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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舒心下一惊,身子大半已经出了窗外,脚已腾空。不想就这样死了,穆云舒拼尽全身力气抓住窗棂:“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爱我,为何还要娶我?”字字泪泪都是控诉。只是冷湛却没有任何怜惜之情。 “傻妹妹,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世子接近你,也不过是为了那本书。如今到手了,你也就碍眼了,还是好好的去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世子的。”美艳女子拿起一根绣花的针走到窗前。 “楚月,这件事我处理就好,不需脏了你手。”当真的情深意切,不想自己心爱之人双手沾染鲜血。 “世子,你忘了,站在你身边的女人是应该帮得上忙的,不该像这个女人没用,不是么?” 说话间,楚月手中的绣花针已经深深扎入穆云舒的虎口之中,一阵刺痛袭来,手猛地一抖,穆云舒像只断线的风筝跌落了出去,最后留在她耳中的声音是凤冠跌落在地的撞击声。 第二章 风光大葬 “这么高跌下来,竟然一点血都没流,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一阵刺痛袭来,穆云舒缓过神来。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只精致的绣花鞋踩在自己脸上。 再往上看,竟然是楚月那张嚣张美艳的脸。 这是要闹哪样?一股难以抑制的震惊在身体中猛地炸开,难道自己刚刚做的不是梦? 脑袋虽然很痛,之前的记忆却一下子涌现出来,她记得很清楚,之前她在教学楼的顶楼,准备临大学毕业之际跟心仪已久的男神肖宁表白。 男神没到,却看见自己的姐姐穆云雨。刚要开口问姐姐为什么会在这里,却不想姐姐不由分说,一把把她推到楼下。十五楼的高度肯定是挂了,难不成自己命不该绝,穿越到了古代?之前的不是梦,而是她借用身体的前世记忆? 还来不及细想,上面那位又开了尊口:“呦,竟然真的醒了,还是命大呢。不过就算不死也没用了。妹妹,你现在在世子面前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怀了世子的孩子了,世子妃位子一定是我的。” “谁是你妹,你妹的。”看来之前的那个穆云舒就是个包子,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被人欺负。现在她来了,也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嚣张的脚再一次踏上来,狠狠的踩在穆云舒的脸上,楚月妖艳的脸扭曲到变了形:“只是这张好看的脸当真讨厌呢,不如划烂了省心。来人啊,给我拿把刀来……” 古人的心还真是狠呢,不过她也不弱。楚月话音还没落呢,穆云舒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脚踝,一个用力,楚月就嗖的一声跌了出去。 和预想中的一样楚月哎呦一声跌了个狗吃屎,穆云舒却从地上一跃而起,一伸腿踩在楚月的后背上,欣赏了会自己脚上的绣花鞋,才放出狠话来:“淫妇,敢这样对我,就不怕将军府找你们麻烦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楚月害不害怕将军府,不过是先在这里狐假虎威一下而已。 楚月自然知道将军府的厉害。虽然她是出云国的公主,却以人质的身份留在西蒙国。要不是有冷湛撑腰,她也不会如此嚣张,见穆云舒活脱脱的变了个人似得,心里不觉得跟着一惊,随即见风使舵:“妹妹,别生气,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爱上世子。只是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嫁给世子。你也知道我们出云国的规矩,身为公主只能做大,不能做小,楚月还要委屈妹妹了。” 穆云舒心中瞬间奔腾过一万头羊驼,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当真是不折不扣的白莲花:“委屈你妹。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还施行一妻一夫制呢,你这种不要脸的小三都是要拉出去浸猪笼的。” 每一个落难的公主身后必定会有个拯救她的王子,当然每个毒妇背后自然都有个渣男撑腰。“你给我住口。让她起来。” 渣男说到就到,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冷湛挺身而出一把把穆舒云推开,一伸手将地上的毒妇拽起拉到身边。 渣男脸上的杀气让穆云舒一怔,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寡不敌众,还是要尽早脱身才行:“也罢,看在你们郎有情妹有意的份上,我就成全你们。”渣男就该配毒妇,她跟着搅和什么,还是赶紧开溜,保住小命要紧。 “我要休夫,我要出王府。” 渣男的脸登时就黑了:“休夫,当真是本世子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新婚之夜新郎官爬上的不是新娘子的床,也是本小姐见到过的最大的闹剧。”你当自己是在演晚八点档的撕逼剧? 好歹也是个女权主义者,不能平白无故就被这对奸夫淫妇给羞辱了。 冷湛冷冷一笑,面露杀机:“想出王府可以,不过你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横着走的那是螃蟹。心生不好,赶紧开溜。谁知提着裙子没跑两步就被渣男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给扯了回来。 穆云舒哪肯就范,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放开我,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你们就不怕我有个闪失将军府朝你们要人么?” 渣男冷冷一笑露出阴森的一口白牙:“不过是个克死娘亲又不受宠的二小姐,又能奈我何。拉下去,直接丢到院子后面的古井里。只怪小姐不认路,夜深不慎掉进了井里。放心,本世子会按照世子妃的规格给你风光大葬的。” 冷湛挥了挥手,两人继续往外拖。 “放开我,我要报警找警察叔叔了......” 古井越来越近,挣扎和高喊无济于事,穆云舒甚至感受到了从古井里传来的阴森之气。下一秒钟,穆云舒也许就会命丧枯井。 “圣母玛利亚,凯撒大帝,菩提老祖,铁扇公主......求求你们,我还不想死......” “住手。”千钧一发之时王子的声音响起。 第三章迫不及待 来人好像还挺厉害,两名彪形大汉立刻身形一顿。穆云舒趁机抓住空档挣脱出来。 一回头穆云舒看见了自己的王子。王子真的挺好看,穆云舒不觉得多看了两眼。 王子也是一身古装打扮,白衣诀诀,长发飘飘。俊美的眉毛下是一双黑曜石般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双薄唇不朱自红,如果装扮起来的话定要比女人还要美艳几分。当真是高颜值大长腿男神。穆云舒忘记身在险境差点冲着男人吹一个口哨,说出一句正点。 冷湛也跟着愣了愣,大概没想到男人会在此时出现:“王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近日以来西蒙国南方普降大雨,很多地方受灾,冷逸轩奉命运送物资去南方救灾不在王府,冷湛也正是趁着这个时机肆意妄为。现在冷逸轩回来了,他自然是害怕了。 冷逸轩冷冷一笑,俊美的脸上带着鄙夷之色:“侄儿大婚,做王叔的定要赶回来参加,原本是喜事一桩,只是不想会遇到这样一幕。” 王子声音虽冷,却如琴弦般动听,穆云舒痴痴的望着王子,不觉得吞咽了下口水。 动听的琴弦在渣男这里却放肆是催命符咒,冷湛心中一凛随即跪拜下去:“侄儿也是情不自禁,还请王叔原谅。” 渣男低着头,浑身颤抖不已,明明是很害怕冷逸轩的样子,眼神中却透漏着一丝杀机。 “好个情不自禁,只为这四个字,你就要杀了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么?”冷逸轩眼神伶俐,不怒自威。跪在地上的冷湛不敢出声,楚月见势也低头垂目,没了之前的嚣张。 “也罢,既然你这样嫌弃她,不如本王娶她。”还真是个惊天大逆转,原本以为王爷要杖毙这不中用的侄子呢,怎么这会就说要娶她?这剧情似乎比某果台的周播剧还要狗血。 穆云舒愣住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过在刹那间穆云舒就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 有这样一位古代高富帅做靠山,还有这对奸夫淫妇整日给她鞠躬行礼叫她婶娘,想起来这美事就让她爽到掉渣。 “这女人就这么想要摆脱我?”看到穆云舒迫不及待,渣男却不乐意了:“王叔,这事怕有不妥。她毕竟是我明媒正娶过来的妻子......” “你还知道她是你明媒正娶过来的妻子?这事就算闹到老夫人那去,老夫人也会为将军府家的二小姐做这个主。”王子是铁了心的要娶落难的公主了,这事怎么想起来就这么美呢? 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可以,被人夺去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冷湛当即面色一沉,眉头紧锁:“可是.......这于理不合......” “这王府里于理不合的事又岂止这一桩,来人啊,把王妃请到逍遥轩去。”王妃都叫出口了,这事怕是板上钉钉了。。 冷逸轩话音刚落,立刻上来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架住穆云舒就跟绑架似的。 “王叔,你当真?”虽然冷逸轩天生不羁,就连皇上都拿他没辙,但是这强取侄媳妇可是有违伦常的。 “反正都是一家人,这事我帮你扛了。”王子也有调皮的时候,一边坏笑一边拍了拍渣男的肩膀,一副为难又语重心长的样子。 “可是......”冷湛话未说完就被穆云舒扒拉到一边,王子都这样主动了,她也该做点什么了:“可是什么?洞房还没入,我就不算是你娘子,我有婚姻自主权。” 说也就算了,穆云舒还付诸行动,双手抱住冷逸轩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之态:“王爷,我们走。” 王子温柔款款揽住公主的肩膀,临走不忘吩咐手下:“前锋,别忘了把王妃的嫁妆都抬走,要仔细点算清楚,新娘子要是丢了嫁妆可是不吉利的。” “对对,一定要按照过礼的单子一个不少的把我的嫁妆抬到王爷那去。”怕气不死渣男她还跟着帮腔。 看着她的迫不及待,王子持续坏笑,那笑虽然很好看,可是怎么看着都觉得自己好像是上套了似的? 第四章 才出虎口又入狼穴 冷湛没想到自己筹谋好的一切就这样被冷逸轩的突然出现给破坏了。自己的妻子无端成了婶娘闹了笑话也就罢了,从穆家抬来的数十箱嫁妆就这样成了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竟然也跟着飞走了。冷逸轩为什么无端要横插一脚,难道也是为了那本秘术?“冷逸轩,你当真是披着人皮的饿狼,说什么英雄救美,也不过是另有所图,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冷湛一生气猛地挥动衣袖,桌子上十两银子一盏的官窑茶碗就这样叮叮咚咚的碎了一地。好在这时穆云舒不在,要不然定要教训他无端浪费,破坏环保。 ................ 这一边逍遥轩内众奴仆张灯结彩,不一会的功夫逍遥轩的正房内很快布置成了新房,虽然仓促,却并不将就,大婚该有的东西样样齐全。穆云舒也换了新的喜服,盖上大红盖头以王妃的身份被喜婆扶进洞房。一天之内嫁两次,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陪嫁丫头丁香站在穆云舒身侧满脸堆笑,见人都出去了,连忙俯身对穆云舒耳语了起来:“我就说小姐是有福之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王爷可比那不上道的世子强多了。” 穆云舒掀开盖头,之前的喜悦之色尽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愁容。跟之前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见穆云舒的表情丁香随即一怔:“小姐怎么不开心?” “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简单。”刚刚光顾着犯花痴了,先下想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王爷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偏偏要跟自己的侄子抢媳妇,这里面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里头。 丁香眉心紧缩,一张稚嫩的小脸缩成了苦瓜:“那该如何是好?”原本以为苦尽甘来,听穆云舒这样一说,顿时觉得有了种才出虎口又入狼穴的感觉。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你待在这,我出去瞧瞧。”不甘心坐以待毙,穆云舒扯下盖头捏手捏脚的走出外堂。 外堂内两个值夜的小丫鬟在八卦,聊得热火朝天。八卦的主角出现了都没发现。 丫鬟翠枝说:“要说这穆家二小姐也当真可怜,刚刚大婚就遇上这样倒霉的事。” “可不是,遇人不淑一次也就罢了,偏偏......哎,要我说,咱们王爷娶着穆家二小姐也不过是个幌子。王爷这刚一回来,不就去了雪松苑。”丫鬟腊梅一边说一边摇头。 翠枝一伸手戳上腊梅的脑门:“嘘,不该说的别说,当心被主子听到割了你的舌头。” 穆云舒心下一紧,难道那个王子也是个黑心棉做的外表光,取了自己不过也是为了那十车嫁妆? 反正她原本也没打算在王府里待一辈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儿个就做个了断得了:“雪松苑里住着怎样的一个美人,劳烦二位姑娘带我去瞧瞧?” 穆云舒一出现吓了两个丫鬟一跳,扑通两声俩丫鬟跪在地上拦住穆云舒的去路:“王......王妃......奴婢们是胡乱嚼舌根的,王妃息怒。” “东西可真不是乱嚼的,嚼多了伤身。”穆云舒不顾两个丫鬟的阻拦继续往外走,刚出门口,就撞到了一堵软软的墙:“怎么?娘子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洞房么?” 第六章 娘子,在下有疾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尘嚣看不见,你沉醉了没 白雪,夏夜 我不停歇,模糊了年岁,舞娘的喜悲没人看见。”见冷逸轩眉开眼笑,就要上套,穆云舒哼着舞曲更加卖力。酒精加上大动作让穆云舒香汗淋漓。觉得外袍碍事索性脱了去,舞姿不咋着,身段却该凸得地方凸,该凹得地方凹。学着酒吧舞娘的样子穆云舒又冲着冷逸轩抛了个大大的媚眼,电眼过后是个长长的飞吻。那样子搞笑却不失妩媚,让冷逸轩的心不觉得跟着跳漏了几拍。 一咬牙一跺脚,为了把冷逸轩灌醉,撒娇卖萌以前从没用过的招数全部用上了“王爷,奴家的舞蹈到底好不好?” “甚好,甚好。”冷逸轩眯着眼忍着笑。向来女人见到他都像是蜜蜂见到花蜜一般扑上来,这样费尽心机不想跟自己洞房的女人还是头一个。早知如此,又何必浪费表情抛那两个恶心的媚眼。 “肾好多喝酒是不碍事的,今儿个高兴,王爷多喝点。我给王爷跳个高难度的动作。”说是高难度的动作也不过是绕着竹竿转圈,既没有小彩旗的实力,也没有小彩旗动人的舞姿,除了给自己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头晕之外,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冷逸轩忍不下去了。 再看下去怕是真要喷了:“本王的这坛酒掺了水,喝千杯也不会醉。”冷逸轩没醉,穆云舒却是醉了,晕晕乎乎中眼前的冷逸轩变成了无数个,每一个都是那么美:“你......敢......耍我?” 伸出的手指还没收回,竹竿不堪其重,咯嘣一声断了。穆云舒晕乎乎的连人带杆飞了出去,王子却伸手一接就把穆云舒抱在怀里。 身子好软,头发好香。不知为何,冷逸轩的心尖竟再次微微的动了动。 想要挣扎,却使不出一丁点力气,好像王子的怀抱还不赖,软软的,暖暖的,好舒服,真想就这样睡着不离开,只是肖宁该怎么办? “我们......才刚认识,就要洞房......于理不合......” 冷逸轩忍着笑,绷着脸,明明赖在他怀里不走,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了乖:“那我们就好好的认识认识。” 说话间,冷逸轩已经抱着穆云舒到了床榻之上。 这大床比之前的那个还大,还软。床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花般男子的脸这一刻已经到了眼前:“娘子,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呢。”这样有意思的女子不逗弄一下就这样轻易放过了,当真是可惜了。 洞房,当真要洞房了么?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这边炫目的吻就要落下,一只碍眼的玉手却挡在冷逸轩唇边。明明是拒绝,却偏偏觉得一股电流顺着手掌直击心脏,心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默念了几遍肖宁的名字,才终于敢跟如花美男对视:“王爷,其实奴家有病,怕传染给王爷。” 冷逸轩眉毛上挑,眼睛发亮,这小娘子真当本王是傻子不成?这拒绝的意思也太明显了。 自尊心受伤,有点不爽。想要继续发力窗外却传出嘎嘣一声脆响。 冷逸轩脸色一凛随即翻下身来,头部枕着自己的胳膊,发出一声长叹。声音虽然不大,却像是针绵绵的落进穆云舒的心中,心尖一刺,一转头便看见冷逸轩眼中氤氲的雾气。就像是无暇的美玉被云雾遮住了原本的光彩,那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着冷逸轩我见犹怜的样子穆云舒顿时心生不忍:“王爷......” “娘子,其实......在下有疾......”说话间冷逸轩已经红了眼眶。娇滴滴的像是个柔弱女子。 这架势怕是得了绝症,难怪那两个小丫头要说自己命苦。这样如花的人就要死了,当真是可惜,心里瞬间泛起难以抑制的苦涩。“王爷,你患的是什么病,也许......” “娘子,你治不好,我......”冷逸轩摇摇头伸出食指弯了下去。 “这是神马意思?” “不举......” “......”无数的惊叹号和黑线在脸上划过。这样的秒人竟然......难怪看着他有点娘娘地。 “我没骗你,是真的。娘子,本王好惨啊。”他瘪着红唇,一把把穆云舒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窗外一条蒙面黑影眼中似是闪过一丝满意的精光,迅速掩藏在黑暗之中,趁人不备悄悄的溜走了。 第七章 大家闺秀都是这么睡觉的么? 听到冷逸轩的哭诉瞬间又有一万头羊驼要从心中奔腾而过,想要以此责怪老天的不公,怕雷劈又觉得这样想有些不妥。 老天让她有此奇遇,大概就是穿越百年,来拯救着落难的王子吧。反正毕业是要找工作的,就拿他当实习练习好了:“王爷不哭,妾身也许有办法医好王爷的病。” 同情心泛滥,穆云舒一伸手抱住冷逸轩不住拍着他的后背。得到依靠冷逸轩哭得更甚:“娘子此话当真?” 健硕的身体给穆云舒带来猛烈的心跳,怕自己胡思乱想,穆云舒深吸一口气,推开冷逸轩:“当真,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可是我这病太医都瞧不好。”如花美男瘪了瘪嘴,满脸委屈。 穆云舒笃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伸手抓住冷逸轩右手硬生生的掰直了他的食指:“爷放心,我医科大即将毕业,主修中医药,选修心理学,无论你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妾身都可以把你从弯的掰成直的!” 看到穆云舒坚定的目光,冷逸轩竟然无语凝噎,不过如果这位花美男知道弯的是什么意思的话,大概心中也要有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 刚要开口问什么是医科大,什么是心理学,身侧的美人竟然枕着他的肩膀睡了。 也难怪,不过一天时间从二十一世纪折腾到西蒙国,又从世子的梅亭苑折腾到王爷的逍遥轩是个人也该累了。 看着低落到自己红袍上的口水,冷逸轩无奈的摇头笑笑,这样有意思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很温柔的将她放平在床榻之上,她翻了个身,一把将他拽到,顺势将大腿丢到他的肚子上。 面露不悦,内心深处去莫名的柔软了一块:“难道大家闺秀都是这么睡觉的?” 原本要走,却无奈穆舒云像藤缠树一般的把他抱住,冷逸轩摇摇头,无奈的笑笑之后和衣在她身旁睡下了。 …………….. 迷糊中,穆云舒走进一片迷雾,雾很大,看不清前方的路,磕磕绊绊中,穆云舒觉得自己像是走向医学院的顶楼。 大雾迷茫中她看到了肖宁的脸,还有他灿烂若阳光的笑容:“肖宁,你……来啦?” 心若小鹿乱撞,脸不自觉的跟着红了。 “嗯。”他点头,嘴角上扬,那笑像是微风拂过的夏花。 心在一刹那绽放:“肖宁……我……” “我知道。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幸福来得太突然,穆云舒差一点HOLD不住。肖宁可是医学院里最帅气最有才的男生,喜欢他的女同学犹如过江之鲫,他……他竟然会说喜欢自己。 “你说的是真的?”什么世子,什么王爷,这一刻在她的男神面前都不重要了。她张开双臂冲着肖宁猛扑过去。 只是瞬间的功夫肖宁的脸却变成了姐姐穆云雨的:“穆云舒,你想得美,肖宁是我的,你拥有的一切也本该是我的。” “姐姐……你怎么会……”穆云舒想不通,一向温柔的姐姐为何会一瞬间变得这样狰狞? 来不及得到答案,她就一把被穆云雨推到楼下。“穆云舒,你还是去地狱找答案吧。” 穆云雨猛地一推,穆云舒再次跌落无底的深渊之中:“啊!肖宁!” 第八章 医学院穿越第一人 穆云舒最终还是跌入深渊,屁股没有落地却落在一个人宽阔有力的怀抱里。不过抱住她的那人不是肖宁,而是冷逸轩:“睡在里面还能跌下床去,你可是西蒙国有史以来第一人。” 那人的坏笑像是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将她唤醒,一睁开眼她就看到他那倾国倾城的面容。心不觉得动了动,眼睛不觉得怔了怔,强忍住难以按捺的怦然心动:“这话说的像是你跟很多人睡过觉似的。” 话音刚落某人的脸就黑了。心想着她之前嘴里情深意切喊的名字,心里更是不爽。一松手,她的屁股这回是实打实的落了地。一阵闷痛袭来,来不及叫骂,那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那人前脚刚走,后脚丁香就跟几个婆子走了进来,丁香昨日脸上的阴郁少了些,恭恭敬敬的给穆云舒施礼:“王妃,快些起来洗漱打扮,待会要到老夫人那里行礼。” 直到这些个人一出现,穆云舒才算是回过神来,原来之前的一切才是梦,现实是她真的坑爹的成了医学院穿越第一人。 丁香身后的婆子匆匆跟穆云舒施礼,接着风风火火的直奔床边,一伸手拿起床榻上铺着的白色绸缎,见到上面仍旧洁白如雪,婆子之前假装的几分恭敬之色也跟着没了。 “王妃最好还是动作快些,嫁进来第一天请安就迟到怕是不妥。”那婆子嚣张的很,分明没把穆云舒放在眼中,丢下一句话便拿着那帕子一扭一扭的走了。 丁香换上一脸愁容:“王妃……这......” 穆舒云则不以为意,冲着那婆子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家王爷身上有疾,干嘛跟我摆脸色。” …………………. 有钱就是任性,这难道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昨儿个天黑没看清,现下穆云舒才发现这个冷王府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不是一般的豪华,可谓处处有景,步步有花。要不是前头有人带路,自己当真会走丢。 带路的人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婆子,见穆云舒迷茫的样子,脸上不觉得露出鄙夷之色。穆云舒不以为意,四处观望着美景,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 一炷香的功夫,总算是到了老夫人院子,四处赏花观景,穆云舒倒也不觉得疲累。 内堂中已经坐满了人。王子,渣男还有毒妇倒是都到齐了。主位上还端坐着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妇人,她的身侧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两人都打扮的雍容华贵看着自己的面色却不是太好。 不用想,老的一定是院子里最有权威的老夫人,那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定是冷湛的母亲田氏。自己在一夜之间身份来了个大转变,两人自然对她心生不满。 穆舒云对两人的凌厉不以为意,立刻上前给老夫人施礼,说自己来晚了,还请老夫人赎罪。 老夫人闭口不语,像是对这个儿媳颇为不满。 田氏见状却开了尊口:“弟媳怕是昨晚伺候王爷累了,所以才起晚了吧。” 田氏此话一出,内堂里的人都瘪着嘴忍着笑,之前那帕子洁白如雪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王府,田氏这样说无非就是给穆舒云难堪。 穆云舒轻了轻嗓子,抬头望向冷逸轩,那厮眼光望向前方,一点没有给他解围的意思。不仅如此,冷逸轩那双漂亮的双眼竟然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流连。 穆云舒心下一惊:“难不成这货当真是个弯的?” 第九章 还是叫我一声婶娘吧! 无人可救,只能自救,虽然宅斗没什么经验,穆云舒却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以后要是想要在王府混,最先要搞好的就是婆媳关系。穆云舒不理会众人的嘲笑,伸手端起一杯茶水噗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是儿媳的错。不该贪恋王府花园中的美景,一时失神才来晚了。” 穆云舒话音刚落,之前领路的那个婆子脸一下子就变了。穆云舒猜得没错,果然是那婆子故意带了绕远的路,才让她请安迟了。 那婆子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明摆着是奉了老夫人的命故意给穆云舒难堪。老夫人轻咳一声,颇为不满的看着穆云舒,无奈想要为难却找不到理由:“嫁进王府,就该懂得王府的规矩。昨日之事是我们王府先行理亏,不过给了你一个王妃的位置也不算是委屈了你。日后希望王妃知理守节,好好的伺候王爷。为我们王府添丁加口。” 虽然对穆云舒不满意,该走的过场还是要有,老夫人接过穆云舒的茶碗轻轻喝了一口。 媳妇茶喝了就算是这个儿媳妇认下了。老夫人伸手给了穆云舒一个翡翠玉镯作为见面礼。那玉镯周身通透,碧绿鲜艳,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要是拿回现代去,可是不折不扣的古董,这一跪当真是值了,穆云舒双眼直放光,连声说谢谢,欢天喜地的将见面礼收下了。 接下来是穆云舒给田氏敬茶,老夫人都喝了,田氏自然没理由拒绝,虽然心有不甘,还是端起喝了一口,接着把一支金钗递给穆云舒算是见面礼。 行礼过后穆云舒算是正式成为王府中的一份子,虽然是走过场,冷逸轩没想到会是如此顺利,不觉得对穆云舒高看一眼。 明明是深情一瞥,得到的回报却是穆云舒一记白眼。 这边丁香已经拉来椅子让穆云舒坐在冷逸轩身边。 院外那名壮硕的男人给冷逸轩眉目传情,冷逸轩给那个男人直放电眼。两人如此明目张胆,竟然没有人管一管。 “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小白脸!”穆舒云不想装斯文,这一次奔腾而过的可是结结实实的一万头草泥马,脚一抬,又猛地落地,结结实实的落在冷逸轩的靴子上。很用力,冷逸轩一阵吃痛,却鉴于众人都在不敢声张。 趁着楚月给老夫人斟茶的空挡穆舒云悄悄贴近冷逸轩耳边,顺势给外面那个男人来了个大大的眉眼:“他……很好看?” 那男人先是一怔,随即明白穆云舒是在像自己示好,随即给穆云舒回了个媚眼。 冷逸轩当时的脸就跟着黑了。 “王爷,我和那位算是姐妹么?只是我的这位姐姐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王爷,你这算是遇人不淑么?” 穆云舒这样一说,冷逸轩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这时冷湛拉着楚月给冷逸轩和穆云舒敬茶。 冷逸轩想都不想端起茶杯就喝,虽然茶水有点烫,却总算是把胸口的怒气给咽下了。 “王妃请喝茶。”敬过冷逸轩,自然轮到穆云舒。冷湛心甘不甘情不愿的把茶碗递到穆云舒面前。 看到脚下跪着的二人,穆云舒爽的不得了,甚至爽到暂时忘了自己男人爱男人的事。 穆云舒微微一笑,却不知自己的笑也当真可以称作倾国倾城:“叫王妃多疏远,还是希望你们二人能够叫我一声婶娘。” 第十章 看谁给谁下马威 王子笑了,渣男的脸却黑了。冷湛之前之所以嫌弃穆云舒,是因为她总是一副畏首畏尾见不得人拿不出手的样子。这一会穆云舒像是活脱脱的变了另外一个人,加上这倾国倾城的笑,当真是有些后悔了。 不过现在后悔晚了,她已经成了冷逸轩的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跪地叫了声婶娘请喝茶。 这声婶娘叫得让穆云舒那叫一个爽,端过茶碗就喝,喝完之后,还拿出一块半月形的玉佩放在冷湛手里:“乖侄子,好好拿着。以后要对侄媳妇好一点,她那个出轨国……不对,是出云国的规矩可是了不得的。” 明明意有所指,冷湛的脸更黑了,冷逸轩捂着嘴才勉强不让自己笑出声。 楚月暗咬银牙,给身侧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递过来一杯茶水,楚月接过再次施展白莲花技能。毕恭毕敬的把茶杯递到穆云舒面前:“婶娘请喝茶。昨日之日还请婶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不会,不会,要不是你们这对……痴男怨女我也不会找了王爷这么好的夫君。”穆云舒一伸手挽住冷逸轩的胳膊。不争馒头争口气,总不能在这对狗男女着弱了。冷逸轩微微一笑,很配合的揽过穆舒云的肩膀,那笑也是倾国倾城,让楚月不觉得跟着愣了愣。 她来西蒙国做人质多年,受尽白眼和欺辱,想要翻身就要嫁给西蒙国最有实力的男人。 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搭上冷湛,却仍旧落得跟人端茶认错的下场。现下觉得冷逸轩比冷湛有实力,生的又比冷湛英俊,不觉得心生悔意同时对穆云舒的恨又加深了几分。 穆舒云直接屏蔽掉楚月的恨意,娇羞一笑,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番茄,不仅如此,还故作扭捏之态,拿开冷逸轩的手:“小辈还看着,王爷,不可。” 冷湛的脸更黑了,差一点气吐了一口老血,楚月也是恨得牙根痒痒,快速地上她加了调料的茶水。 穆云舒端没多想,端起就喝,楚月却是冷笑出声,她命人在茶水里加了辣椒和大把的盐,她笃定在众人面前穆云舒只能吃哑巴亏把这口茶给咽了。虽然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给她个下马威也是有必要的。 可惜偏偏楚月想错了,穆云舒早就不是之前的穆云舒了,茶水刚一到她嘴里她就发现自己上当了。 “毒妇,你笑得好爽。呆会我会让你更爽。”猛地一阵咳嗽,穆云舒嘴里的茶一滴都没咽下整噗在楚月的脸上。 这一噗不要紧,那掺了作料的茶水直接进了楚月的眼睛,一阵刺痛袭来,楚月也不顾在众人面前失礼,哇的一声大叫起来。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本王妃我甄嬛传可是看了不下五六遍了。” 冷逸轩当时就没忍住笑,噗的一声也把满嘴的茶水噗在冷湛身上。 ................................... 第十一章 人若犯我,我必摧之 场面瞬间变得更加有意思起来。老夫人脸一黑,面一沉,甩了下袖子说了句这成何体统转身就走了。 剩下一席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足足十几秒钟。当然楚月无眼可瞪,被身边的丫鬟莲荷搀扶着大呼小叫的回了梅亭苑。 不过,这好像只是个开始。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摧之的精神,穆云舒随后就到了梅亭苑,不仅人去了,还带了礼物。 梅亭苑内楚月虽然已经用清水洗了眼,但是刺痛仍在,眼睛也肿的像是两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楚月侧卧在美人榻上银牙咬碎:“这个该死的穆云舒,我绝对饶不了她。” “你也是,怀了身子的人又何必跟这样没身份的人动气。”田氏也在,一边喝茶一般安慰楚月。原本田氏并不中意这个被扣押在西蒙国做人质的公主,但是跟穆云舒一生下来就克死了娘亲的将军府二小姐比,她还是偏向于前者,更合理现在楚月又怀了身子。这在王府中怀了孩子可是头等大事。 楚月哪肯罢休,挣扎着起身,眼中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之色滑过:“可是母亲……” “儿媳莫急。你现在重中之重就是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田氏一伸手按住楚月,嘴角升起一丝揶揄的笑:“湛儿现在是世子,你们那个王叔……又是那样的,你还愁不是哪天就坐上了着王府里的第一把交椅?” 听了田氏的话楚月的脸上总算是显现出喜悦之色:“母亲大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就算是儿媳当上王妃,也是您坐着王府里的第一把交椅。” 婆媳二人正畅想着美好未来的时候,下面的人来报说是王妃来了。 楚月听了肿眼一蹬:“她还有脸来,就说我身子不适,睡下了。” “且慢,就让她进来,看看她能使出什么幺蛾子。”二斗一总该是有胜算的,田氏就是这样想的。 虎视眈眈中,穆云舒神情自若,走到田氏面前大方施礼:“嫂嫂也在。云舒是过来看看世子妃的眼睛怎么样了。” “眼睛倒是不妨事,就是怕惊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弟妹你也是,怎么在小辈面前没个做长辈的样子?”田氏向来是个给了竹竿就往上爬的主,见穆云舒是个好脾气的,立刻摆出做嫂子的尊严。 穆云舒倒是不以为意,脸上还赔着笑容:“嫂嫂说得是,所以云舒做了特制的眼药就立刻给世子妃送过来,这药效可是立竿见影,滴上即刻消痛去肿。” “鬼才相信你,要不是你,我的眼睛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和你的这个鬼东西都给我出去。”有田氏撑腰,楚月变得肆无忌惮,都忘了穆云舒才是这王府的正主子,忘了那茶水中的作料是她自己下的。 “楚月,不得无礼。王妃自是不会害你。不看别的,就算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要试上一试。”田氏这样说自然有两种目的,其一,是提醒楚月自己怀了身子不得动气。其二就是在告诉穆云舒楚月怀了王府的继承人,就算是她有什么坏心眼也给收回去。 等得就是田氏同意,穆云舒强忍着坏笑,慈眉善目的看着楚月:“放心,婶娘自然不会害你。” 第十二章 东窗事发 田氏都这样说了,楚月不好拒绝,心想着大庭广众之下穆云舒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更何况眼睛疼得要命,不是说穆云舒有本什么秘术,医术自然了得。与其这样疼着还不如试上一一试。 只不过,毒妇和毒妇婆婆还是想错了。我们这位女主穆大小姐一向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她憋着笑,眼见着莲荷把自己特质的眼药滴进了楚月的眼中。 “one ,two, three !”three还没出口呢,楚月杀猪般的惨叫声就响彻整个梅亭苑的上空。刚好有一群白鸽飞过,听到如此叫声都吓得掉转了飞行的方向。 众人立刻心中一惊,穆云舒却在心里乐开了花。:“小样,敢跟我嘚瑟,以后有你受的。” 见如此情形田氏怒火中烧,一把抓住穆云舒的手腕,用了吃奶的力气:“你这是给她用了什么药?太过分了,走,我们到老夫人那里评理去。” 明明忍着笑,憋得要命,偏偏脸上还要装出一副茫然无辜的表情:“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按照秘术所述一点不差配置的药水,不该会是这种反应啊。” “少装蒜,你们逍遥轩的人就是见不得我们梅亭苑的人的好。” 穆云舒眨巴眨巴眼,继续装无辜:“嫂嫂,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明明就是一家人。” 这边楚月洗了眼,刺痛却一丁点都没消失,被莲荷搀扶着像疯子一般朝着穆云舒冲过来,知道自己分量有限,专拿孩子说事:“你敢谋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是不想要命了。我打死你。” 说话间抬手就打,却被穆云舒一把拦下。握住楚月手腕之后穆云舒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想法:“我好心给你配制药水,为何要这样对我。你这个样子也算是目无尊长了吧?不如我们就一起到老夫人那里评评理,究竟我是如何害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遇上我,也算是你倒霉。 “你把我害成这样,还要如何?”这回楚月的眼睛可不是水蜜桃了,简直是烂透了的桃子。做黑心罐头都没人要的那种。 看着楚月的衰样,穆云舒死死的咬着下唇才勉强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她那哪里是什么秘制的眼药,明明就是多加了辣椒粉的凉水。这就叫做以毒攻毒。 “难道我的秘术中记录有误,上面明明详细记载孕妇一定要多加一位药才有效果,难不成是那味药出了纰漏?”穆云舒知道田氏不傻,定会明白自己其中深意。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田氏就反应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嫂嫂有所不知,我这本秘术独到之处就是与众不同。明明是一种病症,但有身子和没身子的人用药是不一样的。如果用错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说得倒是有板有眼,只不过到现在那本所谓的秘术长什么样穆云舒还不知道呢。 话音刚落,楚月脸色一白,加上两只烂桃,略发显得狰狞:“你胡说,你凭什么陷害我?” “陷害不陷害找大夫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穆云舒成绩中下等,但号个脉诊断是否有孕还是不会出错的。昨天握着她手腕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对,所以才想了这个么毒招,即整治她一番,又揭露她的虚伪面目。 “找大夫就找大夫,谁怕谁?莲荷,快去把张大夫请来。”楚月脚一跺,心一横,反正张大夫是自己人,还怕自己这一次不能蒙混过关。 谁知姜还是老得辣,莲荷还没出门呢,就被田氏叫了回来:“算了,这个张大夫怕是不靠谱,月季,你还是把田大夫请过来吧。”田大夫是田氏本族,又医术了得,是王府首席大夫,也是田氏最信任的人。 田氏此话一出,楚月腿一软跌坐在凳子上。 第十三章 有病就得治 “主子,你可当真是了不起。三言两语的就把世子妃的真面目给揭露了。你把她整成那样,她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刚才大夫人发起火来可真吓人,一听说世子妃没怀孕,差一点撕了她,我看这回她用怀孕骗来的世子妃之位怕是也保不住了。”在回逍遥轩的路上丁香一路小碎步的跟在穆云舒身后,仰着小脸看着穆云舒,一脸崇拜之色。就像看着打了胜仗荣归故里的英雄。 穆云舒笑而不语,大步前行。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始给冷逸轩治疗。既然老天爷给了她如此坑爹的旅程,大概就是让她拯救落难的王子,那是不是说王子被自己治好了,就可以回二十一世纪了?男神还在等着她呢,还有她一定要搞清楚穆云雨为什么要把自己推下楼。她可不能在这里无谓的浪费时间了。 治疗冷逸轩,穆云舒准备从食疗开始。一回逍遥轩就钻进小厨房里忙活了起来。一个时辰的功夫之后,满满一大桌子的食疗菜就上了桌。 炖山药,蒸山药,爆炒山药,韭菜炒鸡蛋,韭菜炒牡蛎,爆炒牡蛎,清水煮牡蛎......水果是葡萄。凡是她能够想得到自己又会做的壮阳菜全部上了桌。 看看时辰,冷逸轩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于是洗了手更了衣,坐在饭桌前等着。冷逸轩没等到,却等来了前锋。前锋说王爷有事要在书房忙,午膳就不回来吃了。 看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穆云舒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又调整好心态,立刻起身要前锋等一等,说有东西要他带给王爷。 一会的功夫穆云舒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只碗,碗里还冒着热气:“把这个带给王爷,告诉他趁热。” 前锋断过碗看着一碗黑乎乎散发着怪味的汤汁吸了吸鼻子:“王妃,这东西是喝的?” “非也,非也。这药并非内服,而是外用的。” 前锋不明所以:“王爷受伤了?这药用在哪里?” “你只要这样回复王爷就行了。”穆云舒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一双眼变成了月牙,接着弯着食指做了个假装插在碗里的动作。 碗里的汤汁是用韭菜籽熬制而成的,热敷之后对壮阳有一定的疗效。以前她在一个偏方的书上看过,决定把死马当成活马医,把冷逸轩当成自己的小白鼠。 前锋满脑子浆糊,仍旧领了命去了书房。按照穆云舒的交代把碗递到冷逸轩面前。 闻到不美好的味道,冷逸轩皱了皱鼻子:“这是什么?” 前锋按照穆云舒的交代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然后做了之前穆云舒教给他的动作还不忘说了句:“王爷趁热。” 看着那碗热乎乎的汤汁,看着前锋的表情,冷逸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这分明就是谋害亲夫啊。“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前锋重重的点了点头:“嗯,王爷,一定要趁热啊。王妃说这样才有效果。” 无数条黑线在脸上划过,我跟她什么仇,什么怨,这要当真是按她所说,别说治疗了,怕是要断子绝孙了吧。 这边前锋傻乎乎的没看出王爷已经生气了:“王爷,有病就得治,要不然小的没法跟王妃交代不是么?” “那这样是不是就有交代了?”冷逸轩抓着前锋的手塞进了黑乎乎的汤汁里,前锋没防备,被烫的哇的大叫了一声声音之大,停在窗外的一只小麻雀都被吓得扑棱棱的飞走了。 第十四章 要不要检查下治疗效果 天刚擦黑的时候冷逸轩回了逍遥轩,中午生的气似乎还没消。心里想着回头定要找这个不知恩图报又谋害亲夫的女人算账。 刚一进屋,就看见穆云舒在餐桌前面忙前忙后,一会上菜,一会布置碗筷,不亦乐乎的像只翩翩的蝴蝶:“丁香,快点。王爷怕是就要回来了。” “可是,主子,这都是中午剩的菜,您热了给王爷吃,就不怕王爷生气么?” “就凭我的手艺,就算是剩的,味道也是极好的。再说了,这么多菜动都没动就扔了也太浪费了。就算是王爷家大业大,也该节省点用的。没有人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王爷的也是一样。”从小就没爹没娘,就和一个姐姐相依为命,穆云舒的苦自然是吃了不少的。 站在门外的人,心莫名的就那么一动。自打懂事以来似乎还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心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被几盘剩菜给打动了。 见到冷逸轩,穆云舒一脸笑容的迎了过来,表情没有一丁点的违和:“爷回来了!快去洗手吃饭。” 冷逸轩仍旧没给穆云舒好脸色。洗了手黑着一张脸坐在餐桌前:“这都是什么菜。怎么看起来都长的一个样子?” “王爷,这可是我们主子忙活了一中午亲手给您做的呢。”见冷逸轩不高兴丁香连忙上前打圆场。 心又是一动,伸手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其实味道好像真的挺不错,斜眼瞥了眼穆云舒,对她的好感似乎又多了几分。 刚给点笑脸,某货花痴般的脸就靠了过来:“王爷。好吃吧,这可是我精心给爷做的壮阳菜,效果很不错的。” 当着丫鬟的面说话就这么漏骨,冷逸轩差点没噎着,猛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把嘴里面的菜咽下去。 丁香在一旁羞红了脸,不想打扰自家主子的二人世界,悄悄的退了下去。 穆云舒一边拍冷逸轩的后背,一边笑:“医者父母心,我这也是为了王爷好。 王爷,中午那碗药可曾用了?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热乎乎的?” 本来心里暖和和的,只是想起前锋烫红的手指,胸中的怒气就又上来了,一个用力拉扯,穆云舒已经跌坐在他怀里,紧接着一张妖孽般好看的脸就到了眼前:“娘子如此卖力想要治好我,究竟意欲何为?” 这男人当真好看的要逆天。如此靠近当真要事先备着速效救心丸。心不自觉地就犹如住进了无数的小鹿,扑通扑通的像是要跳出来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脸红的像是要滴出鲜血。 “穆大夫,要不要检查下治疗效果?” “什......什......什么?”这是要玩制服诱惑么?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就热乎乎的。” “王......王爷,现在怕是不妥。”明明说了不举的,才对他放松警惕的,怎么现在看起来犹如饿狼猛虎般似的。难不成自己真的医术了得? 看着穆云舒的样子,冷逸轩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笑的是她那副害怕自己可爱的样子,气得是她这样是不是为了那个叫做肖宁的男人:“不是说医者父母心的么,你不帮我谁帮我?”说话间炫目的吻又要落下。 第十五章 骗我的人就是死罪 这脸怎么就这样好看呢?亲一下,我也不算是吃亏吧? 算了,算了,不就是一个吻么,反正也不会怀孕的。就当是医者父母心吧,为了把他从弯的变成直的,不如就从了。眼一闭,心一横,穆云舒索性闭上眼睛。 看着穆云舒的样子,冷逸轩不觉得再次上扬唇角,明明是要占我便宜,还觉得跟吃亏了似得。本王的吻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给的好么。 只是这小脸红得怎么就这样好看,不亲一亲好像真的有点吃亏了。 眼一闭,嘴一噘,薄唇距离美脸就差0.01厘米的距离。 “王爷,老夫人派了人过来让王妃过去一趟呢。” 是前锋,怎么从来没有觉得他的声音这样难听呢? “王爷,王爷,你们在里面么?老夫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再等一会你会不会死呀? “王爷,是不是又有刺客了,你再不出来,属下可就要闯进去了。” 话还没说完呢,咣当一声门就被撞开了,还没亲到的俩人连忙分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危襟正坐,为了掩饰,穆云舒还夹了一口菜塞进嘴巴里。 味道怎么有点不对劲呢,定下神来才发现是晚上自己给王爷的加菜牛鞭汤。 “噗!”一口菜整喷出去,冷逸轩华丽丽的袍子被华丽丽的牛鞭汤给喷湿了。 见自己闯了祸,前锋拿着帕子扑上来,一边擦拭,一边说对不起:“王爷,你没事吧?” 好事被人搅了,新做的袍子又被糟蹋了,换做你,你会没事么? 冷逸轩抹了一把脸:“没事,不过这房门的修理费和这袍子的清洗费就从你这月的月钱里扣除吧。” 刚要喊冤枉,看到冷逸轩犀利的眼神,没出口的话又被前锋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 见跟随穆云舒一块来的冷逸轩,老夫人的脸色更黑:“老身只叫王妃一个人过来,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的话也听不明白了?” 老夫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传话的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 “不关她的事,是儿子一天没见到老夫人,惦记的很,所以跟云舒一起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样的孝心。老夫人不觉得偷偷翻了个白眼。 “现在瞧见了,老身好得很,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单独跟王妃谈。”意思很明显,你碍了我的事,还是赶紧靠边站。 “母亲大人,不会很久吧?我看您院子里的牡丹开得正艳,儿子瞧瞧,回头和王妃一道回去,你也知道她笨得很,不认路再给丢了。”还没等回话呢,人家潇洒的翩然而去,很明显告诉老夫人,我就在外面等着,不管怎么说,那是我的人,你可不能给为难了。 老夫人猛咳了两声,喝了杯荣娘递过来的茶这口气才算是好不容易给顺了下去。 “听说世子妃假怀孕的事就是给你识破的?”语气冷冷的,听来不善。 清了清嗓子:“儿媳不才,也是偶然知道的。” “太不像话了,你们可知否,骗我的人就是死罪。” 第十六章 屎壳郎滚大粪绝配 看这架势是来找麻烦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穆云舒向来能屈能伸,还没等老夫人发难呢,穆云舒倒是痛快扑通一声给跪下了:“老夫人英明,儿媳不敢。” 看着这狗腿的样子怎么就那么不顺眼呢,只是人家都主动跪下了,要是再责难,怕有人说她苛责了吧。“起来吧,老身也没说你。那个楚月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是魅惑我冷湛,后是假怀孕骗婚,老身绝对饶不了她。” 倒是把自己家的人摘的干净,那个冷湛和楚月当真是王八瞅绿豆对眼,屎壳郎滚大粪绝配。只是,穆云舒不傻,她可绝对不能顺着竹竿往上爬,老夫人这样子明摆着是在试探她,这竹竿太脆,爬上去肯定会摔个狗吃屎:“母亲大人莫气,我想世子妃她也不是故意为之。” 老夫人眉毛一挑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原本想好了,要给她一个背后说人坏话之罪的:“哦?这样说她倒是无辜了?” “怕是世子妃太爱世子了,所以才会这样。”楚月就是一坨粑粑,不爱屎壳郎还能爱谁。 “很多女子心里爱着自家相公,想为夫家传宗接代,太心急了就会出现假孕症状。这假孕跟真孕的症状是一样一样,也会不来月事,会恶心,想吃酸食。我想世子妃大概就是这样的症状。” “看来你的医术了得?” “一般般吧,儿媳就是喜欢研究这个。”这次没说假话,上大学的时候光顾着犯花痴追随肖宁的脚步了,哪里有心思学习。没挂科是她运气好,每次考试都是凭借自己对中医学的爱好临时抱佛脚蒙混过关的。 “那你看看老身有什么病?”一计不成又生一一计,如果她没那个本事,就定她个医治不利之罪。 “老夫人要是信得过,就让儿媳瞧瞧。”狗腿的弯腰施礼,伸手抓住老夫人的胳膊。 脉象平稳有力,怕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夫人身体好得很,没有什么病。” 看样子就是个半吊子,这下总有借口找她麻烦了。 只是老祸害还没开口呢,穆云舒又给堵了回去:“不过看老夫人的样子,怕是经常会头疼。” 看着老夫人的表情穆云舒知道自己蒙对了,对于号脉这档子事她还真是个半吊子,关于头疼完全是她自己猜的,这样没事就想着整人没事找事不头疼才怪呢。 “说的没错,不过老身最烦的就是吃药,你可有什么别的办法?” “老夫人没病,又何须吃药,老夫人这是为了王府上下操劳累坏的。这是儿媳给老夫人做得枕头,醒神清脑有奇效,只要老夫人定时休息,再用我的枕头,定能事半功倍。”正说着不知道从哪鼓捣出一个枕头,精致的牡丹枕面,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老夫人使了个眼色,荣娘一伸手接过了。 穆云舒虽然号脉不济,但察言观色却是一流,自打第一眼见面她就从老夫人眉心尖的川字发现了她头痛的端倪,老夫人保养的很好,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偏偏眉心尖的川字很重,这大概就是头痛时皱眉留下的痕迹。 秉承着讨婆婆欢心的准则早就备下了这个礼物,就等着时机一到讨婆婆欢心呢。 第十七章 打蛇打七寸,送礼送人心 枕头刚到手,老夫人就闻到了好闻的茶香,正像穆云舒说的那样,带给人一阵说不出的舒爽。要是她真的送的是些有得没得,那这马屁肯定得拍到马腿上。偏偏穆云舒是个有眼力见的,送了老夫人需要的又不忍拒收的东西,原本还要发难的老夫人,一个没忍心,忍了。 “你倒是有心,老身今夜就试试。” “多谢母亲大人信得过,除了这个,儿媳还有个礼物要送给老夫人。” “哦。还有?” 狗腿的一笑,知道自己在老夫人的印象中已经改观了不少,一伸手,手中又多了个红色的荷包:“母亲大人,这是用十数种药材配制而成的香包,戴在身上同样可以提神醒脑,同时还可以防止蚊虫叮咬。这药效长久,十天更换一次即可,等日子到了,儿媳自然会把新的送过来给老夫人使用。” 正所谓打蛇要打七寸,送礼要送人心。敬茶那会穆云舒就看见老夫人手背上被蚊子咬了个大包,所以才想着做了这个防蚊的香包。 不过是几斤茶叶几两中药,外加几尺上好的绸缎,不足一两银子就讨了老夫人欢心。这买卖当真叫一个划算。老夫人不禁断了责难她的念头,还让荣娘赏了她一块上好的和田玉玉佩。 ............ 庭院里冷逸轩有些紧张的朝着屋内张望,见穆云舒哼着小曲出来了慌忙转身去欣赏牡丹花。穆云舒心情好,蹦蹦跳跳的到了冷逸轩身边,一伸手挽住冷逸轩的胳膊:“相公,是不是紧张我了?” 刚才的确是有些紧张的,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人。虽然不喜欢她,总不能让她在自己的地方上受了欺负。 “紧张才怪,我是怕你人笨嘴笨手脚笨在气坏了老夫人。”猛地抽手却没有得逞。 “我要真是那么笨的话还能得到老夫人的赏赐么?”双眸笑成了月牙,手中多了个上好的玉佩:“王爷,这玉佩成色怎么好不好?”她说着,把玉佩送到嘴里咬了一口,她在电视上看见过的,古人得了金子银子诸如此类的宝贝都是要放在嘴巴里咬上一咬的。 “笨蛋!”送了她一记糖炒栗子,趁她吃痛的功夫抽身就走。听见身后之人猛跺脚说了句这人真讨厌,一丝好看的笑升上了他的唇角。身后之人却提着裙子紧跟上去。 走了一会,才发现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她虽然是个路痴,但是她还是记得这应该不是他们来时的路。“王爷,你确定这是回逍遥轩的路?” “这条路近。”声音很冷,是为了掩饰心虚.。怕某人发现他是故意绕了远,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想散散步,大概是月色太好的缘故。 谁知某货根本没发现冷逸轩眼中的一抹精光,看见前方的小桥流水,清风圆月立刻长着双臂冲了过去:“哇塞,你们城里人就是会玩,还真是有钱任性。这里真是太好看了。” 说就说,穆云舒还长着双臂只转圈,这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有少女心,这只不过是她从小到大一高兴就惯用的动作,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穆云舒的衣衫中掺了金线,来的时候走的急冷逸轩没发现,现下穆云舒的衣衫在月色下闪着光,加上她转圈的动作站在石桥上映着月色,当真像是从天宫中落入凡间的精灵。 第十八章 我勒个去 看着她旋转的样子冷逸轩一怔,心尖像是落进了东西,微微一动。 远处灌木丛中发出声响,现下却并没有风。冷逸轩屏气凝神冷了一张俊脸,连声音都跟着变冷:“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偏偏这时她变成了个没眼力见的:“今儿星星这么多,这么亮,就多陪我看会吗,运气好的话我没准能看的都教授的家乡。这么大又这么亮的星星在我老家可是难得一见的。”光顾着兴奋了,说完了话才发现某人眼中不解的眼神。 穆云舒嘿嘿一笑,伸了伸舌头,样子俏皮又可爱:“我的意思是,我爹晚上不让我出来。我们将军府也没有向你们冷王府这样大的拱桥。” 心里有些发虚,不知道有没有掩饰过去。如果被人知道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的一缕冤魂,会不会被点了天灯,敬了河神。 而他则看到了一对世界上最亮的星星。皎洁的月色,如花的容颜,冷逸轩不觉得跟着愣了愣。 不远处灌木丛中又有了动静。冷逸轩背脊一凛回过神来。 ................................................... “王爷,您在这儿啊,可是让人家好找。” 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太监在王府呢,穆云舒一回头竟然看见白天在院子里的那个高大男人。 我勒个去?看到男人换了装扮穆云舒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那人可不顾穆云舒诧异的眼神,右手捂着嘴微微一笑,竖起兰花指:“呦,王妃也在呢?可是怎么办呢,人家还有事要找王爷呢,可否有个不情之请,王妃把王爷借我用用?” 用?怎么用?双眼瞪得犹如一双铜陵,难不成...... 看着那男人桃粉色袍子下摇曳的身子,没有束起的飘逸长发,穆云舒真想配乐一首周董的菊花残遍地伤。 真是可惜,两个这么俊美的人怎么就...... 穆云舒还在愣神之际呢,那个男人就这么拽着冷逸轩的胳膊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她被晾在了一边,到像是破坏别人幸福的人。 身后的丁香追上来:“主子,你怎么就这么放王爷走了,今儿个是多好的机会?” “王妃,王妃?”半天都没回话,怕是要伤透心了吧。看着自己主子的样子,没来由的一阵伤心,丁香不觉得红了眼眶。 “他到底是攻还是受呢?我该从哪里下手呢?”想想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让她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公,什么兽?”丁香想不明白,只能用手挠挠头。 这边的人却捂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提着裙子快步如飞:“丁香,快点走,我们洗洗早点睡。” 睡饱了才有力气投身到明天的战斗啊。 丁香提着裙子追上去,一边走一边摇头,王爷是个那样的人,她都要伤心死了,她家主子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呢? 第十九章 谁说本王不能给她幸福? 一大早从老夫人院子请安出来,穆云舒没想到会遇到渣男。正常人自然要离爱滚粑粑的屎壳郎远一点。招呼都没打,拉着丁香就走。不成想偏偏遇到个脸皮厚的主。屎壳郎滚啊滚的就挡住了人的去路:“云舒......” 明明渣到不行,偏偏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看了就让人觉得恶心:“丁香,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这么臭?” 正眼都不给一个,穆云舒用芊芊玉手捂住嘴巴。昨夜冷逸轩一晚未归,本来就要她挺郁闷的,偏偏某人不开眼,一大早的给他添堵。 “云舒,我有话跟你谈?”一伸手冷湛把穆云舒拉到假山后面。 谈,有什么好谈,人和畜生哪里需要沟通,一个用力穆云舒把手从冷湛的手中抽出。“世子,你知不知这一会你已经犯了两个错误。” 其一男女授受不亲,其二他该叫她一声婶娘。 “云舒,你从前对我不是这样?”屎壳郎还得过奥斯卡金像奖,嘴巴一瘪,眼圈竟也跟着红了。 “因为她从前不知道你这么渣。知道的话还不如嫁个要饭的叫花子。”穆云舒说着给了丁香一个眼色,要她去找救兵。就是不知道深陷菊花乡的王爷抽不抽得出空。 “云舒,我也有我的苦衷。你明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 除了死去的穆云舒,大概只有鬼才相信你。“世子,现在虽是晴天白日朗朗乾坤,但也说不准老天爷看不下去,就派了雷公和电母把那些说谎话的人给收了。” “云舒,我没骗你。我从前怎么对你,你都忘了么?”冷湛边说着边又靠近了一步。 不争气的心竟然微微的就那么猛地刺痛了一下。见到穆云舒的反应冷湛得寸进尺,竟又朝前迈了一步。他之所以铤而走险就是要再次获得穆云舒的芳心骗到那本秘术。 穆云舒知道这是那个死鬼穆云舒的本心反应。立刻攥紧拳头,猛地给了自己胸口一拳,这一拳着实不轻,不禁吓了冷湛一大跳,也很给力的把那死鬼的心痛给赶走了。就是觉得有点肉疼。穆云舒猛咳了两声。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该死。可是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楚月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她灌醉我,把我骗上床,用假怀孕骗我。她还恐吓我说如若我不给她一个名分,她就要找出云国的杀手对我下手。 云舒,你该知道那些杀手的残忍,你就忍心他们要了我的命?那天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过是在她面前做戏,谁承想她竟然狠下毒手。云舒,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渣男说着竟然扑通一声跪下了,不禁跪下了,双手还抓住穆云舒的裙摆不肯撒手。 做戏?你当我身上绑着威压,掉下去死不了? 穆云舒心想着这会要是有个能录音的手机就好了,之后就把渣男的深情告白公诸于众,定要这个渣男无所遁形。 不过现下她更加关心自己的裙子,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要是被屎壳郎弄脏了可就没法穿了:“撒手,冷湛。我警告你丫的给我撒手。” “云舒,你原谅我。我才肯放手。要不然我就长跪不起。” 你就算是跪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你给我撒手,听见了没有。”穆云舒急眼了,伸手就打,抬脚就踹。 “云舒,你打吧,使劲打吧,只要你肯原谅我。云舒,你还是回到我的怀抱中里吧,我王叔他根本不可能给你幸福。” “谁说本王不能给她幸福?” 第二十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谁说本王不能给她幸福?” 穆云舒一回头,顿觉得来人光芒四射。那人看着咋就那么顺眼呢,说话也掷地有声。帅气的让她几乎忘了昨晚他和那个假菇凉翩然离去恶心的一幕。 “王爷......”赶紧把这恶心的玩意扯开,别脏了我的裙子。只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冷湛嗖的一声从地上站起。 “王叔。这不是我的错。是她......是她先勾引我的。” 穆云舒终于知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正解了:“王爷......” “不必。”帅气的一伸手,果敢的阻止穆云舒的解释。 “你说说看她是怎么勾引你的?” 他不是喜欢男人么,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望着冷湛的双眼就像是刀。那眼神让穆云舒看着都吓了一跳。不过这样子看着还挺MEN的。 “我......你......她......”渣男也给吓坏了,不知该如何分辨。 “我倒是刚才都看见了,的确是她勾引你的。”冷逸轩笑了,那笑咋就那么坏呢。 差一点吓尿裤子的渣男立刻点头:“王叔英明,王叔英明,侄儿也是迫不得已。” 不会吧,还真是一家人向着一家人。这朗朗乾坤咋就没地方说理去呢?难不成叔侄联合在一起为的就是置她于死地。 刚要高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叔侄。”偏偏那位美男一把拉住渣男的衣领:“不过本王忘了,她是这样勾引你的,还是这样勾引你的?”冷逸轩学着刚才穆云舒捶打冷湛的样子上下其手,动作是一样一样的。力道却大了数倍。速度也是刚才穆云舒的N次方。打得渣男哭爹喊娘的机会都没有。 不一会功夫,某渣还算英俊的脸就肿成了猪头。青一块,紫一块,又像是涂鸦过后丢弃的调色板——惨不忍睹! 看到冷湛四处躲闪的怂样,穆云舒和丁香在一旁捂着嘴差一点笑岔气。 “累死本王了!”像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冷逸轩一边叉腰喘气,一边停了手。 这边渣男明明恨死了冷逸轩,却不得不放低姿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接着一把抱住冷逸轩的大腿:“王苏,偶错了,求王苏饶了偶吧。” 那腮帮子肿得像是塞进了几块糖果,就连口齿都有些不清了。 这人怎么见谁就抱谁的大腿,待会别再说我也勾引他。嫌弃的甩了甩腿,竟然没有甩掉大腿上的八爪鱼:“那你说到底是谁勾引谁的?” “偶……偶……偶,是偶勾引的森娘,王苏偶错了……” 听了渣男被打成过后的台湾腔,穆云舒的心就像是三伏天喝了一罐冰镇哈啤那么舒爽。 “那以后该当如何?” “王苏……偶以后再也不胆了……” 冷逸轩憋着笑,脸上装出严肃:“以后见到你婶娘就给我绕路,你婶娘一丈之内我不想看见你,听明白了没有?” 渣男点头如捣蒜:“听明白了,偶听明白了。” “那还不快滚?” “滚,偶这就滚。” 渣男连滚带爬的说走就走了,仓皇而逃的身影有点像老虎伍兹手下的高尔夫球。 心头的恶气总算是出去一半了,屏气凝神弯腰施礼。他能够相信她多少让她有些感动:“奴家多谢王爷相救。” 看着她的狗腿相心中莫名就一动,只是脸上却是一脸的臭屁之相,大概是被屎壳郎身上的臭气给熏着了:“别得意,本王不过是不想冷王府的名誉受损而已。” 这人咋这么缺德,本姑娘还想好好谢谢你的,就你丫一个GAY还好意思谈王府的名誉,不提点你一下,你是忘了自己姓啥了吧? 不就是生气么,本姑凉也是会的。小脸翻的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晴空万里呢,现下却以乌云密布:“王爷昨晚彻夜未归,怕是疲累的很吧?”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腰还真是酸胀难忍呢。”说就说吧,偏偏还桃花眼一眨,暧昧的揉了揉腰。 “本王好困,先回去补觉了。”某货说走就走,挥了挥衣袖,只留下气得要死的穆云舒。 这家伙都不用上早朝的么?银牙咬碎,冲着那俊朗的背影猛地挥了挥拳头。 刚要开口,却被丁香一把拦住:“主子不可。” 是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日后还要靠他给自己撑腰呢不是么?攥紧的拳头就这样一下子松了。 还是治疗要紧,他好了,她大概就可以回去了。食疗是壮阳了,不过丫的都用在歪道上了。不如就从心理治疗开始得了。 想明白了,气也消了,提着裙子大步流星的跟上去了。 第二十一章 告诉我,你为啥不喜欢女人 梅亭苑的主屋内,冷湛又成了环境破坏者,这会不光是桌子上的茶盏了,书架也被他给推到了。价值数十两数百两银子的瓶瓶罐罐就这样被他摔碎了一地。 渣男的大动作惊动了毒妇,毒妇提着裙子就往里闯,不顾地上的残片碎渣,那叫一个情深意切:“世子,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去找大夫。世子,疼么?” 毒妇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伸手就往渣男脸上戳。冷逸轩下手多重啊,疼都疼死了,哪里经得住她这样戳,冷湛呲牙倒吸了口冷气,一挥手就打掉了毒妇白嫩的小手。 毒妇大概也得过奥斯卡小金人,这样一打竟然眼圈就跟着红了:“世子,对不起,是奴家连累你,奴家要真是怀了身子,也不会让你这样受欺辱了。” 毒妇入戏好快,说话间,眼泪珠子呱唧呱唧的往下落。 毒妇的眼泪没找来怜惜,却让冷湛更加心烦“哭,就知道哭。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来添堵。” “不是妾身不帮你,只是妾身能力有限。” 渣男就是渣男,眼珠子一番,说话间整人的招就又热乎出炉了:“帮还是能帮的,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愿意,她一百个愿意。穆云舒死了,王爷的目光说不准就望向她了。冷湛话音刚落,楚月点头如捣蒜。 “过来!”见楚月答应了,冷湛笑了,顺道冲着她招了招手。 楚月立刻狗腿的过来了:“世子,有何吩咐?” “你就这样…..”渣男神秘兮兮的伏在楚月的耳朵边,叽里咕噜的交代了一大堆,楚月一边听一边笑,嘴里一边说着这样极好,极好。 ………………… 逍遥轩内补了美容觉的冷逸轩一睁开眼就看见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难不成自己刚才说了梦话,被她听见了?梦里她穿着那条带金线的裙子不停的转圈,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看得他都痴了。只是现实中某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咋就那么慎人呢? “你……作甚?”一个害怕,冷逸轩用双手护住了胸。 穆云舒冷冷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爷,告诉我,你为啥不喜欢女人?” 他没说不喜欢女人啊,至少眼前的这一个他就不讨厌。 “咳咳咳……”某货偏偏是个言不由衷的主:“这个嘛……女人爱哭,烦。” “嗯。你再说,我记下来。”不知啥时候手中多了笔和纸,一笔一划记得还挺认真,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一定要深挖掘,巧钻研一定要把这货的这个顽疾给治好了。 他倒是不客气:“女人啰嗦,太吵。” “女人侨情,太假……” “女人小肚鸡肠,太烦……” “女人爱打扮,费钱……” “女人爱逛街,费腿......” “女人爱猜忌,还有还有,最毒不过妇人心……”某男疯狂的说,某女疯狂的记,洋洋洒洒的竟然记了两大篇。终于,某男住了嘴,某女累的擦了把汗:“爷。没了?” “今天就这样吧,以后想起来在告诉你。” “………………”还有?这是对女人有多大的仇恨。 “穆大夫,有何结论?” “啊?”某人正愣神呢,没来及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还有一条,女人反应慢,太笨......我问你,对本王的病症有何结论?” “有。”大大的有。 “是什么?” “病得不轻。” “…………….” 第二十二章 “朋友”妻不可欺 为了治疗王爷的“顽疾”,穆云舒准备找雪松苑的那位“美人”花逍遥谈谈。花逍遥是以门客的身份住在冷王府的,不过明眼人都知道他和王爷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档子事。 自己的“情敌”竟然是个男人,想想就觉得过分。 恨是恨,不过为了见这位“美人”穆云舒还是精心打扮过的,鹅黄色的襦裙,淡绿色的裙带,做工精致的步摇。加上峨眉淡扫的妆容,穆云舒就成了夏日里最美的那道风景。 “花菇凉......”不对,这样叫太过于明显了,自己初来乍到的还是收敛点好。 “花公子早安。”穆云舒面带微笑,微微跟花逍遥施礼。淡淡的香气拂过,让夏花都忍不住低头。花逍遥没想到穆云舒会来雪松院,看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妙人偏偏出现,不觉得一怔。 其实花逍遥今天的打扮还是很MEN的,淡绿色的袍子飘飘欲仙,长发被利落的竖起,站在一棵合欢树下,一张俊脸上的双目炯炯有神。 花逍遥右手拿着一把折扇,左手背在身后,这样看下去,映衬着夏日美景也算是个俊朗的美少年。如若他爱女人,以这样的身姿,这样的长相怕也早就该妻妾成群了吧。 花逍遥还是很快缓过神来:“呦,这不是王妃姐姐么,一大早的可是让我这雪松院蓬荜生辉呢。”原本挺正常的手指不肖一秒钟的时间竟然折成了兰花指,眼珠子也眨巴眨巴的只放电。 谁是你姐,你们全家都是我姐。幸亏没吃早饭。穆云舒拍了拍发赌的胸口,轻咳了嗓子:“花公子可有时间?” ............. 茶是上好的明前碧螺春,香气清冽,味道甘甜。穆云舒猛喝了一大口才算是把之前恶心的感觉给咽下去了。 “王妃姐姐今天到我这来所为何事?” “花公子跟王爷认识几年了?” 某人嫣然一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不长,也就三年。” 三年还不长,她才认识他不过几天。“既然花公子和王爷是旧识,花公子就该知道王爷肩负重任。”堂堂的王爷就该结婚生子,为延续冷氏一族的香火添砖加瓦。整日里抱着个男人算是怎么回事。 “王妃说得极是。这传宗接代的事就麻烦姐姐了,逍遥我只负责给王爷做伴。”兰花指一翘,那样子当真妩媚的不得了。 气势汹汹而来,竟然碰了个软钉子,钉子虽然软碰的却挺疼。 穆云舒不觉得摸了摸鼻子:“花公子,话不是这样说。虽然现下某国已经承认你们这种关系合法,但是毕竟王爷他......” “某国是个什么国?” “就是一个整天高喊人权,以老大哥身份自居,没事闲的蛋疼鼓捣其他国家吵吵架动动武的一个国家。” “这样的国家还挺讨厌。” “可不是......啊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重点是,你要是虏获了王爷的心,就没我什么事了。”起身弯腰,他英俊的脸靠了过来,想要吓她一下,没想到闻到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心竟然不自觉的跳漏了一拍。 花逍遥啊花逍遥,基友妻不可欺,这样的道理你丫的都忘了么。花逍遥连忙屏气凝神。脸还没移开呢,一个非常不爽的声音却在耳边炸开。 “你们这是在干吗?” 第二十三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生了那么大的气,一定是爱惨了那个男人吧?都跑出青松苑二里地了,耳边还回荡着冷逸轩的咆哮声。 他们在干吗,还能干吗,不就是正室找小三谈判吗。还没抓花他的脸呢,你丫的就心疼了。该死的冷逸轩,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么? 想想之前冷逸轩一张绿了的脸,穆云舒提着裙子不觉的更加加快了脚步。 低着头往前冲,不管不顾的竟然撞到了一个人,刚要说对不住,一抬头竟然看到了楚月:“好狗不挡道,知不知道你铬了我的脚?” 正好想找人吵架,老天就送来了楚月,还真是长眼。谁知毒妇竟然不毒了,不仅不毒了,还赔了一张笑脸:“婶娘莫气,都是楚月不对。” 呦,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么?穆云舒不觉得抬头望了望天。太阳好好的挂在该挂的位置,一点都没有变。“怎么着。侄媳妇你今儿个是几个意思?” 还用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楚月是给婶娘赔礼道歉来了。之前是楚月错了。楚月不该那样对婶娘,还请婶娘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共处在同一屋檐下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难不成之前送她的辣椒水没辣到她的眼睛,而是辣到了脑子。穆云舒一双大眼滴溜溜的打量着楚月,心想着要是她说的是真话,就颁给她一个诺贝尔和平奖。 “婶娘,你不信我?” 信你才怪,你当全天下人跟你一样傻。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怎么会,你说的极是,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就该和和气气,之前的事就忘了吧。”只要不是老年痴呆,谁会把要取自己性命的仇给忘了。 楚月心下一喜,这穆云舒跟冷湛说的一样,人傻好糊弄:“婶娘,同心湖里的荷花开得正艳,不如我带婶娘过去转转?” .............. 楚月总算没说谎,同心湖内荷花的确开得正盛,远远的望去绿叶衬着粉花当真是一个讨喜,看到美景穆云舒之前不怎么美好的心情瞬间明媚了起来。 “听闻婶娘是个才女,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这京城里女子的典范。”下毒手之前,总要先套套近乎。 “过奖过奖。知书达理说不上,但总有做人的准则和信条。”必要的提醒还是要说道说道的。 “不知婶娘能否赐教?”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本姑凉复仇的方式是不把自己的仇人弄死,而是让她更加痛苦的活着。” 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让人毛骨悚然呢?还有那笑虽然好看,却让人看着心里发虚,楚月靠近穆云舒的脚不觉得退后了两步。 “傻孩子。别害怕,婶娘逗你玩呢。婶娘做人的准则和信条就是但愿天下和平。” 这话说的怎么自己听着都想笑呢?只是没想到有人说的话比她还搞笑:“婶娘,你看,那池塘里有一条双尾巴的鱼。” 你丫骗三岁小孩呢。双尾鱼,还九尾猫呢。只是既然有人都这么说了自然要捧场不是:“在哪呢?这双尾巴的鱼我还没瞧见过呢?” “那呢,在那呢,婶娘你再往前一点。” 第二十四章 这是跟谁置气呢 这是要把她推下湖的节奏,反正天挺热,湖水也算干净,下去游游泳舒展下筋骨也是好的,顺道拉她一起,淹不死她。吓吓她也挺过瘾的。 “在哪,在哪?”身子很配合的往前凑,身后那人身子一歪哎呦一声竟冲着自己撞了过来。 扑通一声她当真掉进了湖里,一伸手正要拉某人一起下水呢,身后却传来一阵惊呼声:“云舒!” 声音挺动听,还带着浓重的紧张。心一下子就软了。一抬头,却看见那人身后的花菇凉。这是要给男小三出气的节奏? 心当时就跟着凉了。一赌气,竟然沉下了湖底。 还没潜多久呢,身后却传来扑通扑通两声。紧接着就听见楚月大喊救命的声音。刚要看看是咋会事呢,眼前突然游过一条鱼,还没试过亲手下湖抓鱼呢,下意识的一把就捉住了那条大鲤鱼,身手还挺敏捷,这叫一个兴奋,兴奋到都忘了自己刚刚还在生气:“王爷,晚上有烤鱼吃了。”她猛地抬起头钻出水面,却撞到了一堵肉墙。 白白的袍子湿了,紧贴在胸口。看样子身体还挺壮,吸了吸就要流出的口水:“爷,你露点了。” 好看的脸怔了怔,他低下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刚要发怒,却看见她湿了的身子。虽然洞房那天她跳竹竿舞的时候已经展现了自己的身姿,可是这会可不一样,湿了的裙子紧紧的贴在身上,那叫一个玲珑有致。眼睛一直,都忘了生气。 “王爷,你看这鱼多肥美,烤来吃一定很好吃。”她献宝似得举起那条大鱼,他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以后没事不许乱跑。”这人气性还挺大,这还记着刚才她无端跑到雪松苑的仇呢。不过被他抱着还挺舒服,索性得意一会是一会。 他抱着她,她抱着鱼。某人还故意甩了袖子盖在她的身子上。 路过岸边看到在水中折腾的楚月,才知道刚才扑通声为啥是两声。原来是冷逸轩跳湖施救的时候故意把楚月撞到了湖里:“救命,王叔救命。” 冷逸轩双眼直视前方,根本目不斜视。楚月还要开口,却身子一歪倒进水里,猛地灌了几口泥水,一张精致妆容的小脸也变成了泥猴子。 白莲花就该待在湖里,可是湖水那么清,粑粑待得太久是不是会弄臭了湖水的味道?:“孩子,别装了好了,这水浅的很,大概就刚刚过膝。” 岸上,花菇凉冲着上岸的两人打了个口哨,还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不要脸,当着我的面就这样眉来眼去。”穆云舒狠狠的瞪了花菇凉一眼,一抬头,冷逸轩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不该看得东西别看。”这货究竟是在警告谁呢?难不成怕她觊觎那个男小三?我又不是脑残。 来不及细想,穆云舒已经被冷逸轩抱着大步回了逍遥轩。 ............................ 第二十五章 受到双重打击 刚到逍遥轩丁香就一脸紧张之色迎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刚刚在洗衣房受罚回来的腊梅和翠枝:“主子,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穆云舒还没回话呢,冷逸轩大步流星的走进屋里,把人往床上狠狠一丢,人转身就走了。 “这人,怎么就没法让人感谢他呢。” 说话间,丁香已经放好了热水,腊梅和翠枝也都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三个丫鬟一通的忙活,落汤鸡一般的穆云舒变得神清气爽了起来。 “si ba si!”梳妆台前穆云舒冲着腊梅和翠枝钩钩食指。 腊梅和翠枝对望了一眼,也没弄明白那个湿吧湿是几个意思。 “si ba si!过来。” 又重复了一次,两人明白过来。 “主子,有何吩咐。”腊梅和翠枝低着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在洗衣房里遭了罪,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去。 “跟我说说你们王爷的事。比如说他为什么不喜欢女人,比如说他和那个花逍遥到底是个怎样的关系?”这几天她不是没跟别人打听过冷逸轩的事,只是一提到冷逸轩的过去,那些人就闭口不提,所以她准备在这两个丫头这里找找突破口。 此话一出,腊梅和翠枝的脸登时就白了,两人对望了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们不敢说,主子饶命。” 穆云舒脸一板,眼一瞪:“当初是谁说的愿意为我效犬马之劳,不过是问两个问题你们就这样敷衍我?” “是王爷说的乱嚼舌根是死罪的。” “怕什么,不是有我罩着你们。再说了,你们给我说我夫君的事,那根本就不叫乱嚼舌根好么?你们要是告诉我,我下个月就涨了你们的月钱。”威逼完了就该利诱了,穆云舒眼睛眨呀眨的不容拒绝。 翠枝和腊梅对望了一眼:“王爷如若怪罪下来,王妃愿意帮我们担着?” 胸脯拍的咚咚作响:“担着,我一定帮你们担着。” 八卦还不犯法,还是挺爽的,翠枝和腊梅你一句我一句的把知道王爷的事都跟穆云舒说了。只是说完了半天穆云舒还没回过神来。 “王妃,王妃......” “嗯?”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不到你们王爷的人生还挺荡气回肠的。照着你们这样一说,王爷他现在变成这样完全是受到了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双重打击?” 腊梅和翠竹对望了一眼不明所以。 “看来,我以后要对他好一点了。” 冷逸轩的身世还真是挺惨的。 原来老夫人并不是他的亲娘。田氏也不过是他的半个亲嫂子。难怪看着冷逸轩跟这一家人都有些疏离。 冷逸轩的亲娘是个风尘女子,是老王爷陪着皇上游历时候和那女子情不自禁下的产物。说白了冷逸轩不过是个意外,老王爷也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五岁之前冷逸轩都是跟着娘亲生活的,直到新婚不久的世子冷毅扬战死沙场老王爷的衣钵无人继承他才以世子的身份回了王府。 第二十六章 王爷有个悲催的童年 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王爷伤心过度病倒了,一直没有转过这个弯来,没出几天就跟着大儿子一起去了。 看在自己老无可依的份上,老夫人决定把这口气给忍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把冷逸轩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加上皇上也给力,为了安抚老夫人立刻册封了冷逸轩王爷的封号。又给了冷王府不少金银珠宝好几白顷的耕地。 原本,老夫人和冷逸轩这对假母子自此就该一直幸福下去。 谁知,冷王府首席大夫的一句话,就把这原本就不太牢靠的合作关系给打破了。 田氏怀孕了。 在没确定孩子是否是个男丁,是否能够平安降生之前冷逸轩的日子还算过得去,自打冷湛一出生,冷逸轩的日子当真是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血统高贵又纯正的接班人诞生了,冷逸轩就成了老夫人的眼中钉,冷湛坐上王爷之位的绊脚石。 只不过冷逸轩是个钦此的王爷,老夫人就算是恨他也不能那他怎么地,如果他要是有个闪失,自然会落得别人的口实。 难怪冷湛会说最毒不过过妇人心,老夫人不能要了他的命,却想法设法的要了他儿子的命,如果他不能传宗接代了,世子之位定然就是冷湛的。 于是那一天冷逸轩的饮食里就无端的多了一道汤,苦苦的,瑟瑟的。 老夫人还亲自端来喂,说那是对身体有益的东西。 也不知道哪个大夫那么缺德,配了那样的药出来,冷逸轩喝着喝着之后,直的就变成了弯的,心里也开始变得扭曲。 冷逸轩爱男人的事人尽皆知,就连皇上知道也都跟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前冷逸轩的好基友没有三千,也有一千五,直到遇到了花逍遥才算是安定下来。 冷逸轩没法传宗接代,冷湛自然当上了世子。只要他不危害到冷湛的地位,老夫人就对他采取宽容的态度,即便是他专门赐了雪松苑给花逍遥,她也没有脾气。 “好好的一个人就成了那个样子。”无端的穆云舒轻叹了口气,心也莫名的跟着动了动。 穆云舒深陷在惆怅中不能自拔呢,门外前锋的声音响起:“王妃,王爷找你。” ...... 那人站在书房中央,背着手背对着她,应着窗外的竹林竟然站成了一道风景。怎么连个背影都这样好看呢? 心微微一动,声音也跟着不自觉地温柔起来:“王爷,找妾身所谓何事?” “帮我备水洗澡。”那人无视她的温柔,转身过来一脸臭屁。 那人的衣服明明就是干的,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王爷不是已经洗过了么?” “废话还真多,为了救你,身上臭死了。” 看在他有个悲惨的童年的份上她忍了:“爷,您等着,妾身这就去备香汤。” 水微微发热,刚好泡澡,上面还撒了满满一层的玫瑰花瓣,可以去除身上的异味,准备好了一切,穆云舒去请那个童年遭受不幸的王爷。他那么惨,自然要对他好一点。 “爷,香汤备好了,妾身这就退下了。” “慢着,帮本王洗澡。” “什么?”她没听错吧,这样的重口?惊得下巴差一点掉在地上。 他冷冷一笑:“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你要对我负责。” 第二十七章 鸟终归是鸟,不是么? 看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把自己当成了姐妹似得,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位爷根本就不好她这一口,拍了拍胸口,眼一闭,心一横,洗就洗吧,反正也死不了。 可是他终究是个活脱脱的大男人啊,还是那么帅的男人。他把她当同类,可是她没办法把他当同类啊。 咬着唇,提着裙子走着小碎步。统共没多大的地方就算是走再慢一会也就到了。 偏偏他却等不及了:“走快点,那么慢水该冷了。” “哦。”不情不愿的加快脚步。终于还是走到他面前。穿着衣服心都快跳漏了,就别说没穿衣服了。虽说自己是个医学院的学生,什么东西没见识过,可是这可是活脱脱的一个大活人啊,这差事咋就那么难办呢? “愣着干嘛,还不快帮我脱衣服。” “你丫自己没长手啊?”一抬头看到他那犀利的目光,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我的意思是妾身笨手笨脚的......还有,要是被花姑凉看到我们这样,他会不会吃醋啊?” “女人就是这么啰嗦。”冷逸轩不等了,索性要自己动手。 他这一语倒是惊醒梦中人,穆云舒啊穆云舒,你这是干嘛呢,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治好他的病么,眼前这是个多好的机会,你在墨迹,只会让他更加讨厌男人:“爷,奴家错了,奴家这就帮爷更衣,爷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古人的衣服咋就那么繁琐呢?闭着眼摸索着,时不时得能够摸到他健硕的胸肌:这样的人领会二十一世纪去,那是要pk掉多少大叔小鲜肉的。这样的人不该喜欢男人啊。怎么想都觉得可惜。 “你摸够了没有?” “哦!摸够了。” 只是顺势一答,一抬头却看见他满眼坏笑,距离太近,甚至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道。心尖一颤,脸红的就跟滴出血来似得。 “可是衣服还没脱完。”他还是笑,那笑怎么就那么坏呢?外袍脱完了,就差下面的裤子了,难不成这也要她脱? 这可是好为难的说:“王爷......” “怎么,你怕了?” 怕你个鸟,就当是看思想者了。心里喊着一二三,伸手就摸向他的裤带:“可是,她明明就是怕他的鸟啊,虽然那只小鸟不太好用。”可是鸟终归还是鸟,不是么? 看着她的囧样,那人笑意更甚:“娘子,水真的要凉了。” “哦,好。”死就死吧,不就是脱个裤子么。刚要付诸行动,右脚莫名一痛,腿一抖,左脚踩在了地上的一滩水上。 脚一滑,身子整扑了出去。还好面前有那堵肉墙。只是今天这堵肉墙似乎不怎么给力,她刚扑过去,那堵肉墙就倒了,不仅倒了,还带着她扑通一声倒进了大木桶里。 片刻间,两人就活脱脱的变成了落汤鸡。她喝了几口水,猛地从大木桶里站起,一抬头,看到了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那眼睛中分明带着男人对女人渴望,心尖莫名一颤,难不成王爷转性了? 第二十八章 送他份大礼 转身要逃,心想着这正是治疗的好时机,索性她就当成是为了医学献身了。 “王爷,是不是觉得女人也没那么讨厌?” 他原本就不讨厌她啊,看着她薄薄的衣裙紧贴在玲珑有致的身子上冷逸轩更是看愣了神。 看来病的还不算是太严重。她准备乘胜追击:“王爷,其实女人不像你想的那样个顶个的都那么讨厌。也有温柔贤良的女子。你不喜欢我这一款的,可以试试别的款,直到你换到心仪的为止。”只要是他不是爱上楚月,就算是他要林志玲,她都愿意一试。 为了治好她的病,她也是拼了,可是某人却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这是要把他送人的节奏么,刚刚还一脸揶揄的脸当时就黑了。狠狠的扫了她一眼。 “王爷,是不是觉得妾身很好看?” 他轻蔑的一瞥:“你露点了。” 会么?她明明穿了肚兜的。刚要用手护住胸前,却想起这正是说教的好时机:“感觉如何?” 正等着他的夸赞呢,某货却翻了个白眼:“太小了。还不如花逍遥呢。” 什么?他竟敢那她跟那个假菇凉比,是不要命了怎么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自己甚至都闻到了牙齿被磨成粉的味道:“冷逸轩!” “记得,在你那张纸上再追加一条,女人如老虎。” 这是嫌弃她粗鲁了。是该学着温柔点了,虽然她真心不知道温柔俩字该怎么写。可是要是他真的以后就这样了,不是让那个表面慈善内心一肚子坏水的老夫人得了逞。 “王爷,其实,那个......”她还没那个完呢,那货就猛地站直身子,溅了她一脸洗澡水,一迈长腿就出了浴桶。 臭屁的样子,真是找抽。可是那背影怎么就那么迷人呢? .............. 为了安抚冷逸轩,穆云舒准备送冷逸轩一个大礼。 一大早,她就把丁香翠枝腊梅叫到跟前:“你们三人算是我在这个王府里最信任的人,今天我要交给你们一个非常重要的差事。” 边说着边往每人手上放上一锭沉甸甸的银子:“你们帮我把单子上的东西凑齐了。” 三人意见那么大坨银子,眼睛直放绿光,还没看清楚单子上写得什么呢就频频点头:“王妃放心,奴婢们定当在所不辞。” “仔细看看,切记一个都不能少。” 这边光顾着高兴的三人拿过单子脸就绿了:“王妃,这有点难办吧?” 废话,不难办她哪里舍得那么三大坨银子:“不好办的话,我也不难为你们。不过这银子就让其他人赚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还搞不定三个未成年的黄毛丫头。 “王妃莫急,我们这就去办,一定帮王妃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帖帖的。” 果然有钱好办事,三个丫鬟竟然按时完成任务,不仅完成了,还是超额完成。 礼物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去请冷逸轩了。为表示诚意,穆云舒决定亲自去请,不用问,那货待在雪松院。 刚要进去,却被门口的前锋给挡住了:“王妃您现在不能进去,王爷现在不方便。” 第二十九章 这可都是奴家的一番心意。 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让人牙碜(北京话嘴里吃尽了沙子铬牙不舒服的意思)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两个大男人有何不好打扰? 不知哪里就来了那么一股无名火:“前锋,我好像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 “王妃的确是。”傻子都看出来穆云舒动怒了。虽然那张脸生气起来仍旧好看,但是前锋的确是害怕了。穆云舒整治楚月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冷王府。谁都害怕她拿什么辣椒水来对付自己。 “雪松苑好像也是这王府的一部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是她的地盘。她做主。 前锋擦了擦额头上滴落下来的冷汗:“王妃,王爷上次罚我的银子还没扣完呢。” “他罚你的我补给你,我找王爷有急事。”礼物都准备好了,就等他来拆封了。一锭银子实诚诚地放在前锋的手心里:“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王妃,王爷跟小的说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穆云舒:“..............” 利诱不成,看来只能硬闯。心里倒数着一二三,心想着前锋再不让开她就硬闯。反正她在渣男身上已经学会了一句至理名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要是前锋敢阻拦她,她就直接喊非礼。 看着穆云舒看着自己坏坏的样子,贫贱不能淫富贵不能移的前锋活脱脱的打了个寒颤。 “王妃……小的真的只是混口饭吃。”美主无丑仆,前锋其实长得也挺帅,不过现下那张英俊的脸为难的似乎有点扭曲。 管你是不是混口饭,反正她这头已经默数完了一二三,穆云舒提着裙子就往上撞。一道桃红的闪电冲着前锋直劈过去。 “谁啊,这么吵,前锋你是怎么当差的,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们么?” 我们,他竟然用了我们,那可是大黑牛和范爷的专利好么? 咬牙切齿的功夫,冷逸轩好死不死的正在整理袍子。迅速脑补了下冷逸轩和花姑凉之前所做的龌龊之事,穆云舒不自主的怒火中烧,随即加快速度改变方向,主仆二人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那代表老天爷惩治冷逸轩的闪电就直直的劈了过去。 冷逸轩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一个重物以二百迈的速度撞进自己的怀里,接着双脚也被什么东西用力的踩了上去。 好疼,真的好疼。冷逸轩甚至感觉到嗓子眼有那么一股子腥味,这脚背怎么也跟两根钉子一般钉了上去。 不肖一秒钟的时间,那张俊美如花的脸比前锋的还要扭曲。 “爷,云舒终于见到你了。”受害者没哭,肇事者却掉了眼泪珠子下来:“妾身给王爷准备一份大礼,前锋死活不让我见您,妾身就只能硬闯了,爷,妾身没有撞痛您吧。”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氤氲着雾气,眨啊眨啊好无辜的样子。 冷逸轩锤了锤胸口,猛咳了几声:“你要是撞死本王,本王就不会疼了。” “可是人家真的急着要见你。”小手一身,抓住冷逸轩的袍子摇晃了起来,这一摇冷逸轩顿觉得胸口更疼了。 第三十章 送给王爷的大礼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了个白眼:“娘子放手,为夫随你回去就是。前锋,赶紧给我备个轿子。” 几步路的路程,竟然要备轿子,看来冷逸轩的确被撞的不轻。 冷逸轩上了轿,穆云舒挥着手中的小绣帕一扭一扭的跟在后面,那叫一个欢脱。 看着那道明媚的小背影融在了盛夏的美景之中花逍遥一张俊脸上荡漾起了玩味的笑意。 逍遥轩内,穆云舒送个冷逸轩的礼物已经齐刷刷的摆成了一排,见冷逸轩和穆云舒回来,丁香,腊梅和翠枝连忙迎了上来。 “都准备好了?”穆云舒问道。 “主子放心,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王爷拆包了。” 穆云舒坏坏一笑,小手一身:“王爷,请吧……” 看见屋子里头竖着的那些礼物,顿感不妙,转身要跑,却被穆云舒一把拉了回来,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森森小白牙:“王爷,这可都是奴家的一番心意。” “王爷回来了,还不赶紧行礼。”怎么教了这么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穆云舒矫情的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冲着屋子中央的一堆礼物翻了个白眼。 “王爷万福。”屋子内穆云舒精心准备的“礼物”参差不齐的向冷逸轩弯腰施礼。 看着这些个所谓精心挑选的大礼,冷逸轩有点HOLD不住了:“穆云舒,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狗腿的一笑,穆云舒一把拉住冷逸轩的袖子就往椅子上拖:“爷,莫急。坐下来,慢慢听妾身给你分解。丁香,傻站着干嘛,还不吩咐他们赶紧奏乐。” 如花的俊脸和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她的发香一丝丝的钻进他的鼻翼,那样的清淡,那样的好闻,不自觉得冷逸轩就愣住了心神。直到音乐声响起,冷逸轩这才缓过神来,发现屋子左侧的帘子后面竟然还有个乐队班子。音乐挺欢脱,不过似乎练了不久,时不时的好像有点跑调的意思。 “菇凉们,别愣着了,走起。” 有没有搞错,这都是哪找来的怪咖,还菇凉?看着穆云舒起劲的样子,冷逸轩俊朗的额头上多了一整排的黑线。 穆云舒拍了两下巴掌,屋子内打扮有些怪异的“礼物”们开始走起了猫步。而我们的女主穆大小姐随着迎面而来的“佳丽”们也开始做起了她生平第一次的讲解主持。 “爷,您可瞧好了。一号佳丽王芊芊,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最主要的是她从不爱逛街买东西。这样的女人当真比恐龙还珍贵,爷你可要好好珍惜。” 看了眼那一号佳丽款款而来的罗圈腿冷逸轩不自主的就翻了个白眼,她腿都那样了,你要她逛街,不是难为她么?我要是长成那样,我也好好的留在家里。 脸色有点不好,怕是没看上:“爷,这个不行?” “你说呢?” 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挥了下手中的帕子:“下一个。二号佳丽杜美美。这位佳丽聪慧伶俐,温柔端庄。不仅绣得一手好刺绣,还从不胡乱八卦啰嗦。有这样的人在身边,真的很体己。” 第三十一章 坑爹的佳丽 冷逸轩抬头瞟了一眼,光看外表那个二号还算过得去。只是那风姿卓越的一眼便让那个杜美美心神荡漾了起来,不自觉得开口冲着冷逸轩微微一笑。这一笑满院子的鲜花都要落了。 这是要故意恶心我么,就她那满口的大黄牙,牙缝里还沾了几条韭菜叶子,就这样丫的好意思开口说话么? 还有穆云舒,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送出去? 瞧着脸色更不好,怕是不和他的心意。“下一位。这位仁兄,不对,这位佳丽胸怀宽广,从不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第三位佳丽穿着男装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过来,一开口震得冷逸轩耳朵嗡嗡直响:“王爷,乔佳佳愿意从今往后陪伴在王爷身边,不离不弃。” 看到这位三号,冷逸轩刚才被撞,卡在胸口的那口老血差一点就喷了出来:“这位兄台,你早晨出来刮胡子了没有?”只是有感而发,的确没有伤人自尊的意思。 只是话刚一出口,这位誓要追随冷逸轩一生的三号佳丽捂着嘴就跑了。 事还真多。看着冷逸轩臭屁的样子穆云舒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不喜欢侨情爱逛街,爱八卦的女人,我按照你的要求找来了,怎么还不满意? 不过他是病人,自己是医生,为了搞好医患关系,自己不挨揍,她决定还是忍了。 “爷,别急,还有第四位佳丽。知道爷不喜欢娇弱的,我就给爷找了个健硕的。”穆云舒一拍手,四号佳丽闪亮登场。 你确定这是人,不是一面柜子?四号佳丽一出场,冷逸轩顿时惊出了一身白毛汗。 这四号佳丽足足有二百多斤。走过路过的时候身侧都带起一阵劲风,一使劲,那身上的肉都一颤一颤的。 穆云舒我到底是跟你什么仇什么怨?高冷的一撇,那眼神好像要杀人。 明明是按照她的心意找来的人,不感谢我也就罢了,为啥那狠毒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忍,我还是忍。 “王爷,这四号佳丽……” 冷逸轩潇洒一挥袖子阻止穆云舒的介绍:“这位小姐,本王猜你的芳名一定叫朱壮壮对么?” “王爷,你太过分了,你伤了人家的自尊心……” “朱壮壮”不乐意了,一跺脚,张嘴要哭。 这朱壮壮小姐要真是撒起泼来,前锋也未必会是她的对手。所以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 冷逸轩反应极快的从荷包里拿了张纸片在“朱壮壮”的面前晃了晃。 这一招果然好使,“朱壮壮”不哭了,两眼冒出绿光:“美味轩的贵宾卷?” “嗯。”冷逸轩点点头。“可以免费吃一年。” “送我了?” “我想这样的礼物最适合这位姑娘。” “王爷你真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好人。”朱壮壮忘了伤了自尊心的事,抓住美味轩的贵宾卷一溜烟的走了。 “还有最后一位佳丽了。要是爷再不喜欢,妾身就真的……” 第三十二章 就是她了 穆云舒话还没说完呢,一阵激昂的兰陵王入阵曲替代了之前轻柔的音乐,转眼间一身戎装的五号佳丽舞动着刚劲有力的舞步出现在冷逸轩面前。 五号佳丽容貌秀丽,身段妖娆,加上那戎装的打扮和美妙的舞姿一下子就吸引了冷逸轩的注意力。 不过这存粹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穆云舒却会错了意。 “王爷,五号是否很合您的心意?这位姑娘出身名门,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三岁能看三国志,五岁熟读孙子兵法......” 这又不是选状元呢,你干啥给我弄个学霸?我看上别人,你就真的那么高兴?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个肖宁?冷逸轩不知道凭空怎么就来了那么一道怨气:“的确是不错,就她了,你们退下吧。” 这是成了?看来这货也不是不喜欢女人,不过是没有选对对象而已。看来自己治疗的第一步效果还算不错。不过天还没黑呢,现在就撵我们下去是不是有些猴急了? 还有这里好像明明是她的房间,为何她也要退出去?看着冷逸轩望着那位戎装美女的花痴眼神,穆云舒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酸意。 “反正也不是我的人。”翻了个白眼提着裙子往出走,只是心里为啥这叫一个不爽呢。 众人前脚刚出屋,后脚就传来那戎装女子和王爷的轻笑声,穆云舒原本还想要假装淡定了,只是这一回就蛋疼的脸都绿了。 丁香看出了主子的意思,提着裙子踩着小碎步撵了上去:“主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是啊,她这是何苦呢,自己早晚会走的,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古人闹什么心:“丁香,随我去散散步吧。” “主子,这天马上就黑了,就要用晚膳了。” “不忙,去同心湖看看,听说那里有条双尾巴的鱼。” 丁香:“.............” 主子受的刺激还不小,她长这么大还没听过有长着双尾巴的鱼呢,不过谁让她是主子呢,她说有那就有,她说看,她陪着看就是了。 ............. 同心湖边的风有些凉飕飕的,穆云舒坐在湖边跟一朵狗尾巴花过意不去。 “喜欢我,不喜欢。喜欢我,不喜欢。”穆云舒一边念一边把狗尾巴花上面的穗穗揪掉仍旧湖里,也不知道摧残了多少,她面前的湖面上飘得到处都是狗尾巴花的残骸。 湖里傻里吧唧的小鱼还以为这狗尾巴草是好吃的呢,都游了过来。 “喜欢我,不喜欢,不喜欢,喜欢......”之前脑子里明明浮现出的是肖宁时尚又“欢申”的脸,只是不知道为啥想着想着就变成了冷逸轩一张臭屁又倾城的脸。怎么觉得脑子有点乱,她刚才数到哪了? 一生气,手中的狗尾巴花被她丢到湖里:“丁香,再给我来一只。” “主子,这湖边的已经被我采的差不多了。” “那就去远点采。” “哦。”丁香有点不情不愿,肚子早就饿了,还陪着自己主子在这里吹冷风,再说了,弄死那么多花不是也不环保么? 埋怨归埋怨,主子的命令还是要严格执行的,只是还没走两步,翠枝和腊梅老远的飞奔过来,到了穆云舒面前气还没喘匀呢就连忙汇报:“主子,不好了,逍遥轩里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第三十四章 良琴赠知音 看着穆云舒的样子,花逍遥心生不忍,不管怎么说这事也是他惹出来的。 “这位......伍姑娘是吧,刚才是逍遥不对,逍遥跟伍姑娘说声抱歉。我那里有把凝神琴,送给姑娘就当给伍姑娘赔罪可好?” 他哪里是不对,分明就是大错特错。他刚才来逍遥轩,硬拉着五号佳丽,说要一起伺候冷逸轩来着。 五号佳丽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吓都吓死了,所以才这样不依不饶。 “凝神琴,送给我?你舍得?”伍姑娘的眼睛亮了,那可是把好琴,弹奏出的乐曲可以绕梁三日,让人久久无法回神。据说和飞歌琴并称为西蒙国两大神琴。这样珍贵的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这伍姑娘是个爱琴之人,自然知道这琴的珍贵,一激动就连刚才的屈辱都给忘了。 花逍遥甩了下秀帕兰花指一指:“正所谓良琴赠知音。” 此刻伍姑娘的双眼已经变成了亮闪闪的银河系,双颊也有些飞红:“那可真是太好了。” 伍姑娘一把松开穆云舒的大腿,从地上一跃而起。提着裙子一路小碎步屁颠屁颠的跟在花逍遥身后翩然离去了。 .............................. 难题总算是解决了,穆云舒松了口气。心想着这样看着花逍遥也不算太坏,就是可惜了这样一个秒人,为啥就偏偏喜欢男人呢? 穆云舒笑了,冷逸轩的脸却黑了。 “笑什么,还不伺候本王就寝?”不知就哪里来了那么一股子的怨气,怎么看着穆云舒都不顺眼。 “爷困了?” 废话,不困他能要睡觉。没回话,直接给了她一记冷眼。 “前锋,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伺候你家主子睡觉?”突然想要找花逍遥谈谈,至少该跟人家说一声谢谢。 “王妃,抱歉,这不是前锋的职责范围。”他只负责王爷的安全,宽衣解带那是她穆云舒的事。 “那就当加班了,回头让王爷多给你些工钱。”冲着前锋抱了抱拳,一溜烟的朝着雪松苑的方向去了。 伸手要喊穆云舒停下,却张不开口,冷逸轩伸出去的手攥成了拳头。 前锋则一脸笑冲着冷逸轩眨了眨眼:“主子,想追就跟去呗。” “这个月剩下的月钱是不是也不想要了?”冷逸轩一甩袖子背着手,丢下无故中枪的前锋气匆匆的回了屋子。 ………….. 穆云舒赶到雪松苑,伍姑娘正抱着凝神琴出来,脸上喜滋滋的,之前的凄惨委屈和悲凉一点都不见了。见到穆云舒小嘴微微一翘,跟穆云舒说了声谢谢。 还没等穆云舒缓过神来的时候呢,伍姑娘抱着琴一溜烟的走了,生怕花逍遥后悔的样子。 看着伍姑娘急匆匆的样子,穆云舒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去找花逍遥,却一头撞到一睹肉墙上。 “花……菇凉。”撞得鼻头好疼,穆云舒一边揉一边跟花逍遥打招呼。 鼻头红了,鼻子一酸眼圈也跟着红了。那样子当真是可爱又可怜。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伸手想要帮她揉揉,却又觉得不妥,伸出去的手又停留在了半空中。 “没关系,花菇凉,我是来感谢你的。”她倒是不把他当外人,一下子拉住花逍遥的手。 第三十五章 谁不是初吻啊 心尖没来由的就那么一颤,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竟然有些舍不得,花逍遥一咧嘴笑了:“想要感谢我,就送我一个你做的荷包。” “什么?”这话说的有点口齿不清,穆云舒没太听懂。 脸竟然微微一红:“就是你那个防蚊的香包,我最怕蚊子了。” “那个啊,没问题,回头做好了,我多送你几个。我们女人啊,就是怕蚊子.....” 话都说出口了,才发现说的不对,连忙松开花逍遥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对不起,我是说......不过,花逍遥,我的确要认真的跟你谈谈。” 花逍遥没反应过来,只是望着曾被穆云舒握住的那只手发呆。 “我说花姑凉,你听见没有?”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看着她清澈又纯净的双眸,总算是回过神来:“你说,我听着。” 穆云舒清了清嗓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人家花木兰女扮男装是为了替父从军。孙红雷男扮女装是为了艺术献身。你说说你,这样......是为了什么?”不男不女不太好听,怕伤了花逍遥的自尊心穆云舒用了省略号。不过她相信花逍遥一定是听懂了。 冷逸轩那不好下手,她想着先从花逍遥这里开始,不管怎么说就看在花逍遥之前帮自己解围的份上她也该拉他一把。 “也许我也有不得已......” 花逍遥话还没说完呢,穆云舒的小手已经戳在了他的胸膛上:“你说说你,人长得帅,个子又高,也不是没钱娶媳妇,你到底是图的什么,你妈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爱男人的么?”她一边戳,他一边推,眼瞅着花逍遥就被穆云舒逼进了墙角。 “你管的闲事还挺多。”手指还要往下戳,就被一个有力的大手给攥住了。一回头,冷逸轩臭屁的脸尽在眼前。眉毛挑的像是两把刀要砍人,眉间的川字也像是要把她给活埋了一般。 那么大的火气是出门不小心踩了狗屎么?心里骂鬼心里骂,脸上却狗腿的笑着:“嘿嘿,王爷莫急。我们不过是“姐妹”在谈心而已。”我又没使劲戳,丫的至于那么心疼么? “马上给我回逍遥轩去。”天这么晚,单独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王爷,我话还没说完呢。”她明明就是在帮他啊,眼见着花姑凉都有些动摇了,他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 我管你话说完没说完,爷看见你跟他站在一起就是不爽。她不走,他就伸手拖。力气还挺大,穆云舒就跟小鸡子一般让他给拖走了。 花逍遥伸了伸手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眼巴巴的看着穆云舒被冷逸轩拖走了也没法声张。 临出院子前,穆云舒为了表示她没欺负他的花菇凉还特意回头说了一句回头等荷包做好了就给花逍遥送过来。 本来是想缓和气氛的,谁知那货手上的力度却更重了。 “爷,轻点,疼......疼死了。” “再这样不省心,待会让你更疼。”大晚上的这话就有点暧昧了。只是那货偏偏不藏着掖着,像是让人故意听见似得,声音响得像是破锣。 偏偏某女不死心还要说教:“王爷,我是大夫,你要尊重和配合我。你这样,妾身真的很难办,我和花姑凉其实是......” 某女莫非姓唐,这叽里呱啦的声音怎么就这么恼人,夜黑风高,四下无人,冷逸轩一低头就用嘴巴堵住了穆云舒的。 穆云舒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就开始猛推冷逸轩,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她要留给自己的男神的。 谁不是初吻啊,这货怎么就反应那么大呢?不让吻就不吻,谁稀罕啊,一生气,冷逸轩一把推开穆云舒:“穆云舒,你晚上吃葱了吧?” “不是,爷你几个意思,人家晚上还没吃饭呢好吧?” 第三十六章 脑子有点不好 昨儿的一场雨驱走了不少夏日的烦躁,一大早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散发着并不算火热的热情。微风吹来,不仅带来了花香,还带来了说不出的舒爽。 逍遥轩的长廊中,紫藤花下,穆云舒带着三个丫鬟忙得不亦乐乎。穆云舒一边忙活一边不知说着什么笑话,引得众人一阵阵的轻笑,那笑声随着清风犹如银铃一般传播到远处。 刚进院子的冷逸轩就被笑声吸引,不想惊扰那如画般的美景,带着前锋偷偷的躲到一颗大树后面偷看,当看到穆云舒是在弄那个防蚊荷包,原本一张明媚的脸瞬间晴转多云。 顺手采了两朵栀子花塞进前锋的手里:“前锋,帮我办件事......” 前锋一脸为难:“主子,这么多怕是不太好吧?” “本王的命令你也不听了么?” “可是王爷......这不是属下的职责范围,王爷不是一直教属下,要恪尽职守么?” “......” “上次你弄坏门的事就算了。” 前锋没说话,眼睛眨吧眨巴的看着冷逸轩。 “涨你一成的月钱。” 似乎还不够,前锋摇摇头。 “办成了这个赏你。”冷逸轩手头突然多了一锭银子。 这还差不多。前锋咧嘴一笑将银子接过:“属下这就去办。” 远处配好荷包材料的穆云舒猛地一拍脑门:“丁香,我的嫁妆了是不是有一本什么秘术?”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么要紧的事怎么能这样说出来,当初她可是为了这本秘术不要命的:“小姐......” 丁香摇了摇头,穆云舒立刻秒懂丁香的意思。秘术的事暂且不提,随便找了个话茬转移众人注意力。 “丁香,有种药材没了,同我一道去取。”注意力转移的差不多了,穆云舒找个借口开溜。丁香点了点头,随着穆云舒回了屋子。前锋瞅准时机,丢了一块石头过去,还挺准,嘭的一声丢在石桌上,还砸翻了一个盘子。 “是谁这么讨厌。”腊梅和翠枝一看是石头立刻火了,提着裙子就来找凶手,只是她们的身手哪有前锋的快,等他们找来了,前锋早就瞬移到桌子前,把之前冷逸轩递给他的栀子花塞进了荷包里头。 主屋内,穆云舒再次问出刚才的问题。丁香一脸疑惑:“主子,您没事吧。” “我......怎么了?”穆云舒还是有点小心虚的。好在她内心够强大。 “那本秘术可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唯一遗物,小姐平时当成宝贝一样的存着,这会竟然忘了放在哪里?” 穆云舒伸手摸摸后脑勺,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我这不是之前从楼上摔下来了么,脑子有点不好。” 该死的冷逸轩,为了治好你的病,我竟然说自己脑子不好,你还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丫说说你对得起我么? 丁香也挠挠头,觉得穆云舒说得有点道理:“小姐。那本秘术就在你的枕头里。” 第三十七章 高大上的招数 一个上好的定窑百子弄蝶枕就这样咣叽一声被穆云舒给摔碎了。为了治好冷逸轩的病,她也是蛮拼的。 碎片之中果然出现了一本页面泛黄的书。穆云舒想都不想,立刻从枕头残骸中捞起这本书。 一看不要紧,穆云舒立刻瞪大眼睛,这个当真是一本好书奇书啊。 虽然学习不咋地,药方她还是记得不少的,二十一世纪很多救命的方子这里面都有:“丁香,赶紧给我倒杯醒神茶,还有午膳随便给我弄点点心来就行,切记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我要看书。” 主子什么时候这么用功的,这书陪了她整整十八年,也没见她什么时候要读,不过既然主子都这样吩咐了,做奴才的那就照办吧。 茶泡好了,点心也端来了,丁香也站在门口亲自把守。 凭着对中医学的爱好穆云舒越看越着迷,一本书不一会就从看了大半下去,大有废寝忘食的意思。 不过肚子饿能忍,茶喝多了可就有些尿急。穆云舒一再吩咐丁香看好了这本秘术就朝着茅厕的方向飞奔而去。 丁香倒是很听话的死死的守在门口,远处却有人拿着弹弓瞄准了丁香。 嗖的一声,一包白色的药粉不偏不倚的砸在丁香的脸上。 丁香晃了晃,人呱唧一声就睡倒了。丁香前脚一倒,后脚就有条人影冲进屋中,看到桌子上的秘籍,拿起来就往出跑。 刚从茅厕回来的穆云舒刚好看到这一幕:“小毛贼,你给我站住。” 那小毛贼怕也是个生手,一害怕,身形一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穆云舒。 “在我堂堂逍遥轩,也敢用这样下三滥的方法,真是找死。让你尝尝姑奶奶高大上的招数。” 说时迟那时快,穆云舒手中多了小纸包,摒弃、凝神、闭眼一气呵成。 紧接着穆云舒手中的利器就华丽丽的朝着小毛贼的脸上砸去。 那可是她自己研制的独门利器辣椒粉,在厨房可以炒菜,遇到坏人可以防身。百试不爽,童叟无欺。 果不其然,不肖一秒钟的时间,就传来那小毛贼的哀嚎。那辣椒是惊心挑选过的,辣度仅次于印度魔鬼椒。那小毛贼疼的光顾着划拉眼睛了,手中的秘术呱唧一声掉在地上。 等的就是这一刻。穆云舒一把抢过秘术扯开嗓门就喊:“来人啊,抓小偷啊。” 随着穆云舒的大嗓门,院子里可热闹了众人听见连忙赶到,有的手拿鸡毛掸子,有的拿着笤帚,有人捧着花盆,有人抄着板凳,反正是顺手抄起什么就是什么。 众人一通的围追堵截。可是小偷还是给溜了。“王妃请恕罪,是奴才们办事不利。”一看差事没办好,整个院子的仆人呱唧跪下去一大片。 “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不用想,这小毛贼自然是熟门熟路,不仅如此,她这个逍遥轩里也一定有通风报信之人,要不然好死不死的她刚丢出肉骨头就引来了野狗? 冷逸轩和前锋也随后赶到了,冷逸轩看了眼穆云舒手中的秘术眼睛亮了亮。 “难道这货娶自己也是为了这本秘术?”穆云舒的心情转瞬间似乎就有点不明媚了。 看来是该想个绝妙的好办法保护好这本秘术了。 第三十八章 王妃喊你回家喝药 被前锋加了料的防蚊香包第一时间送到花逍遥的手中。花逍遥眉开眼笑的接下了,还给跑腿的小丫鬟打赏了不少银子。 小丫鬟走了,花逍遥拿着那只宝蓝色绣了荷花的香包把玩,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穆云舒靓丽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深。 只是一阵风吹来,一股熟悉又让他敏感的香气迎面而来,花逍遥不觉得打了个喷嚏:“阿嚏!”花逍遥自幼揉了揉鼻子,转了转头,并没有发现香味打哪里来。自幼就对栀子花过敏,所以他居住的雪松苑半颗栀子花都没有。只是从哪里来得味道呢? “阿嚏!阿嚏!”偏偏这喷嚏一副来势汹汹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 在无数个猛烈的阿嚏声中,冷逸轩挥着山水扇面的扇子,穿着白袍潇洒出场:“不适合你的东西,就别再用了。” 听着挺暖心,内里却像是在看好戏。而且看着他的笑怎么都觉得有些龌龊。偏偏某货像是看透他似得不领情:“谁说不适合,适合的不得了。” 光拿着好像还不能表达他的喜爱之情,索性把荷包挂在了腰间:“怎么说也是王妃……阿嚏……阿嚏……的心意,我怎么都不能……阿嚏……阿嚏辜负了。” 在新一轮的阿嚏声中,冷逸轩猛地用扇子遮住脸,嫌弃的退后几步:“花兄,咱以后打喷嚏的时候能用手捂住嘴巴么?” 用穆云舒的话来说就是这货真的是太没素质了...... 被嫌弃了,花逍遥不仅没收敛,反而又贴近冷逸轩好几步:“冷兄…..阿嚏……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远处,穆云舒带着丁香翩翩而来,原本是请冷逸轩回去吃药的,不成想又看见花逍遥贴近冷逸轩耳朵的这一幕:“真是玻璃癌晚期,无药可救。” 一生气,穆云舒甩着小手帕一转身走了,害得丁香站在原地直为难。主子那么忙还给王爷熬草药,要是王爷不喝,不是浪费了主子的一片心意么。脚一跺,心一横,丁香准备为穆云舒出头。 “王爷,王妃派我来找你回去喝药。”丁香撞着胆子故意打断了某两货赤果果的“奸情” 正准备挨骂呢,没想到听到冷逸轩的笑声,是不是听错了,丁香不觉得揉了揉眼睛。冷逸轩的确是在笑,笑的很好看,不过怎么看着都像是眼神里带着些洋洋自得的嘚瑟:“花兄,王妃喊我回家喝药呢,我就先不陪伴花兄了。” 花逍遥脸一下子就黑了,一边打着阿嚏,一边转身回了房里。丁香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小子,认输吧,我们家王妃可是国色天香。你这娘娘腔,还是靠边站吧。” 这边逍遥轩中穆云舒早就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她找到了一个彻底保护那本秘术的办法,那就是创造一本只有她能够看得懂的秘术,至于那本原著就让她跟着西蒙国的穆云舒和她亲娘一起尘归尘土归土。 第三十九章 你好了,我就可以走了 方法很简单,就是把秘术重新抄录一遍,之后把关键的草药名用汉语拼音代替,用量也换成了阿拉伯数字。 一边写,穆云舒都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真是太聪明了。秘术这样被她一改,别说西蒙国了,恐怕是整个银河系也认不出她这本秘术了。 ……….. 内堂中,丁香端了一碗黑乎乎,腥乎乎的汤汁递到冷逸轩面前。 “王爷,趁热。” 莫非又是外敷?冷逸轩还没发话呢,前锋倒是赶紧后退了两步。上次烫的他都起了水泡呢,这次可不能在做了王爷的炮灰。 “王爷,趁热喝。” 原来是喝的,冷逸轩和前锋都松了口气。 那么问题来了,闻着都恶心的东西要怎么喝?他才不要。冷逸轩猛地一退后,踩了前锋的脚。 真的挺疼,只是作为王爷的侍卫,一定要保持酷酷的让人见了就害怕的表情,他要是喊出来不是太怂了,更何况丁香还在面前呢。前锋咬着嘴,忍着痛。 “王爷,这可是王妃辛辛苦苦熬制出来的呢。怕下人们弄不好,王妃自己守在煤炉面前,这么热的天……”说着说着丁香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睛发痛,那红了的眼眶真是我见犹怜,冷逸轩还要往后退,却被前锋用腿抵住。 这个重色轻主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冷逸轩回身给了前锋一记冷眼。 “王爷,不要辜负了王妃一片心意。她也是为了您好。” 冷逸轩杀人的心都有了:“前锋,你还知不知道谁是你的主子?” 谁是主子他自然是知道。一想起自己还要攒着月钱娶媳妇,前锋还是怂了。前锋怂了,丁香可没怂,穆云舒嘱咐过了,要她一定要看着冷逸轩把这碗药喝下去,也只有这样,穆云舒才能涨她的月钱,没办法,谁让她还要靠着月钱攒嫁妆呢:“王爷,您要是不喝,王妃那里丁香没法交代。” 丁香将碗高高的举过头顶,大有一副誓死不休的表情。 冷逸轩苦着一张脸,伸手将碗接过,顺道冲着前锋眨了眨眼。 前锋回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往里猛走了几步,一伸手碰掉了身侧桌子上的一个白瓷瓶。 呱唧的一声立刻吸引了丁香的注意,丁香回头的功夫,冷逸轩顺手将碗中的汤汁倒进了身侧的花盆里。 等她再回头的时候,冷逸轩已经端着一只空碗愁眉苦脸的望着丁香。 “王爷,您都喝完了?” “是啊,好苦…….你们王妃有没有说要喝到什么时候?” “王妃说,一直喝到您好了为之。” “……………….” 为了不再每次毁掉一只心爱的花瓶,为了更环保的保住院子里花花草草的生命,冷逸轩准备去找穆云舒谈谈,顺便告诉她一声,她是个神医,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一碗药就把他给搞定了。 小黑屋内,穆云舒已经修改完了最后一页秘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眼见着桌子上的秘术冷逸轩的双眸跟着亮了亮,也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第四十章 你们全家都是鬼 刚要伸手,却被那张如花的容颜所吸引:睡着不发火的样子其实还挺可人的。 恍惚间冷逸轩竟然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爷,那药虽然不好喝,但是确实对身体是好的。” 以为某货醒了,他吓了一跳。刚要开口才发现她是说梦话,吓完了人的穆云舒吧唧吧唧嘴又睡着了。 梦里都能想着他,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只是看着她鼻头上的一抹黑灰想着她大热天扇着扇子为他煎药又心生不忍。 不如…… “爷,别跟我客气,医者父母心,再说了,你好了,我就可以走了……” 走,往哪走,全国都解放了,好么。原本明媚的心瞬间就转阴了。那么想走,偏不让你走。这辈子我都好不了啦。 “王爷,云舒真的想家了……” 原来是想家了,本王病好不好,都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很不爽的心又有那么一点好受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今天这个梦有点沉痛,穆云舒竟然梦到是肖宁联合了姐姐一起把她推下高楼。心一痛就醒了。 睁开眼的瞬间,恍惚间看见一个穿着古装的绝色男人正情深意切的看着自己。一时没缓过神来竟被吓了一跳:“鬼啊,救命啊。” 你才是鬼呢,你们全家都是鬼。绝色美男刚刚还情深意切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伸手猛地一戳穆云舒的脑门:“你是白天想着整人想得多了,心里不净,引来鬼了吧。” 听见冷逸轩说话,穆云舒总算是回过神来,原来之前的才是梦,现在才是真实的场景:“爷,奴家刚才做梦的,是不是吓到您了?刚刚的药喝了没有?那可是这本秘术上的方子,听说太监喝了都能生子呢!” 穆云舒狗腿的一笑,伸手就拉住冷逸轩的胳膊,这可是他的小白鼠大BOSS,如若真能治好他,不仅可以回到现代,她还可以凭借自己的技能开个不孕不育诊所啥的,那样就不用跟着大批的毕业生一起去抢工作,就可以每天轻轻松松的坐在椅子上数钱了。 你丫真是在这里骗鬼呢,太监喝了都能生子,那皇宫里不是要乱套了。只是为什么她的手刚一碰到他,他就那么热呢,浑身还麻酥酥的跟过了电似的。一定是那药效太强了的过。不对,那药我不是没喝呢?难不成闻了都会有效果?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大白天的,别再这里拉拉扯扯。”心里明明有些小期待,又觉事有不妥。 “爷,现在是晚上呢。”眼睛眨啊眨的只是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 没有深意的话落进别人的耳朵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冷逸轩只觉得心尖猛地一紧,想起之前在花园里那个仓促的吻,被她扯着的胳膊更热了。 某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将星星之火变成了燎原之势,还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无辜的望向冷逸轩:“爷,你怎么了?” 冷逸轩心里默念着镇定,镇定。心里却装进了无数头小鹿。绝色的脸憋得有点红。 第四十一章 救命啊,有变态啊! “王爷,别急,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能一碗药就见效的。等你喝过一个疗程,咱们去天香楼找两个姑娘试试效果。”她哪里知道冷逸轩心里头的想法,还变着法的安慰他呢。男人不都爱逛那地方么,想必冷逸轩也不例外。 谁知马屁拍着了马腿上。冷逸轩的脸瞬间就有些扭曲了。这是有多嫌弃他,多不待见他,竟然让他去天香楼找姑娘,明明一脸灿烂的笑,怎么看着就让人这么堵心呢:“其实那药真的挺管用。” “真的么,你感觉到了?”还真是独门秘术,发财了,发财了。穆云舒兴奋的不得了,瞪着冷逸轩的脸死死的盯着,那哪是脸啊,明明就是红彤彤的百元老人头啊。想着就让人兴奋呢。 伸手就拉着他往外走:“爷,我们现在就去天香……….” 脚还没迈出两步呢,就被后力猛地一扯,紧接着她就落进了他宽阔的怀里。 “去天香楼干嘛,这里不是有现成的么。” 心微微一动,脸跟着就红了:“爷,天香楼的姑娘经验丰富,对于辅助治疗王爷的病有奇效。” “是么?”那人微微一笑,笑容仿佛可以摄人魂魄:“天香楼的姑娘太贵了。是谁说的,王爷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说话不能好好说么,靠的那么近,唾沫都要喷脸上了,这样会传染中东呼吸综合征的。 脑子里骂了一万遍冷逸轩,谁知双脚一下子就腾了空。 “喂,说话就说话,你这是抱着我去哪?” “还能去哪,验证疗效呗。”那笑怎么就那么坏呢。 “你你你……放我下来,我有腿有脚……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呢,穆云舒就被呱唧一声摔在床上。床虽然很软,但是他力气也很大,屁股瞬间就疼了:“喂,你丫的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某货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脸无辜:“可是我对天香楼的姑娘就这样啊。” “你……”伸手指了指冷逸轩的腰带以下。“不是那里不行么?” 又是一个绝色的坏笑,冷逸轩俯下身来,两只手支在穆云舒身子的两侧。整个身子压过来,来个了极其标准的床咚:“所以本王才要变着法的找乐子啊。” 穆云舒的额头瞬间画下无数黑线,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心理变态么,艾玛,救命啊! 只是根据看电视和狗血小说的经验穆云舒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喊,越喊变态就会越兴奋,做下的事就会越惨绝人寰:“爷……妾身经验不足,还是天香楼的姑娘的……” “说的没错,天香楼的姑娘国色天香,技艺精湛,的确是不错……” 那么不错,你压着我干什么。看着冷逸轩那张臭屁的脸穆云舒不觉得翻了个白眼。 “本王吃惯了山珍海味,今天就让本王尝尝清淡寡口的小咸菜可好?” “……………”你才是小咸菜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咸菜。 “王爷,你有没有想过妾身的感受,你……”又要开始说教,索性用最直接的方法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巴。 第四十二章 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前锋早就被他支出去办点有得没得的事了。其他的人他也下了死命令,没他吩咐谁都不许打扰,这一会可以放心大胆的吻了吧。 热烈的吻猛地落了下来,穆云舒的脑子突然有点短路。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这样激烈这是要把她吃干抹净的意思? 不行啊,这绝对不行。她还要为未来的老公保留处子之身呢。只是,他好像就是她老公啊,合理合法,还帅得掉渣,好像自己不会亏啊? 穆云舒你醒醒吧,这里就算是再好,也不是你的地盘,终有一天你还是要回到二十一世纪去的不是么?到时候肖宁怎么办,你这样龌龊的想法是不是也太对不起他了? 光顾着天人交战了,瞪大的双眼不觉得失了焦距。 “你闭上眼睛,这样睁着我怎么亲。” “哦!”这一次出奇的听话,眼睛呱唧一声就闭上了。紧紧攥着领口的双手也有点放松。 某货倒是不客气,立刻开始行动。原来亲吻一个人是自然反应,之前还担心自己经验不足被穆云舒笑话来着。冷逸轩偷偷睁开眼,就看见了一张酡红色的小脸,眼睛紧紧的闭着,好像还挺享受。 既然还不错,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刚要放大招,一个刺耳的声音就直愣愣的传了进来,就跟突然放了个原子弹似的,让人一点防备都没有:“放开,你们不许拦着我,让我进去。” “花公子,这样不妥,王爷和王妃……”是丁香的声音,只是她话还未说完你,就传来一阵推推搡搡的声音。花菇凉那么高大,丁香哪里是他的对手。 完了完了,这古代的小三也太嚣张了,竟然自己找上门来闹事了。 穆云舒一睁开眼就看见臭屁着一张脸的冷逸轩,往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花菇凉啊花菇凉,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也太不会做小三了。 “王妃,我要见王妃,王妃,你出来。” 竟然是找我的?为什么?要跟我决一死战,我可是被动的好么? 刚要开口让冷逸轩站在她这一边,门呱唧一声就从外面本人撞开了。 好在衣冠还整,穆云舒腾的一下从床上窜起,动作太大了,一不小心磕了头。 一边揉脑袋一边直哼哼,这边冷逸轩的脸就更黑了。 “花逍遥,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吧,爷生气了,你受宠就了不起么?只是隔着薄薄的帐子,怎么觉得花菇凉的脸有些诡异? “冷逸轩你才过分,你们全家都过分。” 这小三胆子也太大了吧,就算是他们真的睡了,他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花逍遥……”突然传来冷逸轩咬牙切齿的声音,只是一阵微风吹过之后,却传来冷逸轩的一通爆笑。 花逍遥顶着一张又红又肿的脸站在屋子中央,眼神毒辣的瞪着冷逸轩。因为自己对栀子花过敏只有冷逸轩和他那个该死的手下前锋知道。 “都说了,不适合的东西不要碰。”冷逸轩这叫一个暗爽。 看到花逍遥一张又肿又红的脸,穆云舒忘记了头痛,从床上跳下来直接冲着花逍遥去了:“花菇凉,你的脸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一定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谁的荷包都敢要,活该你变成肿猪头。 第四十三章 这样的夜真美好 这又红又肿分明就是过敏了啊。 “花兄,别怕,你这是过敏了。我有办法。”那货提着裙子跳下床,一溜小碎步的就直奔花逍遥去了。 看着穆云舒那狗腿的样子,冷逸轩这个不爽。那个花逍遥有什么好,至于你这个样? 虽然脸又疼又痒,见穆云舒这么关心自己,倒是心生舒畅,冲着冷逸轩翻了个白眼,右手又摆起了兰花指的造型。 “王妃妹妹,你可要保住我的脸啊,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啊。”花菇凉用手捂住腮。泪眼汪汪。 穆云舒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整群的乌鸦呱呱呱的从头顶上飞过。冷逸轩也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好,我一定会保住你吃饭的家伙。”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还回头喊着丁香跟上她。 ............ 小厨房内,穆云舒已经支上了炉子,水烧开一次,她就放一味中药下去。一边放,一边让丁香用力搅。 天太热,火太烤,不一会主仆二人便香汗淋漓。 把最后一位草药放好,穆云舒拿过丁香手中的勺子:“累了吧,到那边喝口水歇歇。” 主子都没歇,丁香哪里敢歇,随手拿了帕子擦穆云舒脸上的汗珠子:“主子,你这又是何苦,那个花菇凉明明就是以怨报德。你对他那么好,他偏偏跟你过不去,他的脸要是烂了,王爷就不喜欢他了,你又何必在这里自讨苦吃。” 小厨房外,窗台前藏着两个高大的身影,一篮一白。都望着屋内娇俏的身影发呆。 “听见了么,人家说你以德报怨。”白袍子推了蓝袍子一把。 “你听错了,丁香说她对我很好。”蓝袍子冲着白袍子翻了个白眼接着回了一拳。 看着蓝袍子肿成猪头一般的脸白袍子还是被气笑了。 厨房内,噼啪的炉火中,主仆二人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听墙角:“医者父母心,别说是那么一个大活人了,就算是小猫小狗病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听见了没有,她根本把你当成是小猫小狗。”