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书名:武林神曲 作者:谷者   作品相关   十万字感言   《武林神曲》更新到十万字了,虽然文理不通,成绩惨淡,但是我还是想照猫画虎写个感言。首先,谢谢那些支持我的朋友们,我会继续坚持更新,努力改善自己的文笔,不负你们的厚爱。其次,希望能够有新朋友加入,给小弟些支持。毕竟能够坚定的更新,可以给些鼓励奖嘛!呵呵...总之一句话,谢谢大家!   结束语   憋了三天,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所有想要表达的东西全都找不到相应的词语。唯一能够完整表达出来的只有一句:谢谢!   谷的新书《星昊》已经上传了,希望能继续得到大家的支持。谷会一点一点的进步的。   正文   楔子   乾元大陆,乾元5680年,16岁的正德继大唐皇帝位,然而因为先皇荒淫无道,政事颓废,民不聊生,国势渐衰,年少的正德皇帝虽有雄心壮志,恢复祖上荣光,怎奈势单力孤,被权臣架空。此时,江湖纷乱,群雄并起,北方的匈奴王朝也蠢蠢欲动,大唐王朝风雨飘摇。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第一章 入江湖   空山寂寂,冷月如勾。寒星悬浮于天幕,点点光斑,如同棋局。夜色中的山谷,本来应该是凄清幽冷的,就好像是荒芜人烟的戈壁,但是此刻地面上花团锦簇,树木葱茏,整个空气中,荡漾着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两股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如痴如醉。不时的一声鸟唳划破夜色中寂寥的山谷,凭空多了一点生气。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整个世界如同天堂一般,分外的温馨。按理说这样的一个世外桃源,应该无人在此,但是竟有一间茅屋耸立于谷中,茅屋旁还有几块耕地,长满了已经成熟的谷子,不知道怎的竟是却是无人收割。突然一阵悲戚的箫声于无名谷的深处传来,我们循声望去,竟是一个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的少年在一个土堆的坟前吹箫。在少年旁边还有一个身着粗麻衣服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面目怜爱的看着吹箫的少年。少年的箫声里充满了对亲人的思念和对亲人离世的悲伤。让人几欲落泪。等一曲箫声吹罢,少年满面含泪的跪于坟前说道:"爷爷,您一路走好,庆君会回来看您的。"少年旁边的中年男子在一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搀扶少年,好像不会说话,少年对坟里的人说完话,回过头对中年人道:"哑伯,替我好好照顾爷爷,我走了。"被庆君称为哑伯的中年人点了点头,手上比划着似是说:"放心,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庆君像是明白了哑伯的手势点了点头,牵过马,纵身骑了上去,向哑伯一抱拳,大力的抽动马鞭快马向谷外行去。   在庆君走了之后,十几年不曾说过话的哑伯突然回身对着坟墓道:"现在让他出去,对吗?"哑伯说完又在自己心里念叨了一遍,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再问自己。过了许久,坟墓里传出了一声苍老的叹息声!   庆君纵马狂奔直到出了无名谷,才勒马停下。反身看着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无名谷,脸上充满了留恋。但是想到爷爷临死前嘱托,庆君强忍着收回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突然,脑中一闪,拿出了爷爷留给自己的信。   "庆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爷爷已经不在了。不要怪爷爷心狠要逼你出谷,雄鹰总要展翅,蛟龙终要下海。无名谷再好,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外边的世界有它的精彩,在江湖上走一走,才能让你真正的成长起来。爷爷相信你会成就自己的一番作为的。你的文采武功爷爷不担心,毕竟让我亲手调教了十几年,有了天级初段武者的实力,只要不遇上那些老不死的怪物,是没有问题的。爷爷最担心是江湖险恶,你天性纯良的性子会吃亏,所以爷爷希望你遇到事情要小心谨慎。真武决不可荒废修炼,好了,自己多保重吧!爷爷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庆君看完信,想着爷爷对自己的关爱,一直在眼眶里强忍着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庆君擦了把眼泪,收起信。在心中默默的对爷爷说道:"爷爷,您放心吧!庆君会照顾好自己的。"继续纵马狂奔向传说中的江湖。   庆君快马加鞭的纵马驰骋,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个小镇。进镇之后庆君下马步行,来到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庆君刚刚驻足望着"八方客栈'的招牌,就有店小二打里间跑了出来招呼道:"客官,您老是打尖还是住店啊?"说着就上前去牵庆君手里的马,庆君伸手把马交给小二道:"住店,把我的马好好喂喂。"小二点头说道:"好嘞!客官您先请,小的这就来。"   庆君进店,因为已经过了吃饭的时侯,所以大堂里吃饭的人不是很多,庆君就找了一张挨着窗子的桌子坐下了,那个小二也赶了过来招呼,后院里有专门的管马的人,并不需要他去管客人的马,只须牵过去就可以了。"客官您要吃点什么?"庆君走了一上午,此时已经饿了遂说道:"随便来两个招牌菜,再来壶茶。要快。"小二应了一声就下去准备了。   庆君趁机看起了店内的情形,客栈里间的北面桌子上是三个和尚,但是桌子上却有酒有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派人物。南面桌子上坐着的看起来像是一伙无赖正喝得热祸朝天,庆君对面坐着的是一位非常俊美的少年。大概是感觉到了庆君的目光,他也停下饭碗抬头看了一眼庆君,一下子与庆君的目光相撞,庆君略有些尴尬的避让了开,并轻轻的对俊美少年笑了笑。正好小二来上茶上菜,庆君就此揭过了这一段。等吃过饭,庆君喊了小二,要了一间上房,因为以前从没有这样骑过马,自己的两股间火辣辣的疼,所以就回客房休息去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庆君才起来洗漱,一扫昨天的疲态。庆君下楼在临窗的桌子吃过午饭,喝着茶,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不时的竟有人在街上械斗,喊过来小二问道:"小二哥,这里是何处啊?怎么这么乱?"   小二笑着看着庆君说道:"客官,您不常出来吧?"庆君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拿一双眼睛盯着店小二,店小二见此也不墨迹直接说道:"我们这里是雪峰镇,因为是南北交界之处,南来北往的人都从这里经过,所以这里是有些乱。不过客官您放心,只要您住在我们的店里,那是保您安全。"   庆君闻言来了兴致笑着问道:"为什么我住在你们店里,就能保我安全呢?"小二挺直了腰板骄傲的说道:"因为我们八方客栈是千手门的买卖。"   庆君看店小二说起清河帮自豪的劲头,思量道自己已经身在江湖,对于外边的事还是得做个了解才好遂对店小二说道:"我不常出门,小二哥你给我说道说道这些江湖上的事吧!"   小二诧异的看了一眼庆君,心里骂道:"真他妈的是一个菜鸟。自己说客栈是千手门的买卖他都没感觉,问自己江湖上的事,那还不简单,只是......呵呵......。"   店小二想到这里笑呵呵的说道:"客官,您要打听江湖上的事,那您可算是找对人了,南来北往的什么事能瞒得过我的耳朵啊!只是......"   庆君虽然不出来无名谷,但是经过爷爷十几年的调教也不是傻子,一看店小二的这个样子,就知道是要爷爷所说的好处了,遂随手从身上拿出了一块足有三两的碎银子,扔给小二道:"这下没什么只是了吧?"   店小二赶忙收起了银子,点头称谢,又给庆君满了回茶才说道:"客官,现在的江湖,除了老牌的少林武当执江湖之牛耳之外,就要数新崛起的芸龙帮最厉害了,据说芸龙帮现在已经成了江湖中所有黑道势力的总会,而且扬言,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他有一技之长就可以入帮。听说,芸龙帮的帮主上官芸龙,本来是世代书香的世家公子,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家族败落,以至于性情大变,为人狠辣阴毒,但是一身武功却是出神入化,已经达到了天级巅峰。不到六年的时间里就打出了芸龙帮,可见不是浪得虚名。芸龙帮现在势力遍及江湖,中原八省也都有它的分坛。各个分坛主也都是由地级以上武者担任。最可怕的还是芸龙帮的四大鬼护法,老大鬼王唐书,天级中段武者,奸猾歹毒,一把判官笔用得出神入化;老二鬼怪丁文,天级初段武者,轻功了得,神出鬼没,老三鬼魅夜叉,虽是女子却也是天级初段的武者,毒辣淫邪,采阳补阴之功独步武林;老四鬼胎不白,虽然只是地级巅峰的武者,但是心思细腻,常杀人于无形。八大长老,更是震撼江湖的老妖怪,据说其中好几个都是天级高段的武者。对于强势的芸龙帮,同样是属于新生势力的千手门,我们就相对的低调的多了,除了一些生意,我们很少插手江湖上的其他事情,所以江湖上的黑白两道很是给我们面子。这下您知道,我为什么说只要您在我们店里就能保障您的安全了吧!呵呵......”   店小二在庆君面前卖弄的浅笑了一会,才接着神秘的说道:“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越女剑陆一芳被杀了,据传闻说是芸龙帮干的,但到底是谁,却不清楚。还有东华山天君雷萧的徒弟,天昏客张超和地暗客尹江下山了,东华山出来的人越来越嚣张了,他们俩下山之后杀害了许多江湖武者,但是江湖上的人却都是敢怒不敢言,唉!谁让人家有一个好师傅呢!据传闻天君雷萧已经突破了天级武者的极限达到了一个新的武学境界,不过这个消息谁也没有证实,不知道是真是假?客官,剩下的就是一些小事了,您还要听吗?"   庆君听店小二介绍了这许多,对于江湖算有了些认识,想到爷爷信上说他的武功已经算得上是天级初段,亦听店小二说什么天级地级的遂问小二道:"小二哥,不知道,江湖上的武者的境界是怎么划分的呢?"   店小二有些犯晕,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菜鸟但是毕竟是收了庆君的银子,所以还算是耐心的解释道:"武者的境界分为天、地、玄、黄四重,每重境界里又分为初段,中段,高段,巅峰四个级别。武者的内力进入阴跷脉、阳跷脉之一者为黄级初段,完全冲开一条经脉者为黄级中段,完全冲开一条经脉后内力进入另一条经脉者为黄级高段,而将两条经脉完全冲开的武者为黄级巅峰;黄级巅峰武者的内力进入阴维脉、阳维脉之一者为玄级初段,完全冲开一条经脉者为玄级中段,完全冲开一条经脉后内力进入另一条经脉者为玄级高段,而将两条经脉完全冲开的武者为玄级巅峰;玄级巅峰武者的内力进入冲脉、带脉之一者为地级初段,完全冲开一条经脉者为地级中段,完全冲开一条经脉后内力进入另一条经脉者为地级高段,而将两条经脉完全冲开的武者为地级巅峰;地级巅峰的武者的内力进入督脉、任脉之一者为天级初段,完全冲开一条经脉者为天级中段,完全冲开一条经脉后内力进入另一条经脉者为天级高段,而将两条经脉完全冲开的武者为天级巅峰,天级巅峰的武者奇经八脉完全贯通,内力川流不息。"   庆君点点头说道:"小二哥懂得真多,那刚才小二哥所说的天君突破了天级武者的极限,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店小二有些无奈,在心里暗道:“这银子还真不好赚。”面上却是不显,依旧笑着答道:“客官您算是把我给问住了,小的就是一个店小二,刚才您问的那些是些江湖常识,我还能告诉客官,这个问题,我却是不知道,刚才的那些不过是小的的道听途说而已,呵呵...”   庆君见店小二不知道略有些失望,但是并不懊恼,接着问道:“小二哥我再问一句,这江湖上都有那些高手呢?”   店小二对于这样的问题还是比较在行的,毕竟店小二在这八方客栈待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江湖上的这些高手的名字,没听过一千回,也听说过八百回了,遂张嘴就答道:“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   庆君一时没反应过来店小二说的是什么,尴尬的说道:“小二哥可否再说一遍,刚才在下没有听清楚。”   店小二知道就算自己再说十遍庆君也不会明白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也不想再费口舌,直接对庆君解释道:“刚才我说的是江湖上的几大高手。“君子剑”指的是:东华山天君雷萧,邋遢道人一崖子,无影剑金澜宏;“封魂刀”指的是:大旗寨主赫连封,匈奴高手魂斗罗淳于行豪,塞外刀客贺军;“神龙百味”指的是:芸龙帮的帮主上官芸龙,神农谷的百味老人;“逍遥笑”指的是:武当掌门逍遥子,少林寺方丈痴笑禅师。这十个人皆是天级巅峰以上的武者,可以说是江湖上最厉害的人了。”   庆君见店小二讲的清楚,很是感谢,站起来施礼道:“小二哥知道的真是多,真是多谢小二哥了。”   店小二见庆君客气忙避到了一边,说道:“客官客气了。您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庆君道:“打搅小二哥了,你去忙吧!”店小二给庆君满了一杯茶,乐乐呵呵的退了下去。   第二章 初相识   庆君刚出来想多接触一些人和事,也不急着赶路,所以又在八方客栈住了四天,直到实在是有些无聊,才动身南下。庆君此时已经慢慢从爷爷离世的伤心里走了出来,所以这次没有疾驰,在宽阔的官道上骑着马悠悠哉哉的慢行。   突然,一阵打斗声从官道旁的树林里传了出来,庆君本不想管闲事,却又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正义感,遂把马拴到了树林里,自己悄悄的运起轻功往树林深处打斗的方向行去。   庆君的轻功是爷爷教的,叫做庄周梦蝶,是爷爷在道书里领悟的,讲究的是一个快字,练至大成比之武当的梯云纵,少林的一苇渡江还要高明,虽然庆君现在不过是熟练而已,但是已经足够了,庆君来到距众人打斗的地方只有三丈远的时候也没有人发现他。   庆君提气纵身上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坐在叉节上看向林中两个蒙面人围攻一个少年,庆君越瞧越觉得那个少年有些面善,过了好一会庆君轻拍了一下脑袋,才想起来原来这少年就是那天在八方客栈他见的那个俊美少年,只是因为此刻少年有些狼狈庆君才没能在一开始的时候想起来。   这几天庆君算是恶补了一些江湖常识,一眼就看出,那两个蒙面的人,武功虽然不甚高明,只是玄级巅峰的武者,但是经验却是老道,配合也默契,稳扎稳打只是拖着少年,少年毕竟年少,就算是有地级初段的武者实力,也扛不住与两个蒙面的人久斗,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进退之间已经只剩下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只是靠着意志坚定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   庆君过来原本更多的只是想看看,但是此刻却是越看越不忍心,毕竟自己与这俊美的少年也算是有缘,情不自禁的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庆君的突然出现,让正在打斗的三人皆一惊,均想道:"竟然不曾发现有人过来。这样的身手怎么也是地级武者,只是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庆君的出现让场中的三人一下子停了手,两个蒙面人之中一个个头略高的人因为顾及庆君的武功,不想横生枝节,所以礼貌的一抱拳对庆君说道:"阁下是什么人?我们兄弟在此有些事情要处理,请阁下行个方便,速速离去。"说着还从身上掏出来一锭银子甩了过去。   庆君伸手接住银子,笑了笑略有些尴尬。庆君没想到,这两个蒙面的人会这么有礼貌,更没有想到的是,这蒙面人会给自己银子,就好像自己是个打劫的似地,刚才想的抱打不平,一下子没了后招。但是看到已经瘫倒在地的俊美少年又狠不下心来不救所以亦是抱拳回礼说道:"我和这个少年有些交情,请两位高抬贵手放了他如何?"听庆君说是来救自己的,瘫在地上的俊美少年一愣,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与庆君认识的。   高个儿的蒙面人因为顾及庆君的武功,想着他只是路过,所以才礼貌的想让庆君就此离去,没想到庆君竟是要救这少年,一下子就收回了刚才的和气,眼中射出两道精光,另一个蒙面的人的脾气可能有些火爆,庆君刚说完要救少年的意思即骂道:"哪里来的混小子,找死不成?我大哥跟你客气,你以为我们真的怕你不成。大哥,咱们把他一起做了就是了。别忘了咱们的任务。"高个的蒙面人紧盯着庆君点点头,看着已经瘫软在地上的俊美少年,想着凭自己兄弟的手段,想来杀了庆君也不过是费些时间罢了,毕竟庆君看上去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而已。   高个儿的蒙面人挥起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就向庆君刺了过来,另一个脾气火爆的蒙面人同时举起了手里的大环刀向庆君砍了来。庆君没想到,刚才还客客气气的蒙面人,这么快就动起了手,赶紧用起庄周梦蝶,堪堪躲过了两个人的攻击,说道:"两位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剑呢?"高个儿的蒙面人也不停手,剑继续挥向庆君,但是嘴里顺着庆君的话说道:"我们也不想与阁下动手,只是这个少年是我们奉命要抓回去的,所以还是请阁下不要搀和进来,免得冤送了性命。"要是两个蒙面人此刻停手说这些话,也许,庆君真的会走了。   庆君见两个蒙面人一边劝自己住手,一边两个人又刀剑齐上,佛也有火,所以气道:"这件事,我管定了。你们能奈我何?"高个儿的蒙面人见庆君犯倔,喊道:"那就是你自己找死。"说完与脾气火爆的蒙面人刀剑合璧起来。庆君既然已经决定要管这件事了,也就不再留手,对付两个玄级巅峰的武者,对于现在的庆君而言不过是小意思,但是纵然武功再高,毕竟是第一次与爷爷之外的人动手,也不敢太托大,遂反身从身上抽出了一把镶着金的碧玉箫来,迎头挥向了两个蒙面人的刀剑。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庆君一直在用轻功闪躲,两个蒙面人觉得庆君也不过如此,所以才会在后来去了客气,此刻见庆君抽出了一把箫,也没在意。没想到,这刀剑与箫短兵相接之后,两个人的虎口顿时崩裂。两个人见庆君居然只用了一招,就使得自己两个人受了伤,知道庆君接下来的攻势不是自己两个人可以接住的,胆子一下子就怯了,知道今天怕是不能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了,两个蒙面人相互之间暗暗的点了点头,脾气火爆的蒙面人遂高声喝道:“臭小子,老子和你拼了。”高个儿的蒙面人却从身上掏出了几颗烟雾弹,往地上一摔,顷刻之间树林里就变得烟雾蒙蒙,庆君刚才被脾气火爆的蒙面人的喝声,震得愣了一下神,待清醒时,林中已经是蒙蒙烟雾,知道两个蒙面人要跑,庆君也不去阻拦,毕竟他和他们根本没有什么仇怨,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而已,更何况地上还躺着一位自己要救的人呢?所以快步来到了俊美少年旁边守着,待到林中烟雾散尽,两个蒙面人果然已经离开了。   庆君俯身对躺在地上的俊美少年道:“你怎么样?”俊美少年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一会应该就能恢复了。在下陆平,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庆君仔细看了看,陆平确实不像是有伤的样子,遂点点头说道:"那就好,在下庆君,刚才不过是举手之劳,莫要客气。"陆平原本被庆君看得脸发烧,闻言正色道:"少侠此言差矣!对于少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陆平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救命之恩。你我萍水相逢少侠能慷慨相救,他日陆平定当涌泉相报。"   庆君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客气话能让陆平说出这么多话来,遂笑着说道:"莫要再少侠,少侠的喊了,直接喊我的名字就是了。说来我们也算是有缘人。此前你我还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陆兄难道忘记了吗?"陆平听庆君说他们此前见过,疑惑盯着庆君看,脑子里飞快想着最近自己见过的人,却是怎么也没想起自己在什么时候与庆君见过。   庆君看着皱眉头想的陆平笑道:"前几日,在八方客栈我们不是见过嘛!陆兄可真算得上是贵人多忘事啊!哈哈......"   陆平经庆君一提醒,才想起来原来庆君就是那天偷看自己的那个自己在心里骂了半天的登徒浪子。想到庆君刚才说他们是"有缘人"陆平的脸一下子就火烧云了。庆君疑惑的看着脸突然之间变得火红火红的陆平问道:"陆兄的脸怎么突然之间这么红,莫不是受了什么内伤,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回雪峰镇的八方客栈吧?找个大夫好好检查一下,好歹也比躺在野外要强。"   陆平见庆君问自己的脸为什么发红,脸反而红得更厉害了,而且滚烫滚烫的根本没心思回答庆君。庆君见陆平不说话,以为庆君默许了,起身把自己的马给牵了过来。庆君把陆平扶上了马,自己也准备上马,陆平却突然对庆君说道:"庆君兄,小弟多年养成了一个习惯了就独乘一骑,委屈庆君兄您还是步行吧!多谢了。"庆君一愣,心中暗道:"好人真是难做啊!"但是既然陆平有这样的习惯,又说了这样的要求,庆君只有好人做到底,遂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好在我们离雪峰镇还不算远。"陆平听出了庆君语气里的不满,不好意思的对庆君谢道:"多谢庆君兄了。"   陆平在地上躺了这一会,虽然还是没有什么体力,但是自己骑马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再说毕竟庆君还在走着,所以两个人慢慢的顺着官道,回了八方客栈。店小二虽然疑惑为什么庆君走了一会之后又回来了,但也不多话去问,再说他们开客栈做生意只是为了赚钱,有客人来就行,所以麻利的给庆君他们安排了两间上好的客房。   第三章 认兄弟   店小二虽然为两个人安排了两间上房,但是庆君因为担心陆平受了什么内伤,庆君在安顿好陆平之后,急忙让店小二去请大夫,谁叫他自己对这里不熟悉呢!好在大夫来了之后并没有诊断出陆平有什么伤势,就像陆平自己说的只是有些脱力了而已,但是大夫还是给开了一些滋补的方子。毕竟陆平虽然没受伤,但是身体却是虚弱得很,所以庆君又开始做起了看护。   如此这般两个人在八方客栈住了几日。其间两个人谈天说地,好不相合,庆君遂提议两个人结拜为兄弟,陆平在这几天受了庆君的大恩,虽然觉得不妥,但是这几日已经习惯了对庆君言听计从,所以还是点了头。庆君见陆平答应了,赶紧让店小二帮忙去买香烛贡品,准备与陆平结拜。   在陆平的房间里,两个人跪在地上结拜为兄弟,庆君十八岁,为兄;陆平十七岁,为弟。   又过了几天,陆平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如初了,虽然不舍,但还是向庆君辞起了行。庆君自从出了无名谷之后,接触最多的人就是陆平,再加上才刚刚与陆平结拜,正事义浓之时,听陆平说要走,心里感到十分的不舍,复想起树林里的那两个蒙面人,对陆平说道:"平弟,有些话,可能我不该问,毕竟可能涉及到你的隐私。但是为兄实在是有些担心你。"庆君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陆平,见他没有出言反驳,接着说道:"那天在树林里的那两个蒙面人为什么会伏击你呢?"   陆平早就猜到庆君会问这个,但是就像庆君说的,有些东西确实不方便此刻对庆君说,所以抱拳非常歉意的对庆君说道:"多谢兄长关心,只是这些事情涉及到师门,所以陆平实在是不方便透漏,还请兄长见谅!"在陆平对自己行礼的时候,庆君就知道陆平是不会告诉他的,但是他还是担心陆平,所以说道:"平弟不必多礼,为兄理解你的苦衷,但是为兄实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离去,正好为兄也没有事,不如就跟你一起上路,这样在路上我们彼此也好有一个照应。"   庆君的关心让陆平非常感动,红着眼睛对庆君说道:"兄长的关心,陆平感激不尽。但是有些事情,需要陆平自己去做,兄长的好意,陆平只好心领了。"庆君没想到陆平会这么干脆的拒绝自己,心里微微的有些发堵,但是见陆平一脸歉意的站在自己面前,也不好露出失望的样子。所以轻轻的笑道:"那好吧!那为兄会继续向南走,如果你有什么事,就一路往南寻我就是了。"陆平点了点头,见庆君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不忍的说道:"那兄长一路上小心。三个月之后的七月二十,我会到杭州的烟雨楼去找兄长。"   庆君见陆平说三个月之后会到杭州找自己,心中的失望顿时烟消云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说道:"那好,三个月之后为兄在杭州的烟雨楼等平弟,既然平弟明天要走,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为兄先回去了。"说完庆君就起身出了陆平的房间,陆平痴痴的看着庆君的背影,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两个人今夜注定无眠。   陆平走了以后,庆君也离开了雪峰镇。骑马一路向南行去。庆君自从出来之后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好奇心太重,也许这和总是不出门有关吧!好奇心太重也没关系,但是好奇心重再加上心地善良,就容易出事了。这不,庆君一个人赶了好几天的路,来到了海山城。   海山城不大,却是繁华都市,因临着海,往来贸易者众多,大商巨富云集于此。庆君到海山城的时候是中午,所以赶紧找了一家酒馆吃饭,一顿饭的功夫,庆君就得了江南神偷绝神子这几天在海山城出没的消息,庆君自从出了无名谷之后,虽然也见了一些江湖上的人物,但是成名者却是寥寥无几,很是遗憾,听说此事之后,就想见识见识一代神偷的风采。于是就在海山城住了下后,庆君想绝神子既然是一代神偷,那就指定是在晚上出没了,所以庆君白天没什么事,就睡觉。一到夜里就到海山城的大街小巷里上晃悠。庆君如此逛了几天,有一次差点被那些自命正义的大侠当淫贼给抓了去。谁叫庆君长得俊呢!还半夜里总爱在大街上逛游,能不让那些大侠们联想到淫贼嘛!庆君却是不理会这些依旧乐此不疲的在夜里上街逛游。   今晚又是如此,吃过晚饭之后,庆君回房间休息了一会,就又开始了自己上大街上胡逛的事业,夜市里的零玩小吃,让庆君,爱不释手,不亦乐乎。   绝神子最近很郁闷,他在江南好赖也算得上是一个角,虽然说自己的武功平庸了一些,可是轻功和用毒却是少有人能比得上。本来日子过得还算得上潇洒,可是芸龙帮在江南的坛主小诸葛智慧却让人通知自己,让他加入芸龙帮,虽然芸龙帮是天下所有黑道势力的总会,可绝神子却不想受其辖制,毕竟绝神子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   但是芸龙帮现在势力太大,尤其是在江南,可以说是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绝神子遵循着咱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原则,就逃出了江南芸龙帮势力最密集的一带。辗转了好几次,才到了海山城,本来绝神子最近是不想惹什么事,想好好的安顿一下的,可是耐不住自己的习惯使然,来的这一路上就顺手牵羊了几家,尤其是到了海山城以后,这里的宝贝太多了,绝神子光想想就心里痒得厉害。不去偷都不行。   绝神子是偷痛快了,却不想自己的行踪也被人传了出去,绝神子最近几次再动手去偷东西的时候,都会遇到一些苍蝇来烦自己,虽然凭着自己的轻功都给打发了,但是真正让绝神子忌惮的还是芸龙帮的人,所以绝神子决定今天晚上再干一票大的就离开海山城,上别的地方发财去!毕竟芸龙帮的人也不是傻子这里对于绝神子而言已经不安全了。   绝神子今天晚上的目标是海山城的首富之家张府,因为张府的宝库里有一颗绝世的夜明珠,据传说此夜明珠浑圆透明,强光熠熠,恒光不衰,张家的家主好不容易才从海外淘换来的,而且过几天就要把这颗夜明珠运到京城进献给当朝太师魏文琪。绝神子也不管这些,他相中的东西,他就只管去拿,可不管东西是要给谁的。   庆君整个前半夜一直在逛夜市,直到过了子时,见小贩们都收摊子回家了,庆君才往徒步往城东走去。因为这几天庆君已经了解了,海山城真正有钱的人能让绝神子动手去偷的人家基本上都住在城东。   庆君走在城东的街道上,这几天庆君总能在城东见到一些侠义之辈和一些宵小之徒在街道上房顶上游斗,追抓。今晚却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安静,街上轻易的见不到一个人影。庆君虽然疑惑,但是却不改自己的目的,往城东的巷子里,一条一条的找寻,走动。   绝神子在自己租住的客栈里,吃过晚饭之后,睡了半宿,直到过了子时,才穿起了自己找人特意缝制的夜行衣。伏在窗口仔细听了听左右的动静,见安静的很。轻轻的打开窗子,用起轻功,直接上了对面屋子的房顶,飞檐走壁却是含无声息,向城东的张府行去。   庆君刚走进一条小巷,突然感觉头顶一个人影飞过,庆君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遂即刻纵身上了房顶,辩了一下方向,往东方望去,只见一个淡淡的身影急速的在一间间房顶上挪移散去,庆君也不知道前面跑的是不是自己要找的绝神子,但是既然遇上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施展出庄周梦蝶的轻功追了上去。   绝神子在庆君上房顶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但是也不在意毕竟这年头上房顶的人有的是。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好。所以绝神子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继续向张府行去,但是在过了几条街之后,绝神子见后面的人还跟着自己。绝神子就皱起了眉头,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计划,怕是要改改了。   因为不确定对手是谁,绝神子只想把庆君给甩了,遂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追老子!"绝神子改变了方向一路向城外飞去,绝神子轻功好,庆君的轻功也不弱,但也仅是不弱而已,十几里路下去,绝神子也没能甩掉庆君,当然庆君也没能追上绝神子。绝神子见后面的人对自己穷追不舍就知道自己怕是遇上了对手,皱着眉想办法摆脱庆君的办法。   庆君一开始并不敢确定自己追的就是绝神子,但是追了这么久之后在心里就暗暗的猜道自己追的可能就是绝神子,毕竟江湖传言绝神子的轻功了得。自己的轻功怎么样庆君自己清楚,毕竟出来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修炼庄周梦蝶,因为陆平对庆君说过,人在江湖总得有个保命的绝招,轻功就是每个武者最好的保命绝招。庆君见自己这么半天都没追上前面之人,想来也只有一代神偷有这样的本事了。因此庆君更是穷追不舍。   第四章 战神偷   绝神子一路来到了城外东面的树林。老胳膊老腿的绝神子实在是有些不跑不动了。毕竟他只是地级初段的武者,虽然动用轻功用不了多少功力,但是也架不起这么用啊!绝神子扶着一棵树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想道:“看来如果是敌人得用暗器来保命了。”   庆君虽然也很疲惫,但是好过绝神子甚多,这就是天级和地级的差距。所以只不过是瞬间之后就来到了距绝神子三丈之外的地方,绝神子抬头看向年轻俊朗的庆君,眼前一愣,实在是想不起江湖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像庆君这样的人物,心里不禁开始琢磨着庆君到底是江湖上那个成名人物的后辈家人,毕竟绝神子已经快到了知天命之年,在江湖上已经算得上是老一辈的人物了,对于能够教出想庆君这样的后辈的人物还是有些好奇,谁家的孩子能有这份能耐呢?绝神子把自己能够想到的人又在心里一一的给否了。既然想不起来,绝神子也就不再想了,盯着三丈之外的庆君说道:"好小子,轻功不错嘛!你追老子做什么?"   庆君虽然在自己心里已经认定了对面的就是绝神子,但是毕竟还没有证实,所以出言试探着问道:"请问您老可是绝神子前辈?"   绝神子闻言皱了皱眉说道:"正是老子,你既然不认识老子没事你追老子做什么?"绝神子故意粗喘了几口气,道:“你看把老子累得。”   庆君听他承认自己是绝神子,自己反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总不能告诉绝神子自己只是因为一时好奇他这江南神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所以才追过来的吧!不过庆君倒底不是愚蠢之人,只沉默了一下便说道:"晚辈来追前辈只是想想劝一劝前辈。"   绝神子闻言心中一惊,以为庆君是芸龙帮的人来追自己是要劝自己加入芸龙帮的,毕竟天下第一大帮的名头在那里摆着,绝神子还真是不敢得罪,所以再说话的语气上稍微的客气了一点,抱拳对庆君道:"少侠,你不必再劝了,回去请转告智慧坛主,就说我绝神子自由自在惯了,不习惯被帮派规矩所束缚,所以只能有负智慧坛主的美意了。还请智慧坛主多多海涵。"   绝神子对庆君说完这番话转身就想离去。庆君被绝神子说的话整得一愣直到见绝神子要走才反应过来,庆君此刻如果顺势让绝神子走了也就是了,可是也不知道庆君到底哪根筋又错位了,竟是拱手对绝神子说道:"我想前辈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替谁来找您的,是我自己要找前辈。想劝一劝前辈。"   绝神子顿下刚要抬起的脚步,转头疑惑的盯着庆君,庆君见绝神子盯着自己看,直言道:“晚辈来追前辈,是想劝前辈收手的。”   绝神子本来心里就生着气,毕竟自己偷宝的计划被破坏了,但是碍于芸龙帮的势力,他也不敢说什么,待听说佚名不过是恰逢其会,想劝自己收手,顿时怒道:"哪里来的混小子,竟然敢耍着老子玩。"   庆君见他动怒,略微感觉有一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对绝神子说道:"在下只是想劝一劝前辈,就此改邪归正,莫要再行那些鸡鸣狗盗之事。"   庆君的话还未落,就听得对面一阵风声传来,庆君警觉的挪身一躲,两把飞镖直射在了后面的树干上。绝神子也没想两把普通的飞镖起什么作用,只是想给庆君一个警告而已,要不然也不会选动静这么大的飞镖偷袭了。所以见庆君能够轻易的躲开也不惊讶只是张口说道:"混小子,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没事别唧唧歪歪的来烦老子,要不然小心你自己的小命。"   庆君虽说躲过了绝神子的飞镖,却丝毫没有领会到绝神子选择飞镖偷袭的用意,以为绝神子是想伤了自己呢?遂在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火气,见绝神子没有正面答复自己的问题,转过来还警告自己,顿时高声说道:"自古正邪一目了然,好坏立定可判。在下今日前来寻前辈一切可都是为了前辈好啊!"   绝神子说完刚才的话就真的想走了,不想再在这里再与庆君墨迹了,可是猛的又听到庆君这番话,心中这个气啊!刚才庆君说的绝神子还没觉得什么,像庆君这样自命正义的公子哥,绝神子见的多了,现在也就不在意了,可是自己已经警告过了,还非得逼着自己出手!这样的傻子绝神子没见过,遂冷笑道:"老子不懂其它的,只知道江湖上的规矩,历来是成王败寇,只要你能赢得了老子,老子任你处置。"   说实在的绝神子也是欺庆君年少,虽然庆君表现的很好,但是绝神子也不会以为他有多么得厉害,只要是天级以下的武者,他绝神子还真不惧。当然了要是一个江湖上的老人来了那又另当别论了,绝神子怕是早就跑了,要不芸龙帮的人来了他也来这么一出,不就得见阎罗王去了。所以绝神子也是见人下菜碟,谁叫他武功一般呢,要是不算轻功和暗器他只是个地级初段的武者而已!   绝神子说完倒是没有出招,毕竟人要脸树要皮,自己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前辈,所以只是拿眼看着庆君!庆君见绝神子这样说,就知道这件事只能靠武力解决了。遂拱手对绝神子说道:"那晚辈就只有得罪了。"说完话便出掌攻向了绝神子的前胸,绝神子轻功好所以很轻松的躲了过去,起掌相还,双方是你来我往,拳打脚踢。   只过了十几个回合,绝神子就扛不住了,绝神子的武功本身只是一个地级初段的武者,就算庆君没有用上天级初段武者的全力,又怎么会是庆君的对手呢?   绝神子知道自己再这么打下去就只能输了,所以绝神子暗中把自己的左手空了出来,本来绝神子的双手都不是庆君的对手更何况是单手,只一招就被庆君击中了下腹,绝神子借势,离了双方刚才的战圈,虽然受了轻伤,但是好在没有什么大碍,不忘初衷,左手的暗器透骨钉猛的向庆君射来,庆君不是傻子,绝神子的双绝他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也是一直在防备着绝神子的暗器,听见轻轻的破风之声传来,就知道绝神子现用得是小型的暗器,自己遂格外加了小心,赶紧的闪避。   绝神子见庆君躲过了自己的透骨钉,也不着恼,双手并用,暗器又射了过来,庆君又是躲过。绝神子见此很是生气翻出身上的百宝囊,冷笑道:“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啊!”话还没有说完,金钱镖、飞镖、掷箭、飞叉、飞铙、三棱刺、峨眉刺、飞刀、飞蝗石、铁橄榄、如意珠、乾坤圈、铁鸳鸯、铁蟾蜍、梅花针、镖刀等暗器,如雨点般的向庆君射来,庆君见此赶紧也从身上翻出一张网来。这张网名为索器网是庆君的爷爷专门为庆君接暗器设计的,天蚕丝外加磁石粉缝制而成,在无名谷的时候爷爷专门训练过庆君如何接躲暗器。   但是此刻的庆君还是有些手忙脚乱,因为绝神子的暗器好像不要钱似的,没完没了的的往这边扔,而且还种类繁多!好多佚名都叫不上名字来。庆君不知道自己虽然手忙脚乱,绝神子却是心惊胆颤!自己的这么多的暗器竞然没能伤得了庆君,这小子什么来头啊?那张网是什么呢?竟然能阻挡自己的暗器?   绝神子越想越失落。想着自己的这一世英明一朝丧尽。真是怒气交加。不得以从百宝囊的最深处忍痛翻出了师傅留给他的落叶针匣,绝神子看着自己手里的落叶针匣,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师傅留针之际说的话“徒儿,此针乃是你师祖留给为师保命的,为师一生未曾用上,今日为师就把它传给你,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据你师祖说此针已入无形暗器之列,端得利害,不到生死攸关之时,莫要使用啊!"   绝神子想着师傅的慈爱,不知不觉间就把庆君给恨死了,要不是庆君,我怎么会把师傅留给我的落叶针匣拿出来用呢?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绝神子就偷偷的把落叶针匣偷偷的对准了庆君。其实,从绝神子刚一把落叶针匣拿出来,庆君就发现了,并且感觉到了这匣子的不同寻常。要不然自己的后背心又怎么会无端端的凉飕飕呢!所以,庆君在绝神子把针匣子对准自己的时候就动了。反身从包囊里抽出了碧玉箫,运转真武诀到极致,猛得将碧玉箫向绝神子前胸的檀中穴射去。绝神子一下就不能动弹分毫。庆君见自己成功的点了绝神子的穴道,偷偷的看了一眼绝神子此刻攥在右手的落叶针匣,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毕竟未知的东西是最可怕的。   第五章 正邪论   绝神子眼见自己保命的落叶针匣没能用上,就被庆君点了穴道,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苦笑道:"看来这次是真的栽了。没想到我绝神子聪明一世,会阴沟里翻船。呵呵..."不管绝神子心里怎么想,面上却是不显,因为蒙在绝神子脸上的方巾已经在刚才与庆君打斗的时候掉落在了地上,所以绷着一张略显豪放的脸很是硬气的对庆君说道:"小兔崽子,成王败寇,既然我技不如人,就得认栽,你动手吧!"说完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庆君本来也没想过要绝神子的性命,要不然也不会只是点了他的穴道,毕竟以当初爷爷传他的本领,早就有办法可以要了绝神子的性命,何苦与他苦战这么许久。此刻见绝神子没有向求饶,有几分胆气,就更不忍下杀手了,便走过去对绝神子恭敬的说道:"前辈,莫要如此说,我能取胜只是侥幸而已,而且至始至终我也未曾想过要前辈的性命,只是希望前辈能够改邪归正,莫要再做那梁上英雄而已。"说完便上前解开了绝神子的穴道。当然暗中庆君还是戒备着,毕竟落叶针匣还在绝神子的手里呢!   绝神子见庆君给自己解了穴道,一愣,说实话,谁不怕死呢?别看刚才绝神子说的话漂亮,可是绝神子也怕,他还没活够呢,要不怎么不愿意掺和芸龙帮的事呢?可是绝神子的性格这么多年又在那摆着呢!让他软着来,他还真不会。   绝神子仅愣了一下,抬眼看着满面真诚的庆君,心里微微有些发软。刚才的恨意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绝神子是一个孤儿,曾经流落江湖,受尽了辛酸苦难,后来遇到了他师傅飘云老人,才算有人关心绝神子。   从此,飘云老人照顾他生活,教授他武功,但是从小到大,真心对他好的也就飘云来人一个而已。因为幼年的经历,绝神子跟飘云老人学了轻功和用毒之后就做起了神偷,把偷来的宝物钱财,都用来接济那些穷苦受难之人,要不飘云老人从未行偷,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有原则性的人,怎么会允许绝神子做神偷呢?   绝神子虽然行善,但是从未宣扬,是以江湖上的人皆以宵小邪徒视之,那些自命正义的大侠公子,更是以除掉绝神子而后快。绝神子本来以为庆君也是此类大侠公子呢,没想到庆君会在制服自己之后,解开他的穴道,绝神子素来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庆君仗义,他自然也不会再耍浑,礼貌的对着庆君一抱拳说道:"多谢少侠不杀之恩,但是绝神子做惯了绝神子,改不了了。"虽然话还是那话但是语气却和气了很多。   庆君听见绝神子的话也是一愣,随口说道:"前辈,做个正派的武者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做那邪派之人呢?"绝神子见庆君死脑瓜筋,遂反问道:"少侠,以为何谓正?何谓邪?"   庆君还是刚才的语调,说道:"正邪一目了然,好坏立定可判。正者,正义,正直;邪者,阴毒,残暴。"绝神子听了庆君的回答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正邪一目了然,好坏立定可判。那我再问少侠,若说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入了少林或武当,那他转瞬就由邪转正了吗?若说一个在正派里每日无所事事,见民于为难而不顾的人也能为正吗?若说一个邪派里的人怜民所苦,劫不义之财救民于水火那也是邪吗?"   庆君闻言一愣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些,对于正邪之论他只是从书上看了些,他一直天真的以为正就是正邪就是邪呢!以他的观念绝神子做小偷就是邪,所以才会规劝于绝神子,但是听了绝神子的话,脑子里却是有些迷糊了。”对啊!到底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呢?”   绝神子见庆君脸上露出了迷茫之色,接着说道:"江湖上的规则很简单,一切不过是以力量为尊,无论是正还是邪,谁的力量大,谁就能主导一切。天下之大,没有永远的正,亦没有永远的邪,正邪之念体于心,而显于力。江湖上根本没有什么好与坏的分别,有的只是力量大小的区别。何谓正?何谓邪?莫非那些名门正派里就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全部都可以问心无愧?而那些邪派里的全部都是邪魔歪道?全部都杀人如麻的人吗?"庆君混乱的脑子让绝神子一番话给彻底理顺了,庆君亦是聪明之人,以前不明白只是因为未曾接触过罢了。庆君深深的对绝神子鞠了一躬,说道:"庆君受教了,多谢前辈的教导。”   庆君这突然一鞠躬倒让绝神子手足无措起来,一开始只是看着庆君顺眼,敬佩庆君的武功,但是此刻见庆君竟然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对自己鞠躬,心里更像是生了蜜一样,赶紧上前扶起庆君,说道:"这些不过是家师曾经教导绝神的话,倒是让少侠见笑了。"   庆君闻听此言说道:“前辈的师傅真乃奇人也!”绝神子闻言笑了笑,没有反驳,在绝神子的心目中师傅就是一位奇人。庆君说完见东方天际发白,对绝神子一抱拳说道:"晚辈今晚打扰前辈了,晚辈最后还是请前辈少做那梁上英雄,毕竟还是有碍侠义。"绝神子这次倒是没有拒绝,见庆君转身要走,绝神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喊住庆君说道:"少侠慢走,绝神子有一个不情之请。"偷眼来看了一眼庆君,见庆君一脸良善真诚的样子绝神子心里的那丝犹豫也尽去了,接着说道:"少侠是真正的侠义之辈,绝神子深感佩服,如蒙不弃,我绝神子希望能够随侍在少侠左右。"说着深深的向庆君行了一礼。   庆君以为绝神子会说什么事,不想竟是这个,赶紧扶住绝神子说道:"前辈严重了,我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够让前辈随侍在左右呢?"绝神子也不怵庆君的拒绝说道:"少侠可是嫌弃绝神子武功低微,是个累赘?"庆君连忙摆手说道:"怎么会呢?能结识您老这样的前辈是庆君的荣幸。"   绝神子闻言喜道:"那少侠可是答应了?拜见主人。"庆君见绝神子要给自己跪下,赶忙抱住绝神子的身子,说道:"前辈真是折煞晚辈了,如果前辈实在是愿意跟着晚辈,不如我们做兄弟如何?"绝神子愿意跟着庆君,一是看着顺眼,二是认为庆君不是池中之物,三嘛?则是因为芸龙帮的关系,谁让庆君的武功好呢!   见庆君答应让自己跟着他,还不让自己为奴为仆心里更是高兴,说道:"做兄弟可以,但是你得为兄?"庆君急道:"那怎么可以呢?您老是前辈。"绝神子道:"怎么不可以,大哥没听说过达者为师这句话吗?大哥休要再说,请受小弟一拜。"庆君见绝神子如此,心中苦笑,伸手扶起了绝神子,说道:"前辈真是赶鸭子上架啊!"绝神子见庆君还喊自己前辈,不高兴道:"大哥怎么还前辈长,前辈短的,直接叫我绝神就是了。"庆君没有办法只好按照绝神子的话做,看了看天已经亮了遂对绝神子说道:"前...绝神,天亮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绝神子自然是没有意见,跟着庆君回了海山城。   第六章 灵隐城   庆君和绝神子两个人各自回了自己住的客栈取了自己的东西和马匹,直接离开了海山城。毕竟绝神子这段时间闹得动静这么大,还是远离是非之地的好,更何况庆君记挂着赶紧上江南杭州的烟雨楼去等陆平,所以就继续南行了。绝神子其实并不想回江南,但是想到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追随庆君了,就得听他的,又想到庆君的武功,心里踏实了很多,真是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庆君既然已经是天级初段的武者了,前途真是远大,自己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绝神子将自己的容貌做了一番修整之后,坚定的跟庆君向南行去,此时的绝神子一般人还真不认识他。   因为离与陆平约定的九月二十还有段时间,所以庆君和绝神子两个人向南的行程并不是很赶,悠哉悠哉。   雪峰镇百里之外,落神山神迹峰。陆平跪在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面前红着眼圈哽咽说道:"师祖,我师父让人杀害了…"银发老妇闻言一愣,随即叹了口气,看着伤心的陆平说道:"芳儿就是太嫉恶如仇了,刚则易折啊!我说过她很多次,她却是本性难改,这也是命数。"   陆平接着说道:"师祖,徒孙武功低微,不能给师傅报仇,所以此次特意来请师祖下山为我师傅报仇雪恨。"银发老妇看着伤心的陆平,轻抚他的头说道:"生死不过是宿命使然,我曾经发立誓,不下此山,不再动武。却是不能够帮你了,孩子。"   陆平听银发老妇竟然不愿下山,立刻磕头哭求道:"师祖,师傅可是您唯一的弟子啊!如今死于奸人之手,师祖怎么能坐视不理呢?"银发老妇扶住连着磕头的陆平说道:"孩子,师祖有师祖的难处。师门的传承一切就靠你了。唉,命数啊命数..."陆平还要劝,却见银发老妇从身上拿出来一本线装的古书,老妇人端详了许久,才把书交到了陆平的手里说道:"这本书上记录了我派先贤的武学心得,你拿回去好好参详吧!师门道统只好有你承袭发扬了。"   陆平伸手接过银发老妇递过来的古书,严正的说道:"谢谢师祖,请师祖放心,我一定会光大师门的。"银发老妇点点头说道:"苦了你了孩子,下山去吧!"陆平闻言红着眼睛对老妇道:"师..."银发老妇转身向峰顶走去,无尽苍苍的说道:"去吧...”留给陆平的是一道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大哥,咱们整日里就只赶路是不是也太无聊了啊!"绝神子骑在马上扎耳挠腮的对庆君说道。庆君笑了笑,经过几天的接触,庆君越来越喜欢绝神子这个小老头了。说话率直,为人清楚,骨子里有一股子正气。庆君见绝神子耐不住寂寞的样子笑着说道:"咱们要去杭州的烟雨楼等我一个结拜兄弟。"绝神子点头道:"知道,知道,大哥你都说了无数遍了,七月二十杭州烟雨楼之约嘛!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才到呢吗?要不咱们转道从灵隐城走怎么样?现在灵隐城应该还开着花会呢?又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庆君闻言有些动心道:"花会?"绝神子见庆君有些心动,语言诱惑道:"是啊!百花会,像大哥这样的公子少侠都会去花会赏花。"把马赶得离庆君近了一些低声接着说道:"那些世家的小姐,江湖上的女侠也都会来参加的,大哥如果去了,兴许还会给我找个嫂子回来呢!哈哈哈…"   庆君听绝神子这么说一脸尴尬,但是心中确实有些向往遂对绝神子说道:"既然你说得这么好,又不耽误与平弟的约会,那咱们就转道去看看。"绝神子自然是喜欢热闹一点,要不然也不会跟庆君说灵隐城的花会,此刻见庆君答应了去灵隐城,高兴的驱马到前边带路去了。   灵隐城的花会已经延续了百年,花会以百花之王牡丹为主打花卉,配以群花争艳,一派繁荣。牡丹是乾元大陆上的传统名花,富丽堂皇,国色天香,自古寓意富贵吉祥、繁荣昌盛。所以每年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会来此参观,那些怀春的少男少女亦是来此寻觅良缘。因为两个人赶得急,而且一开始两个人离灵隐城也不是很远,所以等到天黑的时候,庆君和绝神子就到了灵隐城。此时花会已经开始所以城里的游人很是拥挤,客栈也已经被住得爆满,庆君和绝神子两个人牵着马走了半个灵隐城,才找到落脚的客栈。吃过晚饭,两个人一路向花会举办的地方行去。夜里的花会一点不比白天安静,甚至是尤有过之。四周灯笼高挂,佳人才子时不时的吟诗作对,更是为这夜里添了无数魅力。   庆君和绝神子在花会走了一会。庆君就找不着绝神子了。庆君苦笑着摇摇头知道绝神子大概又手痒了,不知道这灵隐城里哪家又要倒霉。自从庆君从绝神子嘴里知道绝神子把偷来的财物都接济了穷苦之人之后,也就不再限制绝神子继续做他的神偷了,就像绝神子说的那样,正邪根本没有绝对。庆君也不担心绝神子,毕竟一代神偷的名声在外,没有什么人可以轻易的留住他。   庆君一个人走在灵隐城的花会,这么喧嚣的环境,对于庆君来说还是有些不习惯。所以只待了一会,就回客栈了。庆君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心里不自觉的又想起了陆平。担心起陆平现在怎么样了?又不知道那两个蒙面的人还有没有再追杀他?想着想着就更加睡不着了,遂起床从包裹里翻出碧玉箫,吹奏了起来。箫声带着淡淡的思念,又有几分浓浓的伤感。   夜已经很深了,小客栈里的住客多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江湖中人,也不懂什么音律,所以庆君这箫声一起顿时打扰了他们的美梦,这些人自然是有些不愤。但是人在江湖都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所以谁也不愿意触这个眉头。但是不包括两个人。他们就是下山不久东华山天君雷萧的徒弟天昏客张超和地暗客尹江。   他们师兄弟对于江湖接触的也不是很深,但是凭借着东华山天君雷萧护短的名头,出山之后无论他们做什么也没有人敢找他们师兄弟的麻烦,如此一来便助长了他们俩嚣张的气焰,更何况他们师兄弟本来就都是脾气暴躁之人,如今被庆君的箫声扰了好梦,地暗客尹江一下子就出了自己的屋子,叫骂道:"那个混蛋,王八蛋大半夜的鬼叫,不让你大爷睡觉?"随着尹江的话音刚落旁边屋子的门也被张超推开了,看着骂人的尹江说道:"光骂顶什么用,走去宰了这混蛋去,奶奶的,不知道大爷正梦到美女了吗?"   庆君住在客栈的三楼,天昏地暗两师兄弟住在二楼。庆君此刻的整个心思都沉浸在了箫声里,根本没听到他们师兄弟的谩骂,直到天昏地暗两师兄弟啪啪的砸起了庆君的房门,庆君才回过神来。收起碧玉箫,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疑惑的看着昏天暗地两师兄弟说道:"两位有事?"   尹江见庆君一脸茫然不知的样子,想着自己骂了半天庆君都不曾听到,瞬时怒气增加了十倍不止,劈头盖脸的骂道:"没娘养的小杂种,你说什么事?"庆君闻言一愣,接着心中的火气一下子被点燃了,庆君从小就没见过父母,自己问爷爷,爷爷也不说,但是父母在庆君心中所占的位置那是无人能及的,打他可以,骂他也可以,但是谁也不能侮辱他的父母。龙有逆鳞,庆君的逆鳞被尹江触破了。庆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七章 怒气生   庆君很生气,所以也不问缘由,直接出手。但是并没有下死手,拍向尹江的掌力也只有三分的内力而已,他要给这个口吐脏字的汉子一点苦头尝尝,但是庆君并不知道尹江的境界,这一掌注定是无功而返。   张超和尹江见庆君竟是说也不说就动手,心里那个恨啊!而且只是这么点功力,从庆君出掌的力道看来,不过是玄级高段,以他的年纪看也许算得上是高手,但是在他们师兄弟看来就是垃圾。再说下山这么许久,只有他们师兄弟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先动手的先例啊!   所以,师兄弟俩也不再犹豫,直接动起了杀手,尹江是以烈火掌成名的,一双炙热的掌力直接就拍到了庆君的前胸,张超则双手抱胸守在房门口,以防庆君逃跑。庆君见自己的三分掌力没有奏效,而尹江的一双手掌冲着自己的前胸拍了过来,赶忙转身躲过。庆君见尹江武功不弱,也不再留手。庆君这十成功力全用上,尹江就不是对手了,虽然烈火掌炙热,庆君应付起来也很麻烦,但是毕竟境界差在那呢!庆君的真武决流转自如,掌风绵绵不绝。   本来在房门口抱着架子的张超看自己的师弟竟然渐渐不支,心头诧异,惊讶于年纪轻轻的庆君竟有如此高强的武功,收起了作壁上观的姿态。张超是以用剑成名的,一手如意剑也是尽得如意之真意,一把抽出了缠在腰间的软剑,张超的加入,让庆君顿时乱了手脚,他和尹江不过一个境界之差,完胜尹江和张超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都没问题,但是两个人联起手来,庆君就只能堪堪守住罢了。   庆君在攻守之间渐渐的感觉到了吃力。尹江见庆君渐渐的在自己师兄弟俩的联手之下吃瘪,冷笑着对庆君道:"小杂种,快快束手就擒,大爷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要不然,嘿嘿,落到大爷手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庆君也不理会尹江说什么,全心用在与张超和尹江二人的攻击上。   绝神子跟着庆君一路走到了花会,那些花啊草啊的丝毫引不起绝神子的注意。趁着庆君不注意的功夫,就一路跟踪一个穿戴珠光宝气的老爷回了家,作为神偷他也没踩点,只是因为手痒而为之,所以也不看是否是真正的宝物,只要值钱就拿,邻近的几个府里也都遭了他的毒手,虽然这些富豪之家也都请了护院,但是这些小城的土财主大多请的只是玄黄一级的武者,如何是已经是地级初段的绝神子的对手呢!他们跟本就察觉不到绝神子的进出。   绝神子一连偷了五家,估算着手里的这些财物大概有十多万两银子了,也就收了手,毕竟现在认了庆君做大哥,他也不想惹太大的麻烦。收好东西,顺着来路,回了客栈。刚一进客栈就听到三楼有打斗声,掌柜的和伙计们都已经醒来,慌张的在楼下站着,还有一些被惊醒的客人,也在楼下站着,众人热热闹闹的议论着楼上的打斗,刚才有个不自量力的客人上三楼观看,不想却是受了殃及,受了重伤,以至于后来的众人只敢在楼下议论,再不敢上楼。   绝神子进来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绝神子也是清冷之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不理会,直接就上了三楼,楼下的众看客皆是在心里骂道:"真是不知死活。"绝神子直到上了三楼才发现不对,因为打斗声,是从庆君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想到庆君有难,绝神子急忙一个纵身,到了庆君的房门口。   绝神子见屋子里庆君在张超和尹江二人的联手攻击之下情况堪忧,也来不及多想就加入了战团,一手接过了尹江拍向庆君的烈火掌,绝神子全神应对着,嘴上对庆君说道:"大哥,绝神回来了。”盯着尹江和张超高声骂道:“那里来的两个王八蛋,趁老子不在欺负我家大哥。"。张超和尹江兄弟在绝神子加入战团之后,心中很是郁闷,明明两个人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没想到让绝神子给打破了,绝神子骂自己两个人,尹江亦回骂道:"那里来的老泼皮,也不照照镜子,就敢出来丢人现眼,现在离去,还能有命,再晚就得陪这个小杂种一块去见阎王爷了。"   绝神子瞪着眼睛骂道:"两个小瘪三,还不知道一会谁去见阎王爷呢!大哥我帮你挡住这斯,你尽快解决。"说完话,用自己的绝世轻功缠住了尹江,虽然尹江是地级巅峰的实力,而绝神子只是地级初段,但是谁让绝神子术有专攻,轻功好呢!而且时不时的还有一只暗器射出。但是毕竟境界在那摆着呢,绝神子的内力终究不如尹江浑厚,如果庆君不尽快解决了张超的话,败的一定是绝神子。   尹江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要自己解决了绝神子,就可以过去帮师兄的忙,庆君的小命还是他们的,所以烈火掌发挥到了极致。另一边的张超和庆君也明白此刻的局势,庆君想尽快的解决张超,好去帮绝神子;张超竭力的拖延时间,等着师弟解决了绝神子以后再来双雄战庆君。   庆君的真武决虽然连绵不绝,但是气势太弱,持久战还可以,速战速决就不合适了,好在,爷爷不单教了庆君真武决还有一项厉害的武功,那就是碧箫八式,因为庆君从小喜欢吹箫,所以爷爷就专门为了庆君创造了这碧箫八式,庆君在与张超缠斗间,身子渐渐的向房间内的桌子方向靠去,趁机拿起了自己的碧玉箫,一箫在手,庆君的气势就完全不一样了。碧箫八式,根据八卦而成,有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八式,对应着敌人的首、面、胸、臂、腹、后背、股、足八处,讲究的是快准狠,如剑如刀。   刚才张超能力敌庆君是因为自己的软剑在手,欺负庆君手中没有武器,此刻庆君手里攥着碧玉箫八式联用,张超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在竭力抵挡中偷眼急急的看向另一边的尹江和绝神子,只见两个人此刻也是难解难分,遂引着庆君的攻势往尹江处走,等两兄弟又站在一起的时候,张超对尹江说道:"点子太硬,我们先走,来日再来报仇。"尹江虽然狂妄也不是傻子,知道师兄说的对,心中纵然郁闷得要死,依旧点了点头。   第八章 受暗算   庆君或许没有看出来,绝神子却知道这两个小子要跑,江湖上素来就是斩草除根,绝神子虽然帮助贫困之人,但是也说不上是什么正义之士,死在他手上的江湖人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今天既然已经动手了,那就是应该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他怎么能让张超和尹江就此离开呢?给敌人机会,就是不给自己机会,所以绝神子先一步挡在了客房门口,对庆君喊道:"大哥,快快出手,不要走了贼人。"   庆君经绝神子一提醒也醒悟了过来,这十几天绝神子跟在庆君身边也不算是白待,这些江湖上的事,绝神子是一点一点的传授给了庆君,尤其是不可心慈手软这条,尤其是现在的江湖,就是弱肉强食,哪有什么道义可讲。更何况尹江曾辱及庆君的父母,庆君的气并没有消,此刻听了绝神子的话,手上的招式就招招要起了两个人的命。张超和尹江都没有想到,庆君和绝神子会在自己师兄弟要走的情况下还要下死手,那丝狂傲的本质,顿时也被激发了出来,错过了就此离开的最佳时机。   庆君见张超和尹江两个人困兽犹斗,攻势猛烈,一时三刻,也不好解决,遂也不再留手。碧玉箫最厉害的地方,不在于碧箫八式,而是爷爷所传授于他的《神曲》,一门极为厉害的音波之功,据爷爷所说《神曲》一出,那所谓的少林狮吼功就是孙子辈的。庆君两个跳跃,离了战团,碧玉箫上嘴,《神曲》一出张超和尹江两个人内力顿时在自己的体内暴躁了起来。   绝神子不解的看着痛苦不堪的张超和尹江,更加诧异的看向庆君。这究竟是什么曲子,竟然能让两个地级巅峰的武者,没了还手之力。而且近在咫尺的自己还没有任何事。绝神子不知道,《神曲》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就是演奏之人,可以有针对的把音波功中的破坏力作用在敌人身上,而不伤害自己的战友。绝神子只是愣了一刻,知道现在是好机会,从身上摸出四把飞镖,直直的就射向张超和尹江两人的面门和心口。   张超和尹江也感觉到了危险来临,可是怎奈庆君的《神曲》一起,自己体内的内力根本不听使唤,张超在尹江之前,眼见绝神子的飞镖过来,努力的一侧身,挡住了三把飞镖,一把飞镖正中张超的眉心,立时便没了气息。尹江虽然胸口也受了一把飞镖,但是因为飞镖受了张超阻挡的影响,路线稍稍偏移了些,所以并不是心口处。尹江见师兄为救自己没了性命,登时发了狂,也不再安抚自己体内躁动的内力,使出了自己仅能动用的所有内力,用出了烈火掌中最厉害的一招烈火焚身,不要命的扑向了绝神子。   说时迟那时快。绝神子以为自己的暗器可以结果了张超和尹江呢!不想张超竟是以自己的性命换得了尹江的性命,还不待做出反应,尹江的烈火焚身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直接实实的打在了绝神子的前胸口,绝神子一口鲜血直接就喷射了出来,直直的站在那里。尹江虽然完成了自己的招式,却是也喷出了一口鲜血直直的倒到了地上。庆君没想到仅仅电光火石之间,会发生这些事,眼见绝神子受伤,赶紧跑了过来抱住了要倒在了地板上的绝神子,急道:"绝神,你怎么样?"   绝神子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微微的笑道:"咳咳…大哥,绝神没事,还死不了,大哥快去看看,那小子死了没有?"绝神子虽然说自己没事,但是庆君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见绝神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尹江,庆君就轻轻的把绝神子放到了地板上,走到尹江身边,用手去试探尹江的鼻息,却是已经全无了,庆君遂转身对躺在地板上的绝神子说道:"绝神放心吧!他已经死了。"说完就往绝神那里走去,绝神子听庆君说尹江已经死了遂放下了悬着的心,偏过头想看看这个让自己受伤的汉子,一脸惊恐的喊道:"大哥小心。"   庆君闻言顿时警觉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仅仅躲过了两只暗器,一只针形的暗器还是打到了庆君的后背上。原来,尹江并没有死,因为不知道绝神子是否让自己打死了,而且庆君这个高手还在,自己想跑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能报仇成了尹江唯一的目的,装死等庆君离开之后,用暗器偷袭成了尹江最好的手段。其实要怪还是要怪庆君的江湖经验太少,缺少江湖人该有的警觉性,所以才会着了尹江的道。尹江见自己的暗算得手,心中高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本就是强弩之末,这样的大悲大喜,根本就是催命的毒药,仅仅几声之后便嘎然而止,真正的死去了。   庆君受了暗器,以为自己没事,但是只一刻自己就动弹不得了,直直的倒在了地板上,绝神子眼见庆君受了暗算倒地心里急得要命,暗器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暗器头的颜色,呈暗紫褐色的光芒昭示着暗器上被啐了剧毒。绝神子强忍着自己的痛苦,翻出身上自己配制的解毒丹,不管有没有用,先给庆君吃了几颗。庆君虽然手脚不能动,但是内力还能运用,所以赶紧用内力护住了心脉。绝神子给庆君喂完解毒丹,看起后背的针形暗器,从身上拿出块布,包裹着暗器,猛得一用力,一下子给拨了出来,还是庆君好命,暗器并没有完全进如身体,要不然,单单找暗器就是一件麻烦事。   绝神子把暗器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皱了皱眉对庆君说道:"大哥,贼人用的是七花七草之毒,这个毒我倒是能解,只是有些费事,此处不宜在待,刚才我喂大哥的解毒丹可以暂且压制大哥体内的毒,所以我们得立即离开,要不然再来几个这两个贼人的同伙,我们就只有去见阎王爷的份了。咳咳…"庆君服了绝神子的解毒丹之后,手脚渐渐能动了,而且知道绝神子说的在理,只是看着面色惨白的绝神子有些不放心,有些迟疑的说道:"你的伤…"绝神子那里不明白庆君是在关心自己,心里感动,笑着说道:"大哥放心,绝神没事,快点收拾,我们现在就得走。"庆君见绝神子如此,也只有答应,起身去收拾自己和绝神子的东西。   第九章 兄弟情   "大哥,再试试这碗药,我就不信我解不了这七花七草之毒。不过是些普通的毒花毒草按一定比例配制而成而已,只要找到了合适的比例,不过是举手之劳。"庆君笑着把绝神子递给自己的药喝了,半个月以来,绝神子这话总要说上几次,庆君已经习惯了。只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让绝神子说来很是简单的七花七草之毒会这样的难解,到如今,毒力遍布全身,庆君已经躺在床上三天不能动弹了,心脉虽然还让内力护着,但是绝神子给自己服用的解毒丹药效却是越来越差,如果绝神子不尽快的配出解药,庆君知道自己怕是要死了。死并不可怕,当自己最为依赖的爷爷死的时候,庆君就想到过结束自己的性命,但是自己终究没能那样做,爷爷的嘱托自己还没有做到,自己怎么可以死呢?如今自己又有了牵挂,陆平,绝神,自己怎么可以死呢?活下去的意愿越来越强烈。   绝神子看着面色蜡黄的庆君喝完了药,心里说不出的恨,他恨自己。自己号称轻功和用毒双绝,但是连简单的七花七草之毒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都没能解得了。还有什么面目号称用毒大家啊!极力的在脑子里回想着师傅交给自己的解毒秘方,却是越想越迷糊。   庆君喝完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庆君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的爷爷,爷爷在说什么?庆君努力的去听,但是似乎总是听不真切,庆君着急的喊道:"爷爷,你在说什么?庆君听不到。"须发皆白的爷爷大声喝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真武诀,爷爷这是真武诀,我早就背熟了啊?"庆君喊道。但是没有人再回答他。梦终究是要醒的,等第二天一早庆君醒来,想着梦里爷爷说的话,苦思不解。随即苦笑的想,也许是最近事情太多自己想爷爷了。此时绝神子又熬好了药,端给庆君说道:"大哥实在对不起,都怪绝神无能,连这样简单的毒都解不了。"庆君接过药碗说道:"绝神不要自责,你已经尽力了,说不定这是我的劫数呢!"   绝神子听庆君这样说,心里很不得劲,说道:"都怪绝神解毒术不高明,连武功都差得厉害,要不然,只要帮大哥打开任督二脉,大哥的毒自己然就解了。"庆君正在喝药,绝神子一开始说什么他没怎么没在意,但是听到"打开任督二脉,大哥的毒自己然就解了"时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真武诀,就是真武诀,爷爷曾经说过修炼真武诀的人,只要能打开任督二脉的任意一条经脉就可以避百毒,不像别的功法需要修炼到天级巅峰任督二脉完全打开才可以。想到这里,庆君"哈哈哈…"的大笑出了声,"爷爷,你是不愿意让我过早的去陪你吗?爷爷你放心吧!既然你要我活着,我会好好的珍惜自己这条命的。"一旁的绝神子见庆君一会笑,一会忧伤的样子,担心的说道:"大哥,你没事吧?"庆君见绝神子担心的目光,轻笑道:"我没事,只是想到了怎么解这七花七草之毒。"   绝神子疑惑道:"解毒?"庆君道:"是啊!还得多亏绝神,要不我还真想不起来呢!"绝神子更迷惑了,因为自己。庆君见绝神子疑惑,也不愿他再跟着担心,遂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打开任督二脉就可以解毒嘛!所以我想到怎么解毒了。"绝神子恍然,苦笑道:"话虽然那样说,但是天下间达到,天级巅峰的不过十数人,要找到他们根本不容易,要不然我早就带着大哥去找了。"庆君见绝神子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遂解释道:"不是我们去找什么天级巅峰的高手,而是我自己来解,我所修炼的功法与众不同,出来之后有些荒废,但是我毕竟有天级初段的内力,只要最近勤加修炼一定可以冲开任督二脉其中一条,这样我所中的毒,就可以解了。"   绝神子没想到庆君修炼的功法会这样奇特,不确定的问道:"大哥,说的是真的?"庆君笑道:"自然是真的,最近辛苦绝神了,你所受的伤还没有好,最近又为我操劳,真是让庆君感激不尽。"见庆君说的不像是假话,绝神子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又见庆君说话见外,佯装生气道:"大哥,莫非嫌弃我不成?"庆君知道他在假装生气,但是还是解释道:"怎么会呢?能有绝神这样的兄弟,是庆君的福气。"绝神子见庆君说话真诚,心里高兴说道:"那就行了,以后大哥千万不要和我外道。一家兄弟不说两家话。"庆君点点头,说道:"好,我要练功了,绝神也去休息吧!"绝神子知道此时不时打扰庆君的时候,也点了点头说道:"那大哥有事喊我。"随即走了出去。   庆君拖动自己僵硬的身体,盘腿坐在床上。运起了真武诀。在无名谷的时候,因为爷爷的督促庆君几乎天天都拿出大把的时间来修炼真武诀,所以才会进境神速,但是自打爷爷离世之后庆君修炼真武诀就有些荒废,出谷的这几个月,更是很少修炼,以至于自己的境界还是天级初段。庆君暗暗的骂了自己几句,全心的按照爷爷教授的经脉走势修炼了起来。   真武诀,据爷爷自己说也是他在道书里领悟出来的,一共十八层。据爷爷说,一层是一个境界,一开始庆君还不是很明白,但是自从知道了外边江湖的武者分级,他就理解爷爷是什么意思了,因为他的真武诀修炼到了十三层爷爷在信中说他是天级初段,那也就是说,他的真武诀前进一层他的境界也就跟着进一级,但是庆君也疑惑,那最后的十七层和十八层又对应的又是什么境界呢?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庆君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丢开,全心全意的冲击起了真武诀的第十四层境界。   第十章 巧失约   陆平没能请动自己的师祖,一个人失落的从落神山神迹峰上下来,感觉天地之大,竟是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处。师傅的仇该怎么报?自己该去哪里?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英俊的身影。"三个月后,七月二十杭州烟雨楼,不见不散。"想着那人待自己的真心,陆平心中顿时一片温暖。因为担心自己再受人打劫,所以陆平易了容。只一会功夫一个两弯眉浑如刷漆的大汉就出来了。   庆君每日除了吃饭,剩下的就是练功。到底是以前的底子还在,所以每日的进速还可以。一个月的时间庆君感觉自己已经摸到了突破的屏障。绝神子这一个月来可以说是担心死了,因为庆君中的毒越来越深,内力所护住的心脉也已经快承受不了了。他不知道庆君什么时候突破,亦不知道这毒什么时候会完全爆发,要了庆君的命,因为现在解毒丹根本就对庆君没用了。绝神子担心庆君,庆君却是不担心自己的情况,他感觉自己突破也就这一两天了。   今天绝神子起来之后,照例去看庆君,庆君安静的在床上躺着,但是绝神子却感觉有些不对,所以走了过去,轻轻的拍着庆君的肩膀叫道:"大哥醒醒,大哥醒醒。"但是躺在床上的庆君却是毫无反应,全不像过去自己喊几声就答应自己。绝神子顿时就慌了手脚,颤抖着用手指去探庆君的鼻息,却是已经完全没有了。   绝神子啪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哭道:"大哥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就走了呢?…"庆君此时并没有死,他能感觉到绝神子的伤心,但是却没有能力说话或是给出动静。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刻,只能全身心的投入到突破里。所以不能管绝神子的伤心。绝神子坐在地上想着与庆君相处以来的种种,眼泪连绵不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庆君把自己的所有内力一点一点的往自己的任脉里灌输,他准备一鼓作气一次把任脉冲击通。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绝神子还在哭,庆君也已经把自己的全部内力挤压到了自己的任脉里,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庆君又按照真武诀把心法运行了一遍,这次产生的一丝内力就成了突破的契机,本来已经注满的任脉,在这一丝内力的灌注下,猛得向整个任脉里冲击,庆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只听咔嚓一声,庆君顺利的突破了。   庆君突破之后,整个人在突破之后的浑厚的内力的滋润下,迅速的恢复了起来。为什么天级巅峰的武者不怕毒,那是因为天级巅峰的武者内力浑厚而且毒能够顺着全身畅通的经脉把毒给逼出来。而庆君所修炼的真武诀可以摒弃最后一条督脉,把奇经八脉的七条完全的联系在一起,自成循环,毫无阻滞,所以只要庆君突破到了第十四层就完全可以把自己所中的七花七草之毒完全的逼出来。庆君待自己的身体恢复之后,就开始逼自己身体里的毒,一点一点的往胸口积聚,直到把身体里的毒完全积聚在了胸口,自己动手一拍胸口,一大口黑色的血顿时从庆君嘴里喷射了出来。   绝神子还正在伤心之中,猛得见床上的动静,一下子惊呆了。庆君把毒逼出来之后,整个身体舒服得不行。起身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子,笑着对惊讶的绝神子道:"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呵呵…"语气虽然是开玩笑,但是亦是有着深深的感动。绝神子脑子还没有完全的转过来呢!见庆君跟自己开玩笑,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扭捏着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庆君说道:"我都知道,放心我不会死的。"绝神子点点头道:"嗯。我就知道大哥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庆君点点头,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我可饿了,好几天没有好好的吃饭了。"绝神子听庆君说饿了,抬起头说道:"大哥,你等着,我这就去做东西吃。"庆君看着走出去的绝神子,他知道自己生命里又多了一个要照顾的人。   庆君和绝神子吃过饭之后,问绝神子道:"咱们在这里待多久了,我日复一日的只知道练功,都快忘了如今是什么日子了。"绝神子道:"咱们在这里待了快两个月了。"庆君闻言惊道:"快两个月了?"绝神子道:"是啊!怎么了?"绝神子说完也想到了陆平之约,说道:"哎呀!我忘了七月二十杭州烟雨楼的约会了。"庆君失神道:"是啊!不知道平弟等没等我,不行,我们现在就得走。"绝神子知道陆平在自己大哥心中的地位,也想下去准备,但是考虑到庆君刚刚恢复身体,遂关心的道:"你的身体没事吧?"庆君道:"我没事,呵呵…"绝神子见庆君说自己没事,一脸焦急的样子,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说道:"那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陆平在杭州等了快一个月了。心也快死了一个月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骗了他,就算心里不承认,一日又一日的来烟雨楼等着,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曾经的那些真是假的,曾经的那些义也是假的,陆平顿时有些想哭,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明天就离开吧!再等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注定就是孤单的命。师傅,徒儿明天就去为您报仇,不成功便成仁。”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陆平无力的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烟雨楼。自己编织的梦碎了。   庆君和绝神子骑着快马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杭州,庆君不知道陆平是否还在等着他,但是直觉告诉他,陆平一定在,一定在。所以直接要去烟雨楼。绝神子曾经在江南生活过所以对于闻名江南的烟雨楼他知道坐落在哪,带着庆君就往烟雨楼赶。   越靠近烟雨楼,庆君心里越忐忑不安,庆君不知道陆平是不是在等着自己,那个自他出谷之后第一个真心交往的俊俏少年,是否对他有信心。相信他一定会来呢?庆君在心里念叨道:"平弟等着我,等着我好吗!"烟雨楼到了眼前,庆君却是有些不敢往里面走,还是绝神子一步一拽的把他拉进去的,烟雨楼一共五楼,楼上的两层是雅间,不是与陆平约定的地方。一楼没有,二楼没有,到了三楼,还是没有。庆君失神的坐到了三楼的一张桌子上。心里发苦:"平弟,你终究还是没有等我,是吗?"   第十一章 千手门   江南落雁城是千手门的总部所在地,在落雁城官府形同虚设,一切都得听千手门的,他们就是此地的无冕之王。八年前天级中段高手柳叶剑杨鹤带着一帮兄弟创建了千手门,一番血雨腥风之后终于在江湖上站住了脚。不想英雄成恨,未捷身死。三年前,杨鹤无疾而终,门内众人为了争夺门主之位,险些将千手门分裂,最后在众位长老的干预下,杨鹤的儿子杨庆和杨鹤的大徒弟方刚才各退一步,被任命为千手门的左右护法使者,地位在众位长老之上,而门主之位由杨鹤的二徒弟袁天道继任,这样才避免了祸起萧墙。   袁天道继任门主之位时,不过是地级中段的武者,不要说比得上天级初段的杨庆和方刚,就是一些普通的长老亦是不如,所以众人只当他是一个傀儡,不过是表面恭敬罢了。袁天道却是不甘心如此,所以每日里拼命的练功,皇天不负苦心人,仅仅三年的功夫终于让他突破了地级屏障,达到了天级初段,而且在兵刃上更是无所不能,在几次江湖争斗中,锐不可挡,战无不胜,搏得了千手神君的名号。   袁天道的进步,让杨庆和方刚有些惶恐,袁天道所展示出来的能力,已经完完全全的折服了千手门内大多数的长老,如果再这样去,他们担心,自己会身首异处,毕竟自己两人是袁天道在门中最大的威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时候做人,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为了自己的性命,杨庆和方刚两个人破天荒的联合到了一起,一场针对袁天道的阴谋就此展开。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袁天道在自己境界突破之后,亦是知道自己和杨庆和方刚两人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激烈的斗争现在该开始了。袁天道知道自己要想取胜唯一的筹码就是得到大长老乱门内唯一的天级高段武者棍老人颜方的支持,所以有意无意的对颜方表现出了极大的尊敬,让颜方心里很是满意。   一日,颜方到自己袁天道的房里请示一些事情,在颜方把自己的事说完之后,袁天道摒去了左右,随即跪倒于颜方面前,说道:"大长老,救命。"颜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袁天道说的是什么事,当年他们老哥儿几个创建千手门,想在江湖上闯出一番霸业,没想到领头人杨鹤会无疾而终,这几年千手门因为没有得力的头领只能在生意上,下些功夫,虽然势力也有发展,但是又怎么及得上那些根深蒂固的大帮大派呢?现在这几个晚辈,为了自己的权势,要把他们老一辈苦心经营的门派给拆了,他怎么能忍心呢!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帮谁,从感情上他更亲近杨庆,毕竟杨庆是杨鹤的儿子,子承父业也说得过去,但是方刚作为杨鹤的大弟子,手里自然有一番势力,自己压得了一时却压不了一世,更何况现在的大义在袁天道手里,毕竟他才是现在千手门的门主,他亦应该支持袁天道。   颜方却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决断,但是也不能让袁天道久跪在自己身前,遂伸手扶起袁天道说道:"门主,快快请起,莫要折煞了老夫。"袁天道见颜方推诿决然道:"现在千手门已经到了生死之时,大长老难道愿意看着师傅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吗?"   颜方汗颜羞愧的道:"我…唉!我又能怎么做呢?"袁天道见颜方语气松动,立即说道:"大长老,我也不想把庆哥和方师兄怎么样,他们以后还可以继续做他们的左右护法使者,但是要交出他们自己手里的势力,不能让他们威胁到我们门内的正常运转。"   颜方闻言一时也不知道袁天道说的是真是假。但见袁天道说话时一脸真诚的样子,也不疑有它,只以为袁天道是真的关心千手门的存亡之人,心里很是受用。可是还是有些担心的对袁天道说道:"只怕他们俩不愿意啊!"袁天道偷眼看了一眼颜方,顺着颜方说道:"只怕还得有一番龙争虎斗啊!"颜方颓废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正是我害怕的地方。"   袁天道闻言笑着说道:"今日我说与大长老,就是想防范于未然,先下手为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挽救咱们千手门的基业。"大长老还是有些个犹豫,下不定决心,袁天道见此皱了一下眉,但是为了促使颜方答应,遂再次跪求道:"大长老,难道你就真的愿意见到师傅辛苦打下的千手门就这么毁了吗?"颜方心里一震,杨鹤是颜方最尊敬之人,而千手门则是他的孩子。这两个是颜方的弱点所在。颜方像是下定了决心,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袁天道说道:"为了千手门,这次我帮门主,但是希望门主能够记着自己说过的话。"颜方说到最后,语气凌厉非常。袁天道知道颜方指得是什么,他现在求的不过颜方的帮助,遂举起手指向天起誓道:"苍天可鉴,袁天道只是想保住千手门的基业,绝对不会要他们俩的性命,他们现在是什么以后他们还是什么,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落雁城内一处秘密的大院,杨庆忍下自己心里的厌恶对坐在自己面前的方刚说道:"方师兄,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杨鹤虽然也传授杨庆武功,但是并没有让他进入三个弟子之间的排序,但是因为杨庆的年纪比方刚小,所以一直是以师兄称之,但是这几年都是直接喊名字,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为了自己的性命,杨庆只得放下面子。   方刚知道杨庆厌恶自己,自己又何尝不厌恶杨庆呢,但是与自己的性命相比,那些厌恶又算得了什么呢!此刻见杨庆礼貌的发问说道:"袁天道现在越来越强势了,而且也已经到了天级初段,现在差我们不过一个境界,师傅曾经说过,天道是我们师兄弟几个里的武学奇才,怕是以后成就不可限量,所以咱们得先下手为强,解决了袁天道那小子。要不然不定什么时候,咱们怕是要做他的刀下鬼了,不过…"   杨庆见方刚话说了一半,闻弦知雅意,立即就明白了方刚接下来的意思。如果袁天道死了,门主的位子就又空出来了,那他们俩由谁接任呢?杨庆也不说话,他想做,方刚不会愿意,方刚想做,他也不会愿意。方刚见杨庆不说话,心里头长气,但是又不能让话僵在这里,唯有有人能够退让一步,才能够让彼此顺利的合作,所以试探着说道:"杨师弟,你看咱们俩谁做这门主之位呢?"杨庆心里说:当然是我做了,但是嘴上却客气的说道:"当然得由方师兄来就任了。"方刚心里虽然满意杨庆的话,但是也知道他说的并不是真心话,遂说道:"杨师弟客气了,你是师傅的唯一儿子,门主之位当然得由杨师弟继任了,杨师弟放心,到时候为兄一定会鼎立相助。"方刚说的也是客气话,但是听到杨庆闻言却是心花怒放,顺嘴接道:"既然方师兄这说,那小弟就勉为其难了,到时候门内的事情还有赖方师兄的鼎立支持啊!哈哈..."   方刚闻言一愣,心里发怒,但是知道此时并不是与杨庆决裂的时候,他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袁天道,所以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就多谢师弟了。哈哈..."杨庆心里正美着,也没发现方刚的异样,两个人皆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随即两个人商量起了对付袁天道的细节。   袁天道在说服了大长老之后,又约见了几位在门派里掌握实权并亲近自己的长老和护法,集合起了他所能集合的最大力量,只待一个机会,准备一举收拾掉杨庆和方刚。千手门内顿时一片紧张。   第十二章 喜相逢   庆君没有找到陆平,失神的坐在烟雨楼三楼的一把椅子上,心里道:"平弟,你终究没有信我对吗?"因为庆君做的位置正好是临窗,所以抬眼就看到了杭州城里热闹的人流。绝神子在一旁担心的看着庆君,也不敢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个叫陆平的在庆君心里的地位。庆君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飞快的往楼下跑去,绝神子一愣赶紧的追了过去,庆君心里紧张的要命,刚才路上那个人一定是平弟,那走路的形态和留给他的背影绝对是陆平。   陆平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武者的警觉性让他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他,猛得回头查看。随即,惊呆了。庆君追到了跟前,见那人转过身来,是一个剑眉的汉子。绝望了。两个人之间行成了一种另类的默契,默默的对视着对方。   "庆君…"陆平轻声喊道。庆君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绝神子在喊自己。但是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绝神子从来都叫自己大哥的,而且那声音。心头惊喜,轻声的问道:"你是平弟?"见那剑眉汉子点头,庆君尤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平弟?"陆平接着点头,心里头翻江倒海,惊喜,委屈,五味掺杂。庆君得了陆平的确认,惊喜的跑过去抱住了陆平,陆平让庆君一抱,脸唰的一下子火热了起来,绝神子在后边看着高兴的庆君,也是发自内心的替庆君高兴了起来。   "对不起,我爽约了?"庆君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陆平说道。一边的绝神子怕陆平误会,替一君解释道:"也不怪我大哥,他当时中了毒,都快死了。"在经过短暂的惊喜之后,陆平恢复了平静,并且目光里多了一丝幽怨,但是听了绝神子的话,顿时慌了手脚,起身盯着庆君问道:"君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庆君知道陆平关心自己,攥住陆平的手回答道:"别听绝神子瞎说,早就没事了,其实都怪我,早让绝神过来告诉你一声就好了。"陆平的手被庆君攥着,刚刚才平复下去的火热,又覆盖了全身,用极弱的声音问道:"君哥,能告诉我这几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事吗?"绝神子见陆平不再怨庆君抽空说道:"大哥你先给这位兄弟讲讲我去张罗饭,想必大家都饿了。"说完诡秘的一笑就出去了。   绝神子是老江湖,虽然陆平的易容术也算是高明,但是在绝神子的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他一眼就看出了陆平是女扮男装,而且对庆君还有意思,要不然他怎么会抢着替庆君解释呢!现在出来给两个人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也是必须的,至于庆君什么时候才会知道陆平的真正身份,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绝神子出去之后,陆平见庆君还攥着自己的手,而且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暧昧,急忙抽出了自己的手,回到了座位上,一心听起了庆君的讲述。先是在海山城与绝神子的交战,之后灵隐城发生的事故,之后的养伤练功,每讲到危险的地方陆平都感觉心惊肉跳。庆君讲完,看着陆平说道:"当我在烟雨楼没有看到你的时候,我伤心极了,你不知道,你是我第一个较好的朋友。"陆平听庆君这样说心里甜甜的,笑着说道:"我知道。"庆君自己说完,看着陆平剑眉的装扮说道:"平弟,你怎么这幅扮相呢?是不是有麻烦呢?"陆平沉默了好一会,说道:"君哥,你出去到门口一会好吗?"庆君不明所以,但是既然是陆平说的,立马起身到了屋外。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陆平在屋里喊道:"君哥,你进来吧!"庆君推开门,顿时呆住了,只见屋子里站着一个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庆君的眼睛都直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请问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二弟陆平那里去了?"美人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君哥不认识我了吗?"庆君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你是平弟?"美人咬着嘴唇说道:"是啊!"   庆君语无伦次的说道:"陆平是男子,小姐你是…我是…这…"陆平先坐到了椅子上,对庆君说道:"今天,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君哥,君哥愿意听吗?"庆君纵然不知道男女之事,也感觉到了气氛不一样,但是想到陆平信任自己,利落的坐到了椅子上,等着陆平的讲述。   "君哥,我的本名叫陆采荷,是越女剑陆一芳的亲传弟子。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被师傅收养并传授武功。半年以前,师傅下山,说有事情要办,让我在山里好好练功,却没想到,这次竟是我和师傅的永别。师傅下山两个月之后,我想念师傅,就偷偷的也跑下了山,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师傅的死讯。为了给师傅报仇,我一路查访,想找到仇人是谁,可是却全无头绪。本来我已经死心了,但是没想到我为师傅报仇的消息走漏,就有一伙人来追杀我,一开始不过是些玄级低段的武者,都被我打发了,之后就是雪峰镇那次,他们派出了两个玄级巅峰的武者来杀我,要不是遇到了君哥,我想我都已经跟师傅去了。我感觉到自己势单力孤,所以就去找我的师祖,没想到她老人家还是看不破,因为曾经的誓言不肯下山。我在这里等了君哥一个月,你不知道我的心都快死了。"   陆采荷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庆君见她真情流露,走了过去,轻轻的替她擦拭起了眼泪,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平弟你放心吧,陆前辈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陆采荷听庆君说完,投来了感激的目光,与庆君的目光一撞,两个人顿时尴尬不已。   第十三章 江湖路   "姓袁的,成王败寇,恨只恨我们棋差一招,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被绑缚在大堂上的杨庆大声的说道。一旁同样被被绑缚着的方刚则安静的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大堂上只有四个人,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就是大长老颜方和袁天道。袁天道脸上并没有得胜之后的喜形于色,见杨庆叫嚷,他看了一眼大长老颜方,这种安抚的事只有大长老颜方才能做得来。颜方见袁天道瞟过来的眼神也知道什么意思,便走过去对杨庆说道:"庆公子,你也别怪门主,他也是为了千手门的基业考虑啊!要怪?还不是因为你和方刚闹得太厉害了。”   杨庆可以对袁天道叫骂,对于大长老颜方却是不敢,毕竟大长老是跟随他父亲打江山的元老,他的叔伯辈的。但是也不会就此听颜方的话,所以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大长老见方刚和杨庆两个人都不说话,自己接着说道:"只要你们不闹,安心的做你们的左右护发使者,门主这就可以把你们放了。”   方刚知道现在的情形,所以只看事态的发展,并不言语。杨庆也明白现在是人在屋檐下,见大长老话里露出的意思两个人还有活路,就接着不说话了,想着是不是可以捞些好处。颜方见自己说了这么多,两个人还是不言语,生气的喝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们俩倒是表个态啊!”   方刚见颜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再不有所表示,怕是会吃亏,遂对袁天道说道:"袁师弟,也是这个意思吗?"袁天道见方刚没有喊自己门主,心里微微的不爽,但是却不显,知道这两个人是在等自己表态!毕竟这里真正主事的人是他而不是颜方,遂笑着说道:"大长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知道俩位师兄是什么意思?”   杨庆和方刚见袁天道已经表态,放下了悬着的心,方刚这次先表态说道:"好,我会安心的做我的右护法使者。"杨庆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跟着说道:"从今以后,我也会安心做我的左护法使者,毕竟我们都是为了咱们千手门好。"两个人虽然说的挺是那么回事的,但是彼此心里都有自己的花花肠子。   颜方见他们俩都痛快的答应了,心里很是高兴,能避免千手门内的自相残杀,一直是他们老哥几个的心愿。袁天道闻言走过去,亲自把绑缚在方刚和杨庆身上的绳索解开,拿出了一壶酒,满了四杯酒,对颜方、方刚、杨庆说道:"难得咱们能够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为了千手门的未来,咱们干杯。”   方刚和杨庆不情不愿的拿起酒杯一口干了,颜方见他们俩干了自己也干了。喝过酒,方刚对颜方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告辞。"杨庆见此也接口说道:"没什么事,我也告辞了。"颜方见两个人的态度一皱眉,怕两个人离开之后会再起什么幺蛾子。袁天道自顾自的坐回主位笑呵呵的说道:"两位师兄现在才想走,是不是晚了点?”   方刚闻言双目一冷,杨庆也气竭,大长老颜方皱着眉头看着笑呵呵的袁天道说道:"门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袁天道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壮大师傅的千手门而已。"大长老颜方不解的问道:"那又怎么样呢?”   袁天道笑着说道:"所以你们三个人今天都得留在这里。"杨庆一直憋着的火气让袁天道的话一下子勾了出来,骂道:"早就看出你这黑小子没安什么好心。想留下我们,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小小的天级初段,也敢口出狂言。”   方刚没有说话,但是总感觉那里不对。袁天道闻言也不生气,继续笑着说道:"以前不敢,现在嘛?哈哈…"方刚在一边想了许久,才一拍脑门大声的对袁天道喝道:"刚才的酒有问题?”   袁天道赞许的看了一眼方刚说道:"大师兄就是大师兄,这么快就想到了,呵呵...你们刚才喝的酒里,我下了散功散,现在你们大概连提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吧?哈哈...”   大长老闻言运了运气,果然是无力行功,对袁天道喝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连我都利用。"却是越说越怒。袁天道继续着自己的笑脸说道:"大长老你也不要怪我,门派里的力量大部分都被你们三个人控制着,我这个门主形同虚设,只是一个傀儡,门派该怎么发展?师傅的遗愿该怎么实现?所以今天只有委屈你们了。”   杨庆闻言气道:"小白眼狼,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你还好意思跟我们提我爹。我爹如果知道你会如此,早早的就会把你给杀了。”   袁天道没有再笑,看了一眼杨庆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傅的血脉我会让他延续下去的,毕竟师傅是我唯一尊敬的人,侄子那里我会让人好好照顾的,现在还是先送你们上路吧!”   大长老颜方闻言苦笑道:"没想到我一生谨小慎微,到头来竟然会助纣为虐,哈哈..."方刚没有像杨庆和颜方那样自怨自唉,心里道:“自己还是不够辛辣果决,要不然也不会现在这样。”想及此笑着一张脸对袁天道说道:"天道,还是你有些英雄的样子,记得要光大千手门,这是师傅的心血。"袁天道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方师兄放心,你的家人孩子,我也会好好照顾的。”方刚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   大长老颜方不是认命之人,一辈子谨小慎微不过是个惜命之人而已,遂进行最后的努力道:"解决了我们你就能完全掌握千手门吗?你不怕千手门因此而分裂吗?"袁天道有些不想再理颜方,虽然颜方的武功是千手门里最高的,但是却根本没有尽到大长老的职责,要不然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袁天道想着还是要让他们死得瞑目一些遂解释道:"只要你们死了,我自然有办法收拾残局,不要忘了,七长老手里的执法堂,哈哈…”   大长老听他提四长老,就知道这次自己是完了。千手门七长老枯荣手欧阳心是一个另类,也许是因为修炼枯荣手的原因,面目全非,因此以他天级中段武者的实力,却只愿意做一个七长老,门内的争斗概不掺和,却是执法如山,一张枯槁的黑脸,以及手里掌握的门内的执法堂是千手门内所有弟子都惧怕的阿鼻地狱。只要他们死了,袁天道的命令就是圣旨,如有不尊者,只要把他扭送到执法堂,怕是......   杨庆闻言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对袁天道喊道:"七长老如果知道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不会轻易饶了你的。"袁天道闻言冷笑道:"还有一个秘密差点忘了告诉你们,七长老其实是我的亲舅舅,哈哈......”   颜方闻言目光顿时呆滞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呢?他不是无亲无故吗?”随即瞪着一双眼睛,对袁天道喝道:“三年前,七长老突然来找我提议让你做门主,是你们串通好的?”袁天道点了点头,既然他们都要死了,索性让他们彻底的明白才好。颜方像是明白了许多的事,颤声问道:“老门主,也是你们杀的?”方刚和杨庆闻听颜方之言,对袁天道也是怒目而视,袁天道呆着一双眼睛,轻轻的说道:“我也不想的,谁让他知道了......”却不再接着说下去,收起刚才的颓废,森然的对三人说道:"我这就送你们下去陪师傅。"刀,剑,掌,三种武功迅速的解决了三人。   "听说了吗?千手门的左右护法使者火拼,千手门的大长老赶去调停,结果左右护法使者同归于尽,大长老感觉愧对老门主当时就自尽了。""可不是咋的,好好的三个天级高手就这么殒命了,真是可惜!"“这次千手门可是损失惨重啊!”江湖上对于这件事议论纷纷。   绝神子把饭准备好,见时辰差不多了,从外边敲门说道:"大哥,吃饭了。"绝神子的喊话正好结束了屋子里两个人的尴尬,庆君把门打开,想着一会绝神子的发问自己该怎么回答,但是绝神子并没有对屋子里多一个姑娘表示惊讶,见庆君开了门说道:"你们说了这么久的话,想来也应该是饿了,下边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我们下去吧!"庆君点了点头,把陆采荷拽了过来,从新给绝神子介绍道:"绝神,这是采荷妹子,以后少不了你的照顾。"陆采荷施礼道:"绝神子前辈好。"绝神子笑呵呵的道:"别前辈后辈的叫,直接喊我绝神就行。说不定以后我还得喊你大嫂呢!"绝神子最后的话说得很轻,以至于陆采荷根本没有听清楚,只听到绝神子说以后会如何如何,以为是绝神子要在以后照顾自己,所以陆采荷很是感谢的说道:"谢谢,前辈的厚爱。"庆君见两个人在那客气,笑着说道:"你们俩就别客气了。采荷你直接叫绝神二哥就行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绝神子自然是没有意见,采荷听庆君说大家是一家人,心里跟长了蜜似地,甜甜的对绝神子喊道:"二哥。"绝神子高兴的应了一声。三个人高高兴兴的下楼去吃饭去了。   第十四章 凶手?   庆君既然找到了陆采荷,也就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记挂了,所以三人在杭州暂时安顿了下来。一天庆君来寻陆采荷对他说道:"采荷姑娘,你寻访杀师仇人这几个月可有什么线索吗?"陆采荷见庆君喊自己采荷姑娘顿时嗔怪道:"君哥怎么还是采荷姑娘,采荷姑娘的叫呢!我说过多少次了,直接喊我采荷就行。"庆君尴尬的笑了笑,这几天因为陆采荷是女儿身,庆君不能再平弟平弟的叫,所以一直称呼她采荷姑娘,陆采荷因为感觉这样叫很是生疏,所以一直要求庆君直接喊她的名字,庆君却好像总也记不住似的,还是一直采荷姑娘的叫着。   陆采荷见庆君笑的尴尬,也不好再怪,但是还是说道:"君哥,直接喊一声我听听。"庆君闻言不敢不喊但是不敢看着陆采荷,柔声的喊道:"采荷…"陆采荷见他听话,心里很是高兴,也不再打趣他,言归正传的说道:"什么也没有查到,虽然江湖上都传言是芸龙帮的人杀了我师父,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我武功太差,跟本进不了芸龙帮查探。"   庆君闻言沉思道:"要不然,我去芸龙帮帮你查探查探,如何?"陆采荷摇头道:"不行,君哥你不知道芸龙帮真正的实力,虽然你已经是天级中段的武者,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高手了,但是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弱。"庆君闻言不解的说道:"难道芸龙帮真的是龙潭虎穴不成?"陆采荷解释道:"君哥,你刚入江湖,许多事情并不像表面的那样。芸龙帮的天下第一大帮可不是吹出来的,不说那些明面的的长老护法,就单单我知道的芸龙帮执法大队三百人的铁卫旅那可都是由地级初段的武者组成的。"庆君闻言惊讶得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芸龙帮竟是这般厉害,以前听别人说,他们芸龙帮帮主座下的四大鬼护法,最厉害的不过是天级中段武者,以为芸龙帮也不过尔尔,只是因为其帮主上官芸龙厉害,在江湖上才会有这般名望,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实力。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对于江湖上的事庆君毕竟还是有些不清楚,所以问陆采荷。陆采荷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师父的仇我们还是慢慢的报吧!等君哥的武功都达到了天级巅峰,那里还不是由着我们去。"庆君没有什么主意,见陆采荷这样说,即点头道:"好吧!只是苦了你了,采荷你放心,你师傅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陆采荷感激的看着庆君说道:"谢谢君哥。”   虽然不用去报仇,但是也不能总在杭州住着,所以在第二天三个人就上路了。三人也没有什么方向,只因为庆君什么地方也没有去过,所以绝神子带路,竞走一些名城古刹,但是三人所到之处所能见到的不过是民不聊生。毕竟大唐国力日衰,官府无力管辖地方,江湖人士在城里快意恩仇,有钱有势的人醉生梦死,城外的村落不是的被山贼马匪打劫杀害,就是被官府威逼着缴纳各种苛捐杂税。   这一路行来庆君真真的知道了什么叫做残酷,什么是真正的江湖。三人一路上遇到不平的事,自然会出手,毕竟除了绝神子对于这些事习以为常,庆君和陆采荷怎么能少了慈悲怜悯。所以只是几个月的功夫,江湖上就多了两个武功高强为人正义的少侠,对是少侠。为了赶路方便,陆采荷又恢复了男儿本色。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凑趣之人,竟为两个人起了响亮的名号,因为庆君身上带着一把碧玉箫,虽然不常用,但是却成了庆君最大的标志,而且如此年轻的天级中段武者,也是轻易不可见,所以被江湖上的人称之为"玉箫郎君",而陆采荷因为用剑,而且剑体雪白,所以被江湖上的人称之为"雪剑公子"。   这一日三人行至渭江旁,正欣赏着奔流的江水,却被一个白发紫眉的老人截住了去路,三人避让,老人却是不走,自己三人要走,老人却是阻拦,绝神子脾气急,直接骂道:"好狗不挡道,老东西你干什么?"   庆君和陆采荷虽然觉得绝神子脾气有些不好,但是见老人也不让路,他们让路老人也不走,也是有些生气,所以也就任由绝神子骂了。白发紫眉的老人面上也不见什么表情,只是盯着庆君看,待见到庆君腰间的碧玉箫,才开口对庆君说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玉箫郎君"?"   庆君闻言对着老人施礼答道:"正是晚辈,不知道前辈找晚辈有什么事吗?"陆采荷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老人,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女人的第六感素来是准确的。老人闻言冷笑道:"好小子,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庆君闻言疑惑的道:"找我?"   老人见庆君疑惑自己为什么找他,顿时怒道:"好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今天心情好,给你提个醒,东华山的门下张超和尹江是你杀的吧?"庆君闻言更是疑惑了,但是最近死在自己手上的江湖武者不在少数,所以也不知道张超和尹江是不是自己杀的,所以一时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一边的绝神子可不干了,刚才他骂老人,老人没有搭理他,让他感觉很是没有面子,见他更是指责庆君,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庆君在他心中的地位直线上升!所以怒骂道:"哪里来的老疯子,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老人见绝神子如此怒极生笑,言道:"敢动我东华山天君雷萧的徒弟,你们真是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啊?"陆采荷听老人竟是东华山天君雷萧,心里一惊,刚忙和气的说道:"前辈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和君哥绝没有动过前辈的弟子。请前辈明察。"   雷萧闻言喝道:"难道你们都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吗?"绝神子听说对方是东华山天君雷萧顿时也不敢再骂了,毕竟是人的名树的影,东华山天君雷萧是江湖上一个天大的招牌,“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谁不知道第一个说的就是雷萧啊!   雷萧也不愿意再跟他们磨叽,直接说道:"江湖规矩,杀人偿命,小子拿命来吧!"陆采荷知道雷萧的厉害,所以还是尽可能的解释道:"雷前辈,莫要错杀了好人啊!要杀我们也得先让我们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杀害了前辈的弟子啊?"雷萧见陆采荷还在辩白,遂对着庆君说道:"好,我让你们死个明白,我问你,你可在灵隐城里杀过两个人?"庆君闻言恍然大悟道:"难道他们就是前辈的弟子吗?"雷萧道:你说呢?既然你杀过,那就纳命来吧!"   第十五章 死了?   雷萧说完话整个人的武者气势一下子完全的释放了出来,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庆君为了能够替陆采荷报师仇也算是勤修苦练,但是也不过是稳固了天级中段武者的实力,绝神子的武功这么多年一直停滞在地级初段,除非有什么奇遇怕是要终老此生了,三人之中进步最大的还算是陆采荷,因为有其师祖交给他的越女剑先贤的武学心得,所以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竟是达到了地级巅峰,只待机缘到时便可以达到天级武者了。   虽然这庆君三人的组合也不算弱,但是与天君雷萧一比,就显然是小巫见大巫了。单是雷萧所展示出来的武者气势,就已经让绝神子和陆采荷无力抵抗了。庆君暗自心惊,想着三人该如何逃过这一劫,但是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全然算不得数,完全用不上。   庆君全力运功抵挡着雷萧的武者气场,大声喊道:"前辈既然是来寻我报仇的,何必要牵连无辜呢?就不怕江湖上的人耻笑前辈以大欺小吗?"   这雷萧性子护短是其一,好面子是其二。所以待听闻庆君说江湖上人会耻笑的时候,气场略松,说道:"那你待怎样?"   庆君见自己说的话对雷萧有用,心中高兴但是面上不显,接着说道:"前辈的两个弟子,是为我所杀,前辈只管来寻我就是了,他们与此事无关,请前辈放他们离去,江湖上人自然会钦佩前辈的恩怨分明。"   雷萧见庆君指着的绝神子和陆采荷,稍稍的迟疑了一下,遂点了点头,概是因为庆君最后的几句恭维话说得他舒心,所以也就不在执着,毕竟自己要杀的只是庆君。   庆君身旁的绝神子和陆采荷见庆君竟是要自己一个人对付雷萧,自然是不愿意走,江湖人讲得就是义气。所以两个人也不走,坚定的往庆君身边靠了靠,准备与庆君共同进退。   庆君虽然为两个人的义气感动,但是此时可不是单单讲义气的时候,所以很是焦急,待绝神子和陆采荷两人走到自己身边,庆君低声说道:"听话,你们俩赶快走,你们俩留在这里只会成为我的累赘。"   绝神子和陆采荷虽然知道庆君说的是实话,但是想着江湖上都说雷萧怕是已经超越了天级武者的极限,达到了另一个层次,就有些不寒而栗,怕庆君会会出现意外,所以不为庆君说的话所动。庆君见绝神子和陆采荷两个人还是不动,顿时怒道:"你们俩怎么回事,我自有保命的绝招,你们俩在这里只能是害了我,快走,你们去回雪峰镇的八方客栈等我。"   绝神子和陆采荷见庆君这样安排,虽然还是不想走,但是也怕自己的存在真的会害了庆君,所以心下一横,双双的拜倒道:"大哥保重,我们走了。"说完牵过马,扬鞭快速的绝尘而去。庆君见两人离开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算是落下了,等回过神来,看雷萧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庆君施礼道:"前辈我们现在就来做一个了断吧!"雷萧道:"好小子,如果不是因为你杀了我徒弟,我倒是想交交你这个小朋友。说话做事有一股子气势,呵呵..."   庆君闻言也不答话,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武学宗师,自己没必要谦让,所以一上手,就吹奏起了《神曲》。毕竟《神曲》不用近战,对于此刻的庆君来说比较有利,只是可惜《神曲》固然神奇,但是又怎么能对此刻的雷萧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呢!   江湖上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雷萧的武者境界确确实实已经突破了天级巅峰,这是一个只有极少数的江湖人士才知道的武者境界,毕竟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天才呢!众多突破之后的人寻经问典,才把这一级别的名字固定下来,那就是"道"。因为突破了天级巅峰之后,武者所能运用的不再单单的只是自己内力,他可以调动自己周围的天地之力来为自己效劳,你想想天大地大,力量何其伟大。只要有人能借助一点点,那就是逆天的存在,所以雷萧他们这些老怪物,才会如此的遭人忌惮。"道"的武者境界虽然也分级别但是却不是像武者那么明显,到了"道"级,讲的是顿悟,对于人生对于天地等等的理解。如果硬要做个划分,就只能分为初级和高级,比如雷萧,他只是刚刚才进入"道"的境界,全无什么顿悟和理解,所以只是"道"境里的初级,但是单单这初级的实力就不是庆君这小小的天级中段武者所能撼动的。   庆君也感觉到,自己的攻击似乎对于雷萧并没有什么杀伤力,虽然心惊于雷萧的武功,但是还是在暗自里思索破敌之策,但是思来想去,却是什么都不行,就在庆君准备等死的时候。突然,平静的渭江一阵大风浪席卷而来,庆君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卷了进去。对面的雷萧一愣,隔空对着庆君的身影猛得拍了几下,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渭江四周,到了他这个境界的武者他可以感觉得到,这一阵风浪不是平白无故的兴起的,他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那是高级"道"境的人才会拥有的。所以他暗中戒备,才没有去追庆君,但是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庆君就此平安的离开,隔空的几掌,也有试探试探这个高级"道"境界的武者是什么意思的意思。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阻止,全部实实在在的打到了庆君的身上,雷萧百思不得其解。在渭江旁驻足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庆君本来以为自己今天是一个必死的结局呢!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个大浪会救了自己,只是…,雷萧隔空的几掌,还真是有些让他吃不消,虽然因为雷萧不过是试探性的没有用上几分的力,但是到了庆君身上却是已经足以让他受极重的内伤。好在因为从小在无名谷长大,谷里的湖泊比较多,庆君的水性还可以,坚持着游出了好远好远才敢登岸,但是等到上了岸之后,却是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没走几步,一头扎倒在了岸边。   第十六章 善渔夫   杨小明今天格外的高兴,因为经过自己的软磨硬泡,顽固的老爹终于答应带着他去渭江打渔了。所以小明极快的自己吃完饭了就早早的穿起了自己为自己准备已经很久的鱼鳞下江装,巴巴的看着老爹杨老汉吃饭,等杨老汉终于把最后一口粥喝完小明迫不及待的跑出了院子,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到了渭江边,早上的渭江平静清凉,小明对着渭江大声喊叫,喊了一会又蹦蹦跳跳了起来,往上游跑去。   跑了一会远远的只见到渭江边趴着一个身穿白色套衫的人,纹丝不动的躺在那里,这当然是我们的主人公庆君。庆君已经在渭江边昏迷了一整夜,身上的内伤实在是严重,虽然不致命,但是却无法动弹。虽然能保持脑子的清醒,但是却是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小明见庆君死死的趴在那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有些好奇,就壮着胆子跑了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庆君的肩膀,见庆君没有任何反应,小明有些赌气站起身用力的踢了庆君几脚,可是庆君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小明吓得一激灵,赶紧往来路跑去,边跑边大声喊道:"爹…爹…爹救命啊!这有一个死人!爹…爹…爹救命啊!这有一个死人。"   杨老汉吃过早饭,习惯性的抽着旱烟不紧不慢的往渭江走。杨老汉是世代生活在此的人家,祖祖辈辈都是靠打渔生活,今天同意小明跟过来,也是想让他开始学习这祖上的手艺,省得以后没饭吃,毕竟这乱世想要生存也不容易。见小明一溜烟的跑没了踪影,心里也不担心,毕竟小明对着渭江也算是熟悉,但是突然听到小明惊恐的喊叫,杨老汉也是一激灵,小明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不是要他的老命吗?到了地下也对不起列祖列宗啊!这样想着,杨老汉顾不上再抽旱烟,极快的往小明喊叫的地方跑去,远远的见小明没什么事,活蹦乱跳的往自己这里跑,担心的心情才算落下来,极度的恐慌之后滋生的是极度的怒火,拽过小明就骂道:"臭小子,你狼嚎什么?"   小明心有余悸的往渭江边瞅了瞅说道:"爹,那边有一个死人。"杨老汉一愣,疑惑道:"有死人?臭小子大清早的你瞎说什么?"小明见杨老汉怀疑自己说谎话,拽着杨老汉就往渭江边庆君趴着的地方走去,边拽着边说道:"爹,我说的是真的,就在那边,我这就带你过去看看。"   杨老汉虽然还是不相信,但是还是随着小明走了过去。等杨老汉过来的时候,见庆君死死的趴在这里,心里也是一惊,见庆君的装束,一看就是一个江湖上的武者,而且庆君手里攥着的碧玉箫一看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虽然有些胆战心惊,但是杨老汉还是蹲下了身子,检查起庆君,杨老汉自然不会像小明那样无知,以为庆君不动弹就是一个死人,等自己看完见庆君的呼吸和心跳还都在,知道庆君还没有死,心里头打起了怵!庆君要是再在这里待上几天,没人救治的话,怕是就要真的就这么死掉了。杨老汉是个最最老实淳朴的渔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但是他不知道庆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就此自己给自己找个大麻烦,那可是要命的事。   小明看着杨老汉愣神,说道:"爹,想什么呢?咱们要把他给埋了吗?毕竟就让他死在这里不是咱们老杨家人的人能够做出来的,对吗?"杨老汉还在纠结之中,见小明义正词严的说这些自己平时教他的东西,杨老汉顿时生出些许羞愧,想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那么多做什么?"所以放下那些担心,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也不想着再打渔,背起庆君就往自己家里赶去。   杨老汉的媳妇,见杨老汉和小明只去了一会就回来了,而且杨老汉背上还背着一个看上去带死不活的人,心里一惊,怕他们父子遇到什么麻烦,杨老汉见自己的媳妇在那里发愣,喊道:"愣着做什么,快去熬些米汤,这大概人在渭江边昏迷了一夜,得给他热热身子。"杨嫂子赶紧答应了下来,转身就去厨房熬米汤。   杨老汉把庆君搁在里屋的床上,见庆君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想了一下,找出自己的粗布衣服,给庆君换了下来,又轻轻的抽出庆君手里的碧玉箫,合着从庆君身上的拿出来的东西一起放进了自己的箱子。小明眼巴巴的看着杨老汉从庆君手里拿出来的碧玉箫,想玩一玩,但是知道自己的老爹是死板的一个人,怕是不会同意,所以也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了。想着庆君会不会是二狗所说的那些高来高去的武者,心里突然之间火热火热的,等杨老汉把庆君的东西都放好了,杨嫂子给庆君熬的米汤也已经好了,庆君却是有些咽不下去东西,全靠杨嫂子耐心一点一点的才给庆君吃了一些。等杨嫂子喂完米汤,杨老汉想了想对小明说道:"小明,去村头把你二大爷叫来,就说咱这有一个病人,让他快点过来。"   小明听了老爹的话点了点头,看了眼庆君飞快的跑了出去,去找村里唯一的土郎中自己的本家二大爷。等小明把二大爷请来,给庆君诊过脉之后,说了一大通,杨老汉也不懂,只是明白庆君病得不轻,需要吃很多很多的药,而且还是好药,虽然无奈,但是也不能再把自己扔出去啊!只能咬着牙掏出家里为数不多的银子去买药。其实此时的庆君已经完全清醒了,从小明拍自己的肩膀,踢自己,杨老汉把自己背家里来,庆君就有感觉,等喝完杨嫂子喂自己喝完热米汤,庆君就已经完全清醒了。此刻听大夫说要自己吃的那些药,都不是便宜的,他也知道杨老汉家怕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想让杨老汉用自己身上的银子,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第十七章 思念   一晃,三天过去了。庆君到杨老汉家的这几天杨嫂子每顿都会熬些鱼汤喂庆君吃,而且药也未曾断过,庆君眼见杨老汉打渔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就知道自己的到来怕是压得这个平凡的家庭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且自从庆君到了杨老汉家之后,小明也不再缠着杨老汉去渭江打渔了,每天都看着庆君这个他认为的死人,想着武者的那些神通,越想越瞅着庆君眼热。   庆君的真武诀有自动修复的能力,只要一息尚存就会恢复,只是时间需要的久些。所以庆君在杨老汉家休养了半个多月之后庆君终于勉强可以说话了,说实话庆君除了感动剩下的还是感动,半个月来庆君看着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为自己延医请药,而自己身上的东西杨老汉一家人确是纹丝不取,尤其是庆君手里的那只碧玉箫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只要卖出去怕是可以抵上杨老汉几年的打渔的积蓄。但是杨老汉却是死守着一个渔民的最终的原则。庆君真的是说不出的感动。因为自从庆君出了无名谷之后,所遇到的都是快意恩仇,血雨腥风,"江湖险恶"爷爷告诉庆君的话庆君一点一点的终于了解了是什么意思,这个江湖根本就是弱肉强食,但是此刻庆君从杨老汉这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物身上,体会到了不一样的社会,不一样的江湖。信义无价!   小明在庆君能说话以后,总缠着庆君说话,尤其是得知庆君真的是一个武者之后,总愿意问一些庆君江湖上的故事,毕竟从小到大小明都生活在渭江边,江湖对于他有着异乎寻常的吸引力。庆君其实也只是一个半吊子,但是见小明愿意听,也愿意逗小明开心,所以把自己知道的,陆采荷告诉自己的都一一的讲给小明听,听得小明几乎天天是满眼放光。而且为了报答杨老汉一家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庆君还偷偷的教起了小明一些最基本的呼吸吐纳之法,帮助小明改变体质,为什么偷偷的教呢?那是因为杨老汉曾经表示不愿意小明涉足江湖,江湖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遥远了。平平安安的生活,本本分分的打渔,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庆君自然不会违逆杨老汉的意思。但是又可怜小明,所以就只能是偷偷的了。小明见庆君愿意教自己,而且听庆君说这些呼吸吐纳之法是修炼成为武者的最基本功法便偷偷的瞒着父母没日没夜的修炼了起来。庆君在一天一天的好转。   咱们再看绝神子和陆采荷,那日绝神子和陆采荷被庆君赶走之后,两个人快马疾奔了一会,陆采荷因为不放心庆君的安危,顾不得庆君的嘱咐,调转马头又极快的跑了回去,绝神子一个不留神见陆采荷跑了回去,心里不放心陆采荷一个人回去,也调转了马头跟着跑了回去。等两个人回到渭江河边跟雷萧相遇的地方,早已经没了雷萧和庆君的影子两个人顺着渭江河边走了一遍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陆采荷没有找到庆君担心庆君已经去了,跪在渭江边哭着喊道:"名哥,你在哪呢?"   绝神子虽然也很担心庆君,但是并不像陆采荷这样,全无思考,知道此刻见不到庆君并不是什么坏事,见陆采荷哭得伤心,便劝道:"采荷也不要太过伤心了,咱们没见到大哥那就说明大哥暂时还是安全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雪峰镇等着大哥。"陆采荷闻言自己在心里琢磨了一会想着事实好像正如绝神子说的那样,此刻没有庆君的踪影,说明庆君已经跑了,自己还担心什么呢?此刻应该赶紧的去雪峰镇才是正经事。所以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对着绝神子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二哥的点醒,要不小妹还在这里傻哭呢!名哥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这就去雪峰镇等他。"说完,起身就上了自己的马往雪峰镇赶去,绝神子见陆采荷着急麻慌的走了,自己也赶紧上了马从后边追了过去,两个人谁也没有想过去渭江的对岸去找找,错过了与庆君的相逢。   绝神子和陆采荷两个人已经在八方客栈住了三天了,加上来时所费的时间,陆采荷越等越担心,却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又过了三日,绝神子见陆采荷日渐消瘦,茶饭不思的样子,知道陆采荷是在担心庆君的安危,绝神子思来想去,所以找到陆采荷商量道:"采荷,我们不能在这里干等下去了,你看这样好吗?你在这里接着等大哥,我出去找找大哥,大哥如果赶来了,你们就在这里接着等我,最多三个月无论我找得到找不到我都会赶回来。"陆采荷听绝神子说要出去找庆君也想跟着绝神子出去找庆君,但是刚刚提出来就被绝神子给劝下了,绝神子的意思是,万一庆君赶到这里见不到二人再出去找他们,他们三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陆采虽然还是有些不愿意但是想想确实是那么一回事,所以很勉强的答应了绝神子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庆君此时也正在记挂着绝神子和陆采荷,但是杨老汉所在的这个小村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出远门,再加上自己的伤势还没有好,行动不便,所以是干着急,杨老汉见庆君能动之后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担心,但是也不敢问,虽然自己救了庆君的性命,庆君看起来也不像是凶恶之人,但是对于武者的恐惧感却让杨老汉不敢丝毫的触犯庆君,还是小明问庆君,杨老汉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听说只是让捎一封信,杨老汉想了想,对庆君说道:"城里倒是有商队经常的北上,怕是会路过雪峰镇,不知道公子是不是可以让他们捎信。"庆君一直纠结在这个村子里,忘记了杨老汉他们这些渔民打渔是要到城里卖的,见杨老汉为自己出了主意,所以让杨老汉出去买了笔墨纸砚,给绝神子和陆采荷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拿出银子交给杨老汉说道:"下次杨大哥到城里卖鱼的时候,找一家路过雪峰镇的商队让他们把信送到那里的八方客栈。杨老汉接过庆君手里的信,但是死活不肯接庆君手里的银子。因为庆君在自己能说话之后,拿出了大部分自己手里的银子,稍稍的改善了一下杨老汉的家庭生活状况。所以杨老汉不愿意庆君再抛费,庆君见杨老汉如此,也不愿意再与他争执,只好把信乖乖的交给了杨老汉。   第十八章 有消息了   日子在等待之中一天天的过去,陆采荷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但是因为有着与绝神子的约定,她也不敢就此离开,她盼着绝神子能把庆君给带回来,但是又怕绝神子带不回来,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这段时间庆君在她心里有多重,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日,陆采荷又坐在八方客栈的大堂里眺望大门口,可以说是望眼欲穿。突然,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陆采荷一阵激动,猛得站起了身子,可是跟着店小二进来的却是几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陆采荷又一次失望的坐了下来,紧跟着那些彪形大汉进来的是一个小商贩,陆采荷自然是提不起精神来关注这么一个人。若是平常的时候小商贩是不会进八方客栈这样的大店的,毕竟在江湖上讨生活不容易,自己挣得都是血汗钱,自己得省着生活自己得养家。但是今天却是不一样,因为有人出钱让他在这里休息,而作为交换条件,就是让他带一封信交给一个叫陆平的人。起初其他的那些小商贩都不相信会天上掉馅饼,毕竟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呢?所以都没有接,唯有他不信邪,愿意着这单生意,雇主为了让他放心,先给了他一些银子,又告诉他只要他到了地方把信交给一个叫陆平的人,那人就会请他住几天八方客栈。   小商贩对于雇主的话也不在意,毕竟自己已经有钱可赚了。要不自己也得上北方收些山货东西回来贩卖。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好事,小商贩又怎么会放弃机会呢?加上这个条件,庆君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杨老汉到城里,找人捎信的时候,怎么也遇不到,合适的人选,给钱少了,没人愿意,给钱多了,杨老汉怕他们不办事就这么跑了,所以拖了好几日,庆君没有办法,只好再加这么一个福利,毕竟商人逐利,有利可图才会去做。   小商贩进了八方客栈,径直的走柜台,对里间的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好,请问这里有一位叫陆平的客人吗?"行里的规矩,客人的信息怎么好随意的透漏给别人呢。八方客栈的掌柜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实在是抱歉,客人的消息,小店实在是无可奉告。"小商贩在自己问完之后,就知道唐突了,果不其然掌柜的不高兴了。   小商贩陪着笑脸说道:"倒是在下唐突了,掌柜的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封信,是陆平的朋友托我交给他的,您看…"说完就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掌柜的一看知道小商贩没有诳他,而且掌柜的也是有眼色的人,那个叫陆平的年轻人,好像就是在等什么人,所以顺着陆采荷所坐的地方一指,说道:"那边那个白衣少年就是你要找的人。"小商贩见掌柜的给自己指了陆平的位置,对掌柜的千恩万谢的走了过去。陆采荷一个人失神的喝着茶,突然一个人走到了自己面前,陆采荷一皱眉,刚想出声呵斥,但是刚抬头,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因为那小商贩手里拿着一封信,信上是一个熟悉的字体,一个熟悉的名字,"陆平"是名哥给自己写的信,陆采荷简单的一愣神之后,带着狂喜,就去小商贩的手里拿信。   小商贩还没有确定他是不是陆平怎么能就此给他呢?所以一后退,对采荷说道:"这位公子请慢,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问一句,公子可是叫做陆平。"陆平本来见小商贩闪躲,已经生了气,所以正准备生抢呢!但是待听小商贩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想到此人怕是受了庆君的托付,所以压下心中的着急,点头道:"是,我是叫陆平。"这封信上所写的名字就是我的。小商贩本来见陆采荷如此激动就已经相信了,但是,收了嘱托就得按着规矩办,所以接着对陆采荷说道:"那你还得说出一个名字,这封信才能给你,说我说完你就理解是谁了,这是交给我信的人的原话,希望公子能够谅解。"陆采荷一愣,心说名哥这是让自己说谁的名字呢?显然是不会说名哥的名字了,脑子里一闪,对,名哥应该是让说二哥绝神子的名字。笑了笑说道:"可是绝神子?"   小商贩闻言高兴的点了点头,把信交到了陆平的手里,陆平接过信,紧忙的想把信拆开,但是小商贩却是说道:"交给我信的公子还说道,说我把信交给公子之后,公子会报销我在八方客栈的全部消费,不知道公子…?"   陆采荷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带着小商贩找到八方客栈的掌柜的言道:"给这位开一间上房,备好酒菜,钱全部算在我账上。"采荷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算得上是八方客栈的老主顾,所以掌柜的也很爽利的就给办好了,陆采荷见掌柜的把小商贩安顿好了,与小商贩告辞之后,急忙的跑回了自己的客房,轻轻的拆开庆君写给自己的信,却是未读泪先落。是委屈、是高兴、是庆幸、是……却是说不清道不明。   "绝神、采荷:见信勿念,我很好,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脱不开身,大概会迟些到雪峰镇与你们相聚。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信纸有限,报个平安,不必挂念,等我相聚。庆君"陆采荷看完庆君的信,哭得更伤心了,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我怎么能不挂念你,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你难道不知道……呜呜……"   陆采荷趴在桌子上哭了不知道多久,猛得站了起来,说道:"我这就去找你,无论你在哪里。"可是推开房门才知道天已经黑了,又想到总要弄清楚庆君如今在哪里啊!所以去找小商贩,大半夜的小商贩睡得正是香美之时,却被连续而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说实话,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心里发虚有心不给开门,却架不住对方敲个不停,小商贩没有办法,只好披上衣服壮着胆子,打开了房门。   第十九章 难收徒   小商贩见敲门的是陆平,一愣,赶紧问道:"陆公子有事?"陆采荷直勾勾的盯着小商贩,把小商贩盯得有些心虚胆颤,才厉声问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得实话告诉我!"小商贩也不知道陆采荷要问自己何事,还以为是自己晚上点了太多的好菜的缘故呢?所以更加的心虚,颤声的答道:"公子您问。"陆采荷道:"我问你,你是在什么地方接到的信,给你信的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小商贩见陆采荷问的是信的事,并不是关于晚上自己点菜的事,放下了心,答道:"公子问这件事啊!我是在渭江边的渭江城接的信,给我信的人是一个看着很是憨厚,脸上满是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陆采荷听小商贩说是一个中年汉子给他的信,眉头一皱,自语道:"一个中年汉子?"小商贩以为陆采荷是在问自己,见陆采荷的语气竟是有些不相信,当即答道:"是啊!绝对是一个中年汉子,看着身上的那身打扮应该是渭江边的渔民,我走南闯北,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陆采荷点了点头,郑重的谢过小商贩,说道:"我明日可能得离开此处,你在这里的店钱我会留下,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住着。"   小商贩不是奸商之流,见陆采荷要走,知道他是有事情,所以也不打算再在这里住了,而且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意要去跑,所以也是郑重的谢过陆采荷之后说道:"公子既然明日离去,我明天也走了,公子不用在柜上留钱了。"陆采荷闻言,一愣,诧异的看了一眼小商贩,想到这个小商贩不一般啊!竟然不贪图小利,以后的前途怕是不可限量啊!陆采荷的眼光自然不差,小商贩后来果然成为了江南巨富,当然那是后话。   第二日,陆采荷一大早就离开了八方客栈,怕绝神子回来找不到自己,在柜台上留下了一封书信,告诉绝神子自己到渭江城去找庆君了。当然,还在柜台给小商贩留下了一些钱,虽然小商贩不愿意再住,但是陆采荷也要把事情做完美不是。马如电似风,载着陆采荷一路向渭江城赶去。   庆君自从托杨老汉给绝神子和陆采荷捎信之后,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一门心思的练起了真武诀。心无旁骛之下也算是日渐神速吧!唯一让人尴尬的是,庆君教小明呼吸吐纳之法的事情终是被杨老汉给发现了,暴怒狠狠的打了小明一顿,并且警告小明以后不许再练了,杨老汉没有怪庆君,但是还是让庆君来了一个大红脸。但是杨老汉的反对,并没有阻止小明的向武之心,见自己的老爹已经知道,竟是不避不躲的练起了武功,杨老汉再打小明还是如此,搞得庆君都有些在这里住不下去了,最后还是杨老汉因见小明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习武之后,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在庆君来家里这么久之后,第一次向庆君提起了要求。   "庆公子,怕是得求您一件事了。"杨老汉红着脸对庆君施礼说道。庆君见杨老汉如此很是惊讶,因为自己来了这么久,第一次见杨老汉这样子,所以赶紧走过去,扶起杨老汉说道:"杨大哥怎么这般客气,这不是折煞死兄弟嘛!有什么事情杨大哥直说就是,兄弟能做得一定尽力去做。"杨老汉几次张口,又几次闭了回去,让一边看着的庆君着急的要命,但是庆君知道自己这位杨大哥是一个实在人,求人去做什么怕是比杀了他还为难。最好,杨老汉到底是爱子心切,对庆君再次施礼道:"庆公子,我老杨头今年四十有八,也没有几年好活头了,唯一担心的就是小明,如今那孩子一门心思的就像习武,做武者,我实在是劝不住了,所以……所以……所以….."   庆君见杨老汉提起此事,顿时又尴尬不已,毕竟此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庆君是有些歉意和内疚的,此时见杨老汉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是想让自己劝一劝小明,所以很是干脆的说道:"杨大哥放心,我自会与小明说的,让他不再习武。"庆君的话倒是让杨老汉一愣,见庆君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杨老汉急急忙忙笨嘴笨舌的解释道:"不是……兄弟……是……我想你……是想……"杨老汉断断续续的话更是让庆君一头雾江,庆君见杨老汉说得不清不楚的,笑着出言说道:"杨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你慢慢说把话说清楚就是了。"   杨老汉遂直言道:"庆公子,我想请您收小明为徒。"庆君闻言一惊,说道:"收小明为徒?"杨老汉接着说道:"让公子您为难了,小明既然想走一条新路,我总得把他交给我信得过的人啊!这两个月来,您住在这里,我知道,您绝对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所以只有求您了。还请公子可以答应。"说实话,庆君还真没有想过要收徒弟,最起码现在没有想过,毕竟江湖自己还没有整明白呢!如果带个徒弟怕是要误人子弟了。所以委婉的对杨老汉说道:"杨大哥,不是我推辞,实在是您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怕您把小明托付给我,您会所托非人啊!"杨老汉接口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庆公子您就答应了吧!"庆君还待再拒绝,但是见杨老汉满脸期盼,不忍说出口,遂说道:"杨大哥,容我考虑考虑如何?"杨老汉想再说几句,但是终是没有再言语,点了点头,说了句,我先出去了,就走了。   杨老汉走了以后,庆君左思右想,虽然小明是一个好孩子,练武也算得上刻苦,但是自己人在江湖,又有了几段恩怨未了,如果就这样收了他实在是对他万分不利,庆君这样一考虑,就不准备再在这里住了,毕竟这里是杨老汉的家,就此拒绝,再同住一个屋檐下实在是有些抹不开。庆君写了二封长信,一封是给杨老汉的,除了倾诉自己的感激之情,还有就是对于不能就此收小明为徒的顾及,并承诺,当自己的事情了结之后一定回来收小明为徒。另一封信是写给了小明,上面有些简单的功夫,适合此时的小明修炼。庆君写完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趁着月色,走了。   第二十章 三英寨   辗转几日,陆采荷终于赶到了了渭江城。入城之后陆采荷也不急着找客栈,牵着马一路问询,去了鱼市。毕竟能找到庆君的唯一线索,就是那个渔民。但是渭江城紧邻渭江,鱼市最是火爆,临近的几个城市的人也从这里倒卖鱼虾,所以渭江城的鱼市有好几个。陆采荷也不发怵,一个一个的去打听,但是注定是徒劳而无功的,自己虽然也见到几个卖鱼的长着络腮胡子,但是只要一问,就是失望。到了晚间,鱼市收了摊,陆采荷无精打采的找了家客栈。   进店之后,陆采荷亦是有气无力的点了些东西吃,突然想到,每个客栈的店小二怕是一个城市里消息最是灵通的,无论有没有用处,总要试试。所以陆采荷招过店小二问道:"小二哥,我想请教一件事。"也不等店小二说什么,一块碎银子就到了店小二的手里,店小二本来有些无精打采的面容,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对陆采荷说道:"客官,你客气了,请教说不上,您有什么事直接问就是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陆采荷很满意店小二的话,说道:"小二哥可知道,渭江城除了鱼市,哪里是渔民最多的地方?"店小二本来以为陆采荷会问什么呢!没想到竟然是问鱼市上的事,疑惑的看了一眼陆采荷,因为陆采荷的穿着打扮实在是不像是一个倒卖鱼的商贩,但是想到自己收了陆采荷的银子,只管回答他的疑问就是,没有必要为此考虑什么,所以笑着答道:"客官,您算是问对人了,我们家就是世代打渔的,在渭江讨生活的渔民大多住在离渭江城南面十里外的小渔村,您要定于吗?我到是可以帮您联系几家做生意老实的渔民。"陆采荷跟店小二道了谢,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本想现在就出城去店小二所说的渔村去看看,但是见外边已经黑了,到了哪里怕是也不方便,所以开了一间上房,决定明天一早再去。这个决定却是让陆采荷愧疚了好多年。   风高夜黑,正是杀人好时节,一阵整齐的马蹄声打破了渔村的寂静,"杀,给老子通通的杀光,老子还真不信了,他们这帮瘪三还想反了天不成。"在众骑之首骑在一头彪悍黑色俊马上的口气粗暴,黑面银瞳的壮汉挥舞着马刀大声的对身后的众人说道。跟在壮汉后边的众骑士听了黑脸壮汉的命令,齐齐的喊了一声"是"就挥舞起自己手里的马刀,奔向了渔村,众人四面分开,一路喊杀了过去,只一会整个渔村都沉浸在了一片火光和呼救与喊杀声里。而那个黑脸的壮汉则带着自己身后剩下的众人,随着一个熊猫眼的手下,到了一个简陋的院子前面。   黑脸壮汉瞪着眼睛对熊猫眼厉声的道:"是这家吗?"熊猫眼见黑脸壮汉不怒自威的样子,心里发颤,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三头领,就是这家,他们走之后我就在后边跟着来着,见他们进的就是这家。三首领,他们竟然敢不交咱们三英寨的月历银子,更可恨的是竟然还敢打伤我们,这不是看不起咱们三英寨,瞧不起三位头领吗?"熊猫眼挑拨的说道。如果庆君在这里一定认得这就是自己住了两个多月的杨老汉家。   杨老汉怎么会惹这样的麻烦呢?事情是这样的,这三英寨,是渭江城周围的一伙马贼,由三个结义兄弟创建,老大裴元庆,一手断魂刀耍得是虎虎生风;老二石冠楠,一手九节鞭的功夫,也是独有好处;老三张翼德,一张黑脸一手马上功夫更算得上是得天独厚。三人皆不过是玄级的武者,除了裴元庆勉强达到了玄级巅峰,其他二人不过是玄级初段。但是这三人在这渭江一带却是凶名赫赫。只因朝廷州府无力平剿,而江湖上的侠士们,多是单个的行走江湖,人来的少了,枉送性命,人来得多了,马贼跑得又很迅速,毕竟那些所谓的大侠是没人愿意自跌身价的来对付小小马贼。所以养成了他们骄横的作风,在渭江周围,可以说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今天一早熊猫眼与两个兄弟一起到渭江城收月历银子,因为三英寨的大头领说不能天天靠抢过日子,所以就派手下向渭江城以及周围的村镇的商家收月历银子。众商家畏惧三英寨的霸道残忍,敢怒不敢言,所以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月月的上交月历。今天一早熊猫眼和兄弟们收月历很是顺利,但是收到杨老汉家的时候,确是遇到了麻烦。杨老汉因为最近庆君在家里破费了许多钱财,以前杨老汉愿意把打的鱼直接给鱼贩子,但是现在为了多赚几个银子,就自己带着小明摆摊卖起了鱼。杨老汉为人实在,半日功夫杨老汉就卖光了自己的鱼,比平时卖给鱼贩子足足多了二两银子,父子两个正高兴,杨老汉也正想着是不是要给小明买些小玩意的时候,却来了三个人,向他收什么月历银子。张嘴就是十两。杨老汉自然是不交了,那三人见杨老汉竟然敢不交月历银子一愣,随即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熊猫眼厉色的对杨老汉说道:"老家伙,你真是活腻了,三英寨的月历银子你也敢不交。"说着就挥拳去打杨老汉,熊猫眼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杨老汉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如注。   小明在一边见自己的老爹被打,怒向胆边生,捡起两块石头,就扔向了熊猫眼,熊猫眼三人正欣赏自己的杰作,根本未曾在意小明,所以被小明偷袭个正着,熊猫眼就此产生了。三人大怒,集体挥手去打杨老汉父子,小明两个多月的吐纳功夫不是白练的,虽说年少,但是对付三个不入流的还算可以,更何况,还有周围这些帮忙的众人呢?所以很快熊猫眼三人就被小明放倒了。小明得意洋洋的,在周围人的赞赏之中扶着父亲回家去了。也不曾注意熊猫眼偷偷的在后边跟着自己,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自己会给家人带来怎样的灾难。   第二十一章 悲剧生   "娘,小明今天可厉害了。"小明蹦蹦跳跳的进了家门,兴奋的向补着渔网的杨大嫂喊道。杨大嫂慈爱的看着小明,说道:"小明今天帮你爹去卖鱼,是厉害。"小明见母亲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还待解释,走在后边的杨老汉进了屋子,杨大嫂见杨老汉的脸上受了伤,前襟上也沾染了血,顿时唬了一跳,赶忙站起身来,过去扶着杨老汉,紧张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杨老汉不愿意妻子担心憨憨的一笑说道:"没事,凑巧碰了一下。"小明还要让母亲知道自己的丰功伟绩,怎么能让自己老爹的凑巧碰了一下给敷衍过去呢,过去拽着母亲,就绘声绘色的讲起了在鱼市上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自己怎么样揍那三个人的,讲得更是细腻如斯。   杨大嫂听小明讲完事情的经过,就算是见到杨老汉和小明都算是平安的回来了,尤是后怕不已,对杨老汉嘱咐道:"以后他们收银子你给他们就是了,何必惹那些煞星,最近你们还是不要再去鱼市了,他爹,鱼还是像原来那样交给村东头的二狗家吧?"杨老汉不想按杨大嫂说的那样把鱼交给村东头的二狗家,他想多赚点银子,因为自从庆君留了一封信给小明之后,小明拿着信去找村里唯一识点字的算命先生看信的时候,听说上面都是武功秘籍,就开始缠着杨老汉说要去识字,自己的儿子上进要去识字,杨老汉自然是支持的,比小明要求习武还要支持,毕竟这个时代讲究的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答应儿子让他去读书是一回事,能让他去读书又是另外一回事。   教育的投资那么大,可不是杨老汉家里的这种条件想上就能上的,为此杨老汉才想着到渭江城里去摆摊卖鱼,没想到刚刚第一天就出现了这种事。但是看着妻子担心的目光,杨老汉也不好拒绝,所以只答道:"知道了。"杨大嫂见杨老汉如此答复,知道杨老汉并没有答应自己,多年的夫妻也知道杨老汉的脾气有些倔,再劝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收了桌子上的渔网,就去烧江做饭了。又让小明到二大爷家里卖点跌打损伤的草药给杨老汉敷上。晚上一家人吃着杨大嫂精心加餐的晚饭,温馨幸福。   "他爹你听外边是什么声音啊?"杨大嫂捅醒了睡得死死的杨老汉非常紧张的说道。杨老汉醒了之后,仔细一听外边竟是想起了喊声,想到怕是村子里又来土匪了,世道艰难,他们也只能忍受着各种势力的盘剥和压迫。杨老汉快速的穿好了衣服,让杨大嫂去看着小明,自已出了屋门,悄悄的透过院门缝向外偷看,只一眼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白天来收月历银子的被儿子打成熊猫眼汉子再回话,竟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们才来的,杨老汉懊恼的想道:"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回来的时候忘记了绕绕道呢?""人家来寻仇了,这可怎么是好?"杨老汉想到这里趁着门外的众人还没有闯进来,急忙的跑回了屋里,里屋杨大嫂和小明都已经穿好了衣服,紧张的盯着外边,见杨老汉进来,杨大嫂紧忙的问道:"外边怎么了?"杨老汉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在杨大嫂怀里的小明说道:"看清楚了,是有人来寻仇了。"杨大嫂闻言一愣,说道:"寻仇?你什么时候跟谁结怨了吗?"杨老汉苦笑道:"不是刚刚才结的嘛!不要再说废话了,你带着儿子,赶紧从后门跑吧!……不行,只怕全村都是他们的人,你跟我来。"说着也不待杨大嫂说什么,就拽着杨大嫂往里屋走去。杨大嫂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刚刚结怨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难得见丈夫这么严肃的时候,所以也不说话,抱着小明就跟着杨老汉进了里屋。   杨老汉挪开屋里的壁橱,一个地洞就出现了。杨老汉对杨大嫂说道:"你快带着孩子进去躲躲,天不亮不许出来。"杨大嫂还没从自家的里屋里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地洞的疑问里清醒过来,突得听杨老汉竟是让她带着孩子进去,劝道:"外边危险,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进去躲躲吧?"杨老汉摇摇头说道:"不行,咱们要是都进了地洞,他们找不到人该翻箱倒柜了,咱们就谁也逃不了了。"杨大嫂见杨老汉说的这么严重,心里唬了一跳,哭道:"那可如何是好啊?"小明本来睡得好好的,还正做着自己成为一代大侠的梦的时候,被母亲给惊醒了,懵懵懂懂的跟着父母进进出出。此刻见母亲哭了,顿时慌了手脚,想着老爹说什么寻仇,想着是要跟谁打架,便对杨大嫂说道:"妈,别哭,小明现在厉害着呢,谁来我就打谁。"杨大嫂看着乖巧懂事的小明哭得更厉害了,对杨老汉说道:"我们俩要是都进去了,家里就你自己一个人,仇人怕是不会甘心的,也不得找嘛,那样我们也危险,我看不如还是让小明自己进去吧!他一个小孩子,就算不在家,那些人也只会当他出去玩了。"   杨老汉知道杨大嫂说得在理,但是怎么能让杨大嫂跟着自己涉险呢,所以还待再劝,不成想外边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杨老汉见如此也来不急再多说什么,推着杨大嫂母子往地洞里去,杨大嫂就是不进去,跟杨老汉撕扯了起来。院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激烈了,杨老汉知道时间宝贵,也不再与杨大嫂撕扯,拽过小明对小明说道:"一会你进去,无论外边有什么声音你都不许出来,要不然你就不是我杨老实的儿子,你听见了吗?"小明见杨老汉泪眼滂沱,本想说不的话到了嘴里就变成了"是"。杨老汉还想再嘱咐小明几句,但是听见院门好像被砸开了,也不再说什么,把庆君留下的信往小明身上一塞,推着小明就进入了地洞,杨老汉见小明进去了赶紧把壁橱复了原位。看看周围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拉着杨大嫂赶紧出来屋子。   第二十二章 天涯人   张翼德骑着马气势汹汹的进了杨老汉家的院子。对熊猫眼喝道:"把这家的人都给我抓过来,老子倒要看看这家人难道是长了三头六臂不成,胆敢打我们三英寨的人。"熊猫眼兴奋的领命而去,当然是让别人打头阵了,他可不想再当回熊猫眼了。连个小孩都那么厉害家里再有一个厉害的大人那可是会连小命都没有了的差事。还不待熊猫眼等人闯进去,杨老汉就带着杨大嫂赶了出来,熊猫眼见是今天闹事的那个大人,赶紧吩咐跟来的几人道:"他们就是三头领让抓的人,快去抓住他们。"身后的众人虽然不忿于熊猫眼命令的口气,但是毕竟是三头领吩咐的差事,也不敢违逆,不情愿的上前捉住了杨老汉夫妻,杨老汉夫妻也不反抗,任由他们抓住自己,熊猫眼见杨老汉夫妻这般老实很是得意。直接就带着杨老汉夫妻二人来到了张翼德跟前,说道:"三头领,人抓住了,只是少了一个孩子。"   张翼德听说少了一个人顿时骂道:"废物,连个小孩子都抓不住。"熊猫眼也不敢分辨,因为三英寨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头领脾气是最坏的,稍有不对,便叫人身首异处。张翼德骂过之后,气息顺了,看了一眼杨老汉夫妇,对熊猫眼说道:"你说反抗不交月历银子的就是他们吗?"熊猫眼赶紧答道:"三头领,就是他们,拒不交咱们的月历银子,还组织人打伤了我们。"张翼德,一张黑脸在火光的映照下说不出的可怖,厉声对杨老汉道:"老东西,竟然不交我们三英寨的月历银子,我们三英寨做事连渭江城的官府都不敢管,你倒是兴风作浪上了。"张翼德说完也不等杨老汉说什么,直接命令手下道:"把他们给我乱刀砍死。"手下的众人也不管杨老汉夫妇如何反抗叫喊,几刀下去,杨老汉夫妇便命丧黄泉了。张翼德见此行如此顺利,也不再管刚才熊猫眼说的还缺一个孩子的事,吩咐手下道:"把这里给我烧了,我看以后谁还敢跟我们三英寨做对。哈哈……”   第二天一大早,陆采荷就取了马,渭江城出来。一路打听着到了昨天客栈小二说的渭江城南十里之外的小渔村,入目却是一片废墟,幸存者哭天喊地的诉说着他们此刻的哀伤。陆采荷搞不清楚状况,想问一问这里发生了何事,但是却没有谁有这个心来搭理自己。陆采荷心里想着庆君,所以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还是牵着马向残破的小渔村里走去。随处可见身首异处的渔民,陆采荷越看越不忍心,但是一个小孩的凄惨哭泣,却是让他动容,不自觉的移步走了过去。   这小孩是幸存的小明。昨天晚上在地洞里小明虽然听到了外边的喊杀声,但是杨老汉说天不亮他要是出来的话,杨老汉就不认他当杨家的孩子,镇住了他,所以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地洞里,在漆黑的地洞里,小明迷迷糊糊的过了不久就睡着了,地洞也就成了活命的宝地。当早上小明睡醒,透过透气孔见外边天已经亮了,因为惦记着父母,所以急忙的出了地洞,出来之后入眼就是一惊,见到的家,竟然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不时的还有未曾然燃完的木屑会冒出闪耀的火花。小明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随即满面泪花的边跑边喊道:"爹…爹…爹…娘…娘…娘…你们在那呢?"不过几步就到了院子里,杨老汉夫妇倒在血泊里,身上都是刀口,已经殒命多时了。   小明见此一下子就傻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在愣愣了一会之后,就嚎嚎大哭起来,以后自己是孤儿了。以后自己该怎么办?以后会怎么样?小明的小脑袋瓜子完全都不够用了。小明的哭声,让陆采荷动了恻隐之心。陆采荷完全能够体会到小明此刻的心情,就好像自己在知道自己师傅死的时候,那是一种被天地抛弃了的感觉。因此陆采荷不自觉的就走到了小明的身边。轻轻的俯下身子给小明擦干眼泪道:"小弟弟,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让你的父母入土为安吧!"小明正是伤心的时候,根本没注意陆采荷过来,见有人给自己擦眼泪还温柔的对自己说话,不自觉的竟然生出了一股子亲近的感觉。泪眼滂沱的对一身男装的陆采荷说道:"哥哥,我爹和我娘被土匪杀了。"陆采荷见小明如此母性心理泛滥伸手抱住小明,说道:"嗯,姐…哥哥知道,哥哥会给你报仇的,咱们现在先安葬你的父母好吗?"陆采荷的出现让小明找到了主心骨,见陆采荷这样说,哭着点头道:"嗯。"陆采荷栓好马,找来工具,与小明一起,直接在小明家的院子里挖了起来。两个人动手,把杨老汉夫妇一起埋葬好,小明跪在父母的坟前,一直流着眼泪,陆采荷在一边看着,想劝,却是不忍心,只好任由小明跪在那里哭。   阳光由东移到了西,陆采荷看了看天色,小明一天江米未进,让陆采荷有些担心,所以走上前去,对小明说道:"小明,跟哥哥先去渭江城吧?"小明充耳未闻,陆采荷见小明没有应自己不放心的走过去拍着小明说道:"小明……"小明却是应声而倒,陆采荷一惊,抱起小明喊道:"小明,小明,你怎么了?"小明却是已经深深的昏迷了过去。毕竟一个十岁的孩子一整天江米未进,伤心过度,怎么挺得住呢!陆采荷抱着小明骑马一路回了渭江城自己昨天住的客栈。先让店小二请了一个郎中,为小明诊治,之后又让厨房准备米汤,好让小明充饥。好在小明有庆君留下的吐纳之法打根基,所以没什么问题,只要好好休息一夜就没事了。陆采荷放下心,感觉自己也是疲惫不堪,想到寻庆君未果,更是忧心不已。   【今天光棍节,还在单身的兄弟姐妹们狂欢去吧!】   第二十三章 师叔?   庆君不告而别,心底略有些歉意,毕竟这两个多月来,多亏了杨老汉一家的照顾,要不然自己怕是早就已经去见阎王爷了。但是收小明为徒这件事,他真怕会害了杨老汉这朴实的一家人。庆君到底是有些想念陆采荷和绝神子了,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势不容许长途奔波,毅然决然的到渭江城的马市买了一匹看起来还不错的马,一路向雪峰镇行去,不想却是与陆采荷走差了。   "小明,你自己一个人去哪里啊?"看着小明竟是要自己走,陆采荷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无奈的问道。小明一脸坚毅的说道:"我要去找我师傅,我要学好武功为我爹娘报仇。"陆采荷听小明竟是要去找什么"师傅"一愣,说道:"你小小年级,一个人在外边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这样,我来传授你一些武功怎么样?"陆采荷越说声音越小,毕竟越女剑派素来只有女弟子,根本就没什么适合男子的武功,她说由她传授小明武功不过是想稳住他的措辞,在她想来小明那个所谓的师傅不过是些下九流的人物而已,不一定会比她交给小明的武功强上多少,再说自己还有君哥,到时候随便教给小明一些怕是也会让小明受用终身吧!   小明闻言,稍稍一愣,说实话确实为陆采荷所说的动心,但是想到了庆君,却是坚定的摇摇头说道:"不行,我还得去找我师傅。"陆采荷见自己这么苦口婆心的说,小明还是这么顽固,长气的说道:"你那师傅不定是什么下九流的武者,就算你找到他,他又能教授你什么高深的武功呢?"小明虽然感激陆采荷这几天为自己所做的,但是她到底还是不能和庆君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对比,此时见陆采荷竟是诋毁庆君,立即不高兴的说道:"陆哥哥你虽然对我很好,但是请你不要诋毁我师傅,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陆采荷说完自己已经后悔了,因为想到小明所说的那个师傅,大概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自己这样说不是让小明的希望破灭嘛!此刻见小明嘟囔着一张脸,说道:"小明不要生哥哥气,哥哥只是担心你被别人骗了。"   小明知道陆采荷是担心自己,想着怎么证明自己的师傅不是无能的武者,突然想到了自己怀里庆君留给他的信,想到信就想到了老爹往自己怀里塞信的样子。又是一伤,随即收了即将落下的眼泪,对陆采荷说道:"哥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知道我师傅不是你说的什么下九流的武者了。"说着就从怀里把信拿了出来。陆采荷刚才见小明似是要哭,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又忍了回去,接着就是要证明什么自己的师傅不是下九流的武者,心里虽然疑惑但是还是顺着小明说道:"好啊!哥哥也想知道你这师傅是什么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明拿出的信给镇住了,那字分明就是自己的名哥的,怎么会?难道?小明所说的师傅就是君哥,心里猜测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慢,飞快的从小明手里抢过了信,仔细读了起来。陆采荷的举动让小明一愣,不过还是满意自己师傅的威慑力。笑呵呵的看着陆采荷。   陆采荷看完信,已经能够确定小明嘴里的师傅就是庆君,想到庆君竟是小明的师傅,一股子疑惑更是上了心头,看着一边盯着自己的小明问道:"他是你师傅?他怎么会成为你师傅的呢?"   小明虽然不懂陆采荷为什么如此,但是也能从陆采荷的脸上也看出了陆采荷此时的震惊,想到自己的师傅怕是什么大人物,心里兴奋的跟什么是的,见陆采荷问自己,也忘记了父母去世之伤,卖弄的说道:"怎么样?我师父不是什么下九流的武者吧?要说起我和我师傅的故事,那可有得说了…"陆采荷也不说话,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小明,小明被陆采荷盯得心里发慎得慌,苦笑道:"陆哥哥,有你这么盯着人家看得嘛?"   陆采荷也不理他,只是作势让他快些说,没有办法小明只好收了卖弄的心思,一五一十的讲起了自己和庆君的相遇相识。讲到动情处更是眉飞色舞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边的陆采荷听到惊险处的胆颤心惊,苍白面色。待小明说道庆君离开的时候,陆采荷轻轻的叹了口气,虽然还是没能找到庆君,但是好在是知道了庆君平安的消息。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小明,陆采荷做了决定,对意犹未尽的小明说道:"小明,你师傅和我是结拜的好兄弟,我也在找他,不如我们一起上路吧?"   小明闻言狐疑的看着陆采荷,疑声问道:"真的?"陆采荷看着小大人似地小明点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我诳你做什么。一句话跟我走不?"小明沉思了一下,想道要是陆采荷真的是自己师傅的兄弟,那就是自己的师伯或是师叔了,跟着他指定能更快的找到师傅,而且既然跟自己的师傅是结拜的兄弟,那武功自然也不会弱了,如果一路上……想到这,点头道:"嗯,既然您是我师父的把兄弟,我自然要跟着您走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我看不如现在就走吧?"   陆采荷轻敲了一下小明的脑袋,说道:"也不看看外边已经是什么天了,现在走,你想睡荒郊野外吗?"小明揉揉脑袋,嘟囔着小嘴道:"我不是为了赶紧找到我师父嘛!我还等跟他学好武功为爹和娘报仇呢!"陆采荷毕竟是地级的武者,虽然小明嘟囔的声音不大,但还是清清楚楚的听清楚了,想到小明的经历,心头一软,走过去对小明说道:"师叔刚才错了,师叔知道你急找到你师傅学武功好为你爹娘报仇。师叔现在就可以教你的。"小明听说可以学武功,高兴的一跳,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而且完全没有听出来陆采荷已经把自己升格为自己的师叔了。   第二十四章 落魄时   庆君从渭江城出发以后,因为心里记挂着陆采荷和绝神子所以一路上赶得很急,正应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俗话,庆君自己的身子毕竟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在跑了两天之后病倒了。按理说像是庆君这样的天级武者是根本不容易生病的,但是怎奈他之前受雷萧所伤实在是有些严重,而且还在自己没有恢复的情形下,快马赶路。实在是有些自作自受。   庆君病倒的地方叫做五柳镇,此镇毫无特色,根本无法与雪峰镇那样的繁华大镇相媲美,庆君病倒在此地一无名医,二无良药,身边又没有精心照顾之人,所以恢复很慢,有时竟是还有些渐渐加重的趋势,真是凄惨。而且最让庆君为难的是自己手上的银钱将尽,难道……庆君一想到此,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以前从某本书上看到过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叫秦琼的大侠的遭遇,这个叫秦琼的也是因为自己久病无钱,最后不得已卖了自己心爱的宝马,后来多亏了另一位叫做单雄信的大侠的帮助才得以痊愈的,那自己……一念及此,更是头疼不已,因为自己的马根本不值钱。说了这么半天庆君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风热侵体,但是因为未加注意就转成了热症,到如今已经像是肺痨了。庆君只感觉自己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的地步,尤为想念陆采荷。   袁天道在除掉了大长老顏方和杨庆以及方刚之后,利用自己身为门主的身份,名正言顺的用铁血手腕收拢了千手门的人手,并任命七长老枯荣手欧阳心为新的门内大长老,虽然有的长老心里不服,却是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么多年欧阳心的威望太盛。千手门在分裂的边缘被袁天道生生的给拉了回来。袁天道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能忍素来是成就霸业的人的首要条件。袁天道就很能忍,所以他笑到了最后。虽然此刻在千手门里袁天道是说一不二的门主,但是与袁天道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更何况现在的千手门把精力都放在了生意上,如何提升千手门的江湖地位,成了他最为关心的事。因此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千手门为数不多的一处堂口被人袭击了,而且伤亡很大。发生这么大的事,千手门内自然是一片喧嚷,袁天道想到这件事是自己真正主事以后发生的第一件大事,而且门内少了三个高手,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得妥当处理,要不然怕是要出大事,所以决定自己亲自前往。把门中诸事托付给了自己的舅舅欧阳心,带着人绝尘而去。   "客官,您老可是欠了三日房钱了,您看?"五柳镇客栈掌柜很是客气的对躺在床上的庆君说道。庆君闻言满面羞愧,但是囊中毕竟羞涩,所以忍着自己已经发烧了的脸对客栈掌柜的说道:"店家,实在是抱歉,在下现在手头却是有些紧,等过个三两日我病好了一定把欠下的银子交上,请您多多通融。"客栈的掌柜的倒是好说话,见庆君这样说,也不再纠缠,说道:"看客官确实像是遇到了困难,我们就通融一下,希望客官尽快好起来。"庆君也没想到这个客栈的掌柜的竟是如此的好说话,见掌柜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嘴上顿时千恩万谢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客栈的掌柜的一双眼睛全在庆君床里的碧玉箫身上。   "大哥,咱们现在就动手吧?那个病鬼,我一刀就能宰了他。"一个一脸横肉的大汉拿着一把大环刀咋呼呼的对刚才还在庆君房里要房钱的客栈掌柜的说道。客栈的掌柜的见拿刀大汉咋呼呼的,不悦的训道:"大牛你怎么总是咋咋呼呼的,看那病鬼的打扮怕是一个不弱的武者,虽然现在病着,但是怕是病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还是小心一些才行,那把箫我看少说也能值个三四千两银子。"一边那个一直沉默但是双眼冒着精光的瘦弱汉子,见客栈的掌柜的这样说,也对大牛说道:"大牛,听大哥的准没错。"大牛见其他两个人这样说,大声的说道:"大牛听大哥和二哥的就是了,杀个病鬼也这么麻烦。"掌柜的也不管大牛发牢骚,对瘦弱的汉子说道:"老二,照旧等夜深了还是由你去吹迷香,然后我和大牛动手。"瘦弱的汉子闻言点点头,毕竟他们已经不是第一遭做这样的买卖了。他们三个是一个村子一起长大的,因为家乡闹灾,所以他们三个一起逃了出来,磕磕碰碰几年,最终在这五柳镇安置了下来,但是江湖上的这几年,三人见多了纸醉金迷,对于开个普通的客栈实在是算不上上心,所以捡着落单的商人旅客还有那些露了财的江湖武者他们就做上一笔,潇洒些日子。这不因为庆君手里的碧玉箫让这哥仨起了贪念。   庆君在客栈掌柜的走了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手里的银子已经发没了,让人去寻绝神子和陆采荷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难道自己真的要当了自己的碧玉箫来过日子吗?自己这身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唉!"庆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皮子却是越来越沉,庆君还以为是自己累了,完全想不到自己竟是中了迷香。过了一会,大牛把房门给撬了开,客栈掌柜的首先进来,过来推了庆君两把,见庆君睡得跟死猪似的,遂放心大胆的向床里翻起了庆君的碧玉箫。碧玉箫不是凡品,夜间也是有着光际可循,掌柜的翻了几下便把碧玉箫我在了手中,大牛见自己大哥拿到了宝贝,举刀便要砍杀了庆君。掌柜的见此拦道:"大牛,不要在这里杀,把他拖到荒郊野外去喂野狗就是了。大牛虽然不愿意,但是谁让掌柜的是大哥呢,没办法只能照着做,背起庆君从客栈后门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门主,前方是五柳镇,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下。"袁天道闻言脸上先是一冷,但是看到身后的属下以及身下的马匹,皆是疲惫不堪。知道自己这样的赶路法,就算人受得了,马大概也受不了了。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那说话的人是千手门的一个护法,江湖人称快剑燕青,本来见袁天道冷着一张脸,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但是见门主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真真是有些喜出望外,大声的对身后的众人道:"弟兄们,门主说了,咱们到前方的五柳镇就休息。大家伙再加把劲坚持一下。"本来有些低迷的众人闻言一下子恢复了生气。   第二十五章 结识处   "站住,什么人?"袁天道一行,正快马加鞭的往五柳镇里赶路,不想半路上竟是遇到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向自己等人跑来,千手门最近正是多事之秋,见此众人一惊,燕青赶忙喊道。这鬼鬼祟祟之人正是背着庆君出了五柳镇客栈的大牛,因为没有月色,而且想着大哥所说的荒郊野外,所以拼命的往镇外的林子里跑,冷不防的被人一喝,大牛打了一个激灵,转瞬间,便是恼羞成怒。大牛是个直肠子的汉子,刚才的那一个激灵,让他感觉到很没面子,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大声的骂道:"哪里来的龟孙子,敢吓你大爷我?"。   袁天道本来没有注意大牛,怎奈大牛的嘴巴实在是有些臭,袁天道是什么人,千手门的门主,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所以示意手下去教训大牛,大牛虽然有些蛮力,手下也可见一些简单的招式,但是如何与真正的练家子比,只是几招便被人制服了。大牛虽然被制服了但是还是不服,嘴里不干净的骂道:"龟儿子的,敢阴老子,快放了老子咱们再来。"刚才动手的千手门下属,不屑的看了眼大牛,转身对袁天道说道:"门主,这厮怎么处置?"袁天道还未说话,身后的一名属下看着被大牛随易仍在地上的庆君惊声道:"玉箫郎君?"   袁天道见属下的惊呼以为说的是大牛,疑惑的看着惊呼之人道:"他就是那个最近江湖上盛传的"玉箫郎君"?那名属下知道袁天道会错了意,解释道:"属下说的是那个躺在地上穿白衣的人。上半年属下到杭州,曾有幸见过这位玉箫郎君。虽然此刻玉箫郎君看上去比那时略有些狼狈,但是属下可以确定就是他。"袁天道本没有注意那个躺在地上活死人一般的白衣人,但是听属下说他就是玉箫郎君,心下却是有些思量,江湖上人都在盛传玉箫郎君庆君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天级武者,怕是身后站着什么绝世的高人呢!而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绝顶高手,在江湖上立足靠的不是小喽啰,靠的是绝世的高手,见庆君如此怕是遭了难,如果自己…….思及至此,袁天道有了决断,下命令道:"用些手段,问问玉箫郎君是怎么一回事?"属下会意,拽着大牛就往一边的树林里拖,一会里边就想起了杀猪般的嚎叫。   过了一刻,千手门的人出来,对袁天道说道:"以为这笨斯是多么硬气的人呢,只不过到了第三道手段,就什么都招了。这厮说他们是五柳镇客栈的人,玉箫郎君卧病于此,因为没了盘缠,被掌柜的发现了手上的碧玉箫,就来了这招杀人越货。幸亏让咱们赶上了,要不然,这玉箫郎君怕是要英年早逝了。"袁天道闻言,心里略微有些惊讶,这样的天级高手竟是差点让几个下九流的瘪三给坑杀了,说出去怕是天下奇闻。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自己是管定了,遂命令道:"你去解决了那厮,之后带上玉箫郎君,既然咱们撞见了,也不能不予理会,咱们帮他把武器给夺回来。"那名属下点点头,又回了树林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大牛给解决了。   袁天道一行人,带上庆君,进了五柳镇。直接找那家挂名五柳镇的客栈。客栈掌柜的还沉浸在宝贝得手的喜悦之中,所以还没有休息,听着敲门声要住店的人怕是不少,很是高兴,想着是不是今年特别的旺自己,自己是不是要到庙里烧柱香拜拜佛。掌柜的还犹自兴奋,伸手去开门,千手门的人等的就是这一刻一下子制服了掌柜。   掌柜的一惊连忙求饶道:"各位大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这样,别这样。"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个不停,往周围扫去,想着脱身之计,猛得看到了还昏躺在马背上的庆君,想道:"难道他们是这人的同伙?那大牛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保命要紧,他们大概是冲着那把碧玉箫来的。"掌柜的想到这,放下了忐忑的心,对抓着他的人说道:"这位爷,有什么事您说就是了,我也跑不了,你还是先放开我吧?"抓掌柜的人不敢自己做主,拿眼看袁天道,袁天道见这掌柜的有些胆色,遂点了点头,说道:"放了他。"在等手下放开掌柜的之后接着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这兄弟的碧玉箫在何处,还请掌柜的叫出来吧!"说话间拿眼瞟了一眼庆君的方向,掌柜的早有准备,见袁天道是这伙人的头领赶紧巴结道:"大爷您说的是什么话,您想找这位先生的箫,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袁天道见掌柜的狡辩,冷着一张脸说道:"你最好不要自讨苦吃。"掌柜的见袁天道如此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大牛怕是已经被这些人给结果了。虽然自己说不上什么伤心,但是毕竟生活在一起久了还是有些可惜,说道:"既然您都知道了,您打算怎么办呢?"袁天道不想再和他磨叽,喊过燕青交代道:"让他交出碧玉箫。"燕青点点头,安排人跟着伺候袁天道去了。转过身对掌柜的道:"我们门主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到底交还是不交?"袁天道一走,顿时让掌柜的傻了眼,知道自己硬抗肯定要吃些皮肉之苦,所以急道:"我交出来。我现在就交出来,只是那把箫我们得手之后放在我二弟哪里,您看……"燕青也不怕他搞鬼毕竟自己这边这么多高手在呢,所以说道:"那我们这就去取。"掌柜的赶紧点头,说道:"好,好,我们这就走,我来带路。"   左拐右拐了几条街,竟是还没有到掌柜的二弟家,燕青黑着一张脸,对掌柜的说道:"你最好不要搞什么鬼,要不然大爷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掌柜的哆哆嗦嗦的道:"小的不敢,不敢,嘿嘿……."刚说完在一个拐角处却是一下子没了人影,燕青等人一惊,这在眼皮底下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燕青大声吩咐道:"给我仔细的搜,我不信,它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第二十六章 感激心   在这五柳镇,掌柜的也生活了好几年,既然想着做无本生意,时不时的总会遇上厉害的点子,怎么可能没一点防范救命的措施呢!这个拐角之处的悬空洞就是掌柜的救命的绝招。燕青眼见着这个掌柜的竟然从自己眼前溜走了,怒不可解,一面让人向袁天道请示,一面令人仔细的搜寻,怎奈这悬空洞要是找不到机关根本无从查起。袁天道听说那个掌柜的竟然从燕青的手里跑了,心中也是有些惊讶,轻笑道:"真没想到,这个掌柜的到还真是有些个本事。"想了想复又说道:"带我过去看看。"说着随着前来报信的人一起走了过去。   袁天道毕竟是袁天道,不是那些小喽啰可以比拟的,他根本没有走动去探查,而是直接站在了刚才客栈掌柜的站立的地方用耳静静的听,风到悬空的地方和到耷实的地方是不一样的,这细微的变化也许常人分辨不出来,但是对身为天级武者的袁天道来说不过是小儿科,只一刻便知道这脚下怕是悬空的,虽然找不到机关,但是正所谓"无坚不摧",袁天道根本不费那个谁,某足了功力,一掌打开了脚下的悬空洞,众门人见门主只到这里站了这么一会就找到了那掌柜的逃跑的地方,很是崇拜的看着袁天道,均想道:"门主真是厉害。"袁天道很是享受众门人的崇拜目光,但是正事也没忘记,对燕青道:"派两个得力的人下去,一定要把那个掌柜的给我抓回来,我不信咱们千手门的人,还对付不了一个江湖骗子。"燕青见袁天道说这样的话,心中很是羞愧,毕竟人是在自己手上跑的,所以坚定的答道:"请门主放心,这次燕青一定不负汝命。"袁天道点点头,会客栈去了。   客栈掌柜的进了悬空洞之后,一路向回走,因为这条地道通向的地方就是客栈,掌柜的打算是,如果抓自己的人不走,自己就拿了自己的积蓄离开,只要有钱这天大地大的哪里不能活,要是已经离开了,那更好办,继续做他的客栈掌柜的就是了。掌柜的在悬空洞里,慢慢的前行着,因为他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的悬空洞会被别人查到,因为当初请的巧匠做了这个悬空洞之后,他就伙同自己的二弟和大牛杀了那巧匠,这是他们兄弟保命的东西,怕是谁也不会说出去,而且那巧匠所设计的机关可以说是独步古今了,一般人真还想不到,掌柜的想得很对,但是他却忘了有些人根本不用机关就能找到他,掌柜的过于自负,岂知因为自己的磨蹭,浪费了大好的逃命机会。   燕青也没有派别人,带了两个人随着自己直接就进了,袁天道打开的洞穴,点起火把飞快的追了过去,说起来如果自己抓住了那厮也算是将功补过。所以脚下更是快了不少。如此一来,快慢对比着,虽然掌柜的比燕青他们早进地道,但是还是被燕青给撵上了,燕青看着前方十丈外慢慢游动着的火光,脸上露出冷笑,自语道:"龟孙子,这下看你往哪里跑。"说完便熄了手上以及两个手下的火把,适应了一下,便摸黑走了过去。客栈掌柜的嘴里还在哼着小曲,但是毕竟在刀口上的年头多了,突然感觉到周围有危险,往身后看了看,未见异常,正要嘲笑自己怕是有些疑神疑鬼了,整个人就被人给控制住了。本来要自嘲的话,到嘴里便成了:"完了。"   燕青见自己制服了掌柜的,叫手下点了火把,盯着眼前的掌柜的就是两拳,谁让他让自己在门主面前没脸呢!客栈掌柜的顿时惨叫了起来,燕青见他叫得惨,冷笑道:"怎么着,刚才没舒坦,想再吃爷爷几拳。"说着作势要再打,掌柜的赶紧止住了嘴里的呻吟,讨饶道:"大爷,饶命,我再也不敢跑了,您老不是要那位少侠的箫吗?咱们这就去取。"燕青见他配合,满意的点了点头,嘴里哼道:"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客栈掌柜的忙不矢的点头,说道:"不敢了,不敢了。"燕青等他说完,也不愿再啰嗦,示意他赶紧带路。   庆君已经清醒了过来,躺在床上木然的看着屋顶。刚才千手门的下属已经请了郎中来替他看病,并且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想着自己竟是差点被害在这个小镇,心里说不出的惨淡。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江湖经验还是太少了,以前有绝神子跟着还不觉得什么,经此一遭就完全暴露出来了。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千手门的门主,心中的木然悄然褪去,心里萌发出无限感激,又想到好像自从自己出了无名谷之后好像一直在受人照顾,危难关头总会有好心人来救自己。也不知道是该感叹自己命好,还是感叹自己命运不济。   "快走,别再耍花样了。"燕青黑着一张脸,在灯光下显得尤为可怕。客栈掌柜的一边走一边思索着,逃命的办法,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刻,真是有些江郎才尽。见燕青推自己,也不敢反驳,毕竟他可不想受皮肉之苦,没办法只好加快了脚力。路再远也有一个尽头,地道连着的是客栈掌柜的卧房,屋子里的摆设在常人看来简单至极,但是个中却是别有洞天。   燕青从悬空洞里一出来,看着这样的屋子,问道:"那把箫就在这里?"紧跟着燕青出来的客栈掌柜的不敢招惹这个恶神,点点头道:"在这里。"燕青闻言大声喝道:"那还不快点拿出来,还想吃拳头不成?"客栈掌柜的吓了一个激灵,赶紧说道:"我这就拿,大爷莫打。"说着不甘心的移动起卧室床边的一副胆瓶,几下一个暗室便出现在了屋子里。燕青见此,庆幸道:"多亏靠拳头镇住了客栈掌柜的,要不还真是麻烦呢!"但是出现了这样的暗室,燕青也不敢让客栈掌柜的单独进去,要不再让他跑了,他可就真得找块豆腐撞死了。两个手下紧跟着客栈掌柜的进了暗室,眼睛一下子花了,眼前满满当当的摆着两大箱子的金银珠宝。整个暗室金光闪耀。毕竟是客栈掌柜的几年的收藏,怎么会没有足够的家当呢!燕青本来没进去,但是见两个手下进去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出来,有些担心,一步也迈了进去,瞬间也花了眼。   第二十七章 情意重   袁天道手里把玩着庆君的碧玉箫听了燕青关于暗室的禀告,心里沉思了良久,对燕青说道:"你去把那个掌柜的给我带来。"燕青不清楚袁天道让他把客栈掌柜的带来做什么?但是现在的袁天道在千手门说一不二,不是自己能说道的,所以点头退了下去,只一会就把客栈的掌柜的带到了袁天道的房里。客栈掌柜的心里正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伙人会如何处置自己。被燕青带来见袁天道,知道这个就是主宰自己性命的人,进屋之后很是小心,拿眼睛的余光偷看袁天道,见他竟是面无表情,心里更是紧张,赶紧跪倒在地上向袁天道求饶道:"大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袁天道伸手示意燕青退下,走向客栈掌柜的朗声道:"你叫什么?"   客栈掌柜的也不知道袁天道想做什么,但是因为怕丧命,麻利的答道:"小的是江西贺州人,诨名程咬金。"袁天道闻言笑道:"程咬金,好,我想交给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完成?"程咬金一听袁天道说有事情要让自己做,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毕竟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但是能被眼前这个人视之为事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心里依旧还是有些忐忑,见袁天道盯着自己看呢,脆声的答道:"大爷但有所命,小的一定竭尽所能帮您完成。"袁天道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但是如果你敢背叛我,哼!"屋子里的圆桌顿时四分五裂,程咬金吓得一哆嗦,频频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袁天道对自己制造的威慑力很是满意,示意程咬金起来,面授机宜了起来。   庆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感觉全身上下,舒坦得很,好像是重生了一般,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也想到了怕是又欠了人情,转个身,见失去的碧玉箫竟是在自己的床边,真真的是喜出望外,也不管自己洗漱了没,赶紧下了床出了屋子,准备去感谢那位千手门的门主,刚出屋子就见门外有人守着,那人见庆君出来,躬身行礼道:"少侠醒了,可是要洗漱?"庆君疑惑的看了一眼,收了激动的心平静的说道:"受累,可否带我去见你家门主?"那守在门口的千手门人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庆君见此虽然不解但是想到人家可能有事,所以准备回屋洗漱,等一会再过去,但是那千手门人像是做了一些挣扎,随即干脆的说道:"少侠这边请。"说完就向前走了去,庆君闻言先是一愣,但是见那人答应了,快步跟了上去。   "门主,庆君少侠求见。"庆君到了门外,被守在袁天道门外的守卫所阻,刚才带庆君来的那人,在袁天道的门外请示道。袁天道在自己的屋子里的床上盘腿而坐,修炼着千手门的绝学武功青阳诀,周身内劲环绕,淡淡的清香从袁天道的身上发散出来,听到庆君来了,行功一周天后,赶紧收了内力,答道:"请谷少侠进来。"说完自己从床上起了来。庆君被人引进了袁天道的屋子,往里一走正见袁天道出来,双目对撞之间庆君见袁天道,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真是一副面容,心中很是欢喜。只是袁天道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庆君不明所以也不计较这些,只知道自己受了人家的大恩,遂赶紧施大鞠躬礼道:"小子落难承蒙袁门主相救,小子实在是不胜感激。"袁天道见庆君客气,赶紧上前扶起庆君说道:"庆君少侠,何必这般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你如此大礼。"庆君说道:"于袁门主可能是举手之劳,于在下可是救命之恩。"   正在这时燕青端着一碗汤进来,对袁天道说道:"门主,上好的灵芝熬的汤,趁热赶紧喝了吧。正好可以固本培元。"燕青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庆君在屋里,直到走近了才发现庆君,燕青略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把灵芝汤端到袁天道身前,再次说道:"门主赶紧趁热喝吧!"袁天道接过燕青手里的灵芝汤却没有自己喝,而是端到了庆君身前,说道:"庆君少侠,正好喝了这碗灵芝汤补补身子。"庆君见袁天道竟是把自己的补药给了自己,心中感动的不行,赶紧推辞道:"袁门主不可,这是这位先生,为袁门主熬的,还是袁门主喝吧!"燕青本来见袁天道竟是把自己给他的灵芝汤给庆君喝有些不愤,但是见庆君还知道进退,心里很是受用,在一边也劝道:"门主,是啊!还是您喝了吧!"袁天道却是不肯,硬要庆君喝,庆君三次拒绝,袁天道让了三次。最后庆君没有办法,举起碗喝了。   两人的称呼从"袁门主""庆君少侠"变成了"袁大哥""庆君兄弟";庆君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见时间已经很久了,怕耽误袁天道处理正事,遂告辞回了自己的屋子。燕青在庆君走之后,对袁天道说道:"门主,你为那小子耗损内力给他疗伤,又把咱们从门内带出来的灵芝给他,是不是……是不是……."袁天道见燕青有些不愤,虽然不愿意解释,但是燕青毕竟是自己的心腹,而且也是为了自己考虑,所以安慰道:"你不知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千手门,你以后不许对他无礼,知道吗?"燕青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既然是袁天道说的,自己总得遵从,所以不甘心的应道:"是。"心里却是想着怎么把门主对庆君所做的告诉庆君,让庆君知道知道袁门主为他受了什么罪。   庆君正在床上躺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屋子的门没有伐,庆君起身,让敲门的人自己进来了。庆君见来人竟是燕青,一愣,因为庆君似有似无的从燕青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敌意和不友好,但是还是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结兄弟   庆君见燕青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虽然也是有些不满,但是毕竟自己欠他们的人情所以还是很客气的跟他说道:"燕兄,不知道找在下有何事?"燕青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庆君。庆君被燕青盯得有些发毛,心里生火,再次问道:"难道小弟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值得燕兄这么盯着我看。"语气却是有些不善。燕青自然听出了庆君语气上的不满,依旧绷着一张脸说道:"我盯着你!我盯着你是想看看你小子到底给我们门主吃了什么迷魂药,能让他为你这萍水相逢的人做这么多的事。"   庆君闻言一愣,虽然嘴上已经表达过谢意,但是人家的情分确实是大得厉害。但是这是他与袁天道之间的事与燕青何干,所以暗暗的恼了,再者说袁天道从程咬金等人手里救下了自己,又帮自己找回了心爱的碧玉箫,也说不上自己给他灌迷魂汤啊!庆君心里虽然恼了但是嘴上却还是依旧平静的说道:"燕兄,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燕青见庆君不冷不热的态度,骂道:"狗屁的误会,我们门主为了给你治病,耗损了七成内力,最少得三个月才能完全复原,而且把我从门内带来的上好灵芝所熬的汤又给了你喝。你说我对你有什么误会?我又应该对你有什么误会?"   庆君闻言满腔的恼怒瞬间便化成了歉疚与尴尬,治病的事他不知道,但是那碗灵芝汤却是自己清醒的时候喝的。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袁天道竟是为救自己牺牲这么多,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起来的时候浑身舒服而袁天道却是面色苍白了。燕青接着说道:"我们出来是要到灌江城处理堂口被人平了的大事,万一敌人趁虚而入,门主出了什么事,你说我们千手门该怎么办?"庆君被燕青的话给彻底的惊住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也不管屋子里的燕青,直接出了屋子,往袁天道哪里找去。   不等守在门口的守卫通传,庆君一阵风似的冲进了袁天道的屋子。屋子里的袁天道正盘坐在床上修炼青阳诀,虽然因为给庆君治病耗费了大量的内力,但是有人进来他还是知道,但是凭着武者的直觉他知道来人没有恶意,所以并没有强行收功,还是按部就班的运转青阳诀的行功路线。庆君见袁天道一张苍白的脸坐在床上练功,心口堵得厉害,这个世界上真正曾为他牺牲自己的除了自己的爷爷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人了,单单救命之恩自己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更何况这不计回报的恩情,不知不觉庆君已经双目含泪。   袁天道把青阳诀行了一周天之后,收了功。睁开眼睛见庆君双目含泪的站在自己身前,略微一愣笑道:"庆君兄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副样子?"庆君伸手去了自己面上的眼泪,行礼说道:"袁大哥,大恩大德兄弟没齿难忘。"袁天道忙起身去扶他,说道:"庆君兄弟这是做什么,"扶住庆君之后说道:"是不是底下的人跟你说了什么?一定是燕青?这个家伙,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庆君看着有些生气的袁天道,说道:"袁大哥这是做什么?多亏了燕大哥我才知道袁大哥为兄弟做了这么多。"袁天道笑了笑说道:"这没什么,能为庆君兄弟这样的少侠做些什么事,也是为兄的荣幸。"庆君闻言道:"袁大哥别笑话兄弟了,什么侠不侠的,不过是别人吹捧而已。倒是袁大哥这样仗义潇洒之人,真真的让兄弟服气。"   袁天道看着庆君一脸敬慕的样子,笑道:"我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说句实在话,第一眼见到兄弟的时候我就感觉跟你亲,要不然也不会耗损功力为你治病。"庆君道:"说的是呢!见到袁大哥的第一眼我也觉得袁大哥亲近。袁大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袁天道见庆君欲言又止的样子,急道:"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哪里有那么多的顾忌。你是不是瞧不起你袁大哥?"庆君连道不敢接着说道:"我想与袁大哥义结金兰,不知道袁大哥意下如何?"袁天道听闻庆君的请求,大笑了起来,说道:"为兄正有此意,没想到兄弟也有此意,哈哈……实在是好,实在是好啊!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结拜兄弟你看如何?"   庆君自然是没意见,所以很干脆的答道:"自然是听大哥的。"袁天道见庆君没有反对,又大声说了几个好字。立刻走到了房门口吩咐守在外边的手下到镇上去买三牲贡品,香纸公鸡,又吩咐把闲在各处的千手门门人聚集到了院子里,说自己要与庆君结拜,让他们前来观礼。吩咐完袁天道回了房里与庆君二人在屋里闲话家常,一时三刻,外边就已经准备好了。燕青亲自前来请二人,此刻燕青的心理又发生了变化,以前帮庆君那是因为他是外人,对千手门对袁天道没有什么好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袁天道与庆君结拜之后,那庆君就是千手门的人了,一个天级中段的高手,千手门还是非常在乎的,所以此刻对待庆君的态度可以说是十分的恭敬。袁天道对于燕青对庆君的态度很是满意,庆君见燕青如此,却是有一些尴尬,虽然对燕青说了几遍不必如此多礼,但是燕青就是不听。   袁天道和庆君二人一起跪于院子中间摆着三牲贡品的香案前,手握三炷香,禀告天地,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二人接着站起身,喝了手下人端上来的生鸡血,彼此相视一笑,大口的喝干净。庆君把碗掷在地上,跪于袁天道面前说道:"大哥受兄弟一拜。"袁天道扶起庆君笑着道:"好兄弟。"   第二十九章 念旧人   庆君和袁天道结拜之后,在五柳镇客栈里一连住了十五日,把酒言欢,相谈甚得。但是二人终究各有各事,所以只好忍痛分离。原本庆君是不放心袁天道去出事的堂口的,袁天道亦是有些不放心庆君自己一个人去雪峰镇,想让庆君跟他一起走,之后他们再绕道去寻陆采荷和绝神子。但是庆君知道此刻的自己帮不上袁天道什么忙,怕是还要称为他们的累赘,所以婉拒了袁天道的要求,收起自己的担心,拿足了袁天道给的盘缠,骑上袁天道赠送的骏马上路了。   "师叔,我师傅怎么还没有来啊?你说的绝世师叔也没有回来?"小明一脸焦急地问坐在八方客栈大堂靠窗子桌上的陆采荷。陆采荷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听到小明问自己什么,心里只是在想着庆君,按理说庆君先一步离开了渭水城,应该比他们先到才是,但是她和小明已经回来十多天了,庆君还没有到。听小明说他的伤还没有好,难道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还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不禁在心里念道:"名哥你在哪啊?采荷想你了。"眼睛却已经红了。小明本来见陆采荷没有回答自己,想着再追问几句,见了陆采荷双目赤红的样子,生生的忍住了。心里也念道:"自己这个师叔什么都好,就是爱哭鼻子,真不像是个男子汉。"小明念道完,一双眼睛随着陆采荷一起望向了街口……   "姑娘,在下真的有事,急着赶路,改日有机会一定给你好好欣赏在下的箫。"庆君略显无奈的对眼前这个十七八岁有着一头波浪般的长发,新月般美丽的秀眉,一双丽目,秀挺的瑶鼻,香腮嫣红,点绛樱唇,晶莹剔透胜雪肌肤,一身大红装看着美艳非常的女子说道。美艳女子见庆君依旧拒绝,有些与自身形象不协调的怒骂道:"我赫连燕莺看上的东西还从没有敢有人拒绝,真是给脸不要脸的小白脸。"庆君原本就不想理会她,见她使性子,更是避之不及,所以起步就往楼下走去。赫连燕英见庆君竟然不理会自己,一种失落感顿时生在心头,反身抽出了随身的长鞭直接就抽了过去。   事情的经过,我们还得从头说起。庆君虽然着急赶路,但是记着上次的事,所以一路上也并不是很蹿急,而且因为盘缠比较足,住的地方吃饭的地方也竟是一些大的地方,因为袁天道告诉过他,这些大的地方不容易是黑店,相对的安全些。这一日黄昏,他骑马行至离雪峰镇还有一日行程的封城,准备在此休息一夜,所以牵了马,一路寻到了城里最大的酒楼:会宾楼。把马交给店家,自己备着行囊就准备上酒楼的二楼,寻一个清静的桌子,在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跟别人撞了一下,行囊有些不结实,碧玉箫一下子从行囊里掉了出来,虽然碧玉箫露出来不过一瞬间就被庆君一手给抄了回来,但是还是被紧跟着庆君上楼的赫连燕英给看见了。赫连燕英从小对于箫等乐器有着异乎寻常的热爱,见此直接上前对庆君说道:"我要看你的玉箫。"庆君经过了几番生死之后,对于这样的空口相借却是有几分不愿意的,所以礼貌的拒绝道:"这位姑娘实在是抱歉,家传宝物,不方便轻易示人,还请见谅。"庆君说完即起步上了二楼,赫连燕英见庆君这么干脆的拒绝自己,还自顾自的上了楼,皱着眉头也紧跟着庆君上了楼,并且紧挨着庆君坐了说道:"家传的宝物又怎么样?我又不给你看坏了。"庆君见她穷追不舍的样子,心里更是不高兴,所以收了吃饭的心思,说了上边的一番话,没想到竟是招致了赫连燕英出手。   庆君虽然身上还是带着伤,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理,也算是恢复有五成了。地级中段以下的武者根本伤不了他。他不愿意跟赫连燕英纠缠,直接伸手攥住了赫连燕英抽过来的鞭子,赫连燕英不过是地级初段,在一般人眼里也许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手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对于庆君来说根本就不够看。庆君头也不回的说道:"下不为例。"之后撒开了攥着鞭子的手潇洒的下楼去了。赫连燕英愣愣的看着庆君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气呼呼的推开看热闹的众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去。   "爹,你要给我报仇,女儿从没有在这封城吃过这样的亏呢?"赫连燕英急冲冲的跑进来一双手缠在满脸大络腮胡子不怒自威的赫连封的脖子上气呼呼的说道。赫连封见女儿撒娇的样子知道这个女儿又在外边欺负别人了,只是怕是碰到了硬茬子,才来寻自己来了,遂收起了一贯的严肃面孔,笑呵呵的问道:"谁敢欺负我们的小公主啊?说给爹爹听听。"赫连燕英见自己老爹笑呵呵根本没有着急的样子,气道:"什么啊!你根本就不关心我,我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你还能笑出来,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啊?"赫连封闻言,尽量憋着自己的笑意,故意严肃的说道:"你当然是我赫连封的亲生女儿了,来告诉老爹,谁敢欺负我的公主?爹这就去教训他。"   赫连燕英闻言,笑道:"我就说嘛!我老爹是最疼我的,爹你赶紧怕人去找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略有些英气的男人。"赫连封一愣,说道:"不是要找人报仇吗?怎么找上十七八岁的少年男子了,难道……"一副打量的眼光看着赫连燕英。赫连燕英见赫连封的样子,先是皱着眉,但是一想到庆君的样子,脸上却是羞红了起来,双手捶打着赫连封的胸膛说道:"爹,你说什么呢,赶紧把他找出来,我要拔他的皮,抽他的筋。"赫连封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赫连燕英此时的样子分明是动了春心,但是见赫连燕英嘴硬,遂顺着赫连燕英答道:"好,我这就派人去找他,咱们就拔他的皮,抽他的筋。"   第三十章 难上难   赫连燕英见赫连封要派人去,赶紧拦道:"也不用真的,拔他的皮,抽他的筋,只要给他一点点教训就好了。"赫连封一脸正色的说道:"这么大胆的登徒浪子敢欺负我赫连封的女儿怎么能不给他一点教训呢?"赫连燕英见自己的爹爹竟是当了真,赶紧解释道:"不是我刚才说的那样,是我找他麻烦的,不是他,爹爹还是不要找人教训他了。"赫连封见赫连燕英一脸焦急紧张的样子终于再也憋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赫连燕英见赫连封如此哪里不明白老爹的意思,低着头,捶打着赫连封的胸口,一张脸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赫连封难得见女儿这个样子,心里不由的想道:"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我们家的姑娘都能为她这样。自己怕是真得亲自去相看相看。”   庆君牵着马,皱着眉头走在封城的大街上,心里思道:"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吃顿饭也能遇上麻烦。"又想到自己是不是应该连夜赶往雪峰镇去寻陆采荷和绝神子他们,省得再出什么意外耽搁了,"咕噜,咕噜……"自己的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荒。怎么着一个大活人也不能让自己饿肚子啊!回头看看自己已经出来很远了,那个疯丫头大概是找不到自己了,放心的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客栈,把牵到了后院,交给看马的人,直接进了大堂点菜。不一会饭菜便已经好了,庆君吃得正香的时候,客栈里进来了几个人围坐在他对面的一张桌子上,虽然也点了东西,但是一双眼睛时不时总是往他的身上瞟。庆君心里加着小心,面上却是不显,想着怕是今天晚上真的要赶路了,囫囵的吃完了剩下的饭菜,起身到柜台结过帐之后,直接就上了后院去牵马。   庆君骑在马上,感觉在自己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自己,有些如芒在背,庆君几次回头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庆君知道自己怕是遇上了厉害的人物,想让马快些的跑起来,却是因为此时大街上还有着热闹的人群,根本驰骋不起来。顺利的过了城门,庆君的一颗心才算落下来,一挥马鞭,快速的顺着官道跑去。   "小伙子,警觉性不错嘛!哈哈……"庆君骑在马上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阵笑声,猛得停住了飞驰的骏马喊道:"谁?""哈哈……我就在你身边啊!你看不见我吗?""别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快出来。"庆君从周围感觉不到有任何生命的气息,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遇上麻烦了。"小伙子,我真的就在你身边呢?不信我这就出来。哈哈……"庆君正戒备着,猛得身后一动回头看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一下子就突然的从地里钻了出来。"盾地术?"庆君凝神说道。"还算有些眼里,,也不枉我追了这么久,哈哈……"这人自然是听了赫连燕英话来相看女婿的赫连封了。   庆君下马看着眼前的这人,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也不说话,一双手慢慢的伸到了包囊里攥着碧玉箫。赫连封越看庆君越满意这个女婿,见庆君紧张的样子,笑道:"小伙子,别瞎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哈哈哈……只是我女儿看上你了,所以……哈哈……。"庆君闻言丝毫没有放松紧张的神经,但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女儿?前辈是不是搞错了?我不认识令爱。""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们不是刚刚才见过嘛!我女儿漂亮吧!哈哈……"赫连封非常满意庆君自然是一切哈哈了。庆君闻言想起了在酒楼上跟自己强碧玉箫的火爆的红衣美女,皱着眉对赫连封说道:"我想前辈是搞错了。"赫连封没想到庆君是这么个反应,赫连封本来以为庆君听说自己女儿看上他了会多么欣喜如狂呢,毕竟有自己这样一个天级高段武者当老泰山,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但是赫连封毕竟对庆君实在满意,这样风神秀异,甚为气宇轩昂的女婿还是挺不容易找的,更何况庆君年纪轻轻已经有地级巅峰的武者了,如果让他知道庆君已经是天级中段的武者,一定会吓死。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所以也不怪庆君的反应,解释道:"没搞错,我女儿你也见过了,绝对是的大美人,你也亏不,整个江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呢,便宜你了,哈哈……"庆君继续皱着眉看着独自一脸兴奋的赫连封,说道:"我想前辈真的搞错了,在下没见过您的女儿,也不认识什么大美人,我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了。"转身上了马就要走。赫连封正是高兴的时候,怎么防庆君给这么个答复。赶紧阻止住庆君身下要跑起的骏马,说道:"别走,先随我回去,我女儿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庆君见自己的马被赫连封阻止住,心中生气,想道:"这父女俩怎么都这么烦人呢?"嘴上还是尽量平静的对赫连封说道:"前辈请让开,在下真的有事在身,没时间陪前辈在这里胡闹。"赫连封听庆君说自己胡闹,怒道:"别以为你是我女婿我就不敢打你。"庆君闻听"女婿"一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管赫连封生没生气直接说道:"前辈还请慎言,我真的不认识你的女儿,请前辈让路。"赫连封本来就心中生了怒气,听庆君还是这么的冥顽不灵更是怒不可竭。纵身飞起,用出五分功力的一拳照着庆君的面门就打了过来,庆君没想到赫连封这样的高手会说都不说就动手,多亏自己一直全神戒备着,所以在赫连封拳风未至的时候,飞身跳下了马,毕竟庆君的轻功还不错,而且动用轻功并不需要多少功力。   赫连封见庆君这么轻易的就避开了自己的动用了五成功力的一拳大力金刚拳,心头一愣,自己所修炼的大力金刚拳可是出了名的无坚不摧,气势如虹。顿时怒气稍去,心下暗道:"好小子,还算不错!哈哈……不过,还是要给你一点教训,要不然以后还不得欺负我女儿,所以看拳吧!哈哈…"。   第三十一章 跟我走   赫连封把自己的功力维持在五成左右一拳又一拳的,接连的逼到了庆君身前,庆君每次都堪堪避开,不得以只好反身抽出了背在身后包囊里的碧玉箫,想吹奏《神曲》以扰乱赫连封的气血神志,给他造成一些威胁。但是赫连封却根本不给庆君这样的机会一直跟庆君进行着近身搏斗,让庆君根本施展不出《神曲》来。庆君手上虽然还有碧箫八式可用,但是只是把碧玉箫充当近身的武器而已,终究是比不上《神曲》,更何况对手还是远比自己高强的武者呢!赫连封毕竟是天级高段的武者,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庆君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所以不多时,虽然赫连封并没有施展出十成十的功力,但还是让庆君周身变得狼狈不堪。   赫连封看着狼狈的庆君,笑道:"臭小子,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哈哈哈……现在让你做我的女婿有得商量了吧?"庆君本来听赫连封问自己话的前半段想着顺势承认自己知道他的厉害了,但是没想到赫连封会说出后面的话来,知道自己不能答应所以很是坚决的说道:"实在是抱歉,在下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您的女儿还是留给别人吧!"说完脑子里便闪过了陆采荷温柔的身影,庆君嘴角发翘,心里头微微的发甜。   赫连封见庆君如此的不识时务,枉费自己的女儿只见了他一次就为他神魂颠倒的,想起赫连燕英,心头顿时对庆君又充满了火气,而且气急之下把自己一直刻意压制的功力一下子完全放开了。天级巅峰的武者十成十的一拳实打实的冲着庆君的前胸飞快的打了过来,庆君根本就躲闪不开,一下子就被打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在半空之中猛得喷射了出来,最后重重的摔倒在地。"臭小子,现在怎么说?想不想当我的女婿?"赫连封略有些尴尬的看着满口是血庆君,声音略有些讨好外加卖弄的说道,赫连封直到自己的一拳打到庆君身上的那一刻赫连封才想起庆君现在身份,那可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啊!如果现在把他打得太厉害了,以后可怎么相处呢?而且,庆君现在这个样子要被自己女儿看见了,自己怕是要落下大埋怨了,但是那时拳头已经打了出去,自己根本收不回来。   庆君感受着自己已经略有些淤滞的经脉就知道自己这下所受的伤势,又不轻。本来自己原来的伤就没有好,这下又添了这新伤,如果今天能过活着离开这里的话,自己怕是又得好好的养上好一阵子了,想到这里庆君心头也是怒气横生,待见赫连封还逼问自己要不要做他的女婿,庆君遂用碧玉箫杵着地,摇摇晃晃的勉强的站了身子对赫连封说道:"我就算是娶阿猫阿狗的女儿,也不会娶你那个刁蛮的女儿。你们父女是不是疯了啊!女儿野蛮跋扈的说要看人家手里的箫,你这当父亲的更绝,竟是连持箫的人都要抢,你们父女俩真是一对神经病!"庆君本来很少骂这样的话,但是可能是最近压抑得,被赫连封勾出了心火,才骂得这么不好听。   但是他赫连封是谁?“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他这个封城的土皇帝,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呢?封城的旧址是大旗寨,因为赫连封在江湖上拥有的赫赫威名,来投奔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原来的大旗寨容不下这许多的人,所以赫连封才会督促建设封城。封城原来所定的名字是大旗城,但是城里的人们不愿意这样叫,直接冠以赫连封的名字为城名。封城没有官府衙门,一切的事情都是由赫连封来决定,踏实寨主,也是城主。毕竟在江湖上天级巅峰的武者就有数的那么几个。今天他赫连封能够亲自出来追赶庆君那是给足了庆君面子,当然也是为了赫连燕英的幸福,自从因为一些江湖纷争连累赫连燕英的母亲死了之后,赫连封就把赫连燕英视作珍宝,宠腻非常,要不然也不会养成赫连燕英在封城肆无忌惮的性格。当赫连封见到赫连燕英为庆君脸红的时候,就决定要亲自相看相看庆君,如果可以,就让他们成婚,把封城交出来,自己过两天轻巧的日子。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庆君此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感觉的不好意思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怒视着庆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找死!"说完十成十功力的一拳又实实的打在了庆君的身上,庆君本来就站得勉强,此刻随着赫连封的拳头,犹如树叶一般又飘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赫连封见庆君落了地绷着一张脸狠狠的问道:",臭小子,现在呢?"庆君躺在地上,身体抽了几次,几次想爬起来,却是没能如愿扭头看着赫连封说道:"要我做你的女婿,下辈子吧!"赫连封本来见庆君此时的样子还稍微有些不忍,见庆君这样的决绝,怒道:"臭小子,你是逼着我杀人啊!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说着,一拳就又打了出来。庆君又被赫连封打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老远才停下来,一口口的鲜血往外喷吐,在地上连成了一条。本来一开始两个人是在官道上动手的,但是此刻两个人已经到了远离官道的林间,一阵一阵的狂风在林间掀起,林叶之间沙沙作响。   赫连封眯着自己大如铜铃的双眼,看着被自己打得重伤了的庆君再次问道:"臭小子,想好了没?跟不跟我回去做我女婿?"庆君想都没想立即就想骂过去,但是胸口却是一阵剧痛,吐出一大口血,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说道:"不好!"赫连封摆出拳头,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下去,说实话庆君今天这样的表现已经彻底的征服他了,几十年江湖血雨腥风的生涯,让他难得见到一个像庆君这样硬气的年轻人,如果说赫连封一开始仅因为赫连燕英而要求庆君做他的女婿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为了他自己而要求庆君做他的女婿了。   第三十二章 不行   赫连封凝神看了一会庆君,佯装怒气的说道:"臭小子,做我女婿好不好?"赫连封问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期待的答案是什么,他既想着庆君能够继续硬气下去,又希望庆君就此答应自己,心里头矛盾的很。庆君此时神志有些迷糊,心头守着的似乎只剩下陆采荷一道身影,在提醒他她在等他,突然耳里听到赫连封问自己要不要做他的女婿,本能的摇了摇自己纷乱的头,表示拒绝。嘴角却轻轻的咧开了,心里对陆采荷说道:"如果要娶,我就娶你,呵呵……"赫连封此时已经完全去了怒去,见庆君自己发愣傻笑,不确定是不是被自己给打傻了,所以慢慢的走了过去,见庆君双眼有神,根本不像是被打傻了。   看到庆君浑身是血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臭小子,何必这么犟呢?骗一骗我老人家也不是不可以。这不是自讨苦吃嘛!"庆君在赫连封靠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收了心神,见赫连封平静的跟自己说话,咳了几下吐出堵在嘴里的血浆,轻声说道:"没那个习惯,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赫连封闻言,笑道:"我只有燕英一个女儿,既然他看上了你,我就必须把你带回去,不管你愿不愿意。其实我女儿真的很不错,等你和她相处久了,我相信你会喜欢她的。"说着就伸手去抱庆君。庆君见赫连封来抱自己,虽然知道赫连封没有恶意,但是赫连封的话比对他有恶意或者杀了他还要有威慑力,把他带回去,娶他女儿,这不是开玩笑吗?所以庆君在赫连封蹲下身子的那一刻努力的把自己的身子滚了出去,奋力的说道:"就算死,我也不会娶你的女儿。"庆君说这话,本来是想激怒赫连封,让他杀了自己,但是赫连封根本没有庆君想像的那样动怒,而且还笑着对庆君说道:"现在死不死由不得你,娶不娶也由不得你。哈哈……"运转功力,庆君从地上一下子被吸到了赫连封的怀里,赫连封看着一脸黑线的庆君摇头说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替你治治伤,要不然让燕英看见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怕是要跟我没完没了喽!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赫连燕英在赫连封去追赶庆君之后自己一个人在闺房里左顾右盼,如坐针毡,既盼着赫连封能把庆君带回来,又怕庆君犯犟跟自己老爹打起来,谁会受了伤,赫连燕英羞红着一张脸,不知道平日里爽利的自己怎么会仅仅因为见了庆君一面之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却是越想一张脸越红,一时沉不下气来,快步的跑到了府门口,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要不是不知道赫连封他们在哪里,怕是已经骑了马去追了。   "老怪物,他怎么样?"赫连封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对着一个满头须发皆白,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人说道。老人也不看他,眯着一双眼睛,伸手为庆君诊脉,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难!"赫连封听老人说难,顿时急道:"怎么会难呢?你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嘛!老怪物,别吓唬我,我知道只要这人还有一口气在,你一定能医好他是不是?"老人猛得睁开眯着的双眼,一道精光射出,气道:"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你敢说不是你打伤他的,现在又送来我这救他,你有毛病啊?"赫连封略有尴尬的说道:"这不是一时没有收住手嘛!老怪物,这可是我们家宝贝已经内定了的夫君,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人难得见赫连封这个样子,取笑道:"呦呦,少见啊!想不到威名赫赫的赫连寨主,也有这样扭捏的时候。"赫连封瞪着眼睛,冷笑道:"老怪物你就是想怕是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但是想到庆君还需要老人救治,软下语气说道:"别这么多废话了,赶紧救人吧!"老人皱着眉说道:"你以为我说难,是诳你呢啊?这人原本就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又中了你的七伤拳,周身经脉淤滞,内力不通,而且五张六腑移位外加失血过多。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因为这小子底子好,意志够坚定,要想救活他,谈何容易,毕竟我是人,不是神。"赫连封见老人说得邪乎,低着头皱着眉,自语道:"我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呢?这可怎么跟燕英交代啊?"赫连封想到要给自己女儿一个交代,瞬间打了一个冷颤,抬头对老人说道:"老怪物,你可别吓唬我,江湖上谁不知道你神手怪医农士的本事。小心我们家宝贝过来拔光你的胡子。"   农士闻言笑道:"老东西还是很了解我的嘛!哈哈……治呢!我倒是能治,只是有些……"赫连封听农士说能治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见农士一句话只说了一半遂急道:"老怪物,你是存心气我啊!你知道我脾气急,还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屁快放。"农士闻言也不生气,他和赫连封相交了二十几年,彼此了解亲近,引对方为自己的至交好友。要不然以农士淡薄怪异的性子,也不会把封城这样的繁华之所作为自己安养的地方。农士见火候差不多了,再继续刺激下去,赫连封怕是会发飙了,所以言道:"只是有些麻烦,需要很多东西。"   赫连封急道:"缺什么东西你说就是了,凭咱们这几十年的身家,什么给你找不来。"农士也不理会赫连封的吹嘘,道:"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那得看他的造化了。我能做的就是保住他的命。"赫连封听农士说完,头又是一凝,毕竟身在江湖要是没有一身好武功,怎么立足呢?但是,唉!说到底,还是要怪自己,怎么下手不知道轻重呢!带着些许遗憾,对农士说道:"先保住这小子的命再说吧!"   第三十三章 爷孙聚   "怎么还没回来呢?眼看天都快黑了。"赫连燕英在赫连府大门口跺着脚,焦急的望向对过的大街,看着行色匆匆的过往行人,心中不断的念叨。两个站在府门口的家丁,亦是在心里暗暗的奇怪,今天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呢?但是却是不敢过问,毕竟赫连大小姐的火爆脾气在整个封城是无人不知的。   “孙儿!”庆君感觉自己好累啊!迷迷糊糊的躺在无名谷的草地上,想尽情的睡一会,不想爷爷的声音从耳边响了起来。庆君以为自己听差了,继续迷迷糊糊的躺在那里。爷爷的声音却再度响了起来,“孙儿,你怎么了?”。庆君这次听得真切猛得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见自己爷爷正慈祥的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庆君猛得坐起了身子。   “爷爷,真的是你吗?”庆君起身抱住老人傻傻的问道。老人慈爱的用手抚摸着庆君的头发,轻声笑道:“是爷爷。孙儿,你怎么了?”庆君见真的是自己的爷爷听他问自己怎么了。顿时想起起了自己出谷之后的经历的种种,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艰难?顿时滔滔大哭了起来。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只有当他遇到最亲近的人的时候才会毫无保留的真情流露!庆君哭了好一会,心情好多了,疲惫感似是已经被发泄了出去,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但是当庆君看到爷爷正在看着自己的时候,顿时生出些不好意思来,扭捏着对爷爷说道:“爷爷,对不起,庆君太想你了。”说完话猛得想起,爷爷不是早就去世了吗?还有自己不是在跟别人打斗吗?怎么会?顿时满头包起来。   爷爷似乎看出了庆君的疑惑不解,笑着说道:“孙儿,我们是在你的梦里。”   “梦里?”   “是啊!孙儿,要不人我们怎么会在无名谷相见呢?”   庆君看着自己无比熟悉的旷野,确认自己确实是在无名谷,想到自己刚才还在与人打斗,顷刻间就能到无名谷,怕是也只有做梦才可能了。遂说道:“能见到爷爷,真是太好了。爷爷你过得好吗?”   爷爷见庆君问得傻,但是不忍责备,依旧温声的道:“爷爷过得很好,倒是你,见了爷爷怎么就先哭了一鼻子啊?在外边受了委屈吗?”   庆君本来已经有些忘记了自己哭鼻子这回事,但是被爷爷一下子提起来,顿时有些抹不开,尴尬的想解释解释,却是没能张开嘴。爷爷自然是非常了解庆君,见他如此,温和的说道:“孙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要记得率性而为四个字。”   庆君知道自己的爷爷是在教导自己,所以非常恭敬的在一旁仔细的听着。爷爷见庆君一脸受教的样子,问道:“孙儿,你出无名谷这许久,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庆君闻言在自己心里思索着爷爷的问题,“自己最大的感悟是什么呢?”却是越想越迷茫。遂摇摇头,说道:“爷爷,孙儿也不清楚,只是发现外边的人生活的都好累啊!”   爷爷似是不满意庆君的回答,又似是满意庆君的回答的,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庆君也算是读书过万卷书的,就算是学识有限,但是还是能够理解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所谓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是大道广泛流行,左右上下无所不到。万物依赖生长而不推辞,完成了功业,办妥了事业,而不占有名誉。养育万物而不自以为主,可以称它为“小”,万物归附而不自以为主宰,可以称之为“大”。正因为不自以为伟大,所以才能成就伟大、完成伟大。”只是爷爷对自己说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呢?庆君却是有些不解。   爷爷把话说到,却是不再管庆君是否理解了。站起身,对庆君说道:“爷爷,该走了,孙儿一定要克定己念,刻苦修炼,莫要荒废了你的真武诀。”庆君听见爷爷说要走,赶紧从思绪里跑了出来,抱住爷爷,说道:“爷爷,孙儿想你了。你能在这里陪孙儿吗?”   爷爷再度抚摸着庆君的头发,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路要走,怎么能够强求呢?”   庆君红着眼睛喊道:“爷爷...”   爷爷看着伤心的庆君摇摇头,说道:“是梦终究是要醒的,爷爷该走了,你也醒来吧!你记住,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好好修炼你的真武诀。”   一道白光闪过,爷爷顿时从庆君的眼前消失了,庆君急忙跑过去大声的喊道:“爷爷......”   庆君安静的躺在一张床上,神手怪医农士急速的把手里的银针往庆君的身上的穴道扎,手法快若闪电,几十根针,只一刻便是扎完了,抽出庆君的左手,以自己的右掌相抵,用内力刺激庆君略显枯萎的经脉。过了许久许久,平静在床上的庆君高声喊了一句:“爷爷.......”随即又安静的昏死了过去。   神手怪医农士擦了擦自己满脑门子的汗水,喘着粗气,对站在一边紧张的盯着自己看的赫连封说道:“终于把他的命给救回来了,可累死我老人家了。”   赫连封听说把庆君的命真的保住了,才真的放心,看看外边的天色,已经是大黑,担心家里的闺女,对农士道:“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别出了什么事才好,要不人我可找你要人啊!”   农士瞪着自己一双眼睛,恨恨的说道:“滚,滚,别再在我这磨磨叽叽的,我得休息一会了。可累坏我老人家了。”   第三十四章 痴心人   “爹,你怎么才回来啊?他呢?”赫连封才进赫连府,就被赫连燕英堵个正着。赫连封见女儿一脸焦急的样子,不敢把庆君的详情告诉她,顾左右而言他道:“燕英,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呢?”赫连燕英道:“女儿不是担心你嘛!”赫连封摇头笑道:“担心我?是担心你那个小情郎吧!”赫连燕英轻轻摇动着赫连封的胳膊,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撒娇道:“爹!”赫连封见此顿时开怀大笑了起来。   赫连封笑罢,对赫连燕英道:“我们总不能一直在门口站着吧!你老爹我的嗓子可都快冒烟了!”赫连燕英固然非常想知道庆君的消息,但是见自己老爹确实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是关心。所以顺从的跟着赫连封进了院子。   “爹,你说啊!”在大堂上,赫连燕英见赫连封坐在主位上,竟是慢慢的喝起了茶,丝毫没有告诉他去追庆君的事情,非常不满的说道。赫连封见赫连燕英逼问自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怕是躲不过了,遂讨好的笑着说道:“英英啊!你看你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家世,仅凭见过他那么一面,你就喜欢上他,是不是有点冒失啊?要不咱们再考虑考虑怎么样?”   赫连燕英听了赫连封的话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反驳道:“我就是喜欢他!第一次见面怎么了?还不许人家一见钟情吗?”赫连封没想到自己的闺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顿时头疼不已,想着实话实说,又怕自家的小妮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真是左右为难。   赫连燕英见自己的老爹又不说话,顿时不满的说道:“让你去追他,到底怎么样了吗?早知道这么费劲还不如我自己去追呢!”赫连封见赫连燕英如此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出点什么,怕是今天晚上得让女儿埋怨死,遂说道:“你说的那个人,我倒是追上了。不过...”赫连燕英听说自己的老爹追上了庆君,顿时满心欢喜起来,眉飞色舞的抢话说道:“追上了,怎么样?”   赫连封瞪了一眼赫连燕英接着说道:“我不是正要说,让你打断了嘛!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你老子我,哼!”赫连封的话把赫连燕英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撒娇道:“这不是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幸福嘛!再说女儿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我不是天天的劝你不让你喝酒嘛!”赫连封听赫连燕英说所谓的关心自己竟是每天劝他不让他喝酒,顿时语塞。原来,这赫连封除了一身功夫了得,这嗜酒如命也是江湖出了名的。有一次赫连封听说有一处有好酒,一时之间心痒难耐,瞒了赫连燕英就去了,一去就是三日,连赫连燕英的生日都给忘记了,等赫连封心满意足的打着酒保回赫连府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自己珍藏多年的酒俱被犯了大小姐脾气的赫连燕英给砸了,而且至此之后府里再也没有过酒,赫连燕英美其名曰:为了他的健康考虑。赫连封自知理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跟自己闺女做对,只好自我克制,忍不住的时候,跑出去偷偷的喝上一点。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嘿嘿...好闺女咱们做笔交易怎么样?”赫连封诡秘的笑道。赫连燕英闻言疑惑的看着赫连封说道:“做笔交易?做什么交易?”赫连封道:“我把我追那小子的经过仔细的学给你听,你允许老爹以后可以喝酒怎么样?”想到自己以后能光明正大的喝酒,赫连封顿时喜上眉梢,额头上布满了皱纹。   “不行!”赫连燕英听了赫连封所说的交易,断然说道。赫连封心里正暗自美着,以为以此要挟自己的闺女还不得乖乖的就范啊!没想到得到的回答竟是出乎意料,遂问道:“为什么不行啊?你看你能得到的想知道的,我也能...嘿嘿...”“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的理由,赶紧把你追他的过程仔细的告诉我,要不然...”赫连燕英不讲理的对赫连封说道。   赫连封闻言满脑门子的黑线,不满的对赫连燕英嘟噜道:“你怎么能这么霸道呢?怎么说我也是你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我嗜酒如命的性子。你这么着不是要我的命吗?”赫连燕英看也不看他的答道:“在府里就是不许喝。跟我打马虎眼,你除了在府里不能喝酒,在外边还喝的少了?哼!”赫连封见赫连燕英一副不淑女的样子,取笑道:“这么看来还真得把你早点嫁出去,省的身边有个管家婆管着。”   赫连燕英闻言顿时瞪着眼睛说道:“你想得美,就算我嫁人了,也不会离开这里的。”赫连封苦着一张脸说道:“难道我把你养得嫁人了,你还要赖在娘家啊?”赫连燕英也不管赫连封说什么,站在那里看着赫连封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让赫连封气竭不已。   赫连燕英见自己父女俩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聊到自己想知道的,顿时不满的对赫连封说道:“赶紧说他在哪呢?”赫连封还以为自己的闺女暂时忘了庆君这茬呢,没想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顿时感觉有些无力的说道:“他被我打伤了。”   “打伤了?你怎么会把他打伤呢?你不是说只是去追他吗?到底怎么一回事嘛?你说清楚。”赫连燕英听说庆君被赫连封给打伤了,顿时一急。   “我也不想把他打伤,但是他找打,这也不能怪我.....”赫连封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说到底还是他理亏。赫连燕英却不管那些,见自己的老爹还在说些无关的话,冲赫连封大声喊道:“说重点。”   “好,说重点。我让他做我女婿他不肯,我就把他打伤了。”赫连封极简单的把话说完了。赫连燕英却是依旧不满意,瞪了自己老爹一眼说道:“说清楚点。”赫连封见自己闺女对自己不依不饶的样子,知道自己那套怕是不容易交差,再说庆君的命也保住了,遂一五一十的对赫连燕英讲起了他和庆君之间交手的经过。   第三十五章 闯城门   “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疼。啊!”庆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是头疼得厉害,记忆如潮水一般的涌进了了他的脑海,最后定格在赫连封抱起自己,随后发生了什么?庆君却是全然记不得了。说来也可笑自己跟赫连封打斗了半天,最后几乎半死,竟是连赫连封是谁都没有问清楚,庆君不禁自嘲的摇了摇头。摇罢头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这一点也说明了庆君的江湖经验到底是有些不足,如果是个老江湖在经历了庆君那样的事情之后,醒来的第一件事怕就是要观察周围的环境了。庆君却是在自己胡思乱想了半天之后,菜鸟就是菜鸟。   庆君虽然说是清醒了,但是身体的行动上还不方便,所以能动的只有自己的一双眼睛。入目摆着的是一张红木桌子上面放着一张微黄的素绢,上面压着一枚端砚,一旁的笔筒里插着几支干涸的毛笔,想来是这房间的主人,并不是很擅长书画,要不然也不会任由笔墨纸砚胡乱的摆放干涸。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金黄的波斯菊,给整个屋子平添些许的野性。偏过头,见到的却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几条看着珍贵的珍珠项链被放在梳妆台上,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的人。庆君暗想这里怎么看怎么像是女子的闺房呢?移目之间却是见到内室的一面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箫和各式各样的鞭子,看着不伦不类,却是又有些协调的美感。   庆君毕竟是刚刚才醒,这一圈看下来却是有些累了,所以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却是一下子定格在了自己的脚边。一个身穿粉红色玫瑰香紧身袍的女子蹙着眉头趴睡在自己的腿边,半露在外的面容带着衣不解带的憔悴。庆君见此不禁轻“啊”了一声,之后赶紧住了嘴,略有些小心的往那半张白皙的脸上看了看,见自己并没有惊醒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个女子是在照顾他吗?心下却是疑惑这个女子是谁?初时她以为是陆采荷,但是见过那张露在外边的半张脸,却是给否决了。为了寻找蛛丝马迹,庆君一双眼睛又在屋子里忙活开了。   庆君一双眼睛略有所思的盯着那面挂着箫和鞭子的墙面,回过头又盯着那露在外边的面容,心中一个清晰的身影渐渐的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一头波浪般的长发,新月般美丽的秀眉,一双丽目,秀挺的瑶鼻,香腮嫣红,点绛樱唇,晶莹剔透胜雪肌肤,一身大红装。“我要看你的玉箫。”“家传的宝物又怎么样?我又不给你看坏了。”紧跟着又一个身影进了自己的脑海,耳边似乎又想起了那人说过的话。“小伙子,别瞎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哈哈哈……只是我女儿看上你了。”“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们不是刚刚才见过嘛!我女儿漂亮吧!哈哈……”庆君想到这里心里头就跟吃了一个苍蝇似地,刚刚见到赫连燕英时生出的那丝怜爱顿时烟消云散。对,这个女子就是我们的赫连大小姐。   当赫连封把过程如实的对赫连燕英讲完之后,赫连燕英也来不急埋怨自己的老爹,亦是不管外边的天色已晚,到后院马苑里取了自己的马,也不理会跟在自己身后劝慰自己的老爹,快马加鞭的赶往农士隐居的茅草屋。   虽然农士住的地方离封城不是很远,但是这大晚上的,封城的城门却是已经早早的关闭了,侧门虽然可以进出,却是由众多的大旗寨寨兵把守,轻易不许的。赫连燕英却是不管那些,到了城门口横冲直撞,接挥舞着手里的马鞭,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赫连燕英的行为顿时吓坏了守门的寨兵,因为天色较暗寨兵远远的并没有注意到要闯城门的是自家的大小姐,急忙上了弓弦,对准了赫连燕英。由个小头目喊道:“哪里的朋友,赶紧停下来,封城的规矩,难道阁下不知道吗?”赫连燕英却是因为担心庆君,全无心思回答,马势不减,冲向了封城开着的侧门。小头目见自己的喊话对方丝毫不予理会,心头暗惊,毕竟封城有着天级巅峰的武者赫连封坐镇,根本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怕自己对付不了马上的人,急忙敲响了竖立在城门口召集大旗寨高手的警钟。“铛...铛...铛”钟声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传荡出去。   守在城门口的寨兵亦是没有闲着,虽然这些寨兵大多数不过是些黄级初段中段的武者,但是一手弓马功夫却是一般的武者所不能比的,十几个寨兵把自己手里的弓箭直直的射向了赫连燕英。赫连燕英初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直到这些寨兵的弓箭近身,赫连燕英才反应过来,毕竟是地级武者,这几只弓箭还伤不到她,但亦是对她造成了极大的麻烦。此刻才想起自己老爹在封城下的规矩,子夜之后不许任何人纵马出入封城。赫连燕英刚想把马速降下来,但是庆君的身影却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心里,把心一横,对着守城门的寨兵喊道:“我是赫连燕英。快把侧门让开。”这些不过是瞬间发生的事。   那个刚才喊话的小头目听骑马的人自称是自家的大小姐,心下一惊,自己刚才可是敲响了警钟的,脑门子顿时生出了一条又一条的黑线。而守城门的那些寨兵听说骑马的是赫连燕英之后亦是左顾右盼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手里的弓箭射出去。这么一耽搁,赫连燕英连人带马一下子出了封城。过去的那一霎那小头目终于见到了赫连燕英的容貌,确确实实是自家的大小姐。   等大旗寨的那些高手闻听警钟赶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尘埃落定了。待听说出城的是自家的大小姐,众人俱是面面相窥,不知道这位大小姐这闹得又是哪出?不管怎么样却是没有他们管的份。但是这大半夜的敲响警钟却着实折腾人,没人敢对赫连大小姐生出不满,却是可以拿守门的小头目和寨兵撒气。   第三十六章 心上人   赫连燕英丝毫不关心自己给封城造成的混乱,一颗心只记挂着庆君。快马赶到农士隐居之处时,已经过了三更天。农士自己早就已经休息了。毕竟为了给庆君施针,通脉。农士着实费了不小的力气。赫连燕英看着漆黑一片的茅屋,赶紧下了马往茅屋走去。农士和赫连封是至交好友,把赫连燕英是当亲闺女似的待,毕竟一个人久了能有赫连燕英这么一个小丫头惦记也是人生一大乐事。所以自从农士隐居在此之后,赫连燕英也是隔三差五的会过来看他,对这里的布置也是熟悉得很。   农士能得到神手怪医的名号,并不是单单的医术高明那么简单,毕竟人在江湖要是没有一些保命的倚仗,单单的凭着高明的医术,还不得被那些帮派给劫持了啊!农士虽然在江湖上以医术扬名,但是也不敢小窥他的武功,天级中段的武者在江湖上还不是大白菜,比比皆是。   当赫连燕英驾着快马进入农士居所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农士猛得睁开了眼睛,细听一会,却是把戒备的心放了下来。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单凭着马声已经知道是赫连燕英那丫头来了。想到赫连封所说,外屋的那个小子是赫连燕英的心上人,苦笑着摇摇自己的脑袋,起身把屋里的油灯点了起来。   赫连燕英正心急的往茅屋走,猛得前方的屋子亮起了灯,知道自己的农伯伯已经知道自己来了,所以又加快了几步。农士把茅屋的门打开,看着风尘仆仆的赫连燕英,心疼的说道:“怎么赶得这么急,快进来”引着赫连燕英进了屋子之后,又念叨道:“赫连封那个老东西怎么回事?天都已经这么晚了还让你自己一个人跑这里来,等我...”赫连燕英虽然知道农士是关心自己,心下也很感动,但是自己满心正担心着庆君,所以出言打断道:“农伯伯,他呢?”   农士见自己的话被赫连燕英打断,心下略有些不满,但是见到赫连燕英满张脸上都是焦急之色,也不愿意跟一个孩子置气,伸手指着里屋说道:“在里面躺着呢!...”赫连燕英又是没等农士把话说完,赶紧跑进了里屋,农士苦着一张脸摇着脑袋自语道:“情爱果然是杀人不见血的毒药,还好自己没遇到过,呵呵...”   赫连燕英进了里屋,油灯有些暗,但是依稀可以把庆君的轮廓看清,那张记忆里神采奕奕的面孔此时却是苍白的厉害脸,双眉紧蹙像是在忍受着非常大的痛苦。赫连燕英见庆君如此模样,一直忍着的眼泪一下子滑落了下来,嘴里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赫连封是天亮之后赶来的,毕竟封城的事他得安排,再说他自信在这封城的附近还没有生出敢动他女儿的人。当赫连封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赫连燕英痴坐在庆君的床头,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庆君看。一旁的农士不断的劝说让她休息一会,吃些东西,但是赫连燕英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农士猛得见到赫连封进来,顿时满心对赫连燕英的担心化成了对赫连封的怒火,遂出言骂道:“你这老东西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既然知道这小子是英英的心上人,还把他打成这样,你是存心气死我老人家啊!”要是平时农士这么说话,赫连封不管有没有理,早就张嘴反驳了,但是见到从前欢快活泼的女儿如今痴痴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所以全盘接受了农士的话。   农士还等着赫连封拿话反驳自己,却是没有等来,见赫连封亦是担心的面目,也不愿意再给他添堵,遂转了语气,对赫连父女说道:“这小子没什么事,你们都别担心了,别等我治好了这小子,再治你们俩,我老人家可没有那么大的精力。”   赫连封知道农士挂上自己不过是为了说服自己的饿闺女,所以亦是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英英,你农伯伯的说的对。你还不知道你农伯伯的本事吗?既然他说这小子没事,指定是没事。要是有什么不妥,你就把你农伯伯的胡子拔光。”农士闻言一双眼睛瞪着赫连封似是在说:“我把你的胡子拔光。”赫连封对此视而不见,见赫连燕英对自己的话还是没有反应,怕自己的闺女有什么闪失,对农士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一起出了里屋。   “老怪物,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赫连封首先开口说道。农士瞪了一眼赫连封,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还不知道那丫头的性子嘛!只要她喜欢,那指定是上心尖。别人怎么劝都不管用。你说...你说你怎么就把那小子打得那么重呢?”赫连封闻言辩白道:“你当我想把他打成那样啊!还不是他不上路逼着我打他,这个臭小子,看醒了我怎么收拾他。”农士继续瞪着一双眼睛,说道:“你接着把他打死了,你闺女不跟你拼命才怪。现在我担心的是这小子醒来之后知道自己的武功尽失会怎么样?”赫连封闻言一愣,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事,遂问道:“没一点希望了吗?”农士摇摇头,道:“我昨天晚上给他通脉,却是怎么都打不开,全身的经脉尽皆淤滞,除非出现什么奇迹,怕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赫连封接口问道:“我为他通脉也不行吗?”农士道:“虽然你是天级巅峰的武者,内力源源不绝,但是这小子的经脉却是受不了你内力的冲击。”赫连封闻言顿时颓丧了起来。   “唉!老怪物,你说这小子要是记仇,把我伤他的气撒到英英身上怎么办?”赫连封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农士闻言也是一愣,对于这样的事哪怕是活了几十年的农士来说也是一个难题,对着赫连封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赫连封自语道:“看来只好顺其自然了,唉!”   “咱们现在最该关心的是怎么让英英休息一会,吃些东西,要不可就真的要出事了。”农士不满的对赫连封说道。赫连封一想到自己闺女刚才的样子,心里发苦不已,想了想却是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遂咬着牙说道:实在不行,咱们把她打晕怎么样?”农士闻言刚想反驳,但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遂无奈的点了点头,赫连封见农士也赞成了自己的办法,直接迈步进了里屋。   第三十七章 明身份   “你们怎么可以打晕我呢?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呜呜...”赫连燕英醒来之后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对着赫连封和农士吼道。赫连封刚想上前给自己的闺女擦眼泪,却是让农士给拽住了衣服。赫连封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农士,农士却不向他解释。拽着他出了屋子。只留下赫连燕英一个人趴在床上哭。   “老怪物,你怎么回事啊?我闺女在里头哭呢?”赫连封出来之后不满的对农士说道。农士瞪了一眼赫连封道:“老东西你懂什么啊?让英英大哭一场是为了她好。情致伤身,总得让她发泄出来才是办法。”赫连封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最是信服农士的手段,见农士说是为了自己的闺女好,遂收起了不满。   屋里的赫连燕英许是哭累了,许是想起了庆君,自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赶紧跑到了另一间屋子的庆君床旁端详。看着盖在庆君身上粗糙的被子,以及屋子里杂乱的摆设,赫连燕英下定了决心。跑到了屋门口对赫连封和农士喊道:“你们俩过来,我有事和你们商量。”   赫连封和农士正在那里沉默,见赫连燕英站在屋门口喊自己,均是有些意外,但是不敢迟疑,紧走了几步,到了赫连燕英跟前。赫连封最是沉不住气,急忙的开口问道:“英英,有什么事你吩咐就是了?”农士在一边亦是说道:“是啊!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只要你农伯伯能做到的,自然尽力去做。”赫连燕英对赫连封和农士的表态很是满意,一张脸上终于出现了笑模样,说道:“我要把他接回家里养伤。”赫连封听说竟是把庆君接回家里养伤,顿时黑着一张脸说道:“接他回家?是不是...毕竟你们还没有成亲呢?”赫连燕英闻言本来露出笑的一张脸顿时冷了下去,用坚定不移的口气对赫连封说道:“我就要接他回家养伤。”   一边站着的农士怕赫连封犯倔,毕竟赫连封对别的许还可以商量,但是有损自己闺女清誉的事,还是很坚持原则的。如果这小子最后不娶赫连燕英,现在把他接回家,那他赫连封的一张老脸往哪里放呢?农士怕赫连封为此跟赫连燕英闹僵,所以等赫连燕英说完,赶紧打圆场说道:“接他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最近这三天怕是不行,这小子五脏移位过,刚刚才归位。现在搬动他不易于要了他的小命。”   赫连燕英相接庆君回家养伤也是为了尽快的让庆君好起来,见农士说的认真,也不疑有他,遂说道:“那好,三天之后再把他接回家,不过这几天我都要在这里守着。”农士笑着点头道:“这里多的是地方,英英住多久都行。”赫连燕英浅笑着对农士道:“还是农伯伯对我最好了,呵呵...”说完跑了进去,看也没看赫连封一眼。   赫连封见赫连燕英竟是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跑进了屋子,瞪着自己的一双大眼睛,盯着农士喝道:“你个老怪物,竟敢帮着那丫头挤兑我,你气死我了。”农士看着一脸怒容的赫连封不禁大笑了起来,直到见赫连封的一张脸黑得不行,才勉强止住了笑,说道:“这丫头的性格素来是说一不二的,你这当老子的怎么老是犯糊涂呢?”赫连封不满的喝道:“你知道什么,把那小子接回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农士不紧不慢的说道:“说到底你就是放不下你自己的面子,什么女儿的清誉啊!幸福啊!少拿这些大帽子打掩护。”赫连封还想再反驳,却是说不出话来。   “慢点。慢点,把他给我抬到我的闺房去。”赫连燕英指挥着几个家丁,抬着庆君进了自己的闺房。   “什么?那丫头把那小子抬到了自己的闺房,这怎么行。”赫连封听说赫连燕英把庆君抬到了自己闺房,顿时急了。坐在堂上的农士慢慢悠悠的喝着茶,笑道:“这才是英英的性子,我早就料到了。哈哈...老东西还是随她去吧!”赫连燕英因为怕庆君的伤势有什么反复,所以把农士也给接了来。赫连封瞪着农士道:“都是你纵的,我就说不能把那小子接过来。”农士又喝了一口茶,说道:“你拦得住吗?”赫连封顿时无语,自从那天自己不答应把庆君接回来之后,赫连燕英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跟自己说过,心中不自觉的微微发苦。   “现在你要做的是把这小子的身份调查清楚,别稀里糊涂的惹下什么麻烦。”农士在椅子上又说了一句,赫连封接口道:“惹下麻烦,我赫连封是怕麻烦的人嘛?”虽然嘴上反驳,但是心里却是赞同农士的话,这几天忙忙叨叨的没顾上,但是照着目前的情况看,自己闺女的终身怕是真的要落在这下子身上了,所以为了自己闺女的幸福还是调查清楚一些的好。   又是三天过去了。赫连府的中堂上,赫连封坐在主位上,农士坐在左边的客座上,一个看上去三十许的大旗寨的汉子束手立在大堂上躬身对赫连封说道:“寨主,打听清楚了。那位公子就是最近江湖上名头很响的“碧箫郎君”庆君,听说年仅十九岁就已经是天级中段的武者了,端得是前途不可限量。”赫连封听了属下的话,很是威严的问道:“”碧箫郎君”庆君,何以见得?”那属下见赫连封追问自己,不自觉得身子又矮了几分,回答道:““碧箫郎君”庆君最显著的特征就是手里的那把碧玉箫,前几日寨主,不是给属下们看过那位公子的箫嘛!却是与传说中“碧箫郎君”庆君的碧玉箫一般无二,而且年龄也对得上,所以属下可以肯定。”   赫连封听了属下的话,点了点头,说道:“辛苦兄弟们了,下去吧!”那汉子,见赫连封让自己下去,不敢迟疑,急忙退了出去。赫连封等自己的手下出了大堂,对喝茶的农士道:“,老怪物,怎么样?”农士点点头,意思是相信。赫连封想到那小子是“碧箫郎君”庆君,顿时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第三十八章 情意浓   庆君就算心里不喜欢赫连燕英,但是见她疲惫的样子,亦是没有吵醒他。心里却是实在是有些想念陆采荷和绝神子了,毕竟自从三人渭江一别之后已经过了大半年,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就有赫连燕英的贴身丫鬟小青同另一个贴身的丫鬟绿儿端了庆君的药以及洗漱东西进来,庆君听到动静,赶紧闭上了眼睛。小青和绿儿进了里屋,根本没有注意床上的庆君,两双眼睛盯着趴在床边睡得香甜的赫连燕英,心中皆是不忍心把她叫醒,但是想到她之前的吩咐,都知道现在躺在床上之人,是自家小姐的心上人,所以又不敢违逆,小青比绿儿年长一岁,手里端着药碗,示意绿儿准备给小姐洗漱,自己把药碗轻轻的放在了床边的机子上,走到赫连燕英的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的喊道:“小姐,公子的药好了。”   赫连燕英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庆君,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是心中却也有着一丝窃喜,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便是所有怀春少女的心愿吧!唯一让他感到恐惧的就是庆君有可能失去武功之事。赫连封和农士知道这件事瞒是瞒不住的,所以在庆君到了赫连府之后,就把实情告诉了赫连燕英。赫连燕英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作为一个江湖人,没有武功那和一个废物有什么分别呢?如果庆君醒了知道以后,那么......赫连燕英却是想也不敢去想。   睡梦之中的赫连燕英迷迷糊糊的听到小青在喊自己,本能的眯着眼睛想呵斥她,但是待听到小青说“公子的药好了。”的话,却是突然反应了过来,急忙睁开了眼睛,脸上多多少少的露出一些笑模样,问道:“药好了?”   小青看着双脸渐渐凹了下去的赫连燕英,点点头说道:“药熬好了。小姐,你还是去好好休息休息吧!这里还有我和绿儿看着呢!。”绿儿在铜盆子里投了热毛巾,伸手递给了赫连燕英,亦是从旁边劝道:“是啊!小姐,这里就交给我和青姐姐好了,你还是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知道小姐喜欢公子,但是也没必要把自己的身子熬坏了啊!”绿儿的话说的有些直,所以就算是素来直爽的赫连燕英闻听之后,小脸也不禁有些发红,但是好在并不明显,手上擦脸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但是尽管如此还是让小青发现了她的异样。遂对绿儿嗔怪道:“绿儿,胡嚼什么舌。小心小姐罚你。”绿儿闻言吐了吐香舌,娇笑道:“青姐姐,以前小姐也许会,但是现在有了公子就不会了,呵呵...”   赫连燕英刚把脸擦好,听了绿儿的话,疑惑道:“为什么有了公子之后我就不会罚你了?”绿儿笑着答道:“小姐现在有了公子自然是要做个贤惠的女子,怎么能动不动就罚自己的婢女呢?要不然公子该不喜欢小姐了。”赫连燕英没想到绿儿会说这个,本来平复下去的血色顿时又涨满了整张脸,连赫连燕英自己都奇怪自己最近怎么这么爱脸红呢?何止是赫连燕英脸红啊!清醒了的庆君此时也在心里暗暗的脸红呢!他实在是没想到,赫连燕英和自己的关系已经到了婢女都可以打趣的地步,想来外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呢?   小青见赫连燕英羞得厉害,端起自己放在床旁边机子上的药碗,解围的对赫连燕英说道:“小姐,公子的药差不多了,赶紧喂她喝了吧!”赫连燕英想起正事,也没工夫跟绿儿计较,遂轻轻的瞪了一眼绿儿,接过小青递过来的药碗,走到了床头,坐到庆君的身边,轻轻的拿起了勺子,一勺一勺的开始轻轻的喂庆君喝药。绿儿知道自己说到了自家小姐的心坎里,小姐并没有真生气,所以笑着跟小青收拾起了赫连燕英的屋子。   庆君是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但是却不敢睁开眼睛,怕遇到更大的尴尬。只好忍着浑身的不自在任由赫连燕英把那碗药喂自己喝了。赫连燕英把碗里的药喂完,开始亲手投毛巾为庆君擦洗,庆君的小心肝颤抖个不停,毕竟自己可以说从来没有跟那个女子这般亲密过,就算是陆采荷也不曾,渐渐的心头对赫连燕英的厌恶感消失了,竟是又生出一种自己也不理解的感觉,庆君越想越觉得不对,遂在心里念叨着自己该如何从此处脱身。   “小姐,老爷在中堂等着你呢,说有要紧的事要和你商量。”赫连燕英正在闺房里陪着庆君,小青进来,对她说道。赫连燕英闻言以为自己的老爹又要说让自己把庆君搬出自己的闺房,所以皱着眉对小青说道:“你去告诉他,我没时间。”小青自然知道赫连封与赫连燕英之间所发生的事,总不好老让这对父女俩僵着,所以从旁说道:“看着老爷像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农老先生也在中堂呢!小姐你看?”赫连燕英听说农士也在中堂,顿时把自己对于赫连封的不满给放下了,因为怕是关乎庆君的事情,所以赶紧起了身,对站在身边的小青说道:“替我照顾公子,我去去就回来。”小青点了点头,看着赫连燕英出了屋子。   “他是“碧箫郎君”庆君?”赫连燕英闻言立刻站起身子来问道。赫连封肯定的答道:“是!”赫连燕英听了自己老爹肯定的答案,说道:“不管他是谁,我都喜欢听他。”赫连封闻言站起身子急道:“他曾经是天级中段的武者,但是现在,我怕他会对你不利。而且......”没等赫连封说完赫连燕英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赫连封见到赫连燕英的眼泪才猛得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怕是自己伤了庆君,自己的闺女把所有的责任都算到了自己的身上,赫连封看着坐在一边客座上的农士眼中略有祈求之色。   农士知道到了自己说话的时候,对赫连燕英说道:“英英,你爹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看看再说,怎么样?”赫连燕英却是不肯,坚定的说道:“他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的原因,我有责任照顾他一辈子。”说完也不等赫连封和农士再劝,直接出了中堂。   第三十九章 醒了   小青见赫连燕英竟是红着眼睛回来的,略有些诧异。但是知道老爷和小姐之间的事情是没有自己插嘴的地方的,所以很是乖觉的避了出去。   赫连燕英进了屋子之后,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昏迷在自己床上的庆君。痴痴的说道:“你真的是那个什么“碧箫郎君”吗?”庆君此时并没有睡着,听了赫连燕英的话很是不解,但是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怕是已经暴漏了。一念及此,心中不自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自己还不知道赫连燕英他们的身份呢!赫连燕英却是不知道庆君此时的心中所想,想到以后庆君会离开自己,顿时趴在了庆君的身旁大哭了起来。   庆君毕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而且自己醒来的这一天见赫连燕英对自己确实实心实意,此刻见他嚎啕大哭,顿时生出不忍,顾不得继续隐瞒自己已经清醒了的事实,出言道:“怎么了?”   赫连燕英正趴在床边哭,庆君说得声音小赫连燕英哪里听得清楚,就算隐隐约约的有些声音,赫连燕英也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庆君见自己说话没能阻止赫连燕英的哭泣,知道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所以加大音量说道:“别哭了。”   赫连燕英初时还以为自己是思念庆君过度造成的幻听,但是感觉不像,猛得抬起了自己的头,见庆君睁着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本能的脸上有些泛红,但是紧跟着不顾羞怯的抱着庆君的身子又是大哭了起来。庆君初时见赫连燕英红着脸看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见赫连燕英竟是抱着自己哭,身上一激灵,想要劝赫连燕英的话,一下子全无用场。   过了许久,小青和绿儿都没有来过。不知道赫连燕英是不是自己哭累了反正终于止住了自己的泪水,慢慢的把身子离开了庆君的胸口,赫连燕英直到离开的那一刻,才猛然想起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纵然赫连燕英的性子有些爽利,但是毕竟也是一个女子,此前何时跟那个男子这样的亲密过,就算是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庆君有些肌肤上的接触,那也是因为庆君在昏迷之中,赫连燕英顾不得,但是此刻赫连燕英羞怯的看了一眼一双眼睛骨碌骨碌转个不停的庆君,一张脸烧得不行。   此时的庆君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胸口麻得不行,更因为有一个女孩子在趴在自己的胸口上产生的异样的感觉,让庆君有些口干舌燥!庆君亦是脸上发红。赫连燕英拿眼睛偷看庆君,见庆君也羞得厉害,自己的羞怯反而没了,指着庆君笑道:“你怎么脸这么红?”庆君没想到赫连燕英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一张脸更烧了。赫连燕英见到庆君的样子,却是大笑了起来。   小青进了院子,听见屋子里的赫连燕英在大笑,非常担心,因为记得自己走的时候,赫连燕英明明是在哭的,怎么会?小青担心赫连燕英会出什么事所以赶紧快走了几步。小青进了里屋,因为让赫连燕英的身子挡着并不知道庆君已经醒了,走到赫连燕英的身边,轻声说道:“小姐,你没事吧!”赫连燕英笑得畅快,庆君也囧得厉害,并没有留意到小青进来,待听到小青的声音两个人皆是一愣,赫连燕英赶紧止了笑,而庆君却是赶紧又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赫连燕英见庆君的这个样子,不自觉得又笑出了声,但是好在已经把自己的身子给转了过来,尽力板住面孔对小青说道:“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说过,没什么要紧事,不要到上房来打扰公子休息嘛!”   小青并没有在赫连燕英的脸上看出异色,听到赫连燕英问自己,答道:“为公子熬的参汤好了,现在就端上来吗?”赫连燕英点点头,说道:“既是熬好了就端上来吧!总要趁热给公子喝才好。”小青听了赫连燕英的话亦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奴婢这就去取。”说完即转身出了屋子,到厨房取参汤去了。   赫连燕英见小青出了屋子,转过头,对还在眯着眼睛的庆君说道:“小青走了,你睁开眼睛吧!”庆君就算不想睁开自己的眼睛待听了赫连燕英的话也不得不睁开了。庆君睁开眼睛,赫连燕英的小模样就又印入了双眼,不自觉得又想起了两个人刚才的亲密,脸不禁又是一红。   赫连燕英没想到庆君会这么的羞怯,取笑道:“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啊!一个小青儿进来就能把你吓成这样。真没出息。”庆君闻言反驳道:“不是,是因为...”见赫连燕英在盯着自己说话,后边的那句:“因为你”庆君却是如何也说不出来了。赫连燕英见庆君没有话说,更是添了笑意说道:“是因为什么?别告诉我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一张关公脸,呵呵...”庆君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与她争辩,慢慢的收了心中的绮念,问道:“敢问小姐芳名?这是何处呢?”   赫连燕英见庆君收了面上的尴尬,问自己这里是何处,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却是有些不好回答,但是见庆君眼巴巴的在盯着自己要回答。却又不能不说,遂直言道:“我叫赫连燕英,想来公子应该还记得我吧!这里是封城我的家中,因为...因为...因为一些原因公子在我这里养伤。”庆君并没有失忆,自然是知道原因的,遂问道:“打伤我的是小姐的父亲?”   赫连燕英没想到庆君问得这么直接,偷眼看庆君的脸上并没有忿恨之色,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声说道:“正是家父,对不起公子,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公子受重伤。”说完,却是又红了眼睛。   庆君躺在床上,见赫连燕英红了眼睛,在心里念道:“难道女儿真的是水做的,怎么动不动的就哭呢?”嘴上却是出言劝道:“我又没有怪你,怎么又哭了呢?”赫连燕英听说庆君没有怪她,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起来,轻声道:“真的。”庆君点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赫连燕英收了泪花,细声说道:“你真好。”   第四十章 废人?   庆君听到赫连燕英细声细语的话,身子一麻,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出言问道:“敢问令尊名字是?”赫连燕英听见庆君问自己老爹名字,疑心道:“问他做什么?难道你想报仇?你打不过他的!”庆君皱着眉道:“我只是想知道打伤的人是谁而已。说起来他打伤我的事,也不能全怪他。”赫连燕英闻言道:“你说得对,不能全怪他,也愿我,都是我让他去找你,才惹出的祸。所以要怪你就怪我好了。”庆君道:“我怎么舍得怪你呢,呵呵...”庆君等自己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说的有些暧昧了,干干的笑了几声以作掩饰。   赫连燕英听庆君说舍不得怪自己,心里跟吃了蜜糖似地,笑着道:“我爹是赫连封。”“赫连封?”庆君咀嚼着赫连封的名字,心里念叨个不停。赫连燕英见庆君不说话,自己也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就听到庆君的惊讶的对赫连燕英呼道:“你爹是大旗寨主赫连封?”赫连燕英惯性的点了点头道:“是啊!怎么了?”庆君得了赫连燕英肯定的答复,却是在自己的心里暗暗发苦,“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自己一出无名谷就知晓的江湖大佬,别人许是一辈子都不会遇上一位,自己倒是好,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接连被其中的两个人给打伤了,也不知道是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该说自己不幸运?   赫连燕英见庆君又不说话,对他喊道:“这是傻了?怎么不说话?”庆君收回心思,回道:“傻倒是没有傻,只是有些惊讶而已。”赫连燕英闻言笑道:“所以说你还是不要找他报仇了,因为你没有机会了。”庆君道:“如果我想要报仇的话,怎么会没有机会呢?虽然令尊是天级巅峰的武者,但是我也不差的,你信不信我只需要几年的工夫我就可以达到令尊现在的境界!”赫连燕英自然是为心上人的自信陶醉,顺着庆君的话道:“我信,谁不知道“碧箫郎君”庆君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有天级中段武者的实力了,我想用不了几年你在江湖上的名头一定是最响的。”赫连燕英刚把话说完,心头就是一突鲁,隐隐约约好自己忘记了什么。   两个人聊得正开心,就听见小青并着绿儿进了屋子,庆君和赫连燕英两个人默契的闭了嘴。两个丫头进了屋子,本来听见赫连燕英似乎是在跟什么人聊天,突然又停了,都有些奇怪,但是想到最近赫连燕英没事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对着昏迷的庆君自言自语,也就见怪不怪了。两个人到了屋子里,小青接过绿儿手里的食盒,把里面的参汤、小菜以及糕点挨个的摆在里屋的桌子上,对坐在床边的赫连燕英道:“小姐,我来喂公子参汤,你也喝一碗吃些东西吧!”赫连燕英站起身来,说道:“我一会再吃,还是我来喂他吧!”   小青和绿儿并不知道庆君此时已经醒了,听见赫连燕英要亲自喂他,也不好争,毕竟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遂把参汤端了过去。赫连燕英习惯了,但是庆君却是不习惯,知道自己醒了的消息瞒不住了,遂在床上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吃吧!”小青正端着参汤,猛得听到屋子里的男人的声音,一惊,一下子把参汤打在了地上。叫道:“谁啊?”一边的绿儿也是同小青一般的模样。   赫连燕英见自己两个婢女受惊的模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庆君见自己的话吓到了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张嘴解释,却被赫连燕英的手势生生的给止住了。小青毕竟是生活在赫连府的人还有几分见识,见自家小姐不惊不奇的样子,猛得把自己的眼睛移到了庆君的身上,颤声的对赫连燕英说道:“小姐,难道...难道是公子醒了?”赫连燕英没想到小青这么快就猜到了答案,略有些遗憾的说道:“还想着再吓吓你们呢!呵呵呵...”庆君躺在床上,见赫连燕英说完话,转过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对小青说道:“实在是抱歉,刚才吓到姑娘了。”   小青见庆君是真的醒了,赶忙上前见礼,说道:“谢天谢地,公子终于醒了。”见过礼之后才想起庆君刚才的话,接着说道:“是奴婢没有拿住碗,不干公子的事。”绿儿在一边听得却是不干了,撅着嘴说道:“公子干嘛不给我道歉呢?你刚才也吓到绿儿了。”庆君没想到这么个小丫头会挑自己的理,笑着道:“对,对还没有给我们可爱的绿儿姑娘道歉呢?绿儿姑娘,刚才我错了。呵呵...”绿儿却是不管庆君的调笑,见庆君真的跟自己道歉了,整张脸笑开了花,还对小青吐了吐舌头。   赫连燕英见几个人闹得差不多了,对小青说道:“把我的那碗参汤端过来给公子喝了,我一会再喝。”小青闻言回到桌子旁端起了另一碗准备给赫连燕英的参汤端到了赫连燕英的身前,赫连燕英接过碗,对要说话的庆君道:“你的身子还不能动,还是让我喂你吧!”庆君知道赫连燕英说的是实情,无奈的点了点头,却是喝的飞快,几口就把一碗的参汤给喝干净了。看得一旁的小青和绿儿直想笑。   