处观看起来。   “其实这样的早晨出来走走感觉真的挺不错,空气还新鲜。只不过,这路上的行人还真少,路边的店铺也很少。”   “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进那里看看?”他抬手指了下在他们前面的一家看起来很低调的店铺,这个时候正好刚开了门。   宇文清看了下那个店铺的招牌,也立刻有了兴趣,“嗯,我们进去看看。你带了钱没,我们多买些。”原来司马南鸣所指的是一家翡翠店铺。   “放心吧。”入了修仙的门,他自然也知道了翡翠的用处,虽然他们两个有很多灵石,并不缺少修炼的材料,但作为修炼辅助的翡翠他们自然也要多准备些。这些他心里自然有计较,也已经让人暗地里去收了,他让宇文清进店里看看也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两人刚走到店铺门口,里面的伙计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客人想要看翡翠雕刻,还是看原石?”   “原石,当然,你们店铺里比较好的雕刻也可以拿来给我看看。”   伙计见两人气质出众,知道是非富即贵的人,便伺候的很小心,听宇文清这么说,便立刻去拿原石来。   这里所说的原石,也都是开出来的,只是未经雕刻的。雕刻师们喜欢买原石的习惯,自然也让店铺里储备了好些的原石。   伙计拿了好些块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翡翠摊在柜子上让两人观看,然后又去拿了名家的雕刻来,之后便安静的站在一旁。宇文清对于这个火机的做法很有好感,比那些总是喜欢上前推销让人觉得聒噪的人,让他觉得舒服很多。   宇文清拿起一块红色的翡翠试了一下,感觉里面的能量很纯,是不错的上品。如今,他虽然不能凭借眼力看出翡翠的好坏和等级,但因为修习的缘故,他发现,那些等级好的品质高的翡翠里所含有的能量更加纯净易吸收些。   最后,宇文清很大手笔的把伙计拿给他们看的那些等级好的翡翠都买下了,还买了几个较为小巧的翡翠雕刻,看着觉得可爱,便想着买来送人。当然,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价值观在那里放着呢,拿翡翠也送不出手。不过,他相信,方卓一定会喜欢的。   司马南鸣看着桌子上的翡翠,如果不是他提醒宇文清他们不方便携带的话,肯定比这个量还要多。   伙计热情的把两人送出了门,感慨了一下自己的眼光真不错后,心里盼望着下一个慷慨的客人的到来。   他们两人提着翡翠,走在路上,借着披风的遮掩,把翡翠都收进了空间里。   “你打算去哪里吃早饭?”两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司马南鸣问。   宇文清想了一下,“去刘慕威开的珍馐百味吧。”   “也好,那里正好是通往神庙的路上,我们倒是不用去路上看热闹了。”   宇文清摇着头,“非也,非也,看热闹自然是身处其中才有意思。而且,我还很好奇你所说的神谕是什么呢?”   “以前的神谕都是一些吉庆的话,不过今年的或许会有所不同吧。”   宇文清看向他,“你好像知道什么内幕的样子?”   司马南鸣笑而不语。   宇文清想了一下,“你是说他们会借用神谕的名义做坏事?”   司马南鸣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也表示宇文清的猜测是对的。   宇文清耸耸肩,“其实借用神的名义什么的,也没什么稀奇的。”他无论是电视上,还是小说里都看过不少。用于煽动舆论,用于解决一些不好解决的事情,推说合乎天意,是多么好的说词啊,不用的才是白痴。   两人自然都清楚这些,宇文清纯属是出来看热闹的,国家大事他从来都不认为和他这个小小的人物有什么关系,他比较好奇的是,司马南鸣口中所讲的,神谕出现的奇特现象。至于司马南鸣这个知情者,来这里也只是陪着宇文清解闷,顺便看看事情的进展。   他相信,那些人一定会给他上演一出不错的戏,一定不会让宇文清失望的。   两人来到珍馐百味,虽然他们来的挺早,但据说雅间已经全都被预定出去了。   掌柜的很有眼色的知道不能得罪眼前的两个人,尽可能把话说的委婉动听一些,他们珍馐百味虽然非常的有名气,后台据说也很硬,但对于帝都这种随便就能遇到不少大人物这种地方,做事还是谨慎的好。对于自己如今的职位,他还是很爱惜的。   “两位客官,非常不好意思,因为小店正好处于帝君去神庙的路上,所以,店里的雅间昨晚已经都被订出去了,真是不好意思。您看,二楼的视线也不错,我给二位找个靠窗的位置怎么样?”   宇文清也不是喜欢为难人的,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跟司马南鸣两个人单独相处,所以,他从钱袋里,实际上是手环里拿出一个紫金做成的铭牌,“掌柜的,您看。”   展柜的一看对方手里的牌子,眼睛亮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热情了,“原来两位是有紫金牌的,这就好办了。小林子,快带二位贵客去紫级雅间。”   这种等级制的方式自然也有宇文清的功劳,当时跟刘慕威商讨关于酒楼的管理方法的时候,他提了一句,没想到刘慕威最后还真弄了些牌子出来,送给帝都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他也得了一个,还是最高级别的,整个帝都只有五人的资金铭牌,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至于司马南鸣,刘慕威因为看着对方不顺眼,自然没送。   两人进了雅间,里面的布局确实很讲究,也看得出来很有品味,宇文清一进来便觉得很不错。   两人走进房间里,司马南鸣坐了下来,而宇文清则直接走到了窗户边。   小二把菜单拿给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看着菜单上的菜色,“你想吃什么?”   宇文清趴在窗户上往下看,视线确实很好,听司马南鸣的问题,便摇了摇头,“你看着办吧。”   司马南鸣自然知道他的习惯,早餐不喜欢油腻的,便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以及白粥跟包子后。   见司马南鸣把饭菜点好了,他转过身去,“下面的人多了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热闹起来。”他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我们在这里待多久?”   司马南鸣笑了笑,故弄玄虚的说:“自然是要待到合适离开的时候。”   “说了真等于白说。”   小二上菜的速度很快,两人还没说多少话,门便被敲响了。   “进来吧。”   宇文清便看到那个热情的为他们领路的小二动作迅速的把他们点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说了句请慢用后,又迅速的离开了。   “服务质量不错。”   “还行吧。”   司马南鸣把筷子递给他,“你先吃点东西吧。”   “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这些绿色蔬菜,看样子刘慕威也挺厉害的。”   司马南鸣为宇文清夹菜,“从别处运过来也没什么。最多是不够新鲜。”   宇文清知道司马南鸣不待见刘慕威,也不再提对方,但吃饭却忍不住憋着笑。   司马南鸣看他那样子,声音淡淡的问:“很好笑?”   宇文清立刻摇头,表示一点都不好笑。   两人吃完早饭,便又叫了些点心,就开始在这里消磨时间。   宇文清喝了口茶,想到之前买回来的翡翠,拿出一块黄色的来,递给司马南鸣。   “你试试看有感觉没。”   司马南鸣把翡翠拿在手里,感受了一下,“好像又东西在流动。”   “那就是能量,你试试看能不能吸收……”说完他立刻否定道,“还是别了,找个比较安全的时间再试吧,万一被打扰到就不好了。”   司马南鸣也知道是需要心静的,他看着手里的翡翠,想着书里关于修者大陆的记载,心里很是可惜。修者大陆的修者找个时候已经很难见到了。   宇文清也看着他手里的翡翠,“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有别的人在修炼?”   “应该会有。”司马南鸣觉得自己能找到修体的功法,那么其他人自然也能找到别的功法,只是功法的好坏罢了。   “我听御灵说,很久以前,修者大陆还是很繁荣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恢复往日的荣耀。”   “或许吧。”   宇文清靠在椅背上,“不过荣不荣耀的,肯定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虽然我们也有不小的运气,但跟上界的门派相比,我们太弱小了。我倒是挺期待出现个救世主一般的人的。”他此时只是说笑,但当他真的遇见的时候,心里的那种复杂感情,其中的喜悦却不见得有。   两人在雅间里清净的度过二人时光。突然感觉到外面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听到有人喊帝君的车队出现了后,宇文清也慢悠悠的从凳子上起身来到了窗户边。   其实宇文清对于帝君也没什么好奇心,他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皇帝出现,两旁的百姓都要跪下行礼,还全程不能抬头的。   司马南鸣把窗户关了,跟用疑惑表情看着他的宇文清解释道:“是不允许这么直接的打量帝君的车队的。”   宇文清,“偷看?”   司马南鸣点头。   宇文清便开了一点缝隙,通过缝隙来看外面的情况。至于司马南鸣自然没什么兴趣去看那些。   “原来真的要跪。”宇文清看着自语道。   梁妃坐在马车上,四周用帘子隔着,她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人却看不清楚她。   想到今日安排好的事情,心情愉悦的她一路都勾着嘴角。不过……   她抬头四处看了下,见没什么特别的动静,“不知道司马南鸣现在身处何处,一个假帝君如今占着他的位置去祭神神明,不知道他做何感想。真希望他能忍不住的冲出来才好,这样也能尽快的干净的解决掉。”   想到司马南鸣那张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的冷淡面容,虽然他长得很合乎少男少女的幻想,但对于梁妃这种需要哄着捧着的人来说,真算不上良配,不过,她看上的也不是对方那个人,而是他屁|股下面的位置,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抱怨的。   宇文清见帝君跟妃子的马车都过去后,也没什么兴趣看下去了。   “都遮的很严,也看不到里面的人张什么样子。不过,我倒是看出来哪个是梁妃。”   司马南鸣笑了笑,如果能让他看到那些人的长相的话,他今日肯定也不会带着他来了。   等长长的车队都过去后,司马南鸣便拉着宇文清的手下了楼。两人挤进了人潮里。   宇文清有些不适应这么多人摩肩接踵的,还好有司马南鸣在他身后护着。   “司鸣,我们一定要跟着人潮去神庙吗?”四周太嘈杂,宇文清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些。   司马南鸣低声笑着在他耳边说:“你不是喜欢身在其中吗?”   宇文清:“……”现在反悔来的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了,两人就这么随着人潮挤到了神庙那里。   还好到了神庙,两人找个角落躲开了。   一路上被挤得心有余悸的宇文清摸了摸汗,“这些人太夸张了,神祭日而已,至于吗?”   “据说神祭日,神明会特别的灵,所以大家都想着抢先来许愿。”   “再抢能抢过皇室跟那些大臣?”   “百姓一直都是把那些人排除再外的。”   宇文清看着那些还在上前涌的人群,还好,他们在祭坛不远处停了下来,还是归功于那些守卫的能力。   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等着祭祀出来。   司马南鸣跟宇文清说:“我们也快点过去吧。”   宇文清立刻皱起眉头,苦着脸,“我是看热闹的,不用凑那么近吧,这里也看得到不是。”   “走吧,我们这么躲在角落里,很容易让人怀疑。”他隐蔽的看了下四周,很确定这里埋伏了许多人。   “好吧,被怀疑为意图不轨的人就惨了。”   宇文清跟着无奈的挤进了人群里。   “祭祀出来了。”司马南鸣跟四处跑神的宇文清提醒。   宇文清抬头看过去,不过碍于身高和距离,他也只是能看到个不太全的样子,白须白发看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作为祭祀形象挺让人信服的。   听着对方念了一篇让他似懂非懂的祭文,然后看着小童把祭文烧了后。半空中慢慢的浮出一些金字。   站在神庙高出俯视着下方的一切的皇族跟重臣门,也都神色各异的看着半空中那六个大字。   “司马衰,梁氏兴。”   梁文秉脸色平和眼含笑意的看着那六个金字,张诚思则面无表情,而梁妃则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字,然后看向自己的父亲。至于“正主”帝君,则神色谦卑的站在他们几人的中间。   “父亲这是何意?”梁妃声音冰冷的问。   梁相笑了笑,“名正言顺罢了。”   “父亲觉得女儿之前那个建议如何?”梁妃心有不安的试探的问道。   梁文秉捋着胡须看着那几个字说:“甚好。”   梁妃暂时安心了。   而张诚思则面无表情的跟梁文秉说:“记好我们的约定,事情完了后,我要见我的女儿。”   “张将军请放心。”梁秉文对着张诚思诚恳的说道。   而身挤在众人之间,看着那六个字,“他们还真敢做啊。看起来真有信心啊。”这六个字可是把司马家都给得罪光了。他们控制了帝君,就那么确定其它那些王爷们也都一个个的会什么反应都不做。   “神谕,神的谕旨,他们自然能摘得干净。”   “不知道闲治王爷知道了是什么心情。司鸣,”宇文清压低着声音问司马南鸣,“你有没有把那件事情告诉闲治王爷啊?”   “嗯,他知道的。”   “那他有什么反应吗?他好像是那个帝君的亲小叔。知道自己的侄子被软禁了,有没有打算救援啊?”   宇文清是趴在司马南鸣耳边说的,司马南鸣被他吐出的气息弄得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我回去再跟你说。”   宇文清以为是隔墙有耳,所以也就不问了。他也只是看这种环境想八卦一下而已。   六个金字让下面的百姓有些面面相觑,但因为毕竟也不怎么关系到他们本身,也只是各自咬咬耳朵也就那么算了。相较于什么司马家,梁家,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的小家。能比较靠前的祈福才是他们来此的目的。 ☆、104   104.收网(上)   梁妃回了皇宫,心里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进了自己的宫殿,越想越是不对劲,便让心腹传了信出去。   看着拿着信出去的宫女,梁妃喃喃自语,“父亲,您最好别逼我。”   向南静静的躲在梁妃宫殿的暗处,气息都低的似有似无。   他看着梁妃挺着肚子不停地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渐渐的变得狠历起来。也让他十分反感这个女人。   以往向南对于司马南鸣的一些妃子都是很无感的,不讨厌,自然也不可怜他们。司马南鸣那些计策,他执行起来也丝毫不手软,可如今,他是实在厌恶梁妃。在他看来,梁妃简直就是个疯子,还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心肠狠辣的人他见得多了,而且,对于皇宫里的事极为清楚的他也不觉得手段狠辣有什么,毕竟都是为了自己生存下去。但梁妃不同,她完全就是执着于帝后那个位置,也一心一意的认为那个位置是属于她的,天底下除了她谁也不配。而最让他所看不上的是,梁妃就是个极为自私的女人。完全都不为她的家族考虑,一副理所当然的一心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向南觉得十分可笑。梁妃能那么有自信的认为只有她配得上帝后的那个位置,自信心是从何而来,还不是因为她是梁文秉的女儿,还不是因为她身后的家族撑腰,如果没有这个背景,什么都不是的她有什么资格做帝后。不要说帝后了,她连宠妃的资格都没有。当然,这些也只是向南无聊的时候吐槽一下,身为敌人,他自然乐意看到地方队营反目为仇最好不过。   梁浩宇神色恭敬的进了书房,“父亲,宫里有消息,姐姐进了宫后就很焦躁不安,并让香儿往外面传了消息,应该是联系那个人的。”他心里很不满自己姐姐的做法,但却也不敢显露在脸上。   梁文秉叹了口气,拿出一封信,“让人送进宫给她吧。”   梁浩宇也不问信里写着什么,他只要知道父亲已经对姐姐失望了就好。父亲的态度已经向他表情,帝君的位置,他们家如今已经不得不夺了。隐藏在暗处的司马南鸣不会放过他们家,张诚思不会放过他们,还有那个表面上的清闲王爷……他们只有得了帝位,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她姐姐看着精明,也只是能在后宫横行而已,跟他父亲比,差太多。   梁妃得了他父亲的信,心总算安下来了,想着不要几日后,她就会成为翔云帝国的帝后,高兴的不能自已。   她看着信,嘴里喃喃道:“还是父亲疼我!还是父亲疼我!”   隐在暗处的向南看着梁妃神色狂喜的样子,信里猜测着信里写了什么,知道不外乎是一些安抚梁妃,并且欺骗对方几日后让她做帝后的话。   向南看着梁妃的样子,真想看看她在踏上帝后宝座前的一刻得知一切功亏一篑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想想,他还真有些期待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帝君要等到那个时候,才收拾这些人。   宇文清两人在祭神活动结束后,也没立刻就回府,毕竟是打着来参加神祭日的名义出来玩的,早早回去了多没意思。而且,这个时候回去,府里也没什么人吧。他记得小可跟刘毅是打算好了要出来玩的,慕容跟王爷似乎也有活动。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要不要进神庙里去看看?”   “好。”他抬头看了下,“现在貌似不是适合的时候,换个时间再来吧。”   “既然都挤过一次了,自然也不怕再来一次。”司马南鸣说完,便拉着宇文清往神庙里走。   宇文清,。   “我是不怕,只是不喜欢。”   “清,什么都要体验一下,才不枉此生。”   “别以为你说的一本正经,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偷笑的事实!” ☆、105   105.收网(下)   乌云压顶,天空黑暗,阵阵的冷风不停的吹着。这样的天气让人有种无法呼吸的压抑感。即使是白天,为了房间里光亮些也点上了灯火。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感。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神色担忧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担心,便安慰说:“清,放心吧,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宇文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问道:“让我跟着一起去不行吗?”   司马南鸣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我不想让你冒险,哪怕一丝一毫。你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完了,我就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你,好吗?”   宇文清轻轻的点头,把脸埋在对方怀里,“……好。”   在今早,当司马南鸣神色郑重的跟他说要去办事情的时候,他便意识到对方所谋划的事情到了该终结的时候了。他心里很想跟着,但又怕自己成为累赘,心里既担忧又烦躁。   司马南鸣轻抚着对方的发丝,眼神坚毅,心中暗想:“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的。”   司马南鸣还想说些什么,司马智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相拥的身体分开来。   宇文清转身看了过去,见司马智跟慕容易两人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司马智,“我想让宇文清陪着易,两人在一起也安全。”他这话自然是跟在一旁站着的司马南鸣说的。   宇文清连忙上前接过司马智怀里的孩子,见慕容易脸上也带着担忧的神色,便抱着孩子跟他站在一起,小声的问他孩子怎么怎么样的问题。   司马智见都安排好了,便对司马南鸣说:“走吧。”   听到司马智的话,宇文清立刻抬头看向司马南鸣,见对方正好看向自己。   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笑笑,便跟着司马智一起出了门。   宇文清抱着孩子跟慕容易两人一起走到门外,看着司马南鸣的身影消失,“他们会安全回来的对吗?”   慕容易眉宇间也带着愁绪,却也点头,“嗯。”   宇文清低头,见小宝正乖乖巧巧的窝在自己怀里,亮晶晶的双眼看着自己,“慕容,我们进屋吧,外面有风,对孩子不好。”   两人进了屋子,满怀心事,无言的坐着。没一会儿,向北过来了。   “公子,慕容王妃,我家主子让我来保护你们。”   宇文清抬头问:“我们待在府里也有危险吗?”   向北,“主子说是以防万一。”   慕容易点头,“谨慎些也好。”   宇文清笑着对向北说:“辛苦你了。”   向北嘿嘿的笑了一下,“应该的。我就在这屋子里守着,这样也安心。”   宇文清点头,不再说什么。向北则在一旁桌子边坐了下来,还好桌子上有好些吃的让他打发时间。   皇宫内,一个身穿灰色内侍衣服的小侍低着头匆忙的行走着,他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一处布置的异常华丽喜庆的宫殿内。   来到大殿出,他立刻低着头跪在地上,“娘娘,司天监那里传来消息,说今日天象不吉,问封后大典能否换个时间举行。”   梁妃看着镜子里面容精致的自己,身上穿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凤袍,身旁小侍宫女奉承的话,这一切都让她心情格外的好。听到传消息的小侍那种触霉头的话,让她立刻怒不可遏。   随手拿了一样东西砸了过去,“混帐东西,这话还用来问我吗?!”   她等了那么些年,终于可以把这身衣服光明正大的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天象又哪里能阻挡的了她。   一旁宫女见梁妃动怒,立刻跟着训斥那位被砸了也一动不敢动的小侍,“我们娘娘成为皇后那是天命所归,哪里会有什么不吉利的说法,还不去回司天监,这天上的异象就是说明咱们娘娘是应天之命而坐这后位的。”   宫女这话说的让梁妃心里极为熨帖,在她的心里这天底下只有她才配得上皇后的位置,可不就是天命所归吗。   她挥挥手,“去吧。”   那小侍立刻快步的离开了。   梁妃看着自己的心腹宫女,也就是之前出声的小莹,“你的话让我极为舒心,赏了。”   小莹立刻满脸欣喜的跪下,“谢皇后娘娘赏。”   梁妃听她这么说,立刻笑了起来,“你真会说话,不过,我喜欢。”   宫里的宫女侍从们也都立刻跪了下来,齐声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跪伏的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她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今日起我就是翔云帝国的皇后,雨妃你这个贱人,就看着我怎么登上后位,怎么母仪天下,怎么把你们张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下面趴着的宫女侍从们一个个的眼观心,心观鼻,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梁妃发泄完了,大手一挥,“全部有赏!”   众人再次齐声叩谢,“谢皇后娘娘!”   原来自从神祭日出了那六字真言后,整个朝堂议论纷纷,最后有人提出一个:“梁妃姓梁,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着梁氏的血脉,说明那是天命所归的帝君。所以奏请帝君封梁妃为后,梁妃娘娘肚中皇子为太子。”这么牵强的说法最后因为梁文秉在朝中一手遮天的态势,跟一向与他不对付的张将军都没说什么,所以,通告天下,封梁妃为后,她肚中胎儿为太子的谕昭便发往了翔云帝国各处。   宇文清刚得到这种消息的时候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就不担心自己生的是女孩吗?”   当然,梁妃根本不用担心这种小事,只要她坐上皇后的位置,以她的手段,那太子之位自然必须是她的儿子!   梁妃穿着凤袍,牵着“帝君”的手,从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面前走过,看着越来越近的后位,内心的激动无法自已。而就在后位离她近在咫尺的时候。   “且慢!”   梁文秉的声音让众人的眼光都投了过去。而将要梦想成真,却被打扰的梁妃心里十分的气恼,如果不是要保持脸上平和的面容,她早已满目狰狞了。   梁妃看向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之前事情不是都已经商量妥当了吗,他这举动究竟是意欲何为!   梁文秉不去理会自己女儿的目光,而是看向众位眼含疑惑的百官。他站起身来,说道:“我刚得到消息,因为事关重大,不敢不说出来。”   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者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话中带着责问:“什么事情需要梁相来打断封后大典,梁相的礼仪规矩何在!”   梁文秉对那老者躬身一拜,“林老,自然是大事,不然,我也不敢在这样的日子里做出打断封后大典这般无礼的事情来。”林老是三朝老人,又有上任帝君钦赐的免死金牌,除非他篡位叛国,否则谁都要给三分薄面,好在这位一般也不会搀和朝中大事,不太碍着一些人的眼。   其它跪着的官员除了个别的几个看了下梁相一派的那些人的反应外,其它人都没什么动作的低头跪着。   林老也明白这朝中的局势已经被梁文秉掌控了,虽说因为免死金牌的事情,他们都得敬着自己,不过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他自己心里清楚着呢,所以从来都不搀和到朝中争斗中去,他的荣耀是司马家给的,这上位坐的只要是姓司马的他就没什么意见。所以,林老冷哼了一声,听梁文秉说下去。   梁文秉见林老默认让他说下去,便故作面带沉重的说:“我今日得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虽说听着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但却又不能不去查证。”   林老厌恶他这般不痛快的样子,“到底是何消息,你说就是!”   一些官员也应和着,“梁相的消息肯定事关重大,无论真假,也需让我们知道一二。”   梁相看了看众位官员,有应和的,有沉默的,还有中立的事不关己的,对于这个场面,他很满意。   “实不相瞒,刚得到这个消息时,我也觉得有些荒谬,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几番道理,所以,便决定在这关键的时候,告知于各位。而我所接到的消息是,”他转身看向一直沉默着的“帝君”,然后说道,“我们这位帝君是假的,而真帝君早在半年前便被这人背后的乱臣贼子给杀害了。”   梁文秉的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帝君”。   梁妃一听父亲说出这种话,心里立刻慌了起来,立刻责难道:“梁相,你身为丞相,这么荒谬的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行!”声音冷的像是带上冰渣子似的。   梁文秉低头抱拳行礼,“娘娘,我也是心系国家,若那消息时真的,这后果如何,就不用老臣多说了。”   梁妃气得发抖,她算是明白了自己父亲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原来他竟然一直都抱着要坐上帝位的念头,说出帝君是假,那害死帝君的是谁?肯定是有着继承帝君资格的那个司马智!司马家一直子嗣单薄,以往都是一脉单传,就到了上任帝君那里才意外得了两子。如今的帝君还没有子嗣,如果真帝君死了,有继位资格的闲治王爷又是凶手的话,那司马家就没什么人有资格坐上这帝位了。虽说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司马家子嗣,但到时候能不能生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到那个时候,梁相只要以国不可一日无君,又有“司马衰,梁氏兴”这样的神谕,不说篡位,而是迫不得已的顺应天命,加上下面人的迎合,坐上帝位又有什么难的!至于真帝君出现,那个时候只要父亲说对方是假的,谁又会相信他!而到时候的自己……   想通这一切,梁妃稳了稳心神,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帝君是假的,“梁相,你说帝君是假的,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自然是需要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   “那传信的人说,这假帝君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只需查看一下,便知真假。”   梁妃点头,“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不过……”她看向朝中众人,“帝君乃是万金之躯,尊贵无比的身份,他的脸可不是其他人想碰就能碰的,那样的话,置皇室的尊严于何地?”   林老自听了梁文秉的话后,心里的震惊无法描述,回过神来,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帝君,心里也产生了怀疑,这帝君到底是真是假?   他虽然不理世事,但因为每年的大典祭祀之类的事情,他也是会出来的。虽然世人觉得司马南鸣庸碌无能,无功无过,但他却不以为然。他从来不认为司马家会出什么庸才!更何况,那位帝君又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而这个帝君……   所以,他听到梁妃这般说后,接话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梁妃微笑着看向林老,“我想由我来查看帝君的面容,您老觉得可好?”   林老点头,对方是贵妃,又是要做皇后的人,她来检查帝君的真伪再合适不过了。   梁妃见林老应了,心里非常高兴,面上不显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发现对方脸上并无紧张,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想到这假帝君也是父亲的人,觉得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她温婉的低垂着头,低声对身边的帝君说道:“臣妾逾越了。”   “嗯。”帝君出声应了。   梁妃笑着上前装着查看了一下,然后对众人说:“并没有梁相所说的什么人皮面具的痕迹。”   一些臣子都惊讶的抬头看向梁妃,应该都是梁相一派,吃惊于为什么梁妃竟然不帮着自己的父亲。   梁相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假的就是假的,他并不担心什么。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安排的。   对于这个假帝君竟然没说什么来帮梁相,梁妃也有些意外,以己度人,想到对方坐上这个位置又哪里会舍得再放手,觉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正在她得意于自己的反应,想着接下来自己就能坐上帝后的宝座,心里万分的激动。这时,竟然有一队人马冲了进来,大殿内一片骚动。   梁妃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帝……”   林老见来人竟然是司马南鸣,又看了看那个一直沉默着站着的帝君,心里虽然偏向于来人是真,却也没什么举动。而其他的官员,则惊讶于竟然又来了个帝君!这……真是奇了怪了!   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不过,没有让他们纠结多久。那位一直沉默的帝君突然跪了下来。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除去了脸上的伪装,然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对司马南鸣说道:“帝君,帝君!您别杀我,这一切都非我自愿的。都是梁相逼我的!”   他说出这话,梁相却没有什么举动,仍然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小人只是擅长易容之术,梁相找了小人,威胁小人假扮帝君。还说要在今日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嫁祸说是闲治王爷指使的,到时候梁相再除去梁妃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因为那六字真言,顺理成章的登上帝君的位置了。小人得知,那六子真言也是假的,是他让人捏造的。帝君!帝君,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   一些官员表情惊诧的看向梁相。   那假帝君继续说道:“梁妃肚中孩子是我的,我怎么忍心让梁相给害了,所以,之前就没按照梁相的吩咐做事。帝君!这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情愿赴死,只希望您能宽恕我的孩子,饶了梁妃肚子里的孩子,求求帝君了。”   司马智看着地上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竹筒倒豆一般把事情给说清楚的人,冷笑着说了一句:“真是个好计谋!”只不过他这话到底是说的梁相,还是司马南鸣就不可知了。   梁妃本来震惊于司马南鸣的出现,如今听到这假帝君竟然说自己肚中的孩子是他的,怒上心头,骂道:“你这个乱臣贼子,我腹中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她看向司马南鸣,“帝君,您别听他胡说,我腹中胎儿如今已经六个多月了,那个时候帝君还在宫中。帝君,这个您是清楚的。不能冤枉了臣妾啊!”她跪在司马南鸣面前梨花带雨的哭着,喊着自己是无辜的。   司马南鸣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的这两人,他坐到帝君的位置上,沉声道:“孤半年前遭到袭击,受了重伤,直到最近才痊愈。却听到宫中还有位帝君,真真是好笑!”他说着眼神凌厉的看向梁文秉,“这事,不知道梁相有什么说法?”   梁文秉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老臣没什么可说的,这人本就是假的,如今信口雌黄,没人会相信他的话。至于你,又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帝君呢?”   司马南鸣不言不语。   梁文秉见他这么反应,笑道:“我收到的消息,说帝君是假的,这帝君真是假的。说帝君已死,自然也是真的。至于你为何假冒帝君,”他看向司马智,若有所指的说,“想图谋什么,这朝中的大臣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司马智哈哈大笑道:“梁相自觉聪明,可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帝君是真是假,太容易辨别了。”   梁文秉一笑,“我说是假的,自然就是假的。张将军,你说是也不是?”他早知道隐藏在暗处的司马南鸣今天绝对会出现,他不会容忍梁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做太子,而混了他们司马家的血脉,今日是斩草除根的最好时期。所以,跟张诚思联手是不可缺少的。   张诚思走上前,跪下,“拜见帝君。”   一直成竹在胸的梁文秉脸上的表情出现了裂纹,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诚思,“张将军你!……你这是不打算顾及你跟雨妃的父女之情了。”   张诚思双眼含恨的看向梁文秉,“我的雨儿早已被你们害死,你真当我不知道吗?!”张诚思子嗣不丰,就只有一儿一女,当初雨妃闹着要嫁给司马南鸣的时候他就是极力反对的,他们家握有兵权,本不用把自家的女儿送进宫里来连接跟帝君的情谊,却无奈雨妃性子太倔,最后无法,张诚思无奈的答应了。这也是他最后悔的事情,使得他女儿年纪轻轻就丧了性命!   梁文秉见张诚思这么说,便知道了原委,心里恼恨梁妃不顾大局而害死了雨妃,如今后悔也已迟了。他如今唯一希望的是能逃出去。可在他一连使了几次暗号,本应埋伏好的黑衣人却没有踪迹,便知道大势已去了!颓然的瘫在地上,成王败寇,他已经能预料到他们梁氏一族的下场了。   司马南鸣坐在高位上,看着底下群臣的表情,有坦然的,有惶恐的,一切尽收眼底。嘴边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沉声说道:“来人,把这假冒帝君之人打入天牢。梁文秉谋权篡位,拉出宫门斩首示众。直系家人全部赐死。梁氏一族贬为奴隶。”   “是。”得了命令,立刻有两位侍卫把梁文秉拉了出去。   司马南鸣见瘫软这的梁相被粗鲁的拉了起来,“慢。”两个侍卫立刻推到一旁。   司马南鸣走到梁文秉的面前,面带微笑的说:“梁相一向自恃多谋,如今败了,也不枉费我用了那么多年。”   梁文秉听了他的话,反应过来,立刻愤恨的看向司马南鸣,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司马南鸣如今早已千疮百孔,“你……这一切竟然……”   司马南鸣不想再听他说什么,“把他拉下去。”   梁文秉整个人都蔫了,他本以为弄到最后,自己输了,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不跟自己一心,不该把雨妃给早早的害死,却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对方布的局,就等着自己入局罢了。成王败寇,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马南鸣看向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的梁妃,他走到对方面前。   梁妃听到自己父亲要被处死,自己整个家族全部垮了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他们的命就这么轻易的攥在司马南鸣手里。看到面前出现的鞋尖,她更家害怕起来。   她上前抱住司马南鸣的脚,“帝君,我肚中的孩子真的是您的,那个人说的都是假话,他要害死臣妾啊。帝君,您要明察啊,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那时候帝君您还在宫中呢。帝君,帝君,这孩子真的是您的,真的是皇子啊帝君!”她一再强调着肚子的月份,希望司马南鸣相信她的话,可惜,一切并不能如她所想的那般。   司马南鸣看着地上哭泣的梁妃,她这个时候把自己放的真低,想着这人以往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跟现在真是天壤之别。   他蹲下,抬起对方的脸,轻声说:“我信你。”   梁妃听他这么说,立刻笑了起来,“帝君圣明,帝君圣明,我腹中的孩子是皇子,是皇子!”只要她的孩子是皇子,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梁妃,你这人很精明,可惜,却太过天真。”司马南鸣语气冷然的说。   “什么?”梁妃发现司马南鸣的语气不对,心又跟着紧张起来。   司马南鸣低声的说道:“你是梁相之女,我又怎么会让你怀上皇子呢。雨妃是个意外,我又怎么会让意外出现两次!”   梁妃抬头神情恐惧的看着司马南鸣。   “来人。”   早已在一旁等待的内侍端着碗上前,碗里的是打胎药,至于给谁的,已经很明显了。   “喂梁妃喝下。”   意识到内侍手里端的是什么的梁妃,立刻挣扎起来,“我不喝,我不喝,帝君,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你的,你们放开我,我是皇后,我是皇后!你怎么能杀自己的孩子呢!你这个暴君,你……”侍卫们把她控制起来,内侍把药灌了下去。   “痛……好痛……孩子,孩子!我是皇后!我是皇后……”   “念梁妃并不知假帝君以及其父篡位之事,把其打入冷宫。”   内侍立刻把梁妃用最快的随度给弄出大殿,以免弄脏了这个地方。   司马南鸣吩咐好这一切,看着下面不言不语,一直低着头的百官。   他给五喜打了个眼神,让他把自己的旨意念于他们听。   旨意的意思很简单,宇文清品质高洁,又有救驾之功,被册封为后。