白袍子乐了,一脸嘚瑟像。 “你还不是一样,刚才是谁被叫回去喝药来着。我要是小猫你就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你们全家都是小狗。”为了一碗药,两位好基友竟然打起来,你推我搡的从窗台前的凳子上摔下来。 噗通噗通两声,接着是小猫小狗的哀嚎声。 “这是怎么了,这么吵?”穆云舒提着裙子往外跑,出来就看到趴在地上的俩人。 这样子也太有损高大上的形象了,两人就跟商量好了似得同时翻了个身,将双手枕在脑。 “王爷,你看今晚的星星多亮!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多的星星了。”蓝袍子秒变娘娘腔,边说着边往白袍子那边靠了靠。 白袍子有点嫌弃蓝袍子,往外挪了挪:“是啊,这样的夜可真美好。” 亲们,难道你们不知道秀恩爱死的快么?看来不刺激一下他们都不行了:“这样的夜的确是挺美好的。美中不足的就是你们俩的袍子上都蹭上狗屎了。” 话音刚落,两人嗷嗷嗷的嚎叫声吓飞了一整排早就熟睡的小鸟。 第四十四章 两日后便是他们的死期 冷逸轩没想到,自己想要带着穆云舒回家省亲的事老夫人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下来。不仅答应了还帮他们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 冷逸轩说打算即日启程,老夫人却说冷王府的王妃第一次回娘家省亲自然要多备些像样的礼物才行。 盛情难却,冷逸轩和穆云舒只好答应。不过,穆云舒看着老夫人一张慈爱的脸总觉得她在筹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用普通话来说那就是这老东西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小两口前脚刚走,后脚老夫人就找了冷湛到了自己的院子。 “时间我帮你争取了,剩下来的事就要靠你了。”不管怎么看自己的亲孙子才是做王爷的料,她要在自己身强体健还有精力使坏心眼子之前帮自己的亲孙子筹谋好一切。 冷湛一脸喜色,这一天他等了好久,要不是老夫人压着不让他动冷逸轩,他早就下手了:“老夫人改变初衷了?” 老夫人挑眉阴森一笑:“老身从未改变过让你当上王爷的初衷。只不过时移世易,所选择的方法不同罢了。” 当初她不动冷逸轩,是觉得他不过是冷湛前进路上的一把野草,根本对冷湛没有任何伤害性。娶妻就意味着也许会生子,如果冷逸轩活脱脱的变成绊脚石了,那就必须要把他生生的挖走才行。 梅亭苑的凉亭内,冷湛跟最得力的手下申大庆拿着地图正筹谋如何在冷逸轩和穆云舒回娘家省亲的路上使绊子。 申大庆在地图上勾勾图图,一副无比认真仔细的样子:“世子,我觉得牛头山这条峡谷内最为适合。我们在两边埋伏好人,备好弓箭,就算是冷逸轩带再多的高手也难逃一劫。这里经常有山贼出没,到时候我们就扮成山贼的模样,就算是包龙图转世也查不到我们身上。” “不错,就在这。”冷湛抓起一支笔,在地图上潇洒一点。“你抓紧时间,筹谋好一切。一定不能让他们逃了,还有,记得一定要帮我找到那本秘术。” 申大庆猛地抱拳信誓旦旦:“世子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申大庆前脚走,后脚楚月端着茶点翩翩出现在凉亭里:“世子忙了这么就怕是累了,这是妾身帮你亲手泡的茶,世子趁热。” 楚月人品虽差,泡茶功夫却还是了得,一打开茶碗盖便茶香四溢。 冷湛点头称好,楚月弯下腰去看那张地图:“世子,楚月预祝你马到成功,一举收拾掉那对贱人,夺得秘术。” “娘子放心,两日后就是那对狗男女的死期。” 两人满脸挂着龌龊的笑容,想象着两日后冷逸轩和穆云舒的惨死。 冷湛端起茶碗,楚月拿起地图:“听说牛头山风景秀丽,让他们死在这还正是便宜他们了呢。” “那你要不要去鞭尸?” 冷湛话音刚落,一对狗男女的笑声肆无忌惮的响起。声音也许太恐怖,惊起了房梁上的一对燕子。 燕子扑棱棱的飞走了,同时还给渣男和毒妇留下了非常正点的纪念品。一坨掉在地图上,一坨掉在茶碗里..................... 第四十五章 怕是有去无回了 出发的日子到了,冷王府门前万分热闹。冷逸轩和穆云舒站在数辆载满了礼物的马车前跟府中之人一一告别。 “虽然将军府离王府不过半天的路程,你们还是要多加小心。”老夫人一副情深意切拉住穆云舒的手嘱咐着。 穆云舒一脸感动之色:“儿媳知道,老夫人也要好好保重好身体,儿媳很快就会回来。” 回来?哼哼,怕是有去无回了,要不然我也舍不得那么多银子给你们买那么多礼物,就当是为你们陪葬了,这样你们也不算亏。 “放心,老身会好好保重身体的。”保重好了,才能为你们操办后世不是? “回去跟你父母带好,希望老身准备的礼物他们能够喜欢。” “多谢老夫人的用心。”拜别了老夫人便是田氏,寒暄的话差不多,肚子里的坏水也都是一样一样的。 楚月偏偏是个演技派,情深意切的拉着穆云舒的手不愿撒开:“婶娘,上次楚月不小心把你撞到同心湖里,你该不生我的气了吧。就是怕您生气,这么多天我都没敢过去跟您请安。” “怎么会,婶娘自然是不会生你气的。”人何须跟畜生一般见识。真要是生气了,那不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楚月一脸喜色:“那您要是不生气,就帮楚月带点清水湖的珍珠,听说那里的珍珠又大又圆,特别适合磨碎了敷脸。” 边说边看了眼冷湛,冷湛给了个一个会意的神色,夸赞她的演技了得。 “放心,婶娘定不负所托。”我要是真回不来了,你们这帮歹人还不笑死,为了你们能够偿命百岁,我一定会一个头发丝都不少的回来的。 啰啰嗦嗦的一通告别,总算是能够启程了,唯一让穆云舒心安的是花逍遥没来搅局。坐上马车闭口不语准备迎接着下面更大的挑战。 冷逸轩坐在她身侧,斜眼看了她一眼,这傻妞竟然心大的睡着了,我要不要通知她一声待会会有场恶战。 冷逸轩还没开口呢,马车外传来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王爷,你好狠的心。” 狠心的人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已经出了城,这也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样闹真的好么? 冷逸轩脸一黑大手一伸打开车帘,果然看见花逍遥一身翠绿色的袍子站在外面红着眼眶一副我见犹怜:“王爷,从前您去哪可都是带着我的,为何这一次......” 自己说完了,都觉得有点恶心,不过能看看到那张如画的容颜也算是值了。 哥们,你脑袋没被驴踢吧,我这可是带着正牌娘子回家省亲。带着你这么个二椅子(不男不女的意思)回去算什么事。 刚要开口,身侧的那货却一脸喜色的跳下马车:“花姑凉,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这是总目个情况,他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融洽,看着那二货的双手拉住花逍遥的胳膊,在看着花逍遥眉开眼笑的样子冷逸轩恨不得打掉他那一对漂亮的大门牙。 “见到你我也很开心。其实我,不是来捣乱的,就是想要你帮我带点清水湖的珍珠回来,不是说哪里的珍珠最养颜么,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靠脸吃饭的......”花逍遥兰花指一翘,轻抚着自己的一张俊脸。其实是有点不放心,又有点舍不得,他们这一走要好几天呢。 “不就是珍珠么,木问题,要多少有多少,不过花菇凉,你要帮云舒一个忙才可以。”穆云舒一边笑一边拍了拍花逍遥的肩膀。 这小娘子笑得有点坏啊,是要做什么勾当? 第四十六章 这是要闹哪样 “这么多,你都托付给我?”花逍遥指着这十数量马车,后背开始蹭蹭的淌汗,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艰巨的任务交给他,他还不如不来了呢。 穆云舒小嘴一抿,眼睛眨巴眨巴的直放电:“花姑凉,就看在我医好你脸的份上,你就帮帮我,还有,还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自然要找个可靠的人托付不是?” 花逍遥摸了摸用过穆云舒给他亲自熬制好的药膏后光洁如初的脸。可靠的人?这就是说把我当成自己人看了?脸上仍旧装作为难,心里却美滋滋的:“算了,算了,就当我做好事了,不过我要十大盒珍珠。” 这十大车的礼物换成银子,可是能买上千上万盒的珍珠的。见花逍遥答应了,穆云舒小嘴一咧,摆了个ok的手势:“木问题。”…… 只是花逍遥心里的怨气似乎还没消,兰花指一身指向冷逸轩:“还有你,你要涨我月钱。” 冷逸轩满头黑线,娘娘腔,二椅子,你丫是故意的吧,还真是坑我没商量,我和你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发展成了用月钱交易的地步了? “你不乐意?”朝夕相处那么久,花逍遥又岂会不知道冷逸轩那点鬼心思。 “乐意,他非常的乐意,花姑凉这些东西就都拜托给你了啊。”穆云舒说着又拍了拍花逍遥的肩膀,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花逍遥突然觉得有了力量似得,摆着兰花指的pose,挥动着小手帕指挥着十几个车夫屁颠屁颠的走了。走了十几步了,又不放心的回头,挥了挥手帕说了句:“你们可要保重啊。”看上去是情深意切的顶着冷逸轩,实则用余光死死的盯着穆云舒。 “爷,花姑娘对您可真好。”一伸手拉住他的袍子,怎么觉得他们攻有情受有意的其实也蛮感人的呢。 要是在现代,这样也没啥,两人举办个婚礼在收养个孩子,这人生也算是圆满,可是偏偏生不逢时啊,小轩子你还肩负着传宗接代的大任呢。 “不过我会对你更好的,放心。” ...... 之前还热闹非凡的省亲队伍现在就剩下小两口还有前锋和丁香四个人。 除了这些,前锋和丁香手里每人还拖着个超大超大的包袱。 这就是要对我好?礼物没了,马车也没了,这是要他步行回将军府的节奏?冷逸轩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整个人也觉得不太好:“穆云舒,你不觉得你该跟我好好解释解释么?” “王爷,你以为我们会一路平安的回到将军府?” 废话,他又不傻。要不然他也不会大费周章安排人一路秘密护送他们。 脸色还是不好,索性上重点,展开招牌式狗腿的微笑:“王爷,我有更好回去的办法。保证让你不动一刀一枪毫发无伤的回到将军府。而且,妾身保证你会有个奇妙的旅程。” 又笑,看着那笑就觉得有点坏:“亲们,我们开始行动吧......” 第四十七章 分明就是夺命曲 穆云舒一声令下前锋和丁香开始就往河边走,那包袱看上去无比巨大,拖行着却是一点都不费力气的样子。 不一会四人到了河边,穆云舒眨了眨智慧的双眼:“王爷,我们今天走水路。” 多巧妙的安排啊,没人会想到他们会走水路,所以水路是安全的。河两岸还开满了花花草草,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美景,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本来想得到某货的一个赞扬,却等来一记白眼。 想都别想,这浪高水深的,他游泳又是个半吊子,转身要走,一把被穆云舒抓住:“爷,那么着急干嘛,妾身有秘密武器的。” 穆云舒一个眼色之下,前锋和丁香打开大包袱,呈现在面前的是数个吹鼓风干的羊皮球。 在穆云舒的带领下,前锋找来了竹竿伙同着丁香一起,把数个羊皮球捆绑在一起,不一会的功夫数只杨皮球就变成了一只刚好可以供四人乘坐的羊皮筏。三人动手忙活的时候,冷逸轩气哄哄的在一旁闭眼假寐。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瞒着他做了这么多的小动作?难不成她觉得自己是个需要女人保护的男人?自己的大手笔用不上,当真是有些窝火。 “爷,请上船吧。”只是片刻的功夫,穆云舒就安顿好了一切。溜溜达达的走到冷逸轩面前小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上贼船也不行了。臭屁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小河边。 只是一会的功夫,羊皮筏上也不知穆云舒从哪里搞来了软垫还放在上头。羊皮筏上还有个竹条编成的小桌,上面放着糕点,水果还有一瓶青梅酒。 “王爷,仓促中多有不备还请王爷见谅。”又是狗腿的笑,冷逸轩决定暂时原谅他迈腿上了羊皮筏。 前锋找了两跟竹筏做船桨:“爷,放心吧,此去将军府一路顺风顺水,不足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到达。” 说话间,羊皮筏已经开动,顺着水流稳稳的前行。 “爷,妾身给你唱首歌吧。”水流平缓,羊皮筏平稳,某货的脸缓和了不少。穆云舒拿起一只苹果咬了一口。 “嗯..............”两岸的风景的确很美,行进中凉风习习,说不出的舒爽,特别是一杯青梅酒下肚,怎一个爽子了得。要是有美妙的歌声陪伴不是更加锦上添花么? 看着自己咬了一口的苹果,突然来了灵感:“爷,妾身就唱一首小苹果吧。” 冷逸轩:“.................” 苹果有什么好唱的。自从和她认识之后翻白眼成了惯用的动作。 “爷,您可不知道,这个苹果可是不一般,它可是为人类做过无数突出贡献的,第一它诱惑了亚当夏娃,第二它砸醒了牛顿,第三它成就了乔布斯事业的辉煌,第四就是妾身唱的这首神曲了............” 这都是些什么有得没得,还没老呢,怎么就这么啰嗦:“你要不要唱,再不唱就到地儿了。” 冷逸轩刚说完就觉得后悔了,脑子里迅速浮现出洞房那天她嘴里哼唧的那首歌,那哪是歌啊,分明就是夺魂曲吗。 第四十九章 偷鸡不成蚀了好多米 人被没被吓到不好说,山可是被吓到了。为了置冷逸轩死地,冷湛可是花了大价钱。能够买通的人都买通了。 整个山谷中密密麻麻的埋伏了大批的人。这些人中有冷湛秘密培养出来的死士,有临时雇佣来的江湖中不上道的侠客。甚至有几个江洋大盗,和六扇门中追捕的逃犯,也有几个是这附近的山贼。总之这里的人各个恶贯满盈。蛇鼠一窝,没一个好鸟。 也许是老天有眼吧,连日以来峡谷这一带下了不少的雨,峡谷中树木稀缺,雨下多了,土石就不太牢靠。 加上这帮人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一起拍起了蚊子,那啪啪啪的声音齐刷刷的。 共振的力量可是伟大的,在那个老大的怒吼声和啪啪啪的拍蚊子声中,顷刻间峡谷中土石崩塌,随着轰隆隆大山的倒塌声,石头像天女散花一般滚落下来,刹那间烟尘纷飞,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大小小的石块便猛地朝着众人砸了过去。 “啊呀……救命……他娘的,这是什么玩意……”在伟大的自然力量下,武功再高也没有个鸟用,想跑根本就来不及。 瞬间,哀嚎声不断在山谷中响起,飞沙走石中太多人丢了性命。 在梅亭苑等到好消息的冷湛没想到等到的是他派出去的人全军覆灭的消息。 一个用力硬生生的把手中的白瓷茶碗给捏碎了。 “世子息怒,是属下办事不利。可是王爷的车队根本就没从峡谷中穿过。” “人呢,那么多的马车呢?难道他们凭空的消失了不成?” 冷湛口中的人,已经在河边上了岸,又吃又喝又一路欣赏美景的四个人不但没有旅途的奔波劳累,反而一脸的轻松自得。 “主子,前面不远就到将军府了。”丁香伸手一指,面上的表情有点复杂,倒是有点近乡情怯的意思。 穆云舒心头也是跟着一刺,这样的感觉并不美好,大概是身体中的本心反应。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别怕,我会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心好像听懂了她的话瞬间安静下来。穆云舒这才提着裙子,大喊了几声“go go go!”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勇往直前。 身后三人,还是不太习惯穆云舒偶尔冒出来的毫无厘头的话。都愣了愣,缓了一会才紧随其后。 冷湛口中的车早就被花逍遥分拨分批的安排进了城。 西蒙国京都内,花逍遥终于秘密卖掉了最后一车穆云舒交给他的东西,看着手中实打实的银票花逍遥终于松了口气。 忙活了一整天,花逍遥的确是累坏了,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奔波过呢。 坐在茶楼内,一边锤着酸痛的胳膊一边累的叹气,一张俊脸上布满了毫无掩饰的疲累。 一低头竟然在茶碗中看到了那张如花的容颜,不知怎么的,之前的疲累竟然跟着一扫而空了。茶碗中的人在对他微笑,他也跟着笑,那倾城的笑容竟然把隔壁桌上的妇人给看呆了。 第五十章 天书 正在梅婷苑咬牙切齿要把损失数人的这笔账算在冷逸轩头上的冷湛突然得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他安排到逍遥轩去搜屋的人总算是平安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着他朝思暮想想要得到的秘术:“世子,属下幸不辱命。” 来人一来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之后高高的将得到的秘术举过了头顶。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些,看着那本泛黄封面上写着《通天秘术》四个大字的时候冷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眩晕。 “当真,这不是假的?”声音有些颤抖。激动中又带着些亢奋。 “应该不假,属下虽然没看里面的内容,但是这本书的确是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属下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找到。”如果是假的藏那么严实,那完全就是吃饱撑的。 听到如此回答,冷湛忍不住大笑三声。“哈哈哈,我终于找到这本秘术了,真是天助我也。” “世子能得以天助,定能得偿所愿。属下愿誓死追随世子身侧共谋大业。” “好,此话说的好,当赏。”一高兴,冷湛顺手去下腰间价值连城玉佩递到那人手上。 那人看了眼手中玉佩,眼睛直发绿光,脸上却仍旧带着谦恭之色:“属下不敢收。” “有何不敢,我之所以筹谋一切,就是要同兄弟们一起分享。”他要的,可不只是冷王府的一个王爷那么简单。 西蒙国皇族人丁单薄,到了皇帝冷轩辕这一代只有两位皇子。大皇子冷长青无心朝政,吟诗作画畅游于山水之中,二皇子冷长郡自幼身体单薄,久病缠绵,整日与汤药为伍,根本不足以支撑半壁江山。放眼整个皇族,有能力,有头脑身体又强健的人怕是只有他冷湛一人了,如若得到这本秘术将冷轩辕头痛旧疾医好,老皇帝一高兴没准就把皇位传给他了也说不定。 要是他真的谋取了着大好的天下,一块玉佩就算的了什么。 人都散了,冷湛要楚月掌起更多的蜡烛,并且让她给泡了一杯清茗。 雨前龙井的清香在房间内袅袅扩散,冷湛搓了搓掌心将秘术轻轻打开。 写得有鼻子有眼,应该不会有假:“娘子,本世子终于得到这本秘术了。”忍不住在狂笑三声。 “当真,那真是太好了。楚月恭喜世子。”要是冷湛当上了太子,那她可就是太子妃了。以后她想竖着走就竖着走, 想要横着走,就横着走。 刚要捧着冷湛的脸猛啃上几口。“不对啊,这秘术是怎么回事?”渣男终于发现了重点,前面的引子写得挺像模像样的,可是到了关键内容他怎么一点都看不懂呢? “怎么了,世子?” “你看,这字你能看得懂么?” 外国人都看不懂,别说是脑子缺了好几根弦的楚月了。 楚月拿过秘术仔细的看了看,只是不管是横看还是竖看那些字都是一个造型,弯弯曲曲,乱七八糟的她半个都看不懂。 “王爷,这不会天外来书吧?” 很有可能,要不然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会看不懂。 “妾身听闻这秘术流传民间多年,却一个方子都没有流出。原来大家都骂这本秘术的主人心胸狭隘,如今来看,不是这本秘术的主人小气,而是他也根本看不懂这本秘术。”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冷湛的心里舒服多了。 第五十一章 你辱没了我 到了将军府门口,天已经微微擦黑了,将军府门口已经掌了灯,门前安安静静的一点都没有欢迎新嫁出去女儿回来省亲的样子。 身子本身没有折腾,穆云舒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倒是丁香不乐意了,提着裙子就去叩门。 “这也太过分了,早就捎了信回来,怎么还大门紧闭,连个迎的人都没有。”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大力的叩击声中总算是传来门房的声音:“谁啊,还让不让人用膳了。”门房老冯将门打来一道门缝。 “老冯,快开门,二小姐回来了。” 老冯冲着门缝望了望,见外面只是站着四个人,一辆车都没有,不觉得鼻子冷哼了一声。看来传言是真的,这个二小姐嫁到冷王府根本就不受宠:“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小姐啊。您这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的,偏偏在人家吃晚膳的时候回来……”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老冯话还没说玩呢,穆云舒提着裙子上前,一脚就踹了上去:“这是本小姐的家,我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门呱唧一声就被踹开了,老冯没防备,差一点被踹了个趔趄。有点吓尿了的老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平时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二小姐,啥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难不成是大小姐上身了? “娘子被我宠坏了,还请见谅。”冷逸轩跟着伸手,拿出一锭银子塞到老冯手里。 这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区区门房就打赏了一锭银子,这哪里是不受宠,这是要宠上天去啊。老冯看着银子,双眼直放光,点头哈腰的连声说着谢谢。 穆大将军出征并不在家,大堂内,将军府一众女眷已经在正堂摆开桌子吃上了晚膳,故意要把穆云舒回来的事给忘了。 “娘,你听说了没有,这回陪那个小蹄子回来的可不是冷王府的世子,是世子的那个王叔。”说话的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穆云雨,一身桃红色的襦裙,梳着飞天髻,要不是一脸的恶毒之色挡住了娇丽的面容,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要我说啊,二姐真是厉害,世子不要她,竟然魅惑了个王爷。”三小姐穆云初穿着湖蓝色的襦裙,同样梳着飞天髻,也是一脸的嘲弄之色。 穆云雨冷笑一声:“傻妹妹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个王爷根本不喜女色。娶了她回去不过是掩人耳目,要不然就凭她那个样子,哼哼,嫁个要饭花子还差不多。” 穿着宝蓝色衣裙貌似端庄的将军夫人郭氏终于也笑出了声:“云雨,你可不能这么说话,你这样说岂不是辱没了要饭花子。” 身为将军府的二小姐,要是真的辱没了要饭花子,你们这些人的脸上又能有什么光彩? 刚要进屋的穆云舒身形一顿,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刺痛,原来西蒙国的穆云舒以前没出嫁的日子就是这么过的。好不容易出嫁了还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 “穆云舒,看在咱俩同名同姓的份上,这个仇我一定帮你报了,你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刚要开口,却被冷逸轩一把揽入怀中:“娘子,有人说我是要饭花子呢,都说你配不上我,你还不信,你们家人都说你要辱没了我呢。” 第五十二章 这小子真帅 突然一个足以绕梁三日好听的声音猛地传到众人的耳朵之中,众人都是一怔,随即猛地转身,便见着冷逸轩揽着穆云舒走了进来。 恰逢此刻内堂内吹进一缕风来,扬起冷逸轩白色的衣袍和柔顺的长发。 众人都惊为天人一般错愕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这就是传闻中穆云舒那个不好女色的不举王爷冷逸轩?怎么会长得如此倾城,这样的妙人怎么会对穆云舒如此之好,这样的人该站在我的身边才是。 这几乎是在场所有待嫁姑娘的心声,同时所有人都把冷逸轩拦在怀中的穆云舒当成了仇敌,看到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男神怀抱中的穆云舒,穆云雨的恨意更甚。 郭氏还算镇定,看着自己的女儿各个没出息的看着冷逸轩差一点留出了哈喇子,立刻面色一凛,见到两人只是带着两个随从半点礼物都没有,脸色更是不好。 “吭吭。”面露不悦假咳了两声。 “你们这样也太没规矩了些。还不给王爷王妃行礼。”虽然是个不举的王爷,那也是个王爷。 听了郭氏的话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心不甘情不愿参差不齐的从椅子上站起,稀稀拉拉的喊了声“王爷王妃万福。” “还不赶紧请王爷和王妃坐下,怎么说我们也是大户人家,你们也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面上像是说自己的女儿们,实则是在旁敲侧击的说回来省亲的二人。头一次回门,竟然连点礼物都没备下,实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穆云舒倒是不以为意,拉着冷逸轩就在饭桌前面坐下了。赶了一天的路,只有几块点心和几颗果子下肚,早就饿了。 只是刚坐到桌子面前她的脸就黑了。这哪是饭啊,残羹冷炙还差不多,西蒙国风调雨顺的叫花子都不吃这个。 十数个盘子里就剩下了些许的菜汤,这分明是跟她过意不去么。她就不信了,几个女眷能吃这么多。拿起的筷子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停在半空中真是异常的尴尬。 看到穆云舒的窘迫的样子,几个姐姐妹妹心中暗爽。 “一直等到你们天黑也没见人来,大家都饿了,索性就先动筷子了。天太热也不敢多备吃食,这样吧,我叫厨房的人现做,二小姐也知道厨房的人手笨脚笨,就要二小姐多等一会了。郭氏憋着笑,想要给穆云舒一个下马威。 做几个菜有什么难,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第一天回家省亲就不给饭吃,这将军夫人可是够狠的。 “前锋!”公主受冻挨饿,王子自然是看不下去了,刷的一下从袍子里扯出五百两银票,极其土豪的放在前锋手里。 “拿着这个去最近的酒楼,一炷香之内我要我娘子吃上热乎可口的饭菜,如若不能,就告诉那家的厨子,本王要去拆了他们家的酒楼。” “遵命,王爷。”前锋抱了抱拳领命去了,留下一桌子的女眷用其极崇拜的眼神望着冷逸轩。 这也太给自己长脸了吧,要不是有人在,穆云舒一定抱着他狠狠的啃上几口。这小子也太帅了,土豪,我要永远跟你做朋友,天长地久的那种行不行? 第五十三章 娘子,这就崇拜我了 看到穆云舒望着自己崇拜的眼神,冷逸轩心里这叫一个舒爽,娘子,这就崇拜我了,还有更正点的在后头呢。 “岳母大人,小婿头一次到府上来,多有打扰,也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实在是过意不去……” 郭氏扯了扯嘴角:还知道过意不去,我看你也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闲散王爷,本人和你那不举的小弟弟一样没用。 老毒妇,竟然用那种瞧不起的眼神望着我,待会本王定要你惊掉下巴不成。 “所以呢,小婿就把随身带着的小玩意送给岳母大人当礼物了。” 随身带着的小玩意也敢拿来当礼物,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眼瞅着郭氏脸色不好,冷逸轩白袍一挥,手中突然多了个晶莹剔透的玉如意,在大家再次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的同时冷逸轩把那块散发着淡淡柔光的玉如意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那只玉如意,郭氏的脸色大变,见多识广的她也有点hold不住了:“这可是传闻中的御赐的夜光玉如意?” 整个西蒙国都找不出第二块来,这个冷逸轩竟然把这块天下独一无二的玉如意送给了她。绷着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开败的老花:“这哪里使得,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天下独一无的宝贝。”说是使不得,双手却把玉如意捧起,两眼直放绿光,一副谁要是跟她抢她就跟谁拼命的样子。 “怎么会,岳母大人不必跟小婿客气。对于小婿来说云舒才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宝贝,小婿还要感谢岳母大人把娘子养的这样好。”高冷的一笑,似乎整个天下只把穆云舒装在眼中。 这也太给自己长脸了吧,不对他刮目相看都不行呢:“相公,别这样说,人家会害羞。” 羡慕嫉妒恨,狠索性就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到底吧。果然她话音刚落,众姐妹的双眼就活脱脱的变成了刀子,齐刷刷的猛戳在她的身上。 不过不要紧,反正瞪瞪又不少块肉。 “母亲大人,众位姐妹,时间也不走早了,我要随夫君一起休息去了。” 某货嘚瑟的不轻,款款的从座位上站起,搀着冷逸轩的胳膊,不等众人回复,就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恶毒刀光剑影中回了自己的闺房。 ................. 前锋带回来的饭菜很好吃,一点都不比京都最好的酒家朝天楼的差,就是五百两银子换一顿饭实在是太贵了些,秉承光盘行动的原则,穆云舒一直不停的往小嘴巴里塞东西。 “喂,上辈子没吃过饱饭是怎么着?”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跟饿死鬼托生一般。 冷逸轩猛地一说话吓了穆云舒一跳,塞进嘴巴里的五香卤蛋差一点把她噎到,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土豪,这可是五百两换来的,不吃光不是浪费了么?” “本王用五百两换来的可不只是这些吃的......”这货难道看不出来,他是在为她出气? “那是什么?”这一天折腾的不轻,抛开光盘行动不说,她当真是饿了,一边说一边又把一只泡椒凤爪放进嘴巴里。 “这里的泡椒凤爪一定不会有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吃了。” 第五十四章 爷,莫着急 吃吃吃,就知道吃,噎死算了。男神高冷一翻白眼,不说话了。 “怎么了,你还没说你五百两还买了什么?”某人被嫌弃了都不自知,继续很傻很天真的询问。 五百两的确不是个小数目啊,只换一顿饭实在是太不划算了:“买你一次让本王舒爽如何?”剑眉一挑,星目直眨巴,那笑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撇了撇嘴,伸手摸向一只鸡腿。却在摸到之前被某货抢走:“不答应,就不许吃,天香楼的姑娘都用不了五百两银子。” 狗腿的一笑:“爷,莫着急,妾身吃饱了,才有力气让爷舒爽啊。” 暧昧的一笑,把鸡腿从他手中夺过,接着狠狠的撕咬了一口。 这么能吃,怕是以后真要多赚点银子,要养她一辈子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等等,冷逸轩,你的脑袋是又被门挤了么?怎么了就一辈子?你娶他不过是权宜之计。 可是省亲都省了,也在一张床上睡了,你还信誓旦旦的跟她的家人说她是你独一无二的宝贝,这么恶心的话你都说的出,还敢不管人家一辈子? 成亲的还有和离的不是?我凭什么就跟这样一个只会吃一点都不温柔整天咋咋呼呼的女人过一辈子啊。 可是……你好像就喜欢她的咋咋呼呼啊。 我喜欢么?你才喜欢,你们全家才喜欢。 冷逸轩天人交战之际,这边穆云舒已经啃完了一整只鸡腿,潇洒的丢掉骨头,拍了拍油渍麻花的两只小手:“爷,是要舒爽是么,妾身吃饱了,现在开始吧。” 开始就开始,谁怕谁。真的要开始么?人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走啊,相公上床吧,别愣着了。”小手一伸,拉住冷逸轩的胳膊。 把你的脏手拿开,这可是我最喜爱的袍子。恶狠狠的瞪着穆云舒的手,那眼神像是要杀人。 屋外,窗下,挤着好几个听墙根的人,窗户纸很薄,穆云舒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入众人的耳中。 “还真是不要脸。”穆云初猛的啐了一口。 穆云雨冷冷一笑:“不要脸又有什么用,那个王爷根本不行。她再不要脸也是枉然。” 声音有点大,顺着风直直传到冷逸轩的耳朵中。你才不行,你们全家都不行。本王今晚就要你们知道本王的厉害。还有,你们全家才不要脸,当然除了我娘子以外。 “娘子,床上请。”喊得很大声,还故意带着些暧昧。想到那张倾城的脸,窗根下的几个姑娘脸都跟着红了。 只有穆云雨最镇定:“听他的,两人这是故弄玄虚呢。” “是么?”穆云月有些怀疑。 “等等不就知道了,着什么急。”对于穆云月的质疑,穆云雨有些不爽,边说着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就是要来看穆云舒笑话的,她那么普通,凭什么那么好的男人会爱上她。 今天似乎很配合的样子,三步两步就走到床边。夜黑风高杀人夜。穆云舒笑得更坏了:“爷,妾身帮你更衣吧。” 第五十六章 我带着你,你带着钱 冷逸轩没想到自己的威名传播的这样快,第二天一大早将军府里就挤满了要瞧瞧这位长相绝世无双出手阔绰,那啥又无比神勇的王爷。 二人一从穆云舒的闺房出来,就见着将军府的正堂内满堂的坐着这么多人。 冷逸轩一闪亮登场,果然刷刷刷的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女人不管老少自然都是一脸花之痴相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吸着口水痴痴的望着冷逸轩。 没嫁人的都想找个机会接近他,那些个年长的都悔恨自己早生了十几二十年。 男人们的目光就冷静多了,不过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出他们目光中透漏出的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还有那些跟来的奴才和丫鬟们也都想从这位阔绰的王爷手中讨得些好处。 “王爷,王妃,听说你们来了,将军府的亲戚们都要过来问候拜访,来来来,我帮你们介绍。”郭氏一脸笑言,不客气的拉着冷逸轩的袖子引荐给众人。 “这是云舒的二叔二婶……这是云舒的舅舅,舅妈……” 一路介绍下去,还真是挺累人的,虽然一个人没记住,冷逸轩还是满脸堆笑的跟众人点头施礼。 凭借本身的记忆,穆云舒觉得只要是父亲不在家家里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也从来没有人给她这么多的笑脸,这一切大概都是冷逸轩给她长得脸。看着他一个堂堂的王爷对着每一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点头微笑,心中不觉得升起一丝暖意。 不过一圈介绍下来,大家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明明说的这位爷出手阔绰,只是怎么只见着点头哈腰,却没有动一下腰包? 冷逸轩无知无觉,临回座位上的时候还不忘潇洒的跟众人挥手致意,只是跟他回礼的却只是稀稀拉拉的几个春心大动的小女生。 郭氏的脸也有点挂不住了,之所以让这么人进来还不是为了显摆显摆她有个出手阔绰的姑爷。 穆云舒坐在座位上朝着冷逸轩靠了靠,用了很小很小的声音提醒:“爷,礼物。” 废话,他还不知道要送礼物,可是礼物不是被你丫的交给花逍遥了么。 穆云舒大拇指快速搓着食指:“银子也成。” “就五百两,昨天都进你肚子了。” “………………..” 丫的出门就不能多带点银子么,不是说好了我带着你,你带着钱么?还好本姑娘又准备:“丁香,把我备好的礼物拿来。” 丁香说了声是,翩然的下去了,不一会功夫手头多了个大包袱。 穆云舒把包袱结果在手里晃了晃:“勒德森and乡亲们,知道大家家大业大,珠宝满堂,太平凡的礼物侮辱了大家的身份,所以特意亲手准备了礼物送给大家。” 亲手准备的礼物,能有多珍贵?在大家不屑的眼神中,穆云舒打开了包袱,里面竟然是大包小包的草药。 “咦!”台下响起比德云社还想的嘘声。这不是咒人家有病么。这些个破玩意,谁想要! 第五十七章带着银子白花花,走遍天下都不怕 这些个捧高踩低的主,这脸比大盘绿得都快。尽管穆云舒在心里骂了这些个人一万遍,脸上仍旧保持着绝美的笑容:“大家别嫌弃,我配得草药可以让女人容光焕发,男人精神抖擞。” 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骗人。难怪看着穆云舒越来越顺眼,还有那个王爷昨晚啊嗯啊的叫了一整个晚上,难不成都是这草药的功劳?一句话说完,众人的双眸都像是听到利好消息之后的股民,双眼直冒红光。 脸真是变得比翻书都快! 试问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变得强壮。见到有这样的好事,众人根本顾不上所谓的形象。众人迫不及待从椅子上起身一窝蜂的朝着穆云舒飞奔而去。不一会的功夫,一大包袱的草药就活脱脱地给抢光了。 多得到的欢天喜地,拿的少的有点怨天尤人。 “王妃,你这礼物就算是再好,怕是一两副的也不能立马见到奇效吧?” “是啊,是啊,吃完了这些,以后该如何是好?” “王妃,能不能把你这草药的方子告诉我们?” 我脑袋又没被门挤,为什么要把方子告诉给你们?就是不要你们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才把这些草药磨成粉的。 带着银子白花花,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可是我穆云舒的至理名言。靠着冷王府那点月钱怎么着也不能让她挺直了腰杆走路。所以想凭借自己的毕生所学赚一点外快花花:“诸位,别听广告,看疗效。 等大家回头试着好了。可以到京都奇疗斋去买,这药效果好,价钱又实惠。半两银子一包,童叟无欺。” 冷逸轩悄悄的拽了拽她的袖子:“娘子,京都什么时候多了个奇疗斋?” 他在京都住了二十年,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现在是没有。等我们回去就有了。”花菇凉应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他定不会食言。 这小娘子到底背着他都还干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是......” “没错,我就是奇疗斋的大老板。”怕别人听见,所以声音很小,但是那一脸的嘚瑟样可是明明白白的。 这女人分明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堂堂王爷的女人还需要出去做生意赚钱?还有她人在着,这件事是谁帮她再做,难道是那个该死的花逍遥?怎么这事越想就越气呢? 瞧吧,稍微有点能力的男人都有大男子主义,她可是学心理学的,就他那么丁点小心思她还能看不出来:“爷,别气。我这个大老板不过是幕后的,抛头露面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还有银子多了不烫手啊,爷喜欢什么妾身以后用赚来的钱多给爷买些礼物就是了。” 谁要你的礼物,谁稀罕你的礼物。王爷心情不是很美好,脸色也不是很美妙,偏偏那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是没有眼力见的听到穆云舒的话一股脑的都挤上来:“我们是亲戚,能不能算便宜点。” 看着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穆云舒仿佛看到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在面前晃动,一伸手,推开冷逸轩拉着她袖子的手:“能,自然能,我朋友是奇疗斋的大老板,拿着会员卡买十包可以赠送一个防蚊香包。”穆云舒一个眼色,丁香开始把用竹简做成的会员卡逐一发放到众人手中。 “累计消费二十两银子还有大礼赠送。如果买的多,我会派人把货送过来,可以货到付款。” 第五十八章妹夫, 你别走 送走了七大姑八大姨,外加七大姑父八大姨夫之后冷逸轩一路快步往穆云舒院子赶。 那些人拉着穆云舒讨价还价的热情实在是太高涨了,那喷射出来的唾沫星子活脱脱的沾了他一整个袍子,实在是太恶心了,要赶紧换了才行。 只是夫妻二人没走两步,迎面就碰到了穆云初和穆云月。 “给姐姐姐夫请安。”为了在冷逸轩面前露脸两人都是经过刻意打扮的,虽比不上穆云舒的国色天香,倒也是清丽脱俗,典雅不凡。 只是一门心思想要回去换衣服的冷逸轩根本就没留意这个。 “好,好。”正眼都没给一个,抬腿就往前走。两个如花般的小姨子就这样被冷落了。 看着俩人脸色有点挂不住,穆云舒连忙开口打圆场,话还没出口呢,就被俩人一左一右的拉住胳膊:“二姐,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情都大变样的,能不能教教妹妹们?”知道了她的秘诀怕是也可以吸引王爷了吧。要是有这样的如花美眷,哪怕是相伴一天也是好的。 这很简单啊,要你们有个恶毒的后母,再让恶毒的后母给找一个想要至于自己死地的渣男,最最主要的还是要运气好,在你从高楼摔下来的时候刚好也有一缕二十一世纪的冤魂穿越而来就全齐了。 不过想归想,说归说:“你们真是过奖了,我根本就没做什么,主要是夫君对我好,这女人吗有人疼有人爱就会自信心爆棚,这自信心一爆棚性子就开朗了,容颜就跟着漂亮了,然后就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和疼爱了......” 不吹牛会死么?两姐妹看到曾经包子一个穆云舒得意洋洋的脸恨的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一把抓烂那张脸,不过她们也是想归想说归说:“姐姐真是过谦了。姐姐定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可不要藏着掖着。” 姐妹二人不由分说,拉着穆云舒就往东院拖,离着她的院子是越来越远。 冷逸轩一路快步冲进穆云舒的院子,一进院子竟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琵琶声。 随着琵琶声冷逸轩看到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穆云雨。 穆云雨身穿一见桃粉的抹裙,外袍是一件薄若蝉翼的轻纱。微微垂下的几缕秀发遮不住胸前的性感。在伸手弹出乐曲的时候事业线随着弹奏的力度和节奏摇曳起伏。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诱惑。 光弹奏还不算,穆云雨竟然小嘴一开一合的唱开了:“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曲调优美,音调高亢,客观的说唱得还算是不错。可是早就觉得原本是自己爱听的风格,显下听到耳朵里却如此酸涩?还不如某人在船头唱得那曲小苹果。 “对不起,我好像走错路了。”某人掉头就走,半天情面都没留。 筹谋了这么久,哪能轻易放手:“妹夫,你别走......” 第五十九章 这事还是我来搞定吧 京都,梅亭苑内,楚月低头拿着毛笔正认真的抄写。也许是抄的久了,速度越来越慢。冷湛在一边气急败坏的催促着:“都写了两天了,才抄了这么点,照你这个速度等他们回来也抄不完。” 嫌我抄的慢,你自己来抄。抹了把脸上热出来的臭汗楚月冲着冷湛翻了个白眼:“世子,这些个字楚月压根就没见过,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桌子上摆着纸,楚月洋洋散散的写了好几篇。汉字还好,能看清个数,至于那些拼音和阿拉伯数字怕是创造他们的鼻祖也未必看得懂。 “有你埋怨的这会功夫,早就写了不少了,你要是不乐意写,很多人愿意代劳。”自从知道楚月没怀孩子,冷湛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再对楚月像从前那么客气,身边也多了不少暧昧关系的莺莺燕燕。 楚月强忍着把怨气咽下,露出微微笑容,汗水混合着墨汁的脸笑起来当真比哭还难看:“爷,莫恼,妾身好好抄写便是。” 冷湛还要说话,申大庆敲了敲门闪身从外面进来:“世子,小的有事禀报。”申大庆说着伏在冷湛耳边。 “当真?”冷湛面露喜色。 申大庆双手抱拳:“世子放心,绝不会出错。” “那我到时要会上他一会。” “世子,有妾身帮得上忙的地方么?” 冷湛眉毛一挑,竟然露出一丝暧昧轻佻的微笑:“这件事还是我来搞定吧。” 梅亭苑内堂中,冷湛换好了一身白袍,在铜镜前转了一圈,自我感觉良好,连忙问身后的申大庆:“你觉得这样打扮可好?” “世子英明神武,雄才伟略。” 去你大爷的,会不会夸人啊。“我是问你这样打扮好看不好看?”边说着边翻了个白眼。没文化真可怕。 “好看,太好看了,比那个冷逸轩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世子,我觉得世子要在拿把扇子,这头发要散下来一点,那家伙好这口。还有还有,最好嘴唇上再涂点淡淡的胭脂,这样就更好看了。 要是王爷这样站在他面前,定会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走。” “说的没错,的确该是该这样。”冷湛拿过胭脂学着楚月的模样在自己的嘴巴上鼓捣了起来。 ................ 京都内最繁华的街道上花逍遥指挥着下人把奇疗斋的漆金摘牌挂了起来:“说你呢,慢点,慢点。”兰花指指惯了,一时半会还有点变不过来。 “对......再往那边挪一点。”穆云舒的确没有所托非人。只是短短两天的功夫,花逍遥就把卖了那十车礼物的银子变成了现在的奇疗斋。 奇疗斋不仅所处位置极佳,原来本就是一个药铺,这样下来,穆云舒需要的家当一应俱全,只要收拾下卫生换一块牌匾等穆云舒回来再进些她需要的药材就一切搞定了。 “花公子,有人找。” 正忙活的热火朝天的花逍遥一回头,正好看到了冷湛,见到他的打扮恍惚中还以为是冷逸轩回来了。 第六十章 思想有多远,丫的就给我滚多远 “花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冷湛潇洒的摇摆着扇子,学着冷逸轩的腔调,露出多情的笑容。 原来是冷湛这个渣男,大白天的你表演模仿秀啊,还真是东施效颦:“没看见我这正忙着,没有时间?”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明摆着就是嫌弃他,思想有多远,丫的就给我滚多远。 “一炷香的功夫总该有吧?”今天这样的打扮他一定会喜欢,冷湛还以为花逍遥这是故作矜持,既然他需要主动,那我就来个主动点的,女人么不是都喜欢这一套。 冷湛信心满满,龌龊一笑。伸手就抓住了花逍遥的手。 啊呀,我去。这是要色诱我的架势,就凭你,还嫩了点?小子,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太多了爆棚的话也会带来危险:“来人啊,非礼啊,抓住这个娘娘腔,他非礼本少爷。” 说人家娘娘腔,他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不过动作却是极其利落迅速,一把抓住冷湛的手一下子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接着冲着冷湛调皮的挑了几下眉毛。 小子,今天算你倒霉栽在我的手里。花逍遥一回头给身后帮忙的人使了个眼色。 街上人流熙熙攘攘一听花逍遥这样一喊,全都回过头驻足观看。 冷湛好死不死的非得一身妖娆的打扮,穿着飘逸的白袍,披散着头发,那薄薄嘴唇涂了胭脂的缘故显得娇艳欲滴。 不仔细看还好,被花逍遥这么一喊立刻被人贴上玻璃的标签。 “你看看他人高马大的做什么不好,偏偏做这种勾当。” “可不是,可真丢人。” “真不要脸。我要是生出这样的孩子来我就直接把他给掐死。” 一瞬间冷湛成了众矢之的。大家都冲着他指指点点。 “臭不要脸的,要你勾三搭四,还敢勾引我家相公。”人群中不知哪里就冲出来个妇人,二话不说拿起菜篮子里的一只鸡蛋冲着冷湛直直的丢了过去。冷湛没防备,呱唧一声丢在他脸上。被打碎的鸡蛋黄呼呼的流了他一脸。好疼,好腥,冷湛立刻用手划拉他的脸,这一划拉不要紧,他脸上的胭脂全都花了,把他弄成了个大花脸。 不过这还不算完,接下来冷湛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众口铄金百口莫辩这两个词语的意思了。他还来不及喊冤,就接二连三的从人群中不停的冒出妇人连哭带喊的都说冷湛勾引了他们家的相公。搞得她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可是伤天害理的事,在几个妇人的煽动下,众人群情激奋将冷湛团团围住,丢鸡蛋的丢鸡蛋,丢烂菜叶的丢烂菜叶,更有几个看不过眼的壮汉上去直接就拳打脚踢。 申大庆想挤进人群去救他的主子根本都来不及。冷湛在高声呼喊着冤枉的同时被众人打得鼻青脸肿。 “小子,跟我斗,你真真的还要在练上个三五十年。”花逍遥摇着他的山水扇,坏笑着进了奇疗斋继续打点去了...... 第六十一章 呦,你们这是干嘛呢 将军府 穆云舒的院子内 悠扬的琵琶声戛然而止,穆云雨款款站起,面色含春步步妖娆的走到冷逸轩面前。 “妹夫,慢走。”穆云雨一伸手竟然抓住冷逸轩的手,一双大眼睛闪动着灵动的光,一张图了艳红胭脂的小嘴微微撅起,像是三月含苞待放的花苞随时让人采摘。 一阵熟悉的香气袭入冷逸轩的鼻翼,这自然是穆云雨故意为之的小把戏,她偷偷拿了穆云舒的香薰洒在自己的衣袍之上,为的就是吸引冷逸轩的心神。 冷逸轩怔了怔神,突然想起洞房那夜穆云舒给她大跳特跳的艳舞,还有她口中哼哼唧唧唱的什么旋转飞舞的曲子,冷逸轩一下子就笑了。 那笑落入穆云雨的眼中变成了一种暗示,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这王爷也不过如此。“王爷,奴家没见过您的时候就时常在梦中梦到过你。没想到我们竟然在梦境之外相遇,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呢?” 眼睛眨的频率那么快,就不怕抽筋么,连花逍遥眨的都比你的动人?缘分他倒是没看见,看见的是穆云雨眼中满满的奸情:“本王也经常在梦里梦到一些妖魔鬼怪,猛虎野兽什么的。你说本王要是在现实中跟它们相遇,是不是也要跟它们讲讲缘分?” 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你给我靠边站,本王不屑与你这样的妖魔鬼怪为伍。 偏偏穆云雨装听不懂:“王爷,你真会开玩笑。云雨就是喜欢像你这样的妙人。” 说就说吧。还死皮赖脸的往人家怀里靠。冷逸轩赶忙躲。穆云雨却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贴近了冷逸轩的怀里:“王爷,您在着为她守身如玉,可知道她过去的那些不上道的事?” 色诱似乎不那么给力,索性来个诋毁吧。见冷逸轩一怔,穆云雨知道这招管用:“其实除了你的侄子冷湛,我妹妹她还有个相好的......” “肖宁?”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就浮现出这两个字来,平时不是记性不大好么,怎么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名字会记得这么清楚?冷逸轩,你怎么这么犯贱? 这还是头一次为了记性好,冷逸轩跟自己发了火。 “王爷,云雨可是个一心一意的人,打云雨第一眼见到王爷,就......啊呀,这太阳怎么这么晃眼,奴家的头好晕。”瞅准了时机穆云雨呱唧一声就直接躺下去了,要不是怕砸坏了穆云舒院子里的地,冷逸轩真的懒得伸手。 这一边冷逸轩臂膀中的穆云雨娇羞的一抬头:“多谢王爷相救,王爷.......”娇嗔了一声,呱唧一下闭上眼睛,接着微噘着红唇。 这是要我亲你的意思?不好意思,本王的袍子上沾了太多的哈喇子,一点胃口都没有。这嘴巴涂的这么红,是刚吃过人的妖精?厌弃的看着穆云雨的大红嘴唇,脑海里却浮现出穆云舒粉嫩的樱桃小口。 等得有点久,穆云雨有点不耐烦,微微睁开一只眼。看着冷逸轩发呆的脸。亲啊,你倒是亲啊? “呦,你们这是干嘛呢?”突然穆云舒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第六十二章 好走,不送 “爷和姐姐这是在跳伦巴还是探戈?”远远的就飘来一股子山西老陈醋的味道,非常正宗。 “啊呀,不好意思,云舒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我这就走。”转身潇洒就走,只是心里咋莫名的就有点堵得慌呢,凭什么啊,这可是她的院子,那可是她的相公。只是脚都迈出来了,在回去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什么“路霸”“谈个”乱七八糟的,本王堂堂正正一个真君子,你可不要冤枉了我好吧:“穆云舒,你给我站住。” 转身就去追,都忘了手里刚吃过人的妖精了,那妖精正洋洋自得的享受着她的战果呢,哪知道“战果”的心早就跟着她家娘子的心飞了,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呱唧一声摔在地上。毫无防备,自然摔得很疼,穆云雨哎呀一声叫出了声。 一转头便看见穆云雨摔在地上的狼狈相,穆云舒心里顿时觉得舒爽了不少,山西老陈醋顿时变成了rio鸡尾酒:“爷,瞧你,这舞是怎么跳的,怎么还把姐姐给摔地上了呢?” 终于有了机会,提着裙子就往回跑:“姐姐,不好意思,摔疼你了吧,我们家这位爷可不能随便跟她跳舞的。他只有跟我再一次跳的时候才技术纯熟。呦呦呦,瞧瞧,这么美的胳膊都摔出血了呢,爷,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 好心伸手去拉穆云雨,长长的指甲专门往她摔破的地方戳:姐姐,对不起了,谁让你没事勾引我家相公,谁让你跟我二十一世纪推我下楼的那个狠毒姐姐一个名字。只能算你倒霉了。 “轻点,轻点,疼。”幽怨的看了眼冷逸轩,谁知冷逸轩跟本不理她这茬,憋着笑冷眼看着穆云舒的手故意往她伤口上撒盐。 “哪呢,哪疼?”就跟真的看不见似的,继续用手往穆云雨的伤口上捅。 穆云雨用力一甩胳膊,除了疼之外根本甩不掉胳膊上的八爪鱼,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穆云舒。毕竟理亏在先,不敢太大声:“穆云舒,你故意的。” “姐姐你真聪明。我跟你一样就是故意的。”就是看不惯你这样不要脸的主,窝边草你丫都不客气,你可真是恬不知耻。要是有盐就好了,实在不行涂上点蜂蜜,再找些蚂蚁。 “你......” “姐姐,千万别生气,王爷他就是喜欢温婉娴熟的女子。” “我......”忍了忍,穆云舒好不容易把那口气咽了下去。 更用力的拉扯穆云雨,扯开嗓门就喊:“姐姐,你伤得可是不轻。到妹妹屋子里来,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让子包扎还有命么:“不必了。妹妹就陪着王爷吧,我回自己院子里去包扎。” 最后在穆云雨的伤口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脸带着笑,说话很小声:“好走,不送。我警告你,今后不许再打我穆云舒任何东西的主意,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虽然是笑着说的,声音也挺温柔,只是怎么听着就让人如此害怕呢。让一向欺负穆云舒成了家常便饭的穆云雨都怔了怔。这丫头怎么嫁了个人的功夫就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呢? “我......知道了......” “姐姐,您慢点走,丁香,快帮我送送,可别让大小姐在摔到了。” 第六十三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 刚要给穆云舒点三十二个赞,那货提着裙子急匆匆的就往屋里冲。怎么,这是几个意思? 难道是生气了,吃醋了?他没找她算账呢好么?只是怎么看到她生气吃醋的样子。心里咋就那叫一个美滋滋呢? 早就忘了换袍子的事,也忘了质问穆云雨给他提供的情报所谓如何,俊脸微微一笑,大步流星屁颠屁颠的紧随其后:“娘子,刚才不小心闪了腰。昨晚那个拿推,还是推拿的,再让本王舒爽一次可好?” 哈哈,老天有眼,报应竟然来得这么快:“弄好了继续让你跟白莲花跳探戈?” “白莲花?”刚才路过池塘的时候的确是看到不少盛开的莲花,不过貌似并没有白色的。还有和白莲花怎么跳探戈? 穆大小姐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没文化真可怕。此白莲花非彼白莲花。我说的白莲花是形容一种人,一种外表看似圣洁,实则是心肠狠毒,阴险无比的人。当然,这种人必须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要不然怎么迷得你们这些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人团团转。” 她说的话他听懂了,他嘿嘿一笑,倾国倾城:“娘子,你形容的挺贴切。不过有一句话本王不认同,要说是能配得上倾国倾城的这四个字的人整个西蒙国也只有一个人。” 心微微的就那么一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明明觉得穆云雨比自己好看。不过被人夸漂亮,还是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看到她的微笑,他乘胜追击,一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你也觉得花逍遥比她好看吧?” 话音刚落,就收到穆云舒凶狠如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刀刀毙命。 他双数交叉成叉,死死护在胸前:“娘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她只知道最毒不过妇人心:“爷,妾身在你眼里就那么不温柔么?” 他点头如捣蒜。 “爷,您误会妾身了,走,现在妾身就帮爷推拿。”一伸小手揽住冷逸轩的胳膊,小鸟依人谁不会啊:“爷,妾身也是很温柔的。” 双腿不由自主的跟着她往里走,忽略了她阴森森的小白牙。 “爷。趴下吧。”撸胳膊挽袖子,穆云舒准备大展拳脚。 脱了外袍温顺的像是要被挠痒痒的小白猫:“娘子,你说过第一次过后就不能疼,是吧?” 疼不疼的待会不就知道了,小子,敢说花逍遥是西蒙国最美的人,你丫当真是不想活了。 “啊…..嗯…..啊……”声音太大了,隔着好几堵墙都清清楚楚的传到人的耳朵里。 穆云雨脸色凛:“大白天的,还要不要脸。” 丁香也是脸色一红,随即微微一笑:“我们家王爷和我们家小姐感情就是这么好。” 穆云舒的闺房内冷逸轩早就因为被穆云舒的感情好弄得满头大汗:“娘子,轻……轻点……” “轻点没有疗效。” “娘子,你骗我,明明说好了只有第一次才会疼的。” “忍一忍吧,相公,谁让你家娘子我这么勇猛呢。” “……………..” 第六十四章 另下狠招 闺房内伤口包扎好了的穆云雨仍旧没有气消,想着从穆云舒闺房里传出的“嗯……啊……嗯”的声音,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她一个克死亲娘的克星凭什么得到那么好的男人?那样的秒人本来就该是她的。” 穆云舒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大小姐一发怒,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就跟着倒了霉,穆大小姐袖子一挥好好的东西就稀里哗啦的变成了无数碎片。 “大姐,别生气。为那个小贱人不值得。”匆匆而至的穆云雨连忙上前劝阻。 “是啊大姐,以后机会还有的是。”穆云月紧随其后随声附和。 不劝倒好,一劝火气更大:“你们两个是做什么吃的,拦个人都拦不住。” 要不是穆云舒,她怕是早就得逞了,她才不信,没有不偷腥的猫。眼看着自己的奸计就这样华丽丽的失败还弄得满身是伤,她就恨得牙根痒痒。 “大姐,其实我有一计。”穆云初神秘兮兮的贴上来,小心翼翼的讨好,生怕穆云雨再生气。 穆云雨眉毛一挑:“哦......” 穆云初眉毛一挑。脸上的坏笑跟穆云雨的如出一辙“姐姐觉得男人最无法承受的是什么?” 穆云雨眉毛挑了挑一副了然的模样。“你是说?” “既然姐姐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妹妹我这就去办。” ………………. 梅亭苑被打成猪头的冷湛躺在床榻之上直哼哼。急得楚月在病榻前团团转:“世子,这是怎么了,明明出去之前还好好的,你这是被谁打成这样,你告诉妾身,妾身绝对饶不了他。” 他也不想饶过那帮打了他的人,只是法不责众,那帮人打够了,一哄而散,就算是报了衙门也没有用。所以他只能把这个仇记在花逍遥身上。 越想越懊恼,面前的楚月也看着更加不顺眼,要不是她,穆云舒早就成了她的人了,他还何须费弄成那么恶心的模样去色诱花逍遥。一伸手打掉楚月握住自己的手:“你帮我,你除了给我添堵你还能帮我什么?” 楚月没想到自己的马屁再一次拍在马腿上,一委屈眼前就跟着红了。 “滚滚滚,就知道哭,你再给我添堵,我就把你赶出王府。” 看着冷湛如此凶悍,楚月一转身用帕子捂着嘴跑了。 “主子。”楚月前脚刚走,后脚申大庆就来了,抱拳弯腰施礼一气呵成。 斜眼看了眼申大庆气就不打一处来,要是刚才他也有这样敏捷的身手,他何至于被人打成猪头...... 饭桶,他怎么养了一屋子的饭桶。 饭桶并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早已经看他不顺眼了:“主子,一切已然安排妥当就等你一声令下了。既然那个娘娘腔不识抬举,我们索性就……” 看着申大庆的理直气壮冷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行了行了,下去办吧,这次要是在搞砸了,就别回来见我了。” 要是再搞砸了,他就把这只饭桶打漏窟窿。 第六十五章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花逍遥喝了点酒,脑袋觉得有点晕乎乎的,明明白天忙活着奇疗宅的事很充实的,现下不知道为何心里面空荡荡的。原本想要借酒消愁,却觉得有点愁上加愁的意思。 心里有点乱,脑子却很清醒,虽然步履有些蹒跚,警惕性却仍旧很高。 后面有个人不紧不慢的已经跟了他好久了,虽然那人一直在暗处,他还是早就发现了。 他走得慢,那人就走得慢,他走得快,那人就走得快。 花逍遥微微一笑:“正好也愁着没事做,你们就来了。” 假装无事的哼着歌,吹了声口哨,接着转身去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后面的人也匆匆而至,听着脚步声人还不少。 夜黑风高,杀人夜,家家户户闭门关窗早就歇了,小巷里一个人都没有。 见四下无人,跟踪花逍遥的人更是肆无忌惮,不一会的功夫十数个人就把花逍遥给团团围住了。 “娘娘腔,看你往哪跑。”为首的一个黑衣蒙面人开了口。 “跑?本公子我压根就没想跑。”从小到大,这样的刺杀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反倒是改头换面在冷王府安顿下之后,已经有三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了。 花逍遥抱着双臂冷笑起来。正好没事做,找些人打打出出气也是好的。 花逍遥武功不弱,大家都是知道的。只不过就算是他武功再好,也双拳难敌四脚。 那个为首的蒙面人冷笑一声:“兄弟们,给我上。”一声令下,众人团团围了上去:“娘娘腔,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说的倒是很有气势,他的手下好像也不弱,说话间没人从腰间抽出一把把雪亮的大刀,借着月光那大刀散发着阴森森的光芒。 众人一步步的把花逍遥逼近墙角。 “擦得,这是要玩真的。”花逍遥心下一惊,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如此轻敌。 事已至此,也只能碰碰运气了。伸手一抄,没抄到大刀,却抄起一只酒葫芦。可惜他不是酒仙,也不是成龙。 没吓到众人,反而引来哈哈大笑,紧接着明晃晃的大刀毫不含糊的就往花逍遥的身上劈。 这不是玩,是真的想要了花逍遥的命。 花逍遥不甘示弱,拿着酒葫芦左躲右挡,抬手踢腿间倒也有不少黑衣人中招。 想不到这娘娘腔还真有两下子:“兄弟们,都使点劲。主子说了要是把这娘娘腔弄死了,回去以后有多多的赏赐。”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听到钱,众人的眼睛发出绿油油的光芒。接着劈下来的大刀也越发的凶狠,刀刀毙命。 花逍遥这才有些后悔今儿出门没有带刀。不行,他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他还有很多大事要做。 还有,如果他要是真的死了,那个人可就再见不着了。他手头还剩下一百两银子呢,他要亲手交给她才好。总不能等他死了,要她在他的墓碑前说他贪了她一百两的银子。 这样一想,倒是凭空长了许多力气,趁众人不备,一抬腿踢倒一个,趁机从这个空挡溜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冲着远处的夜空中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第六十六章 严肃点,打劫呢 不过花逍遥还是很快就被追了上去:“还想通风报信,你的老相好带着新娘子回门了,还有什么人能够救你?你就等着阎王爷来接你吧。” 说话间,黑衣人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逼到了花逍遥的脖子上。 花逍遥:“先说好了,动手是动手,别弄花了我的脸。”他可是靠脸吃饭的。没准见自己长得美,前来收他的牛头马面就心软了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他的脸,这话差一点把黑衣人都给逗笑了。 黑衣人笑了,花逍遥的心中却有点悲凉。真的就这么死了,我还有很多大事没做呢。花逍遥猛地闭上双眼,在闭上双眼的那一刹那,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个不该浮现的如花容颜:“冷逸轩,你一定要对她好,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去死吧,要怪就怪你爱上不该爱的男人。”锋利的大刀割进了他的脖子,花逍遥甚至闻到死亡的味道。 ................. “都别动,打劫。”不知什么时候,众人身后活脱脱的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也带着点娘娘腔,好像跟花逍遥是串通好了的。 这是眼瞎了不成,到这里来打劫? 举着大刀的黑衣人怔了怔想不回过头去都难。他一愣神的功夫,花逍遥的脖子往后缩了缩。 狭小阴暗的小巷里多了两个人,从上到下一身破烂衣服,两人手中没有刀,只有两根粗细不齐的棍子。 这是要闹哪样?见到如此这般的人出现,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就你们这样,也敢打劫?” “笑什么笑,严肃点,打劫呢?”众人又是一声狂笑:“哪里来的叫花子,不想死的话拿着钱赶紧走。没看我们这里在杀人!”为首的黑衣人冲着两人丢了几个铜板。 “我们不要钱,我们要人。”其中一个人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 大手一挥,木棍指向花逍遥:“就是她,我们要她回去给我们老大做压寨夫人。” “你们眼睛不瞎吧,这是男人。”有个黑衣人笑得肚子都疼了,一激动差一点撤掉脸上的面巾。 “她那么美怎么可能是男人。” “呦吼,这叫什么事,用不用我把他裤子脱了给你们瞧瞧?”那人还是笑,捂着肚子弯着腰,早就笑岔气了。领头人看不下去了,猛地踹了那个人一脚:“少他们的跟他们废话,赶紧动手。” 他话音还没落呢,那两个要饭花子却动了手,别看拿着的是根破棍子,却身手了得招招毙命。只是喘气的功夫,已经有六七个黑衣人哀嚎着倒在地上。为首的黑衣人见情形不对,立刻提着大刀过来帮忙。 “快去帮老大抢新娘子。这边我来。”其中一个叫花子冲着另一个叫花子眨眨眼。那人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接着拿着棍子左冲右撞的就到了花逍遥身边:“小娘子,得罪了。”那人一弯腰扛起花逍遥就跑。那些黑衣人想追,却被另一个叫花子用棍子狠狠的打到。 第六十七章 下次别找这么烂的借口 众人哀嚎着都倒了地,有的抱着腿,有的抱着肚子有人抱着胳膊的直哼哼。只剩下那个为首的老大和那个拿着棍子的叫花子大眼瞪小眼。人跑了,手下都受了重伤,他是上还是不上? 上,是个死,可是不上,回去没法跟主子交代,就算是不死,也会是个半死,刚才信誓旦旦的还说定不如使命呢,可是谁能想到竟然有人来抢人。 申大庆犹豫的功夫,拿着棍子的人不乐意了:“你打还是不打,不打的话就给我让个路,我们老大只要好看的小娘子,不要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命。” 原来不想要他的命,这可是好事,可是手下都受伤了, 他毫发无伤的似乎也不是个事,总要在这些个手下面前装装样子。:“怎么,怕了?你把那个娘娘腔还回来我就饶你们一命。” 说话的功夫申大庆提着大刀冲了上去,临到那人耳边还很小的说了声:“我也是混口饭吃,壮士还请手下领情。” 这是要闹哪样,手中的棍子刚要狠狠的落下,却猛地减轻了力度,都是会武之人,申大庆自然看出那人已经手下留情,所以他不是冲这人去的,直愣愣的就冲着棍子去了。 啊呀一声,申大庆中了棍子,倒地的那一刹那还极其入戏的伸手指向那个叫花子:“你赶紧把那个娘娘腔送回来,他不是女人,你们抢了也没用。你们把他送回来我就饶你们一命。” “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叫花子临走之前还假装狠狠的踹了申大庆一脚。在这一脚之后,申大庆的苦情戏完美收官。 这一边,扛着花逍遥的人脚下生风,转瞬间嗖嗖嗖的已经走出几里地去。他走得欢脱,肩膀上扛着的人不乐意了:“喂,我说你,也该放我下来了。” “主子赎罪,主子没到安全的地带属下不能听命。” 俊脸一黑:“还知道我是你的主子。” “当然知道,所以属下一定要保主子万全。” “你再这样扛着我,我的肠子就被你颠碎了。”生平还是被一个大男人扛着,这姿势这动作,要说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被这样一颠簸要多销魂就有多销魂。幸亏只喝了酒没吃饭,要不然真要被他给颠吐了。 那人回头望了望,见四周的确很安全,这才把花逍遥放下来。花逍遥还没站稳呢,这位呱唧一声跪在地上:“奴才来晚了,让主子深陷危险之中,还请主子赎罪。” “好了,起来吧,我又没缺胳膊没缺腿的。不过下次不要找这么烂的借口好么?” 抢人就抢人呗还要给他们老大当压寨夫人。他就真的长得那么娘么? “主子,也只有这样您才好脱身不是。” 他们是这么想的,就当是眼拙抢错了人,抢回去一看是个带把的就给放人了,他们是好强盗,只劫色,不劫财,也不劫命。 行吧,算他们几个狠:“你走吧,这儿离冷王府不远。” “奴才目送主子回去。”要是主子再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是要没命了。 “随你的便。”花逍遥一挥袖子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冲着冷王府去了。 第六十八章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刚一出院子穆云舒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冲着自己走过来,那人穿着青烟色的袍子,手中拿着把美人图的扇子。俊朗的面容带着些苍白。脸色苍白偏偏唇瓣是红的,加上一双桃花眼左顾右盼,虽说看着帅得掉渣,但一眼望过去就不像是个良人。 心却莫名奇妙的就是那么一刺:“穆云舒,不会吧,这个又是你以前的相好,别怪姐姐说你,你这个眼光还真是不咋地。你对他动情还不如喜欢花逍遥。”花逍遥比这男人还娘,但是她却看着比这个男人强多了,人家除了喜欢男人。似乎并没有干过什么缺德的事,最起码人家是正人君子,不对,是正人君女。 心里一边想,一边拍了拍好像是属于自己却又是别人的小心脏。她手一碰,悸动的小心脏登时平静下来:“这就对了。姐是女神,可不能是个男人的咱就喜欢不是。” 那人见识穆云舒出来了,立刻满脸堆笑,加快步伐迎了上去,冲的有点猛,差一点撞到穆云舒怀里:“表妹,多年不见,现下可好?” 穆云舒一怔。随即往后推了一大步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好,好得不得了,只是见到他的那一刹那猛地就觉得这个原本美好的世界变得不那么美好了。回头想要喊冷逸轩,这才想起刚刚冷逸轩就被戍边回来的穆家长子穆清给叫到院子里喝酒吃肉畅谈人生去了,前锋自然是跟着去了,丁香这会子也不在身边。 难不成又都是穆家人一早商量好的给她挖的个大坑?这坑似乎有点大,她还是小心为妙。 “表妹,我是南宫毅,你不记得我了么?”穆云舒晃神的功夫那家伙又开了口。一副深情款款又激动到不行的表情。 只是满眼的深情款款看到穆云舒眼中却变成了奸情满满。 穆云舒干咳了几声:“是表哥啊,表妹这厢有礼了。”虽然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那人双手就迎了上来想要抓住她的小手。穆云舒一耳光闪身,机灵的躲开了他的咸猪手。好在她躲得快,要不然没准这回穆云雨就冲出来说她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偷人。不对,现在天有些擦黑,孤男寡女还有旧情,当真是有点说不清。 “表哥,我正好向往大哥的院子里去,不然我们同行。”穆云舒四下望了望,并没有见到丁香的踪影 丁香此刻正在穆云月的院子里。 “四小姐,奴婢怕王妃找我有事,要不丁香先回王妃那去,等您的桂花糕好了,奴婢再过来拿也不迟。” 穆云月知道穆云舒爱吃桂花糕,特意找了这么个借口引得丁香过来,丁香过来了,桂花糕才下锅,等到蒸熟起码也要有一炷香的功夫,时间虽不长,但是可以发生的事就能顺利的发生了。 丁香觉得不对,所以才想着要走。 “啊呀,你急个什么劲,这桂花糕就要趁热吃,马上就出锅了,你带着走便是。正好我这有个花样不会绣,你帮我张张眼。”穆云月一伸手拉住丁香的手死活不让丁香走。 第六十九章 大舅哥也敢调戏 南宫毅大概是没想到穆云舒会躲开她,抬头的功夫满脸竟然升起了满满的难以置信,随即桃花眼一乍吧竟然红了眼眶:“表妹,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样疏离?” 真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如若此刻自己碰到的这些个人都跟着她回了二十一世纪,那么影帝影后啥的怕是没有别人什么事了吧。丫的的确是有演技,他这样一哭被她安抚好的穆云舒的小心脏又是一刺,当年的往事也紧跟着浮上心头。 南宫毅是穆云舒姑姑家的孩子,自幼丧母的他一直寄居在将军府里,大概是同命相连之故,两人走得很近,从小就玩在一起。南宫毅长得漂亮,对穆云舒也是关心备至。穆云舒从小就芳心暗许。只是这南宫毅虽自幼丧母,寄人篱下,却天生风流,放荡不羁。除了跟穆云舒走得近,其他的接近他的女子他也来者不拒。 穆云舒死心塌地的爱着这样风流成性的表哥,发誓这一生非他不嫁,有人提点她南宫毅并非良人她也根本听不进去。 直到穆云舒无意中撞破南宫毅和一个丫鬟在柴房中苟合,这才知道南宫毅竟然是渣男一枚。伤心之下,这才把目光转向一直追求她的冷湛。而南宫毅也因为此事被赶出了王府,先下想起来,两人已经有近三年没有相见了。 见穆云舒愣了愣神南宫毅准备再接再厉:“表妹,当年的事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但是那分明是有人想要陷害与我,你想想看,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晚我喝了酒,那个贱人投怀送抱,我是把她当成了你。” 难不成这渣男生产还有标准模式,这南宫毅的话怎么跟当初冷湛忏悔时的话如此相似?不过你骗骗以前的穆云舒还差不多,想骗姑奶奶我可说不过去。虽然姑奶奶我不是实战派,斗渣男惩毒妇的狗血小说可没少看过。 穆清的院子里冷逸轩正和穆清一起喝酒吃肉谈天说地。 “王爷,你对目前朝廷的局势有何看法?”穆清虽然今年不足三十岁,却自幼就跟着老将军一起东征西讨,年纪虽轻却战功累累。所以他一项眼高于顶,除了皇上和自己的父亲他的眼中压根就没有放下过什么人,要不是穆云雨求他宴请这个什么劳什子王爷他才懒得理他。 “大哥,这夜色如此美好,何必要谈这无趣的国事。”冷逸轩喝了不少,举着酒杯眼色有些迷离。 穆清眼中立现不屑之色,这个男人除了长着一副好皮囊之外也不过是个酒囊饭袋:“那王爷喜欢聊什么?” “这样好的夜这样好的酒,自然是该聊美女了。大哥东征西讨的去过不少地方,自然也见过不同地方的美女,大哥您觉得哪里的美女最美?不对,不对,应该是说哪里的男人最精壮才对。”冷逸轩说着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一伸手还戳在了穆清的胸膛上:“呦,大哥,好生的强壮。怕是有八块腹肌。” 第七十章 不好了, 进贼了 我勒个去,云雨竟然看上这样的男人,他这一关都过不去,就别说父亲大人那里。穆云舒不是他同母的妹妹也就罢了,他绝对不能让穆云雨也跳入这个火坑。正要厌嫌的把冷逸轩的手推开,这时穆云雨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大哥,不好了,将军府里进了贼了。” 看吧,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憋好屁。穆清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穆清眼中能够放下的人整个朝廷也所剩无几,能够宴请他势必是身后有人筹谋指使。 “呦,王爷也在。真是失礼了。”穆云雨惊慌失措中连忙给冷逸轩施礼。 可不是在呢么,要不是你,你哥哥也未必会把我放在眼里:“大小姐说将军府里进了贼?”明明不相信,还要装出来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也真是醉了。 哪个小毛贼这么不开眼,竟敢跑到把守森严的将军府偷窃,还好死不死的选择杀人如麻的穆清在家的时候闯进来。这当真是想要自杀的节奏? “可不是,我来这边之前就看见一条黑影匆匆而过,我看着眼生,就喊了一嗓子,那人没理我,冲着二妹妹的院子里去了。我怕出事,所以赶忙过来喊人了。” 你怕出事?你丫的是怕不出事吧。既然你都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本王爷自然要配合你:“什么,去了云舒的院子,那我要赶紧回去。” 冷逸轩匆匆从座位上站起。穆云雨冲着穆清使了个眼色,兄妹二人紧随其后,准备看这场捉奸大戏。 为了这场大戏,穆云雨可是没少下功夫,先是把南宫毅找到,给了他不少银子,又说服郭氏和穆清一起配合着她演这出戏。现在剧情都按照她的导演一路往下演,可是把她给乐坏了。 “妹妹,为兄觉得这个王爷并非良人。”一边走穆清不忘一边对穆云雨说教,连大舅子都敢非礼的男人还能有什么出息。 他也知道啊,这个王爷本来正眼都不给她一个的。可是一想到他那绝色的容颜,还有那销魂蚀骨的嗯.....啊.....嗯她就忍住不要把他占为己有啊:“哥,你答应过我的,要帮妹妹的。” 小嘴一撅,眼就红了。兄妹俩从小就关系好,向来是穆云雨说东穆清都不敢向西的。 “可是......” “不用可是了,妹妹我就是喜欢那个王爷,妹妹就是要嫁给那个王爷,哥你一定要帮我。”小嘴一瞥,眼泪珠子就跟断了线似得。一伸手抓住穆清的袖子就开始撒娇。弄得穆清也没辙:“好啦,好啦,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 一听这话,穆云雨噗嗤一声就乐了,那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呢:“哥哥对我最好了。” 穆清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但愿不是哥哥害了你:“赶紧走吧,要不然好戏就看不成了。” 穆云雨猛地点点头,用秀帕擦干脸上的泪滴,之后跟着穆清一路小跑的冲着穆云舒的院子里去了。 第七十一章 你让我不客气我就不可气 这一边,穆云舒还不知道将军府里进了贼的事,她后倾着腰,双手一高一低,保持着勇斗色狼的姿势:“那个表哥,你说话就说话,麻烦你离我远一点,现在正流行中东呼吸综合征,人与人之间还是要保持点距离。还有麻烦你不要跟我动手动脚的,这不合乎规矩。” 色狼眼睛一眨巴,竟然滴出一滴清泪来:“云舒,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么?我听说你的那个相公根本就......不中用。你又何必为了气我嫁给那样一个人呢。” 哦,原来穆云雨并没说谎,这院子里的确是进了贼,不过这贼有点特别不偷钱财,专门偷人家娘子。南宫毅的话好死不死的刚刚好的传到匆匆而至的冷逸轩的耳朵里。 你才不中用呢,你们全家都不中用。这臭小子,趁着我不在想要调戏我们家娘子,是当真不想活了还是怎么地。 刚要撸胳膊挽袖子冲上前去:“表哥,这是什么话,我相公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而且勇猛无比,我相公哪里不中用了?”穆云舒翻了个白眼,就你那德行,我有必要气你? 等等,某货好像是在夸自己,刚要迈出去的腿又退了回来。这还是第一次他听到她这样赞美自己的话,怎么那么好听,怎么那么顺耳,当真是犹如天籁之音可以绕梁三日。 要不再等等,等她多夸一会自己?冷逸轩光顾着自我陶醉了,竟然忘了他家娘子正身处危险之中,遭人调戏之际。 远远地,兄妹二人看到愣在原地的冷逸轩,二人对望了一眼。脸上升起一丝坏笑,特别是穆云雨脸上更是露出难以掩藏的笑意:穆云舒你死定了,试问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得了女人背后偷人。就算是他在喜欢你,今儿个也是你的死期。 “表妹,我知道你这是故意在气我的,表妹我好想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让我抱一抱,表哥想死你了。”早就看出了穆云舒对他的厌烦,可是哪能怎么办,穆云雨和他说好了抱一抱亲一亲就五百两银子,这银子太好赚了,傻子才不乐意。 抱你个大头鬼,姐姐我帅哥见识的多了,就你这个龌龊相还想抱我:“我警告你,思想有多远丫的就给我滚多远,要不然我不客气。” “好啊,好啊,既然表妹让我不客气,我就不客气。”月亮高高升起,色狼也终于露出真正的面目,南宫毅说着张开双臂冲着穆云舒就冲了过去。 冷逸轩这才回过神来,终于无法淡定,刚要往前冲,只听见色狼的猛地一阵哀嚎声。“哎呦....嗷嗷嗷!表妹饶命嗷嗷嗷!” 喊得还挺有节奏,这是要唱大张伟的《倍爽》? “表哥,现在喊饶命是不是晚了点,早就跟你说不要惹我。”穆云舒是谁啊,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新女性,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扫得了木马,打得过流氓。 不过几秒钟的事,她就让南宫毅的胳膊脱了臼。 第七十二章 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了 “表妹,表妹,啊呦呦,好疼,表妹,我错了,你原谅我,疼,真的好疼。”南宫毅吊着他像是断了线的右胳膊连忙求饶。心里想着这跟软柿子似的穆云舒啥时候大变活人了呢。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想着要那五百两银子。早就该知道穆云雨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疼是么,那就索性疼上加疼。”穆云舒准备让南宫毅这一辈子都记住她穆云舒的名字,让他一想起这个名字就让他痛上三天。让他见到她就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靠近半步。 说话的功夫穆云舒已经抓住南宫毅的另一个膀子,一个用力,南宫毅的左臂也被她卸了下来。 渣男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了,这活脱脱被人拽脱臼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疼,南宫毅一张俊俏的脸早就疼的扭曲变了形:“哎呦,嗷嗷嗷嗷!穆云舒你好狠的心,你忘了当年你是怎么跟在我屁股后面追着我说要嫁给我的,你还真是不要脸。” 看着南宫毅那德行,穆云舒冷笑一声,嘴里直接哼出了这个feel 倍儿爽:“当年就算是我瞎了眼行么,现在我就是告诉你,谁也别再想欺负我哄骗我穆云舒,欺负得罪我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远远的早就看到门外站在那看好戏的兄妹二人,这话顺着风大概能清清楚楚的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这话不光是说给南宫毅的,也算是给那对恶毒的兄妹一个提醒。 “不要脸的臭婊子,克死你娘亲的扫把星。”偏偏南宫毅不怕死,手上不能为自己出气,就嘴巴上过点瘾。可是他却忘了他面前的人早就不是过去的穆云舒了。 正所谓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为了当一回君子,穆云舒决定让南宫毅的疼痛来得更加猛烈些:“还敢跟我较劲是么?”穆云舒冷笑一声,右手捏住了南宫毅的下巴:“这小下巴挺迷人啊,去韩国整的型?” 还没等南宫毅弄明白啥是韩国,啥是整形的时候,只听见咔嚓一声,然后南宫毅就觉得他的整个人生都不太好了。 两个胳膊脱臼也就算了,现在下巴也脱臼了,这滋味真叫一个酸爽。这回连喊哎呦,嗷嗷嗷嗷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家伙疼得喊不出,又急又疼的只能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穆云舒又唱了一句这fell倍儿爽“还不赶紧滚,是想要我给你大卸八块还是怎么地?” 南宫毅倒是想滚来着,可是他分明疼得没有力气啊,如果他能说话,他就让穆云舒帮着踹他一脚,他好借点力赶紧滚。 “来人啊,王妃偷……”看着情势不对,穆云雨立刻扯开嗓门子大喊,她筹谋的一切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只是人字还没出口呢,就被远处抛来的一个酸涩的果子堵住了嘴巴。冷逸轩拍了拍手冲着穆云雨抛了个媚眼:“我们冷王府什么都不缺,我们冷王府的王妃什么东西都不会偷。” 第七十三章 娘子,你又调皮了 很坚毅的眼神,一副力挺他们家娘子的意思。 穆云雨好不容易把嘴巴里的果子吐出口:“王爷,这话不能这么说,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二妹和这个南宫毅有过一段过去。现在夜黑无人,孤男寡女在一起,一定做不出什么好事。王爷可不要错信了他人才好。” “大小姐说的好,这个院子里除了我娘子,其他的都是他人。”这句话当真该给他点一万个赞,说的多好,除了她其他的都是他人。听着他这话心里咋就突然觉得美滋滋的呢? “还有,就凭他这个德行,也能跟我堂堂冷王爷相比?”冷逸轩憋着坏笑,伸手扯了扯南宫毅的胳膊,扯完右胳膊不算,又扯了扯左胳膊,然后用手指用力的勾了几下南宫毅的下巴:“大小姐觉得他能跟我比?” 一个英俊不凡,一个龌龊无比:“这个南宫毅自然是不能跟王爷比。” “那你是觉得我娘子的眼神不好使?”冷逸轩一伸手抓住穆云舒的手,疼爱之色溢于言表:“娘子,你又调皮了。忙活了这半天手都酸了不是。” 冷逸轩冲着穆云舒温柔的一笑,转头看南宫毅的时候俊朗的脸上竟然多了几分杀气:“这位不是人兄,您是觉得您的美貌可以跟我比?” 跟他比?这不是找死。一阵刺痛袭来。南宫毅一个没挺住,眼前一黑呱唧一声摔倒在地。 精神上的打击还觉得不过瘾,冷逸轩又用脚使劲的朝着南宫毅的屁股猛踢了一脚:“这么不中用,还想勾引我家娘子,做梦!前锋,给我传令下去,以后谁在跟我的娘子过不起,就算他是天皇老子,本王也对他不客气。” 传令,往哪穿呢?跟王妃过不去的人不都在这里么,前锋转了下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但是主子既然这么吩咐了那就领命吧:“遵命主子。”前锋立刻抱拳弯腰施礼。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去,去哪啊,王爷这不是难为人么:“属下在这就去办。” 前锋一路小跑,跑出穆云舒的院子,前面刚好有个假山,前锋三步两步爬到制高点,将双手张开围住嘴巴,用了吃奶的力气:“我们王爷让我传令下去,以后谁在敢跟我们王妃过意不去,他就对谁不客气。” 底气十足,声音浑厚有力。这字字字句句的顺着风清清楚楚的能穿出二里地去。待在屋子里的郭氏也听到了前锋的呼喊声,手一抖手中握着的白玉簪子竟然呱唧一声摔在地上断成了两节。 被人抬走的南宫毅也被着声音活脱脱的喊醒了。 “谁再敢跟她过意不去,那就是脑袋里进了屎。”南宫毅睁开眼看了看,又假装晕了过去。 郭氏和南宫毅都听到了,穆云雨和穆清兄妹二人不可能听不到,俩人苍白着一张脸尴尬到不行,特别是穆云雨恨得牙根直痒痒。到现在那果子酸涩的味道还在嘴巴里流动呢。看着穆云舒得意胜利的脸恨不得把她一张如花的脸给撕烂了。心里恨着,却不能立马付诸行动,只能咬牙切齿的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哪里干瞪眼。 第七十四章 为夫已经好了 “前锋真能干,你说是不是娘子?”冷逸轩嘿嘿一笑,伸手揽过穆云舒的肩膀。 穆云舒冲着穆云雨抛了个媚眼,极其配合的往冷逸轩的怀中靠了靠:“强将手下自然是无弱兵的。” “那是不是该赏?”冷逸轩拉过穆云舒的小手开始帮她做按摩:“刚才没有伤到娘子吧?” “当然要赏,而且要大大的赏才对。” 说完话伸手捏了捏冷逸轩的脸蛋:“相公你也太小瞧你娘子了,不就是卸两个膀子,一个下巴,就算是再来十个八个,娘子也不会手软。”手感还挺不错,有点舍不得放手。可是总这么捏着也不太像样。穆云舒嘿嘿一笑,回头冲着穆云雨挥了挥手,又给她抛了个媚眼。那意思就是在赤果果的警告,小样的,不怕死的就放马过来,姑奶奶我还有很多大招。还有这个王爷他是我的,你就给本姑奶奶死了那条心。 穆云雨气的脸角抽了抽,没敢出声。 “娘子,你说这回还有没有人敢对你不利?”被她捏了捏还挺舒服的,虽然有点疼,还真心不想让她撒手,因为从她的动作中他突然感觉到了温暖还有幸福。 “谁知道呢,也没准就有脑子进水之后又被驴踢的人。” “那该怎么办?”冷逸轩双手一摊,有点犯难。 “兵来将挡。水来土囤。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娘子说得好,我们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两人勾肩搭背,有问有答,头都没回一下,直接进屋。把脸黑的跟非洲人似的兄妹二人丢在了院子里直翻白眼。 “爷,臣妾突然有点想家了。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可好。”虽然那个家里的人也都挺讨厌,不过并没有亲情血缘。跟自己的亲人斗,总觉得有些心酸。 听了穆云舒的话冷逸轩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惊喜,他没想到她竟然把他的家当成是自己的家,一高兴竟然忽略了她一进屋就松开拉着他袍子的手:“娘子说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见冷逸轩这么急着回去穆云舒倒是有点喜忧参半:“爷是不是也想花姑凉了?” 也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她想花逍遥了。这么急着回去是要见花逍遥。一瞬间的功夫,爷的脸色有点不太美好。 当然我们这位穆大小姐也误会了冷逸轩的意思,她以为冷逸轩的不高兴是怕她找花姑凉麻烦:“爷,你放心,我是把花菇凉当成姐妹的。只是爷的病不好,妾身没法跟自己交代。所以爷能不能离那个花菇凉远一点?” 自己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神医,连个不举都医不好,是不是太丢人了? 原来这是担心我的。听她这样一说,冷逸轩的心里好像舒坦了那么一丁点:“娘子,你这么急着要我病好,所谓如何?是不是......”他咧嘴一笑,露出招牌式的坏笑。紧接着英俊的脸靠近她几分。 “不是......那个爷......” 他前进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直到她的身子靠近了墙壁,他一伸手,将她壁咚在墙上:“不是什么,那个什么?其实娘子的医术了得,为夫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先下就试试效果。” 第七十五章 单亲家庭对孩子影响太大了 他们朝夕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太短了,以他的条件他确信只要是姑娘不出三日便会爱上自己,可是这个女人若即若离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个肖宁?肖宁到底是谁呢? 这样想下来,脸色就越来越难看:“爷,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我扶你回床上歇息?” “要歇息也是跟你一起。”不知道哪里就来了那么一股怨气,猛地他的吻就落了下去。不管她心里藏着的是谁,她现在都是他的娘子。就算是他不能要她的心,就先要了她的人。 有那么片刻的慌神,当一丝丝疼痛在唇齿间蔓延之际她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推开冷逸轩,未必是真是的心里反应,却惹毛了我们这个傲娇的小王爷。 不让我亲是么,那我就偏要亲。动作变得更加粗鲁,冷逸轩一使劲就把穆云舒再次按在了墙壁上。紧接着怒气汹汹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丝丝的疼痛让穆云舒的大脑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 恍惚中她竟然忘了回应。不过这个吻似乎还挺美好。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被大长腿高颜值大男神壁咚这是多少女生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啊,要不就......从了? 她慌神的功夫,冷逸轩已经横着把她抱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已经将她放到大床上。动作并不温柔,放下她的时候甚至铬到了她的小蛮腰。腰间一刺让她清醒了些许,不行这绝对不行。如果她真的情不自禁跟古人发生那啥关系,激情过后,万一在肚子里留下点什么该怎么办呢? 到时候她一拍屁股走人了,孩子是带着还是留下,不管哪一种,这孩子不是没有爸爸就是没有妈妈。单亲家庭的弊端太多了,对孩子的影响也大。不行,不行,她穆云舒可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爷,这恐怕不行。”她伸手就去推他。上面的那位正自我陶醉中呢,虽然穆云舒用得力气不大,被她这么一推,冷逸轩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啊。我是王爷,你是王妃,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合理合法的怎么就不行。 她越推,他就越用力。大不了,今天爷就来强的了,大不了你也给我用上拆骨大法。 拆骨大法某人自然是舍不得用的,不舍得用就算了。还偏偏给自己找借口。他那么高大,那么勇猛,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得逞? 再说了书上不是说越反抗就会让男人越兴奋,不管怎么说吃亏的都是女人,既然躲不过,就当是医者父母心了,大不了那啥之后喝点那啥药,就一切都解决了。反正都到了二十一世纪了,肖宁该不会嫌弃她不是处子之身吧。 心里想好了,手脚也不挣扎了,双手一撂,索性躺成了一个大字。 这边缴械投降了,那边却觉得索然无味了:“这样算是几个意思?” 睁眼看了眼她一脸悲壮之色,突然一个用力翻身下来。如若心里没有他,做这种事和逛万花楼有什么区别? “那个肖宁就那么好么?”心情实在是太不美好了,不美好到口齿都有些不清了。 难道是我激动得耳朵都不好使了,穆云舒掏了掏耳朵:“爷,你说什么?” 穆云舒口中的爷一咕噜翻过身去,给他一个很有个性的背影:“我说我困了,睡觉!” 第七十六章 愿意看就看呗 大概是还记着昨晚的仇,冷逸轩一早醒了脸色就不是太好。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大宅子里他可是她唯一的同盟,所以她不能再惹他不高兴了。 端着脸盆走上去,脸上带着标准的狗腿式的笑容:“爷,妾身今早亲手给爷包了鸡汤小馄饨,洗漱过后您就可以尝鲜了。” 不就是鸡汤馄饨么,有什么了不起?冷哼了一声,算是作答,起身酷酷的洗漱打扮。 某货继续保持狗腿的笑:“爷,昨晚咱们商量的事还算不算?” 算,自然算。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答应的事怎能反悔。再说了,那个穆云雨总是有事没事的在他眼前晃悠,他也真是够够得了,心里这么想,偏偏嘴上不这么说:“那就看你如何表现了。” “好嘞,妾身一定好好表现,让爷满意为止。”狗腿的一笑,继而递上擦脸的帕子。这还不算完。不仅帮冷逸轩刮胡子,还帮他梳理头发。 打扮完毕,就把热乎乎现煮的鸡汤小馄饨往屋里端。 冷逸轩酷酷的拉着一张脸,抱着双臂恬不知耻的说他昨晚因为壁咚的动作太大拉伤了手,端不起勺子不能自己吃饭。 明知道他是在说谎,穆云舒也不揭穿。用勺子挖了馄饨吹凉了小心翼翼的放进他嘴巴里。谁让此刻他是她唯一的同盟呢,就让他在嘚瑟个一时三刻,等出了将军府,再要他好看。 馄饨鲜嫩多汁,面前的伺候的人明艳可人,心里存着的那么一丁点的气转瞬就消了,心情好,胃口也跟着好了,不一会一大碗馄饨就见了底。 “王爷,可吃好了?” 冷逸轩摇摇头,有点意犹未尽。 “那妾身再去煮。”转身要走,却被冷逸轩拉了回来:“不必麻烦,其实也就差那么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胭脂颜色好看的缘故,她噘着嘴吹凉馄饨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撩人,他的心就像是落进了一片羽毛,真的他直痒痒。那红红的小小的唇瓣就像是早上带着露珠的樱桃,要是不采摘一口,当真是可惜可叹可怜。 差一口,差哪一口?怎么都觉得傲娇小王爷的样子像是要吃人呢。 王爷的确是要吃人,而且看着她迷离的大眼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她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的吻就落了下来,不过这个吻有别于昨晚的吻,很轻,很柔,却很有魔力,一瞬间穆云舒觉得好像也有什么东西落进了自己的心里。 “你让开,让我进去。”穆云舒的院子外丁香挡住了穆云雨的去路。 “可是大小姐,王爷现在也在屋里,您要进去,至少奴婢要去通报一声。”意思很明显,万一两人正亲热呢,你现在去不是很碍眼。 穆云雨偏偏不听:“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不方便。”推开丁香就闯进屋里,一推开门就看见小两口亲在一起。 身子一囧,脸一红,恨意更浓,偏偏杵在那里不走,倒要看看两人你侬我侬到什么时候。 “王爷,好像有人来了呢。”眼睛半闭半睁间穆云舒似乎看到了穆云雨。想要推开冷逸轩,可是这个吻似乎有点太甜蜜了,真的有点舍不得的感觉。 “怕什么,这是你的屋子,你是我的娘子,亲亲又不犯法,她愿意看就看呗。”好不容易亲的这么爽,他才不愿意放开呢。俩人跟沾了胶一般分不开。 穆云雨没办法,气得一跺脚转身出了穆云雨的屋子。 第七十七章 硬往怀里塞 内堂中,冷逸轩提出要回王府的提议。郭氏脸色如常,像是早就预料到的表情,倒是穆云雨见心上人要走,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刚要开口却被郭氏用眼神阻止:“王爷日理万机的,也是该回去了。不过老身有一事相求,希望王爷能够答应。” “岳母大人所谓何事,如果小婿能够办得到,定当竭尽全力。”看着那老毒妇的样子就像是没憋什么好屁,不过没关系,如果是他不想做的事,随便一个理由也能打发过去。 不过冷逸轩还是低估了郭氏不要脸的程度了:“虽说是不情之请,也不算是难事。只要王爷点头答应,这事没什么说不过去。”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王爷还要趁天亮跟娘子赶路呢,当然这些话只能心里面想想:“岳母大人尽管说便是。” “小女云舒原本是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小女子,不过嫁进王妃短短数日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怕都是王府里调教有方的功劳。我这大女儿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所以老身想求着王爷将云雨带回王府熏陶一下王府的氛围,开开眼,长一长见识,日后也能嫁个不错的好人家。” 原本这郭氏并没有看上这个劳什子没什么实权的王爷,不过架不住穆云雨总在她耳边唠叨,加上她一直就看穆云舒不顺眼,见穆云舒过得好,她就想要插上两脚,所以这才想着要穆云雨跟到冷王府去。心想着穆云雨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她就不信自己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冷逸轩会拒绝。只要是进了王府,就凭她女儿的才貌,虏获冷逸轩的心那都是分分钟的事。 见过不要脸的,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不是明摆着要把穆云雨往冷逸轩的怀里塞么?只是怎么眼见着那位爷好像挺高兴的样子?心里有点冒火,穆云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回头我就告诉花姑凉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看你的好基友怎么收拾你。 见冷逸轩迟迟不说话,郭氏有些尴尬:“王爷......这事难办么?” “说难办也难办,说不难办也不难办。” “哦?如果王爷不急着走,老身倒是愿闻其详。” “说不难办是因为我们王府家大业大,不缺穆大小姐这一碗饭。说难办吗就是因为我娘子变化这么快是因为她底子好,资质高。稍微那么一熏陶就得到我王府精神的真传,如若穆大小姐的资质和底子跟我娘子的多有出入,到时候不能达到我娘子现在这样的标准,如若找不到好人家出嫁,这责任究竟算是我冷王府的,还是穆大小姐的?” 这字字句句都听着挺温和,冷逸轩的脸上也一直带着笑容,只是这话怎么就听起来就那么伤人呢? 穆云雨捂着嘴一扭头就跑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郭氏虽然脸色难看也知道这是自己自讨没趣:“天色不早了,王爷和王妃还是赶紧赶路吧。”郭氏一挥袖子脸告别的话都懒得说了,直接扭头走人了。 第七十八章 倍儿爽 一行四人在无人相送的境地中出了王府,当真有点凄凄惨惨戚戚的赶脚,冷逸轩回头望着将军府威武雄壮的大门望了望,感慨的直摇头:还真是世态炎凉。不过他还是没有一点后悔拒绝了郭氏的提议:“只是,娘子我们该如何回去?” 来的时候走水路是顺风顺水,现在总不能逆流而上,走水路自然是行不通的。 雇辆马车是最好的选择,只是现在傲娇小王爷的钱袋里比脸还干净,雇马车自然是不可能的。难不成要腿着回去?虽说将军府离冷王府不算远,但也有几百里地,这要是腿着回去,可不更是凄凄惨惨戚戚。 某货倒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一伸手还拍了拍冷逸轩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怕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王爷,现在特别流行的一句话知道是啥不,那就是奔跑吧,兄弟。” 见傲娇小王爷脸色有点发青,穆云舒赶紧伸手拔下头上的一支簪子。心想着古人就是好,随便从头上身上鼓捣点东西就能换点银子。这个簪子当了足够租一辆很舒服的马车。 刚要吩咐丁香去当铺当东西,远远的就走过来一个人,看样子走得还挺急,要不是紧急刹车差一点就撞到冷逸轩怀里:“果然是王爷和王妃,这是要回京都去?”来人有点胖,因为走得快满头是汗,一边说一边擦汗一边喘。 “三舅舅,这是什么事这么着急?”凭记忆穆云舒觉得这样称呼他不会错。 果不其然被穆云舒称作三舅舅的人突然脸一红,像是有话难言:“那个,这个......” 见来人吞吞吐吐,穆云舒着了急:“啊呀,三舅舅,你在这个那个的,我回京都就来不及了。” “回京都好,回京都好,三舅舅就是想多来点你的那个药。这个算是定钱,我要加急。”一伸手,三舅舅的手上多了五十两银票。 “那药当真管用,多吃上几付,下个月我就再给你迎个小舅妈回来。切记,切记,加急,加急。” 穆云雨的闺房里,瓶瓶罐罐又是被摔了一地。穆清赶过来的时候穆云舒正高高的举起她最心爱的琵琶摔下去。 “妹妹,你这又是何苦。”穆清一伸手拦住穆云雨。 “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之前的事穆青也早就听说了,别说是穆云雨了,就连他也觉得冷逸轩说得那些话当真是侮辱了他堂堂将军府,侮辱了他堂堂穆青,就算是穆云雨不说,他也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越想越气,穆清眼中立现杀机:“只要你舍得,哥哥帮你出这口气。” 杀冷逸轩穆云雨自然是舍不得的,不过那个穆云舒就太碍眼了:“哥,我想要了那个贱人的命。她要是死了,冷逸轩绝对是我的。” 穆云舒手中的银票此刻已经变成了舒适宽敞的马车。马车上不仅有软弹的垫子,还有好酒好菜助兴。 前锋在前面赶着马车,丁香在车厢中伺候着王爷和王妃喝酒吃菜,一行人兴致勃勃的朝着京都的方向飞奔而去。 第七十九章 你是风儿我是沙 穆云舒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肉塞进冷逸轩的嘴巴里:“爷,妾身其实还是挺能干的吧?” “嗯,不错,不错,甚好,甚好。”原本想要腿着回去的,不成想会有如此待遇。看来女人有本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再说她家娘子的本事可是拯救苍生的大事,冷逸轩在心里偷偷做了个决定,等到回了京城,她一定支持她奇疗宅的生意,定不能让那个花逍遥给比了下去。 “要是有人再唱首小曲就更好了。”有人偏偏得寸进尺,一边嘴里吧唧着肉,一边用调戏的眼神看着穆云舒:“你那天施展拆骨大法时唱的那首歌,就不错。” “嗯,倒是挺应景的。”穆云舒向来是递条梯子就往上爬的主,既然有人相求,加上现在心情不错,索性拉开歌喉。 天是那么豁亮 地是那么广 情是那么荡漾 心是那么浪 歌是那么悠扬 曲儿是那么狂 哈咿呦哦哦 哈咿呦哦哦 哈咿呦哦哦 哈咿呦哦哦 哈咿呦哦哦 走你 哇哦哦哦 就这个feel 倍儿爽 倍儿爽 这个feel 倍儿爽 feel feel倍儿爽 爽爽爽爽 穆云舒一边唱歌,一边捏起一块桂花糕塞进丁香的嘴巴里,顺便给丁香使了个眼神,要她把好东西和外面赶马车的前锋一起分享。 丁香点点头,顺手拿起一只肥美的鸡腿掀开车帘递了出去。原本听了歌就欢脱的不得了的前锋,见了鸡腿这下子赶着马车更加起劲了。 在穆云舒稍稍有那么一点不再点上的歌声中,前锋愣是把马车赶成了宝马车的速度。 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大概也是感受到了众人的情绪,撒欢的跑在宽阔人少的官道上。 不远处,草丛中埋伏着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眼神霍霍透漏着杀机:“老大,他们过来了。” “听我的命令再动手。” “是。” 马车越来越近,车上的四人在欢快的歌声中并没有发现危险正悄悄降临。 “动手。”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其中一人拿着弹弓瞄准了那匹高头大马。 那人的手法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快、准、狠。 嗖的一声,弹弓上的石头不偏不倚的打在马腹上。 马因为这么突然袭来的一下受了惊,抬起前蹄嗷嗷嗷的嘶吼了几声,接着以比宝马车时速还快的速度就活脱脱的偏离了轨道。 前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吁吁吁的喊了半天,也没能阻止这匹马的疯狂,而车厢中的三位也早就人仰马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小菜美酒撒了一地,也有不少撒在三个人的衣服上。冷逸轩一手死死的拽着车窗,一手拼命的拉着穆云舒,穆云舒一边想办法稳住自己的身形,一边拉着丁香。三个人你拉着我,我拉着你的像是三胞胎的连体婴。 看来网上说的没错,秀恩爱真的死的快,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该这么嘚瑟。按照八点档狗血剧的套路穆云舒猜测前面该是一处悬崖,掉下去就碎得变成渣渣的悬崖。 然后马车会继续失控,他们会连人大马车的跌落进悬崖。如果运气好男主有绝世武功的话,会有幸抓住悬崖边的藤条幸免于难,如果运气不好,男主是个熊包,他们的结局也只能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了。 第八十章 再不闭嘴让你变刺猬 穆云舒嫌弃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这位主子除了没事调戏下小男生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别的特长,就更别说什么绝世武功了,看来她的结局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是风儿我是沙,掉进悬崖变成骨头渣。 可是玉皇大帝,圣母玛利亚,我还不想死,还想好好的活着。我就这么一个卑微的愿望,你们老人家能不能开开眼,让我别这么悲壮的死去成么? 也许是祈祷管用了,马车竟然停住了,他们倾斜着的身子也跟着平稳了。马车里的盘子碗的也不再叮叮咚咚的伴奏了:“前锋,是不是没事啦?” 声音不知道为啥突然变得这样好听,就跟海豚音公主似的。只是她高亢的问完了,外面却静悄悄的没人回答。咋了,出啥子事了。难不成前锋挂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冷逸轩。跟这么帅的男人死在一起,也不算吃亏吧? 可是总觉得心有不甘,活了二十多年,男人是啥滋味还不知道呢,就这样挂了,是不是太可惜了?手突然变成了非常六加七的造型,颤颤巍巍的掀开车帘。前锋没死,好端端的坐在马车前。 “该死的前锋你找死是不是,我问你话你为啥不回答。”这回某人就跟吃了盖中盖似的,说话不颤音了,小手也不像赵本山了。提着裙子就迈腿出了马车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刚要踢前锋一脚,突然就停住了。 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黑衣人就跟黑乌鸦似的,不过他们没有黑乌鸦那么友好,都双眼杀气腾腾的拉弓射箭的对准马车。 艾玛,这是要拍骇客帝国三不?也太大手笔了,对付他们四个人哪里需要这么多弓箭,也太不环保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为了不浪费你们的箭,我们现在就走。”弯腰就要往马车里缩,却被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呵斥住了:“在动就让你们变刺猬。” 回头看了眼马车,车里的那位老老实实的坐着,没有出来救自己一下子的意思。该死的冷逸轩,还真是完美演绎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看来,靠谁都靠不住,只能自救:“不是,那个大哥。我们只不过是路过。你们是要钱,我这里有,钱不够,我还有首饰。如果还不够,就加上这辆马车。” “我们不劫钱,我们只劫色。来人啊,把这个小娘们带走,其他的人不干涉的话可以给他们留一条活路。”说话间,所有的弓箭都对准穆云舒。 这可是真刀真枪啊,可不是在拍电影。要不是刚才上过厕所,她可真是要吓尿了。干咳了两声给自己壮壮胆:“我说这位壮士,弱论美貌我比不上花逍遥,若论身段我比不上穆云雨,你们劫我是不是有点太吃亏了。” 她的这些有的没的拖延时间的话在黑衣人哪里根本就不好使:“少废话,在不闭嘴,真的让你变刺猬......” 第八十一章 谁敢动我的女人 现在这情况,谁不闭嘴谁是傻子,穆云舒呱唧一声把嘴巴闭上,这样还不算,还用双手把嘴巴捂住。 “要怪就怪你长得太美。走吧,为了你身边的人不受伤,还是乖乖的听话吧。”为首的黑衣人还带了点语重心长。 穆云舒当然很听话,心里忐忑着硬着头皮。提着裙子跳下马车。接下来的情节发展她真的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如果按照八点档的电视剧发展,此刻定会跳出来个男神,拯救她与危难之中。 只是这不是八点档的电视剧,她没有沈文涛,没有项昊。没有杀姐姐的骨哨,没有白子画的断念。 难不成,她如花的生命就终止在这一天。那么她的墓志铭上会不会刻上死在黑衣人手中的刺猬。 不情不愿的跟着黑衣人走,甚至没有回一下头,她是有点怪马车里的那个人的,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么,虽然没有实质关系,他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一个炕头上也睡过了,这臭小子难道就一点都不念旧情?只要你咋呼两声,吓吓他们也不至于让她走得这么凄凉。既然你不念旧情我也不念,索性就去做了压寨夫人。只是好女不从二夫,她都嫁了两次了,难不成好事成三? 不行,不行。她的人生不该这么悲催的剧终。没准附近就有个杀阡陌也说不定呢。刚要扯开嗓子喊救命,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带走我的女人,是不是也该跟我商量一声。”回头的功夫,冷逸轩已经跳下马车,恰逢一阵清风吹过,白衣诀诀长发飘飘,既胜过白子画的风姿,又超过杀阡陌的美艳。 “小轩轩,你也太正点了吧,就算是今天死了,能有你这句话,我也此生无悔了。”明明是高兴的事,突然有点嗓子发干鼻子发酸,不争气的,竟然有莫名的眼泪从眼眶中渗了出来,不对不对,这不是眼泪,分明是天太热眼睛出的汗。 “臭小子,是不是想找死。”黑衣人不高兴了后果很严重,说话的功夫数十只箭齐刷刷的对准冷逸轩。 冷逸轩高冷一笑,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一副为了新中国胜利向我开炮的气概:“你说对了,今儿个我就跟我娘子死在一起。” 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就这样唰唰唰的又流了下来,猛地推开拉着他的黑衣人,掉头就往回跑,接着一下子扑进了冷逸轩怀抱:“爷,你真傻。” 看着她眼睛里冒出来的汗,他的鼻子竟然也有点发酸,不过他还是笑了笑,跟以前的一样坏:“我不过是说着玩的,待会他们要真的动真格的,本王还需要你来挡箭。” 话是这样说,却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我冷逸轩的女人谁都不准动。” 黑衣人愣了三秒钟的时间,接着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现在怕是不是你跟我们讲条件的时候。你要是让出这个小娘子,我们就饶你一条狗命。” 第八十二章 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这男人到底是肿目回事,明明刚才一动都不动,眼看着银子就要到手了,怎么突然就站出来捣蛋逞英雄?要是合着他的性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嘁哩喀喳的绝对不留下一个活口,但是人家主家说了一定要留下那个男人,要是那个男人有个三长两短一个铜板都木有,他下了那么大的手笔,可不能做着费力不讨好的买卖,所以他想用放荡不羁的笑声,阴森毒辣的语言吓唬住冷逸轩。 偏偏我们的傲娇小王爷是吓大毕业的,他学着男人的样子仰起头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六声:“现在要你的人放下手中的箭,跪在地上给我娘子磕三个响头,本王就饶你们一群狗命。” 这牛是不是吹得有点大发了,自信是好事,但是太过于自信是不是该叫做自负了?王爷啊,骄兵必败你懂不懂?更何况你手下就前锋一个兵。穆云舒不忍心看到万箭齐发冲着自己射过来的场景,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 “本王数一二三,你们再不放下手中的箭就是死路一条。” 王爷啊,王爷,这风这么大,丫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一、二、三!”傲娇小王爷并没有领会到她腹语的精神,继续声音洪亮的喊着他的一二三。 三喊完了,是不是就该是他们的死期了?穆云舒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两只小手死死的抓住冷逸轩的衣衫。死就死吧,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都别动,放下手中的箭。”远远地好像听到正义的声音,身上好像也没有中箭之后的刺痛。难道,这周围真的有杀姐姐? 穆云舒终于睁开双眼,花姐姐没看到,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手中举着长矛将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 “我劝你们还是缴械投降吧,跟本王斗只有死路一条,说出指使你们的人是谁本王还可以饶你们不死。” 冷逸轩衣袖一挥,众将领举着长矛齐刷刷的向黑衣人逼近。 五比一悬殊力量。傻子都知道该缴械投降。还没等首领发话呢,黑衣人齐刷刷的丢掉手中的弓箭。 不过情形却并没有按照预想之中的发展,丢了弓箭的黑衣人们手中却突兀的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混他们这行的全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成功便成仁,哪里有缴械投降这么一说。黑衣人换了武器,随即倒在地上一滚,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士兵们袭击而去,动作快得让人咂舌。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中了他们的短刀,场景瞬间变得有些混乱。 瞅准时机黑衣人的首领拿着短刀冲着穆云舒冲了过来,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云舒,小心。”紧要关头,冷逸轩伸手一扯便将穆云舒扯到身后,黑衣人的短刀明晃晃的毫不客气的就插入冷逸轩的胸膛。 冷逸轩没想到黑衣人的身手会这么快,诧异的瞪大双眼,然后呱唧一声摔到在地上...... 第八十三章 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 “就这点本事还想逞英雄?”英雄倒地不起,该是向美人下手的时候了。 黑衣人顺手一抄,手中又多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直接冲着穆云舒扑了过去:“小娘子,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小心得罪了人。” 黑衣人动作神速,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揽过穆云舒将匕首对准她的喉咙:“都给我让开,否则她就是死路一条。” 那可是王妃啊,王爷豁出性命要保护的人。谁敢不听命令,黑衣人话音刚落,众将领手中的长矛都垂了下来,很自觉地让出一条出路。 看似是一条出路,也许对于穆云舒来说是死路一条:“举起你们的武器,不要放他走。” “臭娘们,不想活了。”黑衣人一抬手敲向穆云舒的脑袋,穆云舒眼前一黑登时晕了过去。 黑衣人扛起穆云舒施展出比段誉还厉害的凌波微步,嗖的一下就跑得无影无踪。 穆云舒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一把短刀抵在自己的脸上。在往上看对着自己的是一张疤痕密布狰狞恐怖的脸。 “小娘们,你终于醒了。”那人嘿嘿一笑,脸上的疤痕更显狰狞。 “说吧,说出那本秘术的秘密,大爷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原来为的是这个。只是大哥,你刷牙了没有,麻烦你的脸离我远一点,真的好臭,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什么秘密,我真的不知道。”装出很可怜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行不行,像不像。 “嘴还挺硬,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那男人带着狰狞的笑用刀子抵住穆云舒的脸。 身后传来一阵男人的嘲笑声:“老大,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穆云舒一抬头,这才看见男人身后还站着十几个黑衣人,大概是之前跟这个男人一起逃出来的手下。 小心脏猛地扑腾了几下:“完了,完了。一个还好对付,这么多怕是很难虎口逃生。” “这样不识抬举的臭娘们,何须对她怜香惜玉。” 身后的男人们又是一阵大笑,带着难以隐藏的龌龊:“老大,就用你最神勇的功夫去对付她。” “你们这帮猴崽子怎么不早提醒我。这么美的妞,要是不碰一碰尝一尝,岂不是太浪费了。” 当那男人龌龊的脸俯下来马上就要贴向穆云舒的这一刻她才感觉到真正的害怕,对于女人来说这样的结果也许比死还要可怕:“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小娘子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大爷我已经很久没有尝鲜了,你今天就让爷爽一爽,放心,大爷我会对你很温柔的。”说话间,老大的脸压了下来,上来就要亲穆云舒的嘴。 一股浓重的恶心感在心里油然而生,她就算是死了也不要这么龌龊的男人占自己一丁点的便宜:“你放开我。”穆云舒一伸手就往那个男人的眼睛上戳,还挺准,直戳男人的眼窝。男人嗷的一声,一个吃痛松开穆云舒,穆云舒抬脚冲着男人的命根子就是一脚。 “臭婊子,你是想要老子断子绝孙么。”男人急红了眼,一伸手就给穆云舒一个狠狠的耳光。一点都没怜香惜玉,穆云舒的嘴角登时就渗出鲜血:“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帮我的忙,等老子爽完了大家一起爽。” 众人得了令,一拥而上。有的按住穆云舒的胳膊,有人按住她的腿,那个为首的男人却一把扯开穆云舒的衣裳,外面的裙子破了,只剩下粉红的肚兜。嫩白映衬着粉红交织辉映,让男人们的眼中喷射出难以抑制的光芒。 “小娘们,这身段不错嘛,大爷我就不客气了。”男人龌龊的笑,把龌龊的脸贴近穆云舒。 “不要,放开我,不要!”活了二十多年,穆云舒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绝望过,哪怕是考试挂科,哪怕是心仪的男神从来不睁眼瞧她一眼,哪怕是被亲姐姐穆云雨推下高楼...... “不要?哈哈哈,弓已经在弦上不要都不行。小娘子,放心吧,大爷我会轻一点。”说话间龌龊男的龌龊嘴巴就落了下来...... 第八十四章 真的死了? (1) 难道我穆云舒就该这样认命?不行,这不太像是我的风格。要不就咬掉贱男的舌头在咬舌自尽,不行不行,这样好像又太恶心了。 她还不想死,也不想就这么从了。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祈祷玉皇大帝圣母玛利亚,此刻跳出来一只男神,然后很酷很帅的说:“贱男,放开那个菇凉,那是我的人。”只是她被打晕之前,她的男神还昏迷不醒呢,指望他,恐怕是不行了。 这一刻,再坚强的穆小强也想哭了。只是眼泪还没涌出来了,带着翅膀的天使就出现了:“放开她,你们被包围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穆云舒的眼泪哗啦一下子就涌下来了,想止都止不住。 黑衣人们一听声音立刻吓得浑身一抖,等回过头去的时候,山洞的洞口处早就挤满了全副武装的人。 穆云舒的男神白衣飘飘的站在最前方。帅到掉渣,酷到爆棚。 抓住穆云舒的黑衣人身形一顿,立刻面露凶光想要再次拿穆云舒当挡箭牌。却没有得逞。 穆云舒的人生信条是绝对不会再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更何况还是个臭水坑。 刚才是太紧张了,竟然忘了她的杀敌神器,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黑衣人就范呢,穆云舒已经随手一摸就摸到藏在裙带里的超级无敌魔鬼椒粉。刚才是完全吓傻了,才忘了自己还有这样的神器来着。 伸手一扯,穆云舒嗖的一下把神器朝着黑衣人们毫不客气的丢了过去。火辣辣的烟雾比闪电还快。在她闭气凝神的功夫黑衣人们立刻哀嚎着哭爹喊娘。 前锋瞅准机会快准狠的一刀直逼黑衣人的心口窝,黑衣人的身子晃了晃之后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再接着就呱唧一声摔倒在地上。 剩下的黑衣人算是彻底的蒙了。老大不是说这里很隐蔽很安全么,为什么这帮人就跟天兵天将一般似得出现在眼前? 吓尿了的黑衣人们自知寡不敌众,眼见着自己的老大挂了,更是失去斗志。再负隅顽抗了几个招式之后,全部咬碎了藏在牙齿缝里的毒药齐刷刷的追随他们的老大走了。 “云舒。你没事吧。”冷逸轩冲了上去,紧紧的拥她入怀。猛闭上眼为了掩藏他的惊慌失措。可是颤抖的睫毛却分明就出卖了他。他是多害怕就这样会失去她。好在他的手下带了经过训练的狗,一路闻着气味追到这里,要不然他怕是真的就要失去她了。失去她会怎样,他有点不敢想。 “爷,你哭了?”心尖猛地一紧,可是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该觊觎不是,她早晚会走,又何必和一个古人纠缠不清。 你才哭了你们全家才哭了,爷是赶路累得眼睛出汗不行么。 狠狠的用袍子擦了擦脸,之后就看见她脸上揶揄的笑。这个狠心的女人,他都害怕的要死掉了,她怎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云淡风轻? (2) 周围的人清理着战场,没人注意小两口之间的暗中交流。当然也没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黑老大还留着最后一口气。 老子的命很值钱。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去了,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一个垫背。尽管身上很疼,没有力气,拉入一起下水的怨念还是很强烈的。他咬了咬牙,挣扎着爬起,之后拿起手中的短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穆云舒扑了过去。 “云舒,小心。”男神还是在最后一刻发现黑老大的不轨用心,一个上前挡住了黑老大的刀子,刀子扑的一声插进了冷逸轩的胸口,鲜红的血将他的白色袍子染出了一个娇艳欲滴的大红花,冷逸轩在倒下的一刹那朝着黑老大猛踢了一脚。 黑老大唰的一声飞了出去,运气非常不好的脑袋先着的地。呱唧一声摔在一块大石头上彻底的嗝屁了。 男人却在穆云舒的惊慌失措中倒地不起。穆云舒有点傻了。心脏的位置,有出了那么多的血怕是后果很严重。 “喂,他们都死了,你赶紧起来吧。你堂堂王爷总躺在那装死也不是回事。”穆云舒有点不相信那么个帅气高大的人就这么死了,她觉得他该是躺在地上哄骗那些黑衣人的。她抬起脚。用那双最喜欢的绣花鞋小心翼翼的踢了踢冷逸轩。 那人没反应。仍旧直挺挺的躺着。 别玩了,大哥,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穆云舒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毛,那感觉真的很不美好,胸口就像是被人丢进去了几块大石头,压得她有些背气。 “喂,冷逸轩,你玩真的?你这样,要我多过意不去。”她是不想哭的,偏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止都止不住。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望了一眼前锋:“前锋,你家主子是不是跟我闹着玩的?” 是不是闹着玩的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前锋在心里鄙视了下穆云舒,脸上却仍旧是一脸悲催的表情:“王爷……怕是……”前锋话说不下去了,直接用手捂住嘴巴。低下头,双肩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死了?真的死了?”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怎么感觉着那么明媚的天仿佛就要塌下来了呢。穆云舒晃了晃,猛地扑到冷逸轩的身上:“冷逸轩,你醒醒,醒醒。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一个人。” 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只有他这么一个靠山,他要是真的死了,她该怎么办。最主要的是一想到那么个妙人就这样死了,她的心怎么像是硬生生的被掰下来一块呢,心里的痛就像是当年他爸妈出车祸的时候一般。 他什么时候在她的心里变得这么重要,重要到和她双亲一样? 来不及细想,穆云舒一边大哭,一边捶打着冷逸轩的胸口:“冷逸轩,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你给起来,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你听到了没有,你要是死了,我这辈子就再也不理你了。” (3) 都死了,你理不理的还有神马用?穆云舒的哭嚎声差一点让前锋喷了口老血,不是说胸大无脑的么,怎么王妃这样的也……王妃不是会医术的吗,怎么着人是不是死了也分不清? 前锋大概不知道一句话,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关心则乱。翻译成普通话那就是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负的。 当然穆云舒似乎还不肯承认已经对冷逸轩动了情,她觉得她这样难过完全是在这西蒙国失去了靠山。 越想越觉得悲愤,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死了,越生气就越用力,两只小手一直在冷逸轩的胸口捶打个不停:“冷逸轩,我恨你,我恨你。” 恨你让我这么难过,恨你让我觉得心这样的疼,恨你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这一刻在她的心里只有冷逸轩,她的男神肖宁飘得好远好远。 “我数一、二、三,你要是再不给我起来,我就让你尝尝我辣椒粉的厉害。”穆云舒是真着急了,着急到都忘了死人根本是不怕辣椒粉的。 只是死人不怕,活人可怕,冷逸轩可是知道穆云舒那独门辣椒粉的厉害的,要不是他娘子的辣椒粉,他没准就真的挂了。 不过他自然不愿意承认他是害怕他娘子的辣椒粉,他是觉得她眼泪鼻涕的一齐滴落在他脸上实在是太脏了:“娘子,你再这么捶下去,为夫当真要死了。” 说话有点瓮声瓮气的,像是真的被捶的不轻。 “冷逸轩,你没死?”片刻的错愕之后是巨大的惊喜,穆云舒的眼睛亮得仿佛镶嵌进去了星星。那感觉就像是刚刚得知自己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般让人兴奋和难以置信。当然在她心中,他比五百万彩票重要多了。 他一直也没说他死啊,那血也不是他的,明明是那个黑老大不小心蹭上去的。只是那一刀着实捅的不轻,尽管他穿了金丝软甲还是让他疼得晕了过去。 不过等她扑上来的时候他的确是醒了,不过见她情深意切地哭得那样伤心,他没太好意思打断。确切的说他是没舍得,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别人的心中如此重要,那感觉当真是很美好,很美好。 谁知他刚要开口,她的脸色一下子就跟着变了:“冷逸轩,你敢骗我。” “我……没有……”冷逸轩一脸无辜,却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还有你前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她小手一指,指向前锋。要不是他刚才捂着嘴哭她也不会被他误导,刚才自己哭得那样荡气回肠,也真是太丢人了。 看着穆云舒脸上的狰狞,想着她的独门暗器辣椒粉前锋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 他也不愿意惹她啊,可是王爷躺在地上不起来,不就是想让王妃“怜香惜玉”一下么。王爷可是他的大boss大,要是得罪了,还有好果子吃么。他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嘛。 还有还有他刚才捂着嘴其实不是哭,是笑啊。他是觉得这成亲后的俩人怎么看着就像傻子似的呢?一个躺在地上装死不愿意起来,一个哭得这样荡气回肠,让他不笑都不行,他是真心没想让他家王妃生气的。王妃生气了,后果自然是会很严重。 (4) 前锋猜对了。穆云舒是真的生气了,后果也非常严重,不过她没有拿辣椒粉撒前锋,而是提着裙子,穿着她那双最爱的绣花鞋,腿着一步步的往京都走,无论冷逸轩前锋怎么道歉,丁香怎么劝,她就是死活不上马车。 “娘子,娘子,我错了还不行么?”始作俑者跟在穆云舒身后亦步亦趋,她不上车,他自然也不敢上车。认识穆云舒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生气过。 穆云舒不说话,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她是真的生气了,气冷逸轩这样跟自己开玩笑。那种失去的痛,他大概不会懂得。 自己十岁那年,上班途中的父母遭遇了车祸,她是在最爱的音乐课上被老师叫出来的。当时的她还有点生气,还质问来接她的父母的朋友为什么要打扰她上课。 等到了医院的时候她就知道为什么好好上课的自己被接出来了。 父母出车祸了,到了医院来不及抢救就去了,早上还对他们姐妹说这个周末要带他们一起去游乐场的父母再也起不来了。 那时候穆云舒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塌下来了。 当时她也是不相信的,那么好的爸爸妈妈,那么爱他们的爸爸妈妈怎么就好端端的不在了。她抱着妈妈,穆云雨抱着爸爸,两个人撕心裂肺的哭,一边哭一边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理他们了。可是不管她们怎么哭,怎么喊躺在太平间里的父母就是一动也不动。 十岁的孩子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而十岁大的穆云舒已经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死亡,什么叫做生离死别。 也知道了什么叫做无奈,无论你多么不愿意,有些事情就是已经发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了。 穆云舒越想就越觉得委屈,越想就越伤心,后来走的实在是累了,索性就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抹眼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就连丁香听了也跟着一起抹眼泪,前锋听了后悔的差一点就给自己一个耳光。 