赫连封坐在中堂的椅子上听内院的婆子说庆君已经醒了的消息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思量。为了自己闺女的后半生,说不得自己得唱个黑脸了。有些话赫连燕英未必方便说,自己得跟他说清楚才好。如果他愿意,自己自然是把他当女婿,毕竟这小子也算是深得自己的心,如若不然,还是要早做个决断。要不然怕是要毁了自己的闺女了。想到这里,赫连封坐不住了,想着怎么把赫连燕英引开,自己总得和庆君说上话才好。   “你说什么?”庆君瞪着一双眼睛对赫连封吼道。“我说的是事实,因为你的经脉淤滞的厉害,怕是以后不能再动武了,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赫连封平静的说道。“恨你有什么用?我是废人了。我是废人了。”庆君歇斯底里的喊道。   第四十一章 慈父   “你对他说了什么?他怎么会昏过去呢?”赫连燕英焦急的对赫连封吼道。赫连封看着状若疯癫的女儿平静的说道:“我只是告诉了他一些事实。”赫连燕英急道:“什么事实?”赫连封道:“他不再是一个武者的事实。”赫连燕英闻言哭着对赫连封吼道:“他才刚刚醒过来,你为什么要现在就告诉他呢?等一等不行吗?为什么?为什么?”   赫连封看着女儿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受到伤害。”赫连燕英盯着赫连封道:“你现在已经伤害了你的女儿了。你现在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赫连封见赫连燕英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自己的闺女正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遂也不跟他置气,出了屋子。赫连燕英在赫连封走了之后,抱着庆君在床上大哭了起来。   庆君正昏迷着,赫连燕英的泪水一颗又一颗的掉落在了庆君的脸上,不禁激醒了他。庆君醒了过来,也不关心赫连燕英此时的大哭,满心都是赫连封之前说的话,头不禁疼得厉害,怎么会这样呢?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如果没有了武功自己该怎么办?   赫连燕英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收了泪珠去看庆君,那张呆滞无助的脸庞却是让赫连燕英揪心的厉害。抽噎着对庆君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此时,庆君思绪纷乱,但是见赫连燕英一个姑娘家哭得雨带梨花的一个劲的跟自己说对不起,庆君也生出了几分怜惜,毕竟自己并没有怪任何人,失落只是因为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领没了,对于未来生出了种种茫然的感觉。遂脸上挤出几分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赫连燕英见庆君的这个样子,却是哭得更加厉害,似是不能再面对庆君此时的样子,哭着跑了出去。   庆君见赫连燕英跑了出去,不禁有几分担心,通过几天的接触,他发现这个女子不过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而已。思及至此,脑袋上不禁生出了些许冷汗,想道:“自己该不是喜欢上她了吧?”却是没有答案。   赫连燕英哭着跑了出去,却是不知道该去哪里,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泪流不止。周边有来往的下人奴仆却是不敢劝分毫。因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赫连燕英就是一座活火山,谁碰谁倒霉。   赫连封站在中堂的门口,蹙着眉头,想过去看看赫连燕英却终究是没有勇气,在中堂里喝茶的农士走了出来,看着赫连封的样子,摇摇头道:“老东西,不是我说你,这次你确实有些心急了,等过些日子再告诉他多好啊!你看现在这事弄得?”赫连封正愁没处发火呢,闻言立即驳道:“老怪物,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我亲闺女,如果他们真的有了什么我再去说,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农士道:“什么?我站着说话不腰疼,英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关心她嘛!那她亲爹,你现在倒是过去管管啊?”赫连封闻言一下子被农士堵住了话头。   赫连封虽然被堵住了,但是也想到了解决的方法,有些讨好的对农士道:“农兄,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说如果我让你帮忙,没问题吧?”农士听赫连封喊自己“农兄”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语道:“别整这出,对我没用,你想让我去劝劝那丫头,不可能!谁不知道那丫头伤心的时候是见谁咬谁的个性,我老头子不触那个眉头。”赫连封没想到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农士就猜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理会农士的拒绝,继续说道:“农兄,怎么说英英那丫头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这些年她也没少照顾你,你看她现在哭得这么伤心,你真的忍心不管吗?”农士不为所动的回道:“这都是你惹出来的祸,当然是你自己去摆平了,还有我饿了,让厨房给我做吃的,直接送到我房里就行,唉!看来我得喝一杯了,怎么也得借酒消愁啊!”   赫连封没想到自己低三下气的说了半天农士就是不为所动,还有心思要喝酒。刚才没下去的心火一下子顶了上来,冲着要走的农士就是一拳打了过来。农士没想到赫连封会动手,一时不被,猛得被拳力打了出去,好在赫连封掌握着力度并没有打伤农士,但是农士气也不打一处来,顿时从身上抽出了几根银针,冷笑道:“老东西,你竟敢偷袭我,让你瞧瞧我的厉害。”顿时手里的银针按着某些规律向赫连封射来。   赫连封却是不惧,虽然银针在身侧给他造成了些许麻烦,但是并不妨碍他出拳,一双拳头,接连的向农士打来,农士毕竟只是天级中段的武者,怎么能跟赫连封这个天级巅峰的武者比呢?顷刻之间,周身狼狈不堪。对赫连封骂道:“好你个老东西你是诚心要我的命啊?”赫连封笑道:“你现在是去还是不去?”农士回绝道:“不去。”赫连封手上的拳头一直控制着功力,只能逼得农士狼狈却不会真的伤了他,慢慢的两个人的打斗从前院的中堂门口到了内院离赫连燕英哭着不远的地方。到了这里赫连封却是猛得加了一些功力,把农士欺负得嗷嗷直叫,大骂不止。   赫连燕英此时正哭得伤心,哪有心思理会旁的事情。但是禁不住农士的声音太过凄惨,忙跑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农士竟是在跟自己的老爹打斗,心头诧然,暗道:“这两个人怎么打起来了。”但是见到农士狼狈的样子也就不想那么多了,顿时高声喊道:“住手。”见到打斗的两个人听话的住了手,怒道:“你们俩怎么回事啊?大白天的打什么?”一双眼睛盯着赫连封怒道:“你是不是也想把农伯伯打残,把我们都打残啊?”赫连封知道自己的闺女见到自己这样会更生自己的气,但是自己就这么一个闺女,也不能任由她哭不是,所以才想到了这么一招。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四十二章 美人恩   农士见赫连燕英对赫连封横眉冷目的样子,虽然欣慰赫连燕英是为了自己抱不平,但是亦是不愿意老友受到责难,说道:“英英,你误会你爹了,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赫连燕英很难得的收了愤然之色,说道:“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是在对我好之前能不能先问问我的意见呢?”说完,刚刚才干了的眼睛又涌出了泪水。   赫连封见女儿如此,伤心的说道:“你从小就要强,无论受多么大的委屈你都没有哭过,可是自从你认识了那小子,你说你最近这段时间掉了多少眼泪?”赫连燕英闻言,跑了过去抱住赫连封哭得更伤心了。农士在一边看着他们父女伤心的样子,心头也是有些不落忍,心里苦笑道:“真是人老了心肠就容易软。”嘴上劝道:“你们父女俩就别伤心了,我看那小子还好,不像是一个轻易被打倒的人,咱们还是过去看看他吧!”   赫连封正准备安慰自己的闺女,没想到赫连燕英在听了农士的话之后立刻就止了眼泪,转身就准备回去。赫连封拉住赫连燕英道:“我们还是跟你一起过去吧!省得那小子再犯倔,惹你伤心。”赫连燕英本想拒绝他们跟过去,但是想到怎么也得让庆君把自己心里的气给发出来,要不然怕是不好,所以点头同意,但是嘱咐赫连封道:“爹,如果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你可不要动手了啊!”赫连封点点头表示明白。   赫连燕英在前面走的快,赫连封和农士就落在了后边,赫连封看着头发衣衫乱糟糟的农士,歉意的道:“老怪物,刚才对不起了。”农士瞪了他一眼道:“我没有你那么小气。”赫连封虽然知道农士并没有生自己的气,但是还是讨好道:“我那还有两瓶,三十年的女儿红,全当我赔罪怎么样?”农士闻言眼睛一亮,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到时候反悔。”赫连封立即板着脸道:“我赫连封说话自然算数。”   赫连燕英进自己的闺房的时候,庆君正直直的瞪着天花板,赫连燕英走了过去,轻声的问道:“你好些了吗?”庆君听到赫连燕英说话,转过眼睛,摇摇头。赫连燕英也不知道庆君这是什么意思,担心的续问道:“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熬点粥好吗?”庆君本不想说话的,但是见赫连燕英担心的面色,轻声回道:“谢谢!”赫连燕英听到庆君说话,一颗心终于算是放下,听到庆君要喝粥,立刻就转身准备去厨房准备。后边跟着进来的赫连封和农士见赫连燕英对庆君嘘寒问暖的样子,皆是摇了摇头,赫连封没说什么,但是农士打趣道:“丫头,你农伯伯也饿了,也想喝粥。”   赫连燕英听见农士说话,才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两个人,红着脸道:“那您老在这等着吧!我这就去厨房熬粥。”赫连燕英刚动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农士人老成精知道赫连燕英担心赫连封在这里会跟庆君起冲突,冲赫连燕英笑了笑,指指自己,那意思是说,他在这里没问题的,赫连燕英见了农士的动作,才放心的走了。   赫连封见庆君呆滞的样子,粗声说道:“臭小子,是不是很恨我啊?”庆君此时却是不想搭理赫连封,说恨也许没有,但是不待见却是真的,毕竟是让自己重伤的人,心里怎么会全无芥蒂的,而且自己极有可能后半生都是一个废人了,还不都是拜赫连封所赐。   赫连封见庆君没有搭理自己,也不生气,笑道:“你怨我,我也理解,毕竟这是我的错,但是你可不能对不起我们家英英,你也看见了,她对你可是全心全意。”庆君刚才正为自己对赫连燕英的感情发愁,听到赫连封说这个顿时转过头来说道:“赫连前辈,还是不要误会的好,在下只是在这里养伤,跟赫连小姐没有什么的。”赫连封听庆君推脱的话,心中长气,但是知道现在庆君这个小身板是搁不住自己一拳的,所以平声道:“没什么?没什么你会住在我女儿的闺房里,没什么她会为了你伤心流泪,没什么她会到厨房熬粥给你喝,我这个当老子的可都还没有享受过这中待遇呢!”   赫连封的话重重的敲在了庆君的心上,不得不承认赫连燕英对自己确实很好,但是,庆君的心里陆采荷的影子又浮现了出来。赫连封见庆君不说话,接着说道:“我想你也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只要你肯答应做我的女婿,无论你还是不是武者,都没有人敢小窥于你,这封城我也会做为英英的陪嫁交给你。”农士听赫连封说前面的话还好,没想到后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暗骂:“老东西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这小子看着可不是那样的人。”果不其然庆君听了赫连封的话之后,笑道:“多谢赫连前辈看得起在下,只是在下胸无大志怕是承担不了前辈这么大的基业,所以只能说抱歉了。”赫连封见庆君笑了,很是高兴,以为自己把他给摆平了,没想到庆君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气道:“臭小子,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庆君任赫连封说什么都不再理他,赫连封见庆君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农士眼见赫连封吃瘪,心里好笑,却也赶紧过来拉住了他,主要是怕他犯浑再做出什么了,那庆君的小命可就真的玩完了。   农士把赫连封挤到了身后,对庆君道:“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庆君自然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毕竟赫连燕英已经告诉过他,是谁救他的,庆君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既然是受了农士的恩惠,自然不会装作不认识,遂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前辈就是把在下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农士前辈吧!”农士笑了笑说道:“还算你小子有几分眼力,说真的我们家英英也不错,你怎么不考虑考虑?”后边的话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庆君却听得真切,苦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第四十三章 恢复?   农士把头驱到庆君的身前,小声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说说怎么回事啊?”庆君见农士为老不尊的样子,顿时无语。农士见庆君不说话,还以为是因为他顾及自己身后的赫连封,遂转头对赫连封道:“老东西,没见我正跟他说话呢嘛!没事出去啊!出去,出去...”赫连封黑着一张脸在农士的催促声中出了里屋。等赫连封出去了,农士才转过头对庆君说道:“他出去了,这下你可以放心的说了吧!”   庆君看着农士的样子顿时笑了出来,说道:“前辈想知道什么?刚才之言只不过是在下一时有感而发而已,没有旁的意思。”农士盯着庆君的一双眼睛,道:“我老人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还想蒙我老人家,说说,你还信不过我嘛!咱们也不是外人。”庆君闻言真是苦笑不得,这都是哪跟哪啊!怎么和农士就不是外人了呢!摇摇头道:“前辈真的没什么,倒是有一件事在下正想问前辈呢?”农士见庆君想转移话题,笑着说道:“臭小子你看,我有我想知道的问题,你又有你想知道的问题,咱们俩一人问一个怎么样?谁也不吃亏,哈哈...”   庆君没想到农士会想出这么一个点子,无奈的点点头道:“那前辈先问吧!”农士很满意庆君的礼让,笑道:“我问你你喜欢英英吗?”农士说完又补充道:“要说实话哦!你可是骗不了我老人家的。”庆君的心情也让农士的插诨打话给带好了,笑着说道:“自然不会骗前辈,只是前辈也不要骗我才好。”农士闻言,正色道:“我自然不会骗你,快说答案。”   庆君点点头说道:“不知道。”农士蹙着眉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答案。说准确点。”农士对于庆君的回答很不满意。庆君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泼辣的对我动了鞭子,更是因为她我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这几天的照顾之情,却又是真心实意,所以我不知道。”农士听了庆君的解释也算是说得通,而且好像喜欢的面还大一些,点了点头说道:“算你过了,你问吧!”   庆君沉思一会,说道:“我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好?”农士对于庆君的问题早有准备,笑道:“不知道。”庆君听农士的回答竟是原话回了自己,蹙眉道:“前辈是不是在诳我,您怎么会不知道呢?”农行道:“我不是神仙,你什么时候能完全好,我怎么知道,不过再过几日大概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庆君听说再过几日自己i就可以走动了,心中很是激动,张嘴问道:“我的武功真的不能恢复了吗?”农士瞪了庆君一眼说道:“该我问你了。”庆君尴尬的笑了笑书说道:“是我心急了,您老问。”   农士眯着眼问道:“你心中想不想向赫连封报仇?”庆君闻言一愣,接着叹气道:“不想。”农士猛得睁开眼睛瞪着庆君道:“真的?”庆君点点头说道:“真的,再说就算我想报仇还有那个本事吗?”农士叨咕道:“就怕你报复不了赫连封那个老东西,会报复在赫连燕英那丫头身上。”庆君没有听清楚农士在说什么,问道:“您来说什么?”农士道:“没什么。该你问了。”   庆君道:“刚才那个问题,我的武功真的不能恢复了吗?”农士答道:“目前是这样,除非你有什么奇遇。”庆君追问道:“奇遇?”农士这次倒是没有喝斥庆君,爽快的回答道:“比如你能吃了什么天材地宝,得了什么夺天地造化的武学秘籍,遇到什么神仙之类的人物都可以算是奇遇。”庆君没想到农士竟会这样回答自己。哭笑不得的问道:“那前辈总得告诉我什么是天材地宝?什么样的武功秘籍又算得上是夺天地造化?什么样的人物才算是神仙一流吧?”   农士撇一撇嘴说道:“你的师门连这些最基本的江湖知识都没告诉你吗?能教出你这么个小天才来的门派世家,应该不至于啊?”庆君闻言想起爷爷,失落的道:“我的武功是我爷爷教我的可惜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农士点点头,以为庆君的爷爷是什么隐士高人,还没来得及告诉庆君江湖上的事,就早早的挂了。又想到庆君没有师门根基,留在封城也是再好不过,遂笑着对庆君说道:“那就让我老人家来给你补一课吧!”庆君欠欠身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农士轻咳了了一声说道:“神农四经曰,上药令人身安命延,升为天神,遨游上下,使役万灵,体生毛羽,行厨立至。又曰,五芝及饵丹砂、玉札、曾青、雄黄、雌黄、云母、太乙禹馀粮,各可单服之,皆令人飞行长生。又曰,中药养性,下药除病,能令毒虫不加,猛兽不犯,恶气不行,众妖并辟。又孝经援神契曰,椒姜御湿,菖蒲益聪,巨胜延年,威喜辟兵。皆上圣之至言,方术之实录也,明文炳然,而世人终于不信,可叹息者也。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庆君虽懵懵懂懂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亦不敢瞎说,遂答道:“还请前辈教我。”农士看了一眼庆君,接着说道:“当世之人,虽以武力为尊,却不知道术外有术的道理。万物皆有其缘法,等你到了一定的境界,你就会明白,凡夫俗力不过是小道,真正的大道,却是上体天心,下合人意的,今日暂且不与你说这些,先跟你说什么才是天材地宝?”庆君听农士不与自己说大道觉得有些惋惜,但是能有人给自己解惑,也是有所得,所恭敬的等着农士讲解天材地宝。   农士道:“天地奇物,虽然数不胜数,但是前辈先人,历经辛苦,也只总结了三样,它们分别是:天香豆蔻,一种奇异的果实,生长于天山之巅。三十年结一次果,每次只有一颗。吃了它,再重的伤势也不会恶化,但是所食之人会永远沉睡,直到有人找到第二颗天香豆蔻并喂之服下,方可醒转;火龙果其外表鳞片似蛟龙外鳞,生长于极热之地,服之虽有焚身之痛,却有通经炼体之奇效,尤其是对修炼刚猛一路功夫的人,更是玄妙;玄阴草,生于极寒极阴之地,终生不见阳光,通体碧绿,如玉如翠,人服之血冻体僵,却可受其玄阴之气滋养,对于修炼阴柔一类功夫的人也是独具奇效。这三样你可记住了?”   庆君见农士问自己急忙不失的点头答道:“记住了,还请前辈,接着赐教。”   第四十四章 事实   农士刚想接着讲下去,赫连燕英却是提了食盒进来,笑着对两个人道:“聊什么呢?这么入神,喝了粥再聊吧!”说完把粥和小菜摆在了桌子上,赫连封也跟着赫连燕英进了屋子,赌气的没有看农士以及庆君,坐在椅子上就想喝粥,农士放下要讲的话,赶紧过来叫道:“好像没有你的份吧?”赫连封瞪着眼睛说道:“我闺女熬的粥怎么会没有我的份呢?你说是不是英英?”赫连燕英见赫连封和农士为老不尊的样子,顿时笑出了声,也不搭理两个人,拿起一个碗,盛了粥就走到了庆君的床边,柔声道:“喝粥吧!”随即用勺子喂去。   屋子里毕竟还有两个长辈在,庆君见赫连燕英的动作脸有些发热,但是也不愿意违了赫连燕英的意,所以快速的张开嘴,吃了进去。赫连封以及农士见两个人暇意的样子,顿时无趣起来。赫连封怕打扰了他们就准备离开,但是农士却做到了椅子上盛粥喝了起来,赫连封见农士喝起了粥,自己也赶紧捉了一个碗,跟他抢起了粥。   三个人相继喝完了粥,赫连燕英收拾起碗筷,农士把戳在屋里的赫连封赶走,对庆君道:“我们接着说。”见庆君眼睛看着自己,农士接着说道:“天材地宝,皆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有人穷尽一生未必能见得一件,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够有些见识,有一日不要过宝山而空手归。”庆君点头道:“多谢前辈的教导。”   农士道:“夺天地造化的武功秘籍嘛!我也不知道,毕竟术业有专攻,但是凡是夺天地造化的功法皆是能在体内自成周天循环,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不过......”农士看了一眼庆君才接着道:“不过就算你能幸得到这样的功法怕是也不能修炼了。”庆君正听得入神,突然听到农士这样一句话,不解的问道:“那是为什么呢?”农士解释道:“你本身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天级中段,说明你已经打开了自己身上的任督二脉的其中一条。武者一旦用一种内力打开了自己的任督二脉,就再难修炼别的功法了。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天级武者才算得上是高手的原因。”   庆君听了农士的话,心情顿时低落,毕竟少了一种可以复原的方法。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毕竟那些夺天地造化的功法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遂收了心接着听农士讲解,农士看庆君迅速的调整了心态,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道:“最后我们说说什么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你知道当今江湖上最厉害的武者都有谁吗?”庆君听农士问自己当今江湖上的厉害人物,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答道:“当今的江湖上应该是以“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十人最为厉害。”   农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这十人只是江湖上的人传得厉害而已,你要知道万事不能只看表面,真正的高手皆是隐世不出的高人,他们的武学到底到了何种地步,谁也不清楚。”庆君闻言想到天君雷萧,问道:“就好像东华山的天君雷萧,突破了天级巅峰的境界达到了一个新的武学境界是吗?”农士听庆君说起了东华山天君雷萧,顿时有些诧异,问道:“你认识雷萧?”庆君苦笑道:“何止认识,晚辈还跟他打了一架呢!”农士不解的问道:“打了一架?”庆君解释道:“是啊!因为我杀了他的两个徒弟天昏客张超和地暗客尹江...”庆君把事情的经过给农士学了一遍,农士才恍然道:“你身上的旧伤竟是拜他所赐!哈哈...凭你的实力能从他手底下逃出一条小命也得说你有些本事,哈哈...”庆君闻言亦是笑道:“侥幸而已。”农士言归正传道:“雷萧也可以算作是高手,但却不是江湖上最顶尖武者。突破天级之后的境界是“道”境,此境界却是修心的,单纯的招式功法已经不作数了。”   庆君听农士说雷萧还不算是江湖上最顶级的武者,而且还有一个“道”境,心中顿时生出无限诧异,道:“道境?超越了天级的雷萧都不算是最厉害的武者,那谁才是呢?为什么以前没有听人说过呢?”农士笑道:“这些事在江湖上却是秘闻了,说到底我也是托了师门的福气才略微知道一些。”农士想到师门,却是心中发堵,庆君也感觉到了农士的变化,所以也没有催促,农士的低落也只持续了一刻便接着说道:“现今江湖上最厉害的当属四人,他们皆是在数十年前就达到了道境,根本不是雷萧这种刚刚才突破的人所能比的。因为他们才是江湖真正的主人,,所以被熟知的人们认为是江湖的守护神,被冠以四象之名号,东宫苍龙:致武;西宫白虎:一泓;南宫朱雀:婵卿;北宫玄武:冠力。”   “据传致武守护皇城,一泓面壁昆仑,婵卿常驻大雪山,冠力远走大漠,只是可惜,已经很久没有人见过他们了,如果有一天你能遇到他们,说不定他们有办法解决你经脉阻滞的问题,让你从新成为武者。”农士说了许久,嗓子有些发干,自顾自的到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喝。庆君还没从农士的话里走出来,以前自己真的是有些坐井观天了,以为自己天级中段武者的实力,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高手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想到此,庆君正色的对农士致谢道:“多谢前辈不吝赐教,小子受惠了。”农士看着一脸正色的庆君摇头笑道:“也是合该你我有缘,要不然我老人家也不会跟你絮叨这么久,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说罢便站起身来自顾自的离去了。农士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道:“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越来越啰嗦了不说,心肠也越来越软了,竟然会跟一个萍水相逢的愣小子,聊这么久。”   第四十五章 寻庆君1   江南落雁城,千手门总部。   现任千手门大长老枯荣手欧阳心带着其他的长老和护法在千手门的大门口恭敬的站立着,整个人群鸦雀无声,突然东边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几骑人马迅速的到了千手门前,枯荣手欧阳心带着众人躬身说道:“恭迎门主凯旋归来。”众骑之首的袁天道见到门人众人的恭敬迎接,心里很是满意,压下自己眼中的得意,谦虚的说道:“在下只是尽门主之责,倒是有劳各位长老护法在此相迎了。”说话间下了马,身后的众骑也随之下了马,门口的守卫麻利的接过了袁天道手里的马缰,门前的众人齐声道:“门主马到功成,我等在此相迎是应当的,恭请门主。”说完立即让开了一条通道,敬请袁天道进去。   “舅舅,我总感觉这事有些蹊跷。”袁天道对坐在自己对面的欧阳心说道。再跟众位长老和护法在前厅见过面之后,袁天道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遣人把欧阳心请了过来。“怎么蹊跷了?你不是遣人回来说已经把袭击堂口的人马全数剿灭了嘛?”欧阳心听了袁天道的话,很是不解的问道。“穹隆帮这等小帮派怎么敢无缘无故的袭击咱们千手门的堂口呢?我总感觉这里边有阴谋。”袁天道对欧阳心解释道。“那你可曾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欧阳心道。袁天道摇摇头道:“没有,这才是我最奇怪的地方,我们这些人去剿灭的穹隆帮的时候,整个穹隆帮简直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帮主卞岩也不过是一个地级高段境界的武者,但是他们却有本事,重创咱们有公冶伯做镇的堂口,公冶伯可是地级巅峰境界的武者啊!”欧阳心闻言眉头稍蹙,道:“那会是谁暗中动的手脚呢?针对的是你?还是咱们千手门呢?”袁天道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在江湖上立足,毕竟我们的高手还是太少了。如果发生什么事,我们很危险。”欧阳心点点头,说道:“是啊!颜方他们的死对我们的打击很大,毕竟天级高段的高手江湖上也不多,对了不是听说你在路上跟一个天级中段境界的武者结拜了吗?怎么没见到他人呢?”   袁天道听欧阳心提庆君的事,心中也有些疑惑,根据他跟庆君的约定,是庆君到雪峰镇接了人之后就来落雁城来寻自己,怎么过了这么久他都回来了庆君却是一点音信也没有呢?庆君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啊!心中虽然不解,但是见欧阳心问自己这件事遂回答道:“跟我结拜的是最近在江南有些名头的“玉箫郎君”庆君,不到二十的年纪就已经有了和我一样的天级中段的境界。”欧阳心闻言有些诧异,说道:“传闻是真的?没想到竟是一个天才。我说你怎么会和他结拜呢!”袁天道浅笑道:“其实,我更看重的是他身后的力量,我不相信他是仅凭着自己的修炼就到了这个地步的,毕竟我虽然不算是天才,也不逊了,但是现在不过是天级中段的实力。地级巅峰的境界容易达到,但是要想迈过天级境界的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人心就是如此,自己愿意算计别人,也以为别人在算计自己,虽然庆君跟袁天道说了自己的身世,但是袁天道却是不信,以为庆君有自己的打算。   欧阳心闻言笑道:“原来如此,那他人呢?如果他在这里不是更容易借助他身后的势力嘛?”袁天道解释道:“他说有些事要处理就和我分开了,按理说他早就应该到了啊!难道路上有什么事给耽搁了?”欧阳心见袁天道也是不解的样子,说道:“虽然咱们可能借助到他身后的势力,但是既然他现在没有在,那么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自己招募一些江湖上的高手加入咱们千手门才是。”袁天道闻言点点头,说道:“这件事就有劳舅舅费心了。毕竟江湖上的这些人物,还是您老比较熟悉。”是人就喜欢听奉承话,袁天道的话把欧阳心说得很是欢喜,高兴的点头应了,说道:“没别的事,我就回去着手准备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毕竟赶了这么远的路。”袁天道点点头站起身把欧阳心送了出去。   袁天道回到屋里,又想起了庆君,毕竟庆君是自己苦心结交之人。想着庆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想起庆君所说的雪峰镇的八方客栈也是他们千手门的生意,遂冲门外喊道:“去把燕青护法给我叫来。”门卫应诺一声去了。   门卫来找燕青的时候,燕青正准备睡觉,毕竟他们是连夜赶回来的。听说门主叫自己,燕青有些不解,两个人这才刚刚分开,会有什么是呢?但是既然门主有请,燕青还是麻利的跟着门卫来了。只一会的功夫燕青就到了袁天道的门前,通报道:“门主,燕青到了。”袁天道在屋里听到燕青的声音,说道:“进来吧!”燕青依言推门进了屋子。袁天道亲自起身给燕青倒了一杯茶,对戳在那里的燕青道:“坐吧!”燕青有些受宠若惊的道:“门主客气了。嘿嘿...”袁天道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累,但是这件事我交给别人有些不放心,所以只能继续劳烦你了。”燕青闻言道:“门主,有什么事您吩咐就行了。只要我燕青能做到了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袁天道笑道:“没有那么严重,庆君你也认识,我想你去雪峰镇的八方客栈看看,他是否在哪里有什么事给绊住了,如果没有见到他,打听打听哪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陆平的人,如果人还在那,你就把他带回来也行。”燕青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事,刚要应承,但是想到要是那个叫陆平的人不跟自己走怎么呢?遂向袁天道说道:“门主,那他不跟属下走怎么办啊?”袁天道随手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扔给燕青道:“你拿着这块玉去,我想他就会跟你来了。”燕青认得手里的玉佩是袁天道和庆君结拜时,庆君给袁天道的,心里有了谱,立即跟袁天道告了别,就收拾东西走了。   第四十六章 寻庆君2   雪峰镇,八方客栈,客房。   小明对坐在椅子上的陆采荷道:““师叔,又一个月了,都这么久了,我师傅怎么还没有来呢?咱们难道就只能在这里等下去吗?”陆采荷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不但是庆君没有找来,三个月过去了连绝神子也没有回来。不单小明焦急,陆采荷心里也急得厉害,心里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干等下去了。”遂站起身,对小明道:“咱们去找你师傅和你绝神师叔。”以小明好动的性子,在这里的日子简直跟坐牢似的,能出去自然高兴,所以听了陆采荷的话,兴高采烈的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皆是一些陆采荷最近给他买的小玩意,陆采荷只有一个简单的包囊,一刻不到就收拾好了。陆采荷领着小明下楼到柜台跟掌柜的会帐,八方客栈见陆采荷的装扮似是要走,整个人一愣,陆采荷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也算得上是这里的老主顾了,实在是没想到今天要走了,掌柜的有些心疼,难得有这么个客人,陆采荷跟掌柜的会过账之后,就到客栈后院的马圈取了马,带上小明两个人顺路一路向南行去。   燕青自从接了任务,不敢耽搁,一路上可谓是快马加鞭,就算是武者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好在距离不算远,只是三日便到了雪峰镇,燕青牵马来到了八方客栈,到柜台询问这里是否住着一个叫庆君的人,八方客栈的掌柜的见燕青打探客人的消息,自然是不会告诉他了,而且面给了燕青一些脸色,客栈掌柜的可并不认识千手门的护法快剑燕青,说起来他们这些人不过是千手门最外围的一些门人罢了。   燕青见客栈掌柜的给自己脸色看,顿时火了,要是让门内的其他护法长老们知道了他被这些手下的人给脸色,还不得笑掉大牙啊!顿时从怀里掏出身为千手门护法的信物令牌,甩给了站在柜台里头的掌柜。客栈掌柜的见燕青冲自己扔过来一件东西,顿时吓得一激灵,刚想喊人救命,却是看清了扔过来的物件,长方形的铜牌上刻画着一只下山猛虎,虎头上千手门三个字清晰可见,掌柜的认得这令牌是千手门护法的令牌,不敢耽搁,一下子从柜台的里间走了出来,赶紧给燕青见礼,千手门的令牌有五等,门主的令牌上刻画的是龙,长老,堂主的令牌上刻画的是麒麟,护法,香主的令牌上刻画的是猛虎,核心弟子们手里的令牌上刻画的是神雕,像掌柜的他们这样的外围弟子拿的令牌上刻画的是一只白鹤,这些令牌均是由千手门的神工堂制造,外人假冒不得。   此时饭时已过所以整个大堂里没有几个客人,所以对于掌柜的异样表现也没有人在意。掌柜的见完礼,把手里的令牌还给燕青,就开始跟燕青道歉,说道:“小的刚才有眼无珠,还请护法大人恕罪。护法大人还请里边请。”燕青自然不会跟客栈掌柜的一般见识,看看大堂上,虽说没什么人,但是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跟着掌柜的进了客栈的内院。路上燕青问掌柜的道:“你叫什么?”虽然刚才燕青没有怪罪自己,但是掌柜的一颗心却是悬着呢!此时见燕青问自己的名字,以为是要跟自己秋后算账,却是也不敢不说,所以颤声答道:“小的叫毛仁亮,是葛护法举荐小的在这里添居掌柜的位子的,大人您认识葛护法吗?”毛仁亮嘴里的葛护法也是千手门的护法全名叫做葛洪,人送外号:刀疯子。   葛洪是从江湖的底层一步一步打出来的,虽然只是玄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但是就算是硬拼一些地级中段、高段境界的武者也是不落下风,概因葛洪打斗起来有一股子不要命的精神,完全是以命搏命的套路,所以那些不想死的人,见了葛洪还真有些头疼,后来葛洪加入了千手门,以玄级巅峰的境界被任命为护法,却是无人敢反对。燕青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毛仁亮此时提葛洪的意思,遂说道:“自然认识,门内的三十六位就算不是亲如手足,也是相互照顾的。”毛仁亮听了燕青的话知道燕青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毛仁亮引着燕青到了八方客栈后院偏北的一间房内,房内有几个大汉,此时正在赌斗,见毛仁亮引了一个陌生人进来,顿时各自戒备了起来,屋子里的几个人是千手门分在自己各处产业的弟子,也就是所谓护院,主要对付的是地痞流氓,毕竟靠他们对付江湖上的武者,他们还有些不够格。燕青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但是进屋见这些人没事在屋子里聚众赌博,心里有些发恼,门内现在可以说是多事之秋,这些门人弟子还犹自不紧张,那千手门的未来堪忧啊!但是见自己进来之后,众人各自戒备的样子,心中的不快去了几分,但是一张脸依旧板得厉害。毛仁亮见屋子里的几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笑道:“各位快过来拜见...护法大人。”毛仁亮本来想说燕青的名字,却不想自己却是忘记了问,所以只好继续称呼燕青护法大人了。   屋里的几个大汉听毛仁亮介绍来人是门内的护法,顿时炸了窝,毕竟护法在千手门也算得上是管理层了,但是其中一个像是众人头目的大汉却抱拳对燕青道:“护法大人,不是在下不信任您,只是还请您把护法令牌给我们一观。”其他人听了大汉的话,顿时熄了声音,都望向燕青。燕青很满意这个大汉的表现,虽然说千手门的令牌还没有被人仿制过,但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多加小心却是没有错的,所以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护法令牌扔给了大汉,说道:“还不错,有点警觉性,你是谁的手下?”大汉检查过燕青的护法令牌,确认了燕青的身份,恭敬的答道:“属下张贺,是西南堂章盛香主的手下。”燕青点了点头,道:“章盛倒是有些手段,把你们训练的不错。”虽然千手门护法和香主同级,但是说起来还是护法珍贵,谁叫人家在总部待着呢,俗话说得好“朝里有人好做官”嘛!所以燕青这么说也不算是托大。毛仁亮见燕青的身份没问题,且风尘仆仆的样子,赶紧下去张罗酒菜去了。   第四十七章 寻庆君3   燕青心里想着袁天道的任务,但是自己确实有些饿了,所以也没有反对毛仁亮去准备酒菜,门派的护法来了,毛仁亮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给伺候好了,所以只是一会的功夫,屋子里的桌子上就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燕青推让再三,张贺等大汉和毛仁亮才陪着燕青就坐。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燕青问毛仁亮道:“咱们这住着一个叫陆平的人吗?”毛仁亮此时喝得正飘飘然,想着怎么把燕青伺候好了,自己能得到门派的更大的赏识呢,没有听清楚燕青说什么,所以有些茫然,坐在他身边的张贺见毛仁亮的样子,虽然不待见他,但是他们毕竟也算是一个整体,遂捅了他一下胳膊道:“护法大人问你咱们这有没有在住着一位叫陆平的朋友?”   毛仁亮闻言,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燕青的样子并没有生气,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护法大人,咱们这是住过一个叫陆平的公子,今天早上刚走。”燕青刚想喝一杯酒,闻言酒杯一下子停在了半空,蹙眉道:“今天早上走了?是不是和一个十八九岁的公子一起走的?”毛仁亮虽然不知道这个叫陆平的人跟燕青有什么关系,但是见燕青蹙着眉,小心的说道:“跟陆公子走的是一个看起来有八九岁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十八九岁的公子。说来也奇怪,这位陆公子在咱们这住了好几个月,中间虽然走过一次,但是不几日便是带着一个孩子回来了,说来也算是老顾客了。”   “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燕青却是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在他的印象里庆君可没有说陆平身边有什么孩子啊!难道是此陆平非彼陆平,问毛仁亮道:“这里一共住过几个叫陆平的人?”毛仁亮沉思了好一会,答道:“就这么一位,因为住得久,所以小的记得清楚得很。”燕青想门主交给自己的任务,却是吃不下去了,对毛仁亮道:“你知道他们往那走了吗?”毛仁亮虽然没有送陆平他们出去,但是在柜台里头也见了他们的方向,隧道:“如果小的没有看错的话,他们是往南边去了。”燕青点点头,自语道:“往南。”   燕青自语罢,便站起了身子,对毛仁亮、张贺以及其他大汉一抱拳道:“多谢各位的盛情款待,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毛仁亮和张贺等人都没有想打燕青此时会要走,毕竟外头的天快黑了,毛仁亮心里还想着怎么巴结燕青呢,遂开口劝道:“护法大人,外面的天快黑了,您看您是不是明天一早再动身呢?”旁边的张贺等人闻言亦是附和道:“是啊!护法大人,虽说凭您的身手赶夜路也不怕,但是到底是不方便不是,要不然您就听毛掌柜的,明天一早再走吧?”   燕青却是不为所动,他必须尽快的追上陆平才是,得确认陆平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陆平,所以对众人道:“感谢各位的挽留,我还有事,先走了,毛仁亮,前面带路,再把陆平的样子给我描述一下,别追错了。”毛仁亮见燕青坚持要走,也没有办法,遂在前面带起了路,引着燕青向后院的马棚行去,一路上把陆平的外貌特征给形容了个透,连小明的样子亦是没有放过,末了还往燕青的手里塞了几张银票,燕青虽然长得彪悍,有时候做事情也莽撞,但是亦是心思活络的人,要不人也不会受袁天道的器重,见毛仁亮给自己送银子,笑着收下了,毕竟一个好的领导要善于给底下的人机会孝敬自己,要是绝了他们孝敬的途径,怕是还要落下埋怨以及祸患,因为那是绝了手下人的升迁之路,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潜规则这回事呢!   陆平和小明因为骑着一匹马,所以行得很慢,官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或疾行,或徒步,或赶车,却是正合了陆平的心思。自己的身份并不安全,如果让人发现了,怕是会害了小明,这时陆平突然有些能够理解庆君为什么不收小明为徒了,江湖这条路确实是身不由己。小明毕竟是小孩子的心性,自从出了雪峰镇,整个人乐得不行。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陆平的忧心。   中午,陆平虽然还不饿,却是怕饿坏了小明,毕竟还是在长身体的时候,遂在一个路边的茶摊上,点了两梯包子,陆平见小明狼吞虎咽的样子,发自内心的笑了。突然之间想到了自己,小时候自己跟师傅出来,师傅也是这样,怕自己肚子饿,也是选在这样的茶摊,点些东西微笑的看着自己吃。想到师傅的仇自己至今还没有报,陆平心里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似地,有些无力,有些不能呼吸。小明吃得正不亦乐乎,见陆平一脸忧思的样子没有动筷子,放下手里的包子道:“师叔,师傅一定没事的,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吧!”伸手从梯里捡了一个包子递到了陆平的身前。   陆平见小明乖巧懂事,虽然有些吃不下,但是还是接过了包子,往自己的嘴里送去,咬了一口包子,道:“小明说的对,你师傅会没事的,咱们快些吃,顺着往渭水城的方向,找下去,一定能找到你师傅。”小明听了陆平的话,重重的“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吃起了包子。   陆平和小明吃饱了饭,又赶起了路,因为走的慢,直到天黑,才堪堪赶到星河镇。星河镇,镇子虽然不大,却也繁华,所以镇子里也是有着十几家客栈,因为陆平和小明出来的目的是找庆君和绝神子,所以也不急着找客栈住下,所以牵着马一家客栈一家客栈的打听起了庆君和绝神子的行踪,那个客栈会平白无故的泄漏客人的消息呢!所以这一圈下来陆平虽然毫无所获,却是花了许多的银两。陆平身上的银子多是绝神子留给他的,这几个月花得却是所剩不多了。陆平掂量掂量自己的钱袋,知道自己得想办法挣钱了,要不然自己和小明都得饿肚子,睡野地。   第四十八章 安居   庆君在赫连燕英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在赫连府后花园碎石小道上,赫连燕英身上的少女芬香不断的钻入庆君的鼻子,让庆君的身子有些发僵,男性的特征却是有些凸显,偷眼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赫连燕英,见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巧的是庆君还没有收回目光,赫连燕英正好瞅了过来,双目对撞近霎那之间,两个人迅速的分开目光,庆君的心猛得跳得厉害,赫连燕英也好不到哪里去,以为庆君在偷偷的看自己,小心肝也是蹦蹦的跳得厉害。等稍稍平复下心绪,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往身后看去,因为小青和绿儿正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见小青和绿儿并没有注意自己两个人,庆君和赫连燕英同时出了一口气,但是气氛却是有些尴尬。   “我们到那边的亭子里休息一下吧!”因为赫连燕英还腻在自己的身边,使得庆君身下有些不舒服,遂开口说道。赫连燕英此时正红着脸,见庆君说要进亭子休息,关心的问道:“你累了吗?要不我扶你回去上床上躺一会吧?”庆君见赫连燕英关心自己的样子,顿时心中一暖,但是个中缘由却是说不出口的,遂干笑道:“没那么娇弱,我只是想过去坐一会。”赫连燕英见庆君的样子确实不像是累得不行,便搀着庆君往亭子里走去。等两个人到凉亭里坐定,小青和绿儿急走几步,把手里的茶壶茶杯摆上,为两个人倒好了茶,留下茶壶又迅速的退了下去。庆君和赫连燕英都没有说话,亭子里的气氛有些暧昧,庆君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以及心里的那些绮念,赶紧端起茶杯,猛得往嘴里灌去,却是喝得有些急了,顿时呛了出来,赫连燕英见庆君呛着了,赶紧掏出手帕,起身给庆君擦拭,庆君却是不好意思得紧,赫连燕英见庆君傻傻的样子,“扑哧”一下子笑出了声来。   赫连封非常不厚道的站在远处的房顶上眺望着坐在亭子里的庆君和赫连燕英,见两个人的样子,却是喜不自胜。跟赫连封同样坐在房顶上的还有农士,当然两个手里都拿着一瓶酒,农士见赫连封脸上挂着奸笑,骂道:“,老东西,你不是说这两瓶三十年的女儿红是给我赔罪的吗?你怎么还抢去一瓶喝?”赫连封喝了一大口酒,舔了舔嘴,道:“这不是你请我喝得嘛!也没有你喝我看着的道理是不是?你看看他们现在相处的多好,咱们不是得替他们高兴嘛!”   农士看了一眼庆君和赫连燕英的方向,怒声对赫连封说道:“要不是因为你,两个小家伙不定多甜蜜呢?你还有脸喝酒。”赫连封闻言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老怪物,你又没成过亲你懂什么?我这是给他们创造机会。”农士接骂道:“狗屁的创造机会,小心我把你的话,学给两个孩子听,看看你这个机会他们要还是不要。”赫连封闻言,顿时满脸黑线。谁不知道,赫连燕英就是他的软肋。赫连封努力挤出几分笑,对农士道:“农兄怎么会是那种鹦鹉学舌的人呢?哈哈...”农士见自己逼得赫连封投鼠忌器的样子,心里很是得意,笑着回道:“那可没准,谁叫没有好酒堵我老人家的嘴呢!”赫连封闻言顿时气竭,猛得灌了一大口酒,把酒瓶递给农士道:“这下总行了吧?”农士几口把自己手里的酒喝完,哈哈大笑的接过赫连封手里的酒瓶,刚想往自己嘴里送,却是一下顿了下来,骂道:“老东西,我要杀了你。”一边的赫连封却是迅速的起身大笑着跑了。   赫连封和农士在外边跑了一圈,终于平静的坐在了中堂,赫连封想起刚才农士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但是知道农士的脾气,自己要是在笑,怕是得跟自己没完没了,所以生生的憋着,整张脸宣红。农士也不管赫连封的样子,窦自说道:“我准备收庆君为徒,把我的一身医术传授给他,你看怎么样?”赫连封此时并没有用心的听农士说什么,顺嘴道:“传吧。”直到自己说完,才明白过来农士说的是什么。顿时惊疑道:“你要收庆君为徒?为什么?”   农士抬起头看着门外,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叹了口气对赫连封说道:“师门传承,总不好绝在我的手里,而且我看庆君那孩子我看还不错。”赫连封看着有些失落的农士以及一句“那孩子我看还不错。”没头没尾的话,皱眉道:“你不是说过不收徒弟吗?怎么改性子了?再说你不是说过想要成为高明的医者,不单要医术了得,功夫也要拿得出手吗?庆君好像并不符合你的要求吧?”农士闻言沉默了半晌方答道:“人老了,想法就不一样了。我感觉庆君这孩子的武功一定会恢复,而且成就不可限量,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农士这话说得赫连封却是一愣,赫连封没想到农士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说实在的他和农士相交几十年,虽然知道农士有秘密在身,比如师门等,却是从来也没有问过,因为人在江湖,首先就得身不由己。农士能和赫连封相交如此除了脾气对路,与此也不无关系。赫连封却是没有听到过农士说过这样的话,心里不禁得琢磨起庆君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不单让只见他一面的女儿为他神魂颠,连农士这样的老怪物也对他另眼相看。琢磨了一圈却也没有琢磨出一个所以然来,赫连封知道虽然农士像是在征求自己的意思,不过更多的不过是告诉自己一声罢了,遂说道:“你愿意收就收呗,反正这个人很快就要成我女婿了。我还巴不得呢!”   农士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晚饭的时候,我跟他谈谈。”   第四十九章 吃饭   “庆公子,小姐,老爷说晚上让你们过去吃晚饭。”小青离着亭子远远的喊道。庆君闻言却是一愣,虽然庆君不记恨赫连封,但是两个人见面毕竟有几分不自在,所以这些日子,只要没有什么事,赫连封是轻易不会出现在庆君面前的,现在请自己过去吃晚饭,难道有什么事。赫连燕英在一边亦是有些不解自己老爹的意思,但是见庆君不说话以为庆君心里不愿意,对站在外边的小青喊道:“小青,你去回了老爷,就说我和庆公子在院子自己吃了。”小青闻言刚想转身离去,庆君却是喊道:“小青,等等。”转过头来,对赫连燕英道:“既然是赫连前辈相邀,我们还是过去吧!说起来你们父女也有好几日没见面了。”赫连燕英见庆君关心自己,心里跟吃了蜜似地,虽然有心听庆君的话,但是怕庆君委屈了自己,遂道:“那你...”庆君见赫连燕英的样子哪里不明白赫连燕英的意思,笑着打断道:“没事,正好也有几日没见农前辈了,怪想他的,呵呵...”赫连燕英听庆君这么说,才彻底放心,高兴的对站在那里的小青道:“去告诉老爷,我和庆公子一会过去。”小青听了赫连燕英的话,交代绿儿几句,去寻赫连封了。   赫连燕英见天色也不早,外面有些发凉了,担心庆君的身体,遂起身去扶庆君道:“一会晚饭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会吧?”庆君出来这许久了身子确实有些乏了,遂点了点头,任由赫连燕英过来搀扶自己,回了赫连燕英的院子。说起来,在庆君醒了之后已经几次提出要搬出去住,但是赫连燕英哪里能够愿意,好说歹说就是不予,庆君没有办法,只好继续留在了赫连燕英这边,但是却不在是赫连燕英的闺房,而是旁边的屋子。赫连燕英把庆君送到他现在的屋子,看庆君没有什么事了,自己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黄昏的时候,赫连封又遣人前来叫庆君和赫连燕英过去吃晚饭,饭饭桌上的菜色颇丰,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庆君因为有伤在身所以还不能喝酒,赫连燕英挨着庆君坐着亦是没有动酒,所以桌上只有赫连封和农士两个人在喝酒,两个人不时的还要打几句嘴仗解闷。庆君边吃边看着赫连封和农士,很是奇怪他们这么打打闹闹,一天不掐好像不安生似地,怎么还愿意在一起待着。赫连燕英自从做到了桌子上一直在关注着庆君,怕他不自在,此时见他盯着自己的老爹看,怕他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遂夹了一块鸡肉送入庆君的碗里道:“君哥,今天鸡肉做的不错,你尝尝。”   庆君见赫连燕英给自己夹菜,引得赫连封和农士停下拌嘴,齐看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嗯”了一声,快速的把碗里的鸡肉嘴里送去。赫连封见庆君的样子,哪里还忍得住,“哈哈...”的笑了起来,赫连燕英见庆君不自在,正有些担心,见自己的老爹毫无顾及的大笑,顿时瞪了过来,赫连封见自己的闺女瞪着自己,把笑声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一张脸憋得宣红,赶紧拿起酒杯,喝酒以作掩饰。   农士是打算收庆君为徒的,见赫连封笑话庆君,哪里会愿意,遂骂道:“老东西,不好好的安分喝酒,没事看两个小辈做什么?”赫连封允许赫连燕英瞪自己,却是不允许农士说自己,遂回道:“你个老怪物,管那么多做什么?我盯着自己的女儿女婿看,管你什么事?”庆君正吃那块鸡肉,听赫连封道自己为女婿,顿时把鸡肉囫囵吞了下去,使劲咽了几口唾沫才勉强的压下去,尴尬的插言道:“赫连前辈还请慎言,这实在是有碍赫连小姐的清誉。”一边坐着的赫连燕英听了自己老爹的话正羞红着脸,此时听了庆君的话,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却并不纠结,因为她知道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虽然两个人多了些情分,略微的亦是有些情愫,但是毕竟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更何况庆君是一个面皮薄的此时赫连封说出来,他愿意才怪,所以亦是出言嗔怪道:“爹,你胡说什么呢?喝酒也堵不上你的嘴。”   赫连封听了庆君的托词,立即想反驳,毕竟现在他们两个孤男寡女住在一个院子里,自己的闺女那还有什么清誉可言。但是见自己的闺女也怪自己,却是不敢再多言,毕竟这段时间因为庆君的原因自己和闺女已经发生了几次冲突,现在好不容易才重修旧好,却是不好破坏,所以闷头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语的嘟囔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唉!”接着自顾自的吃起菜来。其他三人虽然听见了赫连封的嘟囔,却是没有人理会他。庆君对赫连封说完那句话,就晓得自己失言了,自己现在住在人家小姐的院子里,人家小姐那还有什么清誉啊!但是见赫连燕英面上没有异样,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敢再说话,闷头吃起了饭,农士心中惦记着要收庆君为徒这件事,见庆君闷头吃饭,就打算吃完饭再说,遂也不再言语。这样一来,几个人吃晚饭的速度倒是比之前快了不少,一会功夫,桌上的菜就被几人扫荡得风卷残云了。   几个人相继撂下筷子,赫连封带头四人到了中堂,就有丫鬟上来添了茶。坐在主位上的赫连封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农士道:“一会你跟这小子说吧!我带英英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赫连封见农士点头对坐在堂下的赫连燕英道:“英英,跟老爹出去走走,你农伯伯跟臭小子要单独说几句话。”赫连燕英闻言,不解道:“农伯伯要单独跟君哥说几句话?”赫连封已经起身却是不管赫连燕英的不解与疑问,拽着她就出了中堂,把地方留给了农士和庆君。   第五十章 拜师   留在堂上的庆君听赫连封说农士要跟自己单独说话,亦是有些不解,但是因为这些日子农士对于自己素来照顾,所以庆君并不担心,遂安静的坐在哪里等着农士开口。   农士以为赫连封和赫连燕英走后,庆君会问自己有什么事呢?没想到庆君却是不动如山,心里头对这个徒弟更加满意,遂出言直接道:“庆小子,我老人家想收你为徒,你看怎么样?”   庆君坐在堂下闻言一愣,实在是没想到农士竟会想收自己为徒,苦笑道:“前辈厚爱,晚辈感激不尽,只是晚辈已经失了武功,怕是不能承您老的情了。”   农士并不为庆君的拒绝而生气,笑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失了武功,怕是我还不敢收你为徒呢!毕竟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天级中段境界的武者而已。”   庆君听了农士的话更是不解,问道:“前辈的意思是?”农士道:“我想把自己的一身医术,传授给你,不知道你想学吗?”庆君闻言却是心动,自己这段时间正在苦恼自己今后要做什么,毕竟从一个武者跌落为一个平常人,任谁都会失落。没想到农士此时竟是要收自己为徒,教授自己医术。但是庆君却是有些不敢保准农士是这个意思,所以确认道:“前辈可说得是想收晚辈为徒,教晚辈医术。”庆君见农士点头,思量道:“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农士还愿意收自己为徒,莫不是受了燕英的哀求。”只因为自己的苦恼只有赫连燕英知道而已,想到自己要接着受她的恩惠心里却是添了几分不自在,遂出言问农士道:“前辈,您要收晚辈为徒,可是因为赫连小姐?”   农士听庆君提赫连燕英,反倒把他弄蒙了,反问道:“因为英英什么?”庆君解释道:“难道不是因为赫连小姐求前辈收晚辈为徒的吗?”农士闻言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你个臭小子,满脑子里怎么都是小丫头,就不能是我老人家惜才,想收你为徒吗?”农士见庆君在那里跟着自己傻笑,接着道:“不过说起来,英英那丫头确实不错,虽然有时候野蛮了一点,但是对你却是真好,臭小子,怎么样考虑考虑?”   庆君没想到农士话锋一转会跟自己说起了这个,干咳了一声道:“前辈我们还是聊别的吧!”农士看着此时庆君的样子,却是不依不饶道:“许多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庆君听了农士的话,知道这里面有教导自己的意思,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多谢前辈,这件事情,晚辈会好好处理的。”农士点点头没再接着说这件事,转问道:“说了这么半天你到底愿不愿意拜我老人家为师啊?”   庆君此时已经是打定主意要跟农士学医术了,遂直接跪到农士身前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农士扯了扯自己雪白的山羊胡子,笑着道:“起来吧!今天天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寻我。”庆君起身恭敬的对农士道:“是,师傅。”农士听庆君喊自己师傅却是很有成就感,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回去。庆君又冲农士行了一礼,才转头离去。   赫连燕英被赫连封拽回了自己的院子,等赫连封把手撒开,赫连燕英气嘟嘟的对赫连封道:“你和农伯伯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连我也要瞒着啊?”赫连封看着嘟囔着小嘴的赫连燕英笑道:“还不是因为你的那个小情郎,要不我们能这么费心吗?”赫连燕英闻言,锤着赫连封的胳膊撒娇道:“爹,你胡说什么嘛?要是让他听见了,又该不自在了。”赫连封见自己的闺女的样子,心里无语,面上却道:“对,是爹胡说行了吧?但是闺女你们俩怎么着也得有点进展啊!要不也不好总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是不是?”赫连燕英知道赫连封的话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却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遂转口向赫连封问道:“爹,农伯伯留下君哥到底要说什么啊?”   赫连封见自己的闺女转了话题,就知道她不愿意自己再说她和庆君的事,在心中叹了口气,答道:“你农伯伯想收臭小子为徒,把那身医术传授给他。”赫连燕英闻言诧异道:“农伯伯要收君哥为徒?”赫连封点头道:“是啊!”赫连燕英还是有些不信,对赫连封道:“爹,农伯伯怎么想起收君哥为徒来了?君哥不是...不是已经不是武者了吗?”后边的话却是有些失落。   赫连封如何听不出自己闺女话中的失落,笑着答道:“许是看对眼了,就跟你是的,不刚见了那个臭小子一面,就迷上他了嘛!你农伯伯也是。”赫连燕英见自己的老爹拿自己打趣,顿时不干,娇声道:“爹,你怎么又开始胡说了?”赫连封一翻白眼,对赫连燕英道:“我怎么胡说了,这不都是事实嘛!”赫连燕英却是不依说道:“你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要不我就不理你了。”这招是赫连燕英这些年对赫连封最管用的一招,果不其然赫连封闻言立即说道:“闺女可千万不能不理爹!爹以后不说就是了。”赫连燕英很满意赫连封的态度,但是也知道自己老爹这个记性,大概也就三天的事。更何况她此时心里记挂着庆君呢!   赫连燕英知道自从庆君知道自己失了武功之后,虽然面上没什么,但是心里却是失落得很,想着如果庆君能跟农伯伯学一身医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怕是心情也会好很多吧。但是就怕庆君会拒绝农士的好意,来个破罐子破摔,那就没有办法了。想到这里,赫连燕英跟赫连封道:“爹,你说君哥会答应农伯伯吗?”赫连封闻言想了一想道:“以那小子的聪明劲,会答应的。”赫连燕英却是有些不敢肯定,追问道:“真的?”赫连封笑道:“真的。”   第五十一章 离开   庆君回来的时候,赫连封已经离开了。赫连燕英知道庆君回来了赶紧赶到了他的屋子,有心问一问结果,又怕唐突。庆君到底是高兴正想找一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更何况就算自己不说赫连燕英也会知道,遂主动地告诉了她自己拜农士为师之事。赫连燕英闻言,心里却是高兴的紧,想到这样一来不仅庆君解了庆君失去武功的结,而且庆君能在这里住得更久了,到时候他们两个...想着此,赫连燕英却是面上发热,一边的庆君正等着赫连燕英说话,却是见她面色潮红,关心的问道:“赫连小姐,你没事吧?”   赫连燕英闻言更是大羞,低着头回道:“既然农伯伯说让你明天去找他,那你就早点休息吧!”说完不待庆君说话,快速的跑了。庆君看着赫连燕英的俏丽背影,心中却是想起了另一个女子。心中一痛,却是不知道有一日相见自己如何面对。   第二天早上,庆君吃了早点就到了农士在赫连府暂居的客房,恭敬的向坐在椅子上的农士见礼之后,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农士说话。农士沉吟了许久,方说道:“我本不想跟你说师门传承,但是昨天晚上我又想了一夜,到底是收了你为徒,总不能不让知道师门,你现在回去收拾收拾跟我回茅草屋吧!”   庆君闻言躬身道:“是,师傅。”   赫连燕英见庆君这么快回来了,很不解,又见他收拾自己的东西,顿时愣住了,痴痴的道:“你这是要去哪?”庆君看着赫连燕英失魂落魄的样子终是不忍心,实话道:“师傅让我跟他回茅草屋学习医术。”赫连燕英知道是去茅草屋,心下这才好一些,她还以为是庆君和农士闹崩了,想离开呢!但是就算是去茅草屋也是妨碍了自己和庆君的相处,遂对庆君道:“农伯伯怎么想起来带你回茅草屋了,在这里住得不是好好的吗?”庆君也是不解,但是看农士的意思,是茅草屋里有师门传承的东西,但是也不好说给赫连燕英听,遂含糊道:“也许,那里才适合我修习医术吧!”赫连燕英知道这件事跟庆君是说不上的,遂道:“你先别收拾东西,我去找农伯伯说说不让你们走。”说完就去寻农士了。   农士此时正跟赫连封在中堂喝茶,赫连封知道他要带庆君走也是一愣,但是并没有出言挽留,因为他熟知农士的个性,他做出的决定是轻易不改的。但是农士要把庆君带走,自己闺女那关怕是不好过,两个人正在说此事。赫连燕英就气喘吁吁的赶到了,直接对坐在堂上的农士喊道:“农伯伯,你怎么能走呢?”农士见赫连燕英焦急的样子,笑道:“我怎么不能走呢?”赫连燕英瞪着农士道:“你能走,那干什么也把君哥带走呢?”   农士道:“他要跟我学习医术,自然要跟我回茅草屋了。”赫连燕英闻言道:“在这里就不能学吗?”赫连封见自己的闺女有些胡搅蛮缠,出言道:“丫头,不许对你农伯伯大喊大叫的。”赫连燕英见自己的老爹也不帮自己,顿时委屈的说道:“爹,农伯伯要带君哥走!”赫连封道:“走就走呗!”赫连燕英见自己的老爹竟然混不在意,喊道:“爹...”赫连封见自己闺女的样子憋不住笑道:“他去,你又不是不能去,你着什么急啊?”赫连燕英听了赫连封先头的话,刚要发火,待听到后边,整个眼睛发起光来,心中道:“对啊!君哥要跟农伯伯去学习医术,自己不正好去照顾他嘛!”想想自己刚才对农士和赫连封的态度,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农士在一边摇头对赫连封道:“老东西,看来咱们俩是真的老了,没用了,哈哈...”赫连封亦是点头道:“是啊!是老了。”赫连燕英见农士和自己老爹齐齐的挤兑自己,低头细声的道:“还不是怨农伯伯,不早把话说清楚嘛!”农士见赫连燕英怪自己,装作委屈道:“也没有人给我时间,让我说清楚啊!”赫连燕英走到农士身边轻轻的给农士按摩,道:“农伯伯,我错了还不行嘛!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过去伺候您。”农士虽然享受赫连燕英给自己按摩,但是却并不买账撇撇嘴道:“只怕我是受了徒弟的福。”赫连燕英见农士的样子,收手道:“不跟你说了,我回去收拾东西了。”说完便出了中堂,只留下赫连封和农士在堂上哈哈大笑。   庆君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刚要出院子,见赫连燕英跑了进来,道:“怎么跑这么急啊?”赫连燕英见庆君拎着包裹,止步道:“你等会我,我跟你们一起去。”庆君一愣道:“一起去?”赫连燕英笑道:“是啊!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农伯伯岁数也大了,总得有人照顾你们不是。”庆君道:“那你跟我师傅说了吗?”赫连燕英点了点头道:“当然了,你等会我就是了。”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屋子。庆君站在那里在心中苦笑,他还以为自己离开了赫连府,就能让赫连燕英收回对自己的情愫呢!没想到赫连燕英竟是要跟着自己过去。   因为庆君的伤势还没有恢复,不便于骑马,而且赫连燕英也收拾饿不少东西,所以赫连封就为三人准备了一辆马车,赫连封站在大门口对赫连燕英道:“到了那里照顾自己,也光想着臭小子。”赫连燕英点了点头,对赫连封道:“爹,我不在家,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喝那么多的酒知道吗?”赫连封笑道:“你都走了,好要限制老爹的酒啊?哈哈...好了上车吧!”赫连封见赫连燕英上了车,对站在那里的庆君道:“别欺负我闺女,知道吗?”庆君点点头也上了马车。农士道:“进去吧!我会照看他们的,又不是很远,你没事也可以过去嘛!怎么还恋恋不舍起来了。”说完也上了马车。   马车的速度不快,直到太阳快下山了,三人才到了农士的茅草屋。   第五十二章 师门旧事1   赫连燕英和庆君齐心把搁置了多日的茅草屋给打扫了一遍。之后赫连燕英去准备饭,虽然以前是大小姐,但是这些日子因为都是亲手为庆君做东西吃,所以也练了几分厨艺,农士见庆君闲了下来,对庆君道:“你跟我进来。”   农士带着庆君进了茅草屋北面的最里间,指着摆在桌子上的无字牌位对庆君道:“跪下。”庆君虽然不解但还是依农士之言,规规矩矩的跪在了无字牌位前,庆君刚跪好就听农士厉声道:“今日我告诉你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及,知道吗?”庆君头一次见农士这样狠厉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师傅大概是要告诉自己什么秘闻了,所以朗声说道:“弟子定谨遵师傅的话。绝对不向任何人提及师傅今日之言,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农士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你定是一个谨守誓言的好孩子......唉!...”庆君被农士说的不好意思,刚想谦虚几句,不想农士却是语气一转,叹了一声,庆君见自己的师傅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不敢打扰,只好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农士过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君儿,你面前跪的牌位是我师父的牌位,也就是你师祖的牌位。”庆君听说是自己师祖的牌位跪得又恭敬了几分,面上却也露出了更多的不解,既然是自己师祖的牌位,怎么没有写名字呢?   农士像是没有注意到庆君的迷惑,自顾自的说道:“我本名叫做神农姬,是神农氏一族的族人。神农氏是上古传承下来的医族。与铸器一族的匠族鲁班氏和占卜一族的灵族伏羲氏同为当世最为久远的古族。   千年前,天下纷纷绕绕,大唐太祖唐惊天趁势而起,虽然发展迅速,却是在众多军阀中相对较弱小。手底下的头号谋臣诸葛计献策,征用三大古族,医族救治伤员,匠族打造武器,灵族占卜吉凶,辨别气候。唐王欣然同意,三大古族虽然也有几分实力但是又怎么抵得上手握雄狮的唐王呢!三大族长为免灭族之灾,只得同意出族人帮助唐王打天下,唐王有了三族的帮住,几次与其他军阀的大仗都是完胜,唐惊天子自从见识了三大古族的实力,便下令三大古族的族长让他们举族迁徙到自己的地盘,但是三大古族到底是故土难离,拖延之间却是差点为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因为唐王的胜利三大古族暴露在了其他军阀面前,其他的军阀见三大古族竟是有这般的实力,皆是纷纷征用三族的族人,顺了郎情,失了嫂意,三大古族的族人被迫在战场上自相残杀,这争夺天下本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三大族长眼见自己的族人日复一日不断的减少,相互之间猜忌不断,心痛不已,终于忍痛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放弃已经出世的族人,举族归隐,避世不出。三大族长各自选定了方向,带着剩下的族人巧妙的逃脱了各路军阀的眼线,从此隐蔽在人迹罕至之所。   如此之后,三大古族总算是免了灭族之祸,但是也埋下了隐患,几年之后,唐王胜利得到天下,开始大封有功之臣,那些被三大古族遗弃的族人也不例外,虽然这些族人只是十存一二,但是却个个算得上精英,那些帮助其他军阀的三族族人唐王也是既往不咎,这些人得了唐王的赏赐,带着衣锦还乡的兴奋回到了曾经的家园,却是人去屋空,这些人看着当年迁徙留下的种种蛛丝马迹,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竟是被自己的族人遗弃了。无家可归,这些人怎么受得了。让他们出去的是族人,遗弃他们的人也是族人,这些人顿时在心中滋长了无数恨意,为了复仇报复,这些人推举当时在这些人里武功最高的神农不白为新族长,成立了遗弃一族,娶妻生子,繁衍子孙。立族训以把三大古族从世上抹除为每个族人的使命。   恩怨自此而成,一代又一代,虽是同根,却是相见相歼。好在遗弃一族,并不能找到三大古族的隐居之所,所杀的人不过是些不甘寂寞出来闯荡的古族族人而已,这些出来的古族族人出来之前却是会被族长用秘法,消去记忆里的族群之所在处,这是医族当年的族长所创秘法,亦是被匠族和灵族的族长学去,成了三大古族每代族长传承的标志。因为有这些措施,所以这么多年还算相安无事。”农士像是讲累了,又像是在缅怀,面上似悲似喜。庆君跪在那里仔细听着自己师傅的讲述,心虽然有无数疑问,但是也知道此时不是问的时候,所以保持着安静。   农士道:“五十年前,在医族隐居之所,族里为了保证医族的传承,所以每三年都会举办一次年龄在十五岁到十八岁的族人之间的比试,这种比试与现在江湖上的比试不同,并不是争权夺利,优胜者所得的奖赏不过是可以在族长身边学习医术,毕竟我们世代生活在此,民风淳朴。但是因为胜利的人能够在族长身边学习高深的医术,所以却也是族里每个孩子最最重视之事,我那年十八岁,跟随着适龄的族人,一起参加了这个比试,比试的内容是医理,辩药,武学。我侥幸得了第二名,与获得第一名的师兄神农百一起跟随师父也就是当代的医族族长神农老人学习医术,虽然我的武学医术进境缓慢,却是胜在生活平静,每日里读书、习武、采药、炼丹,周而复始。师兄神农百却是与我不同,不单医术日趋高明,而且武学上的进境也胜我良多,看着师傅每次看师兄的目光,我知道师傅有意把自己的族长之位传给师兄,我却并不嫉妒。”农士的记忆像是放开的闸门,许多自己以为已经忘记的事情蜂拥而至。   第五十三章 师门旧事2   农士道:“那年冬天,大雪漫布,天气异常的寒冷,这样的天气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坏透了,但是对我们学医者而言却是百年不遇,因为只有这样的天气,那些寒属性的药材才能长出真正的药性。所以雪停了之后,我跟师兄打了招呼就一个人背了药篓上山去采药,师兄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想着我毕竟从小生活在此,而且武学境界也已经达到了玄级巅峰,也就没有说什么。   我顺着山路,慢慢的往山上爬去,期间让我找到了好几株寒冰草,寒冰草虽然比不上玄阴草神奇,但是对人亦是有奇效,就这样我渐渐的越走越远,加上雪地照映着天地透亮透亮的,我竟是忘记了时间,直到把整个药篓采满了药草,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我也算是在这山上长大的,自然不会让自己饿着,再说身边这一药篓的药材不都是给人吃的嘛!但是毕竟有些冷,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山洞准备休息一下再回去,说来我命还不坏,竟是让我在找寻山洞的途中,逮到了一只山兔,大雪封山,让满山的动物行动尽皆迟缓,倒是便宜了我。   我又走了不久山洞也让我找到了,我在外边捡了一些树枝,到山洞里生了火,把山兔在雪地里去了皮掏了内脏之后,架在火上烤,只一会的功夫,肉香四溢,我每每的吃完了兔肉,顺道吃了两株可以增长功力的药草,我便在山洞里修炼了起来。“啊”正在山洞里练功的我竟是听到了外边的一声女子的惊呼,我有些懵懂,在这样人迹罕至的深山怎么会有女人来呢?我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出了山洞。如果当年我的好奇心不那么重,安安稳稳的在山洞里练功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了,但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唉!”   庆君跪在那里见农士颓废感伤的样子,心中不忍,但是又不敢出言相劝,因为庆君知道自己师傅接下来要讲的才是想要告诉自己的故事,刚才讲的那些不过是些铺垫罢了。说到好奇心,他又何尝不是呢?与陆采荷的相遇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与绝神子的相遇也是因为好奇心,就连与雷萧结仇,也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庆君突然想到了一句俚语:“好奇心害死猫啊!”   农士歇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到了山洞边,走了不几步,顿时被远处的那女子牵住了眼睛,一绺靓丽的长发随风飞舞,细长的黛眉,一双星眸勾魂慑魄,娇俏的瑶鼻,香腮微晕,点绛般的樱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甚是美艳,晶莹剔透胜雪般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形诱人,竟是千娇百媚。这样的女子在整个医族我都不曾见过,我顿时神魂颠倒了起来,忘记了所有的疑问,包括她为什么会置身在此,我直着一双眼睛,走到了她跟前,才明白她为什么惊呼,原来是因为他的前方竟是有一只斑斓猛虎,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她给我的,毕竟我当时不过是个玄级巅峰的武者而已,这样一只饿疯了的斑斓猛虎并不是我能对付的,但是我还是走了上去,横在了斑斓猛虎和她之间,回头坚定的对她说道:“小姐没事,我保护你。”   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她的眼中根本没有对于斑斓猛虎的畏惧,想来那声惊呼不过是因为猛虎出现的突然,让她诧异而已。此时她眼睛里对我的打量绝对超过了对猛虎的注意,见我说的坚定,顿时轻轻的一笑,那是一种迷惑众生的笑,一笑倾城。我当时想为了这个笑容,哪怕是死了也值了,遂扑上前去与那只斑斓猛虎生死相博。   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真的很好,虽然身上受了多处的抓伤,最终我还是把那只猛虎给结果了。在猛虎咽气的那一霎那,我回头冲她一笑,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的时候,我们俩都在山洞里,她侧着身子坐在火堆旁烤着虎肉,肉味虽然很香,但是哪里比得上她的美貌呢!也许,我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她略有察觉,抬头向我看来,在与她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那就是喜欢吧!   她把虎肉烤好,递给我。脸发红,像是害羞又像是担心,我心中暖暖的。我接过虎肉顿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想以此昭示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她像是明了了我的心思,扭身背了过去,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等我把虎肉吃完,才注意到,好像她自己并没有,心中立刻生出了几分不好意思。对背对着我的她道:“不好意思,我把虎肉吃光了,我给你烤些吧!”说完我就准备起身走过去,身上的伤对我而言,根本不成威胁,刚才之所以晕过去,不过是因为体力耗损过度外加失血过多引起来的,此时经过休息,体力恢复了十之四五,血也已经止住了,想来也是她做的。心中更是喜欢。   她听了我的话转过头来,说了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谢谢公子,不用麻烦了,刚才我已经吃过了。”声音甜美的一如天籁之音,我的心竟是不自觉的颤了起来,忘记了再说话,一双眼睛痴痴的盯着她看。她像是极不好意思,急忙的扭过身子,盯着火堆看。   过了许久我才清醒过来,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干咳了两声,对她道:“在下神农姬,多谢小姐的照顾,还没有请教小姐芳名是?”她没有回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神农公子客气了,说起来,我当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才是。”她回答的客气,却是没有告诉我姓名,我有些失落,又些不甘心,怕她没注意到,遂又问道:“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小姐?不知道小姐的芳名能否告知在下知道呢?”也许是我的纠缠有了效果,她转过头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我没有说话,痴痴的点了点头。直到此刻我也没有发觉她语气的异常。爱情难道真的的能令一个聪明人变傻吗?”农士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庆君。   第五十四章 师门旧事3   庆君看着一脸痛苦的师傅说道:”也许吧!”随即想到了赫连燕英,那个女子也不是深陷爱情的旋涡里不能自拔嘛!也许,自己真的该好好的想一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了,犹豫只会害了两个人。农士并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经走神了,接着说道:“她盯了我一会才道:“我叫仇未雪。”见她告诉了我她的名字,我满心欢喜,根本没有仔细想她的名字是那几个字,也根本没有理解这个名字的意思,顺嘴夸道:“仇微雪!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以后我可以叫你微雪吗?”   仇未雪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可不可以的表情,我只当她是害羞,已经许了我,我顿时张口闭口的喊起了她的名字,整个山洞里都充斥着我欢快的声音,虽然才认识她一会但是我愿意跟她分享自己的全部,我跟她聊自己的所有故事,连自己是医族神农氏秘密也不例外,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在说自己是医族之人她双目之中的寒光。”农士说到这里似有无限的懊恼和悔恨,也有一种终于得到发泄的畅快,毕竟这件事让他背负了五十多年,在心里也折磨了他五十几年。   农士接着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边又下起了雪,好在我们打了一只虎,虎肉充饥,一张虎皮被她完整的扒了下来,虽然那时我心里也有些奇怪,她这样的美丽女子怎么会这些粗活,但是见她把整张虎皮都盖在我身上,我心中除了花痴的心思,其他的心思竟是全无。我并不担心师傅和师兄会上山来找我,毕竟医族的族人出来采药,十天半个月的才回去是常事,有些药材的采摘时间讲究的就是时候和气候,有早有晚,有昼有夜。我和她就那样坐在山洞里说话,直到火堆上最后一根树枝湮灭,整个山洞除了那一堆星光,尽皆归于一片黑暗,透过那点点星光我见她的身子打起了冷颤,顿时起身把在自己身上的虎皮披在了她的身上,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见她低头,只以为她在害羞,竟是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纤细、柔嫩的的小手,我那时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对于女人的全部认识,只是从书本上知道的零星一点,我抓住她手的那一刻,浑身麻麻的好舒服!脸上却是烧得厉害。她先是想把手从我手掌之中抽出去,却是没有得逞,之后似乎接受了我的冲动,只是把头低得更低了。   我犹不满足的坐在了她的身边,我们两个人的身子紧挨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淡淡的香气冲击着我的鼻子,我的心蹦蹦的似是要跳出来,呼吸越来越粗,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变化,有些慌乱想起来,但是却被我拽住了胳膊,猛得一回身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少男少女独处一室,干柴烈火一般,虽然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却是像刻在了我的心里一般。对这个几乎不相识的姑娘,我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爱。我忘情的去亲吻她的樱桃小嘴,而她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似地疯狂的回应着我的轻吻......“啊...”随着她一声尖叫,我们彻底的结合在了一起,过了很久我抱着她跟她继续聊天,说我的过去,说我们的未来,她很少说话几乎都是我在说,但是我却是感觉自己幸福极了。我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山里,我从始至终也没有问过。”   农士虽然在庆君面前讲述了自己的第一次情爱,却是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整张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缅怀。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接着说道:“雪停了之后,我们烤了些虎肉,在吃饱之后,我又在自己的药篓里装了一些。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出来几日了,但是想来也已经不短了,所以我准备回去了。我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打理好之后,对她道:“我要回族里去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吗?”我的眼中满是渴望,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那时候我完全忘记了族规里的那条不得带任何生人回族里的祖训。她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我欢喜的把那张虎皮裹在她的身上,与她一起回医族的隐居之处。   我和她在山里又盘旋了几天,毕竟山路上尽皆被厚厚的雪覆盖了。等我带着微雪回到医族的时候,等待我的,却不是族人的祝福,亦不是师傅的褒奖。医族的族人人,都对我怒目而视,对于微雪亦是虎视眈眈,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善良朴实的族人,为什么在那一刻变得残忍刻薄。我和微雪被族人关到了医族的祠堂,我们要面对的是族人给我们的处罚,至于处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毕竟这么多年来,带外人回族里我是第一人。我怕这样的阵势会吓坏微雪,在祠堂里,虽然我自己心里也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尽力的安慰着微雪,说我最尊敬的师傅和师兄一定会帮我们的。但是我却忘记了,师傅是医族的族长,师兄是下一代的医族族长,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维护族规,怎么能?怎么能以私废公呢?能做的不过是尽力的保住我的性命而已。   第二天一早,族里终于议出了对我和微雪的处罚。当师傅叫人把我带到他跟前告诉我,微雪要被处死,我这个触犯族规的族人被判终身驻守宗祠的时候,我顿时发疯了,那时我跟微雪正是情浓意真之时,我满心都是微雪,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微雪被族人处死呢?所以对这个处罚结果很是不服。并向师傅苦苦哀求,求师傅放过微雪,师傅却是不为所动,张嘴闭嘴就是族规。我被逼得没有办法竟是对师傅口出恶言。师傅先是错愕,之后顿时像是苍老了十多岁,苦笑而去。我当时完全没有想过,那个被我恶言相向的人是我往日里最尊敬的师傅啊!完全忘记了师傅的教导之恩。”农士说到这里时竟是满面泪水,庆君心中大概能理解自己师傅的感受,想来此刻自己的师傅应该是对神农老人有着无数的忏悔吧!   第五十五章 师门旧事4   农士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失态而停顿,像是要宣泄自己心中的苦闷一般,倒水般的向庆君说道:“师傅走了之后,师兄就过来了,我不知道师兄有没有见到师傅,所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对着师兄苦求,师兄亦是摆出族规,并告诉我昨天晚上师傅是如何力排众议,才保住了我的性命。我却并不理解师傅和师兄他们的苦心,张嘴对师兄道:“你们即是要杀微雪,就不用你们施好心,倒不如把我一起杀了。省得面对你们恶毒的嘴脸。”师兄亦是有些错愕,但是并没有生我的气,因为师兄从来都是大度之人,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师兄对我道:“不管你服不服,结果都已经注定了,你现在回去陪陪她吧!三天之后我们再动手,希望她不要怪我们。”,等师兄走了之后,我就被人带回了祠堂。   微雪正在祠堂里安静的坐着,我不敢把真实的结果告诉她,安慰道:“没事了,等过一会他们就会放了我们了。”没想到微雪却对我的话嗤之以鼻,道:“医族神农氏什么时候忘记了明哲保身,消除隐患了?”我对此不解,但是此时正满是忧心,哪里会深究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只当她是对于族人把她无辜关起来的不满而已。   我在祠堂里想了一整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救微雪,只得对她说实话,没想到微雪对此竟是毫不意外,就像是早就已经做了准备一般,我没有想别的只以为她心态放的平和,我当时想到这样也好,省得哭哭闹闹的惹人笑话。“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惊喜,我不在乎死亡。如果你死了,我也会跟着你去;因为你就我、我就是你,我们的灵魂都已经交缠在了一起,谁也无法分隔两缕灵魂的相许。这两个皮囊就让他们哪里来哪里去吧!”我的表白让她深感意外,一双眼睛渐渐的起了水雾。我那时说的是真心话,如果当时她死了我真的会跟她一起死,但是事情却并没有向我所想的那个方向发展,也许一切都是定数。”农士抬起头极力的想自窗缝间看一看外边的天地,却是做了徒劳的无用功,最终什么都没有看到。   庆君跪得久了,整条腿有些发麻,但是农士没有让他起来,他也不敢起来,毕竟自己跪的是自己的师祖的牌位,听师傅讲的大概的意思,像是师傅做错了事,才有现在这么一个情况,而且师傅几次提到对那位姑娘的疑问,莫非,庆君也想到那位姑娘的身份,但是却不敢肯定,第一次主动问农士道:“师傅,难道那位姑娘是遗弃一族之人?她是来寻仇的?”   农士没有看庆君,一双眼睛盯着窗户说道:“‘仇未雪’其实,我早就该想到了,可怜我一直还以为她的名字是‘微雪’?大祸已经铸成,再想挽回却已经不能。三天之后,师兄来到祠堂带人把她带走了,我发疯似的阻止师兄,苦求他,骂他,却全没有任何作用。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了。我对她着她留给我的身影最后喊道:“我会去找你的,我一定会去找你的。”除了对我的一丝不舍,她走的异常平。   她被带走之后,我想着死法,但是身边却是没有任何可以结束生命的东西,我把目光定格在了祠堂的香炉上,因为那里面有安魂草,安魂草有凝神养意之用,但是却少有人知道其实安魂草也是毒药,只要计量合适,就能让人平静的死去。我动手拿出了里面的安魂草,把燃剩下的安魂草以及香灰按照比例用水混合好,最后给祠堂里的列祖列宗磕头之后,安静的把安魂草喝了下。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因为师傅教给我这方子之后,我曾经找动物试过,确确实实可以令其毙命。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却是醒了,就连武功都凭白无故的突破了玄级巅峰的境界达到了地级初段的境界,而那时的我却没有任何的欣喜,我茫然于自己为什么没有死。虽然我已经清醒了,但是安魂草的药力并没有完全消失,我全身无力的躺在祠堂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又过了许久,我身上有了一点力气,我赶紧去敲祠堂的大门,我心里装着微雪,我想知道她的生死,没想到祠堂的大门竟是应声而开,我来不及思考平时紧闭的祠堂大门为什么会这样,急急忙忙的向祭坛走去。祭坛是族里面举行大事的地方,我想处决微雪也应该在那里。整个族里的静悄悄的,我也没有怀疑,直以为是所有的族人都去看微雪被处死的盛典,我心里更加的焦急,我拼尽全力的往祭坛跑去,可是我见到的是......”庆君见师傅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子竟然有些发颤,五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讲述出来还能让他不自觉的发颤,庆君知道这必定是折磨师傅多年的梦靥了,今天能讲给他听,是对他极大的信任。庆君像是也明白,现在自己说什么都不能安慰自己的师傅,唯一能做的只是安安静静的听师傅的讲述,听他的故事。   农士歇了一会之后,用极度哀伤的语气道:“整个祭坛周围,我的族人尸横遍地,血流满地,像是发生了一场战争一样,就算是这几天我对族人有怨气,但是这些人毕竟是我出生之后,朝夕相处的人啊!我怎么能不悲伤,怎么能不震惊呢?我当时的脑子完全短路了,发生了什么事呢?怎么会这样?对了,微雪呢?师傅呢?师兄呢?我对着满地的尸体,一个又一个的去翻看,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我欲哭无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连孩子和老人都不放过,而且虽然医族之人对于武学不是很热衷,但是因为要学医术,所以医族的人从小就是要学武功的,就算不是高手,但是这么多的武者,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决的,更何况族里是有高手的,这一点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因为我曾经见过族里的那些长老跟师傅切磋武功,配制丹药。可是现在...”农士像是又累了,又像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安静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第五十六章 师门旧事5   农士自己调节好心态,对庆君接着说道:“我翻遍了所有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师傅和师兄的尸体,连微雪的尸体也没有找到。我茫然的注目着这满地的尸体,满心恐惧,不知道谁会有这样的实力,也不知道谁与族人有这样大的仇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会活着,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就在我迷茫伤心的时候,我身后突然传出了脚步声,我猛得回头看去,竟是微雪,她迈着轻快的脚步,慢慢的向我走来,一如我第一次见她那样美丽动人。见到她,我的脑子又短路了,只为她活着高兴,没有考虑为什么她会活着,为什么会平安的出现在这里,我兴奋的跑过去抱住她问道:“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她却没有说话,只是身子颤得厉害,我以为她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却忘记了她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把微雪送回祠堂之后,走遍了族里的每个房子,再三确认是不是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活人了。结果却是让我心惊,医族一千多口人,竟然全部都死去了,我想带微雪离开这里,去找师傅和师兄,但是我的这些已经死去的族人怎么办?我不能任由他们暴尸荒野啊!他们毕竟是看着我长大的人,所以找出工具,回到祭坛,开始在周围挖坟穴埋葬我的这些族人,我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为自己能够以德报怨,而感叹,却是不知道这一切的灾祸都是因我而起,哈哈哈......真是可笑得很。   我埋葬了所有的族人以后,回到了祠堂,这时候的天已经黑了,我想着微雪可能饿了,所以又去找了些吃的东西,我们吃东西的时候,我这时才想起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却没有回答我,我见她不说,只当她是在害怕,给了她一个关心的微笑之后,告诉她我要带她去找师傅和师兄,她不置可否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啃起了手里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自己要带的东西,背了一个大的行囊,开始往我们隐居之处外面的世界走去,我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只在师傅的藏书里见过,真实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一直是我们这些生活在那个封闭世界里的人的好奇。我顺着族人说的那条可以通往外边世界的山路,慢慢的行去,我们走了多久,我们没有数着,只知道等我见到一个村庄的时候,这里的人们已经开始春忙了。   我开始想这天大地大的我该去哪里找师傅和师兄呢?我带着微雪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找寻,一年又一年,我们在江湖上找了五年,却是没有任何结果。我虽然还是很惦记师傅和师兄,但却厌倦了这样寻找居无定所的生活,我知道微雪也厌倦了。所以我们就在人迹罕至的普蓉江驻扎了下来。这样又过了五年,那五年是我最快乐的五年,我常想如果我不再出来,那会怎么样呢?可是就那样迷糊的活着真的好吗?   那一年,微雪怀孕了。你不知道一个男人要当父亲的那种感觉,为了我的孩子能够更好的成长,我决定炼制固原丹,这是一种为孩子固本培元,增强潜能的一种丹药。但是要炼制固原丹,却是缺少几位主药,虽然微雪并不愿意,但是为了我的孩子,我第一次没有按她的话做,因为那时候微雪还不显胎,照顾自己没有问题,所以我走了,并约定最多三个月,在她显胎的时候就回来照顾她。   我一路向北行去,因为北方的天气,适合那几种药生长,我并不想去药店买,因为那些陈封的药材已经失了灵性,怎么能给我的孩子用呢?我一路上都在深山里走过,我运气很好,几位主药除了婴儿果其它的都被我寻到了。婴儿果是武威天梯山的原生特产,据传闻只有五铢,我相信自己的好运,而且此时正好到了成熟的季节,所以我寻路而去,到了天梯山我没有找到婴儿果,却是遇见了一个人。   虽然过去了十年,但是我还是肯定,他就是我的师兄神农百。师兄对于我的呼唤亲近置若罔闻,我想到了那满地的尸体,似乎知道了师兄的疏离,跟他解释起了这十年所发生的事。师兄听说我竟然还在和微雪在一起,顿时对我怒目而视,这是我认识师兄这么多年以来绝无仅有的事情,我非常不解。遂问师兄为什么如此对我。就算当年我错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说师傅也没有怪我。我这时才想起师傅怎么样了。师兄见我提到了师傅,却是难掩忧虑。我一下子感觉到了不对,追问之下才知道师傅竟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师兄来此也是为了找寻婴儿果,好为师傅续命。   师恩深重,闻此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也不再跟师兄打听当年之事,与师兄分道到山里寻找起了婴儿果。也许师傅命不该绝,也许是我的运气好。我刚到这里时曾遍寻不到的婴儿果,竟然在此时让我找到了。找到婴儿果我不敢耽搁,寻了师兄就准备跟他一起去见师傅,但是师兄却是不许。我当时怒火中烧,毕竟我找寻师傅和师兄五年,现在遇到了竟然不让我去见一见师傅,这让我情何以堪呢?   我的胡搅蛮缠大概让师兄感触到了我不曾改变的性格,让他想起了我们朝夕学医的日子,最后叹息一声,同意了我跟他一起回去。   我见到师傅的时候,师傅已经缠绵于病榻,但是意识却是清楚的,见我寻来了,师傅顿时激动得老泪纵横。师傅是医术大家,连我都知道以师傅的身体这样的大悲大喜是致命的伤害,何况是他呢?但是却依旧如此,可见我这个徒弟在师傅心中的地位。师傅...师傅...”农士喊了两声,一下跪在了庆君的身旁。   第五十七章 师门旧事6   农士跪在无字牌位前,哽咽着讲道:“师兄取出要给师傅续命用的草药,开始配制续命丹。师兄这些年的医术进境,却不是我所能比的,看着师兄神乎其技的速度和技巧,我顿时心安了许多。师兄不眠不休配制了一天一夜才把续命丹配制好。我和师兄扶着师傅把续命丹吃下。师傅的气色顿时好了起来,但是药效发挥却是需要病人安静的躺着的,所以师兄又拿出了少量的安魂草,在屋子里点燃了。我见到师兄手里安魂草的那一刻,顿时想起了十年前的灭族之事。但是师傅需要休息,我却不便相问。直到安魂草起了作用师傅慢慢的睡着了,我和师兄才出来。   师傅他们待的地方是一个峡谷,师兄在峡谷里盖了一间茅屋,以供居住。这个峡谷现在或许在江湖上无人不知,但是那时候却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而已。我和师兄直到远离了茅屋才停下脚步,我问师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兄看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我急得不行,有些事情你不去想的时候或许没什么,但是一旦你想知道了,却没有答案,那种折磨真是让人心痒难耐。   我也不管师兄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不断的相问。师兄却是怎么都不说。逼得我没有办法只好跟师兄撩了一句:“你不告诉我,我去问师傅就是了。”转身就准备走。我这样说不过是想逼一逼师兄而已,因为我知道在师兄的心里师傅是占在第一位的。而且师傅正病着我怎么会去叨扰他老人家呢!毕竟我也是快到而立之年的人了,不是小孩子。师兄闻言却是一惊,赶紧拽住我,道:“我告诉你就是了,千万别在师傅面前提起医族之事,要不然...要不然...”要不然怎么样?师兄却是没有说下去,师兄拽住我,望向远方,我一眼就明白了师兄心里的感伤。因为那个方向是医族曾经隐居的地方。   “你上山采药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师傅原本是想收留在族里生活的,但是族中的那些长老却是不愿意。三大古族的历史你也尽知。想必你也能够理解,医族容不得任何闪失。虽然师傅尽力争取也不过是保住了你的性命而已,但是...也许就像师傅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定数,有因才会有果,你知道吗?”师兄盯着我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厉害,但是还是看着师兄等着他给我解惑,师兄道:“就在所有的族人到祭坛准处死那位姑娘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敌人却是突然来袭,族人们安逸的生活过久了,谁也没有防备,连一点点的警觉都没有,几百个黑衣人以有心对无心,手拿匠族制作的神弓弩,只是一轮简单的扫射,就有大半的族人遇难了。   师傅以及几位长老,显然要比我们这些人机警,见黑衣人势大,赶紧招呼族人上退往祭坛后边的林子里去,却是哪里那么容易啊!敌人像是把我们所有的后路都想到了,祭坛后也有敌人守着,师傅和几位长老见此,顿时红着眼睛杀向了那些黑衣人。就算几位长老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呢?根本无法阻止手无寸铁的族人一个又一个的死了去。医族一千多口人,慢慢的围拢到师傅身边只剩下不足百人,师傅红着眼睛看向那些死去的族人,冲那些黑衣人大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师傅得到的却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我们残忍?哈哈哈...我们残忍?你们呢?你们就不残忍吗?”随着话音落去,一个黑衣老者一步一步的从黑衣人群里走了出来。师傅盯着来人,怒声问道:“为什么要残杀我的族人?”黑衣老者也盯着我们这些人道:“前人种下的因,后人得到的果;遗弃一族千年的传承终于要让我了结了,哈哈哈...”师傅闻言却是一惊,没想到遗弃一族的人会找到这里来,最让人害怕的是,师傅知道匠族和灵族的隐居之所,所以绝不可以坐以待毙,那些长老们大概也明白,所以跟师傅密语了几句,之后我和族里的其他几个天分医术较高的年轻人就被作为医族的复兴之火,给挑了出来,让我们瞅准机会准备跟着师傅突围。   因为族人大多消耗太大,师傅故意跟那个黑衣老者扯皮,以拖延时间,好让族人们有些恢复,故而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黑衣人大概是太高兴了,或者是已经认为我们是必死之人了,根本不屑于隐瞒我们,所以听了师傅的话就从自己身后拽出了一个人。   你知道她是谁吗?”师兄问我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赶紧摇了摇头,一股不好的感觉在心里滋长,但是还是示意师兄接着讲下去。“她竟然是那个我们要处死的姑娘,竟然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师傅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师兄话音未落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冲着师兄大声喊道:“不可能怎么回事微雪呢?你骗我!”师兄见我横眉冷对的样子,哽咽着道:“我有必要骗你吗?“微雪”吗?你应该唤她“未雪”才对,仇未雪,仇未雪啊!”   我闻言却是一愣,心中还在怀疑师兄的话,但是往事历历入目,心中的疑点也慢慢的变得多了,但是对着师兄我还是狡辩道:“既然“微雪”是“未雪”,为的就是杀光我们医族,那他们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师兄摇摇头,道:“不知道。当时师傅见到是她,知道是自己徒弟让医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顿时顾不得拖延时间,一下子冲了上去,结果我不说。也许,你也能猜到,一族之人拼尽全力最后也不过逃出了我们两个人,师傅还受了极重的内伤,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起色。”师兄的话重重的撞在了我的心上。我...”农士越说越悲愤,竟是哽咽不能言。   第五十八章 师门旧事7   庆君看着此时的师傅,有心劝上一劝,却是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心中亦是酸楚得厉害,毕竟师傅故事里的那些人,不是自己的师母就是自己的师祖师伯,虽然素未蒙面,但是庆君也是心声亲近,如果自己的师母真的是遗弃一族的人,如果医族的覆灭真的跟自己的师母有关系,那么师傅......庆君却是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了。农士虽然几次凝噎不语,但是此次却是最为失态,庆君也不知道师傅是否会继续说下去,只好拿着一双眼睛注目着农士。   农士尽量的压制着自己起伏越来越大的胸口闭上眼睛,轻声的说道:“师兄的话刚落,我便极力的想为微雪辩护,但是我确是什么词也没有想到。我怕啊!我怕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该怎么面对师傅啊?我疯狂的跑了,跑出了峡谷,只想立刻去见微雪,只想当面的跟她说清楚。师兄并没有追过来,也许师兄也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吧!再说,江湖上的遗弃一族也许也在寻找师傅他们吧!我一路的跑一路的跑,似乎不知道疲惫。饿了就拿出身上的干粮解决,三天三夜,我一刻也没有停,终于,回到了家,回到了我和微雪生活了五年的家。   微雪此时并没有显怀,正在收拾屋子。见我回来一愣,但是脸上却添了欢喜。笑着掏出手帕给我擦拭满脸的汗水和尘土。我的满腔疑问和愤怒却无视于他的好意,推开微雪,即把师兄跟我说的那番话对微雪说了。   微雪在我的讲述下,脸越发的白皙。我...这时的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了,察言观色之下,怎么会不明白微雪脸色苍白意味什么呢!我痛苦的对微雪喊道:“为什么要骗我?”微雪却不回答我只是在那里饮泣,我内心深处充满了对于族人的悔恨,亦充满了对微雪的愤怒,所以我做了一件让我后悔不已的事情,我猛得向在那里饮泣的微雪的喊道:“我要杀了你,为族人报仇。”说完就出拳向微雪打了过去,愤怒是魔鬼,它让我昏了头,忘记了微雪还怀着我的孩子。微雪没有躲避,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怔住了她,还是她想试一试我是不是真的下得去手,我那时脑子里却是根本没有理智了,怎么会停手呢?“碰”的一声响,微雪被我一拳打中胸口直接撞得后跌到了墙上,口里喷出了鲜血。我那时已经是地级中段境界的武者了,一拳...我...”农士大概直到现在也没有原谅自己,睁开眼睛盯着自己的右手,痴痴的说不出话来。   农士不说话,整个小屋又陷入了安静之中。过了很久,农士才慢慢的站起身子,深吸了几口气对庆君说道:“我把微雪打伤之后,微雪一愣...紧接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就把当年的一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讲了。遗弃一族生存的一切目标就是消灭三大古族,所有的遗弃一族的族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已能够寻找到三大古族的隐居之所为己任,所以几乎所有的族人都游走在人迹罕至的深谷大山,那一日她一个人无意走到那里,被斑斓猛虎所惊,一声叫喊引出了我,又引出了后边的事情,其实在我说自己是医族族人的时候,微雪就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一切真的是因为她。一切真的是因为她啊!我是医族的罪人啊!   我问她为什么没有杀我,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爱上我了。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爱上我啊?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准备先杀了她,然后自杀以谢罪。她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对我笑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答应我好好的活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嘴里慢慢的溢出了黑色的血,她服毒了,她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服毒自尽了。在她将死的那一刻,我突然之间醒了,她做的那些事,不过是受命而已,又关她什么事呢?我赶紧跑过去抱住她,想给她解毒,但是我却回天乏术。但是摸脉的那一刻我却知道了一件事,她竟然是一个天级中段境界的高手,天级中段啊!比我整整高四级境界,但是她却没有还手,甘愿的受我一拳。我到底做了什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呜呜...”农士的哭声慢慢的在小屋里响了起来,前几次农士虽然也会泪流满面,却是第一哭出了声。   庆君伸手从怀里掏出了赫连燕英给自己的手帕,挪动一下身子递到了农士的手里,虽然庆君有心站起来为农士擦一擦泪水,但是却总有一骨子别扭劲。农士把手帕攥在手里,也不用,哭着道:“她终究是死了,死在我的面前,我想就那么随她而去,但是师傅呢?我毕竟不能让师傅再伤心啊!所以我决定回去找师傅,待见了师傅,请罪之后再自绝于师傅面前。我把微雪的骨灰收在坛子里,准备求师兄到时候把我们合葬在一起。就这样我又回来那个峡谷,我回来的时候师傅已经清醒了。虽然看上去还很虚弱,但是气色却是很好。我跪在师傅面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跟师傅交代清楚,我就准备去找微雪。师傅毕竟是看着我成长起来的,怎么会不知道我的那点小心思呢!遂命师兄盯着我,可是我已有死志,师兄又怎么能看得住呢!   那一日,我趁师兄照顾师傅他老人家偷偷的吞了孔雀胆,我想自己很快就可以见到微雪和孩子了。但是......”农士一边“呜...呜...”的哭一边说道:“师兄发现了刚刚服下孔雀胆的我,师傅不许我死,豁出了自己的性命,运转内力,强行为我逼毒行气,师傅他可是超越了天级的存在啊!如果不是这般为我耗费心力,又怎么会再服了师兄的续命丹之后,早早离世呢!师傅他老人家是为了救我才油尽灯枯啊!我是师门罪人,我是师门罪人啊!我怎么有脸见师傅啊!”说到此,农士已经是泣不成声。   第五十九章 师门旧事8   农士在那里哭得伤心,庆君在那里亦是凄凄如也。正在这时,就听到赫连燕英从外边喊道:“农伯伯,君哥吃饭了。”农士略微收敛哀伤,对跪在那里的庆君道:“你先去吃饭吧!”说罢,自己却是跪在那里不动,庆君闻言本想站起身,但是见农士的样子,又怎么放心的下呢!遂也跟着跪在那里没有动弹。农士见庆君听了自己的话没有动,道:“你去吃饭吧!我一个人清静一会儿。”庆君道:“师傅,还是让徒儿在这里陪着你吧?”农士闻言虽然欣慰,却对庆君道:“快去,别让英英那丫头等急了。我没事,去吧!”庆君还想再说话,农士却是一摆手,示意他赶紧出去。庆君没有办法,毕竟师命难为。担心的看了一眼农士,慢慢的走出了里间的屋子。   赫连燕英欢欢喜喜的摆放着碗筷,心情非常的好,毕竟能够与自己喜欢的人朝夕相处,是赫连燕英人生里的一大乐事。见庆君一个人从里屋走了出来,问道:“农伯伯呢?”庆君见赫连燕英满面欢喜的样子,不愿扫了她的兴致,遂没有说农士没有出来吃饭的理由,只是敷衍道:“师傅有事,把饭留出来,一会我送进去。”   赫连燕英见庆君这样说,也没有想别的,只以为自己的农伯伯在给自己创造单独跟庆君待着的机会,心里头顿时甜甜的。   庆君虽然出来吃饭,却是没有什么胃口,所以简单的吃了几口菜,吃了半碗饭就撂下了筷子。赫连燕英见此心下却是不舒服了起来,为了这顿晚餐自己可是精心准备了好长时间才做得的,虽然不是山珍海味,却也是鸡鸭俱全,农伯伯不出来吃饭自己能够理解,没想到庆君只是简单的动了几筷子。   庆君没有察觉到赫连燕英的不快,因为庆君此时满脑袋里惦记的都是农士。让农士自己一个人在那样的情绪下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着实让人担心。这样想着庆君更是坐不住了,对坐在那里狠狠的嚼着米饭的赫连燕英道:“我去看看师傅,你自己慢慢吃。”说着起身就准备往里屋去,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   赫连燕英一直在用眼睛瞟着庆君,见庆君自己又回来了,暗自高兴,面上却是不显,生硬的说道:“君哥,怎么又回来了?”庆君并没有感觉出哪里不对,对赫连燕英道:“给师傅留的饭在哪里呢?”赫连燕英没想到庆君回来是问自己这事,脑门子顿时起了黑线,但是也不好跟他发火,只好压下不快,到厨房取了给农士留饭的碗交给了庆君道:“如果不够吃,厨房里还有。”庆君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里屋。   农士还在那里跪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无字牌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道:“庆君,你知道吗?师傅死了之后,我一次也没有去拜祭过他老人家。你说我是不是很忤逆不孝?”庆君端着饭碗,慢慢的走到农士身边,低声道:“不算,师傅心里想着师祖呢!”农士摇摇头没有言语,庆君把饭碗往农士面前一递,道:“师傅,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农士看了一眼庆君,道:“为师吃不下,你先放在一边吧!为师有话对你说。”   庆君虽然想让农士吃些东西,但是见农士一脸正色的样子,也不敢耽搁,遂把饭碗放到地上,跪于无字牌位前,侧着身子对农士道:“师傅,您有什么话,就说吧!”农士点了点头,对庆君道:“也许,你已经猜到我那师兄是谁了吧?”庆君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点了点头道:“如果弟子没有猜错,师伯应该是“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中的神农谷百味老人吧?”   农士眯上眼睛道:“师兄待我亲厚,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祸及师门,实在是无颜再见他。如果你有机会,就代为师到神农谷去给你师伯磕一个头吧!”庆君听农士说完,就赶紧应承道:“徒儿谨遵师傅之命,一定把师傅的话代给师伯。其实,师傅您何不自己去呢?”农士摇了摇头道:“师傅不敢啊!苟延存于世上,不过是不想白白浪费了师傅的一番心血而已。”庆君见自己的师傅这样说,也就不再劝,毕竟师傅有师傅的打算。有心问一问遗弃一族的事,却是怕又会触及师傅的痛楚,所以选择了安静的跪着。   农士见庆君不说话了,自己又说了起来,道:“你可想知道另外两个古族以及遗弃一族的命运?”庆君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会主动提及,两个眼睛顿时放出了些许亮光。农士见此,轻声道:“灵族不愧是灵族,占卜之术天下无双。凭着些许的感应,竟然让当代的灵族族长找到了弥留之时的师傅,我和师兄也不知道师傅到底和灵族的族长说了什么,只是后来灵族和匠族的族人在江湖上的族人越来越多,最终爆发了三十年前的一场大战,遗弃一族以及灵匠二族的大战。结果却是两败俱伤。灵族和匠族不复古族之势,三大古族至此,竟是全部泯灭。遗弃一族也是如此,最后只活着走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族人。本是同根生啊!哈哈...”农士此时的笑却是比哭还苍凉。庆君听得毛骨悚然。   农士和庆君在小屋里一直待到了深夜,其间农士又向庆君讲了一些师门秘闻,并叫庆君记熟。最后还是农士想着庆君身体还没恢复,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又听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故事,怕庆君身体吃不消,不忍他再陪着自己跪在这里,遂起身对跪着的庆君道:“起来,回去休息吧!”庆君所不放心者不过是农士而已,此时见农士起身,也站了起来,说道:“师傅,您也回去休息吧!”农士点点头,先一步出了里屋,外边的赫连燕英还没有休息,见他们师徒终于出来了,赶紧上前几步,准备抱怨几句,却发现农士的眼睛发红,赫连燕英不解发生了何事,也不敢瞎说,遂安静的站在了哪里。农士见赫连燕英也没有休息,对俩个人道:“天晚了,休息吧!”庆君和赫连燕英都赶紧应了,先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六十章 酒店风波   陆采荷和小明在星河镇毫无所获,于是只待了两日就向南行来,终于在正午的时候赶到了封城,因为封城是从南向北,到达雪峰镇所能经过的最大的一个城市,更何况这里还坐镇着一位天级巅峰的武者呢!所以陆采荷决定他们要在这里多待些日子,陆采荷和小明进了封城之后,径直行来就到了会宾楼,陆采荷之所以敢带着小明到这样大的店,概是因为在星河镇的这两日,陆采荷学了绝神子做了几次梁上英雄,把自己的腰包给添足了。   陆采荷带着小明到了会宾楼店门口,就有店小二过来牵马,因为正是吃饭的点,所以整个会宾楼楼上楼下非常的热闹。陆采荷虽然不喜欢这样喧嚣的环境,但是现在却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获得些消息,所以拉着小明就坐到了一楼的大厅,点了几个招牌菜,就开始用心的听起了堂内众人的谈话。愿意在楼下吃饭的人,除了像陆采荷这样想知道些消息的人,其他的大多数都是些生活在江湖底层的大老粗,话里话外自然是粗鲁不堪,听得陆采荷直皱眉,但是还别说,这些人的话里还真有陆采荷感兴趣的消息。   陆采荷后面的一桌大汉,穿着打扮像是巨琼帮的人,巨琼帮因为在水上讨生活,虽然帮里面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高手,但是因为不与江湖上的其他门派有什么利益上的纠纷,所以这些年来发展的还算不错,最近却是因为受到芸龙帮所扶持的水上帮派海鲨帮的冲击,门内的日子有些不好过,此时几个大汉正在汹酒,一个大汉大着舌头,对同桌的人道:“你们...听说...了吗?芸龙帮的芸龙四鬼最近在江湖上杀了许多对芸龙帮有意见的江湖人士,还灭了好几个小帮派。少林和武当对此竟是不言不语,不闻不问,他妈的还算是什么武林的泰山北斗啊!你们说是不是?”同桌的几个大汉皆是骂道:“对,狗屎的芸龙帮,欺人太甚。”“少林武当也不是什么好鸟,枉费我们以往那么推崇他们。”“狗屁的少林。”“狗屎的武当。”“...”想来这几个大汉也是喝多了,要不然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诋毁芸龙帮和少林以及武当三个武林大派。   整个一楼大厅,皆是被这几个大汉的咒骂声覆盖着,正在此时,从店门口进来两个身穿道袍,手拿七星剑的青年,一个玉面朱唇,给人俊逸绝尘之感,一个剑眉冷目,给人千里之外之感,两个人进了会宾楼就听到巨琼帮的几个大汉在那里犹自开心的骂着少林武当的话,齐刷刷的蹙起了眉头,剑眉的青年几步到了巨琼帮的大汉面前,喝道:“刚才是谁在骂武当?”几个巨琼帮的大汉见突然过来一个看上去二十许的青年,对自己等人高声喊喝,借着酒劲大声的骂道:“哪里来的臭道士,敢管你爷爷我们的事。你以为自己穿了一身道袍就是武当派了?再说就算是武当派的又能怎么样?都他妈的是一群缩头乌龟。嗝...”   剑眉青年见几个大汉还在口出秽语,冷声冷语的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凭你们这些人也敢妄谈少林武当。你们也配。”随后上前一步,直接把对自己说话的那个大汉给踹飞了出去,巨琼帮的几个大汉见剑眉青年竟是直接动起了手,把自己这面的人给踹飞了出去,顿时大怒,纷纷收了几分醉意,抄起靠在桌腿上的几把大刀,向剑眉青年齐齐的砍了过来,剑眉青年却是毫无惧色,七星剑未出鞘,抬起一档,就止住了几个大汉的攻势,紧跟着飞起,一招连环腿,把几个大汉就打倒在地了。轻藐的看了一眼在地上哼唧的几个大汉,道:“今天权当给你们个教训,记住了没有真本事,少在外边胡言乱语,省得丢了性命。”说完话转身头也不回的回到了玉面青年的身边,脸上洋溢着得色。站在玉面青年旁边的会宾楼的掌柜和店小二皆苦着一张脸看着得生归来的剑眉青年,毕竟刚才的打斗坏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而且那几个巨琼帮的大汉也还没有付账呢!玉面青年像是熟知世情,见此从怀里掏出两块块碎银子,扔给掌柜的道:“这些够赔偿你的损失了吧?”掌柜的没想到玉面青年这么懂自己的意思,嘻笑颜开的道:“够了够了,两位爷你们楼上请。”说完推了一把站在自己身边的店小二。玉面青年也不再理会掌柜的,与剑眉青年一起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一楼的其他食客早就被刚才的打斗吸引得撂下了碗筷,只是没想到,这场争斗会这么快结束,顿时皆是小声的议论猜测起了刚才动手的青年是谁?   陆采荷在一边冷眼旁观了整场争斗,顿时猜到了这两个身穿道袍的青年的身份,看着满脸兴奋的小明,道:“赶紧吃饭吧!咱们好早点回去休息。”小明点点头,笑着对陆采荷道:“师叔,你知道刚才的那个人是谁吗?好厉害啊!几下功夫就把他们打得满地开花了。呵呵...”陆采荷点点头,笑着对小明道:“等一会回房,师叔告诉你。”小明没想到陆采荷真的知道,顿时快速的吃起了饭。小明刚才的那番话的声音不算小,一边被剑眉青年打倒在地的巨琼帮众大汉刚起身,正好听了个清楚,本来众人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发呢!见小明只是一个孩子,身边的陆采荷也像是一个文弱的书生,顿时齐齐的走了够来,对着小明喝道:“哪里来的野孩子,这般没教养,是不是活腻了?”   陆采荷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她没想到,这几个大汉竟是这般的不识好歹。小明更是因为被戳中心事,顿时横眉冷目的向这几个大汉瞪去。   第六十一章 双子座   小明这几个月在陆采荷身边不是白待的,加上年纪小,对于学武更是好处多多,如今也已经是黄级中段境界的武者了,手底下也有了几分功夫。几个巨琼帮的大汉不过是些水上讨生活的力巴而已,最厉害的人也不过是黄级中段,但是在面对小明的时候却是吃了傲气的亏,这下却是便宜了小明,因为小明知道陆采荷的厉害所以很是放得开,在几个大汉还在骂的时候,纵身一起朝着一个打头的大汉的脑袋踢去,一脚正中那大汉的眉心,虽然力道小,但是却有内力,直接把那大汉撂倒在地,周围的大汉皆是一愣,没想到这么一个孩子还有这样的本事,一个个驻足不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向陆采荷的目光就添了几分恐惧,皆是从骨子里生出几分胆怯,扶起那个被小明踢倒在地的大汉,慌慌张张的跑了。   小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厉害,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被自己一下子就给吓跑了,显摆似的回到了陆采荷的身边道:“师叔,你看怎么样?小明厉害吧?”陆采荷先是给了小明一个肯定的笑,随后便换了脸色,严肃道:“谁叫你显摆的,赶紧吃饭,吃完咱们回客房。”小明没想到陆采荷只给了自己那么一刻的肯定,想不起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还是坐回了座位,非常郁闷的把饭碗里剩下的米饭扒拉干净,耷拉了一张脸对陆采荷道:“师叔,我吃饱了。”陆采荷见小明的样子,心中略有些不忍,但是见一楼大厅里吃饭的众人,望向这里,皆是一双打量的目光,立刻收了这丝不忍心。   “人在江湖时刻要记着,藏拙。”这是陆采荷总结的江湖经验。小明还小不知道江湖险恶,哪里是说动手就能动手的,如果让有心人惦记上,怕是说不得的麻烦。如果自己今天不给小明一些教训,以后吃了亏,怕是没有地方卖后悔药。   陆采荷见小明吃完了自己也撂下了筷子,起身喊过店小二,带着自己和小明去了后院的客房,因为小明还小,陆采荷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所以陆采荷就要了一个有套间的客房,让小明睡在里面,自己睡在外边也算是妥当。陆采荷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把小明喊到跟前道:“你可知道自己错了?”小明根本没往自己错这回事上想,见陆采荷黑着一张脸说自己错了,顿时委屈道:“坏人要欺负师叔,难道就不许我动手吗?”   陆采荷见小明是为了自己而且像是受了几大委屈的样子,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几分说道:“不是不许你动手,但是要分场合还有对象,就拿你今天打得这些个巨琼帮的人来说,打了他们没事,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他们引了自己门派的高手前来报复,那你该怎么办?”   小明闻言,顿时想起了三英寨之事,也是因为自己的逞强才给父母带来了灭顶之灾,想到这里却是唬了一跳,叫道:“师叔,不行,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如果他们真的来报复咱们怎么办?”   陆采荷见小明慌慌张张的样子,像是吓坏了,露出几分笑说道:“这次倒是没事,只是往后但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却是要三思而后行,知道吗?”小明见陆采荷的意思像是并不怕巨琼帮的人前来报复,非常不解的对陆采荷道:“师叔,咱们不走吗?那他们真的来报复咱们怎么办呢?”   陆采荷道:“还没有找你师傅和你绝神师叔,怎么能走呢?”陆采荷见此刻小明脸色发白,心中到底不忍,解释道:“巨琼帮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帮内却无真正的高手,充其量不过是些地级境界的武者,你师叔还能对付。再说就算他们来了,也还有旁人顶着呢!”   “旁人?”小明闻言放下了担心的心情,但是却又疑惑了起来。陆采荷却是没有回答他,只是拍了他脑袋一下,小明像是被陆采荷这么一下给拍醒了,道:“师叔,你说的人是那两个穿道袍的人吗?”见陆采荷点头,顿时想起陆采荷说等到房间之后告诉自己那两个人身份之事,问道:“师叔,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陆采荷见小明问自己,而且自己也有心告诉小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遂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道:“坐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小明却是没有立即坐下,拿起茶壶给陆采荷满了一杯茶,才坐下准备听陆采荷讲;陆采荷见小明懂事,心中很是高兴,喝了一口茶,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两个人是武当派现任掌门逍遥子的弟子武当双子笑面荣俊和冷剑王浩,别看他们年轻,在江湖上的名头却已经响当当了,素来为江湖年轻一辈的翘楚,而且两个人皆是天级初段境界的武者。”   小明在陆采荷身边久了,对于江湖上的武学境界等级自然知道,心里暗道没想到那两个会比自己师叔还厉害,遂出言对陆采荷道:“师叔,他们和我师傅比,谁厉害啊?”陆采荷没想到小明会提起庆君,陆采荷想到庆君比起荣俊和王浩来还要小上几岁,但是武学境界却是已经是天级中段,怕是应该是现今江湖上年轻一代武者的头一人吧!只是自从在渭江一别,却没有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   小明见陆采荷在那里沉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让陆采荷想起了庆君,还以为陆采荷是因为顾及自己的师傅不好虽然小明希望自己师傅是最厉害的,但是还是想知道自己师傅在江湖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这些日子以来,陆采荷却是与他聊起庆君的时候不多,遂道:“师叔,难道他们真的比我师傅还厉害吗?”陆采荷被小明的话惊醒,道:“什么还厉害?”小明不解道:“师叔,不是因为他们比我师傅还厉害,让你不好回答嘛!”陆采荷这才想起小明的问题,也不好向他解释自己是因为想起他师傅走神了,遂回答道:“他们怎么会比你师傅厉害呢!你师傅可是天级中段境界的武者呢!”提到庆君陆采荷却是心潮澎湃,顿时向小明讲述起了庆君的神勇。   第六十二章 寻仇   陆采荷正在兴高采烈的向小明讲着庆君的雄姿,丝毫不知道前院的会宾楼已经被一群彪形大汉占据。陆采荷猜得不错,这几个巨琼帮的大汉回去之后,越想越不愤,遂寻了巨琼帮在封城的长老大力水手邱之发,邱之发就是水手出身,后来跟了人学了莽牛拳,在江湖上混出了几分明堂,被邀请加入巨琼帮,身居长老之位平日里最是护短不过,今日听了这几个大汉添油加醋的讲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来邱之发就因为巨琼帮最近被海鲨帮打压而有一肚子火一直没有地方撒呢!这时竟有不开眼的人敢对自己的帮里人动手,这不是欺负人嘛!邱之发这样一想,顿时坐不住了,立即带着手下几个大汉并着这几个挨了打的大汉,去了会宾楼。   邱之发带着这么多人出门顿时让守在门口的巨琼帮的弟子一惊,这两个守门的弟子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最是有眼力见,见邱之发一脸怒色的带着一大群弟子出去,很是不放心自家这么一个火爆的长老一个人出去,文长老可是千叮嘱万叮咛自己两个人,一定要注意这城里的来人和出去的弟子的,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自己两个人能够担待的,遂一个赶紧向同样在这封城驻扎的落地书生文亮汇报,一个悄悄的跟了去。落地书生文亮今年四十几岁,白面朱唇,自幼熟读经史,却是命运不济,七岁失母,十岁丧父,自己奋发图强十五岁开始参加科举,一连五次均是名落孙山,三十岁那年文亮心灰意冷回乡途中投江自尽,不想被巨琼帮的现任帮主水耗子阮东晨所救,文亮经历一番生死之后,却是看开了许多的问题,也不再执着于功名利禄,且见这江湖天大地大,似是随心所欲遂也有了闯荡一番的心思,因此留在了阮东晨身边帮忙出谋划策,毕竟像阮东晨这样的人的身边很难有什么真正有文化的人,文亮的出现,让阮东晨等巨琼帮的一群老粗很是惊喜,所以就算文亮一开始几乎不会什么武功,现在也不过是一个玄级中段境界的武者,但是在巨琼帮地位一直却很高,居于军师之位。   这次他和邱之发被阮东晨派到封城来,俱是因为巨琼帮最近被海鲨帮打压的太厉害,在太湖一代巨琼帮的近一半地盘已经被其占据了。这海鲨帮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不过是因为其身后有芸龙帮撑腰罢了。文亮跟阮东晨分析自己帮派所能借助的势力,一番剖析,少林武当却是靠不住的,能救自己等人的惟有这封城的大旗寨主赫连封,所以才有了此次行程。文亮没想到自己和邱之发刚刚到这把拜帖送进赫连府,邱之发就带人出去了,文亮怕邱之发在封城闯出什么祸事,赶紧跟着向自己报信的弟子去寻邱之发。   会宾楼二楼,雅间。笑面书生荣俊和冷剑王浩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个招牌小菜,一壶十年的绍兴老酒散发着阵阵芬香,王浩喝了一口酒,对师兄荣俊道:“师兄,师傅让咱们出来看一看这江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荣俊没有急着自己师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才缓缓的说道:“既然师傅让咱们出来看,咱们就好好看一看就是了。”王浩闻言顿时被噎住,如果说这话的不是自己的师兄,王浩当时能够骂娘,但是谁让荣俊是师兄呢!王浩只好拿桌上的菜撒气,几颗老醋花生,王浩使劲的在嘴里嚼。   荣俊毫不在意师弟的反应,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小酒。一杯酒喝完就听到外边乱糟糟的,笑着对王浩道:“你惹的麻烦,一会你自己解决!”王浩此时还在跟花生米战斗,没有理会外边的情况,听了师兄的话,问道:“什么麻烦?...”王浩的话音未落,邱之发等人推门而入。荣俊和王浩还没有说话,那几个被打的巨琼帮大汉的头目就冲着邱之发嚷道:“长老,刚才打我们的就是他们两个,您可得给我们报仇啊!”其他的几个大汉亦在一旁附声道:“是啊!长老,您老可得为我们报仇啊!”   邱之发虽然听了那几个大汉讲了打他们的人甚是年轻,但是没想到竟是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这实在是因为这师兄弟俩长得太年轻的缘故,虽说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但是面上无须,任谁都会那两个人当孩子待。邱之发当然不会例外,所以顿时充起了大佬,高声对两个人道:“那家跑出来的小娃娃敢动我们巨琼帮的人,活得不耐烦了怎的?”荣俊拿起酒壶,自己满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根本没有管邱之发在说什么,王浩更是直接,用手攥了一把花生米,一个又一个的吃了起来。   邱之发没想到自己喊完话,荣俊和王浩竟然都是混不在意的样子,自顾自的干起了自己的事。邱之发当着这么多手下面前,那里好意思掉这么大的面子,顿时大喝一声道:“找死。”立刻一拳朝着离自己最近的王浩打去。   众人眼见这一拳就快打到王浩面门的时候,却是愕然而止。众人愣神之后顺着邱之发的右胳膊细看去,只见王浩的食指和中指点在邱之发右臂的外关穴上,邱之发也是一惊,自己这一拳的力道有多大自己清楚的很,哪怕是一头马牛,自己这一拳下去,怕也会毙命。没想到王浩只凭两根手指就给止住了,而且看样子还颇为轻松,不禁在心里暗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怪胎。”遂赶紧收回了拳头。   王浩见邱之发收回了拳头,也没有阻止,拿起左手攥着的花生米,又是一颗一颗的吃了起来,丝毫没有在意邱之发及一屋子的大汉。邱之发收回了拳头,知道对面这两个人的武功怕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心里头把向自己诉苦的头目骂了个半死,脑袋里想着今天的梁子该怎么解决。就在邱之发纠结之时,文亮喘着粗气进了雅间。   第六十三章 套交情   邱之发见了文亮,心里顿时长了主心骨,帮里谁都知道军师文亮的本事啊!文亮见在雅间里嵌默的邱之发等人,知道指定是在对方身上吃了亏才不敢动弹,眼睛扫过荣俊和王浩二人,心里不禁微微发惊,邱之发的武功自己是知道的,地级中段境界的武者,在巨琼帮可以排进前五,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两个看着不过是弱冠之年的年轻人手里吃亏,这两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路啊?   文亮心里虽然在思索着这些,但是礼数上却是不差,略微平复了一下自己呼吸,赶紧笑着向荣俊和王浩见礼道:“两位少侠,在下巨琼帮落地书生文亮,打扰了两位用餐,实在是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大人不计小人过恕罪才是。”文亮进来之后,荣俊虽然依旧还是在喝酒,但是眼睛却也是瞟了几次,似有一种文人的惺惺相惜之感,待听闻他的外号是落地书生,不禁又多看了几眼,毕竟自己的外号可是笑面书生,这不是有缘嘛!   王浩可没有荣俊的好心情,一盘老醋花生已经被他消灭干净,此时正好无事可做,听说文亮自称自己也是什么书生,刚才被荣俊噎的火气一下子升了起来,遂冷声回道:“一句‘多有得罪’就想把刚才的事揭过去了,你当我们师兄弟是什么人?这么容易被欺负。”荣俊本来等文亮说完话,就想说不过是场误会,把此事揭过去得了,没想到自己的王浩先他一步开了口,话里的意思竟是有些找场子的意思,不禁眉头一蹙,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直接驳他的话,只好打哈哈对文亮道:“阁下严重了,我师弟惯会开玩笑,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扯不上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师弟你说是吧!”   王浩见荣俊几句话把自己要找场子的理由,全说没了,顿时气竭,转身瞪了荣俊一眼,嘴里无声的对着荣俊嘟囔道:“就你大度。”荣俊也不理会自己师弟的不满,笑着对文亮施礼道:“阁下不用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师兄弟就先走了。”文亮没想到荣俊这么好说话,本来那会听了王浩的话,还以为今天的事不能善了呢!所以闻言感激道:“多谢少侠大人大量,这是我们的一些小意思还请二位少侠能够笑纳!呵呵...”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小沓银票,塞到了荣俊的手里,荣俊虽然不再意银钱,但是眼睛的余光还是扫过了手里的银票,尽是百两之上的面额,这一小沓银票最少有一万两,这却是不好生受了,遂赶紧推给文亮道:“阁下,这就太客气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嘛!这不过是场误会而已。”   文亮既然送出了银票怎么会再收回来呢!再说他还想借此结交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呢!毕竟现在的巨琼帮缺少的就是高手和强援。而荣俊和王浩表现出来的气度却不是小门派里能够长出来的。荣俊不收,文亮不要,两个人一时之间在雅间里推来推去。   荣俊和文亮本身还没有觉得有什么,这看着两个人推来推去的王浩和邱之发以及巨琼帮的那些大汉却都是有一种要吐的感觉。邱之发虽然看得不自在,却也不敢打断文亮的行事,见一个雅间被自己的手下大汉占据了一半,邱之发也知道不会再打起来了,遂黑着脸挥手让他们出去,一圈大汉正在这里待得无奈呢,见此如蒙大赦,齐刷刷的出去了。   王浩戳在那里见荣俊和文亮没完没了的谦让,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遂一步跨过去,取了荣俊手上的银票,对指着文亮对荣俊道:“既然他想给,咱们收着就是了,你不要,我要。”荣俊见王浩抢了自己手上的银票,还说出这样一番话,额头顿时起了黑线,真想给他上一课。   文亮却是不管荣俊和王浩谁收了银票,只要是他们收了就好,遂笑着对王浩道:“这位少侠说的是,一点心意而已两位少侠收着就是了。”文亮对荣俊和王浩说完,回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邱之发复对荣俊和王浩道:“刚才扫了两位吃饭的雅兴,我再备一桌请二位少侠赏个脸,可好?”   要是王浩没有收文亮的银票,荣俊还好拒绝,但是此时却是不好再拒,有一句话说得好。吃人家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啊!荣俊回头瞪了王浩一眼对文亮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荣俊愿意去应付文亮等人,不代表王浩也愿意。王浩听荣俊答应要去跟这个什么书生去吃饭,登时没了兴趣,冷着一张脸对荣俊道:“师兄既然要赴别人的约,那我就去寻店家开间客房去休息了。这一天累得!”说完即往雅间之外行去,看得文亮和邱之发一愣,但是也不敢去阻止。   荣俊没想到自己的师弟这么不给面子,说走就走,心里那个气啊!但是也不能在文亮等人面前表现出来,脸上挤出几分笑对文亮道:“我师弟就是这样的性格,还请不要见怪。”文亮哪里敢说什么,恭维道:“这也是英雄本色嘛!哈哈...那少校这边请。”文亮说完话,对戳在一边的邱之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去寻店家准备酒菜,怎奈邱之发根本没有理解自己军师的意图,以为是让自己也说两句话呢!遂迈步到了荣俊身边说道:“刚才得罪了,一会我陪你喝酒。”   文亮见邱之发理会错了自己的意图,也不好跟他生气,见他过来对荣俊说了好话,遂让出相陪的位置,对荣俊道:“少侠先在这里稍歇,我去安排一下。”荣俊点了点头,目送文亮出了雅间,却是没有与邱之发交谈的兴趣。邱之发见荣俊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一时间雅间安静了下来。好在不过一刻,文亮就从外边进了来,对荣俊道:“少侠,安排好了这边请。”   第六十四章 相识   荣俊随文亮和邱之发到隔壁的雅间,酒桌上已经陆陆续续的上了好些个菜,文亮和荣俊谦让了一番,荣俊还是被让到了主位上,等几杯酒下肚,酒桌上的气氛顿时热烈的起来,诗文典故,不时的从两个人嘴里冒出来,隔三差五的文亮还能带出一两句打探自己的话。荣俊不是无知的愣头青,荣俊自然也看出了文亮的结交之心,虽然有些不爱应付了,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师傅让他们师兄弟到江湖上多看多走,就是为了历练他们。毕竟他们师兄弟在武当山上,因为是逍遥子的弟子,所以受到了待遇自然是上等的,而且每日里面对的都是自己人,哪怕他们师兄弟做事有所疏忽也不会有人真正的怪罪他们,最最主要的是他们师兄弟两个人这几年太顺风顺水了些,有些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了。虽然说他们师兄弟俩弱冠之人就已经是天级初段境界的武者了,但是江湖上历来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地方。不说其他就是最近听闻的碧箫郎君听说还不到弱冠之年已经是天级中段境界的武者了。想来这也是师傅让他们师兄弟出来的意图吧,毕竟在江湖上,武功和身世虽然重要但是能真正能折服别人,还是要自己懂得进退之道,知道人情世故。荣俊这样一想,对于文亮殷勤的那点抵触,便一点点的消失了。宾主之间,一时其乐融融。   另一头的王浩手里攥着银票出了雅间后径直下了二楼,找到会宾楼的掌柜,言道自己要一间上好的客房。王浩刚才打人的余威还在,会宾楼的掌柜的自然是不敢怠慢,赶紧吩咐店小二带着下去好好安置。王浩在一口大厅往楼上看了一眼,不明白自己那个师兄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愿意自降身价跟那些人虚来虚去的,见荣俊没有跟下来,忍着气,跟这店小二去了后院的客房。王浩客房的位置正好与陆采荷的客房相邻,王浩看了客房,还算满意,伸手挥退了带自己来的店小二,盘腿坐到床上练起了功。   荣俊是近黄昏的时候才被店小二带到客房这边的,王浩见自己师兄满身酒气的回来,心里头就有些长气,但是荣俊是自己的师兄,规矩在那摆着呢,自己也不能说什么,再说两个人一起长大,感情也是实打实的,所以见荣俊打晃的身体,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起身让出了床铺,安置了荣俊。这一折腾,王浩倒是有些饿了,说起来自己中午不过是吃了一盘老醋花生米而已。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睡熟的荣俊,轻轻的开了房门。   陆采荷一个下午被小明缠着讲了好些关于庆君的事情,小明几乎把陆采荷知道的事情都榨干了才意犹未尽的罢休。小明因为中午和陆采荷置气,所以吃得少,这一转移注意力之后,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唤了起来。陆采荷冲着小明一笑,道:“既是饿了,怎么不早说呢?”小明闻言不好意思的道:“方才没觉得,现在...呵呵...”陆采荷也不再说什么,起身拉起小明就往外行去。   王浩和陆采荷他们的客房挨着,因为王皓和陆采荷几乎同时开的房门,所以登时三个人打了一个照面。三人都要到前边去吃饭,倒也顺路,陆采荷和王浩都没有在意,但是小明却是一双眼睛黏在了王浩身上多时。小明下午听陆采荷讲了王浩他们的身份,现在对号入座,想着这穿着一身黑衣的应该是师叔所说的快剑王浩。   身为武者的敏感,却是让王浩一下子发现了小明的打量目光,但是对方只是一个孩子,自己却不好发火,遂眼睛不自觉的向陆采荷打量而去,毕竟这个孩子是这个人带出来的,刚才与陆采荷不过是打了一个照面,没有细看,这时仔细一打量,王浩却是心生亲近,虽然自己师兄弟的相貌长相都不差,但是见了此刻的陆采荷王浩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声:“好像貌。”   陆采荷这次出来因为怕与庆君错过,所以没有易容。对于王浩的打量,陆采荷也是有所察觉,但是因为他也知道这是因为小明打量人家,才换来了人家的打量,所以也不好生气发火,只好加快脚步。   此时正是吃饭的点,会宾楼已经是人满为患,哪里还有多余的桌子安置他们三人。还是因为掌柜的害怕王浩发飙,扰了自己的生意,所以硬着头皮跟一桌熟客商量挤出了一张桌子。会宾楼掌柜的陪着笑脸,对王浩道:“三位客官,刚好有一桌客人吃完了,这边请。”陆采荷见这掌柜的把自己和王浩当成是一起的了顿时蹙眉道:“掌柜的还是再寻一桌吧!我们与这位少侠,却是不熟。”会宾楼掌柜的闻言一愣,他还以为王浩等三人是一起的呢!没想会是这么个情况,看了一眼火爆的大厅,为难的对陆采荷道:“客官,不是我推脱,您也看到了,实在是没有地方了。要不您上外头其他的店看看。”   陆采荷见掌柜的说得为难,也不愿意逼他,刚要点头应承,站一边的王浩却对陆采荷道:“在下吃饭也占不了一张桌子,不如兄台将就一下,跟在下拼一张桌子吧!”会宾楼的掌柜的见王浩提出了这么个建议,也在一边附声道好,原来他也是想这么建议的,但是因为不知道王浩的意思,怕自己得罪了他,惹麻烦才没说,此时见王浩自己提了出来,乐得复议,毕竟谁愿意把生意给别人做呢!   陆采荷不是迂腐之人,既然别人卖了好,自已要是不收,怕是要得罪人。更何况小明已经饿了,到外边不一定立时就能找到吃饭的地方。所以欣然同意,拽着小明施礼向王浩道了谢。三人一起围坐到了会宾楼掌柜给他们挤出来的那张桌子上。王浩虽有心跟陆采荷寒暄几句,结识一下这个相貌俊秀的兄台,但是陆采荷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互通了姓名之后不过一刻,三人点的菜,便被店小二上了上来,菜上得这么快的原因,还是因为掌柜的怕王浩动怒。小明饿了,这下手自然不慢,陆采荷因为不想跟王浩多说话,所以也赶紧吃起了饭,王浩见陆采荷和小明如恶鬼投胎的样子一时无趣,也拿起筷子吃饭。   第六十五章 未果   燕青出了八方客栈就纵马疾驰,想着陆采荷毕竟带着一个孩子呢!就算差些时间,自己怎么还不追上他们啊!但是很可惜,虽然燕青也路过了星河镇却是没有进镇子,燕青以为自己与陆采荷他们相差几个时辰,自己虽然赶得快些,但是都能在天擦黑到星河镇,更何况是陆采荷他们呢!所以断定陆采荷他们应该在前面才是,遂顺路疾驰继续向南而去。   直到第二天晚上,燕青一连走了好几城镇,依旧没有见到陆采荷和小明的踪迹。才感觉自己是不是追错了方向,随即顾不上休息,调转马头就往回走,这次却是学乖了,无论是小村还是小镇或是小城,燕青都没有错过,每个地方的客栈都实实在在的打听了起来。就这样燕青不单耽搁了好几天,而且还和陆采荷他们错过了,因为陆采荷他们是在燕青出了封城之后才到的封城。等燕青多日之后回到星河镇的时候,终于在客栈掌柜的嘴里问出几日前确实有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在此休息的时候,燕青都想给自己几巴掌。此时却是没有办法这么多天过去了,现在他们又不一定在那了。燕青心中暗道:“自己已经耽搁了这么多天,在调转马头回去找,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寻到,看来只有回门内,让门主下令,让江南各处的外围门人注意了。”燕青即是有了打算,怕再耽搁功夫,也不休息,就又骑马往落雁城赶去。   袁天道这些日子忙坏了。兴奋的忙。因为大长老欧阳心招募了好些个老一辈的武者到千手门来担任客卿,他没有想到舅舅的动作会这么快,才这几日的功夫就有这些人加入,虽然这些人有些良莠不齐,武功有高有低,最厉害的不过是天级初段,但是对于此刻的千手门以及袁天道而言,却是及时雨,各地的堂口都要派驻一些,毕竟堂口被冲击之事,有一不可有二要不然千手门就没有面目在江湖上立足了,这些地级境界的武者却是刚刚好,唯一有些让人不放心的只是这些招募来的武者的忠诚度的问题而已,这个却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毕竟江湖上的许多门派都靠着这种方法来增加自己门派的高手数量,如果要求各个门人都要忠诚,那么门派怕是无法发展了。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要你的门派足够强大,很少有加入门派之后背叛而去的,毕竟混江湖的人最不耻就是这种人。袁天道这样一想,就从容了许多,对这些投奔而来的武者,倒是礼贤下士,礼貌周到。   此时袁天道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发笑,因为今天门内又来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却不是前几日那些个地级境界的武者可以比拟的。玄冥二老,想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的人物,就是如今对一些上了岁数的人提起,那也是闻风丧胆啊!这玄冥二老单个算起来不过是天级中段武者的实力,可是因为两个人是孪生兄弟,有着一些别人没有的心灵感应,只要两个人联起手,施展合击之术,哪怕是天级巅峰的武者两兄弟都有一搏之力。这样的高手到来怎么能不让袁天道兴奋呢!正在袁天道暗自欣喜之时,外面有属下来报,燕青回来了。   “门主,属下没有完成门主交代下来的任务。甘愿受罚。”燕青恭恭敬敬向坐在主位上的袁天道施礼道。袁天道闻言却是一愣,想不出燕青为什么没有完成任务,在他想来这件事应该是极简单才是,遂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燕青看了一眼袁天道,慢慢的讲述起了事情的经过,对于自己的失误亦是没有回避,最后在此向袁天道说道:“门主,没有找到庆公子的兄弟,都是属下的错,请门主责罚,燕青绝无怨言。只是咱们是不是可以动员外围的那些门人的力量一起找一找,毕竟还有一个孩子,也算是标志。”燕青说完自己的建议立即闭了嘴。   袁天道听了燕青的讲述,虽然心里还有些怪燕青,但是更多的却是打心里喜欢。要是换了别人犯错,说不得就要把过错推卸给别人,但是燕青却是老老实实跟自己承认错误,甘愿受罚,而且最后还要给自己出一条建议补救自己的错误。这就是对于门派的忠诚,这就是是对自己的忠诚。袁天道这样一想,连原来的那一点怪罪也没有了,见燕青胡子拉碴,风尘仆仆的样子。袁天道和颜悦色的对燕青道:“燕护法这一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休息吧!找人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要是别人听了袁天道的话,只会以为自己被门主卸了差事,但是燕青却是没有,因为燕青知道自己怎么说都算是袁天道的心腹,袁天道怎么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这么对自己,所以见袁天道没有怪自己,还和颜悦色的让自己下去休息,心中顿时三分羞愧外加七分感动。燕青不愿意在此失态,遂赶紧向袁天道躬身施礼道:“多谢门主,宽恕属下。那属下先下去休息了。”袁天道也不管燕青会不会看到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才开口道:“去吧!”   燕青走了之后,袁天道却是思量了起来,自己这个结拜的兄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几个月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呢!他却是不知道,虽然好多人都知道有一个俊彦在封城的赫连府养伤,羡慕嫉妒恨,却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个人便是庆君,所以江湖上自然没有庆君的消息。   袁天道此刻却是没有了刚开始让燕青寻庆君时的急迫,毕竟现在千手门的多了玄冥二老等许多武者坐镇,安全了许多。虽然袁天道还想借一借庆君的势,但是却不会动员门下所有的外围门人去寻陆采荷,要不然就有些小题大做了。袁天道这样一想,便起身到外边找了喊了几个手下,让他们暗中去寻找庆君以及陆采荷等人。   第六十六章 医术1   咱们再来看庆君。自从那天农士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庆君之后,第二天就拿出了其收藏的数本医书,甩给庆君一句:“把它看熟。”就不再管庆君了。庆君也有几分要强的性子,知道医术怕是以后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而且为了自己的师傅也得学好它,毕竟不能给农士丢脸啊!虽然身体没有完全好,但是看书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庆君除了吃饭睡觉竟是足不出户的看起了医书,赫连燕英虽然对此有些不满,但是也只敢跟农士抱怨而已,虽然庆君也算是聪明之人,但是这医术却不是单靠聪明就能学好的,所以医书上的所述,对于此刻的庆君而言,不易于天书一般难解。   今天,农士一早把躲在自己屋里看医书的庆君喊了过来,庆君忐忑的站在堂上已经有一刻,不知道自己这位师傅喊自己所谓何来,农士晾够了庆君指着身边的椅子道:“坐吧,这几日我让你看的那些医书都看过了吗?可有什么收获?”   庆君依言刚坐下,见农士问自己看医书的收获,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对农士道:“师傅,我把您给的医书都翻看了一遍,却是懵懵懂懂。”农士见庆君拘谨的样子轻笑道:“还好,总算没有不懂装懂。”庆君见了农士有取笑自己的意思,顿时更是不好意思,想谦虚几句,却是话到嘴边闭了嘴,站着陪农士干笑了两声。   农士指了指座椅道:“坐吧,在我面前不用不好意思,你既然已经把那些医书都看过了,可有什么疑问吗?”庆君闻言立刻正了身子道:“师傅,《黄帝内经》生气通天论何解?”   农士点了点头,示意庆君坐下道:“黄帝说:自古以来,都以通于天气为生命的根本,而这个根本不外天之阴阳。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大如九州之域,小如人的九窍、五脏、十二节,都与天气相通。天气衍生五行,阴阳之气又依盛衰消长而各分为三。如果经常违背阴阳五行的变化规律,那麽邪气就会伤害人体。因此,适应这个规律是寿命得以延续的根本。   苍天之气清净,人的精神就相应地调畅平和,顺应天气的变化,就会阳气固密,虽有贼风邪气,也不能加害于人,这是适应时序阴阳变化的结果。所以圣人能够专心致志,顺应天气,而通达阴阳变化之理。如果违逆了适应天气的原则,就会内使九窍不通,外使肌肉壅塞,卫气涣散不固,这是由于人们不能适应自然变化所致,称为自伤,阳气会因此而受到削弱。   人身的阳气,如象天上的太阳一样重要,假若阳气失去了正常的位次而不能发挥其重要作用,人就会减损寿命或夭折,生命机能亦暗弱不足。所以天体的正常运行,是因太阳的光明普照而显现出来,而人的阳气也应在上在外,并起到保护身体,抵御外邪的作用。   由于寒,阳气应如门轴在门臼中运转一样活动于体内。若起居猝急,扰动阳气,则易使神气外越。因于暑,则汗多烦躁,喝喝而喘,安静时多言多语。若身体发高热,则象碳火烧灼一样,一经出汗,热邪就能散去。因于湿,头部象有物蒙裹一样沉重。若湿热相兼而不得排除,则伤害大小诸筋,而出现短缩或弛纵,短缩的造成拘挛,弛纵的造成痿弱。由于风,可致浮肿。以上四种邪气维系缠绵不离,相互更代伤人,就会使阳气倾竭。   在人体烦劳过度时,阳气就会亢盛而外张,是yinjing逐渐耗竭。如此多次重复,阳愈盛而阴愈亏,到夏季暑热之时,便易使人发生煎厥病,发作的时候眼睛昏蒙看不见东西,耳朵闭塞听不到声音,混乱之时就象都城崩毁,急流奔泻一样不可收拾。   人的阳气,在大怒时就会上逆,血随气生而淤积于上,与身体其他部位阻隔不通,使人发生薄厥。若伤及诸筋,使筋弛纵不收,而不能随意运动。经常半身出汗,可以演变为半身不遂。出汗的时候,遇到湿邪阻遏就容易发生小的疮疖和痱子。经常吃肥肉精米厚味,足以导致发生疔疮,患病很容易,就象以空的容器接收东西一样。在劳动出汗时遇到风寒之邪,迫聚于皮腠形成粉刺,郁积化热而成疮疖。   人的阳气,既能养神而使精神慧爽,又能养筋而使诸筋柔韧。汗孔的开闭调节失常,汗气就会随之侵入,损伤阳气,以致筋失所养,造成身体俯曲不伸。寒气深陷脉中,留连肉腠之间,气血不通而郁积,久而成为疮瘘。从腧穴侵入的寒气内传而迫及五脏,损伤神志,就会出现恐惧和惊骇的症象。由于寒气的稽留,营气不能顺利地运行,阻逆于肌肉之间,就会发生痈肿。汗出未止的时候,形体与阳气都受到一定的消弱,若风寒内侵,俞穴闭阻,就会发生风疟。   风是引起各种疾病的起始原因,而只要人体保持精神的安定和劳逸适度等养生的原则,那麽,肌肉腠理就会密闭而有抗拒外邪的能力,虽有大风苛毒的侵染,也不能伤害,这正是循着时序的变化规律保养生气的结果。   病久不愈,邪留体内,则会内传并进一步演变,到了上下不通、阴阳阻隔的时候,虽有良医,也无能为力了。所以阳气蓄积,郁阻不通时,也会致死。对于这种阳气蓄积,阻隔不通者,应采用通泻的方法治疗,如不迅速正确施治,而被粗疏的医生所误,就会导致死亡。人身的阳气,白天主司体表:清晨的时候,阳气开始活跃,并趋向于外,中午时,阳气达到最旺盛的阶段,太阳偏西时,体表的阳气逐渐虚少,汗孔也开始闭合。所以到了晚上,阳气收敛拒守于内,这时不要扰动筋骨,也不要接近雾露。如果违反了一天之内这三个时间的阳气活动规律,形体被邪气侵扰则困乏而衰薄。   歧伯说:阴是藏精于内部断地扶持阳气的;阳是卫护于外使体表固密的。如果阴不胜阳,阳气亢盛,就使血脉流动迫促,若再受热邪,阳气更盛就会发为狂症。如果阳不胜阴,阴气亢盛,就会使五脏之气不调,以致九窍不通。所以圣人使阴阳平衡,无所片胜,从而达到筋脉调和,骨髓坚固,血气畅顺。这样,则会内外调和,邪气不能侵害,耳目聪明,气机正常运行。   风邪侵犯人体,伤及阳气,并逐步侵入内脏,yinjing也就日渐消亡,这是由于邪气伤肝所致。若饮食过饱,阻碍升降之机,会发生筋脉弛纵、肠澼及疥疮等病症。若饮酒过量,会造成气机上逆。若过度用力,会损伤肾气,腰部脊骨也会受到损伤。   大凡阴阳的关键,以阳气的致密最为重要。阳气致密,阴气就能固守于内。阴阳二者不协调,就象一年之中,只有春天而没有秋天,只有冬天而没有夏天一样。因此,阴阳的协调配合,相互为用,是维持正常生理状态的最高标准。所以阳气亢盛,不能固密,阴气就会竭绝。阴气和平,阳气固密,人的精神才会正常。如果阴阳分离决绝,人的精气就会随之而竭绝。   由于雾露风寒之邪的侵犯,就会发生寒热。春天伤于风邪,留而不去,会发生急骤的泄泻。夏天伤于暑邪,到秋天会发生疟疾病。秋天伤于湿邪,邪气上逆,会发生咳嗽,并且可能发展为痿厥病。冬天伤于寒气,到来年的春天,就要发生温病。四时的邪气,交替伤害人的五脏。   yingjing的产生,来源于饮食五味。储藏yinjing的五脏,也会因五味而受伤,过食酸味,会使肝气淫溢而亢盛,从而导致脾气的衰竭;过食咸味,会使骨骼损伤,肌肉短缩,心气抑郁;过食甜味,会使心气满闷,气逆作喘,颜面发黑,肾气失于平衡;过食苦味,会使脾气过燥而不濡润,从而使胃气滞;过食辛味,会使筋脉败坏,发生弛纵,精神受损。因此谨慎地调和五味,会使骨骼强健,筋脉柔和,气血通畅,腠理致密,这样,骨气就精强有力。这些你可懂了?”   庆君此时听得如痴如醉,书上看的自然不如农士的讲述明了清晰,起身道:“弟子受教了。”农士点点头道:“还有什么不解的地方?”   (《黄帝内经》摘自百度文库。)   第六十七章 医术2   庆君见农士要继续为自己解惑,立刻正襟危坐,对农士道:“师傅,那人体六脏六腑这十二个器官的分工是怎么样的呢?   农士答道:“心,主宰全身,是君主之官,人的精神意识思维活动都由此而出。肺,是相傅之官,犹如相傅辅佐着君主,因主一身之气而调节全身的活动。肝,主怒,像将军一样的勇武,称为将军之官,谋略由此而出。膻中,维护着心而接受其命令,是臣使之官,心志的喜乐,靠它传佈出来。脾和胃司饮食的受纳和布化,是仓廪之官,无味的阴阳靠它们的作用而得以消化、吸收和运输。大肠是传导之官,它能传送食物的糟粕,使其变化为粪便排除体外。小肠是受盛之官,它承受胃中下行的食物而进一步分化清浊。肾,是作强之官,它能够使人发挥强力而产生各种伎巧。三焦,是决渎之官,它能够通行水道。膀胱是州都之官,蓄藏jinye,通过气化作用,方能排除尿液。以上这十二官,虽有分工,但其作用应该协调而不能相互脱节。所以君主如果明智顺达,则下属也会安定正常,用这样的道理来养生,就可以使人长寿,终生不会发生危殆,用来治理天下,就会使国家昌盛繁荣。君主如果不明智顺达,那麽,包括其本身在内的十二官就都要发生危险,各器官发挥正常作用的途径闭塞不通,形体就要受到严重伤害。在这种情况下,谈养生续命是不可能的,只会招致灾殃,缩短寿命。同样,以君主之昏聩不明来治理天下,那政权就危险难保了,千万要警惕再警惕呀!至深的道理是微渺难测的,其变化也没有穷尽,谁能清楚地知道它的本源!实在是困难得很呀!有学问的人勤勤恳恳地探讨研究,可是谁能知道它的要妙之处!那些道理暗昧难明,就象被遮蔽着,怎能了解到它的精华是什麽!那似有若无的数量,是产生于毫蹻也是起于更小的度量,只不过把它们千万倍地积累扩大,推衍增益,才演变成了形形色色的世界。”   庆君见农士讲完了续问道:“师傅,诊病的重要关键是什麽呢?”农士看了一眼庆君道:“重要点在于天、地、人相互之间的关系。如正月、二月,天气开始有一种生发的气象,地气也开始萌动,这时候的人气在肝;三月、四月,天气正当明盛,地气也正是华茂而欲结实,这时候的人气在脾;五月、六月,天气盛极,地气上升,这时候的人气在头部;七月、八月,阴气开始发生肃杀的现象,这时候的人气在肺;九月、十月,阴气渐盛,开始冰冻,地气也随着闭藏,这时候的人气在心;十一月、十二月,冰冻更甚而阳气伏藏,地气闭密,这时候的人气在肾。由于人气与天地之气皆随顺阴阳之升沉,所以春天的刺法,应刺经脉俞穴,及于分肉腠理,使之出血而止,如病比较重的应久留其针,其气传布以后才出针,较轻的可暂留其针,候经气循环一周,就可以出针了。夏天的刺法,应刺孙络的俞穴,使其出血而止,使邪气尽去,就以手指扪闭其针孔伺其气行一周之顷,凡有痛病,必退下而愈。秋天的刺法应刺皮肤,顺着肌肉之分理而刺,不论上部或下部,同样用这个方法,观察其神色转变而止。冬天的刺法应深取俞窍于分理之间,病重的可直刺深入,较轻的,可或左右上下散布其针,而稍宜缓下。   春夏秋冬,各有所宜的刺法,须根据气之所在,而确定刺的部位。如果春天刺了夏天的部位,伤了心气,可使脉乱而气微弱,邪气反而深入,浸淫于骨髓之间病就很难治愈,心火微弱,火不生土,有使人不思饮食,而且少气了;春天刺了秋天的部位,伤了肺气,春病在肝,发为筋挛,邪气因误刺而环周于肺,则又发为咳嗽,病不能愈,肝气伤,将使人时惊,肺气伤,且又使人欲哭;春天刺了冬天的部位,伤了肾气,以致邪气深着于内脏,使人胀满,其病不但不愈,肝气日伤,而且使人多欲言语。   夏天刺了春天的部位,伤了肝气,病不能愈,反而使人精力卷怠;夏天刺了秋天的部位,伤了肺气,病不能愈,反而使人肺气伤而声不出,心中不欲言,肺金受伤,肾失其母,故虚而自恐,惕惕然好象被逮捕的样子;夏天刺了冬天的不位,伤了肾气,病不能愈,反而使精不化气而少气,水不涵木而时常要发怒。   秋天刺了春天的部位,伤了肝气,病不能愈,反而使人血气上逆,惕然不宁,且又善忘;秋天刺了夏天的部位,伤了心气,病不能愈,心气伤,火不生土,反而使人嗜卧,心不藏神,又且多梦;秋天刺了冬天的部位,伤了肾气,病不能愈,凡使人肾不闭藏,血气内散,时时发冷。   冬天刺了春天的部位,伤了肝气,病不能愈,肝气少,魂不藏,使人困倦而又不得安眠,即便得眠,睡中如见怪异等物;冬天刺了夏天的部位,伤了心气,病不能愈,反使人脉气发泄,而邪气闭痹于脉,发为诸痹;冬天刺了秋天的部位,伤了肺气,病不能愈,化源受伤,凡使人常常作渴。   凡于胸腹之间用针刺,必须注意避免刺伤了五脏。假如中伤了心脏,经气环身一周便死;假如中伤了脾脏,五日便死;假如中伤了肾脏,七日便死;假如中伤了肺脏,五日便死;假如中伤隔膜的,皆为伤中,当时病虽然似乎好些,但不过一年其人必死。刺胸腹注意避免中伤五脏,主要是要知道下针的逆从。所谓从,就是要明白膈和脾肾等处,应该避开;如不知其部位不能避开,就会刺伤五脏,那就是逆了。凡刺胸腹部位,应先用布巾覆盖其处,然后从单布上进刺。如果刺之不愈,可以再刺,这样就不会把五脏刺伤了。在用针刺治病的时候,必须注意安静严肃,以候其气;如刺脓肿的病,可以用摇针手法以出脓血;如刺经脉的病,就不要摇针。这是刺法的一般规矩。”   庆君点了点头,道:“师傅那二经气绝是怎么一回事呢?”   农士答道:“太阳经脉气绝的时候,病人两目上视,身背反张,手足抽掣,面色发白,出绝汗,绝汗一出,便要死亡了。少阳经脉气绝的时候,病人耳聋,遍体骨节松懈,两目直视如惊,到了目珠不转,一日半便要死了;临死的时候,面色先见青色,再由青色变为白色,就死亡了。阳明经脉气绝的时候,病人口眼牵引歪斜而困动,时发惊惕,言语胡乱失常,面色发黄,其经脉上下所过的部分,都表现出盛燥的症状,由盛燥而渐至肌肉麻木不仁,便死亡了。少阴经脉气绝的时候,病人面色发黑,牙龈收削而牙齿似乎变长,并积满污垢,腹部胀闭,上下不相通,便死亡了。太阴经脉气绝的时候,,腹胀闭塞,呼吸不利,常欲嗳气,并且呕吐,呕则气上逆,气上逆则面赤,假如气不上逆,又变为上下不通,不通则面色发黑,皮毛枯樵而死了。厥阴经脉气绝的时候,病人胸中发热,咽喉干燥,时时小便,心胸烦躁,渐至舌卷,gaowan上缩,便要死了。以上就是十二经脉气绝败坏的症候。”   庆君听了农士的解答,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沉思了起来,毕竟书上说得再好亦是不如农士几十年的经验,解释下来听得明白。农士见此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起身出了屋子。   第六十八章 采药   农士出了屋子,慢慢的在院子里溜达,见赫连燕英在厨房里摘菜,农士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众人呵护备至的大小姐此时尽显小女儿态。说起来他也算是看着赫连燕英长大的,此时见她为情所累,甘愿做这些粗活。心中不自觉的有些不忍。但是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的荒唐,又有些理解此时赫连燕英的心情了。只是农士回首看了看庆君所在的方向,不知道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解了这个局。   赫连燕英把手里的最后一把豆角摘干净,抬头拢发之际,见农士站在厨房门口,以为农士有事找她,遂到门口冲农士说道:“农伯伯,来这里可是找我有事?”农士没想到赫连燕英会发现自己,所以听到赫连燕英发问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路过,你接着忙你的吧!”   赫连燕英闻言点了点头,却不动步冲着农士道:“农伯伯,君哥怎么没有陪着您呢?”农士自然听出了赫连燕英是在问自己庆君在做什么呢?看着眼前这个情动的小妮子,农士不愿意逗她,实话实说道:“我刚才给他讲了一些医术上的东西,此时他正在屋里思考呢!”赫连燕英闻言,有些担心的对农士道:“农伯伯,君哥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您看您是不是晚点在让他学习医术啊?这几天为了看完您给的医书,他都快废寝忘食了。”   农士闻言立即苦着一张脸道:“我现在也没有逼着他学啊!侄女那你说什么时候让他学才合适呢?”赫连燕英站在那里想了一刻,也没有想好到底该什么时候让庆君学医才好。因为现在不是农士逼着庆君学,而是庆君逼着自己学,刚才自己跟农伯伯说那些话的意思是让农伯伯劝一劝庆君。遂对农士道:“农伯伯,怎么说君哥都是您的徒弟,什么时候学合适您还不清楚嘛!”   农士撇嘴道:“丫头,你少给我戴高帽子,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吗?是不是看庆君现在被拴在医药上了,不能跟你谈情说爱了?”赫连燕英心底是有点这么个意思,但是被农士公然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扭头跑进厨房道:“农伯伯竟瞎说,我不理你了。”农士摇了摇头冲着厨房大声说道:“本来我老人家还准备发发善心给你们创造点机会呢!现在看来你们是不稀罕了。”赫连燕英在厨房里听了农士的话,面上顿时添了喜色,也不管刚才自己跑进厨房里的尴尬,直接又跑出了厨房,站在农士面前,轻声道:“农伯伯您刚才说什么?”农士却不回答赫连燕英,转而道:“还真别说,这快到午时了,肚子还真饿了。”   赫连燕英听农士说肚子饿了,顿时道:“农伯伯别着急,我这就去做饭。”说完赫连燕英转身又回了厨房,开始叮叮当当的做起了饭。农士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赫连燕英,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子。   庆君呆坐在厅里,脑子里依旧转着农士的那些话,在心里不禁暗自道:“医道真是博大精深,这些才刚刚入门的东西就让自己迷糊了。”这样想来,庆君不自觉的有些挫败感,毕竟自己以前学东西可是很快的,为什么学习医术会让自己觉得这么困难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天资不够。但是又想到自己此时已经武功尽失,这医道大概便是自己以后出世入世的凭仗,所以又在心底暗子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跟师傅好好学习。   赫连燕英却没有容许庆君再继续胡思乱想,在院子里喊道:“君哥吃饭了。”庆君闻言起身到门口,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已经是午时了。听到赫连燕英又在喊自己脚下紧走几步,赶到了厨房边上的饭桌。农士和赫连燕英已经入座,农士在喝酒,赫连燕英单等庆君过来吃饭。   庆君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赫连燕英起身给庆君盛了饭。庆君谢过,安静的吃起了饭。农士看了看赫连燕英又看了看庆君说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庆君忙放下饭碗,吞了嘴里的饭,答道:“师傅,我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农士笑道:“可别硬撑着,要不有人该怪罪我老人家了。”庆君闻言顿时一囧,尴尬的辩解道:“不会的。”农士撇了撇嘴,喝了一口酒,目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往赫连燕英这边瞟了瞟。赫连燕英在农士话出口的时候,就知道说的是自己,因为有庆君在身前她不好跟农士使性子,更何况刚才得了农士的准信,是准备让自己和庆君单独出去的,心里已经是甜滋滋的了,也不在乎农士打趣自己。   农士见庆君的样子有些想笑,但是毕竟是师傅打趣自己的徒弟,说起来也有些为老不尊,所以轻声咳了一下,压下笑意,对庆君道:“《神农本草经》可看完了?”庆君因为怕农士会接着有问题问自己,所以一直也没有端饭碗,闻言答道:“看完了。”农士道:“可记熟了?”庆君见农士问自己是否把本草记熟了顿时有些紧张,因为他现在也不敢保障那些书上记录的药材自己现在能够认出来,遂硬着头皮道:“不敢说熟,只是记得个七七八八而已。”   农士也没有说满不满意,喝了口酒道:“你的身体既然已经没有问题,那今天晚上准备准备,明天一早你同英英一起上山采药。”庆君闻言却是一愣,道:“怎么燕英也要上山呢?”农士瞪了庆君一眼道:“你们俩一起上山也有一个照应,毕竟你现在没有武功,独自上山着实凶险了些。”虽然农士说得隐晦,但是庆君还是听出来了,那就是让赫连燕英保护他,心中不禁有些自嘲,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让女人保护自己的地步。可是事实如此自己又能说什么呢?所以还是很干脆的答应了,只是再看赫连燕英时,心里生出了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   第六十九章 谈情   龙泉山,位于封城之北,山不高,势不险,却是距离农士隐居之处最近的一处采药之所了。   庆君和赫连燕英一前一后的走在密林里。“还能坚持住吗?”庆君温声对跟在自己身后的赫连燕英说道。虽然知道赫连燕英的体力可能比自己好,但是庆君还是忍不住询问。赫连燕英倒是乖觉,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庆君未必坚持得了。从早晨出发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时辰了两个人一刻也没有歇过,看着庆君呼呼直喘的样子,赫连燕英回道:“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再走吧!毕竟采药也不急于一时。”庆君闻言点了点头,心里不禁出了一口气,暗叹道:“再走下去,自己非得累,这个小身板啊!”   赫连燕英从包囊里扯了一块布,找了一处宽敞的地方铺在地上,让庆君先坐,庆君怎么好意思呢,复让赫连燕英先坐,顿时两个人让来让去之声此起彼伏,最后惹得两个人哈哈大笑,庆君的笑是想掩饰自己的尴尬,而赫连燕英是真心的高兴,高兴能有这样一个跟庆君单独相处的机会。庆君坐在那里把背在自己身后的水袋拿了出来,递给赫连燕英道:“喝点水吧!”赫连燕英点点头,接过水袋浅浅的喝了几口,把水袋递还给庆君道:“我喝好了。”庆君接过来水袋没有想别的扭开口,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水。丝毫没有注意到赫连燕英在自己喝水的时候小脸已经变得鲜红鲜红的了。   庆君见两个人干坐着有些不自在,对赫连燕英道:“师傅也真是的,我自己来采药也没事,毕竟我也算是在山上长大的,何苦折腾你呢!”赫连燕英闻言摇摇头回道:“不折腾,我自己想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我都愿意。”赫连燕英说完这番话,脸上烧得厉害心跳得也厉害,只是有些话既然庆君不说,那就得自己说,要不然这层窗户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捅破呢!此次她和庆君一起上山却是一个好机会,自己怎么能不抓住呢?   庆君没想到赫连燕英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如此一来自己要是不说一点什么的话,那自己可真的就有点没有男子汉的担待了。盯了赫连燕英好一会才道:“其实有些话,我早该跟你说清楚的。只是...我怕伤了你。”赫连燕英本来让庆君盯得不自在,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子,如坠深渊,声音立时有些打颤,道:“什么伤不伤的,君哥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庆君沉默了一下,说道:“燕英,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赫连燕英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眼泪还是悄悄的流了下来,道:“没关系,我不在意,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就行。”庆君没想到赫连燕英会这么冥顽不灵,提高了声音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燕英还是把我忘了吧!去找一个喜欢你的人。”   赫连燕英刚才是悄声哭泣,听了庆君的话,不禁哭出了声,盯着庆君道:“我就是喜欢你,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我不要别人的喜欢,我只要留在你身边。”庆君看赫连燕英哭得伤心,这几个月来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禁进了心里,说自己一点不喜欢赫连燕英那绝对是假话,但是自己心里还有一个比赫连燕英更重要的人呢?如果被陆采荷知道了自己和赫连燕英的事,那该怎么办呢?庆君不禁头疼。拿出手帕递给赫连燕英道:”燕英不哭了,这些事我们改天再讨论,咱们先去采药,好吗?”   赫连燕英接过庆君递过来的手帕,摇摇头道:“今天必须得说清楚。我问你,你心里喜欢我吗?不许骗我。”赫连燕英一下子拿出了大小姐的脾气,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庆君。庆君不禁被赫连燕英盯得心里发虚,避开赫连燕英的目光道:“不喜欢,只是非常感谢你这几个月来对我的照顾。”赫连燕英见庆君是避开了自己的目光之后才说话的,心里猜到他说的是假话,遂高声道:“你骗人,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庆君没想到赫连燕英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想让自己再说一遍,庆君努力的想去看赫连燕英的眼睛,却终究没有成功,低着头,轻声道:“我不否认,曾经喜欢过你一点点,但是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赫连燕英此时收了泪珠,轻笑道:“我知道,陆采荷是吗?”庆君闻言一惊,抬头盯着赫连燕英道:“你怎么知道的?”赫连燕英轻哼一声道:“你最初昏迷的时候,嘴里不停地念叨“爷爷”和“陆采荷”,我当然知道了。”庆君干笑了几下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赫连燕英自然知道庆君的意思,仰着头道:“你有喜欢别的女孩子的权利,但是同样我也有喜欢我喜欢的男孩子的权利。”   庆君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懂,赫连燕英也不理会庆君的反应,只是好奇的往庆君身边凑了凑问道:“那位陆采荷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竟让你这么喜欢她!”庆君见赫连燕英问自己陆采荷的事情,心中不自觉的有些惦记陆采荷和绝神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见赫连燕英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等答案,遂干咳了一声道:“她是我的义妹,想来你也应该听说过“雪剑公子”陆平的名号吧!”赫连燕英对于庆君曾经在江湖上的事情,自然很清楚,毕竟她有一个好老爹给她搜集情报消息。遂点点头道:“他不是男的吗?怎么成了你的义妹了?”庆君道:“她本来就是女子,只是因为行走江湖不方便,女扮男装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庆君有些不想瞒赫连燕英有关于陆采荷的事情。   第七十章 说爱   庆君慢慢的向赫连燕英讲述起了自己同陆采荷的相识的经过,两个人一个说得起劲,一个人听得认真不知不觉就过了午时,直到庆君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起来,庆君才尴尬的停止讲述,对赫连燕英说道:“基本上就这些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赫连燕英自然也听到了庆君的肚子叫唤点点头,起身从庆君刚才背着的药篓里取出了干粮,先递给庆君之后,然后才拿自己的吃。赫连燕英一边吃着手里的东西一边想着刚才庆君讲得关于他和陆采荷的故事,心里微微的有些失落,说起来也怪自己和庆君缘分浅,要是自己能先陆采荷一步认识庆君,他们俩大概已经双宿双飞了。这样一想,连吃东西的劲头都没有了。抬眼看向庆君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这次必须说真心话。”庆君不知道赫连燕英又要问自己什么刁钻的问题,硬着头皮道:“我尽量吧!”   赫连燕英闻言瞪了庆君一眼道:“什么尽量?是必须的,听好了,是必须的!”庆君不好跟赫连燕英争辩点了点头,道:“是必须的,必须的!你问吧!”赫连燕英又看了一眼庆君道:“我和陆采荷比谁更漂亮?”庆君闻言强咽了一口唾沫,差点而出的那句“陆采荷漂亮”被强行压了下去,就算对女子再没有了解,庆君也知道女人对于自己相貌的执着,自己一个回答不好,怕是又要得罪眼前的这个丫头了,别的倒是不怕,只一个哭自己就受不了,庆君看了赫连燕英几眼,见赫连燕英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要答案,又咽了一口唾沫才道:“不好比,只能说是各有千秋吧!”   赫连燕英却对庆君的和稀泥的回答很是不满意,道:“综合考虑呢?是她好,还是我好?”庆君实在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同赫连燕英纠缠了,遂装作没有听到赫连燕英的话,一口一口的吃起了手里的东西。赫连燕英怎么这么轻易的放过庆君呢!慢慢挪动身子往庆君身边靠去,嘴中说道:“君哥,在你心里是她好,还是我好呢?”庆君见赫连燕英靠近自己,赶紧往后缩身子,干咳了好几声,才在心里措好词说道:“在我心里,她有她的好,你有你的好。”庆君说完这番话,见赫连燕英犹自不信的样子,又道:“我说的是真心话。”赫连燕英见庆君被自己逼得窘迫样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好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就是了,赶紧吃东西吧!”   庆君因为刚才的两口干粮吃的有些急了,所以听了赫连燕英的话正准备喝水,没想到赫连燕英接下来又问道:“你愿意我留在你身边吗?”庆君一下把刚入口的那口水喷了出来,好在及时的转了头要不然,就得喷赫连燕英一脸,庆君被呛得“咳...咳...咳...”连续个不停。赫连燕英见此赶紧把刚才庆君递给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没事吧?我以后再也不问你这个问题了。”庆君的脸被这几声咳嗽憋得通红,见赫连燕英一脸关切着急的样子,不愿让她担心,摇摇头,又咳嗽了几声才说道:“没事,只是让水呛了一下而已。我们赶紧吃东西吧!”赫连燕英看庆君已经没事了,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庆君自己刚才的问题。   这么一耽搁,两个人再次上路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未时。庆君走在后边,看了看天色,山里天黑的早,如果现在不能找到一个山洞,让他们栖身,那晚上他和赫连燕英只能住在野外了,那样一来就太危险了,毕竟是山上蛇虫鼠蚁,虎豹豺狼多得是。庆君这样一想,喊了声赫连燕英就加快了脚步。   庆君和赫连燕英一路走来,却是没有遇到山洞之类的地方,唯一可高兴的就是庆君采了几株长成了的完整黄精。黄精一名兔竹,一名救穷,一名垂珠。服其花胜其实,服其实胜其根,但花难多得。得其生花十斛,干之才可得五六斗耳,而服之日可三合,非大有役力者不能辨也。服黄精仅十年,乃可大得其益耳。俱以断谷不及术,术饵令人肥健,可以负重涉险,但不及黄精甘美易食,凶年可以与老小休粮,人不能别之,谓为米脯也。   也不知道是不是黄精给庆君和赫连燕英两个人带来了好运,两个人在离黄精所在之处三里的地方刚好发现了一个山洞。见了山洞赫连燕英顿时兴奋了起来,对庆君喊道:“君哥,我们找到山洞了。”庆君闻言对赫连燕英笑了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点着,对赫连燕英道:“你在外边等我,我进去看看。”赫连燕英哪里会让庆君去涉险呢,毕竟现在的庆君已经没有了武功,万一有点意外也不能应付,所以对庆君道:“君哥,还是你留在外边,我进去看看吧!”庆君虽然也知道此时让赫连燕英进去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自己毕竟是个男子汉,如果此时让赫连燕英自己进去,自己心里实在是自卑,遂对赫连燕英道:“你看这山洞周围,蜘蛛网满布,应该没什么事的,还是你在外边等着我吧!”   庆君对赫连燕英说完就拿出背在身后的采药刀,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采药刀,慢慢的向山洞里走去,赫连燕英站在山洞口眼见庆君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心头一紧不顾庆君的话,几步跑进了山洞里。庆君正在前边走,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见是赫连燕英跑了进来,绷着脸对赫连燕英道:“你怎么跑进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外边等着我吗?赶紧出去。”赫连燕英摇摇头,小声说道:“我一个人在外边害怕,你让我跟你一起进去吧!”庆君刚想再呵斥赫连燕英出去,但是借着火光见赫连燕英满脸紧张的样子,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举着火把向山洞里走去,赫连燕英见庆君没有再赶自己出去,面上一喜,安静的跟着庆君慢慢的往山洞里走去。   第七十一章 山洞温情1   庆君和赫连燕英一前一后的往山洞说完深处走去,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还没有走到头,庆君看着漆黑的前方,不禁在心里思量道:“没想到挺狭窄的一个洞口,洞里面会这么深。”回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赫连燕英,说道:“我们再往里面走一段路,看一看能不能走到头。”赫连燕英自然是无所谓,但是怕庆君会累着,所以问道:“咱们就算走到头了,也不能待在里面,咱们直接往回走多好啊?”   庆君见赫连燕英一双眼睛黏在自己身上,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呢!心里头很感动,所以解释道:“咱们就算只待在洞口处,也得瞧瞧这山洞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万一咱们休息的时候,从里面跑出什么东西来,太危险了,你说是不是?”赫连燕英对于这样的事情的知道到底弱于庆君,所以听了庆君的解释,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果咱们一直走不到头,咱们就要一直走下去吗?”庆君闻言轻笑道:“自然不会一直走下去,咱们再走一炷香的时间,如果咱们还没有走到头,咱们就退回来。”   赫连燕英见庆君想得妥当,心里生出一股子自豪感,在心里念叨道:“我不愧是我喜欢的人,想得就是好。呵呵...”庆君见赫连燕英一脸花痴的盯着自己看,顿时浑身一激灵,赶紧转过头去,继续往山洞深处走去。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庆君和赫连燕英俩个人依旧没有走到山洞的尽头,手里的火把的火光已经越来越小了。庆君见此,道:“咱们回去吧!”赫连燕英其实早就想回去了,这深洞里赫连燕英感觉有些渗人,但是听庆君喘着粗气,怕累坏庆君,说道:“要不我们在这里先休息一会再走吧!”   庆君摇摇头,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举着的火把道:“不行,火把快要灭了,咱们得赶紧出去。”因为知道赫连燕英是担心自己,所以又加了一句道:“我还能坚持得住,你在前面走。”赫连燕英见庆君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耽搁时间,所以立即转身往洞口处走去,庆君走在赫连燕英身后。两个人来的时候庆君还不觉得什么,这往外边一走,赫连燕英走在前边,灯火的映照下,曼妙的身姿,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而且更要命的是女孩子香汗淋漓的芬芳香气,弥漫在山洞里久久不散。   庆君毕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免就多了一些遐想。那活却是不受控制的坚硬了起来。庆君燥得满脸鲜红,心想多亏赫连燕英走在前边要不然让她发现了自己该一头撞死了。庆君拼命的想压下自己心里的绮念,却是越压制绮念越多。庆君不敢再盯着走在前边的赫连燕英看,可是一双眼睛又不知道该往那里看才好,而且无论庆君怎么躲避,一双眼睛总能看到赫连燕英的曼妙身姿。   就在庆君陷入两难境地的时候,手里的火把光荣的结束了自己的寿命——熄灭了。庆君因为一直在纠结,所以根本没有注意手里火把的事情,这样一来火把的熄灭就显得有些突然了,正在前面走的赫连燕英被遽然的黑暗吓了一跳,本能的向自己身后的庆君靠拢,两个人离得原本就不远,赫连燕英的这一后退一下子扎到了庆君的怀里。   庆君本来因为火把的熄灭已经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了,身下的东西虽然还坚硬着,但是心头的绮念却是已经收了。没想到这赫连燕英给自己来了一个香玉满怀,庆君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登时“嗡”的一声炸开了。手竟然不受控制的抱住了赫连燕英柔软的身体。   赫连燕英再如何喜欢庆君,本身也只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何曾跟男子这样亲密过,被庆君这样一抱,虽然心底有些窃喜,但是闻听着庆君粗重的喘息声,心里却也紧张的要命,脸上烧得鲜红,心也咚咚的跳。   山洞里一片寂静,庆君只感觉自己怀里的身子柔若无骨,胸前紧贴着的那软软地……庆君不自觉的身子一下子僵住,那活儿涨得生疼。他闭上了眼睛,暗道不要去遐想不要去遐想,但是却无法克制,身上越发惹得厉害。只觉得心里烧得难受的不行,他使劲地咽了咽唾液,呼吸越来越沉。   “君哥,你喜欢我吗?”赫连燕英轻声的再次问道。赫连燕英的脸与庆君的脸紧贴着,以至于她的眼睫毛都已经可以触到庆君的脸了。   庆君听赫连燕英问自己这个问题,刚要摇头,却因为动了一下头,刚好与赫连燕英的脸贴了个正着。庆君吓得忙闭上了眼睛,实际上山洞里一片漆黑,就算睁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庆君心里似乎知道自己此刻应该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但是却偏偏不想那样做,嘴里喃喃道:“我...我很喜欢,只是我心里还有一个人,我怕伤了你......”   赫连燕英听庆君说“喜欢自己”,心里欢喜不已,哪怕是庆君说自己心里还喜欢一个人她也不在乎,突然察觉到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便伸手想要推开,直到摸到它的那刻赫连燕英才明白那是什么,立即缩回了手,羞得急往庆君的怀里挤了挤。   庆君只觉得脑袋里“嗡”得一声再次炸开了,再也克制不住,睁开眼睛,低下头,往赫连燕英的樱唇上吻了去。“嗯?”赫连燕英身子一颤,下意识往后退避,却越发引得庆君欲望激荡。两人纠缠着,倒在了山洞里。庆君一边吻着,一边慢慢的撩开了赫连燕英的衣襟……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庆君从赫连燕英身后的包囊里拽出了那张宽布铺在地上,转眼间两个人的衣服散落在了地上。整个山洞里,只剩下沉沉地喘息声,间杂着女子低低的似喜似泣的吟哦。   不一会儿,随着“啊”的一声娇诧,喘息声立止,庆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有些懊悔,充满怜惜地低声对身下的赫连燕英道:“怎么了,可是......我弄疼你了?”   “……”赫连燕英此时的身子微微战栗着,并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庆君。   第七十二章 山洞温情2   山洞里的春意渐收,云消雨散,赫连燕英娇乏无力,眯着眼睛躺在庆君的身侧,双手轻轻的搂着自己委身了的男人。庆君平身躺在那里,虽然看不清楚赫连燕英此时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与满足。安静了像是恒久,又像是转息之间,庆君柔声道:“刚才可是弄疼你了?”赫连燕英哪里想到庆君会问这个,想着刚才自己的样子,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左手暗暗用力使劲的掐了庆君的后背一下。庆君吃痛,方才觉得自己失言了,虽然因为山洞的黑暗庆君看不清楚赫连燕英此时的脸色,亦是正色的说道:“燕英,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这句话庆君虽然说得铿锵有力,但是心中却生出了一丝丝失落,一个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是他第一次见陆采荷身穿女装时的样子。   赫连燕英凝神听到“燕英,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面上一愣,为了这样一句话自己等了多久?但是为什么此刻听庆君铿锵有力的对自己承诺,自己心里反而微微的发酸呢?赫连燕英的眼圈不自觉得泛红了,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别的。赫连燕英虽不通世故,却也是一个心思剔透的女子,看庆君对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即沉默了,隐隐的猜出了缘由,既然喜欢庆君,又怎么会让他感到为难呢?遂轻声说道:“君哥,我知道你心里有陆姐姐,我不会一个人霸着你的,只要你能把对陆姐姐的爱分我一些,我就心满意足了,我......”   世界上又有哪个女子是真正大度的呢?毕竟要分出去的是自己的喜欢的男人,不是阿猫阿狗的玩儿应。赫连燕英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哽咽了起来。庆君实没想到赫连燕英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头感动得不行,侧身去抱赫连燕英,入手的身子却是冰凉的。方才想起两个人这样躺着实在是不妥,坐起身来对赫连燕英道:“我们先起来再说吧!”赫连燕英闻言点了点头,随着庆君坐起了身子,入目却尽是一片漆黑,怎么穿衣服呢?   庆君没有在意赫连燕英的疑惑,因为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在喊赫连燕英起来的时候就把搁在药篓里的火折子攥在了手里,火折子是用很粗糙的土制纸卷成紧密的纸卷,一般是用火点燃后再把它吹灭,所以虽然没有火苗但是却能看到红色的亮点在隐隐的燃烧,就象灰烬中的余火,能保持很长时间不灭。需要点火时只要一吹就能使它复燃,不过吹它却是有些技巧的,庆君跟绝神子倒是学过怎么使用这种火折子,所以憋了一口气,猛得吹向自己手里的火折子,只吹了两口,原本漆黑的山洞里就燃烧起了一束微弱的光芒,不过这种火折子却是不能坚持多久,庆君也知道所以赶紧拿起已经熄灭的火把,撕下一块坐下的粗布,快速的把它缠绕在火把头上新制作了一个简单的火把,用火折子把火把点燃,整个空间一下子大亮了起来。   庆君举起火把,向赫连燕英道:“我举着火把,你先把衣服穿上吧!”说话间抬头向身边的赫连燕英望去,顿时一双眼睛紧紧的黏在了赫连燕英的胸前的那对小兔上,哪怕是刚才自己的一双手已经上面游走了无数次,但是哪里抵得上此时这样直观的白肉对庆君造成的冲击大啊!庆君原本已经软了的那活,立刻雄赳赳气昂昂了起来。   赫连燕英像是察觉到了庆君身体的变化,脸上顿时发烧了起来,一双手慌忙的拽起了散落在四周的衣服,虽然刚才自己有那么一刻是快乐的,但是整个过程却也是真实地疼痛,此刻实在是害怕庆君再来一遭了。赫连燕英手上的动作不缓,还不忘嗔怪的瞪了直着眼睛盯着自己看的庆君一眼。庆君见赫连燕英瞪自己,尴尬的笑了笑。收起自己恋恋不舍的目光,把火把戳在了山洞壁上,自己也慢慢的穿起了散落在四下的衣服。   虽然庆君比赫连燕英后穿的衣服,却是先赫连燕英一步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谁让女人穿的衣服多呢?庆君举起戳在山洞壁上的火把,一双眼睛不自觉的又盯向了赫连燕英,无意间瞟到刚才被自己铺在两个人身下的那块粗布,粗布的中间是一抹触目的鲜红。庆君以前或许无知,但是现在却是知道这抹鲜红是什么,毕竟农士给让他看的医术不是白看的,又抬眼看向了赫连燕英,看着这个已经把自己交给了他的女子,心里不禁生出千万种温柔。   赫连燕英的衣服终于穿完了,不待说什么,急忙屈身收了铺在地上的粗布塞到了她的包囊里。庆君会心的一笑,没有干涉,看着又开始黯淡的火把,对赫连燕英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想来外边的天也应该黑了。”赫连燕英点了点头,刚要迈步走,就听庆君低声问道:“你...身子不乏吗?”赫连燕英刚要开口答话,方明白他所指,顿时羞得不行。   庆君话说出口,顿时觉得不对,赫连燕英怎么说都是武者的身体,那些一般女子欢好之后出现的不适,应该在她身上不显,遂赶紧交代道:“我在前面走,你跟着!”说完便背起药篓以及赫连燕英的包囊迈步先走了。赫连燕英看庆君已经迈步往山洞口走去,慢慢的在其身后也走了起来,刚开始的几步她的下身有些不舒服,几步之后就慢慢的消失了。两个人就像来时一样,慢慢的往洞口行去。   第七十三章 请托1   陆采荷与王浩拼桌吃过饭之后,向王浩再次道谢,并向会宾楼掌柜的结了饭钱,带着小明回了房间。因为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明日好出去打听庆君的消息。王浩见状,也是急忙的吃完了碗里的饭,又让掌柜的开了一间客房休息去   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采荷就被院子里吵吵把火的社声音给惊醒了。陆采荷看着刚刚泛白的窗户,对此很是不解,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推开门只见狭小的院子里,挤满了身穿统一吉服的大汉以及双人抬的礼品盒子,陆采荷细看之下发现那几个昨天先后被王浩和小明打的巨琼帮的大汉掺杂在里面,顿时暗自不解,巨琼帮的这些人搞的是什么把戏呢?   陆采荷正在沉思不解,就见隔自己一个间客房的客房门被打了开,王浩沉着脸走了出来,斜着眼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陆采荷,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陆采荷虽然不愿意与王浩产生什么交集,但是也不好施礼,遂点了点头以示回礼。   王浩跟陆采荷见过礼之后,见院子里乱哄哄的众人又是巨琼帮的人,大喝道:“大清早的,你们炸死呢?”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落针可闻,巨琼帮的众人立时对王浩所在的方向怒目而视,还没等巨琼帮的大汉回嘴,那几个昨天被王浩打过并随邱之发过来寻仇的巨琼帮大汉顿时认出了王浩,吓得赶紧捂住了那几个要开口大骂的大汉,悄悄的把王浩的身份说了。众人的眼里顿时都添了惧色。   王浩没想到自己骂完人竟没有人回话自己,心里非常窝火,但是既然人家没有说什么自己也不好太过不讲理。转身就想回屋子继续补觉,没想到自己刚刚迈了一只脚就听到后边有人喊自己道:“少侠,请留步。”王浩听着喊自己的声音熟悉,遂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子,只见文亮从巨琼帮的大汉里走了出来,笑着对王浩道:“打扰王少侠休息了。文亮在这里给少侠赔罪了。”说完对着王浩拜了下去,王浩侧开身子受了半礼,看了一眼文亮,平声说道:“阁下客气了,我没有那么小气。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少赔了。”说完既要回屋子。   文亮赶紧说道:“还请王少侠留步,请问荣少侠可是醒了?”王浩闻言回头蹙眉盯向文亮道:“你找我师兄?”见文亮点了点头,王浩道:“我师兄还在休息。”说完也不理会文亮直接进了屋子。“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文亮见王浩如此,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陆采荷因为离得近,两个人的对话也听了个全,虽然不解巨琼帮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那也不是自己该关心的,看看此时的天色,准备回屋把小明唤起来,去寻庆君,所以转身准备回屋去。陆采荷也是刚刚迈动脚步,就听自己旁边的房门被打了开。面容清秀的一张脸露了出来,正是文亮要寻的玉面书生荣俊。   荣俊也被院子里的情况搞得一愣,正疑惑间,就听文亮过来施礼道:“荣少侠您起来了,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荣俊闻言一愣,问道:“什么‘什么时候出发’?”文亮笑道:“荣少侠您难道忘了吗?咱们昨天下午喝酒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您与我们一起去拜见大旗寨赫连寨主嘛!”荣俊愣神想了好一会,昨天喝酒时的情景才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昨天文亮在酒桌上与他从诗词聊到自己身份,从自己的身份慢慢的又聊到了现今江湖上高手,在文亮吹捧赫连封的时候,自己也随口赞了几句,并露出了无颜一见的遗憾,没想到文亮邀约自己今日同去求见赫连封,以解自己之憾事。失误啊!失误,自己被文亮几句恭维,一口应了下来。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这是揽了多么棘手的一件事。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巨琼帮被海鲨帮压着打,巨琼帮正在四处的寻穷帮助,如果自己趟了这场浑水,不知道会不会给武当招惹什么麻烦。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实在是没有拒绝的余地,荣俊想到这里顿时心里苦笑了一声,对文亮道:“记得,记得,在下怎么会答应文先生的邀请呢!不过,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吃早饭吧!总不能饿着肚子去拜访赫连寨主吧!哈哈....”   文亮见荣俊想了起来,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他还真怕来个死不认账,毕竟自己昨天的邀请可是趁着荣俊喝多的时候说的,算不算数,全得看荣俊的。遂顺着荣俊的话道:“荣少侠说的对,咱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要不然赫连寨主还得以为我们没饭吃了上门打秋风呢!呵呵...”文亮说完话即把身前让了开,请荣俊先走,荣俊却是摇摇头道:“等我叫一下我的师弟。”   荣俊刚想回屋子喊王浩,才想起来王浩并没有跟自己住在一间客房里,便欲寻店家问一问自己师弟安置在那间客房里了,文亮是个人精,见荣俊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荣俊并不知道王浩在那间客房,遂指着王浩刚才进去的客房对荣俊道:“荣少侠,王少侠在这间房里。刚才可能手下的人动静有些大,打扰到了王少侠休息。所以引得王少侠曾出来说过几句话。呵呵...”荣俊闻言哪里不明白文亮说的自己师弟“说过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指定是王浩又冲他们发火了。遂笑着对文亮道:“如果在下师弟刚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荣俊在这里代他给文先生赔罪了。”   文亮哪里敢受荣俊的礼,急忙避开,道:“荣少侠切莫如此,这不是折煞在下嘛!”话虽如此,但是文亮心里还是倍舒坦,因为刚才王浩的冷淡让他着实在手下人面前失了面子。荣俊说完话便起步走到王浩的房门口,使劲的拍了拍王浩的房门。一会,房门便“咔”的一声被里面的人使劲打开了。   第七十四章 请托2   王浩见使劲敲自己房门的是自己的师兄,皱着眉道:“师兄这大清早的不睡觉,找我有事?”荣俊看了一眼冷着一张脸的王浩,点了点头说道:“嗯,今天我们要去拜访赫连寨主。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到前面来找我。”如果放在平时王浩,早就不说什么了,毕竟说话的是自己的师兄,但是此时见荣俊后边站着文亮,便对荣俊道:“咱们去拜访赫连寨主?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荣俊没想到自己的师弟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不悦道:“我现在不就来告诉你了吗?快去准备准备。”王浩还待再说,见文亮一脸探望的看着自己和师兄,心里头暗哼一声,暗道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武当派的面子,所以忍下心头的不满,对荣俊道:“嗯。等着。”说完转身回屋换了身衣服,准备跟荣俊他们去拜访赫连封。   陆采荷站在放门口听了这几个人的对话,没想到竟是要去拜访江湖十大高手的“赫连封”,心头略微的也有些心热,但是知道自己此时的重中之重是赶紧找到庆君,遂熄了好奇心,准备进屋去喊小明。王浩心里不痛快,也不拿睁眼看荣俊和文亮等人,正好瞧见了准备进屋子的陆采荷,遂喊道:“陆兄,留步。”陆采荷见王浩喊自己顿时停下了脚步,回身见礼道:“王兄,喊在下可有事?”   王浩走了几步到了陆采荷面前,面上露出了几分笑,道:“我们要去拜访大旗寨赫连寨主,不知道陆兄有没有兴趣?”陆采荷闻言一愣,嘴里道:“我?”王浩笑着道:“是啊!难道陆兄就不想见一见赫连寨主的风采吗?”陆采荷刚刚熄下去的心,立即让王浩的几句话给勾罗活了。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闻听王浩邀请之后蹙着眉的文亮和一脸疑惑的荣俊,对王浩道:“这不方便吧?”   王浩顺着陆采荷的目光回头瞟了一眼文亮和师兄荣俊,对陆采荷道:“没有涩会那么不方便的,呵呵,多一个人热闹,陆兄赶紧去准备一下吧!对了,把小明也带着,让他也见识见识什么是高人。”陆采荷终究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心里还隐隐的期盼着自己能够结识赫连封,好帮助自己寻找庆君,毕竟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孤了。遂施礼谢过了王浩的邀请,请他们先去前面吃早饭等自己。王浩见陆采荷没有拿出昨天的疏离,心里高兴,笑着点了点头。   等陆采荷回了屋子,王浩回到文亮和荣俊的身边,荣俊才开口问道:“师弟刚刚邀请的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是熟人啊!”王浩平静的答道:“昨天晚上结识的一个朋友。”文亮在一旁插嘴道:“王少侠,咱们是去拜访赫连寨主,这刚刚结识的朋友就带过去,是不是有些不妥啊?”文亮一早过来想邀请的人只有一个荣俊而已,因为想借借武当派的势,毕竟自己等人是没有分量的,万一赫连封不答应自己的求援,以荣俊的身份也能说上几句,没想到荣俊不但要带着自己的师弟王浩,这王浩还要再喊一个人,这不是添乱嘛!所以不客气的暗暗指责起了王浩。   王浩看了一眼文亮道:“莫非阁下忘了,咱们也是昨天才结识的嘛!这不是一样邀请我们同去拜访赫连寨主,怎么我邀请昨天结识的朋友就不妥当了呢?”文亮没想到王浩会在这里堵自己,纵然是善辩惯了,亦是没有词回王浩,遂赶紧闭了嘴。荣俊许是看出了文亮的不自在,笑着打圆场道:“多个人就多个人吧!咱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说完就紧走了几步,王浩也不再看文亮,跟着荣俊紧走了几步。   文亮看了看走在自己前边的荣俊和王浩,脸上阴晴不定,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个巨琼帮小头目道:“让大家,各自看好各自的东西,一会我让店家把早饭给大家送过来。”那几个巨琼帮的小头目,点了点头,退回了自己刚才所在的地方。文亮说完,也是紧走几步,去追荣俊和王浩,毕竟今天成败与否,还得指望他们师兄弟呢!   陆采荷回了屋子,自己先是找出了一套干净的外套换上了,之后上里间去喊小明。小明还睡得迷迷糊糊呢!眯着眼睛对陆采荷道:“师叔,再让小明睡会吧!这几天小明都没有好好的睡过呢!”陆采荷笑道:“是吗?那师叔要出去,你可别说师叔不带你啊!”小明慢慢的睁开眼睛道:“师叔要出去,去哪里啊?去找师傅吗?”陆采荷摇摇头道:“不是去找你师傅,是去拜访一个人。”小明闻言立即欢实了起来,道:“去拜访一个人?师叔你要去拜访谁啊?”陆采荷看着小明急切色样子笑道:“去拜访赫连寨主。”小明本来以为是那个厉害人物呢!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寨主,顿时失了兴奋性,道:“那师叔你去吧!小明从这里睡觉。”陆采荷看着又要眯起眼睛的,小明怎么会猜不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吊着小明的胃口道:“那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着带你去见识见识高人呢!既然你想睡觉,那我就自己去来了。”   小明听说陆采荷要去带自己拜访高人,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对陆采荷道:“师叔,要去拜访的这个赫连寨主是高人?”陆采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小明在自己的脑袋里过了一圈陆采荷曾经给他讲的江湖高人,怎么也没有找到赫连寨主这么一号人物,半信半疑的对陆采荷道:“师叔,你没有骗我吧?我怎么想不起来你曾经跟我说过江湖上有什么赫连寨主的高人?”   陆采荷道:“因为还有十个真正的高人的姓名我还没有告诉你呢!”小明闻言顿时来了精神,道:“难道咱们今天要去拜访的就是这十个高人吗?”陆采荷摇头道:“只是去拜访其中的赫连寨主。”小明听陆采荷说了多遍赫连寨主,遂问道:“师叔,这个赫连寨主到底是什么人啊?”   第七十五章 拜访   陆采荷见小明猴急的样子,笑着解释道:“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说的是这江湖上公认的最厉害的十个人,他们是东华山天君雷萧,邋遢道人一崖子,无影剑金澜宏,大旗寨主赫连封,匈奴高手魂斗罗淳于行豪,塞外刀客贺军,芸龙帮的帮主上官芸龙,神农谷的百味老人,武当掌门逍遥子,少林寺方丈痴笑禅师。这十个人皆是天级巅峰以上的武者。”   小明没想到江湖上还有这么一句话来说江湖上的高手,想到一会就要去拜访这样的高手,顿时兴奋道:“师叔,咱们是去拜访大旗寨主赫连封吗?咱们什么时候走啊?”陆采荷点点头,逗小明道:“你不是要睡觉,不随师叔去吗?”小明闻言略微的一脸红,但是回道:“小明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啊!一定是师叔您听错了。”陆采荷撇撇嘴,因为担心王浩他们在前边等急了,也不再揭破,道:“既然你要去,赶紧起来,前面还有人等着咱们呢?”小明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师叔,咱们是和别人一起去?”因为小明还小,所以陆采荷并没有避出去,答道:“对,咱们要与昨天那位王少侠以及他的同伴们同去。”小明穿衣服的速度很快,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对陆采荷道:“师叔不是有些不喜欢他吗!怎么还要和他一起去拜访人呢?”   陆采荷被小明说的一愣道:“师叔什么时候不喜欢他了?”说完立即觉得不对,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容易让人产生歧义,好在小明还小并没有听出来。改口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是能瞎说的嘛!师叔只是不喜欢麻烦而已,好了,别让人家等急了,穿好了就赶紧走。”小明心里记挂着赫连封,所以也不再多说,穿了鞋,跟着陆采荷就往前面行去。   赫连封此时正坐在房顶喝酒,送走了女儿和老友之后,虽然能自在的喝酒了,赫连封却突然之间感觉到了淡淡的孤独。赫连封喝了一口酒,摇摇头想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甩开,却是越甩越重,赫连封只好把手里的酒拼命的往自己嘴里灌。赫连封正喝得兴起,就听家丁来报有人前来拜访。赫连封反身下了房顶,蹙着眉对家丁道:“什么人?可有拜帖。”那家丁把手里的拜帖送上,道:“看着好像还是巨琼帮的人,只是有几张生面孔。”赫连封接过拜帖没有打开,听家丁说是巨琼帮的人,说道:“我不是说不见他们吗?他们怎么还来?”家丁答不上来,所以没有说话。赫连封本也没有指望家丁回答自己,想起家丁说有几张生面孔,难道是巨琼帮请的说客,作为大旗寨的寨主赫连封自然知道江湖上的事,但是无论是巨琼帮也好,还是海鲨帮也好,只要跟自己大旗寨没有关系,自己就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所以才不见巨琼帮的来人,没想到自己几次拒绝之后,巨琼帮的人既然不死心,呵呵,那就看看巨琼帮的人到底找了什么说客,来找自己。赫连封想到这里打开了手里的拜帖。   拜帖上书:“武当逍遥子座下弟子玉面书生荣俊、冷剑王浩敬拜”   赫连封顿时笑了,他还以为巨琼帮会请到什么人呢?没想到竟是两个小娃娃,不过既然对方既然抬出了武当派逍遥子弟子的身份,且规规矩矩的来拜访自己,自己也没有不见的道理,所以吩咐家丁道:“把他们带到前厅,我一会去见他们。”家丁领命,退了出去。赫连封把手里的酒壶里的酒喝尽,才慢慢的悠悠的往前厅来。   赫连府的前厅里荣俊、王浩和文亮三人依次坐在了左边的客座上,陆采荷带着小明坐在了右边的客座上,至于邱之发则带着巨琼帮的那些大汉守着礼物,恭敬的在院子里站着,毕竟赫连封还没有放话要不要收他们的礼品,赫连府的人谁也不敢收。文亮不时的拿眼睛往陆采荷这边瞟来,满眼的不满忿恨。实在不怪他文亮度量狭小,今天来拜访的可是天下公认的十大高手之一的赫连封啊!而且也是他们巨琼帮有求于人的时候,让王浩多带个人也就算了,谁想到还有一个孩子啊!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万一惹恼了赫连封,你说让他们巨琼帮怎么办?但是不管自己说什么王浩就是不应,还说如果自己再说什么他就回去了,唉!   陆采荷自然也察觉到了文亮的不满,但是并不想再节外生枝了。自己今日前来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说起来自己确实是给文亮添了麻烦,就算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大概也会如此,所以陆采荷并不生气,也不去看文亮,   拿起赫连府家丁给上的茶,慢慢的喝了起来。王浩在一边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不断瞟陆采荷的文亮,说起他王浩对付人的手段,那可是武当出了名的,呵呵...   在座的四人大概只有荣俊,心思平静。用眼睛慢慢的打量着这前厅的周遭摆设,心里用心的回想着师傅逍遥子曾经对自己等人说的对于赫连封的评价:“大旗寨主赫连封,是真正的大智如愚之辈。看似粗犷,实则心思通透,要不然大旗寨也不会在其手中发扬光大。只是赫连封行事不牵涉江湖上的任何门派纷争。只要没有人招惹大旗寨,他基本上就不会管。不过其人倒也是义气可托之人......”荣俊还在想着师傅逍遥子的话,“哈哈哈......”就听远远的传来一阵粗狂的笑声。屋子里的几人知道这是主人到了,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连小明也不例外。赫连封不止笑,大步流星的进了前厅,这几人上前几步,上前施礼问好。赫连封熄了笑声对站着的几人挥手道:“不必客气,随意就好,坐吧!”。   第七十六章 真的?   几人等赫连封坐了,才在刚才的位置坐了。有家丁把众人的茶给换了一遍,赫连封喝了一口茶,对几人道:“不知道那两位是逍遥兄的爱徒啊?”虽然刚才几人见已经同赫连封见过了礼,但是还没有来得及介绍自己就被赫连封给打断了,所以荣俊和王浩听见赫连封相问,赶紧站了起来,均上前一步,由荣俊说道:“赫连前辈,我二人就是。在下是荣俊,这位是在下的师弟王浩。”赫连封笑着冲两个人点了点头道:“不愧是武当双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逍遥兄真是好福气啊!哈哈...”荣俊谦虚道:“前辈过奖了。前辈才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赫连封见荣俊恭维自己,笑着道:“在我这儿就不要谦虚了,不要一口一个前辈的,说起来我和你师傅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你们要是愿意直接喊我一声师叔就是。”荣俊和王浩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愿意的,毕竟在这江湖上能喊十大高手师叔也是屈指可数的,没见文亮在那里一阵眼热呢吗!所以两个人在次施礼喊道:“师叔。”赫连封闻言非常的高兴,“哈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响起,伸手让荣俊二人免礼道:“逍遥兄的弟子就是守规矩,哈哈...不知道两位贤侄今日到访可是逍遥兄有什么事要寻我?”   荣俊闻言面上一晒,赶紧措辞答道:“不是我们师傅要寻师叔,而是我和师弟路过封城,想来向师叔问个好。”赫连封其实一早就猜到了是这么回事,但是还是点了头道:“难得二位贤侄有心了。哈哈...”赫连封说完话,往厅上的其他三人脸上瞟了一下,见到小明时不禁一愣,刚才没怎么注意,还以为是个侏儒呢!没想到竟是一个孩子,遂问道:“其他的三位朋友怎么称呼呢?”   文亮自从赫连封进来之后一直再等自己插上话的机会,但是却是没有等到,此时见赫连封相问怎么会错过机会,赶紧起身上前两步见礼道:“赫连寨主有礼了,在下是巨琼帮的落地书生文亮,之前来府上拜访过几次,只是可惜一直未能一睹寨主真容。今日能见到寨主,实在是下三生有幸。”赫连封心里暗道:“我最近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搭理你啊!”但是面上却是不显,笑着回道:“原来是巨琼帮文先生,这些日子府里有些事,却是怠慢先生了。”文亮哪里敢应承赫连封喊自己先生啊!赶紧道:“赫连寨主切莫这么称呼在下,直接喊在下的名字就是了。”赫连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把头转向右边,看向陆采荷和小明。文亮没想到赫连封这么快的便把自己撂在一边了,脸色有些发青,更主要的是自己还没有跟赫连封说自己的来意呢!但是此时也不敢抢着说话,毕竟是自己要求人家。   陆采荷自打赫连封进来就一直在暗中观察赫连封,不愧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武者,自有一股豪迈任侠之风,此时见赫连封盯着自己和小明,不卑不亢的带着小明起身见礼道:“赫连前辈有礼了,在下携师侄随王兄等人前来拜访,打扰之处,还请您见谅。”赫连封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江湖了,虽然陆采荷的易容手法精妙但是怎么能瞒得过赫连封的眼睛呢!所以陆采荷说话的功夫,赫连封已经知道陆采荷是女子。顿时不禁对陆采荷的身份有几分好奇,毕竟行走江湖很少又带着孩子行走的,危险不危险的且不说,关键不方便啊!但是陆采荷说的礼貌,赫连封也不好把疑问说出来,遂笑着回道:“客气了。哈哈...”   说起来,自从赫连封进了前厅之后谁也不如小明盯着看的时间长,小明有些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个总是张嘴哈哈大笑的人,会成为师叔嘴里江湖上十大高手中的人呢?难道是因为他心情好?小明还没有整明白就被陆采荷拉了起来对赫连封行起了礼,小明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依旧照做了。没想到见完礼后,赫连封又笑了起来,小明一时忍不住,上前问道:“你怎么总是‘哈哈...’的笑啊?你真的是那个什么‘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中的什么寨主吗?”   小明问的随意,可吓坏了两个人,那就是文亮和陆采荷。文亮害怕赫连封会因为小明的无知妄语触怒赫连封,让他没有办法说出自己此来的目的,但是此时不是自己该插嘴的时候,所以拿眼睛紧紧的瞪向了陆采荷和小明;陆采荷也是害怕小明会触怒赫连封,因为她并不知道赫连封的脾气秉性,万一得罪了赫连封,在赫连封的地盘,自己一点辙都没有,所以赶紧把小明拉到自己身后,瞪了小明一眼,向赫连封道:“前辈勿怪,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说错话了,其实他的意思是......”   说起来无子也算是赫连封的憾事,此时见小明古灵精怪、童言无忌的样子,赫连封非但没有一丝生气,反而打心眼里有点喜欢小明,遂打断陆采荷赔罪的话,向小明招手道:“你叫小明,过来上爷爷这里来可好?”小明见赫连封对自己招手,先是看了一眼陆采荷,随后不待陆采荷做出什么表示,便跑了过去,对赫连封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真的是那个什么寨主吗?”赫连封抱起小明,放到自己腿上对他点了点头道:“我就是那个什么寨主,怎么了?”小明从上到下又看了一遍赫连封,摇摇头道:“不像啊!寨主不应该在山上吗?你怎么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呢?”赫连封没想到小明疑惑之处竟是在这里,笑着道:“这个得等爷爷以后再告诉你了。你先告诉爷爷,小明几岁了?”小明笑着答道:“小明今年八岁了。”赫连封闻言点点头道:“八岁,真是好年纪啊!哈哈...”   第七十七章 留客   陆采荷见赫连封像是真稀罕小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不过赫连封的举动却是让荣俊等三人均感诧异。不知道赫连封是什么意思。文亮与小明说了几句话之后,放下小明道:“你先回你师叔哪里去。”小明此时从心底里对赫连封生出了一丝亲近,所以很是乖巧的回到了陆采荷身边。   赫连封等小明回到了陆采荷的身边,端起茶杯,把头转向了荣俊道:“贤侄,如果没有什么事,那老夫就怠慢了。”荣俊不是无知的小童,“端茶送客”的意思怎么会不明白呢!虽然知道文亮还有事情没有跟赫连封说,亦起身道:“小侄没事,既然师叔有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改日有机会再来拜访师叔。”   文亮听荣俊说完话,立马急了。这次要是错过了,自己可就真的没有机会再来见赫连封了。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直接上前一步,对赫连封道:“赫连寨主,文亮此来实在是有事相求,还请赫连寨主能看在同是江湖同道的份上,能够伸与援手。”   赫连封没想到文亮在自己已经要送客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请求。略有不满的回道:“文先生言重了,我们大旗寨自己的事我老头子都已经快要应付不过来了,那还能顾得上江湖同道呢?”文亮也听出了赫连封嘴里的推脱之意,但是此时不说也不行,所以只好继续说道:“赫连寨主,难道您就忍心看着我们巨琼帮被海鲨帮给灭了么?我们巨琼帮这么些年来可是一直对大旗寨上下礼敬有加啊!”   赫连封闻言干咳了一声,回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这是巨琼帮和海鲨帮的事情,我们大旗寨实在是不好搀和在里面啊!”文亮见赫连封的话里有松动,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忙给自己的身前的荣俊使眼色,示意荣俊帮自己说几句,荣俊却假装没有看见,这种牵涉别的门派的事情,荣俊觉得自己此时实在是不适合出面,因为江湖上谁都知道,海鲨帮是受芸龙帮支持的,此时让大旗寨出头不异于让他们跟芸龙帮对上了。谁会傻了吧唧的这么干呢?自己今日前来已经够意思了,再当说客绝对不可能。   文亮见荣俊不为所动,心里那个气啊!但是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容自己生气了,赶紧又上前了一步道:“如果是只是和海鲨帮斗,我们巨琼帮并不畏惧,只是海鲨帮背后还有一个主子,这才是让我们海鲨帮真正畏惧的。赫连寨主,我文亮求求您了,您就帮帮我们巨琼帮吧!”文亮说完即流着眼泪,跪在了离赫连封一步外的地方。   赫连封面无表情的看着唱作俱佳的文亮,略显冷漠的摇摇头道:“文先生,我说过了先生言重了。我们大旗寨也不过有些自保之力而已。实在是无力帮助贵帮。今天老夫累了,失陪了。”说完话即站起了身,也不再看跪倒在地的文亮。对荣俊和王浩挤出几分笑,道:“两位师侄前来拜访老夫,老夫本应该留饭的,只是最近老夫的身体不太好,就只能怠慢了。如果两位师侄回了武当山记得代我向逍遥兄问好。”   荣俊带着王浩凑到赫连封面前,弓着身子道:“赫连师叔客气了,既然师叔的身体不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等改日有机会我和师弟再给师叔请安。师叔的话我一定如实的带给师傅,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赫连封点了点头道:“嗯。”   荣俊见赫连封没有什么交代的了,移步去扶跪在地上的文亮,毕竟是一起来的,不好把他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文亮不死心,还想再跟赫连封说道说道,刚要张嘴就被荣俊捂住了嘴,荣俊摇摇头,示意他别在说话了。文亮见此,失落的一点头,荣俊才把手拿开。王浩见此时如死鱼一般的文亮,心中却不见任何可怜,江湖上本讲的就是弱肉强食,自己弱就要挨打,总拉别人做什么?他见师兄荣俊拽起了文亮,顿时向陆采荷这里望来,示意陆采荷自己等人该走了。   陆采荷站在那里略有些可惜自己没能和赫连封说上几句话,这让其帮忙寻找庆君的事更是不好开口了。既然赫连封已经对荣俊等人说了逐客令,王浩也在对自己示意,陆采荷拉起了小明的手,也准备离开。就听赫连封说道:“小明想不想在爷爷这里住几天呢?”   赫连封的话让陆采荷一愣,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这赫连封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真的喜欢小明?糊涂的不单是陆采荷,荣俊、王浩以及文亮都是糊涂得很。文亮更暗恨,倒不是恨赫连封或者是小明,他是在恨自己没有对小明好点,要是在来的路上自己能够跟小明或者陆采荷处好关系,说不定此时凭借着小明还能把事情挽回。   陆采荷自然不知道文亮在想什么,见赫连封相请,斟酌着回答道:“前辈厚爱,只是小明年纪还小,我怕会叨扰前辈休息。”赫连封摇摇头道:“不影响,不影响。老夫正无聊得紧呢!小明你愿意吗?”   小明此时站在陆采荷的身后的半张身子都被陆采荷挡着,见赫连封连着问了自己两次愿不愿意留下,不安的看了一眼陆采荷道:“我愿意,我觉得爷爷很亲切,很可爱只是我师叔......”赫连封见小明说自己“可爱”脸上顿时挂满了笑,竟然有人称自己这个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可爱”,“哈哈......”整个厅里都是赫连封的笑声。   赫连封笑罢对小明道:“只要小明愿意留在这里,你师叔自然也可以留下了。”小明闻言顿时从陆采荷的身后跑了出来,不确切的问道:“真的?”见赫连封点了头,回头对陆采荷道:“师叔,咱们留在这里吧?”   陆采荷没有看小明,抱拳对赫连封道:“赫连前辈,这是不是太叨扰了?”   第七十八章 消息   赫连封见陆采荷还是有些放不开,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会对小明不利,笑着安抚道:“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我喜欢小明活泼的性子。有他在这我老头子高兴,快放心的留下来!”   陆采荷见赫连封都这样说了,再说以赫连封的身份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所以没有再拒绝,轻轻的点了点头。文亮见赫连封留客,以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脱了荣俊的手,几步走到赫连封的面前,道:“赫连寨主,我们是一起来的,是不是...?   赫连封自然知道他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收了面上的笑,道:“老夫记得老夫刚才说过了,老夫累了,需要休息,闲杂人等还请出去。”说完不忘向荣俊投去了一个不满的眼神。   荣俊没想到文亮没死心,这个时候还敢闹,他就不怕把赫连封逼急了,那坐着的可是天级巅峰的武者。见赫连封给自己了一不满的眼神,赶紧过来几步,拽住文亮道:“是啊!文兄,咱们不要再打扰赫连师叔了。走吧!”文亮还不死心,最后说道:“赫连寨主,外边有些孝敬,您总得收下吧!”   赫连封不冷不热的回道:“无功不受禄,还请文先生带回去吧!赫连府实在是无处放它。”赫连封的话让文亮登时面上死灰。赫连封说完这番话,冲荣俊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荣俊一抱拳,告辞而去。王浩这边有些担心要留在这里的陆采荷,但是自己的师兄已经转身离开了,赫连封亦是没有邀请自己,自己留在这里不可能,只好冲陆采荷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如果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别忘了去寻他,毕竟陆采荷和小明是他带来的。   陆采荷冲着王浩感激的一笑,告诉他自己明白了。陆采荷的笑容,让王浩顿时有些痴,出门时一下子绊了一下,好在是武者的身手,没有出丑。荣俊三人到了院子里,文亮低落的冲邱之发等人一挥手,道:“拿上东西,我们走。”   巨琼帮的其他小头目虽然不解,却是不便相问,依言抬起了礼盒,邱之发却是没有什么顾及的,走过去对文亮道:“谈崩了?”文亮没有说话无力的点了点头,邱之发还想再问,但是见荣俊和王浩还在,改口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吧!”说完,集体往赫连府外走去。   等荣俊他们走了之后,赫连封对陆采荷道:“你们之前在那休息啊!有没有什么东西?我叫下人去取。”陆采荷回道:“我们之前在‘会宾楼’休息,客栈里有个包囊,不必麻烦了,一会还是我自己回去取吧!”   赫连封看了陆采荷一眼,没有再坚持,毕竟也许客栈里的东西万一牵涉人家的隐私怎么办呢?看外边的天色已经快到了午饭时,道:“我们先吃饭,等吃完了饭,你回去取。”拽过小明接着道:“小明想吃什么啊?咱们让厨房做。”小明想了想回道:“小明想吃鱼了,最近小明都没有吃过鱼。”   赫连封见小明天性流露,高兴的道:“好,既然小明想吃鱼,那咱们就让厨房做,哈哈......”陆采荷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既然赫连封高兴,自己也不便扫兴,安静的看了。   赫连封挥手打发走下人,让他们去通知厨房准备午饭。看陆采荷还在哪里站着,笑道:“小丫头,在我这不必拘谨,我说的是实话,最近老夫有些无聊寂寞,所以才想起留下你们。”   赫连封一语道破了陆采荷女扮男装的身份,让陆采荷一愣,随即便释然了,毕竟赫连封是几十年的老江湖了,武功不必说,要是没有一双毒眼,他也不能在江湖上混得这么开啊!遂平静的回答道:“前辈莫怪,行走江湖女儿身多有不便,晚辈才会出此下策。”   赫连封笑道:“爱怎么装扮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有什么怪不怪的,哈哈...”笑了几声接着道:“说起来,我们家的那个丫头也如你一般大,却是没有丫头你知礼!”   陆采荷也听江湖上人说过赫连封有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儿,见赫连封此时说起,便问道:“前辈不知道贵千金在府里吗?”   赫连封道:“别一口一个前辈的叫得这么疏远,如果你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直接唤老夫一声伯父就是了。”陆采荷没想到赫连封会这样说,谁会嫌弃跟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攀关系呢!陆采荷亦是不例外,而且说不定,找庆君的事还需要赫连封帮忙呢!所以很是乖巧的喊道:“赫连伯伯。”   赫连封闻言脸上的笑意更胜,道:“这就对了,哈哈......我们家那个疯丫头找了一个情郎,扔下我这个老爹跟情郎去了。唉!女大不中留啊!”陆采荷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的,但是好在见赫连封并没有真的生自己闺女的气,隧道:“说不定,赫连姐姐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了。”赫连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不说她了,想来厨房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去吃饭。”说完抱起了小明,先走了。陆采荷慢慢的跟在赫连封的身后准备去吃饭。   不说在赫连府陆采荷等人吃得怎么样。咱们再看看其他几个人,出了赫连府文亮就把自己进去之后的经过捡主要的向邱之发说了。邱之发听文亮说赫连封竟然不肯援助巨琼帮,心中顿时发慌,不禁向文亮问道:“咱们不是寻了两个有身份的说客吗?怎么还没有成呢?”   文亮面色异常的看了一眼走在不远处的荣俊和王浩,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邱之发见文亮面露疲色,有心不问,但是却没有板住自己心头的疑问,道:“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文亮不是神仙,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一路上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最后实在是没招了只好把目光盯向了荣俊和王浩身上。   第七十九章 入住   封城,巨琼帮的驻地的大厅里,文亮、邱之发、荣俊和王浩四人俱皆沉默的坐着,本来荣俊和王浩是要回会宾楼的,却被文亮死拽活求的给请了过来。荣俊隐约猜到了文亮的企图,但是也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了。王浩则鼻孔朝上,根本不看文亮和邱之发,要不是师兄荣俊被他们拉了过来,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文亮先是干咳了一声,打破了厅里的宁静说道:“荣少侠、王少侠,请两位过来实在是有些事情想请二位帮忙。”王浩自然不会理会文亮说什么,遂只有荣俊回答,说道:“文兄,实客气了。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就是了。只是怕小弟二人年轻识浅的,不能帮得上忙。”   文亮见荣俊嘴里也说起了,推脱的话。不禁心里有些发恼,强忍下心里的火气笑声道:“荣少侠谦虚了。武当双子的名头在这江湖上还是有分量的。今天的事少侠也看见了,无论我怎么苦求,赫连寨主就是不为所动,铁了心不管我们巨琼帮的事。如今我巨琼帮却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所以在下只有厚颜请少侠能够眷顾我等,救巨琼帮于此为难之时。少侠的大恩,巨琼帮上下千余,定会五心铭记,感恩戴德。”   文亮说完这番话立刻走到了荣俊面前,直接给荣俊跪了下来。原本坐在一边的邱之发见了文亮的举动,虽然心里头不愿意,但是为了巨琼帮的生死还是一咬牙,也疾走几步跪到了荣俊的面前。   荣俊没想到文亮竟是又拿出了这副在赫连府对付赫连封的招数,顿时额头起黑线,不愿意托大,赶紧避让开,复上前一步伸手扶文亮道:“文兄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呢?这要是让下人们见了,还不得笑话文兄腿肚子软啊!”   文亮却是没有在荣俊的搀扶下起身,看着荣俊道:“如果荣少侠不答应文某宁愿跪死在这里。”荣俊见文亮不为所动,又过来搀扶邱之发,邱之发却是一切以文亮为主的,见文亮没有起来,也没有起来,嘴里对荣俊乞求道:“荣少侠,求求您,您就帮我们巨琼帮这一次吧!”   没等荣俊说什么,一直冷眼旁观的王浩出言道:“我们师兄弟,只是奉师命到江湖上见见市面而已。两位给我们师兄弟这么大的难题不是在难为我们嘛!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明日还要赶路呢!咱们就此别过了。”   王浩说完便起身去拽荣俊,荣俊见自己没能拽起跪着的两人正在愣神,胳膊一下子被王浩给拽住,借坡下驴自己跟着王浩就往外行去。文亮见此,慌忙的起身疾走几步相拦道:“两位少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少林武当历来被我辈堪称江湖的泰山北斗,此刻见到同道有难,就不愿意援手一救吗?”   王浩厉声道:“少林也好,武当也好,自然有门派前辈掌控,这些却不是我们小辈能够管的。文先生切莫再说,要不然......”猛地把手里的七星宝剑挡在了身前。   王浩的举动让文亮一愣,没想到王浩会这么直接的想要动武,这不是笑话吗!这满院子的人加起来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文亮见王浩自己是说不通了,顿时把目光对准了荣俊。   荣俊好不容易借机脱了身怎么会再被牵涉进去呢!见文亮盯着自己不放,脸上露出几分笑道:“我师弟说的是。师门行事,自有师门的章程,不是我们能够管的,这两日多有叨扰了。后会有期。”等荣俊说完话,王浩俩个人也不再停留,很快便出了院子。   文亮站在那里看着空旷的院子,巨琼帮怎么办?阮帮主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办?顿时悲从心中来。邱之发大概是感觉到了文亮此刻的苍凉,少见的没有说话,陪着文亮在院子中间站着。   陆采荷在赫连府吃完了午饭,嘱咐了几句小明,就把小明交给了赫连封,一个人回会宾楼去取包裹。刚刚好,与从巨琼帮驻地赶回来的荣俊和王浩走了一个碰头。荣俊与陆采荷不熟,点头之后,就进了会宾楼。王浩有些担心的问道:“陆兄,赫连封没有为难你们吧?”问完左右看看没有见到小明,着急道:“小明呢?”   陆采荷见王浩像是实心实意的关心自己和小明两个人,不禁为自己之前的疏离感到惭愧,笑着回答道:“没有,赫连前辈,很喜欢小明,所以让我回来取东西,搬过去住。小明被赫连前辈留在了赫连府。你和荣兄这是?”   王浩苦笑道:“还不是那个文亮给闹得,从赫连府出来之后就被他拉了过去,又是好一出戏肉,不说这些烦心事。对了,明天师兄和我大概便要继续赶路了。”陆采荷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离开封城了,遂抱拳道:“明日,我可能送不上二位了。那王兄一路保重,咱们后会有期。”王浩虽然有些不舍陆采荷这个新交的朋友,但是江湖儿女,多的是聚散,也就不以为然了,遂回道:“陆兄也是,咱们后悔有期。替我向小明告个别,那个臭小子真怪招人疼的,哈哈......”陆采荷亦是跟着王浩笑了几声,才一起向后院行去,王浩陪陆采荷取了东西,又一番别过,陆采荷才回赫连府。   陆采荷回来之后,赫连封便让下人把带到了赫连燕英的院子,毕竟陆采荷是个姑娘家,在别的院子里住许是不方便。赫连封想得倒是挺好的,但是除了他府里没有人知道陆采荷是女儿身啊!此时赫连燕英院子里留守的是小青和绿儿两个丫鬟,见老爷把一个俊俏的小生安排在了小姐的院子,暗道:“难道老爷不满意庆少爷,要给小姐再介绍一个如意郎君?但是也不应该在小姐不在的时候安排啊?”小青和绿儿心里虽然不解,但是不敢怠慢,毕竟是赫连封的安排。所以小青和绿儿按照之前庆君住在这里的章程把陆采荷安排到了庆君此前住的屋子。就这样陆采荷和小明在封城的赫连府住了下来。   第八十章 蟒蛇   庆君和赫连燕英二人还未及洞口,只听从洞内传出一阵阴风。庆君顿时大惊失色,在这未知的地方,万一有什么事可怎么好,遂赶紧拉起赫连燕英的手加快的往外边跑,“斯斯...”之声却是越来越近,庆君怕赫连燕英有失,急忙与她换了一个位置,自己落在了后边,紧接着就听蓦地呼噜一声,窜出一条殷红如血的大蛇,猛向他身上扑来。   庆君从洞壁上见了从后边窜出的蛇影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向前一步,转身从后边把采药刀从身后抽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火光,只见这蛇的身子有小碗粗细,半身隐于黑暗之中,不知道身长几何,最为怪异的是蛇身通体朱红,庆君也算是有几分见识的,亦是叫不出这蛇的名字。   赫连燕英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吓得愣在那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赶紧凑到庆君身边,担心的问道:“君哥,你没事吧?”庆君看着赫连燕英赫赫发抖的样子,摇摇头,知道女孩子对于这种蛇虫鼠蚁天生的有着恐惧感,自己不能指望赫连燕英了,遂把火把交给了赫连燕英。   赫连燕英见庆君递过来的火把,没有立时身守去接,道:“庆君,你没有武功,还是我来吧...”庆君看着赫连燕英说这话中气不足的样子,挤出几分笑道:“还是我来吧!打蛇打七寸,我最近可是学了好些医书的。呵呵...”赫连燕英还待再说,但是见那红蛇头忽伸忽缩,口中伸出一条分叉的舌头,忽进忽出的样子,实在是提不起勇气,遂接过了庆君递过来的火把。   江南湿热,蛇虫本就多,庆君又是在山谷里长大的,这蛇自然是见得多了,但是像这般红色的奇蛇他闻所未闻,实在是怕这蛇有什么异能,伤了赫连燕英,所以又让赫连燕英往后倒退了几步。自己刚要举起采药刀上前。突然腿上一紧,像是被人伸手抱牢,又像是是让用一条极粗的绳索紧紧缚住。红蛇刚才所惧者不过是庆君手上的火把,此时见火把移了位置,怎么还会给庆君准备的机会呢?   庆君见此不暇思索,向后急退,不料竟是挣之不脱,随即右臂一阵冰冷,登时动弹不得。庆君整个身子都被红蛇紧紧的缠住了,手里的采药刀不何时早已经掉落在了地上,赫连燕英站在几步远之外的地方见到爱郎被红蛇所缚,心里万分焦急,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害怕不害怕,立时驱动火把上前欲救庆君。   庆君被红蛇紧紧的缠住,因为呼吸不畅,渐渐的有些迷糊,忽觉异味斗浓,有一股香气冲鼻,心头怪异,用眼细看才知道是蛇嘴已经伸到自己脸边,若是被蛇牙咬中,那还了得?在这危急关头,庆君果断的低下了头,整张脸紧紧的都贴在了蛇身之上,因为自己全身动弹不得,庆君只好用自己的牙齿为武器,猛得张口往蛇颈咬去,红蛇受痛,一阵又一阵的扭曲,把庆君缠得更加紧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发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此时赫连燕英才刚刚近前,见红蛇与庆君扭在一起,实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帮爱郎。   庆君一连咬了数口,蓦觉一股带着药香味的蛇血从口中直灌进来,辛辣苦涩,其味难当,也不知道血中有毒无毒,但是亦不敢张口吐出来,生怕自己一松口之后,再也咬它不住;想着这红蛇失血过多之后,必定会减轻缠人之力,当下遂尽力吮吸,大口大口吞落,吸足有一顿饭的功夫,庆君只觉得自己腹中饱胀之极。   反观红蛇果然在庆君的努力xiyun下渐渐衰弱,最后痉挛了几下,松开了缠着的庆君,摔落在地,再也不动了。庆君累得筋疲力尽,扶着洞壁,只觉双脚酸麻,赫连燕英赶紧跑了过去,红着眼睛问道:“君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了。”庆君费力的喘着粗气,哪里回答得了赫连燕英,但是见赫连燕英一脸焦急害怕的样子,亦是不愿意让她为自己担心,冲着她笑了笑,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直到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庆君才缓过来。   庆君刚想说话,猛然觉全身立时热烘烘地,犹如自己被放在火炉里烤一般,庆君心中登时害怕了起来,这红蛇自己没见过,万一蛇血有毒,自己这条小命怕是就要断送了,赫连燕英发现了庆君的异常,一直憋着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不知所措的道:“君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君哥...”   庆君虽然有心告诉赫连燕英自己可能中了蛇毒,让她从自己身上找出解毒药来,但是却未能因为此时庆君已经慢慢的陷入了昏迷之中,赫连燕英慌张手脚摇晃着庆君的身体,也未能唤醒他,要不是庆君的呼吸还在,赫连燕英怕是要吓死。   庆君又做了一个梦。在梦里爷爷又出现了,爷爷在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听他的话好好修炼真武诀?’爷爷根本没有理会庆君说自己已经成为废人,不能再为武者的解释。最后爷爷再次强调让庆君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可以停止修炼真武诀。爷爷说完话,庆君就醒了,庆君沉浸在刚才的梦里,总感觉爷爷好像是真实存在的,但是...爷爷是自己亲手下葬!赫连燕英本来见庆君醒了,脸上露出了欢喜,没想到庆君醒来之后,竟然接着愣起了神,不由得又发起了慌,唤道:“君哥...”   庆君听赫连燕英喊自己这才清醒,冲赫连燕英一笑,道:“我没事。”本来庆君以为自己是中了蛇毒,但是此时自己的手脚已经活动如常,不像是中蛇毒的症候,只是这周身燥热却丝毫不减,不禁拿自己的手背轻抚自己的脸颊,入手火烫。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红蛇,对赫连燕英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赫连燕英见庆君没事,想到刚才的惊险,忙不矢的点头。   第八十一章 说事   “君哥,你拿它做什么?”赫连燕英见庆君小心翼翼的把那条红蛇的尸体放到了药篓里,不禁蹙眉问道。庆君笑着回道:“你不知道,这蛇浑身上下可都是宝贝,更不要说是这种罕见的红色蟒蛇了,等我们拿回去给师傅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赫连燕英见庆君这样说,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举着火把先庆君一步向洞外行去,庆君往后看了看,追着赫连燕英往山洞外边行去。   “爷爷,听我师叔说,您手底下有一大帮人那您能帮小明找找师傅吗?”小明和赫连封坐在赫连府练武场边的凳子上,轻声的问道。赫连封本来是在屋顶上喝酒的,没想到小明来寻他,说想上这边的练武场看看。赫连封正无聊着呢!自然答应,这不两个人此时汗津津的。赫连封放下拿在手里的茶杯,看着说完话有些忐忑的小明道:“找你师傅?你师傅怎么了?”   小明见赫连封问自己,赶紧回答道:“我师父和我们走散了,我们一直在找他,但是一直也没有找到。这次我和师叔来封城也是为了找我师傅。”赫连封闻言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爷爷帮你找你师傅,你要怎么感谢爷爷啊?呵呵...”   小明也乖觉,主要是这两天已经学会了,知道赫连封喜欢什么。所以慢步走到赫连封的身边冲着赫连封的脸上就啵了一下,顿时让赫连封喜笑颜开。抱起身边的小明道:“小明真乖,那告诉爷爷你师傅叫什么,爷爷我这就派人去帮小明找他。”小明没想到师叔交给自己的事情这么容易就让自己搞定了,顿时满脸挂笑,事情是这样的,陆采荷和小明已经在赫连府住了三日了,陆采荷发现赫连封真的只是喜欢小明而已,没有其他任何的目的,遂准备请赫连封帮忙寻找庆君,毕竟大旗寨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实力的,但是担心自己出面会招来赫连封的拒绝,所以只好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小明,谁叫这三天赫连封总是顺着小明提的要求呢?   小明盯着赫连封回答道:“我师父的名号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的...”赫连封闻言心里头不以为然,这江湖上有些小明气的人多了去了,要是那么有明他和她师叔能找不到,虽然如此,但是赫连封的脸上却是一直挂着笑,小明是个孩子,感觉能力有些超乎大人,见赫连封有些不信任自己的话,大声道:“赫连爷爷,不不信?那你知道‘碧箫郎君’的名号吗?”   赫连封最近一直被庆君的事困扰着,怎么会不认识呢?闻言顿时喷出了嘴里的茶水,指着小明呛咳着问道:“你师傅是‘碧箫郎君’?”小明没想到赫连封会听了自己师傅的名号之后有这么大的反应,笑着点头道:“是啊!怎么样?吓着你了吧?”   赫连封好不容易才止了自己的咳嗽,收了面上的笑容冲小明道:“你没有骗我?你师傅真的是‘碧箫郎君’庆君?”小明登时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点了点头道:“我还会骗赫连爷爷不成,我师傅真的是‘碧箫郎君’?不信你可以问我师叔嘛!”   赫连封闻言知道小明应该没有骗自己,登时脑袋就大了,这事也太寸了吧!自己无意间喜欢的一个孩子竟然是自己未来姑爷子的徒弟,好在自己没有给弄差辈份。不过这件事自己还是得搞清楚一点的好。赫连封一念及此立时起身对小明道:“我去找你师叔,你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别着凉了。”   小明见赫连封要去找自己师叔,心里头暗自得意,以为赫连封是要去跟陆采荷谈找自己师傅的事情,遂懂事的站了起来,冲赫连封点点头,道:“小明知道了。”说完飞快的朝自己住的院子跑去。   等小明不见了人影之后,赫连封脸色却是凝重了起来,一边往赫连燕英的院子走一边在想自己该不该把庆君的消息告诉陆采荷他们,要是不说吧!外衣以后这件事要是被庆君知道了,那指定自己得挨埋怨;要是说吧!这找庆君的又是一个女的,这对自己的女儿实在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啊!自己到底该怎么选择呢?赫连封直到走到赫连燕英的院子门口也没有想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陆采荷此时正在赫连燕英的院子里练剑,说起来陆采荷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好好的练过自己的越女剑法了,皆因害怕自己练功会不小心让仇家看破自己的身份,惹来麻烦。剑花飞舞,剑影重重,身体轻盈折转于空中,如同跳舞一般,把驻足在院子边上的小青和绿儿都看痴了,心头不禁有心春心荡漾。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美的武功,自家小姐练功的时候,这左右上下从来都是尘土飞扬、噼噼啪啪的。   院子里的三人,一个练得用心,两个看得上心,丝毫没有注意到赫连封进来。赫连封看了一会不禁出言赞道:“好剑法!”虽然赫连封的声音不是很高,但还是惊醒了练剑的陆采荷,陆采荷一招“枝击白猿”之后赶紧收了剑,几步走到赫连封面前不好意思的道:“赫连伯伯缪赞了,雕虫小技不入您的法眼。”   赫连封笑着道:“侄女谦虚了,呵呵...侄女刚才所练的可是‘越女剑法’?看来已经是小有成就了。”陆采荷闻言并不奇怪,毕竟赫连封也算得上是江湖上武学大家,一眼认出自己所用的剑法不足为奇,所以很慷快的回答道:“赫连伯伯说得是,侄女所练的正是‘越女剑法’,只是侄女学艺不精,谈不上小成。”   赫连封问道:“那你是越女剑陆一芳的传人了?毕竟越女剑法可是一脉相传的武功。”陆采荷很诧异赫连封问自己的门派师承,毕竟这有些涉及人家的隐私了。但是见赫连封一脸正色遂点了点头道:“赫连伯伯所说之人,正是家师。”赫连封道:“你不必紧张,说起来我与你师傅也算是老相识了。”陆采荷闻言更加诧异,一脸疑色的向赫连封看去。   第八十二章 准备   赫连封看着陆采荷诧异的脸色,轻笑道:“剑之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越女剑法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   陆采荷没等赫连封继续说下去即失声道:“这是越女剑法的总纲!赫连伯伯您怎么会......”赫连封没有立即回答陆采荷,先是挥手示意还在院子里的小青和绿儿出去,而后便走到了院子中供人休息的石凳上坐下,才对跟着自己过来的的陆采荷道:“你先坐,这些事可是已经有些年头了。”陆采荷依言坐下,一双眼睛紧盯着赫连封,赫连封见陆采荷迫不及待的样子,道:“你见过你的师祖吗?”   陆采荷不知道赫连封提自己的师祖做什么,但是为了能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回答道:“见过。”赫连封点点头道:“在神迹峰上?”陆采荷对于赫连封对自己师门的事好像很熟悉似地,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遂点了点头。   赫连封道:“那你可知道你师祖为什么会只身在神迹峰上吗?”陆采荷对此却是不知道的,摇摇头道:“这些事情师祖和师傅都没有告诉过我,难道赫连伯伯知道?”赫连封点头道:“因为令你师祖誓守在神迹峰上的人是我师傅濮阳老人。”“啊!”纵然有些准备陆采荷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这事听起来怎么这么匪夷所思呢!   赫连封没有理会陆采荷的惊讶,说道:“既然当年的事,你师祖和你师傅都没有对你说,就是不希望你知道。我也不好告诉你,毕竟这些事涉及长辈们的隐私。你只要我是你的长辈就行了。”陆采荷见赫连封竟然没有告诉自己事情的始末,心里略略的有些不甘,但是知道赫连封说的对,所以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赫连封见陆采荷点头之后,继续说道:“你师傅被杀之事,我已经暗中派人查过了,虽然有些蛛丝马迹指向芸龙帮,但是真正的凶手应该不是,所以报仇的事情,你不可莽撞。以前我虽然知道你师傅有你这么一个徒弟,但是因为两位长辈的一些原因,却是从没有见过,如今既然让我遇到了你,我自然会照顾你的。”   陆采荷虽然不知道师祖和濮阳老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见赫连封真情流露的样子,心中亦是亲近,思及自己一个人这一年来独创江湖所发生的事,真是有说不尽的辛酸,眼圈登时就红了。   赫连封把陆采荷看成了自己的晚辈,那庆君的事就不好瞒着了,又见陆采荷此时红了眼圈,遂转移话题道:“听小明说你在寻‘碧箫郎君’庆君?小明跟我说的乱七八糟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采荷见赫连封问自己庆君的事,以为赫连封是要帮自己寻找庆君,而且陆采荷此时已经把赫连封看成了自己的长辈,所以也不隐瞒什么,一五一十的说了自己与庆君的相识、结拜以及失散之事。赫连封听了陆采荷的讲述,才仔细看起了陆采荷手里的那把通体雪白的宝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那个‘雪剑公子’吧!”陆采荷点点头道:“是我和君哥行走江湖时江湖上的人胡乱叫的。”   赫连封淡淡的一笑,没有在这件事情的深究,对陆采荷道:“庆君现在正在我老友神手怪医农士那里学医,你有时间可以去看他。”“啊...”这次陆采荷可真的是被赫连封的话给惊坏了,一声惊疑之后,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任何话来,赫连封见此一时心软没有把自己闺女也在那里的事情也讲出来,因为傻子都能看出来陆采荷对庆君的用心。过了好一会,陆采荷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赫连伯伯,您说的是真的?”   陆采荷见赫连封点头,陆采荷心口堵得不行,眼泪顿时就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欢喜还是因为辛酸。但是这几个是真的不容易。   等陆采荷收了眼泪的时候,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她自己了。赫连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陆采荷既然知道了庆君的消息,此时是一刻也不能再待了,虽然天色已经不早了,但是还是找到了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我想现在去找君哥,您能拍人给我带个路吗?”赫连封看看外边的天色道:“侄女,今天天色已经晚了,你还是明天一早再去吧?那小子在那里学医也跑不了。”   陆采荷此时那里忍耐得了,回道:“赫连伯伯,我也知道如今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只是我没见到君哥,我这心里实在是有些发空。”赫连封经历了赫连燕英上次闯城门的事之后有些理解陆采荷此时的感受,但是他是准备明天亲自送陆采荷去农士那里的,要不他担心两个小丫头会为了庆君打起来!所以再次劝道:“侄女,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一早赫连伯伯亲自把你送过去。”   陆采荷没想到赫连封竟是要亲自送自己过去,忙道:“不用麻烦赫连伯伯了,您只要派个人给我指路就行了,我自己去找没问题的。”赫连封道:“也不是单纯的为了送你过去,我找农老头也有些事要说。”陆采荷见赫连封这样说,自然不好再坚持,遂向赫连封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再来寻赫连伯伯。”赫连封点头道:“你去看看小明,看他是愿意跟你去看他师傅还是愿意留在这边的府里?”陆采荷应了一声出去寻小明去了。   陆采荷到小明的院子里找到小明,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小明自然选择要跟陆采荷去找自己的师傅了。陆采荷见此叫小明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好赶路,自己也回了院子休息。   第八十三章 师祖   隔天一大早,陆采荷便收拾妥当,牵着小明去寻赫连封。赫连封早已经于昨天晚上把封城的事务交代了下去,此时坐在厅上见陆采荷他们来了。便让下人牵了马到府门口,赫连封先行上马把小明拽到自己马背上,对上了另一匹马的陆采荷道:“我们出发。”说完,猛得抽动马鞭,骏马一跃而去,陆采荷在后边也是照猫画虎,催动坐下骏马追了上去。   农士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线装书,看得正津津有味。虽然眼睛在书上但是,心里却是在记挂着庆君和赫连燕英,自己这么给他们创造机会,也不知道他们把握住没把握住...农士正想得出神,就听一阵马蹄声传来,农士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虽然知道自己隐居在这里的人不好,但是却很少有人会来打搅他,这会是谁呢?农士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看向通往自己这里的小道。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马背上的人露出了身影,正是赫连封一行三人。虽然距离还很远,但是农士与赫连封是老朋友了,遂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心里头有些奇怪,虽然赫连燕英在自己这里,但是过来还不到十天,赫连封也不至于巴巴的赶来看闺女吧!细细再看,见赫连封身后还有一骑,虽然因为远面目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从周身传来的气息来看,应该是一个年轻人,农士见此以为赫连封又给自己添麻烦来了,顿时在心里把赫连封骂了个半死。直到赫连封的马快到自己跟前,农士才发现赫连封身前还有一个看上去八九岁的孩子,心头更是添了迷雾。   赫连封见农士站在那里瞪自己,紧催身下的马一下,数息就到了农士身前,赫连封抱着小明下马,笑道:“老怪物,不错啊!知道我要来,在这里迎接。哈哈...”农士见不得赫连封得意,损道:“我还以为是那个疯子来扰我清静,原来是你啊!”   赫连封闻言顿时气竭,刚想回嘴,跟在他身后的陆采荷就到了身边,赫连封遂忍下这口气,指着陆采荷向农士介绍道:“这是臭小子的结拜妹妹,寻他来了。”农士闻言一愣,虽然自己一眼也已经看出了陆采荷是女儿身,但是没想到竟是自己徒弟的结拜妹子,看着这个小丫头细皮嫩肉的,而且满眼chunqing激动的样子,想来跟自己的宝贝徒弟,不单是结拜兄妹那么简单吧!没想到,自己的徒弟还真有几分本事,艳福不浅啊!   赫连封介绍完陆采荷,才对陆采荷道:“这便是我跟你说的神手怪医农士,也就是臭小子的师傅。”陆采荷早已经准备好,见赫连封介绍完赶紧上前见礼道:“晚辈,拜见前辈。”农士见陆采荷客气,伸手虚扶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既然你是庆君的结拜妹妹,喊我一声伯伯就是了。”陆采荷没想到农士这么好说话,顿时心生亲近,见农士在等自己喊人,遂小声叫道:“农伯伯。”农士笑着点了点头,对陆采荷道:“这就对了嘛!走咱们屋里说话。   小明本来下马之后一直站在赫连封的身后,直到听赫连封介绍农士是自己师傅的师傅,赶紧跑到赫连封的身前,看向农士,等了半天,见大家要进屋了,赫连封和陆采荷还都没有介绍自己,遂嘟囔着嘴回身对赫连封道:“爷爷你们还没介绍我呢!”赫连封见到小明一脸委屈的样子,笑道:“对对对,咱们把我们的宝贝忘了!哈哈...”指着小明对农士道:“,老怪物,你猜猜他是谁?”   农士见赫连封待小明不是一般的亲,顿时不解起来,此时见赫连封问自己小明的身份,更是不解,本来嘛!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他知道是谁啊!赫连封见农士一脸茫然的样子,笑道:“哈哈...老怪物,赶紧准备见面礼吧!”赫连封对农士说完,便对小明道:“这是你师傅庆君的师傅,也就是你的师祖,快去见礼,看看你师祖给你准备了什么见面礼。”   小明听说有见面礼,赶紧乖巧的上前一步,跪倒在农士面前道:“师祖在上,小明在这里给你磕头了。”农士虽然也猜到了这个孩子可能也与自己的徒弟有关,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自己徒弟的徒弟!这下见面礼绝对是不能免的,要不然自己得被赫连封笑一辈子。不过见小明浑身上下有一股子灵性,心下很是高兴,没想到这么快自己连第三代的传人都见到了。   农士见赫连封在盯着自己看,知道是想知道自己要给小明什么见面礼。先是冲赫连封笑笑,随后扶起小明道:”好孩子,先起来。哈哈哈...“话罢从怀里掏出一块龙作盘曲状,尾含于口中。龙上唇外卷,下唇下勾,臣字形目,眼角带勾,长角贴脊。身饰龙鳞纹,角饰蕉叶纹。腹部有一穿的青白玉佩,对小明道:“第一次见到我的小徒孙,师祖给你个小东西。”在农士把玉佩掏出来的时候,站在一边的陆采荷顿时惊道:“盘龙玉佩!”   农士抬眼看向陆采荷道:“你认得这玉佩。”陆采荷眼睛盯着农士手里的玉佩道:“,虽不曾亲眼见过,却是听我师傅说过,江湖上有几件异宝,这盘龙玉佩,却是榜上有名的。”陆采荷看了一眼小明,对农士道:“这东西太贵重了,还请前辈收回去吧!”农士还为说话,赫连封喊道:“既然是要给小明的怎么还收回去呢!再说这东西老怪物拿着也没有什么用,还不若给小明呢!”农士点点头,很是赞成赫连封的话,把手里的盘龙玉佩往小明面前一递,道:“好徒孙,拿着。”小明可不认识什么‘盘龙玉佩’,但是见那玉佩被雕饰的精美,想来应该不便宜,看了一眼陆采荷,终是没忍住,从农士手里把玉佩接了过去。   陆采荷还想再说,但是见小明和农士俱是欢喜的样子,遂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准备抽时间把盘龙玉佩的价值好好跟小明讲一讲,省得他暴殓天物。   第八十四章 避出   农士见小明收下了盘龙玉佩,高兴的点了点头,因为见刚才小明在收自己玉佩之时一直在看陆采荷的脸色,知道小明应该很依赖陆采荷,所以自己并没有对小明说这块玉佩的功用,想来陆采荷也告诉他的。农士见几个人在外边说了许久的话,笑道:“你们赶路也应该累了,屋里坐吧。”说着自己先一步,带起了路,手里还不忘牵着小明。   等几人相继坐在了农士待客所在的正房里,赫连封道:“英...臭小子呢?怎么我们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赫连封本来是想问农士赫连燕英的,但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下首的陆采荷临时改了口。陆采荷待赫连封问完之后,一双眼睛也是紧紧的盯着农士,陆采荷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想问庆君的去向了,只是彼此一直在见礼,大家没有匀出空来,本来坐下来之后,陆采荷想问农士的,但是还是让赫连封抢先了一步,陆采荷不知道赫连封原来想问的是自己闺女的去向,以为赫连封怕自己不好意思问所以才替自己问的,心中很是感激。   农士听赫连封问自己庆君的去向,但是并没有提赫连燕英,略微一琢磨就知道了赫连封的意思,遂也不揭破。笑着回道:“庆君让我派上山去采药了,大概得几天才能回来。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来吧!”陆采荷闻言略微有些失望,不过想到几个月自己都已经等过来了,不过是几天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遂站起身来对农士施礼道:“那就麻烦农伯伯了。”   农士见陆采荷跟自己客气,摆摆手道:“不需这么客气。到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后面还有几间空着的屋子,你自己去选一间就是了。”陆采荷闻言再度施礼道:“那晚辈就叨扰了。”农士点点头,指着小明道:“你把他也带着去给他也选一间屋子,既然是我的徒孙,怎么也要学些我的本事才是。”   小明虽然不是很明白农士的意思,但是大齐也听出了农士有要教自己本事的意思,顿时欢喜道:“师祖,是要教我武功吗?太好了,呵呵...”农士佯装严肃的道:“怎么脑子里,尽是功夫,师祖教你比武功还厉害的本事。”小明虽然想不明白比武功还厉害的本事是什么,但是想到既然是自己师傅的师傅,那指定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了,遂也不疑其他,脸上添了更多欢喜。   陆采荷听农士让自己把小明也带下去,知道可能是农士有什么话要与赫连封说,遂向农士和赫连封告罪,带着小明上草屋的后边的一排小草屋中寻房子去了。能有这样一排草屋,可真算是农士有先见之明了,因为这排草屋,是农士怕以后庆君采回的药物太多而修造的,没想到此时竟是派上了用场。   等陆采荷把小明带了小明下去,赫连封才迫不及待的向农士问道:“我闺女呢?”农士瞪了一眼赫连封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上山采药去了。”赫连封讶然道:“上山采药去了?跟臭小子一起去的?”农士没好气的道:“废话,要不你当你闺女会没事自己上山给老头子我采药吗?”   赫连封闻言睁大了眼睛道:“她去,你就让她去了。她可是个姑娘家。”农士当然知道赫连封的意思,也不解释,随意的回道:“是啊!她想去就去呗!我拦着干什么?”赫连封看了农士随意的样子,顿时怒从心头起,道:“老怪物,你想气死我是怎么的,他们孤男寡女的两个人要在山上好几天,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农士轻笑道:“你那个宝贝闺女怕是把不得发生什么事呢?”赫连封被农士的话噎得半死,虽然知道怕是事实真是这样的,但是想到自己养大的闺女许是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了庆君了,心里亦是不痛快。抬眼见农士一脸的得意的笑容,冷哼一声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不是刚来一位吗?有你那个宝贝徒弟受的。”   农士并不为此担心,笑着道:“那是臭小子的事,我乐得看戏,不过我倒是有些不理解,如果真的发生了你想的事,你的宝贝闺女会怎么样?”赫连封此刻真的被农士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自己什么时候让农士逼得这样过,脑子里不禁蹦出一句话“儿女都是债!”,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赫连封继续横眉竖眼的对农士,农士或许会继续挤兑赫连封,但是农士见此时的赫连封一脸落寞的样子,心里头略有些不忍道:“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的,我看君儿还好。你不是对他挺满意的嘛!”   赫连封看了一眼农士道:“臭小子虽然不错,但是也不能让两个丫头效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吧?”农士回道:“怎么不行了,我徒弟有本事,两个丫头愿意,你个老东西瞎掺和什么?”说完看了一眼赫连封续道:“陆采荷这丫头除了是君儿的结拜妹妹,还是什么人?怎么听着,你对她也有几分关心呢?”赫连封见农士听出了自己对于陆采荷的维护,也不隐瞒道:“她是越女剑派的传人,如今孤零零的一个人,我能不照顾她嘛!”   农士听赫连封说陆采荷是越女剑派的传人,略微一愣,对赫连封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当年江湖上的传言竟是真的。”赫连封对于农士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当年的那件事虽然说不上很轰动,但是老一辈的江湖人物还是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隧道:“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亲自送他们过来了吧!”农士呵呵一笑道:“知道了知道了。难得见你这么正式的时候,既然如此你以后多护着点这丫头就是了,对了不是说越女剑陆一芳被人杀了吗?想来小女娃是陆一芳的弟子了,那你帮她报了师仇不是正好。”   赫连封瞪了一眼农士道:“这还用你说,你只要管好你徒弟就行了。”   第八十五章 生火   庆君和赫连燕英平安的走到了山洞口,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彻底的放下。此时的外边天空已经是星罗密布,但是却没有圆月悬空,所以还是有些黑暗。两个人的一番chunqing着实消耗不少体力,更何况还有红蛇之事,所以到了山洞口两个人顿时瘫坐在了地上,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庆君才勉强站起身,道:“我去寻一些干柴,咱们生起火来暖和一些。”   赫连燕英此时实在是有些动不了,担心的说道:“这黑灯瞎火的,你出去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将就一晚吧!”庆君冲赫连燕英笑了笑,道:“没事。你在这里等着我就是了。我一会就回来。”