这旨意,在这个时候颁布,没有任何人敢出来反对,事情就这么在宇文清还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定了下来。   退朝后,司马智走到司马南鸣身边,感叹道:“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恶仗要打,谁知道竟然这么简单的就把事情给解决了。话说,梁相养的那些私兵,都被你给控制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司马南鸣皱起眉头,“没有。”   “什么意思?”司马智有种事情不妙的感觉。   司马南鸣立刻往外走,“我根本没有料到会这么简单,梁文秉的私兵去哪了?”   司马智明白了,“易!”立刻跑了起来。 ☆、106   106.知道真相   宇文清跟慕容易两人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刀剑相击的声音,喊杀声,都让他们两人心里分外的着急。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向北,你去外面看看。”宇文清神色焦急的说。这府里有好些毫无功夫的仆人丫鬟,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向北摇头,“不行,主子吩咐了,我只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公子,其他的不许我理会。”   宇文清看向慕容易,“慕容,王爷有没有给你留下暗卫保护你啊?”   慕容易点头,“有的。”   宇文清放开神识,感觉到了房间里的几个隐秘的气息,便知道那些是暗卫:“你们既然在房间里,就好好守卫王妃。”   房间里突然出现两人,对于这种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人物,宇文清已经习以为常了。   “拜见王妃,宇文公子。”   宇文清见这两人包的十分严实,根本看不清面容,点了点头,然后对慕容易说:“让他们两人保护你,我跟向北出去看看。”   慕容易,“你注意安全。”   宇文清微微点头,“嗯。”   向北见宇文清一定要出去的样子,只得他在身后跟上。   两人刚出了院子,便被几个黑衣人给包围了。   宇文清看着围在他们四周的八人,这些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让他双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细线。他想起来了,那些埋伏过他们的黑衣人!   向北抽出随身带着的长剑,“公子请放心,跟紧些,我能保护你。”   宇文清点头,他右手一翻,一把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向北看到他手中的剑眼神变得十分火热。宇文清觉得对方甚至都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向南,为向南默哀一下。当然,现在也不是调侃的时候,那些黑衣人见他突然变出的宝剑,神色更加谨慎,立刻向他们冲了过去。   宇文清抽出宝剑,通体血红的鸣凤因为他注入的灵力显得更加诡异。他利用自己独特的身法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几个黑衣人的攻击之中,这次他可不会手软。   向北见宇文清手中泛着红光的宝剑,有种想流口水的感觉,手中想快速的解决着围攻自己的人,好去近距离的看一下宝剑。   宇文清并不习惯杀人,可惜,得了灵力的凤鸣激动的不能自已,剑气所到之处,常人根本无法抵抗,所以一圈下来,围攻宇文清的三人都受了重伤,但因为有命令在身,即使拼着死亡也要抓住或击杀宇文清。   宇文清见他们的招式明显变得如以命搏命一般,也收起心里的那点不忍,招式变得凶狠起来。   一剑拨开对方击来的长剑,无意间,向北看到了让他难忘的一幕。红色宝剑身上散发的红光,让整个剑身显得更加长了许多。只见宇文清把剑横着一挥,那向他砍过去的三人便倒了下来,一剑毙命!   这一幕也刺激到了其余的黑衣人,他们击向向北的招式更加狠辣,急于把向北给击毙。可惜,这个时候宇文清加入了战圈。   向北激动的说:“公子好厉害,一招就解决了三个。”   “是凤鸣的功劳。”   向北的剑划过一个黑衣人的喉咙,“公子,凤鸣你都放哪了?”   宇文清觉得有些无奈,这可是在搏命的时候对方竟然还有闲心聊天,不过见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也没开口说什么。听他这么问,心里翻了个白眼,回道:“我若说是放在丹田中的,你也信?”   “信,为什么不信!宝剑的待遇当然非同一般了。”   宇文清,“……”   府邸大门外,蒙面的男人坐在马上等着里面的消息。   他声音平淡的说:“司马南鸣,等我抓到你的心上人,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这时,一人骑着马跑了过来,到黑衣人面前,立刻翻身下马跪下说道:“主子,……”   那黑衣人听完来人的话,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双眼怨毒的看着司马南鸣的府邸,“一群废物!撤!”   他的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人立刻拿出一个小巧笛子吹了几下。而这个时候,黑衣男人已经离开了。   宇文清跟向北正应付着黑衣人,现在还只剩下三人,两人心里没什么负担的一边打一边聊天。突然传来的奇特响声,而那三个黑衣人听了之后,立刻转身逃走。向北因为要保护宇文清没有追过去,而宇文清则觉得没有追的必要,如今安全为上。   宇文清收了剑,“他们应该都撤了,不知道府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向北,“公子放心,咱们府上的人多多少少的都会些手脚功夫,主子也安排了不少人守护,应该损失不大。”   宇文清看到地上的尸体,院子也因为打斗跟血液变得杂乱不堪,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去找人收拾,只能皱着眉头回了屋子里。   慕容易见他们进来,立刻关心的上前查看,“你们两人没有受伤吧?”   宇文清摇头,“没有。”他说着上前看了下床上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很精神的样子,便笑着说道:“他们两个胆子倒是挺大,外面那些声音也没吓到他们。”   慕容易看着床上两个孩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嗯,刚才院子里那么乱,我还担心他们会哭闹不停呢,结果什么影响都没有,大宝依旧活泼的不行,小宝也依然乖乖巧巧的。”   宇文清在床边坐下,也不太靠近孩子,他身上沾了血,孩子肯定不喜欢血腥味。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好在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慕容易,“我听王爷说,一切都布置好的,应该很容易把事情解决,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吧。”   宇文清看了他一眼,他觉得慕容易应该是知道事情的始末的,不过对方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好问。   没有等多久,司马智跟司马南鸣带着人便匆忙的赶了过来。刚到门口,便发现不对。司马智慌忙的冲了进来,见院子里有好些血迹立刻慌张的往司马南鸣他们的院子跑去。   司马南鸣看着那些血红,心里也着急,两人这么施展轻功很快的到了院子里。   他们刚来到客厅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孩子的声音和大人的笑声,都放心下来。   两人走进屋子,立刻就被房间里的人发现了。   其实在他们刚进院子的时候,宇文清就发现有人,以为是下人,没怎么在意。见两人推门进来了,他立刻高兴的来到司马南鸣面前,把人仔细的看了一下,“不错,没有受伤。”   司马南鸣倒是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立刻紧张的问:“你受伤了?”   宇文清连忙摇头,“没有,都是别人的。你的事情解决了吧?”   司马南鸣笑着点头,“嗯,除了还有些细节问题,都解决了。”   宇文清松了口气,然后笑了起来,“那就好。”   司马南鸣拉着宇文清的手,“你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宇文清,“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宇文清之前等司马南鸣回来,便没做别的心思。听他要带自己去个地方,立刻高兴的去换衣服了。   司马智看完孩子跟媳妇儿后,听司马南鸣这么说,便调侃道:“你确定要今天告诉他真相?”   司马南鸣微微点头,答应了他的事情,他不想食言。   司马智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眼神后,便搂着自家亲亲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宇文清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出来就见到司马南鸣一个人,“怎么,大家都走了?”   司马南鸣向宇文清伸出手。   宇文清把手递给他,两人十指相握,“司鸣,府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好,我们就出去,这样好吗?”   “放心,这些他们能解决好。”   出门后,两人坐上马背。   两人坐在马背上交谈着,没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宇文清看着眼前的建筑,有些疑惑的问:“我们来皇宫做什么?”   司马南鸣没有回复他。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的脸,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却可以看出对方内心的紧张。紧张?紧张什么?   守宫门的人,见到两人,立刻把门打开,然后恭敬的跪在地上。看到这一切,宇文清的心沉了下去。   一路上所到之处,人人跪拜,宇文清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重。他心里突然产生一种自己不想面对的猜测。   来到一座宏伟的宫殿前,司马南鸣下马,并把宇文清抱了下来。   宇文清双脚落地后,抬头看着那个宫殿,内心很排斥。   司马南鸣拉着宇文清的手,走进大殿。一入大殿那张明晃晃的座椅便映入眼帘。   司马南鸣一边拉着宇文清的手往前走,一边说:“这是正和殿,君臣议事的地方。”   本要拉着人继续往前走的他发现宇文清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去,见宇文清的脸色十分平静。往日环绕在周身的温和气质也消失无踪。   “清。”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   宇文清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你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司马南鸣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的点头。   宇文清放开司马南鸣的手,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问:“告诉我,你的名字?”   司马南鸣看着面前的宇文清,这个时候的宇文清让他有种抓不住的感觉,他内心慌张的厉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声音干涩的说:“司马……南鸣。”   宇文清扯出一个自嘲的小,“也是假的。”他转身就要离开。   “清。”司马南鸣立刻拉住宇文清的手,“别离开我!”   宇文清甩开对方的手,声音冷然的说:“站住,不准跟过来。”说完便离开了大殿。   司马南鸣眼睁睁的看着宇文清离开,他不是不想追,只是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跟过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107   107.冷战   五喜从门外走过来,“帝君。”   “你去跟着他。”司马南鸣掩去脸上的神色说。   “是。”   在五喜离开后,司马南鸣神色颓然的坐在玉阶上。   宇文清出了正和殿,整个人心乱如麻的不分方向的乱走。“司鸣竟然是帝君,不,什么司鸣。人家是司马南鸣!”   宇文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乱了,他没办法接受司马南鸣是帝君这个事实。他之前还以为是司马智要做帝君,而司马南鸣是帮忙的那个人,却没料到事情却正好相反!   宇文清浑浑噩噩的在宫里走着,直到发泄完了,才发现自己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他转过身去,声音冷厉的问:“你是谁?”   五喜立刻恭敬的回道:“回公子,小的叫五喜,是帝君身边伺候的内侍。”   “帝君。”如今一想到这个称呼,宇文清心里就有一种悲戚的感觉。他曾经试想过对方的身份,但从来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帝君,翔云帝国的帝君!一个他最不能接受的身份!   五喜见宇文清一脸的悲伤,便上前小心翼翼的问:“不知公子要去哪里,小人给公子带路?”   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我要出宫。”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五喜神色困扰的说:“公子,这个小人没法帮您。”   宇文清,“你走吧,不用你引路,我也能出去。”说完抬脚就要走。   五喜哪敢让他就这么出宫了,立刻上前拦着,一脸愁苦的说:“公子,您不能出宫,您要是出宫了,小人就惨了。”   宇文清看着眼前的内侍,年纪挺大了,低声下气的,自己虽然很生司马南鸣的气,但却不想牵连别人,“那你带我去冷宫吧。”   五喜犹豫,心想,“那哪是您应该去的地方啊。”五喜虽然知道宇文清以前也是在那里待过的,可今非昔比,这位可是将来的正宫皇夫,他哪里敢让对方去冷宫。   宇文清见他这个也不行,那个也犹豫的,心里本是烦躁,说话也没法好声好气了,“你若不带我去,我自己走,若我自己走出了宫,就不愿我了。”   五喜不敢再犹豫,冷宫跟出宫比起来要好多了。   宇文清来到冷宫门外,看守的依然是林凯他们两人。   小文本来正在院子里缝制衣服,见有人来还奇怪了一下,抬头见是自家主子,立刻高兴的跑了过去,“主子,您怎么回来啦?”他看到一旁跟着的五喜,立刻行礼,“见过五喜公公。”   五喜让他免礼,虽然他是整个皇宫里内侍最大,却也不敢在什么人面前都随便托大。   五喜对宇文清恭敬的说:“小人这就回去回复帝君。”   小文已经从小可那里知道了司马南鸣的真实身份,当时也是狠狠的惊讶了一番。不过事情已经是那样了,他也不敢去提醒宇文清。他也明白,宇文清如果知道了真相,肯定是要伤心的。   宇文清看着冷宫里的一切,虽然他走了没几个月,如今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看宇文清的神色就知道心情不好,小文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跟着。   宇文清走进大厅,回到自己的房间,见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就知道小文一直都有打扫。   他回头对小文笑了一下,只是笑容没以往那么自然。   “小文,辛苦你了。”   小文立刻摇头,“不辛苦,不辛苦。”他说完,然后小心的问道,“主子有什么事让我做吗?”   “没有。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小文贴心的没有多问,便离开了。   宇文清进了屋子,躺在床上发呆。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能够接受一个同性伴侣,但却没办法过那种指着对方的喜爱而过日子的生活,想想都觉得太悲哀了。他不能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境地,他也无法接受跟许多人分享一个伴侣的事情。   宇文清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现实的人,没有那么多的梦幻想象,他不是小女生,会认为只要两人有爱情,什么都不是阻力。在他心里,婚姻根本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问题,更甚的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一对平凡的夫妻都是这般,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国之君。他太明白了,即使身为帝王,也会有很多的无奈。   他无法面对要跟很多人结为伴侣的司马南鸣,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即使一时的忍让了,长此以往,他们之间的那些感情也会消磨殆尽。如果要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如现在就早早的放手。   司马南鸣周身气息冷冽,让人不敢接近。五喜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汇报了宇文清的状况,知道他回了冷宫,司马南鸣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夜晚,一直将下未下的大雨终于下了起来。狂风肆虐,暴雨倾盆,和以往的淅淅沥沥的春雨很是不同。   宇文清站在二楼高台上,看着远处的黑暗。因为风而飘入的雨水滴落在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司马南鸣走上楼来,默默地站在他身边。   宇文清知道是他来了,声音没有起伏的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些时日,我不想看到你。”   司马南鸣沉默了一会儿,“好。”声音轻的好像随风而去了一般。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前一天还相互依偎的人,如今却让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感觉到对方离开后,宇文清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了下来,他其实根本不用想,能选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即使很不舍,很伤心,他还是要离开。他知道,自己追根究底只是个自私的人罢了。   小可走上楼,今天一大早他就跟着刘毅一起出府为司马智办事去了,所以也避过了黑衣人的击杀。刚回到府中,就接到司马南鸣让他进宫的旨意,他知道一定是因为宇文清的事,所以便急急忙忙的进了宫。知道宇文清心情一定不好,也没敢上来打搅他。直到他看到司马南鸣脸色不好的下楼后便忍不住上来了。   小可看着宇文清的背影,看着让人心酸。他走到宇文清的身边,声音哽咽的说:“主子,你没事吧?”   宇文清见是小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别担心。”   小可知道宇文清肯定不会跟他诉苦的,只能小心的问道:“你是在生那人的气吧?”   宇文清看着小可,想到以前的事情,问道:“你们都知道他的身份是吗?”   宇文清的问话让小可吓了一跳,就怕对方生气,小可着急的抓了抓头发,“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后来才知道的。”他越说越心虚,虽然不告诉宇文清司马南鸣的身份,也是迫不得已,但还是有些对不起宇文清。虽然他当时也是怕宇文清伤心的。   “主子,他是帝君,还抓了我的把柄。而且,他那个人那么坏,你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所以,所以我就没告诉你。主子,你别生我气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司马南鸣那人非常奸诈的,而且,我见主子你也对他有意,知道他是帝君肯定会很伤心,所以就没忍心告诉你。别生我气好吗?”   虽然他们都知道,却独独瞒着自己这件事真的让他很生气,但见小可这么紧张害怕自己生他气的样子,他也气不起来了。   “好了,别紧张了,我不生气。”   “真的?”   宇文清点头。   小可立刻高兴起来,想到他跟司马南鸣之间的问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宇文清见小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小可皱了皱包子脸,“其实我也不是为他说好话,只是觉得,主子你跟他之前那么好,他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你们两个如果真的分开了,感觉好可惜。”   宇文清笑了笑,“小可,你不懂。你去休息吧,我再待会儿。”他何尝不知道司马南鸣对他的好,也正是这些好,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的亲密。所以,他更不希望,两人从情侣变怨侣。其实他追根究底的不是在气司马南鸣对他的欺瞒,而是伤心于对方的身份。   小可有些不放心,但见他坚持,自己也不好继续留下,只得心存担忧的下楼了。   第二日,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的宇文清早早的便起来了,他本是走出院落想再看一下。却见一个将领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那将领走到宇文清面前,跪下行礼,“拜见公子。末将孙冒,奉帝君之命来保护公子。”   宇文清心里恼怒,“保护?我看是软禁更加贴切吧?”   孙冒低头,“末将不敢。帝君有命,他说他知道我们守不住公子,但若公子在宫中失踪了,他就处死我们所有人。望公子体谅。”   宇文清看着跪在眼前的将领,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司-马-南-鸣!”这是赤luo、luo的威胁!   将领低头就当自己没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最后,宇文清无奈的松开了手掌,他虽然气愤,却不会连累别人,司马南鸣不就是抓住了他这个软肋了吗?   “你下去吧。”   从这天起,宇文清两人便开始了冷战,虽然是单方面的。也让心情越来越不好的司马南鸣在朝堂上行事手段越来狠辣,整个朝堂无人敢出声违逆他。 ☆、108   108.启天帝国   正和殿内,如前几天一样,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有事说事,如往常那般扯皮的事是没人敢做了。   刚开始,梁相一派残余想要试探一下司马南鸣的态度,在商讨事情上,不停的推诿扯皮,最后直接被心情不好的司马南鸣下旨给砍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言臣敢出来直言进谏,说什么不可乱杀臣子。毕竟,才经过一场动乱,帝君心情不好也是人之常情,这个时候上来劝谏,那不是言臣,那是傻子。   在众位臣子把要上报商讨的事情说完后,临近下朝的时候,张诚思出列。   “臣恳请帝君让臣解甲归田。”   张诚思的话,让本是极为安静的朝堂又嗡嗡的乱了起来。   司马南鸣看向张诚思,点头道:“准了。念张将军劳苦功高,钦赐……”一连串的赏赐之后,便直接是退朝的声音。   司马南鸣离去后,一些与张诚思交好的人都纷纷上前询问原因。毕竟是手握兵权的重臣,怎能说请辞就请辞呢。可惜张诚思不愿多说,匆匆离开了。   留下来的一些臣子一边走,一边三五成群的讨论着朝堂上的事情。   “这梁相被杀,张将军又交了兵权,怎么帝君脸上仍然没什么笑容?”一位官员小声说道。   “帝君一向如此,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最近心情像是非常的不好。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梁相叛逆的事情,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另外一位大臣说道。   将近宫门的时候,跟他们一起的一位大人低声与他们说道:“我从宫中得了些消息,可能就是烦扰帝君的原因。”   另外两位立刻看向他,“快说说看。”   “二位可还记得那位被封后的人吗?”   “自然记得,听说本是位因为犯错而被打入冷宫的侍者。真没想到,一向不喜男色的帝君竟然会立一个男子为后,身份还是低微的侍者。”   “这宇文侍者还真是好运气。”另一位感叹道。   那位有宫中消息的大人听他们这般说,立刻小声接着说道:“帝君吩咐了,不许叫那位侍者,而统称公子。而帝君心情会如此不好,也是因为那位公子。”   “因为那位公子?所为何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位公子被接进宫后就住进了冷宫,帝君还派了一队侍卫人把守着。”   “这是软禁啊,难道帝君厌弃了那位公子?”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真相。   “我本来也跟仁兄想的一样,但却不是。帝君每日都会去冷宫守着,一待就是一天,听说是那位公子在生帝君的气,不愿意见他。至于为什么让人守着,据我猜测是怕人给跑了。”   那两位大人听了,一边心里感叹着帝君对宇文清的宠爱,一边觉得匪夷所思,不过不管内情如何,只要知道帝君十分宠爱那位公子,他们知道这个态度就行了。   向南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司马南鸣,这整个皇宫内能够不被司马南鸣的冷气压给影响到的也就只有他了。   司马南鸣看着手里的东西:“启天帝国!没想到,梁相所勾结的国家竟然是启天。”   这个大陆上实力较为强大的三个国家,除了翔云帝国和踏翼帝国外,就是启天帝国。但事实上,在很久很久以前,却只有一个强盛的国家,那就是启天帝国。而翔云和踏翼都是从那个国家中分列出来的。至于启天的国姓,则是司徒。翔云帝国也是由启天帝国的皇室成员所建成的,不过建国后改姓司马,其中缘故不可而知。   启天帝国本是盛世繁荣的景象,每个皇帝都是非常睿智的人物,但可惜却出了一位异常残暴的皇帝,使得治下之民苦不堪言,最后导致了战争的爆发,几经周折形成了如今三国鼎立的局面。而事实上,每位启天帝国的皇帝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他们太聪明睿智了,他们可以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可以把其它国家收拾的服服帖帖,所以,接下来,日复一日的生活就变得异常的无聊。是的,无聊。这是个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实,但没办法,他就是事实。好在大部分的皇帝都是能控制的住自己的这种心理上的毛病的,除了那位导致国家分|裂的皇帝。那位异常残暴的皇帝也只是因为无聊,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而把手伸向了臣民,看着他们的凄惨,觉得有意思,所以上瘾了。   如果宇文清知道这种情况的话,就会用很适合的词汇来形容启天帝国的掌权者,说好听些叫高处不胜寒的寂寞,说难听些就是:他们都BT了。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启天帝国的掌权者感情都极为的淡漠,他们觉得什么事情都能轻轻松松的做到,人生简直太无趣了,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的去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能控制住本心的人,会找一些不伤人的事情来打发时间,而控制不住的人,则会拿人来打发时间,那结果就悲惨了。   “所以,梁相的这次事情,事实上或许就是那人的一个游戏。”   向南点头,“我是这么想的。”他接着说道,“我也有想过他是不是想把三个国家再次合并起来。”   司马南鸣摇头,“合并,哪里有那么简单。仅仅靠一些计谋是根本行不通的,除非他掌控了我跟踏翼的帝君。踏翼的帝君如今有些老了,可他的子嗣中却有不简单的人物。”   至于为什么启天帝国不直接发动战争,这是和他的地理位置有关系的。启天与翔云之间,启天与踏翼之间,有一条弯曲的沙漠,把启天隔离在沙漠的另外一端,而翔云和踏翼之间却可以直接交流。至于启天的帝君为何不在沙漠这一端建立军|事基地什么的,因为,让军队横穿大漠这种劳民伤财,又不确定一定会赢的举动,太玷污他们的智慧了,他们自然不愿意去做的。   司马南鸣把信件放到一边,“那个黑衣男人还没找到?”   “还没有,不过各个城门已经封锁,他应该还在帝都。”   “尽快找到他,那个人才是关键,他应该就是那人直接派来的。”   “是。”向南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想,宇文公子在意的是您的身份,而不是您欺瞒他的事情。”   “你下去吧。”   向南走后,司马南鸣靠在椅背上,他也知道宇文清是在介意他的身份,可这也是他无法改变的事情。他本来以为宇文清会因为他们两人的感情而原谅他,他会尽自己所能的为宇文清提供对方想要的生活,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份给他带来困扰,却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跟自己预想的根本不一样。宇文清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如今,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对方了,心里说不出的苦闷。 ☆、109   109.   夜深人静,毫无星月的夜空一片黑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本是众人安睡的时候,冷宫大殿里此时却依旧灯火通明。四周一片静谧,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声在黑暗里声声吟叫。   司马南鸣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中,一手酒壶一手酒杯,自斟自饮,一杯杯的不停喝下去,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般。依旧毫无表情的面容却让人觉得他此刻痛苦不安。   宇文清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屋子里一片黑暗,心里同样痛苦的他却没有像司马南鸣那样借酒浇愁,而是静静的摸索着手里的杯子。他知道司马南鸣此刻就在外面,依然想不通的他没法出去见他。   小文从楼上下来,听到脚步声的司马南鸣立刻看了过去,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见的人,眼里闪过失望,继续接着喝酒。   小文看着不停喝酒的司马南鸣,又看了看宇文清的房门,心里跟着发愁。这种一个在屋外,一个在屋内的情景已经持续半个多月了,他看着也觉得揪心。虽然是主子单方面的不理会帝君,但他知道主子是喜欢帝君的,这样的状况,主子心里也不好受。   看着这种情况,小文只能心里叹口气,他没法让房间里的主子出来,也没能力让不停喝酒的帝君回去,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他左右看了看后,只得上楼去,因为这个时候的帝君除了主子外,谁都不乐意看到的。   司马南鸣把酒壶里最后一点酒喝下肚,脸上却没有显示出丝毫的醉意。看向依然紧闭的房门,他知道宇文清没有睡,他知道。可他也知道,对方不会出来见自己,不止是因为自己当初的欺骗,还有……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要什么,可他身为帝君有着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自己想当昏君的话,可以肆意妄为,更主要的是,即使他按着自己的心意做了宇文清想要的,却会让宇文清受到伤害。后宫虽说是他的后院,可里面包含着太多的利益纷争,哪些男人女人因为权利的平衡也必须进宫来。   他有想过如果把后宫给整个废除的话会是什么光景,那些声称忠臣的人,那些为了利益的人,会不择手段的想尽办法的去杀害宇文清,因为在别人看来,是宇文清挡了他们的路。毕竟想入宫,想得权,想成为将来帝君的母家的人数不胜数。而宇文清也会担上魅惑君主的骂名。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这些他并没有跟宇文清解释,因为再解释,也无法改变自己后宫里会有别人的事实,而独宠一人也只会让宇文清变为整个皇宫的靶子。但他又知道如果他和别的人在一起,宇文清无法接受。   司马南鸣苦笑,这是个死结。   第二天,司马南鸣下朝之后,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这些天他一直睡不好,收拾梁相等人的余党也很耗神,宇文清也不在身边,让他觉得非常的疲惫。   他喝了杯茶提提神,对站在对面的向南说:“梁妃那里有动静吗?”   向南回道:“暂时没有,黑衣人也没有出现,而梁妃,她现在有些疯疯癫癫的。”   司马南鸣点头,“继续让人盯着,也不要放松在城中搜寻他的下落,一定要把那人找到。”   向南,“是。”   司马南鸣挥挥手让向南下去。向南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后离开了。   向南走出宫殿,遇到向他走来的向北。   向南,“你来找帝君?”   向北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你的,我们去喝酒吧。”   向南知道向北是在为帝君跟宇文公子烦心,点头答应,两人相携离开。   “小南,你比较聪明,你说帝君跟宇文公子的事情该怎么办啊?”向北眉头紧皱,很担心的问。   向南,“我也没有办法。”   向北重重的叹了口气,“帝君有自己的无奈。但从宇文公子的角度想,他也没有错。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但我真不想他们就这样散了。”   向南握着向北的手,捏了捏,算是宽慰。   向北看向向南,语气庆幸的说:“还好你不是帝君。”   宇文清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天空发呆。他也知道自己跟司马南鸣陷入了死局。虽然心里抽疼,他却依然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事实,然后去接受司马南鸣。   在别人看来身为君王的司马南鸣有许许多多的后妃是正常的,即使身为后妃的人,他们也是觉得正常的,想着去一人独占,并且让对方放弃其它妃嫔才是不正常的想法吧。而他这种即将被封为皇后,却因为要跟别人分享帝君的人应该是恃宠而骄,不识好歹吧。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是真正的宇文清,即使因为对方拥有整个后宫的妃子,但因为司马南鸣的那份宠爱,即使因为要跟别人分享爱人而伤心也依然会接受的吧。可惜,他并不是真正的宇文清,而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现代人,来自21世纪的男人。他所受的教育,他的思想,让他无法接受这种事情。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宇文清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对生活没有什么野心,只想平平淡淡的过的舒心快乐,但司马南鸣的身份无法给他这种生活。他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爱司马南鸣,因为他没有因为爱而去委曲求全,没有因为爱而去包容对方。最后他明白,不是不够爱,只是他爱的有底线罢了。他可以接受自己喜欢男人,他可以接受自己身为男人却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Shen下,但他无法接受与别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也无法让自己身处在那样的境遇中,因为只是想想他就觉得太悲哀了。   小可走进冷宫大门,远远的就能看到宇文清正在发呆的身影,心里忍不住惆怅。他试了试表情,让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向宇文清走去。   宇文清注意到有人过来了,见是小可,他微笑着打招呼,“小可,你来啦。”   小可笑着跑了过去,“嗯,我来看主子您的。”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其实我也很想念主子您做的饺子了,我哥府上的厨子做的都没您做的好吃。”   宇文清笑着说道:“你啊……”   小文从后院过来,听到小可的声音,加快了步子,笑着说:“小可,你来啦,有几天没见你了。”   小可笑着挥手打招呼,“小文,我这几天帮着我哥照顾两个小宝宝,没得闲。”其实是小宝生病了,担心的厉害,好在病好了,因此也不打算说出来,免得他们担心。   小文笑着说:“我还没见过两位小王爷呢。”   “有空我带你去看,两个宝宝非常可爱。”   小文听着很高兴,心里也羡慕,男人生子不容易,一次生两个更是天大的福气了。   小文,“小可你今天留在这里住吗?”   小可,“嗯,接下来几天我都留在这里陪主子的。”   小文,“那我去帮你收拾房间。”   小可,“我跟你一起去。”说着转头跟宇文清说,“主子,我们先去收拾屋子了。”   宇文清笑着点头,“去吧,反正离中午还好些时间呢。”   小可猛点头,“嗯,嗯,中午吃饺子。”   “好,不过你要一起帮忙。”   “没问题。”   “自己包的自己吃。”   “没……啊!”这个有点问题。   宇文清见他犹豫的表情就想笑,挥挥手让他们去忙,自己眯着眼躺着。   小可拉着小文上了楼。   “小文,主子跟帝君,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小文,“还是老样子,主子不愿意见帝君。”   小可眉头皱的可以夹蚊子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们明明相互喜欢的。”   小文叹了口气,“现在确实也没什么办法,主子接受不了帝君的身份。”   “哎,我还想着等主子封后大典之后离开了,现在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啊?你要走啦。”小文觉得很意外。   小可点了点头,“我父王来信催我回去。主子现在这样,我也不放心回去,却也没办法一直不回去。”他毕竟已经找到哥哥了,虽然他很想一直陪着宇文清,但他也有自己的责任。   小文有些不舍,虽然一开始听说小可竟然是踏翼帝国的小王爷的时候很惊讶,还纠结着该怎么跟他相处来着,但毕竟那么久的朋友了,小可也没摆什么架子,相处方式还是跟以前一样。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我尽力的拖着呢,不过最久也只能再拖一个多月,我父王派来带我回去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到了,我也没有能力反抗。”   小文拉着小可的手,“你走后,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了。”   小可也很舍不得,舍不得这里的朋友,更舍不得宇文清,等他继承了王位,来翔云就更难了。   小文犹豫了一下,“小可,你走了,刘大哥怎么办?”   小可脸红的笑笑,“他被我哥夫训练着呢,等他有能力了,帝君封他个官职,然后让他跟我和亲。”   既然两人能在一起,小文也放心了。   小可继续说道:“我个说我太笨,要找个聪明的帮我,所以要把阿毅好好的tiao/jiao一番之后才能和我成亲。”   小文很认同王妃的说法,小可太单纯了,继承王位的话,的确需要可靠的人帮忙才行。 ☆、110   110.   小文小可陪着宇文清晒了一上午的太阳,三个人都很享受这样安静恬淡的日子。   小可睁开眼睛看看日头,他戳了戳旁边的小文,见小文睁开眼睛眼神疑惑的看着自己,便伸出手指指了指天。   小文抬头看了一下,就明白小可的意思了。然后对他点点头,小心的站起来,两人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宇文清在两人走后,睁开眼睛笑了笑,见已经到了晌午时分,便也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身体,施施然的往后院走去。   