某货小心翼翼的靠过来:“娘子,你要怎样才会不生气?” 她不是生气,分明就是伤心。他一开口说话,她哭得更大声了。 这样哭下去,怕是会哭坏了身子,再这样耽搁下去天黑之前就无法赶回京都了,总要想个办法才行。 “前锋,我们现在所处什么位置?” “回王爷,十里坡。”就连前锋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冷逸轩冲着前锋眨眨眼:“十里坡,那不是……” 从小到大的相伴,前锋自己直到他家主子是神马意思:“对啊,就是那个一到天黑就有野狼出没,阴天下雨毒蛇遍地,蛤蟆挡道的十里坡。” (5) 就算是他家王妃再强大,也不过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都有弱点,即便是她不怕毒蛇猛兽,那个看起来Q弹软糯的癞蛤蟆她总该怕了吧? 前锋猜对了,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穆大小姐最害怕的就是癞蛤蟆。 在解剖课上,当那只Q弹软糯的癞蛤蟆为了活命一下子就扑倒她脸上的时候,原本学外科的她就乖乖的转学了中医药,之后就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与蛤蟆兄为敌。 前锋的话音刚落,冷逸轩只觉得一道嫩黄的闪电嗖的在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之后那个打死都要腿着回去的穆云舒端端正正的坐上马车。 “回去记你一功。”冷逸轩很满意的冲着前锋抛了个媚眼。 不过这对前锋似乎没什么效果:“爷,记功就算了,爷高兴的话就给前锋涨点月钱。” 冷逸轩:“……” 上了马车的穆云舒不哭了。却还是一路上都绷着一张脸,一双明眸死死的闭上,愣是不看冷逸轩一眼。冷逸轩多次有的没的故意逗穆云舒说话,不管他说什么,穆云舒愣是一句都不答茬。气氛真的尴尬到掉渣。 不过惹了祸的冷逸轩也只能是一个字:“忍。” 直到到了王府大门口,直到穆云舒见到早就等在外面的花逍遥,一张俊脸上才露出些许的笑容。 还不等冷逸轩下车。穆云舒一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花菇凉,你可是在这里等我?” 见到穆云舒回来了,花逍遥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亮:“听说你们遭了劫,有没有受伤?” 看着花逍遥一脸紧张之色,刚下了马车的冷逸轩满脸只写着一个字那就是超级不爽。碍于穆云舒还在跟自己生气不好打断,只能在一旁故意咳嗽。只是人家咳嗽了好几声愣是没人理会他这一茬。 “我是谁,又怎么会受伤。”想到刚才的事还是觉得委屈,一委屈,忍不住又有点红了眼眶。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两个男人同时心里一紧,特别是眼前的花逍遥,伸手就想去擦掉她就要涌出眼眶的眼泪,刚要辅助行动。却被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这咳嗽声当真是有点惊天地泣鬼神。 花逍遥忍不住冲着冷逸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咳嗽的这么厉害,莫不是得了非典?不过这咳嗽声倒是给他提了个醒,眼前的人是别人的人妻,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他压根就碰不得。 虽然碰不得,但是至少他可以让她开心:“王妃姐姐,你可知道奇疗斋我已经帮你置办好了,选个好日子就可以敲锣打鼓的开业了。” 他果然懂得她的心,他话音刚落,穆云舒立马多云转晴:“当真?” “真,真,比真金白银还真。”见到她高兴,花逍遥就跟自己中了五百万似的,手中的小手绢挥来挥去的,那叫一个开心。 (6) “还是花姑凉你对我最好了。”穆云舒一伸手便抓住花逍遥的手。 瞬间的功夫,花逍遥顿觉得两道闪电顺着自己的手直击心脏。而穆云舒就跟没事人似的胸怀坦荡荡的冲着他微笑。那笑倾国倾城,却让花逍遥的心情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美好。 这分明是把他当成同性看啊。不过看到冷逸轩一张臭屁的脸他的心情又瞬间明媚了:“别客气,谁让......” “是啊,是啊,我自然不会跟你客气,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对了,我可没有食言哦,我给你带回来十大盒的明珠。这东西最养颜了,保证花姑凉你敷脸之后更加明艳动人。” 冷逸轩还没来得及上前撞开腻歪在一起的两个人呢,穆云舒就把花逍遥的手松开,接着屁颠屁颠的回了马车,从她的大包袱里翻出十盒子珍珠递到花逍遥的手中。 王府里的人也很快收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是一行人在老夫人的带领下出门相迎。 众人又是一通有得没得的寒暄,之后一行人回了大堂为冷逸轩和穆云舒接风洗尘。 众人都落了座,穆云舒这才发现花逍遥竟然站在大堂中没走。 关于花逍遥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自然是不适合跟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的,老夫人看了眼花逍遥脸就跟着黑了:“花公子还有什么事么?”没什么事的话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花逍遥弯腰抱拳冲着老夫人施礼,动作得体,语言大方。没有半点的娘娘腔。 既然知道是不情就别请。老夫人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鄙视了一万遍花逍遥:“花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晚辈在乡下有个当郎中的舅舅,近日来京都投奔晚辈。晚辈自幼被舅舅养大,想要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所以就在京都找了一处门面帮他开了个药铺,老夫人是京城有头有脸的诰命夫人,晚辈是想开业那天请老夫人到药铺走一趟。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晚辈希望老夫人的阴凉能够遮挡下我舅舅的奇疗斋,让他生意兴隆,客似云来。” 如此恭谦,弄得老夫人都不好意思拒绝了。是人都爱听恭维的话,花逍遥如是说,老夫人自然心里美滋滋的。不过一个不像样的花逍遥舅舅开得药铺她是不会屈尊降贵的。 “去一趟就免了,如若不嫌弃老身就给那药铺题字一副。” “晚辈感激不尽。”花逍遥再次弯腰,抬头时顺便给了冷湛一个警告的眼神。去不去的,字不字的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警告冷湛,这铺子的事我已经公布于众,更何况还有你奶奶罩着,你最好不要捣乱生事。 心里想的事得偿所愿,花逍遥倒是不留恋,悄悄的瞥了眼穆云舒,转身就走。 穆云舒看着花逍遥翩然而去的背影渐露出崇拜之色。而冷逸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黑了脸。 (7) 生气的人突然就变成了冷逸轩,一直到吃完饭回了逍遥轩,他的脸色都没露出一丝丝的笑颜。穆云舒也不管他,径直去了她的秘密小黑屋。被她篡改的秘术仍旧踏踏实实的摆在桌子上,不过看样子是被人借去过又还了回来的。有些书页上还留下些许的墨汁没干呢。拿着秘术,穆云舒冷笑出声:“即便是你不还回来,我还是有后手的。”没事的时候穆云舒就抄写几页那本秘术,现下那本秘术她都抄写了好几本了。 雪松苑内,冷湛的脸又黑成了非洲难民。原本想要从奇疗斋上打主意使坏的,偏偏被花逍遥抢了先。一瞬间一张脸气的又变成了瘪茄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世子,王大夫来了。”上次被打的伤还没好,申大庆是一瘸一拐的走上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头发白胡须的老头子。 看到申大庆身后的老头,冷湛双眼一亮:“王大夫,可有什么进展?” “世子,请恕老夫无能,老夫实在是看不出这几页纸的门道。”怕秘术外传,冷湛特意把抄写好的秘术分给几个医术了得的老大夫,可是却没有半个人认出被穆云舒篡改过后的秘术。 “再拿几张给王大夫瞧瞧。”冷湛不甘心。这可是他费了多少心思弄回来的秘术,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懂呢? 身侧的楚月连忙去拿另外几张递给王大夫,王大夫拿过几页纸,凑近了看使劲看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头子摇摇头,一脸为难:“世子,老夫不认识。这上面的字怕是天书。” “王大夫见多识广,医术超群,是不是王大夫觉得本世子给的银子少了?楚月,拿银子来!”冷湛一声令下,楚月手中端着托盘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银子。 “这些够不够?” “世子这是在侮辱老夫。”王大夫的脸一瞬间也气成了瘪茄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作为大夫能够在有生之年一堵秘术真容原本是件让人惊喜万分的事,谁知秘术就在眼前却怎么都看不懂,本来就够让人窝火的了,还要被人怀疑是贪财之人,更是让王大夫恼怒万分。王大夫一甩袖子走了,气的冷湛一挥手打掉了楚月手中的托盘,银子叽里咕噜的撒了满地。 楚月眉毛一挑,一个毒计升上心头:“世子又何须生气,楚月倒是有一计。” 雪松苑内合欢树下一条白色的身影和一条蓝色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嗯.....啊......嗯的声音不绝于耳。此刻白袍子在上蓝袍子在下。 “花逍遥,你找死。”冷逸轩伸手握拳对准花逍遥的脸。 “冷逸轩,我警告你不要打我的脸。” “不打,就不打,谁稀罕。”拳风转变方向,嘭的捶在花逍遥的肚子上。花逍遥嘴巴一咧,一个用力他又占了上风。 此刻花逍遥在上,冷逸轩在下。花逍遥对准冷逸轩的脸高高的举起拳头:“明天我还要进宫,你看着办。” (8) 他才不要像花逍遥那么没出息,那么在乎那张脸。他是去见皇上的,脸上有了伤不好看。 “我也不稀罕。”花逍遥一握拳同样捶到冷逸轩的肚子上。 “臭小子,这么使劲。”冷逸轩不干了,一骨碌爬到花逍遥的身上。俩人打得很爽,倒是急坏了站在一边的前锋:“王爷,花主子,你们两人这又是何苦?前锋求求你们了,别再打了好不好?”这叫什么事,一个惹不得,一个碰不得,总不能让他们就这样一直打下去,哪一个出了问题,他都赔不起。 两人正打得热火朝天,前锋的话早就成了耳旁风。一会咕噜过来,一会咕噜过去的打得不亦乐乎。 逍遥轩内,洗漱过后的穆云舒刚要用黄瓜切片敷脸。只见着丁香提着裙子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主子,不好了,王爷和花公子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不是说小别胜新婚的么?俩人现在不该是你侬我侬的时刻,为啥打起来了? “主子没听错,王爷和花公子在雪松苑打起来了, 王妃赶紧去看看吧。” 这可不行,她的奇疗斋马上就要开业了,她还要让两个高富帅过去剪彩呢,要是脸上都挂了彩还怎么吸引女性观众? 提着裙子跳下床,一路小跑的去了雪松苑,脸上还有刚贴上的黄瓜片呢。 “王妃来了。”远远的,前锋就看见一道粉红色的闪电冲了过来,在夜色中前锋觉得穆云舒分外好看,而且他分明在他家王妃的头上看到了一圈亮闪闪的光环。 这哪是王妃啊,分明就是王母娘娘派下来拯救她的仙女呀。 俩人正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热乎,前锋的话根本就没听见。 前锋不得不捏着嗓子又高喊了一声:“王爷,花主子,都住手吧,王妃来了。” 这句话比狼来了,鬼来了还好使,正在纠缠不休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停了手。然后分开彼此,又摆出了之前在小厨房外潇洒的姿势。 “二位爷今天又是心情好,在这里看星星?”穆云舒边说着边望了下天,今天天气不好,除了乌云之外无月,无风,无星。 “王妃姐姐,我这是跟王爷观赏合欢花呢,你看着合欢开得多艳。”蓝袍子朝着白袍子靠了靠,这一次白袍子完全不给蓝袍子面子,一下子躲出去好远。 冷逸轩嗖得一下子从地上站起,弄得一个人躺在地上摆造型的花逍遥好生没有面子:“这的蚊子真多,本王要回逍遥轩。” 来得路上,从丁香嘴里断断续续的穆云舒也大概知道了俩人打架的原因。有雪松苑的丫鬟穿了消息出来说像是花逍遥喜欢上了别的人。王爷一生气,才跟他大动干戈。 不是说男男之间的关系比男女之间的关系要可靠的多么,怎么王爷才出去几天,这个花姑凉就耐不住寂寞了?这事真就是花姑凉不对了。但是不对归不对,这男人就不该打女人。 (9) “爷,消消气,这大夏天的容易动肝火。我信花姐姐不是那样的人,王爷不要轻信了别人的传言才好。”穆云舒一伸手扯住冷逸轩的胳膊,拼命的跟冷逸轩眨眼睛。 这都是哪跟哪啊,我们俩打架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刚要开口,却发现如若她不知道不是也挺好。索性黑着脸闭口不语,被穆云舒拉扯到一边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瞪了花逍遥一眼。 还真是爱之深责之切啊!见说服了一个穆云舒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立刻撒开冷逸轩的袖子直奔花逍遥,怕冷逸轩听见,捏着嗓子语重心长的劝:“花菇凉,你也是,爷才走了几天,你怎么就......哎,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呢。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跟王爷斗不是蚍蜉撼树,胳膊扭大腿么?” “谁是蚍蜉是谁大腿还不一定呢。”花逍遥也瞪了一眼冷逸轩,小声的嘀咕。 这货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省心呢?“花菇凉,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别以为我这样是为了我自己,我在王府能够待到什么时候都说不定呢。我是为了你好,知道不?要我说你既然心思不全在王爷身上,还是洗心革面,离开王府得了。” 多好的事啊,简直就是一举三得。花菇凉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冷面王爷找个姑娘造个小人,到时候她重返二十一世纪做她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前景如此的美好,怎么突然觉得心里面就空牢牢的呢? 她话音刚落,花姑凉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出王府?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先不说他喜欢见的人就在王府,他把自己搞出这样潜伏在王府中可是要干一番大业的,他可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他怎么能走。 哎,这病得还真是不轻,真爱无罪,要怪就怪花逍遥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么高的科技下,花逍遥也能大大方方的说句完美!(金老师如若看到了,不会揍我吧!(*^__^*) ) 不过她的心里咋突然变得美滋滋的了呢:“花姑凉不是我说你,既然你要抱着男神的大腿,就该收敛下自己的臭脾气,我们女人啊,再怎么强硬,不还是要靠着男人这颗大树,既然你不想出王府,那就乖乖的做个美人。”挑了挑眉,一副语重心长,刚要伸手勾勾花姑凉完美的下巴调戏一下,却一下子被冷逸轩抓住手。劲有点大,某货手有点疼。 “你怎么跟老太婆一样啰嗦。本王饿了。赶紧回逍遥轩。” 饿了,不是才刚刚吃过饭么?你是猪么?穆云舒不觉得翻了个白眼。心里鄙视是一回事,嘴上却跟摸了蜜一样甜:“妾身这就回去给爷备好酒菜。” 逍遥轩内堂中清新爽口的小菜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爷,你以后要是再和花姑凉闹别扭,其实可以有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10) 两个相亲相爱的人动起手来多难看!他何页技。 “哦?”他夹了一口小菜放进嘴巴里。菜很清爽可口,之前的怨气倒是真的消散了不少。 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爷,你会划拳不?”打架多粗鲁啊,还是用这种高大上的解决方式好,谁输谁买单呗,不过几两银子的事,酒菜中泯恩仇,总要好过动拳头。 看他有点不乐意,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爷,这夫妻哪有隔夜仇啊,你把花菇凉打成那样不合适吧。毕竟我们女人......” 你才跟她夫妻,你们全家......不对,你跟我才是夫妻,娘娘腔你给我靠边站。 “你说的是五魁首,六六六?” “NO NO NO……”她的食指晃动的像是秒针:“爷,你说的那个太low了,我教你两个新鲜好玩的。” “规则呢?”他挑了挑眉,兴趣满满。只是那笑……怎么看着都有点坏呢,莫不是被穆大小姐给传染了? “规则很简单,谁输了谁喝酒,输得最多的那个人买单。到时候你跟花菇凉要是有什么矛盾就用这个办法,干嘛打得你死我活。酒杯中泯恩仇,多好。”我们的穆大小姐很傻很天真的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王爷的套了呢。 觉得自己的想法棒棒哒,穆云舒双眸眨啊眨的朝着冷逸轩直放电。 冷逸轩也学着她的样子,冲着她直眨眼:“你说的是本王和花逍遥的规则,本王现在问的是我和你的。” “咱俩的?咱俩又没闹别扭,现在只是演习,演习吗,就不必讲什么规矩。”折腾了一天,早就累了,真想倒头就睡了。 偏偏某货不想让她得逞:“不知道是谁今天哭得要死要活,还一路上不理我,你可知道本王最害怕女人的眼泪了。下次如果你再跟我闹脾气,我们就用这个游戏一笑泯恩仇如何?” 他不是怕女人的眼泪,他是怕她伤心难过。还有,她不理他的滋味当真是太难受了。那心里就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如今看见她又笑了,他就觉得整个世界的花又都开了。 “我可不会喝酒。” 某货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大白牙:“大喝伤身,小喝怡情,你不喝也没关系,不如我们……” what are you,弄啥嘞?这小子要使坏啊,不过本姑娘怕过谁,太直接了怕吓到冷逸轩,微微垂收,娇羞一笑:“这样不太好吧?” 太好了,太好了,上套了,上套了。“没什么不好的,愿赌服输。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玩两只小蜜蜂还没有谁赢得过她呢。 片刻的功夫逍遥轩的上空中就传出朗朗的一男一女欢脱的混合之声。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么么!”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啪啪!啊啊!” 接着是一个高亢的女声:“王爷,你又输了,脱脱脱。” 玩得太开了,都忘了节制,声音那么大,把外面守夜的翠枝和腊梅的脸都羞红了。 “怎么总是你赢,不行,我要换个游戏玩。”这节奏不对啊,他明明是为了占她便宜的可为啥她身上的东西一件没动,他就剩下最后一条裤子。 第八十五章 想吃肉,还不好意思开口 (1) 穆云舒看着冷逸轩精壮的八块腹肌吸了吸口水:“换就换,别说我穆云舒欺负你们古人。我们现在就玩另外一个更加劲爆更加正点的游戏。游戏的名字叫做海带啊海带。”虽然这个游戏她也刚刚学会,可是对付冷逸轩这个古人,怕是绰绰有余。 从动物一下子转移到植物,思维变得还真是够快的。我们的傲娇小王爷还真有那么一丁点的不适应:“海带?” “对,就是海带。冷逸轩我告诉你,这个游戏可厉害了,不仅好玩,还可以预防肩周炎,颈椎病神马的……” 她说的那些个都是什么鬼?冷逸轩吞咽了下口水,以此抗议他的吃不消,但是他必须要淡定才行,他可是堂堂的冷王爷,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就算是不知道,也要强挺着装做知道:“行啊,那就开始吧。” “开始就开始,who怕who!”穆云舒边说着边开始撸胳膊挽袖子。露出一节白似莲藕的胳膊。让冷逸轩看得更是频繁的吞咽口水。 不一会,逍遥轩的上空海带清亮的声音就代替了之前嗡嗡嗡的小蜜蜂。 值夜的腊梅依着门边打了个哈欠:“王爷和王妃的精力可真好,奔波了一天,都不觉得累呢?” 翠枝仿佛也受了腊梅的传染:“是啊,怎么就不累呢。”他们不累我们还累了,就不能消停的睡么? 当然不能,我们小王爷的真正目的是要把他家娘子输的身上一丝都不剩,不过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往往是残酷的。 房间内。穆云舒摘掉头发的第七只珠花:“爷,你真厉害。” 可不是,他是谁啊,怎么会输,刚才不过是在让着她而已。这叫保持实力,诱敌深入。 他的双眸冒着精明的小火苗,不过精明的小火苗中却又多了一丝丝的沮丧:他要什么时候先把她身上的首饰脱完啊。 当穆云舒开始脱下她手上的第一只戒指冷逸轩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眼中的小沮丧也变成了赤果果的懊恼。 刚刚的规则明明是他定的啊。他怎么就那么笨呢?想吃肉,还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别说吃肉了,怕是今晚连肉汤都喝不上了。 在自己娘子面前装什么君子,还是个伪君子,我就直接说谁输了脱一件衣服就好了,干嘛要说谁输了就减一件身上的东西?冷逸轩啊冷逸轩,你还真真的是个笨蛋。这样不行,要想办法补救:“娘子,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赌大一点?” 穆云舒快速地眨巴着眼睛:“爷的意思是?” “双倍。” “行是行。可是爷好像没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了吧。”穆云舒小手一指,有点鄙视的看了眼冷逸轩身上唯一剩下的裤子。 冷逸轩嘿嘿一笑,奸情满满:“好说,你输了,脱两件东西,我输了。喝两杯酒。” 食指又开始抖:“ no no no no,四杯。” “四杯就四杯。壶怕壶。” “爷那个是WHO怕WHO。不是壶怕壶。”他页团弟。 (2) 某货还不知自己才是很傻很天真,学着穆云舒的样子也开始撸胳膊挽袖子:“没关系,反正都一样啦。” 结果真的跟穆云舒想的是一样,不过是和冷逸轩的有点出入,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穆云舒看着趴在桌子上大醉不醒的冷逸轩再次露出森森小白牙:“爷,对不住了,虽然我不讨厌你,但是不表示我能那么快就接受跟一个古人上床。万一扰乱历史秩序那就真真儿的不太好了。” 三日后,天高气爽,万里无云。黄历上是这么说的,黄道吉日,诸事可行。 奇疗斋就是选在这一日举办开业大典。一大早。奇疗斋的外面就张灯结彩,人山人海。准备舞龙舞狮的人早就摆好了架势,还有一水穿着嫩黄色襦裙的小女子提着小花篮站成一排准备随时泼洒小花篮里的玫瑰花瓣。 这可是我们穆大小姐想出来的营销策略,前一百名进店的顾客会有防蚊香包免费发放,前一百名消费的顾客还有清水湖的珍珠赠送。 西蒙国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啊,因为宣传得当,礼物诱人,还有那么水灵的小姑娘可以看,一大早的看热闹的想要占便宜的人就将奇疗斋的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这场景热闹的就像是奇疗斋来了个大牌的明星。 吉时一到,主事的人一声令下,便有人点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热闹的鞭炮声中,锣鼓班子也开始抄起家伙奏乐,狮子长龙的开始不停的舞动起来。 现场的壮观景象当真可以用丹丹姐的一句话来形容: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一翻的舞龙舞狮之后,就是剪彩大典,我们的穆大小姐戴着轻纱领着两大型男为药铺剪彩。两个容貌秀丽的小女子一手扯着一个红彤彤的花球,站在两侧。他们三个犹如画上的秒人站在中间。 大姑娘小媳妇的一看冷逸轩和花逍遥出场,当时眼睛就红了,跟现在的追星族一样一样的。也不顾什么矜持不矜持的了,为了更近距离的一睹两大男神的风采就直直的往前冲。 男人们也不甘示弱啊,虽然穆云舒带着面纱,但是那小身段,那双炯炯有神的美眸,早就让他们的三魂少了七魄。对于美好的事物谁不爱啊,那就用力的往前冲呗,没准运气好那就来阵大风啥的,不就一下子目睹女神的真容了呗。 女神没有,女神经倒是有一个,还是个财迷心窍的女神经。在她眼中这些个人头攒动根本就不是人头啊,那分明就是红彤彤的老人头好吗。 “发财了, 发财了。”要不是人多,她要跟光头强一样龌龊的跳脚。 “想不到我穆云舒也有这么躺在床上数银票过日子的一天,这小日子真真儿的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完美超级完美!” 主事的人一声令下,又是一番锣鼓齐鸣,在众人的喝彩声和欢呼声中三人拿着银光闪闪的大剪子对准花球。 不远处的房顶上趴着一个蒙面人,拿着一个短短的弓弩对准穆云舒准备伺机而动。 (3) “开业大典正式开始。”主事人话音刚落,咔嚓咔嚓咔嚓三声,三人齐齐剪断花球,引来众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房顶上的黑衣人做好了杀人的准备。黄历上不谁说么诸事可行,杀人也算是诸事中的一种。那就开始吧,还墨迹什么。黑衣人拉开弓弩,对准穆云舒。 下面实在是太热闹了,根本没人发现蒙面人,直到他拉开弓弩射出短箭,当那箭离穆云舒还有几十厘米距离的时候冷逸轩和花逍遥才警醒。 俩人心生不好,同时要去护住穆云舒,不过还是冷逸轩抢先了一步,他转身用了潇洒的动作抱住穆云舒,这可是开业第一天啊,引起恐慌可不行。他要用完美的姿势达到两全其美的效果,既救了他娘子的命,还要保住奇疗斋的招牌。 穆云舒是护住了,冷逸轩却中了标挂了彩。 腰间好疼,还有点麻嗖嗖的。该死的,竟然差一点就戳了他的屁股,不过只要不是脸就行。冷逸轩身子随即一僵,往穆云舒的身上靠了靠。 见没射中穆云舒,房上的人懊恼的一挥拳头,立刻起身像猫一样嗖的一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冷逸轩突如其来的热情,穆云舒还有点没适应:“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箭上有毒,冷逸轩已经说不出话了,却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孤傲的站在人群中。 “没事,他就是太激动了。”三年朝夕相处又岂会不知他的用心良苦。花逍遥一个转身,在另一场搀住冷逸轩。 众人并没有发现不妥,为了那一百个防蚊香包一百颗珍珠疯了一般的往药铺里面挤。 穆云舒也发现什么不对,一把搀扶住冷逸轩。花逍遥给了她一个眼神三人逆流而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人终于躲开众人视线。 药铺的后院中,冷逸轩摇摇欲坠。花逍遥一把把冷逸轩背起:“冷逸轩,你给我坚持住。云舒,他怕是中了毒,快做准备。” “中毒?”看了一眼脸白的跟纸一样的冷逸轩。穆云舒突然觉得身子有些飘忽,双脚也有点不稳。那箭明明是射向她的,这个傻子又救了她一命。 “想什么呢,再不赶紧,就来不及了。” 穆云舒你想什么呢,现在是眼睛出汗的时候么。穆云舒抹了把眼睛里刚刚狂飙出来的泪提这裙子一路小跑的跟了过去。 床榻上,冷逸轩已经失去了知觉。黑色的血已经染红了冷逸轩白色的袍子:“前锋,快去帮我拿药箱。”穆云舒默念了三遍要镇定,镇定。一伸手刺啦一声扯开了冷逸轩的袍子。 伤口四周已经开始发黑,穆云舒倒吸了口冷气:“不行,要先把他伤口里的毒吸出来才行。” “丁香,传我的话下去,谁帮世子吸出伤口的毒,我奖励他纹银五百两,不不不,一千两。”花逍遥有些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4) “来不及了。”毒是非常厉害的毒,眼看着伤口周围的肉又黑了一片。再耽搁下去,怕是要性命堪忧。 穆云舒说着用力拔出冷逸轩伤口上的毒箭,接着身子弯了下去,小嘴对准冷逸轩的伤口。 “云舒,不可。”花逍遥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穆云舒伸手制止。 有何不可,医者父母心。更何况他是为她才受的伤。如若自己也跟着去了,那就合该这是天命。 花逍遥声音刚落,穆云舒已经吸出一大口黑血。丁香早就拿了痰盂和水在一旁候着,穆云舒吐一口黑血漱漱口,接着再去吸冷逸轩伤口中的黑血。如此反复直到冷逸轩的伤口四周开始发红穆云舒才肯作罢。 穆云舒的脸色有些白,抬头就吩咐赶来的大夫帮忙处理伤口。 大夫是个老大夫,医术高明,一见冷逸轩的状况眼色顿时一惊。 花逍遥看出了老大夫眼中的震惊之色。“大夫,有什么不妥?” 被这样一问,老大夫更是紧张,挥着袖子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王爷......王爷好像中了俏玲珑。” “什么,俏玲珑?”花逍遥也跟着脸色微微一变。 俏玲珑乃是西蒙国第一毒的毒药,传说炼制此毒的人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名字叫做玲珑。 玲珑因心爱的男子移情与自己最好的姐妹变得癫狂发疯,将那男子和自己最好的姐妹活活掏心致死,自此玲珑变成了西蒙国第一大女魔头,钻入深山老林炼制无人能解的剧毒。 数年之后,毒药炼制成功,她行走江湖,专门用毒药去毒杀那些背叛自己爱人的男子。只要是中了此毒的人都不得善终。 “郁大夫,既然你能认出此毒,你就该有破解之法。”花逍遥一急,伸手抓住老大夫的肩膀。这两个人对她都很重要啊,哪一个都不能死。 郁大夫无奈的摇摇头:“俏玲珑,无药可解,请恕老夫无能。” “那你就让我这么看着他们去死?”花逍遥急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用力的摇晃着老大夫,差一点把他的一副老骨头摇散了架。 “老夫可以为他们准备去痛的药,要他们走的舒服点。”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花逍遥觉得这天实在是太热了,怎么觉得他的眼睛马上就要出汗了呢?而且他此刻心情很不爽,不爽到想要杀人。 “不行,他们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你要救不回来他们,我就要了你的命。”花逍遥一个用力将老大夫逼近墙角。老大夫吓坏了。脸色苍白,额头流汗,不过看到花逍遥盛怒中却还是如花的容颜不觉得怔了怔。 丁香怀里的穆云舒摇摇欲坠,用尽最后一丝挤出一句话:“花菇凉, 你放开他,我写好了药方,让郁大夫赶紧去配药。” (5) “云舒,你能破解此毒。”一回头,花逍遥瞬间就内牛满面了。就像是觉得要下地狱的人一下子看见了天使。 明明是好事的,怎么就那么想哭,而且想止都止不住。伸手从丁香手中接过摇摇欲坠的穆云舒,瞬间花逍遥的眼泪滴了穆云舒满脸。有那么一刻,花逍遥觉得自己突然失去了整个世界,而此刻他好像把整个世界都拥抱在了怀中。 花姑凉你这是要闹哪样,你的爱人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呢,你干嘛抱着我哭? 迷迷糊糊中看见花逍遥的鼻涕就要跟着眼泪一起往下淌,这可吓坏了穆云舒,明明觉得自己都快要死了,也吓得不敢死了:“花姑凉,求你......别哭了,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 “你这丫头,可真调皮。”花逍遥一听又笑了,这一笑,鼻涕的危机瞬间解除,穆云舒终于放了心,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前几天冷逸轩觉得自己好像在大海里漂了几天,脚无法着地,身子无法站直,还有海水好冷,海风好犀利。他好难受,难受的想死。 后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又漂浮到了天空中,脑袋仍旧很晕,脚同样无法着地。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离太阳越来越近,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热,热到他的整个身子仿佛就要融合了。 后来他感觉自己好了一丁点,之后就看到了穆云舒,她哭着求他,对他说他不能死,她不要他死。 为了不让她伤心,他冲着她微微的笑,尽管身上仍旧很痛:“好,你不要我死,我便不死。不过你要拿你此后的余生来换。”他生病了他最大,如若这样都不答应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正满心期许的等着美人的回答呢,突然好死不死的耳边就传来花逍遥的喊叫声当真是好刺耳好刺耳:“冷逸轩,你醒醒,你赶紧醒醒。” 花逍遥,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钱了,怎么哪都有你呢。我跟我娘子调情呢,你丫能不能滚远一点。 那个讨人厌的花逍遥没滚远,也没搭茬说上一句你踢我啊(某饮料的广告词),而是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而且还带着些哭腔: “冷逸轩,我警告你,你再不醒,我就跟你割袍断义。冷逸轩,你是不是男人,你的女人这会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呢,你好意思这么躺着?” 什么女人,什么水深火热?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醒了,冷逸轩猛地记起自己中了箭,也记起穆云舒好像用嘴巴帮他吸了伤口。 难道?心里一惊,冷逸轩一下子就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眼睛出汗鼻涕也出汗的花逍遥:|“你这个混蛋,你总算是醒了。快跟我来,云舒有危险。” “什么?”顾不得身上残毒带来的疼痛,顾不得找花逍遥直呼穆云舒名字,冷逸轩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云舒怎么了,你告诉我云舒怎么了?” 第八十六章 报应来了 (1) 冷王府的暗室中,楚月抱着双臂一脸鄙视的看着穆云舒:“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还以为能够讨得王爷的欢心,我要是你,趁着天黑赶紧逃出冷王府的大门。” 楚月一边说。一边丢了把铜镜在穆云舒面前。 穆云舒冲着楚月翻了个白眼,看都不看铜镜一眼:“你以为王爷爱的是我的外貌?世子妃也不差,为何王爷看都不看你一眼?”我们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就是这么有底气。趾高气扬的瞪着楚月,却在斜眼的时候不小心看到铜镜里面的人。 艾玛呀,有鬼啊。定神看了看,不是鬼,那人的确是自己。好端端的一张脸上顶着梁朝伟一样的香肠嘴是要闹哪样?(很老很好玩的一部片子,伟仔在里面饰演西毒欧阳锋,因为中毒嘴巴变成了两根香肠。) 变成这个鬼样子突然很想哭,刚才慷慨激昂的劲一瞬间都跑到爪哇国里去了。这鬼样子,自己看着都恶心,就别说是那些以貌取人的爷们了。 刚才还自信心爆棚的穆云舒瞬间内心就有些怂了,只是看到楚月一张得意洋洋的脸,立刻屏气凝神。给自己打气。穆云舒啊穆云舒,不要气馁,王爷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脸。 “王妃,我的好婶娘,咱们就不要硬撑着了好么?男人是怎么回事,我们女人不是最清楚不过的么。王爷为你所累重伤不起,老夫人恨极了你,所以才把你关进暗室。你现在又变成这个鬼样子。你觉得王爷不会见了你掉头就跑?我可是听说中了俏玲珑的毒,就算是侥幸不死,这后遗症可也要顶着一生一世呢。不如你识相点告诉我那本秘术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世子没准还能保住你一条命。”楚月这一笑仿佛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不过开的都是些黑色的花,还是烂了心的。 吼吼,就你这熊样还想当救世主。我就不信冷逸轩这么不讲旧情。他不来是因为他还没醒:“我最最爱的侄媳妇,如果我说我也看不懂那本秘术,或者说我看懂了也不告诉你是什么意思,你会有什么反应?”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啧啧啧,看看你的嘴真恶心,都淌出黑水来了。”看着穆云舒的样子,楚月觉得自己都要爽死了,不大笑出声都觉得对不住自己了。 心下一惊,穆云舒低头看了眼铜镜,嘴唇上果真有黑色的汁液流出。“穆云舒,你觉得王叔他爱你爱到你这个鬼样子他都能忍受的地步。” “也许不能。”忽然很沮丧,觉得整个暗室更黑了。这鬼样子,她自己都忍受不了。突然好想哭,突然好想借个肩膀。怕是冷逸轩那么洁癖的人看到她这个德行会嫌弃她脏了他的袍子。 “哈哈哈哈,你倒是挺识趣的,不如跟我们合作。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眼睛突然亮了亮:“好啊。我来告诉你那本秘术的秘密。” “当真?” “你觉得我这样还有别的选择?” (2) 楚月点点头:“也是。” 楚月毫无戒心的凑了过去,穆云舒很小心的说了句:“楚月,今儿个就是你的死期。” “婶娘,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大点声。” 穆云舒笑了笑,这一次根本露出不森森小白牙:“我说,今儿个是你的死期。”那笑好诡异,等到楚月发现不对的时候,穆云舒已经将嘴巴贴到了楚月的嘴巴上。 暗室里突然传出一声很可怕的嘶吼声,急急赶来的冷逸轩和花逍遥都吓了一跳,两人心生不好,想都不想就要往暗室里冲,却被守在外面的侍卫拦住。 “你们是不是想死?” “王爷赎罪。王妃犯了重罪,是老夫人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探视王妃。”守卫一副很害怕冷逸轩,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本王好像是这个王府的主人。”想要伸手去推那挡路的人,却发现自己抬手投足间轻飘飘的根本就没有力气。 “老夫人这也是为了王爷好。更何况老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她的话属下们不敢不听。” 冷逸轩冷笑一声,突然从腰间掏出黄澄澄的一块腰牌:“那么皇上的话呢,你们也不要听了?” 看着腰牌花逍遥一怔,众人也都跟着一怔。那可是皇上赐予的免死金牌,整个西蒙国也就只有三块,含金量绝对高出百分之二百。 见这金牌,就如同见了皇上本人。这些人哪里还敢阻拦,在金牌闪瞎他们狗眼之前,扑通扑通的跪下去了一大片。 冷逸轩不理会众人,拿着金牌就往暗室里跑。 暗室里嘶吼的人不是穆云舒,而是楚月。穆云舒的嘴刚一碰到楚月的嘴便发生了药理反应,不一会的功夫楚月的嘴也变成了两根香肠。不过她的两根香肠不如穆云舒的漂亮。 难以接受现实的楚月把穆云舒逼近了墙角想要置她于死地。穆云舒正在奋力反抗。 “云舒,你没事吧。”冷逸轩跑了进来。关心之色溢于言表。 穆云舒先是一愣,接着捂着嘴失声尖叫:“冷逸轩,你出去,你给我出去,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你。”随着穆云舒的惊声尖叫,楚月却开怀大笑起来:“穆云舒,你不是很有自信,那个男人爱的不是你的脸,既然你那么自信,为什么不敢把你的嘴给他看。哈哈哈哈,穆云舒,你的嘴真的好丑,好难看。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在王叔面前。”看着穆云舒的狼狈相楚月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到都忘了自己顶着一张更加恶心的脸。 穆云舒无力申辩,只是捂着脸呜呜的哭,从来没有什么事让她像现在这般惊慌失措过。 看到穆云舒惊慌失措的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两个男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花逍遥开口要说话,却再一次被冷逸轩抢了先:“云舒,你就那么不信本王,不信本王对你的感情?” (3) 感情?他们相识不过半月的时间,真的有这样深厚的感情?即便是相爱数年,也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箴言金句。就算感情再深厚,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娘子变成这样? 如若男人不是感官动物,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分分合合,那么多的恩恩怨怨。 虽然没有恋爱过,但是小说电视她可看的多了,虽然是艺术,艺术却也源于生活。 她不是对冷逸轩没信心,她是对男人没信心,对所谓的爱情没信心。一瞬间,穆云舒觉得自己好委屈,一下子变成狗血剧中悲催的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苦情女N号,好事从来没她的份,吃苦遭罪的事就她一个人扛。 不过她错了,万事都有例外,一切皆有可能。 “穆云舒,你觉得我为了你命都可以不顾了,我还能怕了你这张脸。”情不自禁的话脱口而出,他甚至都没有发现他对穆云舒的感情何时像一颗顽强的小草一般早就在心中生根发芽,无法遏制的生长。 冷逸轩快步走过去,虽然脚步还有些踉跄。他是有些生气的,气她如此不信任自己。却在拉起他的一刹那,盛怒的脸变得温柔。 他伸手就要去拉开她捂住嘴巴的手,她却捂得更紧,指缝中露出瓮声瓮气的声音:“不要,很丑。” “可是我不觉得。”他很笃定,慢慢拉开她的手。 “不要。”她再次用手捂住,他却再次拉开。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将她逼近墙角,旁若无人的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刻,她无法拒绝,泪水却在毫无预警之下决堤。他怎么可以…… 看着深吻中的两个人,花逍遥心里猛地一刺,紧接着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不能再看:“如若她最先遇到的人是我,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只是没有如若……” 怎么可能?楚月不相信的瞪大眼睛。那么恶心的嘴,冷逸轩是怎么吻的下去的。只是在无比的愤怒中楚月却亲眼见证了奇迹的发生。 原来俏玲珑并不是无药可解,解药很简单,就是两个字真爱。人世间的真爱,毫无杂质的真爱,看似普通不过,却又往往难求。 在深深的亲吻中,穆云舒嘴唇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红润。不一会粗粗的香肠嘴变成了原来的樱桃小口。 接着楚月笑了,哈哈哈大笑,都笑出了眼泪,秒变香肠嘴复读机:“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顾不得暗室里的人,和冷湛交给她的任务,楚月提着裙子就跑,一溜烟的冲出了暗房。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你的嘴……”冷逸轩终于发现个中端倪,惊喜万分的瞪大眼睛。 “我的嘴怎么了?”她伸手一摸惊喜的发现了变化,疯了一般的推开冷逸轩,猛地捡起地上的铜镜,铜镜里的香肠嘴不见了,只剩下一只粉粉嫩嫩娇艳欲滴的小樱桃。:“我的嘴好了。真的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樱桃复读机就是比香肠复读机好看,两个高富帅的大帅哥都不觉得看得痴了。 (4) “太好了,太好了。”她拉起冷逸轩的手一边跳一边叫一边转圈。冷逸轩也跟着她跳,跟着他叫,跟着她笑。 只要你开心就好。她笑了,花逍遥的双眼却隐隐的出汗了。想要转身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拉住:“花菇凉,你往哪跑。你不跟我一起庆祝?” 她都留了,他又怎么舍得转身就走:“当然要庆祝。” 三人围成一圈,像是三五岁的小朋友。三人一边跳,一边笑,一边叫。 “云舒,你知道本王为啥刚才一点都不嫌弃你?”跳的累了,三人弯腰直喘气,六只手却紧紧的攥在一起。像是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把他们分开。冷逸轩边说着边冲着穆云舒放了好几个电眼。 还用问么,刚才你的表白那么多人都听见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人家如此情深意切的告白呢,虽然是个古人,但是这个古人是个高富帅啊。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装出无辜到掉渣的表情:“为啥?” “小时候吧,我最爱吃的东西就是腊肠。”冷逸轩大喘气,一边说着一边望着穆云舒的嘴直吞咽口水。“但是吧我嗓子不好,总爱咳嗽。腊肠咸啊,老夫人就不让我吃,我可是好多年好多年都没有吃过腊肠了呢。” 那表情怎么委屈的荡气回肠的。只是腊肠跟他嫌弃不嫌弃她有几毛钱的关系?看着穆云舒懵懂的脸,冷逸轩就笑,冷逸轩笑花逍遥也跟着笑,接着笑声就此起彼伏的传出暗室。 暗室外面的守卫都面面相觑,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在暗室里能够听到如此爽朗的笑声。 “好啊,冷逸轩,你说我的嘴是腊肠,你太过了,太过分了。”脑子慢了好几拍的穆云舒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松开拉着花逍遥的手追打上去。 花逍遥一怔,被丢下的手好生失落的垂在半空中,心尖猛地一紧,一丝酸楚涌上心头。这边穆云舒攥紧小拳头猛地扑到冷逸轩怀里,以拳王泰森的速度没吃饱饭的力气“狠狠”的向冷逸轩猛攻过去。没有多疼,却很痒痒。冷逸轩一边笑,一边躲:“娘子,为夫才刚好,你这样是要谋杀亲夫的节奏?” “就是要谋杀你,还要咬掉你的耳朵,谁让你说我的嘴是腊肠。” “可是我说的没错啊,就是像,真的好像,娘子要不再给本王吃一口?”冷逸轩瞅准空挡就往外面跑。穆云舒就紧紧追上,只留下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一直一直的在花逍遥的耳边回响。 “花逍遥啊花逍遥,你又何必执着,只要她幸福不是就很好。” 梅亭苑内楚月横冲直撞的冲进来,见人就问看见世子爷了没有。因为没有吃穆云舒配过的解药,楚月的脸越发的严重。不禁嘴巴肿的像是香肠,就连脸也肿的像是猪头。这还不算,楚月的脸上和嘴上还鼓起来好些个脓包,有些发黑发臭的脓水从脓包中冒出来。臭气熏天。楚月的鬼样子和含糊不清的话吓得被追问的人连声尖叫。 (5) “有鬼啊,救命啊。”大白天的这鬼都敢出门,这可是个厉鬼啊。有人丢掉手中的水盆,有人丢掉手中的果盘,还有人丢掉手中的扫把撒丫子就跑。 还有几个胆小的,登时就吓软了腿,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好好的梅亭苑一时间变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秒变成奔跑吧兄弟第三季的现场。 跑什么跑,老娘也不吃人。楚月伸手一拉,拉住一个跌坐在地上的小丫鬟,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这么可怕的人啊,这一定是鬼啊。小丫鬟吓都吓傻了,都忘了哭,只是拼命的求饶让楚月放过她:“恶鬼奶奶饶命,我从来没做过亏心事,求求你放了我吧。” “谁是恶鬼,你们全家才是恶鬼。快点告诉我,世子爷在哪。” “世子爷......世子爷在书房......” 书房内冷湛正边写着毛笔字,边等楚月的消息,楚月去了这么久都没有眉目,冷湛有些焦躁。一不小心墨汁滴落在袍子上,身侧伺候的小丫鬟连忙用手中的帕子去擦,墨汁滴落的部位有些尴尬,小丫鬟这样一擦。冷湛竟然起了反应。 大手一伸,将小手握在掌心,对着小丫鬟如花的俏脸冷湛猛吸了口气:“你的胭脂可真香。” “世子爷.....”小丫鬟双颊绯红,半推半就的就躺进了冷湛的怀中。 “你这个小妖精。”冷湛低头就吻上了小丫鬟的樱桃小口,小丫鬟嘤咛一声也抱紧了冷湛。还未待冷湛辗转深入之时,楚月已经吓走了守在书房外的侍卫冲了进来。 一见椅子上衣冠不整抱在一起的二人,楚月登时火冒三丈:“好你个冷湛。你对得起我。”顺手抄起一直鸡毛掸子丢了过去,不偏不倚的砸在冷湛头上。还有一跟鸡毛不偏不倚的插在冷湛的脑袋瓜上。 好事被打扰冷湛怒火中烧,一抬头竟然见到一只穿着花裙子的厉鬼站在屋中。大白天的竟然见了鬼,难道是自己亏心事做的太多。一害怕,竟然忘了鸡毛掸子在他脑门上流下的刺痛:“你……你是谁,不要找我。你缺钱,本世子回头找人烧给你。不要杀我,不要……”冷湛的脑袋瓜子摇得像是拨浪鼓,脑袋瓜上的鸡毛也随风飘摇。冷湛的吓得三魂出了七窍,哪里还有世子的风姿,活脱脱的像是钻进鸡窝里的周扒皮。 “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背着我在这里偷情,还敢说我是鬼,冷湛,我现在就要你怀里的小贱人变鬼。”楚月实在是太生气了,都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伸手抄起身边的一个花瓶朝着那小丫鬟就冲过去,人还没到呢,脸上的臭气就先到了,恶心加上恐惧还没等花瓶撞脑门上呢,那小丫鬟眼睛一翻呱唧一声摔倒在地上。 摔倒就摔倒,偏偏砸了冷湛的脚。冷湛哀嚎了一声,疼得直跳脚。他这一跳不要紧,撞碎了书桌上的琉璃盏,琉璃盏呱唧一声摔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里都有楚月流着黑水的脸。 (6) 艾玛,这屋子里真有鬼啊。楚月捂着嘴惊声尖叫起来。无数片琉璃盏中的人也捂着嘴一脸惊恐。 “那……那……那那那里面的人是谁?”楚月伸手去指,琉璃盏里的鬼也伸手指向她。 楚月终于才明白,为啥刚才那些人如此害怕自己。原来自己的脸竟然在一瞬间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世子,救我,我是楚月。”楚月这才想起自己狂奔回来的目的,她是来求解药的啊,整个西蒙国也只有冷湛是她的解药。他说过的,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爱她,如若有可能,他会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只要他像冷逸轩亲穆云舒那样亲自己一口,那么她身上的巧玲珑就可以解除啦。多简单点事,冷湛一定能办到。 只不过冷湛可不是这么想:“楚月?你骗鬼呢。”冷湛说着退后了两步,一伸手抓住身后的一个花瓶。 “我没骗你,都是那个该死的穆云舒,是她,是她把我变成这样的。冷湛,我中了俏玲珑的毒。” “什么,你中了毒?”冷湛又后退了一步,将花瓶紧紧的攥在手中。 冷湛退一步,楚月就往前上一步:“世子别怕。这个俏玲珑也不是无药可解。” “什么……什么是解药?”这脸也太臭了吧,冷湛拧着鼻子都无法屏蔽这样难闻的臭气。索性拉来袍子遮住脸。现下定下神来,他到是不那么害怕了,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楚月,听声音就更跑不了,只要不是鬼他还是能hold住的。 不过下一秒钟我们的龌龊渣男冷湛世子就再也无法淡定了,不仅仅只是无法淡定,还有很剧烈的蛋疼了。他页吗亡。 那张尽在眼前的鬼脸竟然冲着他抛了个媚眼:“很简单,巧玲珑的解药就是爱人的深吻。” 艾玛啊,救命啊,还深吻?他根本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冷湛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没站稳,这是什么鬼?色鬼。 “别闹了好么?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 “冷湛,我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要不是为了那本秘术,我能变成现在这样?这是你欠我的,冷湛你必须要还。”楚月说着扑了过来,被冷湛灵活的避过了。楚月没刹住闸,鼻子捧在书柜上。 脸上的脓包又撞破了几个,臭腥味更加浓重了。 冷湛丢了花瓶用两只袖子捂住嘴,都不能阻挡住这股腥臭味。冷湛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 楚月也差一点被自己脸上的味熏天吐了,但是为了解药她忍了,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世子,拜托了,你要是肯亲我,我的脸就恢复如初了。楚月跟世子的情分世子都不记得了么?” 如果说有人让你亲一坨屎说亲过之后会变金子,你会亲么?冷湛是不缺金子的,所以他根本不会亲,当然他也更不缺美人。他一伸手抄起被他放下的花瓶砰的一声咋在楚月的脑袋上。楚月晃了晃,呱唧一声摔倒在地上。 “来人啊,把这个怪物拖出府去,一辈子都不要让我看见她。” 第八十七章 你是不是有些过了? (1) 跟这对渣男毒妇相比较,这一边的场景可就温馨甜蜜欢快太多了。穆云舒和冷逸轩一路追打着往逍遥轩跑,欢笑声嬉笑声跟着撒了一路。 “冷逸轩,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站住。” “娘子。我的伤才刚好,你能不能慢点跑。” 不能,当然不能,他竟然把她的嘴比作腊肠,要是她之前的嘴不像腊肠,像包子,像鸡蛋该怎么办?难道你丫的就不亲了?“小轩轩。你等等我,我保证不会打你。” 她中的毒也才散,所以也有些体力不支。一边跑一边喘,这会实在是跑不动了,双手放在膝盖上弯腰直喘。 信你才怪。你可能会不打我,但是你会踩我,踹我,掐我。不论哪一种。都遭罪不轻,还是拼出老命来跑比较划算。他虽然没停下,却放慢脚步,回过头,一边看她一边往后退。 穆云舒一抬头,吓白了脸:“停停停……” 这小妞演技还挺高明,演得跟真的似的,楚月都跑没影了,还有啥值得她这样害怕?“少来这一套。本王才不信你。”还没退几步,冷逸轩呱唧一声撞到一个东西身上。还挺软,应该不是假山,也不该是一颗树。 冷逸轩一回头,也白了一张脸:“老……老夫人!” “这病才好,为何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难道你自己肩负着冷王府的未来?” 老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倒是不害怕老夫人会对自己怎样,反正是什么阴损的招她都用在他身上过了,主要是身边的人......他看了眼穆云舒,立刻回首抱拳弯腰跟老夫人施礼:“儿子错了,还请老夫人莫气,为儿子气坏身子不值。” “哼哼,身为冷王府的王爷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不为冷王府的前途着想,轩儿,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这样回报我?你也太让老身失望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冷王府会怎样,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死去的爹爹交代?”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慈母模样。 没事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个王府里最希望我死的人怕就是你了吧:“儿子知错了还请老夫人赎罪。儿子以后不敢了。”为了心爱的人还是忍了吧。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最好时机。 “还有你,谁让你从暗室出来的,还不给我滚回去。身为王妃不守妇道,拉着王爷抛头露面,差一点让王爷惨死,老身把你关进暗室已经算是便宜你了。”给冷逸轩的下马威差不多了,老毒妇立刻调转枪口,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穆云舒的实力,怎么一个不进女色的王爷差一点就为了她送了命?这样不行,绝对不行,她要把他们所谓的爱情扼杀在摇篮里才行。 穆云舒最会看脸色下菜碟了,老夫人话音还没落呢,她这边呱唧一声就给跪下了:“老夫人。是儿媳错了,儿媳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要是儿媳知道就算打死儿媳,儿媳也不会拉着王爷出去。” (2) 要是姑奶奶我早知道,就把那俏玲珑也蹭你丫一脸。让你跟楚月一样满世界的追着老头跑,还有时间在这里假惺惺装好人。 “老夫人千万不要为我这个不孝的人生气,我们女人最怕生气了,一生气会出皱纹会变老的。” 虽然看似说的是些有的没的,但是真真儿的说到了女人的心里。只要是女人就都怕变老变丑,虽然老夫人马上就年过六十她也是个女人不是。 老夫人虽然在盛怒之中却还是心下一惊,伸手就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自己的话果真管用,冲着老夫人,穆云舒露出招牌式狗腿的笑容:“老夫人莫怕,老夫人天生丽质,这点小气还不至于影响老夫人美丽端庄的容颜。就是老夫人莫再生气,这皱纹长出来可是容易,想要回去可就难了。” 老夫人气的胸口发闷,却还是把胸口的气强忍着咽了下去:“想要我不生气,就给我到暗室里去闭门思过去。老身不发话,就不要出来。” 暗室那地方哪有逍遥轩好,我才不想去呢。“儿媳去可以。可是儿媳去了,谁给老夫人做水晶美容糕呢。儿媳的脸之所以这样Q弹爽滑,可都是那水晶美容糕的功效呢。” 王婆卖瓜也要瓜好才行。老夫人看了眼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没吭声。 看样子这招行,穆云舒决定乘胜追击。只是她还没开口呢,一个软弱香甜的声音就远远的传了过来:“呦,王妃姐姐,你怎么在这跪着呢。你又惹老夫人不高兴了?” 这声音就跟掺了蜜似的。不过从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咋就那么让人膈应呢?看着花逍遥兰花指捏着粉色的小丝帕一摇一摆的走过来,在场的人都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众人还没缓过神来呢,花姑凉又开了口:“这老夫人可是这王府的天,你们要是把老夫人气坏了我们这王府的天不是要塌了么,你说是不是老夫人?就算是为了咱们王府好,您也不能气坏了身子。”花逍遥冲着老夫人暧昧的笑,两只眼睛还直放电,粉丝帕还没挥到老夫人面前呢,老夫人就躲出去好远。 “老夫人,这事怪我,不怪王妃姐姐,是我求着王爷和王妃姐姐一块帮奇疗斋剪彩来着,不是您说的,一家人要帮着一家人的么。王府和王爷这一出场,那奇疗斋的生意别提多红火了。” 这话我说过么?老夫人有点闪神。只是好好个大男人不正正经经的说话这成何体统,要不是为了我湛儿能当上这冷王府的王爷,我早把你拉去点了天灯。老夫人再怎么想忍都忍不住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跟王妃的关系这样好?” “老夫人不是经常教导逍遥说让我们姐妹之间要融洽相处么?”花逍遥一边说一边猛眨电眼。 我了个去,不说还好一说老夫人差一点就给呕了:“算了,算了, 罢了罢了。你们都赶紧退下吧。”怕是再多看他一眼,她就真真儿的挂啦。 (3) “冷逸轩,你是不是有些过了?”一颗开得正艳的合欢树下一身青烟色袍子的花逍遥抱着双臂,面色没了之前的娘娘像,一脸的高冷。眉宇间皱起的川字也让他更加帅气炫酷:“你这样会把她置身在危险之中。还有我们的......” “我知道。不必花兄提醒。”冷逸轩也抱着双臂,脸色更加的高冷。你比我帅我就比你更帅,你比我炫酷,我就要摆出比你更加炫酷的姿势。 这两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背背山。到像是争夺伴侣的公狼。 花逍遥冷哼了一声:“知道你还这样。” “难道花兄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情难自禁?”他还是赢了。那挑衅的眼神看着花逍遥的时候花逍遥心尖一刺,是啊,情难自禁。即便是有一天他拥有了全世界,也未必能够拥有那一颗心。 看到花逍遥的悲催像,冷逸轩又心生不忍:“花兄放心,花兄的大业我定当两肋插刀万死不辞。” “如若我拿那个大业跟你换......” “no no no no。”花逍遥话还没说完,冷逸轩就残忍的给打断了。他学着某货的样子食指晃动的比秒针还快:“不是我的,不强求,是我的,绝对不放手。”(此处我觉得大家应该有掌声!(*^__^*) ) 好洒脱的人,好洒脱的话。却透漏着无比的勇气和无法动摇的决定。让人恨无法恨,让人嫉妒都不好意思开口:“花逍遥羡慕王爷。” “花兄也总有一天会拥有让所有人都羡慕的东西。” 小厨房内,穆云舒挥汗如雨,丁香一边给她扇扇子,一边心疼的嘴里直埋怨:“主子余毒还未散,就这样忙前忙后,要不是那个老夫人,主子也不会受这么多的罪。你还给她弄什么水晶美容膏。”要是她她就下砒霜下去,没有砒霜下点巴豆也是好的。 “丁香,不得胡言。” “丁香这不是心疼主子么。” “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多做少说。”穆云舒边说着便朝着窗外使了个眼色。 丁香吐了吐舌头,立刻点头表示她明白主子的意思。丁香刚住嘴,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老婆婆就过来了,一副横挑鼻子竖挑眼不乐意的模样。 “王妃,给老夫人做的水晶美容膏可好了?” “马上就做好了,这大热的天还麻烦喜嬷嬷跑一趟还真是过意不去。”穆云舒边说便冲着丁香使了个眼色。 喜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自恃跟在老夫人身边久,地位高,老夫人不放在眼里的人她也不放在眼里:“王妃可别这么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就是要听老夫人的命令么。王妃这个美容膏这么久都没做出来,老奴可害怕有人是嘴上说说敷衍老夫人的。” “那怎么可能,就算是喜嬷嬷借云舒十个胆子,云舒也不敢敷衍老夫人。”穆云舒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丁香手中的白瓷碗递到喜嬷嬷的面前:“这是冰镇的黄瓜汁,喜嬷嬷赶紧尝尝鲜。”他名丽巴。 白白的碗,碧绿的黄瓜汁,还散发着难以抗拒的清香味,喜嬷嬷扳着的一章老脸上的沟壑都不自觉的舒展开了。 第八十八章 情难自禁 穆云舒所说的美容水晶膏其实就是猪皮冻。将新鲜的猪皮去毛去油,切成细细的猪皮条,过水沥干,之后再放进一口大锅里用水煮,待水开之后再放上黄豆花生佐料等增加口感。等猪皮中的精华融入开水中,等花生和黄豆熬制软烂再将猪皮水倒入器皿中端入冰窖冷藏。带猪皮水凝固成型,便可切开直接食用。 虽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圣品,但的确增加胶原蛋白,美容养颜。 而且口感Q弹软糯,清爽不腻,是道很实惠的养颜美容家常菜。 不过对于从来没有见过和吃过猪皮冻的西蒙国人来说穆云舒真的可以王婆卖瓜,想把这猪皮冻夸得多高大上,就夸得多高大上。 喜嬷嬷喝掉了第三碗冰镇黄瓜汁的时候,穆云舒高大上的水晶美容膏也成型切好摆在了白瓷盘上。 “喜嬷嬷好了,我们出发吧。” 吃人家的嘴短,喝人家的也一样,这一回喜嬷嬷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这大热天的,何须劳烦王妃跑一趟。” “喜嬷嬷刚才不是说了。院子里的人都该为老夫人的事尽心竭力。我不过是把这水晶糕送给老夫人,又何来的劳烦。” 喜嬷嬷眼珠子一转,似是有些为难:“这......” 就知道你和那个老毒妇没憋好屁,我这么冰雪聪明,才不会上了你们两个老毒妇的当:“丁香别愣着了,赶紧多备些冰镇果汁一道给老夫人带过去。” 见无法阻止,喜嬷嬷只能提着裙子迈着小碎步一路跟上。 当时的剧情老夫人是这样设计安排的,让喜嬷嬷带着穆云舒的水晶糕回去,然后假装说吃过以后肚子疼。到时候找个听话的大夫,随便打赏他点银子就说穆云舒在这美容膏里下了毒。 她把穆云舒关进暗室是整个王府都知道的事,这就是作案动机。到时候这水晶糕就是物证,喜嬷嬷就是认证。毒杀婆母,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到时候就算是冷逸轩拦着也不好使。 只是老夫人费尽心机的毒计,就这样华丽丽的被穆云舒给识破了。 “老夫人。儿媳给你做的水晶美容膏做好了,还有冰镇的黄瓜汁,解腻去暑特别好喝。” 看到穆云舒,老夫人气得翻了个白眼,朝着喜嬷嬷就是一瞪,那意思分明就是怪她办事不利。 喜嬷嬷有苦难言,只能低下头。 荣娘拿出一根银针走到穆云舒面前:“王妃,得罪了。” 穆云舒一伸手挡住芸娘的手:“不必。我来证明我做的食物里面没毒。老夫人,儿媳的手可是洗的干干净净的。你瞧瞧。”穆云舒张开白嫩嫩水灵灵的小手就在老夫人的眼前晃了晃,还没等老夫人明白她这是几个意思的时候,她拿起一块猪皮冻就塞进嘴里。 不仅吧唧吧唧的吃出声,吃完之后还吸了吸拿过猪皮冻的手指:“嗯,真好吃,儿媳做的这可是无毒无防腐剂,无食用胶的三无良心产品,儿媳敢拿我将军府上下一百三十八口人的性命作保证。” 看着穆云舒的嘚瑟样。老夫人顿觉得胸口活脱脱的升上来一股子恶气,发没有借口发,咽又咽不下去。堵在胸口像是块大石头,让她又痛又憋得慌,只是这还不算完,穆云舒吧唧完了肉皮冻,又拿起丁香手中的白瓷杯:“老夫人,这个儿媳也帮您先尝。如若儿媳十五分钟……不对,是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还不死,您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吃我这纯天然无公害的健康美容品了。这可是儿媳忙活了一下午的心意。” 穆云舒一点都不客气,明明说好了是做给老夫人吃的,她都先染指了一个遍。老毒妇,我就不信丫的气不死你。 “你......咳咳咳。咳咳咳。”随着剧烈的咳嗽声,老夫人顿觉得一股腥咸的味道涌上胸口。要不是喜嬷嬷及时拍了拍她的后背,她真的一口气上不来,就背过气去了。 偏偏穆云舒还怕气不死那个老东西,一脸焦急难过的样凑了上去:“啊呀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大热天的还咳嗽了呢。赶紧的我来帮老夫人看看。” 也不管老家伙同意不同意,穆云舒的手就捏上了老夫人的手腕:“啊呀,老夫人。您这可不是虚火上扬呢。 老夫人真是运气不好,这水晶美容膏可是不适合上火的人吃。丁香,还是拿回去给我们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吃了吧,老夫人院子里的人个顶个的水灵, 个顶个的漂亮,根本就不需要这劳什子的水晶美容膏。老夫人,您最近出恭是不是很频繁,还有点稀。真是可惜了得,这冰镇的黄瓜汁啊也不适合您。丁香,你不是最近便秘么,就赶紧喝了吧,对了,你不嫌弃我的口水吧。”他吐私圾。 “奴婢怎敢嫌弃主子。” “那你不怕我下毒吧?” “谁这么想,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直到丁香咕咚咕咚把那冰镇黄瓜汁喝得一滴不剩,老夫人才终于喘上一口气来:“你们......给我出去.....” “是啊,老夫人是该静养才行。儿媳这就告退了。老夫人好生休息。” 老夫人的毒计没用上,还把自己气得半死。我们的穆大小姐却挥舞着她的红色小秀帕,就像是奥运赛场上夺得金牌的勇士挥舞着我们鲜艳美丽的五星红旗。 穆大小姐一边扭着妖娆的猫步,一边招呼着丁香翩然的往她的逍遥轩走去。 逍遥轩开得正艳的合欢树下,冷逸轩有些晃神。他承认今天花逍遥的话说的没错,他最近是有些过了。且不说他最初接近穆云舒是为了什么目的,他现下这样对穆云舒无疑是将她置于危险境地。 男人一想心事难免会流露出忧郁的眼神,忧郁的眼神特别是一个帅气男人的忧郁眼神就更加吸引女人的目光。 远远的望过去,看到那张比女人还美而且还带着忧郁的脸穆云舒有点愣神。 好半天,穆云舒才回过神来。接着狠狠地往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穆云舒我警告你不行,这样不行。穆云舒,你迟早是要走的,又何必在这里留下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债。 想想你的男神肖宁,默念一百遍肖宁。 肖宁……肖宁……肖宁……屏气凝神,掰着手指头默念男神的名字,只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白衣诀诀,长发飘飘。比女人还要美的脸,比梁朝伟还要忧郁的眼神。 明明说好了要克制,却真是情难自禁,看着她傻傻的闭着眼睛,嘴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就快步走过来一伸手捏住了她的小巧的鼻头:“傻丫头,在想什么呢?”多希望她随口会回答想你。 只是愿望和现实之间总是差那么一丁点的距离。 一个磁性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一阵刺痛在鼻尖传来。吓了穆云舒一跳,反射性的就叫出了不该叫出的名字:“肖宁,你又调皮了。” 一睁开眼看见的不是肖宁温暖微笑着的脸,而是某货想要吃人的面孔。完了,完了,要嗝屁了。穆云舒捂住嘴,瞪大眼睛:“王爷,这回你真是冤枉我了。”她心里明明想得就是他啊,为啥好死不死的叫出别人的名字。 只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某人如花的脸顷刻间变成了非洲难民的脸:“穆云舒,你太过分了。” 这样就过分了?不过是喊了一个名字而已,你跟花菇凉那样勾勾搭搭,搂搂抱抱的又怎么算:“爷,你听我解释,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在我冷逸轩的人生中就没有公平俩字。” 要不是冷逸轩正生气,她真想告诉他以后说这句话的时候把人生换成字典两个字。 只是她还没开口呢冷逸轩的声音又跟天雷滚滚一般在她的耳边炸了开来:“穆云舒,你知道么,你这样就算是犯了七出之条了。要不是看在你刚受了伤的份上,本王就……” 心尖莫名一痛,脸上却不服输。“你就怎么样?” “你……好自为之。”她的倔强惹恼了冷逸轩,雪白的袖子一挥,冷逸轩转身离去。 刚刚迈出冷王府大门心情并不怎么美丽的花逍遥也好死不死的碰到了鬼。 “花公子。花公子……” 这是什么鬼?尽管来人带着面纱,可是恍惚中看到楚月的脸还是让花逍遥登时吓得倒退三大步。刚才心头的不美好也被吓得跑去了爪哇国。 “花公子是我,我是楚月。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世子。” 好臭啊,比王致和的臭豆腐还要臭。花逍遥捂着的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这辈子怕是再也吃不下他最 爱的臭豆腐了,还真是造孽呢。 花逍遥用桃红色的小丝帕赶紧捂住脸,一只手提着袍子角猛地倒退了好几步,一边说话还一边摇晃着身子:“这个好像——不可以有。世子说了谁要你进门,他就把谁扫地出门。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份,你这样不是让人家为难么?” 花菇凉貌似比楚月还委屈,边说着眼眶边不觉得跟着泛红。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催模样。 “花公子,你帮帮我,帮帮我。我求你了。”看样子这个花公子还是心挺软的,不如就拿他当了解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带把的不是。 楚月撩开面纱,一张化脓流着黑水的脸就往花逍遥的脸上凑:“花公子,求你了,你就亲我一口,就一口。 我的容貌要是能够恢复如初,我就要我父王大大的奖赏你。你要是找机会送我回出云国,我就要我父王封你做驸马,让你统领出云国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啊,听着好诱人的样子。花逍遥有那么一丁点的心动。却在他动摇之时,很突兀的一个高冷又臭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我的,不强求,是我的,绝对不撒手。”这话像是个猛雷咔嚓嚓的就把花逍遥给震醒了。花逍遥啊花逍遥,如若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的话那跟牲畜有什么样的区别?如果你有这样的心思,跟那个高冷的臭屁男人不是更加没法不。 “啊呀,我去。楚姑娘,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我喜欢男人你丫又不是不知道,咱俩不合适。要不你把你父王介绍给我,我做你母妃可好?”某货边说着,边后退了几大步。在楚月扑过来找他麻烦的时候花逍遥撒丫子就跑。 至此西蒙国京都的大街上就多了一个这样戴着面纱疯疯癫癫的女人,见了男人就掀开脸上的黑纱,凑过去让男人亲她:“求你了,就一口,一口就行。其实我长得很漂亮,你亲了我,我就会容貌恢复如初。”神经病。有人把那疯妇推到。疯妇不甘心,爬起来再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口,求求你了,就一口。我可是出云国的公主,你要是亲了我,你就是出云国的驸马,我可以求我父王让你做兵马大元帅,统领十万精兵。”楚月逮到一个男人就抱住大腿不放手。 “来人啊,关门,放狗。”男人话音刚落就有两只恶狗猛扑过来吓得楚月连忙松手屁滚尿流。狗原本是想要咬她几口的,可是看到她的脸,闻到她脸上散发的臭气,呜呜呜的哀嚎了几声转身就走。 摆脱了楚月的花逍遥心情并没有转好,拿着腰间的酒葫芦不觉得喝了两口。 借酒消愁愁更愁,想着那一张俏脸,心头越发的苦涩。 只是他的警惕性却一点都没有放松。他身后至少有六个人在跟着他,看样子都是武功高手。 “不行,我要快走。”心想着,花逍遥急忙加快脚步。 丞相府门前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丞相府的大门前用数百跟圆木搭成了一个数米高台,看台上躺着一只大鼓,还竖着一只大鼓。鼓的旁边摆着凝神琴。 架子两侧用高高的竹竿支起一根横幅,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比舞招亲”。没错,大家没看错,我也没写错,的的确确是比舞招亲。 丞相府门前挤满了人,全都翘着脚昂着头往看台上瞧,人群中不时传出议论纷纷:“听说了没有,这伍丞相的女儿可是德才兼备,貌美如花,整个京都都找不出这样的可人。” “拉倒吧你,说的就跟你看见过似的。她那么美,求亲的人早就把丞相府的大门给踏破了,还用得着比什么舞着什么亲。” “难怪你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女人心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心海底针,更别说这聪明又智慧的女人的心了。她们要找相公能找一般的人。再说了,宫里不是传出三年一次选秀大点就要开始了吗,这伍小姐怕是不想进宫,才想到这样一个主意。” “得了得了,别瞎说了,别在看个热闹再把脑袋搭进去。” “对对对,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议论的人住了嘴,仰头往看台上瞧,不一会看台上多了一个人。挺年轻,穿得也很得体。 一开口,标准的西蒙国普通话腔,看做派应该是个主持人:“诸位京都的父老乡亲,我家大小姐今年 碧玉年华,痴迷琴棋书画,到了出阁的年纪,不想追随俗礼,只求觅得知音,所以在此摆上擂台,比舞招亲。” 此人话音刚落又引得议论纷纷:“比舞,大男人的哪里会跳舞。弄刀弄枪还差不多。” “要我说啊,这无非就是哗众取宠。” “可不是,听说民意调查又要开始了,伍丞相是怕口碑不好,故意故弄玄虚的吧。” “伍丞相一向两袖清风,该不会吧。” 在大家的质疑声中伍月洒已经登上了舞台,身穿一身火红色的舞衣。带着火红的面纱。 她此举跟他父亲和什么劳什子三年选秀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之所以费尽力气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见到一个人。 只是一眼,她便将那人记在心间,尽管众人对他众多非议,尽管她竭尽全力站在他身边那人也根本就没多看他一眼。只是爱了就是爱了,根本无法跟自己的心讲条件。 所以她弄了这个比舞招亲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也许那人仍旧不会来,只是尽力一试,即便是没有达成所愿她也觉得不枉此生。 “喔!好美啊。”伍月洒一出场就引来众人惊艳的目光,虽然她带着面纱,但那妖娆又挺拔的身段足以让人惊掉下巴。 在众人男人们惊艳错愕女人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伍月洒缓缓开口,一开口,那声音便如天籁一般在空气中飘散:“诸位,月洒自幼爱舞,今日就在众人面前舞上一曲,如若有人能够弹奏此琴合上我舞步的节拍,这人就是我的夫君。” 原来是抚琴,这还差不多。伍月洒话音刚落,人群中有几个会拨弄两下子琴的风雅之士准备跃跃欲试。 这么美的女子,还是一国丞相的女儿,这要是娶回家去,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伍月洒的话丢进人群,就像是丢进水池里的深水炸弹一时间激起千层浪,浪花四溅:“我来,我来。” 众人蠢蠢欲动,举起手就往台前挤。 “诸位莫急,莫急,先看看我家小姐的舞再行定夺也不迟。”主持人瞬间又变成了维持秩序的保安,在人声鼎沸中伍月洒一下子跳上了擂台上的大鼓。接着拿起手中的鼓槌开始敲击着身侧的大鼓,一时间激昂的鼓声响彻云端,众人不自觉地竟然随着伍月洒的舞步安静了下来。 看着伍月洒的舞步众人不再往前挤, 而是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愣了神。 穆云舒的舞时而慷慨激昂犹如战场上万马奔腾众将士奋力杀敌,偶尔绵长温婉,又犹如夜半盼望丈夫归家的女子的呢喃。 一时鼓点和舞步像是喜悦无比,一时又放慢速度似是带着难以隐藏的悲伤和遗憾。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词那就是惊为天人,这那里是人啊,这分明就是天上落入凡尘的仙女。 就自己的这点破琴艺哪能配得上仙女的舞步啊,刚才还跃跃欲试的人们,一下子就怂了。还是别上台去丢人了,老老实实的在台下看吧,这样的妙人大概也只适合更妙的人出现吧。 正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为了甩掉身后的尾巴花逍遥拼了命的往人多的地方挤,一边挤心里边还一边埋怨:“这些个人还真是讨厌,就不能让我安静的做个美男子么,人家也有心事,就不能让我悲伤会么?” 看台上,伍月洒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别人都是静止的,只有他拼了命的往前挤,再加上一张如花的容颜,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他终于还是来了。心里一兴奋,舞步都跟着变得快了,鼓点也瞬间变得欢快雀跃。这小舞步,小小鼓点一听就知道是这姑娘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她一边欢快的舞蹈着,一边朝着主持人使了个眼色。干他们这一行的,最精通的事就是看人眼色办事。 他领会了出钱人的精神,立刻跟看下下安排着的自己人使了个眼神。众人点头会意,拉着那个拼命往前挤的人就往里扯。 还没等花逍遥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被众人推上了高台。 这是要闹哪样,我这是要躲起来啊,怎么还给我推上了高台,难道这就是天要绝我?要是逃过这一劫,日后我绝对不没事出来瞎溜达了。 “公子,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恍惚间一个美人到了眼前,声音听着有点熟啊,这小身段也是不错的。难不成牛头马面换了造型? “公子,公子。”见花逍遥直愣神,伍月洒就去推他。这一推他才缓过神来。 “小姐,救命啊,台下有人追杀我。”为了保命,吃软饭就吃软饭吧,吃软饭总比没有饭吃强吧。 “你说什么?”还没等伍月洒反应过来的时候呢,数支飞镖越过人群朝着看台上唰唰唰的飞了过去。 第八十九章 奔跑吧,菇凉! 冷逸轩怒斥穆云舒的事,以二百迈的时速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老夫人,王爷心里还是有您的。虽然他为了那个女人不要命,还不是一听说她惹了老夫人生气就吼她犯了七出之条。还说要不是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就要把她赶出王府去呢。”喜嬷嬷第一时间得到线报就来老夫人跟前拍马屁。 老夫人冷冷一笑,心头的恶气总算是出去了不少:“谁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没准在人面前做戏也说不定,就算他真有那个孝心,这不是亲生的还不是隔了一层肚皮。” “那倒是。不过这样看下来,王爷对那个女人也就那么回事。救她不过是碍于将军府那边。老夫人先不必着急。”他估他血。 “再不着急怕是要晚了。”老夫人还没搭茬,跟她没隔着肚皮的人就来了。 冷湛抱拳弯腰施礼,一脸严肃之色:“叨扰了老夫人午休,还请老夫人见谅。” “湛儿,你又何须跟祖母如此多礼,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说到此事,冷湛面色一沉恨由心生。要不是冷逸轩和穆云舒使坏,楚月也不会变成那个死德性。冷湛倒不是对楚月夫妻情深,不管怎么说,楚月也是出云国的公主,如若有一天他举兵起事,楚月定当能够帮得上忙。 好端端的。冷逸轩和穆云舒就害的他失去了这么强有力的一个臂膀,要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去。 两人不除,真是让他寝食难安,坐卧不宁:“祖母大人,那二人之间的争吵不过是给王府里的人做戏。我可是听说自从王叔娶了那穆云舒,花逍遥都懒得理了。弄得花逍遥近日总是偷偷溜出王府去。再这样下去,怕是......” “你说什么?这样绝对不行。”老夫人心口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又涌了上来,猛地一拍椅子把手,老夫人站了起来:“我绝对不能如了他们的意。湛儿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有倒是有,不过......” “当心。”虽然自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是因为自己拖累一个水灵灵大姑娘丢了性命就不太好了。当那些飞镖齐刷刷的冲着擂台上飞过来的时候,花逍遥一转身把伍月洒抱在了怀里。接着随地一滚,滚到了大鼓的后头。大鼓的两侧用紫檀木精致而成,又厚实又牢靠,那些个飞镖叮叮咚咚的全都扎在了大鼓上。 总算是侥幸躲过了一劫,花逍遥松了口气。恍惚间却觉得有什么更加灼热的东西盯着自己。还有更厉害的暗器? 一低头才发现原来是怀里的姑娘眼神霍霍的看着自己、虽然隔着面纱。还能看出那俊俏的脸蛋红得像是番茄。这赤果果的小眼神可是比那飞镖还给力,花逍遥不觉得吓了一跳:“姑娘,抱歉,这都是权益之举。” 花逍遥一激动呱唧一下把姑娘给撂到递上了,他避嫌似的一下子从地上站起。 这一站起不要紧,一下子又暴漏了目标,又是一连串的飞镖朝着花逍遥嗖嗖嗖猛射而去。 “娘娘腔,赶紧出来受死,不要连累无辜。”台下有人喊话,那些吓坏了的无辜们,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喊叫着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只剩下几个黑衣人蒙着面站在看台下面。微风拂过,吹起黑色衣衫,又有了拍骇客帝国炫酷架势。 看这架势这是要再次发起另一轮的猛攻。我的命多值钱,可不能就这么没了。现下还是保命要紧,也顾不上什么合不合时宜了。站起来的花逍遥一下子就又趴了下去。 花逍遥的动作引得台下黑衣蒙面人的一阵哄笑:“娘娘腔,还不下来受死,也要我们省点力气。爷们要是开心,可以不动你的脸,保你个全尸。” 那笑声倒是听着越来越近了。见多识广的花逍遥有点哆嗦了,哆嗦还不忘点埋怨自己:“花逍遥啊,花逍遥人家是吃一堑长一智,你丫是吃一两胖二两。你咋就不长记性呢?为啥没事总是溜溜达达的往外走,还不给守护自己的那些人发送个消息。”现在很明显他们人多势众,想跑都来不及。 眼下除了自己就是地上跟他一起趴着的小妞了,无人可求,干脆死马当做活马医:“这位小姐,我还不想死。” 他以为等到的会是这位娇弱大小姐的哭声,然后说她也不想死。还怨恨他把她拉入如此境地。 只是花逍遥想错了,还大错特错,这位大小姐不但没哭,反而还一脸的英气:“当然,我也舍不得你死。” 男神的声音终于唤醒了一直在地上趴着的花痴。说话间伍月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之后竟然用一只手拉起地上的大鼓朝着台下的黑衣人丢了过去。丢鼓的同时还不忘用另一只手在鼓上猛地一震,顷刻间钉在鼓上的那些飞镖朝着那些黑衣人就像是天女散花似的飞了过去。 “敢在我丞相府门前耍飞镖,真是找死。”伍月洒红衣飘飘,一脸英气。 “艾玛,我好像看见了天使。”花逍遥一激动眼眶有点发红。 没人会想到一个女人会有如此的身手,众人包括花逍遥都怔在了原地,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中了镖倒地不起。 这一会换做花逍遥用崇拜花痴的眼神望向伍月洒了,这样炫酷帅气的女人除了穆云舒怕就只剩下她了。 “别愣着了,快走!”伍月洒一把扯住花逍遥,一手还不忘拎起地上的凝神琴。 艾玛吓死宝宝了,腿砸有点软呢?但是花逍遥很快调整心态,决定不做一个姑娘特别是一个漂亮姑娘的累赘。 奔跑吧,菇凉!花逍遥猛吸一口气,跟着伍月洒撒丫子就跑,还用出了吃奶的力气。丞相府近在眼前,两人嗖的一下冲了过去:“荣伯,快,快关门放狗。” 说话间,丞相府的红漆大门咯吱咯吱的就给关上了,在关闭的最后那一刹那数条又黑又壮又凶的大狗冲了出来,汪汪汪的叫嚣着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黑衣狗和黑衣人的战斗顷刻间打响。狗是早起还没喂食凶狠无比的狗,人是之前就被伍月洒还击回去的飞镖打得落花流水的人。结果可想而知。 此刻如果配上一句画外音,那只能是凄凄惨惨戚戚。 原本一伙嚣张到不行的黑衣人有的瘸着腿,有的捂着胳膊,被一群狗追得满大街的抱头鼠窜,运气好的、丢了鞋子,被狗扯了裤子。运气不好的大腿啊,胳膊啊,屁股啊神马的就成了可爱小狗狗的早餐。 直到到了丞相府的蔷薇园,伍月洒死死的抱着手中的琴还没放下。“这琴对你很重要?” 这还是第一次花逍遥见到要琴不要命的人。惨痛的童年经历告诉他,能够活下来,才是至关重要的事,命要是没了,神马一切的就都是云烟。所以他爱惜自己的命胜过一切。所以他才能好好的一直活到今天。 “这是凝神琴。”伍月洒的声音有些颤抖,摘去面纱的小手也有些抖动。 终于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看她的男神了,而且就他们两个人。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咋就像是要跳出喉咙一样呢,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当真要事先吃点速效救心丸。 这眼神有些熟悉啊,怎么跟穆云舒看着银票时候的样子一个德行呢?心尖猛地就那么一刺。是我长得像银票,还是银票长得像我? 这样一想,花逍遥就有些愣了神。被男神这样看着伍月洒更加不好意思,低垂着眼睑满脸羞红,那小脸的造型就像是最炫小苹果的造型:“花公子你忘了,这琴是你送给我的。” 生命诚可贵,亲情价更高,若为凝神琴,两者皆可抛! 冷湛伏在老夫人的耳边,一脸龌龊之相:“祖母,您觉得孙儿这个主意可好?” “不错,甚好,果然虎父无犬子,要是你爹还在的话……”还真是一窝老鼠不嫌骚,明明就是坑爹坑娘又坑奶奶的坏主意,老夫人仍然觉得冷湛的这个主意好。老夫人不仅一副欣慰之色,还红了眼眶。 冷湛眼眶也跟着红了红:“祖母放心,以后孙儿一定会代替爹爹行孝道。孙儿一定会对祖母好。就是这个主意让祖母损失那么多,孙儿实在是过意不去。” “一家人你又何必跟老身客气,既然想好了,就快快去筹谋。”老夫人满眼期待,恨不得眼面前的就看到冷逸轩,穆云舒和花逍遥的死状。 丞相府蔷薇园中,花逍遥终于认出了救自己一命的伍月洒是那天的佳丽五号,这样算是他院遇到了故知,花菇凉有点小兴奋,猛地一拍大腿:“伍小姐,是你?” 伍月洒又是面上一红:“难得花公子还记得。” “你不是喜欢冷逸轩!” 花逍遥还很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那晚为了气穆云舒冷逸轩留下了佳丽五号,冷逸轩假模假式的在屋子里跟家里五号调笑,却派了前锋捎来消息让他过去救驾。 第九十章 你要对我负责才行 这样的戏码两人没有演过上百,也演过九十,所以这些事对于花逍遥来说就是真真儿的五个字:“那都不是神马事!” 花逍遥得到消息,立刻梳洗打扮,之后就捏着他的小手帕大摇大摆的去了逍遥轩。 见到佳丽五号上去就管人家叫妹妹。然后拉着人家的手就说要人家留下和他一起伺候王爷。 虽然是演戏,这样重口味的缺德事还是第一次上演,不知道为啥,看着穆云舒落寞离开的小背影他就一下子怒火中烧,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缺德的主意。 当时伍月洒就哭了,那哭可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不过当时花逍遥也许还不知道,她这哭声可不是吓到了,而是实打实的悲伤并且还是冲着花逍遥来的。 第一次见花逍遥,是在一次骑射比赛上。 伍月洒从小酷爱习武,经常女扮男装缠着他哥哥伍月嵘带着她出去长见识。 那一次骑射比赛刚好花逍遥也在。当一身青烟色长袍,长发飘飘唇红齿白的花逍遥骑着骏马款款而来的时候她就一眼喜欢上了花逍遥。而且深刻在心间。 这样的妙人才该是她的那个良人,哪怕自小就被得道高僧说过她的命天生凤格。 凤格有什么了不起,她才不要嫁给那个颤颤巍巍经常犯头风病的老皇上。在说了,就她这种直爽没有花花肠子的性格要真是进了宫,早就一天死八回了。 还好父亲和哥哥都疼她。不需要用她一个女儿身去做垫脚石,于是悄悄的瞒下了凤格龙格的事,要她按照自己的想法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从小就被骄纵坏了伍月洒直接去问哥哥伍月嵘这个好看的男人是谁,可不可以给她介绍认识。 一向宠爱她的哥哥见了鬼的竟然当时就一脸严肃的回绝了,他告诉伍月洒,喜欢谁都不能喜欢花逍遥,因为花逍遥不喜欢男人,他喜欢的人是冷逸轩。他估医号。 “哥,你一定是在骗我。你还想着我那什么破凤格命。我才不要嫁给那个......”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伍月嵘堵住了嘴巴:“姑奶奶,你这是要我们全家的命啊。不信你自己去打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她自然是要去打探的,打死她都不相信这样高大帅气又好看的男人会喜欢男人,只是他跟那个什么狗屁的冷王爷好像真的走得有点近啊。正愁着没机会接近俩人的,机会就来了。冷王妃的小丫鬟正四处给他们家王爷找长得像男人的女人呢。 正中她的下怀,她这才装扮成佳丽五号混进冷王府,被花逍遥这样好死不死的一闹。这才信了哥哥的话,觉得自己喜欢错了人,哭得肝肠寸断,眼泪涟涟。 直到花逍遥为了安抚她,把那么贵重的凝神琴送给她的时候,她才又重新恢复了信心。 你才喜欢冷逸轩呢,你们全家......不对,不对,他不能喜欢冷逸轩,他只能喜欢她伍月洒。 反正现在就我们俩,凭我的武功,谅你也逃不出丞相府的蔷薇园:“爷,我被你看也看过了。抱也抱了,你要对我负责任。” 逍遥轩里穆云舒一直鼓着她那美丽的小腮帮生闷气,明明是生着气得,可是一张脸仍旧明艳动人:“不过是叫错了个名字,至于发那么大的脾气么。看样子是要把我赶出王府。难不成冷逸轩来了大姨夫?” 脱口而出的话突然让穆云舒来了灵感,她一抬芊芊玉手呱唧一声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用力有点猛了,脑门有点红:“对啊,书上不是说,男人也有那么心烦的几天么,我又何必跟一个来大姨夫的男人计较。而且还是个来了大姨夫的古人。” 我在这里跟一个古人较什么劲,我最重要的任务不就是把他给掰直喽,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么。 “丁香走,我们去厨房。”这脸变得比三月天还快,刚才还雷阵雨呢,这一回就艳阳高照了。 正在为穆云舒打抱不平愣神ing中的丁香还没缓过神来呢,穆云舒已经提着裙子一路小跑的去了厨房。 来大姨夫自然要补血啊,上好的乌骨鸡加上党参。再加几颗红枣,和枸杞,这可是补血强身的上品啊。 我们的穆大小姐可是说做就做的主,为表诚意,全部是自己亲自上手,杀了鸡,拔了毛,把鸡在开水中汆一下,捞出沥干,之后点着火,热上山泉水,鸡好调味料放进去,出锅之前才加了盐。一个时辰之后一碗浓香四溢又滋补养身的乌鸡参汤就出锅了。除了鸡汤,还有四个爽滑脆嫩可口的小菜。 “丁香,快去找王爷,就跟他说说王妃喊他回家吃饭。” 丁香的表情有些为难:“要是王爷不给面子.....” “那你就这样说......” 原本无处可去的傲娇小王爷就站在逍遥轩的大门前。偏偏今天刮得是西南风,那小厨房里的鸡汤香味一丝丝都没剩的全都刮进了傲娇小王爷的鼻子里。 真香啊,这是什么秘密武器,明明我是要离家出走的啊,怎么就迈不开腿,管不住嘴呢。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挪着小碎步往里蹭,蹭了大概一个时辰刚好蹭到小厨房的一颗大树下。 这时刚好丁香从小厨房里出来。冷逸轩吓了一跳,立刻转身,扯住大树的一根枝条:“这合欢开得可真艳啊。” 爷是生气气花了眼,还是饿的眼睛有些花啊,那分明就是颗大松树啊,哪里来的合欢花。不过谁让他是主子呢,主子说啥就是啥吧。只是情深意切的抓住那么一大把松树枝爷就不觉得扎手么? “王爷,晚饭做好了,王妃喊你回家吃饭。” 谁要吃她做的饭,我才不稀罕。不稀罕就不稀罕呗,大长腿干嘛没事一点点的往里挪啊。 “王爷,王妃说了,她做的鸡汤不是很多,偏偏她今天还很饿。” “怎么不早说!”话音刚落,蜗牛变成了瞬间移动的都教授,还没等丁香缓过神来的时候,人嗖得一下子就变没有了。 丁香摇摇头:还是我们家主子了解王爷啊。 刚一进屋,冷逸轩就见穆云舒端着白瓷碗呱唧呱唧的往嘴巴里倒乌鸡汤呢。 气得冷逸轩不觉得翻了个白眼:“不等夫君就吃饭的娘子不是好王妃。” 穆云舒才不管他那一套,摸了摸嘴巴,站起身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不按时回家吃饭的王爷还不是好相公呢。这汤啊,可真香,真浓,可就是有点少呢,要是某人不喝,我可就......” 话音还没落呢,只见一道白色的闪电唰的一下子就站在汤锅旁,看到那满满一锅浓香四溢的鸡汤才知道自己上了当:“穆云舒,你耍我......” “爷,夫妻之间这怎么能叫耍呢,这是增加情趣的小手段。来,爷莫气莫气,这可是妾身专门为你熬制的鸡汤呢。”说话间就在自己的碗里盛了一勺,放在自己的唇边仔细吹凉了放在冷逸轩的唇边。 脸还是伴着高冷炫酷的表情,只是肚子里的馋虫们却早早都投降了。 “莫不是爷嫌弃我的口水。” 变成腊肠的嘴巴他都亲了,怎么会嫌弃他的口水,一张口,呱唧一声就把勺子里的鸡汤给喝了,不喝还好,一喝完全是停不下来的节奏啊。 等不及穆云舒盛好了吹凉了,人家直接上手了,一下子夺过穆云舒手里的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整碗。 穆云舒展露招牌式的狗腿笑,接过汤碗:“爷,味道很好吧。” “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 “爷。大丈夫志在四方,可不能这么小气。我不过是说错了一个名字而已。” 洞房花烛夜都喊他的名字,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那个不一样。” 这是吃醋的意思,心里突然觉得猛地来了那么一股子的舒爽:“爷,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没准那不是一个人,而是我以前养的宠物,小猫啦,小狗啦,或者是一条鱼,也许是只小乌龟。”反正肖宁现在也听不见,就牺牲一下下吧,谁让她还要抱着男神的大长腿呢不是。 要是乌龟也是一只绿毛龟。转瞬间傲娇小王爷多云转晴:“味道还不错,再给我整一碗。” “好嘞,爷。”接过碗狗腿的扭着柔软的小腰身去了汤锅前。 “爷,要不要加点香菜?”话音还没落呢,一道青烟色的闪电嗖的一下子就闯了过来,直奔穆云舒手中的汤碗。 还没等穆云舒反应过来咋回事的时候,汤碗已经到了花逍遥的手里,接着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倒进了嘴巴里:“真好喝,再给我来一碗。” “可是这是王爷的碗。”看着花逍遥,穆云舒有点为难。 某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偏有不怕死的,一把抱住冷逸轩的胳膊:“怕什么,我们俩什么事没做过,我不嫌弃他。你也不嫌弃我,是不是小轩轩?” 明明喝进去的是美味的汤,这回咋赶脚着有些反胃呢,如果冷逸轩的目光能杀人,花姑凉早就变成爆米花了也说不定呢。 花逍遥才不怕冷逸轩要杀人的眼神,刚才那个五号佳丽的眼神才可怕呢,那赤果果的小眼神分明就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啊。她抱着他的大腿就是不撒手,哭喊着要他负责,任凭他苦口婆心的劝她就是死活也不肯撒手。 “伍姑娘,不是你不好,是我根本就不好你这一口。我喜欢男人你知道不?这是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的秘密。跟着我会误了你的终身幸福。要不你看这样,咱俩做姐妹可好?下辈子有缘再做夫妻?” 伍月洒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我不要跟你做姐妹,我这辈子就要跟你做夫妻。” 本小姐我读过书,你少骗我。人家都说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她才不会放过这朵又大又美的大喇叭花呢。 “那不行,我的真爱是冷逸轩。”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都觉得牙碜,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口气喝下这么多的鸡汤。 伍月洒倒是个固执的主,不管怎么说,怎么劝就是不放花逍遥回来,还硬要把花逍遥留下跟她拜堂成亲。她说了,这个院子她说了算,就算他爹爹她哥哥都那她没辙。 要不是有轻微洁癖,花逍遥当时就要吓尿了,成亲,有没有搞错,他要是跟冷逸轩一样也成亲了,他和冷逸轩就是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啊。好屎不如赖活着,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这一刻换做花逍遥的脑袋晃得像是拨浪鼓。 只是他的抗议无效,伍月洒直接屏蔽掉他脸上的不满和无奈,喊来家丁就要把花逍遥来个捆绑。可不是吓唬人的,那绳子可是比他的大手指还要粗。 我了个去,这伍小姐还真是重口。要是不想出办法自己可就要被这小娘子给破了身了。 花逍遥也算是豁出去了。瞅准时机,朝着那个捆绑他的家丁的脸上呱唧就亲了一口:“小官人,你长的可真俊。” 艾玛啊,这大白天的是见到鬼了?那小家丁手一抖,捆绑的绳子呱唧一声摔到地上。 趁着家丁和伍月洒愣神的空档花逍遥这才撒丫子就跑,好在那些个黑衣狗刚好大战完黑衣人,体力透支,身子不济,没有力气理他,他人急跳墙才算是躲过了这一劫。 听了花逍遥的哭诉,冷逸轩差一点没笑岔了气。前仰后合中,等到的自然是花逍遥的白眼连连:“笑,还好意思笑。这事还要怪你。要不是你弄来那个什么五号佳丽,也不会弄出这么一档子的事。” 最好的报复就是摧毁他最心爱的东西,花逍遥狠狠的瞪着冷逸轩,又盛了不能再满的一大碗的鸡汤。 “还是王妃姐姐最好了。知道我跑得累死了,所以才给我炖这么好的鸡汤滋补的是吧?”当着冷逸轩的面赤果果的就给穆云舒抛了个媚眼,接着就把汤往自己的嘴巴里倒。 心疼自己的鸡汤又不好意思直接说,狠狠的瞪了眼烟青色的大灯泡,之后回头又瞪穆云舒:“这事好像是她搞出来的。跟我有几文钱的关系。” 冷逸轩话音刚落,前锋就进来了,一边跑一边擦汗。看样子很急,都忘了要人禀报了。 “爷,不好了,王府门口站着个姑娘,哭喊着要见花公子。还说......还说要花公子负责。”前锋瞅了眼花逍遥,颇为不满。最近主子的烦心事都够多了,你丫就不能消停一点。女人事多也就算了,你一个假女人事还这么多。 啊呀我去,这姑娘咋脸皮就这么厚呢?想起伍月洒花逍遥吓都吓死了。自然没有看出前锋对他的不满。 花逍遥一害怕一下子躲到穆云舒的身后:“王妃姐姐,这事是你惹来的,你要对我负责。” 没事就躲在女人身后要人家对你负责,还要不要脸啊。来来来,本王对你负责。本王对你全家都负责。还没在穆云舒身后站稳呢,花菇凉就被冷逸轩提溜出来丢在一边。 “没事,这事我来扛。你们放心吧。你俩好好的给我在这里待着,乖乖的喝鸡汤,不要打架。还有还有,记得要给我留点鸡汤。” 既然这事有人扛了,花逍遥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俩人点头如捣蒜,看着鸡汤就像是看见了牛羊想要喝血的胡巴。绿了的眼睛早就把那锅鸡汤吸得一滴都不剩了。 好在冷王府门口守卫森严,一整排的士兵齐刷刷的拿着长矛挡在那,这才拦住了好事又八卦的西蒙国的老百姓。 伍月洒才不管有没有人看她,坐在冷王府的大门前,背对着众位观众和守卫,面朝着冷王府的大门,带着面巾在冷王府的大门口哭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刚要开口喊花逍遥的名字,冷王府的大门咯吱一声就开了一道缝。 难道他来啦?双眸顿时一亮,身子敏捷的从台阶上站起:“花公子......” 不过,伍月洒还是失望了,来人不是花逍遥,而是穆云舒。 “伍小姐,你来啦。” 尽管穆云舒一章倾城的脸上带着绝美的微笑,可是伍月洒对穆云舒完全不感冒啊。心里瞬间变得哇凉哇凉的:“怎么是你,要花逍遥出来见我。遇到事就躲起来,他算什么男人。” 毫不在意伍月洒对自己的无视,脸上呈现出完美的招牌式的狗腿的笑容:“伍小姐,你忘了,花菇凉他本来就不算是男人啊。” “...........” “不管他是不是男人,我就是要见他。”打死她都不信,花逍遥会喜欢男人。要是花逍遥真的跟王爷有一腿,这个王妃还能好心的出来帮忙,王妃看着又不傻。 穆云舒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哎,伍姑娘还真是不了解这男人的心啊。” “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穆云舒知道伍月洒这就是已经上套了:“又有几个男人愿意看着喜欢的女子是你这个样子?” “我怎么了,我这样不是挺好。”套牢男人的法宝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么。 “好是好,不过用错了时间。这样的招数该是在成亲以后,你现在就这样,谁还敢娶你。”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伍月洒不哭了,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穆云舒:“那我该怎么办,花逍遥说他喜欢王爷,不喜欢女人,他要跟我做姐妹。” 有人喜欢花逍遥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还是这么个执着的人。穆云舒两眼冒着绿光,看到穆云舒就仿佛看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有人在屁股后面猛追不舍,这就起到离间两只玻璃癌晚期患者的作用啦。没准追着追着,哪天花姑凉开了窍,就喜欢女人啦。像花姑凉这么柔弱的汉子,不是最适合伍月洒这样英武的姑娘么。 自己治好冷逸轩不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么:“那你就跟他做姐妹喽。他以后就是你的男闺蜜。闺着闺着就变得似蜜甜了。”多少恋人关系都是从朋友关系发展起来的。比如说方俊和叶珊,比如说王小贱和黄小仙。 伍月洒眨巴着一双大眼,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这姑娘安静下来其实看着也挺不错的:“王府的合欢花开得正艳,伍姑娘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也在里面?” “王府是他的家,他自然在里面。” 这会在逍遥轩的花姑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王妃姐姐给坑了呢,此刻他就像是被人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整锅的鸡汤差不多都到了他的肚子里,此刻,只剩下最后一碗。 冷逸轩不高兴了,黑着一张脸。这可是他家娘子专门给他炖的鸡汤,他这个娘娘腔都给喝了算是怎么回事:“喂,花逍遥,我说你,几个意思,你喝那么多就不怕上茅厕么?” “你不说还真不觉得,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想去。” “赶紧去,赶紧走。”厌嫌的看了眼花逍遥,那样子就像是预感到他马上就要嘘嘘了裤子。 花逍遥死死抱住汤碗:“不着急,不着急等我喝完了这碗汤再去。” “花逍遥!”冷逸轩急了,那咆哮声就跟河东狮吼似的传出二里地去。 花逍遥眨巴眨巴眼睛,眼眶泛红,仍旧死死的抱住面前的汤碗:“王爷,当初你可是答应过那个人要好好待我的,你现在就为了一碗鸡汤这样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要不是那个人他早就把花逍遥大卸八块了,可是看着那碗汤,还是不甘心,脸黑的跟断案的包公似得,一回头却看见了救星,英俊无双的脸立刻多云转晴:“花逍遥,你死定了。” 你才死定了呢。你们......一抬头,花逍遥看见了大摇大摆往里面走的伍月洒:“没错,我的确要死定了。冷逸轩,上一次我帮了你,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男神高冷一笑,露出森森大白牙:“行啊,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行行行,莫说是一件,一百件都行。” 第九十一章 重要的事说三遍! 心不甘面上却不得不装得很情愿,卑躬屈膝,还得双手奉上:“爷,请喝汤。” 冷逸轩接过鸡汤,又是得逞的嘿嘿一笑。拿着碗在鼻子底下来回晃荡:“这汤的味道当真是不错。” “冷逸轩,你能不能快点喝?”眼瞅着伍月洒越走越近,迫在眉睫。 大白牙漏得更多了:“怪我咯?” “哪能,我的意思是趁热。” “那你求我。”冷逸轩朝着花逍遥暧昧的直眨眼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学着穆云舒的样子狗腿的一笑:“爷,我求你还不行么。” 小轩轩撅起被胡巴还萌萌哒的小嘴:“重要的事要说三遍哦。” “求你,求你,求你咯。” 要不是为了对那个人的承诺,冷逸轩真想狠狠的踹几脚这个娘娘腔。不过看他那个狗腿像,总算是出了花逍遥喝掉他一锅汤的气,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底朝天。 冷逸轩刚要擦干嘴角,两个长得跟天仙一般的人就走了进来。花逍遥脸都白了,拼命的跟冷逸轩眨巴眼。见冷逸轩还是不愿配合,索性自己先来开篇:“爷,你好讨厌。不是说好给人家留一口的么。怎么一滴鸡汤都不剩呢?” “喝多了会胖,你忘了,我不喜欢太胖的人。”一直保持的高冷炫酷,差一点就被花逍遥的恶心样子给破坏了,要不是这汤真心好喝,他真想啐他丫的一脸。 看着花逍遥望着自己深情款款的眼神,他觉得整个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伸手就在花姑凉脸上狠捏了一把,方才解恨。 “爷,你可真讨厌。不行,人家就是要喝那最后一口鸡汤。” 厌恶的瞪了花逍遥一眼,身子下意识的往后躲。见情形不好,花逍遥一把抓住冷逸轩的袖子就往他身边拖。冷逸轩重心不稳,差一点摔进花逍遥的怀里。 花逍遥却一伸手推开冷逸轩:“啊哟爷,羞死人了,人家不用你喂我,有人来了呢。” 我了个去。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扑面而来,要不是那鸡汤,怕是昨天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呢。 这么多天的努力看来是白费了,这俩货怎么看上去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呢?看着如此背背山的俩人,穆云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伍月洒就更不用说了,眼圈紧跟着就红了, 眼泪眼瞅着就要掉出来了。还是穆云舒干咳了两声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才回过神来。 花菇凉却准备主动出击,摇着他手中的小丝帕远远的站着跟伍月洒打招呼:“呦,这不是伍姑娘么,你怎么大热天的亲自到王府来了。刚才王爷还跟我说,伍小姐救了我的命,王爷要好好感谢你呢。王爷,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好姐妹伍月洒,你以前也见过的,就是那个佳丽五号。”他估讽巴。 冷逸轩眼斩了花逍遥无数遍,才转过身,接着冲着伍月洒点头微笑:“感谢五姑娘救了本王最重要之人。这是本王的小小谢意。还请伍姑娘不要嫌弃。”花逍遥那个该死的都这样说了,自己总不能没有表示,心疼又肝疼的拿出一块上好的玉佩递到伍月洒的手里。 按照二人设计的剧本走下去,这回伍姑娘应该识趣的伸手打掉冷逸轩手中那块玉佩,捂着嘴提着裙子跑了,可是剧情却似乎有一点不按套路出牌。 伍月洒不仅没哭,还脸上微微带笑,不仅接过了冷逸轩手中的玉佩,还弯腰给冷逸轩施礼:“多谢王爷抬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月洒应该做的事。既然王爷最珍爱之人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姐妹,那王爷不介意我时常来王府走动吧?” “不介意,不介意。”冷逸轩侧目看了眼花逍遥,给了他一个这下子我也就救了你的表情。看着伍月洒执着的眼神,花逍遥也顿时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呢。 气势恢宏的朝堂上此刻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表面上看着君子坦荡荡谦逊恭顺的冷湛,一个是面色有些苍白却仍旧不怒自威的皇上冷轩辕。 冷轩辕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一只手扶着龙椅,一只手按压着太阳穴。身上明晃晃刺绣精良的龙袍也无法遮挡他脸上的沧桑。 近日以来,南方因为洪灾引发的疾病,暴乱接连不断,不好的消息频传,让冷轩辕寝食难安。偏偏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儿孙,更是引发了他的头疾。今儿个的早朝还是吃了太医的止痛丸勉强撑下来的。偏偏退朝后,冷湛说有要事相商,坐在龙椅上的冷轩辕有点心情不是那么舒爽。 “湛儿啊,有何要事要对朕讲?”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冷湛,冷轩辕不觉得有些伤神,如若自己的个个儿子也如他一般聪慧健康,一心为朝堂着想,自己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为国事家事黯然神伤。 冷湛双手抱拳,弯腰施礼:“回陛下,关于南方赈灾之事微臣有些建议。” “哦?你可有何好办法?”听到冷湛的话冷轩辕的双眼有些微微发亮。冷湛一向足智多谋,以前很多朝堂上棘手的问题都是他出谋划策顺利解决的。 今日朝堂之上,关于抗涝救灾之事众人一直僵持不下,因为赈灾国库里的银两不断的被掏空,却似泥牛入海——填进去了,一点回响都没有。老天爷偏偏就像是要跟西蒙国作对一样,南方已经多日不见晴天。一场瘟疫也在多日阴霾潮湿下悄悄滋生,正以不可控制之事态发展。此事如若再不解决,势必天下大乱。 早朝上关于赈灾的事分成了两派,一派坚持说朝堂要继续筹钱赈灾,一派说与其把钱运过去,被那些贪官污吏层层盘剥,不如派个可靠的人过去建立防洪工事。 只是不管是听了那一派的提议,都需要一个条件,那就是钱。 多次赈灾,加上边关战乱,又因南方涝灾不断减免赋税,国库已然空虚。国库里再也没有更多的银子去办这些事,但是灾民不能不管,涝灾不能不顾。所以冷轩辕才更加的头疼。此刻冷湛说他有好提议,冷轩辕突然觉得自己的头疼都好了大半了。 “微臣的确有个好办法。正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微臣的祖母惦记因涝灾受苦受难的难民愿意捐出多年积攒的积蓄,包括那尊先皇御赐给冷王府的玉观音。希望以此能够带动京都爱国之士集体募捐。这样赈灾的银两就有了。朝廷的难题也就解决了。” 冷轩辕威严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震惊之色:“当真?” 当年,先皇及其器重老夫人的夫君冷大寿,冷大寿也为西蒙国开疆辟土,战功赫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老夫人一直无所出,多次寻医问药也没有结果。这成了冷王府一件非常头疼的事。先皇为了让冷王府子嗣绵延,特御赐送子观音一尊。那观音是西蒙国雕玉大师云梦龙花费近三年时间用整玉雕刻而成。雕工精细。又是被湘潭寺的得道高僧忘忧大师开光过的,价值连城。 最主要的是冷王府得到那玉观音之后的第二年老夫人就一举得男。这座玉观音已经成了冷王府的传家之宝。冷轩辕没想到老夫人会拿出这座玉观音,所以大为震惊。 看着冷轩辕震惊又带着感动的脸,冷湛心中冷冷一笑,一尊玉观音就能除去他的眼中钉,又何乐而不为呢,等他指手江山,天下万事万物都是他的,还愁没有玉观音。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一副精忠报国之色:“先祖和先父都是为国捐躯。我冷王府一直坚守着保国护君的使命。虽然冷湛身无战功,却也心系国家,国家有难,必当万死不辞。 所以微臣劝说老夫人把先帝御赐的玉观音捐出以表爱国之心。想必只要是忠君爱国之士都会捐钱出来,来襄助我西蒙国度过难关。” “如此甚好,接下来的事就由爱卿去安排吧。” 小厨房内,穆云舒准备要给两个超级无敌背背山一个教训,俩人再这样嚣张下去实在是不行。 正准备着甜汤,冷逸轩摇着扇子风度翩翩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娘子,甜汤什么时候好,花逍遥和伍姑娘还等着呢。” 等着就等着,等一会你的花姑凉也不会饿死。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带着狗腿的笑:“爷,再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内堂中,花逍遥被伍月洒灼灼的眼神看的有点待不住了,那哪是眼睛啊,分明是三伏天里的大太阳,一点云彩都没挡,再看下去,他怕是要变成花氏烤乳猪了:“咳咳,伍姑娘,等了这么久,你饿了吧,我去厨房催催,这王妃做个甜汤也太慢了。”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饿。你不必去看。大热的天,你在这里陪我就好。”当然最后那句话是在肚子里说的。 她死死的盯着花逍遥,花逍遥觉得自己此刻在她的眼中就是一根烤香肠。 “那怎么行。来者就是客,冷王府可从来没有慢待客人的先例。我去厨房看看,马上回来。”害怕被再次捆绑的花逍遥,瞅准机会就溜进了小厨房。 第九十二章 给你的汤里加点料! “王妃姐姐,你的甜汤做的怎么样了?”不顾冷逸轩的眼斩花逍遥愣是往小厨房闯。 就算冷逸轩再嫌弃他也不会对他怎么样,这伍姑娘可不同了,他可真怕被她就这样给吃干抹净了。不是说第一次要给最重要的人么,他守了二十年最珍贵的东西可不能就这么被人家平白无故的给夺了去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们两个是猪么,还真是绝配。或者说你们俩是在秀恩爱,才分开一会就如隔三秋了?在心里狠狠的跺了两个背背山好几脚,脸上却还是带着狗腿的笑:“花姑凉,莫急,心急吃不了热甜汤。” 一回头竟然看到翩然而至的伍月洒,真想把他们三个作为三只小猪的代言人或者是某赫的全权代表:“伍姑娘也饿了?” “不饿,不饿,内堂太热了,我来这里凉快凉快。”厨房里都是热气,热得伍月洒只扇手中的小手绢。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只盯着花逍遥望。 穆云舒摇摇头只能慨叹这个姑娘是傻的。而花逍遥却顿觉身子一冷,拼命的给冷逸轩眨巴眼睛。 “娘子,逍遥最爱吃甜的,你多放些糖。” 她回头一笑, 百媚丛生:“爷。其实砒霜也是甜的。” 冷逸轩:“......” “行了,行了,赶紧都出去吧,你们在这儿我什么都做不好。”穆云舒使了个眼色,丁香,腊梅和翠枝齐齐上手,一人一个推着三人往外走。 人终于都被清空了。就剩她一人,也好方便下手了。砒霜她自然是不能放的,谋害亲夫的罪她还担当不起,当然啦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舍不得。巴豆也算了。那玩意太厉害了,她怕她的小轩轩受不住,感觉天干物燥的小轩轩和花姑凉都有些上火,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不是。 那就来点大黄消消火吧。四下无人,穆云舒行动迅速,把大黄溶在锅中用力的搅拌均匀,怕太苦太涩。有多放了好几勺糖下去。 用小勺盛了点,放在嘴边里尝了尝。味道有点苦,有点怪,不过还算是凑合。 “丁香,上甜汤。”他尽反技。 穆云舒微微一笑,露出森森小白牙,用嫩黄的小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亲自端着那碗猛料最足的的甜汤送到冷逸轩面前:“爷,甜汤好了,趁热。” 这笑有点坏啊,冷逸轩心生忐忑。看了眼穆云舒,又看了眼面前的碗。 “怎么了爷,还真怕我给着甜汤里放上砒霜不成。” “我不怕。我喜欢喝。”花姑凉抢过碗就往嘴里送。也不管热不热,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咽下去了,才发觉这味道不对劲啊,可是佳人就在眼前呢,她亲手做的东西。他怎敢说不好喝。 “味道怎么样?” “嗯,不错,不错。王爷,你也喝。”要死一起死,到了阴曹地府也不寂寞。 到底什么汤那么好喝,我也尝尝。看着花姑凉的样子,伍月洒不服气,也要端一碗喝。 “伍小姐,这个汤太甜了,喝多了会胖,我们女人不要喝。咱们两个喝这个。” 说话间,眼前又多了两碗绿豆汤,看着清爽,闻着香甜。伍月洒乐颠颠的把一碗扯到自己面前:“多谢王妃。” 只要是女子都怕胖。穆云舒一个字就把伍月洒给搞定了。 冷逸轩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不太妥当,可是吧又瞧不出什么花样。花逍遥喝得还挺高兴, 吭哧吭哧的又喝下去半碗。 “怎么了爷,还是不放心妾身么?”她多会演戏啊,双眼一眨巴,眼眶跟着就泛红了。 冷逸轩端起碗:“哪能呢。就是觉得此刻应该有点小曲啥的听听就更好了。” “爷喝着,妾身现在就唱。”狗腿的一笑,放下手中的绿豆汤。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出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身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霜 原来她不光会唱那些狗血的小曲儿啊,这歌听着高大上了,而且有点源远流长的意思。好轻柔,好感人。 这歌似乎在讲一个非常感人又美好的爱情故事,在美妙的歌声中冷逸轩觉得他的眼前正出现这样一幅美丽动人又感人的画面,一个美丽多情又忧伤的女子。此刻正倚窗远眺,在等着心爱的男人归来。只是这么伤感的词曲,大概是个悲惨的故事,姑娘思念的那个人应该没来,怕是去了别的地方。一想到这样的结局,冷逸轩就有点想哭。 不行,这么多人呢,他堂堂冷王爷怎么能哭,这样也太丢人了。为了掩饰只好端起手中的汤碗咕咚咕咚的把一碗甜汤都喝进了肚子里。 歌声仍旧在继续绕梁,两个男人看着穆云舒都有些如痴如醉。 “这么美的女子,这么多才多艺的女子竟然是我家娘子。这事想起来怎么就觉得那么美呢?”这是冷逸轩的心里话。 “这么美的女子,这么多才多艺的女子竟然是别人家的娘子,这事想起来怎么就觉得那么悲催呢?”这是花逍遥的心里话。 看着花逍遥望着穆云舒痴痴的眼神,伍月洒似乎看出了端倪。这样可不行,我伍月洒可是半点都不比这个穆云舒差。 心里想着,就开始付诸行动,趁着乐曲到了最舒缓的地方,伍月洒起身舞了上去。美歌妙舞,竟然天衣无缝,毫无违和。俩人痴痴的听着,看着,真真的是如痴如醉。 歌曲再次唱到高chao,菊花残遍地伤......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寓意深远的歌声中,花逍遥的肚子突然就来了反应。啊呦呦,怎么会这么疼,我也没吃不该吃的东西啊,这是要去茅房的节奏。 可是这么好听的歌,这么好看的舞要是不看岂不是可惜了。 花逍遥正在踯躅之际,被穆云舒放了猛料的冷逸轩却忍不住了。脸刹那间就白了,额头上的冷汗也出来了。肚子里犹如千万头大象奔涌而来,来不及顾忌王爷的仪表仪容,捂着肚子就使劲往外冲。 穆云舒一边唱,一边得意的笑了。秀恩爱死得快,这就是真理。要你们没事整天腻腻歪歪,得罪本姑娘,没有你们的好下场。以后这首歌就是你们两个背背山的主题曲。在跟本姑娘嘚瑟就要你们俩的菊花都受伤。(此处解释一下,只是为了逗大家一乐,没有不尊重周董的意思。有是杰伦兄歌迷的亲们求放过。么么哒!) “王爷,你去哪。等等人家啦。”花逍遥也扛不住了,抱着肚子跟在冷逸轩身后也是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一晚上跑了茅房五六趟,铁铮铮的汉子都够呛,此刻跑了第八次茅房的冷逸轩实在是扛不住了,惨白着一张脸,踉踉跄跄。刚走到床边就呱唧一声倒在床上。把睡在一旁的穆云舒吓了一跳:“爷,你没事吧,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不要紧,最好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我们傲娇小王爷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躺在床上白着脸,白着唇。望着帐子定双目无神。 “爷,你没事吧,要不我去找大夫。” 还找什么大夫,她明明就有大夫:“疼......” “哪里疼?肚子,我给爷揉揉。” 眼角流下一滴高冷的泪水,他疼的地方不能揉。 “爷,你说话啊,到底是哪疼,不要让奴家担心好不?” 废话,还用问吗,自然是去茅厕某处用多了疼啊。“哪都不疼。”疼也不敢说疼。 “要不我给爷唱首歌吧,还唱那首菊花残遍地伤。” 他已经伤的很严重了:“不必了娘子,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睡吧。” 太还没擦亮,刚刚睡着的冷逸轩却被人吵醒了,吵醒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该死的冷湛。 “世子爷,王爷昨儿个身子不爽,才刚刚睡着不可能去上早朝。您就别在为难小的了。”前锋抱拳弯腰,很客气的将冷湛拦在内堂外面。 冷湛冷冷一笑:“虽然陛下准了王叔不必每天上早朝,但凡是都要有个轻重缓急。今儿的事很重要,皇上说了,除非是咽气的,一个都不能落下。难不成,王叔都病成这样了?” 一大早就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大不敬。冷逸轩还没发作呢,听到这话的穆云舒无法冷静了,整理了下衣服,拨弄了两下头发提着裙子就到外面来了:“丁香,你是怎么搞的,昨天吃的鸡骨头没扫净么,怎么一大早的就引来狗了?” 一掀开帘子刚好看到冷湛,穆云舒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呦原来是大侄子啊,也不知是婶娘这耳朵不好使,还是你这嗓子到了变声期。哎呀,不管怎么说都是婶娘不对啦,怎么这么高大帅气的大侄子,我楞是给听成狗了呢。” 冷湛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刚要开口,穆云舒一下子把扫地丫鬟的扫把夺过拿到了手里。 (7)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扫地都扫不干净。怎么地上都是鸡骨头。你们知不知道,有句名言是这么说的,不怕狗偷,就怕狗惦记着,下次再要我看到门口这么不干净,我就扣你们月钱。”话音还没落呢,拿起扫把就扫,冷湛没防备,被扫了个灰头土脸。偏偏冷湛躲到哪里穆云舒就跟着扫到哪里:“王妃,你够了。我是来找王叔上早朝的。” 恨得咬牙切齿,偏偏不能拿穆云舒怎么样。 “啊呀,大侄子,原来你在这呢。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天还没亮呢,婶娘这眼神又不好,是不是弄脏了你的衣服,要不进去洗洗,再换一套。哎呀。我忘了,你王叔个子高,又瘦,他的衣服你根本就穿不了。要不你先回你的院子里换洗,等你王叔醒了我在要他找你。” 冷湛恨死了穆云舒那张得意的脸:“话,我是带到了。至于王叔去不去,他自己看着办。不过我可是提前说好了。要是真是惹恼了皇上,王叔后果自负。” “听说要是惹恼了皇上是要诛九族的,婶娘我老了,不会算账,你告诉我。你、还有你娘,加上老夫人,算不算是王爷的九族?”穆云舒这可不是随便开玩笑,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她这分明就是在提醒冷湛,最好背后少搞小动作。这本就是唇亡齿寒的事,冷逸轩得罪了皇上,他们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冷湛伸手指了指穆云舒,觉得不妥随后又放下。 这时有点憔悴,腿脚还有点飘忽的冷逸轩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你也是,一大早的跟个晚辈置什么气。这孩子不懂事乱嚷嚷,你也不懂事。” 听着是在说穆云舒,实则是在说冷湛。冷湛气得差一点把一口狗牙咬碎。刚要开口。却又被冷逸轩用话堵住:“你这孩子也是。你婶娘说的没错。我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冷家的人也未必有什么好处。本王要是真去了,你不是也得披麻戴孝的跪在地上哭么。” 本来是找麻烦来的,却被这两口子一唱一和的跟挤兑的够呛。冷湛顿觉得有股气从心中升起,咽,咽不下去。发又发布出来。站在那气得直翻白眼。 “你看你这孩子。都说你眼神不好,天这么黑就出来。看看,又翻白眼了。走吧。我们这就去上早朝。”冷逸轩一伸手拍在冷湛的肩膀上,一副语重心长。 站在身后的人突然觉得冷逸轩很爷们,至少她帮自己出了口恶气,看着他飘忽的小猫步,有点不忍心:“爷,能不能给妾身五分钟,不对,是,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 四分之一炷香之后,穆云舒端来了一碗红糖老山参水荷包蛋:“爷,趁着,这个补气又补血。” 冷逸轩结果碗,还有些后怕:“娘子,这回你不会在唱那首歌了吧?” 她都摇得像是拨浪鼓:“妾身又不傻,王爷要是不在了,谁帮我挡那些恶狗。” 说就说,还嫌弃的看了眼冷湛。冷湛气得一仰头,打了个气嗝出来。 喝了他家娘子的爱心糖水荷包蛋,冷逸轩觉得整个人舒爽了不少。走路不费劲了,一口气爬上了大殿的一百节台阶气都没喘。 站在百官当中虽然有些昨夜留下的憔悴,仍旧仪表堂堂,玉树临风。 冷轩辕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精神抖擞,一扫昨日郁闷之色,声音也响若洪钟:“诸位爱卿,今日早朝提前半个时辰,是找大家有要事相商。关于抗涝救灾的事冷世子有了更好的想法,朕现在就叫冷世子把他的想法说给大家听一听。” “遵命陛下。”冷湛抱拳弯腰施礼,之后走到朝堂最前端。身后还跟着个小太监,手中拿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尊东西,上面还盖了块红绸。 冷湛把昨天说的话更加慷慨激昂的在群臣面前说了一遍。之后转身掀开托盘上的红绸,一尊雕工精细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玉观音便呈现在众朝臣面前。 关于这尊玉观音的来历众人自然是知道的。一听说冷王府的老夫人愿意捐出这个玉观音众臣都是一片哗然。特别是冷逸轩,作为冷王府的一府之主竟然不知道这件事,顿觉得有些郁闷。 “对于冷世子的这个提议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看着冷轩辕神采飞扬的样子,傻子都知道冷轩辕已经同意了这个提议,不仅同意,还势在必行。谁要是敢反对不是撞到枪口上。冷王府都舍得把家传的宝贝都拿出来了,他们还敢有什么脾气。众臣互相望望之后,就跟商量好了一样呱唧呱唧的都跪了下去:“臣等愿望皇上排忧解难,在所不辞。”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先从众位爱卿开始,为南方抗涝之事募捐筹谋。之后就是京都的那些个大商贾。朕知道你们和他们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了,这一切都是自愿,自愿。”这冷轩辕笑的有点坏啊,只是他这个自愿谁敢不自愿。 众臣立刻聚在一起商量赈灾募捐的一些细节,商讨好了决定五日之后出发。万事俱备,就差押运物资的特派特使这一股东风了。 “关于特使的人选,众位爱卿有何提议?”冷轩辕一开口,刚刚还热烈讨论的群臣们都瞬间变得有点怂。 这事件可是个不讨好的差事。费力又危险。搞不好还会丢了性命,谁愿意去啊。自己不愿意去,自然也不好推荐别人,一时间喧嚣的朝堂上竟然变得有些冷清。 冷轩辕脸色微微一变,刚要发怒,冷湛却抱拳弯腰:“为皇上效忠,作为臣子的自当万死不辞。微臣愿意为皇上分忧。不过......微臣没有去过南方。对于赈灾经验不足。就怕耽误了赈灾大事,关于人选,微臣倒是有个上好的提议。” 站在不远处的冷逸轩顿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提议就提议呗,你看本王干嘛。我跟你的提议有几毛钱的关系? 不对啊,这小子笑得有点坏啊。难道...... “微臣觉得这个人选微臣的王叔最为适合。”冷湛话音刚落,众臣都微微松了口气,还有几个悄悄的擦去额头上的汗滴。 冷逸轩张了张口,看到冷轩辕的表情又马上识趣的闭上了嘴巴。那小眼神分明是说这个议题甚好甚好啊。 真想学他家娘子来一句又没给你喝汇源肾宝,肾好什么好?肾那么好,给我换个iphone6 plus可好?” “王叔刚刚从南方赈灾回来不久,对那边的状况风土人情都颇为了解。那边的人对王叔也有印象。所以不会对王叔多生抵触,而且微臣王叔的为人朝堂之上谁人不知,谁让不服。王叔兢兢业业,爱国忧民,两袖清风。这么多的钱粮自然是要交到这样一个人手中才会让人放心。所以微臣觉得王叔最为适合。” 臭小子,这分明就是给我挖坑啊。可是又该怎么开口拒绝呢,这也不是拒绝就能拒绝得了的事啊。 “冷王爷?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不过冷王爷才刚刚大婚......这事怕不妥吧。”冷轩辕心里早就首肯了冷湛的决定,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仁君为人家考虑的神情。 嗯嗯嗯,的确是不妥。不要让我去,不是我不爱国不忧民,是我还没吃够我家娘子的糖水荷包蛋呢。 冷湛胸有成竹又是抱拳施礼:“陛下说的在理,所以的确是不该让王爷和王妃分离。”冷湛嘿嘿一笑,笑得更坏。 “不过王妃是个多才多艺之人,不仅精通药理,还医术精湛。南方瘟疫泛滥,王妃和王爷又鹣鲽情深不愿分离,不如让王妃陪伴在王爷身边,一起去南方抗涝救灾,王妃也好为圣上分忧,为百姓解愁。” 这怎么能行,她再强也不过是个女人,京都遍地都是医术精通的大夫,为何要她一个区区女子为圣上分忧,为百姓解愁。这不行绝对不行:“皇上......” 弯腰抱拳施礼,冷逸轩刚要开口拒绝。朝堂上的众臣却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库擦擦的全都跪下了:“我西蒙国能有冷王爷和冷王妃如此人才,是我西蒙国之福,是皇上之福,是万民之福。” 我擦,冷湛我的好侄子,你真是好样,你伙同这帮老家伙一起挖了这么大的坑就是等着我和你婶娘一起往下跳呢吧。 “这......那朕就把这件重中之重的事交给冷王爷了。”偏偏老皇帝也和他们是一伙,虽然一脸为难之相,却还是准了他们的提议。 第九十三章 夫君去哪我去哪! 冷逸轩没想到这个消息到了穆云舒的耳边竟然成了好消息。“王爷,你此话当真,皇上真的要妾身跟你一起去抗涝救灾?” 一双明眸眨呀眨的,倒是满眼的期待。 这小女子真是非同一般,要是一般女子听了这样的话还不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都不会到那样的地方去:“你愿意跟我一同前往?” “嗯嗯。夫君去哪儿,我去哪儿!”点头如捣蒜,倒是没有半点虚假。他尽反划。 想不对她另眼相看都不行,还有她说的那句话怎么那样让人觉得暖心呢:“那是灾区,暴雨,泥泞,有灾民,还有瘟疫。运气不好的话没准还能碰到流寇和强盗。” “爷,我不怕。美景美食,还能购物,那是旅游。有灾民有瘟疫才叫抗灾。干我们这行的,最需要的就是实战经验。想想看,我要是能止住灾区的瘟疫,不是一件很伟大,很幸福的事么?”双手合十。一脸期待,冷逸轩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子头顶有光,穆云舒则嘿嘿的笑着,在心里扒拉着她的小算盘。 到时候一定把救灾的药物装上十大车,上面清一色的打着奇疗宅的旗号。一路上下来也算是打了免费的广告。医药行当可不就是口口相传的口碑,要是她止住了瘟疫,不仅自己可以名声打造,就连奇疗宅都能跟着名声大噪,奇疗宅捐出去的草药也就会得到数十倍也许是百倍的回报。这笔账算下来。怎么都划算。要是古代能够发行股票她恨不得立刻就借壳上市,一趟抗涝救灾下来,她可就成了西蒙国服不服富豪榜的第一名首富了。这事怎么就想着就那么美呢? “五日后就出发,你记得收拾妥当。” “嗯嗯嗯。我办事,爷放心。” 募捐的事办得异常顺利,不到三日,赈灾需要的粮草,药品。衣物等等必需品就装了上百车。怕有暴动或是山贼抢夺救灾物资,跟随冷逸轩一起赈灾的随从也是冷逸轩精心挑选过的。孔武有力,智慧超群,且武器精良顺手。 五日后的吉时冷逸轩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灾区出发。相送的壮观场面自不必说,众人都带着热切期盼祝福的眼神目送着冷王爷的战队出发,当然除了老夫人,郭氏,还有冷湛三个人。 他们看着冷逸轩和穆云舒离开的背影阴森森的笑着,就像是给有去无回的人送行。 刚走出去没多远,远远的一个火红的身影迎面而来,就像是一道火红色的闪电直劈过来:“王爷,王妃,月洒来晚了。还请王爷王妃见谅。”说是来给送行,明眸却像是雷达一般往俩人身后的队伍中扫射,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到花逍遥。 “王爷,王妃,花公子呢?他没来么?”之所以来晚了。就是趁着众人相送的功夫偷偷潜入了冷王府,找了个遍,并没看见花逍遥,这才确定他应该是跟着王爷和王妃来了。 听了花公子三个字,冷逸轩一脸的嫌弃样:“我们是奉了皇命去抗涝救灾。他……为何要跟着我们?”那小子那么碍眼,最好能滚多远滚多远。不过冷逸轩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和穆云舒这一次可是长途跋涉,没个三俩月的不会回来,臭小子竟然没有出府相送, 一大早的不知是梦周公呢,还是又去哪里勾搭小伙子大丈夫去了。 听了冷逸轩的话伍月洒有些失望,低着头缴着手指,不过很快神色又恢复如初,如果花逍遥想要躲着自己。自然冷逸轩那边也打好了招呼,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伙儿的啊,肯定是联合起来哄骗自己。