赫连燕英见庆君执意要去,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庆君放下的药篓里的红蛇道:“君哥,我害怕,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庆君顺着赫连燕英的眼睛见其盯着自己放在那里的药篓,知道她是害怕里面放的红蛇的尸体,遂走了过去,虽然有些吃力,但是还是背起了药篓道:“你在这里呆一会,我很快就回来。火把我留给你。”   赫连燕英为情郎的关心感到甜蜜,但是知道此刻山路难行,如果没有火把很是危险,遂对庆君道:“君哥,火把还还是你拿着吧!我在这里也不动,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你快去快回。”庆君还想再说,但是见赫连燕英一脸的坚决,知道不必再在此浪费时间了,而且火把忽明忽暗的,像是也不能坚持多久了。遂不再磨叽直接出了山洞。   赫连燕英在庆君出了山洞之后,虽然借着淡淡的星光照能大概的看清楚周遭的洞壁,但是还是很害怕,就算身为地级中段境界的武者,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大晚上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呆过啊!害怕之余,又想到这一晚上所发生的事,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如梦一般。想到自己刚才和庆君竟然做了那事,脸不禁又烧了起来。又有些忧虑的想到要是自己老爹知道了自己和庆君无媒而合,不会气炸了肺吧!不过很快就在自己心里给否了,毕竟自己老爹是江湖上的英雄应该不会把儒家的那些伦理纲常放在心上。   赫连燕英刚从自己老爹的世界里忧虑里走出来,就又陷入了陆采荷给她的忧虑。有些患得患失的想到,要是陆采荷不待见自己该怎么办,因为看着君哥的意思,这陆采荷在他心里的位置实在是无人能比的,要是...要是陆采荷容不下自己,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赫连燕英虽然不断的给自己寻借口,这些事不一定会出现,但是亦是有些惆怅上心头。   庆君出了山洞,顺着来时的路,循着记忆里干柴多的地方寻觅拾捡。因为担心赫连燕英一个人在山洞里不安全,所以捡了不过一刻钟,看着手里的一把干柴也足以支撑到天亮,遂赶紧赶了回去。   赫连燕英正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就见一点星火慢慢的往自己这边移动了过来,隔得老远就喊道:“君哥是你吗?”庆君听赫连燕英的声音有些发颤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吓得,赶紧答道:“是我,你别动我这就到了。”赫连燕英听到了庆君的声音,心中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刚才的想的那些一下子被抛得一干二净,因为他相信庆君断不会委屈了她。   庆君三步两步,就到了山洞口,把干柴往洞口一扔,又卸下背在身后的药篓,举着眼看就要熄灭的火把,道:“害怕了吗?”赫连燕英冲庆君笑了笑道:“没有,君哥出去,没有什么事吧?”庆君摇摇头道:“你等会我这就生火。”庆君说完,把自己捡回来的干柴,搭成帐蓬形,像一个金字塔一样。又从山洞口寻了一把干草,趁火把未灭之时点燃了火堆,火把点燃了火堆之后,也光荣的结束了自己的使命,熄灭了。   火堆烧起来之后,整个山洞口顿时温暖了不少。庆君拿出药篓里的干粮袋子,就着火堆烤了烤冷馒头,去了凉递给赫连燕英道:“吃点东西吧!折腾了这么半天,你应该饿了。”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以为庆君是另有所指,脸上顿时添了羞意,嗔怪道:“君哥...”庆君原没有察觉自己失言,见了赫连燕英的样子,方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面上讪讪,又翻出一个冷馒头,放在火上烤了起来。赫连燕英见庆君不说话,自己也有些饿了,遂也不再理会庆君,安静的吃起了东西。   庆君有些不习惯突然的安静,张嘴说道:“你吃蛇肉吗?我烤给你吃。”赫连燕英正在吃馒头,闻言顿时一噎,使劲咽了下去,踹踹不安的看了一眼庆君的饿药篓,道:“君哥想吃它?”庆君点了点头道:“你不知道,蛇肉最是滋补细腻,好吃得很。”   赫连燕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我不吃,君哥也不许吃,你不是说你也没见过这样的蛇吗!万一有毒怎么办?”庆君倒是忘了这茬,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好咱们不吃它,等拿回去见了师傅之后再做定夺。”赫连燕英见庆君听自己的话,不吃这红蛇的了,顿时舒了一口气道:“对,还是拿回去给农伯伯看一看才保险,那咱们明天回去吗?”   庆君原想说明天不回去,再在山里呆几天,但是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改了过来,道:“对咱们明天回去,咱们改日再过来采其他的药。”赫连燕英闻言脸上添了欢喜,倒不是不愿意跟庆君在一起,而是因为自己的下身有些不舒服,在山上实在是不方便。庆君见赫连燕英欢喜,接着说道:“咱们回去之后,就回一趟封城,寻赫连伯伯说一说咱们俩的事。”   赫连燕英听了庆君的这话,却是有些发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君哥...”庆君把赫连燕英拽到火堆旁,搂着赫连燕英的香肩道:“我总要对你负责不是。”赫连燕英顺势倒在庆君的怀里,享受着爱郎的温暖。   第八十六章 鲜花   庆君原是一双眼睛盯着别处着,赫连燕英往自己怀里一倒,不自觉的看向的一低头,赫连燕英的一张俏脸在洞里火光的照映下露出了迷人的光彩,庆君却是有些呆了,闻着赫连燕英身上淡淡的味道,不禁又有些意动,赫连燕英原是安静的靠在庆君的怀里的,也许是庆君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赫连燕英猛得察觉了出来,听着庆君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赫连燕英的身子不自觉的有些发软。庆君把止不住,手慢慢的向在自己怀里的赫连燕英探去......   第二天早上赫连燕英先庆君一步醒了过来,主要是被冻醒的,山里的空气有些发凉,身上虽然盖着两个人的衣服,但是并不能阻挡寒气。赫连燕英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俊俏的爱郎,想着庆君昨天晚上对自己所说的话以及之后两个人的疯狂,赫连燕英不禁有些羞怯,心中亦是说不出的甜蜜。   抬头向洞口的方向看了看,外边的天已经大亮了,想来时候也不早了。按两个人昨天晚上说定的,今天是要赶回去的,赫连燕英遂想出去捡些干柴回来,好生火烤干粮吃,省得一会还得庆君去捡,毕竟昨天晚上庆君捡回来的干柴已经都烧尽了。赫连燕英因为怕自己起身会惊醒庆君,慢慢的挪动着自己紧挨着庆君的身子,直到与庆君的身体完全错开,才站起身,慢慢的拿起身边的衣服,轻轻的穿好,轻声的出了山洞。   山里的空气虽然有些凉却是清新芬香,不禁让赫连燕英的心情又好上了几分。赫连燕英因为怕庆君醒来之后,看不到她担心,所以也是不敢耽搁,也是顺着他们来时的山道往四周寻找干柴,可是路上能用的干柴都已经被庆君昨天晚上捡了,遂越走越远。   山洞里的庆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年轻人不知道节制,chunqing几番昨天晚上庆君却是有些累坏了,伸手去探赫连燕英,却是摸了一个空,庆君一激灵,睁开朦胧的眼睛,山洞里那还有赫连燕英的身影。担心的高声喊道:“英英...英英...英英...”哪里有人回答他。庆君心头不禁念道,昨天晚上才对赫连燕英说的要对她负责的话,今天早上就把人丢了,这脚怎么回事。   庆君也是关心则乱,在这样的山里,以赫连燕英地级中段武者的实力,那有什么可惧的,有担心赫连燕英的功夫,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毕竟他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小天才了。   庆君慌忙的披上一件衣服,急忙的出了山洞,一路疾走高声的喊着赫连燕英的名字。赫连燕英并不知道庆君这么快就醒了过来,此时正沉浸在一片刚刚盛开的花海里,赫连燕英一路捡干柴到这里,赫连燕英毕竟是个女孩子,就算平日里有些大大咧咧,但是并不少女孩子的天真烂漫,看着这一片各色鲜花,赫连燕英顿时有些迈不开步了。   赫连燕英还正沉浸在花海带给她的欢喜里,庆君焦急的呼喊声就随着山风传了过来,赫连燕英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初衷,几步跑出了花海,从新抱起自己扔在花海边的干柴,循着庆君的声音赶紧跑去。此时庆君离赫连燕英所在的花海已经不远了,周围又没有什么障碍物,所以赫连燕英一跑,庆君就发现了赫连燕英的身影,也是紧跑几步。   赫连燕英在离庆君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踹踹不安的道:“君哥...”庆君本来是有一肚子火的,但是见了赫连燕英此刻的样子,却有些发不出来,见赫连燕英的怀里抱着一抱干柴,脸上都是汗水,想来应该是刚才跑的太急累得,遂道:“这些事,留给我做就好了。”赫连燕英有些心虚的应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   庆君见自己的话让赫连燕英有些不安,笑着道:“我也没有怪你,只是你知道我醒来见不到你,心里有多着急吗?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赫连燕英见庆君脸上露出了笑容,而且说的自己心甜,遂笑着应道:“嗯!”庆君上前一步接过赫连燕英怀里的干柴道:“那我们先回山洞,一会收拾好,我们就回去。”   赫连燕英指了指离这里不远处的那片花海道:“那里的花好漂亮。”庆君听赫连燕英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解道:“怎么了?”赫连燕英的原意是想让庆君摘几朵花送给自己的,但是见庆君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摇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说就先庆君一步,往山洞的方向走去。庆君落在后边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赫连燕英刚才所指的方向,跟了上去。   两个人回了山洞,虽然昨天晚上的火堆已经灭了,但是亦是可以用些没有燃尽的碳灰来生火,所以火生得很快,庆君把火生起来,就到一边把自己衣服穿戴整齐,拿出干粮交给赫连燕英道:“你把干粮烤一下,我出去一下。”赫连燕英接过庆君递过来的冷馒头,以为庆君是要出去方便,也不疑有它,嘱咐道:“小心点。”庆君点了点头,就出了山洞,赫连燕英并没有发现庆君是拿着采药刀出去的。   赫连燕英留在山洞里,已经把馒头烤好,等了庆君已经有半柱香的功夫,但是还不见庆君回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这才体会到自己不再,庆君的焦急。遂也想出去找一找庆君,赫连燕英正想着,庆君就气喘吁吁的进了山洞,赫连燕英赶紧起身相迎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庆君没有言语,反身从身后拿出了一大把鲜花,这才道:“喜欢吗?”   赫连燕英登时愣在了那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哽咽道:“君哥...”庆君倒是没有想到赫连燕英会哭,慌着手脚,把采药刀扔在一边,拿着鲜花走到赫连燕英的身边道:“你不喜欢吗?”   第八十七章 回去   庆君见赫连燕英不说话,把鲜花扔在地上道:“你别哭,你要是不喜欢这些,我再去摘别的就是了。”赫连燕英没想到庆君会把花扔在地上,俯身一朵一朵的捡起道:“我...我很喜欢,我只是太欢喜了。”庆君还以为赫连燕英是怎么了呢?没想到只是欢喜造成的,不过有反省道:“还是我以前待你太不好了,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补偿你的。”赫连燕英此时觉得自己真是幸福死了。哭笑凝结在脸上,道:“嗯!”   庆君见赫连燕英真的没事了,见火堆旁放好的馒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吃东西吧!”说完自己坐到火堆旁吃起了赫连燕英烤好的馒头,赫连燕英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鲜花,慢慢的移步到火堆旁拿起了一个馒头啃了起来。庆君和赫连燕英吃完干粮,收拾收拾东西,出了,山洞,准备回去,好在两个人进山不深,回去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只是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一场大风暴。   封城,巨琼帮的驻地中堂听手下禀报说赫连封出城了,文亮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虽然赫连封已经拒绝了自己,但是文亮并没有死心,少林和武当指望不上,巨琼帮现在能借助的援手只有大旗寨,文亮原想着只要自己殷勤些,赫连封许是会答应自己的所求,没想到这才不过几日的功夫,赫连封竟是要出门,此前荣俊和王浩已经离开了封城,现在赫连封要是也离开了封城,那他们巨琼帮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邱之发此时也在中堂,听说赫连封也走了,顿时大着嗓门喊道:“这帮王八蛋,竟然都见死不救,枉费我们以前还那么敬重他们。老文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文亮此时也没有什么主意了,对邱之发道:“通知咱们的人,收拾收拾准备帮里,等见了帮主,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邱之发很少见到文亮没有主意的时候,听文亮说大家要回去,道:“咱们就这么回去,不是让别人小瞧了吗?”文亮瞪了一眼邱之发道:“不然,你还有什么办法?”邱之发却是个没有主意的,听了文亮的话,顿时把头耷拉了下来,文亮知道邱之发有些好面子,说起来身在江湖谁不好面子呢?但是此时关系帮派的存亡,不是讲面子的时候,文亮见邱之发耷拉个头,安慰道:“咱们已经尽力了,再说这事本就不是你所擅长的,所以并不干你的事,说起来也不折你的面子。”   邱之发听了文亮的话,虽然知道是文亮在安慰自己,但是心情也好了几分,对文亮道:“你说的对,咱们已经尽力了。我这就去通知大家收拾东西回帮里。”说完话,便直接出了中堂,向后院走去。   文亮见邱之发出去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少林武当,大旗寨,这些人都纵着芸龙帮在江湖上兴风作浪,难道他们就不怕芸龙帮做大之后,会反过手来收拾他们吗?还是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邱之发回来,对文亮道:“都收拾好了,咱们现在就回去吗?”文亮点点头道:“咱们现在就回去,你跟我快马先走,让其他人慢行,你去告诉他们路上不许再生事端,要不然帮规处置。”这还是那次与王浩他们冲突惹得祸,那天文亮回来之后,狠狠的责罚了那几个惹祸的弟子,这几个弟子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此时巨琼帮正面临着大危机,此时如果因为他们的缘故为帮派惹上新麻烦,那他们就算是百死也不能赎罪了。虽然文亮没有被罚邱之发,但是邱之发是自己不原谅自己,毕竟要不是文亮及时赶得解了围,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遂此刻听了文亮的话邱之发面上讪讪的看了一眼文亮没吭声点头出去了。   文亮和邱之发快马加鞭,往巨琼帮总部所在地汉口城赶,汉口城不是一个很大的城市,跟许多城市一样,这里虽然也有官府,但是这里真正能主事的还是巨琼帮的人,毕竟生活在汉口城的人,十有八九都跟巨琼帮有关,不是帮众,就是帮里人的亲属。   等三日之后,文亮和邱之发进了汉口城,顿时发现城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平时汉口城因为联接着运河上下,而且巨琼帮的总部坐落在汉口码头上,许多商人和货物都会在这里中转。所以平日里汉口城热闹繁华,而此时街道两旁的店铺十有五六都没有开张,街上的行人也少的可怜,文亮和邱之发两个人人一对视,纷纷看出了彼此的担心,遂赶紧催马往汉口码头帮派的总部赶去。   巨琼帮总部的大堂上此时十数人在座乱哄哄的吵在了一起,一个肩膀宽厚,穿着褐色紧身劲装的中年男子坐在首位上,一张古铜色的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言不发的打量着在座的众人。此人便是巨琼帮的现任帮主水耗子阮东晨。阮东晨见整个大堂实在乱的不像样子,清清嗓子高声道:“大家伙,倒是想个正经的主意出来啊!这么乱哄哄的吵有个屁用啊!大家伙都说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在座的众人都是帮里的长老主事,因为今天一早海鲨帮给巨琼帮下了一个最后通牒,让阮东晨举帮来降,要不然就组织人马踏平巨琼帮。关系到巨琼帮的存亡,不是阮东晨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所以召集了在帮里的所有长老和主事,共同商量,但是这些人来了之后,翻过来调过去的不是说要死战到底,就是说要玉石俱焚,虽然阮东晨对没人提出投降感到欣慰,但是此时选择跟海鲨帮硬碰硬不异于以卵击石,要是能战,巨琼帮也不会被海鲨帮打得这么灰头土脸了。   阮东晨听得有些头疼,坐在阮东晨下首的巨琼帮大长老翻江水鬼水茂见阮东晨面上露出了不耐之色,小声对阮东晨道:“是不是把文长老请回来,咱们在座的都是粗人,实是没有什么好主意。”阮东晨闻言点头道:“嗯,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也不知道文先生请没请动大旗寨的人......”   第八十八章 议事   当手下来报,说文亮和邱之发回来时,坐在堂上的阮东晨不禁立即站了起来,带着堂里的十数人迎到了堂外,文亮可是大家最后的指望了,如果...   文亮和邱之发风尘仆仆的往里疾走,见阮东晨他们迎了出来,顿时生出几分惶恐和愧疚,文亮加快几步走到阮东晨面前施礼道:“帮主,我们......”没等文亮把话说完,阮东晨打断道:“咱们进去说,哈哈...文先生归来让我们又找到了主心骨啊!”如果平日里阮东晨说出这番话,不一定谁又会拈酸吃醋了,但是此刻众位长老和主事却是安静的很,谁都知道此刻是非常时期,要是不能度过当前的关口,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所以众人也是随口附和道:“帮主说得是,文先生辛苦了,还是进去喝杯茶再说吧!”   文亮想客气几句,又怕那些跟自己不对付的长老说自己虚假,闹出什么不愉快,遂点了点头,跟随阮东晨一同进了大堂。其他长老和主事这才随着进去,等众人从新坐定,茶杯里又添了新茶,文亮喝了一口茶,出言对阮东晨道:“帮主,我进了汉口城之后,怎么发现街上这么萧条,发生了什么事?”   阮东晨见文亮相问,纵然是不想开口,但是为了让文亮能有一个正确的判断,还是讲起了事情的经过。自打半个月之前,文亮和邱之发去了封城之后,海鲨帮开始是指使门下的弟子,抢巨琼帮在汉口码头的生意,巨琼帮因为没有强援,所以想先忍一忍算了,谁叫自己现在势不如人呢;但是想不到海鲨帮蹬鼻子上脸见巨琼帮还能接到一些水上的生意,竟然纵容帮里的弟子劫杀巨琼帮的货船和弟子,这不是明晃晃的欺负我们巨琼帮无人嘛!再说各地的商家都不敢再找他们巨琼帮运输货物了,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嘛!   所以阮东晨以牙还牙,也派了几波弟子去劫杀海鲨帮的货船和弟子,没有想到的是海鲨帮好像是早就料到了巨琼帮会派人去劫杀他们的货船一般,竟然在每个货船里都安排了高手坐镇。一水的地级境界的武者,根本不是巨琼帮的这些门下弟子能够对付得了的,结果是全军覆没。   巨琼帮众人一见竟是这样一个结果,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折损人手,遂龟缩在了汉口城里。海鲨帮却是得寸进尺,得势不饶人,仗着自己帮里的高手众多,不断的对龟缩在汉口城里的巨琼帮众继续打压,截杀。弄得汉口城里人心惶惶,那些本来指着巨琼帮生活的商家、帮众等人为了自己的家身家性命,不得以只好搬迁的搬迁,跑路的跑路。   虽然阮东晨等人怒不可竭,但是却根本阻止不了这种事情的蔓延。海鲨帮现在更是在今天早上使人送来了一封信,给巨琼帮下了最后通牒,叫他们举帮来降,要不然就要血洗巨琼帮。   文亮没想到自己刚刚离开了不过半个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既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怎么没有人来告诉自己一声呢?文亮刚刚想问,就听大长老水茂道:“本来帮主是想请你回来,想想办法的,但是想到你去求援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所以没有派人给你送口信...”水茂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问道:“不知道文长老,此次去往封城,可是请到了大旗寨的高手来援?”   水茂问完,大家伙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文亮的身上,连阮东晨也不例外。文亮突然被众人这么热烈的盯着,不禁生出几分不自在,虽然自己没有请到援手,但是此刻却是不适合说,毕竟这些人如果一旦失了斗志,那巨琼帮就真的完了,所以文亮慢慢的站起身刚想说话,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文亮一晕倒,阮东晨顿时面如死灰。本来咋咋呼呼的邱之发进来之后竟然一言不发的坐在里,听到海鲨帮的种种恶行也没有动怒,阮东晨就感觉有些不好。此时文亮一晕,阮东晨就什么都明白了。如果文亮请到了大旗寨的高手,以文亮的脾气就算是晕倒了也会把结果说出来,以鼓舞士气!怎么会这么脆弱的晕倒呢?   不单阮东晨自己想到了这一点,问文亮话的水茂也想到了此处,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几句多嘴。既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就不能再把众人留在此处了,思及到此水茂先众人一步,到了文亮的身边,伸手把脉对堂里的众人道:“文长老,许是赶路太急。有些气息不顺,得休息一会。大家伙,先散了吧!等文长老醒了再召集各位前来议事。”   众为长老和主事虽然急于知道文亮带回来的消息,但是眼见文亮此时人事不省的样子,也不好在这里等着,所以三三两两的出了大堂。水茂怕众人会把主意打到邱之发的身上,所以以赶路辛苦,先在这边休息休息为借口留下了他。等整个大堂空荡荡的只剩下阮东晨、水茂和文亮的时候,阮东晨坐在椅子上道:“文先生,其他人都走了。”   文亮并不奇怪阮东晨猜到自己是装晕的,毕竟要是没有一点头脑怎么坐稳帮主的宝座啊!所以起身向阮东晨和大长老水茂施礼道:“还请帮主恕罪,文亮刚才也是情非得已。”文亮见两个人没有说话的意思,接着说道:“文亮有负帮主重托,没有请到援手!”   因为已经猜到了结果,所以阮东晨和水茂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阮东晨沉默了许久,才道:“文先生是没有见到赫连寨主,还是赫连寨主没有答应先生?”文亮知道阮东晨这是想知道大旗寨还能不能成为自己帮派的救星。如果自己没有见到赫连封,大不了再去一次,许是还有机会;如果见到了,没有请倒到的话,那巨琼帮就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因为此前阮东晨已经派人去武当和少林求过了,但是却是被两个门派一口回绝了。   文亮遂把自己等人在封城的经过一五一十向阮东晨的讲了个清楚,等文亮讲完不单阮东晨的面色不好,水茂的面色也黑得可怕。   第八十九章 盘龙玉佩   阮东晨无力的对水茂和文亮道:“看来咱们巨琼帮没救了。”文亮见阮东晨的气色不是很好,担心的道:“帮主,不要这么说,他们不救我们,我们自己想办法就是了。”一边的水茂亦是附和道:“文长老说的是,帮主咱们再想办法就是了。”阮东晨摇摇头苦笑道:“哪里还有什么办法。海鲨帮的后面站着的可是芸龙帮,你没见连少林武当、大旗寨这等势力都退避三舍嘛!更何况是我们呢?”   水茂和文亮自然也知道阮东晨说的是事实,但是就这么的认栽,实在是有些不干。水茂对文亮道:“文长老,巨琼帮就你主意多,赶快想一想我们应该怎么办?”文亮哪里还有什么好办法啊!但是为了安慰阮东晨,张嘴道:“帮主,就算少林、武当和大旗寨不帮咱们,咱们还可以去找昆仑、峨眉、五岳剑派、丐帮等门派,虽然他们的势力比不上少林武当,但是出手对付海鲨帮这等不入流的角色,还不是手到擒来。”   文亮见自己说的话,竟然没有勾起阮东晨的表情变化,心生不解,就算是这些帮派不帮助自己,但是也得试一试不是。水茂看出了文亮的不解道:“你在封城可能不知道,因为巨琼帮的货船上有地级境界的武者,折了好些人手,因为见你迟迟没有回来,所以帮主派出去了几波人马到你所说的这几派以及千手门等派中求援,但是结果无一例外,全部是一口回绝了。这些白眼狼,枉费我们平日里这么讨好他们,真正用到他们的时候,一个个的就像是缩头乌龟一样。”   文亮没想到阮东晨已经派人找过这些门派了,心下也没有了主意。招揽江湖上的独行大侠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是他们巨琼帮实在是没有那样的资本啊!一时之间大堂里三个人俱皆纤默不言。   农士的隐居之处。陆采荷依农士的话在正房后边的一排茅屋中收拾出了两间茅屋。出来见站在茅屋门口的小明还在摆弄着农士送给他的盘龙玉佩,思咐在前厅的农士和赫连封可能有什么话要说,自己和小明不方便此时过去,不如趁此机会给小明讲一讲这盘龙玉佩的功用,省得小明无知糟蹋了农士把盘龙玉佩给他的一番心意,遂对小明道:“小明你过来,师叔有话对你说。”小明听到陆采荷喊自己,赶紧把盘龙玉佩轻轻的放进了衣襟里,几步走到陆采荷面前问道:“师叔,什么事?”   陆采荷见小明收了手里摆弄的盘龙玉佩,笑道:“怎么把盘龙玉佩收起来了?刚才不是玩得挺入神的吗?”小明讪讪的道:“这不是我师祖给的嘛!所以小明想看得仔细些。对了师叔,这块玉佩为什么叫盘龙玉佩啊?还有刚才我师祖拿出玉佩的时候,你怎么那么惊讶啊?难道它很值钱?”   陆采荷听小明问前边的话还好,没想到一下子就转到了值不值钱的问题上来了。不禁心里好笑,还真没有听谁说能够拿钱来衡量盘龙玉佩的价值。遂拍了小明的脑袋瓜子一下道:“臭小子,整天脑袋里尽装些不着调的东西。盘龙玉佩哪里是能用钱来衡量的。”小明嘿嘿的傻笑道:“世上还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吗?”   陆采荷没有想到小明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略微一想小明的出身,她也倒是能够理解小明的此刻的心态。毕竟生活在底层的那些人,拼命的干活,不过是为了多挣几个钱罢了。陆采荷遂也不打算深究小明此刻心态的对错,说道:“把盘龙玉佩拿出来,师叔给你讲一讲它的功用,省得你不知道它真正的价值。”   小明眨了眨眼睛,对陆采荷道:“难道除了值钱,它还有别的什么能力。不会是件武器吧?”说完拿出了房子衣襟里的盘龙玉佩,再看时已经是满眼放光。原来自从小明跟了陆采荷之后,见陆采荷手里拿着宝剑,自己师傅有箫,其他的江湖人也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齐全,唯有自己什么也没有,很是失落。陆采荷虽然关心小明,但是庆君没有在,而且小明还没有学习什么真正用得上武器的武功,用不上兵器,所以也没有为他张罗。   陆采荷见小明一脸贪婪的样子,摇头笑道:“臭小子,瞎打岔。什么武器不武器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等找到了你师傅,你师傅自然会给你找武器的。”小明佯装委屈的道:“知道了。”   陆采荷也不理会小明装出来的委屈,从小敏手里拿过盘龙玉佩,对小明道:“师叔,今天对你说的话,你要用心记着,这对你以后练功有好处,知道吗?”小明原有些对陆采荷要说的话不怎么上心,听陆采荷说一会要告诉自己的话关系到自己以后练武功的事情,小明顿时全神贯注了起来,别的事情小明或许不怎么上心,但是关系到练武功,那就是小明的死穴了,概因他想要亲自给爹娘报仇,怎么能不对武功痴迷呢!小明见陆采荷还没有说话,对陆采荷道:“师叔你说吧!我一定用心记着。”说完便乖乖的闭了嘴,只拿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陆采荷。   陆采荷此时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自己师傅陆一芳再给自己讲讲江湖上的事说到关于盘龙玉佩等奇物时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走神。小明等了一刻见陆采荷没有说话,不禁出言催道:“师叔,你快说啊!”   陆采荷在小明的催促下才醒过神来,为了掩饰刚才自己的失态,对小明道:“师叔不得想一想嘛!催什么催!”小明撇一撇嘴委屈的看了一眼陆采荷嘟囔道:“师叔指定又走神了。每次想师傅了你都这样。”虽然小明嘟囔的声音不大,但是还是一字不差的钻进了陆采荷的耳朵,陆采荷面上不禁有些发红,对小明嗔怪道:“瞎说什么?是不是肉皮又发痒了。”小明一撅小嘴没有再言语。   第九十章 功用   陆采荷不看小明此时的样子,举起手里的盘龙玉佩对小明道:“武功一途,一步一个脚印,实打实来不得半点虚假。但是天地造化之玄奇,并不为人力所知。这盘龙玉佩就是武道修练的圣品。练功的时侯,只要将这玉佩带在身上,就能数倍的提升修练的速度。好比带着它修练一天,抵得上普通人修炼四、五天,端的是一件逆天宝贝。”   “啊!”小明闻言不禁大吃一惊,这几个月来,陆采荷跟他讲的武者修炼皆是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这没有想到,这天地之间还有这样的神奇的东西,能够取巧提升武者的修炼速度。虽然年纪小,小明亦是体会出了这东西的可贵,一把从陆采荷手里抢过盘龙玉佩,放在眼下端详,说道:“师叔,它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   陆采荷见小明猴急的样子,想起自己初听师傅说起这些神奇之物的功用之时的惊讶,也就见怪不怪了。笑着回答道:“当然是真的,这盘龙玉佩的前几任主人皆是有着惊天动地的本事!跟它不无关系。”小明点了点头道:“那太好了,以后小明带着它练武不是进境神速。”小明说完看了一眼手里的盘龙玉佩,又看了一眼陆采荷道:“师叔,既然这东西这么神奇,要不咱们再整几件去?师傅和师叔咱们都用它,那不是很快就能达到赫连爷爷那样的地步嘛!”   陆采荷摇摇头道:“哪里有那么容易,不说这等异宝搜尽天下也没有多少,就算是有,我和你师傅也已经用不了了。”小明闻言不解道:“那是为什么呢?”陆采荷解释道:“武者一旦超过十五岁,骨骼、经脉就会初步成型,这些外在的辅助之物,就不能为之提供任何帮助了。这也是为什么,越是高门大派所收的弟子年龄越小的原因,年龄越小可用的辅助之物越多,越能提高他们的资质和境界等级。”   小明点了点头攥着盘龙玉佩对陆采荷道:“小明知道了,那等我师傅回来,我就让他赶紧把武功传给我,要不小明也该没有时间用它了。”陆采荷听小明提起了庆君,眼睛不自觉的飘向了远方。好一会才回过神,想着前边的农士和赫连封应该说完话了,对小明道:“咱们回前边去看看吧!”小明此时满心都在盘龙玉佩上,想自己怎么武功盖世,为爹娘报仇呢!哪里听得到陆采荷的话,陆采荷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小明应自己,侧头看了一眼小明,见他整个人傻傻的坐在那里愣神,不禁有些担心,怕他初闻宝贝,再出现什么意外,伸手捅了小明一下大声喝道:“小明,你没事吧?”   小明被陆采荷的声音镇得先是微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几分笑,说道:“师叔,我没事。嘿嘿...”陆采荷仔细盯了几眼见小明真的没什么事,才放下心,再次说道:“我们到前边去找你师祖和赫连爷爷吧!”小明点了点头,把盘龙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到进了自己的衣襟里,又不放心的轻拍了几下,才对陆采荷道:“嗯,师叔咱们走吧!”   陆采荷见小明慎之又慎的样子,轻笑道:“不必如此,等有时间,师叔帮你找一段金蝉丝,挂到你脖子上,省得不不放心,呵呵...”见陆采荷打趣自己小明略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这不是我师祖送得嘛!我怕丢了不好,嘿嘿...”陆采荷闻言也不再逗小明,道:“走吧!”说完先一步往前边的正厅走去,小明又拍了拍胸口盘龙玉佩的地方,紧跟了上去。   龙泉山山脚下,庆君和赫连燕英皆是气喘吁吁。庆君解下随身挂着的水袋,递给赫连燕英道:“英英,一口气跑到山下,累了吧?先喝口水。”赫连燕英大口的喘着粗气,接过庆君递过来的水袋,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呼吸,喝了几口水,随即把水袋给了庆君道:“君哥,你也喝几口水吧!”庆君接过水袋,很是不雅的大口的灌了几口水。   说起来这两个人也是自讨苦吃。因为早上耽搁了时间,庆君想在天黑之前赶回去,遂提议两个人一口气跑下山。庆君原来的打算赫连燕英怎么说都是地级中段境界的武者,这样走路虽然耗费真气,但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自己就全当锻炼身体了。没想到下山之时赫连燕英根本不用轻功,只凭着自身的体力跟在庆君身后往山下来。庆君虽然一劝再劝均是没有用,隐约的也猜出了赫连燕英的心思,遂只好随她。   庆君喝完水,几次用力的深呼吸,感觉肺腔好受了一些,对赫连燕英道:“不知道那两匹马还在没在?”那日两人骑马到了龙泉山下,庆君因为不知道要在山上几日,所以也不敢把马拴在山下的林间饿着它们,但是他们上山也不能牵着马上去啊!正在庆君没有主意的时候,赫连燕英提议,马放南山。等他们下山的时候,她自有办法把马找回了。庆君虽然有些不确定赫连燕英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自己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只好依她。   赫连燕英刚到下山的时候虽然累得要死,但是此时休息一番,虽然没有刻意的行功运气,但是自身的真气还是自动循环,消散着赫连燕英的疲惫感。听庆君说马的事,笑道:“君哥放心,我们大旗寨的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而且此地人迹罕至,它们应该走不远的。”说完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类似哨子的东西,放在唇下吹奏了起来。   一阵略有些尖锐的声响在赫连燕英的唇下发出,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就见两匹骏马携伴驰骋而来,不过一刻就到了两个人的身边。庆君瞪大了眼睛道:“真没想到,我们家英英还有这种本事。哈哈...”赫连燕英见马回来了,收了哨子,轻笑道:“这也不是什么本事,只是一些取巧罢了,下次给君哥一个我们大旗寨的哨子,你也可以的。”庆君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一匹马的旁边对赫连燕英道:“既然马回来了,咱们抓紧时间赶路吧!”赫连燕英跟着站了起来,拽过另一匹马“嗯”了一声,上了马背。   第九十一章 赤玉伏泽   当陆采荷和小明到了前厅的时候,农士和赫连封两个人在拌嘴,通过这么一会的接触,陆采荷也看出来了,这两个老友的相交模式的与众不同,所以也就见怪不怪。   农士见小明进来,不再搭理赫连封,对小明招招手道:“小明,到师祖这里来。”赫连封不搭理农士也对小明招招手道:“小明,上赫连爷爷这里来。”小明一见这架势哪里也不好去,所以站在陆采荷的身边没有动地方,嘿嘿的傻笑道:“我还是跟着我师叔吧!”陆采荷亦是在一边打圆场说道:“两位伯伯,眼看要午时了,厨房在哪里呢?我去做些东西吃吧!小明过去给我打下手。”   农士冲赫连封“哼”了一声,对陆采荷和颜悦色的道:“出屋,左拐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在里边,你们去吧!”陆采荷点了点头带着小明又出了厅,等陆采荷和小明出去之后,农士瞪着眼睛对赫连封道:“老东西,你什么意思?”赫连封毫不相让的瞪了过去道:“我愿意,哼!”农士气竭,不再理会赫连封自己端起茶喝了起来。赫连封有样学样的也端起了茶杯。   陆采荷找到厨房见东西一应俱全,不禁生奇,没想到农士和庆君两个人倒是好过日子人。丝毫没有怀疑这里还有一个别人。陆采荷自己在厨房里叮叮当当起来,被陆采荷带到厨房的小明在厨房门口干看着陆采荷忙活,无聊道:“师叔,给小明点事做吧!小明无聊死了。”   陆采荷看了一眼倚在门上的小明道:“要不然,你回厅里找你师祖和你赫连爷爷待着去。”小明想起两个人唇枪舌战的样子,赶紧摇了摇头道:“师叔,小明还是跟着你吧!”陆采荷笑道:“嗯,既然你没事做,那就帮师叔添柴吧!”小明闻言忙不矢的点头,跑到灶间添起了柴。陆采荷笑了笑,忙活起手里的菜。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庆君在马上温柔的对近在身边骑在另一匹马上的赫连燕英说道。赫连燕英蹙着眉头,脸色微微发红,努力的坚持骑在马上,可是最终还是不行身下疼得厉害,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小声对庆君道:“君哥,我们休息一会吧!”   庆君一直在注意着赫连燕英这边的情况,见她如此心下担心,柔声道:“嗯!”答应完,先行下马,过来搀扶赫连燕英。赫连燕英在庆君的搀扶下,慢慢的下了马,一下瘫坐在了草地上,庆君拿过包囊垫在了赫连燕英的身下,道:“好点了吗?”   赫连燕英红着脸,点了点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对不起君哥,我耽误行程了。”庆君佯装生气的道:“说什么傻话呢!咱们又不着急。”顿了一下小声道:“说起来,这也是我的错,昨天晚上不该......”虽然庆君的声音不大,但是赫连燕英还是听了个清楚,脸上顿时娇艳欲滴,粉拳轻捶了一下庆君的胸口,嗔怪道:“君哥......”   庆君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话有些失言,讪讪的道:“要不咱们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回去吧?”赫连燕英心里极是愿意,但是怕庆君想回去,试探着回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两个人现在所在之地,离农士隐居之处说不上近,但是也说不上远,庆君闻言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赫连燕英的样子道:“别了,咱们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事,还是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回去吧!”   赫连燕英舒了口气,看了看四周,皆是草地,只有不远的北方有一片树林,遂道:“那好吧!不过咱们也不能露宿在这里,君哥你上四周看看,可有什么安顿的地方。”庆君不放心道:“我去了,那你......”赫连燕英见庆君担心自己笑着摇摇头道:“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去看看周围有什么可以安顿的地方吗?”   庆君见赫连燕英这样说,从药篓拿出采药刀别在身后,对赫连燕英道:“那你自己小心,我一会就回来。”说完庆君就骑上马,向北方的树林而去,刚才庆君也看了,周围也就这一片树林还勉强可以安顿两人。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庆君就骑马归来,对赫连燕英道:“咱们上北面的那片树林里吧!我刚才虽然进的不深,但是发现几颗岑天大树,正好可以安顿在那里。”庆君说完,才想起赫连燕英的不舒服,轻声道:“你能动吗?不行我背你。”赫连燕英羞红着脸蛋道:“哪里就那么娇弱了,天色还早,只要不骑马,就没事。”   庆君也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见赫连燕英说没事,先是搀扶起赫连燕英,然后背起放在地上的药篓之后,牵着两匹马,与赫连燕英慢慢的向北面的树林而去。   树林里枝繁叶茂,如果不是将近午时,一点阳光都照不进来。庆君把赫连燕英带到自己刚才找到的两颗大树之下成的凹槽里,让赫连燕英坐下,道:“我去找些草和柴,咱们总不好就这样干坐着。”赫连燕英点了点头嘱咐道:“你自己小心点。”   庆君这次没有骑马,一路上拿采药刀砍些青草,准备给赫连燕英铺一张舒服一点的床。路上亦是捡一些干柴,因为手里的东西太多,庆君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到了自己走过的路上,准备分几次把东西运回去。伸手又砍断一把杂草,突然发现草丛中几株不起眼的异草,“赤玉伏泽!”庆君仔细瞧了几遍,才喊出了它的名字。   ‘赤玉伏泽’是农士给庆君医书里记载的一剂方子里的主药,能通气提神,但是赤玉伏泽与杂草相伴丛生并不容易被人发现采摘,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的竟然发现了,庆君不禁暗道:“自己幸运。”小心翼翼的采了这几株赤玉伏泽,又在周围找了一圈,但是没有再发现赤玉伏泽。   第九十二章 喝酒   庆君寻了一圈虽然没有再发现赤玉伏泽,但是能采到这么几株,庆君已经很是满意,见自己割的草也已经足够用了,遂收了采药刀,开始往回走。   赫连燕英见庆君满脸是汗的抱了一抱的野草回来,匆忙的站起身,拿出帕子给庆君擦汗,庆君呵呵的笑笑道:“没事,难得这样干些活,你没事了吧?”赫连燕英点了点头,对庆君道:“你割这么多的野草回来做什么?”   庆君笑道:“铺在树下不是舒服一些嘛!呵呵...”庆君说这无心,赫连燕英这位却是听者有意,以为庆君又在想那事,顿时羞怯道:“君哥,你真坏......”说完话便转身回了树下。庆君见赫连燕英的样子犹自不解道:“我怎么坏了?”问完,看了一眼自己放在脚下的杂草,才反应过来赫连燕英怕是会错了自己的意,哈哈笑道:“英英,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见你不舒服,想让你休息的时候舒服一点,所以才割了这么多草回来。”   赫连燕英此时已经又回到了树下,听了庆君的话,脸顿时烧了起来,小声的申辩道:“我理解什么?你赶紧去取草吧!”庆君知道赫连燕英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最近跟自己出来脸皮薄的厉害,所以也不再逗她,笑着应道:“嗯,我这就去取。”等庆君离开,赫连燕英才从树下过来,伸手抱起地上的草,向树下铺了起来。   庆君每次往回抱一些草,而赫连燕英就把庆君抱回来的杂草铺在地上,庆君一连去了四五次,才把自己东西全部收拾回来。把赤玉伏泽放到了药篓的旁边,因为药篓已经被红蛇装满,根本放不下这几株赤玉伏泽,避免自己忘了,只能把它放到药篓边上。   两个人生起火,把干粮烤了烤。赫连燕英许是还有些不舒服。躺在被铺垫的厚厚的杂草上,舒服的慢慢的睡着了。庆君因为担心有什么危险,所以安静的坐在哪里看着赫连燕英睡觉。只是时间久了庆君不禁感觉有几分无聊。碧玉箫没有带,自从知道自己失去武功之后,碧玉箫庆君就一次也没有动过。如今碧玉箫被赫连燕英收着,放在了农士隐居的地方。   庆君无聊之际,不禁脑中一闪,想起了爷爷两次在自己梦里说的话,让自己修炼真武诀,不知道为什么,庆君有一种爷爷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的感觉,想到爷爷在自己梦里两次的嘱咐自己要修炼真武诀,有些苦笑的暗道:“爷爷,你不知道,庆君现在没有武功了,成了一个废人!”   庆君想着想着心里发堵,情不自禁的竟然按照真武诀的行功路线,修炼了起来。不过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修炼出来的真气,在经脉里完全移行不了,皆是慢慢的消散了。庆君一连几次,得到的都是这样的结果。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还是不行。”   “师祖、赫连爷爷,吃饭了。”小明跑到厅里,对农士和赫连封道。农士和赫连封点点头,起身向饭桌这边而来。陆采荷正在往桌子上摆放饭菜,虽然不是很丰盛,但是胜在皆是家常菜。而且菜香扑鼻,一看烧菜的人就是有几分手艺。陆采荷见农士和赫连封过来,赶紧招呼道:“两位伯伯,侄女手艺有限,您二位将就着吃吧!”   农士还没有说话,赫连封即接口道:“侄女,别谦虚了。大老远我就闻到了菜的香味,呵呵...再说你能做好现成的饭菜给老...你农伯伯吃,他就知足了。怎么会挑三拣四呢!”农士原不满意赫连封的话,但是见他临时改口加了尊称,也不愿意在吃饭的时候再跟他斗嘴,遂坐到椅子上顺着说道:“你赫连伯伯说的是。已经很好了。”   陆采荷见农士和赫连封都夸自己,面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还是颇为受用的,让小明也赶紧坐到了椅子上,就准备给众人盛饭。赫连封笑着拒绝道:“我们两个却是无酒不欢的,你们先吃饭。我和你农伯伯先喝几杯。”赫连封对陆采荷说完,转过头对农士道:“别藏着掖着的了,把你的好酒拿出几坛,咱们喝喝。”   农士瞪了赫连封一眼道:“就知道你来这里没安什么好心,原来是打我那几坛竹叶青的主意。”赫连封笑着道:“你还不知道我嘛!快别馋我了,赶紧取来吧!”陆采荷在桌子的另一端有心为两个人去取酒,但是怕农士不愿意,所以只好只给自己和小明两个人盛好饭,准备吃。农士知道自己那几坛竹叶青,今天不给赫连封喝,赫连封也会想办法自己偷着去喝的,所以“哼”了一声道:“等着。”起身离席,去取竹叶青。   等农士走了之后,赫连封笑着对陆采荷道:“终于让我报了上次抢我酒的仇,呵呵。一会你和小明吃完饭愿意干嘛就去干嘛吧!不用管我们两个。”陆采荷闻言放下手里的的筷子,点头“嗯”了一声。   不过一刻农士就抱着两大坛子酒进了来,老远的就扔给赫连封一坛子。看似惊险,赫连封却是轻松的接了下来,赫连封知道农士这是赌气呢!但是自己毕竟是江湖有名的高手,如果要是连这样到手的酒都接不住,那还不得让人笑死,怕是以后都没有脸再喝酒了。   赫连封打开蒙在就坛上的酒盖,一股浓香飘散了出来。赫连封使劲嗅了嗅,感觉不解馋,拿起酒坛直接喝了起来。农士在一边也是不甘示弱,因为了解赫连封的性格,怕他喝完了自己的酒来抢他的所以,也是赶紧喝了起来。   陆采荷见这两个人的样子,心头不禁好笑,知道这两个人怕是真的一时半会不会结束,所以让小明快点吃饭,一会两个人好回去休息。小明依言安静的极快的吃起了饭,以便跟陆采荷离开。   陆采荷和小明有心,所以极快的就吃完了饭,跟农士和赫连封交代一声,就回了刚才收拾好的茅屋休息。而农士和赫连封留在那里继续汹酒。   第九十三章 练剑   庆君从真武诀的修炼里走了出来。看向身边熟睡的赫连燕英,心里不禁的想起了陆采荷,真不知道见到陆采荷之后自己该怎么向她解释。庆君虽然头疼不已,但是既然此间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是一个推卸责任的人,庆君想到如果...如果陆采荷不原谅他的话,那只能说是自己的命了,毕竟他们可是还没有什么白首之盟呢?   转眼之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赫连燕英悠悠的醒了过来,见庆君一双眼睛骨碌骨碌的在自己身上打转,羞红着脸道:“你既然醒了怎么不喊我呢?”庆君把烤好的馒头递上,笑道:“看你睡得这么香,我怎么忍心呢?”赫连燕英白了庆君一眼道:“你怎么越来越油腔滑调了?”庆君佯装委屈的道:“我这说的可是真心话。”赫连燕英憋着笑,疑声问道:“是吗?”庆君一脸正色的道:“真的。”但是不过一刻自己憋不住先笑了。赫连燕英顿时取笑道:“可见的是骗我的。”   庆君解释道:“没骗你,只是见你的样子想笑。憋不住...呵呵...”赫连燕英瞪了庆君一眼道:“大早上的,你没事吧?”庆君摇摇头道:“没事,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而已。呵呵...”赫连燕英见庆君像是真的很高兴,虽然不解,但是亦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爱一个人爱的深了,他快乐你就快乐吧!”赫连燕英不由自主的在自己的心里想道。   庆君笑罢,对赫连燕英道:“吃完饭,咱们早点回去吧!”回首看了看不远处的药篓,说道:“要不然,这条蛇怕是要坏掉了。”赫连燕英顺着庆君的目光看了看放在药篓里的蛇,想着庆君怕是真挺在意这条蛇的,毕竟没有见过的东西,让人有一种极强的好奇感。想着昨天因为自己耽误了一天,心下踹踹,点头道:“嗯,我吃好了。”说完把手里的半个多馒头放到了乱草上。   庆君见赫连燕英的行为,怕她为了自己着急赶路的话吃不饱,顿时出言阻拦道:“别听我的,你吃完咱们再赶路也赶得及。”赫连燕英摇摇头,站起身道:“我真的吃饱了,咱们收拾收拾这就走吧!”庆君看赫连燕英的意思,知道自己拧不过她,遂也不再废话,过去牵过马,把药篓背在身后,看向赫连燕英,干咳了一声才道:“你...你骑得了马吗?”   赫连燕英原还以为庆君要说什么事,没想到问的竟是这个问题,顿时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了。”说完也不看庆君,直接过去,上了一匹马往回路而去。庆君见状,赶紧上马追了上去。   农士的隐居之所。陆采荷也是早早的起了床,赶到厨房去做四人的早饭,等把早饭做好。陆采荷把小明叫了起来,让小明去请农士和赫连封过来吃早饭。农士和赫连封毕竟是有规律的武者,生活习惯早就已经固定了,所以在陆采荷起来做早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醒过来了,此刻见小明过来,遂跟着过来吃东西。早饭两个人没有喝酒,所以四人吃的很快。农士和赫连封吃完即回了正房的厅中,让陆采荷一会收拾完,带小明过去。陆采荷闻言,“嗯!”了一声,利索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陆采荷把厨房收拾好,带着小明到了大厅,农士和赫连封少见的没有斗嘴皆是安静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茶,陆采荷领着小明上前见礼道:“两位伯伯喊我们过来可是有事?”农士见陆采荷问话先是喝了一口茶才回答道:“嗯,我一会要带小明去学习一些基本的东西,至于你嘛!机会难得就让你赫连伯伯指点指点你的越女剑法吧!”   陆采荷没想农士喊自己和小明过来,竟然说的是这事,农士要教小明东西陆采荷不意外,没想到还有自己的好处。赫连封见陆采荷傻站在那里,还以为是不信自己的缘故,沉声道:“丫头你放心,虽然越女剑法属阴柔一路,与我所学南辕北辙,但是指点你还是没问题的。”陆采荷见赫连封会错了意,赶紧解释道:“赫连伯伯误会了,采荷怎么会不识好歹的认为赫连伯伯没有此能力呢!刚才只是有些走神,还请赫连伯伯见谅。”   赫连封见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干干的笑了笑道:“没有就好,那你回去取剑吧!我到院子里等你。”说完也不理会屋里的几个人,自顾自的出去了。陆采荷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小明,道:“小明,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学些真正的功夫嘛!一会跟你师祖去学东西,要听话知道吗?”以陆采荷的理解自然是以为农士把小明叫过去是传授他本门的武功了,所以才这般的嘱咐小明。   小明开始时还懵懂不知,但是一经陆采荷点拨,顿时满脸挂起了笑,跑到农士身边,拽着农士的衣服的下摆,道:“师祖,是要传授我武功吗?小明要学厉害的武功。”农士不置可否的笑着低头对小明说道:“一会你就知道了。”之后抬眼对陆采荷道:“你去取剑吧!别让老...你赫连伯伯等急了。”   陆采荷闻言知道自己在这里妨碍了,农士教授小明所以很干脆了应了一声,出了大厅,去后排茅屋自己的屋子取了自己的越女剑。   陆采荷到了院子里,赫连封早就等在了那里,赫连封见陆采荷拿剑走了过来,说道:“你先把越女剑练上一遍。我看看。”陆采荷知道,有一个活生生的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指导自己剑法,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如果仅凭自己练剑,就算是有师祖给自己的武学心得为参考,进境也不会快多少。所以很是珍惜这样的机会,拔剑出鞘,仔细的一招一式的把越女剑法全盘演练了起来。   第九十四章 识字   农士把小明带到了北面那间摆放着自己师傅牌位的屋子,此次倒是没有给小明讲什么师门旧事,只是让小明冲着牌位磕了一个头,随即把小明带到了自己的住所。小明见农士一路上都是一眼不发,心里头不禁有些打鼓,但是想着陆采荷的话,也不敢瞎问话,所以很是安静的跟着农士。   农士把农士带到自己的屋子里之后,自己做到一把靠椅上,才开口对小明道:“小明,你可识字?”小明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把农士看得一愣,不禁又出言问道:“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你到底认字还是不认字呢?”   小明摇头是因为自己不识字,虽然曾今跟村里的先生学过几天,但是实在是算不上认识字,所以也算是实话实说。小明又想到要是农士要给自己武功秘籍,要是说自己不认识字,农士再不教自己武功了那可怎么办,所以赶紧又点了点头。就算自己不知道不是还有师叔呢!小明本来想的好好的,但是没想到农士会追着问自己识不识字,登时满脑门子的汗,扭捏了好一会才小声的答道:“小明原来是不识字的,但是...因为要跟师傅学武功,所以后来小明跟村里的先生识过几天字。”   农士见小明的样子,哪里不明白小明所说的‘识过几天字’是一个什么概念,暗自好笑,没有立时揭破,伸手指向自己屋里南面墙上挂着的一首正楷所书的前朝诗仙李白的《侠客行》道:“你既然学过几天,那你可能把它读下来?”   小明硬着头皮,顺着农士的手指看向墙上的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小明数了两遍,一百二十三个字,自己就认识五个数字和‘人、千’二字。小明沉默了好一会也没有言语,直到农士等得不耐烦干咳一声催促,小明才低头低声的对农士道:“师祖,上面的一百二十三个,小明就认识七个。”   农士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倒是并不意外。并没有小明想象中的责难,只是沉声对小明道:“你现在首要的任务不是学武功,而是认识字。今天我给你的任务就是背会这首诗,把上面的字记住。”小明虽然为不能学到武功感到沮丧,但是也知道农士说的在理,遂脆声的答道:“是,师祖,小明知道了。”农士见小明答的干脆,浅笑道:“那我们从第一句开始来,我念一句,你跟着我念一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小明跟着念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陆采荷在院子里,因为赫连封站在身侧,一手越女剑法练得轻灵精妙已经是深入其道,看得赫连封不断的暗自点头。陆采荷最后一招收剑入鞘,额头上已是轻微的见汗,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丈外的赫连封。   赫连封沉吟了良久才开口道:“侄女的越女剑法造诣未精,剑招却已颇为不凡,轻灵翔动已经足够,不过真正的越女剑法应该是于锋锐之中另蕴万般变化。当年我曾有幸见过你师祖用越女剑法,那才是真正的剑法。”赫连封的话音刚落,身体前倾,掌中运劲,猛得自陆采荷的手中把越女剑吸到自己手中,在陆采荷握着剑鞘还没有醒过神来之际,即于院子中练起了刚才陆采荷所耍过的越女剑法。   越女剑法在赫连封的手下却是完全颠覆了其巧字之要,但是大开大合之间,竟然另有一番声势,陆采荷顿时感觉自己的一双眼睛好像不够用了一般。心下顿时对于师传的越女剑法有了不一样的领悟,赫连封在院子里剑舞生风,不过一刻就把整套越女剑法耍完,扬剑向陆采荷手中的剑鞘一掷,越女剑准确无误的进了陆采荷手中的剑鞘里,赫连封大声的说道:“我刚才的剑法走势,你可看清楚了?”   陆采荷闭目回想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侄女看清楚了。”赫连封闻言道:“那你按照我刚才所用之剑意,再练一遍越女剑法。”陆采荷“嗯。”了一声,抽剑出鞘,又一次练起了越女剑法,陆采荷刚才所练之剑法是轻灵有余,而变化不足。此时经过赫连封的纠正,整套剑法浑然天成,身法剑意相得益彰。   赫连封站在一边见陆采荷确实是明白了自己所想要告诉她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正在练剑的陆采荷道:“你再练上几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到厅上寻我。”也不待陆采荷回答,自顾自的回了厅上。陆采荷虽然听到了赫连封的话,但是此时正是剑意浓烈之时,实是不方便泄气,所以只好继续舞剑。   “你真没事吗?”庆君再次对赫连燕英道。赫连燕英红着脸,也不看庆君答道:“我真没事,这一路上你都问了多少遍了?怎么这么烦人呢?”赫连燕英的话让庆君微微的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道:“嘿嘿...,我不是怕你不舒服不好意思说嘛!”赫连燕英也知道庆君是关心自己,但是这问得实在是羞人,所以才那般说,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见庆君并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柔道:“君哥,你放心吧!我如果不舒服会对你说的。”   庆君见赫连燕英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道:“嗯,那你再坚持一段路,咱们慢点走,反正离家已经很近了。”赫连燕英这次没有说什么,乖巧的与庆君慢慢的齐头并进。   第九十五章 相见   陆采荷正在院子里舞剑,远远的就见两匹马快速的奔驰过来,马上的两人因为距离远看不清楚容貌,陆采荷以为来人是来求见农士寻医问药的,遂收了剑,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进去请农士出来。只听“当啷”一声,陆采荷攥在手里的剑,一下子从掌心滑落到了地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左边那匹马上的人,眼睛不知不觉雾气蒙蒙,心头五味掺杂,自己魂牵梦绕,寻觅良久的人,终于露面了,陆采荷痴痴的站一言难出,但是是心间却是呼喊了千遍万遍:“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庆君骑在马上并没有发现院子里的人,他此时全身心都在赫连燕英的身上,虽然赫连燕英没有说话,但是一张渐白的脸还是出卖了她,庆君担心的要命,想出言想劝他们休息一会,又怕赫连燕英抹不开面皮,只能打起十分的精神,关注马上的赫连燕英别出现什么不妥当,远远的看到茅屋的影子,庆君不禁暗中松了一口气。   暗中松了一口气的不单是庆君,赫连燕英亦是如此。刚开始的还没有什么,走得路远了,自己身上实在不舒服得很,只因不好意思再张嘴跟庆君说休息,她才强忍着,但是如果再不到地方,怕是自己也不能再坚持了。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一些速度。   庆君和赫连燕英两个人各有心思,丝毫没有留意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在痴痴看向他们,两个人纵马到了院门口,庆君勒马停下,对赫连燕英道:“咱们到了。”赫连燕英脸上也露出了欢喜,轻声“嗯”了一声。庆君下马把药篓放下,走到赫连燕英的马下伸手去抱赫连燕英。赫连燕英见了庆君的动作不禁一阵娇羞,怕农士见到了,取笑他们。但是见庆君情深意切,满面关心自己的样子,赫连燕英心中又是说不出的甜蜜,遂抛下羞怯,伸出胳膊,伸手搂了庆君的脖子,整个人一下子到了庆君的怀里。两个人全神贯注,没有发现有人已经被这温情的一幕惊呆了。   陆采荷站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切,看着院口两个人那会心的模样,陆采荷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了。纵然自己和庆君什么也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约定过,但是有些东西并不一定要说出来才有的,那种感情两个人都在自己的心底萌生着,已经发了芽。但是陆采荷看着眼前的两个璧人人,心碎了。想跑开,但是怎么也挪动不了地方。   庆君抱着赫连燕英转身就往院子里走了来,这时才注意到院子里站了一个人,抬眼看去,一时惊呆了。整个人登时定格在了那里,用力的想说一句话,却堵在嗓子眼里怎么都出不来,一时之间庆君和陆采荷就这样默契的对望了起来。赫连燕英到了庆君的怀里就闭上了眼睛,省得见了农士尴尬,没想到庆君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以为庆君是见到了农士,但是赫连燕英等了半晌也没见庆君和农士说话,心头疑惑,顿时把眼睛睁开,往院子里看去,因为陆采荷还是一副男子装扮,所以赫连燕英见到的就是一个玉面朱唇,俊朗不凡的男子站在那里。赫连燕英也没想旁的抬头对庆君道:“君哥,是熟人吗?”   直到赫连燕英出声说话,庆君才想起来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呢!慌忙的一收手,差点把赫连燕英直接撂在地上,多亏庆君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赶紧又把手垫了回去,才使得赫连燕英安全的站住了身。赫连燕英这才发现庆君的饿异样,攥着庆君的胳膊道:“君哥你没事吧?”   庆君往边上挪了一步,与赫连燕英错开距离,心虚的看向陆采荷,努力的挤出一句声道:“采荷!”陆采荷似是没有听见庆君的喊声,安静的站在那里看了看庆君又看了看赫连燕英,猛得转身向茅屋那边跑去,转身的那一霎一直强忍着的泪水顿时如洪水泛滥。   赫连燕英此刻被庆君的那句“采荷!”给镇住了,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庆君念念不忘的义妹陆采荷,想着刚才庆君刚才的几个动作,赫连燕英心中不禁也有些发堵,心里头泛酸不已,不过见陆采荷转身跑了,知道此时不是自己拈酸吃醋的时候,催促身边的庆君道:“君哥,赶紧去追啊!”   庆君见陆采荷跑的那一刻原是想追的,但是撇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赫连燕英,却是压下了自己追出去的冲动。毕竟身边的这个女子已经把自己交给了自己,自己刚才的举动,却是有些不负责任的嫌疑,而且自己追过去,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遂对赫连燕英摇摇头道:“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吧!一路上你也累了。”   赫连燕英虽然为庆君能够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他感到欣喜,但是怕陆采荷会对自己的误会更加的深,毕竟无意外的话,未来自己和她可是要共侍一夫的,所以亦是摇了摇头道:“君哥,你还是去追姐姐吧!跟她好好解释一下,我相信姐姐会原谅你的,我自己回屋!”   庆君没想到赫连燕英会这么的通情达理,心下暗暗感激,却是没有离去,道:“也不差这么一会,我先送你回去再去找采荷。”庆君这么镇定,也是因为陆采荷跑的方向是茅屋的方向,虽然心下疑惑陆采荷什么时候找来的,但是知道师傅已经把她安顿好了,所以才如此,正好可以想一想自己一会该怎么跟陆采荷解释。   赫连燕英见庆君如此,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再耽搁时间,动步就走,站在一边的庆君见此道:“还是我抱你吧!”说完即伸手要去抱赫连燕英,赫连燕英却是死活没敢再让庆君抱自己,毕竟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庆君见赫连燕英如此,只好搀扶着她回她的茅屋而去。   第九十六章 保证   陆采荷哭着回了茅屋,自己痴心一片为庆君牵肠挂肚,所换来的又是什么呢?这世上师傅死了之后,却是没有人是真正的关心自己了。陆采荷泪水不断,像是要把委屈哭尽,整个茅屋却是没有一点哭声,陆采荷坐在茅屋里的床上在心中暗暗的打定主意要离开这里,毕竟这里是庆君的地方,而且师傅的仇,她一定要亲手报。思及至此,陆采荷收了眼泪,收拾起茅屋里自己东西。   庆君和赫连燕英在院子说话倒是把在厅上的赫连封给惊动了。赫连封循步出来见闺女面上顿时一喜,疾走几步道:“丫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庆君和赫连燕英没想到赫连封会在这里,两个人顿时停在了那里,互相看了一眼想着是不是就此把两个人的事情告诉赫连封。   等赫连封走到了两个人的身前见自己说话两个人没有回答,且庆君像是在搀扶着赫连燕英,顿时一蹙眉,瞪着眼睛对庆君道:“你把我闺女怎么了?”   庆君闻言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以为赫连封看出了什么,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赫连...前我...和英英.....”没等庆君说完,赫连封不耐烦的打断道:“好好的跟我说话,几日不见怎么结巴起来了。”赫连封却是不知道庆君这是紧张所造成的。   站在庆君身边的赫连燕英见了自己的老爹心下高兴,亦是掺着几分娇羞,但是见自己老爹呵斥爱郎,却是顿时不满意起来,撅着小嘴对赫连封道:“君哥赶路累了,说话有些不利索,你将就着听呗!”   赫连封见自己闺女向着庆君,顿时气势弱了三分,很是听话的对庆君道:“即累了,那你慢慢说。”赫连燕英却是不依不饶,对赫连封道:“站在院子里说什么?我都说我们赶路累了。”赫连封没想到自己的闺女两次在庆君面前落自己的面皮,轻声的咳嗽一声掩饰面上的尴尬,方道:“那咱们厅上说话。”   赫连燕英还要说话,庆君却紧紧的攥了一下赫连燕英的玉手,示意她不要再顶撞赫连封,赫连燕英虽然想让庆君赶紧脱身好去追陆采荷,但是见此也只好把提到嗓子眼的话压下。   赫连封见自己的闺女没有再说什么,先一步往厅上走去,赫连燕英在庆君的搀扶下跟着赫连封慢慢的也往厅上来。虽然庆君和赫连燕英在自己的身后,但是赫连封无意间一瞥却是发现了异常,自己闺女的走路方式却是发生了变化,而且两个人好像太过亲密了一些。   赫连封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就算不深谙此道,却也是成过亲的人,一下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敢欺负我赫连封的闺女。”登时就有一种要掐死庆君的冲动,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像一座即将爆了的火山一般,落在身后的庆君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赫连封又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在,知道有自己闺女在,自己对庆君什么也做不了。遂强压下心头的火气,重重的踩着脚步。   赫连封的变化赫连燕英和庆君两个人,自然也发现了。见庆君突然的打了一个冷颤,赫连燕英不禁担心的小声问道:“君哥,你没事吧?”庆君拍了拍赫连燕英的手安慰道:“我没事。”   不过几步路,三人就到了客厅,赫连封往首位上一坐,即闭目养神。庆君见了赫连封的样子心下踹踹,扶着赫连燕英坐好,自己才挨着赫连燕英坐了。等庆君坐好,赫连封猛得睁开眼睛,一道厉芒射向庆君,喝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负我闺女了?”庆君被赫连封的行为吓了一跳,慌着从座上起来,站起来之后,稳了稳心神,对赫连封拱手道:“赫连前辈,我和英英确实已经相约白首了。”   赫连封见庆君亲口承认,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要是没有陆采荷的出现,怕是赫连封会乐哈哈的喊一声庆君“姑爷”,但是现在...心里头不禁把庆君骂了个半死,见坐在那里的赫连燕英听了庆君的话一脸娇羞幸福的样子,赫连封顿时生出诸般无力感。   赫连封以为赫连燕英还不知道陆采荷的存在所以有些话不想当着赫连燕英的面与庆君说,遂对赫连燕英道:“丫头,你先回房,我跟他说几句话。”赫连燕英闻言如何肯,万一自己老爹犯冲伤了自己的爱郎怎么办?赫连封见赫连燕英没有动,知道她担心什么,再次出言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他的。”赫连燕英听了赫连封的保证虽然减了几分担心,但是还是不想出去。庆君见赫连封想要跟自己单独说话,也出言对赫连燕英道:“你不是不舒服嘛!先回去休息一会,没事的。”赫连燕英见庆君也这样说,终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目虽然还是难掩忧色,但是还是听话的出了客厅。   赫连封等赫连燕英出了客厅,才沉声对庆君道:“臭小子,你不是不愿意做我女婿吗?怎么还......”庆君见赫连封老话重提,到底是面嫩,脸上顿时出现了讪讪之色。但是赫连封说的也是实话,庆君无言相对,只好对赫连封道:“赫连前辈对不起。”   赫连封没管庆君此刻的心情面色,依旧沉着声音道:“你打算怎么对英英?”庆君这次倒是回答的极快,言到:“我和英英既然已经行过周公之礼,我自然是要明媒正娶英英。前辈放心,我会对英英负责到底的。”   赫连封听了庆君的话心下虽然满意,也知道这是女儿心里最大的愿望,但是想到陆采荷却是丝毫欢喜不起来,想了一刻才出言道:“你既然要娶英英,那陆采荷怎么办?”   庆君听了赫连封的话,不禁一惊,张嘴问道:“前辈已经见过采荷了。”问完即醒悟到,两个人都住在这里,赫连封知道也不足为奇。   第九十七章 解释   庆君见赫连封问自己关于陆采荷的事情,知道赫连封怕是已经知道自己跟陆采荷的关系,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好回答,毕竟有些话跟赫连燕英说是一回事,跟赫连封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赫连封问完倒是也不急,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虽然茶凉了,却是刚好去心火。庆君纠结了好一会,知道此时如果不说实话,他日再出现什么问题,赫连封怕是不会饶了他,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对赫连封道:“前辈,既然你问到采荷,想必已经知道她和我的关系,我会对英英负责,采荷...如果采荷愿意,我也会与她相守白头。”   赫连封冷哼一声道:“臭小子想得倒是美,竟然还想坐享齐人之福。”庆君闻言告罪道:“前辈也曾年少过,应该能体谅晚辈的难处。”赫连封冷笑道:“如果跟我无关我自然能够体谅,但是现在...哼....”赫连封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那就是让庆君在两个女孩子中间选择一个。   庆君面对这样的选择题,如何能够答应,抬眼盯着赫连封道:“前辈又何苦为难晚辈呢?说起来这也只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而已。就算英英是您的女儿,我像你保证会对她好就是了。”   赫连封摇摇头道:“我不单是关心英英,更关心采荷那丫头。”赫连封见听了自己的话一脸不解的庆君接着说道:“不瞒你说,采荷那丫头是故人之后,在我心中一如英英一般。此刻她的长辈们不在,我怎么能不给她做主,任由你欺负了去。”   庆君没想到陆采荷竟然是赫连封的故人之后,但是此刻不是深究原委的时候,听赫连封话里的意思,竟然是怕自己会委屈了陆采荷,心下却是微微的有些心虚,这才想起来自己耽搁了这许久,得赶紧去找陆采荷了,要不然万一出什么事,那一辈子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遂对赫连封道:“前辈,我现在有事,这些话咱们随后再议可好?”说完也不待赫连封回答,就想离开,赫连封怎么会允许庆君这个时候走呢,喝道:“想溜,没那么容易。”说完掌中运劲一吸,庆君刚刚走出几步的身体,猛得退了回来。   庆君没想到赫连封会动手留下他,但是他手无缚鸡之力,却是没有一点的反抗之力,为求脱身只得大声说道:“前辈,我真的有事,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采荷哭着跑了,我得去看看她。”   赫连封听了庆君的话,才想起来自己漏了陆采荷,刚才她就在院子里练剑,如果是见到庆君和赫连燕英在一起,怕是...赫连封却是不知道陆采荷见到的并不单是庆君和赫连燕英在一起,而且还有那番甜蜜。赫连封想到陆采荷手下顿时收了气劲,喝道:“臭小子,怎么不早说,采荷那丫头的屋子在后排的茅屋里,你赶紧去,如果那丫头有什么不妥,我饶不了你。”   因为赫连封突然收了掌中的功力,正好使劲的庆君猛得摔倒在地,听赫连封说了陆采荷的所在,也不再回答,快速的跑了出去。   赫连封见庆君跑出了客厅,抚头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庆君和赫连燕英上了一趟山,竟然会发生关系。如果庆君处理不好,怕是三个年轻人,都不会快乐。   陆采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拿起收拾好的包囊准备离开。她却是不打算通知任何人。小明在这里有他师祖和师傅照顾,自然不用再跟着她漂泊江湖,赫连伯伯的恩情自然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报,其他人....陆采荷摇摇头直接出了茅屋。   陆采荷刚出来刚好与疾步走来的庆君走了一个碰头,庆君见到陆采荷正不知道要说什么,见她身后背着包囊,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不禁心虚道:“你这是要走?”陆采荷拿眼睛盯着庆君,没有说话。   庆君见陆采荷没有理会自己,着急道:“采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像你见到的那样,我...”没等庆君说完,陆采荷打断道:“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请你让开,我有事要出去。”庆君知道自己怕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心里头也不禁暗骂自己混蛋,但是此刻却是不能让陆采荷就此离开,所以挡在路中央对陆采荷苦口婆心道:“采荷,自从那日我们分开之后发生了许多的事,你听我慢慢的说给你听好吗?我...”   陆采荷斜眼看了陆采荷一眼,像是没有听到庆君说的话,见庆君站在路中央喋喋不休,也不理会,移步直接从庆君旁边走了过去。庆君没想到陆采荷竟然丝毫不理会自己说的话,离开之心这般的坚决,不禁有些发慌,转身追过去道:“采荷,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吗?”   陆采荷闻言脚步不禁一顿,面上现出一丝挣扎,不过一霎那继而又迈步而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得顿住了脚步。庆君见陆采荷停了下来,赶紧追上来道:“采荷,我就知道你最心软了。”陆采荷对于庆君的话不置可否,侧身平声说道:“绝神二哥,在你出事之后到江湖上找你,已经数月没有消息,虽然我寻访良久却是没有任何结果。如果你有时间还请你念在结拜之情,出去打听打听。”说完也不待庆君有什么反应和承诺,立即转身疾步而去。陆采荷的马就拴在院外的林间,距离此处不过数丈,陆采荷脚下用着轻功,转眼即上了马,只听一声嘶鸣,马已经扬蹄而去。   庆君本来见陆采荷肯停下来跟自己说话,心下还有几分欣喜,却没想到电光火石之间竟然上马离开,庆君赶紧往外追去,却是因为武功尽失晚了一步,等庆君上了拴在外边的马上之时,陆采荷的马走就已经不见踪影,庆君看着陆采荷消失的方向,反手“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九十八章 告罪   赫连燕英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因为心中挂念庆君,怕自己的老爹会刁难他,又怕陆采荷会不原谅他们,所以在屋子里没头苍蝇似的转个不停。想了又想终是没有忍住,向客厅这边赶来。   此时赫连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正想着一会要是庆君他们三个孩子闹起来他该帮谁?就见自己的闺女慢慢的走了进来,登时黑着一张脸道:“你不去休息过来做什么?”赫连燕英看看客厅里没有庆君的身影,没有理会赫连封的话,焦急的问道:“君哥呢?”   赫连封闻言沉声道:“放心,我还不至于打死他。”赫连燕英闻言却是丝毫放不下心来,再次出言问道:“爹,那君哥哪里去了?”赫连封瞪了赫连燕英一眼道:“你说呢?”说完又看了赫连燕英一眼道:“你怎么那么傻,不过是跟他上了一次山,怎么就把自己给了他,你说...你让我...”赫连封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毕竟自己是当爹的,有些话也不好明说。   赫连燕英闻言却是有些羞涩,走过去几步,对赫连封道:“爹,对不起。你不要怪君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赫连封怜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闺女,道:“那你知道那个臭小子还有一个喜欢的人吗?”   赫连燕英见自己老爹问此事不禁一愣,不过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点点头道:“爹你说的是采荷姐姐吧?君哥都对我说了。”赫连封点点头道:“臭小子还不错,倒是没有骗你,那你准备怎么办?真的打算和采荷那丫头共侍一夫吗?”赫连燕英想也没想的点头道:“既然我我选择了君哥,自然要包容他的一切。”   赫连封闻言却是叹了一口气,道:“丫头,你怎么这么傻呢?凭你的姿色身世找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怎么就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呢?”赫连燕英双目含泪对赫连封道:“爹,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赫连封伸手抱过赫连燕英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客厅上,赫连封父女俩正在上演舔犊之情,庆君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赫连封见庆君走了进来,放开赫连燕英对庆君道:“怎么样了?可是跟采荷那丫头说好了?”赫连燕英原是背对着门口的,所以听了赫连封的话赶紧转过头,双目间也尽是对于刚才赫连封所问问题答案的期盼。毕竟现在在不单单是庆君和陆采荷两个人的问题,期间还夹杂个她。   庆君见他们父女的样子,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道:“她走了。”赫连封闻言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向庆君道:“走了?什么意思?走哪里去了?”庆君摇摇头,无力的往身边的一张椅子上一靠好像没有一丝生气。   赫连燕英心疼的看着爱郎,虽然也不解陆采荷为什么会离开,但是知道此刻庆君心里怕是最最难受了,所以赶紧止住还要问话的赫连封,轻轻的走过去,对庆君柔声道:“可是采荷姐姐不肯接受我,要是...要是...”赫连燕英原是要说“要是因为她的缘故,她愿意退出”,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对庆君的爱毕竟真实不虚。   庆君甩甩头,见赫连燕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于心不忍道:“不干你的事,是我伤了她的心,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说完才想起来此来的目的,站起身向赫连封道:“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   赫连封虽然不满意庆君伤了陆采荷的心,但是见她对自己的闺女还好,此刻倒是没有什么火向庆君撒了。见庆君说有事求自己,以为是让他帮忙找陆采荷,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让手下找到她的。”   庆君摇头道:“前辈你误会,我是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个人,但是不是采荷,毕竟想要她回来,还得让她自己想开才好。我想求前辈帮忙找寻的是我的结拜兄弟绝神子。”绝神子道:“江南神偷绝神子?”庆君点头道:“就是他,刚才我听采荷说自从数月之前他到江湖上找我之后,却好像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现在实在是有些无力,所以还请前辈帮忙。”   赫连封道:“这只是小事,我会吩咐手下的人帮你查找的。”庆君闻言再次拜谢道:“那就多谢前辈了。”赫连封瞪眼道:“怎么还是前辈前辈的叫个不停,以前让你喊我赫连伯伯,你就不怎么喊,现在你跟英英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就算不改口,也不能这么疏远吧!”   庆君闻言一囧,想想确实如此,自己都已经把人家的闺女给占了,怎么还能前辈前辈的叫呢?但是要叫赫连封“岳父”他是如何也叫不出口的,遂从新见礼道:“赫连伯伯说的是,是小子无礼了,还请赫连伯伯见谅。”   赫连封见庆君此次上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赶路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庆君回来半天了还没有见到师傅农士,而且还有那条蛇的事情要跟农士说呢!并没有心思去休息。但是见身边的赫连燕英确实是一脸的疲惫,遂对赫连燕英道:“赫连伯伯说的对,英英你去休息吧!我去找师傅,把红蛇拿给他看看。”   赫连燕英见父亲和爱郎像是消了裂痕,心下很是高兴,但是想到陆采荷的事,心里怪怪的,总感觉自己鸠占鹊巢。有心再跟庆君说说,但是自己父亲在此却是有些不便,见父亲和爱郎都让自己去休息,乖巧的点了点头,准备有时间再跟庆君讨论陆采荷的事情,转身出了客厅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我师父在哪里吗?”   等赫连燕英出去庆君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可知道我师傅在哪?”赫连封闻言指了指道:“应该在自己的屋里呢!”庆君跟赫连封一告罪,上农士的屋子寻农士去了。   第九十九章 师徒相见   小明苦着一张脸,重复念着“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的诗句,听到外面的马声,偷眼看向窗外,小声的对农士道:“师祖,是不是我师父回来了?”农士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马声嘶鸣以及人声,农士也怀疑是庆君他们回来了。但是想到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两个丫头,登时去了出去的心思。既然是庆君自己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解决吧!不是他不关心徒弟,而是他可没法管徒弟的感情生活。遂黑着脸对小明道:“不许偷懒,专心的背诗,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上面的字全部学会。”小明看农士黑了脸,不敢忤逆,又高声的念了起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小明的一首《侠客行》还没有念完,就听农士屋外响起了敲门声,伴着的是庆君略显憔悴的声音:“师傅,你在吗?”农士闻言示意小明停下来,冲门外喊道:“进来吧!”小明也听出了是庆君的声音,一颗心激动莫名,想到惨死的父母,顿时红了眼圈。几步跑到门口,正好与推门进来的庆君撞了个正着。   庆君见自己撞了一个孩子,虽然赶紧身手去扶,但是心里也正在疑惑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师傅房里呢?就听小明略显哽咽的喊道:“师傅...”听这孩子喊自己师傅,庆君一愣,仔细打量起这孩子,猛然想起了那个渭江旁的渔家,拽过小明道:“小明,你怎么在这里?”本就红了眼睛的小明听庆君问自己怎么在这里,眼泪顿时不止。   小明这番行径倒是让庆君慌了手脚,连带着稳坐着的农士都赶紧跑了过来,拽起他的胳膊道:“这是撞疼了?”小明摇摇头没有回答,但是眼泪却是稀里哗啦的掉个不停。农士见此,瞪了庆君一眼道:“这么大的人,怎么还是毛毛躁躁,赶紧给我们小明陪个不是。”   庆君站在那里,虽然被农士训得有些怨,但是为了能止住小明的哭,还是顺着农士的意思俯身对小明道:“刚才我走的急了,跟你赔个不是,小明不哭了好吗?”   小明见因为自己哭,师傅被师祖训了,赶紧的止住了眼泪,等庆君把道歉的话说完,小明已经收了眼泪对庆君道:“师傅,不是你撞疼我了,是...是我们爹娘他们死了。”说完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有一种要溢出来的样子,不过,还是让小明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庆君听了小明的话,登时愣在了那里。脑海里浮现出朴实的杨老汉和善良的杨大嫂照顾自己的样子,失声对小明道:“杨大哥和大嫂好好的怎么会死呢?”小明努力的止着眼泪,抽噎道:“都是因为我,呜呜...那天爹和我上渭江城卖鱼......后来对亏了遇到了师叔,要不然小明再也见不到师傅你了,呜呜......”   庆君听了小明把事情的经过一讲,猛得摇晃了一下,还是农士察觉到了异常,一把扶住了他,要不然得一下子跌倒在地。小明的故事农士也是初次听闻,农士看庆君脸色不好,知道庆君一定是受了刺激,遂道:“坐下说。”说完把庆君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庆君机械的坐在那里,心里头发苦,虽然小明把一切的缘由归结给了自己,但是他却是听出来了,这一切的事情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杨老汉就不会因为生活拮据而到渭江城卖鱼,如果不是因为他偷偷的传授小明武功,就不会发生小明跟人家好勇斗狠,如果自己当初自己答应了杨老汉的请求,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庆君好不容易从自责里走出来,对小明道:“那你师叔可是为你爹娘报了仇?”小明见了刚才庆君的样子吓了一跳,此时见庆君出言问自己,才落下心神,铿锵有力的答道:“师叔,说要替我爹娘报仇,我没有让,爹娘的仇我要亲手报。”   庆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农士在一边抱起小明道:“不愧是我的农士的徒孙有志气。”庆君此时虽然没有了武功,但是知道自己是小明现在的希望,跟陆采荷餐风露宿的只是为了找到自己学武功,而且就算自己不再是一个武者,但是功夫还在,直接传授给小明就是了,所以接口道:“既然你有这样的打算,那我就把自己的武学教授给你,至于练成什么样,就得看你自己了。”小明闻言倒是没有疑它,坚定的在农士的怀里点点头道:“师傅,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练功,绝不丢你的脸。”   庆君此时再听小明喊自己师傅,却是已经没有了任何抵触,只是在心底还是充满了杨老汉夫妇的歉意和懊悔。   农士见两个人的样子,有心岔开话题,遂对庆君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曾采到什么草药?”庆君听农士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早回来,跟赫连燕英的事庆君不好意思当着小明的面跟农士说,遂只好回答另一个问题道:“我在山上采了‘黄精、赤玉伏泽’等几味草药。”农士闻言道:“赤玉伏泽!你的运气倒是不错。”   庆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他的运气倒是真不错,毕竟他上山一趟可是没有采到什么正经的草药,割些杂草却是采到了赤玉伏泽。想起药篓里的那条红蛇,对农士道:“对了师傅,我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遇到了一条红色蟒蛇,弟子却是孤陋寡闻,说不出它的名字。还请师傅去看看。”   农士闻言放下怀里的小明,问庆君道:“你没有见过的红色蟒蛇?”庆君点点头道:“嗯!师傅给弟子的那几本书中也未曾有此蛇的描述,”人的本性里都有几分好奇心,农士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是也不例外,听了庆君的话拽起庆君就往屋外而去。小明小孩子的心性,听了庆君的话,也把刚才的眼泪弃置脑后,跟着两个人出了屋子。   第一百章 横公蛇   农士先一步出来见赫连封坐在客厅,因为还不知道陆采荷已经走的事,遂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去指点那丫头剑术,在这坐着干嘛?”赫连封却是也见不得农士这般说话,回瞪道:“还不是你这个老怪物惹得祸。你...”见庆君跟在农士的身后,后边的话没有说。   农士听赫连封话里套话,知道刚才指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遂回头看向庆君。庆君见农士听了赫连封的话看向自己,知道这是师傅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庆君遂上前一步,简要的跟农士交代了一下刚才陆采荷离开的事情。农士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样,看向庆君的目光不禁多了一丝怜爱。说道:“出去散散心也好。”   小明站在两个人的身后,但是因为两个人的声音很小,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听见“陆采荷”的名字之外并没有听全,以为是师傅高兴师叔也在这里,跑着上前拉住庆君的手道:“师傅,你不知道师叔没事总是一个人发呆想你。理都不理小明。”小明年岁还小并不知道陆采荷与庆君之间的感情,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但是小明的这几句话,却如尖针一般猛得刺入了他的心里,心中的歉疚更是加重。农士站在那里见庆君的脸上不好,怕小明再说出什么话刺激到庆君,遂赶紧转移话题道:“君儿,你说的那条蛇在哪呢?”   农士的策略果然很管用,庆君听到农士问自己蛇之所在,才想起自己下马的的时候把药篓放在了院子外,因为发生了许多的事还没拿进来了,对农士道:“师傅,我这就去取,你先陪赫连伯伯在客厅等一会。”   农士闻言点了点头,道:“嗯,你去取吧!”小明却是闲不住的,见庆君要出去,赶紧追上去,道:“师傅,我跟你去。”庆君见小明说要跟自己去取红蟒蛇,怕吓到小明,摇摇头道:“你还是在客厅陪你师祖和你赫连爷爷吧!师傅就到院子外很快就回来了。”   小明听庆君不让自己跟着,顿时小嘴一撅,貌似委屈极了。庆君见此想到小明的身世,心中倒是生出几分不忍,改口道:“既然你愿意跟师傅去,那就走吧!不过吓到你可被怪师傅啊!”   小明没想到庆君会改变主意,脸上瞬间挂满了笑,道:“不会,小明胆子可大了。”   庆君带着小明出了客厅,就听赫连封冷哼了一声对农士道:“都是你这老怪物,怎么能让臭小子和英英单独山上呢?现在出事了吧!我看你怎么收场。”庆君刚才并没有把他和赫连燕英成就好事的事情,跟农士说。所以农士对赫连封的话很是不解,回道:“什么是我的错,你到底懂不懂,我这是在给他们创造机会!”   赫连封见农士死不悔改、毫不知错的样子,冷声道:“你是给他们创造机会了,现在两个人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你说怎么办吧?”   农士正给自己倒茶,听了赫连封的话一愣,茶水洒了一茶几,犹自不信道:“他们?行过周公之礼了?”赫连封本以为庆君刚才已经告诉过农士了,不过见了他这样,赫连封知道自己许是误会农士了,遂声音平和许多,道:“两个人一起上山,不就是干柴烈火嘛!自然是真的了。要不然你以为采荷那丫头为什么走。”   赫连封却是不知道陆采荷根本没有给庆君解释的机会就走了。农士实在没想到两个小辈进展的这么快,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可是还需要他再给他们创造几次机会呢!不过既然庆君和赫连燕英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那自然就省了。笑着对赫连封道:“那不是刚刚好嘛!这么好的女婿到手了,至于采荷那丫头的事,留给他们解决就是了,咱们可不能什么闲心都操。”也不怪农士说这样的话,毕竟陆采荷与他相处太短,而且也没有像赫连封这样的前人旧事,哪里抵得上赫连燕英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丫头在自己心里重要呢!   赫连封自然听出了农士话里对于自己闺女的爱护,说实在的闺女能得偿心愿,他心里也很欣慰,但是陆采荷...这个丫头已经很苦了,如果自己不知道还罢,既然知道了还让她受苦,那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农士和赫连封两个人各怀心事,客厅里倒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过半刻小明就欢实的跑了进来,冲着农士和赫连封喊道:“好漂亮的蛇啊!小明以前从没有见过。”小明的话音未落,庆君背着药篓进了客厅。到了客厅摘下药篓,对农士道:“师傅,就是这条蛇。”虽然透过药篓的缝隙也能见到这蛇的颜色,但是到底看得不真切,农士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他对面坐着的赫连封已经听他们说了好几次的红蛇,心下也是好奇的紧,见农士站了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与农士一道到了药篓跟前。   药篓的口太小,农士也没看出这个蛇的大概,遂命庆君把蛇拿出来。庆君依言下手,把红色蟒蛇从药篓里提了出来,往客厅上一摆,道:“虽然这蛇已经死了两天,但是这个身体倒是没有任何变化。”   农士和赫连封齐齐的看着厅上摆着的这条小碗粗细,一丈有余通体朱红的蟒蛇;纵然赫连封这个老江湖也没有认出来,侧头对农士道:“老怪物,你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农士又仔细看了一会才回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传说中的‘横公蛇’。”赫连封皱道:“横公蛇?”农士没有理会赫连封,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庆君道:“这次你可算是捡到宝了,没想到龙泉山上竟然存活着这东西。”赫连封对于‘横公蛇’这个名字却是有些陌生,追问道:“老怪物你别扯别的,这‘横公蛇’到底是何异种,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第一百零一章 分开   陆采荷骑在马上,泪流满面,不辨方向的驰骋。天已经擦黑,如此刚强度的狂奔,人没问题,马却是坚持不了了。只听一声哀鸣,毙倒于地,陆采荷却是因为注意力不再马上而被甩了出去,虽然在半空中陆采荷惊醒,施展出轻功,却还是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陆采荷跌落在地,一时腿上一阵剧痛,陆采荷动也不敢动,忍着腿上的疼痛,看了看倒毙在地的马以及这周围的环境。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圆月悬在天边,因为陆采荷纵马狂奔此时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界。   陆采荷努力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疼得满头大汗,却只是挪动了几步远的地方。陆采荷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心里委屈,红着眼圈又落下了泪水。心里头把庆君骂了个半死,竟是有些气他怎么没有来追自己来呢?   正在陆采荷不知道该如何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黑暗里的安静。陆采荷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如果是个正派人士还倒罢了,自己求救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万一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自己受伤在地,全无反抗之力,万一....所以陆采荷虽然有心求救,但是却是没有急着呼喊。   马蹄声越来越近,陆采荷借着月色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马上的人穿着一声黑色的紧身衣,这马上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刚刚与陆采荷他们离别不久的王浩。   原来王浩和荣俊那一日离开封城的第二天,王浩因为师兄荣俊在封城搀和巨琼帮之事,与荣俊说了几句,师兄弟俩一起在逍遥子门下学艺,虽然名为师兄弟,却是谁也不服谁,关心是真关心,但是争执也是真争执。荣俊身为师兄怎容王浩对自己做事指手画脚,遂狠狠的训斥道:“我是师兄,师傅在咱们出来的时候就说了,让你听我的,你还说什么?还知不知道一点长幼尊卑?”   王浩在人前一直上冷脸剑客,但是在自幼一起长大的师兄面前却是也是有几分小孩子脾气的,瞪着眼睛回道:“我不知道长幼尊卑?师傅是让咱们出来之后一切听你的,但是也没有说不让我说话啊?你即做错了,我自然要说。”   荣俊见王浩对自己的话竟然置若罔闻,冷笑道:“说你不知道长幼尊卑一点也不冤枉你,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可还有记着我是你师兄呢?”   王浩听荣俊现是现说,回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要是愿意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大不了你回去,禀告师傅,让师傅罚我面壁就是了。”   荣俊见王浩丝毫没有自己知错的觉悟,而且在话里提到了逍遥子,道:“放心,我不会拿这些小事去叨扰师傅他老人家的。”   王浩其实早就猜到了荣俊会怎么做,毫不领情的道:“那我还得真得谢谢师兄高抬贵手了。”荣俊虽然见王浩跟自己说话阴阳怪气的,但是知道自己要是不先做出退让,两个人不见得得吵到什么时候去,因为身为师兄,荣俊遂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让此事就此揭过去。   王浩却是没有这个打算,见荣俊没有随着自己的话赶回来,道:“师傅,既然让咱们出来多看看,那也没有咱们两个老在一起的道理。我看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省得闹生分了。”   荣俊闻言却是一愣,他可是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江湖险恶,两个人在一起多少还有个照应,要是一个人独行于江湖,虽然两个人的背景和武功在江湖上还算可以,但是终究是不安全的很,毕竟武当派当了这么多年的江湖泰山北斗,树敌也不是一个两个,一些人虽然畏惧于武当派的势力不敢有什么动作,但是也不排除,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他们这两个武当派未来的希望。所以荣俊听了王浩的话,直接否定道:“不行,这样太不安全了。”   王浩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对荣俊道:“咱们两个总在一起,师傅让咱们出来多看看那还有什么意义,那还不如咱们就此回武当派更好。”   荣俊闻言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心里有些王浩的提议,毕竟他也想自己独闯江湖,老是跟王浩在一起,两个人虽然安全,但是却是各有各的行为准则,总是能出现格机的时候,真不若两个人各走各的,找个事情彼此比一比到底谁更厉害,不是更好。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王浩的安全问题,道:“万一你有事怎么办?”   王浩听荣俊说来说去都是在说自己出事了怎么办,竟是对自己信心十足,气道:“师兄实在是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毕竟以师兄贪杯好名的性子,才是取祸之道。”   荣俊听王浩把自己的好心当驴肝肺,不由得生气道:“既然你愿意分开走,那就依你,你说吧!咱们怎么走?”   王浩听荣俊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不自觉得露出几分得意道:“师兄既然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南北两个方向,你先选,你往南,我就向北走,你若选北,我就向南走。”   荣俊闻言倒是没有感觉出不妥,只是谦让道:“还是师弟你先选吧!”王浩摇摇头道:“既是我说的走法,自然是师兄你选了。师兄直说就是了。”   荣俊见王浩这样说,也不想在此处与王浩磨叽,爽快的说道:“那么我就选择继续向南走好了。”   王浩见荣俊选择了向南走,笑着道:“那我就北上了。”王浩看看外的日头正高,说道:“咱们是现在就分开赶路,还是等明日一早再分开?”荣俊虽然应了要与王浩分开行走江湖,但是有些事还是很不放心,遂道:“自然是明日一早再走,我还有些话要嘱咐你呢?”   王浩达成心愿,心里的气也已经消尽,自然又念起了荣俊的好,见荣俊说要嘱咐自己几句,笑着点了点头。   第一百零二章 受伤   荣俊把行走江湖的一些注意事项,逐个与王浩说了一个遍,犹自不放心的说了好几个北方与武当派交好的江湖名宿的名字,才在第二天一早跟王浩分开,害得王浩感动得一塌糊涂。   王浩与师兄荣俊分开之后即一路向北,路过了几个城镇都没有停留,王浩突然喜欢上了这样一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虽然在马上并不是很舒服,但是却依然享受。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王浩看看天色这才加快了马速,想到前边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正行进间,突然察觉到附近有轻微的喘息声,王浩马速不减,全身却立即戒备了起来。   陆采荷的那匹倒毙的马正好挡在了王浩要过去的路上,王浩坐下的马许是有些通脉相惜竟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王浩皱着眉盯着前面的毙马,一双眼睛向四周紧紧的查看了起来。   陆采荷虽然被自己的马甩出去的距离比较远,后来又自行挪动了几米,但是周围皆是空旷的草地,就算是陆采荷已经努力的隐藏起自己的身影和气息,王浩还是一眼发现了陆采荷所在的地方,王浩盯着陆采荷的方向一刻,慢慢的下了马,手里握着自己七星宝剑的剑柄,一步一步的轻轻的向陆采荷隐身处行去......   陆采荷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颗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握着越女剑剑柄的掌心都是汗水,心头后悔自己怎么没有跟绝神子要几件暗器随身应急用呢!   王浩在距陆采荷隐身处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高声道:“阁下是哪个道上的朋友,出来见一见吧!”王浩却是没有自报家门,这是荣俊嘱咐的,毕竟武当派在江湖上还是有对立面的,报了名头是朋友还好说,万一是敌人,那不是自讨苦吃嘛!所以此刻王浩也是依言而行。   陆采荷听来人竟然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喊起来话,声音听上去甚是年轻,而且还有几分熟悉,但是具体是谁陆采荷却是没有听出来,陆采荷以为来人是在炸自己出来,遂没有出声连眼睛也不敢露出来去查探。   王浩站在那里一连喊了三次,见对方没有出来见自己的意思,不禁冷笑道:“既然阁下不出来,那在下就只好去看阁下了。”说完一步一踩脚印的往陆采荷那里走了过去。   陆采荷见来人像是真的确定了自己藏身的地方,一把抽出越女剑在手,在王浩见到自己的那一刻,长剑直接向王浩的面门刺了过去,王浩也是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在离陆采荷一米来远的地方早早的把自己的七星宝剑也出了鞘,此时正好挡住了陆采荷直刺自己面门的一剑。   王浩一声冷笑用剑把陆采荷的剑打开,自己反手一剑刺向了陆采荷的胸口,因为此时天色太暗,王浩和陆采荷两个人竟是谁也没有发现彼此是熟人。   王浩的剑快若闪电,眼见王浩的七星宝剑快刺中陆采荷的胸口,剑光反射之间,王浩突然看清了陆采荷的脸,惊呼道:“陆平兄弟!”   陆采荷本来在王浩挡开自己的越女剑长剑刺过来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等死。说起来,此刻陆采荷的内心深处竟隐隐的有些解脱的感觉。一个人活在世上太累,太累了。所以当王浩喊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陆采荷不禁有些发愣,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睁了开。   王浩虽然发现了自己将要刺中的是陆采荷,但是箭在弦上哪里还能收得住啊!虽是赶紧移动了剑的刺向轨迹,可是“卟”的一声七星宝剑还是刺中了陆采荷的左肩头,王浩赶紧把剑抽了出来,眼见陆采荷的左肩头顿时被血侵透。王浩见自己的剑尖入陆采荷的肩两寸有余,赶紧把七星宝剑扔在了地上,往前一步就想为陆采荷止血,嘴上连连歉意道:“实在是对不起,我没发现是你,要不然我怎么会向你动手呢?我先给你止血。”   王浩从自己的紧身外套上撕了一块步为陆采荷包扎,王浩的双手刚刚碰到陆采荷的左肩头的霎那,陆采荷的右手一巴掌打在了王浩的脸上,王浩顿时被陆采荷的巴掌打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气道:“陆平兄弟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都已经道歉了。难道你还想刺我一剑是怎么着?”   陆采荷打完了王浩的巴掌顿时后悔了,知道王浩是好意,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激烈,见王浩生气,刚要解释几句,却是一阵眩晕上头,一下子倒在了草地上。从中午出来之后,水米未尽而且是纵马狂驰,马都倒毙了,更何况是陆采荷这样的女子呢!刚才的断腿之痛,就已经让陆采荷备受煎熬了,要不是出现了王浩的这个插曲,陆采荷怕是早就晕倒了。   王浩还待再说几句,不想陆采荷一头扎倒在了草地上,回头看了看那匹倒毙的马,像是明白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挨了你的巴掌还得管你。”说完收起地上的两把剑,借着月色见陆采荷的左腿的衣服也是被血染得宣红,知道怕是腿也伤了,遂轻轻的把陆采荷抱了起来,看看这四周也没有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而且陆采荷这一身的伤在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办法医治啊!   王浩低头看了看陆采荷俊美的脸颊已经泛白,想起了自己不久之前路过的那个小镇,离这里大概只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王浩苦着脸对昏迷不醒的陆采荷道:“看来我们只有去哪了,希望你能坚持的住。”   王浩走到自己的马旁,方想起自己该怎么把陆采荷带到后面的小镇去,毕竟以陆采荷现在的状况,根本骑不了马,就算横在马身上都不行,毕竟受创的是腿。最后王浩实在是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一招武当梯云纵直接上了马,陆采荷依旧抱在他的怀里,王浩再次自语道:“看来我说的不假,我上辈子怕是真的欠你的,驾!”双腿一夹马腹,骏马一下子窜了出去。   第一百零三章 希望   农士见赫连封和庆君皆对自己注目着,笑着道:“‘横公蛇’你们没有听说过,那你们应该听说过‘横公鱼’吧?”庆君还未曾答话,赫连封即接口道:“老怪物所说的可是《山海经》之中所载的‘横公鱼’?”   农士点点头道:“《山海经》是上古奇书之一。地理、物产、神话、巫术、宗教、古史、医药、民俗、民族无所不囊括,记载了上古种种异兽和稀种,这‘横公鱼’既是其中所载之物,相传这‘横公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却邪病。虽然言之有过,但是依我想来怕是相去不远。而这‘横公蛇’就是这‘横公鱼’的变异,相传当年天下大旱,水中生物不得以只得纷纷上岸生存,虽然众水族十不存一,但是依旧有些生物适应了陆地的生活,活了下来,这‘横公蛇’就是其中的幸存者。”   庆君在一边插嘴道:“师傅,既然有人知道有这‘横公蛇’,为什么在古籍之中却没有记载呢?”   农士摇头道:“哪有什么人知道有这‘横公蛇’的存在啊!知道的都是上古几族而已,但是因为上古几族皆是隐没不出,所以除了他们的族人口口相传之外,外边的人谁也不清楚。”庆君听了农士的解释才明白自己不知道的缘由,刚想接着问这‘横公蛇’有什么效果,就听在一边的赫连封道:“老怪物,你说了这么半天,倒是说说这‘横公蛇’到底有什么奇效没有啊!别热闹了半天,没有什么意义。”   农士冲赫连封道:“老东西你这么关心有没有奇效干什么?就算有,也不会有你的份。”赫连封闻言一瞪眼道:“我女婿带回来的东西怎么能没有我的份呢?倒是老怪物你,一个挂名的师傅,我看你就免了吧!”   赫连封说完农士就不干了,喝道:“我怎么是挂名的了?还你女婿,现在叫的亲,以前怎么没叫的这么亲啊!”庆君见农士和赫连封两个长辈再此吵了起来,虽然庆君也知道两个人吵越吵关系越好,没有什么事,但是毕竟是当着自己和小明的面,自己不说话显得不好,遂硬着头皮对两个人道:“赫连伯伯,咱们还是先听听我师父说清楚这蛇到底有什么用再争好吗?”   赫连封本来还想开口跟农士打嘴仗,但是见庆君说话了,生生把原话逼了回去,冲着农士道:“我给我女婿面子,你说吧!”农士在对面亦是点了点头道:“我也给我徒弟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赫连封原本闭了的嘴听了农士这话顿时骂道:“好你个老怪物,我都说我要给我女婿面子了,你是生逼着我在自己女婿面前没脸是吧!什么叫你不跟我一般见识啊?”   农士瞪着赫连封道:“我随口说一句你就这么大嗓门的吵吵,这就是给你女婿面子呢?”赫连封闻言刚想再大声的质问农士自己的声音哪里大了,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庆君,压着嗓子对农士道:“老怪物,你行。今天为了女婿我忍了。”   农士听了赫连封的话重重的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也没有再做声。毕竟是当着庆君和小明的面,两个人也不能太没溜。赫连封虽然听到了农士的冷哼,但是见农士没有言语,真就如刚才所说的忍了下来。赫连封一口一个女婿的叫得庆君浑身有些不自在,但是还不敢不让赫连封叫,毕竟自己到底是跟赫连燕英已经有了事实。此时庆君见两个人终于熄了战,心下顿时一轻,笑着对农士道:“师傅,这‘横公蛇’到底有什么用啊?这蛇死了好几天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农士听庆君问自己‘横公蛇’的事,知道自己这徒弟是想转移他和赫连封的注意力,但是就算庆君不问‘横公蛇’的作用,农士也是准备要说的,遂轻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蛇应该是被你吸尽了鲜血而死的吧!”庆君见农士一口就说出了这‘横公蛇’是如何死的,倒是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对农士和赫连封等人讲起了自己和赫连燕英是如何遇到‘横公蛇’的又是如何吸了蛇血的,末了庆君对农士道:“师傅,我吸了蛇血之后曾短暂的昏迷了一段时间,而且全身热烘烘地,犹如被放在火炉里烤一般。”   赫连封闻言面上露出了担忧之色,毕竟这‘横公蛇’到底有什么用农士还没有说,万一有毒或者是有什么副作用,那自己闺女的后半辈子可该怎么弄啊!赫连封一时也把眼睛集中在了农士的身上,但是并没有出言催促,因为赫连封知道要是自己说话了,农士免不了又得跟自己掐几句。   农士见了几人的表情,笑道:“无妨,无妨。一般的蛇血皆性凉,但是这‘横公蛇’的血却是火热而有异香,因为‘横公蛇’虽然在陆地上生存,却是不食肉类,只吃奇花异草,所以这身血肉实是犹如灵丹妙药。素来为医界前辈们推崇备至。”   庆君闻言面上不禁露出喜色,这‘横公蛇’既然有这的身世背景,那自己喝了它的血,那么自己的武功...一念及此,庆君着急的对农士道:“师傅,那它能跟天香豆蔻等天材地宝等相比吗?”农士顺口答道:“就算不比天香豆蔻等天材地宝也是不逞多让。”说完才反应过来庆君问的是什么,解释道:“你既有幸饮尽它的血,对你身上的伤势却是有无限的好处,虽然不一定让你恢复武功,但是却是一个契机,只要你勤加修炼自己的内力。怕是复原的时间就不远了。”   庆君虽然没有得到希望的答案,但是既然农士说这是自己的一个契机,只要自己勤加修炼真武诀,恢复不是不可能的,心下也是欢喜不已,毕竟能有机会恢复,总比没有机会恢复要振奋人心。一边的赫连封闻言也是心内惊呼,毕竟庆君身上的伤终是他的原因造成的不是。   第一百零四章 养伤   陆采荷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屋子里被暖洋洋的阳光照耀着,一时花了陆采荷的眼睛,左肩头和左腿火烧一般的疼,疼痛倒是让陆采荷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看着屋子里陈设的东西,像是一个庄户院。而记忆慢慢的也回到了自己脑海,想起自己落马之后发生的事情,陆采荷顿时吓得一激灵,赶紧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啊......”看着自己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服,陆采荷顿时一声尖叫。   王浩正在外边给陆采荷煎药听到陆采荷的喊声慌忙的进了屋,对傻坐在床上的陆采荷道:“陆平兄弟,不对,陆姑娘,怎么了?你身上还有伤先躺下再说。”陆采荷却是对王浩的话置若罔闻,在床上一脸严肃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王浩,像是期盼着什么答案一般,王浩迷糊的看着陆采荷,一时有些五迷三道,疑惑的对比划着手势的陆采荷道:“陆姑娘,你没事吧?”   陆采荷见王浩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顿时又气又急,憋了半晌方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我换的?”   王浩还以为陆采荷为什么事呢?这身衣服却是王浩在镇上请了一个老妈子给陆采荷换上的,但是王浩气陆采荷隐瞒自己女扮男装之事,有意气陆采荷,遂笑着点头道:“是啊!不换衣服怎么给你包扎伤口呢?怎么了?可是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   陆采荷原本还期望是王浩请了人给自己换的衣服,没想到竟然是他给自己换的衣服,而且还给自己包扎伤口,那自己...那自己的身子。陆采荷想到此不禁心头一阵眩晕,纵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男女大防还是被看得非常重,陆采荷的心里微微的竟然生出了对庆君的歉意,非常的突然。   王浩见陆采荷听了自己的话,整个人傻愣在了那里,欲哭无泪的样子。也怕因为自己的玩笑开大了,陆采荷自己再想不开,虽然还是童男子,但是对于男女之事王浩还是有些了解的,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上前一步,在陆采荷面前挥挥手笑道:“别吓了!哈哈...我骗你呢!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请了镇上的老妈子给你换的,身上的伤口也是她给包扎上的。”   陆采荷本来沉寂的身体,闻言一动,犹自不信的道:“真的?”王浩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王浩说完见陆采荷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玩笑道:“陆姑娘的易容术真是高明,连我都被瞒得死死的。要不是这番相见,怕是没有机会得见姑娘的真颜了。”王浩说的却是不假,在往镇上赶的一路上,王浩也没曾发现陆采荷是女儿身的事情,王浩骑马到了小镇,小镇上的客栈却是简陋的不成样子,没有办法只好托店小二给自己盘个庄户院,客栈里也没有什么事,而且王浩出手大方,店小二倒是很愿意跑腿,所以很快就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租到了这个庄户院,院里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说是庄户院其实更像是私家客栈。王浩把陆采荷放到正房的床上,让店小二去请大夫,自己想先给陆采荷看看她肩膀上的伤势刚撕开她上身的衣服顿时发现了陆采荷胸前的异样,就算是再傻王浩也明白那是什么,顿时满脸通红,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等店小二领着大夫到了,王浩倒是没有让大夫先给陆采荷诊治,而是又让店小二到镇上找一个本分的老妈子过来伺候,店小二虽然不解但是这样的老妈子客栈里就有,倒是不费事,所以不一会就领了过来。如此王浩才让大夫为陆采荷诊治,等诊治好,王浩在陆采荷的包囊里找出一身衣服,交给老妈子,让她按照大夫说的为陆采荷包扎,之后又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陆采荷听了王浩的话,一下子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既然王浩能发现自己是女儿身,那自然...但是陆采荷毕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说起来虽然王浩伤了自己但是终究算得上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然自己怕是此刻还在野外忍受着断腿之痛呢!所以虽然想到,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脸上有些发烧。   王浩在屋里陪陆采荷说了许久的话,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正在煎着药呢!道:“遭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陆采荷见了王浩毛毛躁躁的样子,顿时顾不上自己脸红,一下子笑出了声。不过一刻钟王浩就端了一碗药进了来,对重新躺在床上的陆采荷道:“差点忘了药还在煎着呢?不过刚刚好,趁热喝了吧!”说着端着药走到了陆采荷的床边。   刚才因为心里有事陆采荷还没觉得,此时却是随着王浩每近一步陆采荷的心就紧张一分,倒不是说陆采荷怀疑王浩对自己有什么歹心,只是自己除了跟庆君还算亲近之外,很少有跟陌生男子这样素颜相对的时候。王浩不知道陆采荷心里的小九九,一直走到了陆采荷的床边,把药碗放到床边的茶几上,准备扶陆采荷起身,才想起了陆采荷的身份,一双手顿时悬在了半空。   陆采荷躺在那里见了王浩的举动,心突突的。在王浩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时候,无论王浩做什么自己都能理解和接受,但是此刻...自己赶紧慌忙的坐起了身。右手端起茶几上的药碗一饮而尽。   “苦,真苦。”陆采荷的所有感觉顿时被嘴中的苦味所征服。整张脸就好像变了形一般。王浩见状赶紧把拿起屋里的茶壶给陆采荷倒了一杯茶水,虽然茶水是凉的,却是正好,陆采荷一把接过王浩手里的茶杯一口喝尽,嘴里才好受一些。把茶杯往外一比,示意自己要再喝一杯,王浩赶紧拿起茶壶又给陆采荷倒了一杯茶。陆采荷又是一口饮尽。   第一百零五章 蛇羹   农士隐居的茅屋,庆君听了农士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农士见客厅上赫连封和庆君皆是激动不已。笑着接口道:“这‘横公蛇’还有一宝...”一边说一边过去几步,一把抱起了小明道:“却是要给我们小明的。”   庆君闻言倒是稍缓激动,在知道杨老汉夫妇去世之后,他可是真心的待小明。此时见农士要把‘横公蛇’上的什么东西给小明用,却是有些不放心的,这倒不是不信任农士,而是本能的对小明的一种负责。遂对农士问道:“师傅,给小明用?没什么危险吧?”   站在一边的赫连封亦是在一边附和道:“是啊!老怪物,别给我大孙子整出毛病来。”庆君说话的时候农士还没有什么,只当他是爱徒心切,但是却是不许赫连封干涉自己。遂瞪着一双眼睛道:“老东西,什么你的大孙子,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孩子的正经师祖。”   庆君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又引起了他们两个人的战争,顿时无语苦笑。连续摇了摇头,略带责备的对还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农士和赫连封道:“两位是长辈,咱们别当着孩子的面呛呛好吗?”   农士和赫连封闻言,老脸一红,刚要反驳农士的赫连封登时闭了嘴,农士也是干咳了一声,言道:“我要给小明用的是这‘横公蛇’的蛇胆,一般蛇的蛇胆有行气祛痰,祛风去湿之用,而这‘横公蛇’的胆因为受其食用的奇花异草的影响,相传却是有补气炼体,却是为小明的筑基的极品。”   小明一开始只是在怀里听他们几个大人说话,虽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小明亦是没有整明白是否与自己相关,直到农士说完此番话小明才真正明白,几人说的是自己的事情,睁着一双透亮的大眼睛在农士的怀里对农士道:“师祖,什么是给小明筑基啊?”   农士慈爱的看了小明一眼道:“现在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能让你更好的练武就是了。”小明一心都在能够练武功上,而且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届高手,闻言‘嘿嘿...’的傻笑道:“那小明就不问了,赶紧给小明吃吧!是刚才师祖所说的蛇胆吗?”   农士冲小明点了点头,抬眼去看庆君,毕竟虽然自己是小明的师祖,但是庆君毕竟是小明的师傅,而且这横公蛇还是庆君打回来的,怎么也要庆君同意给小明才好。   庆君见农士看向自己,一下子就明白了农士的意思,既然知道蛇胆确实对小明有用,自然不会吝啬,笑着对农士道:“师傅,既然说对小明有用,那就给小明用吧!。”   庆君说完,即从药篓里取了采药刀,在蛇腹处,一把掏出了蛇胆。小明看着庆君手里拿着的拳头大小的蛇胆,想到自己要吃,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苦着脸对农士道:“师祖,这是要给小明吃的吗?”农士见小明苦着一张脸笑着打趣道:“是啊!怎么你不想吃吗?这可是能让你更好的练武功的良药。”   小明地盯了庆君手里的蛇胆好一会才回道:“那就吃吧!小明现在就吃。”说完就准备从农士的怀里下来,农士却是没有放开他,站在那里的赫连封听出了农士的打趣之意,冷哼一声道:“老怪物,你哪有个当长辈的样子,连小明这么个孩子都吓唬。”走过去几步,就要从农士手里抢小明,农士见赫连封又忍不住搀和自己的事,回道:“这是我们师门内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搀和什么?”   赫连封回道:“就算是你师门内的事情,但是也不能欺负我孙子不是。”农士还待再说,就听庆君在一边打圆场道:“师傅,这蛇胆要直接给小明吃吗?”庆君说完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蛇胆,也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农士闻言看了一眼赫连封才回答道:“当然不是了,别看咱们现在闻着它有异香,却是天下有数的几种最苦的东西,我怕小明吃完几个月都缓不过来。所以,我准备再配几味药,炼制一炉筑基丹,这样效果更好不说,还能让你学习一番制药之术。”   庆君听农士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放下心来,对在农士怀里的小明道:“这下放心了吧!快从你师祖身上下来吧!你是师祖也累了。”小明虽然不知道筑基丹是一个什么东西,但是见自己不用生吃这蛇胆,脸上露出了欢喜,此时听了庆君的话,乖乖的从农士的怀里出了来,这次农士亦是没有阻止。   庆君看了一眼横公蛇的尸体对农士道:“师傅,现在这条蛇没用了吧?”农士摇头道:“这蛇身虽然效果不如这蛇的精血和胆,一身肉却也是良品,何况还有这一身的皮呢!今天晚上咱们就吃蛇羹了。蛇羹配美酒却是人生一大享受。”   农士说蛇羹的时候没有打动赫连封,但是最后一句蛇羹配美酒,登时让赫连封流了哈喇子,亦步亦趋的走到农士的身侧道:“这么说老怪物你要拿出你的珍藏了?”农士见赫连封一脸分好处的样子,冷脸道:“就算拿出珍藏也没有你的份。”   赫连封此时却是放下了架子,陪着小心道:“别的啊!咱们俩谁跟谁啊!你说是不是,我知道你不会吃独食的,神手怪医不是这种人。”   农士还想再说自己就是这种人,但是刚要张嘴见庆君和小明还在厅上,顿时忍了回去,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庆君知道这两个人是一刻不斗嘴都受不了的主,遂也不准备搀和,听农士说要晚上做蛇羹,遂对两人道:“既然晚上要吃它,那我现在就到厨房清洗去了。”农士和赫连封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吧!末了农士又嘱咐道:“蛇胆先放到草药间晾干,一会把蛇皮也放进去。”庆君闻言一点头,拽着小明出客厅,刚出来就听农士和赫连封又在厅上呛了起来。   第一百零六章 动心   等陆采荷稳定下来,王浩又去外边端了一碗粥进来,陆采荷刚要伸手接过来,就让王浩给挡了回去,笑道:“还是我来喂你吧!怎么说你受伤都是我造成的,多少要表示一些不是。呵呵...”陆采荷闻言脸一下子红透了,尴尬的回道:“王兄客气了,要不是遇着你我还在野外动弹不得呢!说起来,我当感谢王兄才是。”   王浩有些不知道自己倒是怎么了,总想往陆采荷身边待着,所以虽然陆采荷明言拒绝了自己的提议,还是不动如山道:“你肩膀上受了伤,还是我来吧!大不了等改日我受伤了,你来照顾我就是了。”   陆采荷闻言还想再拒绝,但是王浩已经一下子坐到了床边,而且已经用勺㖞了粥送到了陆采荷的嘴边,陆采荷虽然非常不自在,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所以只好非常尴尬的一口吃了。王浩见陆采荷接受了自己的好意,笑着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虽然王浩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但是一碗粥能有多少,不过一刻就空了碗,王浩问陆采荷是否吃饱了,陆采荷哪里还敢再让王浩喂自己,红着脸说已经饱了。   等王浩把碗拿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些干果零嘴,笑着对躺在床上的陆采荷道:“要是饿了,就拿它顶顶。咱们大概得在这里住几个月,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跟我说就好。”因为忙来忙去的陆采荷一直没有问,自己的腿到底怎么样了,此时听王浩说,他们要在此住上几个月,对王浩道:“王兄,可是在下的腿折了?”   王浩闻言点了点头道:“虽然在下不知道在陆姑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以姑娘的身手,应该不至于坠马折腿!这下怕是得休养个三四个月才能康复。”王浩说完,看了一眼床上的陆采荷道:“如果陆姑娘信得过在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陆姑娘可以直说。”   陆采荷想起昨天的一切仿佛做梦一般,脸上阴晴不定,听王浩问自己是否需要帮忙,收了心思摇摇头道:“谢谢王兄的好意!我没事。”想到自己得休养三四个月,对王浩道:“王兄有事,尽可去忙,我自己在这里没事的。”陆采荷虽然说得干脆,但是眉宇之间却是难掩孤单落寂。看得王浩一阵心痛,王浩笑道:“陆姑娘客气了,我正好也想休息休息呢!此时倒是正好。”   陆采荷闻言倒是有些感动,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没想到王浩会做到这一步,隧道:“多谢王兄,既然你要在此休息,那你也别一口一个陆姑娘的叫了。我本名陆采荷,王兄直接喊我采荷就是了。”   王浩倒是比庆君潇洒闻言,直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采荷,小明呢?”陆采荷听王浩问自己小明的去向,心头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庆君,又想到了庆君和赫连燕英亲密的样子,心头一痛,强装笑道:“小明在他师傅身边学武呢!没有跟我出来。”   王浩虽然算不上人精,但是亦是有眼力见的,见自己提小明陆采荷有些郁郁寡欢,知道此间是有其他的事情的,自己此刻也不好相问,遂顺势点了点头,道:“那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直接喊我就成。”陆采荷点了点头,看着王浩的身影从门口消失,才从新闭上了眼睛,但是只要闭上眼睛就能见到庆君的样子,陆采荷一时心里备受煎熬。   王浩出了陆采荷的屋子,站在院子里,看了看万里长空,王浩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昨天晚上知道了陆采荷是女子的身份,心里就都是陆采荷的影子,挥之不去。   江南落雁城,千手门总部。袁天道闻言道:“你打探清楚了,真的是‘碧箫郎君’吗?”一个精干的汉子躬身回道:“应该没有问题,是我们在封城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说在封城的赫连府曾经有个像‘碧箫郎君’的人出现过。”   袁天道沉思了一下,对精干的汉子道:“多组织一些人马,必须要给我查探清楚出入赫连府的是否是‘碧箫郎君’。”那精干的汉子闻言,干脆的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袁天道挥挥手示意他出去。等精干的汉子出去之后,袁天道不禁有些兴奋,虽然现在千手门已经有不少的高手了,但是攻守同盟却是没有,如果能够证实出入赫连府的是庆君,那么通过庆君他们千手门就可以跟大旗寨搭上关系,那他们千手门才会稳若磐石,真正的发展起来,毕竟天级巅峰武者的名头,那可是响当当的牌子。   自从袁天道听说芸龙帮支持海鲨帮吞并了巨琼帮之后,最近心里就一直有些焦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必须有所倚仗,如果没有强大的资本,那就只能做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也听说了少林武当对于巨琼帮之事的态度,亦是明白虽然千手门不是巨琼帮那样的小帮小派,门里也有些高手,但是还是没有达到成为那些真正大派的地步。所以如果他们千手门有了问题少林武当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怕是一样会采取明哲保身之举,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袁天道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在没有出事之前,袁天道就想找一个可以成为攻守同盟的盟友。把那些大派扒拉了一个遍,最后能让袁天道看上眼的只有大旗寨。不单是因为大旗寨有赫连封这样的高手,而且还因为大旗寨的行事作风,一诺千金,很少有反悔的时候。   虽然袁天道有心与大旗寨结盟,但是却缺少一个中间人,自己倒是可以直接登门拜访赫连封,可是要是赫连封不应,那可就不好再说了,所以此事还少一个中间人。袁天道正在想此事,没想到就手下来报说有一个长得像庆君的人,出入过赫连府,怎么能不让袁天道激动呢?   第一百零七章 要酒   “师傅,师叔呢?”大家正坐在桌上准备吃饭,小明很不和谐问了庆君一嘴。小明的话让众人面上的表情一滞,赫连封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的闺女,脸上挤出几分笑对小明道:“你师叔有事。别问了,赶紧吃饭,吃完饭赫连伯伯教你几招。”虽然赫连封说教小明几招很让小明高兴,但是因为这几个月小明一直跟陆采荷在一起,感情已经日深,陆采荷这么突窦的一走,让小明很是不适应,遂嘟嘟囔囔的道:“师叔,真不够意思,走也不跟小明说一声。”   几人谁也没有搭理小明的嘟囔,赫连封转移话题对农士道:“这蛇羹已经做好了,老怪物是不是也把珍藏的酒拿出来,让我们也享受享受。”农士也看出了赫连封的意思,很是和谐的没有跟赫连封呛呛,点头道:“嗯,老东西不说,我倒是忘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取酒。”等农士离了桌子,赫连封压低了声音对庆君道:“你师傅的宝贝东西多着呢!有空你可得把你师傅哄好了。”   庆君还没有从小明的话里走出来,有些事情就是如此,没有人提及自己忘了也就忘了,但是只要别人一提醒,就是想放也放不下。赫连封也是看出了庆君的低沉所以才有意如此,庆君心上虽然惦记陆采荷,但是也不想扫了众人的兴,更何况赫连燕英还在坐呢!遂对赫连封的提醒笑着应了,并道:“我看赫连伯伯的宝贝怕是也不会少,我也得把赫连伯伯哄好了啊!哈哈.....”   赫连封见庆君拿自己打趣,也不以为意,笑着附和道:“想要宝贝,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小明在一旁的亦是插嘴道:“小明也要宝贝,赫连爷爷你现在那里不舒服啊?小明给你锤锤。”说完跳下椅子,跑到了赫连封的身边就要给赫连封捶背。庆君看着小明的举动,哭笑不得。   赫连燕英原冷着的一张脸也被小明耍宝的举动,弄得有了笑颜。   赫连封伸手搂过小明笑道:“小明乖,呵呵.....以后爷爷的宝贝都给小明留着。”赫连封刚说完,农士就提了两个酒坛子进了来,坐到椅子上对赫连封道:“这是又在骗孩子呢?”赫连封一瞪眼,松开小明示意小明回去坐好。从农士的手里拿过一坛子酒方道:“刚要说你几句好,就上赶的让我骂,你说当着孩子们的面让我说你什么好?”   农士也不理会赫连封先拿酒的举动,笑着答道:“我这人就是肉皮子欠,需要你赫连寨主给松快松快啊!”赫连封没有着急接话,而是着急的起了酒封,扯着酒坛子直接先灌了几口,才一抹嘴道:“只要老怪物管我酒,你怎么挤兑我都行。神仙醉就是比上次喝的竹叶青好,唇齿生香。”赫连封为了表现对这酒的喜爱,非常大声的吧唧了吧唧嘴。   农士也不看赫连封耍宝的举动,伸手从身后拿出一个葫芦,递给庆君道:“你和英英两个就着蛇羹把它喝了,这个酒对你们有好处。”庆君虽说依言接过了递过来的葫芦,但是一双眼睛却还是盯着农士看,意思是想让农士说清楚让他和赫连燕英这喝的是什么。农士把葫芦递给庆君之后,却是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起开了自己手里的酒封,喝了起来。   庆君没有等到答案,亦是知道农士不会害自己的,既然农士说对他们有好处,那就喝吧!遂拿起饭桌上的酒杯给赫连燕英和自己满上了葫芦里的酒,酒水呈碧绿色,却是不让人生厌,而且在鼻下还有一股异香。   农士已经喝了一口自己手里酒坛子里的酒,见小明和庆君以及赫连燕英还愣在那里,招呼道:“你们倒是趁热吃啊!这蛇羹却是要就热吃才最好。我先尝尝我徒弟的手艺。”说完拿起筷子第一个吃了起来。这‘横公蛇’分量却是十分的充足,虽然做蛇羹的时候已经去头,尾及内脏,也剔去了骨头,但是依旧还有一大盘子。   赫连封见农士动了筷子,而且怎么说都是自己女婿做的,所以暂时放下酒坛也是非常给面的吃起了蛇羹。庆君与赫连燕英对望了一眼,一同举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后一同吃起了蛇羹,虽然赫连燕英现在想起‘横公蛇’心头还是跳的厉害,但是这蛇羹是自己爱郎做的菜,就算自己不喜欢吃,也要给些面子。赫连燕英吃了一筷子,就撂下了。见小明坐在自己身边看着几人吃没有动筷子,关心道:“小明你怎么不吃啊?不喜欢吗?”   庆君已经向小明介绍过赫连燕英的身份,当热没有直言是他的师母,只说是赫连封的女儿,他要叫一声姑姑。遂听见赫连燕英问自己,轻声的回道:“不是。姑姑,你们都有喝的东西怎么没有小明的啊?”赫连燕英以为是什么事让小明如此呢?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理由,哭笑不得道:“因为小明还小,所以不能喝酒,等小明大了,师傅就让你喝了。知道吗?”   小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蒙头吃起了碗里的饭。赫连燕英问小明话的时候庆君也听到了,所以听了小明的话之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葫芦,别说一点酒味都没有,所以想着是不是,把葫芦里的酒给小明喝一点。   在一边吃喝的农士识破了庆君的企图,道:“这是给你们俩的,不要惦记别人。”说完侧头对小明道:“小明想喝酒?”小明亮着眼睛,点点头。农士伸手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递给小明道:“既然你想喝,你就喝。”   庆君见了农士的举动感觉不妥,毕竟小明还小,遂出言道:“师傅...”农士笑笑道:“不碍的。”小明没想到真会让自己喝酒,乐呵呵的站起身接过酒杯,道:“谢谢师祖。”农士点点头道:“这下该好好吃饭了吧!”小明重重的一点头,坐到座位上就夹了一大块蛇羹吃了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 出屋   赫连封一手牵着马,一边跟出来送自己的女儿道:“你既不愿意在臭小子跟采荷那丫头的事没弄明白之前成亲,爹就随你,不过在这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嘛!如果臭小子敢欺负你,回去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赫连燕英红着眼睛应道:“嗯,你一个人在家,没事的时候不要喝那么多的酒,好好照顾自己。”赫连封本来见女儿红了眼睛很是不忍,没想到话里又让自己少喝酒,顿时头大,哈哈一笑,赶紧上了马背,冲赫连燕英道:“知道了!回去告诉臭小子,绝神子的事有消息了,我派人来告诉他。”赫连燕英这边刚一点头,赫连封已经一夹马腹纵奔而去,转眼就消失在了赫连燕英的视线里。   农士和庆君以及小明都在客厅上坐着,见赫连燕英失魂落魄的回来,庆君有些担心,上前几步,扶着赫连燕英坐下道:“英英,你没事吧?”赫连燕英听爱郎关心自己,努力的想挤出一分笑告诉他没事,但是所展露出来的却是一张哭笑不得的脸,随即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农士见状,知道这事不是自己能插上嘴的,遂带着小明避了出去,庆君没有理会农士他们出去,而是赶紧从袖间抽出手帕给赫连燕英轻拭眼泪,这条手帕原还是老早的时候赫连燕英送给庆君的,上面的一对鸳鸯是赫连燕英亲自绣的。赫连燕英当时一心都是能与庆君成就好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心愿成真,真的与庆君走到了一起。   庆君一边给赫连燕英擦眼泪,一边劝慰道:“这是因为赫连伯伯离开了。没事,你要是想赫连伯伯了我陪你回去看他就是了,又不是很远,何至于掉金豆子。”赫连燕英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这般难受,但是见爱郎这么说了还是点了点头,也想止住自己的眼泪,可是哪里控制得了啊!哽咽的回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和我爹分开,心里非常的难受。”   庆君表示理解的拍了拍赫连燕英的肩头,道:“我知道了,别哭了好吗?等咱们有空了就回去看望他老人家好吗?”   庆君和赫连燕英在客厅上展现温情,千里之外的王浩和陆采荷却也是小怡温馨。“采荷,要不我抱着你到院子里坐一会晒晒太阳吧?整天闷在屋子里整个人都锈钝了。”王浩在喂完陆采荷最后一勺子鸡汤之后对陆采荷说道。陆采荷闻言倒是有几分心动,这几天闷在屋子里,确实是有些压抑得荒,但是要让王浩抱自己出去,好像是有些羞人。   王浩似是看出了陆采荷的犹豫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现在腿脚不方便,不能乱动,作为江湖儿女,采荷你应该不会也像那些深闺大院里的姑娘一般吧!”   陆采荷见自己的心思被王浩识破,顿时小脸一红,嘴里却道:“自然不是,只是有些麻烦王兄,采荷有些过意不去。”王浩看出陆采荷的不好意思,这番话不过是托词,遂笑道:“采荷这般客气就不对了,我不是说了嘛!等那一日我受伤了,你照顾我就是了。你先躺一会,我到外边给你准备把椅子。”说完不待陆采荷再言语,已经端着碗出了屋子。剩下陆采荷一个人躺在那里心乱如麻。   王浩出去之后也是有些激动,说实话刚才说出那番话也是让他紧张的不行,生怕陆采荷会生气,不过好在虽然陆采荷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到底是答应了。   王浩急忙的上镇上的街市上买了一把摇椅,飞快的跑了回来。轻轻的进了陆采荷的屋子,这次没有敲门,因为怕陆采荷在睡觉。陆采荷此时哪里睡得着觉啊!见王浩蹑手蹑脚的进屋子的样子“扑哧”一笑,起来靠在床头道:“王兄这是做什么呢?”   王浩见陆采荷取笑自己,顿时有几分不好意思,尴尬的笑道:“我怕采荷正在休息,打扰到你,既然你没有睡觉,那是不是咱们现在就到院子里去呢?”   陆采荷刚取笑完王浩,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尴尬了,不过刚才都已经说好了,自己也不好再反悔,遂点点头道:“那就有劳王兄了。”   王浩见陆采荷应了,几步走到床边,道:“那我就得罪了。”王浩说完,伸手去抱在床上的陆采荷,陆采荷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还算整洁,而且还是一身男子的装扮,心中的羞怯倒是减了几分。   王浩的手在碰到陆采荷后背的那一刹那不禁一颤,说起来,王浩和荣俊也是从小在武当山上长大的,虽然武当派并不禁止门人弟子娶妻生子,但是并没有与王浩等年纪相仿的女弟子存在,所以这却是王浩平生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子这般的亲密。   王浩的轻颤陆采荷也是感觉得真切,原本还不太紧张的她一时之间,脸上火烧火燎了起来,心头不禁后悔,不应该应承王浩的话,让他抱着自己出屋。   两个人各怀心事,但是却没有耽搁要出屋子的打算,王浩抱起陆采荷稳稳当当的一步一步的向屋外走去。院子不大,但是此时正是八月初旬天气,暖阳渐渐东升,照得院子里一片灿烂。一时之间让还在王浩怀里的陆采荷的心情好了不少。   王浩虽然贪恋怀里陆采荷给他带来的温馨与享受,但是却不敢做得太过,所以尽管很慢,还是慢慢的把陆采荷放到了,自己买回来的那张摇椅上,道:“你试试行吗?不舒服的话,我再给你换别的。”   陆采荷摇了摇座椅,笑道:“很好了,谢谢王兄想得这般周到。”王浩没有再说话,笑笑,又进了屋子,搬出茶几,上面摆上茶水以及果点,道:“今天天气不错,你可以多坐一会,就算困了,直接在椅子上休息也行。”“嗯。”陆采荷轻应了一声,抬头看向万里长空。   (平安夜快乐!)   第一百零九章 义兄   袁天道坐在大堂的手把交椅上对那天曾经向他做过会报的精干汉子道:“林斌,让你调查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林斌对袁天道一拱手道:“属下正要禀告门主,封城那边又来了消息,已经证实那人正是‘碧箫郎君’。看样子是受了伤在赫连府里修养,只是现在好像没有在了,至于去哪里了?那边的人手正在加紧查探,一有消息就会送过来。”   袁天道听完林斌的话道:“做的好,让封城那边的人手加紧速度,告诉他们如果查探清楚了,门人重重有赏。”林斌道:“是,那门主我先下去了。”袁天道点头示意让林斌出去,等林斌出去了之后,袁天道对站在大堂外的身边护卫喊道:“弓河。”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立即进来,道:“门主,什么事?”   袁天道道:“去请大长老到这边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弓河应声下了去。袁天道心里暗道:“我说庆君不像是失信之人呢!原来是受了伤。在赫连府养伤,那自然跟赫连封的关系不一般了,看来结盟之事有戏。哈哈哈...”   不过一刻钟,大长老欧阳心满面红光的进了大堂,略微一给袁天道见礼,道:“门主寻我什么事?”袁天道示意欧阳心坐下说话,等欧阳心坐在自己下首袁天道方道:“舅舅,我打听到庆君的消息了。”欧阳心闻言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解,问道:“你不是说不着急找你那个结义的兄弟了吗?如今怎么又打听起他来了?”   袁天道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门内招募了这么多的高手,自然是不着急找他。但是自从巨琼帮等小帮派被芸龙帮吞并消灭之后,我就有些忧心,我怕他们会打起我们的主意。所以就想为门派找一个盟友,但是观尽少林武当等名门大派的行事作风这种事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就盯上了大旗寨,没想到我刚让手下的人多大谈一点关于赫连封的消息,那边竟然歪打正着的得到了庆君在赫连府养伤的消息。”   欧阳心听了袁天道的话才明白事情的始末,开口道:“你是想亲自去封城一趟?”袁天道点点头道:“是啊!关心到结盟之事,我只有亲自前去才放心。门里怕是要托付给舅舅了。”欧阳心知道自己的外甥是个有主意的,倒是没有出言反对,只是道:“门内没有什么事,你放心吧!”   袁天道又道:“舅舅,玄冥二老最近在做什么?”欧阳心有些摸不准袁天道问玄冥二老做什么,但是最近他也正忙着别的事,并不清楚玄冥二老在做什么,遂道:“应该是在房里吧!没听门卫说两个人出去,最近我正在修订新的帮规,所以并没有与他们见过。”   袁天道沉思一下道:“舅舅,我这次去封城带玄冥二老去怎么样?这样跟赫连封结盟也算有些分量。”欧阳心笑道:“结盟有些分量是假,你是想借赫连封的手看看江湖传言是不是真的,玄冥二老是不是有与天级巅峰武者一战的实力吧!”   袁天道被欧阳心揭破目的,也不以为意道:“毕竟那些传言都是曾经的事了,现今的江湖纷乱将起,总要心里有数才好。”欧阳心很是赞同袁天道的话,道:“那你这次出门就不要单带着玄冥二老了,把咱们招募来的高手,捡那几个重要的都带出去试练试炼,看看是不是真的对我们归心。别到时候有事了,从背后给我们一刀。”   袁天道见欧阳心同意了自己的提议,笑道:“好,那舅舅一会你去知会玄冥二老一声,再从咱们这次招募的高手里指派几个,明日我就出发。”欧阳心点了点头道:“那我这就过去看看。”说完也不待袁天道再有什么示意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出去了。   玄冥二老鹿杖客与鹤笔翁,前者好色,后者好酒,二人武功卓绝,擅用极阴寒的掌力玄冥神掌。此时鹤笔翁正在鹿杖客的屋里,对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鹿杖客道:“大哥,咱们来这里这么多天了,也没有出去过,今天是不是出去转转。”   鹿杖客闻言睁开眼睛道:“出去做什么?千手门给你提供的好酒不够好吗?”鹿杖客道:“酒倒是好酒,量也没得说,只是天天憋着院子里,实在是有些透不过气来。”说完看向鹿杖客道:“倒是大哥最近怎么转性了,千手门给你提供的那些妙龄少女,大哥竟然一个都没有收。”   鹿杖客瞪了鹤笔翁一眼道:“你知道什么?咱们来的突窦,怕是还有一场试练等着咱们呢!等过了试练,咱们真正成了千手门的坐上宾,自然会有更好的,现在的这些胭脂俗粉,嘿嘿......”鹤笔翁还想再说话,就听外边有人喊道:“鹿先生在吗?”   鹿杖客听出了是欧阳心的声音,对鹤笔翁笑了笑,大声道:“欧阳长老请进。”欧阳心依言推门进来,见鹤笔翁也在,笑着打招呼道:“鹤先生也在。”鹤笔翁冲欧阳心一点头,算是见过,之后把说话的权利交给了鹿杖客。   鹿杖客客气的对欧阳心道:“欧阳长老请坐,不知道来找我可是有事?”欧阳心知道鹿杖客也算是江湖上的老油条了,自然是在等着门里给他指派任务,遂笑着道:“有一件事需要鹿先生和鹤先生帮忙。不知道?”鹿杖客笑着道:“我们兄弟既然做了千手门的客卿,自然是听门内的吩咐,有什么事欧阳长老直说就是了。”   欧阳心笑着道:“鹿先生就是畅快,那老朽就直说了。袁门主要出一趟门,两位先生大概也听说过之前千手门堂口被人偷袭之事,所以在下希望两位能够随行保护袁门主的安全。”鹤笔翁闻言却是有些动心,但是没有鹿杖客的话他也不敢表露出来,所以拿一双眼睛盯着鹿杖客。   鹿杖客倒是没有矫情,对欧阳心道:“既然欧阳长老信得过我们兄弟,我们兄弟自然会竭力保护袁门主的安全。”欧阳心见鹿杖客答应了,笑着起身道:“那就多谢两位先生了。”   第一百一十章 试练   等欧阳心走了之后,鹤笔翁笑道:“我刚说想出门,这就巴巴的来了机会。”鹿杖客冷着脸道:“这就是给我们的试练,完成了自然是他们千手门的座上宾,完不成...哼哼...”鹤笔翁道:“试练就试练呗!凭咱们兄弟的本事,咱们怕什么?”鹿杖客摇摇头道:“现在的江湖不是咱们称雄的时代了。”鹤笔翁却不愿意听这些,道:“大哥,怎么总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鹿杖客不理鹤笔翁的话茬,对其嘱咐道:“你这次出去,少说话。”鹤笔翁知道自己大哥谨慎的性子,倒是也不违逆,点头道:“到了外边我都听大哥的就是了。”鹿杖客没有再跟鹤笔翁说什么坐在床上低头自语道:“也不知道这次是要去哪里?”虽然自己心里有疑问但是人在江湖久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刚才欧阳心在的时候,鹿杖客并没有出言相问,但是此刻却是免不了自己思量。鹤笔翁没有那么多的想头,知道明天要出门了,欢喜的坐在桌子上喝起了千手门为他准备的佳酿。   第二天一大早,千手门总部大门口,袁天道带着燕青以及其他几位护法对赶过来的玄冥二老以及其他几位要跟着出门的客卿道:“此次出门,有劳诸位先生了。”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招募而来的武者对于玄冥二老并不感冒,但是几番试探之后,均是吃了大亏,所以众客卿就隐隐的以玄冥二老作为了这些客卿的头领,此刻见袁天道客气,鹿杖客代众人出言道:“门主客气了,既然我等已经投身千手门自然是以门中之事为重。”   袁天道对于鹿杖客的回答很是满意,笑着点头道:“好,鹿先生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咱们出发。”说完先上了马,燕青以及身后的长老护卫也尽皆跟着上了马。鹿杖客等客卿长老见状也上了由千手门众牵过来的马,三四十骑的马队走在街上甚是壮观。   封城,赫连府。赫连封站在府门口,望着又已经冷清了的府院摇了摇头,还是几步进了府。门口守着的守卫见是家主回来了,纷纷上前施礼,赫连封对众人摆摆手,随口吩咐道:“把飞鸟营单环找来。”一个守卫朗声应道:“是。”随后飞快的向大旗寨飞鸟营跑去。   大旗寨下设三堂四营,执法堂执法门规,执事堂处理琐事,授业堂培养武者;神机营司职制造暗器兵刃、旋风营司职御敌交战、守卫营司职封城安定、飞鸟营司职消息情报。赫连封既然答应庆君要帮他打听绝神子的下落,自然要请飞鸟营帮忙,这单环就是飞鸟营的头。   赫连封刚在厅上坐定,茶还没有喝一口,单环就赶了过来。单环先向赫连封见礼道:“寨主。”赫连封点点头道:“行啊!单环。速度越来越快了。我这屁股还没坐热呢!你就来了。”   单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听到属下说您回来了,有些事想向您禀告一下,没想到在路上遇到您派去找我的人,哈哈...寨主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赫连封点了点头指了指厅上的椅子道:“坐下说。”大旗寨寨的众人是不讲究那些虚礼的,而且兄弟之间的感情深厚,所以单环也没有跟赫连封客气,一屁股坐下。   赫连封见单环坐定,方道:“帮我查一下江南神偷绝神子的下落。”单环道:“您查他做什么,不会是您惦记谁家的好酒了吧?”赫连封对于单环的打趣也不生气,道:“他是庆君的结拜兄弟,庆君托我帮忙打探。所以你一定要尽心,有什么消息尽快派人来告诉我。”单环听赫连封说是庆君的事,也是非常的上心,毕竟大旗寨的这些人都知道赫连燕英对庆君的意思,所以很是干脆的道:“既然是姑爷的事,那我们自然要尽力了。”   赫连封笑着点了点头,方想起单环找自己有事的话,道:“你说过来向我禀告些事,什么事这么急?”单环一拍脑门道:“您不说,我都快给忘了。是这样的最近城里来了一拨人一直在赫连府的左右打探,我们的兄弟发现之后,并没有打草惊蛇。并套出了对方的消息,他们好像是在打探‘碧箫郎君’庆君的消息,而且好像已经知道‘碧箫郎君’庆君在这里出现过。至于知道多少,我们还不清楚。”   赫连封闻言整张脸顿时黑了下来,有人对付他赫连封没问题,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但是要想对付自己身边的亲人,那可就是虎口拔牙了。对单环道:“使人探探对方的底,到底是什么人?”单环点点头道:“嗯,知道,那没有别的事,我就先下去了。”赫连封点点头,伸手拿起机上的茶杯喝了茶,自语道:“最好你别有什么歪心思,要不然...哼哼...”   袁天道对身边的燕青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封城?”燕青也不知道,但是既然门主相问总不能不知道吧!所以拿眼睛瞟向了身边的另一位熟悉地里的护法鲁安,鲁安自然听到了袁天道的问话,但是不是跟自己说的,自己也不好抢着回答,此时见燕青眼里的祈求,拱手道:“门主,照目前的速度再赶两天我们就可以到封城了。”   鲁安见袁天道袁天道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他满不满意,但是既然袁天道没有再问旁的,他也不敢自作聪明的瞎说,所以很是乖觉的闭了嘴。   袁天道此时却是在想自己到了封城之后是直接去拜访赫连封呢?还是等打探清楚了再说?虽说结盟之事很重要,但是上赶的不是买卖,而且...袁天道轻轻的回首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玄冥二老等人,还得给他们找些事做才好,心中拿定主意暗自笑了笑。   第一百一十一章 拜会1   “寨主,打听清楚了。对方是千手门的人手。”单环进了客厅对坐在首座上的赫连封大声说道。赫连封冷哼一声道:“千手门?吃了豹子胆,敢太岁爷头上动土。”单环没等赫连封让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道:”而且收到消息,千手门的门主袁天道正带着人马向封城而来,其中还有曾经震慑江湖的玄冥二老,根据咱们收到的消息怕是来者不善。”   赫连封对于单环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摆摆手道:“不用理会,虽然咱们大旗寨算不上什么霸主,但是也不是千手门这种新崛起的势力能够撼动的。玄冥二老嘛?虽然也有些本事,但是我还没有放在眼里,要是他们敢不安分,我倒是不介意拿他们来震慑宵小,杀鸡儆猴。毕竟现在的江湖有些不平静了。”   单环没有言语,知道赫连封说的江湖不平静,就是芸龙帮大肆吞并消灭江湖上的小门小派之事,虽然他们也知道不应该任由芸龙帮做大,但是既然少林武当不动,别的门派也不好说话,更何况他们大旗寨历来中立,不涉及正邪之争。而且他的任务只是收集消息,而后报告给赫连封等寨中头目,至于怎么应对,就不是他单环该操心的事了。   赫连封见单环没有再说什么,便问道:“飞鸟营有绝神子的消息了吗?”单环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赫连封道:“你回去让下边的人上点心,怎么说都是我未来女婿的事不是。”单环闻言笑笑道:“这你就放心吧!我们飞鸟营的人做事没问题的。”   赫连封其实也就是随嘴一说,并不是对飞鸟营有什么不满,所以对于单环的话,也不以为意。单环见没自己什么事了,站起身道:“寨主,您要是没事就上寨子那边看看,小姐没在家,您自己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不是。”赫连封冲单环点点头道:“知道了,去吧!”   经过两天,袁天道一马当先进了封城,在他身边的燕青道:“门主,咱们是不是要住在门人在这里开设的酒楼里?”袁天道摇摇头道:“咱们不住在门派在这里开的客栈酒楼,我已经派人让他们给咱们盘了一个独门院子安置。”   燕青见袁天道把一切都已经想到了,放慢马速退了回去,三四十骑占了半条街,但是因为他们进城是交了税的,所以巡防的大旗寨众,也没有阻止。   等袁天道把众人带到南城为众人准备的院子,跳下马对玄冥二老道:“两位先生跟在下出来这一趟委屈了,现在此休息一会,晚上我再请两位先生喝酒。”鹿杖客笑着谦虚道:“门主客气了。能用到我们兄弟,是我们兄弟的荣幸。”袁天道又跟鹿杖客寒暄了几句,笑着让燕青给众位客卿安排屋子。   在燕青给众客卿安排屋子的空隙间袁天道告诉他安排完之后过去找他,才匆匆的回了给他准备的屋子。驻守封城人手的头目陈岳正站在屋里等候,见袁天道进来赶紧上前见礼道:“门主好。”   袁天道几步坐到屋里的椅子上才对陈岳道:“免礼,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陈岳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走过去给袁天道添了杯茶方道:“一切按照门主的吩咐,把我们的行踪透漏给了大旗寨的探子。”袁天道喝了一口手里的茶问道:“对方没有起疑心吧?”陈岳赶紧保证道:“门主放心,我们做事绝对没有问题的。”袁天道点点头道:“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等此间事了,你就回总部吧!”   陈岳闻言一愣,之后赶紧对袁天道感谢道:“多谢门主的提拔,小的定当粉身碎骨以报门主的知遇之恩。”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要是回到门里,那可就是护法一级的了。   袁天道对于陈岳的马屁没有任何反应,反倒一脸厉色的对陈岳道:“现在你需要按照我告诉你的原来的计划行事,如果出现失误,那你就小心性命。”还没从兴奋劲里出来的陈岳闻言诚惶诚恐的对袁天道保证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门主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保证万无一失。”   袁天道看着有些做作的陈岳,挥挥手把他打发了下去。用人不外乎给个甜枣再给把刀。等陈岳退出去,燕青紧跟着进了屋子对袁天道施礼道:“门主,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袁天道对燕青和对陈岳完全是两个样子,毕竟燕青的身份和忠心度不是陈岳能比的,袁天道起身扶起燕青道:“不必多礼,燕青,有一件事还得你去办,交给别人我不放心。”燕青对于袁天道的信任很是感激干脆的道:“多谢门主的信任,有什么需要我燕青做的,您直说就是了。”   袁天道就是喜欢燕青这份敞亮,笑道:“咱们此来的目的你也知道,虽然咱们是要跟大旗寨结盟,但是咱们也要试练试练咱们招募的这些客卿,所以明天我去拜访赫连封的时候,你......”   第二天一大早,袁天道就遣人往赫连府送了拜帖,言道自己将率领门下拜访赫连寨主。赫连封看着手下的人递上来的拜帖,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又暗自道:“最近怎么总是这么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拜访自己呢?难道是自己太轻易的见人了,看来不行,自己得改改了。要不自己得多忙。”赫连封虽然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但是还是吩咐家丁准备酒菜,毕竟袁天道怎么都是一门之主,守礼而来,自己也不好失礼让江湖上的人笑话不是。   赫连封这边刚吩咐人准备东西,单环就到了,对赫连封道:“寨主,听说袁天道给您送了拜帖,那我是不是通知三哥他们过来?”单环嘴里的三哥指的是大旗寨的执法堂主胡汉三,赫连封摇摇头道:“一个后辈而已,哪里用得着让老三他们过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拜会2   袁天道站在盘下的院子的客厅上,对进来的玄冥二老以及几位客卿客气的寒暄道:“诸位先生昨天晚上休息的还好吧?”鹿杖客代众人回答道:“有劳门主挂碍了,我们休息的很好。”袁天道笑道:“那就好,出门在外,我实在是怕下面的人怠慢了诸位先生。”鹿杖客亦是笑着应道:“我们大多也是老江湖了,出门在外不会挑那些个的。”   袁天道边点头,边让众人坐,等下人上了茶,才接着道:“诸位先生没有什么事吧?”鹿杖客不解的看着端坐在首位的袁天道替众人问道:“门主这话是什么意思?”袁天道哈哈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我一会要去拜访大旗寨赫连寨主,想几位先生陪在下走一遭。”   鹿杖客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袁天道所谓的陪他到大旗寨走一遭,就是对自己等人的试练,因为早就有了心里准备,鹿杖客也不以为意,笑道:“既然门主要去大旗寨拜访,我们这些人自然要随往。”袁天道对鹿杖客的表现很满意,站起身对鹿杖客等人一拱手笑道:“那就有劳几位先生了。”   鹿杖客等人却是不好托大坐着不起,遂也都站了起来还礼,袁天道没有坐回去,接着说道:“咱们一会就出发,诸位先生可以回去准备一番。”玄冥二老和几位客卿倒是没有再客气,纷纷见礼回了自己的屋子。   鹤笔翁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跟着鹿杖客进了屋子,进屋之后便道:“大哥,我瞅姓袁的怎么有一种笑面虎的感觉呢?”鹿杖客见鹤笔翁门也没有关,就说起了袁天道的是非,自己往门外看了看,见左右无人,关了屋门,瞪了眼鹤笔翁道:“浑说什么?嘴上不搁个把门的,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吗?”   鹤笔翁出口之后,也察觉到了失言,见鹿杖客训斥自己,面上讪讪的辩解道:“我这不是见没有外人在,才跟大哥你念叨念叨嘛!”鹿杖客道:“咱们既然答应了做千手门的客卿,就要谨守江湖上的规矩,门主就是门主,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要不然免不了惹上是非官司。”   鹤笔翁倒是没有再跟鹿杖客辩白,有些应付的道:“知道了。”   鹿杖客也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气,没有搭理他,只是想到一会怕是会有一场恶战,遂出言叮嘱道:“一会袁天道怕是要让我们跟那个赫连寨主比斗,到时候可要小心了。”说到比斗,鹤笔翁顿时来了精神,笑道:“咱们兄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还怕他一个什么寨主不成!”   鹿杖客呵斥道:“你知道什么?‘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可不是无聊的人喊着玩的,既然这赫连寨主能与逍遥笑齐名,那我们就不能懈怠,你不会忘了我们为什么会归隐江湖这些年吧?”   原来当年玄冥二老行走江湖,一次偶然的机会见了武当仙子鱼冰,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千古红颜之下,褪去了俗气与厌腻。面容清纯美丽,苍白轻柔,澄澈空灵,超凡脱俗,秀美无双,清丽出尘,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美丽绝伦,冰肌莹彻,美若芙蓉出水、清若姑射仙子。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当世艳极无双,风姿端丽,娇美难言,风致嫣然,莫可逼视。姿容清丽秀雅,嫣然一笑,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明艳无伦。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若有病容,虽然烛光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更显其清丽绝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美极清极冷极,虽生于凡尘,但一瞥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回眸,无一不流露出仙子气息。让鹿杖客一时之间惊为天人,不过碍于武当派在江湖上的势力,而且在鱼冰身边的师门长辈甚多,鹿杖客却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搁心里惦念,并不敢有什么妄举。而且随着时间过的久了,鹿杖客虽然有时候想起鱼冰的面容,还会胯下发热,但是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随便在大街上找些女子也就解决了。   有时候人的机会真是说不清楚是好的还是坏,本来鹿杖客已经绝望,不再想鱼冰这回事了。但是没有想到,老天竟安排鹿杖客在江南宇歙苑再遇鱼冰,更重要的是鱼冰是孤身一人。依旧是那副沉鱼落雁之容,依旧是那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让鹿杖客一时心头如有万蚁般,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样的良机。遂匆匆的打发了跟在自己身边的鹤笔翁,悄悄的跟踪鱼冰尾随而去,鹤笔翁知道自己大哥的性子,也知道鹿杖客是个有分寸的,也不理会,自己一个人找酒喝去了。   鹿杖客一路跟着鱼冰,虽然不解鱼冰这是要去做做什么,但是因为是在官道上,所以鹿杖客并不敢有什么动作,鱼冰以双十年华能够达到地级巅峰的武者境界在江湖上来说已经算是天才了,要不然也不会被冠以武当仙子的名头,但是哪里天级中段武者境界的鹿杖客的对手,所以虽然鹿杖客尾随了良久,却是依旧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鱼冰并没有停止赶路,虽然没有骑马,但是脚下并不慢,天黑之前赶到了一个离宇歙苑百里之外的小镇,来不及打听镇的名字,就寻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了。鹿杖客跟在鱼冰身后赶了许久的路,精神却是依旧饱满,想到一会能够一亲芳泽,整个人顿时有种要飘起来的感觉。不过因为还是担心自己出手早了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摸清了鱼冰所在的房间,匆匆的转身出来进了旁边的一家客栈休息,单等夜深了自己动手。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好事1   鱼冰自然是不知道鹿杖客在打自己的主意,鱼冰这次自己一个人出来是因为武当掌门逍遥子要过寿,想为其准备一份精心的礼物,这一路行来主要是听说古常剑门有一株旷世雪莲,驻颜滋补当世无双。   鹿杖客虽说进了旁边的客栈休息,但是那里能够闭得上眼睛,只要鹿杖客一闭眼睛想到的都是鱼冰倾城的容颜。好不容易等到月上柳梢头,急急的把迷香备了出来,鹿杖客想得明白自己兄弟在江湖上虽然有些个地位,但是跟武当派在江湖上的影响那根本是没有办法比的,但是让自己辣手摧花杀了鱼冰又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只有使用迷药,自己既得偿所愿,又能去了麻烦是最好不过。   鱼冰赶了一天的路,开始还不觉得,但是吃完晚饭之后到了客房却是倍感疲惫,遂匆匆的洗漱一番,灭灯休息了。   鹿杖客蹑手蹑脚的从自己客房的窗口向大街上看去,没有见到人影,一个纵身就出了窗口,到了对面的房顶,趴在房顶上细细的打量鱼冰所在的屋子,见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心头暗喜,一招扶摇直上到了鱼冰所住客栈的屋顶,轻声到了鱼冰房间的窗外,安静了好一会见里面没有动静,拿出迷香透过窗户,慢慢的吹散了进去。   虽然心里头猴急的不行,但是鹿杖客还是等了一刻钟,想着药效该起了,推窗而进,屋里漆黑一片,借着月色隐隐的可见一个人影在床上躺着,身姿曼妙,鹿杖客猛咽了几口口水,来不及点上屋里的灯就直接扑了过去……   鱼冰虽然不是武当派的中坚力量,但是却是整个武当派的宠儿,因为鱼冰这张脸也不是没有江湖上的宵小之辈想打她的主意,所以师门长辈也是耗费脑筋准备了一些防身之物,鱼冰自然能够理解长辈们的意思,所以每次出来无论有没有人师门的人跟着,都是把东西散落在自己的身边。   鹿杖客很不幸正好成了这些东西的牺牲品,虽然凭借高超的身手没有受伤,但是也唬了一跳。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床的四周,见床上的身影一点反应也没有,知道迷香的药效还正好,摸黑点了灯,整个房间一时明亮了起来,鹿杖客在鱼冰床的四周又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刚才让自己手忙脚乱的东西,不禁有些疑惑,刚才的事是不是真的,不信邪的又往鱼冰的床旁摸去,这次虽然亮着灯,但还是铩羽而归,鹿杖客不禁为之气结,看着离自己不过丈远的身影,想着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不能把握,真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鹿杖客几经试验,都没能近得了鱼冰的身,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迷香起效的时间。就在鹿杖客再一次想要扑向鱼冰的时候,鱼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在自己跟前,顿时一声尖叫“啊……”随后裹着被子坐起了身,看着自己一身上下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才稍稍的安下心,但是想到自己差点就要被眼前之人给…心头火起,虽然眼前之人看上去有些面善,但是鱼冰那里会记得无关男子的姓名,冲惊愕的鹿杖客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姑娘做出这等肮脏事。”   鹿杖客却是暗暗叫苦,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的样子被鱼冰看了个全,这要是让鱼冰把自己对她所做之事传回武当山,哪还有他们兄弟的好,眼中慢慢的溢出浓浓的杀机。   鱼冰见对方不答自己的话,并眼中暗含杀机,心中微惊。不过摸了摸身上师门长辈赠予的保命安身之物,胆气为之一壮,冷笑道:“贼子,怎么着你还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鹿杖客想到了一了百了之策,也不怕鱼冰识得自己的身份,脸上掩了杀机,客气的对鱼冰施礼道:“武当仙子真是贵人多忘事,竟然这么快就把在下忘记了,说起来今年三月咱们才见过面!”鱼冰闻言翻找记忆,好一会才瞪大了眼睛道:“你是玄冥二老之一的鹿杖客?”   鹿杖客笑道:“真是荣幸,没想到仙子还能够想起在下的名字来。”鱼冰听完鹿杖客自报家门却是没有刚才的那番乐观了,既然鹿杖客在此,那鹤笔翁自然也是在侧了,江湖上谁都知道他们兄弟俩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就算鹿杖客一个人自己对付起来怕是都有一些麻烦更何况是两个人呢?那可是实打实的天级中段境界的武者。   鹿杖客丝毫没有差觉到自己的话,吓到了鱼冰犹自感叹道:“自从三月里与仙子匆匆一别之后,在下茶饭不思,整日里都是仙子的沉鱼落雁之容,今日再见仙子,一时不忍倒是唐突了佳人,实在是抱歉。”   鱼冰对于鹿杖客的言语不予理会,问道:“既然你在此,那请鹤笔翁也出来吧!”鹿杖客对于鱼冰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停了好一会才知道鱼冰是试探自己鹤笔翁在不在自己身侧,明白了鱼冰的想法,鹿杖客却是并不畏惧,一亲芳泽或许不容易但是要是想杀了鱼冰,对于自己而言却是轻而易举之事,遂笑道:“仙子惦记在下的兄弟?哈哈,真实不巧的很,他在前面的城里喝酒呢!”   鱼冰虽然恼怒于鹿杖客的取笑,但是见鹿杖客说鹤笔翁在前面的城里喝酒,心下却是只剩下欢喜,冷着一张脸道:“念在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你现在离开,本姑娘既往不咎。”鱼冰虽然心里有几分把握能够在鹿杖客手下逃出生天,但是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不是有一句话嘛!好汉不吃眼前亏。   鹿杖客怎么会把自己的小辫子交到别人手里呢!笑着道:“仙子既然醒了,自然能够体谅在下的爱慕之情,不知道能不能让在下如愿呢?”鱼冰见自己给鹿杖客台阶下,他没有领受,而且语言轻薄,骂道:“贼子,给脸不要脸,难道不怕身首异处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好事2   鹿杖客一个老江湖怎么会怕一个小丫头的恐吓呢!笑着道:“身首异处跟仙子比起来,在下倒是真的不怕了。”鱼冰没想到鹿杖客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又羞又怒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本姑娘心狠了,看招!”左手虚空暗用劲一掌打了出去,鹿杖客没想到鱼冰说动手就动手,急忙避让开,冷笑道:“仙子这般心狠,实在是伤在下的心啊!”   鱼冰那里还管得了鹿杖客说什么,趁鹿杖客躲避之间匆忙的披了件衣服,拿起床头的包囊以及宝剑,对鹿杖客道:“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本姑娘的厉害,说完雪剑出鞘,直指鹿杖客的面门,鹿杖客也不惧,虽然打定了主意一会定要鱼冰香消玉损,但是在此之前鹿杖客还是想能够一亲芳泽,要不然实在是有些不甘心。毕竟那是一块好肉啊!   鱼冰也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虽然手里有长辈们给的宝贝,但是能不能从鹿杖客手底下逃出还两说,所以也不留手,太乙玄门剑法也是深得个中三味。太乙玄门剑法自古为武当山的镇山之宝,秘传之法.,其剑法特点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要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六合之中亦需要手、眼、身、法、步神形俱妙。此剑法,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是武当剑中的佼佼者。   此时鱼冰一手太乙玄门剑法也是逼得鹿杖客连连后退,鱼冰见此也是越大越勇,眼见自己就要临近窗口,鹿杖客反身抽出了背在自己身后的鹿头杖,玄冥二老之所以被江湖上的人称之为鹿杖客、鹤笔翁可不是因为他们的名字如此,两人的名号皆是是从所用兵刃而得,鹿角短杖和鹤嘴双笔。玄冥二老出道这么多年,虽然一直以掌法行走江湖,但是谁也不敢否认两个人在兵刃上的造诣。   刚才因为鹿杖客心中对鱼冰有着一些怜惜所以并没有真的下什么死手,所以才让鱼冰那般的从容,但是此时关系到了自己的兄弟两个人的身家性命却是不能再有什么想头了,毕竟要是让鱼冰跑出去,那他们兄弟两个就承受武当派满江湖的追杀吧!因为谁都知道鱼冰这个武当仙子在武当山的地位。   鱼冰本来见了机会还有几分暗喜,没想到刹那之间局势逆转而下,急忙祭出了长辈们赠的千机手,千机手一出暗器猛得按照不同的路径射向鹿杖客,鹿杖客见海鸥是刚才让自己碍手碍脚的东西,匆忙闪避,鱼冰虽然依赖千机手阻止了鹿杖客的进攻,却是也绝了自己的逃跑路线,为求稳妥只能再次退回到了床旁。   鹿杖客见鱼冰退了回去,笑道:“仙子,怎么样?我说了在我手里你是逃不了的,不如与我成就好事,也能在临死之前知道知道这做女人的滋味。”鹿杖客常年厮混在女人堆里,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此时的鱼冰依旧是处子之身。   鱼冰此时性命不保也不去理会鹿杖客的言语轻薄,只是厉声道:“鹿杖客,难道你就不怕武当派的报复吗?”鹿杖客佯作出非常害怕的样子道:“怕,我真的好怕啊!哈哈……”   鱼冰刚才与鹿杖客的争斗着实费了一些力气,此时在床旁冷眼看着大笑不止的鹿杖客知道自己想从此人手上逃出,就得靠自己的本事,师门的威慑力此时是指望不上了。所以也是抓紧时间恢复真气体力。   鹿杖客却是不再给鱼冰这样的机会,举着鹿角短杖对鱼冰道:“老夫再问你一次,到底是从还是不从?”鱼冰厉声啐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鹿杖客一声冷哼不再说话,抢先攻了过来,鱼冰虽然没有恢复多少,但还是迎了过去,鹿杖客挥动鹿杖,向鱼冰戳来,鱼冰用手中的剑挡开,却是虎口崩裂,这一击鹿杖客却是用了全力的。   鱼冰见自己不是鹿杖客的对手,再次祭出了千机手,鹿杖客早就防备着鱼冰有这招呢!避让开之后,再次攻了上来,完全不给鱼冰喘息的机会。鱼冰见千机手失去了应有之用,心中焦急。想找找身上的宝贝之中还有什么可以给鹿杖客造成麻烦,但是却是苦于没有机会。   鹿杖客一阵强攻,看着对面应对之人香汗淋漓的样子,色心大动,稍缓出手,柔声道:“仙子,何必苦苦支撑呢?只要你应一声,我定叫你知道什么事人间极乐之事。”   鱼冰正在找机会从包囊里取出师门长辈给自己的防身之物,虽然鹿杖客说的话污秽不堪,但是鱼冰还是忍耐了下来,趁着鹿杖客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匆匆的卸下被背在身后的包囊拿出了师门长辈给自己准备的风眼,这却是障眼之法了。使出来之后,中招之人双眼迷离不能视物。   鹿杖客虽然嘴上说着调侃的话,但是手上却是也戒备着鱼冰再出什么古怪,所以见有东西飞射向自己也是急忙的用手中的鹿杖抵挡,却是不幸中招。鹿杖客一惊,闭上眼睛听声辨位保护好自己四周。   鱼冰见状,心头一喜,哪里还有心思再对付鹿杖客,心头想的就是赶紧逃脱此处,报仇之事等待来日回到师门自有给自己做主之人,遂不敢稍作停留急忙的纵身往窗口逃去。   鹿杖客双眼迷离但是听声辨位的功夫还有,听到鱼冰往窗口处去,急忙迎了过去阻挡,但是终究因为眼睛的原因,晚了一步,让鱼冰从窗户逃了出去。鹿杖客心中着急,伸手摸过屋子里的手巾,使劲擦了擦眼睛,才慢慢的睁开。随即纵身一跃尾随鱼冰而去。鱼冰的所施展的梯云纵堪称武当的轻功绝技,身形轻巧,高低进退自如。一时之间把鹿杖客远远的甩在了自己的身后。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事3   鱼冰见鹿杖客在后边穷追不舍,头疼不已,也清楚自己内力不足的劣势,如果长时间的施展轻功最后怕是还是要落入魔爪,此时拼劲全力亦不过是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而已。此地离武当山却是路途遥远,要是想跑回去,怕是累吐血了也不行。唯一的希望就是离此地百里之外的道县武当派联络点里有师门的长辈在,能够震慑住这个老魔。   鹿杖客追出来之后心头却是有些犹豫了,该才自己想杀死鱼冰也不过是因为怕武当派的人知道给自己惹上麻烦而已,但是此时自己和鱼冰一前一后的,就算这一时间没有人注意到,但是时间一久怕是会有风声传出去,自己这一次注定是阴沟里翻船了。不禁萌生出些许退意。   鱼冰自然不知道鹿杖客此时所想,见鹿杖客与自己的距离此时已经越来越近了,知道自己的劣势一点点的暴露出来了,慌忙的冲后边的鹿杖客喊道:“淫贼,还敢穷追不舍,就不怕一会见了我师门长辈被挫骨扬灰吗?”   鱼冰虽然怒声喝语,但是那声音依旧甜腻的动人,鹿杖客本来萌生的退意,不自觉的收了回去,暗道:“梁子既然已经结下了,一不做二不休,先得了这个美人才是。要不人这次就太亏了。”鹿杖客见速度降了下来的鱼冰,笑道:“仙子怎么能如此拂却在下的仰慕之情呢?在下对仙子真是实心实意啊!”   鱼冰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了,鹿杖客还有心情跟自己调笑,骂道:“老东西,既然你不知道收敛恶行,那就别怪姑奶奶了。”轻功依旧施展,千机手却是到了左手中,冲着身后的鹿杖客就是一阵飞射。   鹿杖客没有防备,又是一阵手忙脚乱。鱼冰趁此机会又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但是心头却是真正的沉了下去,因为千机手里的暗器已经殆尽了。风眼虽然还能用,但是在野外风眼的功效却是要大打折扣。身上的其他暗器,却是没有能够对鹿杖客造成麻烦的。   鹿杖客不知道鱼冰手里的千机手已经不能用了,小心的防备着,不远不近的跟着鱼冰,因为他知道鱼冰坚持不了多久了。鹿杖客所料不差,又过了十几里,鱼冰内力一顿,脚下一软,登时跌倒在地。   鹿杖客没有急着上前,实在是怕鱼冰再整出什么东西,让自己着了道。远远的笑道:“仙子就算是不舍得在下也不必这么等着我啊!这让在下多心疼啊!”鱼冰咬牙站起身,却是全身发软,整个身体脱力的厉害。摇摇晃晃的转身对鹿杖客道:“淫贼,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鹿杖客无所谓的道:“哈哈......仙子怎么这般的执拗呢?我可是好心让仙子体会一番这人间极乐之事,既然仙子不领情要自尽,那在下只好做一次无耻之人了。哈哈......仙子冰清玉洁可曾听说过jianshi之举呢?”   鱼冰没想到鹿杖客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虽然鱼冰未经人事,但是毕竟也算是在江湖上行走了多年了,对于jianshi之举也是时有听闻,每次都是毛骨悚然,没想到鹿杖客要如此对付自己,一是之间没了主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鹿杖客刚才只是开玩笑,虽然生来好色,但是却是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怪癖。刚才的那番话不过是吓唬鱼冰罢了,此时已经东方泛白,鹿杖客眼见鱼冰雨后梨花的样子,心中大是怜惜,胯下涨得不行。往前走了几步道:“仙子,不如你就从了在下吧!”   鱼冰见鹿杖客往前走了几步,唬了一跳,赶紧挪动身子往后退去,见鹿杖客定住脚步才放下心,不过听鹿杖客说的无礼,冷哼道:“难道你真的不怕,我师门长辈满江湖的追杀你吗?”   鹿杖客笑着道:“自然是怕,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怕也没有用,还不若先得些好处。”说完一双眼睛不住的往鱼冰的身上打转。   鱼冰闻言暗自思量鹿杖客有一种破罐子破摔之感,出言道:“前辈,只要您今天放了我,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回去之后一定不向师门长辈们提及,您看可好?”   鱼冰虽然说的客气,鹿杖客却是并不领情,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得到你这等美人,哪怕承受武当派的怒火,我也在所不惜。”   鱼冰没有料到鹿杖客这么冥顽不灵,娇喝道:“我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大不了鱼死网破。”鹿杖客笑着回道:“我倒是不知道仙子怎么跟在下来个鱼死网破呢?”   鱼冰手往后伸去,从包囊里拿出两个园铁蛋,举起冲着鹿杖客道:“你该认识这东西吧?”鹿杖客冷笑道:“小小的霹雳弹,可阻挡不了在下。”   鱼冰冷哼道:“我知道这两个霹雳弹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却能毁了我自己的身体。”鹿杖客闻言一愣,实在没有想到,鱼冰所谓的鱼死网破就是把自己的身体给毁了,看来自己那句“jianshi”着实吓坏了她了。   此时的天已经大亮了,鹿杖客并不想在此浪费时间,毕竟此地离官道不远,万一来了什么好事之人,自己还麻烦,所以收了yinnian,笑道:“那就多谢仙子,不让在下辣手摧花了。”说完抱着胳膊,等着鱼冰是怎么要自杀之后毁了自己的身体的。   鱼冰刚才的话阻吓鹿杖客的成分居多,这让她自己动手自杀,而且还要用霹雳弹毁了自己的身体,这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毕竟她只是双十年华,还没有活够呢?剑在手上颤了良久也没有真正动得了手。正在鱼冰犹豫不决之时,在一边做看客的鹿杖客却是趁机飞身而至,天突,神门几道穴位一点,鱼冰登时动弹不得。鹿杖客见自己得手,笑道:“到手的鸭子我怎么会让她飞了呢!哈哈......”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好事4   鱼冰见此后悔的不行,此时却是有死之心而无死之力了。自己身体被制,闻听着鹿杖客的轻薄之言,嘴里犹自骂道:“淫贼,你放开我。”鹿杖客看着眼前这个有着倾城容颜的少女,笑道:“放?我自然是会放的,不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抬起鱼冰的下巴,仔细的端详道:“放之前却是要让你知道知道这为女子的乐趣才好,要不然你会骂我的,哈哈......”   鱼冰知道自己落到鹿杖客的手里哪里还能守得住清白,只是还是有些不死心,遂哀求道:“前辈,您就放过我吧!今天的事我一定不对任何人说。”   鹿杖客却是不为所动,鱼冰越是露出哀容,所展露出来的风姿越让鹿杖客着迷,鹿杖客本来端着鱼冰的下巴,此时一只手慢慢的上升到了鱼冰的粉颊,轻轻的荡来荡去。   鱼冰见自己的话没有阻止住鹿杖客的动作,而且一双手竟然伸到了自己的脸上拂拭,心头羞怯,骂道:“淫贼,快住手,快住手。”鹿杖客的手摸在鱼冰huanen的脸蛋上,心头的yinnian正浓,怎么会理会鱼冰的喝骂,犹自调笑道:“我自是淫贼,不过仙子一会怕是要成淫妇了,哈哈......”   鱼冰羞愤,却也无可奈何,正要闭目承受侮辱之时,只听一声男子的断喝:“哪里来的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鹿杖客被人搅了好事,登时火起。转头斜着眼睛去打量这个不知死活的男子,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鹿杖客平生最喜欢的是女人,最不待见的就是帅哥,现在年近知天命之年还不显,年轻的时候鹿杖客的一张脸的皮肤既黑,又皱,活像一张粗糙的皮革,极不受人待见。   鹿杖客心里生了厌弃,遂直接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管你大爷我的事!”男子断喝之时离此处还有一些距离,正赶上鱼冰喝骂,所以才出头,此刻却是已经离鹿杖客和鱼冰不过三丈有余了,虽然不知道鹿杖客是何许人?但是凭借着此人给自己的压力,男子还是非常的小心谨慎。   鹿杖客见自己的话,对方不予理会,冷笑一声,抽离在鱼冰脸上的手,先是对鱼冰道:“仙子,等我打发了闲人,咱们再继续。”鱼冰见不到来人亦是不知道来人能否救自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男子见鹿杖客缓步向自己走来,冷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盗寇之举。”鹿杖客冷声回道:“臭小子,大爷我的事你也敢管,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子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滚,老子兴许一高兴饶了你的小命。”   男子并不为鹿杖客的话所惧,道:“既然你冥顽不灵,就不要怪我峨眉靑宏无情了。”一直在心里头祈祷的鱼冰闻言,急忙出声道:“你是峨眉派的靑宏师兄?快点救救我。”   靑宏猛得一听鱼冰的称呼,有些愣神,因为看不到鱼冰的脸,只好出言问道:“姑娘是?”鱼冰见靑宏没有记起自己的声音虽然略微的有些个失望,但是还是赶紧答道:“靑宏师兄,我是武当派的鱼冰啊!”   靑宏一惊,诧异道:“武当仙子鱼冰!”诧异完,一双眼睛就紧紧的打量起了鹿杖客。敢动武当派的人,而且还是非常受宠的门人,手上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根本不可能。鱼冰既然跟来人熟悉,赶紧出言提醒道:“靑宏师兄,此人是玄冥二老之一的鹿杖客,武功非常厉害,你要小......”鱼冰的话还没有说完,鹿杖客回身已经点了她的哑穴,摇头道:“仙子,当着我的面跟这个小白脸调情这不是伤我的心呢嘛!”   鱼冰虽然对于鹿杖客的话羞怒但是怎奈不能说话,只能哑忍着,靑宏却是自由人,虽然惊讶于鹿杖客的身份,但是靑宏自己是天级初段武者并不是怎么畏惧,见鹿杖客点了鱼冰的哑穴,而且出言无礼,断喝道:“淫贼,休要胡言乱语!”   鹿杖客道:“臭小子,敢打你大爷我的女人的主意,我看你是活腻了。”靑宏听过鹿杖客的名头,鹿杖客却是没有听过靑宏的名头,毕竟像这样的后起之辈江湖上并不缺少,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扬名于江湖,鱼冰知道,是因为武当派和峨嵋派联络有亲。   靑宏知道此时不是逞口舌之争的时候,唯有手下见真章才能救得了鱼冰,遂长剑出鞘,直接向鹿杖客刺来。   蛾眉剑法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身苦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非同凡技欲歌舞,应是奇传道数真;输赢只须出半手,纵是越女也失魂。讲究的是手如三春杨柳,步如风摆荷叶,出手似闪电,发力如雷霆,静如处女,动若脱兔。所以靑宏起势便凶猛的向鹿杖客攻了来。   靑宏仅仅用了一招就迫使鹿杖客反身抽出了别在身后的鹿角短杖,格挡开靑宏的剑势。冷笑道:“我说臭小子说话这般硬气,原来手底下有点本事,不过你若是以为凭着这点本事就想报名救人,怕是妄想了。”说完提着鹿角短杖攻了过去,一时之间鹿杖客和靑宏你来我往,对攻了不下百招,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旗鼓相当。毕竟鹿杖客自昨天晚上以来消耗也是颇大,体力上不如此时的靑宏。   靑宏知道自己得速战速决,要不然时间拖得久了对自己却是非常的不利,一招“玉女抽身”远离战团,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笛子,吹奏起了峨眉镇派的《洛神沁心曲》,此曲柔和之至,似朝露暗润花瓣,如晓风低拂柳梢,有催眠惑敌之效。   鹿杖客行走江湖日久自然知道这类音波功夫的厉害,急忙抢攻过去,想要阻止靑宏,却是内力一滞,脚下没有跟上自己的攻势。   第一百一十七章 监视   靑宏见自己的笛音对鹿杖客有作用,心中微喜,不过也知道鹿杖客的内力高于自己,笛音之效不过是一时的,所以如果想要击败鹿杖客并不容易,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救鱼冰,眼角撇了撇远处自己拴马的地方,不由自主的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傻把马拴的那么远。   鹿杖客虽然着了靑宏的道,内力一滞,知道自己已经不能阻止靑宏吹奏,赶紧动手封闭住自己的听穴,平复汹涌的真气。冷笑道:“差点栽了,臭小子,拿命来吧!”靑宏还正在想该怎么去解救鱼冰没想到这么快鹿杖客就找到了克制自己笛音的办法,“飞花拈叶”靑宏急忙的施展本门轻功躲闪,鹿杖客虽然已经找到了克制笛音的办法,但是内力的平复却还需要一点时间,靑宏知道此时是自己最好的机会,如果把握不住,不但鱼冰清白不保,自己的小命也得断送在此。   靑宏飞身到了鹿杖客的身后,与鱼冰照面,只一眼差点被迷住,好在还算有些定力。知道此时不是感慨美色的时候,急忙为鱼冰解穴,手指连指鱼冰的前胸,那份柔软,差点让靑宏再次失神。   鱼冰虽然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但是知道靑宏此时是在解救自己,遂也顾不上羞涩。一切不过是瞬间发生,等鹿杖客转身过来的时候,鱼冰已经能够行动,鱼冰红着眼睛,想到自己差点就要被眼前之人侮辱,捡起自己脚下的雪剑,直接攻了上去。   靑宏本来是想带着鱼冰跑路的,没想到鱼冰会没有理智的攻打过去,自己就算想走也不能抛下鱼冰一个人啊!遂也跟着攻了上去。鹿杖客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心中憋屈的不行,此时见靑宏和鱼冰两个人攻了过来,知道这两个人奈何不了他,但是自己要想收拾他们也不容易,自己这次到底是阴沟里翻船了,退意一生,虚张声势的猛攻几掌,从容踏叶而去。鱼冰还想再追,却是被靑宏止住。   后来,靑宏和鱼冰因为这段缘分,喜结连理。鹿杖客却是被武当派的逍遥子寻到,虽然当时是兄弟两个人,跟逍遥子也算是拼斗了许久,但是终究是没有抵挡住逍遥子,被逍遥子重伤,最后还是逍遥子感念上苍有好生之德,没有取了两个人的性命,当然这却是被江湖上的人传为玄冥二老有对抗天级巅峰境界武者的实力。   玄冥二老受伤之后,怕有以前的仇家趁此来找自己的麻烦,遂远遁大漠,直到近十年之后的今天,伤势痊愈,才重新出来。因为怕自己两兄弟两眼一抹黑,想到以前自己兄弟吃尽了没有门派的苦楚,所以商量着加入一个门派傍身,两兄弟刚起这个念头,正巧遇到了招募高手加入的欧阳心,双方也算是一拍即合,玄冥二老就此跟着欧阳心到了千手门。   鹤笔翁听自己哥哥说起十年前的旧事,心头也有些发紧,沉声道:“大哥,那咱们该怎么办?”鹿杖客看鹤笔翁紧张的样子,笑道:“话是这么说,不要忘了咱们袁门主这次是为了结盟而来,要咱们动手不过是抬高千手门的价值而已,这样以来咱们兄弟与赫连封不过是比划两下子,没事的。”   鹤笔翁见鹿杖客把一切的事情都已经想好了,才放心的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正当鹤笔翁还想跟鹿杖客说几句话的时候,屋外有护卫喊道:“两位长老,门主有请。”鹿杖客知道这是通知自己兄弟出发呢!怕鹤笔翁胆怯,笑着道:“把你的鹤嘴双笔拿好,咱们这就去见识见识这位赫连寨主的本事。”鹤笔翁是个头脑有些迟钝之人,见鹿杖客不以为然,遂笑道:“早就拿好了。”鹿杖客这句话不过是多余之话,毕竟一个武者,不随身携带兵刃,那不是找死嘛!   等鹿杖客和鹤笔翁赶到客厅的时候,众人皆是已经准备就绪了。袁天道见两人进来起身相迎道:“两位先生来了,咱们这就出发可好?”虽然是问话的语气,但是却带着不可否定的命令。虽然鹿杖客不喜,但是想到这些日子的安定生活,生生的隐忍了下来,脸上挤出几分笑道:“自然是听门主的。”   袁天道大手一挥道:“好,咱们出发,燕青前面备马。”站在客厅门口的燕青,“是。”急忙应了一声,先众人一步退了出去。   赫连府,客厅上,单环坐在赫连封的下首,见有人过来,起身迎了出去,单环与来人在门口一阵耳语,等来人说完,单环点点头把来人打发了下去,对客厅里坐着的赫连封道:“刚才我手下的人来报说,袁天道他们出来了,一行十几人向这边赶了过来。”   赫连封却是不为单环的话所动,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道:“叫弟兄们都撤了,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整这个,没来由的让人家笑话。”说完放下茶杯盯着单环道:“我怎么发现你单环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呢?”   单环原本被赫连封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听赫连封说自己胆子小,顿时不干道:“那也得看是什么事啊?要是来了敌人我单环自然胆子大,但是整这些消息情报,我单环自然就得小心翼翼了。”   赫连封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会让单环变了脸色,面上讪讪的道:“我知道你单环的本事,所以对于千手门的这些人,就不必再使什么监视的手段了,毕竟封城是咱们的不是。”单环想想赫连封说的也有道理,点头道:“那我听寨主的,不过寨主你可不要小瞧了那个袁天道,我的情报里对于此人的评价可是颇为不低啊!”   赫连封也知道单环是为了大旗寨考虑,笑纳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不就是跟这样的年轻人打交道,多长几个心眼嘛!哈哈......”单环见自己的意思被赫连封说破,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介绍   “门主,前面就是赫连府了。是不是我先去通报一下?”燕青上前对袁天道说道。袁天道摇摇头道:“不必了,咱们是去拜访人家,姿态低一点嘛!直接过去就是了。”燕青不过是问一问对于袁天道的话自是没有异议。一行人马不过一刻就到了赫连府的大门口,赫连府门前的护卫早就得了通知,所以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等袁天道等人下了马,引着众人向赫连府的客厅行去。赫连封并没有亲自出来相迎,毕竟袁天道说起来是晚辈,千手门比之于大旗寨也是逊色不少。   燕青等几个千手门的护法虽然非常不满,但是人家的地盘上也不敢说什么,压着火气默默的跟随着走。而那几个客卿见玄冥二老此时安安静静的亦是没有什么人敢闹事,赫连封的名头还是非常有震慑力的。   赫连封虽然托大没有到大门口相迎,但是人家以礼相来拜见,大大小小的也算是一方势力的老大,怎么也要给人家几分面子,所以带着单环站在客厅口迎接着袁天道一行。   虽然以前赫连封并没有见过袁天道,但还是一眼认出了众星拱月中的袁天道,虽然袁天道脸上可谓是笑容满面,但是犀子底的那一丝目空一切之势依旧被赫连封所捕捉到,且周身呈现的就是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见此赫连封不禁暗道:“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就在赫连封打量袁天道的时候,袁天道也在打量站在客厅门口的两个人,单环虽然跟赫连封并排而立且精干魁梧,但还是被袁天道自动过滤,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赫连封,赫连封站在那里给袁天道的感觉就好像是山岳一般岿然不动,袁天道心头也生出“不愧是当世之枭雄之感。”   赫连封和袁天道虽然彼此打量着彼此,但是并没有影响众人的步伐,几步之后袁天道就到了赫连封的面前,笑着见礼道:“久仰赫连寨主大名,早就想着前来拜访,却总是被俗务纠缠,今天能够得偿所愿,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赫连封已经在心里给袁天道下了“不是池中之物”的定义,自然不会再托大,毕竟与人方便才能于己方便,结个善缘也是好的嘛!赫连封虽然有时候粗暴,但是脑子却是清楚。遂笑着答道:“袁门主客气了,我们这些家伙都已经老了,这个江湖以后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哈哈......”   袁天道笑着道:“您可不算老,就算您自称老,也是老当益壮。”“哈哈......”赫连封被袁天道捧得大笑道:“袁门主可真是会说话,咱们客厅请,总要招待各位喝杯茶水才好,要不然传出去江湖上的朋友该说我赫连封抠门了,哈哈......”   袁天道被赫连封的幽默引得发笑,没有急于介绍跟来的众人,而是跟着赫连封进了客厅,等众人进了客厅,赫连封和袁天道分列左右,其他人依次坐在了两个人的下首,等赫连府的下人们给众人上了茶,袁天道才在座上拱手对赫连封道:“赫连寨主,我为您介绍一下,我带来的这几位先生。”说完指着坐在自己下首的鹿杖客道:“这位是曾名震江湖的玄冥二老之一鹿杖客。”鹿杖客也没有起身,浅浅的冲赫连封点了一下头,表示见过,赫连封也不以为意,点头回礼。   袁天道等赫连封和鹿杖客见过才接着介绍道:“鹿先生旁边坐着的是他的同胞兄弟,玄冥二老之中的另一位鹤笔翁。”鹤笔翁见了刚才自己大哥的举动,遂有样学样的对赫连封点了点头。不过头点的有些幅度过大,差点让人以为是脖子抽筋了,赫连封见了不禁好笑,不过毕竟顾及到鹤笔翁客人的身份并没有笑出来,憋着笑冲鹤笔翁点了点头。   袁天道没想到鹤笔翁会闹出笑话,脸上亦是有些讪讪,轻咳了一声才接着道:“鹤先生旁边的是漠北苍鹰耶鲁起,在中原的声明虽然不显,却是不可多得的高手。”耶鲁起颧骨突出。鼻宽中等,鼻梁不高;眼球呈褐色,一头黑色浓密的卷发,等袁天道介绍完自己主动地站起身来,耶鲁起是匈奴人,性子里崇拜强者,“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没有听说过十遭也听说过八糟了,所以很是礼貌的一鞠躬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希望有机会能够得到您的指点。”   虽然耶鲁起知道以自己天级初段武者的境界根本不是赫连封的对手,但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能跟一个强劲的人交手就是最好的进步。   赫连封对耶鲁起的话随口应道:“有机会吧!”说完看向了袁天道。袁天道知道耶鲁起的性子,怕耶鲁起再不知道好歹的纠缠赫连封,他这次带出来的客卿都是天级境界以上的,要的就是增加自己跟大旗寨说话的筹码,要是因此搞出什么麻烦,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让袁天道没有想到的是耶鲁起竟然在赫连封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敷衍他的时候安静的坐回了椅子上。   虽然不解但是袁天道也不敢再耽搁,接着介绍道:“接下来的这位是肃州好汉铁锁流星平山致,一手流星锤的功夫也是了得。”平山致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看上去四十几岁的样子,周身肌肉很是发达,因为长在江南所以对赫连封是由衷的尊敬,听袁天道说到自己,赶紧起身道:“能够有幸见到赫连寨主是在下的荣幸。”   赫连封依旧是笑着点了点头,客气的道:“客气了。”袁天道等赫连封说完,介绍自己这边的最后一位道:“坐在最后的是螳螂腿徐柏。”徐柏有些不修边幅,周身破破烂烂的,就算是听到袁天道介绍自己也只是冲赫连封点了点头。袁天道把自己带来的客卿向赫连封介绍完之后,没有再介绍燕青等跟着来的护法。   第一百一十九章 比斗   赫连封等袁天道介绍完自己这边的人,没有再说话,指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单环道:“袁门主,这位是我们大旗寨飞鸟营的单环,哈哈......”赫连封说完单环的名字就起身给袁天道等人见礼,袁天道没有托大,起身还礼道:“原来是金钢圈单环,真是久仰大名了。”单环笑着谦虚道:“袁门主客气了,袁门主以及众位的名号在下才是如雷贯耳呢!”   袁天道跟单环客气了几句,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今天来是要跟赫连封说结盟之事的,可不是到这里来跟单环寒暄的。单环也知趣,等袁天道住嘴自己就坐回了座位,没有死缠着袁天道说话。   单环刚刚坐定就听坐在自己下首的燕青站起身冲其道:“刚才我们门主可能因为在下人微言轻所以没有介绍,在下燕青,江湖上的朋友送了一个雅号:快剑。久闻阁下金刚圈的大名,想在此请教一番,不知道阁下意下如何?”袁天道坐在座位上黑着脸对燕青呵斥道:“燕青,你做什么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赶紧退下。”   袁天道呵斥完燕青,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赫连封道:“在下属于约束下属,让赫连寨主见笑了。”赫连封看了一眼正盯着燕青看的单环,笑着回答道:“大家都是江湖人,有切磋之心是正常的嘛!单环,这位朋友想跟你切磋一番,你意下如何啊?”   单环盯着燕青看,倒不是怕燕青,别人或许不知道燕青的底细,但是身为掌管大旗寨消息的老大,对于燕青的成名经历可谓是熟悉之极,正是因为熟悉所以才感觉不对,按理说自己就算不出名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天级初段的武者,燕青就算是一届武痴也不该犯这么大的错误啊!不过既然燕青向自己下了战书,而且赫连封这边的话里也流露出让自己迎战的意思,那单环自然不会退缩,冲着赫连封道:“正想问寨主,我这要是应战的话,不会有朋友说咱们大旗寨欺负人吧?”   赫连封还没有说话,燕青就插言道:“既然是在下挑起的比试,自然不会让人说出是大旗寨欺负人的闲话。”燕青说出这番话,也就是变相的达成了约战,袁天道再次向赫连封告了一声罪,瞪了一眼站在客厅中央位置的燕青,气呼呼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像是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心头的火气。   单环见燕青像是迫不及待的要跟自己一战,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生气的袁天道笑着对燕青道:“这里施展不开咱们到院子里怎么样?”燕青一抱拳道:“在下正求知不得。”说完就转身出了大厅,竟是没有跟任何人打一声招呼,一副标准的莽汉之态。   单环冲赫连封点点头,跟着燕青出了客厅。还没有等袁天道说话,就听坐在燕青一面的剩下的二位护法以及耶鲁起一齐起身道:“难得见到高手过招,我们出去看看。”还没有等袁天道应承就急急忙忙的的出了客厅,赫连封见袁天道冲自己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笑着看向其他人道:“既然要去看,咱们就都去看好了。”赫连封说完话起身道:“袁门主走吧!”袁天道起身道:“赫连寨主实在是在下管教无方,让您见笑了。”赫连封没有言语只是笑了笑,带头出了客厅。   袁天道跟着赫连封出了客厅,鹿杖客和鹤笔翁落在了众人的身后,燕青的异常之举不单单环纳闷鹿杖客也是好奇,怎么历来对袁天道言听计从的燕青不听袁天道的话起来,直到燕青和单环出去的时候,捕捉到袁天道藏在那丝气恼之下的满意,鹿杖客才略有些猜到袁天道的打算,鹿杖客落在后边对鹤笔翁道:“一会看我的手势行事,知道吗?”鹤笔翁虽然不解自己大哥怎么了,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并没有问,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众人随着赫连封和袁天道出来,在前院的单环和燕青已经开始了比斗。双方相互抵制纠缠不休,打了三四十回合。场面上燕青虽然在武者境界上不敌单环,却是掌握着主动,快剑之名并非虚传。连续出手,根本不给单环任何机会。逼得单环只能依靠身法轻功与之相斗。   单环虽然开始的时候让燕青的快剑压制,自己被逼得没有还手之力,成名兵器龙凤金环发不出威力,但是毕竟是天级初段境界的武者,而燕青地级境界的武者得内力自有不接之时。单环等这样的机会没有费多少功夫,燕青在又一次的闪电快剑之后的攻势渐衰,单环抓住这个机会,握在手里的龙凤金环之龙环冲着燕青的前胸直射而至,在燕青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龙环已经回到了单环的手里,凤环已经尾随而至,燕青胸口受了两记重击,顿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险些喷射出来。   场边还正在给燕青打气叫好的几个护法,一愣,实没有想到电光火石之间场上的两个人已经角色互换。燕青强咽下嘴里的鲜血,扬剑冲单环再次攻来,单环此时已经摸清了燕青的快剑套路,自然不会再傻了吧唧的给燕青翻盘的机会,要不然自己的这张脸哪有地方放。这样一想,单环面露微笑躲过了燕青的剑势反身将龙凤金环再次祭出,直向燕青的后心。   燕青没有料到自己的剑势这么轻易的就被单环躲了过去,而且让单环再次抓住自己的漏洞,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又是一次双击,燕青虽然拼命的克制,但还是一下喷射出了满口的鲜血。单环收回龙凤金环,走到燕青的对面面带微笑的一拱手道:“燕兄,承让了。”说完不待燕青说什么,直接冲着赫连封的方向走了过去。只剩下千手门的护法赶过来为燕青查看伤势。   赫连封对于单环的表现很是满意,正想唤众人回去就见鹿杖客越过众人走了出来道:“精彩,真是精彩,看得老夫都有几分手痒了。”   第一百二十章 邀战   赫连封盯着越众人而出的鹿杖客心下有些了悟,却是没有言语,袁天道站在赫连封的身侧,闻言却是笑出了声,那日他安排燕青拜访赫连封时闹出些事情来,最好是跟大旗寨的人比斗,能激起赫连封的怒火最好不过,就算是不能激发出赫连封的怒火,也要引其与玄冥二老相斗,这样才不枉费自己出来一趟不是,刚才进老之时见客厅上只有单环一人在座,还有些担心燕青应付得来应付的不来呢?虽然燕青不畏单环天级初段武者的身份,成功邀战,但是这么快的败落下来,哪还有颜面说什么,就算自己想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措辞开口,不过没想到鹿杖客这么识趣,自己主动走了出来,遂笑着对鹿杖客道:“鹿先生,竟然看得手痒,这可不多见啊!”   鹿杖客自然知道袁天道的意思,笑着道:“一般的人,老夫自然不会手痒,但是江湖上盛传的十大高手在此,老夫怎么能不珍惜机会呢!还请门主不要见怪。”袁天道笑道:“我自然没有什么,只是赫连寨主……”鹿杖客接着对赫连封一抱拳道:“还望赫连寨主不吝赐教。”袁天道在鹿杖客说话间一双眼睛亦是从鹿杖客的身上移到了赫连封的身上。   赫连封闻言,虽然有些为他们的算计动怒,但是不畏惧,笑着接过话来道:“既然鹿先生想与在下比试一番,在下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拳脚无眼……”虽然赫连封的话没有说完,但是那意思这些人都听得明白,万一伤了鹿杖客怎么办,虽然鹿杖客知道自己不是赫连封的对手,但是也不能说赫连封一定能伤得了自己啊!不过鹿杖客毕竟有几分城府,就算心里怒得不行也并没有直接回嘴,笑着对赫连封道:“赫连寨主说得是,所以在下想跟兄弟一起讨教赫连寨主的高招,不知道赫连寨主可否应允?”   赫连封还没有答话,旁边站着的单环先不干了,冷笑道:“鹿先生倒是打得好算盘,想以多占便宜嘛!”鹿杖客对于单环的指责,并不动怒,面上依旧挂着笑道:“玄冥二老,自出道以来一直被江湖上的朋友一起提起,无论是跟一人斗也好,一群人斗也好,都是一起应战,到单营主这里怎么说成是我们兄弟的无耻了呢?”   单环虽然知道鹿杖客说的是实情,但是依旧担心赫连封的安危,毕竟江湖上可是传说过玄冥二老合璧能与天级巅峰的武者相抗衡,遂道:“那是多久了事了,谁知道真假,我……”赫连封见单环说话有些无赖,心下好笑,出言止住话道:“既然玄冥二老有此要求,单环你就不要多说什么了。”单环回首还想劝一劝赫连封,被赫连封的一个眼神止住,憋屈的闭了嘴。   等单环回到赫连封的身边,赫连封才对鹿杖客道:“让鹿先生见笑了,咱们是现在就开始呢?还是等一会?”鹿杖客巴不得早点完成袁天道的试炼呢?自然一口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确是正是好时候,赫连寨主您看呢?”   赫连封早就猜到了答案,所以也不以为意,道:“正合在下的心意,哈哈……”鹿杖客说完才知道自己疏忽了袁天道,补充道:“门主,您看呢?”袁天道虽然不喜鹿杖客自作主张,但是赫连封和鹿杖客已经做了决定他自然不会说什么,更何况此事还是自己所盼望的呢!遂笑着道:“我们这些人倒是有眼福了,没想到刚看完一场精彩的决斗,现在就能再看一场巅峰对决。”其他人亦是在那里附和。   赫连封笑着走到院子的正中位置,看着站在远处的鹿杖客和鹤笔翁道:“二位,请吧!”鹿杖客在客厅的时候已经嘱咐过鹤笔翁,鹤笔翁此时闻言,立即与哥哥鹿杖客并排站在了一起,齐声道:“多谢赐教!”二人话音未落,两股无声无息的掌风自左右齐向赫连封击去,赫连封没想到玄冥二老没有半点朕兆下即动起了手,虽然惊诧,但是并不为杵,双拳翻出,右手接了右边击来的一掌,左手接了从左边击来的一掌,拳掌同时相碰,赫连封纵然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亦不禁被玄冥二老掌力中夹杂的那一股阴冷无比的寒气闹得打了一个冷颤。   原本不以为意的赫连封心中顿时一惊,暗道:“玄冥二老,不亏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大佬,手上确确实实有些个本事。”正在赫连封心中思量间,玄冥二老余下的两只手各自又一掌向赫连封攻来,赫连封听到耳边传来的劲风赶紧回过神来,眼见玄冥二老的攻势又至,大力金刚拳拳力随念而加,玄冥二老不敌,各自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三步,然而赫连封虽然击退了玄冥二老亦是避过了鹤笔翁的攻击,但是鹿杖客的那一掌还落在了赫连封的右胁之上,赫连封被鹿杖客掌力中所含阴冷之力所扰亦是后退了二步。三人一时谁也没有急着出手。   周围数人目睹这次交锋,虽然短暂,却是看得众人心旷神怡。尤其是袁天道,心下乐开了花,虽说玄冥二老比赫连封多退了一步,但是交锋之间亦是不难看出,双方势均力敌。刚才心里对于鹿杖客的那丝埋怨之意,一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袁天道却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却是有些一厢情愿了,鹿杖客和鹤笔翁二人此时所感所受却不是袁天道所想的那般,自己二人虽然借玄冥神掌之力,逼退了赫连封,但是赫连封的大力金刚拳讲究的是刚猛,热烈,正是二人武功的克星。和赫连封拼了一记,此时两人均是全身燥热不堪,宛似身入熔炉一般。这也是二人为什么不乘机上前攻去的原因。   赫连封刚才可以说是有些大意了,此时逼尽窜进体内的阴寒之力,扬声笑道:“好功夫,我们再来。”呼的一拳,便向左侧的鹤笔翁攻去。玄冥二老适才已经知道赫连封的厉害,知道单凭一人之力,不是赫连封的对手,便齐齐的抢上前来,向赫连封击出一了掌。   第一百二十一章 激战   赫连封与玄冥二老三人拳掌再次相交,内力对碰玄冥二老骇然失色,刚才相交虽然已经领教了赫连封的厉害,但是没想到此次相交比之前次更加猛烈,还没等玄冥二老将进入体内的炙烈之力转走,赫连封已经再次抬拳击来,玄冥二老倒也是心意相通,不约而同的各出单掌抵御,脚下不敢迟疑,急忙后退而去。   赫连封并未得势追击玄冥二老,站在原地大声喝道:“痛快。哈哈......”玄冥二老此时只觉自己身体里的那一股纯阳炙烈之气汹涌波澜,难挡难耐。皆是苦苦的支撑身体化解体内伤势。赫连封笑罢,再次攻来,拳掌对碰,转眼之间已经二十几招过去了,玄冥二老此时两张老脸胀得通红,眼见赫连封又是一拳击到,鹤笔翁赶紧左掌虚引,意欲化解,右掌却斜刺里重重击出。只听得拍拍两响,却是鹤笔翁这一掌被赫连封狠狠的转架在了鹿杖客肩头,而赫连封的那一拳亦是没有被鹤笔翁化解,正中鹤笔翁的胸口。还好赫连封并不想取鹤笔翁的性命,因而赫连封这一拳内力在临近鹤笔翁胸口时只剩下三成,鹤笔翁受此一击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已红得发紫,身子摇晃。鹿杖客肩头中掌,也痛得脸色大变,嘴唇都咬出血来。   玄冥二老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江湖上给予的名头历来响亮,没想到不出三十招,便各自受伤。看得千手门的众人尽皆失色,尤其是袁天道开始的时候的那一点得意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对于对天级巅峰境界的无限向往,众人之中只有单环脸上挂着笑,刚才赫连封出战之时最担心的是他,但是此刻眼见赫连封已经占尽优势,心自然放下,全神贯注的看起了这场有意思的比斗,单环面上挂着笑,心底亦是念叨道:“看样子,寨主的功夫又精进了。”   玄冥二老站在场中自然不会关心周边的那些人的感觉,与赫连封比试拳脚功夫两人已经败阵,但是面子不能不要,为了再拿上几分,玄冥二老齐声呼啸,同时取出了随身的兵刃。鹿杖客手中拿着一根短杖,杖头分叉,作鹿角之形,通体黝黑,不知是何物铸成,鹤笔翁手持双笔,笔端锐如鹤嘴,却是晶光闪亮。正是两个人的成名兵器鹿角短杖和鹤嘴双笔。玄冥二老虽然已经加入千手门多日,但是包括袁天道在内的众人谁也未曾见过二人使用兵刃。此时这怪异的三件兵器一经摆出,看得众人一阵诧异。好在众人知道此时不是自己等人出声打扰的时候,还都保持着安静。   鹿杖客和鹤笔翁兵刃在手,刚想攻过去,鹿杖客双眼撇了一眼周围的众人,压下已经抬起的一脚,笑着对赫连封抱拳道:“赫连寨主好功夫,我们兄弟在拳脚功夫上不是阁下的对手,如今想在兵刃上在做一番讨教,还请赫连寨主拿出兵器吧!”   赫连封原是见玄冥二老停下攻势有些不解,听了鹿杖客的话才知道,是顾及他们兄弟与自己赤手空拳的比斗有失身份,但是既然鹿杖客说的礼貌,也算得上讲道义,所以赫连封这边也是礼貌的答道:“两位尽管使用兵器就是了,在下从不使用任何兵器。”   这也是因为玄冥二老重归中原不久,不知道现在这些高手的成名绝技,袁天道亦是疏忽未曾告知,才有鹿杖客的刚才之问,因为江湖上谁都知道赫连封最厉害的就是一双拳头。鹿杖客此时闻言虽然面上有些自己兄弟使用兵刃的占便宜的尴尬,但是心下却是窃喜,想着一会终于可以找回些面子了。鹿杖客遂道:“那我们兄弟就得罪了。”鹿杖客说完,与鹤笔翁同时将三件兵刃施展开来,顿时只见一团黑气,两道白光,将赫连封囊过在内。   赫连封赤手空拳迎敌,情势颇为不利,但却是丝毫不惧,大力金刚拳运足功力与玄冥二老相斗。玄冥二老虽然与赫连封比试拳掌功夫数十掌一过便即落败。但是此时他二人的兵刃却以招数诡异取胜,鹿角短杖和鹤嘴双笔,每一招都是凌厉狠辣,世所罕见。赫连封应付起来也是颇为费力。一时之间双方斗得倒是旗鼓相当,方圆数丈之内劲风如刀。   赫连封与玄冥二老几度交手,知道他二人并不是自己的对手,要击败二人可说绰绰有余。只是二人毕竟修为非同小可,心意相通,而且此时占着兵刃之利,与自己相争不下,自己要想尽快胜出,一个一个的击破的方是良策。所以赫连封呼呼两拳,使上了十成内力,将玄冥二老逼得倒退三步,展开轻功,飞向了玄冥二老的身后。   玄冥二老大惊,赶紧转身抵御。赫连封却是如法炮制,再次逼退玄冥二老,站在了二人的身后。大力金刚拳威力奇大,每次赫连封击出,玄冥二老便须闪避,不敢直撄其锋。鹿杖客和鹤笔翁一时倍感憋屈,袁天道见赫连封换了战法,知道玄冥二老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不过此时袁天道倒是没有出言阻止之意。高手过招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打断,自己此来也算是有事相求了,外加自己刚才的推波助澜,总要让赫连封出口气,才好一会说话不是。   赫连封几次旋转,逼得玄冥二老狼狈不堪,最后一次赫连封调转之后,却是没有再次施展轻功,鹤笔翁脑子迟钝,以为赫连封又会如法炮制,在一扭头的刹那,却是正好被赫连封抓住了空门,一拳击出正中了鹤笔翁的后心,与刚才的燕青一般无二,一下跌倒在地,等站在身边的鹿杖客回过神来,大局已定,赫连封击倒鹤笔翁后,另一拳也到了鹿杖客的身前,刚才自己兄弟两个人都不是赫连封的对手,更何况他自己呢?随着赫连封的拳头打在他的肩头,也是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坠落在地。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行   赫连封得手,亦不再上前,毕竟只是比斗,又不是真正的江湖厮杀,没有必要伤人性命。而且赫连封好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的动过手了,此时却是有些打爽了。笑着抱拳对跌坐在地的玄冥二老道:“承让了。”   鹤笔翁黑着脸没有说话,鹿杖客却是没有像自己兄弟那般失礼,虽然自己兄弟落败有失面子,但因为赫连封靠得是真真正正的功夫,自己兄弟败得并不冤枉,所以客气道:“多谢赫连寨主手下留情了。”赫连封一笑道:“客气了,二位没事吧?”   鹿杖客苦笑道:“还好,不过是些皮外伤,这把老骨头还算结实。”赫连封笑着点点头道:“既然二位没事,那咱们厅上说话,说完走到袁天道的面前道:“袁门主,请吧!”袁天道先是向跟来的几个护法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搀扶玄冥二老,才动步跟随赫连封进了客厅,余下的众人跟随赫连封和袁天道进了客厅。原是落在后边的单环,追上前去,露出担心之色。赫连封察觉,对其笑着点了点头,以安其心。不过瞬间,刚才还热烈火爆的院子,重新归于了寂静。   众人回到厅上还对刚才的两番比斗,兴趣咏然。袁天道看了一眼嗡嗡之声不减的众手下,大声的咳嗽了一声,等众人熄了声音方对赫连封道:“赫连寨主好功夫,刚才我们这些人可是大饱眼福了。”赫连封谦虚的一笑道:“贵门的几位也不简单啊!”袁天道此时并不想与赫连封谈论这些,所以一言带过之后,说道:“不知道赫连寨主对现在的江湖有什么看法呢?”   赫连封有些不解的袁天道的意思,问道:“袁门主的意思是?”袁天道笑着道:“赫连寨主也是江湖名宿,不会看不出来现在的江湖是暴风雨的前奏吧?”赫连封“哈哈......”笑罢,方道:“江湖乱不乱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赫连封所在意的只是自己家的这一亩三分地。”   袁天道笑着摇摇头道:“只怕真到了那时候,赫连寨主的这一亩三分地,也平静不了啊!”赫连封今天与袁天道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完全是看在袁天道不是池中之物的份上,如今却是不想再与其虚与委蛇了,出言道:“袁门主,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要不人老夫就要送客了。”   袁天道没想到上一刻还和颜悦色的赫连封这么快就变了脸色,虽然心中起火,却是不敢发出,遂依旧平静的道:“如今江湖上少林武当等六大派偏安一隅,任由芸龙帮一家独大,消灭异己,染指武林。如果赫连寨主为大旗寨考虑,当寻人结纵连横以被将来御敌才是。”   赫连封听袁天道说完,笑道:“哈哈哈......多谢袁门主的好意,大旗寨迄立江湖多年,一直维持其中立之风,正也好,邪也好。只要不到我大旗寨的这一亩三分地闹事,我们都不会管。”袁天道没想到赫连封会拒绝的这般干脆,继续努力劝道:“赫连寨主岂不知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吗?等芸龙帮成事,赫连寨主再寻盟友,那可就为时已晚了。”   赫连封还没有接袁天道的话,单环出言便接了过来,笑道:“袁门主的意思我们知道,不过是想借我们大旗寨的名望力量保护自己罢了,袁门主何必说得皆是为我们大旗寨好一般。”虽然单环说的不中听,但是袁天道并未动怒,知道如果不打消单环的这种想法,那么结盟之举,必是难成,故道:“单营主此言差矣!我承认我有私心,我们千手门与大旗寨结盟,我们确实会有些好处,但是对大旗寨的利益也是显而易见的,大旗寨多年来,亦是偏安一隅,对江湖的了解以及应变之力,早非昨日可比,咱们两家如能在此刻结盟,那是双方各取所需啊!”   单环还待反驳,赫连封伸手制止,笑着对袁天道说道:“袁门主的意思我知道,但是大旗寨自有大旗寨的规矩在,所以只能辜负袁门主的好意了。”说完端起了摆在茶几上早已经凉了的茶盏。   袁天道没想到赫连封竟是油盐不进,但是人家已经端菜送客,自己也不好死乞白赖的不走,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其他众人见袁天道起了身,亦是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让人搀扶进来的玄冥二老以及燕青也不例外。袁天道对端坐在首位上的赫连封一拱手道:“今日打搅赫连寨主了,晚辈改日再来拜访。”赫连封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袁门主说这话就客气了,与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待着,我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哈哈......”   袁天道“哈哈......”一笑,道:“那晚辈就先告辞了。”说完冲赫连封一拜,转身带着众人就要出去,赫连封这边刚要吩咐单环替自己送客,就见袁天道又翻转了回来,赫连封以为袁天道对于结盟之事还未死心,心下稍有不喜。就听袁天道说道:“差点忘了一件事,敢问前辈府上可住过一个手拿碧箫的年轻人?”   赫连封知道袁天道说的是庆君,但是因为不清楚袁天道和庆君的关系,所以也不好直接相问,隧道:“袁门主,要找人?”袁天道听出赫连封的语气不善,知道庆君怕是跟赫连封的关系不一般,笑着道:“前辈莫怪,在下刚才所说之人是在下的结拜兄弟,只因一些事情耽搁所以才走散了,前一阵子听人说他在贵府出入过,所以晚辈才有此一问。”   赫连封倒是没有猜到袁天道与庆君竟是结拜的关系,但是赫连封还没有跟庆君证实过自然不会应承下来,不过也不能说自己完全不知道,万一是真的,到时候不得挨埋怨嘛!遂笑道:“我府上是曾经有一个拿着碧箫的年轻人,但是前一阵子已经走了,至于是不是袁门主的结拜兄弟,老夫就不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思议   袁天道倒是没有想到赫连封会推得这么干净,但是既然赫连封不接自己的话,那自己也没有在留在此地的意义,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是急得来的,遂笑着向赫连封道:“那实在是可惜了,本来在下还想这能跟兄弟相聚呢!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赫连封点点头道:“那老夫就不送了。”袁天道道:“赫连寨主不必客气。”说完即带着玄冥二老等人离厅而去,单环在赫连封的示意下,起身去送千手门的一行人。   袁天道一行回到回到自己租住之地,玄冥二老越众而出,鹿杖客抱拳对袁天道说道:“袁门主,今天我们兄弟给千手门跌了分,实在是无颜相见,如今就此别过,多谢这些日子以来的优待了。”袁天道回来之后还没有想过玄冥二老之事,毕竟就算二人不敌赫连封,但是那一身功夫却是实打实的,这样的人才要是留不住,那袁天道就该有撞墙的心思了,遂温声道:“鹿先生谦虚了,今日我们大饱眼福得见两位先生的手段,实在是我等的荣幸。”   袁天道越是这样说,鹿杖客越是心里不自在,以为袁天道说在说反话,连一边的鹤笔翁也觉得袁天道是在耻笑他们兄弟,脸色黑得吓人,鹿杖客亦是一张脸憋得宣红的道:“袁门主的好意在下兄弟谢过了。”袁天道看着鹿杖客的样子就知道鹿杖客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收了面上的温煦,一脸严肃的道:“鹿先生,在下噶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千手门能够得二位先生这样的高手相助,是我袁天道的福分。如果两位先生一定要走,那就再让袁某人尽一次地主之谊,给两位践行了再走可好?”   不得不说袁天道的着一脸正色的语气,反倒比刚才的温煦有用得多。鹿杖客和鹤笔翁听了,均是知道自己可能真是会错了袁天道的意思,有些尴尬的对袁天道道:“袁门主高义,我们兄弟着相了。”袁天道笑道:“只要二位先生不走就好,哈哈......”厅上的其他人亦是齐声笑了起来。   远在茅屋的庆君不知道陆采荷受伤了,亦不知道袁天道在找自己。整日里除了跟随农士学习医理,就是修炼《真武诀》,但是很不幸,还是一点点的气感也没有。   小明的教授之事已经被农士全盘接手,虽然有时候会征求庆君的意见,但是却没有依照过,庆君此时也无力说什么,更何况小明跟着农士学习,比跟着自己学习要强得多的,毕竟说起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大孩子而已。   赫连燕英小鸟伊人的陪伴在庆君的左右,可以说是嘘寒问暖。虽然两个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碍于农士以及小明在此,倒是没有再同房过。这一日庆君正在修炼《真武诀》就听农士在院子里喊自己,赶紧收功,跑了出来,道:“师傅,喊我有事?”   农士盯着手里的一把光亮呈黑红色的枝条,对庆君道:“麒麟木没有了,明天你出发去采一些回来。”庆君知道农士最近正在研制新的丹药,麒麟木正是其中的一味主药,如今缺少,自然需要自己这个徒弟代劳了,倒也没有什么托词,脆声答应道:“是,那我明天就出去采。”庆君应承完,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那座山川出产麒麟木,遂问道:“师傅,我应该上那里去采麒麟木呢?”   农士原没见庆君问自己麒麟木的产地,还以为他已经在书中知道,见他相问,笑道:“我还当你知道呢!麒麟木相传为沾染了圣兽麒麟鲜血的神木,有凝神聚气,梳理经脉之奇效,只生长于北方的隅山赤炎峰上,所以这次你们出去的时间不会短,出门在外多加小心。”   庆君闻言诧异道:“你们?”农士不厚道的笑道:“自然是你们了,我这个老头子总不好拆散了你们这对小鸳鸯不是,哈哈......”庆君闻言脸色微红,倒是生出几分不好意思。庆君道转移话题:“那小明就麻烦师傅了。”农士佯哼一声道:“你在这里,也没见你做什么啊?”   庆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不是有您这么一个好师祖在嘛!哪里还用得着我啊!”农士显然爱听庆君说这样的话,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不过嘴上却是道:“少在这跟我耍贫嘴,赶紧去准备明日路上所需的东西,顺便把消息告诉英英那丫头。”庆君点点头,再次转身回了房里。   农士还没有动步,就听身后想起了脚步声,赫连燕英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农伯伯,又要让我们去采药?”农士转过身来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在后边偷听呢!怎么?难道你不想去?”赫连燕英急道:“我自然是想了。”话音未落,抬头见农士憋着的笑意,才反应过来是农士在打趣自己,顿时撒娇道:“农伯伯!”农士见状,干咳一声,强压笑意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因为我和小明的关系,在此有些不自在,而且自从采荷离开之后,庆君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让你们出去散散心也好。”   赫连燕英闻言收起羞怯,浅浅的点头应道:“我知道了,谢谢农伯伯!”农士见该说的都说了,遂转身回自己的屋子去监督小明认字去了。   第二天一早,庆君和赫连燕英拜别了农士和小明,踏上了去往隅山赤炎峰之路,虽然小明很想跟着庆君他们出来见一见世面,但是在农士的强力压制下,只能乖乖的留下陪他了。庆君和赫连燕英一人一骑因为并不是很着急,所以并不是很赶,路上一直是慢慢而行,而且此行的目的虽然是采药,但是庆君并未背着药篓,毕竟路途遥远,背着药篓实在是有些不方便。   庆君和赫连燕英这边刚刚离开农士的茅屋,赫连封派来的求证之人就到了,因为农士和赫连封的关系,所以来人对农士很是熟悉,闻听庆君和自家的大小姐出去采药去了,不敢耽搁连忙骑马回了封城。   (同学们,新年快乐!)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诧异   赫连封等在赫连府听了回来的手下的报告,挥手屏退来人之后,自语道:“好你个老怪物,趁我不在,欺负我闺女是吧!”赫连封刚自语完,就听单环进了客厅,对赫连封一施礼道:“寨主。”赫连封制止道:“不必多礼。我叫人喊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些事。我刚才派去问庆君的人回来了,不过很不巧,庆君那小子和英英出去采药了。所以袁天道说的是真是假,我还不能确定。”   单环先是一蹙眉,才道:“这么巧,那寨主,你打算怎么做?”赫连封瞪了单环一眼道:“我要是知道,我还用让人把你请过来吗?”端起茶几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才接着道:“昨日袁天道所言也不是不无道理,现在的江湖已经不平静了。大唐江山如今也是风雨飘摇,单凭咱们大旗寨的力量,怕是会有扛不住的时候。”   单环盯着赫连封道:“寨主这是想跟千手门结盟吗?”赫连封点了点头,道:“是有些意思,如果能够证实袁天道确实是庆君的结拜大哥,多了这一层关系,结盟许是更牢靠些。”单环沉思了一下道:“我看袁天道那日所言应该不假,要不然没有必要拿这事来诳咱们不是?”赫连封道:“我也这么想,单环,一会你去把老三他们都找来,咱们议一议跟千手门结盟之事。毕竟大旗寨是大家的。”   单环听了赫连封的话,起身出了赫连府,向大旗寨的总部而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大旗寨的其他几位堂主和营主相继赶来,兄弟面见面寒暄过后,赫连封就说起了请他们过来的缘由,大旗寨在赫连封的手上才有如今的光景,所以算得上是中兴之主,赫连封在大旗寨里威望甚高,他想要做的事情,自然没有人反对,只是执法堂堂主胡汉三有些担心此举会让大旗寨卷入此后的武林纷乱之中,让好不容易安定的兄弟们受苦丧命,出言道:“寨主决定的事情,兄弟们自然遵从执行,但是得跟千手门的人说清楚,与咱们大旗寨结盟,千手门只有受到冲击,或者咱们受到冲击了才能各派人马,对于势力扩张之举,咱们爱莫能助!”   赫连封见胡汉三说的有理,点头道:“还是老三脑子好使,这些话咱们真还得跟千手门说清楚,要不然那咱们当苦力用,咱们冤不冤,哈哈......”其他的人亦是附庸这一条,赫连封与众人又议了一个多时辰,见结盟的条件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想得已经很全了,遂满意道:“好了,难得兄弟们来得这么齐,今天我们可得好好的喝一顿,哈哈......”胡汉三等人笑道:“自然是不走,总要蹭些酒喝才是。哈哈......”   袁天道并不知道赫连府所发生的事情,昨天回来之后,先是把玄冥二老安抚好,又跟众位客卿长老谈了一番才离开。因为燕青受得伤势不是玄冥二老这样的外伤,所以回来之后就被人抬回了房,延请大夫诊治,袁天道又赶到了那边。   袁天道进来的时候,燕青正躺在床上,看到袁天道急忙欲起身见礼,袁天道见状紧走几步,摁住他道:“不用多礼,快躺下。”燕青虽然想起了,但是被袁天道死死的按着,没有办法,只好出言道:“门主厚爱了。”   袁天道指了指放在床旁茶几上的药道:“刚才大夫怎么说?”燕青在床上欠着身道:“没事,只是一些小伤。”声音略低道:“说起来都是燕青无能,险些误了门主的计划。”袁天道道:“不要这般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虽然袁天道这样说,但是燕青脸上还是难掩失落,袁天道见状,端起茶几上的药碗,试了试刚刚好,笑道:“赶紧把药喝了,养好身子,我还有许多事情要让你去干呢?”   燕青看着被袁天道端起来的药碗,心下说不出的感动,虽然知道这可能是袁天道的御下之术,但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入戏了自是有几分真情在,燕青一把夺过袁天道手里的药碗,一口饮尽道:“门主,燕青没事,您事情多,去忙吧!”袁天道又坐了一会,在燕青再三的催促下才离开。   此时坐在自己的房里,想在自己一行在赫连府的遭遇,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找到庆君,借着庆君的关系,来促成千手门和大旗寨的结盟。   袁天道还在屋子里沉沉的思索计谋,就听门外响起了陈岳的声音道:“门主,大旗寨飞鸟营的单营主来了。”袁天道有些没有听真切,问道:“谁?”陈岳没想到自己的大嗓门袁天道都没有听真切,怕受责难,影响仕途,遂扯着嗓子道:“大旗寨飞鸟营的单营主来了,现在在客厅等候门主!”   袁天道被陈岳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但是因为心思全在单环来此的意思上,倒是没有说陈岳什么,既然单环来了,自己总要出面招待,所以站起身往前厅赶去。一路上虽然一直在想,但是终究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等袁天道到客厅的时候,单环正翘着一个二郎腿喝茶,见袁天道进来,才放下手里的茶盏见礼,道:“袁门主好。”   袁天道虚扶一把,道:“单营主客气了,不知道单营主来此找在下可是有事?”因为赫连封决定了要与千手门结盟,所以单环还是非常客气的,笑着道:“在下受赫连寨主的委托来跟袁门主谈一谈咱们两家结盟的事情。”袁天道虽然在来的路上心里微微的有点这方面的想法,但是都被自己否定了,毕竟他实在想不出赫连封跟自己结盟的理由,自己在赫连府说的那些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托词。但是此刻单环竟然说来跟自己谈结盟的事,怎么能不叫袁天道诧异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洽谈   庆君与赫连燕英骑在马上,赫连燕英此来算是陪庆君散心的,见庆君虽然出来之后比在茅屋有些欢实劲,但是比以前还是稍显无精打采,赫连燕英没话找话说道:“君哥,你以前去过隅山赤炎峰吗?”   庆君摇摇头道:“我从小跟着爷爷生活在无名谷,怎么会去过哪里呢!”赫连燕英道:“农伯伯真是的,你没有去过隅山就让咱们出来采药,丢了怎么办嘛!”庆君听赫连燕英撒娇式的埋怨,笑道:“怎么会丢了呢?师傅自有师傅的道理,没有去过所以才叫我们去嘛!”   赫连燕英刚才那番做作不过是给庆君看样子而已,她心里巴不得能跟爱郎单独出来呢,但是此刻并没有表现出来,道:“君哥没有去过,我也没有去过,怎么不会丢?”   庆君道:“这由南向北都是城镇寨落咱们一边走一边打听就没问题的。只是......”赫连燕英在马上见庆君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悦道:“君哥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吗?庆君见赫连燕英误会自己了,苦笑道:”我怎么会有什么不能跟你说呢!只是突然之间想到了绝神,万一赫连伯伯那边有消息了,咱们却在这里耽皱着怎么办。”   赫连燕英闻言知道自己误会庆君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君哥,我不该疑你的。”庆君爽利的笑道:“没事,我知道自己最近的心情不好,让师傅和你担心了。”赫连燕英见庆君把话题转移到了这里,登时红了眼圈道:“君哥......”庆君怜爱的看向赫连燕英道:“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赫连燕英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嗯,那咱们就快点赶路吧!省得耽搁时间。”庆君也是这个意思,闻言很是赞同,遂冲赫连燕英一点头,双腿一夹马腹,马一声嘶鸣,猛得扬蹄狂驰起来,赫连燕英不甘落后,扬起自己手里的马鞭一抽马屁股,身下的马儿吃痛,向庆君消失的方向追去。   天刚刚擦黑,月亮还没有冒出头,袁天道带着玄冥二老再次拜访赫连府。这也是那日里单环和袁天道约好的。等袁天道三人赶到赫连府的时候,赫连封亲自带着单环在大门口迎接,赫连封也想的明白,既然以后是盟友的关系了,虽然大旗寨现在比千手门势大,但是还是应该拿出些诚意,给人家些最起码的尊重嘛!   袁天道实没有料到赫连封会在大门口迎接自己,虽然赫连封此举大大的满足了一把自己内心深处的虚荣心,但是却不好就此承受,赶紧下马疾走几步,到赫连封的身前抱拳道:“有劳赫连寨主亲自出来相迎,真是让在下愧不敢当啊!”赫连封笑道:“这次是在下请袁门主来此,总要有番诚意嘛!”说完,便冲袁天道后边跟上来的玄冥二老点了点头,玄冥二老隔着袁天道亦是向赫连封一抱拳以示敬意。   赫连封见几人站在大门口,虽然自己府门前没有什么人,但是还是影响不好,遂笑着对袁天道说道:“里面请吧!袁门主,总不好让三位在门口站着,哈哈......”说完把大门口的方向让了出来,单环在一边插言对袁天道说道:“是啊!我们寨主可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好酒等着几位呢!”   袁天道笑着道:“那可真得尝尝,天下谁不知道赫连寨主的好酒多,哈哈......”但是并没有迈步进去而是与赫连封谦让了几番,最后才在赫连封的逼迫下先一步进了院子。客厅还是那日的客厅,却是多了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摆满了佳肴美酒。   赫连封推着袁天道进了客厅,就往八仙桌的主座让去,但是这次袁天道却是没有依旧,刚才享受一番也就罢了,虽然赫连封给面子,但是自己要是真的不知好歹,大大咧咧的坐上去,怕是会对两派结盟之事造成影响。   袁天道见赫连封推让,笑道:“赫连寨主,还是让我多喝点就吧!坐在那个位置我可是会吃得不自在了啊!”赫连封见袁天道说得真挚,便不再强求,笑道:“好,那我坐。”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八仙桌的正位上,袁天道在赫连封的左边坐了,单环先是把玄冥二老安置在了袁天道的旁边,自己走到赫连封的右边坐了。   等五人坐好,赫连府里的下人就上前给众人满酒,赫连封挥手把下人们打发下去。举起酒杯,对袁天道说道:“袁门主,在下先敬你一杯。”袁天道赶紧举起自己身前的酒杯,冲赫连封道:“赫连寨主,客气了。这么说不是折煞晚辈嘛!”玄冥二老虽然跟着袁天道来这里,不过是壮门面而已,在这种场合上兄弟俩可不好说话,所以俱是纤默不语。   单环在此的作用,就是调节酒桌上的气氛,所以见赫连封和袁天道两个人在那里客气个没完没了,笑道:“寨主,袁门主,咱们就不要客气了。要不然可就糟蹋这么一桌好菜好酒了,哈哈.....”赫连封和袁天道闻言,俱是一笑,酒杯对撞,一饮而尽。一时之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袁天道见众人酒喝得差不多了,笑着举起酒杯道:“赫连寨主,您看咱们结盟之事,该怎么结法?”赫连封见袁天道把话说到了正题上了,笑着举起了酒杯,反问道:“袁门主,看呢?”袁天道自然不会在结盟之事上先说什么,毕竟千手门没有大旗寨势大,结盟的一切事自然是以赫连封为主了。   赫连封心里虽然对袁天道的表现满意,但是面上却是不显,笑道:“袁门主这话客气了,结盟之举是两家之事,怎么好由我说呢!还是袁门主先说说看嘛!”袁天道说道:“赫连寨主是江湖上的前辈,自然是听赫连寨主的吩咐了。”赫连封笑道:“既然袁门主这么说,那在下就倚老卖老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流言   庆君跟着老人出来,见自己和赫连燕英所住的洞穴是整个山洞的最里端,外边是长长的过道,心下不禁踹踹,自己刚才要是跑的话,怕是连一丈都跑不出去吧!老人走在前面自然不知道庆君心里那些小九九。走了约摸半刻两个人终于到了洞外,此时正是午时,太阳高悬于顶,倒是彰显出大自然的勃勃生机。   庆君站在老人身后,看着这个山涧,心中暗自思量老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此隐居,从刚才老人施展的内功看来,老人绝对是一个天级以上境界的武者。庆君还正沉浸在对老人身份的猜测,就听老人道:“你去那边的溪里捉几条鱼回来。”庆君也不敢反对,远远的看到不远处确实有个溪谭,点点头道:“晚辈这就去。”老人也不再言语,看着庆君往溪谭行去。   庆君对于别的或许没有什么把握,但是因为自小在无名谷长大对于这捕鱼之法却是有些研究的,唯一让庆君郁闷的是,自己现在身上有伤下水之后,怕是又是一番折腾,但是现在已经过来了,不捕鱼也不行,心下一横脱了鞋袜,扑到了溪谭里。   溪谭不大,清澈见底,许是因为没有人在这里行抓捕,所以溪谭里的鱼个个足有二尺有余,并不怕生人进来,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庆君,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抓到了近十条大鱼,想着已经够三人吃了,赶紧停止了抓捕,说起来这些鱼怕会是自己等人最近一段时间的口粮。   庆君就着溪水把鱼处理好,又去周围寻找干柴准备烤鱼,但是因为昨天的一场暴雨,此时的大地皆是湿漉漉的,哪有干柴可用,没有办法,庆君只要折撅些树枝回来。   庆君把手里的东西准备齐全,回到了山洞里找老人,毕竟庆君手里没有火折子亦没有烤鱼的调料,老人并未在洞深处,所以庆君很容易就找到了老人,老人此时正在打坐,庆君轻轻的走了过去毕恭毕敬的拱手道:“前辈,鱼在下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前辈能给在下一个火折子和一些调料品,我好去烤鱼。”   老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双目之中透射出一股摄人的光束,盯了一眼庆君道:“出洞左拐有你要的东西。”说完又闭上了双眼。刚才老人睁眼的那一瞬间,庆君有些心到嗓子眼的感觉,直到老人重新闭上眼睛,庆君才感觉自己的心归位了,说起来自打庆君出了无名谷之后,第一次有一个武者能够给自己这样的感觉,庆君不禁对老人的身份越加的好奇了起来。   虽然庆君好奇老人的身份,但是也不敢在留在这里,恭敬的退了出来,按老人说的左拐找到了老人说的地方,庆君没想到这里的东西倒是齐备,锅碗瓢盆样样齐全。连干柴都有些存货。但是庆君拿手的还是烤鱼,所以拿了想要的东西,出了山洞开始铐起了鱼。   庆君烤了一会,几条鱼泛着油光,飘散着浓浓的香气。庆君自己用力的闻了闻,见差不多了,遂起身去喊老人以及赫连燕英,因为老人就在洞口处,所以庆君先对老人道:“前辈,鱼烤好了还请您移驾到外边去吃吧!”老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庆君也不敢再说什么,越过老人向洞内走去。   赫连燕英自打庆君出去之后,就一直沉浸在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里,虽然心里也想着那位前辈不会为难庆君的,又担心庆君会触怒老人,正纠结的不行的时候,庆君走了进来,赫连燕英惊喜道:“君哥!”   庆君笑着对赫连燕英点了点头道:“鱼烤好了,我来喊你,我抱你出去看看吧!外边的太阳很好。”赫连燕英见了庆君精神百倍,笑着点了点头道:“嗯,好啊!”说完伸手让庆君来抱自己,庆君笑着抱起赫连燕英道:“看把我们英英都饿瘦了。”赫连燕英见庆君取笑自己,红着脸把自己的头往庆君的胸膛里靠去。   庆君见了赫连燕英的样子,不觉心下一动,低头吻了赫连燕英的额头一下。登时把赫连燕英弄得一惊,攥起粉拳打了庆君的后背一下。庆君当然知道此时可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所以亲了一下之后,抱着赫连燕英就往洞外行来。   等庆君和赫连燕英到了洞外的时候,老人已经动手在吃鱼了,而且脚下还有一个鱼刺,说明老人手里已经是第二条了。老人见庆君他们出来,对庆君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个手艺,鱼烤的不错。”说完就又开始吃起了鱼。   庆君本想谦虚几句,见老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鱼上,自觉的闭了嘴,对赫连燕英道:“我们也吃吧!”说完伸手把赫连燕英放到了旁边的一个平石上,取了一个烤好的鱼递了过去,庆君自己也是非常饿了,所以递给赫连燕英之后,也赶紧取了一条,狼吞虎咽了起来。因为此处山明水秀所以鱼本来就肉质细腻,再加上庆君的烤鱼手法,真可谓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美味。   鱼美人饿,所以九条鱼,让三人很快就给消灭干净了。老人刚才吃了四条鱼,此时拍着自己的肚皮道:“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庆君笑着道:“前辈缪赞了,一些粗浅的水准而已。”   老人却是不愿再多说,只道:“既然吃了你们的鱼,你们自然可以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不过以后的饭都得由你们准备。”庆君虽然有些对老人打怵,但是赫连燕英此时腿脚不便,所以只好继续在此,听老人只是说让自己准备饭,庆君点点道:“多谢前辈容留,晚辈自当用心准备。”   老人说完想说的话,就起身向山洞走去。庆君等老人离开对赫连燕英道:“你吃饱了吗?”刚才赫连燕英只吃了两条鱼,所以庆君才有此一问,赫连燕英摇摇头道:“已经吃得很饱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遇到   庆君和赫连燕英还正在为找寻安置之所努力,只听天空一声霹雳,紧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一丝考虑的时间也没有给庆君和赫连燕英二人留下。火把熄灭了。周围一片漆黑,空气之中的寒冷让周身湿透的两个人瑟瑟发抖。   庆君停下脚步走过去抱住赫连燕英道:“对不起,让你跟我受罪了。”赫连燕英虽然知道庆君可能看不清楚但还是摇了摇头道:“能跟君哥在一起,怎么样我都不怕。”庆君闻言更是怜惜。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要是两个人在此淋一夜的冷雨,怕是明天都得病倒,遂庆君牵着赫连燕英的冰凉的小手,道:“咱们不能在这等着挨浇,还得接着往前走,你跟着我。”   雨后的山路泥泞光滑,两个人不时的跌倒爬起,突然走在后边的赫连燕英又一次滑了脚,整个人向山下倒去,走在前边的庆君一直牵着赫连燕英的手,受力之下亦是一下子向山下倒去,庆君为了减少赫连燕英受伤,在即将倒下去的那一刻猛得将赫连燕英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一起滚落到了山涧里。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天朦朦胧胧的已经见亮。赫连燕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有些混沌的神经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赶紧找寻庆君的身影。还好因为庆君是抱着赫连燕英滚落山体的,所以庆君就躺在赫连燕英的身边,但是此时昏躺在那里。赫连燕英担心不已,赶紧爬了过去,直到见到庆君的胸肋依旧起伏着,才放下些担心。   不过赫连燕英见庆君周身衣服破败,隐约可见里面的伤口,想着昨天晚上的惊险,以及庆君为了自己把自己紧紧搂着怀里的行动,即让她感动又让她心有余悸。   赫连燕英见了庆君此时的状况,知道此时应该找一个避居之所,把庆君身上的伤处理一下,在把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烤干,要不然两个人就得生病了。   也是赶巧,赫连燕英目力所及正好看到不远的山体处有一个洞口,现在也不是考虑太多的时候,赫连燕英赶紧欲起身托庆君过去,刚欲起身,一下子又跌倒了。感受着脚腕所传来的痛感,赫连燕英知道自己的脚崴了。刚才因为担心庆君所以才未有察觉。   赫连燕英一时之间急得有些想哭,顾不上处理自己的伤势,强拖着崴了脚的腿,一步一步艰难的把庆君往山洞那边拖去,人在某些时候总能爆发出非同一般的潜力,赫连燕英这样一直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此时咬牙坚持,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跌倒爬起之后,把庆君拖到了山洞里,赫连燕英还没有来得及检查山洞里是否安全,就重重的倒了下去......   又是一段漫长的时间,赫连燕英再次醒了过来。刚醒过来一下就察觉到了异常,因为赫连燕英发现自己此时竟然躺在一张石床上,石床上所铺的竟是一张硕大的老虎皮,赫连燕英惊诧之下亦是不忘寻找庆君的身影,还好转头之间就见庆君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虽然躺的不是一张石床,但是身下亦是一张硕大的虎皮。   赫连燕英还没等从愣神的状态里走出来,就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赫连燕英赶紧假装闭上了眼睛,张开一条小缝偷偷的打量起了来人。随着脚步声临近,只见一个眉毛胡子都白了的老头走了进来,周身穿着一件七成新的就衫,脸膛呈紫红色,神采奕奕。   老头进来之后,走到了庆君的身边,摸脉检查了一下,转身对躺在石床上的赫连燕英道:“女娃娃......”赫连燕英并不知道自己家装睡觉已经被对方识破,赶紧紧闭双眼,老头见自己呼喊没有叫起赫连燕英,不悦道:“女娃娃,我知道你已经醒了,起来说话。”   躺在石床上的赫连燕英闻言,知道自己再装不下去了,赶紧坐起身,拱手见礼道:“前辈好,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刚才老人给庆君的诊脉之举,赫连燕英看得真切,虽然不知道老人打得是什么算盘,但是老话说得好’礼多人不怪‘嘛!所以赫连燕英还是非常礼貌的跟老头打起了招呼。老头点点头道:“不用客气,要谢就谢你自己吧!要不是早上见你这女娃娃身上有那么一股子劲我是不会管的。”   赫连燕英没想到自己早上的那些举动都落到了老人的眼中,但是想到老人竟然能够为自己的些许坚持而出手相救,那应该不是坏人了,遂张嘴道:“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老人摇摇头道:“名字我老人家早就忘记了。这小子应该很快就会醒了,他醒了之后你们就走吧!”赫连燕英没想到这老头会说出让他们走的话来。但是又怕自己会激怒对方,所以道:“再次感谢前辈的援手之恩,我们这就走。”   赫连燕英说完就想下床,脚刚沾地就又是一阵疼,虽然崴脚之处已经被老人处理过了,但是毕竟早上那会用量过度,到底伤了筋骨。   老人见了赫连燕英的样子,一蹙眉道:“先等等吧!我又没说现在就让你们离开。”赫连燕英虽然想赶紧离开这个情势不明,有些古怪的老头这里,但是自己脚下实在是没有力气,要拖动庆君出去,根本办不到。   直到此时赫连燕英才有时间打量起这里的四周,如果所料不差,这里应该是早晨进来的那个山洞,不过这里应该是里间了。除了自己所躺的石床,还有一张石桌以及几把石凳,摆放在洞里。赫连燕英还没有打量完,安静的山洞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赫连燕英一下子把头塞到了胸口,老头看了一眼臻首的赫连燕英轻轻一笑,起身走到外边,拿了一些干果进来,道:“先拿这些东西充充饥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醒来   赫连燕英倒是没有想到,老人家这么理解人,不禁有些为自己刚才在心里的几次不恭敬,有些脸红。赫连燕英见老人递果子的手还在半空之中悬着,赶紧伸手接了过来,道:“谢谢前辈。”   老人见赫连燕英把干果接了过去,没有说什么,又出去了。赫连燕英因为在内洞之中,灯火自始至终不灭,并不知道时间斗转,日夜之时。赫连燕英把老人给拿的干果吃尽,因为记着老人所说的庆君应该快醒了的话。睡也不敢睡。一双眼睛却是没有离开过庆君的身上。老人自从出去之后,却是没有再回来过。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紧紧盯着庆君的赫连燕英的猛然见到庆君的眉头轻轻抖动了几下,知道庆君怕是要醒了,轻声呼喊道:“君哥...君哥...”庆君感觉自己的头好像爆了一般,虽然还迷迷糊糊的。但是还是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遂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挣扎了几次庆君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山洞里的灯火算不上太明亮,所以庆君一会就适应了过来。想起昨天晚上也是一阵后怕,赫连燕英见庆君睁开了眼睛,在石床上喜极而泣,哭声道:“君哥,你醒了。”庆君歪过脑袋对双目赤红的赫连燕英道:“英英让你担心了。”看了看四周,接着道:“咱们这是在那呢啊?”   赫连燕英自己也不清楚,所以实话实说道:“我也不知道咱们现在在哪?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见你昏迷着,所以把你搬到了旁边的一个山洞,紧接着我自己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而且还有一位前辈在给你治伤。”   庆君闻言也是微微的有些诧异,如果所料不差此地当还是隅山,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在此隐居。庆君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对赫连燕英道:“那位前辈在哪里呢?”赫连燕英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会出去之后再没有回来过。”   庆君知道但凡隐居之人皆是有些孤僻性子,也是怕自己失了礼数,惹下麻烦,毕竟自己和赫连燕英两个人此时伤的伤,弱的弱实在没有能力与人对抗。听说老人出去了,庆君没有在言语,对赫连燕英道:“你没事吧?昨天晚上都怪我,要是听你的在那棵树下,也许就没事了。”赫连燕英怎么会允许爱郎自责呢!遂赶紧用手收了脸上的泪水,笑着摇摇头道:“我没事,昨天要是咱们在树下,也会被淋湿,指定也是要出来的,所以君哥不需要自责。”   庆君见赫连燕英越来越懂事,欣慰的笑道:“你越来越好了,这么下去怕是我离不开你了。”赫连燕英难得听到庆君说这样的甜言蜜语,羞怯道:“君哥......”声音甜腻暖人,要不是现在情势未明且行动不便,庆君怕是要跑过去抱住赫连燕英了。   庆君和赫连燕英情话刚刚落下,“刚醒过来就打情骂俏,看来是没事了!”老人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进来,庆君和赫连燕英俱是一惊,庆君虽未见到老人,但是还是恭敬的向洞口的方向拱手道:“多谢前辈的援手搭救之恩。”   老人说话间就进了洞内,看庆君坐在那里冲自己行礼,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这个女娃娃吧!是她执着的精神,才让我出手的。”虽然庆君不解老人话里的意思,但是知道此时不是开口向赫连燕英相询的时机,所以还是道:“不管前辈为什么出手,毕竟是救了我们,大恩不言谢,但有差遣庆君定当赴汤蹈火。”   老人并未为庆君的话流露出任何感情,声音变冷道:“既然你醒了,那你们就离开这里吧!”庆君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感谢的话,换来的竟是老人的逐客令,但是因为摸不清老人的路数也不敢得罪,点头道:“晚辈们这就离开。”说着起身下了地,庆君看上去浑身是伤,但是不过是破了皮而已,导致他昏迷良久的是因为跌落山涧之前的头部剧烈撞击。所以此时虽然头还是痛得厉害,但是行动已经没有问题,庆君走过去牵赫连燕英的手,想扶她下床。   赫连燕英眼见庆君站了起来,知道两个人离开已经注定,所以也是想起来,但是脚上却是没有力气,庆君去扶她的时候,她笨拙的样子,让庆君一眼就断定出赫连燕英受了伤,眼中立即多了担心,脸上多了几分赫连燕英隐瞒自己的埋怨。   赫连燕英见了庆君的表情虽然知道庆君是担心自己,但是也怕自己真生气,遂小声的道:“只是崴了脚,没事的。”   庆君却是不管那些,伸手就要抱赫连燕英,赫连燕英不好拒绝,但是因为有外人在场赫连燕英的一张脸顿时火热宣红。庆君刚刚抱起赫连燕英,就听站在他们身后的老人道:“算了,你们还是再此再住一天吧!”   虽然老人已经出言让他们住下。但是对于这么一个善变的老头,庆君却是有些不敢留下,抱着赫连燕英转身对老头道:“已经给前辈添了许多麻烦了,就不再麻烦前辈了。我们还是离开吧!”庆君说完就想出去,但是刚迈一步,整个人就退了回来,知道这是老人运用精湛的内力把自己推送回来的,心下惊诧不已。就听老人道:“我让你留下就留下,哪里那么多废话。”   庆君知道自己现在想走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也是一不触怒老人为准则,遂赶紧把赫连燕英送回了石床,拱手对老人道:“那就多谢前辈了。”老人盯了一眼庆君,道:“出去准备吃的吧!你们也应该饿了。”庆君闻言才察觉自己肚子已经前胸贴后背了。遂转身对赫连燕英道:“我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等着我。”赫连燕英虽然有些担心庆君,但是从老人身上并未察觉到丝毫恶意,所以干脆的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吃食   庆君跟着老人出来,见自己和赫连燕英所住的洞穴是整个山洞的最里端,外边是长长的过道,心下不禁踹踹,自己刚才要是跑的话,怕是连一丈都跑不出去吧!老人走在前面自然不知道庆君心里那些小九九。走了约摸半刻两个人终于到了洞外,此时正是午时,太阳高悬于顶,倒是彰显出大自然的勃勃生机。   庆君站在老人身后,看着这个山涧,心中暗自思量老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此隐居,从刚才老人施展的内功看来,老人绝对是一个天级以上境界的武者。庆君还正沉浸在对老人身份的猜测,就听老人道:“你去那边的溪里捉几条鱼回来。”庆君也不敢反对,远远的看到不远处确实有个溪谭,点点头道:“晚辈这就去。”老人也不再言语,看着庆君往溪谭行去。   庆君对于别的或许没有什么把握,但是因为自小在无名谷长大对于这捕鱼之法却是有些研究的,唯一让庆君郁闷的是,自己现在身上有伤下水之后,怕是又是一番折腾,但是现在已经过来了,不捕鱼也不行,心下一横脱了鞋袜,扑到了溪谭里。   溪谭不大,清澈见底,许是因为没有人在这里行抓捕,所以溪谭里的鱼个个足有二尺有余,并不怕生人进来,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庆君,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抓到了近十条大鱼,想着已经够三人吃了,赶紧停止了抓捕,说起来这些鱼怕会是自己等人最近一段时间的口粮。   庆君就着溪水把鱼处理好,又去周围寻找干柴准备烤鱼,但是因为昨天的一场暴雨,此时的大地皆是湿漉漉的,哪有干柴可用,没有办法,庆君只要折撅些树枝回来。   庆君把手里的东西准备齐全,回到了山洞里找老人,毕竟庆君手里没有火折子亦没有烤鱼的调料,老人并未在洞深处,所以庆君很容易就找到了老人,老人此时正在打坐,庆君轻轻的走了过去毕恭毕敬的拱手道:“前辈,鱼在下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前辈能给在下一个火折子和一些调料品,我好去烤鱼。”   老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双目之中透射出一股摄人的光束,盯了一眼庆君道:“出洞左拐有你要的东西。”说完又闭上了双眼。刚才老人睁眼的那一瞬间,庆君有些心到嗓子眼的感觉,直到老人重新闭上眼睛,庆君才感觉自己的心归位了,说起来自打庆君出了无名谷之后,第一次有一个武者能够给自己这样的感觉,庆君不禁对老人的身份越加的好奇了起来。   虽然庆君好奇老人的身份,但是也不敢在留在这里,恭敬的退了出来,按老人说的左拐找到了老人说的地方,庆君没想到这里的东西倒是齐备,锅碗瓢盆样样齐全。连干柴都有些存货。但是庆君拿手的还是烤鱼,所以拿了想要的东西,出了山洞开始铐起了鱼。   庆君烤了一会,几条鱼泛着油光,飘散着浓浓的香气。庆君自己用力的闻了闻,见差不多了,遂起身去喊老人以及赫连燕英,因为老人就在洞口处,所以庆君先对老人道:“前辈,鱼烤好了还请您移驾到外边去吃吧!”老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庆君也不敢再说什么,越过老人向洞内走去。   赫连燕英自打庆君出去之后,就一直沉浸在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里,虽然心里也想着那位前辈不会为难庆君的,又担心庆君会触怒老人,正纠结的不行的时候,庆君走了进来,赫连燕英惊喜道:“君哥!”   庆君笑着对赫连燕英点了点头道:“鱼烤好了,我来喊你,我抱你出去看看吧!外边的太阳很好。”赫连燕英见了庆君精神百倍,笑着点了点头道:“嗯,好啊!”说完伸手让庆君来抱自己,庆君笑着抱起赫连燕英道:“看把我们英英都饿瘦了。”赫连燕英见庆君取笑自己,红着脸把自己的头往庆君的胸膛里靠去。   庆君见了赫连燕英的样子,不觉心下一动,低头吻了赫连燕英的额头一下。登时把赫连燕英弄得一惊,攥起粉拳打了庆君的后背一下。庆君当然知道此时可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所以亲了一下之后,抱着赫连燕英就往洞外行来。   等庆君和赫连燕英到了洞外的时候,老人已经动手在吃鱼了,而且脚下还有一个鱼刺,说明老人手里已经是第二条了。老人见庆君他们出来,对庆君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个手艺,鱼烤的不错。”说完就又开始吃起了鱼。   庆君本想谦虚几句,见老人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鱼上,自觉的闭了嘴,对赫连燕英道:“我们也吃吧!”说完伸手把赫连燕英放到了旁边的一个平石上,取了一个烤好的鱼递了过去,庆君自己也是非常饿了,所以递给赫连燕英之后,也赶紧取了一条,狼吞虎咽了起来。因为此处山明水秀所以鱼本来就肉质细腻,再加上庆君的烤鱼手法,真可谓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美味。   鱼美人饿,所以九条鱼,让三人很快就给消灭干净了。老人刚才吃了四条鱼,此时拍着自己的肚皮道:“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庆君笑着道:“前辈缪赞了,一些粗浅的水准而已。”   老人却是不愿再多说,只道:“既然吃了你们的鱼,你们自然可以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不过以后的饭都得由你们准备。”庆君虽然有些对老人打怵,但是赫连燕英此时腿脚不便,所以只好继续在此,听老人只是说让自己准备饭,庆君点点道:“多谢前辈容留,晚辈自当用心准备。”   老人说完想说的话,就起身向山洞走去。庆君等老人离开对赫连燕英道:“你吃饱了吗?”刚才赫连燕英只吃了两条鱼,所以庆君才有此一问,赫连燕英摇摇头道:“已经吃得很饱了。”   第一百三十章 熟识   庆君见赫连燕英不像是在说假话,笑着道:“那咱们是回去,还是在外边呆一会?”赫连燕英看了一眼这美丽的山景,道:“咱们还是在外边待一会吧!山洞里太闷了。”庆君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就在外边呆一会,你先坐着,我先把这里收拾一下。”说着就开始清理起了刚才的战场。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余晖照映进山涧,反射到此时正在收拾鱼刺的庆君身上,让赫连燕英体会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美好感觉。赫连燕英突然之间好想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很幸福。   庆君收拾完毕,走到赫连燕英的身边,见赫连燕英满脸挂着笑,道:“怎么了?这么高兴。”赫连燕英点点头道:“能够这样看着君哥,我就高兴。”庆君倒是没想到赫连燕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笑着取笑道:“我们家英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怕羞了?”   赫连燕英毫无羞色的对庆君道:“我对自己喜欢的人说喜欢他的话,有什么好害羞的啊!”庆君闻言笑着走了过去伸手抱住赫连燕英轻声的在赫连燕英的耳边道:“我也是,每天能见到你高兴我就高兴。”庆君说话间,赫连燕英就倒到了庆君的怀里。两个人甜蜜的看起了山涧里的黄昏。   不知不觉间已经又是一天,庆君早早的起了床,出去准备早饭,因为昨天到过厨房,庆君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见里面的都系齐全,庆君还是愿意称之为厨房。所以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外加自己身上带的馒头等物,虽然那晚被雨淋湿了,但是昨天晒了晒,还能吃,所以庆君想做个鱼汤。   早晨的溪水拔凉透骨,让庆君不禁后悔没有昨天晚上多抓一条是的。好在溪谭里的鱼多,没有费多长时间,一条肥美的鱼又到了庆君的手里。庆君赶紧处理干净,回了厨房,开始做汤蒸干粮。   等老人和赫连燕英相继起来的时候,庆君已经把早点做好了。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小伙子起的还挺早嘛,呵呵......”庆君依旧谦虚的道:“晚辈睡不着,所以起来做些早饭,也不知道合不合前辈的胃口。”老人闻着鱼汤的香气,点点头道:“我倒是有些舍不得你们离开了。”老人顿了一下对庆君道:“去把那个女娃娃给搀过来吃饭吧!”   庆君对于老人的前一句没有听太清楚,所以集中精神听老人的后半句,听到是让自己去搀扶赫连燕英,点头道:“那请前辈等一等,我们这就过来。”   庆君早上出去的时候,赫连燕英是知道的,所以见他回来并不惊讶,庆君走过去道:“咱们去吃早饭吧!”说完就上前搀扶起了赫连燕英,赫连燕英崴脚之后已经被老人正过骨了,所以需要的只是静养,经过这一天多的休养,此时已经不是那般的疼痛了。   早饭吃得就比昨天吃得有些气氛了,毕竟时间可以让彼此拉近距离。老人喝着鱼汤,赞了一口之后道:“你们俩个娃娃为什么进山?”庆君听老人问自己进山的缘由,觉得麒麟木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且老人隐居在此许是能帮上自己,遂实话实说道:“不瞒前辈,我们此次进山,是为了采摘赤炎峰上的麒麟木。不知道前辈知道此物吗?”   老人闻言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为了那物啊!”庆君见老人的意思显然是知道麒麟木之所在的了,遂起身拱手见礼道:“如果前辈知道,还请前辈告知一二。”老人看了一眼庆君道:“呵呵,这隅山上的东西我自然清楚的很,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娃娃呢?”   老人的话让庆君一愣,他还真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老人见庆君愣站在那里笑道:“小娃娃先在这里呆几天,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把麒麟木的方位告诉你们。”   赫连燕英一直在哪里盯着两个人说话,见老人的话里有松动的意思,但是并不清楚老人让庆君和自己等在这里有什么意思,不过此时两个人如案板上的肉俎,只能听老人的份了。遂赫连燕英代庆君对老人道:“能跟前辈这里多待几日是晚辈们的福气。”   老人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老人自然不会骗你们的。”庆君见赫连燕英已经代自己把话说了出去,也是随后点了点头道:“是啊!英英说的对,能够待在前辈这样的高人身边是我们的荣幸。”老人看了一眼庆君和赫连燕英两人,道:“吃饭吧!”   等老人吃过早饭出去,庆君对赫连燕英道:“你不应该答应他,咱们在这里耽搁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赫连燕英温声道:“君哥,就算我们不答应他,又能离开吗?说不定他真的能帮咱们找到麒麟木呢!毕竟看上去他真的在这里很久了。”庆君见赫连燕英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而且形势已经行成,改变已经不可能,只能见招拆招了。庆君和赫连燕英吃过早饭之后,庆君又把赫连燕英搀扶到了山洞之外,毕竟整日里在山洞里憋屈着,实在是对养伤无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庆君每日里都想方设法的给老人准备饭食,但是庆君哪里会多少种饭菜的做法,所会的不过是那几样罢了,所以过了几日以后,庆君翻来覆去所做的就是那几样东西。老人虽然爱吃,但是让他吃的次数多了倒也没有了先前那么喜欢了。   在这期间赫连燕英的脚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庆君搀扶也能自由自在的来回走动。也多亏了赫连燕英好转,能帮着庆君准备一些伙食,不过庆君在山涧里没有白待,也在山涧之中找到了几种不错的草药,虽然没有药篓在侧,但还是无一例外的让庆君采摘了回来,装在布袋里,准备拿回去给农士炼药用。   第一百三十一章 麋鹿   小明站在院子中,练习着农士授予的五擒拿的招数,一板一眼;农士端着茶盏在一边的摇椅上闭目养神,但是只要小明练得出错,农士却依旧明了,这不小明原应下摆的一招练成了上扬,农士手里猛得飞出一颗花生豆,狠狠的打在了小明的屁股上,小明吃痛,一声尖叫道:“哇...”农士闭着眼睛道:“好好练,想什么呢?”   小明傻笑着跑到农士身边道:“师祖,师傅他们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呢?”农士心里也有几分担心,但是人的岁数大了想得就多了,以为庆君赫连燕英两个人想过二人世界,所以才想多在外边逗留些时候,毕竟上伤采个药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农士慢慢睁开眼睛对小明呵斥道:“胡思乱想,还不如赶紧把功夫练好,昨天教给你那首词,还记得吗?”   