宇文清到了厨房,见小可更小文正分工合作,一个在和面,一个在清洗肉。两人听见动静,都看向正进来的宇文清。   小可笑着说:“主子,你先休息,我们把准备工作做好,你只要调味就好了。”   宇文清也没说什么,跟着一起准备调味品。他驾轻就熟的很快把东西准备好,小可还在跟肉奋斗着。   宇文清看了下厨房,然后找到一种叶菜,味道跟白菜相似,摘了叶子洗了放在编织的盛菜的筐子里控水。然后接手小可手里的肉。   他先把肉切片,然后准备和切好的白菜一起剁馅。   小文和好面在桌子上醒着,便接着宇文清的活开始帮忙剁馅。等他累了再换小可来。就这样三人轮换着也没觉得太累,毕竟剁馅料也是个体力活。   宇文清看馅差不多够碎了,便让小可停了手,拿了陶盆过来把馅盛了,然后加盐家姜末,以及他做的香料粉,开始调味。   小文见宇文清忙着,他便开始揉面做饺子皮。   小可左右看看大家都有事,他想了下便去找了蒜头开始剥蒜瓣,这个吃饺子的时候用的着,总算不用在旁边无用的看着了。   等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三人便围在一起开始包饺子。   宇文清看了看小可跟小文,两人都做的认真,不过小文手巧,包出来的饺子看着很精致,小可看着却有些笨手笨脚的了,饺子包出来的一个个看着大小不一,还个顶个的丑,小可自己却没在意,还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小可,你把饺子口封好,别露了馅。”宇文清微笑着提醒。   小可看了看自己手里正捏着的饺子,又看了看小文手里的,再看了看宇文清手里的,然后瞄了下桌子上放着的那些包好了的饺子,他才意识到差距。而且,差距好大!   他忍不住凑到宇文清面前仔细看了一下对方是怎么做的,然后一脸疑惑的说:“我明明也是这么做的啊,为什么包出来的那么难看啊。”   小文忍不住“噗”笑出声。   然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掩了笑容凑到小可身边一点点的教他,“你别放那么多馅,也别放太少,然后把口封和在一起,最主要的还是别露馅了,不然在锅里煮的时候容易散开。”   小可努力了一阵,虽然饺子的样子依然惨不忍睹,但起码匀称了一些。   三人便开始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不知不觉间就包了不少了。   小可数了下个数,“主子,这些够我们吃的了吧。”   宇文清看了下量,盆里的馅还有差不多一半的量,“我们把馅都包了,晚饭下着吃也方便。”而且说不定还有别人来吃饭,多总比少了好些。   小可觉得晚上也吃饺子也没什么不好,便跟着一起继续包,小文倒是抬头看了下宇文清,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感觉包的差不多的时候,宇文清让小可去烧水。   小可觉得离吃饺子差不多远了,便颠颠的去烧火了。他做饭不行,烧火却很有经验。   接下来下饺子的事情有小文在自然劳烦不到宇文清了,他便去做了蒜末,拌了些辣椒粉,还弄了一小碟子的醋,这还是他酿酒时顺便做的,味道很不错。   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的时候,小可一边烧柴一边往饭桌上瞧,一副饿了好久的馋样,让宇文清忍不住会心一笑。   宇文清,“在灶底再放些木柴,你过来吃吧。”   小可立刻高兴的说好,麻利的又放了些木柴在灶底,挑了挑,让火烧的顺当些,免得压灭了火。然后笑嘻嘻的跑到桌边开吃。   他一边对着冒着热气的饺子吹了吹,然后咬下去,然后一边喊着:“好烫,好烫!”却依然咽了下去,然后感慨一下真好吃,接着把剩下的半个吃完了。等他把一个饺子吃下肚,发现宇文清跟小文还在桌边,一个盛一个端,觉得非常不好意思,然后跑过去帮宇文清端碗。   也没剩下多少,小文把仅剩的两碗多饺子捞了出来,三人便到了桌前开始吃饭。   宇文清夹了个饺子慢慢吃,因为肉跟菜味道都很正,他也觉得非常好吃,觉得很有他小时候吃到的饺子的味道。至于他长大后吃的饺子,那些催熟来的肉做的馅料的味道,不提也罢。   宇文清看着对面一边吃一边被烫的哈哈的小可,笑着无奈的摇头,说道:“小可,你吃慢些,太烫的食物对身体不好。”   小可点头,“太好吃了!”然后动作确实也慢了下来,学着宇文清那样慢慢吃,顺便还试了试饺子沾蒜末,辣椒,醋,三种不同的味道。然后觉得真是不错。   宇文清看着小可吃东西,自己也比较有食欲,他知道相对小文而言他偏爱小可,不只是因为刚开始和他相依为命的是小可这一点。小文他虽然也很喜爱,但对方一直把自己放到奴仆下人的地位上,他很忠于主人,也很尽心尽力的伺候自己,绝对不做一些冒犯自己的事情。但也因为这样,不对等的方式也让他无法和小文成为朋友。但小可不同,他因为身份的缘故,在加上不通世故,和人相处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容易和人交朋友,虽然因为太单纯了些,多数只会把他当弟弟,而不能讲些烦恼心事,但却因为相处上的平等,可以做朋友。   小文吃了一碗便停了下来,小可两碗下肚却依然想继续吃,虽然他已经吃撑了。   宇文清立刻阻止他想继续吃饺子的行为,“别再吃了,要不然你该难受了。”见小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继续说道,“你这样子还是出去散散步,消消食比较好。”   小可看了看剩下的一碗饺子,虽然还想继续吃,因着宇文清的话,便听话的点了点头,起身出去散步。   他还没走出厨房,便看到向南向北两人走了过来。立刻笑着喊:“你们俩吃饭了没,我们吃的饺子。”   向北听他这么说,立刻加快了步伐进了厨房。   宇文清见是他们二人,便让小文再给他们下些饺子。   见着宇文清,向北立刻行礼,“公子。”   宇文清挥挥手,让他们免礼,然后说道:“你们快坐下吧,饺子只剩一碗了,你们先吃着。”   向北高兴的点头,然后做下去开吃。然后一副满足的不得了的样子。他们这段时间很忙,再加上宇文清跟司马南鸣正闹别扭,他们也不敢轻易过来,所以已经好些日子没吃到宇文清的食物了。虽然一些大厨经过宇文清的tiao教,做的吃食也很不错了,他们依然觉得没有宇文清做出来的好吃。   宇文清看着向南向北亲亲蜜蜜的分食一碗饺子,想起了司马南鸣,心里一阵作痛。便站起身来,打算出去走走。   向南看了下宇文清离去的身影,便继续跟向北吃饺子。   向南向北吃饱了后,对小文说:“再下些饺子,我拿去给帝君。”   小文立刻去做了。   宇文清在后院漫无目的的转着,心里乱糟糟的,见向南向北两人出来了,向南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便知道那是给谁的。   两人对宇文清行礼告辞,宇文清看着他们两人离开。   这时候也在不远处散步的小可凑了过来,装作埋怨的口吻说:“他们真是的,吃着还拿着,都没剩多少了,不够我们晚饭吃的了。”   宇文清笑着揉了揉小可的头,“我们晚上再做就是了。”然后便慢悠悠的离开了。   小可看着宇文清的身影叹气。   小文收拾好东西也出来了,见小可这幅模样,便知道他是在为宇文清发愁,只能拍了拍小可的肩膀便是安慰,他也不知道主子跟帝君这样下去会成什么结果。   小可看了下小文,“帝君阻拦者不让主子离开皇宫,主子又气着帝君而不愿意见他。两人这样拖着,很容易让别人趁虚而入的。而且我还听说好些臣子都不同意帝君册封主子为后,那些人可真讨厌,说什么主子担不起皇后的位置,即使他护驾有功,封为贵妃已经很不错了。那些人又不了解主子,真是吃饱了撑的!”小可说的满脸怒气。   小文听了也很生气,“主子外家式微,若真做了皇后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你们帝君给主子撑腰,有什么可担心的。”小可毫不担心的说,在他看来只要司马南鸣宠着爱着宇文清,其它人哪里敢把宇文清怎么样。   小文听小可这么说,知道他不太清楚这宫里的腌臜事,也不打算说些什么。在他看来没有一个有力的外家,即使主子真做了皇后那个位置也麻烦,光凭借帝君的宠爱而撑着后位根本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帝君的宠爱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没了呢。 ☆、111   111.   司马南鸣面无表情的吃着从宇文清那里带来的饺子,熟悉的味道,让他心乱不已。这种情况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打破他与宇文清之间的僵局。一向自恃聪慧过人的他,没想到也有这么痛苦的一天。   夜幕升起,群星闪烁,月光在今夜显得更外的明亮。   宇文清坐在屋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浅尝着杯子里的酒。口中辛辣的味道让他心里好受许多。正在他又倒了一杯酒时,没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人给抱紧了。   “司鸣,放开我!”他挣扎着,对方身上浓厚的酒气让他知道这人喝了不少的酒。   司马南鸣紧紧的抱着他想念已久的人,低沉的声音带着狠历,带着无奈,“不放!我永远都不会放你离开我的!”   宇文清奋力挣扎着,声音里带着怒气,“司马南鸣!你来我这里发酒疯的吗!!!”   司马南鸣根本不理会那些,他紧紧地搂着宇文清,紧紧地,“清,你说你要考虑,你说你不想见到我,我都答应了。可你的考虑之中,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继续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宇文清被勒的生疼,听到他带着悲伤的责问,放弃了挣扎,声音里带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无奈和悲凉,幽幽的说:“你这般又是何苦呢,我何德何能,根本承受不起你给我的位置。”宇文清很有自知之明,他有多大的能力,他能包容到何种程度,他知道的太清楚了。他爱这个男人,爱的心里发疼,可就因为真的爱他,所以他不想把这些爱给折腾没了。   在宇文清心里,爱情就像烟火一般,炽热的能把人烧疼,但同样这种美丽根本让人无法拒绝,但他更清楚烟火的短暂。所以,他一直都认为爱情根本是不可靠的,只有在细水流长之下,爱情转为亲情,转为不可或缺的相守之时,那才是牢靠的。他曾经想过如果自己答应了司马南鸣留下做他的皇后,两人之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无论怎么想,都只是相敬如冰的悲哀。至于司马南鸣散了后宫只要他一人这种可能,宇文清从来没有信过,因为他知道那太过不容易了,要付出的代价不一定是他们承担的起的。至于那种为了所爱而废除后宫的行为,即使真有,这种浓重的爱他也承担不起,因为他太过清楚,有多大的身份就有多大的责任。司马南鸣身为帝君,他不能这般的任意妄为,那些朝中的臣子也不容的他这么做。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的悲伤,他也知道放他离开才是真的对他好,可是他不能放手,他做不到!只是想想宇文清会离开,自己永远也再见不到他,他都无法容忍!   “清,天下之大,可我只想你陪着我。我只要你一个,你要你。别离开我,我只想要你,我只想要你。别剩我一个人。”   宇文清心痛的厉害,司马南鸣那般强势的人,何曾这样脆弱过。可他真的能留下吗,让时间和埋怨消磨掉他们之间的爱情?他沉默了。   宇文清的沉默让司马南鸣心痛不已,他放开了手,抓着对方的肩膀,眼神哀伤的看着宇文清,“真的不能留下吗?”   宇文清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仅仅只是声音就让他的心纠疼。   沉默让两人都很痛苦,宇文清想让他离开,他有些受不了了。   司马南鸣看着满身哀伤的宇文清,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或许他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去爱宇文清,那样的话宇文清今天就不会这样伤心,他依然会很闲适自在的在冷宫里生活着。可是……承认自己的爱是错误的,这是多麽的残忍!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司马南鸣强硬的抚着宇文清的脸,让他看向自己,“是不是只要我不是帝君你就跟我在一起?是的话,我就不做帝君,我把帝君之位让给司马智。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吧?”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赤红的眼睛,“你醉了!”   “我没醉!”说着声音低了下来,“我没醉。如果我放弃帝君的位置你不离开,我就不做帝君。”   宇文清满眼哀伤的看着司马南鸣,声音哽咽,“你又何苦呢?”他承认自己很感动,但他知道那并不容易,即使司马南鸣真的可以把位置传给司马智,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痛苦加诸给慕容易。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是帝君呢?你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帝君呢?”这些天的痛苦,让宇文清的眼泪不可控制的流下来。他一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在他以为会这样永远幸福下去的时候,却给他一个这般痛苦的选择。   司马南鸣亲吻着宇文清,“清,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不做帝君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   宇文清抱着司马南鸣狠狠的吻了上去,眼泪流的更加凶猛,好像要把心里的怨全部流出来一样。   他抱着司马南鸣,把头埋在对方肩膀上,“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吧。”   司马南鸣意识到对方说什么的时候,惊喜的问:“你真的……”   “嗯。”他妥协了,他也舍不得,即使他真的离开,这辈子恐怕也无法过的开心。   听到对方确切的答案,司马南鸣狂喜的抱着宇文清,紧紧的抱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弥漫在心里,他不知道人原来有那么强烈的开心。   宇文清觉得很疲惫,在司马南鸣的怀里睡了过去。   司马南鸣注意到他睡着了后,小心的把他抱到床上,看着他脸上的泪痕,用拇指小心的一下一下擦拭着,这些都是自己的错,他发誓永永远远的对宇文清好,不再让他受任何的委屈。   第二天,宇文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司马南鸣俊逸的脸庞。对方深色的眼圈,说明他近来跟自己一样没有睡好。   小心的伸出手来,抚摸着对方的脸颊。然后被对方握住了手。然后,司马南鸣睁开了眼睛。   “不好意思,我扰醒了你。”   司马南鸣摇了摇头,微笑着亲吻了下对方的额头,然后把人搂在怀里,空缺的心终于填满了。   两人相拥着没有说话,嗅着彼此的气息,都非常的满足。   外面的小可,小文,看着依然紧闭的房门。   小可,“他们两个应该和好了吧?”   小文不太确定的回答:“应该吧。”   昨晚司马南鸣闯房间的声音他们自然听到了,还紧张的跑过来看了一下。虽然心里担心,却也没进去看是什么情况,心里祈祷着让他们能和好如初。   小可更庆幸自己将来最多只是个王爷,想要娶几个自己说的算,也不用像主子那般,因为还有别人而闹别扭。   小可,“我们还是去做早饭吧,希望从房间里出来的是两个人。”   小文点头,然后两人离开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宇文清他们两人才起床。打开门,便见到小可跟小文正在外面守着。见两人出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两人连忙行礼,“主子,帝君。”   司马南鸣挥挥手,让他们免了。   小文微笑着说:“早饭已经做好了,主子跟帝君,是打算在大厅吃,还是去后院吃?”   宇文清想了下,“还是去厨房吃吧。”如果是在大厅吃,还要小文他们端水过来给他们洗漱,太麻烦了,还不如直接去后院洗漱,顺便吃早饭。   小可小文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虽然很安静,但却充满这温馨的吃完了早饭,立刻上前帮忙收拾。   宇文清漱口后,问对面的司马南鸣,“你今天不用上朝?”   司马南鸣,“今天休沐。”   宇文清点头表示明白。   “我们出去走走吧。”司马南鸣建议道。   宇文清虽然不太想出去,不过想到他既然已经接受了如今的事实,并答应了对方继续跟他在一起,有些事情还是早了解的好,比如这皇宫。   司马南鸣牵着宇文清的手,小可小文本想跟着,也被司马南鸣给挥退了。他想跟宇文清,只有他们两个,单独的相处。   司马南鸣走出冷宫,见五喜正在外面守着。而五喜见到司马南鸣牵着宇文清的手出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见过帝君,宇文公子。”   司马南鸣见五喜来了,也方便,便吩咐说:“去告诉司天监,让他们选个最近的日子。”   五喜自然明白司马南鸣吩咐的是何事,可不仅是让司天监挑日子,还要警告他们别自作聪明的想拖延封后大典的日子,也是敲打那些别有用心的臣子。   宇文清知道司马南鸣是在吩咐封后的日子,虽然心里有些不喜,但既然都答应了,他也不会拦着。   而司马南鸣自然是想越快越好,免得宇文清哪天又突然反悔了,让他没空哭去。   五喜的了吩咐要去做事,本想让身后的小侍跟着伺候两位,见帝君不乐意让人跟着,便带着人离开了。   而司马南鸣则拉着宇文清的手,带他去宫里较为有意思的地方。御花园自然是不可缺少的。虽然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花园对于宇文清而言是有着不好记忆的地方,正懊恼这呢,发现宇文清在看花,没显示出不喜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虽然原主在这里因为梁妃的缘故被打入冷宫,但他毕竟不是原主,所以自然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情。 ☆、112   112.   这御花园很大,里面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且大多开的灿烂,想来有人精心的侍弄。   他是男人,自然不像女人那般爱花,他之所以看的仔细,是因为他在这花园里看到的各种话竟没有一种是他曾经有见过的。也就是没见过与现代花卉相同的花。   他蹲在一丛蓝白相间的不知名花卉前,看着那花朵晶莹剔透,仿佛水晶雕刻的一般,看着新奇。伸手摘了片花瓣,对着阳光看了下,并不透明。他有些奇怪它为什么看起来晶莹剔透,这效果是怎么来的。   司马南鸣见他感兴趣,便也蹲下对他说:“这蓝晶倒是开的挺好。”   “嗯,很漂亮。这花很珍贵吧?”   司马南鸣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蓝晶话算不得珍贵,之所以种在这里还是因为雨妃喜欢这花,在她看来,这蓝晶花晶莹剔透,精致圣洁,就如她一般,需要好生爱护着。   宇文清自然不知道这一茬,司马南鸣当然也不会提起,他拉着宇文清来到一处水池边。然后,宇文清觉得自己眼花了。   水池不大也算不得小,里面却只种着一朵莲花,那莲花也开的甚大,有脸盆大小。但让宇文清惊讶的不是它的大小,而是……那莲花正金光闪闪,让他想起电视里,那些神仙们的仙物。他以为莲花发金光只是电视里的特效,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有真的。   “这……它竟然发光!”其实之前在那密室里见过发着幽兰光的花,他本不用这么惊奇,会发光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莲花太像他所看的电视里的那种发着光的莲花台了。   司马南鸣见他惊讶不已的样子,笑了笑,“这是金莲花,在阳光下就会闪闪发光。这花来自一个十分偏远的小国,因为地域问题,十分不易养,这一朵还是小心翼翼的才养成的。”因为这朵花,他还特别奖赏了养花的花匠。   司天监经过五喜的敲打,不想触怒龙颜的他们很快给了一个据说十分吉利的日子,十天后,这个日子让司马南鸣很满意,还特地找了个由头赏赐了他们一番,让他们更加明白了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的看重,也庆幸着自己没有因为那些大臣的一些恩惠而去得罪帝君。   宇文清在接到十天后就要册封的消息时,他正在跟小可他们一起啃水果,差点没噎到。不过最后只是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便留下了司马南鸣专门派来跟他讲解册封流程,以及相应礼仪的内侍。   听内侍告知宇文清并没有生气后,司马南鸣才放心。   宇文清对宫中礼仪一知半解,也确实需要人教,还好那内侍不敢托大的折腾他,先紧着封后大典上需要的教,至于其它的,等这位成了皇夫,可以慢慢来。   在没有册封前,宇文清依然住在冷宫里,虽然这真是非常的不合规矩,不过知道宇文清在冷宫里住着自在,这紧要关头他也不敢因为这点让宇文清生气,便让那些说不合规矩的人全部闭嘴,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封后大典尽快完成。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是个负责任的人,只要他成了自己的皇夫,绝对不会再提什么离开不离开的事,他也就能完全放心了。   宇文清到底何等受宠,在司马南鸣一番表示后,也没人再敢在这个时候去试探什么。朝中的各种声音也消停了,这让司马南鸣很满意。   至于向北他们四人,见两人终于有个不错的结果后,也都放下心来,全都期待着封后大典的到来。当然,各种安全问题,他们更加的谨慎起来。   就在司马南鸣各种紧张,各种期盼,宇文清则各种心烦,各种烦躁之下,终于到来了。   宇文清任着小侍们为他穿上华丽的凤袍,繁复的发饰,好在翔云帝国没把男人当女人那样,要涂脂抹粉穿裙子。   在觉得自己身上加了好大的重量之后,终于收拾好了。   小文,小可两人看着打扮妥当的宇文清,都狠狠的惊艳了一把。   宇文清长得不算凸出,最多清秀罢了,可穿上暗红色凤袍,体态修长,显得格外的脱俗,华丽的头饰衬得又黑如墨的长发格外诱人,经过精心修饰的脸庞加上那清冷淡然的气质(心情不好的缘故),仿若不食烟火的仙人。   小可情不自禁的跑过去说道:“主子,你这般一打扮,可真美。”   宇文清只是抿嘴笑笑,揉了揉小可的脑袋并没说什么。   司马南鸣站在高台之上,看着身着凤袍的宇文清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内心无法平静,这是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宇文清看着高台上的人,自己一步一步的登上高台,他知道,今后,自己就要和这人相守,共同面对各种困难,他只希望,他们能永远的坚持下去。   宇文清来到司马南鸣身边,看着他伸出的手,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相握的手,如他们的关系一般,永远联系在了一起。   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微笑着说,“这衣服跟你很合适。”   宇文清笑了笑,没说什么,他担心说出自己内心的真是想法,这凤袍真的很重。   两人举香敬天,宇文清看着高台下跪下的众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高高在上,让人敬仰。   两人下了祭台,牵着手,从跪拜的臣子边一起走上王位,接受百官的朝拜。   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众人一声声的跪拜,宇文清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不好也不坏,太过复杂。   他看向身边的人,这人高兴的情绪十分外漏,他知道这人爱着自己,想要和自己永远相守,这样就够了吧,人不应该太贪婪不是。在司马南鸣也看过来的时候,他对他露出了微笑。   封后大典之后,宇文清本该住进皇后所属的宫殿,只是司马南鸣不同意,所以两人一起住进了流烨宫——独属于帝君的宫殿。   夜晚再次降临,而今天司马南鸣则像抛去了身上的枷锁一般格外的轻松。他抱着宇文清,用感慨的声音说:“我终于不用再担心你会离开了。”   宇文清伸手搂住对方的腰,趴在他的肩膀上。不管这个选择是好是坏,已经选择了,就不用再为选择而烦恼了。他心里也轻松许多。   司马南鸣笑着跟宇文清说:“今晚算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嗯。”宇文清笑着点头。   司马南鸣低头吻上宇文清的薄唇。   红烛闪烁,暖涨红衾,不知今夕是何夕。   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高兴与终于在一起了的时候,安置女妃的冷宫突然燃起了大火,整个后宫杂乱纷纷,因为是帝君大好的日子,向南阻止了要向帝君禀告消息人,然后安排人救火。可惜火焰汹汹,火势太猛,直到天空微亮的时候,才把火熄灭。   向南非常的气恼,他一直让人盯着冷宫竟然还出现了这种走水的事情,他是难辞其咎。   向南周身的冷气让人不敢接近,“来人,去查探是否有人身亡。”他想知道,梁妃是被人救了,还是烧死在冷宫里了。   因为并非大婚,司马南鸣第二天依然需要上朝,不过他心情好,不在意这些。在下了朝后,司马南鸣才从向南那里得知昨夜冷宫走水的事情。   向南,“冷宫里发现一具女人焦尸,但并不肯定那就是梁妃。”   司马南鸣皱眉。   向南,“微臣失职,请帝君责罚。”   司马南鸣挥挥手,“去彻查失火的原因。”   “是。”   司马南鸣沉思了一会儿,想到宇文清这个时间该醒了,立刻起身往流烨宫走去。   在殿前守着的侍从见司马南鸣来了,立刻弯身行礼,司马南鸣让他们噤声,然后低声问:“皇夫可醒了?”   小侍摇头。   司马南鸣轻手推门进去,走到床前,拉开幔帐,看宇文清睡的香甜,便脱了外袍小心的上chuang把人搂着接着睡。   宇文清醒来时发现司马南鸣躺在身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了笑,便决定起床。   司马南鸣不放过机会的亲了他一下,然后两人一起起床洗漱。   这一天,两人腻在一起,没让任何人来打扰,宇文清还算舒心。   第二天。   宇文清穿上衣服,“小可今天要走了,也不知道下次再见他是什么时候。”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对于小可的离开很伤感,从身后把人搂住,“他的父王催的很急。”   宇文清叹了口气,“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真正离别,还是很伤感。”   站在城楼上,宇文清看着眼泪汪汪的小可。抱住他,“保重。”   小可哭了起来,“主子,我舍不得你。”   宇文清帮他擦去眼泪,“我也舍不得你。记得给我写信。”   小可重重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紫晶薄片,上面惟妙惟肖的刻着小可的头像。只有四、五厘米长宽的样子,加了链子可以戴在脖子上的那种。   “主子,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宇文清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绝对不会的。”   本来看着小可要走了,抱抱什么的司马南鸣忍了,却没想到对方还要宇文清随身携带他的头像,脸立刻黑了下来。   宇文清给小可准备的礼物已经交给了对方随行的侍卫,“我给你准备了不少有意思的小玩意,还有零食。还让司鸣送给你一位厨师。”   小可又抱着宇文清,“主子你真好。”   司马南鸣上前把小可巴拉开,冷着脸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小可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跟小文又惜别了一番,最后跟刘毅抱了好长时间,才含泪挥手再见然后和哥哥他们一起下了城楼。   宇文清站在城上看着小可他们离去的队伍,“他有着自己的责任,不得不离开。”   司马南鸣抱着宇文清,“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宇文清握着他的手,轻声说:“嗯。” ☆、113   113.   半年之后。   宇文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被伺候着穿衣洗漱之后,没什么食欲的他吃两块小文帮他准备的点心,就不想再吃了。毕竟刚起床,不饿也很正常。   宇文清接过小侍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有些疑惑的问小文:“帝君今日有事?”   司马南鸣一般没什么大事,下朝之后就会来陪他,然后把他叫醒,两人一起吃早饭。今日没来,他也没觉得奇怪,毕竟身为一国之君,要处理的事情可不少。   小文犹豫了一下,“回主子,听说婉贵妃病了,帝君下朝后去了她那里探望。”小文说完,小心的看了一下宇文清的脸色,怕他伤心,但他又不能欺骗主子。   宇文清听了,脸上也没现出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至于婉贵妃,则是新任左相的女儿,官场上有人下去,自然有人上去。碗贵妃本来妃位不高,以往在梁妃和雨妃的光环之下丝毫显不出她来。不过如今父亲位高权重,她也跟着封为了贵妃。   刚开始的话,遇到这种事情,宇文清心里可能还会起一些波澜,如今到是不太会了。或许是习惯了吧,心里苦笑。   他知道司马南鸣对他极好,一个月,起码要在他这里待上二十五天,剩下的五天还费心机的去一些外家不显赫的女妃那里,也只是留夜却并不做些什么。他心内应该是感激的,却无奈只剩下疲惫。   他身为皇夫,掌管后宫,虽然称不上很困难,却也谈不上轻松。应付着来他这里请安的男妃女妃,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装着对司马南鸣爱慕有加或者是因为司马南鸣昨日留夜而装出一副羞涩异常的样子,他心内是不信的,却也感觉膈应,但没办法,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或许是因为有他这个男皇后的存在,本是安安静静在宫里待着的那些男妃也开始心思活络起来,那招式一个个的使出来,也让他应付的乏累。   舒了口气,他拿起杯子喝了杯茶,其实他心里非常的烦躁,不是因为司马南鸣去看什么妃子,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前天还发现他的空间突然进不去了,让他心里更加的不顺。他想发火,想发、泄,想怒吼,但他却不能。先不说他的身份让他不能随心所欲,毕竟想看他笑话,抓他错处的人太多。当然,把火气发在下人身上,他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至于把火气撒在司马南鸣身上,他不想做这种伤感情的事情。如果是以前,他生气的话,哪里会顾及是不是伤感情,肯定是一股脑的往司马南鸣身上撒,且心安理得的认为,他就应该受着,而如今……   他在这个位置上,明白了太多的身不由己,也越来越觉得心累。   又猛地喝了杯茶,宇文清挥手让其它内侍下去,独留小文一人。   其实他在封后大典之后就想放小文出宫去的,不过小文因为担心他一人在宫里,没个贴心的下人跟着不放心,便拒绝了,这半年来小文一直伺候在他身边。   “小文,我想出宫逛逛。”这宫里,让他心里压抑的厉害。   小文想劝阻宇文清不要随便出宫,但见宇文清脸色不太好,想着他心里肯定难受的,才想出去散散心的。   “那主子,我们是从宫门出去,还是从冷宫那里的密道出去?”   宇文清,“还是从宫门出去吧,你帮我找件内侍的衣服,你有出宫的牌子,我们出去也方便。”   小文觉得有理,便快速去办了。   宇文清穿了小文找的衣服,跟在小文身后往宫门方向走。两人正走着,宇文清发现有人经过,忙拉住小文,两人躲了起来。然后看着司马南鸣的轿子走过。   司马南鸣对于那个婉贵妃十分厌烦,硬是缠着他在她殿内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他有些担心宇文清听说了会不高兴。他也感觉出来了,宇文清在宫里住着并不开心,虽然脸上还是带着以往温和的笑容,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没法像以往那样悠闲自在。如果真的为他好,自己应该放过他。但……自己舍不得。他现在在计划着该怎么给宇文清营造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   轿子经过宇文清他们藏身的地方时,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回头看去,没发现什么。   宇文清见司马南鸣身影不见了,便送了口气,司马南鸣无感十分灵敏,如若不是他用了功法,两人肯定已经被他发现了。   两人匆忙出了宫。   顺利的走出皇宫大门后,宇文清脸上的笑容真实了很多。他觉得自己好像猛地离开牢笼的鸟儿一样,连呼吸都觉得轻松很多。   小文见宇文清脸上笑的真实,觉得跟主子偶尔出来一下也很不错。   虽然表面上是他们两人出宫,但实际上暗处还跟着六人保护宇文清的安全。那是司马南鸣为了宇文清的安全着想安排的,宇文清也知道他们的存在,也没想为难他们,所以出宫也没刻意避开他们。   这边宇文清跟小文两人在热闹的皇城里逛的十分开心,这边司马南鸣回了流烨宫发现宇文清跟小文都不见了,立刻让人出去找,结果听人回禀说小文出了宫,皇夫没找到后,便知道宇文清一定是跟着出宫了。那六个他特别安排的暗卫也跟着呢,让他放心不少。想着宇文清最近心情不好,让他出去散散心也好。便派了向北出去找人,然后自己去处理公务了。   宇文清看着面前的果子,青色的,有枣子大小,上面布着黄色的小点。看着不认识,想尝尝,便让小文掏钱,买了一小袋子,大概半斤的样子。他试着尝了一个,没有枣子的清脆,却酸酸甜甜的很好吃。还分了些给小文。   宇文清一边吃果子,一边四处看着,没一会儿便吃了一半。回头见小文手里还剩三个呢,他记得自己就给了小文五个。   “你不喜欢吃?”宇文清一边嚼着果子,一边问。   “……我不喜欢吃太酸的。”   “酸吗?我觉得挺好吃的啊。”   小文看着他面不改色一个个的吃,还觉得很好吃的样子,觉得牙齿跟着酸疼。   宇文清抬头看了下天色,中午了,“我们找家店吃些东西吧。”他早上没怎么吃饭,这个时候开始饿了。   小文听了,立刻四处看,发现一家看着挺大的食肆,便跟宇文清建议去那里坐坐。   宇文清没什么意见,便往那家店里走。   小文让伙计给他们找个雅间,便跟宇文清一起进去了。   宇文清看了看,虽然不能跟后世的豪华相比,但布置的挺雅致,在这个时空算是很不错了。   宇文清听着伙计报菜名,因为他的缘故,现在食物的吃法开始多样起来。他点了两个辣口味的菜,让小文点他自己爱吃的,便开始自顾自的吃果子,他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   小文见他果子快吃完了,“主子,我再去给你买些回来。”他担心那卖果子的离开。   宇文清看了看没几个了的小布袋,“嗯,多买点。”   他吃完果子,喝了杯茶,便开始等小文回来,然后却突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他心里非常震惊,发现头脑也开始模糊,“中毒了!”还没来的及喊人,便觉得脸上一热,见本是隐藏在暗处的暗卫鲜血淋漓的倒在屋子里。然后五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一黑衣人立刻封了宇文清的穴道,扛起他快速离开。   “可恶!我之前竟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宇文清愤恨不已,却全身无力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最让他恨的是,他的鸣凤在空间里根本拿不出来,不然即使他全身无力,也不会让这些人得逞。   小文回到屋子里,却看到只有六个被一剑封喉的暗卫,手中的果子掉在了地上,他惊恐的发现,“主子!主子呢?!”小文立刻六神无主的往外跑。   向北得了司马南鸣的吩咐出来找寻宇文清,正寻着踪迹往这边赶呢,见小文一脸惊慌的跑来,向北立刻觉得不对,然后拦住小文。   “你这么慌张出了什么事?”   小文见是向北,抓着他的手臂说:“主子不见了,那房间里只有六个人的尸体。向北统领,您快去找主子!”   向北立刻往小文说的店里赶,进了雅间发现六人果然是宇文清的暗卫,“这下真的糟糕了!”   他立刻追了出去,宇文清近半年来一直在用一种叫青琰的香,是司马南鸣特地找给他的,他挺喜欢那种淡淡的香味的,便一直用着。而他不知道的是,有一种叫清冥的虫最喜欢青琰的香味,即使离得再远,也会跟着香味寻去,所以,大都是用来寻人用的。不过应为青琰极为珍贵,产量极少,不为众人所知,司马南鸣也是怕宇文清哪天突然跑不见了,他也好去寻回来。   向南四人自从封后大典之后,每天都随身养着清冥虫,向北身上自然也有,他立刻放出清冥来,跟着虫去寻宇文清。   五个黑衣人抓了宇文清后,便极力寻找隐蔽的地方离开,不过因为是白日,不能全速离开。向北追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追到了。   黑衣人明显有个统领,他注意到身后有人追来,疑惑的皱了下眉,看向宇文清,“没想到他竟然给你用了青琰。”说着拿出一种药粉撒在宇文清身上,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先走,我去拦住他。”   向北见宇文清被人扛着,立刻大声喝道:“你们好大的担子!快把人放下!不然小爷就不客气了!”   另外四人看了那领头的黑衣人一眼,便带着宇文清离开了。   向北想去追,却被那黑衣头领给挡住了。立刻挥剑想把人给杀了。   这边司马南鸣接到宇文清被人抓走的消息心里着急万分,立刻带人出宫去寻,结果按着踪迹寻过去,只看到身受重伤的向北。   向北见是司马南鸣来了,立刻上前脚步踉跄的上前行礼,“帝君,臣有罪,没有抢回皇夫,请帝君责罚。”   司马南鸣哪里有心跟他谈什么责罚,见清冥虫竟然不飞了,“这清冥怎么回事,怎么不去找清。”   向南扶着重伤的向北,回道:“那人可能用药遮了皇夫身上的气味。”   司马南鸣怒不可遏,“去找,所有人都给我去找!”   随行人全都跪下,“是!”然后四散开来。好在司马南鸣来的时候就让人封锁了城门,这些人还不能把宇文清带出城去。 ☆、114   114.梁妃再现   宇文清意识模糊的被人扛着离开,然后感觉被人像货物一样随手扔在了地上。   “嗯。”他疼的闷哼一声,然后意识到能说话了,接着便被人一盆凉水浇头。人也变得清醒很多。   宇文清十分狼狈的趴在地上,他扭着头希望能看到,到底是什么人抓了他。结果……   梁妃斜勾着嘴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尖利:“看到我很意外吧?”   宇文清看着眼前的人,或许是因为失了孩子元气大伤,又在冷宫里折腾了一段时间,所以,整个人显得苍老了许多,和以前光鲜亮丽的样子相差甚多。   宇文清因为地上的灰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半年前的那场大火到最后也没弄清楚,那死了的人到底是不是梁妃,她今日突然出现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梁妃见宇文清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心里就觉得舒坦。   “我真没想到,最后坐上皇后之位的人,竟然是你这么个下贱的东西,要知道有这么一朝,我当初就应该找人弄死你。不过,现在为时也不晚。所以说,不该是你的终归你得不到,该是我的怎么着我也会拿到手!”   宇文清心里异常愤怒,按照理智而言,他应该不搭理梁妃,随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免得惹恼了对方,让自己受皮肉之苦。不过他此刻觉得自己就快要气炸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脾气,声音万分嘲讽的说:“这一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说我下贱,你又有什么资格做皇后的位置。你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还不是因为你生而就是丞相家的嫡亲小姐。可问题是,如今梁丞相都没了,你这个丞相千金又算个屁。按照你爹的罪行,你家全部满门抄斩你也逃不掉,不然你堂堂梁妃怎么落得个打入冷宫的地步!你说我不配,这天底下谁都可能做那个位置,md,就没你的份!”   看梁妃气得脸色狰狞,心里快意,嘴上继续说道:“要说到下贱,谁能比得了你。人说女子三从四德,你跟了司马南鸣还有心思找别人。那人也是重口味,捡破鞋也捡的乐呵。跟野男人生野种,还好司马南鸣没让他出生,不然有你这么个娘他都不好意思在这世上活着!早死早托生,免得跟你这个偏执狂的娘活受罪!”要是平时宇文清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也是他最近心情压抑,心里总有股火,这个时候正好有个由头,让他使劲发、泄,说出来的话等以后回想起来,肯定会觉得万分窘迫。‘怎么跟泼妇骂街似的,太丢人了!’   梁妃被他说的气得发抖,伸出脚来就往他身上踹!   “我让你骂!我让你骂!……”   宇文清下意识的翻身,护着肚子,梁妃的脚都踩在了他背上。   