伍月洒甚至在这一刻肯定花逍遥一定藏在这支抗涝救灾的队伍里,也是化妆成了一个车夫,也许躲在哪个粮食车里,不会化妆成一匹马吧,那他的易容术可就真是太高明了。 不管怎么样,伍月洒下了个决定她要跟着冷逸轩的队伍一起去抗涝救灾:“王爷,王妃,月洒也要跟着你们一起去。” what are you,弄啥嘞?冷逸轩差一点喷口而出他自己也搞不懂的话:“no no no no no,这绝对不行,不行。”冷逸轩终于知道花逍遥为啥害怕这位眼前的主儿了,这主子可是真叫一个难缠啊。比他身边的这位还难缠。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冷逸轩气得翻了个白眼,怕被缠住,还是忍着没发脾气:“因为你是女人。” “王妃也是女人啊,王妃能去我为什么不能?”果然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主。 “王妃是我的家眷,王妃会医术,带着她自然有用。” “我是花逍遥的姐妹,自然也是王爷的家眷。还有我会跳舞,如果大军行进累了,我可以和王妃配合再跳那天的那支舞。” 那支舞是哪只舞?菊花残遍地伤?冷逸轩突然觉得自己的某一处又不太好了:“伍小姐,我们是奉皇命去抗涝救灾,再不让开,就视同你是忤逆之罪。” “那王爷就给月洒定个忤逆之罪吧。”冷王爷一向是好脾气,除了喜欢男人那点破事,一切不好的事似乎跟他都没有关系,她才不信,他会为了这么点芝麻小事就定了自己的忤逆之罪。 “你......”冷逸轩果然拿她没辙,伸手指了指,又无奈的放下了。眼瞅着一大队的人马就这样被一个小女子给拦下啦。 穆云舒微微一笑,一把拉过伍月洒:“好妹妹,我们边上说,这可是救灾的物资,慢不得。妹妹也想灾区的灾民早一点吃上粮食,用上药吧?” 这招还挺好使,伍月洒虽然蛮横,却和穆云舒一样有着悲天悯人之心,虽然还有些不情愿。却还是跟着穆云舒走到一边,队伍这才开始继续前行。“可是,姐姐......我真的想我灾区的灾民们做点事。” 凭借女性的直觉,伍月洒觉得那个该死的花逍遥和冷逸轩倒是没什么,不过那个臭小子好像是看上人家有夫之妇了。所以她才想着跟在穆云舒身边,哪怕找不到花逍遥,学学穆云舒的为人处世,一颦一笑可以吸引花逍遥也是好的。 “做好事没错,但是要讲求方式方法。你现在这样跑出来你家人是不知道的吧?” 我做好事跟我家人有几毛钱的关系,刚要分辨,可是一看见穆云舒虽然女扮男装却仍旧让男人看了心动,女人看了舒服的脸她又不好意思回嘴了,只能点点头说了句是。 “那就对啦。你这样跟着我们走,你家里人不知道肯定着急死了,先不说你父兄为了你急坏了身子,万一你父亲一着急报了官,我和王爷可就成了拐带良家妇女的罪犯了。我和王爷本来是去抗涝救灾,如若摊上这样一个罪名,判了罪不说,还要误了王爷一生的名节,你说是不是? 你喜欢花姑凉没错,但是不能为了他什么都不考虑对吧。王爷要是有难了,你觉得花姑凉会不生你的气么?”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可是王妃姐姐,我真的很想跟你们一起去长长见识。我武功不弱,也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我绝对 不会拖你们的后腿,再说了上次五号佳丽那件事,你说过的是你对不住我的,你会补偿我。” “......”穆云舒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太好使,这样的话她以前说过么?不过看着伍月洒可怜兮兮的的样子就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的自己,那会为了肖宁这样的蠢事她也没少干过。 肖宁跟她不是一个专业,还比她高一届,为了见男神她翘课去肖宁的班里听课,中医药没学咋地,心理学的书倒是背的杠杠的。 肖宁喜欢打篮球,她就整天站在篮球场上扮花痴,望着肖宁打篮球的身影流口水。还偷偷备了肖宁最喜欢喝的冰镇红牛。 肖宁最喜欢吃糖醋排骨,偏偏肖宁喜欢的这一口还是食堂限量版的。狼多肉少,等下课肯定吃不饱。 为了男神,她就提前偷偷从教室开溜,排在第一号特意买成双份,等到肖宁来打饭的时候她说自己的朋友有事没来,问肖宁说:“同学,你能不能帮我分担一份糖醋排骨。” 这哪里是排骨,满满的都是穆云舒的爱啊。反正是为了肖宁,穆云舒什么傻事都干过。 记着肖宁爱吃的菜,记得肖宁喜欢的颜色,记得肖宁的星座都差一点忘了自己喜欢什么。现在伍月洒为了追随花逍遥什么都不顾的劲不就是当年的自己么。所以她决定帮一帮伍月洒:“好,姐姐今天决定帮你,但是必须要听我的。” 伍月洒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我一定听王妃姐姐的。” “那你现在就回家去,跟你父兄交代一下,然后换了女装,在悄悄的跟上队伍,到时候我随便给你找个身份让你混在护送救灾物资的队伍中。” 听了穆云舒的话,伍月洒的双眸变成了一闪一闪的小星星:“王妃姐姐,你当真不是哄我的?” “你现在快马加鞭的回去再回来也许还来得及。这个给你,回来你就说是我的亲戚。”穆云舒一伸手拿出自己的腰牌放在伍月洒的手心里:“还有,我真的不敢保证花逍遥就在这支队伍里。” 伍月洒点头如捣蒜,红了眼眶抓住穆云舒的腰牌转身上马飞奔而去。 第九十四章 背后说人坏话是要遭雷劈的 处理完了伍月洒的事,冷逸轩不得不再对穆云舒又高看了一眼:“搞定了?” 某货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没看你家娘子是谁。对了,爷,能不能透漏下花姑凉现在伪装成了啥藏在这支队伍里?车夫。麻袋,马还是队伍中间的黑衣狗?”她才不信俩人满满的基情满满得舍得好几个月不见面。让伍月洒混进队伍来,刚好破坏他俩的基情满满。 冷逸轩的反应有点出乎意外,她那么说他的相好的,他似乎没生气,还有点暗自高兴:“不要侮辱了本王的马队和狗队好么,它们也是立过赫赫战功的。” 这意思是嫌花姑凉没用?哎,这男人啊,就是提上裤子不认人,她突然为花姑娘有点愤愤不平了。 “背后说人坏话是要遭雷劈的。”猛的头顶上好像传出个声音,难道真是雷公显灵?不对啊,声音有点娘啊,雷公不该是这样的造型吧? 俩人一抬头,看见一只手支住腮横躺在树枝上穿着淡绿色袍子的花逍遥。刚刚送走了伍月洒,又迎来了花逍遥。俩人就跟商量好似得,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哟,造型挺别致啊,妞。”就说你俩基情满满,回头再给你唱那首菊花残。 花逍遥微微一笑,起身一跃从树上一跃而下,潇潇洒洒的落在地面上:“谢谢王妃姐姐夸奖。” 王妃姐姐翻了个白眼,咋就不脸先着地呢。冷逸轩眼斩好几下花逍遥,大概和他家娘子也是一个看法。 “不谢,不谢,花公子的打扮一直引领潮流最前端,该是我们众姐妹学习的榜样。不过,花公子,你没事怕在大树上是要捉知了卖钱?” 花逍遥:“......” “我是来为王妃姐姐送行。” 话音刚落,又引来冷逸轩一记眼斩。他就好好的站在这里,这小子这样说是不想要命了不是?“送行完了吧。现在回去吧,没事学学大黑们,不要没事总挡道。” 哎呦喂,这样嫌他碍事,他倒是不想走了,其实他压根就是想要跟着的:“本来是要走的,可是一看到王爷,奴家......不对,是在下就有点舍不得了呢。”边说,边从袖子里逃出那方粉嫩的小手帕往眼睛上抹。 哎呀我去,花逍遥,上辈子我是欠你的还是怎么着,为啥你就跟鬼似得阴魂不散呢。我好不容易跟我家娘子单独相处几天,你丫的怎么又来捣乱呢,高冷小王子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不行,这次是奉皇命去抗涝救灾。不是儿戏。你,赶紧回去。那边有危险。” 呦呦呦,好个情深意切啊,这分明就是怕心尖上的人吃苦受委屈吗,我好歹也是正牌的王妃,都不怕我吃苦受累,倒是心疼你的小白脸。穆云舒撇了撇嘴,冲着俩人挨个眼斩一番:“其实花姑凉去了也没什么不好,把他一个人放在王府,王爷您走的能放心么?” 她就是要把他带着,等回头伍月洒赶上了,她在筹谋一下好好的破坏了这对背背山的基情满满。 不放心,该是不放心别人才对吧,我巴不得他出点什么事省的祸害人家呢:“本王的队伍里不养闲人。”意思很明白了,就是看你碍眼。识趣的话赶紧收拾收拾滚蛋,还有那个粉嫩粉嫩的丝帕能不能别再用了,本王看着就晃眼。这可是野外,当心招来马蜂。 “王妃刚才不是说了,我可以扮车夫,扮麻袋,马或者黑衣狗。” 擦擦擦的,为了跟着倒是挺会自嘲的啊,可是那个人这样信任这样一个人,真的没看错么?还有自己不惜余力不惜毁了名声保护这样一个人真的值得么?如若真到了那么一天,他达成所愿,会不会让更多的人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呢?这还是认识花逍遥三年以来,他头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刚要开口拒绝,却被那货活拉拉的打断:“爷,别考虑那么多了,人家知道你是心疼我,不过没关系,你看我这身子骨壮得很。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我勒个去,真想一脚把丫的踹出去二里地。 花逍遥伸手就要拉冷逸轩的手往自己的胸肌上摸。 花逍遥,你丫故意的。这速度根本就来不及踹吗,只能自己往后躲。使出不咋好使的轻功,还是跳出去八丈远:“赶紧着在我眼前消失,不管你是装麻袋装车夫,还是马与狗。” 这就是算是答应了,花逍遥乐得屁颠屁颠的给穆云舒抛了个大大的媚眼。要不是冷逸轩离得远,他都想抱着他亲上一口。 穆云舒咧着嘴,勉强朝着花逍遥笑笑,心里庆幸着好歹是早上没吃早饭。 因为救灾心切,队伍行进的有点急,速度是有了,但是天热太阳毒,加上身上的装备重,人和马啊狗呀啥的在大太阳底下都有点受不了了。 先是有几匹马吐了白沫倒地不起,接着又有几个车夫也跟着喘不上来气,走不动路了。 立刻有人上前来把刚才的事禀报给冷逸轩和穆云舒。 穆云舒微微皱眉:“王爷,这样不行。中暑也是会要了人命的。到时候我们粮食药材运不到,再把带去的人都损失了。我们不能这样急于求成。”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听了穆云舒的话冷逸轩也是满脸愁容,虽然他骑着马,也依然感觉到太阳的毒辣让他颇感不适。就跟别说跟在后面用腿着走得人了。 “王爷放心,我带了中暑的药来,让大队人马都到阴凉处休息。把马从车套上解下,让它们自由活动。妾身现在就去弄药。” 穆云舒原本就穿了男装,加上这么果断又干练的神情,让冷逸轩对她更加另眼相看。穆云舒的能干同样也感染了花逍遥:“王妃姐姐,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找几个身体好的人去附近寻找水源。多打些水回来,再找人生几堆火,水一定要烧热了喝。 还有这里树木茂盛,再找些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之类的回来给大家解渴。”为了多运送些救灾物资,随行的人的行李和吃喝都一切从简。除了干粮和水之外,并没有备更多的东西,如果能找来野果来,肯定解暑解馋。 “好。我这就去办。”大概受了穆云舒的感染,花逍遥这一次很爷们的回应,也没再竖他的兰花指,也没挥舞他粉嫩的小手绢。 到了运送药物的马车前,穆云舒才有些犯难。解暑的药虽然是带了,但都是带给灾区灾民的,他们用一些,灾民们就少一些,但是眼前的状况又迫在眉睫,不可不解决。正在为难之际,却发现刚刚解了套的马儿们都冲着一处地方跑,跑到了地儿围成一圈,低头不知道狂啃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功夫,之前还垂头丧气的马儿们便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难道这跟马儿吃的东西有关:“前锋,丁香,走,我们去看看。” 还离着好远,三人便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清香,那清香里还透漏着淡淡的清凉。 这味道应该是薄荷。走进了一看果然不出穆云舒所料,真是天助我也。 “前锋,丁香,快,快去喊人多采些薄荷。这东西提神醒脑,熬成水喝解暑最好不过。” 王妃一声令下,众人忙活了起来,采薄荷的采薄荷,寻找野果的寻找野果,花逍遥那边也找了水来。穆云舒又在车里挑了几样解暑去毒的药材,众人齐心协力煮了好几大锅的薄荷水,众人分食而下,不一会功夫大家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寻来野果也酸甜可口,既解渴又消暑。休息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又都恢复了体力。 大家心系着灾区的灾民就说可以继续上路。众人休息的功夫,我们的穆大小姐可没闲着,带着几个心灵手巧的人用柳条编了好些的帽子发放到每个人的手中。 一戴上,果然效果不错,不仅遮挡住毒辣的阳光,还带着柳树的清香。原本带着个女人去抗涝救灾,众人颇有微词,众人都想着定是王爷新婚不久舍不得新婚妻子,所以才启奏皇上带着王妃一同前往。 带着个女人多麻烦啊,更何况他们都是撇家舍妻的去抗灾,偏偏王爷可以带着家眷这不是刺激人呢么。可是这一刻他们对穆云舒的态度改观了,也终于知道王爷为什么要带着王妃了,这不仅仅是王爷的福利,还是大家的福利啊。 听了众人对穆云舒的夸奖,最高兴的莫过于冷逸轩了,只是怎么都觉得好像缺少了点什么,这才发现独独他没有那个柳条编的草环:“娘子,为夫的呢?” “夫君那么帅,不适合戴这个。” 这样子笑的有点坏啊,她是故意的。 嗯,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没事带着你的基友满世界的跑。 那分明是你要带着的好么。眼神交汇中简直就是火花四溅。 好死不死的花逍遥也过来横插一脚:“爷,你看我带这个东西好看么?王妃姐姐的手可真巧。” 越看越气,一伸手差一点戳中他的的鼻子。“他也帅,为什么他可以有,我却不能有?” “爷,你终于承认我比你帅了。” 冷逸轩:“......” “因为他是靠脸吃饭的,晒黑了对他来说就是没有职业操守。” 花逍遥:“......” 冷逸轩:“......” 一行人又高高兴兴的上了路,当然除了没有草环的冷逸轩。冷逸轩高冷的闭着嘴巴,脸朝着前方,目不斜视。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够把那个碍眼的绿色大灯泡给踢出局。 忙活了半天的穆云舒一直坐在马车里假寐,一会的功夫过来一个人瞧瞧的跑到马车前:“王妃,队伍后面有个人拿着你的腰牌,说是王妃的亲戚。” 她家亲戚的确是来了,还来势汹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抗涝救灾的时候。也许是舟车劳顿的缘故,每次来也不疼,偏偏这次疼得有点翻江倒海。 “好。我知道了。”声音有点弱,脸色也有点白。 丁香担心的看着穆云舒:“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肚子疼。丁香,你陪我去方便方便。” 王妃说要方便,众人自然非礼无视。穆云舒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去见了伍月洒。车队后面,伍月洒已经换好了男装生清气爽的站在那里冲着穆云舒微笑,远远的穆云舒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见穆云舒过来,伍月洒兴奋的转了个圈:“王妃姐姐,我这样穿还不错吧?” 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如此甚好。”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学会了那人的强调。 “花公子是不是也在队伍里?” 穆云舒没说话,点点头。 一高兴,伍月洒兴奋的直转圈:“太好了,我跟他还真是心有灵犀。” “嘘嘘嘘,伍姑娘,你再这样,暴漏了身份的话我也没法帮你。” 伍月洒吐了吐舌头:“我错了,王妃姐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样才乖。”强忍着疼,白着一张脸,拍了拍伍月洒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 喝了点丁香弄来的红糖水,肚子仍旧没有觉得好一点,躺在马车里一路颠簸,一路昏昏沉沉的睡着。 前面一直高冷前行的冷逸轩早就绷不住了,却害怕太表现的太主动有些不符合他高冷炫酷的风格。 这一会忍不住偷偷侧目,清清楚楚的听见穆云舒在马车里面直哼哼,再也顾不得那些有的没的,一下子跳下马钻进了马车。 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一张面色惨白的脸:“怎么回事,脸这么白,病了?” 心尖一紧,一伸手将她抱入怀中。才发现她好像瘦了不少。原本就很细的腰简直就可以用盈盈一握来形容。 “回王爷,主子说她肚子疼。” “怎么不去叫大夫?”心有些燥,语气很是犀利。 丁香吓了一跳,低头抿唇:“王爷,主子就是大夫。主子是来了葵水,所以……” 女人这些事原本平常,一般疼疼就忍了,王妃说的何须找大夫。 冷逸轩还没开口,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的胳膊抱住。秀眉微微的皱着轻声的说了句疼,接着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也许是他身上的温度去了她的病痛,她的秀眉微微的舒展开了,可是小脸却仍旧苍白着。 仿佛疼的是他,俊眉一直皱着“丁香,去弄盆热水来。” 热水很快来了,盆面上还冒着热气。冷逸轩想都不想把手伸进了热水中,水很烫,冷逸轩不觉得皱起眉头。他布肝才。 “王爷……” “汗巾!” 手上的热水被丁香仔细擦干。冷逸轩一伸手把手放在穆云舒的肚子上。 手很暖,也很温柔,如此反复,疼痛仿佛渐渐消散,穆云舒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了,也渐渐睡得熟了。 看着熟睡中的穆云舒,再望着自己烫红的手,冷逸轩觉得自己手掌上火辣辣的痛也值了。 冷逸轩的举动不仅感动了自己,把丁香都给感动了,丁香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爷,其实你可以用这个东西的。” 丁香不知到从哪里拿出一个牛皮袋,外面还套了个绣花的套子。圆鼓鼓的还挺可爱。 这是啥东西? “王妃叫它做热水袋,把水灌进去,可以捂在肚子上。又方便又暖和。” 冷逸轩顿觉得额头上冷汗滴落,手掌上的刺痛也越发的强烈:“为什么不早说?” 她是要说的啊,却被他拦住了不是:“我是觉得这样才更有爱啊,王妃会好得更快的。” 冷逸轩:“……” 看情形不好,丁香掀起帘子就跑:“王爷,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你把王妃照顾好。” 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这丁香什么时候也学得跟某货一样古灵精怪。不过说得好像挺有道理。他的的手热水袋怎么能比。越看越觉得自己烫红了猪爪好看,欣赏了一会又塞进了穆云舒的肚子上。 也许是伍月洒的执着让她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好死不死的丫的竟然梦到了肖宁。 还是医学院的顶楼,她没有遇到穆云雨,她的男神肖宁却出现了:“肖宁,我喜欢了你好久。” “我知道,其实我也喜欢你。”他竟然接受了她的表白,还伸出一只手轻触着她的脸。 眼泪在一瞬间就唰唰的决堤了:“肖宁,你的手好暖。” 此话一出,冷逸轩就像是被孙猴子施了定身咒,整个心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扯去了一大块。 这手是我的好么,为了你,差一点就变成二师兄的手,你丫的竟然嘴里喊着肖宁。过分,穆云舒你丫的太过了。 咋觉得那么委屈呢,天太热了,眼睛热得都要出汗了。一个用力就要扯出自己的手,却被穆云舒一把抓住:“肖宁,你别走。” 脸一下子就变成了非洲难民,此时谁不走,谁就是小狗。 刚要起身,却听闻外面有人高喊了一声:“王爷,不好了,我们被山贼挡了去路了。” 的确有山贼, 来得还不少。在一个为首的独眼龙的领头下,密密麻麻的站在山路间挡了一大片。每一个都手扛着大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必胜的邪恶的笑。在军师的指挥下, 竟然齐刷刷的高声念起了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打劫口号。 别见这帮人瓦瓜裂枣的长的不咋地,服装也不统一。但是这口号喊的却贼拉整齐,声音洪亮甚至还喊出了高低顿挫的和声。 “二当家的。想不到今天我们还劫了一只肥羊。”军师二狗子捏着下巴,不怀好意的往冷逸轩的身上来回的扫射。虽然冷逸轩穿了寻常的衣服,但是那架势,那天生自带的贵族范儿让人不把他列入有钱人都不行。 独眼龙哈哈一笑:“听说还有不少药,这回大当家的肯定会表扬我们。那个小白脸,赶紧把你身后的货撂下,本爷爷我会饶你不死。” 竟敢说我们家主子是小白脸,小白脸那是花逍遥的称号。冷逸轩还未发话,前锋不乐意了。嗖的一下拽出腰间大刀:“狗山贼,我们这是奉旨运送抗灾物资到灾区的马队。这也敢劫,你们才是不想活了。赶紧放下武器滚,要不然我端了你的老窝。” 前锋话音刚落,身后百余位猛将也齐刷刷的从胯间抽出长刀,动作干净利落,威武有力。一场混战即将爆发。 且不说谁输谁赢,势力相当的两伙人必将会拼个你死我活。伤亡在所难免,物资肯定也会失缺,最主要的是定会耽搁了去灾区的时间。这里多耽搁一分钟,那边没准就要多死伤无数人。这场帐不能打。 “前锋,退下。还有你们都收起武器。”冷逸轩很冷静。大将之风该是兵不血刃才行。 “主子!” 冷逸轩眉头紧锁,不怒自威:“是不是我的命令你们也不听了?” “是。”中将领齐刷刷的将手中长刀插入刀鞘之中。 “诸位好汉,我们的确是将这些物资运送到灾区的。这可是救命的物资。所谓盗亦有道。诸位好汉也不想因为诸位的行为造了孽障。诸位不如听我一言,将我们放行,冷谋定当感激不尽。我知道你们也有你们的行规,宁可不要命也不能空手,本王这块玉佩也算价值连城,就算是诸位的辛苦费了。”冷逸轩说着摘下腰间玉佩,轻轻一丢,丢到独眼龙手上。 第九十五章 你是不是质疑我的能力? 独眼龙把玉佩放到唯一好使的眼睛前面,对着太阳瞧了半天:“的确是块好玉,你是皇族中人。” “没错,如若你们不放我们过去,也该知道是什么后果。”不能光给胡萝卜。大棒政策也是要同步进行。 独眼龙没说话,像是在思考着利害,表情恍惚间有些松动。这时二狗子抬头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独眼龙脸色一变:“不行,我们今天就要你们身后的货了。” “慢着。”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众人看到了一个脸比冷逸轩还要清秀还要嫩白的小伙子。冷逸轩一回头愣住了,不是肚子疼么。为什么不好生在马车里待着。这里多危险啊,赶紧回去。冷逸轩拼命的给穆云舒使眼色,穆云舒就跟没看见似的。又往前走了几步,犹如一颗隽秀的小白杨,清秀洒脱的站在冷逸轩身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不该各自飞。夫君有难,娘子怎会袖手旁观。她伸手偷偷捏了捏冷逸轩的手,却还是被眼尖的山贼看见。 众山贼齐齐的打了个口哨。“吁!”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冷王爷吧,原来传闻不是假的,冷王爷真的爱好这一口啊。不过这小子长得还真清秀。本大爷都动心了呢。”独眼龙脸上带着淫荡荡的笑容往前靠了几步。还没到穆云舒面前就被冷逸轩的长刀挡住:“你再对她不敬。我不介意禀报皇上铲平你的老窝。”他记协圾。 样子太吓人了,独眼龙不自觉地靠后了几步。穆云舒却云淡风轻的一笑:“王爷,不如让云舒跟他们谈谈。” “你......” 又捏了捏他的手:“爷放心,我自有分寸。”她是谁啊,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心理学高手。 “我猜诸位好汉看重的是我们队伍里的药材,而且你们需要一位大夫。” 独眼龙眼睛瞪得好大:“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生病的人是你们山上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我猜是你们的老大对么。” 真是见了鬼了,穆云舒靠前一步,独眼龙就退后一步:“你......你怎么会知道。” 一见到药比见到玉佩还高兴,自然是奔着药来的。这么重要的打劫活动却来了个二当家,而且众人为了药竟然连命都不顾,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伙人的老大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穆云舒学着冷逸轩的样子捏着手指高冷一笑:“算的。而且。放眼整个西蒙国只有我能治好你们老大的病。” “你没撒谎?”独眼龙的一只眼睛冒着绿幽幽希望的光芒。 “我师父是得道高僧,我是他的俗家弟子。干我们这行的从来不打诳语。你将大部队放行,我随你回山上给你们老大看病。”这么一大帮人就在这耽搁着,可不是办法。现在的时间比黄金玛瑙钻石的都要贵上数倍,她必须想办法让大部队先行。 “不行。”她话音刚落,立刻引来两方人齐刷刷的反对。我方代表自然是冷逸轩,他担心的自然是自家娘子的安危。虽然她梦里还喊着那个人惹得他不高兴,但是让她深陷危险的事是万万不能的。 敌方代表自然是二狗子,独眼龙虽然是二当家,但是脑子有点慢转不过弯来,要不然也不会白白丢掉一只眼睛、真要是把大部队放行了。回去怎么跟老大交代,再说了,这娘娘腔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我知道你们信不过我,给我十分钟,不对,是半柱香的时间,让我给你们展现一下我的实力。那个谁......你给我过来。”穆云舒伸手一直,指向二狗子身后一个歪着脑袋的山贼甲。 山贼甲一愣,看了眼二狗子还是乖乖的挪步到穆云舒面前。 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标准的森森小白牙:“你看那边,是个什么东东?” 东东是个什么东西,山贼甲一转头,穆云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山贼甲的脖子。咔嚓一声,山贼甲哀嚎了一声。 众山贼心生不好立刻又抽出腰间的刀,冷逸轩这边的人马也不甘示弱,嗖嗖嗖的也抽出长刀。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不如让这位山贼兄说说他的感受。” 山贼甲愣了片刻,才发现自己并不大碍,最主要的是他落枕了好多天不能动的脖子竟然好了:“二当家的,狗子军师我的脖子好了,好了。” 二狗子用狗鼻子哼哼了两声:“雕虫小技。” “我猜山上生病的还不止你们老大一人,狗子军师是不是也有不舒服的地方。”穆云舒说着一伸手抓住二狗子的胳膊。 二狗子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放心,你长的这么安全,人家不会非礼你。穆云舒坏坏一笑,一下子掀开二狗子的袖子,二狗子的胳膊上长了一层的红疙瘩触目惊心,众山贼看到也都不自觉地往身上不同的部位挠了挠。 刚才就看见这伙子山贼站没站相,打劫没有打劫相,浑身乱动好像是身上痒痒。这片山区连日以来多雨,加上山上潮湿,山贼们又经常是昼伏夜出。自然会皮肤不健康。 “我猜的没错,狗子军师的确是病了。这病虽然不严重,但是痒起来却要命是吧。”穆云舒一伸手采了一把身旁的艾蒿,将艾蒿叶碾碎,涂抹在二狗子的胳膊上:“现在觉得怎么样?” 凉飕飕的,好像没有之前痒了。二狗子脸上这才露出信服的目光:“果然舒爽。” “那狗子军师还质疑我的能力么?” 二狗子拼命的摇头:“大部队可以走,但是药必须要留下。” “狗子军师,咱不这么二行么?你们的山上新鲜的草药要多少有多少,效果还比这种干的草药好。我们何必要费这力气呢?” 说服了二狗子,却说服不了冷逸轩。冷逸轩打死都不同意穆云舒的决定:“爷,云舒跟您保证,绝对会全身而退。我不傻,而且有医术在手,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灾民们还在等着大批的物资。” “那我跟你一起去,物资留给前锋押送。” “爷,群龙无首不如蜈蚣,爷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可是......” “爷放心,我留下来陪伴穆公子。”花逍遥摇着他那嫩粉嫩粉的小手绢,挤出了人群。 你不留下我还有点放心,你留下不是更...... “王爷,莫怕,还有我。”伍月洒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出了人群。 大部队还是顺利开拔了,浩浩荡荡的一路前行。唯独少了穆云舒花逍遥伍月洒丁香四个人。冷逸轩坐在高头大马上,神色仍旧高冷,只是不安和担心却潜藏在眉宇之间。 前锋望着自家主子想要开口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无不担心的看着冷逸轩。 “前锋,那个人应该没事吧?” 那人就是个人精,应该担心的该是那帮山贼吧:“爷放心,王妃那样聪慧,还精通医术,自然不会吃亏。” “哦......”听了前锋的话,冷逸轩松了口气。只是不一会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那可是山贼的老窝,就算是她再聪慧,再医术过人...... “王爷放心,王妃是女扮男装,山贼不会对王妃有非分之想。” “可是......”她女扮男装也很漂亮啊,这还是第一次,他觉得女人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要是她长得跟一二三四号佳丽就好了,他也不会这样担心。 从小一起长大,前锋最懂他们王爷的心思:“王爷莫怕,花公子似乎比王妃更娘娘腔。”要是真出事也是花菇凉。 冷逸轩:“......” “那个伍姑娘不是武功了得吗,还有王妃不是有那个独门暗器辣椒粉么,爷就别担心了,王妃会很快赶上的。” 对哦,她有辣椒粉,他怎么忘了。悬着的心似乎又放下了一点点。不一会功夫又觉得有些异样:“前锋,这天怎么这么闷,我有点喘不上气。” 前锋抬起头,万里无云,天高气爽。爷这是病了,相思病,还病得不轻。“爷,您去马车里睡一会吧,睡醒了,就好了。” “我睡不着。这太阳太亮。” 太阳不亮,那还能叫太阳?爷今天的嘴有点碎啊,不想点办法耳朵都被他磨起茧子来了。“我有很快就能入睡的办法。” “数羊?”冷逸轩话音刚落,前锋一伸手敲在冷逸轩的脖子上:“王爷,得罪了,你再不睡,体力就该透支了。还有前锋觉得这个方法比数羊妥当。” 冷逸轩晕了,前锋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这一边一行四人已经随着山贼们到了山上山贼的老窝。看着山贼老窝大门的雄壮穆云舒不觉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当家的,我觉得你这着山门的设计比座山雕的老窝还给力啊。” 山贼的老巢建在陡峭的悬崖上,唯一的通道就是门前一条晃晃悠悠的木板桥,老巢门前又有重兵把守,前面一整排放得都是可以一次发动数支箭的弓弩,一旦有人进攻,索性砍了面前的吊桥,除非是山贼内部有内应,要不想要收服这伙山贼除非是天兵天将。难怪这伙人这么嚣张,竟然王爷的车队都敢打劫。 座山雕是谁,给力是几个意思?“......”看着这一行四人,独眼龙二当家的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了。 第九十六章 开门密码是几? “狗子军师你这边的开门密码是什么?芝麻开门?还是天王盖地虎?我觉得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优衣库比较好。” “......” 二狗子翻了个白眼,把手塞进嘴巴里,吹了几声响亮的口号,三长两短。 “是二当家他们回来了。放行。”说话间,那边撤去武器,一行人上了吊桥。吊桥很单薄,人一上去吊桥就随风四处摇晃。花逍遥吓白了脸,一把扯住穆云舒的衣袖:“穆公子,我好怕。” “别往下面看,往前瞅。”美人男神有危险,女汉子自然挺身而出。伍月洒说着一把拉住花逍遥的手,还顺势给他抛了个媚眼。 这帮人有点怪啊,怎么个个都是断袖?独眼龙浑身一抖,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不过算了,管他是长袖还是短袖只要能够治好老大的病就行了。 山洞内,更是别有洞天。高门大户应有的东西山洞中一样都不少,甚至这山洞的造型比王府的大厅都气派。当然除了有点潮湿。 山洞中的人不少,至少有两三百人。见眉清目秀的四个公子进来全体齐刷刷的向他们行注目礼。这眼神是多久没有见女人了。好在我们穿着女装。穆云舒猛吸了口气,步子迈得越发雄壮。 二当家的带着一行四人三转两转的到了一个房间门前,毕恭毕敬的敲了敲:“大当家的,我给您找了大夫。” 门咯吱一声从里面被人打开了,开门的是个穿着绯色襦裙的三十岁上下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妇人。见到一行四人。目光不觉得亮了亮。常年生活在深山,身边尽是些粗俗的山贼,也是好久没有见到这么英俊的青年后生了。 独眼龙虽然眼睛不全乎,但是那女子的表情却清清楚楚落入他的眼中。独眼龙弯腰抱拳,把那妇人的眼神挡住:“大嫂,这是我给大当家的请来的大夫。” “原来是大夫。”红姑叹了口气,又望了眼穆云舒。虽然四个人长得都不差,但是偏生这个最前面的后生最合她红姑的眼缘,长得好看不说。脸上的笑真亲切。仿佛是旭日东升的太阳把温度一下子照进她的心间。我怎么没有早一点遇到这样的良人。 独眼龙轻咳了一声,提醒红姑自重,红姑这才缓过神来把眼睛从穆云舒的脸上移开:“诸位大夫请进,我家夫君头疼的很,疼起来的样子好生可怜。麻烦几位大夫一定要帮他好好看看。这实在是让人太心疼了。”红姑也是个会演戏的,话说见眼圈已经跟着红了,连忙拿起绣帕往脸上擦了擦。抬手的功夫胳膊肘却在穆云舒的胳膊上蹭了蹭。 这是明目张胆的要吃我豆腐?穆云舒暗自觉得好笑,回头冲着花逍遥眨巴了下眼睛,那意思像是在嘲弄他,她这个女扮男装的都比他像男子汉。 花逍遥撇了撇嘴表示不服,一侧身看到伍月洒花痴般的眼神愣是吓得他又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屋子内很暗,也很潮湿,虽然熏了香,仍旧能够闻到山洞中的湿潮味。借着门外的灯光众人看到一张紫檀雕花大床,床上横铺着一张虎皮,虎皮上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佝偻着身子,仍旧能够看出身材高大。男人的长相还算端正,只是左脸自眉毛处开始一直到左腮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让人望而生畏。 男人紧紧的闭着双眼,皱着眉心,脸色苍白。像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他余岛号。 “快点掌灯,让大夫好好给大当家的瞧瞧。”红姑一声令黑暗的屋子里突然大亮了起来,穆云舒还未靠前床上的男人却像是疯了一般从床上坐起:“谁让你们掌灯,都给我熄了,听到没有。谁在点灯,我就要了谁的命。” 男人好像很怕光,高喊之后,就抱着头不住的哀嚎,那哀嚎声仿佛是厉鬼掐住了他的脖子。听着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红姑吓得脸都白了,挥舞着小手绢,指挥着下人:“熄灯,赶紧熄灯,听到没有。大当家的不让点灯。” 房间内顷刻间暗了下来,大当家的倒是平静了不少,只是却还是抱着头浑身瑟瑟发抖, 红姑一紧张差一点哭出声:“大夫,大当家的还有救么?” “给我准备盆热水,还有汗巾。旺财,把我的药箱拿来。” 旺财是谁,丁香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着药箱,大概这是主子新给自己娶的芳名。只是这名字……正是让人无语了。可是谁让她是主子呢。 只是旺财不是狗的名字么?丁香撅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递上药箱。 一切准备妥当,穆云舒开始清场。“除了旺财一个人都不许留,你们都去外面候着。” “这可不行。我们怎么可能把大当家的一个人留给你,万一……”二狗子军师立刻否定。 穆云舒冲着二狗子翻了个白眼:“要不你来给你们家老大治病。” “我又不是大夫。”二狗子回了穆云舒一个白眼。 总算是还有自知之明:“那就听大夫的话好了。我要是不把他治好,你们能饶过我们四条人命么?”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要是大当家的有什么,他们也别想活命。众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穆云舒和丁香。按照穆云舒的指示丁香用温热的毛巾给大当家的擦脸,之后又用热毛巾给大当家敷面,不一会功夫大当家就平静了下来。 穆云舒一伸手就抓住了大当家的手腕。屏气凝神,几乎用上了她必胜所学。 大当家的脉象很紊乱,就像是尼加拉瓜大瀑布飞流直下敲击着地面。这样奇怪的脉象穆云舒倒是第一次遇见。 这是神马病,也太挑战极限了。不对,这么奇特的脉象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描述,对,是那本秘术:“旺财,把我的那本秘术拿来。” “主子,你要赔我一双新的靴子。”丁香又一脸为难,心不甘情不愿。 “放心,等回头我送你一百双绣花鞋。” 丁香叹了口气,脱掉脚上的靴子,用刀子把鞋底刮开之后取出一本秘术:“主子。秘术。” 穆云舒看了看丁香的脚有点嫌弃的看了下那本秘术:“还是劳您大驾帮我翻秘术第四十九页。” 丁香照做翻开之后递到穆云舒面前。穆云舒看了一眼那本只有她能够看懂的秘术:“看来我猜对了。”这样奇怪的病果真是人为。 “旺财,把我的银针拿出来。” 丁香还是有点不高兴,噘着嘴将穆云舒的银针布袋一字排开。 穆云舒拿起银子再次抓住大当家的手:“大当家的,别怕,我是大夫,现在给你针灸。会有点疼,不过,过后你会很舒服。” 大当家的好像听到了穆云舒的话,用鼻子哼了哼算是答应。 穆云舒将银子在火上消毒,之后将银子扎入大当家脑袋上的穴位中。 最初因为疼大当家的还动了动,之后好像渐渐的适应了针灸,竟然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搞定!”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穆云舒收了银针走出房间。 众人都很急切的想要看看大当家的状况却被穆云舒挡下了:“大当家的刚睡着,你们别去吵他,有夫人一个人照看就行。还有要麻烦二当家的给我找几个人,跟我一起上山多采些草药。” 不知道是因为冷逸轩的功劳还是有事做分散了穆云舒的注意力,穆云舒这会也不觉得肚子疼了,走路也有劲了,一口气上了半山腰也不喘粗气了。 一众人跟着穆云舒上了山,按照穆云舒的指示当真是采了不少草药。回来之后,穆云舒指挥山上的山贼将采来的草药熬制成水,凡是身上长了红疹的人都用这种草药水洗澡。 众人见穆云舒让生了那么严重的病的大当家的都能安静下来,都对穆云舒信服的不得了。生了红疹的人都用草药水洗澡,片刻功夫过后果然身上都舒爽了不少。 众人对穆云舒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特别是红姑瞧着穆云舒的眼神更是眉目传情面色含春。 晚宴上红姑用好酒好菜招待了一行四人,虽说是要招待四人,却只是一个劲的往穆云舒的碗里夹菜。 光夹菜还不算,还一劲的朝着穆云舒抛媚眼。要不是穆云舒折腾了一天当真是饿了,她怕是要在红姑强烈的媚眼攻势之下吃不下去任何东西了。 吃不下去的还有花逍遥,伍月洒也跟红姑一样,一边眉目传情一边往花逍遥的碗里面夹菜,还夹着嗓子学男声:“花公子多吃些肉。” “我不喜欢吃肉。” “那就多吃些菜。”伍月洒又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花逍遥手中。 “我也不喜欢吃菜。” 伍月洒拿起碗,就让花逍遥的碗里扒拉米饭:“那就多吃点米饭。” “对不起,在下有洁癖。”花逍遥忍无可忍放下饭碗:“我吃饱了,先去睡了。各位失陪了。” “我也吃饱了,我和你一起。” 花逍遥无奈的晃悠着脑袋瓜,女人这样主动还到底是不是女人,看看人家王妃,恬静的像是一只百合花,而身边缠着自己的这位好像是花间破坏面的毛毛虫:“我是去睡觉。” “刚好我跟你一个房间。” 花逍遥:“……” “走吧!”伍月洒眼神中喷射出来的小火苗像是活脱脱的要把花逍遥给生吞活剥了。 花逍遥觉得冷汗直流,活脱脱的洗了个冷汗澡,和她一个房间?那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逍遥不习惯与人一个房间,劳烦夫人行个方便,再为逍遥安排一间。” 红姑的眼睛就一直没有从穆云舒的脸上移开,:“花公子实在抱歉,我这里的房间有限,只能两人睡一间。要是您觉得伍公子不合适,要不你去和狗子军师一间?” 花逍遥:“……” “我都说了,我们俩人一起。”伍月洒伸手就挽住花逍遥的胳膊,拖着花逍遥往外走。 花逍遥用悲催的小眼神向穆云舒求救,穆云舒摇摇头,表示她也无能为力,她都自顾不暇了,就更别说去帮他了。 果不其然,重点的来了。红姑用手绢擦了下嘴吧,冲着穆云舒微微一笑:“穆大夫,吃饱了么?” 穆云舒点点头:“饱了。” “奴家有事相求,不知道穆大夫能不能答应。” “医者父母心。在下尽力而为就是。” 丁香被打发去拿药箱了,下人也都被红姑请走了,房间里就剩下穆云舒和红姑两个人,红姑一起身把房门从里面给锁上了。 还没等穆云舒开口,红姑已经坐到她身边,接着拉起穆云舒的手就放自己的胸口窝上放:“穆大夫,奴家最近总觉得心慌气短,你快帮我看看,奴家这么怎么了?” 怎么了?还用问,没男人憋得呗:“夫人怕是为大当家的担忧,劳心劳力的太过于费神了。” “不知穆大夫可有良方?”说话间,人已经贴了过来,紧紧的贴在穆云舒的胸膛上。 这还是头一次被女人非礼,穆云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夫人这样就不怕大当家的知道么?” “知道了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我们是在治病不是么?”红姑朝着穆云舒就抛了个媚眼,拿起穆云舒的手就往自己的胸上摸:“大夫讲究的不就是望闻问切么。你不切怎么知道我的病严重不严重呢?” “红夫人,那个切不是切这里,而是切这里。”穆云舒一伸手抓住红姑的胳膊。脉搏跳动有力,就是有些快,这哪里是生病,分明就是犯了花痴。 红姑忘了下穆云舒用手抓住自己的胳膊:“穆大夫,你好用力啊,抓的人家都疼了呢。就别再装正经了,你要是不从了人家,我就大声喊非礼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是活脱脱的碰瓷啊。咋觉得自己比那个做好事扶起摔倒的坏爷爷反而被冤枉的学生还冤呢?可是人家有天眼监控帮忙伸冤啊,她这会只能祈祷老天开眼了吧。 “怕了吧?跟我红姑作对没你好果子吃,放心,姐姐会对你温柔的。” 穆云舒摇摇头,求放过:“姐姐,我真的不行。” “放心,你不行,姐姐行,姐姐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啊。”竟然还是个雏儿,发财了,发财了。红姑看着穆云舒的眼睛里多了两把大钩子,像是要钩掉穆云舒的三魂和七魄。 说话间,红姑的手就伸到穆云舒的胸前,本来像扯了她的衣服的,却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红姑的眼睛散发着难以置信的光。这不科学啊,男人的胸前怎么会多了两块肉呢?伸手又摸了摸没错,的确是实诚诚的两坨肉,虽然胸前过了布却仍旧软糯Q弹,而且好像不必自己的尺码小。 红姑看了眼穆云舒的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才瞪大眼睛一下子从穆云舒的怀里跳了出来:“你是女的?” 她也没说她是男的啊。有点冤枉,穆云舒点了点头。 “我要去告诉大当家的,欺骗大当家的就是死罪。”施展了媚功,却偏生勾引的是个女人,这口气红姑怎能咽下,一下子恼羞成怒了。 穆云舒没害怕,反而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这笑有点渗人啊,红姑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穆云舒又一笑:“我笑红夫人太冲动了。且不说你在大当家的面前说用什么方式知道我是女人,咱们就说说要是被大当家的知道了我是女人之后又是什么结果呢?” “还能是什么结果?欺骗大当家的人就是死罪。” 穆云舒又开始摇晃她的食指:“nonononono,红夫人太不了男人了。红夫人觉得我长得好看么?” 那不是废话么,不好看,老娘能看上你么?红姑没回答,冲这个穆云舒翻了个白眼。 “那我就当红夫人承认我好看了。那红夫人觉得我要是换上女装会不会更加美丽动人?”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红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妙人要是换上女装一定比自己好看数倍。 “红夫人觉得,大当家的看到换了女装的我之后还舍不舍得杀我?” 红姑右眼一跳,眼停留在穆云舒的脸上。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啊。这样的一个妙人,还会医术,大当家的自然舍不得杀啊,她要是留在大当家的身边,还能有她红姑什么事啊:“这……”红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搬了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进退不得啊。 “红夫人放心,我只是来负责治好大当家的病,等大当家的好了,我就走了,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第三个人会知道的。还有刚才我为红夫人把脉,虽然红夫人脉象平稳,却在平稳中多了些异相,我觉得红夫人该是肝郁气结,最近红夫人的那个不太正常吧?” 还真是个神医,最近她的确是觉得胸口堵得慌,人也没精打采的,总是心烦意乱,而且葵水也一直不太正常:“穆大夫,我病的很严重么?” “nonononono,红夫人莫怕,这不过是女人的常见病罢了。我给红夫人开几服药,不出两月,红夫人就会好了,到时候红夫人给大当家的生下个一男半女,地位巩固了,也不愁没事的时候寂寞了。” 红姑的眼睛亮了亮,动心了,这小丫头怎么跟能够看透人心似的,把她的想法全都说出来了:“如此甚好,那就多谢穆大夫了。穆大夫帮红姑这么大得忙,不知道红姑能为穆大夫做点什么?” 穆云舒脸色一红,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害羞的样子还是让红姑不觉得一阵动心。这样的秒人要是个男子该有多好的。: 不过下一秒中,我们的穆大小姐就华丽丽的打碎了红姑所有的幻想。“还真是有事相求,红夫人能不能把塞草木灰的布袋多给我几个,那那个什么,来了那个......” 红夫人:“……” 一大早,在穆云舒施针之后,大当家的幽幽转醒。 众人在一旁无不惊喜起来:“大当家的醒了,真是太好了。” “有饭么。我饿了。”大当家的张奎睁开眼第一句话就说他饿了。俗话说的好,能吃是福,张奎生病的这么多天可是滴水未进,就更别说是饭了。现在说饿了,这就是病要好了。 “大当家的万福。”大当家的好了,可是众贼们的福气,所有人异口同声齐刷刷的跪下去了一大片。红姑更是喜极而泣,一边用帕子擦脸一边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穆云舒则嘱咐厨房的人准备些清粥小菜。 两碗清粥下了肚,张奎的精神好了不少。还没等红姑介绍。张奎竟然冲着穆云舒跪拜下去:“穆大夫治好了张某人的病,等同再造,请受张某人一拜。” 穆云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张奎已经单膝跪地抱拳跟她施礼起来。艾玛,可是吓死宝宝了,穆云舒拍了拍胸口,往后退了几步。你要是手里再拿朵玫瑰花,想必冷某人又该吃醋了:“大当家的,快快请起,这是在下做大夫的职责,担当不起大当家的如此大礼。在下只求大当家的赶紧将我四人送出山寨,我们也好赶上抗涝救灾的队伍。” “不忙,过门就是客,等我吩咐下面的人大摆宴席犒劳下诸位再走。” 众人得了令忙活了起来,张奎却趁乱把穆云舒单独叫到了一个房间:“穆大夫,张某人这病是不是中了毒?” 呦,这小子不傻啊,原本想着怎么用解药的事换取自由呢,他倒是先开了口:“大当家的这症状的确是中毒了。” “是什么毒,我是通过什么方式中的毒。” “如果穆某人没猜错,大当家的应该是中了千怨散。” 穆云舒话音刚落,张奎面色一白:“江湖中当真有这样的毒药?” 传闻千怨散是西蒙国西华派第十三带弟子莫千仇炼制而成。当年莫千仇炼制这种毒药就是为了他一家被一夜之间斩杀的一百零八口报仇。 第九十七章 不过是场苦肉计罢了 莫千仇本名莫长云。其先父曾是西蒙国的大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心直口快刚正不阿得罪了人,被人陷害勾结敌国。 勾结敌国原本是死罪,西蒙国的先皇却念起旧功。免其死罪,下令将其全家流放边关。 不成想莫家百余口人却在流放途中死于非命,五岁的莫长云被其先父的随从舍命救下,才免于一死。幸存下来的莫长云为报家仇,改名莫千仇投入以炼制毒药成名的西化派门下。专心习武炼毒,二十年如一日呆在西华山,潜心研制毒药,最后研制出千怨散,此毒属于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施毒之人必须对对方有着强大的怨念方能施毒成功。中毒之人不会立刻死去,而是头痛不止,痛苦万分。最后毒药渗透至中毒之人的四肢百骸,中毒之人的痛苦最后就像是到了人间炼狱。如若没有解药,直至数月之后全身溃烂而死。此种毒药最残忍之处就是中毒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肌肉骨骼全部化成脓水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谁对我有这样大的仇恨?”张奎面色苍白,尚未复原的身子晃了晃,最后跌坐在一张紫檀椅上。 对于张奎的遭遇,穆云舒深表同情,为了尽早脱身。她准备给张奎点提示,让他找出下毒之人:“大当家的身体上出现这种症状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张奎凝神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在半年之前。” “那么半年之前又有什么事发生?比如说山寨里多了从前没有的东西,或者是多了一个从前没有过的人等等。” 随着穆云舒的提示张奎面色一凛:“郭二狗!怎么会是他?” 半年前,张奎带着独眼龙下山踩盘子的时候遇到被官兵欺负的郭二狗。当时郭二狗的娘亲生了重病生命垂危,郭二狗就挑着在山上刚打回来的柴火去换钱给他老娘看病,谁知刚刚到手的铜钱却被一伙官兵抢了去。郭二狗千求万求也无法打动那伙官兵,不仅没还他钱,还把他给打了半死。 张奎虽然身在绿林,却是个好汉。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欺负弱小。见郭二狗眼瞅着被官兵打死,不顾二当家的独眼龙的阻拦冒死上前将郭二狗救出。 当时郭二狗奄奄一息,还是张奎把他带去山上找大夫给他救治,才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后来郭二狗的老母病逝,郭二狗恨及了那帮官兵,于是留在张奎身边当了山贼。 因为郭二狗曾经读书识字,鬼点子又多。张奎就让他当了山上的军师,明明他救了他一命,他为何要对自己用这种至阴至毒的千怨散? “二狗子军师?”难怪她对他的第一感觉就不太好,总觉得这人的眼中藏着那么重的怨毒。“大当家的,这咬人的狗从来不会叫,你越觉得不可能的人也许最有可能。”他鸟上号。 “当真是他?”细想下来,的确那郭二狗有许多可疑之处,最最可疑的就是郭二狗一直给他喝一种自制的青梅酒。 张奎爱好下棋,郭二狗也有此爱好。两人经常三不五时的聚在一起下棋,下棋期间郭二狗就给张奎喝那种自制的青梅酒。那酒的味道清香宜人,张奎竟然喝上了瘾,时间一长不喝张奎就会惦记。难道毒被郭二狗下在了酒里? “只是当时郭二狗也喝了那种酒。为什么他会没事?”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事先吃了解药,第二,毒是下在你喝酒的杯子里。还有上山之前郭二狗也许跟官兵演得是苦肉计。” “他为何要这样对我?”张奎的脸上显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也许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穆云舒:“怕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那我该怎么办?” “如果大当家的信得过在下,就让在下安排。” 很快在众人的努力之下宴席大开,好酒好菜的上了二十多桌,宽敞的大厅里摆的密密麻麻的都是桌椅,除了站岗放哨的人,山上二百多口子都上了桌,大家吃酒喝肉高谈阔论为大当家的康复庆祝。 张奎也满脸喜色高举酒杯穿梭在人群之中,先是谢过穆云舒再谢众位山上的弟兄,特别是到了二狗子面前,张奎竟然亲自为二狗子斟酒:“多谢军师昨日为我请来这么厉害的大夫,我才能康复。我能有今日,还要多谢二狗军师为我筹谋。”明显话里有话,郭二狗高举酒杯,眼神有一丝的躲闪。倒是独眼龙坐在一边黑了脸,昨天明明就是那二狗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让穆大夫上山,这会老大怎么把功劳都给了那条二狗子呢。心里不高兴却没法说出口,只能一门心思的喝闷酒。 “能够为大当家的分忧,是我应该做的事。”二狗子的眼中透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毒。 从前没留心,张奎是真的没有注意,这下二狗子的阴毒之色全都落入张奎的眼中:“我再敬军师一杯,只是这酒不如军师自酿的青梅酒好喝。” “大当家的不必感叹,为了庆祝大当家的康复,二狗已经准备好了青梅酒。保准管够。我这就为大当家的斟满。” 二狗子眼中的阴毒之色更浓,说话间从胯间拿出酒葫芦,倒在张奎的酒杯中,接着也把青梅酒倒进自己面前的酒杯里:“老大。我敬你。” “干。”张奎端起酒杯毫不犹豫的把一杯酒都倒进嘴巴里,二狗子也是如此,杯中酒一滴都剩,为了证明他都喝干了,还把酒杯倒扣下来。 “哈哈哈。这酒当真好喝。”一杯不够,张奎又让郭二狗给他倒了一杯,几杯酒下毒之后,张奎的脚步变得有些踉跄。接着在二狗子阴毒的面色之中张奎呱唧一声摔在地上。 “大当家,你这是怎么了?”郭二狗第一个冲上去,想要扶起大当家,脸上尽是担忧之色,心里却了开了花。 别说这千怨散本就没有解药,就算是真的有,他下了那么大的计量也不会有人能够救回张奎的命。 “大当家的。”山上众兄弟一看张奎倒地不起全部慌了神,接着就像是蚂蚁见到蜜糖一般一拥而上。只不过这一大坨蜜糖是中了毒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虽然这里是山贼的窝,但是张奎在山上是很受人爱戴的。想当年张奎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土匪,而是校场的一名教头。他和独眼龙那时就是好兄弟。俩人都爱打抱不平,独眼龙原本也不是独眼龙。他的那只眼睛是因为当时在校场有个当官的欺负小兵,他看不过眼帮人家出头,被那个当官的给打瞎的。见自己的好弟兄好好的招子被人家给废了一只,张奎哪里肯愿意,当下就带着手下的一众兄弟把那个当官的给打死了。以下犯上那可是死罪,反正也是个死,张奎一气之下带着手下的那伙人就上山扛起大旗当起了山贼。他手下的人恶人没有,十个中有八个都是受了人欺负的劳苦大众,十个有九个是受了他的恩惠才能得以活命,大家对张奎的感情可想而知。看到张奎倒地不起,当时就有人哭了出来:“大当家的,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穆云舒是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挤了进去:“大家让让,让大当家的呼吸点新鲜空气。这样可不行。快让我看看大当家的到底是怎么了。”这大热天的被这帮人一围没被毒死,也给憋死了。 “就是他,赶紧抓住他,一定是他给大当家的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所以大当家的才会变成这样。他就是个庸医。不要相信他,千万不能再让这个骗子靠近大当家的。”正所谓贼喊捉贼,郭二狗伸手一指,把矛头指向穆云舒。 众人的目光唰唰唰的全部瞪向穆云舒。那一道道冒着仇恨火苗的目光差一点就把穆云舒烧成了烤乳猪。 穆云舒想不害怕都不行,她一脸惊慌之色连忙摇头,双手摆动的频率也像是沙漏:“不是我,我明明把大当家的医好了。我又不傻,大当家的死了,能有我什么好处?” 说得好像挺在理的,那些愤怒目光中的小伙好像暗淡了不少。 “别听她的,那只是假象。这个蒙古大夫就是为了逃命才给大当家的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我听闻江湖中有回魂散这样一种丹丸,人吃过之后,十个时辰之内人就像好了一般活力无限。其实这种药不过是提前消耗了病人身体里的活力,十个时辰之后人的精气被耗干,精气神没了,人也就......要不是大当家的留你吃饭,这会你早就跟你随性的人溜之大吉了。 大当家的就是被你这个庸医给害成这样了。”郭二狗眼睛一眨巴竟然红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这个害人的庸医押到地牢里去,大当家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要这个庸医给大当家的偿命。” “我没有,没有。”穆云舒眼圈都红了,惊慌失措的就像是掉了魂似的。穆云舒一边嘶吼着没有,一边挣扎着,想要从羁押她的人的手中挣脱,只是越挣扎双手就被桎梏的越紧,手上的疼痛感就越强烈。 算了算了,胳膊反正是拗不过大腿的,我还是索性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吧。这样想着穆云舒不动了,任由几个人把他们一行四人押进了地牢。 也不怪这帮山贼会相信郭二狗的话。虽然张奎是因为喝过郭二狗的酒之后才倒地不起的,但是郭二狗也喝了酒,郭二狗没事,大当家的却倒地不起,从理论上讲这自然跟郭二狗没关系。加上穆云舒是个外人,跟山上的军师比可信度一比自然低。加上军师的挑唆,自然群情激奋。都忘了刚刚他们还对穆云舒佩服的五体投地。 刚才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还好酒好肉的好伺候,现在阴暗狭小的地牢中就只有蚊子苍蝇和老鼠。 丁香和伍月洒一脸的焦急之色,这要是被困在这里还不是死路一条。 特别是伍月洒更是激动,眼面前的花美男还没到手呢,她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伍月洒不甘心,握着地牢的铁栏杆直叫唤:“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坏东西,赶紧放我们出去,要不然,等本公子我出去了,定让你们好看。”别人好看不好看穆云舒不知道,现在伍月洒脸蹭的跟只小花猫似的当真是很好看。 小花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小花猫,为了出去,那嘶吼声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只是任凭伍月洒喊得声嘶力竭也没有人理会,地牢上面的灰倒是给她震下来不少。 倒是穆云舒不慌不忙的坐在地牢的草甸子上一脸的坦然之色。跟之前的惊慌失措来了个大变样:“五姑娘,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待会人家还不用用刑,你现在把自己给喊倒了,你这么大声喊就不怕缺氧么?” 却不缺氧她不知道是个什么东东,只是觉得再这样的环境中,她全身发痒。不听话,还是拼命的喊。惹得花逍遥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伍月洒你给我闭嘴,昨晚上我就没睡好,你现在能不能让我好好的睡一觉。”花逍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声音粗了不少,也大了许多,这根平时的花逍遥完全不太一样。 穆云舒觉得她是第一次听到花逍遥如此爷们的声音。一回头才发现花逍遥脸上盯着两只熊猫眼,脸上也有不少被蚊子咬过后留下的大红包。一个没忍住,穆云舒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引得花逍遥一记白眼。花逍遥瞪完了穆云舒就转头去等伍月洒。 昨夜为了保住童子之身,花逍遥愣是一个人在外面陪着值夜的山贼聊了一晚上。一晚上没睡觉还吹了一夜的山风,被蚊子和那个值夜的看守火辣辣的眼神骚扰了一夜,那滋味真叫一个蚀骨销魂。 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个机会,花逍遥只顾补他的美容觉,被伍月洒这么一吵还不气得七窍生烟。 被花逍遥这样一吓,伍月洒消停了不少。刚要辩解,却被穆云舒一个帅气的眼神制止。穆云舒曾经跟她说过,这男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女人的温柔。自己是不是太过了,可是她这完全是为了保护他啊,他那样的柔弱,像一朵花一样娇柔,她要是再不保护他,他不是就要吃亏了,她住在这潮湿阴暗的地牢没问题,可是那样如花的人住在这里不是太委屈了?自己的好意被误解,伍月洒有些失落,淡淡的看了一眼,却看见一双熊猫眼在狠狠的瞪着自己: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领你的情,要不是你我的脸还不会变成这个死德性,爷是靠脸吃饭的,难道你忘了么? 好像能够听得懂花逍遥的腹诽,伍月洒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痴情的看着花逍遥:“没关系,你不靠脸也可以吃饭,我养你。” 花逍遥:“......” 花逍遥的脸上更加不好看了,黑黑的眼圈,加上白白脸更像是愤怒中的功夫熊猫了。知道大事不好,看到盛怒中的花逍遥伍月洒呱唧一声彻底的闭上嘴巴。 伍月洒刚一闭上嘴巴,顿时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了。花逍遥也随即呱唧一声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穆云舒也做起瑜伽的冥想姿势,闭目养神。 看着俩人这样,可是愁坏了伍月洒和丁香,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瞅了一阵子,便不觉得唉声叹气起来。反正她俩是用鼻子哼的,没张嘴,该不会挨骂挨打是吧。 “你俩再这样哎呦下去,我只有两个下场,一是牙疼,二是患上忧郁症。” “可是主子,我们要是再不想办法出去,那也有两个下场,一是死,二还是死。”丁香说着撇了撇樱桃小嘴。满脸委屈。她还不想死,她才二八年华,好多东西她还没见识过呢,她还没活够呢。怎么说死就死了。 穆云舒伸手就冲着丁香的脑门来了个糖炒栗子:“你这个乌鸦嘴,就不能给你家主子我说点好听的么?放心,别说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我跟你们保证不出半个时辰我们就能从地牢里出去。” “主子,你没骗我们?” “王妃,你说得当真。”俩人异口同声,虽然满眼的惊喜, 更多的却是怀疑。 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要不我们打赌。” “赌什么?”如果能活下去,银子啊珠宝啊都是身外之物,我伍月洒可不在乎。 伍月洒同意了,丁香也是点头如捣蒜。 就知道你们会上当,穆云舒又是嘿嘿一笑。“如果我赢了,你们就闭上嘴巴,让我安静一天。”这一天可真是要她们给吵死了,她们就不能跟她一样安静的做个美少女么。 伍月洒:“......” 丁香:“......” “跟着她怎么会死,你们就期盼着她不把别人弄死就好了。”突然沉睡中的花逍遥也冒出这么一句。 “还是你有眼光。等回头我可以给你高歌一曲,以兹奖励。” 又是那首菊花残,遍地伤?花逍遥突然某处一紧,整个人都感觉着都不太好了呢。 房间内张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伸手跟陈二狗招了招,陈二狗连忙狗腿一般的冲过去,到了张奎身边立刻弯下腰去,卑躬屈膝的等着张奎的指令。说得再白一点,他是在等着张奎的遗言。他等这一刻等了不知道有多久,现在终于等到了,差一点就要按捺不住了。 果不其然,张奎用了比蚊子还要小的声音,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让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大当家的说了,要你们都出去,他有话要对我讲。”这个死到临头的蠢货,到死都不知道是我送你上了西天。待会这里没人,我就算是说你要我当大当家的,也没有人会拆穿。到时候整个山上的人和牵扯都是他的了,那么世子爷那边他也就好交代了。 众人很听话,悄悄的退了出去,空荡荡的似乎飘散着死亡味道的房间里只剩下张奎和陈二狗。陈二狗再次走到张奎面前:“大当家的,有何吩咐,二狗我定当在所不辞。”一脸担忧之色,只不过心里的潜台词却不是这样的。要死赶紧死,我都等不得把你的压寨夫人收为己有了,那小身段,小眼神可真叫一个销魂。恍惚中,陈二狗都觉得自己已经把红姑给压在身下面了。 “军师看见我这样好像很高兴?”底气十足,不像是就要断气。 张奎的话让陈二狗愣了愣,都忘了他是将死之人不该声音如此洪亮:“我……不明白大当家的意思。” “我都......这样了,你又何必在装下去,我……不过是想在临死之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你我又何仇怨,让你对我用下千怨散?”一时得意,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中了千怨散,回过神之后秒变气喘吁吁。 陈二狗一怔,随即一丝狰狞的笑在脸上扩散:“哈哈哈,想不到你竟然已经知道了,可是现在知道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我就是想死的明明白白而已,还请军师成全……”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话里面都带着祈求,我都要死了,就是想要知道我是为啥去的,你就让我死而瞑目吧。 陈二狗一阵冷笑,那笑比三伏天的变频空调还让人清凉:“好,我就告诉你。张奎,你还记得被你带头砍杀的那个军官吧,那是我爹。我爹马上就要升官了,这样一死,你是断了我们整个家族的活路,你说,我能不恨你么。”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爹明明姓李的。”张奎冷笑了一声,他知道这种人根本无法跟他讲理,明明是他爹有错在先,陈二狗竟然恨他恨得对他用了千怨散。可是看着陈二狗的架势,明明不是为了他死去的爹,而是为了他爹死后,他无法在坐吃山空的做他的官二代了。 “你以为我会叫什么土的名字,你才是狗,你们全家才是狗。那天的那场戏不过是我的苦肉计罢了。张奎,想不到你是个傻的。” 第九十八章 爷......这床结实么? 傻到这也信。陈二狗冲着张奎冷哼一声,继而给他蔑视的冷笑。 他父亲死后,他去求了冷湛,要为自己的亲爹报仇。冷湛竟然答应了,不仅帮他演了一出苦肉计。还给他找来了千怨散。唯一的条件的就是要陈二狗为他所用。 陈二狗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了,还说等他拿下了张奎,就带着他山上的队伍为冷湛卖命。 于是陈二狗在冷湛的帮助下混进了张奎的队伍里,还靠着自己的小聪明成了张奎的军师。这一次打劫行动就是冷湛给陈二狗透漏的风声,原本冷湛下达的命令是要冷逸轩死的,只不过却被穆云舒给活脱脱的破坏了。不仅破坏了,看样子,那人好像还能治好张奎的病,眼看着自己筹谋就要到手的一切就这样跟人破坏了,可是让陈二狗着了急。 冷湛那人是个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这件事被自己办砸了,肯定没有他好果子吃。于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了鸳鸯壶在青梅酒里下了重料,就等着张奎一命呜呼。他带着张奎的队伍为冷湛卖命。 病榻之上张奎微微一笑:“我懂了。你对我做得一切都是装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了我的命。” “算你识相,你也该知道千怨散无药可解,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不过你放心,别说我不讲义气。你死了以后。你的队伍我会好好的帮你带着,你的压寨夫人我会好好的帮你疼着。你的后事我也会好好的为你安排,这下子你该满意了,也该死而瞑目了吧。”陈二狗冷笑。要不是怕被外人听到,他真想肆意大笑,笑到房顶爆掉。 张奎微微一笑万事都像掌握在他的手中:“我是很满意的,也觉得你对我的后世安排的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们愿意不愿意?” “他们,他们是谁们?”陈二狗话音刚落。张奎房间内的一个暗门开了,以独眼龙二当家的为首走出来好些个人。 陈二狗看到此情此景不觉得吓得倒退了好几步:“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向张奎对他都是无所不谈毫无隐瞒的,为什么他的房间里有这样一个暗门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军师大概听说老虎跟猫拜师学艺的故事吧,猫教了老虎一切,却唯独没有教老虎如何爬树,猫就是留了这么一手,在关键时刻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而那只老虎一辈子都没有学会爬树。”他的这道暗门就是猫爬树的技能。 什么老虎啊,猫的,你再给我解说动物世界么?陈二狗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留一手又怎么样,我不会爬树又怎样,张奎,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死。千怨散本就没有解药,你又喝了那么多,想不死都不行了。” 张奎紧跟着哈哈一笑,一咕噜从床上爬起,那动作,那身段,跟强健灵活的猫无疑:“你觉得我这样会死?” 刚才的酒其实他都倒在了袖子里,陈二狗能够演苦肉计,他为什么不能?他就是等着陈二狗自己把自己做出来的事一一招供。 这一次陈二狗才发现原来死到临头的人是他自己:“你......”陈二狗瞪大眼睛,猛地倒退了几步,只是做着一切都是徒劳,陈二狗转身要逃,却被赶来的众人逮了一个现行:“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人明明说千怨散无药可解。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可能。”穆云舒套用了她最喜欢的广告词之后咔嚓一声闪亮登场。不光是她,她身后还有一只昏昏欲睡的熊猫,还有两只不能开口的瘪嘴乌鸦,因为赌输了不能说话,满脸的不爽。 陈二狗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是你,又是你破坏了老子的计划,原本我是该杀了你的。偏偏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是谁指使你做这一切的?”这里面最不淡定的人竟然是伍月洒,陈二狗话还没说完呢,她抽出腰间的一把短刀就逼在了陈二狗的脖子上:“老实交代,还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要不是这个该死的狗腿子,她的花姑凉怎么会遭了这么大的罪,光是看到他的黑眼圈就让她觉得心疼。这个仇她一定要为花逍遥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觉得还有什么比这样死得更痛快吗。”陈二狗趁人不备咬碎了含在牙齿里的毒药,自打他进山起时刻都准备着这一刻,因为冷湛说过,不成功便成仁,要不然冷湛不会饶了他留在京都的一众家眷。和冷湛做交易,那无疑是把灵魂交给了魔鬼。既然失败了,就只能怪自己办事不利,不能怨天尤人。 “快,快拦住他。”穆云舒也很想知道陈二狗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等众人反应过来想要阻止陈二狗的时候,陈二狗已经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啊呀妈呀,可是吓死宝宝了。”花逍遥拍着胸口,猛地倒退了好几步,生怕陈二狗的尸体脏了他的鞋。 处理了陈二狗的尸体,张奎力约穆云舒一行四人留下来好好的吃顿饭:“穆大夫如若不嫌弃就在我这山寨里多住些日子,让张奎好好报答下穆大夫的救命之恩。”要不是穆云舒这一次他真的就嗝屁了,像张奎这样恩怨分明的人自然是对穆云舒感恩戴德。 穆云舒却归心似箭:“大当家的好意穆某人心领了,只是穆某人还有要事在身,真的要先行一步了。我会把大当家接下来吃得药配好,至于山上众兄弟身上的红疹只要按照我的配方每天沐浴洗澡,日后多晒太阳,不出十天就好。那草药长什么样我都告诉了二当家的,只要兄弟们照做就行。还有我给大夫人配了调理身子的药,一月之后,等大当家的体内余毒散尽,多吃点葡萄,苹果, 鱼啊含锌亮高的食物就可以准备要娃了。对了,切记切记芹菜和可乐要少吃少喝。”那些东西可都是杀精的啊,千万不能吃。 芹菜张奎是知道的,只是那个可乐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穆大夫可真真是个好人,不仅治好了他眼前的病,连他的未来都帮他筹谋好了。 自己多年和红姑都没能有个一男半女的这件事都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了。这下好了,天上突然掉下个神医,看样子他很快就能做爹了。 一高兴。解下腰间的一块桃木牌呱唧一声又是单腿跪地冲着穆云舒跪拜下去:“虽然我张某人无才无德,但是手下这二百多号弟兄可是跟着我多年出生入死多年的。”不仅是二十一世纪,在西蒙国也是人才最值钱的。更何况是一些愿意为张奎肝脑涂地的人才。他节圣巴。 “他们都视我为大哥,我的命令他们没有一个不听的。我们虽然是草莽中人,却也讲究一个义气,你对我张奎之恩等同再造,这桃木牌就代表我张奎,日后穆大夫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尽管开口,拿着它就相当于见到我本人。还有我张奎子在道上也有不少的朋友。说不定这块桃木牌穆大夫就能用上。” 这桃木牌虽然不起眼,但是这意思看着跟皇上的免死金牌差不多:“这个怕是有不妥吧。” “穆大夫不收,就是瞧不起我。”张奎还是个实诚的主,跪在地上还不起来了。 见老大这样,众人也都嘁哩喀喳的跪拜下去:“这是大当家的一片心意,还请穆大夫手下。” 收下了她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好,那就多谢大当家的了。” 当时穆云舒也没在意,就当是给张奎一个面子,这总跪在地上不起来也不是个事不是?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块桃木牌在后来的的确确是派上了用场,还救了她和冷逸轩的两条人命。 穆云舒收下桃木牌,张奎这才欢天喜地的从地上站起来。接着高喊了一声,兄弟们,咱们大摆筵席。欢送穆大夫出寨。 看来这顿饭是吃定了,反正肚子也饿了,也不差这么一会。穆云舒带着一行四人落座,好吃好喝的吃了一肚子。 “总觉得这顿饭仍旧不能表达我对穆大夫的谢意,不如这样,等日后我张某人真的当了爹,再请穆大夫回来吃顿满月酒如何?” 穆云舒抱拳冲着张奎施礼:“这次的确是有要事不能久留。等到大当家的做了爹,我一定回来喝喜酒。不过我有句不中听的话还是要提点一下大当家的,这孩子的事除了自己的身体,更多就是天意,也就是所说的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虽说大当家的是劫富济贫的好人,但是血光见得多了,难免会影响儿孙运。我奉劝大当家的日后可以少开一些杀戮。多做些善事。”如果能够说服张奎,是不是可以给她颁发个诺贝尔和平奖,想想自己几句话就能逼匪为良,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么。 那么问题来了,土匪不打劫要靠什么吃饭呢?建议好是好,只是实施似乎有些困难。 “可是穆大夫,我山上二百多口子人,我们总要生存。总要吃饭。现在就算是我们想当良民,官府也未必肯给我们这样一个机会。”作为一山的领袖自然要想到手下人的未来。穆云舒话音刚落,张奎就提出质疑。 生存还是毁灭这可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如若不打劫,就没饭吃,没饭吃,人就要饿死,自己都饿死了,还有儿孙神马事。 说的是不错,总不能为了世界和平就让人家饿死,突然穆云舒眼睛亮晶晶的来了注意:“大当家的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不过你这山上可是物产丰富啊,光是上好的草药都有上百种。你看这样行不,我给你留一份草药图,你按照上面的图样让手下的人去把草药采了来,拿着我的签章去京都里的奇疗斋,你们的药有多少我就要多少,而且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好价钱。这样至少能让你这么多人混个温饱。 要是想要奔小康的话,那就要在勤劳勤劳。劳动最光荣吗,这大山上可都是宝。飞禽走兽,野菜山珍要多少有多少。比如这蘑菇,木耳,运气好的话还有千年野山参,灵芝啊啥的都说不定。 要是你们许久不动动刀枪觉得手痒痒,怕武功荒废掉。你们还可以打些个野味卖到京都的大酒楼里去,也算是第二产业。 实在不行,等我回来了我就在京都再开个食疗斋,专门收购你们的山货怎么样?” 劝山贼采草药,卖山珍奔小康也只有穆大小姐想得出。 这穆大夫不仅医术了得,嘴巴也太能说了吧,这余毒未散的人,听着有点耳朵疼脑袋疼啊。本来还想多留他住几天的,这样还是算了吧:“穆大夫的主意甚好,等回头张某人倒是可以跟大家伙研究研究。”张奎言不由衷的举起酒杯。 “就知道大当家的有眼光,是个有思想的人物。你们想想看这土匪可是吃青春饭的,你们现在年轻,能杀的杀,抢的抢。可是你们老了以后呢?腿没劲了,胳膊也拿不起大刀了,那时候补钙也来不及了。再没个继承人,又没有社保,啧啧啧,怎么都想着晚景凄凉。 弃匪从良是件多么好的事啊,你们都可以下山做良民,还可以娶妻生子,总不能断了家里的香火不是......” “穆大夫所说有理,不过穆大夫不是要急着走呢,我现在就帮穆大夫打点盘缠和随身携带的东西。”穆云舒说得停不了口,张奎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终于肯放行了,穆云舒终于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白费这么多唾沫星子。 睡梦中冷逸轩梦到了穆云舒,梦里的穆云舒穿着嫩黄色的襦裙,漂亮得不得了。不仅漂亮,还温柔款款。不过破坏画面的是她的手中端着一只药碗,碗里面黑乎乎的药汁还冒着热气:“爷,趁热快点把药喝了吧,要是我把你从弯的掰成直的,奴家就可以走了。” 走,往哪走,全国都解放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一伸手,冷逸轩把穆云舒扯住,一个踉跄穆云舒跌进冷逸轩的怀抱中:“为夫已经好了,但是我根本没打算让你走。” 语气不容质疑,完全是高冷霸道总裁范。 “还有今天为夫就让你检验下穆大夫的治病疗效。” 这身子好软啊,也好香,这辈子都不想放手了呢。怀里的人也挺配合,没有要走的意思。还眨巴着一双电眼冲着他抛媚眼。一低头冷逸轩就吻上了穆云舒的小手。 只是这小手跟看起来不太一样啊,有点糙,骨节也有点分明。不过算了,谁没有个缺点呢,这点小缺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下一个步骤该是亲脸了,这脸可是瞧着比手更雪白嫩滑呢,亲下去一定很爽。谁知他还没得逞呢,那张如花的脸带着厌弃的表情侧开了半分。撅起的嘴巴落了空,冷逸轩有点不高兴。 不让亲是吧,是为了那个肖宁?你现在已经是我娘子了,是成过亲拜过堂的,是合理合法的。我怎样对你都不过分,不让亲,索性就来重点的。一伸手伸向她的襦裙。急迫的样子像只月圆之日现行的大灰狼。 怀里的人嘤咛一躲,没躲开,被他的咸猪手给逮了个正着。 哈哈哈,小样吧,还想跑,这一次你一定跑不掉。只是……这身子怎么也有点硬啊,还有这胸有点平啊,不太对劲吧,虽然没摸过, 可是隔着肚兜他是瞧过的啊,肯定不会这么平。 不相信又摸了摸,怀里的人被弄的直痒痒,一个没忍住终于笑出了声。不对啊,这声音虽然有点娘,可是应该是个男的啊。我勒个去,花逍遥?怎么连做梦都有他呢? 一下子美梦就变成了噩梦,冷逸轩活脱脱的吓了一身的白毛汗,梦也不敢做了,一下子醒了,醒了不要紧,近在咫尺的可不就是花逍遥的脸,他的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花逍遥的衣袖,另外一只手好死不死的抹在花逍遥的胸口上。身后站着穆云舒和伍月洒,都一脸狰狞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为了气走伍月洒花逍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微微一笑,露出倾城的微笑:“爷,我不过离开一天一夜而已,爷就这么想我?其实我也挺想爷的,不过这么多人,爷就这样饥渴恐怕是不太好吧。”说话间兰花指翘了起来,粉嫩粉嫩的小手帕也挥舞了起来。 花逍遥话音刚落,伍月洒捂着嘴巴扭头就跑出客房,穆云舒一脸无奈的追了出去。女主都跑了,这以后破坏背背山的这出戏该如何演下去。 冷逸轩却误会了穆云舒的意思,他还以为穆云舒是生了自己和花逍遥的气。 “我想你去死。”一个用力冷逸轩推开花逍遥,伸脚要踢,却被花逍遥躲了过去。 “爷,快去追吧。王妃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呀。” 还用你放屁,冷逸轩翻了个白眼追了出去。 看着冷逸轩急慌慌的冲出客房,花逍遥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只是片刻的功夫,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成了一片空城。 客栈门口,冷逸轩终于追上了穆云舒:“云舒,你听我解释……刚才我那是……”刚要说话,却觉得朦胧的月光下潜伏着一条黑影。他一回头,那条黑影就嗖的一声不见了。快到令人发指,所以穆云舒并没有注意到。 “王爷想要跟我解释什么?”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是要跟你说,那个伍月洒不适合留在这里。”面色瞬间变得高冷,跟刚才急慌慌冲出来的人好像变了个似的。 他和花逍遥的关系她原本一早就知道的,只是这会子不知道哪里就来了那么一股子无名火:“为什么,就因为有她在破坏了你们俩的好事了?人家来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灾区的灾民。” 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眼圈红了,嗓子眼也有点发甜了。虽然张奎给他们指了一条通往灾区的近路,但是毕竟差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虽然大部队车马多,人多走得慢,但是想要赶上也是要不少时间。 怕他们有危险或是生了病,他们一行四人紧赶慢赶。困了累了都不敢停留,饿了就啃一口凉馒头。脚底下都走出血泡来了,还是咬着牙走,这才在天亮以前赶上了他们的队伍:“你是不是也要我走?” 一个没忍住,眼泪呱唧一声滴落了下来,趁着朦胧的月色,分外晶莹剔透。滴落在地上仿佛都能开出晶莹的花朵。 只是这眼泪仿佛不是滴落在地上,而是狠狠砸在冷逸轩的心里。还管什么黑影不黑影,一伸手就把穆云舒拉近怀里,接着霸道的吻不由分说的就落在了穆云舒的脸上。他吻去了她脸上的泪,吻上她的眼睛,之后堵住她的樱桃小嘴。 夜色里,还在拼命狂奔的人,似乎被身后的浓情蜜意给吸引了,像是觉得发生了什么事,伍月洒一下子就刹闸了。慢慢的悄悄的退了回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月色下一身白色寝衣的冷逸轩抱着男装的穆云舒,两人深吻在了一起。 原来王爷爱得是女人,那不就没花逍遥什么事了么?突然觉得胸口不闷了,头也不痛了,脸上的眼泪也不流了。战斗指数又从零恢复到百分之二百了。 那边还不知这边有人偷看,吻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如火如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天一夜的分开,让穆云舒对冷逸轩产生了特别的感情,总之她觉得这个吻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到她都不愿意推开他了。 冷逸轩偷偷的睁开眼,看了眼沉醉中的穆云舒,一个用力将她抱起,接着迈开大步朝着客栈里的客房走去。 穆云舒只觉得心肝一通乱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被冷逸轩抱着上了客栈里并不算宽敞的大床。 “爷……这床结实么?”一紧张都忘了她又更好的借口。 冷逸轩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大白牙:“现在后悔怕是来不及了?” 第九十九章 救命啊,男神! 以他对付她的经验来说,必须要快准狠。趁其不备,冷逸轩一个用力把穆云舒推倒在床上。还没等穆云舒说话呢,他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爷……” “嘘,不要说话。破坏气氛。”伸手就伸向她的胸前。手法像是经常解开男装,的确很纯熟。 此刻不说话才会破坏气氛呢,要是让冷逸轩和她家亲戚见了面,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的:“爷,奴家的亲戚还没走,她一般会在我这里住上五天。现在才第三天。” 就像是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咔嚓嚓的响了个旱天雷,劈得冷逸轩外焦里嫩。 某人的手咔嚓一声就停了,脸色明显就慌了,却佯装镇定:“那个什么,你以为爷记性不好么?你家亲戚还在我自然知道啊。你以为本王是要把你怎么着么?放心,我还没那么重口味。 是你身上衣服太脏了,爷是想要帮你脱下来。”冷逸轩紧张的脸都红了。脱衣服的手法也变得不再纯熟,费了半天的劲才算是把穆云舒的外跑脱下。 穆云舒露着小白牙森森的笑着,也不阻止冷逸轩,就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帮自己脱衣服。反正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有人帮忙脱衣服也是极好极好的。 只是手忙脚乱的。帮穆云舒脱鞋的时候冷逸轩碰到了穆云舒脚上的血泡,一个没忍住,穆云舒叫出了声:“哎呦,好疼。” “怎么了,哪里疼?”脱下她的靴子才看到她脚上的伤,那血泡已经破了。血隔着白色的袜子渗了出来,冷逸轩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一下子就甜了,声音也跟着哽咽了:“这是走了多久的路,怎么也不雇辆马车?” “爷。你是观音菩萨派来的逗比么,我们四个抄的是近路好么,全是崎岖的山路,马蜂倒是有,马车没有半辆。” 他看着她血迹斑斑的脚,心都疼得要碎掉了。而她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体里究竟藏着怎样的力量。竟然脚都这样了,也不会觉得疼么。喉咙发堵,眼圈发红:“你待着别动。我去帮你打水洗脚。” 她还来不及阻止,那人已经去了,不一会的功夫手中就端了盆水,另一只手拿着白色的纱布还有一葫芦的酒。 他可是堂堂的王爷啊,怎么可以给她洗脚。只是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放下水盆之后把她抱到藤椅上,弯下腰很温柔的拿起她的脚。 “王爷……” “嘘,不要吵。是本王不好,累你把脚弄成了这样。”冷逸轩一直低着头,就是不想让穆云舒看到他发红的眼眶。 弄得穆云舒都嗓子发甜了:“爷,你别这样,我也不是为了你啦,人家是大夫啊,我这么快赶回来是为了灾区的灾民啦。” 冷逸轩不说话,低着头很仔细的为穆云舒洗脚,洗去脚上的血污,再用白布把脚擦干,接着打开酒葫芦把酒洒在棉花球上:“会有点疼,忍一忍。” 虽然冷逸轩很仔细,很轻柔,但毕竟是酒擦在伤口上,真真的很疼。没留神,穆云舒就觉得自己已经热泪盈眶了。 应该是伤口太疼了吧,明明记得很清楚,自从爸妈出了车祸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这样好过。虽然和穆云雨相依为命,但是穆云雨是恨她的,因为爸妈是在给她买芭比娃娃的途中才遭遇车祸的。 原本三天后就是她的生日,他爸妈准备给她买最喜欢的芭比娃娃作为生日礼物的。 不仅穆云雨恨她,就连她都恨自己,如果她不过生日,如果她不喜欢什么该死的芭比娃娃,爸妈也就不会死。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过生日,一辈子都不看芭比娃娃。 果然,父母死后她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也没有再看一眼芭比娃娃。不过她并没有封闭自己的心,因为她曾经答应过父母她一定会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做一个快乐的好人,她觉得这是她唯一能够为父母做得事,所以即便是没有父爱母爱她还是快快乐乐的活到了今天。 不过此刻她真的想哭,这男人对她太好了,这辈子帮她洗过脚的男人除了爸爸就是他了。 “爸妈,对不起了,我想哭一会,不过这是感动的眼泪。”跟爸妈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就稀里哗啦的哭了出来,眼泪鼻涕的流了满脸。 蹲着帮她消毒的人一下子就慌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轻一点的,你再忍一忍。马上就会好了。” 穆云舒点点头,吸了吸就要喷涌而出的鼻涕:“能借你的一只胳膊么?” 这是要借他的肩膀依靠啊,他当然愿意,如果有可能,可以借一辈子,用力的点了点头,把他的一只胳膊递了过去。 谁知我们穆大小姐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她扯起冷逸轩的袖子端详了片刻:“这个料子不错,应该很吸水。”他亩大划。 料子吸水不吸水跟她依靠有什么关系?冷逸轩的疑问刚刚 在脑海里升起,下一秒钟穆云舒就用她的实际行动回答了冷逸轩,她用力扯过他的袖子,之后就把自己如花的脸在他的袖子上使劲的蹭了蹭。 “你……”此刻阻止很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的眼泪鼻涕早就挂满了他的袖子。 那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了祸,露出一张微笑的如花容颜:“爷,奴家鉴定完毕。这布料果然是极好的,以后就一直用这种布料做寝衣。” 冷逸轩:“……” “爷,我困了,想睡觉。人家的脚动不了。”看着冷逸轩的满头黑线,穆云舒噘嘴撒娇。 某货无奈的故意屏蔽掉了衣袖被弄脏的不爽,一边摇着头,还一边很温柔的将她抱起。 床越来越近,俩人之间的化学反应越来越浓,窗外一条黑影闪过,冷逸轩竟然没有察觉。 一只细细的竹管捅破窗户,接着一股白色的烟弥漫了整个房间。 穆云舒瞬间失去意识,冷逸轩发现不对屏气凝神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吸进去的浓烟让他晃了晃,留下最后一丝清醒让自己的身体先着了地,让穆云舒压在他身上。 这是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见俩人都倒地不起,外面的两条黑影冲了进来,蒙着面穿着一身黑衣。二话不说就去拉扯穆云舒,冷逸轩强迫自己不能失去意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我警告你们,不要碰我的人,除非是我死了,否则……” “那你就去死。”黑衣人一用力甩开冷逸轩的手,冲着另外一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抱起穆云舒就跑。剩下的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冲着冷逸轩的胸口就刺了过去。 这一边花逍遥受到了同样的待遇,客栈里的人全部都着了蒙汗药的道,就连一向警觉的前锋也晕了过去。所以并没有人保护花逍遥。也许是花逍遥发现的早,虽然倒地不起了,却仍旧保留最后一丝意识,在他倒地之后有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手中拿了把短刀朝着花逍遥刺了过去:“壮士,请……请等一下。”这时也只有自救了。 “等两下也是死,不如来个痛快的。” “我不过是个男宠,你杀我也没有什么意义。”能屈能伸才算是大丈夫,男宠就男宠了,生活经历告诉他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 黑衣人干笑两声:“就是你这个男宠惹到人了。所以你今天必须死。” “那我能不能有个请求?” “果然是娘娘腔,事还真他妈的多。” 花逍遥武功不弱,只是这几日奔波劳累让他失去了警觉,他在争取时间,在有一会他就会运功排除体内的迷药,那样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壮士,拜托。” “什么事,说。” “能不能不要弄花我的脸,因为我是靠脸吃饭的。” 黑衣人:“……” “行,那我就给你来个痛快点的,不碰你的脸,要你到了地狱继续做你的男宠。”黑衣人没有怜香惜玉,立刻举起手中的短刀。 溜溜达达欣赏完月色回来的伍月洒到了院子才发现不对,凭借多年练武经验她闻到了很浓重的危险讯息:“不好,花逍遥。” 伍月洒提气就往花逍遥的客房跑,途中却先路过冷逸轩的房间。恰逢这时黑衣人举着手中的短刀刺向冷逸轩,嘴里高喊着要他去死。 练武之人怎能见死不救:“狂徒,放下你手中的刀。” 伍月洒一用力,踢开冷逸轩的房门,黑衣人被吓了一跳,手哆嗦的空挡,伍月洒已经潇洒的出腿一脚踢飞了黑衣人手上的刀。 接着又是一脚将黑衣人从二楼踢飞了出去:“冷王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去看看花逍遥。” 他不提醒,一紧张她差点都忘了,现下想起来就觉得害怕。花逍遥,拜托,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要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不知道怎么着祈祷中,伍月洒突然觉得天真热,要不然她的眼睛怎么会莫名奇妙的就出汗了呢。 刀子还差半寸就落入花逍遥的胸膛。花逍遥认命的闭上眼睛。只是那人不是说过他福大命大的么,他怎么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一个黑衣人的手中。 谁来救我,谁救了我,我就嫁给谁。花逍遥跟自己开了个玩笑,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该哭,就算是死了也要微笑面对,因为他不能给自己的身份丢人。 只是奇迹还是在最后一分钟发生了:“放开我的男人,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他。”那人就像是一阵风还没等着人家反应过来呢,就迎面而来。同样黑衣人也是手一抖,还没看清楚她样子呢,就被她一把推了出去:“花逍遥,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她扑了过去,迅速把地上的花逍遥抱在怀里,眼泪珠子呱唧一声就落到花逍遥的脸上。 谁告诉她我是她男人的,为啥除了她谁都不能碰我?花逍遥不甘心的白了一眼伍月洒,只是当她的泪落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的心肝还是跟着颤了颤。除了母亲和奶娘之外,她大概是第三个为他哭过的女人。 “娘娘腔你也敢要,真是佩服。”这个黑衣人似乎比之前的黑衣人战斗力高,一咕噜从地上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着短刀再一次扑向花逍遥:“娘娘腔,去死吧。”这一刀是冲着花逍遥来的,目的就是想要要了他的命的。是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致命的刀子,插在谁身上谁都会肉疼。偏偏伍月洒不这么想,她像要是插在花逍遥身上,肯定会比插在自己身上还要让她疼,于是她想都不想一抬胳膊就挡住了那把刀,一阵刺痛袭来,伍月洒的脸色白了白,却用力的咬住牙没让自己吭声。 她不能吓坏了怀里如花的人不是。只是鲜血还是顺着她的衣袖滴落了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花逍遥的脸上。 这人就不怕疼么,怎么觉得自己的心微微有些发疼? “臭娘们,找死。”黑衣人再一次反扑,而这一回他没有得逞。花逍遥转瞬间从地上跳起,接着一脚直踹到黑衣人的肚子上,黑衣人唰的一下子就被踹飞了出去,然后以二百迈的时速呱唧一声撞到屋里的大柱子,还是脑袋先撞上去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着娘娘腔为啥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的时候,人已经呱唧一声断了气,见了阎王。 当然难以置信的人还有伍月洒,她瞪大眼睛看着花逍遥都忘了自己的胳膊还流着血:“花公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那潇洒的变身,完全就是大圣归来的节奏。 “傻丫头,你的手还流着血呢。”为他挡剑的人不少,但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还为她挡箭的人却只有伍月洒。胸口突然觉得满满的,嗓子也有些甜了,他冲过去一下子扯开了他的袍子不由分说的缠住伍月洒的伤口。 “花公子,你的眼圈红了,是为了我么?”要是早知道他会感动,她该在多出些血的。 见他脸色不好,赶紧转移话题:“不知道冷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对哦,那小子也不能死。花逍遥帮伍月洒包扎好了伤口就往冷逸轩的屋子里冲,屋子里一片凌乱,一个黑衣人倒地不起,冷逸轩和穆云舒都不在屋里面。 “这可如何是好?”大概爱屋及乌,看着花逍遥不好的脸色,伍月洒的心情都跟着不太好了呢。 花逍遥却松了口气:“放心,那小子死不了。”但愿云舒也毫发未伤。 穆云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以时速大概一百迈的速度往前移动,眼前的风景不断变换,不过全都是绿油油的草地。转了下头, 才发现自己横趴在一匹马上,骑马的是个黑衣人:“黑衣人大哥,能不能跟您商量点事。这样趴着太累了,我有点晕马,能不能让我换个姿势坐着?” “臭娘们,事还不少,你就安心的趴着,待会就到了。”偏偏黑衣人还是个不怜香惜玉的主,对于穆云舒的提议根本置之不理。 这么粗鲁,本姑娘要给你个差评。“黑衣人大哥,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不杀我而是带着我一路狂奔,定是指使你的人不想杀我,留着我就证明我还有用,根据国际公约的规定,你应该善待俘虏。我现在胃都要被颠出去了,你要是再不对我好点,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不是也没法跟你主子交代么?” 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还真是烦,不过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主子可是说了,要见活人,要是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回去也不好跟主子交代不是。 黑衣人大手一伸,一下子拽起马上趴着的穆云舒,接着又是用力一放,穆云舒端端正正的骑在马背上。 “黑衣人大哥,您人真好,回头我给你个全五分。” 黑衣人:“……” 黑衣人挥手狠狠地拍了下马屁股,马感受到黑衣人的指令,抬腿撒开欢的跑,只是跑着跑着穆云舒觉得后面好像有另外一匹马追了上来。 黑衣人也感觉到了,没回头还以为是自己的人追了上来:“事情都办妥了?那两个臭男人也都死了吧。” 身后的人没有回话,仍旧紧紧的贴着黑衣人的马跑,黑衣人觉得不对,猛地回了下头,身后并不是他的同伙,而是一个一身黑袍披着斗篷带着银色面具有些诡异的家伙。 穆云舒一回头也看到了身后的面具男,那银质的面具在皎洁的月色下闪闪发光,一阵微风拂起男人的斗篷那叫一个帅到惨绝人寰,荡气回肠,穆云舒忘了吃药,花痴病又犯了:“哇塞,佐罗。” 黑衣人不淡定了:“你们认识?” 认识你大爷。瞅准机会穆云舒就像跳马逃跑,只是马速太快了,黑衣人反应更快,穆云舒刚有异动,就被黑衣人抓个正着:“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的在这里呆着。”黑衣人双腿一夹加快马速,可是怎么跑都摆脱不掉身后的蒙面人。 “驾,驾!”黑衣人夹紧双腿,想要加快马速,只是毕竟马上带着两个人,负重有些重,马儿是尽了力的,却还是很快被后面的面具男超赶,不一会的功夫,面具男超过了黑衣人挡在黑衣人的马前。 马被挡住了去路,有些惊慌,嘶吼了一声之后前蹄高高抬起。黑衣人连忙拉紧缰绳来了个急刹稳住身形。接着一下子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唰的一下抵在穆云舒的喉咙上:“好狗不挡路,再不让开,我就把她给杀了。” “她的死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面具男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瓮声瓮气。 穆云舒心里一沉,只是这样的回答却让黑衣人措手不及,按照常理。这该是英雄救美最普通不过的把戏,到时候他可以用手中的这个女人做挡箭牌,之后再溜之大吉。 只是这蒙面男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这可要怎么破? 黑衣人愣神的功夫,面具男已然出手,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一条鞭子就从面具男的斗篷里甩了出来,凌厉又帅气。只听见电光火石之间,鞭子刷的一下子打在黑衣人的胳膊上。很是用力,黑衣人哎呦一声,接着手一抖,手上的短刀呱唧一声掉在地上。 面具男不给黑衣人喘息的机会再次出鞭,啪的一下打在黑衣人的身上,很用力,鞭子缠住黑衣人的腰,接着蒙面男用力一甩,黑衣人呱唧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差一点就要摔断了气。 这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穆云舒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刚要给蒙面男一个崇拜的眼神,谁知地上的黑衣人却再次发难。。 我死了也要拉一个做垫背的。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们。黑衣人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一把短刀,知道自己不是面具男的对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马腿刺了出去。 这一刀可不轻,马嗷的一声就给惊着了,接着以时速二百迈的速度毫无方向毫无目的的冲了出去。它冲出去不要紧,可是连累了身上的穆云舒。任凭她怎么嘶喊,怎么用力夹紧马背,怎么拉紧缰绳这惊马就是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这可是吓坏了穆云舒,难不成那么多大灾大难都挺过来了,这一次她要死在一匹马的身上,可是她还没活够呢,她还不想死:“马大哥,咱们商量个事行不,你把我放了,以后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想想看,你要是把我给摔死了,你就是杀人凶马,到时候可是没有人敢要你。” 跟马讲条件还不是找死,马一句都没听懂,还是带着穆云舒一个劲的狂奔。这时候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那个面具男神会不会向自己伸出援手。不管了,总是要叫一叫的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死了:“救命啊,救命啊!”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仅吓到自己了,还吓到了马。 第一百章 吃哪里,补哪里! 惊马此刻变成了疯狂的惊马。马嗷的一声撅起两只前蹄,接着穆云舒失去平衡就要从马身上往下掉。 完了,完了,这一次怕是要见阎王了。只是阎王没见到,穆云舒却看到一条泛着银光的鞭子。那鞭子在她身上一卷。她就被稳稳的带起,之后她就跌进了面具男的怀抱里。 “哇塞,男神,哇塞,佐罗。”花痴病又犯了,都忘了自己是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不过穆云舒心中并没有愧疚之意,她的感慨完全是对美好事物的崇拜而已,更何况这是一个救了她性命的男人。 男神听上去还不错,只是唑骡是个什么东西?面具男的眼神暗了暗,之后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叫唑骡......”扔协长巴。 男神好酷啊,虽然挡着脸,仍旧能够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煞气:“那你叫什么名字?”人家对他怎么也有救命之恩,问个名字总该可以。 面具男神怔了怔,大概没有反应过来会有如此主动的女子,她不是才刚刚从鬼门关的边上走了一圈么,怎么她都不害怕么。还关心别人的名字。 见男神不说话,穆云舒连忙开口:“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总要记住你的名字。就算是你不要我的物质感谢,没事的时候在庙里进香的时候可以多跟观音菩萨玉皇大帝众神们多提提你的名字,这样,他们就会一直保佑你,等你百年了之后还会变成天使。” 早知道这样啰嗦,还不如不救。面具男神微微皱眉。只是那迫切的小眼神却让他不忍拒绝。 “拜托,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肖宁!”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是炸雷在她耳边响起。不过她好像没听清。穆云舒心尖一紧,怔了怔:“你说什么,你叫什么?” 面具男神的眼睛又暗了暗,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肖宁。” 这一次穆云舒听清了,确切的说是排除了之前的怀疑:“你......叫肖宁?”说话间眼圈已经红了。伸手就伸向面具男神的面具:“肖宁。是不是老天可怜我,要你也穿越了?” 面具男神怔了怔,似乎不明白穆云舒说话的意思,不过眼见着她伸过来的手还是给了穆云舒最快的反应。男神一伸手打掉穆云舒的手,很用力,穆云舒的手不觉得一阵的刺痛。 看到穆云舒错愕的眼神。男神似乎心有不忍:“肖某得罪小姐了,只因肖某小时候遇到过大火,脸被毁了。怕惊扰了小姐,所以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望着面具穆云舒半天才回过神来:“哦,这样,原来只是同名而已。”此刻穆云舒心中五味陈杂,肖宁两个字毕竟占据了她整整四年最美好的青春时光,有些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够忘记的。只是心里的某一处却又升起一丝无法遏制的罪恶感。那浓重的罪恶感告诉她,她不可以这样。只是为什么不可以这样,穆云舒竟然没有想出答案。 看着穆云舒失神的脸面具男神眼波流转:“时辰不早了,我送小姐回去。”面具男神扶正了穆云舒,自己则利落的跳下马去。 “肖大侠,你这是?” “男女授受不亲,肖某不能毁了小姐的清誉。” 这沙哑的声音怕是也是那场大火的杰作,看着男人高大的身材。想着男人为自己做的一切,穆云舒眼色动了动,慨叹老天不公。 夜突然静了下来,只剩下不远处的蝉鸣。两人一马渐渐融入化不开的夜色之中。 不对,走了一会穆云舒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己被人虏获至此,那么冷逸轩呢?他会不会遭到什么不测?穆云舒终于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罪恶感是什么了,那就是冷逸轩。她只不过是之前被肖宁两个字弄得失神了而已。 “肖大侠,我有要事要回客栈去,能不能烦劳肖大侠快马加鞭送我一程。”看着肖宁眼中的迟疑,穆云舒又补充了一句:“江湖儿女,又何必讲这些俗套。我是要急着回去救我家夫君。我被虏获至此也不知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肖大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坚定的眼神打动了他,他冲着穆云舒点了点头,刚要翻身上马,远处却传来马蹄声:“王妃姐姐,是你么?”远远的花逍遥和伍月洒的声音传来,两人共乘一匹白马,衣抉飘飘,长发随风舞动。男的帅气,女的美丽。月色下倒是一副很美的图画。 “花姑凉,伍姑娘,是我,我在这里。” “太好了,王妃姐姐你没事就太好了。”花逍遥虽是个娘娘腔,马上功夫却不错,一夹腿马儿跑的更快了。 花逍遥和伍月洒都没事那么冷逸轩也该没事吧。穆云舒不觉得松了口气。只是想想又不对,要是他没事,他该会第一个赶来。 难道......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手有些抖,心跳不觉得加快,呼吸都有点困难了:“王爷他......没事吧?” 身子一歪,穆云舒竟然掉下马来。肖宁眼疾手快一把把穆云舒抱在怀中。 穆云舒紧闭着双眼,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明明整个脑子是晕的,心里还惦记这冷逸轩:“王爷......求你,不要有事。” 肖宁眼神不觉得跟着顿了顿。 急切的马蹄声更近,远处传来花逍遥和伍月洒的声音:“王妃姐姐,你怎么了?” 看到远处来人,肖宁眼色暗了暗,把怀里的穆云舒轻轻的放在草地上接着施展轻功三跳两跳的融入夜色之中。 “王妃姐姐......”花逍遥和伍月洒从马上一跃而下,飞奔到穆云舒身边俩人都是满眼的焦急:“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王爷他好么?” 王爷好不好,他们也不知道,伍月洒刚要冲口而出王爷难道没有跟你在一块么,却被花逍遥拦住:“刚才那个人是谁?” “他救了我,说他叫肖宁,他脸上带着面具,我看不清。” “这背影怎么有些眼熟?”花逍遥冲着夜色之中看了一眼:“走吧,回去吧,王爷他没事。” 穆云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身上仿佛也有了力气,一抬手拉着花逍遥的胳膊:“当真,你没骗我?” “我怎么会骗王妃姐姐。”花逍遥妩媚一笑,眼神中却难掩苦涩。不管怎么做他还是比那个人晚了一步,只差那么一小步,那人却早已住进她的心里。 “那就别等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那个人,为什么不专程过来接她。 因为穆云舒身子柔弱又不会骑马,花逍遥准备和穆云舒共乘一匹马。 穆云舒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根本不在她的字典里。当然只要不是在马上做些不该做的事比如马震啥的就行。 可是伍月洒却不乐意了,那可是他的男神,怎么可以和别人特别是穆云舒乘坐一匹马。伍月洒抱着自己那只为了花逍遥受伤的胳膊眼眶泛红:“花公子,人家也受伤了呢。” 这可如何是好,一个是为了自己受伤的伍月洒,一个是虚弱又不会骑马的心上人。这可让花逍遥犯了难。 “其实我倒是有个好办法。”穆云舒坏笑着朝着华逍遥暧昧的直眨眼睛,反正知道冷逸轩没事了,她也不急着回去了。 月光下,三人两马缓步前行。穆云舒和伍月洒坐在面具人留下的那匹马上。悠闲自得的欣赏着无边的月色,身后花逍遥牵着那匹刚刚骑来的马,紧紧的跟在两人的身侧。 怕身后的马跑,又怕前面马上的人摔下来,花逍遥既要顾着身后的马,又要顾着前面马上的人。最主要的是从张奎那一路奔波回来他的脚上也磨起了不少的血泡,不能骑马,还要顾前瞻后,心里紧张,脚还疼,花逍遥当真是委屈的不得了。 看着花逍遥狼狈的样子伍月洒有些不忍心:“王妃姐姐,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心疼了?伍姑娘我告诉你一招,这男人不能只对他好,有时候也该让他吃吃苦,他才会对幸福倍感珍惜。”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伍月洒看了眼身后狼狈不堪的花逍遥,强制自己把心疼压在心里,接着一丝坏笑升上了唇边。 刚到客栈的院子里,一行三人就见前锋把湿漉漉的冷逸轩从院子里的一只大水缸中捞出来,就像是算计好了时间似得,这出戏一定要让穆云舒看见。那大水缸是客栈怕走水才预备下的,又大又深。人要是中了迷药泡在那里还不早就见了天使。 穆云舒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不过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那么个人精,定然不会出事。 前锋一边拖着冷逸轩还一边嘴里直埋怨:“这些该死的家伙,竟然把爷丢到水缸里,这都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等前锋抓住他们了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王爷,你要撑住啊,可不能死。” 泡在水缸里半个时辰?如果不死那王爷就是小白龙了,变成白马都能去西天取经了。 穆云舒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响了一声。然后就觉得自己的魂仿佛也跟着飞了出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花逍遥,那眼神中似是带着浓重的哀怨。 不是你说过的他没事么,要是早知如此她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如若自己早回来一会,也许情况就会不同了。 花逍遥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死不了,可是穆云舒的眼光的确让他难受,他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伍月洒看出了花逍遥的悲伤,蹭啊蹭的蹭到她的身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动作很轻柔,却仿佛是一种力量,虽然没回头,花逍遥仍旧能够感觉到伍月洒的温柔。突然身体里好像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心里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花逍遥不难受了,穆云舒却没有好一点。这个傻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又掉进了冷逸轩和前锋主仆二人的圈套。 不行,这个人不能死。他死了,她该怎么办,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还成了寡妇,这可是在古代啊,寡妇可是寸步难行。她找了一万个冷逸轩不能死的理由,独独没有想到她是因为舍不得他死。 她不顾脚上的血泡嗖的一下子冲了过去:“王爷,是我,我是穆云舒。你不能死,听见了么,你不能死。” 穆云舒冲过去,抓住冷逸轩湿哒哒身体就开始摇晃,要不是冷逸轩演技好,强忍着,差一点就让他摇晃撒了。 只是冷逸轩的身子很凉,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迹象:“冷逸轩,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刚开口,就说不下去了,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冷逸轩的脸上,当然还有鼻涕。 前锋闭上一只眼,撇着嘴,有点看不下去了,王爷可是有洁癖的啊,在水缸里憋了半天就够受了,还要尝尝王妃的鼻涕:“王妃,你不是大夫么?” 对哦。她是大夫,她怎么给忘了呢。冷逸轩你坚持住,我来救你。 抓起冷逸轩的袖子抹去脸上的眼泪鼻涕,穆云舒俯下身,猛地捏住冷逸轩的鼻子,深吸了口气,吐进冷逸轩的嘴巴里。之后双手搭在一起放在冷逸轩的胸口上,用力按压下去。 这是什么救人的招式?在场的人都有些看楞了。倒是躺在地上的人却美滋滋的,要是早知道还有这样的救人方式,他早就跳进水缸里了。 如此反复冷逸轩没憋住,虽然舍不得,还是噗的一声吐了口水出来,人也幽幽逐渐转醒。 “王爷,你没事啦?”眼圈一红,眼泪珠子再一次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谁说没事啊,本王都到了奈何桥了,刚要喝下孟婆汤,却听见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她说她不让我死。她舍不得我,我一回头就看见你了,心一疼,我就醒了。” 这怕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了吧,为了她,他可以和任何人宣战,哪怕对手是牛头马面。 穆云舒只觉得心里边莫名的就塞满了东西,她也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觉得心里满满的,鼻子酸酸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傻丫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之前他还失落万分呢,虽然他不知道肖宁是谁,但是总觉得这辈子好像是赢不了他了,不过这会他好像看到点希望了。 不劝还好,一劝穆云舒就哭得更加厉害,一边哭还一边双手攥着小拳头直往冷逸轩的胸口上捶:“你吓死我了知道不知道,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呢。”眼泪鼻涕的又一起下来了,冷逸轩的洁癖似乎在这儿也不好使了,一伸手,就擦去穆云舒脸上混合着的液体。 这反映应该是喜欢他的吧,心里顿时觉得美滋滋的:“我再也不敢了,娘子。可是刚才那是个什么样的救人方式?” 这是什么问题:“不就是人工呼吸。” “好像挺有意思的,娘子再给我呼吸呼吸。”还没等穆云舒反驳呢,一大手一拉就把穆云舒拉到他怀里,接着就吻上了穆云舒的嘴唇。 也许是累了把,穆云舒竟然没有力气去拒绝了,就随了他,反正婚都结了,吻也不是吻过这一次了。 两人都恨不得这一刻是天荒地老,也不顾忌这是在众人面前了。他们不顾及了,众人可是顾忌,都相互看看识趣的退了下去,就连天上的月亮好像也害羞了,悄悄的躲在了云层里。 窗棂前,花逍遥手里拿着一只酒葫芦,一边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一边往嘴里大口的倒酒。 门轻轻的被人推了一道缝,伍月洒手里端着只盘子悄悄的挤了进来:“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 “谁说我一个人喝酒?”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多有诗意的人,干嘛你要来搅和! “说得没错,我来了,你就不是一个人。不仅不是一个人,还有下酒菜。光喝酒,多没意思。” 盘子里竟然又半盘花生米,还有半盘牛肉,色香味俱全,似乎没人能够抵挡住诱惑:“来吧,一起。我可是受了伤的,你不会拒绝一个病人吧?” “病人不该喝酒。” “那我就陪你吃牛肉。” “……” “伍姑娘,你说那些个痴情的人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爱不得,却还是要爱。 伍月洒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只鸡爪,一边啃一边回答:“那就要看你爱的人是成过亲还是没有成过亲的。如果喜欢的人成过亲,那不是傻,那就是执念。如果没成过亲,那就叫做执着。比如说我。”伍月洒冲着花逍遥直眨巴电眼。 “你那个东西好像挺好吃的......”故意屏蔽掉伍月洒的花痴,花逍遥转移话题。 伍月洒看了看手中的鸡爪,又啃了一口:“花公子有眼光,这味道的确是不错,我这还有一只。” 受伤的手也能抓东西?这是蛮拼的难道是遇到了百年不遇的纯正吃货不成。花逍遥望着那只鸡爪眼睛亮晶晶的。 本以为凭借伍月洒对他的痴情,一定会把另外一只给他的。谁知那只还没吃完,伍月洒又冲着这只鸡爪上啃了一口:“王爷抱歉了,厨房里就剩下两只,原本是想要你一只我一只的,但是你知道的,我手受伤了,不是说吃哪补哪么,所以,王爷就让让小女子吧。”是王妃说过的,这男人啊不能惯,一惯就容易上天。看着花逍遥的样子伍月洒觉得王妃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花逍遥:“……” 一夜休整之后,众人继续踏上征程。走了两天两夜,离灾区越来越近,一路上,不断的有从灾区逃过来的灾民,衣衫褴褛拖家带口的分外可怜。 那些个灾民看到救灾的队伍仿佛就看见了希望,本来分散很远的人们聚集到一起齐唰唰的给冷逸轩跪拜了下去:“你们是京城里来得大官吧,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们。” 这场景那叫一个心酸。冷逸轩立刻下令随性人员从最近的村子里借来大锅开始熬粥给灾民们发放,穆云舒也即可查看灾民们是否有什么疾病。 好在众人基本上都是饿坏了的,吃过粥之后体力恢复了不少。能走这么远就算是有病也不过是些头疼脑热的小病。吃过药之后也都差不多有了精神。 不过这只是解决了灾民们眼前的困境,以后这些灾民们该怎么办还是个问题。 灾区那边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令冷逸轩分外揪心。过来的灾民说虽然那边的雨已经停了地面的水也都下去了,只是有种可怕的瘟疫正在悄悄的蔓延。得了的人就浑身起红疙瘩,之后就会发烧,咳嗽,最后呼吸衰竭而死。发病到死亡不过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天灾也就罢了,偏偏还人祸不断。一些山贼和盗匪趁着大灾开始横行无忌,烧杀抢夺的无恶不作。甚至还有个叫郭龙的人扛起大旗组织起了一支队伍,说之所以人们会遭灾是皇帝昏庸无度,他手下的官员贪得无怨。这都是天谴。找来什么劳什子巫师做法,抓住了当地的一个不作为的县丞斩首示众,没成想县丞死了。雨还真的停了,天也跟着晴了。众人都对郭龙和那个军师佩服不已..... 那个巫师还研究出了一种神药,给得了瘟疫的人服下,不成想还真的有人好了。 那些个喝了药没有好死了得的人巫师就说他们的心不纯正,死了也不过是老天的报应。这样一来,众人更是对巫师和郭龙信服不已,誓死追随郭龙和巫师左右。目前为止郭龙已经集结了几千人,还有更多人加入。队伍不断扩大。郭龙洋洋自得,说要带着人打到京都去,活捉冷轩辕,要替天行道。 很多觉得郭龙和军师不过是乌合之众的人便逃了出来。踏上了逃难的征程。 第一百零一章 射中者赏银十两 “情况怎么会这样严重?”灾区的情况报告上来的时候并没有将灾区的情况说的如此详细,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些灾区的近况。如此看来朝廷收到这样的奏折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上报的人已经被郭龙收买,刻意隐瞒实情。 二就是真实的折子上了来,被别有用心的人扣了。换了内容,而目的就是骗他到灾区来。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让冷逸轩有些不淡定了。第一个想到的事就是不能让穆云舒深陷危险之中。 “云舒,你留下来照顾他们,灾区你就不用去了。”冷逸轩板着脸跟穆云舒下达命令。 “王爷。你忘了,我是大夫。非典啊,禽流感啊,这些厉害的我都经历过了,这点小病算什么啊。放心,放心。”她一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哥们一样。虽然有些粗鲁,却给了他力量。 冷逸轩眉心紧缩,皱成川字,没大没小,我好歹也是个王爷,只是看着她俏皮的脸怎么都发不出脾气:“瘟疫不可怕。还有暴民呢。”这小娘子。咋就那么不懂事呢,不知道人家这是在担心你么。” “爷,暴民也是民啊。要不是万不得已,谁不愿意做个好公民呢。娘子我这么聪明,肯定能帮你出出主意,张奎那么厉害的山贼娘子都给拿下了,没准这次王爷还能兵不血刃呢,不是么?”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以她一遇到危险就会有男神出现拯救她与危难之中的经验来看,这一次她也一定能够化险为夷。另外她还有个私心,希望能够再见一见那个面具男神。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个男人总有一众莫名的亲近感,难道是因为他也叫肖宁的原因?不管怎么说人家也都救了她一命,还没说谢谢呢,那人就走了。总该当面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可是……” “没什么可是。王爷还是想办法先安顿好这些灾民吧。”这个败家爷们心眼咋就这么直呢,难道他不知道我这是在担心他么。 终于说道重点了,冷逸轩的眉心皱得更紧了,关于安置眼前的这些灾民一定不能马虎。一定要将他们好好安置了对于灾区的那些暴民们才有说服力。如若这些灾民们安顿的不好,那些个留在原地的灾民觉得郭龙说得有道理还不群起攻之。 眼下还有一个更难的解决的问题,这运来的数百车物资要怎么才能平安的送到灾民们的手中,如果郭龙手下的一众暴民抢了去。这不成了助纣为虐了么。 “如若小的猜的没错,王爷现在是苦恼如何将这些物资平安的发放到前面那些灾民的手中。”冷逸轩正冥思苦想呢,一个衣衫褴褛三十岁上下年纪的人人走上前来。虽然穿着破烂,双目却炯炯有人。虽口称小的,语言和举止却不卑不亢。 冷逸轩看了眼来人,眉心舒展开来:“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先生可是想到了好的办法。” 一句先生瞬间拉近了这人和冷逸轩的距离,原本瞧见冷逸轩和一个英俊的后生卿卿我我的他还看着不顺眼呢,就算是西蒙国喜好男色不犯法,这样大庭广众下也有些过分了。要不是为了还留在灾区没有逃出来的家人,他才不会向这个喜好男色的王爷献计献策呢。 不过这人虽喜好男色,倒是不是看外貌下菜碟的主,读书人最好的就是面子,一句先生足以让他对冷逸轩的态度改观。 那人弯腰抱拳向冷逸轩施礼:“小的姓宋,单名一个真字。小的不过是个酸秀才,何以担当先生二字。” 冷逸轩又看了眼宋真身后站着的七八个孩子,大的不过十一二岁,小的也就七八岁左右。 “这些都是先生弟子?” 宋真看了眼冷逸轩,觉得他观察入微,对他的好感不觉得又多了些许,心里想着但愿他是那个可以信任之人:“王爷猜的没错,小的在所居住的村子里当教书先生。为了这些孩子不受到瘟疫的侵染,小的带着他们先行逃离出来。不过犬子因为生病,贱内留在村子里照顾,没有一块出来。小的献计献策,不过是想早日同家人团聚,还请王爷成全。” 冷逸轩微微一笑,接着抱拳冲着宋真施礼:“就凭先生的所作所为本王也该叫如此称呼先生,先生让本王敬重。如若宋先生想到好的办法,不妨直说,本王来就是要拯救灾区的灾民与水火之中。” 冷逸轩的态度让宋真敞开心扉。宋真的书没有白读,虽然是没有功名的酸秀才,却比别人多了些不同,逃亡的过程中他一直在观察思考,如若朝堂真的派来救兵该如何帮助他们拯救留在灾区的灾民。碰巧前面不远处有个村子,村子建在高山之上,形成天然的屏障,偏偏从灾区到京都必须要经过这个村子,四周都是高山悬崖,没有其他的出路。如若冷逸轩一行人将此作为屏障,定可拦住暴民的去路,还可以再次作为根据地,拯救更多的灾民。 不过这个村子的村长脾气古怪,他乐意将灾民们放行,却从不与官场之人打交道,至于冷逸轩能不能够打动他还是未知数。 说起这个村子冷逸轩之前救灾的时候就来过,正如宋真所说的确是个天然的屏障。如若在这里设立赈灾之所是最好的所在,只是那个村子的村长李老头的脾气古怪之前冷逸轩也是较量过的,要不是为了赈灾送物资好说歹说的他才给冷逸轩开了大门,李老头根本不让冷逸轩靠近村子半步。这一次能不能说服他冷逸轩当真心里还不肯定。 不过这当真是个好办法。冷逸轩拉着宋真和众人一同商量大计,没想到穆云舒听了立刻拍手叫好,还说李老头那交给她去商量。 冷逸轩不放心, 问她有什么好的办法。穆云舒说就凭李老头之前的种种就知道他是个好人,既然是好人就不会拦着别人做好事,再说了,这村子里灾区那么近,他们就不怕瘟疫传染到身上? “爷,你又忘了,我是大夫,疾病横行的地方都有我来做主。” 被穆云舒这样一说,冷逸轩倒是有了信心,立刻静下心来排兵布阵,最要紧的是先派了可靠之人回去搬救兵,之后再找些身手好的人把抗震救灾队伍驻扎在李村的事散播出去。 兵分三路,一切安排妥当,穆云舒背着个小药箱就和宋真还有一起要去灾区报信的人一起去了李村。 丁香花逍遥和伍月洒也想一同前去,却被穆云舒阻止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人多了反而引起李村长的不满。” 不出所料,到了李村之后村长只将宋真和穆云舒放行,其他随行的人一律被挡在村子外面。 村子的地势险要自不必说,虽然是个小小的村落,但是安防措施已经达到了A级级别。这完全是土豪级别的安保措施,穆云舒真想高喊一声土豪我们做朋友吧。要是能够跟这个村子的村长做了朋友,这次赈灾灭除叛党定能事半功倍。 很快穆云舒就见到了她称之为土豪的李姓怪老头,也许有钱任性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这位土豪李看见他们正眼都不给一个。一听两人的来意,更是没有好脸色,说他帮不了这个忙。要不是看在宋真跟他打过交道,那架势是要把他们赶出村子去。 穆云舒却觉得这个李老头不是个不讲道理之人,最先采取的策略就是苦口婆心:“李村长,就凭你把宋大哥一行人放行,就证明你是个好人。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拯救灾民们与水火之中,您怎么就不能通融一下呢?” “做好人是没错,但是要量力而行。把你们招进村子,无疑就是招进了灾祸。我要为我村的五百多口子人负责。”李老头斜眼看了眼穆云舒,心生不满,一个如此年轻的后生竟然还敢教训我,我做好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李老头的表情全部落入穆云舒的眼中,他的想法穆云舒也猜出了个大概:“李村长说的没错,做好事的确要量力而行。”就像是扶不扶的问题,要是她遇到这事一定要先拉来身边的人作证,再把地上的老人扶起来,或者是扶之前先告诉被扶的人她只是个穷学生。 李村长没想到穆云舒会同意自己的观点,不觉得抬起头看了眼穆云舒。 穆云舒知道李村长对自己的印象有所改观,连忙乘胜追击:“李村长有没有想过李村是从灾区去往京都唯一的出路。就算是村子地处险峰易守难攻,但是能够挡得住暴民,未必能够挡得住瘟疫。李村长就敢保证这村里五百多号人人人都跟村长一条心?如若村子里有人被郭龙收买。到时候就算是李村长想要置身事外,恐怕未必就能成型。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朝廷派来的人,抗灾救命顺应天命。就算是李村长不愿意同官府之人有过多的牵扯,也总好过被人冠上暴民的头衔跟官方作对要好很多吧?” 语速平稳舒缓,态度不卑不亢,倒是让老李头有些另眼相看了。不过这毕竟是件大事,老李头的确还有些犹豫。 老李头犹豫的功夫,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冲进来个年轻的后生:“爹,不好了,我娘她又晕倒了。” 老李头一听脸色都跟着变了,一边急慌慌的起身一边训斥他儿子,跟之前有钱任性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你娘晕倒不去找大夫,找我有什么用。” “李大夫上山采草药去了,这村里除了他没人会看病。” 爷俩都很担心病人的安危,急慌慌的往家里头走。穆云舒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提起袍子一脸急切的追赶了上去:“李村长,如若能够信得过在下,在下倒是可以去看看尊夫人的病。”扔尤夹技。 “你是大夫?” “在下不才,只是略懂。” 略懂就略懂吧,这个时候了,老李头也没时间挑三拣四了,带着穆云舒就往自己家里头闯。 李老头的屋子在村落的正中央,比平常居民的屋子大,也略显豪华。一行四人匆匆进了屋子,之后穆云舒在内堂最里面的雕花大床上看见一个脸色苍白失去知觉的老妇人。一个美少妇在病榻之前急的直跺脚,看到李老头进来连忙弯腰施礼喊了声爹。 李老头来不及作答,引着穆云舒就到了老妇人的面前:“她这病有些年头了,无端的就发病,发病之后就口吐白沫浑身颤抖,有好几次差一点咬了舌头。之后就会昏迷不醒,要不是村里的李医生,我这老婆子早就见了阎王。年轻人,你快帮着看看,这一次我这老婆子还有救没救?” 这就是传说中的癫痫啊,到了二十一世纪都是顽症。不过好在她有那本秘术,秘术上对这种病有详细的介绍:“李村长要是信得过我,在下可以一试。” 信不得信得过都得一试啊,李医生进山才要没个三两天是不出山的。李老头看了眼病床上的老妇人虽然不是太信任穆云舒,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穆云舒取出药箱中的银针做好消毒准备,之后屏气凝神将银针扎入老夫人头顶的各个穴位中,不一会功夫老夫人的头就成了个刺猬。众人看着心惊,却生怕穆云舒失手扎错了位置,都屏气凝神的不敢出声。 半柱香功夫之后,老妇人的头被插了整整七七四十九跟银针。老夫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李老头急的直跺脚,想要开口却被他儿子拦住。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穆云舒开始按照之前施针的顺序一一将扎在老妇人头上的银子拔除,等到拔掉百会穴上最后的那根银针的时候老妇人长出了口气,一下子醒了过来。 “老婆子。你没事了吧。” “娘,您没事了吧。”众人围了上去,老妇人转动了下眼球,竟然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见有人在我的脑袋顶上压了好些的石头,每压一块我就觉得无比的头疼。疼得我是 天旋地转。后来好像又有人把我脑袋上的石头一块块的搬开,之后我就觉得脑袋越老越轻松,也不疼了,也不浑浊了,等到搬掉了最后一块,我就醒了。” “多谢大夫将我母亲唤醒。”李老头的儿子喜不自禁,连忙弯腰拱手冲着穆云舒施礼。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再给村长夫人开个调理的方子,相信两月之后老夫人就能痊愈了。” 李老头一听说能够痊愈,双眼直冒金光,一下子抓住穆云舒的手:“痊愈?当真能够痊愈?” 虽然穆云舒不忌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是这老头抓着他的手真的有点疼。眼睛顿了顿之后小心的把自己的手抽出:“只要村长妇人配合吃药,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说话间已经拿起纸币,唰唰唰的在上面写上了毛笔字。 穆云舒从小是练过毛笔字的。所以并不算生疏,字不算好看,却也能够看得清楚。李老头拿过药方千恩万谢,说穆云舒救了他老婆子的命,她要他做什么他都答应。 “在下眼下就有事相求。还望李村长能够答应。”穆云舒冲着李老头弯腰抱拳施礼,嘴角带着得逞的坏笑。 李老头冲着穆云舒点点头:“之前就觉得你说的话有道理。这下你又治好了贱内,穆大夫的事就是我李某人的事。” 去灾区报信的人很快被放了行,大家快马加鞭一刻不但耽搁。于此同时冷逸轩的车队和之前的灾民们也都返回到了李村之中。在冷逸轩的指挥下开始排兵布阵。李老头一直很配合,还召集了所有村里的青壮年都加入战斗。一时之间村里的人群情高涨,都说愿意为朝廷效力,愿意为冷逸轩效劳。 很快派出去的人就从灾区回来了,说在他们的煽动之下已经有很多的灾民正在往李村这边行进,如无意外 的话很快就能够到达。 “爷,那就开始行动吧。”穆云舒朝着冷逸轩暧昧的只眨巴眼睛。 冷逸轩点点头开始发号施令。很快村门口的石楼上架起了十数口的大锅,一半的锅里面下上了香米准备煮粥,另外一半的锅放上了刚刚宰杀好的鸡鸭准备开始熬汤。 