小明闻言一转眼睛,赶紧跑回去,练起了五擒拿的功夫,嘴里道:“师祖说的对,我还是赶紧练功比较重要。”农士见小明耍宝的样子,无奈的一笑,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隅山,老人飞身回了来,手里面抓着一只麋鹿,对坐在洞口跟赫连燕英谈情说爱的庆君道:“把它处理了,天天吃水里的东西,咱们今天换一换口味,庆君起身接过老人递过来的麋鹿道:“前辈,我这就去收拾。”   赫连燕英亦是跟着起身向老人一施礼道:“我跟君哥一起去把它弄好。”老人点点头进了山洞,庆君看着老人渐渐消失的背影,对赫连燕英使了一个眼色,赫连燕英会意跟着庆君到了溪谭边,庆君开口道:“咱们已经在这里耽搁快半个月了,看来晚上得跟这位前辈商量一下,看一看是不是能告诉咱们麒麟木之所在,如果他不知道,咱们自己去找找,总好过在这里荒废日子。”   说起来赫连燕英这些日子过得倒是很顺心如意,心中对于离开倒是有几分不舍,但是庆君既然想离开,而且赫连燕英也知道庆君心中惦记绝神子和陆采荷,所以柔顺的道:“那我们把麋鹿做的好一点,趁他高兴跟他说一说。”庆君也是这个意思,遂点点头“嗯”了一声,开始着手处理手上的麋鹿。   肉香四溢整个山洞皆已经飘满了。老人这次没等庆君去请,就自己走了出来,笑道:“真是好手艺,这么香的鹿肉我还没有吃过呢!”说完即迫不及待的走到了一边的桌子上,赫连燕英笑着把碗筷摆放好,对老人道:“前辈稍等,这就好了。”庆君在那里添着火,也是回首冲老人一笑。   约莫盏茶功夫,庆君把煮好的鹿肉端了上来,老人摇摇头,叹道:“香!”直接下筷子吃了起来,庆君示意赫连燕英也坐下吃,等赫连燕英坐下之后,庆君自己也在下首坐了,吃了一口鹿肉之后,对狂吃海饮的老人道:“前辈,晚辈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老人没有停下自己的筷子,但是还是示意让庆君说,庆君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前辈,我们和英英来这里快半个月了,实在是怕家里人惦记,所以想采了麒麟木回去,不知道前辈您这里可方便给些指点?”   老人听庆君说完夹肉的速度略减,嚼着嘴里的鹿肉,含糊的道:“吃完再说。”说完,即又吃了起来,庆君见老人不搭自己的话,心下有些失望,但是老人既然说让自己吃完饭再说,庆君也不好胡搅蛮缠,惹怒了老人,所以拿起身前的筷子,吃了起来,却是有些食不知味。   赫连燕英在一边看出了庆君的失落,怕庆君的样子会让老人不痛快,所以在桌下用脚踢了庆君一下,意思是让他赶紧精神起来。庆君腿上受力,看了一眼赫连燕英,闷头吃了起来。   一大盆子鹿肉很快就让三人消灭干净了,依旧是老人吃的最多,如果单看老人吃东西的牙口,很难让人想到其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跟细竹签,挑着牙缝对庆君道:“刚才你说什么了?再说一遍。”庆君闻言不敢怠慢,说道:“前辈,是这样的,我们出来已经不少日子了,怕家里人惦记,所以想早些采了麒麟木回去,如果前辈知道麒麟木的所在还请前辈告知一二。”   老人点点头道:“对,出来时间久了,家里人是会惦记的。”转头对赫连燕英道:“那日我说过会帮你们采到麒麟木,自然不会失言,但是你们还得在此待上三天才行,要不然怕是采不到麒麟木。”   庆君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老人不告诉自己麒麟木在那里,他们也要离开,大不了他和赫连燕英多上山上找找就是了,每天在这里耽搁着却是如何能够采到麒麟木啊!遂出言道:“如果前辈不知道麒麟木之所在,那我们也就不再麻烦前辈了,我们一会就离开。”   赫连燕英没想到庆君会这么执着的离开,紧张的盯着老人,唯恐老人会爆怒伤了庆君,没想到的是老人闻言竟然并未动怒,而且还笑了起来,赫连燕英正自不解,就听老人道:“小娃娃,你不必激怒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在你们给我做了半个月饭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但是任凭你现在出去找遍整座隅山也是难以采到麒麟木。”   庆君犹自不服的道:“我师傅告诉过我麒麟木长在隅山赤炎峰上,我一座一座的山峰去找,自然能采到。”老人像是不爱再说话了,道:“既然你想去找,那就去找吧!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山路难行。”   庆君却是个不听劝的,许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很是干脆的应道:“谢谢前辈的忠告,那我们这就离开了。”赫连燕英原还想着让庆君听老人在此在等一等,没想到庆君这么干脆的就应了。就听老人道:“去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寻找   依旧是庆君走在前方开路,赫连燕英小心翼翼的跟在后边,生怕再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麻烦。自庆君跟老人说过离开之后,老人没有为难他们告诉他们出山涧的路之后,就任由他们俩个离开了,此时庆君和赫连燕英已经走了有一个时辰,但是一路上还是荆棘满目没有旁的东西。赫连燕英不禁有些担心老人说的话,会成真。   庆君在前面一个多时辰的砍伐,又是有些疲惫了,对身后的赫连燕英道:“英英,你说赤炎峰会在那个方向呢?”赫连燕英想了一下道:“赤炎应该是火,南方属火,我感觉应该是南方。”   庆君闻言一愣,笑道:“对,对,还是我们家英英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咱们这就往南走,赫连燕英被庆君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瞎说而已。”庆君走了过去冲着赫连燕英的额头亲了一口,之后牵着赫连燕英的手道:“咱们往这边来。”   庆君与赫连燕英一路向南,路上却是有些光秃了,庆君有些把握不住,继续走到底对不对,但是倒是不用庆君再砍伐荆棘了,因为山体光秃,脚下除了隔脚的沙石倒是没有别的。赫连燕英跟随在庆君的旁边,生怕因为自己向南走的提议让两人徒劳而返。   两个人正走着,就听庆君大声的对赫连燕英道:“英英你看那座山峰。”赫连燕英闻言,顺着庆君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一片山峰光秃秃的,但是却长着几颗枯树,远远的看上去,极像是农士所说的麒麟木,赫连燕英欢喜道:“君哥,那是不是农伯伯让我们采的麒麟木啊?”   庆君点点头道:“看着倒是很像,走咱们过去看看。”说着就先一步往那边的山峰走去,那山峰虽然看着极近,但是真正的走起来却是耗费时间,庆君和赫连燕英两个人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方走到山峰下,看着高耸的山峰,庆君打怵道:“咱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再上山吧!”赫连燕英已是疲惫不堪闻言正合心意,忙不矢的点头道:“好啊!咱们好好休息一下,攒足了精力好去采麒麟木。”   庆君和赫连燕英坐定之后,先是喝了一些水,随后庆君突然想起了那山洞之中老人的话,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担心道:“那位前辈说前路艰难,咱们也没有遇到什么艰难啊?是不是这座山峰上有什么危险啊?”   赫连燕英原来也是担心的,但是此刻见庆君不安的样子,赶紧出言安慰道:“应该不会的,也许是那位前辈吓唬咱们呢!想让咱们再给他做几天饭,也说不定呢!”说完看了一眼庆君,转移话题道:“我倒是没有想到,君哥倒是有一副好手艺,以后我可有福了。”   庆君当不得别人夸,每次别人夸他总能让他周身的不自在,亲近之人亦是如此,所以不好意思的道:“只是当初在无名谷的时候,跟哑伯学的手艺而已。”庆君提到哑伯方想到自己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哑伯怎么样了?心头不禁有几分感伤。   赫连燕英夸庆君饭菜做的好原是想转移话题,没想到庆君又哀伤了起来,暗骂自己不明就里,不会说话,庆君自然不知道赫连燕英此时心头所想,因为想到了哑伯连带着想到了自己的爷爷,自己可是答应了爷爷的,要做成一番事业之后再回去,但是现在自己武功全失,自己都要女人来保护,更何谈建功立业呢?所以却是越想心情越是低落。   赫连燕英见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规劝,但是也不能眼看着庆君伤感,遂大声对庆君道:“君哥,我休息好了,咱们是不是该趁早上山了,要不然天黑了可麻烦。”   庆君已经吃过天黑的苦,自然不会再耽误,但是看了看悬在头顶的太阳,对赫连燕英道:“咱们走了这么久,还是再休息一会吧!而且现在日头正足,等一会凉快了,咱们一口气爬到山顶上就是了。”   赫连燕英腿肚还打颤呢,自然不想现在就走,刚才那一句不过是把庆君喊出来而已,见庆君说在此再休息一会,点头应道:“那听你的。”说着又坐了下来,反身从自己拿着的包囊里拿出了几个干馒头,先递给庆君一个道:“先吃些干粮吧!走了这么久也饿了。”庆君伸手接了过来道:“你不拿出来还不觉得,一看到这馒头,肚子倒是呱呱的叫上了。”说着就把干馒头送到了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赫连燕英见庆君吃了起来,自己也把手里的蒙头一小块一小块的往嘴里送去。   太阳底下的两个人吃饱喝足之后,皆是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庆君使劲的摇摇脑袋,赶走了自己的睡意,见赫连燕英有些睁不开眼,过去搂住赫连燕英,把她平放到自己的怀里道:“你先睡一会,你睡醒了之后咱们就走。”   赫连燕英确实有些困,但是怎么能让自己耽误行程呢!所以摇摇头道:“咱们还是走吧!”庆君怜惜的搂着赫连燕英,没有让她起身,道:“不着急,你好好的休息一会,我可是还需要你保护我呢!”   虽然农士让赫连燕英跟着庆君出来确实是有让赫连燕英保护庆君的意思,但是谁会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呢!没想到此刻庆君竟然直言道破,赫连燕英一时没有了言辞,庆君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赫连燕英道:“别胡思乱想的,赶紧睡觉。”赫连燕英正是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而且躺在庆君的怀里却是有几分说不出的舒服,所以依言闭上了眼睛,任由庆君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肩头,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约莫着过了有半个多时辰,赫连燕英慢慢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庆君那张俊俏的脸庞以及那双灵动有神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羞怯,对庆君道:“看什么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山峰   赫连燕英羞怯的样子以及柔声细语的声音,让庆君周身一颤,无意识的低下头去吻住了赫连燕英的樱桃小嘴,赫连燕英一声嘤咛,朱唇微启,轻轻的回应着庆君的汹汹来势,说起来自从两个人那次从龙泉山回来之后,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还真没有再亲热过,此时两个人不由自主的都有些情动。   还好两个人到底有些羞耻之心,虽然知道荒郊野外未必有人,但还是克制住了彼此的欲念,又一次的激吻之后,两个人慢慢的分了开。   赫连燕英离开庆君的怀抱之后,用手轻轻的归拢了一下纷乱的头发,一张脸还是红彤彤的见庆君还在盯着自己看,羞怯不已道:“咱们该上山了。”说完自己起身先向山峰爬去。庆君见到赫连燕英的样子,在后边一笑,但是也不敢耽搁,起身拿起放在那里的包囊追了上去。   山路说不上多难走,毕竟山峰上所长的只是一些杂草而已,最高不过没膝而已,庆君追到赫连燕英道:“慢一点,刚才我们在那边看的时候,那些树在山峰的南面,咱们别走远了,直接往那边走。”   赫连燕英听庆君说起了正经话,虽然还是有几分不自在,但是还是乖乖的放慢了速度。两个人一直走一直走,太阳西斜,余晖照在山峰上,倒是有无限霞光在。庆君看着刺目的红霞对赫连燕英道:“看来咱们今天晚上得在这过了。”庆君这话原本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但是怎奈赫连燕英还没有从刚才的及清理走出来,会错了庆君的意,从后边重重的打了庆君几拳道:“你真坏。”   庆君被赫连燕英的举动弄得非常糊涂,刚想问赫连燕英自己怎么坏了,就脑子一转想到了赫连燕英所指,非常无辜的道:“天地良心,我说的那意思是天快黑了,咱们得找一个山洞安身,要不然万一再下起雨的话,就遭了。”   赫连燕英见自己会错了庆君的意思,顿时很不好意思,但是也不好再道歉说什么,所以纤默的过去给他揉了揉刚才自己大过的后背,庆君享受着赫连燕英给自己的温柔服务,笑着凑到赫连燕英的耳边道:“不过要是娘子想的话,咱们晚上倒是可以......”说完飞快的向山上跑去。赫连燕英羞红着脸在后边追道庆君作势要打,两个人如此嘻嘻哈哈的一番倒是去了周身的疲惫感。   庆君因为存了在山上安顿一晚的打算所以,走得就不如先前那般快了,而且上下左右的探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安顿的洞穴。   还真别说,这样的枯峰倒还真是滋长洞穴的好地方,庆君和赫连燕英用心之下竟然找到了十来个洞穴,赫连燕英笑着对庆君道:“这地方倒是不错。”庆君见了这许多山洞也是满意,虽然其中有些山洞并不能住人,但是仍然有他们选择的余地,太阳还未全落,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庆君还是选了一个西北角上的一个石洞。   石洞开口足有人高,庆君对赫连燕英道:“咱们进去看看,如果没有危险咱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安顿了。”赫连燕英还在想着刚才庆君的打趣,听庆君说到“安顿”二字时心下不由自主的一荡。   既然庆君已经决定了今晚在此安寝,赫连燕英自无言语,毕竟本就应该是夫唱妇随嘛!所以点头跟着庆君就准备往石洞里去。两个人进了山洞之后但见山洞极是宽敞,有八九丈纵深,中间透入一线天光,宛似天窗一般。赫连燕英再次出言赞道:“此处真是好地方。”庆君脸上亦是露出了笑容。   赫连燕英看了看山东北角竟然还有一张类似石床一般的凸起,看着看着即想到了晚上的那羞人之事,一时之间脸又红了。庆君眼睛也打量到了那凸起之处但是并没有赫连燕英的那些想头,而是想着出去找些干草,铺在上面。回头看到赫连燕英的一张脸红透的如熟苹果,不解道:“英英,你没事吧!”   庆君不问还好,如此一问,登时让赫连燕英大囧。红着脸跑了出去。庆君疑惑的看着消失在洞口的赫连燕英自语道:“英英怎么总没事脸红呢?”丝毫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那番话吓得赫连燕英。庆君四周把石洞仔细看了一圈,虽然山洞之中有些枯草散落在四周,但是见山洞四壁没有连接,且不像是有东西住的,倒是真正的放下了心。   庆君跟着赫连燕英出了山洞,去找铺床的杂草以及生活的干柴,赫连燕英就在洞口不远处站着,庆君出来就对她道:“英英,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找些干柴就回来。”赫连燕英闻言点了点头,趁着天还亮着也回身进了石洞,清扫起石洞里面。   夜幕终于在庆君和赫连燕英的忙碌之中降临,山洞里已经生起了火堆,火折子是庆君在老人的厨房里拿的,那石床之上也已经让庆君找来的枯草铺满,上面还铺上了一个毯子,这还是庆君包囊里装的,拿的时候庆君可真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怕山上寒冷,拿个毯子厚实一些。没想到此时正好来用。   赫连燕英在火堆边烤着馒头,原本庆君是想出去打些东西来烤吃的,但是洞中其他还好,却是没有水源,庆君他们随身的一些水,却是不够清洗用的,所以还是吃起了随身的干粮。这干馒头经过烤制,却也是香气扑鼻,赫连燕英把烤好的一个馒头递给庆君道:“君哥,你先吃吧!”庆君伸手接过来道:“有英英在身边真好。”   赫连燕英听庆君夸自己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红着脸也拿了一个馒头跟着吃了起来,赫连燕英自己吃了两个就饱了,之后一心一意的给烤了起来。庆君在吃了四个烤馒头之后,笑着对还在给自己烤的赫连燕英道:“我吃饱了,再吃可就要撑破肚皮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意   赫连燕英听了庆君的打趣,笑着回嘴道:“撑破肚皮。那是再好不过了,省得你这么多话。”庆君续言道:“这不是要谋杀亲夫嘛!”赫连燕英笑呵呵的道:“杀了再找一个就是了。”庆君佯装哭丧一张脸道:“我好可怜啊!”赫连燕英站起来走过去打着庆君道:“可怜,可怜。”   庆君接着佯装疼苦,“哇哇......”的叫个不停,两个人难得的在山洞里打情骂俏了起来,徒然间赫连燕英脚下一出溜,一下子往后倒了去,庆君急忙从身后抱住她,就着洞里的火光一下子,赫连燕英那张白皙的面孔显得分外明亮,庆君再次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他们深情地拥吻着,忘记了一切的一切。庆君吻了赫连燕英的唇之后,轻轻的在赫连燕英的脸上打起了转,一遍又一遍,直到延续到那对耳垂,庆君吸yun了赫连燕英的耳垂一会之后,心中的那团火仿佛被点燃了,抱着赫连燕英就往石床那边移去,一张嘴也是琢步的往下滑去,一直吻到赫连燕英颈的深处,庆君的呼吸加重,动作加快,突然用力去扯开赫连燕英的衣服。   赫连燕英早就有了准备,所以对于庆君所彰显出来的样子,并不感到意外,而且在庆君aifu下,赫连燕英亦是已经qingdong所以此刻也是激烈的回应着庆君的激情。   庆君扯开赫连燕英的衣服之后已经看到了那一对含苞欲放的蓓蕾,张嘴就吻了上去,“喔!”赫连燕英无法自制地一声惊呼。庆君把自己的脸埋进去摩挲着,一边喃喃道:“英英,我的英英。”   赫连燕英已经能够感受到庆君身体强有力的坚挺,她似乎也陶醉了,深情的在庆君的脸颊上吻着,一样的在喃喃回答:“君哥,我是你的,我永远是你的。”庆君已经不能够再忍了,慢慢的分开了赫连燕英的双腿,当庆君开始即将进入到赫连燕英身体的一刹那,赫连燕英却不由自主的有些慌乱,伸手去推在自己身上的庆君,毕竟那次虽然舒服,却是让赫连燕英自己疼了好几天。   庆君已经不再是第一次做这事,而且回去之后还查看了好些这方面的书,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农士的医书里面不少这些东西而已。所以面对赫连燕英的反抗庆君并不打怵,知道这是女人的本能反应而已,轻轻的吻着赫连燕英的红唇,用手板开她的双手手,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山洞里除了火堆之中传出来“噼啪...噼啪..”的声音,就剩下满洞春色所发出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一声高亢的喊叫“啊......”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归于了沉寂。   早上的阳光明媚温暖,庆君首先醒了过来,看着躺在自己胸口的赫连燕英,庆君不由的一阵怜惜,许是昨天晚上两个人太疯狂了,所以此时赫连燕英睡得十分的香甜。庆君就算想起身也是不能,不过盯着赫连燕英罗露在外的白洁肩头,庆君本就汹涌的东西,不由的又加重了几分,还好庆君还知道克制,努力的转移了自己的目光,收起了自己心中的欲望。   赫连燕英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逼近了午时,赫连燕英起来收拾一番之后,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对庆君道:“君哥,你怎么没有喊我呢?”庆君早就已经起来了,而且已经把火堆继续点着,烤好了馒头一直在火边热着,听赫连燕英怪自己没有叫她,笑着道:“你睡得那么香,我怎么好意思弄醒你呢?再说咱们已经耽搁了这么久也不怕再耽搁一天,大不了咱们再在这里休息一夜就是了。”   赫连燕英说那话原是因为自己耽误了庆君的时间,没想到庆君会为了她要再耽搁一天的时间,虽然庆君说的不是什么情话,但是此刻听到赫连燕英的耳里更胜情话,一时感动的稀里糊涂。   庆君见到赫连燕英傻傻的样子,笑道:“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吃东西吧!又快凉了。”赫连燕英闻言,不好再耽搁,赶紧收起险些落下的眼泪,走了过去,抄起一个馒头就送到了自己的嘴里,吃过一个馒头之后对庆君道:“君哥,咱们这就接着上去吗?”   庆君点了点头道:“嗯,你要是吃好了,咱们这就走,看一看昨天咱们看到的是麒麟木吗?”赫连燕英道:“我已经吃好了,咱们这就走吧!”庆君取了一个馒头递过去道:“还是在吃一个馒头吧!昨天晚上的消耗那么大,总要补一补才好不是。”   赫连燕英没想到庆君哪壶不开提哪壶,羞红着脸对庆君道:“还不都是你,非要......”话说出口采察觉到这些话不是姑娘家能够说出口的,如此一张脸更是红透。   庆君知道赫连燕英的意思,但是昨天晚上那实在是没有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讪讪的道:“都是我的错,你要是不吃,那咱们就走吧!”赫连燕英红着脸点点头,过去收拾东西去了。   庆君他们这时候出来却是刚刚好,露水刚刚下去,太阳还不算太毒。庆君带着赫连燕英往山峰上走,所选择的方向也是南方,山峰并不是太高,更何况两人昨天已经登过那段,所以不过用了半个时辰两个人就到了山顶。   到了山顶之后,两个人还是没有见到原本见到的那些树木,赫连燕英不解的道:“怎么没有了呢?”庆君到底有几分聪明,思索一下道:“这座山峰光秃秃的,那些树应该极为醒目才是,但是自打咱们上了山峰之后就不得见,看来这山峰上应该有一个凹陷,那些树就长在那里,咱们再找找看。”   赫连燕英闻言觉得庆君所的在理,遂补充道:“咱们一直在向南走,许是方向不对,这次咱们向北看看。”庆君想想赫连燕英说的也对,点头牵着赫连燕英就向北寻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树藤   庆君听了赫连燕英的话觉得有道理,遂顺着山体一路向北寻去。庆君正走着,就听赫连燕英喊道:“君哥,你看。”庆君的眼睛一直瞄着前方看,并未注意周围,此时听到赫连燕英的呼声,顺着赫连燕英喊的方向看去,只见树影重重,正是两个人要找的麒麟木,不得不说两个人想得非常正确,麒麟木确实生长在一道山涧之中,不过却是不如庆君所想的那般好采。   庆君和赫连燕英呆站在那里,只见麒麟木生长在峭壁上,以赫连燕英的轻功许是可以够到,但是麒麟木以坚硬著称,哪里是一下子就能采到的,赫连燕英咽了一口唾沫,对庆君道:“君哥,怎么办?”庆君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遂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赫连燕英见庆君没有主意,想了一下道:“要不咱们到山下去找段树藤,爬上去?”庆君闻言眼睛一亮,但是紧接着又往山顶看了看,却是陡峭非常,就算是以赫连燕英的轻功,都不见得能够攀登上去,遂再度摇头道:“就算找到树藤,绑在哪里呢?”   赫连燕英笑道:“君哥怎么傻了,直接绑在麒麟木上不就行了嘛!”庆君原也想到了,但是却知道那样一来却是不安全的很,反驳道:“不行,那样太危险了,万一掉下来怎么办?”赫连燕英却是没有像以往那样听庆君的话,回道:“如果能够把麒麟木树整颗拽下来,那不是正好嘛!”   庆君还想再反对,赫连燕英却是大有一锤定音的意思,拽着庆君就准备下山,道:“咱们趁天还亮着,赶紧去找树藤。”庆君见自己拧不过赫连燕英,只好跟着赫连燕英向山下走去。   上山时或许耗时,但是下山去却是非常的迅速,没到一个时辰两个人就已经到了峰下,有树藤的地方一般都是生长成岑天大树的地方,在山上这样的地方倒也好找,赫连燕英选好了方向,对庆君道:“君哥,咱们往这边走。”   庆君现在就是跟班,赫连燕英怎么说他就怎么跟着,遂点头应道:“嗯,听你的。”赫连燕英听出庆君语气里有几分不自在,浅笑着挎住他的胳膊道:“君哥,你生气了?”庆君刚才只是回答的随意了一点而已,所以此时听了赫连燕英的话,干脆道:“没有,我怎么会生气呢?有这么聪明的媳妇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赫连燕英一双眼睛紧紧的瞪着庆君道:“真的?”庆君重重的一点头道:“真的!”赫连燕英“扑哧”一声大笑,道:“我就知道君哥不会那么小气的。”庆君跟着笑道:“我自然不会那么小气的,走吧!”   庆君和赫连燕英两个人到了林中,入目皆是树藤,庆君对赫连燕英道:“你在一边看着吧!我手里有刀,我去砍一些树藤下来。”赫连燕英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藤条,思量到庆君不能登高,反对道:“君哥,还是我去吧!”   庆君怎么会同意让赫连燕英去干这些粗活呢!就算是自己不能够着树上藤条,大可在下面砍一些,摇头道:“还是我来吧!你在这里看着就行了。”赫连燕英还要再说,但是被庆君的一个眼神止住,就听庆君道:“你虽然身负武功,但是到底不如我手里的刀锋尖利,所以你就乖乖的站在这里吧!”赫连燕英见庆君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好再去争辩,所以无奈的点了点头,关心道:“那君哥你小心一些。”   庆君把赫连燕英说服以后,放下背在自己身后的包囊,抽出了药刀,向林深处而去。庆君所砍的均是臂粗的树藤,主要还是考虑到采麒麟木时的安全问题。药刀确实很锋利,虽然庆君并未爬到树上去砍藤条,但是树下的这些七七八八的连接在一起,也足够用了。   庆君一连砍了有将近一个时辰,赫连燕英的脚下的树藤已经堆积成山,赫连燕英心疼的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的庆君,喊道:“君哥,够用了。”庆君把刚砍下来的树藤又抱了过来,看着这么一堆树藤,笑道:“确实应该差不多了。”   赫连燕英却是没有笑,蹙眉对庆君道:“咱们怎么把它们弄上山峰呢?”庆君倒是并未打怵,笑道:“自然是搬上去了。”赫连燕英一脸无奈道:“这也太多了吧!”庆君笑道:“一会多抱几次就是了,只是这样一来咱们又得在这里多盘恒几日了。”   赫连燕英对在这里多待些日子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是能和庆君在一起,哪怕是在荒凉的地方赫连燕英也能待得下去,所以言道:“没关系,那咱们现在就开始搬吧!”庆君怎么会让赫连燕英来搬呢!赶紧制止道:“我来,我来就好了。”赫连燕英并不干,摇头道:“刚才我已经听话了,这次你说什么也要让我跟你一起干活。”庆君道:“既然你刚才都乖乖的听话了,这次就不要让我生气了,回去准备饭,我一会回去吃。”赫连燕英嘟囔着嘴道:“就不,你看你的衣服都快被汗塌透了,还要自己干。”   庆君知道赫连燕英是关心自己,可要是真让她干活自己心里却是别扭,所以还是继续阻止,赫连燕英这次也不松口,正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就听庆君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庆君笑着对赫连燕英道:“你看,你不去做饭,我的肚子抗议了吧!快去吧!”   赫连燕英还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叹了一口气道:“那你自己小心,我回石洞去给你准备吃的东西,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   庆君笑着点头道:“放心吧!我知道量力而行。”赫连燕英不放心的盯了庆君一眼终是拿起地上的包囊动步离开了此处,向昨天暂居的山峰行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兔肉   庆君等赫连燕英离开之后,看着眼前小山似地树藤,也是露出了一脸的苦笑。但是为了能早日采到麒麟木,也不得不坚持着把这些树藤搬到山峰上去,遂咬了咬牙抱起一大把,开始搬运起来。   虽然庆君竭力搬运,但是现在终究是一介凡夫俗子,刚才砍树藤时消耗已经极大,此刻再搬运了三次之后,就再也不能动弹,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脚,想着山下还有大概一半的树藤,毅然决然的回了石洞,肚子太饿了。   此时赫连燕英正在石洞里烤兔肉,微微的肉香弥漫了整个石洞,兔子是赫连燕英在回来的路上抓的,主要是想到庆君的消耗实在太大,给他滋补一下,在山下去了内脏皮毛之后,拿回了石洞烤弄。   庆君距离石洞老远就已经能够闻到肉香,心里还很以后难道是由其他人来了这里,但是顺着肉香一路上来,进了石洞之后看到赫连燕英在哪里忙碌才知道是赫连燕英做的,笑着道:“真香啊!我还以为山里进了外人呢?没想到竟是你做的。”   赫连燕英没想到庆君这么早就回来了,现在外边的天可还是亮着呢!不过转念一想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知道庆君怕是累极了,遂笑着走过去道:“君哥,你先坐一会,兔肉这就快好了。”   庆君笑着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我们家英英是天地下最好的女人。”赫连燕英红着脸白了庆君一眼道:“哪有你这样夸人的啊?多亏这里没有外人,要不然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庆君此时已经走到了石床边,坐到石床上对赫连燕英道:“我夸自己的媳妇儿,别人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赫连燕英还要回嘴,就听到石床上传出了淡淡的鼾声,赫连燕英心疼的走过去,用手帕轻轻拂拭庆君被汗水浸润的脸颊,眼神说不出的怜爱。   庆君此时却是真的体力耗尽了,可以说自打庆君从受伤以来这次的消耗是最大的。赫连燕英把兔肉烤好了之后,自己也没有吃,小心的放到火边温着,单等庆君睡醒之后再吃。   庆君这一觉闷得却是时间不短,足足到了子夜十分才醒了过来,醒的原因却是自己俄得实在是不行了。虽然夜已经深了,但是赫连燕英并未入睡,坚强的坐在石床边上看着睡得踏实的庆君。庆君醒来之后一转身,正好与赫连燕英的眼睛对碰,石洞里虽然昏暗,但是在火光的照耀下,却还是能够看清楚彼此的面容。   赫连燕英对于庆君的醒来却是有几分惊喜的,所以张嘴喊道:“君哥,你醒了?”庆君一点头,道:“傻丫头,你怎么不睡觉呢?”赫连燕英“嘿嘿...”一笑,道:“我不怎么困,所以坐一会,你睡好了吗?”庆君佯装委屈道:“没有,不过饿了。”赫连燕英“扑哧”一声笑道:“饿了。咱们就吃东西。”说着即刻起身去火堆边去取兔肉,肉一直在火边温着,虽然有些焦,但是却是刚刚好。   庆君从石床上坐起身来,看着赫连燕英把一只完整硕大的肥兔拿过来,先是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随后疑惑道:“你还没有吃吗?”赫连燕英见庆君盯着自己,不好扯谎,遂道:“烤好了之后,我还不饿,所以就没有吃。”庆君像是能够想到赫连燕英不吃的理由,有些感动的道:“能够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气。”   赫连燕英手里端着烤好的兔子肉,闻言尴尬的道:“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说着把手里的兔肉递了上去,道:“赶紧吃吧!”庆君收起心下的感动,“嗯”了一声,伸手接过了赫连燕英手里的兔肉。没有先往自己嘴里送,而是扯下了一只兔肉腿,递到了赫连燕英的面前道:“咱们一起吃。”不闻这肉香,还不觉得,但是此刻一闻自己也觉得饿了,笑着接过了庆君递过来的兔肉说道:“嗯,那咱们一起吃。”   庆君因为已经饿过了劲,所以虽然肚子感觉自己很饿,但是真吃起来的时候,并不如想像的那般狼吞虎咽,与赫连燕英的细嚼慢咽倒是差不了多少。两个人没想到彼此吃着兔肉都见默契,不自觉的对视一笑,庆君竟是有些意动。   两个人虽然皆是慢条斯理的,但是兔子再大也有一个限度不是,所以不过一刻一只肥兔就被两个人消灭干净了。赫连燕英取过手帕擦了擦手对庆君道:“君哥,你吃饱了吗?要不我再给你烤几个馒头?”庆君摇摇头,刚想说话就打了一个嗝,笑着道:“你看,饱嗝都打上了,已经吃饱了,赶紧休息吧!你这一天也累了。”   赫连燕英“嗯”了一声,把手里的帕子递给了庆君道:“你先擦擦手,我去取水。”说着又走到了火堆边把水袋取来递给了庆君,道:“喝些水吧!”庆君先是喝了一口水之后,道:“英英,你要这老这么对我的话,可是会把我变懒的啊!”赫连燕英闻言笑道:“把你变懒才好,省得你以后离开我。”   赫连燕英说者无心,庆君却是听者有意,庆君以为赫连燕英又在为以后陆采荷回来之后的事纠结,安慰道:“怎么会呢?我们家英英这么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家英英的。”赫连燕英只是无意的一句话赶话而已,并没有什么其它意思,但是此刻听了庆君的情话,却是有一种从里到外的感动的感觉,红着眼圈道:“君哥,你误会了,我......”却是说不下去了。   庆君抬起手把赫连燕英的手抓起来道:“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赫连燕英重重的点了点头,破涕为笑道:“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呢!”庆君道:“娘子说的对,咱们早点休息吧!”赫连燕英听庆君喊自己娘子,羞红着脸娇声道:“君哥...”   第一百三十七章 搬树藤   虽然赫连燕英的这一声娇呼酥人入骨,听得庆君有些神魂颠倒,但是到底太累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就算有些意动也不过是过过手瘾而已,之后就早早的又歇了。   第二天天公却是不作美,阴雨连绵,好在庆君他们在石洞里积攒了足够的干柴,庆君苦着脸望着石洞外的雨水对赫连燕英道:“真没想到咱们的事情这么不顺利。”赫连燕英从洞里走到庆君身边安慰道:“没事,权当老天爷让你好好休息一天吧!你看你昨天都累成什么样了!”庆君把目光从洞外的细雨上收回,侧身搂过赫连燕英坏笑道:“这话怎么有这么大的怨气啊?是不是对我昨天晚上的表现太不满意了啊?”   赫连燕英初时并没有理解庆君话里的意思,遂道:“没有啊!”赫连燕英说话见盯到庆君嘴上的坏笑,立时明白了庆君的所指,端起粉拳冲着庆君的胸口就锤了过去,骂道:“你胡说什么呢?你胡说什么呢?......”庆君抬手攥住赫连燕英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笑道:“难道不是吗?哈哈......”赫连燕英被庆君说得越发的不好意思,整个身顿时贴在了庆君的身上,一张脸埋到了庆君的怀里头。   庆君刚才的那些话不过是开玩笑,但是此刻被赫连燕英软玉满怀,清香浸鼻,不由得心神一荡,低头照着赫连燕英的香唇就吻了下去,赫连燕英没有料到庆君会这么快的有动作,但是此刻却容不得赫连燕英多想,“嗯...”的一声,双手搂住了的熊腰,激烈的回应起了庆君的爱怜。   庆君看着激烈回应自己的赫连燕英更是不能把持,横腰把赫连燕英抱到了石床上,一时整个石洞里春色咏然,高亢的声音回荡在石洞里……   云歇雨罢之后,爱怜的斑点还沉浸在两个人的脸上,赫连燕英躺在庆君的怀里道:“君哥,咱们采完麒麟木之后就咱们就回去吗?”庆君摸着赫连燕英的头道:“嗯,咱们出来许久了,采完之后就得回去了,要不然师傅会担心的。”赫连燕英略有失落的道:“时间过的可真快呀!”庆君听到赫连燕英说话的语气知道赫连燕英所思所想,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回去之后依然可以过二人世界。”   赫连燕英虽然知道庆君说的是假话,但是依然为情郎的爱怜而心生感动道:“嗯,我知道。”两个人说了这么久的话,体力稍有恢复,庆君又有些意动,伸手在赫连燕英滑nen的背上的肌肤上游走,赫连燕英被庆君勾起了意念,配合起庆君来。一时之间石洞再次燃烧起了春的火焰。在外面雨声的压制下,所有的声音在次在石洞里回荡……   一天又过去了,当第二天的清晨阳光从天窗照射进来,庆君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竟然腰酸背痛。但是想到山下的树藤还有近半没有背上来,坚持着起了床。赫连燕英在庆君起床的瞬间也睁开了眼睛,确如雨后鲜花般鲜艳娇嫩,这大概便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   两个人起床之后简单的吃过干粮,庆君就拿起药刀准备下山去搬树藤,赫连燕英亦步亦趋地跟在庆君身后。庆君劝道:“英英你还是在石洞里休息吧。”赫连燕英回答道:“君哥,你还是让我跟你去吧,咱们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些。”庆君犹豫道:“这些都是男人应该干的,你一个姑娘家干什么。”赫连燕英坚持道:“君哥怎么能瞧不起我们姑娘家呢,说不定我的体力比你的还好呢。”   赫连燕英这句话本无所指,但是听在庆君的耳里却是非同寻常,毕竟他现在的武功已经全失。所倚仗的就是赫连燕英的武功来护自己周全,这使得他有些自卑。所以变得非常敏感,尤其牵扯到男尊女卑的这个问题上,所以赫连燕英的话一下子让庆君的脸憋的通红。在庆君脸变红的瞬间,赫连燕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赶紧赔不是道:“君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庆君止住赫连燕英的话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赫连燕英抢说道:“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庆君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笑,对赫连燕英道:“英英,对不起,刚才我敏感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这些活儿我自己真的能干,你还是回家去吧,给我准备点儿好吃的就行了。”   经过了刚才的桥段,赫连燕英不好再坚持跟庆君一块儿去搬树藤,遂道:“那君哥自己一定要小心一些,要是累的话就多休息休息,我回去在家给你准备饭菜,饿了就回家吃。”庆君见赫连燕英终于肯回去,重重的一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回去的时候也小心。”   等赫连燕英回到了石洞之后,庆君开始向昨天砍树藤的地方走去。经过雨水的浸透,庆君前天所砍的那些树藤越发的膨胀。庆君看着眼前还向一座小山似的树藤,咬咬牙,把药刀別在身后,抱起一抱树藤就往山上爬去。雨后的山路却是泥泞不堪,庆君抱一次上山的速度抵得上前日两次的时间。庆君虽累,但是也知道要采麒麟木,唯有把树藤连接起来做成天梯怕上去,遂凭着一股毅力,毅然决然地再次搬运起来。   终于,在日落之前,庆君把自己前日所砍的树藤都搬到了麒麟木所在的山涧。庆君瘫坐在泥泞的地上,不想动弹分毫,这次搬运树藤却是比之前次跟耗费体力精力。庆君虽然累,但是脸上却挂着满意的笑。赫连燕英被庆君撵回石洞之后,想到庆君消耗必定相当大,所以偷偷地到峰下的林间又打了两只野兔回来,如法炮制,烤的脆香,但是左等右等,等了好久,庆君都没有回来。赫连燕英不禁有些担心,把烤好的兔肉放到一边,出了石洞就往麒麟木所在的山涧寻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情义   等赫连燕英赶到山涧的时候,正好看见庆君瘫坐在地上。赫连燕英瞧见之后,急忙跑了过去,蹲下搀着庆君的胳膊道:“君哥,你没事吧”庆君有气无力的摇头道:“没事,只是有些脱力而已,你不用担心。”庆君话说的轻巧,赫连燕英又怎么会不担心他呢,从袖间拿出手帕,擦拭着庆君此时有些脏乱的脸庞,道:“我不是说了嘛,让你累了就歇息一会儿,怎么这么勉强呢。”   虽然赫连燕英的话里对庆君带有指责和不满,但是听在庆君的耳里却分外的舒心,能够有赫连燕英这样一个女子这样的关心自己,夫复何求!遂并不辩解,干脆的承认错误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赫连燕英一边为庆君擦拭脸庞,一边红着眼睛道:“你要记住你说的才好!好了,天快黑了,咱们回去再说吧。”说着庆君站了起来,庆君虽然站了起来,但是双腿却是在颤抖着。赫连燕英在一旁看着不忍心道:“君哥,我背你回去吧。”   庆君有些大男子主义,怎么会允许赫连燕英背着自己回去呢,遂坚定地摇头道:“不用,我自己能行。”说着,就挣开赫连燕英的胳膊,向前走去。却是一步未迈完又跌倒了。赫连燕英见状,赶紧在一旁把庆君扶了起来,道:“我又不是外人,你用得着跟我这样见外吗?”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庆君看着赫连燕英雨带梨花的样子,不禁有些尴尬,讪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却是说不出话来。赫连燕英没有再言语,而是直接走到了庆君面前,弯下腰,等着庆君上自己的背。庆君见状,愣了片刻,终是自嘲的一笑之后,上了赫连燕英的背。   赫连燕英感觉到身后的重量,脸上露出一股胜利的微笑,但是很快的掩去,一步又一步地背着庆君回去。赫连燕英把庆君轻轻放到石床上,拿出手帕去石洞外的积水里洗了又洗,回到石洞后,就帮庆君脱下脏衣服。虽然庆君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们已经几次坦诚相见,倒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了。遂遵从了赫连燕英的旨意,把脏了的衣服脱了下来。赫连燕英从包囊里取出一件干净的衣服递给庆君道:“你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咱们出东西。”庆君躺倒石床上,却已经是昏昏沉沉了,闻言点头道:“那我先休息一会儿了,你先吃吧。”赫连燕英不知可否的轻轻点头,离开了石床,去给庆君洗脏衣服。   这次庆君更累,所以知道第二天早上才睡醒。庆君刚刚醒过来,就看到了趴在石床边上睡觉的赫连燕英,知道这个傻丫头指定有是陪了自己一个晚上,不由得有些感动。不得不说赫连燕英为自己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悄悄地起身,把自己身下的毛毯拽起,轻轻得披在了赫连燕英的身上,这一举动却是让觉轻的赫连燕英醒了过来。赫连燕英睁开双眼,见庆君又生龙活虎地站在了自己面前,不由得有些兴奋道:“君哥,你醒啦。”庆君一点头道:“英英,你怎么这么傻,我睡着了你直接到石床上睡不就好了嘛,怎么趴在石床边上。”赫连燕英小声说道:“我不是怕吵到你嘛。”赫连燕英说话的声音虽小,但是还是一句不差的钻进了庆君的耳朵,此言更是让庆君感动,怜爱地抱过赫连燕英道:“你以后也不许这样了知道吗,傻丫头,万一着凉可如何是好。”抬眼间,见到燃尽的火堆边,两只烤好的兔肉在那里挂着,沉下脸对赫连燕英道:“你又没有吃东西?”这次赫连燕英的声音更小,几至低不可闻:“我不饿就没有吃。”庆君佯装很生气地道:“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呢,你这样我会心疼的。”赫连燕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君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庆君闻言,这才脸上好些,把赫连燕英放到床上道:“这次你先休息会儿,我把兔肉烤好了喊你。”赫连燕英原本想说自己不困的,但是在庆君的厉目之下,还是乖乖地躺在了石床。庆君见赫连燕英乖乖地很听话,起身出了石洞去寻干柴好回来热兔肉。   太阳已经高悬顶上,赫连燕英还没有醒,庆君却是没有叫醒她,只是不断地热着兔肉,虽然自己已经很饿了,但是依旧坚持着没有吃,只想等赫连燕英醒来后一起吃。   又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赫连燕英终于醒了过来,她坐起身,见庆君背对着自己,正在摆弄火堆,道:“君哥。”庆君听到赫连燕英在喊自己,知道她应该饿了,拿起一直温在自己手里的兔肉,一个递给他,一个留给自己道:“英英,饿了吧,吃些兔肉吧。”赫连燕英见此时的兔肉还是完整的两个,一时生气道:“君哥,你当时是怎么说我的。”庆君没想到,赫连燕英会抓住自己的破绽,原话奉还自己,一时无言以对。赫连燕英察觉到了庆君的窘迫,没有言语,只是道:“吃吧,咱们一起吃。”说完之后自己猛得咬了一大口兔肉塞在嘴里,庆君亦是跟着吃了起来。   等两个人把兔肉吃完,已经是寅时处课。庆君看看外面的阳光,对赫连燕英道:“我去把那些树藤绑到一起,明天咱们就开始采集麒麟木可好。”赫连燕英自然是以庆君马首是瞻,点头道:“一切听君哥的,不过这次我得跟你一起去。”庆君听到赫连燕英要跟自己一起去山涧,刚想要拒绝,但是碰触到赫连燕英坚定的目光,只怕是这次不能轻易地劝住赫连燕英,遂妥协道:“好吧,不过到了那里之后,一切要听我的,行吗?”赫连燕英自是应允,脆声道:“没问题。”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又见老人   庆君见赫连燕英答应了自己,就带着赫连燕英一起去了生长着麒麟木的山涧,到了那里之后,庆君就开始把昨天自己搬上来的树藤逐一地连接在一起,赫连燕英在一旁看着,虽有心上前去帮忙,但想着自己已经答应庆君一切听他的,遂站在一旁,见庆君忙碌。   连接树藤却是比往山涧这边搬树藤要困难的多,庆君用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牢牢地把所有的手腕粗的树藤连接在了一起,足有二十几丈。   庆君伸了一个懒腰,用自己的袖口擦了额头的汗水,对站在一边的赫连燕英招手道:“英英,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了。”赫连燕英见庆君喊自己,就急忙地跑了过去。听到庆君后面说的话,直接牵起树藤的一边道:“我这就上去。”庆君抬眼往峭壁上看了看离地十几丈的麒麟木树,对在一边跃跃欲试的赫连燕英道:“没问题吧?”赫连燕英拍着胸脯道:“没问题。”说罢,赫连燕英直接运起轻功拽着树藤向峭壁上飞去。只见几个起落就攀了足有十丈。   庆君担心地看着赫连燕英在下边大声喊道:“英英,小心呐!”赫连燕英在石壁上冲着庆君微微一笑,继续向上攀去。只见在离那些麒麟木树只有咫尺之时,突然窜出一只身似蝙蝠,嘴若仙鹤,头长双角的怪物。赫连燕英一时大惊失色,重重地自峭壁上低落了下来。庆君在下边眼见着赫连燕英就要跌落在地,却是毫无办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自庆君眼前闪过,稳稳地接住了即将摔落在地的赫连燕英。   庆君见有人接住了赫连燕英,先是长出了一口大气,才细细地打量起接住赫连燕英人的模样。待看清楚了来人的面目,一惊之下,赶紧跑上前去,躬身谏到道:“多谢前辈的搭救之恩。”此人正是隐居在此山的白衣老者。老头先是把余惊未散的赫连燕英放下,之后对庆君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庆君刚才只见赫连燕英低落,并未见到那个怪物,所以对那个老人的话不明就里。但是庆君亦是知道老人并非常人,亦不敢得罪,所以谦卑地道:“不是不听前辈的劝告,实在是晚辈家中有事,着急回去。麒麟木树长的地方虽然刁钻,但是晚辈有信心能够采到。”赫连燕英此时已经平复心境,但是一想到那怪兽的模样,还是有些心跳加快。此时听到庆君答老人的话,不禁在一旁插言道:“君哥,不是的,那上面……那上面有一直怪兽。”庆君问言不解道:“什么怪兽?”赫连燕英在一旁描述道:“浑身黑黑的,像一只蝙蝠,却又长了一张貌似仙鹤的嘴,头上长着两支奇角,吓死人了。”   庆君闻言也吃一惊赫连燕英描述的怪物庆君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未知的东西。一直沉默的老人此时出言道:“此兽名为黑炎,小丫头所描述的不过是黑炎的一角而已。此兽浑身黝黑,背生双翼,四爪锋利,牙尖角锐,以麒麟木为食,是为这麒麟木的守护之兽。每年之中只有三日是此兽最虚弱的时候,此时也正是麒麟木成熟之时。”庆君在一旁恍然道:“前辈让我们在您那里多留几日,可是为了等到那神兽黑炎最虚弱之时?”老人对庆君的聪明很是满意,道:“正是,只是……”老人的话虽然没有说全,但是依然让庆君羞愧不已,连忙道歉道:“前辈,实在是抱歉,辜负了您的一番美意。”庆君又想到了刚才这惊险的一目,要不是老人及时赶到,赫连燕英即便不是香消玉殒,也要身落残疾。一时对老人的感激之情又加重了几分,遂拽过赫连燕英再次向老人致谢道:“多谢前辈,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老人不置可否地点头对庆君道:“你可是还要再采麒麟木?”   采麒麟木是农士交给庆君的任务,庆君自是要采回去的。所以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是的,还是要采,前辈可有什么好的方法吗?”老人盯了一眼庆君道:“别看黑炎刚才并未出洞,但是你若连番激怒它的话,但是以这小女娃地级境界武者的武功怕是对付不了黑炎。念在我们相识一场,你若信得过我,就再等几日。”庆君此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自然为老人的话是从道:“自然听从前辈的吩咐了。”   老人似是对庆君的乖巧满意,略笑道:“嗯,既然如此,那就随老夫回去吧!说起来怪想念你烤的鱼肉的,呵呵……”庆君刚才虽然说得干脆,但是让他和赫连燕英跟老人回去,他总感觉有几分不妥,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这个老人的言行举止太让人怀疑了,毕竟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可吃,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亦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略有迟疑道:“前辈…我想…我和英英还是住在这峰上吧!”   老人听到庆君的回答,心下立时明白了庆君的顾虑,冷笑道:“小子是不放心我?”庆君听得老人冷笑,怎么敢应承激怒老人,赶紧皆是道:“前辈误会了,我怎么敢怀疑前辈呢!实在是前辈所住的地方离此有些距离,有些不方便而已,而且,上次我们已经讨扰多日,如今怎么好再来打扰您老的清修呢!”   老人一摇头道:“无妨,我已经算得了黑炎的排卵之时,你们只管和我回去就是,我自然会帮住你们采到麒麟木的。”庆君见老人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要是再推三阻四的,怕是要彻底得罪老人,再相求老人帮忙,怕是不能,遂赶紧恭敬的说道:“那我们就打扰前辈了,我和英英这就去取包囊,请前辈在此稍等片刻。”老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去吧!   第一百四十章 烤鱼依旧   庆君领着赫连燕英一同向他们容身的石洞行去,在回去的路上赫连燕英不解的对庆君道:“君哥,你为什么有些不愿意回那位前辈那里呢?”庆君侧头看了一眼迷惑的赫连燕英,解释道:“英英,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赫连燕英追问道:“看出什么?”庆君道:“这位前辈,怎么这么赶巧正在你出意外的时候出现呢?”赫连燕英有些恍然道:“君哥的意思是,他一直在跟踪我们?”庆君道:“我也不清楚,这位前辈怕是有些我们不知道的目的。”   赫连燕英听了庆君的话不禁担心道:“既然君哥猜到了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你怎么还答应他跟他回去呢?”庆君道:“你也见了,我拒绝了几次,均是行不通,再拒绝怕是就要激怒他了,现在咱们两个可不是他的对手。”赫连燕英忧色不减,道:“那该如何是好?”   庆君见赫连燕英听完自己的解释一直蹙着眉,开解道:“英英,你放心吧!应该没有什么事的。”赫连燕英虽然听到了庆君的开解之言,但是如何能够放得下,心中的担忧呢?不禁暗恨自己的武功怎么没有好好练,如果自己能够达到天级境界,怕是就能有些倚仗了。   虽说庆君和赫连燕英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但是他们在石洞里没有什么紧要的东西要拿,只取了包囊就一起又回了来,老人见庆君他们回来了,笑着道:“咱们回去吧!”庆君亦是笑脸相回,道:“一切都听前辈的吩咐。”赫连燕英心下依旧担心,但是却没有在自己的脸上表现出来,想着赶紧跟老人联络联络感情,也好到时候出什么事了有个缓冲,遂凑到老人身边露出几分小女儿态道:“前辈咱们快些回去,让君哥给您做顿好的。”   不得不说赫连燕英此招确实好使,老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郁道:“好,好,好,咱们快些回去。”说着一马当先的向峰下行去。因为老人对隅山熟悉非常,所以所过之处尽皆是有路可走,且路途亦是近了不少,所以三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回到了老人所在的石洞口,到了洞口,老人对身后的庆君道:“你们还是住到山洞的里间去吧!”   庆君现在抱着的心态就是既来之则安之,遂对老人的吩咐和安排也不反驳,干脆的答应道:“是,前辈。”不过庆君并未进去,而是把自己手里的包囊给了赫连燕英,对赫连燕英道:“你把东西拿进去吧!我去抓捕些鱼来。”   赫连燕英闻言接过庆君递过来的包囊道:“那君哥你自己小心,我一会过来给你帮忙……”赫连燕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老人在那里插言道:“等你抓捕鱼回来,我们怕是要饿死了。我去抓鱼,你们两个娃娃赶紧生火吧!”虽然庆君抓鱼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在老人看来却跟蜗牛没有什么不同,毕竟庆君没有武功,抓鱼靠的可是实打实的本事。   虽然老人说他去抓鱼,而且准定比自己快,但是也不敢大大咧咧的真应,劝阻道:“前辈,还是我去抓吧!这些粗活怎么能让前辈干呢?我会快些的。”老人却是不喜庆君的虚伪,道:“我说怎么这就怎么这就是了,赶紧去生火。”庆君见老人像是真的要去抓鱼,也不再反驳,老实的进了石洞左边,去抱干柴出来生火。   这样一番分配下来,各有分工之下,却是真的快了不少。庆君这边刚刚把火生起来,老人已经把收拾利索的十条大鲤鱼,放到了庆君的身前,撂下一句:“烤好了叫我。”就进了石洞。此时赫连燕英也在庆君的身边帮忙,拿起刚才已经削好的树枝把鱼串了起来,交给庆君一个个的架在了火堆上烤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整个石洞口就弥漫起了烤鱼的香味,没等庆君进去喊老人,老人自己就嗅着香味走了出来,笑道:“还是那么香啊!我怎么就烤不出这样的鱼呢?”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问庆君,庆君只当老人是在问自己,恭敬的答道:“许是我们烤的时候火候把握的好吧!我也没有什么秘方,只是因为小时候烤鱼的次数多了,就有了这样的味道。”   老人也不是来要庆君的秘方的,所以并没有为庆君的回答露出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的黏在了那些已经焦黄的鲤鱼上。   赫连燕英在一旁见老人垂涎欲滴的样子忍俊不已,轻笑道:“前辈,再等一会才好,鲤鱼里面许是还有些没有熟呢!”老人闻言虽然还是那副样子,但是却安静了不少。庆君把自己手里的几条鱼,转了几圈,拿起一条先烤的鱼,放在鼻下轻轻的一闻,递给老人道:“前辈,这条鱼好了,您先吃。”老人急不可耐的抢过庆君递过来的鲤鱼,谦虚道:“这怎么好……”却是话没有说完,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赫连燕英见到老人的样子,更是笑得开了花,连庆君也未能幸免。老人许是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一声干咳,瞪了庆君一眼,道:“笑什么?”因为嘴里含着东西,所以话说得有些含糊,庆君听成了“我还要!”说以赶紧把手里又一条烤好的鲤鱼递了上去,道:“前辈慢一些才好,有鱼刺呢?”   老人见庆君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还想说话,但是终究没有扭过对于鲤鱼的钟爱,先行接过了鲤鱼,开始一口一个的吃了起来。庆君见老人吃的香美,又拿起了一条鲤鱼递给了坐在那里的赫连燕英,道:“英英,你也先吃吧!”说着就把英英那面的几条鱼,取到了自己身前,赫连燕英却是没有伸手接庆君递过来的鲤鱼,道:“我们一会一起吃。”庆君笑道:“这些都好了,你吃吧!”赫连燕英看了看剩下的鲤鱼,真的已经差不多好了,遂听话的接过了庆君手里的鱼。   第一百四十一章 致武   庆君把鲤鱼递给赫连燕英之后,伸手把那些烤好的鲤鱼,远离的火堆,自己也取了一条吃了起来,庆君吃鱼之际,亦是不忘拿眼睛偷瞟老人,素来都是说“好吃者好饮”,怎么这个老人从没有喝过酒呢?就连自己这个不善饮的人,吃上这些烤的东西,还有些想酒喝呢?庆君心头虽然疑惑,但是并未表现出来,亦是大口的吃着自己烤好的鲤鱼。三个人就像是饿死鬼托生的一般,十条大鲤鱼一会功夫就被三人消灭了个干净,依旧是老人吃的最多,足足吃了五条大鲤,此时打着饱嗝,对庆君道:“真好吃啊!”   庆君把嘴里的最后一口鱼肉咽进去,谦虚道:“前辈缪赞了。”老人又打了一个饱嗝,慢慢的站起身道:“吃饱了,我得睡个觉去了,你们收拾吧!”庆君站起身恭送道“前辈去休息吧!这里我们会收拾好的。”老人闻言一点头,迈着方步就进了石洞。赫连燕英在一边亦是起身道:“君哥,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收拾。”庆君摇头道:“还是你去休息吧!刚才发生了那么惊险的事,想来也是吓坏你了,赶紧休息去吧!”   赫连燕英摇摇头道:“没事了,我已经忘记了。”庆君还想再劝,赫连燕英已经动手收拾起了脚下的鱼刺,庆君只得把话放下,跟赫连燕英一起收拾了起来。   等庆君和赫连燕英把洞口的火堆和鱼刺收拾好之后,相继进了石洞休息去了。日复一日,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每日里庆君除了给老人准备吃的东西,一无所为。就在庆君心下焦急不已之时,老人终于找到庆君,和他谈道:“算算日子,黑炎今日午时将是排卵之期,我们就可去采集麒麟木。”庆君虽然对能够去采麒麟木心动不已,但是还是有几分理智,问道:“前辈我们该怎么去采呢,毕竟我不会武功,那十几丈的距离对我来说太过为难,不知道前辈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老人紧紧地盯着庆君道:“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知道你和小女娃不是坏人,当然,你有几分小聪明。我也不瞒你,你们志在采集麒麟木,我则是想要黑炎之卵。”庆君听到老人竟是要得到黑炎的卵,不禁一惊。虽然知道不该瞎问,不该好奇,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前辈要这黑炎的卵干什么呢?”老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长叹一声道:“也没有什么可瞒你们的,我本名一崖子……”   庆君闻言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一旁的赫连燕英就已经惊呼道:“邋遢道人一崖子?”庆君听到赫连燕英的惊呼采反应到面前的老人是谁,心头也不禁惊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好奇地问道:“前辈怎么会在这里隐居呢?”一崖子对于庆君和赫连燕英的反应不足为奇,毕竟身在江湖对自己的名号还是稍有了解的。但是听到庆君问自己为什么会隐居在此,不禁露出一阵苦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女娃娃应该是赫连封的女儿吧?”赫连燕英在旁点点头道:“前辈认识家父?”随即又问道:“前辈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一崖子道:“同是江湖十大高手,谁有不认识谁呢,说起来,我跟你的父亲还有几分交情呢。至于为什么我能够猜到,呵呵……你身后的鞭子出卖了你,我曾经见到过这条鞭子。”   一崖子努力的去回忆那些被自己深埋的记忆,接着道:“十年前,江湖上的一些高手相约去探访传说中的东宫苍龙致武。没想到我们还没见到他老人家,就被路上奇奇怪怪的东西所击溃,所去之人仅存一二,剩下的十来人也是浑身带伤,争吵着想回去。那时我自负武学高超,不信邪,毅然决然的向我们听闻的东宫苍龙致武的隐身之所拜去。却是可惜,无颜得见致武大人真容。反被致武大人座下童子败出山门。我仰仗自己身负叹息之功,频繁相扰守山童子。守山童子被我激出怒气,其他与我一同之人多受了三分伤,我却实打实地受了十分伤。众人见事不可为,遂纷纷退走,我亦不例外。离开致武大人所在之山门,回到江湖之上。我受伤的消息在江湖上传开以后,以前的江湖仇家不断来寻仇。我邋遢道人行走江湖几十年,一无山门可以倚仗,二无至交可以托付,唯有寻觅隐蔽之所疗养伤势,却是波折颇多。记得有一次,我隐居在当年还是名为大旗寨的驻地旁的小山窝里,没想到正好有几个仇家结伴来去我性命。你父当时初登寨主之位,雄心勃勃,寻事寨中,正好巧遇我与几个仇家生死搏斗。你父亲二话不说,加入战圈,帮我击退来敌。虽然我有心相谢你的父亲,但是因我身负重伤,不便相扰,不过因为当时在大旗寨待过几日,所以见到过你父摆弄过这条鞭子。后来我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北方的武者本就不多,更何况这里没有什么丰富的物产,也算是清静,所以就在这里隐居了下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黑炎之卵,吞服之下竟然发现对我的伤势有奇效。所以我每年都会想方设法的得到黑炎的卵。不过最近几次黑炎像是有所察觉,机警了很多,非生死大事绝不出栖身之洞,让我好生为难,毕竟我不能取它性命。正好你们到来要采麒麟木,可以说只有我们合作才能让我们各取所需。”   庆君对于一崖子后面的话只听了个七七八八,此时还纠结在一崖子所言的东方苍龙致武座下守山童子击败一崖子的事情里。虽然庆君此前也听师傅农士说到过江湖四大神话中东方苍龙致武是四人之首,但是却没有料到仅仅是致武座下的一个守山童子就有击败一崖子的实力,一崖子可是实打实的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啊!对于江湖庆君突然有了一种心的体悟。   第一百四十二章 商定   庆君虽然此时有些感悟,却也知道此时不是时候,现在知道了老人的身份,在态度上庆君愈加的恭敬,问道:“前辈既然想得到黑炎的卵,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吗?”赫连燕英听完一崖子的讲述却是有几分疑惑,不禁对一崖子道:“前辈既然自称是一崖子,那可有什么凭证吗?”   庆君在一旁没有明白赫连燕英此举的意思,刚想拉下赫连燕英就被赫连燕英的一个眼神止住,一崖子倒是有些没有料到赫连燕英会来这么一问,脸上也是露出了不解之色,但是到底是老江湖了,迅速就换了一张笑脸,对赫连燕英道:“丫头,那你要老夫怎么证明呢?”赫连燕英倒是不卑不亢道:“小女也是有幸跟在我父亲身前听他描述过诸位前辈的事迹,在讲到前辈之时,更是仔细描述了前辈深得邋遢二字。只是如今,前辈的这一番打扮却是……”一崖子听了赫连燕英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笑声道:“原来丫头你是疑在这里。我的外号虽然为邋遢道人,但是十年静修悟道,我的养气的功夫却是大有提升。‘静’之一字可不单只平静,还指这里‘净’。”说话间,一崖子就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随身穿的那身半新不旧灰白长衫。   赫连燕英倒也不是真的怀疑一崖子欺骗他们,毕竟以一崖子展露的武功和修为并没有必要骗他们,刚才有次一问不过是为了求得心安而已。此刻听了一崖子的解答,倒也消了心中疑惑,转头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庆君道:“君哥。”庆君听到赫连燕英在喊自己,即刻就明白了赫连燕英的意思,起身笑着对一崖子道:“前辈莫怪,英英就这么个性子,咱们还是说一说怎么合作吧。”   一崖子答道:“我自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年轻人嘛,行走江湖就应该谨慎一些。一会儿咱们到了山涧,我把树藤连接到麒麟木树上,你和丫头两个去采麒麟木,去引黑炎出洞,我自然有办法得到黑炎卵。等我拿到黑炎卵之后会即刻过去接应你们两个,到时候无论你们两个是否采到麒麟木,怎么都必须先撤,等来日我再帮助你们采集足够的麒麟木,你说可好?”庆君对于一崖子的提议心中却是有些不满,毕竟谁也不知道黑炎在失去自己的卵之后会怎么样暴怒张狂。要是万一因此而采不到麒麟木,那该如何是好。所以小声地试探地对一崖子道:“前辈可否先帮我们采完麒麟木之后我们再帮您引开黑炎呢?”一崖子摇摇头道:“不行,黑炎现在的警觉性很高,那日你们去采集麒麟木已经让它产生了警觉,如果我们这次先采集麒麟木,最后会两无所得,倒不如按照我刚才说的计划……”一崖子看了一眼庆君接着道:“我自然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老夫说出的话一直是一诺千金,自然不会骗你们两个小辈的。只要你们能够帮我得到黑炎之卵,助我恢复伤势,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两个小辈的。”   庆君听了一崖子的话,虽然还是不满意,但是一崖子已经把话说道这个分上,自己要是再反对,那就是不识趣了。所以恭敬道:“那就依前辈所言,只希望前辈不要忘了帮我们采集麒麟木之事。”一崖子闻言肯定地道:“放心。”   三人把事情商定,就收拾收拾各自的东西,向有麒麟木生长的山涧而去。此时烈日当空,倒是着实费了庆君不少体力。到了山涧,一崖子拽起早日被庆君连接好的树藤,使劲拽了拽道:“虽然这些树藤被砍了几日,但倒是还很结实,我们依计行事。”庆君和赫连燕英双双点头,只见一崖子飞身纵跃,两个起落间就已经到了那可最大的麒麟木树上,使劲一绑,树藤牢牢地拴在了麒麟木树上。一崖子飞身下跳,一下子落在了庆君和赫连燕英的面前。庆君和赫连燕英两个见一崖子手脚干净利落地做完了这些事,心头都是暗赞了一句:“好功夫。”一崖子对庆君和赫连燕英道:“我送你们上去,到上面以后小心。”庆君看了一眼赫连燕英道:“还是我自己上去吧,英英你在下面,接应我和前辈两个人。”赫连燕英怎么忍心让庆君一个人上去呢,而且庆君现在身无武功,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也无力应对不是。所以反对道:“还是君哥你留在下面,我上去吧。”庆君和赫连燕英如此推让了几次,把站在一边的一崖子说的蹙了眉头,黑着额头对两个人道:“都别推让了,一起上去,走!”说话间就一手托起一个,把庆君和赫连燕英送到了麒麟木树上,树藤之用倒是显得微乎其微了,不过倒是可以帮两个人固定身形。   庆君见自己和赫连燕英两个人被一崖子送到了峭壁上的麒麟木树上,面上露出了苦笑,对赫连燕英道:“你看,不听我的吧。”赫连燕英扮了一个鬼脸,道:“赶紧开始吧,能多采点儿麒麟木就是一点儿。”庆君见事已至此,倒也不好再怪赫连燕英了,反身从背后抽出药刀,选了一枝臂粗的麒麟木就开始砍了起来。麒麟木以坚硬著称,庆君几刀下去,不过是在树枝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印痕。赫连燕英见状,对庆君道:“君哥,你这样砍是不是行不通,要不然还是我来吧,毕竟我有内力。”庆君闻言停下手中动作,看了一眼赫连燕英,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把手中的药刀递给了赫连燕英,不管服不服,赫连燕英说的毕竟是事实。赫连燕英倒是没有想到庆君此番这么听劝,在庆君递过药刀的那一刻,明显的一愣,直到庆君又重复了一次递刀动作赫连燕英才接过来。接过药刀之后,重重地向那枝麒麟木砍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斗黑炎   不得不说换了赫连燕英来挥刀采集,效果就是不一样。一样的石刀,庆君只在树枝上留了几道印痕,而赫连燕英已经要折断那枝臂粗的树枝。坐在一旁的庆君兴奋的同时又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失落和自卑。话要两头表,一崖子在把庆君和赫连燕英送到麒麟木树上之后,自己一直留意着黑炎所栖息之洞的动静,见庆君他们砍上麒麟木后黑炎还没有出来阻拦,私下里明白,此时黑炎已经到了排卵的关键时刻,心中对于取得黑炎之卵又多了几分更大的期待,因为刚刚排出的卵子是功效最强的时候,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赫连燕英和庆君准备砍下第五枝麒麟木的时候,只听一声“嗷”的嘶鸣,整个峭壁产生了一种震颤感。一崖子因为与黑炎打了多年的交到,所以知道这是黑炎暴怒的表现。于是对树上的庆君和赫连燕英喊道:“黑炎要出来了,你们要小心。”本来为采集多枝麒麟木而兴奋的庆君两人,闻听此言不禁心肝乱颤,紧张的气氛为之一凝,小心地戒备了起来。   半柱香的功夫,随着峭壁的震颤感越来越强,只听得一道更大的嘶鸣声,伴随着一道冲天而起的庞然大物响彻于这片山涧。一崖子一声大笑,一跃而起,迎上了这道黑影,对呆坐在麒麟木树上的庆君和赫连燕英两个人道:“情况有变,没想到此时的黑炎竟又大了一圈,快进洞去帮我取得黑炎之卵,快……一定要快!”此时呆坐在麒麟木树上的庆君和赫连燕英皆是傻傻的,他们实在没想到黑炎的身体竟然是这么庞大。展开双翼之后,足有三丈开外。一崖子正在运全力与产后虚弱的黑炎相斗,见庆君和赫连燕英还是呆坐在麒麟木树上,不禁喊道:“两个娃娃还愣着什么,还不快去取卵。”   直到一崖子的声音再次传来,才把依旧沉浸与震惊之中的庆君和赫连燕英震醒。两人先是对视一眼,之后齐齐地向气急败坏的一崖子看去。只见黑炎拼命地想越过一崖子,想要攻击二人,而一崖子跳跃于峭壁麒麟木树之间频频相阻。不过任谁都看的出来,一崖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庆君见状,急急地扶着麒麟木树站起身来对赫连燕英道:“咱们得快些,一崖子前辈撑不了多久的。”赫连燕英自然看到了一崖子的情形,但是对比一崖子,她更担心庆君的安危。所以在庆君站起身的瞬间说道:“君哥,你赶紧顺着树藤下去,我去帮一崖子前辈进洞去取黑炎之卵。”庆君怎么会放心让那个赫连燕英自己一个人去涉险呢,所以摇头说道:“别浪费时间了,咱们一起去。”因为时间紧迫,赫连燕英也不好再浪费时间与之纠缠,轻轻地道:“那君哥,你小心!”庆君轻轻一点头,顺着麒麟木树一段又一段地朝着黑炎栖息的洞穴爬了过去。赫连燕英在身后紧紧相随,时刻注意着庆君的安危。就在两人快到黑炎栖息的洞口的时候,突然庆君一脚踏空。   身形不稳之下,重重地向下跌去。这下要是跌得实了,庆君怕是性命不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赫连燕英从自己腰间抽出了自从认识庆君之后就很少动用的软鞭,快速地环腰缠住了庆君。但是赫连燕英毕竟是女子,就算身负内力,也不可能承受住庆君这下坠的力道啊,所以赫连燕英手上拽着的另一只手攥住的麒麟木树枝一下子断裂了,两个人一时之间齐齐地向下坠去。就在这千险万险之时,正在与黑炎相斗的一崖子及时赶到,一人一脚齐齐把两个人踢进了黑炎的栖身之处。虽然两个人被一崖子所踢中的地方隐隐作痛,但不得不说一崖子又救了两个人的命。赫连燕英挺过身来急忙攥住庆君的手道:“君哥,你没事吧。”庆君急忙笑着回答道:“我没事,你没事吧?”赫连燕英上上下下看了几遍庆君不像是带了伤的,柔声道:“我也没事。”   庆君与赫连燕英各自安慰了一句后才想起两个人来此的目的。因为黑炎所栖身之洞又宽又长,足以使两个人站立,所以庆君捡起掉在地上的药刀,别在身上后站起了身,赫连燕英亦是跟随着站了起来。两人齐目看向洞里,只见里面一片漆黑。因为按照原来的计划,并不需要两人进入洞中,所以两个人并未带任何照明之物,一时之间到是愁煞了庆君。站在一边的赫连燕英见庆君哭丧的脸,对他道:“君哥怎么了,咱们赶快进去吧。”庆君再次投眼看向漆黑的洞内,如实地对赫连燕英道:“我没有带照明之物,咱们进洞之后该怎么找寻黑炎之卵啊。”   赫连燕英闻言嘿嘿一笑道:“君哥,你看这是什么。”伸手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庆君诧异地伸手接过,对赫连燕英道:“你怎么会想到要带着它呢?”赫连燕英解释道:“自从得知君哥你烤的东西好吃,我就随身携带着一个火折子,因为只要有君哥我就不怕饿死了,呵呵……”庆君闻言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此时有了火折子,事情倒好办多了,伸手就撕下了上衣的外衫,攥成一团。伸手自洞口折了一段普通木枝,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用火折子点燃火把之后,整个洞前路被照的光明一片。庆君见此时已经有了照明之物,而且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不敢再耽搁。于是伸手拽起赫连燕英向洞的深处行去。在峭壁上与黑炎相搏的一崖子心下焦急不已,以前的时候黑炎在生产之后从来都是有气无力的,虽然也会出洞与自己相搏一番,但是往往不过一刻钟就会抽身回洞,但是今天黑炎已经与自己相斗了两刻钟,气息依旧不减,逼得自己连连后退,真是够憋屈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寻黑炎卵   一崖子此时虽然憋屈,但是为了庆君他们能够得手,也只好全力以赴。庆君和赫连燕英入了黑炎栖息之洞后,因为手里有自制的火把倒是也不慌乱。黑炎之洞虽然宽广但是却不幽深,所以两个人在火光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黑炎之洞的腹地。当庆君和赫连燕英见到黑炎栖身的那方土地之后,不禁同时张开了两张大嘴,那两声惊呼刚到嗓子眼又被生生地压制了回去。   不怪两个人震惊,那方天地整个是由麒麟木构成的。粗细相同的麒麟木搭起整齐的一道木床。如果单单的只是整齐的木床还不至于让两个人惊讶,仔细看去那一层木床之上晶光闪耀,椭圆紫色的晶石点缀着这方天地,生出一股股神秘之感。赫连燕英的惊讶或许只是出于对于美好事物的惊讶,但是庆君不一样。庆君已经认出这床上铺的一层紫色晶石为何物。   “紫晶”在这片大陆上并不盛产,庆君曾有幸在爷爷口中了解到紫晶具有激发潜能,加速代谢,集中精神等等奇效。最为让武者们疯狂的是紫晶能够治疗任何因为走火入魔而至的伤病。在庆君看到紫晶的那一刻,不禁想到了自己那周身的伤,不知道等自己把这些紫晶石拿回去交给师傅的时候,师傅能不能炼制出一种丹药让自己恢复武功呢。   虽然庆君和赫连燕英皆对眼前所见之物感到惊诧莫名,但是两人到底不是什么寻常人,想起一崖子之事,庆君先道:“咱们找一找黑炎之卵,看看在哪里。”赫连燕英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对庆君道:“君哥,这床上的紫晶石咱们可以带走一些吗。”庆君知道赫连燕英并未认出这床上的紫晶石为何物,庆君抬手轻轻fu弄了一下赫连燕英的头发,笑道:“自然是要带走的,我还要指望它们恢复武功呢。”   赫连燕英闻言再次错愕,有些拿不准地问道:“君哥你说什么?恢复武功?”庆君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是,恢复武功。紫晶石是天下少有的治疗伤势的奇物,我相信把这些紫晶石拿回去后,师傅一定会有办法让我恢复武功的。”赫连燕英真是喜极而泣,当时红了眼圈,攥起庆君的手道:“君哥,太好了。”侧头看了一眼那些紫晶石道:“那咱们现在先收取那些紫晶石吧,要不然等黑炎回来了咱们就要错过了。”   庆君听了赫连燕英的话,不禁眼前一亮,想到赫连燕英说的确实有道理,真要是万一一崖子没有顶住黑炎,让黑炎跑了回来,自己两个人要再取紫晶怕是要难上加难了。但是两个人几番受一崖子搭救,且已经答应了一崖子要帮助他取黑炎之卵。此时自己两个人怎么能不顾道义,见利忘义呢?所以到底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咱们还是先替一崖子前辈取到黑炎之卵再说吧!”   赫连燕英听到庆君的回答,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盯了那些闪耀的紫晶石好一会,才猛地抽回了自己的目光,说道:“君哥,黑炎之卵到底在哪里呢?怎么没有在黑炎的床上呢?按理说动物产子不都是在自己的窝里吗?”庆君对于木床上没有黑炎卵亦是疑惑不解,遂道:“我也不清楚,咱们还是分开仔细的找一找看看吧!”赫连燕英却是一指庆君手里举着的火把道:“咱们只有一支火把,咱们怎么分开呀。”庆君闻言笑道:“这还不简单。”说罢又自上衣撕了一层,自黑炎的木床上拽了一根三尺多长的麒麟木,把撤下来的衣衫绑在枝头,有快速地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点燃之后对赫连燕英道:“瞧,这不就行了。”赫连燕英见庆君周身流露出来的欢喜劲儿,不禁扑哧地笑出了声,道:“我知道君哥是天下最聪明的人,呵呵呵呵……”   两个人手里各自有了一支火把,各自向洞里寻觅了起来,但是两个人走了两遭,却还是没有找到黑炎之卵。赫连燕英有些泄气地道:“君哥,是不是黑炎这次没产卵啊,又或是一崖子前辈算错了时间,怎么没有卵啊。”庆君也不清楚状况,但是想到一崖子既然已经与黑炎打过多年的交道,应该不会算错黑炎的习性才对。但是自己两人沿着洞壁一直没有找到,难道真是黑炎通人道,把自己的卵藏了起来?庆君百思不得其解。庆君思索了一下对站在自己身边的赫连燕英道:“咱们再仔细找一遍看看,要是再找不到咱们就收了这些紫晶石回去。”赫连燕英很是听话地点点头道:“就依君哥的。”言罢,两个人再次沿着洞壁仔细地寻找了起来。   虽然两个人这次寻找的比前两次更加用心,但是结果却依旧如故。两个人走到一起,赫连燕英无力地往木床上一坐,对庆君道:“君哥,还是没有,咱们收了紫晶石出去吧。”庆君虽然不甘心,而且心中担心一崖子知道两个人没有取到黑炎之卵会暴怒,但是事实如此,两个人确实无能为力,庆君遂点头道:“咱们先取了这些紫晶石再说吧。”赫连燕英闻言欢喜地一蹦,站起身道:“这就对了。”说罢,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布袋,把手里的火把交给庆君,自己一个又一个地捡起了眼球大小的紫晶石。虽然看着紫晶石铺了整整一木床,但是捡起来之后发现也就不过百十来颗而已。赫连燕英用了不到一刻钟就捡拾殆尽,举起手中装了一半紫晶石的布袋,往庆君眼前一晃,略显撒娇地道:“我都给装好啦。”庆君伸手接过悬在赫连燕英手里的紫晶石袋,夸奖道:“我们家英英不但长的漂亮,手又那么巧,手脚更是利落。”赫连燕英轻轻地一吐香舌,俏皮道:“你知道就好。”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初现卵石   庆君见赫连燕英自己夸上了自己,且是如此的不谦虚,知道其是为自己能够有武功恢复的机会而高兴,心下非常感动,先是小心的把装着紫晶石的布袋拴在了自己腰间,然后温柔的对赫连燕英道:“既然没有找到黑炎卵,那咱们就出去吧!回头咱们与一崖子前辈好好解释一番就是了。”赫连燕英闻言点了点头,就要上前接过被庆君一手攥着的两只火把,庆君却是并未递给赫连燕英,笑道:“还是我来吧!两只火把在一起还亮堂些。”赫连燕英闻言倒是也不再来取,回首看了一眼黑炎整齐的床榻,略有不舍的道:“君哥,要不然咱们把这些麒麟木也搬出去得了?你看这些麒麟木粗细相同,多好啊!要是农伯伯见了,指定得夸咱们办事利落。”   庆君一开始的时候也考虑过要把这里的麒麟木给搬出去,毕竟外边的那些麒麟木还需要自己两个人去砍实在是太过麻烦,但是要想搬出去这里的这些麒麟木,却也不容易,毕竟得随时防备着黑炎归来,且此地黝黑闷燥,实在是有些不便,但是此刻赫连燕英提出了意见之后,庆君还是再次动起了心,就算不能把这里的麒麟木全都搬走,但是能够搬走一部分也是好的嘛!遂笑着道:“好,就听英英的,咱们就搬一些麒麟木出去。”   赫连燕英听到庆君说听自己,心里跟吃了蜜一般,抢着说道:“那君哥你给我照明,我来搬。”庆君怎么会让赫连燕英干呢?闻言猛得摇头道:“不行,还是我来吧!”说话间就将自己手里的火把递了过去,赫连燕英这次却是没有接过来,娇笑道:“君哥,你开始都听我的了,怎么这会就又不听话了呢?”   庆君也笑了,说道:“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了?不过这些活真的不适合你干,你抢什么呢?”赫连燕英顿时耷拉一张脸道:“君哥就是欺负人,什么事也不让我干。”庆君无奈的道:“这就是欺负你了?呵呵……好,好,好,既然你想干那我就让你干。”赫连燕英脸上顿时一扫颓废,蹦起来道:“真的?”庆君点头道:“自然是真的。”赫连燕英摇着庆君的胳膊道:“君哥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公。”庆君抬起手,轻轻的往赫连燕英的鼻子上一刮,笑道:“不害臊,连‘老公’都喊出来了。”   赫连燕英把头一扬,用无比骄傲的语气道:“我愿意,老公老公老公……!”庆君被赫连燕英的样子搞的哈哈大笑,忍不住逗赫连燕英道:“是,你愿意,那我是不是也要喊你老婆老婆老婆……啊。”刚才还满不在乎的赫连燕英听到庆君喊自己“老婆”,虽然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到底还是红了脸,一脸羞怯的一跺脚,对庆君道:“君…哥…!”庆君见到赫连燕英此时的样子,不禁再次笑出了声,好一会儿才板过来,干咳一声道:“好啦好啦,不斗嘴了,咱们还是快些吧,要不然一崖子前辈怕是要骂街了。”赫连燕英听到庆君说到了正是,也不再耍娇,重重的一点头道:“咱们这就开始。”落下话音就开始俯身搬起了麒麟木,因为麒麟木密度太大,分量不轻,所以赫连燕英一次只抱起了三枝,快速地向洞外洞口处移去。庆君虽说是要帮赫连燕英照明,但是也不好意思空手出去,遂也一手抱起了一枝麒麟木,跟着赫连燕英一起向洞口跑去。   此时,在山涧中与黑炎对峙的一崖子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了,倒也符合起了邋遢道人的名头。一崖子心中也在计算着时间,庆君和赫连燕英进洞已经约莫有两柱香的时间,怎么还没有出来呢,隐隐的一崖子心中有些不安。但是与黑炎相斗又不敢分神相探,就在一崖子心中焦虑不已之时“当啷当啷当啷……”连续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崖子循声望去,只见声音是自黑炎之洞处传来,心头一亮,知道庆君他们已经得手。虽然不知道庆君他们此刻在做什么,但是到底算是有了消息。正在与一崖子撕斗的黑炎许是也被声音所惊,两只碗口大的眼睛也瞪大了看向了自己的洞口处。许是耳聪目明只顾,许是神兽通灵,一下子知道洞中两人在拆自己的床。顿时发了狂,奔向自己的栖身之所。一崖子一双眼睛也一直在紧紧地注意着黑炎的动静,此时见它直直地飞向自己的洞穴,怎么会轻易地让他得逞,飞身纵跃,向空中的黑炎就是当头一掌。黑炎嘶鸣一声,侧头避过,直接就用头顶的双角顶向了一崖子。这次选择避让的就是一崖子了,但是一崖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就在一崖子避让之时,右腿已经高高抬起,攻向了黑炎的左翅。黑炎不得已只得再次避让开来,如此几番,黑炎和一崖子又胶着在了一起,只听得黑炎一声又一声的暴怒传荡开来。   庆君和赫连燕英并不知道因为自己两个人搬动麒麟木会引起洞外的一崖子和黑炎的战斗再度升级,所以依旧是赫连燕英抱三枝,庆君抱一枝地向洞外搬运麒麟木。如此几个来回,本来一张丈高的木床就已经被庆君和赫连燕英拆的支离破碎,面目全非了。搬运了几次麒麟木之后,两个人皆是汗津津,庆君喘着粗气对一脸红扑扑的赫连燕英道:“咱们再搬一次就差不多了,咱们再搬最后一次就出洞吧。”赫连燕英此时亦已经疲惫不堪了,所以点头道:“那么这次多搬几枝,说着就俯身向中间那枝略比其他麒麟木粗大的麒麟木抽去。就在赫连燕英搬起这棵麒麟木之时,一股柔和的白光自此处照耀开来,引得赫连燕英一声娇呼:”君哥,快来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卵石之争   庆君听到赫连燕英的惊呼之声,赶紧上前看去,只见在凌乱的麒麟木中一道柔和的光芒充斥在整个山洞里,庆君心头亦是略感惊讶,对赫连燕英道:“这是什么?莫不是……”余下的话却是没有说出来。赫连燕英却是闻言知意,道:“黑炎之卵?”庆君微笑道:“说不得就是它。”赫连燕英笑道:“太好了,没想到黑炎这么聪明,竟然把自己的产下的卵放到了麒麟木之中。”庆君点点头道:“黑炎怕是已经几百岁了,通了人性,跟一崖子斗了这么久了总要有些防备才对。”   赫连燕英从旁道:“要不说一崖子前辈不放心让我们进来取黑炎卵呢?原来是怕我们找不到。”赫连燕英说完带有几分侥幸的道:“还好我们最后想起了搬这些麒麟木,要不然……多可惜!”庆君附和道:“是啊!”满眼放光的接着道:“这不多亏了有你这么个贤内助嘛!”   赫连燕英不依道:“什么‘贤内助’啊?我这叫聪明好不好?”说罢还摆出了一个非常显酷的姿势,引得身侧的庆君“哈哈……”大笑不止,附和道:“聪明,真聪明。”庆君夸完,收起戏虐之心对赫连燕英道:“英英,咱们快些把黑炎卵取出来出去吧!要不然一崖子前辈该着急了。”   赫连燕英见庆君说起正事亦是不再瞎闹,点头道:“好,咱们看看这黑炎卵到底是什么一个玩儿意,因为赫连燕英离发散柔光的地方极近,所以听了庆君的话之后,口中应着身上就随之动作了起来,一把向那片区域探去,黑炎虽然知道把自己刚刚产出来的卵藏起来,但是还没有聪明到再在周边放些防范,故而赫连燕英非常容易的就把略有余温的一颗类似鸵鸟蛋一般的东西握在了手里,举到庆君跟前道:“君哥,你看。”   庆君此时却是无心仔细打量,见赫连燕英已经把黑炎之卵握在了自己的手里,道:“咱们赶紧出去,看一看一崖子前辈怎么样了?”说罢,再次抽出一根麒麟木抱上之后,快速的向洞口行去,赫连燕英见状,虽然还想抱几根麒麟木,但是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黑炎之卵,还是放弃了,直接跟随庆君向洞口走去。   在洞外与黑炎战斗的一崖子此时可真的是狼狈不堪了,不单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碎,而且周身皆是被黑炎的尖角利爪所伤,血水已经浸透了一崖子的衣服,一崖子此时已经是节节败退,心里亦是疑惑不解,今年的黑炎怎么厉害了这么许多,以前的时候就算是平时黑炎也没有这般厉害呀!“黑炎到底吃了什么呢?”一崖子百思不得其解。   黑炎此时已经被一崖子激出了怒火,每年自己产卵之后这个人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自己的孩子随后就会丢失,黑炎的凶性已经被彻底的激起,全然不顾刚才还要回洞看顾自己的卵石。展开双翅向一崖子俯冲了而来,一崖子见状赶紧躲避,将将躲过黑炎的攻击,忍不住叫骂道:“两个娃娃怎么还不出来,再不出来就得给老头子我收尸了。”   一崖子这边刚刚骂声落下,就听庆君自黑炎之洞里大声回道:“前辈莫急,我们出来了。”庆君落下声音就与跟在自己后边的赫连燕英往一边的麒麟木上爬去,跟在后边的赫连燕英见了庆君的动作,提醒道:“君哥,小心!”庆君一点头道:“嗯,你自己也是。”说罢就开始想拴着树藤的那棵麒麟木树爬去,赫连燕英亦是小心的跟随。   一崖子听到庆君的声音赶紧抬眼看去,见庆君和赫连燕英一起向树藤那边爬去,知道他们怕是已经得手,身上顿时生出了一股新的力量,猛得抢先向黑炎攻去。黑炎此刻却是心不在一崖子身上,因为它闻到了自己孩子的味道,自己的孩子已经被新出现的两个人带了出来,黑炎登时更加的凶狂,毫无章法的向赫连燕英扑去,虽然被冲上来的一崖子阻挡了一下,但是还是威力不减的向赫连燕英扑了过去,毕竟血脉的力量所能激发的潜能是无限的。   赫连燕英却没有想到黑炎会冲着自己扑来,周身悬在麒麟木上,手中托着黑炎之卵毫无还手之力,就在黑炎那一对尖角快要顶上赫连燕英的身体之时,身在赫连燕英前方的庆君毫不犹豫的闪身闯了过来,在毫无借力的情况下,身体与黑炎的一对尖角撞了一个正着。赫连燕英在庆君在被黑炎尖角撞中的那一刻,立时就傻了,怎么也没想到庆君会在这个时候扑上去替自己挡住黑炎的攻击,赫连燕英傻了一会,才在庆君口中溢血的时候转醒过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君哥……”   庆君的阻挡不单让赫连燕英呆傻,一崖子惊诧,连原本暴躁的黑炎亦变得安静,双目之中竟然还有些淡淡的疑惑,不过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在庆君下坠的那瞬间黑炎展翅一托,很轻松的就把庆君甩到了自己的后背上,之后快速降落到地,然后轻轻的把庆君放下。   就在黑炎把庆君放到自己背上的那一刻,赫连燕英以为黑炎又要伤害庆君,慌忙的纵身向黑炎扑去,却是没有想到黑炎会驮着庆君降落下来,赫连燕英虽然不解,但是此时更关心庆君的安危,所以直冲落地,跑过去扑倒到庆君的身上轻轻的呼唤道:“君哥…君哥…”   黑炎尖角在撞击到庆君身体的霎那,因为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所以尖角并未深入庆君的肺腑,庆君所受伤害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故而此刻在赫连燕英的呼唤下,渐渐的转醒了过来,脸上露出几分关心,对赫连燕英道:“英英,你没事吧?”赫连燕英一直忍着的泪水在庆君的柔声问询下,一下子如洪水泛滥般涌泄而出。   第一百四十七章 黑炎异状   庆君没有料到自己平常的一句关心话,会惹得赫连燕英一阵大哭,心有不忍道:“英英,我这不是没事嘛!不哭了好吗?”赫连燕英此时已经被庆君感动的一塌糊涂又那里是庆君几句话就能止住的呢!故而整个山涧一时之间皆是赫连燕英高亢的哭声。   一崖子在自己的冲击之势被黑炎所破之后,虽然有心营救被黑炎冲击的赫连燕英,但是自己此时毕竟不是天级巅峰境界,而且已经消耗良久,实在是有心无力,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庆君阻挡住来势汹汹的黑炎。黑炎的一双尖角进入庆君身体的那一霎那,一崖子忍不住一下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可是对黑炎的那对尖角深有体会,知道它们的锋利,知道庆君受此一击怕是……赫连燕英的哭声适时的传送了过来,一崖子并没有听到庆君说话,所以一崖子以为是赫连燕英发现庆君已经断气了呢!所以疾步走过来,在赫连燕英的身后安慰道:“丫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赫连燕英听到身后一崖子的话不禁一愣,收了几分哽咽转身不解的对一崖子道:“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啊?”一崖子与庆君和赫连燕英也算是相识多日了,自然知道赫连燕英对庆君的痴恋,以为赫连燕英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略显关心的道:“丫头……人死为大,还是让他放心的去吧!”   赫连燕英一时没有搞明白一崖子说的是什么,愣愣的忘了哭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崖子想说的是什么,看到一崖子满脸可惜的样子,赫连燕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一张脸上眼泪未干又平添笑意,说不出的别扭,一崖子见前一刻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赫连燕英此时竟然收了眼泪笑出了声,俱是一愣,不过好在脑子反应够快,又前行了几步,边走边对赫连燕英道:“臭小子还没有死?”赫连燕英笑着点头,才反应过来庆君身上还挂着伤呢!所以也赶紧折转回身,对睁着一双眼睛的庆君道:“君哥,你……”赫连燕英后边的话还没有问出来,就被自身后抢上前来的一崖子夺过了庆君的左手,一崖子伸出两指搭在庆君的腕处,摇头晃脑道:“没事没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赫连燕英有些拿不准一崖子的医术到底怎么样,不确定的问道:“前辈说的可是真的?”一崖子显然对于赫连燕英对自己不信任有些不悦,顿时脸一耷拉道:“我老人家还会骗你不成。”赫连燕英闻言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不是不是,前辈自然不会骗我们,只是只知道前辈的武功了得,没想到前辈还有这么高超的医术傍身。”   一崖子略有得意的扬脖道:“那是自然。”话一说完却又有些心虚,毕竟庆君可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的伤,而且伤他的还是自己说自己阻挡的黑炎,这着实是往他脸上打耳光一般,故而对赫连燕英讪讪道:“不过因为受伤势牵引,好多高明的武学使不出来,所以……”赫连燕英不用一崖子说完,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庆君没有什么事,赫连燕英也不打算揭破一崖子的自圆其说,大度道:“我们知道前辈的本事,前辈不用解释了。”   赫连燕英把话说完,俯身趴在庆君的身前,道:“君哥,你感觉怎么样?你怎么那么傻呢?你要是不冲上来我是能避开黑炎的,这要是万一你……可叫我怎么活啊!”庆君此时胸口的那两个血洞,已经开始结痂,庆君除了能感觉到胸口略微的疼痛,倒也没有其他别的什么感受了,听到赫连燕英小嘴吐豆子一般,连续质问自己不禁头疼,讪讪的解释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这……”赫连燕英好不容易才收下去的眼泪,又被庆君的话给招了出来,哽咽着对庆君道:“以后不许你这样了,要不然……”说话间紧紧的攥了攥拳头。   庆君见状不禁微笑,道:“我知道了,对了黑炎之卵呢?”此时赶上前来的一崖子就站在旁边,因为庆君正在同赫连燕英正在做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所以很是识趣的没有出声,此刻听到庆君说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黑炎之卵,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张嘴亦是问道:“是啊!黑炎之卵呢?”   一崖子的话刚问完,才想起来黑炎来。   一崖子想到黑炎赶紧张目看向黑炎,做出戒备的动作,怕黑炎会暴起攻击自己等人,但是黑炎却是纹丝未动。黑炎在把庆君放到地上之后,就站在庆君的身边,没有离开亦是没有再度攻击,好像忘记了自己卵石之事,忘记了刚才的生死相搏,一双碗口大的眼睛里,凝聚着是对庆君的注目以及迷惑。   一崖子像是发现了黑炎的异状,小声的对庆君道:“臭小子,刚才做了什么?怎么让黑炎这么老实啊?”庆君和赫连燕英原还没有注意黑炎的状况,此时经一崖子一提,顿时也是生出了疑惑,尤其是赫连燕英,露出满脸的不解对庆君道:“君哥,刚才好像是黑炎在半空中接住了你,之后把你驮到这里的。难道它认识你?”   庆君闻言摇摇头道:“我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它,而且刚才用尖角冲击我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它有收力的动作,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说罢庆君就慢慢的坐起了身。一崖子在旁听了赫连燕英和庆君的话,说道:“君小子,你上去跟黑炎说一句话,看看它有什么反应?”   赫连燕英听一崖子让庆君上前去跟黑炎说话,紧张道:“前辈,还是别让君哥去了,万一黑炎再发狂怎么办啊?”一崖子摇头道:“不会,你看黑炎此刻盯君小子的目光。”赫连燕英闻言,抬眼往黑炎的一对眼睛看去,竟然发现黑炎的双眼之中竟然有淡淡的激动之色。顿时惊呼道:“前辈,黑炎……”   第一百四十八章 黑炎之谜   一崖子听到赫连燕英的惊呼,知道赫连燕英也发现了,道:“看到了吧!所以说君小子过去没事的。”庆君在一崖子让赫连燕英去看黑炎一双眼睛的时候,自己也看了过去,见到的竟然是黑炎眼中竟然载满了对找到自己的惊喜感,心下不禁非常的疑惑,所以慢慢的起身开始小步的向黑炎走去,赫连燕英虽然也发现了黑炎的异样,但是并不能确定黑炎到底会不会伤害庆君,实在是有些担心庆君的安危,故而在庆君身后轻唤道:“君哥…”   庆君闻言一回首,冲赫连燕英微笑道:“没事的。”说罢再度转身向黑炎行去,黑炎睁大自己一双本就硕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逐渐接近自己的庆君,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一崖子在一旁亦是略显紧张的盯着黑炎,虽然他跟黑炎相争相识已经有近十年的光景了,黑炎之名还是他给起的,至于黑炎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单单以这坚硬不已的麒麟木为食?都让一崖子疑惑好奇。   庆君终于在走了十来步之后,到了黑炎的跟前,黑炎双爪杵地足足比庆君高出一头,庆君仔细的盯着黑炎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亲近之感,抬起左手就要往黑炎的头上抚去,身在后边的赫连燕英见到庆君的动作,不由得担心喊道:“君哥…”庆君听到赫连燕英的提醒,不禁动作一缓,略微迟疑了一下,但是当庆君注意到黑炎在自己抬起手的那一刻眼中的那些激动,终是轻轻的的把手放到了黑炎的头顶。   黑炎像是极为享受庆君抚顺,那张尖嘴之中竟然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庆君见到黑炎一脸享受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满足,庆君不确定黑炎是否能够听懂自己说话,但是还是尝试的问道:“黑炎,你认识我吗?”黑炎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庆君说什么,眼睛依旧直勾勾的,像是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呆愣在那里。   庆君见黑炎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略微的有些失望,在庆君心里是认为黑炎是极通人性的,自己说了什么黑炎就能答上来,就在庆君感到失望的时候,黑炎硕大的头颅往庆君的手上使劲蹭了几下,庆君不解的抬头看向黑炎,只见黑炎正连续的点着头。   庆君有些不确定黑炎是不是在回答自己问题,再次道:“黑炎,如果你认识我,就点一下头。”庆君说完睁大了眼睛等着黑炎的反应,只见黑炎重重的一点头,庆君刚一欢喜,就见黑炎又摇了一下头,庆君被黑炎搞糊涂了,道:“黑炎,你想说什么啊?我看不懂。”   黑炎像是没有想到庆君会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嘴中发出了淡淡的哀鸣“呜…呜…呜…”庆君听了黑炎的哀鸣心中生出不忍,关切的说道:“黑炎,我问一句你说一句好吗?”庆君的话音刚落,就见黑炎快速的一点头。这时候原本站在远方的赫连燕英和一崖子因为见到黑炎并没有攻击黑炎,而且好像还跟庆君交谈了起来,遂也走了过来。   庆君没有理会走到自己身边的赫连燕英和一崖子,黑炎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两人,随后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庆君,怪叫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警惕目光。庆君察觉到黑炎的动作,知道黑炎如此是对自己莫大的信任,冲黑炎点了点头,回身间见赫连燕英手里托着黑炎之卵,反手向赫连燕英讨要。   一崖子见到庆君跟赫连燕英讨要黑炎之卵,知道庆君是想用黑炎之卵来安抚黑炎刚想要出声阻拦,但是见到庆君一脸坚定的样子,终究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赫连燕英见到庆君的动作自然也明白庆君的意图,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一崖子,见一崖子并未阻拦,轻轻的把手上的黑炎之卵交给了庆君。庆君接过黑炎之卵,把它递到黑炎面前,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的。”   黑炎像是非常诧异,但是双眼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一对黑翅忽闪忽闪的展开收起个不停。庆君笑道:“黑炎,你现在回答我,你认识我吗?”黑炎考虑的良久,才轻轻的摇摇头,庆君见黑炎说不认识自己,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在自己的记忆里,自己也没有见到过黑炎,一边站立的一崖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出言道:“君小子,问一问它是不是认识你的先人。”   庆君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一点,见一崖子说的有理,故再次出言问道:“黑炎,那你是认识我的祖先?”黑炎这次头点的飞快,而且还转起了身子,像是高兴之极。庆君没想到真的让一崖子猜中了,不由得有些疑惑黑炎怎么会认识自己的祖先呢?遂问道:“黑炎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祖先的?”等自己问完庆君才反应过来黑炎是不会说话的,有些无奈的道:“就算是黑炎认识我的祖先,也不应该认识我啊?为什么会对我心生亲近呢?”黑炎没有回答庆君,但是却把壮硕的身体往庆君身上蹭了又蹭。   黑炎虽然没有回答庆君的问题,但是一崖子却是出言回答了,只听一崖子对庆君道:“这不足为怪,许是黑炎曾经跟随过你的先祖,对你先祖的血脉有些熟悉,所以在黑炎闻到你血液中的味道才会手下留情心生亲近。毕竟黑炎也算得上是一种异兽了。”   因为刚才一崖子的猜测已经对过一次了,所以庆君对于一崖子的话,还是比较相信的,毕竟多吃的几十年盐不是白吃的,故对黑炎学道:“黑炎,你是因为闻到我血液中有我祖先的味道,才留手的吗?”黑炎在刚才一崖子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听见,此时再听庆君问自己,倒是也不打折。庆君见又被一崖子猜中,不由得心生佩服,对一崖子道:“还是前辈厉害。”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安顿黑炎   一崖子听到庆君的称赞,不由得生出几分得以意,笑道:“毕竟比你们多活了几十年,总要知道的多些不是。”赫连燕英在一边不以为然道:“那前辈帮君哥分析分析黑炎和他那一代先祖有交情啊?”一崖子没想到赫连燕英会在这地方等他,顿时噎得没话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哼”的一声别过了身。   赫连燕英此时敢调侃一崖子,也是因为已经有些摸准了一崖子的性格,见一崖子有些生气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庆君在一边见一崖子被赫连燕英噎住了话面上也露出了笑,黑炎站在庆君身后,许是见到庆君高兴,又或者是因为所笑的对象是一崖子这个总是偷自己卵的坏蛋,竟然也从嘴里发出了几声“啊…啊…”的声音,引得庆君和赫连燕英更是大笑不止。   庆君既然知道了黑炎与自己的祖先有关系,自然不会允许一崖子再伤害黑炎的孩子,但是就算一崖子有伤在身,也不是自己和赫连燕英所能对付的,所以只能跟一崖子好好的商量才行,此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纷争,天色已经不早,庆君隧道:“一崖子前辈,咱们今天先回去吧?”   一崖子也想跟庆君说清楚,这黑炎之卵是自己必须要得到的,这可是治愈伤势的唯一机会啊!所以干脆的道:“嗯,咱们先回去,等明天再过来取这些东西。”说话间指了指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那些被庆君和赫连燕英自黑炎之洞中搬出来的麒麟木。虽然庆君的伤势看起来不严重,但是胸前一片被血染得宣红,还是让赫连燕英牵肠挂肚,故也是极为赞成,笑道:“嗯,是得回去了肚子都饿了。”   庆君见一崖子和赫连燕英都同意回去,回过头对站在身前的黑炎道:“黑炎,我们先回去了,等明天再过来看你,你的麒麟木床被我们毁了,等明天我再给你铺张新的,好吧?”庆君说的也算可以了,但是黑炎却是没有任何表示。庆君以为黑炎没有表示就等于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对其他两个人道:“咱们先回去吧!”   说罢就率先向峰下行去,三人刚刚动地方就见黑炎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赫连燕英快走几步,扯住未曾留意的庆君道:“君哥,你看……”   庆君见黑炎跟着自己,亦是有些疑惑不解,往回走了几步,走到黑炎的面前道:“黑炎,你怎么还跟着我们啊?”黑炎几声嘶鸣,庆君却是没有听懂,还是赫连燕英再次跑上来对庆君小声的道:“君哥,它是不是冲你手里的卵石来的?”庆君经赫连燕英提醒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托着黑炎的卵石,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对黑炎解释道:“抱歉黑炎,我忘了你的孩子还在我手里呢!”说完就想把黑炎之卵交给黑炎。   一崖子可以容忍庆君把黑炎之卵递给黑炎看,却不允许庆君把辛苦得来的黑炎之卵还给黑炎,哪怕是黑炎可能跟庆君的先祖有关系,一崖子想要得到的就是能够恢复自己的武功,之后大胆的行走江湖,该吃吃,该喝喝,多么逍遥自在。所以闪身上前阻止道:“君小子不行。”   庆君没想到一崖子会在这个时候阻挡自己,刚才一崖子可是没有拦着自己啊!愣道:“一崖子前辈……”一崖子知道庆君想说什么,插言道:“不管你说什么,卵石都不能交给黑炎,要不然咱们再想得到就是千难万难了。”   庆君还想再说几句话,一崖子却是不给庆君机会,接着道:“不行就是不行,不用再说。”黑炎在一边看着事态的发展见一崖子像是在欺负庆君,猛然暴怒,“呀……”的一声怒叫之后猛得展开双翅就冲一崖子扑了过来,一崖子毫无防备但是胜在功力了得,所以并未再度受伤,但是还是被黑炎冲击所波及退了多步,黑炎还想再攻,庆君赶紧跑过去安抚黑炎道:“黑炎乖,黑炎听话,不要生气了。”   一崖子一张脸涨得厉害,瞪着黑炎,实在是想不明白这黑炎怎么这班厉害了,恐怕自己恢复了巅峰境界怕是也不过如此吧!不由得羡慕起庆君来,一崖子并不傻,自然看了出来,黑炎暴怒全是因为自己跟庆君争执引起的。不过就算庆君有黑炎相助,但是自己想要抢得黑炎之卵也是非常的容易,毕竟只要不在黑炎身上,没有被其带至高空,自己就有本事得到。不过还没有到那步呢!一崖子决定先看一看再说。   黑炎却是极为听庆君的话,在庆君的几句安抚之话下,黑炎老老实实的又站到了庆君的身后,赫连燕英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等赫连燕英反应过来之后,庆君已经上前去安抚黑炎了,所以一直也没有跟庆君说上话,此时见事态平息,赶紧跑到庆君身边小声道:“君哥,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一崖子前辈毕竟是江湖的十大高手,并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等回去之后,你做些好吃的,咱们哄哄他,说不定他就会松口了。”   庆君却是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是自己的话,说不得自己也会像一崖子一样执着,恢复武功,伤势得以痊愈,是每一个武者都想追求的。不过庆君不愿意赫连燕英跟着自己担心,所以脸上强挤出几分笑道:“英英说的有理,等回去了咱们就准备东西。”   赫连燕英见庆君听了自己的话,面上总算是去了忧色,不过伸手指了指黑炎道:“君哥,那他怎么办啊?难道跟着咱们回去吗?”说实话庆君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安顿黑炎,毕竟黑炎的孩子在自己手里呢!交给他/她一崖子不愿意,那只能带着它了,但是晚上把他它放哪里呢?实在是因为一崖子的那个山洞黑炎进不去。庆君没想到什么地方,但是也不能在这里耗着,所以对赫连燕英道:“咱们回去再说吧!”   第一百五十章 选择离开   赫连燕英倒也听话,不再言语跟着庆君就往一崖子这边走来,庆君走到一崖子面前,笑道:“前辈咱们回去再说这些事情吧?”一崖子也知道在这里争论不出什么结果,遂点头道:“好,先回去。回去也如此。”庆君假装没有听到一崖子的话,招呼黑炎往回走。   因为三人皆是有些伤势,所以行动起来倒也不是很快,足足走了近一个时辰才三人才回到一崖子所居之山洞。庆君记着赫连燕英的话,想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来讨好一崖子,但是赫连燕英怎么会允许庆君这个样子去准备东西呢!阻止道:“君哥,你快进洞去处理处理伤口吧!我去准备就是了。”   庆君看了看自己胸口辩驳道:“没事,你看不是都已经不流血了嘛!没有多深的伤。”赫连燕英不依道:“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也不好就这样啊!你就听我的话快进去处理一下吧!”一崖子原还在洞口看着,见两个人没完没了的推让,失了兴趣没有打招呼自己就进了山洞换衣服去了。   庆君见自己要是不去处理伤势,赫连燕英要跟自己急了,遂也不再坚持自己去找寻吃的东西,不过嘱咐赫连燕英道:“那你自己小心一些,不用去打太大的动物,实在不行就再抓些鱼就是了。”赫连燕英见庆君不放心的样子,佯装生气道:“知道了。君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呵呵……”庆君摇头道:“我这不是总以为你没有长大嘛!呵呵……”说罢,走到黑炎身边,对黑炎道:“黑炎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进去换一件衣服,不许乱跑知道吗?”   黑炎听明白了庆君的话,点点自己硕大的脑袋,从尖利的嘴中吐出几声“啊…啊…”庆君见到了黑炎的回应,这才放心的进了山洞。   等庆君离开之后,赫连燕英见黑炎这么听庆君的话,不禁来了童心,跑过去对黑炎道:“黑炎,要不要去跟我去打猎?”黑炎低下眼睛看了一眼赫连燕英,见是偷自己卵石之人,一下子别开了眼睛,跟本不搭理赫连燕英。赫连燕英没想到黑炎会这么对自己,“哼”对着黑炎就是一声冷哼,自语道:“不去拉倒,等你跟了君哥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然赫连燕英只是自语,但是黑炎却是个耳朵灵巧的,听到了赫连燕英的话之后,猛得展开自己的翅膀,冲赫连燕英猛得扇了过去。赫连燕英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直直的盯着黑炎,双目之中能喷出火来。黑炎像是对自己的行为很满意,“啊…啊…”连声叫了起来。   赫连燕英虽然很生气,但是也不敢再上前招惹黑炎,毕竟黑炎可是能把天级境界的一崖子弄得狼狈不堪更何况是自己这么个地级境界的武者呢!所以狠狠的瞪了黑炎几眼之后,乖乖的去打猎了。   庆君进了山洞之后,直接就进了最里间,因为一崖子在把他们带回来之后一直让他们在这里住着,庆君到了洞内,找到自己的包囊,取出了里面的金创药,好在自己有个神医的师傅,把所有的应急药品都给庆君带了一个遍,要不然庆君身上还真没有这些东西,庆君取过盆子投了条包囊里的手帕,随即解开衣襟开始擦拭已经结了痂的胸口,细心的把卷在伤口处的碎布抽出来。   庆君擦干净伤口周围,又找出一段农士给他们准备的包扎伤口用的白绫,在给伤口处抹上金创药之后,庆君用找出的白绫把伤口包扎了起来。庆君收拾完自己的伤口,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收拾利索之后才出了最里面的山洞,庆君出来之前把金创药也拿了出来,毕竟一崖子也受了皮外伤,用上金创药可能好的快些,到了一崖子暂居的山洞口,庆君冲里面喊道:“一崖子前辈,一崖子前辈。”庆君喊了两声见没有人回答,就想往里面闯,但是到底有些顾及,没有立时进去先是提醒一崖子道:“一崖子前辈,我进来了?”就在庆君动步往里走的时候,一崖子走了出来,瞪着眼睛对庆君道:“找我什么事?”   庆君不管一崖子面上的表情,把手里的金创药递了上去,道:“我这里有些金创药,许是对前辈身上的那些皮外伤有帮助。”一崖子并没有接过庆君递过来的金创药,道:“伤口我已经抹了药,这个你收回去吧!”   庆君还想夸一夸自己手里金创药的好处,就听一崖子道:“赶紧去准备饭吧!填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庆君闻言点头道:“那请前辈稍等,我这就去准备。”说罢收起手里的金创药就往洞外行去。   庆君出来的时候赫连燕英还没有回来,庆君不禁有些疑惑,自己进去处理伤口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赫连燕英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在见了黑炎的本事之后,庆君对于这山川之中所存之物,也多了几分顾及和恐惧。还好就在庆君担心不已的时候,赫连燕英拖着一直只麋鹿赶了回来。   庆君赶紧跑上前去帮忙,把麋鹿抬到溪谭边,庆君对赫连燕英道:“没事吧!”赫连燕英不解的道:“没事啊!怎么了?”庆君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见你出去了这么久问一问。”赫连燕英闻言笑道:“全是因为这只麋鹿太狡猾了,太能跑了,害得我多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庆君听赫连燕英说的可怜,开玩笑道:“不是这只麋鹿狡猾,而是猎手太笨了。呵呵……”赫连燕英闻言不干道:“谁笨了?谁笨了?”问话间,就把溪水浇到了庆君的身上。庆君赶紧躲开,笑道:“我说的不是吗?呵呵……”赫连燕英见自己没有浇到庆君,撅着一张樱桃小嘴狠狠的道:“君哥欺负我。”庆君笑道:“我可不敢欺负我们家英英,呵呵……”赫连燕英见自己降服不住庆君,赌气道:“我就笨了,笨得赖上你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折中办法   庆君见赫连燕英赌气说话的样子,更是笑得厉害,赫连燕英却是不再理会庆君,伸手取过庆君刚才放到地上的药刀,给麋鹿开膛破肚起来。庆君见到赫连燕英的动作赶紧走过去准备帮忙,但是才刚刚接近赫连燕英,就见赫连燕英猛得把一把溪水抛了过来,庆君从上到下一下子被赫连燕英算计个着。   赫连燕英见自己算计到庆君,顿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庆君见赫连燕英笑得花枝招展苦着一张脸道:“你厉害。”赫连燕英依旧笑声不减道:“谁让你说我呢!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庆君俯下身冲赫连燕英一拱手道:“小生知道女大王的厉害了,还请女大王饶命啊!”赫连燕英见状,干咳了几声装作粗声的道:“嗯,看在你还算识趣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吧!”庆君配合道:“谢谢女大王。”赫连燕英却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庆君见两个人斗得差不多了,那边一崖子还等着吃东西呢!遂也不再与赫连燕英开玩笑,走过去拿起药刀开始收拾起麋鹿来,这次赫连燕英所打的麋鹿却是比上次打的还要肥大,庆君收拾了好一会才收拾干净,在庆君收拾麋鹿的时候,赫连燕英也已经起身回了山洞那间小厨房生火。   庆君和赫连燕英配合起来倒也迅速,在夜幕降临之前把热腾腾的鹿肉端到了饭桌上,庆君进洞请出了一崖子,三人坐定之后,庆君才想起还有一个黑炎在外边,起身走到洞口,招过黑炎道:“黑炎你除了吃麒麟木还吃其他的东西吗?”   黑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庆君最不懂的就是黑炎点完头之后又摇头的样子,好在小厨房就在洞口处,庆君的话和黑炎的反应被一崖子和赫连燕英看了一个明了,赫连燕英还没有想到什么,一崖子却是想到了,遂出言提醒道:“君小子,拿一块鹿肉给它,问它是不是有人不让它吃肉了。”   庆君闻言却是一愣,心中道:“不让吃肉,谁这么残忍啊!”不过还是依一崖子之言,拿出了一块硕大的鹿肉递到了黑炎的面前,道:“黑炎是有人不让你吃肉吗?”黑炎重重的点点头,像是想向庆君说清楚,但是怎奈自己不能说话。庆君得到黑炎的答复已经满意,点头道:“那你现在要吃吗?”说话间就把手里的鹿肉递上前去,黑炎犹豫了一下,盯了一眼庆君努力的抽了抽鼻子,摇摇头表示拒绝。   庆君本来见到黑炎刚才的样子以为它是要吃呢!没想打竟然拒绝了,但是想到黑炎要是饿了可怎么办呢?遂对黑炎道:“黑炎那你回去找些麒麟木吃吧!”黑炎点点头,转身展翅向赤炎峰飞去。   庆君等黑炎走了之后,转身回了小厨房,对等着自己回来的两个人道:“咱们吃吧!”一崖子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一个馒头,就着鹿肉吃了起来,赫连燕英伸手把一个馒头先递给了庆君,之后自己才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等三个人快要吃完的时候,黑炎也没有回来,但是庆君想到黑炎回来之后怕是要自己的卵石了,所以试探着跟一崖子商量道:“一崖子前辈,您看黑炎也不容易,您看是不是可以把卵石还给它呢?”一崖子知道庆君会问自己这件事,但是这件事在他这里是没得商量的,所以很是坚定的摇头道:“不行,还给它我的伤势怎么办?”   庆君本就没想过一崖子会轻轻松松的答应自己的要求,但是黑炎既然认识自己的祖先,而且对自己也像是有浓浓的感情,自己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害它子嗣,所以依旧劝道:“前辈,要不咱们想一想别的办法,看看是不是能够让您的伤势痊愈呢!”   一崖子严着一张脸道:“哪里会那么容易,黑炎之卵还是我无意之中碰到的呢!想要治好我的伤势,怕是三大天材地宝才有可能。”庆君自然知道一崖子嘴中的天材地宝是些什么东西,毕竟农士曾经跟他说过,他若是想恢复武功,那些东西却是良方,但是三大天材地宝皆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哪里又是说有就能有的呢!一崖子这么说不过是想告诉庆君自己对于黑炎之卵是志在必得而已。   赫连燕英原本是在一旁听着庆君和一崖子商讨的,但是听到一崖子提到“天材地宝”上前提醒庆君道:“君哥,那些紫晶石是不是天材地宝啊?是不是可以治疗一崖子前辈的伤势呢?”赫连燕英不说庆君都要忘了紫晶石这回事了,眼前一亮对对一崖子道:“一崖子前辈或许不用三大天材地宝,您的伤势就能痊愈呢!”   一崖子闻言一愣,但是到底没有见到紫晶石呢!也不会妄下言论,但是语气上到底已经有些松动,道:“我取黑炎之卵不过是为了治疗伤势,如果你们能找到代替之物,黑炎之卵自然可以还给黑炎了。”   庆君闻言笑道:“自然是要把前辈的伤势治疗好,要不然我们也不敢跟您提这样的要求不是。”一崖子点点头道:“你们知道就好,丫头说的紫晶石是什么东西?”庆君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把紫晶石放到了最里面的石洞,所以起身对一崖子道:“前辈稍坐,我这就去给前辈取来。”说罢起身向洞里走去。   一会功夫庆君就提着装着紫晶石的布袋走了出来,往桌上一放道:“前辈就是这些东西,虽然可能比不上黑炎之卵,但是胜在份量足。”庆君打开布袋拿起一颗紫晶石就递到了一崖子的面前。一崖子一把夺过庆君手里的紫晶石问道:“‘哪里得来的‘紫晶’?”庆君回道:“我们在黑炎的洞中木床上见到的,知道紫晶石的作用所以都给装了出来。”   一崖子闻言笑道:臭小子,你们可真不傻,哈哈……”仔细端详起了手中眼珠大小的紫晶石,自语道:“我说黑炎这次出来怎么会这么厉害,原来是它的缘故。”抬眼对庆君又道:“不过这紫晶石虽然颇有奇效但是对于我来说却还是稍有不足,怕是不能让我的伤势全部恢复吧!”   庆君也猜到了一崖子的问题,恭谨的回答道:“前辈若是信得过我们,我们就斗胆请前辈随同我们一起回去,我师父应该有办法治疗前辈的伤势。”一崖子紧紧的看了一眼庆君道:“跟你回去?你可知道我在江湖上有多少仇家,你可又知道那些仇家的本事,若是我以现在的功夫回到江湖,怕是有身首异处的危险。”   庆君想到了其他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庆君还真没有考虑到,不过庆君对此倒是也不忧虑,毕竟他跟陆采荷一起行走过江湖,对于陆采荷的易容本事虽然没有学全,但是也算是有几分心得,故而道:“前辈若是不介意的话,在下帮前辈易番容可好?”   一崖子怎么说都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到了这个境界有时候却是非常看重自己的脸面尊严的,所以一口回绝道:“我一崖子怎么能干易容的事呢!虽然他们想算计我,但是我哪里就那么容易让他们算计去了。”一崖子的话把庆君倒是给搞糊涂了,这到底是怕仇家呢?还是不怕仇家呢?赫连燕英在一边许是也被一崖子绕蒙了,出言问道:“那前辈是跟我们回去?还是不跟我们回去呢?”一崖子看了一眼赫连燕英,移目对庆君道:“你师傅是谁?我看看有没有治好我的本事。”   庆君也不确定农士之名一崖子到底听说过没有,但是为了黑炎之卵,也只能实话实说道:“前辈在江湖上可曾听说过‘神手怪医’农士吗?”一崖子闻言才沉浸在那里像是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个人,想了好一会才道:“隐约的好像真有这么一号人物,就是不知道他的医术怎么样?”   庆君见一崖子说知道自己的师傅的名号,笑着回答道:“前辈请放心,我师傅的医术跟与您齐名的神农谷的百位老人只在伯仲之间。”一崖子将信将疑的道:“你师傅有这么厉害,百味那个老东西却是真有几分本事的,原本我还想请他为我治治伤,谁知道那些仇家像是知道我的打算是的,竟然齐齐的在去往神农谷的路上劫杀我,唉……”   庆君闻言大抵知道了一崖子为什么没有当时受伤之后就去寻访良医了,原来还是真仇家的追杀分不开,庆君道:“那前辈这次就跟我们一起回去,让在下的师傅为前辈看一看,也好对症下药,治愈前辈的伤势。”一崖子此刻却是已经动心了,自从庆君他们出现之后,一崖子就想回到江湖中去,唯一的顾虑就是自己的伤势,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紧张黑炎之卵了,此刻听到庆君介绍自己的师傅,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错过了可就真的失去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无眠   庆君见一崖子能够听进自己的话,顿时心头一松,笑道:“前辈放心吧!我也是因为受伤而武功尽失,就算不考虑前辈,我师父也会尽力。”一崖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到时候再说吧!”一崖子说罢黑炎就扑扇着翅膀飞了回来,庆君见状就想把黑炎之卵还给黑炎,但是一崖子阻拦道:“在我的伤势没有彻底好的时候,黑炎之卵还不能交给它。”   庆君闻言一脸错愕,他本以为已经把一崖子说通了呢!没想到一崖子竟然还是要阻拦自己,但是一崖子说的也有道理,毕竟自己还没有帮一崖子治愈伤势怎么能把人家的唯一希望给扼杀呢!所以虽然错愕,但是倒也并未为难,回答道:“既然前辈这样说,那我就把黑炎之卵放到我身上保存,可否?”一崖子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怎么说庆君的安排倒也说得过去。   既然事情已经敲定了,几人倒也不再熬着,彼此道了一声晚安,就回洞休息去了。庆君在进洞之前,对黑炎道:“黑炎你是要回去呢?还是要留在这里?”黑炎吃完东西又回来自然是不想再走了,遂摇了一下头,冲着庆君“啊…啊…”了几声,庆君经过几次跟黑炎打交道,也是能够猜到黑炎的意思了,好在现在夜里不冷,也不需要庆君怎么安置黑炎,只需给它找到一块平坦的地方就行了。   等庆君把黑炎睡觉的地方安置好,回到了山洞内,此时赫连燕英已经躺在了石床上,但是并未睡去。见庆君走了进来,关心道:“把黑炎安置好了?”庆君慢慢走到自己的睡觉处,合身躺下道:“嗯,已经安置好了,就在洞外的一处空地上。”赫连燕英闻言“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庆君躺在石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一边想到自己的武功之事,一边又有些思念陆采荷,说起来陆采荷走了已经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气消了没有,有没有什么危险,庆君却是越想越精神,越想越没有睡意。   赫连燕英也是如此,自打庆君说了明天回去之后,心里却是好像有些堵一般,怎么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个状况。自打跟庆君出来采麒麟木之后,虽然有苦有累,但是二人世界却是非常的自在和幸福,回去之后赫连燕英却是知道庆君怕是要去找陆采荷了,虽然自己嘴上说不介意,但是内心深处也是有些许的嫉妒吧!   赫连燕英辗转反侧睡意全无,听到庆君那边也是翻来覆去的想来也是没有睡着,轻声的喊道:“君哥,没睡吗?”庆君听到赫连燕英喊自己,睁开双眼看向赫连燕英道:“没呢!你怎么也没有睡觉呢?”赫连燕英如实的回道:“我睡不着。”   庆君看着赫连燕英,关心道:“有什么烦心事吗?”赫连燕英摇摇头道:“没有,只是心里好像有些堵,但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庆君自然联想不到赫连燕英是因为陆采荷的关系才如此,以为赫连燕英是因为两个人又没有了二人世界的甜蜜而揪心呢!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还要赶路呢!”   赫连燕英闻言“嗯”了一声却是没有闭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庆君看,庆君见状笑道:“怎么不闭眼睛睡觉呢?”赫连燕英摇摇头道:“我想君哥抱着我睡。”庆君闻言只当赫连燕英在撒娇,解释道:“英英乖,一崖子前辈还在呢!”赫连燕英却是不管这些,伸开双手道:“我就想君哥抱着我睡觉,君哥……”   庆君见状没有办法,略显无奈道:“好吧!好吧!”说罢从自己的石床是起身,慢慢的移步到了赫连燕英的石床上,赫连燕英见庆君听自己的话走了过来,面上露出欢喜,赶紧往石床的里间挪去。   庆君轻轻的躺倒了赫连燕英给自己挪出的地方,侧身搂住赫连燕英,柔声道:“好了,这下该好好睡觉了吧?”赫连燕英点点头,自觉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却是刚刚闭上又睁了开,正好与盯着赫连燕英的庆君对了一个正着,赫连燕英见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庆君见赫连燕英睁眼轻笑,也露出了笑脸道:“怎么又睁开眼睛了?”   赫连燕英情意浓浓的道:“我想君哥了。”庆君闻言却是一愣,随后紧紧地抱住赫连燕英的蛮腰道:“我就在你身边呢!好好睡觉吧!”赫连燕英再次点了点头,却是没有照做,轻声道:“君哥,咱们回去之后是不是去找一找采荷姐姐?”庆君听了赫连燕英的话,再次微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回答道:“嗯,回去之后,看一看师傅是不是能够用紫晶石令我的武功恢复,咱们之后就去找她,不单是她还有绝神子,咱们都得去寻找。”   赫连燕英自然也是一个会听话的,见庆君没有说什么骗自己的话,心中微微的有些安慰,不过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失落,但是嘴里却是应合道:“嗯,是啊!采荷姐姐一走都快两个月了,真是让人担心。也不知道我爹打听到绝神子的消息没有?”   庆君也想知道,但是知道他们在这里想这些是没有用的,遂安慰道:“别想那些了,赶紧睡觉吧!咱们明天好回去。”赫连燕英虽然还是没有睡意,但是庆君已经几次说让自己睡觉了,自己也不好总是违逆他的意思,故而点点头道:“嗯,我这就睡,君哥也睡吧!”庆君亦是点了点头,说道:“嗯,你睡着了之后,我就睡觉。”   赫连燕英知道自己要是不睡觉的话,庆君是不会睡的,所以听了庆君的话,赶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只一会功夫就传出了平稳的呼吸,像是睡熟了。庆君知道赫连燕英还没有睡着,但是还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庆君和赫连燕英相继起床,却是都黑了眼圈,但是彼此并没有说什么,赫连燕英赶到小厨房做了早点,庆君把一崖子请出来三人吃过早点之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庆君他们的东西并不多,唯一让人为难的就是麒麟木而已,不过有了黑炎,倒也不足为虑,以黑炎的体型把那些麒麟木放在它身上并不影响它的速度,但是有一点比较让庆君担心,就是黑炎跟自己回去之后吃什么东西呢?毕竟回去之后可就没有无限量的麒麟木可以供给黑炎了。   为此庆君赶紧跑到山洞外跟黑炎商量道:“黑炎,你是要跟我走吗?”黑炎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要跟庆君走,庆君见状说出心中担心道:“黑炎,那你跟我出山之后吃什么东西啊?”黑炎用爪子点了点自己昨天晚上拿回来的麒麟木,告诉庆君自己吃它就行,庆君露出苦笑道:“黑炎,我说的就是这件事情,你跟我们出去之后可就没有麒麟木可以吃了,你还吃别的东西吗?”庆君的这个问题好像是把黑炎难住了,想了好久才点头。   庆君见黑炎点头,明白它还有别的吃食,但是想到昨天晚上的鹿肉之事,问道:“你可以吃别的东西吗?”黑炎快速的一点头,庆君接着问道:“那不违背不让你吃东西的那个人的意愿吗?”黑炎盯了庆君良久,像是在考虑庆君的话,又像是在回忆曾经的什么,好一会才俯身蹭了蹭庆君的脑袋,像是在说,它以后听庆君的话。   庆君懵懵懂懂的感觉到了黑炎的意思,倒也算是放下了心事,回到洞中对一崖子道:“前辈收拾妥当了吗?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一崖子虽然在这里生活了许久,虽然对此处的清静也有些许的留恋,但是作为一个江湖客,他所看重的还是那个属于他的江湖世界,这些年要不是受伤势所累,大概不会有这么多年的隐居生活。所以当庆君问他是否收拾好的时候,笑道:“没什么可收拾的了,你们如果收拾好了咱们就出发吧!”   庆君大概能够体会到一崖子的心境,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想跟一崖子说清楚,遂道:“前辈…关于给您易容之事,您看?”一崖子闻言摇头道:“不用了,老夫现在的这身模样,又有几人能够猜到是那个fangdang不羁的‘邋遢道人’呢?”庆君还想再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正好打理好包囊的赫连燕英走了进来,赶紧出声岔开道:“君哥,咱们是不是该走了?”庆君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赫连燕英,见赫连燕英给自己使眼色不让自己再在这个问题上说下去,暗暗点了点头,回道:“我这就跟黑炎回一趟山涧,把那些麒麟木装一装,咱们就走。”赫连燕英道:“那君哥快去吧!不要让前辈等急了。”庆君闻言跟一崖子一拱手,道:“前辈稍等,我去去就回。”说罢转身出了山洞,跟黑炎一起回了那山涧。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封来   在经过了与千手门的结盟风波之后,赫连封第一次离开了封城,概因收到可靠单环得来的可靠消息,绝神子在芸龙帮手里,离庆君交给自己这件事已经快有两个月了,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可是答应了庆君要帮助他尽快找到绝神子的,遂赫连封脸上有些挂不住,托别人前去也不放心,遂自己亲自赶往了农士这里。   赫连封快马加鞭倒也十分的快速,此时农士正在院子中监督小明继续修炼着五禽拿,小明一板一眼的倒也有些模子了,但是好像农士还并不甚满意,呵斥之声在院子中不绝于耳。赫连封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的院子。正在挨训的小明见到时赫连封,赶紧停下手中的招式,跑了过去,一下子钻进了赫连封的怀里,撒娇道:“赫连爷爷你来了,小明想死你了。”   赫连封见到小明向自己卖乖,心中却是像吃了蜜一般,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抱紧小明道:“都是爷爷不好,以后爷爷不会这么久不来看小明了。”小明还想再说几句话,就听坐在摇椅上的农士厉声喝道:“赶紧回来,继续练功,今天要是不把这套功夫练熟,晚饭就免了。”小明在赫连封怀里闻言激灵一下,赶紧推开紧抱着自己的赫连封的双手,小声道:“赫连爷爷我得去练功了,要不师祖该不让我吃晚饭了。”   赫连封没想到农士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小明亲近自己他就要不给小明饭吃,反手将小明抱得更紧之后,小声道:“有赫连爷爷呢!怎么会不让小明吃饭呢!”小明刚想挣扎的意图在赫连封的肯定语气下,慢慢失去了作用,乖乖的在赫连封的怀里待住了。   农士见小明没有听自己的话下来继续练功,而且反而待得更住了,不由得气了个半死,冷哼道:“小明,你不听师祖的话了吗?”小明闻言却是不敢再待在赫连封的怀里了,赶紧求赫连封道:“赫连爷爷赶紧放我下来吧!师祖生气了。”赫连封刚想说他生气又能怎么样?但是见小明害怕的样子,还是把小明放了开,毕竟他和农士两个人之间相斗,不应该把小明这么一个孩子牵扯进来,遂放开小明道:“不用害怕,有赫连爷爷给你做主呢!”   小明脱离了赫连封的怀抱,赶紧跑到农士的摇椅前,给农士添了一杯新茶,道:“师祖,你喝茶,我这就接着练功。”农士待在摇椅上点点头道:“嗯,练吧!”农士说完,小明就回到了场中,开始继续练习五禽拿之法。   赫连封见小明对农士的讨好,却是有些看不过眼,走到农士身边冷声哼道:“老怪物,就这么会摆师祖的谱吗?没见小明不过是一个孩子吗?在一个孩子面前耍威风,你羞不羞?”农士见赫连封指责自己顿时拉下脸道:“我教导自己的徒孙关你屁事,你瞎掺和什么?有你说话的份吗?”   小明本来正在练功见,两个老人家吵了起来,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略有不安的看向了农士两人,农士见小明又停下了动作,一蹙眉道:“愣着做什么,赶紧练功。”小明闻言慌忙的又练了起来,却是因为时刻注意着农士两个人本来已经有板有眼的招式却是一时之间漏洞百出,农士见状知道小明此时已经不适宜再在此练功,出言道:“好了,练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回屋去,把《全唐诗》读一遍,再选一首背下来,一会我过去检查。”   小明闻言,一张脸顿时如霜打得茄子一般,讪讪的向农士哀求道:“师祖,要不我还是在这里练功吧!那些诗小明实在是看不懂。”农士却是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道:“哪里有你挑的份,赶紧去。”小明知道自己拧不过农士,苦着脸点了点头,又冲赫连封道:“赫连爷爷小明先进去读书了,一会再来看爷爷。”赫连封此次在农士给小明安排任务的时候,倒是没有再插嘴,毕竟读书虽然不是一个江湖人必须要有的贮备,但是如果能够多些才华对于行走江湖倒是有说不出的好处。所以点了点头道:“嗯,去吧!一会赫连爷爷去看你。”   等小明走了之后,农士才从摇椅上起身对赫连封道:“你又来做什么?”赫连封闻言不乐意道:“要是你自己在这,你当我愿意来吗?还不是因为你那宝贝徒弟把我闺女拴这了吗!对了我来这么久了,怎么没见他们啊?”   农士瞪了赫连封一眼道:“我让他们出去采药去了。”赫连封一愣,道:“又让他们出去采药了。”跟着瞪了农士一眼接着道:“上次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还让他们孤男寡女的上山呢?”农士回瞪了赫连封一眼,道:“你知道什么啊?你闺女怎么想的你知道吗?”赫连封回道:“我……”却是没有说出来那句“我自然知道”,农士见状笑道:“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你啊!你啊!还是当人家老爹的呢!什么也不懂。”   赫连封却是见不得农士得意的,反击道:“就你知道,也不知道你是在害孩子,还是在帮孩子。”农士肯定道:“我自然是在帮孩子了,谁都像你呢!就回添乱。”赫连封怒道:“我怎么添乱了?”农士毫不客气的道:“你说呢?”赫连封一时气结,“哼!哼!”冷哼两声表示自己对农士的不满。   农士见自己把赫连封打击的差不多了,心中很是满意,略放松语气道:“别说你是来看闺女的,这话我可不信,到底为什么赶紧说。”赫连封闻言像是终于找到了回击的资本,笑道:“老怪物你想知道?我偏不说。”农士见自己主动示好赫连封不接受,顿时一瞪眼道:“不愿意拉倒,我还没有时间听呢!起开,我要去教授我的徒孙去了。”说罢就往茅屋中走去。   赫连封见农士真要走,赶紧拦道:“老怪物,这你就不对了吧!怎么说我也是远来是客,怎么也要给我倒杯茶不是。”农士闻言收住脚步,端起刚才自己饮剩下的茶水,递给赫连封道:“你说的也对,那喝吧!”赫连封见状骂道:“老怪物,你气死我了。枉费我为你徒弟的事费心费力的。”   农士虽然不知道赫连封到底来此为了何事,但是知道赫连封是一个藏不住话的,尤其是对着自己的时候,遂反唇相击道:“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要不是因为庆君是你女婿,你能费心,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赶紧让路,我要去看我的宝贝徒孙去了。”赫连封见自己处处落下风,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赚不到便宜了,故而收了相斗的心思,对农士道:“老怪物憋了几个月,这气人的功夫见长啊!我甘拜下风。”   农士见赫连封弃阵,笑道:“只能说老东西嘴笨了。”赫连封闻言举手一指,却是只吐出一个“你……”字。农士也不再乘胜追击,实言道:“庆君他们外出采药已经快两个月了,真是让人有些担心,你看是不是你发动一下手下的人打探一下去。”赫连封闻言,也是一惊,庆君身上可是没有武功的,凭借赫连燕英地级中段境界武者的实力,实在是有些阵势单薄,所以出言道:“你让他们到哪去采药了?怎么会去这么久呢?”   农士讪讪道:“这不是为了给他们更多的二人世界嘛!我就把他们打发到北方的隅山上去采麒麟木去了。”赫连封闻言一惊道:“去采麒麟木?老怪物啊!老怪物,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难道你不知道麒麟木下有一只怪兽守在那里吗?”   农士略有不好意思的道:“知道是知道,但是这也算是给他们的考验不是,而且……”赫连封见农士的样子,知道怕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赶紧问道:“怎么回事?”农士笑道:“你的事都不告诉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呢?”赫连封见农士又开始拿话噎自己了,赶紧举械投降道:“老怪物,我今天认栽,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那个宝贝徒弟我打听到他那个结拜兄弟的下落了。”   当初庆君让赫连封帮忙打听绝神子的事并没有瞒农士,故而农士闻言问道:“绝神子在哪?”赫连封道:“事情怕是有些棘手,据传回来的可靠消息,绝神子现在在芸龙帮的手里。”农士倒是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因为据他们当初的推断也是认为绝神子在芸龙帮的手中,只是没有实证而已。   赫连封说完,问农士道:“你说是咱们现在就去营救绝神子还是等庆君回来再说?”农士想了一下道:“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还是等庆君回来再说吧!要是因为咱们考虑不周伤了绝神子可不好跟庆君交代。”赫连封闻言点了点头,他没有让人营救也是这个意思,就算以大旗寨的势力想要救人也是有些困难的,毕竟这几年芸龙帮势力发展的太快,连老资格的少林武当都未必比得上。   第一百五十四章 归来   赫连封说完自己的事情顿时盯起了农士,那意思是在说,这回该你说了吧!农士见状自然明白赫连封的意思,倒是也不打赖皮,笑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咱们别在这里站着了,进来我给你杯水喝。”赫连封闻言脸上立即现出了笑,道:“这才是待客之道嘛!赶紧的说了这么久的话,我的嗓子都该冒烟了。”说罢就先农士一步进了客厅,农士见状顿时翻了翻白眼,但是终究是跟着赫连封进了客厅。   农士进来之后就见赫连封端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给他满茶,顿时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沏茶给赫连封倒了一杯,赫连封端起茶杯一口喝尽,示意农士再给自己倒一杯,农士又给赫连封倒了一杯茶,道:“老东西,也不怕烫死你。”赫连封却是没有生气,笑道:“有老怪物伺候我,我愿意,赶紧说别打岔。”   农士回到自己的座位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先喝了一口才道:“麒麟木虽然有守护兽守护,但是凭借着庆君他们的聪明才智应该不足为虑,而且让他们多经历一些同甘共苦的经历也有助于他们感情的加深。”赫连封听农士说的有道理,但是却不相信紧紧因为这点理由农士会让赫连燕英他们涉险,遂道:“别藏着掖着的,赶紧把话说完。”   农士知道自己的回答,赫连封未必满意,遂道:“这不是正要说嘛!你老打什么岔。”赫连封此次没有回嘴而是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那意思是告诉农士要是让他不满意了,有农士受的。农士却是不吃赫连封这一套,接着道:“还有一点就是庆君的武功,有些时候人只有在受到外界的强力刺激之下才会激发其更大的潜能,庆君虽然没事勤加修炼自己的《真武诀》,但是效果却并没有出来,也许经此一番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赫连封闻言顿时骂道:“老怪物,你什么心理啊?就算是想要激发臭小子的潜能,但是也得有人在边上看着他们啊!这要是他们出现了什么意外,你等着……”农士这次却是没有反驳赫连封的话,因为此刻他自己也把我不准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了,尤其是这么久的时间庆君他们还没有回来,更是让农士忧心不已。今天就算是赫连封不来,这几天农士也是想着要去找赫连封一趟,让他派人沿途打听一番庆君他们的消息呢!   农士和赫连封两个人正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就听屋外传来了破空之声,两个人皆是老江湖了,知道有人来了,赶紧起身出来,只见半空之中一个体型硕大的怪物正扑闪着双翅游移,怪物的背上似乎还有人影闪动,这怪物正是要跟庆君回来的黑炎,至于黑炎背上之人,却不是庆君,而是赫连燕英。本来黑炎是不愿意驮赫连燕英的,因为在黑炎的眼中赫连燕英可是它的偷子仇人,不过耐不住庆君的磨,再加上庆君告诉黑炎这是自己的妻子,以后黑炎要想跟着他就得听赫连燕英的话,黑炎才无奈的表示服从。   其实,赫连燕英的意思是庆君和她一起乘坐黑炎回来,以黑炎的体型和耐力这个方法倒也可行,但是一崖子却是说不通的,黑炎要是载三人准定不行,但是又不能甩下一崖子一个人,遂只好留下自己跟一崖子同行了,要不然一崖子怎么能放心跟他们来呢!   赫连封和农士没有看清楚怪物背上之人,但是赫连燕英却是把出来的两个人看了一个清,见自己的老爹也在,顿时欢喜喊道:“爹,农伯伯……”喊罢猛地冲底下的两个人招了招手。   站在门口的赫连封和农士听到怪物背上之人的喊声,顿时面面相窥起来,实在是没有想到,刚才两个人还担心赫连燕英他们的安危,转眼之间赫连燕英就出现在了两个人的眼前,而且还是以这么震撼的姿态。   赫连燕英在黑炎背上,对黑炎道:“黑炎,咱们降到院子中去。”黑炎现在很听话,听到赫连燕英的吩咐立即就降落了下来。赫连封和农士见怪物降落了下来,赶紧迎上前去,赫连燕英从黑炎背上跳了下来,直接就扑进了赫连封的怀里,道:“爹,我想死你了。”   赫连封闻言却是并不领情,佯装委屈的对农士道:“老怪物,我听这话怎么这么假呢?”农士见到赫连燕英回来也是高兴,所以配合赫连封逗赫连燕英道:“是假,不过你就当真话听呗!到现在我可是连一句假话都没有听到呢!”赫连燕英瞪了赫连封一眼,转头对农士道:“农伯伯,英英也想你了。”农士翻了翻白眼道:“我要是不说怕是英英不会想起我这把老骨头吧!”赫连燕英闻言,一跺脚道:“不理你们了。”说罢就从赫连封的怀里跑了出来,到黑炎身边道:“还是黑炎你好。”   黑炎闻言像是很赞同赫连燕英的话,低沉的鸣叫了几声。赫连封和农士这才反应过来还有这么一个怪物在,农士比较关心庆君的安危,见赫连燕英没有跟赫连燕英一起回来,遂先问道:“英英,庆君哪去了,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赫连燕英见农士担心的样子,也不敢隐瞒,实话道:“君哥在后边,想来天黑之前应该能到吧!”农士听了赫连燕英的话,这才放下心,转而问道:“这个怪物是?”   赫连封原也好奇这个怪物的来历,见农士先问了,遂一双眼睛也紧紧地盯着赫连燕英要解释。赫连燕英还没有回答农士,站在院子中的黑炎听到农士喊自己怪物,顿时不乐意的“啊…啊…”的冲农士叫了起来,而且身体前倾,像是要冲农士扑来。赫连燕英见状,,赶紧跑过去安抚道:“黑炎乖,农伯伯没有恶意的,再说农伯伯可是君哥的师傅,你要是冒犯了他老人家,君哥会生气的。”赫连燕英的话确实很有效果,黑炎听到农士竟然是庆君的师傅,一下子就去了戾气,安静了下来。   农士没想到黑炎竟然如此通灵,自己不过是说了它一句怪物的话,它就要向自己发动攻击。而且赫连燕英的话更加的让农士好奇,怎么说自己是庆君的师傅之后,这个怪物就这么老实了呢?难道这个怪物是庆君收服的,不过看这怪物周身显现出来的气息,那怕是身为地级中段境界的赫连燕英怕是都不能有此本事,所以心头的好奇更甚。但是却不敢再度说黑炎是怪物了,委婉的对赫连燕英道:“侄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赫连封在一边亦是附和道:“是啊!英英,赶紧跟我们说说,看来你们这一趟收获颇丰啊!”赫连燕英点了点头,道:“等会再说,咱们先把麒麟木从黑炎身上卸下来吧!黑炎载我飞了一路,很累了。”   农士和赫连封齐齐的点了点头,依照赫连燕英的话上前准备卸下黑炎背上的麒麟木,农士刚已走过去,见到黑炎背上的那些粗细相同的麒麟木,惊讶道:“你们莫不是把麒麟木绝种了?”为医者的大忌就是把药材取尽,尤其是那些奇珍异草,毕竟就算自己不能再摘取也可留给后代子孙,要不然天地万物绝种,对后来的医者却是莫大的遗憾和损失。   赫连燕英见农士的样子,笑道:“麒麟木坚硬得很,我们可没有本事把它们绝种,这些都是黑炎采的。”农士伸手指了指黑炎,不确定的道:“它?”黑炎像是对农士的质疑很不满意,用自己碗口大的眼睛紧紧地瞪了农士一眼。   赫连封见农士吃憋很是兴奋,对黑炎倒是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笑道:“好了,先不说这些,咱们先把东西卸下来,到屋里再说,想来英英有不少故事要跟我们讲呢!”赫连燕英笑着点了点头道:“是有不少故事要讲给你们听,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先搬麒麟木吧!”   那些麒麟木在庆君和赫连燕英手中重若泰山,但是在赫连封和农士手上,却不过是有些分量而已,这就是武者境界的区别,三人把黑炎身上的麒麟木搬尽,赫连燕英轻轻的摸了摸黑炎的脑袋道:“黑炎,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晚上我做好吃的慰劳你。”黑炎“啊…”的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赫连燕英交代好黑炎对赫连封和农士道:“老爹,农伯伯咱们进去吧!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嘛!我现在就讲给你们听。”说罢自己先进来客厅。赫连燕英进了客厅之后,没有急着落座,而是等农士和赫连封进来做好之后,端起摆在茶几上的茶壶给农士和赫连封添了一回茶,又自斟自饮了一盏,才说道:“要是从头说,话就有些长,要是往短了说,我又怕交代不清楚。你们说我该怎么说好呢?”   第一百五十五章 趣味   农士和赫连封已经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没想到赫连燕英竟然使这么一招涮两个人,顿时齐齐的不满道:“丫头,你这么做就不地道了,赶紧如实道来。”赫连燕英见火候差不多了,也算是报了刚才两个人逗她的仇,所以如实的对两个人讲述起了庆君和她的采药经历。诸如跌落山崖、结识老人、初见黑炎、争夺卵石、携伴而回等,一五一十的跟农士和赫连封做了一个交代。   赫连封听说庆君他们见到了“邋遢道人”一崖子,不禁疑道:“你们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这几年因为没有他的消息传出了,可是有不少宵小之辈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赫连燕英就把自己原本也以为一崖子是假的话告诉了赫连封,道:“爹,当年事由这么一回事吗?”   赫连封坐在椅子上仔细的想了一会,才接口道:“这样听起来他倒像是真的,当年我确实跟‘邋遢道人’有过那么一面之缘。咱们等他到了自然就见分晓了。”   农士没有想一崖子是真是假,他考虑的是那些紫晶石能否真的帮助庆君恢复武功,当然还有一崖子,之前许是还没有什么,但是现在知道了庆君的对手可能是现在在江湖上如日中天的芸龙帮,农士就不得不为自己的徒弟筹谋一二了。要是能够得到另一位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相助,那庆君救人的把握就能大大的增加,哪怕是给芸龙帮下一个帖子让他们放人,他们都得考虑考虑。农士一念及此对赫连燕英道:“丫头,你把那些紫晶带回来了吗?赫连燕英闻言赶紧点了头道:“带回来了。”说罢就自腰间摘下了那半布袋子紫晶石   农士接过赫连燕英递过来的布袋子,打开之后,见那些紫晶石如眼珠大小,浑圆透明,一看就知道是紫晶之中的上上之品,不过庆君的伤势已经成为顽疾,能不能治愈却是在五五之间,至于一崖子的伤势,那要等看过之后才能下定论,自己现在也不好说什么,故道:“那咱们就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赫连燕英倒是没有急着跟农士要一个肯定的结果,现在没有否定这些紫晶石的作用,就是对赫连燕英最好的答复,遂点头道:“嗯,。”赫连封却是有些心疼自己的闺女赶路劳乏,关心道:“英英,你先下去休息吧!庆君他们回来还不早呢嘛!”   赫连燕英闻言刚想说自己不累,但是见到赫连封一脸担心的样子,略有不忍拒绝,遂道:“嗯,我这就回去休息。”说完就站起了身,刚刚要迈出客厅,突然想起来还有小明没有见到,遂对农士道:“农伯伯,小明呢?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他出来。他要是见了黑炎指定高兴。”   农士还没有来得急回答,就听坐在那里的赫连封道:“你的好农伯伯正在惩罚小明呢!”   赫连燕英闻言“啊!”了一声道:“小明又犯了什么错,惹农伯伯生气了?”农士这边干咳了一声示意赫连封不要乱说话,赫连封却是不管那些,刚才自己吃瘪的时候,农士可没有轻饶自己,遂道:“还不都是怪你爹我来了嘛!”赫连燕英听到这更是不解了,问道:“怎么好好的又扯上你了?”   农士瞪了一眼赫连封,却是没有止住赫连封的话茬,只听赫连封添油加醋的道:“今天我来的时候,小明正在院子中练武,许是因为我好久没有来的原因,小明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怀里,跟我那个亲昵啊!可是小明对我亲近却是刺激了某人,竟然不让小明吃晚饭,我在边上劝了几句,竟然罚小明进房去背《全唐诗》了,还说要是小明不会背,就永远不让小明吃饭,小明这孩子真是可怜啊!”   赫连燕英自然知道许是父亲的话中有不实的地方,但是他们两个人战斗牵涉到小明这么一个孩子,却是赫连燕英不能忍受的,遂对两个人喊道:“你们两个也太为老不尊了吧!竟然拿一个孩子来作为你们置气的筹码,你们……哼!”赫连燕英冲厅上的两个人吼完,就进了里屋去找小明了。   留下农士和赫连封两个人面面相窥,无所适从。赫连封本来以为自己说完这些话,能够让赫连燕英站在自己这边,对农士做出一番教导呢!没想到赫连燕英却是连自己都怪上了。农士虽然挨了赫连燕英的说,却是并没有生气,反而冲赫连封笑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的道:“终于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了,哈哈哈……”赫连封闻言狠狠的瞪了农士一眼,别过了脸去,对起身边的茶杯,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   赫连燕英打客厅数落完农士和赫连封之后,直接奔着农士的房间而来,虽然她和小明的关系不如陆采荷,但是自打知道了小明的身世之后多加怜爱,所以才会再听说了农士和赫连封他们拿小明当较真的东西而生气。   赫连燕英疾步走到了农士的屋外就听到里面,小明背诵《全唐诗》的声音,“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赫连燕英听到小明在背这首诗,差点没有笑出声,不过到底是有些想念小明了,所以倒是没有在门口站多久,就推门进了来。   小明听到门响赶紧端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托着书,摇头晃脑的咏诵了起了,等了好久见农士没有出声,才偷眼看向门口,一看之下顿时把手中的《全唐诗》掷在了地上,欢喜的喊道:“师娘……”喊话间就起身扑了过去。赫连燕英没想到小明会整出这么一句,虽然心下受用,但是现在却不能瞎应下,遂拍着小明的小脑袋瓜子道:“瞎喊什么,还叫我赫连阿姨。”   小明委屈的道:“师祖说的嘛!说你以后就是我师娘了。”赫连燕英闻言解释道:“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喊赫连阿姨,知道了吗?”小明听到赫连燕英的话顿时老实的喊道:“赫连阿姨。”赫连燕英满意的道:“这才乖嘛!”   小明被赫连燕英更正了称呼,才想起自己的师傅来,对赫连燕英道:“赫连阿姨,我师傅也回来了吗?”赫连燕英回道:“还没有,我先一步回来的,不过也快了。”小明听到庆君还没有回来,不由得有些失落,赫连燕英见状,笑道:“别耷拉个脸了,你师傅最晚天黑之前也就能赶回来了,咱们出去看看,阿姨给你带回了什么?”   小明被赫连燕英的语气牵动,顿时生出了好奇心,问道:“赫连阿姨,给小明带什么回来了?”赫连燕英再次拍了拍小明的脑袋道:“咱们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小明刚刚露出欢喜的模样,就看到了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全唐诗》,略感沮丧的道:“赫连阿姨,不行,我还得背诗呢!要不然师祖检查不过关,晚上该不让小明吃饭了。”   赫连燕英此来就是要解救小明的,怎么会让他为难呢!遂笑道:“没事的,我已经跟你师祖说好了,你师祖不会不让你吃饭的,但是书也要用心的读知道吗?”虽然赫连燕英不愿意农士他们拿小明当筹码,但是却也知道读书识字的意义,更何况小明是庆君的首徒,要是拿不出手的话,实在是有损庆君的英明神武。   小明听到赫连燕英说农士不会来检查自己背诗了,顿时欢喜的不行,也不管后边赫连燕英说的是什么,满口的答应道:“嗯,小明知道了。”小明见自己答应完赫连燕英没有动,不禁催道:“赫连阿姨,赶紧走啊!小明去看看你给小明带了什么好东西。呵呵……”   赫连燕英闻言知道小明并没有把自己后边的话放在心上,但是见到小明此刻欢喜的样子,打心眼里高兴,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牵着小明的手道:“好,咱们这就出去看。”   赫连燕英和小明想出去,却是必须要经过客厅的,所以当小明在客厅见到农士端坐在首位的时候,顿时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躲到了赫连燕英的身后。赫连燕英见状瞪了一眼农士,拍了拍小明的肩膀小声安慰道:“没事的。”小明紧紧地看了一眼赫连燕英,才再次出来,慢慢的挪步到农士跟前,小声的道:“师祖,师娘说你同意我出来了。”却是一着急忘了赫连燕英的嘱咐,遂小明的话刚出口,那边坐着喝茶的赫连封“噗…”的一下把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坐在那里的农士也还不到那里去,尽量憋着笑,对小明道:“既然是你师娘说的,那你就照做吧!”   赫连燕英见到客厅两个人的反应,一跺脚道:“小明……”小明听赫连燕英喊自己一脸无辜的看向赫连燕英道:“师娘……”刚想问自己怎么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那里错了,赶紧认错道:“赫连阿姨,小明错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称呼   小明认不认错不打紧,关键是农士和赫连封这两个老人,颇有几分为老不尊的嫌疑,只见农士干咳了一声对赫连封道:“我说英丫头怎么愿意给小明打抱不平呢!原来是小明嘴甜已经唤了一声师娘啦!看来明天我也得改口,叫…就叫徒弟媳妇儿,我想这下子英丫头不会冲我发火了吧?”赫连封在边上亦是附和道:“是啊!人家这一声师娘喊得可比我这亲老爹叫一声闺女来得亲。”   赫连燕英见两个老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气得跺脚,略显无奈的道:“你们愿意怎么说怎么说吧!小明我们走。”一把拉过了在农士身前的小明,几步出了客厅,只听得身后的赫连封和农士大笑不止。   小明心虚的任由赫连燕英拽着自己,心里有些恶恶的想赫连燕英会不会因为在农士他们面前受了气,拿自己出气吧!赫连燕英拽着小明到了院子里,却是没有再说客厅中的话题,引着小明向黑炎指道:“小明看看,那边是什么?”   小明闻言顺着赫连燕英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鸟趴在院子的北面角落里,小明倒是不怕生,非常好奇的问赫连燕英道:“师……赫连阿姨,那个是什么东西啊?”小明差点又喊错了。   赫连燕英听小明问黑炎是个什么东西,心中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但是小明问了又不能不说,遂道:“不能这么不礼貌,黑炎是你师父的朋友,你要叫黑炎叔叔。”小明诧异的指着黑炎,对赫连燕英说道:“我喊它叔叔?”赫连燕英原不过是有些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不过见到小明诧异的样子,心中微微的倒有些理所当然了,故而道:“怎么了?你不愿意,让你喊黑炎叔叔都便宜你了,要是你师傅在说不得要让你喊黑炎爷爷呢!”小明闻言“啊”了一声之后,见到赫连燕英一脸的不可置疑,心下认命道:“那好吧!我就喊它叔叔。”   赫连燕英见小明听话,笑道:“这才乖嘛!走,我带你过去认识黑炎。”黑炎在赫连燕英带着小明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不知道赫连燕英带出来的孩子是谁,但是却有些知道他们是在说自己,因为赫连燕英几次指到自己,黑炎倒是没有动,因为它也知道,就算是有什么事情,赫连燕英一定会过来的,它现在对赫连燕英客气不过是因为知道在人类世界妻子对于丈夫的影响而已,它以后是要跟着庆君混的,要是得罪了赫连燕英,万一吹点枕边风,那就有它受得了。   赫连燕英自然不会知道黑炎的脑袋瓜子里竟然想得比小明想得还要混乱,带着小明就走到了黑炎的身前,见黑炎睁着眼睛,慵懒的趴在那里,笑道:“黑炎,我带一个晚辈来瞧你了。”黑炎被赫连燕英的话整得有些发懵,要不是因为自己不会说话,肯定立马的出声问:“它有什么晚辈了?”   赫连燕英说完也不理会黑炎眼中的疑惑,直接就把站在自己身后的小明给拽了出来,道:“小明赶紧叫人啊!”小明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黑炎倒是生出了几分恐惧,所以声音略有些微弱的冲黑炎道:“黑炎叔叔好。”   黑炎被小明的这一声叔叔给彻底整懵了,慢慢的站起身眼中满是不解的冲赫连燕英喊了几声,赫连燕英听到黑炎冲自己喊叫,大体也明白了黑炎的意思,遂指着小明解释道:“他是庆君的徒弟,所以我让他喊你一声叔叔。”黑炎闻言愣了愣,赫连燕英见状你还以为是黑炎不满意这个称呼呢!毕竟要是真算起来的话,庆君说不得都得给黑炎叫爷爷呢!更何况是小明呢!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要是真按照那么叫的话,那这屋里屋外的就都该找庆君的麻烦了。故而赫连燕英对黑炎解释道:“小明这么叫可能让你吃了点亏,但是现在也只能这么按着,毕竟这里是人的世界不是。”   黑炎听到赫连燕英后边的解释知道赫连燕英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但是怎奈并不能言,只好再次“啊…啊…啊……”的叫唤了起来,赫连燕英此刻却是不理解黑炎的意思了,因为黑炎要是生气的话,那因该很愤怒才是,但是黑炎此刻的眼睛里却是没有这种情绪,要是说高兴的话那它大叫什么呢?就在赫连燕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黑炎一下的来到了小明的面前,俯下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去蹭小明。   小明还没有从黑炎对自己的恐惧之中抽出身来,见到黑炎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又跑到了赫连燕英的身后,藏住了身形之后,对赫连燕英道:“赫连阿姨,它要做什么?不是要吃了小明吧?”赫连燕英听到小明的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拽出小明指着黑炎道:“你黑炎叔叔是要喜欢你呢!”   黑炎是颇通人性的动物,见到自己吓着了小明也是颇为不好意思,听到赫连燕英的话,忙不矢的点头,那意思是向小明证明自己不会吃人的。   赫连燕英见小明还是有些害怕,略有引诱的道:“你要是能跟你黑炎叔叔处好关系,你黑炎叔叔可是会带你到天上飞的哟!”对于还是孩子的小明来说,没有什么比能够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更有吸引力了。而能够上天恰恰是小明一直所梦想的,所以小明听了赫连燕英的话,赶紧追问道:“真的?”   赫连燕英见自己成功的让小明上了钩,笑着点头道:“真的假的你问一问你黑炎叔叔不就知道了吗?”小明虽然对于黑炎还有几分恐惧,但是对比上天的诱惑,那些恐惧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所以壮着胆子从赫连燕英的身边走到了黑炎的面前,小声问道:“黑炎叔叔,你真的能带着小明上天吗?”   赫连燕英和小明在说话的时候黑炎一直在用心的听着,所以小明跑过来问自己能不能带他上天,黑炎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看了一眼赫连燕英,那意思是在问:“我带他上天行吗?”赫连燕英见黑炎征求自己的意见,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黑炎得到了赫连燕英的答复,冲小明一点头,紧接着就俯下了身子,意思是让小明上来,小明却是没有理解,后头也看向了赫连燕英,道:“赫连阿姨……”赫连燕英站在那里自然是把一切都瞧清楚了,笑着道:“黑炎让你上它的背呢!”黑炎见赫连燕英帮忙向小明解释了自己的意思,俯身在那里“啊…啊…”的叫了几声,那意思是向小明说“是的,是的。”   小明许是被赫连燕英说动,又或者是上天的吸引力太大,笑着爬到了黑炎的背上,冲赫连燕英道:“赫连阿姨,我要上天了。”赫连燕英见小明欢喜的样子,也打心里高兴,不过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把住你黑炎叔叔的双角,别掉下来。”小明很是听话的一把抓住了黑炎的双角之后,对黑炎大声的道:“黑炎叔叔咱们起飞吧!”   黑炎等的就是小明的话,此刻闻言一飞冲天。小明见黑炎真的带自己飞上了天空,顿时欢喜的傻了,在黑炎的背上高声喊道:“师祖,赫连爷爷,赫连阿姨,小明上天了。”又或者喊道:“黑炎叔叔真棒,小明好喜欢啊!”黑炎听到小明的夸赞,更是受到了鼓舞,一下子飞得更高了。   黑炎正想着带小明出林子逛逛,毕竟在这狭小的一片天地里,根本也没有它施展的空间,而且小明在黑炎的背上也一口一口的道:“黑炎叔叔,咱们往外边飞啊!咱们去看看外边的景色啊!”赫连燕英在院子中一直在注意着天上的状况见黑炎的样子,是要向更远的地方飞去,赶紧喊道:“黑炎别出这片林子,带小明在天上呆一会就下来吧!”黑炎听到下边赫连燕英的喊声一下就顿住了身形,虽然黑炎喜欢小明,但是也不敢违逆赫连燕英的话,毕竟这两个人都跟庆君有关系,而且好像赫连燕英对庆君的影响还更大一些,所以黑炎也是乖乖的就在原地盘旋了起来。   小明没想到赫连燕英会限制他们出去,但是知道自己必须得听赫连燕英的话,要不然等师傅回来就有自己受得了,但是黑炎单纯的在原地盘旋已经不能让小明感到兴奋了,所以小明兴趣渐消的对黑炎道:“黑炎叔叔,咱们下去吧!等以后有机会,你在带我飞好吗?”黑炎闻言在空中微微的点了点头,也不管小明瞧见没有就向院子中落了下来。   赫连燕英倒是没有想到黑炎他们这么快就下来了,走过去扶着小明下了黑炎的背问道:“小明怎么样?高兴吗?”小明意兴阑珊的回答道:“还好吧!”赫连燕英没想到小明会用这种语气回答自己,略微一想就知道是自己不让黑炎载他出去的缘由,倒也没有向小明解释什么,只是道:“既然玩过了,那就回去接着读书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失言   小明没想到赫连燕英会说出让自己继续读书的话来,顿时哭丧一张脸可怜兮兮的道:“赫连阿姨,小明想再跟黑炎叔叔待会,改天再读书行吗?”赫连燕英这次却是非常的坚定,摇头道:“不行,你师祖虽然做事的方法有些不对,但是到底是为了你好,我可不能任由你耽误了自己的学业。”小明没有说服赫连燕英,略有不甘的对黑炎道:“黑炎叔叔,你也替我求求赫连阿姨好不好嘛!我真的想跟你待着。”黑炎虽然通晓人性,但是毕竟不是人,有些东西毕竟还不能完全理解人的意识意图,所以听到小明的话之后,很是仗义的对赫连燕英轻声叫唤了几声,那意思是让赫连燕英允许小明跟自己待着。赫连燕英见状,对黑炎解释道:“黑炎,小明的那些课业是君哥的师傅交给小明的,要是小明完不成,君哥的师傅要是生了气,怕是君哥也要跟着受罚。”   黑炎见赫连燕英话里提到了庆君,而且好像是小明做不好的话,庆君也要跟着受罚,顿时转换了墙头,冲着小明就是几声叫唤,赫连燕英见状,满意的笑道:“小明,你看黑炎也让你回去读书呢!赶紧去吧!”小明没想到黑眼这么不讲义气,变得这么快,但是此时赫连燕英和黑炎都让自己回去读书,自己也不敢再违逆,只好泄气的道:“小明这就回去。”说罢小明就准备走,赫连燕英见小明听话,笑道:“只要你书读的好,我自然会让黑炎带你到更远的地方去玩。”小明闻言顿下脚步,冲赫连燕英确认道:“真的?”赫连燕英笑着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了,赫连阿姨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小明在心里念道:“你刚才就骗小明了。”嘴上说道:“赫连阿姨最好了,那小明回去读书了。黑炎叔叔再见。”黑炎“啊”的一声,就见小明蹦蹦跳跳的跑了。   赫连燕英侧身对黑炎道:“黑炎,你接着休息吧!我先进去了。”黑炎没有出声,只是直接把趴到了地上。赫连燕英对黑炎说完话之后,直接就走回了客厅,此时农士和赫连封依旧在座,彼此也没有说话,非常安静的各自喝着手里的茶,见赫连燕英进来了,同时放下了茶杯。同时道:“英英……”   赫连封以为农士是在学自己,农士以为赫连封在学自己,大眼瞪小眼道:“你干什么学我?”赫连燕英见两个人同声同气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道:“你们这是练的什么功啊?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啊?”   赫连封抢先一步道:“谁跟老怪物练功,这是他学我。”农士失了先机,本不想在说话,没有到赫连封恶人先告状,登时骂道:“老东西,谁学谁?是你这个老东西学我好不,你看平时你都是喊闺女的,就我喊英英,怎么今天你就喊上英英了。”赫连封反驳道:“英英是我闺女,我愿意喊什么酒喊什么,关你这个老怪物什么事。”农士也是毫不退让,道:“英英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没我的事,要是让你这个老东西养着还不知道英英成什么样呢?”赫连封气结道:“老怪物……”   赫连封还没有说完话,就听赫连燕英喊道:“停!”赫连燕英见赫连封和农士都不说话了,气道:“你们老二位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刚才合伙对付我,现在又吵成这个样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赫连燕英的喝问,让农士和赫连封顿时张嘴结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没有出声,赫连燕英见状,继续道:“你说你们岁数都不小了,也斗了这么多年了,就不兴彼此让一让,你们也是有孙子的人了,就不兴为孙子们考虑考虑……”农士和赫连封两个人本来还是你推我我推你挤眉弄眼的不言语,听了赫连燕英的这句话赫连封顿时忍不住开口道:“英英,你怀孕了?”农士在一边也是满面的关切,一脸的急于知道答案的样子。   赫连燕英正说的痛快,猛得听到赫连封问这个,顿时一愣,随即羞红了一张脸喊道:“爹,你说什么呢?”赫连封却是不管赫连燕英的态度,再次出言问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农士也非常默契的追问道:“是啊!英英,你到底有没有怀孕啊?”   赫连燕英见状,黑着脸额道:“没有,没有,没有……你们怎么这么会想呢?谁告诉你们的啊?”赫连封闻言道:“英英,你可别骗爹了,刚才你自己不是说了嘛!为我们的孙子考虑考虑,你放心,只要你的孩子落地,我指定不再跟老怪……你农伯伯吵了。”农士再边上见赫连封都保证改口了,不甘落后道:“我也是,只要你和庆君的孩子出生我自然不会再跟你爹一般见识。”赫连封听到农士说不与自己一般见识,刚想反唇相讥,猛得想起自己刚才的话,笑道:“对对,你农伯伯自然不会与我一般见识。”话虽这样说,还是不满的瞪了农士一眼。   赫连燕英见他们说话越来越没谱,赶紧澄清道:“爹,农伯伯,我真没有怀孕。你们这是听谁说的啊?”赫连封见赫连燕英急切的样子,不像是在隐瞒,不解道:“不是你自己说,让我们为我们的孙子考虑吗?难道不是你怀孕了?庆君外边又有人了?”说话间,就要暴跳如雷,要是庆君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他可不能把自己的闺女往火堆里推,那怕是赫连燕英恨自己赫连封也要把他们拆散。   赫连燕英闻言又是一愣,随即对赫连封道:“这都是哪是哪啊?我说的孙子是指小明,你们……”农士原就不信庆君会去再找女孩,所以听到赫连燕英的话对赫连封道:“英英说的对,哪跟哪啊!庆君是那样的孩子吗?”赫连封见农士也排挤自己,瞪眼道:“那谁说的准啊!你看他还没跟英英成亲,不就把事办了嘛!”赫连燕英见赫连封越说越没谱,气道:“爹你说什么呢?”   赫连封说完才想起来,自己的闺女还在这呢!讪讪道:“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赫连燕英气得一跺脚道:“那也不行,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了。”赫连封略感委屈的道:“这还是我的亲闺女吗?”农士在一边添油加醋道:“这丫头眼里现在只剩下臭小子了,咱们还往哪摆啊!”赫连燕英见此,倒是收了羞意很是干脆的道:“我愿意。你们两个以后不许吵了知道吗?尤其是当小明或者外人的面,认识这么多年了就不兴彼此让让。”   农士这次打头阵道:“英英,你也不是不知道,虽然我和你爹斗嘴斗得厉害,但是我们可是从来没有记过仇,而且关系还这么亲,这是交流的一种方式,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赫连封在边上亦是附和道:“你农伯伯说的对,这是我们独有的交流方式,可比那些笑面交情强多了。”   赫连燕英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两个老人了,举手投降道:“好,好,我不说了,你们继续。我去休息了。”说罢就想离开,就听赫连封再度小声问道:“英英,你跟老爹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怀孕啊?要是真有了,咱们得张罗张罗亲事了,总不能显怀了再成亲吧!”   赫连燕英闻言简直无语了,回头看着赫连封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没——有——怀——孕。”赫连封再次确认道:“真的?”赫连燕英闭上眼睛强压心中的火气,说道:“真的,真的。”说罢直接转身出了客厅。   农士见赫连封吃瘪的样子,笑道:“怎么样?闺女跟你不是一条心了吧!”赫连封翻了下白眼道:“还不都是你那个好徒弟惹的祸,他回来之后,你跟他提提他跟英英的事,英英不能总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啊!”农士心里头自然也关心赫连燕英的事,所以没有反驳赫连封的话,答应道:“嗯,等他回来,我跟他提提。”赫连封还在想着赫连燕英到底怀没怀孕的事,看了一眼农士道:“老怪物,以你的经验你看英英像是怀孕了吗?”农士闻言微愣,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带下科非我所长,单纯的观察气色我还没有这样的能力。”赫连封见农士也不知道,也以为是自己多疑了,苦着脸摇了摇头,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起来。见凉的molihua茶正好去火。   赫连燕英回到自己的房里之后,却是在想着怀孕这回事。在赫连封的再三追问下,赫连燕英自己都有些惊疑了,自打跟庆君那次行房之后,她这个月的葵水可是没有来呢!难道……赫连燕英却是有些不敢想下去了,身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语道:“要是我真的有了宝宝,那君哥……”   第一百五十八章 相约   暂且不提赫连燕英在自己的屋子中心肠百转。单说庆君和一崖子骑马走在后边,一崖子一路与庆君行来,对于庆君倒是多了几分喜爱,有时候会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庆君道:“也不知道你师傅愿意不愿意把你割爱,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徒弟继承香火也不错。”一崖子还不知道庆君没有失去武功之前的武者境界,如果知道了怕是要真的抢庆君做自己的徒弟了。庆君每次在一崖子说上这样的话题的时候都会以笑声淹没一崖子的期待。   这日午时,庆君和一崖子两个人行到了封城附近的小镇,想着中午美餐一顿就快马加鞭的一气赶回去,毕竟出来日久,虽然赫连燕英已经被自己先一步飞了回去,但是庆君还怕农士惦记自己,对于农士对自己的关心,庆君还是能够感受出来的。   庆君和一崖子把马拴在了镇中一家酒馆的门口,庆君告诉前来迎客的小二道:“上好的草料把马喂喂。”小二接下话道:“好嘞!二位爷您里边请。”   庆君和一崖子进了酒馆,一片嘈杂之声传了过来。一崖子微微的一蹙眉,庆君瞧见知道一崖子因为隐居日久的原因,不愿意见到这么嘈杂的景象,所以庆君快走几步,道店小二身边道:“小二哥,咱们这儿有雅间吗?给我们来一间,我家长辈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店小二为难的道:“这位爷实在是对不起,本店的雅间都已经满了,您看…是不是在外边将就一下?”   庆君听店小二说酒馆的雅间有客了,也不好说什么,回到一崖子身边道:“前辈还请忍一忍吧!咱们吃完饭就上路。”   一崖子虽然不喜这里的嘈杂,但是毕竟也行走过江湖,听到庆君的话点了点头道:“嗯,走吧!”庆君听到一崖子的吩咐,示意前边带路的小二道:“小二哥,请给我们安排一桌靠窗一些的桌子。”店小二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也可以说是庆君他们命好,刚好有一桌临窗的客人吃完结账走人了,店小二把庆君和一崖子带到地方,用肩上的抹布擦了两把桌子道:“两位爷要来点什么?”   庆君看了一眼一崖子,见其没有什么表示,开口道:“来壶好茶,再来四道本店的特色菜外加一盘馒头,去准备吧!”店小二重复一遍道:“四道特色菜,一盘馒头,两位爷要酒吗?”庆君摆摆手道:“不需要了,我们要的东西快些上就行了。”店小二把把手里的抹布披肩,喊道:“好嘞!”退了下去,不一会就端了茶壶茶杯上来,刚要为一崖子和庆君满茶,就被庆君挥退了下去。   庆君拿起茶壶先给一崖子满了一杯,之后才给自己倒好茶。对一崖子道:“前辈,按照路程,咱们天黑之前就能赶到我师父那里。”一崖子点了点头道:“真是不行了,隐居十年竟然对外边的生活已经有点不适应了。”庆君宽慰道:“前辈妄自菲薄了,要是我也跟前辈是的多年不出,怕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一崖子闻言笑道:“君小子,我发现自己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呵呵……要不是因为你已经有师门了,说什么我也要收你为徒。”   庆君没想到一崖子又提这件事,不好意思的道:“前辈谬赞了,我文不成武不就的,那里入得了前辈的法眼啊!”一崖子见庆君不信自己的话,盯着庆君道:“你要是愿意,现在拜我为师都行。”庆君没想到一崖子要来真的,略微不好意思的道:“前辈说笑了,庆君现在武功尽失,那里能够继承什么前辈的香火呢!还是请前辈慢慢的在江湖上寻觅良徒吧!”   一崖子笑着摇头道:“你看你……”一崖子的话没有说完,就见店小二端了东西上来,庆君忙止住一崖子的话头道:“前辈吃的东西来了,有话咱们吃完东西再说。”一崖子闻言看了庆君一眼知道庆君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倒也理解,遂接过庆君递过来的馒头,拿起桌上的筷子,吃了起来。   庆君和一崖子不喝酒,单纯的吃饭倒是快不少,小酒馆里的客人没有走几桌,庆君他们已经吃完了,庆君喊过店小二结了饭钱,对坐着的一崖子道:“前辈我们是在这里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就赶路。”一崖子虽然没有抬头看庆君,但是也知道庆君一定是着急赶路的,遂道:“咱们这就走吧!”庆君闻言赶紧在前边带起了路。   正当庆君和一崖子解开马栓,准备上路的时候,就听远远的有人喊道:“二弟,慢走。”庆君没有意识到来人是在喊自己,但是听着声音却是有些耳熟,所以抬眼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却是一见之下,露出了满面的惊喜。   只见高声呼喊之人,正是与庆君阔别已久,刚刚才与赫连封结盟的袁天道,袁天道在与赫连封结盟之后,赫连封去了农士的隐居之所,袁天道虽然对赫连封说回千手门,但是事实上却是秘密让人寻觅打探庆君的消息而已。在见识了赫连封的武功之后,袁天道的这种对于门派的忧患意思更加的强烈,对于顶尖武者的向往和追求更加心切。而刚刚好庆君和一崖子刚刚就餐的酒馆正是千手门的产业,在庆君刚刚进店的时候,店小二微不可查的对照了一下千手门给众多外门弟子的庆君绘图,见庆君与画上之人有七分相似,不敢耽搁,赶紧把消息传了出去。   袁天道接到消息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就亲自骑马赶了过来,本来庆君他们要走的时候店小二还有些担心,不知道该怎么阻拦,毕竟店小二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知道对方是江湖中人,要是瞎阻拦,怕是要有身首异处的危险。正在店小二犹豫不决之时,袁天道的声音响起了,虽然店小二不认识袁天道是谁,但是来人所骑之马上却是挂着千手门的特有标志。店小二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也不再犹豫直接回了酒馆里,不得不说千手门训练人手有些手段。   对于曾经袁天道对于自己的恩惠,庆君一直铭记在心。只是因为后来发生了赫连封之事,自己失了武功,所以才没有联系袁天道。此刻见袁天道来找自己了很是高兴,所以高声回道:“大哥,我在这里,大哥……”庆君喊了两声,对身边的一崖子解释道:“前辈,来人是我的结拜大哥,请前辈稍等一会。”一崖子“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袁天道骑马没有避人,所以很快就到了庆君的面前。跳下马之后,紧紧地握住庆君的一双手道:“二弟,许久未见,可还好?”庆君也反握住袁天道的双手道:“让大哥惦记了。失约之事还请大哥见谅,实在是…一言难尽。”庆君说话间,跟着袁天道一起赶来的燕青上前给庆君见礼道:“庆公子好,自打门主与庆公子分开之后,我们门主可是甚是挂念,现在好了,终于找到庆公子了。”   庆君听到燕青的话,很是感动,再次对袁天道说道:“大哥…有劳大哥挂念了。”袁天道冲庆君摆摆手道:“别听燕青瞎说,对了,二弟这是要去哪里?”说话间见到站在庆君身边的一崖子,虽然一崖子周身穿着普通,但是却给袁天道一种来自内心的压迫感,遂问庆君道:“二弟,这位先生是?”   庆君见袁天道问一崖子的身份,有心实言相告,但是见一崖子冷着一张脸,在袁天道相问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给自己使了一个眼神,遂含糊回答袁天道道:“你看我,大哥,这位是我家的长辈,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庆君后边的话虽然没有说,但是袁天道也理解了,就是喜欢清静,不爱应酬而已。越是这样的人袁天道越加的在意,因为少了人情世故,也就少了牵绊,这样的人一般都是真正的高手,所以虽然庆君话里的意思明显,但是袁天道还是上前见礼道:“晚辈袁天道,是庆君的结拜大哥,见过前辈。”   一崖子虽然不想与袁天道产生什么交集,但是既然是庆君的大哥,而且人家以礼相见,也不好不给庆君面子,隧道:“免礼吧!”说完话,就看了庆君一眼,那意思是:“咱们还赶路吗?”庆君虽然也着急上路,但是袁天道来了总不好没说上几句话就走吧!遂别过脸去,没有看一崖子,对袁天道说道:“大哥近来可好?上次的事情解决了吗?”   袁天道对庆君点了点头道:“早就解决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聊。”说话就请庆君再进刚才的酒馆,此时酒馆的掌柜的已经出来了,店小二跟在掌柜的后边,见自己传递的消息正确,正在心里盘算自己能够得到的奖赏呢!   庆君见袁天道盛情相邀也就没有拒绝,跟一崖子道:“咱们进去再歇一歇再赶路。”说罢跟袁天道一起进了酒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回来   一崖子没有料到庆君跟自己说一声就跟袁天道又进了酒馆,虽然知道庆君是怕自己不愿意再耽搁,所以才如此,但是一崖子心头还是略微的有些不快,不过因为还要依仗农士为自己治疗伤势,一崖子忍了下去,不过却没有跟庆君他们进酒馆,站在那里对即将进去的庆君道:“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庆君闻言一顿步,没有再说什么,等庆君和袁天道进了酒馆,酒馆掌柜的没用袁天道吩咐,直接的就把众人引到了酒馆的雅间中,麻利的给众人亲自添好茶之后,自动的退了下去。袁天道坐在椅子上,对庆君道:“二弟急着赶路?”庆君点点头道:“嗯,小弟出来日久怕长辈们担心所以想早些回去。”袁天道心道:“要回去见长辈,我跟不跟去呢?”嘴上却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那位前辈听我让你们进酒馆怎么满脸的不愿意呢?”庆君解释道:“他就是那种性格,大哥莫怪。”袁天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怎么会呢!大哥可不是那样的人。哈哈……”   袁天道和庆君在酒馆里待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袁天道很适宜道:“好了,大哥不耽误你回去了,我们兄弟来日再见。”庆君站起身来非常的抱歉道:“等二弟禀告了家中长辈再邀请大哥。”刚才袁天道几次有意无意的拿话试探庆君,庆君却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几年的谷外生活已经把他磨砺得多了一些人情世故,所以袁天道的一些问题皆被庆君顾左右而言他的给遮掩了过去,袁天道虽然心中微怒,但是面上却是不显,很是自觉的终止了此次的谈话。   袁天道听了庆君的话,笑道:“好,我这几天有些事情会暂居在此,如果二弟有时间,自可前来相见。如果方便的话,大哥自然要去给诸位长辈请安。”庆君闻言再度拱手对袁天道说道:“那大哥,咱们今天就此别过,等改日二弟再来给大哥请安。”庆君说罢又对站在袁天道身后的燕青点了点头,之后走出了雅间。   庆君刚出去站在袁天道身后的燕青对袁天道说道:“门主……”袁天道抬手止住燕青的话头道:“不用说了,告诉这里的掌柜,从现在开始不招待外客了。让其他人也都过来。”燕青还想再说,但是看了一眼袁天道之后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崖子见庆君走了出来冷哼了一声,随即上了马背,见庆君慢悠悠的样子,说道:“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赶紧上马赶路。”庆君知道自己得罪一崖子了,所以也不反驳、生气,听话的快走几步就上了马背,一崖子见庆君上了马,道:“赶紧带路,咱们天黑之前不是要赶回去嘛!”庆君闻言一点头道:“嗯,时间还来的急。”话虽这样说,但是庆君还是抽动马鞭,快速的顺着街区而去,一崖子二话不说,赶紧跟了上去。   天色渐暗,赫连燕英已经出来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但是庆君他们还没有回来,众人只能坐在客厅之中干等。赫连燕英的一双眼睛不时的瞄着院门,心里头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庆君他们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毕竟一崖子可是说自己有着不少武功高强的仇人呢!   赫连封坐在椅子上看到自己闺女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是在担心庆君的安危,心里虽然微微的泛酸,但还是在旁劝道:“英英,没事的许是他们在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说不定呢!”赫连燕英闻言抬头看向赫连封,轻声道:“爹……”也许是因为怀疑自己怀了身孕的缘故,赫连燕英对庆君的感情却是又增加了不少,那是一种超越了自己的爱意。   端坐在另一侧的农士许是察觉到了赫连燕英的情感变化,亦是出声劝道:“是啊!你爹说的对,他们许是在路上耽搁了呢!别担心了。”小明坐在农士的下首虽然不知道赫连封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看出是在劝赫连燕英什么,所以也随口道:“赫连阿姨,赫连爷爷和师祖说的对,你就别担心了。”   赫连燕英心下依旧还是担心庆君,可是看到厅上三人皆是对自己抱以关心,也不好让他们惦记担心,所以挤出几分笑挂在脸上道:“没事了,要不咱们先去吃饭吧!”说话间就站起了身,赫连封刚要说话,就听远处传来了重重的马蹄声,赫连燕英不顾形象的急忙跑了出去。赫连封看了一眼农士,农士点了点头,毕竟来人之中还有“邋遢道人”一崖子,两个人怎么也要出外迎接一下,所以两个人携伴出了客厅,漫步走到了院门口处。   庆君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计划的行程,所以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是也不敢再休息,在前边快马加鞭的狂奔了起来。一崖子在后边看着虽然有些心疼,但是因为自己心中对庆君有气,所以就选择了冷眼旁观,跟着走了。好在在夜幕降临之时,庆君带着一崖子赶到了一片林处,庆君放慢马速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崖子道:“前辈,咱们就到地方了。”   一崖子闻言看了看喘息剧烈的庆君,说道:“那咱们是不是在这里休息一下?”庆君看了一下一直冷着一张脸的一崖子,轻笑道:“多谢前辈关心,我还能坚持,咱们慢一些走就行了。”一崖子撇了撇嘴对庆君道:“谁关心你了,不过是我有些累了而已……”话音落地就慢慢的驱马前行。   庆君憋着嘴里的笑跟了上来,两个人慢慢的向农士所在的地方行来。林子不大所以虽然庆君两个人行的速度很慢,但是还是很快看到了林间的那方院子。庆君见到院子的影子,不自禁的加快了坐下的马力,一崖子虽然见了却是没有跟上去。庆君骑马穿出树林,就见赫连燕英正站在院门口处迎接自己,不由得心中微微发热,急忙跳下马,冲着赫连燕英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赫连燕英道:“夜里这么凉在这里等着做什么?”赫连燕英虽然不过是离开了庆君半天多,但是竟然还是那么的想念,所以反抱住庆君的熊腰道:“我想君哥了。”庆君闻言一愣笑着回应道:“我也想英英了。”   庆君跟赫连燕英说情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赫连燕英身后的赫连封和农士,等庆君对赫连燕英说完,就听农士的声音在后边响起道:“真感人啊!不知道有没有人想我这个糟老头子呢?”赫连封亦是在一旁附和着农士道:“是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想我这个糟老头子呢?”小明虽然跟着众人一起出来的,但是终究是人小步子小,所以没有听到庆君和赫连燕英怎么样,但是却把农士和赫连封的话听了个全,遂不明就里的跟风道:“谁想小明了?”小明说完才看到站在门口抱着赫连燕英的庆君,惊喜道:“师傅!”   小明的呼声一下子让庆君脸烧了起来,原本农士和赫连封的话就已经让庆君和赫连燕英娇羞了,但是两个人毕竟是长辈已经知道了男女感情,但是小明还小,此刻让他瞧见自己两个人拥抱在,是在是让自己这个当师傅的下不来台,所以赶紧跟赫连燕英分开,先跟农士和赫连封打招呼道:“师傅,赫连伯伯。”   农士刚才虽然打趣庆君和赫连燕英,但是在心里巴不得两个人能够永远的如胶似漆呢!所以此刻心情皆是颇佳,笑着道:“嗯!回来就好。”赫连封亦是和农士一个心里,只要自己的闺女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欢喜的对庆君道:“一路上没有什么事吧!那位呢?”   庆君闻言,才想起还有一崖子,遂回头望去。只见远处的一崖子刚刚出了林荫,在星光的折射下,一张拉长的人影刻印在了树木上分外的醒目。庆君遂对远处的一崖子喊道:“一崖子前辈,我们在这里呢!”一崖子已经注意到院子口的众人,但是并不知道赫连封也在此中,固然对庆君的师傅有几分好奇,却是谈不上有什么尊重。不过知道自己远来是客,倒也没有矫情,直接加快了马力,快马到了庆君等人的身前。   一崖子跳下马的瞬间,从人群瞅见了赫连封。虽然岁月流转已经过了十多年,但是赫连封的相貌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所以一崖子接着微弱的光亮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可是还没有等一崖子张口说话,已经确认了来人身份的赫连封就越过庆君等人上前笑着对一崖子抱拳道:“道兄别来无恙吧!一别十几年真是想煞老弟了。”一崖子见赫连封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知道是赫连燕英已经把自己来此的事情告诉了众人,一崖子倒也省了解释说明,回笑道:“承蒙当年救命之恩,老哥却是未能报答。惭愧,惭愧。”   第一百六十章 龙鳞   赫连封闻言笑道:“道兄说这些做什么!难得咱们再聚,今天定要喝他个痛快。”一崖子闻言露出几分苦笑道:“怕是不能随赫连寨主的意了。当年的伤势至今未愈,现在却是滴酒不能沾。”赫连封笑道:“放心吧道兄,有老怪物在这里,还能让你喝不得酒吗,哈哈……”赫连封的话让一崖子微微有些发懵,还好赫连封笑罢,还知道没有给一崖子做介绍,遂指着农士对一崖子道:“忘了还没有跟你介绍,这位就是庆君那小子的师傅,江湖人称“神手怪医”的农士。”随即指着一崖子对农士介绍道:“这位便是闻名江湖的“邋遢道人”一崖子。”   一崖子开始下马见到农士站在赫连封的身边,就已经暗自猜测到了农士的身份,所以等赫连封介绍完农士的身份,并不感到意外,上前见礼道:“怕是最近要麻烦阁下了。”农士笑着走上前去回礼道:“阁下客气了,还要多谢你对庆君他们的照顾呢!”一崖子笑着回道:“我这么做可是有目的地。”农士道:“以阁下的手段,怕是就算没有庆君他们,阁下想要的东西也会手到擒来吧!”赫连封见他们两个说话费劲的样子,笑着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是外人,不要客套了。”庆君此时站在赫连燕英的身边,一手牵着赫连燕英的手,一手拽着小明,见三人彼此认识了,笑着接赫连封的话道:“赫连伯伯说的是,大家都不是外人,咱们进去再叙。”赫连燕英亦是道:“是啊!里面的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去吃东西吧!”   小明对于赫连燕英的话深表赞同道:“是啊!是啊!咱们赶紧去吃饭吧!小明都饿了。”众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庆君见小明在客人面前闹出了笑话,佯装生气的对小明喝道:“不得放肆,还不赶紧向你一崖子爷爷问好。”小明听到庆君呵斥自己,顿时感到非常的委屈,不过惧于庆君的呵斥,还是往一崖子那边走去,边走边小声的嘀咕道:“也没有人介绍我,哼……”小明的嘀咕声虽小,但是几人都不是平常人,哪怕是只蚊子的叫声亦是能够老远的听得真切,又何况是小明的话呢,所以众人再度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明不知道众人为何发笑,直直的给一崖子见礼道:“一崖子爷爷好。”一崖子看着小明不清不远的样子,真是有些忍俊不已。不过到底是年纪大了还有几分忍耐性,所以尽量平静的道:“免礼吧!”站在一崖子身边的赫连封怕一崖子清楚小明的身份,遂小声在一边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开心果,庆君的小徒弟。”一崖子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从庆君对小明的态度上,一崖子也已经猜出来了,现在让一崖子又些头疼的事,拿什么给小明当见面礼好,毕竟小明已经张口喊自己爷爷了,而且人家的长辈们还都在跟前呢!要是没有一件像样的见面礼,那实在是说不过去。   原本一崖子身上还有几件宝贝着,但是随着多年的颠沛流离却是已经丢的丢,失的失,正在一崖子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想起了自己包囊里有一件东西,送给小明却是刚刚好。想到便转身自马上取下的自己的包囊,赫连封见到一崖子竟然出门带上了包囊,不禁诧异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道兄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开始不邋遢起来了,是不是这个江湖外号得改一改啊!”一崖子闻言冲赫连封笑道:“岁数大了,自然也就有点变化,不过是为了出门方便些而已。”说完话,就从包囊里取出了一把匕首。   一崖子拿出匕首之后,对站在自己身前的小明道:“一崖子爷爷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爷爷无意间得来的一把匕首,就送给你防身吧!”小明可是一直因为自己没有兵器而烦恼呢!没想到这个陌生的爷爷竟然要送给自己匕首差点乐翻过去,伸手就要接过来,就听庆君在后面干咳一声,赶紧缩回了手,先是看了一眼庆君,随即一双眼睛就紧紧地盯住了一崖子手里的那一把全身成翠绿色,两颗红宝石镶在手柄处闪光夺目。庆君咳嗽完走上前几步,对手里拿着匕首的一崖子道:“前辈这是做什么?赶紧把匕首收起来,咱们进去吧!”   一崖子见到庆君的反应不乐意道:“这是我给小明的见面礼,干你什么事,赶紧让开。”说完越过庆君就对小明道:“小明别听你师傅的,赶紧收起来,这是一崖子爷爷送你的见面礼。”小明闻言心动的看了一眼庆君道:“师傅……”见庆君没有表态却是没有接过一崖子递过来的匕首。庆君还想再劝一崖子收回东西,就听赫连封在一边插言,道:“庆君,既然是道兄的一片心意,你就让小明收下就是了。”毕竟赫连封能够体谅一崖子的心态,这有人跟自己叫爷爷了,要是不送出一份见面礼,这脸面实在是没处放。要是庆君强加阻拦的话,怕是一崖子要记仇了。   庆君听到赫连封让自己避开,还想说话,就见农士也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庆君无奈只好对小明道:“既然你一崖子爷爷送你的东西,你就收下吧!”小明一直眼巴巴的盯着一崖子手里的匕首呢!听到庆君应允,赶紧上前说道:“谢谢,一崖子爷爷。”说完就接过一崖子手里的匕首,拿在手里上下翻看,一时爱不释手。一崖子见小明喜欢,心里也非常的高兴,告诉小明道:“这把匕首名为龙鳞,沾了水之后会更加的锋利。”   小明闻言傻笑道:“我以后也有兵器了,哈哈……”赫连燕英见众人又在外边耽搁了这么久,不由得再度出言道:“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饭菜都快凉了。”农士听了赫连燕英的话,亦是附和道:“英英说的是,咱们别再在门口说话了,要不然过后该说我待客不周了啦!哈哈……”赫连封听到自己的闺女和农士都这样说了,让开前路对一崖子道:“道兄,请吧!”   一崖子却是不肯托大先走,而是对农士道:“农兄既然是主人,就请前面带路吧!”农士亦是不肯先动,赫连燕英见三人谦让,笑着解围道:“您三位赶紧一起进去吧!在这么谦让下去,咱们可就要在外边过夜了。”农士三人闻言均是大笑,一起迈动脚步进了院子。   赫连燕英见三个老人家进了院子,走到庆君身边道:“君哥咱们也进去吧!”庆君点了点头,看到还在那里摆弄匕首的小明道:“行了改日再看吧!那把匕首已经是你的了,小心别伤了自己。”小明闻言恋恋不舍的把匕首收进了自己的怀里,冲庆君道:“知道了师傅。”庆君见状道:“走进去吃饭吧!刚才你不是喊饿了吗!”   赫连燕英在一边对小明道:“既然小明饿了怎么不跟阿姨说呢?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饿着可不好。”小明略显不好意思的道:“我想跟你们一起吃饭了。”庆君闻言微微有些伤感,他自是能够感觉到小明对自己的依恋,也许他正在把自己当成他的父亲吧!庆君想到此处,不禁对自己对于小明的照顾感到万分的惭愧。   不提之前小明没有找到自己跟着陆采荷的时候,就是单从到茅舍这边来之后,庆君却是什么也没有对小明做过。武功诗书全部都交给了农士,生活饮食又交给了赫连燕英,庆君这个师傅却是成了一个甩手的掌柜。   赫连燕英自然不知道庆君这么一会想了这么多,见小明也进了院子。而庆君还顿步在此,出言道:“君哥…有事吗?咱们也进去吧!”庆君闻言醒过神来,冲赫连燕英笑了笑道:“没事,咱们进去吧!”   等庆君和赫连燕英进入客厅的时候,农士等三人已经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品茶了。赫连燕英见状笑道:“那今天晚饭就把桌子摆在这里吧!”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赫连燕英遂喊过庆君给自己帮忙,搬桌子,摆碗碟,热菜上酒,不过一刻钟一桌子菜就摆满了桌子。   农士拖过一崖子和赫连封坐到了桌子上,经过了刚才进门的桥段之后,此番坐座倒是没有再起推让,农士直接坐了主位,赫连封和一崖子分列两侧,农士让庆君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竹叶青给众人添满之后,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一崖子道:“道兄,吃了这颗药,你喝多少酒都没问题。”一崖子闻言一愣,不知道该接受还是该拒绝,毕竟他可分不清这药丸是个什么东东,万一是毒药……还好一崖子还有几分理智,知道要是想算计自己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事,有赫连封在这里直接擒了自己都行。所以接过农士手里的药丸道:“谢谢农兄。”说罢把药丸送到了嘴里吞下。   第一百六十一章 试探   农士见一崖子吃了自己递过去的药丸,跟赫连封不经意间对视一笑。倒不是在药丸里动了什么手脚,而是想试探一下一崖子这个人怎么样,毕竟现在庆君要面对的可能是芸龙帮这么个大势力,要是能多一个像一崖子这样的高手助阵,却是说不出的好处。不过想要邀请人,也要先试探一下对方的性格怎么样不是,虽然一崖子在江湖上已经成名多年,一些习惯和性格亦是被众所周知,但是十年的时间太久,能改变的事情很多,就好像一崖子现在不在邋遢了,谁又能想得到呢?   既然已经确定一崖子这个人可交可用,那赫连封自然就不在藏着掖着了,端起酒杯对一崖子道:“来来,咱们今天是不醉不休。哈哈……”一崖子此刻亦是如此既然已经选择了服用农士递送过来的药丸就不再矫情谦虚,直接端起身前的酒杯道:“好,今天晚上我就把自己多年没有喝的酒给补偿回来。喝……”说罢就与农士和赫连封撞杯一饮而尽。   庆君和赫连燕英在座上见三个老人家的样子是真的要不醉不休了,遂不再想在此陪着,借口吃饱了起身离了席,小明也被庆君揪着离开了饭桌。等出了客厅小明对庆君道:“师傅又要做什么?小明还没吃饱呢!”庆君一把抱起小明道:“师傅知道你没吃饱呢!这不是把你赫连阿姨也给叫出来给小明做好吃的东西了嘛!”   小明闻言欢喜道:“好吃的东西?什么好吃的东西啊?”庆君轻轻的用手拍了小明的脑袋一下道:“一会你就知道了。”赫连燕英也被庆君的话给整懵了,她实在是不清楚,自己有什么好东西要做给小明吃,不过出于习惯使然和对庆君的信任并没有出言相问。   庆君跟小明这边说完,就对赫连燕英道:“我知道咱们附近有个小池塘,咱们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抓几条鱼回来,咱们犒劳犒劳小明。”赫连燕英只要是能庆君在一起自然不会反对庆君要去做什么,故而点点头道:“好啊!我这就去拿东西。”落下话音就去了厨房取些必要的东西出来了。   小明在庆君怀里听说他们要去附近的小池塘,顿时秧磨道:“师傅,也带我去吧!自打来了这里,师祖还没有让我出去过呢!”庆君刚想回绝,但是看到小明一脸的希翼不愿意让他失望,所以点头道:“带你去可以,不过要听我们的话知道吗!而且除非我们带你去,不允许你自己偷跑到那里去玩知道吗?”庆君能够理解农士不让小明出去的原因,毕竟小明的年纪还是太小了,让他一个人出去实在是不让人放心。   小明听庆君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不由得欢声道:“知道了师傅,师傅真好。”又看了一眼站在庆君身边的赫连燕英,续道:“师娘也好。”赫连燕英见小明在庆君跟前瞎叫唤自己,娇声喝道:“小明,你瞎喊什么呢?”说话间抬起手来就要动手打小明,当然打是要真的打,只不过并没有力量而已。小明对于赫连燕英的这句称呼,庆君倒是第一次听到伸手阻止住赫连燕英的动作,对小明道:“小明这是听谁说的?”   小明露出几分得意对庆君道:“师傅我听您的话啊!有一次不是你跟我说的她是我师娘嘛!”庆君闻言哭笑不得的对小明道:“我的意思是赫连阿姨会成为你的师娘,但是现在还不是。所以不要这么喊知道吗?尤其不要在你师祖和赫连爷爷面前喊知道吗?”小明闻言吐了吐舌头,微微不好意思的道:“师傅,我已经喊过了。”随即又接口问道:“师傅会成为我师娘,不就是师娘嘛!怎么小明不能喊呢?“   赫连燕英在一边气道:“君哥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他了吧!”虽然庆君也对小明的行为微感头疼,不过事已至此而且还是自己说的,那只能如此了。遂对小明解释道:“因为我和你赫连阿姨还没有成亲,所以你现在还不能喊她师娘知道了吗?”小明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嗯,小明知道了。那咱们现在赶紧去小池塘吧!”   庆君也不知道小明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但是也不能总在这件事上纠缠着,这件事却是越解释越黑。所幸什么都不再说,牵起赫连燕英的小手一起往院外走去。正当庆君他们要出院子的时候,一团黑影挡住了去路,突如其来的黑影吓了庆君一跳,刚要叫嚷仔细一看原来是黑炎。庆君抚了抚胸口,笑道:“黑炎,你这是要做什么?”黑炎自打庆君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院子的角落里等着庆君来看自己,但是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庆君依旧没有过来,等黑炎在院子角听到庆君他们商量去小池塘,不禁也动了心思,所以才会冲了出来。此刻见庆君问自己话,“啊……啊……啊……”的连声的叫唤,庆君猜测的道:“你是想跟我们一起去是吗?”黑炎硕大的脑袋连续的点着叫声不绝。   小明见到了黑炎自庆君的怀里跑了下来,跑到黑炎身边道:“黑炎,咱们一起去小池塘。”黑炎冲小明点了点头,随后示意小明上自己的肩上来,虽然不展开翅膀黑炎娇小了不少,但是让小明这么一个孩子坐在自己的肩头还是没有问题的。小明却是一下子看懂了黑炎的意图,不过自己想上去却是不能,只有求救于庆君,道:“师傅,黑炎让我上它的肩膀呢!你送我上去吧!”   庆君刚刚回来还没有来得急跟黑炎照面,自然不知道小明和黑炎的事,此刻见小明和黑炎竟然认识好像关系还很好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意外,虽然依言把小明放到了黑炎的肩头,但是却把一双眼睛盯向了赫连燕英。   赫连燕英见庆君看向了自己,知道庆君是想问自己小明和黑炎的事情,遂走过去对庆君解释道:“中午我坐黑炎赶回来之后,曾经让小明坐黑炎上天转过一圈。”庆君闻言点头道:“原来如此。”   虽然此时多了一个黑炎,但是并不影响几人的心情,而且此时几人的肚子也真的饿了,所以庆君对几人道:“咱们快些走吧!要不然咱们今晚就得饿肚子了。”赫连燕英笑着道:“嗯,是啊!天色是不早了,小明你不是说的饿吗?走吧!”小明笑着对点点头,对坐下的黑炎道:“黑炎叔叔,咱们走吧!”   三人一兽走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林中的小池塘。池塘虽然小,但是在星光的照耀下,可见水纹在池中波荡,伴着微微的和风以及回荡在草丛间的蝉鸣,倒也别有一番风景。庆君和赫连燕英见到此景虽然万分喜欢,但是怎奈还有一个小明在总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谈情说爱,故而只好对视一眼,笑着向池塘边走去。   晚上虽然不易查看池塘之中的鱼影,但是池塘之水还算清亮,游鱼在水中游移倒也能够看得真切,小明此刻也从黑炎的肩头爬了下来,跑到池塘边,看到里面的鱼,对庆君喊道:“师傅,你看好多鱼啊!”小明是渔家的孩子对鱼天生的有着一种本能的亲近感。   庆君听到小明的喊叫道:“小心点,别掉下去,看你赫连阿姨的就行了。”小明以为庆君是要赫连燕英下水抓鱼,回道:“师傅,我跟赫连阿姨一起下水抓鱼去吧!”庆君瞪了小明一眼道:“谁告诉你,你赫连阿姨要下水抓鱼的啊!”小明委屈道:“不是你说要等我赫连阿姨的嘛!难道不是吗?”庆君闻言略显无语道:“你看着就知道了。”   庆君对小明说完就示意赫连燕英动手,只见赫连燕英从背后抽出长鞭攥在手中,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池塘之中的游鱼,寻到目标眼明手快的一鞭下去,一条足有二斤的鲤鱼就到了岸上。小明见到先是一愣,随即捡起鲤鱼对赫连燕英高呼道:“赫连阿姨真厉害,赶紧把这招教给小明,以后小明就不怕饿肚子了。”   赫连燕英笑着看了一眼欢喜的小明道:“等有时间了赫连阿姨就把这套鞭法传给你。”小明听到赫连燕英真的要传给自己这么厉害的鞭法,眉开眼笑的应道:“嗯。”庆君瞧见对赫连燕英道:“咱们还是先抓鱼,武功的事等以后再说。”赫连燕英闻言略微一点头,手上的鞭子又是下水几次,却是例无虚发,顷刻间岸边已经有十来条鲤鱼摆放在了那里,庆君也没有闲着,开膛破肚自不在话下。等赫连燕英打上第十三条鱼的时候,庆君出言阻止道:“这些已经够了,不要竭泽而渔,咱们还要来日方长呢!”赫连燕英听到庆君的话,立即住了手,走过来与庆君一起收拾这些鲤鱼。   第一百六十二章 池塘边   小明站在那里想上前帮忙却是没有下手的地方,想了好一会才对庆君说道:“师傅,咱们是在这里做呢?还是回去再做?”庆君闻言回答道:“自然要在这里将鱼烤了吃,拿回去多麻烦。”小明听到庆君的回答,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赶紧对庆君请示道:“那师傅,小明跟黑炎叔叔,去捡柴了。”庆君闻言倒是没有否决,嘱咐道:“那你们不要走远了,要注意安全知道吗?”小明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师傅。”说罢拽着黑炎的翅膀就往林间去了。   此时月亮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头顶,散发的光明让整个大地如同白昼一般,赫连燕英看了一眼专注的庆君几次欲言又止,对于自己是否怀孕赫连燕英自己也摸不准,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庆君说一声,庆君虽然正在忙着,但是也不是傻子,赫连燕英满脸心事的样子还是被庆君看了一个正着,遂笑着对赫连燕英问道:“英英有什么事吗?”   赫连燕英没料到庆君会发现自己的异状,刚想说自己没事,但是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事,张嘴道:“君哥……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庆君见到赫连燕英的样子更加的不解,停下手里的动作,对赫连燕英道:“什么事让你这么吞吞吐吐的啊?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是了。”赫连燕英咬了咬下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庆君说道:“君哥,我可能有了。”   庆君闻言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有了?有什么了?”赫连燕英见自己担惊受怕的庆君竟然还懵懂不知不由得气道:“有什么?你说呢?”赫连燕英一生气庆君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赫连燕英刚才说的是什么,不由得张嘴结舌道:“你是说……你是说…你有了?”赫连燕英闻言羞红着一张脸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个月的葵水没有按时来,而且…闻到这些腥气的东西,胃里难受得厉害。”   庆君闻言赶紧起身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起开,我自己弄就行了。我要当爹了,哈哈……”赫连燕英见庆君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回落,赫连燕英实在是怕因为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让庆君为难,毕竟要是让陆采荷知道自己有了孩子,那……   庆君此刻却是没有心思再收拾脚下的这些鱼了,有心问赫连燕英几句关鱼孩子的问题,但是他所知道的实在是有限,就算是跟着农士学医,但是带下科非农士所长,又怎么会授予庆君这方面的东西呢!   赫连燕英见庆君傻站在那里,不由得羞道:“君哥,你做什么呢?赶紧收拾这些鱼啊!”庆君傻笑道:“你在这不是不舒服嘛!你先回去我再收拾。”赫连燕英轻轻摇摇头道:“我没事的,君哥做你的就行了,能跟君哥待着,我心里就高兴。”   庆君闻言感动道:“英英,你真好。”赫连燕英被庆君夸得更加羞怯了,娇目瞪了庆君一眼道:“君哥赶紧收拾吧!说这些做什么!”庆君见赫连燕英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把剩下没有收拾的三五条鲤鱼快速的给收拾利索了。   等庆君这边刚刚把鲤鱼收拾好,小明和黑炎就拿着一大堆干柴走了回来,小明抱着手里的几根干柴又指了指黑炎身上的干柴对庆君和赫连燕英邀功道:“师傅,赫连阿姨,小明厉害吧!这么一会就找了这么多的干柴,够咱们烤鱼了吧!”庆君还正沉浸在得知赫连燕英可能怀孕的消息里,所以对于小明的邀功并没有足够的重视起来,而赫连燕英此时正在克制周围的鱼腥之气对自己胃部的冲击,更是没有时间来关注小明的话。   小明见自己的话没有人理睬,非常不满的大声道:“师傅,赫连阿姨,你们看我和黑炎叔叔。”庆君被小明的声音弄得双耳微震,才醒过神来对小明道:“嗯,不错,赶紧把火堆搭起来吧!咱们这就开始烤鱼。”小明虽然不满意庆君的反应,但是既然庆君放话让他搭柴火堆,小明还是忠实的照做了。   赫连燕英抢上前来要帮庆君串鱼,被庆君止住道:“这点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上边上坐着去吧!要是不舒服的话,我送你先回去。”小明正在边上搭着柴,闻言对赫连燕英道:“赫连阿姨,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小明回去找些药?”小明的插言让赫连燕英更发的羞怯了,庆君瞧见对小明喝道:“干你的活,别什么都搀和。”小明撅撅嘴嘟囔道:“我这不是关心赫连阿姨嘛!”说罢更快速的摆放起了那些干柴。   说的虽慢,但是小明和庆君各自干起来却是速度很快。当十几条鱼一起架到火堆上烤的时候,鱼香顿时四溢开来。小明在一边拍手道:“好香啊!好久没有吃到烤鱼了。”说话间整个语气就低落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早已不在人世的父母来。   庆君初时还未察觉到小明的变化,好在赫连燕英此时已经好了许多,女人许是对于感情的变化,更加敏感所以在小明刚刚出现失落情绪的时候,赫连燕英就已经走了过去,对小明道:“小明这是想起爹爹,妈妈了?”小明如实的点了点头,略哽咽的道:“赫连阿姨,我想他们了。”赫连燕英伸手把小明抱在了怀里,安慰道:“小明乖,你看现在有你师祖师傅和赫连爷爷疼你,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吗?”   庆君在赫连燕英抱住小明的时候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听到赫连燕英的话暗自自责自己,这番话该由自己这个师傅说才合适,而自己天天想的就是自己的这些儿女情长,实在是对不起爷爷,对不起杨老汉、杨大嫂他们,一念及此也走了过去,对小明道歉道:“过去都是师傅不好,对你的关心不够,等以后师傅一定多加对你关心,把上好的武功如数的传给你。”   庆君不说这些话还好,说完这段话小明本就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发泄了出来,眼泪止不住的落下道:“师傅,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只是有些想我爹我娘和师叔了,呜呜……”庆君听小明话里提到了陆采荷顿时身子一僵,其实这些人除了庆君对陆采荷的感情之外,小明对陆采荷的依恋是最深的,毕竟一个刚刚受难的孤儿对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有着些本能的感激和依赖。   庆君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赫连燕英道:“小明不哭了,很快你师叔就会回来的,你师傅会尽快把你陆师叔给找回来的。”小明闻言止了眼泪道:“真的?”赫连燕英脸上挂着笑道:“赫连阿姨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赶紧收了眼泪烤鱼吧!要不然鱼糊了可不好吃。”小明得了赫连燕英肯定的答复,一下子就欢实了起来,用袖口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应道:“嗯!那赫连阿姨等着小明给你烤鱼。”赫连燕英笑着点了点头。   庆君见小明被赫连燕英安慰好了,略显惭愧的走到赫连燕英身边道:“谢谢!”赫连燕英白了庆君一眼道:“咱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个吗!”庆君笑道:“除了这两个字我实在找不到词来说了。”赫连燕英笑着回道:“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赶紧去同小明烤鱼吧!”说着就推庆君往火堆那边去帮小明烤鱼了。   黑炎回来之后一直就站在火堆边,小明哭的时候,它心头也有些微微的发酸,因为小明一口一个黑炎叔叔叫得黑炎倍感受重视。但是黑炎也知道自己口不能言不能劝得了小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那里,此刻小明过来烤鱼,黑炎主动的趴在了那里让小明依靠着,小明并不知道黑炎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心事,但是这样的享受却是让小明非常的舒服。   正当庆君走过来的时候,就听一阵“咕噜…咕噜…”声响了起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谁肚子饿了的声音。   小明因为挨着黑炎,所以在看了一下庆君和赫连燕英之后,一下子把头转了过来,对黑炎道:“黑炎叔叔,你饿了?”其实这里最饿的是黑炎,因为到了这里之后黑炎还没有吃过东西呢!麒麟木被农士整体全部收了起来,而后又带着小明飞,之后又找干柴,小明的话提醒了庆君,庆君不好意思的道:“黑炎,对不起,竟然忘了你还没有吃东西呢!你吃鱼行吗?”   黑炎听到庆君问自己是不是可以吃鱼,犹豫了好一会才点头,庆君见黑炎点头,知道黑炎能吃顿时放下心来,要是黑炎不能吃鱼的话,庆君还真是要麻烦。火势很大,所以鱼很快的烤好了,庆君先把第一条烤好的鱼递到了黑炎的面前,道:“黑炎,既然你饿了就先吃吧!”黑炎没有接过来,拿眼睛看了一眼小明,意思是小明也饿了让他先吃吧!小明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一见黑炎的动作就知道黑炎的意思,笑道:“黑炎叔叔,你先吃吧!我手里的鱼也就好了。”黑炎还要再让,但是鱼已经被庆君放到了黑炎的身前的碎石上,黑炎见状,只好一下又一下的啄吃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同床   庆君见黑炎吃起了鱼,把手里另一条烤好的鱼递给了小明道:“你也吃吧!我来烤就行了。”小明懂事的道:“师傅先吃吧!小明会烤鱼。”庆君笑道:“我知道小明会烤鱼,但是这会我还不饿,让你吃你就先吃吧!”   小明见庆君放话让自己先吃,只好把鱼接了过来,不过却没有往自己嘴边送而是递给了坐在火堆边不远处的赫连燕英,说道:“赫连阿姨,你先吃!”赫连燕英闻言站起身走过来,抚mo了一下小明的小脑袋道:“小明真懂事,不过阿姨还不饿,所以小明先吃吧!”   小明闻言,知道是庆君和赫连燕英关心自己,感动之余只好把递出去的鱼收了回来,大口的吃了起来,赫连燕英见状不放心的道:“慢点吃,有鱼刺的。”小明闻言咧嘴一笑,吃着东西含糊道:“没事。”   庆君见赫连燕英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你能吃鱼吗?用不用回去休息?”赫连燕英见庆君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小声嗔怪道:“小明还在这呢!”随即道:“我就吃鱼就行了。”庆君闻言嘿嘿的几声傻笑,拿起一条烤好的鱼递给了赫连燕英,道:“那你慢点吃。”赫连燕英接过庆君递过来的鱼,点了点头,别过脸去吃了。   庆君见其他人都已经吃了起来,自己的肚子也开始抗议了,遂拿起一条也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三人一兽把这十几条鱼很快的消磨了个干净,庆君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吃饱了,刚回去休息了。不知道三位老人家喝好了没有?”   赫连燕英就吃了一条鱼,所以一直在做清理的工作,听到庆君的话接口道:“怕是正喝得起劲呢!”小明吃了两条鱼现在也是撑得要命,打了几个饱嗝道:“那咱们是不是再抓几条鱼给师祖他们拿过去呢?”庆君闻言倒是有些意动,但是考虑到赫连燕英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万一累着怎么办,所以否决道:“不用了,咱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庆君走到黑炎身前道:“黑炎,你吃饱了吗?”许是吃不惯油腻的原因,黑炎这么大的身躯竟然只吃了五条鱼就不再吃了,所以庆君才这么问,要知道庆君可是足足的吃了近四条鱼啊!黑炎听到庆君的话,点了点自己的大头,告诉庆君自己吃饱了。庆君见几人都没有其他事情的,说道:“那好,咱们回去了。”   赫连燕英已经把几人吃的鱼刺给团到了一起,听到庆君要回去的话,直接站起了身道:“那君哥咱们是不是把他们埋了啊!”庆君笑着摇摇头道:“不用,你看我的。”说罢,直接把那堆依旧燃烧着的火引到了鱼刺团上,许是鱼刺上有油的缘故,一下子燃烧了起来。赫连燕英见状,崇拜的看着庆君道:“君哥真厉害。”   庆君听到赫连燕英的夸奖,顿时生出几分不好意思,笑道:“咱们走吧!”小明此时已经又上了黑炎的肩头,这次没有用庆君抱上去,而是在黑炎还在趴着的时候,就被黑炎请了上去。黑炎的脚步却是非常的大,所以小明坐在黑炎的肩头上不一会就拉开了老远的距离,小明见状示意黑炎停下,对在自己后边的庆君和赫连燕英喊道:“师傅,赫连阿姨,你们快点啊!”   庆君因为还有些话要跟赫连燕英单独说,所以倒也希望小明他们能够快些,见小明出言喊自己两人,回道:“你和黑炎先回去吧!回去之后早点休息,知道吗?”小明听到庆君的话,猜到可能师傅要和赫连燕英说悄悄话,所以很是听话的应道:“嗯,知道了师傅。”说罢催促坐下的黑炎加快脚步往回赶去。   庆君等小明和黑炎不见了踪影,才对赫连燕英道:“英英,你准备把你有了身孕的事情告诉赫连伯伯他们吗?”赫连燕英闻言一愣,道:“今天白天他们还问来着,我没有告诉他们,不过……总要让农伯伯诊脉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才好。”庆君闻言知道赫连燕英说的对,要是赫连燕英真的怀了身孕,却是不宜再操劳了,而且自己也要赶紧的该赫连燕英一个名分了,总不好让赫连燕英背负“未婚先孕”的名声吧!   庆君想到名分之事,一下子又想起了陆采荷,也不知道陆采荷怎么样了,原本庆君以为陆采荷生自己的气出去个三五天散散气也就回来了,没想到一走就是三个多月,而且还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这不是让自己担心嘛!所以庆君在内疚之时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恼怒。   赫连燕英自然不知道庆君已经想了那么多,对庆君道:“等明天把这件事告诉爹他们,然后再让爹派人查访一下陆姐姐的消息。”庆君听到赫连燕英的话,竟然全都是在为自己考虑,非常感动,一把搂过赫连燕英,柔声道:“委屈你了。”赫连燕英闻言红着眼圈道:“委屈什么,能遇到君哥这样的男人是英英一辈子的福气。”   庆君听了赫连燕英的话,把赫连燕英搂得更紧了,用更加温柔的声音道:“能够遇到英英,也是我这辈子的福气。”庆君说完这番话就松开了赫连燕英,牵着她的手道:“咱们先回去吧!等明天让师傅瞧一瞧你的身体再说。”赫连燕英闻言点头“嗯!”了一声以示回应。等庆君和赫连燕英回来的时候,只见客厅的灯还亮着,不时地传出三人喝酒说笑的声音。   赫连燕英见状笑着对庆君道:“咱们过去看一眼吗?”庆君摇摇头道:“忙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赫连燕英闻言点了点头,却是揪住了庆君的袖口道:“君哥跟我一起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害怕。”庆君没想到赫连燕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为难道:“这是在家里……这要是让师傅或者赫连伯伯瞧见,怕是……”   赫连燕英却是没有顾忌这些,言道:“农伯伯和爹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关系,就算是让他们瞧见了又能怎么样呢!再说我只想君哥能抱着我睡觉。”庆君闻言心头一软,不过还是有些放不下,刚想说话,就听农士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去吧!去吧!我和老东西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情况,正好把庆君的屋子腾出来招待客人。”   农士的话音刚落就听赫连封的声音又起,说道:“你农伯伯说的对,赶紧去吧!别妨碍我们喝酒。”原来客厅的三个人虽然喝着酒,但是均算得上高手之中的高手,对于外边的风吹草动却是了如指掌,刚才庆君他们出去的时候他们知道,他们回来自然也知道,本来三人是不打算打扰两个孩子谈情说爱的,但是没想到赫连燕英提出要庆君到她的屋子,庆君没答应。还找出农士和赫连封做挡箭牌,让喝着酒的农士极度生气郁闷,所以直接对外边的庆君说了上述的话,赫连封见农士说了话,自己也就跟着表了态。   庆君和赫连燕英站在院子中,一时之间大羞,实在是没有料到屋子里的三个人能够听到两个人的谈话,赫连燕英干脆把一张脸整个埋在了庆君的怀里。庆君尴尬的站在那里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农士怎么知道的,只听农士再度出言道:“臭小子,赶紧扶英英回房休息啊!”   庆君闻言顿时露出了满脸的苦笑,但是也不敢再待在院子之中受三个老人的监视,扶着不敢抬头的赫连燕英就往赫连燕英的房间而去。在客厅里的农士和赫连封听到外边的动作,顿时齐声大笑了起来。一崖子见两个人为老不尊的样子,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赫连燕英被庆君扶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才从庆君的胸前移开,略有娇羞的锤了庆君的肩头几下道:“都怪你,你要是直接答应了,哪能让农伯伯和我爹他们听到。”庆君虽然感到自己非常的委屈,但是却不敢反驳,直接承认错误道:“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以后让我来,我一定立马就来。”   庆君这话答应的爽快,但是却把赫连燕英说得脸更红了,轻啐庆君道:“谁让你来了?”庆君无言道:“我……”赫连燕英见庆君被自己气着的样子,立时笑出了声,走过去宽慰道:“好了,好了,咱们快些休息吧!你赶了一天的路应该很累了。”庆君闻言点点头道:“嗯,这还像是一个妻子该对丈夫说的话,那咱们就休息吧!”   赫连燕英见庆君说话又不着调了起来,打了他胸口一下道:“不许瞎说话。”庆君佯装委屈的道:“我怎么又瞎说话了?”赫连燕英没有搭理庆君,走到床旁铺好了被子拖鞋上床之后,对还站在地上的庆君道:“你上床啊!”庆君这次倒是乖觉,没有说任何话就乖乖的上了赫连燕英的床。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诊脉   第二天早上窗边还微微的发暗,庆君就醒了过来,其实一整夜庆君都没有睡踏实,实在是怕自己早上起得晚了从赫连燕英房里出去的时候被三个老人打趣,更怕小明会看见,再乱七八糟的瞎说瞎问,那就更让庆君无地自容了。庆君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是惊醒了赫连燕英,赫连燕英睡眼朦胧的对庆君道:“君哥,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再多睡会吧!”   庆君没想到自己还是把赫连燕英惊醒了,略有歉意的道:“你先睡吧!我去做早饭。”赫连燕英听到庆君要去做早饭,赶紧睁大了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阻止道:“君哥,你休息,我去吧!”庆君摇摇头,俯下身轻轻的亲了一下赫连燕英的额头笑道:“以后我来伺候你,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赫连燕英被庆君的亲吻弄得一阵娇羞,红着脸对庆君道:“那辛苦君哥了。”庆君亲吻完赫连燕英也不敢再耽搁时间,直接冲赫连燕英摆摆手,出了房间。   庆君已经自认为自己已经起得很走了,没想到农士竟然在院子中打拳,见庆君悄悄的自赫连燕英的房间里出来,挤眉弄眼道:“好徒弟。”庆君闻言没噎死。但是谁让农士是自己的师傅呢!就算有气也不能撒不是,所以还是礼貌的上前见礼道:“师傅这么早啊!”   农士点了点头,恢复了正色的面孔,笑道:“最近身体不太好,宿酒之后打套五禽拿倒是能舒服不少。”庆君听农士说自己的身体不太好,赶紧问道:“师傅身体那里不舒服吗?可有什么问题吗?”   农士见庆君一脸急切的样子,倒是老怀安慰不少,暗道:“这个徒弟没白收。”笑着对庆君道:“只是人老了而已。你这么早起来去做什么?”庆君听农士说只是因为人老之故,顿时放下了不少心,听农士问自己这么早起来做什么,恭声道:“我想给大家做点早饭。”农士点了点头,道:“那你去做吧!英英怎么没起来跟你一起做来呢?”   庆君刚想迈动的脚步被农士的话一顿,脸上还容易才恢复正常道:“许是最近赶路太累了,还在休息呢!”农士不过是随嘴问一句而已,所以听了庆君的话之后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的打起了五禽拿。庆君见农士没有再说话,赶紧进了厨房。   当阳光自天际洒射到整个院子的时候,庆君为众人准备的早点也已经做好了。此时陆陆续续的赫连封、一崖子、小明都相继起来了,只有赫连燕英还没有出屋子。农士等三个老人自以为明白的在那里呵呵暗笑,而小明很不合时宜的对庆君道:“师傅,赫连阿姨呢?”   庆君此时已经被三个老人家的笑给弄懵了神,直接张嘴道:“你赫连阿姨不舒服。”庆君的回答仿佛印证了农士等人的猜测一般,只听农士对小明呵斥道:“瞎问什么,还不赶紧帮你师傅摆碗筷,吃完早饭赶紧练功。”   小明无缘无故的被农士呵斥,感觉很是憋屈,但是也没有勇气跟农士顶嘴,只好悻悻的走过去帮庆君的忙,庆君毕竟已经这么大了自然知道农士他们理解错了,但是这种事也不是能够解释的清楚的,只好闷声在那里收拾。   庆君等三个老人和小明都吃好了早饭,才将给赫连燕英留的米粥端进赫连燕英的房间,见赫连燕英还在那里沉睡,不由得生出几分担心,毕竟以前的赫连燕英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要说是因为怀孕的缘故,那实在是该请农士好好把把脉。庆君走到赫连燕英的床头,轻声喊赫连燕英道:“英英…英英…”   赫连燕英睡得沉沉的,听到有人喊自己,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睛见是庆君,露出脸上的慵懒道:“君哥,我好困啊!让我再睡一会好吗?”庆君闻言端起放在床旁的米粥道:“先把这碗粥喝了再睡也不迟。”说着就要扶赫连燕英坐起来。   赫连燕英浑身没劲的道:“君哥我不想吃东西……”庆君轻声劝道:“英英乖,听话啊!”赫连燕英见状,知道自己要是不吃,怕是想睡觉是不成了,只好任由庆君把自己抱了起来,之后又喝了几口粥,才道:“君哥,这下行了吧!”   庆君见赫连燕英的样子是真的很疲惫,心疼的道:“那你先休息,一会我把师傅找来,让他给你把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赫连燕英正要躺下听到庆君的话,问道:“请农伯伯?”庆君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请师傅看一看实在是不让人放心。”虽然这是昨天已经说好的事情了,但是赫连燕英还是本能的有些抗拒,说不清楚自己是怕些什么?   庆君瞧出了赫连燕英的不安,攥在她的一对小手道:“放心吧!没事的,只是让师傅给你把把脉而已。”   许是因为庆君的举动给了赫连燕英稍许动力吧!赫连燕英弱弱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庆君的话。庆君见赫连燕英同意了,把她平放到床上道:“那你先休息一会,我去请师傅。”庆君说罢就出了房冲客厅这边走来。   农士三人正在厅上商量怎么帮一崖子和庆君恢复武功,毕竟紫水晶虽然神奇,但是并不是神丹妙药,可以药到病除。只听农士正道:“想要以紫水晶之力助道兄恢复功力,那……”正在农士解说之时,庆君闯进来直接道:“师傅。”农士见自己的话被庆君打断,不悦道:“什么事?”   庆君看了一眼厅上的其他二人,一位是赫连燕英的亲爹,一位是江湖名宿,倒也不藏着掖着的直接说道:“师傅,英英病了,您老过去给她瞧瞧。”农士闻言还没表示就听赫连封的大嗓门响起道:“英英病了?”庆君看了一眼赫连封点了点头道:“嗯!”   农士看了一眼庆君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了呢?是不是你们……”虽然农士的后半句没说,但是庆君还是一下子领会到了,略微尴尬的解释道:“师傅,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赫连封却是不管庆君做没做什么,见农士还没有动,赶紧走过来架住农士道:“还问什么?你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还没等农士说话,农士整个人就被赫连封架着直接出了客厅。庆君见自己的师傅被赫连封给架走了,也不耽搁直接追了过去。只剩下一崖子一个人站在厅上,一崖子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来。   庆君赶到赫连封和农士的前面,帮他们打开了赫连燕英的屋门,只见赫连燕英已经再次睡了过去,庆君轻轻的走了过去,拍了拍赫连燕英的肩头道:“英英…英英…”见赫连燕英睁开了眼睛才接着道:“我师父和赫连伯伯他们来了。”   赫连封见自己的闺女略显憔悴的样子,很是心疼的上前道:“英英,你怎么了?”赫连燕英见自己老爹慌张的样子,不忍其担心自己,遂露出几分笑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倦,有些想睡觉。”   赫连封闻言直接把目光对准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农士,农士进来之后见到赫连燕英的样子,虽然在心中已经有了推断,但是到底还没有把过脉,实在是不好妄下定论,故而对赫连封的注目视而不见,直接越过了赫连封来到了赫连燕英的床旁道:“英英,把手腕给我。”   赫连燕英听到农士的话,赶紧把自己的右胳膊递了上去,农士接过手腕闭上眼睛,再三的确认了几次,才面露笑容的松开赫连燕英的胳膊交个庆君放好。   赫连封见农士竟然在给自己闺女诊完脉之后诡秘的笑了,非常不解亦是非常的愤慨道:“老怪物,英英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农士瞪了一眼冲自己高声说话的赫连封道:“英英这样了,我怎么不能高兴啊!”庆君的一颗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了,见农士竟然在跟赫连封斗嘴,赶紧止住道:“师傅,英英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是……?”   农士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好,很好,哈哈……”赫连封见他们师徒打起了哑谜,先是瞪了一眼农士,才对庆君道:“臭小子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赫连封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庆君回答自己,不禁要发怒,还好呗站在不远处的农士给止住了动作,但是赫连封又不是服软的,两个人顿时争执了起来。   庆君听了农士确认赫连燕英已经有了身孕的消息,欢喜的有些傻,实在是没有听到赫连封问自己什么话,此刻见农士和赫连封在争执怕他们耽误赫连燕英休息,劝道:“师傅,赫连伯伯,咱们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好吗?英英需要休息。”说完就走到了床边,对亦是在回味农士的话的赫连燕英道:“英英,你先好好休息吧!”说着就把赫连燕英平放到了床上休息。   第一百六十五章 喜事   庆君把赫连燕英安顿好之后,推着众人出了赫连燕英的屋子回到了客厅,一进客厅就听赫连封嚷道:“老怪物,你跟我说清楚我闺女到底怎么了?”农士现在心情甚好,对于赫连封的叫嚷只做没听见,笑着对庆君道:“臭小子,以后可得注意了。”庆君闻言点点头道:“还要麻烦师傅呢!”农士笑道:“这样的麻烦我可是愿意越多越好啊!”农士的话把庆君闹了一个脸红。   赫连封见自己的话没人回应,气着走到农士身边,拽起农士的肩头道:“老怪物,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农士还没回答赫连封,就见庆君赶紧止住赫连封的动作道:“赫连伯伯,英英没病,只是……”赫连封见庆君说话吞吞吐吐的急道:“只是什么啊?”   庆君想到事已至此倒也不必再瞒赫连封了,故而走过去道:“赫连伯伯,是这样的,英英她…她有了。”赫连封略有不解道:“有了?……啊!有了。”却又是一下子理解了庆君所谓“有了”是什么意思。   农士见赫连封的样子,推开他道:“叫唤什么?没见老头子我正在想怎么给英英补身子呢嘛!”赫连封初闻这样的好消息,就如同傻了一般,也不想着跟农士斗嘴了,在边上催促道:“那你快些想。哈哈……我要当外公了。”正在笑着的赫连封瞅见了站在门口处的庆君,想到自己的闺女既然已经有了身孕,那总不能再没有名分的跟着庆君了,遂瞪着眼睛对庆君道:“君小子,你和英英的大事你准备什么办啊?”   庆君在得到了农士的确认之后,心中一直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毕竟总不好让赫连燕英大着肚子跟自己成亲吧!但是陆采荷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跟赫连燕英成亲,那……庆君正在哪里犹豫,赫连封却等不及了,喝道:“臭小子想什么呢?快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跟英英把亲事办了?”   农士站在一边许是猜到了庆君的犹豫缘由,不禁替他头疼,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还是帮他解围道:“老东西炸什么尸,这些事情自然有他们两个小的张罗,你瞎操什么心。”赫连封不客气的回道:“你当然不操心了,又不是你闺女。”农士闻言气道:“不是我闺女怎么了?难道我就不疼英英吗?你这当亲爹的也就是瞎疼,不像我是实心实意的真疼。”赫连封听农士说自己是瞎疼赫连燕英顿时不干道:“老怪物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瞎疼英英了?”   一崖子原本因为自己到底是外人,并不想发表自己的言论,但是见农士和赫连封在那里越吵越厉害,亦不知道他们平时就是如此,怕伤了二人的感情,遂赶紧打圆场道:“好了二位,英英怀孕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你们两个在这里吵什么啊!这不是让孩子们笑话嘛!”   农士闻言推卸责任的一指赫连封道:“都怪他,没事瞎叫唤。”赫连封见农士指责自己,不依道:“老怪物,你含血喷人!”庆君站在厅上见三个老人纠闹不清的样子,也没有跟几人打招呼直接就出了客厅,奔赫连燕英的房间而来。身后还不时的传来,农士和赫连封的相互指责之声。   庆君进入赫连燕英房间的时候,赫连燕英这次却没有休息,一双眼睛直直的睁开着。庆君怕赫连燕英胡思乱想,笑着过去牵住赫连燕英的手道:“好好保重自己,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了。”   赫连燕英紧紧地攥住庆君的手掌,侧过头对庆君道:“君哥,我……”庆君抬起另一只闲置的手止住赫连燕英的话头道:“什么也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成亲。”赫连燕英闻言顿时红了眼圈,对庆君道:“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庆君笑道:“我知道,但是总不好让你到是侯挺着大肚子做新娘子吧!呵呵……”   赫连燕英听到“大肚子”“新娘子”这些词由庆君嘴里说出来,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谁要嫁给你啊!”庆君轻轻的趴到赫连燕英的肚子上,委屈的道:“孩子,你听见了吗?你娘说不嫁给我,爹该怎么办啊?”赫连燕英见庆君越说越不着调,捶打庆君的肩头道:“瞎说什么呢!瞎说什么呢!”   庆君过来不过是安慰赫连燕英一下,此刻见她恢复了心情,关心道:“要是还困的话,就接着睡会吧!等中午了我把饭直接给你端过来。”赫连燕英像是很享受庆君的这种关心,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着应了。庆君瞧见,帮赫连燕英拽了拽被子角,看着她眯上眼睛才转身出去。   庆君到了院子中,不时的还能听到客厅里传来三个老人高声喊叫的声音,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在小明已经被打发到农士的屋子里读书,要不然深陷在那样的场合里,怕是对成长不利。庆君像是为自己考虑到小明而感到略微的高兴,这说明自己正在一步步的向一个合格的师傅迈进。   庆君正在院子里沉思,就听出了客厅的农士站在客厅口喊道:“庆君,过来。”庆君闻言不敢耽搁急忙跑过去道:“师傅什么事?”农士道:“英英现在怀孕了,饮食上有些歌忌讳你清楚吗?”庆君已经看过了许多医书,虽然没有实践,但是理论知道还是被记在了脑袋里,所以回答道:“《本草正》中说麦芽有妊娠者不宜多服,善催生落胎;《本草经疏》则言驴肉不可食;《本草求真》中言茄子,味甘气寒,质滑而利,尤为有害;……”   农士见庆君知道的还算清楚,止住庆君继续说下去的话头道:“好了,你清楚就行了。跟我进来,你赫连伯伯有话要对你说。”庆君闻言微愣,以为赫连封又要对自己强调娶赫连燕英之事,虽然不惧,但是还是略嫌麻烦,不过长辈相招又不可不去,遂还是移步跟农士进了客厅。   此时赫连封和一崖子一左一右的端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平静的喝着茶,丝毫看不出前一刻这些人还是吵得面红耳赤,庆君进来直接走到了赫连封的面前,问道:“赫连伯伯喊我?”   赫连封点点头,示意庆君坐下说话,庆君因为心中已经对赫连封的话题有了初步的预设和解释,所以很是听话的坐到了赫连封的旁边,只见赫连封喝了一口茶之后,对庆君道:“君小子,你让我打听绝神子的下落,我已经打听到了。”   庆君原本以为赫连封喊自己过来是要商量赫连燕英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有了绝神子的消息,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追问道:“他在哪里?”农士坐在庆君的对面见庆君激动的样子,呵斥道:“平心静气,听你赫连伯伯把话说完。”   庆君听到农士的呵斥,知道是为了自己好,赶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坐了回去,才道:“赫连伯伯接着说吧!”赫连封见状点了点头道:“之前我们预测的不错,绝神子确实是在芸龙帮。”庆君担心的问道:“没有生命危险吧?”赫连封闻言摇摇头道:“从目前传回的消息看,还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皮肉之苦倒是免不了的。”   庆君听到赫连封说绝神子受了皮肉之苦,顿时急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救人啊!”赫连封摇摇头道:“哪里那么容易,要是在其他地方,凭我这张老脸或许还没问题,但是这个芸龙帮却是不行。上官芸龙虽然与我等齐名,但是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真实相貌都未曾有人知道,更何况芸龙帮通过近几年的扩张,已经壮大到撼天的地步,根本不把我们大旗寨放在眼里。”   赫连封的话直直的击中了庆君的心房,虽然因为陆采荷的关系庆君已经对芸龙帮做过大量的了解了,但是却从没有想过芸龙帮竟然能够让身为天级巅峰境界的赫连封却步,可是绝神子却是一定要救的,这是庆君的底线,故而道:“那我们怎么办?”   农士接过话茬道:“刚才我们几个老家伙已经商量过了,最近几天我赶紧研制让道兄和你恢复武功的丹药,等道兄和你恢复了往日武功,虽然还不能跟芸龙帮硬碰硬,但是想来救一个绝神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庆君见农士他们把一切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不由得感激道:“庆君不孝,有劳几位长辈们费心了。”赫连封笑道:“谁让你是我女婿你呢!只要你以后对英英好,哪怕是要我的这把老骨头,都没问题。”庆君闻言拍着胸脯保证道:“前辈放心吧!我不会委屈了英英的。”赫连封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农士和一崖子在一旁意思笑道:“要是能尽快的喝上你们的喜酒就好了,哈哈……”   第一百六十六章 照顾   赫连封在与庆君说过了绝神子之事后,就骑马回了封城,因为赫连燕英怀孕要喝安胎药,农士这里却是没有的,所以只能上封城掏买,关系到女儿赫连封自然不敢大意,主动请缨而去。   在等待赫连封回来的时候,农士也是遍查医书,找寻用紫水晶的最佳方式,但是书中所载的药方、制剂,与一崖子和庆君的伤势却是全然不对路,一时让农士大伤脑筋。好在农士并非寻常医者,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外加前人的著作传承,在头疼之后倒也找到了些许方法。   在农士伤脑筋的时候,庆君却坐在赫连燕英的床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庆君在知道了赫连燕英有了孩子之后,做什么事情都不能静下心来,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赫连燕英,准确的是在想着赫连燕英肚子里的孩子。   赫连燕英自然不知道这些,见庆君没事就来陪自己,赫连燕英说不出的高兴。此时太阳已经西斜,赫连燕英在床上却是再也躺不住,撒娇似的对庆君道:“君哥,我想上院子里待会。”庆君不放心道:“这行么?要不我去问问师傅。”赫连燕英闻言羞道:“我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还不至于什么都不能做吧!没事的。”   庆君虽然还不放心,但是既然赫连燕英已经放话想要出去,庆君自然不敢违逆,赶紧替赫连燕英打水收拾,帮着装扮好之后,作势就要把赫连燕英抱起来。赫连燕英见状赶紧止住道:“君哥,你这是做什么?”庆君回道:“你不是要到院子里嘛!我抱你出去啊!”   赫连燕英真是满额黑线,无奈道:“君哥,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呢!赶紧把鞋给我。”庆君还想再说,就听赫连燕英撒娇道:“君哥……给我鞋。”庆君此时却是不敢惹赫连燕英生气的,遂赶紧把鞋递上去,帮着穿了起来。   赫连燕英穿好了鞋,在地上走了一圈笑道:“你看没事吧!”庆君见赫连燕英欢喜的样子,脸上亦是挂满了笑道:“好,那你小心点。”赫连燕英应了一声在庆君的监督下出了自己的房间。   天还是那个片天,地还是那块地,环境根本没有变化,但是赫连燕英却生出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紧跟着吐了出来,说不出的舒畅。   庆君在赫连燕英还在陶醉的时候,疾步上客厅里搬了一把椅子出来,放到赫连燕英的旁边道:“要是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赫连燕英见庆君为了帮自己出来搞得自己满头汗水,心疼的掏出帕子替庆君擦拭道:“君哥也歇歇吧!你看累得这满头的汗。”庆君摇摇头接过赫连燕英给自己擦汗的帕子道:“我自己来,我累些没关系,只要你别累着就行。呵呵……”赫连燕英见庆君傻笑的样子,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赫连燕英两个人正笑着,就见农士和一崖子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出来。听到笑声,插言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方不方便让我们两个老家伙也分享分享啊!”庆君听到农士的声音,赶紧止住了笑声,转过身来对农士讪讪的道:“没什么事,师傅你和一崖子前辈这是要去做什么啊?”   农士听了庆君的话,苦笑道:“我们这些老骨头能做什么啊!既然人家要谈情说爱,我们自然是要把活干了。”到了这里之后很少说话的一崖子深以为然的附和道:“可不是。”   农士和一崖子的话登时把庆君和赫连燕英弄了一个大红脸,庆君刚想辩解,就听农士道:“好了,你们继续笑吧!我们去忙了。”庆君闻言主动请缨道:“用不用我帮忙?”话一出口眼睛却又瞟了身边的赫连燕英一眼,农士自然瞧清楚了庆君的动作,笑道:“这些粗活还是我们来吧!你的任务可是把我们的英英陪好喽!要不然我们可不依。”   赫连燕英闻言羞道:“农伯伯,你们怎么这样嘛!”农士撅撅嘴道:“我这刚说庆君几句,就不愿意了。唉,看来我这真是靠边站了,哈哈……”说罢不再逗庆君二人,与一崖子出了院子向林间而去。   庆君见农士他们出去了对赫连燕英道:“师傅他们许是琢磨怎么治疗一崖子前辈的伤势去了。”赫连燕英闻言问道:“那农伯伯说没有君哥的武功用那些紫晶石能够恢复吗?”庆君摇摇头道:“许是还没有顾上我呢!不过等一崖子前辈的伤势恢复了,我们才有去救绝神子的实力。”赫连燕英点点头道:“也希望农伯伯能够找到让君哥恢复武功的办法。”   庆君不愿意赫连燕英再在这个问题上纠葛,扯开话题道:“晚上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赫连燕英摇摇头道:“没什么想吃的,你给农伯伯他们做就好了,不用管我。”庆君闻言不悦道:“那怎么行呢!你要时刻记着,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赫连燕英不愿意庆君生气,赶紧应道:“君哥我错了,我会记牢的。”庆君换了笑脸道:“嗯,要回房间休息吗?”赫连燕英道:“我在院子里坐一会。”说着就坐到了庆君给自己搬出来的椅子上。庆君见状道:“那好,你先坐着,我上厨房准备吃的东西,有事喊我。”庆君见赫连燕英点了头,笑着去了厨房。   千里之外的陆采荷自然不知道赫连燕英已经有了身孕,更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正在围着别人团团转,或许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表示什么。自从折腿休养至今已经有三月有余,今天早上大夫来复查的时候,已经告知陆采荷的断腿之伤已经痊愈。陆采荷闻言自是欢喜不已,此刻亲自到厨房准备丰盛的菜肴庆祝。   到厨房给陆采荷帮忙的王浩被陆采荷赶到院子里,王浩呆坐在那张自己为陆采荷买的摇椅上沉思了起来,陆采荷的伤好了,自己以后却是没有理由再跟着她了。王浩对陆采荷的感情在这三个月里却是越来越深,可以说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但是陆采荷却如心如止水一般,全然不肯接受,要不是王浩死皮赖脸的说她有伤在身,需要人照顾,怕是早就被陆采荷给打发走了。如今陆采荷伤势已愈,那自己……想及未来,王浩却是茫然无措。   陆采荷虽然三个多月不曾下过厨房,但是做菜的手艺却是犹在,两柱香的时间之后,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被陆采荷一盘一盘的摆到了桌子上,陆采荷把一切准备好才对坐在院子中摇椅上的王浩喊道:“王浩,吃饭了。”   王浩闻言立即从摇椅上起了身,收敛愁容进来瞧见满桌子的菜,笑道:“采荷真是好手艺啊!也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男人能够娶到你。”陆采荷却是不接王浩的这个话茬,言道:“难得今天高兴,你去把酒拿出来。”王浩见陆采荷不接自己的话,略感失望,却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嗯。”了一声就回房取了酒回来。   陆采荷等王浩坐好,给王浩和自己各满了一杯酒才在王浩的对面坐下,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王浩道:“这杯酒采荷多谢王兄的救命之恩。”说罢一口饮尽。王浩见状跟着喝尽了杯中的酒方道:“采荷不必如此,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陆采荷却是没有因为王浩的话而停顿,再次给王浩和自己的酒杯填满酒之后举起道:“这杯却是要谢谢王兄这三个多月来的辛苦照顾之恩了。”说罢再次一口饮尽。王浩见状再度跟着喝了之后,一把夺过陆采荷手里的酒壶道:“你的伤才刚刚好,却是不好这么喝酒,先吃点东西吧!”   陆采荷却是没有听王浩的话,伸手道:“把酒壶给我,让我把话说完。”王浩却是没有给,说道:“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是了,干什么一定要喝了酒才说呢!”陆采荷笑道:“嗯,我愿意。”陆采荷的笑容却是难得的天真浪漫,一下子把王浩看痴了。陆采荷见王浩痴呆的样子,顿时一阵慌乱,也不再跟王浩要酒,拿起身前的筷子道:“王兄也吃啊!”   王浩闻言一下子从痴呆的状态里醒了过来,为掩饰自己的尴尬王浩慌忙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夹菜吃,却是一下子不慎把未曾夹牢的菜掉落在了前襟上,王浩见状,更显尴尬起来。王浩看了一眼陆采荷道:“采荷先吃,我去换一件衣服。”陆采荷闻言点了点头,想着一会怎么开口说与王浩分别的话。   王浩回房间换好了衣服,坐下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抱歉!”陆采荷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快趁热吃菜吧!”王浩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极为小心的吃起了陆采荷做的菜,却是吃一口,夸一句,直把陆采荷夸得面红耳赤,才在陆采荷的强力制止下住了口。   第一百六十七章 疗伤   陆采荷和王浩把饭吃完,都没能把要离开的话说出来,陆采荷不是傻子,对于王浩的心思非常清楚,但是自己已经把心给了庆君,再难让别的男人进自己的心里了。就算现在庆君有负于她,不过是让她心死而已。陆采荷既然已经知道了喜欢一个人的痛苦自然不愿意王浩在自己身上再体验到这样的滋味,所以虽然不愿意说,但是还是对王浩道:“我明天要离开了。”   王浩在虽然在大夫告诉陆采荷腿伤已经痊愈的时候,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此刻从陆采荷嘴里真正的说出来,还是让王浩心里一酸,蔫声问道:“采荷准备去哪?”   陆采荷闻言看了一眼王浩,道:“我还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所以想趁自己还有精力赶紧处理清楚。”王浩听陆采荷要去处理私人恩怨,不放心的道:“安不安全?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陆采荷好不容易等到腿伤好了,怎么还会允许王浩跟随自己前往呢!遂笑着拒绝道:“多谢王兄的好意,还是不麻烦你了。再说你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师门看一看了。”只听王浩道:“不麻烦,再说此前我已经传信给师兄,告诉他我有些事情要做,近期不回去了。想来师傅他们不会担心的。”   陆采荷见王浩颇有几分油盐不进的态势,苦笑道:“王兄的美意,采荷心领了。此番却是真的要跟王兄说再见了。希望我们来日能够再聚。”王浩听陆采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却是没有自己再回转的余地,心中失望至极,面上露出几分无奈道:“既然采荷这样说了,那咱们就后会有期。”陆采荷见王浩说出这番话,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道:“明日还要赶路,那采荷就先回去休息了。”陆采荷离开之后,王浩一把拿过刚才自己自手里夺过来的酒壶,直接往嘴里送去。   第二天一早,陆采荷没有再跟王浩打招呼直接出了庄户院,再话离别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陆采荷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要先给师傅报仇,就算芸龙帮是龙潭虎穴陆采荷也准备要闯一闯,师恩不可忘,师仇更是不可不报。   王浩正醉在自己的屋子里,听到院门响一下子惊了起来,想到陆采荷昨天晚上的话,慌忙的跑了出来查看,却已经是人去屋空。王浩颓废的一屁股坐到了院子中的摇椅上,三个月来与陆采荷的点点滴滴一下子涌到了心头,陆采荷的音容笑貌久久在王浩心中回荡,王浩像是突然之间想明白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跑到屋里拿了自己的东西,冲出院子就去追陆采荷……   赫连封回去之后几乎把封城的安胎药收购一空,拽着两匹驮着药的马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把安胎药交给农士道:“老怪物,怎么样?”农士点点头道:“就单等你回来了。”赫连封笑道:“还有我的事。”农士道:“那是自然。没有你怎么能把药效十成十的激发出来呢!”赫连封闻言点点头道:“好吧!我就把自己这条老骨头交给你摆布了。哈哈……”   农士亦是笑道:“只要你听话,自然不会让你这个老东西交代在这里,呵呵……”农士说罢冲院子里喊道:“庆君……”庆君此时正在赫连燕英房间里陪着赫连燕英,听到农士喊他,跟赫连燕英说一声之后急忙跑了出来,问道:“师傅,我在这呢!有事吗?”走近几步一眼瞧见了赫连封,惊声道:“赫连伯伯,你回来了。”   农士把赫连封带回来的药,按照比例抓好,交给出来的庆君道:“去把这些药给英英煎了喝。”庆君点点头,虽然已经猜到是安胎药,但是还是出言确认道:“安胎药?”农士点了点头道:“怎么煎药不用我教你吧?”庆君嘿嘿笑道:“不用,这点徒弟还是知道的。”   庆君拿药离开之后,农士和赫连封一起进了客厅,一崖子坐在客厅上,见他们进来,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农士对一崖子道:“既然老东西回来了,等他休息一会咱们就开始。”   一崖子没想到农士会催得这么急,问道:“要不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始?”农士摇摇头道:“早做早省心,别告诉我你不心急?”一崖子笑道:“说不心急是假的,不过已经这么多年了,多等一天少等一天的倒无所谓。”   赫连封笑着出声道:“既然你们都没问题,我也不用休息了,要我做什么,老怪物你直接说就行了。”农士看了一眼赫连封,见其给了自己准确的答复,笑道:“那好,咱们现在就开工,先帮道兄恢复了伤势再说。”   赫连封见农士没有提到庆君,问道:“庆君不一起吗?”农士回答道:“他的伤势和道兄不一样,所以得等把道兄医治好了,你们两个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一起,才能帮庆君恢复武功。”赫连封闻言点点头,对给一崖子治伤又上了一份心,治得好治不好一崖子可直接关系到自己未来女婿啊!   农士见状笑道:“那好咱们这就出发。”赫连封还以为是在这里呢!闻听此言不解道:“咱们上哪?”农士笑道:“自然是我们已经准备好的地方了,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罢当先自客厅走了出去,赫连封和一崖子见状跟着农士就出了客厅。   农士出了客厅先到厨房告诉了庆君一番,才自院子中取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直接带着两个人进了农士带着一崖子已经布置妥当的林间。当赫连封跟着前边的农士停下来的时候,只见这处林间寒风飕飕,迷雾渐起,赫连封也不是个没见识的,张口问道:“老怪物,你摆阵了?”农士笑着回转身子道:“自然要摆了,就算不为防范宵小,也要聚天地之灵气来此助我等一臂之力方好。”   一崖子原本对农士的几分不信任再跟着农士摆弄过这九宫八卦阵之后已经全然消失,这等奇妙的阵势哪怕是他全胜之时陷入其中都要诸多费力,现在给借助此阵的力量给自己治疗伤势,那还不手到擒来。   农士见赫连封和一崖子已经准备停当,吩咐道:“道兄脱掉上衣,盘坐到八卦之上,我来发动阵势,借天地雷风水火山泽之力行针灸之法,老东西随时听我的吩咐。”一崖子和赫连封皆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孰重孰轻,农士吩咐完赶紧应了一声,一崖子随即将上衣脱尽坐到了早就已经备好的八卦图上。   农士等一崖子做好,凭空像八方个一掌,只见顿时林间浓雾漫漫,而且飘忽不定,呼呼飞掠,赫连封虽然对此阵好奇,但是也知道此时不可分神,站在一旁,随时等待农士的吩咐。   农士站在一崖子身前闭目凝神一下,抓起随身带来的药袋,把所需物品和药物一一摆放,沉声道:“……护住心脉……把少林大还丹先服下,可减心脉之压力,再喝点雪山冰泉水,免你锥心之痛……六脉七阳散,活血通络……”随即抽出银针以度渡穴之法,上下左右扎满了一崖子的上身。   农士凝神拿出用紫水晶为主药配制的紫晶丹,喝道:“老东西,按住道兄头顶的百会穴。”赫连封在一旁一直全神贯注,闻言一跃而起,一掌按在了一崖子的百会穴上,农士趁一崖子张嘴之际把紫晶丹弹射到一崖子的嘴中,双手齐向一崖子脚底的涌泉穴拍去。   不多时在赫连封和农士的上下齐攻之下,一崖子周身开始颤抖、晃动,农士瞅准机会又将一颗紫晶丹射进了一崖子的嘴中,随即向赫连封道:“加大功力。”只见赫连封听了农士的话之后,按在一崖子百会穴上的手掌泛起了白雾。在赫连封加大功力的同时,一崖子周身颤抖的更加厉害,表情亦是痛苦不堪。   农士只要瞅准了机会就会把一颗紫晶丹送入一崖子的嘴中,及至后来一崖子已经不能吞咽,农士再加重自己的真气之时,急点一崖子的天突穴,硬是将紫晶丹送到了一崖子的腹中。一崖子此时裸露在外的肌肤,高高隆起,入目可见血液在血管之中奔流不止,一崖子只觉得自己全身像烫针在刺,整个人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农士知道此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要是一崖子挺不过这一关,他们将功败垂成,遂喊道:“老东西,收功。”赫连封虽然不解为何此时收功,但还是依言照做,等赫连封离开一崖子的天会穴之后,农士自己也抽手离开了一崖子的涌泉穴。   农士双手离开之际,抓起六颗紫晶丹又是送出,逼一崖子吞下之后,又是隔空八掌拍出,只见阵内狂风四起,周遭树叶以某种有迹可循的规律环绕拍打于一崖子的周身。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被落叶围裹的一崖子一口黑血喷射而出……   第一百六十八章 准备   一崖子精神抖擞的坐在客厅上,嘴里一个劲的对农士和赫连封道着谢,农士还没有说什么,赫连封却是板不住,道:“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救你也是为了帮助我们,不要再说了。”一崖子闻言笑道:“老哥哥我实在是喜悦之极啊!困扰我十年之久的伤势在农兄的妙手神术之下,得到根治,我又可以自由自在的浪迹江湖,真是让人高兴啊!”   农士见一崖子在话中皆是对自己的褒奖之词,开口道:“道兄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的伤势刚刚痊愈,要想恢复巅峰状态还是要好好休息些日子才行。”侧过脸接着对赫连封道:“等道兄的武功恢复到巅峰的状态咱们就为庆君治疗,助他恢复武功。”一崖子接口道:“此事老道是义不容辞。”   庆君原是待在赫连燕英的房里陪赫连燕英,因为知道今天是一崖子治疗伤势的大日子,所以也不好总不出来,而且此番治疗伤势与自己也有着切身联系,所以对于结果很是惦记。虽然庆君一直想出来,可惜却是事与愿违,赫连燕英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却是妊娠反应剧烈,呕吐不止。庆君那里恩能够离得开呢!   庆君没有出来,不代表农士和赫连封就不想告诉他事情的结果,在与一崖子敲定了为庆君治疗伤势之事后,一崖子回房去休息了,毕竟虽然伤势得到治愈,体力和精神却也是消耗巨大。等一崖子离开之后,农士和赫连封就相约到了赫连燕英的房间,虽然两个人为了给一崖子治疗伤势消耗也不小,但是谁让自己还有惦记之人呢!等农士和赫连封到了赫连燕英的屋外,就听庆君低声的唤道:“英英,你还好吗?”   赫连燕英的回答却是一阵含糊,农士和赫连燕英在门口对视一眼由赫连封敲起了房门并说道:“英英,是爹和你农伯伯来了。”屋里的庆君正轻轻的为赫连燕英敲着背,听到敲门声并赫连封的话,赶紧起身对赫连燕英道:“赫连伯伯和师傅来了,师傅应该有办法让你止吐,等一会。”   赫连燕英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对庆君此话的认同,就见庆君匆忙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对站在门口的农士和赫连封道:“师傅,赫连伯伯,一崖子前辈的伤治愈了吗?”农士点点头道:“已经尽好了,现在回去休息去了,等道兄恢复了武功,我们就开始为你治疗筋脉之伤,助你恢复武功。”   赫连封等农士说完,也不待庆君回答什么,亦不说什么治疗伤势之事,迫不及待的关心女儿道:“英英怎么样了?”庆君闻言对赫连封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英英吐得利害,师傅您看?”说罢把眼睛转到了农士的身上。   农士倒是未见什么焦急之色,点头道:“妊娠反应强烈些也正常,咱们进去看看。”赫连封先两人一步进了屋子,见闺女翕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心疼的快走了两步到床旁喊道:“英英……”   赫连燕英听到赫连封的声音,冲赫连封微微的露出了几分笑道:“爹,你来了。”赫连封点点头道:“爹来看你了,好些了吗?”赫连燕英刚想点头,却是腹中又是一顿翻滚,直接趴到床头干呕了起来,庆君见状赶紧走上前去轻拍赫连燕英的后背,对农士道:“师傅,您看?”   赫连封亦是在旁盯着农士道:“老怪物,赶紧想想办法啊!”   农士点点头,走上前去用手搭上赫连燕英的手腕,道:“没事,君儿去取些姜片来。”庆君也不知道姜片有没有作用,但是既然农士吩咐了,庆君也不敢耽误,应了一声之后,急忙出了屋子,到厨房去取姜片。   庆君取回姜片之后,只见农士将姜片塞到赫连燕英的嘴中,虽然赫连燕英几欲吐出,但是依旧被农士死死的塞住了,还真别说虽然赫连燕英对于姜片入口有几分不愿意,但是这一直折腾她的呕吐之感竟然烟消云散。   赫连燕英见此喜道:“谢谢农伯伯。”农士笑道:“傻丫头谢什么。”庆君见状走上前去,对赫连燕英道:“好了吗?”赫连燕英点了点头道:“好多了。”庆君道:“那就好,折腾了这么久,那你好好休息一会吧!”赫连燕英不再干呕,现在却是有写个困了,听了庆君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农士和赫连封。   农士和赫连封自然明白赫连燕英的顾忌,均笑道:“你好好休息就是,我们先出去了。”说罢相继起身离去,农士在离开之前对庆君道:“等一会英英睡着了,到前厅来。”庆君点头应下,把农士和赫连封相继送出了屋子。   庆君回到里屋的时候,赫连燕英已经闭眼躺在了床上,庆君见赫连燕英已经累极,所以不敢再使出动静,轻手轻脚的把地上赫连燕英吐出来的hui物收拾干净,再给赫连燕英掖掖被子之后,慢慢的退出了屋子。   庆君出了赫连燕英的屋子之后,因为记着农士的话,急忙到了前厅。赫连封见庆君到了前厅,不待庆君吱声便出言问道:“英英睡了?”见庆君点头,才放心的道:“苦了英英了。”庆君闻言,不免生出几分羞愧,说起来毕竟都是他的错,故向赫连封致歉道:“赫连伯伯,都是晚辈的错,要不是晚辈……也不至于让英英吃这些苦。”赫连封此次却是通情达理的很,笑道:“就算不是现在,也总要有这样的时候,只要你能对英英好,我们就别无所求了。”   庆君见赫连封说出这样一番话很是感动,赶紧出言许诺道:“请前辈放心,晚辈会对英英负责,自然不会让她吃苦。”赫连封闻言面上露出笑意,刚欲说话,就听坐在赫连封对面的农士对赫连封道:“君儿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嘛!放心吧!”侧头接着对庆君说道:“我们喊你过来,是想通知你,现在道兄的伤势已愈,想来几日就能恢复到巅峰的状态,到时候就是治疗你的筋脉伤势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方好。”   庆君闻言心中说不出的激动,有些把握不准的对农士道:“师傅您看,我恢复武功的机会有多大?”农士像是看出了庆君的激动与不安,安慰道:“放心吧!”一边坐着的赫连封亦是道:“你师父说的是,有我们在呢!你放心就是了。”庆君虽然心下还有诸多疑问,但是既然两个长辈都说没事了,自己再追问就显得太过啰嗦了,故笑道:“那就有劳师傅和赫连伯伯了。”赫连封这次抢先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   庆君出了前厅之后,就去了厨房准备吃食,毕竟现在赫连燕英卧床,总不能指望三位长辈和小明来准备吃食,庆君对于做饭之事也算是拿手了,所以不过半个时辰,午饭就已经为众人备齐,喊了农士和赫连封以及在屋中休息的一崖子和小明吃过饭,庆君又为黑炎特地做了些兔肉。一崖子的伤势痊愈,自然不再需要黑炎之卵,所以吃饭的间隙,庆君已经与一崖子做了沟通,所以在把饭食给黑炎之时,庆君亦是把黑炎之卵还给了黑炎。黑炎见到自己的孩子,更是兴奋,与庆君亲昵一番之后,开始孵化自己得来不易的孩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 拌嘴   第二日,赫连燕英除了身上稍感懒散,较之昨日已经好多了,遂没有继续赖在床上,起床为众人准备早餐去了。庆君因为怕影响赫连燕英休息所以昨晚没有在赫连燕英的房里休息,待起来之后见赫连燕英在厨房忙碌,赶紧过去接过赫连燕英手里的活计,略带埋怨的对赫连燕英道:“你现在身子不舒坦,起来忙活这些做什么?等我来就是了。”赫连燕英见庆君着急的样子,即感幸福又感羞涩,笑道:“没事,昨天用了农伯伯的姜片,已经尽好了。”庆君犹自不依的道:“不行,就算是身上没事了,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这烟熏火燎的怎么行!”赫连燕英见自己怎么说庆君都不同意自己再留在这里,无奈道:“那君哥你忙,我先出去了。”庆君闻言这才满意道:“这才对嘛!去吧!回去歇着吧!饭好了我来喊你。”   赫连燕英被庆君赶出厨房,一时又不愿意回自己的房间闷着,遂到了小明的屋外,说起来也有一天多没有见到小明了,赫连燕英不由得有些惦记小明。小明此时早就已经起来了。因为农士给小明布置的功课紧张,小明不得不于天未亮之时便起来忙碌课业,如今经过几个月的磨练也算是习惯了这般作息时间。小明正在屋里背诗,听到门口的响动跑出来开门,见识赫连燕英,惊喜道:“赫连阿姨,你怎么来了?”   赫连燕英见小明脸上露出的欢喜的笑容,脸上笑容亦是挂满,开玩笑道:“赫连阿姨想你了,不能来看小明吗?”小明闻言促狭道:“不是,只是……只是听师傅说赫连阿姨身体不好,所以没想到赫连阿姨会过来。”小明想到赫连燕英的身体,随即问道:“赫连阿姨,您的病好了吗?”   赫连燕英闻言面上不禁一红,看了一眼满脸关心自己的小明柔声道:“已经好了。小明在做什么呢?”小明听赫连燕英说自己已经好了,刚想笑着回应几句,就听赫连燕英问自己在做什么,顿时苦着一张脸回身拿起了诗集递到赫连燕英面前道:“师祖给布置了任务,小明得背诗。”   赫连燕英虽然心疼小明,但是也知道农士做的对,也就不方便再说什么,只得宽慰道:“小明好好学习这些诗词,想来农伯伯和你师父不久就会传授你更多的绝学了。”小明闻言笑着点头道:“嗯!师祖说了,等我把这本诗集会背了,就传授我无影点穴法。”赫连燕英过来已经见过了小明也不再耽误他,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到了院子中的黑炎处。黑炎拿回了自己的卵石,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见赫连燕英走了过来,站起身就开始冲着赫连燕英扑扇起翅膀,赫连燕英瞧见笑着拍了拍黑炎的头,道:“快快的孵你的宝宝吧!”   赫连燕英的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响起了农士的声音道:“可不是!英英还等你的孩子出来陪宝宝呢!哈哈哈哈……”赫连燕英原还没有反应过来农士说的是什么,直等农士笑了好一会,赫连燕英方醒悟农士说的是什么,羞喝道:“农伯伯你说什么呢?我……”赫连燕英原还想说几句狠话来吓唬吓唬农士,但是想到自己和孩子以后少不得要麻烦农士,所以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农士自然不知道赫连燕英为什么停下来,见赫连燕英哑口无言的样子笑道:“哈哈……没话说了吧!”赫连燕英瞧着农士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气得一跺脚跑了。   农士见赫连燕英跑了更是笑得厉害,农士正笑得欢,只听赫连封的声音响起道:“老怪物,大清早的你在这里鬼笑什么呢?”农士原本不错的心情听了赫连封的话顿时不悦道:“关你个老东西什么事?”赫连封冷冷的回道:“你高兴了我就不高兴,怎么样?”农士闻言气竭道:“老东西,你……”赫连封见自己气到了农士笑脸上一下子出现了笑模样。农士见状点点头道:“老东西,算你狠,我现在大度不跟你计较。”   赫连封听农士说不同自己计较,不愿意道:“可别,老怪物还是跟我计较的好,省得别人说我欺负你。”“你欺负我?你欺负的着吗?”农士高声道。赫连封旋即高声回道:“那谁知道呢?”   庆君正在厨房忙碌众人的早饭,突然听到院子里农士和赫连封呛呛的声音,顿时头疼。这两个长辈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好,要不然这一天就会拌嘴,弄得庆君和赫连燕英他们这几个小辈实在是没有办法。