一直在一旁站着的两个灰衣人拉住了梁妃,“够了,停下来。”   梁妃可能顾忌两人的身份,即使想立刻杀了宇文清,却只能强忍下来。   宇文清疼了一阵,见梁妃不踹了,抬头见除了黑衣人,还有两个灰衣人,也包着脸,看不出样貌,不过他此时关注点不在这里,继续讽刺梁妃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原来还是靠别人。堂堂梁妃也有给人家当狗的一天啊!做了那么多的伤天害理的事,真是报应不爽!”   “做人家的狗心里不舒坦吧,”宇文清脸上嘲笑意味十分明显,“不过就你那笨的不及猪的脑容量也只配在别人面前点头哈腰的做条乖巧的狗,才能让人赏点骨头吃。”   梁妃气的又想上前去踹他,不过依然被拦住了。   黑衣人中较为矮的那人开口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聪明点这个时候就不要逞口舌之快,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宇文清得意洋洋的看了梁妃一眼,然后看向那说话的灰衣人:“老子乐意你管的着吗?我最近憋的厉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垃圾桶可以随我胡乱倒了,我不可劲倒,我傻啊!”宇文清心里哀叹自己一定精分了。   那灰衣人被他说的一哽,不再多说什么。周围突然显出尴尬的安静。   这个时候宇文清才有心思看了下四周的环境,这里看起来像是地下,因为四周很黑,还点着灯,他根据自己被抓所用的时间来推测,这个应该是个地下密室。无意间对上梁妃阴毒的眼神,宇文清白了他一眼,没放心上。既然她待在奴才的位置上,那不管她有多气,决策权也不在她手里。   不一会儿,黑衣人首领回来了。   那人恭敬的对两个灰衣人说道:“司马南鸣已经知道宇文清失踪的消息了,如今四个城门都已封闭,城中一片慌乱,你们要尽快把他弄出城。”   宇文清眉头皱了起来,四城都被关闭,这人怎么把自己带出城?难道有人接应?不过不知为何,宇文清心里并不觉得焦急。   那相较矮的灰衣人对宇文清说道:“那司马南鸣倒是挺看重你的。”   宇文清,“你猪脑子啊。别说他还喜欢我呢,就算不喜欢,我还占着皇夫的位置呢,为了面子他也得把我找回去。”   灰衣人咬牙切齿,“司马南鸣既然那么看重你,那你觉得如果以你为要挟,让梁妃坐上皇后之位行得通吗?”   宇文清不说话了。还真行得通,他不会蠢得以为对方是罪臣之女担不起皇后的位置。只要当权者乐意,美化和神话不都是嘴说出来的。   见宇文清终于吃瘪了,那灰衣人觉得解气,‘这宇文清说话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他不知道的是,宇文清平常可不是这种状态,他这是压抑久了,一下爆发了,看谁都不顺眼,张口就没好话。   另外一个灰衣人说道:“那从他身上拿件信物,把信送到皇宫去。”   在一旁恨不得把宇文清扒皮抽骨的梁妃觉得终于有了机会,她站到宇文清面前,抬脚把宇文清翻过身来。见他两个手腕上都带着手环,便让人拿手环做信物。结果那动手的黑衣人怎么都脱不掉。   宇文清心里暗自翻白眼,这都是宝物,岂是你想拿就能拿掉的。   “这手环看来是从小戴上去的,拔不下来。”那黑衣人说。   “拔不下来你不会把手砍了!”梁妃声音拔高的说。   宇文清心里颤抖了一下,这人真狠毒!   高个子的灰衣人,“拿他脖子上挂的东西就可。主子有令,暂时不能伤害他。”灰衣人一想到自己的主子,就忍不住身体发毛,主子的命令怎么说来着,嗯,对这个能迷惑住司马南鸣的男人比较感兴趣,要完整的给他带回去,他好亲自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最主要的是,让主子感兴趣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不想也罢!   梁妃见不能如愿,悻悻的推开了。心里怨毒的想,“等我做了皇后……”   那矮个子的灰衣人看向梁妃,“主子能让你坐上去,自然有能力把你拉下来。”   梁妃看向灰衣人的眼睛,让她手脚发冷,立刻不敢再想什么,悄悄的躲到黑衣首领的身后。   宇文清见被刻着小可头像的链子被他们拿走了,想着这可真是给司马南鸣惹了个麻烦事。   皇宫内,内侍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司马南鸣看着手里的信,“梁妃!”一气之下一掌震碎了石桌。   一旁守着的向南,惊雷,惊雨,以及五喜四人眼观鼻鼻观心,没发出一丝动静。   “皇夫的下落有线索了没?”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向南:“……还没有。”   司马南鸣,“挖地三尺也得给我尽快找到!”   众人,“是!”   深夜,两条黑影飞快的闪过,速度之快,让看到的人觉得自己眼花。   宇文清被人用胳膊夹着带着一路狂奔,然后来到西城门。看着他们举起了一枚令牌给守门的军官,然后,城门被开了一个缝隙,两人带着宇文清闪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一人说话。   宇文清恨恨的看向那个军官,虽然他记性不是很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他清楚的记得,这是婉妃那一派的人,之所以记得,还是因为司马南鸣跟他讲的八卦,据说这人一直深深的喜欢着婉妃!   “司马南鸣还是棋差一招啊!”宇文清忍不住在心里深深的感叹。   出了皇城,两个灰衣人施展轻功一路狂奔。等天渐渐泛白的时候才停了下来,这时候离皇城已经很远了。   灰衣人停了下来,把宇文清靠树放地上。   见他闭着双眼,矮个的灰衣人说道:“怎么,见无力回天了,绝望了吧。”   宇文清睁开眼睛。   声音得意,“怎么不说话?”   两外一灰衣人,“他被封了穴道。”说着把宇文清的穴道解了。   宇文清看不到他们的脸,也不知道那灰衣人是不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继续闭上眼睛假寐,绝望?至于吗?   “喂,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被我说道痛处了?”   宇文清睁开眼睛,语气平和的说:“打扰别人睡觉时很不道德的行为。”   “……”   皇宫。   婉妃横躺在美人榻上,宫女伺候着按摩。   “娘娘,您说帝君会不会让梁妃做皇后?”   婉妃温柔一笑,“我做了那么多,可不是让那个女人做皇后的。”婉妃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女人,因为她有耐心潜伏,懂得审时度势。在她看来,梁妃雨妃两个都是蠢货。想要装高贵,就要维系好外家的权势,想要装温柔小意,就要时时刻刻的装着,连睡梦里都要告诉自己是个温柔的女人,而不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偌大的皇宫,帝君要是想知道点什么,还不是随他自己的心意?   她不喜欢帝君,但她喜欢权势,这后宫为了平衡,绝对不容许独宠一人的情况出现。那样,别人还有什么出路。所以,宇文清挡了她的路,挡了所有人的路。帝君为了他竟然不碰别的妃嫔,没有子嗣的妃子,在后宫是无法好好过活的,所以,她必须除掉这个障碍!   婉妃看着自己嫣红的指甲说道:“这皇宫里想要活的好,还不是看谁的手段更高吗?” ☆、115   115.狂暴   自从宇文清被人抓走后,整个皇宫显得格外的阴沉压抑,尤其是在司马南鸣的宫殿里,随侍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五喜站在议事厅外,心内担忧不已。因为帝君心情不好,不许任何人进去伺候,连他也被赶了出来。五喜知道因为皇夫的事情,帝君心里很担心,也很自责。   大殿内安静的让人觉得压抑,司马南鸣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看向前方。是的,他很自责,他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要顾及太多的事情,而让宇文清去应付那些他根本不愿意见的人,宇文清就不会觉得在皇宫里呆着烦心而要出去散心。如果不是自己……不是自己让他失望了,他也不会瞒着自己出宫去。   司马南鸣用手遮住眼睛,“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让他失望了,你即使出宫也会带着我吧。如果我在……”   “如果?”司马南鸣忍不住露出自嘲的笑容,“哪来什么如果!”   五喜站在殿外,心想着用什么借口进去看看情况,正在这时他看到向南,惊雷,惊雨三人相携而来,立刻上前迎了过去。   “见过三位统领大人。”   惊雨,“喜公公有礼。”另外两人也颔首见礼。   五喜神色担忧的问:“不知是否有皇夫的消息?”   惊雨神色中忧愁而愤怒的摇了摇头,“还没有消息。梁馨倒是好能耐!”一个失势的妃子,即使有能力把皇夫掳走,但想凭借着其它国家的势力把在帝都的行踪藏匿的毫无踪迹哪里那么容易,一个个的真当他们都是傻瓜吗!   五喜听他这么说,脸上的愁思更甚,“哎,帝君已经三天三夜没休息了,这可如何是好。也希望三位大人多多劝慰一下帝君。”   三人点头。   五喜,“三位大人来此肯定有事要跟帝君相商,我就不耽搁你们了。”   三人向五喜颔首后,进了大殿。   进入大殿,三人都收敛了心神,行礼。   司马南鸣面无表情的让几人起身。   “可有消息了?”声音清冷。   司马南鸣毫无波澜的声音让几人心里都不平静,这种情形他们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向南出声道:“还没有。”   殿内一时寂静了下来。   惊雨觉得自己依然还不够沉稳,面对这般的帝君,心里依然会一片慌乱,没有向南那种极为镇定的应事能力。   “嗯。”声音很轻,仿若自语一般。   司马南鸣的声音,让凝固的空气缓和了不少。   惊雨握了下拳头,禀告道:“那些人的身份已经有了眉目。”   司马南鸣,“那些不重要,我只要清尽快的回来。”   三人垂首,“是!”   司马南鸣,“惊雨。”   惊雨上前一步,抱拳听命,“帝君。”   司马南鸣,“这一次,我不打算放过任何人。”   “遵命。”   司马南鸣,“还有两天,你们尽快去查清的下落。”   几人又说了一些事后,司马南鸣让向南留下有事要吩咐。   司马南鸣,“两日后,若还没有清的消息,你出发去天启帝国。”   向南看了下司马南鸣,“是。”   “向北的伤势如何?”   “太医说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向北的伤有些严重。   司马南鸣点头,“让他好好修养吧。”   向南心里松了口气,这说明帝君不打算惩治对方护卫不利的罪过。   司马南鸣挥挥手让他出去,等大殿再次安静下来,他站起身来,看着空旷的大殿,“清,我有种微弱的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了。”然后眼神变得冰冷狠厉,“你们……所有人!”   梁馨,即梁妃给了司马南鸣五日的时间,让他对满朝文武百官宣布立她为后,如若不然,她便会把宇文清的尸体奉上,至于尸体是否齐全,她就不能保证了!当然,她聪明的没有把这种威胁弄得众所周知。这种无异于打脸的行为,被人所知,对她也不利不是。   梁馨横躺在美人榻上,听着那些黑衣人讲着如今街上是如何大乱的情况,心里对能坐上皇后的宝座信心又足了一分。这件事,她赌的就是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的喜爱,对方越是重视宇文清,她就越有把握。   黑衣人统领跟手下吩咐完事情后,便让他们下去办事了。然后自己拉开幕帘进了里面来。梁馨立刻起身依偎了过去。   梁馨娇笑着问:“司马南鸣那里有好消息传来吗?”   黑衣人摇头,“他们还在拼命找人。”   梁馨呵呵的笑起来,“这人他们自然是找不到了,看来我们的计划还是很顺利的。”   黑衣人看了梁馨一眼,点了点头。   梁馨被他那一眼看的心慌,不知对方是何意,担心自己那点心思被对方给看透了。脸上笑容却更加娇艳了。   至于两人的计划,自然是希望各得所需,一个想当帝君,一个想当皇后罢了。   梁馨以前跟这人牵扯到一起就是因为对方能助自己登上后位,而如今更算得上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她想做皇后已经想的要发疯了,只要有任何可能的机会她都会去尝试。至于她的那点小心思,便是:首先要保证自己登上后位,然后依靠着宇文清来拿捏着司马南鸣,并趁机帮黑衣首领把司马南鸣给除去,设法让黑衣统领当帝君,当然,即使对方做不了帝君,自己皇后的位置也能牢牢的坐住,只要宇文清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如今她最遗憾的是,当初没想方设法的把宇文清弄到手,这样自己就能更有把握些。不过想想宇文清去了启天帝国想回来肯定是不成了,便又放心下来。   只不过,她的想法太过美好了一些。黑衣统领成功了,真的想让她来做皇后吗?黑衣统领不成功,婉妃会让她做皇后吗?她那么聪明的人自然能想到那个位置她想坐,当然有更多人也想坐,并且还都比如今的她更有资格坐,只是执念这种东西让她不去想这些,或者是不愿意想。做美梦总比没梦做好。   黑衣首领躺到榻上,梁馨立刻依偎了过去。   黑衣首领,“两日后,就看司马南鸣敢不敢赴约了。”   梁馨脸上带着甜蜜的笑,眼神却好像淬了毒一般,“要不要再给他送点东西过去。”   黑衣首领,“你想送什么?”   …………………………   惊雨脸色极为不好的把东西递给一旁的侍者,让人拿着放到了司马南鸣的桌案上。他本来是有把东西瞒下来的打算,担心帝君看到那东西受到刺激,可最终他没敢那么做。   司马南鸣见惊雨脸色极为不好,便知道这送来的东西肯定是有关宇文清的,心里猛的一沉,去掀开帕子的手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把盖在那不知名东西上的布掀开来,只是手上感觉极为沉重。   当司马南鸣看到布下遮掩的东西,整个人都暴怒起来,周身的气息不受控制的狂暴起来。那竟然是一只染了血的手环,这样的手环他再熟悉不过了!   殿内突然狂风肆起,随侍的侍者被震飞出去,惊雨见发丝飞舞的司马南鸣,那脸上的神情让他震惊不已,“这是……这是要入魔的样子!”他此刻后悔极了,明知道这几日对于帝君而言是极为残酷的心理煎熬,且对方一直压抑着,如今见到宇文清被伤害了,一时情绪压制不住了。   “帝君!帝君!……那不一定是皇夫的,那手环不一定是皇夫的!帝君……”惊雨伸着手臂挡在身前,以防自己也被震出去,一边竭力大喊。他们都知道司马南鸣如今是个修者,他此刻这种情绪不稳的状况极为危险,要让他尽快清醒才好。可他却没有能力在对方所散发的狂暴之气内往前挪动哪怕一小步,心里一边担忧一边忍不住震撼于帝君如今的强大。   或许是听到了惊雨的声音,整个人被金色气息所遮掩的司马南鸣拿起染血的手环放到手中,看着手环化为灰烬,他周身的狂暴气息渐渐收敛下去,直至平稳下来。   大殿内恢复平静后,惊雨无力的倒在地上。   司马南鸣眼中仿若寒冰,“惊雨,一天时间,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是!”惊雨努力站起身来,然后离开了大殿。   司马南鸣看着大殿外的方向,“不可饶恕!”随之面前的桌案四分五裂的飞了出去。他也大踏步的走出大殿。   来到殿内的侍者都跪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祈祷着皇夫能尽快的回来,本来以前随侍帝君是种大家争抢着的荣耀的活,如今却让很多人避之如蛇蝎,就担心哪天帝君不受控制的把他们都给处死了。 ☆、116   116.找到老巢   至于被大家所寻找的宇文清此刻正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他们一直在不停的赶路,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司鸣……他还好吗?”他能想象出如今的帝都是个怎么样的乱法,而司马南鸣自己肯定也在自责吧,即使那根本是因为自己乱跑出去而招来的麻烦。因为自己被人掳走,他会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不停的自责。自我……折磨。想到这些后,他本来不怎么焦急的心开始乱起来,他想要尽快回去,即使回不去给他传个自己安全的信息也好。可如今,他除了毫无力气的坐在马车里,什么都做不了!   灰衣人无聊的看着闭目养神的宇文清,“喂喂,你不是牙尖嘴利吗?怎么这几天都不说话啊?”   宇文清连眼睛都没睁,直接无视他。他正担忧着司马南鸣哪里有心情去跟别人胡扯,况且,他的个性也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那天也只是因为心情极为恶劣罢了。他也没什么想要跟这人套话的心情,虽然不知道如今身处何处,他却也知道目的地一定是天启帝国。踏翼帝国跟翔云帝国是姻亲关心,对方的帝君也已年迈,没那个一统天下的野心。而天启帝国,那个帝君……   宇文清有些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抓他。如果背后黑手是那个想要做皇后想得发疯的梁妃的话,他还好理解,但很明显这背后之人根本就不是那个梁妃,那抓自己到底有什么用处呢?用自己来威胁司马南鸣奉上整个祥云吗?对方又不是白痴!   说道白痴,他觉得那个梁妃的脑回路让他有些无法理解。她是怎么想到用自己来威胁司马南鸣把皇后之位给她的?她哪来的那个信心?这种把一国之后给绑了然后去威胁帝君这种当众打脸的事,她要点别的可能还会给她,可她要的可是皇后的位置啊。那是帝君的老婆啊,谁会要一个当众打自己嘴巴的人?或许她觉得可以一直用自己来威胁司马南鸣,可问题是自己没在她手里不是。只要司马南鸣确定这个消息,立刻砍了她们肯定是不会手软的。或者说,因为没见过司马南鸣的真面目?   宇文清想了一下,无论那些大臣还是宫里的妃嫔,还真没见识过真正的司马南鸣。之前没有权势的时候,为了计划,司马南鸣把自己设定为一个没什么大能力的人,虽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收拾了梁相一党,让一些臣子认为他并没有往日看到的那么无能,但由于宇文清一直陪着,他处事上手段温和了很多,让很多人,认为司马南鸣是个仁君,不管真假,他既然做出了这种形象,那处事自然需要有理有据,而不会是那种全凭个人喜好做事的暴君。   而事实上……   “吃饭了,吃饭了。”   宇文清的思路被打断,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放的吃的——烤肉、白水煮肉。因为他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让眼前的人喂着吃。   “我没胃口。”   灰衣人,“不吃可不行啊。”   宇文清嘲讽一笑,“你们可真小心。”每顿饭里都下药。   那灰衣人不以为忤的说:“谁让你功夫太强了呢,万一让你跑了,我们可承受不起那个后果。”如果不是黑衣首领提醒他们,他们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人竟然可以灭掉整个杀手小队。要不是因为这样,当初抓捕他的时候,就不会选择用药先解决掉他。   “下次遇到城镇的时候,买点其它吃的,我没胃口整天吃肉。”   灰衣人撇撇嘴,“皇夫就是难伺候。”   宇文清只吃了一小块肉喝了几口汤就不吃了,“我想去厕所。”   “大小?”   “小。”   因为被下药,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而帮助他上厕所的,就是这个一直跟他说话的灰衣人。本来他还很别扭,结果对方告诉他,他也是吃了诞子丹的人,心里出奇的坦然了。   …………………………   惊雷、惊雨、向南三人跟着司马南鸣纵马奔驰,今日便是五日之期的最后一日,他们也在这日找到了那些黑衣人的巢穴,此时正往那里赶过去。   黑衣首领本来在大堂内坐着,等着时辰到了,便出发去把司马南鸣给解决掉,却见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主上不好了,司马南鸣带着大队人马过来了,此刻已经把我们给包围了!”   黑衣首领一惊,“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处?”   “首领,会不会是那老匹夫出卖了我们?”   黑衣首领没说话,他本来就有防着那人一手,根本没把自己的藏身之处告诉对方,不过司马南鸣能找到这里,里面有没有那人的关系,他也说不清楚。不过,既然对方来了,杀了司马南鸣,整个帝都就会乱起来,再有那人的支持,他登上帝位不是没有可能。至于那人会不会支持自己,他根本一点都不担心,想要保住如今的地位,他不得不跟自己合作。   黑衣首领站起身来便往外走,手下便都齐刷刷的跟在他身后。   站在大厅之后,本来打算往大厅去的梁馨听到那黑衣手下的话,便愣在了那里,她没想到司马南鸣竟然带着人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这种超出计划外的事情,让她忍不住担心起来,她怕事情不能如她所想要的那般进行。   她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焦躁的不停的走来走去,“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宇文清没有在手里,司马南鸣又找来了,他能杀得了司马南鸣吗?”   “他可以,他一定可以,等他把司马南鸣杀了,我也能做皇后。可他如果不让我做皇后怎么办,他不让我做皇后怎么办?”   她嘀嘀咕咕神情仿若疯魔了一般。   “他一定会让我做皇后的,他很喜欢我不是吗,我还帮他怀了孩子。对了,孩子!”   梁馨突然整个人又平静了下来,脸上带上往日的自信,“只要告诉他我怀孕了,他肯定会让我做皇后,即使一时做不了皇后,我也会成为他的妃子,只要能入宫凭借我的手段,怎么可能当不上皇后呢。”脸上的笑容自信无比。   司马南鸣看着眼前的茅屋,低语道:“清就在这里吗?”   惊雨,“他们可真会找地方。这里本就很偏僻,他们还住在地下,自然很难被人发现。”   惊雷,“蓄谋已久。”   向南声音冰冷,眼神更加冰冷,“有人暗中帮忙。”向北受了重伤,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因为眼睁睁的看着宇文清被带走,向北一直极为自责。虽然伤口慢慢好转,但整个人却变得非常的消沉。   黑衣首领带着人出来时,便看到严守以待的司马南鸣他们。   司马南鸣见有人出来,飞身下马,两人相视对持。   黑衣首领,“司马南鸣,我们今日就做个了断吧。”   司马南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清呢?”   黑衣首领笑了起来,话语里充满了恶意,“谁知道呢?”   司马南鸣立刻飞身击了过去。   黑衣首领身影诡异的闪开了,他站立在半空中,双手升起火焰,“司马南鸣,我今日就要你命丧此地。”说着便挥手,两道火焰奔向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轻松的闪了过去。   黑衣首领哈哈一笑,“这只是开始而已。”说着继续击了过去。   当司马南鸣开始动手的时候,他所带来的人,便跟黑衣人的手下混战开来。场面极为混乱,却丝毫不影响两人的对决。   司马南鸣看着不远处满脸自信的人,沉声道:“修者。”   黑衣首领看着手里的火焰,“是啊,没想到吧。死在我的手里,也不用太不甘心。”   司马南鸣脸上依旧没什么波动,让黑衣人有些意外,毕竟,修者这种神一般的存在,如何厉害,普通人不知道,皇室的人肯定知道。   司马南鸣,“既然如此,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修者真正的能力。”说着张开手臂,只见四周空气一阵浮动,司马南鸣面前便出现上百把的锋利匕首。   “你也是……”话还没说完,便见到好多匕首往他的方向飞来,他立刻施展功法用火焰罩住全身。   激战持续了没有多久便结束了。当黑衣统领四肢被长剑钉在巨木上后,他不甘心的看向司马南鸣。   惊雨对司马南鸣报告说:“帝君,并没有找到皇夫。”   司马南鸣看向黑衣统领,冷声问:“清在哪里?”   黑衣统领笑了起来,“你找他?你再也找不到他了!哈哈哈……啊!”一声惨叫,原来司马南鸣又用一把匕首插在了他身上。 ☆、117   117.询问   “清在哪里?”   “他已经死了。”黑衣首领神色狰狞的说。   惊雨把梁馨提了过来。   梁馨木然的摊在地上,看着被钉在树上的黑衣统领跟周身冰冷的司马南鸣,她知道,这次,自己真的跟皇后之位无缘了。   司马南鸣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女人,“清在哪里?”   梁馨有些恍惚,“清?宇文清?他是皇夫。”本来神情木然的她立刻疯狂了起来,“你找宇文清,他已经被我杀了。”她说着拿出一个手环,“这个手环你很熟悉吧。他手腕上的手环取不下来,我只得把他的手给砍了,这可不能怪我啊。怪只怪,你为什么让他做皇夫呢?那个位子本来是我的!我的!”   她叫嚣着,“就是因为你让他做皇夫,所以我才会杀他,我怎么能容忍别人抢了我的位置呢。”她表情极为疯狂,接下来的疼痛却让她整个脸扭曲了起来。   司马南鸣只是动了下手指,她的四肢上便被利刃深入肉中。   即使身上染满了血,梁馨依然说出各种恶毒的话,“你知道我是怎么杀了他吗?我把他的四肢给砍了下来,划花了他的脸,让他成为了丑八怪,他那个样子再也当不了皇夫了。哈哈哈……然后……然后,啊!”   司马南鸣斩去了她的双腿。   “司马南鸣,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梁馨哀求道。   “我杀了宇文清,让人把他的尸体剁成了肉酱,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你杀了我吧……”   司马南鸣眼中毫无波动的看着被疼痛折磨的极为凄惨的梁馨,“想死?”   “司马南鸣,我杀了你最爱的人,你怎么不杀我。你杀了我吧……”她痛苦的哀嚎着。   跟随司马南鸣而来的人,听着梁馨的哀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不平静,他们都是见过血的,却都是直截了当的把人给解决了,从来没有尝试过虐杀。不过,他们倒是不会去可怜梁馨,自作孽不可活。   司马南鸣对梁馨声音毫无反应的说:“我会让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梁馨绝望的昏了过去,然后被人拖了下去,草草治伤,帝君说了,她得活着。   司马南鸣看向黑衣首领,“你想要我的皇位。”   黑衣统领怒吼,“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司马南鸣,“清已经不在祥云了。”   黑衣统领眼睛下意识的睁大了一些。   司马南鸣见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便不在理会他。惊雨上前迅速打昏了那人,然后跟着司马南鸣一起上马,一起离开。   司马南鸣,“向南,你即刻出发。”   “是。”   司马南鸣的一番动静自然引起朝野的关注,然后众人才知道皇夫竟然被人给掳走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如果是本国人所做的,那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如果是他国做的,那是对翔云帝国赤、裸、裸的挑衅,而最让他们无颜的是,对方还挑衅成功了!一时间,各种要彻底追查的奏折不停的往司马南鸣那里堆,而这个时间的司马南鸣根本毫无心思去理会那些大臣们。   他回到流烨宫,躺在床上,感受着宇文清留下的气息。今日梁馨的话并不是没有影响到他。   “都是你的错!就是因为你让他做皇夫,所以我才会杀他……”   “你的错,你的错………………”   司马南鸣把脸埋在枕头上,“清,我后悔了,或许我该放你走的。如果放你走的话,你如今就不会生死未卜。我后悔了……”   “或者……或者我当初应该更加强硬一些……”   他坐起身来,脸上毫无表情,而双眼却异常冰冷,“我该更加强硬一些!”   婉妃殿内。   “娘娘,我见院中的红花开的极为鲜艳,便让人采了些放到屋子里,您看着可好。”婉妃的贴身宫女云玲笑着跟婉妃说道。   婉妃看着桌子花瓶里插着的红花,娇艳欲滴的样子极为喜人,点了点头,很满意的样子。   云玲见婉妃喜欢,自己就更加高兴了,然后便用眼神示意她有话要跟婉妃说,婉妃便挥手,让殿里的随侍都下去了。   婉妃心情很好的用白皙的手,摸着红花的花瓣,面上带着温婉的笑容:“什么事?”   “外面传消息过来,说帝君把梁馨跟那黑衣首领都给抓了,那些黑衣人也被杀了不少,其它都被抓了。只不过,有些麻烦的是,那些黑衣人都被关进了监察司的大牢,可那个首领跟梁馨却不知被帝君给弄到了哪里?”   婉妃手捏着花瓣,动作停顿了一下,问道:“梁馨那个女人还没死?”   “听说还没死。”   “嗯。”婉妃没再说什么。   云玲想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问:“娘娘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婉妃看着娇艳的红花。   “那些人还活着,把相爷招出来该怎么办?”   婉妃笑着用手帕擦了擦手,“我父亲可没有亲自去找他们,根本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况且,我父亲身居高位,有什么理由帮别人谋反呢?没有证据,帝君又怎么能随便治我父亲的罪,毕竟,他如今可是丞相大人。”   云玲听她这么说,笑着应是。   “还是娘娘心思聪敏。”   婉妃申手指戳了下对方的额头,“你这丫头就会说好听的话。”   “娘娘,我可是真心的。”云玲笑得讨好。   向南木着一张脸看向怎么都要跟着自己一起走的向北。   “帝君让我去找皇夫,没有说要你同去。”   向北整个人显得消瘦许多,“小南,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帝君也没说不许我跟着。”   向南皱眉,“你的伤……”   向北可怜兮兮的看向他,“小南,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要把皇夫找回来。”   向南不说话的看着他,表示拒绝。向北的伤还没好,他不能让他跟着。   向北见向南依然不同意,便翻身上马,“你不让我跟着,我就自己去找,反正我不能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向南皱着眉头看着向北,眼里满是不认同。   向北沮丧的说,“小南,是我把皇夫弄丢的,帝君虽然没有怪罪于我,可我没办法心安。”   向南叹了口气,翻身上马,“走吧。”   向北立刻高兴的跟上。   “一路上必须听我的。”   “好!”   司马南鸣理事的殿内,只有五喜一个随侍伺候着。   惊雨把一张纸称了上去,然后说道:“这些人都是有打听司徒衍他们的下落。”   司徒衍便是那位黑衣人首领,他的身份的确很特殊。司徒这个姓氏是天启帝国的国姓,而天启帝国许多年前曾一统大陆。当时所叛出天启帝国,并且后来成就了翔云帝国的人也是皇室中人。不过当时毕竟是叛逃,因为匆忙,直系家人有几人被遗落在天启帝国。那些人,当时的帝君并没有处死,虽然他们活得很艰难,但确确实实的活了下来。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个帝君后,他们就没太被关注了,虽然苟延残喘着,但却没再像之前那样朝不保夕的活着。   而叛出天启的那位司徒家长辈,确实是个人才,带着手下,硬是一番拼杀,在大陆有了一席之地,不过当时一直战乱,他的直系子孙也都不巧死了个干净,最后无法,只得在死前,把军权,交给了当时惊才艳艳的开国帝君,那人是个奇才,一番拼杀之后,建立了祥云帝国,也把姓氏改为了司马,跟天启帝国以示区分,也表示了脱离的决心。当然,司马这个姓氏在民间还有各种唯美的传说。所以说,司马家坐上帝位,还是有着当时那位司徒家人的功绩的。只是那人没了子嗣,便不得已把位置给了旁系。   本以为留在天启帝国的司徒后人都死了,结果,却意外的是,他们还都活着。虽然那位司徒长辈给打了个基础,但建立帝国的人,也确实是那位开国帝君,国家是他带着人辛辛苦苦的打下来的,又怎么会乐意把辛苦建立的基业拱手让与他人。而且还是些能力不出众的人。毕竟,有能力的话又怎么会在当时迫不得已的被舍弃呢。而又因为他确实是被那位司徒长辈当着所有人传的军权,而他本人又能力卓绝,自然也不会有人大煞风景的去提那些还身在天启的司徒家人。   但司徒家人缓过劲来后,发现自家长辈打下来的基业被别人占了,自然各种不甘心,当然,这些不甘心中有多少是被无聊的天启皇帝给撺掇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刚开始那些司徒后人,因为没能力,也没有有能力的后代,只能在心里暗恨着,但却一直积蓄力量。等家族中出现能人后,便开始计划夺位。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好多代了。但却一直都没成功。毕竟,一族之力跟一国之力,相差甚远,所以,他们所做的,只能是智取了。也因为没有绝对的武力,所以也就一直没成功。 ☆、118   118.处罚   司马南鸣看着纸上的名字,“我需要文焕(丞相)跟穆光晔(喜欢婉妃,放走灰衣人)通敌叛国的证据。”   惊雨,“丞相为人极为谨慎,只有一些证据隐隐指向他,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司马南鸣话中有话的说:“惊雨,我只要证据,至于证据的真假,我说了算。”   惊雨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高位上的人,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失态,强压下心里的震惊,恭敬的道:“是!”   司马南鸣在惊雨走后,起身走到窗前,“清,我会让害你的人通通不得好死!”   五喜神色复杂的看着司马南鸣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叹息。皇夫对帝君的影响太大了,在他看来并不是件好事。可……   他看着司马南鸣寂寥的背影,他还是在心里祈祷这皇夫能早日回来。   惊雨回到府里,听说惊雷在书房里等着他,心里有事急需找人商议的他立刻去了书房。   惊雷本来在书房里坐的无聊,见惊雨终于回来了,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出了什么事了?”   惊雨坐在椅子上,捏了捏额头,很烦恼的说:“你根本无法想象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你告诉我。”   惊雨神色极为沉重的说:“帝君让我捏造文丞相通敌叛国的罪证。”   “什么?!”惊雷也震惊了,“这……确实让人难以置信。”在他们心里,在国事上一向很理智的帝君,如今竟然根据个人喜恶处理事情,让他们不得不担忧。   “依据喜恶办事,那可是暴君……”   惊雷立刻打断他,“惊雨,别乱说!”他轻声安慰说,“帝君只是太生气了,皇夫遭受这种事情,他自然会忍不下去的。想想看,如果是你出事了,我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情理上,我是可以理解的,但因为他身居高位,这么做太让人担心了。皇夫对他的影响太大,这真不是件好事。”   惊雷拉住他的手,“别担心那些了,只要我们尽快把皇夫找回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以皇夫的为人,也不会让帝君乱来的不是。”   惊雨叹了口气,“希望是吧。”   惊雷,“那你就尽快完成帝君吩咐的事吧。不过我有些无法理解文丞相已经身居高位了,为何还要做出这种冒险的事情。”   惊雨,“他那么做,我倒是可以理解。你能想象出帝君偏爱一人的后果吗?”   惊雷不解,“帝君是个极为睿智的人,皇夫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能有什么后果?”   惊雨,“那是你对他们两位比较了解,那些不了解的,如文丞相之类就会担心。帝王之道最重平衡之术,即使是后宫,也要平衡。帝君独宠皇夫,皇夫的娘家本不是权势人家,虽然如此,但凭着受宠,皇夫完全有能力把娘家给扶持起来,成为帝都新贵。如果再有十几年的积蓄,皇夫的娘家能发展成什么样子,谁都无法预料。而你我都知道,帝君只会让皇夫生下皇子,那样皇夫的后位就更加稳固。而司马家的子嗣一直很单薄,也就是说,皇夫的孩子一定会成为下一任帝君。那种情况下,皇夫的娘家自然会变得权势倾天。而朝中势力一向盘根错节。皇夫家势大,自然会侵害到别人的利益。对于文丞相而言,下一任帝君出自别人家,自然没有出自自家女儿来的好。如果婉妃生下皇子的话,他就是下一位帝君的外公,再加上他身为丞相,家族自然会极为鼎盛。”   惊雷,“以往皇子都是皇后生的,也没那么多的事啊。”   惊雨叹气,给他解释道:“以往的皇后都是出自大家之女,帝都各家势力都已经形成,即使出了个身为皇后的女儿,势力也不会扩张到哪里去,而且,每位帝君都会刻意的不出现独宠皇后之事,朝中的事情,皇后也没能力左右,所以,并不会招来他人的忌讳。所以根结就是,皇夫娘家式微,皇夫本人又极为得宠。还好的是,他们只知道帝君偏宠皇夫,而不知道帝君是真心爱着皇夫,还是那种爱到骨子里去的那种,皇夫这半年多来也没干政的意思,不然皇夫就更加危险了。”   惊雷,“这些权利之争最是麻烦了。他们也真够没意思的,连帝君的后宫都还盯着。”   “没办法,毕竟枕头风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视的。你忘了踏翼皇室史上可是有位极为有名的凤妃啊。”   “就是那位极为擅长魅惑君主,甚至最后导致皇子叛乱,成年皇子死伤殆尽,最后不得已让一位七岁皇子做帝君的妖妃。不过我觉的,皇夫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没说皇夫是那种人,只是说,那些臣子担心的还是有理由的。而且,祥云皇子一直不多,也不会出现那种事。其实有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为什么就咱们国家的帝君,子嗣不丰?你说会不会是……”   “你还是别想为妙,皇家辛秘不知道为好。”   “如果我猜测的是真的,那祥云的各位帝君还真是让人崇敬啊。”在有继承人后,绝对不许有其它皇子出生。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惊雷拉住惊雨的手,往外走,“你别总想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惊雨一直顶着压力办事,这些天憔悴了很多。   过了几天后,上朝时间。   司马南鸣坐在帝位上,看着下方面上恭敬无比的臣子们。   他示意让五喜把一份东西传给各位大臣看,然后看着那些人一个个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都一脸震惊的表情。本来安静的朝堂也顿时变得杂乱起来,大臣们开始议小声的议论纷纷。   文丞相感觉到了有些视线会隐隐的看向自己,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只能强忍着镇定的等待。东西接到手里,当看到里面写些什么的时候,他整个人被吓得一身冷汗,但直觉这些东西不对,便强压着惊慌,立刻跪下来,“帝君,老臣是冤枉的,这里面所写的都是有人故意栽赃老臣的,望帝君明察。”   司马南鸣声音清冷的说:“我也希望丞相是无辜的,可惜,罪证确凿,丞相可真是令孤失望。竟然联合他国,掳走孤的皇夫!”   丞相言辞恳切的说:“帝君明察啊,老臣是冤枉的,一定有人陷害老臣。”   司马南鸣看着神情激动愤慨的丞相,语气冷冽,“孤本人为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才让人暗中彻查了此事,可惜结果太让孤失望了,身为丞相竟然通敌叛国!”   通敌叛国是什么样的罪,他岂能认罪,立刻痛哭流涕,“帝君,老臣是冤枉的,我身为祥云的丞相,又岂能做出那种事来。老臣真的是冤枉的啊。”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让群臣不相信他会做出和他国联系,抓走皇夫,毕竟按照常理他刚做丞相半年多,又岂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来。   其它臣子也开始议论纷纷,觉得这事情确实有些说不通,还需查证才行。   司马南鸣神情十分震怒的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丞相为何那么做?呵!丞相不是出了名的疼爱女儿吗?!”   朝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不管真假,神情都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文丞相,“帝君,老臣是冤枉的,这些证据都是有心之人捏造的。帝君!”   司马南鸣冷笑一声,“死不悔改!来人!”   两队卫队突然进入大殿。   “文丞相、穆光晔二人通敌叛国,念丞相三朝为臣,颇有功劳,九族贬为奴仆,丞相斩首示众。穆光晔辜负皇恩,株连九族!”   穆光晔看到那些内容后,就知道了自己会死的接过,而此刻却万念俱灰,他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为了自己的所爱,却没想到,会祸及家人。   穆光晔跪在地上哀求道:“帝君,全都是罪臣一人所为,罪臣家人并不知晓,请帝君饶了罪臣的家人,帝君,请饶了罪臣的家人。臣宁愿被千刀万剐!”   听到穆光晔的话,文丞相顿时咬牙切齿,这人话一说,不就证明通敌叛国的事是真的了吗,真是个蠢货啊!他这几句话,可真是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司马南鸣神情暴怒的看着两人,“拖下去,斩!”   几位大臣跪下道,其中一人说道:“请帝君息怒,此事还颇有疑点,如此贸然处罚两人,于法不合,臣觉得应交监察司查明清楚,再判二人的罪比较好。”   “李卿好眼力,明明是证据确凿且穆光晔也已认罪,卿竟能说出有疑点的话。你这是在怀疑孤的判事能力,觉得孤愚钝,被人蒙骗了是吗?” ☆、119   119.婉妃的惩罚   李大人慌忙说:“臣不敢。”   司马南鸣冷声道:“在大殿上质疑孤的判罚,想让孤朝令夕改,我到没看出李卿哪里不敢!”   “微臣惶恐,请帝君赎罪。”   “看来李卿也是觉得自己有罪的,有罪自然要罚了。”他又看了一下跪着为两人求饶的极为臣子,心里冷笑,这可都是丞相的人啊,“既然几位卿家都质疑孤的能力,那么就不必在孤面前做臣子了。来人,把几位卿的朝服除去,去做个庶人,自然不需再为孤操心。”   几人纷纷求饶,“帝君恕罪,请帝君恕罪!”   司马南鸣起身离开,他最厌烦毫无眼力的臣子,这本身就是一种愚蠢的表现,自然也就不配为臣了!   司马南鸣这一番所作所为让殿内大臣背后发寒,就这么几句话就处死了丞相,又把求情的大臣给全部罢了官。这……这情况太让人忧虑了。   其余大臣都若有所思的离开,心里希望只是因为帝君过于恼怒丞相的所作所为。毕竟,通敌叛国这种事,没有哪个帝君能不震怒的,更何况,一国之皇夫还被人给掳走了!   婉妃宫内。   “娘娘,这是上膳房刚研制出来的,果仁羹,您尝尝看。”一位宫女把一小碗果仁羹小心的捧到婉妃面前。   婉妃接过去,用莹白的勺子舀了一点,吹了吹,然后动作优雅的尝了一口,然后面带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她正要喝第二口的时候,云玲慌慌张张,面带悲戚的跑了进来,完全失了往日的规矩,跌跌撞撞的跑到婉妃面前跪下,声音哽咽的说:“娘娘,不好了,丞相大人他,被帝君给处死了!”   “彭!”婉妃手里的羹碗掉在了地上,碎了开来。   “你说什么!”婉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的问。   玉玲趴在地上哭泣着说:“娘娘,相爷去了,相爷被帝君处死了。”   婉妃神色惶惶然,有些恍惚,无法置信自己的父亲已经死去。她突然起身,踹了玉玲一脚,“你这个贱婢,你说谎,父亲不会死的,帝君怎么会突然处死父亲!父亲可是丞相啊,怎么能那么匆忙处死!你说谎,你说谎!”说完一阵拳打脚踢。   云玲忍着痛不敢躲闪,任由婉妃发泄。   婉妃双目通红的发泄完,“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怎么会死呢,父亲怎么会死!”   云玲哭泣着说:“帝君说老爷通敌叛国,并且致使皇夫被人掳走。穆大人也被帝君处死了,还株连了九族。”   婉妃听完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云玲连忙过去把人扶到榻上,“娘娘节哀,娘娘您要振作啊。”   婉妃抬起头来,双眼无神的看向云玲,“我家人现在如何?”   “帝君念在老爷三朝为臣的份上,只是发卖为奴仆。娘娘,您要想办法救救他们啊。”   说到救人,婉妃立刻回过神来,痛哭起来。   云玲立刻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主仆二人私下商议。   婉妃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我父亲为人极为谨慎,这事做的更加隐蔽,怎么会让人找到证据?”   “……可据说证据确凿,帝君大怒,当场让人处死了老爷跟穆大人。”   “证据确凿?怎么会!我父亲整件事情根本没有真正参与其中,哪来的证据确凿!一定是假的,那些证据一定是假的,有人要陷害我父亲!”   云玲忍着哭泣,说道:“娘娘,老爷已死,如今最为紧要的是,要救家里人。夫人年纪大了,受不了被人折腾的。”发卖为奴,有时候比死还折磨人的。   云玲小心的建议说:“不如您去求求帝君?”   婉妃神情变得极为仇恨,“我父亲身为丞相,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经过监察司,直接给处死了!他这根本就是因为宇文清而迁怒!”如果经过仔细调查,如果经过仔细调查……父亲肯定会没事的!   云玲心里叹气,整件事又何尝不是婉妃的错,如果不是婉妃一心说动相爷跟那些人合作,又怎么会有今日的结果。不过她身为奴仆,自然不敢说出什么来。   云玲劝说道:“娘娘,不管如何,当今之计,要尽快把老夫人他们救出来。”   婉妃点头,“你说的对。”   她擦去眼泪,脸色显得极为苍白,精神也显得非常不好,起身准备去寻帝君求情。   五喜得了命令,往婉妃宫内走来。婉妃刚走出大殿便遇到了五喜。   见到五喜,婉妃心内一跳,强压着不安迎了上去,“喜公公,您来这里是?”   五喜微笑着说:“帝君有些话,要让奴婢传给娘娘听。”   婉妃不知道司马南鸣要传什么话给她,但下意识里认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心内慌乱,却也小心的把五喜让了进去。   五喜进了大殿,看了眼神色憔悴的婉妃,然后挥手让其它宫人都出去。云玲担忧的看了婉妃一眼,不得已,也出去了。今时不同往日,五喜是帝君身边的红人,她们哪里敢得罪。   整个大殿内,只剩下五喜跟婉妃,四周安静的让她心慌。她神色凄然的等待着宣判一般。   五喜看着往日光鲜,内里极为高傲的婉妃,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心内叹息,这皇宫就是这般模样,谁都不知道,荣宠哪天会突然离去,人也跌进泥沼之中。此刻他突然有些理解,为何备受宠爱的皇夫,曾经是那么的排斥做帝君的妃子。   “想必娘娘已经听说了令尊的事,请娘娘节哀。”   等着五喜开口的婉妃一听他这么说,立刻悲从心来,眼泪流了下来,声音哀戚的说:“喜公公,我父亲是冤枉的,父亲他是冤枉的。喜公公,帝君在什么地方,我想去见他,我父亲是冤枉的,希望帝君能饶恕我的家人。”   五喜神色冷了下来,他之所以能受到上任帝君和现任帝君的重视,就是因为他本分,时刻记着,帝君的身份。   “娘娘何出此言?帝君又岂会冤枉他人。娘娘,您好像忘了帝君的身份。这世上的事,对于帝君而言,只有想知道和不想知道两种,而没有被人欺瞒这种事!”   婉妃眼神惊恐的看向五喜。   五喜神色不变的看向婉妃继续说道:“娘娘,帝君,他掌管着翔云帝国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他若想让谁死,谁就得死!不过,帝君说了。他要娘娘您活着,如果您死了的话,就让您的家人跟着陪葬。”   婉妃跌坐在地上,帝君这是让她痛苦的活着,想死都不能!   五喜站到婉妃面前,“娘娘,奴婢要奉劝您一句,无论怎么样,都要活着,不然,害死了家里所有人,这责任可是不好担的。”   五喜说完,便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转头说道:“还有,总把别人当蠢货的人,才是真正的愚不可耐。”   婉妃趴在地上痛哭起来,为死去的父亲,为受难的家人,为想死都不能的自己。她知道,这是帝君要折磨自己,可她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五喜走到宫外,对侯着的内务总管说道:“你安排一些活计让婉妃娘娘去做,至于这宫殿,就让她继续住着吧。”说完,他看着天空,仿若自语一般,“这后宫里,若想活的好,要懂得安分守己才行。”   侯着的宫人们听到他这么说,浑身一震,都低着头,极为恭谨的样子。   五喜离开后,云玲立刻跑进殿内,见婉妃趴在地上哭着,立刻上前安慰,“娘娘您没事吧?”   “云玲,我们家完了,全完了!”她抱着云玲哭的不能自已,虽然心计不小,但总归是个依靠别人的女人罢了,而她往日的依靠,如今全没了,她也就什么都不是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切是老来得子的小女儿,从小极为受宠,也让她表面虽然温婉,但内心里极为骄傲的。可如今却是真的跌倒泥土里了。   “娘娘,您节哀,帝君没有降您的妃位,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婉妃笑的凄惨,“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娘娘,五喜大人跟您说了什么?”   婉妃把五喜的话说了一遍,神色悲戚的说:“帝君是想让我求死都不能。”   云玲极为震惊,“怎么会这样?”她缓过神来,“娘娘,您知道皇夫身在何处吗?告诉帝君说不定能减免罪责呢。而且,听说皇夫性子极为软和,我们求求他,帝君说不定能放过您和您的家人。”   婉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宇文清如今身在何处,是死是活我也不知。”她当初同意跟那些人合作,还不是为了想让宇文清消失,又怎么会理会他的死活。她如今有些后悔,当时怎么不跟那些人把宇文清讨要过来。只是所不知道的是,她想要利用的人,这次目的就是宇文清,又怎么会把宇文清给她呢。 ☆、120   120.宇文清归来?   而暗中监视的人,在听到她的话后,便悄然离去了。   婉妃的事后,原本蠢蠢欲动,想要蹦跶的妃子们都安静下来,整个后宫也沉寂下来。   宇文清任由灰衣人给自己易容换装成一个样貌普通的女子,而那个身高相对较高的灰衣人则易容成一位老者。他发现,他们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进城了。想来,司马南鸣已经在整个翔云下令追查他的下落。   宇文清心里焦急,但却只能等待时机,等待一个让他能够逃走的时机,所以自从被抓之后,他从来没做过什么多余的动作,而致使两人怀疑。   坐在马车内,闭着眼睛,尝试着进入空间再次失败的他,忍不住心内叹息。不知道这空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直无法进入。如果空间还好好的,即使冒着空间被人发现的危险,他也会逃进去,然后设法回帝都,可惜,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行不通了。   宇文清心里一阵失落,对于灰衣人跟自己说话,也懒得搭理。   “喂,听说你有一把很厉害的宝剑,是不是真的?”灰衣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   宇文清抬眼看了对方一眼,没说话。   “嗳,别那么冷淡好吗,虽然我们抓了你,但没有伤害你不是吗?还每天伺候着你的饮食,你不应该这样仇视我们吧?”   宇文清,“为什么要抓我?”   对于宇文清回应他,灰衣人显得很高兴,“本来是要抓司马南鸣的,可惜,抓他没什么机会,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把你给抓了。”   宇文清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信?”   灰衣人笑嘻嘻的说:“你不信也没办法啊,这是事实啊。”   宇文清扯了个嘲讽的笑容。   灰衣人看着对方,然后冒出一句,“还是你本来的样子,做这个动作比较好看一些。”   顶着女人脸的宇文清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闭上眼睛不打算搭理他。   “喂喂,我开玩笑的。你什么样子都好看行了吧。别闭眼睛啊,没人说话多无聊啊。”他伸出手指捅了捅宇文清的肩膀,“快跟我说说话吧,我快憋死了。”   宇文清被他烦的没办法,睁开眼睛,语气很不耐烦的说:“你不会去跟你的同伙聊天吗?”   灰衣人见他搭理自己了,目的达到了,声音愉悦的说:“我也想啊,可惜跟他聊天,会无意间说出一些不该说的秘密来,所以,在没把你送到目的地之前,我都要少跟他说话的。跟你说话就不同了,我一点都不会想起那些秘密的事。”   宇文清觉得这人也是个奇葩!   “你叫什么?”   灰衣人愣了一下,“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宇文清语气不耐烦的说,“总要有个称呼不是吗!”   “这样啊,让我想想啊。”灰衣人想了一下,“你就叫我小甲吧。另外一个你可以称他为小乙。怎么样,我取得名字不错吧?”   宇文清,“……”   小甲,“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你是不是真的有一把很厉害的宝剑啊?据说还会喷火,出鞘后,还有凤鸣声。还有还有,听说,你那把宝剑还可以自己飞。是不是真的?”   宇文清声音淡淡的说:“它叫凤鸣,确实是一把宝剑,没有会喷火那种事。至于会不会飞,我没试过。”   小甲声音中带着期待,“能让我看一下吗?”   宇文清,“你觉得我身上能藏得了那把剑?”   小甲想到对方的衣服还是自己换的呢,哪里有藏剑的地方,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刚想到。”   宇文清看向小甲,“你的主子是谁?”   小甲立刻警惕的说:“这个可不在安全的聊天内容之内。”   宇文清神情懒懒的靠在车壁上,“你的主子是天启帝君吧?”   “你怎么……”小甲惊讶的说,意识到什么,“你竟然套我的话!”   宇文清眼神鄙视的看向神情愤愤的小甲。小甲被他看的火气全消。   小甲语气沮丧不已的问:“你怎么猜出来的?”   宇文清声音懒洋洋的说:“把不可能的去除掉,就剩他了。”   小甲,“可我也可能是帝都司徒家的人啊?”   宇文清闭着眼睛说道:“那个虽然还用着国姓,却不再是皇室成员的司徒家吗?”   小甲没回应。   宇文清接着说道:“如果是他们,直接拿我换好处就得了,何必大费周章的把我带往天启。”   小甲争辩说,“或许是打算用你来长期威胁司马南鸣也可能啊。”   宇文清笑笑,“哪个国家的帝君,会愿意被人长期威胁啊?”停顿了一下,“而且,即使真的很爱我,他也有着自己身为帝君的责任,最好的方法就是向外宣布我的死讯,哪里还用别人长期的威胁。所以说,那个司徒家根本不会把我绑到启天去。”   小甲,“……你很聪明。”   宇文清声音淡然的说:“谢谢夸奖。”   小甲无语,“不应该谦虚一下吗?”   宇文清不再理他。   “天启帝君,那个神经病吗?他抓我的原因?”在心里暗想一番,也没想到原因,宇文清忍不住暗自感慨,“神经病的心思果然不好猜。”   宇文清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神色忧愁的想:“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马车停了下来,被小甲临时取名为小乙的人,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顺便解决午饭。”   小乙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不太管他们,只有小甲无意间会说出一些秘密的事的时候,才会出声制止。   小甲听到他的话,立刻欢快的出了马车,“终于停下来了,坐马车真无聊。”   宇文清见两人一个去打猎,一个生火,他的视线投到手腕上的手环上,眼神坚毅,“我必须要逃走!”   午饭做的不错,宇文清喝了一碗米粥,因为他的口头指点,已经不需要再每天都吃水煮白肉,烤肉,那种让他看着都想吐的东西了。   …………………………   夜黑如墨,树林中,一个身穿黑衣的不知名男人,正在等人。他的面容遮掩在黑暗之中,让人无法看的真切。   突然,细微的响动发出,一个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站立在那黑衣男人身后。这人蒙着面,让人看不出他的长相。   那人谦卑的躬身行礼,“大人。”听声音是个男人。   黑衣男人转过身去,“司徒衍已经被抓。”   蒙面人,“大人是要我去救他。”   黑衣人声音嘲讽的说道:“就那个废物?不用。”   蒙面人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主上不是要我们协助他吗?”   黑衣男人挥手打断他的话,“主上说了,能不能得到帝位要靠司徒衍自己的本事。没那本事,即使主上帮他得了帝君之位,他也守不住。我来是要告诉你,开始着手施行第二个计划。”   那人抱拳道:“是,大人。”说完然后消失了。   见那人走了,黑衣人也迅速离去。   三个月后。   翔云帝国,皇宫门外的侍卫如往常一样,极为认真的把守着宫门。见一身穿青衫的男子径直的往这边走来,其中一人拿着长枪,走上前,打算以示警告。却在看到对方的容貌后,立刻跪下恭敬的行礼:“拜见皇夫!”   如今众人都知道皇夫被他国给掳走,帝君震怒,丞相因此事被处死,整个翔云都在寻找皇夫的下落,没想到,皇夫自己竟然回来了,真是件天大的好消息。   其它守卫见那人竟然跪下了,立刻看了过去,容貌神情,不是宇文清是谁!众人立刻跪下行礼。   宇文清声音温和的让众人起身。有一人立刻跑进宫内禀告。   那宇文清面前跪着的守卫站起身来,神色恭敬的说道:“卑职护卫皇夫进宫。”   宇文清面含微笑的点头。   正在殿内处理政务的司马南鸣,见五喜神色喜悦的走进来。   他把奏折放到桌子上,右手拿起毛笔,头也没抬的问:“何事?”   五喜声音带着难以遮掩的喜悦之情,“回禀帝君,守卫来报,说皇夫回来了,此刻正被护卫着入宫。”   司马南鸣手里的毛笔掉在桌子上,笔墨染污了奏折,他抬起头来,神色狂喜的问道:“此话当真?”   “是真的,帝君,皇夫回来了。”五喜心里一直暗念着众神保佑,皇夫终于回来了,帝君也能恢复正常了。   这几个月来,司马南鸣性格变得极为冰冷,在处理朝事上,更是说一不二。敢谏言求情的大臣全都被他罢了官,整个朝堂惶惶不安。如今皇夫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是谢天谢地。 ☆、121   121.假的   司马南鸣猛地站起身来,喜悦之情极为外漏,“我去接清!”说着立刻快步的走了出去。五喜则小跑着跟在帝君身后。   惊雨,惊雷很快的得了消息,也立刻往宫门方向走去。   司马南鸣走到启华门外,看到正被侍卫守卫着往这边走来的宇文清。他停在那里,痴痴地看着那个身影。   对方好像感受到了他一般,也看了过来,见是他,脸上扬起如往日一般的温暖笑容。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容,司马南鸣觉得自己空缺的心终于被填满了,他快步走了过去。   “清……”   “南鸣,我回来了。”宇文清,声音如往昔般温和,眼中闪着因相聚的喜悦而来的晶莹泪光。   更加接近的司马南鸣脚下突然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也降了几分,但这只是刹那间的事,很快恢复了原状,没人注意到这点。   他上前抱住宇文清,一手握着对方的手腕,“你终于回来了。”声音低沉中带着喜悦,而眼神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却格外的冰冷。   惊雷,惊雨,两人赶来,看着前方相拥的两人,见真的是宇文清,两人极为高兴。他们走到一脸欣慰的五喜身旁。   五喜见是他们,“两位来的好快。”   惊雨笑着说,“皇夫终于回来了,我们自然要尽快赶来。”然后看着那两人的身影,感慨说,“总算是平安的回来了。”   五喜也满脸喜悦的说:“是啊,这下帝君放心了。”   惊雨高兴的看向两人,看着,看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心思翻转之后,脸上的笑容浅了很多。   对于惊雨情绪极为敏感的惊雷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   司马南鸣松开宇文清,眼含笑意的说:“你从那些人手中逃出来,肯定吃了不少苦,我让五喜送你会流烨宫,先休息一下。我去把紧要的公务处理好,就去陪你。”   宇文清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点头。   五喜的了吩咐,心里大感意外,不过面上丝毫不显,笑着把人带往流烨宫。   看着宇文清离开之后,司马南鸣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冰冷。惊雷也意识到事情恐怕有些不对了。   司马南鸣对两人说:“跟我来。”然后大步离开。   惊雷惊雨相视一眼,立刻跟上。   回到大殿,司马南鸣坐回位上,沉默了片刻,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周身冰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向南可有消息传来?”   惊雨回道:“他有传信息回来,只是还没有皇夫的消息。”   司马南鸣沉吟片刻,说道:“你去查这件事。”   惊雨,“是。”   司马南鸣看着惊雨,“下次向南他们有消息传来,立刻告诉我。”   惊雨,“是。”   司马南鸣神情透着疲惫,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两人离开回到处理事务的地方,惊雷把门关上。   他神色严肃的看向惊雨问:“帝君的态势是说,这位皇夫的假的?”   惊雨靠在桌子上,蹙眉叹口气,然后神色烦恼的点头。   惊雷,“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惊雨点头,他确实也看出来了,刚看到对方的时候,他也很高兴,皇夫能回来,这可是他们一直期盼的事情,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假的,这些人真是恶劣!   惊雷疑惑不解,“我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劲,毕竟……他那么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惊雨,“手环,皇夫手腕上带着的那对手环。”   “皇夫的手环?皇夫的手环看起来很普通啊,难道还有什么玄妙不成?”惊雷想了一下,“啊,不对。我每次看到皇夫的手环总会有种怪怪的感觉,一种……一种……”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怪异的感觉。   “一种即使盯着看也让人有种想忽略的感觉。”惊雨帮他描述道。   惊雷点头,“对,想想看就是这种感觉。”   惊雨笑了笑,“我一直都觉得皇夫的那两个手环并非凡品。我还记得,帝君在看到梁馨送来的染血手环变得狂暴的时候,紧要关头,那手环因为帝君的力量化为粉末,帝君反而平静了下来。可以看出,在帝君心里,那么强大的力量都是无法毁坏手环的。”   惊雷笑了起来,“你的观察力还是那么敏锐。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再跟别人说了。”   惊雨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啊。”   惊雷听他这么一说,憨厚的笑了起来,他确实没有惊雨谨慎。   惊雷想到对方是假的,心里一阵的失望,然后疑惑的问:“既然发现对方是假的,帝君怎么没把他给杀了,或者绑起来。”   惊雨,“就凭他那张脸,帝君现在都不会杀他。”他语气幽幽的说道,“毕竟,他那么像皇夫不是吗?”   惊雷也忍不住叹气,“帝君真的很想念皇夫。”说着声音愤然道,“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让人假冒皇夫!”   惊雨同样神情愤怒的说,“竟然让我们白高兴一场,我会查出来的,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宇文清”跟着五喜去流烨宫,心里忍不住担忧,他觉得司马南鸣的反应有些不合情理,按照他们所查到的消息看来,司马南鸣应该是很宠爱这位皇夫的,对方平安回来,竟然没有陪着,还是先去处理政务,“是因为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的宠爱,只是表面上做做而已,还是说,他已经发现了我是假的。”想到后面那种可能,心里不由一沉。   五喜笑着说道,“皇夫您能平安回来可真是太好了,您这次受苦,帝君也是极为担忧的。如今您回来了,帝君总算放心了。”   “宇文清”微笑着说:“我也一直想念帝君,就担心那些歹人用我来威胁帝君,所以才拼死了也要逃回来。”   两人来到流烨宫。   五喜恭敬的说:“皇夫受苦了,您好好休息。帝君很快就会来陪您的。”然后吩咐众人一片忙碌,伺候“宇文清”沐浴更衣,又吩咐上膳房午膳一定要花心思弄。   …………………………   宇文清看着满眼的漫漫黄沙,心里叹气。他们如今已经出了翔云帝国的范围,而入了通往天启的大沙漠。他坐在骆驼上,穿着把自己包裹的只剩下眼睛的衣服,看向远处,如今离翔云越来越远了。   他伸手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一片哀伤,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怀孕了。而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去纠结身为男子竟然怀孕这种事情,而是满心的担忧着,该怎么让这个孩子平安的降生,以及,能平安的活着。   他看向身旁跟着的灰衣人,心里万分焦急,他所等待的机会,一直都没有来临。而他们离天启帝国却越来越近。   小乙抬头看了下天空,“中午了,停下来休息吧。”   坐在宇文清身后的小甲听他这么说,立刻翻身下了骆驼,然后来到宇文清面前,把他抱下骆驼。因为他怀孕了的这件事,小甲他们相商一番后,把对他下的药减半了。   在沙漠里,想要吃的好自然是没什么可能了,几人啃着干硬的饼子,喝着凉水,简单的解决了午饭。   因为孕期反应跟没机会逃走这件事,让宇文清心里十分烦躁,也没胃口吃东西。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逃跑的时候有体力,他强忍着吃了点东西。   宇文清吃完后,看向默默吃东西的两人,然后说道:“跟你们打个商量。”   小甲看向他,表示让他继续说。   宇文清,“我怀孕了,而且沙漠的环境还极为恶劣,吃不好,对孩子很有影响。能不能别给我下那种药了,我很担心我的孩子。而且,你们也可以把我绑起来,这样我同样跑不了。”   小甲看了下宇文清的肚子,男子怀孕不容易,不论在哪里,孩子都是很宝贵的。小甲看向小乙,心里也不想再给宇文清下药,谁知道那些药对孩子有没有伤害。   小乙沉默了一阵子后,点头同意了。   宇文清很高兴,声音诚恳的道谢:“谢谢。”他暗自握了下手,这重要的一步终于达到了。   接下来,三人赶路,因为要坐骆驼,只是把宇文清的手给绑了。   又过了近半个月,三人才看到了绿意,他们终于走出了沙漠。   几人休整了一番后,宇文清手上本来帮着的单纯绳子,变成了铁链,脚上也同样绑着。对此,宇文清没表示出什么不满的表情,这段时间因为没有再吃那种药,他觉得身体好了许多。至于没有选择立刻逃走,只是因为没有找到非常合适的机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122   122.逃跑   几人再次坐上马车而行。   小甲躺在马车上舒服的吐了口气,“还是现在好,沙漠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宇文清看着外面的景色,因为已经不在翔云了,马车的窗户也可以一直开着了,“你们是打算把我送到帝都去?”   小甲哀叹,“你为什么每次都说一些大煞风景的话啊!不过……我们确实要把你送到帝都去。”   宇文清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不再多言。他在心里计较着,该找个怎样的时间逃跑。   赶路依旧在继续,这些天,宇文清的胃口好了许多,食量也比往常大起来。而且特别喜欢吃肉,倒是让小甲觉得轻松许多,不用再为吃的烦恼了。   宇文清把一大碗肉吃完,并且喝了碗粥后,才觉得饱了。他摸了摸肚子,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比较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他没什么孕吐反应。   小甲看了下宇文清的肚子,“虽然你现在吃的不少,但依然没有我的食量大。可惜我们都不会医术,不然还能给你看看。”   小乙也看了下宇文清的肚子,“下次进城。”   宇文清知道这两人是关心自己,不过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没什么问题。想到自己要逃跑的事,他心里有稍许的内疚,自己跑了,这两人肯定不好交代。不过,为了孩子,他不得不逃。他低下头,遮掩住眼里的内疚。   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夜已深,马车里的两人都睡着了。突然,本来睡着的小甲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睡的安然的宇文清,笑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下马车。   在火堆旁守着的小乙在发现小甲下来的时候立刻看了过去。   小甲笑着跑过去,把人拉起来,“走,我们去河边洗澡。”   小乙看了下马车,摇头,“你自己去吧,这里需要人守着。”   小甲拉着他不放,“有什么好守的,他正在睡觉呢。而且,他带着玄铁链,根本跑不了。走来,走啦。”   小乙很犹豫,他跟小甲本来就是一对,为了护送宇文清,他们两个也好久没有亲、热了。   见小乙有些松动,小甲立刻强拉着人走了。   两人离开十几分钟后,宇文清才睁开眼睛。这些日子以来,他睡得都比较晚,即使睡着也比较警醒,所以,小甲离开他是知道的。不过却依然保持着睡着的呼吸频率,按捺着心里的激动,一直在确定两人离开一段时间后才敢睁开眼睛。   用神识感受一下后,知道两人并不是故意试探自己,便立刻坐起身,从手环中,拿出凤鸣,把手脚上的链子斩断,立刻快速离开。他慌忙的向与两人相反方向逃跑,因为不知道什么缘故,身体内的灵力都被压制了,他无法施展轻功飞离。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选择用凤鸣剑与两人拼杀的缘故。   这里很黑,好在宇文清有夜视的能力,在加上月光的丝丝亮光,并不妨碍视线。   宇文清为了逃跑成功,尽是往树木比较茂盛,藤蔓丛生的这种比较隐蔽的地方走。不过因为体力下降的缘故,他没跑多久就开始气喘吁吁起来,可为了不被抓回去,他拼了命的跑。   小甲两人回来,还没到马车前,好心情便消失殆尽。   小乙皱眉,“他跑了。”   小甲惊讶不已,“怎么会!”可他们确实感觉到马车里没人,他立刻跑进马车里见空空如也。神情严肃的说,“他确实跑了。”   小乙,“他带着链子,跑不远,我们快追。”说着放出冥灵虫,这是他为了以防万一所准备的。   两人跟着飞虫一起往宇文清逃跑的方向追去。   宇文清已经大汗淋漓,他停下喘了口气,往身后看了一下后,没发现有人追来,稍稍安心,然后继续逃跑。   施展轻功的两人,自然要比宇文清用双腿跑的要来的快的多。当宇文清的神识感受到两人竟然已经追来后,心狂跳不已,他摸了下肚子,神色鉴定的说:“绝对不能被抓到。”   “宇文清,你别跑了,你是逃不掉的!”小甲对着四周大喊。他也是担心宇文清,毕竟对方现在还怀着孕呢,如今是夜晚,四周也看不清晰,不小心跌了碰了就糟糕了。   小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眼见就要被追上了,宇文清心里万分不甘,已经筋疲力竭的他,继续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滚了下去。   “啊!……”   听到宇文清的惨叫声的两人,立刻循声加快了脚步。   跌到坡底的宇文清,惊恐的摸着肚子,“好痛!孩子,孩子,不要啊……”感觉到血液从身体内流出,肚子中的孩子好像要跟着一起消失,宇文清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般痛苦绝望过。瞬间,他消失在原处。   小甲两人随着声音追过来,“怎么没人?”   小乙看着停止不动的冥灵,蹙眉看了下四周,“血腥味。”   两人隐约的看到地上的血,小乙蹲下用手沾了一下,“确实是血,但,人呢?”担忧的看向四周,没有丝毫人的踪迹,而且,冥灵就停在那里没有再动。   小乙看着那摊血,“消失了。”   小甲连忙起身,“我们再去四周找找,他还怀着孩子呢,流了那么多血,肯定很危险。”   小乙,“好。”   …………………………   光焱宫中,正在沉睡中的司马南鸣突然惊醒,“清!”他看向四周,见是宫中,知道是自己做恶梦了。可那一声声痛呼,仿佛还在耳边,让他心如刀绞。   守夜的内侍立刻跪倒床前,“帝君,有什么吩咐。”   司马南鸣冷声道,“下去。”   内侍飞快的退下。   司马南鸣扶着额头,等情绪平复下来,他惊恐的发现,与宇文清之间那种模糊的联系竟然感觉不到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清,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他立刻下床,走到殿外,“来人,宣惊雷惊雨二人立刻来见我。”   …………………………   宇文清发现竟然是空间里,强撑着躺进水池中后,人便立刻昏了过去。   他所不知的是,在他昏过去后,空间深处,一道白光冲了出来,钻到他的腹中,宇文清整个人便被刺眼的光芒包裹其中,接着,光芒渐渐转弱,最后直至消失,宇文清脸上本来痛苦的表情也变得平和下来。而人,则沉入了水中,如若不是胸腔有微弱的起伏,还以为人已经死了一般。   外面,一直在寻找宇文清的两人,直到天亮都未寻到宇文清的身影,两人最后又回到宇文清消失的地方。   小乙,“看来他是在这里消失的。”   小甲,“可这里也没有什么机关秘洞之类的东西啊,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小乙神色认真的看向小甲,“不管他是怎么消失的,我们只要告诉皇上他是突然消失的就好。”   “突然消失?”   小乙点头,“突然消失了的人,只要皇上觉得有意思,我们就不会有事。”   小甲表示明白。   两人再次看了眼宇文清消失的地方,无奈离开。他们虽然属于敌对的队营,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还是挺喜欢宇文清的。心里期盼着他平安。 ☆、123   123.相思   夜深人静,翔云帝国的皇宫内,守卫依然尽忠职守的在宫里巡逻着。   暗处一双幽深的眼睛,见巡逻的守卫走过后,迅速一闪而出,消失在黑夜之中。那极为快速的身影,即使有人看到,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安置男妃的冷宫内,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月光下的阴影内。一动不动,仿若跟黑暗融为一体般。   细微的响动,昭示着他要等的人来了。等那人的身影显现出来后,隐在暗处的人,也走了出来,月光下也显露处对方的容貌,赫然就是‘宇文清’,只见他恭敬的对来人行礼:“大人。”   那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就是之前躲过守卫的黑影,也是在密林中,嘱咐下属施行第二方案的人。   他看了下四周,之前已经确定这里没有他人存在。   “这里倒是个见面的好地方。”   ‘宇文清’笑言,“确实,司马南鸣下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冷宫,倒是方便了我们会面。”   那人点头,然后说道:“这么些日子了,可有什么收获?”   ‘宇文清’摇了摇头,“没什么重要收获。不过,司马南鸣对于宇文清的喜爱果然是对外做个样子而已。”   “噢?何以见得?”男人示意他说下去。   ‘宇文清’接着说道:“这些日子,他虽然未曾宠幸他人,每日只去流烨宫,但却从不留夜。言行上也并无亲密之情,在属下看来两人往日关系应该也只是相敬如宾而已。”至于他所考虑到的,自己已经被人看出是假的这点,已经排除了,在他看来,如果对方发现自己是假的,又怎么还会让自己好好的待在宫里呢,至于想趁机监视自己,以此获得更多的信息这一点,也不用考虑。直接抓了自己严加拷问什么秘密不就都知道了,虽然自己肯定是不会说的。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我就说他一个出了名的不喜男色的人,怎么突然立一个男人为后,里面肯定有缘故。”   ‘宇文清’点头,“我也认为是宇文清向他贡献了修真的功法,以此来换的皇后之位,而且,从司马南鸣的话语中也窥出了一些端倪。”   那男人想到这些,语气恼怒的说:“如果不是那两个无能的笨蛋让宇文清给跑了,我们也不用担上窃取功法的任务。如果按照原定计划那样只是搅乱后宫的话,我们早就完成任务回天启了。”   ‘宇文清’没有多言,在他心里作为下属,就应该完成主人所下的任务,不该有任何怨言,但对于让宇文清逃掉的两人,他心里也是鄙视的。   男人说完气话,然后吩咐‘宇文清’,“尽快找到功法。”   ‘宇文清’,“是,大人。”   两人便先后离开了。   在书房中的惊雨,听到窗外三长两短的敲窗声,上前打开窗户,一个一身黑衣的人闪了进来。   “统领,我们监视到,皇夫确实与外面联系了,他们在冷宫碰面,我们怕被发现,不敢藏的太近,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对于对方的话,惊雨脸上没什么反应,让人退下后,蹙起眉头,心想,“这人应该与皇夫失踪有些关联,把人抓起来拷问皇夫的下落,不知道可不可行。”一想到如今朝堂上的情况,惊雨就忍不住头痛。帝君现在是越来越独断专行了,大臣们也如履薄冰。帝君如今动不动就把进言的大臣给罢免了,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连他跟惊雷,在劝解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   对于如今的帝君,他们都很担忧,想到半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跟惊雷被匆匆招进宫,帝君神色恐慌且疯狂的告诉他们,宇文皇夫可能已经死了,他咆哮着要下令攻打天启帝国。他们何曾见到过帝君露出那种极为脆弱的神情过。即使当初被梁相所总揽大权,帝君在朝堂上一直被压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却也一直都是成竹于胸的样子。   虽然事情最后被他们所劝住了,他还记得那时帝君无力的挥手让他们下去,然后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远处。后来听喜公公说,那晚帝君就那么坐在殿内,坐了整整一夜。   以往的司马南鸣虽然也是沉默寡言的人,虽然周身气势惊人,却并不像现在这般,仿佛满身布满冰霜,心里的情绪一直压抑着。而他们所担心的是,哪天,帝君压抑不下去了,一下子全都迸发出来,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之后司马南鸣没有再提攻打启天的事,但随后在朝堂上对于军队的频繁调动,还是弄得群臣人心惶惶,但碍于司马南鸣的淫威,大臣们没敢说什么,却一直在心里暗自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朝堂上。   因为文丞相被判了通敌叛国的罪名被斩首之后,司马南鸣一直都没有认命他人做左相,右相高成名碍于是朝中分位最高的臣子,只得硬着头皮出列,“臣听闻,帝君命威武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去往翔云跟天启所接壤的边境,不知帝君此举有何深意。”司马南鸣这个命令是绕过兵部,直接向威武大将军下达的命令,这个命令怎么看都像是要对天启用兵一般,朝中大臣自然十分担忧。毕竟,天启跟翔云已经近百年没有战事了,天启也没有丝毫要跟翔云用兵的意思,他们不明白司马南鸣为何做出这般挑衅的行为。虽然之前有传言,皇夫被天启给掳走,可如今皇夫已经回来了,而且据说也只是司马家跟司徒家的那点恩怨,并不搀和到天启帝国,他们就更加不明白司马南鸣此举何意了。难道帝君有了开疆扩土的雄心,大家心里都渴求着别是这样。如今三国鼎立的局面,最为稳定,一方要对另外一方动兵,剩下的那一方自然要观察态势,绝对不允许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所以,翔云还没有足够强大之前,对天启用兵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司马南鸣坐在高高的帝位上,看着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忧愁不已的大臣们,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他声音不带有任何情感色彩的说道:“孤自有打算,如今还不是透露的时候,毕竟谁知道除了文丞相外朝中是否还有其它通敌的人存在。”   没有波澜的话语,甚至都不带有恼怒之色,却让问话的高成名一哽,不敢再多言。而曾经跟文丞相有所牵连的人,都忍不住心惊胆战,就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通敌叛国罪名所杀的人。   “高相,你只需操心种植的事情就可以了。”   高成名身体一震,心里暗想:“这是帝君在暗示我不要那么多事吗?”   高成名恭敬的颔首,“是。”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   司马南鸣看着朝臣一个个的极为服帖的样子,心里一阵嘲讽,讽刺自己早就该像想在这般不用顾忌。   接下来朝议的就是些各地上报的事情,大臣们一一商讨,最后司马南鸣给个定夺,时间到后,便下朝离去,直接去了流烨宫。   像往常一样,两人谁都不妨碍谁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司马南鸣每天都会来流烨宫里坐一个时辰,看看这张脸,即使知道对方是假的,却依然望梅止渴一般的想来看看,看着他静静的在那里看书,有时候会有种他的清真的回来了那种感觉,可惜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也不会成为真的,最后也只会让心里更加无力和苍凉罢了。   司马南鸣回到处事的宫殿,一个人静静的坐着,那些人是怎么也无法理解他的心情的。