很快又有人来通报,再有那么个时辰灾民们就会到达村口。冷逸轩一声令下,大锅下面的柴火被点燃,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十数口的大锅里就开始飘出肉香和米香。 恰逢老天给力,刚刚好刮得是西北风。那香味顺风一直朝着灾民来得方向飘散过去。很快往灾区们赶来的灾民们都闻到了米汤和肉汤的香气。 “有饭香,还有肉。”灾区的灾民们很久没有吃上一口热乎饭了,就更别说是肉了,一闻到饭香味更是加快了脚步。眼瞅着就要到了村口。 只是郭龙的人也闻讯赶了过来,快马加鞭的将众灾民们都拦在了村口的外面。郭龙更是骑着高头大马身披斗篷,手中高举着长剑,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不要听信那些朝廷狗的谎话,他们这么做无非是诱骗我们的。你们去了就当真没有了出路。” 郭龙话音刚落,朝着身侧的巫师眨了眨眼睛。巫师仲离点头表示会意:“想想看之前他们那些个人是怎么对待我们的,那些狗官克扣赈灾的粮款中饱私囊,怕瘟疫蔓延把得了病的人捉了去活活的烧死,要不是郭将军斩杀了那个该死的县丞,要不是郭将军带领大家跟狗官们对抗,你们能有今天么?不要忘了是谁给你们饭吃,是谁医治好了你们的瘟疫。现在就几锅肉汤就把你们都给收买了么?你们就不怕这是个陷阱,到时候把你们这帮得了瘟疫的人捉去活活的烧死?” 仲离说的是的确是之前发生过的真事,众人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刚才还群情激动要闯进村子里的灾民们不觉得放慢了脚步。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村口支起的十数口大锅。 石楼上众人也都听到这些话,看着灾民们信以为真,众人都有些急了,特别是前锋:“王爷,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前锋下去一刀砍死那个军师,让他妖言惑众。” 前锋说着就抽出腰间的长刀却被冷逸轩一把拦住:“你这样贸贸然去了,他们那边人多,你寡不敌众。就算是真的让你成功了,不是更是落下口实,在灾民心中我们就是这样暴敛无度。” “那该如何是好?”前锋叹了口气又把长刀送回刀鞘之中。 冷逸轩正在凝神苦想之际,只见一道瘦弱的身影爬上了石楼的最顶端:“巫师所说的吃饱饭就是顿顿野菜汤?” 清亮的声音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下面的灾民都把目光投射到石楼上的穆云舒。 “找弓箭手,把那人射下来。”仲离眼露杀机吩咐手下的人。 只是那人还去吩咐,穆云舒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仲离法师,你是不是特别想找人杀了我?你要是真这么做,你和你口中那些狗官又有什么分别?” 穆云舒话音刚落,众灾民就把目光都投射到仲离的身上。仲离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快戳穿,胸口一堵挥手制止了手下。 穆云舒见危机解除,立刻再一次紧逼:“在下还有一问,请问仲离法师您所说的治好了众人的瘟疫可是救治好的都是青壮年?那些死了的老人和孩童你就说他们心不诚,是遭受到了天谴?如若这样,我也可以百分之百的治好灾区的疫病。只要是能治好的就是我的功劳,不能治好的就把责任推卸给老天。” 穆云舒的话顿时让仲离恼羞成怒:“不要听信那人的话,这人绝对是妖言惑众。来人啊把他给我从上面射杀下来。射中者赏银子十两......” 第一百零二章 漫漫夜难眠 仲离一声令下,身后的弓箭手站成一排,纷纷端起弓箭对准穆云舒。穆云舒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不会去蚍蜉撼大树,更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见数箭朝自己齐发。穆云舒立刻按动城楼上的机关,那城楼就跟变形金刚似得唰唰唰的从四面掉下来四块铁板将穆云舒围得严严实实。箭唰唰的全部射到铁板上。铁板很厚根本戳不动,数箭全部叮叮咚咚的掉在地上。 仲离气得直跳脚,偏偏穆云舒的声音还是能够很清晰的从城楼上传出来:“仲离法师就这样想要杀人灭口?我能认为法师这是狗急跳墙么?” “你......”刚要再次发号施令射杀穆云舒,却被郭虎伸手阻止:“不要中了对方的诡计。” 在郭虎的一声令下,众人放下手中弓箭,这时之前的一众洗漱好穿着整洁衣服的灾民闪亮登场...... “Ladies and乡亲们,宋先生和他身旁的这些人你们总该认识吧,不久前他们才刚刚到达这里,是冷王爷和这里的李村长收留了他们。”穆云舒挥了挥小手,指向宋真带领的一种难民,此刻他们已经吃饱了肚子,洗漱完毕,还换上了干净整洁的服装,跟之前的样子相比,还真是来了个惊天大逆转。要是穆云舒不说众人还没注意。仔细看了看。可不是之前同村逃难出来的人么。 穆云舒见众人眼神都有些松动,继续开始心理攻势:“虽然我们的伙食不算太好,但也总有粥喝。有肉吃,总比顿顿吃野菜汤要强。你们看看你们的脸色都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是不得瘟疫你们的身体也受不了。 你们来了还可以洗热水澡,还有干净的衣服穿。你们跟着他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那样才会得到天谴。 还有你们之中不是人人都是青壮年吧,到时候瘟疫蔓延,最先中招的就是老弱妇孺。这不是什么天谴,这是抵抗力的问题。相信我,我是大夫,我会让每个得瘟疫的人都能好起来。” 得了瘟疫的人都能好起来,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比有粥喝,有热水澡洗还更加有诱惑力。他们可是亲眼瞧见过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是个怎么样状况。死的时候又是怎样的痛苦,众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停下来的脚步就要往前挪。 不成想众人的脚步却被仲离的马给拦住了:“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们不要听信他的话,如若你们被骗了去,就会立刻被人点了天灯,这瘟疫根本就无人可解。”被戳中软肋仲离再次恼羞成怒,恨不得将穆云舒碎尸万段。 只是那人远远的站在城楼之中。眉眼含笑,仲离一点都不能拿她如何。 穆云舒还没开口,被拦住的人却已经群情激奋:“仲离法师不是说过我们来去自由么,跟着谁都凭借自己的真心,现在仲离法师这样,是什么意思?”灾民们也不是傻子,之前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有人给口饭吃,有人给治病自然就笼络了他们的人心。 现下想起来穆云舒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那些被法师治好的人的确都是青壮年,死去的那些被法师说成是遭了天谴的人们确是老弱妇孺。这样看下来,妖妖惑众的人好像是这个所谓的法师。 “你们懂什么,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跟着我仲离这么久,我早就把你们当成了亲人。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不能让自己的亲人们冒险。”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不过仲离早就恼羞成怒,马上就要原形毕露。要不是现在还要夹着狐狸尾巴做人,他就一刀让这个说话的人毙命。 谁知马上的郭虎却冷冷一笑:“是真是假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么。楼上的那位高人,既然说的如此肯定不如就在这里表示一下诚意。这里就有一个患了瘟疫的孩童,如若你下来能把他给治好了,我就放心把这些灾民交到你们手中......” 他就不信了,那个年轻后生能有如此成就,这瘟疫来势汹汹,那么多老大夫都治不好,别说是他这么个毛头小子。他这样说无非就是哄骗这些无知村民。现在他就让这些无知村民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云舒,不要听信他们的话,他们是诱骗你下去。”冷逸轩第一个摇头阻止,满脸紧张之色。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会接下这烫手的山芋。 李老头也连忙帮腔:“对啊,穆大夫,那伙人可不是好人,千万不要听信了他们的鬼话。” “怎么,不敢了?满嘴的仁义道德,也不过是蒙骗大众,与其让他们跟着你们这帮骗子还不如跟着我。” 郭虎拿刀一指,指向离自己很近的一个妇人,那妇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面色憔悴,怀里还抱着个三岁上下的孩童:“看看城楼上的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他根本就不要你们娘俩了。” 那孩子被郭虎这样一吓,立刻哇哇大哭了起来,城楼上的宋真一眼就看到那是自己的妻儿。 “郭虎,你欺负妇孺算什么好汉?有种的放了他们。” 被宋真这样一说,郭虎却并没有收起长剑,而是把剑更加靠近了那个孩子,孩子见到郭虎凶神恶煞的样子更是哇哇大哭,郭虎却哈哈大笑起来:“我不过是让她们娘俩早点认清你道貌岸然的真面目罢了,为了几口肉汤脸妻儿都不要,你又算是什么男人。” 那妇人一边摇头一边往后倒退:“不,不是这样的,我夫君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个好人。”一个没注意,那妇人绊倒身后的树枝,呱唧一声摔倒在地上,虽然孩子没摔倒,却吓坏了,开始嚎啕大哭,那哭声就像是针一根根的刺在宋真的心口上。 郭虎调转剑头对准城楼上的宋真:“宋真,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的孩子哭成这样,你都不管管么?还有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大夫,现在就有病人在这,你怎么不敢下来?如果你们是这样的孬种,就赶紧给我滚。不要留在这里妖言惑众。” 明知道是激将法,穆云舒还是忍受不了了,那孩子的哭声声声的撕扯着她的心,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宋真的,她都必须要把他治好:“好,我现在就下去,不过你要说话算话,如若我能治好那孩子身上的病,你就放我们一起回去。” 郭虎阴毒一笑:“哈哈哈,当然可以。” 到时候他们都在郭虎手上,可不可以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穆云舒话音刚落,冷逸轩和花逍遥都吓了一跳异口同声的说了句:“你疯了,不准去。” 看着两个男人脸上的惊恐穆云舒却微微一笑:“你们忘了,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 她眼中的淡定和决心感染了两个男人,于是乎两人又是异口同声:“好,我陪你去。” “王爷还要留在这里运筹帷幄。而花菇凉身子单薄容易传染疫病,你们谁都不用去,留在这里等我。放心我一定会平安无虞的回来的。” “不让陪着就不准去。”两个男人又是异口同声。 最后僵持不下,穆云舒只好带着宋真,花逍遥,还有花逍遥永远的脑残粉伍月洒一起下了城楼。虽然冷逸轩不放心,他却不得不以主帅的身份留在山寨中,虽然人在宅子里,心却跟着穆云舒一起去了。 下了城楼,穆云舒就开始忙活为重灾民诊治。 灾民中,除了宋真的孩子珍哥儿还有十数个都发了烧,为避免疫情再次扩散,穆云舒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呆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他们一行四人则脸上蒙着汗巾为病患诊治。 诊脉之后,穆云舒更加有信心可以将众人治好,只是她所带的药物不齐,只有派花逍遥回去取。 郭虎自然不放心,却又无计可施,只好派手下为难花逍遥,说要检查他是否带了什么情报或是贵重的东西回去。花逍遥一听乐了,挥舞着手中的粉嫩粉嫩的小手帕冲着郭虎甩了甩:“我说帅哥,你傻啊。情报我不会用嘴说么。还有你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我带回点野菜回去么?对不住,我们那边人不稀罕吃这样的东西。帅哥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要不你跟我一块回去。我瞧着你才是这里最贵重的东西。”花逍遥冲着郭虎暧昧的直眨眼睛,不光说,还付诸行动, 手一下子就摸上了郭虎健硕的胸膛:“呦,爷你这胸肌可真结实。”蹭一下还不够,还用力的扣了扣:看我不恶心死你丫的。 郭虎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女人夸他健硕的有很多,不管是良家女子还是青楼女子,可是不管是个什么样的身份那也都是女人,这样被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摸还是头一次。反应过来立刻跳出去出很远,立刻怒斥那些个手下:“还不快搜,还等什么?” “遵命郭将军。”两人冲上前去就要开始搜身。 花逍遥又开始挥舞起他那粉嫩粉嫩的小手绢开始演戏:“再过来一步我就喊非礼啦,非礼了,非礼了,快来看看这帮所谓的义军,还说什么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怎么连个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都不放过。” 花逍遥这样一喊,两人愣是不敢动了。为难的看了眼郭虎。 郭虎走南闯北的什么事没见过啊,什么人没见过,可是像花逍遥这样的他还真是真真的第一次见到。艾玛,这可真是一朵奇葩:“让他滚,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他可是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了,。 花逍遥滚了,不过很快又滚回来了,把郭虎这边的情况和冷逸轩说了说,又带着穆云舒需要的药回来了。 山寨外很快也支起了几口大锅。有五锅粥,一大锅中草药。众人喝了粥状况都好了不少。穆云舒立刻把熬好的中药分给众人喝,说这些药可以预防瘟疫,增强抵抗力。喝过之后就不怕传染了。 分完没有病症的人草药之后,锅内还剩下不少汤汁,穆云舒又加了几位药进去,重新熬制,熬成浓浓的汤汁之后分发给那些已经得了瘟疫的人喝。都忙活完了,天也渐渐的黑了。一行人也都累了,就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和灾民们一起凑合着睡了。 夜深了,四周渐渐静了下来,众人喝过药之后也都渐渐的睡熟了。独独有两个人睡不着。 一个是在城楼上背手远眺的冷逸轩,一个是在花逍遥身侧摇扇子赶蚊子的伍月洒。 所谓的扇子不过是伍月洒在河塘边临时采下的蒲草,还是求了人教她如何编制。一学会了,她就紧赶慢赶的亲手做起了扇子。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在夜晚来临之前把扇子编好。那蒲草很锋利,她受伤的手还没全好,一个扇子编制下来,手上的伤口当真是不少。扔引叼圾。 不过看着被自己赶走的蚊子,看着花逍遥熟睡的俊脸伍月洒觉得这一切真的都值了。 “这位小哥,你怎么不去睡?”一个起夜的老大爷发现伍月洒。 “嘘,大爷你小点声说话,别吵醒了我家公子。他睡不好觉脸色会很难看的。”那人既然说自己是靠脸吃饭的,这容貌自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大爷摇摇头:“你不睡脸色不是一样难看?” “我没事,我精神好。实在不行白天再补觉。” 睡在地上的人其实并没有睡熟,莫名的心就那么一动,眼珠也跟着动了动,只是不想辜负她的好意,没敢开口...... 前锋终于没忍住还是登上了城楼:“爷,时辰不早了,快去歇着吧,这么晚了,王妃也早就睡了。王妃那么聪明一定会全身而退的。” 城楼上的那人早就脚都站得麻了,手也背得酸了,脖子都快抻长了,可是却一眼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佳人。这个没心没肺的,就不知道我在担心她么,傲娇小王爷有点恼,一回头就瞪了前锋一眼:“谁说我在看她,我是在欣赏月色。” 顺着冷逸轩的目光。前锋抬起头看了又看,好像并没有发现月亮。 以为自己眼睛不好使,又使劲的揉了揉,可是自己真的没看错啊,天上除了乌云就是乌云,哪里来得月色?可是他是主子啊,夜色好就好吧:“是啊,今晚的夜色真好。可是爷,真的该睡觉了,你休息不好,不是会影响排兵布阵么。”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再傲娇也是人啊,只要是人就要睡觉。轻咳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爷,你怎么还不走呢?” “你傻啊,不能扶我一把么?”本王要不是腿站麻了,本王早走了...... 那本秘术上的药方果然了得,众人只是喝了一次药高烧就渐渐退了下来,珍哥儿也不再哭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穆云舒咯咯直笑。 众人也对穆云舒佩服的五体投地,看见穆云舒进来了都跪拜在地上称穆云舒为神医。 倒是穆云舒被众人这么一称呼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让众人快快请起,还跟大家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说服郭虎把他们放回寨子里去。 在穆云舒的带领下,众人找到郭虎,说让他放行,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郭虎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穆大夫果然是神医,郭某人敬佩不已,不过众人还没有完全康复,郭某人不敢把众人妄自交到穆大夫的手中。不如这样你们再留一日,等到众人无恙了,再跟穆大夫一同回去可好?” 话说得很是诚恳,语速也很平稳,眼神囧囧有神的也像是充满了满满的正能量。只是穆云舒总觉得这小子好像没憋着什么好屁啊,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答应了,是不是藏着什么后招? 穆云舒看了一眼郭虎,郭虎爽朗的笑笑:“怎么,穆大夫不信任郭某人?穆大夫大概不知道我郭某人举兵起义最初的初衷是什么吧?” 初衷?虽然她算是半个学渣,历史也没怎么学好,但举兵起义的事她从电视上可是看过的,目的很简单,十个有十个半是想要做皇帝。难不成郭虎有着更高大上的目标——为人民服务? “我就是想要跟着我的这些人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现在看起来,你们的确有这样的能力,我郭虎是个大义之人,所以我会遵守承诺放行。” 艾玛,好高大上的初衷啊。穆云舒都觉得鼻子泛酸眼眶发红了。突然觉得郭虎身后都长出翅膀来了,头顶上也好像顶着个什么东西,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使? 穆云舒揉了揉眼睛,不太对啊,那翅膀分明就是黑色的,头上顶着的东西也不是白色的圆环,而是红色的牛角。 “穆大夫还是不信?” 穆云舒狗腿一笑:“信,怎么会不信。看郭将军这样仪表堂堂的长相就知道郭将军是个大义之人。在下怎会不信。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将这里的病人治好。”穆云舒弯腰抱拳施礼,装出不能再信的样子,心里却想着怕是这一天她不能大意才行。 新的一天开始了,在城楼上某人大熊猫眼里深情的注视中,穆云舒又开始了治疗工作。还是跟昨天一样,支起一口大锅,穆云舒开始为病患熬药。今天她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帮忙的人,是个眉清目秀二八年华的姑娘。 “穆大夫安好,我是郭将军派来帮穆大夫一起熬药的,我叫秀娘。”小姑娘长的很讨喜,穆云舒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姑娘。 “多谢秀娘姑娘。” “穆大夫不必客气,要不是穆大夫,我娘也不会康复的这么快,秀娘还要谢谢穆大夫的救命之恩。”小姑娘说得挺诚恳,说完呱唧一声跪拜在地上。 穆云舒最害怕别人这样对她三跪九叩的,忘了自己穿了男装,伸手就去搀扶小姑娘:“秀娘姑娘,快快请起。” 秀娘一抬头就看到穆云舒的清秀的脸,秀娘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穆云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男装,怕再发生红姑那样的事,穆云舒立刻松开秀娘的手,这一松手不要紧,秀娘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到穆云舒的怀中。在穆云舒慌乱将秀娘扶起的时候,秀娘趁其不备将一些药粉掺在了穆云舒备好的草药上...... “看我真是笨手笨脚的,实在是对不住穆大夫了。”秀娘红着脸从穆云舒的怀里挣脱出来,丢下一句她去帮忙打水接着人就跑开了。 看着秀娘害羞的脸穆云舒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肖宁时的脸红心跳。一犯花痴竟然没有注意到草药被人动了手脚。 收心凝神,穆云舒很快将草药放入大锅,加上水点上火,就等着熬好了草药分发给众人。如无意外的话众人喝了这药大部分就会痊愈了。 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惊马的嘶吼声,紧接着穆云舒又听见众人惊慌失措的奔跑声:“不好了,这马被蛇咬到了,快跑啊。” 这时秀娘刚提着一桶水从这边过来,根本没有留意到那边飞奔而来的惊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瞪大惊恐的双眼,看着那就要疾驰而来的马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秀娘,快躲开。”这时后面突然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她一下子躲闪开了那匹惊马,水桶咣当一声倒在地上,水撒了一地,水桶刚好被马蹄踏到,变成了无数碎片,而穆云舒带着秀娘滚到了一旁。为了救秀娘,穆云舒的胳膊还受了伤。鲜血顺着穆云舒的衣袖渗透出来。 “穆大夫,你没事吧。”秀娘惊魂未定,更是被穆云舒胳膊上流出的鲜血吓坏了。 穆云舒倒吸了口冷气:“我没事,你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关心她的安危,秀娘眼圈一红眼泪吧嗒一声涌出了眼眶:“穆大夫,秀娘对不住你......” 第一百零三章 爷咋还病了? “别说这样的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大夫就让是我的职责。” 秀娘张了张口有话要说,远远的郭虎骑马赶了过来:“穆大夫受伤了,不严重吧?” 虽然是跟穆云舒说话眼睛却是瞧着秀娘的,秀娘看了一眼郭虎。立刻把眼睑垂下,想要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无碍,只是皮外伤,回头包扎一下即可。” “那就好。秀娘,别愣着了,还不快把穆大夫扶起来。” “遵命,郭将军。”秀娘像是很害怕郭虎,手忙脚乱的把穆云舒从地上扶起,一不小心袖子剐蹭到穆云舒的腰带,张奎送给她的那块桃木腰牌呱唧一声掉在地上。被眼尖的秀娘看到。秀娘立刻弯腰将木牌捡起,看清楚木牌之后眼色不觉得跟着动了动。 郭虎眼睛瞪了瞪,怒斥秀娘:“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穆大夫送回营帐之中包扎,回头不是还要照顾你大病初愈的老母亲么。” 一听到母亲二字,秀娘眼色暗了暗,说了句遵命扶着穆云舒就去了营帐。 穆云舒的确是皮外伤。消毒包扎之后便无大碍,这是伍月洒也来报说外面的汤药马上就熬好了。 穆云舒到药锅前看了看之后叮嘱伍月洒再有半炷香的功夫之后就可以把药分发给众人。 这时秀娘悄悄的蹭到穆云舒身旁:“穆大夫,你腰间的那块桃木腰牌是从哪里来的?” “你说的是这块腰牌么?”穆云舒从腰间摘下张奎送给他的腰牌在手中掂了掂:“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他跟我说,如若碰到他的朋友,见到这块腰牌就等于见到了他本人。这张大哥就是有意思,我才不信他的腰牌有皇上的好使......”本来是没想戴着的,后来想起桃木是辟邪的,虽然心中没鬼。只是夜里走多了,难免不会遇到,于是她就把这腰牌当成是辟邪之物给戴上了。 穆云舒话还没说完呢,眼前的这位妹纸竟然呱唧一声跪在地上:“穆大夫,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穆云舒没想到张大哥的腰牌真的显灵了:“这话是怎么说的,秀娘,你快快起来......” 帐外。伍月洒已经指挥着众人把药装进了汤碗,花逍遥也挥舞着他那粉嫩粉嫩的小手帕在指挥人干活。大家都是手脚勤快之人,已经有一部分药送到病患的手中。 刚有人把药碗端到嘴边开口就喝,这时穆云舒急慌慌的从营帐之中冲了出来:“大家快点放下手中的药碗,那碗里有毒。” 众人吓了一跳,数十只手中的瓷碗呱唧一声掉在地上。场面也算是个惊天地泣鬼神,当看到跌落在地上的药汁冒起白烟,众人都吓了一跳齐唰唰的望向穆云舒:“穆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不关穆大夫的事。是郭将军让我把毒药掺在汤药里。我要是不这么做,他就要杀了我的娘亲。”这时秀娘哭喊着也从营帐之中冲了出来。 秀娘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郭虎冷冷的声音:”“秀娘,你好大的胆子,你现在就不怕我杀了你的娘亲?来人啊,把这帮人给我围上。”郭虎一声令下,众人举着长刀将穆云舒等人团团围住。 “秀娘,你竟敢背叛我,那个小白脸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胡言乱语?你休想将这盆脏水泼到我头上,再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娘亲。” 郭虎大手一挥,已经有人将秀娘的娘押到了郭虎的面前。秀娘的母亲张氏身体不是很好,满头白发,走路还有些蹒跚。 看着母亲的样子,秀娘的眼泪立刻从眼眶中滚落出来:“娘,放开我娘。这不关她的事,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承担。” “放开也不是不可能。”郭虎吹了下自己手中大刀的刀锋,接这把锋利的刀搭在老太太的脖子上:“放开她也行,不过要看你的表现,你老老实实的说出那个小白脸是怎样诱惑你让你把毒药下进给大家喝的汤药里,又给你开出什么条件要你嫁祸到我的身上。” 秀娘看了眼她娘,眼泪唰唰的落了下来,一边是救命她命的穆云舒,一边是自己的母亲,秀娘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摇着头无计可施。 “怎么,还在犹豫?我这把大刀可以许久没有尝过荤腥了。要不咱们今天就开开斋?”郭虎冷笑起来,一挥大刀用力砍下,老太太的一缕白发嗖得一下子飘落在地上。 秀娘几近崩溃,想要奔向她娘,却被郭虎的手下拦住:“娘,你放开我娘。郭虎你就是个畜生。只要你肯放了我娘,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这边张氏也老泪纵横:“秀娘你不要管娘。娘活着就是你的拖累。与其这样娘还不如死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娘的话,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不能说假话。孰是孰非你该有自己的主张。如果你说了假话,就算是娘有幸活下去,娘也活得不痛快,你懂么?” 听到老太太的话郭虎更是怒火中烧,即刻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老不死的,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事到如今,想不原形毕露都不行了。大刀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着银光朝着老太太毫不留情地猛劈过去,下一秒钟老太太就会身首异处,吓得众人猛地闭上眼睛。 这时一道银光闪过,叮的一声打在郭虎的长刀之上,郭虎手一震,那大刀呱唧一声跌落在地上。接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还没等大家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老太太已经被那条黑影嗖的一声带到了安全地带。这么快的身手,难不成是都教授。 穆云舒双眼直冒金光最先缓过神来,看到远处那人闪着银光的面具,高声喊了句:“哇塞,男神。哇塞,肖宁,我就知道你还会出现。” 郭虎愣了愣,刚要发怒,却意识到自己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立刻一挥手,数十只的弓箭齐刷刷的对准穆云舒等人,当然他还很想争取那些灾民们的心,没有他们的拥护,他的起义就无法顺应民心。 “你们看到了么,这些人为了不让秀娘说出真话,竟然连这么可怕的人都给请来了,那人的打扮一看就是魔鬼,你们可不要上当。” 你才是魔鬼,你们全家才是魔鬼。那可是我的男神,肖宁!你欺负这些老弱妇孺算个什么英雄。面对着数十支箭,穆云舒没害怕,反而冲着郭虎竖起中指,一只手不过瘾,两只手一起冲着郭虎指。 “不,要我下毒的人的确是他,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秀娘伸手一指,指向郭虎。“他跟我说如果你们喝了毒药死了,他就会把这个罪名嫁祸在穆大夫身上。郭虎他根本就没想放过我们到李村去。他就是想要我们跟着他犯上作乱。乡亲们,不要听他的,为了这样的人送死不值得。”见自己的娘已经安全了,秀娘也不再有什么顾忌了指着郭虎的鼻子大骂起来。就是这个该死的男人让她差一点做了错事,那可是数十条人命,她背负不起。 被揭了老底,郭虎恼羞成怒,再也伪装不下去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放箭,把他们统统都给我射死。剩下的人如果再有想到李村去的意思,下场就会跟他们一样。”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秀娘知道此祸事是因自己而起,所以她想竭尽全力讲此事的危害降到最低。 “怎么,后悔了,那本将军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没准我一高兴还能饶你不死。”郭虎看着秀姑冷笑起来。 秀姑也冲着郭虎冷冷一笑接着举起手中的那块桃木腰牌:“大家看见这是什么了么?这是张奎大当家的送给穆大夫的,还跟穆大夫说如果他的朋友见到这块腰牌就等于见到张大当家的。 张大当家当初怎么帮过我们,你们没有忘记过吧?张大当家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穆大夫,就证明穆大夫是个好人。难道你们还想要助纣为虐么?” 众人看到那腰牌怔了怔,也包括很多手中拿着刀剑想要为难穆云舒的人。 当年有另外一伙凶残的强盗到他们所居住的村子里屠村,是张奎带着一众人誓死保护他们整个村子的安危。张奎虽然是强盗,但却从不碰穷苦大众,那些个贪官污吏才是他要打击的目标。 而他也最看不惯那些恃强凌弱的人,所以见有人欺负这帮村民,自然带着手下挺身而出,要不是张奎,他们这些人早就没命了。这些村民一直视张奎之恩如同再造,见到张奎的腰牌,就当是见到了张奎本人。 很多人看到秀娘手中的桃木腰牌放下了手中的刀剑,那些个徒手的村民们更是对穆云舒深信不疑。面对郭虎满脸的戾气对他的信任度更是不断降低。 “你们是不是想造反,那个张奎有什么好,那一次要不是他用了迷药,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小人。”郭虎是被气疯了,竟然自己亲口说出那次屠村的事是他安排的。 仲离刚要阻止也来不及了,等郭虎发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也已经是覆水难收了。 那些放下刀剑的人这一次调转枪口,全部对准郭虎和仲离。每个拿着刀剑人的脸上都露出仇恨的光芒,那一次的屠村状况惨烈。怕是一辈子经历过的人都不敢忘。 见以暴露身份撕破脸皮郭虎也不再隐藏:“是你们自己找死,不如我们就比比看,看是你们这些人厉害,还是我手下这些人厉害。看看我们谁先去见阎王。” 郭虎一挥手中长刀顺势就劈向他最近的那个村民,他身后的随从也都举起长刀,他们都是土匪出身,个个凶残的不得了。 要是真的打起来,村民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只是众人的刀剑还没有落下,远处瞬间洒下无数的小石头,叮叮咚咚不偏不倚的砸在那些人的刀上,手上。 郭虎和他的手下们一吃痛,手中的刀就全部掉在地上。众村民趁机一拥而上,跟郭虎的手下拼个你死我活。 山贼虽然凶悍,却没了武器,村民们加入郭虎的队伍也有些时日,个个练就了不少本领,这样下来反倒是郭虎的手下吃了亏,被村民们打得落花流水。 见到自己的人一败涂地,郭虎气急败坏,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筹谋好的一切竟然败给了穆云舒,不杀死她不足以泄愤。 郭虎武功不弱,用力一掌撑住马背,借着力一下子飞到穆云舒身边,一个用力抓住穆云舒就上了马。伸手用力一拍马屁股,说了声驾,那马就撒开了欢的狂奔起来。 又是马,穆云舒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秘密武器,伸手伸向腰间。手中多了包辣椒粉,刚要朝着郭虎丢过去。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不对啊,我又不会骑马,这辣椒粉倒是可以把郭虎解决了,但是她自己怎么办,到时候马受了惊,不把自己摔死也会把自己颠死,想了想,穆云舒又把魔鬼辣椒粉放回了腰带中。心里想着还是不要浪费了这包辣椒粉,就算是不做暗器,炒菜也是极好的。 此刻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祈祷郭虎暴毙,那马温顺的停下脚步。或者是蒙面男神再一次出手,将她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 穆云舒运气不错,虽然每一次都会遇到生命之忧,可是每一次在她生命之忧之时,都会有贵人相助。 蒙面男神四个字刚在脑海中浮现这边肖宁快马加鞭已经赶上。 “佐罗,救我。”穆云舒眼尖,一下子看见肖宁,那银色的面具在阳关下闪闪发光,简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 郭虎一回头也看见肖宁,快速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说了句找死。之后就狠狠的把那把暗器朝着肖宁丢了过去。 肖宁猛地趴在马背上,黑色的斗篷随风扬起,那暗器擦着斗篷的边飞了过去。华丽丽的斗篷上就华丽丽的给戳了个窟窿。 面具下的眼露出杀机,肖宁手中也多了一把飞镖,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郭虎飞了过去。 郭虎也要躲,却被穆云舒一把抱住,那飞镖不偏不倚击中郭虎的胸口,在穆云舒松手之际,郭虎像是断了线的纸鸢一般跌落下马。 这一次,穆云舒身下的马真的变成了惊马。比宝马还快的速度直接朝着前头的一颗大树就撞了过去:“马兄,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你要是停下来,咱俩还都有活命。你要是再继续,咱俩真的就是马毁人亡。”虽然穆云舒心大,但是面对生死关头她还是吓出了一声冷汗。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绝世容颜:“小轩轩,我要是死了,你是会难过的吧?”看着越来越近的树,穆云舒只能认命的闭上眼。 身后的佐罗君自然不能眼瞅着这样的悲剧发生,伸手一拍马背,借力飞了起来,当然他飞起来的姿势比郭龙可是炫酷多了。像一条黑色的闪电朝着穆云舒飞了过去。飞翔的过程中刚好有一道阳光透过那破洞的斗篷照到穆云舒的脸上,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天使。 在穆云舒的脑袋就要撞到树上的时候突然有个力量一下子把她拉了回来,接着她发现自己不用去见阎王,而是躺在男神的怀抱之中:“哇塞,男神,我又看见你了。” 四目相对竟然刷刷刷的火花四溅。肖宁抱着穆云舒转着圈下落,惊起了满树的飞花,这样的场景穆云舒只在电视剧里见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亲身体验。 不觉得一颗过了期的少女心大动,小心脏犹如撞了无数头小鹿进去狂跳个不停。 不过她很坦然,并没有觉得对不住冷逸轩,因为她这绝对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欣赏和向往,就像是她之前一直喜欢的人是肖宁,也不妨碍她去追二硕的电视剧。就算是她悄悄的把偷拍来肖宁的照片藏在手机中,也不妨碍她用李易峰的照片做屏保:“小瑄瑄,你应该懂我的心,对吧。” 看着穆云舒花痴般的眼神,肖宁眼色一动,穆云舒仔细看了看,好像那人是在生气。看样子一定是自己嘴不甜:“多谢肖大侠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在两人落地的那一刹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是个女人,那你改减肥了。” 穆云舒:“……” 穆云舒双脚一着地,肖宁立刻松开她,没在多说一句废话,丢下她就走人。急匆匆的背影怎么看着都像是不太高兴。难道是为了帅气斗篷上的那个窟窿。 穆云舒打了个响指暗自称赞自己聪明:“肖大侠,明日此时我们就在这里相见,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人没回头,也没打听,以炫酷的姿势出场,再以炫酷的姿势落幕。 好帅啊。跟佐罗真的是一模一样。看着肖宁的背影穆云舒不觉得吸了吸口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穆大夫,穆大夫……”远处,秀姑和花逍遥还有伍月洒寻了来。 那边战争已然结束,群龙无首,又失去民心,郭虎带着的人被村民和冷逸轩的队伍打了个稀巴烂。那个妖言惑众的仲离军师也身首异处,一场带领众灾民走向康庄大道的伪起义,就这样被轻轻松松的化解了。 寻来的人满脸焦急,穆云舒却跟没事人一样,一边挥手一边满脸兴奋:“我没事,在这里儿。” 花逍遥看见穆云舒,摇着他那粉嫩粉嫩的小手绢连跑带颠的冲了过来:“王妃姐姐,你没事吧, 可是吓死宝宝了。” 一激动,两只手就拉住了穆云舒,身后的伍月洒眼睛都绿了,冲着花逍遥冷哼了一声:“李村里的鸡爪子很富足,花公子是不是想要好好的补补?” 看着伍月洒想要吃人的眼神,花逍遥一下子就松开了穆云舒的双手:“那玩意肉少,没啥吃头。” 战场已经收拾干净,众人也将运送的物资再一次送往灾区,一切如常,只有冷逸轩病了。躺在李老头最好的客房里抱着肚子望着帐子顶发呆。 “爷,您怎么还病了,快让奴家瞧瞧。”这一会穆云舒已经换好了女装,以真面目出现,要是再不换装,她生怕被自己刚刚救下的那些大姑娘和小媳妇的眼睛给吞了。 要说最帅气的人明明就在这儿啊,他们干嘛有事没事的眼睛都往我身上打转呢。 一听见穆云舒的声音,那个西蒙国最帅的人脸色的痛苦之色更加浓重了,抱着肚子缩成一团,像只高大帅气的大虾。抬头看见穆云舒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是怪我喽?穆云舒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守在床榻前的前锋。扔低围巴。 唱双簧的时刻开始了王爷表演完了,现在该轮到前锋上场了:“王妃有所不知,王妃走后王爷担心的不得了,夜不能寐,饭食不香。之后听说王妃被人掳走了,一着急,人就晕倒了。” 艾玛,这么严重。这样一说冷逸轩不是故意不去救她,而是太过于担心晕倒了?找到这样一个情深意重却柔弱的汉子究竟是喜还是忧呢,只是不管怎么说,人病了她身为大夫就该给好好的看看啊:“爷,别怕,有我呢。” 伸手芊芊玉手,就抓住了冷逸轩的手腕。脸上的痛苦可以装,只是脉象却装不来,这脉象明明就平稳的很,一点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爷,到底哪里觉着不舒服?” 揉了揉肚子,皱着眉头:“全身肚子疼。” “哪疼?这儿么?”伸手就去戳冷逸轩的肚子,这臭小子,自己最危险的时候不出现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装病博得同情。 本来是不疼的,这样使劲一戳还能不疼:“疼。” “那这儿呢,也疼么?”又是伸手一戳。 “哎呦,疼。” “王爷这病严重了,这是胃溃疡啊。” 第一百零四章 传宗接代的事交给我来忙 魏葵羊是只什么羊?听着不太对劲啊,难道是自己装的不像被发现了?虽然自己肚子不疼,但是这几日的夜不能寐,饭食不香可是实打实的没有骗人啊。 冷大帅哥那点小心思,一点都不拉的落尽穆云舒的眼睛里。 废话。好歹我也是医科大学毕业。虽然算半个学渣,那论文可是我自己实打实的写的,就这点小伎俩,还敢用在我身上。 “娘子,那我的病该如何医治?” “这个只能食疗。” 石疗?这石头我可吃不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装肚子疼了。 “爷,别怕,是食物的食,是不是石头的石。” 艾玛,这小娘子怎么我想什么她都知道? “爷。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的话,半个时辰之后奴家就可以开始为爷治疗了。” 还没等冷逸轩说话呢,穆云舒就翩然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果然有人进来了,进来的不只是穆云舒。还有花逍遥,伍月洒好丁香。不仅人来了,没人手中还都提着一个食篮。 原来是给我做好吃的去了。傲娇小王爷乐开了花,心里那点怨气也跟着消散了。 “爷,你咋那么不让人省心呢,我们才不在您身边两天怎么就病成这样了呢,都说了,不要让你太想人家啦。你就是不听。。”花逍遥的粉嫩粉嫩的小手绢又开始闪亮登场花逍遥一边摇晃一边冲着冷逸轩抛媚眼。冷逸轩恨得牙齿差一点就磨成贝壳粉。 众人在穆云舒的指挥下,把食篮中的食物全部摆上了桌子,鸡鸭鱼肉样样俱全,不仅有蔬果,还有美酒。最后穆云舒从食篮里拿出一碗白粥,一碗萝卜干。 伊人如今回来了,冷逸轩不觉得也跟着有了食欲,一看到满桌子的饕鬄大餐有点忍不住了,一下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爷不是病着么,还是躺着好。”花逍遥话音还没落呢。就招来冷逸轩一记白眼,不多话你是不是会死啊。本来是要起来的,被花逍遥这样一说,倒是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该躺下了。用手半撑在那里,尴尬至极。花逍遥坏坏一笑,故意不去看冷逸轩。 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森森小白牙,就是要起来才有治疗效果啊:“无妨,爷还是起来坐一会吧,总躺着也不利于恢复体力。” 看吧,还是我家娘子最懂我。冷逸轩朝着花逍遥挑了挑眉毛一脸他已经胜利了样子。 冷逸轩落了座,众人准备开吃,这顿团圆饭经历了千辛万苦,有些来之不易。站在桌子两侧的前锋和丁香都不觉得红了眼眶。穆云舒则冲着他们招招手:“别站着了,赶紧过来坐下。” 两人受宠若惊,却不敢迈动脚步:“属下,奴婢不敢。” “都是一家人,不必跟我客气,我们几个人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我们的阶级友情谁都不能打破,现在没有主子和仆人的分别,我们都是好朋友。we are 伐木累你们忘了么?” 穆云舒起身拉了丁香和前锋坐下,两人一激动眼圈彻底的红了。 “来,为了我们伟大的革命友情干杯,友谊万岁。”穆云舒端起面前装满冷逸轩最爱喝的青梅酒和众人碰杯,众人也都端起酒杯当然也包括冷逸轩。酒杯被高高的举起,酒香浮动。 众人一饮而下,说不出的舒爽。只有冷逸轩喝了之后砸吧砸吧了嘴:“娘子,我这酒好像有点不对。” 当然不对,你那哪是酒,明明就是白开水。 “来吧,动筷子。”众人也都好久没吃上一顿踏实饭了,这次遇到好吃好喝的,自然是大快朵颐。 傲娇小王爷这会也不全身肚子疼了,拿起筷子就冲着他最爱的水晶虾球进攻。 “不行,王爷,这个您不能吃。”穆云舒一伸手夹住冷逸轩的筷子。 哦,海鲜不能吃,那就该吃肉,筷子一转,转向旁边的红烧牛肉。 穆大小姐又是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爷,这个也不能吃。” 这也不行,那红烧肘子总行了。当然也不行:“爷,今儿这桌子上的菜您都不能吃,您今天只能吃这个。这可是奴家亲手特意又用心的帮您准备的。” 这么好:“娘子准备的东西自然都是好东西。” “那夫君就多吃点。”穆云舒把冷逸轩面前的菜全部清空,端来一碗白粥,外加一碟萝卜干。 “爷,你不是胃疼么,这个最适合病人了,您慢慢吃,我们就不跟您抢了。” 冷逸轩:“……” 看到冷逸轩满脸满头的黑线众人都偷笑了起来,就连前锋也一个没忍住都笑出了声。穆云舒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无法停止。花逍遥那粉嫩粉嫩的小手绢一直在空中飞舞。满屋的笑声倒是让气氛好到爆棚,傲娇小王爷知道自己装病不对,竟然没急也没恼,而是转着一双乌溜溜的美眸,想尽办法把桌子上的美食搞到手。 “娘子,看见你,我就觉得我整个人精神好了不少,肚子也不疼了,浑身也有劲了,还有,一见到你,我的食欲也来了。为夫现在好饿,特别想吃你亲手做的菜。”子不是曰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么。跟自己娘子示弱不算弱,仍旧还是真丈夫。 穆云舒冲着冷逸轩直眨巴眼睛:“你的意思是你的病好了?” 傲娇小王爷也开始为五斗米折腰:“好像好了,又好像是没好,我这肚子里空牢牢的,特别想吃肉,娘子,这算是病么?现在是不是应该马上食疗?” 这哪是胃溃疡啊,分明就是胃亏肉:“吃吧,吃吧,撑死拉到。” 穆云舒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笑声再一次响起。 娘子终于回来了,冷逸轩一颗心算是放进了肚子里,吃饱喝足之后就睡了,穆云舒却睡不着,拉着伍月洒在一边说悄悄话:“伍姑娘,能不能求你帮我个忙?” “王妃有事尽管说,月洒定当竭尽全力。” “也没那么严重啦,就是想问问你,你会刺绣么,能不能教教我。” 夜深了,一切都静了下来,只剩下穆云舒手里拿着的针在绸缎里来回穿梭的声音。大家没看错,我也没写错,我们的穆大小姐的确是在刺绣。 手上的布头不是很大,花样却挺特别。忙活了半宿,已经有了雏形。仔细看下来应该是个银色线绣成的大大的Z字。布头的形状被剪成圆形,跟肖宁斗篷上的窟窿大小相当。 初次刺绣,绣工不咋地,但磕磕绊绊的总算是完成了任务。看着自己忙活了大半夜的成果,穆云舒开心的笑了。 和肖宁越好的时间段,穆云舒又来到了之前肖宁救她的那片林子中。好容易趁着冷逸轩没注意一个人偷偷的跑了出来。而且还没有人发现。穆云舒松了口气,手中拿着自己昨夜的成果心中有些忐忑:“肖宁,他会来么?”应该会吧,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个美女,作为一个绅士——一个武功如此高强的绅士是不该辜负一个美女的心的。 可是他昨天好像也没答应过她啊,佐罗应该是很忙的,现在坏人又多,这会儿不知道那位帅哥又披着自己的斗篷去哪里救人了。 看着手中的作品穆云舒叹了口气,你要是不来,真就辜负我的一片苦心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啥不好的想法,我就是觉得一个国民英雄不该穿着一个破了的斗篷四处救人罢了。 “你找我来有什么话要说?”很突兀的那个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穆云舒一抬头就看见那张银色的面具,手一抖,手中的礼物掉在地上。 “肖……大侠,你真的来啦!”一高兴,猛地从地上跳起,都忘了礼物的事,一脚把那个大大的Z字踩在了脚底。 银色面具下的深邃双眸看着那个大大z上面的脚印似是闪过一丝心疼。为了不让人察觉到,面具男神轻咳了两声:“我很忙,有话快说。” “那个……我是想要送给你一件礼物,是我亲手做的。”穆云舒说着双手把空气送上。 深邃的眼眸下闪过一丝笑意:“你送我的是隐形衣?” “啊?”穆云舒这才发现那个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被自己踩在了脚底:“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弯腰将地上的布料拾起,用力的拍了拍,只是上面还是有自己的半个脚印,穆云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怎么这么笨手笨脚呢,好不容易见到了男神,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纰漏。穆云舒啊穆云舒,你也太不小心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那个……回头给你洗一洗。” “不必了,我很忙。”这家伙可比那个小王爷傲娇多了。潜台词的意思就是我没功夫搭理你。 “那……”穆云舒手里捧着那块布料,眼圈差一点就红了。 肖宁却一把把她手中的布料拿到手里:“谢谢你的好意,我收下了。” “这个应该缝在那里。”斗篷果然还没被缝好,华丽丽的顶着一个大洞。 “我知道了。”转身就要瞬移却被穆云舒叫停:“那个肖大侠,我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就不要请呗,面具酷男差一点就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说!” “就是……就是……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可以说no no no no no 么?看着那期盼的小眼神,突然觉着怎么着都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了:“我的脸不好看。” “放心,我这人看人不只是看脸的。” 不看脸你还要看脸,这不是自相矛盾么。看就看吧,正好也让你死了那条心,面具男神把手伸向了自己的银色面具。扔鸟围扛。 “等……等等一下。”谜底就要揭晓了,突然觉得有点紧张了,一紧张结巴了不说,手心都冒出冷汗了。如果他真的长着一张跟肖宁一样的脸我该怎么办?古代和二十一世纪可不一样,不是你一句性格不合结婚证就能变成离婚证的,万一傲娇小王爷一不高兴,把自己浸了猪笼可就麻烦了。更何况她内心深处好像觉得自己舍不得离开那个人。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看,索性埋在沙子里当鸵鸟得了。反正男神是敬仰的,老公才是用来当饭票吃饭的。 只是面具男神根本没给她机会,她话音还没落呢,他一伸手一个帅气又利落的动作唰的一下子摘掉了面具。 “你……”穆云舒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瞪大双眼不觉得倒退了两步。 肖宁略带失望的脸色让他脸上的疤痕更显狰狞,不是说不看脸的么那个表情是几个意思,好在是白天,要是晚上你还不高喊一声说你见到了鬼:“惊扰到姑娘,实在是抱歉。” 面具男神伤了自尊心,用了比都教授还快的瞬移术一眨眼不见了,根本不给穆云舒解释的机会。好在他拿走了她绣得图样,没有狠狠的丢在她的脸上。 “那个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自己不看脸,可是那张疤痕密布的脸的确还是把她给吓坏了。这是正常人都改有的反应啊,这面具男神也真小气,怎么都不给人家解释的机会了,这样比起来小轩轩那么一点傲娇也算是过得去了。 算了算了,反正她也不看脸。她把男神对自己的恩情记在心间,以后有机会好好的报答他就行了。 救灾事宜进行的异常顺利。天气已经放晴了,瘟疫也在穆云舒的努力下很快遏制住了。郭虎剩下的余党也在冷逸轩和随后赶到的救兵努力之下全部给铲除了。剩下的工作任务就是灾后重建工作了。 关于重建,宋真倒是有个很好的提议,他说与其每年灾后重建,不如未雨绸缪。一下雨就泛滥成灾已经成了这里年年都遇到的问题,如若治本,就只能大兴河道,把排泄抗洪作为主要的任务来抓,那样才会省时又省力。 宋真不光嘴上说,还把之前就准备好的河道大修图拿给冷逸轩看,他的提议也的确受到冷逸轩的赏识,冷逸轩答应宋真,等会京都之后第一时间就把他的提议奏明给皇上。 灾区事宜都安排妥当之后,一行人踏上了回京复命的征程。只是穆云舒总是觉得这几日的气氛不知为啥总有些压抑,我们的傲娇小王爷不知道怎么就让她给得罪了,除了公事之外已经有好些日子不跟她说话了,这一踏上回去的征程更无公事可谈,冷逸轩索性闭上眼闭上嘴巴坐在马车里正眼都不瞧穆云舒一眼。觉得憋闷了,就走出马车和花逍遥骑骑马,聊聊天。 穆云舒倒是没太在意,就是觉得大概冷逸轩和花逍遥小别胜新婚,这水里雨里的也算是共同经过了患难,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既然俩人早就基情满满,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她坐得住,某人可坐不住了,伍月洒还没等人通报呢,哗啦一下子就拉开了穆云舒的车帘:“王妃姐姐,是你说过我们是一家人的,那些个俗礼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王妃姐姐,你答应我的事还么办得呢?” 眼珠转了转,怎么都想不起来她答应过伍月洒什么事了。 伍月洒小嘴一撇,眼圈一红,一伸手有掀开了车帘,然后目光就一直纠结在车前面在一起骑马的两个男人身上。 这是让我看帅哥么?穆云舒点了点头:“嗯,很好看,西蒙国大概找不出第三个比他们帅得人了。” “啊呀王妃姐姐,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他们两个那么亲密你也不管一管。” 管,怎么管,要是论进王府的时间,人家花逍遥可是比她还多了三年,论资排辈的话她才是那个插一脚的小三。“我也很想管,可是你看见了,我管不了。” 伍月洒一张如花的脸说着就垮了:“那我该怎么办,我走之前跟我父兄都保证过了一定要花逍遥成为我的人,可是这都要回京都了,却没有一点进展。我伍月洒丢不起这个人。” “他成不了你的人,你就成了他的人呗。”穆云舒有意无意的嘀咕了一句。 伍月洒的双眸一下子就亮了:“王妃姐姐,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在古代,教会人家一个大姑娘做这样的事不知道会不会也被浸了猪笼。 伍月洒可不傻,早就听出了穆云舒的弦外之音:“王妃姐姐,你不是神医么,你一定有那种药的秘方对吧。” “什么药,逍遥散?不行,不行,就算是有药方人家也不给配。再说了这种事,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大姑娘家的干。” “王妃姐姐……”伍月洒伸手就去扯穆云舒的袍子,穆云舒一挥手把伍月洒的胳膊打掉了:“这种违背原则的事做大夫的一定不能干。看你苦苦哀求的份我下去看看他们。”一挥袖子跳下马车,直奔着俩背背山就去了,伍月洒看着穆云舒翩然离开的背影,小嘴一撇差一点就哭出来。一低头却看见车厢内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最上面写着逍遥撒三个大字:“是药方,王妃姐姐,你可真是好人。”伍月洒捡起那张纸狠狠的在上面亲了一口。 一路上的奔波自不必说,很快众人就风尘仆仆的抵达冷王府。本来是该死在半路上的人却好端端的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在抗震救灾中立了头功,得到皇上的赏识,这让那揣着一肚子坏水的人脸色自然不好看。心里怀恨着,脸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冷王府一众人等在老夫人的带领下齐刷刷的齐聚在冷王府的门口。 见到冷逸轩,老夫人还来个了虚伪的母子情深:“轩儿,你走的这些时日可是瘦了不少,也黑了,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补补。还有云舒啊,你怎么也瘦了,一个女人家的不该这么四处乱跑,该好好养养身子,为冷王府传宗接代才是大事。” 穆云舒冲着老夫人弯腰施礼:“老夫人说的事,儿媳让老夫人担心了,是儿媳不对。” 老夫人刚要开口说话,却见人群中挤出个人来,是个女的,穿着桃粉色的裙子,模样还挺好看。不过近了瞧,可是把冷逸轩吓了一跳,这个不是那个酥胸半裸冲着自己说妹夫别走的那个穆云雨么,这一会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要提醒穆云舒,穆云雨已经开口了:“妹妹可是大忙人,以后这大事就要妹妹去忙,为冷王府传宗接代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穆云雨话音刚落,冷逸轩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自己人不再府中,什么时候就给自己安排了这样一个女人?这样的女人他可是万万不能要的。 这一边穆云舒也被吓傻了,怎么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不成要跟我二女侍一夫?穆云雨我告诉你没可能,花逍遥我可以忍,你这个女人我说什么也忍不了。 这会小两口的意见倒是挺一致的,俩人的脸色也是一般的黑,一个像非洲友人,一个像包青天。 冷逸轩刚要开口,人群中又挤出另外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处处跟冷逸轩和穆云舒作对的渣男冷湛,冷湛一伸手扯住穆云雨的袖子:“看看你,在王爷和王妃面前也口无遮拦,怀了身子还不好好养着。” “人家这不是听说王爷和王妃要回府了么,所以特意出来迎接。这可是王府里的大喜事,我不过才怀孕一月,放心吧相公,我会注意的。” 两人一唱一和,就像是说好了似得,穆云雨一边说还一边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虽说是来迎接二人的,却是一脸的嘚瑟像倒像是来示威的。 只是这对狗男女勾搭的可是挺快的,他们出去赈灾也不过二月而已,俩人竟然这么快成了亲还有了孩子。穆云舒看了眼冷逸轩,冷逸轩也看了一眼穆云舒,俩人心里同时响起湛男配毒妇,还真是挺合适的几个字。 冷湛抱拳冲着冷逸轩施礼:“王爷有要事在忙,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也没通报王爷,还请王爷不要责怪。” 第一百零五章 怎么推都推不开了 “哪能呢,这是好事,以后冷家的血脉还要靠你二人延续。”冷逸轩伸手拿出一块玉佩,给前锋使了个眼色,前锋双手送到穆云雨的手里。 穆云雨一瞧见那整体通透的玉眼睛就跟着亮了亮。这么好的玉赠与我分明就是对我有意思。上次还在那里装什么正人君子。这会我到了府上可绝对不能放过你。 虽然人已经嫁给冷湛。却是不得已,自从冷逸轩从将军府走后她就一直心心念念,想念那倾城的容颜,那挺拔的身姿,最主要的是那蚀骨销魂的嗯……啊……嗯,那声音可是听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为了得到冷逸轩她放下身段来到京都。 谁知冷逸轩没见到,却先碰到了冷湛。那一日,听说冷逸轩去了南方抗震救灾,还带着穆云舒,越想越气。就跑到酒楼里面去喝闷酒。明明是穿了男装的,却被一个小混混看出来了,小混混喝了几两猫尿,不知道天高地厚,看见穆云雨喝了酒出去,就尾随在身后。到了偏僻的巷子一把就把穆云雨拉了进去,刚要行之不轨,就被突然出现的冷湛打了个狗吃屎。 英雄救美的戏码一向管用,更何况这个英雄跟冷逸轩长得有点像。于是穆云雨就娇声的说着谢谢投入了冷湛的怀抱,半梦半醒间就把冷湛当成了冷逸轩。俩人不管不顾的就在偏僻的小巷里行了苟且之事。欲望发泄完了,酒劲也散了,穆云雨这才看清那人不是冷逸轩。 只是该做的事都做了,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吧。反正嫁进了王府就离冷逸轩更进一步,想当初那穆云舒不也是先嫁给冷湛再改嫁给冷逸轩的么,她有可能,自己为什么不能? 于是穆云雨就嫁给了冷湛,这样的结局冷湛自然是愿意的,之前的那个小混混也是他安排的,原因很简单,失去了楚月的帮助,他必须要尽快的找一个能帮得上忙的贤内助回来。穆云雨样貌端庄,身材窈窕。最主要的是还有一对能征善战的父兄,如若争取到他们的支持,离自己那个远大的目标不是更近了一步,湛男和毒妇果然一拍即合,怕受到阻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成了亲拜了堂。 “谢谢王爷。”穆云雨冲着冷逸轩甜甜一笑,弯腰施礼。 冷逸轩回以微笑:“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看着俩人面目含春,穆云舒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面上总要过得去才行,不管怎么说这个毒妇也是自己的姐姐,要是自己不大度点,不是又要落下口实。一伸手把手臂上的镯子摘了下来也递到穆云雨的手里:“这个算是贺礼。” “妹妹何须跟姐姐客气,王爷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 谁跟你是一家人,翻了个白眼,穆云舒被穆云雨气了个半死,却又有苦难言。明明就是自己相公说的他们是一家人啊,哪里容她来分辨。 “一家人没错,但是不能乱了辈分,你现在既然是冷王府的人,就该出嫁从夫,以后姐姐就不要叫了,你该叫她一声婶娘。” 哇塞这句话说得也太炫酷了点,看着穆云雨黑了的脸穆云舒顿时脸上就乐开了花,立刻在心里给冷逸轩点了三十二个赞。 迎接仪式告一段落,接风洗尘宴也在众人各自的猜度中尴尬的进行完毕。 小两口洗漱过后上了床。刚一上床,冷逸轩就背对着穆云舒假装睡着了。这是几个意思,还在生气,明明之前落水的时候一副情深意浓的样子,难不成都是装的?人家的初吻可是给了你了,你要对我负责才行。 看着自己的成果一无进展,穆云舒总觉得有些失落。伸出一只手指想要戳一戳傲娇小王爷高冷的后背,想了想又忍住了。我是女生好不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矜持,凭什么就要我哄着你。 穆云舒忍住了,那人却没忍住:“再有半个月就是我的生辰。” 什么?说话了,梦话?不是有些日子没跟自己说话了么。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成? “本王跟你说话呢。” “爷是在跟我说话?”掏了掏耳朵,离他更近了半分,本来就只是张床,没有多大的距离,这样一靠近她都能听见他强健的心跳。一路上疲于奔波,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靠近过了。闻着他熟悉的气息,心里不觉得荡漾起了一些莫名的情愫。 而炫酷小王爷也早就无法淡定,很想转身抱住她,好好的温存一番,那夜的吻着实缠绵悱恻。只是想起肖宁两个字,他还是给忍了:“不是跟你说话,难道本王是跟鬼说话?” “王爷的意思是您要过生日了?” “嗯。” “那王爷想要个什么样的礼物?” 那人终于淡定不了了,心里的怨气也一下子就散了:“你当真愿意送我?” 原本是背对着的人,一下子转了个身,双手也搭在穆云舒的肩膀上。 不就是个礼物么,至于这么激动么,在二十一世纪送个生日礼物原本就很平常啊。 “王爷说吧,是要首饰,还是衣服,或者是鞋子,跑车或是美女?” 傲娇小王爷摇摇头:“我只要你亲手制作的东西。” 这样啊,那可是省钱了,虽然回来的路上听说奇疗宅的生意不错,赚了大把的银子,但是老师是教过她的,勤俭是美德,她可是一直记得得。 “这样啊,爷放心,我一定亲手给爷做个爷满意的礼物。” 回答的挺认真,不像是敷衍,哀怨的心莫名的就那么一动,一伸手就将她抱住。 画风变化的太突然,穆云舒一下子就红了脸:“爷……” 不待她开口,他的唇就吻了上来。霸道又不容拒绝。 看这样子他是不是好了,那么接下来该做什么呢?我是从还是不从?如果从了,她是不是就要回到二十一世纪去了? 本应该是高兴的事啊,怎么心中却有了浓重的失落。可是那是她的家乡啊,她是应该要回去的。可是自己明明答应过他了要送给他礼物的,她可是正人君女,她该说话算话。 “那个王爷……爷……”她伸手去推他却怎么都推不开了。 他只当她是害羞,虽然成亲也已经数月,除了那几个回味绵长的吻之外,其他的肌肤之亲的确是未曾有过,她这样表现理所应当,冷逸轩觉得男人就该多主动,女人害羞那是好事,所以他可以迁就她不生气。 “娘子,我好想你。”他的胳膊又缠了过来,好看的脸和她的只有零点零零一厘米的距离。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他身上散发的炙热的气息,那气息迎面而来,带着比火焰山还要炙热的温度,让她措手不及。 “不......不是天天见面么。”那还有什么可想的。 他嘿嘿一笑,露出森森大白牙,此刻他就是月圆之夜的狼人,而她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手心的小白兔:“此想非彼想。” 那双好看的明眸定定的看着她,此刻她就像是被孙猴子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她也瞪大明眸定定的看着他,成亲以来的种种在脑海中逐一滑过,从他在冷湛那个渣男的手中救下她,再到回娘家的时候宠着她,惯着她。一次次的用血肉之躯抵挡着随时对她来说会致命的危险。还有那一次,她的嘴中毒肿成了一个香肠,那样丑恶的脸他竟然亲得下去。这一切的一切足以证明他对她的痴心不渝。这一刻她又怎么能够忍心推开他。只是他要是好了,她是不是就真的要回二十一世纪了,虽然那是她的归宿,可是她想要迟点走,至少她该陪他过完生辰,突然想到自己要走,竟然莫名的胸口多了许多的感伤,不,她还不能走,所以她必须要推开他。只是看着那张深情的脸,她怎么都不忍下手。她不忍下手推开他,他可是没客气,一双修长的手已经到了她的领口。 虽然有些磕磕绊绊,可是一整排的盘扣可都被他顺利的解开了,罗裙褪去,只剩下桃红色的绣着牡丹的肚兜。 嫩白,红艳相得益彰。傲娇小王爷不觉得看愣了神。等他回身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要把她吃干抹净。 “王爷,王妃,梅婷苑传话过来,说世子妃肚子疼的厉害,要王妃过去瞧瞧。” 正在穆云舒纠结之际,丁香为难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这事多难办啊,明知道王爷和王妃在里面温存不该打断,明知道那边一肚子坏水的世子妃明明就是在捣乱,可是不通报又不行,到时候老夫人怪罪下来,会说自己的主子嫉妒世子妃肚子里的那块肉,故意为难。 丁香心里过意不去,可是乐坏了穆云舒,心里对丁香感谢了一万遍。却装出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爷,奴家是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爷黑着脸还没说话呢,那货已经一咕噜爬了起来,快速的穿上衣裙,只是系扣子的速度可没有傲娇小王爷解扣子的速度快,愣是让她忙活了半天。 手法那么纯熟,一看就经常实践,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要不是还有个更坏的等着,她一定要掉他好看的鼻头。 “爷,是不是花姑凉睡觉的时候也喜欢穿妾身这样的裙子?”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穆云舒转身就走。 留下黑着脸的包青天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花逍遥睡觉穿什么管他鸟事。不对啊,穆云舒,你给我回来,你这是几个意思? 梅亭苑内,穆云雨躺在床上瞪着双眼,眼睛炯炯有神,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让身侧的丫鬟帮忙盖好被子:“春桃,我的脸够白么?” “主子还不放心春桃的手艺。” 坏心眼的穆云雨,果然是装病,冷湛有事不在主院,她一个躺着无聊就想也破坏别人的好事。 不一会穆云舒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穆云雨眼珠一转,眼眶竟有些发红:“妹妹,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休息,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倒是没关系,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比这还晚,侄媳妇也没少叫我到侄媳妇的院子里。” 西蒙国的穆云舒虽然已经死了,只是身体中的记忆还在,母亲死了,父亲又常年征战在外,郭氏一朝得志,没少和穆云雨一起整她。 大冬天的深夜,非要说喝冰镇杨梅汤,还说只有穆云舒的制作冰镇杨梅汤最正宗。 大半夜的,穆云舒就从被窝里爬起来,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冰窖里凿冰。等她费了半天的功夫把冰镇杨梅汁做好了,人家母女早都睡着了。 还有一次,穆云舒做好了端上来,穆云雨喝了一口就把杨梅汁吐在穆云舒的裙子上,理由是大冬天的杨梅汁不该做的这么凉。这分明就是故意跟人过意不去,冰镇杨梅汁不冰,那还不如喝热汤。 穆云舒被穆云舒的话噎得够呛,眼睛瞪了瞪,愣是没有接下穆云舒的话茬。 “怎么着,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还想喝冰镇杨梅汤?”穆云舒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你要是敢喝我就敢做,大不了我在你的冰镇杨梅汤里加点料。 “妹妹,姐姐肚子疼,好疼。”早晚有一点我会成为冷逸轩的娘子,到时候我做大,你做小,你还不是要叫我一声姐姐。 穆云雨的表情全都落在了穆云舒的眼睛里,虽然她没说,穆云舒还是秒懂了她的意思。就凭你,也想成为我们傲娇小王爷的娘子,就算是我回到二十一世纪,这里也没你什么事:“让我看看侄媳妇究竟是怎么了?” 一伸手,穆云舒抓住穆云雨的胳膊很用力,穆云雨觉得手臂传来一阵刺痛。 “啊呀,妹妹,你弄痛我了。”扔节岁血。 穆云舒没理会穆云雨,继续加重手上的力度。穆云雨想甩开穆云舒的手,却觉得手臂上像是缠了一条蛇,又疼又紧怎么都甩不掉。 “穆云舒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就不怕我把你告到老夫人哪里去,就说你嫉妒我肚子里的孩子,图谋不轨。” 穆云舒冷冷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我要真是想对你肚子里的肉图谋不轨,就该对这里下手。” 穆云舒松开了穆云雨的胳膊,用手指向了穆云雨的肚子。 脸上虽然带着笑,那笑容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穆云雨看着性情大变的穆云舒眼中终于显现出惊恐之色。在将军府的时候,她还以为穆云舒的自信是装出来的,凭借着就是她王妃的身份。所以她才不甘心,为了pk掉穆云舒,她一定要嫁入冷王府,如今她已经顺利当上世子妃还顺利的有了身子,她现在可是冷王府里最宝贝的人,她想着穆云舒应该是要惧怕她的,可是让她万万没又想到的是穆云舒竟然还是之前的态度。 “你......你想要做什么?” 穆云舒嘿嘿一笑:“放心侄媳妇,我不会做什么的。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我才不会像某些人坏事做尽,那样就算是人不能奈何得了她,老天还是看着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对,你把我胳膊弄成这样,老天也看到了,不仅老天看到了,明天老夫人也会看到。到时候你也是要还的。”穆云雨举起被穆云舒捏紫了的手腕厮磨着牙齿,竟敢把她的胳膊弄成这样,明天老夫人那她一定要告穆云舒一状,让她千倍百倍的换回来。 穆云舒冷冷一笑,这一次没有漏牙:“那你就去告喽,去告诉老夫人,大半夜的你装病把我叫到梅亭苑,给你看病。打扰了我和王爷休息不要紧,要是影响到我为冷王府传宗接代你的罪名可就大了。” 穆云雨脸色一沉:“你......” 穆云舒冷冷一笑:“别以为就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宝,我的肚子随时也会揣一块宝贝进去。其实也说不好,没准现在已经踹了进去都说不定。 我是王妃,你不过是世子妃,况且我们家王爷是皇上钦定的,到时候你想想看究竟是你肚子里的宝贝更宝贝一些还是我肚子里的宝贝更宝贝一些?” 穆云雨的脸登时就被气成了猪肝色:“你......” “我什么我,我警告你穆云雨,不要拿你肚子里的孩子说事,也甭想用他来使坏陷害与我,你一定要好好的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因为这个家对孩子要比对女人看中的多,以前的世子妃楚月你应该知道吧,她如何变成那个惨样,啧啧啧,还真是说起来就让人揪心呢。” “还有一点,穆云雨你一定要切记,这里是冷王府,不是将军府。我不是你的妹妹,而是你的婶娘,你也别跟我在那装什么姐姐。 就算是你不愿喊我婶娘,也至少喊我一声王妃。到时候别丢人丢到将军府外面来,你没教养也就罢了,可不要连累了父亲。” “世子妃好生的休息吧,切记怀了身子的人不能动气,那样孩子的样子会丑。本来你和世子的模样就不算出众,既然你们选择要了后代就要为后代负责不是?婶娘我现在就回去了,切记切记没事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和王爷休息,要不然这故意扰乱我为冷王府传宗接代的罪责你可当真是承担不起。” 穆云雨快要气死了,原本伶俐的小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穆云舒像连珠炮一般把她给数落的外焦里嫩,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等她缓过神来想要反抗的时候,我们的穆大小姐已经摇摆着她的小手绢一扭一扭的走了。 “这个该死的穆云舒,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后悔这样对我。穆云雨攥紧双拳在穆云舒的背后挥了挥,一双芊芊玉手上青筋暴起。” 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虽然昨晚有些夜难眠,穆云舒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准备了爱心早餐,冷逸轩吃过之后开开心心的去了早朝,因为早餐是穆云舒亲手做得,傲娇小王爷吃的特别香甜,昨晚上好事被打扰的怨气也跟着美食不见了。 冷逸轩走了,穆云舒开始着手准备生日礼物的有关事宜,左想右想傲娇小王爷什么都不缺,不如给他来点新奇的东西作为礼物。 一桌可口的饭菜必须是标配,除了这个穆云舒还想给冷逸轩做个生日蛋糕,还有就是她想给冷逸轩折一百只千纸鹤。 说做就做,穆云舒命丁香找来纸笔,竟然突发奇想的在每张折纸的后面悄悄的写上要写给冷逸轩的话。这样如果她真的离开了,他是不是看着这些她为他折的纸鹤也不会太孤单。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就算是她回了二十一世纪,不是还有花逍遥在他身边么。突然有点嫉妒花姑凉,穆云舒撇了撇嘴,准备快一点完成她要送给傲娇小王爷的礼物。 “生辰快乐!” “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其实你不臭屁的时候样子还是很好看!” “其实你是个好人......” “和你在一起相处时间我很开心!” “我会记住你的,冷逸轩......” “其实你是西蒙最帅的人,没有之一” 明明是很开心的事,穆云舒愣是给自己写出了眼泪,一想着要走,她的心就痛的像是拧成了麻花辫子一样难受。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走了,是不是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明明知道他遥远的存在着,却再也见不到面了。这样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眼泪再也毫无节制的滴落在纸上,呱唧一声晕染了墨汁,刚好滴落在冷逸轩的名字上,就像是给冷逸轩弄了个大花脸。 “该死的冷逸轩,谁让你惹得我这样难受。”一生气,把没有之一的那张纸条给揉烂了,丢进了垃圾桶里。 朝堂上。冷逸轩并不知道他已经无辜躺枪,好好的突然打了个喷嚏。 第一百零六章 天生的王者之气 好在冷轩辕跟别人商讨国事没有留意。要不然冲着皇上打喷嚏还不犯了欺君之罪,冷逸轩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冷轩辕,刚好这时冷逸轩结束了跟别人的谈话把脸望向他这一边。 “冷王爷,你上折子说要给朕推荐一个能人。” 冷逸轩吸了吸鼻子。弯腰抱拳施礼:“确有此事。在此次抗涝救灾中此人功不可没。所以微臣想把他推荐给皇上。” 冷逸轩眉毛挑了挑:“哦。能让冷王爷赏识之人必定是能人。快来说说看此人究竟是什么人。” “此人就是微臣的门客花逍遥。他连同灾区的教书先生宋真一起策划出了彻底解决宁山一带涝灾的施工布阵图,还请皇上过目。”这事冷逸轩已经事先跟宋真说过了,所以也不算是剽窃,这不过是他把花逍遥引入朝堂第一步。如果成功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按照他和那个人的预想一步步的进行了。 冷逸轩双手呈上施工布阵图,冷轩辕身侧的公公立刻接了过来呈献给冷轩辕。 朝堂上不管是老臣还是新臣一听到花逍遥三个字,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所有的眼光齐刷刷的望向冷逸轩,这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脑还是脑袋进水了怎么着,一个男宠竟然也敢介绍给皇上?要不是碍于皇上的面子朝堂之上定会响起一片又一片的嘘声,肯定比德云社的还要响。 众人都在心里盘算待会怎样参上冷逸轩一本。特别是以成王为首的一众老臣。更是对冷逸轩虎视眈眈。西蒙国的朝堂之上基本上分为两大派别,一派就是以成王为首的激进派,明面上拥护冷轩辕,背地里可是没少做小动作,看着冷轩辕后继无人,成王一直在秘密筹谋能够登上皇位取而代之。另一派就是以伍月洒的父亲伍丞相为首的保守派。看似中庸,实则对冷轩辕尽忠尽责。 冷轩辕拿过冷逸轩呈上的施工布阵图,仔细看了看,紧接着脸上呈现出欣赏之色:“冷王爷举荐之人果然是个人才,不知冷王爷何时为我引荐。” “回皇上,他此刻就在殿外,就等着皇上召见。” “那还等什么,快点传他到堂前来觐见。”冷逸轩一副迫不及待求贤若渴的样子。说实话。他等这一刻几乎等了尽二十年。 朝堂之上的公公还未开口宣旨,成王立刻给手下的一名大臣使了个眼色,那大臣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有话要讲,就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冷轩辕脸色一沉,大概是早就猜出此人要讲什么:“既然有疑惑,就好好想想要不要讲。” 谁知那人没有起身,反而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就算是皇上降罪与臣,臣也要讲。微臣听说那个花逍遥不近女色,偏爱男色。一直是个......男宠。这样的人如若上了朝堂,那可是对我西蒙国对吾皇的一种侮辱。” 冷轩辕脸色变了变,面露杀机。这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刚才明明警告过你了不当讲的就不要讲。只是那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让冷轩辕不好开口。冷轩辕有些尴尬,轻咳了几声。 此刻,伍丞相觉得他该说话的时辰到了:“敢问王侍郎,这花逍遥是男宠,你是道听途说,还是证据确凿?” 王侍郎愣了愣,他自然是听别人提起,他又没有捉奸在床。 “自然是......” 伍丞相冷冷一笑,竟敢诬蔑我的好女婿,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王侍郎的意思就是没有真凭实据喽?哼哼,作为国家栋梁,王大人怎可凭借道听途说就来诬蔑一个难得的人才,我可是听说赈灾途中这位花公子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难得王大人如此诬蔑是怕这位年轻有为的公子抢了风头?” 王侍郎气得双手发抖,却因冷轩辕高高在上不敢发作:“你......” “我西蒙国一向是知人善用,且不管花公子是不是喜好男色,就算是,只要他能够为我西蒙国出力,为吾皇分忧,又有何不可,总之老夫信任冷王爷,冷王爷推荐之人老夫也一力支持。”说起这个花逍遥,伍丞相也听说了不少他的事迹,原本这样的人他是不齿提及的,只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却偏偏看上了花逍遥,在伍丞相面前哭着喊着说要嫁给他,如若自己不答应,她就要死在自己面前。 伍丞相就这一个女儿,又幼年丧母,自然是宝贝的不得了,所以这个女儿的要求他一般都会答应。这次抗灾回来,伍月洒又在伍丞相面前说了不少的好话,才让伍丞相对花逍遥的印象有所改观,伍月洒还信誓旦旦的对伍丞相说,她一定能够把花逍遥搞定,既然是自己未来的女婿,自己就算是豁出这张老脸来了,也要帮衬一把。 看着冷轩辕缓和的脸色,伍丞相心中暗爽起来,想不到这一次宝还给押对了。 王侍郎气了个半死,还要开口还击,冷轩辕却再次开口:“伍丞相说的没错,我西蒙国就是要知人善用,朕不是昏君,怎么为了道听途说的事就埋没了大好的人才,来人啊,把花逍遥请上来。” 成王又是一个犀利的眼神,李尚书呱唧一声跪在 跪在地上:“皇上请三思啊,这样的人怎能入得了朝堂,这样,要我等臣子情何以堪,让我西蒙国人民情何以堪,皇上可不要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蒙蔽了双眸,那个花逍遥和冷王爷的关系原本就不清不楚,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我西蒙国的国耻啊。” 李尚书话音刚落,冷轩辕的脸就跟着黑了:“贪污腐败之人你们不说是国耻,抗涝救灾作出贡献的人你们却这样诋毁,你们知不知道冷王爷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冷王妃也一同前往,半路上差一点就被山贼给杀死了,有这么好的王妃,冷王爷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冷轩辕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了,眉心紧锁,一手死死的握住龙椅,一手支着头。 “皇上,还请保重龙体,正所谓清真自清,皇上不必为微臣的流言伤了龙体。这是贱内为皇上准备的清心健脑丸,专门治疗皇上的头疾,不如皇上先吃上一丸。” 写着穆云舒心事的纸团才被穆云舒丢进垃圾桶,丁香就匆忙来报说是伍月洒来了。 不想被人看见自己送给冷逸轩的礼物,穆云舒立刻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起来,起身便迎了出去。 远远的伍月洒满脸喜色的走了过来,脚步匆匆,像是急于跟人分享自己的喜悦:“给王妃姐姐请安。我今天给王妃姐姐带了特别的礼物来。” 礼物是个小陶土罐,上面还用纸封存好了。看造型应该是酒。 “不是酒,是你没见过的好东西。这可是我远征的哥哥从草原上带回来的,很好吃的东西。” 上面的纸被打开了,一股浓郁的发酵的奶香味迎面而来,陶土罐里竟然装着的是酸奶:“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穆云舒眼睛不觉得跟着亮了亮。正愁着没有做蛋糕的原料呢,伍月洒就乖乖的给送上门来了,还真是天助我也。 “是啊,没见过吧,这东西叫奶糕,只有草原上有,特别好吃。王妃姐姐再备些水果和青梅酒,今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穆云舒嘿嘿一笑,把陶罐用纸再次封存好:“青梅酒可以有,鱼肉水果都可以有,这个我先没收。等回头我做更好吃的东西再给你品尝。” 虽然有点不情愿,既然是已经送出去的东西。伍月洒也无计可施。只好撅着嘴点头答应。本来是准备好东西一起分享的,没想到却被这人给独吞了。 穆云舒是谁啊,还能看不出伍月洒的小心思。一看这架势不对啊,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呢?” 穆云舒话音刚落,伍月洒果然就忘了奶糕的事了,脸也刷的一下子就跟着红了:“那个.......那个......”抬头看了眼丁香,欲言又止。 “丁香还不赶紧去准备酒菜,我们这个伍大小姐没有酒可是不说真心话的。” 丁香领命去了,伍月洒这才慢吞吞的靠到穆云舒身旁:“那个王妃姐姐,你说的那个东西,我给搞齐了。” 话说完了,脸却更红了。像是煮熟了的龙虾,还是澳洲产的。 穆云舒挑了挑眉毛:“我好像没有叫你搞什么东西。” “哎呀王妃姐姐,你就不要在逗弄我了,就是那个啦,你还在马车上把配方丢给我的。” “你是说逍遥散?我什么时候把配方给了你。”穆云舒绝对是个演技派。瞪大眼睛一脸无辜:“还有这种配方人家医馆也不会配给你,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会......”秘方的确是她的,可那也是不小心从她的袖子里面掉出来的,只是不小心而已。 穆云舒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伍月洒堵住了嘴巴:“我的王妃亲姐姐,你这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想要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我弄了这个东西? 我又不傻,我不会男扮女装么,再说了,我不会药名分开写么。我不会去两家医馆么?” 穆云舒哈哈哈的就笑出了声,当真是孺子可教也,也不枉费她的一片心意,花菇凉啊花菇凉,这真的不怪王妃姐姐,要怪就怪你那张招桃花的脸,先下看来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我的好妹妹。你为了花菇凉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姐姐,你别笑话我了,人家这不是迫不得已么,。反正我下定决心了,要么不嫁,要么就一定要嫁给花逍遥。他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他一辈子都不喜欢我,我这么可爱,我相信终究有一天他会喜欢我的。”伍月洒边说着,眼神中透漏出坚定的神色。 穆云舒被伍月洒的眼神感动了:“好,就凭妹妹的勇气和决心,这件事我帮定你了。” 好端端的,在殿外一直等候的花逍遥突然莫名的打了个喷嚏。 朝堂上关于花逍遥能否够资格觐见的事仍旧僵持不下,即便是冷轩辕头疾都发作了李尚书仍旧坚持己见:“老臣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让皇上看清某些不轨之人的真面目。” 成王以及他手下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次抗涝救灾冷逸轩能够回来的,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冷逸轩不仅人回来了,还得了头功,不仅平息了叛乱遏制住了瘟疫,还积极着手灾区的重建工作。 这真是要他们心塞。如若任由冷轩辕这边人的势力毫无节制的扩张,那么离成王登上皇上宝座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所以他们才竭尽全力的不论是人前还是背后都在拼命的给冷逸轩使绊子。他们这些狗屁的忠君爱国,不过是为了保持势力的借口而已。 这一次,在李尚书的坚持下,冷轩辕的头疾当真是发作了,不再是装的。真心好疼,再不遏制,怕是要愈演愈烈。冷轩辕无奈的看了眼冷逸轩呈上来的清心健脑丸。关于头疾他吃了不下上百种丹药,从宫中太医,到殿外名医,没有一个能够彻底去除他这个顽疾。头痛发作起来当真是折磨人,要不是后继无人,无法撒手西蒙国的臣民,他真想早点结束这无比痛苦的人生。 冷逸轩冲着冷轩辕点了点头,让他大可以放心服用。冷轩辕紧蹙眉头无奈的拿起一颗用水含服,药丸刚刚入口,有些苦涩,只是片刻的功夫竟然多了丝甜香,还有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清新在唇齿中散开,顷刻的功夫下去,就会让人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皇上,感觉如何?” 吃了这么多的药,还是又一次有这样如此舒爽的效果,冷轩辕面露笑意,这舒爽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冷王妃当真是神医,西蒙国能有如此人物是寡人之福,是万民之福。有了冷王妃,朕可以多活三十年。朕要赏赐王妃黄金千两,御赐国医之荣耀,可以御前行走。” “是皇上抬爱,微臣和贱内感激不尽。陛下本就寿与天齐,贱内的药不过是让龙体更加舒爽,皇上当真可以万岁万岁,万万岁。” 冷逸轩拍着马屁跪拜下去,不管他多傲娇,配合皇上演戏这是作为一个忠心的臣子必备的品德和职业操守。 朝堂之上众臣看到冷轩辕的样子有喜有忧。跪在朝堂上的李尚书也不觉得跟着怔了怔,要是冷轩辕真的还能再活三十年,他这分明不是站错了队伍?犹豫之际,却瞧见成王足以杀死他的眼神,李尚书立刻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扔节岁巴。 冷逸轩却乘胜追击:“以微臣看,只要此人对朝堂有利,对万民有利就该重用。虽然他是我的门客,虽然外界有我们两个人的不实传闻,臣觉得,举贤不避亲。微臣心怀坦荡,不怕众口铄金。只是难道皇上连用个人的支配权都要受你们的控制?”很显然冷逸轩是冲着李尚书一干人等去的。 “皇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的的确确是为了我西蒙国的千秋大业考虑,如若皇上执意要用那个人,老臣就以死明志。”不以死明志也要以死明志,成王的眼神中尽是威胁,要是他不这样,他曾经贪污了救灾官银三千两的事就会被捅出来。三千两其实对于一个尚书来说不算什么,要是贪污的是赈灾的官银性质可就不同了。到时候不仅他要死,他们全家也都会跟着倒台,所以李尚书才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成王。 李尚书双手支撑在地上,啪啪啪啪的磕着响头,磕得冷轩辕的头又开始有点疼了。 “罢了罢了......”冷轩辕无奈的挥了挥手,每一次,想要有人反对他的意见那些个人就来这一招,知道冷轩辕心软,每次都会投降。 成王冷冷一笑,妇人之仁,难成大器。还不如早早去了,这个天下让我来帮你执掌。 李尚书也松了口气,不在磕头,谁又不傻,谁不知道这地比脑袋硬。 谁知剧情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惊天大逆转“罢了罢了,既然李尚书一心求死,那朕只能忍痛成全。来人啊,把李尚书拉出去,腰斩。” 冷轩辕话音刚落,李尚书呱唧一声瘫倒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力气抬头看了眼冷轩辕,那眼神中分明带着笑意,应该是跟我开玩笑的,皇上还是以前的那个皇上,他怎么会无端将我腰斩。 作为激进派的首领成王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说话了:“皇上息怒,李尚书不过是心直口快,说了几句实话又何以被判腰斩。这腰斩可是用给那些不忠不义之人的,皇上这么做怕是会让百官万民心寒。” “是啊,皇上,老臣不怕死,老臣怕得是会影响了皇上的清誉啊,还请皇上饶了臣的心直口快。” 冷轩辕冷笑起来:“哼哼,心直口快,怕是心黑手快。李尚书别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不该腰斩你自己最清楚,这已经算是朕念在你多年为国效忠轻判了,难道李尚书还要把一家老小都连累了么不成?” 冷轩辕话音刚落,李尚书脸色一沉,随即察觉到自己所犯之事已经被冷轩辕知道了,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为了不连累家人李尚书只能就范:“臣知罪,甘愿受死。” 之前还意气风发的李尚书突然就成了阶下囚,被御前侍卫左右一边一个拖下大殿去,众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人再敢出声。 “诸位,还有什么好可说?” 谁在说,谁就是傻子:“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冷王爷的提议,那就让花逍遥上殿吧。” 大殿之上,响起了清脆略带娘娘腔的声音:“陛下有旨,传花逍遥觐见。”那声音随着风飘荡出去好远好远。 殿外守候多时之人脸色一凛,随即整理仪容挺直腰板一步一个台阶的迈上大殿,这一刻他仿佛等了二十年。想起以往的种种,母亲和奶娘的惨死,自打懂事之日起就一路飘摇,多少次的生死离别,多少次的千钧一发,一路以来他的人生有多少条人命铸就,那么多血腥,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似乎都是为了等这一刻的到来。往事历历在目,花逍遥不觉得悲戚在心,心里颤抖着,脚下的步伐却无比的坚定。 随着花逍遥的靠近,众臣不觉得回过头去。只见来人一身淡蓝色的袍子,绣着金线,那金色的绣线在日头下闪闪发光,衬着淡蓝色的底色及夺目,却不招摇。 那人身材挺拔,器宇轩昂,步履稳健,那粉嫩粉嫩的小手绢也没在登上,一点都没有娘娘腔的意思,反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雄壮气势,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看错了,来人身上竟然有一种天生的王者气息。 “草民花逍遥拜见皇上。”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特别是看到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只是却还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冷轩辕的欣赏之色溢于言表,却又极力控制着不能变现的太过于明显。 一番询问和作答之后,众人不得不对花逍遥的才能刮目相看。 冷逸轩和伍丞相趁热打铁,从中旁敲侧击,说了冷逸轩不少的好话,保守派也都随着伍丞相的思路齐刷刷的说花逍遥是国之栋梁。激进派那边刚刚死了个人没人在敢有忤逆之意,低着头从善如流。 冷轩辕一高兴,赐了花逍遥五品监察道的官职,再次前往宁山主持灾后重建工作。不仅封了官,还在京都特赐了一套府邸。 伍丞相心里乐开了花,心里暗自赞叹女儿的好眼光,可是把成王气了个半死。 花逍遥谢过冷轩辕,抬头就冲着冷逸轩抛了个媚眼,差一点没把冷逸轩气死。 第一百零七章 求你不要推开我 一同回去的路上,冷逸轩再次吐槽:“花兄,现在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五品监察使,拜托你收敛一下行不行?” 皇上面前也敢跟他抛媚眼,就不怕皇上拉他去腰斩。 花逍遥骑着高头大马。一脸潇洒之气:“冷兄见谅。都是习惯为之。” 要腰斩也是腰斩你吧,皇上可是喜欢我喜欢的紧呢。挑衅的挑了挑眉毛,说着又要掏出他那粉嫩的小手绢,不过这是在大街上,人那么多心想着不妥花逍遥又把手绢给塞了回去。 冷逸轩白了一眼花逍遥:“花兄,你好像走错路了,花府不在这里。” “没错,没错,总要先去王府跟王妃告个别。还要收拾下东西。” 冷逸轩:“......” 不提还好,一提冷逸轩觉得自己好像也很想念某人,真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 两人快马加鞭不一会就到了王府门前。俩人潇洒下马,竟然在门口遇到了穆云雨。一见冷逸轩回来了,立刻迎了上去,一伸手就抓住了冷逸轩的手:“相公,你可回来了,妾身一个人在这偌大的王府里好生没有意思。” 这是眼瞎还是怎么着。天还没黑呢,就认错人,冷逸轩还没发作呢,花逍遥不乐意了,也不知怎么了,身子一软就朝着穆云雨撞了过去,穆云雨没防备,被撞出去好远。 “你个娘娘腔竟敢撞我。要是撞坏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本世子妃找你抵命。” 花逍遥千古不变的道具粉嫩粉嫩的小手绢又开始闪亮登场了:“唉吆喂,世子妃的眼睛不瞎啊,还是我这一撞把您给撞好了?现在还能认清是我,怎么,看我不如冷王爷帅气,没把我也认成是你的相公。”这女人是有多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的就敢见人就人相公,看我不代表月亮消灭你,小穆穆的相公你也敢抢。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 “你......”穆云雨刚要发作,却无话可说,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加上还是当着冷逸轩的面难看的脸抽了抽,随即升上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爷,妾身有孕在身,又等相公等的心焦,一时认错人,实在是抱歉。” 说得很是可怜,抬头看冷逸轩的双眸中带着委屈,边说着,眼圈就跟着红了。那样子真是想要把冷逸轩就当成是自家相公。 “没关系。不过是认错了人而已。”冷逸轩目不斜视,虽说是跟穆云雨说话,眼睛却直直的看着花逍遥那粉嫩粉嫩的小手绢。 “还是王爷好,云雨在此谢过王爷。” “都是一家人,侄媳妇何须跟本王客气。”侄媳妇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晰:“那个什么,侄媳妇你婶娘做好了饭在逍遥轩等本王呢,本王就现行回去。” 坏笑了两声朝着花逍遥使了个眼色,俩人说着就往王府里面冲。 穆云雨憋了憋嘴:“王爷,可是人家肚子疼。” “你聋啊,没听王爷说王妃喊她回家吃饭么,你肚子疼找大夫啊,王爷跟你有半两银子的关系?让开让开,有些东西让人看了就是没有食欲”。花逍遥挥舞着小手帕在穆云舒四周抖落了一圈之后妖娆离去。 逍遥轩内,酒菜已经上了桌。穆云舒和伍月洒都等在桌子前。一进屋,花逍遥没看见好酒好菜,先是看见了伍月洒,胸口有点堵,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伍月洒起身连忙拦住:“花公子,这里有几道我亲手做的菜,不妨吃了再走。” 顿时赶脚着身上汗滴滴的,也不是觉得伍月洒不好,这样心直口快又侠肝义胆的人很适合做朋友,但是做娘子......花逍遥抬眼看了眼坐在一侧微笑的盛开如百合的穆云舒,又斜眼嫌弃的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虽然容颜俏丽却满身带刺的仙人球:“伍姑娘,花某还有事,就先走了。” “再急的事也要吃饭不是?” “真的很急。”花逍遥求救的看了眼冷逸轩。 冷逸轩清了清嗓子:“是啊,花大人现在已经是五品监察道,皇上已经御赐了监察道大人宅子,花大人大概是急着暖宅去。” 冷逸轩话音刚落,伍月洒的眼睛不觉得跟着亮了亮,她就知道她的眼光一向很准,不会看错人:“月洒恭喜花大人了,既然是暖宅就该多些人,不如我们带着吃食和美酒一块跟花大人庆祝如何?” “那个......那个宅子还没有打扫。” “无妨,今儿是十四,天又晴,不如我们就在院子里,一边赏月一边为花大人暖居。” 满眼的期待之色,愣是让花逍遥没好意思开口拒绝。 “伍妹妹说的不错,我们一起给花大人暖居。”穆云舒开口了,边说便冲着伍月洒眨巴眨巴眼睛,那意思是她的逍遥散也许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了。 伍月洒也冲着穆云舒暧昧的眨眨眼睛,用眼神表达了谢意。 既然穆云舒都这样说了,花逍遥更不好拒绝。花逍遥点头同意了,穆云舒立刻吩咐丁香、翠枝和腊梅把饭菜打包,一行人坐着马车去了花逍遥新的府邸。 宅子不大,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样都不落,虽说不是在京都繁华地界,却是个清幽所在。花逍遥一踏进自己的府邸就喜欢上了这里。 穿过一条清幽的小径,便是府邸的大院,院子里有一个人工湖,湖上有个别致的凉亭。一看见那亭子,伍月洒立刻喜欢上了那里:“花公子,我们就在那里对酒当歌如何?” 清清的湖水,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天际,水中也有一个同样大小同样明亮的月亮。微风拂过,吹起湖边的垂柳,的确是个不错的所在。 众人在凉亭中落了坐,酒菜也上了桌,伍月洒一直很兴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边给众人倒酒,一边撮合着大家多喝。 众人受到美景和伍月洒的感染,都高高的举起酒杯。一番高谈阔论之后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 究竟麻醉了头脑,自然都放松了警惕,趁着花逍遥没注意,伍月洒偷偷的把那逍遥散放进了花逍遥的酒杯里。 穆云舒冲着伍月洒竖了竖大手指,等花逍遥喝了酒,也该是她跟傲娇小王爷闪亮退场的时候了。 “娘子,今晚的夜色真美。”其实在他眼中更美的是人,出了院子,一阵微风拂过,深秋的天气让人无比的舒爽,突然很怀念那个最初认识她的夜晚。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她穿着绣着金线的衣服转着圈,像是落入凡尘的仙女。 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旋转飞舞的自己,不知道为何鼻子竟然有些发酸:“是啊,真美。” 伍月洒很快能够找到归宿,花逍遥移情他人,看这样子,傲娇小王爷的旧疾马上就要好了,她也到了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遥远的家乡也许下一秒钟就近在咫尺,为何自己会如此不高兴呢? “既然娘子觉得美,我们就走路回去。” 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刚才吃得有点多。散散步是极好的。穆云舒笑笑,点点头,迎着月色,冷逸轩总觉得她的眼中有东西在闪烁:“娘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摇摇头:“哪有,奴家是不胜酒力。”原来沦陷一颗心是这样容易,是谁说过自己不会对一个古人动情,是谁说爱上猪爱上狗都不会爱上这个臭屁的傲娇小王爷。 “那我搀着你。”温柔的大手刚刚扶住她的纤细的腰肢,却被她伸手推开了。 “爷,在我的家乡,应该是这样的。”她一伸手揽住他的胳膊,头微微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叫做拍拖。” 拍拖?冷逸轩摇摇头,好难听的名字。不管啦,难听就难听吧,这样温馨的场面倒是极好的。 马车慢慢的行使着,上面坐着三个丫鬟。正牌的主子却自己腿着回去。总觉得如坐针毡似得,丁香偷偷的掀开帘子偷偷的瞧着,两人似乎如胶似漆,想要开口让两位主子坐上马车,却又不敢打扰。 “爷,我累了。”酒喝了不少,而且有点后上头,穆云舒总觉着自己有些晕晕乎乎。 累了就上车啊,机会终于来了,丁香的眼睛亮了亮,刚要招手,却被冷逸轩用炫酷的眼神制止:“为夫背你。” 早就等你这一句了,不管多狗血的电视剧里都有着温情的一幕,高大帅气的男主背着灰姑娘一般的女主一直走,一直走,前面的路仿佛没有尽头。既然有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到时候多留点回忆也是好的。 话音刚落,穆云舒已经爬上了冷逸轩的后背,冷逸轩没费一点力气就把她给背了起来。 丁香吐了吐舌头,识趣的钻回了马车,再也没有探出头来。 背上的人被风一吹,没醒酒,反而脑子更晕了,伏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觉得特别的温暖特别的舒服。 伸出小手一通乱摸她的后背:“爷,你不臭屁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爷,其实我挺舍不得你。” “爷......其实你挺帅的。”摸完了后背还不算,又开始扯起了耳朵。 “小轩轩,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准备了很特别的礼物。” 耳朵有点硬,又开始摸脸:“爷,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你会不会想念......”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冷逸轩一下子从后背滑了下来,脚刚一沾地就被他一把扯起,接着整个人像是跟着他飞出去一般,再后来她就被他抵到一处不只是谁家的墙上。动作是霸道粗鲁了些,不过还好,有他的胳膊在她背后做后盾,一点都没觉得痛。 她只是用迷醉的眼睛瞪着他:“爷......” “本王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我,所以根本就不会存在想不想念的问题。”其实他想说,即使你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我身边,我还是很想你。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在短短数月里回这样彻底的爱上一个女人。想念她的好,她的坏,她的与众不同,想着跟她天长地久,直至终老。甚至他都忘了最终娶她的初衷。 看着她怔怔的目光,傲娇小王爷似乎更加生气:“你——不信本王?” 信,怎么会不信,她对他深信不疑。有多少次就是他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救起,要不是他,她早就没了性命。 只是谁又能挣脱得了宿命。这里终究不属于她,包括眼前的男人。所以即便是爱了,也不敢爱,不能爱。 只是他由不得她不信,一低头他就吻上了她的唇,带着掠夺的霸道,让她的唇齿之间都有了一丝丝的疼痛。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抱怨,疼不是才会记得更深刻一些不是么? 这一边,花府里,凉亭中,月色下突然刮了一阵冷风,有点凉,伍月洒缩了缩肩膀。 对面的那人却有些热,身上热,心里热,还有眼前的人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穆云舒。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在身体内来回的穿梭,只是他还是咬牙忍着。 朋友妻不可欺,虽然他爱她,却要尊重她,她幸福,才是他乐于见到的事,只是为何她要冲着自己微笑,还深情款款,不,这样不行:“走,快点给我走。” 他下了决心去推她,哪怕是梦,他也不能把她亵渎。 “不,不要推开我。”伍月洒红了眼眶,为何这人吃了逍遥散却还是要让她走? 她的泪让他一震:“不,你不该为我哭。”要怪就怪我们没有在第一时间相遇。如若有来生,我一定会在他之前遇到你。 “走,快点走。”身体好像不受控制,思想也仿佛不受控制,好热,那种蠢蠢欲动的欲望愈演愈烈,他很怕下一秒钟就无法控制自己。 不,她不能走,丢下矜持就是为了这一刻,他会爱上自己的,一定会。只是看着他那凶狠的眼神她还是怕,索性拿起掺了逍遥散的酒。 酒送到唇边,一饮而尽。于是身体内也多了如火一般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要将人燃烧了起来一般。 伍月洒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伸开双手一下子把花逍遥抱在了怀里。任凭风再吹,还是觉得浑身火热。 “你......”这一刻花逍遥仿佛燃尽了最后一丝理智。 “求你,别推开我。”她踮起脚尖,奉上红唇。这一刻他没有闭上眼睛,眼前晃动着的尽是穆云舒的倩影,微笑着的,烦恼着的,生气时高声喊他花菇凉的,开心时拉着他的手哈哈大笑的。那么美,那样迷人。 这一刻,天地仿佛也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剩下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这样的美原本就不该属于他,即便是他拥有了全世界,也不包括那个人。 难不成是老天垂帘,让我做到了这样的梦。云舒,对不起。冷逸轩,对不起,就让我自私这一次,让我把这个梦做完整。 这一刻他没再拒绝。紧紧的抱住眼前的人,之后肆意掠夺上了她的红唇。 伍月洒先是一怔,紧接着缠住他的脖子迎合了上去。 宅子里没有其他人,风声,虫鸣,柳条拍打在水面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还有就是两人纠缠在一起如火的声音。 月亮和星星也被乌云悄悄的遮住双眼。罗衫褪尽,抵死缠绵。身子抵着冰冷的石桌仍旧热情如火。两人都希望这一时这一刻直至天荒地老。 最后那一刻,他还是喊出了那个名字:“云舒,我不该这样,对不起。” 身下之人一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 心痛,瞬间代替了身体的疼痛,伍月洒咬牙忍着。直到他在她的身体里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 他最后还是喊了一声云舒,酒劲和药力让他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她慌乱的起身,穿上罗裙,看了他一眼之后仓皇而逃。 伍月洒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如此的失败过,为什么他偏偏会爱上那样一个人。她是那样一个特别的存在,自己要如何比得上那样一个妙人。 所以她只能逃,带着身体和心理的伤仓皇逃窜。这辈子她都不要在跟这个男人见面。 夜好长,梦好缠。只是花逍遥却似乎沉浸其中不想醒来。梦在美终究还是要醒,清晨清脆的鸟鸣声还是让花逍遥在美梦中醒来。 最初那一刻他还无法适应,我这是在哪里?头痛欲裂,浑身酸痛。 这才想起昨晚的一切,他请了人来这里温居,然后他就喝多了,后来……后来就做了那样一个梦。想起梦里的场景花逍遥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只是梦里的一切也都太过于真实了吧。一低头,竟然看见自己青烟色的袍子上落着一大滴的鲜血,像是盛开着的一朵带刺的玫瑰,鲜艳又刺眼。 难道......心里一惊,却又发现自己左臂上的一道伤口,不知是什么时候弄破的,伤口上的血渍已然干涸。 拍了拍胸口差点冲口而出吓死宝宝了。才有想起自己身份不同了,之前的习惯也该改改了。 内堂内,花逍遥找了把剪刀来,把袍子上的那块血迹剪了下来,找来了一本书,把那块布料夹了起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做这样无聊的举动。 三日后,是花逍遥远赴宁山的日子,也许是因为受到皇帝的重用,很多大臣都前来花府门前送行,皇上虽然没来,却派了身边的白公公送来践行酒,这样的礼遇足以看出皇上对花逍遥的重视。朝堂上的人,自然各个是见风使舵的主,就连成王那边的人来送行的也是不少。扔妖扔圾。 作为好朋友。冷逸轩自然也到了场,不仅他来了,还带了穆云舒来。众人都围着花逍遥不断的恭维着,穆云舒作为一个女眷不好靠前,之能远远的冲着花逍遥挥了挥手,然后用嘴比对口型说了句加油。 原本因为那个梦,花逍遥还有点无颜面对穆云舒,但是看到她明媚的眼明媚的脸,所有的尴尬顷刻间就放下了。只要她开心就好,不是么?、 挥别众人,花逍遥踏上征程,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面好像空牢牢的缺了点什么。只是缺了什么想了半天没想出所以然。从马车中探出头,冲着送行的众人挥了挥手,茫然无措的又看了一眼,之后吩咐车夫前行。 花逍遥的马车渐行渐远,送行的众人也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之前还门庭若市的花府门前顷刻间清净了下来。这时从旁边的小巷子里走出一个人来,男装打扮,头上还带着一顶斗笠。那人冲着花逍遥离开的 放行拼命的挥了挥手,接着斗笠下俊俏的脸上明眸中渗出两行清泪。 花逍遥走后,冷逸轩似乎也忙碌了起来,不常去早朝的人时常不在家中,每一天都是天很晚了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也是疲态尽现,洗漱过后便都睡下了。 看着冷逸轩的样子,穆云舒不以为意,刚好冷逸轩不在。她可以安心的为他准备生日礼物。至于圆房的事,那天冷逸轩醉酒提出被穆云舒一口回绝之后,冷逸轩也没有再提起。两人经过那个缠绵悱恻的吻之后,中间却似乎莫名其妙的多了些距离。 随着冷逸轩生辰的临近,穆云舒越发的心不在焉,一想到也许要走,心就疼得仿佛有千万辆马车狠狠的碾压过一般。穆云舒经常是一整天一整天的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埋头留言,然后把自己的心事折成千纸鹤。这样一折下来准备折一百只的,最后真的变成了一千只的千纸鹤。 逍遥轩的里的氛围不对,下人们也都是大气都不敢出,大家都知道王爷和王妃好像是吵架了,至于是什么原因,没人说得清楚。最多的一种传言就是王爷舍不得花公子,于是王妃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这期间,穆云雨也没闲着,虽然怀了身子,却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事没事的在冷逸轩能够出现的地方瞎晃悠,勾搭了几次无果之后她准备向自己最强大的竞争对手下手。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是穆云舒不在了,冷逸轩也就到手了。 第一百零八章 最后的生辰礼物 大概是坏事做得太多,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很快穆云雨就得到报应,原本一大早端着掺了毒粉的冰镇酸梅想要毁了穆云舒的脸,却刚走出梅亭苑就觉得肚子疼。不仅疼。还觉得肚子莫名的往下坠。好像有什么东西往外涌出。 穆云雨吓慌了,转身就往梅亭苑里去,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见了红。连忙让身边的丫鬟去请了可靠的大夫来,大夫仔细的诊脉之后脸色凝重。 “大夫,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回世子妃,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穆云雨自然知道这个孩子的重要性,这样一吓脸都跟着白了,嘴唇也跟着抖了抖:“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大概是世子妃身子弱,有着孩子的时候您和世子爷是不是喝了酒......” “大夫,可还有保住孩子的办法,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倒不是对这个孩子感情有多深厚。这孩子不过是她在冷王府安身立命的筹码罢了。 大夫无奈的摇摇头:“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看着大夫悲戚的脸,穆云雨却一下子想开了,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我无法留住冷湛的孩子,就是老天想要我怀上冷逸轩的孩子。 这样一想,心情好多了。顺手摘下胳膊上价值不菲的玉镯塞进老大夫的手里:“这件事。你知我知。希望大夫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到时候你好,我也好,否则的话......”穆云雨边说着,脸上边露出凶狠之色。 老大夫看了眼手镯之后放进衣袖里:“世子妃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件事老夫一定会烂到肚子里。” 吃了老大夫的止血药,缓了会神。穆云雨就从床上起来了。换了套干净的衣裙直奔逍遥轩去了。穆云雨到的时候,穆云舒正好折完第九百九十九只纸鹤,再有一只就会大功告成。 门外丁香拦住了穆云雨:“世子妃,不好意思,我们家王妃身体抱恙,今日不见客。” 她说不见客就不见客,今天她一定要见到穆云舒才行,要不然怎么把肚子里孩子的死栽赃在穆云舒头上。“让开,我见自家姐妹,岂是你一个小丫鬟能够拦得住的。你要是拦着我。我就拿我当肚子撞你,到时候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看你能不能吃罪得起。” “世子妃,请不要为难丁香。”丁香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前的这位主子惹不起,只是主子交代的事,又不能不照办,跪下来,穆云雨就该拿她没辙了。 “丁香,你给我起来。虽然你是个丫鬟,但是我却把你当成姐妹,我堂堂冷王府的姐妹怎么能够随便给人下跪。”不知道什么时候穆云舒已经出现在面前,她生气的样子着实让穆云雨吓了一跳。一丝浓重的不满升上心头,竟然忍一个丫鬟做姐妹,我的脸往哪搁。 不过随即穆云雨就缓过神来,今天来的目的不正是要激怒穆云舒吗。 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只是不诚心的笑,当真比哭还难看:“呦,这是谁惹的王妃这样不高兴?难不成是王爷?这王爷也真是,没什么公事整天不在家,要我说定是有了新欢。啧啧啧,王妃你还真是可怜,这才嫁过来多久,就要独守空房。” “如果你来是为了说这些的,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本王妃还有事要忙,丁香,送客。”穆云舒是生气了,不过不是气冷逸轩,她生气是因为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竟然还要为这些无谓的事无谓的人浪费时间。 穆云雨冷冷一笑,双手掐腰,把肚子高高挺起:“姐姐这算是恼羞成怒么?我不想走谁能奈我何,有本事就让你的好姐妹往我的肚子上推,到时候别说是个丫鬟,就算是你王妃也承担不起这杀人的罪名。” “不想走,那你就在这歇着,丁香看座,再给世子妃弄点吃得,记得在她吃之前你都吃上一点,要不然在说自己中了毒,嫁祸栽赃。”穆云舒不想在穆云雨身上浪费时间,提着裙子往内堂走。 “我的好妹妹,其实姐姐有个秘密要跟你说,是你多年来想要知道的秘密。” 穆云舒的脚一下子就停住了,心底也跟着莫名的刺痛起来,她知道这是她的本心反应:“你......最好不要骗我。” 对于母亲的死,穆云舒一直都有怀疑,因为她的奶娘曾经说过,她母亲的死不那么简单。看似是难产而亡,但是夫人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不知为何,生产的时候身子一下子变得那么弱。而且夫人是有秘籍在手的,又会医术,怎么会好端端的把自己弄到这样的境地。 只是穆云舒苦于人单力薄,父亲又把母亲的死归责在她的身上,这么多年了,穆云舒都没有找到母亲真正的死因。扔妖扔技。 “那就请王妃到内堂中一叙吧。”穆云雨冷笑了起来,她不惜用这个作为条件就是想要惹怒穆云舒。 内堂中,只剩下姐妹二人。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穆云舒是因为纠结着母亲的死因,穆云雨是肚子又开一阵阵的抽搐。她必须要抓紧时间把这件事嫁祸到穆云舒身上。 “不要再卖关子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千纸鹤叠好了,蛋糕还没做,眼瞅着明天就是王爷的生辰了,她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包括他想要的一切。虽然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却并不开放,到如今仍旧是那啥一枚,只是为了冷逸轩她认了,哪怕她要回到二十一世纪,也要带着对他的爱不留遗憾的走。 穆云雨冷笑一声:“你猜的没错,你母亲并不是难产而亡。” 穆云舒只觉得心头一震,紧接着心狠狠的纠结在一起,她一伸手抓住穆云雨的衣领:“说,是不是你母亲,是你母亲将我母亲害死?” “妹妹,不要冲动,仔细我肚子里的孩子。”穆云雨冷冷一笑,故意让穆云舒注意到自己的肚子:“妹妹猜得没错,高门大户中女人之争不过就是地位和子嗣。我母亲已经生了哥哥和我,可是我们偏偏是庶出,怎么着都不如你母亲肚子里的金贵,自打你母亲怀孕之后,父亲的心就无时无刻不停留在你母亲身上。 我母亲不比你母亲长相差,家世也不差,错就错她是庶出,一步错,步步错。庶出就不能做当家主母,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庶出,我母亲不想我和哥哥跟她走同样的路,所以只能对你母亲下手,对你母亲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仇恨的双目像是燃起了熊熊怒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穆云雨已经死了一万次,抓住她衣领的手并没有放松,反而抓得更紧:“所以你母亲就在我母亲的饭食里下毒?造成她身体虚弱,难产而亡?” 穆云雨却笑得更甚,那犀利的笑声仿佛来自地狱:“怎么可能,我母亲又不傻,你母亲可是神医,要是在她的饭食里下毒不是会被她发现么?是产婆,我母亲花重金收买了产婆,在你母亲要生下你的时候把那毒药掺进了你母亲喝的参汤里。你母亲原本是可以不死的,就凭她的医术,只要舍弃你,尽快治疗,她一定会保住一条命。只是你母亲她舍不得你,只能舍大保小了。所以你活了,你母亲却死了。别怪父亲说你是丧门星,要不是你,你母亲真的不用死。” 心中瞬间奔腾过一万只羊驼,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是她母亲做错了,还要把罪责加注在别人身上。想起多年来遭遇的种种,心中的恨更甚,穆云舒步步紧逼,恨不得撕烂了穆云雨为母亲报仇。 见穆云舒已经上当,穆云雨的嘴里爆发出更甚的笑声,那笑分外的凄厉,加上肚子一阵阵的剧痛让她的脸变得狰狞扭曲:“穆云舒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的话就动手吧,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为你母亲报仇么,那就冲我下手。” 此仇不报非君子,她答应过西蒙国的穆云舒的,她一定会为她报仇,于是穆云舒高高的举起了她的拳头。下一秒钟手中的拳头就要落下。 等一下,这事有点不对啊。片刻的冲动过后,穆云舒缓过神来。穆云雨虽然是个贱人,不过还不至于贱到主动上门给别人揍吧,难不成真的是没事欠抽?这个秘密隐藏了这么久,为什么要现在拿出来说事,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惹怒自己去对她动手。 她为什么要这样?灵光一闪,脑袋里的灯泡刷的一下子亮了。举起的拳头落了下来,不过是换了姿势抓住穆云雨的手腕。这胎相明明就是要小产吗:“穆云雨, 你好毒的心肠。” “丁香给老夫人请安。”院子外突然想起丁香惊慌失措的声音,老夫人为什么回到这里来,难道还请了救兵? 看着穆云舒错愕的眼神,穆云雨笑得更甚:“就算是现在明白了,也来不及了。”穆云雨说着抓住穆云舒的手用力的按到自己的肚子上,接着身子后仰,在老夫人推开门的那一刻连人带椅子摔了出去。倒地的那一刹那穆云雨委屈的声音响起:“妹妹,我对你一向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穆云雨呱唧一声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双腿渗出裙子。在众人高呼着世子妃,血,血的时候她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叫大夫。”老夫人一声令下,众人方才恍然大悟,找大夫的找大夫,扶人的扶人。不知怎么的老夫人今天的头疾隐隐的又犯了,吃过药刚刚躺下,梅亭苑的丫鬟就匆匆的来报,说是王妃派了人把世子妃叫过去了,那丫鬟一来就慌慌张张的跪下了:“老夫人,还请您为世子妃做主。最近这段日子,王妃总是找世子妃麻烦。我还听逍遥轩院子里的人说,王妃之所以针对世子妃,是因为世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她生不了,所以才要找世子妃麻烦。” 紧赶慢赶的,想不到还是来晚了,穆云雨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穆云雨这样老夫人可不是怒火中烧:“穆云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世子妃,你是不想要命了是么?” 被老夫人这样一喊穆云舒才回过神来,穆云雨为了绊倒自己还真是费尽心思啊,只是现在这个架势分明是自己有口说不清的架势了:“老夫人如果我说眼见不一定为实,是世子妃早已经小产特意跑到我这里闹事在栽赃嫁祸给我您信么?” “你说呢?”老夫人恼羞成怒,恨不得一把扯了穆云舒将她碎尸万段。 穆云舒摇摇头:“应该不会相信。” “那你们还愣着干嘛,来人啊,家法伺候。五十,不行,是一百。”老夫人是真的生气了,后果非常非常的严重。 那家法就在王府的祠堂里供奉着,穆云舒曾经见过。那是一根长约三尺,成年男子手腕那么粗的实心乌木制成,别说是一百下,怕是十下打下去,就会小命呜呼。这老夫人分明就是要把穆云舒往死里整。只是穆云舒不能死,她还要给傲娇小王爷准备生日礼物呢。 “慢着,老夫人您忘了,我可是御赐的国医宫中行走,王妃就算是一品诰命妇人也不该对本国医动用私刑。”傲娇小王爷不在府里,所以她只能自救,原本她是个低调的人,本不愿拿这些虚名吓唬人的,但是现在可以性命攸关的时候,该高调还是要高调起来。 穆云舒话音刚落,老夫人的脸就黑了:“好,不管你是不是国医,也是我冷王府的媳妇,我不能对你动用家法,押进暗房总可以了吧。来人啊,把这个黑心眼的国医给我关进暗房里面去。” 老夫人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家丁走过来,虽然靠近穆云舒却不敢动手:“王妃,请吧。” 嫁进王府没多久,竟然来了两次小黑屋,看来自己跟这个小黑屋还真是有缘分。进了小黑屋的穆云舒没有怨天尤人,想起之前在小黑屋里那个缠绵悱恻的吻一丝甜蜜的微笑升上唇边。 大概从那个时候起,她就爱上了他了吧,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拒绝那样一个吻,只不过是她一直不敢正视而已。 突然突发奇想要是在小黑屋里帮助傲娇小王爷庆生也是个不错的注意。 好在荷包里还有几两碎银子,加上平时的好人缘很快就打动了门口的侍卫,门口的侍卫拿了银子很快找到丁香,丁香又按照穆云舒的指示备齐了穆云舒需要的东西。 丁香送完东西之后,穆云舒就一刻也没有闲着,愣是把阴森恐怖的小黑屋装扮成了一个温馨又美丽的庆生场所。 傲娇小王爷回来的仍旧有点晚,到了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亥时,等他得知穆云舒被关进小黑屋匆匆赶到的时候刚刚好到了子时。 心里满是愧疚,心里想着不该为了朝堂上的事如此忽略穆云舒,如果他在府中,她也不会遭受到这样的不公。事情的原委丁香跟他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他是绝对无条件的相信穆云舒的, 他喜欢的人才不会做这样卑鄙的事,这事是百分之百穆云雨想要栽赃在她身上。 心里边有一万个对不起想要对穆云舒说,心急如焚匆匆冲进了小黑屋。黑屋里的人一定会无比的伤心,无比的恐惧,无比的愤怒,他已经做好了被数落一顿的打算,不管穆云舒怎样生气哪怕是打他骂他,他都心甘情愿。本来这就是他的疏忽造成的后果,他理应承担。 只是情况似乎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刚一进屋就有个软软的东西扑进他怀里,冷逸轩一怔,差一点以为这是穆云雨使的诡计。可是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还有气息,这样的气息只属于一个人:“王爷,生辰快乐!” 黑暗中,她送上最真挚的祝福。还有她最温柔的拥抱。 他心一动,也紧紧的抱紧她,多次示好未果下,他身上的傲娇差一点就被她给悔得体无完肤。他很多次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进入她的心,而她的心中只有那个肖宁。做梦他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刻:“这算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么?”如果这样他可不可以申请天天过生日么?“可是明天才是我的生辰。”意思很明显了,明天还想要一个这样的拥抱。 黑暗中她如水温柔的声音幽幽响起:“只要到了子时就算是你的生辰了,这是我家乡的规矩。还有这不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她早就适应了暗室里的黑暗,拉着他的手一步步的向前走,最后让他在桌子面前坐下来,接着她点燃了蜡烛。 温馨的烛光中他看到她精心为他准备的一切,原本破旧不堪的桌子上被她铺上了红色的桌布,桌子上出了鲜花,美酒之外还有一个圆圆的他没见过的东西,那东西散发着清香,上面还插着一根细细的蜡烛。 “娘子!”说不出的感动,让冷逸轩已经热泪盈眶了。 他的眼里让她也有了想哭的冲动,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他过生日吧,她不能哭,不该在此生只有一次的事上留下遗憾。 “这样就容易满足了,这才是最后的生日礼物。”她说着双手捧上一只琉璃盏,在烛光的映衬下,五彩斑斓的琉璃盏中放着一千只她亲手折的纸鹤,也装着她对他的一千个祝福:“我承诺给你的都已经做到了。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爷,还算满意吗?” 怎么会不满意,他简直太兴奋了, 太高兴了,高兴到都忽略了她口中最后的礼物:“真好看,这么多天躲着不见我就是为了这个?” “嗯。”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她不觉得泪湿了眼眶:“是你要求的,礼物要我亲手制作,除了这纸鹤,还有这个蛋糕,在我们家乡过生日一定要吃这个蛋糕。还有吃蛋糕之前要先许愿,然后再吹灭蜡烛,那样的话你许的愿望就会实现。” 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像是想到了很了不起的愿望:“真的有这样灵验。” 他双手合十,在蛋糕面前许愿:“我要和我娘子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冷逸轩说完了,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娘子是这样么?我的愿望许完了,娘子我的愿望是不是可以实现?” 她笑了,一个没忍住,眼泪还是流下来了:“傻瓜,愿望要悄悄的许,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还有这样的说法,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不行,这个不算。”他很任性,再次点燃蜡烛,之后双手合十再次许了相同的愿望:“这些可以了,娘子,我们吃蛋糕吧。”他早都饿了,这个蛋糕又这样香,他恨不得一口把它给吃完。 她抹净了脸上的眼泪微微一笑:“好,我们吃蛋糕。” 冷逸轩觉得这蛋糕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如此的软糯可口,香甜润滑,他不禁自己吃,还拉着穆云舒一块吃。原本穆云舒没什么胃口,可是不想破坏气氛,只好随着冷逸轩吃了几口。 半柱香的功夫之后,当看到冷逸轩直直看着自己的眼神,当自己的身体内涌动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的时候穆云舒才察觉到不对了。 那酸奶里竟然被伍月洒不小心之下弄进去了逍遥散。报应来得这么快?要是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把逍遥散的配方给伍月洒。 “娘子,为夫好热。”蛋糕吃得多,就是逍遥散吃得多。不热才怪呢,她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可是不知怎么着竟然成了媚眼。这媚眼一抛可是麻烦了,某人更热了:“娘子,别这样,为夫......为夫受不了。” 其实她也有点受不了了,只是真的要这样么?这样过后等待的就是永久的分离。虽然不是死亡,却是真的天人永隔。不,她不要这样...... 第一百零九章 分手的潜台词 只是还来不及细想,那人的胳膊已经缠了过来,用了她无法挣脱开的力度,一张俊脸也几乎贴在她的脸上。嘴里吐出温热的暧昧的气息:“娘子,你好坏!我都说了为夫的病早就好了。你还要给为夫下这么重的药。是想要把为夫累死?” 冷逸轩笑了。这笑坏死了,眼角眉梢处处藏着暧昧的笑,她还来不及解释,他的唇就压了过来。 这是哪里跟哪里,该死的伍月洒,为什么酸奶里会有这样的东西。最初是想要挣扎的,可是她哪里能够抵得过他的力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桌上的东西就被他叮叮咚咚的掀翻在地上,在她惊呼声还没落的时候她人已经被压在桌子上。 “也好,刚好为夫经验不足。”那意思是在夸赞她给他加了料? 等等。这个经验是指跟女人的经验不足?药力发作中还是能够很快读懂她眼中的讯息。他伸手捏上她的鼻头:“别瞎想,为夫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 是真的?眼中瞬间点燃两簇小火苗。只是不喜欢不代表…… “放心,为夫没有那么重的口味。为夫只喜欢你。” 没听错呢,他的意思是他和花姑凉是清白的? “嗯,很清,很白。他那个样子……啧啧啧。为夫下不去口。娘子,良辰佳期,我们不要总说些有的没得好不好。”一激动他咬上了她小巧的耳垂,虽然没太用力,但是真的有点疼:“你是泰森么,怎么就爱咬……” 她话还没说完呢,一阵更疼的痛来了,怎么会这么痛。痛的快要哭爹喊娘了。 “冷逸轩。你放什么东西进去,拿出来,快点拿出来……” 只是放进去容易,拿出来可就难了。我们傲娇小王爷的等了这么久,怎么会轻易罢休。看她痛苦的样子不忍心,只能放慢节奏。 渐渐的,穆云舒的药力也发作了,这下她不乱叫了,忍着痛迎合着,到后来渐渐的变成了主动。 两个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了暗房之外。弄得守卫的人面红耳赤,不是说王妃在王爷哪里失宠了么,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两人分明就是恩爱的不得了么。 可是在这种地方,在我们这人单身的人面前这样真的好么…… 药力散尽,身边的人的也渐渐睡去,躺在他的怀抱中穆云舒听着他坚实的心跳,等着最后那一刻的来临。她死死的抱着他的胳膊,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上,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来回的摸索。 “别了,冷逸轩,我会在遥远的未来想念你的。”他终于好了,而她也要走了,虽然不知道是以何种方式,但是她祈祷千万不要脸先落地。 本来是不想哭的,却眼里鼻涕的流了满脸,她拉起他的袖子在自己的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别嫌弃我脏,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了。”光擦眼泪还不算,还在上面使劲的蹭了蹭鼻涕。 突然穆云舒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紧接着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 等穆云舒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学院的操场上,脸朝上,没有先着地。身上好像也不怎么疼,就跟没事人一样。