庆君倾耳听了一会见两个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纵然不愿意,还是出了院子远远的冲农士和赫连封喊道:“师傅,赫连伯伯吃饭了。”   正起劲的赫连封还待乘胜追击保持胜利的果实,突然听到庆君喊两个人吃饭,顿时停顿下嘴里的话,回头看了庆君一眼,随即转身对农士道:“看在我女婿的面子上,今天先放过你。”农士冷着回道:“你放过我?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我今天放过你才是,老东西越活越回去了连羞耻都不知道了。”赫连封道:“你是不愿意休战是吧!我好意给你个台阶你还不要,你……”庆君瞅见农士和赫连封两个人还在拌嘴赶紧再次出言道:“师傅、赫连伯伯把一崖子前辈请出来吃饭吧!”赫连封的话被庆君打断也不在意,瞪了农士一眼道:“我去请道兄。”说罢迈着大步离开了。农士站在原地对着赫连封就是一声冷哼。   庆君瞧见赫连封离开,摇头苦笑一下随即进了厨房继续忙碌早饭,人多了可不是单纯的做一点就能够的,再加上赫连燕英现在怀有身孕吃的东西忌讳的多,但是需要营养滋补之物也不少,还好赫连封已经把需要的滋补之物拿够了,要不然庆君就有得忙了。   过了一会赫连封和一崖子相继出了院子,与农士相会直接回了客厅这边,以前虽然庆君等人在厨房这边吃饭,但是人多了厨房这边的桌子就有些搁不下,所以现在一般吃饭的时候,都是摆在客厅这边的八仙桌上。庆君刚才抽空已经喊了赫连燕英,赫连燕英又去喊了小明,所以此刻客厅的八仙桌上倒也是围满了人,庆君一一把饭菜端到桌子上道:“大家吃饭吧!”   赫连燕英起身帮众人盛饭,庆君原是想抢过来的,但是看了一眼围坐在身边的众人还是忍耐了下去,笑着随众人坐了下去,众人端起赫连燕英给盛的饭相继吃了起来,赫连封这次许是因为自己跟农士早晨刚刚拌过嘴倒是自觉得没有跟农士要酒喝。没有人喝酒,早饭吃得就快了很多,等庆君把桌子收拾干净,赫连燕英为三位长辈们忝好了茶送上去,农士方开口对回来的庆君道:“英英,我看也没有什么大事了,我看也该谈谈你的事情了。”   庆君刚刚坐定,有些糊涂的对农士道:“师傅,我的什么事?”农士瞪了庆君一眼道:“自然是为你修复筋脉之事了。”庆君闻言还未表示什么,就听坐在一边的赫连燕英急道:“要为君哥修复筋脉,农伯伯什么时候啊?”赫连封接口回答赫连燕英道:“等道兄伤势好了就为庆君恢复伤势。”农士见赫连封抢了自己的话,不乐意道:“老东西,我说话你插什么嘴啊?”赫连封回嘴道:“我说我的关你什么事?”庆君见两个人又要掐架,赶紧出声制止道:“师傅,咱们接着说我的事情,您看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农士听庆君说话,瞪了赫连封一眼才对庆君道:“你就不用准备什么了。一切都有我们。”赫连燕英刚才出言一句差点引起纷争有些不愿意再说话,但是关系到庆君,她心里又实在是惦记,遂小声的问农士道:“农伯伯,你看君哥能恢复武功吗?”农士又抬眼看了一下庆君道:“这还说不好,我们只能尽人力,听天命了。”   第一百七十章 布阵   农士的话只是照实说而已,但是听在赫连燕英的耳朵里却不是什么好话,顿时心里紧张道:“农伯伯,难道还有什么危险吗?”农士见赫连燕英一脸焦急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语气吓到赫连燕英了,赶紧解释道:“要说没有危险,那是骗你不过英英你放心就是了,有你爹和你一崖子伯伯我们不会让君儿有事的。”赫连封这次没有急着对农士说什么,温声的对赫连燕英道:“你农伯伯说的对,放心吧!还有我们呢!”赫连燕英虽然心中还有担心,但是既然赫连封和农士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要是再说什么,倒是显得自己不信任他们似地,只好略微的点点头道:“有农伯伯你们在,我不担心。”   庆君在一边见赫连燕英为了自己的事情焦急的模样,赶紧起身过去攥住了赫连燕英的小手,深情的说道:“你放心吧!”赫连燕英用力回攥了攥庆君的手,报以温柔的一笑。小明一直坐在那里听着众人说话,有些话能明白,有些话却是怎么也听不懂,好在小明也并不想把事情都整得这般明白,想到现在没有人注意到他,应该赶紧趁机溜出去,要不然一会农士又该逼着他回屋去读书了,这样一想小明更加的坐不住了,笑着道:“师祖,两位爷爷,师傅,赫连阿姨,你们说你们的我去找黑炎叔叔玩了。”说吧不待众人回答就跑了出去,小明实在是怕农士出言喊住他让他回去读书。   农士现在的心思都不在小明的身上,现在在众人心目中的头等大事,是赶紧把庆君的武功恢复了。小明这番跑出去,倒是终止了堂上因为赫连燕英引起的沉闷气氛,农士摆摆手示意赫连燕英和庆君坐下,之后对一崖子道:“道兄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崖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农士问得是什么意思,回答道:“现在全身上下真气运转畅通,真是说不出的舒服,有什么吩咐,老弟直接说就是了。”农士闻言笑道:“那道兄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一崖子道:“这样才对嘛!虚来虚去的多麻烦。”农士点点头,对坐在那里的庆君道:“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们开始为你疗伤,成败在此一举了。”庆君心中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稍稍安稳心神道:“师傅,那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农士摇摇头回答道:“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只要养好精神就行了。”随即看了一眼赫连燕英,接着道:“好了,你和英英回去吧!我跟你赫连伯伯和一崖子伯伯商量商量细节。”庆君虽然还想在这里听一听农士有些什么安排,但是见农士说完话之后,即闭目养神等着自己两人出去,知道他们许是有些什么私密的话,不方便自己听到,遂乖乖的对农士等三人一抱拳,搀扶起赫连燕英直接出了客厅。   农士等庆君和赫连燕英出了屋子,才睁开眼睛道:“既然道兄身体恢复,武功复原,那咱们今天就把救治庆君的相关细节敲定,省得明日里拉下什么。”赫连封知道此时说的是正事,且关系到赫连燕英和庆君两人的后半生幸福,也不瞎混闹,直接出言道:“老怪物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就行了。”农士点点头道:“上次为道兄治疗伤势,我们用了八卦阵,这次却是不行,八卦阵虽然威力巨大,却是用得是最后一击,君儿全身筋脉不通,需用柔和之力滋润贯通,我想了几天,咱们只能诸阵并用,组成一个阵中套阵的新阵法才行。”   赫连封倒不是不信任农士,只是让庆君来试验农士的着新阵,实在是让人不踏实,出言道:“老怪物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要是弄这么一个新阵给庆君用,不怕出问题吗?”农士摇摇头道:“不用此等阵法不行,虽然你和道兄都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但是毕竟庆君也已经到了天级,如果想让他恢复武功,只能如此兵行险招,要不然就算让他恢复了武功,也不过是个半吊子,怕是终身都难再寸进了。”   赫连封自己就是武者自然知道这武功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意味着什么,旁边坐着的一崖子对于武功之事更是感同身受,更是不会有什么意见,农士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便接着道:“咱们今天三个老家伙的任务就是把这些阵在林中布好。”赫连封和一崖子齐齐点点头,道:“你说吧!”农士道:“那咱们现在就取了东西去树林中准备。”说罢当先起身,赫连封和一崖子见状也随之站了起来,三人一起出了客厅。   农士把赫连封二人带到林中并未停下,直走到一片石林前才驻足,只见黑森森的一片怪石如大海怒涛冲天而起,气势磅礴,又像壁垒森严的古代战场,令人思绪万千。有的地方峭壁千仞,如同刀劈斧削,有的石柱直刺青天;有的巨石如磐如堵;有的形如诸葛亮布的八卦阵;有的像太上老君正在炼丹;有的像石堡、灵芝;有的似象、骆驼、猪、羊,危卵怪石不计其数。石质古朴黝黑,深沉玄奥,更使人增添了一种神秘和苍茫之感,农士还未开口,就听赫连封在一边抱怨道:“老怪物,有这么好的地,怎么早没有带我们来看看。”一崖子在一边亦是一副欣赏的目光。   农士干咳一声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看,咱们先办正事。”赫连封和一崖子听到农士的话,才想起几人不是来观景的,身上可还挂着任务呢!遂收回目光齐齐的看向农士等他的吩咐。农士见状开口对二人道:“新阵的名字咱们就叫连环阵。咱们把连环阵就布在这里。”赫连封和一崖子虽然不解,但是很有默契的并未询问农士为何如此,站直了等在那里。农士转了一圈把周遭看了一便后再度开口道:“道兄一会到南方和北方分别布置朱雀阵、玄武阵,我这里有图,道兄按图布置即可。”一崖子点点头,伸手接过了农士自怀里掏出的两张阵图。   农士把朱雀阵和玄武阵的阵图交给一崖子之后,对一崖子旁边的赫连封道:“老东西一会负责东方和西方的青龙阵、白虎阵,也是按图布置。”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了两张阵图,赫连封遇到正事不再与农士拌嘴,痛痛快快的接过了农士递过来的阵图,点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去。”说罢和一崖子一东一南的布阵去了。农士站在当中又是闭目了一会,方动步向石林之外行去,左看右探之后,按一定的顺序将石林周围的七颗百年以上的树木用红绳绑了。农士点点头道:“有这七星阵为护,应该更安全一些才对。呵呵……”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争执   赫连燕英和庆君出了客厅回到自己的屋子,赫连燕英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担忧,对庆君道:“君哥,你说农伯伯他们能行吗?”庆君虽然自己心中也有几分担心,但是此刻见赫连燕英满面苍白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心笑道:“师傅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再加上赫连伯伯和一崖子前辈这两个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从旁协助,我想我的武功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赫连燕英听庆君说得在理,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君哥要是恢复了武功还要英英吗?”庆君闻言先是不解,随即领悟赫连燕英怕自己恢复武功之后出去行走江湖撇下她,笑着刮了刮赫连燕英的小鼻子,笑道:“傻丫头想什么呢?不管我做什么?以后都听你和肚子里孩子的。”赫连燕英转忧为喜道:“真的?”庆君重重的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你为我生儿育女我怎么会骗你呢?”   庆君说完想了一下接着道:“等我恢复了武功,把绝神子救回来咱们就成亲。”赫连燕英对于成亲之事自然也放在心上,但是此番被庆君说出来,还是本能的欣喜道:“谢谢君哥。”庆君轻轻的将赫连燕英揽到自己的怀里道:“傻丫头,谢什么?说起来实在是委屈你了。”   庆君虽然没有说什么肉麻的话,但是听在赫连燕英的耳里却是胜过了蜜糖,顿时红着眼圈伸手抱住了庆君的壮硕腰身道:“英英不委屈,能够跟着君哥要英英怎么样都行。”庆君闻言把赫连燕英抱得更紧了。约莫有盏茶的功夫,两个人才分开,庆君对赫连燕英道:“快中午了,也不知道师傅他们在做什么,我去准备些饭菜。”   赫连燕英拽住庆君道:“君哥难道忘了农伯伯交代的话了吗?”庆君问道:“什么话?”赫连燕英轻轻的笑着答道:“农伯伯可是让你好好休息,午饭和晚饭交给我就行了。”庆君怎么能放心把做饭的活计交给赫连燕英来做呢!烟熏火燎不说,万一扭了身子,那可不得了,遂出言制止道:“不行,怎么能让你做饭呢?让师傅和赫连伯伯看见会说我欺负你的。”   赫连燕英这次没有听庆君的,很是坚定的站起身来道:“君哥,你这次得听我的。”庆君也很坚定,摇摇头道:“不行,我做好饭回来再休息就是了。再说还有一晚上的时间休息,没有问题的。”赫连燕英道:“君哥你怎么就不想想呢!这次许是你唯一能够恢复武功的机会了,你怎么能儿女情长呢?”   庆君听赫连燕英连儿女情长的话都说上了,不禁微微的有些发恼,但是想到赫连燕英也是关心自己才说这样的话的,也就收了责怪的心思,只是依旧向赫连燕英道:“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不同意你去做饭。”赫连燕英没想到庆君今天这么拧,自己好话歹话都说了,还是不同意自己做饭,只得继续苦口婆心,问声细语的道:“君哥……”   赫连燕英的这声轻呼庆君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发麻心中发痒,那活不禁有些意动,侧身看向赫连燕英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竟有些双眼发光,赫连燕英没有察觉到庆君的异样,继续温声道:“君哥,你就同意吧!”说着双手拽住庆君的袖口轻轻的摇晃了起来。   庆君本来还坚持着,赫连燕英这样一动,庆君顺势把赫连燕英再度揽进了怀里,赫连燕英还没有反应过来庆君怎么了,就感觉有一根硬梆梆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刚要问庆君那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顿时一张脸变成了火烧云埋到了庆君的胸口。庆君抱住赫连燕英后,刚要上下其手,猛然想起赫连燕英怀有身孕,一时面上讪讪,一双手定格在赫连燕英的后背上就那么顿着。   赫连燕英把头埋到了庆君的怀中一会,见庆君稍后没有其他的动作,知道庆君许是顾及自己怀了身孕,想着自己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跟庆君行房,这让初尝人事的庆君不定忍得多么辛苦呢!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愧疚,遂细声道:“君哥,对不起。”   赫连燕英的道歉让庆君一时没有摸着头脑,不解的对赫连燕英道:“英英,你说什么呢?”赫连燕英闻言红着脸道:“在君哥……想的时候不能满足君哥,实在是英英……”后边的话英英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庆君挡住道:“傻丫头你说什么呢?我发现自打你怀孕之后总爱胡思乱想,这样对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好。”   赫连燕英自然能够听出庆君话中浓浓的关心爱护之意,笑着点点头道:“没事,只是委屈君哥了。”庆君笑道:“我委屈什么?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吃着许多的苦,好了今天听话,我现在去做饭好吗?”赫连燕英没想到庆君这么快就又绕了回来,摇头道:“不好,君哥……”   庆君听这声音,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赶紧止住道:“好了咱们俩都不争了,咱们俩一起去行吗?”赫连燕英此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答应道:“好吧!”庆君闻言低头亲了赫连燕英一口之后道:“这才乖嘛!”赫连燕英没有料到庆君会有亲自己的举动,虽然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是此举还是再度让赫连燕英红了脸。   庆君和赫连燕英一起到了厨房,庆君还没想到要做什么,就听小明自黑炎那里跑过来喊道:“师傅,你和赫连阿姨要做什么?”庆君见是小明,笑道:“到厨房来,当然是要做饭了。”说完看了一眼小明道:“整个上午小明都没有读书吗?”小明闻言略一尴尬,赶紧转移话题道:“师傅,刚才师祖他们出去的时候,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庆君闻言一愣问道:“你师祖他们都出去了?”小明见自己成功的转移了话题,点点头道:“嗯,早上咱们吃完饭不久,师祖、赫连爷爷、一崖子爷爷,就都出去了。”赫连燕英在一旁听了小明的话,对庆君道:“农伯伯他们应该是去准备明天所用的东西了。”庆君点点头,不禁有些羞愧,赫连燕英说的对自己太儿女情长了些,都不知道跟在师傅身边帮帮忙,学学东西。   赫连燕英自然不会知道庆君心中在想什么,虽然小明说农士他们说不回来吃饭来了,但是还有小明和黑炎在,总不能饿着他们,所以对庆君道:“那君哥,咱们就少做些吧!总要给小明和黑炎吃饭不是。”庆君闻言醒过神来,道:“对,还有你总要吃些东西还行。”说罢动手在厨房忙碌了起来。   此时天上的太阳已经西偏,农士同赫连封和一崖子三人忙活了半日多,又在此处布置了温宝阵、息阵、自然阵、阴阳阵、养生阵、太平阵、九敬阵、甲乙阵、中黄阵、太清阵等十八路阵法,虽然农士三人都是身怀绝技之人但是此番忙碌下来也让三人感觉疲惫不堪,遂选了一处平石安稳的坐下休息。   坐定之后就听赫连封说道:“老怪物,一会还用准备些别的东西吗?”一崖子闻言也拿眼睛盯住农士。农士见状笑道:“没有了,阵法咱们已经布置完成,其他的就得看明天君小子的造化了。”赫连封接着问道:“老怪物,你给我们透个底,你到底有几分把握帮君小子治愈筋脉,恢复武功?”农士瞪了赫连封一眼道:“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第一百七十二章 回来   赫连封听农士说百分之一百的把握,立刻蹙眉道:“老怪物,少诳我赶紧说实话。”农士瞪着赫连封道:“我说的就是实话,信不信由你。”赫连封登时不乐意道:“老怪物,我还不了解你嘛!你就是气我是吧?”农士道:“气你又能怎么样?”一崖子原是坐在那里听赫连封说话,但是见两个人又要有吵架的趋势,赶紧打圆场道:“好了二位,咱们被争这些没有用的了,农兄可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咱们就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农士敢和赫连封拌嘴,那是因为彼此有几十年的交情在外加彼此知道对方不会真生自己什么气,但是一崖子毕竟是外人,农士收了自己那副天王老子的嘴脸,露出一张笑脸说道:“没有其他要准备的了,道兄休息好了咱们就先回去吧!明天可还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一崖子闻言点头道:“那好,咱们回去吧!赫连老弟……”赫连封自然也不会跟一崖子呛呛什么,闻言站起身道:“那咱们就回去。”说完话还不忘瞪了农士一眼。农士也见怪不怪,依旧笑呵呵的领着两个人出了这片阵区。   庆君在同赫连燕英和小明吃过午饭之后,被赫连燕英强迫回屋子休息去了。虽然庆君还是一再的拒绝,但是这次却是没有能够说动赫连燕英,就连什么事都不明白的小明也从旁帮助起了赫连燕英。庆君没有办法只能回屋休息,但是又那里能够睡觉或者休息呢!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修炼真武诀。   农士等人回来的时候天上的太阳已经下山,庆君在屋子中没有出来晚饭只有赫连燕英预备,小明在那里打着下手,农士见状走过去,对赫连燕英道:“君小子去休息了?”英英放下手里的活计点头道:“嗯,让他回房去了。农伯伯你们这是?”赫连燕英虽然心中已经猜测到农士他们去准备明日为庆君治疗的东西去了,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上了这么一句。农士倒是没有丝毫要瞒赫连燕英的意思,见她相问很是爽快的答道:“我和你爹、一崖子伯伯,我们去林中布置明天所需要的阵法去了。”   赫连燕英点点头接着问道:“那都准备好了吗?”农士笑着看了一眼赫连燕英点点头道:“放心吧!都已经准备好了。”赫连燕英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道:“那农伯伯你们快回去休息吧!等一会饭就好了。”农士点点头,把头侧向烧火的小明道:“小明,今天都做什么了?”   小明本以为农士进来只是寻赫连燕英说话呢!没想到还是发现了自己,赶紧站起身恭敬的对农士道:“师祖,你看我不是在帮赫连阿姨做饭嘛!”农士瞪了一眼小明道:“别给我嬉皮笑脸的,等我忙过了这一段时间,我来检查你的五擒拿和《唐诗百篇》。要是拉下了功课,看我怎么罚你。”小明闻言顿时一张脸上现了苦涩,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身前的赫连燕英,想让赫连燕英为自己求求情,怎奈赫连燕英满心都是庆君,哪里会注意到小明的危难。小明没有等到赫连燕英的声援,只好痛痛快快的答应农士道:“知道了,师祖。”农士闻言点点头,出了厨房。   农士刚迈出厨房的门口,就听小明拽住赫连燕英的袖口道:“赫连阿姨,你太不够意思了。”农士出去之后赫连燕英已经醒过神来,但是对于小明说的是什么,赫连燕英还真的不是很清楚,不解的对小明道:“小明怎么了?”小明抬头看了赫连燕英一眼方道:“刚才我师祖,说要过几天检查我的五擒拿和《唐诗百篇》,赫连阿姨你怎么不帮我挡挡啊!”   赫连燕英道:“既然是你师祖交给你的课业,那你就好好学习就是了。”小明闻言垂头丧气道:“五擒拿还没什么问题,但是那些唐诗真的好难啊!”赫连燕英道:“难才要小明好好学习啊!小明你要记住,学海无涯。”小明闻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小明知道了,咱们赶紧做饭吧!师祖他们饿了。”赫连燕英见小明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往心里去,但是现在也不是说小明的时候,等庆君的武功恢复了,自然会有时间管教小明,赫连燕英这样想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抓紧时间做起了饭菜。   赫连封进院子的时候与农士一起看到的自己闺女在厨房里忙活,本想进去跟赫连燕英说几句话,但是见农士走了过去,很是自觉的跟着一崖子回了客厅。先给一崖子添了杯茶,自己又喝了一杯。现成的凉茶,倒也解渴。赫连封和一崖子两个人在喝第二杯凉茶的时候,农士走了回来,赫连封到底不放心赫连燕英问道:“英英没事吧?”   农士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气人话,很是干脆平淡的道:“没事,做饭呢!”赫连封点点头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农士见状也有几分渴了,走到赫连封的跟前拿起茶壶赶紧倒了一杯茶水,牛饮而尽。赫连封见农士喝过了茶笑道:“老怪物,咱们今天忙活了一天,你看晚上是不是犒劳犒劳我和道兄。”   农士闻言斜了赫连封一眼道:“你想怎么犒劳?”赫连封笑道:“我的要求还不简单……”农士还没等赫连封说完就插言道:“简单就好,别想再跟我要我的好酒了。那天已经被我们喝光了。”赫连封闻言道:“老怪物别那么抠嘛!我还不知道你,别的东西你这里也许会没有,但是这酒嘛!呵呵……别吃独食,不给我还不给道兄尝尝吗?”   农士听赫连封张嘴闭嘴的拿一崖子当挡箭牌,点头道:“那好啊!一会我给道兄拿出一坛子酒,你就别抢了。”赫连封闻言一愣,赶紧赔笑道:“老怪物,你不是这么狠吧!你说咱们俩谁跟谁啊!是吧!”农士笑道:“我是我,你是你呗!”赫连封为了能够喝上酒只好把姿态接着往低了放,接道:“我知道农兄不会那么狠的。”说话间对坐在自己身边的一崖子使了一个眼色。   一崖子本来因为自己毕竟是新来这里的,有些地方不方便说话,所以一直未曾出声,此时见赫连封给自己使眼色,不帮就不行了,遂笑着对农士道:“农兄,你看赫连老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晚上你就给他些酒喝好了。”农士在赫连封给一崖子打眼色的时候就看见了,知道赫连封的意思是想让一崖子借助两个人的斗嘴之际更好的融入到这个圈子里,所以农士并没有痛快的答应,笑着回答道:“道兄你是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喝酒的癖好,哪里是喝一点的事,他是想把我的藏酒连锅端啊!”   赫连封在旁笑道:“老怪物这话你说的严重了吧!你看上次道兄咱们一起喝酒,我不是没喝多少嘛!”农士瞪眼的道:“喝了我八坛子酒还说没喝多少,道兄你听见了吧!”一崖子闻言苦笑道:“赫连老弟的好酒之名是江湖尽知的事,就算没有上次之事,我也知道。”赫连封闻言像是下了大决心道:“今天晚上我就喝四坛子竹叶青怎么样?”农士回绝道:“道兄既然给你说情,让你喝一坛子。”“一坛子怎么够,三坛酒。”赫连封道,“两坛子酒,就这么多了,不要拉到。”农士坚决道。“成交。”赫连封欢喜的应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入阵   第二天一早,农士当先到了院子,农士刚到不久赫连封和一崖子相继跟了出来。毕竟知道今天有事情都不会睡得太死。农士见庆君还没有出来起步向庆君的房间行去,庆君把房间让给一崖子之后住的是曾经陆采荷所住的房间,农士怕庆君睡得过死把事情耽误了。   农士刚刚走过来就见庆君推门出来,庆君当先问好道:“师傅。”农士点点头问道:“准备好了吗?”庆君道:“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现在就出发还是等一会?”农士道:“现在就走,到哪里还有些事情要准备,可不好耽误了。”说罢就往院子中行去。庆君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赫连封看到农士身后的庆君,对农士道:“咱们这就走?”农士重重的一点头道:“走!”赫连封嘱咐道:“可别拉下什么?药什么的可都带齐了。”农士瞪了赫连封一眼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就在农士等人刚刚要出院子的时候,赫连燕英拖着略显憔悴的身子走了出来。庆君远远的瞧见,赶紧跑了过去拽住赫连燕英道:“英英,这么早你起来做什么?”   赫连燕英掩下自己的疲惫露出几分笑容道:“今天不是要给君哥治疗伤势嘛!我也没什么事想跟着去看看。”庆君虽然不知道农士等人要怎么给自己治疗,但是想来应该不会简单,要不然就不会要到树林中医治了,庆君怎么放心赫连燕英过去看呢,遂阻拦道:“英英听话,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你到那也帮不上什么忙,大家还得分心照顾你。”赫连燕英知道庆君说的是实话,但是还是放不下心来,哀求道:“君哥,你就让我去吧!我在这里实在是安不下心来。”   庆君看着赫连燕英凄凄楚楚的样子,心中略有不忍道:“英英,就算我答应你,师傅和赫连伯伯也不会让的。”赫连燕英瞧着庆君的语气松动,道:“农伯伯和我爹那里,我现在就去说。”说话间不待庆君回答,冲着农士等人跑了过来。   农士和赫连封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赫连燕英往这边一跑两个人就均猜到了来意。赫连封心疼闺女小声对身边的农士道:“老怪物,你可不能答应。”农士道:“你怎么不唱黑脸?”农士话音刚落赫连燕英就已经到了三人身前,恭敬的喊道:“爹、农伯伯、一崖子伯伯。”三人齐齐点点头,就听赫连封问道:“英英,你来做什么?”   赫连燕英正待开口听自己老爹问话正中下怀,应道:“爹,是这样的你们今天不是要给君哥治疗伤势嘛!我也想跟过去。”赫连封装着恍然道:“那这事得听你农伯伯的,毕竟治疗君小子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安排的。”赫连燕英闻言点点头,对站在赫连封身边的农士道:“农伯伯,你同意吗?”庆君此时已经跟了上来,拼命的对农士使眼色,想让农士拒绝赫连燕英的提议。只见农士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好吧!你跟着过来吧!”   农士的回答让庆君一愣,还没等庆君回过神来,就听赫连封阻止道:“老怪物,你听明白了吗?英英可是要跟咱们去。”农士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赫连封忍着心头的火气道:“那里那么多的阵法,万一伤了英英怎么办?你可别忘了英英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农士瞪了火药味十足的赫连封一眼道:“我自有安排。”   赫连燕英本来听见农士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很是欢喜,没想到自己老爹竟然横加阻拦了起来,顿时不悦的对赫连封道:“爹,咱们听农伯伯的安排就是了。”赫连封见自己闺女生气了,赶紧闭上了嘴,但是起伏剧烈的胸口证明此刻的赫连封却是异常愤怒。农士见几个人都没有什么话说,便道:“走吧!”   五人一起到了昨天布置好的那片石林,还没等庆君和赫连燕英从初见此处的惊讶中醒来,就听农士道:“英英你就留在这里好了。”赫连燕英听到农士的话醒悟道:“这里?”农士点点头道:“对,里面都是一会要给庆君治疗时所需要的阵法,你再进去就不好了。毕竟你也是双身子的人了嘛!”赫连燕英还想再申请一下被身边的庆君拦下道:“英英到了这里就听师傅的吩咐吧!”   赫连燕英还想说见庆君瞪着一双眼睛,赶紧收了口道:“嗯,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庆君见赫连燕英听话,对农士道:“师傅,咱们进去吗?”农士没有说话,直接转身带着几人进了石林中,等几人站好,农士指着昨天用石块堆砌而成的八卦图对庆君道:“一会你就到里面去打坐,无论我们对你做什么,都尽力忍住不要动知道吗?”   庆君知道此中意义,干脆的点头道:“师傅,我知道了,放心吧!”说完自己就进了八卦图中闭目打起了坐。赫连封见庆君已经就位走过来对农士道:“老怪物,我和道兄做什么?”农士道:“还是照旧听我的吩咐。”说完先行一步把周围的十八路阵法全部引发,登时只见风气云涌,林中四人也不以为意。只见农士接下来卸下自己背在身后的包囊,把所需药物以及其他物品一一摆放好,对赫连封和一崖子道:“一会我用截脉之法分割君小子的经脉,你们趁机把这两种药送入他的口中。”说话间自地上拿起两个白瓷瓶。   赫连封和一崖子也没有细问均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农士把瓷瓶交给两个人后,一跃而起,随风来到庆君的头顶,只见指快如电,向庆君的周身招呼而来。赫连封和一崖子也不敢怠慢,赶紧打开自己手里的瓷瓶以暗器之法将瓷瓶中的药丸依次的送入因剧痛而张开嘴角的庆君嘴中。农士的截脉之法足足进行了半柱香的时间,赫连封和一崖子手里瓷瓶中的百颗药丸也已经尽入庆君的腹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截脉   在农士发动了石林中的十八路阵法之后,赫连燕英站在外边立时里面的一切都看不清了,唯一能够传出来的就是庆君断断续续传出来的痛呼之声,这让赫连燕英站在那里钻心的难受。赫连燕英虽然心中着急担心,但是也知道这是农士等人在治疗庆君,要是君哥错过了这次机会或是自己打扰了治疗,那庆君以后可就真的只能做一个平常人了,所以很懂事的没有任何举动。   农士将庆君的筋脉截断之后,喘着粗气回到赫连封和一崖子中间,粗声道:“累死老子了。”赫连封和一崖子刚才一番喂药也是耗费精神,所以谁也没有搭理农士的话,皆是那眼睛盯着农士,询问下一步做什么?农士慢慢平复了气息,说道:“如今我已经把君小子的筋脉截断,滋养筋脉的青云丹和黄龙丹也给他吃了下去。接下来我先用九针之法一段一段的为君小子的筋脉做疏通,你们协助我。”   赫连封虽然不想张口,但是到底关心庆君,问道:“老怪物,说清楚我们到底怎么协助你。”农士看了赫连封一眼,那意思是怪他多话,但是人家毕竟是来为自己的徒弟治疗伤势,农士也不好现在与赫连封拌嘴便道:“一会我行针的时候,你和道兄分左右护住君小子的心脉,万一他有挣扎,你们更要死死的按住他,知道了吗?”   赫连封和一崖子闻言点点头道:“明白了,你针灸吧!”农士俯身拿起银针带,慢慢的走向庆君大声的说道:“君儿,一会可能要吃些苦头,你要坚持住。”庆君能够听到农士的话,但是周身还沉浸在刚才农士施展截脉之法的痛苦之中,庆君也知道农士能够想到办法医治他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不敢懈怠努力的克制着。   农士大概也猜到了庆君此时的状态,没有等庆君表示什么,直接走到庆君的身前,为他褪去上身的衣服,疏通经络的作用就是可使淤阻的经络通畅而发挥其正常的作用。经络“内属于脏腑,外络于肢节”,运行气血是其主要的生理功能之一。经络不通,气血运行受阻,内力就不能够存储运行。所以农士拿起银针选择相应的腧穴和针刺手法及三棱针点刺出血等使经络通畅,气血运行的方法,自百会穴开始向下为庆君针灸。   赫连封和一崖子见农士已经开始动作,急忙分左右抬起庆君的双手,掌对掌的将自己的本身内力向庆君心脉处运去。农士刚开始行针的时候,庆君感觉分外的舒服,但是随着农士所刺之穴越来越多,庆君只感觉自己的全身仿若万蚁撕咬般痒痛,庆君虽勉励坚持,但是周身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颤抖,农士见状赶紧喝道:“老东西,道兄别让他乱动。”喊完针灸的手法又快了三分。   赫连封和一崖子听到农士的喝声,分别让二人闲置的一只手按到了庆君的肩头,用内力死死的按着庆君,不让他有丝毫的动作。   又是两柱香的时间,农士把手中的银针尽皆插在了庆君的身上。喘了口粗气对按着的赫连封和一崖子道:“一会我让你们让开,你们立刻离开八阵图一丈。”农士也不解释为什么,直接先一步起身离开,分别于青龙阵、白虎阵、朱雀阵、玄武阵四方做了短暂停留,之后把早已经启动的四阵用铁链连接到庆君身下的石八卦上,在铁链触及到石八卦的时候,农士高声道:“让开。”   赫连封和一崖子闻言赶紧收了按住庆君的手,飞快的退出了石八卦。就在赫连封和一崖子刚刚站定脚步,就见庆君坐下的石八卦,一阵电光涌动,随之庆君略显凄惨的声音响了起来。赫连封走到农士身边道:“君小子怎么叫成这样?没事吧?”   农士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坐在石八卦上的庆君的回答道:“没事,只有借助四象阵之力,才能以天地之力激发君小子本身的潜能,打通已经受阻的经脉。赫连封点点头,眼睛不安的看了一眼石林之外,略有埋怨的对农士道:”既然你早就知道庆君治疗时要发出这般声音,为什么还要让英英过来呢?这不是惹得她担心嘛!”   农士摇摇头道:“前面的都好说,我想君小子能够坚持下来。不过……”农士像是有什么顾及没有把话说完,赫连封一直是急脾气,急道:“不过什么啊?老怪物,我就懒得看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农士闻言道:“谁让你耐看了。”瞪了一下赫连封方接着道:“不过,后面还有一道险关君小子要过,这不是我们能够帮助的,唯有让英英进来,以其情感染之,方有可能。”   赫连封没想到治疗之中还有这等险要之时,问道:“那是什么时候?”农士许是也有些心焦,听赫连封问自己倒是没有隐瞒道:“等一会庆君筋脉里的潜能被激发,但是毕竟庆君失去武功已经有一段时间,筋脉没有真气温养相当的脆弱,你和道兄就要将自己周身的内力全部输给庆君,慢慢为他梳理筋脉。”赫连封听农士所说也没有什么危险性啊!只要他和一崖子小心些,完全没有庆君什么事,遂疑惑道:“这也没有什么危险啊!老怪物,你不是诳我吧!”   农士闻言又瞪了赫连封一眼道:“我诳你什么,你和道兄的真气一刚一柔,本就容易犯冲突,再加上本身存在于庆君身体中的阵法之力互相争斗,你说严不严重?”赫连封倒是没有想到这些,知道自己错怪了农士,讪讪的转移话题道:“那现在咱们就等着吗?”农士点点头道:“嗯,你和道兄赶紧趁机恢复耗费的真气,等一会可是一场恶仗呢!”一崖子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离两个人并不远,所以两个人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皆已经入了一崖子的耳,闻言没等农士再对自己说什么,直接盘膝坐下运起了功。赫连封有样学样的坐下恢复起了真气。   农士在赫连封和一崖子身上没有停留多久,就转移到了还在凄叫的庆君身上,心中暗暗的道:“徒弟,这关你可一定要闯过去啊!那等待你的将是康庄大道。”庆君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满脸的痛苦,呻吟声不止。周身的银针在阵力的作用下,不断的颤动着,针孔四周已经慢慢的沁出了血水。   赫连燕英本来就焦急,此时听见庆君连绵不绝的凄惨呻吟,更是不堪。急忙迈步向石林中闯来。农士所布置的七星阵可不是单纯的摆设,就在赫连燕英想呀踏进石林的一刹那,四周突然一阵变幻,本就处于焦急状态的赫连燕英见状顿时一惊,知道外边也已经被农士等人布置了阵法,任凭自己闯出去那可是痴人说梦了,遂张开嘴喊道:“农伯伯,放我进去!农伯伯,……”   农士听到外面赫连燕英的呼声,眉头不禁一蹙,现在可不是让赫连燕英影响庆君的时候,要是分了庆君的心,那可功亏一篑,遂不敢耽搁,赶紧往外面跑来,远远的见赫连燕英受困于七星阵,喝道:“英英,噤声。”赫连燕英见到农士出来,还待再喊听到农士让自己噤声,猜到自己可能影响到了庆君的治疗赶紧收了声。   赫连燕英等农士走近了才小声的道:“农伯伯,君哥怎么样了?”农士绷着一张脸道:“还好,治疗正在继续。”赫连燕英道:“那我能进去看看他吗?”农士摇头道:“该让你进去的时候,会让你进去的,你先安心的等在这里吧!万不可再出声影响庆君的心志。”农士撂下话,见双目微红的赫连燕英楚楚可怜的样子,略有不忍温声道:“我们在里面自然不会让君小子有任何意外,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这里吧!省得进到里面分了众人的心。”   赫连燕英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知道农士一切都是为了庆君好,遂挤出几分笑道:“农伯伯放心,我不会再出声了,你进去吧!”   农士把该说的话都说了,里面的庆君还等着自己治疗遂也没有停留直接转身回了石林。此时的庆君浑身上下已经焦黑一片,远远的都能闻到烤肉的焦糊之气。虽然农士已经交代了没事,但是赫连封和一崖子闻到这种气味,还是双双的睁开了双眼,正好农士走进来,就听赫连封道:“老怪物,君小子现在这个样子行吗?”   农士也没想到这四象阵的力量这般庞大,但是时间没有到要是贸然中指,那可是容易前功尽弃,狠了狠心道:“没事,再等半柱香的时候就应该差不多了。”为了分散自己焦急的状态向赫连封和一崖子问道:“你们的内力恢复了吗?”赫连封两人闻言点点头道:“我们的功力已经没问题了,全等你的吩咐。”   第一百七十五章 怎么能不痛   时间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农士见时间已经足够,大声的对赫连封和一崖子道:“用掌力把铁链打走。”赫连封和一崖子一直在全神的戒备着,闻言不敢耽搁起势出掌,只见手腕粗的铁链在两个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掌下如败絮一般四分五裂。   通过铁链传导到庆君身上的四象阵之力登时停止,庆君再也不能坚持一下子歪躺到了石八卦上。农士一个箭步直接跃过去抱住了庆君,手疾眼快的去了庆君身上的银针。对站在远处的赫连封和一崖子道:“为君小子引渡真气。”赫连封和一崖子闻言也是箭步而来分左右来到了庆君的两侧于左右肩将掌拍上,顿时一阵汹涌澎湃的真气顺着庆君的奇经八脉游走于全身,农士的截脉之法已经在四象阵中被阵力化解的了无踪迹。   如此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农士转身回取紫晶所练成的紫晶丹,对赫连封和一崖子交代道:“你们全力将自己的内力传送给庆君,我来喂他吃紫晶丹,希望我们能够成功。”赫连封和一崖子也明白此刻已经是最后的关头,不敢丝毫懈怠,重重的点点头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为庆君输送内力上。   农士盘膝坐在庆君的对面,从一个瓷瓶中取出紫晶丹,一颗又一颗的向庆君嘴中推送,面色凝重。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会怎么样?农士虽然嘴上一直对赫连封等人说没问题,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尽人力听天命而已。赫连燕英对庆君浓情意意,农士之情亦是不浅,只不过两个人的感情有所分别而已,农士毕竟已经老了现在能有这么一个徒弟傍身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事情,但是如果此次不能帮庆君恢复武功,农士怕庆君自己会就此消沉下去,虽然之前庆君对自己失去武功之事除了最开始的几日有些消沉之外其他更多的时候都是满面挂笑,但是其眼中的失落又怎么能够瞒得了农士这双老眼呢!   庆君摇摇欲坠的身体,在赫连封和一崖子的双重功力作用下,渐渐恢复了一些精神。口中不断吞咽着农士时不时塞过来的紫晶丹,丹田之中一股热气不断的攀升,肆意的在周身流窜,庆君迷糊的神志,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一般。   在农士把第八十一颗紫晶丹推入庆君肚子中的时候,只见庆君浑身一阵剧颤,不由自主的就想起身,赫连封和一崖子虽然专注于把自己的真气渡入庆君的体内,但是也一直在注意着庆君的变化,此刻见庆君的举动,急忙制止,赫连封大声喝道:“君小子,挺住!”农士见状亦是从旁边喝道:“君儿,这是关键的一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庆君此刻虽然神志不清楚了,但是赫连封和农士的话还是一五一十的进入了庆君的脑海中,一种本能的坚持力量战胜了刚才几乎要崩溃的神经,慢慢的又回到了石八卦上。农士见庆君又平复了自己的身体,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杯清水,上前掰开庆君的嘴道:“把这杯路清泉水喝了,能够更好的激发紫晶丹的效用。   随着路清泉水的流入,庆君只觉得腥臭的流质,缓缓地,倾入口腔,滑过舌面,堵在咽喉里怎么也咽不下去,农士像是发觉了庆君的囧状,照着庆君的胸口就是一拳,庆君受此一击咽喉一下子被打通但是路清泉水被急喘的气流冲得倒溢,溢着呛进肺里,庆君不由得一阵剧烈的喘息痉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天边的日光已经西斜到了天边,赫连封和一崖子满头大汗淋漓,周身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塌透,与庆君三人头顶慢慢的升起束束青烟于石林中消散。农士虽然已经不再给庆君用任何药物,但是一双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庆君的身上,此时见庆君周身发红,知道庆君的身体已经到了可以接受真气的极限,赶紧对赫连封和一崖子道:“好了,你们退后。”   赫连封和一崖子已经没有起身之力,这般消耗对于赫连封和一崖子这样的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来说也着实不小,毕竟就算是与人战斗也不会让自己消耗到这样的地步。赫连封和一崖子收回了拍在庆君肩上的手掌,就地盘膝而坐,恢复起了体力。农士见状一蹙眉,不过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左右各一掌,随掌而至的是农士略显焦急的声音“借掌势离开君小子周围。”   赫连封和一崖子也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但是真的是没有丝毫的力气,此刻听到农士的话,不敢耽搁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量随着农士所传而来的掌力慢慢的移动到了庆君一丈开外的地方。农士见来两个人已经离开,点头自语道:“最后一步了,君儿你自求多福吧!”说罢接连引发了温宝阵、息阵、自然阵、阴阳阵、养生阵、太平阵、九敬阵、甲乙阵、中黄阵、太清阵等十阵,加上留在庆君体内的赫连封和一崖子一刚一柔两种内力,正好构成建、除、满、平、定、执、破、危、成、收、开、闭十二道滋养之力,在以紫晶丹为引下,疯狂的修复着庆君受阻的筋脉。   这次的阵势进入,就没有了四象阵开启时的那般危险,唯一让农士担心的就是庆君能否坚持到诸力完美的结合到一起。就在农士还在担心之际,就听一声惨叫响起,农士闭上眼睛,知道修复已经开始了。   赫连燕英听了农士的话等在石林外,庆君的每次惨叫声传来,都让赫连燕英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尤其是现在,庆君的惨叫声竟是连绵不绝,让赫连燕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昏过去了。赫连燕英实在是担心庆君到底怎么样了?想进去看看,却是受七星阵所阻,想喊农士出来却是又怕自己打扰了对庆君的救治。就在赫连燕英纠结不行之时,只见农士慢步而来。   原来现在任何外力都已经帮不上庆君的了,众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言语让庆君坚持住,但是农士知道字节等人怕是没有这样的本事,遂赶紧出来请赫连燕英进去,用血脉之情,来坚定庆君的意志,让他破茧重生。   赫连燕英自然不知道这些见农士走了过来,赶紧迎上去,问道:“农伯伯,君哥怎么样了?”农士道:“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就得看他自己的了。”赫连燕英闻言却是有些个糊涂,且并不知道农士此来是想让自己进去的,以为不过是农士怕自己担心来告诉自己一声庆君的现状而已,故而接着问道:“怎么靠君哥自己啊?”此刻总要让庆君自己先土灰一番方对他以后有所帮助,所以农士并不急,慢慢对赫连燕英解释道:“我们把紫晶丹和一些滋养阵势已经全部用在君儿的身上,现在只等君儿自己把众多的力量糅合在一起,才能恢复他的武功。”   赫连燕英虽然没有听得特别明白,但是他并不想知道这些,唯关心者只有庆君而已,连忙问道:“那君哥可有什么危险吗?”农士这次倒是没有瞒着赫连燕英,毕竟还需要赫连燕英过去帮助庆君坚守意志呢!故如实道:“自然有些,诸力在君儿体内游走争斗,虽然打开了他的受阻筋脉,但是同时也破坏着君儿的身体,那种破而后立的痛苦最是消磨人的意念,而人的意念一绝,那纵使是大罗神仙也休想再帮庆君恢复,所以咱们现在能够帮他的就是让他坚持,无论如何都要坚持。”   赫连燕英听说庆君竟是这般危险,一时慌了神泣不成声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帮君哥呢?”农士见赫连燕英哭出了声,方发现自己的话说得好像有些个重了,赶紧安慰道:“英英不哭了,说是那么说,但是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的危险,我现在出来,就是想你进去,从旁说些让他坚持的话,毕竟你们是夫妻,总好过我们的话。”   赫连燕英听说自己可以进去,而且还有让庆君坚持的重任,赶紧收了泪珠,不等农士说什么,急忙就要往石林中闯,却是因为太着急,差点被脚下的顽石绊倒。农士见状急忙拉住赫连燕英,道:“慢点,你毕竟有了身孕,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嘛!”赫连燕英差点摔倒自己也吓了一跳,听农士略显责怪的话,点点头道:“农伯伯,英英知道了。咱们赶紧进去吧!”农士也知道赫连燕英根本没有听进自己的话,但是也能理解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庆君的事实,点头道:“跟着我,慢一点。”   赫连燕英跟着农士进了石林之后,就见庆君浑身肤色黑红的坐在石八卦上,想来一定是非常的痛苦,眉头不时的微蹙,一声声短促的呻吟声不时的从庆君嘴里出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关头   赫连燕英见到庆君的样子,本已经收了的眼泪又不由得流了出来,嘴里低低的喊道:“君哥……”农士就站在赫连燕英的身前,见到赫连燕英的样子,突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心头一痛,不禁领悟道:“情之一字太消磨人了。”而后对赫连燕英道:“英英,你现在就到离庆君一米远的地方等着我说需要你的时候就开始与他说话,知道了吗?”   农士把话说完没有等到赫连燕英的回答不禁一皱眉,怕赫连燕英忍不住现在就同庆君说上可,那可是会打扰庆君现在的状态的,所以再次出言嘱咐道:“我让你说话的时候再说话知道吗?”这次赫连燕英倒是听清楚农士说的是什么,瞧着一脸正色的农士忙应道:“嗯!我知道了。”遂慢慢移动到了石八卦旁边的旁边。   天色已暗,点点星光慢慢的浮现在了天际,农士早就做好了熬夜战的准备此时拿出那些火把一一点燃树立在石林四周,倒也使得石林中光明依旧。赫连封和一崖子还盘坐在那里恢复着自己的内力,消耗如此巨大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复原,农士也不打扰他们,而赫连燕英还是痴痴的站在石八卦旁,农士已经劝了几次让她原地坐下休息一会,毕竟饿着肚子站在那里,实在是消磨人,更何况赫连燕英还怀有身孕呢!可是赫连燕英就是不照做,农士也没有办法。不过庆君的表现还是挺让农士满意的,本来在农士的感觉里庆君最多能坚持到天黑之时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直到现在庆君表现得还是那般的坚持,农士暗暗的点点头,不禁有些担心小明,几个大人出来独独把他自己放家里实在是不让人放心,不过农士也知道孰轻孰重,现在庆君这边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自己总不能回去看小明吧!   农士还在走神思考之际,就听石八卦上的庆君一声尖啸,猛得站起了身子,像是要跃起一般,一直关注着庆君的赫连燕英见状随着庆君的尖啸就是一声尖叫,农士没有理会赫连燕英的尖叫直接一跃而起一招“力压千钧”直接用在了庆君的身上,刚刚要反抗的庆君生生的被打回了原位。   农士镇压住庆君大声喝道:“君儿你可要坚持住啊!”但是庆君此时神志已经全失,所有动作全部发自本能说罢对惊慌失措的赫连燕英道:“英英,赶紧对庆君说话,让他坚持住。”赫连燕英本来还不知道自己此时要做什么听到农士的话,急忙喊道:“君哥……”却是后面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过虽然赫连燕英只是单纯的喊了庆君的一声名字,但是本来在农士手中挣扎的庆君挣扎的幅度明显减小了,农士见赫连燕英的声音果然有用,忙不矢的喊道:“英英,接着跟君小子说话,你的声音对他有用。”   赫连燕英听农士说自己的声音对庆君有用,眼泪不争气的再次流了下来,那是一种被幸福包裹的幸福感,原来自己在君哥心中已经有了这般地位,赫连燕英越想越是热泪涌出,农士一整天也是消耗巨大,虽然庆君还没有恢复武功,但是诸力在身的庆君不是此刻的农士所能镇压的,所以农士一时压力颇大,见赫连燕英还没有说话,赶紧催道:“英英,做什么呢?赶紧说话。”   赫连燕英闻言一激灵,方想到此时不是感动的时候,上前移动一步大声的对庆君道:“君哥……君哥……你坚持住啊!”在农士掌下的庆君听到赫连燕英的声音周身不禁又是一颤,慢慢的停止了挣扎。农士见状长吁了一口气,道:“英英,从现在起你就不断的跟君儿说话就行了,我想就算是为了你,他也会坚持下来的。”赫连燕英点点头,喃喃的喊着庆君的名字。   这边的动静这么大,赫连封和一崖子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虽然还没有恢复,但是站起行走和说话已经没有问题,所以两人很有节拍的一起走了过来,这次由一崖子张嘴问道:“农兄,君儿怎么样了?”农士喘着粗气点点头道:“应该没有什么事。”赫连封见现在庆君身边就一个赫连燕英,对农士道:“就让英英自己在那里安全吗?”   农士道:“现在君儿还能听进去英英说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英英能够让君儿坚持下来,我想他的武功就应该能够恢复了。”赫连封见农士这么说,那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遂对农士道:“那我们就继续了,有什么事喊我们。”农士闻言点点头,就见赫连封和一崖子就地又盘膝打起了坐。农士也不过去听赫连燕英对庆君说什么情话,所以挨着赫连封也坐了下来,不过并未闭目,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庆君这边。   赫连燕英本来喃喃的声音,越来越大:“君哥,你赶快好起来,咱们再一起去采药,好吗?”“君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等你恢复了武功,我们就一起去找采荷姐姐,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君哥,绝神子还没有救回来,你不可以放弃你知道吗?”“君哥,你看农伯伯、我爹和一崖子伯伯为了你费了多少心血,你不可以辜负他们,知道吗?”“君哥,你说要教小明武功的,你不会失言对吗?”“君哥,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不会轻易的放弃的是吗?”“君哥……”赫连燕英越说哭声越大,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虽然赫连燕英没有了刚才的那些声音,但是庆君此刻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石八卦上,除了能从那张已经略有扭曲的脸庞上发现他的痛苦和挣扎,其他的一切已经从归于平稳,赫连燕英虽然哭泣着但是不敢太久,实在是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遂又断断续续的喊起了庆君的名字。   第一百七十七章   白皙的天际透过浓密的树叶,慢慢的射来了第一束阳光。深处石林中的五人却是谁都没有心思关心这样的美景,经过一夜的恢复赫连封和一崖子已经复原的七七八八了,农士还是老样子,一夜未曾合眼的赫连燕英一下子成了几人之中最为憔悴的一个人,赫连封到底是不忍心,对农士道:“老怪物,你看是不是让英英回去休息一会,要不然以英英现在的状态怕是太容易出事了。”农士也没有想到庆君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转醒,不过既然庆君没有醒来,那他们几个老家伙就只能继续奋战了,但是赫连封说的对赫连燕英却是不方便继续留在这里了,要不然救好了庆君在倒下一个赫连燕英,更让人棘手,遂冲赫连封点点头道:“嗯,那我们过去劝英英回去吧!”   赫连封见农士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与自己拌嘴,很是满意重重的点点头,三人一起冲庆君这边走来。赫连燕英嘴中还在轻轻的呼唤着庆君的名字,隔得远还不觉得什么,三人走近看到赫连燕英此刻脸色发白,声音嘶哑羲弱的样子,更是不忍,赫连封知道自己这个当爹的话赫连燕英未必会听,所以只能拿眼睛盯着农士,意思是让他快点的说。   农士看着赫连燕英长大的,此刻的心情与赫连封一般无二,不用赫连封看他就已经上前来到了赫连燕英的身边,道:“英英,可以了。”赫连燕英许是因为长时间的过分专注于一件事,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嘴中喃喃的喊着庆君的名字。农士见状赶紧过去搀住赫连燕英道:“英英,听到我说话了吗?”农士的声音已经很大了但是还是没有让赫连燕英改变状态,农士不敢再大声,怕庆君听见影响了其平稳的状态。农士看了赫连封一眼之后手刀干净利落的将赫连燕英打昏了过去,早晨石头都是凉的,根本不能就地安置赫连燕英,农士看了一眼庆君,对赫连封道:“老东西,还是你来吧!把英英送回去休息。”   赫连封虽然想送,但是怕自己离开耽误了庆君的治疗,而且万一出了什么事,那赫连燕英可真的要埋怨自己一辈子了。就在赫连封还在犹豫之时就听农士道:“你送英英回去,再看看小明,别让他淘气。”赫连封闻言看了一眼农士重重的一点头,对农士道:“我这就送英英回去,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说罢从农士手里接过了赫连燕英,急忙的按着一道轨迹出了石林。   农士在石林中见赫连封消失了身影之后,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一崖子道:“一会怕是还要麻烦道兄。”一崖子闻言佯装不悦道:“说这些做什么?倒显得咱们远似地。”农士听了一崖子的话忙道:“小弟知错了。”一崖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农士见一崖子收了不悦,顿时一双眼睛又盯住了庆君。   庆君平静的坐在石八卦上,一夜的时间庆君体内的诸力冲撞已经微弱了许多,面部的肌肉也已经全部的放松下来,而且在诸多力量的滋润下,原本被四象阵之力烤焦的身体,竟然生出了新的皮肉,且新生出的皮肉上竟然还有着淡淡的光芒若隐若现。   农士和一崖子是江湖上的老人了,对于庆君表现出来的这种异象自然是非常的清楚是何原因,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除了喜色之外竟然还有着一丝丝的担心,古老相传能够身现圣光之人在武道上可谓是一路畅通,但是却是有着一个劫,那就是同往“道”的境地的时候是正常人的两倍,虽然现在为庆君设想什么“道”境还为时过早,但是从庆君此刻表现出来的才华,他日进入“道”境也绝非什么难事。赫连封没有进入是因为好酒耽误了自己的进步,而一崖子则是因为自己受伤十年,没有了这样的机会,现在这样一个年轻人站在两个老江湖面前,自然是让农士和一崖子喜忧参半了。   不过此刻庆君身上的圣光也算是了结了农士一直悬着的心,毕竟圣光已现庆君的武功恢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就在两个人以为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见庆君猛得站起了身体,一道强横的力道向四周涌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农士和一崖子一下子被这道力量冲撞了出去,猛得跌落在了地上,农士没来得急顾上自己微微受伤的脏腑,赶紧定眼去瞧庆君。   庆君站起身之后,除了这一道力量,倒是并未再有什么举动,完全安静了下来,倒在农士旁边的一崖子因为自己消耗得太过,也没能避免腹脏稍稍受些冲击的命运,因为与庆君等人生活的久了,已经把庆君当成了自己的晚辈,所以亦是没有管自己的伤势看向了庆君。庆君的安静让农士迷糊,让一崖子同样也迷糊了,但是一崖子终究比较信任农士,遂开口道:“农兄,君小子没事吧?”农士摇摇道:“我也不清楚。”   农士回答罢一崖子的话,想了一会,再度开口道:“刚才的那道力量应该是君儿把身体中的诸力融合的结果把,想来君儿怕是该醒了。”一崖子想了一下道:“那咱们用做些什么吗?”农士答道:“不用了,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就好了。现在的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农士满眼期待的盯着庆君这个自己的得意弟子。   一刻钟,两刻钟……直到赫连封赶回来的时候,庆君还是站在那里纹丝未动,赫连封见到庆君站起了身,道:“君小子怎么个情况啊?怎么这样了?”农士没有回答,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全部都在庆君的身上,一崖子怕赫连封尴尬在旁一五一十的讲了庆君这般的缘由。赫连封听完一崖子的话,不禁也有些担心,这可是他女婿而且自己刚刚才把赫连燕英送回去,要是庆君发生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可真的就太冤了。赫连燕英非得吃了他不可。   第一百七十八章 更进一步   农士三人踹踹不安的盯着安静的庆君,却是不敢打断。好在庆君的这种状态并未延续得太过长久。在农士等三人的注视下庆君“啊”的一声长啸,脚下的石八卦顿时炸了开来。赫连封到底比其他二人快上一步,见此情况顾不得其他赶紧的向庆君跃去,农士和一崖子也是紧随其后。   庆君此时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只感觉自己的周身布满了力量,自打自己失去武功之后,难得的这样有爆发力,庆君一时沉浸于这种感觉,没有第一时间知会赫连封等人。待尘烟散尽赫连封等人见到庆君的时候,只见庆君此时全身光芒绽放,昭显出的周身蓬勃气息,让赫连封三人为之一震。赫连封停下上前的脚步,对身后的农士道:“老怪物,君小子没事吧?”农士从庆君给他造成的困顿中醒悟道:“应该没有什么事了,这种感觉君儿应该是恢复武功了。”   一崖子闻言附和道:“我看也是,君小子这样的气息要是还没有恢复武功的话,那实在是没天理了。”赫连封听一崖子说什么天理,不禁翻了翻白眼,经过此番相助,一崖子也算是彻底的融入了农士他们的这个群体,遂赫连封很不给一崖子面子的反驳道:“这跟天理有什么关系,要我说这一定是我闺女感动了庆君。”   农士见到此刻庆君的样子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所以听赫连封反驳一崖子很是厚道的为一崖子反驳道:“道兄又没有抢英英的功劳,你在这里瞎喳喳什么?”一崖子见农士为自己说话,顿时感觉有了统一战线,忙不矢的对赫连封道:“看到了吧!有听明白的。”   赫连封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地步,赶紧缴械投降转移话题道:“老怪物,你说咱们用不用上前去喊君小子?”农士听了赫连封的话,自然知道他转移话题的意图,不过如今战果已成也就不再乘胜追击,更何况现在还有庆君的事急需要解决遂平静的接过了赫连封的话道:“还是不要了,我看君儿现在应该是在体悟和磨合自己身体中的力量!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一崖子因刚才农士站到了自己这边,此时投桃报李的附和道:“嗯,我看也该如此。”虽然赫连封急于想知道庆君到底有没有恢复武功,但是农士和一崖子都这么说,他也不好违背大家的意思,遂也安静了下来。   阳光慢慢的爬到了众人的头顶,周围的十八路阵法大部分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所以石林中的烟雾和卷风已经慢慢的散去。庆君左右动了动自己周身的关节,噼里啪啦声一下子于石林中连绵不绝,在某个时候庆君猛得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精光一闪而逝。庆君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经尽皆恢复了,好像……还更进一步了。在失去武功之时庆君不过是天级中段境界的武者,内力不过是在督脉中任意流转,而此时任脉之中竟然也有内力在,那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是天级高段境界的武者了。想着这些庆君的脸上不由自主的一下子露出了傻笑。这次实在是因祸得福,好多人终其一生也许不都不能迈步到天级高段武者的境界,没想到他竟然在弱冠之年就达到了,想来就算不是绝后,最起码也是空前了。而且他还没有怎么修炼过武功,这实在是福泽深厚。这样一想庆君的笑容越发的大了。   赫连封等人一直在盯着庆君的神情变化,本来庆君在睁开双眼的那刹那赫连封就准备上前的,但是被站在身侧的农士生生的给拉住了,此时见庆君笑得实在是诡异,再也憋不住道:“君小子,你怎么样了?”庆君正笑着,听到赫连封的粗嗓门,方明白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现在并不是欢喜的时候,赶紧向农士他们的方向走来,不动还不觉得,此时一走动,浑身上下竟然凉飕飕的,庆君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差点没叫出声来,只见自己此刻浑身上下身为寸缕光着腚   ,顿时大羞,赶紧用双手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直接就要往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大石后边跑去。   赫连封本来见庆君往自己这边走,很是兴奋,最起码从庆君的行动上可以确保庆君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刚笑没一下庆君竟然往自己等人截然相反的方向跑去,这让赫连封一愣,略有不满的对远处的庆君喊道:“君小子,你往那边跑做什么?”庆君听后边的赫连封喊自己尴尬的道:“赫连伯伯,你们是不是先给我拿身衣服过来啊!”赫连封闻言才想起因为昨天的四象阵之力以及因为农士要给庆君用针庆君的身子一直是光着的,刚才他们因为关心庆君的安危,倒是把这个差忘记了。   农士听到庆君的喊声也是一拍脑袋,别的东西他倒是准备了,但是庆君的替换衣服,农士可没有准备,好在地上还有着一块刚才包裹东西的碎布,农士事急从权的把布甩给庆君道:“先用这个将就一下吧!”庆君闻言探出脑袋一把接过农士甩过来的碎布,在腰间一围,倒也算是勉强能够使得庆君避免走光。   庆君围好碎布,慢慢的自石头后边走了出来,虽然大家都是男的,但是庆君好是有些抹不开,脸上讪讪的说不出话来。赫连封实在是惦记庆君到底有没有恢复武功,见庆君没有说,直接问道:“君小子,你的武功恢复了吗?”庆君点点头道:“我的武功已经全部恢复了,还要多谢赫连伯伯呢!”赫连封摆摆手道:“不用谢我,要谢还是谢你老怪物吧!”庆君也是知道礼仪和感恩之人,自然是要都谢的,不过既然赫连封先与自己说的话,自然要先谢赫连封而且这可还是自己的未来老泰山呢!   庆君谢过赫连封之后一步走到一崖子身前,恭恭敬敬的下拜道:“萍水相逢,我和英英一直得前辈相助,小子实在是无以回报,此番大恩小子只能记在心里了,前辈但有吩咐,小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崖子虽说基本上用不到庆君,不过庆君能够知恩图报还是让一崖子感到非常的高兴,脸上挂着笑道:“好,呵呵……”旁边站着的农士自打庆君走过来就没有说话,虽然这这个徒弟自己刚刚接触不到一年,但是农士感觉却像是十年八年那样久,农士此生经历了许多的事情,能够在离开之前有这样一个徒弟在身边农士感觉真的很不错,不过庆君因为失去武功而闷闷不乐又着实让农士看着心疼,现在听到他说自己已经恢复了武功,不知道怎么得农士竟然有一种要落泪的感觉。   庆君像是察觉到了农士的失态,轻轻的一步走过来站到农士的面前,轻轻的喊道:“师傅……”农士含着眼泪点点头应道:“感觉怎么样?”庆君老实的答道:“我还好,现在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农士闻言笑道:“充满力量?好,充满力量好。”庆君刚才已经对赫连封和一崖子说过了感激的话,到了农士这里虽然感情更深,但是却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一般。好像说什么都不能表达庆君此时此刻的心情,庆君了解农士,农士亦是明白庆君,眼见几人尽皆沉默在此,农士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指了指被庆君搞得一片狼藉的石林四周。   赫连封和一崖子赞同的点头道:“是啊!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末了赫连封又道:“我刚才回去小明抓着我不让我回来呢!咱们走得时候忘了跟小明说一声,弄得孩子吓坏了。”庆君听到赫连封提小明,不由得想到了赫连燕英,问道:“英英呢?”赫连封闻言看了一眼农士,实话实说道:“早上刚刚被我送回去,这一晚上可把英英累坏了。”   庆君闻言不解道:“累坏了英英?怎么回事啊?”赫连封点点头道:“君小子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庆君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赫连封叹道:“那就难怪了,好了此时说来话长还是等我们回去再说吧!别等英英醒了咱们还在这里,我可受不了我那个闺女的厉害劲啊!”说着说着,不由得就笑出了声,现在庆君武功恢复了,那赫连燕英和庆君的婚期也就近了,那自己照顾赫连燕英的使命就可以交给庆君了,自己以后安稳的哄着外孙子就行了,这样一想赫连封乐得更加的厉害了。   农士没想到赫连封会自己在那里笑上了,瞪了一眼道:“怎么不乐死你!”赫连封现在心情好,对于农士的挑衅倒是没有暴起而回,依旧用乐哈哈的语气回道:“我愿意乐,有能耐你也乐啊!”农士还想再说,不过看到庆君尴尬的站在那里,放弃道:“好了,咱们先回去吧!”   (大大们,元宵节快乐!)   第一百七十九章 担心   庆君回到茅屋之后先是回房沐浴更衣了一番,才到客厅与农士、赫连封等相见,说起了自己武功恢复的细节。农士等人回来的时候,小明就站在院子中,所以此刻也在厅上站着,见庆君走了出来,赶紧迎了上去道:“师傅,你来了。”庆君摸摸小明的脸笑着点点头道:“嗯,小明在家里待得乖吗?”小明点点头道:“小明很乖的,两天了就在院子里跟黑炎叔叔聊了聊天。”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失落和寂寞。   庆君闻言越发的怜惜,轻轻的拍了拍小明的脑袋道:“别瞎琢磨了,等这几天有空师傅教你一套武功。”小明最喜练武庆君是知道的,所以这番话登时引起了小明的兴奋,叫道:“师傅真的吗?”庆君点点头道:“嗯,自然是真的。”小明跑过去抱住庆君道:“太好了。”庆君安抚好小明想到几人还有话说,对小明道:“小明先出去再与黑炎叔叔待会,我跟你师祖他们有话要说。”   小明虽然不愿意离开,但是见庆君说他们有事情要谈,知道不是自己能够待着的,遂点点头冲农士三人略微一施礼跑了出去。等小明出去,农士才指着自己下手的椅子对庆君说道:“坐在这里吧!”庆君谢过,直接坐了过去,就听赫连封开口问道:“你武功恢复到什么境界了?还是天级中段吗?”这是赫连封在庆君恢复武功之后就想急于知道的,毕竟庆君的武功是他赫连封给废掉的,要是因此境界降了,那他还得想办法补救。   庆君听赫连封问自己的武学境界,略微沉吟了一下方道:“赫连伯伯,你不问我还想说呢!刚才我运转了一番功力,竟然发现真气竟然已经进入了我的任脉,这……”赫连封闻言猛得站了起来,瞪眼问道:“进入了你的任脉?”之前庆君进入天级境界所打开的是督脉,赫连封和农士都知道,此刻听庆君说自己的内力进入了任脉,那就是说庆君已经是天级高段境界的武者了?赫连封犹自不确定的再次道:“是吗?”   庆君初时也是不信的,但是几分试验之后发现事情如此,也就接受了这番变化,听赫连封连续的问自己,赶紧回道:“是的,赫连伯伯,内力确实能够进入任脉了。”农士还未说话,赫连封就已经代庆君问了过去:“老怪物,你看庆君这是怎么一回事?”农士面带微笑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这全是庆君福泽深厚的缘故。”   赫连封见农士听到庆君说自己的武功更进一步农士一点惊讶也没有,登时静下心来,出言问道:“老怪物,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君小子身上会出现的变化?”农士此刻心情大好,自然愿意多说几句话,笑着道:“虽然有些意料,但是真的能够实现,也多亏了君儿自己的福泽。”   赫连封却是不想听这些个话,追问道:“老怪物,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坐在那里沉默的一崖子怕农士继续与赫连封斗嘴不说详情亦是出言道:“农兄,还是说清楚些吧!我也疑惑得紧呢?”农士听到两人相问,且庆君在那里也是投眼相望,笑道:“咱们在给庆君治疗之前不是摆了诸多阵法嘛!阵法乃是借助自然之力,自然之力也就是天地之力,世界万物莫不在天地之力的作用下生老强弱,咱们这次所布的其他阵法还没有什么,但是青龙阵、白虎阵、朱雀阵、玄武阵却是不弱于八卦阵的四象阵,借助阵法之力为庆君通脉助力却是能够扩宽其筋脉让其更好的得到救治并存储上更多的力量,等到道兄和你把内力传送给庆君之后,庆君体内的诸般力量汇集起来,这些力量成了主力,本就被扩宽的经络被再次强行增加,这样一来自然对庆君恢复武功有些许帮助了。”   农士的话庆君没有听明白几分,但是一崖子和赫连封却是明白了,武者的成就高低完全决定于他本身经脉所能承受的能力,现在庆君的经脉被外力扩宽了,自然就有了进阶的资本,庆君虽然还有些不懂,但是农士却不再讲述这些,出言道:“你的武功刚刚恢复,还是下去先休息一会吧!我们几个老家伙也要休息一下了,这两天着实累得不行。”   庆君闻言站起身来对三位长辈道:“为了小子的事,真是烦劳了。”这次不用农士说话,赫连封就直接打断了庆君,道:“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做什么,赶紧下去吧!别忘了过去看英英。”庆君点点头先行退了下去。农士见庆君离开了,站起身对赫连封和一崖子道:“咱们也去休息一下吧!这两天却是有些累熄了,哈哈……”   庆君出了客厅,见到院子中的小明在跟黑炎玩闹,笑着走过去道:“小明,做什么呢?”随后抬头冲黑炎点了点头,黑炎几天没有见到庆君了,也是非常的想念,刚才虽然见到庆君他们进院子,但是却是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此刻见庆君过来,非常亲昵的把硕大的头颅递到了庆君的跟前,庆君也是非常配合的抚了抚黑炎的头,笑道:“谢谢你了黑炎在我们不在的时候陪着小明。”   庆君的夸奖像是让黑炎很不好意思,扭捏着头,大力的摆了摆。庆君这一句是发自内心的,不过既然黑炎不愿意,他也不会说个不停,小明见庆君跟黑炎说完了话,赶紧上前对庆君道:“师傅,咱们现在就学武功吗?”庆君闻言一愣,随即醒悟是自己说要教小明功夫的,不过此时却不是好时候,笑着摇头道:“今天不行,明天早上吧!师傅把真武诀交给你,也该让你修习内力了。”   小明听庆君说让他修习内力,登时一跳。自打小明学会武功以来,学得不是庆君早前教得呼吸吐纳之法,就是陆采荷和农士所教的一些拳脚功夫,小明一直对于传说中的内力向往不已,现在听庆君要交给他自然是兴奋不已,庆君见到小明高兴的样子,心中也非常高兴,不过担心小明有所偏重,丢了农士要让他继承医术的重任,免不了张嘴对其嘱咐道:“虽然我要教你内功心法,但是你师祖让你学习的诗词等物亦不可丢下,知道吗?”   小明现在全身心的都在内功心法上,哪里听得进庆君所说得其他,但是庆君的话小明又不能不答,遂随口应道:“知道了,小明会的。”庆君见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且还要去看赫连燕英,也没有多留对小明和黑炎点点头道:“你们待着。”就转身离开了。   庆君轻声的慢步走到赫连燕英的屋外,心中不由得有几分忐忑不安,没有武功的时候,他面对赫连燕英的时候是一种略微有些自卑的心态,甚至于有时会出现一种发自内心的挫败感,此刻自己的功力恢复了而且更上一层楼,虽然不至于对赫连燕英怎么样,但是那种心情的变化,却是使得庆君有些不适应,又有些慌乱,怕自己会伤害了赫连燕英。当然无论庆君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都必须进屋,所以庆君最后还是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慢步走到室内,见到的就是一张略显苍白憔悴的容颜。庆君心头,不由得有些心疼。庆君没有打扰正在安详的睡着的赫连燕英,在床边安静的做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的打量着赫连燕英。   第一百八十章 添菜野味   时间过得匆匆,只见赫连燕英的睫毛微微动了几下,猛得睁开了自己迷离的双眼,想到庆君猛得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正好与坐在床边的庆君撞了一个满怀,庆君犹自不知赫连燕英这是怎么了,但是想到赫连燕英已经怀了孩子,这样的剧烈活动却是有些个伤身的,随手疾眼快的抱住了赫连燕英。   赫连燕英没想到床边会有个人在,先是一惊随即瞧清楚了庆君的面容不禁一下子叫出了声:“君哥……”伸出自己的柔弱小手向庆君光洁的脸上轻轻的抚mo道:“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赫连燕英轻柔的声音一下子打动了庆君的心甜,手不由自得抱得更加的紧了,开口道:“是我,是我。”   赫连燕英听到庆君的声音,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虽然赫连燕英有些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此处但是能够在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庆君,还是让赫连燕英一阵迷醉。双手怀抱住庆君道:“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庆君看到赫连燕英哭了起来,心痛得不行,一边腾出手来给赫连燕英擦眼泪,一边说道:“好,以后我再也不离开英英了。”   庆君的的话让赫连燕英心中发甜,把头深深的埋到了庆君的胸口,闻着庆君身上特有的气味猛然想到了庆君的武功,农士都能体会到庆君的失落,更何况是赫连燕英呢?赫连燕英抬起头想问却又不敢问,心中竟是有些患得患失,庆君见本来埋头在自己胸口的赫连燕英抬起了头,像是有话要说,又好像说不出口的样子,略微一想就知道了赫连燕英的所想。伸手攥住赫连燕英的小手,对赫连燕英道:“英英,我的武功恢复了。”   短短的一句话,赫连燕英本来已经要收了的泪水一下子又狂涌了出来,如果庆君真的一辈子没有武功,那赫连燕英这辈子一定会生活在无限的自责之中了。这一年发了太多的事情,对于赫连燕英来说真的有些沉重。庆君这次像是非常的理解赫连燕英,见她哭声不断并没有急于上前给她擦拭眼泪,毕竟人压抑得久了就需要发泄一番,要不然会憋出病来的,虽然庆君在农士手下还短,但是却并非一无所知。   慢慢的赫连燕英像是哭累了,眼泪慢慢的越流越少,最后自行止了哭声,本就憔悴的面容加上这雨后梨花的模样实在是别有一番风情,庆君一时看呆了。赫连燕英收了眼泪,想到在庆君恢复武功大喜的日子里哭实在是不该,这样一想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双眼睛更是不知道该往那里放,不过心中对庆君的样子又分外的好奇,这样想着就那眼睛偷偷的瞄了过去,一看之下见庆君痴痴呆呆的盯着自己瞧,一下子羞红了脸,抬起粉拳就往庆君的胸口捶去,嘴中羞怯的道:“君哥,你瞧什么嘛……”   赫连燕英的的甜腻撒娇之声,让本就痴迷的庆君更加的艰难了。没有办法只好转移路径,在赫连燕英又一拳打过来的时候,直接歪倒到了床上,嘴中道:“啊……哎呀……”赫连燕英打庆君怎么会用什么劲呢!不过庆君乔装的实在太像实在是让赫连燕英分不出真伪,慌了神道:“君哥没事吧?”暗暗自责自己怎么这般的粗心明知道君哥刚刚才恢复武功,身上指不定因为恢复武功留下了多少伤势呢!说话间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庆君不过是想逗一逗赫连燕英而已,没想到竟然又把赫连燕英招惹哭了,赶紧起身道:“英英,我没事,都是我的错,不该逗你,不哭了啊!”赫连燕英听庆君说是逗自己犹自不信的往庆君的胸口探去,肤白如雪却是没有任何问题,赫连燕英一气之下再次出拳向庆君打了过来。   庆君没想到赫连燕英会这么直接,委屈道:“英英,你要再这么打下去,那就该真的受伤了。”赫连燕英不管不顾道:“是让你骗我的,谁让你骗我的。”庆君张开双臂一下子把赫连燕英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道:“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赫连燕英被庆君搂着,心中甜甜的,脸上露出笑道:“那以后再戏弄我怎么办?”庆君闻言一愣,笑道:“那英英说怎么办?”赫连燕英想了一下道:“如若以后再犯,就给我打洗脚水。”庆君还以为是什么大的事情呢!原来是打洗脚水啊!笑着应道:“好,只要英英让我干的我都干。”赫连燕英被庆君的话说得高兴,也伸手抱住了庆君。   庆君和赫连燕英这样抱着一直到日落西山方歇,庆君对还在享受自己怀抱的赫连燕英道:“好了英英,我该去做饭了,你好好的休息吧!一会做好了饭,我来喊你。”赫连燕英经过这么久的休息,已经恢复了耗费的体力,听庆君说要去做饭,赶紧道:“我也去。”庆君本想不让,但是见到赫连燕英的模样不忍拒绝,点点头道:“那好,不过你是不是先梳洗一下,你现在的样子……”   赫连燕英闻言不解的下床来到铜镜前,只见自己此时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哭泣之后所留有的污迹确实是狼狈不已,赫连燕英想到自己这个样子被庆君瞧了好一会,不由得心里头有些个尴尬,轻笑了几声道:“君哥你先出去吧!”庆君知道赫连燕英是因为自己的丑陋面让他瞧见了尴尬所以脆生的道:“知道了,我这就去,你自己先好好休息吧!”赫连燕英等庆君出去之后慢慢的移步回床替换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之后又打水清洗了起来。   庆君出了赫连燕英的屋子想到农士几人为自己的种种操劳,感激涌现直接就出了院子到林间打野味为晚上加菜去了。庆君现在再打这些野味什么的却是容易至极,毕竟一个天级高段境界的武者抓几条鱼,抓只野兔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等庆君拎着九条鱼、三只兔子,一直麋鹿赶到厨房的时候,赫连燕英正好也走到了门口,见到庆君手里的众多东西,笑道:“君哥莫不是把林中的野兽杀绝了。”庆君浅笑道:“绝倒是没有,只是最近再想抓可能要难一些。”说罢开始动手清理起手上的东西。其他的事情赫连燕英许是会上前帮忙,但是此刻却是没有,不说孕妇忌杀生这条,就是这些腥腻的气味就让人受不了,所以赫连燕英见到庆君的动作连忙退出了厨房。   庆君回来的时候小明就瞧见了,再跟黑炎说了一声之后,连忙去了厨房,见赫连燕英站在门口道:“赫连阿姨你怎么站在门口啊?”赫连燕英道:“你师父在杀鱼,这腥味我受不了。”小明倒是不会想到其他,闻言道:“那我去给师傅帮忙。”说罢跃过赫连燕英直接进了厨房。厨房中庆君正在杀着第二条鱼,见小明进来,笑道:“你进来做什么?”   小明闻言略有讨好的道:“小明进来给师傅帮忙啊!”说着挽起袖口就要帮着庆君杀鱼,这些活庆君自己就能做,怎么会让小明轻易的介入呢!赶紧拦道:“好了还是师傅来吧!你去跟黑炎玩吧!”小明这次倒是没有听庆君的,直接拿起了一条鱼,道:“师傅难道忘了吗?我可是打渔家出来的孩子,呵呵……”   第一百八十一章 劝学   赫连燕英见小明进厨房帮起了庆君的忙,而自己站在了门口盯着,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几步进了厨房,拿起的菜案上的蔬菜,又转回厨房外摘起了青菜。庆君见小明动上了手,略有无奈道:“你这个孩子……”刚说完话赫连燕英就进了厨房又做起了事情,让庆君一阵着急,赶紧道:“英英这里不用你了,还是我们来吧!”   赫连燕英笑道:“做这么一点事哪里还能累着不成,你忙你的吧!”庆君还想再说些赫连燕英怀孕的话,但是顾及到小明在这里,所以没有说出来,略微无奈的点点头,终是把话收了回来,庆君把手里的这条鱼收拾干净,见小明既然杀起了鱼,就转而杀起了兔子和麋鹿,三人一时在厨房中都没了言辞倒也动作迅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把众多东西准备完成了。   庆君的众多东西却是煎炒烹炸都要做的,但是赫连燕英在这里却是有些让庆君放不开手脚,遂起身对赫连燕英道:“英英,厨房里的事情我自己就能忙过来了,你看你是不是先回去,或者到外边待一会。”见赫连燕英没有急于反对赶紧对小明道:“小明去陪你赫连阿姨到外边去吧,这里不用你了。”小明还想帮庆君的忙呢!遂道:“师傅,还是让小明在这里给你添火吧!要不然您自己肯定忙不过来。”庆君却是怕赫连燕英也会就此留下,所以语气严厉的道:“不行,听师傅的话,赶紧陪你赫连阿姨出去吧!”   小明没有办法撅着小嘴对站在那里的赫连燕英道:“赫连阿姨咱们走吧!”虽然庆君的严厉态度是对小明发得,但是赫连燕英哪里不明白庆君之意主要面对的是自己呢,本来要拒绝出去的话,一时根本说不出来,只好对小明点点头道:“既然你师傅要自己做,那咱们就到外边等吧!”   庆君听赫连燕英肯安分出去,心中出了口长气,这要是赫连燕英强留下,他也没有办法。等赫连燕英和小明离开庆君就开始施展手艺,经过这许久的历练庆君的手艺却是越发的好了,只一会功夫,整个院子中都漂荡起了菜香。   赫连燕英跟小明到了院子中之后,赫连燕英移步到院子中的竹椅上做了对跟着的小明道:“小明这两日可曾在家中温习吗?”小明在后边有些没听清楚赫连燕英说什么,问道:“温习什么?”赫连燕英伸手一拍小明的脑袋道:“你师祖不是要查你的《唐诗百篇》吗?这两日你可看了?”   赫连燕英不说小明都快忘了这件事了,猛然想起农士的交代,顿时大惊道:“哎呀!遭了我还没有看呢!要是师祖明天考我再让师傅传授我内功,那该怎么办啊?”这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赫连燕英,赫连燕英只当是在问她,笑道:“那你怎么不看呢?”小明摇摇脑袋道:“我这不是想着师傅和你们嘛!”   赫连燕英哪里看不出小明的厌学之态,以前是因为自己没有时间,没有精力虽然知道并说过几番却是则不深罚不重,此时庆君武功恢复,那小明的教授大业怕就是要落在庆君的身上了,小明身上的这些个毛病就需要改一改了。想及这里赫连燕英收敛了笑容正色的对小明道:“小明之前赫连阿姨也曾说过几次,但是都被你当作耳旁风,今天却是要再与你说道说道。”   小明犹自不知道赫连燕英要跟自己说道什么,点点头道:“那赫连阿姨,你说吧!”赫连燕英道:“小明我知道因为家仇之事你惦记着学习高深的武功,但是你也要切记单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不过是个莽汉而已,自古成就斐然之人莫不是素有学识之人,现在农伯伯和我们大家逼着你读书也是为了你好。”   小明没想到赫连燕英要与自己说这些,一时的不适应之后听出赫连燕英说得情真意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顶道:“赫连阿姨,我知道师祖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实在是对于那些诗词典籍提不起兴趣。”赫连燕英倒是也理解小明的此时感受毕竟就是她小时候也是极不愿意学习的,遂缓缓道:“赫连阿姨倒也不是现在就逼着你学习多少东西,学习是一个徐徐渐进的过程,你慢慢的就会发现此中乐趣的。”   小明闻言略有不信的道:“真的吗?”赫连燕英笑道:“自然是真的,赫连阿姨还会骗你不成,而且这诗文典籍中不乏武学至理,有许多前辈高人都曾从此中悟得绝世神功,要是你能够从中悟得一二那你此生将受用无穷。”小明最是愿意听这些江湖轶事,听赫连燕英说有人从这诗文典籍中得了江湖至理,创造了绝世武功,好奇的问道:“赫连阿姨,你跟小明说说这些吧!”   赫连燕英瞧着一副求知欲极强的小明,不禁暗自好笑,要是学习其他的东西小明也有这般好奇心,怕是就不用农士头疼了。不过瞅着小明眼巴巴的在那里盯着自己,赫连燕英倒是有些不愿意小明失望,便道:“那我就跟你说一位吧!”小明闻言急速的点了点头意思是让赫连燕英快点说。   赫连燕英清清嗓子道:“前朝政和年间,政和皇帝遍搜普天下道家之书,雕版印行,一共有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称为《万寿道藏》。而委派刻书之人,叫做黄裳,他是一名文官。因害怕这部大道藏刻错了字,皇帝发觉之后不免要质其死罪,所以就逐字逐句极为细心的校读。不料想这么读得几年下来,他居然便精通天下道学,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他无师自通,修习内功外功,竟成为一位绝世高手。当时正值波斯教传入中土,政和皇帝因只信奉道教,便下旨要黄裳派兵去剿灭波斯教。不料波斯教的教徒之中,着实有不少武功高手,众教徒打起仗来更是人人拼命,不似朝廷官兵那般贪生怕死,打了几仗,一众官兵接连吃了败仗。黄裳心下不忿,便亲自去向明教的高手挑战。起初黄裳因武功是自己创的兼之未曾与旁人交过手所以有些古里古怪,而波斯教的众人因为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武功招式,便有些不敌,结果当场就被黄裳打死了波斯教中的几个法王、使者。黄裳一战成名,江湖中一时之间竟是无人敢与之争锋。后来黄裳辞官归隐。挑战各门各派将他们的武功招数,一招一式全都记在心里,苦苦思索破解的方法。如此几十年的时间,终于将各家所长所短一一识明,武功路数尽皆被他破解。后来他又花了这几十年时间,创出了包含普天下各家各派功夫的武学,著成《九阴真经》传之后世。”赫连燕英话讲到这里停下看了一眼小明道:“这下你知道赫连阿姨没有骗你了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 回归封城   小明听了赫连燕英讲得故事像是受了触动,很是正色的对赫连燕英保证道:“赫连阿姨放心吧!我以后会用心读书的。”赫连燕英应下想着自己这一番话到底还是起了些许作用的,闻着厨房方向越来越香的气味,对小明道:“好了,你能明白这番道理就好,你师父应该吧饭菜做好了,咱们过去看看吧!”小明点点头道:“嗯,咱们过去吧!”说话间就上前去扶坐在竹椅上的赫连燕英,赫连燕英趁势站了起来,与小明一起往厨房走去。   此时庆君已经把饭菜做得差不多了,正想去喊赫连燕英他们没想到他们倒是先一步来了,笑着招呼他们往客厅端菜,自己动身去请农士、赫连封和一崖子三人。   农士三人虽然已经二日没有合眼,不过人上了年纪就算是让他们睡也睡不了多久,现在已经都醒了不过没有出屋子而已,所以当庆君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喊他们的时候,他们倒是自己自动的开门走了出来,听说庆君已经把饭做好了,赫连封冲着农士就眨了眨眼睛,农士自然明白赫连封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就算要给他却不能让他得意,遂道:“老东西你贼眉鼠眼的做什么呢?”   赫连封在饭时却是不敢得罪农士的毕竟那可是自己的酒袋子啊!不过农士略含讽刺的话,又让赫连封不能不答,遂道:“我这哪里是贼眉鼠眼,这不是与你眉目传情呢嘛!”农士闻言装作恶心状道:“老东西你太恶毒了,是不是想让我吃不下去晚饭啊?”赫连封道:“只要你让我吃晚饭,我自然是要让你吃的。”庆君怕两个人再火爆起来,耽误了吃晚饭遂从旁做和事佬道:“好了师傅,赫连伯伯,一崖子伯伯和我可还饿着呢!”   一崖子听庆君说了话,从旁亦是附和道:“庆君说的对,农兄,赫连老弟不就是想要喝酒嘛!今天晚上高兴,你就让他喝个够好了。”农士原本也没有想要不给赫连封酒喝的意思,此时见庆君和一崖子尽皆为其求情,对赫连封道:“看在道兄的面子上今天晚上就让你喝个够。”赫连封听农士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倒也不敢说什么,怎么也要先把酒弄到手再说不是。庆君见几人不再说什么,先一步道:“那咱们走吧!英英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众人出来之时,赫连燕英和小明已经在客厅把众多菜肴摆到了桌子上,众人围桌而坐,农士出去抱了六坛子酒过来,晚饭丰盛,外加庆君武功恢复众人去了心中大石,倒也吃喝得大快朵颐。   转眼之间庆君恢复武功已经三日,这天早上庆君到了客厅,只见农士三个长辈正在喝茶,庆君一一见礼之后,对农士道:“师傅,我现在的武功境界已经稳定下来,我想到芸龙帮去看一看有没有机会把绝神子救出来。”农士先示意庆君坐下才道:“救绝神子的事情,我们三个刚才也商量了一番,现在英英有了身孕,在这里住着也不方便,所以我们打算搬回封城,你看呢?”   庆君听到农士的话一下子愣住了,就算农士不说什么,他也知道农士这全是为自己考虑,猛得从座位上站起来道:“师傅……”农士见庆君激动,笑着摆摆手道:“坐下说,你要是没有意见咱们今天就搬回去,至于你说的救绝神子之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庆君对于搬回封城自然不会有意见,唯一担心的就是农士不适应那边的生活而已,他哪知道农士现在就担心赫连燕英肚子里的孩子,只要能够让孩子平安成长,农士就算是死都愿意。赫连封见农士已经把庆君说应,笑道:“那好你们收拾收拾,我去把马牵过来。”说完转身出了客厅。   农士对坐着的庆君道:“你去把我们要回去的消息告诉英英一声,让她也收拾收拾东西。”庆君闻言起身道:“我这就去。”说着冲坐在对面的一崖子一点头,去找赫连燕英去了。   “真的?”赫连燕英听庆君说他们要搬回封城去,如同庆君刚才的样子一般,也是非常的诧异,庆君坐在赫连燕英的床边笑道:“自然是真的,我还能诳你不成。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吧!一会咱们就走。”赫连燕英迟疑了一下道:“农伯伯也跟咱们一起去吗?”庆君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师傅不去谁来保障你的安全呢?”   赫连燕英听说农士跟他们一起回去,小声自语道:“农伯伯最是厌烦喧嚣吵闹了,每次到封城小住都用不了多少时间。”赫连燕英的声音虽小但是庆君还是一字不差的听了个一清二楚,上前挽住赫连燕英的手道:“师傅的恩情,我这一辈子都无法还清。”赫连燕英刚才不过是感慨一番而已,并不想庆君因此而背负上沉重的债务,更何况农士从来没有想要庆君还的意思,所以劝慰道:“君哥,等以后我们好好照顾农伯伯就是了。”庆君明白赫连燕英的意思,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又道:“好了,你收拾吧!我去看看小明。”   庆君从赫连燕英的房间出来之后直奔小明的茅屋而来,许是那天赫连燕英的话真的起到了作用这几日除了修习庆君传授他的真武诀,竟然都是在自己的屋子中研读诗文典籍,让一直头疼小明教育事业的农士不禁大呼:“厉害,厉害!”庆君进来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小明正在读诸子,且对于庆君的进入竟是毫无所觉想来是真的在用心研读。   庆君在满心欢喜中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小明。”小明听见有人喊自己方放下书抬眼去看,竟是庆君赶紧从坐座位上起身道:“师傅,您怎么来了啊?”庆君笑着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庆君的打趣让小明一时无言以对,庆君看出了小明的窘状,笑道:“读到那篇了?”小明规矩的答道:“刚才在读老子的《道德经》。”庆君点点头道:“可能看明白?”小明老实的摇摇头道:“有些浅显的道理,小明能略微的知道些,但是更多的小明不过是看一看而已。”   庆君倒是没有因为小明不懂而生气,反而有些欣喜于小明的诚实,想起来由便道:“你师祖我们商量了一下要搬回封城你赫连爷爷家,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你赶快收拾一下吧!我们这就走。”小明没想到众人搬家,不解的对庆君道:“师傅咱们为什么要搬家啊?”庆君闻言不由得有些个尴尬,总不能对小明如实的说是因为赫连燕英怀孕了,这实在是有违他为师的威严,所以道:“不是要解救你绝神师叔嘛!在封城消息更加方便些。”   小明听到缘由才恍然大悟道:“那小明这就收拾。师傅我回去准备吧!”说话见开始打点自己屋子中的史书典籍。庆君把要走的消息告诉赫连燕英和小明之后自己回了自己的屋子,也着手收拾了起来,原本被庆君在失去武功之后束之高阁的碧玉箫又从新回到了庆君的手里,盯着手里的碧玉箫,庆君不由得想起了离开自己许久的陆采荷,心中不禁默念道:“采荷,你还好吗?”   陆采荷非常头疼的对跟在自己身边的王浩道:“王兄,我还有事。”王浩不为所动道:“你有什么事去做就是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原来陆采荷那天早上走了之后,王浩到底没能忍住失去与美人相伴的机会,匆匆忙忙的追了出来,刚好陆采荷刚刚出来走得并不是很远,轻松的让王浩给追上了,王浩简单的一句“不放心”就再度跟起了陆采荷,无论陆采荷怎么说就是不走,陆采荷开始的时候到底顾及王浩是自己的恩人没有什么重话,但是时间久了不免就露出了不耐烦,但是王浩还是不为所动,一时让陆采荷手足无措。   第一百八十三章 邀人救人   天黑之前,众人就到了封城,因为赫连府这边没有主子在家,赫连封怕怠慢了客人所以先行骑马已经赶了回来,此时站在大门口对众人做出一番请的姿态,倒也颇有地主之意。众人除了一崖子没有到过这边的赫连府却是都曾经待过得倒是也不打怵而且站在没口的众多家丁对于庆君和农士也熟悉的紧,就算是小明因为府里多年来就这么一个孩子也为众人熟悉。   赫连燕英在庆君的搀扶下出了马车,只见众家丁急急的俯下了身子。站在远处的赫连燕英的贴身婢女小青和绿儿见赫连燕英出了马车,急忙的迎了上去,眼中含泪哽咽喊道:“小姐……”说起来自打两个人被分来照顾赫连燕英之后,还没有跟赫连燕英分开过这么久呢!三个姑娘名为主仆但是从小一起长大,其感情并不比亲姐妹差,赫连燕英见小青和绿儿红了眼睛,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红了眼睛,不过到底是在大门口总要有些矜持,所以挤出几分笑道:“赶紧收了金豆子,咱们进去再说。”回头看了一眼庆君直接就同小青和绿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赫连封见自己闺女已经进去了,对站在门口的农士和一崖子道:“咱们进去再聊!呵呵……”在赫连封看来庆君已经算得上这里的主人自然不需要他让什么的,农士和一崖子自然不会与赫连封客气齐齐的点头迈步就进了赫连府,三几人相继进了府,马车里的东西自然就需要庆君来处理了,庆君倒也不磨叽,对站在门口的几个家丁道:“把马车放好,把车上的东西搬到后院来。”   庆君的话虽然不多但是众家丁也不敢违逆,派出一个像是一个小头目的人,先是向庆君施了一礼,随后上前接手马车道:“庆公子放心。我们这就处理好,您先进去休息吧!”庆君闻言点点头,对还站在自己身前的小明道:“小明咱们进去吧!”小明就是为了等庆君一起进去的,所以此刻闻言点点头道:“嗯!咱们进去吧!”   赫连封把农士和一崖子引进府中之后直接带到了客厅,下人上了茶之后被赫连封给打发了出去,刚刚喝上见庆君领着小明进了来,赫连封对站在厅外的家丁喊道:“来人,把小明少爷带下去休息!”立时就有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家丁跑进来应下,赫连封笑着对小明道:“小明跟他下去休息吧!我让他们给你安排的还是你原来住的屋子。”   小明最近读书却也不是全无收获的,见此情况知道他们这些大人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虽然自己还不累还是乖乖的听赫连封的跟那个家丁去了自己的住处。小明离开之后赫连封示意庆君坐好,才道:“现在咱们研究研究该怎么救绝神子吧!”庆君见赫连封说的是正事,谦虚的道:“那赫连伯伯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吗?”   赫连封闻言尴尬道:“我却也是一筹莫展,毕竟芸龙帮势大,不是说可以救人就可以救人的!”庆君闻言倒也没有什么失落之感,毕竟早前赫连封已经说过这样的话了。不过毕竟在座的三人皆是他的前辈,定是要比他的主意多,所以问道:“师傅,赫连伯伯,一崖子伯伯,你们看咱们该怎么救才好呢?”   一崖子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毕竟他隐居十年对于江湖上的诸多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就算一路上农士已经把江湖上的一些近况告诉了一崖子但是毕竟未曾亲身经历过还是有诸多的不足,所以此刻庆君相问,一崖子干脆的道:“别的事情或许我还能帮得上忙,这件事我却是无能为力了。”庆君隐隐已经知道了一崖子的反应,倒也不以为意,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了农士。   农士虽然没有见过绝神子,但是既然庆君记挂在心,那一定是于庆君而言极为重要的人了,再加上他在江湖上未曾听说过绝神子有什么劣性,所以想了一下道:“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能够确定绝神子在芸龙帮的总部吗?”话罢,看向了赫连封。赫连封见到农士的目光,知道他是想确认一下自己这边的消息是否准确,但是当时得到消息时已经是经过再三确认的,所以很是干脆的道:“消息绝没有问题,但是毕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还需要再探探才行。”   庆君听赫连封说消息没有问题,但是时间已经有所耽误,对在那里思索的农士道:“师傅,您看?”农士点点头对庆君道:“嗯,这件事情,我看咱们还是先派人打探打探再说吧!”赫连封和一崖子均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而且照现在的情况只有先行打探清楚才好救人,所以均是赞同道:“那就先按照农兄说的办吧!”   庆君见三个长辈这样说也不好再自作主张,但是派其他人打探庆君又怕耽搁了时间,毛遂自荐道:“师傅,要不我去打探消息吧?”农士还没有说话,就听赫连封阻止道:“不行,现在英英这种情况你怎么能去呢!还是等我让两个得力的手下去打探吧!”庆君听赫连封阻止自己,连忙解释道:“赫连伯伯,我这次去又不是与芸龙帮正面开战,只是去打探消息而已,以为天级高段的武者境界,想来只要想走,应该是没有什么人能够留下我吧!要是单纯的指派其他人过去,我怕耽误时间不说,万一打草惊蛇,那可就对我们万万不利了。”   虽然庆君说话的口气有些大,赫连封却不得不承认庆君说得确实有道理,但是却不会轻易的让庆君涉险,继续道:“你看英英现在的情况能是离得开你的时候吗?你要是走了英英怎么办?”庆君虽然知道自己若去赫连燕英必定伤心不已,但是兄弟之情在那里摆着,不说其他,就是绝神子曾就为他治毒之情,就让他感激不已,要是因为贪生怕死明知绝神子有难而不救,那庆君自己个就不会瞧得起自己,更何况是其他人。所以很是坚定的对赫连封道:“英英,那边就让我自己来解释好了。”   赫连封听庆君要自己向赫连燕英解释,一下子没了言辞,只好想着拉一个同盟过来一起阻止庆君的行为,所以一双眼睛不时的向农士漂来,农士只当没有瞧见,沉吟了一番,对庆君道:“你要去芸龙帮打探也不是不行,不过此道毕竟非你所长,不若让老东西再派些人手给你,这样不单安全,消息也传递的快些。”   庆君没想到农士竟然直接就应允了自己的要求,欢喜之余不解道:“我自己去不是更加的迅速吗?让赫连伯伯大旗寨的人跟着是不是容易打草惊蛇啊?”农士摇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总要做两手准备,要是你能有机会救得绝神子,那说不得咱们就要与芸龙帮干上一仗,虽然芸龙帮势大,但是咱们这边的高手也不少,到时候上官芸龙也得掂量掂量代价。”   庆君听农士想得这般周全,点头应了一声,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您看?”无论农士和庆君怎么设计到最后总是要听赫连封的才是,毕竟无论是消息方面还是战斗方面庆君最后能够倚仗的都是大旗寨的人手。赫连封就算是不同意,但是此时农士已经说了主意,庆君也已经应允,他却是不好再拒绝,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补充道:“在前两个月,大旗寨已经和千手门结成了同盟,这次的事情,老怪物你说要不要邀请他们参加呢?”   虽然赫连封问的是农士,不过庆君在边上听赫连封提到了千手门出言道:“赫连伯伯说的是千手门?”赫连封听庆君相问,先是露出几分疑惑,随即一拍脑门笑道:“倒是忘了告诉你,那位千手门的掌门袁天道自称是你的结拜义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庆君本就想问赫连封是不是袁天道,闻言点头道:“正是,当年我落难多亏了袁大哥相救,我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所以与之结拜,我这次回来的路上还曾遇到他呢!”   一崖子坐在一边原还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听庆君说是那个客栈外邀请自己的人,不禁出言对庆君道:“我观那人面向,最是无义之人,曾经施恩于你,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庆君虽然知道一崖子这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这样诋毁袁天道到底让庆君有些不悦,所以回答道:“前辈多虑了。”赫连封接过话头道:“道兄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我看袁天道也非池中之物,那种隐藏颇深的野心,让人看了心悸不已。”   农士看到庆君面上的不悦,终止赫连封再说下去,道:“既然这位袁门主与庆君有此渊源,又与大旗寨结成了同盟,那不妨就把消息给他们,让他们帮帮忙!”农士虽然武功在这几人中最低,但是说话分量却是最足的,所以得到赞同。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明智之举   袁天道已经在小镇的酒店中住了许久,见庆君未曾按照之前所说来寻自己,心中不禁已经生出了无限的失望,出来日久,门中到底还有许多的事情还在等着他回去处理,故而这天对玄冥二老以及燕青吩咐道:“咱们准备,准备回去吧!”   玄冥二老还没有什么,但是燕青最是知道袁天道的心思的,在旁道:“门主,咱们这就回去吗?要不咱们再等等?”袁天道看了一眼燕青,道:“不必再等了。”燕青虽然是袁天道的心腹,但是也不敢再有所违逆,与玄冥二老一起退了下去。玄冥二老对于在这里等着一个什么叫庆君的人早就心有怨言了,要不是因为两人败给了赫连封而袁天道诚心相留二人说什么也不会在此。   三人刚刚出了袁天道的屋子,就见陈岳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见到玄冥二老和燕青三人赶紧停下向三人行礼恭敬的道:“两位长老好,燕护法好。”玄冥二老素来是不愿意搭理千手门的这些底下之人的,此刻也不过是略微一点头,直接走了过去,燕青不同于玄冥二老,且兼知道陈岳的底细,见他这般急切的样子,不禁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千手门和大旗寨结盟之后,因为其他人对这里的情况还是有所不熟悉,所以陈岳就被袁天道委派先负责这里的相关消息工作,并与大旗寨的单环联系。陈岳这次却是高兴的接受了袁天道的委派虽然不能回千手门总部,但是现在陈岳在封城跟以前在封城根本不是一回事,像这么重要的事情袁天道能够交给陈岳,陈岳只会感觉自己受到了器重。   那日农士等人商量把消息透漏给千手门之后,赫连封就把事情交给了单环,这才有了陈岳快马来此。陈岳听燕青问自己的来意,虽然有心自己亲自向袁天道汇报,但是燕青毕竟是袁天道跟前的熟人心腹,不是自己能比的,不敢得罪,所以一五一十的向燕青交代了个清楚。   燕青听了陈岳的讲述,登时明白了此中厉害,不敢耽搁,直接道:“我现在带你去找门主。”陈岳还以为燕青会在听了消息之后,自己去邀功呢!见要自己去,登时脸上现了笑容,客气的对燕青道:“要不还是由燕护法去与门主说吧!”燕青一直都是聪明人,陈岳此言一出,燕青哪里会不明白陈岳的意思,但是现在正事要紧不是跟底下的这些人打机锋的时候,所以朗声道:“让你跟着来,就跟着来得了。”说罢不待陈岳说什么直接在前边带起了路。陈岳听出了燕青声音中的不悦,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了,见燕青动起了身,赶紧小心翼翼的在后边跟了起来。   袁天道在通知了玄冥二老和燕青众人准备来开之后,不禁坐在屋子中思量起庆君到底是为什么没有来寻自己,难道又发生了什么意外,思绪正在飘流间,就听门外燕青喊道:“门主,燕青有事求见。”   袁天道听到燕青的声音不禁有些疑惑,这刚刚才出去能有什么事,不过嘴上还是说道:“进来吧!”庆君推开门进了屋子,袁天道一眼就瞧见了跟在燕青身后的陈岳,虽然隐隐猜到可能是封城那边有什么事情,但是还是出言问道:“陈岳,好好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岳进了屋子就想向袁天道行礼,不过因为袁天道瞅来忘了而已,此刻听到袁天道相问,惊醒过来赶紧见礼道:“门主万福,我这次来此是有些消息想要告诉门主。”袁天道闻言点点头道:“有什么消息就直接说吧!”   陈岳再次躬身行了一礼才道:“大旗寨单营主昨天晚上传来消息说,大旗寨最近可能要到芸龙帮救一个人,希望能够得到咱们千手门的帮助。”袁天道蹙眉问道:“大旗寨要到芸龙帮救人?救什么人?”陈岳赶紧答道:“说是要救江南神偷绝神子。”燕青从旁对袁天道说道:“门主,江南神偷绝神子什么时候跟大旗寨扯上关系了,而且能够让大旗寨不惧得罪芸龙帮,这那里是一般的关系!”   袁天道刚听说的的时候眉头也是蹙得颇深,但是突然想到了之前听到的消息,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对陈岳道:“单环可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让你传递?”陈岳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袁天道边上的燕青,小声道:“单营主还让属下给门主带一句话,说您的义弟很想念您,但是因为此事脱不开身,只能等待来日再来看您。”这句话却是刚才不曾与燕青说的。   袁天道刚才已经想到了绝神子与庆君的关系,所以此刻听了陈岳的话倒是并没有什么意外,见陈岳没有其他的什么话了,道:“这次表现得不错,再接再励吧!”陈岳听袁天道夸奖自己,顿时满脸挂花的道:“都是门主栽培的结果,门主没有其他的事,属下就告退了。”袁天道冲陈岳摆摆手示意他去吧!   等陈岳出了屋子,就听燕青问袁天道道:“门主,陈岳刚才说的您的义弟应该是庆公子吧!他又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袁天道笑道:“你没听大旗寨的人要救绝神子吗?据可靠消息,绝神子也是庆君的结拜兄弟。”燕青闻言恍然道:“我说得,大旗寨的人怎么这般不理智,原来是要救庆公子的兄弟。”话音刚落,就又问道:“那也不对啊!庆公子凭什么动得了大旗寨的力量啊?”   对于这些事情不单燕青疑惑连袁天道自己都有些不清楚,不过既然庆君邀请自己救人,那就是没有当自己是外人,那么这些问题自己自然会清楚的,不过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当初结交庆君绝对算得上明智,遂对燕青道:“告诉众人咱们这就转道回封城。”燕青闻言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应了一声就下去吩咐去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准备出发   赫连燕英看了一眼庆君道:“君哥,一定要你亲自去吗?”庆君点点头道:“只有我自己亲自去才行,要不然我实在是不放心,你不知道我刚刚出江湖那会是个什么样子,要不是绝神子,怕是我不定没了多少次性命,如今我既是已经知道了他的受困之所,怎么能畏险不去呢!”赫连燕英见庆君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能阻止了,隧道:“那你去了万事小心,遇事多想想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庆君听赫连燕英没有再胡搅蛮缠,心下受用对于赫连燕英的嘱咐自然放在心上道:“放心吧!我不会傻到去跟他们抢人的总要行动得再周密些才行。”赫连燕英见庆君明白,忍着心中的不舍道:“那你去吧!”庆君点点头,俯下身躯亲了一口赫连燕英的额头,道:“放心吧!”说罢直接出了屋子,赫连燕英虽然有心出屋送一送庆君,但是怕自己再次阻拦最后不得以只能眼中含泪的在心中为庆君祈祷。   守在院子门口的小青和绿儿见庆君走了出来,纷纷俯下身子见礼道:“公子好。”庆君初时没有察觉,直到听到她们的请安方醒悟,顿下脚步点点头道:“我要出去一趟,英英就有劳两位姑娘费心了。”小青比绿儿稳重一些,赶紧道:“公子客气了,小姐那边我和绿儿自然会尽心尽力的。”绿儿在一旁也是不断的点着自己的头。庆君不过是嘱咐一声而已,见两个丫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冲两人拱了拱手直接出了院子。   小青和绿儿等不见了庆君的身影方转回院子里,刚走到赫连燕英的屋门口,小青隐隐听到抽涕声,不由得着急走了了屋子,只见赫连燕英倚在床头正在独自落泪。小青赶紧投了帕子上前给赫连燕英擦脸道:“小姐这是怎么了?”问完不禁暗骂自己傻,庆君刚刚出去赫连燕英又能为什么哭呢!遂赶紧转口安慰道:“公子不就是要出去办些事吗!您安心的等公子回来就是了,可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让公子心疼,刚才公子出去的时候还让绿儿和我好好照顾小姐呢!别公子刚走您就哭伤了身子,那我和绿儿的罪过可就大了。”   绿儿稍稍比小青晚了几步,刚进来就听到了小青的话,接口道:“小姐,青姐姐说的是呢!小姐快收了眼泪吧!我可不想挨公子的板子。”赫连燕英闻言道:“他不敢打你。”绿儿道:“小姐怎么知道公子不敢打绿儿呢?要是绿儿没把小姐伺候好,那公子指定是要打绿儿的。”赫连燕英收了眼泪道:“他要是敢打你,我就打他。”绿儿闻言赶紧纳了一个万福道:“绿儿谢谢小姐。”   经过小青和绿儿的连番开解,赫连燕英的心情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惦记庆君的安危,却不似方才那般不舍,只是在心中还在念叨“祈求庆君安然无恙。”   庆君到了前院农士、赫连封、一崖子皆在客厅守着,见庆君背着包裹,手里攥着碧玉箫,农士开口道:“都准备妥当了吗?”庆君上前见礼道:“都收拾妥当了。”农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问完了,旁边的赫连封接过话头道:“这次虽然大家伙同意你去打探消息,但是到了那边切记不可以鲁莽行事知道吗?毕竟现在芸龙帮势大是江湖上的人公认的,切不可不自量力,有了消息就通知我们,我们这些老家伙过去给你助阵。”   虽然赫连封一直在反对庆君到芸龙帮打探消息,但是庆君并未生气,赫连封此举不过是因为其对他的一片爱护之心而已,要是陌生人谁会关心,你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很是恭敬的向赫连封行了一礼道:“赫连伯伯放心,庆君不会行那莽夫之举的,但凡有了消息自然让人快马加鞭的给你们送来。”赫连封闻言点点头道:“那就好。”说罢冲门外喊道:“张涛、张贺你们进来。”   随着赫连封的声音落下,只见两个略显清瘦,不过精神抖擞的青年汉子走了进来,先是向赫连封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之后,又向在座的农士和一崖子行了一番礼,之后方束手站定,赫连封对庆君指了指张涛和张贺道:“他们就是我安排给你的人手,这两个人是飞鸟营的骨干,对于情报很有一手。”庆君闻言少不得对赫连封又是一番感谢,赫连封摆摆手,对束手而立的张涛和张贺道:“出门在外你们一切都听庆公子的知道吗?”   两个人出来之前已经被单环嘱咐过自然也知道庆君的身份,此刻听赫连封的吩咐自然直接就走到了庆君的身前,躬身见礼道:“公子好。”庆君赶紧侧开身子,道:“别客气,咱们一起出去有许多地方还需要仰仗二位呢!”张涛和张贺见庆君知礼并不是难伺候的主,心中不自觉得多了几分亲近之感,赫连封见状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们先下去准备好,一会你们就出发了。”   赫连封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张涛和张贺还是知道说的是自己,冲众人拱拱手退了下去,厅上的三人只剩下一崖子没有说话了,所以庆君直接就到了一崖子的对面,说道:“一崖子伯伯可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一崖子对于庆君的询问还是颇为受用的,遂道:“你师傅和你赫连伯伯已经嘱咐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清楚对方的情况,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要是方便,还是建议你能带着黑炎去,黑炎的本事我不说想必你也清楚。”   一崖子一说让庆君猛得让庆君想起了黑炎,自己怎么就忘了黑炎了呢!说起来无论是传递消息还是逃命却是方便得紧,庆君赶紧对一崖子道:“若不是一崖子伯伯提醒,庆君就险些忘了黑炎。”农士和赫连封想起黑炎的速度,脸上也不禁添了欢喜。   第一百八十六章 思量对策   袁天道与千手门众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封城,其他人回了原来众人住的地方袁天道并玄冥二老和燕青,直接到了赫连府,门卫对于几次来访的袁天道倒也认识,不敢耽搁,赶紧进去通知赫连封。   赫连封和农士以及一崖子正在客厅上坐着喝茶,听说袁天道来了,赫连封不禁有些意外,这袁天道离开封城已经近月,刚刚把消息传出去,他就到了,这……虽然心中百转心肠,但是在两个好友面前却是没有露出来,起身对农士和一崖子二人道:“千手门的袁天道来了,你们见不见?”   一崖子摇摇头道:“我见这个人心里头就不痛快,你们见吧!我回去了。”说罢直接起身出了客厅,农士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庆君的结拜大哥,那我就替庆君把把关看一看这位袁门主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竟然这么不招道兄待见。”赫连封听农士的意思是要留下来,点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去迎接人家,你在这里等着吧!”农士冲赫连封点了点头,端起茶盏看着赫连封出了客厅。   袁天道四人正等得不耐就听赫连封粗大的嗓门响了起来道:“有劳几位久候了,罪过罪过!”袁天道倒是没有想到赫连封会亲自出来迎接,很是谦虚的道:“赫连寨主客气了,我们做了不速之客,应该我们说罪过才是。”赫连封闻言朗笑道:“咱们进去说,要不然让外人瞧见还得说我赫连封不会待客呢!”哈哈……”   袁天道顺着赫连封的话跟着走进了院子,玄冥二老和燕青跟在身后同时随着进了来。袁天道在赫连封的陪同下到了客厅,刚进来见客厅上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端坐在那里喝茶,虽然不知道此人为何?但是从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颇有高人范,不由得让袁天道心里添了几分好奇之意,但是到底顾及这里是赫连府,虽然好奇但是并没有一双眼睛直直的盯在农士的脸上。   虽然袁天道在农士脸上停留的时间极短,但是以农士的敏锐的眼神,还是一下子瞧了个清楚,农士在袁天道进来之后就已经细细的打量了这个三十许的青年汉子的容貌眼神,虽然只一眼但是却也得出了与赫连封相同的答案,那就是此子非池中之物,而后那眼神中流露而出的对自己的好奇,更是让农士心中添了坚定。   庆君要是与这样有心机的人结交,如果对方没有算计还好,要是有些旁的什么,那自己那个傻徒弟就只有吃亏的分了,想到那日庆君对袁天道的维护,倒是让农士心头生出了一股无奈之感,不过为了自己的徒弟,看来只有自己这个老东西亲自出马,敲打敲打袁天道了。   农士和袁天道虽然互相各有思量,但皆是在分分秒秒就结束了,赫连封直把袁天道带到农士跟前才道:“农兄这位就是千手门的门主袁天道,端得是年轻有为。”袁天道虽然还没有知道农士的身份,但是听赫连封以平等的姿态与来人相交,想来也当时武林名宿,所以赶紧见礼道:“不当赫连寨主这般夸奖,晚辈袁天道拜见前辈。”   袁天道毕竟是庆君的结拜义兄,农士总要看在庆君的面上,所以放下手里的茶盏,点点头道:“不肖老赫说,但是看袁门主的气度,就知道袁门主是少年英杰。”虽然农士的话全是夸袁天道的词,但是袁天道就是感觉有些别扭,不过不愿意失礼,还是谢了农士的夸奖。   赫连封因为已经得了农士的同意,所以笑着对袁天道说道:“你拜一拜农兄不冤枉,我来给你引荐,这位就是你那结拜兄弟庆君的师傅‘怪手神医’农士。”袁天道闻言心头一阵诧异,没想到在座的此人竟是庆君的师傅,那这人的武功该当是怎么样呢?能够教出庆君这样的少年高手,农士手中有没有什么绝世的宝贝呢?不过想了想最后赫连封所说的‘怪手神医’的名头,自己怎么不清楚呢?这样说来对方不消说一定是一个医道高手了。   袁天道心头虽然有种种疑问和假设,但是既然赫连封已经介绍了农士的身份,袁天道刚才所施的礼就有些个轻了,遂赶紧上前再次行了大礼道:“小侄拜见农前辈,不知道庆弟可曾向您老人家提过在下?”农士起身扶起袁天道笑道:“袁门主客气了,咱们还是坐下说吧!”说着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让袁天道坐了,袁天道坐下之后赫连封看了一直跟着袁天道的玄冥二老和燕青,冲他们轻轻的一点头道:“三位也坐吧!”说罢吩咐站在门外的家丁给众人上茶。   农士喝了一口下人刚刚上的新茶,才对袁天道说道:“君儿,已经把与你们结拜的经过跟我讲过,却是谢谢袁门主高义救得小徒一命。”袁天道见农士一口一个‘袁门主’的叫着自己,话里感激却是颇为生疏,为了拉关系袁天道笑着道:“农叔叔客气了,您直接喊小侄的名字就是了,在门中那些长辈都是这般称呼在下的。”   农士虽然不愿意跟袁天道这般亲近,但是人家既然很给自己面子,自己总不好就此得罪于他,那样一来却是对庆君救绝神子颇为影响。所以点点头道:“那老夫直接就叫你天道了。”袁天道笑着应道:“正该如此才是。”农士笑着点了点头,道:“天道此来应该是老赫已经把消息传递给你了吧!”   袁天道不知道农士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如实道:“我正好有事还没有来得及会千手门的总部,这次听到属下传来的消息立刻就赶来了,农叔叔,庆君在吗?”此时庆君已经同张涛和张贺离开,庆君是骑着黑炎走的,张涛和张贺自然没有这等待遇,只能骑着赫连封精心准备出来的千里马而去,不过三人已经约定好了相见之地,倒也不怕因为庆君先到而耽误了几人联系。   农士摇摇头道:“实在是不巧得很,庆君已经出发到芸龙帮去打探消息了,既然天道已经收到了消息不知道天道对于救人有什么好主意呢?”袁天道能有什么好主意呢!现在既然来了这里而且看庆君已经出发众人一定是商量出了结果,他现在不过是听些吩咐罢了,不过就算是听吩咐也当为千手门拉些好处才好,袁天道这样想着,就对农士道:“小侄却是没有什么办法,全听农叔叔和赫连寨主的。”   不管怎么说袁天道这几句话还是说得非常对农士胃口的,遂农士面上露出笑容道:“我们这些老家伙能有什么好主意,这江湖注定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袁天道谦虚道:“农叔叔谦虚了,您看赫连寨主和您,还有玄冥二老两位先生都是老当益壮啊!”说着不忘对跟自己来的玄冥二老做一番夸奖。   玄冥二老坐在那里闻言轻轻的笑了笑,袁天道固然不认识农士,玄冥二老毕竟是老江湖对于农士‘怪手神医’的名头却是听说过的,虽然不知道现在农士的武功如何,但是却能感觉出农士并非什么前辈高人,但是见袁天道一副巴结的样子,玄冥二老两个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说起来袁天道也算是二人的主子不是。   农士见袁天道会说话,道:“君儿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机灵劲却是就不用我们这些老家伙为他操心了。”袁天道闻言顿时生出几分不好意思,赶紧谦虚的道:“农叔叔过奖了,庆弟小小年纪就被您老调教成那样,已经要我们傻眼了,农伯伯却是谦虚了。”   赫连封坐在主人的位子上听农士和袁天道打机锋,有些话他能明白有些话却是糊涂得紧,此刻见两个人又互相谦虚上了,不由得轻咳了一声道:“农兄,袁门主两位就不要谦虚了,咱们看看是不是商量一下庆君那边要是有消息了咱们这边怎么过去救人,毕竟芸龙帮的实力想必袁门主也应该清楚吧!”   袁天道听了赫连封的话赶紧停下了跟农士的纠缠,点了点头道:“咱们这次过去不过是为了救人而已,要是上官芸龙识趣,应该不会为了一个人与我们为敌,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芸龙帮借此当由头向我们两个帮派发难有当是如何是好,这些总要我们从长计议方好,总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吧!”   袁天道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两年芸龙帮疯狂的扩充自己的势力,已经灭了大大小小的帮派不下数十家,这次要是借由子向大旗寨和千手门发难倒也可能,毕竟芸龙帮最多付出很大的代价而大旗寨和千手门却是有被灭的可能。赫连封听袁天道提到了这个遂问道:“那袁门主可有什么良策吗?这些问题却也是我所担心的呢!”   第一百八十七章 黄鹤楼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唐皇朝为免纷争,在此设了三十九个郡府,一百九十六个县,就是为了能够让扬州不为合纵,但是大唐开国皇帝没有想到的是大唐的后世嗣皇骄奢淫yi将大好河山治理得支离破碎,现在的扬州不再是以官府的势力和号令为尊,现在只要在扬州讨生活的人都知道谁才是这扬州真正的王者,尤其是扬州城南的那片土地更是犹如龙潭虎穴一般,皆因那里坐落着天下第一大帮——芸龙帮。   芸龙帮初建之时谁也没有在意过,但是现在芸龙帮所展露出来的实力,哪怕是少林武当这样的武林泰山北斗也不敢望其项背,江湖中人历来信奉强者,那些初出江湖的人更是以加入芸龙帮为荣,如此一来更是助长了芸龙帮的声势。   扬州城北的黄鹤楼中一个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的青年临窗而坐,桌上摆着几道家常小菜,一壶已经见底的女儿红被青年弃在一旁,一双耳朵用心的倾听着这楼上楼下对于芸龙帮的见解评价。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坐黑炎赶来打探消息的庆君。庆君虽然比张涛和张贺早到了,但是并没有联系大旗寨在这里驻守人手的联系方式,遂把找了间不大的客栈,把黑炎安置下来,自己循着到了这闻名天下的黄鹤楼。   “你听说了吗?”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庆君身后的桌子上响了起来,“听说什么?”看来那沙哑声音的同伴对这人所说起了好奇,“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有听到消息吗?芸龙帮的上官帮主最近要挑选弟子,你没见最近几天来扬州城的青年才俊倍增吗?”说话沙哑那人有意无意的还往庆君这边憋了憋,同桌之人对这消息想来真的是首次听闻,不由得道:“难道上官帮主收徒还收外人不成?”   沙哑声音之人像是有意卖弄自己的消息一般,喝了一口酒放方道:“上官帮主既然要收徒,自是要收天下最好的年轻人,怎么能局限于自己的门派之内呢!再说了谁要是能被上官门主选中收做徒弟,那可就是一飞升天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了。”语气中流露出无限的羡慕和向往。   同桌之人像是也颇为心动,不禁问道:“这上官帮主收徒可有什么要求吗?”沙哑声音之人虽然自己羡慕和向往,但是听到同桌之人的问话,还是讥笑道:“你就不用想了,这上官帮主收徒,那自然是越年轻越好,谁都知道越年轻越好培养,当然了这武学的天分也不能少,要是少了武学天分,那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培养也没有用不是……”   庆君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想着刚才听到的消息“上官芸龙要收徒”那扬州城不是要越发的鱼龙混杂,怎么自己先前没有收到消息呢?也不知道这对自己的打探工作有没有什么影响。   就在庆君还在黄鹤楼思考的时节,又有两个俊青年进了扬州城。“王兄,我来这里真的有正事,你去忙吧!”先前的公子对跟在身后的那人道。“你看这扬州城现在鱼龙混杂的,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能够放心呢!等你把这里的事情忙完了,我一定离开。”这两个人正是陆采荷和王浩。   陆采荷因为要为师傅报仇,所以想再到芸龙帮做些打探工作,毕竟当初江湖传言最多的就是越女剑是被芸龙帮的人杀害的。陆采荷听到王浩的回答,无奈的转过头道:“何必随我涉险呢?”王浩闻言沉默了一下道:“因为我喜欢你。”   王浩的话让陆采荷的心头一颤,虽然陆采荷早就猜到了王浩的心思,但是像这般大大咧咧的说出来,王浩还是第一次,要说陆采荷心中一点点都没有王浩那绝对是骗人的,但是……王浩的身影终是越不过那个已经在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人影。   王浩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把心里话说出来,不安的站在陆采荷的身后,恐怕陆采荷会不依不饶起来的赶自己离开。陆采荷站在那里定了许久,引得路人不时的侧目向两个人张望而来,陆采荷却是不希望自己引人注意的,遂对站在自己身后的王浩道:“傻戳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走啊!”说罢自己先行走动了起来。虽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是听在王浩的耳中却如天籁之音一般,傻笑着跟着陆采荷迈动了脚步。   陆采荷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打探消息,但是酒楼茶馆应该是最方便知道些许消息的地方,所以打定主意先找间酒楼吃饭,毕竟这天色也已经近午时了。王浩看到陆采荷一直在瞄着这些酒楼茶馆,猜到陆采荷的心意,上前一步道:“既是来了扬州城,这黄鹤楼却是不得不去之处。”陆采荷行走江湖自然知道黄鹤楼,但是这般大大咧咧的出现在那样的酒楼中是不是不好呢?   王浩见陆采荷在那里沉思,还以为是陆采荷没有听过黄鹤楼的名头,有意卖弄道:“黄鹤楼有“天下江山第一楼”的美誉,传说曾有道士在此地辛氏酒店的墙上画一只会跳舞的黄鹤,店家生意因此大为兴隆。十年后道士重来,用笛声招下黄鹤,乘鹤飞去,辛氏遂出资建楼,天下无论是文武中人,莫不以一睹黄鹤楼的风采为雅事。”   陆采荷听王浩说起了黄鹤楼的典故,知道王浩会错了自己的意图,但是并不想解释,不过既然王浩说得这般好,那自己二人不若就到黄鹤楼走一遭的好,万一能听到些许消息,那岂不是大善,这样一想就对王浩道:“咱们就先到黄鹤楼看看吧!”王浩见陆采荷肯听自己的意见更是乐得开了花,猛点头道:“我曾经跟师门长辈去过,我来带路。”说罢走上前去为陆采荷引路。   第一百八十八章 书店暗人   庆君在待在黄鹤楼本就是为了打听消息而来,此时见已经没有什么消息入耳,而且来往的人越来越多不免生出乏色,喊过店小二,结了酒钱漫步出了黄鹤楼。   陆采荷被王浩领着一路行向了黄鹤楼,到了楼门口王浩讨好的对陆采荷道:“咱们到了。”陆采荷却是没有听清楚王浩说的是什么,只觉得刚刚出店门的那道背影是那般的熟悉,心底的那个人影竟是不知不觉占据了满心。陆采荷见自己又开想起了庆君,不禁自嘲人家香玉满怀的哪里会想起自己呢!   陆采荷的异样引起了王浩的注意,见陆采荷又这般痴傻起来,王浩心中不知为何竟隐隐的发痛,说起来这样一路行来陆采荷已经不止一次如此了,虽然王浩也曾出言相问,但是哪里能够问出什么来。这次也是如此,王浩并没有打断陆采荷的沉思,直到过了半刻陆采荷自己转醒,对王浩歉意道:“让王兄久候了。”王浩摇摇头,未做任何表示的道:“没事,我们进去吧!”   两个人进了黄鹤楼,却是人满为患,此时正是吃饭的点,许多人皆是慕名而来,小二见来了客人殷勤的上前招呼道:“客官您来了啊!您二位真是幸运,这边刚走了一桌客人您二位就来了,这边请。”王浩原本还以为这里已经没有地方了呢!刚想跟陆采荷告罪听了店小二的话,不禁看向了陆采荷,毕竟这里这般嘈杂陆采荷是否愿意待在这里呢!   陆采荷却是对这里的人满为患深感满意,她本就是为打探芸龙帮的消息而来的,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消息往往是最灵通的,遂冲店小二道:“那请小二哥带路吧!”店小二甩了一下肩头的抹布小心的领着陆采荷和王浩到了庆君刚才坐的桌子道:“二位客官您看您二位吃点什么?”   王浩一路行来却是已经摸清楚了陆采荷的饮食习惯,知道陆采荷对于吃最是随意,所以并未再询问陆采荷,直接道:“给我们做几样店里的招牌菜,不要酒,来壶好茶。”店小二闻言应下,麻利的准备去了。   店小二一走,王浩就小声的对陆采荷道:“采荷,你此来扬州的事情,方便告诉在下吗?怎么说我也能帮一帮你。”陆采荷看了一眼满眼希翼的王浩道:“此事却是不用麻烦王兄了,还有不要喊我的本名,直接喊我陆平就是了。”   王浩被陆采荷噎了一下,脸上倒是并未显出任何尴尬,嘴上道歉道:“对不起,在下失言了。”陆采荷见王浩跟自己道歉,想到他一路以来对自己的照顾,到底是不好意思,摇摇头道:“王兄不必这般客气。”王浩闻言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几分笑意,想到自己一路上的付出到底还是有些用的,只要自己坚持下去,那抱得美人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绽放了。   陆采荷见王浩自己在那里傻笑,微微的一蹙眉,但是那是人家的事自己也不方便管,遂低头想起了自己该怎么去打探消息。芸龙帮在江湖上被提及那可是如同龙潭虎穴一般的地方。正在陆采荷思考之时,店小二上了茶,王浩挥退店小二亲自给陆采荷满了一杯茶道:“采……陆平喝杯茶吧!”陆采荷收起思容端起王浩送过来的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庆君出了黄鹤楼之后,想到张涛和张贺最早也要天黑才能到扬州城,与之约定的地方在到了扬州城之后庆君已经去过,这一下午的时间却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呢!不如到城南看一看,这芸龙帮自打庆君出了无名谷之后就一直被身边的人提及,庆君实在是好奇的紧,这样一想就好像头上长了草一般再难克制,诸多顾忌也被庆君一一放下直接,直接转道向城南行去。   芸龙帮总部坐落在扬州城南,因为最近许多青年才俊慕名来拜见上官芸龙,所以扬州城门口的守卫不似过去那般严格,像是庆君这般年轻之人守卫更是问上一句也不问,那些守卫皆是怕自己不知不觉得罪了贵人,毕竟谁也不知道上官帮主会挑选谁做自己的弟子。所以庆君自打进了扬州城一直也没有能够体会到芸龙帮的强势。庆君七七八八的想着自己的事情,慢慢的就到了扬州城南,只见扬州城南一座座岗楼拔地而起,众星拱月一般将中间的那方天地包围了起来,站在外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高二十丈开外,共五层,攒尖顶,层层飞檐,四望如一的塔楼。   庆君还正在驻足观望就见从不远处的岗楼中跑出来了个壮汉子,盘查道:“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庆君看了一下对方,道:“在下慕名而来,自然知道这里是芸龙帮的地方。”壮汉子点了点头道:“既然知道这里是芸龙帮的地方,就该知道芸龙帮的规矩,这里却不是打谁都能来的。”看了一眼庆君见其年纪尚轻,以为庆君是来找上官芸龙拜师的,放缓语气道:“拜师的地方是在城北的露天台,由宋缺长老主持。”   庆君见对方误会了自己的身份,倒也为解释,这样的解释大概只能给自己招惹麻烦而已。遂抱拳谢过壮汉子道:“多谢阁下相告。”壮汉子对于庆君的知礼像是极为受用,露出笑容指点道:“这宋缺长老江湖人送外号‘地剑’乃江湖上有数的用剑天级高手,亦以智计名著江湖,你要是想去报名还是趁早。不要在这边闲逛,要是被黑卫军看到,那可就是小命不保了。”   庆君再次谢过这壮汉子,转身离开了城南,虽然未曾踏入城南芸龙帮所在,但是庆君却是已经对芸龙有了些许的认识,“露天台!”庆君想到自己想要打探消息,硬闯是不行的,看来只有智取,这拜师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再说这样的盛会,见识一下天下英才也不错,这样一想倒也是打定了主意。   因为庆君一来一回皆是步行,等到庆君回到入住的地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庆君想到张涛和张贺许是到了,收拾收拾到了与两个人说好的扬州城北一处不显眼的书店。庆君刚到书店门口就见两骑缓慢行来,正是张涛和张贺二人。扬州城中虽然许外人骑马,但是除了芸龙帮的黑卫军却是任何人不得策马狂奔的,芸龙帮中许多桀骜不驯的帮众对此也是不敢违逆,所以这扬州城中倒也很少见策马撞人之事的发生。   张涛眼尖一眼看到庆君站在书店的门口,不由得加快了几分马力,紧跟着从马上跳了下来,向庆君行礼道:“庆公子。”张贺也不慢,跟着见礼道:“庆公子。”庆君也不拿大,毕竟自己在此处还要指望二人,还礼道:“二位客气了,一路上还好吧?”张涛回答道:“托公子的福,一路上很顺利。”庆君见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问道:“二位是不是先跟我回酒店休息一下?”张贺看了一眼张涛,张涛对庆君道:“庆公子,我们没事,你一定疑惑我们兄弟为什么会让您在这里等我们,其实这书店就是咱们大旗寨在扬州城的驻点,咱们进去说。”说话间把马拴在了外头的饿马桩上引着庆君进了书店。   庆君又不是傻子自然隐隐的已经猜到了缘由,但是既然张涛已经说了,庆君倒也未曾反驳什么,跟着张涛和张贺就进了书店。书店里就有两个伙计在,见来了客人殷勤的上前招呼道:“客官您来了,您看看需要什么?”眼睛直接掠过了张涛和张贺看向庆君,因为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两个人是要买书的。   庆君却是并未说话,只听张涛出言道:“有上好的大字吗?”书店中的这两个伙计也是飞鸟营中的人,闻言一愣不知道对方是自己人还是瞎猫碰死老鼠子,笑着回答道:“客官说笑了,我们书店怎么会没有大字呢?不知道这大字是您看还是其他人看呢?”这也是飞鸟营的暗语。张涛自然对此道非常熟悉,笑道:“自然是要给其他人看,要看大字的人是个善人。”   书店中的伙计闻言知道来了自己人,赶紧道:“大字前店没有还请三位客官随我上后边看看。”说罢对另一个伙计一点头,直接引着庆君三人向后院行去,庆君看了一眼张涛,见张涛向自己点了点头,当先一步跟了上去。   伙计到了后院赶紧把书店中的掌柜的请了过来,书店掌柜的是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虽然已经过了九月天气已经见凉,但是手中还是拿着一把折扇。听伙计说来了自己人,赶过来冲庆君三人施礼道:“三位从哪里来?”这也是为了再次确认一下庆君等人的身份,张涛倒也不恼,直接入怀掏出信物交给掌柜的道:“单营主已经吩咐,扬州城中所有的暗人全都听庆公子的吩咐。”   第一百八十九章 巴结   书店掌柜的闻听张涛所说不禁心生怀疑,张涛递过来的信物倒是真的,不过就算自己久不在大旗寨总部生活,但是怎么瞧也看不出庆君像是大旗寨的人,所以面上不免露出了疑惑之色,张涛也是干谍报工作的,这种察言观色之术娴熟的狠,遂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咱们赫连寨主的乘龙快婿,此次庆公子过来有些事情需要咱们,所以还请掌柜的帮忙。”   书店掌柜的闻言一惊,赶紧上前一步见礼道:“庆公子,失礼了,失礼了,属下是大旗寨扬州城的暗桩头目王达,有什么需要庆公子尽管吩咐。”不知道庆君的身份还罢,即是知道了庆君的身份,王达却是不敢造次,毕竟他们远离大旗寨本部对于各种新近势力人物不熟悉极容易失去现在的低位,更别说升上一级半级的了。   王达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这次要是帮助庆君把他想做的事情做好了会不会得到寨中的奖励,让他回去担任更加重要的职位。庆君见王达给自己见礼也不愿意托大,毕竟自己现在跟赫连燕英还没有成亲,刚才不阻止张涛的话,那是因为张涛是借势压人想让王达尽心为自己做事。遂回礼道:“王头目客气了,在下前来打扰还没有跟王头目告罪呢!”   王达虽然对于庆君的回礼受用,但是不敢托大,赶紧道:“庆公子客气了,您既然来了,属下先给您接风,之后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属下就行。”   庆君刚想回绝,就见张涛给自己行了一个眼色,改口道:“那就有劳王头目了。”王达闻言笑着道:“那庆公子稍后,我这就出去张罗。”跟张涛和张贺二人略微点了点头直接就出了屋子。等王达走远庆君才出声问道:“张涛,我们为什么要留下来?”张涛已经想到庆君要问,遂对庆君道:“庆公子不知,他们这些驻守在外的头目,因为久居于外怕失了高层的心,所以知道了您的身份才想着巴结您,如果您不给他这份面子,咱们在扬州城里打探消息,怕是他们要出工不出力了。”经过张涛的提醒庆君才明白此中道道,不禁在心头告诫自己行走在外一定要多看多学,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得罪人了。   王达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手里还端着一壶好茶,进来先给三人满了新茶之后才道:“庆公子稍后,我已经让他们出去订鱼翅席,一会就能回来,先喝杯茶。”说着举起自己身前的茶杯,邀庆君张涛张贺共饮。庆君既然听了张涛的分析,自是抱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对于王达的殷勤到了全盘接受。   正如王达所说的那样,鱼翅席来得很快。王达起身引着庆君三人入席,桌上共16个压桌菜,分8个冷荤盘,8个干鲜盘,每人身前一个鸳鸯盏内盛干果四样一边是黑瓜子、核桃仁,一边是白瓜子、花生点,中间是一盘红烧鱼翅王达介绍道:“庆公子这是扬州有名的鱼翅席,烹饪技艺在形、色、香、味上独出心裁。其中主料精细考究,主要是细嫩肥腴的鲜活淡水鱼及肥鸡、嫩鸭、水鱼、田螺等,辅料用本地所产的蚕豆、湘莲、莴苣、豆腐、枇杷;佐料更具有地方风味,有姜、葱、蒜、辣椒等20多种。其烹制方法有蒸、焖、煨、烩、酥、烧、炸等10多种。其中的油辣肥鸡、水晶鸭块、火腿蚕豆、油酥桃仁、茭儿鸡丝、锅贴鱼片、焦炸田螺、酸辣肚尖、组庵鱼翅、叉烧湘鸭、奶汤三味、武陵水鱼、什锦湘莲、口磨菜心、白汁鳊鱼、绞丝三汤、麻香肉丁、凤尾莴苣、双黄合烧、鸡啄豆腐、银丝花卷、虾仁酥合等更是人间美味,我已经都让他们做了,可能其他的菜还没有做好,咱们边吃边等。”说话间拿起桌上的酒壶先给庆君身前的酒杯满上了酒,当然张涛和张贺,王达也未曾怠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达所说的那些菜品也一一被端了上来,庆君举起酒杯对王达道:“我们此来麻烦王头目了,在下敬王头目一杯。”说罢将自己的杯中酒饮尽。王达见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心下兴奋,面上却是不敢漏出来,谦虚道:“庆公子能够到扬州来,是属下的福气,千万别客气。”   庆君等的就是王达的这句话,闻言出言道:“不知道王头目日前有没有接到寨中的消息,让在这里的兄弟打听一个叫绝神子的消息呢?”王达闻言放下酒杯点头道:“我们这里接到过寨中的命令,说起来绝神子被困芸龙帮还是我们传回寨中的,庆公子此来是要救绝神子?”王达倒也不笨,一下子猜到了庆君的用意。庆君点点头道:“正是,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上次没能过来,不知道现在绝神子还在芸龙帮中吗?”   王达这次却是没有直接接过话去,沉吟了一刻才道:“不瞒庆公子,上次的消息是在芸龙帮的兄弟偶然得到的,现如今的芸龙帮被上官芸龙经营的如同水桶一般,实在上让人难以介入进去。”   庆君闻言眉头不由自主的一蹙,实在是没有想到芸龙帮竟然这般森严,王达见到庆君的样子还以为是庆君是对自己不满,赶紧道:“庆公子您看要不然我先让这边的兄弟们想想办法,您这里稍等几天?”庆君闻言转醒过来,看到王达忐忑不安的样子,知道王达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庆君也并未拒绝王达的提议,总要双管齐下才好些,不过还是安慰道:“王头目客气了,能有上次的消息庆君已经感激不尽了。”王达少不得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   庆君突然想到了在黄鹤楼听到的上官芸龙收徒的消息,出言问道:“王头目,还有一件事你可知道?”王达问道:“庆公子指的是?”庆君道:“上官芸龙要收徒。”   第一百九十章 准备参加   王达听到庆君向他询问上官芸龙收徒的话遽然一惊,这可实在是失职。虽然这消息早就出来了,但是因为王达自作主张以为大旗寨历来中立自然不会关心这些消息,所以让王达自动的过滤了,王达怎么也没有想打大旗寨会与芸龙帮起纠纷。   王达不安的神情顿时引起了在座三人的注意,庆君还没有说什么,初闻此消息的张涛和张贺惊奇道:“上官芸龙要收徒?王头目,这些消息你知道吗?”   王达见自己掩饰不住自己的错误,赶紧自座位上起身向庆君请罪道:“庆公子,都是小的一时糊涂,没能及时的把这么重要的消息传回寨中,还请庆公子责罚。”   庆君闻言并未感到丝毫的意外,毕竟如今扬州城中这么多的青年才俊慕名而来,不可能是芸龙帮临时起意之为,既然芸龙帮早就有了这方面的消息,而自己在封城半点不知那就只能是王达没有把消息递送回去,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但是自己毕竟不是大旗寨的人,教训或者惩罚王达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自己想在扬州城打探绝神子的消息还需要王达这个地头蛇帮忙,这般想着庆君赶紧起身相扶道:“王头目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随口问上一问而已,丝毫没有怪罪王头目的意思,毕竟上官芸龙收不收徒,关大旗寨什么事。”   王达见庆君未曾怪罪自己,很是感激的道:“多谢庆公子大人大量。”环视一眼面上有些忿忿之色的张涛和张贺,有些尴尬的向两个人赔情道:“两位兄弟,为兄知道错了,以后定不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还请原谅为兄这一次吧!”   张涛到底比张贺稳重些,知道自己在此还需要王达帮忙,更何况庆君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兄弟更不能说什么了。遂笑道:“王头目客气了,既然庆公子都不追究,我们兄弟自然也无话可说了。”用手捅了一下坐在自己身边还没有醒悟过来的张贺,接着道:“既然庆公子问你关于上官芸龙收徒的事情,你如实说就是了。”   王达闻言知道几人都已经把自己的罪过揭过去了,不敢再耽搁,赶紧道:“庆公子事情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上官芸龙出于何种目的,于三日前让芸龙帮的人在江湖上传出话来,说要收徒,并且不限出身,此举顿时掀起了扬州城的震荡,最近几天不少的青年才俊皆是来此拜师。虽说大家名义上看不起芸龙帮黑道的身份,但是在这么大的权利诱惑下又有几人能够免俗呢!”王达最后感慨的说。王达直至说完见张涛紧盯着自己方醒悟自己说错话了,毕竟庆君也算是青年才俊,遂赶紧补充道:“当然了,像庆公子这样的真正少年英雄自然是不屑于此的。”   庆君正在想芸龙帮此举的意图,对于王达后边的话倒是自动过滤了。庆君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遂对王达道:“那你可知道这收徒大会什么时候开吗?”   王达道:“我们得到的消息实说芸龙帮将于后日在城北的露天台公开招募,分三场比试,文武各一场,至于最后比试什么,属下实在是不清楚。”王达能告诉自己这么多的信息庆君已经很满意了,庆君看了一眼同桌的张涛和张贺道:“二位吃好了吗?如果吃好了咱们就先回去吧!”   张涛和张贺闻言立马站起了身子,用行动证明自己已经吃好了。王达见庆君要走,赶紧开口挽留道:“庆公子既然来了扬州城,怎么也要让属下尽一尽地主之谊,您看是不是就在此安歇?”庆君闻言摇摇头道:“王头目准备了这么丰盛的菜肴,已经很好了,我们怎么好得寸进尺呢!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定好了酒店就不麻烦王头目了,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你直接联系我们就是,想必凭借王头目的耳目能知道我们在那里吧!”   王达闻言以为庆君此举是有意试探子自己在扬州城的实力,不敢迟疑赶紧点头道:“庆公子放心,只有一有什么消息,我立刻给您送过去。”庆君点点头,在张涛和张贺的陪同下离开了书店。   因为庆君是步行而来,所以张涛和张贺也未曾上马,各自牵着自己的马跟在庆君的身后,只见庆君不时的点着头摇着头,不禁看得二人一阵迷糊。好在此地离庆君所投的客栈不远,行了约有一刻钟就到了客栈,先前庆君已经要了三间上房,所以虽然庆君引着张涛与张贺倒也没有什么无房的麻烦。   张涛把马交给张贺,让他亲自跟着店小二把马牵到了客栈的后院马房,自己则跟随庆君到了客栈的屋子中,等庆君进了屋子张涛左右看了看屋外头,见没有人,小声的对庆君道:“公子可想到了什么方法进入芸龙帮打探吗?”   庆君摇摇头,庆君此时的武功也算是高手了,听觉异常灵敏所以知道周围并没有人,故并未压制声音道:“我也不知道,在你们未来之前我曾到芸龙帮所在的城南,但是还未曾深入就北守在外围的守卫之人,发现阻了出来,虽然以我现在的身手夜探芸龙帮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万一失手,打草惊蛇对于我们后续的救援工作,却是不小的影响啊!”   张涛对于庆君的这些顾念倒是深以为然,不由得道:“那咱们就再等等,看看王达那边能有什么消息。”庆君道:“也只有如此了,不过我想在后日参加拜师大会,要是能够以此为挈机进入芸龙帮,想来也能浑水摸鱼。”张涛却不这样看,劝道:“公子还请三思啊!寨主再三交代让我们保证公子不可以做任何冒险的事情,虽然公子的武功超群,但是上官芸龙的收徒动机未明,要是有什么阴谋,那张涛实在没有颜面见寨主了。”虽说张涛担心的对,但是对于兄弟的惦记到底让庆君备受煎熬,遂坚持道:“还有些时间,也许王达那边能有好消息也说不定,不过这样的盛会怎么也要去见识一番才好。”   张涛见庆君这样说,知道自己是不能阻止庆君的决定了,故抬出赫连燕英道:“出来之前寨主有一句话让我转告公子,那就是请公子万事以小姐为重。”庆君闻言一愣,苦笑着摇头暗道:“赫连伯伯没想到也有这般婆婆妈妈的时候。”张涛见自己该对庆君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便不再打扰,告辞道:“那公子先休息,张涛先退下了。”   张涛这两天的表现确实让庆君很是满意,所以庆君听张涛说要自己休息,笑着回应道:“也赶了一天的路了,你们也回去好好休息吧!等明天我们再好好商议。”张涛略微一点头,慢慢的退了出去。   在离庆君不远的一间客栈上房里,王浩坚持的道:“不行,我不同意,你怎么能够冒险呢?”陆采荷冷着一张脸道:“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王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还请王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要不然让好事之人见到王兄也来参加芸龙帮的拜师大会,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你呢!”   原来他们在黄鹤楼亦是听说了芸龙帮的拜师大会,陆采荷想不到其他办法就想参加,王浩却是不同意。王浩闻言回道:“他们愿意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但是你要参加那个拜师大会,我坚决不同意,以你的武功实在是太危险了。”许是王浩坚定的关心触动了陆采荷某根敏感的神经,语气竟然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道:“王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天下午我们想到芸龙帮的所在打探消息,你也看到了芸龙帮的守卫多么森严,要想打探出来些消息跟本不可能,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我去参加拜师大会然后浑水摸鱼。”   王浩见自己无论怎么劝陆采荷就是不听自己,不禁心中无奈,要是他无门无派还好,还能在那种场合照顾一下陆采荷,以他现在在武当派中的身份地位,要是瞎搀和此事,实是容易为师门招惹是非。王浩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而且陆采荷还不告诉他到底所为何事一定要深入芸龙帮中,王浩虽然知道没有用,但是还是尽最后的努力道:“要不咱们先等等,看一看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   陆采荷道:“能想的办法我都已经想过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说完看了一眼沉默的王浩放缓语气道:“王兄的恩义小妹没齿难忘,但是小妹真的不希望王兄淌这趟浑水,我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王浩没等陆采荷说完话,站起身打断道:“天不早了,想必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说话拿起桌上的剑,慢步出了屋子。陆采荷紧紧盯着王浩的背影,想说什么却是没能说出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比赛规则   两日的功夫一晃而过,王达那边没有丝毫的消息传来,庆君知道自己现有的机会只有去参加上官芸龙的收徒大会,虽然想自己独自前去,但是张涛和张贺怎么会允许庆君孤身涉险呢!所以三人一道向露天台行去。   露天台坐落在扬州城城北最为繁华的街道上,是芸龙帮成立之后专门为有恩怨的帮中弟子准备,及至后来许多江湖上的宿怨仇家均来此解决彼此的恩怨,更是让露天台驰名江湖。今日的露天台更是人山人海,不管是有没有信心去拜师,来凑这热闹的江湖人士真是人比人般,此时唯一秩序良好的就是露天台上,四周被芸龙帮的手下把持着,台上几个穿戴锦衣的人物坐在台上,对于台下的喧嚣充耳不闻。   庆君在张涛和张贺的引领下一步一步直来到露天台前,张涛扫了一圈坐在台上的数人,小声的对庆君介绍道:“公子,那穿着紫衣的人就是宋缺,天级高段境界的武者,一把剑用得出神入化,深得上官芸龙的信任,虽然在帮内长老只名列第四,但是之上的三位长老并不理事,所以在芸龙帮众多长老中以他为尊,其他几人也是芸龙帮长老穿黑衣的是‘横推手’于何,穿红衣的是‘黑面怪’童山,穿白衣的是‘玉面飞虎’白玉。”庆君闻言点了点头,实在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略有些干瘦的老头,会是天级高段境界的武者。   坐在宋缺身边的于何,看了看人山人海的台下,小心翼翼的对宋缺道:“宋长老您看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啊?”宋缺抬眼看了台下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去把规矩说一下,就开始吧!”   于何领命站起身来,气运丹田大声冲台下喝道:“安静……”原本还热闹的台下,在于何的喝声中慢慢的趋于安静,最后竟是落针可闻。   于何像是非常满意自己的表现,干咳了一声才大声道:“今天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想必各位都已经非常清楚,对!就是我们芸龙帮伟大的上官帮主要收徒,收谁呢?自然要收天下最优秀的青年才俊,那么谁是天下最优秀的青年才俊呢?那只有在手上见真章了,我现在就跟大家讲一下一会收徒大会比赛的规则,希望诸位能够用心听,不要犯规才好。”   于何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桥耳倾听的台下众人道:“比赛本着公平公证的原则,为了体现我们芸龙帮一视同仁,本次比赛共分三场,先武后文,毕竟咱们是江湖中人,到底要手底下见真章,但是既然是要做我们上官帮主的徒弟,单单的一介武夫怎么能入我们帮主的眼呢!所以这文比也是必不可少的,最后我们将有六位青年才俊进入决赛,将由‘地剑’宋缺宋长老来为各位揭晓最后一场的比试。   第一场武比,只要是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青年才俊皆可上台来抽签参加,为免车轮战,我们将琢步晋级,采取循环比赛,直到决胜出前二十为止,此二十人之后进行第二场文笔,直到决出前六名进行最后的决赛。还有一点请各位记住了,既然选择了上台那个生死各安天命,毕竟拳脚无眼,刀剑无情,当然咱们还是很人性的,只要是对方主动认输,就不可以再伤害对方,要是谁敢犯规,那实在抱歉,我们只能取笑他的参赛资格,……”   台下的众人已经去了刚才的安静,左右周围的讨论着于何的话,宋缺似乎也觉得于何说得过于啰嗦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开始吧!”   于何正为台下重新开始的喧嚣生气,听到宋缺的话,不敢耽搁赶紧朗声道:“比赛现在开始,要参加的青年才俊到我这边来报名抽签。”   于何的话音刚落,台下众多的青年蜂拥向于何跑去,庆君因为在前面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后面来人的冲击,张涛和张贺虽然死死的守住了庆君,但是毕竟人潮汹涌,张涛担心庆君的安危,说道:“公子,咱们是不是先到后边等一会?”庆君摇摇头道:“你们到后边去,我去参加比试。”张涛最后劝道:“公子……”庆君抬手止住张涛的话道:“放心吧!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你们先到后边等我,注意安全。”说罢把张涛和张贺往后边一推,自己随着人流上了露天台。张涛和张贺见庆君已经走上了露天台知道自己二人已经劝阻不住,互相看了一眼之后,慢慢随着人流到了后边。   随着人潮上来下去的抽签进行的还是很快的,庆君手里拿到的是126号,虽然不知道一会要怎样比,但是既然已经拿到了号牌庆君心中倒也生出了顺其自然之感。   于何见没有人再上台领号牌,先是抽空喝了一口茶,才大声的对刚才领过号牌的人喊道:“一会比赛是这样的,1号和2号比,3号和4号比,依次类推,这是第一轮,第二轮是1号或2号和3号或4号比,5号或6号和7号或8号比依次类推,就这样循环进行比赛,直到我们最后剩下二十人为止。刚才发的号牌正好成双,一共200人参加本次大会,希望诸位能够取得佳绩,好了各位按照号牌依次上露天台比试吧!”   庆君闻言心中不禁疑惑道:“这有两百人,要是一对一的打下去,就算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够决出前二十来。这芸龙帮想做什么?”就在庆君还在疑惑之时,那边站着的于何已经又说上了话,“为了节省时间,咱们把露天台分成了二十个区,这样咱们就可以大大的加快进度了,还请咱们参加的诸位按牌号进场比试吧!”   于何的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被众多芸龙帮帮众围着的露天天露出了全貌,地上依次写着号,直至二十止,那些手里拿到前边号的人,按照自己手里的号牌依次走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比赛开始   不过一会功夫,二十个比试点中的人已经全部站满,有的礼貌的互通着姓名,有的则是直接叫嚣着对骂上了,更有甚者已经暗地里动上了手,刚才于何可没有说禁止用暗器和毒。于何看了一眼端坐在一端的宋缺一眼,宋缺不可察觉的一点头,于何高声对台上的四十人道:“开始。”   一时之间只见台上刀光剑影,拳来掌往好不热闹,庆君看着场中比斗的众人,虽然有的人不过一个照面就被打倒了,但是更多的人依旧还处于胶着之中,庆君看了几眼,就不再关注台上的比斗,毕竟台上最厉害的人也不过是地级高段境界的武者而已,怎么能入庆君的眼呢!   庆君不由自主的站在那里闭目养气了神,不知不觉就过了二个多时辰,芸龙帮安排的二十个比斗点倒也快速,庆君被身边的人捅了一下道:“嘿!老兄我真服你了,在这样的地方你也能睡得着。”一个穿着紧身劲装面上却是有些流里流气的青年对庆君道。   庆君从始至终都没有睡着,要是谁敢打他的主意,怕是不知道都死多少回了,不过对方肯喊自己也算是个好人,庆君倒也不怪,抱拳道:“让阁下见笑了。”那人指了指被庆君挂在腰间的126号牌子道:“老兄该你上场了。”   庆君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往露天台上一瞧可不是嘛!三十九个人正好差一个,抱拳对那人道:“多谢提醒。”说罢转身向露天台跑去。于何已经大声的喊了两遍,见126号还没有出来,正要宣布126号弃权了,就见庆君跑了上来,于何看了一眼庆君没有言语,不过眼中到底多了几分怪意,因为庆君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于何见庆君上了台四十人已经足,赶紧宣布比赛开始。   庆君到的是三号比试点,125号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壮汉,手里拎着一把流星锤,身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在身上打着颤,对方见庆君白面书生的样子,眼中立即多了轻藐,扬声道:“小子,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忍伤你,你现在认输还来得急。”   庆君听了对方的话,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笑意,这人不过是一玄级中段境界的武者,竟然这般大言不惭,实在是让他觉得好笑。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庆君微笑的对壮汉道。   “好,既然你找死,那老子也不拦着,别指望老子会手下留情。”壮汉举起手里的流星锤照着庆君的脑袋重重的砸了下去,凭庆君的伸手只需要一招就可以把壮汉搞定,但是庆君并不想过早的暴漏自己的实力,毕竟这里全是芸龙帮的人,过早的暴漏自己只能让自己趋于被动,所以在流星锤砸过来的时候,庆君没有施展轻功,而是凭着自己的巧劲,生生的剁了过去,在壮汉的流星锤落地的那一刻庆君只觉得整个露天台都在颤抖,不禁对壮汉的大力惊叹不已。   许多双眼睛都被大汉的重力吸引了过来,庆君见此情况心下不禁有些苦笑,自己努力的不想成为焦点,没想到最后让这么个壮汉给自己毁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庆君更加不敢使用什么高明的武功了,只能凭借一些简单的技巧不断的游走于壮汉的前后左右,让壮汉疲于奔命。   不得不承认庆君的这招确实好使,壮汉毕竟所施展的不过是自己的一把子力气,在庆君不断的折磨下,慢慢的就失去了锐气,庆君淡淡一笑对脸上露出疲态的壮汉道:“如果你只有这种程度的攻击,那你就输定了。”话音刚落,庆君捡着壮汉的空当,一招黑虎掏心,直抵壮汉的胸口。   壮汉被庆君轻易的击退,庆君脸上的笑容不变对壮汉道:“还要在比下去吗?”   壮汉停下来看了庆君一眼,像是想了一下利弊得失,道:“继续,你还没有打到我呢!”   庆君闻言不知道自己是该赞叹壮汉的勇气,还是因该为壮汉悲哀,毕竟就算自己没有展露出天级高段武者的境界,但是刚才那一招黑虎掏心中可是用到了地级中段的内力,与其被打下去,还不如主动认输。   庆君遂再次出言劝道:“你还是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虽然你也很强,可惜你遇到了我。”壮汉却是不干,没有出声直接冲着庆君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流星锤。庆君轻易的躲了过去,并没有急于反攻,看了看四周其他比试的人,大多数还在比试,而且此时因为壮汉一锤引起的关注已经不复存在了,毕竟比庆君和壮汉比试精彩的地方有得是,像庆君和壮汉这样一跑一追得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这样一想庆君也就不急了,笑着对壮汉道:“既然你要接着比下去,那我就陪你玩玩。”   壮汉像是对庆君的挑衅很是不满,流星锤上的劲道又增加了不少。庆君左右挪闪,壮汉跟本近不了庆君的身,如此又是几个回合,壮汉已经尽了力,见自己没能打到庆君,知道自己碰上了对手,壮汉说话虽然粗犷但是并非傻子,知道自己并非人家的对手还跟人家玩,那不是找死嘛!遂喘着粗气,收了流星锤放在自己的脚下道:“好了,咱们不打了,我认输。”   庆君没想到壮汉会自己想明白,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好,你下去吧!”壮汉也点了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还会再来找你比试的。”庆君没想到自己会碰上这么一个活宝,本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实名,但是不知道怎么得有些没忍住直接说了出来。“庆君,随时恭候大驾。”   壮汉在自己嘴中轻轻的念叨了两遍庆君的名字道:“好,我大牛记住了。”说罢背起流星锤走下了露天台,伴随着壮汉的离开,此时依旧比斗的已经没有几对了。庆君战胜了壮汉对手在向于何报备之后走下了露天台,等待着接下来的战斗。   就在庆君走下露天台的同时,陆采荷随着最后的人员上了露天台,两天的时间怎么会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连庆君这样受两派所帮的人都没有什么办法得到好的机会。王浩虽然担心陆采荷但是没有办法帮到陆采荷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采荷上台比试。王浩虽然有心上台上与陆采荷并肩作战,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被认出来,那对于师门实在是一个不小的影响,他代表的不是自己,还有武当派。   庆君自然没有注意到陆采荷,就像陆采荷没有注意到庆君一样,他们对于这样的比斗并不是很关心,唯一惦记的不过是自己能否得到这样的机会,能够得偿心愿。庆君走下露天台之后,闭目扬起了神。陆采荷则走到了第10号比试点,陆采荷是第199号,与之对阵的是一个长相颇为猥琐的家伙,见到陆采荷张嘴便道:“哪里来得小白脸,出来卖腚啊!”   陆采荷身为武者对于这样的言辞挑衅并不在意,不屑的笑了笑道:“最好一会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猥琐男听陆采荷笑话自己,登时横眉冷目道:“小白脸你找死。”说罢一只钻心钉飞了过来,陆采荷虽然是地级高段境界的武者,但是对方也不弱,竟然是一个地级中段境界的武者,而且手段似乎阴毒狠辣,在一只钻心钉没有奏效的前提下,双手连射又是几只暗器射了出去。   王浩一直在关注着陆采荷的比试,见对方一出手就是狠辣的招式,直接欲取陆采荷的性命,心中急得不行,这可不武功切磋,稍有不慎可有性命之危啊!在台下的王浩虽急但是到底替代不了陆采荷只能暗自打定主意,要是陆采荷有了生命危险,哪怕违规自己也要上台把她救下来。   在台上的陆采荷自然不知道王浩所想,见自己一直被对方压制,心下也是有些焦急,但是对方一直跟自己游斗根本不给自己近身的机会,自己的剑法威力根本发挥不出来,更兼害怕暴漏自己越女派传人的身份,陆采荷又不敢使用越女剑法,这样一来更是被动。   猥琐男见自己这些暗器竟然没有伤到陆采荷也是略微的有些惊讶,不过见到陆采荷疲于招架的样子,猥琐男还是兴奋不已,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对方一定败下阵去。许是越想越兴奋的关系,猥琐男竟然手头一抖,飞出的暗器竟然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陆采荷一直在寻找反击的机会,高手过招也就是这一招半招的事情,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弃,遂抓住机会,长剑出鞘,照着猥琐男的面门就刺了过来,猥琐男见状急忙躲闪,但是到底比陆采荷低了一个境界,陆采荷长剑既然已经出手了就不会无功而返,虽然偏过了猥琐男的脑袋,但是还是削下了半撮头发,猥琐男见状大惊失色。   第一百九十三章 比赛继续   陆采荷抓住这次机会一举将猥琐男败退,与于何报了姓名之后走下了露天台,王浩见状顾不得其他,直接跑上前紧盯了陆采荷一圈,陆采荷被看得不好意思,问道:“王兄,怎么了?”王浩心有余悸的道:“采……陆弟你没事吧?刚才在台下我看得心惊胆颤的。”陆采荷露出几分宽慰的笑道:“对付这么个东西,还能有什么问题,王兄放心吧!”王浩知道陆采荷决心已定而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只好点点头,把陆采荷引到了一边休息。   于何见第一轮已经结束,笑着走到露天台的中yang笑道:“刚才各位青年才俊的高招让在下看得是心悦诚服,但是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呢?那咱们得接着比下去,所以咱们按照先前的规矩,继续比斗,那么请刚才的胜利者依次上来吧!”于何的话刚落,就听台下有人喊道:“这样的比试不公平。”于何闻言一愣,没想到有人会在芸龙帮的地盘上说芸龙帮不公平,想笑,却被于何生生的止住,台下的众人皆被这道声音惊到,原本喧嚣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于何回首看了一眼端坐在那里的宋缺,见他点了点头,接对方的话头道:“刚才是那位朋友说的话,可否说清楚芸龙帮那里做得不公平了?”只见大牛扛着自己的流星锤大步走了出来,冲于何道:“就是不公平,我发现逼我弱得多的人都胜利的进入下一轮,可是因为我刚才遇到了一个高手,被他打败了,就不能进入下一轮了,你说这样的比赛公平吗?”   大牛的话顿时引得周围的人大笑了起来,连原本在闭目养神的庆君也被大牛的话惊醒,看了一眼大牛不禁使劲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不过大牛的话虽然被台下的众人耻笑,但是与他一样觉得自己输得冤枉的众人,一起起哄道:“对,刚才的比试就是不公平,从比,从新比……”声音竟是一浪高过一浪。   于何见台下的场面有些失控,微微的蹙了蹙眉,想向宋缺讨些主意,但是回首间竟见宋缺已经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于何也怕因为自己的处事不利耽误了帮主的大事,气运丹田,一声巨喝从于何的口中出来:“安静。”   露天台下原本喧嚣的人潮被此声震住,于何把握住这短暂的安静,大声对大牛道:“这般比试已经很公平,你说你见有比你弱的人还拿着胜利者的号牌,所以你觉得不公,但是老夫告诉你,既然有人能够将你打败,那么他就有可能打败别人,技不如人并不丢人,不过要是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那可就……”虽然于何最后没有说出什么别的不好的话来,但是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大牛被于何说得满面通红,终究人粗才浅没有继续问于何什么话。   庆君原本摇得厉害的脑袋更加的剧烈了,要是庆君去问,那在于何刚才那番话之后庆君一定要问一问那这变相的车轮术之后,谁还有能力完胜呢?不过说起来芸龙帮这般安分的比试,倒是与其一贯的霸道形象极为不符,庆君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何见大牛已经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笑着向四周一抱拳道:“既然没有人再有异议,那么咱们就开始吧!”于何的话音落下之后,只见刚才第一波和第二波比斗的胜利者依次走上了露天台,均把架势打开,又将一番龙争虎斗。   庆君被大牛激起了兴趣,这次没有继续闭目养神,眼睛直勾勾的盯起了场上的四十人,一眼就看见了刚才那个好心提点自己上场的黑衣紧身劲装的青年,脸上依旧是那副流里流气的感觉,不过庆君可以轻易的判断出他藏拙了,虽然对手是一个地级初段境界的武者,在年轻一辈中也还算可以,但是与紧身劲装的青年一比,那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庆君心中知道这人将是自己一会的最大威胁。   庆君依次把场上的四十个人扫了一遍,几个武功看起来不错的青年才俊被庆君生生的记住了相貌,准备一会自己与其他人的竞争做些许安排。   庆君所料不差,在庆君还没有扫过场上一圈的时候,紧身劲装的青年已经第一个打败了对手,庆君心中不禁微微的疑惑,他虽然在用余光扫着四周,但是也一直在关注着场上的变化,此时见紧身劲装的青年,竟然没有让自己瞧见他是怎么赢的,就把对手打到在了地上,真真的很是让人佩服。   紧身劲装的青年跟于何打了一声招呼,便大摇大摆的走下了露天台,登时引起了全场的叫喊声。紧身劲装青年对于其他人竟然视而不见,直至庆君的身边才道:“希望我们能够在场上比试一番,真是期待!”   庆君闻言倒是一愣,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呢?就在庆君还在纠结于紧身劲装的男子的话的时候,露天台上的众人也已经三三两两的分出了胜负,真别说经过首轮的比试之后,剩下的众人手上都有几分真本事,如此到底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分出胜负来。   庆君见台上第二轮比试的人群已经差不多了,慢慢站起身来,准备上去继续自己的战斗,但是他们这边胜利的人刚刚要上台,就听于何道:“各位青年才俊,此时天色已经不早,各位先去用了午饭可好,等接下来怕是还有更加精彩的比试会呈现给我们呢!”庆君闻言停下自己刚刚要迈出的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西片的太阳,摇摇头自语道:“人家不说你就不吱声,现在倒抗议起来了,等一会再说吧!”说罢拍了自己肚子一把。站在人群之外的张涛和张贺听了于何的话,怕庆君无意吃饭,赶紧挤了进来。远远的对庆君喊道:“公子。”庆君刚骂完自己见他们跑了过来,脸上不由得现了几分笑意。   第一百九十四章 暴漏   过了不过半个时辰参赛的众人就相继赶了回来,就算是身上挂伤的那些人也不过趁此机会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赶了回来,毕竟这是人生大事谁也不愿意耽搁了。庆君跟着张涛和张贺也不过是挤进一个小饭馆里随便对付了一口就赶了过来,接下来就是庆君的比斗了,张涛和张贺并不知道庆君的厉害,见识了刚才的那番争斗,对于接下来的比试,两个人不禁心中焦急不已,这实在是没有办法,要不是两个人过了年龄都要代庆君去比试了。   于何与宋缺几位长老并未远去,而是在这露天台上摆了一桌简单的吃了一口,因为这是关系到上官芸龙的事,谁也没敢喝酒,所以吃得倒也迅速,于何看了一眼喝茶的宋缺,小声问道:“宋长老咱们是不是开始?”宋缺斜眼看了一眼台下拥挤的人群,点头道:“抓紧时间开始吧!”于何得了命令立刻站起身,往露天台的边缘一站,这次众人也乖觉,见于何站在那里急忙收了声音。   于何对于台下的反应很是满意,点点头道:“好,咱们就长话短说,比试现在开始,请后边胜利的人继续吧!”说罢自己就后退而去。   庆君在台下听到于何的话,冲张涛和张贺道:“你们自己注意我上去了。”张涛和张贺冲庆君一抱拳小声道:“公子小心。”庆君点点头,转身就上了露天台,与庆君齐动的还有刚才那些与他一起胜利的人。   庆君按照自己的号码走到比试点,不禁一愣,虽然对方一身男儿服饰,身着紫边的襦衫,外披一件淡黑色的薄罩衣,青丝束起,以金簪插刺,腰间一条玉带,剑眉星目,秀鼻小嘴,一脸飒爽英气,但是隆起的酥胸,火爆的身材还是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对方是一位姑娘,庆君见此不禁有些踌躇,毕竟比斗之间身体接触是免不了的,这又不是江湖厮杀,要是不小心……这实在是让庆君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对方见庆君直勾勾的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道:“可看够了?”声音清脆带着些许的阳刚之气。庆君闻言尴尬道:“在下失礼了,小姐你看……”庆君原是想说让对方自己下去得了,毕竟对方绝无可能是他的对手,对方却是打断庆君的话道:“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赶紧出招吧!”   庆君闻言道:“只是小姐是女儿身,在下……”对方怕是极为不愿意别人以性别歧视自己,登时横眉冷目道:“女儿身怎么了,你这个大男人一会不要败在我这个女人手里才好。”说话间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条九节鞭。   庆君见到对方的动作,知道这场争斗是避免不了了,客气道:“那就请小姐先动手吧!”对方原要动手的姿势闻言立时停了下来,冲庆君道:“臭……凭什么我先动手,不用你让我,真刀真枪的比试你不一定能赢得了我!”对方嘴里的粗话因为庆君一脸的良善被压了回去,不过话里的意思还是阐述的很明白,庆君要是想让她,怕是不行。   庆君没想到对方竟然这般的啰嗦,见同台的人都已经交上了手,虽然这番比试比起上一次稍有难度,但是庆君环视一圈,见到还是有些人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庆君不想让自己成为焦点,所以也不再干站在,抱拳向对方道:“那在下得罪了。”说罢起身出拳向对方攻去。   对方也非善类,要不然也不会坐等庆君攻来,一招对碰庆君就已经知道对方竟然是地级高段境界的武者,庆君心头虽然有些惊讶,但是面上并无彰显,朗声道:“好,再来。”对方怕是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九节鞭会让对方轻易的躲过去,心中微微的有些惊讶与庆君的武功之高。庆君攻了一击之后没有急着再攻上去,而是道:“小姐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刚才庆君已经把自己天级武者的身份告诉了对方,不过内力所出不过是天级初段而已,不过要胜对方也算绰绰有余。   对方斜眼看了一眼庆君道:“虽然我知道我也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还是要和你比一下。”能够站在这里的人,都有一颗争名好胜之心,更何况是一个女子呢!以她的身手庆君估计要是不遇上自己,最起码能进入20强不过现在……所以对方的回答并未让庆君意外,不过头疼是免不了的。   “那就来吧。”虽然不愿意庆君还是如此说道。   对方既然知道了自己可能不是庆君的对手,下手也就没有了顾忌,一手九节鞭法被耍得得心应手,庆君因为不好沾对方的身子,只能采取游斗,一边等待机会一边闪躲。这样一来主动权倒是被对方拿去,台上台下都可看出庆君岌岌可危。   虽然台上交手的人不少,但是有这般精彩表现的并不多,所以庆君所在的比试点不由得吸引了众多的目光,等众人看出交战的一方有一个女人的时候,这热情更是高涨。   张涛和张贺一直在盯着庆君的表现,现下虽然没有落败,但是周身衣服还是被对方扫了几下。张涛和张贺原本就担心,见状更是赶紧挤到了前边。庆君在比试圈里,见自己被对方压制得死死的,心里头不禁有些火起,小声道“没想到小姐的鞭法这般了得。看来不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你是不服输啊!好吧,既然你想见识,那就让你见识一番。”庆君说话间一双掌齐齐的举起,暗自在体内运转真气,准备给对方雷霆一击以便结束这场战斗。   对方闻言一愣,但是庆君周身气场的变化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威胁,停下一直耍着的九节鞭,喘着粗气,面色潮红的道:“有本事你就来吧!”话虽如此说,但是手底下却是暗暗的凝聚着真气,准备与庆君对战一番。   庆君既然已经决定了出手,自然不会再给对方机会,手中积蓄成暗红色,小声道:“小姐现在投降还来得急。”对方心中已经有些发慌了,不过面上故作镇定的道:“有本事你就来吧!”庆君见对方不知好歹,双掌齐出照着对方的胸口就打了过去,虽然对方也已经做了准备,但是哪里及得上庆君的内力浑厚呢!所以立刻被掀翻在地。庆君虽然心里头有火,但是到底不愿意伤了对方,所以看着对方狼狈,却没有什么伤势。   对方努力的站起身来,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庆君,脆声道:“我输了,你叫什么?”庆君闻言一愣,看着对方的架势庆君头中不禁浮现出了自己第一次与赫连燕英相遇的情景,现在庆君虽然对赫连燕英生出了爱意,但是要是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与赫连燕英相逢,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庆君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些真实想法,毕竟这场爱恋伤了三个人,所以此时有些不客气的回道:“萍水相逢,名字我看就免了吧!”   对方像是没有猜到庆君会这么回答,紧盯了庆君几眼点点头道:“你说的对,萍水相逢没有必要知会姓名,那周玉红多谢公子手下留情了。”说罢竟然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就慢慢走下了露天台。庆君见周玉红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钦佩之情,不过到底怕麻烦,生生的忍了下来。   就在庆君在与周玉红说话的时候,宋缺一双眼睛正在直直的盯着庆君,刚才庆君的那一招固然战胜了周玉红,但是那般大的声势内力,别人或许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端坐在不远的宋缺却是一下子感觉了出来。宋缺没有想到一场收徒大会的比斗竟然会招来庆君这样的人物,庆君给他的感觉竟然有些让宋缺心悸,宋缺有些看不懂庆君参加的意图,要是以庆君天级境界武者的身份拜上官芸龙为师的话,除非爱慕权势,要不然不会如此,毕竟人一旦达到天级武者的境界,很难再让别人教授什么。宋缺虽然看不懂庆君参加的意图,但是也不愿意打扰庆君继续参加比赛,他只是受命而来组织这场比试而是,到底最后帮主会收谁做徒弟,收什么样的人做徒弟,那不是他该操心的。这样一想宋缺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庆君目送周玉红走下了露天台,就感觉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紧紧的打量着自己,庆君向四周看了一圈,没有找到目光的来源,眉头不禁紧蹙,但是此时此地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此时台上还有许多人没有分出胜负,庆君不愿在台上被人瞩目,所以到于何那里智慧一声,慢步走下了露天台。   张涛和张贺见庆君走了下来,欢喜的迎上去道:“公子真厉害。”庆君闻言笑了笑道:“两位过奖了。”庆君又与张涛和张贺闲扯了几句,丝毫没有感觉到在不远处有一道目光正在紧紧的盯着他。   第一百九十五章 重新布局   在庆君慢步走下露天台的时候,正与王浩待在一起的陆采荷正要查看台上的情形,虽然已经数月没有相见但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是一眼就定住了陆采荷的目光,陆采荷登时心头五味俱全。一路随着庆君到了台下,见他与人说笑,陆采荷心中更是凄惨。心头不禁疑惑庆君是否在自己离开之后为自己担心过,寻找过自己,要是自己死了,庆君会不会为自己担心。   王浩站在陆采荷的身边见她直愣愣的样子,一下子察觉出了异常,顺着陆采荷的目光望去,却是人头耸动,王浩不知道陆采荷遇到了什么,沉思了一下才问道:“陆弟,怎么了?”虽然王浩的声音不算小,但是并没有把陆采荷的神给拉回来,王浩见状不禁一皱眉,又顺着陆采荷的眼光望去,仔细的探寻了半天才把自己的目光定格在庆君的身上,也许是男人特有的感觉,王浩凭直觉知道此人将是自己的敌人。   王浩到底担心陆采荷,把庆君的样子记在心里收回自己的目光之后,小声的对陆采荷道:“陆弟,该你上场了。”说话间在陆采荷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陆采荷被王浩一拍顿时一惊,方反应过来自己在那里,犹豫了一下自己的目光,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顿时收了心,对王浩道:“该我上场了吗?”   王浩一直在替陆采荷注意着场上的变化,此时还留在场上比斗的不过三五人,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不过就算留在场上的人也是身上挂着伤想要参加下一轮那是想也别想,王浩冲陆采荷点了点头道:“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太厉害的人物,但是想必一会都会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如果不敌你立即投降,你所想的事咱们再慢慢的想办法就是了。   许是因为庆君的出现,陆采荷对于王浩的啰嗦竟然有些默然的接受,心中竟然还有些微微的温暖之感。要是王浩知道此时陆采荷所想怕是要乐疯。就在王浩跟陆采荷说话的功夫,露天台上还剩的几人也相继决出了胜者。于何又走上了台,冲下面召唤起了剩下的二十人赶紧比试。   陆采荷闻言也不迟疑,冲王浩笑了笑就跑上了露天台。陆采荷到露天台上的时候,王浩仍然沉浸在陆采荷刚才给他留下的那个微笑之中,这样的笑容却是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陆采荷的脸上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攻势起到了效果呢?王浩在心中不禁对于自己的执着找到了更好的方向。   陆采荷的对手是一个略显精瘦的汉子,手底下也有几分真本事,可是遇到陆采荷却是他的不幸,陆采荷受到了庆君的冲击正想找一个人好好发泄一番,正好让这位兄台代劳了。精瘦男子倒也有几分硬气,虽然连续的被陆采荷重挫,但是丝毫没有流露出要投降认输的神情,这样的场景一直延续到整个比试结束,精瘦男最后是被芸龙帮的人抬下去的。   陆采荷走下;露天台的时候,王浩慌忙的迎了上去,在陆采荷狠揍精瘦男的时候,王浩的眼睛一直也没有离开过陆采荷,王浩想不明白平时非常善良的陆采荷怎么会对精瘦男那般,虽然隐约的猜到了些许的缘由,但是到底不真切,唯一可以预见的就是这件事跟庆君有关系。   第二轮的比斗已经结束,于何再次出现,朗声对下面的人道:“经过一番龙争虎斗,新的胜利者产生了,让我们恭喜入围第三轮的五十位精英,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预祝各位能够再接再励进入决赛,为了节约时间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咱们现在就进入下一轮的比试,不过为了公平起见,咱们这次重新抽签,再次确定各自的对手。”   庆君正在台下听于何说话,听说还要抽签不禁有些嫌麻烦,不过既然已经说了,那就只能照做毕竟谁让自己想要进入芸龙帮呢!陆采荷也与庆君一般心思。不过见于何已经在露天台上拿出了签剩下的五十个人一起上了露天台,开始抽签,庆君先陆采荷一步上了露天台,陆采荷瞧见远远的避开,直等庆君拿了号牌离开,才从于何手里抽出号牌,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陆采荷的号牌竟然是50号,在陆采荷还在愣神之际,就听站在身边的于何道:“拿到号牌的人,现在准备比试,这次与刚才相同,也是1号和2号、3号和4号……依次类推。咱们这次十组一上,规矩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就把时间交给各位了。”   庆君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号牌,7号。刚好在第一波上台比试的人群之中,故而也没有下台直接就走到了于何刚才所说的四号比试点等候自己的对手。   陆采荷见庆君去了比试点等候,暗自猜出了他的号牌,略有些复杂的看了庆君一眼之后,转身下了露天台,毕竟离她比试的时间还早着呢!没有必要在这里让别人瞧见,当然主要是怕庆君瞧见自己。陆采荷刚刚到台下王浩就迎了上来,直接问道:“陆弟怎么样?抽到的是几号?”陆采荷没有回答王浩的提问而是直接把自己手里的号牌递到了王浩的手里,王浩接过号牌见是50号,不禁有些讶然,不过随即又庆幸道:“你刚刚比试完,这要是抽了前边的号现在就下场比试,也是熬人。这样以来能休息两场也能恢复恢复体力。”陆采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眼睛竟然又不控制的往庆君的比试点望去。   王浩说完话就在盯着陆采荷,见他老往露天台上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瞧见了庆君,心下不禁有些嫉妒,不过面上倒是不显,笑着对陆采荷道:“抓紧休息一会吧!”说着就把陆采荷往边上引,陆采荷虽然心中有些不想去,但是脚下鬼使神差的竟然跟着王浩去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通名报姓   在陆采荷被王浩领着去休息的时候,庆君第三轮的对手也走到了庆君的面前,长相也算清秀,不过身上却是带着伤,前襟处得点点血迹足可证明来人伤得不轻。庆君见对方盯着自己也并未言语,冲他点了点头岁算是打过招呼。   此时站在露天台上的二十人已经全部就位,于何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发号使令的机会,大声道:“各位才俊第三轮比试现在开始。”于何的话音刚落,那些已经牟足了劲的选手立即交上了手,越近一级所留下的选手就越加厉害,虽然比赛越加的好看但是相应的惨烈程度也是大幅增加。   庆君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没有动作,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兄台你看?”对方漠然的道:“你刚才的比试我都看见了,要不是我上一局受了重伤,咱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不过……此番就便宜你了。”庆君闻言见对方有退出比赛的意图,心下暗喜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丝毫,虽然对方话里的意思不好听,但是庆君那里会跟他计较这些,故而道:“兄台的意思是?”   对方看了一眼庆君略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说什么意思?我认输了!哼……”庆君闻言到也不为他说什么生气,略有些喜庆的道:“那就多谢兄台成全在下了。”对方歪着鼻子“哼”了一声,许是心里头到底有些不甘,对庆君道:“等会什么时候我伤势恢复了,再来领教你的高招,让你知道我的本事。”说着用眼盯着庆君等庆君报来姓名,庆君闻言不禁一愣,这怎么一个个的都想要他的名字啊!难道比试输了之后一定要用这招来挽回局面吗?庆君虽然不解,但是为了免于现在的麻烦再加上自己也并不怕这些挑战,遂道:“那在下随时恭候兄台的光临。”对方见庆君并未通报姓名,恼道:“说出你的名字。”   刚才庆君告诉大牛就已经很莽撞了,毕竟就算庆君之名最近少有人叫,但是自己去年毕竟在江湖上有些个小名气,而且庆君与绝神子结拜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要是有心人打听实在是麻烦,不过既然对方索要自己的名字要是不给怕是又要起争端,遂道:“在下赫连英,随身恭候。”对方见庆君说了自己的名字也没有管是真是假直接点了点头之后,收了自己的目光,略有些无奈的看了庆君一眼之后,慢慢的走下的露天台。   庆君见对方走下了露天台,顿了一下直接就走向了于何,每次胜利之后每个胜利者都要将自己的号牌交给于何确认,之后才会接下来比试,每个比试点有专门的人负责。虽然庆君没有对方打斗,却也不是最快的,庆君的前面已经站了两个人再与于何交谈,他们各自的对手无一例外也是对方受了重伤。   这次却是与刚才的单单记录号牌那么简单,毕竟这些人已经算是半只脚进了决赛,总要把自己的姓名籍贯出生说清楚,上官芸龙虽然要在天下的英才之中挑选弟子,但是也没有伟大到要挑一个自己的仇家或者敌人的地步,所以这样的问询却是很有必要的,前面的两个人却是身家清清白白虽然交代极多却也极快,庆君在旁听见两个人所说已经于何所问,不禁暗自头疼,虽然在来参加收徒大会的时候,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关,但是庆君毕竟没有这般蒙过人却是不知道能不能过关,庆君还在犹豫,就听于何喊道:“下一个。”   庆君见周围现在就自己一个人了,知道免不了,暗自呼吸几下安稳心神,漠然的走过去把自己的号牌递上,于何接过庆君递过来的号牌,点点头道:“姓名,籍贯,武功来历说清楚。”于何问完一双眼睛就紧紧的盯着庆君的一双眼睛,毕竟于何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除了要派人核实之外,这在对方说话的时候盯着对方,看对方心不心虚也是方法。   庆君面无表情的道:“赫连英,武功是家人所授。”言简意骇。于何闻言眉头不禁一蹙,刚才的那两个人可是交代的极为详尽,几乎把自己的八辈祖宗都交代出来了,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毕竟是一个姿态,庆君这样的交代却是过不得关的,不过庆君这幅面容却是有些个高人范,于何也不敢深究得罪,怕自己万一今日得罪了庆君,要是庆君最后得到上官芸龙的青睐,那自己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嘛!所以忍下心头的不快道:“说详细些!只有交代清楚了出身来历,才好让你进入决赛,要不然……”   于何的话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是那意思却是非常明了,那就是想要继续参加比试,那就赶紧交代清楚了,要不然只能请庆君离开。庆君斟酌了一下,解释道:“在下刚才没有任何的不实之词,在下却是从小生活在一个小山村里,身边只有爷爷一人为伴,最近爷爷去世了,我才出来,偶然听说这里有什么收徒大会,我就来参加了。”说话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于何,那意思是告诉于何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于何见状倒是一愣,虽然心下还有所怀疑,但是庆君说得又情真意切,就在于何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时候,只见有一个芸龙帮的弟子,慢慢的跑了过来,咬着耳朵跟于何交代了几句话,于何点头哈腰的听完,略有深意的看了庆君一眼道:“赫连英,那你到那边等着接下来的比试吧!”   庆君道了胜谢,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一边,心下却是惊骇莫名,刚才芸龙帮那位弟子对于何所说的话一字不拉的进了庆君的耳朵“宋长老说了,让他进入决赛,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庆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宋长老’大概指的应该是宋缺,但是自己跟宋缺有什么关联呢?难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如果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那让自己进入决赛又有什么目的呢?庆君越想越不解,一双眼睛不由得越过重重人影,看向了端坐在露天台一端的宋缺。一直闭目养神的宋缺在庆君眼光漂来的时候,猛得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正好与庆君投来的目光相撞,庆君又是一惊,但是宋缺好像并无什么恶意,竟然还冲庆君微微笑了笑。庆君见状不敢再继续打量宋缺,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下思量起一会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自己该怎么脱身。   在庆君思量之时,场上剩下的比赛也一一结束。胜者依次向于何通报了自己的姓名来历之后,也被于何使到了庆君这边等侯,庆君还在沉思,就听耳边响起声音道:“看来我们交手的机会不远了,哈哈……”庆君闻言收回思量抬眼看去,只见原来是那个紧身劲装的男子,庆君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那里惹了对方竟然让对方三番两次的来约战自己,不过庆君倒也不怕这样的约战,笑着道:“那就得看兄台的本事了。”紧身劲装的男子闻言点点头道:“那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说罢不待庆君再回答,直接盘膝坐下休养了起来。   于何把此番胜利者的情况大概理清楚,才站起身来,冲着台下道:“其他未比试的英才们,来露出你们的高招吧!”说罢退后,把比试点留了出来。坐在后边休息的陆采荷听到于何的话猛得站起了身,对陪自己坐着的王浩道:“我去了。”王浩见陆采荷站起了身也已经随着站了起来,闻言道:“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要是不是对手,就直接认输,咱们再想别的办法。”陆采荷点点头握着长剑慢慢向露天台行去。王浩站在哪里摇摇头道:“又没听进去。”说罢也不耽搁,尾随陆采荷到了露天台下。   陆采荷远远的就看到了还在露天台上的庆君,脚下微微的一顿,不过到底师仇未报,咬着牙一步步的向露天台上行去。庆君此时还在想着宋缺异常的缘故,所以并未留神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注目着自己。陆采荷在芸龙帮的弟子的引领下慢慢走到了自己的比试点,此时比试点上已经站定了一个人,羽扇纶巾却是一身书生的打扮。陆采荷见到对方的一身打扮,却是不禁有些疑惑,虽然后边还有文比,但是要是武比不过的话,再好的文采也没有用处不是,毕竟这里是江湖帮派而不是朝廷开设的科场。   许是陆采荷目光过于集中,让对方察觉到了陆采荷的注目,只见对方冲陆采荷笑道:“兄台小生在此见礼了。”说罢轻轻的躬下了身子。陆采荷见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刚要还礼,就听一声响箭出鞘的声音,陆采荷到底在江湖上闯荡了多时,对于这样的偷袭却是毫不紧张,冷笑一声长剑出鞘一下子把两支响箭打飞。   第一百九十七章 相见无言   对方书生见陆采荷将自己比赛以来无往而不利的招数轻而易举的化解,心下不禁一惊,不过既然能够来此参加这样不记生死的大会,这书生也有着几分其他的本事,这偷袭之术不过是捡便宜的策略而已。陆采荷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等暗示偷袭的家伙,手中长剑不收,直接向书生刺去,虽然不是自己最拿手的越女剑法,但是手中力道与剑势却也是颇有威势。   书生正想要接下来继续拿出手中的家伙来对付陆采荷,没想到陆采荷竟然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招‘狗吃屎’躲过陆采荷的剑招,嬉皮笑脸道:“你打不着我!嘿嘿……”陆采荷俏眉一抖,喝道:“无耻的东西,你找死。”雪剑再次招呼书生而去。   书生虽说身上还有保命的东西,但是怎奈陆采荷根本不给他施展的机会,如此陆采荷与他僵持了有盏茶的功夫,陆采荷心中微微着急,手中雪剑一变,越女剑法中的‘天女散花’被使了出来,书生本就是强弩之末,此番哪里是对手,直接被削到了露天台下,虽然留住了性命,但是没有一年半载的休养怕是难以恢复过来。   陆采荷见自己剑法得手,赶紧偷偷的向周围看去,虽然知道台下许多人都在关注着自己的比斗,但是陆采荷知道真正能够看清楚自己施展了越女剑法的不过是台上的这些人,陆采荷的眼睛刚要把一周绕完,心中刚要舒一口气,正巧与望向这边的庆君看了一个对着。就好像陆采荷能够一眼瞧出庆君一样,虽然陆采荷此次的易容有别于以前,但是凭着他对陆采荷的熟悉,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庆君心头不禁狂喜。   陆采荷走了之后虽然庆君没有去寻找她,但是记挂一直在心头,在午夜梦回之时,总是会在呼喊陆采荷的名字声中惊醒,此时见到陆采荷平安无事心头一块大石不禁落地。刚要迈步过去找陆采荷,就见陆采荷已经转身向于何行去,陆采荷这组却是她第一个战胜对手,其他人还都在与自己的对手纠缠,庆君见陆采荷的行径隐约猜到了陆采荷的意图,知道此时并不是自己上前的最佳时机,要不然使得陆采荷暴漏了身份,那说不得会害了陆采荷,所以驻足在那里,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陆采荷,好像只要自己稍微一不留神陆采荷就会再次消失一般。   于何正在露天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等待获胜者,见陆采荷举剑走来,暗暗点点头道:“这次的规矩是把自己的姓名,籍贯,来历一一道明,你现在说吧!”陆采荷闻言也是一愣,虽然好些参赛者都已经知道了这规矩,但是因为陆采荷一直与王浩在人群之外休息,所以并不晓得,不过此刻于何正在盯着她也容不得她不说,使劲咽了两口唾沫,冲于何道:“陆平,北方人士。”   于何等了陆采荷半天,见陆采荷一直没有再说什么不禁出言问道:“说完了?”陆采荷很是认真的点点头道:“说完了!”于何闻言不禁冷笑,道:“我让你交代清楚你的来历,你就说这些,你难道不想继续参加比试了吗?别想着蒙混过关,这关系到上官帮主收徒的大事,谁也不会疏忽,你最好实话实说。”   陆采荷闻言不禁一愣,心中微微考虑了一番,才在于何的注视下轻声道:“抱歉于长老,刚才在下一时紧张理会错了您的意思。我叫陆平,北方边城人士,上个月初到江南闯荡,无意间听说芸龙帮上官帮主要举办收徒大会,一时好奇就赶了过来,还望于长老能够给在下个机会,让我一睹上官帮主的绝世风采。”   于何虽然还对陆采荷的回答不甚满意,但是陆采荷的话中几次恭维于何还是颇为让他高兴的,所以并未继续为难陆采荷说道:“你说的真与假自有人能够查得到,你现在到那边去等着吧!”说着指了指庆君等人待着的地方。   陆采荷顺着于何的指头瞧见庆君关注的目光,心中不禁非常犯怵,但是碍于于何还在盯着自己,陆采荷不敢露出什么来,只好硬着头皮慢慢往庆君这边走了过去。   庆君在那里见陆采荷走了过来,急忙迎了上去,见面直接喊道:“采……你也来了?”庆君差点把‘采荷’喊出来,随即想去自己两个人所处的地方才反应过来,这么喊容易暴漏身份,所以慌忙改口。陆采荷听庆君跟自己说话,本想不搭理他又怕庆君过来纠缠,毁了自己的计划,微微的点了点头,走向了旁边无人的角落,庆君见状,让开道等陆采荷过去,自己才跟着过去,等四周没有什么人了,才小声的道:“采荷,你怎么也来参加这场比试了?要是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陆采荷却是有些听不惯庆君略带关心的话,横了庆君一眼道:“我有没有什么危险关你什么事?还有别叫我‘采荷’。”庆君没想到陆采荷还这么大的火气,急忙解释道:“采荷,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其实……”陆采荷见庆君还要再说,双手抱在胸口闭目养起了神。庆君见状接下来的话顿时噎在了嘴里,沉默了一下方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自打你离开之后我很想你。”陆采荷身体不禁一颤,但是并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有些时候看见比不看见更痛苦。   在露天台下的王浩一直在注意着台上的变化,在那书生响箭出袖的时候,王浩就在底下的大声提醒着陆采荷,只可惜距离太远,再加上人声鼎沸根本传不到陆采荷的耳中,好在陆采荷最后躲过了对方的偷袭,施展剑法将对方削了下来,王浩本来欢喜的脸庞见到庆君迎上了陆采荷,两个人到了无人的角落窃窃私语,立即凝结在了那里,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第一百九十八章 情敌相见   不管王浩心中如何泛酸,也阻止不了庆君和陆采荷在那里纠缠。儿而露天台上剩下的那些比斗者也三三两两的结束了战斗,除了两对武者两败俱伤以外,经过三轮的比斗,场上还剩下二十三人。于何也不知道接下来是要怎么取消三个名额,毕竟初定时是只取二十人参加接下来的文比的,于何把最后一个向自己报备的人的名字记录完,急忙起身向宋缺禀报。   “宋长老,您看现在还剩下二十三人,咱们该怎么办呢?”宋缺闻言慢慢睁开自己紧闭的双眼,精光一射惊得于何连连后退,于何左右看了看,面上不由得有些个尴尬,心中自然也有些腹议,不过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赶紧归了原位再次出言问道:“宋长老,您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宋缺伸手从于何手中接过刚才他记录的胜利者的花名册,翻看了两页,略显无意的问道:“我刚才让你通过的那个人的资料呢?”于何闻言不敢耽搁赶紧再靠近宋缺一步,又翻了一张宋缺手里的资料,指着赫连英的名字道:“他叫赫连英。”于何嘴里说着,心中再次暗道:“不是你让我通过他的吗?怎么还不清楚他的底细呢?”原来于何以为这赫连英是宋缺的人,来参加这场比斗不过是宋缺想稳固他在芸龙帮的地位权势而已。   宋缺看着纸上写着的资料“赫连英、出身不明、武功家传。”沉思了一下,对于何道:“你看着这个人怎么样?”于何见宋缺相问赶紧收了心中思量,把自己当时的看法说出来道:“宋长老,虽然当时他说自己的出身来历非常清楚,但是越清楚越可疑,要不是您使人过来让我放过他,我说什么……”刚要说下去,忽的察觉自己话里的意思竟有指责宋缺的意思,心中顿时一紧,赶紧收了自己的话。   宋缺确是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让这二十三人皆进入文斗吧!”于何闻言确认道:“都文斗?”宋缺点点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对于何道:“你跟他们交代清楚就说今天天色已晚,明天让他们到城南,自有专门的人来接待他们,到时候我们进行文比。”说罢把手里的名册甩给了于何。   于何见宋缺已经定下了调子,不敢再质疑什么,收好花名册赶紧迈步向庆君他们这些等候在露天台的胜利者走来。庆君还正要跟陆采荷好好解释一下自己跟赫连燕英的关系,但是陆采荷一直背着自己,让庆君心中说不出的失落,就在庆君毫无办法之际,就见陆采荷突然转过了身子,庆君欢喜得刚要说话,就听身后于何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各位参赛者听好了。”刚才还各做各事的剩余选手把目光盯向了于何。   于何使劲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方朗声道:“如今天色已晚,刚才宋长老怜惜各位求进之心胜,特准咱们所有人进去文比,希望诸位再接再励。”于何的话音刚落,就听余下的二十三人窃窃私语了起来,有些人愿意,有些然却是不愿意,愿意的人是因为没有把握自己能够进入最后的二十人名单,而那些不愿意的人却是因为自负自己有本事,少一个人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于何见自己说完众人窃窃私语起来,面上露出不悦道:“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事情就这命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你们到城南等侯自有专人会来招呼你们的,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散了吧!”   既然于何已经放话了,众人也不敢违逆,毕竟现在众人不过是个小角色,还没有达到可以与芸龙帮的长老相抗衡的地步,遂三三两两的走下了露天台,于何目光略显深意的看了一眼庆君,却是并未引起全神都在陆采荷身上的庆君的察觉。陆采荷听了于何让众人离开的消息,转身就往露天台下行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庆君见状赶紧追了上去,从后边小声的道:“采荷,你听我说。”   陆采荷却是充耳不闻,虽然露天台颇有高度,但是以陆采荷的身手不过几步的事情,王浩早就已经等在了台下,虽然不知道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陆采荷下来王浩就急忙迎了上去,瞅见跟在陆采荷身后的庆君,眉头不由得一蹙,不过只一下就隐了下去,温柔的对陆采荷道:“怎么下来了?”陆采荷心里也存了气一气庆君的意思,亦是温柔的回答道:“如今天色已晚,文比明日再举行,咱们先回去休息吧!”   庆君跟在陆采荷的身后,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话陆采荷都没有理自己不禁有些着急,正在想办法之际,猛得见一个长相俊俏的年轻人迎上了陆采荷,竟然还温柔的与陆采荷说起了话,庆君一惊,更惊讶的是陆采荷竟然会这般温柔的回答王浩的话,庆君心中一时说不出的滋味。   王浩听了陆采荷的话,也愣在了那里,说起来自打陆采荷伤好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语气跟他说过话了,就在王浩还在愣神之际,陆采荷再度出言道:“咱们回去吧!”说罢当先随着正在慢慢散去的人潮离去。王浩见状不敢耽搁,略有些挑衅的看了庆君一眼追了上去,一把接过陆采荷手里的雪剑,陆采荷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剑交给了王浩。   庆君傻傻的站在那里盯着王浩和陆采荷的动作,眼中说不出的情绪。   张涛和张贺在后边也已经瞧见庆君下来,不过见庆君在追着一个公子,以为庆君有事要处理,所以两个人并没有急着上去,直到那人离开,两个人才齐步到庆君的跟前,见礼问好之后见庆君满脸的阴郁,张涛担心道:“公子,怎么了?刚才的那个人可是有什么问题?”说罢对站在自己身边的找那个和使了一个眼色,张贺会意几步追了上去,庆君看到张涛和张贺的动作,刚要阻止,但是心中想到刚才陆采荷把雪剑交给王浩的情景心中还是默然了下来。   张涛见庆君面色好些了问道:“公子,咱们是不是先回去?”庆君心中虽然还有几分不舒服但是毕竟这里的人都已经快散尽了,自己还留在这里实在是惹人注目,所以点点头,带着张涛回了住的地方。   晚饭后张贺赶了回来,张涛怕庆君心中惦记此事,没有等庆君问就把张贺带了过来,庆君见张贺回来了,先让他喝了杯热茶才出言问道:“怎么样?”张贺几口把杯中热茶喝尽,回道:“公子,我刚才一路尾随他们回了他们住的客栈,离咱们这里不过一天街,而且其中一人属下认得。”庆君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奇怪难道张贺认识陆采荷,难道是赫连封让他们找过陆采荷,遂问道:“是赫连伯伯让你们找陆采荷的?”张贺闻言一愣不解道:“陆采荷?陆采荷是谁?”前一句是自语,后边是问站在自己身边的张涛,张涛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张贺瞧见把目光盯向庆君道:“公子,陆采荷是谁啊?”   庆君没想到自己猜错了,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既然你不认识陆采荷,那你说得你认识的人是谁?”庆君那还中不禁浮现出了王浩的样子。张贺见庆君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问起了自己认得的那人,回答道:“如果属下没有看错的话那人应该是武当双子中的‘冷剑’王浩。”庆君嘴里咀嚼着王浩的名字道:“他是武当派的人?”张贺点点头道:“他是武当逍遥子的弟子,与其师兄笑面荣俊合称武当双子,都是天级初段境界的武者,在江湖上的年轻一辈之中颇有威名。只是这次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呢?武当双子却是从来都是齐进齐出的,身边的人也不是荣俊啊?”   庆君却是没有再听张贺后边所说的话,心中想着张贺刚才所说的王浩的出身来历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紧迫感,这要是个平庸之人还罢了,不管是身世背景还是武功王浩竟然并不比他差,那陆采荷……虽然他负了陆采荷,但是在庆君的心中陆采荷对他一定是情真意切的,而且他对陆采荷也念念不忘,王浩的出现一时让庆君头疼不已。   张涛和张贺站在那里,见庆君脸上变化不断,不禁有几分担心,更何况明天还有一场比试,虽然名义是文比,但是既然是江湖上的事情,又那里能够那般容易呢!故张涛越过张贺走到庆君身边道:“公子,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毕竟今天斗了几场也累了,明天还有比试。”   庆君听到张涛说话,才想起他们兄弟还在,脸上挤出几分笑道:“我没事,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想通了   窗边已经泛亮,庆君坐在椅子上却是一夜没有合眼。   张涛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般样子的庆君,张涛心头微紧对几步走到庆君身前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庆君听到响动见张涛一脸着急的盯着自己,笑道:“我没事,现在什么时辰了?”到了庆君这个武功境界一夜不眠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   张涛回道:“现在已经卯初了(早上五点多),公子不是说今天要去芸龙帮参加文比吗?”   庆君点点头道:“我们这就出发。”张涛到底担心庆君的身体道:“要不公子先休息一会,我们再出发,想来时间上还是来得及的。”庆君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没事的,一晚上不睡而已,还影响不了什么。”张涛听庆君这样说,也只好依言出去喊张贺准备出发。   庆君经过一夜的考虑却是已经有些想通了,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没有谁一定附属于谁,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也许曾经陆采荷爱过,但是在他心中有了别人之后,陆采荷就没有必要再来喜欢他,他又不是圣人,更何况陆采荷身边的王浩与他相比那点都不差呢!虽然心中还有些隐隐发痛,但是已经不及昨天初见时的那般痛苦。   张涛和张贺来得很快,虽然庆君说一夜不睡没事,但是张涛哪里肯依呢!让张贺找店家逃了马车之后,又准备了早点,端来让庆君吃过之后,才对庆君庆君道:“公子那咱们出发吧!”   庆君即已经想通了陆采荷的事情,那现在搁在他心头的头等大事就是把绝神子救出来,那么他就可以静下心来跟农士学习医术,与赫连燕英成亲哄孩子。   庆君出了店门,见张贺赶了一辆马车过来,不禁失笑道:“何至于如此?”张涛笑道:“公子进去吧!在里头眯一会,到了地方我们就喊您。”   庆君知道自己是不进去不行的,笑着冲张涛和张贺点了点道:“有劳二位兄弟了。”说罢上了马车。张涛见庆君进去了,上前一步也跳上了马车,张贺方驱动驮马动起来。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虽然街上也有人,不过是些做买卖讨生活的苦命人而已,但是今天却是不同,城北这边许多江湖客都已经早早的起了床,集体向城南芸龙帮总部这边行去,虽然昨天于何说让他们今天早上到城南的话并未大声张扬,但是想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所以才有今天早上的这般壮举。庆君在马车上坐着虽然还是睡不着但是免去与人拥挤却是不错。   张涛和张贺赶着马车知道现在要是不早些赶路的话,那一会人潮再多那马车指定是进不了城南的,所以张贺手中的马鞭却是慢慢的加重了些许的力气。虽然马车行程快了不少,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马车的平稳,庆君在马车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等到庆君他们感到扬州城南芸龙帮总部这边的时候,只见上次拦截庆君的那个人站在那里阻止着想要进去的人,当然并非他自己,细数下了周围像他那样的人员竟是不下百人。   既然到了地方张涛和张贺也不敢耽误庆君的时候,遂在外边小声的喊道:“公子到地方了。”庆君闻言睁开自己紧闭的眼睛,扯开车帘,看到外边密密麻麻的人,头皮发麻道:“怎么这么多人?”张涛和张贺又那里知道真正的缘由,张涛只好猜道:“许是因为这些人想看一看芸龙帮这收徒大会的文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张贺在一边出言问庆君道:“公子,你说芸龙帮的文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庆君也不知道芸龙帮到底会怎么做这场所谓的文比,遂冲张贺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等一下或许就知道结果了。”说罢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又是赶巧正当庆君下马车的时候,正好瞧见陆采荷和王浩一起走了过来。庆君现下心中放开,倒是没有了像昨天那般面上抑郁,破天荒的竟然冲王浩笑了笑,陆采荷和王浩瞧见庆君的样子,不禁一愣。   昨天晚上回去之后王浩虽然有心询问庆君的身份,但是既然陆采荷没有说,那他也不好上赶的去问,那样怕是要惹陆采荷厌烦了,所以一夜中两个人谁也没有继续谈过庆君的话题,此刻瞧见庆君的异样,都感觉有些诧异,不过诧异归诧异,二人谁也没有露出什么表示。就在此时只见芸龙帮帮众之后于何再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先冲众人拱拱手算是见礼,方道:“昨天胜利的二十三人跟我进来。”   庆君闻言对身边的张涛和张贺道:“在外边等着我,注意自己的安全。”二人齐齐点头道:“公子小心。”目送庆君一步一步向芸龙帮总部中行去。   这边的陆采荷亦是在王浩的嘱咐声中向于何行去。王浩见状却是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看了正打自己身边走过的庆君,小声道:“进去之后,请照顾好采荷。”庆君闻言脚下的步子一顿,看了一眼王浩方点头道:“我会的。”说罢向陆采荷那边行去。   于何的话虽然让昨天胜利的二十三人齐动向芸龙帮的总部,但是来看热闹的这些江湖人却是有些不甘心,叫嚷道:“我们老早的赶过来就是想看一看芸龙帮的文比,芸龙帮怎么能这样呢?”这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正要转身带着庆君等人离去之时听到这些议论笑着转身对众人又是一礼道:“此时涉及上官帮主收徒,在下代贵帮主谢谢诸位的关注。”   看热闹的人虽然不甘心,但是于何已经把上官芸龙搬了出来,却是谁也没有勇气再议论计较,虽说已经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众人却没有散去都想第一时间知道倒底谁这般幸运,能够平步青云做那人上人。   于何见周围的议论声以消,点了点身边的人数,见与昨天无义笑道:“各位跟我来吧!”   第二百章 文比刷人   庆君虽然近在陆采荷的身侧,但是并未对陆采荷说话。陆采荷固然不明白庆君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安静,却也没有上前紧着近乎,二人如同不认识一般跟随于何慢步向芸龙帮的总部而去。   顺着街道足足走了盏茶的功夫,于何才在一幢塔楼前停下来,对跟在身后大的众人道:“各位在此等候,我进去看看。”   来参加比赛的人虽然有桀骜不驯之辈,但却并非鲁莽之人,到都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无奈,故而到没有人喧哗。   于何说完进了塔楼只见一层的塔楼上坐着几位身穿儒服的夫子,当然宋缺也并不能少,正端坐在正中的位置。虽然现这些熟读经史的儒家弟子看不起江湖上这些五大三粗的人物,但是那也得看是在什么情况下,还得看面对的是谁,巨琼帮能有一个文亮就已经是幸运,全赖机缘巧合,但是这芸龙帮的这些儒家夫子却是不缺,毕竟比起别的门派来,芸龙帮财雄势大,连官府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夫子呢!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夫子都能够被芸龙帮看上的,能够进如芸龙帮的这些夫子无不是在江南乃至全国的士林中声名远播之辈。   于何见来与屋中之人见礼之后,对宋缺道:“宋长老,您看我是现在把他们都带进来呢?还是一个一个的来。”宋缺并未直接回答于何,而是望向了自己左手边端坐着的一位身着一件宽大白袍,头戴儒巾,穿得甚为简朴,一头长发半白不黑,板着一张满是皱纹、麻子的老脸,双眼严厉肃穆,俨然一副传统老学研的模样的夫子。   此人名唤杨成林,字新成,号莲花居士,是当世颇有名气的大儒,为人严肃固执,年轻时也曾几度应试却均名落孙山,心灰意懒之下开始传道授业做起夫子,出了名的严师,倒也教出了几位颇俱才华的弟子,芸龙帮当时能够把杨成林请来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故而在芸龙帮之中虽然杨成林不是长老护法却是颇为受重视,连宋缺这般地位的人也对他另眼相待。   此次上官芸龙要收徒能够把他请来,还是让杨成林颇为欣慰的,毕竟可看出上官芸龙对于儒家的重视。此刻见宋缺把目光递了过来,沉吟了一下说道:“还是让他们都进来吧!”于何虽然也尊重杨成林但是在心中到底不能与宋缺相比,所以虽然听到了杨成林说话,但是并没有直接应下来而是看向了宋缺,宋缺闻言冲于何点点头,意思是按照杨成林的意思办。于何看见领命而去。   外边站着的众人因为彼此不认识倒是没有说话的人,就在庆君略显复杂的盯着陆采荷的时候,那日那个锦衣劲装的男子再次出现在了庆君的面前,脸上挂着笑对庆君道:“我们又见面了。”   庆君闻言见是他,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那人笑道:“章乃器。”虽然没头没尾,庆君却并非傻子,知道对方这是在告诉自己他的姓名,虽然庆君有心将自己的实名相告,但是此时此地却是为难,只好把自己昨天杜撰的名字告诉章乃器道:“赫连英。”章乃器闻言点了点头对庆君道:“希望我们能够在决赛的时间再见。”庆君回道:“那祝兄台好运了。”   庆君这边刚刚把话说完就见于何走了出来,对站着的众人道:“跟我进来吧!”   二十三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于何一起把他们领进了堂中,顿时把不大的一个堂挤得满满登登。庆君进来之后先是把在座的众人瞧了一个清楚,除了宋缺之外却是没有认识的人。庆君对于宋缺却是有几分打怵的,因为庆君不敢确定自己的身份是否暴露在了宋缺的眼中,所以一撇之后赶紧把目光投到了端坐在四周的几位夫子身上。   除了杨成林之外,几个大儒也是身穿白袍,很是淡雅朴素的样子。   杨成林见人已经被于何带进来了,沉声道:“诸位来此作何想必都已清楚,现在咱们就开始。首先,不识字的人先出去。”杨成林的话音落下,却是没有一个参赛者出去,如今的江湖人又有几个完全不认识自呢!杨成林见状轻轻牵了牵嘴角道:“好,很好,咱们继续,没有读过《论语》的出去。”这次还是没有人动。   杨成林见状倒也不急,笑道:“好,非常好,那没有读过《大学》的出去。”这次却是有人动了,只见一个长相偏黑的矮个子,越出众人对杨成林道:“我没有读过你说的《大学》。”杨成林点点头道:“那请阁下先出去吧!于长老一会有些事情许是能跟阁下交代一下。”说罢对站在堂上的二十二人道:“我刚才出了三题,既然各位都说自己行,那就请诸位移步到楼上为各位准备的香案上写下‘鹏程万里’四字,接下来就将《论语》和《大学》的第一句默下来好了。”   杨成林的话音刚落,就听站在堂中的众人叽叽喳喳起来。这些人中有些人却是想着能够蒙混过关的,毕竟杨成林开始的问题实在是简单又没有什么确认,此时见杨成林让众人去默写,登时急了,在堂上小声的道:“以前看过是看过,又那里能够记得住呢!”有人附和道:“可不是,我们行走的是江湖又不是去考状元,背什么《论语》、《大学》啊?”   杨成林还没有说话,就听原本端坐在那里的宋缺大声喝道:“既然来参加本帮的比试,就要按照本帮的规矩来,谁不服的就说出来,在人堆里小声的说算什么本事。”   宋缺的话音刚落,原本有些喧哗的场面立时安静了下来,杨成林笑道:“既然有人不能默下来,就请出去吧!留下来的请依次上楼去默吧!”   杨成林的话顿时起了效果,只见子人群中慢慢的走出来五个人,安静的出了塔楼。余下的人中也一个又一个的上了二楼去默写。   庆君虽然不能说熟读诗书,但是《论语》和《大学》还是知道的,毕竟有一个好爷爷,怎么会让庆君虚度光阴呢!所以此题倒也难不倒庆君。   庆君上了二楼,就见有几个书童在楼上伺候,见庆君上来把狼毫笔递过来小声道:“请书在这里。”庆君闻言接过狼毫笔先将杨成林所说的‘鹏程万里’四个大字写好,而后默想了一下《论语》的第一句在面前的宣纸上书“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端详了一遍见无差错,才又写《大学》的第一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庆君把三张纸写好,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见没有差错,把自己的名字书上,之后将手里的狼毫甩到香案上,慢步下了二楼。   在庆君之后上楼的就是陆采荷,庆君怕陆采荷不知道《论语》或者《大学》中的话,刚要提醒陆采荷几句,就见陆采荷急忙躲着他一般跑上了楼,把庆君一个人晾在那里甚是尴尬。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而已,余下十七人已经尽皆书写完毕,二楼的书童把刚才众人所写的宣纸全部,拿下来交给了杨成林。杨成林并没有看,而是转手把宣纸递给了坐在自己下首的一个夫子,那夫子留下几张依次递了下去,几个夫子逐一检查,不时的点头和摇头。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几个夫子把结果交到杨成林的手上,杨成林点点头,对参加文比的众人道:“我念叨名字的人出去。”顿了一下接着道:“车海、左俊清、秦彬宏、寿炎、尹峰心、朱义。”六人一个又一个的站了出来,却没有立时出去,只见一个略显粗壮的汉子道:“我们凭什么出去。”   杨成林用眼瞄了这汉子一眼道:“因为你们不符合标准。”粗壮汉子开口道:“什么狗屁的标准……”花还没有说完,只见端坐在椅子上的宋缺拂袖一扇,粗壮的汉子已经飞身撞到了墙上,人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只听宋缺道:“到了芸龙帮的地面上,就得听芸龙帮的规矩。”说罢斜眼盯住了剩余的五人。那五人受此一吓,哪里还有胆量留下,纷纷退了出去。   杨成林见刚才的人已经清退,笑着对余下的十一人道:“看来咱们还有得比呢!哈哈……”刚才宋缺的那击除了震慑了刚才的那几人外,这十一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是庆君也自负不是宋缺的对手,毕竟宋缺达到天级高段的境界已经多年,哪里是庆君这么一个刚刚跨入的人能够比得了的呢!就算是有些个手段也不行。所以此刻杨成林的这般大笑让众人不由得有些心惊胆颤。   第二百零一章 诗文比试(一)   杨成林笑罢,清清自己的嗓子道:“咱们继续,接下来比试诗文。”堂中剩下的十一个参赛者此时已经被分为两排站在两边闻言叫苦者不是一个两个,毕竟能够读书的江湖人本就不多,杨成林所说的《论语》、《大学》中的第一句他们能写出来不过是赶巧罢了,此刻要他们继续说什么诗文,不易于要他们的命,不过既然已经站在这里就已经没有了他们选择的余地。杨成林也算是人老成精,怎么会看不出众人脸上的表情呢!不过却并未理会这些人,不过庆君、陆采荷和章乃器三人的镇定倒是引起杨成林的侧目。   杨成林沉思了一下道:“那你们每人先背诵一首名诗出来吧!为了公平起见,我将按照这花名册上的排名来喊。”说罢也不待众人表示什么,直接喊道:“韩庚。”   一个眼睛明亮的参赛者走了出来,先是对杨成林一拜方道:“杨夫子我背的是杜甫的《赠卫八处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   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   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   问答乃未已,驱儿罗酒浆。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   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   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杨成林许是因为韩庚知礼的原因面上对他甚是温驯,笑着点评道:“能知道杜工部的诗不错、不错。”韩庚闻言面上一喜,再次冲杨成林点了点头方退下去。   韩庚退下去之后杨成林拿起名册喊道:“童江功!”“童江功!”杨成林接连喊了两声进啊无人应答,知道此人已经被刷了下去,接着喊道:“赫连英。”   庆君听到杨成林喊自己,越众而出也冲杨成林施了一礼,毕竟礼多人不怪嘛!杨成林见是刚才那三个神态安然之辈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庆君背诗。   庆君微微想了一下:”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却是农士茅屋中所挂的李白的《侠客行》。   杨成林像是对这首诗颇为喜欢,笑着点评道:“附带意气,以侠义自任,身之所恶以成人之所急也。”庆君虽然不全明白养成林所说之全意,但是还是抱拳谢过。   杨成林感慨一番之后,接着拿起名册喊道:“章乃器。”刚刚回到自己位置的庆君闻言忙抬起头来,只见章乃器颇为轻松的走到杨成林面前,并未施礼而是直接背道:”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葡萄入汉家。”章乃器背完没等杨成林点评就回了自己的位子。杨成林虽然有爱才之念却是不待见这样恃才傲物之人,所以收了面上的温煦,道:“李颀的《古从军行》,也算不错。”   “刘志”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暗天。   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李白的《行路难》倒是佳作。”   “唐旭”   “噫吁,危呼高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始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嵋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猿猱欲度愁攀缘。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石冰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若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呼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   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李白的《蜀道难》比之《行路难》却是更上层楼。”   “李金刚”随着杨成林话音出来的是一个怒目金刚一般的人物,只见挠了半天脑袋方背道:”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众人闻知不禁一笑,这首诗却是有些肤浅了,不过杨成林并未嗤笑,而是颇为认真的点评道:“能够知道这首诗说明你也算是个孝子,不错,不错。”李金刚闻言又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方退下去。   “成龙”   “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   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这首诗却是江南人熟知的童谣了,见有人把这首诗拿出来,杨成林都不禁摇了摇头,不过成龙并未犯规,毕竟这也算是唐诗嘛!不过杨成林却并未点评,直接示意成龙退下之后,喊道:“杨天林。”   堂上的众人闻言不由得齐齐的把目光投向了略显文雅的杨天林,暗自猜测这杨天林与杨成林的关系,但是众人终究要失望了,只见杨天林中规中矩的向杨成林见礼之后,背道:”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谩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为感君王辗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   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杨成林却是不认识这杨天林的,没有想到的是这杨天林会背一首这么长的诗,虽然不解,但是杨成林还是中肯的点评道:“能够识得此诗,却是不易,想来你在诗文上也是下了狠功夫的。”   第二百零二章 诗文比试(二)   在周天林背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一句的时候陆采荷不禁把目光凝在了庆君的身上,心中一时之间甚是纠结。就在陆采荷走神之际,就听杨成林喊道:“陆平。”陆采荷初时并未反应过来,直到杨成林二次喊“陆平”时才走了出来,略微收复一下思绪,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陆采荷背罢诗许是因为过于感伤,也未曾向杨成林施礼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杨成林这次倒是没有出现不悦,略微沉思一下评道:“艳丽而不猥亵,情真而不痴癫。李商隐的《无题》本就相思,经你之口更是添无限伤感,好,好!”   庆君见陆采荷竟是背得这首诗,。心中不禁再起波澜,眼睛一时黏在了陆采荷的身上。杨成林许是喊累了,喝了一盏茶方对还剩下的二人喊道:“欧阳功。”   欧阳功大概是这些人中最能与屋里的大儒搭配的,只见周身穿了一件淡白色的儒服,手中去了兵器拿着一把折扇,刚才在底下的时候,欧阳功也想了一下,刚才众人里把诗默得最好的莫过于陆采荷了,毕竟赋予的感情实不是他能够逼得上的,本来他也想到了《长恨歌》毕竟长诗许是能够拿些高分,但是没想到被别人抢了先,在底下想了许久方想起还有一首诗是迄今为止天下最长的诗,那就是韦庄的《秦妇吟》,全诗1666字,为现存最长的一首唐诗。越众而出后,对杨成林施礼过后,便背道:”   中和癸卯春三月,洛阳城外花如雪。东西南北路人绝,绿杨悄悄香尘灭。路旁忽见如花人,独向绿杨阴下歇。凤侧鸾欹鬓脚斜,红攒黛敛眉心折。   借问女郎何处来?含嚬欲语声先咽。回头敛袂谢行人;丧乱漂沦何堪说!三年陷贼留秦地,依稀记得秦中事。君能为妾解金鞍,妾亦与君停玉趾。   前年庚子臈月五,正闭金笼教鹦鹉。斜开鸾镜懒梳头,闲凭雕栏慵不语。忽看门外起红尘,已见街中攂金鼓。居人走出半仓惶,朝士归来尚疑误。   是时西面官军入,拟向潼关为警急;皆言博野自相持,尽道贼军来未及。须臾主父乘奔至,下马入门痴似醉。适逢紫盖去蒙尘,已见白旗来匝地。   扶羸携幼竞相呼,上屋缘墙不知次,南邻走入北邻藏,东邻走向西邻避;北邻诸妇咸相凑,户外崩腾如走兽。轰轰昆昆乾坤动,万马雷声从地涌。   火迸金星上九天,十二官街烟烘烔。日轮西下寒光白,上帝无言空脉脉。阴云晕气若重围,宦者流星如血色。紫气潜随帝座移,妖光暗射台星拆。   家家流血如泉沸,处处寃声声动地。舞伎歌姬尽暗损,孾儿稚女皆生弃。东邻有女眉新画,倾国倾城不知价;长戈拥得上戎车,回首香闺泪盈把。   旋抽金线学缝旗,才上雕鞍教走马。有时马上见良人,不敢回眸空泪下。西邻有女真仙子,一寸横波剪秋水,妆成只对镜中春,年幼不知门外事。   一夫跳跃上金阶,斜袒半肩欲相耻。牵衣不肯出朱门,红粉香脂刀下死。南邻有女不记姓,昨日良媒新纳聘。瑠瓈阶上不闻行,翡翠帘间空见影。   忽看庭际刀刃鸣,身首支离在俄顷。仰天掩面哭一声,女弟女兄同入井。北邻少妇行相促,旋拆云鬟拭眉绿。已闻击托坏高门,不觉攀缘上重屋。   须臾四面火光来,欲下回梯梯又摧。烟中大叫犹求救,梁上悬尸已作灰。妾身幸得全刀锯,不敢踟蹰久回顾。旋梳蝉鬓逐军行,强展蛾眉出门去。   万里从兹不得归,六亲自此无寻处。一从陷贼经三载,终日惊忧心胆碎。夜卧千重剑戟围,朝餐一味人肝脍。鸳帏纵入岂成欢?宝货虽多非所爱。   蓬头垢面狵眉赤,几转横波看不得。衣裳颠倒言语异,面上夸功雕作字。柏台多士尽狐精,兰省诸郎皆鼠魅。还将短髪戴华籫,不脱朝衣缠绣被;翻持象笏作三公,倒佩金鱼为两史。朝闻奏对入朝堂,暮见喧呼来酒市。   一朝五鼓人惊起,呼啸喧争如窃语。夜来探马入皇城,昨日官军收赤水;赤水去城一百里,朝若来兮暮应至。凶徒马上暗吞声,女伴闺中潜生喜。   皆言寃愤此时销,必谓妖徒今日死,逡巡走马传声急,又道官军全陈入;大彭小彭相顾忧,二郎四郎抱鞍泣。沉沉数日无消息,必谓军前已衔璧;簸旗掉剑却来归,又道官军悉败绩。四面从兹多厄束,一斗黄金一升粟。   尚让厨中食木皮,黄巢机上刲人肉。东南断绝无粮道,沟壑渐平人渐少。六军门外倚僵尸,七架营中填饿殍。长安寂寂今何有?废市荒街麦苗秀。   采樵斫尽杏园花,修寨诛残御沟柳。华轩绣毂皆销散,甲第朱门无一半。含元殿上狐兔行,花萼楼前荆棘满。昔时繁盛皆埋没,举目凄凉无故物。   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来时晓出城东陌,城外风烟如塞色。路旁时见游奕军,坡下寂无迎送客。霸陵东望人烟绝,树锁骊山金翠灭。   大道俱成棘子林,行人夜宿墙匡月。明朝晓至三峯路,百万人家无一户。破落田园但有蒿,催残竹树皆无主。路旁试问金天神,金天无语愁于人。   庙前古柏有残枿,殿上金炉生暗尘。一从狂宼陷中国,天地晦冥风雨黑;案前神水呪不成,壁上阴兵驱不得。闲日徒歆奠飨思,危时不助神通力。   我今愧恧拙为神,且向山中深避匿;寰中箫管不曾闻,筵上牺牲无处觅。旋教魇鬼傍乡村,诛剥生灵过朝夕。妾闻此语愁更愁,天遣时灾非自由。   神在山中犹避难,何须责望东诸侯!前年又出扬震关,举头云际见荆山。如从地府到人间,顿觉时清天地闲。陕州主帅忠且贞,不动干戈唯守城。   蒲津主帅能戢兵,千里晏然无戈声。朝携宝货无人问,夜插金钗唯独行。明朝又过新安东,路上乞浆逢一翁。苍苍面带苔藓色,隐隐身藏蓬荻中。   问翁本是何乡曲?底是寒天霜露宿?老翁蹔起欲陈辞,却坐支颐仰天哭。乡园本贯东畿县,岁岁耕桑临近甸;岁种良田二百壥,年输户税三千万。   小姑惯织褐絁袍,中妇能炊红忝饭。千度仓兮万丝箱,黄巢过后犹残半。自从洛下屯师旅,日夜巡兵入村坞;匣中秋水拔青蛇,旗上高风吹白虎。   入门下马若旋风,罄室倾囊如卷土。家财既尽骨肉离,今日垂年一身苦。一身苦兮何足嗟,山中更有千万家,朝饥山上寻蓬子,夜宿霜中卧荻花!   妾闻此父伤心语,竟日阑干泪如雨。出门惟见乱枭鸣,更欲东奔何处所?仍闻汴路舟车绝,又道彭门自相杀;野色徒销战士魂,河津半是寃人血。   适闻有客金陵至,见说江南风景异。自从大宼犯中原,戎马不曾生四鄙,诛锄窃盗若神功,惠爱生灵如赤子。城壕固謢教金汤,赋税如云送军垒。   奈何四海尽滔滔,湛然一境平如砥。避难徒为阙下人,怀安却羡江南鬼。愿君举棹东复东,咏此长歌献相公。”   杨成林在欧阳功一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背的是那首诗,知道此诗不会一时三刻结束,慢慢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直等欧阳功收声,才点点头道:“能把这首天下最长的诗背得分毫不差,很好。”欧阳功听了杨成林的赞许,面上很是高兴,恭恭敬敬的向杨成林一辑手退了下去。   杨成林看了一眼最后的一人道:“你自报姓名吧!”最后一人走出来冲杨成林一施礼,道:“霍涛,背的是杜甫的《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霍涛背罢自动退了下去,杨成林也未点评什么,笑着对众人道:“想必你们很想知道结果,那我也就不都圈子了,我念到名字的人出去……”   第二百零三章 对联比试(一)   堂上的参赛者听到杨成林说念到名字的人出去,心中顿时倍感紧张,就连庆君也不知道因为不知道这一轮杨成林淘汰的原则是什么。   杨成林静等了一会,方道:“李金刚、成龙。”   随着杨成林的话,李金刚和成龙很是自觉的站了出来,虽然有些不服但是自己方才背的诗实在是与其他人没有办法比,再加上宋缺刚才的震慑之威犹在,两个人也不敢造次,很是安静的退了下去。   庆君见杨成林所裁之人皆是刚才所出之诗比较简单之人,暗暗的点了点头,就听杨成林对站在堂上的九个参赛者道:“不要高兴的太早,咱们接下来还有比试呢!这次咱们比对子,直到剩下五个人进入决赛为止。你们可听明白了?”   九人齐齐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杨成林冲端坐的几位夫子点点头,就见有一个夫子站了起来,道:“老夫姓张,我的上联是: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   站在左边第一位的是韩庚,向前一步,施礼道:“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此联对得工整应景。张夫子闻言不禁点点头,笑道:“对得好。”说罢坐了下来。   张夫子坐下之后,坐在他身边的一位面色略黑的夫子站起身道:“老夫姓李,我的上联是:魏无忌,长孙无忌,公无忌,我亦无忌。”此联妙在四个无忌之上,“魏无忌”是战国时有名的信陵君;“长孙无忌”则是唐朝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排第一的赵公;后面两个无忌的意思是说,你名叫无忌,我也名叫无忌。   若是不熟悉历史却是很难对出来,接李夫子对联的是庆君,站在那里却是有些着急,实没有想到这个李夫子这般刁钻直接给了自己这么一个难题。其他参赛者虽有些隐隐的暗喜庆君能够被淘汰下去,但是不免的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实怕轮到自己时这些夫子也出如此难的对子。   杨成林并没有催促庆君,因为也看出了此联的难度。庆君琢磨了良久方对李夫子道:“蔺相如,司马相如,各相如,实不相如。”   “好!”李夫子听了庆君的下联摔先鼓起掌。堂上的其它人回味过来,也是拍手叫绝。   “蔺相如”是战国著名的人物,完璧归赵、负荆请罪等典故主角;司马相如是汉代的大文学家,《凤求凰》的琴谱作者;之后两个相如则是说,虽然大家都叫相如,实质上不是一个人。   魏无忌,长孙无忌,公无忌,我亦无忌;蔺相如,司马相如,各相如,实不相如。   这联妙在史实人物名字的串连上,而且上联有问“为何大家一个名字”的意思;下联答道“虽然相同,但实不同”,互相呼应,趣味横生。   不作停歇,李夫子坐下之后有一位夫子站了起来,道:“老夫姓唐,实没想到这里竟然也是卧虎藏龙,不单武功练得好,连着对对子也是不逞多让,好好好!老夫出的上联是::“玉蝴蝶恋花心动。”这上联包含了三个词牌名,分别是“玉蝴蝶”、“蝶恋花”、“花心动”;不止如此,还可以断句为“玉蝴蝶,恋花心动”、“玉蝴蝶恋,花心动”、“玉蝶蝴恋花,心动”三种,机关重重,可谓绝对!   九人中有识货之人不由倒吸一口气,这联出的却是比刚才李夫子那个更佳的绝,一时众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了章乃器,心中不由得为他感到悲哀。章乃器定在哪里苦苦冥思下联。额头已经略微出汗,脑中灵光一闪道:“腊前梅和柳腰轻。”“腊前梅”、“梅和柳”、“柳腰轻”也都是词牌名,断句为“腊前梅,和柳腰轻”、“腊前梅和,柳腰轻”、“腊前梅和柳,腰轻”,虽然不甚工整,但是能够在急切之间得此下联实属不易,所以唐夫子并没有说什么,点点头退了下去。   随即站起来的夫子略矮,想了一下道:“我姓路,我就以自己的姓氏为题出一联吧!路姓人路逢人姓路。”   路夫子的上联的意思很简单,不过是:有一个姓路的人,走到路上遇到了另外一个人姓路。但是这个对联奇特的地方不在于此,而是在于它是一个回环联,倒过来依然可以念的通。   刘志站在那里思考了足有盏茶的功夫,也没有得出下联来,杨成林站在中间已经猜到刘志可能对不上来,等了这许久也算是给足了他机会,故而道:“刘志你若不能对,就先出去吧!”   刘志闻言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虽然失望,但是并不气馁,毕竟自己确实不如人。冲宋缺和杨成林一拱手退了下去。   余下的八个参赛者没想到这么快就淘汰了一个人,顿时升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路夫子之后已经见自己的对联没有人对的出来倒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坐下。   张夫子复又站起来道:“听好,我这上联是:吹彻玉笙寒,休去倚栏,絮絮说东风昨夜。”   此联选取于南唐中主李璟的《浣溪沙》: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碧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无限恨,倚栏杆。   这是一题隐字嵌名联,隐去“小楼”两字,亦嵌着小厮的名字“小楼”。要对好这上联,下联便需要同样选取于诗词,隐去“小楼”两字,然后嵌入“小楼”,非是简单!   站在右边第一位的是唐旭,此时已经陷入沉思默想之中,心中翻寻着有“小楼”字眼的诗词。唐旭想了许久方微笑地向张夫子揖了揖手,道:“下联为:生愁金漏转,偶来听雨,匆匆又深巷明朝。”   唐旭的下联取自李天纵的《春雨初霁》: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张夫子听了唐旭的下联笑着点了点头把位置交给了李夫子,退到后边却是没有坐下。李夫子没有耽搁直接出言道:“蓬莱文章建安骨。”   李夫子上联出自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称赞汉代文章和建安诗人的作品辞情慷慨,语言刚健,富有遒劲之风。   出来做对的是杨天林,他对这些诗词像是极有研究,张嘴便回道:“青莲居士谪仙人。”杨天林的下联亦是出自李白的诗,《答湖州迦叶司马问白是何人》:“青莲居士谪仙人,酒肆藏名三十春。湖州司马何须问?金粟如来是后身。”“谪仙人”是贺知章对李白的戏称,意为李白天才绝世,非人世之人,当是贬谪凡间的仙人。此联对仗不仅巧妙地集李白诗句而不露痕迹,更妙在称誉李白之诗仙风采与绝世文才。   李夫子见杨天林答的痛快很是满意,笑着退到张夫子身边,把位置交给了唐夫子。   唐夫子起身直接道:“小楼昨夜东风,吹皱一池春水。”   又是小楼!杨玉默默一念,便知道了此联的玄妙。“小楼昨夜东风”是出自于前朝李煜的《虞美人》一词中: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而“吹皱一池春水”则出于前朝词人冯延巳的《谒金门》一词: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这是集句联,要选用两首诗词的句子,还要意境相符,难度却是不小。   此番迎战的是陆采荷,听了唐夫子的上联却是心有所感,道:“梧桐更兼细雨,能消几个黄昏?”   前一句出自前朝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后一句则来自刘弇的《清平乐》:东风依旧,著意隋堤柳。搓得鹅儿黄欲就,天气清明时候。去年紫陌青门,今宵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能消几个黄昏!   陆采荷对得极是工整,意境更是契合,唐夫子很是满意,赞道:“妙对,妙对!”意犹未尽的在嘴中念叨了几遍方才退下。   路夫子出来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英雄,问楼外青山,山外白云,何处是唐宫汉阙。”   欧阳功略有急才直接回道:“小苑春回,莺唤起一庭佳丽,看池边绿树,树边红雨,此地有舜日尧天。”   路夫子上联前两句借用苏轼的《念奴娇·大江东去》词句,“楼外”、“山外”又是从林升的《题临安邸》中“山外青山楼外楼”化出,且用顶真手法。   而欧阳功的下联也不逊色,从小处点墨,从小见大,错落有序,“小苑”、“佳丽”、“绿树”、“红雨”,文辞华丽,描绘出美丽的画卷,使人观之有物、闻之有声,感情贴切。一“问”一“看”,使得起、承、转、合十分得体。   路夫子出完对子并未退下而是直接再次出联道:“痛饮读离骚,放开今古才子胆。”   站在右边最后的霍涛冥想许久也没有想到佳句,知道自己已经被淘汰,直接抱拳道:“我对不出来。”说罢直接转身出了大堂。   第二百零四章 对联比试(二)   霍涛转身离开之后,堂上的参赛者还剩下七位,比试还没有结束,毕竟刚才杨成林已经说了直到他们剩下最后五个人进入决赛才算。因为刚才路夫子已经出过了一联,所以这边唐夫子,走出来道:“神是人装,鬼是人装,人是人装,七尺躯扮出千般模样。”   韩庚站出来略微沉思一下回道:“车也走得,马也走得,走也走得,方丈地游遍海角天涯。”   李夫子紧跟着上前出上联道:“马笼笼马马笼松,笼松马跑。”此联的马笼与笼马、笼马与马笼,句内回环。笼松、笼松为连珠,颇有难度。   庆君此时已经慢慢找到了状态,虽然别人出战之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每一次皆是动脑思索两句,此时站出来道:“鸡罩罩jiji罩破,罩破鸡飞。”马笼与笼马、笼马与马笼,鸡罩与罩鸡、罩鸡与鸡罩相合,笼松、笼松,罩破、罩破配连珠。笼笼与罩罩均为一个名词一个动词,同凑成转类,不单工整且意思搭边。   李夫子笑着站了出来道:“上旬上,中旬中,朔日望日。”章乃器也不简单,直接对道:“五月五,九月九,端阳重阳。”每个月前十日为上旬,初一(即上旬上)为朔日。中间十日为中旬,十五(即中旬中)为望日。五月初五为端午节,亦称端阳。九月初九为重九节,亦称重阳。上下联前二句各为回文,末句共嵌四个名称。“旬”与“日”,“月”与“阳”又为重言。虽然章乃器一直缺少礼数,但是这份才智却是颇为让堂上的几个夫子侧目。   张夫子:“狂到世人皆欲杀。”   唐旭:“醉来天子不能呼。”   上联“世人皆欲杀”出自《不见》:“不见李生久,佯狂真可哀。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匡山读书处,头白好归来。”   李白晚年因接受唐肃宗的弟弟永王李璘的邀请,加入其幕府,并为其写过一些歌功颂德的诗歌。后李璘兵败被杀,李白也受到牵连,被判长流夜郎。当时的处境是“世人皆欲杀”,只有杜甫这样的老友“独怜才”,可见二人相知之深,友谊之厚。   下联出自《饮中八仙歌》:“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李白在“世人皆欲杀”的情况下,依然故我;醉时纵然天子相呼,犹不肯上船,可见其狂士之态。   唐旭下联的一个‘醉’字与张夫子的‘狂’字,活脱脱勾画出李白那种我行我素、纵情诗酒的狂放与豪侠之气。端得是了得。   张夫子;“扬波喷云雷,笔落摇五岳。”   杨天林站出来摸了半晌的脑袋也没有对出来,略有无奈的冲张夫子一拱手自动的退了出去。还有六个人却是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李夫子刚要走上前去作对,就听杨成林道:“陆平,你接着对张夫子的上联。”李夫子闻言止住脚步,众人齐齐的把目光对准了陆平,庆君心中更是急得不行。   两句均为李白的诗句,惟最后一句因平仄要求改动一字。“扬波喷云雷”出自李白《古风?其三》:“额鼻象五岳,扬波喷云雷”。“笔落摇五岳”出自《江上吟》,原句为“兴酣笔落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此处为字数统一,删去前面修饰性的两个字。想要对出来不单意思要对,还要出处得当。   就在众人齐把目光递向陆采荷的时候,陆采荷不慌不忙的对道:“举杯邀明月,垂辉映千古。”别人还未表示什么,这边庆君已经击掌相喝,顿时引得众人侧目。庆君面上一时不禁讪讪,不过陆采荷对得确实是得当。   “举杯邀明月”出自著名的《月下独酌四首》其一“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垂辉映千古”出自《古风?其一》,原句为“我志在删述,垂辉映千春”。四句同出李白的诗,可谓生动贴切,匠心独运。   张夫子想来是来了感觉没有等李夫子上前,再次出上联道:“谢宣城何许人?只凭江上五言诗,教先生低首。”谢宣城指的是南齐诗人谢朓,是齐梁诗人的杰出代表。曾任宣城太守,后人因称其为“谢宣城”。其五言诗如“馀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等深受李白推崇,张夫子的这个上联要是不其中典故,根本对不出来。”   好在垫后的欧阳功对这些典故知之甚详,略微一沉吟便对道:“韩荆州差解事,肯借阶前盈尺地,使国士扬眉!”   韩荆州为唐朝的荆州长史韩朝宗,有声望,喜欢识拔后进。凡是得到他赏识的文士,都能一鸣惊人,声名鹊起。李白曾写过《与韩荆州书》,有“君侯何惜阶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扬眉吐气、激昂青云耶”之句,希望能得到他的褒奖。   张夫子的上联以问句起笔,感慨谢朓能得到李白的推崇,欧阳功的下联则遗憾韩朝宗不能慧眼识人才,不肯提携李白,致使李白那样的高士,竟不能扬眉吐气,激昂青云。一问一叹,写尽李白一生的坎坷,令人读后,油然而生悲凉伤感之情。   两轮对联比试下来,固然淘汰了五人,但是还有最后一人却是不好淘汰。杨成林坐在哪里听了半天也算是把余下的六人深浅摸清,此刻站起身来道:“余下的六位倒是有些不分伯仲的意思,下面由我出上联,你们来抢对。最快那个对出来的人,不消说自然进入决赛,剩下的最后一人我们就淘汰,如何?”   杨成林既然已经发话了,自然庆君他们这六人不能也不敢再说什么,均是提起精神准备接对联。   杨成林出上联道:“紫竹园中赏紫竹紫竹箫吹紫竹调。”   六人一时不禁陷入沉思,就在众人不得佳句之时只见,章乃器上前对道:“枇杷树下品枇杷琵琶琴弹琵琶行。”   杨成林点了点头示意章乃器过关,章乃器略有得意的看了一眼庆君,既是挑战也是激励。余下的五人见已经有人胜出,心中更是添了紧张。   杨成林却是不管那些,继续出上联道:“鸟在笼中望孔明,想张飞,无奈关羽。”   欧阳功这次不敢耽搁赶紧上前一步,道:“僧坐壁前观佛印,念怀素,可以鉴真。”   杨成林也冲欧阳功点了点头,道:“日月两泉明白水。”   庆君见已经有两个人胜出,心里也添了紧张赶紧道:“山石多重岩千里。”   杨成林看了庆君一眼,他出的上联有一个典故,相传有日月二泉,而且此二泉水质极好,终年不断,相为铁拐李用铁拐所点而形成。庆君虽然对上了上联,对子却是平白无意,不过杨成林像是不想为难庆君,冲他点了点头。   一转眼的功夫就还剩下两个名额了,韩庚、陆采荷和唐旭不禁心焦不已,韩庚和唐旭是怕自己失了这次可以晋身的机会,而陆采荷是怕不能进入芸龙帮打探,师仇难报,故而三人皆是蓄势待发。   “守定寒窗空寂寞。”杨成林出了一个同首联。   陆采荷刚要对,就见唐旭已经说出了自己的下联:“澄清沧海泛沉浮。”对的虽然仓促意境难容,但是到底还算工整,杨成林对其点了点头,对站在那里的陆采荷和韩庚道:“还有最后的一个名额,你们要努力了。”   “烟沿檐湮燕眼。”   陆采荷虽然想上前,但是一时那里能够得到佳句呢!不过好在站在陆采荷身边的韩庚也是如此,就在陆采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猛得发现庆君在给自己大着口势,别人或许不知道庆君在说什么,但是对于曾与庆君亲密相处的陆采荷来说却不是难事,直接站了出来对杨成林道:“溪嬉隙洗蜥膝。”   陆采荷既已对出,韩庚自然知道自己已经被淘汰了,笑着对堂上的众人拱拱手退了下去。   第二百零五章 大事   庆君见陆采荷得到了最后一个名额,心中放下担心,不禁暗自思忖道:“也不知道这芸龙帮的决赛比什么?”正在庆君走神之际,就听宋缺站起身对要参加决赛的五人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呵呵……”   虽然宋缺在笑着,但是五人谁也没敢应承下他的话,宋缺也不在意,对守在外边的于何喊道:“于长老!”于何应声跑了进来,恭敬道:“宋长老,您有什么吩咐?”宋缺指了指庆君五人道:“已经比试了多半天,你带他们去吃些东西,要不然传到江湖上,倒显得咱们芸龙帮不会待客一般。”   欧阳功到底会说话,看出剩下的四人姐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趣,代表道:“多谢宋长老的美意。”又对还没有出去的五位夫子道:“刚才一番文比有劳五位夫子为我们耗费心力了。”   杨成林代表几位夫子冲欧阳功点了点头,也没有与宋缺说什么直接就出去了。于何见宋长老面上也带了乏色,笑着对五人道:“好了,五位跟我来吧!”   欧阳功见自己的一番招呼竟然没有赢得应有的效果不禁有些个失望。于何的话正好给他找了台阶,笑着道:“那就有劳于长老了。”于长老也没有表示什么,直接在前边领起了路。   陆采荷放慢脚步,走到一直在最后边的庆君旁,小声道:“刚才,谢谢了。”庆君自打出了中堂就一直在考虑决赛的事情,看样子只有做了上官芸龙的弟子才有可能无所顾忌的探查芸龙帮总部,但是想成为上官芸龙的弟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说前面这几个对手,就是上官芸龙也未必肯。   此时猛得听到陆采荷跟自己说话,庆君不禁有些发愣,陆采荷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想对庆君说一声谢谢,也许只是不想再欠庆君什么了,陆采荷自我安慰道。   陆采荷说完谢谢立刻就快走几步离开了庆君的周围,庆君原本要说出来的话直接被憋回了嘴里,暗自摇了摇头表示出自己此刻心中的无奈。   南城虽然是芸龙帮的总部所在,但是里面却也是有着店铺,毕竟这里面的人也不能不吃不喝不是,不过能够在这里面经营的却都是芸龙帮的人,于何把庆君等人带到的就是这样的酒家。   既然宋缺已经放话,要让庆君他们吃好,那于何自然不会为芸龙帮省着,虽然加上他不过六个人,但是却点了二十来个菜,要不是欧阳功在一边拦着,怕是于何还要继续。   虽然菜点了不少,酒也让于何端了上来,庆君五人却是没有一个端起酒杯,毕竟接下来还有决赛等着大家呢!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要是因为喝酒耽误了,那不是得悔死。   于何也想到了五人的顾忌,所以并未生劝他们喝酒,只是自己一杯一杯的饮了起来,毕竟一个上午他可都是在外头候着,可不容易。   庆君五人没有喝酒,这顿饭倒是吃得极快,虽然于何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毕竟也知道下午的事情是不能耽搁,所以见庆君他们撂下了筷子,自己也就跟着停下了。笑道:“几位吃饱了?”这次五人都张嘴道:“吃好了。”毕竟以前说什么话都算得上是巴结,但是现在人家主动相问,自己要是不回答,惹恼了地头蛇,却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于何见五人都说自己吃饱了,笑道:“那好,咱们回去!看看宋长老是怎么安排的?”说罢当先站起的身,这里毕竟是芸龙帮的地方,而且于何还是受宋缺的指示来此的,那饭钱自然就不用于何自己结,与这边的掌柜的打过招呼,领着庆君五人又回了刚才的塔楼。   宋缺还没有回来,于何只好先把庆君等领到堂上先喝起了茶。庆君一直想了解一下上官芸龙这次收徒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总不能是真的找什么传人吧!刚才在酒楼的时候,因为人多眼杂庆君并没有张嘴说什么,此刻却是没有放过机会。笑着对于何道:“于长老,一直在芸龙帮高就吗?”   于何许是因为刚才喝酒之故面上发红,闻言笑着回答庆君道:“哪能啊!要是我能在帮主初创芸龙帮的时候,就加入进来,那现在也不至于只做一个低位的长老啊!”   庆君听出于何话中有对现在处境不满之意,顺从的道:“也是,于长老一看就知道是才华横溢之人,现在也许不过是明珠蒙尘而已,等上官帮主慧眼识珠,自然会对于长老委以重任。”   在座的其他人也想是各有各的目的,知道此时赞美于何许是能捞些好处,从欧阳功开始就是一顿称赞,什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刚正不阿”,“古道热肠”……直把于何笑得合不拢嘴。   庆君看时候差不多了,装作无意的问道:“不知道于长老可知道上官帮主这次收徒是为了什么吗?”于何正处在自我陶醉的状态之中,闻言不假思索的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大事了。”庆君续问道:“大事?”于何并没有喝多,知道什么是当说的什么是不当说的,笑着岔开话题道:“咱们不说这些……”   庆君一蹙眉,略微放轻松的道:“不是于长老你不知道吧?想来于长老在芸龙帮的地位并不高,不知道这些内情却也说得过去。”   于何闻言顿时一怒道:“这芸龙帮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有什么是我于何不知道的?”虽然没有喝多,但是喝酒之后人毕竟容易受激,这确是和医理有关了,庆君曾在农士让他看的医书中看到过,所以才会有此番话出来。   庆君见于何上套,道:“那于长老你就说一说刚才你说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其他四人也非常想知道于何口中所谓的芸龙帮的大事到底是什么,所以此刻尽皆缄默其口。   于何看了一眼庆君道:“帮主的大事就是……”   第二百零六章 识破   于何刚说出;“帮主的大事就是……”于何的话刚刚刚刚出口,就听从门口传来了一声颇有威严的声音:“帮主的大事是什么啊?”虽然还没有见到人,但是庆君一下子就听出了是宋缺的声音,能听出是宋缺声音的不单是庆君自己,还有刚才说话的主角于何,此时已经如受惊的小鸟一般站起了身子。   宋缺慢慢的跨着方步走了进来,于何此时的酒意已经全没了,紧走几步到宋缺身边略有忐忑的看着宋缺喊道:“宋长老,我……”宋缺没等于何说完话,冷着一张脸对笑着的于何道:“你先出去吧!”于何还想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解释一下,就见宋缺已经黑了脸,于何跟在宋缺身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知道宋缺的脾气,赶紧收住话走了出去。   庆君见于何走了出去心中不禁有几分可惜,刚才于何都已经要说了,没想到被宋缺打扰了,庆君想到自己失去了能够得到芸龙帮秘密的机会,心头说不出的可惜懊悔,再早那么一点问多好,就差那么一点点……   宋缺等于何出去,对站在堂上的五人道:“我们去看看你们一会要进行的决赛是什么吧!”说话间眼睛还漂了漂庆君,像是在警告又像是随意,看得庆君心中略有惊慌。   既然宋缺说是决赛之事,庆君五人只能跟着点头应诺。宋缺直接转身出堂而去,庆君五人赶紧跟在后边,章乃器尾随庆君道:“小心点,看样子人家好像不怎么待见你啊!”庆君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章乃器,不解他的提醒是什么意思,不过到底是人家的一片好心,庆君还是接受下,并笑着回道:“多些章兄惦记了。”   章乃器没有再跟庆君说什么而是直接快走几步,离庆君远远的,庆君见状不禁苦笑道:“这个章乃器真有意思。”陆采荷也是刚才察觉到宋缺关注庆君之人,虽然嘴上说不关心庆君,还说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瓜葛,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陆采荷心中却满是担心,犹豫了几次最后还是走到了庆君的身边,以仅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小心点。”   虽然没有前言后语,但是庆君还是能够明白陆采荷说的是什么意思,上次已经慢过一次庆君怎么会允许自己慢两次呢!笑着道:“我就知道采荷你会搭理我的。”陆采荷闻言心头一堵,但是知道此地不是耍脾气的地方,瞪了庆君一眼复嘱咐道:“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宋缺在前面慢步而行,虽然没有回头向后边看,但是对于后边几人的动作还是能够分辨出来,嘴角牵了牵并没有阻止。   六人足足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宋缺方才在一座深红的宫殿一般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宋缺转身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五人道:“咱们进去吧!”   庆君听了两个人的嘱咐,心中也有些没底,此时闻言对宋缺道:“宋长老不知道我们决赛要比试什么呢?”宋缺笑着看了一眼庆君道:“一会你们进去就知道了。”庆君见宋缺跟自己打了一个太极,只能安静的退了下去。   宋缺见五人面上各有疑惑,笑道:“你们放心吧!一会的比试很简单。”虽然宋缺所简单,但是庆君他们又那里能够放下心来呢!毕竟芸龙帮可是黑道的老大,庆君他们一路进来却是没有见识过丝毫的狠辣,就算是武斗之时,死伤了些人,那也是武者自身的问题,芸龙帮从中并没有任何插手的行为。   宋缺说过话,就当先一步跨上的阶梯,殿门在目,两侧却是岗哨林立。庆君暗暗的将自己的内力外放,试探一下这些守卫的底细,结果却是让庆君惊讶不已,这些站在门口的守卫最差的竟然都是玄级巅峰境界,这可是看门的人啊!而且看这架势这守门的人还不少,庆君第一次体会到了赫连封的顾忌是什么。   宋缺带人过来,并未引起这些守卫的阻拦,穿越殿门,入目即见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级别最高的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中间设一把金漆宝座,宝座上方天花正中安置形若伞盖向上隆起的藻井。藻井正中雕有蟠卧的巨龙,龙头下探,口衔宝珠。   庆君随同宋缺进入大殿之后一直暗暗心惊,实没有想到芸龙帮总部中会有这般富丽堂皇的建筑,同时一双眼睛也在不时的观察着殿中的动静。就在几人刚刚站定,就听宋缺恭敬的呼喊道:“恭迎帮主,帮主万福!”   能在芸龙帮之中被宋缺这般恭敬的称之为帮主的人,除了上官芸龙还有何人?庆君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一般,虽然上官芸龙不过也是身列十大高手之列,但是在庆君的眼中上官芸龙到底与赫连封等不同,不说他手里的芸龙帮,就说他自己本身,能够六年时间闯出这么大一份基业,实在是有过人之能。其他四人俱是与庆君一般心思,连陆采荷也不例外。   随着宋缺的声音落下,只见一个身材甚高,一头黑发,穿着一袭青衫,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看上去不过三十许的青年慢步走到金漆宝座旁坐下。未及出声咳嗽之声已经远远的传了过来。庆君与陆采荷互看了一眼,均瞧出了二人眼中的异色,这人便是上官芸龙吗?怎么与想象中的形象这般不一样呢?   在庆君的意识之中一直以为上官芸龙是一个长相阴险,身条魁梧之人,没想到此时出来的人竟然是这般羲弱,要不是宋缺看向此人是眼中掩饰不住的恭敬,庆君都要以为是宋缺在诳自己等人。   上官芸龙坐下来之后,把庆君五人挂在脸上的不解瞧了一个清楚,脸上露出几分笑对宋缺道:“这就是最后要参加决赛的五人吗?”   宋缺恭敬的点点头道:“帮主,他们就是你要挑选的弟子候选人,您看……”   上官芸龙低低的咳嗽了几声,对庆君等五人道:“见到我是不是有些意外?”意外!当然意外了。不过五人谁也不敢真说出来,均上前施礼,欧阳功本想夸上官芸龙几句“武功盖世”,“盖世无双”……什么的,不过听着上官芸龙不断出来的咳嗽声,赶紧停下,可别马屁拍在马蹄子上,那岂不冤枉。   上官芸龙仔细瞧了瞧殿中站着的五人,冲宋缺摆摆手道:“有劳你了,先退下去休息吧!”宋缺闻言很是恭敬的向上官芸龙一施礼慢慢的退了下去。上官芸龙等宋缺退了下去,笑着对站在下面的五人道:“能告诉我谁是‘碧箫郎君’庆君吗”   庆君听到上官芸龙的话实在是惊骇到了心里,上官芸龙怎么会知道自己呢?而且还是自己化名来此打探之际,这……庆君实在是想不清楚此中之意,但是上官芸龙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那自己再隐瞒身份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毕竟要是上官芸龙想要对付自己,任凭自己怎么抵赖也没有意义,反而会徒增耻笑。   一念及此笑着走了出来道:“在下见过上官帮主,上官帮主果然神通广大,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上官芸龙坐在那里笑道:“这么年轻的天级高段境界武者,怎么能不引起我的关注呢?”   上官芸龙的话,如惊雷一般在章乃器、唐旭、欧阳功三人心中炸开,就算是有准备的陆采荷听说庆君已经达到了天级高段境界,也有些晃神。   几人中落差最大的莫过于章乃器,此前他已经猜到庆君在隐藏自己饿功力,但是他也如此,他的境界也是天级不过是初段而已,在他的意识里庆君也该如此才对,没想到真实的情况竟然这般吓人。   上官芸龙的话也让庆君心中惊讶,因为他进阶天级高段的境界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情而已,这么快就传到了上官芸龙的耳朵里,是他们中间出了奸细,还是……芸龙帮的密探已经无孔而不入呢?答案无论是那种,都异常吓人。   庆君已经略有城府,心中固然惊讶,面上却是不显,笑着回答道:“不过是侥幸而已,比不得上官帮主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那般境界,而且区区六年时间还创立的天下第一大帮,真是我辈学习的楷模啊!”   上官芸龙笑了笑,对庆君道:“我知道你是为了绝神子而来,不过没有必要这般夸我,只要你能应我几件事,绝神子我自然毫发无伤的还给你。”   庆君闻言心不禁微微的下沉,能够被上官芸龙称之为事的事,那还能简单了,但是人家既然手中已经掌握了庆君的底牌就容不得庆君不答应。陆采荷也想到了此处,看向庆君的目光挂满了担忧。   上官芸龙见庆君一脸苦相,笑道:“怎么样?”   第二百零七章 答应   “怎么样?”上官芸龙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语气却是不容庆君拒绝。   庆君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既然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那庆君自然也就放开了,笑着对上官芸龙道:“既然上官帮主看得起在下,那在下自然不敢推辞。”一双眼睛紧盯着上官芸龙。   上官芸龙并未直接答复庆君,对底下站着的四个其他的参赛者道:“你们的情况我也都知道了,你们先回去等着吧!有消息了我会让人通知你们的。”   章乃器等人还沉浸在庆君小小年纪达到天级高段境界的事情上,此时猛得听上管芸龙说让他们回去等消息,不由得露出不解,就算有庆君横插一脚,但是与其他人无关不是,唐旭是留下的几人中性子比较莽撞的一个,直接出言对上官芸龙道:“上官帮主,那我们决赛什么?”   上官芸龙久在高位,历来说话都是说一不二的,此时见唐旭质问自己的话,虽然面上还挂着笑,身体看上去还是那般羲弱,但是身体中流露出的气势,却容不得唐旭等人抵挡,也不是唐旭他们这些人能够抵挡的。   唐旭在上官芸龙的气势下连退多步,直抵殿口方停下,心中惊恐不定。旁边瞧着的章乃器、欧阳功等人也颇为震撼,上官芸龙端坐在金漆宝座上不言不语,斜眼盯着几人。   唐旭抬眼看了上官芸龙一眼,转身出了大殿。章乃器和欧阳功见唐旭退了出去,二人也不敢再予停留,跟着跑了出去,陆采荷虽然瞧见上官芸龙在盯着自己,但是对于庆君的关心到底占据了上风,毅然决然地走到了庆君身边,对庆君轻声道:“虽然你无情,但是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独陷困境。”   庆君对于陆采荷的表现不禁露出几分诧异,毕竟扬州城里还有王浩那么一个武当派的天才等着陆采荷,而自己又已经把陆采荷深深地伤害,庆君已经做好了祝福陆采荷的准备,但是在这为难的时刻,陆采荷的这番举动不禁让庆君的内心深处再次燃烧起了浓浓爱意。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盯着陆采荷轻声道:“采荷,没事的,你先出去吧!”既然上官芸龙已经说出要自己为他办几件事,又以绝神子相要挟,自然不会伤害自己,陆采荷在这儿自能增加自己的负担,还不如现在退出去,只是为时已晚。   就在庆君劝退陆采荷之际,只听端坐在金漆宝座上的上官芸龙大笑道:“好一对儿贤伉俪,真是让人羡慕啊!我是该叫你‘雪剑公子’呢还是该称你‘越女剑’呢?”一双有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陆采荷。   陆采荷本想反驳庆君的劝退之举,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上官芸龙的这番话,心中一是惊诧于上官芸龙对自己底细的清楚,二是惊诧于上官芸龙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必然已经知道自己跟庆君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让自己出去,没有什么大阴谋,说出来也不可信。   庆君也想到了这一点,也不再劝陆采荷离去,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还能有个相互照应,现在让陆采荷出去孤身应对外面的那一群人,庆君还真有些不放心。遂没有接上官芸龙的话茬,再次出言问道:“上官帮主还是请说说你让在下所办的是哪几件事吧。”   上官芸龙见庆君有意维护陆采荷也不在意,笑笑道:“对于你来说也不是很难。第一,帮我找到七寻草;第二,帮我找到雪澜石;第三,帮我到神农谷找百味老人炼制素魂丹。三个月之内把这些东西带到芸龙帮,我自然会将绝神子完璧归赵。”上官芸龙说完,看了一眼庆君身边的陆采荷,笑道:“现在我又多了一个筹码,在你帮我办这些事的时候,陆姑娘就暂且留在芸龙帮里吧。”   庆君听到上官芸龙说要陆采荷留在芸龙帮,顿时急道:“你放心,你说的事情我自然会照办,但是你要留下她,不可能。”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一双手重重地攥住了陆采荷,由不得陆采荷挣脱出去。   上官芸龙说的那三件事虽然庆君不知道有何关联,但是既然上官芸龙让他去找百味老人,那自然已经熟知他跟百味老人之间的关系。此刻见上官芸龙面色惨白毫无血气的样子,自然是受了极重的伤,虽然庆君不知道谁能伤得了上官芸龙,但是想来这天下能救治上官芸龙的也只有自己的师伯百味老人了。但是要让陆采荷留在这龙潭虎穴,庆君哪里又舍得。   上官芸龙见庆君说的这般坚决,笑道:“开个玩笑,不要那么紧张,我本也没想留下谁,只要你能按时的把东西交付,一切都好说。”   庆君点点头道:“你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我自然会做到,不过也希望你也能够信守承诺,照顾好绝神子,要不然哪怕你上官芸龙天下无敌,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上官芸龙闻言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性格,大丈夫行事就应该豪气干云,你放心就是了。”