身为帝君,手握大权,管理政事,这些只是他身为司马家人的责任罢了。他也需要自己的生活,需要有身心放松的时候,需要像一个普通人那般的活着。宇文清在宫中时,下朝的时候他还有个期盼,有个归处,守着宇文清,两人过着普通夫妻的日子,他想着相濡以沫,想跟那人厮守一生。偌大的一个皇宫,他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而如今,他却没了想去的地方。   他看着手里的木雕,神思飘远。   【   小可蹲在宇文清身边,“主子,你在刻什么?怎么是用木头而不用翡翠啊?”   宇文清拿着给他看了看,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像我……吧?”问得很没有底气。   小可看着木雕,抽了抽嘴角,很实在的说:“主子,他除了五官章齐全了,能看出来是个人,怎么看也不像你吧。”   “不像啊?”有些沮丧的说了一句之后,还没给小可去安慰的机会,他便拿着刻刀在木雕上刻了‘宇文清’三个字,然后笑着说,“这样虽然看着不像,但谁都知道刻的是我了。就拿这个给司鸣交差就好。”   小可哈哈笑起来,“主子你真滑头。”   宇文清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   欢快的笑声仿佛还飘荡在四周,司马南鸣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从回忆中醒来,看着依然空旷的大殿,嘴角的笑容消散而去。   他拿着手里的木雕,摩挲着他的脸庞,声音极轻的说:“我在等你,别让我等太久,我怕……我等不下去。” ☆、124   124.醒来   司马智看着对面慢悠悠的喝酒的司马南鸣,见他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令他头痛不已。   司马智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一下喝完,然后抱怨说:“我才离京不到半年,就搞得朝堂上人人自危,宇文清不是安全回来了吗,你又怎么了?”要不是被大臣们给弄烦了,他才不来帝都呢。   司马南鸣给自己倒了杯酒,“假的。”   司马智听了忍不住皱起眉头来,他后来也得知了宇文清被抓的消息,不过当时他正好有急事,而且作为有封地的王爷,随便进京都也不合礼制,鉴于慕容易非常的担心,他也让部下帮着寻找,后来听说宇文清安全回来,便放心了。   “消息时假的,还是人是假的?”为了翔云的颜面,放出皇夫已经找到的消息,也是可能的。   司马南鸣不再说话。   司马智知道他心情不好,不再问这事,见他一杯一杯的不停,忍不住皱眉,“你怎么喝酒跟喝水似的?”   “喝不醉。”司马南鸣冷然道,即使借酒浇愁,他身上却无丝毫颓废感,整个人却气势更甚,这却让司马智更加担心,毕竟他连发泄情绪都没有,一直积压着,早晚会出事。他在思考着要不要放出一些有关于宇文清下落的假消息,有所期待总比无望来的好。心里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司马南鸣抬头看向司马智,“你来京做什么?”   司马智心中一凛,脸上笑呵呵的说:“关心你啊。”   司马南鸣喝下杯子里的酒,“真的关心我的话,帮我接管帝位。”   司马智连忙站起身来,“我突然想到,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走了。”然后迅速离开了。   司马南鸣看着逃跑般的司马智,冷笑一声。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半年,对于朝臣而言,面对一日强势过一日的司马南鸣,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同时也迫不得已形成,对司马南鸣所下的任何政令不敢反驳的情形,当初不是没有言官进言,但一个个都被接连的罢免了。面对一个不在乎名声,不按规则行事的帝君,他们也无能为力了,官位毕竟得来不易,还是听话的办事吧。   空间内,已经不知道度过了几个半年,原本平平的腹部,也高高隆起。原来浸入水中,仿佛沉睡般的宇文清,而此时,他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四周的水好像感觉到了一般,慢慢往四周撤散。宇文清身下的水缓缓减少,直到他的身体接触到池底,池水以他为中心流动,却没有碰触到他分毫。而这时,一直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了。   刚醒来的宇文清还有些不明状况,躺在地上的他也注意到如此神奇的一幕,四周的水仿佛被不知名的东西给阻隔了,丝毫不能接近他。   突然想到,“孩子!”他猛地低头看去,看到隆起的腹部,手指颤抖着缓慢的放到肚子上,就怕感受不到生命的迹象。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不安,肚中的孩子在他的手刚放到肚子上的时候,便动了一下。   感觉到腹中的胎动,宇文清喜极而泣,虽然这个孩子来的太过突然,连以男人的身躯怀孕生子的犹豫和不安的机会都没给他。但此刻的失而复得却让他分外的珍惜。   他抬起手,换个地方,感受到孩子又动了一下,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心里却高兴的无法言语。当时他以为就要失去他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让人绝望了。   “还好,还好你还在。”宇文清抚摸着肚子,轻轻的说道。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多么的感激,多麽的慈爱。   宇文清小心的站起身来,看了下四周,知道这是自己的空间内,无比庆幸的说:“还好当时空间打开了。”   他走向岸边,而池水则神奇的避让开来,为他开了一条路。他感觉意外的左右看看,“好奇怪。”不过,空间本来就是很奇特的存在,再奇怪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去费神。   走上岸去,突然感觉肚子好饿。他笑着摸了摸肚子,心想,“当时还是平平的,如今就那么大了,看来我昏了好久,饿了也很正常。”   宇文清进了屋子,找了米来,又采了些菜,用灵力开始做粥,看着锅发出热烟,宇文清感慨,还好自己是火灵根,不然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在空间里做饭。他突然有种想在空间里也搭个灶台的想法。   吃了三大碗粥后,宇文清才有饱的感觉。他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得到肚子里宝宝的相应,他呵呵笑了起来,“你也很高兴吧?”   他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抚摸着肚子,“你快要出生了吧?我有这种感觉。”   想到生孩子,即使再淡定的他都忍不住发愁起来,先不纠结男人生孩子是多么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他对着肚子皱眉道:“我该怎么把你生下来呢?”   男人生子都是用剖腹的,所以,找一个能接生的大夫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你快要出生了,看来我暂时没有办法回翔云了。”宇文清想到司马南鸣那个男人,幽幽的叹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得想办法报平安才行。而且,我也不能一直呆在空间里,如果再像之前那样,再出现无法进入的情况就糟糕了。”他把目光投向了后来得到的那个手环,“我得事先准备好才行。”   宇文清从空间里出来,打算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他看了下四周,“看起来,像是春天的样子。”记得他进入空间的时候,那时候刚进入秋季不久,他这一睡就把冬季给睡过去了。接着他又进了空间。   正在大殿上上朝的司马南鸣感觉到心里的悸动,猛地站起身来,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然后变为狂喜。突然,又感觉到那种感觉消失了。这一切印证了自己的想法,眼里带着难言的喜悦,起身离开了。   正在议事的大臣,被司马南鸣的举动给惊吓到了,见他突然跑走了,一个个的神情木然,然后都看向帝位旁边站着的五喜。   五喜心里也疑惑非常,不过他能感觉到帝君的心情是喜悦的,真是久违的感觉啊,然后众人就看到五喜公公带着若有深意的笑容,喊道:“退朝……”   群臣:……   而天启帝国,一个竹楼中,当初负责把宇文清送到天启帝都的小乙感觉到放在竹筒里的冥灵动了。他立刻打开竹筒,冥灵飞了出去,他反应了一下,然后立刻跟上。   “宇文清又出现了!”他正追着呢,冥灵突然又不动了。   小乙把皱着眉头,看着趴在竹叶上一动不动的冥灵,“难道又消失了?”   他把冥灵收了起来,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   只见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男人走了过来,“萧逸,你在做什么?”   小乙,真名为萧逸,“刚才冥灵动了。”   “什么?真哒!”来人很惊讶的问,听声音该是当初一起掳走宇文清的小甲。   萧逸点了点头,“不过又不动了,应该是又像之前那样消失了。”说着转身要走。   小甲不高兴的问,“你做什么去?”   萧逸转头,“去告诉皇上。”   小甲皱眉,不太同意的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快要生了。”   萧逸神色严肃的说:“焱,你知道,我们根本隐瞒不了皇上的。”   小甲既童焱无奈的点头,“你去吧。”   萧逸走到他面前,伸手抚着他的脸,“放心吧,只要皇上觉得宇文清有意思,就不会伤害他的。”   童焱,“唉,只能这么期待了。毕竟,我们也帮不了他什么。”   萧逸来到天启皇宫,皇宫因为天启皇帝喜欢红色,入目都是一片殷红,好在都是暗红色,倒是显示了低调的高雅,而不是刺眼的鲜艳。   萧逸来到殿前,得了许他进去的话后,才神色恭敬的走了进去。   他跪下,“参见皇上。”   “起来吧。”一个低沉而慵懒的声音传来。   萧逸站起身来,恭敬的站着。   “你来是为了何事?”声音漫不经心的问,好似没什么能让他关心的。   萧逸这个时候才敢抬头看高位上的男人。   一身暗红色的龙袍上绣着五爪神龙,金色的头冠,天神般的英俊样貌,俊美的让平常人自卑,一双凤眼更是摄心夺魄,即使此刻他神情懒散的斜靠在龙椅上,也让人不敢直视。这人就是天启帝君,唯一称皇的男人。   “回禀皇上,今日臣发现冥灵突然动了,宇文清应该是又出现了,不过冥灵没追出去多久,便又再次不动了。”萧逸恭敬的回答。   司徒空听他这么说,唇角勾起,“消失的人,突然又出现了,呵呵,有意思。”   司徒空伸出手,旁边候着的内侍立刻端了茶奉上。   司徒空坐直了身子,缓缓的喝了口茶,然后颇有兴味的说:“看来他身上应该有不小的秘密,这样一来就更有意思了。”   他看着下面恭敬的站立着的萧逸,声音三分认真七分懒散的说,“你继续盯着这件事,我开始想见见他了。”   即使只是三分的认真,已经够萧逸格外重视的了,毕竟对方处理国家大事也只会有一分的认真心思。   正在空间里整理行囊的宇文清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出去一下看看情况,就给自己招来个麻烦,但同样给了那边苦苦等待着的司马南鸣带来了无限的希望。 ☆、125   125.准备   司马南鸣怀着难言的喜悦调拨了更多的人手秘密赶往天启各处,寻找宇文清的下落,寄希望于能尽快有消息传来。他本来也想出发亲自去找人的,但又怕宇文清正在回来的途中,彼此错过。这种矛盾的心思,在几人商讨一番后,司马南鸣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帝都等消息。只要一有宇文清的确切消息,他就立刻出发。为了出发后朝中不会因为无人主持大局而混乱,他强硬的把司马智留在帝都以方便他随时走人。   惊雨看着司马南鸣一道道的命令发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许多,一直压抑在他身上的抑郁也缓解了许多。惊雨跟惊雷对视了一眼,都发现彼此眼中的疑惑。虽然很好奇为什么帝君又笃定皇夫还活着,但这样的改变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司马南鸣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后,让所有人都下去,他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   静静的坐着,心里的喜悦平复下来之后,他拿出随身带着的木雕,嘴角带上久违的笑,轻轻的摸索着木雕的脸庞,“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你还有那个神奇的空间帮着你,而且……我知道你也不舍得抛下我一个人的。”   “我会尽快把你找回来的!”   宇文清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的出现给了司马南鸣多大的安慰,此刻的他进了空间之后,美美的洗了个澡,跟肚子里的孩子进行了一番亲子交谈,然后便去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为自己成功逃脱,为自己肚中失而复得的孩子,庆祝一下。   宇文清摸着隆起的肚子,感受着孩子的胎动,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我做了很多菜呢,这可是为了庆祝你还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肚子里。虽然还是觉得男人生孩子很奇怪,但爸爸真的很爱你,也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宇文清知道,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失去了的话,这会是他一生的伤痛。   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动的很欢快,宇文清呵呵的笑了起来,“能吃到那么多好吃的,你也很高兴吧。”   虽然一睡一醒之间相隔了好多时间,但在他的感觉上好像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不过或许是因为肚子里还有一个的缘故,他发现自己的胃口大了好多,而且,还特别的爱吃肉。看着桌子上味道浓郁的荤菜,感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肯定是你想吃的。”宇文清毫无压力的把责任归结到自己儿子身上。   宇文清耸了耸鼻子,好馋,“还是开吃吧。”他对着肚子说道,“你也这么觉得对吧?”   感觉到孩子踢了踢他,好像催促一般,宇文清立刻拿起筷子开始挥舞。   等感觉撑得实在吃不下后,宇文清才停了筷子,打了个饱嗝,低头对着肚子说:“儿子,吃的太饱了,我们得去走动走动,消消食。”他也没心思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菜,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肚子,便开始在屋子前面慢悠悠的走着,然后想着自己的打算。   “儿子,我能感觉得到,你没多少日子就该出生了,这样我们是没办法来得及回翔云去见你的另一个爸爸了。而且,这个空间也不一定稳定,我们不能依靠着它,一直呆在这里面,而且想把你生下来还需要找个大夫才行。嗯,看来我们不得不在天启待一段时间了。”   “也不知道你那个爸爸如今怎么样了,我被人给绑架了,他肯定很着急吧。话说,他要是知道,因为有了你才耽搁了我回去找他的时间,不知道他该高兴还是生气了?哈哈……”   宇文清笑完后,想了想,“我得尽快给他们寄信才行。唉,这个时代就是麻烦,寄信的话,到天启也不知道要多少时间。要是有电话就好了。”他突然想到修真的世界里,好像有一种纸鹤那样的传信工具,“不知道御灵会不会,能不能教教我。”   想到可以尽快的告诉司马南鸣自己的下落,宇文清立刻转了方向,往屋子里跑去。他看了眼交易窗口,失望了一下,御灵不在。见方卓在线,他便联系了对方,方卓的影像立刻出现了。   之前因为情伤的问题,宇文清好些日子没见他了,这次看起来气色很不错。   宇文清,“你的气色很不错。”   方卓嘿嘿的笑了笑,说道:“我跟他和好了。其实……” 然后变得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一直都是我瞎想罢了,他其实根本没有移情别恋,只是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些麻烦事。后来又因为不想我被牵连,所以没有去找我。虽然我很生气他隐瞒我,不过现在已经原谅他了。”   知道方卓跟他的恋人之间只是误会,如今也和好如初了,宇文清很为他高兴,“那就好。”   方卓全身透着一股幸福感,语气庆幸的说:“还好我当时回来准备找他说个清楚,不然还被他蒙在鼓里呢。”他说完看着笑的依旧温和的宇文清,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呢,当目光投到他高高鼓起的大肚子,忍不住惊叫起来,“啊……”   宇文清被他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   那边也传来开门声以及惊慌的声音,“阿卓,你怎么了?!”   方卓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然后连忙对来人解释,“我没事。”   那人好像不太相信,还是来到他身边检查了一番。方卓一阵解释才令对方相信。   方卓对着宇文清好奇的问道:“别告诉我你这是吃多了。”   虽然接受自己要生孩子了这件事,但对外人说起来还是做不到十分坦然,他干干的笑了笑,说:“我怀孕了。”   方卓惊喜,“真的!你竟然能生孩子,简直太了不起了!”   宇文清见方卓眼里只有惊讶还带了那么点的羡慕,没有丝毫的怪异神色,放心下来,然后笑着解释说:“我们这里有种叫做诞子丹的药。吃了可以让男人生子,不过却失去了让别人孕育的能力。”   方卓惊讶,“竟然有那种药,好神奇。”   宇文清看到方卓身边站着的那个气势不凡的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肚子,对方想打什么主意是很好猜的,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种隐蔽的幸灾乐祸的愉悦感,宇文清觉得自己变坏了,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吗?这种把什么不对劲都归结在肚子上,真的很正确吗?   宇文清见方卓把他的爱人赶了出去,才说道:“再帮我准备一些奶粉吧,当然,一定要确定十分安全才行啊。”   方卓,“你放心吧,因为如今的生育率极低,小孩子宝贝的不得了的缘故,凡是涉及到孩子问题的东西,特别是食物,要求是非常非常严格的,可不像你生活的那个年代,看到书上的介绍,我们都觉得不敢想象那些商人竟然敢对小孩子的食物做坏事!他们就不担心自己的孩子也遭受到那种可怕的事情吗?”   作为见怪不怪的宇文清表示,“那些不法商人只重利,在他们的想法里,别人的死活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只要赚到钱就好。他们也不去考虑,自己这么想,别的商人也这么想,当大部分商人都这么想的时候,谁又能幸免于难呢。”   方卓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想想可真可怕。”   “不说这个了,等孩子出生之后,记得让我看看啊。”方卓看着宇文清的肚子笑着说。   宇文清点头,“嗯,好的。还有,还要一些玩具,但记着,玩具一定要很普通的,别太奇特了,我这里毕竟还是很落后的古代。”   方卓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又聊了好些话后,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次聊天活动。   “要尽快帮我定做孕夫装啊。”临了宇文清再次嘱咐方卓说。因为肚子大起来,空间里的衣服都不合适,他现在穿着的衣服是一件按照司马南鸣身材定做的风衣,勉强能穿,但特别不舒服。   “嗯,我这就去办。”   宇文清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下一下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儿子,我想了一下,因为要横穿大漠,起码要等到你长到一岁的时候,才能带你回翔云,这样的话,我们就得找一个较为安全的住处才行。我想想看……”   宇文清坐起身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找个偏僻的小村庄住下来吧,偏僻的地方,不好找的地方,也不用担心那些抓我的人再找到我。唉,有了你要担心很多事情,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不会不要你的,放心吧。”他站起身来,“我们再去走走吧,据说多散散步,对你对我都好。”   等了一天,穿上新定制的孕夫服装,又把好些奶粉跟玩具收进手环中之后,宇文清出了空间。   刚闪出空间,宇文清就用神识小心的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也没有什么人存在后,辨识了一下方向后,便放心的施展轻功飞身离去。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刚离开,一个白色的小身子出现在他离去的地方,小家伙嗅了嗅四周,立刻追了上去,速度之快,仿佛一道白光闪过。 ☆、126   126.小白狐   宇文清一直往北走,专挑隐蔽的小路走,已经赶了一天的路,饿的时候,只是从空间里拿出他之前准备好的吃的,匆匆吃了后,便继续赶路。之所以那么匆忙,就是担心自己肚中的孩子会突然的要出来。   夜幕降临,宇文清不得不停下脚步,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进了空间。在空间里休息够了后,才出空间,等着到天亮,然后继续赶路,就这样不停的赶了四天的路后,这天中午,宇文清遇到几个因为吃午饭而暂时休息的人,他小心的隐蔽起来,听到那些人的对话,知道在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村庄,而更让他高兴的是,他们那个小村庄里似乎还住着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   等那些人吃完饭,休息好,继续赶路之后,宇文清才从隐蔽处走了出来,“小村庄对外来人还是很警惕的,虽然我带着肚子这种情形,会让他们比较容易接受,但还是需要一个说辞才行,这个我得好好想想。”   宇文清去抓了一匹马兽,在给对方喝了点空间池水之后,那原本暴躁的家伙便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后面帮着驮东西了。他在马兽身上放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当然,虽然看起来好些包袱箱子之类的,但实际上没装什么,只是做个样子,以后进了村子,要拿东西出来,也不招人怀疑。   因为快接近村子了,宇文清便开始慢慢走,而不是用飞的了。   这天晚上,宇文清升了火堆,打算露宿荒野。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肉来,准备好调料,开始烤肉吃。就在他一边翻着烤肉,一边闻着肉香想流口水时,他突然站起身来,冷声道:“谁在那里?!”然后看着一只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白色小狐狸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坐在那里,用一双水汪汪的灵动眼睛看着他……的肚子。   宇文清可没注意到人家看的是他的肚子,见竟然是这么个小萌物出来,愣了一下,回过神后,便拿出一根穿着肉的签子伸向小狐狸,声音带着引诱,“很香的,你要不要吃?”   小白狐歪了歪脑袋好像在考虑着,宇文清看着它那可爱的举动,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真想去揉揉它的小脑袋,又怕吓着它。   小白狐最后还是没经受得住烤肉的诱惑,小心的走到宇文清面前,看着宇文清。   宇文清很上道的拿了个叶子,然后把烤肉放在跟自己有段距离的地方,小狐狸才放心的走过去开吃。   宇文清看着吃的很香的小白狐,感慨说:“不愧是狐狸,真聪明!”然后拿着烤熟了的肉开吃。   一人一狐就这样,你一支我一支的吃着烤肉,小白狐跟宇文清之间的距离也一点一点的变进了,后来还直接留在他身边吃起来。宇文清趁机小心的伸出手来,摸了摸它雪白柔顺的毛发,正吃着肉的小狐狸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着头吃。宇文清知道它不防备自己了,好心情的拿出一个小碗,放了些空间潭水进去,他觉得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更有灵性一些自然就更好了。   小白狐喝了空间水,很显然感觉到空间水对它很有好处,对宇文清彻底没了防备之心,睡觉也留在宇文清身旁睡着。如果不是身体不方便,宇文清都想把小狐狸抱在怀里,让他在自己怀里睡觉。   露宿荒野对于宇文清现在的情况来说不太方便,所以他在白天的时候便进了空间睡了一觉,这个夜晚,他是不打算睡的。   寂静的夜晚,总是容易勾起人的相思,宇文清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司鸣……”   这边的司马南鸣仿佛受到了心里的牵引,无法安睡的他来到观星台,看着空中的明月,想起他曾带着还不知道他身份的宇文清来过这里,那时对方好像还喝醉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那人会如此牵动自己的心神。   宇文清在火堆边坐着,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观察了下四周确定无人后,闪进了空间。正在睡着的小白狐往宇文清之前所在的地方看了过去,发现没人,它歪着脑袋看了看,眼睛里闪过不解。   宇文清进了空间,他也不是困,而是累了,他还不习惯挺着大肚子。他走进屋子里,便迫不及待的躺倒床上。因为肚子的缘故,他如今只能侧躺着。   休息了几个小时后,觉得又有精神了的他坐起身来,发现御灵竟然请求交易,宇文清立刻过去点开。见到对方依然毫无生气的俊脸,他有种阔别已久的感觉。   “翡翠。”御灵依然简单明了。   宇文清立刻去拿翡翠给他,然后对他说起了自己的需要,“你会那种远距离通信的方法吗?就像纸鹤那种。”   御灵点头,“纸鹤只是一种形式,你想做成什么都行。那只是修真门派的一个小法术。”   “那快教我吧,这些翡翠都给你了。”他把五块翡翠放到交易的窗口处。   御灵转过身去,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然后他把一本书扔了过来,“自己学。”留下三个字后,接了翡翠便关了交易窗口。   宇文清知道对方就这性格,也不在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立刻兴致勃勃的拿起那本书开始去研究。   小白狐等了一晚上,直到天空微白的时候,才见宇文清带着满意的微笑出现在原地,发现人还在的它又趴在地上继续睡。   宇文清研究那本关于术法方面的书研究了好些时间,对于通信这种术法,虽然御灵嘴里说着是小术法,他却学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学会,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写了一封信,折成纸鹤的模样,虽然确实还可以是其他的样子,宇文清还是觉得纸鹤比较符合自己心里对于传信的模式。   宇文清带着兴奋的心情捏动法诀,然后看着纸鹤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飞了起来,然后飞往远处。   “希望你能安全的到达司鸣的手里。”宇文清默默的说,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折了两个。   突然想到司马南鸣收到信时候的心情,宇文清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他又想到如果司马南鸣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收到纸鹤的话,那场景……   宇文清忍不住捂住脑袋,“我好像忘了叮嘱它要悄悄的了。希望不要太过引人注目的好……”   见天亮了,喂了小白狐,又给了讨要水喝的马兽一碗池水后,一人两兽继续赶路,小白狐赫然在列。宇文清觉得是自己的烤肉政策把对方给虏获住了,很有成就感。   当傍晚再次来临的时候,宇文清来到了自己所要寻找的小村子。   在村口站着没有贸然进去的宇文清,见有个背着背篓的年轻人正要往村子里走,便喊住对方:“这位……”他想了下称呼,“这位仁兄,请留步。”   那原本脚步匆匆的年轻人听到声音,停了下来,寻着声音看过去,见竟是一个挺着肚子的男人。   宇文清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表示着惊讶,便微笑着走到那人面前,走进了看,这人长得很是斯文,若不是身上的打扮,看起来倒是很像个俊秀书生,他声音温和的说道:“小兄弟,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吧?”虽然他的长相看起来也不比这人大。   那人点了点头,“嗯,我是这村子里的人,不知你这是寻人还是问路?”   宇文清,“不瞒你说,我是打算在这村里里住一段时间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位姓徐的大夫?”   “徐大夫?我就是啊。”   宇文清对于这个答案大感意外,他没想到那些村民口中的大夫会那么年轻,他有些担心这人能不能帮自己接生。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明显了,徐大夫神色微恼的说:“我虽然年轻,可是医术很好的。”   宇文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中医,他跟大多数人的看法一样,总觉得年纪大的,长着胡子的,才比较靠谱,虽然他这个看法有的时候本身就挺不靠谱的。   徐大夫也没难为他的意思,换个话题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宇文清不好意思的说:“我需要大夫帮我接生。”   徐大夫看向他的肚子,“看着确实像是快要生了的样子。”   宇文清连忙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你能帮我接生吗?”   徐大夫很是肯定的点头,“当然可以,我可是这村子里唯一的大夫,村子里的男人生孩子都是我帮着接生的。”虽然接生的次数不是很多。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便放心了,再另外找大夫还是挺麻烦的,然后笑着跟他道歉,“刚才不好意思,我只是没想到徐大夫会是那么年轻。”   徐大夫不在意的笑着挥手,语气大大咧咧的说:“没事没事,好多人都是这个样子,我刚来这个村子的时候,那些人也不信我呢。” ☆、127   127.安顿   “我叫徐术,术业有专攻的术,我父亲希望我潜心医术,术业专攻,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徐术笑吟吟的自我介绍说。   宇文清想到自己的情况,最终没报真实的姓名,“我叫文清。”   徐术觉得这名字也未必是真的,毕竟一个大着肚子的男人独身一人本来就挺惹眼的,不过他也没打探人家隐私的兴趣,见通了姓名也算是认识了,便说:“这村子里也没什么空房子,你要在村子里住,肯定是要跟村里人借住的,那倒不妨直接住我家吧,也方便。”   宇文清想想有个大夫在身边自己也安心些,便笑着道谢,“打扰你了。”   徐术笑着说:“不用客气。”然后带着宇文清进了村子。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笑着跟徐术打招呼,宇文清看得出来,徐术很受欢迎。   宇文清听着徐术跟村里人介绍说自己是他的表弟,来投奔他的,那些村民听了果然收了怪异的眼神,然后笑着欢迎他,眼神却也带着些许的怜悯。宇文清不知道这些村民想到哪里去了,但大体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见他们不排斥自己,便放心了。   宇文清跟着徐术来到他家门前,他一进村便观察到,这里的人都是用石头做的房子。墙体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糊了泥垒起来的。   徐术推开自家大门,热情的招呼着宇文清进去。   徐术把背上的背篓拿下来提着往屋子里走,一边跟宇文清说:“我家还有几间空房子,待会儿你去看看,喜欢住哪间就住哪间。”   宇文清观察了一下徐术的家,这是个坐北朝南的院子,院子不小,看起来很宽敞,他站在院子里,对面便是两排房子,前排有四个房间,后排碍于视线,他看不出来有几间,他有些疑惑,这人一个人住,怎么建了那么多的房间。   徐术放好东西,见宇文清还在院子里站着,身后那只马兽老实的站着时不时的打个响鼻。   他跟宇文清指了指前排最东边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旁边是我的药房。”然后指了指前排剩下的那个房间,“那是厨房。后面还有三间房空着,你去看看喜欢哪个,待会儿我帮你一起收拾出来,晚上就能住了。”   宇文清笑着道谢。这时一直在马兽背上行礼中窝着的小白狐跳了下来,徐术见了觉得稀奇,“竟然还有只小狐狸呢。这么小,还是个狐狸崽子呢。”说着想去抱它,结果小白狐躲开了。   宇文清解释道:“我也是昨天才碰着它的,这小家伙警惕心可不小。等以后熟悉了,就让你抱了。”   徐术看着小白狐挨在宇文清脚边,“这小东西看着真有灵性。”然后抬头跟宇文清说道,“走,咱们去后边,你选个房间去。”   宇文清跟着徐术来到后院,他选了间靠东边的房间,这房子在东墙上开了个窗户,光线好。   选好房间,徐术就开始收拾,宇文清本要帮忙的,被他给阻了,毕竟是挺着肚子的人,这活还是少干的好。   徐术一通收拾,很快就把房间整理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房间里本来就空着,这空着是真的很空,什么都没有,只要打扫下房间,搬张床过来就行。   徐术抬了床,然后抱着被子说:“还好我之前准备了两套被褥,不然就得去别人家借了。”   宇文清帮着把床铺好,徐术则一边忙着一边说,“这院子本来是村里里长家的,这家人多,房间也多,后来里长家的大儿子出息了,做了个小官,把里长接到镇里去住了,这院子就卖给我了。”   宇文清想,难怪那么多的房间。   两人收拾妥当后,徐术让宇文清先休息,“你也饿了吧,我去做饭。”   宇文清想着这人帮了自己不少,还为自己一直忙活,又想到这个世界的烹饪水平,果断的张口说道:“我跟你一起去。”他走到自己那堆行礼旁,拿出调料来,“我知道一些口味不错的饭食做法。”   徐术连忙摆手,“别,别,你还是留在这里休息吧,别累着了。”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宇文清笑了笑,“这样吧,我只在旁边指点着,并不动手。”   徐术想想便答应了。   宇文清跟着徐术来到厨房,他发现这里的厨房跟翔云的有所不同。翔云那里的人用的都是灶台,而这里人则是地上挖了个坑,旁边有个木质的架子,上面用铁链吊着锅,看样子是在坑里烧柴的。如果只是单纯烤肉煮肉的话,这样也确实够了。   房间挺大,中间放了锅灶,靠窗的地方放了个桌子,上面放着锅碗还有肉跟菜之类的东西。而最靠里面则散乱的堆着一堆柴。   宇文清走到桌子旁,见徐术正在拿东西出来,“晚饭吃什么?”   “烤肉,煮粥。”徐术把要用的东西从布袋里拿了出来,然后跟宇文清献宝似的,“这个东西是长在土里的,甜甜的,脆脆的,加水煮了也好吃。”   宇文清看向他手里的东西,“红薯啊。”   “你认得这东西?”徐术语气意外的说。   宇文清点头,“或许你们这里的叫法不同。”   “红薯啊。这里人确实不这么叫。他们叫它地果。我还以为只有这个村子里的人才知道这东西能吃,而且好吃呢。”对于宇文清竟然知道这种东西,徐术确实觉得很意外。   宇文清干干的说,“……红薯确实很好吃。”   徐术把红薯放到水里,一边洗,一边说:“你的口音好像不是天启帝国的人。”徐术这话听着很笃定的样子。   宇文清愣了一下,看着蹲在地上低着头洗红薯的人,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想了下,“我是翔云帝国的人。”对于这点他打算说实话。   “……我会来天启,有些迫不得已的原因。”他含糊其辞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徐术再想到他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孩子另外一个爹都没跟着,脑子里便脑补了一番一个渣抛夫弃子的狗血戏剧。对于被抛弃的宇文清心里极为同情。   徐术起身拍了下宇文清的肩膀,极为郑重的说:“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跟你儿子的,我的医术真的很好的!”   宇文清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已经“被”抛弃了,对徐术突然提起医术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话题还是回到晚饭上比较好。   “先把要烤的肉腌制起来,对,加这几种调料,慢点,别撒那么多……还是我来吧。”   最后腌肉的事还是宇文清来动手,不过,把肉揉一遍,以及烤肉的事情,宇文清都让徐术这个原著人来做。这里的人,可都有一把烤肉的好手艺,反正他是比不了的。   把红薯削皮切块,跟米一起煮,等水沸了,再加些和好的面水进去,做成红薯稀饭,味道比单纯的白水煮红薯来的好。   宇文清一边吃着徐术烤的肉,一边想着如果用薄饼包着吃就更好了。   而徐术这边已经吃的满嘴流油了,“文清,你真是太厉害了,就只加了那么点的东西,竟然让肉变得那么好吃。啊啊,真是太好吃了。我今晚肯定会吃撑的!”嘴里这么说,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宇文清把烤肉的签子放到一边,搅拌了一下锅里的稀饭,因为下面了的缘故,需要不时的搅动,不然容易糊掉。   看着锅里的稀饭,感觉已经好了。然后便撤了火,饭在锅里焖一会儿并不妨碍。   宇文清又吃了两串肉之后,才起身去盛饭。   把给徐术盛的稀饭放到他旁边的桌子上,自己则用找出来的小勺子,开始喝。晚上,尤其还是带着些许寒意的晚上,喝一碗热饭无论是对身体还是心理都让人觉得很满足。   吃完饭,徐术抱着吃撑了的肚子,一脸满足的喊着:“撑死了,撑死了,真是太好吃了,你做的粥也好喝!比我做的好喝!”   宇文清吃的也不少,十几串肉,两碗稀饭,他也觉得有些撑,便站起身来跟徐术说:“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消消食。”   徐术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如果不是太撑了的话,我都想直接去睡了。”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笑了起来,“你还是大夫呢,吃完饭就睡觉可不是好习惯。”   徐术跟着宇文清走出厨房,“虽然知道不好,但那么做很舒服啊,吃的饱饱的,然后呼呼大睡。”   两人在院子里转了好多圈,才分开回了各自的房间。   宇文清回到房间,见小白狐正趴在他的床上。然后才意识到,这个小家伙在他们吃饭的时候竟然没有出现,真是太让人意外了,他可不信这小家伙闻不到那么明显的肉香味,还是说去了别的地方打牙祭去了。   宇文清来到床边坐下,拿出一碗潭水出来放到房间里的桌子上,对小白狐说:“去喝吧。”他是不担心这小东西会饿着的,毕竟它看着可精了。   小白狐跳下床然后跳到桌子上看了看宇文清,好像在确认什么,然后开始专心喝水。   宇文清把门关上,进空间洗完澡后,出了空间,直接睡了。   小白狐喝完水,看着躺在床上的宇文清,然后跳上了床,窝在枕头便趴在,很乖巧的样子。   宇文清看着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你取个名字吧,叫面团吧,一样都是白白的。”   小白狐看向他,眼里闪着疑惑。   宇文清笑了起来,“你肯定不知道面团什么样子,哪天我让你看看。”说完打了个哈欠,“嗯,你就叫面团了。”说完便闭上眼睛睡了。   小白狐,如今的面团,看着宇文清,确定他已经睡着了,然后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里,小小的脑袋挨着宇文清的肚子,宇文清肚子里还没睡着的宝宝动了一下,让感觉到了的小狐狸眼睛里闪着喜悦,然后蜷着身子脑袋贴着宇文清的肚子,闭上眼睛,小耳朵时不时的动一下,好像一直在认真的听肚子里的动静一般。 ☆、128   128.出生   宇文清对于跟徐术住在一起很满意,每天让他给自己把脉一次,确定孩子健康良好,情况一切正常,让他很放心。对于跟宇文清住在一起,徐术也很满意,因为自从宇文清出现之后,他对于美食的匮乏感受在不断的拔高。