四周围满了人,有她认识的,有她不认识的,大家围成一个圈,对着躺在地上的她指指点点。 这是……又穿越回来了?十五层楼摔下来,也没摔死,这也太狗血了吧? 还来不及吐槽,突然想起冷逸轩,心中猛地一阵刺痛。冷逸轩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满世界的找我,还有,他会不会知道纸鹤里面的秘密?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他说,怎么可以……老天爷,我还能不能再穿回去? “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非要跳楼。”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负责任,她死了倒是干净,她的父母该怎么办。” “我不是跳楼,我是被人家推下来的。”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这是要闹哪样,我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 人群中突然看见穆云雨的脸,带着得逞的讽刺,冲着她对着口型像是说了句:“妹妹再见!” “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虽然没喊出声,穆云雨像是听懂了,继续跟她对口型:“妹妹又怎样,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的人就是自己。” “穆云雨,穆云雨……”终于可以喊出声了,身体好像也能动了。一睁开眼竟然看见的竟然是冷逸轩。 “我以为你梦里面会梦到我。娘子,昨晚为夫表现的好不错吧?”那人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大白牙,好像意犹未尽似得:“只是娘子,你太小瞧为夫了,就算是你不加料,为夫也是一样棒的。” “这是不是真的?”看见她熟悉的脸,听见她熟悉的笑,某人才算是回过神来。她没有穿回二十一世纪,难道刚刚只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 她一伸手,抓住冷逸轩的脸,使劲的扯了扯,那人俊美一皱:“娘子,疼。” 知道疼,那就不是梦了?一激动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又猛地扯了扯他的头发,那人还是喊疼,比之前的声音还要惨烈许多,看来这不是假的了。她没走,只是做梦而已,真好,真的是太好了。 接着她用力的抱紧他,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 她这一哭可是把他吓坏了,难道是昨晚自己太粗鲁了弄疼了她:“娘子,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为夫再也不敢了。” 说得这是什么傻话, 他以后再也不敢了,她还哪里来的幸福。听着他的哭腔,她噗嗤一声又破涕为笑了:“傻瓜,能够看见你真好。” 是啊,真好,她以为她真的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再也看不见他了呢。突然很感谢那个梦,让她一下子就释怀了。其实不回二十一世纪也挺好,那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流连的。这一刻她仿佛彻底的忘记了男神肖宁。 “就为了这个才哭?那我天天跟你黏在一起好不好?回头我让前锋找根绳子,把咱俩紧紧的绑在一起。” “傻瓜。咱俩又不是蚂蚱。” “你才是傻瓜。不过也对,傻瓜配傻瓜刚刚好,就是千万不要生出个小傻瓜来最好。” “你才要生个小傻瓜呢。”她一抬手,拧了他的耳朵。 “娘子,轻……轻点,疼……” 大男人叫成这样,真是让人鄙视。穆云舒撇撇嘴:“这声音怎么这么恶心。” “娘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为夫分明是刚刚跟你学会。” 想起昨晚的种种穆云舒的脸红得像是一只番茄,“冷逸轩,你找死……”紧接着里面叮叮咚咚砸东西的声音响起。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还打起来了,外面守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王妃和王爷到底是恩爱夫妻呢,还是恩爱夫妻呢? 打闹完了,穆云舒这次想到重点:“爷,我这还关着禁闭你,你赶紧走,传到老夫人那里不好。” 冷逸轩嘿嘿一笑,露出森森大白牙,现在才想起来不好:“娘子,昨夜你叫那么大声,怕是老夫人一夜都没睡好。” “你......”她刚要发难,却被那人狠狠的抱起,接着大踏步的朝着暗房外面走去。 这样的亲密不是更让人侧目:“爷......” “我说过,我冷逸轩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哪怕是皇上也不能。眼神无比的坚定,带着温柔的霸气。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男人依靠真好,索性任由他抱着,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他这个大个顶着,她还怕什么。 只是场景有点不对啊,怎么觉得这好像不是回逍遥轩,抬头看了看,差点把穆云舒吓了个半死,这分明就是要往老夫人的院子里去。 “爷,你好像走错路了。” “你信不信为夫?” 当然信,老祖宗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点点头,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刀山火海她也敢闯。 还没进院子,两人就听见田氏呜呜呜的哭声:“老夫人,你可要为云雨这个苦命的孩子做主。这王妃的心怎么这么狠,就算是她是御医,可以宫中行走,也不该罔顾人性命。我那可怜的孙儿啊,老夫人你可不能不管。” 老夫人的屋子里此刻可是热闹,不仅田氏在,冷湛也在,穆云雨小产之后不在屋子里好好的躺着,也坐在藤椅上被人抬了过来。见田氏哭,她也跟着哭,一边哭一边捂着肚子轻声的哼哼着自己的孩子命好苦。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昨个你不是把王妃关进暗房门,也不知那骚蹄子用得什么妖术,半夜王爷就去了,俩人......俩人在里面竟然恬不知耻的做出苟且之事,儿媳真的......不好意思开口。”见老夫人怒火中少,田氏索性再在上面添上一把火,倒上一壶油。 “什么,苟且之事?”老夫人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不太好了。那家伙不是不行么? 星星之火马上就要燎原,田氏索性在吹上一阵风:“可不是,好多人都听见了,还真是不要脸。” 老夫人的脸一下子就沉了,难怪昨晚上一直都睡不踏实,原本她还以为这是哪里跑来的野猫呢。竟然是那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关键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冷逸轩好了?不爱男人爱女人,而且还可以做出苟且之事了?那么问题来了,很快穆云舒就能生孩子了,她要是真的生出孩子来了,还有冷湛什么事,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杀人自然是要偿命的,老身我现在就往宫中走一趟,我去见太后,我就不信了,皇上还能不顾天理伦常。” 老夫人一拍椅子把手,蹭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还在哭着的穆云雨眼睛不觉得亮了亮。只是还没迈步呢,外面那拴在一起的两只蚂蚱不对是俊男美女就走了进来:“老夫人这是要往哪里去?” 一看二人以这样的造型出现老夫人的脸一下子就气绿了:“老身要进宫,难不成王爷还要限制老身的自由不成?” “老夫人莫气,老夫人想去皇宫儿子自然不能拦着。只是去皇宫的路不好走,要不要儿子送您一成。”脸上带着笑,怎么看着都有点坏。 老夫人顿觉得胸口一睹:“你这是在威胁我?” 冷逸轩点点头:“好像是。” “你......”老夫人的手抖了抖,想伸出去指冷逸轩,想了想又放下了。抗震救灾归来之后,冷逸轩风头正劲,想要得罪他还真是要三思而行,只是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即便王爷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但是也不能不顾天理伦常,王妃推倒世子妃,至世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小产,王爷总要给个说法。” 穆云雨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冷逸轩,希望以此打动,谁知冷逸轩根本看都不看穆云雨一眼。 “你们还愣着干嘛。为何不给本王看座,虽然这是老夫人的院子,好像也是我冷王府。”傲娇小王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下人为难的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点点头,那人连忙给冷逸轩拉来了椅子。 冷逸轩竟然旁若无人的抱着穆云舒坐下了,跌落了一屋子人的眼镜。 被众人这样看着,穆云舒难受死了,其实说实话这样被抱着也挺难受,可是既然傲娇小王爷都不怕累了她也只好咬牙配合着:“老夫人当皇宫里的太医也那样好糊弄?还有大理寺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如若这件事真的捅到皇上哪里去,便不是家事,。到时候不仅要审理王妃,世子妃怕是也要出庭作证。世子妃这样的身子能够经受得住大理寺卿的拷问?万一世子妃一个不小心说出那孩子不是王妃推掉的,到时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世子妃,你说是吧?” “一派胡言,那日老身亲眼所见。” “眼见不一定为实,那个经常给世子妃诊脉的大夫已经跟本王说了,世子妃和世子喜获麟儿的时候好像都喝了酒......”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是我冷逸轩的王府,让一个人说出实话,那是分分钟的事。冷逸轩终于肯看穆云雨一眼了,不过是带着警告的一眼,那意思是你在挑事,我就要你好看。 老夫人还没发话呢,藤椅上那位坐不住了,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抱着老夫人的大腿:“老夫人明见。那天的事的确是老夫人亲眼所见的,云雨不敢妄言。只是大理寺那样的地方,雨云实在是不敢涉足。云雨身子不适,经不起这一番折腾。也不想家丑外扬,更何况王妃和云雨是亲姐妹,云雨不敢怪也不能怪王妃,要怪就怪云雨和这肚子里的孩子缘分浅。这事就就此作罢吧。” 看着冷逸轩维护穆云舒的样子穆云雨有些害怕了,万一被查出个什么端倪,自己可不是就被暴露了,索性自己在做一回白莲花,这次不成,下一次在狠狠的将穆云舒置于死地。 “侄媳妇倒是个懂事的,只要好好养好身体,还愁以后没有孩子,等回头叫你婶娘帮你多熬些补身子的药,在要孩子也不迟,本王可是听你婶娘说过喝了酒要孩子对孩子不好。”冷逸轩带着笑安抚穆云雨,却字字句句像是刺,刺得穆云雨眼疼,心疼。穆云雨别过眼去恨得咬碎银牙也要咽进肚子里。 安抚完了穆云雨,冷逸轩又把带着坏笑的脸望向老夫人:“儿子知道老夫人失了金孙心里不高兴,老夫人莫急。湛儿和云雨都还年轻,要孩子是早晚的事。如若老夫人还是不放心,我和云舒会加倍努力。昨儿个我们也累了,就先行告退了,各位恕不奉陪了。” 丢下几句气人的话,冷逸轩抱着穆云舒就走,根本不给那些个人喘息的机会。穆云舒就这样一路被冷逸轩抱着走出老夫人的院子:“爷,你不累么?” 怎么会不累,只是不想她被人欺负而已,这回手都酸了:“爷,我可以自己走。” 算了还是忍忍吧,不是说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很疼,反正从老夫人的院子到逍遥轩也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不累!”他语气很坚定,不过小腿有些发飘,毕竟他也战斗了一夜,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穆云舒忍着笑,不想拆穿,却不想累坏了自家相公:“爷,你看前面的荷花开得正好,不如我们在凉亭里歇息一下。” “好。” 人放下来了,终于松了口气。俩人坐在凉亭里看荷花。刚刚下过一场雨,天气不是很热。微风袭来让人说不出的舒爽。穆云舒微红的脸蛋比一池的荷花还要鲜艳。让冷逸轩忍不住想要采摘一番。心里想着,很快付诸行动,嘴刚刚靠近穆云舒,却被她用手挡住:“爷,大白天的,这样不好吧。” 有点懊恼却不敢为难自家娘子,一回头看见池子里的白莲花:“来人啊,把那白色的莲荷全部铲走,一朵都不许留。” “爷,那白色的莲荷跟你有仇?”她觉得挺好看的啊,怎么就碍他的眼了呢? “嗯,越看越像你姐姐。” 穆云舒:“......” 两人一整天都腻歪在一起,寸步不离,甚至最近忙碌至极的冷王爷今天都没有上早朝。王爷的病好了,自己仍旧没有穿回去,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多余的。不用离开心爱的人,穆云舒的心情大好,一整天的净捉摸着美食,想要跟自己心爱的人分享。很早以前她就有这样一个愿望,找一个自己心爱的人,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她每天会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好吃的,然后看着他把自己做好的饭菜吃个精光。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简单平凡,却也是细水长流。 一桌丰盛的饭菜上了桌,穆云舒笑眯眯的为冷逸轩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了青梅酒:“爷,吃饭吧,这里每一道菜都是奴家亲自做的。” 冷逸轩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大白牙:“娘子,你这饭菜里有没有多加些什么特别的料?你总是这样为夫可受不了。” “你,都说了那是个意外而已。”为了护住伍月洒,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这事分明是怎么解释都是跳进黄河里说不清楚。 冷逸轩又是哈哈大笑,一伸手拉着穆云舒到了自己的怀里:“我想说的是,你不用加料,为夫我也一样勇猛。还有我们不是想要宝宝么,总吃药,对他不好。” “说话就说话,你的手不许不老实。”扔见亚亡。 “好,我老实行了吧。我不碰你。”冷逸轩说着举起双手,结果嘴巴却落到穆云舒的嘴巴上:“手可以不碰,但是嘴不能闲着。”那小脸蛋那么美,那么嫩,不多亲亲,不是要吃亏了。胡茬蹭在她的脸上好痒,弄得穆云舒咯咯咯的笑,这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弄得傲娇小王爷把持不住了,抱着她家娘子就往大床上冲:“爷,现在是吃饭时间。”怎么看都不想这傲娇小王爷喜欢男人。 “现在我想吃你,吃过你。再吃饭。” 红帐渐落,嘤咛声渐气,门外伺候的丫鬟们又羞红了脸庞。 “娘子,为夫要跟你说声对不起。”红帐内,娇喘声渐熄,身侧的人脸上多了份凝重。 重点的来了,是要跟我坦白她的最爱是花逍遥?穆云舒你一定要挺住。这样想着,心却猛地一次,情敌要是女人还可以争一争,情敌是个男人,这要她怎么破? 她还没开口呢,鼻头又猛地一疼:“想什么呢,我和花逍遥是纯洁的友谊。” “那你没事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在我们家乡,对不起是分手的潜台词......” 第一百一十章 是时候反击了 “我的意思是我不该把你置于危险之中。”当年发生的种种冷逸轩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穆云舒。他知道,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他,穆云舒也不会。 “我娘没死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到王府,除了我自己和前锋,王府里的任何人谁都不能相信——包括我的父亲。母亲还说以我的身份如若能够进了王府。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迫不得已。”想起当年。冷逸轩眉心紧缩,英俊的脸多了太多的无奈。 看着冷逸轩的样子,穆云舒的心中泛起一阵心酸,来王府之时他不过还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她能够想象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在这些个心怀不轨之人中间生存下来有多么的不容易。她一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将他的两条俊美舒展开来,以后有她在身边,她不会让他不开心。 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瞬间就让冷逸轩的心情好转,想起当年如何斗智斗勇的对付老夫人,脸上再次多了些许的傲娇之气:“那个老夫人没事就给我药汤喝,我又不傻,不用想也知道那不是好东西。在前锋的掩护下,我把那汤汁全部都倒进花盆里。就是可惜了我房间里那么多的花。” 冷逸轩摇摇头一脸的惋惜之色。 这么说傲娇小王爷根本就没病?她折腾那么久他都是在看好戏?听了傲娇小王爷智斗老巫婆的故事,穆云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为了保住自己不受迫害,我只能假装喜欢男人。这样就让老夫人消除了对我的戒心。我都忍了二十年了,为了你我一个不小心没忍住。现在我承认了喜欢你,就等于把你推到了风流浪尖。他们不想我有子嗣,不想我继续做这个王府的当家人,所以我身边的人都会受到迫害,特别是你。不过我真的不想再隐藏下去了,我不想委屈了你。”动情之处,冷逸轩竟然红了眼眶。他不是鲁莽之人,除了冲动之外,他认为自己已经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穆云舒是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人。如若她有点点的差池,他都会恨死自己今天冲动下做出的这个决定。 只是我们的女主穆大小姐太不同了。冷逸轩眼圈红了,她却笑了,而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压根就止不住:“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男人。那花菇凉也喜欢的是女人了?” 这是什么逻辑,他正动情跟她谈心呢,她竟然扯上别的男人:“穆云舒,你这是几个意思,花逍遥不喜欢男人你至于这么高兴么?” “哈哈哈,高兴啊。还觉得好笑,快要笑死我了。明明是个堂堂七尺男儿,还要挥舞着他那粉嫩粉嫩的小手帕给你打掩护,他还真够朋友,你以后一定要对他好一点。” 傲娇小王爷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该对我好一点。” “爷,别气,也别急,我笑就是觉得花菇凉扮女人真的很有意思。我这么高兴是为了伍月洒,她为了你们的事没少着急上火发脾气。”现在好了,伍月洒离自己的胜利似乎又近了一步了。不过想想两个高大帅气的大男人装暧昧,还真真是挺有意思。 “还有你放心,我穆云舒不是软柿子,不会随便让人捏来捏去。不过我要事先跟王爷通个气如果我为了反击那些伤害我的人做了些非常手段的事,爷不要不高兴,不要认为我是蛇蝎心肠的人就好。”是时候反击了,穆云雨既然承认了是郭氏杀害了自己的母亲,她还用肚子里的死胎嫁祸自己,再不还击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不是? 冷逸轩眉毛一挑:“怎么,你已经有想法了是么?”要是她不提, 他也该想办法动手了,竟敢把那么脏的事嫁祸给自家娘子,也太自不量力。 “我很了解穆云雨,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这一次她没有扳倒我,下一次她还指不定使用什么诡计,她这个人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除了她,那个田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斗完了小的,她在想办法逗老得。前朝的事交给她家相公忙,至于这后院,她一定要还他一个清平世界。 “娘子可否透漏一下你要怎么对付她?娘子这双手这么美,为夫真的不希望它们沾染上鲜血。”看到她的坚强,他心有不忍,他深爱的女人该是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偏偏为了自己要让这样如花的女子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看到她底气十足,心里却隐隐发疼起来。 穆云舒冷冷一笑:“爷,你忘了,娘子我最擅长的事就是兵不血刃,她那么脏的血我还懒得碰呢。” 太多的历史经验告诉她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西蒙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所以她不能在包子下去。原本这里的事不予理会,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终究要回到二十一世纪,现下她不用走了,也是该好好反击下这些对不住她和王爷的人了。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好注意,娘子快点告诉我。” “我就是不要告诉你。”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不是。 “再不告诉我,我就搔你痒痒了。”偏偏傲娇小王爷不达目的不罢休。伸手就付诸行动。只是双手好笑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 身下的人还没发现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那我也不告诉你.......咯咯咯,咯咯咯” 身下的人又笑的花枝乱颤了,有花折时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们的傲娇小王爷一向都不客气。一个用力,把某人的小嘴又给堵住了。 “爷……”那人推了推他,却怎么都推不动。一连几次,难道这人都不累么? 好像有看出了她的心思:“放心,爷的身体好着呢。再战到天亮也不是问题。” 小嘴又被堵住了,于是咯咯咯的笑声又变成了一阵阵的娇喘声。 一大早,送走了上早朝的王爷,穆云舒开始亲手熬药,熬得是补药,熬好了要丁香端着和她一道去了梅亭苑。 梅亭苑内穆云雨躺在病榻上脸色苍白。听人通报说是穆云舒来了,脸上顿现仇恨之色:“她来干嘛,我不见她。” 话音刚落,穆云舒却不请自入,还一脸的微笑:“侄媳妇说话底气十足,怕是身子要调理好了。” 好了才有鬼,刚刚小产,不踏踏实实的呆在梅亭苑,还伙同田氏一起算计穆云舒,算计成了也就罢了,偏偏偷鸡不成蚀把米,心口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更是不利于小产之后恢复身体,要不是见到穆云舒来了像只要掐架的公鸡,之前一直躺在床上直哼哼。 这一会穆云雨也终于知道之前穆云舒让她好好保重孩子的重要性了,这刚一流产,冷湛不陪在身边,而是去了别的女人的院子,没有绊倒穆云舒之后,别说是老夫人了,就连田氏也没有过来看上她一眼,她现在的状况还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好不容易有个人来看她竟然还是穆云舒。 “如果你是来看笑话的,就请给我出去。” “姐姐又何必这样呢,现在你这个状况,作为娘家人我不来看你,谁来看你,看你虚弱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调理好身体。赶紧着把婶娘给你熬的药给喝下去,不出两日,婶娘保你能恢复如初。”这一会姐姐,一会婶娘的就是故意跟穆云雨过不去。穆云雨翻了个白眼,想说话,又咽了下去。 穆云舒朝着丁香使了个眼色,丁香立刻把穆云舒熬的药奉上. 穆云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穆云舒,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怎么。怕了,怕我在药里下毒?放心,我还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你要是死了,不是砸了我国医的招牌?国医要是在病人的药里下毒,那就算是王爷想要护着我,皇上也不会留下我这条命了。”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穆云雨有些心动。只是?看了眼那碗药,还是抱有怀疑态度:“我才不信,你会那么好心。我好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我们都是姓穆的。我不帮你,谁帮你。你才刚刚嫁进王府,就出了这种事,再不好好调理身子,不是我会被人落下口实。” 原来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自己。穆云舒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好的心。但是我还是不想喝你这药。” “侄媳妇,那你这就想错了,我可是国医,我配的药无人能及,我保管你喝上两副就能痊愈,到时候你想生几个,生几个。想生几双,生几双。 还有为了不让你诬陷我给你的药里下毒,我先喝上一口。”穆云舒端起药碗就喝了一口,接着抹了下嘴巴:“味道不错,趁热。” 穆云雨虽然不明白穆云舒这么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穆云舒的医术她还是相信的,既然没有下毒不如索性喝下去。 穆云雨端过药碗,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这才乖,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过来。”穆云舒拿着碗就走了。丁香紧随其后:“主子,我不明白。她都那样对您,您怎么……” 穆云舒冷冷一笑,没有开口,穆云雨不好,就会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出门,不能出门,她的复仇计划就无法实施。所以,穆云雨能够好起来,才是她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秋日的午后,天气已经呈现出了清凉,长街上几个买绣线的大姐没什么生意在互相聊天。 甲对乙说:“听说了没有,冷世子最近新娶了个世子妃。” 乙点点头:“你才听说啊,这都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我还听说那个世子妃是冷王妃的姐姐。” 丙一听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你没事可不要胡说,这么乱的事,当真?” 甲无奈的摇摇头:“本来高门大户中可不就是这么乱么,我可是听说那个世子妃很受宠。世子对她好得不得了,听说现在世子妃都已经怀孕了。” 丙一听立刻脸上呈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了,这有孩子就代表着有一切,得宠也是应该的。以后着冷王府里怕是要这个世子妃做主了。” 几个人聊得正欢,根本没有留意身侧一个穿着斗篷带着斗笠的人。看不见那人的脸,更看见脸上的表情。几个人越聊越大声,围绕着世子冷湛宠爱世子妃的事说了大半天。还说那世子妃怎么怎么美,怎么怎么好看。还说可是比以前的世子妃不知道好看上多少倍,难怪世子会移情别恋。 说到此处,那个戴斗笠的人身子一僵,双手也不觉得紧握在一起,一阵清风拂过,将斗笠上的一角面纱吹起,那人的脸恐怖极了,满脸的腐肉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唯有一双眼睛还残留着她当初的倾城美丽。只是那双目中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那目光像是要把人一口给吞了,尸骨无存;“世子妃是么?我楚月倒是要看看世子爱你有多么的深。” 这几日,穆云舒按照约定,每天在同一个时辰都会把补药端给穆云雨,穆云雨每天都会喝得一滴不剩,果不其然就像穆云舒说得那样,穆云雨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大好了起来。 身体好了的同时,穆云雨从梅亭苑闲聊的丫鬟嘴里得知冷湛最近好像迷恋上了春香院的一个头牌,每天不分白天黑夜的都会停留在春香院里。 得到这个消息,穆云雨怒火中烧,她堂堂穆大将军家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侮辱:“难怪这几天都不见人,原来是爱上了个妓女。这样太过分了,我堂堂穆大小姐可不是这样好欺负的。” 谁知道更大的打击还在后头,两个小丫鬟聊的正欢,根本没注意到穆云雨已经到了身边:“你知道什么,世子那么做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我可是听说,世子喜欢上了城东的李寡妇,怕说出去不好听,这才借着到春香院的由头整天不在家,其实是去偷偷的私会李寡妇去了。” 什么,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寡妇?穆云雨脚没站稳,差一点摔了一个跟头。 两个小丫鬟一回头看见穆云雨,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下来磕头让穆云雨饶命。 穆云雨怒火中烧,心思全部在冷湛和那个李寡妇身上,没时间找两个小丫鬟算账,伸出颤抖的手指向两个小丫鬟:“说,那个李寡妇的家在什么地方?” “世子妃饶命,我们也不知道那个李寡妇的家在什么地方。”两个丫鬟眼泪鼻涕的往下落,磕头如捣蒜。 “不说是吧,来人啊,给我撕烂她们两个人的脸。” 两个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连忙继续磕头:“世子妃饶命。我们的确不知道李寡妇家在哪里,不过世子听人说世子每天会先去春香院转一圈,之后就会去约会那个李寡妇。” 得到消息,穆云雨就换了男装,跟身侧的丫鬟一起准备去找冷湛要一个公道。 穆云雨前脚刚出梅婷轩,后脚就有人将此事告诉给了穆云舒。 “主子,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筹谋?” 穆云舒高冷一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不过就是找了几个爱八卦姐姐们,当着楚月的面说了些穆云雨得宠的事。” “主子,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我们该做的事就是等着看一出好戏。”楚月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她落得那样的下场,怎么会让冷湛身边的女人好过。她知道这一次穆云雨就算是不死,也会被楚月折腾掉半条命去。 穆云雨不要怪我心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修来的福分。 这一边,穆云雨主仆二人女扮男装到了春香院,为了不被那些门口的浪荡女子缠住,二人只能远远的躲在马车里观察着春香院门口的动静。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穆云雨果然看见冷湛从春香院里走了出来,大概是不想被人看见,冷湛低着头匆匆钻进一辆马车,但是那身衣服还有那马车穆云雨是认识的,出处自然是冷王府。 “跟上那辆马车。”穆云雨不傻,不仅带了丫鬟还带了车夫。不想被王府的人知道她去捉奸,所以车是雇来的。 一路上,前面那辆马车跑得都是不紧不慢,即便是街上人很多,穆云雨也没有跟丢。捉奸心切,穆云雨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身后其实也跟上了一辆马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穆云雨还不知道危险正一点一点的临近。 最前面的马车在远离人群之后加快速度,三转两转的竟然到了一处很隐蔽的地方,前面的巷子路很窄,马车竟然通不过。最前面的冷湛最先下了车,不知道跟那车夫说了些什么,那车夫调转马头挥着鞭子走了。穆云雨紧随其后,也下了车,嘱咐贴身丫鬟和马车在原地等着。接着紧随冷湛就进了那条巷子。 巷子虽然狭窄,却还有三三两两的人通过,所以没人留意紧随其后的楚月。讨余吐号。 三转两转的穆云雨竟然跟丢了冷湛。一个人在巷子里懊恼的直跺脚,看着穆云雨的样子,楚月冷笑起来,看来是老天长眼,这个女人竟然一点心眼都没有,眼看着她成了他刀俎上的鱼肉,楚月心想着也不枉费她这么多天一直躲在冷王府门口一直等着穆云雨出来。 “世子妃是在找世子?”楚月嗡声嗡气的声音传了出来。加上她诡异的打扮,吓了穆云雨一跳。 楚月警觉的退后了几步:“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我可以帮你找到世子。” 穆云雨一心想要找到世子,根本没有察觉到楚月的不怀好意:“好,你要是带我找到他,我赏你纹银一百两。”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跟我在这里摆阔,你还是等着拿着银子去鬼门关打点吧:“多谢世子妃,世子就在里面。” 心里那样想,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恭,楚月毕恭毕敬的把穆云雨引到了自己的地盘上。 “世子呢,在哪里?”穆云雨被引进了一个屋子。屋子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就是一把椅子。这种地方大概不该是世子喜欢来的地方。 心生不好,转身要逃,却被楚月在背后举起的木棍一棒子给打晕了过去。 “世子妃,很受宠是不是?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是变成了我这个模样,还会不会受宠。”楚月一把摘掉头上的斗笠,露出她狰狞的面孔,接着把那张狰狞的脸朝着穆云舒的脸上蹭了过去。 接着就是见证奇迹到来的时刻,楚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等着穆云雨的脸跟自己变成一样,只是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穆云雨的脸并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我脸上的毒已经失效了?既然这样都不行,那我就给你来点更狠的,我一定要让你尝尝从最高处掉下来的滋味,你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么,我就要你尝一尝当弃妇的滋味。楚月并没有因为穆云雨的脸没有变化而变得沮丧,而是刹那间在心底里想出了一个更加恶毒的办法。 穆云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之前的那个破屋子的大床上,床上除了自己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男人长相不错,穿着一身白袍倒是风流倜傥。 不管这个男人帅不帅,这样都不合时宜。穆云雨心下一惊:“你是谁,给我出去。信不信本世子妃要了你的命。” 心里是害怕着的,只是除了惊恐穆云雨发现身体内竟然多了一丝莫名的异样。这种异样让她看见那男子不觉得面红心跳,让她很想……很想…… 那男子倒是没有一丝害怕穆云雨的意思,满脸带着轻佻的笑意:“怎么。小娘子,还没开始呢,你就想要了我的命?难怪人家常说女人是无底洞,越好看的女人就越深。” 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挑逗了:“你给我滚,快点滚。”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过是想安静的谈个恋爱而已 嘴上说着滚,心里却萌生了强烈的渴望。那男子在眼前晃呀晃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冷逸轩。更可怕的是心里瞬间升腾起难以熄灭的巨大欲望,拉扯着她像是要把她撕扯成无数的碎片。 “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滚。你可不要求我留下来。”男子说走,就走。起身下床。 那翩然离开的背影可不就是冷逸轩。 穆云雨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不顾矜持从背后一把抱住白衣男人,刚一接触到男人身体里便像是有火一般燃烧了起来:“别走,……轩,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男人背对着穆云雨冷哼了起来,没想到长得帅就是好事多,不仅有人给他银子,还有这么漂亮如火的妞可以睡:“那你求求我?” 穆云雨早就因为楚月下的药丧失了理智:“求你,我求你……抱紧我,不要走。我求求你…….” 男人阴冷一笑,一回身就紧紧抱住穆云雨,两人迫不及待的纠缠在一起,白衣男人一个用力抱起穆云雨,将她狠狠的丢在大床上,接着整个人压上去。穆云雨一玉臂,缠住了男人的脖子…… 因为冷逸轩在抗涝救灾中的表现。近日颇得皇上赏识,加上冷逸轩和穆云舒的关系发展迅速。这更加在无形中加重了冷湛的压力,为了让自己权倾天下,这么些日子他都忙于暗中筹谋,联合众人想着如何把冷逸轩打压下去。 刚和支持他的大臣商量完事,一身疲惫的往王府里走,还没到王府门口,就被人拦了马车:“世子,前面有个人说有信交给世子。”车夫毕恭毕敬的递上信纸。 冷湛看了眼信纸,满脸疑惑:“送信的人呢?” “回世子爷,那人留下信就走了。看样子像是个叫花子。” 怕有危险,却经不住好奇心驱使,冷湛犹豫再三还是打开那封信,信上写着两行字:“世子妃在我手上,想要人就到燕巷街破庙。” “云雨?”冷湛紧皱眉头:“快。回府。” 这事有些不可信,明明穆云雨小产卧病在床,怎么可能会在别人手上。 车夫快马加鞭,不一会就回了冷王府。 梅亭苑内冷湛果然没有见到世子妃。看见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冷湛不觉怒火中烧:“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世子妃那么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世子爷饶命,我们劝了。可是世子妃她......” 再多解释都是徒劳,冷湛带着一众手下浩浩荡荡的去了燕巷街破庙。敢动我的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冷湛倒不是见得有多爱穆云雨,要是穆云雨真的出了事,不仅会让他错失穆氏父兄的帮助,到时候穆家朝他要人不是又徒增烦恼。 很快众人到了破庙。破庙果然名副其实,破败不堪,四处透风。只是破庙中除了一尊菩萨之外空无一物。 “竟敢骗我。”冷湛握紧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转身要走,却隐隐的听见一众让人不齿的龌龊之声。 特别是那女人的声音简直是淫荡之际。啐了口唾液,说了句真晦气,刚要走,却听见那女人喊了一声:“求你......抱紧我,别走......啊.......嗯......啊,别走......” “穆云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冷湛竟然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了:“敢背着我偷人。”握紧双拳,撕磨着牙齿,在分辨声音传出来的方向。 “世子,好像是世子妃的声音。”冷湛的手下也听出了是穆云雨的声音,耳朵很灵敏,偏偏是个不懂事的。顺着穆云雨的声音,那人一脚踹开了破庙唯一还算完整的一堵墙。只是那墙也太过于脆弱,稀里哗啦声中,那墙就倒了,接近着在场所有人就看见了穆云雨和一个陌生男人苟合在一切的场景。 众人全部都愣住了,实在是穆云雨求着男人的样子太过于淫荡之际,片刻功夫冷湛才回过神来:“都给本世子滚出去。” 老婆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冷湛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众人吓坏了,连忙齐唰唰的退了出去,冷湛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跨过废墟,一伸手就把男人身上的穆云雨拉起,接着丢出去好远,手起刀落不由分说一剑就斩掉了那男人的脑袋。事情发生的太突兀,那人瞪大的双眼还来不及闭合,脑袋便咕噜噜的滚落到地上。 也不知楚月给穆云雨灌了多少药,直到现在穆云雨都没回过神来,摔了那么一下也不觉得疼,赤裸的身子上面到处沾满了那男人的鲜血,却无知无觉的爬向冷湛:“爷......求你,别走,我还没要够。”讨鸟共号。 “贱人!”冷湛抬起手结结实实的给了穆云雨无数的耳光,直到穆云雨口鼻流血,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冷湛才肯把手:“爷,我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穆云雨终于恢复了理智,一伸手抱住冷湛的大腿。 这事冷湛也知有蹊跷,就算是穆云雨再恬不知耻,也不会到如此地步,看样子一定是有人从中陷害。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被穆云雨带了绿帽子,还被自己的手下全部看了个遍,这样的女人不管是不是被人陷害都不能要了。 逍遥轩内,穆云舒终于等到了穆云雨的消息:“穆云雨这样的下场总算是给主子出了口气。我可是听说众目睽睽之下世子爷把她打了个半死,回来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 “她死不了,现在不过是苦肉计。”穆云舒说着不觉得心中一痛,她知道那是自己的本心反应,二十一世纪的穆云舒本就是个善良的萌妹子。西蒙国的穆云舒更是善良,加上和穆云雨多年姐妹,听到穆云雨落得如此下场,自然会有伤感。 “主子,你好像不是很开心?”丁香是最了解主子的人,自然能够从她脸上看出端倪。 穆云舒叹了口气:“要不是她欺人太甚,又何须如此。好端端的......”穆云舒早就料到穆云雨会有个悲惨的结局,只是,她预料的结局该是穆云雨毁了容貌,只要找到真正爱她的人她的容貌还会恢复如初,只是没想到楚月会用了这么残忍的招式。在西蒙国,女人失了贞洁,定是比失了容貌还要悲惨。 穆云舒说着又叹了口气。眼圈不觉得跟着泛红了起来。 梅亭苑内,冷湛写好了休书。不顾躺在床上的穆云雨奄奄一息:“这个拿去,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穆云雨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休书两个字,不再装病,从床上一骨碌爬起,一把抱住冷湛的胳膊:“世子爷,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妾身是被人陷害的,妾身从来没有想要背叛过你。” “放开,不要脏了我的衣服。”赤身裸体的暴露在自己一众手下的女人还要如何留在身边。这口气说什么冷湛都咽不下去。 穆云雨被冷湛甩了个趔趄,却不顾一切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跪在地上:“世子爷就算是我求您了,不要赶我走。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云雨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世子爷的。爷要做大事,我会要我们父兄帮助世子爷的。” 她必须要竭尽所能留在冷王府,因为只有留在王府,才能留在冷逸轩身边,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成为他的女人。即便是到了如此境地,穆云雨心中想得还是冷逸轩。 听到如此承诺,冷湛有些心动了,毕竟未来他要筹谋的是件大事:“好,那我就留下你。不过你不能再做世子妃了,这里你也不必在住下去了。你就到西院的思过阁住下吧,没我的吩咐不必出来。” 穆云雨心有不甘,却无计可施,唯有隐忍一时,搬到别院,等日后在做打算也不迟。 穆云雨的事告一段落,穆云舒准备去瞧瞧伍月洒,自从花逍遥走后这丫头还一直没有在王府中出现过:“这丫头还真是重色轻友,难不成又偷偷的去了宁山追随花逍遥的左右?” 伍月洒没有去宁山而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丞相府,人病了,还瘦了一大圈。见到穆云舒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这是怎么了,这才多久没见,怎么瘦成这样?你要是想念花菇凉你大可以像上一次一样追过去。这男追女隔座山,这女追男可是隔层纱的。” 不劝还好,这一劝伍月洒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加上她那瘦弱的身子更是让人我见犹怜:“别哭,别哭,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个好消息的,其实花菇凉跟王爷没什么,他们两个只是朋友关系。本来我是要找你算账的,你怎么把酸奶里弄进了那种东西?不过还要谢谢你,要不你酸奶里的逍遥散,我还不知道王爷和花菇凉的事。月洒你现在可以放心了,花姑凉他喜欢的是女人。” 伍月洒凄美一笑,这个秘密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只不过花逍遥喜欢的女人不是她而已,哪怕她倾尽所有,他心底里的那个人也不是她:“姐姐就是为了这事特意过来跑一趟的?” “顺便过来看看你,我才不像你,只顾着重色轻友。花姑凉一走,你都闭门不出了。” 尽管跟自己说好了,不会再想念花逍遥,就当那人是个梦,和那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也是一个梦。那人不过是出现在自己生命长河中的一朵浪花,曾经掀起层层波浪,带给她平淡的人生无数的悸动,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将归于平静,她相信自己能够忘记这个人,不再记起这个人,只是当穆云舒再次提起这个人时候,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疼痛了起来,这种痛深入骨髓,伍月洒这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天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提这个人不过是自己在自欺欺人而已。 宁山,大坝修建现场,花逍遥在凭栏远眺。随行的宋真在跟他讲解大坝修建后的壮观景象,这无疑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如若成功,定会受到万民称颂。所以这件事对于朝堂,对于花逍遥来说都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只是这一刻花逍遥望着远处的层峦叠嶂却失了神。 来了宁山这么久,虽然每天无比的忙碌,只是他的心里却莫名的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花逍遥说不清,难道是因为临行前那个荒唐的梦? 难道他在思念那个自己不该思念的人,只是这几日的梦中为什么出现的人会是伍月洒,她的容颜,她的笑声,她的如影相随一直会萦绕耳畔,莫名的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就像此刻,当他站在宏伟的大坝上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又跳出那个人倾城的面容:“花公子,你可真了不起,竟然能够修建起这么宏伟的工程。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那人穿着男装,一伸手就拍在他的右肩膀。 “花公子,别愣着了,走吧,我们一起去爬前面的那座大山,别怕,放心有我保护你呢。”还没缓过神来呢,左肩膀又被重重一击,想到那古灵精怪的容颜,花逍遥一个没忍住不觉得笑出声。 花逍遥这一犯花痴不要紧,可是难为了宋真,他正费尽心思跟他讲大坝提前修建完成的重要性呢,想不到这人竟然对着空气傻笑起来:“花大人,花大人……” 终于听到宋真的呼唤缓过神来,只是一回头发现背后站着的人竟然是伍月洒俏皮的脸,那脸上带着笑,冲着花逍遥做鬼脸。 “调皮鬼。”花逍遥笑了,一伸手拧上“伍月洒”的鼻头,只是宋真整个人都变得不太好了。 宋真沮丧着一张脸,无奈又震惊,看着花逍遥对着自己宠爱的笑,活脱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不成真的像传闻中说的那样,这个花公子真的是喜欢男人?可是自己可不好这口,我可是有妻有子的人,哪怕你权势再大,我也不会从了你的:“花大子,我在跟你讲大坝提前修建完成的重要性,你听到了没有?” 宋真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你没事揪着我一个大老爷们的鼻头算是几个意思。 被宋真这样一吼,花逍遥总算是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手拧着宋真的鼻头,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可是这要怎么解释,怕是越想解释越解释不清:“抱歉宋先生,刚才想了点事,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干咳了无数声,总算是暂时化解了眼前的尴尬。 宋真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着:“要不是看你做事果断真心为了灾区的人民,我宋真一脚把你踹个狗吃屎也说不定。” “我在跟花大人说大坝工事一定要在明年汛期之前完成。”要不然大水再次来袭,众灾民还会遭受和今年一样的劫难,未修好的打扮受到洪水的攻势,没准会功亏一篑,到时候这造福万民的攻势就失去了原本意义。 花逍遥俯瞰整个工事,点点头表示他对宋真提议的赞成。只是这个工事是个非常艰巨的工程,已经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无奈工事都在崇山峻岭中进行,挖凿之事都要靠人力,所以工事的进程很慢。要想在明年汛期之前完成的确是大有难度。“宋先生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 看到花逍遥的脸恢复如常,宋真也跟着松了口气:“走捷径的办法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大人力物力。” 这个办法花逍遥不是没想过,只是增加人力物力就要花银子,这个工事已经耗费了不少银子,因国库空虚,之前赈灾的钱和修葺工事的钱还都是上次赈灾募捐过来的,如若在多花银子肯定是一件比较难办的事。不过想要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修好这座工事的确是最简单又直接的办法,如若在这件事上失利,势必会影响之前那么久自己和冷逸轩还有那个人所做的一切。 “好,这件事我来想想办法。”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冷逸轩,回到营帐之中花逍遥就提笔给冷逸轩写了一封求救的信,内容很简单,就是他需要银子提前修建完工事,让冷逸轩自己看着办。 逍遥轩内,夜色下,冷逸轩和穆云舒手牵着手在欣赏夜景。 活脱脱的冷逸轩就打了个喷嚏,阿嚏!声音十分洪亮,眼前一群偏偏飞舞的萤火虫都给他吓跑了。 “怎么,爷着凉了,要不我们回房休息吧。”疲累了一天的人还要拉着她看星星,这会在着凉了,实在让她过意不去。她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屋子里走,却被他一把拉住制止。 冷逸轩揉了揉鼻子:“以我的经验怕是花逍遥又想念我了。”想念两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怕是那臭小子又遇到了什么难题。 冷逸轩话音刚落,穆云舒就用暧昧的眼光瞪着冷逸轩:“你要说你俩没私情我都不相信。爷,你就招了吧,谁还没有点过去,小女子我可以原谅你。” “胡说八道什么,早就说了,我不喜欢男人,就算是喜欢,我也不会喜欢花逍遥的。” 穆云舒暧昧的眯起眼睛:“那王爷的意思是除了花逍遥以外的男人王爷都喜欢喽?” “别瞎说。” “呦,王爷害羞了。既然王爷不喜欢花菇凉那一款,是不是前锋......” 这玩笑开得是不是有点大了,傲娇小王爷英俊的脸不觉得靠近了几分:“胡闹,本王只喜欢你。” “是么?你可是和前锋一块长大,你们认识比我早认识了二十年,前锋英俊又帅气,而且很men,你们......”看着傲娇小王爷的囧样,穆云舒觉得特别的爽,没事逗逗他其实也是蛮有意思的事。 这小嘴巴,一张一合的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看样子不惩罚惩罚她都不行了,傲娇小王爷一低头就吻上了穆云舒的小嘴巴,把她不着边际的话顷刻间堵在嘴巴里。 “王爷,别这样,这是在外面呢。”她推他,却怎么都推不开。 “ 怕什么,这里没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锋跑出来抢镜:“爷,属下还在呢。”难道不把他当人,单身狗也是有尊严的好么,还有他才没有那么重口喜欢男人:“王妃,我和爷是清白的。” 前锋话音刚落,穆云舒实在没忍住笑出声。傲娇小王爷的整个脸色多不太好了,回头狠狠地瞪了前锋一眼:“这一次不许跟着。”只不过想要安静的打个啵儿而已,怎么这点小小的愿望都无法完成。 冷逸轩抱着穆云舒三部两步的竟然飞上了房顶。急的前锋在后面直跺脚:“爷,这可是属下的职责。” “你的职责还有一条最重要的是要听我的命令好么!” 还没等穆云舒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到了逍遥轩的房顶,怎么也是两层楼高的高度,还抱着一个人,什么时候王爷的武功变得这样好:“爷,难道你穿了超人的红内裤?” “娘子,你看,今晚的夜色多好。”冷逸轩一伸手指向空中的月亮,虽然不是满月,弯弯的挂在天上,映衬着祥云一般的云朵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我们的穆大小姐哪里会这样好糊弄,还在纠结着冷逸轩的武功:“爷,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轻功何时变得这样好了?” 冷逸轩心虚的眨巴眨巴眼睛:“娘子,有句话叫做狼急跳墙,你懂不懂?” 哦,好像说得的有点道理:“可是王爷,那不是狗急跳墙么?”还是只色狗。 冷逸轩嘿嘿一笑,英俊又带着邪恶的脸不觉得靠近了几分:“娘子,为夫的武功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实在是被前锋逼急了......” “是么?” 不就是想要安静的打个啵儿么,这小娘子叽叽喳喳的算是几个意思。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切都是报应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亲了再说吧。不知道为什么,亲他家娘子好像上瘾似的。一天不亲,都好像少点什么似的,特别是她用这样暧昧的带着一丝坏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特别想要堵住她的嘴,让她一句话都没法说。 只是这个小娘子也太难搞定了些。堵住的嘴瞬间又恢复了自由:“爷,你不会是一个绝顶的武功高手吧,怕被人知道,所以故意装得这么怂。放心吧,告诉我,我是不会告诉别的人。” 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朝着她只眨巴眨巴的,就跟会放电似的。不觉得让冷逸轩心头一惊,一低头看到脚下的屋顶,立刻显现出惊恐之色:“娘子,我怎么会带着你飞的这样高,这真的不可能......”一边说着一边双脚往后倒退,一个没踩稳,身子一下子倒了出去。 “王爷,小心!”穆云舒吓傻了,这要是从房顶以这样的姿态摔下去,就算是摔不死。也要摔个半残。她可不能让她家相公置于危险之中。她一伸手抓住冷逸轩,只是惯性太强。人没救到,反而搭上自己。两人以倒栽葱的姿势摔了下去。 “爷,都说了,你的轻功不行,就是不听。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让前锋为难么。”前锋终于聪明了一回,拯救他家王爷与危难之中。前锋说着不知从哪鼓捣出一把大伞,嘭的一声就把大伞给撑开了,冷逸轩一把抱住穆云舒,在半空中转了个圈,最后双脚完美的落在大伞上,借着伞面的力站稳脚,紧接着抱着穆云舒冲着一楼的窗户撞了过去。 “好险。拜托,王母娘娘观音菩萨,一定不要让我的脸先着地。”穆云舒嘴里嘀咕着。猛地闭上眼睛。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冷逸轩抱着她已经滚到了大床上,还真是个色狼,怎么会这种时刻都能滚到床上。 还没来得及提出疑问,外面前锋紧张的声音响起:“爷,您和王妃还好吧。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刚才还夸他聪明来着,怎么这一会就变笨了:“我们没事,再说王妃就是大夫。”讨帅池扛。 “爷,那小的现在......”应该怎么做呢,是原地等待呢,还是找人来修窗户。 果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心意就是想通:“窗子明天再修,你就负责跟来的人解释一下那窗户是你不小心弄坏的就行。” 前锋:“......” “爷,你这样不太好吧。”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穆云舒的眼睛亮晶晶的。 “没什么不好的,谁让他现在还没有媳妇呢。娘子,这下你跑不掉了吧。”想要踏踏实实地亲他家娘子一口还真是不容易呢,从地上到了房顶,再从房顶到了床上演了那么一大场的戏,现在才算是终于得逞。 “王爷,娘子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总该找大夫检查一下。” 冷逸轩嘿嘿一笑,露出森森大白牙:“为夫不是现在正帮你检查么。” “爷什么时候成了大夫?” “耳濡目染啊。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娘子是大夫,为夫就是半个大夫。现在检查完嘴巴了,再继续检查别的地方。” 尺度有点大,弄得穆云舒有点痒,穆云舒没忍住,笑得花枝乱颤:“爷,大夫不检查这些个地方。” “嘘,不要怀疑为夫的职业操守,为夫不检查仔细,怎知道娘子有没有受伤。” 外面的单身狗有点HOLD不住了,不住的在外面咳嗽。 屋里的人被他咳的有点不耐烦了。“臭小子,你是不是有意见?” “爷,窗户怀了,就更加不隔音了,你和王妃能不能小点声?” “不能。要不就躲远点,要不就找东西堵上耳朵。” 为了王爷和王妃的安危,前者怕是不行,前锋不知从哪里找来两陀纸,还真的把耳朵堵了个严严实实。 梅亭苑内田氏一脸的不满之色:“那个女人留不得。这样丢人的事都做得出,你还把她留在院子里,我看着她就觉得晦气。” 对面的冷湛脸色也不是太好看,穆云雨又何尝不是他的一块心病,要不是顾忌着穆云雨的父兄,他恨不得早就把她碎尸万段:“娘,我又何尝不想,儿子也有儿子的苦衷。” “湛儿,这你就不懂了。这女人贤良淑德,会给自家男人增财增寿,如若这女子做出不轨之事。不禁会让丈夫蒙羞,还会毁了丈夫的运程。你想想看,你手下那么多人都看见那一幕,你这脸要往哪搁,以后你发号施令还会不会有人听?”田氏今后的幸福都在冷湛身上,她可不能掉以轻心。她必须要为冷湛,为自己除去幸福道路上的绊脚石。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一连几日他都觉得手下的人看着他的眼色不对,都怪怪的,很多事做得都是杂乱无章, 他呵斥几句,他们也都是敷衍了事,现下看起来,果然跟那个穆云雨有关系:“可是......” 田氏冷冷一笑,脸上尽现阴毒之色:“儿子是怕动手之后落人口实,那就索性让她自己了断,有种说法不是叫做畏罪自杀么?这件事你不愿动手,就要母亲帮你办。” 田氏的阴毒让冷湛一惊,虽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付女人,特别是自己的女人,他多少还是有点下不了手。 别院内,穆云雨躺在病榻上,喝了几天的药身子并没有见什么起色,加上别院的阴暗潮湿,更是让她的心情雪上加霜。 心情不好,身子自然好得就慢,躺在床上不觉得昏昏欲睡。 模糊中,突然觉得床头多了个人,那人白衣诀诀,长发飘飘,可不就是她一直想要见到的那个人么。穆云雨一翻身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伸手就拉住床头那人的袖子:“王爷,你终于肯见我了,我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留在你身边,穆云舒能够做到的,我也能够做到,而且比她做得更好更多。王爷,求你了,把我救出去吧,我不要留在这里,不要留在冷湛身边。” 站在床前原本还温柔的人突然就黑了脸:“贱人,放开我。”冷湛一个用力甩开穆云雨的手,想不到这个贱人心心念念的竟然是冷逸轩。 冷湛转身就走,出门倒水的丫鬟这才急急的冲了进来,见到穆云雨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小姐,你这是病糊涂了么,那是世子,你怎么拉着他的袖子喊王爷啊。” 穆云雨一惊,这才清醒过来,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床上,是啊,她的确是病糊涂了,怎么会犯了这样大的错误。怕是这冷王府里自己再也住不下去了吧:“青儿,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除了你,我实在是想不到别人了。也只有你能够救我们的命。” 穆云雨害怕了,拉着身侧小丫鬟的手,眼泪鼻涕的流了满脸。如若此刻再不想办法逃走,以她对冷湛的了解,怕是会有性命之忧。而她此刻被困在这个院子里,只有外面的人能进来,院子里的人却走不出,所以她只能请求别人的帮助。 “小姐放心,小姐托付青儿什么事,青儿都会帮小姐办成。” 穆云雨从床上爬起来,拿了块丝帕,咬破手指,颤抖着在上面写了一行血字“我有难,求念在姐妹之情拉我一把。今后做牛做马,定当偿还。” 此刻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是穆云舒,如若在这个王府中还能救她的人也只剩下她了,到了此刻她才万般的后悔,当初不该处处跟穆云舒过不去。穆云舒说着摘下头上的一根发簪,和手上的一对玉镯,连同丝帕一齐塞给小丫鬟:“无论如何想办法去找王妃,一定要在今晚之前把消息送出去。” 青儿拿过丝帕和首饰重重的点了点头。 冷湛怒气冲冲的回到梅亭苑,吩咐手下人去找田氏,让手下人告诉田氏他想好了,就按照田氏的想法去行事。田氏得到消息,立刻赶往梅婷轩的别院。 于此同时青儿拿着穆云雨的东西偷偷的出了别院。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梅亭苑的管事婆子给堵住了:“呦,这不是青儿姑娘么,这是要往哪里去?” “张大娘,你行行好,我家主子病了,我要去给她找大夫。” 张嬷嬷冷冷一笑:“不就是找大夫么。我帮你去就成了。像这些粗使的活,我们来做就行了, 哪里敢劳青儿姑娘大驾。” 知道自己出不去,青儿一下子就给张嬷嬷跪下了:“张嬷嬷您行行好,我家主子病得严重,怕是除了王妃别的大夫治不好。你就让我出去找王妃过来吧,你忘了,她们可是姐妹,要是我家小姐出了什么事,要是王妃怪罪下来,你们不是也不好交代么?这些就算是我孝敬张妈妈的。” 青儿说着双手奉上了穆云雨给她的首饰。 张嬷嬷看见那首饰眼睛亮了亮。心里又害怕万一穆云雨出了什么事不好再王妃那里交代。心一横,拿下首饰揣在怀里,顺手一指墙角边的一个狗洞,冷冷一笑:“要是青儿姑娘不嫌弃,就从那里出去吧。”就算是东窗事发,她也可以把罪责豪不留痕的推在别人身上。 青儿心一横,咬了咬牙,当真从狗洞中钻了出去。 青儿前脚刚走,后脚田氏就带着丫鬟来了,见到穆云雨,倒是一脸担忧之色:“瞧瞧,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媳妇就瘦成了这样,你可要好好的补一补,你身子好了,才能为我们湛儿传宗接代不是。” “婆婆,是媳妇该死,是媳妇有罪。”穆云雨一见田氏,立刻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爬起屁滚尿流的跪在地上。 田氏冷冷一笑:“儿媳这是说得哪的话,刚才我还把湛儿训斥了一顿,他不该这样对你的。这事又不怪你,我知道是有人陷害儿媳。可是湛儿他毕竟是男人,你那事又被他手下那么多人看见,他一时转不过弯来也在所难免。可是你不能这么自怨自艾,你要好好的补好身子,到时候我帮你撮合一二,还愁你和湛儿不能恢复如初。来,把这鸡汤喝下去,养好身子才是本钱不是。” 田氏一个眼神之后小丫鬟立刻倒了碗鸡汤送到穆云雨面前。穆云雨看了那碗鸡汤犹豫了一番。 田氏微微一笑:“怎么,儿媳怕我在鸡汤里下毒?也罢,我今天就要消除你心头疑惑。”田氏说着端起那碗鸡汤放到嘴边,喝光了整碗汤一滴不剩。接着用丝帕抹了抹嘴边:“儿媳现在可以放心喝了吧。这鸡汤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 田氏又是一个眼神,那小丫鬟又重新倒了碗鸡汤在碗里,同时悄悄的把藏在手中的一些粉末融进了汤里。 穆云雨不想让田氏不高兴,把碗中的汤喝得一滴也不剩:“儿媳多谢母亲,儿媳日后定当报答母亲的大恩。” “行,喝了就好,赶紧好好躺着,等回头我在跟湛儿谈一谈。” 田氏走了,穆云雨终于松了口气,躺下之后不断的祈祷青儿能够快一点把消息传到穆云舒那里去。 只是刚刚躺下,身子就莫名的燥热了起来,和那天在破庙里的感觉一样,甚至这感觉来势汹汹,比上次更甚。 心里想着不好,穆云雨连忙从床上爬起,想要去找些凉水来熄灭身体中的熊熊欲望。只是还没到门口,突然外面闯进来一个男人,接着房门被外面嘭的一声给关了上去。 穆云雨心生不好,说着就要往外闯,谁知那男子却一把抱住穆云雨:“小娘子,你往哪跑。” 说着就亲上了穆云雨的脸。 穆云雨想躲,却浑身使不出力气,最可怕的是,身体里的欲望在男人的挑拨下正无限的放大,还有,眼前男人龌龊的脸竟然又变成了冷逸轩。 罢了,既然挣不脱,不如索性好好享受当前。穆云雨凄美一笑,紧接着抱住了男人:“王爷,抱紧妾身好不好......” 这一边,青儿好不容易到了逍遥轩,却被逍遥轩的人告知王妃不再府内,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她们也说不好。 青儿没办法只能在逍遥轩里等。一炷香的时辰,青儿终于等到了穆云舒。一见到穆云舒青儿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接着眼泪鼻涕的流了满脸:“王妃,求你去救救我们家主子。” 看了穆云雨的血书,穆云舒心中一紧,随即一丝疼痛升上心头。穆云舒摇了摇头,知道这是自己的本心反应:“罢了,罢了,知道你们姐妹情深。我这就走一趟。” 青儿在前头带路,穆云舒和丁香紧随其后,一行三人匆匆赶往梅亭苑的别苑。 别院内,男人正用力从穆云雨的身下挣脱出去:“你放开我,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 男人本就是个登徒浪子,被人找了来,本来是想占占便宜,想不到这女人竟然如狼似虎,差一点就要把自己榨干,想要活命只能软着腿往外逃,却被穆云雨一把从背后抱住:"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田氏给穆云雨下了猛料,这种药会让人神志不清,癫狂成魔。如若发泄不完药力,就会让人痛苦致死,此刻穆云雨已经被这可怕的药物摧残的不成摸样。她双目赤红,头发散乱,衣冠不整。死死的纠缠住男人就是不让男人离开半步。 “疯子,简直就是 疯子。”男人差一点就要没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推开穆云雨,想要打开门冲出去。 谁知刚一打开大门,就被人用木棍狠狠的打晕,接着从外面冲进来一条大黑狗。在接着房门又被人从外面嘭的一声关上,失去心智的穆云雨一下子抱住了那条狗...... 虽然隔着厚厚的房门,门外的人仍旧能够听到那条狗的呜咽声。 等穆云舒匆忙赶来的时候,穆云雨已经衣冠不整的瘫软在地上,她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和一条狗,不知为什么,男人和狗全部奄奄一息。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穆云雨的衣裙上到处都是血,露在外面的两条光洁的大腿上也都是血。青儿看到穆云雨的样子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抱住穆云雨嚎啕大哭起来:“小姐,你说话,说说话,不要不理青儿。” 看到穆云雨如此光景,穆云舒也是心中一痛,紧接着想要把穆云雨从地上搀起,这时田氏和冷湛却从外面冲了进来:“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可是把我们冷家的人全部都给丢光了。怎么就是如此死性不改,竟然还敢把男人勾引到家里来。竟然房间里还藏着这样不要脸的药物,竟然还跟畜生......”田氏也是个会演戏的,一个没站稳,脸一白腿一软,差一点晕了过去。还是身侧的小丫鬟眼明手快,一下子搀扶住了田氏。 “还愣着干吗,把夫人扶回去休息,来人啊,把这一人一狗给我打死丢到湖里。”众人得了令将地上的一人一狗拖走。 “世子......” “王妃不必开口,如若本世子还能咽得下这口气去,我就不是男人。穆云雨,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冷湛一脸盛怒,那样子像是要用眼神就把穆云雨来个碎尸万段。 穆云雨非但没害怕,却冷冷的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接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嘴里面不断的重复着报应二字:“报应,哈哈哈,报应哈哈哈哈哈。冷湛,人不能做坏事,一定不能做坏事。要不然老天一定会算在你头上。这是早晚的事,真的是早晚的事。你不信就等着,下一个没准就是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真的很恐怖,阴森森的传出去好远,一直传到被丫鬟搀扶走的田氏的耳朵里。 刚才虽然是装晕倒,却实打实的用了力气,到现在撞到门上的头还有点疼,听到如此骇人的笑声,田氏更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大好了。田氏不觉得打了个寒战:“疯子,简直就是疯子。”边说着,边不觉得的加快了脚步。因为逃得有点急,差一点摔了个狗吃屎。 冷湛却没被穆云雨的样子吓坏,他做过的坏事太多,杀过的人也不计其数,他倒是一丁点都没看到过报应。哪个成大事的人不是一路踩着尸体往上爬的,他才不信穆云雨说的话:“本世子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我写好了休书,可以还你个自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穆云雨又冷笑了起来。 “姐姐。”穆云雨的样子真的让穆云舒心痛,突然很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如若不是自己,穆云雨是不是也不会弄到如此地步。一伸手穆云舒将穆云雨搀扶了起来:“别怕,有我在,我送你回家。 家,她哪里还有家,虽然她之前丧失心智,发生的事还是记得得,和那登徒浪子也就罢了,只是那狗......那狗......想起之前种种,穆云雨干呕了起来,之后一把把穆云舒推开。接着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生是冷家 的人,死是冷家的鬼,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离开,我也会好好的看着你的,冷湛我要留在这里看着你的报应。”穆云雨冷冷的看着冷湛,那眼神好可怕,终于看得冷湛心中发慌。 当她的冷笑声再一次传来,冷湛不觉得倒退了几步:“就算是给王妃个面子,你可以不用走,不过这辈子你都不要从这个别苑走出去,因为我一看见你就会觉得恶心。” 穆云雨不说话还是笑,用悲戚的眼睛看了眼四周,并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人。穆云舒叹了口气,冷冷的笑了起来,看到那人又如何,那人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现在自己这个样子,看到了还不如不见。尘埃落定,也是时候有个了解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那人究竟是谁? 穆云雨想都不想,一扭头实诚诚的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嘭的一声之后,穆云雨的额头上渗出一片的鲜血。接着人呱唧一声倒在地上。 “姐姐......”穆云舒冲了过去,把穆云雨从地上扶了起来:“姐姐,为什么会这样。”她原本不该死。可是这样看来,也许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穆云雨眼角流出两行清泪:“报应。都是报应,妹妹,对不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是话还没说完穆云雨就没了气息。 因为穆云雨的死并不光彩,穆家虽心有不甘,却无计可施。为了保留两家的脸面,对外宣称穆云雨的死因是得了重病。冷王府倒是给足了将军府面子,穆云雨以世子妃的规格风光大葬,此事便不了了之。 葬礼上,郭氏的眼睛红肿的像是只桃子,哭天喊地之后差一点哭晕过去。被人搀扶着勉强坐起,看到穆云舒之后却像是只要掐架的斗鸡:“穆云舒,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四下没有别人,郭氏嚣张起来。一伸手抓住穆云舒的胳膊。 看在郭氏刚刚失去女儿的份上。穆云舒原本没想对她过多为难,心想着母亲的帐日后再找郭氏算。想不到她竟然是个得寸进尺之人,穆云舒冷冷一笑,一把推开郭氏。 郭氏没防备,一个没站稳,差一点摔倒,还是用手勉强抵着墙壁,好不容易才站起。刚要发火,却被穆云舒打断:“这句话好像应该是我要对母亲说的,姐姐临死之前可是对我说了句对不起,她说她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都是因为报应。她还告诉了我生母真正死因。我最亲爱的母亲大人,你猜我会怎样报答你?” 郭氏一怔,不觉得倒退了两步:“你......信口胡言,你又有什么证据?” 是啊,她的确是没有什么证据。母亲死了这么久,早就尘归尘土归土,即便是她知道了真相,也不能耐郭氏如何。讨节狂弟。 在郭氏以为穆云舒会知难而退的时候,穆云舒偏偏却笑了:“母亲大概知道有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其实姐姐做坏事也没留下什么证据。可是她偏偏遭了这样的劫难。你不知道姐姐死的时候有多惨,其实姐姐人也并不坏,你说她之所以变成这样,是不是老头对你的惩罚报应在了她的身上?” “你......”关于穆云雨的死状,郭氏也从青儿那里听说,她一向娇生惯养的掌上明珠,竟然跟狗......这事早就成了郭氏心中的一道伤疤,这种打击对郭氏来说足以致命,此刻她不过是为了将军府的面子强迫自己隐藏悲伤硬撑,被穆云舒这样一提及,可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嗓子突然有点甜,郭氏晃了晃,差一点又要摔倒。 “母亲大人,您又怎么敢完全否定这其实就是老天送给您的一份大礼呢?你让我幼年丧母,老天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吧。” 郭氏心口一疼,顿觉得有股热流涌上嗓子眼,猛地咳嗽了几声之后,接着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紧接着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在人冲进来之前,穆云舒连忙去搀扶郭氏,而且脸上装出一脸的悲戚之色:“母亲,母亲,你怎么了,可不要吓唬女儿。” 郭氏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却口眼歪斜的不仅说不出话来,连手脚也不能动了。按理来说,以穆云舒的医术,是完全可以给郭氏救治过来的,只是随行而来的穆清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让穆云舒为郭氏施针,理由有些牵强,说是怕穆云舒悲伤过度,施针有误,在加重郭氏的病情。说得冠冕堂皇,穆清还不是怕她母亲从小就一直为难穆云舒,穆云舒会对其报复。 不用自己,穆云舒倒是乐得其成,郭氏这样也算是糟了报应,郭氏一生争强好胜,为了夺得大夫人的名号,一生费尽心机。不仅害死了穆云舒的母亲,对于将军府后院的女人也是多加迫害。没想到到了晚年,终于到了享福的时候,却得了这样的病不能自理,不用想都能猜出郭氏今后的光景。 以后没有子女在身边,那些个被她迫害过的姨娘侍妾的还不要郭氏好看。穆云舒捂住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穆云舒,残害你娘的凶手此刻变成了这样,你和你娘在天之灵也可以得到告慰了吧。” 葬礼结束,穆清带着半残的郭氏回了将军府,一切又归于平静,王府里除了多出一个穆云雨的牌位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穆云舒却变得有些沉默了。一大早就站在窗台前望着远处发呆。想到穆云雨的死,突然想到远在二十一世纪的姐姐,如若有机会自己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自己会不会对穆云雨下手,只是复仇过后的滋味,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受。 根本没有注意到背后走过来的人,那人一伸手讲穆云舒抱在怀中,低下头用下巴厮磨着她的脸颊,一副宠爱无边的光景:“娘子,怎么了,最近看你有些不开心。” 穆云舒没说话,摇摇头。 “是为了穆云雨的死?” 穆云舒点点头:“王爷,复仇好像不是件轻松的事,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如果我不把那些消息传递给楚月,楚月就不会找人陷害穆云雨,如若没有这件事,穆云雨也不会......” 虽说是兵不血刃,但穆云舒总觉得自己的双手上还是沾满了鲜血。一想到穆云雨惨死的样子,她就不好受。这几日的梦中她时常会梦到穆云雨躺在她的怀中说得那句对不起。 看着穆云舒的憔悴冷逸轩心中一痛:“娘子,为夫知道你不是心狠之人,可是这都是她先对不起你在先,你这样做,也不算是过分。有的人的路其实都是一步步自己走出来的,明知前方有石头,却要硬要往上走,到时候脚底起了泡不怨自己不绕路,偏偏去怨石头。”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心情好像好过了那么一些,只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穆云舒的心情难免还是沉重了些。 “如若我告诉你,那次从将军府回来的一路追杀都是她联合穆清一起做的,你会不会觉得她死有余辜?”有些事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如若连潜藏在暗处的敌人都不知道的话,他也不会活得这么久。现在按耐不动,并不是因为他怕,而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冷逸轩话音刚落,穆云舒诧异的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冷逸轩点点头:“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姐姐嫁入王府是为了为夫。在将军府,你姐姐多次勾引我未果,所以痛下狠招,她找了那帮人来,不是要我死,而是要你亡。嫁进王府她多次三番想要谋害你,也是因为为夫。她的想法也太简单了些,她以为没有你,我就能够看上她么,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死有余辜也就罢了,还害得我家娘子伤心难过。都怪为夫不好,没事为什么长着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呢。” 被冷逸轩这样一说穆云舒总算是破涕为笑了:“不要脸。” 只是一笑,脸又暗了下来,毕竟这王府里才刚刚死了人,还是自己的姐姐,自己这样笑总是有些不妥。 被冷逸轩这样一提醒又想到之前经历过的种种,冷逸轩要不是穿了金丝软甲,早就一命呜呼,要不是冷逸轩及时赶到,她怕是早就失了清白,明明是亲生姐妹,为何要如此痛下毒手? “娘子知道笑了,就是好事。为夫知道这些事不是那么容易放下,如若待在王府里苦闷,不如出去转转。反正皇上都赐你国医了,你到奇疗斋给人看病也不算有违伦常。不如到奇疗斋去转转散散心也好。”冷逸轩很了解他家娘子,要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就必须给她找点事做:“还有,王爷的清心丸也吃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也该为皇上在配置一二了。” 穆云舒听了冷逸轩的话,带着丁香就去了奇疗斋,奇疗斋的生意还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病人的一直从内堂一直排到大街上。看着奇疗斋的生意穆云舒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穆大夫,这几个月的账本想要给您过目一下。”在奇疗斋,穆云舒是被称作穆大夫的,掌柜的一见穆云舒来立刻迎了上来。看样子像是有些重要的话要对她说,穆云舒立刻跟着掌柜的去了里间。 里间内,掌柜的拿出账本的同时还给了穆云舒一封来自宁城的信。 花逍遥很聪明,知道把信寄到这里来,总比寄到别处稳妥,奇疗斋的掌柜是他足以可以委托性命的人。 穆云舒放下账本,急急的打开信,既然偷偷的寄到这里,定是花逍遥遇到了难处,她猜对了,花逍遥需要银子。还是一大笔银子,不仅数目大而且要时间迅速。 冷逸轩看到信之后也是满脸愁容,这么一大笔银子要如何筹谋,可是信上说得也没错,若如在明年的汛期之前工程无法修建完成,可真的就是功亏于溃了:“这该如何是好?” “奇疗斋最近倒是赚了不少银子,可以先调运过去以解燃眉之急,不过要想彻底解决此事怕是要像个稳妥的好办法才行。” 冷逸轩也点头称是:“不如在进行一次募集活动?” 此事怕有不妥,穆云舒摇了摇头,谁的银子也不是从大风刮来的,上面都沾着人的血汗钱呢。一次是给了皇上面子,再次募捐就算是有人拿银子出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而且不会达到需要的数目。 不过冷逸轩的话倒是给了她灵感:“不如我们发行国债如何?” 国债是个什么东东?冷逸轩诧异的看着穆云舒。 穆云舒详细的给冷逸轩解释了一番:“王爷可是懂了?” 好像是懂了,又好像是没懂,冷逸轩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他家娘子好像是惊为天人。这小脑袋瓜里整天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思妙想呢? “相公,你怎么就这么笨呢。那国债就是一张纸,和银票差不多,上面必须要盖着管用的大印才行,说白了就是国家跟民众借钱的借据,时间一到连本带利偿还。利息越高,就越容易借到。” 这么一解释冷逸轩懂了,可是他也很快明白了关键所在:“可是那个利息,要如何偿还?”西蒙国近几年总是天灾不断,国库空虚,冷轩辕又体恤民情的不断减免赋税,到时候时间一到拿什么来偿还本息。 “这是我能够想到的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了,至于如何实施就让你们男人来想办法吧,你不是一直夸花姑凉聪明么,不如写封信把我说的话告诉他,至于如何实施就靠他了。” 冷逸轩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穆云舒的说法写了信给花逍遥,除了信还捎上了一千两的银票。 一千两对于整个工程来说虽然是杯水车薪,却也够花逍遥支撑上一段时间了,足以让花逍遥有时间去想想如何偿还本金和利息了。 宋真进来的时候,花逍遥拿着冷逸轩的书信愁眉不展,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吹日晒的缘故,花逍遥的脸黑了不少,也糙了不少,不过这样看上去可是顺眼多了,也更像是一个男人,一个做大事的男人:“花大人,自从收到这封信之后就愁眉不展,不知宋某人能否了解一二,宋某人虽不才,却也希望能够为大人分担。” 花逍遥实在是想得头疼,就把那封信给了宋真,宋真看过之后,立刻惊呼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办法是好,你要我如何偿还本金好利息?” 宋真则一脸喜色:“大人,我宁山原本是富庶之地,有很多农作物特产畅销整个西蒙国,以前甚至还有别国的商贩到我们这里购买。要不是水灾不断,我宁山又何至于如此惨境。 只要止住了这涝灾,我敢保证,三年之后,宁山又会恢复之前的富庶,偿还本金和利息根本就不是问题。”宋真说话铿锵有力,一脸镇定。 听了宋真的话,花逍遥脸色一喜,如若完成了这样任务,势必会为他今后的路铺上了很多节台阶:“宋先生说得当真?” “当真,当真,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听了宋真的话之后,花逍遥反复的斟酌了一番,之后写了一份非常详细的国债计划书,写过之后怕还有漏洞,叫来宋真,让他为其查看。宋真看过之后更是频繁点头,心悦诚服的点头称赞。 见并无不妥,花逍遥准备亲自回京都一趟把这份计划书双手奉送到皇上面前。隐忍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在众臣和皇上面前露一手了。 跟宋真交代好了工程的后续工作,花逍遥带着最信任的两个亲信青山和柏树一路快马加鞭赶往京都。 信鸽提前两天到达京都,冷逸轩最先收到花逍遥要回京都的消息。 “我就知道他一定能够想出办法。”同时得到消息的穆云舒很高兴,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伍月洒。近日来她去看了伍月洒几次,伍月洒的精神都不是太好,关于那天的事穆云舒问了几次未果之后就没再提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穆云舒不得而知,不过看着伍月洒郁郁寡欢的样子,穆云舒真是着急,现下花逍遥要回来了,是不是伍月洒就会开心起来了呢。 看到穆云舒如此欢脱的样子,傲娇小王爷可是不乐意了,憋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他回来你很高兴?”毕竟花逍遥心里想什么喜欢谁他门清。 穆云舒还没发现自己相公已经生气了呢:“可不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哎,不对,相公我不应该高兴才对啊。” 某人像是幡然幸福。 冷逸轩点点头,表示赞同,你的心思就应该在我身上,没事为了别的男人瞎高兴什么。 “看了花姑凉回来以后我要整天围着相公转了不能让你们俩独处,古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么。你这才被我治好的病,别一见花姑凉回来,在旧疾复发了可就麻烦了。”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傲娇小王爷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你这丫头......”伸手去拧那人的鼻头,那人却嘻嘻哈哈的笑着跑远了。 “爷,我去丞相府把这好消息告诉月撒,让她也跟着高兴高兴。” 还没来得及嘱咐这事不能外传呢,那人已经跑远了,还高声的回了一句;“放心,她不是外人。” 丞相府内,伍月洒又瘦了一圈,苍白的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相思让人愁啊,看着伍月洒的样子穆云舒的眼圈一下子就跟着红了,一伸手拉住伍月洒的手:“月撒,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刚要给她诊脉,却被伍月洒挣脱了:“没事,府里的大夫瞧过了,就是胃口不好,吃的少了些。” 要真是如她所说就好了。这分明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啊,自己说的事大概能让这傻姑娘高兴高兴吧?自己现如今得到了幸福,突然就觉得天下所有的人都该有情人终成眷属。“月撒妹妹,那人要回来了。” 这怕才是世间最管用的良药吧。穆云舒一伸手抓住伍月洒的手,眼睛亮了亮。她还真是提她高兴呢。 果不其然,伍月洒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亮,不过只是瞬间的功夫就又很快黯淡了下去。回来又如何,不回来又如何,反正那人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即便是那一夜,也是抱着她当成了别人。 “怎么,月洒妹妹,你不高兴?还有那晚你们到底有没有那个......”身处爱情之中的人都是傻瓜,这一会穆云舒的心理学也不灵了,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伍月洒苦笑了一下:“姐姐放心,妹妹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不是没有勇气下药,是下过药之后没有勇气承认,如若有可能,她情愿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自欺欺人的觉得花逍遥即便是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喜欢别人。然而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想要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姐姐,我累了,想睡一会。” 一看见穆云舒仿佛就看见自己的失败,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想面对她。还没等穆云舒说话呢,伍月洒就重新躺在床上呱唧一声闭上眼睛。明明说好的要忘记,只是眼前却时时刻刻浮现的都是那人如花的面容。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穆云舒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离开之前听见伍月洒笑声的说了一句:“多谢姐姐时常惦记着我,只是我已经不喜欢那人了。” 真的是不喜欢了么?一个转身,背对着穆云舒,两行清泪已经落了下去。 出了丞相府的穆云舒心情并不是太好,明明尽兴而来,却败兴而归。看着伍月洒的反应总觉得她隐瞒了些实情。 上了马车一路失神的望向窗外,怕大路上太吵,丁香自作主张让车夫走了一片相对僻静的小路,那条小路紧邻着河边,河的两岸种着许多垂柳。河两岸的草地上,还开这些不知名的小花,丁香想着主子看到这样的风景也许心情会开阔一些。 风景不断的在眼前变换,却并没有让穆云舒的心情好过起来。穆云舒呆呆的望向窗外,总觉得应该为伍月洒和花逍遥两个人做点什么。 突然不远处,穆云舒看到一个很眼熟的身影。穆云舒一怔,想了想却怎么都想不起这个熟悉的身影是谁,不觉得吩咐丁香,让车夫放慢车速。 那人是个女人,穿着斗篷,将斗篷上的帽子紧紧的扣在头上,捂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看不清脸。这人究竟是谁?穆云舒的疑惑跟着无限制的放大。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突然穆云舒看到了那人身上佩戴的荷包,那不是自己亲手绣得送给田氏的么,怎么会在这人身上,再仔细一看这人无论从身高和体态上看,可不就是田氏么。 只是好端端的。田氏为什么会到这么个地方,而且鬼鬼祟祟的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正在穆云舒疑惑间。田氏已经上了马车,车夫迅速的挥舞着鞭子赶起了马车,那马车便飞奔起来,不一会就在穆云舒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停车。”穆云舒高喊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穆云舒取了面纱戴在脸上:“丁香,随我下去瞧瞧。” 这么急着走,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起田氏之前对冷逸轩的诸多迫害,突然新生恨意。要是能够抓住她一些把柄在手中也是好的。 “主子,这里就我们几个人,又有些僻静,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丁香随穆云舒下了马车,心中无不担忧。 “不怕,我们只是进去瞧瞧,这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 在穆云舒的带领下,主仆二人进了之前田氏出来的那条小巷,只是很平常的小巷。并无什么不妥。穆云舒却总有种预感,会被自己发现些什么:“丁香。我们在往里面走走。”不死心,一定要一探究竟,以她的直觉来看,田氏到这里来不会是游山玩水的。 很快穆云舒验证了她的想法,曲径通幽处,在小巷的最里面竟然有一家画院。古香古色的大门,上面有一个金漆牌匾,上面写着白雪画院四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倒是能够看出写字的人的深厚功底。这倒是个幽静的所在,如果在这样又氛围的地方做些苟且之事,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穆云舒和丁香一前一后进了白雪画院,明明是做生意的,却开在这样一个幽静的地方。里面自然没有客人,一个年轻的童子见有人来了,连忙迎了出来,不过不是来迎接穆云舒主仆二人的,而是赶着让她们走的:“不好意思,两位客人。我们画院要关门了。还是请回吧。” 大白天的就要关门,这是什么道理,穆云舒一伸手掏出些碎银子放在那童子的手中,接着看了眼丁香。 “我家主子是爱画之人,听了朋友介绍说你们画院有不少的好画,可否介绍一二?” 童子脸上略显为难,手中捧着的不像是银子,倒像是烫手的山芋:“这位客人,实在是对不起,画院真的要关门了。” 穆云舒又看了丁香一眼,丁香立刻会意:“哎,你这人,开开门来做生意,难不成你是怕我们没钱?”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这是我们画院的规矩。” “宁哥不得无礼。”突然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穆云舒一抬头,便看见一个穿着青烟色袍子,袍子上面画着水墨画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男人披散着一头长发,只是一缕头发被束在头顶,上面带着个浑身通透的深绿色的翡翠发箍,和那一身青烟色的衣服倒是相得益彰。 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一张薄薄的嘴唇上竟然还涂了胭脂,一阵风吹来,男人的袍子和头发都被吹起,乍一看倒像是仙人落入凡间。 男人着实迷人,估计有十个女人有九个都会为他倾倒,偏偏穆云舒就是那个例外。 穆云舒觉得自己看人一向很准,她对这男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总觉得这大男人打扮成这样,好像有点像牙口不好的小白脸。难不成.....一种直觉在脑海里渐渐形成,穆云舒知道自己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 “主人。两位客人说要买画,只是......”那童子见男人出来,立刻抱拳施礼。 男子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妖艳的邪魅之色:“既然是爱画之人那就请进来吧。” 说着看了一眼穆云舒,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给穆云舒抛了媚眼。 看到那男人妩媚的神色,穆云舒的鸡皮疙瘩不觉得掉了一地。小样,还想勾引我,爷们的我见过冷逸轩,娘的我认识花逍遥,就凭你,还想入得了本姑娘的法眼,简直就是做梦。穆云舒真的很想冲着那小白脸翻一个白眼,不过为了查明真相,她还是压抑了下胸口翻腾出的强烈的恶心感,强颜欢笑。 穆云舒主仆二人随着男子进了内堂,内堂中除了一副没有画完的山水画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一副完成的画作:“小姐这下明白童子为什么不让你们进来了吧, 实在是在下最近没有灵感,虽然是个画院,却无画可买,所以才让童子早早关门。” 穆云舒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下次有机会定当拜会。先生的画不错,我很喜欢。今日就不多叨扰先生作画了。” 给丁香使了个眼神,主仆二人就往外走,倒是没有受到什么阻拦顺利的上了马车。 “主子,这男人是否跟田氏有关?” 穆云舒冷笑了起来,想不到着田氏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还活脱脱的贼喊捉贼要了穆云雨的性命,等我坐实了你的罪行一定要你好看:“没错,田氏的确刚刚从这里离开。”唯一能够让田氏来着的原因就只是男人。 “小姐怎么敢肯定?” “记得我送给田氏的荷包么?里面装了驱蚊醒脑的草药,田氏特别怕蚊子就一直戴着那荷包,正是荷包里散发的味道才会防止蚊虫叮咬,那味道很特别,所以我闻的很仔细,那男人的房间里有那荷包的味道。不仅如此,那男人的身上荷包味道更重,如若两人不是亲密接触,那味道怎么会弄到那个男人身上。” 穆云舒话音刚落,丁香就吓得张大了嘴巴:“主子的意思是那田氏跟这个男人有染,可是这男人明明很年轻啊,和世子差不多大,这......这......”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男人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穆云舒走后伍月洒一直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平静的湖水发呆,湖水是静止的,她的人仿佛也是静止的。要不是微微起伏的鼻翼看出她还在呼吸,远远的看上去她当真就变成了一块雕塑。 身侧的小丫鬟看着伍月洒的样子心疼的直掉眼泪,劝了又劝,伍月洒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样子。 粗使丫头端来了药碗,那小丫鬟接过小心翼翼的送到面前:“小姐,该吃药了。” 伍月洒仍旧不动也不应。小丫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姐,小姐,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欢儿害怕,欢儿心疼。” “欢儿,你有尝试过想念一个人么,明明很想念,却又不敢想。明明很喜欢很喜欢,却偏偏要将跟他有关的一切忘记才行。”只是她已经很努力了,就是无法忘记怎么办,她和他经历过那么多,曾经生死与共,那样的一个人要她怎么才能把他忘掉?这真的是太难了。 那被称作欢儿的小丫鬟,呆呆的看着伍月洒,相思使人愁她懂,只是像小姐这样的痴情她没见过,没有亲身体会过得人也不会懂。欢儿只能摇摇头:“小姐,你说的欢儿不懂,但是欢儿知道病了就该吃药,这样身体才会好。” 这一次伍月洒倒是有了反应,虽然眼神仍旧是呆呆的,但是却伸手接过欢儿手中的药碗。欢儿欣喜万分,小姐趁热喝,我这里给小姐备了杏干。 只是欢儿还没说完呢,伍月洒拿着药碗把整碗药就倒进了面前的花盆里。 欢儿的眼睛又红了:“小姐,你这样,病要什么时候好。” “欢儿,莫哭,我的病这药治不好。”心病还须心药医,什么时候她彻底把那人忘了,什么时候她这病就好了。 伍月洒说这话的时候,闺房外一抹黑影紧紧的攥了下拳头,接着转身就走。 伍月洒思念的人此刻正紧赶慢赶的在回京都的路上,三人快马加鞭很快到了万花谷,过了这个谷再走出十里地就到了京都。 “爷,我们在这里休息下吧。不用半个时辰我们就能到达京都了。” 人不累不渴,马也饿了,放眼望去,万花谷除了无数种美丽的鲜花,就是葱葱郁郁的草地,在这里放马最适合不过。 尽管急于见到皇上,花逍遥还是点点头。青山和柏树拿来水喝食物和花逍遥分享,花逍遥喝了点水,没有吃东西,不知为何越靠近京都,他的心就越加紧张。是为了穆云舒么?自己就不该做那么荒唐的梦,只是看着这无边的美景,为何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花公子,等以后我们成亲了,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花公子这样的妙人是我见到过的最美最美的人。花公子就是西蒙国的第一美人。” “吃哪补哪,我手受伤了,所以这鸡爪子就不劳烦花公子品尝了。” 心里猛的一紧,多日不见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没她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日子倒是真的过得有些寂寞。只是我走的那天为什么那人没来送我? 花逍遥还愣着神呢,却突然听到青山和柏树高声喊了一句:“不好。主子,快点上马。” 一回头,花逍遥竟然发现山谷中多了十数个黑衣人,每个黑衣人身下都有一匹快马。十数匹马载着十数个黑衣人,朝着三人狂奔而来,每个黑衣人手中都拿着一把亮光闪闪的长刀。不用看也知道这些个人来者不善,不是来遛马观景,而是找他花逍遥麻烦的。 以一敌五六,似乎有点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为上计。花逍遥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马上。接着双腿用力一夹,高声的喊了句驾驾,那就像是通了人性的马,便扬开四蹄,用力的飞奔起来。 三人快马加鞭的朝着黑衣人来得反方向飞奔而去。如若快一点,逃出这个山谷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人正全力前进,眼看着就要冲出山谷,只是面前却突然又多了十几个黑衣人,活脱脱的挡住三人的去路,此刻似乎也只能硬闯才能够保住一条命。 “主子,我和青山对付这些人,你瞅准机会赶紧逃。”保护主子是他们兄弟二人从小的使命,他兄弟二人一路跟着花逍遥一起长大,明里暗里的保护了花逍遥十几年,护住主子万全就是他们的职责和使命,哪怕是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花逍遥万全。 花逍遥点点头:“你们也小心。”花逍遥说着挥舞起长剑,顿时斩杀了面前的两个黑衣人,在青山和柏树的帮助下一路拼杀下去。 终于瞅准一个空档,花逍遥红着眼睛杀出一条血路拼命往外冲:“他不能死,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来,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他都挺了过来,他不能再最关键的时刻功亏于溃,而且他还想见一见那个人。”这一刻他的眼前出现的不是穆云舒,竟然出现的是伍月洒的一张俊脸。 花逍遥挥舞着长剑,拼力厮杀,眼瞅着就要冲出重围,只是前面却又多出十数个拿着弓箭的黑衣人,齐刷刷的对准了花逍遥。一人不用多,只要一箭就会让花逍遥变成刺猬。 花逍遥一怔,难道这就是天命,自己就要命丧于此?这一刻除了闭上眼睛人命,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讨亩匠巴。 自己明明秘密回到都城究竟是谁泄露了消息出去?心有不甘,却不得不闭上眼睛。 接下来,迎接自己的便是万箭穿心吧,会不会很疼?其实这里的风景倒是蛮好看的,长眠于此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到死了才发现其实有件事自己还是挺遗憾的。那就是真的很想对那人说一句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只不过这一切似乎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正懊恼着,眼前却多了个英姿飒爽的身影,义无反顾的挡在花逍遥的面前,那人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啪啪作响,一张俊脸上没有害怕,带着的却是对黑衣人的鄙视:“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你们还要不要脸。” 好熟悉的声音,花逍遥不觉得一怔,睁开眼,果然看到那张好看的脸。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用力的揉揉眼睛。那人还在,并没有消失就是清减了不少。只是骑在马上的英姿仍旧不减。 “月洒,真的是你?”怎么突然觉得这样高兴,高兴的就像是他突然从一无所有一下子变成了百万富翁。都忘了他们还身处在危险之中。 不过是不死心,想来他必经之路偷看他一眼,想不到,却碰上了他被人追杀。伍月洒不顾危险想都不想就冲了上来。她怎么会允许他在自己的面前有什么闪失。 伍月洒点点头,来不及寒暄,提着长剑冲着那些拿箭的人就砍杀过去。 那些人似乎没意识到会突然多出这样一个人,直愣愣的都忘了手中还有利器。等众人反应过来放箭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威力。伍月洒挥舞着长鞭,刷刷刷的挡掉了大半的箭,只是还有一部分飞向花逍遥。 看到伍月洒,花逍遥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生的希望。顿时利落的挥舞着长剑,挡掉一部分射向自己的箭,却独独漏了一只,朝着他的前胸就射了过去。 “花公子,小心。”伍月洒双腿一夹马身,一转身冲了过去,毫不犹豫的挡在了花逍遥的前面。嗖得一声那箭不偏不倚地刺入伍月洒的肩膀。伍月洒身子一歪,跌下马去。 “月洒......”花逍遥心中一刺,迅速跳下马,在伍月洒没有跌落地面的时候将她抱入怀中。 这该是她第二次为他挡箭了,是什么力量让她不顾自己的安危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过是曾经的萍水相逢,他有何德何能,得到她的如此痴情。 为什么看着她苍白的脸他似乎比自己中箭还疼,他眼圈一红:“你怎么这么傻?” “没关系,只是本能反应。”爱他成了本能反应,护他也成了本能反应。如若有可能,她愿意用她自己的命保住她的命:“你快走,不要管我,我帮你缠住他们。” 话说见,伍月洒挣扎着起身,拿起长鞭还要跟黑衣人斗个你死我活,只是那箭射中了右臂,鞭子都拿不起,还要如何斗个你死我活。咬着牙,扬起长鞭厉声的呵斥着花逍遥:“走啊,还不快走。” 在花逍遥二十岁的人生中,这样的话他听了不计其数,有太多的人用生命护住他这一条命, 最先听到的这一句话就是从他的奶娘口中说出来的。 接着是他的亲生母亲,然后就是他身边的那些随从。每一次他们都用性命保住了他的性命,他从小母亲就对他说过,他的命很值钱,不管怎样他一定要留下这条命,因为他是做大事的人,将来等着他的也许会是天大的责任。他的命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是很多人的。 所以他必须要活着,想尽一切办法活着,要不然就对不起那些个为他牺牲了性命的人。 他一直记着母亲说过的话,甚至很清楚记得母亲临死的时候嘴角残留的那一缕鲜血,他抱着母亲渐渐变冷的身体嚎啕大哭,母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告诉他,如果他不好好活着就是不孝。 为了这两个字,花逍遥还是走了,丢下奄奄一息的母亲,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命。 万般的无奈,万般的不舍,如若有其他一点可能他都不想要这样做。这件事一直成了他的心病。再后来,他渐渐的就习惯了这样一句话,有太多的人用鲜血保住了他,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让人,因为他的身上背负着天大的责任,他好好的活着,才是对那些舍弃生命护住他的人最好的报答。 然而这一次他不想这样做了,他想留下来,和这个对他情深不渝的姑娘生死与共。人活着,总要任性一回,要不然他花逍遥就对不起伍月洒对他的深情:“不,我不会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他一个用力拉起伍月洒,想要抱着她上马,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十数个黑衣人渐渐的朝着两个人靠近,他们两个绝对不是那些个黑衣人的对手,远处青山和柏树也被众多的黑衣人缠住,想要救他们根本都来不及。 突然感觉到了死神的临近,花逍遥竟然释怀了:他突然丢下手中的剑,用尽所有力气保住伍月洒:“你怕么?” 她怎么会怕,能在他的怀抱中死去,怕是做梦都没有梦到的好事。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他们这一世是死在一起的,那么下一世,她一定是他最早遇到的那个人。 她摇摇头,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给了花逍遥回应,她紧紧的抱住她,生怕在在奈何桥上跟他走散。 黑衣人拉弓射箭对准他们二人。两人望着彼此,像是忘记了危险。 “住手!”突然传来一个犀利的声音,黑衣人怔了怔,看到那快马加鞭的来人,立刻放下手中的刀箭。 那人一跃下马,飞奔到伍月洒面前:“妹妹,真的是你,你怎么这么傻。” “哥......怎么会是你?难道......” 没错,之前伍月洒窗外的人就是伍月洒的哥哥伍峥嵘。他从小最疼的人就是这个妹妹,他见不得妹妹不开心,更见不得有任何人来伤害她。那天他偷听到了穆云舒和伍月洒说的话,也知道了花逍遥就是那个伤了他妹妹心的男人。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他便在花逍遥回来的路上派人追杀他。 没想到妹妹却不见了,之后手下有人来报说是有个姑娘突然出现在他们暗杀花逍遥的路上,听描述很像是伍月洒,便快马加鞭赶过来了,幸亏他赶来的及时,要不然妹妹的一条命就没了。 “没错,就是我。我伍峥嵘最见不得有人欺负我妹妹,欺负我的妹妹的人都得死。”说话间伍峥嵘已经一只手一把扯过伍月洒,另外一只手抽出腰间长剑对准花逍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好享受一番 “我不准你伤害他。”伍月洒双手一张,护在花逍遥的面前。受伤的手臂上还滴着鲜血,让人看了触目惊心。伍月洒瞪着通红的眼睛和伍峥嵘对峙,像是谁敢碰花逍遥,她就跟谁拼命。 花逍遥心中一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渐渐的升上心头。 看着伍月洒的样子伍峥嵘心中一疼,带着心痛的双目瞪向花逍遥:“我不杀你也行。除非你娶了我妹妹。” 他又不是个大开杀戒的人,这样做无非是想要妹妹幸福,既然妹妹这样喜欢这个人,不如就成全了他们。虽然这个花逍遥无权无势,以前还有众多的不利传言。但是只要是妹妹喜欢,他就会无条件的支持。讨边肝才。 娶她?花逍遥心中一紧,娶妻生子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更何况他现在还有很多大事要做,做大事就要舍弃很多,最重要的是他将来还会面临很多危难。他不想也扯上上无辜的伍月洒。 他的一丝丝迟疑还是精准无误的落入她的眼中,心中猛地一痛,比手臂上的伤还要痛。 “哥哥......你误会了......其实我们......” “花姑凉,你终于回来了。”远远的,一匹骏马飞驰而来,冷逸轩抱着穆云舒坐在上面,身后有数十个守卫紧紧追随。 众人一见是冷王爷来了,迅速放下手中的刀剑。 一瞬间那马已经到了眼前。冷逸轩和穆云舒跳下马来,冷逸轩冷了一张脸:“这是怎么回事。刺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这伍峥嵘是冷逸轩麾下的一名战将,自己的属下犯了错,他这个做领导的也难辞其咎。万一花逍遥对他不信任,再产生什么嫌隙可就不好了。 伍峥嵘没想到冷逸轩会来,立刻放下手中长剑,跪拜在冷逸轩脚下:“属下知错,请王爷赐罪。” 穆云舒则提着裙子朝着伍月洒冲过去:“月洒妹妹,你受伤了,快让我来给你看看。还有你,花姑凉,你没事吧?” 见到穆云舒,花逍遥难免眼睛一亮,那惊喜不言而喻,伍月洒摇了摇头:“姐姐。无需担心,我没事。”其实她真正受伤的地方是心,那里已经千疮百孔,鲜血直流了。 自己真傻,之前还错误的以为花逍遥会有那么一丁点喜欢自己,看来这一切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看着伍月洒的样子。花逍遥有些心疼,张了张嘴却有话说不出口。 伍月洒却在愣神之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冷逸轩磕了三个响头:“月洒深知哥哥做了错事不能原谅。但请求王爷看在哥哥是为了我的份上饶过哥哥这一回,有什么罪责我一人一力承当,月洒请求王爷了。”如若不是她,哥哥就不会这样冲动。是自己错了,爱了不该爱的人也就罢了,偏偏还害了自己的亲人。 “这事还请王爷抬手,毕竟逍遥没有受伤。事情的缘由都怪逍遥,逍遥在此替伍大人求情。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就当是还伍月洒一个人情吧,毕竟伍峥嵘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更何况凭他看人的经验这伍峥嵘不是坏人,日后没准还可以为己所用。 既然当事人都不追究了,他就没必要再做这坏人了,不过过场还是要走的。冷逸轩轻咳了一声:“错了就是错了,犯了法,就连天子也和庶民同罪。不过念在你为了亲人的份上,加上当事人没有受伤又为你求情,本王就网开一面,降你一级,扣除俸禄一年,你可有异议?” 当然没有异议啊,这可是捡了个大便宜。伍峥嵘立刻磕头下去:“多谢王爷,不过有件事还请王爷做主。” 他费了半天的劲冒着杀头的危险还不是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请王爷撮合我妹妹和花大人的婚事。” 花逍遥是冷逸轩的门客,虽说现在已经成了巡察使,但是毕竟是冷逸轩的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只是冷逸轩却为难了,他看了眼花逍遥,迟疑了半天没有开口,这事他还真不能也不敢帮他做主。 花逍遥也是一怔,第一反应竟然是去看穆云舒,在她身边久了,她总是一副大姐大的模样,习惯了帮人做主,他也习惯了让她做主,他只是在寻求她的意见,不想被伍月洒看在眼中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心中猛地一痛,知道是该彻底了断的时候了:“王爷,月洒不想嫁,还请王爷做主。”原本刚刚站起来的伍月洒又跪了下去。根本不给机会让穆云舒为她包扎。 穆云舒蹲下来,连忙把手绢缠住伍月洒的手口,接着贴近伍月洒的耳朵:“傻姑娘,这是个多好的机会。” 伍月洒朝着穆云舒凄美一笑,她可以做出很多荒唐的事,但现在终于明白了,人世间唯一不能做的事就是强人所难。 伍月洒的声音刚落,花逍遥也是一怔,他刚刚才想明白,其实他可以和伍月洒患难与共。这姑娘根本就不害怕危险。只是她为什么会这样果断的拒绝,之后他还是听到了他不愿意听到的答案:“月洒已经有了心上人,怎么可以嫁给花公子。” 怎么可能,这些天他明明听到这傻妹妹为了这个花公子茶饭不思,瘦了一大圈,怎么说喜欢上别人就喜欢上别人:“妹妹......” “哥哥无需多言。我和花公子不过是好朋友罢了,从来没有想要嫁给他。虽说女儿家的婚事是父兄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月洒不喜欢做的事,谁都强迫不了。”太过于激动,伍月洒眼前一黑,一下子晕了过去。 花逍遥第一个冲上前来,一把抱住伍月洒,:“月洒,月洒,你醒醒,你没事吧。” 经过穆云舒的一番抢救,伍月洒总算是苏醒过来,人是醒了,却断然不看花逍遥一眼,见她心意一定,众人也没再强求。一众人等回了京都。 刚到京都,花逍遥就随冷逸轩一起入宫见了冷轩辕,冷轩辕对于花逍遥发行国债的事大加赞赏,并在第二天的朝堂之上宣布了这个消息。 出乎意外的,重臣对此事竟然一力支持,很快在冷轩辕的下令下,西蒙国的国债开始发行。 国债发行的很顺利,有皇帝老儿撑腰,修建工事的银两很快就筹备齐全了。物资购买了,花逍遥还用这些钱在京都招了一大批手艺杠杠的能工巧匠,一切准备妥当。此刻花逍遥要做的事就是第一时间把这些银子、物资还有工匠调配到灾区去,刻不容缓。至于儿女情长的事他只能暂且放在一边。 和冷逸轩匆匆告别,花逍遥总觉得临行之前该去见一见伍月洒。怕一个人去太唐突,就拜托穆云舒和他一道去一趟丞相府,至少在离开之前他该谢一谢伍月洒的救命之恩。 那些能功巧匠都是腿着去宁山的,所以他下令众人先行出发,自己会骑马随后赶上。 丞相府中,花逍遥吃了闭门羹,穆云舒和花逍遥被伍月洒的贴身小丫鬟告知,她们家小姐身子不适,今天不能来见客。 是不是伤的很严重,花逍遥心中一紧。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不管怎样他都要见一见她,要不然,他不放心,她不能来见,他就去见她好了:“这位姑娘,拜托你了, 就让我见一见月洒吧,哪怕是一眼。” 被这样如花的人求着,那小丫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看着花逍遥诚恳的样子,心也登时就软了:“花公子随我来吧。” 花逍遥和穆云舒一前一后跟着小丫鬟到了伍月洒的闺房,看到的不是病榻之上苍白着脸的伍月洒,而是穿了一身嫩绿色襦裙,在认真写着书法的伍月洒。 伍月洒平日里最爱穿的就是红色的衣服,而且为了方便舞鞭打斗衣服的款式大多是简单大方。今日这一长裙穿在身上,平添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羞,让花逍遥看了不觉得眼前一亮。 特别是她低头认真书写的样子,更是让他的心微微一动。原来她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花逍遥性感的薄唇不觉得微微开始上扬。 只是下一秒钟,花逍遥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刚才光顾着看伍月洒了,竟然忽略了伍月洒身边竟然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身材高大,细挑匀称。一身墨竹长袍,加上一张白净好看的脸,远远看上去和伍月洒竟然是如此的般配。 “表哥,你看我这样写对么?”伍月洒望向男人,眼角眉梢带着温柔。 这种温柔何尝不曾属于自己,花逍遥心中微微一痛。难道这男子就是伍月洒说得心上人? 那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很温柔,却刺痛了花逍遥的心:“表妹已经写得够好了,不过这里还有一点点不对。你看,该这样写。” 男子说着竟然走到伍月洒身后握住她的手,和她同握一直毛笔,在宣纸上开始写字。两人的动作举止是那样的和谐,看上去可不就是相爱中的人。 特别是伍月洒那甜美的笑,跟自己以往看到的有太多的不同,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花逍遥。 难怪人家说恋爱中的女子最美。她找到了好归宿,他该为她开心。只是心为何会这样痛,痛得有些撕心裂肺:“王妃,我们走吧。” “可是……”穆云舒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丫头那么喜欢花逍遥,不可能在短短数日爱上别人。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呢,花逍遥已经转身就走了,男人该志在四方,无需儿女情长。只是胸口为何像被人生生的挖去了一大块的肉,火辣辣的疼。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才行:“花姑娘,花姑娘……” 穆云舒提着裙子追上去,花逍遥却大步前行再也没有回头。 “小姐,那人已经走了。”虽然是表兄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贴身丫鬟连忙提醒。 一滴清泪滴落在宣纸上,伍月洒慌乱的擦去,之后连忙挣脱了那男子的手:“月洒多谢表哥指点,月洒身子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走得甚是匆忙,就连脚步都有些踉跄,那男子看着伍月洒仓皇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快,丁香那里传来了好消息,说是派出去盯着白雪画院的人有了消息,的确看到田氏去了画院。之后跟那个妖冶的男人进了内堂,很久之后才出来,田氏并没有买画,却跟那男人动作暧昧,看着就关系不一般。 “我就说了,那田氏到这个地方肯定没做什么好事。现在就差确实的证据了,丁香,我们回头就去看看。”花逍遥走后,冷逸轩似乎更加忙碌了,不知道在筹谋什么事,整天都见不到他的面,穆云舒也不想打扰他,准备拿到田氏苟且的证据给他一个惊喜。 丁香和穆云舒换了男装,乘着马车直奔白雪画院准备去碰碰运气,穆云舒知道田氏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势必会十分小心谨慎,想要找到确凿的证据也许很难。 主仆二人下了车,这一次画苑的大门是紧闭着的。丁香敲了几下门,有人过来开门,开门的仍旧是上次那个童子宁哥。 “托朋友介绍,我们过来买画。”扮惯了男人,穆云舒自觉得举手投足间并没有破绽。 那童子看了一眼二人。脸上不悦之色渐起:“对不起二位客官,我家先生今儿个不在,花苑里没有画要卖给二位,二位还是请回吧。” 穆云舒刚要开口,那童子转身就回了院子,嘭的一声就关上了院门。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穆云舒看到了那个妖冶的男人。 “宁哥,怎么一大早的就如此火气?” “先生,有两个臭男人来买画,还说是朋友介绍,这分明就是无理取闹,就被我给赶了出去。”这个画苑果然有古怪,貌似不招待男人。 说是来找证据的,却无功而返“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吃了闭门羹,穆云舒却不敢多做纠缠,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却不明所以。为避免打草惊蛇,拉着丁香就往外面走。 这时那花苑的大门却咯吱一声又打开了,那妖冶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是之前的发式,不过却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袍,那样子更显得飘飘欲仙,脸上带着轻佻的笑,一双桃花眼左顾右盼。“两位客官请留步。” 那看着穆云舒的小眼神,暧昧的不得了,艾玛啊,难不成还是个双性恋。穆云舒浑身一抖,顿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既然无画可卖,我们就不打扰了。”直觉告诉穆云舒,现在的感觉不是很好,最好走为上策。 拉着丁香就走,举手投足之间,却流露出女儿之态,那男子微微一笑,竟然很自然的挡住了二人去路:“二位客官莫恼,我这个童子平时就笨手笨脚的,我在不在花苑他都不知道,不如这样,二位客官喜欢什么样的画作,跟在下交代一下,明日再来画苑取画如何?” 还不待穆云舒回话,男人做了请的动作,如若此刻再不进去,会略显矫情:“好啊,反正我也是诚心要买先生的画作,要是先生不弃,我就进去叨扰一番。”穆云舒背手抬足进了画苑,那男人紧随其后。 “这位客官是想要山水,还是人物?” “在先心仪一个女子已久,我把她的样貌说给先生,不如先生帮我画上一幅。” “这不是难事。客官尽管吩咐。” 穆云舒胡乱的说了下女子的样貌,之后就问那男子可否在画苑里参观一二,那男子想都不想竟然答应了。 穆云舒溜达了一圈,除了隐隐留在画苑里的荷包里的草药香并没有其他的证据。不好久留,穆云舒只好跟男人告别,并且约定了明日巳时初更见面。 “主子,我总觉得那男人怪怪的,要不我们还是把这件事跟王爷说了吧,让王爷来定夺。” 穆云舒点点头,觉得丁香话说的有理。只是那夜冷逸轩回来的很晚,他回来的时候穆云舒已经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穆云舒还没起呢,那人就又去了早朝。 约定的时间到了,穆云舒不敢耽搁,为了找到证据决定还是去试试,就带着丁香匆匆的去了画苑。 穆云舒刚到画苑就被那妖冶的男子迎了进去:“客官还真是守时,那画我也刚刚画好,不如进去观看。如若客官不满意,在下现改都还来得及。” 穆云舒没多想,跟着男子进了内堂。 “客官,这画画得可还像么,跟客官的心上人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 这笑有点坏啊,好像没憋着什么好屁。穆云舒正想从男子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呢,丁香却在身后尖叫了起来:“主子,快看那画。” 丁香一脸惊恐,指着那画惊慌失措,穆云舒一低头,也看到了那画,之后一丝惊讶之色逐渐在脸上蔓延。 “怎么样,客官还算满意么?”那男人的笑更坏了,并且一步步的逼近穆云舒。 “不好,丁香,快走......” 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穆云舒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晃了晃倒了下去,在倒地之前那男子一伸手讲穆云舒抱在了怀里。 丁香眼前也是一黑,叫了一声主子之后也晕倒在地,宁哥走进来把丁香也抱在怀里。 “小娘子,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可就怪不得我了。你这女扮男装的技术是不错,怪就怪我的眼力好,记住了你穿女装的样子。”男子看了看穆云舒又看了眼那画像,画像上的人可不正是穿着女装的穆云舒么。 那男子抱着穆云舒就上了床,回头看了眼宁哥:“怎么还不动,那也是个小美人,还真是便宜了你。” 宁哥早就看着怀里的美人流口水了,就等着主子发话呢,男人这样一说早就迫不及待的抱着丁香回了自己的房间。 宁哥前脚刚走,后脚屋里的一个暗门便打了开来,田氏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眼躺在床上失去知觉的穆云舒冷冷一笑:“跟我作对,不是找死。” “可不是,我就觉得这小娘们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好人,想不到竟然跟夫人您作对,可不就是找死。” 田氏冷冷一笑:“怎么,你舍得对她下手?” “那是自然,只要夫人一句吩咐,青茗在所不辞。” “我怎么舍得杀她,有些事比杀了她还过瘾还痛快,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悻悻的看向田氏:“夫人不生气?” “要你动手就快些动手,少在那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田氏脸色一沉,瞪着那男子。 那男子嘿嘿一笑,下床伸手抱住田氏并不算纤细的腰肢:“看看,人家就是怕你会这样生气,你一生气,我的心会疼的。” “好了,好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这是为我办事不是,事成之后我定当不会亏待你。” 背对着青茗的脸,田氏笑的阴气森森。 她骗了青茗,说穆云舒是一个纠缠自己儿子的王府里的小丫鬟,她这个做妈的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了这样的女人,所以让青茗下手毁了穆云舒的清白,到时候会给他很多的好处。 这青茗也是个贪财好色的主,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殊不知等待他的野心会是一场劫难。昨个穆云舒刚走,田氏就来了,躲在阴暗处看到了穆云舒主仆,进去一问,青茗说她们是女扮男装,之前曾经来过一回。 田氏心生不好,知道穆云舒也许发现了自己私会青茗的个中端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舍了青茗扯穆云舒下水,只要保住自己无碍,什么男人小白脸的都是浮云。 所以他一早通知就通知了老夫人一种人等过来捉奸,算算时辰也差不多到了,她可没时间在这里他聊这些有得没得。 田氏一转身就进了那暗门。没有田氏在场,青茗立刻放下所有的包袱。为求生机,总是伺候写风烛残年徐娘半老之人,这下子好不容易得了个貌美如花的俏娘子,可不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么 男子阴森森的一笑,接着伸手就去扯穆云舒的衣裳:“小美人,放心,爷的活好得很,保证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躲在暗门里的田氏啐了口口水。死到临头了,还这样恶心。 男人的手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一把扯开穆云舒的衣服,男装下面果然缠了好多圈的白布。要说这小娘子女扮男装实在是很成功,要怪就怪他眼神太好,记性太好,见过的美女从来都是过目不忘。 “小娘子,别怪我不客气喽,不过我会很温柔的对你。”有点急不可耐,男人的脸冲着穆云舒的小嘴就亲了下去。 眼瞅着那含春又带着轻佻的嘴就要落到穆云舒小巧的樱桃小口上,马上就要一亲芳泽可是把青茗给乐坏了,这阵子光忙着伺候田氏那老女人了,这残花败柳的老腊肉,哪有穆云舒这水灵灵的小鲜肉好吃呢。 只是怎么觉得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不对了呢,怎么就好端端的觉得哪来了一股杀气,好浓重,真心的好冷。 一抬头,屋子里不知道啥时候就多了一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带着银色的面具。艾玛,不好了,有鬼。 青茗反应倒是够快,一咕噜从穆云舒的身上爬起来,还没等下床呢,面具男神更快,一出手,手中的鞭子就抽到了青茗头,啪的一声青茗就晕过去了。 暗门中的田氏可是吓坏了,转身就要从暗门中逃出去,面具男神哪能给他机会啊,小鞭子唰唰的甩起来,活啦的就把那暗门给抽碎了,紧接着再一鞭子田氏就被他用鞭子给扯了回来。田氏还没等喊出救命来的时候呢。就被面具男神一掌给击晕了。 接下来男神也做了点本是高大上男神不该做的事,没办法,谁让这俩人太坏了呢。要不是自己来得及时点,眼瞅着床上那个缺心眼的女人差一点就要失了清白了,没要他俩的命就算是好事了。 他把田氏和青茗都丢到了大床上,扯了两人的衣服又给俩人摆出暧昧的造型。接着抱着床上还不省人事的女人出了院子嗖的一下子就不见了。 另外一个房间宁哥就没那么幸运了,赶来的男人也蒙着面巾,把宁哥打得满嘴掉牙,跪地求饶,虽然他赶来及时,丁香并无大碍,不过看着床上衣冠不整的丁香来却还是怒火中烧,宁哥求饶也没用,愣是被来人打了个人事不省,生活不能自理。 这边英雄救美的戏码刚刚演完,那边捉奸的人就赶来了,一想到能抓住穆云舒的把柄,老夫人觉得自己犯了风湿的腿都不那么疼了。一路催促这车夫把马车赶得快一点。 冷湛也是一路心花路放,穆云舒竟然也偷人了,还有什么比冷逸轩带了绿帽子还要爽的事,想想冷逸轩绿了的一张脸,冷湛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大热的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那样爽。 唯一遗憾的事就是冷逸轩没来,要是当着众人的面亲眼目睹穆云舒给冷逸轩带上那顶绿油油的大帽子不是更爽。 不一会,坏心眼的老夫人和坏心眼的冷湛就在画苑的大门口集合完毕,为了不给冷逸轩留一丁点的余地,老夫人和冷湛都带了好些个手下人一同进去,这么多个人作证,任凭她们想怎么抵赖都不成。 这可是有违妇道的事,别说是什么国医不国医的了,就算是皇后娘娘也得浸了猪笼。 祖孙俩坏笑着,在冷湛手下人一脚踹开大门之后率领着一众人等哗啦啦的闯了进去。 远远的看过去,那床上可不是躺着两个衣冠不整抱在一起的人么,这可是把两个恶人给乐坏了。哈哈哈,筹谋了这么久终于得逞了。 穆云舒啊,穆云舒,跟我们祖孙斗,你还是嫩了点。冷逸轩啊冷逸轩,你好了又怎么样,连个婆娘都管不住,这事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还如何要信任你。 这事怎么想着就那么美呢,俩坏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赶紧的过去,看看那两人是谁。” 老夫人下了令,众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到了床前,只是这人看着不太对啊,这不是大夫人么,怎么捉自己母亲的奸,世子也会这样高兴啊。这不科学啊。 上前的人愣神之际,冷湛不高兴了,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是,世子爷。”既然主子都这样说了,奴才自然照办。 上前一扯,田氏醒了,一睁开眼睛吓了一跳,艾玛自己怎么躺在床上,为啥突然眼前多了这么多的人? 慌神的功夫终于明白咋回事了,慌乱的整理好衣服连滚带爬的冲下了床,接着朝着老夫人的面前就冲了过去,还没等老夫人反应过来呢,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为了达到效果逼真,田氏可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跪下去的时候,地面好像都跟着抖动了起来接着,接着那哭嚎声简直比打雷还要响:“老夫人明见,我是冤枉的啊,冤枉的。”讨妖估圾。 冷逸轩的绿帽子没带上,老夫人和冷湛的脸倒是绿了,绿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绿的就跟万年青似的。 田氏这样喊冤枉,打没打动老夫人先不说,她这样大声一哭嚎,倒是把青茗给哭醒了。 青茗晕乎乎的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记忆还停留在昨个儿跟田氏温存的画面:“田姐姐,你喊得这样大声,是青茗弄疼了你么?” 这话一出,老夫人和冷湛俩人差一点就石化了。这分明就是铁证如山啊,等冷湛举着剑架到他脖子上的时候他才瞪大眼睛反应过来:“饶命啊饶命,都是她逼迫我的,她给了我银子,我不过是要混口饭。” “胡说八道,你给我闭嘴。老夫人你给我做主,这人是联合穆云舒一同陷害我的,儿媳冤枉。”田氏哭嚎着,还要去抱老夫人的大腿,却被老夫人给躲过了。老夫人活了这么久,可是个人精,谁撒谎,谁说实话她还是能够分得清的。就算是田氏冤枉,可是她光溜溜的身子也被这么多人看过了,她和男子抱在一起也是不争的事实,她这张老脸可是被田氏给丢尽了。 丢人事小,之前为了表彰田氏的忠贞皇上可是御赐给她牌匾的,这会她就出来偷人,这可是欺君的大罪,田氏死有余辜,要是累了冷湛的前途那可就麻烦了。老夫人一抬脚,一下子踢到田氏的身上:“离我远点,你这个疯婆娘是不是认错人了?” 