庆君点点头,拽着陆采荷出了大殿。   等在芸龙帮总部外面的张涛、张贺和王浩已经心焦不已,连午饭都没有吃,一直等在这里,他们心中实在是惦记各自所关心的人,毕竟这芸龙帮一直以来都被江湖中人视之为龙潭虎穴,平常人哪里敢进去,就算这次是芸龙帮自己召开收徒大会,但是陆采荷和庆君目的不纯,万一被人认出来,那可如何是好。这也是张涛和张贺没有听从庆君的吩咐远离此地的缘故。就在三人大眼瞪小眼之际,只见远远地走来两个人影,不是庆君和陆采荷还是哪个?   王浩见陆采荷走了出来,先是一喜,随即看见陆采荷的手被庆君紧紧地攥着,顿时一惊,实在是想不明白两个人怎么会有这般亲密的举动。赵涛和张贺可不管这些,见自己的公子安全地走了出来,赶紧迎上前去,喊道:“公子,你可出来了,急死我们了。”   庆君见赵涛和张贺没有听自己的话在自己进去之后离开此地,心中虽然有些怪意,但到底为兄弟两人的有情有义而满心欢喜,笑着点点头道:“有劳二位兄弟了,我们这就走。”撇了一眼二人身边的王浩道:“王兄也跟我们先离开此地吧。”   第二百零八章 采荷回来   王浩虽然心中发酸,但是庆君说的客气,而且几人站在芸龙帮的地盘本身就极不安全所以倒也未曾表示出什么,点点头,跟着庆君上了他们的马车往北城这边赶来。   “采荷你还是跟我回去吧,小明他们都很想你。”庆君略显深情地对坐在自己对面的陆采荷说道。王浩坐在陆采荷身边紧张地盯着陆采荷的答复,毕竟陆采荷要是真的答应跟庆君一起回去,那自己就不好再跟着了。   在回来的路上庆君已经说过一次类似的话,陆采荷没有应,这次旧话重提却容不得陆采荷再不说话了。陆采荷先是看了一眼在座的王浩,又看了一眼庆君,纠结、矛盾顿时萦绕在心,虽然不喜欢王浩,但是王浩一路行来一直保护自己,自己要是就这么跟庆君回去,对王浩的伤害却是极大,陆采荷又哪里忍心呢?但是要是不跟庆君回去,上官芸龙交代庆君办的那几件事,陆采荷又不放心庆君自己一个人去完成。   如此犹豫了几次,方才对王浩道:“王兄,多谢你几月来对采荷的照顾,你出来日久想必逍遥子前辈惦记得厉害,你还是先回去看一看吧。”   陆采荷虽然没有明言说要跟庆君回去,但是劝王浩离去的话既已说了,那王浩怎么会不明白陆采荷的言下之意呢,苦笑着点点头对陆采荷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不多做打扰,就此别过,望我们有缘再见。”庆君端坐在首位上,总不能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王浩离开,听王浩说这么就以来一直对陆采荷照顾颇深,虽然明知道是自己的情敌,但是还是忍不住邀请道:“王兄要是时间上允许,不若与我们同往封城一行。”   王浩看了一眼坐在首位上的庆君摇摇头道:“多谢庆兄美意,在下许久未曾回过师门,就不打扰了,还请庆兄好好照顾采荷,在下就此别过了。”说罢转身出屋子而去。庆君没想到王浩是这么一个干净利落之人,心中不禁升起几分惺惺相惜之感,对陆采荷道:“王兄真是性情中人,他自然比你强的多。”陆采荷一句话直接把庆君噎地不行,姗姗的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赶快回去吧。”   陆采荷看了庆君一眼,道:“我们这个时候回去……”庆君知道陆采荷不知道黑炎之事,笑着道:“我自有妙计,你跟我来就是了。”陆采荷见庆君笑的诡秘,心生疑惑,跟着庆君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张涛和张贺回来之后因为五脏庙已经快垮了,所以此时正在楼口大快朵颐。见庆君和陆采荷走了出来,停下嘴中动作,唔囔道:“公子,你们这是要……”庆君对张涛和张贺二人道:“我有些事,可能要连夜赶回封城,你们兄弟今夜要连夜休息,明天一早也赶回封城吧。”   张涛和张贺两位兄弟知道这次来的目的,顿生不解,问道:“公子,咱们不救人了吗?”庆君点点头道:“事情有变,咱们回去再说,今天晚上你们两个自己小心。”   张涛见庆君这样说,知道必是在芸龙帮中发生了自己两人不知道的事情,重重地点头道:“公子放心,我们俩明白,也请公子自己一路小心。”   庆君冲着二人抱拳道别之后,带着陆采荷去了后院,陆采荷一到后院,一眼就见到了趴在后院地上的黑炎,惊讶地对庆君道:“这是什么?”“这是黑炎,黑炎能够展翅云游,咱们现在赶回封城,不过一个多时辰的事,现在你相信了吧?”庆君回答道。陆采荷见庆君打趣自己,瞪了庆君一眼,道:“我先回去取东西,等我回来。”   庆君哪里放心让陆采荷一个人回去,第一怕上官芸龙不守承诺对陆采荷暗下黑心,二是担心陆采荷自己再次离开,这次偶然相遇已经不容易,如若陆采荷再次离开,一入江湖恐再难寻到,所以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取东西吧,要不然在城中我们也不能坐黑炎出去。”陆采荷看了庆君一眼,像是看出庆君次中深意,微微的点点头道:“那走吧。”   庆君没有立时跟陆采荷离去,而是走过去对黑炎道:“黑炎,到城外树林等我。”黑炎点点自己硕大的头颅,展开翅膀,隐入天际。庆君跟着陆采荷回到她暂居的客栈去陆采荷的东西,之前王浩已经回来过,结了客栈的房前,所以两个人行动倒也迅速。   “帮主,就这么放他们回去吗?”芸龙帮总部之中,宋缺小心翼翼的对上官芸龙说道。上官芸龙还是那副样子,道:“我让你们举办收徒大会也不过是想借助这些新秀帮我到神农谷得到素魂丹而已,既然最好的人选已经出来了,我不放他们回去怎么能达成目的呢?”   宋缺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帮主,剩下的这些人咱们该怎么办?”上官芸龙道:“我看那个章乃器还不错,你把他留下,其他的人调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看着充实到咱们帮中。”上官芸龙顿了一下复道:“还有,让咱们的人好好注意江湖上的变化。”宋缺听到上官芸龙的吩咐,应道:“宋缺知道,谨遵帮主的吩咐。”   封城赫连府。赫连封、农士和一崖子端坐在客厅中,农士到底关心自己的徒弟,对赫连封道:“这么多天过去了,庆君那里你可收到什么消息吗?”赫连封端起一杯茶饮了一口对农士道:“老怪物,每天你要问好几遭,有什么消息我不早就告诉你了。你关心你徒弟,我难道就不关心我女婿吗”一崖子坐在那里害怕两人再起争执,自己的耳朵受虐,赶紧制止道:“两位,两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庆君那孩子别看年岁不大,却是个有主意的,你们放心就是了。”   赫连封和农士见一崖子说话,到底要给几分面子,纷纷住嘴,不过农士到底心有不甘,狠狠地瞪了赫连封一眼。就在赫连封想要反击之时,一声长鸣打破了屋中的气氛,别人或许不识,但是屋中三人又哪里听不出这是黑炎的叫声呢。只见农士、赫连封、一崖子三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往厅外奔去,就连远在自己闺房的赫连燕英也在黑炎的鸣叫声中奔跑了出来。   赫连封见赫连燕英跑了过来,赶紧迎过去,略显责备的道:“你不好好的待在屋里,跑出来做什么?”赫连燕英此时哪里还能说出话来,满心都在翱翔在天际的黑炎身上,赫连封见状知道自己怎么劝都是没用的,只好护在赫连燕英的身边,抬头看向了天空,黑炎雄姿依旧,展翅翱翔,远远地可见两个黑点在黑炎背上若隐若现,不过一刻,黑炎已着爪落地,庆君与陆采荷双双向站在厅口的四人走来。   陆采荷虽然妆容与之前所露出的样子不一样,但是眼前的几人除了赫连燕英都是成精之辈,哪里又会认不出陆采荷来呢!赫连燕英也在陆采荷越走越近之际猜到了陆采荷的身份,心中虽然略有酸涩之感,但是到底早就有些这样的准备,所以面上倒也没有什么表示。   庆君快走几步走到农士身前,见礼道:“师傅,我回来了。”农士激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庆君侧身向赫连封和一崖子躬身见礼道:“赫连伯伯、一崖子伯伯庆君回来了,让您二位跟着担心了。”赫连封和一崖子赶紧伸手扶道:“说这些做什么?回来就好。”   庆君远远的已经瞧见赫连燕英站在这里,但是毕竟此刻有陆采荷在后边看着自己,虽然自己心中对赫连燕英惦记,但也不能在此刻表现出来,总要给陆采荷一个接受的过程不是。遂冲赫连燕英点点头轻声的道:“让你担心了。”庆君不短短的一句话,差点引得赫连燕英哭出声来。   庆君见状更添不忍,伸手给赫连燕英擦了一把眼泪小声的道:“采荷回来了,你……”赫连燕英刚才已经猜到,此刻见庆君如实的告诉自己,赶紧收了眼泪,小声回道:“君哥放心,英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庆君瞧见赫连燕英如此心中更是添了怜爱。   陆采荷自己被庆君晾在那里,见证着他们的互动,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即惦记着庆君又不能接受庆君已经别恋的事实。这次自己没能在芸龙帮得到自己师傅死亡的任何消息,那师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得报呢?就在陆采荷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庆君简略的向赫连燕英交代了自己和陆采荷相遇的经过,此时才转过身对农士、赫连封和一崖子道:“采荷也被我带回来了。”一崖子虽然不认识陆采荷是谁,但是见农士和赫连封面上毫不惊讶的样子,知道这陆采荷指定是这里的熟人,遂并没有向庆君追问。   第二百零九章 素魂丹   陆采荷站在那里见庆君向赫连封等人提到了自己几步走上前,先向赫连封和农士见礼道:“赫连伯伯、农伯伯采荷回来了。让你们为采荷担心了。”赫连封上前扶起陆采荷道:”回来就好,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说就好,走什么嘛!”农士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陆采荷见几人真情流露,不禁对自己此前的行径生出几分责备。陆采荷见一崖子站在赫连封和农士身边,但是自己却是不认得,正在犹豫着自己该怎么称呼一崖子就听赫连燕英走了过来,先对一崖子介绍陆采荷道:“一崖子伯伯这是君哥的义妹,也是君哥的……爱人。”   一崖子闻言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个中缘由,赫连燕英跟一崖子介绍完陆采荷,转身对陆采荷介绍道:“采荷姐姐,这是一崖子伯伯,想必你应该听说过他的英名吧!”陆采荷正迷糊于刚才赫连燕英对一崖子做的自己的介绍,什么自己就是庆君的爱人了,这……就听赫连燕英说眼前之人是‘一崖子’顿时讶然道:“邋遢道人一崖子?”惊讶之后面上却是不禁露出了几分疑惑,因为此时一崖子不仅没有穿道袍,而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邋遢的地方。   赫连燕英像是看出了陆采荷的不解,笑着道:“采荷姐姐是不是在疑惑一崖子伯伯怎么不邋遢了,这里面的故事却是得等以后我慢慢的跟你说,咱们先进去吧!”说罢去托陆采荷的胳膊就像厅中而去。庆君与赫连封他们瞧见直接尾随而去,庆君面上露出几分得色而后把黑炎送到它住的地方才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到的就是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两个人正亲密的在一起说笑着。   农士瞧见庆君进来,到底关心此去的详情,对坐在末坐的赫连燕英和陆采荷道:“英英先带采荷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听见农士说话,知道他们三个长辈是与庆君有话说,齐齐起身退了出去。   农士对站在厅上的庆君道:“坐下说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赫连封和一崖子也满眼的不解。庆君苦笑了一下道:“我到了扬州城之后偶然听说上官芸龙要组织什么收徒大会,便佚名参加……”庆君简单的将自己在扬州城的行程向农士三人做了说明。   赫连封听庆君说自己被上官芸龙认了出来,不禁诧异道:“他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的呢?”庆君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不单是我的身份还有我的武功境界和陆采荷的身份上官芸龙都是极为清楚的样子。”赫连封闻言眉头更是紧蹙,略有些惊恐的道:“难道说芸龙帮的势力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吗?”   农士却与赫连封所关心的重点不同,问道:“那上官芸龙想让你做的事情是什么?”庆君本就想说上官芸龙所说之事,寻求农士的帮助,只是被赫连封阻了一下略有些耽搁,此刻见农士相问赶紧道:“师傅,上官芸龙一共让我办三件事,一是找到七寻草;二是找到雪澜石;三是神农谷找百味师……老人炼制素魂丹。并在三个月之内把这些东西带到芸龙帮。”   农士闻言眉头却是如赫连封一般紧蹙了起来,这些东西却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啊!庆君瞧见农士的样子,心中也没有底,轻声询问道:“师傅,可是上官芸龙所要的东西很不容易得到?”农士点点头道:“不单是不好得到,而且……”赫连封见农士话语吞吐,气道:“老东西,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农士苦笑道:“我和百味的关系你也清楚,无论是七寻草还是雪澜石神农谷中都有,但是君儿又哪里会那么容易得到呢?”   赫连封见这么快就知道了东西之所在,顿时轻松的道:“既然神农谷有,那还不好说嘛!就算不打出你的旗号,我命人,不我亲自去求就是了,我不相信百味这点面子还不给我。”农士撇了一眼赫连封道:“你的面子还真许没这么值钱,七寻草号称七度七轮,可以让逆转经脉,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而雪澜石震慑神魂可以让精神之力达到人所不如之境。”   赫连封和一崖子俱是首次听到这些东西,听农士说这些东西这般的厉害,不禁惊奇道:“真的这般厉害?”农士没好气的道:“你们以为呢?”庆君见农士已经把前两件东西说得这般厉害,那最后的素魂丹……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那师傅,素魂丹呢?”   农士摇摇头道:“最然让我为难的就是素魂丹了,如果说前两样东西老东西说能够向神农谷求取,只要准备的礼物够名贵,还、或许还有几分机会,但是这素魂丹无论是谁,哪怕是现在的我亲自去求,百味师兄也不会松口。”   庆君还没有说话,赫连封急道:“为什么?这素魂丹又是什么东西?”农士默想了一下,方道:“素魂丹,又名九转丹。”庆君闻言惊道:“九转丹!”农士看了庆君一眼道:“你还记得?”庆君哪里会忘记呢?庆君初看农士自己所做之医书笔记之时所涉猎的就是这些奇珍异宝,主要是农士怕庆君不识宝物。   这九转丹共有,一转之丹,九日可成,服之可以通经活脉,凭增一年以上的功力;二转之丹,十八日可成丹,服之可以固本培元,凭增二年以上的功力;三转之丹,二十七日方可成丹,服之可以扩展经脉,凭增三年以上的功力,而有三年功力的积累一般都可以进阶一个武学境界;四转之丹,三十六日方可成丹,服之可以直接打通人体除任督二脉之外的任意一条经脉,那可是直接可以让人进阶两个武学境界;五转之丹,四十二日方可成丹,服之可以让不通武功之人立即达到黄级巅峰的武者境界。六转之丹,五十九日方可成丹,服之者可以直接跨界,当然这样吞服丹药所跨的境界都是低阶,但是这般奇能还是让人震撼;七转之丹,七十二日方可成丹,七转之上的丹药却是不单单对低阶武者有用,哪怕是天级境界的武者,吞服了这样的丹药也可以得到好处,这七转丹吃了之后,即可直接提升一级,而且境界绝对稳定,丝毫不会出现异状;八转之丹,八十一日方可成丹,服之者可以让天级境界的人直接达到天级境界的巅峰。最厉害的莫过于九转之丹,要足足百日方可成丹,服之者可以突破天级直达“道境”。当然这般逆天的存在自然不会这么好炼制,以农士的笔记来看,哪怕是他师傅开炉炼制十次能有一二炉出丹那就已经是佛祖保佑了,还得是低于七转之下的丹药。这九转丹只有药族的传承里还有着一枚。   庆君一念及此,眼睛一下子盯住了农士,目光中说不出的震撼,这上官芸龙真真的好算计啊!这是要让自己去神农谷取这颗丹药,毕竟三月之期连炼制素魂丹的时间都不够。   农士见庆君已经想明白了此中关键,略显沉重的道:“该怎么做,你自己去想吧!”赫连封和一崖子一直处于茫然状态,此刻见他们师徒俩在打着哑谜不满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们师徒俩倒是说出来,大家伙商量一下嘛!”   庆君闻言看了农士一眼见他点头,方把这素魂丹的神奇向二人说明,赫连封和一崖子也是首次听说这般神奇的丹药,赫连封眼红道:“老怪物,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说呢?”一崖子因为自己已经老了本已经平复下去的安于现状之心闻言也是再起波澜,想到自己要是能得到这素魂丹,那自己也可以达到传说中的“道境”。   农士瞧见赫连封和一崖子皆是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不禁喝道:“醒来吧!事情哪里有说得那般好,须知世间的一切事情皆是有得必有失,如若这素魂丹这般神奇,那这天下不早就是药族的了。”   赫连封和一崖子毕竟经历得多,刚才的失神不过是因为刚听说有这般神奇之物的原因,此时在农士的喝声中顿时醒了过来,脸上去了刚才的那般向往和贪婪,一崖子对农士道:“老道险些入了魔道,多谢农兄了。”农士摇摇头道:“道兄客气了,任谁知道有这般不劳而获的方法许都是要如道兄这般。”   赫连封问农士道:“老怪物,服用这素魂丹之后,到底有什么害处呢?”农士苦笑道:“凡是服用素魂丹之人寿命绝不会超过一甲子。”“一甲子?怎么会活得这么短呢?”赫连封问道。只要武者达到了地级以上的境界,除非发生意外,超过百岁那绝对是小意思,现在只有一甲子的寿命,那就算是武功再高又能怎么样?   第二百一十章 一定要去   “怎么会活得这么短呢?”   对于赫连封的疑问,农士解答道:“人为万物之灵,虽然先天潜力无穷,但是以丹药为引子,强行激发潜力,不过是借明日之钱还今日之债而已,明日没有发的再借后日的,如此一倒下去,哪有长寿的道理。”   农士道理说的浅白赫连封和一崖子自然听得明白。不过赫连封到底还有疑问,对农士道:“老怪物,你说上官芸龙知道素魂丹的害处吗?”   农士喝了一口茶道:“应该知道,他既然知道素魂丹就是九转丹,那自然对它甚是熟悉。”赫连封闻言自语道:“既然知道,上官芸龙还敢要,莫不是傻了?”   庆君一直坐下下首听着农士他们说话,此刻听到赫连封的自语,猛得想起上官芸龙羲弱的样子,道:“赫连伯伯你见过上官芸龙吗?”赫连封摇摇头道:“虽然我们同是十大高手,但是却没有见过彼此,怎么了?”庆君道:“我那日见到上官芸龙的时候,他不断的在咳嗽,好像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一般。”   赫连封闻言再次惊道:“什么?弱不禁风的书生一般?不可能,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身上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说罢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一崖子,想让他为自己证明自己的判断。   一崖子心中也有惊奇,顺着赫连封的话道:“赫连老弟说的对,虽然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并非无敌的存在,但是怎么也不会出现羲弱之时,莫不是你看错了?”庆君道:“我开始的时候也以为我认错了,但是芸龙帮底下的那些人眼中对于那人的尊敬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一崖子道:“那就奇怪了,难不成是受了伤?”   一崖子一言却是一下子惊醒了梦中人,农士一直坐下那里也在思考庆君刚才所说的上官芸龙的异常,此刻听到一崖子的话,找道突破口道:“许是让道兄言重了,这上官芸龙许是因为什么缘故受了重伤,但是雄心未成怎么能甘心认命呢!所以才举办了所谓的收徒大会,想把自己的大业延续下去,而到神农谷求取素魂丹就是想自己亲手做一番大业传给后人。”   赫连封听农士说得在理,恶狠狠的道:“这上官芸龙是巴不得江湖纷乱啊!”一崖子冷笑道:“世之枭雄皆是如此,倒也见怪不怪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君小子要不要为上官芸龙去神农谷取丹?”   农士听一崖子把话带回到了重点,点点附和道:“道兄说的对,现在的关键之处是庆君该不该去帮上官芸龙去神农谷,老东西你的意思呢?”赫连封虽然心中倾向于庆君到神农谷去取丹救绝神子,毕竟人在江湖义气第一位,赫连封自己就是这样的人物,但是到了庆君这里却是要另作他论了,毕竟现在先顾自己闺女这头,遂违心的道:“现在形势不明,君小子现在去神农谷帮上官芸龙取素魂丹,万一要是助纣为虐,救一人而杀百人,那实不应该。所以眼下还不若从长计议,等打探打探再做决定。”   赫连封的意思虽然可以去神农谷求丹,但是却要探查一番,潜台词就是不救绝神子了,毕竟上官芸龙给庆君有着限期,要是没有在限期之内拿到东西,那绝神子那里还会有命在。农士没有急着表达自己的看法而是对一崖子道:“道兄,事情你也都清楚,你看庆君现在应该怎么做?”   一崖子原以为农士不会征求自己的意见呢!毕竟自己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但是没想到农士竟然开口相问,细想了一下道:“事情的经过我虽然明白,但是我到底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所以对此事我就不表达什么看法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咱们能够让庆君自己选择吧!”   一崖子虽然没有明言支持让庆君去神农谷,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与赫连封有些相悖。农士见赫连封和一崖子都在盯着自己,而庆君则低头坐在椅子上看不清楚此刻的表情,先是轻轻一咳方道:“我的本意自然是同老东西一样,不想让君儿去神农谷的,最起码不会让他为了此事去神农谷,但是庆君历来重情重义,咱们还是问问他的意思吧!”   庆君原本低着脑袋,听农士喊自己,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在座的三位长辈,抱拳道:“谢谢,三位长辈为我劳心费力的,但是庆君不想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所以这趟神农谷之行,我心意已决。绝神子的命我非救不可。”庆君的话虽然说的平淡,但是掷地有声,容不得赫连封出言反对。   农士没有说别的,点点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也不拦着你,但是此行却不会一帆风顺,我们总要筹划一二才行,你心中可有什么计划吗?”   庆君执意前往神农谷拜访百味老人,不过是为了成全自己一片义气之情,哪里有什么计划,所以听到农士发问,摇头道:“徒弟不知道,还请师傅指点一二。”又看了一眼自己对面坐着的一崖子和赫连封,续道:“赫连伯伯,一崖子伯伯,你们也帮君儿谋划一下。”   三个老家话自然不会让庆君吃亏了,但是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庆君此行却是危险重重,首先能不能安全进入神农谷是其一,而是能不能求到七寻草和雪澜石是其二,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得到素魂丹为其三。刚才农士已经说过素魂丹在此时的神农谷中应该仅存一颗,人家凭什么给你呢?更何况农士和百味之间还有那么多恩怨存在,庆君此去怕是还要受些刁难,到底该怎么求,还真得好好筹划一下。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天色已然不早,农士怕庆君着急赶回来没有休息好,道:“到底该怎么做,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此时天色已晚,咱们明天再说这些。”说话间看了看赫连封和一崖子。他们二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了,点头应道:“那就等明天再议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二女侍夫   陆采荷被赫连燕英带到了自己的院子,小青和绿儿瞧见自家小姐带了一位陌生的男子进院子,心头顿生不解,但是却因为顾及主仆尊卑并没有说什么,刚要上前伺候,就听赫连燕英对二人道:“小青、绿儿你们先出去吧!”   小青听赫连燕英说让二人出去一愣,不放心道:“小姐……”赫连燕英看出小青的担心,笑道:“采荷姐姐曾经在这里住过,你们不记得了吗?”小青和绿儿听赫连燕英说陆采荷在这里住过,走近几步盯住陆采荷的脸,绿儿嘴快,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住在这里过呢?小青姐姐……”   小青到底比绿儿稳重几分,在听了赫连燕英的话之后,脑袋里顿时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小姐的院子除了庆君还有一个外人,顿时放下心来对陆采荷纳了一个福道:“小青给陆小姐请安了。”陆采荷曾经在这个院子里受过小青的照顾哪里能够受她的礼,赶紧扶住道:“姐姐切莫如此,这不是折煞我嘛!说起来采荷还要谢谢小青姐姐和绿儿对我的照顾呢!”   在小青和陆采荷纠缠在一起的时候,绿儿终于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是谁,惊喜道:“你是采荷小姐?我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呢?”小青拽住喧哗的绿儿,隐约猜到了赫连燕英要支开自己二人的意义,遂对绿儿道:“咱们下去吧!”看了一眼陆采荷身上风尘仆仆的样子,续道:“采荷小姐晚上还没有吃饭吧?我和绿儿到厨房给您煲个汤。”   赫连燕英听了小青的话才想起自己忽略了庆君和陆采荷连夜赶路的缘故,许是没有吃过晚饭,此时略有些尴尬的道:“倒是英英疏忽了,要不是小青提醒我到忘了姐姐还没有吃过东西呢!”赫连燕英既然想到陆采荷没有吃过晚饭,那爱郎自然也没有吃过了,对小青和绿儿吩咐道:“你们到厨房多做些,许是庆公子也没有吃过呢!”小青闻言点点头,带着绿儿退了下去。   陆采荷见小青和绿儿退了下去对赫连燕英道:“麻烦你了。”赫连燕英回道:“采荷姐姐客气了,爹爹不是说过嘛!你把这里当作你的家就是了。”陆采荷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算是应了。赫连燕英见两个人干坐着实在是尴尬,引着陆采荷到了里间的闺房。   二人到底不熟,往床上一坐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赫连燕英到底心中有着略微的歉意,首先开口道:“采荷姐姐,对不起。”陆采荷听赫连燕英跟自己道歉,显得略有诧异,不解道:“怎么了?”赫连燕英道:“都是我不好,迷恋君哥的才华、气质,痴缠着他,伤害了你们两个人的感情,我……”   陆采荷见赫连燕英说起了此事,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酸涩,不过面上倒是不显,非常平静地说:“那只能说是你们的缘分,再说,我跟庆君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刚才在厅上你介绍我是庆君的什么爱人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庆君能够有你这样的姑娘喜欢他,那是他的福分,我祝福你们。”赫连燕英闻言,登时眼泪滑落脸颊,哽咽道:“采荷姐姐,我知道我错了,你别这样,我们就不能一起与君哥偕老吗?”   陆采荷见到赫连燕英雨后梨花的样子,略有不忍道:“快收了眼泪吧,我说的是真心话,这次跟庆君回来,不过是因为……”说到因为什么,却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什么呢?因为关心他?还是因为自己想甩开王浩呢?还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为什么?   赫连燕英自是看出了陆采荷的矛盾,在旁边轻声劝慰道:“采荷姐姐,我真的很爱君哥,如果没有他,我活着也会没有什么意义,我想你也是。我看得出来,你对君哥的感情并不比我差,而起更重要的是在君哥心里你比我还要重要。采荷姐姐,你就接受我吧,我们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不好吗?”虽然赫连燕英说的情真意切,但是陆采荷到底没有点头,赫连燕英见状一把攥住陆采荷的手,道:“采荷姐姐,我说的是真心话,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陆采荷摇摇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也不想你们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我这次回来,只想帮庆君往神农谷一行,把绝神子大哥救出来,其他的事情我们不要再说了好吗?”说罢,把赫连燕英紧攥着的手抽了出来。赫连燕英一时怅然若失,两个人一时在闺阁中寂寞无语。   庆君出了厅,疾步向赫连燕英的院子行来,但是到了院子门口一下子定住,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进去之后要与两个爱着自己的女人说些什么。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爱之一字最是消磨”。他想进去劝陆采荷接受三个人一起生活的想法,因为之前他已经跟赫连燕英说过此事,赫连燕英已经应允。现在唯一的难点就在陆采荷身上,因为陆采荷有着一个那般优秀的王浩在等待着她。庆君如果自私地留下她,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庆君犹豫着,犹豫着……终是选择去直接面对,疾步跨进了院子……   庆君尽到闺房的时候,正是陆采荷和赫连燕英无言相对的时候。赫连燕英见庆君走了进来,自己赶紧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向庆君喊道:“君哥……”陆采荷斜眼看了庆君一眼,并没有说话。庆君似乎感觉出了这屋里的压抑气氛,故作轻松地道:“你们两个聊什么,怎么还聊哭了?”   赫连燕英还没有说话,陆采荷闻言略带火气地道:“我可没有欺负英英。”陆采荷一句话登时把庆君噎地不行,面上讪讪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赫连燕英并没有因为陆采荷的语气而心生不满,走过去拽住庆君的胳膊小声道:“君哥,你先跟采荷姐姐聊聊,我到厨房去看看。”   第二百一十二章 和好如初   赫连燕英说完自己要到厨房去看看之后几步就出了闺房,在门口站了一会见里面并没有吵起来才放心的出了院子。陆采荷在赫连燕英出了屋子之后将自己的脸隐在床里,直着一双眼睛也不看向庆君。   庆君自打见了陆采荷之后就一直也没有跟陆采荷好好谈过,就算是在黑炎上面彼此也是一直沉默着,庆君知道话要是不说开了他和陆采荷的关系恐怕要一直僵下去了,故而庆君收了腼腆,对陆采荷道:“你还生气呢?”陆采荷也不应,庆君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还在闹我,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是英英的痴情真的很让我感动,我……”庆君有些说不下去,这份感情着实折磨人,但是庆君又不得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遂接着说道:“我本以为王浩是你重新做的选择,我已经在心中默默的祝福你,但是从你说出要跟我在芸龙帮中共同进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好喜欢我,你还爱着我,我本不奢望你的爱,但是既然你还爱着我,我就不允许你再受到伤害。”   庆君说得真情流露,陆采荷眼角已经微微的泛红,强忍着没有落泪,对庆君喊道:“不让我受委屈?那我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那我饿肚子的时候你又在哪?我师仇未报,你又在哪?你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要为我报师仇吗?”本来被陆采荷强忍着的眼泪在声声的质问中悄然滑落。   庆君被陆采荷的问喝之声弄得哑口无言,虽然自己也有原因,但是自己什么时候又真的把陆采荷的师仇放在心上过呢!说到底他是实实在在的理亏。眼看着陆采荷的哭声越来越响亮,庆君不忍的走上前去,掏出随身的手帕,轻轻的伸出手为陆采荷擦拭面上的眼泪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怨我可以骂我,别委屈自己好吗?”   陆采荷伸手打开庆君为自己擦拭眼泪的胳膊,但是庆君那里会这么容易屈服再次伸了上去,陆采荷再次打开,如此几次,陆采荷终于忍不住抱住近身的庆君,趴在庆君的胸口就涛涛大哭起来,似是要把这几个月来的苦难和孤单都一一哭尽……庆君见到陆采荷样子,心中不禁也狠骂自己几句混蛋,抱住陆采荷任由她继续哭下去,闲着的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赫连燕英领着小青和绿儿在厨房做了些简单的饭菜之后端到了自己的院子,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了陆采荷的哭声,。赫连燕英微微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小青和绿儿,道:“你们两个把东西给我,先回去休息吧!”小青和绿儿自然也听到屋子中有人在哭,在这寂静的夜里陆采荷的哭声传的还是极远的。但是她们并不知道陆采荷是因为庆君才哭的,毕竟庆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去了厨房。   绿儿心中好奇陆采荷为什么哭,又不放心赫连燕英一个人留在这边,小声道:“小姐,你一个人留下行吗?”赫连燕英道:“没事,你们今天晚上先到客房那边休息。”绿儿还想说话,被小青拦住,方将食盒交到赫连燕英的手里道:“那小姐你自己小心。”小青亦是向赫连燕英嘱咐的一句,之后离了院子。   赫连燕英待小青和绿儿出了院子,自己方提着食盒向闺房这边行来,赫连燕英并没有贸然的闯进去,而是站在外屋听着里面的动静。   陆采荷哭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方慢慢的收了眼泪,见自己趴在庆君的身上,一把推开庆君道:“我没事了。”庆君的胸口温呼呼的发潮,见陆采荷一副怨气犹在的样子,庆君心中也没有什么底,唯有小声的道:“你没事了,我有事。”   陆采荷闻言诧异道:“你有什么事?”庆君佯装委屈的道:“我也委屈啊!你说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喜欢我呢?”陆采荷闻言瞪了庆君一眼道:“你说为什么?”庆君回道:“我不知道啊!她总不给我机会让我说啊!”陆采荷道:“谁不让你说了。”   赫连燕英站在外边见两个人没有说什么私密的话,而且陆采荷哭了一场肚子指定更加的饿了,故而笑着走了进来道:“你们说什么呢?怎么还把采荷姐姐的眼睛说红了。”   庆君闻言还没有觉得什么,陆采荷脸上却是露出了笑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进门说话都不待差的。”赫连燕英还犹自糊涂自己说了什么竟然引得陆采荷的打趣,庆君这边已经醒悟,想到自己进门后说的话,自己也笑了,对傻愣的赫连燕英道:“采荷是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说‘你们两个聊什么,怎么还聊哭了?’和你刚才进来说的‘你们说什么呢?怎么还把采荷姐姐的眼睛说红了。’不是一样的嘛!”   赫连燕英听了庆君的解释方才恍然是怎么一回事,笑着道:“不单我和君哥是一家人,采荷姐姐也是,君哥你说是吗?”庆君闻言看了陆采荷一眼点头道:“那当然,我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说话间拽过站在门口的赫连燕英,今个着拽起了陆采荷,一左一右的抱住两个女人道:“我庆君此生能够得到你们两个人的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   赫连燕英对于庆君的话自然是心生甜蜜,不由得将自己的脑袋放到了庆君的肩头,陆采荷被庆君抱过来的时候,不禁有些犹豫,几次想挣脱庆君抱住自己的手臂,但是终是没有成功,此刻闻言,心中不禁也生出了几分柔情,毕竟以前的情和爱都不是假的,而且那些委屈和不满刚才已经随着眼泪化去了七七八八,所以也把脑袋靠向了庆君的肩膀。就在这特别温馨的一幕出现的时候,一股非常不协调的声音响了起来,“咕噜…咕噜…”。   原来是庆君的肚子在抗议庆君光顾着儿女情长而忘记了它,赫连燕英和陆采荷此时纷纷抬起头,面上不约而同的都有些发红,陆采荷是因为第一次自己主动与庆君这般亲近,赫连燕英虽然不避讳与庆君亲近但是这次毕竟有外人在,虽然已经把陆采荷内定为自己人,最起码现在还不是。   赫连燕英到底已经为人妇,到底少了几分腼腆,笑着打破尴尬的局面道:“我倒是忘了自己做什么去了,君哥、采荷姐姐别干站着了,赶紧收拾一下,咱们到外边吃饭吧!”说罢自己转身先出了自己的闺房。   庆君侧身看了一眼陆采荷道:“采荷,谢谢你。”陆采荷闻言不解道:“你谢我什么?”“谢谢你能原谅我。”庆君略显激动的道。“也许这就是缘吧!”陆采荷不确定的说道,说完自己动手用水清洗起来。   庆君见状知道自己待在这里不便,转身到了外间,见赫连燕英自己在摆菜,赶紧接过来,道:“你现在不方便,还是我来吧!这一晚上也很累了,赶紧坐下休息一会吧!”说罢回首看了一眼赫连燕英的闺房,小声道:“让你受委屈了。”赫连燕英道:“君哥说这些做什么,听着怪让人心酸的。”   庆君笑笑没有再继续这样的话题,转而言她道:“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还好吗?”说话间仔细瞧了瞧赫连燕英上下,略有些责备的道:“我怎么看着你又清减了呢?以后万不可再为我费心了,知道吗?”赫连燕英知道庆君是关心自己,所以对于他的责备并未放在心上,笑着点头道:“英英遵命,最近只是有些厌食,倒也不曾思虑什么。”   庆君和赫连燕英在外间说了几句话之后,陆采荷挑帘走了出来,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一身淡绿长裙。   陆采荷的这身妆容把庆君和赫连燕英一下子看呆了。庆君记忆深处第一次与陆采荷相见相识的情形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放映着,温馨、快乐、委屈、苦难……真是不一而足。赫连燕英却是第一次见到陆采荷女装的打扮,虽然赫连燕英一直自负于自己的容貌不输于旁人,但是此刻见了陆采荷的庐山真面目,才知晓什么才是‘人间绝色’、什么才是‘国色天香’。心中虽然有些个自惭形愧之意,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于陆采荷的欣赏和喜欢。   陆采荷见自己出来之后,呆定在那里的二人,巧笑道:“赶紧醒醒,天亮了。”赫连燕英走过去挽住陆采荷的胳膊赞道:“姐姐真美。”陆采荷笑道:“妹妹也不差。”看了一眼还在呆着的庆君道:“要不然怎么能征服得了庆君呢?”赫连燕英闻言不由得一囧,娇道:“采荷姐姐……”   第二百一十三章 坦白从宽   庆君见赫连燕英被陆采荷打趣,也跟着笑了,笑声中自己肚子的“咕噜…咕噜…”声渐升,反倒被赫连燕英笑了一回,三人方围着外面的桌子坐了,赫连燕英虽然早已经吃过饭,但是最近因为惦记庆君和自己的壬辰反应吃得不多,此时因为爱郎回来而且陆采荷也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心情颇佳,不禁也有些食欲,所以也跟着庆君和陆采荷吃了起来。   庆君因为饿了,倒是没有在吃饭过程之中再与二女说什么,风卷残云,很快就将桌子上摆着的饭菜吃了个干净。赫连燕英起身为庆君和陆采荷泡了茶送过来,突然一阵干呕,庆君见状一惊,赶紧跑过去细心的把脉拍背,好一会赫连燕英方好转,陆采荷因为赫连燕英真心的待自己,对于这个妹妹倒也生出几分喜欢,见她刚才难受的样子不禁担心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吃了什么脏东西?”说完方复道:“不应该啊!刚才的饭菜我和君哥都吃了,要是有脏东西,也应该是君哥呕才对啊!”   陆采荷的话虽然没有什么所指,但是还是让站在那里的赫连燕英一张脸红到了耳根,陆采荷瞧见只以为赫连燕英是真的不舒服了,赶紧过去帮庆君扶住赫连燕英道:“妹妹既然不舒服,就赶紧进屋里去躺着吧!”陆采荷的实心相待很是让赫连燕英感动,羞着应道:“谢谢姐姐的关心,妹妹没事,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而已。”   赫连燕英说话间还瞧了庆君一眼,那意思是告诉陆采荷自己怀孕的事情吗?庆君哪里会看不明白呢!虽然庆君想更加稳妥的方法就是让陆采荷先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等大家都安定些,再将赫连燕英怀孕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只一会的功夫赫连燕英就已经这样了,这要是拖上三五日,陆采荷万一自己看出来,那说不得又是一场误会,所以这件事却只能是庆君自己坦白了,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坦白从宽”嘛!   庆君想到了这里干咳了一下,把赫连燕英和陆采荷拉到座位上,对陆采荷道:“采荷,有些事情我想如实的告诉你。”陆采荷现在满心都在赫连燕英的身上,听庆君要跟自己说话,略有些不满道:“话什么时候说不行,现在英英妹妹不舒服,咱们还是先让她去休息,明天再说吧!”赫连燕英见陆采荷声声都是对她的关心,不由得攥住陆采荷的手道:“采荷姐姐,你真好。”陆采荷瞧见,笑着道:“傻丫头,说这些做什么,赶紧随我进去休息吧!”陆采荷这边刚要起身,就被庆君拉住道:“采荷,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英英没有生病,只是怀孕了。”“只是怀……孕……了……”陆采荷闻言顿时磕巴了起来,这消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   赫连燕英瞧见陆采荷的样子,不禁起身手微微的用力攥着陆采荷的手道:“采荷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知廉耻的勾引君哥,才让他犯了错,我……”赫连燕英还要再接着说下去,却被庆君止住,庆君起身对面色有些泛白的陆采荷道:“采荷,整件事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英英,如果你心里有什么,直接对我就好了,哪怕是……哪怕是现在离开也行,不过……不过要照顾好自己好吗?”   陆采荷心里有些乱,但是并没有像庆君和赫连燕英想的那般强烈,待见到赫连燕英微微发颤的手,脸上露出几分笑安慰赫连燕英道:“妹妹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安胎,我没事。”   赫连燕英想过陆采荷会哭会骂会走,却没有想过她会笑,所以陆采荷的样子不禁让赫连燕英呆愣住了,陆采荷瞧见只当赫连燕英还在害怕,瞪了一眼还在患得患失的庆君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英英扶进去啊!都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愣愣的呢!”   庆君闻言见陆采荷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不由得真的呆了,好半晌才说道:“采荷你真好。”陆采荷瞪了一眼庆君随即自己一个人把赫连燕英搀着往里屋而去。庆君瞧见急忙跟上,直到把赫连燕英安稳的放到床上,陆采荷才松了一口起,对赫连燕英道:“英英妹妹,你要是听姐姐的话,现在就好好的休息,知道了吗?”   赫连燕英此时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只觉得陆采荷好似自己的亲姐姐一般。陆采荷见到赫连燕英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道:“好了现在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了。”说罢自己先庆君一步出了屋子,庆君留在里屋安慰了赫连燕英几句之后跟着走了出来。   陆采荷正在外屋等着庆君,见他出来并没有说话,而是使了一个眼色将庆君引到了这边院子里的客房,毕竟陆采荷也算是在这里住过,所以对这边的一应摆设并不是很陌生,陆采荷与庆君进了一处客房,点亮灯,陆采荷方收了刚才的笑脸,对庆君道:“你……”   庆君知道这是陆采荷要向自己问罪呢!轻轻的走近陆采荷道:“让我跟你讲一讲我们渭水一别之后的我的遭遇好吗?原本上次我就想告诉你的,但是你没有听我说话就离开了,这次等我说完,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怪你。”陆采荷闻言也略有些好奇庆君到底经历了什么,点点头道:“你说吧!”   庆君看可一眼陆采荷,讲述道:“那日我们在渭水边遇到雷萧失散之后……”庆君足足讲述了一个时辰,才大概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有遭遇向陆采荷说清楚,只见站在庆君对面的陆采荷脸上哪里还有一丁点的怨气,双目微微泛红道:“君哥,都是我不好,不应该不听你说话,就赌气离开。”   庆君闻言走过去搂着陆采荷道:“没关系,只要你相信我是爱你的就行。”陆采荷点点头道:“我相信,我相信。”   过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庆君才松开紧紧抱着陆采荷的手臂,对陆采荷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陆采荷却反手抱紧庆君道:“我不,我就想这么被君哥紧紧的抱着。”还不得庆君答应,就听陆采荷接着说道:“我也想怀上君哥的孩子。”   陆采荷的话将庆君说的一愣,好一会方反应过来道:“采荷,我……”陆采荷却是不许庆君说话,伸手止住庆君刚刚要张开的嘴,道:“我不管,我就要把自己给你,就是要给你生孩子。”说罢踮起脚尖去亲吻庆君的双唇。   庆君自打赫连燕英有了身孕之后一直禁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逗,呼吸见粗之余不由得激烈的回应起了陆采荷的亲吻。   夜依旧寂静,但是小小的客房里却是无限的春色,陆采荷和庆君两个人有越发收不住的趋势,然而就在两个人就要歪倒在床上的时候,庆君猛得推开陆采荷:“不行,我不能这样对你。”庆君很是坚定的道。陆采荷正在享受庆君给她的爱,庆君突然的举动不由得让她有些发愣,好一会方有些发颤的说道:“君哥,你是……你是嫌弃我?”   庆君摇摇道:“采荷,你说什么呢!我不能现在对你做这件事,等我从神农谷回来,我迎娶你那天,你再把自己交给我好吗?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和英英,但是……”   陆采荷听庆君并不是因为自己青涩不懂风情才不愿与自己做那是,而是想明媒正娶自己之后,心中的不安微微落下,见庆君又要说自责的话,伸手止住要继续说下去的庆君道:“君哥,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什么了。”   庆君见陆采荷能够理解自己很是高兴,轻轻的俯身亲了陆采荷一口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说罢庆君收拾收拾自己有些发乱的衣服就想下床,陆采荷一把从后边抱住庆君道:“君哥,我想你陪我睡。”   庆君闻言诧异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陆采荷轻轻捶了庆君后背一下道:“君哥,你想那去了,我只是想跟你睡在一张床上,让你搂着我睡。”庆君闻言却是有些犹豫,这不是逼着自己犯错误嘛!这么一个美人在自己身边,还真当他是柳下惠呢!   虽然庆君害怕自己犯错误,但是陆采荷的要求庆君也不敢不应,毕竟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恢复如初,要是自己太疏离陆采荷,怕是陆采荷要多心,遂轻轻的点点头道:“好吧!不过我可经不起诱惑!”   陆采荷见庆君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面上露出了喜色,对于庆君的打趣笑着回道:“我哪里诱惑你了?”说着还不忘用自己的粉拳敲打庆君的后背。   第二百一十四章 陪同之人   太阳渐渐升起,温暖的阳光开始照耀大地。庆君早早的就已经起来了,毕竟这边院子里还有一个赫连燕英,虽然她见到了没事,但是让下人瞧见了毕竟不好,陆采荷到底是姑娘家还有着几分羞耻之心,虽然两个人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做,但是也怕别人瞧见,所以在庆君起床之后跟着庆君起了身。   庆君和陆采荷这边刚刚收拾好,就听院子里传来的小明的喊声:“师傅……师傅……”陆采荷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过小明了,说起来这些人中就陆采荷和小明最亲,所以顾不得和庆君说一句话,匆忙的跑向院子,远远的喊道:“小明。”   小明原是早上起来之后在后院见到了黑炎知道自己师傅回来了,才往赫连燕英这里找庆君,因为庆君在到了赫连封之后一直住在这边,没想到此时倒是跑出来一个女人还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听得小明一阵愣。   陆采荷站在小明对面见小明发愣,方想起来小明没有见过自己女装的样子,故用此前行走江湖时所用的声音再次喊道:“小明,你不认识师叔了吗?”   小明听出是陆采荷的声音,惊讶的道:“师叔?”说着到了陆采荷的跟前,仔细瞧了瞧陆采荷的那张脸,虽然换了女装,但是面容上依稀还可认出,小明一把抱住陆采荷的腿道:“师叔,真的是你。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小明都想你了。”   陆采荷闻言心中略有不落忍,不过此中理由也不是能向小明说明,道:“师叔也想小明了,小明过得好吗?”小明依恋的从陆采荷的腿上离开,道:“师祖,赫连爷爷,师傅,赫连阿姨他们对我挺好的。”陆采荷自然不会以为庆君他们会不好好的照顾小明,这句话不过是顺嘴说出来的而已。庆君是等陆采荷出来一会才从屋中走出来的,主要是怕小明瞧见自己两个人一起出来瞎说,见到小明亲昵陆采荷,笑道:“小明你怎么知道你师叔来了?”   小明笑着道:“我是来找师傅你的,我在后边看到黑炎叔叔在,就知道师傅你回来了。嘿嘿……”庆君点点头道:“嗯!我走的这些日子淘气了吗?真武决练得怎么样了?”   小明闻言喜上眉梢道:“师傅,小明可乖了,真武诀我一直按照师傅说的在练呢!而且师祖说我已经有些摸到门道了。”庆君笑着点点头道:“好,呵呵……”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陆采荷道:“我去看看英英起了吗?咱们一起去吃早饭。”   陆采荷虽然也想过去看看赫连燕英,但是到底要给他们两个人一些时间,笑着应道:“我带小明在院口等你们。”庆君点点头转身向赫连燕英的闺房行去,赫连燕英此时也已经醒了,正在洗漱,见庆君进来,欢喜道:“君哥,你怎么过来了?”看了看庆君身后陆采荷没有跟着,追问道:“采荷姐姐呢?”   庆君道:“我过来看看你醒了吗?喊你过去吃早饭。采荷和小明他们在院口等着咱们呢!”赫连燕英闻言道:“我这就好了。”庆君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昨天晚上睡好了吗?”   赫连燕英闻言一愣,抬眼看了一下庆君脸上露出笑道:“睡得好,君哥放心吧!”庆君还想安慰赫连燕英几句,就见赫连燕英收拾妥当,对庆君道:“好了,咱们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赫连府的客厅,农士带着庆君和采荷坐在左边,赫连封同一崖子和赫连燕英坐在右边,茶已经被下人添了两次,但是所议的事情还没有什么结果,虽然庆君已经坚定要去神农谷,但是谁跟着去,怎么去却不是庆君自己能够决定得了的,赫连封的意思是他陪着庆君去神农谷,最起码百位老人看在他们同为江湖上大高手的面子还多少能顾及几分,但是农士却是不答应,怕赫连封脾气大,万一惹火了自己的师兄该怎么办呢!而陆采荷回来本来是想陪庆君去神农谷看看的,但是到了这里却发现自己武功低微,此去要是成了庆君的累赘反而不美,所以并没有说出什么随行的话。   庆君见厅上一时安静了下来,对农士道:“师傅,此前你不是说过,让我有机会给到神农谷给师伯磕头嘛!现在就是好时候,不但可以消弭师伯心中对您的心结,还可以救绝神子,不是一举两得嘛!”赫连封闻言在一旁附和道:“老怪物,君小子说的对,以前的事情多多少少我也知道一些,怎么说你都不占理,要不趁现在你去趟神农谷,把彼此的误会消了,不是正好吗?”   一崖子虽然也想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到底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缄默其口。农士露出苦笑,对赫连封道:“我也尽知当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所以这么多年我才没有去见师兄,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何苦再往师兄心口扎刺呢?”庆君见农士如此,想起他跟自己说起往事时的伤心,怕农士自己心里难受,道:“师傅,我提起前事,就是想告诉你们,我此去不会有什么事的,毕竟百味老人怎么说都是我的师伯。”   赫连封摇摇头道:“你没见你师傅的性子吗?我虽然没有见过百味,但是江湖素来传言百味的性格古怪的很,一般人怕是真招架不了。”农士在一边点点头道:“老东西说的不错,因为我们幼时的遭遇,师兄的性子变得越发的古怪了,有时候在江湖上偶尔听到关于师兄的一些消息,我都不敢相信。”   庆君还没有说话,就听赫连燕英关心的道:“要是百味老人真如我爹和农伯伯所说的那样,那君哥此去不是很危险?”庆君闻言冲赫连燕英笑道:“哪里像师傅和赫连伯伯说的那么厉害,也许不过是年纪大了有些个小性子而已。”赫连封也怕吓到赫连燕英,笑着道:“君小子说的对,没事的不用你担心。”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定下来   众人在堂上商量了许久,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合适的方案,庆君瞧见知道这么下去根本就没有一个头,轻咳的一声对众人道:“大家还是听我的,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吧!”   赫连封抢道:“怎么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去呢!实在不行,就我跟着去了。”农士也道:“你一个人去我们怎么放心呢!”赫连燕英和陆采荷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一崖子一早上也没有说过几句话,此时见众人僵持不下,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受到的照顾,看向众人道:“农兄,赫连老弟,你们看我随君小子走一趟怎么样?”   一崖子的话一出口众人眼睛齐齐的看向了他,农士和赫连封对视一眼,均想到这厅上最合适与庆君一起去的人莫过于一崖子了,农士先是武功不足,再者与百味老人的关系也让人不放心;而赫连封则是有着大旗寨的牵挂,最近芸龙帮的种种手段使出来,也是让他加了小心。   庆君虽然知道有一崖子这么一位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陪着自己前去神农谷,事成的机会又增加了几分,但是一崖子毕竟不能与农士和赫连封相比,这般麻烦他庆君也心里不忍,遂婉拒道:“多谢一崖子伯伯的关心,只是此去路远,还是不要麻烦伯伯了。”   要是庆君以别的理由来拒绝一崖子,一崖子兴许还能接受,但是以怕麻烦他来拒绝他的提议,顿时让一崖子脸上添了恼色,冷声道:“君小子,这是拿我当外人呢啊?”庆君见一崖子恼了,赶紧陪情道:“一崖子伯伯,庆君不是那个意思,是……”一崖子打断道:“是什么?就这么定了,我陪你去神农谷,我倒要看看百味还能把你吃了不成。”说罢拿眼睛看向了农士和赫连封,毕竟是不是要自己陪庆君前去,还是这两个人说了算。   农士和赫连封见一崖子瞧了过来,农士先开口道:“原本还不知道怎么跟道兄说,没想到你自己到说出来了,那庆君就麻烦道兄了。”赫连封附和道:“老怪物说的是,等你们回来我准备些好酒给你喝。”   一崖子闻言满意的点头道:“你们放心吧!有我在定会护着君小子的安全的。”在询问农士和赫连封的时候,一崖子自己也想了,要是农士和赫连封也如庆君对自己一般的态度,那自己再留在这里就没有意思了,他有心与众人融合,要是人家没这般想法,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那实在是让人尴尬,此刻见农士和赫连封都没有拿他当外人自是心头满意。   庆君见三位长辈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就定下了一崖子陪自己前去,脸上不禁露出苦笑,农士瞧见瞪了庆君一眼道:“君儿,出门在外多听听你一崖子伯伯的教诲。”庆君对一崖子也是打心里敬重的,此番不想一崖子跟着不过是怕一崖子此去会遇到什么危险而已。此刻听到农士话里有责备自己的意思,赶紧过来对一崖子道:“一崖子伯伯莫怪,庆君不是不想你跟着,只是此去吉凶未知,小子实在是不想你跟着涉险。”   一崖子跟着庆君也不是一日两日,自然知道庆君妇人之仁的个性,刚才虽然是真的恼了,但是见庆君已经跟自己道歉,并且并无疏远自己的意思,笑道:“放心吧!我还不至于生你的气。既然定下了咱们两个人去,那咱们看看什么时候出发好呢?”   农士接过话头道:“这却是不急,君儿此去总要表明身份的,总要把一些简单的医理摸透方才好,要不然怕是师兄要恼了。”庆君原本还想说明日就出发呢!没想到农士竟然抢先说了话,虽然庆君也觉得农士说的有道理,但是心中到底怕自己这般耽搁了时间,最后害了绝神子,隧道:“师傅,这时间……”虽然庆君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农士那里不明白庆君的意思,回道:“你放心吧!耽误不了你取素魂丹救绝神子。”   庆君闻言放下心来,起身对农士三位长辈躬身行礼道:“庆君的事,让三位长辈费心了。”庆君既然站了起来,陆采荷和赫连燕英也不好坐着,而且她们听说有一崖子跟着他们心中的担心也微微的放下,遂同时起身与庆君一起向农士三人行礼表示感谢。农士三人见庆君他们三个如此,心中也是发暖,嘴里不自觉的取笑道:“这可见的是夫妻一体,这夫唱妇随还真不错呢!”赫连封闻言之意,笑着道:“可不是,这让我这个当爹的心头都有些微微的泛酸了呢!”一崖子也不甘落于人后,跟着道:“看到这样的场面,我就伤心,就我自己一个人是形单影孤啊!”   庆君他们见三个长辈打趣自己,面上不禁微微的泛红,齐齐收了礼,庆君见厅上没有其他的事情了,转头对赫连燕英和陆采荷道:“这里没有什么事,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赫连燕英和陆采荷羞意未去,闻言如蒙大赦,冲农士他们三位长辈示意一下,直接退了下去。引得农士他们三个老家伙一阵大笑。   庆君没有离开客厅,等他们三个笑够了方对农士道:“师傅,咱们是不是该学习您刚才说的医理了?”农士闻言道:“既然你这么心急,我也不耽误你,随我来吧!”说罢起身侧头对赫连封和一崖子道:“我先回去了。”带着庆君出了客厅。赫连封见农士他们都走了,对一崖子道:“既然咱们俩没事,走我带你尝尝我的收藏。”一崖子闻言不禁唇齿生津,最近肚子被赫连封给培养出来了,听到有好酒,颇有些忍不住的意思。   农士直接把庆君带到了自己暂居在赫连府的客房,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翻出一本有些泛黄的手札,交给庆君道:“你今天先把这本手札看完,明天我再跟你说。”庆君已经看过不少农士自己写的手札,但是眼前这本却是第一次见到,农士既然能够带在身边,也说明了这本手札的重要,庆君不敢轻视,接过来道:“我这就去看。”   庆君拿着农士交给自己的手札,直接回了赫连燕英的院子,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见庆君回来,赶忙迎了上来,齐声问道:“君哥。”庆君点点头道:“你们自己待着吧!师傅刚才给了一本手札让我看,晚饭前不要让人打扰我。”赫连燕英听庆君说的郑重,应道:“君哥放心的去看吧!不会有人打扰你的。”庆君闻言点点头,转身去了昨天的屋子。   赫连燕英和陆采荷站在院子里见庆君进去了,赫连燕英小声的对陆采荷道:“姐姐要不咱们到花园那边吧!”陆采荷自然知道赫连燕英是怕自己两个人打扰了庆君看书,但是想到赫连燕英的身子,犹豫道:“那你……”赫连燕英笑道:“姐姐放心吧!农伯伯说了,这怀了孕的人就得多走动走动才好。”陆采荷听赫连燕英说是农士说的顿时放下心来,道:“那好。”说罢与赫连燕英连袖出了院子,顺道把这边院门给关上了。   正巧小青和绿儿正端着水果往这边来,见两位主子出了院子还戴上了门,绿儿最是嘴快,问道:“两位小姐,你们这是要上那啊?怎么还关了门。”赫连燕英原还担心自己和陆采荷虽然去了花园,但是要是有不开眼的下人打扰了庆君该怎么好,见小青和绿儿过来,顿时放下心,所以对于绿儿的问题倒也没有不理,而是回答道:“庆公子正在里面看书,怕人打扰,你们来了正好,就守在外边,不要让人打扰了庆公子看书。”   小青和绿儿听说庆君在里头,纷纷明白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出来的缘由,不过小青到底担心赫连燕英的身体,问道:“小姐,你们这是要去那?”赫连燕英听出了小青的担心之意,笑着回答道:“这天色还不错,我和采荷姐姐到花园那边走走。”   小青听说她们要到后边的花园去,怕出现什么意外,道:“绿儿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就行,我跟过去伺候吧!总不好两位小姐想喝水了还自己动手。”赫连燕英自然能够体谅小青对自己的担心,不过赫连燕英心中最记挂的还是庆君这边,遂摇摇头道:“没事,你还是留在这边吧!”说完对陆采荷道:“采荷姐姐咱们走吧!”   陆采荷在这里住过些日子,小青对她也是颇为照顾,此刻见小青难掩担心,笑着对小青道:“小青,你放心就是了,我不会让你们小姐出现问题的。”要是单单赫连燕英说不让小青跟着小青还能辩几句,但是既然陆采荷都张口了,那小青自然不好再违逆,冲陆采荷纳了一个万福道:“那就有劳陆小姐了。”   陆采荷见小青郑重的样子,小声在赫连燕英耳边道:“看来妹妹还有着好人缘呢!”赫连燕英见陆采荷打趣自己,笑着应了,转头对小青和绿儿道:“你们也不必死守在这里,只要别让人冲撞了公子看书就行。”小青和绿儿一起点点头,目送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往花园那边而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再问医理   转眼到了第二日,庆君挑灯夜读,总算把农士交给自己的手札看完了。不过也只是看完了而已。这段手札中,是农士近几年对于医理的总结,中间有许多与自古相传的医理相悖之处,故而庆君看得也不过是囫囵吞枣而已。   早晨在赫连燕英这边的院子与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吃过早点之后,就寻到了农士的这边院子,农士已经吃过早点,此时正在打五擒拿,见庆君过来慢慢收了手上的动作,问道:“手札都看完了?”庆君点点头道:“都看完了。只是个中道理却是没有看懂。”   农士闻言点点头道:“还记得书中第一段吗?”庆君默想一下出言背道:“论曰: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怪当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但竞逐荣势,企踵权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务,崇饰其末,忽弃其本,华其外而悴其内,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卒然遭邪风之气,婴非常之疾,患及祸至,而方震栗,降志屈节,钦望巫祝,告穷归天,束手受败,赍百年之寿命,持至贵之重器,委付凡医,恣其所措,咄嗟呜呼!厥身已毙,神明消灭,变为异物,幽潜重泉,徒为啼泣,痛夫!举世昏迷,莫能觉悟,不惜其命,若是轻生,彼何荣势之云哉!而进不能爱人知人,退不能爱身知己,遇灾值祸,身居厄地,蒙蒙昧昧,惷若游魂。哀乎!趋世之士,驰竞浮华,不固根本,忘躯徇物,危若冰谷,至于是也!   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虽未能尽愈诸病,庶可以见病知源,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   夫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脏。经络府俞,阴阳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自非才高识妙,岂能探其理致哉!上古有神农、黄帝、岐伯、伯高、雷公、少俞、少师、仲文,中世有长桑、扁鹊,汉有公乘阳庆及仓公。下此以往,未之闻也。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终始顺旧。省疾问病,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夫欲视死别生,实为难矣。   孔子云:生而知之者上,学则亚之。多闻博识,知之次也。余宿尚方术,请事斯语。”   农士点点头道:“记得不差,那你可记得这段话是谁说的?”庆君如实的摇摇头道:“弟子不知道。”农士道:“这是汉代医道大家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中的话,之前虽然医术之理你已经从我给你的医书中知道了一个大概,但是到底没有为人看过病,这些病症到底是怎么回事,怕是你自己都是糊涂的,所以我才将这手札给你,想来如果你到了神农谷百味师兄就算要考你,大概也只会从此中出题。”   庆君闻言方知道农士让自己看这手札的意图,道:“那师傅,你是否能为徒儿讲解一番呢?”农士见庆君一脸的求知之相略感欣慰,道:“咱们进屋说。”说罢转身进了客房,坐到待客的椅子上,指着自己对面的一张椅子对庆君道:“你也坐。”   庆君依言坐下,但是一双眼睛还是盯住了农士,农士见状笑着开口道:“病人脉微而涩者,此为医所病也。大发其汗,又数大下之,其人亡血,病当恶寒,后乃发热,无休止时。夏月盛热,欲着复衣;冬月盛寒,欲裸其身。所以然者,阳微则恶寒,阴弱则发热,此医发其汗,令阳气微,又大下之,令阴气弱。五月之时,阳气在表,胃中虚冷,以阳气内微,不能胜冷,故欲着复衣;十一月之时,阳气在里,胃中烦热,以阴气内弱,不能胜热,故欲裸其身。又阴脉迟涩,故知亡血也。   脉浮而大,心下反鞕,有热。属脏者,攻之,不令发汗;属腑者,不令溲数,溲数则大便鞕。汗多则热愈,汗少则便难,脉迟尚未可攻。   脉浮而洪,身汗如油,喘而不休,水浆不下,形体不仁,乍静乍乱,此为命绝也。又未知何脏先受其灾,若汗出发润,喘不休者,此为肺先绝也。阳反独留,形体如烟熏,直视摇头,此为心绝也。唇吻反青,四肢漐习者,此为肝绝也。环口黧黑,柔汗发黄者,此为脾绝也。溲便遗失、狂言、目反直视者,此为肾绝也。又未知何脏阴阳前绝。若阳气前绝,阴气后竭者,其人死,身色必青;阴气前绝,阳气后竭者,其人死,身色必赤,腋下温,心下热也。   寸口脉浮大,而医反下之,此为大逆。浮则无血,大则为寒,寒气相搏,则为肠鸣。医乃不知,而反饮冷水,令汗大出,水得寒气,冷必相搏,其人即结。   趺阳脉浮,浮则为虚,浮虚相搏,故令气结,言胃气虚竭也。脉滑则为哕,此为医咎,责虚取实,守空迫血,脉浮、鼻中燥者,必衄也。   诸脉浮数,当发热而洒淅恶寒。若有痛处,饮食如常者,畜积有脓也。   脉浮而迟,面热赤而战惕者,六七日当汗出而解。反发热者,差迟。迟为无阳不能作汗,其身必痒也。   寸口脉阴阳俱紧者,法当清邪中于上焦,浊邪中于下焦。清邪中上,名曰洁也;浊邪中下,名曰浑也。阴中于邪,必内栗也,表气微虚,里气不守,故使邪中于阴也。阳中于邪,必发热头痛、项强颈挛、腰痛胫酸,所为阳中雾露之气。故曰清邪中上,浊邪中下,阴气为栗,足膝逆冷,便溺妄出,表气微虚,里气微急,三焦相溷,内外不通,上焦怫郁,脏气相熏,口烂食龂也。中焦不治,胃气上冲,脾气不转,胃中为浊,荣卫不通,血凝不流。若卫气前通者,小便赤黄,与热相搏,因热作使,游于经络,出入脏腑,热气所过,则为痈脓。若阴气前通者,阳气厥微,阴无所使,客气内入,嚏而出之,声嗢咽塞。寒厥相追,为热所拥,血凝自下,状如豚肝。阴阳俱厥,脾气孤弱,五液注下。下焦不盍,清便下重,令便数难,齐筑湫痛,命将难全。   脉阴阳俱紧者,口中气出,唇口干燥,蜷卧足冷,鼻中涕出,舌上胎滑,勿妄治也。到七日以来,其人微发热,手足温者,此为欲解;或到八日以上,反大发热者,此为难治。设使恶寒者,必欲呕也;腹内痛者,必欲利也。   脉阴阳俱紧,至于吐利,其脉独不解,紧去入安,此为欲解。若脉迟,至六七日不欲食,此为晚发,水停故也,为未解;食自可者,为欲解。病六七日,手足三部脉皆至,大烦而口噤不能言,其人躁扰者,必欲解也。若脉和,其人大烦,目重脸内际黄者,此欲解也。   脉浮而数,浮为风,数为虚,风为热,虚为寒。风虚相搏,则洒淅恶寒也。   脉浮而滑,浮为阳,滑为实。阳实相搏,其脉数疾,卫气失度,浮滑之脉数疾,发热汗出者,此为不治。   伤寒咳逆上气,其脉散者死,谓其形损故也。”   农士这么顿长篇大论下来,却是让庆君受益之时又不免添了糊涂,不过现在并不是要庆君问的时候遂庆君只好侧耳倾听,农士讲得口有些渴,端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杯凉茶喝了一口又接着道:“还有张仲景的《金匮要略》中所载的‘果实菜谷禁忌并治’你也应该熟记于心,上次知道英英怀孕之时,我就想让你背下来,但是想到当时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顾不上也就跳过了,不过现在如今可不行了。”   庆君闻言面上添了尴尬,这些东西农士在他初拜农士为师时,农士就已经跟他说过了,但是那时候自己虽然背书勤快,但是心中因为失去了武功,到底存了怨气,兼之赫连燕英在侧,当时自己犹豫于儿女情长,哪里会将这些苦口良言放在心上此刻再听农士的说及此事,哪里能不羞愧,对农士道:“弟子辜负我师傅的淳淳教导,还请师傅责罚。”   农士见庆君已经自己想明白,笑道:“有什么好责罚的,不过是年纪轻的缘故,师傅年轻的时候还不如你呢!不过花既然说到了这里我倒是要嘱咐你几句。”庆君闻言从座位上站起身,束手而立对农士道:“师傅请说。”   第二百一十七章 问上几句   “师傅请说……”   农士闻言看了一眼庆君,方道:“本来这些是你自个儿的事情,容不得我们这些老家伙操心。不过我们到底比你吃的言多些,有些话还是及早的说清楚的好。”   庆君见农士话说到此,赶紧表态道:“师傅以及几位长辈对庆君的关心,庆君不敢稍忘,有什么话师傅尽管直说便是,庆君自当遵从。”农士笑笑道:“也没有那么眼中,只是想问一问你和赫连燕英与陆采荷那两个丫头到底怎么样了?”   庆君没想到农士竟然问的是此事,登时脸上有些发烧道:“也没有怎么样,只是……”农士见庆君扭捏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胜,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没有要管你房中人的意思,不过到底担心你们三个现在没什么,等以后闹出事情来不好收场,就想问一句,你可都与那两个丫头说好了没有?”   农士言及的虽然是自己的私事但是庆君也知道农士这是关心自己,行了大礼道:“师傅放心,在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已经说好了。”农士闻言点点头,个中细节却不是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可以过问的,不过既然听庆君说已经说清楚了,点点头道:“我别的也不问你,只是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把喜事办了,总不好让英英闺中生产啊!虽然老东西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心中也是急得很呢!”   庆君听农士说自己什么时候娶赫连燕英,而且其中还有赫连封的意思,赶紧道:“师傅,等这次把绝神子救回来,我们三人到时候一起办喜事,还请师傅把这番话带给赫连伯伯。”农士想说一句,那到时候要是就不出来绝神子呢?但是这些话到底有些不吉利,农士没有说出口,点点头道:“你既已经想清楚,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男人风流没有关系,但是不可以始乱终弃知道吗?”   庆君见农士华中教导之意甚浓,感谢道:“师傅的教导,庆君自当铭记在心。”农士瞧庆君拘谨的站在那里,道:“好了,咱们继续说‘果实菜谷禁忌并治’,书因为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来,我现在给你说一遍,这次你要记住了,知道吗?哪怕是你师伯不考你,这些以后也有大用。”   庆君道:“徒儿自当用心记着。”农士点点头道:“坐吧!”农士等庆君坐了,方才继续道:“这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所书为:果子生食,生疮。   果子落地经宿,虫蚁食之者,人大忌食之。   生米停留多日,有损处,食之伤人。   桃子多食令人热,仍不得入水浴,令人病淋沥寒热病。   杏酪不熟,伤人。   梅多食,坏人齿。   李不可多食,令人胪胀。   林檎不可多食,令人百脉弱。   橘柚多食,令人口爽,不知五味。   梨不可多食,令人寒中。金疮、产妇,亦不宜食。   樱桃、杏多食,伤筋骨。   安石榴不可多食,损人肺。   胡桃不可多食,令人动痰饮。   生枣多食,令人热渴、气胀。寒热羸瘦者,弥不可食,伤人。   食诸果中毒治之方猪骨(烧灰)   右一味,末之,水服方寸匕。亦治马肝、漏脯等毒。   木耳赤色及仰生者,勿食。   菌仰卷及赤色者不可食。   食诸菌中毒闷乱欲死治之方人粪汁饮一升,土浆饮一二升。大豆浓煮汁饮之。服诸吐利药,并解。   食枫柱菌而哭不止,治之以前方。   误食野芋,烦毒欲死,治之以前方。   蜀椒闭口者有毒,误食之,戟人咽喉,气病欲绝。或吐下白沫,身体痹冷,急治之方:肉桂,煎汁饮之,多饮冷水一二升。或食蒜,或饮地浆,或浓煮豉汁饮之,并解。   正月勿食生葱,令人面生游风。   二月勿食蓼,伤人肾。   三月勿食小蒜,伤人志性。   四月、八月勿食胡荽,伤人神。   五月勿食韭,令人乏气力。   五月五日勿食生菜,发百病。   六月、七月勿食茱萸,伤神气。   八月、九月勿食姜,伤人神。   十月勿食椒,损人心,伤心脉。   十一月、十二月勿食薤,令人多涕唾。   四季勿食生葵,令人饮食不化,发百病。非但食中,药中皆不可用,深宜慎之。   时病差未健,食生菜,手足必肿。   夜食生菜,不利人。   十月勿食被霜生菜,令人面无光,目涩,心痛,腰疼,或发心疟。疟发时,手足十指爪皆青,困萎。   葱、韭初生芽者,食之伤人心气。   饮白酒,食生韭,令人病增。   生葱不可共蜜食之,杀人。独颗蒜弥忌。   枣合生葱食之,令人病。   生葱和雄鸡、雉、白犬肉食之,令人七窍经年流血。   食糖、蜜后四日内,食生葱、韭,令人心痛。   夜食诸姜、蒜、葱等,伤人心。   芜菁根多食之,令人气胀。   薤不可共牛肉作羹食之,成瘕病。韭亦然。   蓴多病,动痔疾。   野苣不可同蜜食之,作内痔。   白苣不可共酪同食,作A2T4虫。   黄瓜食之,发热病。   葵心不可食,伤人。叶尤冷,黄背赤茎者,勿食之。   胡荽久食之,令人多忘。   病人不可食胡荽及黄花菜。   芋不可多食,动病。   妊妇食姜,令子余指。   蓼多食,发心痛。   蓼和生鱼食之,令人夺气,yinhe疼痛。   芥菜不可共兔肉食之,成恶邪病。   小蒜多食,伤人心力。   食躁或躁方豉,浓煮汁饮之。   钩吻与芹菜相似,误食之,杀人,解之方:荠苨(八两)   右一味,水六升,煮取二升,分温二服。   菜中有水莨菪,叶圆而光,有毒,误食之,令人狂乱,状如中风,或吐血,治之方:甘草煮汁,服之即解。   春秋二时,龙带精入芹菜中,人偶食之为病,发时手青腹满,痛不可忍,名蛟龙病,治之方:硬糖(二三升)   右一味,日两度服之,吐出如蜥蜴三五枚,差。   食苦瓠中毒治之方黍穰煮汁,数服之解。   扁豆,寒热者不可食之。   久食小豆,令人枯燥。   食大豆屑,忌噉猪肉。   大麦久食,令人作A2T5。   白黍米不可同饴、蜜食,亦不可合葵食之。   荍麦面多食,令人发落。   盐多食,伤人肺。   食冷物,冰人齿。食热物,勿饮冷水。   饮酒食生苍耳,令人心痛。   夏月大醉汗流,不得冷水洗着身及使扇,即成病。   饮酒大忌灸腹背,令人肠结。   醉后勿饱食,发寒热。   饮酒食猪肉,卧秫稻穰中,则发黄。   食饴多饮酒,大忌。   凡水及酒照见人影动者,不可饮之。   醋合酪食之,令人血瘕。   食白米粥,勿食生苍耳,成走疰。   食甜粥已,食盐即吐。   犀角筋搅饮食沫出,及浇地坟起者,食之杀人。   饮食中毒烦满治之方苦参(三两)苦酒(一升半)右二味,煮三沸,三上三下。服之,吐食出,即差。或以水煮亦得。   又方犀角汤亦佳。   贪食食多不消,心腹坚满痛治之方盐(一升)水(三升)   右二味,煮令盐消。分三服,当吐出食,便差。   矾石生入腹,破人心肝,亦禁水。   商陆,以水服,杀人。   葶苈子傅头疮,药成入脑,杀人。   水银入人耳及六畜等,皆死。以金银着耳边,水银则吐。   苦练无子者杀人。   凡诸毒,多是假毒以投,不知时,宜煮甘草荠苨汁饮之,通除诸毒药……师傅说的虽然不全,但是个中意思却是不差,你记得了吗?”   庆君闻言点点头道:“师傅,弟子记下了,果子生食,生疮。   果子落地经宿,虫蚁食之者,人大忌食之。   生米停留多日,有损处,食之伤人。   桃子多食令人热,仍不得入水浴……”庆君慢慢的原文背了一遍,却是丝毫不差,农士脸上不禁满意之极。   一整日庆君都在农士的屋子里,农士也是赶着时间将手札中重点的东西向庆君讲了个遍,又将百味可能刁难庆君的地方做了预测,才算结束。庆君这边一直在着急时间是否充裕,见农士已经没有什么要告诉自己的,遂对农士说了明日起行的话,农士也知道这是庆君现在心中惦记的事情,也不好再横加阻拦,应允道:“明天你和道兄就出发吧!晚饭的时候你和那两个丫头一起过来吃吧!看看老东西有什么嘱咐你的没有。”庆君点点头道:“嗯,那师傅,我先回去了。”农士点点头示意庆君退了出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 定亲   庆君回到赫连燕英的院子,见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两个人正站在院子中,小青和绿儿跟在两个人身后伺候。庆君紧走几步到二人跟前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边走呢?”   刚才赫连燕英和陆采荷正在说体己话,并没有留意到庆君进来,此时见庆君回来了,二人面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欢喜,陆采荷先出言道:“君哥,你回来了?”   庆君闻言点点头,道:“嗯,师傅哪里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回来了。天晚了有些发凉咱们还是进屋说吧!”小青见庆君发话,在旁边附和道:“两位小姐庆公子说的对,起风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小青自然不会如此鲁莽的插话,此言不过是想告诉庆君陆采荷她们两个人在外边不过是为了等他而已。   庆君不傻自然能够会议,看了一眼小青笑道:“咱们进去吧!你看把这两个丫头急得。”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自然不会违逆庆君的意思,齐齐动步在庆君的注目下进了屋子,庆君见状自己也动步跟着进去,最后小青和绿儿才跟着进去。   庆君到了屋里同她们坐定之后,方开口道:“我刚才跟师傅说了,可能明天我就要动身去神农谷了,你们两个在家里照顾好自己。”   赫连燕英和陆采荷闻言却是一惊,虽然已经知道庆君最近要往神农谷去,但是以为农士既然让庆君留几日教他些医术,怎么也要十天半月,没想到仅仅一日就应允庆君去了,二女心头不免升起了浓浓的担心。庆君瞧见对跟进来给三人倒了茶的小青和绿儿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小青和绿儿知道他们要说话,纳了个万福之后齐齐的退了下去,庆君等小青和绿儿退下去之后,方对赫连燕英和陆采荷道:“你们不用担心,这次去不是有一崖子伯伯跟着嘛!他老人家的实力,你们应该相信才是。”   赫连燕英虽然知道庆君说的是事实,但是庆君此去要面对的也是一个天级巅峰的武者,而且还是一位医术大家,要是百味老人存了恶意,稍使手段都不是庆君他们能够对付的,陆采荷这里想到的则是,百位老人是天级巅峰境界武者的事已经盛传多年,连雷萧都能突破到“道”的境界,又何况是研究人体一辈子的百味老人呢?要是百味老人真的到了那个层次,别说是一崖子自己就是再加上家里这些人怕也不是对手。   庆君见自己说的话,丝毫没有减轻两个女人面上的担心,不禁摇头道:“不要瞎琢磨了,怎么说师傅和百味师伯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我作为师傅的唯一弟子,百味师伯怎么也不会太过刁难于我。”   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已经几次听说百味老人和农士的师兄弟关系,但是瞧着农士的样子,这对师兄弟,好像并不是很亲近,而且好像还有着什么解不开的误会一样,此时听庆君提及,少不得开口问上一句,庆君看了一眼儿女道:“这些却是师傅的私隐,我也不方便告诉你们,不过你们放心就是了,百味师伯一直对师傅照顾有加,要是知道我是师傅的唯一弟子,自然不会为难我的。”   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不敢不信庆君所说,但是也不敢尽信,陆采荷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道:“昨天商量跟你去的人选的时候,长辈们都在,我不方便说,刚才我跟妹妹也说了,不行还是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吧!怎么说都有个照应不是。”庆君闻言却是有些错愕,怎么也没有想到陆采荷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赫连燕英还同意了,不过这次前去要是单纯认亲的话,百味老人或许真的不会与自己这个晚辈一般见识,但是自己这次的主要目的却是要去求取素魂丹,农士已经把素魂丹的珍贵程度说过,这样的宝贝百味老人怎么会轻易许给外人呢!更何况听农士的意思,百位老人再发生了‘微雪事件’之后对人的防范之心甚重,自己这么过去固然有农士给自己的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是到底能不能取信于百味老人,还真得两说,所以陆采荷的要求庆君自然不会答应,摇头拒绝道:“这次我和一崖子伯伯要乘坐黑炎而去,你在跟着去的话,咱们怎么去呢!”   陆采荷这边已经想好了此处,笑道:“你们坐黑炎先过去,我骑马追你们去不就行了嘛!”庆君赶紧阻止道:“赶紧止住,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这里距离神农谷甚远,等你骑马到了的时候也许我们已经得到素魂丹回来了呢!再说路上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芸龙帮现在对咱们的行踪知道的甚是详细要是再把你擒了去,我们这些人不是要投鼠忌器吗!”   陆采荷不过是对庆君的一片关心而已,还真没有想过这么多的问题见庆君说的严重,自己心中不免添了羞意,自己不能给庆君减压还给他找麻烦实在是不应该。庆君瞧出陆采荷的局促,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不过你们放心就是了,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不会把自己置身于险地的。”   赫连燕英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闻言点头道:“君哥,你要记着这些话才好,就算不为我和采荷姐姐着想,也要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庆君重重的点点头:“放心,我一定记在心里。”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说道:“我回来了的时候,师傅让我们过去吃饭,咱们别让三位长辈等咱们。”   两个女人听说农士他们在等着三人吃饭,赶紧起身,埋怨庆君道:“君哥怎么不早说,倒显得咱们这当小辈儿的整天就知道腻在一起,不知道给长辈们请安似地。”庆君无缘无故被两个女人埋怨,多少有些委屈,但是也不敢说什么么,只好在一边赔笑起身,一起向前院客厅那边行去。   客厅中农士三人已经都到了,此时农士正在跟一崖子说道明日他们出行的事情,赫连封倾耳在一边听着,不时的也说几句农士说漏的话。不过此时几人已经把话说到了尾声,而且客厅的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赫连封看了一眼农士道:“你告诉君小子他们晚上过来吃饭了吗?用不用我派人去请他们?”   农士摇摇头道:“我已经说了,想来他们三个在说什么悄悄话也说不定,你瞎掺和什么,咱们在这里等一会不就行了嘛!”   赫连封瞪了农士一眼,不过并没有再说别的。正在厅上三个人都沉默的时候,庆君当先一步进了客厅,见三个长辈都在而且厅上的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庆君不免有些尴尬,毕竟农士已经告诉自己晚饭上这边吃来,自己却是光顾着与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说话,耽搁了时间,故而赶紧上前几步,向农士三人请罪道:“罪过,罪过。有劳三位长辈久候我们了。”   这时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也已经进了客厅见此情景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赶紧随同庆君一起向农士三人请起了罪。农士代赫连封和一崖子道:“好了,又不是外人,这般客气做什么,坐下吃饭吧!”庆君并两女闻言移步到了八仙桌旁,慢慢的坐在了末位。   农士见庆君三人已经坐下,笑着道:“小明那孩子让我打发回去吃了,咱们今天却是有几件事情要在这酒桌上商定一下。”   庆君闻言不禁发愣,刚才农士也没有跟自己说有什么事情要在酒桌上说啊!不过不管庆君心中作何想法,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农士瞅了一眼众人面上的表情,接着道:“这第一件事嘛!就是君儿你和这两个丫头的亲事,你既然想等把绝神子救出来再成亲我们也不拦你,不过到底要给两个丫头些名分才是,所以今天我做主让你和两个丫头定亲,你们可愿意?”   农士说完看向庆君和赫连燕英、陆采荷三人,他们三个谁也没有想到农士竟然会说这,三人的脸上立时红得通透。农士见状打趣道:“怎么都不说话,难道都不愿意?”   赫连燕英闻言忍不住急道:“谁不愿意了?”说完醒过神来,见不单农士他们三个长辈面上挂笑,就是陆采荷也掩饰不住的笑着,脸上更加红,嘟囔道:“本来就愿意嘛!”   庆君见赫连燕英这般坚决的样子,很是感动,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我师父既然有这个意思,还请您老人家成全。”说话中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赫连封自然不会阻拦这段姻缘,点头道:“好,一会你敬我杯酒,我就应下这门亲事了。”庆君闻言再度下拜了下去,口中称着谢。赫连燕英在边上看着自己父亲与爱郎的互动,只感觉甜到了蜜里。   第二百一十九章 认父   赫连燕英这边固然感到分外的甜蜜,但是坐在一边的陆采荷却是酸涩无比,倒不是为赫连燕英能够与庆君定亲而伤心,毕竟她也会跟庆君定亲,而是因为想到在这世界上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纵然有一个庆君会疼自己会爱自己,但是又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亲人呢!   赫连燕英欢喜过后,想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陆采荷,低头看去,恰巧看到了陆采荷眼中的落寂,坐下牵住陆采荷的手小声说道:“姐姐放心,爹爹也会把你当成他女儿一样疼得。”陆采荷听出赫连燕英担心之意,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引得众人不快,赶紧收了酸涩,脸上露出笑对赫连燕英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刚才赫连燕英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其他人还是听了个清楚,庆君心中不免为自己的欢喜检讨,毕竟总得顾及陆采荷的感受才是,毕竟自己这边起码有一个农士为自己操心,赫连燕英也有赫连封管着,就独独陆采荷一个是孤零零的。   农士瞧见他们三个晚辈面上寥寥,笑道:“刚才英英的话,我也听见了,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庆君见自己和陆采荷这边的定亲的事情还没有说,就说起来第二件事,不禁有些疑惑,刚才赫连燕英说的话,庆君自然知道,但是这件事又有什么问题呢?难道与第二件事还有什么关系不成?就在庆君心头疑惑的时候,农士这边已经再度张口说起了话,只听农士道:“刚才我们三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采荷呢这边在这里没有亲人,而道兄呢在这世上没有了亲人,两人见到咱们这里温馨的样子,不免要有写泛酸,所以我提议让采荷丫头拜道兄为义父,你们看怎么样?”   这却是实在是够惊诧众人的,不过庆君瞧见赫连封和一崖子面上并无什么变化,想来早就已经跟农士这边商量过了,而且一崖子怕是已经答应了农士的提议,要不然农士这边在这种场合也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庆君虽然想让陆采荷答应,但是这说起来毕竟是陆采荷的私事,他也不好说话,只能侧头看向陆采荷等着她的答复。   陆采荷坐在哪里原本以为自己注定不会是这顿饭的主角,没想到农士的一句话,顿时让其他五人的目光齐齐的凝聚到了自己身上,陆采荷不由得有些紧张。   农士看出了陆采荷的局促,笑道:“采荷丫头,你怎么想得直接说出来就是,不必顾及谁。”一崖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却是不可避免的失了光彩,只当陆采荷不愿意做自己的闺女。   这段日子一崖子跟庆君他们一起生活,却是感觉自己活出了些滋味,但是见农士和赫连封皆是为晚辈们殚精竭力,唯独自己一个人好像没有什么牵挂似地,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农士自然把一崖子的这种变化看在了眼里,不过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自从陆采荷回来了之后,农士就有了把一崖子彻底绑在自己这条船上,毕竟庆君这边现在在江湖上有着太多的敌人,如果能有一崖子这么一位坐镇在庆君身边,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但是要想把一崖子留在这里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才是,陆采荷就是农士所想的理由。让陆采荷认一崖子为义父,就正好解决了这两件事情。一崖子有了亲情牵绊自然不会离去,而陆采荷这边也算是有了亲人照看,自然也就省了些自伤自哀,却是有些两全齐美的方法。   陆采荷一直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听了农士的话,陆采荷自然能偶隐约猜到农士的良苦用心,说实话刚才庆君拜敬赫连封时陆采荷确确实实是失落至极,此时听到农士道饿方法怎么能不心动呢,又见了一崖子目中失落,赶紧起身退后一步跪下向一崖子道:“如果前辈不弃,采荷愿意拜前辈为父。”   一崖子本来已经在心中绝望没想到竟然是绝处逢生,见陆采荷跪在冰凉的地上,赶紧起身过去扶道:“咱们不用这个,咱们不用这个,快起来,快起来。”把陆采荷扶起来之后接着道:“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能在土埋之前有你这么一个闺女是我的福气,那里用得着你再贵呢!”   陆采荷听一崖子的意思是应了自己的请求,感动之余对一崖子喊道:“义父!”一崖子高兴的应了眼中不禁有些泛红,这么多年自己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无牵挂了。   农士和赫连封在旁见一崖子真情流露的样子,也是大感安慰,赫连封笑着招呼道:“道兄,今天喜得义女,咱们今天不醉不归怎么样?”一崖子这边刚要应承下来,随即想到自己明天一早还要跟庆君一起赶路,摇摇头道:“今天不行,等我回来自然要与赫连老弟一醉方休。”   赫连封说完也晓得自己的提议不该,遂对一崖子的回答笑着应了。农士在一边对还在站着的众人道:“都别站着了坐下说话。”   陆采荷先是把一崖子送回了座位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赫连燕英等陆采荷坐下笑着道:“恭喜姐姐!”陆采荷面上带兴奋笑着答应了下来。庆君也为陆采荷能够得到一崖子的青睐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样省得陆采荷生活在他们的世界里心里不得劲。   一崖子被陆采荷认作义父,这心里头有些发慌,毕竟没有做过不是,不过见庆君满是情深的看着陆采荷,想到了自己的作用,干咳一声对庆君道:“君小子,刚才农兄说让你跟英英和采荷定亲,英英那边赫连老弟说了让你敬他一杯酒他就答应,我这边你可想好了,要送什么说服我吗?”   庆君还在魂游天外猛得听一崖子的话,像是要刁难自己,不由得有些无奈道:“一崖子伯伯,您老人家不会刁难我吧!采荷你看?”陆采荷现在既然认了一崖子当自己的义父自然不会拆一崖子的台,很是配合一崖子的对庆君道:“我自然要听我义父的话。”   第二百二十章 上路   一崖子听了陆采荷给庆君的回答,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了,对庆君道:“赶紧说说到底要给我闺女什么作为定亲之物啊?”赫连封和赫连燕英父女也很不厚道的坐在哪里盯着庆君发窘,庆君见没有一个人帮自己,顿时委屈道:“一崖子伯伯,那您看我拿什么当定亲之物您才会应允呢?”   一崖子闻言一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笑道:“这是你该想的事情,问我怎么知道!”庆君见状笑道:“这不是一崖子伯伯您说让我拿东西嘛!”农士到底要向着庆君几分,见一崖子把庆君逗得发蒙,笑着制止道:“好了道兄饶了他吧!”   农士既然已经放话了,一崖子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冲庆君道:“看在农兄的面上,这次就饶了你,我就跟赫连老弟一样跟你要杯酒得了。”   庆君闻言先是谢过了农士,而后郑重的先向一崖子敬了一杯酒,而后又蓄满酒向赫连封敬饮。这倒不是庆君要分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他们俩个的大小,而是以所敬之人年岁的大小为凭。最后庆君方再度举起酒杯敬向了农士,这次却是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随同庆君一起举起了手里的酒杯,一起向农士致谢道:“多谢师傅(农伯伯)的成全。”   农士见三个人情投意合,夫唱妇随的样子,心中也算老怀安慰,饮罢杯中酒,示意站着的庆君和陆采荷他们三个坐下,方再度开口道:“我要说的第三件事,就是明天道兄和庆君出发去神农谷之事。”农士顿了一下:“这件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但是庆君毕竟是我的徒弟,而此次要去见的是我师兄,所以我免不了要说几句。”   农士看了一眼庆君道:“你今天也已经算是与这两个丫头定亲了,自此以后不能在不顾个人安危行莽撞之事,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两个丫头考虑,为孩子考虑。我知道你这个孩子宅心仁厚,但是以后凡事还是要三思而行。”这些话却是刚才赫连燕英对庆君说过的,庆君虽然是第二次听说了,但是还是站起身来重重的点头保证道:“师傅放心,庆君自当把师傅的话,放在心上,不辜负大家对我的厚爱。”   农士点点头道:“嗯,好。”接着对陆采荷和赫连燕英两个丫头道:“你们两个却是各有各的缘法,虽然曾经历尽甘苦,但是到底现在也算有了归宿,庆君有些话不好说,我这个做师傅的免不了要先当回恶人了。”   赫连燕英和陆采荷闻言面面相窥,不懂农士要说什么,但是农士毕竟是庆君的师傅,两个人也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均侧耳倾听,“你们既然答应了嫁给庆君,说明你们已经做好了共侍一夫的准备,以后却不可因此闹什么事情,你们是在我们这三个老家伙见证下定了终身的,你们三哥情投意合我这个老家伙自然不会为你们定什么大小的名分,但是英英,采荷丫头到底比你年长一岁,且江湖历练颇多,有些事情你却是要听采荷丫头的话,知道吗?”   赫连燕英听见农士问自己,赶紧应道:“农伯伯放心,英英自会在心里敬着姐姐的。”农士点点头,对陆采荷道:“英英比你小一岁,却是需要你多照顾她一些了,当然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你也尽可以惩罚嘛!”陆采荷闻言亦是应道:“农伯伯,采荷知道。”虽然农士话里有些对赫连燕英的维护之意,但是到底也有着几分对陆采荷的关心,故而陆采荷这话说的也算是真诚。   农士见众人都盯着自己没有动筷子,略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我,人老了话就多,咱们边吃边说。”说着招呼大家动筷子吃饭。大家推杯置盏却是话越来越多……   虽然昨天夜里大家睡得都不算早,但是众人还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早早的起来了,概因庆君和一崖子今天要出发。   后院黑炎已经食尽下人端来的饭菜,众人也都在,连昨天晚上缺席的小明也早早的赶过来送庆君,小明脸上挂着哭过的痕迹对庆君道:“师傅,你怎么又要离开了?”   说起来庆君却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小明,虽然庆君自己一再的告诉自己要照顾好小明,要多与他相处交流,但是自己在时间上总是赶不开,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此刻见小明犹自伤心的发问,心中愧疚之意更胜,对小明道:“师傅这次是去救绝神子师叔,等把绝神子师叔救回来师傅就不出去了,好好的教授小明武功好不好?”   小明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庆君的,刚才那句不过是有感而发,见庆君答应自己等把绝神子师叔救回来就会教授自己武功,脸上添了欢喜,道:“师傅可不能再骗小明了。”庆君闻言面上一红,这些话却是已经跟小明说过好几次了,好像自己每一次都失言,但是当着孩子的面,庆君终要维护自己的威信,干咳一声道:“放心,师傅自然不会骗你的。”   其他人一直在盯着庆君和小明这师徒俩的互动,见他们之间的话说完,赫连燕英和陆采荷这才上前说了几句体己的话,虽然昨天晚上三人已经说了很多,但是到了离别在即之时,还是忍不住再说。   这边站着的三个老人,倒是对话简单,一崖子冲农士和赫连封抱抱拳道:“两位放心,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人伤了君小子就是了。”赫连封表示自己明白,农事这边却是出言道:“还是那句话,如果能够不动武最好就别动武,毕竟都是一家人嘛!要是万一……也别伤了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一崖子也知道农士所说的‘他’指的是谁,笑着对农士道:“农兄放心吧!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我和君小子自然会老老实实的。”   庆君见时间差不多了,对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道:“你们在家照顾好自己,我走了。”说罢喊了一崖子一声,一崖子闻言冲农士和赫连封点点头,走了过去。   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却是没有立时离开而是看着庆君和一崖子上了黑炎的背,一崖子笑着对陆采荷道:“丫头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君小子的。”陆采荷也不是无心之人,一崖子关心她,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喊道:“义父你自己也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随着陆采荷的话音落下,黑炎已经展翅飞向了天际。   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农谷(上)   黑炎飞越过云头,在一崖子的指点下慢慢的向武林中盛传的神农谷行去。黑炎背上庆君正襟危坐,一崖子瞧见劝解道:“不必这么紧张,以黑炎的速度咱们在未初(下午一点)就能到神农谷了。”庆君想了一会方才问道:“一崖子伯伯曾经见过百味师伯吗?”   一崖子笑着摇摇头:“当年我成名的时候,百味老人在江湖上已经闯出明堂,虽然我一直向慕名却是未曾谋面。及至后来我归隐十年,江湖上的事情更是不清楚。”   一崖子看出庆君心中的忧虑未绝,笑着道:“不用担心,所谓‘医者父母心’就算百味老人性情有变,但是据我当年所知,百味老人当年虽然没有救治的那些人求到自己门下的江湖中人,但是那些江湖中人除了大奸大恶之徒,却是鲜有死者,至于是谁出的手,虽然被救治的那些人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隐约猜到是百味老人做的。所以在江湖中百味老人的名声才会经久不衰,为人传诵。”   庆君点点头:“伯伯放心,我知道。”一崖子一笑,在黑炎背上站起了身,这种翱翔于天际的感觉,哪怕是一崖子这样的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也不是轻易能够遇到,这般俯视天下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心中舒爽。   茫茫音外山脚下,黑炎慢慢的降落了下来,庆君站在黑炎旁边眺望这山明水秀的地方,对自己身前的一崖子道:“伯伯,这就是神农谷的所在吗?”   一崖子也正在盯着远方,听到庆君问自己,回答道:“嗯。虽然我没有到过神农谷,但是这音外山我却是知道,从这里往里走,就能寻到神农谷了?”   庆君闻言道:“既然如此,那一崖子伯伯咱们快些走吧!要不然天黑了可不方便在这山中过夜。”一崖子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冲庆君点点头,道:“咱们这就出发,不过黑炎却是不好跟着咱们进去,毕竟这黑炎纵然飞越千里没有问题,但是让它跟着咱们走怕是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庆君自然也知道,道:“嗯,我打算就让黑炎在这山脚的树林中待上几日,毕竟以它的本事应该没有人能够伤得了它。”一崖子笑道:“自然是只有它欺负别人,哪里会被别人欺负。”   庆君走过去跟黑炎说了几句,只见黑炎听话的去了旁边音外山脚下的树林中。庆君见黑炎已经安置好,对一崖子道:“伯伯,咱们走吧!”   庆君和一崖子两个人毕竟都是天级的武者,自然不会像以前赫连燕英和庆君上山采药那样慢步而行,时不时的施展轻功,两个人的进程却是极为迅速。   虽然二人的速度不慢,进山渐深,但是却没有看到有什么峡谷之类的地方,天已经渐渐转黑,这找寻之事不是一日一时的功夫,所以庆君和一崖子两个人在月上天际之时已经找了一个有泉水之处,安置了下来。庆君自然不会让一崖子忙活吃食,所以选定了地方之后,自己直接在林间捉了两只山兔,baopi去内脏之后,起火烤吃了。   一连三日,庆君和一崖子均是以这样的方式进行着寻找神农谷的进程。时日一久,庆君不可避免的有些心急,对一崖子抱怨的时候也日渐增多,“伯伯,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够找到神农谷呢?”   “这种事情不是急来的,咱们慢慢找,总能找到。”一崖子语重心长的道。虽然从山中几日两个人不曾饿着,但是周身却是添了扑扑之色,脸上身上都是风尘。   庆君点点头,不禁有些好奇道:“伯伯你说以前曾有人到这里求医?那人不是没有到这里不就死了吗?”   路上无聊一崖子自然也想说说话,见庆君问自己,直接回道:“当年的时候,这里音外山外曾经有一条路直通神农谷,只要功夫可以自然不用耽搁多少时间,不像咱们现在这样,东一缸子西一杠子的瞎撞。”   庆君闻言明白过来,不禁头疼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   又是三日。这天,庆君和一崖子又赶了一上午路,正要休息之时,恰巧到了一处长满鲜花的山包。虽然满目嫣红姹紫,一崖子没有心情赏玩风景,却是不碍庆君对这种地方的热爱,毕竟他自小从无名谷长大,这样的地方却是正好能够勾起他的童趣。庆君在山包上跑了几圈,却是花香浓郁,一崖子站在那里休息了一会,见已经差不多了,对闻着鲜花的庆君的道:“咱们走吧!”   庆君虽然喜欢这个地方,但是也不会忘了正事,点点头与一崖子顺着这满路的山花向前行去,转了几个弯,却是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正在庆君想转身要回头赶路之时,只听一崖子喊道:“慢着。”   庆君闻言回头不解道:“一崖子伯伯怎么了?”只见一崖子已经屈身把头伸向了那道山壁,庆君见状也想到了一种可能,赶紧上前也把自己的脑袋贴了上去:“一崖子伯伯,有风声?”   一崖子点点头道:“嗯,里面有问题。”庆君想到一种可能,喜道:“难道里面就是神农谷?”一崖子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咱们总要进去看看才知道。”说罢开始寻觅这处山壁间的缝隙。   庆君在边上亦是同一崖子一道寻找起来,这处山壁却是极广,虽然有几道小的裂缝可以听到里面的风声传出,却是不能让庆君和一崖子二人进去。   庆君和一崖子固然有能力打破一处山壁进去,但是他们远来是客,要是不通报百味老人而毁了他的山门,到时候有碍他们求取素魂丹,那他们可没有后悔药可吃。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在庆君有些失掉耐心的时候,只听一崖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冲他喊道:“君小子,快过来。这里可以进去。”庆君听见,脸上一喜,赶紧跑了过去。只见一道有两人宽的裂缝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第二百二十二章 神农谷(中)   庆君和一崖子从裂缝中进去,出现在二人眼前的就是一条小径。庆君见状掩饰不住的欣喜,对一崖子道:“看来此处确实有人居住。”一崖子经过这么多天的寻找,见到此景自然心中也甚高兴,对庆君道:“嗯,说不得咱们这次真是找到了呢!”   已经耽搁了多日,现在希望就在眼前,庆君不敢再浪费,对一崖子道:“一崖子伯伯,咱们进去吧!”一崖子点点头先庆君一步走了起来,毕竟他武功比庆君高些,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他总能替庆君抵挡一二。庆君瞧见,心中甚是感动,但是他也不是小孩子,自然能够知道一崖子这般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只好把这份感激放在自己心里。   二人行过午时,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庆君道:“许是到了,这里种的都是诸般药材。”一崖子闻言彻底松了口气,冲庆君点点头,示意他上前叫门。   庆君瞧见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声说道:“弟子庆君叩见百味师伯。”过了好一会,自屋中走出一名僮儿,说道:“请进。”   庆君见出来一个僮儿请自己进去,不禁有些发愣,他想过许多与百味老人相见的情景,但是却没有百味老人这么客气的时候,而且以百味老人的武功总不至于在自己和一崖子近到茅屋之时才知道他们过来吧!在自己出声之后请自己进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是庆君把人想恶了,而是在江湖中行了一遭,有了些防人之心。毕竟以百味老人和农士之间的关系,对自己好,好像不太可能。而且好像自己还没有说自己是谁的弟子呢吧!百味老人怎么就敢请自己进去呢!庆君想到这里看了一崖子一眼,见一崖子眼中也是有着些许忧色,不过见那僮儿还在门口等两个人,一崖子还是冲庆君点了点头。   庆君见一崖子点头,会意其意,冲僮儿道:“那就麻烦师弟给我们带路了。”僮儿闻言并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先一步进了茅屋,庆君和一崖子两个人分一左一右的跟着僮儿进了茅屋,两人的武功皆是暗暗的运转周身,暗自戒备着任何突发的事情。   庆君和一崖子走进茅屋,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老人,老人正在瞧着一名僮儿搧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并没有在意进来的庆君和一崖子。   庆君心想,这人定是“百味老人”了,便上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行礼道:“百味师伯安好。”百味老人侧头转过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庆君却是没有言语,庆君只觉得有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庆君不由得有些紧张,想到百味老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赶紧接着道:“弟子是农士师傅的嫡传弟子,奉师命前来给师伯请安。”   百味老人在庆君说完之际,收回了注视的目光道:“起来吧!”庆君见百位老人收了目光很是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依言站了起来之后指着一崖子道:“师伯,这位是一崖子,想来你应该听说过吧。”百味老人斜眼看了一崖子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虽然百味老人此径看似无礼,但是,他毕竟是比一崖子成名多年,一崖子也并不见怪,上前施礼道:“阁下大名在下如雷贯耳,今日能够得见真颜,不胜荣幸。”   人家以礼相见,百味老人也不好再死板着一张脸,脸上略微现出些表情,对庆君和一崖子二人道:“你们来有什么事吗?”庆君这里虽然想如实相告,但是毕竟初来乍到,直接求取人家的至宝,人家哪里会给,只能徒添人家的防范之心。遂道:“弟子听从师命,前来拜见师伯,主要是想给师伯请个安,将师傅对您的重重惦念带到。”   百味老人不为庆君所言所动,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语气,道:“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你们去吧。”庆君闻言不禁一阵错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请安的话百味老人就下起了逐客令,这是逼着自己说实话呀。看了一崖子一眼之后上前一步,对百味老人躬身道:“师伯,弟子还有一件事想求您……”说话间抬起眼看下百味老人的脸,见百味老人脸上未变,方接着道:“我此次来是想跟您求一些七寻草和雪澜石……还有一颗素魂丹。”   百味老人听庆君说别的还没有什么,后边这句话立刻瞪着庆君道:“我不管你真是农士的弟子也好,假是农士的弟子也好,今天你冒闯此地之事我概不追究,你们赶紧离去吧,如若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庆君没想到自己说完这番话百味老人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赶紧解释道:“师伯,您听我说……”还没有说完话,只见一阵劲风自百味老人掌中向庆君打来,庆君见状连忙闪避,一边站着的一崖子也是急忙抢身到庆君身前,接住了百味老人的掌风,不卑不亢地说道:“百味先生是不是太过无情无义了,怎么说君小子都是你嫡亲的师侄啊。”   百味老人冷声道:“我可没有什么师侄,想骗我的东西就说想骗我的东西,不要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要知道我平生最恨人骗我了。”   庆君闻言赶紧道:“师伯,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农师傅的弟子。”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医书向百味老人甩去。百味老人并没有用手去接,抬手挥袖使医书落在了厅上的桌子上。书页上赫然写着神农百草四个大字,这便是当年他亲自交给农士研读的医书了。虽然已经认出这医书确确实实是农士之物,但是并不能改变百味老人对庆君和一崖子的怀疑,冷笑道:“凭一本医书就想拿走我的宝贝,真是痴心妄想,还是那句话,现在离去老夫既往不咎,要不然一会儿再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庆君在一边喊道:“师伯……”   第二百二十三章 神农谷(下)   “师伯……”   百味老人对于庆君的呼声并无反应,依旧冷眼相对。庆君知道要是这么干干的耗下去,只能对自己不利,遂跪倒在百味老人身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师伯,庆君知道单单的喊您一声师伯难以取信于您,所以师父才让我把这本书带在身上,还说您要是见了这本书必定会认我,您……”   百味老人听庆君犹自在哪里狡辩,冷声打断道:“一本医书而已,可以是你自农士那里偷的,也可以是你自农士哪里抢的,我要是什么都相信,怕是自己早死了。”   庆君见自己苦口婆心的说辞,到了百味老人的嘴里竟然全部成了狡辩,不由得有些心中发苦,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一崖子前辈,对百味老人道:“师伯不信任我,难道以为还会以为一位与您齐名的高手回来欺骗您吗?”   百味老人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再次向跪在地上的庆君出手,守在庆君一边的一崖子一直在密切的注意着百味老人的动作,见状不敢耽误直接纵身而且挡到了庆君的身前,在一崖子来到庆君身前之时,百味老人的掌风也已经到了,虽然不过是百味老人的随手动作,但是一崖子仓促之下抵挡起来却是颇为不易。   一崖子足足退了两步方才把百位老人所出劲力化掉,百味老人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一崖子道:“怎么?你还要跟老夫做一场?”一崖子自刚才的接触之中已经判定自己不是百味老人的对手了,虽然同时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但是百味老人是成名已经的大家,在这个境界上已经浸淫多年,有没有踏入“道”的境界都不为外人所知,而一崖子虽然也算是成名已久,可是受伤十年,如今不过刚刚复原,对一些低于他境界的武者许是威慑力大,对百味老人这样的武者却是没有什么作用。   一崖子既然想得透彻,自然就不会为了百位老人的语气不善而失了理智,笑着对百味老人道:“百味先生客气了,在下怎么敢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呢!诚如君儿所言,我们此来不过是认亲而已,至于求宝,却是要看您的意思了。”   庆君本来跪在那里还怕一崖子受不了百味老人藐视的口气,转而迎战呢!要是那样的话,却是更加的不容易收场了,此时见一崖子所答,赶紧附和道:“师伯,一崖子伯伯说的对,还望您老人家,能够放下心中的疑虑,要是您不信任于我自然可以以本门的东西考我。”   百位老人却是没有像庆君想象的那样应承下来,而是冷笑道:“我没有那个时间,你们最好还是趁现在离去,要不然老夫真的要施杀招了。”   一崖子见自己和庆君无论怎么示弱,都不能让百位老人接受二人的身份,也不禁心头起火,虽然明知道自己不是百味老人的对手,但是还是出言道:“百味,你莫不是炼药炼傻了,我们这般委曲求全,你竟然如此冥顽不明,那老道也只好得罪了。”   一崖子说罢,双手平推向百味老人的胸腹击来。百味老人见一崖子动手,脸上露出几分讥笑道:“就怕你没有那个本事。”侧身避开一崖子的攻势,左手变抓,右手握拳,分别朝一崖子的喉头和后背打去,如此你来我往,在庆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已经交手几招。   庆君原本是跪在一崖子身后,但见一崖子和百味老人交上手,立时站起身来劝道:“师伯,一崖子伯伯,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停下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闹得打打杀杀呢!……”   一崖子见庆君在一边着急的喊着,趁着一个空档对庆君道:“我就是要让这个老东西知道知道,也不是人人都怕他的,省得他总是自以为是,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百味老人在一边亦是道:“别假惺惺的在这里演戏了,看我怎么收拾了你们这两个小贼。”庆君闻言赶紧对百味老人道:“师伯我们真的不像您想的那样,是来骗您的,虽然当年的事情让您寒了心,不再相信任何人,但是我毕竟是师傅的嫡传弟子,我们怎么会害您呢!”   百味老人犹自道:“我多年没有出过这神农谷,农士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相信你这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毛小子。还是那句话,快快离开,要不然有你们受的。”庆君道:“师伯,您就相信我吧!要是您不信我,大可以考问于我,又何必与一崖子伯伯大动干戈呢!”   百味老人却是不论庆君怎么说就是不收了手上的动作,一崖子虽然想结束这场争斗,但是百味老人不收手他也没有结束的可能,所以对庆君道:“君小子,你先一边休息一会,看我怎么教训这个老东西的,让他也知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说话间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百味老人怎么会把一崖子这样的攻击放在心上,不紧不慢的慢慢化解之后,不时的手上加重力道,慢慢的扭转了场上的形势,却是一崖子越来越被动。庆君虽然还没有到达百味老人和一崖子的境地,但是也是有着几分眼色,眼见一崖子就要落败,心中更是焦急,不住的想结束他们之间的对抗。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庆君还没有想到主意的时候,百味老人使出一套连环手,虽然一崖子竭力抵挡,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在自己的胸口挨了一击,登时后退了数步。   庆君瞧见赶紧上前扶住,急问道:“一崖子伯伯,你怎么样了?”百味老人却是不远乘胜追击,打退了一崖子之后安静的站在那里对一崖子道:“怎么样?现在还敢说什么大话吗?”一崖子闻言就想反击,但是被庆君死死的压住,只是一双眼睛到底有些不服气。百味来人却是不管他那么些,对庆君二人道:“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算计   庆君见百味老人就是不相信自己,头疼不已,但是也不能再让一崖子与百味老人相斗了,要不然一崖子受重伤不说,百味老人对于二人的心结也只能越来越重,就在庆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一崖子对百味老人道:“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医术上你不见得是君小子的对手,要是你有勇气就与君小子比试一番。”   就算是百味老人这般年纪,但是心头也有着一颗好胜之心,古话说的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百味老人已经是医界泰斗的存在,突然被一崖子说或许比不上庆君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哪里会干,就算是明知道或许自己中计了,但是亦是回道:“就凭他?”   一崖子见百位老人上套,很是坚定的点点头道:“用农兄的话说,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医学奇才,虽然学医时日短,却是不容人小窥。”一崖子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向庆君使了一个眼色,庆君侧着身子,初还不明白一崖子的意图是什么,毕竟说他的医术远超百味老人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庆君虽然跟着农士学了一些医理,但是却一次也没有实践过,懂的东西连农士都不如,更何况是更加优秀的百味老人呢。不过一崖子的眼色让庆君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一崖子的意思是让自己借此机会将农士交给自己的那些医理完完全全的跟百味老人交代个清楚,这样一来纵然比试输了,说不定百味老人反而会认下庆君。   庆君既然想到了关键之处,自然就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笑着对百味老人道:“师伯……百味先生是否敢应战呢?”庆君原是想叫百味老人‘师伯’的,被百味老人一瞪眼赶紧改了口,现在可不是激怒百味老人的时候。   百味老人见庆君轻藐之意甚重,冷笑道:“就让你这没长成的小子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医书,省得以为自己学过两本医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庆君闻言点点头道:“既然先生应战,那总要有一个比试,您说咱们比什么呢?”百味老人应战不过是想让庆君知道知道自己的本事,所以慷快的道:“还是你定吧!省得到时候输了说我欺负你这小辈。”   庆君已经猜到百味老人会这么说,笑着道:“那庆君就多谢前辈抬爱了,那我就各自先背一段医术,试验试验如何?”百味老人并无异议,道:“都随你。”   庆君道:“那晚辈就先献丑了,论曰: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怪当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但竞逐荣势,企踵权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务,崇饰其末,忽弃其本,华其外而悴其内,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卒然遭邪风之气,婴非常之疾,患及祸至,而方震栗,降志屈节,钦望巫祝,告穷归天,束手受败,赍百年之寿命,持至贵之重器,委付凡医,恣其所措,咄嗟呜呼!厥身已毙,神明消灭,变为异物,幽潜重泉,徒为啼泣,痛夫!举世昏迷,莫能觉悟,不惜其命,若是轻生,彼何荣势之云哉!而进不能爱人知人,退不能爱身知己,遇灾值祸,身居厄地,蒙蒙昧昧,惷若游魂。哀乎!趋世之士,驰竞浮华,不固根本,忘躯徇物,危若冰谷,至于是也!   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虽未能尽愈诸病,庶可以见病知源,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   夫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脏。经络府俞,阴阳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自非才高识妙,岂能探其理致哉!上古有神农、黄帝、岐伯、伯高、雷公、少俞、少师、仲文,中世有长桑、扁鹊,汉有公乘阳庆及仓公。下此以往,未之闻也。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终始顺旧。省疾问病,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夫欲视死别生,实为难矣。   孔子云:生而知之者上,学则亚之。多闻博识,知之次也。余宿尚方术,请事斯语。”庆君却是把那日农士让自己背的东西直接搬了过来,这也不怪庆君不想背别的,实在是因为庆君实在是在此时想不起别的了。   百味老人是医术大家,闻言即知道庆君背的是什么,道:“区区一篇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就敢拿出来献丑,刚才真是大言不惭。”   庆君却是不管百味老人说什么讽刺自己的话,而是问道:“该先生了,晚辈可要仔细听听先生是什么高论。”   百味老人理也不理庆君直接出言道:“黄帝问于吹伯日: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歌勿使被毒药,无用随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必明为之法,令终而不灭,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经纪。异其章,别其表里,为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愿闻其情。   岐伯答日:臣请推而次之,令有纲纪,始于一,终于九焉,请言其道。小针之要,易陈而难入,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门,未睹其疾,恶知其原。刺之微,在速迟,粗守关,上守机,机之动,不离其空,空中之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送,其往不可追。   知机之道者,不可挂以发,不知机道,叩之不发,知其往来,要与之期,粗之暗乎,妙哉工独有之。往者为逆,来者为顺,明知逆顺,正行无问。逆而夺之,恶得无虚,退而济之,恶得无实,迎之随之,以意和之,针道毕矣。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   位要油: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言实与虚,若有若无,察后与先,若存若亡,为虚与实,若得若失。虚实之要,九外最妙,补泻之时,以针为之。泻曰:必持内之,放而出之,排阳得针,邪气得泄。按而引针,是谓内温,血不得散,气不得出也。补日随之,随之意若妄之,若行若按,如蚊虹止,如留如还,去如弦绝,令左属右,其气故止,外门已闭,中气乃实,必无留血,急取诛之。   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方刺之时,必在是阳,及与两卫,神属勿去,知病存亡。血脉者,在脑横居,现之独澄,切之独坚。九针之名,各不同形:一日锡针,长一寸六分;二日员针,长一寸六分;三日胆针,长三寸半;四日锋针,长一寸六分;五日被针,长四寸,广二分半;六日员利针,长一寸六分;七日毫针,长三寸六分;八日长针,长七寸;九日大针,长四寸。镜针者,头大本锐,去泻阳气。员针者,针如卵形,指摩分间,不得伤肌肉,以泻分气。”   百味老人说完用眼睛盯着庆君。   第二百二十五章 教导   庆君见百味老人盯着自己身上不由得有几分发紧,虽然已经知道百味老人所说的是哪本书中的东西,但是《黄帝内经》博大精深庆君却是一直也没有搞懂过,不过这时也不是泄气的时候,遂笑着对百味老人道:“先生所背的也不就是《黄帝内经》嘛!也没有什么新意嘛!”   百味老人看了庆君又看,方道:“看来你们方才真的是在诳我了,连我说的真正意思都没有明白,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自己是医道高手。”说话间百位老人还不忘摇摇头,表示惋惜。   庆君闻言不解的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或许是庆君的好学表现,让百位老人去了刚才的冷漠,回道:“《黄帝内经》灵枢九针十二原第一法你没有学过吗?”   面对百味老人的质问庆君如实的道:“弟子刚刚开始学医不过是刚刚学了草药辨识,对于针灸等却是粗浅。”百位老人道:“什么叫粗浅,压根就是全不知道。凡刺之道,必通十二经络之所终始,络脉之所别处,五输之所留,六府之所与合,四时之所出入,五藏之所溜处,阔数之度,浅深之状,高下所至。愿闻其解。   肺出于少商,少商者,手大指端内侧也,为井(木);溜干鱼际,鱼际者,手鱼也,为荣;注于太渊,太渊,鱼后一寸陷者中也,为偷;行于经络,经渠,寸口中也,动而不居;为经;人于尺泽,尺泽,肘中之动脉也,为合,手太阴经也。   心出于中冲,中冲,手中指之端也,为井(木);溜于劳宫,劳营,掌中中指本节之内间也;为荣;注于大陵,大陵,掌后两骨之间方下者也,为脑;行手间使,间使之道,两筋之间,三寸之中也,有过则至,无过则止,为经;入于曲泽,曲泽,肘内廉下陷者之中也,屈而得之,为合,手少阴也。   肝出于大敦,大敦者,足大指之端及三毛之中也,为井(水);溜于行间,行间,足大指间也,为荣;注于太冲,太冲,行间上二寸陷者之中也,为脱;行于中封,中封,内踝之前一寸半,陷者之中,使逆则宛,使和则通,摇足而得之,为经;人于曲泉,曲泉,辅骨之下,大筋之上也,屈膝而得之;为合,足厥阴也。   脾出于隐白,隐白者,足大指之端内侧也,为井(木);溜于大都,大都,本书之后,下陷者之中也,为荣;注于太白,太白,腕骨之下也,为输;行于商丘,商丘,内踝之下,陷者之中也,为经;入于阴之陵泉,阴之陵泉,辅骨之下,陷者之中也,伸而得之,为合,足太明也。肾出于涌泉,涌泉者,足心也,为井(木);溜于然谷,然谷;然骨之下者也,为荣;注于大溪,太溪,内踝之后,跟骨之上,陷中者也,为脑;行于复留,复留,上内踝二寸,动而不休,为经;入于阴谷,阴谷,辅骨之后,大筋之下,小筋之上也,按之应手,屈膝而得之,为合,足少阴经也。   膀味出于至阴,至阴者,足小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通谷,通谷,本节之前外侧也,为荣;注于束骨,束骨,本节之后,陷者中也;为偷;过于京骨,京骨,足外侧大骨之下,为原;行于昆仑,昆仑,在外踝之后,跟骨之上,为经;人于委中,委中腕,互18央,为合,委而取之,足太阳也。   胆出于窍阴,窍阴者,足小指次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侠溪,侠溪,足小指次指之间也,为荣;注于临泣,临泣,上行一寸半陷者中也,为输;过于丘墟,丘墟,外踝之前,下陷者中也,为原;行于阳辅,阳辅,外踝之上,辅骨之前,及绝骨之端也,为经;人于阳之陵泉,阳之陵泉,在膝外陷者中也,为合,伸而得之,足少阳也。   胃出于厉兑,厉兑者,足大指内次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内庭,内庭,次指外间也,为荣;注于陷谷,陷谷者,上中指内间上行二寸随者中也,为跑;过于冲阳,冲阳,足科上五寸陷者中也,为原,摇足而得之;行于解溪,解溪,上冲阳一寸半陷者中也,为经;人于下陵,下陵,膝下王寸,聪骨外三里也,为合;复下三里三寸为巨虚上廉,复下上廉三寸为巨虚下廉也,大肠属上,小肠属下,足阳明胃脉也,大肠小肠,皆属于冒,是足阳明也。   三焦者,上合手少阳,出于关冲,关冲者,手小指次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液门,液门,小指次指之间也,为荣;注于中治中津,本节之后陷者中也,为偷;过于阳地,阳地,在腕上陷者之中也,为原;行于支沟,支沟,上腕三寸,两骨之间陷者中也,为经;人于天井,天井,在肘外大骨之上陷者中也,为合,屈肘乃得之;三焦下肺,在于足大指之前,少阳之后,出于胭中外廉,名曰委阳,是太阳络也。手少阳经也。   三焦者,足少阳太阴之所将,太阳之别也,上踝五寸,别入贯胎肠,出于委阳,并太阳之正,人络膀优,约下焦,实则闭瘤,虚则遗溺,遗溺则补之,闭瘤则泻息手太阳小肠者,上合手太阳,出于少泽,少泽,小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前谷,前谷,在手外廉本节前陷者中也,为荣;注于后溪,后溪者,在手外侧本节之后也,为辅;过于腕骨,腕骨,在手外侧腕骨之前,为原;行于阳谷,阳谷,在锐骨之下陷者中也,为经;人于小海,小海,在时内大骨之外,去瑞半寸陪者中也,伸臂而得之,为合,手太阳经也。   大肠上合手阳明,出于商阳,商阳,大指次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本节之前二间,为荣;注于本节之后三间,为脑;过于合谷,合谷,在大指岐骨之间,为原;行于阳溪,阳溪,在两筋间陷者中也,为经;入于曲他,在肘外辅骨陷者中,屈臂而得之,为合,手阳明也。是谓五藏六府之脑五五二十五肥六六三十六脑也。六府皆出足之三阳,上合于手者也。缺盆之中,任脉也,名日天突。   一次任脉侧之动脉,足阳明也,名日人迎。二次脉手阳明也,名曰扶突。三次脉手太阳也,名曰天窗。四次脉足少阳也,名日天客。五次脉手少阳也,名曰天隐。六次脉足太阳也,名日天柱。七次脉颈中央之脉,督脉也,名日风府。腋内动脉,手太阴也,名日天府。   腋下三寸,手心主也,名曰天池。刺上关者,啥不能欠;制下关者,欠不能哈;刺犊鼻者,屈不能伸;刺两关者,神不能屈。足阳明挟喉之动脉也,其脑在膺中。   手阳明次在其脱外,不至曲颊一寸。手太阳当曲额。足少阳在耳下曲额之后。手少阳出耳后,上加完骨之上。足太阳挟项大筋之中发际。阴尺动脉在五里,五胞之禁也。肺合大肠,大肠者,传道之府。   心合小肠,小肠者,受盛之府。肝合胆,明者,中精之府。脾合胃,胃者,五谷之府。肾合腿肌,膀脱者,jin液之府也。少阻属肾,肾上连肺,敢将两藏。   三焦者,中读之府也,水道出焉,属膀胀是孤之府也。是六府之所与合者。春取络脉诸荣大经分肉之间,甚者探取之,间者浅取之。夏取诸脑孙络肌肉皮肤之上。秋取诸合,余如春法。各取诸井诸份之分,欲深而留之。   此四时之序,气之所处,病之所舍,藏之所宣。转筋者,立而取之,可令遂已。晨厥者,张而刺之,可分立决也。”   百味老人长长的一篇下来却是连一崖子也听呆了,一崖子虽然不通医理但是他原本就对道经之流知之甚详,而这道经之中却是暗含医理,所以这时听百味老人之言却是有些了悟。   连一崖子都有收获更不要说有些医道基础的庆君了,这次却是没有在站着,而是直接下跪道:“多谢师伯教导。”   第二百二十六章 相激   庆君的举动登时让百味老人一愣,随即冷了一张脸对庆君道:“莫要跟我套亲近,老夫可没有闲情教导你什么。”庆君恳切的喊道:“师伯……,庆君真的是您的师侄。”   百味老人道:“你是不是我的师侄,谁也不知道,就算是真的,你既然已经代你师傅跟我请过安了,现在也可以离开了。”   庆君没想到农士竟然这么不开窍脑子里就认准了要让他离开,不由得急道:“师伯,那几样东西庆君是要拿来救人的,还请师伯能够赐予。”   百味老人冷冷的对庆君道:“此言休在说,要不然老夫就不客气了。”虽然百味老人已经几次声色俱厉,但是并未真的辣手出击,倒是让庆君并未真的生出什么惧色,所以此时百味老人的话,对庆君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庆君所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从百位老人这里得到那几样东西,虽说百味老人不会真的对他们打杀,但是想要从容的得到也不容易不是,毕竟总不能出手抢吧,就算是抢庆君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啊!   一崖子听到百味老人和庆君的对话,怕庆君和百味老人争执,过去拍了庆君的肩头一下,庆君回头望去,见一崖子跟自己打眼色,顿时明白过来,起身对百味老人道:“既然师伯不认庆君,那咱们是不是继续进行咱们的比试?”   百味老人听庆君说还要进行比试,不禁乐道:“还比?怕你没有什么真本事。哼哼……”庆君回道:“这确不用先生担心,这次庆君继续献丑了。”说着冲百味施了一礼,方道:“《金匮要略》中说:果子生食,生疮。   果子落地经宿,虫蚁食之者,人大忌食之。   生米停留多日,有损处,食之伤人。   桃子多食令人热,仍不得入水浴,令人病淋沥寒热病。   杏酪不熟,伤人。   梅多食,坏人齿。   李不可多食,令人胪胀。   林檎不可多食,令人百脉弱。   橘柚多食,令人口爽,不知五味。   梨不可多食,令人寒中。金疮、产妇,亦不宜食。   樱桃、杏多食,伤筋骨。   安石榴不可多食,损人肺。   胡桃不可多食,令人动痰饮。   生枣多食,令人热渴、气胀。寒热羸瘦者,弥不可食,伤人。   食诸果中毒治之方猪骨(烧灰)   右一味,末之,水服方寸匕。亦治马肝、漏脯等毒。   木耳赤色及仰生者,勿食。   菌仰卷及赤色者不可食。   食诸菌中毒闷乱欲死治之方人粪汁饮一升,土浆饮一二升。大豆浓煮汁饮之。服诸吐利药,并解。   食枫柱菌而哭不止,治之以前方。   误食野芋,烦毒欲死,治之以前方。   蜀椒闭口者有毒,误食之,戟人咽喉,气病欲绝。或吐下白沫,身体痹冷,急治之方:肉桂,煎汁饮之,多饮冷水一二升。或食蒜,或饮地浆,或浓煮豉汁饮之,并解。   正月勿食生葱,令人面生游风。   二月勿食蓼,伤人肾。   三月勿食小蒜,伤人志性。   四月、八月勿食胡荽,伤人神。   五月勿食韭,令人乏气力。   五月五日勿食生菜,发百病。   六月、七月勿食茱萸,伤神气。   八月、九月勿食姜,伤人神。   十月勿食椒,损人心,伤心脉。   十一月、十二月勿食薤,令人多涕唾。   四季勿食生葵,令人饮食不化,发百病。非但食中,药中皆不可用,深宜慎之。   时病差未健,食生菜,手足必肿。   夜食生菜,不利人。   十月勿食被霜生菜,令人面无光,目涩,心痛,腰疼,或发心疟。疟发时,手足十指爪皆青,困萎。   葱、韭初生芽者,食之伤人心气。   饮白酒,食生韭,令人病增。   生葱不可共蜜食之,杀人。独颗蒜弥忌。   枣合生葱食之,令人病。   生葱和雄鸡、雉、白犬肉食之,令人七窍经年流血。   食糖、蜜后四日内,食生葱、韭,令人心痛。   夜食诸姜、蒜、葱等,伤人心。   芜菁根多食之,令人气胀。   薤不可共牛肉作羹食之,成瘕病。韭亦然。   蓴多病,动痔疾。   野苣不可同蜜食之,作内痔。   白苣不可共酪同食,作A2T4虫。   黄瓜食之,发热病。   葵心不可食,伤人。叶尤冷,黄背赤茎者,勿食之。   胡荽久食之,令人多忘。   病人不可食胡荽及黄花菜。   芋不可多食,动病。   妊妇食姜,令子余指。   蓼多食,发心痛。   蓼和生鱼食之,令人夺气,yinhe疼痛。   芥菜不可共兔肉食之,成恶邪病。   小蒜多食,伤人心力。   食躁或躁方豉,浓煮汁饮之。   钩吻与芹菜相似,误食之,杀人,解之方:荠苨(八两)   右一味,水六升,煮取二升,分温二服。   菜中有水莨菪,叶圆而光,有毒,误食之,令人狂乱,状如中风,或吐血,治之方:甘草煮汁,服之即解。   春秋二时,龙带精入芹菜中,人偶食之为病,发时手青腹满,痛不可忍,名蛟龙病,治之方:硬糖(二三升)   右一味,日两度服之,吐出如蜥蜴三五枚,差。   食苦瓠中毒治之方黍穰煮汁,数服之解。   扁豆,寒热者不可食之。   久食小豆,令人枯燥。   食大豆屑,忌噉猪肉。   大麦久食,令人作A2T5。   白黍米不可同饴、蜜食,亦不可合葵食之。   荍麦面多食,令人发落。   盐多食,伤人肺。   食冷物,冰人齿。食热物,勿饮冷水。   饮酒食生苍耳,令人心痛。   夏月大醉汗流,不得冷水洗着身及使扇,即成病。   饮酒大忌灸腹背,令人肠结。   醉后勿饱食,发寒热。   饮酒食猪肉,卧秫稻穰中,则发黄。   食饴多饮酒,大忌。   凡水及酒照见人影动者,不可饮之。   醋合酪食之,令人血瘕。   食白米粥,勿食生苍耳,成走疰。   食甜粥已,食盐即吐。   犀角筋搅饮食沫出,及浇地坟起者,食之杀人。   饮食中毒烦满治之方苦参(三两)苦酒(一升半)右二味,煮三沸,三上三下。服之,吐食出,即差。或以水煮亦得。   又方犀角汤亦佳。   贪食食多不消,心腹坚满痛治之方盐(一升)水(三升)   右二味,煮令盐消。分三服,当吐出食,便差。   矾石生入腹,破人心肝,亦禁水。   商陆,以水服,杀人。   葶苈子傅头疮,药成入脑,杀人。   水银入人耳及六畜等,皆死。以金银着耳边,水银则吐。   苦练无子者杀人。   凡诸毒,多是假毒以投,不知时,宜煮甘草荠苨汁饮之,通除诸毒药。”   百味老人对这些却是耳熟能详,此时听庆君娓娓道来,不禁添了讥笑之色,道:“每次都说这些基本的东西,看来你真的是什么也不会,老夫却是没有兴趣继续陪你玩了,赶紧离去吧!”说话间摆出送客的姿势。   庆君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百味老人送走呢!笑着回道:“莫不是先生怕了我,竟然不接招就送客……”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受益   百味老人听见庆君说什么自己不敢应战的话,不禁怒从心头起,冷笑道:“你个小娃娃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子有什么本事。”   庆君见百味老人被自己相激得要继续应战,不禁脸上露出几分笑道:“先生只管继续就是,庆君的本事却是要先生慢慢的看呢!”   百味老人闻言更是冷笑,道:“看来老夫多年不出去,这江湖上的年轻人却是越来越不堪了。”一崖子在一旁道:“多说无意,二位还是先把这场赌约继续下去吧!”   百味老人沉声道:“比什么,让我再说一段医理,好让这小子偷学去?”庆君听百味老人说自己偷师不禁面上一红,略显讪讪的道:“这不是师伯在教导弟子嘛!”百味老人却是不予应承道:“少跟老夫套近乎,赶紧说一个比试的方法吧!”   一崖子怕庆君说不出来,赶紧道:“接下来比试什么咱们一会再商议,我看先生还是先把上局结束的好,呵呵……”一崖子的如意算盘打的倍儿惊,刚才百味老人的那番话却是让他受益匪浅,现在如此这般不过是想能够得到更过的实惠实惠罢了。   百味老人闻言略有深意的看了一崖子一眼,方道:“好,既然你们要听。老夫说与你们听就是了。”庆君听百味老人又有论述,不敢迟疑,赶紧竖起耳朵做洗耳恭听状,一崖子亦不例外。   百味老人瞧见一崖子和庆君的样子,也不理会,只管说道:“五运六气,主要是由“五运”和“六气”两部分组成的。什么是五运呢?   五运,即木、火、土、金、水五行的运动。   什么是六气呢?六气,即风、寒、暑、湿、燥、火六种气候的变化。因为暑和火性质相同,所以运气学说中的六气是指风、君火、相火、湿、燥、寒。五行临御五方,合应五时,就产生了寒、暑、燥、湿、风五时气候更迭的主气,反映出一年中气候寒、热、温、凉的变化。故曰:“天有五行御五位,以生寒暑燥湿风”。   五气和五行,分之则二,合之则一。化气为风、寒、湿、燥、火,成形为木、火、土、金、水。形气相感,形化气,气成形,形为阴,气为阳,阴阳的对立统一运动,推动着事物的发展,故曰:“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天为寒,在地为水。故在天为气,在地成形,形气相感而化生万物矣”。   五行与十天干相合而能运,六气与十二地支相合而能化。故曰:“运气者,以十干合,而为木火土金水之五运;以十二支对,而为风寒暑湿燥火之六气”。由此可见,欲研究五运六气,必须首先弄清楚天干地支的道理。   干支为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的简称。甲居十干首位,子居十二支首位,干支依次相配,如甲子、乙丑、丙寅之类,统称甲子。干支甲子,是中国古代计算年、月、日、时的次序以及推算五运六气变化的代表符号。运气学说的主要推算法则均离不开天干地支。所以说:“文气始于甲干,地气始于子支者,乃圣人究乎阴阳重轻之用也。著名以彰其德,立号以表其事。由是甲子相合,然后成其纪。远可步于岁,而统六十年;近可推于日,而明十二时。岁运之盈虚,气令之早晏,万物生死,将今验古,咸得而知之”   五运,即木运、火运、土运、金运、水运的统称。运者,轮转运动,循环不已之谓。故曰:“五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五运又有大运、主运、客运之分,它们的变化都是以当年纪年的天干及其阴阳属性为准则的。   天干化五运,每两干统一运。“土主甲己,金主乙庚,水主丙辛,木主丁壬,火主戊癸”。凡逢甲己之年为土运,乙庚之年为金运,丙辛之年为水运,丁壬之年为木运,戊癸之年为火运。故曰:“甲己之岁,土运统之;乙庚之岁,金运统之;丙辛之岁,水运统之;丁壬之岁,木运统之;戊癸之岁,火运统之”。   这种推算方法是以五年为一循环的。在五年中,每运值一年,按五行相生次序排列,即土一金—)水一木一火一土。三十年为一纪,每纪每运共值六年。六十年为一周,每运共值十二年。   十干配五行是:甲乙为木,丙丁为火,戊己为土,庚辛为金,壬癸为水。为什么十天干在化五运上和配五行上其属性上不同呢?这是因为天干配五行是以五方、五季等关系而确定的,而天干化五运则是根据天象变化来确定的。对于十干所以化五运,历代有不同的解释。   《内经》提出“五气经天化五运”之说。谓:“臣览太史天元册文,丹天之气,经于牛女戊分;龄天之气,经于心尾己分;苍天之气,经于危室柳鬼;素天之气,经于亢氏昴毕;玄天之气,经于张翼娄胃。所谓戊己分者,奎壁角轸,则天地之门户也”。丹天之气就是五行火气化见于天的赤色,龄天之气就是五行土气化见于天的黄色,苍天之气就是五行木气化见于天的青色,素天之气就是五行金气化见于天的白色,玄天之气就是五行水气化见于天的黑色。   牛、女、心、尾、危、室、柳、鬼、亢、氐、昴、毕、张、翼、娄、胃、奎、壁、角、轸等,是天体上二十八宿的名称。   二十八宿在天体上分布的位置是: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   角十二度,亢九度,氐十五度,房五度,心五度,尾十八度,箕十一度,计七十五度: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   斗二十六度,牛八度,女十二度,虚十度,危十七度,室十六度,壁九度,计九十八度: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奎十六度,娄十二度,胃十四度,昴十一度,毕十六度,觜二度,参九度,凡八十度。   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井三十三度,鬼四度,柳十五度,星七度,张十八度,翼十八度,轸十七度,凡一百一十二度。共周天三百六十五度。   所谓“丹天之气,经于牛女戊分”,即五行火气在天体上经于牛、女、奎、壁四宿时,在十干则适当戊癸的方位,因而逢戊癸年,则是火气的运化主事,是为戊癸化火。故曰:“丹天之气,经于牛、女、奎、壁四宿之上,下临戊、癸之位,立为火运”。   所谓“龄天之气,经于心尾己分”,即五行土气在天体上经于心、尾、角、轸四宿时,在十干适当甲己的方位,因而逢甲己年,便是土气的运化主事,是为甲已化土。故曰:“龄天之气,经于心、尾、角、轸四宿之上,下临甲、己之位,立为土运”。所谓“苍天之气,经于危、室、柳、鬼”,即五行木气在天体上经于危、室、柳、鬼四宿时,在十干则适当丁壬的方位,因而逢丁壬年,便是木气的运化主事,是为丁壬化木。故曰:“苍天之气,经于危、室、柳、鬼四宿之上,下临丁、壬之位,立为木运”。   所谓“素天之气,经于亢、氐、昴、毕”,即五行金气在天体上经于亢、氐、昴、毕四宿时,在十干则适当乙庚的方位,因而逢乙庚年,便是金气的运化主事,是为乙庚化金。故日:“素天之气,经于亢、氐、昴、毕四宿之上,下临乙、庚之位,立为金运”。   所谓“玄天之气,经于张、翼、娄、胃”,即五行水气在天体上经于张、翼、娄、胃四宿时,在十干则适当丙辛的方位,因而逢丙辛年,便是水气的运化主事,是为丙辛化水。故曰:“玄天之气,经于张、翼、娄、胃四宿之上,下临丙、辛之位,立为水运”。   所谓“戊己分者,奎壁角轸,则天地之门户也。”为什么奎、壁、角、轸四宿称为戊分、己分,又称天门、地户呢?因为“奎壁临乾,当戊土之位;角轸临巽,当己土之位。”   “周天七政躔度,则春分二月中,日躔壁初,以次而南,三月入奎娄,四月人胃昴毕,五月人觜参,六月人井鬼,七月人柳星张;秋分八月中,日躔翼末,以交于轸,循次而北,九月人角亢,十月人氐房心,十一月人尾箕,十二月入斗牛,正月人女虚危,至二月复交于春分而人奎壁矣。是日之长也,时之暖也,万物之发生也,皆从奎壁始;日之短也,时之寒也,万物之收藏也,皆从角轸始。故曰:春分司启,秋分司闭。夫既司启闭,要非门户而何?然自奎壁而南,日就阳道,故曰天门;角轸而北,日就阴dao,故曰地户”……”   百味老人慢声说着这些浅显的医理,住口之时只见庆君和一崖子尽皆呆立在那里,犹自分不清状况。   第二百二十八章 败退   过了许久,庆君和一崖子方醒过来,庆君抬眼看屋外的天空已然暗了下来,捅了一把在身旁的一崖子,意思是说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一崖子先是看了一眼屋外,随即对站在厅上的百味老人道:“先生你看,天色已晚,我们暂住一晚如何?”   百味老人怎么会轻易应允他们,让他们打成如意算盘,冷声道:“休再诓我,外面有的是洞穴,自可容你们过夜,现在就离去。”庆君没想到百味老人这般顽固,不禁急道:“师伯,我真的是你的师侄。”眼看百味老人就要再一次出手时,庆君急道:“就算您因为微雪师娘的缘故对人防范的紧,但是难道我说这么多就取得不了您的信任吗?”   百味老人站在那里听庆君提起微雪的名字,脑袋“嗡”地一下,那被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出来。那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让百味老人深感痛苦。师傅临死前的那一幕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尸横遍野的族人尸体更不能从他脑海中移去,顿时发疯似地“啊……”吼了出来。   庆君和一崖子皆是惊恐地看着百味老人的表现,一崖子小声问庆君道:“你说什么?”庆君露出几分苦笑,道:“没说什么呀,只是…一些曾经的关于师傅和百味师伯之间的故事。”   一崖子听庆君说此事涉及百味和农士,顿时收了起窥之心,毕竟人人皆有隐私,不该知道的知道却非福事,更何况,此径远非君子所为。如此就在庆君和一崖子窃窃私语之时,百味老人已经面色微红,失了刚才气定神闲的样子,双手颤抖地指向庆君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让你提起她的,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人?”   庆君见百味老人误会了自己的身份,赶紧解释道:“师伯,我真的是农士的徒弟,您的亲师侄啊,此番前来是受师傅支托向您请安,并把他对您的愧疚之情带到。”百味老人怎么会甘听庆君说话,双掌暗运功力,直接向庆君和一崖子扫来,一崖子见状不敢让庆君涉险,赶紧迎了过来,翻手起掌直接接住了百味老人的双掌,百味老人脸上露出几分讥笑,内力暴涨几分,直接将一崖子击翻出去。庆君在一旁看着,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崖子这次会如此快地被百味老人击退,愣神似地看了百味老人一下,似乎隐约猜到百味老人达到了那个境界,动步跑向一崖子,探问道:“伯伯,您没事儿吧。”   瘫在地上的一崖子脸上露出几分苦笑道:“这老东西的功力怎么突然之间长了这么多。”庆君闻言抬眼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注目着自己二人的百味老人,小声对一崖子道:“怕是我们曾经的猜测成了现实,百味师伯怕是已经突破了‘道’的境界。”一崖子闻言结舌道:‘道’…境?”抬眼看向百味老人,心里不发酸是不可能的,曾经同是齐名江湖的十大高手,此时人家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境界,而他还在原地踏步,更有甚者,现在的功力比之曾经还稍有不足,就算一崖子再豁达,心中也不免心中吃味儿,羡慕、嫉妒、恨啊!   百味老人站在那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庆君和一崖子,见他们二人望向自己,厉声道:“你们既然求死,老夫就成全你们,不要挑战老夫的底线。”厅中气氛顿时一转,静室生风,衣袖响动。一崖子见状不禁露出几分恐惧,庆君或许不知道那个境界的厉害,但是一崖子混进江湖几十年,自然明白道境武者的厉害,赶紧出言阻止就要暴狂的百味老人道:“先生请住手,我们二人离开就是。”庆君听一崖子说什么让他离开的话,不解地盯向一崖子道:“伯伯,我们怎么能走?东西……”   一崖子一把拽住庆君的胳膊,制止他的话头,对庆君说:“来日方长,咱们还是保命为先,你没看到百味已老人经失去理智了吗?虽然微雪这个人我不知道为何人,但是在百味心中一定是个至关重要的人。”庆君听一崖子说话,知道还是自己不成熟的缘故,竟然拿微雪师娘之事来刺激百味老人,这不是逼着他不认自己嘛。   虽然一崖子已经出言说庆君和自己即刻离开,但是百味老人怎么会轻易让他们从自己手下出去?冷笑道:“现在晚了,既然来了,总要留下代价,也让世人知道,这神农谷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闯进来的。”说话间,面目狰狞,一崖子听百味老人说罢,见自己示弱都没能赢得百味老人收手,续道:“百味先生,我们并没有深仇,何必如此呢?”   百味老人沉声道:“我愿意做什么没有人能阻止,现在我就让你们尝尝不听老人言的后果。”那隐藏于袖口中蓄势待发的掌风随着话音落下,直接向庆君和一崖子击来。一崖子见状心中胆颤不已,这庆君的安危他可是拍了胸脯向农士和陆采荷保证的,庆君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没脸再见他们。所以纵然刚才已经受了内伤,还是起身影响这股更加强烈的掌风。   庆君亦是武者,而且等级并不比一崖子差多少,自然能够感受不这道掌风之中所蕴含的霸道力量。见一崖子不顾个人安危,再次挡在了自己身前,心中感动之余不免也是运势而起,全力运转功力,与一崖子携手应战百味老人。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庆君和一崖子齐齐出掌出拳相迎之际,百味老人的那道掌风也如期而至。想象中的爆炸之声和惨烈并未出现,整个厅上如死水一般。   一时之间,厅上的双方三人迎面相对,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噗……”“噗……”两声,庆君和一崖子齐齐口中喷血。竟是需要彼此互相扶持才稳住身形,不至倒下。   庆君和一崖子二人对视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对于道境武者的恐惧,百味老人在出了这雷霆一击之后,心中执念火气已经去了一大半,见一崖子和庆君略显狼狈地站在那里,也不想再追究他们欺骗之罪,冷声道:“惩戒已够,你们现在走吧,只此一刀,若再有下次,定当取尔等性命。”   庆君和一崖子闻言虽然稍稍放下心,但是此时二人皆已经受伤,再留在此地,不但性命不保,而且对于求药之事也没有什么好处。只能暂避出去,徐徐图之。一崖子冲庆君点点头,方道:“多谢先生手下留情之恩,那我们就先退去了。”百味老人并不言语,冷冷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庆君知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毕竟刚才一崖子护着自己时所受伤势颇为不轻,于是庆君扶着一崖子退了出去。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星光点缀夜空,谷中夜静确实美轮美奂,只不过一崖子和庆君二人皆受伤势,谁也无心观赏这美景。庆君搀着一崖子直到一棵百年老树之下,方扶着一崖子坐下道:“伯伯,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找些水来。”   一崖子看看天色,又看了看庆君嘴角的血迹,道:“我不渴,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坐下休息吧。”庆君摇摇头,道:“我没事儿。”不待一崖子再出言相拦,径直向来时他们遇到的那个小湖行去。到湖中把水袋灌满水,见湖中有鱼儿摇曳,顿时想到自己二人还没有吃晚饭,十指连动,将内力打向水中的鱼儿,只是几击就有四五条鱼被庆君击打上了岸。   庆君想想这几条已经能够二人填饱肚子,庆君从身上翻出防身匕首,把这几条鱼去鳞除脏,收拾干净。方提着鱼回了刚才的树下。一崖子一直也,没有休息,见庆君提着鱼走了回来,脸上露出几分笑道:“怎么还打鱼回来了?”庆君回道:“咱们正好没有吃晚饭,我见湖中有鱼就顺手打了几条,伯伯先休息一会,我把鱼烤好再喊您。”说话间把水袋递了过去,一崖子接过,先是喝了一口水,方道:“那好,说起来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吃过你烤的鱼了。”   庆君点点头道:“都是我的不是,闲下来也不知道给几位长辈们做些下酒的吃食。”一崖子闻言笑着摇摇头道:“我们又不是孩子,哪里需要你来哄我们,去忙吧。”庆君点点头,把鱼放在一旁的杂草上,借着满天星光,于这旷野中捡起了干枝,打起了火堆,把鱼架在火上,慢慢地烧烤了起来。一会儿功夫,鱼香四溢于这旷野之中,本来闭目养神的一崖子闻到这鱼香登时睁开了眼睛,嗅着鼻子,对庆君道:“还是那么香,我都有点儿忍不住了。”   庆君闻言笑道:“伯伯缪赞了,再等一会儿,就好了。”庆君说完不久,就将一条烤好的鱼递给了一崖子,自己也随手拿起一条,边吃边对一崖子道:“伯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二百二十九章 准备偷他   一崖子正在吃着手里的烤鱼,闻言一顿,但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沉默了一下,方对庆君道:“这些事情咱们明天再想,今晚先好好休息。”说罢又大口吃起了烤鱼,庆君虽然不愿意就此住口,但是知道现在一崖子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点点头。   五条烤鱼不过一刻就被庆君和一崖子二人消灭干净,一崖子歪躺在树干上慢慢的睡了过去,庆君也闭上了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对于今日之事庆君却是有些懊悔自己的表现,同时也对百味老人生出了几分不满,毕竟他都已经把自己的身份挑明了无数次了,怎么百味老人就是不相信他呢,难道他就看起来这么像一个坏人吗?   百味老人在庆君和一崖子退走之后,看了一眼被自己打得略有些破败的大厅,对一直站在一边并没有任何异色的两个僮儿道:“把这里收拾一下,晚饭我不吃了。”两个僮儿点点头忙不矢的应下。   百味老人转身出了厅,外面的空气略微带着些许,不由得想起了一脸良善的庆君。庆君做梦也想不到,就是因为他不像一个坏人,百位老人才不相信他,当年的事情对百味的打击太大,当年的微雪谁又看得出来她一个柔弱的女子会有那般隐忍的性子和歹毒的心肠呢!这越不像是坏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坏人,刚才百味老人心中在某一刻却是有些想要接受庆君了,但是随即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他却是不允许自己再犯任何错误了。   百味老人越行越远,却是心绪越加的不宁,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农士,说起来农士他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了,虽然他能够得到农士的些许消息,但是……人老了就爱琢磨以前的事情,百味老人这一年以来对于曾经发生的事情执念加重的同时,也添了对农士的惦记,刚才庆君拿出他亲自交给农士的《黄帝内经》的时候,心也在发颤,差一点就要认下庆君,但是再知道了庆君的要求之后,百味老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师门之情,他近几年因为机缘巧合突破到“道境”,在达到了这个层次之后,对于这个层次的强大了解甚深,许是因为医者的悲天悯人,许是因为宝物难舍,他却是不愿意素魂丹流落江湖,要是真的造就出一个大魔头,那百味老人就真要撞墙了。   百味老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庆君和一崖子他们休息的地方,一崖子此时已经安睡。庆君虽然没有睡着也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但是百味老人这般高手的动静却不是庆君能够发觉的。百味老人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庆君和一崖子,这次他也没有打扰庆君和一崖子他们休息,注目之际,不禁想到了自己年近大限,却是一身绝学就要师传,他实在是愧对师傅。   多年以来也不是没有慕名前来寻找百味老人学医者,但是无一例外全部被百味老人自己打发走了,疑心病重,怎么会允许自己不信任的人窃取自己的真传呢!就好像在这神农谷过几年不过是换两个僮儿罢了。这些僮儿皆是异族的奴隶被百味老人买回来伺候自己几年,待年岁稍大就放出去,再买新的僮儿,也不过是为了防范自己再次上当受骗。   如此这般却是拖到了现在也没有一个能够得到他指导的后辈传人。百味老人站在远处,借着星光盯着庆君为微微蹙眉的脸庞,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缅怀,脸上却是阴晴不断的变换,足足两个时辰之后,百味老人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百味老人如此无顾忌的长叹,一下子惊醒了本就没有睡熟的庆君,跳起身就赶紧四目像四周张望起来,百味老人见庆君起身一跃而起,施展高明的轻功匆忙离去。   庆君盯看了四周良久,也不见有什么反应不禁有些糊涂,这旷野之中怎么会有人叹气呢!毕竟这里除了自己两人就只剩下百位老人那里的人了,难道刚才是百味老人?庆君刚刚有所怀疑,就自己在脑海里给否了,暗道:“他怎么会上这来呢!看来自己是真的受伤了,竟然耳朵都不清楚了。”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一崖子,又重新坐下把身子一歪,又躺了下去。   阳光每天都会按时升起,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必须接受。庆君和一崖子双双被刺眼的阳光所扰醒,庆君睡眼朦胧的对跟自己差不多的一崖子道:“伯伯,你怎么样?”   一崖子这边虽然没有如同一般的武者那样打坐恢复伤势,但是因为一崖子所练之功奇特,却是能够再修炼者睡梦之中,自行运转,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一崖子已经把自己这套功夫告诉了庆君,所以庆君才会由此一问。   一崖子点点头道:“好得差不多了,实没有想到百味竟然也达到了那个境界,看来咱们这次的希望渺茫啊!”庆君却是面无惧色的道:“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都要把素魂丹拿到手,去救绝神子。”   一崖子听庆君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也不好劝阻,毕竟庆君这般义气的行动多多少少也算是中了一崖子的下怀。江湖上的人,哪里又不希望自己结交的人是义气之人呢!要不然都是些天生怕死之辈,那还有什么意思。   庆君见一崖子没有说话,接着道:“就是不知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咱们现在还去找师伯吧!”一崖子摇摇头道:“现在再去却是没有什么益处,毕竟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再去不过是让他再把咱们爷俩赶出来而已。”   庆君知道一崖子说的是实话,但是到底心里急得很,道:“伯伯,那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做呢?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一崖子闻言想了一下,道:“说不得咱们还真的要在这里待些时候了。”庆君没想到一崖子真要在这里坐以待毙,不解道:“伯伯这是何意?”   一崖子看了一眼周围方对庆君点点头小声的道:“这几日咱们先熟悉熟悉附近的地形,看看到时候是不是能够有机会……”庆君闻言道:“有机会?伯伯的意思是,咱们……偷。”一崖子见庆君说话声音大,赶紧抬手让他收住声,小声道:“这确实不是办法的办法了,不过咱们也不是没有机会,等到时候我把百味引开,你就去那茅屋中看看,那两个僮儿不会碍你的事的。”   庆君没想到最后竟然用上了偷这招,心中不知不觉生出几分不好意思,一崖子人老成精一眼就瞧了出来,赶紧开解道:“咱们这也算是为了救人,救人如救火,先不要想那些没有用的了。”   庆君不过是性格使然,再说一崖子能够想到这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让一崖子这么个天级巅峰境界的高手为自己出谋划策,还不是因为关心自己,所以庆君收了刚才的顾及,点点头道:“那好,咱们就试试,看看到底能不能得手。”   一崖子见庆君已经明白,点点头道:“放心吧!这里现在人迹罕事,百味又自负武功高强,想来不会把宝物藏得太隐蔽,只要你用心查找,我想是没有问题的。”   庆君听得明白,点点头道:“我知道。”抬头看日光已经慢慢的升了起来,对一崖子道:“咱们这就去吗?”一崖子笑道:“忘了我刚才说了什么吗?咱们要先熟悉熟悉地形才行,要不人就算你得手了,但是要是躲不过百味的追击还不是要功亏一篑,所以咱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周围的地形熟悉了。”   庆君闻言方知道自己考虑的欠妥,对一崖子道:“多亏伯伯跟着过来了,要不然庆君怕是真的要做那无头的苍蝇了。”一崖子笑道:“不过是多活了几年罢了。”   庆君和一崖子二人顺着岩壁把山谷四周的什么洞穴和死角看了一个遍,却是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藏身点,许是因为百味老人早就想到了怕会有人借助地形来打他的主意,所以竟然动手把那些在暗处的可供藏身的地方,尽皆被一崖子消灭。一崖子和庆君走了一天不由得有些膛目结舌,一崖子对庆君道:“真没有想到百味竟然有这般心思。”   庆君从旁道:“如果没有藏身的地方,咱们还要偷吗?”一崖子点点头道:“计划不能变,不过想要出去却是只有咱们来时的那一条出路,要是我抵挡不住怕是他一下子就能抓住你,那咱们要是再头可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   庆君闻言也不禁头疼,道:“总不成咱们从天上逃走吧!”一崖子正在苦思办法,闻言一拍自己的脑门:“对啊!我怎么忘了。”庆君见状不解的问道:“伯伯怎么了?”一崖子笑道:“咱们从天上逃走不就行了,纵使百味是‘道境’他也没有办法飞天入地。”   第二百三十章 惊疑   庆君听一崖子说他们要从天上逃走,顿时不解道:“伯伯,那咱们怎么从天上逃走啊?”一崖子这次没有拍自己的脑袋而是拍了一把庆君的小脑袋,笑着道:“你怎么也笨了,咱们不是有黑炎吗。”   庆君闻言方领悟一崖子的意思,不过问道:“咱们先出去找黑炎吗?”一崖子点头道:“嗯,要不然咱们怎么办?再说以黑炎的本事许还能帮咱们对付百味呢。”黑炎上次对付一崖子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现在还让一崖子记忆犹新,自己不敌百味,但是现在让黑炎加入进来之后,虽然不能说势均力敌,多多少少也能加上一些胜利的筹码。   庆君闻言点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出去找黑炎,伯伯你先在这里休息几日吧!”一崖子也知道虽然自己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到底没有痊愈,这高手过招却是忌讳这些暗疾的,遂并未与庆君争抢出去寻找黑炎,点头道:“那你自己出去小心一点。”   庆君辞别一崖子之后就出了神农谷到山口寻找黑炎。来时虽然耗费了不少的时间但是出去却是没有,毕竟出路已知,直接施展轻功就可以了,所以第三天的午后庆君就找到了在树林中晒太阳的黑炎,黑炎见庆君出来兴奋的站起身,围着庆君就是一阵狂叫。   庆君见到黑炎欢喜的样子,自己也笑了起来,道:“黑炎这次还得要你帮忙呢!”黑炎虽不能言,闻言却是赶紧的点头,在这里它是待得太难受了,能够跟庆君一起出去却是不错,遂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庆君看,庆君见状,笑着解释道:“在里面有一个厉害的人物,咱们要办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黑炎点点头示意他们那就赶紧走吧!庆君见黑炎比自己还要着急,笑着道:“好,咱们这就出发。”说罢飞身上了黑炎的背上,庆君上来之后黑炎一飞而起,在庆君的指引下,向神农谷的方向飞去。   自打庆君走了之后一崖子就一直在树下打坐,连饭都没有吃过,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就算是几日不吃东西也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更何况一崖子学于道家,这辟谷之术却是更加的厉害。三日的时间,已经让他恢复了巅峰的状态。不过此刻的心中还是略微的有些个担心,毕竟他们要对付的是一位“道境”的武者,要是真的惹怒了百味老人,还不知道人家有什么更厉害的功夫等着他们呢!   虽然一崖子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谱,但是在庆君面前只能装出心有成竹的样子,毕竟要是让庆君也感觉没有希望的话,那就要让庆君抓狂了,一崖子从庆君的表现可以看出庆君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要是让他知道他们自百味手中盗丹没有希望,那就是逼着庆君拼命呢!一崖子如何舍得呢!   就在一崖子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一阵破风之声已经自上而下传来,不用抬头,一崖子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不过一刻只见黑炎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一崖子的跟前,黑炎因为与一崖子有些过节一直没有解开过,所以并未与之打招呼,直接把头别了过去,一崖子也知道黑炎的性子,并未理睬,对从黑炎背上下来的庆君道:“不慢啊!”   庆君点点头道:“还好,毕竟来过一次,可以指挥黑炎直接飞到这边来。”一崖子点点头,看看渐暗的天色道:“你去抓些鱼回来烤吃吧,我可是饿了几天的肚子了。”庆君听一崖子说几天没有吃过东西,脸上现出不好意思道:“真是辛苦伯伯了,让您跟庆君一起吃苦。”   一崖子闻言摆摆手道:“说这些没有用的做什么,有这个时间,赶紧多抓几条鱼回来就是。”黑炎原本是别着头,看向一边的听了一崖子的话,赶紧转过头来,对庆君亦是叫个不停,那意思是说它也想吃鱼,让庆君多多抓,要是不行它跟着去也行。   庆君也不是过于婆婆妈妈之人,听了一崖子的换点点头,对于黑炎的请求也是应与,不过他们到底是在神农谷中,黑炎的这般叫声却是容易暴漏身份,遂对黑炎道:“黑炎噤声,你想吃烤鱼,咱们这就去抓。”说罢带着黑炎直接转身向那天晚上那个池塘行去。   庆君与黑炎一起去抓鱼走后一崖子也没有闲着,左右找了一些干柴搭成火堆,单等庆君回来烤鱼用。庆君他们这次虽然抓鱼很多,但是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因为有黑炎在,庆君却是只要去鳞除脏就好了。不过一会的功夫庆君和黑炎收拾了二十几条鱼已经赶了回来,一崖子瞧见庆君怀里抱着的鱼,笑道:“你们莫不是把池塘里的鱼都给抓来了不成!”   庆君笑道:“这还是我让黑炎停下来的结果,要不然黑炎怕是已经真的像您说的把池塘里的鱼全部抓空了。”一崖子笑着看了一眼黑炎,道:“好了,那咱们就开始烤鱼吧!”庆君点点头,将一崖子准备好的树枝一一把鱼串好,一崖子在那里升起火。   庆君二人一兽在这里烤鱼,百味老人却是孤独的坐在茅屋的厅上,考虑着自己他们未曾离去之事,这几日的深思熟虑却是让百味老人想了许多,想到庆君既然知道微雪的事情就算不是农士的徒弟也当是农士亲近之人,现在唯一让百味老人顾虑的是庆君这次前来求取素魂丹,是真的应农士之请,还是有什么阴谋。   百味老人正在沉思,那日指引庆君他们进屋的僮儿快步走了进来,虽然百味老人并没有把什么高明武功教给这两个僮儿,但是一些粗浅的功夫百味老人还是教了他们一些,所以僮儿走路之间,带了些轻功。   僮儿走到百味老人面前躬身道:“老爷,那天那个年轻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只大鸟。”百味老人闻言道:“大鸟?”僮儿点点头道:“嗯,一只能够载人的大鸟,那个年轻人就是坐大鸟回来的。”   百味老人闻言点点头,挥手让僮儿退下,思量起庆君和一崖子他们带鸟来的目的,沉思良久方得要领,笑着摇摇头道:“倒是贼心不死啊!”又想了想,终是没有继续呆在厅上而是出了客厅,直接向庆君他们这里行来。   虽然一崖子已经找了些干柴,但是庆君他们抓了二十多条鱼过来却是一崖子没有想到的,所以庆君只好再去找一些干柴来。却是越走越远,正与出来的百味老人走了个碰头。庆君抬眼见对面是百味老人,心中一惊,转身就想逃离。但是见百味老人并无出手之意,且百味老人毕竟是长辈,庆君压下逃离的心思,躬身见礼道:“师伯好!”   百味老人也没用想到能够再次遇到庆君,他刚才听到童儿说庆君他们带了一只大鸟回来,虽然隐隐猜到了庆君他们的用意,但是到底有些好奇这大鸟到底有多大,见庆君冲自己见礼,道:“师伯的称呼还是免了吧。”庆君闻言不敢反驳,怕激怒百味老人,赶紧改口道:“前辈安好。”   百味老人点点头道:“你们怎么还没有离去呢,难不成还贼心不死?”庆君面上讪讪,笑着道:“这里风色迷人,晚辈只好再次逗留几日,也好领略一下前辈的神农谷的神奇。”   百味老人闻言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贼心不死,见打不过我想要偷我的东西呢。”庆君闻言一惊,他不知道百味老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这个偷字,毕竟那日他和一崖子商量盗丹之举可是在这荒郊野外,保不齐就被百味老人偷听了去。所以此刻见百味老人相问,笑着道:“前辈说笑了,晚辈怎么还敢打您的主意呢。”   百味老人点点头,道:“只要你们不打我宝贝的主意,我神农谷自有待客之道,总不好让你们住在这荒郊野外,要不然传到江湖上该说我百味不会待客了。”庆君见百味老人今天反常的举动,很是不解,想不明白百味老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那日可是说的决绝呀,今日又这般笑脸相迎,实在是让庆君的小心肝胆颤。百味老人见庆君一副深思不解的样子,笑道:“好了,带我去见一崖子吧。”庆君听百味老人说要去见一崖子,问道:“前辈的意思是?”   百味老人笑着回答道:“自然是要邀请邋遢道人到舍下一聚,那日确是我冲动了。”庆君江湖经验毕竟尚浅,并不能理解他们这些老江湖的说话方式以及心思谋略,但是既然百味老人要去见一崖子,庆君也没有相拦的道理。只好点头应道:“那前辈这边请吧。”   一崖子此时正烤着鱼,黑炎站在一边看着火堆上的那些鱼垂涎欲滴。一崖子正想庆君怎么去了这么许久还没有回来,抬眼间正好看见庆君带着百味老人往自己这边行来,他此时的震惊并不比庆君少。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连番变故   百味老人见自己的到来让一崖子也是一脸震惊,不由得会心一笑道:“邋遢道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在江湖上吓破了胆子?”一崖子听百味老人调侃自己,按奈下自己心中的惊恐,沉声道:“先生今日怎么这般闲到这里来了?”说话间拿眼睛去瞟百味老人身后的庆君,庆君刚才虽然想提醒一下一崖子,但是百味老人呢一直在自己身前庆君哪里有机会,此刻见一崖子看向自己,只能露出一个无奈的样子。   一崖子见状知道庆君也不知道百味老人此来的目的,因为手里还攥着鱼,遂笑着对百味老人道:“先生倒是好福气,我们这边的烤鱼刚刚要好先生就到了,先生要是不嫌弃就吃几条吧!”   百味老人闻言笑着看了看百味老人手里的烤鱼,道:“看来老夫是有口福的,那老夫就不客气了。”一崖子听百味老人应下了自己的邀请不由得有些发愣,实在是没有想到百味老人能够答应,自己刚才不过是虚应一下而已。   庆君见百味老人和一崖子壁垒分明的对面站着很是不和谐,遂从后边走了出来对百味老人道:“既然前辈赏脸,那就请里面坐吧。”老树底下是庆君为了方便自己和一崖子休息,搭的杂草,算是可以坐招待之用。   百味老人也没有摆什么谱,闻言点点头直接就走到树根的杂草下坐定。庆君赶紧跟过去,把手里的干柴加到火堆里,之后又伸手接过一崖子手里的烤鱼,对一崖子道:“伯伯,这里我来,你去陪师……百味前辈吧!”一崖子盯着庆君看了一眼知道庆君也对百味老人的到来感到奇怪,点点头慢慢走到了百味老人不远的地方坐下,对百味老人道:“先生此来是?”   百味老人笑道:“闲来无聊走着走着竟然就走到了这里,说起来咱们还真是有些缘分。”一崖子被百味老人噎得不行,不过还是赔笑道:“先生说的是呢!从这点上也可以看出我们并非什么歹人,要不然不是浪费了先生的缘分嘛!”百味老人却是没有认下一崖子说的话,依旧笑着道:“那也说不定,这缘分也要分善缘和孽缘不是。”   一崖子实在是该有些不清楚自己该跟百味老人说些什么了,这自己说一句百味老人就反驳自己一句,这不是不打算跟自己等人和解吗?既然不和解那又来这里做什么?总不能真的像百味老人自己说的那样,真的是顺道走来的吧!   庆君站在不远的地方烤鱼,自然也听清楚了一崖子和百位老人的对话,此刻见百味老人回答之后一崖子没有再说话,知道一崖子怕是被百味老人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在庆君心里,不管怎么说百味老人能够来此,无论所为者为何,都是庆君的机会,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就好像是一崖子当初一般,要不是因为他们和他朝夕相处怎么会有如今的关系呢!   所以此刻为了避免百味老人和一崖子陷入尴尬,赶紧拿两条看着已经烤好的鱼递了过来,道:“鱼烤好了。”百味老人看了一眼庆君递过来的烤鱼,使劲的嗅了嗅自己的鼻子方才说道:“真香啊!好多年没有吃到这样的烤鱼了。”庆君闻言回道:“前辈要是想吃,庆君以后就常给您做。”百味老人并未回答而是直接接过庆君手里的烤鱼吃了起来,吃像却是不怎么儒雅。   一崖子见百味老人吃起了烤鱼,自己也赶紧接过庆君另一只手递过来的烤鱼狼吞虎咽了起来。这边百味老人和一崖子吃得大快朵颐,原本一直盯着烤鱼的黑炎不干了赶紧到庆君身边委屈的嘶鸣了起来。   庆君见黑炎的样子,不禁略显无奈,不过这些鱼到底都是黑炎抓的,此时要是不给它吃,也有些说不过去,只好挑了一条八成熟的鱼对黑炎道:“这个你吃行了。”黑炎也不管烤得怎么样,用嘴叼住庆君递过来的鱼,转身到一边吃去了。   百味老人虽然也在吃着烤鱼,但是眼睛却是一直在打量着黑炎,毕竟这般体形的鸟就算是他平生也不得多见。刚才他虽然瞧见了黑炎,但是一直也没有找到话题聊到此处,此刻见黑炎这般通人性,不由得在自己的记忆深处翻出了一只与此鸟差不多的大鸟,不禁出言问道:“这难道是麒麟木外的那只鸟吗?”   庆君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惊:“前辈怎么识得黑炎的?”百味老人闻言道:“黑炎?嗯,也算是与它有些相符。”说完想起庆君问自己的话,解释道:“那还是多年之前,我要制一种丹,正好需要麒麟木所以到北方采,没想到了山峰上竟然遇到了这个东西。”   黑炎虽然在一边吃着烤鱼,而且也不像人那般能够尽知人言,不过还是察觉出百味老人是在说自己,虽然分不清楚说的是好还是坏,但是还是停下了吃鱼的动作,紧紧的盯着百味老人。   刚才黑炎正在盯着烤鱼,并没有注意百味老人的到来,此时细看之下,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颤动了起来,就好像对面站着的不是一位白发老人,而是地狱阎罗一般。庆君和一崖子俱是看出了黑炎的异常,一崖子赶紧停止自己吃鱼的动作,对庆君道:“黑炎怎么了?”庆君在一边也搞不清楚状况,但是见黑炎颤动的厉害,到底不忍心,赶紧走过去亲亲的摸它的脑袋以示安抚。   黑炎虽然在庆君的安抚下慢慢的减轻了自己的颤动,但是一双眼睛还是在直直的盯着百味老人,眼光中流露出来的是掩饰不住的惧怕。庆君想到刚才百味老人说多年前曾见到过黑炎。庆君忍不住问道:“前辈与黑炎交过手?”   百味老人没想到黑炎的记性也这般好,这么多年了还记着自己,所以见庆君相问也不隐瞒道:“嗯,当年采麒麟木的时候倒是与这畜生交过手。”   庆君闻言虽然对百味老人称呼黑炎畜生有些不满,但是到底不敢惹怒了百味老人只能生生的忍下来,道:“想来前辈当时一定是让黑炎吃了不少的苦头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让黑炎记忆犹新了。”   百味老人道:“只是略施了一些手段而已。”庆君见百味老人并没有要详细说的打算,只好转头安慰黑炎道:“别想过去的事情了,你不是饿了吗?这里这么多烤鱼呢!赶紧吃吧!”黑炎到底是孩子心性,就好像它曾经吃过一崖子的苦头一样,虽然百味老人给当时的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但是那是因为它刚刚离开庆君的前辈,孤苦无依才那般,现在黑炎有庆君作为自己的倚仗,倒也算是经得住,所以闻言点点自己的头,表示自己知道,又看了百位老人一眼之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刚才吃鱼的地方,再次吃了起来。   庆君把黑炎安抚好,转头看向了一崖子和百位老人,百味老人此时已经吃完了手里的烤鱼,对庆君道:“烤鱼不错,有烤好的了吗?”庆君闻言不由得有些无语,这百味老人莫不是傻了不成,那天他们可是峥嵘相对着啊!如果说刚才是偶遇,想吃一条烤鱼也说得过去,现在这般明晃晃的索要烤鱼吃,却是与那日与他们对决时的冷决判若两人。   百味老人见庆君愣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给自己拿鱼的准备,不由得再次出言道:“莫不是不愿意?”庆君还在思绪之中并没有听到百味老人说什么,还是站在百味老人身边的一崖子听到百味老人的话,捅了庆君一把,方才把沉思的庆君捅醒。   庆君醒过来,瞧见百味老人慢慢收敛的笑容,想起刚才他的话,赶紧致歉道:“前辈莫怪,庆君走神了,实在是有些惦记师傅他们。晚辈这就给您拿鱼。”   百味老人闻言这才脸上稍好些,点点头道:“嗯,好。”顺手接过庆君递过来的烤鱼,再次狂吃了起来。一崖子见状虽然心中也如庆君一般不解但是到底有些城府并没有对百味老人说什么,而是陪着百味老人一起吃起了烤鱼。   二十多条烤鱼,却是没有等庆君自己吃一条就已经被百味老人、一崖子和黑炎二人一兽直接消灭干净了。百味老人吃过烤鱼,拍拍自己的肚子,对庆君和一崖子道:“好像好多年都没有吃得这般尽兴了。多谢盛情款待。”说话间看了看火堆边已经只剩下一堆吃剩下的鱼骨头,想着庆君忙前忙后的竟然一条鱼都没有吃上,百味老人倒是生出几分歉意,笑着道:“既然我吃了你的烤鱼,也不好让你饿肚子,随我来吧!”   庆君站在那里听百味老人相邀,惊喜道:“前辈的意思是要我们……”百味老人见状笑道:“自然是了,要不然江湖上的朋友该说我神农谷的不是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接受邀请   庆君虽然惊喜于百味老人的盛情相邀,但是到底有些疑惑百味老人的用意,前几天百味老人可还是把他们给赶了出来呢!不单单庆君疑惑,一崖子站在那里也是惊疑不已,实在搞不清楚百味老人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百味老人见庆君和一崖子俱是愣在那里,笑道:“怎么,不想去?”   庆君能够抓住这次机会实在是难得,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先放下心中对于百味老人意图的考虑,朗声道:“既然前辈热情相邀,晚辈自然跟随了。”   一崖子见庆君直接应下了百味老人的邀请也不好再打断,不过刚才百味老人只是说要邀请庆君却是并没有一崖子的份,就算一崖子心中不在乎这样的事情,但是心中到底要担心庆君一些,所以一崖子免不了要说上一句:“先生,莫不是要把在下扔了?”百味老人闻言笑道:“倒是老夫疏忽了,这样的邀请怕是要让邋遢道人担心了。”   一崖子闻言笑道:“我倒是不是担心这个小子,而是这小子毕竟是我的女婿,要是出了意外我怕闺女拆了我这把老骨头。”百味老人听一崖子说庆君是他的女婿,不禁一愣,道:“没想到道兄倒是好福气啊!不单有个女儿,还有这么一个女婿。”   一崖子最高兴之事莫过于陆采荷认他为父,此时听出百味老人话中的羡慕之意,显摆似地道:“那是自然。不过这人老了啊!能有这么这么一个两个的亲人在自己身边,真是不错。”一崖子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但是听在百味老人的耳朵中却是好像一崖子在嘲笑他一般,毕竟不管他的武功有多么高,医术有多么厉害,现在不过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而已。   百味老人收起刚才的笑脸对庆君道:“你不是想要那三样东西吗!跟我来。”庆君没有想到百味老人变脸这么快,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一崖子那句话刺激了白味老人,不过见百味老人直言自己那日索求之事,这确是没有自己拒绝的理由了,就在庆君思考间,就听一崖子道:“先生有什么要求在这里直接说就是了。”   百味老人却是不理一崖子的询问而是直接对庆君道:“到底还要想多久,想要就跟我来。”百味老人说完自己直接在前面赶起了路,庆君这次没有思考,直接跟上。一崖子到底不放心庆君的安危所以也跟了上去,黑炎虽然不能人言,但是到底能够听明白人话,见庆君被曾经伤过自己的百味老人带走,心中不由得紧张恐惧,原本是不敢跟上去的。但是待见一崖子跟过去之后,赶紧压下自己心中对于百味老人的恐惧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却是行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百味老人虽然知道一崖子和黑炎都跟了上来,但是却是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虽然庆君他们这边多了一个黑炎,但是百味老人真还没有放在眼里,众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很快就到了百味老人的茅屋。   百味老人也不迟疑直接走了进去,庆君稍稍的慢上几步,挨近一崖子道:“伯伯,咱们现在怎么办?”一崖子小声的道:“只能随机应变了。我也不明白百味老人的打算。”一崖子回头看了一眼紧紧跟着自己的黑炎道:“不用担心,大不了咱们坐着黑炎逃走就是。”   庆君闻言点点头道:“那咱们进去吧!”一崖子点点头,与庆君一起进了茅屋,庆君和一崖子并没有任何戒备,毕竟以百味老人的身份,要是使那偷袭之法来伤他们那实在是多此一举,百味老人的身份和武功都摆在那里,想要他们的性命,刚才少说有十几次机会取他二人的性命。   庆君和一崖子一派从容的进了客厅,因为天色已晚,这边已经点了几盏灯,虽然不如白天,但是也是把厅里照得清晰。庆君见百味老人坐在那里,上前见礼道:“前辈庆君跟着来了,不知道……”百味老人端坐在那里听庆君说话,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才回道:“我记得刚才老夫说的是让你跟着过来吧!”   虽然不过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但是还是让庆君一阵焦虑,这要是因为自己这边的缘故失了这次机会,那要救绝神子真的就摇摇无期了。庆君赶紧回头对一崖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一崖子先出去,等自己这边和百味老人商量好了,再跟他说。   一崖子哪里能够放心的下放庆君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面对百味老人这个有些喜怒不定的老头子呢!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出去。一崖子毕竟是长辈,既然他不想出去,庆君也没有赶走他的可能,所以只能干看着一崖子着急。   百味老人把一杯茶喝完,方抬起头来看庆君,见他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由得笑道:“我刚才是开玩笑呢!刚才吃了你们的鱼怎么也要让你们喝口茶才是。”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打出一声响,就见一个僮儿走了出来,在百味老人的下首的茶几上斟满了两杯茶。   庆君和一崖子见状真的是有些发愣了,实在不明白百味老人这般反复到底要做什么。百味老人却是不许庆君和一崖子多想,略显嗔怪道:“莫不是怕我在茶中下毒?”庆君和一崖子闻言,害怕百味老人再反复下去,赶紧坐了下去,端起茶几上的茶盏一口饮尽了盏中的茶水。   百味老人见状这才笑道:“这才对嘛!”随即吩咐站在一旁的僮儿道:“去准备吃食端上来。”僮儿听到百味老人说吩咐退下去准备。庆君和一崖子俱是有些紧张的盯着百味老人。   就在厅上的气氛有些凝固的时候,就听茅屋外的黑炎因为久不见庆君和一崖子出来不禁在外边鸣叫上了。庆君闻言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前辈稍坐,晚辈出去一下。”百味老人实没有想到黑炎竟然已经这般的通灵,知道护住。点点头并未阻止庆君出去。   黑炎站在茅屋门口厉声嘶鸣,另一位僮儿此时已经站在了黑炎的对面,想着赶走黑炎,但是那里那么容易,见庆君出来并没有说话,而是自动退了下去。   黑炎见庆君出来,欢喜的迎了上去,一颗脑袋不停的蹭着庆君,庆君爱怜的摸了摸黑炎的脑袋,低声道:“我们没事,黑炎你先在外边安静的等会。”黑炎见庆君说没事,懂事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庆君见自己安抚下黑炎拍了拍黑炎的脑袋再次转身进了茅屋。   厅上不知道百味老人和一崖子说了什么,两人正在开怀大笑。百味老人见庆君进来方才止住笑,道:“看来黑炎很听你的话嘛!”庆君也不想瞒百味老人什么,照实回答道:“黑炎曾经是庆君长辈圈养之物,后来许是发生了一些意外才与在下的家人失散了。”   百味老人没想到黑炎和庆君还有这样的渊源,不过要是按照庆君说的,那庆君的长辈当不是平常人,能够养得起这般厉害的宠物,那当是怎么厉害的存在呢!   庆君见百味老人陷入沉思,拿眼看了看一边的一崖子意思是想知道他出去之后百味老人都说了什么。一崖子摇摇头,表示刚才两个人不过是说了一些江湖上的旧闻而已。庆君眼中掩饰住失望,抬头对百味老人道:“不知道前辈唤晚辈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百味老人还没有想明白庆君的出身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见庆君已经问起了自己让他过来的意图,笑着回答道:“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嘛!我既然吃了你的烤鱼,总要还你才是,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睡不着觉了。”庆君才信百味老人是什么为了睡不着觉才如此的,但是既然他这么回答,也不容庆君反驳,庆君只能道:“前辈客气了,晚辈的烤鱼能够入前辈的口,应该是庆君荣幸才是。”   百味老人道:“不用说那些没有用的,既然欠了你的,老夫自然要还,晚饭是一个,还有你想要的七寻草和雪澜石都可以给你带走。”   庆君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顿烤鱼,竟然换了这么多东西回来,犹自不信与欣喜之时,赶紧冲百味老人施礼道:“多谢前辈的成全之心。”百味老人摆摆手道:“不用谢我,我已经说过了这不过是谢你的烤鱼而已。”庆君见百味老人执意如此也不好违背他的意图,点点头还是躬身行了一礼。   正在庆君冲百味老人行礼的阶段,僮儿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依次摆到了厅上的饭桌上。百味老人见状对庆君道:“想来你也饿了,趁热吃吧!”庆君虽然不饿,但是百味老人一番好意,庆君却是不好拒绝,所以笑着谢过百味老人,道:“那晚辈就不客气了。”说完直接到了饭桌旁吃了起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 要求   庆君吃过僮儿给准备的饭菜之后,坐回到了厅上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再次对百味老人谢道:“多谢前辈的盛情款待。”百味老人并无言语,示意身边的童儿收拾碗筷。百味老人方才对庆君和一崖子道:“现在咱们是不是谈谈了?”   庆君和一崖子闻言俱愣,庆君先问道:“谈什么?”一崖子虽未说话,但是脸上也是尤为不解。百味老人笑了笑道:“难道你们不想得到素魂丹吗?”这次庆君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闻道:“前辈的意思是……”   百味老人端起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方才从嘴中慢慢地说出:“前两样东西既然已经许诺要给你,这最后的一样东西也不是不可给你,不过却不是一顿烤鱼就能把我打发的。”   庆君闻言抱拳对百味老人道:“前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只要我庆君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崖子原本坐在庆君旁边,见庆君说出这番话,于是急着向庆君使眼色,意图告诉庆君切不可什么都答应,毕竟以百味老人道境武者的身份提出来的要求必定不会太简单。   庆君却是不予在意,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百味老人,试图在百味老人脸上寻找到百味老人所要提出的要求。百味老人这次却是不急,直至把茶盏中的茶水饮尽方才笑着说道:“我的要求并不难,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庆君急切地问道:“前辈直说就是,庆君自当遵从。”   一崖子虽然在旁边干着急,但是却不敢插言阻止,毕竟庆君此刻心中记挂着绝神子,要是他打扰了庆君的营救之事,确是有碍他跟翁婿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只能暗自戒备,等百味老人说出什么强人所难的要求时反驳一下。   百味老人笑着对庆君道:“你既然是农士的徒弟,医书却不甚高明,我要你在我有生之年留在绝神谷中尽学我之真传,你看如何?”说完话已经收敛笑容,满面正色地盯着庆君。说起来百味老人所提的要求对一般人来说确实再简单不过了,能够有百味老人这样一位道境高手从旁知道武功和医书,怕是江湖上的人都要趋之若鹜。但是偏偏庆君就不能,不单是要去芸龙帮营救绝神子,还有陆采荷的师仇未报,总不好放弃那一切来次陪百味老人隐居。遂商量着道:“前辈,您看庆君能不能稍晚两年再来陪您再次隐居学习?晚辈在江湖上确实还有很多事情未办。”以百味老人道境高手的身份,怕是再活几十年也使得,所以庆君才有此说。   百味老人却是不许,冷冷的道:“难道我这绝神谷是龙潭虎穴不成?要你陪我在此隐居你却推三阻四,就算不是为了那素魂丹,单单你是农士的嫡传弟子,未尽孝道就应在此陪我。”庆君见百味老人发怒,赶紧解释道:“前辈,您误会我的意思了。”说完方想到,百味老人一直说自己是农士的弟子,遂赶紧改口道:“师伯,您误会了弟子的意思了。弟子前来神农谷求取三样东西实是想去救结拜兄弟,而且自己妻子的师仇还未报,庆君实在不能不管,所以还望师伯理解庆君的苦衷,宽容我一两年,庆君一定信守承诺,自此以后陪伴在师伯身侧,学习师伯之真传。”   一崖子站在一边原还担心百味老人会提出什么难题来难为庆君,没想到竟是要求庆君在此隐居。虽然对此要求一崖子也是满心的不愤,毕竟他们这一把老骨头怎么离得开庆君,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遂对百味老人附和庆君的说辞,道:“先生,庆君说的是实情,他在谷外还有为了之事,还请你宽容些时日,到时候我们这些老骨头自当把庆君给您送过来,不单是他,还有庆君的妻子也一并送过来,你看如何?”一崖子说道这里,却是有些理解百味老人提出这样的要求的用意了,一个人了寡居久了,到底期盼一些正常人的感情,就好香他十年隐居在见到庆君和赫连燕英之后也生起了舐犊之情。像百味老人这般在一个谷中生活这么多年,又因当年些许事故,疑心甚重,对外人不信任,到了这般年纪需要人陪伴也是有情可原的。   虽然庆君和一崖子一在提示庆君在江湖上有为了之事,但是百味老人只当庆君和一崖子在诓谈,既想得了好处又不想担责任,遂冷笑道:“你们打的真真是好主意,我原本还想念在你们一顿烤鱼的情分上,给你们指一条明路,既然你们不接受老夫的好意,那一会儿你们拿了七寻草和雪澜石就立即离开这里吧,记住,我说的是离开神农谷,而不是离开这间草庐。”   庆君没想到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百味老人已经变换了脸上。赶紧从旁陪情道:“师伯莫怪,弟子绝没有要欺瞒师伯的意思,刚才弟子所言句句属实,如若师伯不信可随弟子出谷一行。”百味老人闻言不禁笑道:“你们的主意打的却是越来越好了,想诓我老人出谷为你们卖命不成?今日老夫就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庆君闻言却是有些左右为难,毕竟外面还有娇妻弱子等他回去照料,怎么能留下来陪伴百味老人呢?   百味老人见庆君没有回答自己,道:“好了,你们离去吧。”说罢,手起掌落,一棵似草非草、晶莹碧绿,犹如翠竹般的植物和晶莹剔透、光彩夺目的蓝色晶石落在了庆君脚下。   庆君虽没有见过七寻草和雪澜石,但是来此之前已经告诉了他这两样东西的外貌特征,跟眼前的这一对东西极是相似。遂赶紧珍而又珍地拾起七寻草和雪澜石放在了胸口,对百味老人重重地谢道:“多谢师伯的成全之恩,既然师伯已经将七寻草和雪澜石相赠,不如也一并将素魂丹赠与弟子,弟子救完人之后再处理一些俗物,当即刻来此陪伴师伯,还请师伯成全。”说罢已经重重跪倒在地,向百味老人重重地磕起了头。虽然庆君表现的声情并貌,言辞恳切,但是百味老人却绝无动情之意,冷冷的说道:“我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庆君遂说道:“先生何必这般不近人情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难道您不记得了吗?”   百味老人闻言笑道:“呵呵,跟我说起这些江湖道理来了。我入江湖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那里呢!”庆君道:“师伯的江湖经验自然不是我们能比的,但是师侄说的不过是那个道理而已。您看……”百味老人收敛笑容,冷声道:“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听我的话,咱们自然一起好商量,至于其他的嘛……”   百味老人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话中的意思还是昭然若揭。庆君怎么会不明白呢!但是自己真是有事情在身实是不能就此留在这里,不过看百味老人的意思就是自己不答应他的要求就不给自己素魂丹,那绝神子该怎么救呢?   “江湖上的规则很简单,一切不过是以力量为尊,无论是正还是邪,谁的力量大,谁就能主导一切。天下之大,没有永远的正,亦没有永远的邪,正邪之念体于心,而显于力。江湖上根本没有什么好与坏的分别,有的只是力量大小的区别。何谓正?何谓邪?莫非那些名门正派里就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全部都可以问心无愧?而那些邪派里的全部都是邪魔歪道?全部都杀人如麻的人吗?”绝神子第一次跟庆君说正邪论;“大哥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就走了呢?……”在自己受了张超的暗器之后,绝神子为自己费心解毒的情景,以及后来自己不能吃喝几近死人绝神子的伤心,直到庆君与陆采荷再次相遇,三人同游江湖的一点一点此时不禁在庆君的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   庆君还沉浸在回忆之中就听百味老人再下逐客令道:“现在你们就离开吧!”一崖子见庆君已经没有了什么再留下的说辞,赶紧从旁说和道:“先生,先生,你看是不是再让君小子想一想,毕竟这么重要的决定总要让他自己想清楚才行,现在就让他选择多少有些强人所难。”   百味老人听了一崖子的话,到没有在急着将庆君他们往外边赶,像是有些想明白了些什么,很是给一崖子面子的道:“好,既然邋遢道人张嘴说话了,我百味就给你这点面子。后边的茅屋里有地方,你们过去睡吧!希望明天这小子能有好消息告诉我。”   一崖子闻言谢道:“多谢先生宽容。”说罢对庆君使了一个眼色,庆君知道这是一崖子在为自己争取机会,遂赶紧也向百味老人行礼……   第二百三十四章 跪求   庆君赶过来对百味老人行礼道:“师伯还请给师侄一个考虑的机会,师侄定当好好思虑把事情想明白。”百味老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好了,去吧!”说罢自己也站起身来往自己住处行去。   庆君见百味老人走了出去,侧身对身边的一崖子道:“伯伯,怎么该怎么办呢?”一崖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看了看厅上,虽说已经没了人影,但是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遂对庆君道:“咱们到后面说。”说罢,带着庆君往后面的茅屋而去。   庆君和一崖子进了后面的那间茅屋,庆君对一崖子道:“难不成咱们真的要这般回去吗?”一崖子摇摇头道:“以你的性子,咱们自然不能这般就回去,实在不行咱们就用事先定好的那个办法。”庆君道:“偷?”一崖子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庆君摸了摸胸口的七寻草和雪澜石,有些犹豫地对一崖子道:“这恐怕不好吧,毕竟师伯也算不错,咱们这般对他是不是……”一崖子看了庆君一眼,说道:“你虽然重情重情义,却也是有些优柔寡断,犹豫不清,这般行事是江湖中人的大忌,你这样的做法将来是要吃大亏的。”庆君闻言面上讪讪,道:“伯伯还不知道我吗,这许是天生的性子,改也改不得。”一崖子摇摇头对庆君道:“那你看咱们应该怎么办呢?”庆君回道:“伯伯这不是为难我嘛,我要是有好办法还会问您吗?”   一崖子直截了当地道:“目前摆在咱们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是答应百味老人的要求,你留在这里陪他,我拿着那三样东西去芸龙帮找上官芸龙,换回绝神子;第二条路嘛,就是咱们再次找到想要的东西,与黑炎立即离去,其中却是各有利弊,你自己想想吧。”一崖子说完,没待庆君回答自己,就接着道:“你好好想想吧,明天该怎么做,你自己说,我先回去休息了。”说罢出了茅屋的门,又寻了一间进去休息了。庆君自己一个人站在茅屋里,思前想后却是拿不定主意。看了看屋外漆黑的夜,坦然一笑,自语道:“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吧。”说罢上床灭了灯就准备睡觉,但是哪里睡得着啊,一连串的人一一出现自己的眼前。恍然间自己已经闯荡江湖一年有余,就想爷爷当年说的那样,自己真的有些不适合江湖,如果不是因为爷爷的夙愿,他真想陪着百味老人在那里隐居,就像当年陪着爷爷在无名谷一般。虽然平淡,但是却胜在清静,现在再想回去却是再也不能的了。   一夜的功夫转瞬即逝,雀鸣虫叫昭示着早晨的到来,庆君睡眼蒙蒙地起身,想到一会儿要回答百味老人的询问,心中不由地有些紧张。他自己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办呢。   百味老人和一崖子一前一后先到了客厅,僮儿这时端上了早点,百味老人对一崖子道:“庆君呢?”一崖子向屋后望了望,道:“可能还没有起吧,咱们先吃吧。”一崖子虽然知道百味老人询问自己庆君之意,但是庆君还没有与他做沟通,此时只能装傻充愣,百味老人闻言略有深意地看了一崖子一眼,并未深究,点点头对一崖子道:“那咱们吃吧。”咿呀点点头,与百味老人一起吃起了早点。   在百味老人和一崖子正吃早点之时,庆君慢慢走进了客厅,见百味老人和一崖子正在用餐,上前打招呼道:“师伯、伯伯早。”百味老人并未停止吃东西的动作,略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一崖子深深地看了庆君一眼,像是在询问庆君到底作何打算,又像是警告庆君要明白遇事要杀划果断,不可拖拖拉拉。庆君像是看明白了又像是没有明白,冲一崖子微微一笑,就来到了二人面前。庆君刚想说话,就听百味老人道:“先吃东西吧。”庆君点点头,上前与百味老人和一崖子共同吃起了早点,三人俱是沉默的早饭倒也吃的痛快。   待僮儿撤下碗碟,沏上名茶。百味老人喝了一口方对庆君道:“想好了吗?”庆君正端着茶杯想要喝一口茶,听闻百味老人问自己,赶紧站起身道:“师伯,我……我想好了,只能对不起您了,请您宽容弟子对兄弟的情义。”能够给庆君一些时间,庆君做完外面的事情之后定当回来陪您。本来还算温驯的客厅立时冷了下来,连一崖子都跟着提心吊胆,没想到庆君到底选了一条最不应该选择的道路。   百味老人冷着一张脸,对庆君道:“你可想好了?”庆君点点头,道:“弟子想明白了,还望师伯成全。”百味老人冷冷一笑,道“别叫我师伯,我没有你这样的师侄,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就赶紧离开吧,神农谷不欢迎你。”庆君闻言退后几步,跪在百味老人的面前,诚挚地道:“还请师伯宽恕弟子。”说罢就连续地叩拜下去。不过几下的功夫,额头已经是一片青淤,足可见庆君的诚意。   百味老人却是不为所动,这种场景百味老人见的多了。曾经求到他跟前之人哪个不是情真意切,到庆君这里倒是已经不显什么了。百味老人虽不在意,但是一崖子看着却是心疼不已,在一边劝道:“先生,庆君都已经这样了,您看……”百味老人冷冷的道:“他怎么样与我无关,神农谷不欢迎二位,现在你们二人赶紧离去,要不然休怪老夫无情。”   一崖子见百味老人又来这套,心中不禁无奈至极道:“先生为何这般拒人千里之外,您看庆君也是诚心向您求救,您怎么能这般无情,到底是您的亲师侄的。”百位老人闻言道:“师不师侄的我不管,你们就此离去还罢,要不然休怪老人不讲情面了。”庆君在旁听百味老人与一崖子交谈,心中却是暗暗灰心不已。   庆君知道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恳求百味老人,将百味老人感动,让他赐予自己素魂丹去解救绝神子。所以并未插言,只是磕头之声渐渐加大,额头已经磕出血来。百味老人虽说在心中还恼着庆君,但是见他此刻满头污秽的样子,到底还是添了几分不忍,对庆君道:“好啦好啦,收起你那套吧,我可不是外边那些人,能够轻易被你这套感动,现在赶紧拿着你的那样两样东西离开。如果想要素魂丹就留下来陪我,不然想也不要想了。   庆君见自己无论怎么做百味老人都不甚满意,倒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但是站在百味老人旁边的一崖子却发现了百味老人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那丝感动,所以不禁有几分明了。知道虽然百味老人自己并未受庆君之感动,但是此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是深受庆君如此行径的感动。但是百味老人就在自己身侧,一崖子也不方便上前去跟庆君说,所以只好在那里不停地示意着,希望庆君能够明白自己的意图。庆君虽未抬头,但是到底心中良善,就算没有一崖子来提醒他,他也不会收起自己磕头这套,只听得砰砰之声不绝于厅。   百味老人蹙眉冷声道:”你再不停下来休怪老夫想着就把你赶走了。“庆君听出百味老人的话中略有松动,不禁心中宽慰。想到:没想到自己的这番举动还是奏效了。想来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下去,那么想要拿到素魂丹还是很有希望的。庆君也不想想百味老人到底经历过多少,怎么会为庆君的这般举动就感动嫩,此时只不过是稍稍有些意动而已,庆君就此停下来的这一举动却是着实让百味老人有些失望。   庆君慢慢停止自己身上的动作,对百味老人道:“师伯,你同意师侄的请求了吗?”百味老人冷声嗤笑道:“区区几句话就想打发我,你想的倒美。不过你烤的鱼那般美味,这要是你伤了到底有些不忍,就算昨天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此刻也已还清,一会儿我帮你包扎一下,你们就此离去吧,其他的事休再说。记住,只要你出了这个厅,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不再相欠。”庆君闻言不禁急呼道:“师伯……!”   百味老人闻言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你的什么师伯,这师伯的称呼休要再言及。”庆君回道:“师伯就不能理解理解弟子的难处吗?弟子实在是真有事情才如此的,还望师伯予以宽容啊!”   百味老人却是不假颜色地道:“该说我都说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是你的事了。好了,赶紧离去吧,我累了。”庆君闻言,回道:“那师伯去休息吧,弟子在这里候着师伯。”百味老人闻言,猛地站起身来,对庆君道:“不要逼我出手。”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执念   一崖子听到百味老人对庆君的威胁赶紧跟着站起身来,紧紧地护在庆君的身边,对百味老人所对庆君形成的威胁做出阻拦之势。庆君尤未察觉百味老人蓄势待发的样子,依旧沉声道:“师伯,还要请你宽容啊!”百味老人并不理会,依旧只是道:“好了,赶紧离开吧。”   庆君却是不为所动,百味老人见庆君和一崖子都没动,出袖浮击道:“难道还真等我动手不成?”一崖子见状赶紧出掌阻挡住百味老人的动作,商量道:“先生还请慢出手,您看庆君这般情深意切,难道您就不能顾念他重情重义,还请予以宽限啊。”   百味老人摇头道:“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我只关心我的要求。既然你们不答应我,那其他的事情就免谈。”一崖子听百味老人再次回绝,不禁摇头道:“先生怎么这般顽宁,难道庆君就不能稍晚一些来陪您吗?”百味老人回道:“自然不能,如若不答应,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再说了。”   庆君赶紧道:“师伯,不是弟子不答应,而是弟子有事需要耽搁一段时间,还请您通融。”百味老人见庆君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直接拂袖再次击出。劲风所到之处尘烟四起,水纹清晰可见,一崖子刚才抵挡百味老人一掌,现在双手还在发颤,没有想到百味老人会这么快就再次攻击。   虽然一崖子心里不愿意再招惹百味老人,但是庆君跪在那里,容不得一崖子后退。遂只好扬掌再次迎接上去,虽然天极巅峰境界的武者和道境不过相差一级,但实可谓天地之别,犹如小孩儿比之于成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故无论一崖子怎么竭尽全力地阻挡,不过是缓冲一下百味老人刚才所击出掌风之劲力与速度。一崖子自己先倒飞出去,随后被掩护在后的庆君也是掌风击退,低落在一崖子身侧。这一击不轻不重却足可震慑一崖子和庆君二人,庆君心中抱有执念,只想跪求以自己之诚意感动百味老人,请他赐予自己丹药。所以庆君挣扎着再次跪倒于地,向百味老人再次磕起了头。   一崖子却是担心庆君如此会惹怒百味老人,逼得他再次出手对付自己二人,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不是一崖子可以阻挡的了。应记得他在陆采荷面前已经做了保证,要保得庆君周全。如果让庆君在这里收到伤害,他怎么有面目去面对陆采荷这个自己新认的义女呢?所以也是慢慢地起身,来到庆君身前。戒备的百味老人再次出手。   庆君的再次跪求让百味老人略微有些诧异,在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几分坚韧不拔的性子。”虽然心下已经略微有些接受庆君了,但是面上却是依旧不显,依然是那冷眉冷目的样子。抬起胳膊指向庆君道:“你是找死不成,非要将我激怒将你留在此地不成?”百味老人这话说得声厉语涩,庆君又连磕了几个头方回道:“弟子只是想让师伯知道弟子全无恶意,在此相求只为求得师伯怜悯,赐予弟子素魂丹让弟子去救人,师伯大恩大德弟子没齿难忘。”   百味老人略微有些气恼的道:“你的没齿难忘我可不敢当,我不过小小的要求你就推按阻四,我还能指望你什么?休要再在此不止不休,速速离去。”一崖子在一旁见百味老人肯与庆君对话,并未直接出击,心中暗喜,知道百味老人似是有些被庆君感动了,不过怕是后面还有一段戏肉要演呢,自己却是得让庆君更加惨烈些好,要不然不会让百味老人轻允啊。虽然百味老人说了让庆君休止的话,但是庆君哪里是那般听话的主。更何况头脑现在已经离职不清了,心里只记挂着向百味老人求取素魂丹以便去就绝神子。   遂再次求道:“师伯怜悯,望请开恩,赐予弟子素魂丹,以解除弟子之难,成全弟子之兄弟恩义。”百味老人并未说话,十指紧握,又是两道劲风打了出去。与上一次同出一辙,一崖子和庆君双双被击倒于地。一崖子还没有觉得什么,庆君在那边已经是口吐鲜血,刚才一崖子虽然有为庆君阻挡的机会,但是为求效果,一崖子却是生生收住了自己要去抵挡的心思。   此时见庆君口吐鲜血的样子不禁微微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决定。百味老人见庆君吐血也是有些意外,毕竟他刚才的力气控制恰到好处,只是一崖子会没有为庆君遮挡。不过虽然心中诧异,但是面上却是不露痕迹。说道:“赶紧走吧,老夫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庆君却是并未回答,直接慢慢再次爬起跪于原地,再次向百味老人叩求了起来。因为嘴中含血,声音有些唔囔不清:“世博(师伯)……底子秋您叻(弟子求您了)。”   百味老人冷冷的看着庆君道:“你求我也没有用,素魂丹已经没有了,你们赶紧离去吧。”庆君闻言不禁一愣,但是到底记得师傅所说百味老人这里还有一颗素魂丹,遂满面诚恳地对百味老人道:“师伯何必诓弟子?弟子所求真的不是为了自己,还望师伯成全。”说罢本就血肉模糊的额头再次沾染了那方硬梆梆的土地,听得边上的一崖子心疼不已。举手指着百味老人道:“你也算是当长辈的,怎么能如此不慈不仁的对待自己的晚辈弟子呢?”   百味老人斜眼瞟了一崖子一眼道:“我可没承认他是我的晚辈弟子,所以不用拿这些大意来压我。留是他自己的事,磕头也是他自己愿意的事情,现在你若是心疼就赶紧带他离开,不然一会儿说不定老夫就下死手了,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的打算。我明白地告诉你,就算今天他把这块地上磕出一个坑来我也不会答应他的。”   一崖子闻言真的有些气藏于胸,无处宣泄,真想拽起庆君就此离去。不过庆君此时已经这般模样,不过是想以自己的毅力和决心感动百味老人。如果此时自己横加一杠,不是毁了庆君的良苦用心吗。所以只好压下心中怒火,冷冷的站在那里,只当自己听不见看不见。百味老人见他们不再言语,冷笑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好……老夫就先送你们一程。”说罢十指外翻,手掌轻动,一道如水波般的劲力慢慢地游离向庆君和一崖子。   嘴中还道:“让你们尝尝老夫新近悟出的‘樱花曼舞’的厉害。”一崖子站在那里,虽然不知道这‘樱花曼舞’是什么,但是想来能够让百味老人叫出如此名字,想必自由它的厉害之处。遂赶紧运转周身内力迎击上去。刚才已经说过,一崖子对上百味老人犹如小孩儿对大人一般,哪里有什么胜算。所以在刚一接触就被那蓄势而来的劲道与揉劲翻转出去,落在地上还滚了几滚。   庆君见状赶紧停下磕头的动作爬了过去喊道:“伯伯,你怎么样了?”一崖子这是嘴中也溢出血来,见庆君满脸着急的样子,轻轻地摇摇头道:“我没事。”庆君见一崖子嘴角溢出的鲜血,哪里是没事的样子,不禁又急又悔,转过身对百味老人道:“师伯有什么怨气有什么招式尽管对师侄用罢了,何苦来对付一崖子伯伯呢?”   百味老人脸上显出些无奈,回道:“我谁也不想对付,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自然相安无事。如今你在这里喋躁不休,难道非逼得我下死手吗?刚才那一击我不过用了三成的力道,不过下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说罢双手再次外翻,就像要再次出招一般。庆君回头看了看躺在自己身后的一崖子,有看了看面前的百味老人,心中纠结不已,实在是不清楚自己此时该做何选择。   一崖子见庆君脸上流露出迷茫之色,不禁在后面宽慰道:“君小子,伯伯没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言外之意就是让庆君继续求下去,因为一崖子已经看出百味老人此时目光中流露出的是一丝怜悯与不舍,只要庆君再接再励下去,求丹之事想来并不会太难。   庆君闻言回头看向一崖子,只见一崖子微微的点了点头。庆君自然不笨,虽然不全明了一崖子之意,但是也能隐约猜出一二。遂直挺挺地跪向百味老人道:“师伯,弟子再次相求,还望师伯能够赐予弟子素魂丹一用。”   百味老人闻言盯看了庆君良久,方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非常好。既然你这么想得到素魂丹,老夫就成全你。”说罢转身自药炉之后的匣子中取出一粒似金非金,似银非银的一颗丹药来,拿在手上看了良久方飞射到庆君跟前方道:“这是一颗老夫凝集万千种毒药的万毒丹,只要你吞了他,老夫自当将素魂丹相赠。”   第二百三十六章 敬意   庆君盯着百味老人手里的万毒丹,心下略微一横伸手接过万毒丹,吞到了嘴里。边上的一崖子想要阻止又哪里来得及。急呼道:“君小子,你想干什么?你不要命了?”说话间已经扑抢上去,让庆君把万毒丹吐出来。这要是庆君在这里出了事情,不但两个丫头饶不了他,怕是连农士和赫连封也要对他怒目相视。   但是庆君早已把万毒丹吞到了肚子里,那里是一崖子能阻止的了呢。一崖子见自己没能阻止住庆君吞丹之举,怒目对百味老人道:“你要做什么?他可是农士兄唯一的弟子啊!”说句间已经不顾自己的伤势抢扑上去,状似要与百味老人拼命一般。百味老人冷眼相看一崖子的举动,鼻中嗤的一声状似不屑,对于一崖子的举动并不与理会。就在一崖子扑向百味老人的时候,只见庆君在吞食了万毒丹之后周身抽搐,已经不能安然地跪在那里。一崖子被百味老人拂袖击退之后见状又猛扑向双目赤红的庆君,急切地喊道:“君小子,你怎么样了?”   百味老人看庆君体内的万毒丹已经起了药效,面上露出意思诡异的笑,见一崖子在那里呱躁不安,拂袖一挥,依然点中一崖子身上的穴道,使其动弹不得,不能言语。一崖子见状具惊,但是却无能为力。他恶狠狠地盯着百味老人,意思是说,要是庆君出了什么意外,哪怕是失了老命也要与他一决。百味老人根本不理会一崖子表现出的状况,慢步走向庆君,看着庆君双目赤红,周身炭火般灼灼炎热的样子。   俯下身去,先是手掌轻拍庆君的‘百会穴’,随即一路向下檀中、神门穴,又转身向庆君后背的诸腧穴,连续拍打而去。使庆君平躺于地,之后于庆君面门上双掌来回摇动,将自己体内的内力慢慢扩散于庆君周身。百味老人呢自始至终都没有要伤害庆君的意思,刚才的那颗万毒丹不过是百味老人杜撰出来的而已,主要是为了试探试探庆君,此时见庆君吞服下去自然要成全庆君一番,因为那就是最后一颗素魂丹。   以庆君现在天级高段武者的境界,就算不能立时达到道境,但是想来不假时日自当会登顶到武林最高境界,这就是百味老人的真正意图。一崖子在边上看着百味老人的举动,虽是不解,但是怎么看不出百味老人有要害庆君之意。心下虽然微微放松,但是庆君此时抽搐愈加强烈,使得一崖子根本搞不清庆君这到底是怎么了。   百味老人在庆君面门上游走了一会儿之后,将庆君抬漆端坐,将双掌贴于庆君后背。刚才是清风拂月,现在是力破千钧。庆君周身不禁颤抖欲裂,但是面色却越来越柔润光泽。百味老人与庆君的这番姿势一连两个时辰不曾改变。旁边的一崖子的穴道此时已经解开,虽然穴道已经解开了,但是一崖子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观看,怕打扰到百味老人,因为他知道此时正是关键时期。就算能够伤害到百味老人怕是庆君也要跟着受到牵连。   此时庆君身上的衣服已经发出了烧焦的味道,足以说明庆君身上的火热成度。庆君此时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般,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了火山口,竟然置身于岩浆之中,虽不致命,但是那般烤灼的痛苦却由外而内百爪挠心,让庆君痛苦不已。但是庆君的意识是清楚的,他可以感受到外界的变化,一崖子的焦急,百味老人的疏导,让庆君感觉到自己刚刚稳定下来的内力似乎有了不一样的变化,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庆君也能感受到。而且在庆君的内心深处像是又感受到了某些不一样的东西,就像是某些天地间的至理,又像是某些循环之道,说不明白又可意会的到。   时间周转,天不禁慢慢地暗了下来,僮儿不经百味老人的传唤也不敢进入厅中,厅上无人电灯。黑暗之处只见庆君脸上露出的一道道圣光,三人俱是隐于黑暗之中。此时庆君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退到了地上,多亏是在黑暗之中无光亮可以看见,要不然庆君怕是要羞死,毕竟就算同为男人但是庆君已经这么大了,在人前光着身子也感觉不习惯。   又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庆君一声长笑,已经将这厅上的桌椅震慑地俱颤,连一崖子也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一崖子略显惊异地看向庆君,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以庆君刚才所显露出来的威势,竟是比一崖子还要厉害。一崖子还未走出神来,就听百味老人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好了,你们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快些离去吧。”   此时庆君已经清醒,身上凉滋滋的,自然知道自己依然被弃了衣服,随手在地上抓去一套外衫披在了身上,起身一步用内力点燃厅上灯火,转头看向百味老人。不禁一阵惊诧,此时的百味老人哪里还有当初的那番意气风发,原来那面目红润周身整洁的样子此时已经变得凌乱不堪,沧桑褶皱。庆君虽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到底记得是百味老人为自己疏导内力精神。遂喊道:“师伯,您怎么了?”   百味老人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用挤的声音道:“你们走吧。”庆君见百味老人枯槁不已,像是大限将至的样子,哪里能够忍心离开。几步走到百味老人身前,搀着百味老人的胳膊,对百味老人道:“师伯,您怎么了?”   百味老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一崖子已经帮忙解释了:“你没听刚才百味先生说吗,该给咱们的已经给了,想来刚才你吞服的那颗根本不是什么万毒丹,而是素魂丹。刚才百味先生的那些举动也不是要害你,而是为你疏导体内真气,以便更好地发挥药效。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周身满布力量,且有些天地至理存于脑中?”庆君闻言忙点头道:“伯伯怎么知道……”庆君说到这里不禁一颤,随即转向百味老人,三分感激三分愧疚,再加上四分的无奈。他来求取素魂丹可不是为了自己能够进阶武道之境,而是想去芸龙帮救绝神子。此时他把素魂丹吞服了,自己的武功有了进步,但是绝神子该怎么办啊。而且看着百味老人这般样子,如此大恩又怎么能让庆君不满怀感激无愧自容呢?   一崖子却是没有想那么多,闻言略有些嫉妒有些欣喜地对庆君道:“好小子,没想你还能有这般机缘,如今你已经到了江湖至境,回去之后只要勤加修炼就不难称霸于这江湖之上。”庆君现在满心思都在绝神子和百味老人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要称霸江湖,转头对一崖子道:“咱们还是先把师伯送回去休息吧。”   一崖子点点头道:“百味先生应该是为你疏导内力太过剧烈,以至于周身经脉枯竭,想来需要什么灵丹妙药才能使他恢复,要不然怕是……”庆君虽然来到江湖已经年余,但是江湖上的许多事情和许多见识还不甚明了。此时听百味老人为自己致使他变成现在这般样子,不禁痛心疾首对百味老人道:“师伯,您何必如此呢?”   百味老人现在却是没有力气来回答庆君,微微地挪动了一下头,却是已经不堪如此重负,直挺挺地昏倒了过去。足可以想象能够让一个道境高手昏倒过去,那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消耗。庆君收起心中愧疚之情,赶紧抱起百味老人,把一崖子叫过来道:“伯伯,你先在这里休息吧,我去把师伯送回去。”一崖子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让庆君赶紧去吧。庆君抱着百味老人向后面的茅屋飞快奔去。   神农谷的两个僮儿此时正聚于后院,见此时自己主人被庆君抱在怀里,生死不知的样子,赶紧暗自戒备。庆君此时满心都在百味老人的安危上,哪里有心思去理会这两个僮儿,喊道:“赶紧去准备些滋补之药来。”庆君喊完,见两个僮儿没有动,又大声喊道:“还戳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两个僮儿一阵惊诧,被庆君的气势所压,赶紧退跑了下去,庆君也不再理会,抱起百味老人,回到了百味老人的屋子,轻轻将百味老人放在床上。   庆君用水洗了一块儿手帕,为百味老人擦拭面庞。虽然百味老人曾经为难过自己,但是庆君那里会记仇呢。更何况这种种事由也算是事前有因,百味老人也不过是被骗怕了而已。如果换成自己怕是也会这样做的。百味老人能够因为一顿烤鱼将七寻草和雪澜石赠与我,已经足以说明其慈爱之心。自己喋喋不休苦苦相求百味老人赐下素魂丹,让他诸般为难,自己实在是不孝不敬。   第二百三十七章 疲态   庆君将百味老人安顿好之后,僮儿正好将庆君刚才吩咐的补药端了上来,庆君害怕僮儿会心怀暗恨,暗下毒药,见无事方慢慢地端起药碗移到百味老人窗前,将碗中补药一点一点地送到百味老人口中。百味老人现在还没有醒来,哪里能够吞食这些补药。   好在庆君是个有耐心的人,虽然百味老人吃三口就吐一口,但是庆君还是不厌其烦地将补药喂到了百味老人口中。喂完补药之后,庆君喂百味老人牵了牵被角,见其睡的安详方腿去。见两个僮儿道:“你们也先退下吧,千万不可打扰了师伯。”   僮儿不敢违逆庆君之意,双双点头,随即退了下去。庆君挥退僮儿之后慢步回到了厅上,之间一崖子正盘膝恢复伤势,以前庆君没有能力助一崖子恢复伤势,但是现在他周身充满力量,正好可以助一崖子一臂之力,所以双掌平举,直接置于一崖子后背,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慢慢地疏导到一崖子的体内。一崖子虽未睁眼却也知道是庆君在为自己疗伤,所以沉下心神赶紧恢复伤势。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庆君见一崖子的伤势趋于痊愈,慢慢收了自己的功力,回坐于厅上的椅子上,等待一崖子自己收功。   又是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一崖子长吐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对庆君道:“好小子,现在的功力不浅嘛,与从前相比是大有长进啊。”庆君回道:“这还要多谢师伯的帮助,要不然我怕是还停留在原来的境界之上呢。”一崖子怕庆君被人情债所累,宽慰道:“这也是你的命,上次为你疗伤你提高了一层境界,如今借助苏魂丹之力,又借助百味老人的功力,将来离进入道境怕是不远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倒是落在你的后面了。”   庆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遂对一崖子道:“伯伯,素魂丹被我吃了,那绝神子该怎么办啊?”一崖子闻言点点头道:“是啊,农兄曾说过,素魂丹是他师傅炼制的,好像只留了一颗,如今被你吞服了,那咱们拿什么去芸龙帮叫唤绝神子呢?刚才你去送百味先生的时候他没有跟你说到这个问题吗?”   庆君摇摇头道:“没有,师伯已经晕了过去,还没有醒来,此事却是越发有些棘手了,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不救。”   庆君说罢不禁看了一眼一崖子,想让一崖子帮自己出出主意。一崖子却也是茫然不懂,诸多问题也搞不清楚,虽见庆君盯着自己,却也只能道:“咱们还是等百味先生醒了之后再说吧,我现在却是想不到什么办法的。”庆君回道:“好吧,此时夜已经深了,咱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明天再议。”   一崖子闻言点点头道:“好吧,明天还有很多是要处理呢,快去休息吧。”庆君不想让一崖子为自己担心,故与一崖子一起回了茅屋,但是怎么也睡不着,真是世事多变啊。前天的时候他们还在商量怎么偷取素魂丹,没想到现在自己就已经把素魂丹吃了。想来上官芸龙既然让自己来取素魂丹必然会知道素魂丹的特性,如果拿个假的去交换绝神子,那必定引起上官芸龙的警觉,怕是对绝神子不利。还有百味老人这里,自己受恩颇重,虽然老人最后出言让自己离开,但是真要是把百味老人自己留在这里,庆君多少有些于心不忍。看来要找个时间与百味老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请他移居谷外,与自己等人先住在一起,等外面的事情了结了再和他一起回到神农谷隐居。想到神农谷的时候猛地想起了无名谷,自从自己出来以后还不曾回去探望,也不知道哑伯怎么样了,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回去一趟,看看哑伯,再给爷爷上一炷香,告诉爷爷自己已经长大了。   庆君迷迷糊糊、左想右想的熬到了天亮,坐起身来盯着自己越发嫩白的双手。想到百味老人,赶紧起床去看他。此时百味老人还未醒来,两个僮儿都站在门口,探着身子却不敢进去。庆君瞧见,吩咐道:“你们去做些早点,并熬一碗人参汤来。”两个僮儿已经把庆君当成了这里的主人,自然依命行事,双双退了下去,去厨房准备。庆君探身进了百味老人的茅屋,见百味老人安详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百味老人什么时候能醒来,百味老人睡的越久越可说明昨日消耗之剧,庆君心中只有越发的不安和愧疚了。   一崖子此时也已经醒了过来,去寻庆君,见他不在屋里,便知道他在百味老人这里,于是寻了过来。见庆君站在百味老人床前,说道:“没想到百味兄这个怪异的老头还有这般可爱的一面,想必江湖上的人都有些错怪他了。说到底,百味先生也不过是个可怜的老头,跟我一般,无亲无故,只能隐居在深谷,凄凄惨惨。”庆君转过头来对一崖子道:“伯伯你看,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要不是我昨天那般逼迫师伯,他也不会到现在也醒不过来。”一崖子摇摇头道:“百味先生怕是早已做好了打算,昨天逼你的那套怕是他故意试探你,其实他在心中早已接受了你这个师侄,只是想把师门中的一些贵重之物都用在你的身上。”   庆君闻言略有感伤的道:“庆君出谷之后一直得于贵人,多亏了你们这些长辈的容留照顾和悉心教导才有庆君今日,庆君却是无以回报。”一崖子听庆君说的感伤,心中不禁也有些感触,但是到底不愿在面上显露出来,笑道:“平白说这些干什么,要不是你生性敦厚,为人善良,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会都喜欢你的,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原因,都是你自己的福气。”   庆君和一崖子正在说话间,只见床上躺着的百味老人动了动睫毛,慢慢睁开了双眼。接过一崖子刚才的话道:“邋遢道人说的对,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宅心仁厚自都在我们的心中。”庆君见百味老人醒了过来,赶紧上前扶起问道:“师伯,你现在怎么样了,我们刚才可是吵到你了?”百味老人摇摇头,抬眼看了看摆在桌上的茶盏。一崖子赶紧倒了杯茶送到百味老人面前,说道:“都是老道的不是,大清早的就来扰您清梦。”   百味老人摇摇头道:“真是老了,不过是有些体力不支竟然睡了这么久,你们怎么还没走呢?”庆君闻言,赶紧跪下对百味老人道:“师伯,昨天弟子冲动莽撞,让您伤心了。”说罢再出磕起头来。百味老人听罢回道:“也不怪你,多是我的不是,多年离群所居使得我的性子有些孤寂。再加上当年的事情,心中怨气疑虑颇重,对人对事难免有些偏颇。这么多年却是苦了你的师傅了。”庆君闻言更是不敢起来,说道:“师伯严重了,师傅他老人家对师伯也是愧疚颇深。师傅一直说,当年要不是他贪恋女色,也不会致使整个古医族被人残杀殆尽。师傅这么多年来不向您请安也是心怀愧疚。”百味老人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方睁开眼睛道:“此事也怪不得你师傅,当年打错已成,你师傅喜欢微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就算没有微雪,没有你师傅,遗弃一族也会想方设法地找到三大古族予以报复。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庆君见百味老人在经历了昨夜之后竟然有些顿悟超脱之态,不禁有些奇怪问道:“师伯您……”百味老人笑着道:“人生最高的一种境界就是豁达,敞开心扉,坦诚面对一切过往,对错皆由心生,执念却是要不得的。”见庆君脸上露出迷茫之色,方接口道:“你不必理解,只需记得这番话便是。”百味老人这番话虽不是对一崖子所说,但是一崖子停滞于天级巅峰境界多年一直没有突破的迹象。   一崖子闻听此言,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一直困扰自己停滞不前的原因猛地像是被一崖子找到。自己心中有惧有怨,天理不知,循环不明,想突破到道境如何能够做得到。要不是遇到庆君和赫连燕英他们,想来自己还会隐居在那山洞之中,了此残生。豁达真是人生一大境界。想通了这一点,一崖子不禁向百味老人大礼相谢道:“多谢先生的指点之恩。”百味老人这些话原本不是对一崖子所说,此时见一崖子相谢,自然没有应下的道理,回道:“不必谢我,如有彻悟,不过是你自己的机缘罢了。”瞧见庆君还跪在那里,命令道:“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起来回去吧。”庆君并未依言起来,对百味老人道:“师伯,弟子还有一事相求。”百味老人问道:“什么事?”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万毒丹   庆君听见百味老人开口相问,扭捏了一下方答道:“师伯,这素魂丹还有备份吗?”百味老人闻言盯着庆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东西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还想再要一颗?这种逆天的东西就算你再多服一颗也不会有这等效果了。”   庆君见百味老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道:“师伯,我不是那个意思。先前我曾经跟您说过,我来此求丹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让自己进阶增长功力。师伯,如今素魂丹被我吞服了,帕是人不好救了,还望师伯如实相告。”百味老人闻言道:“真的是为了救人?”   庆君重重地点点头道:“自然是为了救人,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必要骗您老人家吗?”百味老人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庆君还没有说话就见僮儿端了早饭和参汤过来,庆君见状对百味老人和一崖子道:“咱们还是先吃些东西吧,一会儿再说。”遂打发僮儿去打些水来,以便百味老人洗漱之用。一会儿功夫百味老人就已经梳洗干净了,端着温着的参汤喝尽,正好一崖子和庆君也吃好了早点。   百味老人再次说道:“这下可以说了吧?”庆君闻言点点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结拜兄弟名叫绝神子,因为一些事情被芸龙帮抓走囚禁于室,现在芸龙帮要我取得七寻草和雪澜石以及素魂丹前去交换,否则就要将绝神子残害。所以弟子才来麻烦师伯,至于让师伯受了如今这般苦。”   庆君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事情说的也算清楚和明白。略微沉吟了一下对庆君道:“那芸龙帮可说要拿这几样东西做什么?”庆君答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师傅说,芸龙帮的上官芸龙像是受了伤,想要得到这三样东西,以便进阶武学更高境界,好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百味老人虽然不常出没于江湖,但是对于这个崛起迅速的芸龙帮倒也知道,沉吟道:“看了这上官芸龙的野心不小啊。”庆君见百味老人略显凝重的态度,不解道:“师伯这是何意?”百味老人道:“古老相传,这三样东西如果一起吞服却是能激发素魂丹百分之一百五的效率。你师傅应该跟你说过素魂丹是什么东西吧。”庆君点点头道:“师傅曾经跟我说过,素魂丹乃是九转金丹。”   百味老人道:“九转金丹外加七寻草与雪澜石阴阳交融,水乳汇聚,不但可以消减素魂丹所带来的后遗症,而且还可让武者更快地进入道境。”一崖子在边上听百味老人说起吞食素魂丹的后遗症,猛地想起农士所说‘吞食素魂丹会折损寿’之事,即对百味老人道:“百味先生,您要是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了。农兄曾说过,吞服素魂丹却是要折损寿命的,不知道庆君……”百味老人见一崖子满眼着急的样子,微微笑道:“我自然不会害君小子,吞食素魂丹折损寿命确确实实,但是那是在方法不正确的情况下才会发生。如今在我的帮助下庆君吞服九转金丹,依然没有了后遗之症,你放心吧。”   一崖子听百味老人说的这么痛苦,不敢不信也不敢确信,追问道:“真的?”百味老人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我为何要诓你呢?”庆君坐在一边听百味老人和一崖子聊起自己,虽然他自己不担心,但是到底现在已经有了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却不得不关心自己。又听得百味老人说自己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心中也就释然了,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了。想起刚才自己所问百味老人之事,再次问道:“师伯,您这里到底还有没有素魂丹呢,我可是要救人的。”   百味老人摇摇头道:“你吞食的这颗素魂丹还是你的师祖炼制的,我虽然在武学境界上超越你师傅,但是在医道上却是望尘莫及,想来这天下也许只有四大至尊能够有此能力再次开炉炼制素魂丹吧。”   庆君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问道:“那绝神子怎么办?”一崖子在一旁出主意道:“要不然咱们就拿一颗假丹去试试?”庆君闻言赶忙摇头回绝道:“不行,这样绝神子就深处困境,那太危险了。”一崖子略微泄气道:“那怎么办呢?”   庆君这里也没有办法,二人只好看一下百味老人,毕竟百味老人见多识广。百味老人刚才已经听庆君说过了绝神子,知道他与绝神子兄弟情深,遂抚胡良久,方对庆君和一崖子道:“老夫虽然不能炼制素魂丹,但是却有一种丹药的药效及似素魂丹。不过这种丹药要是与七寻草和雪澜石一起服用,怕是此人不会出一个月就会毙命。”   庆君闻言喜道:“真的?”问完接着道:“那种丹药也能提升人的武学境界吗?要不然怕是骗不了上官芸龙的,反而会害了绝神子的。”百味老人回道:“这个你放心,我要炼制的是真正的万毒丹,万毒之力催生机能,足可以让人达到进阶越境的进入那个层次。”   庆君闻言放心道:“那还请师伯费心炼制一番吧。”庆君说完就察觉自己失言了,毕竟现在百味老人周身无力,憔悴不堪,怎么还有力气为自己开炉炼丹呢?百味老人却是一口就答应了,说道:“等过几日我身体恢复些我就开炉炼丹。”庆君闻言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叩拜道:“多谢师伯。”   百味老人冲着庆君摆摆手道:“师侄,不必如此,这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事。”庆君闻言却是不好回答什么,只好再次磕了个头站起身来。庆君起身之后看百味老人脸上露出疲态,对一崖子道:“伯伯,怎么先出去吧,让师伯在这里好好休息。”   一崖子自然知道庆君心中记挂之事,也不敢耽搁百味老人休息。连忙站起身来,对百味老人道:“那百味先生赶紧休息吧,需要什么尽管叫我们。”百味老人闻言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出去。   庆君和一崖子出了百味老人的屋子,就听一崖子问庆君道:“咱们出来了多少日子了,还有多久是咱们与芸龙帮商定的交东西的最后日期呢?”庆君在心中默想了一下,算算日子回答道:“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师伯炼制这万毒丹需要多少时日。”   一崖子虽然曾经身为道士,却是很少做炼丹之事,对于这种事也是懵懂不知。听庆君问询,回道:“不行,晚饭的时候你就先问问百味先生炼丹所需的药品,咱们把东西备齐,想来凭百味先生的本领应该能及时炼制出来。”庆君闻言回道:“我倒不是怕师伯炼制不出来,而是害怕师伯追求太过,浪费时间,那样却是会害了绝神子的。”   庆君现在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只好像一崖子说的那样把炼丹所需的药物备齐,等待百味老人炼丹即可。但是这里药房太多,庆君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只好叫来僮儿,问他们:“师伯的药房在哪里?”僮儿虽然惧怕庆君,但是却是有些分寸的,药房重地,哪怕是他们也是不能接近的,所以实言相告道:“没有老爷子吩咐药房谁也不准进去的。”庆君见自己所求被拒,却是也不发恼,毕竟药房是身为医者的心脏,哪里是会轻易让别人进出的,遂对两个僮儿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们退下吧。”于是自己回屋了。   封城,赫连府客厅。赫连封和农士正喝着茶,脸上满脸忧色,只听赫连封对农士喊道:“老怪物,你说他们去了都一个多月了,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呢?”农士在心中虽然也惦记庆君他们的安危,但是到底比赫连封稳重些,只听回答道:“你还想听到什么样的消息?他们刚刚去了一个多月,自然不会这般顺利,咱们再耐心地等上一等就是了,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呢。”赫连封闻言回道:“就你会说,那下次采荷和英英他们问起的时候你去跟她们说吧,我可怕遭埋怨。”   农士摇摇头道:“这样大的事情还是交给你来吧,我可不行,谁让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呢。”赫连封闻言恶狠狠地对农士道:“好你个口是心非的老怪物,就知道坐在那里说风凉话,看我外孙出生之后我不把你的重重恶行一一告诉他才怪。”农士闻言一时笑道:“老东西你除了这招还能不能有点儿新意?这孩子还没有出生,你就已经这般不靠谱,我看等庆君回来我还真得告诉他让他阻止点儿,省的孩子老是跟你见面把孩子影响坏了。”   赫连封回嘴道:“跟你学不坏?”整个厅上经过他们两个这番拌嘴倒是添了不少气氛,去了刚才的那番清冷。   第二百三十九章 洞中洞   晚饭的时候庆君对百味老人说了自己的打算,问清楚了万毒丹所需的药材,道:“那师伯,我们这几天就先把炼制万毒丹所需的药材准备好,等您恢复了体力咱们就立刻着手炼制,可好?”百味老人自然点头应下,不过脸上添了疑惑,问庆君道:“难不成对方还给你规定了日子不成,竟让让你催的这么急?”   庆君闻言点点头道:“对方规定要让我们在三个月之内将东西送到,要不然绝神子那里怕是会有危险。”百味老人闻言点了点头道:“三个月还可呀,你怎么这么急呢?放心,老夫炼制万毒丹用不了三个月。”   庆君解释道:“师伯不知,到如今为止我已经浪费了一个多月,此时我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确实有些着急,不知道师伯您炼制万毒丹大概需要多久呢?”   百味老人闻言回道:“已经用去那么久时间了,万毒丹的炼制大概需要七七四十九日,如若不然怕是药效上有些妨碍。”庆君听百味老人说炼制万毒丹需要四十九日,如果现在炼制素魂丹的话也不过是刚刚好而已,如果要是再拖上几日,那岂不是要耽搁救人了嘛。   百味老人不用庆君来提醒就知道庆君接下来所要说的话,遂自己接着往下说道:“这两天你先去药房把炼制万毒丹所需的药材准备好,过两日咱们就开炉炼制,我遂力有不逮,但是说话指导你来炼制还是没有问题的。”庆君闻言一愣,回道:“我?”   百味老人点点头道:“自然是你,难道还要我这老头子拖着病躯去炼制吗?”庆君闻言虽然心中不认为自己能够胜任此番重任,但是现在看来也别无他法,所以只能按照百味老人的话去做,到底也算是一个办法,总比现在这样干等着来的快些。遂点点头道:“那就依照师伯所言,我这就去准备药材。”   百味老人点点头道:“去吧,让僮儿带你去。”说罢高声叫来两个僮儿道:“以后庆君也算是这里的主人,他的话你们也要照办。”百味老人的话虽说的平淡,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两个僮儿自然赶紧应下,对庆君施了一礼,算是认了庆君这个新主人。   庆君虽然不愿意搞这套,但是也知道如若没有百味老人这番举动,怕是很难让这两个僮儿听自己的吩咐,帮自己准备事物。所以点点头表示接受了他们的拜认。百味老人见他们已经相互认下,挥手道:“那你们就去吧。”庆君和两个僮儿前后脚离开了茅屋,就听庆君吩咐两个僮儿道:“现在带我去药房。”   庆君知道时间紧迫,一刻他也不敢耽搁。两个僮儿虽然先前曾经拒绝过庆君,但是现在庆君已经得到了百味老人的委任,两个僮儿自然唯命是从,点头道:“请公子随我们来。”两个僮儿一前一后,带庆君向右边的那个最大的茅屋行去。到了门口,两个僮儿慢慢退了下去,毕竟这里不经百味老人的许可是不允许他们进去的。待两个僮儿退下以后,庆君推开房门,顿时药香扑鼻,整个茅屋中琳琅满目的药物有序地排列着,被百味老人搭理的井井有条。从外面看这药房许是不大,但是进入其中以后就会感觉到这方天地的奥妙,却是百味老人建了两层底下藏室,许多药物终年不见天日,药中富含生机灵性,却是多有存余。   庆君刚才已经听百味老人说过万毒丹所需药物,知道这藏室之中所含需要之药甚少,毕竟百味老人是医者,藏室之中多是救人之药,哪里有炼制万毒丹所需要的毒药呢?百味老人这般让庆君进药房查看,不过是希望庆君能够熟识这里的东西到底有些什么而已。   庆君按照万毒丹所列,将药方中仅有的药找了出来。庆君知道那几味炼制万毒丹的主要材料需要自己亲自去采,这里是找不到的。好在这里依山傍水,药物种类也齐全,把从药房中找到的几味药材带出来之后就去寻一崖子,向他说明了这个情况。一崖子闻言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和紧迫性,点头对庆君道:“那我们分头行动,你南我北,咱们地毯式地搜索,我不信还找不到那几味药。”庆君点点头,道:“那好吧,就听伯伯所言,咱们抓紧时间去找吧。”庆君和一崖子相继背着药篓,向神农谷隐秘之处分南北而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崖子和庆君一连忙了三日,把需要炼制的万毒丹所需之药物基本找到了,只缺其中一味主药‘广灵子草’。据传这种草药曾让广成子吃过亏,所以才被命名为广灵子草。庆君和一崖子也算是把绝神谷找遍了,但是怎么也找不到这味药。只好向百味老人询问,百味老人闻言对庆君道:“广灵子草我记得在神农谷的某个角落是有的,我曾经采过用以炼制其他丹药,你们既然没有找到那自然是没找对地方,现在天色已晚,待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找吧。”   庆君听百味老人这么一说,心里放松了许多。要是谷中没有这味药,出外去寻找的话,怕是要耗费很多的时间,那样以来局势就会更加被动了。庆君谢谢百味老人道:“多谢师伯,弟子又是扰您清休了,这几日您老人家感觉怎么样啊。”   百味老人虽然身虚体弱,但是这几日却是难得的放松,脸上露出几分笑道:“再过些日子就能好些了,毕竟恢复之事不是一两日能达成的,不多你放心,不会耽误你炼制万毒丹的。”庆君见百味老头把自己想的如此功利,不禁急道:“师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状况,与炼制万毒丹无关。”   百味老人见庆君认真的样子道:“傻孩子,师伯逗你呢,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几日也辛苦了。”庆君听到百味老人是在逗自己,不禁放下心来,憨憨笑道:“那师伯也早些休息吧。”说罢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庆君、一崖子和百味老人一起吃过早饭之后,没等庆君出言催促,百味老人已经让庆君扶着自己向记忆中的那处山洞行去。此洞离茅屋所在之地并不远,庆君也曾仔细搜寻过,并无收获。   庆君对百味老人说道:“师伯,弟子来过这里寻找,但是并没有找到,您是不是记错了。”百味老人闻言却是微笑不语,示意庆君扶着自己进洞。庆君心中虽然奇怪,但是还是遵照百味老人的吩咐,扶着他进了山洞。庆君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扶着百味老人向山洞深处行去。百味老人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是他的记忆并不差。   此时一步一步地往洞深处行去,并无丝毫的迟疑。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就到了洞底,但是前面却没了出路。庆君见状对百味老人道:“师伯,前几日弟子也是到了这里,但是并无出路了,您老是不是记错了?”百味老人摇摇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伸手摸了摸洞底一侧完整的石壁,对庆君道:“用力出拳,把这块石头打碎。”   庆君虽不解其意,但是还是按照百味老人的吩咐照办了。手起掌落,洞壁上已然添了一个手掌印,但是竟然毫无破碎的迹象,看得庆君一阵心惊,自己的那一掌的力量有多强他自己可是非常清楚的,没想到这石壁竟然会毫发无损,很是不解问百味老人道:“师伯,这……怎么回事?”   百味老人笑着解释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洞中洞,洞壁之上的石头是棉花石,具有自我恢复之能,所以这洞中洞轻易不为旁人所知,你需要用这重力再次打开一条同路,通向里面的山洞,采到广灵子草。”庆君闻言方才醒悟,想到要不是百味老人提醒,哪怕是自己想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原来还有洞中洞之说,天下还会有这样的石头。庆君把手里的火把交给百味老人,自己迈步上前,重重地抬起双臂,双拳重重地打在了棉花石上,诚如百味老人所说,庆君双臂直接贯穿了棉花石。里面棉花石之后确实是中空之洞,庆君面上露出喜色,抽出拳头又是连续击打了几次,慢慢一个圆形的出口出现在了眼前。   庆君回头对百味老人道:“师伯,真的有洞中洞。”百味老头点点头,道:“你继续,咱们取了广灵子草回去好准炼丹的事。”庆君重重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双拳继续用力。一会儿功夫,一个能容人进出的洞口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庆君对百味老人道:“师伯,那我进去了。”百味老人嘱咐道:“自己小心,洞中别无他物,只有池水之上有几株广灵子草。草上含有剧毒,切不可用手直接去碰,用药刀采了带出来就是。”   第二百四十章 开始炼丹   庆君慢慢进了洞中洞,只见广灵子草于洞壁深处生长着,草的中心蠕动着几只毛虫,庆君不知道这些为何物,赶紧向外面的百味老人喊道:“师伯,这里有几只虫子怎么办?”等在洞外的百味老人闻言一愣,喜道:“看来你真是福将啊,我上次来时还没有这些灵虫,没想到仅仅几年的功夫就生长了。你等着,我进去采,这些灵虫对你可是大有益处的。”庆君闻言不敢轻动,举着火把把百味老人接了进来。   百味老人进来之后乐呵呵地盯着广灵子草上慢慢蠕动的那几只灵虫,笑道:“有了这灵虫,炼制万毒丹会更好,更能增加这万毒丹的药性。”挥手对庆君道:“你暂且离得远些。”说罢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将瓶中药物倒尽,方伸手跟庆君要取药的柳条,上前两步用柳条夹了两只灵虫放到了瓷瓶里,封了口对庆君道:“小心拿好了。”   庆君见百味老人郑重的样子,重重地点头道:“师伯放心。”百味老人接着道:“你快去取广灵子草吧。”庆君随手抽出别在身后的药刀,又从百味老人手中接过柳条,方慢慢地走上前去,采了两棵广灵子草。百味老人见庆君已经采了广灵子草,对庆君道:“好了,东西已经备齐了,咱们回去吧。”   一崖子正在茅屋里等着庆君和百味老人,见他们回来了,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找到广灵子草了没?”庆君见百味老人没有回答,上前一步回一崖子道:“伯伯放心,师伯出马,自然无往不利。”一崖子闻言脸上添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炼丹呢?”这却不是庆君所能决定的,所以庆君转身看了看百味老人,此时百味老人已经坐在厅上的椅子上自斟自饮了起来,见庆君和一崖子都在看着自己,笑道:“既然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明天就开始炼丹吧。”庆君和一崖子听百味老人说明日即可开炉炼丹,俱是喜上眉梢。   第二天一大早,庆君将炼制万毒丹所用之药物一一陈列于炼丹炉旁,又亲自动手添了两盏茶,方动身去请百味老人。百位老人也没有为难庆君,见庆君来请,就跟庆君来到了炼丹处,望着丹炉对庆君道:“既然这次事关重大,这掌炉火之事就交给你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做。”站在一边的一崖子对百味老人道:“百味先生要是有什么吩咐,就直接吩咐老道就可以了。”   百味老人对一崖子道:“自然不会闲下谁,那我们开始吧。”对庆君吩咐道:“将炉火生旺,不可用湿柴,全部用焦炭。”庆君不敢迟疑,赶紧将火炉旁的焦炭一一放到丹炉地下,火势见猛之后才对百味老人道:“师伯,接下来该怎么办?”百味老人郑重地道:“看好旁边的那些药,按我的吩咐依次将药物放入丹炉,切不可错乱。”   庆君闻言自然知道炼丹放药次序对丹药品质的影响,遂不敢轻忽,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周边几十种药,确认了方位才对百味老人说:“师伯,您吩咐吧。”百味老人说道:“莫离根,外径草,无漏石,乡音草,用意花,静心水……”百味老人一口气连说了二三十种方才停了下来,见庆君有条不紊地往丹炉里放,不敢打扰,转身对一崖子道:“现在庆君主放药,你来看炉火,先用内力催动火势,切不可让火势太弱,影响炼丹效果。”一崖子点点头道:“您放心吧。”说罢,转身向炉火处连出几掌,在内力催动之下火势见高。   庆君这边也已经把刚才百味老人吩咐的草药一一放入丹炉,在如此火势之下二十几种药材迅速溶解消融。庆君见自己无事,问百味老人道:“师伯,接下来弟子做什么?”   百味老人回道:“现在先等一会儿,一会儿还要把剩下的药依次放进去,刚才那些对药物的影响还不大,但是接下来的药物必须丝毫不差的按照我说的放。你现在先把这些药物的方位看准,一会儿不单要顺序对,还要迅速,要不然前药药效已发,后药药效未至,多少会影响炼丹结果的。”   庆君知道轻重,赶紧依言再次盯起了丹炉旁的那一堆药材。足足过了半日,庆君也没有等来百味老人的吩咐,不禁问道:“师伯,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添新药呢?”百味老人见庆君一脸焦急的样子,不禁嗔怪道:“医者大忌,切忌心浮气躁,到了时候我自然会吩咐你,你就耐心地看着丹炉吧。”   庆君闻言,脸上讪讪,也不敢出言反驳,只好全心照看起丹炉来。丹炉的火势在一崖子的全力催动下依然很猛。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方听百味老人对庆君道:“现在将紫兰花,智冉子,柏木古,多脚蜈蚣,紫墨蛇放进去。”庆君又是依次将这几种药放进了丹炉,对于剩下的药怎么放,什么时候放也不敢多问。只是本分地看着丹炉,一边的百味老人见庆君把药放完,对庆君道:“好了,你快看着丹炉吧,今天的任务已完,我先回去了。”   庆君虽然极力克制不想去问,但是还是没有忍道:“师伯,这些剩下的药该怎么办啊。”百味老人闻言回头看了庆君一眼,对庆君道:“炼制万毒丹需要七七四十九日,并不是立即就把这些药材一下子全部放进丹炉的。待我见了你师父农士后我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教徒弟的,连炼丹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庆君闻言不禁一脸尴尬,但是未免百味老人误会农士,还是出言解释道:“师伯,您误会了,不是师父没有教我,而是我没有好好去学。”百味老人闻言回道:“你没有好好学时你的责任,他没有好好教是他的责任,须知‘授徒不严师之过’的道理。”   百味老人说完看了一眼在旁边还在暗自加力的一崖子说道:“倒是不必一日之内将自己的内力耗尽,咱们还有四十八天需要你用内力催动炉火呢。”一崖子没有想到百味老人竟是调转了枪头对准了自己,但是也不敢反驳,面上尴尬的笑了笑。百味老人数落完庆君和一崖子也不再看他们,转身出了炼丹房,回自己屋子去了。   等百味老人离了炼丹房,庆君和一崖子都是出了一口长气,一崖子对庆君道:“百味先生倒是比我还可爱,说话更是直接。”庆君闻言怕一崖子心中留下对百味老人不好的印象,赶紧替百味老人向一崖子解释道:“伯伯还请见谅,师伯也是好心。”一崖子瞧见庆君向自己解释这些,不禁怪道:“傻孩子,哪里还需要你来为我解释这些,我自然都懂,赶紧盯着丹炉便是。”庆君傻傻一笑,耐心地盯起了丹炉。   一日复一日,转眼之间,开炉炼丹已经二十日了,除了三味主要,其他的药物已经尽皆被投入了丹炉里,一崖子已不复第一日的那般风采,犹如与人连续大战了几场一样神情枯萎。庆君虽然几次让一崖子回去休息,但是一崖子哪里放心将这里交给庆君一个人,遂生硬的坚持着。   百味老人平日里不过是过来看一眼就会回去,庆君早已习惯。进入天色已晚,没想到百味老人再次来到了炼丹房。庆君虽是惊讶,但是也并未理会他,毕竟现在炼丹才是自己最主要的事情。百味老人看见庆君和一崖子神情专注的炼丹之举,满意地笑了,走近几步对庆君吩咐道:“除了广灵子草,其他的两种主药一起放进去。”   庆君闻言一愣,不解问道:“师伯,药要一起放?”百味老人回答道:“自然要一起放,他们阴阳互补,若是不一起放的话,难以发挥药效。”庆君闻言点了点头,没有用手,毕竟那两味药都有剧毒,而是拖着药盘,打开炉盖,齐齐放了进去。只听噗噗两声,两股药在丹炉内已经跟众药开始融合。   庆君听到声音后感觉把炉盖儿盖上,对百味老人道:“师伯,现在丹药练的怎么样?”百味老人看了庆君一眼,回道:“现在不过是炼丹前期,能看出什么,炼丹成败要到四十几日方能知晓。现在你只需安下心来好好炼丹就是。”说完,撇了庆君一眼,借着道:“怎么,可是坚持不住了?”   庆君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随口问上一句,师伯,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百味老人点点头,慢步走了出去。庆君见一崖子实在是有些憔悴,便劝道:“伯伯,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您没听师伯说吗,这炼丹成败现在还看不出来,万不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此时。万一等到需要之时,我们全无精神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出丹   一崖子听了庆君的话,也是深感如此,倒是不好再继续熬下去,正如庆君所说要是真等到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要是没有了力气,那该如何是好呢!所以并未说再说什么推辞的话,冲庆君点点头就回去了。   庆君一个人留在丹房这里,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的守了起来。庆君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丹房毕竟这次炼丹对庆君而言是在是太过重要,一崖子虽然几次也劝庆君回去休息,但是庆君却是固执己见,并不听一崖子的话,让一崖子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不打庆君打晕了吧!再说就算一崖子想打晕庆君,现在也没有这个本事啊!   这般,百味老人再次来到了丹房,庆君瞧见,赶紧收了疲态,问道:“师伯,你怎么来了?”百味老人瞧见庆君疲惫不堪的样子不禁关心道:“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吗?”庆君回道:“没问题,还坚持得住,师伯您这是……”   百味老人指着丹炉道:“四十日了,该放最后一味药了。”庆君指着旁边放着的广灵子草道:“该放它了?”百味老人点头道:“现在开启丹炉,将广灵子草全部放进去。”庆君从怀里掏出那个放灵虫的瓷瓶,对百味老人道:“师伯,这两只灵虫该怎么处理?”   百味老人道:“先把广灵子草放进去,等明天广灵子草与诸药融合,再将一只灵虫放进去,剩下的一只灵虫可是师伯要留给你用的,对你巩固境界大有好处。”庆君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师伯还惦记着自己,不禁感激道:“谢谢师伯!”   百味老人笑着点点头道:“你先去把广灵子草放进去吧,然后去休息一天,我虽然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帮你看一日还是没问题的。这炼丹不是一日两日,后面几天才是最耗精神的,别把自己拖垮了。”庆君听百味老人让自己去休息,虽然心生感激,但是到底不放心这丹炉,遂委婉地回绝道:“多谢师伯关心,弟子还坚持得住,还是您去休息吧,有弟子看着就行了。”说话间看了一眼在丹炉旁边的一崖子道:“伯伯也去休息吧,这里有庆君看着就行了。”   一崖子已经休息过了,哪里还会再回去休息。看着庆君熬的发暗的面色,也跟着劝道:“还是听你师伯的话,回去休息一日吧,这里交给我们,没事的。”庆君道:“没有不放心,只是……”百味老人在一旁附和道:“没什么可是的,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们这两个老家伙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庆君听到两位老人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意思再推脱,要不然就伤了两位老人关系自己的心了,遂只好应下道:“那好,那就多谢两位长辈了,我先去休息一会儿,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叫我。”说罢就去把广灵子草放进了丹炉,然后走出了炼丹房。   庆君回到茅屋倒头便睡着了。连续四十日的炼丹,哪里会不累呢?虽然每日闭目打坐略有养神之时,但是熬心熬力最是熬人。庆君这一觉睡了足足一天一夜,方醒过来。醒来之后没有急着去吃东西,赶紧跑去了丹房,昨天听百味老人所说,今天要将灵虫放进丹炉,不敢耽搁。庆君赶到丹房见两个老人正各自盘坐在东西两方,守着丹炉,待庆君慢步走近,百味老人猛地睁开双眼,问道:“休息好了?”   庆君恭敬地回答道:“已经休息好了多谢师伯,让您受累了。”百味老人笑了笑没有吱声,而是指着丹炉,意思是说:该放灵虫了。庆君赶紧从身上掏出装有灵虫的瓷瓶,倒出一只灵虫放回到瓷瓶里,另一只放进了丹炉。庆君倒入灵虫之后赶紧盖上了炉盖儿,一会儿的功夫,只听到丹炉里一阵撞击之声。   百味老人解释道:“灵虫富含药力,厉害之极,此番万毒丹怕是药效会更强。”庆君闻言明了道:“那师伯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服了万毒丹将会达到更好的武学境界吗?那是不是需要以自己的寿命作为代价呢?”百味老人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一个月左右的寿命总还是有的,这点你可要放心,要不然你怎么救人啊。”   庆君闻言笑了笑道:“那师伯,您先去休息吧。”又看到一边的一崖子也睁开了眼睛,接着道:“伯伯您也是,赶紧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吧。”百味老人对庆君道:“这灵虫刚刚放进去,药效正是猛烈之时,这里你一个人看着……”庆君却是应承道:“这么多天都过来了,不差这么一会儿,您二位去休息吧。”   百味老让你听庆君这么说,也不想打消他的积极性,对边上的一崖子说:“既然庆君这么说了,那咱们也别辜负庆君的一番好意,咱们就去休息吧,这里交给他一个人就好了。”一崖子听百味老人也这么说,点了点头,道:“那好,君小子,那我们就回去先休息了,有什么不对地地方及时去通知我们。”   庆君点点头示意他们去休息。庆君待百味老人和一崖子走了以后,盘膝坐于东方,守着炉火,看着丹炉。一晃又是八日过去了,明日就是万毒丹出炉的日子,百味老人亲自过来对庆君道:“明天丹药即将出炉,咱们可要做好准备。”庆君却是没有练过丹的,虽然百味老人已经嘱咐过一些相关重要的要注意的东西,但是经验道理尚浅,所以一切事情还要以百味老人为主。   庆君对百味老人道:“师伯,明日出丹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东西吗?咱们做的准备应该差不多了吧。”百味老人点点头道:“其他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但是万毒丹出炉虽无异象,但是到底会出现些怪状,周围的毒物皆会被吸引过来。所以我们还是要做一些准备,我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一切事情还要你自己来承担,切不可轻浮。”   庆君闻言点点头道:“弟子知道,师伯前几次已经嘱咐过了,我也想好了方法,将祛毒粉散布在丹房四周,想来那些毒物不会再敢靠近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的。”百味老人见庆君自己想得明白,倒也没有多说什么,道:“那咱们就守着丹炉吧,希望能一次成功。”这时一崖子也走了进来,道:“对,咱们一起守丹。”   庆君见一崖子也走了进来,问道同样的问题道:“伯伯可休息好了?”一崖子回道:“休息好了,这么关键的时刻哪敢不好好休息呢,我还等着看万毒丹出炉时的景象呢。”百味老人闻言笑道:“那好,咱们就开始一起守丹吧。”说罢,三人围坐在丹炉一旁,开始守了起来。   第二天阳光正浓,烈日当空,原本静悄悄的丹炉一时之间猛烈地颤抖了起来。百味老人三人一起猛地睁开了眼睛,庆君对百味老人道:“师伯,是不是要出丹了?”百味老人点点头道:“恩,做好准备,再过一会儿万毒丹就会出炉了。”一崖子在一旁说道:“君儿,祛毒散洒好了吗?”庆君点头道:“已经都洒好了,伯伯放心。”   百味老人见庆君略微有些紧张,宽慰道:“不要担心,一会儿就好了。”庆君自然明白百味老人的意思,笑了笑道:“师伯不用担心,庆君没事。”百味老人笑道:“那就好。”正在百味老人与庆君说话之际,丹炉抖动的越发猛烈了,而且悉悉索索间似有万众生物向这边行来。百味老人喊道:“毒虫来了,小心!”庆君和一崖子皆是暗自戒备,毕竟就算是已经在丹房四周洒满了祛毒散,但是总会有漏网之鱼,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毒虫全部消灭。   但是庆君和一崖子等了良久都没有什么毒物进来,反而是丹炉的颤动声越发的加大了,百味老人全神贯注的盯着丹炉,不过面上却是显出了凝重之色,对庆君道:“怎么有点不对呢?”庆君闻言不禁急道:“师伯,怎么了?”一崖子也是有些错愕的盯着百味老人。   百味老人见了庆君和一崖子皆是盯着自己,解释道:“虽然我以前也曾炼制过万毒丹,但是却没有这番剧烈的颤抖,虽然这次许是有加了灵虫的缘故,但是也不应该是这样啊!”庆君到底担心,不禁道:“师伯,那会怎么样?”百味老人道:“不知道。”一崖子接口道:“先生也不知道?”   百味老人点点头道:“炼制任何丹药都是如此,在没有出炉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庆君和一崖子知道百味老人说的是实话,均是郑重的盯着颤动的越发剧烈的丹炉,庆君心中不禁暗自祈祷炼丹能够成功。毕竟这颗万毒丹可关系到绝神子的性命安危啊!就在三人盯着丹炉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   第二百四十二章 毒虫   随着“嘭……”的一声,只见丹炉的丹盖已经被顶开,一颗略有拳头大小的黑色球体盘旋在半空中,不断的旋转着。庆君盯着黑球,诧异中带着疑问道:“师伯,这就是万毒丹?”百味老人道:“是吧!”庆君听百味老人说“是吧!”追问道:“师伯这是何意呢?”百味老人如实道:“许是这次加的材料不一样,这与万毒丹的炼制稍微的有些不一样,我也不清楚。”庆君没想到百味老人会是这样一个回答,只好把目光再次转向了黑球。   一崖子在边上也有些疑问,见庆君问完了,赶紧续问道:“这是万毒丹?那怎么跟庆君那日吃的丹药不一样呢?这样的丹药拿给上官芸龙去吃,怕是上官芸龙还没等到上官芸龙面前就被芸龙帮的人,给扔了吧!”   庆君听了一崖子的话深以为然的对百味老人道:“一崖子伯伯说的对,师伯确定咱们这次炼制出来的是万毒丹吗?”还没等百味老人说话,只听“飕……”的一声,一条响蛇已经趁着庆君等人注意力不在这边飞跃到了丹炉之上,张开血口就要吞服这颗黑球。   百味老人三人怎么说都算得上是江湖大佬,虽然刚才没怎么注意到丹炉这边的情况,但是也不会任由这条小蛇将自己等人一个多月以来的成果践踏了啊!故而百味老人冷哼一声,掌风一撮,那响蛇立即就被掀翻到地上再也没有动弹分毫。   庆君笑着恭维百味老人道:“还是师伯眼疾手快。”百味老人却是没有庆君这般乐观,道:“看来这次万毒丹出世,像是有些不同,这些毒物像是有些不对头。”庆君闻言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对百味老人道:“师伯的意思是?”百味老人点点头道:“嗯,许是加了灵虫的原因,你撒的那些祛毒散像是没有什么大效果,咱们先快些收了万毒丹再说吧!”   百味老人这边的话音刚落,只见几只蜈蚣已经爬了进来,跟在蜈蚣后边的是几只蝎子,而门框上几条与刚才响蛇一般的蛇也已经游动了起来,庆君瞧见免不了心惊,问道:“师伯,那我们现在就收丹吗?”   百味老人解释道:“嗯,现在就收丹,等丹药的气味扩散不出来的时候,这些毒虫就会散了。”庆君闻言点点头,就想出掌去收丹,被百味老人一把拽住,道:“你不要命了吗?谁知道这万毒丹外面有没有毒,万一毒气未散,你这只手不就废了吗?”庆君闻言赶紧缩回手,对百味老人道:“那师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百味老人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毒虫,先是对一崖子道:“邋遢道人,这些毒虫你先抵挡一阵,我和庆君先来收丹。”一崖子闻言点点头,十指连发,内力连出,冲在前面的蜈蚣、蝎子、响蛇尽皆被打死,但是紧接着是一拨又一拨的毒虫涌了上来。百味老人剪一崖子这边能应付下来吗,赶紧拽着庆君指着万毒丹道:“现在你我一同施展内力,将万毒丹外面的这层黑壳儿打碎,取出里面的丹药,放进这瓷瓶中。”   说话间,百味老人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瓷瓶,这瓷瓶惟妙惟肖,粉雕细琢,精致无比。庆君见百味老人把一切都准好了,不由得暗生愧道:“多谢师伯,这本应该是庆君的事情,反倒让您费心了。”百味老人此刻却无闲心听庆君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瞪了他一眼道:“赶紧运功,哪儿那么多废话。”说罢自己开始运起功来,打向依旧盘旋在丹炉口上的黑球上,庆君在一边看百味老人出手不敢耽搁,赶紧也使出内力。