当他以为已经很好吃了的时候,原来还有更好吃的东西存在!徐术觉得自己好幸福!他已经在暗暗的考虑把宇文清一直留在身边的可能性以及方法。   这一天,宇文清躺在躺椅上,盖着毯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天气很好,宇文清被暖烘烘的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闭着眼睛,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摸着肚子感叹说:“今天天气可真好,还好躺椅及时做出来了,不然今天又只能在院子里坐一会儿就要回屋歇着了。”说起他身下躺着的躺椅,还是他花大价钱让村子里的木匠赶制出来的,一辈子都没见过紫金币长什么样的木匠,让宇文清出的一枚紫金币给刺激的异常兴奋,日夜赶工,两天就把他要的躺椅给做出来了。着实让宇文清大大的惊讶了一番,紫金币的吸引力。   一直出门都由别人付钱的他,自然是无法明白紫金币的魅力的。要是让那些一辈子都只有机会花铁币铜币的村民知道,他手环里储存的钱只有紫金这一种,不知道他们情何以堪。   一阵微风吹过,让头脑发昏想睡觉的宇文清清醒了一些,他用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看了下天色,喃喃自语道:“看样子快中午了,午饭吃什么好呢?”   他低头看向老实的在自己腿上蹲着的小白狐,只见它脑袋贴着自己的肚子,眯着眼睛,好像在认真的听着肚子里的动静,尾巴一下一下的摇着,显示自己愉悦的心情。   宇文清伸手拉着小白狐的两只前腿,给举了起来,一人一狐对视着。看着小白狐跟自己大眼对小眼,宇文清突然笑了起来,“话说,面团,我发现,你总是贴着我的肚子睡呢。你跟我儿子是不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你都听到了些什么?”想到这里,宇文清想起来,贴着肚皮听孩子的动静,好像是作为父亲的福利呢。   “可惜,那人没在这里。”宇文清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抱起小白狐,一下一下的顺着毛,明明是只狐狸,他却当猫一样养着。   面团抬头看向宇文清,不知道刚才还很开心的人,怎么突然变得忧郁起来,作为狐狸的它有些想不明白。他晃了晃尾巴,或许心里觉得人类太复杂了。   徐术推门进来,就看到宇文清正躺在躺椅上抱着小狐狸发呆。他走了过去,见对方神色郁郁,跟自己走时那全身透着愉悦的气息完全不同。   “你怎么了?”   沉浸在思绪中的宇文清突然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立刻坐直了身子,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之前说了什么。一脸疑惑的看向对方。   “你看起来心情好像不大好?发生什么事了?”徐术关心的问。   宇文清淡淡的笑了笑,摇头说:“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徐术以为对方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又忍不住脑补了一番后,觉得为了孕夫身体着想,那些糟心的事情还是不想为妙,立刻转移话题说:“为你接生所需要做的准备我都做好了,你生的时候再请隔壁家木大哥来帮忙就好。”   “木大哥?”这称呼是个男人啊。不过想到自己生产,让女人来帮忙好像更加不妥,便没说什么。   徐术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说:“木大哥也是生过孩子的,到时候会给你很大的帮助的。”他比较熟悉的是,第一次生孩子的人,都是十分害怕的,他觉得宇文清也不会幸免。有个经历过的人在旁边安慰要更有说服力一些,更何况,对方还没有伴侣在身旁陪着,到时候肯定会更加难过,所以,找人帮忙是很有必要的。   宇文清不知道他为自己考虑的那么周全,而这些考虑在他生产的日子确实给了很大的帮助,当然此刻他还是不知道的。   宇文清想了想,忍不住提起自己的担忧,“徐术,生孩子的时候会不会非常痛苦?”   徐术摸着下巴,“我也没生过,具体是怎么个疼法我也不知道。”大夫们都知道,无论是孕妇还是孕夫,关于生孩子到底有多痛苦的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太清楚为好,免得造成心理压力。   “不过,相对于女人生孩子,男人要好很多了。因为剖腹生子,不用受很长时间的罪,你可知道有些女人生孩子可是有生整整一夜的,那可真是折磨。所以,到时候你要生的时候,只要给你喝下药,等你昏睡了,然后帮你把孩子取出来就好。虽然后面养伤要耗费些时间,但总体来说,跟女人生孩子比起来,还是要轻松很多。”徐术说的好像很轻松似的,不让宇文清有什么心理压力。   “那既然剖腹产子要少受罪很多,为什么女人不用这种方法生孩子呢?”听徐术的口气,女人都是顺产的,这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徐术,“女人跟男人有些不同,她们要是用剖腹产子的话,身体会变差,孩子也没有自然生产的健康。”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陈述,“女人刀口不容易愈合,而且,之后身体会出现一些不好治的妇人病,身体会变差。”   宇文清明白了,女人身体没男人强壮,而且,这毕竟是古代,伤口最容易被感染,男人生子不易,不太能体现出来,好不容易生孩子了,自然是更是千般小心的护着。而且,女人如果剖腹产的话,恶露排不尽,对身体肯定是不好的。至于小孩子不太健康这个说法,现代好像也有顺产的小孩子要比剖腹产的要健康聪明些,至于是不是真的他也没有去关注。但对于这里人的这些说法,他觉得可能有些以偏概全了。大家都说女人剖腹生子对身子不好,对孩子不好,自然也没人再剖腹产了。   徐术,“男人剖腹产是没办法生,女人能生又做什么在自己身上开个口子呢。所以女人除非迫不得已是不会选择剖腹产子的。”   宇文清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说那么多,他只要知道自己是剖腹生子,生孩子的时候还是喝药昏过去的,不会很痛苦,只要知道这些就放心了。   徐术趁机笑嘻嘻的问:“那么,咱们中午吃什么?”   宇文清看向徐术,他突然发现,其实很多人都是隐形的吃货,只是在没有遇到让自己心仪的美食之前并没有发作出来罢了。   “中午吃……”   这是宇文清在这里借助的第四天,这个时候,他跟徐术就已经很熟络了,而且,徐术很显然是个自来熟的人。   这天两人刚吃过早饭,徐术正准备收碗去洗,突然响起一声惊雷,炸的人心慌乱。原本老实呆着的小狐狸更是焦躁的围着宇文清走来走去。   徐术连忙跑到门边,抬头看上天空,“朗朗晴空,怎么突然打起雷来。这晴天霹雳太是骇人了!”   宇文清也被雷声吓了一跳,整个人心慌的厉害,然后感觉肚子痛了起来,他还以为是孩子也被吓着了,不安稳呢。学着往常那样抚摸着肚子轻声安慰,然后意识到这种痛跟平时孩子在肚中动手动脚带来的感觉有些不一样,而且,有越来越痛的架势。   宇文清声音里带着害怕,“徐术……”   徐术听到身后的喊声,回头看去,见宇文清一脸惊恐的样子,以为他是被雷给惊到了。连忙过去安慰说:“别怕,别怕,只是打雷而已。”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雷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本来挺亮的外面也暗了起来。   宇文清抖着声音说:“徐术,不是的,我好像……好像要生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承受能力远没有想象中的好。想到自己要生孩子了,忍不住害怕起来,而此时能给他安慰的司马南鸣却没有在身边。   徐术听宇文清这么说,惊讶的大喊:“什么!你要生了!”然后立刻把宇文清抱起来,“你别怕,有我这个神医在呢,你跟孩子肯定都会没事的,别怕啊。”   他抱着人往外走,外面很暗,空中乌云压顶,银蛇狂走,还夹杂着一声声的惊雷,这异样的天气更加让人心中不安。   宇文清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有些惊讶瘦弱的徐术竟然能把自己抱着健步如飞。   两人很快回到宇文清居住的房间,徐术帮他把了脉,又帮他把裤子除去,“还要等一会儿,羊水还没破。”然后他看着忍痛的宇文清,“我去寻木大哥过来,你别害怕我很快就回来。”   虽然不想一个人待着,但也知道生孩子需要人帮忙的,便点了点头。   徐术跑走之后,宇文清就取出了一些潭水来喝下,他听说生孩子是个力气活,虽然他是剖腹产,但也需要精力。   等待的时间都是漫长的,更不用说忍着痛苦的宇文清了。看着昏暗的外面,时不时的因为闪电而亮起一下,然后震耳欲聋的雷声也跟着到来。孤单单的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虽然旁边还守着一个小白狐,宇文清还是有种这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孤独感。   他抬起手放到肚子上,“儿子,爸爸很害怕,你别太折腾我,先老实一下,等徐术来了,你在努力怎么样。”   往日听话的孩子,今天却没有像宇文清想的那样安静下来,他感觉到自己身下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   宇文清怒,“你个小混蛋,你那个爸爸是个大混蛋!那么久了都没找到我,真是太没用了。那么没用我不要他了!”   等了一会儿,宇文清低声说:“…………不过,为了你我还是勉强接收他了,单亲家庭的孩子容易长歪。你看你还没生下来就已经开始不听话了。”   正当宇文清碎碎念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徐术终于带着人来了。   “文清,你现在怎么样?”   宇文清抬头看向两人,徐术正把药箱放到桌子上,另外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徐术口中的木大哥,他去点了灯,房间里照出昏黄的灯光时,宇文清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不知道是因为有人陪着,还是因为房间里不再那么昏暗了。   “羊水好像破了。”宇文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想想自己现在的状态,裤子都没穿,真尴尬。   徐术看了下情况,跟宇文清说:“还要一点时间,正好马哥正在煮药,等你喝了药,我就开始取孩子。”   木槿也走到床边,看着痛得头上沁出汗水来的宇文清,拿了手巾为他擦汗,一边说:“你若疼,就喊出来,别硬挺着。”   这时宇文清才发出细碎的Shen·yin声。   木槿在床边坐了下来微笑着说:“其实当初我生孩子的时候也特别害怕,我本来胆子就小,那时候疼痛来了,我就一直哭,一直哭,都停不下来,我听给我接生的大夫说,我喝完药睡了还继续哭着呢。”说完自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呢,等醒来了,看到身边的孩子,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宇文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疼痛让他的笑容有些扭曲。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都是木槿在说,他声音本就温和,又特别放轻了,伴着屋外滚滚的雷声,宇文清突然觉得很平静。   “阿瑾,药熬好了,热水也烧好了。”外面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木槿站起身来,对徐术说,“我去端药,你再看看他的情况。”   徐术点头,他也不是第一次给人接生了,心里有底。   等宇文清喝了药,神情便开始迷糊起来,徐术看了跟他说:“放心睡吧,等你醒了,就能看到孩子了。”   宇文清听了便任由自己昏睡过去。   接下来便是徐术施展的时间了。   因为接下来场面有些血腥,徐术让木槿到外面等着,一直焦躁的小狐狸也被他赶了出去。听着外面小狐狸的挠门声,徐术开始专心接生。   在外面等着的人,心焦着里面的情况,直到里面响起一声孩子的哭泣声,才放心的笑了。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孩子的哭声响起时,雷声也停止了。 ☆、129   129.有消息了   木槿接过孩子,忍不住说道:“这孩子生的真好!”原来刚出生的孩子大都皱巴巴的,一段时间后才会变得白白嫩嫩,而这孩子却不同,才刚生下来小脸就白嫩光滑。他说完,赶忙抱着孩子去给他洗澡。   这边徐术把宇文清的伤口包好后,见他睡的安稳,便放心了。   注意到四周竟然安静了下来,他觉得极为奇怪,便出了门,发现惊雷停止,乌云消散,东边天空出现了万丈霞光,见此情景,他心中一凛,暗道:“天生异象,此子不凡啊!”   因为药物的作用,宇文清直到傍晚才醒来,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点上了灯,他脑子还有些迷糊,想要坐起身来,“嘶,好痛!”腹部传来的痛楚让他想起来,孩子已经出生了。   “孩子!”他连忙看向身边,只见一个小小的襁褓就放在他的身旁——床的里侧。他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极尽所能的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脸。   “难以置信你竟然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生命真是太神奇了!   门推开了,徐术见宇文清已经醒了,可那姿势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快躺下,别忘了你肚子上还有道伤口呢。”   宇文清对他笑了笑,听话的躺下,“看到孩子太开心了。”   徐术小心的把孩子移到宇文清脑袋旁边,只要他一转头就能看到,以防宇文清再坐起身来,扯动伤口。   徐术坐在床边,看着满脸笑容的宇文清,“你儿子长得可真好,刚生下来就白白嫩嫩的。”   宇文清忍不住笑着说:“嗯,白白嫩嫩的。”他想应该是空间的缘故,使得孩子生下来就白嫩嫩的可爱。   徐术见他傻笑,忍不住摇头,“看你高兴的。”   宇文清止不住笑容,“嗯,除了喜悦,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看到孩子的那一刹那,宇文清特别的感动,眼泪似乎要冲出来的感觉。   初为人父的喜悦他明白,“想好了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   “想好了。”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孩子,“念鸣。”宇文清在心中暗想,“儿子,爸爸先给你取个乳名,等你另外一个爸爸来了,我们再一起为你取名字。”如无意外,这个小家伙会是翔云帝国将来的帝君,名字自然不能随便乱取的。   念鸣,自然是思念他的伴侣的意思,已经知道对方不是被抛弃了的徐术也希望他们夫夫能早日相聚。   而远在翔云的司马南鸣,从早上起一直心慌不安,直接让人停了早朝。   小黑从山上猛奔下来,来到皇宫城墙处,一跃,便跳进了皇宫,然后悠悠哒哒的在皇宫里走着。大家看到这只巨犬也没有人敢驱逐他,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帝君的爱犬,这皇宫里就没它不能去的地方。   小黑一出现,因为它那过于高大的体型,让内侍们都避着它走,而一些内侍看到它就立刻冲向上善坊。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黑犬一般都是在山上待着的,之所以下山肯定是馋了。   果然,小黑一路循着味儿的往上善坊走去。   上善坊的厨子们,只要是有品级的大厨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去为小黑准备吃的。这位别看是只兽,因为帝君的喜爱,可比宫里的娘娘们都要尊贵。   小黑蹲在上善坊的院子里,很快就有人给它准备吃的,它很满意这些人的举动,等他吃完了,便吐了十几个紫金币,算是打赏了。小黑表示,它虽然是兽,但还是很明白人类的规矩的。   所以,这也是大家上赶着先侍奉小黑的原因之一。   这次小黑吃饱之后,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走。而是慢悠悠的继续往宫里去。   它看到正在亭子里坐着的人,给了个鄙视的眼神,而被小黑鄙视的则是正在心神不宁的司马南鸣。   在小黑心里,这人连自己的伴侣都没保护好,真是够没用的。不过,又因为这个人类是那人的伴侣,所以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是愿意搭理他的。   司马南鸣在小黑出现的时候就看到了,毕竟对方体积太大。   “小黑,过来。”   小黑听到对方带着寒气的声音,虽然挺鄙视这个男人,但对方的实力很强大,它不能不屈服,小黑觉得自己是个识时务的聪明兽。所以它晃动着身子,往亭子里走去。   司马南鸣一边给小黑顺毛,一边说:“你的主子还没有音信。”   小黑抬头,它想表达,“我还没认主呢。不过看在那人对自己很好,经常给好吃的份上,就当他是我的主人吧。”   司马南鸣看着远处,“我今日一直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他又出事了,可我却没办法找到他。虽然身为翔云帝君,我很没用吧?”   小黑眼神表示,“你确实很没用。”   司马南鸣见它那么人性化的表情,苦笑一下,“看,连你都瞧不起我啊。我那么久都没找到他,也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是不是也在埋怨我的无能。”   小黑觉得这个一直气势凌人的男人周身布满了哀伤,忍不住蹭了蹭他表示安慰。   司马南鸣的手放在小黑头上,“等我把他找回来,就一直把他守得牢牢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他。”   半个月之后。   司马南鸣冷若寒霜的下朝回来,五喜小心的在后面跟着。今日又为子嗣的问题进言帝君封妃,因为如今后宫除了皇夫跟一位行事极为低调的男妃外,就没有一个分位高的妃子了。一个个明里暗里的劝着帝君不要独宠皇夫。这些人也不知道看人脸色行事,一个个标榜着忠君爱国,朝堂直谏,却没一个能真正帮帝君分忧的。   五喜抬头小心的看了下帝君那极为难看的脸色,心中忍不住叹息,“最麻烦的是,皇夫并没有真正的救回来呢!”   五喜跟着进了理事殿,因为帝君喜静,他打发了其它跟着的内侍,只剩下守卫大殿的侍卫。   司马南鸣心里极为愤怒,那些大臣一个个的盯着他的后宫做什么!他想娶谁封谁,宠爱谁,哪里容得他人置喙!   一扫眼,看到书案上放着一个纸鹤,本就不顺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谁那么大胆子,竟敢随意进出理事殿!”理事殿是他处理政务的地方,在假的宇文清出现后,这里就成了他夜晚休息之处。   五喜看到纸鹤也颇为意外,见帝君不喜,赶紧上前想把东西收了,之后再找护卫询问,免得碍着帝君的眼,这时候正怒着呢。   结果,当他伸手拿纸鹤的时候,那本看着是死物的纸鹤竟然飞了起来。   “天呢!”五喜一声惊呼。   侍卫听到声音,连忙进了大殿,“喜公公,出了何事!”   五喜喊出来后,便立刻拉下了帘子,因为他们所在的是内殿,帘子放下后,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见那纸鹤围着帝君飞,帝君脸上的喜悦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便连忙出去应付侍卫。   司马南鸣看着围着自己飞的纸鹤,“这是术法。”心里有个让他心跳加快的猜测,他伸出手掌,那纸鹤果然落在了他手里。   带着期待他打开了纸鹤。   看到熟悉的笔迹,司马南鸣激动的眼眶发红,一手伏在桌案上免得自己太过失态,而当五喜进来,见帝君拿着一张纸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而手下的桌案则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   五喜高兴的猜想,“肯定是关于皇夫的事情。”   司马南鸣立刻高兴的吩咐道:“快,快,宣惊雷,惊雨,闲治王爷,速速进宫!”   “是!”五喜欢喜着往外去宣旨。   有见着五喜公公神色欢喜的去让人传旨,大感意外,这理事殿的人,可是好些日子没看到笑脸了。   得了信进宫的三人在宫门外相遇,都很好奇怎么突然宣他们三人一起进宫。而且传旨的公公还说喜公公今日心情大好,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这更让几人疑惑不解了。   司马智向惊雨问道,“可是那位有消息了?”   惊雨摇头,“我并没得到什么消息啊?”   司马智摸着下巴,“这就奇怪了,我可听说,那些老头子又提封妃的事了,把帝君气的够呛。”   几人怀着疑惑进宫,见到五喜果然见他满脸喜色。   五喜见三人到来,立刻笑着迎上去,“王爷,两位大人,快快去见帝君。”   惊雨问:“帝君心情可好?”   五喜公公笑着说:“好,好极了。”   那边司马南鸣平复下心情后,带着难掩的笑意,本想坐下等司马智几人,见桌子又坏了一个也没在意,直接坐在椅子上,如珍宝般拿着那张纸。   “清竟然怀孕了!”一想到宇文清怀孕了,司马南鸣又是高兴又是惆怅,高兴的自然是两人有了孩子,而惆怅的是,信上所说的,他快生了。想到这纸鹤从天启飞来要费一些时间,自己赶去天启又要费好些时间,肯定是赶不及他生产了,这会是他一生的遗憾。而让他有些安慰的是,知道他如今平安无事,且知道了他的下落。 ☆、130   130.出发寻找   司马南鸣拿着纸张,想着不久就能见到宇文清了,那围绕他多日的阴霾全部散去,整个人显得轻松许多。   三人一进入内殿就见司马南鸣拿着一张纸傻笑,而面前的桌子则四分五裂,这诡异的场景让几人忍不住对视一眼,担心帝君又受了什么刺激。   司马南鸣见三人来了,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孤接到了清的信,也已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孤打算立刻去寻他。”   三人听了心中也是一喜,而惊雨思考了一下后,上前说道:“帝君可十分确定信是真的?”   惊雨作为护卫帝君安全的侍卫首领,遇事自然考虑的更多一些,更谨慎一些,他话说的虽然有些大煞风景,却也不排除有人造假的情况,更糟糕的可能还是这封信是皇夫被逼迫着写的。   司马南鸣心情好,也不在意他的话太过扫兴,“你自己看看吧。”   五喜小心的接过信纸,递给惊雨,惊雨在司马南鸣的眼神下,也是小心翼翼的拿着这张纸。   他快速的看着信,几人见他脸上随着时间露出喜色,看来确定是真的,都放心下来,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   惊雨看完信,忍不住说道:“这真是太好了!”信的最后画了一个笑脸符号,那是他们几人才知道的小秘密,而且最后的那些字是他所不认识的,应该就是写着皇夫如今所在地方的地址。惊雨忍不住感慨,皇夫行事好谨慎。   司马智也接过信去,“宇文清竟然怀孕了,还快要生了!”他抬头看着前面坐着的侄儿,觉得他可真可怜,爱人被绑走了,如今孩子出生也没法守在身边,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人平安,还知道了下落。   司马南鸣收回信纸,小心的收在怀中,然后对几人说道:“我打算今日立刻启程,惊雷,惊雨,你们两人跟随,皇叔你就留在京都帮我代理朝政。”   本来挺高兴的司马智听到这句话立刻苦了脸,“你就那么放心把朝政交给我啊,我可是个闲王诶!”   司马南鸣,“司马家没有废物。”   司马智被他噎了一下,貌似这句话还是他说的,不过他继续为自己争取权益,“你就不怕我篡位啊?”所以你还是交给别人吧。   司马南鸣毫不在意的说:“求之不得!”   司马智不乐意的大喊,“我可是孩子的父亲呢,你也要当父亲了,你要体谅一个父亲想陪着孩子的心情。”   因为司马智的话,司马南鸣的笑容浅了许多,他声音淡淡的说:“怎么偷懒这种事,不用我教你。”   司马智见见他这幅模样,肯定又想到没法看着孩子出生的事了,便不再出声,哀叹自己倒霉,盼着两人尽快回来。   司马南鸣让惊雷惊雨出去准备,他则神色认真的说道:“皇叔,不如你来做帝君如何。”   司马智真的被他认真的表情给吓到了,“你开什么玩笑,我生的可是双生子!”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司马智忍不住得意起来,想把帝君之位给他,门都没有,因为自古以来帝君都是独一无二的,双生子可是没资格做帝君的。   司马南鸣不以为然,“他们虽是双生,却也长得并非相似不是?”   司马智摇头,“不行就是不行,你也有儿子了,等你带着儿子回来那些大臣都没理由再管你后宫的事了。别再打我的注意了。”   司马南鸣神色惆怅的说:“我不想把清禁锢在这皇宫之中了。”   “那你就想让我把阿易困在宫里啊!”当然这话他是在心里喊的,嘴上说的是:“你可以多带他出去走走啊,帝君微服出巡体察民情,谁也没话可说。而且你可以专心培养你儿子呗,让他早早的接替帝君之位,之后你不就自由了?”   司马南鸣见他就是不松口,不耐烦见他,“你快走吧,回家抱你儿子去吧!”   司马智立刻颠颠的走了,待久了有心里压力!   等几人都走后,五喜在旁恭贺道:“恭喜帝君,终于有了皇夫的下落,接回皇夫指日可待。”   司马南鸣摸着胸口的信笑着点头,想到纸鹤的事情,司马南鸣吩咐道:“今日这纸鹤之事不可跟任何人提起,我走之后,你帮我严密注意着朝中大臣的动向。”   五喜点头,“流烨宫的那人怎么处置?”   司马南鸣想了下,说:“你告之皇叔,让他悄悄的把人给控制了,问出他由谁指使,目的为何。”   五喜,“是。”   …………………………   童焱躺在萧逸的怀里,手中拿着一支细长的竹筒,里面的冥灵时不时的动一下,表示所要找的人有了下落。   童焱话里有些意外的说:“皇上既然知道宇文清又出现了,竟然没有立刻去寻。”   萧逸摸着童焱的长发,“对于皇上而言,宇文清也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童焱,“真希望皇上能忘了这件小事。”他挺喜欢宇文清的,不想他受难。   “可能性不大。”萧逸毫不留情的说出事实。   听到外面有动静,两人立刻起身往外走去,看一看来者何人。   童焱笑着打招呼,“徐公公。”   徐公公笑着说:“皇上宣两位大人进宫。”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来了。’   …………………………   这一日天色不太好,空中布满阴云,仿佛立刻就要下雨一般。   向北靠在门边,抬头看着天,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就仿佛此刻的天气一般,灌了一口酒,然后叹气说:“我们都来了半年多了,却没有找到丝毫关于皇夫的消息,是因为我们太无能了,还是因为皇夫根本就不在天启。”他消瘦了许多,精神也不太好。   以往毫无表情的向南阴沉着脸把他手中的酒给夺了过去,随手给扔掉了,向北也不生气,晃悠悠的进屋坐到椅子上。   向南无奈的叹口气,坐到他身边,把人抱住,“你放心吧,皇夫就在天启,你忘了那是司马衍招出来的。”   向北低着头,“如果他说谎了呢。不然,为什么我们找了那么久,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看着这样低落的向北,向南很是无奈。其实刚到天启的时候,向北还是很有斗志的,他一心想要找到皇夫,把人救回国。可无论他们怎么查探都没有找到丝毫有关宇文清的消息,仿佛他根本就不曾来过天启一般,向北也渐渐的低落起来。他知道向北心里一直很内疚,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皇夫被人带走,他却没办法把人救下,还被对方打成重伤,那件事对向北的打击很大。   “两位大人,帝都有消息传来。”   外面有声音传来,向南站起身来,“进来。”   那人把信递给向南之后,便退下了。   向北对帝都的信没什么兴趣,大都是询问他们有没有皇夫消息的。   向南看完信,小小的纸张里所写的消息却难得的让他露出了笑容。   “小北,皇夫有消息了。”向南的声音平淡的好像在讲述天气一般。刚开始向北还没意识到他说什么,等明白了,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狂喜的说,“真的?!”一把把信抢了过去。   “怎么都看不懂!”向北懊恼的说。   向南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拿过信收好,“这是帝君亲笔写的,是皇夫所教的一种字。”   “确实看着挺熟悉的。”他知道皇夫会一种很奇怪的字,只有帝君跟向南会,惊雨那时候不在,没机会学。   “跟我说说,那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向北迫不及待的问。   “信上说皇夫一切平安,并且说了皇夫如今所在的地方。而且……”说道这里向南故意吊人胃口的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小南你跟谁学的竟然喜欢卖关子了?!”向北很不满。   “嘘,别那么大声。帝君之所以用这种字写肯定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因为这事,帝君越来越谨慎了。   他抱住向北,“我小声告诉你。”然后在他耳边一番耳语。   向北听了,喜不自禁的问:“真的?真的?!”   向南点头。   “啊!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小南,真是太好了!!!”向北高兴的蹦了起来。   向南看着激动非常的向北,觉得还是精神奕奕的样子比较适合他。   向北激动完,兴致高昂的说:“我们立刻出发吧!”   向南,“快要下雨了。”   向北看向外面的天空,懊恼不已,“这可恶的天气!!!”   “下雨也可以出发。”向南接着又说了一句。   向北咬牙切齿的看向他,“你在耍着我玩呢。”   向南很诚实的点头。   “哼,皇夫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闷Sao男,表面假正经,骨子里都是恶趣味!”   向南:……(皇夫!)   还不知道已经有三队人马向他赶来的宇文清此刻正开开心心的抱着自家宝贝儿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逗孩子玩,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小包子时不时的咯咯笑。小狐狸则跟在宇文清的脚边,在小包子笑的时候,跟着叫一声。   徐术看着眼前这自娱自乐的三只,笑着跟宇文清说:“这面团可真喜欢你儿子,每天守着不说,还跟他一唱一和的。”   宇文清带着些许得意说:“我儿子那么可爱,面团当然喜欢了。”   徐术调侃说:“是是是,你儿子天下第一可爱。”   “谢谢夸奖。”宇文清毫无压力的接受这个夸奖。   徐术忍不住翻白眼,“我夸的是你儿子。”   “嗯,他是我生的。”宇文清得意的说,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有子万事足,他现在就这个感觉,每天看到孩子他就觉得自己万分的满足,当然包子他另外一个爸能早日找来就更好了。   “哈啊——”小包子打了个哈欠。   徐术听了声音小声的说:“小念鸣好像困了。”   宇文清便一边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背,一边不停的走动着,没一会儿孩子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徐术拉开被子,宇文清小心的把孩子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徐术看着呼呼睡着的小宝宝,小声说:“念鸣长得可真好,白白胖胖的,幸好你有奶粉那种东西。据木大哥说,他当初喂孩子可是极为操心。”   宇文清看着长得白白胖胖瓷娃娃般的孩子,也很有成就感,不枉他每天想方设法的给他用空间潭水煮奶喝。奶粉的事情虽然让徐术他们知道了,但奶瓶这种异物他没敢让他们看到,每天喂奶的时候都要把人给支出去,要么只能委屈儿子用勺子一点点的吃,有次饿了,勺子吃的慢,小家伙整个人急的一边吃一边哭,宇文清看着心疼坏了,却也只能让他委屈一下。自那以后,宇文清有机会就让他吃点,绝对不饿着了。   徐术见宇文清光顾着盯着孩子看,没理他的话,摇着头,站起身来,“明天小念鸣就满月了,你想过怎么庆祝没有?”   想到满月,宇文清有些为难,“这些我不太懂,就按照你们这里的风俗办吧。”   “那好,我让木大哥他们帮忙,一定把小念鸣的满月给办的热热闹闹的。”   “谢谢你。”他真的很感谢徐术对自己的帮助。   “客气什么。到时候你要下厨犒劳我一下。”   “没问题。” ☆、131   131.新人和老友   宇文清看着在床上拉着玩具咯咯笑个不停的小胖子,忍不住感叹,“已经三个月大了,小孩子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啊,司鸣错过他的成长,肯定会很失望吧。”   “小胖子,挠你痒痒啦。”他拉着孩子的小脚丫亲了亲,发出声音跟他闹着玩,哄他开心。   小孩子的时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面团也跟着在一旁起哄,宇文清哈哈大笑的声音也时不时的传出来,一室的欢笑声,让人听了也会忍不住跟着高兴起来。只不过今天家里就他们几个,徐术出去采药了。不然这个时候肯定也忍不住跑进来一起闹了。   正逗孩子玩的宇文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拍门声,“有人在家吗?”   宇文清停下声音,原本笑着的小胖子也停下小声,睁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好像也在好奇外面的声响。   “这声音好陌生啊。”他看着躺床上的儿子,“唉,不乐意睡摇篮的坏小子,只能带着你一起去了。”   宇文清抱着孩子,脚边跟着面团,来到前院,开了门。   “你是?”宇文清看着眼前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极为不凡的人,疑惑的问。   司徒空首先看到的是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们的小念鸣,然后看着抱孩子的人,可以肯定他就是宇文清了,对于对方的长相,他倒是挺意外的,意外于对方长得太过平凡了。他有些难以相信就是这样一个人,虏获了司马南鸣的心。   “我是来借住的。”司徒空举止有礼的说道。   听到对方的来因,又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然后对司徒空说道:“房子的主人没在家,我也是借住的,做不了主。”   司徒空微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他回来。”   宇文清顿了一下,见他们执意如此,他便让开身子,“你们先进来吧。”   宇文清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厨房里有凳子,你们搬到院子里坐吧。请别随便进那另外两间屋子,那是房子主人住的地方。我还要照顾孩子,就不招呼你们了,你们自便。”说完,宇文清抱着孩子走了,如今在他心里孩子最大,让他放下孩子招呼客人,不好意思,不乐意。   三人对他这种待客方式显然很意外,司徒空笑了笑没说什么,另外两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司徒空看着离去的两父子,还有一只小狐狸,笑着说:“这人确实挺有意思。”   童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自嘀咕,“人家那是不把你当回事。”   是了,这跟着司徒空来的的两人就是童焱、萧逸二人。两人当时带着宇文清来天启,从未露出面容,所以今日虽然站在宇文清面前,宇文清也没认出两人来。   宇文清回到房间,跟儿子说:“念鸣,那人长得可真好。你另外一个爸爸长得也很好,不过两人不是同一种风格的。这人更偏向俊美,而你爸爸则更加冷峻一些。”   “纸鹤被收到已经有些日子了,他也快到了吧。”宇文清心里很想念他。   小念鸣不知道爸爸在说些甚么,歪歪脑袋,咯咯的笑。   “你真是太可爱了。”宇文清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小念鸣笑的更欢了。   小孩子贪睡,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宇文清看着跟小狐狸头挨头的睡着的孩子,忍不住笑了笑。小家伙很喜欢面团,睡觉也要拉着人家的尾巴,帮他拿开,就皱眉头要哭不哭的可怜样。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宇文清把小狐狸放到空间里养着,经常给它喝空间水,让它更聪明些。所以,小狐狸一直干干净净的。宇文清也不挡着他们亲近。   宇文清想了想,总放着那些人也不好,见孩子睡着了,正好有空,想着去给他们准备些午饭。因为有外人在,宇文清不敢把孩子随便放在屋子里,因为自己被抓的事,宇文清处事变得非常谨慎,绝对不愿意儿子有一丝危险的可能,而最让他信任,且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空间里。   宇文清关了门,进了空间,小心的把孩子放到空间屋子里的大床上,见他依然睡的很熟,才放心的出了空间。   这边在院子里悠然的坐着的司徒空,好像感知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果然很有趣啊。”   童焱看了下萧逸,显得很担心。   宇文清来到前院,便看到司徒空正坐在他的躺椅上,忍不住挑了挑眉梢,“这人还真会享受。”   “我看时间快到中午了,不知几位饿了没有?”   童焱连忙点头。   宇文清看向童焱,见这人一张娃娃脸,挺英俊的,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童焱被看得有些心慌,好担心被认出来。   司徒空,“那就麻烦你了。”   宇文清看向司徒空,“怕不怕吃辣?”   司徒空,“还好。”至于辣是什么,那不重要,他怕的东西还没出现呢。   宇文清问完,然后指了指童焱,“你来给我帮忙吧。”   童焱看向司徒空,见他点头后,便哑着嗓子说:“好。”   “你的嗓子怎么了?”宇文清顺口问道。   童焱怕被发现,故意哑着嗓子说:“没,天生如此。”   宇文清便没再问什么。   宇文清进了厨房,因为念鸣要吃奶的缘故,所以一直烧着水,火也没熄。宇文清看了看,拿了些茶叶泡了茶,让童焱端去给司徒空。   他看了看厨房里的食材,想了一下,便决定蒸一锅米饭,做道肉菜,然后再炒个青菜了事。   “你叫什么名字?”   刚进来的童焱愣了一下,然后回道:“童焱。”   “童焱,你帮我把鸡剁成块。”他切了一块下来,然后说,“跟这块差不多大小。”   童焱了解的接过刀动手。   宇文清看着童焱刀挥得极为利落,切出来的肉块大小也合适,他觉得让侍卫做切菜的活果然很合适。他放心的开始淘米。   他不知道这三人食量如何,照着向南他们的胃口来做的。想着剩下来总比不够吃好。   起了两个火堆,一个用来蒸米饭,一个用来炖鸡。当开始爆炒葱姜的时候,诱人的香味就开始往外飘散。有的时候,等待吃饭的过程也是很难熬的。   一个小时后,宇文清最后一道青菜炒肉丝也出锅了。   宇文清把菜递给童焱,“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不吃青菜的忌讳。”菜出锅的时候他才想起还有以吃青菜为耻的人存在呢。   童焱咽了咽口水,“我家主子……应该不在意的。”   “那就好。”宇文清洗了手擦干净,“让你主子进来吃饭吧。”他说着要走。   “你不吃吗?”童焱忍不住问道。   宇文清,“我还不饿。你们慢用。”然后匆匆离开,他刚感觉到小胖子醒来了,正跟面团玩着呢,他知道这小子的习惯,再看不到自己就该哭了。   司徒空见宇文清走的匆匆,他喝尽最后一口茶,心中暗道:“看来,他身上的秘密不少。”   宇文清进了空间,小包子正找他呢。见他来了,一脸委屈的伸手要抱抱。宇文清连忙把他抱了起来,“念鸣饿了吗?要不要喝奶?”他摸了摸念鸣的小肚子。   这个动作让念鸣知道是要吃饭的前奏,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爸爸。   宇文清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想吃了。便又把他放下,“跟面团玩,我去给你准备吃的。”然后跟小狐狸说,“看好他啊。”   小狐狸认真的点头。   宇文清再次感慨,空间里的动物都能成精了。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小黑。   被宇文清想起的小黑,此刻正伸着舌头在沙漠里穿行着。   司马南鸣抬头看了看太阳,“又中午了。”   惊雷把水袋递给他,“帝君,喝些水吧。”   司马南鸣接过水袋,喝了水后,招来小黑让它张嘴,倒给它喝。小黑是自己跑着跟来的,等他们发现了,已经跟出好久了,司马南鸣见它怎么都不愿意回去,便随他跟着了。   匆匆吃了午饭,没怎么休息,几人又开始上路。   司马南鸣看着漫漫黄沙,“还有多久能走出沙漠。”   “不出三天就能走出沙漠,差不多半个月就能见到公子了。”队伍里还有跟着来的向导,他们在称呼上也很注意。   司马南鸣看着前方,想着还有半个月就能见到宇文清了,强压着心里的不耐。   …………………………   宇文清抱着孩子出来后,虽然也有些饿了,却也没打算去跟那些陌生人一起吃饭,而是在空间里随便取了几个水果,又拿了几包零食,简单的解决了午饭。   而厨房这边,君臣三人毫不顾忌的敞开了吃。   司徒空感觉太辣,喝了口茶,“或许司马南鸣喜欢他是因为他饭做得好吃?”   “咳咳……”童焱被呛到了。   萧逸给他拍了拍背,又递了杯水给他。   童焱喝了水感觉好多了,然后跟司徒空说:“主子,没人会因为厨艺好而去娶大厨吧。”   司徒空,“说的有理。不过,宇文清长得也算不错,这个理由也是有可能的。”   萧逸给童焱夹了块肉,让他吃东西少说话。   几人的午饭还没吃完,大门被人打开了,徐术脸色极为不好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好香!这香味……好熟悉!”徐术身后跟着的二人之中,长相极为俊美的人说道。   徐术闻到香味脸上表情好了很多,放下背篓走进厨房,然后看到三个陌生人正大模大样的坐在他家厨房里吃饭。   “你们是什么人?”   司徒空放下筷子,神色坦然的说:“借住的。”   徐术身后长得极为俊美的人凑到桌子旁,“炖鸡,果然很熟悉!我想吃!”说着便去拿碗筷盛饭。   另外一个身穿黑衣,体格健壮,脸上带着一条疤痕的男人跟在那俊美男人之后,去取碗筷。   至于童焱,萧逸,根本就没起身让位的意思。   徐术看着这一个个的,咬牙切齿,“这是我家!”   听到前面的动静,宇文清抱着孩子前来看看情况。   “徐术,你那么早就回来了?”   徐术见来人是宇文清,正要说话,却有一个比他动作更快的人跑到宇文清面前,“清弟,真的是你!”   “刘兄?你怎么在天启?”看着眼前这张妖艳的脸,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好些日子没见的刘慕威。 ☆、132   132.向南向北到   “我是被死人脸硬拉来的,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刘慕威那张艳丽的脸庞,笑起来就更加显得明艳夺目了。   宇文清正要说什么,就见一只手臂搭在了刘慕威的肩上,硬是把他扯进厨房,“吃饭。”   “急什么,我还有话跟清弟说呢。”刘慕威极为不乐意的挣扎。   “肉快没了。”   “那还是先吃完饭再说吧。”   宇文清见那男人对自己眼神不善,疑惑的跟儿子对视一下,见儿子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然后发出不明所以的声音,“哈啊……”   “干儿子,义父回来啦,想我了没?”徐术笑嘻嘻的逗念鸣。   念鸣很上道的亲了他一下,徐术美得冒泡。   宇文清看了看里面的几个人,然后对徐术说:“你要不要先去吃点?”   徐术回头,见几人竟然争抢起来,连那个之前举止很优雅的人竟然也加入了其中。   宇文清笑着解释说:“或许是觉得争着吃更好吃吧。”   徐术抽抽嘴角,“我觉得还是再麻烦你给我做一些比较好。”   徐术的话刚一落,那边突然安静了下来,几个人都看向宇文清。   刘慕威更是很直接的表示,“清弟,不够吃啊!”说着还亮了亮自己已经空了的碗,来增加说服性。   宇文清,……怎么觉得遇到了一群饿死鬼。   “刘兄多久没吃饭了?”怎么这幅德行-_-!。   “我早上刚吃过啊。”说完开始抱怨说,“你不知道,我穿过沙漠就废了两个多月,吃不好喝不好,好不容易来到了天启,结果天启那些食肆里的饭食特别难吃,根本没办法跟翔云比。”   天启皇帝,很优雅的笑了笑。   “哎呀,你怎么抱着个孩子?”刘慕威接着震惊道。   宇文清觉得他家宝贝儿子其实挺抢眼的,这人到现在才发现是因为眼神有问题。   宇文清微笑,“我儿子。”   刘慕威再次震惊,“(⊙o⊙)啊!”   刀疤男人很满意。   念鸣,“啊哈…………”   宇文清把孩子递给徐术,“你帮我抱着他,我去给你做些吃的。至于还想吃肉的各位,自己烤肉吧。”   宇文清动手为他们腌制了一盆肉,又蒸了一锅米饭才算了事,想一想平常人怎么养得起他们啊。   吃饱喝足之后,刘慕威跑到宇文清的房间里要跟他聊天。   刘慕威伸出手指逗孩子,被小狐狸咬了一口后,悻悻的收回了手,“清弟,你儿子长得真可爱。”   “谢谢夸奖。”宇文清给念鸣擦了擦口水后,看向刘慕威问道,“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刘铭很担心你。”   刘慕威支支吾吾的说:“也没什么,就是四处逛逛,哈哈……”   宇文清很真诚的说:“你笑的好难看。”   刘慕威立刻闭嘴。   “那个男人是谁?”宇文清好奇的问。   “他叫蒋信。”刘慕威,“不说我了,你呢,你怎么会跑到天启来呢?”   宇文清把自己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隐藏了一些不好透露于他人的,事情倒是说的很清楚。   “不对啊,你被人掳走的事情我知道,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可是,后来又传出,你三个月后就回宫了。你既然在天启,那翔云的那个又是谁啊?”刘慕威微眯着眼睛猜测道,“还是说,司马南鸣找了个人替代你。”   宇文清心里是信任司马南鸣,所以对于这些他并不操心,信对方也已经收到了,只要等着他的到来就好。   “你就一点都不怀疑他背叛了你吗?”刘慕威见他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很好奇的问。   宇文清笑了笑,“我信任他。”   小念鸣见自己爸爸只顾着跟别人说话,不看自己,不乐意了,立刻啊啊两声吸引人的注意力。宇文清如他所愿的看过去,他就立刻高兴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两只小脚丫翘起来。宇文清抓起他的小脚丫亲了亲,逗得他笑个不停。   刘慕威看着床上光屁股的小胖子,“这可是小皇子呢。”   晚上分房间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毕竟五个人,只剩两个房间,还都不乐意再去其它人家借宿,最后宇文清大手一挥,一伙人住一个房间,所以萧逸、童焱有幸跟自家皇上住一个房间,心里一点荣耀的感觉都没有,只剩惶恐了。至于被宇文清划为一伙儿的蒋信很满意的把刘慕威拉回了房间。   宇文清见房间分好了,看了看还精神着的念鸣,便抱着他去找徐术。   他走到房门边,便看到徐术愣愣的坐着,果然是有心事啊。   “文清,进来吧。”徐术抬头发现宇文清站在门前,便开口道。   宇文清走了进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有心事。”   徐术沉默了一会儿,“我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宇文清有些不太明白。   徐术吐了口气,“是啊,离开。我在这个村子住了有三年了,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心里却很不舍得。”   宇文清点头,“这里民风淳朴,生活安宁,确实很值得让人留恋。”   “是因为蒋信吗?”他看的出来蒋信来这里是专门寻徐术的。   徐术,“并不全是因为他。我也该回去了。”   “回……”哪里?   徐术没再说什么。   宇文清见他不想说,也不想勉强,“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   “……感觉好突然。”虽然跟徐术相识并不久,确实已经把对方当做朋友了,虽然注定要分离的,却没想到会那么快。   徐术抿嘴笑了笑,“有些舍不得你们。”   “我也很舍不得你。”他把孩子递给徐术,“你是回翔云?”之前聊天才知道徐术也是翔云的人。   “嗯,不知道我们以后还会不会见面。”   这个问题,宇文清也不知道,他回了翔云,住在皇宫里,也没什么机会出去,相见的机会是渺茫的。   两天后,宇文清抱着哭泣不止的念鸣送走了徐术他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宇文清在想,人生中总有那么些人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了痕迹,但最终却只是过客,而离别时的感伤却不曾因为知道而减少一分。   司徒空看着因为离别而伤感的宇文清,这种感情他是不太明白的,在他看来,明知道是过客的人,又何必为此而伤感呢,那只不过是生命里的一个小小过程罢了。   司徒空在宇文清身旁负手而立,“早饭吃什么?”   宇文清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心情不好,自己解决。”   童焱在二人身后忍不住扶额,他们的皇上,怎么会,怎么会……那么没眼色的去得罪厨师呢。   萧逸安慰似的拍了拍童焱的肩膀,表示习惯就好。   宇文清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徐术并不打算告知村里人他离开的消息,以免徒增伤悲,所以早早的他们便走了。而他们这些借住的反而留在了这个院子里继续住着。   看着哭睡着的念鸣,拿出毛巾为他擦了擦脸,躺下,抱在怀里,“儿子,我知道,你早晚也会离开爸爸去过自己的生活的,我只希望那一日来得晚一些。”   司徒空吃了一口萧逸做的饭,就放下了筷子,嫌弃的十分明显,“你真是太没用了!”连饭都做不好。   萧逸没什么反应的继续吃饭,虽然他也觉得很难吃。而童焱则在心里翻白眼,暗自嘀咕:“我们是臣子,责任是护卫,不是大厨好吧。把做饭的人给气走的人是谁啊,谁啊!”当然,打死他也不敢把这些想法吐露出声的,他还想跟萧逸多活几年。   司徒空难得的皱了下眉头站了起来,他负手走到厨房门外看了看,依然没有宇文清的身影。   “这宇文清真是太可恨了。”说话的语气仿佛,‘啊,今天天气可真好!’   萧逸跟童焱吓得停下了筷子,忍不住为宇文清担忧起来。   结果下一刻,司徒空转过身来,一脸气愤的说,“我不就是说一句话吗,至于不给饭吃吗?”   两人放心了,继续吃饭。   童焱觉得自己好歹是人家的臣子,所以好心的解惑说:“主子,宇文公子其实不是咱们的大厨,而且,他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做饭还是情有可原的。”   萧逸,“主子先忍耐一时,午饭宇文公子应该会做的。”   司徒空听完他们的话,脸上露出往日的微笑,“既然如此,我把他变成我的大厨吧。”   童焱心中一凛,故意用很随意的口吻说道:“主人,我觉得那样就不好了。宇文公子以后若每天都想着怎么做饭,岂不变得很无趣。属下觉得,主人若很喜欢宇文公子做菜的手艺,可以调派一位大厨来跟他学习。我想,宇文公子肯定会不吝赐教的。”他是不会说‘宇文清身份贵为翔云皇夫,怎么能来给你做厨师’这种话的,他们的皇上就喜欢做一些比较有挑战的事情,那样他才会觉得有意思。他觉得有意思一般折腾的都是别人,那计策层出不穷,但最后大都会实现他的目的。   司徒空或许是认同了童焱的说法,“这事你去办吧。”   童焱欣然领命。   又一日接近傍晚的时候,小小的村庄外来了一队人马。   向北看着村口,“希望这次找对了。”   向南把水袋第给向北,“你先喝些水,我进去找人问问。”   向北接过水袋灌了一口,“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二人一路往北行来,进了好些个村庄,却一直都没找到一个名为,‘马木村’的村子。失望了好些次,向北又焦躁起来,好在知道了确切的地方,如今只是费时间些罢了。   两人进了村庄,因为接近傍晚,家里都在忙着吃饭,村里少见人影。   两人刚进了村口,便见一大树下有一老人正在靠着树坐着打瞌睡。   向北脚步飞快的来到树下,“老人家,老人家,你见过这个人吗?”他说着拿出一张画像来。上面赫然就是宇文清。画的倒是极像,只要见过的,自然能认得出来。   那老人本昏昏沉沉的,被他这一嗓门给喊清醒了,“后生在问什么?”   向北拿着画像给他看,“见过这个人吗?”   老人看了看,摇头,“没见过。”   向北失望的收起画像,对身旁的向南说:“我们走吧,公子不在这里。”   向南让他稍安勿躁,然后蹲下问那老者:“老人家,你们这里可是马木村?”   那老人懒洋洋的点头,“是啊,我们这村子里大都姓马姓木,所以叫马木村。”   向北听了大喜,不过想到这人不认得皇夫,又以为自己只是找了个名字相似的村庄。因为字体不对,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马,哪个木。   向南接着问道:“近几个月来,这村子里可有外人来借住?”   那老者听他这么问,来了精神,“有啊,见到三波呢。最早来的是个大着肚子的男人,借住在徐大夫家,听说已经生了,只是他不怎么出门,老朽也没见过他。还有……”   老者要继续说时,就被向北兴奋的声音给打断了,“就是他,就是他,那人肯定就是公子了。”   两人问了徐术家的方向,便带着人进了村。   老者看着呼啦啦的一队,忍不住感慨,小小的村庄还没这般热闹过。 ☆、133   133.相见   向南向北两人敲门的时候,宇文清正在厨房里指挥着新收的学生做菜。这是两天前司徒空硬塞给他的徒弟,让他好好教着,没一点求人的态度,不过宇文清见这年轻人很是好学,做事也认真,便很认真的教他。说起来惭愧,他就会做一点家常菜罢了,到这里搞得跟神厨似的。为了不误人子弟,宇文清多是用讲的,让这人自己去参悟,一个好的厨师,要懂得创造不是。   因为要做饭,小念鸣就被放到了摇篮里,而摇篮则放在离他不远的院子里。   司徒空坐在摇篮旁边,看着里面的孩子哼哼哈哈的自娱自乐,一只小白狐很警惕的防备着他。   小念鸣躺在摇篮里能看到的就只有蓝天白云以及坐在旁边的司徒空了,所以他伸出手来对司徒空要抱抱。不过司徒空可不敢抱他,婴儿看起来太脆弱了。所以,看着锲而不舍要抱抱要不到,还不哭的小孩子,他伸出手去,却被小念鸣给握住了一根手指。被小小的孩子抓着一根手指不放,他说不出这种感觉,只知道挺好,所以他就一直伸着手让念鸣抓着。听着他咯咯笑个不停。   “小孩子挺有趣的,我是不是也生个儿子玩玩?”司徒空看着白白嫩嫩的念鸣心里闪过念头。   门被敲响时,吸引了念鸣的注意力,小脑袋翻腾着想去看向声音的来处,可惜他脑袋对着大门的方向怎么都看不到的。   萧逸去开门,宇文清正好也走出来,他把孩子从摇篮里抱出来,立刻被念鸣热情的糊了一脸口水。自从被教会了亲亲后,他逮着谁就糊一脸口水,这院子里除了不敢抱他的司徒空外,都没落下。   向北心情急切的敲着门,门被打开了,却见是一陌生人,急忙看向院子里,正好看到了宇文清的身影。   宇文清也被敲门声吸引过去,正好看到向南向北的身影,心中一喜,还没开口,向北就已经冲了进来,来到他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宇文清被他这一跪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向北,你快起来。”   向南走过来,也跟着跪下,“拜见公子。”   宇文清忍不住笑了起来,“快起来吧,干嘛行那么大的礼。”以往他们见面,向南他们都是行半礼的,这郑重的让他觉得意外。   向北不愿起身,痛哭流涕的说:“公子,是向北无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被人抓走,吃了那么多苦。向北有罪,请公子责罚。”   宇文清这可是真被吓到了,主要是向北哭的太狠了,让他看着极为不忍,“向北,别哭了,你快起来。那件事也不能全怪你的。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乱跑,怎么会给他们可逞的机会。”   向北执拗的跪着,“不,是向北无能,向北没来得急救下公子,都是向北的错。”   而罪魁祸首则在一旁面带优雅的微笑看着宇文清一脸犯难的样子,一点身为罪魁祸首的心虚都没有。而另外两个帮凶则眼关心,心观耳,直直的站在司徒空的身后,装木头人。   向南一进院子就注意到这三人了,而在看到司徒空的模样后,瞳孔更是微缩了一下,不过一瞬间恢复常态,没任何举动。   向南的反应,司徒空很是满意,这就是不打算揭穿他的身份了。至于心虚?他可真的一点都没有。除了他背后的那两个人行证据,谁知道抓宇文清的背后主谋是他呢。不会被当事人所知的计谋,自然无需担心。至于身份坦露,他从一开始都没告诉宇文清自己的名字,连姓氏都没说,没有欺骗,只是隐瞒,宇文清即使想生气,又能有多大的气可生呢。这点而言,司徒空显然比司马南鸣当初做的高杆很多。   几人心思电转间,向北还在那里痛哭着,宇文清还在那里劝慰着。   宇文清看着痛哭流涕的向北,真是没办法了,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正在思考着该怎么让向北停止哭泣,老实的站起来的时候,他的宝贝儿子帮他解决了这一大难题。   念鸣本来挺好奇又多了两个人出现,可还没等他想打招呼,就听其中一人呜呜的哭了起来,刚开始他听着还觉得有意思,再听下去就觉得自己遭受到了挑衅。在他的小小心思里,这一家里可就他一个人哭的,他一哭,他爸爸什么都答应他了,让他好不得意,结果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会哭的,还在他亲爱的爸爸面前哭,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地位遭到了威胁,然后张开小嘴娃娃的哭了起来。   小孩子的哭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向北也愣愣的看着宇文清怀里的小孩子。而宇文清一听自己儿子哭了起来,立刻计上心头,虎着脸对向北说:“看,都是你闹得。你一哭,他也跟着哭起来了。快给我站起来。”   向北看着宇文清怀里的孩子傻愣愣的站了起来,然后指着孩子激动的说:“小……小……”   向南在一旁帮他说出来,“小主子。”他早就注意到公子怀里抱着的小孩子了,而且也没错过他在向北停止哭泣时眼里闪着的小小得意。心里忍不住想,这小主子看起来也不是个简单的。   向北激动的大喊,“啊!!!我见到小主子啦,比惊雨早见到。小主子看起来真是太好看了!”   念鸣给面子的吐了个口水泡泡。   向北再次激动起来,“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宇文清见人虽然一惊一乍的,只要不哭了不跪了就好,连忙跟向南说:“你们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先去洗漱一下,待会儿吃饭。”   向南对着宇文清点点头,然后拉了依然很兴奋的向北去找水了。   “向南,”宇文清突然叫住向南。   向南看向宇文清,“公子,何事?”   “他没来吗?”没见到司马南鸣的身影,宇文清有些失望。   向南立刻解释说:“主子跟我们不同路,不过也快到了。”   宇文清对于听到的很满意,他亲了亲儿子,小声说:“小念鸣,你另外一个爸爸快来了。你该怎么称呼他呢?”   “叫你爹爹,叫他父亲。”司徒空听到他的话,出声说道。心里有点小小的嫉妒,他决定回去也造个叫自己父亲的小娃娃。   宇文清对于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挺好奇的,不过见他没有什么危害的感觉,便也没打探什么。在他看来,司徒空就是一过客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宇文清会时不时的抱着孩子在村口逛逛,希望哪一次去的时候,正好能看到赶来的司马南鸣。   在宇文清的感官中,他跟司马南鸣才分别半年,前三个月他被人抓住,整天想着该怎么想办法逃跑,而且会想到司马南鸣,是怕他太过担心自己。后三个月则是在忙着照顾小念鸣,有时候会突然想起司马南鸣,但思绪很快就被喜欢闹的小念鸣给牵引开。虽然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确实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只不过是在他心里,司马南鸣一定会来找他的,两人也终会相聚,差的只是时间而已。而且,相对于皇宫,他更喜欢外面自在的生活。   不过在得知司马南鸣很快就能到来时,他的心也跟着急切起来,希望尽快看到他,让他看看在慢慢长大的儿子。   向北这几日每天都会跟着宇文清去村口走一遭,也渐渐的和小念鸣熟络起来,想着法子的逗着小孩子玩。这一日跟往常一样,宇文清在上午由向北陪着在村口转了转,依然没有见到人后,便打算往回走。两人正走着,小念鸣突然啊啊的叫了一声。宇文清以为他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便往回看了一眼,正看到有人策马往村子这边赶来。宇文清听到自己的心脏仿佛有预兆一般砰砰砰的跳个不停。直到那熟悉的身影清晰的闯入视线。   “公子,真的是主子他们!”向北立刻挥手,“主子,我们在这里!”   一路不停赶路的司马南鸣,看着自己思念已久的人儿,怀里抱着两人的孩子,正带着往日那般的微笑站在那里等着自己。他觉得身上的疲惫瞬间消失了,空了很久的心也被瞬间填满,他跳下马,下一刻闪到了宇文清的面前。   宇文清看着消瘦许多的人,心里一阵酸楚,眼眶红了起来。   宇文清看着他小心的伸出手掌,仿佛在试探着这一切是不是真实的,他清楚的看到他压抑着的痛楚,听到他抱着自己仿若叹息般的说:“我找到你了。”终于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司马南鸣一直被愧疚,后悔,思念,担忧所压抑着,直到此刻真实的把人抱在怀里,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了放松。他找回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他再也不允这种情况发生了。   阔别已久的恋人,终于相见,彼此相拥,多么美好而感人的画面,没有人舍得去破坏他。除了被抱着挤在两人之间的念鸣。   小念鸣觉得自己非常不舒服,自己的爸爸还没发现自己的处境,便忍不住哇哇的哭了起来。   念鸣的哭声,把两人之间的温馨给打散了。   宇文清连忙看向儿子,发现他被两人挤到了,哭得好不委屈,立刻安慰道歉,“念鸣,对不起,爸爸没注意。是不是疼了,爸爸给摸摸就不疼了。”说着摸了摸念鸣的小手,小身子,念鸣就乖乖的不哭了。   司马南鸣看着哭得一脸泪水的小婴儿,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啊。   宇文清哄好念鸣,见司马南鸣正看着孩子,笑着说:“要不要抱抱看。”   司马南鸣正要伸手,念鸣转过头去不乐意被他抱。   宇文清笑着拍了拍他的小屁屁,跟司马南鸣解释说,“可能还在生气呢,过一会儿就好了。”   司马南鸣自然不会跟个小婴儿一般见识,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儿子。他带着宇文清坐上马,往徐术家走去。   惊雷几人跟在身后。   惊雨,“那是小主子吧,长得可真可爱!白白胖胖的,公子把他养的真好!”   向北,“那是,公子多厉害的人。小主子很可爱,笑起来更可爱。我比你先看到,哈哈哈……”   惊雨看向北那得意的样子,感慨说,这厮可算恢复正常了!   司徒空听说了消息正打算去看看情况,便见宇文清抱着孩子身后跟着一男人走了进来。两人立刻注意到彼此,四目相视,火花四溅。   宇文清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火药味,见念鸣开始犯困,便跟司马南鸣说要把他送回房间,让他们先休息一下。然后快速的往后院赶去。   宇文清一走,四周空气突然凝固了下来。   两个帝国君主相遇,自然不会太过和谐友好。   司徒空笑的优雅,“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笑的冷然,“司徒空。”   司徒空笑,“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眼里尽是嘲讽。   司马南鸣冷,“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眼里充满冰冷。   两人对峙而站,突然间两方人显得剑拔弩张。   在向北猜测下一刻会一言不合立刻开打的时候,宇文清的声音传来。   “司鸣,你们怎么还在门口站着。”他有些奇怪他们在对看什么。   两方气势顿时消散,司马南鸣向宇文清走去,今天是他跟宇文清相聚的日子,他不会跟司徒空动手的。那样会把宇文清的目光吸引过去,任何会让宇文清把目光投放到他人身上的可能司马南鸣都不允许发生。   司徒空也不打算做什么,坦白身份这种事他可没打算做。 ☆、134   134.完结   夜晚,微黄的灯光从宇文清的房间里传出来。   司马南鸣穿着亵衣躺在床上,手撑着头,眼中含笑,跟被圈在身子里的小婴儿大眼瞪小眼。   小孩子的注意力没办法坚持太多时间,跟司马南鸣对看一会儿后,便自己自娱自乐去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婴儿的小脸,轻声念道:“念鸣。”思念司马南鸣。他很喜欢这个名字,孩子,他也喜欢,因为这是他跟宇文清的孩子。   小念鸣被人骚扰,又听到自己的名字,便循声看了过去,‘( ⊙ o ⊙)啊!又是这个人!’小念鸣继续跟司马南鸣对视。最终发出不知名的声音后,移开了视线。   司马南鸣拿起柔软的小手帕手劲放到最轻,帮孩子擦去嘴边的口水。然后学着宇文清的样子轻轻的亲了亲小念鸣的脸,很柔软。   司马南鸣语中含笑的拉着念鸣的小手对他说:“怪不得你的父后那么喜欢亲你。”   小念鸣被亲了一下不乐意了,在他的心里觉得自己先亲亲别人,别人才能亲自己呢。所以立马委屈的瘪嘴。   司马南鸣被他突然变脸给弄得不知所措,眼看孩子就要哭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哄,急的就差抓耳挠腮了。   本来想张嘴哇哇大哭的念鸣,见惹恼了自己的人脸色变得好奇怪,立刻咯咯笑了起来。   司马南鸣看着又不知为何笑了起来的儿子,“真是孩子的脸啊,变得真快!”然后又笑着亲了他一下。   本来笑着的念鸣不笑了,一双晶亮的眼睛瞪着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这次明白了,儿子这是不让亲的意思。看着小家伙,眼神很无奈。   宇文清从空间里出来,一手擦着还湿着的头发,见两父子正神情对望呢。他凑过去,在念鸣的另一边盘腿坐下,看着一见到他出现就啊啊叫的念鸣,跟司马南鸣说:“你们俩相处的不错啊。”   司马南鸣接过毛巾,帮宇文清擦头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不乐意让我亲,刚才差点哭了。”   宇文清想起缘由轻笑了起来,解释说:“这小家伙一点亏都吃不得的,想要亲他,要先被他亲一下才行。”   司马南鸣颇觉有趣,“真的?”   宇文清把躺着的念鸣抱起来,然后塞给司马南鸣,然后在一旁笑着看他举止僵硬的样子。   司马南鸣看着旁边一副乐呵呵的看他笑话的宇文清,又看了看怀里不停挣扎的儿子,心里感慨,“也就你们父子俩能让我这般无奈。”   宇文清见念鸣不舒服的快不乐意了,然后笑着上前指导司马南鸣如何抱才能让小家伙觉得舒服方便。   宇文清拍了拍司马南鸣的背,“身体别那么僵硬,放松……”   终于适应了的时候,司马南鸣额头都沁出汗来,最主要小家伙的身体太软了,让他丝毫不敢用力气。   宇文清摸了摸司马南鸣的额头,帮他把汗抹去,“抱他比处理公务还费力吧?”   司马南鸣眼含愧疚的看向宇文清,“你生他的时候,我也没及时赶来,你一个人照顾着他,很辛苦吧。”   宇文清挨到他身旁,搂着他说:“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念鸣很乖,不会太折腾我。晚上也不吵不闹的乖乖睡觉,他很好带的。”他抬头看向司马南鸣,“虽然他出生的时候,你没在身边,挺遗憾的,不过,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长大。那件事只是意外,别总想着是你没有保护好我。”   “也是我太过大意了,想想都不好意思,竟然让人一杯水就给放倒了,不然,他们想抓住我,哪里那么容易。”   “清……”   宇文清不想再跟他说这个话题,“过去就过去了,现在我们一家人不好好的在一起了吗。以后我们行事都谨慎一些就好。”然后他逗念鸣,“念鸣,来亲亲你父皇。”   念鸣一听到爸爸的声音立刻看了过去,对于亲亲两个字他听得懂,便动着身子想去亲宇文清。   宇文清便接过他,自己先亲了下司马南鸣,然后跟念鸣说:“来,亲亲他,亲亲父皇。”   念鸣看懂了,然后上前糊了司马南鸣一脸口水,虽然觉得这孩子不是亲的,是啃的,听着孩子的笑声,看着微笑着向他看过来的宇文清,司马南鸣觉得身为帝君的自己真的很幸运。有真心相守的爱人,又了延续血脉的孩子,相较于他求而不得的父皇,他要幸运太多太多。   念鸣跟他们玩闹了一会儿后,便打着小哈欠表示自己困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虽然相聚的第一晚,两人之间睡着一个孩子,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拉着他的手,睡梦中极为安心。   第二天,宇文清第一个醒来,看着两父子还在呼呼的睡着,他忍不住就那么躺着,看着对于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人。在宇文清的人生计划里,从来没有功成名就,大笔金钱,而是温馨的家,可爱的孩子,如今他都拥有了,并且还有一个爱他至深的爱人。他觉得人生已经很圆满了,即使要一直住在相对于不太喜欢的皇宫里,他也可以接受,毕竟,世上没有完美的人生。   视线从大的移向小的,看着念鸣闭着眼睛,小脸红扑扑,睡的正熟的他,小手紧握着。他发现念鸣有一个习惯,睡着了,双手一定握着拳头不放,有时候宇文清会忍不住笑着猜测他睡梦中是不是在跟谁打架呢。突然他的视线定住了,念鸣细小的手腕上竟然带着一个手环,昨天可都还没有的,是司鸣给他戴上的?   想到一种可能,他看向自己的手腕,果然右手腕空空如也。   他伸出手轻轻的摸着念鸣手腕上的手环,念道:“这是因为血脉而产生的转移吗?为什么是在今天呢?”他看向呼呼大睡的司马南鸣,“难道是因为家人聚齐了?”他想不明白,这世界所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总让人想不清缘由来,还无人能询问。   看着空间转移到儿子身上,宇文清除了有些遗憾没来得急对方卓、御灵他们道别之外,就没其他什么感觉了。如今,空间对他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宇文清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正看到司徒空靠着门框站着,两人房间相邻,宇文清笑着对他点下头算是打招呼。   司徒空扫了一眼他的手腕,“你的手环少了一个。”   宇文清愣了一下,心道这人观察力真是敏锐。然后对他笑笑,没打算说什么。   司徒空也没觉得对方会解释什么,“你可以叫我司徒公子。”留下一句话后回了房间。   宇文清一阵莫名其妙,不过相处几个月后被告知姓氏,这是要做朋友的意思?他笑着摇了摇头,去厨房烧水。   司马南鸣醒来,发现宇文清不在房间里,心里一慌,听到孩子特有的声音,便见念鸣就在自己身侧躺着,跟一只白色小狐狸玩的高兴。   面团发现司马南鸣醒来时,立刻看了过去,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司马南鸣,见他没什么动作,便继续跟念鸣玩。   司马南鸣对它眼中那一瞬间闪过的戒备跟警惕看的清楚,想到着又是一个极有灵性的兽。小狐狸让他想起了本来跟着他们一起来寻找宇文清进了启天后却不见了的小黑,不知道它为何突然失踪了。   门被打开,宇文清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醒了,来洗脸吧。”他说着拿了个毛巾浸湿,拧干,然后来到床边给念鸣擦脸。   司马南鸣下床去洗了脸,宇文清则拿出奶瓶给念鸣吃nai。   “你发现了吗?空间转移到念鸣身上了。”宇文清让他看念鸣手腕上的手环。   “刚才看到了,只是没想到是那个空间。”司马南鸣觉得这事情透着玄妙。   宇文清惆怅道:“可惜这个世界的修者寥寥无几,也没人能给我们解释一些原因。”   司马南鸣抱着他,安慰说,“别担心,应该不是坏事。这毕竟是件天地至宝,念鸣得了,也算是个大造化。”   “希望如此吧。”   司马南鸣,“我们的孩子注定了生而不凡。”最起码他都要肩负着翔云帝国。   宇文清叹了口气,看着怀里的孩子,“虽然如此,我却还是希望他能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司马南鸣笑了笑,“我们一直护着他便是。”   司马南鸣跟司徒空遇到会怎么样?   躲在暗处的向北一边咬着肉干,一边看着前面空地上对峙而站的两人。   “帝君瞒着皇夫跟司徒空‘切磋’,小南不来看真是太可惜了!”   左边的惊雨抢了他一片肉干,“惊雷没来肯定也觉得很可惜,不过我们都不见了,皇夫肯定怀疑。”   右边的童焱也抢了向北一片咬在嘴里,“你们说话小声些,他们听到了就惨了。”   向北怒,“你怎么也吃我的肉干,咱们可是敌对阵营的。”   童焱不以为然,“咱们现在同是偷看的人。”说着掏出一个紫金币,笑嘻嘻的问,“要不要下注。”   惊雨,向北,怒视着他,“你胆子真是太大了!”两人一人拿了一个紫金币,“我压我们帝君胜。”   童焱乐呵呵的收赌资,“我压我们皇上,赔率一赔五。”他对自家主子可是很有信心的。   “等着赔钱吧。”向北狠狠的说。   这边……   司马南鸣冷着脸看向对面的人,“可是你让人绑架了清?”   司徒空笑了笑,严重嘲讽,“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皇夫都能被人绑架了,你可真够无能的。”   司马南鸣一伸手,龙鸣剑就出现在手中,冷眼看着司徒空,“我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他的人!”   司徒空手掌一握,手中出现一支长枪,枪身为蓝色,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幽幽的蓝光,看着极为诡异。   暗处的向北看得眼热,“为什么我就没有一件神兵利器。”   电闪雷鸣间,两人战作一团。   宇文清看了看天色,已经傍晚十分了,司马南鸣从早上离开,到现在还没回来。不是说只是出去走走吗?   “向南。”   一旁想瞧瞧走过的向南停下脚步,转身,“公子。”   “你家主子去哪了?”   “山上。”   宇文清想了想说,“我去看看。”   惊雷突然出现,“公子,小主子醒了。”   宇文清只得转身回房间。   向南,惊雷同时松了口气,也有点担心司马南鸣如今怎么样了。   童焱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竟然被打的吐血了!虽然只是嘴角露出一点点,可这也已经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在梦中了。他家主子是如何强悍的人,他在对方手里可是一招都扛不住。他看着好像没怎么样的司马南鸣,眼里满是崇拜。   司徒空冷笑一声,“你运气倒是好!”   司马南鸣冷然道:“羡慕也没用!”   两人都受了一定程度的伤,司马南鸣也没外表显得那般轻松。虽然司徒空也是修者这点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而对方的修为之高却让他惊讶了。若不是他运气好,宇文清帮他讨了修习功法,又加上空间的帮助,今日他肯定会败得很惨。   司徒空冷着脸对偷看三人组的方向看去,“你们三个都给我出来。”   三人心惊胆战的现身。   司马南鸣,“去捕猎。”   如获重负的飞快消失。   晚上吃着丰富的晚餐,宇文清对司马南鸣说:“你们打了那么多肉,加上那些侍卫一次也吃不完。记得让他们拿些送给寄宿的人家。”   “好。”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三个多月,司马南鸣跟司徒空两人也打了半年多,不过为了避免被宇文清发现,他们每天只打半天,上午下午不定。   这天宇文清正抱着六个多月的念鸣玩,突然听到念鸣喊了句,“罢啊……”   宇文清愣了一下,然后惊喜道:“宝贝,再叫一声。”   念鸣,“哈啊……”   宇文清,“叫爸爸,叫爸爸……”   念鸣,“拔……”   宇文清,“爸爸。”   念鸣,“罢啊——罢啊——”   宇文清高兴极了,“儿子真聪明,会说话了!”他想立刻跟司马南鸣分享这份喜悦,想到对方又上山了,便往山上走去。   听不到动静的惊雨走了出来,“公子呢?”   惊雷也从房间里出来,“会不会去前院了?”   两人连忙往前院去,却没看到人。   “坏了。”“坏了!”   宇文清抱着念鸣站在树干上,此处能清楚的看到下面打得难解难分的人。因为同为修者的缘故,大都场面极为震撼。   不远处的向南,向北跟萧逸看着冷着脸站在树上的宇文清,又看了看一双眼睛极为感兴趣的看着下面打架的念鸣。   向北很想对着下面喊,“公子来啦!”可惜他不敢。   宇文清看着下面双方被震飞,神情狼狈,恶狠狠的看着对方的两人,然后飞身下去。   怒视着的两人看到来人,司马南鸣愣了一下,立刻站起身来。司徒空则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装,脸上带着往日的微笑。   宇文清面带微笑的看向两人,“怎么不打了?很精彩嘛?”他看向司马南鸣,“一个金系单灵根。”又看向司徒空,“一个雷系单灵根。”   然后消了脸上的笑容,“天赋很不错嘛。”   司徒空笑着抬头看了下天,“啊,是吃饭的时间了,我先走了。”然后迅速离去。   宇文清微笑的看向剩下的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向还站在不远处看着的三人看了一眼,那三人很识时务的消失了。   司马南鸣笑中带着讨好,走到宇文清面前,“我来抱他吧。”   宇文清把孩子递给他,“你跟他有仇?”   司马南鸣不知该怎么回答。   “别跟我说什么切磋,我看的出来,一招招都够狠辣的。”   司马南鸣:……   宇文清,“算起来,你们打了三个多月了吧?”   司马南鸣心虚的低头。   宇文清咬牙,“还装作去打猎了。怪不得晚上连亵衣都不敢脱,身上有不少伤吧!”   晚上,宇文清冷着脸让司马南鸣脱衣服,司马南鸣不敢反抗,只得乖乖照做。   看着他满身青青紫紫,还有一些伤口,宇文清的脸更冷了,男人争强好胜他理解,“你们打了那么久都没分出胜负吗?”   司马南鸣极为惭愧的说:“还没有。”   “打了那么长时间都是平手还有什么必要打下去?!”他说着往司马南鸣身上上药,动作极为粗鲁。然后声音极为温柔的问:“疼吗?”   司马南鸣硬挺着,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儿子正好奇的看着自己,他有种想把脸埋到被子里的想法。对于没有能把司徒空狠狠的踩在脚下极为的不甘心!   念鸣亲了司马南鸣一下,“罢啊——”   司马南鸣激动的坐起来,“他会说话了?”   宇文清见他那模样,笑了起来,“嗯,本来去找你就想告诉你这点的。”   第二天,司徒空跟宇文清说:“我要告辞了。”   “今天就走?”宇文清感觉很突然。   司徒空看了看脸色不善的司马南鸣,然后对宇文清笑着说:“明天。”   宇文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几个月的时间,让他熟悉了彼此的生活,但这是注定了的离别,“为了分别,晚上庆祝一下吧。跟村子里的人一起,搬个篝火晚会怎么样?”   “听起来就觉得很热闹。”司徒空很满意。   司马南鸣揽着宇文清,跟司徒空冷冷的说:“话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司徒空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晃悠悠的走了。   司徒空走后,司马南鸣对宇文清说:“清,我们也离开吧。”   宇文清疑惑的看向他。   司马南鸣,“我想在翔云为念鸣办周岁礼。”皇子的周岁礼是很重要的。   宇文清看着在床上爬的欢快的念鸣,点头,是时候回去了。   预示着离别的狂欢,大家都喝的痛快。   司徒空端着酒杯,来到宇文清身边,“喝一杯。”   宇文清接下了酒杯,一口喝尽,然后告诉他,“我们明天也要走了。”   司徒空神色认真的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宇文清笑了笑,“你这种说法本身就很奇怪。”   司徒空,“我说的很认真,跟你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趣。”   宇文清只是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太懂得司徒空话中的意思。   司马南鸣却脸色变得极为不好。   司徒空自然不会理会司马南鸣的脸色,带上往日优雅的笑容,“我如果想你了,怎么找你。”   宇文清觉得他是把自己当朋友了,也很高兴,“你可以去翔云找我。”然后拿出一个珠子,“捏碎他,我就知道你来了。”   司徒空笑着接过去。   司马南鸣冰冷这眼神看向司徒空,仿佛在说:“不怕死,你就来吧。”   司徒空骑着马摸着手里的珠子,看了身后的院子一眼,扬鞭离去。   萧逸童焱跟上。   因为喝了酒,宇文清他们都起晚了,等发现时,司徒空他们就已经离开了。   “又是一次的分别啊!”宇文清怅然若失的说。   司马南鸣揽着宇文清,抱着自家儿子上了马车。   向南四人守在马车四周,其他侍卫跟随,马兽拉着马车缓缓的离开。   宇文清靠在司马南鸣的怀里,看着在厚厚的毯子上跟小狐狸玩耍的儿子,跟爱人相视而看,笑了。   他知道自己的生活虽然不能像‘王子和公主从此以后过着幸福的生活’那般总结,却也知道,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会竭尽所能的让自己快乐,他们将一同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大,看着他拥有自己的生活,然后他们将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互相守着彼此,过完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已经完结,一些番外我会开文写,这样亲们开起来就不用花钱了,O(∩_∩)O 书香门第整理 久久小说下载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