为保住冷家的声誉,老夫人第一之间做出抉择,随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冷湛。 冷湛手起刀落,青茗的人头已经落在了地上,那头咕噜噜的从床上滚了下来,一直滚到田氏的脚底下。 鲜血顺着脖子淌了一地,青茗的眼睛甚至都没来得及闭上,死不瞑目,死死的瞪着田氏。像是在控诉他这完全是为了她而死。 之前还抱着她说着情话的人此刻却身首异处,这样子当真是把田氏给吓坏了,嗷的一声,田氏大叫了起来,一下子扑到冷湛的脚底,这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会像老夫人那样无情,说翻脸就翻脸:“湛儿,我是你母亲啊,湛儿,你帮帮母亲,母亲是被冤枉的。” 田氏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亲生儿子的身上。她这一世都是在为了他而活,嫁进冷家不足一月就开始守寡,要不是冷湛她当真没有勇气留在冷家。 年纪轻轻,身边就没有男人,对一个女人来说也是当真不易,以前也就那样忍着,怎么老了老了偏偏就晚节不保呢?田氏也后悔啊,可是就是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了。 当然来不及了,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田氏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未来的地位,也做了不少坏事,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就像现在为了活命,甚至把自己最宠爱的男人推向死神,那么冷湛也不例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是一个不贞不洁的母亲:“夫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和老夫人一样,冷湛退后了好几步,像是嫌弃田氏脏一样。 冷湛的话就像是响雷差一点就把田氏给炸得支离破碎。田氏一怔,随即缓过神来接着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也终于想起了穆云雨临死的时候说的话,穆云雨说报应,一切都是报应。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不是也是坏事做尽,都是咎由自取? 田氏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整个屋子里都是她张狂的笑声。紧接着预想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田氏起身冲着屋子正中的一根大柱子就装了过去,接着嘭的一声之后登时就丧命于此。 冷湛心中微微一痛,咬了咬唇,强迫自己没有哭出来:“众人给我听令,这里打着画苑的招牌,做的确是贩卖妇女的恶略勾当。本世子听人举报,前来捉拿恶人,谁知恶心不知悔改,誓死抵抗,放火烧了院子,尸骨无存。” 这是要烧毁所有证据的意思,众人明白了, 立刻抱拳称是。 “还有,今天的事如若传出去半句,下场犹如此人。”冷湛手上的长剑指向青茗,那剑上还残留着鲜血。 众人异口同声称是,之后放了一把大火将画苑烧了个一干二净。 田氏,青茗还有宁哥在大火中尸骨无存。 穆云舒醒了之后觉得自己是在飞,完了,一定是死了,长出翅膀变成了天使?一害怕,穆云舒就彻底清醒了,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面具男神的怀里。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哇塞,面具男神,你终于又出现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很惦记着他的样子,面具男神好像有点不高兴了,隔着面具都感觉出来他的杀气。 她无辜的眨眨眼,伸手伸像他的面具。手还每蹭到呢,他就嫌弃的别过脸去:“男神,你好像在生气,是因为我么?” 面具男神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两声。 这不科学啊,一般情况下英雄救美不该是这样的,怎么自己一不小心就又得罪男神了呢? “我做错什么了么,佐罗大侠?” 都说了不要叫他矬骡,真的好难听:“你又胖了。” 男神毫不留情。穆云舒呱唧一声就闭上嘴巴了。这句话可是所有女人的硬伤,最近小日子甜蜜,心情舒畅,加上小两口天天腻呼在一起,简直就是吃嘛嘛香。这能不长肉么。原来是男神嫌自己肉多,累坏了肩膀。 看来以后要少吃点了,累坏了男神可就不好了。“大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什么时候阵地转移了?”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他就生气,要是他再晚来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男神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穆云舒话音刚落就被男神塞到了一个树杈上,那树离地足有两丈高,要是掉下去的又脸先着地的话简直不堪设想。 穆云舒被挂在树杈上了,男神却翩然落下,完美落地,那动作简直了,比掉了威亚还优美呢,最主要的是穆云舒眼尖的看到了男神斗篷上的那块补丁,这......这......这......这不是自己点灯熬药的给男神亲手绣的么。 看到男神竟然用了自己的东西,这货都忘了自己还被挂在树杈上呢:“佐罗大侠,你竟然把我送给你的东西用上了,真的是太好了。” 一高兴,双手开始鼓掌,一个重心不稳,失去平衡。身下的树杈无法承受这生命之重,嘎嘣一声折了,这卡在树杈上的货立刻变成了鸟人,瞬间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咔嚓一声就往下落。 这是出门没带脑子么,还有你一个有夫之妇这样崇拜别的男人,真的好么?我脸丑成这样,你还一样犯花痴的看着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叫肖宁。 真是懒得管她,掉到地上摔成肉饼得了。 想归想,做归做,面具男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接着冲过去一把拦腰将穆云舒抱在怀里。人是没事了,身后的大树却没她那么好命,咔嚓一声断了一大截。 男神的脸又黑了:“佐罗大侠你怎么又生气了?” 抬眼看了眼那断了的树杈,黑着脸:“这样太不环保了。” 环保不环保的暂且不说,这一会被大侠救了两次,还这样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当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起冷逸轩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黑了脸,穆云舒立刻从肖宁的怀中弹了出来:“云舒多谢大侠相救,大侠的大恩日后定当得报。” 这样还像个样子,面具男人的眉毛挑了挑,男神是在笑么?看着男神的样子穆云舒的心情瞬间明媚了起来,只是心情明媚的同时一下子又想到了重点,不好,还有丁香,丁香还没逃出魔掌,自己这是怎么当主子的,自己的人生死未卜,自己还有闲心在这里犯花痴:“大侠,云舒还有个不情之请,我的丫鬟还在那魔窟之中,还请大侠相救。”想起当时的场景,穆云舒不觉得后怕的又惊起了一身的冷汗,要不是肖宁及时赶到,后果......后果当真是很严重。 “放心,那丫头没事。”他又不是跟她一样没脑子,救人只救一半。 听了肖宁的话,穆云舒的心这才落下去大半:“当真,那真是太好了。只是丁香在哪呢?”要是今天这事被别人知道了,可是好说不好听啊,万一,傲娇小王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这个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万一那些个王府里的坏人拿这件事说事,自己没有帮到冷逸轩不说,不是还要扯了他的后腿?这样一紧张,穆云舒不觉而崛起了小嘴,脸也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她这个表情当真还挺有趣的。肖宁不觉得多看了两眼:这下你终于知道害怕了吧,要不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是眼看着那人眼圈都红了,他又不忍心了。“放心,一切都帮你打点好了。这里有一大片的野生灵芝,你最近不是刚好需要这种东西么,你就说你和你的人来这里采灵芝不就得了。” 顺着那人的手望了过去,前方的一个枯树桩上可不是长了好几块灵芝。 这他都知道,简直就是国民偶像啊:“偶像,男神,太谢谢你了。”一高兴忘了这可是别的男人,伸手就想要抱住他,其实这在二十一世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庆祝方法,可是我们的穆大小姐忘了这可是在西蒙国,面具男神当时脸就黑了,接着梦退了几大步,穆云舒一个落空,呱唧一声摔在地上,差一点就来了个狗吃屎。 穆云舒摔得不轻,哎呦大叫了一声,肖宁于心不忍,刚要将她从地上扶起,这时远远的传来丁香的声音。 “主子,主子,你在这呢,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顺着声音望过去,穆云舒就看见丁香赶着一辆马车而来,除了脸色苍白点,似乎没什么事。 “丁香没事,真是太好了。佐罗大侠谢谢你。”一高兴忘了身后那人还自己摔了个腚蹲,回头想要致谢,却发现身后之人早就施展轻功唰唰唰的飞远了。 这边丁香从马车上跳下来连忙来到穆云舒面前,刚要问长问短,却看见消失在不远处的面具男神。 “主子,那人是谁?” “佐罗大侠。就是他救了咱们俩。” “矬骡?”好难听的名字,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吗:“主子,丁香怎么瞅着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呢?” 穆云舒撇了撇嘴,好的不学,偏偏跟我学看见帅哥就说眼熟:“那当然了,他可是国民偶像。高大,威猛雄壮是标配。” 丁香抬眼看了眼主子,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生不好:“主子这样夸别的男人,要是让王爷知道了......” “这里只有你和我,你不说,我不说,王爷怎么可能会知道。不对啊,丁香,你不会是要卖主求荣吧。”穆云舒一步步逼近丁香,用手在丁香的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丁香转身就跑:“主子饶命,丁香客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丁香,你是怎么逃离那个画苑的?”两人一边采野生灵芝一边谈天。穆云舒还一边念着面具男神的好。想不到佐罗大侠不仅救了她的命,还给她指引了这样一条好生计,这里有这么多的野生灵芝,才回去可真是当真要发大财了。 主仆二人一点都没敢停歇,手脚利落的大采特采,这那里是灵芝啊,分明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丁香也不知道,丁香醒来的时候就在马车上了,身旁也每个人,那马就像通灵性似得,带着我就找到主子了。主子,你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穆云舒眼珠子转了转,自己和面具男神那点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啊!和你一样,一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大概是那个男人救了我,我刚要跟他致谢呢,那人就飞走了。对了丁香,你记着,为了配置皇上的清心丸今天我们主仆一大早就到了这里采摘野生灵芝,什么白雪画苑,什么渣男,什么男神我们统统没有见过,你听明白了?这事就你和我知道,连王爷都不能说。” “丁香明白。”丁香重重的点了点头,今天这事一定要保密才行,如若这事传出去,小到毁了自己和主子的名节,大到足以让王府里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拿这些说事,拉了王爷的后腿。 “既然明白了,就别愣着了,赶紧多采写灵芝回去,这可都是钱啊。”交代完了丁香,穆云舒更是加快了手中的力度,这里的野生灵芝又大品质又好,回头拿到奇疗斋去可是又要卖上一个好价钱。 看着穆云舒要钱不要命的样,丁香不觉得满头黑线,主子都这样有钱了,这样拼命赚钱是为哪般?嫁了那么有钱的相公,根本就不用自己赚钱啊?丁香哪里知道,他们家主子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人家讲究的就是个独立两个字,再说了,有这么大的便宜不占,那不就是傻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智商高,可不就得拼命的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走了,往哪走,全国都解放了! 回了冷王府,穆云舒才知道田氏生病的事,不仅病了,还是传染病,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除了照顾的丫鬟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她回去的时候。冷逸轩也在,她悄悄的溜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角,心虚的声音特别小:“为了给皇上配置清心丸,我和丁香去山上采摘野灵芝。回来的晚了点,你不会生气的哦?” 傲娇小王爷深深的看了眼穆云舒,那清亮的眼神看得她心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爷,田氏得了什么病这样严重,不如我进去瞧瞧。” 也好,她是神医,去了没准会有办法。冷逸轩冲着她点点头。样子很是高冷,一个字都不说,弄得她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爷,你今天心情不好?” “我有说我心情不好?”挑了挑眉毛,又是深深的看了眼穆云舒。看得穆云舒心里发毛,语气不对。表情不对,分明就是不高兴:“你这样说话就证明你在生气。” 他有么,他不该生气啊:“哦。那个毕竟是嫂子病了。”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点了点头说着就往前冲:“老夫人,不如就让云舒进去给嫂夫人看看病。”虽然心里想着田氏怕是恶有恶报,这样的下场实在是老天有眼。但是表面上的过场还是要有的。毕竟处理好婆媳妯娌之间的关系是这深宅大院中的重中之重。 谁知道老夫人却不领情,那脸色仿佛还有点怪她多管闲事,整个一热脸贴了又黑又老还布满了皱纹的冷屁股:“刚刚找人看过了。也喝了药了,你就不必进去了。” “可是我是......”神医两个字没好意思说出口,穆云舒不觉得咽了口唾沫,再三告诫自己一定要低调,低调:“儿媳不是去过灾区,诊疗过那里的瘟疫,儿媳对这些病症有经验。” 一家人得了重病,总要表示表示。就算是假的也要坚持坚持。 老夫人清了清喉咙,黑着脸根本不领情:“老身找的是拥有二十年行医经验的老中医,难道这二十年经验比不过王妃去灾区几天?” 这是不信任她的意思,其实死不死的管她什么事,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穆云舒沉了沉脸没再说话,倒是冷湛冲着她抱拳:“冷湛多谢婶娘好意,只是母亲这病来势汹汹,老夫人也是考虑到大家的安全。” 说得好像合情合理。自己也没必要皇上不急太监急,悻悻的退了两步。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冷逸轩,一回头狗腿的笑,很小声的讨好:“爷,今儿个云舒采了好些个野灵芝,品质那是杠杠滴,不如让云舒给王爷炖个灵芝鸡汤如何?” 冷逸轩撇了撇嘴,他现在需要个心灵鸡汤还差不多:“娘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这小娘子的笑怎么如此浮夸呢。 穆云舒干咳了两声:“哪能呢,为妻的事相公哪一件不知道。走了,走了,我们回逍遥轩去,不再这里碍事碍眼了。” 一个时辰后,鸡汤熬好了,给冷逸轩端上桌的时候穆云舒尝了一小口,味道不错,穆云舒满意的点点头:“爷,趁热。” “你知道么,城郊的白雪画苑失火了。那画苑被烧得一干二净,好在那院子僻静,没有牵连到无辜。不过画苑里的老板和伙计却被烧死了。”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隐隐的预感,总觉得田氏的病跟这件事有关。 傲娇小王爷皱了皱眉,强忍着故意忽略那汤的香气:“怎么,那里的人你认识?” 想了又想,不如还是实事求是。本来两口子过日子,就不该有什么秘密。于是乎穆云舒就把前因后果一一的讲给了冷逸轩,包括第一次他们主仆二人怎么去的白雪画苑,怎么发现田氏和那画苑的主人有染,还原原本本的交代本来昨天要把这件事告诉他,结果俩人到现在才见面:“我可是什么都说了,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想帮你的忙,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这还不算是添麻烦,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一切都是为了他,这让他能不感动么。一激动,都忘了自己刚才还在生气呢。 穆云舒见傲娇小王爷脸上终于有了笑颜,立刻松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咚咚作响,差一点说出怕什么,反正每次我有危险佐罗男神就会出现:“爷,别怕,我跑得快啊,还有丁香也是个伶俐的人,我们一见不对,撒丫子就跑了。没想到,那个坏人竟然得了那样的报应,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爷你说,那田氏是不是见相好的死了,一激动病了?” 自己的事还弄明白呢,还关心起别人的事来了:“不管怎么样,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毕竟不是每一次都会像这次一样幸运的。 她点头如捣蒜,接着狗腿的奉上她做得汤,他品了一口,味道的确是鲜美。 “爷,我能有个不情之请么?” 他就说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什么事?” 眼前的美人干笑了两声:“爷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趟北山。最好带上前锋。” “那里风景很美?你要给丁香做媒?” 她摇摇头,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那树干的上头还有好多野生灵芝,我和丁香都不会爬树。” 冷逸轩:“......” “爷,你热,怎么淌了这么多汗。” 明明就是冷汗好么,冷逸轩不觉得翻了个白眼。 “爷,我帮你擦擦吧。”挥舞着小手帕去擦他额头上的汗,手还没到地呢,就被他一把攥住,接着一个用力,她人就跌落进了他的怀抱中。 一低头那犹如黑曜石的双眸就对上了她的。怎么这眼神看着就让她心慌呢。 “答应我,这辈子只许爱我一个人。” 艾玛啊,这不该是傲娇小王爷嘴里面该说出的话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生的感动,这样傲娇的一个人也有不自信的时候:“那也说不定哦。” 这完全是破坏完美画面的一句台词啊,傲娇小王爷的整个脸都跟着黑了。那样子像是要吃人,怀里的人顿感周遭一波又一波的杀气扑面而来:“爷,奴家不是那个意思啦。奴家的意思是我还有父兄,姐妹,还有王府里的老夫人啊,嫂子啊,大侄子和大侄媳妇啊......什么,什么的。” 这都是什么有得没得,这些人哪一个比他对她更好的。竟然那他们来搪塞本王。傲娇小王爷脸色还是不好看,看来必须要用上杀手锏啊:“在比如说日后我们有了孩子......当娘的自然要把孩子作为重点吧,你不会自己孩子的醋都吃吧......” 小王爷噗嗤一声就笑了,接着那带着几分邪恶又魅惑的脸靠近了她的脸几分:“娘子的意思是要跟本王生孩子?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还真是难为娘子了。看着娘子如此用心的份上本王现在就成全你。”说话间一张好看的脸贴了过来,完全不给穆云舒挣扎的机会:“可是爷,饭还没喝呢?” “吃过你在吃饭。”下一秒中,穆云舒整个人就腾了空。接着两人以时速二百迈的速度就滚到了大床上。 大床好像是不堪重负似得咯吱咯吱咯吱的抗议了好多声。 “娘子,为夫一直有个问题。”很久很久之后大床的抗议声才算是停了下来,被问话的人早就被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好死不死的说出那样的话来。 “嗯?” “你说为夫是不是西蒙国最好看的人?” 这话问得就有点不要脸了吧,哪能傲娇成这样呢,虽然是实话不假,但是不能助长他的傲娇继续膨胀不是? 傲娇小王爷一脸的期待之色,只是等了半天还不见这人回答,倒不是他傲娇,他这完全是心里没底,他家娘子见到好看的男人就会双眼放光大喊男神,他真怕那一天有个嗷嗷好看的人一出现,她家娘子就会跟着人家跑了。 谁知道一转头,那货已经睡着了。这可不行,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娘子,娘子,你倒是说话啊。”活拉拉的给穆云舒摇醒了。 “爷,奴家困得很。” “回答完了就要你睡。” 还真是幼稚,不过想起以往种种,报复的好机会不知是谁当年揽着她的腰说花姑娘是这西蒙国第一美人来着:“爷的确是这西蒙国绝世无双的人......” 听到穆云舒这样一说,冷逸轩脸色一喜,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不过我们穆大小姐还有后招:“不过爷的长相好像比花菇凉差了那么一点点。” 说完这话,穆云舒才发现自己又口无遮拦了,傲娇小王爷的脸此刻可是堪比包青天啊:“爷,人家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还要吃你好基友的醋吧,你忘了,当年是谁说的花菇凉是这西蒙国最美的人来着。” 现在认错是不是晚了点:“我才不会吃那娘娘腔的醋呢。”不过吃不吃醋是一回事,惩罚不惩罚是另外一回事。 于是乎,穆云舒和那张大床又不断的发出了抗议的声音:“爷,你就算不顾及奴家的感受,也该顾忌下这床的感受。爷就不怕这床生生的就被你给弄坏了?” “弄坏了可以再买。”反正也穷得就剩下钱了。 只是那人此刻才知道傲娇小王爷的厉害,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给他弄那么多壮阳的菜,娇红着一张脸,春色无边,偏偏眼睛里似是带着委屈:“床可以再买,可是要是娘子坏了,爷就算是再有钱也买不回来了。” “就凭相公我这长相,地位,就算是娘子坏了,还愁找不到十个八个娘子?”傲娇小王爷话音刚落才发现自己也说错了话了, 不过此刻也是覆水难收,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看着自己娘子那张绝色的脸慢慢逼近,傲娇小王爷整个人都不要好了:“娘子,本王错了,本王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王爷怎么能错呢,王爷说得可是实情,别说十个八个了,要是爷愿意,一百个,八十个爷也养得起,就是不知道爷这身体行不行,不如娘子先给王爷诊治一下如何?” 这笑也太坏了,分明就是打击报复啊,冷逸轩的脖子不觉得跟着缩了缩:“娘子要如何诊治?”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爷放心,不过是脚底按摩而已。” 冷逸轩还没反应过来呢,脚板已经被穆云舒扯了去,接着一阵有一阵凄厉的声音响起:“娘子,轻......轻点......娘子,我错了......嗯......啊.......嗯,娘子......轻点啊娘子......” 一大早,丁香喜滋滋的侯在门外,见穆云舒出来立刻上前施礼。嘴上还说了一句恭喜主子。 好端端的哪里来得恭喜,看着丁香一双暧昧的小眼神穆云舒不觉得翻了白眼:“怎么个状况,你一大早都是忘了吃药,还是吃错药了,不管怎么样,不要放弃治疗。” 穆云舒拍了拍丁香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该吃药的怕是主子吧,昨晚上主子和王爷那么卖力,怕是该有好消息了吧。”原来恭喜是在这里。 这该死的冷逸轩,不就是个脚底按摩么,每次都要搞那么大的动静,不让人误会都不行,穆云舒一张脸一下子就跟着红了。伸手就去打丁香,却被丁香笑着躲开了。 穆云舒这次造人成功没成功倒是不得而知,这一边伍月洒却犯了难,一连几日没有胃口不说,见到肉就恶心,胃里面一直在翻腾着酸水,哪里吃不对就要吐上一番,最初伍月洒还没在意,直到发现自己葵水已经拖了好些日子没来,伍月洒才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拉了最亲信的小丫鬟美凤来装扮上男装,自己则带着面纱俩人匆匆离开丞相府,怕被人发现,俩人找了离丞相府最远的医馆。 医馆的老大夫不在,只留下一个童子,童子倒是也会诊脉,因为着急知道答案伍月洒也并不介意。 伸出手就要童子诊治。童子倒是极为认真,按着伍月洒的胳膊仔仔细细的听了半天的脉,最后站起身来冲着伍月洒和那女扮男装的小丫鬟就说了句:“恭喜。夫人这脉象不是病了,而是喜脉!” 童子的话活脱脱的就像是个响雷,一下子把伍月洒轰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直到走出医馆去好远,伍月洒都没还没缓过神来。 伍月洒的脚步有些踉跄,美凤亦步亦趋的跟在身旁,要不是美凤搀扶着伍月洒怕是她早就摔倒在地上。 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美凤不觉得红了眼眶,她从小跟伍月洒一起长大,很了解伍月洒的个性。伍月洒自幼习武,性格比一般女子都要坚强,像最近这样的状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小姐,美凤斗胆问小姐一句,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那个花公子的?”就算是猜也猜到了个大概,以小姐这样的性子怕是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 听到那人的名字,伍月洒心头微微一震:“休得胡言,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这就算是承认了,有了孩子肯定是两个人的事,难道还能是梦里得子不成。 “小姐,不如这事就让老爷做主。我看那个花公子对你也挺上心的,不如……” “住口,此事不要再提,除了你跟我,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只是……”只是这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在西蒙国未婚生子是要被万夫所指的。伍月洒的眼前一下子就红了,如若知道有今天她自己还会不会那样傻,只是想到那人的如花容颜,心里竟然没有觉得有一丁点后悔的意思。只是心还是痛得,伍月洒不觉得红了眼眶。 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美凤不觉得一阵心疼:“小姐,我倒是认识一个婆子,很可靠,她的一碗药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会神不知的鬼不觉的就没了,反正小姐最近也一直缠绵病榻,不会有人发觉的。”既然这孩子不能留,索性就把他给除了,还有什么比自家小姐的名声还重要呢。 谁知伍月洒一听立刻瞪大了双眼,一个用力挣脱美凤的胳膊,都忘了这是在大街上,一下子倒退了好几步接着用手用力护住自己的肚子:“谁都别想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伍月洒此话一出,可是把美凤吓坏了,好在街上的人多,声音吵杂,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小两口在吵架,并没有人留意伍月洒说的话。 “主子,你别生气,我这就是随口说说,也许……也许那童子经验不足,诊错脉了也说不定。” 伍月洒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怕是不会出错。”这也许就是老天对她冲动的惩罚,谁知道这是不是老天对她的恩赐呢,她竟然有了那人的孩子,现在细想起来竟然觉得高兴大过于悲伤和错愕。不行,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这个流淌着她和花逍遥血液的孩子。 这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该像花逍遥一样美丽聪明。有了这个孩子怕是此生就已经足以:“美凤,你愿意帮我一个忙么?” 伍月洒眼中熊熊的希望之火感动了美凤。美凤点点头:“小姐尽管吩咐就是,美凤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会在所不惜。” 穆云舒和丁香的笑闹并没有维持多久,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丫鬟来报,说是田氏走了。 走了?去哪,这一大早的,不是还病着?一时间,,穆云舒还没缓过神来,知道看到那来报信的小丫鬟的眼色,穆云舒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嫂夫人她……” “可不是,一大早就没了。这天气热。大夫人得的又是能过人的疫病,老夫人已经发话了今儿个就把大夫人下葬。所以通知着各个院子里的人赶快过去呢。” 有点毁尸灭迹的嫌疑啊:“什么,这么急,丁香,快点随我一去看看。” 穆云舒前脚刚走,冷逸轩后脚就出来了,也是听了小丫鬟的话赶紧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穆云舒赶过去的时候,大夫人的棺木已经摆在了灵堂中央,灵堂也早就布置好了,虽然田氏才刚死,却一点都没有仓促的样子,速度快的就跟是早就知道大夫人要死了一样。 冷湛领着三两个姨娘穿着孝服跪在灵柩面前,几个姨娘哭红了眼睛。系女欢圾。 真的死了?知道看到这一幕,穆云舒才缓过神来,那样一个整天跟只斗鸡一样的田氏竟然真的死了?真的有点像做梦。 第一个反应就是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有什么不妥,身上是一件素白花的衣裙,赶来的匆忙,头上也没带什么啰嗦的首饰,虽然死的是自家的嫂子,但是身为王妃是不必给她穿孝服的,这样的打扮还是说得过去的。 见老夫人来了,穆云舒连忙迎了上去:“老夫人还请节哀。” 一伸手搀扶住老夫人,老夫人斜眼看了眼穆云舒。 现在还没到要翻脸的地步,搞好婆媳关系还是必修课:“老夫人要是身子有什么不爽,可以直接跟云舒说,云舒可以帮忙诊治。” 老夫人冷冷一笑:“老身这么大年纪,早就参透生死离别。老身无碍,不敢劳烦堂堂国医。” 老夫人这是在冲着她翻白眼?为毛,一大早的她招谁惹谁了。 难不成是怪自己没有救活田氏,明明昨天是她果断拒绝自己诊治田氏的好么,现在搞成这样怪我喽? 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急急赶到的冷逸轩及时制止。还没搞清楚冷逸轩来得方向呢,穆云舒就被冷逸轩扯到了一边。 “人说没就没了,大家自然心情不好,你就别再多事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女鬼何苦为难女鬼 多事,是她多事么,这一大早的这一家人是专门给她找晦气?王妃有点生气了,后果有那么一丁点的严重,谁知道冷逸轩却偷偷的乐了:“你跟她很有感情?” 摇了摇头:“她没少跟相公作对。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不过云舒觉得田氏的死有些蹊跷。”人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画苑一着火她就病了,还来势汹汹说嗝屁就嗝屁了。 还有这老夫人的态度也太奇怪了。那田氏不是她整人的左膀右臂么,怎么田氏死了,她没有一丁点难过的样子?这里面一定掩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 “王爷。我们把真相找出来,可以好好的还击他们。”她处处为他考虑,她还说他多事,所以她才有那么一丁点的不高兴。 “那倒不必急于一时。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做坏事的人就会受到惩罚。他们虽然是坏人,不过却也都是冷府的人,他们丢人,就会给冷王府抹黑。所以一切还要从长计议。”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穆云舒不觉得点了点头。穆大小姐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会道理说通了,她也就不生傲娇小王爷的气了。 葬礼很顺利的举行,大家似乎对暴病而死的田氏都很忌讳,就像是真的怕传染似得,谁也不敢靠前。除了冷湛和几个姨娘其他的人都是站得远远的。因为事发突然,田氏的死并没有外传,前来吊唁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和她平时相交很好的夫人。 人是来了,去了也像是怕被人传染一般不敢靠前,安慰了几句老夫人,说了几句让她保重的话人就走了。 再后来。超度的高僧就来了。念了超度的经文,又敲了会木鱼,然后掐指一算,说是下葬的吉时到了,必须要在这一时这一刻启程,要不然过了这个时辰对子孙后代可是大大不利的。 西蒙国佛教盛行。对于高僧说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 高僧的话音刚落,鼓乐班子就开始吹起唢呐,敲起打鼓,叮叮咚咚滴滴答答的就把田氏给送走了。 直到下了葬的人回来,直到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再也没了田氏对下人嚣张的呵斥声,穆云舒才算是终于接受了田氏真的已经死了的事实。 只是好像还是哪里不对,穆云舒的心并没有完全放下来。 逍遥轩内穆云舒拦住了前锋匆匆的脚步:“前锋,我能求你办点事么?”系宏他血。 “属下不好说,要看王妃交代前锋的是什么事?” “能不能带我去田氏下葬的地方瞧瞧。”还是不死心,特别想要查出田氏的真正死因。 这个好像不可以有,要是王爷知道他把王妃带到了那种地方,还不砍了他的头。前锋用力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看来自己的话不好使啊,这家伙分明没把自己放在心上:“是不是觉得只有王爷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哪能呢,王妃。您就是前锋的主子啊,可是这夜黑风高的,就咱们俩一起去不合适,要是王爷知道了,前锋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谁说就咱们俩啊,你要带上两个特别值得信任的帮手。人手够了,才可以挖墓啊,你想啊,田氏的墓地里一定下葬了很多好东西,到时候我不要,全都给你们。” 怎么说的这样吓人啊,他前锋好歹也是王爷身边的侍卫啊,算起来他还是官居五品呢,一个堂堂五品带刀侍卫要跟着王妃去盗墓?前锋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王妃,前锋不缺那几两银子。” 拒绝的好有个性啊,只是穆云舒没生气,反而挑着眉毛看前锋:“是谁说的要攒钱娶媳妇的。” 前锋的脸红了红:“那都是说着玩的,男儿志在四方,娶媳妇的事还要看缘分。” “这么说,你还没有心仪的人?哎,算了,我们前大侍卫眼光高,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能够看得上的姑娘,回头啊,我就帮丁香找个好人家。” 这句话总算是戳中了前锋的软肋,穆云舒此话一出口,前锋的脸刹那间就像是下落的大盘一下子就绿了:“可是王妃,王爷那关要如何过?” 这就算是搞定了,穆云舒高兴了,又露出那口森森的小白牙:“你那是不是还有一点迷香?” 前锋:“……” 俩人鬼鬼祟祟的去了书房,傲娇小王爷还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正要拿着迷香将他迷晕呢,一个人拿着毛笔写着什么,时而眉毛舒张,时而双眉紧蹙,看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穆云舒冲着前锋使了个眼色。前锋缩了缩脖子,接着把手中的迷香塞进穆云舒的手中:“王妃,属下还不想死。” “胆小鬼。”穆云舒撇了撇嘴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接着把点燃的迷香塞进了书房的窗户里。 立面的人好像是闻到什么不对,抬起双目朝着这边就看过来了,那凌厉的眼神差一点让穆云舒吓尿了裤子,转身就要准备跑呢,桌上那人呱唧一下子趴在桌子上迷晕了。 “yes!”用手握拳做了个成功的手势,看着眼前绿了脸的前锋:“走吧,别愣着了,回头王爷要是醒了,我们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前锋无奈的摇摇头,遇上这样的女主子也算是他命不好,可是谁让他看上人家的陪嫁丫头了呢,死就死吧,但愿王爷看在他们都是痴情之人的份上,能够饶他一命。 山路有点黑,山风有些冷,手中的纸灯笼被风这么一吹飘荡的好高,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当真有点像是聊斋的片头曲似得,尽管自己身前身后都有孔武有力的侍卫保护着,穆云舒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冷。而且汗毛好像是一根一根竖起来似的。 “王妃,您要是害怕, 我们现在回去也不迟。” 谁害怕了,你才害怕了呢,你们全家都还害怕了:“谁说我害怕,前面是不是就到了?”嘴上说着不害怕,声音却有些发飘。为了冷逸轩,心想着还是忍着吧。 “嗯,王妃注意脚下,很快就到了。王妃其实也不必害怕,这是冷家的祖坟,就算是真的有鬼,也是自己人。” 谁跟鬼是自己人,你才跟鬼是自己人呢,你们全家都跟鬼是自己人。前锋不说还好,一说穆云舒才注意到这周遭的环境,这山坡上四处林立的可不都是些墓碑,墓碑大同小异,虽然上面的文字不同,但是几乎每一个都写了个冷字,虽然自己艺高人胆大,可是到了这里还是有些害怕啊。“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不对不对,应该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不对,不对,这句台词也不对,应该是:“阿弥陀佛才对。对对对,就是阿弥陀佛。” 见身后嘀嘀咕咕小声说话的人前锋笑了,本以为这王妃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她也怕鬼:“王妃,到了。” “什么到了,到哪了?”专心礼佛的人有点懵,一抬头竟然看见了田氏的墓碑。 前脚还活生生的人,后脚就被埋入这地下难免会有些不适应,穆云舒吓了一跳,立刻朝后面退了几步,一不小心踩了后面侍卫的脚,人家没吱声呢,她却哇的大叫了起来:“你怎么在人家后头也不出声?”踩了别人的人还理直气壮。后面的人委屈的撇了撇嘴:“主子,我一直都在您身后啊。” “好啦,好啦,这不是重点,地儿到了,那就开始干吧。切记动作要快,一定要在王爷醒了之后赶回去。” 随行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无奈,可是来都来了,索性就开始吧。 一人拿了一把大铁锹,嘴里嘟囔着阿弥陀佛就开始干活,果然是人多力量大,不一会的功夫,田氏的红漆大棺材就漏了头:“主子,好了。” 看了眼那棺木,穆云舒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这是她害怕时候最直接的表现:“把棺木打开。” 前锋冲着两个人点点头,和想象中的一样,那棺材果然被许多钉子钉死了。三人合力好不容易把棺材盖给撬开了。不过后来的事和穆云舒想象的就有一点出入,棺木里除了几件田氏的衣服,和一些陪葬的东西之外竟然没有人,不对不对,是没有尸体,没有田氏的尸体。 这是神马个情况?田氏诈尸逃走了?穆云舒摇摇头,很快推翻这个想法。 那是田氏没有死?故意弄了个衣冠冢来迷惑大家?好像也没这个必要,难道……田氏也跟自己一样穿越了?穿越到比西蒙国还要远古的世代? 穆云舒都忘了害怕了,芊芊玉手拖着腮,试图将脑袋中的混乱理个干净。穆云舒的确是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要不然她也不会冒险前来了。 但是她没想到这棺木中会没有人,按照她的想法田氏不该是病死的,有可能是被人下手毒杀,也有可能是畏罪自杀,只是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妃,我们走吧。”直到三人重新埋好了棺木,把墓穴恢复如初,穆大小姐还没回过神来呢。 “哦,这么快都弄好了?还真是人多力量大,那我们下山吧。”看来这件蹊跷的事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了。还是回去好好想想,万一傲娇小王爷醒了可就不太好了。 四个人转身就要往回走,穆云舒还是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谁知刚走了没几步,身侧的三人突然高声大喊了一句鬼啊,然后呱唧呱唧呱唧三声之后三个人就全部撂倒了。 五品带刀侍卫就这么没用?一抬头竟然看见前面的树杈上有一双脚。 艾玛啊,真的有鬼?穆云舒心生不好,第一个反应就是撒丫子就跑。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只是人怎么能够跑得过鬼呢,不管她怎么拼命的跑,后面那人就是一直跟着,而且像是在飞,伸手的树枝啪啦啪啦的一直乱想。难怪说冤魂不散呢。看来今天自己是真的摊上大事了。 按理来说她也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冤魂啊,这女鬼又何苦为难女鬼呢?穆云舒是真的跑不动了。眼一闭,心一横一下子就转过身去了,后面的鬼倒是没反应过来,身子一下子撞到了树干上,那鬼摸了摸鼻子,好像还撞得挺疼。只是穆云舒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啦,好啦我认输。我知道我动了你的棺木是我不对,就算是我错了,我对你说声对不起。可是我总觉得你的死有蹊跷,所以我才来看一看的。其实我身上也没什么肉,你要吃索性就要你吃,不过咯到你的牙我可不负责任。”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那鬼根本没给半点反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不想吃我,那我穆云舒就此谢过,再见,不对不对,是永远不要再见。后会无期。”闭着眼睛转身就走,自己虽然是一缕冤魂,但是也是一只倾国倾城的女鬼,田氏本来生前就不好看,死了之后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我冤枉啊,我是被老夫人逼死的,你要帮我伸冤。” 艾玛啊,这鬼的声音咋这么吓人,不男不女的还嗡嗡直响,活脱脱的让穆云舒惊起了一身的白毛汗。浑身冻得瑟瑟发抖,这酸爽的感觉就像是腊月天里进行了一场冰桶挑战。 穆云舒心一横眼一闭,又转过身去:“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在帮你伸冤。” “你说……”声音怪异急了,就跟她看过的警匪片里歹徒用了变声器一样。 “你可不可以以不吓人的方式出现,我不想闭着眼睛跟人,不对是跟鬼对话,还有你必须答应不要吃我,也不能弄花我的脸。” 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见人跟鬼将条件,扮鬼的人实在是HOLD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了,那笑很好听,让穆云舒一下子睁开了眼。 抬头一看,竟然遇到了熟人:“怎么会是你,吓唬我很好玩么?” 又气又怕的,穆云舒眼睛一翻一下子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怎么见到鬼没晕,见到人反而却晕了过去?肖宁一个附身把穆云舒抱在怀中。 喊了半天,人就是不醒。叹了口气,肖宁抱起穆云舒就走,是自己闯的祸自然要自己负责到底。 在男神的怀中,穆云舒偷偷的睁开眼睛,其实她没晕,所以肖宁才叫不醒。 倒不是贪恋男神的怀抱,主要是这男神也太没正事了,好端端的吃饱了撑的扮鬼吓唬人,把她差一点吓尿了不说,差一点吓得她就要说出自己的出处,如若那样怕是吓晕的就是这面具男神了吧,她不仅是鬼,还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一个高科技的鬼。 不过这男神的怀抱里还挺舒服的,至少比她走路好多了,不仅惩罚了男神,还省得走了山路,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男神瞬移的速度似乎比马车还快,穆云舒觉得还没享受够这良好的待遇呢,眼前的场景就越来越熟悉了。 这是就要到王府了?有人抱着还不用颠簸果然是极好的。 “到地了,下来吧。” 不对啊,这男神竟然知道她住在王府,而且还知道她没晕,那为啥还这样一路抱着她?穆云舒脸一红,一下子就从男神的怀抱中跳了出来:“那个,谁让你吓唬我,这个就算是对你的惩罚。” 男人盯着穆云舒,透过面具的眼神是如此的高冷的:“那里太危险,不适合你去。” “男神你这是关心在我么?”眼睛眨呀眨的,一双眼睛萌萌的盯着面具男神。 虽然隔着面具穆云舒都觉得男神的脸变红了:“男神,你害羞了?可是总目办,人家有相公了。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个姑娘吧,那姑娘也挺不错的,跟你一样用鞭子,和你一样也会武功,等回头她彻底忘记花逍遥了,我帮你们介绍,没事啥的你们两个切磋切磋武艺也是极好的。” 这会男神的脸怕是不红了,不仅不红了,还变绿了。这人没事还关心起他的私人生活了:“不必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穆云舒的眼睛又眨了眨,刚才那些话不过是对面具男神的后续惩罚,她不过是逗逗他的,没想到他还给当真了。不过看着这男神望着自己的眼神,咋有些不对呢,他的心上人该不会是我吧? 心尖猛地那么一紧,穆云舒连忙后退了两步,虽然面具男神也叫肖宁,虽然他三番四次的救她,但是她有相公啦,她的心那么小,装下一个冷逸轩已经足够足够啦:“那什么?男神,你的心上人不会是我吧?那可不行啊,看在你救过我多次的份上,我建议你,还是趁早把我忘了吧。你人是好人,我也挺崇拜的你的,但是我对你的感情只限于崇拜之情,没有别的意思,我家相公心眼很小的,就针眼那么大,当心他吃起醋来可是会要人命的。还有还有,我这么说不是因为你不好,只是我们没有早一点遇到,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偏偏要一时一刻都不能多也不能少。你要是乐意,我倒是愿意认你当个大哥啥,其实男闺蜜也没啥不好。” 穆云舒啰嗦了一大堆,肖宁突然一下子就笑了:“可以啊,我倒是乐得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妹。放心,哥哥的心上人不是你。” 穆云舒的眼睛又眨了眨,立刻拍了拍胸口:“那就太好了,刚才吓死宝宝了。多害怕会失去你这样一位好哥们,好朋友。” 伸手就在肖宁的肩膀上拍了拍,男神有点不乐意,撇了撇嘴,这随便跟男人拍拍打打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这个打扮还这么炫目的站在这里不是找死么? “那啥,男神,我还有事相求。” “你是说山上晕倒的那三人?”那三个比鬼还要厉害呢,晕一会就好了。 “他们三,被鬼吃了都不冤,还好意思说是五品带刀侍卫,见到个鬼就吓软了腿,这样的人怎么保护王爷,被鬼吃掉了才好呢。”想想就气,这样真的是鬼,她不就小命不保了? 隔着面具都能看到面具男神的笑,不过这一笑就牵动了面具男神刚才撞伤的鼻子,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没流出来:“那你求我何事?” “能不能告诉我田氏的真正死因,你刚才说她是被老夫人害死的?” 男神眨巴眨巴眼睛:“其实这事你可以亲自问老夫人。” “我也不傻,她也不傻。就算是我敢问,她也未必敢说。”这货是故意的吧,让自己去老夫人哪里找不自在。 “见到人不说实话,见到鬼可就不一定了。”不知为何见到她就特别想笑,都忘了鼻子疼的事了,这一笑不要紧,鼻子又酸了,眼泪鼻涕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这可不能让她看见,那样就太丢人了。一转身挥起斗篷,那人就潇洒的飞走了。背影如此高冷炫酷。不过正面的表情可就有点惨了。 “你的意思是……喂,你这人,我还没问完呢。”见到肖宁转身就跑,穆云舒气得直跺脚。跺脚也没用,肖宁早就飞远了,她还是会王府好了。 逍遥轩门口,穆云舒竟然遇到了那三个晕倒的五品带刀侍卫,见到穆云舒来了,连忙迎了上来:“王妃,您没事吧。” “托你们三个的福,我还没死。”翻了个白眼,狠狠的瞪了三人半天:“好在遇到的不是鬼,是人,你们三个也太不靠谱了。” “王妃请息怒,我们三个没经验,还是第一次见鬼,所以……所以就晕了。”前锋挠了挠头,红了脸。 穆云舒的气还没消,她生气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冷逸轩,这三人也真是太不牢靠了:“我还真是所托非人,那个前锋,你和丁香的事还是暂时缓一缓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如下地狱来陪我们吧 “那不能够啊,王妃!我可是为了您赴汤蹈火的。要是王爷知道我们给他下了迷药……”前锋话音刚落,随即引得另外两个人的一记白眼。 前锋这样一说可是给穆云舒提了个醒:“啊呀,你不说我都忘了王爷的事了,我要赶紧去看一看。” 提着袍子就要往里面跑。却被前锋一下子挡在面前:“那个王妃……我的头有点疼,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王妃,我的脚疼。”另一个呲牙咧嘴的也挡了上来。 “那个王妃。我的胳膊疼,您要是有时间顺道也帮我瞅瞅。” 怎么着,今天是黄道吉日。排队看病是怎么地? “王妃不是说过医者父母心的么,怎么,嫌弃我们几个身份底?”斜眼看了眼里面,前锋咬咬牙,算是豁出去了。 穆云舒冷冷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行啊,都病了是吧,不过我觉得你们这个病有点难办。你们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不过治疗这病我的秘术上也是有记载的,你们三个听我的吩咐,按照大小个排好队。” “排队?” “嗯,听我的吧,没错。”穆云舒点点头,示意三个人听她的话。 三人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还是按照大小个战成一排。 “听我口令,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齐步走,没听过,大概意思应该就是往前走,三人为了拖出王妃也只能硬着头皮了。一个劲的往前走,顺拐了都没察觉。可是不对啊,前面明明就是墙啊,最前面的前锋停了下来,后面的人还没反应呢,三人撞到了一堆:“王妃。前面是墙啊!” 原来你们几个不傻啊,就是因为是墙才要你们往上撞啊:“就是硬的东西才能治好你们的病,现在开始就往上撞,哪疼撞哪,我保证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你们的病就全都好了。你们先撞着,我去看看王爷。” “王妃……”三人为难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剩下的只有祈祷他们维护的那个人自求多福了。 书房内,王爷睡得正香,穆云舒进来了都不知道。 看着一直伏在案上沉睡的王爷穆云舒有些内疚,蹑手蹑脚的提着刚刚换好的裙子走了过去:“王爷,醒醒,醒醒。” 迷烟大概是下的有点多,怎么摇都摇不醒。内疚感顿时爆棚,这要是不醒,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一伸手捏向冷逸轩的鼻子,用这个方法大概就会醒了吧。 这一捏下去,这酸爽甭提了,冷逸轩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穆云舒:“娘子,娘子,你要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许离开我。”接着这眼泪和鼻涕就开始哗啦哗啦的往下流了。一个大男人抱着自己娘子别走,哭得惨绝人寰的也是够丢身份的了,可是没办法啊,谁叫他刚才迷迷糊糊的磕疼了鼻子疼呢。不这样怎么办,还能抱住穆云舒喊娘不成?丢人就丢人吧,反正丢给的也是自家的娘子,这不算是太丢份。 这是怎么了,她下手也不重啊,咋还哭成这样了:“爷,我是云舒啊,我在这呢,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甩起小手帕,赶紧给王爷擦吧,只是这眼泪鼻涕的咋还越擦越多呢? “娘子,我做噩梦了,梦到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云舒,你可不能这样对我。” 原来是做梦了啊,还以为是迷药弄多了的后遗症呢,穆云舒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挺感动的:“没事,没事,爷放心,我是不会走的,一辈子都赖在你身边,你赶都赶不走,还不行么。”回答的挺肯定,只不过心里却有点发虚,到时候老天爷真的叫她走,她怕是挣脱不了宿命。 “嗯,嗯。娘子说话算话,骗人的是小狗。”冷逸轩说着再一次把穆云舒抱住。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不给糖吃就要耍赖啊:“放心,放心,骗人的是小狗。” “娘子,我浑身疼。”她的怀里可真香,真的特别想趴在里面不出来。 心里萌生更浓重的愧疚,这一定是迷烟的副作用:“哪疼,你告诉我,我回头给你按摩。” “马杀鸡?” “嗯嗯。”穆云舒点点头。 开玩笑,那可是马杀鸡,要见血的:“报告娘子,为夫突然觉得哪里都不疼了。” “放心,娘子我会温柔一点的。”后遗症必须要解决啊,要是伤了身子可就不成了。 眨巴眨巴眼,想着怎样逃过这一劫:“娘子,我腿软,走不动路。” 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那就更应该按摩了,不是么?” “不用回房间?” “这地儿不是就挺好的么。”穆云舒微微的笑着,拍了拍身后的软榻。 看来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本来是想撒撒娇增加她的愧疚感的,现在看来还真是自作自受呢。一瘸一拐的走上软榻,老老实实的趴着:“娘子,轻点,好么?”那祈求的小眼神真是萌极了。 穆云舒不觉得看得呆了,这要是把傲娇小王爷拐回二十一世纪做个演员啥的,那老老少少的还不把屏幕给舔坏了。 吞咽了下口水,立刻点头如捣蒜:“嗯,嗯......爷放心,奴家我这一次一定会轻一点的。” 这一次穆云舒可真没撒谎,用的力道轻极了,这被按摩的感觉也舒服极了,傲娇小王爷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弛了,嘴里还发出很舒服的嗯嗯声,心里还想着原来马杀鸡也是可以不用见血的。 “爷,舒服么?”身后的人极其认真的按摩着。 “嗯嗯,舒服极了。在用力一点,一点点就行了,嗯嗯,对对,就这样,在轻点,轻一点点......” 傲娇小王爷趴在软榻上享受着,可是苦了外面偷听的三条单身狗。 “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可真好。” “嗯,可不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 “找死,这么王爷,这可是王爷府,王爷想在哪就在哪。” “嗯嗯,说得有道理。是我错了。不过我也真的好想成亲了呢。” 逍遥轩里一片旖旎,只是丞相府伍月洒的闺房中却是一派依依不舍的光景。 美凤一边收拾着细软,一边叹气:“小姐,你想好了,真的要走。” 伍月洒手中拿着那条趁花逍遥不注意偷出来的粉嫩粉嫩的小手绢,看着自己的屋子叹了口气:“走是一定要走的。” 不走,如何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小姐,要是老爷开口做主,那花公子定然不会不娶你的。” 伍月洒重重的叹了口气,强扭的瓜不甜,她已经尝到了恶果,娶了她又怎样,她不要守着不爱自己的一颗心,那样对谁都不公平。她轻抚了下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微微一笑:“我有潇儿就够了。” 她早就为肚子里的孩子取好了名字,无论男女都叫潇儿,他希望这个孩子能跟他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看着他一天一天的长大大概就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吧。 “只是苦了你,美凤如若你不愿意的话......”系上扑扛。 伍月洒还没说完呢,美凤的眼圈就红了:“小姐说得这是什么话,美凤和小姐自小长大,要不是小姐美凤的这条命早就没了,美凤愿意一直陪在小姐和少爷身边,一起抚养小少爷长大。” 看着美凤的样子,伍月洒的鼻子也开始发酸,却强迫自己忍了下去:“傻瓜,以后可不能再叫他小少爷了,你是他爹,你忘了。” 被伍月洒这样一说,美凤倒是破涕为笑了:“可不是,娘子,赶紧收拾东西吧,再晚天就亮了,我们就没法逃了。” 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伍月洒决定和美凤一起逃出丞相府,可是在西蒙国未婚先育是要被人家唾弃的,自己吃苦受罪没什么,但是不能累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于是伍月洒就和美凤商量,让美凤男扮女装,他们扮作一对夫妻,等孩子出生之后再从长计议。 把写给父兄的信平平整整的放在桌子上,最后环顾了下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最后紧紧的握着手中粉色的小手帕,在美凤的搀扶下很快到了丞相府的外墙。 “小姐,这是最安全的线路了。”美凤指着墙边的一个狗洞对伍月洒说。 要不是怀了身子,依着伍月洒的性子一定会跳墙,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伍月洒决定忍了,一咬牙随着美凤一起钻出了狗洞。 宁山大坝修建指挥的营帐中,花逍遥附在案上批改公文。为了更快督促抗涝工程的修建,花逍遥一直都在最前线,吃住也都在营帐之中,这几天,连番的指挥工作进程,疲劳过度,批改着公文花逍遥都不觉得睡着了。 花逍遥做了个模糊的梦,梦中好像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有个模糊又窈窕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他高喊了一声不要走,然后就把自己给喊醒了。 身子一抖,压在身下的公文掉了一地,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席卷而来,心里好痛,痛的有点无法呼吸,鼻子一酸,一个没忍住,花逍遥不觉得落下两行清泪。 头七,回魂夜。 冷王府里安静极了,像是真怕有冤魂索命似的,进行了必要的仪式之后除了几个值夜打更的人,冷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回了房间。 老夫人的头疾又犯了,即便是荣娘拼了命的给老夫人按摩,却还是起不到任何效果。 老夫人头疼欲裂的直哼哼:“老夫人,这样不行,不如我到王妃那去给你要点清心醒脑丸来,那药据说把皇上的头疾都给治好了。” 最初老夫人是不肯的,她生怕穆云舒会在药里给自己下毒,只是这回她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听到喜嬷嬷这样一提议,神情中倒是多了一丝的松动。 “老夫人您放心,就算是王妃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再药里下毒,要是她的药有问题,皇上第一个就放不过她,您尽管放心。”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老夫人点了点头。 逍遥轩内,冷逸轩有点迫不及待的要继续一连几天的马杀鸡了,这轻柔的手法还真是让人上瘾:“娘子,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早些歇息。”冷逸轩脸上带着暧昧的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发了春的小公狼。 “爷,先别急,等会还要有人来。” 笑得挺阴森,弄得冷逸轩吓了一身的白毛汗:“娘子,你说的不会是......今个儿可是头七,你别吓我。” 看着王爷的怂样穆云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属,难怪那三货那么害怕鬼呢:“王爷放心,要是真有鬼,娘子我就是捉鬼的钟馗,不过今儿个王爷想要按摩,必须要答应我个事才行。” “娘子不会拉我一起去捉鬼?” 摇摇头,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比捉鬼可有意思多了。” 这边话音刚落,这边就有丫鬟来报,说是老夫人院子里的喜嬷嬷来了。冷逸轩诧异的瞪大眼睛:“娘子,你会算命?” 穆云舒坏笑的哼哼了两声,算命她是不会的,不过偷偷的在自己不喜欢的人的饮食中加点料还是驾轻就熟的。 穆云舒正跟冷逸轩抛眉眼呢,喜嬷嬷急火火的就冲了进来:“王妃,不好了,老夫人的头疾又犯了,你赶快过去瞧瞧吧。” 穆云舒故意装出一副为难之色看了眼王爷:“天这么黑也不方便施针,不如喜嬷嬷先拿了我给皇上配的清心醒脑丸先给老夫人服下,如若半个时辰还不见效,云舒再想其他办法。” 穆云舒把一早准备好的药丸塞到喜嬷嬷手中:“那就麻烦喜嬷嬷多费心了,王爷的腰疼的紧。我这会还要给王爷按摩。” 喜嬷嬷拿了药退了出来,心想着既然有王爷在,王妃也说过了是给皇上配置的药,就不会有问题。 见喜嬷嬷走了,穆云舒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差不多了,连忙拉着王爷的手躲到了床上,之后还把帐子给放下了。 “王爷,快,快点脱衣服,再晚就来不及了。” 冷逸轩一看这架势,立刻脸上笑开了花:“娘子,原来你求为夫的是这件事啊,早说啊,为夫还是极其乐意效劳哒。” 话音还没落呢,头就被穆云舒猛敲了一记:“你这脑子里整天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赶明儿有时间非要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好好的洗洗。” 冷逸轩有点委屈,上床,遮帐,脱衣,接下来自然是....... 这完全不怪他啊是不是?嘴一撇傲娇小王爷有点不高兴了“娘子,是你要我快快脱衣。” “脱了,就不能再穿上么?真是。”翻了个白眼,把早就藏在帐子里的衣服拖出来:“赶紧穿,待会还要化妆呢。” “娘子,这么麻烦?”穿了脱,脱了穿,还要化妆,难不成是新玩法? “怎么,相公不乐意?” “哪能呢,乐意,乐意,不仅乐意还挺期待呢。”这么新鲜的玩法还没试过你,肯定灰常有意思。 “想要我给你马杀鸡,就别磨蹭了。” “遵命,娘子。” 这一边老夫人已经把喜嬷嬷拿来的药就着水咽下了,还别说,真的挺好使,片刻的功夫头痛就淡了些,眼前的眩晕感也不那么浓重了。 “怎么样老夫人,是不是好点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好多了,应该不碍事了,你们忙活了半天,下去歇着吧。” 老夫人说完和衣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荣娘和喜嬷嬷也被老夫人折腾的罚了,说了声遵命就下去歇着了,就剩下两个值夜的小丫鬟在门外守着老夫人。 这时屋外突然多了两个黑影,两人一路蹑手蹑脚的走到两个小丫鬟面前。 两个小丫鬟正打瞌睡,两个人来了个默契的眼神交流之后,一人一个用沾了迷烟的手帕捂住了小丫鬟的嘴巴,小丫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失去了知觉。 突然屋里传来了动静,带着汗巾的俩人又互递了一下眼色,一猫腰溜走了。 老夫人正睡着,突然觉得有人在喊自己:“娘,娘。” 这声音,不正是自己的儿子冷逸扬的声音么,儿子都走了二十多年了,老夫人已经好久都没有梦到他了。 一激动,老夫人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顺着那个声音就追了出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老夫人就到了田氏生前住过的院子。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极了。一阵风突然吹来,老夫人不觉得打了个寒颤:“我怎么回到这里来呢,不好,今天可是田氏的头七,我这是着了那死女人的道了?” 可是来的容易,想走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刚才还开着的大门这一会咯吱一声就给关上了。 老夫人心生不好,想要跑,双腿软绵绵的却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就算是她再恶毒也是人,只要是人就害怕鬼。 “娘,你好狠的心啊。”这声音,可不是冷逸扬么,一回头,老夫人果然看到了自己死了二十年的儿子,冷逸扬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英俊,还穿着当年最爱穿的淡蓝色衣衫。 老夫人悲喜交加,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你这臭小子,还敢说娘心狠,你走了这么久都不愿意到娘的梦里来,这一来,你就说娘心狠。” “你不心狠,为何要如此对待田氏,她为我生儿育女,操持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怎么做了鬼还是向着他媳妇。 老夫人不高兴了,脸一下子就沉了,不管他是人是鬼,是做梦还是真实都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劳苦一生就是为了他,没有亏欠就没有害怕,眼睛一瞪,老夫人就冲着那抹蓝色的影子去了:“你知道知道那个田氏背着你做了什么?她不守妇道,跟野男人有染,我要是能容得下她,我就不是老夫人。我孙儿的名声,我冷王府的名声比她那条贱命强上百倍千倍。” “所以你就杀了她,还说她是病死的。” “杀她,哼哼,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她被我捉奸在床,还被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不死都不行了,她自己头碰了柱子,一命呜呼与我何干。” 哦哦,原来是这么死的,终于把发生的一切联系到一块了,大概是田氏早就知道自己的行踪败露,于是联合老夫人一起想要整自己一把,所以自己才会中了迷药晕到,不过幸运的是刚好面具男神来了,不仅救了她,还摆了田氏一道,老夫人本来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却不想看到田氏的丑态,田氏活脱脱的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确是死有余辜。不过这老夫人也该死,为了冷湛为了莫须有的虚名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自己要是再不出手吓吓她,都觉得对不住自己了。 里面的人把事先准备好的番茄汁摸了一脸,在把头发故意弄得更乱,之后就双手一伸,跳着就出去了。 “老夫人,你好狠的心啊,媳妇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竟然还这样对我。” 这个血淋淋的造型可是够劲爆的,吓得老夫人腿更软了。见到儿子不害怕是一回事,见到被自己害死的媳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你......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那女鬼阴冷一笑:“这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在这里。我心中怨念不散,我就一辈子呆在这里。还有我还叫上你的儿子,也住在这里,生不能同床,死我们却可以同屋,老夫人,你说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很好?” 老夫人倒退一步,她就紧跟上去一步,直到把老夫人逼入了一个墙角:“老夫人,看看你,不是头疼就是脚疼,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不如也到了地狱来,媳妇和夫君一起陪着你,你看好不好?下面可好玩了,有你好多的熟人。活着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等你到了地狱,他们就会怎么对待你。” 第一百二十章 红帐已落,红烛尽熄 这句话绝对是蒙的,不过也有理可循,像老夫人这样的女人,一生中可不是手上要握着几条人命。果不其然,还真被穆云舒蒙对了。害怕加上药力的作用,老夫人仿佛看到了无数条因她而死的冤魂朝着她迎面而来,拉扯着她要把她送入地狱。 “不要啊。不要过来,我不要死,不要死。你们不要怪我,当时的情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一瞬间老夫人变成疯癫状态,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高声大喊着,只是眼前的冤魂越来越多,老夫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也无力招架,最后喉咙喊哑了也毫无用处。眼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闭上眼睛受死,老夫人心有不甘,却无法跟鬼神抵抗,拼尽全力挣扎之后眼睛一闭呱唧一身依着墙摔了下去。 “死了?”冷逸轩冷哼了一声。并不是他不孝,只是这个老夫人自打他记事起就没有对她好过,让他断子绝孙,是多么狠毒的人才能够做得出的事。 冷逸轩走了过来,伸出手指在老夫人的鼻翼上探了探。还有呼吸,不过是有些紊乱虚弱而已。 “没听过一句话么,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看着刚才她那疯狂的架势怕是害死了不少人命。她这样恶毒的人一时半会还真死不了,不过以后也有她受的。” 老夫人受到惩戒,俩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样的造型显然不宜久留。俩人使了个眼色,匆忙赶往逍遥宅。 “娘子,你脸上擦的是什么东西,闻着还挺香的。”回去的卢桑冷逸轩瞅着穆云舒的脸眼睛直放光,酸酸甜甜的味道竟然引起了他的食欲,刚才光顾着化妆换衣了。再这么一折腾可不是饿了么。 穆云舒伸手就给了冷湛一个糖炒栗子:“堂堂一个王爷,就知道吃。” “不是说扮鬼以后就有奖励么?”王爷委屈的撇撇嘴,他可是堂堂西蒙国的王爷啊,扮酷可以,办断袖他也忍了,可是扮鬼这种丢人的事……还不是因为他家娘子。 看傲娇小王爷委屈的样子,穆云舒心生不忍:“王爷,要不回头我给你做个肯德基。” “啃得鸡?”大概是一啃上就不想停嘴的意思,那该多好吃。立刻点头如捣蒜,俩人手拉着手飞也似的去了逍遥轩。 半个时辰之后被迷香迷倒的两个小丫鬟才醒了过来,一看身后的门是半开着的,可是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走进屋子里,老夫人可不是不已经不在床上了。 “来人啊,不好了,老夫人不见了。” 这一喊不要紧,老夫人整个院子里的人都醒了过来,匆匆而来的喜嬷嬷一看老夫人不见了,立刻给了俩丫鬟两个大耳光:“老夫人呢,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是怎么搞的,那么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你们两个是死人么?” 两个丫鬟吓得磕头如捣蒜:“喜嬷嬷饶命,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一下子睡着了,醒来之后老夫人就不见了。” “哭什么哭,要是老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你们了,我们整个院子的人的命都没了。”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下最紧要的事是把老夫人赶紧找到,要不然真像喜嬷嬷说的那样她们都不用活了。 正当老夫人满院子的人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冷逸轩和穆云舒小两口正躲在被窝里吃穆云舒做得汉堡呢。汉堡是用厨房里剩下的馒头夹了炸过的鸡肉又抹了点穆云舒自制的番茄酱做成的。 说是汉堡不太准确,说是肉夹馍也不太靠谱,只是不管怎么说,王爷开心就够了。 手里拿着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娘子,你做的这个啃得鸡还真是好吃。不过本王更加偏爱鸭肉,回头你给我做个啃得鸭好不好?” 肯德鸭,听起来也不错,馒头里面放上烤鸭肉,在弄点甜面酱,的确是个好创意。反正在西蒙国也不怕肯爷爷会告她侵权。 “当然没问题,只要相公以后都这么听娘子的话,娘子就给你做肯德鸭,不仅可以做肯德鸭,肯德猪肯德牛都成。” 这一边,众人举着灯笼声嘶力竭的寻找着各个院子,喜嬷嬷终于看到了遗落在去往田氏院子的路上老夫人的手帕。当然这线索也是穆云舒故意留下来的,要不然一时半会找不到老夫人,那帮人还不是要哭爹喊娘的来烦她。扮鬼是件多累的事啊,她还要和她家相公在床上好好休息呢。 只是傲娇小王爷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吃饱喝足一抹嘴,一双修长的手就伸了过来。 “爷,别乱摸,你手上都是油,弄脏了我的寝衣。” 傲娇小王爷嘿嘿一笑,露出森森大白牙,一脸的狼人相:“娘子怕把寝衣弄脏,为夫帮你脱了好不好。” “王爷,装了半天的鬼你就不累么?” “累啊,不过这次装鬼让为夫深刻的体会到了一个道理。” “哦?” “你想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也说不好,运气不好,说走就走了,就跟我大哥似得,你说那样多可惜,所以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是说是不是?”原本是调情的一句胡话,却不想触动了穆云舒敏感的神经,嘴巴一撇,王妃哭了。王爷说得没错啊,说不准哪天老天爷不高兴,大手一挥,她可不就是要回到现代去了。这样一想,这些天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断弦了,这样哭可是无法收拾。 穆云舒这一哭,可是把傲娇小王爷给吓坏了:“娘子,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娘子累了就好好休息,为夫这是在逗你玩呢。” 谁知穆云舒却用力的摇摇头:“为夫说得对,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穆云舒一伸手就抱住了傲娇小王爷,把自己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脸蹭上了傲娇小王爷的脸。 “娘子,真的也不急于这一时,你能不能先擦擦脸再说。” “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再说了,我觉得您这袍子吸水性蛮好的。” 冷逸轩:“……” 与其纠结没有到来的明天,不如好好的活在当下,不是么? 红帐已落,红烛尽熄。鸳鸯枕上的两个人还在进行拉锯战。 “冷逸轩,你嫌弃我!” “我哪敢!”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他可是有洁癖的啊,虽然跟她认识后他改了许多。 “那你还爱我不咯?” “当然爱!”回答的挺肯定。 “爱我你就亲亲我!” 满脑门的黑线,这爱她也不能不守原则不是:“娘子我……” 一个躲闪不及,穆云舒的脸已经蹭上了他雪白的寝衣。 “娘子,我的寝衣啊。” “无妨,无妨,相公怕弄脏了寝衣,娘子我现在就帮你脱……” “快快快,老夫人可能在里面。” 花嬷嬷一声令下众人立刻一股脑的挤进了田氏的院子。果然在内堂里见到摔在地上的老夫人,众人又一股脑的围了上去,只是什么味道这么不美好呢?众人禁不住捂住了鼻子,倒退了几步。 众人找到老夫人的时候已经是事发的一个时辰之后了,老夫人躺在冰凉的地上一个时辰,这一冻一吓竟然还尿了裤子。英明了一世,威武了一世的老夫人怕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得如此田地。 只是尿了裤子的老夫人还是老夫人啊,虽然此刻威严扫地,但是地位还在啊,特别是花嬷嬷和荣娘照顾老夫人原本就是她们的本分啊,别人不想靠前,她们两个可不成啊:“老夫人,老夫人,您没事吧,快醒醒,醒醒,快去找大夫来。” 众人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七手八脚的把老夫人扶起,赶来的老大夫也按压了老夫人的人中穴,不一会老夫人醒了。一看见众人立刻哇哇大叫了起来:“有鬼,有鬼。我不要呆在这里,不要呆在这里。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老夫人这样一哭嚎,众人都活脱脱的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让老夫人这样失去理又威严扫地除了鬼之外还能有谁有这样大的威力。 众人心生不好,都想起了今儿个是田氏的头七,大家也都知道田氏的死颇有蹊跷,心想着大概老夫人就是被田氏的冤魂掳到了这里,这样一想,众人都不觉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也顾不得老夫人身上的异味了,七手八脚的拉扯着老夫人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老夫人的院子。 这一吓不要紧,老夫人是彻底的病了,茶饭不思,整天嘴里就嘟囔着有鬼,有鬼,就连大小便也要人伺候,不过这样,老夫人仍旧没有改掉她不可一世的脾气:“我不会害怕你们的,有本事,你们就拉着我一块下地狱,现在我还好好的就证明你们没有这个本事。来啊,有本事你们就冲着我过来啊,老身不怕你们。” 老夫人咆哮着,嘶吼着,一激动,大小便又失禁了,这可累了身边伺候的花嬷嬷和荣娘,不过这也算是她们的报应,跟着老夫人,她们也没少做过缺德事。 一早上起来就准备给老夫人请安的穆云舒却觉得猛地一阵头晕,不仅头晕,当丁香端上来她最爱的肉丁打卤面时,她还一阵的犯恶心,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昨天扮鬼吓坏了老夫人得了报应,可是不对啊,打击报复老夫人那样的人分明就是为民除害啊。为何却遭了报应? 强撑着站起身,一个没稳住差一点摔倒,好在身后的冷逸轩眼明手快一把把她抱住怀里:“怎么了娘子,是不是昨晚上累坏了?”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关怀,却让一旁的丁香羞红了脸。王妃和王爷去扮鬼吓人她是不知道的,王爷这样一说,可不是让丁香误会误会么。 “没什么事,就是头晕的很,歇一会就好了。”吃了点八宝粥,头晕的感觉总算是好了一点,刚要准备去看看老夫人,翠枝提着裙子就冲进来了:“王妃,厨房那边过来问了,王妃午膳是要吃东坡肘子还是红烧狮子头?” 这可都是自己平常最爱吃的菜啊,可是这回光是听着名字就让人觉得胃里不舒服呢?不好,不仅不舒服,还有点想吐。捂着嘴,穆云舒就到了耳房,把刚刚吃得八宝粥给吐了个干净。 丁香一直紧张的跟在身后:“小姐,是不是病了?我派人赶紧去叫大夫。” 还叫什么大夫,她就是大夫啊,这症状分明就是怀上了啊。这不是病,是喜事,不过也才刚刚怀上而已,这反应也太快了一些吧。不过这个月的葵水当真也没来,要不是中医自己给自己号脉不准她现在就能确定下来。 谁知穆云舒还没说话呢,后面那货就迎了上来,一伸手就把她抱在怀里:“娘子,你这个样子不会是又喜了吧?” “这个我还不敢确定。” “有什么不敢确定的,相公我这么棒,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冷逸轩是贴着穆云舒耳朵边悄悄说的,但是毕竟还有丁香在场啊,穆云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丁香从中看出端倪,立刻高声的说了句主子恭喜。 “你懂什么啊,你就恭喜,八字还没一撇呢。回头找大夫来给我号号脉,没准吃错了东西也不一定呢。” “不会不会,我昨天跟娘子吃得是一样的东西,我没事,为什么单单就娘子吐了,一定是好消息。” 翠芝和腊梅听到这些话,也喜滋滋的赶了过来行礼:“奴婢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院子里的人一派喜气洋洋,外面的喜嬷嬷却驻足了脚步,听到院子里人说话心不觉得一惊:“什么,王妃有了身子,那世子爷该怎么办?” 心生不好,都忘了自己来逍遥轩是找王妃过去看看老夫人,转身就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赶。 回去后立刻屏退左右,只留下自己和荣娘在身边。 “老夫人,老夫人,你清醒点,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你可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一激动,花嬷嬷竟然哭了。 花嬷嬷是不常哭的,这样一哭倒真是把老夫人给镇住了,老夫人不喊了,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空洞的看着花嬷嬷:“你怎么还哭了,我还没死呢,能有什么大事还值得让你哭?” “刚才奴婢去了逍遥轩,听着那帮子人在恭喜王妃,说王妃怀了身子。老夫人啊,你该振作点。你要是在这样下去,不为世子筹谋,到时候王妃生下个一男半女,世子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毕竟,冷逸轩才是这个院子里的主子,世子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啊。” 老夫人之前还呆呆的,被花嬷嬷这样一哭诉,好像立刻反应过来:“怀了身子,她怎么可能会怀了身子,那冷逸轩明明是不行的,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定是那穆云舒不守妇道,得了别人的孩子回来。老身要把她侵猪笼,点了天灯,谁也不能毁了我冷氏一族的名声。” 老夫人此刻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不顾花嬷嬷和荣娘的阻拦,下了床就要往逍遥轩冲,按照她的意思是恨不得现在就把穆云舒给撕了也好一了百了。 花嬷嬷见拦不住,噗通一声给老夫人跪下了,还一把抱住老夫人的大腿:“老夫人你是不是糊涂了,你这样过去不是承认了当年您给王爷下药。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是死罪。” 敢给皇上钦赐的王爷下药,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夫人还没有全疯,花嬷嬷的话让她突然冷静了下来。不管穆云舒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野种,只要冷逸轩认了,那他就是冷逸轩的儿子。这可怎么办,她筹谋了一辈子不就是让冷湛登上王爷之位么。系亚司巴。 见稳住了老夫人的情绪,花嬷嬷起身搀扶住老夫人,接着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老夫人,你看这事这么办怎么样?”花嬷嬷如此这般的附在老夫人的耳边说了一番,老夫人刚才还狰狞的脸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升上眼角眉梢。 逍遥轩内穆云舒猛地打了个喷嚏:“阿嚏。”吸了吸鼻子,穆云舒撅着小嘴不高兴:“都跟你们说了不要大惊小怪的,一大早就喊什么恭喜,看看吧果然是吃坏了肚子。我就说么,即便是怀上了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你们真是害我空欢喜一场。” “怕什么,娘子如此年轻,为夫如此健壮,还愁怀不上。可是昨天明明我跟你吃得东西就一眼啊,为啥我没事,你有事呢?”冷逸轩眨巴眨巴眼睛讨好穆云舒,他岂不是也跟着空欢喜了一场,不过现下还是要他娘子开心才最重要,至于孩子吗,以后还有的是时间跟机会。 关于这个问题,穆云舒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上次尝了伍月洒送给她的酸奶,她就一直念念不忘,在二十一世纪她可是没有酸奶不睡觉的,于是乎她就突发奇想自制酸奶,昨天不过是尝了尝酸奶研制的成功不成功,就变成这样了。不用说了,那酸奶一定是研制失败了:“这人跟人的体质不同,大概你的身体比我强健,所以才没事。”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冷逸轩不觉得点点头。 逍遥轩里的人空欢喜了一场,不过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却并不知情。 喜嬷嬷急匆匆赶来,惊慌失措:“王妃,不好了,老夫人不知道怎么了就跟中了邪一样,一直喊着有鬼,你赶紧过去瞧瞧。” 不中邪才怪呢,的确是有鬼,不过那鬼在她心中罢了。 只是过场还是必须要有的,婆婆生病要死要活了,自己在这么躺着可就不对了。强忍着不适,穆云舒从床上爬起,接着明知故问道:“昨儿个给老夫人的药不管用么?” “管用管用,只是睡了一觉,就......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觉醒来老夫人就变成这样了。昨儿不是大夫人的头七么,老夫人就跟见了鬼似的,王妃快过去看看,要是不行,怕是要请高僧过来看看了。”老夫人在田氏的院子里疯癫成狂的事自然不是能说的。要不然被问起来她要怎么解释? 穆云舒一脸焦急之色:“怎么会这样呢,我那药效果是不错的。早就想过去给老夫人请安了,昨个吃坏了肚子,所以起晚了,丁香,赶紧备好药箱我们过去看看。” 在去的路上穆云舒还想,索性就给老夫人治好了算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这冷王府里的长辈。如若她受了这次闹鬼事件的教训,不再那么嚣张,她也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毕竟她得了那本秘术,天命是让她治病救人的,而不是用来整人的。 这边穆云舒想放过老夫人一码,老夫人这边可是想要把她至于死地。 穆云舒一路匆匆的跟着喜嬷嬷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正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样子可怜极了。穆云舒心生不忍,立刻匆忙走了过去:“老夫人,没事了,云舒来了,云舒一定有办法帮你治好。” 当然,这个病也只有你能治得好,如若除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再让冷湛对冷逸轩斩草除根,老身的病就一定会好了。躺在病榻上的老夫人腹诽着。 穆云舒下的药,药力正在散尽,加上老夫人一心为了冷湛筹谋,一听说穆云舒怀了身子,可不是一下子就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人好了,却仍旧躺在床上装病,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除去穆云舒也留不下任何口实和把柄。 所以穆云舒冲着她说话的时候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难道病得还挺严重?穆云舒心有不忍,凑上去,想要近距离的观察,谁知道穆云舒刚一凑过去,老夫人呱唧一声竟然睁开眼睛,接着伸手就掐住了穆云舒的脖子:“鬼,来人啊,有鬼啊,她想杀了我,救命啊,救命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原来她才是最重要的人 老夫人是想要置穆云舒死地的,所以用尽了力气,不仅死死的卡住她的脖子,双腿还拼了命的往穆云舒的肚子上踢。 丁香一看傻了眼,立刻上前来救自家的主子。喜嬷嬷立刻给荣娘使了个眼色,荣娘也连忙上前来拉扯。不过却是故意帮倒忙,假装被老夫人踢到。哎呦了一声撞着丁香就飞了出去。 “老夫人啊,您这是怎么了,您可看清楚了,这可是王妃。您.......快松手,王妃眼瞅着就被您给掐死了。”喜嬷嬷也是个会演戏的,一边说着一边去拉老夫人,看着挺使劲,实则一点忙都没帮。 其实这坏主意就是她出给老夫人的。老夫人在病中把王妃当成了鬼,把她掐死了那也是她活该倒霉,就算是到了皇上那说理也能站住脚跟,不过究竟是能把穆云舒掐死,还是踹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就看老夫人的力气到底有多大了。 她这样说无非是提醒老夫人再多用点劲,只要老夫人努努力,拿下这眼中钉完全没有问题。 穆云舒这下可惨了,完全没防备啊,也没想到老夫人会来这么一出,肚子上平白的挨了几脚也就罢了,主要是脖子上的这双手死死的掐着自己就是不松开。再不想办法怕是真的要再嗝屁一次了,她可不想死,不想再变成一缕冤魂,万一没有这次运气好,万一穿越到鸭子身上,变成了小轩轩手中的肯德鸭,那不是凄凄惨惨戚戚。 慌乱中穆云舒想到了自己秘制的辣椒粉,伸手就摸向腰间,好在她准确无误的拿到了秘密武器,接着她打开纸包屏气凝神。卯足了劲把一整包秘制辣椒粉洒到了老夫人的脸上,效果真的很快,紧接着穆云舒便听到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咳嗽声和嚎叫声。 “辣......辣......好辣。快来人啊,救命啊,辣死我了,还有,我的头好疼,好疼,快给我拿药来!”老夫人一下子从床上窜下来,接着便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只是身边的人也被辣椒粉的威力给波及到了,自己都自顾不暇呢,哪里有时间搭理老夫人,整个屋子里只有穆云舒没被辣到,不过这事她不想管。 “这老巫婆就活该多遭些罪,亏得我刚才还想把她给治好呢,你这么坏心眼,差点把我掐死,对不起,您这病怕是一辈子都治不好了。”穆云舒腹诽着,摸着差点被老夫人掐断的脖子眯着眼看着好戏。 这一会喜嬷嬷和荣娘总算是缓过神来,上前去搀扶老夫人:“王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老夫人呢,她怎么说还在病着。” “病着怎么了,病着也不能要了人命啊,多亏我家主子机智,要不然还不被老夫人给掐死了。”丁香叶咳嗽了半天,这会回过神来,连忙去搀扶穆云舒:“主子您没事吧?”一着急,丁香的眼圈都红了。 穆云舒没说话,虚弱的摇摇头,毕竟刚才费了好大的力气再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吓得也不轻,怎么着也得缓缓。 那一边老夫人的眼睛被清水冲洗干净也无济于事,最主要的是刚才她太过于用力和激动,脑袋一充血她的头疼病犯了,这次犯病可是来势汹汹,也顾不得眼睛疼了抱着头直哼哼。 喜嬷嬷连忙冲到穆云舒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王妃你快救救老夫人吧,老夫人刚才是病了,她不是要故意那样对你。” 自己又不傻,上当一回不算还能再上当第二回,刚才老夫人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愤怒,却没有一点的惊恐和害怕,这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老夫人根本就没病,而且她要对付的人就是自己。 难不成老夫人知道昨儿个扮鬼的人是自己?看着又不像,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老夫人这样不择手段,一低头手不小心碰到了肚子,肚子被老夫人踹得生疼,穆云舒这才焕然大悟,老毒妇原来是冲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来的,好在是没有真的怀上,要不然自己的宝宝还不成了这老毒妇脚下的一缕冤魂。 这回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给你医治了,可是作为宫中行走的御医要是不治病救人,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婆婆病死,那可是会要了人命的,总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远远的看见窗外冷逸轩匆匆赶来,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接着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老夫人走去:“喜嬷嬷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怎么会怪老夫人......我不过是......被老夫人掐的上不来气......”拿捏着尺度,算好时间,当冷逸轩前脚刚踏进门槛说了句母亲大人怎么样了的时候,穆云舒呱唧一声晕了过去。 晕得不晚也不早,刚刚好,她晕倒还没落地的时候,冷逸轩一下子冲了过来把穆云舒抱了个满怀:“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可不要吓我。” “主子被老夫人掐的,差一点就没气了......”丁香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跟冷逸轩哭诉。 冷逸轩一低头,可不是看见穆云舒脖子上的淤痕,心里猛地一刺抱着穆云舒就往外冲:“丁香,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大夫。” 冷逸轩急火火的冲出了房间,身后花嬷嬷却追了上来:“王爷,王爷,老夫人的头疼的很,你要想想办法才行啊。” 死了最好,差一点要了他家娘子的命:“本王又不是大夫。还有你不是说老夫人见了鬼,索性去找个高僧来,道士什么的也行,银子本王出。” 喜嬷嬷:“......” 冷逸轩抱着穆云舒就往逍遥轩里冲,一着急眼泪竟然掉下来了,呱唧一声就掉在穆云舒的脸上。 心尖猛地一紧, 刚要开口说她没事,这一边丁香带着大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心里冲着傲娇小王爷说了声sorry,穆大小姐闭着美眸继续装晕。 强迫大夫诊了好几次脉,冷逸轩总算是放了大夫出来。不过脸色仍旧不好。 “王爷无需担心,王妃大概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回头老夫开了方子,给王妃服下便是。” “没事,没事的话为什么一直不醒来?”胸口仿佛压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来,这样的感觉真的十分不美好。 都怪自己,要是自己在早去一会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着一张脸的穆云舒,冷逸轩恨不得替她吃苦受罪,恨不得躺在病榻上的人是自己。 装晕可是不好受的,穆云舒有多动症啊,不是真的睡着了,这样躺着可是当真很难受的。这会儿好不容易把大夫给盼走了,刚要坦白从宽呢,谁知一只手伸了过来就抓住她的手放在了唇边,弄得她好痒痒,不过却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要不然听听小王爷的内心独白也是极好的。那就再忍一会? 这边女主继续装晕,这一边男主开始深情表白,只是小王爷抹不开面啊,再说头一次谈恋爱也没神马经验,刚才大夫说了,要捡些好听说的,说些她家娘子喜欢的事说,这样才有利于病人醒过来。只是她家娘子喜欢什么呢? 对了,她家娘子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医者父母心了:“云舒,你一定要醒过来才行,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我虽然身体上没病但是跟花逍遥相处的时间久了,难免心理面会有些不妥,你要是一直不醒,万一,我又那个啥了,那可怎么办呢?” 原来是怕自己断袖?不开心,暂时不能醒。穆云舒在心里摇摇头。 这个不行?对了,之前娘子刚刚说到做吃的,说这个她该喜欢了吧:“你说好了的,要给我做肯德鸭的,我还没吃到呢,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傲娇小王爷继续碎碎念。她家娘子是个负责任的人,一定会醒过来的。 就知道吃,标准的一个吃货。更不开心,继续装睡。 这个也不行,对了,她家娘子好像对银子比较感兴趣,而且很注重事业:“娘子你想啊,你要是一直这么病着不醒,奇疗斋的生意该怎么办呢,没你支撑门面根本就不行的,回头等你好了,你不是说还要我带你去山上采野灵芝的么,还有还有,皇上的醒神清脑丸就要没有了,没了你皇上的头疾犯了该怎么办呢?” 丫的,竟然是为了奇疗斋和皇上,你丫会不会聊天啊,不能醒,还要在虐你一会才行。 怎么还不醒,难道这些都不是她家娘子最在意的。那什么是她家娘子最喜欢的呢? “肖宁?”想到了,心情却瞬间不明媚了。可是为了他家娘子能醒来,他忍了:“你不醒过来,怎么去找你的肖宁呢,你不是很想见到他么,你要是愿意,等你醒了......” 说到最后,傲娇小王爷竟然哽咽了,完全说不下去啊,一想到他家娘子醒了之后他就要大方的让她去找别的男人,他咋那么想哭呢? 傲娇小王爷正在这自我调整呢,王妃可是不高兴了。哼哼,我想不想肖宁,见不见他跟你有几毛钱的关系? 冷逸轩啊冷逸轩,你怎么就长个榆木脑袋呢,我等得是你深情的告白啊,干嘛说这些有的没的。突然觉得自己好困,还是要多补补美容觉才行。 用手小心的戳了戳穆云舒白嫩的小脸蛋,完全没反应。还没醒?不过傲娇小王爷这下子可是高兴了,看来肖宁不是他家娘子最在意的东西,难道他家娘子最在意的东西是自己? 摸了摸头,想起以前自己跟花菇凉假装暧昧时候穆云舒吃醋的样子,顿时脑袋里亮起了灯泡,有了。 “娘子,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去宁山找花逍遥,等他回来之后我就许给他一个名分。” 我呸。不醒也得醒了,丫的竟敢挑战她的底线,一抬手就拧住了他的耳朵:“你要给花姑凉什么名分,冷王妃是么?好啊,你要他来啊,只要他愿意,我就把这王妃的名分让给他。”想起花逍遥的兰花指,和挥舞着手中粉嫩粉嫩的小手帕两人竟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爷,其实我刚才根本就没晕。我装晕是不想给老夫人看病。”穆云舒暧昧的冲着傲娇小王爷眨巴眨巴眼睛。王爷应该不会怪她的哦,毕竟她惩罚的是个狠心的后母。老天爷也应该不会怪她,毕竟是她先想要了自己的命。 原来是这样。冷逸轩松了口气,可是不对啊,那刚才为啥他怎么叫她,她都不醒,还有自己都着急哭了,她也看见了,这样不是太丢人了? 傲娇小王爷脸色不太好呢,怕是因为自己骗他生气了吧,现在最管用的招数怕是只有苦肉计了:“王爷,你不知道那个老夫人心有多狠呢,她怕是派了眼线盯着我们的院子,可能她也误会了我怀了身子的事,我一去那她就拼了命的踹我的肚子,要是我真的有了身子,今天这孩子可就保不住了呢。”穆云舒捂着肚子,满脸悲苦之色。 果然她话音刚落,冷逸轩的脸上满脸戾气:“太过分了,看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是不行了。”原本惦记着是一家人,加上顾忌唇亡齿寒的道理一直在隐忍着老夫人和冷湛做的种种坏事,没想到却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竟然对自己最珍视的人接二连三的下手,现在他们的计划也实行的差不多了,这口气冷逸轩实在是咽不下去了,现在是到了该出手还击的时候了。 谁知她家娘子却伸出一只温柔的手抓住他的:“相公,凡事三思而后行,冲动之下做出来的事一定会后悔的,俗话说得好,冲动是魔鬼啊。反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刚好我运气好,还没怀上身子。”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冷逸轩点点头。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花逍遥那根基还不稳固呢,他大手一转反握向她的:“娘子这是在怪为夫不努力?” “色狼。”穆云舒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在你面前我就是色狼。”穆云舒早就解释给他听色狼的意思了,他觉得挺贴切,不是贬义词。 他色色的带着坏笑的脸再次靠了过来,那青色的胡茬蹭得穆云舒直痒痒。两人正咯咯咯的笑呢,门外突然传来丁香紧张的声音:“喜嬷嬷,我家主子还没醒呢,你还是过会再来吧。” “我明明听见里面有笑声,臭丫头,我警告你不要拦着我,耽误了给老夫人治病,谁都担待不起。” 她不是没找别的大夫,只是根本不管用啊,老夫人在那头疼得狼哭鬼嚎的,一刻都没有消停。这样子下去怕是会要了老夫人的命啊,也许只有神医王妃能够救老夫人的命了,喜嬷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提着裙子就要往里面冲。丁香也拦不住,只能大声的先知会下主子了。 俩人一听见喜嬷嬷来了,立刻不笑了,穆云舒冲着冷逸轩眨巴眨巴眼睛,呱唧一声闭上眼睛躺床上了,冷逸轩双手捂着脸低低的发出呜咽声。 喜嬷嬷急匆匆的冲进来就看见王爷对着自己的娘子在那哭呢,不对啊,她刚刚明明听见的就是笑声啊:“奴婢叩见王爷,老夫人那病得严重,所以奴婢斗胆来看一看王妃是不是醒了。” 傲娇小王爷不抬头,瓮声瓮气的回了句:“你觉得呢?” “可......可是奴婢刚才明明听见笑声。” 傲娇小王爷一抬头,高冷的冲着喜嬷嬷一瞪:“你是觉得本王会骗你,还是觉得本王的哭声像笑声?”说完了冷逸轩又开始双手捂脸咯咯咯的哭开了。系厅斤技。 以前还真是没听见王爷哭过,大概这个王爷原本就跟常人不同,再看一眼床上的人,苍白着一张脸应该不是在装病吧:“奴婢之罪,还请王爷念在奴婢一心为了老夫人的份上,宽恕奴婢。” 王爷不理她继续咯咯咯,王爷不出声,花嬷嬷也不敢走,垂首恭敬的等在一旁。 王爷又咯咯咯了一会,终于停止了怪异的哭声:“实在不行,就去宫里请御医,再不醒,就发出告示,广招能人异士,谁能救老夫人,本王都会重重有赏。” 这王爷还算是有点良心,喜嬷嬷满意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喜嬷嬷走了,警报解除,穆云舒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哈哈的大笑出声。 “娘子,求你了,可别笑了,回头喜嬷嬷再折回来了,我又该哈哈哈哈的哭了。” 穆云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肚子疼,人家常说哭得比笑得还难看,还真真没有听说,这哭得比笑得还好听。 一伸手捏了捏冷逸轩傲娇的小脸蛋:“小轩轩,你也太可爱了吧。” 这动作?是该王妃对王爷的动作吗,这也太不尊重了人了吧,傲娇小王爷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娘子,为夫想要惩罚你了。” “怎么惩罚?” 他英俊的脸又逼近了一步:“你说呢?” “王爷,你也太不人道了吧,我的伤还没好呢。” “谁说本王不能人道,光是这句话就该罚。重重罚,罚到你这辈子就记住本王的人道。” 这笑太坏了,完全招架不住啊:“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你刚才笑得不是还挺大声么。根本不像受伤的人。” 某货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其实我也是为王爷好,要是待会喜嬷嬷又来了,王爷装哭能装出那什么声么?” “那什么声是什么声?” 明知故问么,穆云舒不觉得翻了个白眼:“就是那什么声啊。” “是这样么?”他一个用力,挤上床去,接着一把把穆云舒抱紧怀里,很用力,标准的霸道总裁式的床咚,穆云舒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哦,原来是这样,那什么声真得很好听。” “王爷,你太坏了吧.......” “娘子继续啊,本王还没听够那什么声呢......” 营帐内花逍遥睡得还是不太安稳,尽管抗涝工程顺利进行,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之后整个工程就会保质保量的完工,但是睡梦中花逍遥还是梦到了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一阵阵的肉疼心疼。只是失去的到底是什么,却摸不到,看不清。 这失去的痛好像让他回到了娘亲死的那一刻,甚至比那个还痛。 同样的高喊了声别走,再一次惊醒过来。一抬头,发现自己又伏在案上睡着了,陪伴自己的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 自己不知道度过了多少这样的夜晚,今日却尤为觉得冷清...... 喝了几大口烈酒,心痛仍旧没能压制,突然眼前出现一张俏脸,顿时拿起纸笔,在案上挥墨作画。不消一炷香的时间,那栩栩如生的面孔跃然纸上,让花逍遥惊奇万分的是那人不是穆云舒,竟然是伍月洒。 怎么可能?难以置信的摇摇头,猛地后腿了几步,抵着椅子浑身失去了力气,在他瘫坐在椅子的那一刻一下子想到了梦中的场景,梦里伍月洒一张如花的脸带着晶莹的泪水,没再像以往一样跟他拌嘴,也没有跟他过意不去而是对他说了声再见。 一句再见又让他的心莫名的疼痛了起来,一切都想起来了,原来多日以来的梦中他梦到的都是伍月洒跟他说了这两个字,所以才会让他痛不欲生。 原来是这样,谜底终于揭开了,原来伍月洒对于他来说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他对穆云舒的爱早就从倾慕变成了朋友之情。 在看到那幅画后不觉得热泪盈眶。还好他发现的还不算太晚:“来人啊!” 声音异常的响亮,把外面值守的青山和柏树吓了一跳,立刻带着刀剑冲进帐内:“主子,有何吩咐。” “去丞相府,把这幅画送给伍小姐......”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夫治病不救命! 这是他亲手作的画,上面有他的名字,甚至画上她衣裙上还有他眼泪的晕染,她如若看到那幅画一定会懂。如果她懂,她一定回来找他吧。穿着那身火红的衣裙,挥舞着鞭子,嘴里高喊着:“花姑凉。别怕,我来保护你。”接着策马而来,英姿飒爽。想想那场景都觉得温馨。 花逍遥嘴上挂着不自觉的笑,却弄得青山和柏树面面相觑,原来是主子发春了,他们还以为主子遇到刺客了呢,不过看着主子画像上的是个女子,俩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原来他们的主子喜欢的是女人,这下子可以跟故去的老夫人交代了。 刚刚躺下的伍月洒活脱脱的打了个喷嚏,美凤连忙拿着被子给伍月洒盖好:“主子,现在天凉,仔细些身子。” “相公,你又叫错了。” 美凤吐了吐舌头:“对不起,主子,我给忘了。”俩人偷溜出了丞相府,就一直往北走,伍月洒固执的以为只要离那个人越远,就会越快把那个人给忘掉。 两人马不停蹄,除了晚上睡觉之外就一直在路上。十天之后终于找到了这个叫做宁村镇的地方。宁村,宁山,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原本就有拆不散的缘分。 伍月洒没想那么多,就是直觉找个地方很适合自己。 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朴实,又以出产玉石闻名,经常有过往的客商到此,所以两人的突然出现并不打眼。 两人谎称是到此做生意的夫妻,见这里风景优美就有了长居与此的打算,加上突闻妻子怀了身子不易长途奔波。就真的下定决心住在这里。 用银子租了间还算不错的宅子做了府邸。小日子也算是过得去,只是来了几日了,美凤还是没有彻底改口。时不时的就冒出主子,奴婢的语句。 伍月洒绷着一张脸严肃的看着美凤:“官人,日后你要特别留心注意,要是嘴上再有什么闪失,都会害了娘子和肚子里的孩子。”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美凤点点头:“我知道了娘子,时辰不在了,娘子早些睡吧。” 伍月洒也点点头转了身闭上眼睛,只是眼前晃啊晃的都是那个人的身影,不是说好要忘记的么,这样该怎么忘? 派去丞相府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不仅画原封不动的带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坏消息:“主子,伍姑娘并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为什么会这样?” “回主子。属下不知,我们根本进不去丞相府,就连这个消息还是花钱买通了丞相府里的人才知道的。” 难不成跟那个小白脸的表哥私奔了?怎么瞧着那表哥都不像是良人。心情莫名的就烦躁起来:“那还愣着干嘛,找人多画些画像,出去给我找。还有查查他那个表哥的行踪。”他要看到她真正幸福他才能放心。 青山拿着画像有些为难:“主子,这人海茫茫......” “你们的万宝堂是吃素的?” 花逍遥话音刚落,青山愣住了:“主子是说为了伍姑娘要动用万宝堂么?” 用力的点了点头,这表示他的决断不容质疑。只是青山不死心:“主子不是说万宝堂是主子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动用的一把利刃么?” 这才找个女人就用上了,这不合乎逻辑啊,杀鸡焉用宰牛刀?看着主子也不像是为了女色沉迷的样子啊。 花逍遥又岂会看不出青山脸上的不解,顿时轻咳了几声:“那个就算是利刃也要出来练练手不是,总不用不是要生锈?既然你们说的万宝堂很厉害的样子,就拉出来练练,看你们多少时日能给我结果,日后我也好根据他们的能力委以重任。”系史有圾。 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现在大局将定,怕是很快就会用上万宝堂了,拉出来练练也是不错的选择。青山不再有疑惑,点头称是,下去办事了。 前脚刚走,后脚就被花逍遥给叫了进来:“找到人了,不许打扰她,看看她过得怎么样,回来跟我复命便是。” 如若他幸福,他会默默的祝福她,如若不是,他会给她全天下女人独一无二的幸福。 “遵命主子。”青山抱拳去了,临走之前还探究的看了下主子,现在的主子当真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更男人了,更有领袖风范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让主子成长了?只是这样牵挂一个女人究竟是好还是坏呢?青山无奈的摇了摇头。 伍月洒过得好不好花逍遥暂且不知道,这一边老夫人是过得相当不好,头痛不止,噩梦连连,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几天的功夫就活脱脱的瘦成了一把骨头。 穆云舒一直昏迷不醒,太医来了也束手无策,谁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哪怕是皇上来了也白搭,好在皇上最近的头疾好了不少,醒神清脑丸少吃个几天也无大碍。 皇上等得了,老夫人等不了,冷湛这个孝子贤孙为了老夫人的病,不是在去往逍遥轩的路上,就是在去往老夫人院子的路上。 只是穆云舒一点没有转醒的迹象,老夫人却好像一天都不能多等。 天终于黑得透透的得了,加上里三层外三层的亲信把守,确保那边的人不会再来了,穆云舒才悄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一天躺着不能动,不能说,不能吃喝不能上厕所,真是惨无人道。 现在终于能起来了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往茅房跑。茅房去过了,就坐下来开始祭她的五脏庙。尽管冷逸轩和丁香在一边不停的劝着她慢点吃,她还是一副大有停不下来的节奏。你一天不吃饭试试看,看能不能慢点吃。 “主子您慢着点,别噎着。”丁香刚给穆云舒倒了水,就差了那么一点,穆云舒还是真的给噎着了。 冷逸轩连忙给穆云舒捶背,丁香连忙给穆云舒递水,背也捶了,水也喝了,只是穆云舒这嗝却打得怎么都停不下来了,偏偏这边外面的人来报,说是冷湛在民间寻了了不得的神医要过来给穆云舒看病。怎么拦都拦不住。 冷逸轩示意丁香继续给穆云舒拍背,自己先行走了出去拦截冷湛,刚走到外厅就见冷湛带着一个道士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你带着这样的人进来怕是会有不妥。”冷逸轩开了口,而且没给冷湛好脸色。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里不欢迎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冷湛冷冷一笑,伸手抱拳:“王叔赎罪,实在是老夫人和王妃的病多有蹊跷,既然大夫看不了,不如我们就换个方向。这位道长说他也许能有办法将王妃唤醒。” 冷湛回去后一直细想这事,老夫人的顽疾太医治不好也就罢了,只是为何王妃却迟迟不醒,那天的状况喜嬷嬷已经一字不落的跟他说了,老夫人除了掐穆云舒的脖子和踢她的肚子之外并没有碰到她的头,头没有受伤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唯一的可能就是穆云舒是在装晕,而目的就是不想为老夫人看病。 所以今天一整天,他不是自己就是派人三不五时的来逍遥轩探望,他断定如若穆云舒是装晕,这会也该醒了活动活动,所以他便找了个这样的理由闯进逍遥轩来。 “大胆,这是什么时辰,怎么可以让陌生男人进入王妃的房间,明日一早再来看也不迟。” “王叔错了,这捉鬼最好的时辰就是晚上,只有晚上那鬼才会现出原形。” 冷逸轩刚要开口,穆云舒那边好死不死的又打了个嗝,声音很大,很清晰的传入冷湛的耳朵里,冷湛眉毛一挑:“难不成是王妃醒了?王叔诸多阻拦,是不想王妃给老夫人看病?皇上可是个孝顺之人,如若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中,怕是王叔担待不起吧?” 冷湛是豁出去了,要是老夫人真的没了,他就等于失去了最强大的靠山,与其这样等死,不如豁出命来博上一博。 “这是什么话,本王能看着老夫人病成那样见死不救么,本王和王妃都不是那样的人。” “那就让湛儿进去看看,王妃要是早日好了,不是也能早一日给老夫人诊治么。” 这架势是拦不住了,可是要是真的要冷湛进去,那穆云舒装晕的事不就露馅了。 正为难之际呢,里边叮叮咚咚的响起了碗盘摔落的声音,接着丁香一脸惊慌失措的冲了出来:“王爷,不好了,王妃的病又开始发作了。丁香一个人制服不了王妃,还是请王爷过去看看吧。” 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这叫哭得一个伤心啊,就跟事先彩排过的一样。冷逸轩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这大概又是他家娘子想好的鬼主意。 冷逸轩瞬间入戏立刻惊慌失措进了屋子里:“不是说大有长进了么,怎么又犯病了?” 房间内,穆云舒大口的往嘴巴里塞着米饭,只有一小部分进到嘴里,大部分都掉在地上。接着穆云舒就把桌子上剩余的饭菜全部摔碎在地上。 瞪着通红的眼睛伸着胳膊朝着众人蹦了过来。 穆云舒没冲着别人第一个就朝着那个茅山道士蹦了过去,原因很简单,一看那道士就是假扮的:“丫的不是说会捉鬼么,就让你尝尝恶鬼是个什么滋味。” 见穆云舒就这么张着大嘴蹦着过来了,别说是假道士了,就是真的也快被吓死了。那道长啊哟了一声一下子躲在冷湛的身后。 “道长你不是会捉鬼么,你倒是去啊。”冷湛是不太相信真的有鬼的,顶多是穆云舒在这装鬼欲盖弥彰罢了,他倒是要看看这鬼有多大的本事。伸手就去拉那假道士往前推,那道士却颤颤巍巍的躲在冷湛身后不愿意出来:“世子爷,你还是饶了我吧,这个可是恶鬼,我收不了的。” 他哪是什么道士啊,不过是冷湛拉来滥竽充数罢了,见穆云舒这架势可不是吓得屁滚尿流。为了那十两银子失了命可就不划算了,他就想着溜之大吉呢。 冷湛狠狠的给了那假道士一个白眼,冲着穆云舒就过去了。他才不信邪,这架势分明就是装得。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自己厉害还是这恶鬼厉害。 冷湛冲着穆云舒就去了,这可吓坏了冷逸轩,冷湛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穆云舒肯定撑不住,一提气,双腿发力冷逸轩一下子就挡在冷湛面前:“不得对你婶娘无理。” 看吧,马上要露馅了,冷湛冷冷一笑:“王叔,她现在已经不是我婶娘了,她现在已经被恶鬼附身,会对我们诸多不利,多方考量,湛儿只能忍痛除之。” 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还想要了我的命?穆云舒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要是和冷湛打对台,她还是没有这个本事。 倒是冷逸轩还能跟他对付几招,再说了冷逸轩可是这王府里的一把手啊,就算是真的被鬼附身了冷湛也不敢痛下狠手。说做就做,穆云舒张开双开嘴巴一下子就蹦到冷逸轩面前,朝着冷逸轩眨巴眨巴眼,接着一口森森小白牙就冲着冷逸轩咬了过去。 这一口还不轻,隔着袖子穆云舒都察觉到了嘴里有了血腥的味道,心里说了无数句sorry,冲着冷逸轩眨巴眨巴眼。 紧接着穆云舒眼睛一瞪就晕了过去。见到如此情景丁香一下子冲了过来,连忙把躺在地上的穆云舒扶起:“王爷,王妃又晕过去了,不过好像恶鬼已经走了。丁香这就扶王妃去休息。” 穆云舒是偃旗息鼓了,可是好戏才刚开始呢,冷逸轩不能被白咬啊,最主要的事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冷湛和那个假道士。当她家娘子冲着她眨眼睛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冷逸轩浑身发抖,打了个喷嚏之后,也学着穆云舒的样子蹦了过去。 还玩,冷湛冷冷一笑,那本世子就奉陪到底。冷逸轩虽然身材高大,武功却是平平。平时自己是因为惧怕他才让着他的,既然这回是他自己扮鬼找死,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冷湛抬手就打,抬腿就踢,明明是坏到头上生疮脚底流脓,却嘴里高喊着:“好你个恶鬼,不要伤害我王叔,速速离开我王叔的身体。” 谁知这冷逸轩当真像是被恶鬼附体了一般,武功一下子飞速猛涨,力气也大得惊人,不仅没在冷湛这吃亏,还三拳两脚的竟然把冷湛一下子打飞了出去。 那假道士一看这架势,立刻双手合十跪了下去:“恶鬼爷爷饶命,我不是什么真的道士,我就是为了十两银子来滥竽充数的,我错了,恶鬼爷爷饶命,饶命啊。” 现在喊饶命是不是有点来不及,傲娇小王爷一抬腿,那假道士就华丽丽的飞了出去。 这不科学啊,那个冷逸轩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被穆云舒咬了一口,就变得这么大的力气。躺在地上的冷湛也不得不相信了冷逸轩真的被鬼附身了的事实。 “王爷,这是怎么了?” 众人闻声而动,哗啦啦的闯进了屋子,冷逸轩看见自己安全了,呱唧一声闭上眼睛,倒在地上装死。 丁香连忙叙述了下当时的情况,众人都点头表示了解,之后轻手轻脚的把王爷扶上床,之后七手八脚的扯着胳膊扯着腿的把假道士和冷湛抬回了雪松苑。 “你们……你们给本世子轻点。”本来就被冷逸轩打得不轻,现在差一点就被这些人扯得七零八落了。 “遵命,世子爷。”众人齐刷刷的回答,手上的力度却更重,迈开的步伐更大,扯着冷湛就跟扯着断弦的木偶似得给生生地扯回了雪松苑。 这一边逍遥轩内,第二天就被人请来了得道高僧,高僧发力高强,做了一场有模有样的法事,法事做完之后,冷逸轩和穆云舒就幽幽的转醒了,被问及昨晚发生的事两人全部是茫然之色。 见穆云舒醒了,挤在人群中一直监督法事的喜嬷嬷冲了出来,呱唧一声就给穆云舒跪下了:“王妃,你醒了就好,快去看看老夫人吧,她马上就要不行了。” 一听说老夫人病危了那还得了。穆云舒脸上呈现出惊慌着急之色:“怎么会这样,丁香,速速拿着药箱跟我到老妇人的院子里来。” 丁香却是一脸的不情愿:“可是主子,您还没洗漱呢,昏迷了这么久,还没吃东西呢。” “这都是小事,回头跟老夫人诊治完了也不迟。” 一行人终于匆匆的去了,老夫人的屋子里倒是站着满屋子的人,就连宫中的王太医也束手无策,其他的在民间寻得的神医们也都是连连摇头。 正所谓大夫能治病却不能救命大概说得就是这样的道理。 众人见穆云舒来连忙抱拳施礼,能够抑制住皇上头疾的人定是大有本事。穆云舒也连忙冲着众人施礼。 之后匆匆去了老夫人身边,经过半柱香的时间诊脉之后穆云舒也跟着摇了摇头。 “不是传闻穆御医有本秘术,可以起死回生?”王太医是冷湛的人,自然要为冷湛说话。 穆云舒冷冷一笑:“那都是传闻罢了,不过是一本很普通的医书,之所以说它是秘术,不过是因为没有看懂它罢了。再说如若这世上真的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那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生老病死了?” 穆云舒说得煞有其事,一板一眼。其实老夫人的头疾倒是有方法可以医治,老夫人的头疾之所以痛疼难忍,是因为脑子里长了肿瘤,这几日的折腾,让肿瘤不断的变大,所以才压迫了神经导致头疾。 要是换到现代,可以进行开颅手术,把肿瘤取了也就好了。但是即便是在现代开颅手术都是有非常大的风险性的,就更别说是在西蒙国这样啥啥都没有的医疗环境下了。 秘术上倒是有关于开颅手术的记载,但是风险性和治愈性并存,一个不好老夫人就会一命呜呼,砸了自己神医的招牌不说,万一冷湛一个犯浑赖上她可就大事不好了。 所以为了老夫人那样一个坏人这些风险完全没必要啊。 只是穆云舒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说服众人,她说的话肯定没人会相信啊,老夫人不是冷逸轩的亲娘,自然就是不她穆云舒的亲婆婆,之前老妇人还差一点把她掐死,就冲这个她也不该把老夫人救活不是。 “既然诸位不相信,我就把那本秘术取来,众人一看便知我穆云舒有没有撒谎。丁香,快去。” 关于秘术的事丁香自然不知道啊,一脸的不愿意;“主子,那本秘术可是当年夫人留给你的,那可是不能外传的。” “无需多言,秘术本就是治病救人的,云舒不才,无法解除其中奥秘,如若在场的诸位有人能够看懂那最好不过,要是能够去除老夫人的病痛云舒定当感激不尽。” 主子都这样说了,丁香哪敢不从,不过仍旧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逍遥轩。片刻的功夫就把那本《通天秘术》拿到众人面前。 看到那本书页泛黄的《通天秘术》眼睛全部直放亮光。这可是人人都想得到的秘术啊,想不到竟然今天就这么容易见到了。 “主子,秘术拿来了。” “那就给王太医看看吧,若如能够治好老夫人的病当真是极好的。”穆云舒话音还没落呢,王太医就迫不及待 伸出手去抢,拿到手中立刻翻看。 为了怕别人说他有私心,连忙翻到关于诊治头疾的那一部分。前面看得还兴趣勃勃,到了关键的地方竟然看不懂了。 “王太医,可有收获?” 王太医不死心,拿着那本秘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可是无论他是横着看还是竖着看仍旧没有搞明白这本通天秘术上写得是什么:“老夫看不懂。” “那就给在下看看吧。”说话的是号称民间神医的刘大夫,治好过不少的疑难杂症。王太医虽然不甘心还是把秘术递给刘大夫。结果可想而知,在西蒙国除了穆云舒谁还能认出拼音和阿拉伯数字。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秘的蒙面人 众人传了一圈,秘术最后又传到王太医手上。 “王某不才,还请王妃收回秘术。” 穆云舒微微皱眉:“为何会是这样,可惜我娘亲死得早,没有将这秘术中的奥妙一一道来。要不然今日也不会束手无策。” 众人又对老夫人会诊了一下,之后都是频频摇头,他们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在老夫人临死之前减轻她的痛苦。 恶人终究会有恶果。穆云舒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只是冷湛却对穆云舒怀恨在心,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穆云舒和冷逸轩在背后搞鬼,他要为老夫人复仇,为自己的计划铺路,所以冷逸轩和穆云舒必须死,他不能明里下手,就只能背后筹谋。 老夫人没有熬过几天。终于撒手人寰,临死之前死死的抓住冷湛的手不愿意松手:“老夫人放心,老夫人心中想的事就是我冷湛心中所想,孙儿定当竭尽所能完成老夫人夙愿。” 这话老夫人听懂了,极其不甘心的瞪了一眼身后的冷逸轩和穆云舒呱唧一声就嗝屁了。 接着冷王府就开始举办老夫人的葬礼,因为是皇上钦赐的一品诰命妇人,葬礼自然隆重,冷王府上下任何人都不敢怠慢。冷湛却病了。躺在雪松苑茶饭不思。大家都当他是失了母亲又失了老夫人伤心过度,所以并没有人在意。只是大家不知道,整天躺在雪松苑装病的人不是冷湛,而是他的替身。 这几日冷湛急于在京都寻找楚月的行踪,他想明白了。楚月丑怎么了,但是她身后的力量强大, 如若得到出云国杀手的帮助,要除去冷逸轩和穆云舒定当事半功倍。她不是说亲亲她她的面容就能恢复如初么,那他就去亲她,管她现在变得有多恶心,只要能够得打楚月的帮助就行了。 凭借他对楚月的了解,她变成那样定然不会离开西蒙国,而且她会伺机报复把她变成那样的人,所以这几日冷湛找人假扮自己装病不起。而他却带着人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中寻找楚月的下落。 大概皇天不负有心人,又大概是渣男和毒妇终究要相遇,在第五天的黄昏。冷湛终于在京都一条僻静的小巷中追到了楚月。 楚月是到街上的店铺买一些日用品的,从店铺中出来就看到了冷湛。她对这个人是又爱又恨,不过不管是什么感情,她此刻都不想再见到她。 楚月拉低了斗笠,低头就走,她确信冷湛不会认出她来。 谁知冷湛一看到楚月的背影就认出了她,看着她躲闪的样子更加确信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于是他一路尾随着楚月就跟到了这条僻静的小巷。紧接着冷湛一把拉住楚月, 把她逼到墙角:“我知道是你,为什么要躲我。” 冷湛很大声的质问,倒是一副情深意切的表情。 楚月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世子爷千万不要说是想我楚月了,所以过来找我。” “没错,我是想你了,难道你不信么?” 楚月心中一刺,见到面前仍旧英俊却略显憔悴的男人还是莫名的一阵失神。自从她的脸毁了之后她遭受到各种苦难和白眼,众人惊恐的目光,鄙夷的眼神,还有语言上的讽刺,早就把她之前的冷傲给磨光了。 原本她可以给远在出云国的父皇捎去信笺,说明她现在的情况,只是她这个样子怎么有脸回国? 当初她是怎么被送出国到西蒙国当人质的,她最清楚不过,她要保护那个人,成全那个人。她最害怕的事就是被那个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所以她宁愿死,也不要在回到西蒙国,她留着这口气就是要复仇,只不过现在还没具有复仇的实力而已。 明知道冷湛口是心非,楚月却还是有一丝感动涌上心头。 不过她不傻,冷湛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若此刻世子爷现在看着我这张脸,还会说想我么?”小巷里僻静无人,楚月一抬手撩开了她斗笠上的黑纱。 顷刻间楚月恐怖的脸呈现在冷湛面前。楚月之前腐烂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虽然不再有恶臭,却比之前更加阴森恐怖,除了一双含泪的眼还能认出当初摸样之外,此刻的楚月就跟来自地狱里的魔鬼无疑。 冷湛看着楚月恐怖的脸倒吸了一口冷气,要不是有所图,他根本不愿意多看第二眼,偏偏他现在失去了最强有力的靠山老夫人,他必须要依靠楚月才行。所以即便是楚月的脸再恐怖他也要忍。 楚月又是冷冷的笑,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看着冷湛眼中的恐惧她心生恨意,如若当初冷湛能像冷逸轩亲吻穆云舒那样亲吻自己,自己又如何落得这样的下场:“世子爷怕了?你知道楚月最讨厌的事是什么么,那就是口是心非。世子爷明明厌弃我,为何装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来蒙骗我?” 冷湛顿了顿,假装把眼前的楚月想象成当初的样子,虽然有点难,但是他忍了:“楚月,我承认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是被吓傻了才会有那样的表现,我当时有点蒙,你知道你那个样子,真的让人......” “所以,你就把我丢出王府,不顾我的死活?” “我承认我是自私了些,我怕你是在骗我,我怕我的脸也会变得跟你一样,所以......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 说的挺好听的,只不过不足以弥补他对楚月造成的伤害:“那么现在呢,世子爷不怕了,还是突然间转性了,有句话说得很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世子爷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错,我是受了刺激。”冷湛的双眸一下子就红了,声音也跟着变得高亢,现在的样子绝对不是假的而是有感而发:“王妃里的事你大概也听说了吧,先是我母亲,接着是老夫人,我失去了一切亲人。” 老夫人的葬礼闹那么大的动静,楚月又如何不知:"所以王爷觉得失去了最重要的靠山,所以积极拉拢楚月帮忙?" 没想到楚月这么快就看透自己的心思,冷湛一怔,随即回过神来:“不管你怎么误解都好,我找到你就是想要跟你说当我失去所有最重要的人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什么是最重要的。 楚月,我现在就剩下你了。我不能没有你,还有我爱你。” 不管楚月愿意不愿意,冷湛拉过楚月就亲,当然他是闭着眼睛的。 楚月一怔,不过很快还是被冷湛带着霸道的吻融化,不管怎么说,冷湛愿意这样对自己她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她的脸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等待奇迹的发生。系投估血。 然而老天并没有眷顾这对渣男和毒妇,时间过去的太久,楚月中的毒已经根深蒂固,最主要的是冷湛带着目的而来,他并不爱楚月,如何能将这俏玲珑化解。 冷湛用尽了最后一丝忍耐,立刻松开楚月,双目死死的盯着楚月的脸,只是奇迹却并没有发生,冷湛慌了神:“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楚月,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楚月冷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竟然眼前觉得一黑,双腿也变得无力,眼前的冷湛突然变成了无数个,层层叠叠的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他的脸有些模糊,她却很清晰的看到了他温柔的笑:“楚月,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接回出云国,我要让所有人接受我们惊天骇俗的爱情。” 只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她好像等不到那一天了。她所有的坚持,所有的狠竟然在冷湛出现之后支离破碎。冷湛的那个带着目的的吻抽了她身体里最后一丝体力,她现在无疑是个只剩下一口气垂死挣扎的躯体。 “楚月,楚月,你不能死。”她要是死了,谁帮冷湛战胜冷逸轩和穆云舒。 “楚月,你听到了没有,你不要忘了是谁把你变成现在这样,他们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你的仇不报了么?” 冷湛的呼喊激起了楚月活下去的意志,楚月微微的睁开眼睛,伸手指了下前面破败的大门:“把我抱到......屋里去.....我家里有药......” “好,你撑着,千万不要睡,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来看你。”冷湛慌乱的把楚月抱到屋里,按照楚月的指示找到拿药。楚月吃了药精神倒是恢复了一些,不过看样子也不过是苟延馋喘而已。 楚月缓了一会,总算是有了些力气:“帮我找出纸笔,我要写封信。” 很快楚月的书信也好了,是用了冷湛看不懂的语言写的,所以冷湛对于楚月的内容一无所知:“帮我把这封信塞进巷子出口第一颗梧桐树的树洞里,会有人去取的。” 冷湛看了眼那封信,满脸疑惑。 “放心,我不会害你,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么?这封信只有我和看信的人能够看懂,所以非常安全。” 冷湛将信将疑,却别无他法,只好拿着那封信走了出去。 万宝堂的人终于在宁村镇找到了花逍遥画上的女子,那女子经营着一家茶肆,为过往的客商提供热茶,点心,牛肉和美酒。茶肆的食物虽然简单,但口味很好,所以有很多人光顾。 远远的看着那女子的神色很好,脸上一直带着笑,招呼着客人。那女子小腹已经微微凸起,身侧一个英俊的男子紧紧跟随,时不时的提醒着她多注意身子。 两人看着就像是新婚的小两口,甜蜜之至:“那女子就该是画上的人。”柏树指着伍月洒对身侧的人说。 柏树也是万宝堂的一员,为了稳妥,花逍遥特意让柏树办理此事。 “没错,就是她。” 柏树收起画像放进包袱里:“那我们过去瞧瞧。” “主人不是说了不可前去打扰。” 柏树拍拍那人的肩膀:“我们不过是普通的过客,为的是填饱肚子。”不多捎回去些消息,主子怕是会不死心吧,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一个女人必定是自己的心上人啊,现在这女子以嫁作他人妇,一定要让主子死心才行。 “两位是么?”见柏树二人前来,伍月洒微笑着打招呼。 柏树客气的回答:“二斤牛肉,一坛美酒。” “马上就到,酒是当地酒坊用纯粮酿造,牛肉都是我亲手卤制,味道极好。” 酒果然浓烈,牛肉的味道让人齿颊留香。想到主子最爱的就是牛肉,禁不住多了句嘴:“老板娘,您这有风干的牛肉可以打包带走么?” 花逍遥望着眼前的牛肉干发了好一会的呆,害得柏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柱香的功夫之后花逍遥总算是回过神来:“她真的已经嫁做他人妇了?”还是难以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非他不嫁的女子竟然真的嫁给了别人。 其实也不该怪她吧,谁让自己对她那样狠心。 “回主子,属下不会看错。那人姓柳,大家都管他叫柳官人,都管画上这女子叫柳娘子。” 心没来由的就那么一紧:“那人长得如何?” 还管人家长成什么样子,柏树在心里冲着花逍遥翻了白眼:“长相嘛......很俊朗,就和......主子差不多。” 那男子虽说不如主子漂亮,但是的确有些阴柔,这也不算是撒谎吧。 心又跟着沉了沉:“那他对她好么?” “嗯,可好了,娘子前娘子后的。那女子生活的不错,脸颊红晕,嘴角上总是挂着笑。主子您想啊,她要是不开心做的牛肉会这么好吃么?”既然逃不过伤心,索性就让伤心来得更猛烈些吧。 果然柏树话音刚落,花逍遥的脸色更加深沉了,不过片刻过后他似乎又想开了:只要她幸福就好,不是么。 