黑球在百味老人和庆君的双重内力下,原本旋转的黑球转的更加快速了。   那边一崖子已经打退了十几次毒虫的靠近,但是毒虫却是越来越多,看得一崖子心惊胆颤,也不知道为什么毒虫会这么不顾一切地往上冲。一崖子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收取万毒丹的百味老人和庆君不禁出言催促道:“你们快些,我这里可是有些抵不住了。”虽然一崖子话说的有些夸张,但是也离实际差不多少。百味老人见毒虫确实越来越多,也想加快速度,于是对庆君喊道:“赶紧再加功力。”说罢自己赶紧加了起来。就在百味老人和庆君同时加重自己功力的时候,那颗黑球砰的一声爆炸开来,一金一银的两颗丹药分东西飞出。   百味老人虽不解炼制丹药为什么会出现两颗,但是不由得他多想,拿起手中的瓷瓶就去收取丹药。庆君手里没有瓷瓶,但是又不得不收丹,却也不敢用手直接去碰触,遂赶紧有手在身上撕下了一块碎布,纵身一跃接住了那颗银丹。百味老人见庆君收好了丹,赶紧甩过随身带着的另一个瓷瓶给庆君,道:“赶紧用瓷瓶封好丹药,要不然药味儿不散毒虫难散。”庆君接过瓷瓶,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赶紧把手中用布条包着的银丹放进了瓷瓶里。笑着对百味老人道:“师伯,收好了。”   百味老人点点头,看向了一崖子,一崖子这边却是颇有些凄惨,虽然药丹已经收了起来,但是毒虫丝毫没有要退却的样子,反而更加凶猛了起来。一崖子这边不解是何原因,见百味老人和庆君已经收了丹药,喊道:“不行了,要不然咱们撤吧。”百味老人到底是医者之大者,懂得到底比庆君和一崖子多,随眼瞟了一下散落在四周的黑球屑,了悟道:“这些毒虫怕是为了这些黑球屑来的,咱们暂且推出去,一会儿再回来就是了。”   一崖子闻言求之不得道:“早该如此,那样我就省了很大力气。”一崖子说完,三人各显神通,从丹房一直飞到了院子里。这些毒虫就算再凶猛哪里困的住这三个江湖大老,百味老人也不过是不想杀生而已,要不但以他的本事这满屋毒虫哪里能够张狂到此时。庆君三大到了院中,庆君见周围已经没有了毒虫,出言对百味老人道:“师伯,这万毒丹怎么练出了两颗,而且颜色也不相同?”   百味老人心中也是有些疑问的,现在周边虽然没有毒虫,但是也不便说话。远处两个僮儿正在看着毒虫瑟瑟发抖,百味老人喊道:“沏壶好茶送到我屋子去。”两个僮儿虽然害怕,但是对于百味老人的吩咐也不敢轻浮,赶紧点了点头,跑向厨房烧水沏茶。   百味老人吩咐完两个僮儿方对庆君和一崖子道:“咱们回屋子里再说吧。”庆君见百味老人没有急于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并没有着急,看了一眼一崖子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一崖子这边自然也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跟着百味老人在后边边走边道:“没想到这些毒虫聚合起来也有这么大的威力,我差点儿就抵挡不住了。”   百味老人像是随口说道又像是有所了悟道:“毒物虽小,但是它们每一个都奋不顾身,其势汹涌,虎狼莫及。”一崖子听到百味老人说的话,不禁竖起大拇指道:“百味先生到底有大智慧,这随口一说的话听起来都那么有智慧。”百味老人闻言摇摇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院中离百味老人的住处不过几步远,说话间几人到了百味老人的住所,僮儿这边也已经端上茶来。   百味老人喝了一口茶方对庆君道:“你刚才问我为什么练出了两颗万毒丹,而且颜色又不一样,这个我也答不上来。万毒丹这种药物,看似平常,但是对炼丹之人耗损巨大,不知你是否有所体会。”庆君虽然不知道百味老人所指耗损为何,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也却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疲惫,像是力有不逮又像是分身乏术。遂对百味老人点头道:“师伯说的是,弟子也没有想到炼丹竟然这般折磨人。那这两颗万毒丹又有什么不同呢?”   百味老人拿起手中的瓷瓶,闻了闻气味道:“这颗金丹之中毒气浓郁,灵气逼人,像是万毒丹中的极品金丹。”庆君见百味老人闻丹就能知道丹药的品质,赶紧把自己手中瓷瓶中的丹药也递上前去,说道:“师伯,这颗呢?”百味老人伸手接过瓷瓶,打开塞子,凑到鼻子下闻了闻,道:“这颗万毒丹虽然毒气浓郁,与金丹不相伯仲,但是却灵气全无,完全上不得台面。”   庆君却是分不清这灵气不灵气的,见万毒丹已经练出,而且是两颗,高兴道:“师伯,这样看来我们炼丹成功了,现在时间紧迫,我们想早些回去。”百味老人见庆君一脸兴奋的模样,欲言又止。一崖子枯坐在一边,瞧见百味老人脸上的异状,不禁出言问道:“先生可是认为有什么不妥之处吗?”百味老人叹气道:“万毒丹虽然是练成了,却也等于没有练成。”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失败   庆君听百味老人说“万毒丹虽然是练成了,却也等于没有练成。”猛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紧问道:“师伯,您这是什么意思?”百味老人看了略显无奈的看了庆君一眼道:“这炼制的万毒丹分金银两颗,金丹为上品万毒丹,毒性太强却是不能轻易让人吞服,若是你拿这颗金丹让那人服用了,大概不出三日就得命丧黄泉。”百味老人指着手里的金色万毒丹说道。   缓了一下方才又接着拿起银色的万毒丹对庆君解释:“而这颗银色的万毒丹,虽然也算是炼制的不错,但是却是失了灵性,不能发挥出与素魂丹一般的效果,所以纵然那人吃了,怕是也没有什么作用。”   庆君听了百味老人的解释,真可谓是欲哭无泪了,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这边会因为炼制丹药太过成功,反而不能用于解救绝神子。一崖子在一边看到庆君的异状,撤了一下庆君的下摆,对百味老人道:“那先生您这里可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正惆怅的庆君闻言,眼前不禁一亮,也盯起了百味老人来。   百味老人见一崖子和庆君皆是盯向了自己,自然是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虽然是医术大成,但是并非是神仙一流,哪里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呢!只好如实的冲一崖子和庆君摇摇头道:“我也没有其他办法补救,现在看来只能是你们想其他办法解救那个什么绝神子了。”   庆君听百味老人坦诚自己也没有办法,心中难免有些失望加失落,但是庆君不是怨天尤人之人,眼见自己与上官芸龙约定的日期将近,自己若是不回去,只怕上官芸龙会加害于绝神子,所以纵使现在没有什么素魂丹,可庆君也想抓紧时间回去与农士,赫连封他们商量一下。   庆君想到这里却是有些待不住了,对百味老人道:“既然师伯这边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弟子就先回去看看,可好?”庆君这般问也是因为百味老人已经按照约定将庆君所要的东西尽皆给了庆君,如果庆君不争求百味老人的意见就与一崖子离开,那可就是要触怒百味老人的。   百味老人见庆君说要回去,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之色,倒是有些体谅庆君之意,点点头道:“现在就走吗?”庆君回道:“嗯,越快越好,我与上官芸龙说定的三月之期就快到了。”百味老人道:“那我也就不再留你了。回去之后代我向你师傅问好,就说有空让他过来,毕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也算是亲人了。”   庆君听百味老人让自己给师傅代好,不禁道:“师伯不如与我们一起回去吧!”原本坐着的一崖子听到庆君邀请百味老人,在旁亦是劝道:“君小子说的是,先生不如跟我们回去吧!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一起还能说说话。”   百味老人倒是没有想到庆君会邀请自己出谷,但是岁数大了却是有些故土难离的意思,所以百味老人想也没有想的一口回绝道:“你们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之事老夫在这里住惯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已经不适合我了,只要你们有空能到这里多看看我,我就满意了。”   庆君见百味老人说的伤感,不禁道:“师伯放心,庆君忙完了手里的事情,一定会回来陪您老人家的,只是到时候别嫌庆君烦就成。”百味老人笑着点点头道:“好,我等着,你们快些走吧,这时间也不早了。”庆君闻言道:“师伯,那我们先走了。”一崖子向百味老人拱手道:“先生保重,有机会老道再来讨饶。”   百味老人见庆君和一崖子就要出了屋门,看见桌上摆着两个放着万毒丹的瓷瓶,赶紧喊道:“等一等。”百味老人的呼声让正在前行的庆君和一崖子一愣,俱皆回头望向百味老人,百味老人见庆君他们停住了,拿起桌上的两个瓷瓶走向庆君道:“把这两颗万毒丹带上,保不齐哪天就能用上。”   庆君伸手接过两个瓷瓶,问道:“师伯,那这两颗万毒丹到底该怎么用呢?”百味老人闻言道:“方才忘了跟你讲,这两颗万毒丹炼制的可谓极为成功,虽然不能做素魂丹的替代之物,但是取人性命,拖延逃跑却又大用。如这颗金丹,哪怕是道境武者吞食怕是也难保性命。如若遇到强敌,掷出金丹,用掌力挥发,取人性命也好,拖延时间也罢,无往而不利。这颗银丹虽然没有金丹那样的效果,但是如果运用得当,喂予地级高手可助他们提升功力,进阶境界。但是此法却是有着危险,毕竟这万毒丹带有剧毒,如果运用不得当,轻则武功全是,重则性命不保。”   庆君闻言重重地点点头,拜谢道:“多谢师伯,弟子记住了,您多保重!”百味老人这次没有再言语,挥手示意他们离去,庆君倒也没有露出小儿女的姿态,很是干脆地转身出了屋子。一崖子待二人出了屋子问道:“咱们这就回去?”庆君道:“嗯,现在就回去,与师伯和赫连伯伯商量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就绝神子出来,毕竟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炼制一种万毒丹了。”   一崖子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了解到那绝神子对庆君的重要,闻言道:“那好,咱们这就去找黑炎去。”黑炎自从那次被庆君带来之后就一直留在这边,被两个僮儿伺候的非常周到,但是唯一不好之处就是很少见到庆君。此时它正趴在地上假寐,见一崖子和庆君走了过了,不禁欢喜嘶鸣,一下子站起身来。庆君紧走几步,过去轻轻地抚摸了几下黑炎的头,略显宠意地道:“咱们得回去了。”   黑炎听到庆君的话,不禁连续拍打了几下自己的翅膀,表示出自己的兴奋和高兴。就算‘畜生无情’,但是也到底知道谁远谁近。庆君见黑炎兴奋的样子招手对一崖子道:“伯伯,那咱们走吧。”一崖子点头,一个倒身就跳到了黑炎的背上,庆君也不差,一招鲤鱼跳龙门就也跳到了黑炎的背上。黑炎等庆君和一崖子坐稳了,雄翅展开,盘旋而起,向封城的方向飞去。   此时封城赫连府的大厅上农士和赫连封赫然在座,商量之事亦是庆君和一崖子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远远地可听见赫连封操着粗犷的声音对农士道:“你说他们多急人,去了已经是第三个月了,居然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救人的日期就要到了,也不见他们回来,你说……唉!”农士虽然心中也对庆君他们惦记非常,但是此时赫连封已经表现出来,自己这边倒是不好再紧跟如此,遂打哈哈道:“还是那句话,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这一天即便询问于我,我又哪里知道。”   赫连封见农士又搪塞自己,不经瞪了农士一眼,道:“你这老怪物,就知道一天天地蹭我的酒喝,问一点儿事情你就推三阻四的。”农士闻言反驳道:“我哪里是骗你酒喝,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送给我的,再说,之前你在我那里喝的酒我可没说什么。”农士不提这些倒还好,一提起这话赫连封顿时怒容上脸,指着农士道:“老怪物,你还真好意思说,为了在你那里能喝道口酒,你说我受了你多少欺负,说了多少好话。方才让你给我那么一点点酒喝,你看看我,不用你说话,好酒自然就摆在了你面前,你呀你,真该学学我。”   农士见赫连封揭自己的短,不禁冷哼一声道:“那你没看看我给你喝的是什么酒,你给我喝的又是什么酒。好歹我也是客,竟然拿些不入流的酒来糊弄我,欺负我不懂得酒是怎么的。”农士的话让赫连封一阵不爽,喝到:“我怎么拿酒糊弄你了,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农士刚要说话反驳,就听赫连府上空黑炎的嘶鸣声远远传来。   农士和赫连封顾不得再斗嘴,二人不分先后从座位上站起身,一起跑向院子中,与二人同时行动的还有在赫连燕英闺房休息的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赫连燕英已经有孕五个多月,已经略微显怀。陆采荷虽然心急见到庆君,但是更害怕因焦急让赫连燕英出意外,搀着赫连燕英的胳膊道:“妹妹不要着急,既然都听到了黑炎的叫声,那肯定是庆君他们回来,早见到晚见到都一样。”   赫连燕英虽然知道陆采荷说的是实话,但是却难压下自己心中的思念,故赫连燕英虽听了陆采荷的话没跑去,但是在陆采荷的搀扶下还是加快了脚步,往前院行去。说来这黑炎的速度却是奇快,他们那天午后才在神农谷出来,不够才一天的功夫,此时就已经到了封城,庆君在空中眼见农士,赫连封,陆采荷和赫连燕英急忙往这边赶,不禁对黑炎道:“快些降下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 替代品   黑炎在天上听了庆君的吩咐,不敢迟疑立即煽动翅膀落到了客厅前的空地上,因为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到底比庆君要慢上一些所以当前客厅门前只有农士和赫连封二人。   庆君紧走几步,远远的就冲农士和赫连封施礼道:“师傅,赫连伯伯我回来了,让你们惦记了。”农士和赫连封虽然竭力的克制,但是却是难掩面上的高兴,见庆君向自己二人施礼,农士重重的点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罢,对跟在庆君身后的一崖子道:“这次有劳道兄去了这么久了。”   一崖子见农士客气,说道:“这么外道做什么,君小子又不是外人。”赫连封一直没有机会说话,见他们说完,赶紧道:“咱们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了,到客厅里来。”说话间吩咐站在不远处的家丁,让他们上茶。   农士察觉到自己的疏忽,跟着附和道:“是啊!咱们进去说,想来你们应该成功了吧!”庆君听农士说起了素魂丹之事,面上不禁显露出失落。农士见状,知道事情或许不顺利先转了话题道:“咱们先不说这些,先进来再说。”说罢当先拽着一崖子进了客厅。赫连封对庆君说了一句“进来再说。”也随着农士他们进了客厅。   庆君见三位长辈都进了客厅,伸手接过正好要来上茶的家丁手上的茶壶,挥退之后方才上了客厅。先是将三位长辈的茶杯添好茶。方才对农士道:“师傅,我们失败了。”农士刚要开口问怎么回事,就见陆采荷扶着赫连燕英走了进来,赫连燕英嘴中喃喃的喊着庆君的名字。   农士虽然心中有着不少的疑问,但是毕竟一崖子还在这里,情之一字他也经历过,故而也能理解陆采荷和赫连燕英此刻的感觉,遂对庆君道:“有什么事情咱们晚饭再说吧!你先送采荷和英英她们回去,她们两个丫头可是很想你啊!”就算农士不说,庆君也能感觉出来,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进了客厅之后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庆君,别人都已经入不了眼。   但是庆君此刻心中到底记挂着绝神子的事情,就算自己心里也对陆采荷和赫连燕英他们两个想念得不行,也不敢再耽搁时间,故而对农士道:“师傅,不碍的,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不过还是站起身来去迎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走到二女跟前轻声的道:“我回来了。”   陆采荷还好,但是赫连燕英却是有些红了眼,女人怀孕之后却是越加的对心中之人牵挂了。庆君视线落到赫连燕英略显凸起的小肚子上,轻声的对赫连燕英道:“辛苦你了。”赫连燕英到底顾及陆采荷和众位长辈在,轻轻的摇摇头道:“不辛苦,只要君哥平安回来就好。”庆君闻言使劲攥了攥赫连燕英的小手,心中说不出的甜蜜。   当然庆君自然不会冷落了站在一边的陆采荷,另一只手也已经攥了过去,“也辛苦你了。”一样的细腻温柔。陆采荷点点头并没有表示什么。三个人在客厅中间默默站了良久,方想起来厅上还有长辈在,顿时均感到了脸上微微的发烧。陆采荷更是讪讪,毕竟一崖子这个义父自己还没有问好呢!   陆采荷想到此,更是不敢迟疑赶紧从庆君手中抽出身来,上前几步走到一崖子跟前,万福道:“义父,您回来了。”一崖子倒是不会为了庆君而吃陆采荷的味,所以并没有为难陆采荷,点点头道:“回来了,君小子我可是完璧归赵啊!”   陆采荷闻言,面上添了郑重道:“多谢义父。”一崖子见状摆摆手道:“我可不是要让你感谢我,方才去的。快些起来吧!”虽然一崖子这般说,陆采荷却是也没有少了礼数。   庆君此时也已经醒过神来了,想起过几日就是自己与上官芸龙约定的最后期限,赶紧收了心头的儿女情长,对陆采荷和赫连燕英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之后方对农士和赫连封道:“师傅,您可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代替素魂丹吗?”   农士刚才已经就想问怎么回事了,见庆君不愿意回去,与赫连封对视了一眼,问道:“怎么回事?难道你师伯真的一点故情不念,没有把素魂丹给你。”庆君闻言见农士像是对百味老人生出了不满,赶紧解释道:“那倒不是,师伯已经给了我们素魂丹。”农士听闻不禁一愣,道:“你真是把我搞糊涂了,怎么?你师伯既然已经把素魂丹交给你了,那你方才怎么说你们失败了呢?”   庆君略显无奈的讲述道:“师伯虽然认可了我的身份,但是只以为我是想要骗丹之人,所以冲动之下将素魂丹给我吞服了。”农士闻言一下子惊站了起来:“你服了素魂丹?”农士的异常反应顿时让厅上的其他人一愣,虽然农士那日已经讲过了素魂丹的功效,但是赫连封却是没有太当回事,此时见状,不禁问道:“老怪物,可是有什么不妥吗?”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听赫连封说庆君这边有可能有些不妥,心中不禁焦急。   不待庆君亲自回答农士和赫连封,就听一崖子在椅子上笑道:“农兄,赫连老弟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出来吗?”赫连封追问道:“感觉出什么?”农士却是不像赫连封那般追问,而是仔细的将庆君上下左右瞧了一个遍,将庆君看得不好意思,将陆采荷和赫连燕英看得胆颤心惊,方才对一崖子道:“庆儿他……”   一崖子见农士想到了关键的地方,笑着点点头道:“正如农兄所想的那样。要不是这小子早早的拜在了农兄的门下,我都想抢过来了。”赫连封见一崖子和农士在那里打哑谜,顿时扯着嗓子喝道:“你们把话说清楚,我这里可还糊涂着呢!”农士根本不吃赫连封的这一套,刚想反驳几句,但是瞧见坐在下首的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尽是一脸的茫然和担心,到底心软,解释道:“道兄的意思是庆君服用了素魂丹,将自己的境界提升到了‘道’境。”   赫连封闻言随口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君小子到了‘道’……”赫连封还没有说完话,突然如农士般猛得站了起来,对喘着粗气对农士道:“老怪物,你没有糊弄我吧!君小子……‘道’境……你说……”农士白了赫连封一眼道:“你若是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赫连封猛得咽了一口唾沫,方才对庆君道:“君小子,你一崖子伯伯和你师傅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庆君刚才几次想要插嘴,但是均没有机会,此时见赫连封相问,赶紧道:“虽然是真的,但是……”赫连封却是没有等庆君把但是说完,直接喊了起来道:“我赫连封的眼光真是不差,竟然为自己物色的一个‘道’境的女婿,哈哈……”   农士虽然心中也是颇感欣慰,但是却见不得赫连封在那里欢喜,打击道:“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什么叫你眼光好,这完全是英英自己功劳,要不是你耽误了君小子,君小子说不定早就进入‘道’境了呢!”赫连封本来很是高兴,没想到农士会给他泼冷水,不禁气道:“老东西,你是不是存心的。”农士没有回答,但是面上却是一副就是的样子。   庆君见农士和赫连封两个长辈又针锋相对了起来,不禁头疼赶紧出言制止道:“赫连伯伯,你听我把话说完嘛!”赫连封见庆君说话了,倒是没有再追骂着农士,点点头道:“你说吧!”庆君遂道:“虽然师伯说我的境界已经到了‘道’境,但是功力到底还有不足,所以说现在不过是比一般的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强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赫连封闻言不禁要吐血,苦笑道:“还只是强那么一点点而已。君小子,你还让不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活啊!你现在不过是弱冠之年而已,成就已经如此,若是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纪,那还了得。”庆君现在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与大家说下去了,先是冲陆采荷和赫连燕英点点头,方回答赫连封道:“这不过是庆君幸运而已,师傅,您这里有能替代素魂丹的东西吗?”   农士见庆君不想再在自己进阶‘道’境这件事情上多说,也不想再说什么,不过想起素魂丹的副作用,到底不放心,故而问道:“你服用了素魂丹,你师伯可是给你护法了?”庆君一听就知道农士所担心的是什么事情,笑着对农士道:“师傅放心,师伯已经把一切都做好了。”庆君的话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农士还是明白,不禁笑着点了点头。   庆君见农士点头,再次问道:“师傅,您可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代替素魂丹吗?眼见就到了与上官芸龙约定的日子了,要是不能如期交上素魂丹,怕是绝神子就要危险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势大   庆君已经问了几遍农士也不能总不回答庆君,不过他这里那里有什么东西能够替代素魂丹呢!毕竟他老早就已经离开了师傅,又没有再与百味老人见过面,如今的医术多是自学,所以见识到底不如百味老人广,故而如实的摇摇头道:“我这里却是没有能够替代素魂丹的东西。”说完又道:“那你没有跟你的师伯说清楚吗?你师伯向来博学,想来能有替代素魂丹的东西吧!”   庆君见农士说没有,心中不禁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到底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并未有多少懊恼。见农士相问,一五一十的交代起了百味老人所提及万毒丹之事,以及三人炼丹的事情。农士在庆君的讲述之下脸色慢慢转为宁静,等庆君慢慢讲述完,出言道:“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些事情,你师伯还好吗?”庆君闻言点点头道:“师伯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武功却是还没有彻底恢复。”   农士道:“那你怎么没有把你师伯请到这里开休养呢!毕竟我们这里人多,照顾他也方便。”庆君面略难色的道:“师伯的脾气,师傅您也应该了解,无论我和一崖子伯伯怎么邀请师伯他就是不应。”农士闻言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知道自己错怪了庆君,道:“既然没有了素魂丹,那你打算怎么办?”   庆君道:“弟子也正为此事发愁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绝神子不可不救,但是又那里能够找什么东西骗得了上官芸龙呢?”   赫连封在边上听庆君说完,说道:“你们在神农谷中可能还不知道消息,现在的芸龙帮可以真的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大帮了。”赫连封见庆君和一崖子均是一脸茫然之色,解释道:“就在你们走后不久,芸龙帮突然行动。先是横扫了岭南的墨家庄,之后又将两江的泗水门及五岳剑派尽皆收拢消灭。据飞鸟营传回的消息:现在芸龙帮的大量人手正向峨嵋派集结,想来芸龙帮下一个要消灭的对象就不是峨嵋派就是崆峒派了。现在江湖上各帮各派人人自危,皆惧于芸龙帮不可挡之势,小帮小派也皆附庸而去,干为犬牙,现在的芸龙帮真不是我们所能撼动的。”   庆君闻言,面上露出诧异,不禁道:“这么短的时间芸龙帮竟然这般雷厉风行。”一崖子在边上坐在,毕竟没有真正见识过芸龙帮的实力,不禁面上露出几分不屑,说道:“难道以君小子这准道境的武者身份还会惧怕那个芸龙帮不成?”   赫连封或许在别的事情上有些屡不清,但是此刻却是面露凝重,对一崖子道:“别的我或许不敢说,但是芸龙帮却是绝不怕咱们这些所谓的高手的。”一崖子闻言不禁一愣,问道:“赫连老弟这是何意?”一崖子本就是想江湖中人,对于各帮各派需要高手之心自然了然,此刻听赫连封说芸龙帮不惧自己这些高手,心下自然有些不以为然。农士瞧出一崖子面上的不以为然,替赫连封解释道:“这些事情你还不清楚吗?大帮之中皆有此事,此事手中只要握有足够的霹雳弹,哪怕是我们这些高手也不敢出其锋芒。”   “霹雳弹……?”一崖子听到芸龙帮手中握有大量霹雳弹,不禁惊声失色。赫连封点点头道:“老怪物刚才说的不错,芸龙帮手中握有大量霹雳弹,产自秘密作坊,飞鸟营还没有打探清楚。但是与泗水门一战,要不是最后关头芸龙帮大量投掷霹雳弹以至于泗水门大量船只被炸毁,泗水门还是能坚持下去的。”   一崖子闻言点点头,面上此刻已经收了不屑一顾的样子,脸上添了凝重,对庆君道:“看来这些事咱们是要从长计议了。”本来在庆君回来之时庆君还在想:实在不行仅凭自己现在的武学境界,外加上一崖子和赫连封两位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相帮,闯入芸龙帮中救出绝神子也无不可,但是眼前的形势却又不允许庆君这般率性而为了。庆君面露不解,对农士道:“师傅,芸龙帮这般强势,难道少林、武当就任其自由做大吗?”   农士摇摇头对庆君道:“如今的江湖,各门各派自扫门前雪,哪里还会顾及江湖道义,怕是少林武当两派还没有意识到唇亡齿寒呢。”边上的赫连封续道:“也不尽如你师傅所说的那样,江湖成平日就,少林武当见失其至尊地位,被后起门派挤兑,此时巴不得芸龙帮做大好给他们可成之机。”   庆君闻言回道:“那到了现在少林和武当还没有什么动静吗?”赫连封回道:“怕是还没有到时候,现在芸龙帮对付的都还只是中小门派,就算这次的意图像是要血洗崆峒和峨眉,但是毕竟还没有行动,作为自诩正义的少林和武当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面干涉。”坐在厅上下首的赫连燕英和陆采荷虽然一直生活在封城,但是因为赫连燕英未婚先孕,赫连封已经封锁了消息,陆采荷自然是陪着赫连燕英在家养胎,故而对江湖上的许多东西并不知道。此刻听到赫连封说道此处,陆采荷想起自己偶遇武当双星的事情,不禁出言问道:“赫连伯伯,难道少林和武当就不怕被芸龙帮所灭的中小门派心生不满对他们不利吗?”   赫连封耐心地解释道:“江湖上的事情哪儿有你们所描述的所谓的正和邪呢,不过是个‘利’字罢了,只最后少林和武当能够战胜芸龙帮,那些心声怨由之人自然会对他们趋之若鹜。陆采荷虽然并未完全明白赫连封的意思,但是也不完全是关心这些,刚才不过是因为好奇使然,问上了那么一句,既得了答案也就不再说话,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庆君他们商量大事。   庆君听了这么多,赫连封的意思庆君也算是明白了,出言道:“赫连伯伯的意思现在对芸龙帮动武尤为不智,那可有什么好办法救出绝神子吗?”   赫连封摇头道:“我这里哪有什么好办法,要是有好办法我早就说了,现在只能用一个字:拖。咱们现在是自保有余,却是进取不足,现在大旗寨与千手门结盟,虽然在江湖上也算排得上号的势力,但是到底根基不稳,所以……”虽然赫连封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庆君已经明白了,赫连封也是想尽全力帮助庆君这个女婿,但是他毕竟是大旗寨的寨主,不能因一自之好恶,断送了大旗寨的百年的基业,他总要为众家兄弟考虑。   庆君已经猜到赫连封的意思,自然不会再为难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您放心,您的意思庆君明白。”农士和一崖子坐在那里,见赫连封和庆君说话,并没有插言,毕竟事情是他们翁婿之间的事情,他们插进去总归不太好。几人在客厅上又闲聊了几句,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救绝神子,就像刚才赫连封所说的那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着,看一看芸龙帮到底能不能这帮顺利地征讨下去。   农士坐在首位上见庆君面露疲惫之色,站起身来对庆君道:“既然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你就先随燕英丫头和采荷回到院子里去吧,晚上咱们吃饭的时候再详细地说一说。”又转头对一崖子道:“道兄也是,这些日子以来确实苦了你了。”一崖子站起身来对农士摆摆手道:“农兄说这些做什么,这不是见外了嘛,怎么说庆君也是我的女婿不是。”   庆君听到农士的话,也跟着站起了身,陆采荷和赫连燕英紧随其后也站了起来,三人恭敬地向厅上的长辈见礼后,庆君和陆采荷分左右地扶着挺着肚子的赫连燕英出了客厅。厅上的一崖子见庆君他们出去了,侧头对农士和赫连封道:“那老道也先去休息了,晚上咱们再说。”   农士和赫连封点点头,等整个客厅只剩下农士和赫连封的时候才听赫连封对农士道:“刚才怎么不告诉他们?”农士摇摇头道:“飞鸟营送来的消息也不确切,此时告诉他们那些消息不过是吓上他们一吓罢了,还是等飞鸟营那边得到确切的消息再说吧。”赫连封闻言竟是乖巧地点点头,并没有反驳。   庆君与陆采荷将赫连燕英扶回院子之后并没有就此去休息,而是楼主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道:“辛苦你们两个在家了。”此时没有长辈在边上,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再难忍住含在眼眶中的眼泪,双双滑落。赫连燕英哽咽地道:“君哥这两个多月好吗?我和采荷姐姐好想你!”说着已经不顾羞怯抱住了庆君的熊腰。陆采荷虽没有向赫连燕英那般把思念之情讲述出来,但是那紧紧抱住庆君肩膀的那条手臂却是出卖了陆采荷内心深处的相思之情。   第二百四十六章 规避   庆君与赫连燕英和陆采荷缠绵一会之后慢慢的收了抱着二人的手,对赫连燕英道:“你累吗?去床上躺一会吧!”赫连燕英刚要摇头,但是见了庆君眼里的关心,不禁立即转了念头,轻轻的冲庆君点了点头,陆采荷在边上看着庆君对陆采荷言语温柔,倒是并没有显示出什么醋意来,不过见庆君关心赫连燕英,陆采荷也想到了庆君也是刚刚回来,加上刚才在厅上庆君也已经说了庆君在神农谷那里已经连续炼制了四十几日的万毒丹,想来庆君也是极为疲惫的,故而出言对庆君道:“君哥一路上想必也是累了,不如你陪英英到屋里去躺一会,我到厨房去看看,准备晚上的饭菜。”   赫连燕英听到陆采荷竟然让庆君去陪自己,不禁赶紧拒绝道:“不用,不用,英英自己一个人休息就是了,还是让君哥陪姐姐吧!”陆采荷见赫连燕英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多做什么解释,笑着催促庆君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着英英妹妹进去休息。”   庆君站在那里见陆采荷脸上并无酸意,不禁生出一种‘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之感,遂笑着对陆采荷道:“那就辛苦你了。”陆采荷笑道:“辛苦什么,现在最辛苦的是英英妹妹才是。”赫连燕英被陆采荷说的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   庆君瞧见赫连燕英不好意思,也没有在逗她,轻轻的扶起赫连燕英的手臂慢慢向里屋行去,庆君和赫连燕英进了里屋之后,陆采荷看了里屋一眼自己快步出了外屋,向厨房行去。自打庆君和一崖子离开之后,因为赫连燕英怀了身孕不适合再到厨房去,而赫连封和农士两个人更是只要有酒就成的主,故而家里的诸多事情就陆采荷做起了主来。陆采荷也算是熟门熟路,进了厨房就见绿儿和小青正在厨房这边为赫连燕英煎安胎药,因为还没有到饭时,厨房里甚是安静,只有两个粗使的婆子在杀宰鸡鹅。   小青和绿儿见陆采荷进来,赶紧停下手里的事情,冲陆采荷见礼道:“陆小姐好,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一声交给我们就行了。”陆采荷与小青和绿儿相处久了倒也不陌生,见她们跟自己客气,冲她们摆摆手让她们免礼,方才解释道:“你们公子回来了,我来准备晚饭,好为你们公子接风。”   虽然陆采荷没有提姓名,但是绿儿和小青还是一下猜到了庆君,毕竟能够让陆采荷亲自到厨房来为之准备饭菜的人,怕是出了庆君无人能够了。因为小青和绿儿对赫连燕英甚是关心,知道自家小姐最近挂念着庆君,此时听陆采荷说庆君平安归来,面上不禁露出欢喜,到均是道:“公子回来了。”见陆采荷点头,绿儿问陆采荷道:“那小姐您打算晚饭做什么呢?”   陆采荷虽然来了厨房,但是具体做什么却是还没有什么主意,刚才之事想要避开庆君和赫连燕英单独相处而已,与赫连燕英相处日久,倒是让陆采荷待赫连燕英真如自己的亲妹子一般,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最近见她总是愁眉不展的样子,陆采荷都跟着心中焦急,此刻庆君归来,自然是要让庆君好好的安慰安慰赫连燕英了。   绿儿见自己问完陆采荷沉默不语,猜到陆采荷可能是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斟酌着推荐道:“小姐莫不是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绿儿倒是知道有几样如今吃起来不错的佳肴,不知道……”   陆采荷正没有主意,听到绿儿有几道不错的菜要向自己推荐,不禁急道:“绿儿既是知道有几道不错的菜肴,赶紧说就是了,还不知道什么。”绿儿闻言笑着对陆采荷道:“小姐既然想知道,那绿儿就献丑了。”   绿儿见陆采荷点点头,方才开口道:“第一道菜是龙虎凤,流行于广东一带。多以蛇肉、猫肉和鸡肉为材料。因为广东人认为蛇肉、猫肉、鸡肉对身体大有裨益,有的在家中蓄养猫、狗、鸡。到秋天、冬天的时候,就会宰杀这些猫、狗,配上蛇肉做成一道大补的菜御冬。   广东人将蛇雅化称作龙(因为蛇和龙的型态相同),将猫雅化称作虎(因为猫和虎同属猫科动物),将鸡类雅化称作凤。吃龙虎凤就是吃蛇羮、吃炆猫肉和炖乌鸡汤,又或是将蛇肉、猫肉和鸡肉一拼炒吃或做成羹肴。   蛇肉性味甘咸平具有补气血,强筋骨、通经络、祛风除疾;美容养颜,滋养肌肤的功效。鸡肉味甘,性微温,能温中补脾,益气养血,补肾益精。猫肉性温,味甘酸,能补虚益气、软坚散结。三者相合做出的才不仅味美,还能起到保健之用。   主要做法是将活蛇宰杀,去头尾、皮和内脏,洗净“蛇壳”(带骨蛇肉)入砂锅内煮熟,取起拆出蛇肉。猫肉入沸水锅中氽一分钟后捞起洗净,取出沥干水,入砂锅内,加清水、姜汁、白酒、葱煮熟,取出拆肉。   将拆出的蛇肉、猫肉用姜、葱、精盐、料酒煨好。鸡肉先用蛋清、干淀粉少许拌匀上浆,然后炒锅烧热,下生油,至四五成热时,放入鸡肉过油至断生取出,沥干油。将姜丝放入沸水锅中煮约5分钟捞起,放清水中漂清,去净姜丝辣味。   将蛇肉、猫肉、鸡肉等原料放入炒锅,加鸡汤、蛇汤、料酒、精盐烧滚后小火稍烩,然后旺火烧开,用湿淀粉少许勾薄芡,加生油、麻油少许,出锅倒入大汤盆内,白菊花、柠檬叶丝撒在面。”   陆采荷刚刚听绿儿说了一道菜,就已经面露喜色,不禁道:“原来绿儿知道的这么多,平时怎么也不知道跟我们说说呢!”绿儿倒是被陆采荷说的不好意思,出言道:“不过是听人家说了几嘴,我记下了而已,当不得小姐夸。”陆采荷笑了笑道:“看来我们绿儿还是个小才女呢!不过是听人家说了几句就记了这么多,今天我可得好好的压榨压榨,看看绿儿这个小脑袋里都有什么好东西。”   绿儿见陆采荷还有想继续听下去的意思,笑道:“那绿儿就接着献丑了。下面我们要说的这道菜,“冰糖湘莲”是湖南甜菜中的名肴。自西汉年间用白莲向汉高祖刘邦进贡,故湘莲又称贡莲,香莲主要产于洞庭湖区一带,湘潭为著名产区,市内以花石、中路铺两地所产最多,质量也最好,有红莲、白莲之分,其中白莲圆滚洁白,粉糯清香,位于大唐之首。在挖掘湖南长沙马王堆墓时,发现候就食用过莲子。前代诗人张楫品尝“心清犹带小荷香”的新白莲后,曾发出“口腹累人良可笑,此身便欲老湖湘”的感叹。   湘白莲不但风味独佳,而且营养丰富,李时珍《本草纲目》曰:“莲子,补中养神,益气力,久服轻身耐老,不饥延年。”莲子性平,味甘则涩,具有降血压,健脾胃,安神固精,润肺清心的功效。   将莲子去皮去芯,放入碗内加温水150克,上笼蒸至软烂,桂元肉温水洗净,泡5分钟,滗去水,鲜菠萝去皮,切成丁。炒锅置中火,放入清水,再放入冰糖烧沸,待冰糖完全溶化,端锅离火。用筛子滤去糖渣,再将冰糖水倒回锅内,加青豆、樱桃、桂元肉、菠萝,上火煮开。将蒸熟的莲子滗去水,盛入大汤碗内,再将煮开的冰糖及配料一起倒入汤碗,莲子浮在上面即成。”   陆采荷闻言点点头道:“绿儿你接着说。”   绿儿点点头,没有停顿道:“第三道菜是符离集烧鸡,此菜油润发亮,肉质雪白,味道鲜美,香气浓郁,肉烂脱骨,肥而不腻。嚼其骨,有余香。趁热提起鸡腿轻抖,鸡肉可全部脱落,为菜中上品,冷食热食均可。   这道烧鸡,是一种需要足够耐心的菜式,所以要做这道菜,先确定自己有充足的时间,要做好一整天就跟它耗上了的思想准备,才能不温不火,慢功出细活的一步步做来。   第一步是将活鸡宰杀放尽血水,过沸水焯烫、去毛、洗净,从腹腔剖开,取出嗉囊,用水洗净用刀背敲断大腿骨,把两只腿交叉塞入鸡腹内;之后将鸡的左右肋下用尖刀各刺一开口将两边的翅膀从开口中塞入,只留后半部在外,将塞好的鸡置于阴凉通风处阴干两个时辰,如果赶时间,可以用内力将至风干;再取麦芽糖饴置于碗中,将阴干的鸡表面均匀的刷上糖饴,注意边边角角的地方都要刷到,下一步卤煮的时候要加糖锅内倒油,大火烧至七成热时,改小火,下入鸡,炸至通体金黄,将鸡全部淹入油中浸炸,这样表皮上色更均匀,象我这样用炒锅炸的,只能不停用将油用锅铲浇在鸡身上,并且过几分钟还要将鸡翻个身,或左或右或上或下,这样才能每一面都炸到,但也免不了受热不均,贴着锅底的地方还是会比其它地方的颜色要深将炸好的鸡捞出滤干油分备用将所需卤料混合置于碗中用棉布或纱布包起扎紧取一大砂锅,倒入半锅水,下入卤料包、盐、倒入剩余的糖饴然后加入生姜、酒、老抽、猪油,大火煮沸下入炸好的鸡大火煮五分钟后将鸡翻个身,再大火煮五钟然后改最小火,盖上锅盖,焖煮两个时辰。   大葱一根,只留葱白,洗净斜刀切成段将卤料包捡出,大葱下入锅中,开大火收汁,收汁的过程中要用汤勺不停的将汤汁浇在鸡身上,收至水份八九成干时,出锅即可。”   第二百四十七章 食经   陆采荷听绿儿说的头头是道,不禁面露喜色,道:“绿儿懂得不少啊!”绿儿闻言笑道:“小姐说笑了,不过是一知半解而已,岂不知其实在武道之外,还有许多东西被人传颂。”小青一直在边上听着此时闻言不禁道:“绿儿姐姐说的可是在房中跟小青说的《食经》?”陆采荷听到小青的话,问道:“《食经》是什么?”   绿儿见陆采荷相问,回答道:“《食经》是前人崔浩写的饮食汇编,涉及食物储藏及肴馔制作,如“藏梅法”“藏干栗法”“藏柿法”“作白醪酒法”“七月七日作法酒方”“作麦酱法”“作大豆千岁苦酒法”“作豉法”“作芥酱法”“作蒲法”“作芋子酸法”“羹”“蒸熊法”“法”“白”“作跳丸炙法”“作犬法”“作饼酵法”“作百饭法”“作煸法”等,内容相当丰富。”   “这个崔浩,倒是挺有意思嘛!竟然还能写一本《食经》出来。”陆采荷听了绿儿的解释不禁笑出了声来。绿儿以为陆采荷是想知道崔浩的生平,笑着道:“要是小姐问别的奴婢或许还不能答上来,最近奴婢无事,正在看《食经》简略,倒也知道崔浩此人。”   陆采荷本没有要绿儿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不过绿儿想说,陆采荷也没有打断的意思,毕竟闲着也是闲着,离晚饭的时间还远,不如多听绿儿说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遂冲绿儿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绿儿得了首肯,自然不好耽搁,直接说道:“崔浩,字伯渊,小名桃简,清河郡东武城人。南北朝时期北魏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崔浩出身北方高门士族,都以才学称著于世。七世祖崔林,三国曹魏时官拜司空,封安阳亭侯。曾祖崔悦,为后赵石虎的司徒右长史。祖父崔潜,为后燕黄门侍郎。父亲崔宏,号称冀州神童,北魏初累官至吏部尚书、天部大人,赐爵白马公。   崔浩是崔宏长子,《魏书·崔浩列传》中说他“少好文学,博览经史。玄象阴阳,百家之言,无不关综,研精义理,时人莫及”。二十岁时为直郎,天兴中期,任给事秘书,转著作郎。   魏道武帝拓跋珪见崔浩擅长书法,常使其侍于左右。拓跋珪到晚年时,病重多疑,精神失常。《魏书·太祖纪》记载“初,帝服寒食散,自太医令阴羌死后,药数动发,至此逾甚。而灾变屡见,忧懑不安,或数日不食,或不寝达旦。归咎群下,喜怒乖常,谓百僚左右人不可信,虑如天文之占,或有肘腋之虞。追思既往成败得失,终日竟夜独语不止,若旁有鬼物对扬者。朝臣至前,追其旧恶皆见杀害,其余或以颜色变动,或以喘息不调,或以行步乖节,或以言辞失措,帝皆以为怀恶在心,变见于外,乃手自殴击,死者皆陈天安殿前。于是朝野人情各怀危惧。有司懈怠,莫相督摄;百工偷劫,盗贼公行,巷里之间人为希少”。   拓跋珪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北魏政局,岌岌可危。此时,唯独崔浩恭敬殷勤,不稍懈怠,有时整日不归家。崔宏也小心谨慎,既不得罪,又不献媚取宠,故父子安然,得以免祸。永兴元年,拓跋珪被子拓跋绍杀死,明元帝拓跋嗣初即位,拜崔浩为博士祭酒,赐爵武城子,常为明元帝讲授经书。每当去郊外祭祀天地,崔氏父子都乘坐轩轺车,时人羡慕不已。明元帝好阴阳术数,神瑞元年时,听了崔浩讲《易经》、《洪范·五行传》,非常赞诩。命崔浩占卜吉凶,参考天文,解决疑惑问题。   崔浩把天道与人事结合起来,加以综合考察,举其大要,用来占卜各种灾祥变异,多有应验。从此,崔浩得宠,“恆与军国大谋,甚为宠密”。神瑞二年,平城一带发生严重的霜旱灾害,秋粮颗粒无收,云中、代郡很多百姓饿死。九月,太史令王亮、苏坦对明元帝说:“谶书云:国家当都邺,大乐五十年”。   明元帝向群臣咨询意见,崔浩和特进周澹对明元帝说:“今国家迁都于邺,可救今年之饥,非长久之策也。东州之人,常谓国家居广漠之地,民畜无算,号称牛毛之众。今留守旧部,分家南徙,恐不满诸州之地。参居郡县,处榛林之间,不便水土,疾疫死伤,情见事露,则百姓意沮。四方闻之,有轻侮之意。屈丐、蠕蠕必提挈而来,云中、平城则有危殆之虑。阻隔恆代千里之险,虽欲救援,赴之甚难。如此则声实俱损矣。今居北方,假令山东有变,轻骑南出,耀威桑梓之中,谁知多少?百姓见之,望尘震服。此是国家威制诸夏之长策也。至春草生,乳酪将出,兼有菜果,足接来秋。若得中熟,事则济矣”。   明元帝深以为然,说:“唯此二人,与朕意同。”又派中贵人问崔、周二人:“今既糊口无以至来秋,来秋或复不熟,将如之何?”二人回答说:“可简穷下之户,诸州就谷。若来秋无年,愿更图也。但不可迁都”。   明元帝纳其言,于是挑选部分贫困户分赴定、相、冀三州就食,由当地开仓赈恤。第二年秋天,收成很好,百姓富足,人心安定,国家度过了难关。明元帝很高兴,赐给二人各一妾,御衣一套,绢五十匹、绵五十斤。泰常元年八月,东晋太尉刘裕北伐后秦,水陆并进。晋军势如破竹,后秦连连败退。泰常二年三月,刘裕率水军自淮、泗入清河,准备逆黄河西上,为顺利进军关中,刘裕派人假道于魏。   明元帝召集群臣商讨对策,诸大臣都认为:“函谷关号曰天险。一人荷戈,万夫不得进。裕舟船步兵,何能西入?脱我乘其后,还路甚难。若北上河岸,其行为易。扬言伐姚,意或难测。假其水道,寇不可纵。宜先发军断河上流,勿令西过。”明元帝准备从此计。崔浩反对说:“此非上策,司马休之之徒扰其荆州,刘裕切齿来久。今兴死子劣,乘其危亡而伐之。臣观其意,必欲入关。劲躁之人,不顾后患。   今若塞其西路,裕必上岸北侵,如此则姚无事而我受敌。今蠕蠕内寇,民食又乏,不可发军。发军赴南则北寇进击,若其救北则东州复危。未若假之水道,纵裕西入,然后兴兵塞其东归之路,所谓卞庄刺虎,两得之势也。使裕胜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胜也,亦不失救邻之名。纵使裕得关中,县远难守,彼不能守,终为我物。今不劳兵马,坐观成败,关两虎而收长久之利,上策也。夫为国之计,择利而为之,岂顾婚姻,酬一女子之惠哉?假令国家弃恆山以南,裕必不能发吴越之兵与官军争夺河北也,居然可知。”   有的大臣还说:“裕西入函谷,则进退路穷,腹背受敌,北上岸则姚军必不出关助我。扬声西行,意在北进,其势然也”。明元帝担心中刘裕之计,最终没有同意崔浩的建议,以司徒长孙嵩督山东诸军事,遣振威将军娥洁、冀州刺史阿薄干,率步骑兵10万屯黄河北岸。还以数千骑兵,缘黄河北岸随刘裕军西行,不时袭扰,迟滞晋军西进。   刘裕进军受阻,遂于四月以车兵弓弩兵及长矛兵等组成“却月阵”,魏军以3万骑进攻,大败而归,阿薄干等被斩,晋军遂得以沿黄河西上。明元帝闻魏军惨败,后悔不迭,恨不能用崔浩之计。五月,东晋齐郡太守王懿投降北魏,上书献计:“刘裕在洛,宜发兵绝其归路,可不战而克”。时崔浩正在给明元帝讲书传,明元帝便问崔浩:“刘裕西伐,前军已至潼关。其事如何?以卿观之,事得济不?”崔浩回答说:“昔姚兴好养虚名,而无实用。子泓又病,众叛亲离。裕乘其危,兵精将勇,以臣观之,克之必矣。”   明元帝又问:“刘裕武能何如慕容垂?”崔浩答道:“裕胜。”明元帝接着问:“试言其状。”崔浩说:“慕容垂承父祖世君之资,生便尊贵,同类归之,若夜蛾之赴火,少加倚仗,便足立功。刘裕挺出寒微,不阶尺土之资,不因一卒之用,奋臂大呼而夷灭桓玄,北擒慕容超,南摧卢循等,僭晋陵迟,遂执国命。裕若平姚而还,必篡其主,其势然也。秦地戎夷混并,虎狼之国,裕亦不能守之。风俗不同,人情难变,欲行荆扬之化于三秦之地,譬无翼而欲飞,无足而欲走,不可得也。若留众守之,必资于寇。”   绿儿还待再说,就见小青阻止道:“绿儿姐姐快些停下吧!这般如讲史一般,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还是说一说这崔浩怎么写出的《食经》吧!”陆采荷已经听得差不多了,便也没有阻止小青的行为,绿儿见状,只好停下道:“据崔浩在《食经》序中所说,他写《食经》是因见其母卢氏与其他女性长辈,“所修妇功,无不蕴习酒食。朝夕养舅姑,四时祭祀,虽有功力,不任僮使,常手自亲焉。”后来,母“虑久废忘,后生无所见,而少习业书,乃占授为九篇,文辞约举,婉而成章,故序遗文,垂示来世。”   第二百四十八章 睡觉   庆君在与赫连燕英进了里屋之后,没等庆君说话,只见赫连燕英已经在那里独自落起了泪,庆君虽然不懂带下科,但是对于孕期的女子不能大悲大喜还是知道些的,故而赶紧上前安慰道:“英英,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起了鼻子。”   赫连燕英只是在那里哭泣,任由庆君问过之后,就是不语。庆君见状顿感不知所措,伸手自怀中掏出方帕上前为赫连燕英擦拭眼泪,嘴中不住的道:“英英,你看我都回来了,还哭什么吗?”   赫连燕英闻言看了庆君一眼,但是并未止住哭声,对庆君道:“君哥,我……”庆君伸手搂住庆君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不哭了好吗?”赫连燕英虽然还在抽涕着,但是到底止住了眼泪,对庆君点点头道:“君哥,我想你。”   庆君把赫连燕英抱得更紧了,但是想到赫连燕英肚子里的孩子不由得放松些,方才道:“让你们担心了。”赫连燕英享受着庆君的暖怀,并没有言语。庆君见赫连燕英已经不在哭泣,轻声道:“累了吗?我扶你上床上躺一会可好?”   赫连燕英此刻已经收了伤感,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这场哭泣实在是没有来由,听庆君要将自己扶到床上休息,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点点头,就顺着庆君递过来的力量慢慢的到了里屋的床上。   庆君把赫连燕英安置到床上之后,并没有顺势躺在那里,而是想着从床边离开,却是被赫连燕英一把拽住,只听赫连燕英轻声道:“君哥,别走。”庆君回头瞧见赫连燕英眼中的依恋,笑着道:“没要走,只是怕伤了孩子,所以不和你挤在一张床上了。”   赫连燕英闻言这才好些,庆君见赫连燕英面上确实是露出了乏色,不禁劝慰道:“睡会吧!你看都有些睁不开眼了。”赫连燕英伸出手攥在庆君的手腕,方才道:“君哥,我睡不着。我怕自己睡着了之后,你又走了。”庆君伸出另一只手,摸着赫连燕英的脑袋道:“傻丫头想什么呢!放心吧,我就在你身边。”   赫连燕英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庆君笑着回答:“真的。”说话间竟是用手,将赫连燕英的眼睛蒙住了,出言道:“好好的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赫连燕英许是困极了,并没有反抗,任由庆君蒙住自己的眼中,只是嘴上道:“君哥,听不到你的声音我睡不着,怎么办?”庆君闻言一愣,问道:“那你说要我怎么办呢?自言自语吗?”   赫连燕英并没有把庆君挡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弄走,而是摇摇头道:“不用,要不你背《诗经》吧!”“《诗经》?”庆君闻言讶然。赫连燕英虽然看不到庆君脸上的表情,但是自其语气中听出言语上的不愿意,不禁道:“君哥不愿意就算了。”庆君倒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自打出了无名谷之后,这些诗文上的东西他就没有在上过手,好多东西他都已经忘记了,见赫连燕英有失落之色,赶紧道:“我背就是了。”   赫连燕英闻言不禁喜道:“真的?”庆君点点头,想到赫连燕英不能看到,出声道:“真的。你好好睡觉,我就给你背。”赫连燕英乖乖的点点头,却是竖起耳朵听庆君背《诗经》,庆君瞧见,苦笑一下开始默想起《诗经》,赫连燕英等了一会,见庆君没有言语,不禁出言催促道:“君哥,你怎么还不背啊?”   庆君听见应道:“这就背,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庆君背罢,把手轻轻的拿了起来,只见赫连燕英竟然睁着大眼睛在盯着自己,笑道:“怎么不睡呢?”   赫连燕英回答道:“我还没有听够呢!”庆君闻言点点头道:“那好,我接着背给你听,乖乖的闭上眼睛。”赫连燕英闻言乖巧的闭上了眼睛。庆君方才开口继续道:“葛覃》,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颓。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樛木,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螽斯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兔罝,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肃肃兔罝,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肃肃免罝,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芣苡,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苡,薄言撷之。   汉广,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汝坟,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鲂鱼赪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麟之趾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庆君背过几首《诗经》之后,见赫连燕英还没有完全睡熟,不敢耽搁,赶紧接着背道:“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采蘩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于以采蘩?于涧之中。于以用之?公侯之宫。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还归。   草虫,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采苹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锜及釜。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   甘棠,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说。行露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羔羊,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羔羊之革,素丝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羔羊之缝,素丝五总。委蛇委蛇,退食自公。殷其雷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摽有梅,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小星,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实命不同!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实命不犹!江有汜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野有死麕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何彼襛矣何彼襛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雍?王姬之车。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驺虞,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   几首诗背下来庆君只觉得口干舌燥,不过见赫连燕英能够睡安稳,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轻轻的帮赫连燕英掖了掖被子之后离了里屋去寻陆采荷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救人(一)   庆君在赫连府住过,自然知道厨房之所在,所以出了赫连燕英的院子之后慢步到了厨房这边,此时的陆采荷正在与小青和绿儿研究绿儿刚才所说的那三道菜,当然她们三个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干活的都是厨房这边的人。   正在盯着绿儿吩咐这边人手做菜的陆采荷,见庆君出现在了厨房门口,不禁一阵诧异,厨房里的其他人见是庆君到了,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向庆君施礼问好,庆君冲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免了,方才走到陆采荷面前。   陆采荷原本想问庆君怎么没有陪赫连燕英睡觉就过来了,但是请毕竟这里有着不少的下人在,陆采荷也不好张嘴开问,遂道:“君哥……”庆君虽然到了厨房,见了陆采荷却是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见陆采荷喊自己的名字也不禁有些发愣。   绿儿在陆采荷旁边见庆君盯着陆采荷,以为庆君是有事要与陆采荷商量,遂对陆采荷道:“陆小姐,您先跟公子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守着就行了。”小青亦是道:“是啊!小姐,有绿儿姐姐在这里盯着没问题的。”庆君的盯看也让陆采荷有些不好意思,在这里里说不出的别扭,此时听到绿儿和小青的话,不禁有些动摇。   陆采荷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庆君听到绿儿和小青的话,不禁道:“既然绿儿和小青在这里,你就放心吧!”陆采荷见庆君都已经开口说话了,自然不好在待在这里,遂笑着对绿儿和小青道:“那就劳烦两位妹妹了。”绿儿和小青哪里能够应承陆采荷的谢子,笑着谦让了回。陆采荷并没有纠缠下去,不过见到刚才已经熬好的安胎药,陆采荷指着已经装好了的食盒对小青道:“把药给我带回去吧!”   绿儿和小青却是不应,只听绿儿道:“小姐怎么能做这些事情呢!还是让小青一会送过去,我在这里盯着大家做菜就好了。”小青提着食盒点点头道:“绿儿姐姐说的是,我一会给小姐送过去就是了,陆小姐还是赶紧跟公子出去吧!您没见庆公子都快等着急了嘛!”   庆君见他们三个女人为了一个食盒拎不清,不禁头疼。上前一步自小青手里夺过食盒道:“我拿过去总行了吧!好了忙你们的吧!”绿儿和小青还想再说,但是陆采荷和庆君那里还给她们这样的机会,只见已经提着食盒出了厨房。   等庆君和陆采荷到了厨房之后,陆采荷再也忍不住,问道:“君哥,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陪着英英休息吗?”庆君回答道:“英英睡着了,我实在是睡不着,所以出来看看你。”庆君的话让陆采荷心头一颤,不过到底因为在路上,陆采荷并没有与庆君做出什么亲密的动作。   不过一会,庆君和陆采荷已经双双进了赫连燕英的院子。陆采荷并没有先跟庆君甜蜜,而是轻轻的走到里屋,见赫连燕英踏实的躺在床上安睡,不由得放下心,这才慢慢的退了出来,庆君见陆采荷退了出来,问道:“英英还在睡觉吗?”陆采荷点点头回答道:“还在睡,你不知道自打你走了之后英英就没有睡过踏实觉,实在是让我们着急死了。农伯伯说这是心病,心病只能心药医,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庆君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是隐约的也能猜到。心下感动,说道:“辛苦你们了。”陆采荷摇摇头,轻轻的走过去,趴在庆君的胸口道:“如今没有得到素魂丹,那绝神二哥咱们该怎么救呢?”庆君无奈道:“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看来只有吃晚饭的时候,看看师傅他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陆采荷闻言道:“那要是……要是……”庆君见陆采荷说了两次都没有说出来,不禁急道:“采荷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陆采荷犹豫了一下,道:“没有什么。”庆君虽然不信陆采荷所说,但是既然陆采荷不想说,他也不好勉强。不过两个人这样干待着到底有些不自在。只听庆君问道:“回来这么久了怎么没有见到小明呢?要是平时不等我喝杯茶,他就应该到了啊!”   陆采荷见庆君提小明,不禁笑道:“小明那个臭小子,这次有的受了。”庆君闻言面上一糊涂,问道:“什么这次有得受了。”陆采荷抿着嘴道:“小明现在背农伯伯送到了大旗寨的总部那边学习去了。”庆君闻言不禁奇怪,不明白农士怎么想得出将小明送到大旗寨总部去操练。   陆采荷在庆君的怀中,抬眼见到爱郎脸上的不解之色,解释道:“还不是小明那小子气人。惹毛了农伯伯,连赫连伯伯也没有为他求情,所以这事也就板上钉钉子,准的很呢!”庆君没想到自己出去三个月,竟然在自己家里还有这样的问题,不禁头大。   庆君虽然头大,但是小明毕竟是他的徒弟,他总不好对小明不闻不问吧!故而对陆采荷道:“那可师傅可说什么时候让小明回来了吗?”陆采荷摇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因为小明被农伯伯和赫连伯伯送走的时候,我和英英并没有在场,只是听农伯伯和赫连伯伯这般说而已。英英还因为这事跟赫连伯伯吵了一架呢!”   庆君没有想到因为小明的事情竟然还这么火爆,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丝担心来,对陆采荷道:“那后来呢?”陆采荷见庆君如此重视,知道他是担心小明以及赫连燕英,遂解释道:“后来还好,农伯伯和赫连伯伯到底担心赫连燕英的双身子没有太多的为难小明之意,不过却是没有松口让小明回来。”   庆君见陆采荷所知的也不是很详细,点点头道:“那你在这里先休息一会,我去找师傅问问小明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采荷闻言迟疑了一下道:“君哥,那你可不要跟农伯伯吵起来啊!”庆君闻言笑笑道:“不至于,我就是想知道小明犯了什么样的错误,竟然让师傅这般生气,将他送到了大旗寨那边训练。”   陆采荷闻言点点头,看着庆君出了院子。   农士是和赫连封一起回的屋子,毕竟庆君回来了,但是带回来的事情也不算小,他们这些当长辈的总要帮他们把事情想清楚才行。要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庆君他们就要犯错误了。   农士和赫连封分左右坐在屋子两侧,手里端着茶杯,心不在焉的喝着茶,只听赫连封道:“老怪物,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吗?”农士摇摇头道:“我哪里有什么还主意,要是有的话,刚才在厅上我就说了。”赫连封摇摇头道:“没想到这么棘手,这上官芸龙真是想把江湖掀翻不成?”   农士道:“掀翻不掀翻江湖我不管,关键是现在咱们怎么将绝神子救出来才是正解,要不然就凭庆君那个臭小子,还不得走极端啊!”赫连封点头道:“我担心的也是这点,眼见英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我不能眼瞅着闺女阁中产子吧!”农士瞪了赫连封一眼道:“阁中产子怎么了?他们小辈的有自己的事情忙,咱们这些当老人的就别再添乱了。”   赫连封闻言喝道:“老怪物,你是成心气我是吧!英英不是你闺女所以你不担心,但是你别忘了,英英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要喊你师祖的。”农士道:“这点不用你提醒我,咱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帮庆君把绝神子给救出来,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好说。”   赫连封点点头道:“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啊!你这里没有什么办法,我这里也没有,总不成真的去劫人吧!就算是想劫人,也总要知道人在那里才行啊!咱们要是这么去了,万一中了人家的圈套,不等于全军覆没嘛!”农士闻言看了赫连封一眼道:“所以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你让飞鸟营的人赶紧将绝神子的下落打听出来,无论咱们做什么样的选择,这当是首要的。”   赫连封知道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点头应下道:“你放心,我会让单环那里多派几波人马出去,仔细打探绝神子的下落的,不过就算真的打探到了,咱们还真的赶去救人吗?你可别忘了,如今江湖上流传出来的消息。”   农士却是没有急着回答赫连封,沉思良久方才道:“这个消息也要赶紧的查清楚,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这对我们救人也十分重要。”赫连封点头道:“老怪物,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到了那个层次的人,根本不是我手下的这些弟子能够知道的,就算是我和道兄这样的人,到了人家面前也不够看啊!”赫连封声音中透漏出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农士闻言道:“虽然十分艰难,但是这条消息,怕是江湖上的各门各派都十分想知道,所以……”   第二百五十章 救人(二)   赫连封接口道:“所以你想我们趁水摸鱼。”农士点点头道:“目前只能这样。”赫连封道:“老怪物你别忘了,君小子和上官芸龙可是有约定的,要是时候到了,君小子没有把东西奉上,怕是于绝神子不利吧!”农士闻言回道:“这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绝神子对于上官芸龙来说不过是牵制君儿的一个手段而已,自然不会轻易的毁掉,最多也就是让绝神子吃些苦头。”   赫连封反驳道:“我就怕上官芸龙给的绝神子的这些苦头就能让君小子暴走。”农士闻言眉头也不禁一蹙,像是对赫连封的话很是认同。   正在农士和赫连封两个人沉默之时,只听庆君在屋外喊道:“师傅在吗?”屋里的农士和赫连封对视一眼,方才出声道:“君儿进来吧!”庆君听到农士的吩咐,方才慢慢的走了进来,见赫连封也在见礼道:“师傅,赫连伯伯。”农士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问道:“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嘛!怎么到这里来了?”   庆君见农士相问,回答道:“师傅,我是想过来问一下小明的事情,听说小明被您赶到大旗寨总部那边去了,不知道小明犯了什么错?”   农士和赫连封脸上倒是没有显现出异色,早就猜到庆君会为了小明的事情过来,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能告诉庆君的,毕竟庆君是小明的师傅不是,故而农士道:“这也没有什么瞒你的,江湖纷乱,咱们大家都有些看顾不上小明,所以我跟老…他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小明送到大旗寨那边去,不单可以磨练小明的意志,还能让他学些东西。”农士原本是要喊赫连封‘老东西’的不过转念一想略有些不对,赶紧转了过来。   庆君听农士说的竟是这么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不禁一愣,不确定道:“师傅您说的是真的?”农士瞪了庆君一眼道:“难不成我还要骗你不能,自然就是这么一个理由了。”庆君不解道:“既然只是因为这样,那您和赫连伯伯怎么连采荷和英英他们也没有告诉呢?听说因为这事赫连伯伯还和英英吵了一架,这……”   赫连封听庆君质疑之意因自己而起,苦笑着解释道:“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庆君诧异道:“我?”“自然是因为你这个臭小子了,你走了之后英英茶饭不思,我跟你师傅皆是没有办法,不得以只得兵行险招,将英英气上一气,让她恢复些生气。”赫连封略显无奈的说道。   庆君没想到赫连封和赫连燕英吵架竟然是因为这么一个理由,面上不禁露出几分尴尬,歉意的道:“辛苦赫连伯伯了。都是庆君的不是。”赫连封摇摇头道:“这也怪不上你,只是有一件事你得上心了。”庆君问道:“赫连伯伯所指的是何事?”赫连封正色回答道:“自然是你和英英的婚事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英英阁中产子吧!你救人我可以理解,但是这跟你成亲也没有什么关联嘛!”   庆君见赫连封关心此事,他也能够理解赫连封身为人父为自己女儿考虑之心,不过庆君已经想好要救绝神子出来之后,再跟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举行婚事,因为这救绝神子之事不过是这几天就要着手实施的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商量婚事,故而再次歉疚的回答赫连封道:“赫连伯伯说的虽对,但是眼下是就绝神子最重要的时间,成亲又不是简单之事,君儿实在是没有时间,所以还望赫连伯伯海涵。不过赫连伯伯尽管放心,只要我将绝神子救出来之后,必当立即就和英英他们完成婚事。”   赫连封听了庆君的回答不禁道:“关键是现在我们没有什么办法救出绝神子来,总不能这样干耗下去吧!”庆君站起身来对赫连封和农士均是施了一礼,方才道:“如果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庆君只好再探芸龙帮,看看芸龙帮到底有没有本事留住我。”   农士和赫连封闻言均是一愣,农士急道:“君儿万不可有这等想法,虽然你在服用了素魂丹之后,功力有了进步,但是芸龙帮却不是像你想的那般容易闯的,你上此去打探不是就让人家抓了个正着嘛!这次再去怕是不定又有什么事情呢?”   庆君知道农士和赫连封是担心自己,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不过绝神子对于庆君而言,分量并不比农士和赫连封轻,说起来怕是只有陆采荷能够与绝神子比较一二,故而很是坚决的道:“师傅、赫连伯伯,绝神子庆君一定要救。”农士听出庆君话中坚定之意,顺着庆君的话道:“我们也没有阻止你救人,不过不想你做傻事而已。”另一侧的赫连封还待再说,被农士使眼色止住,只听农士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咱们再从长计议,你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就先回去休息吧!”   庆君看出农士和赫连封还有话说,自己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恭敬的点点头,慢慢退了出去。   等庆君出了屋子之后,只见赫连封喘着粗气对农士道:“老怪物,你阻止我做什么,我总要让这个臭小子知道知道自己现在的对手是谁吧!要不然以刚才这个臭小子的劲头怕是真的要独闯芸龙帮了,那不是找死嘛!”   农士并没有反驳赫连封的话,而是道:“看来咱们也得加快速度了,总要知道些确切的消息才行。”说罢摇摇头道:“清闲了一辈子,没想到临了临了为了这个臭小子还得费这心思。”   赫连封感同身受道:“谁说不是呢!虽然对于这个女婿满意,但是也实在是累了些。”说罢起身道:“好了,我赶紧去趟总部那边,让他们加紧搜集消息。要不然臭小子不定又抽什么风呢!”农士笑着点了点头,目送赫连封出了屋子。   庆君自农士的屋子出来之后,直接回了赫连燕英这边,待庆君进屋的时候,只见陆采荷正不安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听到脚步声方抬起头来,见是庆君欢喜道:“君哥,你回来了。”庆君见状,抱过陆采荷道:“这是怎么了?坐立不安。”   陆采荷咬了咬牙道:“都是我的不是。”庆君闻言不禁一愣问道:“采荷你有什么不是了?”陆采荷回答道:“都是我在君哥面前搬弄是非,才让君哥没有休息。”庆君闻言不禁诧异,知道陆采荷是因为小明的事情在这里自责,安慰道:“这都是那里跟那里嘛!别胡思乱想。这些事情就算你不说师傅也会告诉我的,你说了不正好嘛!”陆采荷哪里是这么想的,只以为是自己的缘故,给庆君添了乱。   庆君刚想在出言安慰陆采荷几句,就听里屋传来了赫连燕英的声音,庆君和陆采荷对视一眼赶紧收了话音向里屋走去。   赫连燕英睡醒了之后,发现身边没有庆君,以为方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梦,心中略微显得有些沉重,正在失神之际,只见庆君和陆采荷已经挑了门帘进了屋子。   赫连燕英靠在床上见到庆君,不禁愣住,过了好一会不禁哭声道:“君哥,你去哪里了?”陆采荷见状捅了庆君一把示意其上前安抚赫连燕英。庆君没有想到赫连燕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赶紧上前几步走到赫连燕英的床前道:“英英,我们都在这里!不哭了。”   赫连燕英闻言点点头,却是哪里能够这般容易的把眼泪收了呢!庆君赶紧拿起方才放在床边的手帕,为其擦拭眼泪,期间还不忘回头,让陆采荷赶紧上前帮忙。   陆采荷虽然瞧见了庆君的眼色,但是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过去,而是悄悄的退了出去,有些事情没有必要看得太明白,一如这感情的事情。固然三人已经接受了目前的这种关系,但是在有些时候却是需要我们拿出些诚意来满足各自的孤独与需要。在陆采荷看来,此时赫连燕英比自己更加需要庆君,所以陆采荷本能的选择了退避。   庆君见陆采荷没有上前帮自己规劝赫连燕英,而是悄悄的退出了里屋,不禁有些诧异,不过略微一琢磨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之所在,内心深处不禁对陆采荷更加的喜欢几分。庆君虽然走神,但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在庆君的努力下赫连燕英终于止住了眼泪,略带怨气的道:“君哥,你不是说就在我身边吗?怎么走了?”   庆君闻言不禁略有些心虚,说起来确确实实是他的不对,不单是到厨房找陆采荷,还到前院找了一趟师傅,要是赫连燕英醒时自己已经回来,说不得赫连燕英就要伤心死。方才赫连封的话可是说的很清楚,要是自己真的犯了这样的错误,怕是大家就要群起而攻之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救人(三)   庆君在里屋安慰了赫连燕英好一会方才将赫连燕英破涕为笑。赫连燕英收了伤心,想起刚才陆采荷是跟庆君一起进来的,自己方才那样不是都让陆采荷瞧见了,顿时生出些不好意思,故而重重的打了庆君几拳道:“刚才你怎么不制止我呢!”   庆君才刚把赫连燕英安慰好,自然不敢再说什么招她的怨,不过在心中却是想到“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嘴上却是顺着赫连燕英说道:“对,都是我的错,那咱们是不是该出去看看采荷了?”   赫连燕英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面上讪讪的道:“是了,是了,君哥回来之后一直在陪我,姐姐该伤心了。”庆君闻言瓜了赫连燕英鼻子一下笑道:“采荷不会伤心的,让我来陪你就是她的意思。”   赫连燕英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样却是越发的对陆采荷心怀愧疚了。抬眼对庆君道:“君哥扶我下床吧!”庆君看了赫连燕英一眼见其状态还不错,依言伸手扶着赫连燕英从床上起来。赫连燕英简单的梳洗之后,与庆君一起到了外屋,此时陆采荷正坐在那里一个人喝着茶水。见庆君和赫连燕英出来,打趣道:“这么快就哄好了?”   赫连燕英闻言不禁羞红了脸对陆采荷道:“姐姐!”陆采荷不过是见赫连燕英今天心情变化太大,让她恢复一些生气罢了,见她害羞也就不再为难于她,转过脸对庆君道:“君哥,咱们是不是该过去吃晚饭了?”   庆君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日息西山了,虽有残霞千道,却是难掩暮色。遂回道:“嗯,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就过去吧!”说罢已经伸手去扶身边的赫连燕英去了。   要是平日里庆君如此关怀的举动赫连燕英或许就受了,但是此刻在陆采荷面前,而且陆采荷刚刚才打趣过她,让赫连燕英周身有些不自在故而轻轻的挣脱开庆君的手臂慢步走到陆采荷身前道:“还是让姐姐扶着我吧!”   庆君见状不禁哑然,这两个女人太懂事了点吧!陆采荷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自己不过是打趣而已,要是让赫连燕英就此顾忌,那以后的日子里免不了就要起波澜了。遂对赫连燕英道:“妹妹切莫如此,君哥好不容易回来,咱们还是顺他的意好了。”   赫连燕英却是不依的,反驳道:“君哥既然是咱们两个人的也没有我自己一个人霸着的道理,刚才君哥已经陪了我,现在是不是该陪陪姐姐了。”陆采荷还没有开口,就听庆君在一边上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嘛!咱们还是先去吃饭,二位娘子以为呢?”   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听庆君喊她们‘娘子’脸上皆是起了红晕,啐骂道:“谁是你的‘娘子’啊?”说罢,两个人也不在理会庆君,携手出了屋子。   庆君瞧见赫连燕英和陆采荷的这般模样顿时摇了摇脑袋,这些事情本就不是庆君所擅长的,如今更是多事之秋,庆君虽然喜欢与二人在一起的感觉,但是又发现不应该沉迷于此种境地。   庆君虽然晚了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几步,但是等到了客厅的时候,却是三人一起到的,客厅里还没有人在,不过下人们已经为主子们摆放碗筷了。庆君见三位长辈还没有过来,对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道:“咱们先坐在这里等一会师父他们吧!”   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自然没有意见,慢慢坐到了厅上的椅子上。   三人干坐了一会,厅上的气氛稍显安静,陆采荷想了一下,对庆君道:“君哥,你还打算去芸龙帮吗?”   庆君闻言倒是有些不解陆采荷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庆君并不想骗陆采荷他们,故而诚实的回答道:“自然是要去的,要不然绝神子怎么办呢?”庆君的话正好敲中了陆采荷和赫连燕英的软肋,女人一旦喜欢了某个男子,那她的整个心思就会全部在他的身上,就算是能够理解男人所做的事情皆是该做之事,但是心中难免生出挂怀不舍。   庆君回答完,见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脸上俱是一副担心不已的样子,笑着解释道:“你们放心吧!以我现在的功力,江湖上能够伤到我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再说还有师傅他们这几个江湖经验老道的长辈为我出谋划策,没有什么问题的。你们大可放心。”   庆君的话虽然不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赫连燕英就是感到一阵心神不宁,首次出言道:“君哥,难道救绝神子就非得到芸龙帮去吗?”庆君点点头道:“人既然是芸龙帮的人扣下的,那不去芸龙帮与上官芸龙做一个解释,怕是没有其他什么好办法。”   庆君并没有把下午自己去找农士时与赫连封和农士的对话,学给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听,毕竟现在几位长辈还没有当着她们的面说此行的危险性呢!自己这边确是不好再吓她们了。   正在庆君和陆采荷与赫连燕英说话的时候,只见农士与一崖子慢步走了进来,农士见庆君她们都在冲他们点点头道:“老东西去办事,咱们先吃饭吧!”庆君闻言不禁一愣,自己刚才还见过很赫连封,怎么着一转眼的功夫,赫连封就有事情出去了呢!   农士见自己说完话,庆君三人没有动地方,再次出言催促道:“怎么?你们都不饿?”庆君听到农士的声音方才醒悟过来,赶紧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农士道:“既然赫连伯伯不能回来了,那咱们就吃饭吧!”说罢已经去扶赫连燕英了,这倒不是庆君重视赫连燕英,而是因为赫连燕英毕竟怀有身孕,这行走坐卧间到底不如常人那般顺利,所以庆君本能的为其提供一些帮助,也成了一种自觉。   五人围了厅上的八仙桌,只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个凉菜,绿儿正杂吩咐着其他人上菜,不知道是不是赫连封的吩咐,竟然桌上还摆了几坛‘竹叶青’,农士也不跟众人客气,端起一坛子‘竹叶青’开了封就开始猛喝起来,一崖子与农士和赫连封生活久了,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当仁不让的学着农士的样子也是几口将美酒送进了肚子。   陆采荷见两个长辈这般喝酒,怕他们伤了胃,赶紧道:“厨下还有几道好菜还没有上呢!两位长辈切不可把肚子装满了。”一崖子对于陆采荷这个‘义女’是真心喜欢的,闻言问道:“厨下还有好菜。什么好菜?”农士虽然不如一崖子这般关注,但是也是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看向了陆采荷。   陆采荷却是没有直接说是什么菜,笑着回答道:“这却是不能现在就说的,等一会菜上来了,保准义父和农伯伯喜欢。”一崖子笑道:“我这肚子里的馋虫已经被你说得乱叫了。”   陆采荷对农士和一崖子说完,问站在一边伺候的绿儿道:“那三道菜做好了吗?”绿儿闻言点点头道:“小姐放心吧!都已经做好了。只等小姐吩咐。”陆采荷点点头道:“那让厨下端上来吧!”绿儿闻言点点头,快步出了客厅。   庆君见状也是有些不解问道:“采荷什么菜,整得这么神秘?”陆采荷刚才都没有告诉农士和一崖子,此刻怎么会自毁招牌告诉庆君呢!故而笑道:“山人自有道理,你们等着看就是了。”   围坐着桌子上的几人,见陆采荷如此卖弄官司,不禁都好奇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等着看陆采荷所说的那几道菜。   好在时间过得不久,就听到院子中传了一串脚步声。庆君道:“我倒要看看是道什么菜,让你这……”庆君还没有说完话,就听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师父。”庆君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随着喊声落下,只见小明已经欢跑了进来。   这下不单是庆君站起来了,连带着陆采荷和赫连燕英也站了起来。这会功夫赫连封也进了客厅,见大家都在,笑道:“我没回来晚吧!”一崖子笑着道:“没有,回来的正好呢!有几道好菜还没有上来,看来赫连老弟也是命好之人,哈哈……”   小明跑到庆君身边,一把抱住庆君哽咽道:“师父,小明想你了。”庆君轻轻的拍拍小明的小脑袋,虽然刚刚不过一会,但是庆君已经能够感觉出小明身上的变化,像是成熟了不少。庆君突然之间有些明白农士和赫连封要将小明送到大旗寨的用意。   庆君既然想明白了农士和赫连封的苦心,自然不好再干涉,笑道:“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小明呢!怎么好再哭鼻子呢!”小明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将伤感收下去,方才对农士和一崖子见礼请安。这一圈下来又费了不少的时间,绿儿带人已经把那几道菜端到了门口,但是见厅上的几人在见礼,并没有急着进来,还是陆采荷眼尖,看到绿儿,才对众人道:“好了,咱们先吃饭吧!外面的菜可是快要凉了啊!”   农士和一崖子就是在等着这几道菜呢!闻言顿时收了声,赫连封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小明坐在庆君身边,也是停下了跟庆君的话语。   陆采荷见众人皆是不语,方才吩咐外边的绿儿道:“绿儿,让他们把菜端上来吧!”站在厅门口的绿儿听到陆采荷的吩咐,转身让端菜的下人们进了厅。   第二百五十二章 救人(四)   绿儿带人把菜摆放在桌子上,众人除了陆采荷虽然都叫不上名字来,但是这几道才却是色香味俱佳。一崖子嗅了嗅鼻子对陆采荷道:“丫头,这些菜都是你安排人做的?”陆采荷笑道:“我可没有这份本事,这都是绿儿在厨下准备的。”绿儿此时并没有退下去,闻言解释道:“奴婢不过是听了小姐的吩咐而已。”   农士见众人于美味之前没有人急着动筷子,笑道:“你们既是急着说话,那我就不客气了。”说话间已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自己嘴里。绿儿见农士动了筷子在边上介绍道:“农神医吃的这道菜是龙虎凤,流行于广东一带。以蛇肉、猫肉和鸡肉为材料。因为广东人认为蛇肉、猫肉、鸡肉对身体大有裨益,有的在家中蓄养猫、狗、鸡。到秋天、冬天的时候,就会宰杀这些猫、狗,配上蛇肉做成一道大补的菜御冬。   蛇肉性味甘咸平具有补气血,强筋骨、通经络、祛风除疾;美容养颜,滋养肌肤的功效。鸡肉味甘,性微温,能温中补脾,益气养血,补肾益精。猫肉性温,味甘酸,能补虚益气、软坚散结。三者相合做出的才不仅味美,还能起到保健之用。   主要做法是将活蛇宰杀,去头尾、皮和内脏,洗净“蛇壳”(带骨蛇肉)入砂锅内煮熟,取起拆出蛇肉。猫肉入沸水锅中氽一分钟后捞起洗净,取出沥干水,入砂锅内,加清水、姜汁、白酒、葱煮熟,取出拆肉。   将拆出的蛇肉、猫肉用姜、葱、精盐、料酒煨好。鸡肉先用蛋清、干淀粉少许拌匀上浆,然后炒锅烧热,下生油,至四五成热时,放入鸡肉过油至断生取出,沥干油。将姜丝放入沸水锅中煮约5分钟捞起,放清水中漂清,去净姜丝辣味。   将蛇肉、猫肉、鸡肉等原料放入炒锅,加鸡汤、蛇汤、料酒、精盐烧滚后小火稍烩,然后旺火烧开,用湿淀粉少许勾薄芡,加生油、麻油少许,出锅倒入大汤盆内,白菊花、柠檬叶丝撒在面。”   农士听了绿儿的介绍之后细细品味道:“刚才这一口是蛇肉,滑而不腻,好吃,好吃啊!我再尝尝别的。”说罢已经再次动筷子去吃了。赫连封见状不敢耽搁,抢在农士下筷子之前也夹了一块肉放到自己嘴里,喃喃道:“老怪物还想吃独食是怎么的。”   农士也不理赫连封,吃了一口龙虎凤之后,看向下一道菜道:“这道菜是鸡做的吧!”绿儿闻言回答道:“农神医说的不错,这道菜正是由柴鸡做的,名为符离集烧鸡,这道烧鸡,是一种需要足够耐心的菜式,所以要做这道菜,先确定自己有充足的时间,要做好一整天就跟它耗上了的思想准备,才能不温不火,慢功出细活的一步步做来。   第一步是将活鸡宰杀放尽血水,过沸水焯烫、去毛、洗净,从腹腔剖开,取出嗉囊,用水洗净用刀背敲断大腿骨,把两只腿交叉塞入鸡腹内;之后将鸡的左右肋下用尖刀各刺一开口将两边的翅膀从开口中塞入,只留后半部在外,将塞好的鸡置于阴凉通风处阴干两个时辰,如果赶时间,可以用内力将至风干;再取麦芽糖饴置于碗中,将阴干的鸡表面均匀的刷上糖饴,注意边边角角的地方都要刷到,下一步卤煮的时候要加糖锅内倒油,大火烧至七成热时,改小火,下入鸡,炸至通体金黄,将鸡全部淹入油中浸炸,这样表皮上色更均匀,象我这样用炒锅炸的,只能不停用将油用锅铲浇在鸡身上,并且过几分钟还要将鸡翻个身,或左或右或上或下,这样才能每一面都炸到,但也免不了受热不均,贴着锅底的地方还是会比其它地方的颜色要深将炸好的鸡捞出滤干油分备用将所需卤料混合置于碗中用棉布或纱布包起扎紧取一大砂锅,倒入半锅水,下入卤料包、盐、倒入剩余的糖饴然后加入生姜、酒、老抽、猪油,大火煮沸下入炸好的鸡大火煮五分钟后将鸡翻个身,再大火煮五钟然后改最小火,盖上锅盖,焖煮两个时辰。   大葱一根,只留葱白,洗净斜刀切成段将卤料包捡出,大葱下入锅中,开大火收汁,收汁的过程中要用汤勺不停的将汤汁浇在鸡身上,收至水份八九成干时,出锅即可。此菜油润发亮,肉质雪白,味道鲜美,香气浓郁,肉烂脱骨,肥而不腻。嚼其骨,有余香。趁热提起鸡腿轻抖,鸡肉可全部脱落,为菜中上品,冷食热食均可。”农士闻言又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个上前吃了起来,一崖子见状也不敢耽搁了,赶紧学着赫连封跟农士抢了起来。   庆君三个并小明并没有吃,而是纷纷看向了第三道菜,虽然陆采荷已经听绿儿说过一次这些菜名,但是当这些菜真真正正的端上来的时候,陆采荷并不知道那道菜才是,毕竟绿儿所做的可并不止三道菜而已,要不然这些人哪里又能够吃呢!   绿儿为农士讲解完,见庆君他们盯着旁边的菜,指着介绍道:“这道菜是冰糖湘莲,是湖南甜菜中的名肴。自西汉年间用白莲向汉高祖刘邦进贡,故湘莲又称贡莲,香莲主要产于洞庭湖区一带,湘潭为著名产区,市内以花石、中路铺两地所产最多,质量也最好,有红莲、白莲之分,其中白莲圆滚洁白,粉糯清香,位于大唐之首。在挖掘湖南长沙马王堆墓时,发现候就食用过莲子。前代诗人张楫品尝“心清犹带小荷香”的新白莲后,曾发出“口腹累人良可笑,此身便欲老湖湘”的感叹。   湘白莲不但风味独佳,而且营养丰富,李时珍《本草纲目》曰:“莲子,补中养神,益气力,久服轻身耐老,不饥延年。”莲子性平,味甘则涩,具有降血压,健脾胃,安神固精,润肺清心的功效。   将莲子去皮去芯,放入碗内加温水150克,上笼蒸至软烂,桂元肉温水洗净,泡5分钟,滗去水,鲜菠萝去皮,切成丁。炒锅置中火,放入清水,再放入冰糖烧沸,待冰糖完全溶化,端锅离火。用筛子滤去糖渣,再将冰糖水倒回锅内,加青豆、樱桃、桂元肉、菠萝,上火煮开。将蒸熟的莲子滗去水,盛入大汤碗内,再将煮开的冰糖及配料一起倒入汤碗,莲子浮在上面方成。”   陆采荷等绿儿说完道:“这单单的说,还真不知道这菜到底是什么样子。如今却是清楚了许多。”陆采荷见桌上还有几道菜,遂问道:“这几道菜,想必也是绿儿为大家准备的吧!”   绿儿闻言点点头道:“小姐,是绿儿擅自做主,让厨下为几位主子准备的菜,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胃口?”绿儿说完,看向了众人,众人会意纷纷下筷子,一道一道的吃了起来,绿儿不厌其烦的在旁边解释着各道菜的名字以及做法。   “这道菜是泥鳅钻豆腐,传说过去祖居周口圈神庙街,有一位名叫邢文明的渔民,旧时常以捕捞鱼虾为生,他在捕鱼的时候,却常常捕到一些泥鳅,往往较大的泥鳅卖掉后,剩下的小的无人问津,每次只好带回家里自己烹食。有一次,他为调剂口味翻翻花样,索性把小泥鳅在家放水盆里吐净了泥,并从街上买回一些豆腐和葱、姜等调味佐料,因泥鳅小不易拾掇,便捞放锅内盖上锅盖,用姜蒜同豆腐一起煮。待煮后揭盖看时,发现小泥鳅都钻进豆腐中去了,只是鱼尾留于外,十分别致有趣。此法很快便在当地民间传开,即名之为“泥鳅钻豆腐”。   因后人以泥鳅比喻奸滑的董卓,泥鳅在热汤中急得无处藏身,钻人冷豆腐中,结果还是逃脱不了烹煮的命运。好似王允献貂蝉,巧使美人计一样。此菜豆腐洁白,味道鲜美带辣,汤汁腻香。董卓吃了这种洁白诱人、麻辣爽口、醇香宜人的豆腐之后后,头脑发胀,大汗淋漓,不觉自醉,被吕布乘隙杀了。故又名‘貂蝉豆腐’。   泥鳅和豆腐均营养价值很高,据营养学家分析,泥鳅所含蛋白质、脂肪、钙、磷及维生素等成分,均超过一般鱼类的含量,且其肉质细嫩鲜美,味甘性平,具有暖中益气,解毒收痔之功,被誉为“水中人参”,而豆腐则为食品中之极良者。故泥鳅和豆腐同烹,更具有进补和食疗功用。   泥鳅钻豆腐,由于具有较高的营养和进补作用,后经厨师几经改进,亦成为筵席饮宴上的名菜。具体烹调,系先将小泥鳅置放有蛋清液的清水盆中,以排除脏物并洗净,砂锅注入凉排骨汤,随放整块嫩豆腐和泥鳅,加盖慢炖稍许时间,泥鳅被热气所逼钻入豆腐躲藏,待至汤沸全部烫死在豆腐中,然后再经小火并加入多种调配佐料烹成。汤清见底,十分美观,鲜嫩可口,堪称一绝。”绿儿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   绿儿见众人消化的差不多了,方才接着介绍道:“这道菜。“鼎湖上素”是广东肇庆鼎湖山庆云寺一位老和尚烹饪,以银耳为制作主料,鼎湖上素的烹饪技巧以蒸菜为主,口味属于清香味。鼎湖上素的特色:食时鲜嫩huashuang,清香四溢,乃素菜上品。   制作时先将焯过或处理熟的榆耳,黄耳,鲜草菇,竹荪、鲜莲子,笋,白菌等一起入锅,用上素汤及调味品煨过,银耳,桂花也煨过,再将炖过或焯过的香菇,蘑菇,草菇与榆耳,黄耳,竹荪、鲜莲子,笋花,白菌等一起入锅加调味品焖透,取出用净布吸去水分,取大汤碗一只,按白菌、香菇,竹荪,草菇,黄耳,鲜莲子,蘑菇,笋花,榆耳的次序,各取一部分,从碗底部向上依次分层排好,把剩余科料合部放入碗中填满,把碗覆在碟上,成层次分明的山形,用料酒,素上汤,芝麻油,白糖,酱油,味精,湿马蹄淀粉等对成芡汁入锅烹起,取多量芡汁淋在碟中,将桂花耳放在“山”的顶部中间,银耳放在腰间,菜心,绿豆芽依次没里向外镶边,再将剩余芡汁浇在桂花耳,银耳上即成……”   绿儿接连说了几道菜之后,才指着一道汤道:“《世说新语·识鉴》:张季鹰辟齐王东曹掾,在洛见秋风起,因思吴中菰菜羹、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遂命驾便归。俄而齐王败,时人皆谓为见机。后人称思乡之情为“莼鲈之思”,可见莼菜之迷人。莼菜与鸡丝、火腿同烹,碧翠鲜醇,清洌爽口。有“花满苏堤抑满烟,采莼时值艳阳天”之诵。   西湖莼菜汤又称鸡火莼菜汤,是杭州的传统名菜。烹调时,用西湖莼菜、火腿丝、鸡脯丝烹制而成。此汤,莼菜翠绿,火腿绯红,鸡脯雪白,色泽鲜艳,huanen清香,营养丰富。”绿儿介绍完桌上的菜,最后道:“还请各位主子多提意见。”   第二百五十三章 救人(五)   众人的这顿晚饭却是吃得分外有气氛,所有的烦心事并没有任何人提及,最后方在一崖子意犹未尽的念叨声中结束了晚饭。   小明晚饭的时候虽然挨着庆君,但是庆君却是没有来得及问上小明几句,此时等下人们撤了桌子上的菜众人坐到了厅上的椅子上,庆君方开口对小明道:“在大旗寨那边怎么样?”庆君并没有问小明可是对于农士的安排有意见,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农士的意思,所以上来直接肯定了农士的正确性。厅上的其他人见他们师徒聊天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各个安静的在那里喝着手里的茶水。   小明听见庆君问自己在大旗寨过得怎么样,恭敬地回答道:“师父,刚去的时候很不适应,不过现在好多了,那里的叔叔们很照顾小明。”小明说的没错,因为大旗寨那边的人手得了赫连封的吩咐要好好历练小明,所以自打小明去了之后,各种‘照顾’从来就没有断过。   庆君见小明说得真心实意,倒也添了高兴,笑道:“现在见你身上倒是添了一些武者的风范,看来还是待在那边能够历练人啊!”小明点点头道:“是啊!师父在那边小明天天跟叔叔伯伯们比试,刚开始的时候小明总是输,但是现在时不时得已经能够胜上一次了。”庆君笑容更胜道:“是嘛!小明真厉害。”小明被庆君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没有……”   陆采荷见庆君这边没有其他的事情要问,遂出言对小明道:“小明可有想师叔吗?”小明干脆的点点头道:“想了,想师叔了,还有赫连阿姨。”在陆采荷边上坐着的赫连燕英听见小明说也想自己了,欣慰的道:“好孩子,不枉我们这么关心你。”   庆君问完小明侧身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怎么把小明给带回来了?”赫连封笑道:“小明毕竟是你的徒弟,你既然回来了,总要让你们见上一面才行,要不然该有人骂我们这些老家伙了。”说话间看向了赫连燕英。   赫连燕英见了小明之后就知道自己错怪自己老爹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意思跟赫连封认错,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言语。庆君已经从陆采荷嘴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所以对于赫连封所说倒也感激。故而正色的对赫连封道:“谢谢赫连伯伯。”   赫连封闻言摆摆手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不过小明只能在家里待上一晚,明天我还得把他送回去,他在那边的历练可还没有结束呢!”庆君闻言点点头道:“这点我知道,小明这孩子多经些历练许是能有大出息。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隐隐约约已经猜出了农士和赫连封的意思,此时倒也不在阻止。小明这个当事人已经慢慢喜欢上大旗寨那边的生活了,此刻回来不过是应赫连封过去说庆君回来了,小明才回来的,所以也并没有言语。   农士见众人跟小明说的已经差不多了,遂出言道:“君儿,我跟你赫连伯伯商量了一下,现在并不是你去芸龙帮的最佳时期,等你赫连伯伯将绝神子的消息打听清楚,你再去芸龙帮许是会更有成效。庆君知道农士和赫连封这般是为了他着想,但是再过几日就是自己与上官芸龙敲定的三个月期限,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绝神子收到伤害,那就算自己最终将绝神子救出来,那也将是他终生的遗憾,故而摇头对农士道:“师傅,我知道您是为我着想,但是与上官芸龙相约之期已经不远,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绝神子受到伤害。”农士见自己不管怎么说庆君就是不应,使眼色给赫连封和一崖子让他们帮忙,一崖子毕竟是刚刚加入这个大家庭,就算被几个晚辈尊敬但是也不是到了能够说庆君此事的时候,所以虽然见到农士跟自己使眼色,但是也并没有出言。还是赫连封见到自己的这个女婿范宁,着急地劝道:“君小子,你就听你师父的话,等飞鸟营那边送来绝神子的消息时我们再集体行动并不会晚。”庆君冲赫连封点点头道:“赫连伯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谁又能保证上官芸龙不会对绝神子做出伤害的事呢?上次我到芸龙帮最为隐秘,但是依旧让上官芸龙揭破身份,这次谁又能清除这次上官芸龙是怎么想的呢?”赫连封闻言知道庆君说的实话,但是庆君毕竟现在不是独行客,已经有妻有子,再像年轻时那般莽撞行事却是再也不可,故而再次劝慰道:“就算你不为别人着想,你也应该为英英和采荷两个丫头顾全自己的安危不是。”庆君见赫连封说的严重,已经吓到了坐在厅下的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不禁道:“赫连伯伯,哪里有您说的那么严重,以我现在的武功,就算是上官芸龙想要留下我,怕是也要费一番周折。”赫连封听庆君口中有自负之意,道:“难道你就不明白双拳难敌四手之意吗?就算你武功再高,只要芸龙帮做些准备,留下你不是难事,到时候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得投鼠忌器,所以此事从长计议更好。”庆君闻言对赫连封解释道:“不是我自负,而是我已经分析过现在芸龙帮既然已经分拨攻向江湖上的各大派,怕是不会为了对付我而留下大量人马吧。”赫连封出了口长气,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以为上官芸龙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只要知道了你的身份,哪怕是他不去攻打峨眉派和青城派,全力擒下你,那我大旗寨以及大旗寨下依附大旗寨生活的中小门派皆会沦为芸龙帮的犬牙。”庆君闻言稍愣,张口道:“我……”却是如何也说不下去,自己光想着自己的困难,却忘记了自己身上隐藏的价值。现在大旗寨与千手门结盟之后势力直追少林和武当,而自己身为大旗寨债主赫连封唯一女儿的丈夫,那自然是大旗寨继承者的不二人选,所以只要擒下自己,那大旗寨上下自然会投鼠忌器,为之甘为犬牙,因为赫连燕英已经对自己痴心一片。   农士在边上听到赫连封已咬住主题,在与庆君的争辩中占上风,不禁加一把火道:“这还只是大旗寨,再加上上官芸龙必定熟知我和神农谷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选择你去神农谷找你师伯去要素魂丹。如果这次上官芸龙把你擒住,说不定就要提什么无理要求,那时候说不定你师伯和我的这条老命就会断送在你手里。”庆君没有想到农士会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不禁张口结舌道:“师父,我……”   一崖子听赫连封和农士说了半天,此时如果自己再不说话,倒是显得有些不合群了,故而对庆君道:“既然你师父和赫连伯伯都是让你稍等一段时间再去就绝神子,那我们不如就等一段时间再去就他吧。”庆君没有想到三个长辈竟然都不支持自己,此刻如果按照约定去营救绝神子,刚想再阐述一下自己的理由,就听采荷和赫连燕英齐声说道:“君哥,你就听三位长辈的话吧,三位长辈总不会害你的。”庆君没想到整个厅上的人,出了小明不懂,竟是无一人支持自己,庆君想坚持自己的意愿也没有足够的动力,不禁头疼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现在这种情况哪有我们选择的余地,现在一切的问题皆在上官芸龙的手上,我们现在不去营救绝神子以后我怕就没有机会了。”   农士等几人听庆君说出这般真挚的话来,倒也生出几分不忍,但是众人对绝神子的重视难以跟庆君相比,所以要以牺牲庆君的安危来营救绝神子,众人是绝不会接受的。故而农士几人还是坚持己见,对庆君道:“这些事情我们都已经考虑过了,上官芸龙绝不会在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之前就伤害绝神子,所以这一点你放心就是了。”庆君见众人这般说,只好依从的点点头道:“那好吧,我听大家的,不过我希望赫连伯伯能够答应我一件事。”赫连封闻言问道:“什么事情你说。”“如果一个月之内飞鸟营没有打探出绝神子的消息,那么我就会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去就绝神子,你们不可以再阻止”庆君接着道。赫连封闻言看了农士和一崖子一眼方才重重地点点头,回道:“好,我答应你,如果一个月之内飞鸟营还没有得到绝神子的消息,那我拼了自己的这把老骨头也会跟着你一起去吧绝神子给救出来。”农士武功不高,没有说什么,一崖子却是也跟着承诺道:“加上我一个,如果到时候赫连老弟这边没有任何消息,我也跟大家一起芸龙帮走一走,我倒要看看这芸龙帮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让大家这么忌讳。”   第二百五十四章 教训   一崖子的话不禁让农士略微有些蹙眉,不过当前大家伙要做的是要让庆君知道此时的艰难,而自行听侯这些长辈们的吩咐,所以农士并没有反驳一崖子。   庆君见厅上的众人皆是这个意思,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道:“既然各位长辈们是这个意思,那庆君只好依从。不过要是到了时间还没有绝神子的消息,各位长辈可不要再阻拦我了。”农士作为几个长辈的代表,做出承若道:“君儿放心吧!我们这些老家伙自然不会骗你的。”   庆君既得了农士的应承倒也不再纠缠,点点头道:“那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随着庆君的话音落下,只见陆采荷和赫连燕英也站起了身。农士这边也没有什么在交代的,而且刚才众人已经把小明打发了下去,说一会庆君会去找他,故而农士三人也就没有再说旁的,点头示意庆君并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出了客厅。   庆君三人走了之后,只听赫连封对农士道:“老怪物,谁有把握能够在一个月之内打探到绝神子的下落啊?现在芸龙帮的势力有多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大旗寨的人手哪里是能够打探得下去呢!”农士知道赫连封说的是实情,但还是反驳道:“老东西你刚才没有见到君儿的样子吗?咱们要是不答应,只怕他就要自己去闯芸龙帮了。难道为了你自己的女婿你就不能用心一次。”   赫连封听农士说自己不用心,不禁暗恼道:“老怪物,你说什么?说我不用心,我不用心?你……”一崖子看不过眼,见两个人没完没了的在那里斗嘴插言道:“好了,两位。咱们现在是不是商量一下庆君的事情,你们要是再这般争吵下去的话,那我了就走了啊!”   农士和赫连封听到一崖子说话,这才收了声音。一崖子见他们两个停了争吵,方才道:“君小子的事情咱们三个老家伙谁又能摘干净呢!现在是非常时期正是我们齐心协力的时候,以后在孩子们面前快收了你们身上的那些臭脾气,要不然真等孩子出生了,人家哪里敢让孩子在你们面前待啊!”   赫连封闻言嘟囔道:“还不是这个老怪物没事找事,要不然我哪有什么心情跟他吵啊!”农士听到赫连封埋怨自己,不乐意道:“老东西,你说什么?都是我没事找事?你怎么不说你呢?我……”一崖子站在那里,真的有一种要哭的冲动,无奈的看了农士和赫连封一眼,慢慢走到门口,方回头对二人道:“两位先慢慢吵着,我先出去散散心,等什么时候吵清楚了,到花园找我。”   农士和赫连封刚想阻止,一崖子已经快步走了出去,农士见状对赫连封道:“你看看都是你,把道兄也气走了,你是不是想着把我们大家都气走啊!”赫连封闻言刚想暴怒,但是想到一崖子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平静的道:“好了,老怪物咱们也都斗够了,就像道兄说的那样,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可不能再斗下去了,要不然这些个小辈怕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农士闻言点点头道:“我也明白那个道理,但是不是有些不习惯嘛!毕竟斗了这么多年,突然要是不斗嘴了,那生活也实在无聊了些。”赫连封倒是比农士想得明白,闻言道:“不习惯也得习惯不是,年纪大了,快做爷爷的人了,要是还跟孩子似的斗个不停,那成什么样子。”   农士见赫连封都已经想明白了,还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不禁道:“看来是我自己看不开了,既然老东西你说不斗嘴了,那咱们忍忍就是。”赫连封见农士应了,不禁笑着点了点头。   农士跟赫连封说罢这些事情,问赫连封道:“回总部那边都交代清楚了?”赫连封见农士问起此事,回答道:“交代下去了,要不然也不敢跟君小子打赌。”农士道:“那就要,希望芸龙帮能够有破绽。”赫连封看了农士一眼道:“要是传言是真的,那咱们还救人吗?”农士愣了一下,方道:“要是传言是真的,那不用咱们出手,自然会有少林武当出面来解决此时,不要忘了少林武当的底蕴,就算是大唐皇朝,虽然江河日下,但是也不是一伙江湖上的乌合之众就能颠覆的。”   赫连封点点头道:“我们都能够看出来,难道那人就不知道吗?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农士也想不出那人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而且让农士疑惑的还有,既然那人就在上官芸龙的身边,那上官芸龙又为什么要让庆君去神农谷去取素魂丹呢?以那人的手段,就算不用素魂丹也应该有办法将上官芸龙进阶吧!农士心中想着,就把心中的这种疑惑说了出来。   赫连封本就有些心神不宁,闻言更是有些紧张,对农士道:“这样说来,庆君不是空跑了一趟吗?那就算庆君没有成功又能怎么样呢?这上官芸龙到底是什么心思?还是让庆君此举是那人的授意呢?”农士哪里又是能够回答得了赫连封的,只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赫连封见状,无奈的道:“这样看来也只有等飞鸟营那边的消息了。”农士道:“也只有如此了。不过我怎么感觉有一个大阴谋正在慢慢的向我们驶来呢!”赫连封道:“老怪物,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农士照实说道:“你看现在的江湖上,有谁是芸龙帮的一合之敌呢?”赫连封如实道:“六大派虽然各有所长,但是势力并不比芸龙帮小多少。毕竟这六派传承百年,有些外人不知道的力量存在,并不是芸龙帮这样的势力或是我们这样的势力所能看到的。”   农士点头道:“六大派虽然不差,但是能够让芸龙帮感到棘手的也只有少林武当而已,所以我看那人的诸多设计,怕是只在对付少林和武当。”赫连封闻言看向农士道:“老怪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农士接着道:“芸龙帮现在所有的行动看似都在避开少林和武当,但是你没有发现吗?”“发现什么?”赫连封虽然不笨,但是有些时候却是不爱动脑子。农士道:“最近芸龙帮所攻击的对象不是与少林有旧,就是和武当交好。好像是在逼着少林和武当与他交手一般。”赫连封像是有些明白了,道:“但是少林和武当却是没有动,所以芸龙帮有些急了。”   农士见赫连封说到了点子上,道:“对,想来少林和武当怕是也看穿了芸龙帮的打算,所以哪怕是江湖上的武者都在翘首以盼,少林和武当能够出来制止芸龙帮的行动,但是少林和武当并没有因为些许名声,而做出什么举动。那指定是芸龙帮让他们顾忌的东西太厉害的缘故。”   赫连封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消息是真的?”农士点点头道:“应该是真的。”赫连封回道:“那既然是真的,那你怎么还让飞鸟营的人打探消息呢?”农士笑道:“猜到是一回事。打探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赫连封道:“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农士解释道:“少林和武当也已经知道了,但是你看着吧!江湖上打探消息最多的怕就是少林和武当的人手。”农士看出赫连封面上的不解,笑着解释道:“这点还不简单吗!混淆视听。”“混淆视听?”“对,让芸龙帮,让那人放松警惕,迎头一击。”农士坚定的道。   赫连封还真没有想那么多,最近几年大旗寨难得的安静,保持着中立的位置,虽然武风不绝,但是却不再像刚刚创建帮派时那样着力于打探江湖上的消息和动态了。   赫连封见农士说的这般肯定,倒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对农士道:“咱们去找道兄商量一下吧!毕竟对于这些人物,许是道兄比我们更清楚一些。”农士也无异议,毕竟赫连封说的是实情。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赫连府的花园还是有着灯火,所以并不能阻止一崖子慢步,一崖子慢慢走过一座假山,见上面苔藓满布,顿有所感,不禁轻吟道:“满洞苔钱。买断风烟。笑桃花流落晴川。石楼高处,夜夜啼猿。看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细草如毡。独枕空拳。与山麋野鹿同眠。残霞未散,淡雾沈绵。是晋时人,唐时洞,汉时仙。”   一崖子刚吟完,只听农士和赫连封已经拍掌走了出来,道:“道兄倒是好雅致啊!”一崖子闻言笑道:“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葛长庚有道人的风骨,这首词脱俗超尘。”农士虽然对诗还好,但是词上却是有些不足,尤其是在这道家的顿悟上更是不足。而赫连封根本上什么都不清楚。   一崖子见状不禁对二人说道:“葛长庚字白叟,又字如晦,号海琼子,又号海蟾,祖籍福建闽清,生於琼州。父亡后,母改适白姓,故更名白玉蟾。12岁举童子科,谙九经,能诗赋,更长于书画。因任侠杀人,亡命于武夷,后出家为道士,师事陈楠九年,相从流浪各地,尽得其道法。葛长庚画像嘉定五年在罗浮山得陈楠付嘱。陈楠逝处,白玉蟾游历于罗浮、武夷、龙虎诸山,时而蓬头赤足,时而青巾野服,“或狂走,或兀坐,或镇日酣睡,或长夜独立,或哭或笑,状如疯颠”。嘉定十年收彭耜、留元长为弟子。十一年宁宗降御香,玉蟾“为国升座”,主国醮于洪州玉隆宫,后又于九宫山瑞庆宫主国醮。十五年赴临安,伏阙上书,言天下事,“沮不得上达,因醉执逮京尹,一宿乃释”。然臣僚上言其以左道惑众,此后即隐居著述,致力于传播丹道,正式创建内丹派南宗,卒后封“紫清明道真人”,世称“紫清生”。这首《行香子·题罗浮》,是他在罗浮山洞天福地修炼的情况和体验,为典型的道教文学。   罗浮山在广东境内,据传说,浮山为蓬莱之一阜,唐尧时,浮海而至,与罗山并体,故称“罗浮”。旧说山高三千丈,有七十二石室,七十二长溪,有玉树朱草,神湖神兽,道家列为第七洞天。   罗浮山冲虚古观“满洞苔钱,买断风烟。笑桃花流落晴川。”满洞苍苔,可见历时已久,人迹罕至。“买断”即买尽。苔虽形如钱,只能点缀风烟。但它代表了一种清贫自赏自然超俗的情趣。“买断风烟”即占尽风烟,独得自然景致之胜。古洞苍苔,高人逸士独来独往,片片桃花随溶溶川水流出,向人间传送出一丝洞天的消息。世外人并不知道此处别有桃源仙境,故“笑”之,笑桃花多情,笑世人无识。“石楼高处,夜夜啼猿。   “看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据《嘉靖惠州府志》卷五《地理志》载:“罗浮山上山十里,有大小石楼。二楼相去五里,其状如楼。有石门,俯视沧海,夜半见日出,可见其高。”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唯有空山声声猿啼,使人警省。此时此地,修道之人,静坐默想,独观云月,拥抱宇宙,体悟宇宙奥秘,直观生命真谛,自得其乐,意静神旺。这几句将道家山中生活的自然环境与辞别尘世,静处修炼而至内心聪慧的生活情趣勾画了出来。   所谓”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实际上写的是消除尘念的修炼过程。开始犹存世念,如行云蔽月,继而虚室生白,表里空一,终而至人无己,湛然空明,如片云除尽,空中唯皎皎孤轮。   “细草如毡,独枕空拳。与山麋野鹿同眠”,这几句写“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的山中生活。在这种时空的交错中,人似乎回到大自然中,回归到太古时代,枕拳卧草,幕天席地,遗世独立,鸟兽相亲,没有荣辱得失,没有人我差别,甚至没有人与物的差别,一切均与自然相融。   “残霞未散,淡雾沈绵。是晋时人,唐时洞,汉时仙”,又是一天开始了,晨霞未收,群峰淡雾绵延不尽,千姿百态,山中风光,洞中岁月,自有一种绵绵不尽、长久不变的实在感,显示出大自然永恒的风貌。结尾三句写罗浮山的悠悠岁月,显示出山中人“不知魏晋,无论汉唐”的优越感,山中人在寂寞之中感受着精神上的超脱和欣慰。   总之,这首词将山中风光的悠长,洞中岁月的洒脱,自然的美好和永恒,以及摆脱人世负担后的轻松,一一展示出来,富有野趣。”   第二百五十五章 正题   农士和赫连封见一崖子不再说下去,方由农士走出来道:“没想到道兄还有这般雅兴,呵呵……”要是农士说旁的一崖子或许还能说上几句,没想到竟是夸奖自己,顿时让一崖子微微有些脸红。农士见状以为一崖子还有心思要与二人说葛长庚的词,自己二人刚才在厅上研究了半天的江湖上的争端,此时难得一崖子有雅兴要与自己说词,换一换心情也还不错,更何况一崖子所言的葛长庚是道家代表性的人物,这般听下去却是有着耳目一新之感。   农士想到此处故而说道:“道兄可是要再与我二人说首新词呢?”赫连封本是豪放不羁之人,原本对于品诗谈词有些抵触,但是自己刚刚才跟农士谈好不再与农士对着干,所以闻言只好听着并不做反对。   一崖子听了农士的话略微一愣,但是刚才一首《《行香子·题罗浮》算是把一崖子的词性给招了出来,所以闻听一崖子的话,不禁笑道:“既然农兄和赫连老弟赏脸,那老道就再卖弄一番,献丑了。”说罢清清嗓子,再度轻声吟道:“江上春山远,山下暮云长。相留相送,时见双燕语风樯。满目飞花万点,回首故人千里,把酒沃愁肠。回雁峰前路,烟树正苍苍。   漏声残,灯焰短,马蹄香。浮云飞絮,一身将影向潇湘。多少风前月下,迤逦天涯海角,魂梦亦凄凉。又是春将暮,无语对斜阳。   这首《水调歌头》是葛长庚的代表之作,语言讲究,工于推敲。开头的“江上春山远,山下暮云长”二句,选用江、山、云这些巨幅背景入词,同时用“远”字、“长”字预示行人辽远的去向,用“春”字、“暮”字勾勒出最叫人伤神的时令。因此,起首十字在点明“相留相送”之前,就已饱含了惜别的全部情绪。   这首词的开头纯用景语,由于一二句意境高远,所以词篇刚一开始就将离别的愁绪,渲染得分外的浓烈,接着就有“相留相送”一句,似乎感情的即将汹涌而出了。谁知刚说完了这四个字,作者却突然打住,来了句“时见双燕语风樯”。“相留相送”的心情如何?作者反而欲说还休,这种写法既写出情之切,难以表达,同时又使文势跌宕,于一张一弛之中显出了作者炼句谋篇的功夫。   “双燕语风樯”是借物写人,从侧面补叙“相留相送”中的情意。“满目”以下三句分别将别时所见、分手远去、别后独处三个环节写了出来。词篇写别离,但离别情绪却没有用一个字来正面点染,只用当时所见的江、山、云、双燕、飞花烘托离人的辛酸,这在古人诗词中已属少见;至于将别去的速度写得那么迅疾,近乎是叠用由言别到分手到孤单的一个个镜头,则无疑又是抒写离人凄苦最有效的手段。   用“千里”明提两地遥远的距离,用“沃”反衬愁肠回绕的痛楚,都极有分量。“回雁峰前路”是设想中的来日前程。回雁峰为衡山七十二峰之首,相传秋雁南飞,至此而返。但是作者到了那里,返得了还是返不了呢?“烟树正苍苍”便暗示:那里渺茫难测,何从预料归期!可知,前途中山、水正多,词中独写“回雁峰”是有讲究的。下半阕,作者用三个字的短句,选取漏、灯、马三种事物表现行人单调的旅途生涯。其中,写漏声用“残”,写灯焰用“短”,是在暗示作者经历着一个不眠之夜。   “马蹄香”是用马蹄尚有踏花余香,来说明主人公驻足不久。然而漏残焰短,天亮在即,新的跋涉又将开始。“浮云飞絮,一身将影向潇湘”写的是未来的旅程。词用“浮云飞絮”比喻旅人,是古人诗文中较为常见的;而“一身将影”用上“将”字,把“形只影单”的意思予以翻新,就开始露出逋峭之势;至“向潇湘”三字虽只引入地名,但潇湘为湘江的别称,位置在衡山之,连系上半阕中“回雁峰前路”一句,将词人心中的留连眷念之情刻画了出来。   “多少”以下三句写“一身将影向潇湘”时的情绪,其中“多少风前月下”即叙述自己的孤独,又比照往日风前月下的幸福与团聚,在对比中写尽思念,写透凄切。“迤逦天涯海角”从回雁峰、潇湘再往极远推开,并从“多少风前月下”的美好回忆中惊醒,于是自然吐出了“魂梦亦凄凉”这一撕裂肝肺的呼声。   以“又是春将暮”结尾,既呼应“江上春山远”,又挽住不尽的跋涉:“无语对斜阳”既呼应“山下暮云长”,又挽住无穷的凄凉。有了这两句,就能总揽全篇大旨,使词作首尾连贯,浑然一体。此外,结处出现“无语对斜阳”的人形象,将所有的情思全凝聚在他那深沉的眼神里,也极耐寻味。   葛长庚有云游四方和道士生活的薰陶,因而他的作品清隽飘逸。这阕词赋离愁,从“春山”、“暮云”以下,选用一连串最能叫人愁绝的景物,间用比兴与直接抒写之法,多方面渲染个人情绪,写得愁肠百转,深沉郁结。   然而词篇从“相留相送”写起,一气经过回雁峰、潇湘,直至天涯海角,又似江河流注,虽千回百转,却能一往直前。气脉贯通,气韵生动,实是词中珍品。   道家不止与教内师友交往,同时也有不少尘俗中的朋友。此词,便是南宋著名道家葛长庚结合表现羁旅行役苦况而抒发挚友间的深厚情谊之什,读来很有人情味,非无人间烟火气可比。   “江上春山远,山下暮云长”;突兀而起,引人关注;就其句型看,为写景对偶句,工整而流畅,绘出一幅由远而近层次分明的春暮山川图;而且如此山川景色,实为送行者和远行人伫立江岸之即目所见,故虽仅止写景而惜别之情已隐隐可见。紧接上一句“相留相送”,才把此词抒发离情的旨意点醒,并写出了送行者对于远行人,先是“相留”而不可能才一直“相送”到了江岸,仅此四字已能见出他们朋友间的情谊是何等厚笃!   “时见以燕语风墙”:写远行人因天色已晚,只好告别登舟、离岸远去,可身坐舱内,犹闻风樯之上双燕呢喃细语,似乎正替代着送行者还在谆谆叮嘱哩!这是化用杜甫《发潭州》“樯燕语留人”句意,特别显得深婉含蓄。下面“满目”三句进一步写作者即远行人独坐舱中之所见、所想、所行:“满目飞花万点”,即为他所到的两岸暮春景色,花飞花落春去也,怎不叫他愁肠万转呢?这正如北宋秦观《千秋岁》所写的“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   “回首故人千里”,即为他之所想,回头看看已离开送行者送别的江岸是很远了,大概足有千里以上吧,正是在这样夸张的描述中又一次传达他对挚友的依依惜别之情。“把酒沃愁肠”,即为他之所行,他不禁离别愁绪和旅途寂寞,便酌酒自饮,借以消愁,可是效果极差,确乃借酒消愁愁更愁啊!上片最后两句“回雁峰前路,烟树正苍苍”;表明他想到空中雁群飞到衡山首峰回雁峰犹能折回,而自己这次远行却还要绕过衡山继续南下,去到那烟树茫茫的极远极远的地方,真乃人不如鸟啊!这就把他所感到的羁思旅愁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漏声残,灯焰短,马蹄香”;这是下片换头处的三句,为十分均匀工稳的扇对。其意象暗示,作为远行人的作者早已舍舟登岸,而换乘马匹行进。这天,他虽跋涉劳顿,可晚宿旅舍却难以成眠,耳听更漏之声将尽,眼看油灯火焰正短,天快亮了,又将踏上征途,再去体验一番“踏花归去马蹄香”的特殊况味。如此过片描述,既能承上转下,又有浓化羁思旅愁,从而起到突出主题的作用,真乃一笔多能。接下去两句是“浮云飞絮,一身将影向潇湘”:他骑马远去,似无根“浮云”,似飘零“飞絮”;一路上除“一身将影”之外,更无伴随者,多么凄苦啊!无疑,二句的潜语是:对照之下,朋友们相聚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才欢快至极。紧接着“多少风前月下,迤逦天涯海角,魂梦亦凄凉”三句,还承接上意推想开去,意谓而今而后,我总会在遥远的天涯海角奔波难已,不知将有多少个风前月下那样的美好日子却是孤独地度过,那时也许较之今日跋涉于途中的愁苦还倍加凄凉哩!这样,就把他的旅愁别苦之思推上了顶峰,完成了本词的主题。这三句,就自然语序看,一、二句是作了颠倒的;就表现手法而言,可以说是加一倍写法的成功运用。最后,以“又是春将暮,无语对斜阳”二句作结:如此结语内蕴是丰富而深沉的但又未明白说出,能促人咀味;其意象又与开头所写春日暮色相映照,能给人以呼应灵活及圆转流动的美感。   综合观之,此词写作,既得到苏轼友谊的词灌溉,又受到柳永羁旅行役词的启迪,更为可贵的是将两类词的写法结合起来,使之具有了新的风貌,这不能不说作者创作有蓝出之功。再此,此词上下片结尾都是以景作结的,都有“以迷离称隽”的艺术效果,烟云满目,似幻若梦,颇具朦胧之美。”   一崖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听得赫连封有些犯困,但是碍于面子不好先走,只好忍耐着在那里听下去,不过农士却是与赫连封不同,毕竟农士从小也算是与诗文共同成长起来的,此时听闻这些诗词于内心深处却是有些共鸣而起。故待等一崖子说完,笑着击掌道:“好词,好解。只可惜此处无酒助兴。”   赫连封正是难熬此时听到农士的话,笑着道:“我去取酒。”说罢不待一崖子和农士说话,已经飞起来走了。农士见状笑着对一崖子道:“看这个老东西。呵呵……”一崖子闻言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赫连封走得快,回来的也不慢,手中已经多了三坛子‘竹叶青’,因为刚才三人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所以此刻农士直奔主题道:“道兄,我们过来是想跟你说一说芸龙帮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六章 密事   一崖子听农士要说芸龙帮的事情,顿时收起了刚才的那番感慨之心,看了站在自己另一侧的赫连封道:“你们两个的事情想必已经想明白了吧!”赫连封闻言点点头道:“有什么想明白想不明白的,不过是习惯罢了,既然到了这个时候,把这些习惯忘了就是了。”一崖子闻言点点头道:“看来这次你们却是长进了,呵呵……”一崖子虽笑了。但是尺寸也拿捏的恰到好处,并没有让农士和赫连封感觉到尴尬。   一崖子笑罢,只听农士出言道:“在你们走之后我们打探到一个消息,也不算是大旗寨的人手打探而来,因为江湖上的各帮各派都已经打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崖子见农士说得这般郑重不禁也有些上心,问道:“什么消息?”   农士与赫连封对视一眼对一崖子道:“听说芸龙帮上官芸龙背后站着的是西宫白虎:一泓。”一崖子闻言一惊险些将手上的酒坛子打翻,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方才对农士道:“消息准确吗?”赫连封替农士回答一崖子道:“虽然还没有确定的消息传过来,但是刚才我和老怪物商量了一下,这个消息想来是八九不离十的。”   一崖子见赫连封确定了这个消息,不禁道:“看来咱们还要有场硬仗要打了。”   农士无奈的点点头道:“是啊!咱们许是陷入了一场大阴谋里。”一崖子闻言愣了一下方才道:“农兄的意思是?”农士道:“想必道兄也听说过吧!”一崖子点点头道:“当年老道也算是对这些秘闻好奇不已,要不然也不会听到东宫青龙致武的消息,就寻去的缘故。”   赫连封虽然承袭大旗寨寨主之位,本身又是江湖上的十大高手之一,但是大旗寨成立本身并不久远,而且既是称得上是江湖秘闻就不是一般人或者是一般小势力能够知道的,所以赫连封在旁边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事?”   农士此来也是想一崖子能够跟赫连封好好的交代一番,毕竟有些事情虽然他知道但是到底不如一崖子知道的详细,所以农士对一崖子说道:“既然老东西想知道,那你就跟他说说吧!”一崖子闻言点点头道:“我对于南宫白虎一泓所知也不是很多,毕竟四象成名太久,已经慢慢成为许多武者眼中胜不可攀的神仙人物,现在的江湖上能够知道四象的无不是名宿大家。”   赫连封闻言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一崖子接着道:“现今江湖上最厉害四人,被冠以四象之名号,东宫苍龙:致武;西宫白虎:一泓;南宫朱雀:婵卿;北宫玄武:冠力。皆是在数十年前就达到了道境,”   这些东西赫连封早就从农士嘴中听说过了所以并不感觉意外,看着一崖子示意他接着说下去,一崖子见状点点头接着道:“江湖传言致武守护皇城,一泓面壁昆仑,婵卿常驻大雪山,冠力远走大漠。但是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却是很少知道。”一崖子的这些话说出来,连农士也仔细了起来,毕竟他不过是从师傅口中听到了一些常识而已,对于内幕到底不是很清楚。   一崖子清清嗓子接着道:“这些也是我从家师那里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但是当年家师对我说这些的时候,却是颇为郑重。”赫连封和农士听一崖子提到了他的师傅,不禁露出诧异,虽然二人并不知道一崖子的师傅是什么人,但是能够教授出一个天级巅峰境界的高手,自然不会是什么俗人,故而不禁又添了几分重视。   一崖子因为提到了自己的师傅,不免有些走神,好一会才收回了思绪接着道:“据家师说,这四人年轻时本是一门师兄弟……”赫连封惊道:“一门师兄弟?”一崖子见赫连封露出诧异之色不禁笑着点头道:“嗯,就是一门师兄弟。”赫连封乍舌道:“真不知道这几人的师傅是什么人,竟然培养出了四个绝世高手?”一崖子摇摇头道:“这点却是连家师也不知道,当年这四人出江湖的时候,各大门派与势力也是尽心打探两个人的消息,但是到了最后,也不过是知道这四人是师兄弟而已。最后因为摄于四人的力量更是不敢再稍有打算,故而所有的消息也不过是家师知道的这些。”   农士闻言点点头道:“那道兄还是赶紧将前辈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吧!”一崖子听农士催促自己,笑着喝了一口酒道:“这四象师兄弟四人,致武为大师兄;一泓为二师兄;婵卿为三师妹;冠力为四师弟。”赫连封打断道:“他们到江湖上的时候,是什么境界呢?”   一崖子回道:“这点家师倒是说过,当时四人到江湖上的时候已经是天级巅峰的境界,所以江湖上的各门各派才没有人敢招惹他们。”见赫连封不再说话,方才接着道:“这四人到了江湖上,就搭伴行走江湖。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只是后来有人看到致武和一泓于华山之巅有过一场激战。直到过了许多年才有消息出来,说是致武和一泓同时爱上了三师妹婵卿,所以因爱成仇,竟然几番大打出手,忘记了师兄弟的感情。”   农士闻言却是有些感触,道:“那南方朱雀就没有制止过吗?”一崖子道:“怎么会没有制止过呢!但是二人根本不听。最后赌气之下直接去了大雪山,再也没有下来过。”农士点点头道:“那青龙和白虎之间谁胜谁负呢?”一崖子继续道:“两个人虽然名义上是师兄弟,但是年岁相当,武学自然也相当了,故而激斗竟是平手,但是因为最后关头玄武冠力出手,终究是一泓落败了,一泓气不过,遂隐于昆仑,发誓要凭自己的本事击败致武和冠力。致武还没有觉得什么,但是冠力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是让二师兄这般气愤,不忍之下远走大漠,再也没有回过中原。”   第二百五十七章 华山之巅   赫连封问道:“那青龙致武呢?怎么会去守护皇城呢?”一崖子解释道:“在四象决裂之后,四人相继被传突破到了道境。”农士闻言道:“既是自己突破到了道境,那白虎一泓没有再与青龙致武战斗过吗?”   一崖子回道:“自然不会消停,这次却是不少老一辈的江湖中人都见到了这二人的比试过程,家师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家师对我讲述的颇为详细。”   赫连封算是武痴,听到有道境高手过招的故事,赶紧催促道:“道兄快些说说。”一崖子点点头,方才道:“那日还是在华山之巅,但是因为白虎一泓早早的把自己和致武比试的消息透漏了出来,所以当日的华山之巅可谓人潮涌动。好在天公作美艳阳高照。   直至午时致武和一泓才各自现身,一泓看着致武道:“今天,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致武并无异色回道:“悉听遵便。”二人尽是拿出了手中兵刃,对阵别人或许不用兵器,但是彼此皆是道境高手,却是不能轻视,高手过招胜败不过是举手之间而已。   一泓也不再言语首先发难,手中的刀挥出一道迅捷的白光,那道白光异常凌厉直劈向致武。致武盯着那道扑面而来的白光,瞳孔不断的收缩着。待那道白光到了跟着上官瑛手中的刀也挥出一道凌厉刀光,两道白光迅猛的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爆响。围观的江湖人士不禁发出一片喝彩。   一泓第一刀被破,第二刀又在瞬间而至,面对一泓攻来的第二刀致武再次出刀破了那招攻势。但是很快一泓的第三刀又闪电般的攻到,刀法凌厉迅捷,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让人不寒而栗。刀浪涌起如白雪被狂风吹起,满目刀影!漫天是雪!那情形震撼人心……   观战的江湖人尽皆屏气凝神,只有各自的心在狂跳不已连呼:不枉此行。   致武的刀法也异常凌厉威猛!手中长刀每一刀挥出都似有千钧之力,并挟带着一种急风一样的声响……但是此时他在一泓的猛攻面前,一时有些被动。一泓的刀法致武并不陌生毕竟二人当年随师学艺,并没有掩藏之时,所以致武知道一泓的刀法就是以快见长的,故并不与其争一时之长短。   俩人又打了五十多招,致武终于挺过了一泓急风骤雨般的进攻,他开始反攻了。一泓虽然将自己这套“风狂刀”改进了,变得更快!快如闪电!比当年出刀更迅捷凌厉,但是一轮快攻过后气势就已衰竭,难以持久。   致武的反击非常可怕。他手中的长刀如遽急的旋风,俩人的衣袂都被这“旋风”卷的欲飞。给人的感觉他们宛若置身在旋风的中心。而这“旋风”更把一泓那如雪浪一般的刀影卷的凌乱不堪……面对致武凌厉的反击,一泓并不避其锋芒,反而采取对攻。手中的刀一刀接着一刀,如雪的刀浪不断涌向致武,但是在致武长刀如狂风一样的刀势中,他的刀浪被压制了下来……俩人的精彩对攻赢得了围观者的阵阵欢呼。   一泓眼见自己刀法即将不敌致武,反身跳出战圈,弃刀拔剑,再次指向致武道:“刀法我不如你,但是剑法未必。”致武想要一泓输的心服口服,但是身边一时无剑,正在迟疑间,就见围观的江湖中人已经把长剑掷了过来,致武接过宝剑,对那人道了一声谢,之后对一泓道:“既然你要战,那便继续吧!”   一泓闻言也不跟致武客气,手中的长剑一抖,剑身发出雷一样的低鸣。然后身子纵向致武,一招“迅雷击雁”攻向了致武。致武冷哼一声手中的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劈一泓身上要害。一泓避开他那一击两人两把剑打在一起……   场中的两人身形越来越快,分合瞬间,两柄剑发出的寒光在火光中流转不定。剑与剑相碰发出的铮鸣之声不绝于耳。强大的剑气把围在最前面观看的那些御林军逼得直往后退。连地上的诸多地砖都被他们的剑气撕裂。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断裂声响。这时候苍鹰从他们头顶上空飞过,但是飞到半途突然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它的身体被冲天而起的剑气撕的血肉模糊。让所有人都为之寒栗,这哪像切磋武艺,简直就是以生命相搏!   如果说先前致武与一泓比试刀法的时候是以精彩的观赏性贯穿始终的话,那现在的剑斗却是让人崩紧了身上每一根神经的险象环生之战。双方都全力以赴,谁要是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创成重伤。   一泓用的是“风剑式”,依旧以快见长不过却多了些刚猛,致武的剑法更是以刚猛见长,他们通常都是硬碰硬。有时候双剑相碰对方的身体都要被震的退几步。两人打了近七十招都没有分出胜负。   战场中的两个人尽皆尽力而战,彼此都明白想赢得这场对决绝非易事。两个人又过了二十多招突然两条缠斗在一起的身体骤然分开,飞快地急退。一泓退了八步,致武退了七步,然后两人注视着对方,他们的神情都是那样的肃穆。   围观着的江湖中人停止了他们的叫好之声,顿时整个华山之巅异常的安静,只剩下呼啸的风声。每个江湖中人都迫切地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天边已经添了红霞,一泓方才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只见自己的右臂被上官钰的剑点开了一个小口子。一泓略显颓废的对致武道:“我输了。”   致武脸上并没有胜利之后的得意之色,道:“胜负又有什么意义呢!”说罢不待一泓反应过来已经飞身走了。一泓自语了一遍致武的话,却是没有看开,脸上添了厉色道:“对你没有什么,对我却很重要,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战胜你的,中有一天会的,你等着,我一泓发誓。”   第二百五十八章 静观其变   赫连封见一崖子讲到此处,问道:“后来呢?”农士在一旁虽然没有言语,但是也是尽显好奇之色,一崖子瞧见二人的表情,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道:“后来青龙致武被富龙一脉请去,守护大唐皇族,因为富龙一脉传到此时已经没了道境高手,唯有求之于外力,此番能够请动致武也是因其长辈与致武祖上颇有渊源,至于渊源为何,家师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后来富龙一脉被皇族忌惮,暗中筹划江湖高手予以灭门,致武却是没有出面干预此事。”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崖子说出富龙一脉之事时农士脑海深处不禁闪过庆君的影子。   一崖子说过青龙致武再次说道白虎一泓,继续道:“而白虎一泓于华山之巅败于青龙致武手中,转盾昆仑,而后几十年不出,不知其武学达到了何种境界。当年我虽然道听途说得到青龙致武的消息,但是却并未见过本人,手下童子既已把我打发掉,所以这四象尊者武功到底达到何种地步却是谁也说不清楚的,我们单靠自己的力量来对付这般人物,怕是很难成功。以现在的情形看来只要联合青龙致武让其出面与白虎一泓对抗,或者谁上大雪山请下婵卿,或者远走大漠,找回玄武冠力,许是都能助我等成事,不过为了救一个人花费这般力量,各位还是考虑清楚的好,说不定到时候会弄得寨毁人亡的下场。”   一崖子这最后一句话是对赫连封说的,所以说完眼睛直直地盯着赫连封。赫连封也不是蠢人,自然明白一崖子话中之意,坚定地道:“既然庆君已经成了我的女婿,他想做什么事,我自然鼎立支持,大旗寨上下自不会畏惧退缩。”   一崖子闻言点点头,对农士道:“既然赫连老弟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毕竟江湖上的这些事情你比我们看的通透些。”   农士闻言,大抵也明白了一崖子的意思,自己是庆君的师傅,由他来主导众人许多事情也做的方便些,故而点头道:“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咱们就分头行动,老东西,你就负责打探一泓的消息已经芸龙帮的动态,再找些人手交给道兄。”说罢掉头转向一崖子说道:“道兄,你的人物就是将老东西交给你的那些人手持着你的名帖去六大门派聚集大家,共商讨伐芸龙帮之事,想来少林和武当不会再避而不见了,毕竟这牵扯到他们的百年声誉,不出手是一回事,被邀请去再不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不然他们将在江湖上无法立足。”   农士见一崖子和赫连封均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应下了自己刚才所说的事,笑道:“好了,事情分配完了,这酒还剩下最后一点,咱们饮尽了就各自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千手门总部袁天道对站在自己身前的燕青道:“消息准确吗?”燕青恭敬地点点头,回道:“门主,消息千真万确,是咱们的人手从大旗寨得到的。咱们的人网虽然庞大,但是对许多机密之事稍有不足,毕竟我们这边成立的日子短,不能与那些老牌的大势力相匹敌。”   袁天道却是不许燕青找什么理由,黑着一张脸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理由,以后千手门的消息不许比任何其他的帮派晚上来一会儿,我就不相信我千手门就比别人差。”燕青见袁天道这般说,也不敢反驳,只好讪讪地道:“知道了门主,要是没什么事,属下就先告退了。”   袁天道也知道这些话跟燕青说不着,毕竟这些消息的事情不是由燕青负责的,自己这般迁怒不过是因为被刚才听到的消息震慑了心神而已,此时听燕青要出去,摆摆手道:“去将大长老请来,下去吧。”燕青恭恭敬敬地想袁天道施礼了以后方才小心地出了门。   袁天道在燕青走了之后慢慢闭上了眼睛,脑海深处不由得渐渐思量起了燕青刚才所说之事,正在凝神思考之际,只听轻轻的脚步声慢慢传了过来,袁天道不用睁眼也知道是大长老欧阳心到了。虽然是自己的属下,但是对方的身份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也不好失礼,所以感情起身走出来迎接欧阳心,见了欧阳心道:“舅舅,你来了。”   欧阳心见袁天道面色凝重,似有大事要发生,不禁有些诧异,关心地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袁天道苦笑一下解释道:“刚刚燕青送过了消息,芸龙帮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一个我们惹不起的人。”欧阳心闻言一愣,道:“什么我们惹不起的人,虽然千手门不敢说是江湖上的大门大派,但是哪怕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我们也不惧。”说话间自有一番自豪之感,要是放在平时袁天道怕是也随着附和起来了,但是此刻却颓废地往椅子上一靠,无力地道:“舅舅,你不知道那人的厉害。”   欧阳心从小看着袁天道长大,自认知道袁天道的脾气,见自己的对他吹豪之后袁天道的表现,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不禁奇怪道:“这是个什么人,有多大的来头,竟然让你这般。”袁天道示意欧阳心坐下,慢慢的张口道:“舅舅可听说过江湖四象?”欧阳心虽然在江湖上也算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但是江湖四象巅峰之时,欧阳心却是还没有成事,所以对那些情况又怎么识得。故而此刻听袁天道提什么江湖四象,不禁奇怪道:“这四象指的是什么?”   袁天道见状,把刚才燕青对自己说的话对欧阳心说了一遍,接着道:“这江湖四象乃是江湖至尊的存在,舅舅想必也应该清楚在天级巅峰境界之上还有道境之说。”欧阳心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毕竟这几年江湖之上对雷萧突破天级巅峰境界的说法一直流传着,这点对欧阳心来说并不意外。   袁天道见欧阳心点头,继续说道:“这江湖四象就是道境到手,而且是最为巅峰的道境高手。”欧阳心闻言,面上不禁露出异色,联想到袁天道刚才所说之事,道:“你刚才所说的芸龙帮背后站着的人难道是这四个人之一?”只见袁天道点点头道:“正是,刚才燕青禀告我说,他从大旗寨那里得到消息,芸龙帮背后站着的人正是西宫白虎一泓。”欧阳心闻言也是颓废地往椅子上一靠,道:“那这样说来,芸龙帮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袁天道虽然诧异与芸龙帮背后站着的人物,却是并没有丧失信心,遂对欧阳心说道:“舅舅也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枪打出头鸟,芸龙帮势大,想来少林和武当就算是保持中立的大旗寨也不免生出惶恐之意,所以不必咱们出手,想必他们也会来场恶斗,到时候我们千手门坐得渔翁之利。”   欧阳心见袁天道心中已经有了算计,不禁笑道:”原来你早就想好了,那刚才那般失色又为何呢?”袁天道笑道:“自然是因为我千手门高手太少,就算有了渔翁得利的机会帕是也会失掉,很难把握。”欧阳心见袁天道提起此事,他也颇为无奈,自打千手门招募了玄冥二老这样的高手之后,就再也没有招募过什么像样的高手了,毕竟能为金银所动的高级武者并不多。   欧阳心只能从旁劝慰道:“门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逼得自己太紧。循序渐进,千手门总有壮大之时。”袁天道自是知道欧阳心的好意,点点头道:“舅舅放心,我知道。”欧阳心接着问:“那咱们现在做什么?是与大旗寨同仇敌忾还是静观其变呢?”袁天道想了又想,道:“咱们还静观其变吧,既然大旗寨得了这样的消息没有主动透漏给我们,想来也是不想我们搀和进去,想来我们还是不要做无礼之举为好。”   欧阳心自是以袁天道的话为准,道:“那好,我这就出去告诉他们,最近不要没事在江湖上走动。”欧阳心刚刚站起来就听袁天道问道:“玄冥二老最近怎么样?”欧阳心笑着回道:“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老家伙在封城受了打击,回来之后竟然尽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苦练功力,连咱们为他们准备的美酒美人都不屑一顾。”   袁天道闻言点点头道:“没想到他们倒还真有几分毅力,这样也好,也省的他们再惹出什么麻烦,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消停之人。”欧阳心道:“既然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袁天道这里自然也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了,点点头道:“舅舅慢走,最近一定要把手下的人马看好,一定不要出事。”欧阳心重重地点点头道:“知道了。”然后慢慢出了屋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 挣扎   袁天道在欧阳心出了屋子之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禁想到了庆君,虽然自己已经知道了庆君与芸龙帮的恩怨始末,而且在打探绝神子下落的时候,赫连封也通知了自己,但是千手门毕竟是新近的门派,并不如大旗寨以及江湖上的大派有本事,能够打探到一些机密的事情,比如这次的事情,虽然已经在江湖上的某些上层传得风风雨雨,但是千手门并没有及时的知道,袁天道心中的野心并不小,这般遭遇不禁让他咬牙切齿,但是却是又无可奈何,自己武功不高又没有强力的背景,又怎么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呢!   袁天道想到自己身边的形势不禁加重了对于庆君的看重,虽然他还不知道庆君已经达到道境的事情,但是庆君身边有着几个高手,而且还有着大旗寨这根大树,那对于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更为主要的是,庆君思想单纯,只要稍许大义就能被利用。这样一想袁天道面上不禁露出了笑容,知道自己要利用好庆君的这条关系,让千手门腾飞。   而现在应该是庆君最为艰难的时候,要是自己这个时候雪中送炭,那庆君以后对自己还不是唯命是从,这样想着袁天道一下子站了起来,张口就想喊燕青,让他准备准备他要到封城去,不过还没有喊出来,猛得想到庆君他们现在所要面对的对手是谁,心头不禁一颤,要是庆君他们败了,那千手门就要跟着殉葬了。   到底要不要赌?袁天道心头不禁一片纠结。虽然千手门现在是他在做主,但是有些事情并不好自专,这样关乎门派兴亡的大事,只能说与门中的众位长老听,但是这个范围却是不能太大,要是有丝毫的消息泄漏出去,那千手门所面对的就不再是单单的一派,而会在双方面前都不会落下好。这样想着,还是冲门外喊道:“燕青……”虽然燕青并没有守在袁天道的门外,但是守卫还在,见门主喊燕青,不敢耽误赶紧快跑去请燕青。   燕青正在自己屋子中打坐,听护卫说袁天道喊自己,燕青不禁一愣,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那来喊他的守卫,见燕青坐在那里发愣不禁催促道:“燕护法,您看门主那里还等着呢!咱们是不是快些。”   燕青闻言反应过来,笑着起身拍了那护卫的肩膀一下道:“不让你为难,咱们走吧!”燕青因为心中也疑惑袁天道找自己的意思,所以脚下不禁加快了脚步。   燕青进来的时候,袁天道正在坐在椅子上沉思,见燕青走了进来,摆摆手让他坐下,方才对他道:“燕青,你也算是我的心腹,这件事还得你给我拿拿主意。”   燕青没想到袁天道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实话要是袁天道让他做点什么,燕青还没有什么可诧异的,但是袁天道说要让他帮着自己给他拿主意,这就有些过了,但是袁天道此时已经流露出信任之色,也不容燕青多做思考,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身,对袁天道感激涕零道:“门主厚爱,燕青感激不禁,为门主上刀山下火海燕青都不打怵,但是让燕青出主意,是不是……毕竟燕青是个粗人,万一耽误了门主的大事,那燕青就万死不能赎罪了。”   袁天道见状摆摆手道:“没事,这些事情也就你知道的清楚些,所以我才要问你的意见。”燕青闻言更是发愣了,自己知道的清楚,什么事情自己又知道的清楚呢?袁天道见燕青面上露出迷茫之色,示意他坐下,方才道:“是关于庆君的事情。”   燕青闻言不禁问道:“庆公子的事情?”袁天道点点头道:“你应该知道咱们现在与大旗寨结盟是因为什么,但是现在江湖上有些风起云涌,而且你刚刚送回来的消息,当也知道芸龙帮的厉害之处,所以我现在有些不知道,咱们到底是要帮庆君他们呢?还是要静观其变呢?”   对于这么重要的事情,哪里是燕青能够拿主意的呢!遂赶紧推辞道:“门主,这些事情燕青哪里清楚,要不然还是找大长老过来商量吧!”袁天道倒也不隐瞒燕青道:“此事自然是要与大长老商量的,不单是大长老,其他几位长老也要商量,毕竟此事关系到门派兴衰并不能我自己一个人决定。但是再跟各位长老说之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燕青面上依旧是一副无力的样子,毕竟袁天道把话说得这般严重,固然有看重燕青的意思,但是要是有一天门派出现危机,怕是燕青就要被袁天道给扔出来当平息众怒的筏子了。燕青心里虽然看得清楚,但是袁天道正在盯着他,他也不能再也什么都不说,故而道:“既然门主这般说,那燕青也只好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了。”   袁天道闻言面露笑色道:“这就对了嘛!说吧!”燕青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才对袁天道说道:“虽然我对四象是什么人还不是很了解,但是自从我认识庆公子之后,感觉庆公子远非池中之物,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觉得现在的芸龙帮似乎有些太强势了一些,江湖毕竟是江湖如果有一个门派太凌驾于众门派之上,那可是要犯众怒的,所以我怕芸龙帮到最后会树倒猢狲散。”   袁天道听了燕青的话,不禁眼前一亮,有些刮目相看道:“没想到燕青还有这样的见解,继续说下去。”燕青闻言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既然袁天道让他把话说下去,他只好继续点点头道:“所以我的意见是想咱们帮庆公子。”   袁天道听燕青说完,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坐在那里沉思了良久方才道:“燕青,那你可知道咱们要是真的帮庆君的话,咱们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燕青不是个蠢人,自打一进屋就知道了袁天道的意思,所以才会顺着他说,见他还在犹豫,燕青也不好再说什么,故而道:“这些就要看门主的安排了。”   第二百六十章 劝阻   袁天道如何看不出来燕青的意思,既然燕青的话已经说的这般明白了,袁天道也不打算再逼他表示什么,点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去找大长老,让他将门内的所有长老召集到议事厅。”燕青闻言看了袁天道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门主,此事毕竟涉及机密,是不是只召集前几位的长老商量就行了。”   袁天道也不是没有想过只召集前几位的长老,但是虽然自己已经全盘接手了千手门,但是前几位的长老在门中的变化并不是很大,毕竟要想维持门派的稳定,袁天道也不敢把所有门派的中坚力量全部都毁了,所以在名位较前的几位长老面前,袁天道并不占据绝对的话语权,但是在所有的长老面前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一门主的身份后来补进了多位低位的长老,所以要是召集前几位的长老,那袁天道就会有没有掌控的感觉,要是召集的是全部的长老,袁天道相信,结果会以自己的意愿为主。   这些燕青也略微猜到了一些,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劝阻,不过是担心人多嘴杂,万一此事传出去,那对于千手门来说实在是要命。袁天道自然知道燕青,担心的是什么,点点头道:“燕青,你放心吧!要是该传出去,就是咱们召集的是前几位的长老,也会传出去,要是不该传出去,就算是召集的是门派大会,也会只言片语也没有的。”   燕青闻言点点头道:“既然门主这样说,那燕青这就去找大长老召集各位长老。”袁天道点点头,示意燕青退下。   欧阳心听燕青说袁天道要召集众长老于议事堂开会,不禁一愣,毕竟他刚刚才从袁天道哪里回来,这么快袁天道就又有事情说,如何不让他觉得意外,不禁对燕青道:“燕青,你可知道门主为什么要召集长老会吗?”   燕青自然知道,但是没有袁天道的吩咐就算是大长老也不是燕青能够说的,故而燕青为难的对欧阳心道:“大长老,既然是门主召集,自然是有大事情说,我……”欧阳心如何看不出来燕青的顾忌,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先去找门主,召集众长老的事情不急。”   既然欧阳心说不急,燕青也不好催促,毕竟无论于公于私欧阳心都比自己在帮派中占得位分高,燕青没有不知趣的拿着鸡毛当令箭,让大长老按照袁天道的吩咐行事。   欧阳心也不待燕青说话,直接就往袁天道的住处行去,一路上都在思考袁天道所为何事要召集门派中的众位长老前来议事,毕竟最近千手门可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正在急着赶路的欧阳心猛得脑中一闪,猛得想到了刚刚自己跟袁天道所说的事情,这件事应该是袁天道最为在意和想做些什么的事情吧!不过刚刚两个人已经说了要静观其变,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做出其他选择吧!   在欧阳心思考间已经到了袁天道的屋外,也不用站在外边的守卫通报已经直接进了屋中,见端坐在椅子上的袁天道,开门见山的道:“什么事情要召集众多长老一起商量?”袁天道早就猜到欧阳心不会因为燕青的几句话就会把众多长老召集起来,闻言笑着解释道:“有些事情我有些想不清楚,所以想要众长老来帮我分析一下。”   欧阳心皱着眉头道:“门主什么事情想不清楚?”袁天道虽然并不愿意现在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欧阳心,但是欧阳心的地位在那里摆着根本不是袁天道能够慢待的,故而道:“您老也清楚咱们现在与大旗寨结盟是因为什么,但是现在江湖上有些风起云涌,芸龙帮虽然厉害,但是万一大旗寨绝地反击也不是没有,一点机会,您说咱们到底是要帮庆君他们呢?还是要静观其变呢?”   欧阳心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到了这一点闻言回答道:“咱们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咱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要静观其变,你的意思是要咱们介入双方的争斗不成?”   袁天道见欧阳心丝毫没有领会到自己的苦心,心头不禁有些腻歪,略有些不满意的道:“舅舅可想过,咱们要是一直这样静观其变下去,那千手门那一天才会壮大呢?”   欧阳心自然听出了袁天道语气中对自己的不满,但是欧阳心也是为了袁天道考虑,毕竟听袁天道的意思,是要赌一次的,这次要是赌输了,那可就是帮毁人亡的下场,故而欧阳心对袁天道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是还是想要说上一句,你自己打算好了?”   袁天道见欧阳心面上露出郑重之色倒也收了不满之意,说道:“舅舅,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人在江湖上走一遭,总要轰轰烈烈一场才算数,要不然就算这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欧阳心自然知道袁天道的性子,知道既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不是自己再能劝阻的,故而只好点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舅舅就帮你把其他的事情做好,不过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那……”袁天道站起身对欧阳心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帮毁人亡,那也是命数,但是让我这般平淡的过一辈子不可能。”   袁天道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欧阳心也没有了再阻止的意思,点点头道:“你让我召集众长老就是要商议此事吗?既然你已经有了选择,我看还是不要再搞得风风雨雨了。毕竟现在就明面上与芸龙帮对抗,对咱们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袁天道回答道:“这点我也知道,但是毕竟这次关系到门派的存亡,我总不能一言蔽之吧!”欧阳心闻言盯着与袁天道良久,把袁天道看得有些发毛方才听欧阳心道:“你刚才的霸气那里去了?既是要建立无上霸业怎么能有丝毫的退缩和顾及呢!现在也好,以后也好,只要是你认为是对的,都要一往无前的去做,哪怕是错了,也没有大不了的。”   袁天道闻言诧异道:“舅舅……”欧阳心伸手阻止袁天道继续说下去,道:“这些话,你要记着不要被恩义所缚,不要心慈手软。”   欧阳心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袁天道自然有受教之意,欧阳心点点头道:“虽然门中的前几位的长老也许会阳奉阴违,但是也不敢公然的反对你做什么事情,所以你没有必要再召开什么长老大会了,你有哪个时间,还不若到大旗寨打探打探,那边是什么意思,不要自己想当然的以为,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才是重中之重。”   袁天道点点头道:“舅舅教训的是,天道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与燕青和玄冥二老到封城走一遭,门中的事情就有劳舅舅费心了。”欧阳心点点头,道:“门中你就放心吧!没有什么事情的。”   袁天道闻言点点头道:“嗯,那我听舅舅的,门中的长老们我就不召集了,我收拾收拾明天去封城。”欧阳心看了欧阳心一眼之后道:“到了那边一切要随机应变,看看赫连封他们的打算是什么,切莫争当出头鸟。”袁天道保证道:“舅舅放心吧!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千手门的明天我还想着光大呢!”   欧阳心也没有什么再嘱咐袁天道的了,想了一想最后说道:“汉高帝五年,刘邦称帝,定都洛阳,置酒洛阳南宫,与群臣论所以取天下之道。他说,张良、萧何、韩信,“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所以为我擒也”。群臣说服。   帝置酒洛阳南宫。上曰:“列侯、诸将毋敢隐朕,皆言其情。我所以有天下者何?项氏之所以失天下者何?”高起、王陵对曰:“陛下使人攻城略地,因以与之,与天下同其利;项羽不然,有功者害之,贤者疑之,此其所以失天下也。”上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饷馈给,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所以为我所禽也。”群臣说服。”   袁天道没有明白欧阳心说这个典故的意思,不解的看着欧阳心,只见欧阳心解释道:“历史上汉楚之争,最终结局是刘邦大胜、项羽大败。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局,原因是刘邦善于用人。汉高祖正确地总结了他取得战争胜利的成功经验和项羽的失败教训,即“得人者得天下,失人者失天下”。既然你有成就霸业的野心,有空就多学学刘邦吧!这句话要时刻记在心里。”袁天道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二百六十一章 跟着   庆君既然选择了等待,就没有催促赫连封和农士他们,奇怪的是虽然过了与上官芸龙的约定日期,但是上官芸龙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据飞鸟营传回来的消息,听说芸龙帮大批人马正在于峨眉山下,与峨眉派对峙。   峨眉派之得名,是以佛教四大名山之峨眉山而起的,它与洪门天地会之“峨眉山”不同,洪门的“峨眉山”是山堂而出于虚构,峨眉派的“峨眉”是地名,是实指。   关于峨眉派的起源,据峨眉派的拳志说:祖师原为一道姑,后入佛门。……是时,师善技击,善研各家拳法,虑各家拳法繁杂,莫衷一是,女子御侮,多有不同,遂探各家之拳意)另辟蹊径,创不接手之拳法,独树一帜,……积十三年,始臻大成,身旁弟子习之,呼之玉女拳法,同道相誉,称日峨眉拳,后弟子至峨眉山,偶谐其音,始称峨眉,此拳名之始未也,恐汝不识,为汝志之,师本与世无争,娱身可矣,御侮可矣,奚传姓名。峨眉最初是一个由女子所创的武林门派,开始的时候叫做玉女拳法,后因祖师人了佛门,又以称女子为“蛾眉”和佛教圣地之“峨眉山”的双重含义而得名。   峨眉派与少林、武当共为中土武功的三大宗,也是一个范围很广泛的门派,尤其在西南一带很有势力,可说是独占鳌头。忽然竖发一顿足,崖石进裂惊沙走。   峨嵋派虽然现在实力上已经稍逊于少林派和武当派,但是在江湖上的影响却是不低,所以芸龙帮和峨嵋派的对抗,实在是引起了江湖人的关注,峨眉派功法介于少林阳刚与武当阴柔之间,亦柔亦刚,内外相重,长短并用。攻防兼具入拳经上讲:“拳不接手,枪不走圈,剑不行尾,方是峨眉。”“化万法为一法,以一法破万法。”总之是以弱胜强,真假虚实并用,站在女子的地位融汇了南拳、少林、武当等众家之长。   而且更重要的是峨眉派和武当派历来同气连枝,芸龙帮的这般举动,武当派自然不会再观望下去了。要不然武当派就该无法立足于江湖了。果不其然,就在江湖上的人均是等待芸龙帮和峨眉派战火之时,武当派广发英雄贴,聚天下英雄于武当山真武观。   大旗寨怎么也算得上大势力,自然没有被武当派落下,此刻赫连封手里拿着武当派的英雄帖与农士正在商量,去是一定要去的,但是谁去?到了那里又将是有什么举动,这些东西都是要提前想好的。   赫连封和农士正在商量间只见一崖子进了客厅,后边还跟着庆君,农士停下自己的话,示意他们坐下指着赫连封手里的英雄帖对一崖子和庆君二人道:“武当派广发英雄帖,虽然没有明言是要对付芸龙帮,但是其意咱们倒是也能猜到一二,刚才我跟老东西商量了一下,去咱们是一定要去的,但是到底由咱们谁去呢?家里总要留下些人手,要不然被敌人乘虚而入那可就糟了。”一崖子和庆君闻言点点头,一崖子出言道:“赫连老弟指定是要去的,毕竟武当派邀请的是大旗寨,要是赫连老弟不到场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既然赫连老弟要去,那只有我来看家了。”   农士闻言点点头道:“道兄说的正是,我的意思也是你们两个一个镇守这里,一个出去,既然你们两个人定下了,其他人就好分配了。”农士看了一眼庆君,虽然庆君没有说话,但是农士自然了解庆君此刻的心思,续道:“武当派既是召开英雄大会,针对的又有可能是芸龙帮,那除了老东西就让君儿陪着去吧!”   庆君闻言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农士道:“谢谢师傅成全。”农士闻言摆摆手道:“说这些做什么,我本来也想过去看看,但是英英这边我放心不下,所以只能留在这里,你们到了武当山之后,多看多听少当出头鸟。”   赫连封冲农士道:“老怪物你就放心吧,咱们又不是傻子,当不了别人的枪。”农士点点头道:“君儿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庆君摇摇头道:“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只是我和赫连伯伯走了之后家里的事情就多拜托您和一崖子伯伯了。”这次不用农士说话,只听一崖子道:“扯这些做什么,你们放心的去就是了。农兄,就他们两个人去,是不是单薄了点啊?”一崖子后边对农士说道。农士摇摇头道:“自然不会只有他们两个人,老东西的大旗寨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咱们总不好什么都替他操心吧!”   一崖子一点就透,一下子明白了农士的意思,笑道:“看来是我操心了,哈哈……”赫连封闻言道:“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什么叫你操心了,你这心操的对,咱们谁跟谁啊!”农士跟着笑了一会对赫连封道:“你还是去安排一下,看看大旗寨这边谁跟着去,时间不等人,咱们既是收到了请帖还是早些出发的好。”看了一眼庆君道:“这次出去却是不能再带着黑炎了,毕竟这次跟着的人多,你还是跟大家一起行动吧!”   厅上的四人正说话间,只见陆采荷扶着大腹便便的赫连燕英进了客厅,赫连封瞧见心疼的道:“这么热的天你们怎么过来了?”陆采荷道:“听说伯伯们再此议事,我和妹妹无聊就过来听听。”赫连封摇摇头道:“这有什么好听的。”   赫连燕英却是不依道:“怎么就没有我们可听的呢!这次又是什么事情啊?”说话间一双眼睛盯着赫连封手里的请帖看。   赫连封瞧见收了手里的请帖道:“没有什么,只是收到了武当派的请帖,我们再商量去的人选。”赫连燕英闻言顿时失了望,毕竟以她目前的状况是哪里也去不得的。到底陆采荷要比赫连燕英要心细一些,见状知道武当派的请帖不会那么简单,遂猜测道:“武当派可是邀请天下英雄商量对付芸龙帮?”   赫连封闻言一愣,诧异于陆采荷的聪明,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可瞒陆采荷的,故而点点头道:“采荷说的不错,确实是。”赫连燕英闻言道:“那爹你们商量好去的人选了吗?”   虽然赫连燕英没有明言是问庆君去不去,但是在坐的都是老油条,怎么会不明白赫连燕英的意思呢!赫连封见其他人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好自己回答道:“嗯,已经商量出来了,我和君小子过去,当然了还有总部那里你的叔叔伯伯们。”   赫连封见赫连燕英脸上添了落籍,笑道:“放心吧!此行没有什么危险的。”陆采荷听到,插言道:“既然这次没有什么危险,不如让采荷同往吧!这样也能照顾赫连伯伯和君哥。”   庆君闻言阻止道:“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我们都是些男人,带上你诸多不便,再说英英一个人在家里,我们也不放心,你还是在家里陪着英英吧!”赫连燕英却是不依道:“我自己在家里没事的,那里需要这么多人陪着呢!有小青和绿儿就够了,还是让采荷姐姐跟你们去吧!”   庆君闻言不禁头疼道:“我们出去是做正事,又不是游山玩水,英英就不要添乱了。”赫连燕英闻言气道:“我怎么添乱了,我也知道爹爹和君哥是要去做正事的,所以我才让采荷姐姐陪着你们去啊!也好随身照顾你们嘛!”   庆君闻言,知道赫连燕英生气了,不禁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赫连封。赫连封对于宝贝闺女能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他可是一直都在女儿的淫威下活着的啊!所以只能当作没有看到庆君打过来的眼色,庆君见状只好继续求救于自己的师傅农士,农士对于此事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次庆君他们去武当山还真没有什么危险,就算是陆采荷真的要求跟着去农士这里还真不好阻拦什么,更为主要的是农士也还真愿意陆采荷能够跟着过去,赫连封和庆君一个粗犷一个纯真,农士还真怕他们两个吃亏。故而农士并没有顺着庆君的意思说话,竟然帮着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道:“既然采荷想去,那倒不如就让采荷去吧!这一路上也有个人照顾不是。”   庆君闻言不禁傻了眼,实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傅会说出这般话来,不禁直直的盯着农士瞧,嘴里道:“师傅……”赫连封见农士愿意陆采荷跟着自己去,他也不会做恶人,遂顺着农士说道:“既然老怪物都同意了,我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路上多个丫头正好能照顾周到。”   庆君没想到赫连封也这么不牢靠,现在只剩下自己孤军奋战,厅上坐着的数人,只剩下一崖子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凭着陆采荷和一崖子的父女关系,一崖子也只有支持的分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赴会(一)   陆采荷听了农士的话站在那里不禁暗自窃喜,笑着一张脸盯着庆君瞧,庆君脸上的无奈尽收陆采荷的眼底。既然几位长辈都已经这么说了,庆君自然不能再阻止。遂道:“采荷想跟着,那就跟着吧!不过路上什么事情都得听我和赫连伯伯的。”   陆采荷不过是想跟着庆君他们而已,自然不会反驳庆君,笑道:“君哥放心吧!既然是要跟你们出去,自然是要听你和赫连伯伯的话。”   厅上的几人正说话,只听厅门口有下人来报道:“老爷,千手门袁门主携手下前来拜访。”厅上的几人闻言一愣,没有明白这时候袁天道过来的意思。赫连封看了一眼农士道:“老怪物,你看……”农士已经略微有些猜到袁天道此来的意思,笑着道:“怕是咱们的援兵来了,老东西先出去迎接吧!”   赫连封闻言点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去。”庆君已经反应过来,听说大哥到了面上不禁添了喜色,已经随着赫连封站起了身子,道:“我跟您一起去。”赫连燕英听说来了外客,虽然听说是庆君的结拜大哥,但是自己这大腹便便的样子,是在是不好意思,所以跟着起身对陆采荷道:“采荷姐姐咱们先回去准备准备吧!说不定你们明天就要出发呢!”   陆采荷现在也不习惯见外客,固然是庆君的大哥也是如此,一崖子本来坐在厅上,听说袁天道来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是有些膈应,并不想见这个人,遂也站起身道:“你们在这里待着吧,我先回房睡一觉。”说罢不待农士说话,已经往外行去,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跟在一崖子身后出了客厅。   赫连府大门口,袁天道领着燕青和玄冥二老以及其他几个护法等在那里,并没有露出被晾在门外的不满,毕竟像他们这般直接登堂入室,到底有几分无理。那日跟欧阳心商量之后,袁天道于第二天一早就领着燕青和玄冥二老出了千手门,毕竟时间不等人,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武当派的英雄帖,见到武当派英雄帖的那一刻,袁天道不由得有些发笑,说起来此时能够有这样的一个活动,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动力,因为足可以说明他选择的正确性。   手赫连封和庆君出来的很快,远远的瞧见袁天道,赫连封就喊道:“在下迎接来迟,还望袁门主见谅。”说话间已经抱拳到了袁天道等人的跟前,袁天道自然不会托大笑道:“赫连寨主客气了,天道做了不速之客还望您不见怪才是。”庆君见赫连封和袁天道两个人客气,笑着插言道:“赫连伯伯,大哥你们就不要客气了。咱们进去说吧!”   袁天道也早就看到了跟在赫连封身后的庆君,但是并没有急着打招呼,此时见他说话,方才道:“二弟。”庆君闻言跃出一步,走到赫连封的前面道:“大哥,近来可好,想死兄弟了。”袁天道笑道:“我也是,最近门中没有什么事情,就过来瞧瞧诸位。”   赫连封见庆君和袁天道说话,自己冲玄冥二老点了点头,毕竟这也算得上高手,怎么也能得道自己的招呼。玄冥二老见赫连封跟二人打招呼,面上添了欢喜,郑重的回了礼,毕竟能有一个天级巅峰境界的高手跟自己打招呼,对于玄冥二老这样的人来说还是非常受用的。   庆君和袁天道寒暄的差不多,想到厅上还有师傅等着,笑着道:“大哥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邀请完袁天道,庆君冲跟着袁天道来的这些人一一也点头示意了一番。   袁天道点点头,在与赫连封谦让了一番之后,与赫连封并排向赫连府客厅行去。其他护法被下人引到了偏厅,跟着袁天道的只有燕青和玄冥二老而已。   客厅上此时坐着的只有农士,见赫连封他们进来,并没有急着起身,毕竟从庆君这边论起来的话,自己怎么也算是袁天道的长辈,怎么也没有长辈恭迎晚辈的道理。袁天道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庆君说了自己师傅在客厅的话,所以进了客厅,见一位老人家端坐品茶,赶紧几步上前见礼道:“晚辈袁天道见过农前辈。”农士笑着点点头道:“快免了。”见袁天道执意行礼,对跟在袁天道身后的庆君道:“赶紧扶着,都不是外人,这般倒是显得见外了。”庆君闻言赶紧几步扶起袁天道说道:“师父说的是,大哥外不要这般客气。”   赫连封见他们几人在哪里为了见礼之事纠葛,招呼道:“好了,好了,咱们不是外人,坐下说吧!”袁天道和庆君并排着做到了左侧的排椅上,玄冥二老和燕青于右侧的排椅上坐了,这边刚刚落座,就见下人已经端了茶上来。   赫连封等袁天道几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出言问道:“袁门主此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庆君听到赫连封问袁天道话,也收了手里的茶杯,仔细起来。袁天道见赫连封问自己的来意,并没有藏着掖着,他已经有些摸清楚了赫连封的性子最是闲麻烦和客套,直接把话说出来反而能够让他有好感。遂道:“天道这次来,为的是芸龙帮之事。”   虽然刚才农士已经猜测了袁天道的来意,不过赫连封并没有直接的接过来,而是明知故问道:“芸龙帮的事情?芸龙帮什么事情呢?”袁天道见赫连封在自己面前装傻,也并不在意,笑着道:“赫连寨主咱们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吧!”说话间拿出了随身带着的武当派发的英雄帖,道:“想必赫连寨主这里也有这张帖子吧!”赫连封被袁天道揭破心思并没有恼色,而是笑着道:“袁门主的意思是?”袁天道笑道:“天道哪里有什么主意,这不是收了英雄帖就来请见赫连寨主来了嘛!还要赫连寨主操心呢!咱们到底是一个什么章程呢?”   袁天道已经把话说到这分上了,却是不容赫连封再装糊涂了,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农士道:“既然袁门主这般说,那我们也就直接说了。”说话间冲农士示意了一下。   农士一直在旁边听着,此时见赫连封的样子知道赫连封是想让自己将这边的打算告诉袁天道,迟疑了一下,思量了一下个中利弊,想到有袁天道千手门的加入对自己这边有些好处,故而如实道:“那我就与袁门主说说吧!”袁天道见农士喊自己袁门主,赶紧谦虚道:“您老可别这么叫,还是喊我天道吧!”农士闻言倒也没有推辞,直接道:“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天道不知道你还记得赫连寨主曾经让你们打听过一个人的消息吗?”   袁天道自然不会忘了这件事情,不过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熟知的样子,仔细的想了一下方才道:“前辈指的可是前段时候赫连寨主这边让在下打听的绝神子的下落吗?”   农士闻言点点头道:“正是,绝神子是庆君的结拜兄弟,这点你知道吗?”袁天道对于这些事情虽然知道,但是在农士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闻言面上露出诧异道:“绝神子是庆君的结拜兄弟,那……”农士道:“对,所以君儿菜想着将绝神子从芸龙帮救出来,也是因为如此君儿不小心与上官芸龙结了些怨。”   袁天道并没有急着插话,而是安静的等着农士继续说下去,农士见袁天道没有插话的意思,继续道:“现在芸龙帮势大,不是咱们一帮一派能够对付的,此次武当派发英雄帖,却是正好给了我们机会,正好借此机会跟芸龙帮斗上一斗。将绝神子救出来。”   袁天道闻言点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是二弟的结拜兄弟,那自然也算得上是天道的结拜兄弟,天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咱们两派加上武当派和少林派,对付芸龙帮想来还不手到擒来。”   农士闻言愣了一下,想到就算一泓的事情就算是自己不说武当派也会跟参会的英雄做个说明,不若自己现在就告诉袁天道,这样还能显得自己这些人真没有拿他当外人,遂道:“还有一件事,可能还没有传开,不过想来也应该让你知道。”袁天道已经猜到了农士要说什么,虽然知道了农士要说什么,但是表现出来的依然是一种好奇,毕竟这些事情本就不是袁天道能够早知道的,要是表现出来,倒是显得袁天道有心计,故而问道:“您老想说的是……”   农士回答道:“你没有绝得奇怪吗?为什么少林和武当能够纵容芸龙帮这般肆意江湖吗?”袁天道傻傻的问道:“这次不武当派不是已经广发英雄帖聚天下英雄了吗?”农士点点头道:“虽然发了英雄帖,但是却是在芸龙帮进攻峨眉派之后。”袁天道问道:“难不成少林和武当还有什么顾忌不成。”   第二百六十三章 赴会(二)   农士见袁天道终于问到了点子上不禁笑道:“对,少林派和武当派当然有所顾忌了。”袁天道闻言装做诧异道:“少林和武当有顾忌,这……”农士解释道:“能够让这些江湖大佬顾忌的东西自然不是平常的人物,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江湖四象呢?”   袁天道此时倒是没有伪装,虽然已经从燕青那里得了消息,但是江湖四象的来历却是并不详尽,不单是袁天道,就是坐在右侧的燕青和玄冥二老听说了少林和武当对芸龙帮有所顾忌,也是竖起了耳朵,玄冥二老是发自于内心的,毕竟自己兄弟可是跟武当派还有未了的恩怨在呢!至于燕青自然是装的了,毕竟要是此时自己表现的要是不屑一顾的话,那谁都能猜到袁天道是装的了。   厅上的几人皆是安静下来,听着农士讲述四象的来历,哪怕是听过一次的赫连封和庆君也不例外。“江湖上的人一直以为十大巅峰高手已经是武林中的翘楚,却是不知道还有江湖四象之说,江湖四象指的是东宫苍龙:致武;西宫白虎:一泓;南宫朱雀:婵卿;北宫玄武:冠力。皆是在数十年前就达到了道境,想来道境你们应该听说过吧!”农士盯着袁天道说道。   袁天道闻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些,农士见状继续道:“这四象皆是老牌的道境高手,虽然没有谁再见过他们出手,但是也是谁也不敢招惹他们,而且这四象四人本是师兄弟,但是因为情之一字而分崩离析,致武守护皇城,一泓面壁昆仑,婵卿常驻大雪山,冠力远走大漠。因为一泓与致武有恩怨,所以此次一泓出面干涉江湖上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一泓想对付致武。”虽然农士没有明言一泓和致武是什么恩怨,但是情之一字已经能够让袁天道猜到缘由了,心中不禁思量起这件事情是不是能够有什么文章可以做。   第263章农士自然不知道袁天道心里打的小九九,自己说完了这些,对袁天道说道:“你现在知道少林和武当顾忌的是什么了吧!”袁天道闻言点点头面上还留有初闻此消息的震撼:“实在是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些事情,江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实在是……”庆君见袁天道诧异的样子,想了一下道:“大哥,师父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要是你不想掺和就离开吧!毕竟这次的对手太厉害,稍有不慎就是帮毁人亡的下场,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涉险。”   袁天道听了庆君的话猛地站起身对庆君道:“二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大哥是贪生怕死之人不成!”庆君见袁天道面上添了怒色,赶紧解释道:“大哥误会小弟的意思了,这件事本身跟千手门并不相干,大哥既然是千手门的门主就应该为门中兄弟考虑才是。”   袁天道闻言面色方才好一些,只是道:“说这些做什么,为门派考虑那我更不能袖手旁观,要不然今天峨眉派被芸龙帮消灭了,指不定那日芸龙帮就会盯上我们千手门,唇亡齿寒啊!两位前辈你们说是这个道理吗?”袁天道怕农士和赫连封误会自己这般掺和会有什么不良的目的,所以只好将自己说的大义凌然。   不得不说袁天道给自己找的理由很好,农士和赫连封均是露出会意之色,要是袁天道单单说为了跟庆君的兄弟义气而跟着掺和此事,那说不得农士和赫连封就要添几分小心了,毕竟江湖就是江湖,虽然有义气,但是却没有无缘无故的义气。   农士已经把该说的都对袁天道说了,此事出面的就是赫连封了。遂笑道:“袁门主说的得在理,君儿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见袁天道还站着,接着道:“咱们坐下说,总要商量商量咱们到了武当派该怎么做吧!”袁天道坐下之后道:“既然是武当派发的英雄帖,那自然是要听从武当派的号令,将大家召集起来,将芸龙帮以及芸龙帮背后的人一举铲除,还江湖一片祥和。”   赫连封摇摇头道:“这事不是这么简单的,少林和武当能做这么多年的江湖大佬,皆是因为他们不当出头鸟的缘故,这次虽然因为峨眉派的缘故武当派召集天下的武者,但是武当派不会再做这个出头鸟了。”袁天道闻言一愣,赫连封毕竟是几十年的江湖经验,他说出来的话袁天道还是比较信服的,不免问道:“那赫连寨主可知道武当派会怎么做呢?”赫连封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武当派会借此机会成立一个江湖上的联盟,至于选谁做主吗?不会是武当派的人。”袁天道又是一愣,想不明白这么好的机会武当派怎么会不用呢!这要是自己能够当上这武林盟的盟主,那……,袁天道赶紧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醒过来,问道:“既然赫连寨主已经想到了武当派的打算,那咱们怎么行事呢?”这时袁天道已经自动的把自己归于从属的地位了,毕竟无论是江湖经验还是武功手段上,他袁天道在赫连封面前还稍显嫩了点。   赫连封点头道:“我刚才已经想好了,要是武当派真的要大家成立武林盟的话,那咱们就尽力将盟主的位子弄到手,既然咱们已经跟芸龙帮对上了,手里总要与之相抗衡的力量才能保证安全不是。”这话赫连封还没有对农士说,所以此刻说完不免看向了农士。   农士是一个懒散之人,对于这些江湖上的纷争最是不耐烦,此次要不是因为关系到庆君,他才懒得管呢!不过赫连封的提议也不差,还是自己掌握主动权好一点。故而点点头道:“赫连老弟说的是,既然咱们要去掺和,不妨把这股势力掌握在自己手里。”   袁天道见农士和赫连封皆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免惊奇,而且心中还疑惑为什么武当派不愿意出面掌控这股势力呢!厅上有两个老江湖,袁天道自然不会浪费,出言问道:“赫连寨主,天道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武当派不愿意出面掌握这股势力呢?”   赫连封没想到袁天道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赫连封笑着道:“这还不简单吗?因为武当派并没有把握能够铲除芸龙帮,并不想因为此战让自己门人弟子折损太多,毕竟不管是谁掌握了武林盟,首先能够派出的只有自己的门下。武当派已经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了,没有必要再为虚名,争这个没有好处的差事。”   袁天道闻言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什么还要争这个盟主之位呢?”赫连封笑着道:“就算我们不争,梁子已经结下了,我们也要出人,还不若咱们把这盟主之位弄到手,到时候咱们出了人,其他人总不好干看着不是。”   袁天道听了赫连封的解释,笑着点了点头道:“赫连寨主不愧是老江湖,天道受教了。”赫连封闻言摆摆手道:“不过是多吃了几年盐而已。以后这江湖还得看你们年轻人的。”袁天道该问的都已经问了,现在唯一没有确定的就是大旗寨这边谁去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遂出言道:“赫连寨主咱们这边都准备谁去参加呢?”   赫连封指着庆君道:“我和君小子还有个采荷丫头。”袁天道闻言虽然不知道采荷丫头是谁,但是大旗寨这边的人手也实在是少了些,不免续问道:“就您三位?”赫连封道:“还有大旗寨的其他几个人手,千手门就是诸位参加吗?”袁天道闻言方才放下心,点头回道:“正是。”   赫连封道:“那好,咱们也不耽搁时间,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袁天道也是这个意思,笑着应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虽然没有说什么攻守同盟的话,但是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谁也不会将这话挂在嘴边,袁天道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笑着起身道:“那好,天道就先回去了,明日一早咱们城门口见。”赫连封闻言道:“袁门主要是方便,不若在这边休息吧!”虽然袁天道也想跟这些人联络感情,但是有些事情他还要回去交代,所以婉拒道:“多谢赫连寨主的好意,天道还有些俗物要处理,就不叨扰了。”   赫连封闻言也就没有再说留客的话,示意庆君道:“那就让君小子送你们出去吧!咱们明日一早城门口聚。”庆君闻言起身道:“大哥既是有事,那兄弟也不留你了。”   袁天道点点头,冲庆君道:“嗯,那我这就先回去了。”说罢起身向农士和赫连封告辞,原本坐着的燕青和玄冥二老见袁天道站起身也从座位上跟着站了起来,冲农士和赫连封一拱手,跟着袁天道出了客厅。   第二百六十四章 赴会(三)   朝阳已经慢慢地升起,袁天道带着燕青、玄冥二老以及其他几位护法等在封城城门口,燕青不断的东张西望,昨天他们已经与赫连封和庆君说好了,今天早上在这里相聚一同前往武当派。   就在燕青面上现出不耐之色时,远远的只见赫连封和庆君并排着骑在马上,后面跟着几骑,想来也是大旗寨护法之流,因为燕青见到后面的人中有单环在,单环骑在马背上见远处有人盯着自己不禁警觉,待见了是燕青,才放下心,在马背上冲燕青点了点头,燕青见状也远远的冲单环点了点头。   原本赫连封在挑选人选的时候是没有挑选单环的,但是因为后来想到自己和庆君离开封城,这边要是有什么消息没有一个精干的人在身边实在是麻烦,所以最后还是把单环带了出来,其他几个人不过是各营中选了几个身手不错的属下而已。   庆君见到袁天道他们等在这里,心中不禁微微的有些歉意,实在是怪不得他,他也想早些出来但是没想到赫连燕英见到陆采荷和自己两个人离开不禁玉带梨花,看得陆采荷和庆君俱是不忍。不得已只好又回去宽慰一番,这样一耽搁就到了现在,陆采荷并没有穿着女装依旧是一副男装的打扮,所以并没有引起千手门其他人的注意。庆君远远的从马上下来,疾走到袁天道面前道歉道:“有劳大哥久等了。”   袁天道自然不会为了这么一点事情而怪罪庆君,伸手扶起庆君道:“二弟客气了,我们也是刚刚来而已。”说罢与庆君一起迎向了赫连封,赫连封并没有下马,在马背上向袁天道示意一下之后道:“咱们这就出发吧!”袁天道跟着点点头,回首示意燕青他们上马动身。   虽然人两派的人手都不是很多,但是官路被这十几骑占据,还是让周围来往的行人过客尽皆退避不已。毕竟谁也不敢招惹这无妄之灾。   陆采荷的身份是在大家行了一日之后再住店的时候被庆君告诉袁天道的,在庆君眼里袁天道可算不上是外人,所以才会这般直截了当。陆采荷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姑娘,此时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庆君告诉了袁天道,倒也没有露出娇羞之色,大大方方的按照庆君的称呼,向袁天道打招呼道:“大哥。”   袁天道倒是没有想到庆君会带着一个姑娘到武当派去,而且还与其关系不一般,毕竟就算这次大家到武当派没有什么危险存在,但是鱼龙混杂,到底多有不便,不过这些话袁天道并没有问出来,听到陆采荷称呼自己大哥,爽快的应了下来,但是摸了周身一下,却是没有送得出手的东西,歉意道:“倒是让弟妹白叫了一声大哥,大哥身边却是没有什么东西。”   庆君闻言代陆采荷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哪里还需要这般客道呢!”陆采荷方才被袁天道一句‘弟妹’叫得羞红了脸此刻闻言,顺着庆君的话道:“君哥说的是,大哥莫要客气才是。”袁天道闻言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不过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在下一站看看能不能淘换到什么好东西把陆采荷的这分礼补上,毕竟就算不看陆采荷的面子,还要顾及庆君这头不是。许多人许多时候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但是心中却是膈应的不行,礼多人不怪,中国千百年的古训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庆君不过是带陆采荷过来跟袁天道见一个面而已,此时已经见完了倒也没有什么再聊下去的了,毕竟这一天在马背上除了赶路就只有说话的份了,此时还真没有什么可说的,所以庆君拱手对袁天道说道:“那大哥好好休息,我和采荷就先出去了。”   袁天道也如庆君一般并没有其他事情要说,所以点点头道:“那好,赶了一天的路,这骨头都快散了,你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庆君和陆采荷点点头退了出去,不过庆君和陆采荷并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到了赫连封的房间,毕竟陆采荷是打着照顾赫连封和庆君的幌子出来的,所以不能单单的自己只跟着庆君绕,还是要过来看看赫连封。   赫连封赶了一日路之后,却是有些不自在了,虽然他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么多年自己已经没有这般赶过路了,这样的急行,还真让人有些吃不消,所以在吃了晚饭之后,直接就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休息。正在闭目养神之际就听外边响起了庆君的叫门声,赫连封并没有阀门,直接将庆君和陆采荷叫到了房间里,赫连封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并没有下床,见了庆君和陆采荷问道:“你们俩怎么过来了?”庆君上前一步道:“这般疾行,不知道赫连伯伯还吃的消吗?”赫连封笑道:“放心吧!我还没有问题,倒是采荷,这么赶路还吃得消吗?”   陆采荷上前一步道:“我没事,毕竟这么多年一直在江湖上跑,这样的赶路速度还没有问题。”赫连封闻言点点头道:“那就好,你们这么晚过来有事吗?”庆君和陆采荷齐声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不放心赫连伯伯所以过来看看,您累了就先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   赫连封闻言猜到他们的用心,欣慰的点点头道:“嗯,我没有事,你们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庆君和陆采荷点点头,不过并没有直接退出来,而是庆君出言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您先躺下休息,我和采荷这就回去。”赫连封见他们俩不见自己躺下不出去的样子,笑道:“还真是孩子。”话虽如此,但是到底听话的躺了下去。   庆君和陆采荷见赫连封已经躺下休息,方才慢慢的熄了房间里的灯,退了出去。庆君和陆采荷出来之后倒是没有再往其他房间去,直接到了赫连封旁边的一个房间,原本庆君还想着开两间房,但是没有想到赫连封却是好人做到底,竟然为庆君和陆采荷开了一个房间,不过到底怕谁瞧出端倪,所以除了庆君和陆采荷之外,其他的几个护法也尽是双人一房,这样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在江湖上行走,屋里多个人也多个照应不是,袁天道也是有样学样,见赫连封这么安排属下,自己也这么将属下安排了一下,除了他自己其他人也是双人一间房,因为大旗寨和千手门这边都单出一个人来,所以单环和燕青两个曾为对手的人被安排在了一起。   庆君和陆采荷到了房间之后,陆采荷赶紧跑过去点了屋子里的灯,脸上微微的有些泛红,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几分不自在。庆君瞧着陆采荷的样子,腹下不禁一阵发热,不过到底知道现在自己要做些什么事情,所以生生的忍了下去,对陆采荷道:“天气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陆采荷闻言脸上更红了,简直娇鲜欲滴,庆君不禁瞧痴了,最后还是陆采荷耐不住庆君的盯瞧跑了,庆君才反应过来,知道陆采荷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跟着跑了过去,对陆采荷道:“采荷,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陆采荷也已经反应过来了,知道自己可能误会庆君的意思了,所以听了庆君的话,脸上红晕没有减少,还有所增加。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庆君怕两个人再这么耽搁下去,明天怕是不能赶路,这样是要耽搁大家的进度了。所以庆君也不敢再与陆采荷这么暧昧下去,上前一步道:“采荷,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陆采荷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道:“那好吧!咱们早点休息吧!等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样忙呢?”庆君听到陆采荷这样说自然是愿意了,点点头道:“恩,好的。”   陆采荷慢慢走到床边也没有更衣,直接到了床的里间,身子有些僵硬,但是等了一会也没有听到庆君从身后有动静,不禁道:“君哥你等什么呢?”虽然没有转头但是庆君还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爬上了床。因为刚才已经说了不会跟陆采荷怎么样,所以身上也不禁有些僵,只听陆采荷后背冲着庆君言道:“听说你给英英妹妹背过《诗经》,让她睡觉,我现在也想听。”“啊!”庆君闻言不禁有些尴尬,怎么也没有想到赫连燕英会把这样的事情也会学给陆采荷听,虽然陆采荷说的平淡,但是语气中的浓浓酸意,还是让庆君听了出来。庆君还在那里愣神,躺着的陆采荷已经着急了,见庆君久久的没有回答自己,慢慢转过身来,脸上有几分失望又有几分气恼的对庆君道:“怎么?君哥不愿意给我背《诗经》,哄我睡觉?”   第二百六十五章 赴会(四)   庆君躺在那里听到陆采荷的话不禁一惊,赶紧解释道:“这是那里的话,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只是在想而已。”陆采荷听庆君这么说面上方才好看些,追问道:“那现在想好了吗?”庆君真怕陆采荷生气,小声的回答道:“已经想好了,现在开始背吗?”陆采荷点点头道:“现在就背吧!我都已经困了。”庆君闻言,看了陆采荷一眼之后方才慢慢的背诵了起来。   ”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肃肃兔罝,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   肃肃免罝,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   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   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苡,薄言礻颉之。   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庆君开始背诗之后陆采荷就闭上了眼睛,庆君简单的背了一点见状就歇了嘴,但是刚刚停下就见陆采荷睁开眼睛道:“怎么停了?”庆君闻言解释道:“我以为你睡着了呢!”陆采荷点点头道:“那继续吧!”庆君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好继续下去:”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鲂鱼赪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   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   于以采蘩?于涧之中。于以用之?公侯之宫。   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还归。   喓々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々。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于以采蘋?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锜及釜。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   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茏。   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   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说。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羔羊之革,素丝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   羔羊之缝,素丝五总。委蛇委蛇,退食自公。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实命不同!   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实命不犹!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何彼襛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雍?王姬之车。   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   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   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   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诉,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绿兮衣兮,绿衣黄裹。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痊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   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百尔君子,不知德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   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   有瀰济盈,有鷕雉鸣。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   雍雍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   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不涉卬否,卬须我友。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婚,如兄如弟。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婚,不我屑以。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不我能畜,反以我为仇。既阻我德,贾用不售。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婚,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旄丘之葛兮,何诞之节兮。叔兮伯兮,何多日也?   何其处也?必有与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   狐裘蒙戎,匪车不东。叔兮伯兮,靡所与同。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兮,褎如充耳。   简兮简兮,方将万舞。日之方中,在前上处。   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   左手执龠,右手秉翟。赫如渥赭,公言锡爵。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毖彼泉水,亦流于淇。有怀于卫,靡日不思。娈彼诸姬,聊与之谋。   出宿于,饮饯于祢。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问我诸姑,遂及伯姊。   出宿于干,饮饯于言。载脂载辖,还车言迈。遄臻于卫,不瑕有害?   我思肥泉,兹之永叹。思须与漕,我心悠悠。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出自北门,忧心殷殷。终窭且贫,莫知我艰。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王事适我,政事一埤益我。我入自外,室人交遍谪我。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王事敦我,政事一埤遗我。我入自外,室人交遍摧我。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匪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新台有氵此,河水瀰瀰。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第二百六十六章 赴会(五)   第二天一早众人相继出来,众人皆是神采奕奕,唯独庆君和陆采荷所神情憔悴,赫连封和袁天道这样知道内情的人只道是两个年轻人不知道节制,晚上太过放纵才这般。   袁天道虽然是结拜大哥,但是这是自己兄弟的房中之事也没有他说的可能,只能当做没有看见,赫连封就不一样了,无论是庆君还是陆采荷皆是自己的晚辈,而且是自己亲近之人,现在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骨,赫连封可不能坐视不理,所以趁着一个空隙挤上前与庆君道:“虽然知道你和采荷那丫头情投意合,但是怎么也要有个节制,要不然对身体实在是耗损过大,百害而无一利。”   原本赫连封抓着没人的功夫庆君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情,没想到说的竟是这个,庆君赶紧解释道:“赫连伯伯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采荷只是昨天晚上背《诗经》来着,睡得有些晚,您可不要以为我们……”赫连封见状以为是难为情,毕竟自己是赫连燕英的父亲,这当着未来老丈人与别的女子亲热倒是真的有些害臊,赫连封倒是非常理解的拍了拍庆君的肩膀道:“伯伯知道了,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庆君知道赫连封并没有消除内心深处对于自己的怀疑,不过这件事情,却是越描越黑所以只好道:“多谢赫连伯伯的关心,庆君知道了。”赫连封没有什么再跟庆君交代的了,听庆君说完话,点点头道:“好了,赶路吧!”陆采荷在一边早就注意到了赫连封和庆君这边在说话,所以很是乖巧的躲在了一边,等赫连封离开方才上前道:“赫连伯伯找你有事?”这话庆君却是不好跟陆采荷学,只好含糊道:“嗯,有那么一点事情。”   陆采荷见庆君没有详说的打算,也就没有深究,毕竟有些事情庆君不说陆采荷也不愿意像有的女人那样逼着庆君告诉自己,这样的女人最是让男人烦了。所以陆采荷闻言“嗯”了一声之后,默默的跟着大家赶起了路。   庆君一行赶了七日的路才在武当山下停了下来。   武当山被世人尊称为“仙山”、“道山”。《太和山志》记载“武当”的含义源于“非真武不足当之”,意谓武当乃中国道教敬奉的“玄天真武大帝”(亦称真武帝)的发迹圣地。   武当山之盛名,还得益于它远离繁华喧嚣的宁静、清秀和奇异的风光。登上海拔1612米的主峰“天柱峰”,置身云端,所有尘世烦忧尽消于足下。环顾四周,七十二峰凌耸九霄,且都俯身颔首,朝向主峰,宛如众星捧月,俨然“万山来朝”。元人有诗曰:“七十二峰接天青,二十四涧水长鸣。”武当山天柱峰一带,山高谷深,溪涧纵横,身入其境,会有俗念顿消的出世之感。   武当山的宫观、道院、亭台、楼阁等宏伟的古建筑群,遍布峰峦幽壑,历经千年,沐风雨而不蚀,迎雷电竟未损,似是岁月无痕,堪称人间奇绝。   武当道乐“戛玉撞金,鸣丝吹竹,飘飘云端”,但凡亲耳聆听者皆肃然起敬,尊之为“仙乐”、“梵音”。武当山武术以“内家功夫”而著称,是中国武术中与少林齐名的重要流派,誉为“北崇少林、南尊武当。”传说有的道士曾练成在万丈悬崖上步履如飞的功夫,其卓绝处令人景仰。   武当山以天机生化的旨趣和透脱通达的胸怀,将山的雄奇与妩媚,水的流荡与静谧,雾的生腾与凄婉,人生意态的高远与宽阔,在中原腹地凝聚成一种奇特的人文景观,千百年来,令游子心荡神迷,令神仙流连忘返……   武当山神奇的自然景观和丰富的人文景观融为一体,其物华天宝又兼具人杰地灵的特质给世人留下极大的想像空间。作为中华民族大好河山的一块瑰宝,令世人神往,让我们走进钟灵毓秀、自然天成的武当山,去感悟她的玄妙、空灵和神韵……   武当派兴起于前朝,由张三丰与朱雨航合力于武当山创立,固称武当派、武当道。以供奉真武大帝为主神。其实,武当山在明代以前早已是道教的活动圣地.汉魏以前就传说有不少羽客、隐士在此隐居修炼,南朝刘宋武当派时的刘虬,就解官辟谷于武当,晋太康中有谢道通辞官入道,西上武当于石室中结茅修炼,唐太宗时姚简曾为武当节度,后已隐居武当,五代宋初的陈抟已曾隐居武当,诵>于武当五龙观,又隐居武当九室岩服气辟谷二十余年之久,元代有法师叶希真,刘道明,华洞真等任武当提点[即道官],元末,武当山遭兵焚,至明,特别是明成祖朱棣,明英宗朱祁镇崇奉“真武”之神,曾命工部侍郎郭进、隆平侯张信等督丁夫三十余万人,费银计百万,历时七年,大修武当山宫殿,共建成八宫二观及金殿、紫禁城等,并赐名`“太和太岳山”.   成祖朱棣还问张三丰“吾欲学道,谁最乐者?”三丰对答:“食美嗜,遗通利,极乐事.”后又为成祖疗病,深得成祖信服,于是,张三丰名声名大振,武当山由此大兴,并不断发展壮大。张三丰,辽东懿州人,名全一,又名君宝,号三丰,又号玄玄子,因衣裳褛烂,不修边幅,人称张邋遢。元时曾于河南鹿邑太清宫学道,熟读经书,曾至陕西宝鸡金台观学得养生延命之术,明洪武后又至湖北均县武当山玉虚宫五边树结茅庵修炼,修炼内丹之术,如武当派武当内家拳,内丹睡功,阴阳调息功,筑基功等,他创立的武当道最大特点是:   一、以崇拜“真武大帝”为主神,“真武大帝”即“玄武大帝”,因避讳而改称“玄武”,为北方七宿即斗、牛、女、虚、危、室、壁等七星的合称,以其形似龟蛇,故名“玄武”,其地位崇高而稳定,又为中国古代所崇奉的北方之神,亦为道教所供奉,更为武当派崇拜。   二是重习三丰武当内家拳技.张三丰内家拳取道家以静制动,融合道教内丹炼养、无为、虚静、柔弱、自然于武术中,形成贵柔尚意的独特风格,实为内丹气功与武术的融合,晚后的太极拳、八卦掌、形意拳等均是从武当内家拳演绎发展而成的。   三是武当派主张三教合一,以“道”为三教共同之源,认为道统生天地人物,含阴阳动静之机,具造化玄微之妙,统无极,生太极,是万物的根本、本始和主宰,并强调:儒离此道不成儒,佛离此道不成佛,仙离此道不成仙、四是重内丹丹法,主张性命双修,强调要修仙道,先全人道,又主张大道以修心炼性为首,认为“未炼还丹先炼性,未修大药且修心,心修自然丹信至,性清自然药材生。”又强调“药”分内外,认为“内药是精,外药是炁,内药养性,外药养命”。而后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最终还虚而合仙道。   武当是道教武林圣地,与佛教的嵩山少林寺齐名,故江湖上有“北宗少林,南崇武当”之说。武当派弟子,以侠义名满天下,同门之间极重情义。   袁天道见众人停下了脚步催马上前对赫连封道:“赫连寨主,咱们现在就上去吗!”赫连封看了看天色,又见武当派并没有派遣弟子上山下来迎接,思量了一下对袁天道讲道:“咱们还是在山下休息一晚吧!等明天一早咱们再上山去拜访。”袁天道已经打定主意这次上武当派就是以赫连封为主,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捞些好处。所以听赫连封说等明天一早再上山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点头应了之后,翻转回去对属下的众人道:“下马找地方休息,咱们明天再走。”大旗寨的人马虽然没有听到赫连封的命令,但是这一路行来,也都知道袁天道有什么安排必定是要征询过自家寨主的,所以见袁天道命令千手门的人下马,他们也就没有等赫连封的命令,自觉的下马准备找地方去了。   武当山的周围有多个村庄小镇存在,不为别的,单单武当山周围没有山匪恶霸就足够吸引这天下人的,所以自然是越聚越多越来越繁华。这样一来这走南闯北的客商也就多了起来,虽然人多但是大家摄于武当派的厉害并不敢在此放肆,所以更是促进了这里的发展,如今这里有着多个考究的客栈,倒也让来往此处的有些身份的人,能够安心的住下来。赫连封一行所选的就是这么一家客栈,不用说当然还是千手门掏的银子,而且袁天道还将整个客栈给包了下来,虽然奢侈但是赫连封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庆君一再的跟袁天道客气。   第二百六十七章 赴会(六)   众人在武当山下休息了一晚之后,赫连封考虑到武当派可能没有精力招待这么多人,所以就跟袁天道商量道:“明天就是武当派召集武林同道的日子,想来山上一定是混乱的厉害,不若让其他人留下来,只我们几个上去呢!”说话间手指着袁天道、庆君、陆采荷、单环、燕青和玄冥二老。   袁天道闻言倒是没有反对,遂赞同道:“这些自然是要听赫连寨主的,您既然这么安排,那我就吩咐下去了。”见赫连封点头,袁天道当仁不让的走过去跟千手门和大旗寨其他的护法高手说了赫连封的意思。千手门是自己门主亲自来说的,而大旗寨的人手最近已经习惯了袁天道代行寨主的命令,毕竟这一路行来,大家多受千手门的好处,且自家寨主的话也足可以让大家听话,所以大旗寨的人手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袁天道跟要留下的人手说完吩咐回转对赫连封道:“赫连寨主,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赫连封点点头,道:“出发。”刚才被赫连封所指的那几人亦步亦趋的跟着赫连封和袁天道走了出去。   昨天的时候武当山下还没有武当派的弟子前来迎接,也许是知道了有人会早到也没有想着迎接而已,毕竟武当派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虽然发了英雄贴召集天下的英雄来此共商大事,但是并没有自降身价提前几日就开始招待客人,毕竟武当山可不是无限大的。   所以昨天赫连封他们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迎接客人的弟子,此时再到原处时,已经于周围聚满了人,想来是在检查来客身上的请帖,毕竟此次武当派想要对付的芸龙帮就算是没有在英雄帖中明言,但是也扛不住万一有芸龙帮的人混进了捣乱怎么办,所以武当派只能如此谨慎的行事。   此次被安排下来做迎接工作的是武当双子,荣俊王浩二人此时站在不远处,指挥着众多迎接客人的弟子忙碌,因为大早晨赶来的武林中人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中的人物,所以并不需要兄弟两个人上前伺候,毕竟二人在武当派和江湖中也算是小有名头人人物,怎么会自降身价去招呼一些三流的江湖中人呢!   正在仔细盯着迎接这边哨岗的荣俊和王浩,只见几骑慢慢的了过来,两个打头的大汉当先下了马,而后分开挡在前面的众多武林中人,各自从怀中掏出了武当派分发的英雄帖。王浩正在疑惑这是那里来的人,竟然敢在武当派的眼皮底下这般猖狂,猛地瞧见了还骑在马背上的陆采荷,身子不禁一颤,虽然陆采荷出来的时候已经易了容,但是由于习惯的关系,陆采荷还是给自己装扮成了原来的模样,所以这边的王浩只一眼就瞧了出来,毕竟那个人是自己心头之人。   看到了陆采荷的那一刻之后,王浩又仔细看向了陆采荷的身边,果不其然庆君正在端坐在陆采荷身边的马背上,庆君武功或许没有达到道境,但是身体的敏感度却是已经达到了,此时感觉到自己身上又一道目光传来,不禁一惊,以为是哪个高手锁定了自己,待慢慢探查到这道目光的源头,才了悟。轻轻的拍了一下陆采荷的肩膀道:“采荷,那边有个熟人正在盯着我们瞧呢!”   陆采荷闻言不禁一愣,这话是怎么说的,自己什么时候在这里还有什么熟人了。正待陆采荷准备反驳庆君的时候,顺着庆君的目光瞧去,只见王浩痴痴的站在那里,用一种仰慕而迷恋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陆采荷,使得陆采荷浑身的不自在。   陆采荷既是瞧见了王浩,自然就明白了庆君所指的是什么,但是在自己受伤的那一段时间里自己确实接受了王浩的太多照顾,要不是王浩的适时出现,说不得自己就要丧生于野外,这样一想陆采荷心头倒是升起了浓浓的感激之情。所以待跟庆君点过头之后,催马上前,直到王浩的面前方才下马,抱拳对王浩道:“扬州城一别,王兄可还好?”   王浩没有想到陆采荷会在此时跟自己打招呼,但是周围人的侧目多多少少的让王浩浑身有几分不自在,不过美人垂青更是重中之重,所以在略微愣了一下之后,赶紧脸上贴出了笑脸,不由得将其他的武当派弟子看傻了眼,实在太震撼了,冷剑王浩竟然笑了出来,众人不禁纷纷猜测这人是谁,竟然能够让王浩百年不遇的给出笑脸,这实在是不容易。站在王浩身边的荣俊根式有些发愣,实在是不明白自己这个师弟是怎么一回事,自打这次从外边回来之后,整个人确确实实改变了许多,好多东西都快让自己不认识王浩了。这可是几十年的交情。   陆采荷虽然过来已经打了招呼,但是王浩的这种看法,却是让陆采荷略微觉得有些尴尬,询问道:“王兄?”陆采荷的再次出言呼喊终于是把王浩的魂给救了回来。王浩面上也有几分尴尬,想起刚才陆采荷的问话,回答道:“我还好,采……陆兄呢?”王浩原本是想喊陆采荷采荷的,但是见到他此刻的打扮,又有陆采荷面上的眼色,生生的让王浩瘪了回去。   陆采荷点点头道:“还好,此次过来参加英雄大会,还请王兄多多照顾。”王浩和陆采荷在那里闲聊着,荣俊也没有闲着,刚才那两个彪形大汉已经将各自的帖子交了上来,虽然武当派势大,但是也得将门面工作做足,毕竟千手门和大旗寨这样的势力单个的武当派或许不怕,哪怕是三两个这样的帮派一起,武当派或许也不会在意,但是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些小帮派都有着各自的联盟,就如大旗寨和千手门的联盟一般,只要两个门派攻守并重,那哪怕是一些大派想要打两个门派的主意,怕是也不能如愿了。   荣俊想到这些,就当先一步自武当派弟子的手中接过了,见上面诚邀的对象是大旗寨寨主赫连封、千手门门主袁天道。刚才已经说过,这样的江湖门派是武当派要争取的重点,而且大旗寨本身和千手门本身都挺有本事的,所以荣俊更是不敢怠慢,几步走到赫连封的几骑之前恭敬地向赫连封行晚辈礼道:“晚辈荣俊恭迎赫连寨主驾到。”周围原本热闹的场面在荣俊的声音过后,立即安静了下来,江湖十大高手中的大旗寨寨主赫连封,许多人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此时能够得见赫连封的真颜,不禁让这些生活在江湖底层的侠客们一阵汹涌澎湃。   荣俊的意思也是非常明显,要不然也不会这般大声的向赫连封请安了,不过是想借助赫连封的名头,来将此次英雄大会抬得更高而已。赫连封像是明白似的,并没有拆穿荣俊的打算,而是挥手示意荣俊起身之后,对荣俊道:“这位是千手门的门主袁天道,袁门主。”荣俊也上前见了礼,但是并没有像刚才对赫连封那般虔诚,袁天道虽然已经是一派之首,但是年龄在哪里摆着呢!如何又让武林中人害怕你呢!   袁天道虽然心中不忿的厉害,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笑脸相对,下马与荣俊斯见。庆君骑在马上远远的也在盯着荣俊和王浩瞧,如果说庆君对武当派还算是熟悉的话,那只能从眼前的武当双子说起了。毕竟因为王浩的关系,庆君还真是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关于二人的消息,不得不说这二人相当的优秀,如果不是庆君奇遇连连而且从小有爷爷为其打算,庆君说什么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成就。   庆君盯看荣俊王浩二人的行为,引起了王浩的关注,以为是自己跟陆采荷闲聊得太久以至于让庆君心中添了误会,干笑了一下对面前的陆采荷道:“想来你的朋友们等急了,你们还是先上山吧!”陆采荷此时正是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闻言如蒙大赦,笑着应道:“那好,我们有空再聚。”王浩点点头道:“嗯,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王浩说完不禁就后悔了,人家身边有庆君,那里还有自己的事情呢!不过陆采荷到底还是感谢了王浩。   庆君他们这边已经就单等陆采荷回来了,此时见她上马,几人不禁纵马往山上行去,像是赫连封这等有身份的客人,自然不会再是自己上山,荣俊刚才已经派了两个武当派的弟子一个引路一个上去报信去了。   直到远远的看不见赫连封等人的身影,荣俊才慢慢的走到王浩的身边,好奇的问道:“刚才的那个人是谁?怎么……”王浩虽然已经恢复了跟荣俊的关系,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小秘密,并不想说给荣俊知道,所以含糊的道:“只是一个老朋友而已。”荣俊见王浩并不想说,也没有生逼着问下去,只是道:“打起精神来吧!现在我们的工作刚刚开始。”   第二百六十八章 赴会(七)   赫连封等人在荣俊安排的人手下进了武当派的真武观,径直被带到了逍遥子的待客厅,这江湖上讲究的就是论资排辈,若是平时庆君或者袁天道他们过来根本不会见到逍遥子,但是有赫连封在就不一样了。那怕是大旗寨势力并不庞大,但是有着赫连封这么一个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在,就能够让逍遥子重视起来。   赫连封等人被小童带着一直进了一处客厅,只见屋子的正中蒲团上盘坐着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鹤骨松姿,仙风道骨,令人一见之下令人尽起。   逍遥子见赫连封他们进来,逍遥子并没有起身相迎,虽然赫连封也算是与他齐名的高手,但是赫连封与其相比到底是晚辈,所以逍遥子这般倒也算不得是拿大。   赫连封以前也是见过逍遥子的,故而进来之后即施礼问好道:“逍遥掌门安好,多年不见却是风采依旧。”在众人进来之后逍遥子已经睁开了眼睛,闻言笑着回道:“赫连寨主缪赞了,老道已经老了,这江湖上能够知道老道的人已经不多了。”逍遥子说话却是语带双关。   赫连封虽然已经听出了逍遥子的话外之意,却是没有接话,只是抬手给逍遥子介绍起袁天道和庆君等人来,逍遥子对于这些人却不过点头而已,毕竟他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连赫连封进来,他也没有起身更何况是庆君袁天道他们这些人呢!   唯一引起逍遥子注意的就是玄冥二老,这两个老家伙跟武当派可是有着一段过节还没有解决呢!此次这般正大光明的上山,实在是有些不把武当派放在眼里,不过这次武当派召集江湖中人前来召开英雄大会,不便节外生枝,所以逍遥子只能忍下自己心头的算计,忽略玄冥二老两个人的存在。   玄冥二老两个人刚才已经察觉到了逍遥子关注的目光,已经做好了要搏上一搏的打算,不过转瞬之间逍遥子又已经去关注别的,让玄冥二老一阵轻松,毕竟逍遥子要是真的与自己二人计算起来,虽然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也指定是麻烦的,还不若这样,假装不知道呢!   不说玄冥二老与逍遥子的异状,庆君对于见到逍遥子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毕竟天下的这十大高手,他已经见识几人。袁天道却是不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逍遥子本人,以他所想能够做到武当派的掌门,这人心机武功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而且逍遥子刚才对赫连封的态度也让袁天道羡慕,这才是大家掌门的摸样。   逍遥子不过是见上一些名门大派的当家人而已,所以赫连封并没有多在这里停留,与逍遥子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跟随武当派这边的弟子下去安置去了。   这一日间武当派却是人潮耸动,赫连封因为怕自己几人出什么意外,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所以吩咐庆君他们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外出了。   袁天道那边赫连封虽然没有用命令,但是一声嘱咐袁天道也只好当命令来听了,就是有些不服管的玄冥二老,此时因为此地是武当派的地盘,也是老实得紧。   第二日是武当派英雄大会正式召开的日子,真武观的广场上逍遥子正中端坐,身后站着荣俊和王浩二人。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众多门派掌门分列左右两侧的椅子上,右边依次为:丐帮帮主吴长青,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会,盖天下历朝历代,无有不沦为乞丐之人,聚伙为帮,打抱不平。但是现在芸龙帮势大,将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名头生生的抢了去,丐帮弟子行走江湖也是脸上无光。   昆仑派掌门玉衡子,昆仑派本来远处西域,从来不履中土,一直也不大为中原武林所知。后来昆仑派出了个百年不遇号称“琴剑棋”三绝的“昆仑三圣”何足道,受人所托,亲赴少林欲替人了却一桩旧事,不料因种种缘故却惹下了一桩恩怨。三个西域少林派的俗家弟子潘天耕、方天劳、卫天望闻知“昆仑三圣”名头,容不下“剑圣”二字,想逼何足道去了这个名头不可,何足道为人疏狂,颇有书呆子的痴气,便派人和这三人约好在少林寺相见,想两番功夫一番做,在少林留下纸笺,欲领教少林派七十二项绝技,虽最终为张君宝九阳神功所击退,但以武功一举震惊中原武林,至此昆仑派开始闻名。其后昆仑派又出了几位得力掌门,不断壮大昆仑派,使之渐渐成为江湖上一大门派,雄据西域,与中原各大门派分庭抗礼。再之后的几代掌门却是传非其人,虽然昆仑派弟子众多,但武功一代不如一代。尽管如此,由于前人留下了不少武功著述,昆仑派武功仍然不敢为中原武林所轻视。故而江湖上有什么事情昆仑派一直有一席之地。   华山派掌门姚荣,华山派历史悠久,是武林中声名显赫的名门正派,而华山派的武功尤其是剑术经过百多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一整套完善的剑术体系,后又经华山派历代的高手的千锤百炼,华山派剑术越发精妙,声震武林,因此华山派又被称为华山剑派。   华山派剑术剑意取自西岳华山“奇,险”二字。华山无限风光尽在"奇,险"二字中,"奇,险"往往与秀美相映相衍,因此华山剑术奇拔峻秀,高远绝伦,招式处处透着“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意境。   全真教掌教方起,全真教,也称全真道或全真派。由王重阳在山东宁海自题所居庵为全真堂﹐凡入道者皆称全真道士而得名。该派汲取儒﹑释部分思想﹐声称三教同流﹐主张三教合一。以《道德经》﹑《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孝经》为主要经典﹐教人“孝谨纯一”和“正心诚意﹐少思寡欲”。早期以个人隐居潜修为主﹐不尚符籙﹐不事黄白之术。   全真道认为清静无为乃修道之本﹐除情去欲﹐心地清静﹐才能返朴存真﹐识心见性。该派注重修炼“性命”﹐认为“性者神也﹐命者气也”﹐“气神相结﹐谓之神仙”。主张修道者必须出家﹐并忍耻含垢﹐苦己利人﹐戒杀戒色﹐节饮食﹐少睡眠。《金莲正宗记》称该教“以柔弱谦下为表﹐以清静虚无为内﹐以九还七返为实﹐以千变万化为权”。全真教在王重阳之后经丘处机费心经营,终成江湖大派,怎奈江湖多变经过几代之后又有些败落,此刻虽然在座,但是确实不招人待见看重。   方起之后坐着的是袁天道,原本袁天道是要与赫连封等人坐在一起的,但是武当派的人已经将来客的座次分派好了,他也不好违逆。   而逍遥子的左侧坐着的依次是:少林寺住持血清大师,少林是中国武林的泰斗,江湖中人从佛习武的代名词。少林武功博大精深,藏经阁内收集了三十六路拳脚十八般兵器;少林功夫是中国武术中体系最庞大的门派,武功套路高达七百种以上,又因以禅入武,习武修禅,又有“武术禅”之称。少林弟子皆入佛门,由于天下武功出少林,所以俗家少林弟子往往心系武学,也学有所成。   大旗寨寨主赫连封。   崆峒派掌派飞云子,崆峒派武术原本早于少林、武当,但是传人不肖,并没有发扬光大以至于崆峒派逐渐式微,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在江湖事物上,崆峒派还是有着一席之地,崆峒派在对身份地位的的称呼上有别于其他门派。在一个门派,身份权利最高者,少林称为“住持”。武当峨眉等大多数都称为“掌门”,而崆峒派管其称做“掌派”或“掌派人”,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崆峒派有八个掌门人,即飞龙门掌门、追魂门掌门、夺命门掌门、醉门掌门、神拳门掌门、花架门掌门、奇兵门掌门和玄空太极门掌门,但他们只负责管理本门下的弟子,八个掌门是平级关系,不互相管辖,由于玄空门武功基本是掌派人独修的功夫,所以玄空太极门的掌门基本也就是下一任的掌派人了。而比八个掌门身份再高一级的就是掌派了。   按崆峒派的山门规戒,每代掌派不能有工作,一生只能专门从事传授和弘扬崆峒武术。   而在崆峒派早年的门规中又有传授和开派一说。按照掌派人的传代数,逢单(即第一代、第三代等)叫传授,逢双(即第二代、第四代等)叫开派。传授武功,就是师父尽量将所有武功传授徒弟,不使其失传。一个师父至多不超过十六个徒弟。所谓开派呢,就是在一定时期内,各地方都要有一定数量的徒弟练我派的武术。按规矩,先开派的地方入门早的为师兄,后开派的地方入门晚的是师弟,而不以武功高低分师兄师弟。   崆峒派还有一个规矩,就是每个徒弟所传的武功都是不一样的,分为一、二、三等。除徒弟外,还要有十个开山门弟了。他们必须是从优秀的徒弟中选拔出来的,授以崆峒派高级武功,做为掌派者的助手。传授一个徒弟武功的时间,一般为三年。但每位掌派要到各地去传授武功,来回走动。所以,三年时间是指师父实际指导的累计的三年时间,三年满,方可出师。   衡山派掌门刘琦,衡山派以剑法闻名江湖,剑法虽多,衡山派剑法之首乃是衡山五神剑,分为天柱、芙蓉、紫盖、石廪、祝融五套剑法,此五套剑法相辅相成,可谓是森罗万象。然后一但将这五套剑法学全,天资聪颖者更可融会贯通,从而演练出完整的衡山五神剑。   第二百六十九章 盟主之争(一)   逍遥子坐在主位上看向两边的众人,并未起身笑着冲众人道:“感谢各位武林同道前来婢派,今天诸位过来想必也知道所为何事,老道也就不兜圈子了,最近芸龙帮的所作所为,想必各位也都清楚,武当添为武林同道着想,所以聚各位来此共商义举,不知道诸位以为如何?”   逍遥子这般直接的说话,让这些门派的掌门显然有些不适应,不过这样的效果也是非常明显,谁若是不想做这件事,此时想要抽身已经不能,毕竟逍遥子的话已经说了出来,此时谁想走不异于是叛徒或者对手,这时谁又能让他离开呢!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倒是没有任何人离开。   逍遥子见在座的诸人没有人异议,接着说道:“俗话说蛇无头不行,鸟无翼不飏,所以老道今天在这里也是想征询各位的意见,咱们是不是选出一位盟主,带领大家与芸龙帮会战,毕竟芸龙帮的势力也是非常庞大。”逍遥子见诸人点头接着说道:“虽然今天峨嵋派,但是我已经收到无痕师太的手书,她也是极为赞成,选出来的盟主峨嵋派定会遵从其号令。”   逍遥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少林血清大师出言道:“既然此次英雄大会是由武当派召集起来的,而且逍遥子掌门又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不若就请他来做我们的盟主如何?”说完看向了在座的其他门派掌门。就算在座的心中又不愿意的,但是碍于武当和少林的势力以及逍遥子的厉害,并不敢出言反驳,皆是附议血清大师所言。   袁天道这里因为早就得了赫连封的告诫知道逍遥子不会做这个盟主,所以此时也乐不得送武当派顺水人情,逍遥子见众人皆是推举他来做这个武林的盟主,不禁站起身来,冲各位掌门一辑手道:“多谢各位武林同道的厚爱,只是老道年事已高,实在不是这盟主的合适人选,而且武当派召集各位相聚在此不过是因为想尽大帮之责,同道之义,所以盟主之位还请各位推荐其他贤达担当。”   虽然盟主之位相当诱人,谁都想推荐自己,但是谁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战胜别人,所以逍遥子之后台面上竟是一时之间冷静了下来。过了许久全真教的掌教方起出言道:“少林和武当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既然逍遥子掌门不愿意担当,不如选血清住持当盟主如何?”   方起的话音未落,只听袁天道出言道:“我看不如让赫连寨主带领咱们,毕竟在座的除了逍遥子掌门就只有赫连寨主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   “我看玉衡子掌门更合适……”   “我觉得……”   “……”   众人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喋喋不休,逍遥子坐在正中的位置上,见众人没有统一的人选,干咳了几声方才出言道:“各位同道安静一下,老道这里倒是有个提议。”逍遥子看众人没有反对,接着道:“既然是选武林盟主,自然是武功高者担任,咱们不如就此设一擂台,谁的武功最好咱们就选他做武林盟主如何?”   虽然逍遥子所出的主意算不上什么好主意,但是对于没有主意的众人来说也算是公允,毕竟有没有什么本事,擂台上见真章就是了。   逍遥子见状转身吩咐荣俊和王浩下去准备。不过一会的功夫离此不远的地方已经搭起了擂台,逍遥子在座上一指道:“咱们为了公平起见,避免出现车轮大战,还是现在就确定参加的人选!”   血清大师闻言道:“正是这个道理。”   一会的功夫对战的双方已经被逍遥子统计了出来,分别是王浩对战飞云子,庆君对战吴长青,姚荣对战血清大师,袁天道对战刘琦,玉衡子对战方起。虽然场上还有其他门派的在,但是自认为没有能够战胜诸位掌门,故而并没有参加,只是让在场之人意外的是王浩和庆君的加入,王浩众人还能稍微理解一些,毕竟刚才逍遥子已经说过不想当这个盟主,派一个弟子出战也说得过去,但是大旗寨竟然也派出了一个后生,这不是准备也不角逐盟主之位吗?   就在众人思考的功夫,逍遥子已经带领众人到了这边的擂台上,逍遥子清清嗓子大声道:“过多的规矩我也不多说了,希望各位能够点到即止。”   逍遥子话音落下,王浩就已经越众飞跃上了擂台,飞云子见状也跟了过去。王浩说起来应该是与飞云子属于同辈之人,但是飞云子毕竟要比王浩要大上许多,所以王浩还是客气的见了礼道:“还请多指教。”飞云子参加这次比斗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而已,自己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当得上,所以面上也倒是放得开。点点头道:“客气了,开始吧!”   王浩闻言自然不会再浪费时间,呛啷啷一声,长剑出鞘,太阳照耀下剑光闪闪,摆了一招“万岳朝宗”的姿式。这是武当子弟和长辈动手过招时的起手式,王浩虽然朝气勃勃且看不上飞云子,但此时毕竟代表的武当派,众目睽睽之下,一举一动自不能失了礼数。飞云子瞧见王浩的架势,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阵黯然之色,缓缓道:“崆峒派以拳脚功夫见长,但是我却未能将其学精,若和武当少侠空手过招,未免托大不敬。”伸手从自己弟子中间抓过两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兵器,随即示意王浩出招吧!   王浩知他不会先行发招,长剑一起,使一招“百鸟朝凤”,但见剑尖乱颤,霎时间便如化为数十个剑尖,罩住敌人中盘,这一招虽然厉害,但仍是彬彬有礼的剑法。飞云子手中兵器一封,说道:“王少侠不必客气。”右手兵器便斜砸过去。数招一过,旁观众人群情耸动,但见王浩剑走轻灵,光闪如虹,吞叶开阖之际,又飘逸,又凝重,端的是名家风范。飞云子的两把兵器稍显笨重,招数更是呆滞,东打一下,西砸一下,当真不成章法,但有识之士见了,却知他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实已臻武学中的极高境界。他脚步移动也极缓慢,王浩却纵高伏低、东奔西闪,只在一盏茶时分,已接连攻出六十余招凌厉无伦的杀手。   再斗数十合后,王浩的剑招愈来愈快。昆仑、华山诸派均以剑法见长,这几派的弟子见王浩一柄长剑上竟生出如许变化,心下都暗暗饮服:“武当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今日里大开眼界。”可是不论他如何腾挪劈刺,总是攻不进飞云子两把奇兵所严守的门户之内。王浩心中不禁暗自焦急,想:“我与他相斗这么久,若是不胜,师门颜面何存?”猛地里一声清啸,剑法忽变,那柄长剑竟似成了一条软带,轻柔曲折,飘忽不定,正是武当派的七十二招“绕指柔剑”。   旁观众人看到第十二三招时,忍不住齐声叫起好来。这时飞云子已不能守拙驭巧,身形游走,也展开轻功,跟他以快打快。突然间王浩长剑破空,疾刺飞云子的胸膛,剑到中途,剑尖微颤,竟然弯了过去,斜刺他右肩。这路“绕指柔剑”全仗以浑厚内力逼弯剑刃,使剑招闪烁无常,敌人难以挡架。   飞云子从未见过这等剑法,急忙沉肩相避,不料铮的一声轻响,那剑反弹过来,直刺入他的左手上臂。飞云子虽然已经知道自己不能避过王浩的这一击,竟是没有任何的退避,王浩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已经胜利,但是丝毫没有得胜之后的兴奋,这般胜利于他而言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王浩的长剑虽然已经收转,但是到底刺中了飞云子的左臂,只见左臂上伤口鲜血如泉涌出。王浩迟疑一下,拔出长剑撕了一块布条上前为飞云子包扎伤口道:“失手之下伤了前阁下,实在抱歉。”飞云子虽然输了,但是脸上并未有多少懊恼之色,任由王浩给自己包扎好伤口方才对王浩说道:“武当派剑法惊奇,老夫佩服不已,希望来日还能再领教武当派的高招!”   飞云子这确实算为自己找台阶下了,毕竟自己是一派之掌,现在竟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身上,虽然飞云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内心深处又如何,没有落差呢!现在飞云子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夸奖武当派的武功多么高明,他自己不过是败在了武当派奇妙的武功之上,并不是败在了王浩身上,虽然众人皆是瞧出了飞云子的这点心思,但是并没有人直接点出来,毕竟人要脸树要皮,飞云子已经给自己找了台阶,众人又何必无事生非呢!   逍遥子见王浩胜利,面上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毕竟王浩刚才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故而清清嗓子道:“刚才的比试大家都见了,结果也不用我多说什么,咱们进行第二场吧!”   第二百七十章 盟主之争(二)   庆君与吴长青相继走上了擂台,吴长青举着手里的打狗棒对庆君道:“你就是那个江湖上最近一段时间扬名的‘碧箫郎君’庆君?”庆君不知道吴长青因何发此问,不过依旧老实的回答道:“正是晚辈,还请前辈多赐教。”   吴长青却是没有说什么,点点头直接摆出了出手的架势。庆君瞧见也不再谦让,毕竟上来之前已经听了赫连封的嘱咐这次要当这个武林盟主的,所以这个吴长青说什么自己也要打下去。   吴长青从门下的口中得知的是庆君是天级初级境界的武者,所以仗着自己天级高段的武者并不把庆君放在眼中,更何况最近因为芸龙帮大肆扩张势力,让本来为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惹人耻笑,让吴长青窝火至极,巴不得来上一架,让自己泄泄火,所以此时想着只要自己不过火的将庆君收拾一下,哪怕是赫连封不满意也不会将自己怎么样。   一念及此直接抽出了手里的打狗棒,冲着庆君就打了过来。   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是丐帮开帮祖师爷所创,历来是前任帮主传后任帮主,决不传给第二个人。丐帮第三任帮主的武功尤胜开帮祖师,他在这路棒法中更加入无数奥妙变化。数百年来,丐帮逢到危难关头,帮主亲自出马,往往便仗这打狗棒法除奸杀敌,震慑群邪。打狗棒法名字虽然陋俗,但变化精微,招术奇妙,实是古往今来武学中的第一等功夫。打狗棒法共有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缠”字诀使用时,那竹棒有如一根极坚韧的细藤,缠住了大树之后,任那树粗大数十倍,不论如何横挺直长,休想再能脱却束缚,“缠”字诀是随敌东西。“转”字诀却是令敌随己,竹棒化成了一团碧影,猛点敌人后心“强间”、“风府”、“大椎”、“灵台”、“悬枢”各大要穴。这些穴道均在背脊中心,只要被棒端点中,非死即伤。“绊”字诀有如长江大河,绵绵而至,决不容敌人有丝毫喘息时机,一绊不中,二绊续至,连环钩盘,虽只一个“绊”字,中间却蕴藏着千变万化。“天下无狗”共有六变,是打狗棒法最后一招最后一变的绝招,这一招仗将出来,四面八方是棒,劲力所至,便有几十条恶犬也一齐打死了,所谓“天下无狗”便是此义,棒法之精妙,已臻武学中的绝诣。   不过虽然打狗棒法精妙绝伦,但是传到吴长青手中已经失其精华,不过是徒具招式而已。   庆君见吴长青打了过来,并没有拿出随身的碧玉箫轻轻的闪避开,不够并没有直接拿出道境的实力,只是以天级中段武者的实力与吴长青打斗。   吴长青见自己单纯的打狗棒法根本对庆君造成不了威胁,所以喊道:“看我的降龙十八掌。”便在此时,吴长青的右掌已跟着击到庆君跟前,砰的一声响,重重打中擂台的围柱,只听喀喇喇的几声,只见那桶粗的柱子竟然应声而断。庆君瞧见不免有些心惊,没想到吴长青还有这等手段。   刚才赫连封见庆君的对手是吴长青,已经详细的跟庆君讲了其拿手的武功,这降龙十八掌乃是天下阳刚第一的掌法,丐帮世代相传。降龙十八掌下卷注重逆势而动,后劲无穷。   第一式亢龙有悔:降龙十八掌中最常使用的一招,取意于周易中的乾卦,乾代表天,辞曰:“亢龙,有悔”是说亢龙,虽然当世无敌,但力终有尽时,力尽则悔,悔不可及。所以洪七公教导郭靖亢龙有悔,盈不可久的道理,此招重悔不重亢,后尽无穷。   第二式飞龙在天: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同样源于周易。辞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飞龙即翱翔在天空的龙,飞龙在天,看尽世事,所以能发现大人。这一招由上势下,借惯性伤人,正如飞龙借有德者而扬名,威力奇大。   第三式龙战于野:取意于周易中的坤卦,坤者为地,辞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野在这里作为平地讲,玄指黑色,其血玄黄是说血改变了应有的颜色。按古代的思想,龙上在于天,中潜于渊,下见于田。“龙战于野,其道穷也”指的就是龙处在了不该处于的位置,他的力量同时也被激发了出来,出这招一般在于危难之时的奋力一博,正因为没有退路,所以此招才无所不辟!   第四式潜龙勿用:源于乾卦,辞曰:“潜龙勿用”,龙潜于渊,其志难测,所以不可用。此招劲收于内凝而不发,但若有敢试其锋芒者,必受其殃。   第五式利涉大川:源于同仁卦,同人既是同志,辞曰:“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有好朋友聚集起来,畅通无阻,所以去危险的地方也变得安全了。此招表面平平无期,实质上力聚于掌,正如好友的聚集,难凝而易散。如中此招,必定全身筋脉尽碎,死的苦不堪言!   第六式鸿渐於陆:出于渐卦,渐指妇女,辞曰:“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大雁降到平地上,他的羽毛可以被妇女用来装饰。此招之用,在一个巧字,藏巧于拙,用羽为仪。   第七式震惊百里:出于震卦,震就是雷,辞曰:“震惊百里,不丧匕鬯”本来是说一个人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连酒也没撒掉,但光从名字来理解的话就是说雷电莫大的威力了。这一招生势虽震人,但对高手却作用不大。   第八式神龙摆尾:本名履虎尾,出入履卦,履既踏,辞曰:“眇能视,跛能履,履护尾,咀人”意思是说人瞎了一只眼睛还能看见东西,瘸了一条腿还能走路,但是如果不小踏上了老虎的尾巴,就会被它吃掉。这招专攻背后之人,劲道奇猛,实为降龙十八掌的救命绝招。   第九式时乘六龙:出自乾卦,辞曰:“时乘六龙以御天”自古传说五岳为中华灵气之所在,每岳各有神龙镇守,加以姬黄帝之应龙,是为六龙。六龙齐出,王道浩然,其势之大,盖地铺天,为降龙十八掌最有王道正气的一招。   第十式密云不雨:出自乾卦,辞曰:“密云不雨,时或有风”雨云很多了但不下雨,那是由于在等待着刮风。此招不在于密云不雨,密云不雨只是力量的积累,而真正的杀手却在时或有风上,风声一起,敌人便万劫难逃了。   第十一式损则有孚:出自损卦,损就是不利的方面,和益卦相反。辞曰:“损,有孚”孚就是信用,辞曰:“自上至下谓之损”本句是说虽然守了信用但却没办成好事。此招出招和飞龙在天相似,自上而下,然损却接益,辞曰:“自下至上谓之益”,变招犹如异军突起,让人防不胜防。   第十二式履霜冰至:出自坤卦,辞曰:“履霜,坚冰至”踩到了霜,就应该想到大冰雪要来了。这招招如其名,初时似柔弱无力,但如敌人胆敢进招,就如暴雪突降,后劲无穷。   第十三式羝羊触藩:出自大壮卦,辞曰:“羝羊触藩,赢其角”两只羊角力,赢的用的是它的角。这招用途不是很好解释,大概是说要用有力点来伤敌。但“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邃。”运用不当相信会反受其害。   第十四式见龙在田:出自坤卦,辞曰:“见龙在田,大贞”就是说看见龙在田中会有好是发生。这一招掌力霸道异常,为降龙十八掌最强的一招,取名见龙在田,既是说一掌打去,敌人完蛋大吉。   第十五式突如其来:易经:离卦:象曰:九四: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   第十六式或跃於渊:易经:乾卦:象曰: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第十七式鱼跃于渊:易经:讼卦:彖曰:讼,上刚下险,险而健讼。讼有孚窒,惕中吉,刚来而得中也。终凶;讼不可成也。利见大人;尚中正也。不利涉大川;入于渊也。此招似有争议。或说此招应为“笑言哑哑”,则与“震惊百里”同出一处。   第十八式双龙取水:此招源自佛经。   要是吴长青学全了这降龙十八掌,哪怕是其天级中段武者的身份,庆君要是对付起来也是麻烦的紧,不过可惜的是降龙十八掌自创制掌法的那位丐帮高手起之后,虽然多位丐帮帮主以此名震江湖,但是传至后代开始逐渐失传,到如今的吴长青手中只剩十二掌。在羝羊触藩、见龙在田、突如其来、或跃於渊、鱼跃于渊、双龙取水这最为重要的六掌失传之后,降龙十八掌劲力忽强忽弱,忽吞忽吐,从至刚之中生出至柔的本事。   庆君已经知道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东西,庆君倒也有条不絮起来,现在不过是不想自己这么容易的战胜吴长青而已,毕竟总要留下后力,以战来敌。   第二百七十一章 盟主之争(三)   吴长青自然不会猜出庆君的心思,见庆君在自己的攻势下已经露出劣势,不禁攻击更加猛烈,但是这套降龙十八掌他毕竟没有学全,最后的六掌不在,哪里又能将这至刚至阳的掌力施展出来呢!   庆君眼看吴长青力有不逮,在吴长青一掌打完,侯掌未至之际,只见庆君一个蜻蜓点水绕到其后,没有用什么繁琐的招式,一拳直击出去,吴长青已经没有了任何招架之力,在倒下去之前转身之际只见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因为庆君拳力中所蕴含的力道绝对不是天级中段武者所能施展出来的,一想到了这里吴长青不禁心肝发颤,这面前的年轻人竟然已经是天级高段境界的武者了吗?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种苍老感慢慢滋生于心,要是此刻让他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年轻人是道境的高手,想来吴长青会有抹脖子的冲动吧!   庆君虽然将吴长青打败,但是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欣喜之色,依旧刚才那般从容不迫。擂台下的其他掌门虽然诧异于庆君的表现,但是江湖注定是江湖,他们只以为是吴长青本事不到家,连一个晚辈都比不上,毕竟丐帮的绝学失传之事,知道的不是一人两人。唯有两个人的表现异于常人,那就是逍遥子和袁天道,庆君虽然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功力,但是逍遥子还是稍微的猜出了一些,知道庆君在扮猪吃老虎,但是逍遥子并没有猜到庆君会突破天级达到了道境,逍遥子只以为庆君也已经达到了天级巅峰的境界,毕竟刚才庆君的那拳所蕴含的力道就是天级高段的,能够让逍遥子自己感觉心悸的自然也是自己平级的高手了。袁天道的异常得益于他曾经见识过吴长青的功夫,虽然不过是天级中段而已,但是在天级中段也算是难觅敌手之人,哪怕是一般的天级高段武者,在他手里都不见得能够讨到便宜,所以庆君的武功……袁天道虽然欣喜于庆君的武功高强,但是心中难免有些落差,他比庆君年长多岁,现在不过是天级中段的境界,而庆君已经是……真是无奈!   逍遥子虽然隐约猜到了些,但是并没有急于表现出来,见庆君和吴长青胜负已分,笑着站起身对众掌门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庆少侠旗开得胜,看来赫连寨主真是慧眼如炬啊!”逍遥子虽然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是其中示好之意昭然若揭。赫连封自然听出了逍遥子话中的意思,知道逍遥子已经看出了庆君隐藏武功之事,不过既然武当派已经有交好之意,赫连封自然不会托大,笑着应道:“逍遥子掌门客气了,不过是庆小子侥幸而已。”   逍遥子虽然想跟大旗寨交好,但是毕竟来日方长也没有必要在这时候,毕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选出武林盟主,不过现在看来这盟主之位已经是庆君囊中之物了。   逍遥子清清嗓子对在座的姚荣和血清大师道:“二位请吧!”姚荣和血清大师也没有客气直接上了擂台。   姚荣和血清大师相继到了擂台之上,姚荣与血清早就相识了,今日再斗不过是一种延续而已。姚荣看了血清一眼道:“没想到咱们还有机会在这里一决高下。”血清虽然是有道高僧,但是心中也有执念,闻言微笑的点点头道:“是呢!看来这次咱们要一决高下了!”姚荣跟着点点头道:“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血清闻言不再多言踏上几步,右手向姚荣的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姚荣喝道:“龙爪手!”少林龙爪手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为少林寺秘传指功真谛。古朴易学,进步神速,功效奇大。姚荣知道这龙爪手的厉害,所以身形一侧,避让了开去。血清一抓不中,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姚荣斜身又向左侧闪避。血清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一个灰袍僧人便似变成了一条灰龙,龙影飞空,龙爪急舞,将姚荣压制得无处躲闪。猛听得嗤的一声响,姚荣横身飞出,右手衣袖已被血清抓在手中,右臂裸露,现出长长五条血痕,鲜血淋漓而下,少林僧众在台下看着不禁齐齐喝彩。   血清一招得手,纵身而起,又扑将过来,威势非凡。这路抓法快极狠极。血清龙爪手源源而出,姚荣别无抵挡只能纵身后退。两人面对着面,一个扑击,一个后跃。血清连抓九下,尽皆落空。两人始终相距两尺有余,虽然血清连续急攻,姚荣未有还手余地,但两人轻功上的造诣,却极明显的分了高下。血清飞步上前,姚荣却是倒退后跃,其间难易相去实不可以道里计,血清却是始终追不上他,脚下自早已输得一败涂地。   姚荣只须转过身来奔出数步,立即便将他遥遥抛落在后了。其实姚荣不须转身,纵然倒退,也能摆脱对方的攻击,他之所以一直和血清不接不离,始终相距在二三尺间,不过是想找机会给血清反击而已,毕竟高手过招讲的就是争方寸间。   华山派虽以剑法见长,但是还有一门镇派神功,那就是紫霞功。紫霞功是华山派称誉江湖的上乘内功.它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到后来铺天盖地,势不可当.发功之人脸上满布紫气,故有"紫霞"之称.人道"华山九功,第一紫霞".通常只有掌门人才修习此功,紫霞功乃华山派镇山之宝,是华山派修炼内丹的快速功法,为长生不老之仙术,亦为道家技击之无上玄功,功成“罡气”贯注全身,穿经过穴,周天行走,可闭穴,移穴。全身不畏刀枪,尖锐之物击打,皆如触败絮,隔物传功,反震可抛敌万丈,炸碎脏腑,并可开碎裂石,打散服气之功。   血清大概也猜到了姚荣的打算,虽然少林在武林中的名头强过华山许多,但是两个人的武功却差不了多少,算上今日已经斗过三次,均是未分胜负,所以血清大喝一声,纵身而上,双手犹如狂风骤雨,“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批亢式”疾攻而至。   血清这八式连环的龙爪手绵绵不绝,便如是一招中的八个变化一般,快捷无比,哪知他快姚荣也不慢,虽然没有用剑法,但是每一招都能占了先手。血清每出一招,便被逼得倒退一步,退到第七步时,“抱残式”和“守缺式”稳凝如山般使将出来。这两式是龙爪手中最后第三十五、三十六式的招数,一瞥之下,似乎其中破绽百出,施招者手忙脚乱,竭力招架,其实这两招似守实攻,大巧若拙,每一处破绽中都隐伏着厉害无比的陷阱。龙爪手本来走的是刚猛路子,但到了最后两式时,刚猛中暗藏阴柔,已到了返璞还真、炉火纯青的境界。   姚荣踏步而上,抱残守缺两招虚式一带,突然化作一招“拿云式”,中宫直攻而入。血清瞧见大喜,眼见他一条右臂已陷入重围,再也不能全身而退,当下双掌回击,陡然圈转,呼的一响,往他臂弯上击了下去。   血清虽然与姚荣不对付,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的仇怨,而且此次大家同聚武当山更是一同商讨对付芸龙帮之事,胜了姚荣即可,万不能伤了他,遂这一招便没下死手,只求将他击败即可。岂知双掌掌缘刚和他右臂相触,突觉一股柔和而厚重的劲力从他臂上发出,挡住了自己双掌下击。便在此时,姚荣右手五指也已虚按在血清的胸口“膻中穴”的周遭。   血清万万没有想到姚荣还有这般手段,他以为自己已经熟知了姚荣的武功路数,没有想到的是姚荣为了与他一较高下,已经熟练了他的招式并且已经想了拆解办法。   就在姚荣右手五指虚按在血清的胸口“膻中穴”的一瞬之间,血清心中登时万念俱灰,只觉数十年来苦练武功、称雄江湖,全成一场幻梦,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姚掌门,你赢了。”姚荣心中不过是想胜血清一次而已,这么多年华山派一直被压在少林和武当之下,武当怎么说都还有一个逍遥子在,这点华山派有所不及,但是少林却是与华山派没有什么差别,如何不让姚荣暗自气恼呢!这次能够在人前战胜血清一次已经足矣!抬眼看了一下喜笑颜开的众多门人弟子,姚荣轻轻的放开了血清的手臂,毕竟他们不过是比武而已,没有必要伤了谁,说起来他们总还要在同一个战壕中去对付芸龙帮呢!   血清见姚荣放开了自己的手臂,愣了一下方道:“姚掌门,这是何意?”血清此时也正在为自己丢了少林的声誉自责,免不了多想几分。   第二百七十二章 盟主之争(四)   姚荣知道血清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是在侮辱他未免横生枝节,笑道:“血清大师万勿误会,咱们不过是比武而已,哪里又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逍遥子在擂台下见胜负已分,怕血清和姚荣再起争执,赶紧出言道:“既然姚掌门和血清大师已经分出胜负,那接下来就请袁天道和刘琦两位上擂台吧!”   袁天道既然已经知道了这盟主之位非庆君不可,自然也就少了争夺之念,现在想要的不过是多战胜几个对手,让千手门在这些老牌势力面前长几分地位。遂毫无惧色的上了擂台,便潇洒的冲刘琦行了一礼,毕竟刘琦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面白无须者,要比袁天道年长得多,袁天道在这种事情上历来是会做人的。   刘琦见袁天道给自己施礼,倒也没有生受,还了半礼之后道:“袁门主咱们开始吧!”袁天道依旧如故道:“前辈请。”刘琦闻言倒也没有客气,毕竟自己的武功在那里摆着呢!他可不想一上来就被别人打下去,所以上来直接施展出‘青天揽日月’将内力运于双拳之上,猛然打向了袁天道。   袁天道不敢大意,赶紧闪避。袁天道并不是傻子所以对于自己几斤几两还是非常清楚的,此刻见刘琦锋芒正盛自然以闪避为主,袁天道在别的上或许不怎么用心,不过这轻功倒还是说得过去,所以每次刘琦虽然攻击的凌厉不过袁天道倒也不为畏惧。   刘琦见自己的所有攻击竟然不能对袁天道造成影响,不禁在心中暗暗着急,自己的内息已经有些不顺畅了,要是不能抓紧时间将袁天道,左手袭向袁天道的胸口,右手拔剑,横架在他咽喉,左肘连撞,封了袁天道的后路背心三处穴道,兔起鹘落,袁天道一时之间不禁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   袁天道在台上的表现自然牵动着庆君的心,此刻见袁天道被刘琦压着打,心中实在是不怎么舒服,及至刘琦的攻击凌厉而出,手中变化渐多之际更是心中跟着焦急,不过碍于比武规则并不能有所动作,只能暗自为袁天道打气。   赫连封抬眼瞧见庆君的不安,暗自摇摇头,庆君的功夫和眼里都不错,不过还是历练不够眼力不足,其实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庆君关心则乱,没有仔细看擂台上的形势,赫连封虽然有心跟庆君说道一二不过此时周边都是人,倒也不方便,遂只好分其心道:“这刘琦所使的,是衡山派绝技,叫做“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我也久闻其名,这一次算是大开眼界。我当年曾听师父说过,这一套“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乃衡山派上上代一位高手所创。这位高手以走江湖变戏法卖艺为生。那走江湖变戏法,仗的是声东击西,虚虚实实,幻人耳目。到得晚年,他武功愈高,变戏法的技能也是日增,竟然将内家功夫使用到戏法之中,街头观众一见,无不称赏,后来更是一变,反将变戏法的本领渗入了武功,五花八门,层出不穷。这位高手生性滑稽,当时创下这套武功游戏自娱,不料传到后世,竟成为衡山派的三大绝技之一。只是这套功夫变化虽然古怪,但临敌之际,却也并无太大的用处,高手过招,人人严加戒备,全身门户,无不守备綦谨,这些幻人耳目的花招多半使用不上,因此衡山派对这套功夫也并不如何着重,如见徒弟是飞扬佻脱之人,便不传授,以免他专务虚幻,于扎正根基的踏实功夫反而欠缺了。”   赫连封见庆君和陆采荷皆被自己的话吸引了过来,不禁暗自得意继续言道:“这刘琦是个深沉寡言之人,想来这套功夫也是不常用的,此刻临急而使,不过是想速战速决而已。”   庆君听赫连封这样说眼中慢慢的也去了担忧之色,抬眼看向擂台,虽然袁天道在刘琦的攻击下还是有些摇摇欲坠不过确实已经慢慢有了还手的机会,庆君也不是傻子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进阶道境的高手所以即是瞧出了个中缘由门道自然不再为袁天道担心,笑着对赫连封道:“让赫连伯伯见笑了。”   赫连封点点头道:“都是一家人还见外社么。”说了这么一句也是不再言语,与庆君一起盯看起了擂台上。   此刻袁天道在擂台上不禁有些憋屈的感觉,没想到自己一招失了先机,竟然让刘琦这般攻击了上来,要不是自己反应还算是灵敏,怕是早就败落在刘琦的手上了。不过此刻在群雄面前袁天道要的就是能够多坚持一刻,因为已经猜到了这盟主的归属,袁天道要的就是自己能够在这次的英雄大会树立一下千手门的威名,毕竟虽然千手门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头,但是到底没有再坐的这些老牌门派名头大,更何况这些老牌门派最是看人下菜碟,要是自己不能珍惜这次机会将千手门的名头扩大,那千手门将再难再江湖同道面前抬起头来,这样一想袁天道身上不禁多了些子力气,手上变招抓刘琦回气之际,反手攻向了刘琦的面门。   刘琦本来见自己将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使了出来,不明所以的袁天道已经略显捉襟见肘,心中不禁有些兴奋,正自准备再次攻击之际,没想到袁天道的反击竟然已经到了,心头不免一惊,虽然闪避了开但是自己的攻击没有衔接好,还是失了刚才攻击袁天道的那般凌厉顺畅。   袁天道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抽手还了一击,竟然就此打断了刘琦原本的攻势,高手过招讲的就是对于气势的把我以及机会的掌握,袁天道原本就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放过这般好的机会,竟是一举将刘琦压制的下来,好好的出了自己刚才被刘琦压制的气。   不过袁天道毕竟和刘琦的功力相差无几,两个人自然不会就此结束争斗,所以袁天道的这番压制不过是占据上风,并没有绝对的优势,所以也不敢大意,要不然自己再有什么失手的地方让刘琦再绝地反击回来,那实在就是冤枉死了,更何况两个人的境界相差不多,到了这个时候要是再让刘琦掌握了先机,那自己再想搬回来就难了。   刘琦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手上的动作更是不敢停下来,虽然衡山派不比曾经,已经逐渐没落,但是到底是老牌的江湖大派,此刻自己与这个新近的势力的门主这么长时间的争斗,刘琦已经感觉自己够丢人的了,要是自己真的输给了袁天道,那实在是让他难以在江湖同道面前抬起头来,这样一想刘琦的动作就更加的迅猛了。   袁天道和刘琦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坚持,所以僵持的越发的激烈,一时之间竟是交替的占据了上风,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样的对战实在是让在座的众位掌门提不起多大的兴趣,所以此刻除了那些武功低微的弟子门人还注意着台上的对战,其他人已经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毕竟这样的江湖聚会还是不常有的,毕竟不是谁都有逍遥子这么大的面子,都有武当派这么大的招牌,能够让这些门派的掌门过来,更不会心服口服的依照人家的话来选武林盟主,虽然这是因为芸龙帮做怪的原因,但是说不得还是因为武当派有这样的实力,逍遥子又这样的本事。   所以此刻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掌门不免就开始恭维起逍遥子来,身在江湖都是身不由己的,利益是大家共同所追求的东西,能够让自己的门派获得更大更多的利益,是众人的基本心思,更何况在座众人还在以为虽然一会要选出一个什么武林盟主,但是最后怕是免不了得听逍遥子的吩咐做事,毕竟这里除了少林能与武当派比肩之外,武当派无人能及,要是谁当了盟主,不能很好的处理与武当派的关系,武当派来个阳奉阴违,那武林盟主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不得不过这些掌门们分析问题还真是精辟,不过他们却是没有想一想,逍遥子不想当盟主,就是不想武当派来做这个出头鸟,再者武当派既然提议让大家推选盟主,到时候自然不会有什么掣肘的行为,毕竟要是真的那么做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逍遥子并不知道底下这些掌门们的心思,不过见众人皆是跟自己卖好,他也不好托大,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伙聚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团结一致,切不可因小废大,让在座的众位掌门觉得自己没有面子,所以还算是笑脸相回,与众位掌门说起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众人不关注擂台上的比试,但是并不妨碍庆君对于袁天道的关注,毕竟这是自己的结拜大哥,兄弟之间的感情深厚。   (前段时间家里有事没有更新,请大家见谅!偶在这里跟大家说对不起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盟主之争(五)   袁天道和刘琦之间的战斗真可谓是越演越烈,袁天道也是越发的感觉到了吃力。因为庆君一直留意着擂台上的比试,自然看出了袁天道此时的状况,虽然比试讲究的是公平公正,但是谁没有个亲疏远近呢!庆君暗自着急之下,不免就采取了行动,右手空指一弹,只见刘琦擂台上的刘琦不禁内力一顿,袁天道虽然不知道刘琦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但是袁天道却是没有放过这样的机会,赶紧凌厉出手,几招已经让刘琦难以还手,刘琦虽然不忿,但是事已至此再打下去只有更加丢人的分,所以抽身抱拳对袁天道说道:“袁门主好功夫,刘某甘拜下风。”   袁天道虽然赢了比试但是消耗不轻,此时见刘琦放下身段说场面话,他自然不好太过清高,笑着应道:“刘掌门客气了,不过是袁某侥幸而已。”两人又在擂台上互相恭维几句,先后下了擂台。   庆君见袁天道终是胜了,嘴角不禁轻轻的翘了起来,刚才他的那番举动却是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毕竟他一个道境的高手施展武功根本不是这些人能够看出来的,唯一表现的有些诧异的只有逍遥子而已,毕竟刚才还在僵持的两个人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尤其是刘琦的那个失误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些事情逍遥子并不想理会,毕竟这些与武当派没有关系。眼见袁天道和刘琦下了擂台,出言道:“既然这场比试也已经结束了,那我们进行最后一场的比试吧!”说罢已经示意还在坐的昆仑派掌门玉衡子和全真教方起上擂台。   玉衡子和方起见状已经一起动身向擂台上行去。玉衡子和方起都算是道家,虽然方起没有起道号,但是也是一身道袍。所以双方并没有抱拳见礼而是互相辑手。玉衡子从腰间取出长剑,纵身向丘处机攻去。他知道方起的武功了得,所以一出手就使兵刃,上打“云门穴”,下点“太赫穴”。这两下使上了十成功力,无丝毫留手之处。   方起暗道:“好快的身手”刷的一声,反身也将自己的长剑抽将出来,长剑在手,剑尖刺向玉衡子的右手手背,剑柄撞向玉衡子的胁肋要穴“章门穴”,一招两用,剑法精绝。   玉衡子挥兵刃架开方起来攻的剑尖不禁出声叫了一声好,左手虚扬,右手长剑咄咄咄三下,连点方起的背心“陶道”、“魂门”、“中枢”三穴,方起见状略惊,不过好在身手敏捷迅速的避了开。   擂台上的玉衡子和方起还在激烈比试,台下的赫连封却是起了教导之心,虽然庆君的武功境界已经超过了自己,但是见识到底浅薄,所以赫连封指着在擂台上的玉衡子和方起道:“其他门派的不算,这昆仑派的武功你却是不可不知,尤其是昆仑派的正反两仪刀剑之术,是从中国固有的河图洛书、以及伏羲文王的八卦方位中推演而得,其奥妙精微之处,若能深研到极致,比之少林的易筋经武当的九阳神功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易理深邃,后人只不过学得二三成而已,不过就是这两三成也已经染玉衡子在江湖上横着走了。”   庆君闻言问道:“这剑法竟是这般厉害吗?”赫连封道:“两仪化四象,四象化八卦,正变八八六十四招,奇变八八六十四招,正奇相合,六十四再以六十四倍之,共有四千零九十六种变化。天下武功变化之繁,可说无出其右了。”   站在一边的陆采荷听赫连封说起昆仑派的剑法,不禁也来了精神,毕竟她继承的是越女剑法,对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剑法实在是好奇的紧,此刻听了赫连封的话,不禁道:“阳分太阳、少阴,阴分少阳、太阴,是为四象。太阳为乾兑,少阴为离震,少阳为巽坎,太阴为艮坤。乾南、坤北、离东、坎西、震东北、兑东南、巽西南、艮西北。自震至乾为顺,自巽至坤为逆。赫连伯伯,如你所说: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昆仑派正两仪剑法,是自震位至乾位的顺;反两仪刀法,则是自巽位至坤位的逆。”   赫连封闻言点点头道:“正是,没想到采荷丫头倒是瞧的仔细。”陆采荷听赫连封夸奖自己心中美滋滋的,还不忘抬眼看庆君一眼,庆君见状不禁也笑了一下,一双眼睛看向了擂台上,此刻擂台上的玉衡子和方起已经打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玉衡子一跃而起一招“金针渡劫”攻向方起,剑尖离方起的肩头不及半尺。方起一惊之下,回剑横挥,当的一响,两剑相交,在千钧一发之际格开了,却是一招“万劫不复”,两人各自退开一步,不禁一怔,心中均十分佩服对方这一招的精妙。   庆君也瞧出了玉衡子招式的精妙,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昆仑派的剑法果然有独到之处,全真教的剑法也算精妙。”   赫连封点点头道:“昆仑派自打出现‘昆仑三圣’何足道之后武功和江湖地位自然不差,不过是因为地域的原因不为江湖上的各门各派所推崇和接受罢了。”语气中不乏对于江湖中人的轻视。庆君闻言问道:“这昆仑三圣是什么人?”赫连封听庆君问起方想到庆君对于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并不清楚,遂解释道:“这昆仑三圣何足道为昆仑派的前辈,其师兄是后来当上昆仑掌门的灵宝道长,玉衡子就是灵宝道长一脉的弟子。   何足道在西域闯出了名头,当地的朋友说何足道琴棋剑三绝,可以说得上是琴圣、棋圣、剑圣,又因何足道常年住于昆仑山中,是以给了何足道一个外号,叫作“昆仑三圣”,但何足道想这个‘圣’字,岂是轻易称得的?虽然别人给何足道脸上贴金,也不能自居不疑,因此上何足道改了自己的名字,叫作‘足道’,联起来便是‘昆仑三圣何足道’,人家听了,便不会说何足道狂妄自大了。”   庆君听了赫连封的解释,道:“没想到这昆仑三圣竟然是一个人。”赫连封点点头接着道:“这何足道颇有令人尊敬的情操和道义感,原有西域番僧偷走了少林寺的《九阳真经》,临死前良心发现,告诉何足道转达少林派觉远襌师“经在猴中”,但因方言口音,讲不清楚,何足道听成“经在油中”而转达错误,他远自西域来嵩山少林寺,不过是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所托,来传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经在油中”。”庆君听了赫连封的这话不禁对这个昆仑三圣由衷的敬佩了。赫连封说罢见庆君没有再问,收了声音看向了擂台上。   擂台上的玉衡子和方起在拼了这一招之后也没有再动手,只见玉衡子笑着对方起道:“看来道兄的武功最近又有精进啊!”方起也不否认,笑着回道:“彼此彼此。”玉衡子的意思是想问一问他二人半斤八两这般比试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有没有什么其他法子,不过此刻见方起不接自己的话题,而且在群雄面前自己一个昆仑派的掌门也不好太过于掉价了,所以收了刚要吐出来的话,举起手中剑对方起道:“那我们再来。”   方起刚才已经让玉衡子抢攻了一回此刻自然不会再落于他后,挥剑出掌直接向玉衡子的前胸攻来,出手就是全真教中最厉害的“三花聚顶掌法”,玉衡子见状不敢轻忽当即长剑挥动,绕左回右,刷刷刷就是三剑。想要阻止方起一二,那里想到方起早就想到了玉衡子的打算,护于身前的长剑此刻派上了用场,竟是将玉衡子攻来的三剑尽皆阻挡在了身前。   玉衡子没想到自己攻来的三剑会被方起这般轻易的挡住一时想不出破敌良策,只好紧急退避,却不料方起左手掌上招数的狠辣殊不在剑法之下,方才那般耽搁方起的左掌已经临近了玉衡子的胸口,那里容他这般轻易的退去,只见方起左掌内劲外吐,含精蓄锐,非同小可,玉衡子无法只好出掌来拦,怕自己的掌力不是方起的对手,又将执剑的右手递了过来援助。   虽然方起一招未能奏效,但是眼见玉衡子在自己掌剑连攻之下略有招架不住之感,精神大振,掌影飘飘,剑光闪闪,愈打愈快。数十招之后,玉衡子呼吸渐促,自然明了了方起的打算,急于摆脱被方起压制的现状,所以赶紧摆出守势,不再攻击,只待有机会退出方起的攻击圈子,再与之争锋。   方起在那里自然不会任由玉衡子实现自己的打算,攻击竟是更加的凌厉,不给玉衡子任何退出的机会,玉衡子瞧见不禁暗自焦急,毕竟这时候要在在这上耗费过多的话,那一会再翻盘可就没有机会了。   说起了真是叫玉衡子郁闷,毕竟此前的几次比试,虽然他和方起均在伯仲之间,但是说到底还是他略高一筹,不过见此刻的比试竟然被方起压着打,实在是让他说不出话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 盟主之争(六)   玉衡子被方起压着打,不得不想办法,但是他可没有庆君这么一个兄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帮自己对付方起。玉衡子正想着办法,没想到这机会竟然自己找上了自己,方起不知道是不是兴奋的,竟然将自己的一招剑招打偏了,玉衡子不敢放弃这样的机会,昆仑派的绝学纵鹤擒龙手直接使了出来,凌空虚抓待方起闪避之际,抽身出来。   玉衡子出了方起的攻击范围,执剑于胸前笑道:“道兄,这下该看贫道的了吧!”方起自然知道自己失了先机,再想把玉衡子压着打怕是不能了,不过俗话说的好熟人不输阵,冷哼一声道:“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玉衡子闻言也不再多言,点头道:“那贫道就不客气了!”   玉衡子说完话直接将自己的长剑对准了方起,二人再次争斗上却是不如方才那般激烈,二人对战了几十招之后终于分出了胜负,不出所有人所料玉衡子稍胜一筹。   逍遥子坐在椅子上见玉衡子和方起分出了胜负下了擂台,站起身来对众人道:“恭喜大旗寨庆少侠、华山派姚掌门千手门袁门主、昆仑派玉衡子掌门晋级下一轮比试,咱们……”   血清大师败阵之后心情一直不好,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一直注意着这盟主之比,此刻听了逍遥子的话竟然没有提武当派的王浩,不禁插言道:“逍遥掌门是不是把什么人落下了?”逍遥子闻言一愣不解道:“没有啊!”血清大师见状直接道:“贵派的王少侠也胜了一场,怎么逍遥掌门没有提呢?”逍遥子这才明白血清所指,笑道:“多谢血清大师直言,不过刚才贫道已经说了,武当派不会坐这个盟主,浩儿下去不过是见一见世面,与众人凑数罢了,现在去了浩儿正好成双数,不是正好嘛!”   血清没想到逍遥子竟是这么一个打算,接下来的话倒是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人家随随便便出来一个弟子都能晋级,而自己一派之长上台了竟然铩羽而归,实在是有失面子,所以闻言干脆闭了嘴。但是血清闭嘴不代表别人就不说话了,飞云子刚才输给了王浩,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逍遥子这么一弄不是明显有失公允嘛!虽然飞云子不见得能胜过其他人,但是自己毕竟是被王浩所败,所以直接对逍遥子道:“道兄这么处置可就不对了。”要是放在平时飞云子说什么也不敢跟逍遥子这么说话,不过现在武当派现在外有强敌,用得着他们自然让飞云子有些倚仗。   逍遥子见飞云子说话了,自然知道飞云子所说的不对是什么意思,逍遥子也知道现在不是跟飞云子长心结的时候,所以开口解释道:“飞云掌门误会贫道的意思了,咱们选盟主不过是想让他带领群雄对付芸龙帮而已,武当派如今算得上多事之秋实在是没有精力带领大家,现在剩的几位贤达,我看都有这种能力,就不需要小徒前来献丑了。这可丝毫没有看不起各位的意思。”   飞云子闻言还想再说话,但是被坐在他边上的方起给拉住了,毕竟要是在平时逍遥子才不会对大家解释这么多呢,现在能够给众人面子说这么多要是飞云子不识好歹不知道自找台阶下,那逍遥子发起怒来,可不是飞云子能够抵挡的。   飞云子也不是傻子,不过是刚才这几句话让他感觉顺畅,嘴上没有把门的而已,此刻被方起所阻,想到个中关键,不禁脑门子起汗,小声的对方起道了声谢,才对逍遥子道:“既然逍遥掌门这么说,那飞云子没有意见。”   众人见飞云子都不说话了,其他人更不会说什么,所以直接示意逍遥子安排接下来的比试。逍遥子自然看得明白,接着刚才的话道:“小徒退出之后,还剩四位贤达,咱们就继续抽签来决定彼此的对手吧!”   听了逍遥子的话,庆君、姚荣、袁天道、玉衡子相继站了起来,四人中玉衡子年纪最大,所以由他上前对逍遥子道:“不知道,这次该如何抽签分组呢!”逍遥子伸手从怀中掏出了刚才分组所用钱币,对玉衡子道:“还是刚才的方法将几位分组,可否?”玉衡子虽然询问逍遥子,但是也不好代庆君三人答应,所以直接看向了庆君三人。庆君三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齐齐点了头。   逍遥子见状道:“那好,规矩我就不重复了,请几位抓阄吧!”玉衡子因为刚才上前了几步,所以此刻并没有先抓阄,毕竟要避嫌,在这种事情上这些江湖人还是非常讲究的。庆君见状,倒也没有谦让直接上前第一个抓起了逍遥子手里的阄,刚要转身之际,只见逍遥子竟是一幅了然于胸的笑容,不禁让庆君心中一惊,不过转念一想知道自己刚才与吴长青的一战已经让逍遥子起了疑心,知道自己是扮猪吃虎,想来怕是已经当自己是武林盟主了吧!   庆君虽然想的颇多,不过却只是在那一撇之时就完成了。庆君之后姚荣和袁天道相继也上前抓了阄,直到逍遥子手里还剩最后一个的时候,玉衡子才拿到手里。   逍遥子见状道:“四位把自己手里的钱币亮出来吧!”庆君四人闻言,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的手摊开了,只见庆君和姚荣手里的钱币一个样,而玉衡子和袁天道手里的钱币一个样。袁天道和庆君见状终是松了一口气,庆君刚才还在琢磨,要是自己与袁天道一组怎么办呢!他可是答应了赫连封要把这盟主之位争过来的,那……虽然到时候可以说服袁天道,但是总是怕袁天道心里不痛快不是。   袁天道亦是如此,刚才他都已经打算好了,要是自己不幸与庆君分到了一组,那他就直接认输,毕竟他知道自己不是庆君的对手,更何况赫连封已经跟他透露了一些关于要让庆君当盟主的话呢!此刻见自己被分到了与玉衡子一组,虽然自己不见得能够赢得过玉衡子,但是多少还有些机会不是。   逍遥子见了四人手中的钱币,道:“想必几位也看得明白了,庆少侠和姚掌门一组,玉衡掌门和袁门主一组,玉衡掌门刚刚才下了擂台,所以这次的比试由庆少侠和姚掌门先开始可好?”虽然是询问四人的意思,但是语气中却带了不容置疑之意。庆君无所谓,姚荣也不是刁钻之人,遂齐齐点了点头。逍遥子见了道:“那就有请二位上擂台吧!”   庆君虽然没有回到赫连封身边说一声,但是赫连封毕竟对庆君知根知底,倒也不为庆君担心,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就任由庆君随着姚荣上了擂台。   姚荣刚才见了庆君与吴长青的比试,自然不会因为庆君年轻就予以轻视,不过自己毕竟是前辈,所以还是要说些场面话的,故而道:“庆少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本事,着实让人羡慕啊!”庆君闻言笑着回道:“姚掌门缪赞了,不过是庆君侥幸罢了。”   姚荣闻言不置可否,不过面上依旧挂着笑对庆君道:“那庆少侠就出招吧!咱们总要做过一场不是。”庆君知道姚荣顾及脸面万没有自己先出招对付庆君的可能,所以也不再客气,直接出掌攻向了姚荣的胸口。虽然庆君有速战速决的办法,但是姚荣毕竟是华山派的掌门,而且方才赢的又是少林的方丈,要是自己这么轻易的就将他打败,怕是不单会落了姚荣的面子,连血清面上都不会好看,庆君虽然对人情世故还不太懂,但是到底不是傻子,既然已经答应了赫连封要当这个武林盟主,自然不能让这些掌门对自己心中有微词,所以此刻对姚荣出掌不过是用了三分功力而已。   姚荣见庆君动了手,倒也不再等候,直接扬剑上前将庆君的掌力逼退。庆君见了姚荣的剑法,不知道怎么的竟想起了听人说过的独孤九剑来,虽然这独孤九剑并不是华山派所有,但是剑招的创始人独孤求败曾将剑招教于华山派的前辈高人,所以现在的江湖上一说起独孤九剑自然直指华山派。   独孤求败一直是江湖上的一个传奇,曾自述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败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至无剑胜有剑之境。   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当初庆君听说独孤求败的故事时,心中还曾为这位高手惋惜过,所以对于他的独孤九剑更是仰慕得紧,这独孤九剑剑法分做九大部分: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种种变化,用以体演总诀。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破剑式,用以破解普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破剑式虽只一式,但其中于天下各门各派剑法要义兼收并蓄,虽说“无招”,却是以普天下剑法之招数为根基。破刀式,以破解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斩马刀种种刀法。讲究以轻御重,以快制慢。破枪式,包括破解长枪,大戟、蛇矛、齐眉棍、狼牙棒、白蜡杆、禅杖、方便铲种种长兵刃之法。破鞭式,破解解钢鞭、点穴橛、拐子、峨眉刺、匕首、斧、铁牌、八角槌、铁椎等等短兵刃破索式,破解长索、短鞭、三节棍、炼子枪、铁链、渔网、飞锤流星等等软兵刃,破掌式,破解拳脚指掌上功夫,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鹰爪虎爪、铁沙神掌诸般拳脚功夫,破箭式,破解诸般暗器,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破气式,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其中最需要注意的,是使用掌法或其它拳脚功夫的对手,原因是这一类的对手不用兵刃,自然在拳脚与内力上有高超之处,而且武学修为也已到一境界,有无兵器已相差不多。   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完全视对方招式而定,所以遇强则强。这样一想庆君不禁有些心痒难耐。   第二百七十五章 盟主之争(七)   庆君一时心痒难耐之下,就与姚荣道:“姚掌门,听闻贵派的独孤九剑着实了得,可否让在下一见呢?”庆君说这话不过是好奇心起而已,但是听在姚荣耳朵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江湖上各大派谁不知道,自打独孤求败将独孤九剑传于华山派之后,除了当初受教之人外,竟是谁也没有再练成过,竟是空怀宝物而不得用,这也是让华山派历代掌门最为闹心的事情了,所以此刻听庆君说起这个,只道庆君有意羞辱自己和华山派,登时怒道:“小贼,休要张狂,虽然华山派今日不同往日,但是还轮不到你来羞辱。”说话间,长剑挥来,直向庆君面门刺来。   庆君见姚荣因为自己一句话发起了怒,正疑惑,就见姚荣的长剑照着自己的面门而来,虽然还疑惑不解,但是保命要紧,所以连续退了三步,姚荣正怒不可解,怎容得庆君退去,竟是连续上前三步,长剑方向不变,似乎不给庆君一点颜色看看就誓不罢休一般。   庆君也是有火气的,见姚荣穷追不舍,登时也急了喝道:“你真以为我怕你不成。”说着真武决运转全身,就要一掌出去,直到感觉两道犀利的目光临身,庆君才猛然醒悟此刻自己是在擂台上,赶紧泄了五成的功力,虽然也把掌力打了出去,却不过是阻止了姚荣的进攻而已。   庆君止住了姚荣的攻势,不禁抬眼看向台下,只见逍遥子和赫连封均依旧那副目光看着自己,不过逍遥子的目光中似是多了几分了然和诧异。庆君知道自己刚才运功之间真气外泄怕是逍遥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不过好在自己虽然境界已经到了道境,但是功力毕竟还有待提升,不过就算如此,也是将逍遥子震慑的不行,毕竟这么年纪轻轻的天级巅峰境界的高手,江湖上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了。不过逍遥子想到这样一来对付芸龙帮许是更加把握了,不过到底心中有些发酸,想他可是年近花甲才达到的这个地步的,就是这样的速度还是让江湖上的许多人羡慕呢!   庆君可不知道逍遥子想得那么多东西,此刻他既是将姚荣击退,不免询问姚荣发怒的缘由,遂问道:“姚掌门,何故发这么大的火呢?”姚荣闻言冷笑道:“小贼不要明知故问。”庆君一脸苦笑道:“姚掌门不说在下如何知道,就算有什么误会,也请姚掌门明说不是。”姚荣闻言仔细看了庆君几眼,见他不似作伪,方才去了心头的怒意,不过面上却是依旧冷着道:“江湖上谁不知道现在的华山派今日不同往日,已经没有人练成独孤九剑了,你竟然还想见识一番,不是羞辱华山派是什么?”   庆君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好奇竟然戳到了人家痛处上,登时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解释道:“姚掌门千万不要误会,在下不过是偶尔听闻贵派的独孤九剑厉害得很,所以想见识一下,又因在下不常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对于江湖上的这些事情有些不清楚,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姚掌门见谅。”姚荣见庆君递了软话,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面上去了冷意道:“只要你不是存心羞辱华山派一切都好说。”庆君斩钉截铁的道:“在下绝无羞辱华山派的意思,这点还请姚掌门相信在下。”姚荣听庆君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倒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庆君,点点头道:“好了,咱们继续比试吧!”   因为刚才的插曲,庆君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见姚荣说比试,一点头,直接再次攻向了姚荣,姚荣去了怒意,剑招恢复了平时的平和路线,倒也给庆君带来了些许麻烦,不过到底不能与庆君这样的高手比试,所以虽然还站在台上,但是落败只是早晚的事情。   姚荣自己也知道,不过为了华山派他也只有多坚持一会才行,毕竟他是华山派的掌门只有他在江湖上名头响亮了整个华山派才有面子,看一看现在的武当派就是了,虽然少林武当齐名,但是谁不是多给武当派几分面子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武当派有一个天级巅峰境界的逍遥子嘛!   姚荣这样一想手底下的剑招又变得凌厉了起来,庆君见姚荣剑招又变实在是有些搞不清楚姚荣这是怎么了,一会的功夫剑招竟然几次改变路数,虽然庆君不惧,单丝到底感觉有些麻烦不是,庆君估算着时间,感觉也应该差不多了,倒也不再收着功力,毕竟自己刚才出手之际逍遥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功力,此刻隐瞒虽然还有些用处,但是到底不大,更何况还要用自己的功夫震慑这些掌门们呢!   庆君不再掩饰自己的功力,只见几招的功夫姚荣已经不是对手,姚荣有些奇怪庆君的功力怎么凭空的增加了这么多呢!虽然姚荣还不解,但是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庆君的对手,姚荣是有自知之名之人,既然已经知晓自己不是对手再打下去也不过是徒增笑柄而已,自己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场面上已经可以了,所以在庆君又一次将姚荣击退之后,姚荣自己又退了几步,直退到擂台边上方才收住步子,对庆君道:“少侠武功姚某佩服,就此认输了。”   庆君没想到姚荣竟然会认输,不过姚荣能够认输还是让庆君非常高兴的,虽然他也可以将姚荣击败,但是到底需要时间,毕竟要给姚荣留面子不能让他败得太磕碜不是,故而此刻闻言抱拳道:“姚掌门客气了,不过是在下侥幸而已。”   姚荣既然已经认输了,自然就有认输的觉悟,见庆君谦虚直言道:“少侠磨要谦虚,少侠的武功在这年轻一辈可以算得上独一无二,就是我们这些老东西都已经不是少侠的对手了,端得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庆君见姚荣这样说,倒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能干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台下的众人也一直在注意着擂台上的变化,毕竟现在已经算是到了半决赛,他们要决出的是要领导他们的盟主,所以大家都算得上关心。此刻见姚荣败阵,众人心中均是有些诧异,当然逍遥子因为已经知道了庆君的底细倒也没有什么太过的表现,丐帮帮主吴长青刚才也与庆君比试过,知道庆君的厉害对于他的得胜倒也能够接受,但是其他几位就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了,尤其是血清大师,刚才他败给了姚荣,此刻姚荣败给了庆君,那不是间接地说他血清也不是庆君的对手嘛!这次的比试着实让他们少林的脸面丢尽了,血清大师虽然是出家人,佛学上也算得上是得道高僧,但是在江湖上待得久了不免有些争名夺利之念。   庆君并不知道这些,见姚荣认输道:“那姚掌门咱们下去吧!”这次逍遥子倒是没有急着让玉衡子和袁天道上去,而是等庆君和姚荣回到众人面前,逍遥子对庆君道:“庆少侠果然好本事,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真的是老了,现在的江湖说不得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要是旁人是说这话,血清或许还没有觉得什么,但是这话由逍遥子说出来,血清只觉得是在燥他们少林,毕竟武当派还有武当双子这等年轻的高手在,但是与之齐名的少林却是人才凋零,没有能够叫得上名号的年轻弟子,泛酸之下不免出言道:“逍遥掌门此话差异,姚掌门落败说不得是因为之前的比试消耗太过的原因让人捡了便宜也说不定呢!”   血清这话面上虽然是为姚荣落败找理由,但是隐含的却是说他与姚荣争斗的太过厉害,倒是让庆君捡了这个便宜,说他血清落败不过是大意而已。   庆君虽然不解血清为什么针对自己,但是他实在没有跟血清争辩的念头,所以点头赞同道:“血清大师说得是呢!许是在下占了便宜。”血清闻言像是面露喜色,为自己能够发现这个缘由而高兴,但是又一个人却是不依的,那就是丐帮的帮主吴长青,刚才他可是实打实的败给了庆君的,血清这话虽然维护了自己的面子,但是却是伤了吴长青的,怎么着?我吴长青不如你们。所以插言道:“庆少侠莫要谦虚,刚才与老丐的比试,老丐输得心服口服。不像有些人自己输了还要找理由为自己辩护,也不知道磕碜。”血清闻言知道吴长青是针对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反问道:“老乞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丐帮的名头没有少林武当响亮,但是在江湖上也是非常吃得开的,所以并不把血清放在眼中,见他追问登时回答道:“你说刚才姚掌门跟你争斗,所以让庆少侠捡了便宜,难道庆少侠就没有跟人比试吗?那又是谁捡了庆少侠的便宜呢?”   第二百七十六章 盟主之争(八)   血清没想到吴长青会为了庆君出头,不过听了吴长青的话,倒是理解了其出头的意思,不免为自己的疏忽自责,不过话已经到了这份上倒是没有他退后的理由,毕竟刚才自己输给姚荣已经让他觉得大失少林的面子了,此刻自然不能再让吴长青挤兑自己,故而冷声回道:“只怕是某些人学艺不精,没有对人家造成什么影响吧!”   吴长青闻言怒道:“老秃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比划比划不成?”血清毫不示弱回道:“那又怎么样?”说话间就要站起来。   庆君眼见这两个人越说越热闹,不禁头疼不已,实在是搞不清楚他们所为何来,毕竟现在已经这样了,再吵有用吗?这也是庆君没有在江湖中真正的待过,而且没有领导过一个门派的缘故,要知道江湖上争得就是这个名字,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庆君虽然有心制止吴长青与血清,但是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上前说话只能起到反效果,所以只好看向了逍遥子。   逍遥子刚才听了血清的话也是眉头一皱,不过血清毕竟是少林的方丈,逍遥子也要卖几分面子所以倒也没有说什么,不想这吴长青竟然搅合了进来,而且两人竟然有上演全武行的架势,就不得不引起逍遥子的注意了,遂干咳一声对怒气冲冲的二人道:“好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二位爷要顾忌一下各自的身份,不要让大家看了笑话嘛!”虽然血清心中对逍遥子也有些不忿,但是逍遥子毕竟是天级巅峰境界的高手,明面上血清并不敢得罪逍遥子,所以听到逍遥子的话,冲着吴长青冷哼一声道:“既然逍遥掌门这样说,那我就给你面子,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说罢冷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吴长青本来见逍遥子说话了,也是要给面子坐下的,不过听了血清的话,不禁一怒道:“老秃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我吴长青怕了你不成?”血清依旧是那副态度道:“你以为呢?”   吴长青冷笑几声道:“哈哈哈,好,既然你这样说,那咱们就做过一场,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你能,还是我吴长青厉害。”血清本来已经坐下的身体闻言立刻又站了起来,道:“比就比谁怕你不成。”说着就要上前,但是右脚刚刚迈步就再也抬不起了,知道在场的有这等本事的也只有逍遥子和赫连封了(他还没有看出来庆君也有这样的本事),遂对逍遥子道:“逍遥掌门这是什么意思?”   逍遥子虽然不愿意管闲事,但是此刻众人毕竟在武当山上,而且今天更是选取武林盟主的日子,见血清这样纠缠不清也有些不满意,见血清相问,说道:“各位不要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血清大师是出家人何必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动怒呢?”虽然说话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血清却没来由的浑身一颤,毕竟逍遥子是江湖公认的高手,此刻自己又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却是是不给人家面子,所以面上不禁讪讪的道:“逍遥掌门说的是,老衲着相了。”说罢退了回去。   吴长青刚才不过是不愿意血清张狂而已,此刻见逍遥子说话了,他也不好再继续下去,故而道:“逍遥掌门放心,只要没有人挑衅,我吴长青自然规规矩矩的。”说罢也坐了回去。虽然吴长青的话中隐隐有指责之意,但是经过刚才逍遥子的震慑血清也倒是老实了不少,所以听了吴长青的话,也不过是冷哼一声而已。   逍遥子见血清和吴长青二人听自己的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方才出言道:“刚才的比试,大家都看到了,庆少侠的武功想必各位都有感觉,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进行另外的一场比试吧!天色见晚,咱们也好快些选出盟主,带领大家对抗芸龙帮。对我们而言时间还是非常重要的。”   在座的众人虽然每个人在自己的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本帐,但是面上却都是非常赞同逍遥子的话,齐齐赞道:“逍遥掌门说的是啊!”玉衡子和袁天道见自己二人比试在即,倒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众人一抱拳,也是先后的上了擂台。   玉衡子在右边站定之后对对面的袁天道说道:“袁门主请吧!”因为刚才的一幕,袁天道想起了刚才玉衡子与方起的对战,那也是争锋相对的,所以未免倒是自己赢了玉衡子有话说,不免问道:“玉衡掌门可恢复过来了?”袁天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虽然自己是好意,但是听在玉衡子耳中不免让玉衡子以为自己是看不起他,方才有此一问。   果然玉衡子听了方起的话面露愠色,冷哼一声道:“多谢袁门主关心,老道没问题。”也没有说恢复没恢复,只是说没问题,那意思是说,虽然我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对付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袁天道怎么会听不出玉衡子话中的意思呢!不过既然玉衡子认定了自己是看不起他,自己再多言也无济于事,所以干干的笑了两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玉衡子因为刚才袁天道的话,此刻倒是不好先动手,毕竟自己年纪比袁天道长,自己要是先动手了,说不得江湖上的人就要以为自己以大欺小了,故而道:“动手吧!”   袁天道也看出了玉衡子的意思,知道自己若是不先动手怕是不行的,所以也没有谦让,直接起掌向玉衡子攻去。玉衡子刚才并没有注意到袁天道与刘琦的比试,见其手中竟然没有兵刃,不免觉得自己占了便宜,闪身避开袁天道的攻势,站定对袁天道说道:“你不用兵器吗?”袁天道没想到玉衡子会突然停手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晚辈并没有修炼兵刃上的功夫,所以没有兵刃在身。”袁天道说得清楚,是因为没有修炼兵刃上的功夫,所以才不用兵器的,但是玉衡子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长剑,虽然自己的功夫都在剑上,但是因为袁天道刚才问自己的那番话,他只以为袁天道是瞧不起他的,所以把手中长剑往边上一掷,插在了擂台边上,赤手空拳的道:“这下就公平了。”   袁天道没想到玉衡子会这样,登时有些目瞪口呆,不过反应过来之后不免劝道:“玉衡掌门还是用剑吧!”袁天道这话本来的意思是知道玉衡子的武功都在剑上,此刻弃了剑,不易于老虎去牙,毕竟袁天道知道这场比试的最后赢家是庆君,此刻也就不在乎多买几份好与玉衡子了。不过因为玉衡子一开始就对袁天道存了偏见,只会把袁天道的话往偏了想,闻言,只道袁天道怕自己弃了剑不是他的对手,冷哼一声道:“放心就算不用剑对付你还没有问题。”说罢已经抬掌攻了上了,袁天道见他执意如此也只好闭嘴举掌赢了上去,双方一时之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要说袁天道的境界本来是比不上玉衡子的,要是玉衡子以自己擅长的剑法对付袁天道,说不得袁天道早早的就会败下阵来,但是玉衡子弃了剑,以己之短攻彼之长,给足了袁天道机会,更何况此刻袁天道已经不在乎输赢了呢!更是全力发挥,所以众人看得只觉得袁天道在与玉衡子的比试中占尽了上风。   玉衡子的武功众人是知道的,眼见袁天道竟然能够将玉衡子压制住,不免让众人诧异。出了一个庆君已经让众人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了,没想到这袁天道也这般厉害,难道这江湖真的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吗?众位掌门人不免又往逍遥子身边的王浩看去,王浩此刻心思可不在擂台的比试上,一双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女扮男装站在赫连封身侧的陆采荷身上,虽然已经拼命的克制自己了,但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想去看陆采荷的眼睛。陆采荷站在赫连封的身边不时的与赫连封说上几句话,但是一颗心却全集中在庆君身上,当然王浩一直注目的眼光在赫连封的提醒下她还是知道的,但是她也不好说什么,说起了她对王浩还是非常感激的,要是自己没有先遇到庆君,说不定……但是一切已经注定了,所以陆采荷只能装作不知道。   众位掌门看向王浩的时候,见王浩目力集中在赫连封身边,不免好奇纷纷侧头看去,因为庆君此刻也已经回到了赫连封的身边,众人见状只道是王浩不服庆君的胜利,想要与庆君比试,但是碍于逍遥子说的话,所以没有机会才会盯着庆君,毕竟这些人都曾年轻过,都知道这年轻人的嫉妒之心,像血清大师这样的还有些幸灾乐祸,恨不得王浩和庆君打起来呢!因为不管谁输谁赢,都与少林不相干。   第二百七十七章 盟主之争(九)   擂台上的玉衡子越打越憋屈,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万没有改口的道理,所以只能继续坚持着,只希望袁天道能够因为功力不继,失了这般攻势。但是玉衡子知道这是自己的妄想了,刚才袁天道休息了这么久,功力早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反观玉衡子刚才中间不过是庆君与姚荣的一场比试而已,功力恢复不过十之七八,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比试下来,竟然已经有了不支的感觉,实在是让玉衡子郁闷。   袁天道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有想赢的打算,但是眼见玉衡子后继乏力,那还不痛宰落水狗,毕竟对于千手门而言自己要是能够在这样的比试中战到最后,那在江湖中实在是威名能够得到大大的提升啊!袁天道是有野心的,虽然野心因为自己的实力问题一直被他隐忍着,但是这却不妨碍他在能够提升自己威名的时候不去做,所以这样的机会袁天道还是紧紧的把握住了。只见在玉衡子前掌力尽,后掌未至的功夫,从容出拳直向玉衡子的前胸,玉衡子来不及阻挡,生生的受了袁天道这一拳,只感觉自己喉头一甜,在众目睽睽之下玉衡子可丢不起这个人,只能生生的咽了下去,这样一来所受伤势却是越加的严重了。   别人或许没有感觉,但是身在擂台上的袁天道却是知道玉衡子的底细,眼见玉衡子受了不轻的内伤,掌势更加的凶猛起来,袁天道想着只有如此才能让玉衡子败退。   玉衡子眼见自己已经受了伤,对面的袁天道又攻击凌厉,不给自己丝毫喘息的机会,心中后悔的要死,要不是自己托大将剑弃了,自己怎么会这么狼狈,但是天底下没有卖后悔药的,如今这样只能生生的扛着了。但是时间不久玉衡子就知道自己已经扛不住了。于拆当间先是看了看擂台下的众人而后又看了看攻击依旧不减锐利的袁天道,自叹一口,在防下袁天道的一掌之后,很是潇洒的退了去,伸手止住要攻过来的袁天道,叹道:“我输了。”说完这句话,面上却是显得颓废而苍老,毕竟到了玉衡子这个年纪和地位,在乎的不过是面子和名声,没想到在这武当山上,自己竟然会败给袁天道。   袁天道闻言不禁有些发愣,实在是幸福来得太快,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刚才推选盟主的时候,他上擂台来争不过是因为不想千手门在众多门派面前落了面子,而此刻自己竟然进了决赛,真可谓是侥幸得很呢!   玉衡子不知道袁天道此刻的心情,眼见自己认输之后,袁天道竟然什么也不说不禁有些气愤,冷声道:“怎么?袁门主难道不接受老夫了认输?”袁天道正在那里愣神,猛地听玉衡子这么说不禁一惊,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前辈莫怪,刚才天道不过有些走神而已。”玉衡子既然已经认输了自然不愿意再生是非,不过要是袁天道真的不接受自己的认输想要拼一拼的话,那他玉衡子也不是怕事的,不过既然袁天道没有此意,玉衡子也就顺着台阶下了来,点点头道:“那就好。”说罢也不再理会袁天道就下了擂台。   擂台下的众人虽然也已经看出了玉衡子许是不是袁天道的对手,但是也没有想到玉衡子会这么快败下阵来,虽然也有玉衡子不想当着众人面出丑的因素在,但是还是让众人感觉到诧异。庆君可没管这些见袁天道下了擂台高兴的迎了上去,道:“恭喜大哥得胜归来。”袁天道虽然胜利了,但是当中众人的面也不敢表现的太过,要不然不定跟谁结下了梁子,就是对自己和千手门的灾难。所以庆君恭喜的话,他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表示什么,庆君见状也暗暗猜出了袁天道的想法,不过自己已经走了出来也没有退避回去的道理,不过到底收了面上的笑容,对袁天道说道:“大哥可曾受了什么伤吗?”袁天道见庆君满目真切的关怀之意,倒也感激,轻声回道:“不碍的,只是有些脱力而已,只要休息一段时间,想必就好了。”庆君闻言一惊过来搀扶袁天道过去坐了。   庆君的举动自然落在了众多掌门的眼里,见他们兄弟竟然这般有感情,知道他们的比试就算出了结果,也不过是人家的而已。   逍遥子见半决赛的最后一场也已经比试完了,眼看日沉西山,出言道:“如今天色已晚,大家也都累了,不如先休息一晚,盟主之决留待明日可好?”一直以来众人皆是以逍遥子马首是瞻,此刻闻言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更何况众人经过比试确实身心疲惫,无心在此再看什么比试所以爽快的应道:“就依逍遥掌门,明日再决盟主。”说着也不等庆君和袁天道这两个当事人说什么,竟然相继起身离开了。虽然他们有心结交这样的少年英雄,但是此次众人在此深受打击,实在是没有心情跟庆君和袁天道说什么,所以尽是离开了。   庆君和袁天道见状也不理会,直接回到了赫连封的身边,庆君道:“赫连伯伯咱们是不是也先回去?”赫连封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侧头与逍遥子一点头,就起身在庆君和陆采荷的陪伴下离开了广场。   等众人离开之后,逍遥子方才起身,对身边的荣俊和王浩道:“玉箫郎君你们了解多少?”荣俊和王浩闻言,对视一眼,均不解师父这话是何意,但是对于庆君的了解荣俊却是比不上王浩的,所以示意王浩出来,王浩见状自然当仁不让走了出来,恭敬地对逍遥子道:“师父,这玉箫郎君在江湖上闯出威名也是最近一年的事情,以一把玉箫在江南出手制服过几个黑道上的人物。不过江湖传言他曾经与雷萧交过手……”逍遥子闻言不禁一愣,打断道:“雷萧?”自打王浩喜欢上陆采荷之后自然对于陆采荷的行踪有些了解,见逍遥子疑惑,肯定的道:“是的,因为玉箫郎君将雷萧的弟子天昏地暗斩杀,所以雷萧曾找他寻仇。”   逍遥子是知道雷萧的本事的,听说庆君竟然能从雷萧手下保命,不由得又对庆君刮目相看,王浩不知道逍遥子问庆君这些事情有什么用处不过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尽皆向逍遥子汇报,遂接着道:“庆君到江湖上的时候,曾经跟江南神偷绝神子结拜,绝神子现在被芸龙帮扣押着,所以庆君还曾只身到扬州城解救绝神子,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并没有解救出来,所以庆君现在才来这里,希望能够得到武当派的支持。”   逍遥子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逍遥子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听说庆君与芸龙帮有过节,面上不禁露出了几分笑容,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真的要好好结交一下这个庆君了。”王浩闻言不禁有些发愣,问道:“师父的意思是?”荣俊也如王浩一般,并不理解逍遥子的意思。   逍遥子见自己的两个徒弟竟然都是懵懂之态,不禁有些失望,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道:“你们觉得庆君的武功如何?”王浩和荣俊虽然都是聪明人,但是逍遥子这般跳跃的问法还是让他们有些发懵,荣俊是师兄,只能由他先说,他没有跟庆君又过多少交集,不过今天见了他跟众位掌门的比试,暗自估算了一下庆君的境界,道:“在年轻一辈中想来,已经是难逢对手了。”虽说荣俊的话说得还算公允,但是到底有为自己抱不平的意思在里面。毕竟他和王浩也是被江湖上的人追捧恭维惯了的,此刻逍遥子让他们去评论一个比他们还要小些的一个人的武功,不免会有些泛酸。   荣俊说完逍遥子并没有表态,示意王浩接着说,王浩因为陆采荷的关系对庆君要远比其他人清楚,自己固然也有些嫉妒庆君的本事,但是还是非常公正的道:“听说庆君是天级中段境界的武者,年纪比我和师兄还要年轻些,自然是天才之流,如今经过今日的比试,想来他日的江湖上会有此人的一席之地。”逍遥子闻言眺望晚霞,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荣俊和王浩道:“此子的武功境界我已经不及矣!”逍遥子不过是感慨而已,但是听在荣俊和王浩的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因为他们身在武当自然知道天级之上还有道境一说,但是此刻逍遥子竟然说庆君的武功逍遥子已经比不上了,那答案是什么就显而易见了。荣俊不免失声问道:“师父……”逍遥子摇摇头,道:“山外青山楼外楼,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江湖已经不是昨天那个江湖了。”王浩定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心中越发的苦涩。   第二百七十八章 盟主之争(十)   赫连封他们回了武当派为他们安排的客房,其他人就相继回自己的屋子了,只有庆君陆采荷以及袁天道还在这里。到了自己的地方赫连封自然说话就没有那么多顾忌,笑着对庆君和袁天道说道:“没想到今天最大的赢家会是你们两个,看来咱们此行还真是对了。”   庆君和袁天道也没有想到赫连封会这么直接的夸自己二人,面上虽然显得有些尴尬,但是心中却是也有些得意的。赫连封一双老眼自然瞧得清楚,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年轻人有些好胜之心还是好的,要不然沉沉闷闷的有什么意思,不过还有一件事却是现在必须要解决的,所以赫连封再度出言道:“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咱们这次过来,想的就是得到武林盟主的位置,没想到咱们运气不错,最后的人选在你们两人之间产生,怎么着你们两个是真的想明天做过一场呢?还是有谁想退出呢?”   袁天道虽然想,非常想当这个武林盟主,但是现在的条件还不允许,毕竟自己这么一个天级中段境界的武者去统御能人辈出的江湖大众,谁又会服从自己呢!再加上他还不知道庆君什么意思,自然不会争当这个武林盟主,而造成与庆君的裂痕,所以此刻听了赫连封的话,忙表态道:“当然是天道退出,能够站到现在不过是天道的运气好,再加上庆君的帮忙而已,万没有再不满足的了。”   这时方想起自己与刘琦对战时,刘琦莫名其妙的败退,因为已经猜到了是庆君助自己,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此刻却是想明白了,没有庆君的帮助自己想进阶比赛都不可能,还何谈自己能够当武林盟主呢!庆君想当这个武林盟主也不过是为了救绝神子而已,说起了他对管理帮派事物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跟着农士多学两道药方呢!要是这盟主让旁人当去了或许庆君要把他争回来,不过既然是袁天道,庆君就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毕竟在他眼中袁天道可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在他做了武林盟主之后,指定会帮助自己将绝神子救出来的,所以这样一想,自然想自己退出来,不过还没有等自己说话,袁天道竟然先开口说了。   待听袁天道说他退出的时候,庆君登时不愿意道:“大哥,你怎么能够退出呢?要退出当然是我退出,说起了我对这种管事的差事实在是不怎么感冒,要不是为了救绝神子,我说什么也不会下场参加的,如今既然大哥有机会代劳,大哥万不要将我往火坑上推。”说完想到袁天道害怕自己口是心非,接着道:“大哥放心就是,庆君说的都是心里话,有大哥来代劳,我是万分高兴,万没有不高兴的地方。”   袁天道虽然很高兴庆君能够这样说,但是就如同他刚才想的那样,虽然逍遥子说了武功高者当这个武林盟主,但是那也要分是谁,要是玉衡子当,凭的是昆仑派的实力以及自己的面子,庆君当则是凭的是绝对的实力,因为庆君代表的赫连封,庆君当上盟主自然没有人敢不服,但是袁天道就不一样了,虽然现在千手门和大旗寨结盟,但是单纯结盟的关系根本不足以震慑旁人,所以虽然袁天道想要当这个武林盟主,但现实条件根本不允许,所以只能继续推却道:“不是大哥推脱,实在是大哥不适合当这个武林盟主,虽然二弟不愿意管理江湖上的事物,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二弟还是勉为其难的好,明天咱们也不用比试了,我直接退出就是,省得麻烦。”   庆君闻言却是不愿意的,尽最后的努力道:“难不成大哥还不相信庆君的诚意吗?”袁天道见庆君把话说到这份上,不禁有些为难,先是解释道:“绝没有不相信二弟的意思,只是事实如此。”见庆君还想再说话,袁天道只能求救于赫连封,道:“赫连寨主,您老说一句话呀!”   庆君和袁天道的谦让倒是有些让赫连封意外,不过他也算是洒脱之人,虽然暗自赞赏二人的退让之心,但是万没有两个人都这么谦虚下去的道理,人活在世上自然还是要有些霸气的好,要不然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欺负了去。   此刻听袁天道向自己求救,点点头道:“现在虽然只有你们两个人选了,但是想要当这个武林盟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么多门派的掌门还有江湖独行客,总要震慑得住他们才好,要不然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麻烦的。你们没见现在众多掌门能够同意比试选择盟主基本上是逍遥子一力促成的嘛!总不能咱们当了盟主还听武当派的指挥吧!”   袁天道等的就是赫连封的这话,赶紧接口道:“我刚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如今虽然千手门的势力有所提升,但是在这些老牌门派的眼中,千手门还是太弱,要是由我出任这个武林盟主的话,只怕众人会阳奉阴违,到时候怕是会造成对付芸龙帮不利,想来二弟也不希望得到这样的结果吧!”   庆君算是听明白了,袁天道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自己当这个武林盟主而已,虽然因为袁天道的出现他已经有了退意,但是救绝神子却是刻不容缓之事,要是真的像袁天道说的那样他当了武林盟主众人阳奉阴违,那实在是耽误事,所以点头道:“既然大哥这么说,那庆君只好勉为其难了。”   赫连封像是瞧出了庆君的无奈,笑道:“军小子你也不用苦着一张脸,大不了名义上你当武林盟主,至于具体的事情交由天道就是了,我想到时候众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庆君原本苦着的一张脸听了赫连封的话,不禁一下子有了光彩,问赫连封道:“这样能行吗?”   赫连封见庆君略显兴奋的样子道:“没有什么不行的,到时候你当了盟主,他们还敢反对你做事不成。”赫连封说完又摇摇头,轻声道:“只是可惜啊!”   庆君听了赫连封的话正高兴,冷不丁的听赫连封说什么可惜不禁让赫连封说什么可惜,不禁一愣,怕此时还有别的问题,赶紧追问道:“赫连伯伯可是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赫连封摇摇头道:“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赫连封即回答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那可惜从何而来呢?庆君遂问出心中疑问:“那赫连伯伯可惜什么呢?”   赫连封苦着一张脸对庆君道:“本来我还想着等你和英英成亲以后,我就把大旗寨交给你打理,我好去享几天福,没想到你比我还怕麻烦,难不成老天爷罚我,要让我干到死不成?”说话间,满脸的无奈委屈。原本庆君还以为赫连封说的是什么事情呢!没想到竟是这个,登时面上不禁有些尴尬,毕竟这屋里可还有陆采荷和袁天道两个人呢!不过陆采荷早就已经接受了赫连燕英两女侍一夫的提议,所以此刻听了赫连封的话并没有什么表示,反而见庆君面露尴尬还悄悄的打趣了庆君一下。   袁天道却是首次听闻庆君和赫连封的关系,虽然千手门的消息里也有关于庆君和赫连燕英关系的报告,但是毕竟不是亲眼所见,袁天道对于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很信任,再加上这一路上庆君与陆采荷二人的表现,赫连封并没有说什么,袁天道只以为千手门的情报确实出了问题,没想到此时赫连封竟然说起了庆君与自己闺女的婚事,而且庆君竟然没有反驳,那这件事自然是真的了。   袁天道不免偷眼看向了庆君边上的陆采荷,眼见陆采荷打趣庆君,却是并没有生气之意,袁天道不禁佩服起庆君来,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不仅武功好,这泡妞的本事也这般厉害。   庆君自然不知道袁天道在脑袋里已经这般佩服自己,但是也怕袁天道也跟着凑趣问出别的话来,赶紧岔开话题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明天我就直接说吗?”   赫连封刚才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见庆君有意岔开话题,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的意思,点点头道:“自然直接告诉大家你们的意思,最后是由你当盟主,天道任副盟主。”   袁天道因为事涉自己自然收回了心思仔细的听着,听赫连封说让自己当副盟主不禁一愣,不过怕节外生枝问道:“怕是众多掌门不会同意吧!”赫连封笑道:“到时候没有他们愿不愿意的权力,到时候只有庆君把自己的武功一亮出来,到时候那些人怕是巴不得你任副盟主呢!”   袁天道有些不解赫连封的意思,道:“二弟亮自己的武功?”赫连封点点头道:“这些事情等明天的时候你就清楚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累了一天,都回去休息吧!”虽然袁天道还想再问,但是既然赫连封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继续赖在这里,点点头先出了赫连封的屋子,庆君和陆采荷也紧随其后。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战前夕(一)   虽然庆君就跟在身后出来了,但是袁天道并没有接着问什么,与庆君和陆采荷说了一声就回自己的屋子调息去了说实话袁天道不好奇是假的,但是既然赫连封已经说了等明天就会知道,那他也没有非要今天就把所有问题搞清楚的必要,虽然他和庆君的关系现在很好,但是更所谓虎生尤可近,人熟不堪亲,越是亲近之人越要掌握这相处之道,要不然一件小事就能断送了两个亲密之人的关系。这点袁天道却是想得非常明白,所以他乖乖的回屋子休息去了。   虽然武当派为庆君和陆采荷安排了两间客房,但是陆采荷此时却是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跟着庆君进了他的屋子之后,学着刚才赫连封的语气言道:“我好可怜啊!”庆君虽然明知道陆采荷在打趣自己,但是心中到底对陆采荷是真的有些愧疚的,所以此刻闻言直接伸手搂过陆采荷道:“采荷,我知道委屈你了。”陆采荷闻言身子一僵,虽然这句话说得确确实实有些感慨在里头,但是庆君这句话却是更让她感动,也伸出胳膊抱住庆君的熊腰轻声道:“采荷不委屈,能够遇到君哥这样的人,是采荷的福气。”庆君闻言却是久久不语,想他庆君何德何能竟然让这样两位女子为自己苦情痴恋。   第二日一大早,吃过武当派准备的早点就有武当派的弟子来请众人到演武场继续昨天的比试,众位掌门帮主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都显得容光焕发,就连昨天受了不轻的内伤的玉衡子也不例外,逍遥子当仁不让的继续做起了主持的工作,笑着跟大家打过招呼之后,道:“诸位早上好,经过昨天激烈的争夺咱们最终剩下了俩个少年英雄,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有这样的少年英雄带领我们共襄盛举,那上官芸龙自然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诸位说对不对?”原本很有仙风道骨的逍遥子此刻不禁有些像是老神棍,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煽动起众人来,不过不得不说逍遥子的这一招还真的狠奏效只听从玉衡子开始,众位掌门帮主竟然激奋的喊道:“对。”吴长青还道:“上官芸龙算什么,只要我们的大军杀到,芸龙帮顿时将土崩瓦解。”   逍遥子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见众人已经被他的话引出激情,很是满意地点点头,道:“只要大家有这样的决心,我想芸龙帮和上官芸龙自然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在此之前咱们自然还是要继续咱们昨天的比试,将咱们的领头人选出来。”说罢看向了袁天道和庆君,虽然逍遥子心中已经暗中知道了庆君会是最后的赢家,但是面上的事情总要做足,这才能昭显他武当派公正而权威。   袁天道和庆君自然看清楚了逍遥子的目光,二人既然昨天已经有了决定,自然不会再上擂台了,只见两个人往前几步,来到众位掌门帮主的面前,轻轻的跟众人见过礼之后,方才由袁天道开口说道:“众位前辈有礼了,我与庆君的关系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所以我们两个人的武功彼此也非常清楚,袁某自愧不如,所以最后的比试在下选择退出,还请各位前辈做一个见证。”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连逍遥子都不另外,毕竟原还以为庆君和袁天道会做过一场呢,虽然最后的结果会是庆君最后胜利,但是面子上的事情总要有那么一些不是,不想袁天道竟是连这样的形式都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做,直接选择了退出,不过既然袁天道已经说了退出的话,逍遥子也不好出声说话,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诧异,问袁天道道:“袁门主可是想清楚了?”   袁天道点点头,道:“逍遥掌门放心,天道说得自然是真心话。”逍遥子闻言,对庆君道:“庆少侠对袁门主退出可有什么意见吗?”这些事情庆君他们昨天晚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此时自然不会有什么话出来,不过在众人面前还是要赞一赞袁天道的,毕竟袁天道这样退出多少有些扫自己的面子,所以庆君很是客气的对逍遥子道:“袁门主能够退出,实在是有些出乎晚辈的预料,我与袁门主义结金兰之后,袁门主对我一直照顾有加,这次又因为我的存在而退出盟主之争,真是谦谦君子所为。”   众人听庆君这样说,不禁也都点了点头,盟主之位虽然不如曾经那般有权势,但是名声上到底是有面子,没想到袁天道说退出就退出了,实在是让众人称道。   庆君见众人皆是点头赞许,笑着接着道:“基于此晚辈倒是有个建议,还请众位前辈参详一二。”逍遥子闻言知道怕是庆君这才是今天的主要话题,代众人问道:“庆少侠请说。”   庆君点点头道:“晚辈虽然在武功上还有些成就,但是于管理帮派事物,带领大家作战实在是力不从心,所以晚辈提议让袁门主担任副盟主,不知道各位有什么意见吗?”庆君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已经议论开了。众人的意思不是不可以选副盟主,但是为什么一定要选袁天道呢!要是真的像庆君所说,在座的这些掌门帮主谁又不能当这个副盟主呢!不禁看向庆君的目光有些个怪异,联想到刚才袁天道所言,只道是庆君和袁天道串通好了,袁天道退出让庆君担任盟主,然后由庆君提议袁天道担任副盟主,这样一来两个人倒是都不亏,真是好算盘啊!   逍遥子闻言虽然没有议论,但是眼中也是这般意思,见众人把目光齐齐的看向了他,知道都在等着他说话呢!方才出言对庆君道:“庆少侠的这个提议虽然不错,但是毕竟事情太大,并不是咱们三言两语就能决断的,容后再议可好?既然袁门主退出,那就请庆少侠就任咱们的盟主吧!盟主信物老道已经准备好了。”说罢不待庆君回答就示意身边的荣俊将手中的长形锦盒拿了上来,庆君见状赶紧接过话头对逍遥子道:“逍遥掌门的话虽然不错,但是庆君确实有些事情要做,所以……”庆君不知道赫连封到底有什么安排,昨天晚上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的,庆君已经没有什么说辞了,所以此刻不免看向了赫连封。   赫连封见庆君的目光望向自己,自然知道庆君这是等着自己上前说话呢!冲庆君笑笑方才起身。赫连封虽然到了武当山,但是却极少说话动作,像是这样的起身更是没有,所以众人见状不免一愣,就在众人一愣神的功夫赫连封已经走到的庆君的身边,笑着对众人道:“这样的场合,老夫本不应出面说什么,但是因为事涉庆君,而庆君又是老夫内定的女婿所以老夫就代他跟大家说上几句。”众人原以为庆君是被赫连封招揽到大旗寨的,没想到竟是赫连封的女婿,众人心中不免多看重庆君几分,谁都知道赫连封只有一女,这大旗寨以后自然是庆君的囊中之物,虽然大旗寨比不上少林武当,但是在江湖中也算是响当当的势力。   赫连封见众人没有说话,继续言道:“诸位可能奇怪,庆君说自己有事,不能带领大家诛邪除恶,到底什么事情比这样大的事情还重要呢?作为他的长辈,我有义务为他解释一二。”赫连封说到这里有意的缓了一下,见众人果然被自己吸引了目光,连逍遥子也不另外,略显得意的道:“也是庆君小子的幸运,就在来此之前他竟然意外突破了天级的境界,现在急需要时间稳固,所以……众位都是武林中人,想必能够理解武功对于一个武林中人的重要性吧!”   赫连封说得痛快,却是苦了逍遥子等人,好一会才明白赫连封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众人眼中均是闪过诧异震惊和些许不信,在座的都是老牌的江湖势力,自然知道天级境界之上还有道境一说,但是现在江湖上最厉害的就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这突然之间说庆君达到了道境,这实在是有些让人接受不了,最感觉难以接受的就是逍遥子,他在天级巅峰境界已经几十年了,每次练功虽然隐隐已经触摸到了那个门槛,但是总是功亏一篑,他自己已经安于现状,顺其自然不再强求自己进入那个境界了,但是此时听赫连封说自己面前这个少年已经达到了自己梦想达到的境界,不由得让他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听赫连封话中的语气又是那般的肯定,又不容他们不相信,逍遥子只感觉自己的心中七上八下的,眼见众人又齐齐看向了他,使劲咽了两口唾沫方才对赫连封道:“赫连寨主你没开玩笑吧?庆少侠真的……”却是连说出道境的勇气都已经没有了。   第二百八十章 大战前夕(二)   赫连封见逍遥子面露不信之意,知道自己的话戳到了逍遥子的痛处,说起了当时自己听到庆君说自己进阶道道境的时候,自己也曾如逍遥子一般,毕竟他们这些人已经停留在天级巅峰境界许久,猛地听说有一个少年人达到了自己梦想的境界,心中不酸才怪。   逍遥子的情况比自己更甚,所以赫连封并不奇怪。不过该说的话赫连封却是还是要趁现在说清楚的好,所以赫连封笑了笑对逍遥子道:“逍遥兄大可以放心,我赫连封还没有说谎的习惯。”逍遥子闻言知道这怕是真的,也没有向赫连封致歉,呆了好一会才出了一口长气,略显颓废的对众人道:“看来咱们倒是选了一位好盟主啊?”   众人闻言,虽然都知道可能是事实,但是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打击也太过庞大,玉衡子虽然不愿意出头,但是话憋在心中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出言道:“庆少侠,不是玉衡子不相信你,实在是这件事情……”庆君闻言知道自己要是不露出些本事来,众人根本不会相信在他这个年纪能够达到这样高的境界。   庆君冲玉衡子点点头道:“玉衡子前辈担心的也有道理,那晚辈就献丑了。”说完抬眼看向至少二十丈之外的武当山一处山峰,冲众人微微一笑,轻轻举掌虚拍,众人只见庆君那掌竟然在山峰中间打了一个洞,山体不毁,竟然打穿了,众人久久没有言语,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内力,这样的技巧,都是众人望尘莫及的,逍遥子也呆呆的盯着庆君打出来的碗口大小的洞穴久久无语,他自问也有这样的本事,但是刚才赫连封已经说了庆君不过是刚刚进入到那个境界,想来还没有修炼,现在他的功夫已经是天级巅峰境界的了,想来赫连封说的不会是假话。   众人都已经见识了庆君的功夫,嘴上和心里自然都已经没有不服气的了,逍遥子也收敛了面上的酸涩,点点头道:“庆少侠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境界,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既然庆少侠已经到了这样的境界自然应当珍视,那副盟主的事情?”   逍遥子不免抬眼看向了玉衡子,刚才反对之声最大的就是玉衡子所以逍遥子才会有如此动作,玉衡子见识了庆君的厉害此时那里还敢跟庆君对着干,自然是举双手同意庆君的提议了,笑着说道:“既然袁门主是庆盟主的结拜大哥,自然能够更好的领会庆盟主的意思,带领我们诛除芸龙帮和上官芸龙。”其他掌门闻言俱是附和玉衡子的话。   袁天道傻傻的愣在那里并没有听到众人在议论他的事情,他心中的震惊丝毫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少,说起来还要强于众人,虽然他已经把庆君的武功估算得很高了,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高到这个地步,心中升起的不单是羡慕、嫉妒,还有深深的无力感,他袁天道到底那里比别人差了?为什么从小到大总是比别人差那么多呢?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甘心,要是他有庆君这样的功夫,那这个江湖就是他的,他自信他有这样的本事和能力。   庆君没想到他只是稍微的显露了一些武功众人就已经答应了刚才自己的提议,面上不禁露出欢喜,不过见站在自己边上的袁天道竟然没有反应不禁一愣,略微一想猜到了原因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的拽了一下袁天道歉意道:“大哥不是庆君有意瞒着你,实在是……”庆君一拽把袁天道拽醒了过来,听了庆君的话,赶紧打住道:“不是二弟的错,只是大哥初闻此消息有些诧异而已,毕竟道境之说大哥也才是刚刚知道,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见到了真人。”说完一双眼睛就紧紧的盯着庆君。   庆君见袁天道打趣自己,顿时失笑道:“让大哥见笑了,刚才众人说的话大哥听见了吧?”袁天道刚才一直在想着庆君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玉衡子和逍遥子等人的话,闻言不解的问道:“什么话?”庆君见袁天道不似作伪,只道他真的没有听见,悄悄的将逍遥子和玉衡子等人刚才决定的事情向袁天道说了一遍,袁天道没想到众人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刚才虽然没有明着拒绝他当副盟主,但是话中之意已经显露出来,没想到庆君一露武功,众人就改变了态度,这着实让袁天道有些渴望自己能够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庆君见袁天道还是没有开口,问道:“大哥可是还有什么问题吗?”袁天道赶紧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对庆君道:“没有没有,只是有些诧异于众位掌门的善变而已。”庆君自然听出了袁天道话中的不满之意,不过自己等人毕竟是要合作的,所以开解道:“大哥还是不要往心里去为好。”袁天道自然比庆君还要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示意庆君自己没事。   逍遥子等人既然已经同意了庆君的提议,那接下来就是将庆君推到盟主的位子上了,虽然刚才玉衡子叫庆君为盟主,但是庆君到底还没有接任不是,这件事情还是逍遥子的事,所以只见逍遥子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道:“经过比试,庆少侠以绝对的优势取得了盟主之位,想来众位掌门对庆少侠担任盟主没有什么意见吧?”众人齐齐的大声回道:“没有。”“支持庆盟主。”“庆盟主万岁!”   逍遥子压下众人的呼喊声接着道:“既然众位掌门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在下就将盟主信物交给庆少侠了,以后我们就要以庆少侠马首是瞻。”众人闻言又是一番表忠心。逍遥子趁此让荣俊将捧在手里的长形锦盒拿了上来,伸手接过锦盒当众打开,只见锦盒中平放着一把宝剑,逍遥子轻轻的将宝剑从锦盒中在手中,众人只见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单看这些刻画之物,就知道这把宝剑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果然在见众人被这把剑吸引的时候,只听逍遥子举着剑介绍道:“这把就是有名的轩辕剑,今日当众交予庆少侠,望庆少侠能够带领大家诛魔除恶,但有不听号令者庆少侠也可凭此剑诛杀,请庆盟主接剑!”   庆君自然听说过这把轩辕剑的名头,相传上古时候天下共主黄帝斩杀魔头蚩尤之后,又与炎帝部落融合,天下归于一统,在荆山铸鼎,分华夏为九州,又采首山之铜铸成这把轩辕剑,传说,轩辕剑是一把圣道之剑。庆君没有想到武当派会拿出这样一把大有来历的剑来作为盟主信物,不免抬眼看向了逍遥子。逍遥子像是猜出了庆君的心思一般,笑着道:“还请庆盟主快些接剑,以正盟主之位,好带领大家早些铲除芸龙帮这等危害江湖的势力。”庆君不着痕迹的侧头看了赫连封一眼,见赫连封点了点头,方迈步上前从逍遥子手中接过了轩辕剑。   逍遥子见庆君接过了轩辕剑带头向庆君躬身见礼道:“武当派逍遥子见过盟主。”要是庆君没有显露武功之前,逍遥子自然不会向庆君这般卖号,但是现实毕竟是残酷的,就算武当派还有些老祖宗存在,但是没有帮派的存亡大事,逍遥子那里赶去惊动,如今只有寄希望于庆君了,此时多给庆君些面子,到时候武当派有事情想来庆君也不好撒手不管,与逍遥子一般心思的不是一个俩个所以待见逍遥子见礼之后其他众位掌门帮主也是跟着相继站起身来向庆君见礼,口呼:“盟主。”场上唯一另外者不过是赫连封而已。不过众人刚才已经听赫连封说了庆君是人家的女婿,所以赫连封的表现众人也就不在意了。   庆君见众人这般客气,面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一步搀起逍遥子道:“逍遥前辈这不是折煞晚辈嘛!”逍遥子虽然顺势起了身,但是嘴中却道:“礼不可废,要不然盟主的权威不能树立起来,如何带领大家与芸龙帮作战。”逍遥子的话得到了玉衡子等人的赞同,皆是道:“应该如此。”   庆君既然已经如愿以偿的当上了武林盟主,这第一件事自然是要任命袁天道当副盟主,不过还是要跟逍遥子等确认一下,遂问道:“我推荐袁门主担任副盟主,众位可有什么意见?”众人自然没有意见了,丐帮帮主吴长青因为昨天自己帮过庆君,自认为算是庆君一脉,开口道:“刚才逍遥掌门已经说了,我们自然是以盟主的话为尊,听从盟主的号令。”众人皆是后悔这么好的机会让吴长青抢了先,不过也都附和了吴长青的说辞。   庆君见众人没有其他的意见,开口道:“那好,既然诸位没有意见的话,那我任命袁门主为副盟主,我不在之时有什么事情袁门主可全权处理。”袁天道闻言赶紧上前道:“谢盟主委任,袁天道自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大战前夕(三)   武当山上众门派选举盟主欲与芸龙帮决战之事,芸龙帮自然不会不知道,但是此时上官芸龙却是站在了峨眉山下,对于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行径上官芸龙并不担心,虽然庆君没有将素魂丹带给上官芸龙,但是就在上官芸龙不知道该怎么办之时,他师父竟然出得关来,上官芸龙这些练武所致的内伤,在他师父面前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当然这些内伤可治愈,但是因为练功所造成的损害并不能消除。   因为他师父不是旁人,正是南方朱雀尊者一泓,江湖传言的上官芸龙的身世并无虚言,上官芸龙也算得是官宦世家,但是因为其父为官方正,不通时务被当权者所忌,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抄家问罪,上官芸龙原本是文弱书生,对于这些种家族巨变,哪有什么适应能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冻饿而死。至此之后上官芸龙心性大变,对朝廷充满了愤恨之意,正在不知道如何自处的上官芸龙,巧遇到了一泓,一泓所需要的人手,就是与朝廷作对的人,所以收留上官芸龙并授予他武艺,不得不说上官芸龙还是非常聪明的,竟然以区区几年的时间就达到了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   上官芸龙达到了武学巅峰之后,就下山组建芸龙帮,六年时间芸龙帮就已经达到了江湖数一数二的低位,但是上官芸龙还是不满足,因为这样的势力对付朝廷还是太过弱小,所以上官芸龙要让自己达到更高的境地,无论是武功还是芸龙帮的势力。   这次芸龙帮攻打峨眉派其实并不需要上官芸龙亲自过来,但是因为听到手下汇报的武当派的动作,所以上官芸龙亲自过来,他要速战速决,要在江湖上树立芸龙帮绝对的权威。让那些犹豫不决的帮派尽皆拜服到芸龙帮以及自己的麾下。   上官芸龙站在峨眉山下,眺望山上峨眉派的防线,跟在身边的长老乱棍王泽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泽虽然是天级高段境界的武者,但是在上官芸龙面前还是不敢稍有怠慢,听到上官芸龙问自己,赶紧上前一步答道:“帮主,都已经按照计划准备好了。”上官芸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好,按照原定计划攻上峨眉山。”王泽有些担心的小声问道:“帮主,现在峨眉派已经做好了防守,要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上官芸龙侧过头,盯着王泽道:“我只要在明天的时候,我能站在峨眉派的议事堂上。”上官芸龙冷冷的目光让王泽浑身一颤,赶紧应道:“是,帮主,属下一定全力带领大家攻进峨眉山。”上官芸龙冷冷的点点头,示意王泽退了出去。   王泽走了之后上官芸龙看了看峨眉山,自语道:“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好。”上官芸龙已经知道了武当派的事情,自然不会退避,这次他就想要在峨眉山下与江湖上的那些所谓的正义之辈一决雌雄,在此之前他却是要将峨眉派攻打下来,不过峨眉派已经邀请了众多江湖中人助拳,想要攻击下来芸龙帮想必不会那么容易,但是还是要让芸龙帮的帮众体会到大战来前的这样的气氛。   武当山上袁天道已经接任了副盟主,众人已经开始商议起了如何对付芸龙帮的计划,众人虽说选定了庆君担任武林盟主,但是这次到底是众人第一对付芸龙帮,所以还是要众人集思广益的好,这样一来毕竟可以将武林盟的气势打起了,这样一来也可以让那些摇旗不定的武林中人走到他们这边来,所以这次的战斗尤为重要。   庆君虽然是盟主,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上并没有说话,毕竟年纪在那里摆着呢,实在是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少事情要做,众人像是也明白此中缘由也没有非逼着庆君表态,不过这样倒是昭显了袁天道的本事,毕竟袁天道除了武功不济之外,管理上的本事还是非常值得人称道的,所以众位掌门阐述了自己观点之后,袁天道代庆君为众人总结道:“各位掌门既然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那就再好不过了,咱们这次就来一次围魏救赵,攻打芸龙帮的大本营,先解了峨眉派之急再说。”   众人皆是点头称是,只有武当派的掌门逍遥子面上有些犹豫,刚才他提议的是众人直接去救援峨眉派,众人本来也不愿意反对逍遥子的提议,但是袁天道却是说了不同的观点,就是武当山离峨眉山路途遥远,等这里的救兵到了的时候怕是峨眉派已经被芸龙帮攻陷,不若行使围魏救赵的戏码,众门派集结弟子门人攻打芸龙帮的老巢扬州城,让芸龙帮投鼠忌器,把大军开回扬州城,这样不仅解了峨眉派的危机,还能让武林盟在江湖中打响名头,有利于武林盟对付芸龙帮。   逍遥子虽然不愿意,但是袁天道的理由充分,又得到了众多掌门帮主的支持,那他也只有放弃自己的想法点头同意,但是到底还是有些担忧万一芸龙帮不管不顾自己的大本营,就算是顾及自己的大本营,但是在此之前先攻下峨眉派怎么办?赫连封是唯一还在关注着逍遥子之人,毕竟虽然庆君当了盟主,但是在这些门派面前还是逍遥子更加有面子和权威,所以眼见逍遥子虽然同意了袁天道的提议,但是面有不悦,笑着道:“逍遥兄,放心吧!天道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再说就算咱们真的上峨眉山,那芸龙帮想要强攻一样会强攻不是,再说路途遥远咱们赶到之时正是疲惫之师,要是让芸龙帮钻了空子,不是得不偿失嘛!”   逍遥子闻言一愣,随即有些想开了。自己不当这个武林盟主不就是为了不担责任嘛!此时既然有人为武林盟出谋划策自己还操心什么?武当峨眉虽好,但是毕竟帮派有别,如今就看峨眉派的造化吧!这样一想逍遥子不禁就对赫连封笑道:“倒是让赫连寨主见笑了。”赫连封见逍遥子自己想通了,很是高兴,虽然自己能够说得了逍遥子,但是算起来自己还算是逍遥子的晚辈,要是逍遥子自己想不明白,郁气存心那对庆君的救人计划可就有诸多影响了。   逍遥子既然已经想清楚了,倒也不再对这些事情过多看重,既然这里已经有了像庆君这样的高手,又有了袁天道这样的管理人才,那里还需要他这个老头子在此掺和,虽然众人苦苦挽留,但是逍遥子还是回自己的禅房闭关去了,不过武林盟到底是因为武当派的发起才成立起来的也没有武当派就撂挑子不管的道理,所以逍遥子再去闭关之前就将荣俊和王浩带到了众人面前,对众人说道:“武当派的事情自可找他们两个,只要是盟主的决定武当派自然会全力以赴。”   众家掌门虽然对于逍遥子的退出稍微有些意外,但是既然已经吩咐自己最得意的两个弟子前来效劳,众人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荣俊和王浩的武功还要强过不少在座的掌门帮主。   王浩站在众人面前,虽说庆君没有看向他,他却是感觉自己的脸上发烧得很,他认识庆君总得来说还要比在座的许多人要早不少,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庆君会这么快的达到了连自己师傅都难以企及的高度,他突然之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也许陆采荷的选择是对的,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自从回到武当山的不甘与思念像是在这一刻全部散尽了,王浩在心中竟是默默的祝福起庆君和陆采荷来。   荣俊站在王浩的旁边,见王浩盯着庆君发呆,他是知道王浩迷恋陆采荷之人,所以对于陆采荷跟庆君的关系也稍微察觉了一些,此刻见自己的师弟这种样子,怕引起什么事端,故悄悄的拍了王浩一下:“师弟,你没事吧?”   王浩见荣俊面目的担忧之色,知道荣俊误会了自己,也没有解释答道:“师兄放心,我没事。”荣俊和王浩虽然说话,但是因为声音不大,再加上众人正在商量众人到扬州城的路线和人马,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荣俊和王浩的异状。   众人那日就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此时不过是再说一下细节而已。上次庆君没有表什么态,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大军出发在即的时候,他作为往里面的盟主自然要说几句场面话:“承蒙各位看得起在下,让在下当这个盟主。明天咱们就要进发扬州城,希望各派之间能够同心协力,共为武林除害,此次进攻扬州城的具体办法就按咱们商量的办,其余武林盟中的事情各位就找我大哥商量,在下却是要先回去修炼一番,不过各位放心,在大家攻打扬州城的时候,庆君一定会与众位共同战斗。”这些事情众人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所以并没有人提出异议。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大战前夕(四)   四川峨眉山上的战斗正如上官芸龙所预测的那样,芸龙帮虽然上下用心,但是并没有速战速决,毕竟峨眉派已经早就洞悉了芸龙帮的意图,虽然像武当派那样的大派并没有派什么人过来支援,但是峨眉派素来在江湖上与人为善,且峨眉派女弟子众多,所以倒是有不少独行侠客聚集到了峨眉山上与峨眉派共同拒敌。   芸龙帮攻击了一天,付出了很大的伤亡却不过是突破了峨眉派布防在山下的防御,但是再想进入却是千难万难再加上天色以黑,如果再强攻下去芸龙帮怕是要面临峨眉派的反戈一击了,毕竟这峨眉山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自己等人不熟悉路况,天黑之后峨眉派要是搞什么突然袭击那该如何是好呢?所以王泽只好让芸龙帮的众人暂做休息,自己只身寻上官芸龙来。   虽然王泽惧怕上官芸龙,但是也没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送死的道理,见了上官芸龙虽然紧张害怕,但是还是很诚恳的说道:“帮主,属下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务还请帮主责罚,只是天色渐黑却是不易再进攻了,还请帮主慎重。”上官芸龙虽然早就猜到了结果,但是依旧冷冷的盯住了王泽,王泽在上官芸龙冷冷的目光下虽然心中发颤,但是到底是天级阶段的武者,还是有些本事和自尊的,倒是没有退避。   上官芸龙盯了王泽好一会才淡淡的道:“好了我知道了,让他们下来吧!”王泽本来见上官芸龙目光冷冷的还以为没有希望了呢!不想半天竟是等来了上官芸龙的应允,面上一喜不敢耽搁赶紧谢道:“多谢帮主体恤,属下代大家谢谢帮主。”上官芸龙并不为王泽的感谢所动,点点头挥手示意王泽退了下去,王泽也不敢耽搁时间毕竟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峨眉山上没有主事之人不要让峨眉派钻了空子才好。万幸,许是峨眉派还没有发现芸龙帮的异状,许是因为峨眉派自己此时正自顾不暇,所以并没有出现王泽所担心的事情,王泽到了山上见峨眉派没有什么异动,王泽先是传达了上官芸龙的命令,之后才命令众手下道:“天色以黑不易再战,咱们先下山休息一夜,明日再将这些人尽数屠戮掉。”   芸龙帮虽然伤亡惨重,但是士气却是非常高昂,江湖上除了自己芸龙帮谁又敢这般攻打像峨眉派这样的大派呢?怕是武当和少林都不行吧!但是他们就可以,不但打了而且还打到了峨眉派的门前,要不是因为天黑的缘故,怕是直接能把这峨眉派攻打下来,当然这也与王泽的士气鼓舞是分不开的,虽然峨眉派在帮派之中指定还有更厉害的人物,但是王泽却是只能将峨眉派宣传的弱小,要不然众属下也不会这么快就将峨眉派驻守于各处的防御尽数消灭掉。   王泽带着芸龙帮的众属下慢慢悠悠的下了山,峨眉派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那些独行侠客此时也不再是上山时候表现出来的雄心勃勃,虽然有心在这里找一位红颜知己,但是也得有命消受啊!不过一天的时间,上山的六十几人,此时好好站在聚义堂身上的人不过三十几个,一下子去了二分之一,任谁都要仔细琢磨琢磨这么下去到底值不值得,现在是不是保命要紧呢!不过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真要是走了,那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头就将坏透了,这些独行侠客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如何是好?   峨眉派的掌门觉新师太也算是老江湖,自然将众人的表情看在了眼里,此时正是峨眉派生死存亡之时,觉新师太也不再端着名门大派掌门的架子,微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站在堂上的江湖独行侠客道:“今日一战,峨眉派多谢各位同道全力相助,要不是各位的努力,怕是这峨眉派就要成为邪魔外道手下的亡魂。老身在这里谢谢大家。”那些站着的独行侠客见觉新这般客气,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自豪感,看看着江湖名门大派的掌门都弯腰对自己称谢呢!觉新师太见自己的屈尊有用,心下欣喜面上却是不显,依旧是那副感激至极的表情对众人道:“如今邪魔外道虽然暂退,但是咱们却不可稍有懈怠,想必各位大侠也如老身这般想吧?”   觉新一句话就将这些人抬高到了与自己一般地位,更是让这些独行侠客心中受用。峨眉派的那些弟子虽然对自己的掌门师父怎么这般抬举这些江湖人有些不满,但是因为今天在芸龙帮来袭的时候,这些人倒也卖力,此时他们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所以也只能是看着觉新师太表演。觉新师太感觉自己的表演也差不多了,面露微笑道:“众位大侠此刻心中定是担心芸龙帮的厉害,不过大家敬了请放心,在芸龙帮来此之际,我已经遣弟子上武当派求援。”觉新也知道单凭自己说这些话是没有用的,毕竟直到现在武当派也没有来救援自己,所以赶紧示意手下将逍遥子派过来的解释武当派要召开武林大会的弟子给请了上来,因为武当派要召开武林大会,关键人物都走不开,所以只派遣了一个小弟子而已。   武当派的小道士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传话的而已,只要传完了话直接回去就是了,没想到他们前脚刚上山后脚芸龙帮就封了峨眉山,真是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出去,所以他也只能龟缩在峨眉派之中,因为他武功低微又是武当派的弟子,觉新师太倒也没有慢待于他连今日这样的战斗都没有让他参加。   小道士见自己进了聚义堂之后众人的眼睛皆是盯向了自己,周身没来由的有些发紧,不过他好歹还知道自己代表的武当派,所以面上倒是还算绷得严实。觉新师太见武当派的人过来了,笑着道:“这位少侠就是武当派逍遥掌门派来传话的弟子,众位要是不信自可听他说道说道。”武当派的名头以及逍遥子的威名还是相当好用的,众人也到没有疑心觉新师太在骗大家,毕竟一个逍遥子一个觉新师太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之人要是简单的因为这些缘由就欺骗自己这些江湖中人,怕是以后都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再说就算武当派和峨眉派交情再好也没有借人家掌门的名头行骗的道理。   小道士听了觉新师太的话,才反应过来觉新师太请自己上来的意图。小道士并不傻反而还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被安排做这个传信之人。见堂上的中人都在等着自己放话,恭恭敬敬的向众大侠一行礼道:“晚辈此来是奉了我派逍遥子掌门的命令来与觉新师太送口信的,逍遥子掌门已于中原广发英雄帖,成立武林盟召集天下的正道英雄共同来对付芸龙帮,所以武当派的援军可能会稍晚一些,还请觉新师太和众位英雄海涵。”   众人见小道士一脸正色的样子,知道他并没有撒谎,心中因为众人相继受伤死亡而引发恐惧担心被众人压了下去,这些独行侠客中领头的关中大侠七里河笑着对觉新师太道:“我就说嘛!武当派与峨眉派同气连枝,而是执掌江湖之牛耳,自然不会让邪魔外道肆虐江湖,危害武林。既然武当派的武林大军不日将到,那咱们就再坚持坚持,等众多江湖同道到了,咱们再将芸龙帮和上官芸龙连根拔起,也不枉费我们自称英雄。”七里河后边的话是对站在自己身后的这些江湖独行侠客说的。因为七里河在这伙人中年纪最长,武功也可进入前三之列,所以众人最是信服于他,此刻听他这样说,倒也不再说什么,齐齐点头赞同七里河的观点。   觉新师太见这些人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心浮气躁,方才方才放下心来。正好刚才派出打探芸龙帮动态的弟子赶了回来,在她耳边私语几句,只见觉新师太面上露出了放心之色,伸手挥退了报信的弟子,清清嗓子说道:“刚才在下收到消息,芸龙帮的帮众已经完全下了山,今天怕是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阴谋诡计了,大家不妨早些回去休息吧!说不定明日又将是一场恶战呢!咱们总要坚持到武当派以及江湖上的同道赶来才好。”   众人齐齐点头称是,只有七里河面露担忧,插道:“虽然芸龙帮的帮众已经下了山,但是也不能不防他们卷土重来,咱们还是沿途派些弟子监视为好,师太您看呢?”觉新师太自然不会反对,其实就算七里河不说觉新师太也会派弟子下山看守的,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不是。七里河见觉新师太点头,接着道:“那我们就分成三波人,轮流休息,师太您看怎么样?”觉新师太闻言道:“各位大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峨眉派的弟子就是了。”   七里河却是没有同意,道:“既然咱们已经站在了同一战线,自然要同甘共苦,各位说呢?”这些江湖独行客又恢复了自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势,闻言齐齐称是,觉新师太瞧见众人这样说,倒也不好再说旁的,只能对众人谢道:“老尼在这里谢谢众位大侠了。”七里河和觉新师太安排众人分波驻防自不必说。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大战前夕(五)   武林盟的大军害怕夜长梦多,于第二日就出发了。众家掌门虽然与袁天道等一起向扬州城而去,但是皆是派遣心腹手下将帮派中的高手尽数调了过来,袁天道此时身为副盟主更不能例外,不仅将千手门中的高手尽数调集到了扬州城附件,而且这武林盟上下的发消也是尽出于千手门之手。众家掌门原本就对袁天道的管理才能于心中暗自叹服,此刻见袁天道这样更是发自内心的有了尊重。袁天道也没有想到,这些门派的掌门人会这么好对付,竟然这样就被自己折服。   众人因为担心峨眉派的安危,赶路倒也迅速所以在半个月之后这些人尽皆到了扬州城下,扬州城中现在做主的是芸龙帮的左右尊者,左尊者浪子剑沈春阳、右尊者金毛吼谢晋皆是天级高段境界的武者,他们早就得到了武林盟聚众来犯的消息,因为上官芸龙不再扬州,虽然两个人也算有些权威,但是到底不如上官芸龙所以防御上下面的众多长老和护法难免就阳奉阴违的对付,毕竟这几年芸龙帮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的霸道,虽然时不时得会有些帮派出来对芸龙帮说三道四的,但是芸龙帮很快就会让他闭嘴,上官芸龙的权威就是杀出来的。   这次众人依旧用以前扬州城防御江湖中人的策略,但是等到武林盟的大军,不禁让一众芸龙帮的帮众倒吸一口凉气。   扬州城下聚集起来的江湖人竟然超过了万人,袁天道与众掌门见到自己这边这样的阵容也是非常高兴,人数多事一方面,众人中的高手也是不乏其人,毕竟这些帮派之中掌门帮主未必是最厉害的。   沈春阳和谢晋眼见扬州城外的武林盟势大,自己这边虽然有城池可依,但是芸龙帮中最厉害的黑羽卫队除了上官芸龙谁也指挥不动,而其他的帮众不过几千人手,这要是在上官芸龙不在之时失了扬州城,那上官芸龙还不活刮了他们。但是他们一时也没有好办法,沈春阳无奈的对谢晋道:“现在只盼帮主能够尽早的回来主持大局。”谢晋闻言跟着点点头道:“只希望帮主那边已经将峨眉派消灭掉了,要不然芸龙帮……唉!”沈春阳自然知道谢晋叹的是什么,要是芸龙帮出动这么多门下没有将峨眉派铲除,那对于芸龙帮的威名那是极大地打击,不过他们当年既然已经选择了加入芸龙帮,就已经身在局中也只有全力以赴才能保住性命,要不然这些江湖人哪里会放过他们两个。   上官芸龙早上起来的时候王泽已经到了自己的帐外,见帐子里有了响动,才轻声道:“帮主,可是您起来了?”上官芸龙猜不透王泽这么早来找自己的意图,不过还是出声让他进来。王泽进了帐子问道:“帮主咱们今日还攻击峨眉派吗?”这些事情日前早就已经商量过了,怎么这会王泽还问自己呢?王泽看出了上官芸龙面上的疑惑,赶紧上前解释道:“帮主,昨天的情况你也见了,现在峨眉派战力还在,不若咱们在山下再围困他几日说不得他们就得投鼠忌器,您说呢?”虽然王泽说的是上上之策,但是对于此刻的芸龙帮而言却是行不通,现在他们最需要的赶紧胜利一场,以全胜之威向江湖中人昭示他们的强大,所以上官芸龙摇摇头道:“不行,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见王泽难掩悲戚之色,难得的出言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派好,但是现在的形势根本不允许咱们行这个办法,你要理解。”   王泽也没有想到上官芸龙会跟自己解释这些,面上激动的道:“帮主属下知道了。”说罢就要转身出去,还没等王泽走出帐子,只听帐外有人急切的喊道:“帮主在吗?”上官芸龙和王泽都有些意外:“发生什么事情了?”上官芸龙收敛刚才的温柔对外边的人喊道:“进来吧!”王泽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此时不宜留下,跟上官芸龙告罪一声走了出去,正好看到一个芸龙帮的帮众风尘仆仆的走了进去,心中猜疑是不是扬州城出什么事情了?   那芸龙帮的手下见了上官芸龙,单膝跪下就将沈春阳亲笔写的信递了上去,上官芸龙挥手示意他站起来伸手接过了信,一看之下不免惊讶,没想到武当派的动作这么迅速,竟然已经纠集了人马向扬州城进发。“围魏救赵!没想到这伙人中竟然还有这等聪明人。”上官芸龙心中不禁暗道。沈春阳请自己回去,但是这里……对送信的属下道:“你来之前扬州城中防御做的如何了?”这送信的人手是沈春阳亲自选派的自然是心腹之人,知道沈春阳急的是什么,所有直言道:“帮主,虽然左右尊者尽力安排,但是下面之人多少阳奉阴违,要是帮主不能及时回援,扬州城怕是……”却没有接着说下去。上官芸龙也明白因为自己怕属下人中出现人反对自己,所以对各处实行的是分而治之,现在沈春阳他们能够管的人手不过是自己的属下而已,想到此上官芸龙不禁头疼,没想到到底还是功亏一篑了,挥手让送信的人下去休息,让人把王泽又喊了回来。   王泽正在安排人马准备上山,没想到上官芸龙派人来找自己,暗自猜测可能使与来人有关,脚下加了速度。   王泽进了上官芸龙的帐子道:“帮主找属下有事?”上官芸龙叹了一声道:“组织人马,收拾东西咱们准备回去。”   “回去?”王泽闻言不禁愣住。上官芸龙像是猜到了王泽的诧异,随手将沈春阳的信递给了王泽。   王泽面带疑惑的接过来,仔细看过面上不禁带了急切。扬州城可是芸龙帮的大本营啊!但凡有失那对于芸龙帮而言就是灭顶之灾,故王泽赶紧问道:“帮主咱们怎么办?”上官芸龙道:“还能怎么办,着急人马赶紧赶回去吧!”王泽是这次攻打峨眉派的主力,虽然明知道现在扬州城重要,但是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不免有些舍不得,道:“那峨眉派?”上官芸龙倒是看得开,道:“峨眉派在让他存在一段时间,只要咱们这次能够将所谓的武林盟的那些人击败,这江湖谁还奈何得了咱们。”王泽也知道这个道理,点点头道:“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安排人手准备回去。”   扬州城外,驻守的武林盟各派各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袁天道请了过来,虽然有些对于袁天道担当副盟主有些不同意见,但是眼看着江湖中的几大派掌门对袁天道都礼遇有加,他们也只好压下心头的那些不满以大局为重。袁天道也知道这些人的打算,但是现在是对付芸龙帮的关键时刻,他也懒得跟众人计较。压下众人的嘈杂声对众人分配道:“以免夜长梦多,明日一早咱们就攻城,姚掌门和吴帮主带领丐帮与华山派的弟子并东南方的众英雄马进攻南门,血清大师和刘掌门带领少林与衡山派的弟子以及西北方的众英雄进攻西门,玉衡掌门和飞云掌门带领昆仑派与崆峒派的弟子以及北方的众英雄进攻北门,至于东门就交给武当派和千手门以及剩下的众位英雄,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见袁天道把最难攻克的东门留给了自己,众人那里还有什么意见,不过玉衡子等人见此刻庆君还没有过来,不免有些心虚,他们可是知道芸龙帮的厉害的,要是芸龙帮之中有什么高手出来,他们这些人可应付不了。   袁天道听他们问起庆君什么时候过来,顿时有些头大,那一日他们下了武当山之后庆君与赫连封等人就快马加鞭回封城,说是等他们到达扬州城之时就会过来,但是众人到扬州城一天了,庆君还没有出现问询的不是一个两个,袁天道虽然也急,但是还是委婉地跟众人解释了。没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刻玉衡子又询问起了这件事,眼见众人都盯向了自己。袁天道干咳一声,回道:“各位放心明天咱们进攻扬州城之时,庆盟主就会赶来的。”   袁天道的回答虽然不是玉衡子想要的结果,但是袁天道已经这样说了自己要是再说旁的到好像自己故意为难他这个副盟主一般,所以收了声。那些后来之人对于庆君这个年轻的武林盟主本来就好奇,此刻见众家掌门像是很在乎庆君出现不出现,不禁好奇之心更重。袁天道那里还管这些,见众人没有什么其他意见,道:“那好,就按刚才说的,明日一早卯时三刻准时开始进攻,一举将扬州城攻破,众位英雄有没有信心?”“有……”“有……”“……”一时之间驻地中应答之声此起彼伏。   第二百八十四章 回援   第二天一大早,武林盟的众人按照昨天晚上的安排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发,气势不由得有些磅礴,扬州城上的芸龙帮弟子自然发现了武林盟中人的动向,赶紧向城内的沈春阳和谢晋报告。   沈春阳和谢晋此时已经到了扬州城的总部,自打收到消息武林盟像扬州城进发,他们就封了扬州城,可出不可进,此时扬州城就算不是铁板一块,却也紧剩下芸龙帮的人马以及亲近芸龙帮的人手了。纵然是如此沈春阳和谢晋也没有放下心待在自己的府中,而是早晚都在芸龙帮总部与其他留守在芸龙帮中的长老共同商量怎么对付武林盟。他们一大早正在芸龙帮的议事堂上商量计策,突然听到武林盟兵分四路向扬州城四门攻来,不禁一惊,他们二人最多不过能够看顾两门而已,这其他的城门该交给谁呢?不免看向了长老宋缺,宋缺却是最与他们不对付之人,因为宋缺在长老中的地位素来权威很大,而且武功也与二人不相伯仲,要不是自己两个人最早跟上官芸龙也不会得了这左右尊者的位子,这位子却是隐隐有些超越长老的意思,当然这长老不是那几个真正的老家伙,而是像宋缺这样的人。   平日里因为上官芸龙的存在这几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相斗,但是这次上官芸龙到峨眉山去却是为这三人的斗争创造了机会,芸龙帮上下火药味一时之间十足。   宋缺自然见到了沈春阳和谢晋的目光,虽然他与二人不对付,但是此刻是芸龙帮存亡之际他也不能只想着私仇,所以很是爽快的站起身来道:“我去看顾东门。”知道还有一门没有人看顾,看向了与自己较好的护法之首奔雷手雷横道:“南门就由你老兄去看顾怎么样?”其实就算宋缺不说雷横自己也是要去的,毕竟此刻上官芸龙不再帮中,能够照顾大局的也就自己这几人而已,要是自己此刻不站出来,那帮中之人该怎么看待他呢!所以爽快的站了起来道:“好,我在南门在。”   沈春阳和谢晋互相窥视一下,没想到刚才自己还愁该怎么办呢!这么快就让宋缺解决了,刚想说两句场面话恭维一下,就听宋缺对二人道:“我宋缺也是恩怨分明之人,此刻是帮派存亡之时,咱们就先放下先前的那些成见共度难关,怎么样?”沈春阳和谢晋巴不得呢!自然应允。宋缺见状道:“那好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过去吧!”说着将自己身后的长老指派到沈春阳和谢晋身边几个,雷横也是有样学样将自己身后的护法分了几个到沈谢二人身边。   宋缺到扬州城东门下的时候,袁天道、玄冥二老、欧阳心、荣俊、王浩等人正好刚刚也到,袁天道看向城门,虽然没有见过宋缺,但是自然有手下的密探上前告诉他宋缺的身份,袁天道点点头,对着城楼上的宋缺喊道:“宋缺前辈,晚辈千手门袁天道,当年你也是江湖上颇为重义气之人,今日虽然受小人蒙蔽身陷污泥,但是宋缺前辈请放心,只要您今日弃暗投明,江湖中人将既往不咎,还请宋缺前辈想清楚啊!”   宋缺没想到袁天道会来招降这一招,不禁哈哈哈大笑,他也没有见过袁天道,但是芸龙帮中也有密探,附在他耳边详述了袁天道的身份以及此刻身为武林盟副盟主的地位,宋缺知道刚才袁天道的一番话虽然自己听不进去,但是不代表城楼上的其他芸龙帮的弟子听不进去,故大声的回道:“天道小儿,少在那里假仁假义。我的义气是对自己的兄弟义气,可不像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天天想着争名夺利,你要战就战吧!莫要以为我们芸龙帮的人是孬种,弟兄们你们是孬种吗?”宋缺大声于城楼上喊道。   芸龙帮的弟子本来还有些忐忑,闻言不禁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大声回道:“不是……”声音之大,竟然顺风传达了其他三门,虽然芸龙帮的弟子不知道自己在东门的兄弟们怎么了,但是喊话中的浓浓不干和滔天战意却是被其熏染了,竟是出声跟着呼喊了起来。   袁天道没想到自己本来想要消减芸龙帮弟子守城的办法到最后竟是让宋缺成功的吊起来芸龙帮弟子的积极性。袁天道虽然知道此刻并不适合攻城,但是众人起了一个大早也不可能在城门下干等着,要是那样的话,那自己这边的众弟子怕是要没有信心了,遂喊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既然他们冥顽不灵,就让咱们的正义之剑杀光尽邪恶,冲啊!”说罢当先运起轻功向城楼上飞去。其他人间袁天道都已经动手了自然也是尽出兵器跟着上去了,那些武功低微的弟子赶紧准备撞城门的事物向东城城门撞去。   宋缺见袁天道等人飞身上来,赶紧掏出了自己的佩剑,剑指苍穹道:“弟兄们跟我杀。”说罢自己迎着袁天道就扑了上去。袁天道虽然也算勇猛,但是那里是宋缺的对手,不过好在袁天道还有两个不错的手下一直跟在身边。玄冥二老眼见袁天道不是宋缺的对手,赶紧上前接下了宋缺的攻势,宋缺虽然在袁天道面前有些优势,但是在玄冥二老面前那里还能有什么战力,要是玄冥二老其中一人的话,许是宋缺还有一战之力,但是现在嘛却是已经没有什么翻盘的可能。宋缺悲愤的看向血染城楼的芸龙帮弟子,不禁暗道:“难道这次芸龙帮在劫难逃了吗?”   东门芸龙帮的弟子是最多的所以直到此刻芸龙帮的城门亦是没有被攻克,所以的战斗不过是在城楼上进行而已,袁天道自然也知道单凭自己等人这样杀下去,指定不行,所以开使带领王浩等人向城门攻去,宋缺带来的那些长老却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会眼瞅着城门被攻破,所以竟是不顾自己性命的前来阻止袁天道等人的动作。东门的战斗愈演愈烈,其他的城门自然也不例外,虽然芸龙帮的弟子也算是卖命,但是无奈武林盟人多势众。   就在芸龙帮的弟子渐渐失去斗志,武林盟节节胜利之时,扬州城外猛地颤动了起来,让扬州城上的众人一时之间尽皆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浓烟滚滚,往来人马的大旗在风中摇曳,芸龙帮上官五个血红的大字嵌在旗上,让原本在城楼上低迷了的芸龙帮弟子一阵欢呼:上官帮主回来了。上官芸龙收了进攻峨眉派的队伍,紧赶慢赶总算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赶了回来。   伴随芸龙帮帮众欢呼声的是武林盟中人的惊惧,上官芸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个恶魔般的存在,这样一个人回来,那对于众人的斗志实在是有着不可估量的打击,更何况上官芸龙带回来的还有芸龙帮的援军呢!   袁天道站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不禁在心里念叨道:“兄弟,你快些来吧!要不然大哥我可罩不住了。”宋缺满身血迹,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不过此刻瞧见城外越加近了的队伍,大声笑道:“兄弟们,上官帮主回来了,抄起家伙干死他们,哈哈……”说罢一剑将一个离自己颇近武林盟弟子。袁天道知道自己这边此时锐气已失而且已经没有了人多势众的优势,不免打起的退堂鼓,毕竟没有必要在这里与芸龙帮的人多做消耗,上官芸龙既然回来了,这伙人中可没有什么人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袁天道可是直到芸龙帮这边可还是有一个更加厉害的南白虎一泓呢!所以赶紧跳下东门城楼找到报信的弟子,先派遣他们上其他三门先将众人带回去,之后再做商量。自己随后下了撤退的命令。宋缺也没有想到袁天道这么迅速就撤下了人马,但是因为芸龙帮此役伤亡人数也不少,无力乘胜追击,就算上官芸龙的队伍虽然有一战之力,但是到底是经过长途跋涉的,众人多少有些疲乏不堪。   南门、西门、北门的武林盟众人,自然也是知道袁天道的意思,虽然皆是可惜这样的机会,但是毕竟保存实力更加重要,所以尊了袁天道的命令,把队伍带了回去。其他三门守城的芸龙帮弟子见武林盟的人撤了,欢呼之声愈发的热烈,皆道:“还是我们帮主厉害,只是人回来了而已,就把什么武林盟中之人尽皆吓跑了。”上官芸龙在马上自然已经得了武林盟正在进攻扬州城的消息,但是刚刚赶到扬州城门下,武林盟的人竟然已经撤尽,上官芸龙冷冷一笑:“这笔帐先记着,我迟早会讨回来的。”现在摆在上官芸龙面前最重要的就是先稳定下军心,所以进了扬州城上官芸龙进了扬州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马上运上狮子吼的功夫大声喊道:“杀我兄弟者,血债血偿。”   左右尊者、宋缺等长老以及雷横等护法跟在上官芸龙身后,闻言跟着大声重复道:“杀我兄弟者,血债血偿。”随即芸龙帮的帮众尽数喊道:“杀我兄弟者,血债血偿。”让城外的武林盟中人,不禁心中一阵惊慌。   第二百八十五章 安心   血清、玉衡子等人略显颓废的坐在袁天道的帐子中,对于今日之败说不出的恼火,众人眼见就要攻破扬州城了,没想到关键时刻上官芸龙赶了回来。一个并没有上武当山的小派掌门略有不满的发牢骚道:“不是说庆盟主武功盖世嘛!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露面,不是耍我们玩呢吧?”   随着这个掌门的话音落下,又几个其他派的长老护法发表了自己的不满情绪,袁天道毕竟是副盟主,不能任由这样的情绪继续蔓延下去,出言解释道:“庆盟主许是因为什么事情拌住了,不过请诸位相信他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玉衡子等也有些着急,毕竟上官芸龙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在座的可没有谁是上官芸龙的弟子,虽然有十几位天级高段境界的武者,但是芸龙帮同样不缺这样的高手,现在武林盟在高手的质量上海稍显不足,更何况芸龙帮中可还有一个恐怖的存在呢!这要是逼急了上官芸龙,请得那个人动起手来,那自己这些人怕是都将死无葬身之地,现在武林盟这边的全部希望可就在庆君身上了,要是庆君不能尽快的赶过来主持大局,那他们可就真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了。所以玉衡子听了袁天道的解释之后不免道:“袁副盟主不是大家不相信你说的话,只是你总要跟大家一句准话,咱们庆盟主什么时候回来,要不然就这么下去的话,却是不利于继续讨伐芸龙帮。”   袁天道固然知道玉衡子说的在理,但是此刻他也不知道庆君什么时候会到,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扯谎的话,但凡被拆穿那一日,对于他的权威和面子实在是一个大的打击,但是要是不说出来的话,这些人怕是不会再听自己的号令了,毕竟武林盟中的好多人还没有见过庆君的面,让众人听令于这样一个人多少会让他们有些抵触,更何况这个年轻人还神秘狂妄呢!   正在袁天道矛盾之时,只听驻地之中的警卫的人员惊呼道:“天啊!你看天上是什么东西?”这样的惊呼声到底惊动了袁天道等人,要是平时这些人自然不会这样大惊小怪,但是此刻扬州城中的上官芸龙回来了,要是此刻就发动进攻,就算芸龙帮会损失惨重,但是武林盟怕是也要受到重创。等袁天道等人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天空上盘旋的黑影。袁天道瞧见这黑影,顿时面上露了喜色,大声道:“庆盟主到了。”   众人俱是再次抬眼往天上瞧去,王浩见众人眼中露出不信之态,有些挫败的证实道:“天上之人想必应该是庆盟主,因为天上飞的是庆盟主的宠物。”刚才还有些不信的众人面上不禁露出了诧异,这盟主也太强了吧!连宠物都这么霸道。   来人正是庆君,庆君和赫连封以及陆采荷等人本来是要跟着众人的,不过因为赫连封不放心封城的赫连燕英以及并不想在江湖人面前让大旗寨陷得太深,虽然这次因为庆君的关系,大旗寨参加了这次的武林盟,又派了弟子加入武林盟,但是赫连封的本意还是想保持大旗寨中立的本色,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大旗寨长存。   庆君隐隐的也感觉到了赫连封的意思,这次赫连封能够毫无保留的帮助于他已经很让他感激了,他也不愿意大旗寨因为他的缘故深涉其中,毕竟他一直也没有接手大旗寨的意图,这次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大旗寨有太大的损伤,那自己可就没有到时候拒绝的理由了,所以之后便与袁天道等人分开了,袁天道此时正为自己能够当上武林盟的副盟主欣喜,自然庆君说什么是什么,心中隐隐的还有些让庆君快些离开的意思,毕竟只要庆君离开了,那他这个副盟主就成了说了算的人。   就这样庆君回了封城,赫连燕英以及农士等人皆是已经等得焦急了,见庆君他们能够平安回来俱是欢喜的厉害,庆君见到亲人也高兴得很,笑着向农士和一崖子讲了此次武当山之行的经过,农士听所庆君依计得了武林盟主之位,很是高兴,倒不是为自己的徒弟能当武林盟主这样的高位而高兴,而是因为这样一来庆君救绝神子能够容易一些,只有庆君把绝神子救出来了,才会娶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安心的跟自己学习医术。   一崖子也与农士一般心思,现在既然已经当了陆采荷的干爹,自然是全心的为陆采荷考虑了,不过想到到时候众人要面对的是南白虎一泓,倒是有些担心,到时候要怎么办才好。农士闻言也是沉思良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原本一泓的事情他们是想由武当派出面的,毕竟武当派有些老前辈还存世,并不是什么大秘密,江湖上一些门派还是能够知道的,没想到武当派倒是推得干净,竟是连逍遥子都没有下山。既然众人没有好办法那只有尽量的让庆君多些自保之力了,多以回来的二日就开始加强庆君的练功时间,以期让庆君能够在到扬州城之前武功进入道境,这样一来他们这些老家伙还都能放心些。   庆君自然知道众人是为他好,所以自己也是很努力,到底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再加上农士为庆君炼制的一些提升功力的丹药,竟然让庆君稳稳当当的达到了真正的道境,庆君欢喜之余一算时间,袁天道他们怕是已经到了扬州城了,着急之下赶紧跟众人告辞,骑着黑炎就往扬州城这边赶来,一崖子和赫连封也要来,因为芸龙帮现在主要的对手是武林盟想来大旗寨还是非常安全的,所以他们两个为了减轻庆君的负担就相约而来了,不过两个人是骑马而行,庆君先行一步却也是晚了一些。   庆君坐在黑炎背上见袁天道等人走了出来,浅笑一下直接从黑炎背上飞跃了下来,尽千米的距离直接跳下来,就算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也是考验,没想到庆君却是云淡风轻的落到了众人面前,让原本对庆君还有些不满的人顿时收敛了自己的态度,江湖就是如此,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庆君又往众人这边走了一步,对众人道:“实在抱歉,在下来晚了。”庆君虽然还是那个庆君但是玉衡子和血清等人却是感觉到此时的庆君跟前一段时间的庆君有了不同,玉衡子脑子活络一些,想到庆君跟众人分开的时候是说回封城修炼,那现在……想到此处,玉衡子不由得问道:“庆盟主,您是不是已经达到了?”虽然玉衡子并没有说达到什么,但是曾在武当山上待过的众掌门都知道玉衡子指的是什么,连庆君也不例外,庆君既然来了自然就是想要为众人攻打扬州城提些士气,遂点点头道:“侥幸而已。”   庆君虽然说得轻巧,但是对于玉衡子等人而言不易于福音一般,刚刚被上官芸龙威势所败得心里阴影一下子消尽了,笑道:“恭喜盟主,有盟主在此,定叫上官匹夫死无葬身之地。”血清以及吴长青等人亦是好话说尽,庆君面上被他们夸得不禁有些脸红,那些没有到武当山上的掌门长老护法,眼见自己家的掌门对庆君这样一个年轻人好话说尽都是有些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有心相问又没有机会,不由得有些着急,这些人的样子没有逃过袁天道的眼睛,刚才因为庆君之事他在众人面前有些失面子,但是此刻庆君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而且最重要的是已经真正的达到了那个境界,虽然让袁天道嫉妒,但是却是可以借助来树立武林盟的地位以及自己的地位,遂轻轻嗓子对那些不认识庆君的人介绍道:“其他人可能还不认识庆盟主,那我就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武林盟武功绝顶少年英俊的庆君庆盟主。”   就算袁天道不说众人也都已经猜到了,唯一让众人好奇的是刚才玉衡子等人刚才所说的事情而已,袁天道自然也知道众人关心的重点,不过他好像故意掉众人的胃口,说完道:“二弟咱们先进去说再吧!”此时用上“二弟”的称呼想让这些人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庆君因刚才袁天道那般夸自己面上正尴尬着闻言点点头道:“好,大哥先请。”   袁天道却是没有动,还是让庆君先行一步,庆君无法只得动步,等众人又重新进了袁天道的帐子,袁天道才清清嗓子对众人道:“大家可能会好奇刚才玉衡子掌门问的是什么,竟然惹得众掌门这般兴奋……”随着众人进来的那些长老护法等听袁天道此话说到了众人的心中,皆是点头称是,袁天道见状方才接着道:“其实很简单,因为庆盟主武功有了突破,上官芸龙已经不是咱们盟主的对手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再战   袁天道的话让帐子中一下子落针可闻,“比上官芸龙还厉害!”那是一种什么境界的武功啊!难道也已经超越了天级巅峰境界,众人心中大抵全是这般心思,当然也有不信的,但是见到玉衡子、血清等各大派的掌门皆是一副真有其事,并喜形于色的样子,实在又让他们感觉这件事情是真的。   庆君也知道此刻该自己说几句话了,要不然这些人怕是不少管理,不能什么事情都甩给袁天道不是,所以笑着道:“在下不过是侥幸学了些不错的功夫而已,上官芸龙以及芸龙帮的那些高手,大家尽可以放心,自然有人对付,大旗寨寨主赫连封和邋遢道人一崖子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想来今天晚上就应该能到了。”庆君一句话让整个帐子顿时炸开了锅,庆君到底厉不厉害众人不知道,但是赫连封和一崖子是武林公认的十大高手,刚才众人还在担心芸龙帮中的那些高手众人该怎么对付,没想到顷刻之间这些担忧都显得多余了,众人面上都露出了喜色。   袁天道面上也很是高兴,听说赫连封和一崖子晚上就能到,大声的道:“诸位咱们先散了早些休息,一会等赫连寨主和一崖子道长接风。”众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慢慢退出了帐子。等帐子中只剩下庆君和袁天道两个人的时候,袁天道才面楼无奈的道:“我的好兄弟,你差点就害死你老哥我了。”   庆君也知道自己不在这段时间,怕是袁天道身上的担子不轻,歉意道:“辛苦大哥了。”袁天道摆摆手道:“一家兄弟,说这些到显得见外了,你不知道今天一早我们先行攻击了扬州城,本来武林盟已经占尽了优势,在即将攻破扬州城的时候上官芸龙进攻峨眉派的大军回援,生生的将我们逼退了回来,刚才我们正在商量该怎么办呢,你就来了。你来了就好了,只要我们明日再攻击扬州城你当着众人的面将上官芸龙击败,那攻进扬州城不过轻而易举之事。”庆君虽然也想赶紧攻破扬州城,但是明日要与上官芸龙交战,万一上官芸龙投鼠忌器以绝神子的性命相要挟怎么办?庆君这次这么掺和武林中事不过是因为得了绝神子被芸龙帮所虏而已。   袁天道听庆君说到此处,也不禁头大。他是知道庆君妇人之仁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他利用和收心了,但是此刻庆君的仁义却是让他为难,要是庆君因为上官芸龙的要求而不出手或者临阵倒戈杀死几个武林盟中人,那可就真的毁了武林盟了。袁天道试着说道:“这些事情也不是现在就能想的,也许明日上官芸龙想不起这个呢!再说就算是他威胁于你,只要你找机会将他擒获了,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唯一可惜的就是扬州城现在戒严,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庆君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正如袁天道所说还是等明日再说吧!遂对袁天道说道:“那好,这些容后再议,你也先休息一会吧!”袁天道点点头,亲自将庆君送到了他的帐子。   赫连封和一崖子是亥时三刻赶到的扬州城下,虽然路途漫长,但是低于这两个天级巅峰境界境界的武者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所以等众人上前给二人请安问好,并告诉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的时候,二人笑颜前往。一崖子依旧是那副不待见袁天道的样子,不过虽然不待见他,却也没有当众给他没脸,毕竟现在庆君许多事情还求得着袁天道呢!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而损害了庆君的利益,不过该嘱咐庆君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少,听不听的就看庆君的了,他只是尽一个长辈因有的义务就是了。   众人酒酣菜足之时又商量起了怎么对付上官芸龙和芸龙帮,现在已经人马齐备袁天道就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利用上官芸龙初回来之际,诸事不清众人再攻扬州城,武林盟有庆君、赫连封、一崖子这样的高手何愁芸龙帮不灭呢!众人对于袁天道的建议很是赞同,不过这次却是改变了分兵四门的策略,直接将众人带到东门,与芸龙帮一决雌雄。袁天道对于这样的战略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江湖中人的战斗不同于两国交兵,就算这边有江湖中人打开了其他地方的城门,但是不能正面消灭芸龙帮中的高手,那也没有什么意义。中人商定好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约定了依旧卯时一刻出战。   第二日卯时一刻,武林盟的大军在庆君、赫连封、一崖子、袁天道、血清、玉衡子等人的带领下慢慢的出现在了扬州城的东门,提前一刻钟的时候武林盟这边已经把自己今日攻城的打算告诉了上官芸龙,所以上官芸龙率领着芸龙帮中的左右尊者,诸位长老护法俱是在扬州城东门的城楼上,见下面武林盟中出现的众人,心中冷冷的发笑:“你们以为你们能赢么?等一会我就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庆君等人慢慢的走到了扬州城下,见上官芸龙端坐在城楼上,庆君骑在马背上当先笑着冲他一拱手道:“上官帮主,庆君在这里有礼了,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上官芸龙见状冷冷一笑道:“是啊!咱们还真是有缘呢!只是不知道庆少侠有没有将答应的东西给在下找来呢?”庆君知道上官芸龙这是在说他言而无信,但是这话确是辩无可辩的,毕竟自己既然答应了他最后没有按照说好的那样做,到底理亏。   上官芸龙见庆君不说话了,又道:“不知道庆少侠这次带领这么多人过来又想做些什么呢?”袁天道眼见庆君在气势上要输,赶紧接过上官芸龙的话道:“芸龙帮倒行逆施,为祸江湖。庆盟主深明大义,为武林除害来了。”上官芸龙显然是不认识袁天道的,虽然袁天道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但是对于芸龙帮和上官芸龙而言还真不够看,所以冷声道:“你是什么人?”袁天道见上官芸龙竟然不认识自己,面上狰狞之色一闪而过,回道:“武林盟副盟主袁天道,专门灭你芸龙帮之人。”上官芸龙闻言大笑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好好瞧瞧你有什么本事灭我芸龙帮。”   庆君听了袁天道和上官芸龙的对话,知道今日这件事只有武力解决了,遂对上官芸龙道:“那今日咱们就好好比划比划,武林盟上。”因为赫连封和一崖子的到来,让武林盟威势更胜于昨天,此刻听到庆君的命令众人尽皆动手向扬州城攻来,上官芸龙这次亦是没有任何害怕或者防御的念头,见武林盟中人杀了上来,从座位上起身道:“芸龙帮的弟兄们,咱们报仇的机会来了,跟我出去杀。”说罢当先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其他人武功高者有样学样,武功低微者却是将东门打开直接带领本就蓄势待发的芸龙帮弟子以及黑羽卫队杀了出来,顿时与武林盟中人杀到了一起。   上官芸龙从城楼上下来就朝庆君攻来,但是还没等沾到庆君的身已经被守在庆君旁边的赫连封接了过去,赫连封也是好武之人,这样高手对决正是求之不得的比试,那里会放过,所以当先与上官芸龙比试了起来,虽然上官芸龙练武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而且进阶天级巅峰境界的年头也没有赫连封多,但是武功却是不比赫连封弱,隐隐的竟然还要高过赫连封,因此两个人打斗中赫连封却是那个被压着打之人,虽然赫连封被人压着打,但是芸龙帮中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虽然这次芸龙帮也算是英才尽出,连平日里不露面的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也都出了来,但是不过是玄冥二老这个层次的而已,一崖子一人就占了两个,玄冥二老又占了一个,其他的长老护法也不是人多势众的武林盟的对手,庆君还坐在马上并没有动手呢!   上官芸龙在与赫连封交手的途中见到芸龙帮竟然这么快就被武林盟攻打成这样了,唯一能够在战场上占据优势的就是黑羽卫队而已,但是黑羽卫队不过区区五百人而已,那里又是能够长存的呢!不免着急地对着扬州城喊道:“师父,救命啊!”上官芸龙这声喊声用上了狮子吼的功力,整个东门的人耳中都是嗡嗡的,当然更让众人好奇的是上官芸龙话中的意思,竟然喊“师父”,谁这么厉害竟然能够当上官芸龙的师父。芸龙帮中的人也不例外,没听说帮主有什么师父啊?不过既然能当帮主的师父,那也指定是高手。   庆君却是已经隐隐猜到了上官芸龙嘴中的师父是谁,虽然没有把握战胜南白虎一泓,但是如今的局面只有勉励一试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对决   随着上官芸龙的话音落下,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高手虚影连连赶了过来,直接一招就向赫连封攻去,庆君在上官芸龙话音落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来人正全神戒备着,眼见来人攻向了赫连封,赶紧出招阻拦,但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只见赫连封被一掌轰飞出去,一道上鲜血狂吐。来人的这一招让原本还有些喧嚣的战场,顿时冷清了下来,这也太厉害了吧!赫连封怎么也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被来人一招打飞了出去,生死不知。   庆君虽然着急赫连封的状况,但是显然来人更加重要,要不然再伤了谁可就不好了,一崖子最是能懂庆君的心,扔下与他对战的大长老和三长老对跑过去查看赫连封的情况,虽然这一掌确实厉害,但是并没有要了赫连封的性命,不过伤势确是需要好好养养的,遂大声的对庆君道:“赫连兄没事,你放心吧!”庆君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盯着对面之人道:“偷袭伤人,好像不是像前辈这样的高人所为吧!”来人见庆君好像知道他的身份,沙哑着嗓子道:“你知道我?”庆君点点头道:“如果晚辈没有猜错的话,前辈应该是四方尊者中的白虎尊者一泓前辈吧?”一泓见庆君一语道破了他的身份,不禁有些意外,道:“没想到老夫归隐深山已经几十年了,在江湖上竟然还有人认识我,你是谁家的小娃娃?”庆君知道见一泓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恭敬地道:“晚辈是听家师偶然提及前辈的消息的。”见一泓面上有问询之意接着道:“家师不过是个大夫,在江湖上不甚有名,怕是前辈不曾听说过他的名号。”一泓闻言也不再深究,对庆君道:“你既然说话,应该是这些人的头吧?”   “晚辈有幸,添居这武林盟的盟主之位。”   一泓一眼看透了庆君的武功境界道:“道境初段,少年人到算得上是天才了。”庆君谦虚道:“当不得前辈的夸。”一泓面色一变道:“不要以为你有这样的本事就可以在这里横行。”庆君知道自己怕不是一泓的对手,但是此时也没有其他人能够止住这一泓发飙,只能在言辞上让他退避,遂道:“前辈是世外高人何苦要淌这浑水呢?”   一泓冷笑道:“你想说服老夫?”庆君正是这个意思,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点点头道:“前辈一世英明不要晚节不保才是,这芸龙帮倒行逆施,残害同道,实在是江湖武林的公敌。”   上官芸龙虽然听见了庆君扣在芸龙帮上的帽子,但是并不上前去解释,自己师父的秉性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并不是庆君区区几句话就能让他收手的,只是有些奇怪今天自己的师父怎么能跟别人说这么多话呢!就是自己平日里也不能跟他这么说话,不过即已经知道了一泓不会就此收手,也就不再理会一泓对庆君的态度了,果然听了庆君的话之后,一泓道:“你还不知道我与芸龙帮的关系吧!”   庆君对这些却是不了解的,只以为一泓是因为致武的缘故,所以才找的芸龙帮,现在看来一泓竟是与这芸龙帮还有什么其他关系一般。“前辈与这芸龙帮的关系?”一泓道:“你们口中的公敌之首正是我的徒弟,要是你师父知道有人要对付你,他会怎么做?可是会因对方的几句话而收手吗?”   庆君被一泓问得哑口无言。庆君见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好道:“既然这样,那晚辈只有得罪了。”一泓直言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像你这样的少年高手江湖上已经不多了,你还是惜命的好。”庆君知道一泓是好意,但是武林盟与芸龙帮已经结怨到此也没有收手的可能,只能硬着头皮道:“‘晚辈愿意领教前辈的高招。”   一泓大笑道:“好,我倒是有些喜欢你的豪气了。”庆君笑笑抽出了随身带着的碧玉箫,说起来自打初出江湖的时候他还用过碧玉箫之外,他已经许久未曾没有用过碧玉箫了,这次对敌不同以往,这次要全力以赴的。一泓见庆君掏出了随身的萧,知道那是他的兵器,倒是有些意外庆君会选用这样的兵器,不过既然兵器已经现了也没有住手的可能,但是一泓毕竟比庆君武功高出许多,隧道:“你先动手吧!”   一崖子本来在赫连封的身边,但是见赫连封没有生命危险,把他交给旁人送下去只身到了庆君身边,通过庆君的问询他也猜到了来人的身份,虽然知道庆君已经突破了天级境界,但是却也不会是一泓的对手,所以上前欲与庆君一同对敌。一泓对于一崖子上前也没有任何表示,他可不在乎多上几个人,这样的人在别人眼中许是什么高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炮灰而已。庆君掏出碧玉箫的时候也发现了自己身边的一崖子,小声道:“一崖子伯伯这边不需要你。”   一崖子虽然知道庆君说的是实情,但是到底担心庆君,不过眼见庆君眼中的拒绝之意甚浓,又有赫连封刚才一招被一泓打成重伤的典故,一崖子也只能点点头。   庆君怕其他人也会不顾死活的上来帮忙,所以大声的道:“未经我的同意谁也不许插手。”说罢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了一泓。与一泓两个人就面对面的站着,找寻一泓的破绽。   以因为庆君刚才的话以及一泓出场是表现出来的强横,袁天道知道此人怕是消灭芸龙帮最为关键的一环,一会庆君胜利了,那自然芸龙帮灰飞烟灭,如果不幸庆君落败了,哪怕现在武林盟占尽优势也不过是徒具声势。这一战事关重要,再与芸龙帮之人战斗已经没有多少意义,所以吩咐已经与芸龙帮混战在一起的芸龙帮的武林盟中人,尽皆退下来,远远的退到了庆君身后。   上官芸龙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一泓与庆君的一战的意义,所以对于袁天道让手下的人退下去他并没有吩咐芸龙帮的弟子阻拦,反而有样学样的收拢了弟子归于到了一泓的身后。   庆君寻找了半天一泓的破绽,但是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泓好像与这片天地融合在了一起一般,竟然让庆君有一种与天斗的感觉,庆君知道这可能就是天道高手所能掌握的天道之力了,虽然经此更是深知自己指定不是一泓的对手,但是还是要做过一场的好,所以横萧在口,吹起了《神曲》的音波之功,此时因为庆君的武功又有了进展已经更加凝练音波攻击对象的力度。   一泓饶有兴致的看着庆君的表现,像是庆君的《神曲》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似的。庆君暗暗着急,知道单凭这样的表现怕是不能对一泓造成什么伤害了,所以在吹过《神曲》最厉害的几段之后,顿时弃了音波攻击,举萧用起碧萧八式向一泓攻击了来,虽然一泓仗着自己功力深厚并不把庆君的音波攻击放在眼里,但是这真真实实打来的攻击一泓还是要闪避的,毕竟就算是进入道境能够与这天地沟通,但是毕竟不是天地不是,肉身有尽,要是被人伤了那道境高手一样会殒命。   庆君眼见自己近身的攻击终于迫使一泓动手了,赶紧用上全身的功力右手碧萧戳、扫、点、打连续使出,而左手真武决上的武功也是不时的掌拳连动,一泓虽然动手,但是更多的仅是闪避而已更像是在与庆君玩,不像是与庆君拼命,庆君眼见于此心中说不出的焦急,这该如何是好呢?自己若是败了那可就害了武林盟中的众人了。都怪自己疏忽,忘了没有与逍遥子说清楚邀请武当派长辈助拳之事,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就算武当派没有与一泓这样的道境高手,但是能有一个道境初段的高手与自己联手,那最少也能阻止一泓不是。   一泓那里知道庆君心里想的是什么,一泓之所以能够与庆君说那么久的话,又与之游斗这么久,又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惜才,毕竟庆君是不是天才与他何干,而是因为在庆君身上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他可以确认他是第一次见到庆君,而且庆君身上的这种熟悉感觉让他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一种亲切,但是这种亲切感又让他发自内心的有些抵触,他感到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呢!一泓想要探究这种感觉的来源所以才会与庆君玩这么久,要不然以庆君显露出来的武功,一泓翻手之间就能将庆君战败。庆君可没有一泓这么多想头,现在只想着能够让一泓知道自己的战力,不敢奢求战败一泓,但是也要让一泓知道自己能够阻止他的掺和。一泓和庆君各怀心事在扬州城下越战越憨,可苦了芸龙帮与武林盟的这些人。   第二百八十八章 落败   庆君他们是早晨开始攻城的,之后一泓便被上官芸龙请了出来,而此刻庆君与一泓已经战到了下午,庆君体内的真气已经有所不济了,一泓面上却还是那道云淡风轻的感觉,庆君苦笑一下,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再战已经没有意义,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庆君没有绝得之后便有些怀疑一泓是不是有意放水呢!自己的武功他自己清楚,一泓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像是道境高段高手所表现出来的战力,庆君还以为是一泓有什么伤势在身才如此,但是直到此刻庆君虽然还不知道一泓所为何来,但是却也知道一泓的战力远在自己之上,在打下去不过是自己出丑而已。一泓与庆君战了这么久,说实话也有些腻歪了,想到这样下去还不若把庆君抓回去,慢慢询问总能问出自己熟悉的缘故,所以手上第一次加了力道。   庆君本是要寻机停止与一泓比试的,没想到自己刚刚又这样的想法,一泓这边竟然猛得用上了力,庆君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只见一泓两三招之内已经点住了庆君的穴道,庆君动弹不得一泓抓起庆君就想往扬州城而去。庆君与一泓之间的战事进行了这么久众人本就已经失了看的兴趣,不过是因为此战关系太大才没有人离去,没想到顷刻之间场上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   武林盟这边的众人还没有来得急做出什么反应,就见一泓抓着庆君的肩头要往扬州城里去,袁天道、一崖子等人不免疾呼:“放下君小子/二弟/庆盟主。”一泓那里会在乎他们说话间就要进了扬州城,但是就在一泓抓着庆君要进入扬州城之际,猛得听到耳后生风,一泓听这风声就知道来敌不弱,先将庆君一平推,直接到了上官芸龙的面前。上官芸龙见状赶紧让手下人看住了庆君。袁天道等人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能够与一泓战在一起,想来功夫不弱,而且此时庆君已经没有在一泓手中了,众人内心对于救人的恐惧感也已经没有了,所以袁天道喊着众人集体向上官芸龙的方向攻了过来,上官芸龙也不畏惧,一泓战胜庆君的势头可正好将芸龙帮的弟子的气势带了起来,所以面对人多势众的武林盟芸龙帮弟子直接抽刀拔剑迎了上来,舍生忘死。   袁天道可不能任由庆君被芸龙帮的人抓走,要不然刚刚组建起来的武林盟就只能解散了,袁天道刚刚体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那里忍心失去呢!所以此刻当先一步冲到了庆君被看守的地方,虽然庆君被芸龙帮的人抓住之后就被上官芸龙想送到扬州城中,无奈中间发生的事情太过让人意外,所以庆君此刻还在扬州城外,袁天道此刻就是不断的往那边冲击着,芸龙帮的中那些高手已经被武林盟这边的人手牵制住,所以袁天道倒是没有遇到什么能够阻止自己的人手,终于又砍翻了一个芸龙帮的弟子之后袁天道冲到了庆君面前,着急地问道:“二弟,你没事吧?”   庆君虽然被一泓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但是并没有被点哑穴,此刻见袁天道不顾一切的冲到自己这边救自己,心中不免又是感动非常,算起来这已经是袁天道第二次救自己的性命了。“大哥,我没事。有劳大哥相救了。”庆君感动的道。袁天道闻言伸手为庆君解穴道:“你我兄弟说这些做什么,咦……”袁天道帮庆君解穴,竟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点,庆君的穴道竟然都无法被解不由得惊讶,庆君是当事人自然也知道了,苦笑道:“看来这一泓是用了什么秘法点的。”袁天道略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竟然连这穴都解不了,不过此时也不是他尴尬的时候,所以对庆君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回去再想办法。”说罢直接将庆君扛在了肩头。庆君在袁天道的肩头上对袁天道说道:“今日咱们先撤吧!有一泓在此咱们怕是得不到什么便宜。”   此时一泓和来人已经见不到人影了,不过虽然战场上武林盟稍微的占了些优势,但是芸龙帮也不是很弱在这样下去不过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袁天道自然也看得清楚,所以听了庆君的话点点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回去商量一下这一泓到底该怎么对付。”   袁天道背着庆君退出了战场,其他武林盟的人听了袁天道的吩咐也相继退了回来,整个武林盟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愁云惨淡,两日攻城两次无功而返,扔下了这么多兄弟的性命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谁能接受呢!这样一来众人看向庆君和袁天道的目光就不那么恭敬了,当初大家选他们的时候,也不过是因为庆君的武功高,图庆君能够带着大家得到些好处,拔出芸龙帮这一害,没想到先是袁天道带着众人败了一次,如今被众人寄予厚望的庆君也败了,那武林盟还有什么意义,这芸龙帮如何铲除。   袁天道自然比庆君熟知这些人的嘴脸,所以面上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断的认错,并尽量安抚众人。不过现在摆在袁天道面前的是赶紧将庆君身上的穴道解了,要不然让庆君这样与众人说话,也实在是不方便。   上官芸龙待武林盟的人退了之后虽然有些后悔没能将庆君抓在手里,不过今日也算是树立的芸龙帮的地位,武林中那么多帮派成立武林盟竟然两度攻击芸龙帮两度失败,这芸龙帮是什么样的本事呢!   一泓被来人偷袭之后,赶紧做出了反应,但是来人竟然是不跟他在扬州城下比试,边打边往扬州城旁边的树林中来,一泓在这天地之间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见来人这样直接跟了过来,不过越打越疑惑,这来人所用的武功招数竟然跟庆君有八分相似,不免出声问道:“你是谁?”   来人回手躲过一泓打过来的拳头,沙哑着嗓子道:“一泓尊者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对方既然有这样的武功,被认出自己的身份一泓并不是很意外,不过到底想知道对方是谁,所以没有急着攻上去,道:“你既然能有这样的武功,也应该不是无名之辈,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来人闻言笑笑,竟然伸手将蒙住自己脸的面巾去了,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一泓却是不认识这人的,不免问道:“你是谁?我应该没有见过你。”来人点带你头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家师您应该很熟悉。”一泓心头一紧,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对面之人实在是比自己还要老又不像,摇摇头驱走这种想法,道:“哦!”来人笑道:“您应该也猜到了,不过青龙致武正是家师。”“不可能,致武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弟子。”   一泓听来人承认是青龙致武的弟子,不禁反驳。来人笑着道:“不管您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您刚才自己也不是怀疑过了吗。”一泓听来人这样说,冷声问道:“致武呢?他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单凭你可不是我的对手。”来人点点头道:“在下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您的对手,但是青龙尊者早已经驾鹤西去了,所以……”   “什么?你骗我。”一泓闻言面上立时现了厉色,心中暗道:“致武死了,致武死了,怎么可能呢?”来人见一泓一副不信的样子,解释道:“青龙尊者是我亲手安葬的,所以没有必要骗您。”一泓这么多年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找致武的麻烦,将致武给自己的屈辱收回来,现在竟然听到有人说他死了,怎么接受得了,瞪着眼睛道:“他怎么死的?他是道境的武者,不应该这么容易死的!”   来人回道:“唉!他是自杀而死的。”   “自杀?”虽然一泓对致武心中满是怨念,但是初闻致武死讯不免想到了两人从小同在师父手下学武的情景,对于致武的死因不免过多的关注了起来。   来人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道:“公主自尽,青龙随死。”一泓闻言更是惊讶:“公主?致武的死跟那个公主有什么关系?”来人知道一泓心中有太多疑问,所以道:“您要是愿意听,我就一一告诉您。”见一泓没有反对的意思,方才小声的讲述道:“青龙与您一战之后,偶然遇到了皇室的公主,身陷爱河不能自拔,皇室知道青龙的武功,为了能够得到青龙的帮助,将公主下嫁给了青龙。那几年但凡有皇室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是青龙出面自可战无不胜。这样的生活虽然不为青龙所喜,但是能跟心爱的人再一起,青龙还是为皇室付出着,直到青龙的孩子出生。青龙的厉害皇室知道的太深,所以这个孩子的出生让皇室的某些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因为大唐的历史上不是没有公主的孩子登基为帝的先例,所以皇室的某些人为了免除后患,只能设计杀死师父。   以青龙的武功他们自信不能抵挡的住,所以只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打起了公主的主意,公主开始的时候也许只是为了利用青龙,但是这么多年的生活下来早就爱青龙爱得死心塌地,所以听说他们要害青龙那里允许,但是也不敢告诉青龙怕青龙会伤害到自己的族人,但是那些人怎么会死心呢!最后还是抓了公主和孩子威胁青龙束手待毙。   孩子和公主最是青龙的心尖,那里允许别人伤害,青龙的厉害这么多年为皇室服务不过施展出十之五六,所以趁众人不注意之际施展全力准备救人,但是孩子和公主被这些人分在两处青龙怎么再厉害最后也不过是救了孩子而已,公主原本担心孩子,见青龙救了孩子,在逼青龙立誓不伤害自己的族人不找皇室寻仇之后自尽了,因为公主知道只要自己活着皇室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为了青龙能够安静的活着,孩子能够健康的长大,公主选择了死。   青龙眼睁睁地看着公主死在自己面前疯了一般,想杀了眼前之人,但是碍于自己已经答应了妻子不再找他们的麻烦,只好抱着公主的尸体离开的皇宫,当然那些人虽然全力阻拦,但是皇室中竟无一合之将,青龙抱着孩子和公主离了皇宫。我因为是看着公主长大的老仆跟公主感情深厚,所以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没想到青龙爱公主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青龙将全身的功力醍醐灌顶于我,让我照顾他的孩子,随后自尽而亡。”   一泓听了来人的讲述,面上傻傻的,嘴中嘟囔道:“他就这么死了,他就这么死了。”来人看了一泓一眼道:“致武生前有一句话让我有机会见到您的话,让我务必转告于您。”见一泓急急的看了过来,来人道:“朱雀心里之人不是你也不是他,而是玄武尊者。”“哈哈哈……”一泓闻言大声痴笑了起来。来人像是很了然的样子并没有再说什么。执念于本就虚无的东西几十年总要宣泄个够才行。   一泓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问道:“我师兄的孩子呢?”来人道:“刚才您不是已经见过了吗?”“那个孩子就是,好好好。哈哈哈……”虽然来人没有题名道姓,但是一泓还是猜到了是庆君。虽然一泓第一见这人,但是并没有怀疑这人说的话,也许是因为这人身上以及庆君身上给自己的熟悉的感觉吧!不过想到自己的师兄惨死是因为大唐皇室,心中又起戾气道:“我要为师兄报仇。”来人摇摇头道:“青龙曾经说过不需要任何人给他报仇。”   一泓道:“我不能让师兄白死。”来人道:“我把这些事情告诉您,就是希望您能够放下心中的这些执念。”一泓深深的看了来人一眼,道:“替我师兄好好照顾那孩子。”来人点点头,看着一泓慢慢消失在了林端。   第二百八十九章 岔子   庆君身上的穴道却不是那么容易解的,武林盟中众家穴道高手一一试过之后都没有办法,连一崖子也束手无策,庆君知道既然是道境武者点得穴道,那也只能找道境高手前来解围了,所以请了荣俊和王浩过来,此时只有求救于武当派了,如今的江湖上庆君能够知道的道境高手除了武当派就只有雷萧了。雷萧现在要是见了庆君怕是要打杀了庆君如何会帮他,所以只能找武当派。   荣俊和王浩还奇怪庆君找自己什么事,虽然二人的武功还算不错,但是比起武林盟中的其他前辈高人来还略有不足,庆君穴道不解之事二人虽然知道却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自己能够解得。待听了庆君所说方明白原来是想他们二人能够有一人带他回武当派求援,二人来时逍遥子曾经说过让他们唯命是从,所以既然庆君说话他们自然遵循,点头应了下来,由王浩带庆君回去。   庆君见他们答应下来方放下心,又喊了袁天道让他们先偃旗息鼓等他从武当派回来再做打算,这边庆君和王浩刚要坐黑炎离开,只见刚才还和一泓在一起的老人由远而近。众人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所以纷纷抽出兵器戒备,唯有袁天道曾在一泓与来人战时仔细瞧过脸上的面巾都是刚才的那张,知道这人便是刚才将一泓引走之人,赶紧迎了上来道:“前辈好。”来人蒙不置可否的看了袁天道一眼,随即看向了在黑炎背上的庆君,弹指神通之下庆君的穴道登时被解,庆君重获自由猛得从黑炎背上飞了起来,刚想向来人道谢,竟是有一种熟悉至极的感觉,庆君知道这种感觉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刚想说话就见那人纵身而起起跳之间已经没了人影,只有空中留下的话:“一泓已走,少做杀孽。”   来人走时留下的八个字让武林盟的众人面面相窥,并不是谁都知道一泓的名字的,庆君却是被这话镇住了,一泓走了,怎么会?难道他就这么放下了?庆君虽然疑问不少,但是既然人家已经离开了,那自己怎么也不会追得上,不过既然那人特意跑过来为自己解穴又告诉自己一泓离开的消息应该不会骗自己才是。   庆君知道想证实这消息的真假只得等明天再说了,不过要是一泓真的离开了的话,那自己就没有去武当派的必要了,武当派刚开始就没有将这些道境武者派遣出来,想来也是有着一些原因的,自己去请怕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对众人道:“既然那位前辈说一泓已经离开了,那咱们明日再攻扬州城,我倒要看看这次上官芸龙还有什么办法。”众人对于一泓还不清楚是谁,所以对于庆君说明日再攻扬州城之事不免有些诧异。   庆君并没有察觉还是袁天道看到提示方才让庆君反应过来笑道:“各位可能还不知道一泓是谁,是我疏忽了。一泓者就是上官芸龙的师父与我一战之人。”众人虽然已经隐隐猜到,但是听到庆君这样说出来,还是大感震撼,这样的高手都被来人逼走了,那来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帮自己?虽然庆君也有这样的疑惑,但是此刻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对众人道:“今日虽然芸龙帮还是有些优势,但是咱们武林盟人多势众,只要明日咱们再加一把火,想来这芸龙帮和上官芸龙定不是咱们的对手。”   众人今天也算是见识了庆君的武功,虽然最后依旧败给了一泓,但是比起自己来却是强过太多,所以在庆君说完之后众人争相应了下来。庆君见众人没有反对,点点头道:“今天大家也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反身对站在黑炎身边的王浩道:“让王兄白忙一场,真是抱歉。”王浩现在已经彻底放开了心思,倒是对庆君生出了浓浓的佩服之情,所以见庆君跟自己客气,赶紧止住道:“庆盟主这么客气,倒是见外了。”庆君见王浩没有其他意见,笑着让让下去休息去了。   在众人离开之后庆君才问起赫连封在哪里,回来之后庆君一直也没有去见过赫连封呢!虽然一崖子已经告诉庆君赫连封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毕竟是庆君未来的老丈人到底放心不下,更何况赫连封这次掺和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要不然以大旗寨的一贯作风,怕还是会保持中立。袁天道见庆君相问,亲自带庆君到了安置赫连封的帐子。   赫连封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因为一泓那一掌有立威之意,所以掌力却是强横所以直到此刻赫连封也没有起身,见庆君过来,赫连封白着脸色道:“你怎么过来了?”自打庆君认识赫连封开始,何时见过赫连封这么脆弱过不免心中升起浓浓歉意,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都是因为小子的原因连累您至此。”   赫连封那里舍得怪庆君,努力的挤出几分笑道:“都是老夫学艺不精的缘故,与你不相干。你没事吧!一泓可不简单。”庆君摇摇头道:“我没事,有一位隐世的前辈帮忙一泓已经离开了。”赫连封闻言面上顿时现了些血色,想来是被这消息震慑的。“离开了?现在的江湖高手都这么不值钱了吗?怎么一个个的都出来了呢?”   赫连封有些无奈的道。庆君知道赫连封心里有些不甘,毕竟他也算是江湖顶尖的存在,今天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招所败,实在是有些没有面子,庆君对还在屋里的袁天道说道:“大哥,你先去忙吧!我帮赫连伯伯恢复一下伤势。”   袁天道也知道庆君的厉害,见庆君这样说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冲赫连封和庆君道:“那赫连寨主,二弟我就先出去了。”说罢退了出去。庆君待袁天道退了出去之后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我来助你恢复伤势,明天咱们就要与上官芸龙决一死战了,您可不能缺席啊!”赫连封看了一眼庆君,知道他这是故意这样说,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省得放不下面子让庆君帮自己,心中有些感触,自己这个女婿还不错。点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了。”   庆君见赫连封答应了,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赫连封会拒接自己的好意,毕竟原本自己的晚生后辈现在帮助自己,任谁心中都会有些吃味的。庆君先是伸手为赫连封诊了一下脉,一如一崖子告诉庆君的那样,内府虽然有些损失,但是问题不大,庆君将赫连封盘腿坐于床上,自己伸手顶住他的后背上,道境连绵不绝的内力慢慢的进入了赫连封的体内。   扬州城外的武林盟渐渐恢复了士气,扬州城里的芸龙帮却是慢慢的陷入了低迷,尤其是那些高层,从退回城里之后,坐在大厅中等待一泓的众人直到天黑了也没有见到人,虽然最后上官芸龙说一泓可能自己回去休息了,但是众人那里肯信,不过死碍于上官芸龙的权威不敢当面询问罢了。   上官芸龙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心中也是疑惑,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难道……上官芸龙赶紧把自己这种想法驱逐出了脑海,一泓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不可能有人能够打败他,看来是有什么事情给缠住了。上官芸龙心中突然之间有些没底,原本对于武林盟这样的挑衅他是不放在眼中的,但是经过这两次的比试,虽然芸龙帮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但是到底让他有些认识到自己帮里到底还是有些高手不足。   “庆君……”上官芸龙想到这个名字,恨得就牙痒痒。”上官芸龙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一个人,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笑:“庆君这是你逼我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办?”脸上却是不曾有过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武林盟这边又是众人齐聚,地下的武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连续三天都要攻击扬州城,但是因为自家掌门前辈都吩咐了让众人听命令,那就只能照办了。经过庆君一夜的调息赫连封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虽然功力不过恢复到全盛时期的八成,但是对付芸龙帮那些长老护法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也不管别人怎么劝他还是来了。庆君见众人已经到齐了,大声的道:“今日我们将彻底的除魔卫道,大家有没有信心?”这话是袁天道教给庆君的,意思是让大家提起士气来,众人也倒是配合闻言齐声大喊道:“有……,有……,有……”声音直冲九霄,让守在扬州城上的芸龙帮弟子一颤。庆君听了众人的回答很是满意,当先一步出了驻地带领武林盟中人向扬州城进发。   武林盟这边的动静早就有人禀报了上官芸龙,所以等庆君他们赶到城下的时候,上官芸龙也赶到了。   第二百九十章 功力大涨   上官芸龙在城楼上见芸龙帮虽然这两日虽然已经有许多人身上挂了彩,但是在城下气势还算高昂,昨天晚上到现在一泓也没有露面不由得让上官芸龙焦急不已,虽然知道自己的师父本事高强,但是要是被人绊住,自己在这里怎么对付城外的这些人呢!   原本对于所谓的武林盟还不上心,但是怎奈出现了庆君这么一个怪物呢!以其昨天对战一泓的表现上官芸龙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口,也没有露怯的可能,所以朗声笑道:“昨日是你命好,今天难不成又送死来了吗?”   上官芸龙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众人却是均知他所说的是何人,袁天道坐在马背上不由得有些替庆君着急,这要是答得不好,可是有伤士气,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不好附耳去说。   庆君骑在高头大马上见上官芸龙露面说话,也是爽朗的笑道:“既然我的命好,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二,不过上官帮主可就要小心了,不要在此失了性命才是。”上官芸龙闻言冷声对庆君道:“这些却是不用庆盟主操心了。”庆君却是笑容不减道:“其实上官帮主又何必负隅顽抗呢!您应该知道现在芸龙帮的处境,我可是希望您能够识时务,免得让这些人陪你枉送性命。”   上官芸龙那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不经意间见自己城楼上的众人眼中竟然多了悲戚,面上越发的阴冷:“我的处境我不清楚,但是庆盟主的处境,可就……”庆君闻言不由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刚要发作,只见扬州城楼上急急忙忙跑上来一个黑羽卫队的卫兵,照直跑到上官芸龙耳边只一句话就登时让上官芸龙变了脸色,瞪着眼睛向卫兵质问了起来,虽然因为距离较远而上官芸龙说话的声音较小的原因,庆君没有听到上官芸龙说了什么,但是口型上看好像是:“怎么会这样?”   庆君不由得有些迷糊什么事情让上官芸龙这样气急败坏,难不成上官芸龙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现在武林盟和芸龙帮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如果芸龙帮真的再整出其他事端,实在是对武林盟不利。不过现在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上官帮主这是怎么了,面色怎么这么难看?”上官芸龙闻言,侧头恶狠狠的瞪了庆君一眼,道:“既然你想战,我便与你战,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说话间让身后的长老护法各自准备了起来。也不怪上官芸龙恼火,这绝神子一直被上官芸龙关押在一处离扬州城不远的秘密地方,昨天晚上因为一泓没有回来,为了自己的大计,只能做一回小人用绝神子威胁庆君一把,毕竟那日庆君所流露出的情谊是真切的,本来上官芸龙计划的好好的,这件事只交代了完全忠命于自己的黑羽卫队,没想到自己这次这么小心,最后还是免不了被人劫走的结果,怎么能不让上官芸龙恼火呢!不过此刻也不是在想这些的时候,武林盟大兵压境,而且还有庆君这样的道境高手在,自己这边那里是对手,不过只能赌一次了,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上官芸龙在吩咐了众长老和护法之后,大声的道:“你要战,我便战,芸龙帮上下皆是豪杰。”这一声上官芸龙又用上了音波功,声音直冲九霄,镇得城下的武林盟弟子耳根发麻。上官芸龙的这一吼效果明显,原本还有些胆怯的芸龙帮弟子皆是露出一副抛开生死的势头。   庆君不免后悔自己失去了刚才那么好的进攻机会,不过今天已经是武林盟第三次攻击扬州城了,老话说得好,可一可二不可三,武林盟这次攻击扬州城要是再没有一点成绩的话,那武林盟可就真的没有什么脸面继续存在于江湖了,所以只能不予理会芸龙帮所显露出来的士气,庆君高举碧萧道:“兄弟们,我们替天行道,杀。”只见他已经一跃从马背上起来,庆君身后的袁天道等门派掌门长老护法已经武功不弱的弟子皆是跟着施展轻功准备登上城楼与芸龙帮厮杀,但是这次芸龙帮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怎么会让武林盟的众人这么轻松的登上城楼呢!只见在众人刚刚起身接近城楼的那一霎那,箭雨袭来。虽然众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好多人措手不及,所以只这一轮就让众多高手挂了彩,有些不幸的门派长老护法更是命丧箭雨之下。   庆君等没有料到芸龙帮还有这么一招,纷纷避开又回到了地面上,袁天道也不幸左肩中了一箭,自己拔去止了血上前对庆君道:“二弟,这怎么办,没想到上官芸龙竟然会这么办,咱们再这样冲上去,怕是又要枉送性命了。”庆君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先是看了一眼袁天道已经止了血的肩头,沉思一下,方才道:“你们先不要动,我上去先把芸龙帮的箭雨毁了,你们再上来。”庆君是袁天道现在唯一的指望和靠山,袁天道虽然问计于他,但是却不会让他轻易涉险,遂阻止道:“咱们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万一芸龙帮的人来阴的怎么办?”庆君知道袁天道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心下虽然感动,但是自己毕竟是武林盟的,武林盟遇到难事也只能是他这个盟主带头来解决,所以很是坚定的点点头道:“就这么定了,你们见机行事。”   庆君和袁天道说话,其他掌门帮主不好上前,但是对一崖子和赫连封没有妨碍,眼见袁天道庆君二人因为登楼之事有了分歧,一崖子和赫连封对望一眼由赫连封笑道:“好了,由我和你一崖子伯伯上城吧!我倒是不信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袁天道闻言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又对庆君三人说了几句小心的话,才领着众人退出了箭雨能够触及的地方,紧张着看着庆君三人的表现。   庆君原本事不愿意赫连封再度涉险的,但是赫连封脾气倔强,并不是听劝的,庆君也没有办法,只能拖一崖子多看着赫连封些,三人等扬州城上安静了些,运气而起,三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这轻功自然也是非常了得,虽然在三人起来之后扬州城上的箭雨就又射了出来,但是却是难近三人身边,说时迟那时快,在箭雨第二波还没有放出来之前,庆君三人已经到了城楼上,上官芸龙也没有想到庆君三人会这么迅速,不过现在已经上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迎敌,并告诉黑羽卫队继续放箭,不要让其他人乘虚上来,等自己先解决了这三人再说。上官芸龙当仁不让直接迎着庆君就攻了上来,其他长老顿时也围住了赫连封和一崖子,虽然袁天道见庆君三人上了城楼就想跟着冲上去,但是怎奈黑羽卫队的箭雨又准又密,生生的被阻了回去。   虽然上官芸龙施展全力与庆君交战,但是道境就是道境只一会的功夫竟然已经让上官芸龙有些招架不住了,上官芸龙看在眼中急在心中,在被庆君打了一掌退出五步之后,恶狠狠的对庆君道:“是你逼我的。”说话间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掏出一粒庆君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丹丸就送到了嘴里。庆君初还懵懂这上官芸龙莫不是傻了,怎么临阵吃起的药丸,但是只是稍稍的几息庆君就猜到了上官芸龙所服用的丹药是什么,上官芸龙身上的气势已经越来越足了,那总道境武者特有的气息让庆君浑身一哆嗦。庆君不禁疑惑,虽然增长功力的丹药他也听农士说过,而是自己所服用的素魂丹也有此效,但是却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丹药能够这么快就提升自己境界的。   庆君这边还在思考,上官芸龙的变化已经引起了城楼上众人的注意,芸龙帮的众弟子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帮主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是眼见庆君面色越来越浓重,而上官芸龙身上给他们的威压越来越重,他们猜测帮主指定是在想办法打败庆君,为了能够让帮主能够专心的对付庆君,这些长老护法更是不要命的向一崖子和赫连封冲了过来。一崖子和赫连封固然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但是也架不住这么多好手的车轮战术啊!更何况赫连封还没有完全恢复呢!上官芸龙的诡异变化二人也已经发现了,虽然离得远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二人到底担心庆君,但是纵是担心也是有些无力。   就在双方各有所思的时候,上官芸龙身上的威压和功力停止了增长,抬起头看向庆君已经是双目赤红,浑身血迹斑斑,庆君看得心头发麻。上官芸龙伸手试了一下自己的力量,脸上露出诡异之笑:“既然你们要杀我,那我就先拉点垫背的。”说着向庆君攻了过去,刚才原本被庆君压着打的上官芸龙突然转变身份,将庆君死死的压在自己的掌下。   第二百九十一章 擒王   庆君没有想到上官芸龙吃的这粒丹药这么厉害,区区几息的功夫就已经让上官芸龙的武功超过了自己,不过这样被上官芸龙压着打实在是有些憋屈,眼见袁天道他们上不来,自己等三人在这里受到压制,庆君焦急之下,看了一眼手里的碧玉箫,音波功是最好的手段了,但是上官芸龙该怎么让他远离自己呢!就在庆君走神之际,上官芸龙的一掌拍了过来,直接打到了庆君的前胸口上,让庆君内息一下子有些不稳,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机会却是难得,因为庆君借上官芸龙送自己的这一掌竟然到了黑羽卫队射箭的地方,庆君随手杀了起来,但是黑羽卫队训练有素,并不因为庆君的到来而显凌乱,该射箭的还是在射箭,该迎战的就迎战,庆君没想到自己就算杀过来还是这样的结果,眼见上官芸龙又攻了过来,只能选择退避,并将碧玉箫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以前他使用音波功,都是音发一线,只对自己攻击之人,这次却是没有如此,因为这音波的攻击主要是为了对方黑羽卫队的众人的,虽然这样的大面积的音波功对于高阶武者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对于黑羽卫队这样的弟子却是刚刚好,上官芸龙眼见庆君用起音波之力来对付自己的黑羽卫队,攻击更是猛烈,但是庆君有心闪躲也不是上官芸龙能够轻易抓到的。   袁天道等人一直在着急扬州城上的庆君三人,毕竟这三人可以说是武林盟的主心骨,要是万一有了什么闪失,那武林盟可就没有心思对付芸龙帮了。所以待见到庆君身影出没在箭雨出来的地方,袁天道料定庆君已经对付起射箭的人手,遂招呼众掌门长老护法赶紧各显神通往城楼上攻来,地下的那些低阶弟子也没有闲着,已经搬来了攻城的器械,开始攻击城门。   庆君的这一手段果然奏效,虽然还有零星的箭雨射出去,但是已经难以阻挡袁天道等人攻上城楼了,随着上来的武林盟中人越来越多,一崖子和赫连封所受的压力顿时瓦解,庆君眼见自己的招数奏效,自己也被上官芸龙追得有些腻歪了,顿时收了嘴上的碧玉箫,冷笑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等秘药的副作用是什么?”   庆君的话让上官芸龙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掩饰下去道:“知道又能怎么样,我今日就先结果了你。”说着也不在废话继续攻击了上来,庆君手里拿着碧玉箫,碧萧八式再度使了出来,威势却是不弱,上官芸龙虽然靠着秘药达到的道境,但是毕竟没有真正的领会过道境的诸多意境,所以不过是徒具其行而已,庆君固然也是因为吃了奇药才达到的,但是毕竟有许多日子的体验,所以这样一来,两个人慢慢的就有了一些不再伯仲之间。   他们二人不再伯仲之间比试的越加激烈,但是芸龙帮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虽然芸龙帮因为上古芸龙的带动也算是士气高昂,但是怎奈高手还是太少,在失去了上官芸龙之后,其他的长老护法慢慢的就被武林盟的中人慢慢的厮杀了,连芸龙帮的左右尊者也不例外。随着战事的惨烈,有一些当初被迫加入芸龙帮的武林中人,竟然临阵倒戈加入了到了武林盟的阵营中来,此消彼长之下,芸龙帮慢慢的威势就越来越小了。   袁天道眼见芸龙帮被灭已经在眼前,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千手门护法,去开了城门,如今芸龙帮的高手都在城楼上虽然只是下去了两个千手门天级境界的护法,但是还是轻松的打开了扬州城的东门,本就憋着火的武林盟大军浩浩荡荡的进了扬州城。   上官芸龙本还在跟庆君对战,没想到这么快武林盟就攻进了扬州城,虽然手上的动作不断,但是到底还是已经失去了攻击的动力,双眼含泪,恶狠狠的对庆君道:“我要杀了你。”庆君眼见武林盟胜利在望,厉声道:“如今到了这一步你还不知道悔改吗?告诉我绝神子在哪里我饶你不死。”上官芸龙闻言一愣,本来以为是庆君劫了绝神子,现在看来不是啊!不过此刻他怎么会让庆君觉得痛快呢!遂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吧!不过不要只剩下一对骨头才好。”庆君出了无名谷之后,对绝神子之情不亚于陆采荷,听上官芸龙说他死了,也不管真假,心下登时火了,碧玉箫猛得向上官芸龙身上攻去,上官芸龙此刻却是不再防守,全力的向庆君攻来,上官芸龙已经抱了与庆君同归于尽之念,自然要选择如此。   庆君心神受刚才上官芸龙的影响不免也不在乎自身的防御,这样一来两个人的身上不一会竟然全是伤痕,城楼一边的赫连封和一崖子在将一个芸龙帮的长老杀了之后,回头看向庆君,吓了一跳,这要是庆君出了什么事情家里头的两个丫头还不得疯了啊!所以赶紧过来帮忙,赫连封大嗓门的喊道:“君小子,你怎么样了。”   庆君刚才不过是被上官芸龙气得有些攻心,被赫连封大声一喝,顿时警醒过来,侧着脑袋对赫连封道:“多谢赫连伯伯,庆君没事。”接下上官芸龙的一掌之后,对上官芸龙道:“我不信你舍得杀了绝神子,既然你不说,我就先擒了你,到时候自然有办法让你说实话。说罢猛得向上官芸龙攻击了过去。一崖子跟着赫连封过去并没没有说话直接上前帮着庆君对付上官芸龙,虽然现在的上官芸龙不是一崖子能够对付的,但是有庆君在,他那里又能承受多少压力,所以竟是也能对上官芸龙造成一些伤害。   上官芸龙眼见芸龙帮消亡在即,众帮众在武林盟的围剿之下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顿时心灰意冷就想速死,一崖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在江湖上几十年的老家伙,上官芸龙身上的一丝变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因为庆君刚才的话,一崖子知道庆君还要向上官芸龙问询绝神子的下落,所以在上官芸龙想死的时候,赶紧向庆君提醒道:“君小子注意,这家伙想死。”庆君还没有从上官芸龙嘴里知道绝神子的下落,那里会这么容易让上官芸龙死去呢,但是因为上官芸龙求死心切竟然已经不做任何抵挡了,庆君听了一崖子的提醒,收了萧上的功力,只是连续将上官芸龙身上的几处大穴给点了,上官芸龙登时动弹不得,脸上是浓浓的不甘和恨意。   庆君刚才听到一崖子说上官芸龙要求死,可是吓了庆君一跳,这要是上官芸龙死了,那绝神子怎么办。所以见自己制服了上官芸龙,过来向一崖子道谢:“多谢一崖子伯伯,要不然就上了他的当了。”一崖子点点头,脸上却是露出了几分不忍,上官芸龙怎么说都是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此刻却是头发散乱,浑身是血,虽然上官芸龙成名之时一崖子还隐居在深山,对他不怎么了解,但是毕竟曾经同在一个境界上,多少有些惺惺相惜之感,故对庆君道:“多少还是给他留几分面子吧!”   庆君闻言面上一愣,顺着一崖子的目光看向了上官芸龙,刚才急着点他的穴道,没怎么注意,此时这一身确实有些狼狈,知道了一崖子的意思,点点头道:“一崖子伯伯放心,我只是想知道绝神子的下落而已,不会为难他的。”一崖子点点头走到赫连封身边道:“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走吧!”赫连封这一战累得够呛,闻言点点头道:“赶紧回去找些酒喝,差点栽在这里,得好好压压惊才好。”说完与一崖子直接回去了。   城楼上除了庆君三人自然还有其他人,眼见被江湖中人捧为魔头的上官芸龙被庆君制服,皆是上前恭贺,连那些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芸龙帮弟子见自己的帮主都被对方制服了,都慢慢的缴械投降了,有那么一两个死忠于上官芸龙的,还没等他过来,就被巡视的武林盟高手宰杀了。   黄昏十分,喧嚣的扬州城慢慢恢复了平静。纵横江湖七年多的芸龙帮被武林盟彻底的消灭,大部分长老护法被杀,帮主上官芸龙被生擒,消息像疾风一般在江湖上扩散着,也不知道惊诧了多少江湖中人。   扬州城原芸龙帮总部,此时已经成了武林盟的驻地,上官芸龙被收拾一番重新押了上来,庆君现在最担心的是绝神子的下落,下午的时候庆君已经让人将芸龙帮所有的地牢以及能够关人的地方找了一个遍,但是均没有绝神子的踪迹,现在只能向上官芸龙询问了。   上官芸龙虽然被擒又因服用秘药体力透支,身体已经脆弱不堪了,但是并没有阶下囚的觉悟和露出求饶之态,冷冷的盯着大堂上的众人,并不搭理庆君关于绝神子的问题。庆君这边还没有什么表示,那些曾经被芸龙帮欺辱过的门派掌门不干了,走上前去指着上官芸龙的鼻子骂道:“老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脸,庆盟主宅心仁厚才没有对你大刑伺候,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   庆君并没有阻止,毕竟绝神子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要不是因为绝神子的缘故,他也不会掺和江湖上的这些事情。上官芸龙却是没有任何要说的意思,依旧是那副冷冷的目光。那掌门感觉有些下不来台,上去就是一巴掌,厉声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上官芸龙身体虚弱怎么禁得住这人全力的一巴掌呢!登时半边脸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血,还好因为后边有看着他的武林盟弟子,才没有倒下。那掌门见自己这么说上官芸龙还是什么都不说,不禁恼怒伸手就要再打上官芸龙,庆君见状赶紧伸手制止了,不单是因为答应了一崖子不让上官芸龙太受辱,也因为自己心生不忍,毕竟这人也曾经叱咤江湖这么多年过,现在这般,实在是让人难受。   那掌门见庆君阻止虽然略有些不满,但是现在庆君的声威在武林盟中正如日中天他也不敢说什么,遂安静的退了回去。   忙了一天庆君也知道众人都累了,遂出言道:“众位应该都累了,这边没有其他什么事了,回去休息吧!”众人见庆君不愿意众人再掺和进来,都知趣的退下了,他们可不敢得罪庆君。   第二百九十二章 心起波澜   庆君将众人支走后,堂上只剩下袁天道因为不放心还在,庆君看了一眼袁天道没有让他离去,慢慢走到上官芸龙面前道:“我只想知道绝神子的下落,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留你一命。”上官芸龙依旧冷冷的并不把庆君的话放在心里,见了庆君面上的急色,面上第一次出现了笑意,道:“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你拿这个课威胁不了我。”   庆君那里有审人的经验,见上官芸龙油烟不进不由得头大,袁天道一直都在注意着庆君这边的情况,他留下也是为了帮庆君寻到绝神子将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一步,不过刚才那个掌门的举动遭到了庆君的制止他是看在眼里的,隐约也猜到了庆君心中的不忍,此刻走出来道:“二弟,这件事交给我吧!你先回去休息。”庆君怕袁天道会对上官芸龙用刑,心中不忍刚想说话就被袁天道止住:“你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庆君见状点点头,看了上官芸龙一眼出了大堂。   第二天一大早庆君就去寻袁天道询问结果,袁天道也在等着庆君呢!见他过来对迎了上去道:“一晚上也没有睡好吧?”庆君闻言点点头道:“大哥可有结果了吗?”   袁天道笑着道:“自然不能让你失望,问出来了。”庆君喜道:“在哪里呢?”袁天道回道:“在我们攻打扬州城的时候,绝神子已经被人救走了。”   “被人救走了?不是上官芸龙说谎吧?”庆君语气中留露出几分不信。袁天道摇摇头道:“不会,上官芸龙说的应该是真话。”庆君问道:“上官芸龙现在在那里呢?我再去问问。”   袁天道面上露出几分讪讪道:“上官芸龙已经死了。”“死了?”庆君面上一惊。袁天道怕庆君误会自己,解释道:“作为他告诉我的报酬,就是让我给他一个痛快。”庆君闻言点点头似乎理解了上官芸龙的选择。毕竟从众人仰望的江湖枭雄沦为阶下囚,心中的落差想必才一心求死吧!虽然从袁天道嘴中知道了上官芸龙的死讯庆君心中稍稍的有些意外和惋惜,但是并没有多少伤心,不过如今芸龙帮都已经灭了却还是没能救回绝神子多少有些不甘。   庆君面上的表情待袁天道见到,以为是庆君担心上官芸龙的死讯会让各派的掌门们不满,笑着道:“二弟放心吧!众人要的不过是消灭芸龙帮而已,至于上官芸龙的生死并不是众人关心的。”庆君见袁天道会错了自己的意思,面上笑笑却是没有接着解释,点点头道:“这里的事情就由大哥来解决吧!我一会回封城了。”   袁天道闻言一愣,如今芸龙帮被灭,这武林盟是否存在还待两说,这个时候庆君离开可不好,如今因为庆君的原因袁天道这个武林盟副盟主做得有滋有味,这要是突然之间不做这个盟主了,袁天道多少还有些不甘,所以出言劝道:“如今武林盟刚刚攻克扬州城,有许多事情还没有做好,这时候你就离开我看不好吧!要不等几天怎么样?”   庆君着急回去也是担心赫连燕英,毕竟自打赫连燕英怀孕自己也没有好好的在她身边待过,庆君心里说不出的愧疚,不过既然是袁天道出言挽留自己,庆君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道:“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再待上几日,不够一崖子伯伯和赫连伯伯他们大概今日就要回去了吧!”他们的离去袁天道倒是不怎么在意,尤其是一崖子无论袁天道怎么在他面前表现就是得不到一崖子的待见。   芸龙帮攻克之后,那些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的独行客和报仇而来的门派中人,慢慢的都离去了,晚上摆在扬州城的庆功酒,只剩下六大派的人员以及依附于他们的小帮小派,峨眉派的觉新师太也在座,峨眉派的弟子是早上到的。觉新师太这次将峨眉派的高手都带出来了,原是要将芸龙帮给峨眉派的伤害还回去,没想到他们到的时候武林盟已经将芸龙帮灭了,这样一来觉新师太对庆君和袁天道说不出的感激。   在酒菜上来之后,觉新师太第一个端起茶杯向庆君道:“庆盟主年轻有为,为武林同道除恶惩奸,实在是侠义所为,老身在这里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庆君虽然武功越来越高,但是单纯之性不改,见觉新师太向自己敬酒赶紧举杯起身回礼道:“觉新师太客气了,能够这么快将芸龙帮消灭,也是多亏了江湖同道尽皆用心的结果,单凭我一个人可没有这样的本事。”说着与觉新师太喝了杯中的酒。   玉衡子闻言举杯站起来道:“庆盟主此言差矣!就算我们这些人再用心,如果没有您将上官芸龙制服,我们也是徒劳啊!所以说这灭掉芸龙帮的首功非您莫属。”庆君听玉衡子这样说猛得想起了那个将一泓引走的高手,举杯先与玉衡子喝了一杯之后道:“我们倒是要感谢那位将一泓击退的无名前辈,如果不是他将一泓击退,我们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将芸龙帮消灭。”众人闻言这才想起了还有那么一位世外高人曾经出现过,不由得窃窃私语。   这六大派的掌门除了逍遥子还在武当山之外都在堂上轮流的向庆君敬酒,庆君虽说没有多少酒量,但是却也不好驳了众人的好意,只能一杯一杯的喝了。众人虽然也有为袁天道表功的,但是因为庆君的存在到底拍袁天道的马屁者甚少,袁天道心中不免有些落差和失望。正在众人酒酣菜浓之时,只听少林寺的血清大师出言道:“咱们成立武林盟初衷本是为了对付芸龙帮,如今芸龙帮既然被消灭了,我看武林盟就此解散吧!”   原本喧嚣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拿眼睛看向了庆君。武林盟如果存在对于庆君有不可估量的好处,毕竟只要武林盟不解散,他就是众人的盟主,众人就得听从他的号令。庆君本就对于当这个武林盟盟主不怎么上心,而且正如血清所说的那样,当初成立武林盟也是因为要对付芸龙帮,如今芸龙帮即灭,武林盟也就没有必要再存在了,故而点点头道:“血清大师说的是,既然芸龙帮已经被消灭了,那武林盟就尽完了它的使命,回头大家看看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咱们选个日子就将武林盟散了吧!”庆君的话让众掌门帮主松了一口气,要是庆君抓着武林盟不放,他们还真没有胆子对庆君说散了的话。   吴长青举杯对庆君道:“庆盟主真是少有的少年英雄,这般气度少有人及,我吴长青服你。”飞云子亦是起身道:“庆盟主这般通晓大义,真是我辈之楷模啊!”其他掌门也是尽数起身将庆君夸了一遍,让庆君本就因为喝酒之后有些泛红的脸色更加的红火了。   袁天道见众人都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就要将武林盟散了,心中不禁窝火,这武林盟从组建到现在声势如此的大,还是不因为他尽心运作的结果,现在竟然说散就要散了,他实在是有些不甘心,但是在场的中人都是这个意思,也没有他提出异议的余地,所以只能随着众人点头,不过心中却在计划着该怎么让武林盟继续存在下去。   庆君于庆功宴的第二天就离去了。这次袁天道没有拦着,说实话庆君在这里袁天道还真不好做什么,心中倒是巴不得庆君赶紧离开呢!众掌门帮主虽然惋惜庆君不能再与庆君共商大事,但是众人心中的忧患已去,倒也不怎么在意庆君说离开。   庆君别了众人坐着黑炎赶回来了封城,封城一如往昔,当庆君与黑炎落地的时候只见赫连燕英和陆采荷早已经等在了那里,庆君眼见赫连燕英挺着一个大肚子站在烈日之中,心里不由得一紧,赶紧上前挽住赫连燕英的手道:“天气这么热,你们怎么等在这里呢?”赫连燕英还没有说话,只听陆采荷接过话来回道:“谁说不是呢!我劝了妹妹多遭,但是自打昨天晚上义父和赫连伯伯回来,这一早就上这边等着来了,说你就快回来了,不管赫连伯伯和农伯伯他们怎么劝妹妹就是不听。”赫连燕英没想到陆采荷会把这些话说出来,当着庆君的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羞红着脸扭捏的对陆采荷道:“姐姐……”   庆君听了陆采荷的话,那里会有取笑赫连燕英的意思,心中感动的不行,登时眼睛就有些发酸,虽然陆采荷只是说了是赫连燕英的意思,但是从陆采荷看自己的眼神庆君又那里看不出来陆采荷对于自己的依恋呢!庆君分出一只手稳稳的握住陆采荷的手,深情地对赫连燕英和陆采荷道:“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第二百九十三章 敲定婚事   庆君要是说些旁的事情,赫连燕英和陆采荷许是会没事,但是这样柔情的话从庆君嘴里说出来,如何不让二女感动呢!一起跟着庆君红了眼睛,眼睛里都含了眼泪,庆君瞧见二人的表现,虽然心中还有许多话想对二人说,但是他也不想再把二人弄哭了,所以故作轻松的道:“好了,想必师父他们也该知道我回来了,咱们先去过去见见他们吧!”陆采荷多少比赫连燕英好些,闻言点点头道:“嗯,好啊!我们就先到客厅吧!想必义父他们在那边呢!小明也回来了,上次你回来他没有见到你,正伤心呢!”庆君闻言点点头,与陆采荷一左一右的扶着赫连燕英往客厅这边走来。   赫连府的客厅上农士、赫连封、一崖子三人正在商量着庆君与两个丫头的婚事,赫连封道:“老怪物,等君小子回来,你先问问他的打算,看看是不是近期就把他和两个丫头的婚事办了,英英的肚子越来越大可瞒不了人了。”   农士也知道赫连封担心的是个事,就是他也多少为赫连燕英着急,点点头道:“嗯,我知道,等他回来我就好好跟他说说。”一崖子也跟着点头,毕竟这里边可还是有陆采荷的事情呢!他好不容易有了义女,可是上心得很呢!故道:“怎么也要让他们三个风风光光的成亲不是,现在芸龙帮初灭倒是正好呢!”   厅上的三人少有的安静祥和,让进了厅的庆君他们三个有些诧异,农士等人猛得见庆君回来面上均是有些意外,他们真还没有得到消息庆君回来了。   赫连封和一崖子昨天只是说庆君最近会回来,没想到庆君今天就回来了,赫连封和一崖子也是,赫连封想到武林盟那边的事情遂对庆君道:“事情都处理完了,怎么这么着急就回来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盟主,不要留下什么烂摊子才好。”庆君闻言回道:“昨天晚上武林盟召开了庆功宴,说了武林盟既然是因为要对付芸龙帮组建的如今芸龙帮即灭,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让他们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就散了。”   赫连封点点头道:“说了最好,不要让他们抓住咱们什么把柄才好,省得惹上什么麻烦。”庆君知道赫连封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点点头没有说旁的。赫连燕英见庆君一回来自己老爹就絮絮叨叨的不免面上不悦道:“爹你就放心吧!这些事情君哥会处理好的了。”赫连封见自己闺女一副为夫君打抱不平的样子,不禁吃味,反身与农士和一崖子对视了一眼,面上不禁露出了苦笑。   庆君也没有想到赫连燕英会对赫连封说出这些话来,虽然他有些不赞同赫连燕英的话,但是赫连燕英也是为了维护自己,他也不好说什么,笑着看了赫连燕英一眼对农士等人道:“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呢?说得这么热闹。”农士他们刚才已经商量的也是想庆君他们结婚的事情,此刻见庆君相问如实的告诉他道:“我跟你的两位伯伯正在商量你们的婚事。”赫连燕英和陆采荷闻言登时红了脸,虽然也想听听他们是怎么商议的,但是这些事情却不是姑娘家能够知晓的,就算是江湖儿女也是如此。所以还没等庆君做出回答,陆采荷扶着赫连燕英跟几人说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庆君等二人退了下去,略感诧异的对农士道:“师父,你们怎么想起我们的婚事了?”庆君的话音刚落,赫连封不满的道:“难道你没见到英英现在的肚子吗?难不成还要等英英产子之后你们再成亲不成?”庆君听出赫连封话中的不满,但是现在绝神子生死未卜,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商量自己的婚事,不过赫连封担心的也不无道理,这样一来着实让庆君有些为难。   赫连封见自己说完庆君还没有什么表示,以为庆君有什么其他想法登时变了脸色道:“君小子,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不想娶英英了?”庆君闻言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呢!赶紧解释道:“赫连伯伯你误会了,只是现在绝神子生死未卜,不知道下落我有些担心他。”   一崖子本来还不好说什么,此刻闻言知道庆君是担心绝神子也有些,对赫连封道:“赫连老弟你还不知道君小子嘛!素来是有些妇人之仁的,其他心思还是没有的。”赫连封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虽然面色好些,但是见庆君终是没有应下成亲的话,到底有些不满,所以看向了农士。赫连封的目光一过来农士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说他刚才已经答应了赫连封,就算没有赫连封说话,以农士对赫连燕英的关心也是不许庆君再把婚事拖下去了,所以听庆君还是因为绝神子的事情,出言问道:“不是说上官芸龙已经抓住了了吗?怎么还没有问出绝神子的下落,芸龙帮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吗?”   庆君见农士相问,仔细的回道:“上官芸龙虽然被抓住了,但是却是油盐不进,后来交给袁大哥才问出绝神子已经被人解救了,但是现在在哪里却是不知道。”庆君说完又小声的嘟囔道:“按理说绝神子出来之后应该急着来找我才是,怎么没有一点消息呢?”农士听明白事情的始末对庆君道:“虽然你对兄弟义气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因为绝神子一直不出来就耽误了英英和采荷她们,要不然你看这么着行吗?”   庆君和赫连封、一崖子听农士像是有主意都赶紧竖起了耳朵,只听农士继续道:“既然你担心绝神子,那就让老东西出动大旗寨的所有人手帮你在江湖上查探,而另一边我们也着手准备婚礼的事情,咱们分头行动,到时候不管有没有找到绝神子咱们都先把亲事结了。”   赫连封闻言点头应道:“这没问题,我这就吩咐人去做。”不过见状自己说完庆君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赫连封不免急道:“君小子你要怎样?难道我们这么安排你还不满意吗?”一崖子原本是有些心疼庆君的,但是此刻见了庆君的样子多少也有些不满隧道:“君小子你还要怎么样?就说采荷,难道她就不想报师仇吗?你说你担心他的,但是你说不让她去她不就没有去,现在不过是让你成个亲给这两个丫头一个交代你还推三阻四的,你想做什么?”   庆君听出二位长辈对自己的不满,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应成怕是几人就要动手了,遂讨好的道:“我知道两位伯伯是为了庆君好,我就听几位的安排就是了。”赫连封和一崖子听庆君应力面上均是露出了喜色,农士笑着道:“你答应了就好,下个月十八是黄道吉日,咱们就定在那天为你和英英、采荷举办婚事,没意见吧!还有小四十天的时间找绝神子,应该够了。”   庆君都已经应了那里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呢!自然是听他们的,遂点头道:“一切都听三位长辈的安排。”农士很是满意庆君的表现,点点头道:“那好,至于要邀请的人嘛!”看了一眼赫连封和一崖子,接着道:“等过些日子再说吧!君儿你先去看看小明吧!他回来可就开始念叨你呢!一会再说咱们刚才说的告诉英英和采荷一声,也让她们有个准备。”庆君闻言点点头道:“那好,我先下去了。”等农士三人点了头庆君方才下去。   等庆君出了客厅,只见赫连封笑着对农士道:“老怪物还是你办法多,这么就让君小子应了,这下我就放心了。”一崖子也是跟着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我就不放心采荷丫头的婚事,现在定下来,我也放心多了。”农士闻言冲二人撇撇嘴道:“你们两个老东西,就知道算计我。”赫连封和一崖子闻言却是没有生气,竟是高兴的笑了。   庆君出了客厅,直接上赫连府小明的院子行来,刚才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已经说了一遍如今农士又说了一遍,可证明小明是想他想的厉害了,故而赶紧冲这边的院子行来。   还没有等庆君进院子,就见小明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一脑门子冲到了庆君的怀里,庆君已经看清楚了是小明,不过两个多月没见小明竟是又有些长高了,庆君面上现出慈爱,抱起小明道:“这么急急忙忙的是怎么了?”   小明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撞的是谁,正用手揉着自己的脑袋,不过等庆君一开口,小明登时欢喜起来,也不晓得疼了,伸手抱着庆君道:“师父,你真的回来了。”庆君闻言笑着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回来了,小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小明虽然依恋庆君,但是让庆君这么抱着还是有些不舒服,挣扎着下来之后方才道:“师父大前日刚走,我就回来了。那边的叔叔伯伯说小明已经把该学的都学了。”庆君见小明一副欢喜的表情,猜到小明怕是学艺归来,想到为父母报仇的事情了,点点头道:“小明急着找师父有什么事情吗?”   小明见庆君相问,稍微扭捏了一下方才爽朗的回道:“师父,我想为爹娘报仇。”庆君就知道小明为的是此事,不过杨老汉之事一直也是庆君的心病,要不是小明说想着亲手为爹娘报仇,庆君早就出手了,遂点点头道:“既然你想去,就准备去吧!”自打小明到了大旗寨,庆君就已经托赫连封帮忙查到了三营寨的下落,虽然这几年江湖人事更替,但是那个小寨子却是依旧健在,虽然小明说想自己报仇,庆君也不会过多的干预,但是庆君也会跟着去,毕竟小明这么一个孩子,有许多事情并不适合都让他自己去处理。   小明原本还担心庆君会不答应自己去报仇,此刻听到庆君应了登时欢喜的落了眼泪,哽咽的道:“多谢师父。”庆君见到小明的样子,不由得也有些伤感,轻轻的揉了揉小明的脑袋道:“好了,这两天你先准备一下,然后咱们就去报仇。”   小明虽然年纪小,但是并不笨闻言愣住道:“师父要跟我去?”庆君点点头道:“到时候师父带着你骑黑炎去,这样也快些不是。”小明闻言哭声大作,道:“谢谢师父。”庆君原本是想让小明高兴的,没想到自己的话倒是让小明哭了起来,登时手忙脚乱起来,轻声的劝道:“这好好的你哭什么?小明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吗?”小明闻言知道庆君是为他好,慢慢的止住了哭,小声道:“小明没有哭,只是有沙子进眼睛了。”庆君见小明说瞎话并没有生气,只是宽容的笑了笑。   第二百九十四章 小明报仇   庆君宽慰了小明之后,重步回了赫连燕英的院子,两个丫头如他所料的那样在院子中等着他回来,庆君略有些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结婚。   赫连燕英见庆君进来,迎了上去道:“君哥回来了,事情可都说妥当了?”庆君扫了一眼赫连燕英的肚子想到赫连燕英为自己的付出,又往陆采荷处看了看。这两个女人为自己可谓是付出良多,要是自己不能给与他们幸福,那就实属不该,这样一想心中的那丝紧张不由得消了,扯着笑道:“已经说好了,咱们的婚期也定了。”   庆君一句话使得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两个人顿时都红了脸,尤其是赫连燕英,原本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庆君这话一出来,到显得她有多着急似的,不由得使人心慌脸红。   庆君看出了赫连燕英的窘迫,笑着抓住她的手道:“这样也好,省得这件事总拖着,让大家都不担心。”陆采荷原本也是有些娇羞的,但是到底比赫连燕英好些,闻言顺着庆君的话,开导赫连燕英道:“君哥说的是呢!虽然赫连伯伯没有对咱们说,但是最近总是皱着眉头,怕是也是在操心你的婚事,现在有了正经的安排,他老人家也好放心不是。”   赫连燕英听陆采荷话里竟是把自己摘得干净,不免打趣道:“姐姐这单单的说了我,怎么把自己落下了,好像姐姐也是君哥的新娘子呢!”   陆采荷刚才刚打趣完赫连燕英,没想到赫连燕英这么快就还了回来,说得她更是辩无可辩,庆君见她们两个相处的融洽心情更好,上前一左一右分别抱住柔声对二人道:“咱们三个以后好好过日子。”虽然没有什么花言巧语,但是听到赫连燕英和陆采荷的耳中却是分外的贴心。   庆君答应了小明第二日就带小明找三英寨复仇去了。小明虽然如今武功还不是很高,但是到底有庆君这么一个师傅在,并且这半年的功夫小明一直在大旗寨总部那边历练,练就的就是心性和手段这块,庆君一路上帮小明处理妥当,只留下三英寨的三个寨主犹自糊涂,自己到底是惹了什么人,竟然被人端了老窝。   小明杀了三寨主,眼睛泪流不止,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庆君也瞧出了小明的意思,点头道:“既然你已经为他们报了仇,就到他们坟前磕头告慰一声吧!”说着领着小明往渔村而去。小明虽小倒也还记得陆采荷帮忙埋的坟头在哪里,只见坟上已经杂草满布,庆君先是与小明整理了一下坟头,又将路上买的祭品拿了出来。   小明跪在坟头哭得更加厉害,哽咽着反复的说自己已经为他们复仇了。庆君此刻也跪到了杨老汉夫妇的坟前,要不是杨老汉自己爬是早就没有命在了,却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得杨老汉夫妇枉死,庆君实有谢罪之念,虽然没有在坟前出声,但是心中已经不下一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替杨老汉夫妇照顾好小明。   庆君他们的行动,小明的身世农士、赫连封他们是尽知的,不过因为小明早就说过报仇之事要自己亲自动手,所以赫连封才没有让手下的人妄动,此次虽然有庆君陪着应该没有什么意外,但是与小明生活在一起久了,真拿小明当亲人,所以免不了担心一二,农士的情况与赫连封差不过,倒也没有笑话赫连封。一崖子见二人坐卧不安的样子,不免取笑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担心小明,但是有君小子在,那里需要你们担心。”不是一崖子不担心小明,不过是因为旁观者清而已。赫连封和农士苦笑一下,却是依旧如故。   庆君与小明是日落之前赶回赫连府的,庆君知道小明报仇之事不单自己记着,农士、赫连封也是一直放在心上的,所以回府之后直接到了客厅这边,果然见农士、赫连封和一崖子皆是在此。小明渐大了,自然知道农士、赫连封他们对自己的关心,这一路上刚刚收起的眼泪,在见到亲人之下不禁再次流了出来,哽咽着说了自己报仇的经过,听得三个老人唏嘘不已。   农士因为是师祖的身份,所以等小明讲述完,宽慰道:“好孩子,不枉费你爹娘疼你一场,既然大仇已经报了就不要在哭哭啼啼的了,这样让你地下的爹娘也难安心,你说呢?”小明闻言点点头:“谢谢师祖,小明知道了。”农士见小明越发的懂事了,心中偎贴的不行。   庆君见小明跟三人说的差不多了,劝着小明下去休息去了,这一天着实不轻巧呢!等小明回去了,他自己方在客厅一崖子的下方坐了。自然有下人上了茶,庆君喝了一口茶,又捡着小明没有说清楚的地方详细的向三人说了一遍,末了对赫连封道:“赫连伯伯,不知道大旗寨那边可有绝神子的消息吗?”   赫连封闻言摇摇头道:“那里会那么快,这方才过去一日的功夫不是,你也别太着急了。”庆君点点头也暗道自己着急了。三个长辈也体谅庆君这一日也累得够呛,让他下去休息去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月末,庆君在忙碌着自己的亲事和绝神子的事,较少操心江湖上的其他事情,所以还不知道远在扬州城的武林盟已经是怪事连连,在庆君走的第二天众位掌门刚要商量武林盟解散事宜,没想到竟是有几个小帮小派的掌门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虽然平日里这些大派的掌门不怎么把这些人放在眼中,但是现在好赖是一个阵营中人,这人无缘无故的不见了,这些人总要给个说法不是,要不然任由这些小帮小派的门人弟子在江湖上浑说,指不定江湖上的人怎么编排自己这些人呢!更重要的是要是这些帮派掌门的失踪是芸龙帮的余孽所为,那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因为芸龙帮的芸龙四鬼至始至终都没有人见到他们,这四人的武功不浅又端得是心狠手辣。   就在众人没有想到什么号办法的时候,衡山派的掌门刘琦被人发现惨死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件事情一出各个门派的掌门帮主不免人人自危。谁也没有心思再提解散武林盟之事,隔三差五的就要问询一下袁天道对于凶手的缉拿和查勘事宜,要不是袁天道说庆君最近正在筹办婚事,这些人怕是已经急着把庆君找回来了,不过因为袁天道说庆君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让他先查个明白再做其他打算。众人也只好等着。   众人不是没有想过回去,但是一来不知道芸龙帮的余孽到底有多少人,二来众人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芸龙帮的人所为,用袁天道的话讲,现在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众武林中人只能窝在扬州城里等着袁天道的查探。   就在众位掌门帮主等着袁天道能够尽快查出结果的时候,袁天道竟然半月没有出现,各种猜测顿时满天飞了起来,有的说袁天道也着了道被人所害有的说袁天道是因为有了芸龙帮余孽的确切消息亲自去查看去了,扬州城这半个月里就是一个字,乱。   就在众掌门等急了纷纷叫嚷着要离开的时候,半月没有露面的袁天道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是总有一种让人感觉不一样的地方,但是谁也没有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所以直言自己要离开。   袁天道没有拦着不过在众人就要离开之时,竟吩咐玄冥二老将玉衡子围住了。众掌门见状不禁愣住,不知道袁天道这是玩的哪出。血清位分最高,皱着眉对袁天道道:“袁盟主这是何意?”袁天道看了一眼皱眉的血清大声道:“众位不一直疑惑本盟主这半个月去做什么了吗?现在不妨告诉大家,在下听到消息说这次几位掌门的失踪以及刘掌门的惨死与昆仑派的掌门玉衡子有些关系,所以才瞒着诸位做了一下查探,现在确是证据确凿了。”   玉衡子被玄冥二老围住本就火起,不过知道自己不是玄冥二老的对手才隐忍着而已,没想到袁天道竟然说他是害死刘琦的元凶,这如何是好承认的,大声反驳道:“你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是我害死了刘掌门。”袁天道闻言冷冷一下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的承认。”说话间拍了拍手掌,只见千手门的弟子押着一个身穿昆仑派服饰的弟子走了进来,玉衡子见到那人不禁一愣道:“上官风你怎么会在这里?”袁天道见状道:“我还以为你会装作不认识他呢!”说着向众位掌门解释道:“这人是玉衡子的心腹弟子,现在就让他来为大家做个解答吧!”说着示意这个叫上官风的弟子说话,玉衡子心中知道不妥但是到底晚了一步,只听上官风道:“我亲眼所见,这些人都是被玉衡子害死的。”   第二百九十五章 意外连连   玉衡子闻言不禁急道:“上官风,你不要胡说八道。”上官风像是被玉衡子的言语吓了一跳,不过很快稳定下来,大声道:“玉衡子是你先不仁不要怪我不义。”众人听得糊涂,知道此中指定还有什么其他的故事,只听袁天道接过了上官风的话茬,道:“玉衡子害人的行径并没有瞒着心腹弟子,但是许是没想到咱们查得紧,害怕事情败露竟然想着杀这些人灭口,我是好不容易才救得他的性命,还有这些,大家看看吧!”说话间从茶几上拿了几本账册,分给了血清等人查看,上面列举了昆仑派近几年勾结山匪打家劫舍的罪行。   玉衡子虽然不知道袁天道给众人看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见众人面上皆是一副蹙眉不已的表情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大声的道:“姓袁的,我知道因为当初我反对你担任武林盟的副盟主你一直怀恨在心,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含血喷人,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扑杀上来。”   玉衡子刚有动作玄冥二老已经左右动起手来,玄冥二老的武功就算是对上赫连封等天级巅峰境界的武者也是能够扛一阵子的,更何况是玉衡子这么个人呢!不肖几招的功夫就已经将玉衡子打伤,因为二人接受的命令是出手结果了玉衡子的性命,所以虽然玉衡子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势,但是二人并没有住手,使出二人绝技玄冥神掌,玉衡子不待反应,登时被冻成了冰人,一双眼睛犹自怒目而视,似有无限的不甘。   说得虽慢,但是交手不过是顷刻间的事情而已。待众人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玉衡子已经惨死。众人虽然对他所行之事心中不耻,但是毕竟相处多年感情不浅,血清不免对袁天道抱怨道:“袁盟主是不是下手太急了些,总不好单听一面之词就置人于死地吧!”袁天道面无表情的看了血清一眼道:“天道这也是愤怒使然,毕竟天道现在还是武林盟的副盟主,又受庆盟主所托,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不是。”血清见袁天道抬出了庆君知道,顿时闭了嘴,虽然跟玉衡子关系不错,但是也没有为了玉衡子搭上少林的道理。   众人见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纷纷告辞,袁天道并没有多说什么,荣俊和王浩总感觉玉衡子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但是师兄弟二人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哪里不对,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找出了杀人凶手是谁,他们师兄弟直接提出了带领武当派的弟子回武当派。   荣俊二人的理由也算是充分,二人不是门派掌门留在此处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意思。袁天道倒是没有为难荣俊二人,点头应下了此事,并且还让人从芸龙帮的宝库中直接选了些好东西让荣俊和王浩二人带回去给逍遥子。   其他掌门闻言也是纷纷提出自己要先行离开,但是这次袁天道却是没有松口,只是道武林盟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众位做主,武当派要先行离去,不过是因为逍遥子没有来的缘故而已,众人还是先忍耐几日的好。众人听袁天道这么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点头应下。   等武当派众人走了之后,扬州城这边的气氛确并没有因为玉衡子的死而有所转变,反而更加的怪异了。   昆仑派的弟子在玉衡子被杀之后闹了几次,但是几个闹事的人都被袁天道派人诛杀了,剩下的弟子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到底是老实多了。然后是丐帮的弟子与少林的弟子起了争执,而后丐帮的帮主吴长青被人杀害,众人刚刚平复的心情不禁又忐忑了起来,血清这次也是急了,领着众人找到袁天道就质问道:“袁盟主不是说杀人之人是玉衡子掌门吗?怎么现在吴帮主又被人杀了呢?”   袁天道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到来而起身,安稳的坐在主位上,面对血清的质问面无表情的道:“刘掌门之死确实是玉衡子所为,咱们不是已经都清楚了嘛!这次吴帮主之事天道确实有些意外,但是排查这些事情到底需要时间,再说天道虽身为武林盟的盟主但是诸位门下的弟子却是不怎么听从天道的号令,实在是增加了天道做事的难度,所以还请众位见谅。”   袁天道的话说得不卑不亢,竟是隐隐有指责众人之意。血清也有些意外袁天道的回答,没想到自己一番质问到了袁天道这里竟然都成了自己的不是,不过众人此来也不是为了跟袁天道争辩来的,众人在这里待害怕了,不想再在这里煎熬下去,毕竟只有自己的地盘才是最安全的。血清代众人刚刚表露出这个意思,袁天道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道:“不可现在正是武林盟最为艰难之时,众位怎么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置江湖同道于不顾呢!”   血清闻言说道:“不是我们不顾及江湖同道而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我等排查的机会,还不若慢慢查知。”袁天道看了血清一眼知道他才是众人的主心骨,冷笑道:“其他人想走,天道还可以理解,但是血清大师是不是为了避嫌也应该留在这里呢?”血清闻言先是一愣,慢慢琢磨过袁天道话中的意思,怒道:“袁盟主这是什么意思?”袁天道面上露出几分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留血清大师多住几日而已。”血清见了袁天道的表情只道他怀疑是自己杀害了吴长青,辩白道:“袁盟主不要含沙射影,老衲行得正走得直。”袁天道回道:“这样最好,既然这样血清大师又何必急着离开呢!闹得好像心虚想离开似的。”众人见袁天道和血清话越说越僵,怕两人不顾形象的动起手来,众人可没有办法拦着,遂先是劝血清先留下几日,等查清楚了再走也不迟,回头也跟袁天道说了众人先不行离开的话。   袁天道很满意众人的表现,诚恳的对众人说了一番自己也是着急查找凶手才如此的话,众人方才散去。   事情却是没有到此结束,不知道丐帮那位弟子得了消息,竟说是少林的血清是杀死吴长青的凶手,吴长青历来在丐帮弟子中有权威和人望,众人听了这个消息,在几位九袋长老的带领下找到了少林的地方,因为双方之前就有过一场争斗,所以虽然几位九袋长老是想与血清对质一番的,没想到还没等丐帮的人说话,少林的弟子就动起了手,丐帮弟子本就携气而来,见对方动起了手,纷纷予以回击,直接就是一场大战。   等袁天道得到消息带着其他几位掌门赶到的时候,少林和丐帮已经只剩下几十位头面人物还在打斗,其他的低段弟子不是死了便是受了重伤,整条街都是少林和丐帮弟子的身影。   袁天道与众掌门见状赶紧上前相拦,但是此刻两派之间已经打出了火气,那里是这些人说几句话就能住手的,所以战斗依旧,袁天道与众位掌门对视一眼,均是露出忧色,只见袁天道跃出众人,施展轻功上前蜻蜓点水几个起落竟然将原本还战在一起的众人尽数分开了。   知道袁天道底细的众位掌门不禁面面相窥,不知道怎么袁天道的武功进步这么多,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功力跟武当山上根本没法比,原本因为武功有些看低他的众人在心中不免加了几分尊敬。   袁天道分开了少林和丐帮的众人,对血清和丐帮这边的带头长老孟庆生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血清此时方有时间看了一眼自己这边的弟子的情况,见皆是瘫倒在地悲从中来,大声道:“谁知道丐帮的这些疯子是怎么一回事,大早晨的就过来找茬,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血清真的有些急了,竟是恶语而出。   孟庆生见血清恶人先告状,登时火了,对袁天道道:“袁盟主不要听这个老秃驴胡说八道,丐帮听传言说吴帮主之死可能跟少林有关,所以带人过来问问,没想到少林心虚,竟然直接动起了手来,您是武林盟的盟主,现在丐帮群龙无首还请您给主持公道啊!”   血清听孟庆生说是自己这边先动的手,反驳道:“明明是你丐帮先动的手,怎么诬赖起我少林来了。”袁天道见孟庆生还要反驳,赶紧出声止住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救治一受伤的弟子要紧。”说完示意跟着来的众人安排弟子救治,众人因为袁天道刚才施展的武功,正是对他心服之时自然对他的话唯命是从。   袁天道安排好少林和丐帮弟子的救治问题,方才对血清和孟庆生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屋说。”袁天道说完正想离开,只见一个丐帮弟子手执丐帮的打狗棒从少林诸僧的屋子跑了出来,嘴里大声道:“孟长老,你看。”   第二百九十六章 少林危难   孟庆云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丐帮弟子手里的打狗棒,打狗棒是丐帮帮主的信物,自打吴长青死后打狗棒便不见踪影,此刻打狗棒从少林寺的驻地被翻出来,这说明了什么自不需再说。所以当着众位掌门的面直接吼道:“老秃驴现在连物证都有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血清自打那丐帮的弟子出来,也有些发懵。丐帮的打狗棒传了多代他自然是认识的,但是为什么这打狗棒从自己的驻地里被人拿出来他也有些不解,听到孟庆云的质问,倒不似刚才那般胆壮,解释道:“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孟庆云却是不听血清的解释,冷笑道:“有什么误会?还不是前几日我们丐帮折了你们少林寺的面子,你们这些老秃驴心里有怨气。”孟庆云一口一个“老秃驴”却是听恼了了血清后边的一个少林弟子,只听他道:“我师兄跟你客气并不是怕了你,不要不识好歹,血口喷人。”孟庆云看了一眼那出声说话之人,冷笑道:“血酬。你们怎么这就忍不住了吗?”   袁天道见他们越说越厉害,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赶紧出言道:“好了,这些事情一会说现在咱们都先消消火气。”华山派的姚荣跟血清还算有几分交情,跟着道:“袁盟主说的是呢!咱们大家先消消火气,这里面说不得有什么误会呢!咱们可不要中了歹人的奸计啊!”   孟庆云见袁天道他们都这么说,而且经过刚才的一番争斗,丐帮又不能把对方怎么样,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武林盟中人,遂点带你头冷眼瞧着少林寺诸人。现在少林寺理亏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也跟着点头应下。   袁天道见双方都还算配合,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道:“这里现在乱糟糟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还是到议事堂来吧!诸位掌门也跟着一起过来看看吧!”就算袁天道不说,众位掌门也不好不理会此事,不过袁天道这样一说到底让几人感觉受到了重视,跟着袁天道往议事堂行去。   孟庆云看了一眼少林寺的诸人,冷哼一声领着丐帮的九袋长老都去了,其他地位分的丐帮弟子被打发回去照顾伤员。血清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少林寺的高僧,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原来芸龙帮的议事堂现在成了武林盟临时的议事之地,此刻少林和丐帮的众人泾渭分明的占了议事堂的左右两侧,袁天道坐在主位上其他的掌门在袁天道的下面坐了,等众人安静了下来,袁天道方开口问道:“血清大师,这吴帮主的打狗棒既然是从少林寺的地方被人发现的,血清大师是不是给丐帮的兄弟一个解释。”孟庆云见袁天道这话里的意思有向着丐帮的意思,不禁对袁天道多了几分好感,一双眼睛凌厉的盯着堂上的少林寺诸人,像是只要说得不对就要扑上去一般。   袁天道这话也让血清一愣,但是在来的路上血清也已经猜到了袁天道会这么问,所以回道:“丐帮的打狗棒为什么会出现在少林寺的地方,这点老衲也在纳闷,许是这中间有什么我们大家不知道的事情。”   血清的回答自然不会让丐帮的人满意,但是因为此刻他们已经选择了让袁天道做主,倒是没有开口还嘴,袁天道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血清的话说完,袁天道便接着道:“血清大师这么回答可是让人没法接受。”孟庆云很是配合的道:“这中间怕是你们少林寺的人杀我们帮主的详情吧!”   血清还未及回答,就听血酬道:“就单凭一个打狗棒你们就怀疑我们少林寺有杀人的行为,这是不是太不把少林寺放在眼里了。”血酬的话登时引了众人心中的反感,就连那几位原本有些不相信少林寺有杀人之行的掌门也不禁有些疑虑。   血清见自己的师弟说话不中听赶紧呵斥一声道:“浑说什么还不退下。”才跟众人告罪道:“老衲师弟不同俗物,让诸位见笑了。老衲师弟的意思不是别的只是怀疑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像刚才姚掌门说的那样,咱们还是不要中了奸人的毒计才好。”孟庆云冷冷一笑道:“奸人的毒计,我看是少林寺的毒计吧!我说少林寺怎么这般行事呢!原来是欺负我们丐帮人少势微啊!是不是我们丐帮撅了你们少林寺的面子所以要我们丐帮以血偿还啊!我一早就知道你们这些老秃驴没有一个好东西。”   血酬刚才因为自己说话引得血清跟众人陪不是自感落了面子,此刻闻言不禁喝道:“孟庆云不要以为我们少林真的怕了你们,你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们少林寺手辣。”孟庆云闻言直接对众位在座的掌门道:“诸位见到了吧!少林寺是多么的跋扈咱们大家有目共睹了吧!这还是在袁盟主和诸位掌门面前,要是在别处怕是少林这些老秃驴就要上来围杀我了。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还请袁盟主能够为我们丐帮主持公道,为吴帮主报仇。”   袁天道闻言面露难色,不免看向了底下的华山派姚荣等,虽然他是武林盟的盟主,但是这件事情毕竟涉及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一个处置不当,可是要引进武林中人整体混乱的。姚荣、方起等也知道此事的棘手度,但是丐帮的众人已经把话撂这了,就等着袁天道表态呢!袁天道既然征求他们的意见就没有他们这些人回旋的余地,所以均是点了点头。   血清也知道此刻是关键之时,所以并没有出声辩解,毕竟血酬的话已经说出来了,此刻无论他说什么都有画蛇添足之感,不过随着姚荣他们相继的点头他知道事情要坏,赶紧道:“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件事咱们还是详查一番为好。”但是这话却是已经没有多少力道了。   袁天道得了姚荣等的支持,看了一眼犹自出言反驳的血清道:“血清大师,许是少林寺的某些人干的您也不知情这我相信,不过你要是一定要把少林寺排除在外在座的诸位掌门和丐帮的诸位长老怕是不依吧!”血清闻言见袁天道像是认定了杀害吴长青的是少林寺的人,不满之意溢于言表。袁天道自然看出了血清的表情,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今天要是少林寺不把凶手交出了,怕是不好善了。   血清急道:“少林哪有什么杀人凶手。”孟庆云冷声回道:“怎的没有,刚才的老秃驴不自己暴漏出来了嘛!难不成少林寺还要护短不成。”孟庆云的话中之人竟是怀疑是血酬杀了吴长青。   血清见堂上异常的安静,众人的眼睛皆是看向了他,单等他给出一个交代,不免流出了冷汗,不过此时却是不便与众多掌门闹翻,所以略有些讨好的道:“这许是有人想暗害我们少林寺,等我回去一定详查一番,如果是少林寺的弟子所以,老衲绝不手软。”袁天道回道:“就算是我想让少林寺的各位大师回去,丐帮的诸位怕是也不允许吧!血清大师还是现在就排查一番的好。既然丐帮的诸位兄弟信任在下,在下总要给丐帮一个交代才是。”血清见袁天道没有一点通融的意思,竟是要少林现在就给个说法出来,不禁急得脑门冷汗流得厉害,转过头来跟少林寺的各院首座商量了起来,少林寺的诸人那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过诸人到底顾及少林寺的声威,要是今日少林寺真的被迫交出血酬来被人传到江湖上,那少林寺就难在江湖上立足了。   血酬刚才因为连续两番说错了话,被同门束住不让他出声,此刻见丐帮的人竟是怀疑他是凶手,还要让少林将他交出来,不禁急道:“孟庆云你胡咧咧什么,你那只眼睛看见是我杀了吴长青?”孟庆云也不搭理血酬单等袁天道给他们一个说法。   血酬见丐帮的人竟是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中,登时有些急了,同门一个没有收住只见血酬已经冲着孟庆云冲了过去,出手就是少林的绝技龙爪手。堂上诸人谁也没有料到血酬会动手,就连孟庆云亦是没有料到虽然眼见血酬自己冲过来避开的要命的地方,但是胸口还是被血酬一爪抓得血肉模糊。丐帮诸人见状真是又急又气,正在诸人愣神的功夫血酬的第二次攻击又到了孟庆云的跟前,这次竟是直冲脑门,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袁天道后发先至一拳挡住了血酬的鹰爪,而后一拳攻向了其后背,血酬不过是天级初段的境界,那里是袁天道的对手三招两式就被袁天道撂倒在了地上,当然袁天道并没有取了他的性命,这堂上自有想要他性命之人。   这些事情说起来慢,可是发生却是电光火石间,等众人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袁天道已经安稳的又坐到了主位上。   丐帮的诸人先为孟庆云处理了伤势,等孟庆云止了血郑重的向袁天道谢过了救命之恩,方才对少林寺的诸人道:“现在我终于知道我们吴帮主是怎么死的了。”因为他的武功境界比血酬高,但是措不及防之下还是着了血酬的道要不是袁天道相救,刚才他许是就此没有了性命。少林寺的诸僧闻言,面上均是露出了愧疚之色,这次出来诸僧原本是劝血清不要带血酬出来的,因为虽然血酬与众人是师兄弟,但是佛理上的修行并不通达,脾气有时冲动而不记后果,唯一的优点就是有一股子冲劲,这也是血清说服众人带他出来的缘由。此刻血清说不上后不后悔,想到血酬毕竟是少林的弟子,就算是有错自然有少林寺的戒律院来惩处,不然把血酬交给了丐帮,那少林寺的地位何在。血清想到此处,遂对袁天道道:“多谢袁盟主为少林收服了逆徒,在这里血清代表少林寺谢过袁盟主没有让血酬加深罪孽,袁盟主,丐帮的诸位长老以及在座的诸位掌门,既然血酬触犯少林寺的寺规,老衲自然会严惩,今日之事是少林寺有错在先,现在血清想丐帮道歉了。”说着行了一礼。   旁人或许没有听出来袁天道却是听出了血清话里的意思,面无表情的道:“虽然佛家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血酬既然涉险杀害了吴帮主,我看还是交由丐帮处置如何?”孟庆云经袁天道提醒也醒悟过来,盯着血清道:“难不成少林寺还要包庇恶徒不成?我们丐帮也不是吃素的。”孟庆云话音刚落,丐帮的诸位长老已经齐齐的动作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七章 少林尊严   血清见到丐帮的诸人竟然一副一言不合就要上前来拼命的架势,不由得头疼,小声的跟众僧商量了一下方才道:“少林别无它意,只是因为少林有少林的规矩还请丐帮的诸位同道能够通融一二。”少林寺的坚持让丐帮的人很是不爽,有思维活络的长老接口道:“难不成杀害吴帮主的并不止血酬一个还有旁人不成?”这话起了画龙点睛之意,说得众人皆是一副了然的意思。就连在座的那些掌门原本也有些不解少林这么坚持的意思,此刻像是明白了一般,看向少林寺诸僧的目光也带了些许提防。   血清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维护少林寺的声誉,没想到让众人想歪了,眼见少林寺到了此时已经没有什么胜算,那也只能先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先将血酬押回去再说吧!血清这样一想直接就向袁天道打了一佛礼笑着道:“袁盟主秉承公正之念让老衲佩服,不过既然这是少林和丐帮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我们这就将血酬押回去,严加拷问要是还有什么同伙那血清自然不会姑息。”说着就想不待袁天道等有反应的时候押着血酬离开,血清想得不错,但是错就错在忘记了袁天道今日不同往日。所以当血清示意少林弟子就此离开时,不单丐帮的众弟子上前相拦,原本守在外边的千手门弟子也拔刀冲了上来。血清瞧见丐帮和千手门众人杀气腾腾的样子,不禁眉头一皱,略显不悦的对袁天道道:“袁盟主这是什么意思?”   袁天道也没有起身,冷冷的道:“没有什么意思,既然丐帮的弟兄信我这个盟主,我自然要主持公道,要是有人想借着势大就不把我放在眼中,不把江湖同道放在眼中我可不答应。”血清自然明白袁天道话中之意,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僵到了这一步,少林寺也不能就此服软,所以冷声回道:“难不成袁盟主想血洗少林寺的诸僧不成?”   袁天道就算再怎么狂傲也不会说出想要杀人的话来,毕竟不管现在的少林寺如何势微,到底是武林人心目中的台柱,要是有人想要灭了少林不易于与整个少林为敌,那得罪的人可就老了去了,不过要是单独的针对某个少林寺的和尚嘛,就没有这么多的考虑了,毕竟家大业大总有好坏之分。所以袁天道扬声回道:“天道自然不敢跟少林寺为难,但是要是少林寺中有什么人不能顾及江湖道义,残杀江湖同道,那天道可就要管上一管了,毕竟现在武林盟还没有解散,我还是武林盟的副盟主。”血清见袁天道口口不离武林盟,不禁冷嘲道:“众人不过是瞧在庆盟主的面子上喊你一声副盟主,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那日大家喝酒大家也听庆盟主说了要解散武林盟,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大家都在武林盟就此解散了。”   袁天道见血清一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怒不可竭,但是现在他毕竟不能出手对付血清,毕竟这里面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不过血清的话他也不能不接话茬,要不然真有什么人信以为真,那他这个盟主就要做到头了,遂道:“解不解散武林盟好像不是有你血清说了算的吧?血清你不用再在这里蛊惑人心了。”   孟庆云刚才被少林的血酬偷袭成功正是满肚子火气,也是对血清的话有诸多不满,但是因为袁天道在座才没有说什么,毕竟要是真的只由丐帮跟少林对抗,丐帮还真不是对手,不过眼见血清像是也不把袁天道放在眼中,孟庆云一方面想修好袁天道一方面确实对血清不满,冷声对血清道:“袁盟主说的对,武林盟的事情什么时候由你们少林说了算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才是武林盟主呢!老秃驴现在把血酬留下,咱们的仗以后再算,要不然少林想这么走出去,除非我孟庆云死了。”   姚荣虽然对血清的言辞也多有不满,但是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少林和丐帮火拼,更何况还有千手门这边呢!真要是任由他们打起来,那少林可真的有些凶多吉少了。毕竟少林的诸人刚才可能没有注意到袁天道的动作,但是他们这些在座的掌门可看得很清楚,所以姚荣赶紧起身充当和事老道:“大家分属同道中人,何必闹得这么僵呢!要不然依我说,咱们就先把血酬交给袁盟主如何?大家各退一步嘛!”孟庆云看了一眼姚荣,虽然对这办法也有些不满意,但是中间有袁天道在,他也不好反对,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   血清却是有些不愿意,袁天道从头到尾的表现都似乎是在为丐帮出头,要是把血酬交给袁天道与交给丐帮有什么不同。不过现在的形势对少林不利,要是少林执意将血酬带走,那可能就是一场大战,虽然血清并不怕这些,但是能少些伤亡还是少些的好,隧回道:“就听姚掌门的,不过血清有一个要求,就是如果袁盟主要审问血酬的时候,必须通知少林,并有少林的弟子在场才行。”说着一双眼睛看向了袁天道。   血清的这个条件让袁天道眉头一蹙,未及开口孟庆云就已经不干了,这不是欺负他们丐帮么,怎么着杀人凶手不能让丐帮带走他们也就忍了,但是既然交给了袁天道就应该让袁天道审问清楚,一定要有少林寺的和尚在,那不是跟押在少林寺的人手里一样吗!孟庆云大喝一声:“老秃驴你欺人太甚。”说完像是不能再忍,拿起自己的大刀就向血清攻了过来,少林寺这边却是一直在紧张的戒备着,所以孟庆云刚刚一出手,这边就有弟子代血清迎了上去,丐帮的诸位长老见孟庆云都动手了,自己当然也不能闲着了,所以尽皆将自己的兵器掏了出来,迎战少林寺的和尚。   姚荣站在那里眼见少林和丐帮又交上了手,不禁暗自着急,但是这是人家门派间的恩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化解,而且他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将两派分开,所以赶紧转头对袁天道道:“袁盟主您看……”虽然没有接着说什么,但是那意思就是让袁天道出手阻拦一下。袁天道现在却是没有这个心思,刚才在外边他出手阻拦,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他需要树立自己的威信,但是现在他正瞧着少林寺不满,那里会出手相帮,在他心里还想着就算帮也是要帮丐帮才是,毕竟孟庆云看起来还算懂事。   姚荣眼见自己说话袁天道没有听进去,只要招呼另外的几位掌门:“飞云掌门、觉新师太、方掌门你们看……”这三派的掌门也就觉新师太还有些反应,其他的二人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看得姚荣一阵心寒。觉新师太就算有些反应,也不过是劝姚荣稍安勿躁,觉新师太这次来所带的弟子不多,毕竟芸龙帮攻击峨眉派也不是白攻击的,觉新师太又感激庆君和袁天道带领众人将芸龙帮铲除,所以对于袁天道还是有些尊敬的,此刻见袁天道没有出手的意思以为袁天道还有什么安排所以劝了姚荣一句,并没有再说什么。   姚荣见自己起来一圈没有任何作用,不禁面上露出苦笑,自己这是什么事呢!这样一来倒是将袁天道和丐帮给得罪了,他们只会以为自己是为了少林出头。   姚荣寻求众人相帮的时候,丐帮和少林也已经打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众人下手皆是死手,谁也没有留下余地,不一会的功夫,大堂上已经多了十来具尸体。不过打到现在丐帮的劣势也慢慢出现了,毕竟丐帮所仗的不过是人多势众,但是因为此来是商量事情的并没有多少人跟来,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少林寺。   袁天道看了一眼下面的局势,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手,那丐帮的这些人都得折在这里,遂挥手示意堂外的千手门弟子进去帮丐帮对付少林。   血清眼见自己这边就要将丐帮的众人打垮,没想到关键之时,千手门的人掺和了进来,不禁急道:“袁盟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帮丐帮与少林为敌不成?”袁天道冷声笑了一句道:“不用说这些没有用的,我自然是要帮苦主了,你们少林也实在是欺人太甚,不把大家放在眼中,今日要是让你们这般将杀人凶手带出去,那我有何面目面对武林盟中的各位同道。”姚荣在地下听到袁天道这么说话,有心开解一两句,但是想到自己刚才所碰到的钉子只好忍了下来。   血清见袁天道振振有词的样子气得不行,但是因为千手门这边进来的尽是好手,也不容他分心再多说什么,只能专心的施展武功先对付来敌再说。   第二百九十八章 前来报复   少林和丐帮的这一战因为千手门的加入足足打了一个时辰,整个大堂被破坏的一无是处,残破不堪。打得这般激烈,当然死人是免不了的。当最后袁天道出手的时候,堂上能够喘气的少林弟子不过三五人而已,血清自然也在其中,不过也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血清转头看了一眼满地的少林弟子的尸体,只觉得自己愧对少林寺,赤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对袁天道道:“姓袁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袁天道冷笑了一声道:“少林寺僧人残害同道,死不足惜。”血清还想反驳却是因为伤势太重没有倒过气来,瞪着一双眼睛咽气了。活下来的僧人瞧见,忍着伤势盘腿坐好,低声颂起了《往生咒》。   众位掌门等人一直坐在堂上,本来他们以为袁天道会有什么办法制止这场同盟相残的闹剧,没想到等到最后竟然是血清惨死,固然有时候血清不招人喜欢,但是毕竟也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竟然就这么去了,再想到这几日去了的刘琦、吴长青、玉衡子等人,这些掌门不免物伤己类,面露戚容。   袁天道见血清死了,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见到众掌门脸上的表情出言安慰道:“天道也不想如此,不过少林诸僧实在是狂妄至极,竟然不顾同盟之情,残杀同道,我要是不出面做主,只能寒了盟中兄弟之心。”配合袁天道这话的是还活着的孟庆云以及丐帮的众位长老,只见他们互相搀扶着跪倒在袁天道的面前道:“丐帮多谢袁盟主主持公道,替吴帮主报了大仇,以后但凡袁盟主有差遣丐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袁天道面上露出几分戚容道:“都是天道的不是,不能管理好盟中之事,让歹人钻了空子,害得吴帮主惨死,现在杀害他之人既然已经丧命,只盼着吴帮主能够死额瞑目吧!”丐帮闻言自然是再次向袁天道感谢。   袁天道让人先是将少林健在的几位大师押了下去,当然也请了大夫为他们诊治伤势,之后又将这几日失了掌门的势力梳理的一番,掌握了这些势力的调动之权。姚荣他们本来还等着袁天道解散武林盟,没想到等了这么些日子竟然等到的是袁天道在武林盟中地位加强的消息,几人不免心中忐忑,但是因为现在袁天道势大,几人根本不敢触其眉头,只能忍气吞声。   这一日有人托赫连府的下人给庆君传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相见绝神子,来城外的六里坡。”因为婚期的临近,赫连封这边还没有绝神子的消息,庆君正暗自焦急,没想到峰回路转此时有了消息,也没有跟众人商量一下,自己独自一人就赶往了六里坡。   庆君的轻功不错所以不过一刻钟就到了,但是前后望去并不见人,庆君不禁迷糊难不成有人骗自己不成,就在庆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就听有人道:“你就是庆君?”庆君听声辨位,只见不远处有十几个人从六里坡不远处的林间走了出来,庆君现在武功自然不弱,但是竟然先前没有发现这林子中有人,一方面虽然是因为庆君心不静之故,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人都是高手的缘故。庆君对于来人的身份不怎么关心,他只想知道绝神子在哪里,遂回道:“在下就是庆君,不知道绝神子在哪里?”   对方听庆君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间那人也点了点头,冷笑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是谁吗?”庆君虽然听出了对方语气不善,但是自付武功并不理睬言道:“你是谁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绝神子的下落,你们想要什么开口吧!”来人见庆君话说得这么大,笑道:“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你把项上人头拿出来,绝神子我们保证他安全的回到封城。”庆君闻言眉头一蹙,冷笑道:“你们是芸龙帮的余孽?”那人并不反驳,回道:“想做这笔交易吗?”庆君反问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你就等着给绝神子收尸吧!”   庆君盯了对方好一会也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叹了一口气道:“我要先见见绝神子。”那人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庆君却也不是初入江湖的傻子,自然不会单凭这人的一席话就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只是盯着对方并不再说话,那人像是思考了一会,方才道:“那好,我就先让你见上一见。”那人一伸手只见那伙人分开一条通道,林中有人押出一个人来,但是因为头发掩盖着庆君并不能确认那是绝神子,但是衣服身材确实像极了。庆君关心则乱,刚要上前去解救就被那人拦下,道:“我们的交易怎么样?”庆君冷笑道:“不怎么样?我要先看看绝神子怎么样了?”那人道:“你的理由越来越多可不是交易的样子。”庆君刚要张嘴反驳,就听对方蹿出一人对那人道:“大哥,跟他磨叽这么多做什么,我丁文就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说完不待那人回话,就攻了上去,庆君听这人自称丁文虽然觉得耳熟但是怎么也没有想起来。但是他既然攻了上来庆君也没有束手就擒的道理,反手也打出了一拳。   那人见丁文动上了手,知道丁文不是庆君的对手,看了一眼自己这边的众人道:“一起上我就不信杀不死这小子。”说罢他也攻了上来,庆君虽然武功厉害,但是一下子这么多天级高手一起向自己进攻来,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吃不消,抵挡之间突然想起的丁文是谁,大声道:“你们是芸龙四鬼?”那人冷笑一声道:“看来你不算傻,我们做回好人让你四个明白,我是芸龙四鬼中的鬼王唐书。”唐书此言皆是因为刚才自己等人进攻庆君手忙脚乱之故,以为庆君在自己等人的攻击下定是难逃此劫。丁白向庆君射了一枚暗器,冷声道:“我是鬼怪你丁爷爷。”旁边的众人却是没有接着报上名号,庆君刚开始确实有些慌乱,但是经过一番打斗却是慢慢稳定了下来,不过一时也不容易胜利罢了。   唐书眼见自己这方虽然攻击凌厉但是并不能对庆君造成什么伤害,一般暗叹庆君武功之高,一边却是暗示众人慢慢撤离庆君的身边。庆君不知道这些人是何意,但是现在救出绝神子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待周围攻击自己的人给他的压力不大之时,一招神龙摆尾甩了后边的人,直接到了押着绝神子的两人身边,不待那两人有什么反应就被庆君两脚踢飞了出去,庆君抱过绝神子,大声的喊道:“绝神,绝神……”但是绝神子竟然没有任何回应,庆君不知道到底这些人再绝神子身上用上了什么招数,一边警惕着这些人攻上来,一边慢慢用手分开披散在绝神子脸上的头发,待头发慢慢揭开绝神子那张脸露出来的时候,庆君呼道:“你不是绝神子。”   庆君刚说完只觉得自己胸前一痛,紧接着被自己所抱着的绝神子重重的打了一拳,那把锋利的匕首还在那假绝神子手中握着。那人阴森森的一笑道:“我自然不是什么绝神子,我是鬼胎不白。能死在我的手上你也不冤。”庆君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却是真气有些不畅,虽然自己已经进入了道境,但是毕竟不是不死之身,更何况自己前胸的伤势呢!庆君先是为自己止了血,问道:“真的绝神子呢?”   唐书上前看了庆君一眼道:“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别人,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一夸你。不过你放心,到时候会让你们兄弟在黄泉路上做一个伴的。”   原来这十几人是芸龙四鬼以及芸龙帮八大分坛的坛主,上官芸龙从峨眉派回援扬州城,怕自己人手不足,所以派遣芸龙四鬼联系芸龙帮的八大分坛让他们派人增援扬州城。没想到芸龙四鬼虽然全力以赴,但是竟然还是晚了一步,八大分坛也被武林盟摧毁扬州总部之后,派人围剿了,这八个坛主在四鬼的带领下伺机报仇,在扬州城里走了一圈先是杀了扬州城中几个无足轻重的掌门,正想对付六大派掌门的时候,竟然发现不用他们动手竟然已经有人代他们动手了,所以几人商量了一番,暂时不动扬州城里的武林盟中人,先由着他们自相残杀一番,等到时候这些人再出手对付,这样一来就想到了庆君这个武林盟的盟主,毕竟上官芸龙是被庆君抓住的,也是以庆君的名义杀死的,所以芸龙帮的这些人就设计了这样的计策来,先是以言相乍庆君,然后出手试试庆君的武功如果不是对手,就趁机撤退让庆君出手救下绝神子,然后由装绝神子的不白来对付他。   第二百九十九章 死而复生   芸龙四鬼的计策已成,自然不会让庆君有翻盘的机会,只见唐书慢慢走了过来出掌道:“你认命吧!”说着就打向了庆君的脑门。正在这危机时刻,只听“嗖”“嗖”两声,两根金针射了过来,唐书连忙闪避,掌力稍偏被庆君躲了过去。唐书见了地上的金针大声道:“那个道上的朋友,请出来见见吧!”唐书的话音刚落,只见从对面的林间飞出一人来。不是绝神子是那个。   庆君刚才也在疑惑是谁救了自己,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是绝神子,喜道:“绝神,真的是你?”绝神子几步上前扶起庆君道:“大哥是我,你怎么样?”看了一眼还在渗血的胸口,目光慢慢变冷对着芸龙四鬼等人道:“你们找死,竟然敢伤我大哥。”庆君见了绝神子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势倒是不怎么在意了,见绝神子有上前为自己报仇之念,赶紧拦住,他可是直到绝神子的武功的,绝对不是在场人的对手,枉送性命的事情庆君可不能让他干。   绝神子见庆君拦着自己,知道他是怕自己不是对方的敌手,看了庆君一眼大声的喊道:“老人家,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和大哥可就要没有性命了。”绝神子的这声大喊不单喊懵了芸龙帮的这些人,连庆君也糊涂了,难不成绝神子知道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回了封城将赫连封他们找来了。正在庆君疑惑的时候,只见林间又飞身出来一个人,虽然带着面纱,但是庆君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人便是那日引走一泓之人,对于这个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庆君可是一直记着心中,没想到这人竟是与绝神子有些关系,想必上官芸龙说绝神子被人救走了就是这人所为吧!   这人一出来就让唐书他们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不由得心中发寒,唐书等人也不是什么傻子,眼见对方既然来了强援也没有送死的份,瞪了庆君一眼,对身边的人道:“点子棘手,咱们以后再想办法现在先撤。”唐书等人虽然想走,但是那里是他们想走就能走的呢!那老人许是不愿意多造杀孽,对唐书道:“你们自行废了武功我饶你们一命。”唐书等人闻言一愣,虽然这老人看上去像是高手,但是也没有自己这些人不战就自废武功的,唐书冷笑一声道:“虽然我们不愿意多生事端,但是不要欺人太甚。”老人没有说话,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唐书。   唐书被盯得有些发麻,转身就想走,但是刚要动步只见身后有暗器袭来,刚要闪躲却是闪避不及被打在了左肩上,唐书刚要开骂,见射向自己的竟然是一颗松子,不禁一惊,知道对方真的有几把刷子,知道自己等人想要安静的走是不可能了,只能搏上一搏了,大声道:“咱们先结果了这个老家伙,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在这里大言不惭。”自己却是动身向庆君这边攻来,在唐书想来这庆君才是这些人的目标,许是擒了庆君就能逼着对方就范也说不定,庆君那里知道唐书的这个打算,见唐书攻了过来,让绝神子扶着自己出掌迎了上去,经过刚才的些许休息,庆君感觉自己迎战还没有问题,关键是绝神子要是跟这些人对上一掌不死也要受重伤。   那老人像是早就猜到了唐书等人的反应,轻轻的一叹,却是一招一个顷刻间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十几个芸龙帮高手竟然先后被杀了,等唐书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禁有些发疯,大声的对老人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老人摇摇头轻轻的给了唐书一掌,唐书也随着自己的兄弟们去了。庆君原本还想问唐书关于陆采荷师父的事情,没想到唐书一下子就被老人打死了。庆君虽然感觉到可惜,但是也没有怪罪老人的意思,毕竟人家可是出手救了自己的。见老人杀了唐书之后就想离开,赶紧出言道:“前辈请慢,在下还没有多下你上次的援手之恩,这次就又救了小子一次,真是谢谢前辈。”看了一眼身侧的绝神子,又道:“想必绝神也是前辈所救,这样一来前辈却是对庆君有大恩之人,正好庆君过几日就要成亲,前辈要是有时间不若过去喝杯喜酒吧!”   老人听说庆君要成亲,不禁身子一颤问道:“你要成亲了?”庆君不知道老人何故有此一问,但是这老人给庆君非常熟悉之感,所以真诚的道:“自然不敢骗前辈,还请前辈能够移步去看看。”绝神子在一边也是有些着急,见庆君说完出声道:“老人家不是说跟大哥有旧嘛!既然如此就去喝一杯喜酒吧!”对老人说完,方才笑着对庆君道:“没想到大哥这么快就要成亲了,是同采荷吗?”庆君点点头道:“嗯,采荷还有一位姑娘等你见了就知道了。”绝神子听庆君说竟然要一次娶两个不禁对庆君竖起了大拇指道:“大哥就是厉害,成亲都比别人多一个新娘。”老人像是颇为意动,点点头道:“那就打扰了。”庆君见老人答应,欢喜还来不及那里会觉得麻烦,笑着道:“前辈莫要客气才是。”说着就请老人先行。老人点点头,起步就走,庆君正要在绝神子的搀扶下动步,抬眼看了一眼那走路的老人,突然喊道:“爷爷……”老人脚下的步子一顿,轻声道:“君儿……”   庆君喊老人爷爷不过是因为这老人走路的姿势与自己的爷爷太像了,没想到自己喊完老人竟然回答了自己这么一句,而且那声音,那声音竟然真的是自己爷爷的声音,庆君双目含泪推开绝神子跑上前去问道:“爷爷真的是你吗?”老人慢慢摘下自己的面纱,一张脸正是无数次出现在庆君梦里的那个爷爷,无名谷的主人——谷老。   庆君见真的是爷爷,不禁有些发傻,自己的爷爷是自己亲手葬的,怎么会?庆君面上的疑惑被谷老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谷老到底担心庆君身上的伤势,遂道:“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我会把这中间的事情跟你交代清楚的,毕竟你都要成亲了。”庆君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既然谷老这么说庆君也就没有急着问什么,绝神子虽然不知道大哥的这位爷爷到底是什么人,但是那一身高超的武功实在是让绝神子佩服,所以听了老人的话,上前扶住庆君道:“大哥,老人家说的对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采荷他们要是发现你不见了不定怎么着急呢。”庆君点点头在绝神子的搀扶下慢慢往封城而去。   绝神子说的不错,赫连府中的赫连封正在急着找庆君,但是没想到问了所有人皆是不知道庆君到哪里去了,赫连封着急的缘故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府中之人给了庆君一封信,但是信中内容旁人却是不知道,赫连封怕庆君有什么意外,这不是要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伤心死嘛!当然赫连封并没有声张庆君不见的消息,不过是通知了农士和一崖子而已,并吩咐了几批人去找寻。   正在赫连封等人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有大旗寨的手下来报发现庆君进了封城正往赫连府这边赶来。赫连封等人听见均是松了一口气,让大旗寨的人手收了,三人坐在厅上喝茶,赫连封摇摇头对农士道:“我算是发现了这君小子要是一日不整出点事情,就不舒服,让我这个老人家也跟着着急。”农士却是不愿意赫连封说自己徒弟的不是,反驳道:“你知道什么,许是君儿觉得无聊到外边逛了一圈呢!就你劳师动众非得把事情搞得这么大。”一崖子怕两个人再戗起来,赶紧接过话头道:“好了,咱们三个都是做长辈的不要让孩子们笑话了。”   赫连封等人说话的功夫庆君已经与谷老和绝神子到了赫连府,庆君的身份这边的下人也知道所以对于庆君带回来的人门口的守卫并没有说什么。   庆君进了赫连府就被下人告诉赫连封等人在客厅等他,让他回来过去一下,庆君问了一下谷老的意思,见谷老没有反对,领着谷老和绝神子进了客厅。赫连封三人见庆君进了刚要迎上去,猛得瞧见庆君胸前的一片血渍,唬了一跳,赫连封急性子大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农士也赶紧过来给庆君把脉诊治,庆君见几个长辈的忙碌顿时有几分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没事,中了别人的奸计而已。”说完方想起来还没有给自己的爷爷做介绍,赶紧道:“爷爷这位是大旗寨的赫连伯伯,这位是邋遢道人一崖子伯伯,这位是我出谷之后拜的师父农士。”见赫连封三人面上露出疑惑之色,郑重的对三人介绍道:“这是我的爷爷。”赫连封对此人没有印象但是一崖子却是记得分明,毕竟那样的高手对决一个人一生中也不见得能够见到几次,遂呼道:“您是那位前辈?”谷老见一崖子的样子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不过还是道:“称呼我为谷老就行了。”   第三百章 婚期   庆君的身世农士知道一些,不过这位谷老不是已经身亡了吗?农士虽然不解的,但是这中间毕竟涉及别人的家事,虽为师父,但是也不好太过于掺和,所以等赫连封和一崖子跟谷老见过礼之后,农士拽着二人离开了,当然最后庆君也让绝神子跟着他们离开了,虽然庆君没有介绍,但是绝神子还是恭恭敬敬的向农士三人见了礼,毕竟他是庆君的义弟不是,农士三人也就知道了这人是谁就不用再说了。   等客厅只剩下庆君和谷老两个人的时候,庆君先给谷老倒了一杯茶,然后对谷老道:“爷爷,现在可以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谷老点点头道:“就算你不问,我也是要告诉你的。”抬眼看了一眼厅外慢慢道:“江湖上有四大尊者,你应该知道吧?”庆君不知道谷老说这些做什么,不过纵然心中有些疑问庆君也没有出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谷老接着道:“青龙致武和白虎一泓因为朱雀之事闹得兄弟失和更是大打出手,最后一战决于华山之巅,最后到达青龙技高一筹侥幸得胜。青龙与一泓一战之后,偶然遇到了皇室的公主,竟然身陷爱河不能自拔,虽然江湖上的许多人对于四尊者不怎么熟悉,但是却逃不过皇家的情报网,皇室既然知道青龙的武功,又知道了青龙对公主的情义,为了能够得到青龙的帮助和守护,将公主下嫁给了青龙。   那几年但凡有皇室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是青龙出面自是战无不胜。这样的生活虽然不为青龙所喜,但是能跟心爱的人再一起,青龙还是为皇室付出着,直到青龙的孩子出生。青龙的厉害皇室知道的太深,所以这个孩子的出生让皇室的某些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因为大唐的历史上不是没有公主的孩子登基为帝的先例,所以皇室的某些人为了免除后患,只能设计杀死青龙。但是青龙的强大是众所周知的,要想对付青龙单纯的动手根本不可能胜利,所以只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打起了公主的主意,公主与青龙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死受皇室的命令接近青龙而已,毕竟青龙的年纪不轻如何能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喜欢上呢!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么多年的生活下来公主早就爱青龙爱得死心塌地,所以听说他们要害青龙那里允许,但是也不敢告诉青龙怕青龙会伤害到自己的族人,毕竟公主还是皇室中人,但是那些人怎么会死心呢!最后还是抓了公主和孩子威胁青龙束手待毙。   孩子和公主最是青龙的软肋,是龙之逆鳞。青龙的真正实力并是皇室的这些人能够完全知道的,这么多年为皇室服务不过施展出十之五六,所以趁众人不注意之际施展全力救人,但是孩子和公主被这些人故意的分在了两处,就是考虑到了青龙的厉害,青龙的一举一动都在公主的眼中,两个人多年夫妻早就心有灵犀,青龙虽想先就公主,但是公主却是示意青龙先救孩子,青龙想到公主毕竟是皇室中人,也许这些人不会下毒手,所以抢先救下了孩子。那些人见青龙这般厉害,顿时慌了手脚,遂拿公主威胁起青龙来,公主知道自己不死自己一家人难安。但是眼见青龙双目赤红正是暴怒的表现,所以在逼青龙立誓不伤害自己的族人不找皇室寻仇之后自尽,为了青龙能够安静的活着,孩子能够健康的长大,公主选择了死。   青龙眼睁睁地看着公主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疯了一般,伸手就想杀了眼前之的这些人,但是碍于自己已经答应了妻子不再找他们的麻烦,只好抱着公主的尸体离开皇宫,但是那些人却是不识好歹竟然全力阻拦,但是皇室中又有谁是青龙的一战之敌呢!青龙抱着孩子和公主离了皇宫。有一个老仆因为是看着公主长大的老仆跟公主感情深厚,所以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没想到青龙爱公主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等他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青龙将全身的功力醍醐灌顶于老仆,让老仆照顾他的孩子,随后自尽而亡。”   谷老说完看向了庆君,庆君有些不解谷老说这个故事的意思,思索良久方才不可置信的问道:“爷爷,不要告诉我,我就是那个孩子?”谷老点点头道:“没错你就是那个孩子,虽然我已经尽了全力来教授于你,但是不入江湖历练又如何能够长大呢!但是如果我不死你就难以真正的行走于江湖,所以才有了跟你哑伯的一番设计,不过见你能有如今的成就,我很高兴。”   庆君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会是青龙致武的孩子,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庆君的样子自然是在谷老的意料之中,不过谷老并没有接着说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总要给庆君一个适应的阶段,换做是谁也不可能一下就接受自己这样的身份。   过了半晌庆君再次出言问道:“爷爷说的都是真的?”谷老慈爱的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庆君长呼了一口气方才道:“他们葬在了哪里?”谷老露出缅怀之色道:“你从小到大拜祭的就是他们的坟墓,这点我并没有骗你。”庆君点点头虽然生生的忍着,但是谷老还是瞧见了亲滚不断抖动的身体,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又是漫长的安静,直到客厅外又想起了脚步声庆君方才转醒过来,来人正是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两个丫头,毕竟赫连封他们知道这边有事情他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更何况他们已经从一崖子口中知道了这人的实力自然更是不敢得罪了。   庆君见赫连燕英他们过来了赶紧起身迎了过来,赫连燕英和陆采荷见厅上坐了一位老人自然有些好奇不免看了几眼,但是庆君身上红红的血渍更是让二人害怕,庆君虽然心中有事但是自己爷爷死而复生到底有几分激动,见了二女像是对自己的伤势颇为注意,为分散两个人的注意力,遂对二女介绍道:“这是爷爷,你们随我叫爷爷吧!”虽然不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但是既然庆君说这人是爷爷那就是爷爷,陆采荷和赫连燕英恭恭敬敬的上前给谷老行了一礼然后齐声叫了一声“爷爷”,古老高兴的应了,从身上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对镶着珠宝钻石的一对手镯,谷老看了陆采荷和赫连燕英一眼道:“这是君儿的娘留下的,说是要传给未来的儿媳妇,你们快要成亲了,今天我就代君儿他娘将这个传给你们。”   陆采荷和赫连燕英闻言不禁脸上有些发红,不过这毕竟是未来婆婆的东西,他们自然有些兴奋了。谷老拿出左手镯分给了陆采荷,右手镯分给了赫连燕英。谷老在给赫连燕英手镯的时候看了一眼赫连燕英的肚子,心中不禁道:“青龙尊者,公主,你们后继有人了。”庆君原本听到是娘亲的遗物也有些好奇和缅怀,但是此刻被谷老分给了陆采荷和赫连燕英他也不好追着看,不过这会功夫,让他想起了好几件事想要问谷老,所以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在这里有些不方便,庆君隧道:“采荷,绝神子回来了,你过去见见吧!带英英也过去认识一下。”   陆采荷和赫连燕英知道庆君这是有意要支开自己两人,但是两人刚刚得了未来婆婆的东西正在兴奋着自然唯命是从了。不过走之前还是仔细问了庆君身上的血渍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有些话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更何况陆采荷一直认为是芸龙四鬼杀了自己的师父,所以庆君打算一会回去详细的告诉她们所以就没有说这些,只是道遇到了些意外而已。   庆君见二女出去,对谷老道:“爷爷,我出江湖之后您是不是一直在暗中保护我?”谷老见庆君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像是对这件事情很是在意,所以不愿意欺瞒他接口回道:“我毕竟答应了青龙要照顾于你,自然要随身保护。”庆君闻言暗道:“固然如此。”接着问道:“那我几次在梦中遇到你也是真的了?”谷老笑道:“嗯,青龙留下一门奇功,叫做入梦da法,练此术之人能够进入人的梦境。”   庆君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等奇异的功夫,不过此时他在意的是谷老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所以接问道:“那天君雷萧找我麻烦的时候,也是爷爷你救得我了?”谷老不知道庆君这么一问一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点点头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直接说吧!”不想庆君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跪倒在了谷老身前道:“无论我是谁的孩子,您都是庆君的亲爷爷。”   第三百零一章 成亲   那日庆君回到赫连燕英的院子之后,就把这一日发生的详细经过告诉了陆采荷,陆采荷听说芸龙四鬼已死,面上虽无表情,但是心中却是涌出了无限的伤悲,因为直到想要报仇的对象已经身死她也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师傅到底是不是这些人害死的。庆君能够体会到陆采荷心中的无奈以及伤感,但是并没有多言,只是一双手紧紧的握着赫连燕英的手。   《白虎通》谓:婚者。谓昏时行礼,故曰婚。《酉阳杂》谓:《礼》,婚礼必用昏。以其阳往而阴来也。   依规矩经卦卜。拜堂的吉时定在戌初一刻(下午七点十五)。   终于到了成亲的正日子,庆君这边因为绝神子已经回来了,自然不会再有拖延婚期的举动,不过因为赫连燕英的肚子已经大了所以庆君依照赫连燕英的意思,并没有多方邀请,饶是如此整个封城也因为赫连封要嫁女而沸腾了起来。与庆君认识的如袁天道、姚荣、飞云子、觉新师太等,逍遥子没有过来,但是荣俊却是代表武当派而来,至于王浩却是没有过来,就算心中想开了,但是毕竟也无法坦然面对心爱的人嫁给别人。   庆君在封城的北城买了一个大宅子,毕竟是自己娶亲,没有往赫连府抬人的道理。赫连燕英和陆采荷皆是在赫连府中待嫁。   《诗经·大雅·大明》:“大邦有子,天之妹,女定阙祥,亲迎于渭。”虽然是江湖儿女但是结婚大事,怎么也要按礼而来,申正三刻(下午四点四十五),三声锣响行了响房礼之后,特意寻来的“全福人”娶亲太太先行到天地桌前上香叩首。然后侧立桌旁,招新郎官庆君过来向天地桌上供奉的玉帝等诸神百份三叩首。之后娶亲太太点了灯花,进行“照轿”、“薰轿”、“压轿”一系列驱邪却煞气地程序,迎亲地喜轿正式出发。按照之前敲定的这庆君所发喜轿只有一顶,但是里面却是宽厚足可做两个新娘子。   庆君身着礼袍,十字披红。骑着高头骏马走在喜轿前边。袁天道虽然这些日子在扬州城作威作福,但是庆君是他一直想要交好之人所以这边的迎亲之人中就多了他,还有绝神子虽然看上去有些老,但是也是特意刮了胡子穿了新衣与袁天道一左一右披红护在喜轿两侧。被赫连封分到庆君新宅子这边当差的大旗寨寨众也是身着簇新的衣裳,手持鼓乐、灯笼、香炉,一路喧嚣相送。   在锣鼓炮竹声中,喜轿到了赫连府。虽然已经过了立夏,但是此时天头还是有些短,此时天已渐暗,赫连府本就着红挂彩,此时挑起了大红灯笼照的四下火红一片,煞是绚烂。   大旗寨寨主赫连封嫁女,那些大旗寨数得着的人物都出洞了,在门口守着的是单环,庆君叫门时却是给了不少的刁难,要不是袁天道和绝神子左右相帮,庆君怕是不好进去。庆君一路撒了喜钱红包后,总算是顺顺当当把花轿抬了进府。花轿往后院赫连燕英的闺房去接两个新娘,庆君则到正堂,给赫连封和一崖子三叩首,农士因为是庆君的师傅,所以被请到了庆君的新宅子,并不在这边。庆君行了谢亲之礼,然后再到闺房前隔符深作一揖地,催妆迎亲。   喜轿离门之前,赫连府必需设宴分别招待娶亲官客和娶亲太太,但只是个礼节性地过场,袁天道等人根本未动筷子,只坐下瞧了一回。只等喜轿退出闺房,这边就上一碗清汤,茶房喊“上汤”便是宴会结束之意思。娶亲人就马上撂下汤封赏钱,起席告辞。   因规矩是从女家往回抬新人不能从原道回去,寓意不走回头路,因此不免绕路,喜轿回到庆君的新居已是酉正二刻。   同花轿到女家一样,花轿到男家时,也是要先闭门再叫门的,虽说这边是庆君的新居,但是下人到底还是大旗寨的那些人,所以又是一番逗趣地对唱段子,然后才开了中门,漫天洒了铜钱喜包,迎了花轿进门。   这边花轿前摆好了一直在天地桌上供了的马鞍子,喜倌儿奉了弓箭上来。   袁天道、绝神子等人簇着庆君过来,瞧着那落的严严实实的轿帘,庆君忽然有点紧张,那帘子后面坐着的是将要相携一生的两人。庆君从喜倌儿手里接过弓箭,隔着轿帘虚发三箭。   轿帘掀起,也是事先请来的“全福”少女从天地桌上拿来脂粉,为两个新娘填脂粉,然后扶了下轿。   两个新娘子一身盛装,持苹果、抱“宝瓶”,稳稳当当地过了马鞍、火盆,踩着红毡,在请来的两个“全福太太”的搀扶,一路进了喜堂,站到了庆君的身侧。   三人双双跪倒天地桌前,谷老和农士坐在堂上,俱是一副欢喜的表情,庆君和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依规矩拜了天地,一条大红喜绸牵了三人齐齐入了洞房。   三位新人按照特地请人指点的方位坐帐,然后娶亲太太开始撒帐。她一边将桂圆、荔枝、红枣、栗子、花生等喜果撒在帐内,一边念叨着吉祥话祝福新人。而后撤了帐篷,裹了红绸的新秤杆被奉了上来。   那种紧张感再度涌上来,庆君觉得自己哪怕是遇到强敌时也没这般紧张过,紧张里带着期待,又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还有一丝忐忑。不过还有最后一道手续,所以只能暗暗的稳稳神,拿起手中秤杆,抬手掀了两个新娘的盖头。   这盖头一起,骤见烛光,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不禁眯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两下,然后轻轻抬起头来,两双明亮的眸子透过凤冠上垂下的珠帘,略带羞怯瞧向庆君。   这边的屋子是为了娶亲特意修的,内有两张床就是为了庆君不分先后的为两个新人揭盖头。   三个新人对饮了合卺酒,喜倌抬了烤羊腿、子孙饽饽进来,由娶亲太太分喂了三人人,仪式算是结束,只待洞房前再吃长寿面。   作为新郎官的庆君即退出了洞房,出去待客。新娘则需在洞房内面向喜神方位盘腿坐在炕上,不得说笑,不得随便下地走动,名为坐财,这规矩是要到当夜合卺之后,次日才能下地。虽然三人早就已经行过了周公之礼,但是规矩不可废。   庆君的新居院内的喜棚里,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瞅着满院子的桌子都要去敬酒。庆君不禁有点头疼。毕竟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些交际之类的事情,幸好袁天道和绝神子都是老江湖能够帮他挡些酒。   庆君这么一桌桌敬下去,尽管有袁天道和绝神子以及其他几位袁天道找来的人帮着挡酒,他还是喝得晕乎乎地。照彼时的规矩,是子时之前必须合卺,因此二更天宾客也纷纷告辞散了,众人把庆君送回了洞房。袁天道和绝神子怕庆君喝得太多晚上没有精力,在走之前竟然扔下了一瓶药,告诉他说要是晚上力不从心的时候可以服用,庆君已经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到底谢过了二人的好意。   洞房里,红彤彤的罗帐上带有双荫鸳鸯彩绘地宫灯,蜜里调油的长命灯摆在地中的圆桌上。背靠着窗前的喜字围屏前地条案上,燃着一对龙凤烛。   两位“全福太太”见新郎官回洞房了,让他与两个新娘子斜坐,将两个铜盆扣在三人中间;又叫人送上长寿面,叫三位新人用了。随后,她们方笑眯眯地放下帐子,说了两句吉祥话出去,只留三个新人在房里。   不知是屋子热,还是喝酒的缘故,庆君只觉得浑身燥热。抬头看了对面地陆采荷一眼,她已经摘了凤冠,洗去妆容,微微低着头,露出白皙可人的小脸。陆采荷见庆君盯着她看,羞涩地侧过头,脸上红晕越显娇艳,蔓延至耳后项间,连小巧的耳垂都变成了粉红色。   这也是早就说好的,因为赫连燕英现在有孕在身不便房事,所以今夜是由陆采荷来伺候庆君,庆君感觉自己有些忍不住了,但是毕竟现在是三人在,也不好冷落了赫连燕英,庆君遂稳稳心神,起身倒了杯茶,自己喝完想到忙了一天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许是也渴了,遂问道:“你们喝水吗?”   陆采荷和赫连燕英也有些紧张,虽然三人彼此也不算陌生,但是经过了这个礼数,三人才算是真正的一家人。庆君见她们两个没有回答,以为不渴所以放下杯子道:“今天你们也累了,咱们早点休息吧!”自己刚说完就听赫连燕英道:“我渴了。”规矩所限,新娘子是不能下地的,所以虽然渴了自己却是不能动手倒水,庆君还想着早些安置,没想到赫连燕英竟然说自己渴了,不过庆君还是听话的给赫连燕英倒了水。连带着陆采荷也倒了一杯,等二女喝完,庆君收了杯子,笑道:“以后咱们就在一起过日子了。”   第三百零二章 揭破   庆君婚后三个月,赫连燕英顺利的生下了一个男婴,赫连封、一崖子。农士以及谷老尽皆喜笑颜开。自打成亲之后,庆君对于江湖上的事情更是少有理会,虽然成亲之时已经知道了自己离开扬州城之后扬州城一系列的变化,但是庆君听袁天道说已经全都解决了,也就没有再往心里去,毕竟庆君可没有管理江湖事物的野心。   这样悠闲的日子庆君正是庆君巴不得的日子,庆君已经跟赫连封说了,等孩子再大几个月,他们就回无名谷过隐居的生活,赫连封虽然羡慕但是到底还有大旗寨在手,不能撂挑子不管,但是也打定了主意,再管一两年看看大旗寨谁有能力接手把寨主的位子让出来,自己也过两年消停日子。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天庆君的府里来了一位贵客,说他是贵客是因为最近几年这人已经很少下山了,这人便是武当派的逍遥子。对于逍遥子的到来庆君感到了万分意外,实在是搞不清楚逍遥子大驾光临的意思。   逍遥子见了庆君,没有绕圈子直接说明了来意,那就是希望庆君出手对付袁天道,庆君听了不禁一惊,这袁天道在他成亲的时候,可是出了大力的怎么好自己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呢!不过庆君并没有直接对逍遥子发怒,只是笑着道:“逍遥前辈是不是对我大哥有什么误会?”逍遥子看了庆君一眼道:“老道知道庆少侠宅心仁厚,但是切不可因此隐私非公,将江湖陷于险地啊!”庆君听逍遥子说得糊涂,问道:“逍遥前辈这是何意呢?”逍遥子一五一十的对庆君学道:“袁天道为了发展自己的势力,秘密杀害武林中人,不单玉衡子惨遭毒手,吴长青和血清大师也未能逃脱。”这些人的死庆君早就知道,此刻见逍遥子拿出这些人的死来说事,不免有些不悦道:“逍遥前辈是不是把消息听错了,这几人的死因庆君也倒是知道一些……”庆君把袁天道对讲的那些说与了逍遥子。   逍遥子听罢摇摇头道:“庆少侠不要被奸邪所蒙蔽才好。你不知道自打你把武林盟的事情交给袁天道做主之后,他铲除异己,妄想独霸武林,目前江湖中人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庆君却是只道不信逍遥子所说,逍遥子见庆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接着道:“庆少侠既然不相信,那老道也没有办法,只是老道必须告诉你,纵然袁天道对你有些情义不过是想利用你而已。如果庆少侠还以江湖为念,请你自己出面看一看这江湖到底成什么样子了?”庆君见逍遥子说的这般决绝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但是想到袁天道的武功不禁对逍遥子道:“就算大哥真的有这样的野心但是以他的武功,应该做不成这么多事情吧!”   逍遥子叹了一口气道:“也许现在真的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不知道什么缘故袁天道的武功竟然在这几个月突飞猛进,如今连我都已经不是对手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到这里向庆少侠求救。”   庆君听了逍遥子的这话不禁一愣,这是怎么说的,难道袁天道有什么奇遇不成,庆君想到奇遇不自觉的想到了上官芸龙,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   逍遥子人老成精见了庆君的样子知道庆君怕是也已经心中有所疑惑了,赶紧接着道:“虽然今日老道的话未必会取信于少侠,但是却是请少侠莫要做了他人的傀儡,为江湖同道所不耻。”   庆君见逍遥子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只好先应下道:“逍遥前辈放心,要是袁大哥真的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庆君不会袖手旁观的。”逍遥子已经把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也不再封城逗留,直接回了武当山。   庆君既然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当成没有听说过,只好去见赫连封他们让他们为自己那个主意。赫连封三人听了庆君的讲述,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一崖子才道:“我早就看那个小子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中有太多的欲望。”一崖子要是说别的赫连封或许会反驳,但是对于袁天道的野心,赫连封也算是有些了解之人,所以点头道:“袁天道确实是有野心之人,这几个月先是忙着你们的婚事之后又是天佑出生,我们倒是没有怎么关注江湖上的消息,你也先别着急,我先派人打听一番咱们再做商量。”   赫连封的打探并不慢,只是三日的功夫,几人手上已经多了几张袁天道最近一段时间的行踪记录,不堪不知道一看确实让人吓一跳,袁天道虽然打着为江湖除害的名头,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些所谓的江湖公害不过是那些不服从武林盟号令或者说他袁天道号令之人而已。   庆君越看心里越难受,抬眼对赫连封等人道:“君儿现在该怎么做?”赫连封看了一眼农士和一崖子道:“身在江湖自然可以追名逐利,但是手段要正大光明才是,要不然上官芸龙是怎么败的,如果真相真如逍遥子所说,那我看这件事情你只能出面料理一下。”庆君见一崖子和农士皆是点了点头,知道这件事毕竟关系到自己,是自己把武林盟交给袁天道打理的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自己出面将武林盟解散。   庆君有了这样的打算,就直接跟赫连封三人说了,不过因为陆采荷刚刚有了身孕而赫连燕英刚刚才生了孩子,庆君怕他们担心,所以让三人帮着瞒了,只说自己有事出去一趟,让她们安心在家就是,因为那边有谷老在庆君也不担心有人打他们的主意。   不过十日的功夫,庆君于大江南北走了一圈,江湖中人遇到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知道袁天道真的不是原来的那个袁天道了,心中悲愤之余,不禁想道:“江湖真的好险恶。”   庆君既然知道了袁天道的所作所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此时扬州城已经成了武林盟的大本营,袁天道平日里就在这里办公,庆君骑着黑炎直接到了扬州城。   袁天道此时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毕竟这么多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在江湖上掌握杀人的权利。正在品味这种快感的时候,突然有手下来报说是庆君来了。袁天道不由得一愣,隐隐的猜到了可能不好,但是现在正是袁天道信心最足之时,并不把庆君一个人放在眼中,说了声请让人将庆君带了过来。   庆君见了袁天道张嘴就问:“大哥为什么做这些错事?”袁天道虽然知道庆君指的是什么,但是还是装傻充愣道:“二弟指的是什么事情?”庆君见袁天道给自己打马虎眼,摇摇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大哥还要瞒着我吗?大哥难道称霸江湖就这么重要吗?”袁天道见庆君已经把话挑明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笑了一下道:“原来二弟指的是这个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再说就算我不称霸武林自然也有旁人来做,还不如由我来呢!二弟说呢?”   庆君见袁天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禁痛从心中来,看了袁天道一眼道:“既然大哥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兄弟无情了。”袁天道见庆君果然要对付自己,脸上露出几分冷笑道:“难道二弟就忘了我们之间的恩义了吗?要不是我几次三番的救你,能有你的今天吗?”   庆君闻言摇摇头道:“大哥对庆君的恩情庆君永生难忘,但是庆君毕竟是武林盟的盟主,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继续错下去。我要为武林同道主持公道。”   袁天道闻言道:“主持公道?好,好……那想怎么主持公道呢?”庆君拔出玉箫对袁天道道:“大哥对不起了。”袁天道见庆君真的对他出动了武器,冷冷一笑道:“来吧!”竟是抢先出手,顿时整个厅中仿佛有千手一般武动着各般兵器对庆君打了过来,庆君却是没有见识过这样奇妙的招式,一招不防,被袁天道打飞了出去,袁天道所施展出的功力一如逍遥子所说根本已经达到了道境。   袁天道见自己将庆君打飞了出去,笑道:“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庆君见袁天道嚣张得意得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些许可怜,对着袁天道用起了碧簘八式,如果是以前庆君也许真的不是袁天道的对手,但是这几个月庆君跟在谷老身边学的却是颇多,这碧簘八式经过谷老的改革更加威力无穷。   袁天道本来以为自己胜卷在握,没想到庆君出手间也不弱,冷笑道:“那咱们兄弟今日就做个了断吧!”说罢攻了上去。袁天道对庆君的武功颇为了解固然庆君的武功已经让谷老给改革过了,但是到底还不是袁天道的对手,只见袁天道一掌千手如来,庆君直接被打到了厅内的墙上鲜血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   第三百零三章 无题(大结局)   袁天道见自己打败了庆君更加的得意,对庆君道:“怎么样?”庆君却是被打得浑身无力竟是没有站起来,袁天道见状冷笑道:“原本我还要留你的性命,但是现在我就让你去见阎王。不过在你死之前我好药告诉你一件事。”庆君见袁天道的样子知道必然是什么大事,虚弱的急问道:“什么事?”袁天道冷冷的一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杀了陆采荷的师傅吗?我告诉你是我杀的,谁让他撞见了我杀死师傅呢!哈哈哈……”庆君闻言不禁急了伸手指着袁天道说不出话来。   庆君慢慢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喘着粗气对袁天道道:“你武功提升这么多,是不是上官芸龙……?”袁天道点点头道:反正你也活不长了告诉你也无妨,上官芸龙跟我做了一比交易,我答应他只要我一统江湖就帮他把大唐推翻,他助我达到现在的境界。现在的境界真是美妙。”   袁天道说完看了一眼庆君道:”你想知道的也差不多了,现在可以明目了。“说话间就向庆君的脑门打去。庆君虽然没有还手之力,但是碧玉箫中却是还有着一个保命的秘密,只见袁天道就快临近之时,庆君暗点机关,千跟毒针直接冲着袁天道的面门就射了过去,袁天道虽想闪避,但是却没能躲过,一代枭雄就这么断送了性命,却是死不瞑目。   庆君愣愣的看着袁天道的尸首,心头不禁升起了浓浓的悲戚,虽然袁天道多番利用他,但是他对袁天道的感情还是不错的,眼见自己结拜的大哥丧生在了自己的手里,庆君心头如何能够平静。   不过庆君和袁天道的打斗已经惊动了扬州这边的守卫,那些守卫虽然不敢冒然的闯进了,却阻止不了一个人的进去,只见燕青右执剑闯了进来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袁天道,瞬间白了脸,一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眼睛直直的盯着重伤的庆君,恶狠狠的道:“是你杀了门主?”庆君那里有力气回答他。燕青见庆君一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哪里还能忍得住,大喝道:“难道你就忘了门主是怎么对你的吗?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剑尖眼见就戳到了庆君的胸口。   庆君却是暗暗着急,自己要是这么死了不是冤枉得很嘛!再说家里的赫连燕英和陆采荷还在等着他呢!但是身上却是阵阵无力,庆君使劲的挪动了一下身体,险而又险的避开要害位置,燕青的剑尖在庆君的肩头穿了一道血窟窿,鲜血如注。   燕青一边咒骂一边再次攻来,庆君不禁气竭,自己这般下去可没有办法,就在庆君以为自己要命丧燕青剑下之时,只见黑炎闯过守在外边的守卫忽闪着自己的翅膀猛得向燕青攻了过来,燕青是知道黑炎的厉害的所以就算为袁天道报仇心切之下,也没有与黑炎硬碰硬,黑炎通人性,此刻不过是为救庆君而来,见燕青避了自己的利爪也不再攻击,抓起庆君将庆君甩到背上扬翅而去,任由燕青在下面跳脚。   庆君虽然负伤,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黑炎将他送回封城,庆君的满身血迹吓坏了赫连燕英和陆采荷,赶紧请了农士过来,农士初见也唬了一跳,但是查了伤势,见之事皮外伤才放下心来,就在这个时候赫连封和一崖子他们都赶了过来,问庆君受伤的缘由,庆君把经过一讲,三人却是俱是沉默了。这件事三人都算是知情人,只是没想到庆君和袁天道会这么快的做了一个了断。   赫连封看了一眼庆君身上的伤势,道:“现在却不是养伤的时候,袁天道一死,武林盟群龙无首,不若就此解散吧!这样一来也能消弭你的过错。”庆君也是赫连封这个意思,故而点头道:“就算岳父不说庆君也是要这么做的,更何况千手门在大……袁天道的手中最近一段时间征伐各派弄得天怒人怨自然要还武林一片太平。   赫连封等见庆君没有大碍,见边上的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均是一副急切的样子,也没有多耽误三个年轻人亲热,笑呵呵的离开了。庆君等赫连封等人走了,方才对陆采荷道:“采荷,师傅他老人家的仇报了?”   陆采荷闻言初始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顿时红了眼睛对庆君道:“君哥,你说什么?”庆君见陆采荷的模样知道她急于知道事情的经过,遂将袁天道说的那几件事一一对陆采荷学了。   陆采荷听完,不顾肚子中还有着身孕直接跪了下来,嘴中喃喃道:“师傅,弟子终于……终于知道仇家是谁了,君哥已经替您老人家报仇了,您安心的去吧,呜呜……”庆君瞧见陆采荷的样子,顾不上自己肩头有伤,赶紧上前去扶,毕竟现在陆采荷不是一个人,赫连燕英也是不敢耽搁,因为她已经生产过一次,自然知道女人怀了孩子之后的不便,从旁宽慰道:“姐姐,师傅的大仇得报,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哭上了呢?”   陆采荷也知道赫连燕英和庆君是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得劲,但是到底还是站了起来,抬头看到庆君因为扶起自己又渗血了的肩头,不禁一急道:“君哥……”陆采荷的喊声也吸引了赫连燕英,瞧见庆君那里不妥,赶紧将陆采荷扶到座位上去瞧庆君。庆君见两个女人慌张的样子,心中滋生出一种幸福感。   袁天道的死讯迅速在江湖上传开,原本有的帮派已经做好了归顺袁天道的准备,没想打袁天道这么快就被人杀害了,等听说杀了袁天道的人是庆君,众人均是有些意外之色。因为这段时间江湖中人都盛传庆君与袁天道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怎么会轻易的将袁天道杀死呢!有些心术不正之人不禁怀疑是不是庆君看见袁天道声势日盛不安心所以才动用了这般手段。一时之间江湖上围绕着袁天道被杀众说纷纭。   虽然有些话不时的也会传到庆君的耳中,但是庆君却不屑于解释什么。在养了两天伤之后,庆君广发英雄贴,让原本在武林盟中的人物聚集封城。江湖上的猜测好像得了验证一般,庆君要亲自抓权了。众家掌门原本还为袁天道的死而窃喜,没想到转眼见又要来一个统领自己等人的人物,但是纵然不愿意,众人还是相约到了封城庆君的府邸。   庆君说出的话却是让他们有些个意外,姚荣不解道:“庆盟主的意思是武林盟解散了?”庆君点点头回道:“咱们当初成立武林盟只是为了对付上官芸龙而已,上官芸龙死后咱们就应该解散,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被歹人所利用,害死了几位武林前辈,庆君深表惭愧,如今当着大伙的面,我正式宣布武林盟解散了。”众人真真的是意外的紧,不过对于庆君的话却是真心的拥戴,虽然武林盟也能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但那也是在听话的基础上才有的回报,现在恢复了自由身,如何不让众人高兴,一时之间称颂庆君的声音不绝于耳。   庆君没有过于理会,又跟众人说了几句闲话,将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各派英雄都打发走了。袁天道死之后虽然千手门还有不少高手,但是毕竟是犯了众怒的,所以千手门虽然没有灭门,但是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因为逍遥子的介入玄冥二老也离开了千手门,更是让千手门雪上加霜。不时的江湖上的消息传到庆君的耳中,庆君对江湖不禁生出厌恶之感。   庆君对江湖真的厌了,没有耐性再等天佑长大再回无名谷,把心中的想法说与赫连燕英和陆采荷。二女也是非常的支持,陆采荷还道:“现在坐马车还没有问题,等过几个月自己挺着一个大肚子许是更加的不方便。”庆君见二女没有反对,就把自己想回无名谷的想法与谷老、农士、一崖子、赫连封、绝神子说了,说起来这几个人也是过够了江湖上的生活喜欢安静的地方,所以均是答应前往,不过有一人例外,那就是赫连封,毕竟他是大旗寨的寨主,并不能任由他的想法随意的扔下大旗寨。   不过赫连封也打算好了等过个一年半载的就把大旗寨的寨主之位传给单环,自己到无名谷去哄外孙子去,也过两天消停日子。   绝神子赶着马车,车是大旗寨特地为庆君等人制的,众人坐在里面并不觉得挤,因为陆采荷怀有身孕所以绝神子赶车的速冻并不是很快。   经过多日的赶路,众人到了雪峰镇。庆君还想去“八方客栈”,但是随着千手门的落败,千手门的一些产业也跟着关闭了。众人只好到雪峰镇新开的一家“英雄馆”投宿。   众人吃过晚饭回房,庆君不禁想起了自己在这里初结识陆采荷的经过,侧脸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陆采荷,只感觉时间是这么的快,转眼间自己已经做了父亲。陆采荷见庆君瞧自己,看其神色知道庆君可能想起了两人相识的经过,脸上不禁露出满足而幸福的感觉,起身到庆君身边道:“要不是遇上君哥,采荷许是早就死了。”庆君伸手揽住陆采荷的腰,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上众人吃过早饭,因为听庆君说了今天就能到无名谷,所以众人皆是有些高兴。绝神子刚刚打点好行囊就见有大批的官兵将英雄馆给围住了,绝神子看了庆君一眼,庆君见几位长辈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样子,让绝神子顿下并没有急着出去,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一顶四人抬的轿子被人抬了过来,英雄馆的掌柜的瞧见,赶紧出门上前迎上去道:“小的给李大人请安。”   一个满脸横肉的官员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殷勤的掌柜,像是很受用的样子,说道:“掌柜的,本官奉了陈相国之命来缉拿反抗朝廷的乱党,有消息说乱党进了雪峰镇,希望你能配合,这几日店里有什么生人入住吗?”那掌柜的听要抓什么乱党,登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步从身上取出了几张银票塞进了李大人的手里并说道:“李大人还不知道小的历来是最是奉公守法,但凡有什么异动早就通知大人了。”李大人扫了一眼银票上的数目,感觉有些满意,脸上显出了几分笑,对掌柜的道:“张掌柜的做生意本官还是知道的,最是奉公守法,不过上面既然有吩咐那下官只能让人查一查了。”张掌柜的见自己给了银子也没有免了店铺被查的命运,不禁后悔自己给他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官兵在李大人的吩咐下进了客栈,正要盘问这边的客人,就听雪峰镇北一阵鸡飞狗跳,李大人听到动静赶紧催促官兵向那边赶去。   庆君他们见官兵撤了,方从客栈中出来,绝神子套上马车。众人刚要上车就听谷老道:“车上的朋友是不是该出来了。”庆君闻言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抽出碧玉箫猛得挑开了马车的帘子。只见马车中一个儒装的老者头戴纶巾坐在马车里。见庆君满脸戒备的盯着自己瞧,脸上露出些许尴尬道歉道:“刚才情况紧急,冒昧了。”说着就要下马车,但是正巧路边有一队官兵跑了过去,老者猛得顿住,看了一眼庆君等人道:“老朽冒昧相求,各位可否带在下行一程?”老者见庆君等人气宇不凡所以才有此一问。庆君回头看了谷老一眼,见谷老点头,庆君道:“那老先生就请坐吧!”随即众人先后上了马车。   雪峰镇却是已经封了路,庆君他们虽然不想与官府打交代,但是几人急着回去,自然不会轻易的听从这些官兵的吩咐,不过就算这些官兵人再多,又那里是庆君他们这些人的对手呢!单凭庆君一首曲子,这些官兵便束手就只能乖乖的让路了。   车上的老者见庆君这般功夫,眼中犹豫了一下,不过只是一闪直接喊了庆君,说道:“在下乃是御史大夫张则已,因为掌握了张相国与匈奴人相互勾结的确凿证据被他们发现,惨遭通缉追杀。在下的性命是小,但是如果张相国不除,那大唐将国无宁日,刚才见少侠武功奇特不知道可否为民除害?”说着在马车里就对庆君跪了下来。   庆君却是不想管这些闲事的,更何况自己的父母死于皇室之手他更是不愿意接手这样的事情了。张则已见庆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中悲愤言道:“难道少侠就眼睁睁的看着大唐的百姓丧生在匈奴的铁骑之下吗?”庆君刚想再次出言拒绝,就听谷老道:“你的那些证据呢?”张则已看了一眼谷老,现在他也已经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些人一个个不像是简单之人也许他们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所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毅然从身上取出了几分张相国与匈奴人相勾结的信件。   谷老翻看了一眼,见上面所说的确实可证明张相国有卖国之嫌,遂对庆君道:“既然这件事让你遇到了,你就管上一管吧!”庆君闻言一愣,方才道:“爷爷……”谷老自然知道庆君顾忌的是什么,叹道:“你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庆君吗?”庆君摇摇头,谷老叹了口气道:“当年你出生,你娘就为你起了这个名字,青龙聪明如斯一听就明白了个中意思,所以才有了为皇室十几年的卖命。要不然凭着青龙的本事谁又能限制得了他呢!”庆君听谷老说起父母,眼中添了思念之色,就听谷老接着道:“庆君既是大唐,你娘心愿就是大唐能够昌盛,所以才给你起了这样的名字。”   庆君闻言方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但是这生养之恩,庆君并不敢忘,重重的点点头对谷老道:“爷爷,我去。”   张则已虽然不知道谷老说的是什么,但是见庆君答应了不禁面上添了喜色,说了自己的打算。虽然庆君答应之时陆采荷和赫连燕英均是有些担心庆君的安危,但是此次庆君的事情涉及到生母,也没有她们阻止的理由,所以任由庆君和绝神子去了,他们则是回了无名谷。   在庆君的帮助下张则已将证据交给了正德皇帝,正德早就受够了张相国的气,但是一直拿他没有办法,此刻见庆君武功高强,便求庆君帮他锄奸,庆君知道自己的娘亲希望大唐强盛,那他就帮大唐强盛起来,所以帮正德皇帝杀了张相国,并帮皇帝稳住了局面。   庆君正要功成身退的时候,正德皇帝突然接到了边关告急,匈奴大军攻了过来。正德皇帝刚刚坐稳皇帝宝座不能轻易离开京师,而信得过的将领却没有拒敌之能,只好求援于庆君。庆君虽然不愿意再多管皇室之事,但是毕竟是母亲心愿,他也不好违逆,领兵他虽然不在行,但是在江湖中却有威望,所以便召唤了大批的武林中人将来犯的匈奴大军杀得打败而退。   正德皇帝是细心之人,在庆君去边关拒敌之时已经从张则已的口中知道了他与庆君相识的经过,而且谷老的那几句话,也让他猜到了庆君的身世,毕竟一些隐秘的事情,作为一个皇帝还是有自己的办法知道的。想到庆君与自己的关系,正德皇帝虽然隐隐的感觉到些许的威胁,但是他也知道庆君不是恋权之人,而且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倚赖庆君的地方,故等庆君大胜归来时欲封庆君为一字并肩王,但是庆君早已厌倦了外面的生活遂拒绝了。在一个安静的夜晚离开了皇宫回到了无名谷,与赫连燕英和陆采荷过起了神仙一般的日子。 --------- 本文首发纵横中文网,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