花逍遥只知道伤心,却不知伍月洒为何要做牛肉,伍月洒永远都忘不了,那一人在月下花逍遥吃着牛肉津津有味的样子。她为了学做牛肉,费了不少的功夫。也吃了不少的苦,但是一想到花逍遥吃着牛肉津津有味的样子,她觉得什么都不是苦。所以尽管很艰难,她还是坚持了下来。所以尽管心中很想念他,想到心痛却脸上仍旧带着笑容。 花逍遥拿起一根牛肉,放在嘴巴里细细的品味了起来,的确是很好吃,很突兀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那张绝色的面容。 味道这么好,做这美味的人一定会很幸福。 “主子,忘了跟您说件事,那女子怀了身子。”柏树好死不死的又说了一句,害得花逍遥一下子咬了舌头。 真的很疼,花逍遥没忍住哎呦了一声。如果说自己之前还有一丝残存的幻想,幻想着也许是伍月洒在故意气自己,可是这一刻所有的幻想都在柏树的这句话下支离破碎了。 知道自己闯了祸,柏树缩了缩:“主子,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怕是整个夜都会辗转难眠了。花逍遥一手捂腮,一手冲着柏树挥了挥。柏树缩了缩脖子识趣的退了下去。 楚月没有想到她有生之年竟然还会见到这个人,他收到楚月给她写的信,马不停蹄的赶到楚月的身边,楚月看着他带着音质面具的脸,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 伸出犹如枯槁的手伸向那男人,只是顿了顿,却有收了回来。 隔着面具都能看到那男人脸上的激动,见到楚月双眼一红,立刻奔向楚月的身边:“你不是一直说你很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快让我看看你……”声音是沙哑的,带着激动的颤抖。 “不......我不要你过来,我的脸......我的脸......”楚月捂着脸痛哭出声,泪水隔着黑丝仍旧渗出手指。她之所以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这样的痛哭,就是怕这个人看到自己的脸。 “你真傻,你该知道我们的爱早就超出了世间的一切,我又岂会在乎你的容貌。” 忘了一眼身后的冷湛,想着他之前的表现,世间男子又有哪个不再会女子的容貌呢?楚月摇摇头:“可是我......”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眸却又有那么一丝心动,又有那么一丝迟疑。 迟疑间,男子修长的手已经伸向楚月的面纱:“不必可是,你该相信我的。” 她是该相信他的,他们为了彼此是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的。男人的声音温柔如水,感动了楚月。 而身后的冷湛看着这一幕,疑惑的皱着眉猜测着男人的身份。想不到楚月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老相好,我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莫名的一丝酸涩升上心头。 楚月点点头,男子掀开了楚月的面纱。看到楚月的脸男人的眼中只有心疼没用恐惧:“告诉我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男人厮磨着牙齿,冷冷的声音仿似来自于地狱。 吓得身后的冷湛双腿发抖,看着男子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不弱,自己又是只身前往。如若楚月说出自己的名字,会不会血溅当场? “穆云舒......冷逸轩。”楚月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几个字。 “是他们......他们害我成了这样......我......我不甘心......他可以帮助你......” 楚月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是盼着这人来,见到了,力气也耗尽了,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冷湛接着吐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口气。 “你......出去......”男人的声音很冷酷,让人不自觉的会害怕,那种害怕是发自心底的,让人觉得冷。冷湛想都不想立刻出了门。 见四周无人,男人摘下脸上的银质面具,除了楚月之外像是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男子一直低着头,抱着楚月的尸体失声痛哭,看不见他的脸。只是见到他的眼泪不断地滴落在楚月的脸上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楚月,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 男子的唇轻轻的吻在楚月的脸上,结果奇迹发生了,楚月的脸在顷刻间恢复如初,显现出了当初鲜活的神采。即便是楚月的容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她也不过是一具美丽的没有任何生气的尸体。 男子最后看了眼楚月,接着戴上银质面具,大步走出房间。见到外面的冷湛,沙哑又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说你可以帮我。” “竭尽所能。”冷湛冲着面具男抱拳施礼。 “那就帮我好生将她埋葬。记得她最喜欢的花是芍药,在她的坟前多种一些。”男人说完就走。留给冷湛冷冷的背影。 “我还可以帮你对付冷逸轩和穆云舒。” 男人根本不理会冷湛,很快冷峻的背景在冷湛的眼中迅速消失。 冷湛愣了愣,回头去看楚月,看着楚月一张完好如初的脸心头像是被针轻轻的刺了刺。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种从未有过的怪病在京都悄悄蔓延。最初是从一些市集中的孩子们身上发现的,孩子先是高热,咳嗽,和一般的风寒差不多,按照治疗风寒的方子去治疗,却完全无效果,接着就是脸上,四肢上开始长一些红斑,很快红斑上会起一些小小的水泡,很痒很痛,不小心被孩子抓破就会溃烂流脓。接着患儿就会高热不退,最后身亡。 可怕的是这重病会迅速蔓延,不久后市集中不仅是孩子就连大人也开始出现症状,再后来这种病一直蔓延到京都各处,甚至宫中负责采买的太监身上也染上了这种病。一时间京都人人自危,就连皇宫里的人也是忧心忡忡。 因为忙于老夫人葬礼的事,皇上一直没好意思打扰穆云舒,直到宫中的一个妃子也患上了此病,太医束手无策的时候才派人到冷王府里请穆云舒。 听了叙述,穆云舒判断这种传染病大概是手足口一类的疾病,之所以在市集中爆发,大概是市集中贩卖的生肉不干净。 第一百二十四章 王爷有了情敌 拿了必备的药穆云舒和丁香匆匆进宫。临行前,冷逸轩不放心,拉着她的手一再让她小心。 穆云舒拍了拍胸口,让冷逸轩放一万个心。 和穆云舒的判断差不多,那惠妃的症状的确是患了手足口一类的疾病。大概是古代人人体抵抗力弱,才会要了那么多人的命。 关于这病秘术上也有记载,治疗方法也很详细。只不过这种病只在盛产牛羊的出云国的动物间盛行,之前西蒙国并未出现过。 给惠妃服下清热解毒的药之后,惠妃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一个时辰之后,小丫鬟来报说是惠妃的高热已经退了,受伤的红斑也不在那么明显。 听到消息的皇上一脸的欣喜之色:“王妃果然是神医,朕佩服,回头惠妃好了。朕一定会重赏王妃。” 听到如此夸奖,穆云舒心中甚是欣喜,这是对她医术的肯定。不过这里是在皇上面前,尽管心里高兴的撒欢,穆云舒的脸仍旧保持着不骄不躁的表情:“医者父母心,这是臣妾应该做的事,臣妾不要赏赐。不过臣妾斗胆为京都的百姓一求。这药中有两味药价格昂贵,怕是平民百姓承担不起,还请皇上为京都的百姓筹谋。” 冷轩辕龙心大悦,一边轻抚着下巴上的胡须,一边露出欣慰的笑容:“王妃果然贤良淑德,我西蒙国臣民能有王妃是我西蒙国之福。朕现在就传令下去,为京都患病的臣民免费发放药物。这事就由王妃监督。” “臣妾定当竭尽所能。不过还有一事还请皇上派出能人去查探究竟。” “王妃但说无妨。” “医书上有记载,这种病乃出云国牲畜之间的惯有流行的一种疾病,为何会在我西蒙国平民之间传播,这种病最初起源于京都的市集,还请皇上派人查看,如此事端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也好将此病杜绝在源头之处。” 冷轩辕又捋了捋胡须,点头称是:“没错,朕这就派人去查。” “那臣妾就去办陛下交代的事了。” 疾病匆匆而来,一刻都不敢耽误。穆云舒出了皇宫就直奔奇疗斋,让奇疗斋所有的伙计按照她开出的药方配置药物,然后在奇疗斋的大门上贴出皇榜。把皇上免费发放药物的事传播出去。 奇疗斋的药物不够,她就派人去其他的药方抓药,既然是做好事,还是皇命,各个药房都给与全力支持。 很快奇疗斋奉皇命免费发放药物的事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播出去。 众人取了药,吃了药,都好了很多,京都一时之间让人人自危的疾病总算是得到了控制和缓解。 另外一边查找源头的人也算是顺利,很快找到了最初发病那一家的小商贩。 他们是以贩卖牛羊猪肉为生,前段时间有人以非常便宜的价格卖给了他一些牛羊肉,当时他只图便宜,就买下了那些牛羊肉,不仅用来贩卖,还自己吃了不少,之后他四岁大的孩子就开始发病。一听说要了他儿子命的疾病竟然是来自那种便宜的肉,他悔不当初,立刻很配合的把卖肉那人的相貌和特征跟来人阐述清楚。 跟来的画师立刻按照他的阐述画了画像。只是,众人按照那画像找却怎么都找不到一丁点的线索。 不过好在京都患病的人越来越少,疫情总算是得到控制。 这一天前来奇疗斋领药的患者并不多,虽然奇疗斋的伙计仍旧不停手的忙碌着,但并不像之前那样奇疗斋的门前挤满了,现在基本上是拿了药就走,两天前的喧嚣已经不再。 穆云舒闲暇下来刚要打一个盹,突闻门外一阵吵闹之声。 这时丁香慌忙从门外进来,一脸的惊慌失措:“主子不好了,外面有个妇人哭天抢地的说你治死了她的孩子,要你给个说法。”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药绝对没问题的。怎么会死人。不行,我出去看看。”这完全是医疗纠纷啊,再说了都是些中草药,就算是不治好病,也不会治死人啊,那么多人都没事, 好端端这个怎么就死了?难不成是碰瓷? 原来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原来到了西蒙国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穆云舒相信西蒙国民心淳朴,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在里头。 穆云舒前脚刚站起来,后脚丁香就给拦住了:“主子,你不能去,那妇人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还有好几个很壮实的汉子呢,王爷又不在,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办了。” “放心,没事的,不是有那么多的侍卫么,别把人总想的那么坏。” 穆云舒拒绝了丁香的好意,匆匆的到了门外,尽管有人拦着,那妇人还是抱着个死去的孩子在那里哭天抢地的哀嚎着:“什么救世神医,什么救命良药,都是骗人的。穆大夫你给我出来,你还我儿子一条命。他本来之前还好好的,烧也退了,脸上的红斑也掉了,一喝了你的药怎么就死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就是,那蒙古大夫人怎么不出来。出来,出来给我个说法,这样藏着掖着就是心中有鬼。” “谁说我心中有鬼。”穆云舒出来了,腰板站得直直的。一副心中无愧的样子。 穆云舒一出现,立刻引起群情激奋:“就是她,她就是那个害死王大嫂孩子的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多看热闹的人受了那几个人的感染,也都高声喊着要穆云舒给个说法,都忘了之前是谁把他们从鬼门关中拉了出来。 那王大嫂一件穆云舒出来了,情绪更加激动,抱起怀里的孩子就要往穆云舒的身边冲:“穆大夫,你怎么把我好好的一个孩子给害死了,你要给我个说法才行。” 那妇人还没冲到穆云舒面前呢,就被身边的侍卫给拦下了,侍卫都是带着刀的,那妇人一怔,停下脚步,眼睛的狠毒之色却没有少了半分:“穆大夫最常说的一句话不就是医者父母心么,怎么这会治死了人就不想负责了?” “这位大嫂,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的草药都是消炎清毒的药,不会要了人命的。” “穆大夫觉得我是会用自己唯一儿子的性命来诬陷你的人?我情愿自己用我自己的命来换我儿子的命。”那妇人字字句句带着血泪,措辞铿锵有力,跟自己身上的衣着一点都不相符。特别是那双眸中闪现出的锐利眼神,一点都不像是个村妇。 只不过她抱着个孩子的尸体,众人都对她同情不已,都没有看出端倪罢了。 看着王大嫂的样子穆云舒也心生不忍,立刻推开侍卫的阻拦走到那妇人身边:“王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不过这不该是我的药造成的,如果不介意,你让我看看孩子。” 此刻那妇人的眼中闪现出一丝杀机,不过她半低着头,没人注意:“好,我希望穆大夫能给我一个公正的说法。我的孩子这么小,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去了。” 穆云舒走到那妇人面前:“王大嫂,你把孩子放在地上。” 那孩子像是死了一些时候,脸上已经发黑,穆云舒碰到他的手也是冰凉的。穆云舒已经注意到了,但她的直觉是这个妇人应该是很穷,要用这样的手段来骗取钱财罢了。她可不能让奇疗斋的声誉受损。她必须要找出这孩子的死因才行。 “好。”那妇人倒是挺配合,却在把孩子放在地上的那一刹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穆云舒的胸口直戳了过去。 穆云舒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只是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这要怎么破,都怪自己太轻易相信别人,刚才穆云舒看清了,这孩子分明已经死了不少日子了,走进了闻都能闻到淡淡的尸臭,可是自己还是被自己的心软给坑了。 傲娇小王爷不在,这身边的侍卫也不知道行不行,也不知道那个带着银质面具身穿Z型符号的佐罗大侠在不在附近?这样的距离和速度还是只能闭上眼睛乖乖等死得了?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道身影猛扑了过来,用力的推开穆云舒,接着那锋利的刀子就冲着男人的后背猛刺了过去。 男人哎呦一声倒地不起,却护住了穆云舒的安危。那妇人见没有刺到穆云舒不觉的怔了怔,随即想要逃开,却被反应过来的侍卫一把抓住,还没等到那侍卫问话呢,只见那妇人咬碎了藏在牙齿中的剧毒一命呜呼了。 侍卫再去抓那妇人同行的人,都说是这妇人给了每人一两银子假装妇人的家属,就连那孩子的尸体也是那妇人用了五两银子买来的。 这妇人一死像是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这边众人匆匆将受了伤的男子抬到奇疗斋,穆云舒不顾惊魂未定连忙对男子施救。男子的伤很重,虽然刺的是后背,却伤口极深,因为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 奇疗斋的老大夫对治疗外伤一直很有经验,不一会就对男子的伤口进行缝合,伤口处理完毕了,血也止住了,只是男子却一直没有醒来。摸着脉象很是虚弱,不过暂时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穆云舒却不放心,毕竟这个男子是为了救自己才变成这样,如若这男子一直不醒,她悬着的一颗心就无法放下来。 穆云舒吩咐奇疗斋的老大夫来照顾这个男子,自己则去内堂翻看秘术,关于补血,通天秘术上确有详细记载。用上好的驴皮以及数十种中药在一起熬制,最后密炼成膏,便可以最大程度的补充人体的血液,另外上好的人参加上桂圆枸杞等熬制成汤也可以尽快补充人的体力。 穆云舒记下了秘术上的步骤,然后按照计量配制成方,让奇疗斋的伙计立刻去熬制。奇疗斋中并没有太好的人参,她记得王府中有一颗皇上赏赐给冷逸轩的野山参,品型俱佳,便吩咐丁香立刻回王府去取。 丁香到了王府的时候冷逸轩已经下了早朝,看到丁香惊慌失措的样子立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丁香将奇疗斋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冷逸轩听了丁香的叙述脸上一惊:“云舒她没事吧?” “王爷放心,主子没事,就是受到点惊吓,就是救了主子的人还一直昏迷不醒,主子差丁香回府来取野山参救那人的性命。” 冷逸轩听丁香这么一说,立刻去库房取了野山参来,不曾耽搁一刻的功夫,立刻快马加鞭的去了奇疗斋。 奇疗斋内,穆云舒正用汗巾沾了水给那男子擦脸。男子的衣服有些破旧,甚至有几处还补了布丁,只是脸上的污垢去除之后,竟然露出了一张英俊的面孔,那样貌甚至跟肖宁有几分相似。穆云舒看着男人的脸不觉得怔了怔。眼中露出一丝莫名的悸动。 虽然稍纵即逝,这眼神却还是异常清晰的落入匆忙进来的冷逸轩的眼中。冷逸轩心中莫名的就是一刺,傲娇小王爷吃醋了,有些不高兴。站在门口脚步有些停顿。倒是穆云舒眼尖的看到了冷逸轩:“王爷,你来了。”看到他莫名的就有些委屈,提着裙子奔了过去:“我刚才差一点就看不到了。”眼圈一红,眼泪差一点流了下来。 看到穆云舒这样,什么吃醋啊,不高兴啊全部被冷逸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冷逸轩大手一伸一下子把穆云舒拦在怀中:“都是为夫不好,不该将你置于危险之中,这样,以后为夫不上早朝的时候就在这里陪你,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前锋保护你。” 前锋可是他的贴身护卫啊,他都舍得,穆云舒不觉得一阵感动。抬头看了眼冷逸轩,之前的委屈一扫而空了。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冷逸轩心中一动,低头就像亲一亲她挂着泪珠的睫毛,谁知看到冷逸轩手中的锦盒穆云舒却一下子直起身子。一把抢过冷逸轩手中的锦盒。 “王爷你带了野山参来,真是太好了。”拿着锦盒就往煎药的地方跑,留下傲娇小王爷手臂还保持着环抱着她的姿势。 很快野山参枸杞桂圆烫熬好了,穆云舒连忙端来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往那男子的嘴巴里送。男人是昏迷着的,所以汤大部分从男子的嘴巴里流了出来,穆云舒便用丝帕把男子嘴边的汤汁擦去。站在一旁的傲娇小王爷脸色有点黑:“这个让别人做就是了。你堂堂大夫就不用去给人看病么?” “夫君难道眼神不好,现在奇疗斋里并没有别的病人。别忘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何况我这是医者父母心。”夫妻之间吃点小醋那是情调,看着冷逸轩吃醋的样子穆云舒没生气反而很开心。 冷逸轩的脸色更黑,撇了撇嘴:“没记错的话,好像前两天我还救过你,我胳膊上被你咬过的伤现在还疼着呢。做你的病人可真好,我都想要这样躺着。” “不许胡说。”冷逸轩话音刚落,穆云舒一伸手,捂住冷逸轩的嘴:“我不要你这样躺着。” 躺着的人微微的动了动,大概是山参的效果不错,让他恢复了体力。轻微的动作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傲娇小王爷心中总算是得到平衡,撇了撇嘴:“这还差不多,他要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真想把他丢出去。” 穆云舒不高兴了,瞪着眼睛看着冷逸轩:“这是什么话,我以后遇到的病人会很多,我都会这样对他们,难道你都要把他们丢出去?” 穆云舒的眼色有点认真,冷逸轩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一样傲娇的自己如何就加入了惧内大军:“娘子,莫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还差不多。”穆云舒一伸手,捏了捏冷逸轩的脸。 躺着的人完全醒了,睁开眼睛边看着眼前两人你侬我侬的这一幕,眼神不觉得跟着暗了暗,一丝莫名的寒意紧接着在深邃的眼眸中扩散。 男子想要起身,却牵动伤口,不觉得嘶的倒吸了口冷气,男子的动作惊动了两人,穆云舒一低头看到了醒过来的男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躺着别动,你的身子还很虚弱。” “多谢穆大夫相救,孜瑜不知该如何报答穆大夫。”男子的嗓音很好听,带着磁性,睁开的双眸深邃动人,给他原本就很高的颜值又加了不少的分。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起身要给穆云舒行礼。系序吉技。 穆云舒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让他侧卧在床榻之上:“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要不是你,我早就没有机会在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倒是我该谢谢你的救命大恩。对了,你的家人住在哪,我去通知他们。” 冷逸轩想要开口插话,两人却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刚要开口说他可以把那男子送回家去呢,男子的双眸却暗了暗,接着不觉得眼圈泛红:“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这是为何?”大概是被男子相同的经历感动了,穆云舒的眼睛也跟着红了红。 “孜瑜不孝......一心读书想要高中状元。家里唯有一个老母支持生计。母亲在集市的肉铺帮忙,不小心染上疫病,同时也传染了孜瑜,老母体弱,不久便过世了,孜瑜也病入膏肓,多亏了穆大夫的药,孜瑜才得以康复。本想来药铺感谢穆大夫救命之恩,不想却遇到有人行刺穆大夫,孜瑜怎会让穆大夫死于刀下,所以就本能的推开了穆大夫。”孜瑜边说着,便有泪水滴落,看着穆云舒的双眸倒是一副深情款款。 这还行,我还站在身边呢,就敢这样,这个男子不能留。直觉的冷逸轩对这个男人没有好感,总觉得这个男子接近穆云舒目的不纯:“本王倒是该谢谢先生救了内人一命,不如这样,先生把家里的地址给我,我去找人修葺一番,还可以为先生找两个丫鬟伺候先生的起居日常,等先生康复之后可以去参加考试,如若先生是人才,本王到可以为先生推荐一番。” 意思很明白了,这穆大夫是我娘子,你要是揣着什么坏主意就给我靠边站。我这样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就算是报答你救我娘子的恩情了。 “孜瑜多谢王爷抬爱,经过此次事件,孜瑜有所顿悟,觉得这行医救人才是正道,今日来除了感谢穆大夫救命之恩之外,孜瑜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穆大夫能够教孜瑜学医,孜瑜也想要跟穆大夫一样治病救人。” 哎呦,这还想要赖上了不成,那可不行,这么英俊的男子可是不能把他留在我家娘子身边。傲娇小王爷心中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我觉得高中状元做个好官为民造福也是好事,先生又何必改变初衷.......” 傲娇小王爷为了自家的娘子也是蛮拼的,浪费了这么多口舌拼命的劝,只是躺着那人根本就油盐不进啊,不禁如此还躺在那里扮可怜:“都怪孜瑜不孝,要不是孜瑜一心想考状元,早日出去赚钱,也不会害得老母身染重疾,如若当时孜瑜会医,也不会眼怔怔的看着母亲病死,这一切都怪孜瑜......”这人越说越激动,用手攥成拳头不听的敲打这床铺,眼了唰唰的往下流,可不是勾起了穆云舒的伤心往事,要不是父母早死,她也不会学医。她时常在想,如若父母出事的时候有个医生在身边,是不是父母就会多一些活下来的希望。 “孜瑜先生,你不要多度悲伤,你的伤还没好,这样激动对身体不好,云舒答应你......” “云舒!”傲娇小王爷有些生气,厉声喝止穆云舒,谁知他话音还未落呢,那孙孜瑜双眼一翻,呱唧一声又晕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王府里又开出了一朵奇葩 关于孙孜瑜是否留在奇疗宅,冷逸轩和穆云舒产生了些分歧。穆云舒是觉得孙孜瑜身世可怜,又救了她一命,留在奇疗宅无可厚非,而冷逸轩却觉得孙孜瑜来历不明。不适合留在奇疗宅,更加不适合做穆云舒的徒弟。 所以在逍遥轩内,两人发生了成亲以来的第一次争执。 “我都说了。我这不过是医者父母心吧了,再说奇疗宅又不差他一个人的饭食,王爷为何就是不肯把他留下来呢?你也看到了,他伤那么重,我们离开奇疗宅的时候他还没醒呢,要不是他今天昏迷不醒的人就是我穆云舒,说不好我没准就一命呜呼了?我只不过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又有何不妥?”穆云舒有点恼。不明白一向大度的冷逸轩今天这是怎么了。 冷逸轩黑着一张脸,见穆云舒生气了,也完全没有让步,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见孙孜瑜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的感觉,虽然说不出原因,但是他就是觉得这样一个人不该留在穆云舒身边:“本王没说不让你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他一个读书人,学什么医,本王说了,只要他肯努力,去参加科考。本王一定会帮他谋求一个一官半职。” “人家说了,现在不想科考,想要学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参加今年的科考根本就来不及。冷逸轩,别告诉我,你是吃醋了,见人家长得帅,就不想让他留在我身边,我说冷逸轩你能不能不那么幼稚?” 幼稚,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说他幼稚?傲娇小王爷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本王就幼稚了。你能奈我何?总之一句话,那个人不能待在奇疗宅,本王就不信了。这点主本王还做不了。” 不想在跟穆云舒争辩,冷逸轩背着手一转身,大步走出去了。 “你是王爷你就了不起?我才是奇疗宅的老板,我也跟你说了,这个主你就是做不了。孙孜瑜我是一定要留下来的。” 冷逸轩冷冷的背影根本就没回头。天都已经黑了,他大踏步的要往王府外面走,穆云舒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即生气又伤心,用力的跺了跺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红了眼眶。 丁香立刻有眼力见的拿帕子过来,伸手递到穆云舒的面前,一脸的担忧之色:“主子,你这又是何苦,干嘛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和王爷发生争执。” 穆云舒扯了丝帕捂在脸上,眼泪瞬间浸透了丝帕,穆云舒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别提哭得有多伤心了:“你不懂,我就是要求个地位平等而已。我那么尊重他,为何我那么一个简单决定他都不支持?” 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啊,小姐真是被王爷给惯坏了,丁香摇摇头,心里这么想却没敢说出来。 还没走出王府呢,冷逸轩就碰到了前锋,前锋匆匆而来,冲着冷逸轩抱拳施礼。 “查的怎么样了?”冷逸轩冷冷的问前锋。 “回主子,的确有这样一个人。” “消息可靠呢?” 前锋重重的点了点头:“属下拿着孙孜瑜的画像去他居住的地方挨个问了,大家都说他是孙先生,前几天她娘的确是病死了,他也重病不起。是王妃发放了药物之后,他的身体才好起来的。王爷,这个人的身份应该没有错。只是,微臣收到消息,有人要对王妃不利。” 冷逸轩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有人在暗市中出了高价要取王妃的性命。价格很高,五万两银子换王妃的一条命。” 暗市在京都附近的一座大山上,因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里面藏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人,不过里面的人大都是些奇人异士,能耐了得。加上那里的市主是个武功高强之人,侠肝义胆,又颇具领导才能,暗市很快就在市主的带领下形成了规模。有很多场面上做不了的事,很多人都花高价去暗市请人帮忙。系央上划。 听了前锋的话想到今日穆云舒遇到的危险冷逸轩不觉得怒火中烧,拳头一握,用力的捶在身侧的一颗梧桐树上,那树晃了晃,落下了不少枯黄的树叶:“是谁敢跟本王过意不去?” 前锋摇摇头:“属下没查出来。就连暗市的主人也不知那人长什么样。一得到消息,他就差人找到属下,让王爷和王妃多加小心,他已经把这件事压下来的,但是他却不敢保证有没有别的人会接下这桩生意。” 市主和冷逸轩颇有些交情,所以把这件事拦了下来。 难道会是冷湛?放眼望去,整个西蒙国现下就只剩下冷湛和他还有穆云舒有仇了,他要是还敢动手,本王绝对不会对他客气。:“前锋,找人盯紧冷湛,如若他有何异动,不要手软。还有,加紧对王妃的保护措施。”、 “属下遵命。属于有有一提议,最近风声正紧,不如就让王妃留在王府,暂时不去奇疗斋。” “罢了,多在她身边放些侍卫,在奇疗斋里也多加派些人手。”他那个娘子,主意正的很,不让她去奇疗斋,根本就行不通。 前锋抱拳施礼:“属下遵命。王爷这么晚了是要出王府么?” 被前锋这样一提醒,冷逸轩这才想起自己正在跟穆云舒生气:“本王出去透透气,你去逍遥轩好好的守着。” 前锋他还是完全信得过的,一抬脚冷逸轩就走出了王府。 没走出多远傲娇小王爷就后悔了,冷逸轩啊冷逸轩,你还能算是堂堂七尺男儿么,你娘子正面临着危险啊,你还好意思跟她置气。不行,不行,你赶紧给我回家去。 那不行,一个小女子竟然主意那么正,要是不给她点教训怎么成?本王也是有脾气的,不能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 可是娘子就该宠啊,冷逸轩你这样不是太小肚鸡肠了? 冷逸轩正天人交战着,突闻不远处有一个姑娘的哀嚎声:“不要,我不要进去,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你们要我进去不如要我死。” “让你死,我们可是舍不得的,不过保准回头会让你欲仙欲死。”姑娘的话音刚落,就响起几个男子的淫笑声。 冷逸轩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天香楼的后门。 天香楼的后门前,两个壮汉拉扯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哭嚎着根本不愿意就范,只是小姑娘的力气太小了,哪是那两个五大三粗之人的对手,挣扎中不觉得扯破了衣服,引得那两个大汉的哈哈哈大笑。 “小娘子,怎么着,这么迫不及待?就算是要开苞,也轮不到我们。我们可没钱,等回头找个有钱的主咱赚了一大笔之后,哥哥们在跟你乐呵乐呵。” “两位大哥,我求求你们了,就放过晓妆吧,晓妆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两位大哥的大恩大德的。”小姑娘呜呜呜的哭,却得不到那两个大汉的一点怜悯之情。 两个大汉死拖活拖的把那小姑娘往万花楼里拖:“你进来才算是对我们的报答,我们要是把你放走了,我们也别想活命了,要怪就怪你那不争气的爹,棺材本没存够也就罢了,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你不帮他还,谁帮你还。” 眼瞅着那姑娘就被拖进万花楼里。 “救命啊,谁来救救晓妆?谁来救救晓妆?” 晓妆?那姑娘的哭嚎声传进冷逸轩的耳朵,让冷逸轩不觉得一怔。顺着声音朝着那个姑娘望过去,看到那姑娘的面容眼色更是一顿。 “住手。” 声若洪钟,让两个大汉不觉得身子一顿,手上的力度听了下来。趁着大汉愣神的空档,晓妆一个用力甩开那两个大汉的双手,跌跌撞撞的冲着冷逸轩扑了过去。 晓妆死死的抓住冷逸轩的袍子,抬着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看着冷逸轩:“公子,公子求求你了,救救晓妆吧,晓妆是清白人家的孩子,晓妆不想进这万花楼,要是公子能救晓妆一命,晓妆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 “王爷,这是晓妆做的桂花糕,你尝尝看。” “王爷,这是晓妆给你绣的荷包,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王爷......”冷逸轩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张清纯可爱的脸,那姑娘年纪就跟面前的姑娘差不多大的,她也叫晓妆。就连长相都跟眼前的这个姑娘有七成的相似。 “你这么点大的年纪怎么什么都会?”眼前的姑娘明媚可人,冷逸轩不觉得伸手捏了捏晓妆如花的脸蛋。 晓妆小脸微微发红,低下头尽现小女儿家的害羞之态:“晓妆都是为了王爷。” 转眼间画风突变,一瞬间数只飞镖冲着冷逸轩射了过来。 “王爷小心。”是晓妆,千钧一发之际晓妆朝着冷逸轩扑了过来。虽然冷逸轩反应快,抱着晓妆往里面躲,却还是有毒镖射中了晓妆的肩膀。黑色的鲜血晓妆的肩膀涌了出来。 “晓妆,晓妆.......”往事历历在目,冷逸轩不觉得红了眼眶。 “公子,公子,求求你,求求你。”那小姑娘的呼救声把冷逸轩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冷逸轩一怔,随即从腰间拿出荷包随即丢到两名大汉的手里:“这个姑娘我要了。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就算是十个姑娘也够了。” 那大汉掂了掂那荷包,冲着另一个大汉点了点头,那大汉不死心,拿过荷包打开看了看:“成交,算这个小娘子运气好。” 两个大汉走了,冷逸轩伸手把晓妆从地上扶起:“姑娘,拿上这个快些回家去吧。” 冷逸轩拿了十两银子放在晓妆手上,谁知晓妆看都不看冷逸轩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晓妆无处可去,还请公子把晓妆带回家,晓妆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恩情。” 穆云舒刚刚洗漱完毕躺下,这边翠枝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王妃不好了,王妃不好了……”跑得有些急,翠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丁香虽然跟翠枝差不多大, 却略显老成,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翠枝的后背给她顺气。 “王爷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个姑娘。” “姑娘?什么样的姑娘?”穆云舒可是个暴脾气的,一听翠枝这样说,一咕噜从床上爬起。 翠枝喝了口丁香递过来的差,又擦了把汗:“说是从天香楼里带回来的姑娘。” “what?”这是打击报复么?我带回奇疗斋的可是良家妇男,你从天香楼里带回个姑娘算是什么事?“丁香,快些帮我更衣。” 穆云舒匆匆赶到书房的时候,被前锋挡住了去路:“王妃,王爷说他累了,已经睡了。” 这是几个意思,刚从天香楼里领回人就睡了?穆云舒的脸色不是太好,前锋看出来了:“王妃,王爷一个人。” 穆云舒翻了个白眼:“不是一个人,还能是两个人。”明显脸色缓和了不少,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冷逸轩可是前锋的主子,前锋的话不可信啊:“我给王爷泡了茶,清神醒脑,我端给王爷。” 穆云舒说着用袖子把双手遮住,走得急,她那里来得什么清神醒脑茶。 “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王妃了,前锋代劳就是。” “前锋……你……” 前锋抱拳施礼:“王妃别难为前锋,这不过是前锋的职责而已。” “那算了。”城门失火,又何须殃及池鱼。穆云舒转头就走。 “王妃,那不是什么天香楼的姑娘,不过是个苦命要被爹卖了的小姑娘而已,王爷救了她,她非要报答王爷,王爷没办法,就把她分派到厨房帮忙去了。” 看不过去俩人闹别扭,前锋连忙帮冷逸轩解释,边说还边偷偷的看了丁香一眼,丁香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前锋脸微微发烫,低下头斜着眼偷偷地看了眼丁香的笑脸。 丁香也冲着前锋偷偷的笑了笑,接着提着裙子追上了穆云舒。 一夜辗转未眠,一大早穆云舒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即便是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也仍旧遮挡不住她脸上的憔悴。难怪人家都说美容觉,美容觉,看来这失眠还真是容貌美丽最大的敌人。 丁香站在身后帮她盘起长长的秀发,接着拿起一只珍珠做成的步摇放在穆云舒的头发上:“主子,今天戴这个可好?这是王爷送给您的,而且跟你今天的发髻很配。” “随便吧!”穆云舒呆呆的望着镜子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主子,别这样,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您又何必为些不想干的人跟王爷生气?” 她倒是想要跟他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只是人家一个人睡了书房根本就没给她机会呀。这还是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第一次分房睡呢,让她措手不及的不适应,平时都是把大腿没规没矩的搭在他身上的,要不就是熊抱的姿势,现在那么大的一张床上就她一个人不失眠才怪呢。 该死的冷逸轩,就不懂得让让女人么?我不过是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安排在奇疗斋,你倒好,弄个姑娘直接带回了家,你究竟是几个意思。 穆云舒正腹诽着,这边腊梅来报说是昨晚王爷带回来的姑娘过来拜见。 这么快就来示威?出于女人的直觉,还没见到这位姑娘呢,穆云舒就对她产生了抵制情绪:“让她在前厅等着,我马上就出去。丁香,把那只翡翠珊瑚的步摇帮我拿出来。” 那只步摇可是穆云舒成亲那天戴过的,穆云舒特别喜欢那只步摇,搁在平时她根本就舍不得戴:“知道了主子,主子放心,丁香一定把主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主子要不我们穿那件鹅黄色的儒裙,主子穿那件裙子显得皮肤特别的白。” “好,就穿那件。”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穆云舒打扮完毕,接着摇曳生姿的走到内堂,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仙女。 晓妆垂首侧目细细的打量了穆云舒一番。看到穆云舒的样子,眼中闪现出一丝嫉妒,不过很快稍纵即逝,立刻毕恭毕敬冲着穆云舒施礼。 晓妆打量穆云舒也在打量晓妆。 晓妆年纪不会超过十五岁,虽然称不上是国色天姿,却也是清秀可人,虽然和院子里的丫鬟穿着同样的服装,但是骨子里却透漏出一丝别样的气质。 “晓妆给王妃请安。昨儿过来的时间太晚了,不便打扰王妃,所以就赶着一大早给王妃送来了莲子粉羹,有助于安神除燥。”晓妆说着端起一碗羹粉,递到穆云舒面前。脸上一副毕恭毕敬的神色,眼神中却带着挑衅。 穆云舒微微一笑:“你有心了,可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早上没有吃甜食的习惯。而且我心里宁静的很,不需要安神除燥。” “王妃这可是晓妆的一片心意,晓妆听说王爷和王妃生气,昨晚王爷一个人住在书房,晓妆怕王妃不开心会失眠,所以才做了这粉羹,王妃就不尝尝么?” 晓妆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穆云舒,眼圈泛红,小嘴微微的翘着当真是我见犹怜。如若穆云舒是个男人一定会被晓妆打动,哪怕是碗里盛了毒药,怕是也毫不犹豫的接过喝下去,可惜穆云舒不是男人,对于晓妆的可怜和祈求她一点都不为之动容,反过来,凭借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个晓妆不简单,进入王府怕是另有所图。 “本王妃早上吃甜食会胃疼,你还是拿走吧。晓妆姑娘的好意,本王妃心领就是了。丁香,去把我的那对翡翠镯子拿来,送与晓妆姑娘。” 不过是一碗羹粉就换来一对翡翠手镯,还真是赚大了,不知怎么的丁香也看着那晓妆不顺眼,冷眼撇了撇晓妆,转身去了内堂。 晓妆还要开口说话,一侧目,眼尖的瞥见大步走来的冷逸轩,晓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见冷逸轩越走越近,晓妆立刻装出一副谦卑的样子端着碗再次走近穆云舒:“王妃,您还是喝一口吧。哪怕是一口也不算是浪费晓妆的心意。” 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却多了份逼迫的意思。 这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缠人呢?看着急冲冲而来的冷逸轩不知道哪里就来了那么一股子怨气,穆云舒身手轻轻一挡:“不是说了吗,本王妃早上不吃甜食。” 穆云舒只是随手一挡,根本没用力气,谁知晓妆可是借题发挥,端着碗猛地倒退了一步,接着砰的一声就摔在地上。手中的羹粉撒了穆云舒一裙子。碗也跌落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 “晓妆。”穆云舒愣神的时候冷逸轩已经快步冲了进来,伸手欲将跌坐在地上的晓妆拉起。 晓妆红着眼眶冲着王爷摇摇头:“王爷晓妆不敢起。” 不敢起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我为难了你。穆云舒弯腰伸手,就要把晓妆从地上扶起,谁知晓妆惊慌失措的躲过穆云舒的手,还慌乱的 跪在地上连忙伸手去擦拭穆云舒裙角上的羹粉:“王妃,对不起,对不起,您千万不要生晓妆的气,晓妆也是一番好意,是晓妆不好,晓妆不该强迫王妃喝这碗羹粉,虽然这东西有益健康,可是不对王妃的胃口,都是晓妆擅自做主,是晓妆不对。求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是什么意思?穆云舒冷笑了几声,想不到她遇到的西蒙国的女人各个都是奥赛卡级别的影后还真是做戏一流。 这小姑娘这是怨自己把她给推到了?自己又没练过如来神掌,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威力?怎么府里的老少白莲花都去了,这怎么又无端的开出了一朵奇葩。 “不是,你这是几个意思?你是说本王妃把你给推到了?这位姑娘,咱能不能不这么演戏?这样有意思么,好玩么?”穆云舒的双脚下意识的往后倒退,让晓妆扑了个空。晓妆的手一下子按到了地面上的瓷碗碎片,痛的她不觉得啊呀大叫了一声。 第一百二十六章 遇到专业医闹 冷逸轩见到晓妆手上渗出的鲜血之后,终于爆发了,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一把把跪在地上的晓妆拉起:“够了,你给本王起来。来人啊,赶紧把大夫叫到本王的书房。” “王爷。晓妆没事,真的没事,王妃也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别生王妃的气……都怪晓妆不好。”晓妆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涌出眼眶,那样子当很是我见犹怜。 一看冷逸轩看着晓妆关切的眼神,穆云舒不觉得怒火中烧,他竟然为了一个刚刚被他领会府的女人跟他发脾气。而且这个女人这么会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白莲花,冷逸轩,难道就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在演戏么? “你够了。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原本是不该发脾气的,不过穆云舒还是没忍住。 不过是个小屁孩而已,她混了二十多年的二十一世纪,怎么会连个小屁孩都搞不定。可是恋爱中的女人本来智商就为零,吃醋中的女人更是智商为负值。不知怎么的,穆云舒就这么着了晓妆的道了,喊出来她就后悔了,接着她用一双委屈的眼睛看着冷逸轩,他是她最信任的人,最亲近的人,他该懂她的不是么? 谁知道这个她最亲近的人此刻却一点都不懂她:“是你够了。穆云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容不下人。难道是本王看错了?” 冷逸轩抱起晓妆就走,根本就不给穆云舒解释的机会。 “该死的冷逸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穆云舒冲着冷逸轩的背影红着眼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接着一用力把脚上的绣花鞋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踢了出去。穆云舒很用力,绣花鞋呱唧一声飞到很远的地方。 丁香拿着翡翠镯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主子摆着金鸡独立的造型站在院子中央默默哭泣。 丁香连忙跑过去捡起那只被穆云舒丢出去的绣花鞋一路小跑的递给穆云舒:“主子,快些把鞋穿上。这样不好。”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了成何体统。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很快王府里就会传开王妃为了跟一个小丫鬟争风吃醋精神失常。 “不穿,不穿,他送给我的鞋我嫌铬脚。”一只不穿也就罢了,穆云舒索性把另外一只也踢出去,这次用的劲更大,那绣花鞋嗖的一声就掉进了院子里为防备走水准备的大水缸里。 咕咚一声。那绣花鞋沉入缸中,又因为重量轻,咕咚咕咚的冒着水泡浮了上来。 丁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好了。主子,又不是小孩子了,别跟爷闹别扭了。” “谁是小孩子,谁跟他闹别扭,以后我都跟他没任何关系了。”一低头看见丁香手中拿着的翡翠玉镯,想起那人抱着晓妆坚定离开的背影更是怒火中烧,穆云舒一伸手欲将那手镯抢过来。 丁香猛地往后倒退了几步:“主子,这东西这么贵,可别丢了浪费,您不要,留给丁香做嫁妆也是好的。” …… “男人那么坏,还嫁什么嫁,那个前锋整天跟那个混蛋混在一起,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穆云舒撕摩着牙齿,骂冷逸轩的同时把前锋也给捎了进去。追随冷逸轩而去的前锋活脱脱的就打了个喷嚏。 穆云舒骂完了还是觉得不痛快,我一个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干嘛跟一个西蒙国的小姑娘争风吃醋,根本就不再一个层次上好么。提着裙子就往屋里冲,换了双跟冷逸轩没有关系的绣花鞋转身就往王府外面冲。 “主子,你这是要去哪?” “自然是奇疗宅。”爱情失意总不能事业也失意不是。 丁香无奈的摇摇头提着裙子追了出去。主仆俩还没到大门口,就被荣娘给拦住了:“王妃慢走,荣娘有事禀报王妃。” 老夫人的人无事献殷勤明显是非奸即盗啊。穆云舒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荣娘:“你找我什么事?” 荣娘眉毛一挑,眼珠转了一圈,一脸的讨好之色:“关于那个晓妆姑娘。” 听到晓妆两个字,穆云舒的心颤了颤,原本不想给荣娘说话的机会,却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先回逍遥轩再说。” 在荣娘的添油加醋之下,穆云舒终于知道了冷逸轩和这个晓妆姑娘的渊源。 不过这个晓妆姑娘可不是刚刚被冷逸轩抱走的姑娘。听了荣娘的一席话,穆云舒的脑子有点乱,她很想理清楚头绪,却根本什么都理不清。荣娘那略带公鸭嗓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脑袋里绕啊绕的让她头疼,心疼。 “王妃。你不知道,当年那晓妆姑娘就跟这个晓妆姑娘一样,是被王爷从外面捡回来的。那年西蒙国发大水,很多地方的难民就从发生涝灾的地方逃到了西蒙国。晓妆和他娘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晓妆的娘到了京都就病倒了,眼瞅就不行了。晓妆就准备卖身救母。结果被京都的一群流氓非礼,不仅不给晓妆钱救她母亲,还拉了晓妆要非礼她。晓妆差一点就吃了亏,却被路过的王爷救下。王爷多孝顺啊,又自幼丧母,看到晓妆护着她娘的样子,王爷就想起了他亲娘,所以想都不想就和前锋一起打跑了那群流氓。之后就花钱帮晓妆姑娘的娘亲治病,谁知晓妆她娘命薄,尽管王爷找了名医来,还是没有留着她娘的一条性命。之后晓妆就随王爷进了王府,俩人年纪相当,又同命相连,很快……俩人就……那个王妃,你懂吧,荣娘就不直说了,俩人啊后来就好得跟一个人是的,要是不发生那件事啊,晓妆姑娘现在可就是王妃了,那就没您什么事了。荣娘这么说王妃可别不高兴啊,荣娘说得可都是事实。”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说。”看着自家主子在皱眉,丁香说了一句,这荣娘还真是老夫人的人,这分明就是来挑事的么。 …… 荣娘看了眼穆云舒,接着嘿嘿一笑,虽然带着讨好,却让穆云舒觉得无比的不舒服:“王妃,荣娘这也是实事求是,您可别介意。荣娘之所以这样么说是让王妃多留意那个晓妆姑娘,荣娘真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接着说。” “后来,有一次王爷带着晓妆姑娘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快到王府门口了,不知道怎么就遇到了刺客。 那些个刺客可真是心狠手辣啊,打不过王爷身边的侍卫,就冲着王爷用暗器,那么多的暗器侍卫也挡不过来啊,眼瞅着王爷就要被飞镖击中了,王爷命悬一线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晓妆姑娘就朝着王爷扑了过来。 你想想看,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保住王爷,那得是多喜欢王爷啊。”荣娘说着顿了顿故意去看直愣愣的瞪着穆云舒,等她给一个反应。 穆云舒没说话,心里冷冷一笑,是啊,那得是多深厚的情谊啊。 看出了穆云舒的落寞,荣娘不怀好意的上扬了唇角:“结果王爷没事了,晓妆姑娘可是受伤了,虽然伤在肩膀,不是致命的位置,可是那飞镖有毒,王爷找遍了西蒙国的名医还是没能把晓妆姑娘给救回来。 晓妆姑娘下葬的时候,王爷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之后就病倒了。怕是伤心至极才会这样吧。 之后王爷就颓废了好一阵子,那时候王爷才多大啊,也就十五岁,对晓妆姑娘可真就叫一个情深意切啊。可能是受了刺激吧,后来王爷就不喜欢女人了,然后就跟那个花逍遥搞在了一起。 本以为王爷这辈子就这么毁了,想不到王妃您出现了,王爷这才转性了。不过荣娘瞧着王妃的眉眼间很像当年死去的那个晓妆姑娘,难怪王爷会对您这么好呢。” 看来傲娇小王爷的沉落竟然有了两个版本。究竟谁说的是真的?就算是荣娘夸大其词,可是见着冷逸轩之前对替身晓妆姑娘的样子怕是荣娘所言也非虚。难怪他会在冷湛手中救下自己,难怪他对自己情深意切,难不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眉目和那个晓妆姑娘有些相似? 穆云舒的脸色沉了沉,张了张口,嗓子眼里却仿佛堵了什么东西,让她说不出话来。这边倒是丁香不乐意了,冲着荣娘就直嚷嚷:“荣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一大早的是过来给人添堵的是不是。” “哎!丁香你个小蹄子,王妃还没不高兴呢,你这是几个意思。王妃,荣娘冒死说了这么多,可都是为了您好,您要是不想听,荣娘退下便是。荣娘可不想得罪了王爷回头又惹您生气。”荣娘可不就是来挑事的么,她是谁啊,老夫人的人,虽然老夫人死了,但是却永远活在她心里,让穆云舒不高兴心里堵得慌就是她来这一趟的宗旨。 穆云舒不傻,也明白荣娘的意思,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特别想知道冷逸轩和那个晓妆姑娘之间的故事。 …… 穆云舒转头给丁香使了个眼色:“丁香,去帮荣娘倒杯茶来,荣娘你接着说。” 荣娘冲着丁香得意的一笑,丁香一甩袖子去给荣娘倒茶去了。 “奴婢谢过王妃不怪责女婢之恩。荣娘说这么多,无非是要提醒王妃。你一定要多堤防着这个新来的晓妆姑娘,她不仅名字和晓妆姑娘一样,就连长相都有九成相似。” 这个晓妆的确是长得有些像那个死去的晓妆,不过说九成有些夸大了,为了达到效果荣娘就是故意添油加醋的说。说完了还抬头看了眼穆云舒,见穆云舒皱着眉头失神,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见丁香来了,立刻脸上出现一丝担忧之色:“王妃,您没事吧?” 穆云舒摇了摇头:“我没事。”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却好像碎成了渣渣,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疼,就连再也不能看到男神肖宁,她都没这么伤心难过。 “王妃也勿需多心,这男人嘛都是图新鲜的,虽然那个晓妆姑娘和之前的那个晓妆姑娘长得差不多,但是毕竟她不是原来的晓妆姑娘。王妃只要多努努力,把王爷从那个晓妆姑娘的手中抢回来,还是轻而易举的。王妃你看不如这样……” “好了,本王妃有些累了,荣娘你还是先下去吧。丁香,把我那条珍珠项链拿给荣娘。” “主子,您没事吧。要不您喝口茶,润润喉,这一早上你还什么都没吃呢。”看着穆云舒的样子,丁香小心翼翼的靠过来。 穆云舒还是没缓过神来,没想到自己一朝穿越之后竟然遇到这么狗血的剧情,老天爷,你还真是个大导演,您导的这出戏足够让您获得奥斯卡终生成就奖了。 穆云舒想哭,却觉得没有理由,二十一世纪的男人还没事找个二奶小三的,更何况是西蒙国的王爷,别说是一个晓妆了,就算是他找十个八个只要他养得起,而且她都不能说个不字,并且还要贤良淑德的装出大奶该有的样子。想起来自己都做不到,穆云舒难过的摇了摇头。 “丁香,随我出去走走吧。”待在这里觉得好闷得慌,既然王爷找到了更合适的替身,怕是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她还是乖乖的躲出去,别给别人添堵了。 “丁香去给主子拿件披风来,都是深秋了,天有些凉了。”丁香拿来披风的时间,穆云舒已经出了王府,可是把丁香吓坏了,提着裙子就追了出去,好在穆云舒走的不快,一个人失了神懵懵懂懂的往奇疗宅的方向走去了。 主仆二人刚到奇疗宅门口,就见着些人用担架把一个人抬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见到到穆云舒之后,放下担架,接着四个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妃娘娘,穆神医,求您救救我娘吧。”四个人异口同声,接着抽泣不止,大有穆云舒不救人他们就跪到死的架势。 “你们……快起来,我尽量医治便是。”众人摸了把眼泪,说着谢谢,然后从地上爬起。 …… 众人把那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老太太抬进了奇疗斋的内堂,奇疗斋的主治老大夫刘大夫前来号脉,号脉过后不觉得摇摇头:“王妃,怕是救不过来了。” 在古代怕是也有医患纠纷的问题,刘大夫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小心谨慎,还特意把穆云舒叫到一边单独交代的,他告诉穆云舒这样的患者不能救。 虽然没有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光是看脸色就知道了结果,这边穆云舒还没开口呢,那边四个人噗通噗通的整跪下了,眼泪鼻涕的齐刷刷流了下来,接着朝着穆云舒就开始乒乒乓乓的磕头:“穆神医,大家都说你是菩萨心肠,你也常说医者父母心,您就救救我们的娘吧,人家算命的说过了,我娘能活到八十岁,现在我娘才五十多岁,要是我娘死了,外面的人定会说我们不孝顺,穆大夫你不是神医么,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四个大男人就这样跪在地上磕头,奇疗斋里还有很多看病的病人都往这边瞧着,穆云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医者父母心可是顶大帽子压得人喘不过来气啊。 穆云舒不好开口,刘大夫却出了声:“不是我们不救,是根本就救不过来。医生治病却不能救命。”这位刘大夫也算是颇有名气,他说的话一般很让人信服,所以他才发声,谁知这四个人完全就不给他面子,其中随着跪下去的一个女子听到穆云舒这么一说,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三两步的就冲到刘大夫面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娘昨天还好好地,就今早起来才变成这样,怎么就不能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是穷人付不起诊金,欺负我们是老百姓?穆大夫你不是神医么,还宫中行走,要是宫里的人也得了病,您也不试试就说治不了了?” “你......” 刘大夫气得胡子直跳:“这人真是不可理喻。王妃,听老夫一句劝,这老太太真的不能救。” 穆云舒脑子有点乱,之前被晓妆的事那么一闹,在碰上这么几个闹事的,脑子晕乎乎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谁知那女人转身就又给穆云舒跪下了:“穆大夫,就算是我们求求您了,就给我娘看看吧,您不试试怎么知道能救不能救呢?”那妇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让她不觉得想到自己惨死的父母,那时候如若自己在身边也会这样求大夫吧。 头脑一热,穆云舒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那老太太抬到诊床上,穆云舒叫丁香拿来了银针。 老太太的病的确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她的心脏已经衰弱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是现在救过来,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不过为了老太太这一群儿女的孝心,穆云舒还是愿意试一试。 结果穆云舒还是被坑爹了,老太太没救过来,在她的诊床一命呜呼了。老太太断气的时候头顶上还插着穆云舒的银针呢。 …… 之后,穆云舒就在西蒙国遇到了第一次医疗事故。之前还口口声声跪地求她的老太太的子女们这一会的功夫立刻变了脸,拉着穆云舒的手要她给一个说法。大有一副她不给赔偿他们就不会放过她的架势。 这一刻穆云舒才如梦初醒,这完全是一次有组织有纪律的坑她行动啊。 穆云舒是彻底的被自己的愚蠢给折服了,这很明显就是有预谋的陷害啊,自己就该跟刘大夫一样直接说不能医治就完了。干嘛一时心软就办了错事呢,这可是死在她的手术台上啊,这要是真的闹下去对她对奇疗斋都没有半分好处。系丰吗圾。 “你们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们把好好的一个人给医死了,要是不给陪五百两银子,我们就不把尸体拉走。”刚才那个妇人说着扑通一声就坐在地上,死死地拉着床上已经断气的老太太,撒泼耍赖。 这是遇到了职业医闹啊,五百两银子,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只是此刻的穆云舒身心俱疲,什么都不想解释,什么都不想说,就像坐下来歇一歇,好想要找个坚实的肩膀靠一靠。 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啊,就这样了断在自己的手上了,真的很心累,也很沮丧,没有任何一位大夫希望患者死在自己手中。他们都希望自己的患者在自己的手中康复,然后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看着自己主子有点恍惚,丁香连忙伸手去扶穆云舒:“主子,您没事吧,坐下来歇一歇。你们都不要吵了,我们家主子可是御医,要是我家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家王爷都可不会放过你们。” “王爷就了不起么?天子犯法还跟庶民同罪呢,医死了人就要负责。”那妇人估计是专门负责吵架的,双手掐着腰,那叫一个凶悍。 “穆大夫,穆神医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 一夜未眠,加上早上没有吃饭又劳累了半天,穆云舒真是身心俱疲,眼前一黑穆云舒晃了晃,靠着丁香的肩膀勉强才站住,这会要是那人在身边该有多好啊,他一定不会让她受这么大的委屈,只是那人现在怕是和他的晓妆姑娘在一起吧?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汹涌出眼眶。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穆云舒没哭,丁香却哭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恩将仇报,明明说不能医,是你们求我主子的,为什么现在还要赔偿。你们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么?” “哎,你这小丫头怎么骂人啊,我们让她医,又没让她医死。我们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现在就没气了,怎么,想要置身事外不管了?”那妇人边说着边一步步的紧逼丁香,那狰狞的样子可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泼妇么。吓得丁香搀扶着穆云舒倒退了好几步。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重遇男神 若是搁在平时,穆云舒一定会跟这位不讲理的张大嫂好好的理论理论,只是现在她的心真的好累,她不想跟她争辩,这一刻她甚至有了想要放弃全世界的打算。不就是五百两银子么。不如给她算了。没了那个人的心,好像什么都没太大意思了呢。 “张大嫂,你们的确是恩将仇报了。”很突兀的一个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众人朝着那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了脸上带着憔悴的孙孜瑜。 孙孜瑜伤势还没完全康复,脸色很是苍白。身子也很虚弱,是被奇疗斋的伙计们扶着走出来的。 恍惚中,穆云舒仿佛见到了肖宁。她喜欢上肖宁的那一刻也是从这样类似的场景开始的。她觉得自己运气真好,总是在最窘迫的时候有人伸出援手。 那天是大学开学第一天,她一个人带着好些东西坐地铁,出了地铁口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丢了。这么大堆的东西没了打车的钱根本就没法顺利到学校去。一着急,穆云舒急哭了。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的多,想帮忙的少,那一刹那穆云舒真的委屈的想死,她是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涌出眼眶的。 她觉得自己真可怜,如果她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就会送她去学校,唯一的姐姐也不在身边,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同学,你是去医学院报道的吧?”就在她最为难的时刻肖宁出现了,映着落日余晖就像是一个闪着金光的天使。 穆云舒一抬头,就看见肖宁闪着光芒英俊的脸,她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嗯。同学你也是医学院的学生么,我的钱包丢了。你能不能借我五十块钱,回头到了医学院我在还给你。” 肖宁笑了笑,露出一整排的可以去做黑人牙膏的牙齿:“我是医学院的学生,比你高一届。我们同路,一起走吧。” 肖宁不仅借了她钱,还帮他拿东西,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还请她吃了一碗兰州拉面。那是她记忆中最好吃的兰拉,那个味道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 …… 那妇人也抬头看了眼孙孜瑜,脸上立刻呈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孙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受了重伤,王妃心肠好把我收留在奇疗斋治疗。张大嫂。王妃是好人,你就不要再这里闹了,好不好?” “孙先生这话说的,这怎么是叫闹呢,你也看到了我婆婆死在奇疗斋了,怎么着他们也要给我一个说法才行。”那张大嫂虽然口风没松,只是气焰却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 孙孜瑜微微一笑:“张大娘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了。这邻居街坊的谁人不知道。孜瑜知道张大嫂家不宽裕,可是你么你这样闹真的会让好人心寒。” “孙……孙先生,都是邻里,你又为何要与我为难?”张大嫂的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心想着再这样下去,她之前演的这么一出可都功亏于溃了。 孙孜瑜微微一笑,露出一整排洁白的牙齿,那笑容跟肖宁的简直是像极了。那笑容让穆云舒看着不觉得愣了愣:“张大嫂,正是因为乡里乡亲的所以孜瑜才奉劝你一句,张大娘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生的病很多人都知道,你再这样闹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 穆大夫是神医,她又岂会看不出张大娘早就病入膏肓了?要不是她心好,又怎会答应帮张大娘医治? 穆大夫救了那么多人的命,张大嫂应该是看在眼里,你们家的小四不也是喝了王妃的汤药才保住了一条命,咱们做人不能恩将仇报,你说是不是?” 张大嫂脸色一沉,知道孙孜瑜所说非虚。虽然还是固执的拉着她死去婆婆的手,却终究没再开口说话。 见张大嫂已有动容,孙孜瑜继续苦口婆心的规劝:“张大嫂,还是带着张大妈的遗骸回去吧。再这样,只会让张大妈死不瞑目。 孜瑜知道为了张大妈的病你们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不如这样,穆大夫已经收留孜瑜在奇疗宅帮忙,等回头发了工钱我给你们送去。孜瑜在奇疗宅有吃有喝还有住的地方,所以不用花什么钱,虽然孜瑜不才赚不到五百两银子,但是伸手帮助一下你们一家还是可以的。 张大嫂孜瑜这有些碎银子,你们拿去赶紧帮张大妈买口棺木,让张大妈入土为安吧。”孙孜瑜说的挺中肯,说着拿出些碎银子放到张大嫂的手里,张大嫂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穆云舒,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穆大夫,对不起,我是昏了头了,才会冤枉你,我们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这次这一跪,怕是实心实意的,穆云舒有些激动,伸手就把张大嫂扶起来:“张大嫂快别这样,云舒受不起。丁香快去给张大嫂拿十两银子,让她给张大妈好生安葬。” “这银子本王给了。”穆云舒话音还未落呢,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张家的人一看是王爷来了,而且还是冷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立刻抬着张大妈的尸体匆忙的走了。 穆云舒的心尖莫名的就是一刺,嘴角立刻升起一丝冷笑,现在才来是不是有些晚了?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晓妆姑娘的温柔乡么?十两银子我穆云舒还给得起。 穆云舒腹诽着,双眸冷冷的瞪着冷逸轩。冷逸轩像是有些心虚,一向高冷的目光竟然不敢直视穆云舒:“孙先生不能留在奇疗宅。” 眼神是飘忽的,语气却很肯定。只是他的肯定根本得不到穆云舒的认可。 “云舒敢问王爷,为何孙先生不能留在奇疗宅?” 冷逸轩还是不敢看穆云舒的双眸:“孙先生是人才,可以做更多的事。本王说了,可以为他举荐一二。” 只是孙孜瑜根本不买傲娇小王爷的帐:“孜瑜多谢王爷抬爱,不过孜瑜说了,今后不再为功名所累。孜瑜今后要潜心研究医术,穆大夫就是孜瑜的榜样。” “可是本王不希望你留在奇疗宅。”众人都退出去了,冷逸轩也不再有什么顾忌,凭直觉这个孙孜瑜不简单,他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留有任何隐患。 …… 谁知那个他心心念念惦记的人根本不想给他这个面子:“王爷听过这样一句话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冷逸轩脸色一沉,这句话他自然听得懂,可是那不一样好么。刚要开口解释,却又被穆云舒截了胡:“云舒想要留孙先生在奇疗宅,云舒需要孙先生。” “穆大夫放心,孜瑜定不会辜负穆大夫,孜瑜一定好好学习医术,为百姓造福。” 俩人一唱一和的完全没把傲娇小王爷放在眼里啊。这样的待遇冷逸轩还是第一次遇到呢,而且跟他唱对台戏的还是他家娘子呢,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家娘子为了别的男人跟他唱对台戏。 冷逸轩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就算是包拯来了怕也是自叹不如了。冷逸轩撕摩着牙齿,冷冷的看着穆云舒,那眼神里散发出来的光像是一把把的冰箭想要把穆云舒钉死。 穆云舒才不怕,照样回瞪回去。他的眼神如若说是冰箭,她的眼神就是骄阳似火,把他的冰冷的眼神整个给烧化了。 “云舒……”他口气有些松动,他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跟她伤了和气。 他的眼神中带着祈求,别人看不到,穆云舒却看懂了。心尖猛地又是那么一刺,穆云舒就心软了。心里腹诽着自己没出息,想要软下来和冷逸轩好好的商量商量,刚要开口呢,门口却传来一个她特别特别讨厌的声音:“王爷,晓妆买了您最喜欢喝的茶,你闻闻看香不香。” 卧槽,这是带着新宠逛街又带到旧爱面前示威的节奏?刚刚软下来的心一下子就变成了磐石,我去你大爷的冷逸轩,我去你大爷的晓妆姑娘。 “王爷多说无益。孙先生一定是要留在奇疗宅的,云舒需要他。”后面的三字穆云舒说得特别特别的肯定,怕是皇上来了,也无法改变。不仅说了,还用赞许的目光看了孙孜瑜一眼,孙孜瑜对穆云舒报以温柔的一下,那样子简直是和谐的不像话。 傲娇小王爷刚刚缓和的脸色就又黑了。 “穆——云——舒!”冷逸轩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是一个一个往出蹦的,那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事他绝对不答应。 “王爷,奇疗宅好像是云舒的。这点主云舒还是能做的了的。” 是没错,奇疗宅的确是她的,可是那又怎么样,连她都是他的,更何况是奇疗宅:“别忘了,你是本王的女人。” 这小娘子,是要跟我杠上了不是,我可是堂堂的冷王爷,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完全不给我面子。 她的确是他的女人,可是那又如何,她只是他的女人,却不是他唯一的女人,而他却必须是她唯一的男人,凭什么?你要面子,我就不要么,是谁给你权利让你在这个什么晓妆姑娘面前对我大吼的? ……“云舒也可以不回王府,最近奇疗宅的病人多,刘大夫一个人忙不过来。” 什么?他没听错吧,这是要造反的意思?她还敢不回奇疗宅,这个孙孜瑜就这么好么? “王爷。您和王妃是这是怎么了?王妃你不是因为晓妆才跟王爷生气的吧,晓妆真的跟王爷没什么,王爷是好人王妃不要跟王爷生气了好不好?” 又是你这朵奇葩,你开在王府就得了,可别在我这奇疗宅碍眼,你不是说我推你么,那我也别被冤枉这一回:“你给我让开,别挡在我面前。”穆云舒猛地一推,晓妆就飞了出去,呱唧一声撞在墙上,然后晓妆双眼一闭,呱唧一声倒在地上。 “晓妆!”冷逸轩紧张极了,猛地就冲过去,将晓妆抱在怀里:“晓妆,你没事吧,你醒醒?” 情深意切的呼唤之后怀中的人幽幽转醒,眼眶发红,望着冷逸轩情深意切:“王爷,晓妆只求王爷不要怪责王妃。”池豆乐亡。 卧槽,这五毛钱的特效还真是能够骗得了观众,我穆云舒又没练降龙十八掌你是怎么一下子就飞到那边去的呢?难不成你身上吊了威亚?不对啊,这晓妆姑娘不简单。穆云舒心尖没来由的一紧:“王爷……” “穆云舒,你太过分了。想不到你眼中竟然容不下任何人,罢了,既然你不想回王府,就留在奇疗宅吧。” 咣铛一声,穆云舒只觉得耳边炸了个响雷,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了那个晓妆要休了自己? 冷逸轩嘴巴一开一合,说出字的却像是一根根的毒针直戳穆云舒的心里,也难怪呢,毕竟是真爱啊,谁让她长得只有眉眼像晓妆,人家有九成相似呢。输了也不觉得可惜。原本以为自己就算不是他的唯一,也是最特别的存在,看来是自己太傻太天真,自己只是个替身,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她的心好疼啊,疼的想要是死掉了一般。然而骨子里的倔强却让她一直在硬撑着,不能输,绝对不能输,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不就是离婚么,离婚又算是多大个屁事,穆云舒咧了咧,没有笑出声,接着双手交叠冲着冷逸轩轻轻施礼:“云舒多谢王爷成全。” 这是什么话,多谢他成全?难不成她早就不想回王府了,冷逸轩怔了怔,心尖猛地一刺,看了孙孜瑜一眼,接着黑着脸抱着晓妆姑娘就走了。 他真的走了?难道在他的心中那个晓妆姑娘果然比自己重要?双腿软了软伸手扶住身边的桌子才勉强没有摔倒。 “主子!”丁香担心急了,连忙扶住穆云舒:“主子,您没事吧?” “没事。丁香,外面是不是要下雨了。怎么会雷声不断呢?”丁香朝外面望了望,明明是很晴朗的天气啊,怎么会下雨,再说根本就没有雷声啊:“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丁香话音还没落呢,穆云舒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穆大夫!”孙孜瑜想都不想冲上前去,不顾身上的伤猛地抱起穆云舒。 穆云舒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丁香守在她床边一脸的担忧之色,看见穆云舒醒了,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主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快些喝点燕窝粥吧,您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丁香,我不饿。”梦里她梦到了冷逸轩,他极其温柔的对她笑,还叫她小傻瓜。他说她是他最爱的人,他不会让她吃一丁点苦,他还说他会爱她一辈子。 只是她一醒来,一切就都变了,她不在冷王府,而是在奇疗斋。冷逸轩不在她身边,不会保护她,不仅不会让她不吃一点的苦,还让她受尽了委屈。这样的情况她还怎么能够吃得下去。 “主子,不想吃你也要吃一点。孙先生他又昏迷了,就连刘大夫也束手无策。你吃点东西快点过去看看吧。” 听了丁香的话,穆云舒才从悲伤中缓过神来:“之前他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又昏迷了?” “主子晕倒了,孙先生就急了,抱着主子就往后宅跑。撕裂了伤口,又出了不少的血,所以就……” 穆云舒强忍着不适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伸手就拿过丁香手中的碗,不一会的功夫就喝光了一整碗的燕窝粥:“丁香,收拾好药箱,我们去看看孙先生。” …… 逍遥轩,书房内书桌前冷逸轩扶额蹙眉,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浮现着穆云舒那张绝望的脸:“云舒多谢王爷成全。” 对,没错,她脸上的表情的确是绝望,她一定是误会了自己。因为晓妆,她是故意在气自己,她说的一定不是真话。想着,想着,冷逸轩的脸上不觉得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紧紧纠结在一起的心也有了一丝的松动。 只是这一刻穆云舒坚定的脸又再次浮现在他面前:“云舒需要孙先生。”这是什么话在自己面前竟然说需要别的男人?这完全是对他自尊心的伤害,让他能不生气么?难不成是怪我没有帮她解围?明明是她偷跑出王府的,一有人来报她遇到难事他就赶过去了啊。怎么还敢跟他摆这样的脸色。这女人,真是不能惯,让他在奇疗斋冷静冷静也是好的。 只是她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吧。他们成亲到现在还没有这样闹过别扭呢,他们可是经历过那么多生死的人啊,怎么为了这么点小事就闹得这么凶呢。冷逸轩你可是大男人啊,不该这么小心眼的。还是赶紧去奇疗斋把她接回来吧,虽然哪里也有不少的侍卫,可是你真的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哪里么? 冷逸轩正天人交战的时候,晓妆端着托盘款款的走到冷逸轩面前:“王爷,您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喝点银耳莲子羹吧。这可是晓妆亲手做的。” 恍惚中冷逸轩仿佛看到了晓妆,那个已经不在他身边的晓妆,她也是这样端着托盘穿着这样的衣服梳着这样的发式每晚端着好吃的到他的书房。 这一刻冷逸轩有些晃神,晓妆微微一笑,走到冷逸轩身边,她的身上散发着若隐若现的香气,跟晓妆身上的桂花香极其相似,这巧合未免也太多了些吧。冷逸轩抬眼看了眼晓妆。 “王爷,别愣着了,喝点吧,不要浪费了晓妆的心意。” 当年他不肯吃东西,晓妆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她不是那个晓妆,她不过是名字相同,长相相似的另一个女子罢了。 ……“不用了,本王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 “王爷,就不能吃了再走么?” 当然不能。他要急着见他想要见到的人。哪还有心思吃什么莲子羹。没来得急回话,就往门外冲,晓妆红了眼眶,端着那碗粥,急的直跺脚。 不过那人却像是风一般转瞬间就不见了。 奇疗斋内,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孙孜瑜,穆云舒有些紧张,拿着银针的手也有些颤抖。今天张大妈的事无疑给她造成了影响,大夫也是人,也有害怕和迟疑。 “穆大夫,要是不行你就歇歇吧,老夫为孙先生诊过脉了,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大碍。有些事不必操之过急。”刘大夫已经说得很含蓄了,那意思是早上出了那样的事你也该长记性了吧,要是孙先生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奇疗斋的招牌可真是就被你给砸了。 只是穆云舒不想放弃,孙孜瑜三番此次的不要命可都是为了自己,这昏迷不醒虽然要不了人的命,毕竟对身体的危害还是很大的,万一孙孜瑜就这么一直睡着不起了,那她真是太对不起他了:“没事,刘大夫,我想试一试。”…… 屏气凝神,穆云舒派出心中的所有杂念,脑海里除了秘术中施展银针的步骤,其余的全部被她放空。 深呼了一口气,穆云舒做好了所有准备,此刻她信心满满,一定能够把孙孜瑜救过来,她拿起银针,低下头,然后很温柔的对孙孜瑜说了一句:“孙先生,你信得过云舒吧?。” 像是得到了回答,穆云舒拿起银针。就在这时冷逸轩抬步走了进来。看着穆云舒附在孙孜瑜耳边温柔的问话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穆云舒侧目看到了冷逸轩,还未等冷逸轩开口,她就对身边的丁香说了一句:“丁香,我这是给人诊病,事关生死,请无关人等先出去吧。” 来之前的一腔热情就这样被穆云舒的一句话给当头浇灭了,冷逸轩什么话都没说,脸一沉转身就走。 穆云舒来不及想别的事,屏气凝神给孙孜瑜施针,十几针之后,孙孜瑜当真是幽幽转醒了。 “孙先生,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惊喜的声音从穆云舒的嘴巴里传出来,让孙孜瑜心中一暖。却让门外没舍得走的人心里一沉…… 第一百二十八章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她竟然为别的男人这样开心。傲娇小王爷生气了,抬腿要走,只是真的好不甘心啊。凭什么我走,现在不是治疗好了么,我这个不相干人等是不是就可以进去了。 腿刚要往里迈却听见孙孜瑜的声音:“穆大夫真是医术高明。孜瑜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丁香,丁香,快去拿些吃得来,孙先生饿了。” 有必要这么高兴么。我还没走呢?傲娇小王爷迈腿进了内堂,却看见穆云舒拿着勺子在一口口的喂孙孜瑜。 孙孜瑜一边吃粥,一边感激的望着穆云舒,冷逸轩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样的情愫。握紧双拳,手指嘎嘣作响,冷逸轩真想一拳砸在孙孜瑜那张好看的脸上。 只是一想到穆云舒会因为他这么做不高兴。两人又是一番争执,这一会冷逸轩真是掉头就走了。 侧目看到冷逸轩出去了,穆云舒把手中的粥碗递给丁香:“丁香,麻烦你帮孙先生喂粥,我去看看孙先生的药配好了没有。” 明明就是想要气气他的,看到成功了,这会有不忍心,等自己后悔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 屋内看着匆匆追出去的穆云舒,孙孜瑜神色莫名。 …… 一连几天,穆云舒都没再奇疗斋见到冷逸轩,爱情失意,穆云舒只能把心思全都放在事业上。 正所谓有得有失,这几天穆云舒在实战中,却是经验大长。 由于穆云舒坐镇奇疗斋,来看病的人都排起了长龙。诊金更是不必说,几乎让丁香数银子数到手软。 还有一件令人欣慰的事。就是孙孜瑜的伤康复的很快,不仅能够下地走动,奇疗斋人多的时候他还能够打个下手。 也许是天生对中医敏感,孙孜瑜在奇疗斋的进步突飞猛进,人家需要几天时间记住的药品的名称和品相他几个时辰就能搞定,什么药材成色好不好,他抓起来闻一闻看一看,就知道了。 孙孜瑜特别好学,对于这样聪明的学生穆云舒也乐得传授,平时遇到不是特别要紧的病症穆云舒就让他先诊治查看一番,然后穆云舒再心口相授。 很快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太后服用她制作的醒神清脑丸也觉得效果不错,让她做一些送到宫中。 消息来得有点突然,穆云舒一点准备都没有,最主要的是那种上好的灵芝已经用完了。原本冷逸轩答应过要陪她一起去采摘的,两人闹了别扭之后这件事就被搁置了起来。 和傲娇小王爷和不和好可以等,但是太后的命令可不能等。穆云舒收到消息后立刻决定去之前的那个山谷去采摘灵芝。 孙孜瑜自高奋勇要和穆云舒一起同去。穆云舒点头答应下来,带着丁香和奇疗斋的一个伙计一行四人去了那个什么的山谷。当然后面还跟着不少冷逸轩安排的暗卫。 穆云舒要去的那个地方有些遥远。尽管乘坐马车也要两个时辰的路程,好在一路上四个人有说有笑,风景又很优美,倒是也不觉得疲累。 到达山谷的时候,已经到了晌午,丁香就把事先准备好的食物和水分发给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开始动手采摘灵芝,上一次好采摘的灵芝几乎都被穆云舒采光了,剩下的灵芝都长在树上较高的地方,只能爬上树去才能采摘。穆云舒和丁香都不会爬树,采摘的重担就交到孙孜瑜和那个伙计手里,因为孙孜瑜刚刚康复,穆云舒不放心,就一直站在树下不时的让孙孜瑜小心,见到穆云舒脸上的关切之色,孙孜瑜的眼神中闪现出别样的神色:“穆大夫您放心,我还没有那么没用,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今天我就要给你们看看其实我这个书生除了会读书还会做点别的。” 穆云舒还没开口呢,丁香先说话了:“我们可没这么觉得,孙先生是顶了不起的人呢。” “可不是,孙先生这么说可是低估了自己了。云舒也觉得孙先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呢。” “穆大夫可别这么说,孜瑜都不好意思了。我还是用实际行动好好表现吧。”孙孜瑜说着就嗖嗖的上了树,可能是为了表现,动作利落迅速,一点都不像是刚刚受伤康复的人。 “孙先生你可慢着点。千万别摔下来。”看着孙孜瑜积极的劲,穆云舒突然想到了冷逸轩,如果是他在会不会也这样爬上树去帮她采摘灵芝? 想着傲娇小王爷的高冷范要是爬到树上去的话的确是有点违和感,想着穆云舒不觉得微微笑了起来。 孙孜瑜一回头就看见穆云舒迷人的笑容,心尖猛地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只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那丝波动稍纵即逝,不在贪恋穆云舒美丽的脸,孙孜瑜往更高处爬去。 众人合力之下收获了不少灵芝。看着天色渐晚。穆云舒招呼着大家回去,孙孜瑜不肯非要在多采些才能回去:“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总要多采些回去在够本。” 丁香捂着嘴咯咯咯的笑出声:“孙先生这样一点都不像是读书人。” “看看,这小丫头这是在说孜瑜爱占便宜。不过为了奇疗斋和穆大夫,你爱说就说吧。”孙孜瑜微微一笑,继续往树顶上面爬。 穆云舒拗不过他只好答应:“那就采完这棵树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孙孜瑜冲着穆云舒笑了笑接着说没问题。不过这一次孙孜瑜的动作却有点慢,大概是体力在之前都用完了的缘故。 天渐渐的黯淡了下去,穆云舒有点着急。 “孙先生,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吧,这些已经够了,天黑了,回去就不太方便了。” “好,马上就可以了。”孙孜瑜答应着,朝着树顶一个最大的灵芝伸出手去,突然孙孜瑜啊的大叫了一声,接着人就从树上滑了下来。 穆云舒吓了一跳,连忙问孙孜瑜发生了什么事,孙孜瑜大喊了起来:“穆大夫,快走,有蛇,这里有好多的蛇。” 蛇?穆云舒一抬头,可不是见树上有数条蛇吐着芯子朝着孙孜瑜爬了过来。 “穆大夫,快跑,不要管我。” 穆云舒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只是她可不是有了危难就丢下别人不管自己跑的主。可是……这么多蛇的场面她还真没见过,脑子有点蒙,腿稍微有那么一点软。 “孙先生,快,快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穆云舒反应过来,顺势从地上拾起一块大石头朝着一条攻击孙孜瑜的蛇猛地丢了过去,砰的一声刚好砸中那条蛇的头,一股鲜血从哪蛇的头部嗖的一声喷了出来,接着呱唧一声掉在地上死了。 众蛇被穆云舒激怒,放弃攻击孙孜瑜朝着穆云舒就扑过来,远处的丁香吓得腿发软却还是哆哆嗦嗦的拾起一根木棍想要救穆云舒。这么柔弱的丁香怎么会是这么多条蛇的对手:“小金,快,快带丁香走。去找火,快,也许蛇会怕火。” 穆云舒边喊着边往后倒退,只是她哪里是蛇的对手。 丁香大声喊着主子,眼泪吓的流了满脸。小金抓起丁香的手就跑:“快,快点回马车取火折子。”丁香被这么一提醒,才算是缓过神来。 “主子,你等着我……我……这就把火折子拿来。” 谁知穆云舒已经等不及拿火折子了,她拼命跑的时候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穆云舒噗通一声就趴在地上,接着身后的蛇便以迅雷不及眼尾的速度朝着穆云舒扑了过来。 “穆大夫!小心。”远处,孙孜瑜高喊了一声,脸上尽是焦急之色,只是怕是被蛇吓软了腿,只是嘴上喊着口号却并没有行动。 远处的暗卫终于听到动静,只是之前冷逸轩吩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让穆云舒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他们藏的都有点远,这会赶过来怕是也来不及了。 完了,完了,要是佐罗大侠在这一刻出现也许还有救,要是这一会他不来的话,自己只能变成这些毒蛇的开胃小菜了。 想着被这么多条蛇撕咬,想想都觉得恶心害怕。早知道如此,当年就不该吃什么烧烤蛇肉,不过真的挺好吃的,撒上辣椒和孜然,那滋味……真叫一个香。 生死关头还能想到吃,怕是除了穆云舒就真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辣椒?对,就是辣椒,我怎么没想到呢?叮咚一声,穆云舒的脑袋里亮起乐灯泡,伸手摸向腰间,穆云舒拿出她最最毒辣的秘制辣椒粉。 “给我去死吧,什么都难不倒我穆云舒。”摒弃凝神,穆云舒朝着那对蛇就把秘制魔鬼椒粉给丢了过去。顺着风一下子飘到那些个蛇身上。 想不到那些蛇也是害怕辣椒粉的,被这么一辣好像都找不到北了,而且顿时停止了攻击,身子不断扭动着,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穆云舒趁机爬起来,朝着孙孜瑜狂奔过去。到了孙孜瑜跟前拉起孙孜瑜就跑,飞速逃命的时候还不忘又给那些毒蛇再补了一包辣椒粉。 终于跑到了安全地带,穆云舒累的直喘,却不忘了关心一下孙孜瑜:“孙先生,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孙孜瑜看着穆云舒眼中的关切,心中一动,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大概是不相信一个女人如何能在这么多毒蛇中间逃生,而且还把他也拉出鬼门关。池低杂扛。 孙孜瑜摇摇头:“穆大夫……孜瑜没事,可是……你是哪来的勇气还要回来救我?” 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吓得哇哇大叫魂飞魄散了吧?穆云舒也的确是害怕了,也哇哇大叫来着,只是她怎么有时间想起用辣椒粉去攻击那些蛇,而且还不顾生命的返回来把他救走?莫名的心里动了动,不过很快就又被另外一种情愫压制下来。 “我们是朋友啊,朋友深陷为难之中怎么会见死不救。” 朋友?孙孜瑜心中又是莫名一动,自打他出生,就没人跟他说过这两个字:“可是那样会死啊。” “你救我的时候呢,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死?” 孙孜瑜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这是本能反应,别跟我客气。” “那不一样。”他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死的。所以才扑了上去,或者说他那是创造机会去接近她而已。 “别觉得不好意思,你想想看,你是帮我来采灵芝的,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难辞其咎。不顾员工死活的老板可不是个好上司。” 这都是些什么有的没的。孙孜瑜脸上的不解就更加浓重了,谁知穆云舒小手一伸,一下子拍上孙孜瑜的肩膀:“你如若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就当做是我一命抵一命了。你救了我一命,我换回来就是。” 好豪气的女子,如若不是……看着穆云舒潇洒又倾城的脸,孙子涵竟然有些动心了。 远处,丁香和小金终于赶到了,那些追随他们的暗卫也赶到了。暗卫们拿着剑刷刷刷的把那些蛇都劈成了两截,一时间血腥味弥漫,让人忍不住犯呕。 丁香看到穆云舒眼泪鼻涕的全都下来了,接着提着裙子猛地冲到穆云舒这边:“主子,您没事吧,吓死丁香了。” “傻丫头,哭什么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穆云舒拿着手帕给丁香擦脸,却忘了手上还沾着辣椒粉,这下好了,丁香想不哭都不行了。 这一边暗卫们处理完了蛇,上来给穆云舒施礼请安:“王妃,属下们办事不利,来晚了,还请王妃责罚。” 穆云舒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想要责罚是吧,那就听我吩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树林里点起了数堆火,众人围坐在火边,等着火堆上烤熟的蛇肉,一阵微风吹过,一阵很浓郁的肉香钻进鼻翼,让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不觉得吞咽着口水。 很快蛇肉烤好了,为了增加味道穆云舒撒上了唯一剩下来的一包辣椒粉,香味更加肆意了,众人拿着蛇肉大快朵颐了起来。 丁香拿着蛇肉,有点难以下口;“主子,这……能吃么?” “当然能吃,而且还要怀着阶级仇恨吃,你想想看,之前差一点我们就成了它们的口腹之物,它们可是半点情面都没给留的,所以我们也不必客气。” 穆云舒边说着边咬了一口蛇肉:“完美!赶紧尝一口,好吃得不得了。” 丁香也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果然味道不错:“可是主子,这里怎么会有这么蛇?” 是啊,这里为什么会有蛇呢?而且是这么多?穆云舒摇摇头不得其解。 吃下一块蛇肉,孙孜瑜站起身来:“穆大夫,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穆云舒吞下最后一口蛇肉,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吃饱喝足,出发喽。” 奇疗斋门口,穆云舒终于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傲娇小王爷,看着穆云舒和孙孜瑜等一起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想到这么多天该死的冷逸轩也许沉醉在温柔乡里都忘了自己,穆云舒就气不打一处来。根本都没给冷逸轩一个正脸,回头就冲着孙孜瑜温柔的一笑:“孙先生,这一天可是辛苦你了。” “穆大夫不必跟孜瑜客气,还有,穆大夫就不要折煞孜瑜了,别孙先生孙先生的叫,还是叫我孜瑜。” “好的,孜瑜。等回头帮我挑些品相最好的灵芝拿去研磨,回头给太后做醒神清脑丸。” 两人有问有答,一派和谐,可是气坏站在门口的傲娇小王爷。 奇疗斋的王掌柜一看这架势不好,连忙上来缓和气氛:“王妃,您可回来了,王爷可是在这里等您半天了。” “本王来是有公事。”脸一黑,手一背,冷逸轩进了奇疗斋。那意思像是说要不是有公事本王才懒得理你呢。 既然是公事那就公办呗:“王掌柜的,王爷既然是为了公事来的,那你就可以代替我跟他谈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这话说的很大声,就是故意给冷逸轩听到的。冷逸轩脸更黑了,把刚端起的茶碰得一声放在桌子上,接着立刻起身:“王掌柜的,麻烦你跟穆大夫说一声,三天后出云国使臣要来,还带了个了不得的神医要跟我西蒙国的神医比拼一番,皇上说了,让穆大夫三日后进宫,麻烦她做好准备,不要给我们西蒙国丢人。” 冷逸轩说完,甩着袖子就出了奇疗斋。 “你……”那傲娇的样子气得穆云舒直翻白眼。 “哎,这可是圣旨,跟本王没有关系。”学着穆云舒之前的样子冷逸轩晃动着手指。然后转身就走了。气得穆云舒只能在他身后直跺脚。 回到逍遥轩,冷逸轩火气仍旧没有消,一想到穆云舒冲着孙孜瑜微笑,他便不觉得怒火中烧,一伸手便将桌子上的茶杯掀翻了一地。 站在外面的前锋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着王爷这又是何苦,一听说王妃去采摘灵芝,担心的不得了,要不是因为公务缠身,恨不得马上飞奔而去,一忙完就站在奇疗斋门口等着,都快等了半个时辰了。腿站酸了是必须的,怕是连脖子也跟着抻长了。可是怎么还是闹得这样不欢而散呢?真是搞不懂。 前锋正为自家主子惆怅呢,晓妆又端着她的汤羹款款的走过来了,这几天王爷都把自己关进书房,晓妆就三不五时的来送吃得喝的,王爷吃的少,前锋倒是吃得多,这几天都不觉得胖了。 明明吃人家是嘴短的,但是前锋却瞧着晓妆不顺眼,要不是她来胡乱搅和,王妃也被不会气走。 要不是王妃气走了不回来,他也不会这么多天都看不到丁香。眼见着丁香围着那个孙孜瑜先生长先生短的,前锋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就殃及到了晓妆。 “晓妆姑娘请留步。王爷说了,这会谁都不见。”一伸手前锋拦着了晓妆。反正今天他就小人一回了。 晓妆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前锋大哥,你就让我进去吧,王爷是不是又跟王妃生气了,我做的甜汤可以让人吃了过后心情愉悦的。” 不过晓妆的这招温柔杀对前锋不管用,前锋还是喜欢像丁香那样有点大条的女汉子,晓妆这种款绝对不是他的菜:“晓妆姑娘还是不要让前锋为难。” 前锋眼光极其坚定,不给晓妆半分机会。 晓妆眼圈一红:“拜托了前锋大哥,你也知道王爷很喜欢我做的羹汤,前几天不是一滴都不剩的。” 前锋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晓妆姑娘,那羹汤多半都进了前锋的肚子,你看这几天都把前锋给吃胖了。” 前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挑着眉毛看着晓妆,索性就让她死心,自己退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王妃回来了,他也好早一点看见他的丁香姑娘:“其实王爷最爱吃的还是王妃煮的菜,王爷这会怕是正思念王妃,不想见任何人。” “这样啊。”晓妆倒退了两步,脸上一脸的委屈。可是她可并不想放弃。端着托盘扯开嗓门就开始喊了起来:“王爷,是晓妆啊,晓妆煮了您最爱喝的甜汤,不管有多难过的事,也别饿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这完全始料不及啊,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现在伸手阻止也来不及啊,这回怕是王爷要发脾气了吧,王爷根本就没说不让任何人进啊,更何况是晓妆姑娘,完了完了,死了死了,这个月的月钱又泡汤了,他啥时候才能攒够钱娶媳妇呢? 屋子里有了动静,好像是冷逸轩出来了,前锋吓得脸都绿了,连忙低下头,却还是看到冷逸轩那要杀人的目光。 “王爷,前锋……” “不是跟你说了,不得任何人打扰么,难道本王的话都不听了?” 完全出乎意料啊。前锋有点晕。不解的看着冷逸轩,冷逸轩顿了顿,转头望向晓妆。 晓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站在原地,眼眶发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好想借个肩膀靠一靠 训斥完了前锋,冷逸轩这才转头看向晓妆,接着冲着晓妆微微一笑:“原来是晓妆啊,本王之前在外面吃过了,今天不想喝甜汤。前锋,你听好了。再也不许让任何人来打搅本王了,本王真的很忙。” 冷逸轩说完甩了袖子进了书房。根本不看晓妆。 “王爷……这可是晓妆的一片心意啊……”人都进屋去了,穆云舒越说越没底气。 尽管跟冷逸轩怄气,但是违抗圣旨的事穆云舒是不敢做的。更何况穆云舒一向是爱国积极分子,这种为国争光的事自然是不甘落后的,她特别想要初云国的使臣也知道知道他们西蒙国的规矩。也不知道楚月是不是回了初云国,不知道这次出云国究竟是真的示好来了,还是来找麻烦来了。不管他们来是出于何种目的,事先做好准备是没有错的。 洗漱过后。穆云舒找出了只有她一个人能够看懂的医术,坐在床上仔细的看了起来。丁香不忍心倒了杯凝神茶给穆云舒:“主子,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先睡下吧,这秘术明天再看也不迟。” 穆云舒接过茶喝了一口:“我没事,倒是你,就不用陪着我了,先去睡吧。” 主子不敢睡,她哪敢睡啊:“丁香不困,丁香在这里陪主子。” 夜渐渐的深了下来,丁香最后熬不住终于睡倒在床上。穆云舒摇摇头,帮她盖好被子,自己仍旧熬夜苦读。 一支竹管悄悄的捅破了窗户纸伸了进来,一股白烟从竹管中喷出在屋子内悄悄的扩散,穆云舒身子晃了晃呱唧一声睡倒在床上。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直奔着穆云舒的秘术就去了。黑衣人得到秘术不敢久留。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一觉醒来穆云舒不觉得浑身酸痛。一转头丁香在身边睡得正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每天的这个时候丁香早就醒了。心生不好,立刻去推丁香。推了半天,丁香才幽幽转醒。 “主子,我的头好沉,身子好重。” “我们可能是中了迷药了。”穆云舒环顾了下四周,并无不妥,唯一不见的就是昨天看得那本秘术。 穆云舒冷冷一笑:原来是为了秘术来的,不过怕是要你们失望了,这本书怕是只有她穆云舒一个人能够看懂。 “丁香,我的秘术丢了。” “那个不是别人都看不懂么?”再说了主子那不是好多本么。主子干嘛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难道是觉得抄写秘术太麻烦了,可是丁香是可以帮忙的啊。 “主子,你还需要几本,丁香还是像从前一样帮你……” “嘘!小点声。你想想看王爷在我们奇疗斋留了那么多的暗卫,那人是怎么进来偷走秘术的呢?” 丁香瞪大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主子的意思是。奇疗斋里出了内鬼?” “宾果!”穆云舒冲着丁香打了个响指:“真聪明。” “那主子的意思是……” “嗯,一定要装出无比的悲伤才行。” 丁香点头点,表示她懂了。 主仆二人去了前厅,餐桌上围坐着一群人也都是无精打采的,一问都说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觉醒来都觉得头昏脑涨身子沉沉的。 穆云舒环顾了下在场的所有人,每个人都是一脸困顿之色,并无不妥,心想着也不急于一时,既然那么有把握来偷东西,自然是胸有成竹的,想把他揪出来也不可能在一时半刻。 “穆大夫,出了什么事,怎么看你脸上满是焦灼之色?”孙孜瑜一向心细,第一个看出穆云舒脸上的神色不对。 “你们身上这反应是中了迷药了。”穆云舒脸上的焦灼之色突然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穆云舒话音一落,众人都是一脸错愕之色:“迷药?谁那么大胆敢在奇疗斋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他对我们用迷药目的是什么?” “我的东西丢了。”穆云舒说着眼眶不觉得发红起来。 “很要紧的东西么?难不成是我们昨儿个采的灵芝?这贼也太混蛋了。”孙孜瑜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可能是迷药没有散尽的又起得猛的缘故,孙孜瑜晃了晃又坐下了。 穆云舒摇了摇头:“比那个还要紧。那可是云舒母亲留给云舒唯一的遗物。” 穆云舒鼻子一酸,眼泪从眼眶中涌出,像是怕被别人看见,连忙用手绢擦拭。不过还是被孙孜瑜看到了。 孙孜瑜也是一脸焦灼和担忧之色,就像是丢了东西的人是他一样:“敢问穆大夫,那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我们帮着在院子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得到。” 穆云舒摇了摇头:“是母亲留给云舒的秘术,虽然云舒看不懂,却是云舒对母亲的一个念想。如若那人愿意,我倒是乐得用重金把它换回来。那本秘术除了家母之外无人能够看懂,任何人偷去了也没有用处。” “穆大夫平时都把那秘术放在什么地方,不如我们帮你找一找。” “不用了,那本秘术的确是丢了。平时我都宝贝的紧,从不拿出来的,为了准备迎接出云国的神医我才拿出来看看对我有没有帮助的,结果还是看不懂,还被人偷了去,要是早知道这样,云舒就不把那本秘术拿出来了。刘大夫,我过来就是跟您说一声,今儿个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坐诊了。” 不待刘大夫回答,穆云舒带着丁香回了后院。经过昨晚一事,后院的护卫更多了,也都加紧了巡逻,穆云舒也不再害怕会有偷书贼出现,吃饱喝足之后就躲在屋子里看通天秘术,心想着两日后的比试可是不能输。 这边出云国的特使已经得到了那本通天秘术,只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一帮人完全就看不懂。 “这不会是假的吧,为何一点都看不懂?”那位出云国的神医已经胡子发白,所见所闻自是比一般人都多,所以她说的话还是比较让人信服的。 “不会,主子说了,这本秘术绝对是真的。为了这本秘术那冷王府不吃不喝的都一整天了。不过主子说,这本秘术就连那个穆大夫都看不懂。” “当真?”那神医说着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一脸惊喜之色:“如若她没有那本通天秘术,老夫就有九成把握赢她了。” 不过老头子还是不死心,拿着那本秘术继续研究,要是他看懂了这本谁都看不懂的秘术,可不是牛翻天了么? 只是看了半天,眼睛看花了,脖子也抻疼了,还是毫无进展。能看懂的没有任何价值,看不懂的仍旧看不懂。 看着那本秘术,老神医望而兴叹,就像是捧着一只焦香肆意的烤鸭,却掉了满嘴的牙,当真是可气可叹,更可怜。池上团划。 老神医正垂头丧气呢,突闻外面来报,说是三皇子来了。 老神医立刻放下秘术,前去迎接。见门外走进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高大少年,连忙拱手作揖:“老朽拜见三皇子。” “天童神医不必客气。快快请坐,”那三皇子伸手拉住那老大夫的手,牵引着他做到椅子上。 那老神医像是无比荣幸的样子,一脸喜色:“老朽多谢三皇子抬爱。” 那少年微微一笑,虽然带着面具,似是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强大气场:“神医可曾发现这秘术的奥妙所在了?” 那老头摇了摇头:“这本秘术的主人大概是怕别人看懂这本秘术,所以采用了不同的记录方式把最关键的部分用了别人看不懂的记录方式。” 说得都是废话么。用这种方法自然是不想有人能看懂。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那三皇子轻叹了口气,眼中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什么事放心不下。 “老朽还是想要试上一试,如若三皇子方便,能不能帮我找些精通各国语言的人。老朽想,这大概是不同国家的语言编制而成的,要是找来那个国家的人,兴许能够破解这本秘术。” 总算是说了些有建设性的话,只是怕是他们没想到,这种语言只有穆云舒认识就算是他们有幸能够找到阿拉伯人,可是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拼音又有谁能够看得懂? 这一边穆云舒看着自己修改而成的秘术躲在被窝里偷笑,这边出云国的三皇子已经花重金请来了精通多国语言的人,只是那些人看了秘术都望而兴叹,接连摇头。 “你在好好看看,真的看不懂?”想不到三皇子还挺本事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么多精通语言的人,只是看到最后一个还是没有看出端倪,天童神医不死心,拉着最后一个人不肯放手。 “您就别再难为我了,有银子我还不赚吗,我是真的看不懂。”那人像是也收到了什么打击,一甩袖子人就走了。 三皇子坐在那里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见众人走了,走过来安慰天童神医:“神医只管准备比试就是,本王已经安排妥当,会助神医一臂之力。” “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不过本王有个不情之请,如若神医看不懂那本秘术,把秘术给我可好?” 老神医点点头,无奈的把秘术放在那三皇子的手上。 穆云舒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又看到了那本秘术,丁香说是一个小丫鬟在花园打扫的时候发现的,那本秘术就丢在草丛中,她一发现了就立刻给穆云舒送了过来。 想不到丢了的秘术竟然这么快就失而复得了,当真还真是挺有意思,不过她更加肯定了一点,这个贼就是奇疗斋中的一员,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丁香,那个丫鬟赏了么?” 丁香点点头:“赏了,赏了五十两银子。”要是赏的少不是体现不出这本秘术的重要性了么。 既然秘术都找到了,也不要浪费了那人的一番心意。穆云舒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衣裙,在床上躺了快两天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最主要的是秘术她也都看好了记下了,之后的比试她信心十足。“丁香,随我到厨房去吧,我想做顿饭犒劳犒劳大家。” 奇疗斋的晚餐十分丰盛,全部都是穆云舒亲手做的,大家看着穆云舒开心,也都松了口气。 “穆大夫,听说那本秘术找到了?”看到穆云舒开心,孙孜瑜的眼中也亮晶晶的,见穆云舒在厨房忙活,连忙过去帮忙。 “是啊。找到了。你不用进来了,还有一个汤就可以开饭了。” “难怪你这么开心呢,秘术找到就好了。” “是啊,找到就好了,也许没有贼,大概是奇疗斋里的猫把那本秘术叼走了。我都两天没好好吃饭了,今晚已经要大快朵颐了。”穆云舒说着把汤盛进汤碗,孙孜瑜连忙端起汤碗,手不小心碰到了穆云舒的手指,心尖跟着猛地一紧:“真香,我也两天没好好吃饭了。晚上我也多吃几碗。”孙孜瑜看着穆云舒的双眼亮晶晶的。 穆云舒似是从里面看出了别的含义,连忙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米饭很多,孙先生晚上多吃几碗。” 孙孜瑜微微一笑:“放心,穆大夫的手艺这么好,孜瑜定要多吃几碗。还有穆大夫怎么不叫孜瑜的名字了?” 孙孜瑜的眼光有些炙热,弄得穆云舒都不敢抬头看他,只能低着头去盛饭,好在丁香来了,告诉她王爷来奇疗斋了。 “孙先生先和大家开饭,云舒去去就来。” 穆云舒提着裙子匆匆的走了,留下孙孜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神色莫名。 看着孙孜瑜捧着汤碗呆呆的站着,丁香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孙先生,就不怕烫么?” 丁香的一句话才让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手中捧着汤碗:“不烫,一点都不烫。” …… 奇疗斋的花园里穆云舒看到了冷逸轩。那人仍旧穿着白色的袍子,背着手站在一棵枫树下, 已经是深秋了,枫叶红透了一片,白色的袍子映衬着红枫,竟然成了一道美景。 穆云舒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心尖猛地一刺,赌气的时候恨不得将这人碎尸万段,埋进心里再也不要想起,这会看见了,才发现原来说忘记不过是在欺骗自己。 一回头,冷逸轩也看见了穆云舒,这么多天不见,她倒是有些丰腴了,看来是吃得好睡得好。 本王可是这么多天都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可倒好,冷逸轩心尖一紧脸色瞬间变得不好。 见冷逸轩消瘦的脸,穆云舒也是心尖一紧,思念便犹如开了闸的喝水瞬间将她淹没。张了张口,嗓子却有些发堵,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她也该是想他的吧,看着穆云舒的样子冷逸轩的心又软了下来。刚要开口,却听见孙孜瑜的声音响起:“穆大夫,大家都说等你开饭呢,你不来他们都不吃。还有大家都说您做的饭真香。” 看见冷逸轩突然愣了愣,极其不自然的跟冷逸轩抱拳施礼,那样子就像是很多他跟穆云舒有什么似的:“原来王爷来了,孜瑜打扰了。王爷吃了么,要不随我们一块吃点?那个穆大夫这几天为了迎接使臣的事都没好好吃饭,还是让穆大夫先把饭吃了再说吧。” “没事,我不饿。孙先生先回去吃吧。”想好的话刚要出口,就这么被打断了,穆云舒有点泄气,只是孙孜瑜根本不给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 “云舒,你又跟我客气了,我不是说要你叫我名字的么?” 此话一出,傲娇小王爷的心情简直是跌倒冰点了。俩人都熟到这种程度了,简直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啊。 “本王来也是为了公事,说完就走。明儿一大早本王来奇疗斋接你,你早早做好准备,切勿耽误了时辰。” 夫妻二人自然应该是同出入皇宫的,本来打算找这个借口和穆云舒和好的,偏偏半路却杀出个孙孜瑜来,明明想好的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说完冷逸轩转身就走,看着冷逸轩无情的转身离去,穆云舒顿觉心头升起一丝委屈,特别是在外人面前,这口气让她更加咽不下去,原来找她除了公事之外竟然无话可说:“王爷这么急着回去是因为晓妆姑娘么?” 身子一顿,猛地回头却发现孙孜瑜看着她痴情的目光,违心的说了句是。 心猛地紧缩在一起,强忍着就要出了眼眶的泪水:“王爷放心,云舒定不会误了王爷的大事。” 还未待冷逸轩回话穆云舒一个转身就走了,怕是再慢了,就会被冷逸轩看到她汹涌出眼眶的泪水。看着穆云舒仓皇而逃的背影,冷逸轩心中一刺,刚要追上去,却被孙孜瑜抢了先:“云舒,穆大夫,你等等我。” 第二天一大早,穆云舒早早的等在奇疗斋门口,很快王府的马车到了,还想着如何跟冷逸轩见面避免尴尬,车帘被人从里面掀开,有人从里面露头出来,不是冷逸轩,竟然是多日不见的花逍遥。 “花姑娘,竟然是你!”看到老熟人,穆云舒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眼泪毫无节制的汹涌了出来。 “呦。王妃姐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冷逸轩那个混蛋欺负你了?”原本刚毅的脸一下子又变成了娘娘腔,大概是跟穆云舒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花逍遥一下子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很想将穆云舒抱在怀里,却又觉得不妥,伸手递上了他的手绢。 花逍遥的手绢竟然变了颜色,不再是粉嫩粉嫩的那种,而是变成了火红的颜色,红得如霞如火,红得像是伍月洒的舞裙。 穆云舒一看到花逍遥的手绢一下子就破涕为笑了:“花姑娘你总是能给人惊喜,你要是个男的就好了,我就可以把你当成哥哥,我就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靠了。”她在这个西蒙国完全没有亲人啊,所以冷逸轩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她吧,那冷逸轩要是有个了不得的大舅哥,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她了。 我靠,这是什么话,人家就是男的好不好,花逍遥脸色有点沉,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穆云舒你瞧好了,我可是真真正正的男人,童叟无欺,我的肩膀随便给你靠。” “真的吗?”看到花逍遥真挚的脸穆云舒好想哭,就像真的见到了哥哥。 “可是我们这样,冷逸轩不会生气吧,毕竟你们两个从前是那样的关系。” 花逍遥不觉得翻了个白眼:“穆云舒,在这样说我不高兴了,我们是啥关系,你还不知道么?姐姐说让你靠就让你靠,冷逸轩那个臭小子管不着。我就说吧,大半夜的你不在王府,肯定是她欺负你了。 那臭小子还敢糊弄我说你在奇疗斋忙,要是早知道你被他欺负成这样,我就给他打得满地找牙。” “你们不是好基友么,你怎么舍得?”穆云舒眼泪都要落下来了,被花逍遥一说又笑出了声。 那又哭又笑的样子让花逍遥一阵心疼,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第一个悄悄住进他心里的女人,就算是他现在喜欢的人是伍月洒,却还是把穆云舒当成亲人的。比冷逸轩还亲。她一伸手就拉过穆云舒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要哭就好好哭一场,放心,我的肩膀这辈子都借给你,只要你愿意,我当你一辈子的姐姐,不对,是哥哥。” 花逍遥的肩膀很宽阔,穆云舒趴在上面很安心,就像真的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多年未见的亲人。 奇疗斋内有道黑影藏在门后偷偷的看着门外的一举一动,看到穆云舒扑在花逍遥的怀里哭,脸上闪现出一抹戾气。 哭了一会穆云舒觉得差不多了,吸了吸鼻子站直了身子:“花菇凉谢谢你。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进宫了。” “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宫中那么多太医难道是吃干饭的,干嘛把这个重任放在你身上?”这么久没见,花逍遥好像变了许多,带着浑然天成的霸道总裁范,就像是他打一出生就该是这种人。 第一百三十章 爱国积极分子 穆云舒仔细的瞧了瞧花逍遥:“说得你好像能做主似的。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去的,我一向是爱国积极分子。国家需要之时,我一定会尽到自己的一份力。放心吧,我一定不会给西蒙国丢人的。” 穆云舒提着裙子上了马车,花逍遥只好紧随其后。马车走远了。孙孜瑜才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脸上神色莫名。 宫门外,穆云舒见到冷逸轩。这个连接都不去接她的男人让她分外伤心,要不是配合着迎接出云国的特使,为国争光,她真的不想理他。 穆云舒看了眼冷逸轩,没说话,默默的靠近他往宫门里面走。该给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穆云舒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倒是花逍遥一脸的严肃走近冷逸轩,接着戳着冷逸轩的胸用很严厉的语气跟他说话 “我警告你冷逸轩,以后穆云舒就是我花逍遥的妹妹了。谁要是敢欺负她,就是跟我花逍遥过不去,你听见了没有?” “我没欺负她。”冷逸轩开了口,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沙哑,让穆云舒心里不觉得一紧。他这样是因为她么?还是和晓妆姑娘生气了? 这边花逍遥似乎没想放过他:“没欺负她,她会住进奇疗斋,我跟你说冷逸轩,我就只是看了一眼,我就知道那个什么晓妆姑娘她不是个好东西。” 冷逸轩脸色一沉:“这事跟晓妆没关系。”明明就是那个该死的孙孜瑜么,有事没事的就出来搅和一下, 一个堂堂冷王府的王妃不住在府里,而是住在奇疗斋,这完全是让他面子上过不去啊。我冷逸轩好歹也是个王爷不是。 花逍遥脸色一沉:“就知道你是嘴硬。你真是死性不改。” “花逍遥,难道你就没有一些过去的回忆么?”冷逸轩脸色也不好,大概是想起了以前和晓妆的往事,那种缅怀的表情更是让穆云舒心中一刺。 被问及于此,花逍遥脸色随即一沉,这完全就是他的硬伤啊,最初的记忆是穆云舒,之后是伍月洒,这样看来他的确没有资格批评他,再说了西蒙国三妻四妾的完全就是合理又合法啊,大户人家的哪个男人没有N多个媳妇。就更别说是堂堂一国的王爷了,要是王妃为了这事跟自己的夫君闹别扭,根本就说不过去啊,就算是他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能保证他的身边就只是她一人啊。 见花逍遥也不开口了,穆云舒已经明白两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了,要是说来也怪自己。这可是在西蒙国啊,不是在二十一世纪,她这样在众人的眼中看来完全就是无理取闹啊。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她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啊。不过现在还是国事要紧,还不是闹别扭的时候:“花菇凉,没事了,我们还是赶紧到大殿上去吧,要是迟到了可就不好了。” 也是,现在的确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三人收拾好心情一同上了大殿。 大殿之上已经站满了群臣,见三人进来都冲着冷逸轩和穆云舒抱拳施礼,对于身后的花逍遥倒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花逍遥也不在意,跟在身后抱拳跟众人施礼。 在主事公公一句阴阳顿挫的“皇上上朝了”的大声呼喊下,冷轩辕走上了大殿。看来穆云舒的醒神清脑丸的确效果不错,冷轩辕步履豪迈,面色红润。在重臣的膜拜下大步从后殿走到大殿,接着庄重的坐到龙椅之上,一脸严肃不怒自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朝着冷轩辕跪拜下去。 “众爱卿免礼平身。” “谢皇上。”众人从地上爬起,看到众人整齐利落的动作冷轩辕满意的捋了捋胡子:“今日有出云国的使臣来我西蒙国朝拜,在他们进殿之前朕有话要说。”冷轩辕严肃的脸上突然有了笑意还朝着花逍遥的方向望了望。 “朕身体近日虽然有了转机,但身体也是大不如年轻之时,所以朕想着也是该到了册立储君之时。” 冷轩辕话音刚落,引得朝堂之下众臣都不觉得面面相觑。 因为西蒙国皇室人丁单薄,这件事一直是冷轩辕的心病,早就过了立储君之时冷轩辕都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在出云国朝拜之时这样的敏感时刻将这件事提及,难不成是做给出云国特使看的? 近几年来,出云国虽然每年都来西蒙国朝贺,但是他们的发展之势却不容小觑,西蒙国又多年的天灾人祸不断,被削弱了财力物力,出云国在势力不断壮大之后总是对西蒙国虎视眈眈,这一次打着朝贺的旗号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册立储君怕也是冷轩辕不得已而为之,只是大皇子冷长青畅游在山水之间, 二皇子冷长郡又病入膏肓,就连穆云舒的丹药给他送服进去也无济于事,皇上这时要立储君,难不成是要把这好事让给了冷逸轩或者是冷湛叔侄? 冷轩辕话音刚落,众臣就按照自己的猜测开始打量冷逸轩和冷湛两人,心里权衡着利弊,看看是该站到哪个人的身后对自己的仕途才更加有力。 看着忠臣的样子冷轩辕冷冷一笑,今儿个怕是要给他们一个很大的惊喜了。 “天儿,还不上前来听奉?” “天儿,天儿是谁?”完全没听过啊。众臣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像是脑子里塞了满脑子浆糊的样子。就连穆云舒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疑惑的望向冷逸轩,她之前也认为冷逸轩会是最佳的人选,一想到冷逸轩当了皇上之后就会有后宫佳丽三千,她每天守在自己的宫殿中抻长了脖子等他,穆云舒差一点心碎成了渣渣。冷轩辕此话一出,穆云舒除了惊讶之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只是她也同样好奇,这个天儿是谁?也在这大殿之上么?和众人一样,穆云舒也转动着脖子左顾右盼,整个大殿之上就只有冷逸轩最可疑,因为大家都是一脸惊讶错愕,就他一脸的淡定从容,像是早就知道冷轩辕口中的天儿是谁。看着冷逸轩的样子,穆云舒心中又是一紧:“难不成,这是冷逸轩的新名字?也对啊,身份不一样了,自然名字也改变了,可是怎么办,她一丁点都不希望冷逸轩当皇帝。” “天儿,还害羞不成,赶紧出来跟大家见见面吧,都是要做储君的人了,可不能这么扭捏才是。”听起来像是批评,只是冷轩辕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脸慈祥之色,傻子都能看出冷轩辕对这个天儿宠爱至极,看到冷轩辕的样子大家对这个天儿就更加好奇了。 正在大家猜度之际,只见一个人从队伍中走出,气虚轩昂的朝着冷轩辕走去。 “花菇凉?”穆云舒不觉得张大嘴巴,瞪大眼睛,这傻孩子,可不能随便乱认亲人,还是这大殿上的氛围让他紧张害怕了,人家喊天儿呢,你出去是几个意思。 这么冲出去可是冒犯皇上啊。那可是不得了的罪名,穆云舒连忙冲着花逍遥招手,让他赶紧回来,花逍遥转过头来冲着她微微一笑,她欲张口喊她,却被冷逸轩捂住了嘴巴。 危难之时不帮忙,这还算是好基友么。人家不就是刚才教训了你几句么,至于这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么?”见冷逸轩这样子,穆云舒有点生气,张开樱桃小口就要朝着冷逸轩宽大的手掌咬去,却眼见着大殿之上的花逍遥冲着冷轩辕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儿臣冷长天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王万岁。”声音铿锵有力,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丁点的娘娘腔。穆云舒彻底的傻了,都忘了去咬冷逸轩,冷逸轩拿开他的手,只见穆云舒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傻呆呆的看着跪拜在地上的花逍遥,朝堂上的人无一例外的也都是同一个表情,惊讶的差一点下巴就要掉在地上。 “他他他他不是娘娘腔花姑娘么,怎么会是皇子冷长天?”穆云舒没忍住,咋呼着喊出了声。这也正是众臣们的疑惑,随着穆云舒的惊呼声,大堂上所有人都望向了花逍遥和冷轩辕。 这样的场面好像冷轩辕早有预料。看着众人错愕的目光不禁微微一笑:“天儿,快些免礼平身。朕老了,精力不够,关于你和你娘的故事还是由你来说给大家听吧。” “儿臣遵旨。”花逍遥站直身子抱拳再次向冷轩辕施礼,之后转过身来扫视朝堂之上的众人,没有一丝之前的娘娘腔,反而自带着天生的王者之气。此刻的花逍遥跟之前的花逍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样的身份和气度让大家都是措手不及。 “诸位,大家还记得当年的燕妃娘娘么?”花逍遥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二十年前,冷轩辕刚刚登上皇位,只因先帝离世突然,也算是临危受命,不服之人大有人在,冷逸轩根基未稳,当年的三皇子蠢蠢欲动。就暗地里在朝臣之中拉帮结派想要颠覆冷轩辕的政权。 那时的朝堂之上,当真是暗潮汹涌,危险之极。刚好冷轩辕最爱的妃子燕妃怀了身孕,为保住燕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冷轩辕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那一夜,皇宫中突然来了一群刺客,凶残至极,一路杀到了燕妃娘娘的寝宫,朝着冷轩辕就砍杀过来,结果燕妃娘娘为了护驾以身犯险,冷轩辕得救了燕妃娘娘却重伤不治而死。为了这事冷轩辕还病了好多天。 谁知这正是冷轩辕使得一计,那刺客都是他的人,燕妃娘娘也没有死,而是被冷轩辕秘密的送了出去。冷轩辕本想着待时机稳定,再把他们娘俩接回宫中。 谁知这事不知道被谁透漏了出去,三皇子为了斩杀燕妃,出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燕妃凭借自己和身边的丫鬟有些武功,才幸免不死。 那时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冷轩辕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之后三皇子一度得逞,夺得皇位,还把冷轩辕秘密囚禁了起来。为保住冷轩辕的一丝血脉,燕妃和小丫鬟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远走高飞隐居山林。 冷轩辕这一被囚禁就是整整五年的时间,最后他的亲信终于斩杀了三皇子,冷轩辕才又重登皇位。 登上皇位之后,冷轩辕就四处搜寻燕妃母子的下落,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燕妃却为了保住花逍遥早已去世,年幼的花逍遥跟着当年燕妃的小丫鬟生活在一起。 冷轩辕一向喜欢燕妃,爱屋及乌花逍遥就成了冷轩辕最爱的儿子,为了保护他,让他改头换面,暂不入宫,却派了大量的暗卫保住他的性命。 花逍遥在宫外日渐长大成熟,也渐渐的显现出了他的领导才能,冷轩辕就把花逍遥当成了未来的接班人,加以培养。 之后为了让他接近权力中心,更是把他接进冷王府,以那样的身份跟冷逸轩生活在一起,看似是门客男宠,暗地里冷逸轩却教会了花逍遥不少的朝堂之事,这一次修建抗涝工程,更是让他建功立业,让众人对其心服口服。 “众爱卿们都听明白了?长天德才兼备,是继承朕大统的不二人选,朕希望众爱卿都支持长天让他成为最优秀的太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很难接受的样子,特别是那些当初在大殿之上给花逍遥使绊子的人更是不爽,要是他当上了皇上,那仇还不记下了。 特别是一心想要做皇上的成王脸色更是不好,眼瞅着他密谋的事就要成功,什么时候多出来个花逍遥。 “皇上,此事怕是不妥。花侍郎来自民间,之前又是那样的身份,突然变成了太子,怕是会引得非议,还请皇上三思。” 冷轩辕脸色一沉,眼神霍霍望向成王,这么多年他又岂会不知成王的心思。刚要开口,伍丞相却跪拜下去:“臣觉得长天皇子做太子最合适不过。长天太子年轻有为,身体康健,最近更是发行国债解决了修建宁山大坝短缺银两之事。修好大坝可是为民造福的大事,长天皇子的好声誉早就在宁山广为传颂,正所谓英雄不论出处,更何况长天皇子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微臣觉得长天皇子可以担当太子大任,以保我西蒙国江山稳固。” “臣也觉得长天皇子作为储君最为合适不过。”冷逸轩说着也跪拜下去。保守派一党也都追随伍丞相和冷逸轩跪拜下去:“臣等都支持长天皇子为太子。” 激进派一党都看了看成王,等着他表态,成王张了张口刚要说话,突闻外面有传事公公高喊了一声:“西蒙国特使觐见!” “既然大家都同意有长天皇子作为储君,那么今天这事就定下了。” “可是皇上……”成王仍旧不死心,却被冷轩辕大手一挥制止:“哎,成王,现在接见初云国的使臣才是大事。” 大殿之外已经传来了出云国一行人的脚步声,的确现在说这事不合时宜,成王不得不闭上嘴巴,胸口堵着一股闷气上,上不来,下,下不去。 冷轩辕笑笑,伸手捋着胡子遮住他脸上的得意之色,这还是冷逸轩给他出的主意,让他一定在出云国使臣上殿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到时候就算是有人反对,也不敢在这种关键时刻跟他作对,毕竟这是西蒙国自己的人,可不能再外国时辰面前丢脸。 “我等出云国特使给西蒙国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通寒暄之后出云国的特使直奔主题:“听闻西蒙国有位王妃女神医,刚好我国也有位医学造诣很高的天童神医,想跟王妃神医切磋下技艺,不知陛下可否行个方便。” 冷轩辕哈哈一笑,又捋了捋胡须:“使臣提议如此甚好,这样可以让我两国的医术都发扬光大,为两国的百姓造福。” 得到了冷轩辕的首肯,出云国的特使就放下心来:“陛下,这场比试有三个选题。第一个是让白发的人头发变黑。第二个是让苍老的容颜瞬间年轻,第三个就是看谁有本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贵国二皇子冷长郡的病医治好,这三项选题陛下觉得可行么?” 竟然还牵扯到了自己的皇儿,冷轩辕不觉得脸色一沉:“使者是觉得朕没有给自己的皇儿好好医治么?” 那使臣见冷轩辕的样子呱唧一声跪拜下去:“陛下息怒,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的意思是我国的天童使者在医术上造诣颇高,如若能为陛下排忧解难也是一件好事。” 人家都这么说了,如若不答应好像显得太过于小气,冷轩辕看了眼穆云舒:“冷王妃觉得这事如何?” “没问题。”穆云舒竟然冲着满堂的人做了个OK的手势。 既然被挑战之人都点头了,那冷轩辕也不好再说什么。池亚斤巴。 冷逸轩点了点头,比试开始。没想到出云国有备而来竟然自备了患者。 随着出云国使臣的一声令下,一个头戴斗笠和面纱穿着襦裙的女子缓缓走到大殿之上,看着那婀娜的身段,优美的体态定是个少女无疑。 之见那少女翩翩的走向大殿,之后跪拜下去,磕了三个头给冷轩辕请安之后又翩然站起。那少女的声音犹如出谷的黄莺一般动听,犹如天籁一般绕梁三日。 众人都被她婀娜的身段和天籁般的嗓音所吸引,难不成这个少女就是出云国的天童神医? “梦娘,把斗笠和面纱摘下来吧。”出云国特使一声令下,那姑娘很听话的把斗笠和面纱摘下来,见到梦娘真容之后,众人都不觉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梦娘的身段和声音虽美,却长着一张老妪的脸,上面的皱纹犹如沟壑难平,还有一头银色的长发。 这当真是天意弄人,众人都没想到这少女竟然长着这样一张脸,梦娘在大家的注视下也难过的低下了头。 这时一个白胡子老头从特使身后站出来说他就是天童神医。给冷轩辕跪拜之后天童神医开始介绍梦娘的病情:“梦娘是在一个月之前找到我的,她说她从小就得了这种怪病,从出生时开始这脸就比正常人的速度衰老的要快,梦娘求我一定要把她给治好,老夫听闻西蒙国的王妃神医医术高超,所以特来跟王妃神医比试一下。老夫可在三日内将梦娘的容貌恢复如初,不知王妃神医可敢跟老夫比试么?” 这病不用看一定是衰老症啊,这种病在二十一世纪都尼玛看不好,难不成着天童神医是耶稣转世? 好在梦娘只是面部衰老,身体却没有出现病症,这种症状较轻,可是三日之内穆云舒还是没有把握把梦娘治好的。看到天童神医的嘚瑟样穆云舒不觉得冥思苦想,这梦娘身上可是肩负这两项考题,如若自己输了,可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更何况冷长郡什么情况,她最清楚不过了,要是能治好,她早就给治好了,所以她必须要在梦娘身上下功夫才行。 看到穆云舒迟疑的样子,天童神医冷冷一笑:“怎么,王妃神医不敢接受老朽的挑战么?看来这王妃神医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天童神医之所以这样胸有成竹,倒不是他真的有了把握能够治好梦娘,只因梦娘是双生子,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妹妹梦姑。梦姑跟梦娘无论是体态还是长相都是一模一样,不过两个姐妹也是命苦,梦娘天生面部衰老,梦娘却双目失明。天童神医也知道根本治疗不好这两姐妹的病,所以就想到这么个掉包的计策好胜出,至于为什么会用三天时间作为期限是因为他们还有大事要在西蒙国筹谋。 谁知穆云舒听了天童神医的话也跟着冷笑了一声:“三天的时间太长了,不如就给云舒一个时辰的时间,让云舒给梦娘姑娘改头换面如何?” 啥,两个时辰?天童神医傻眼了,众臣摇摇头也觉得穆云舒是在吹牛不可能。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人固有一死 “王妃,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伍丞相在穆云舒耳边小声的嘀咕。这可是关系到国家脸面的大事,人家都挑战到门口了,这样轻敌,这样张狂。要是输了丢的可是整个西蒙国的人了。 穆云舒微微一笑冲着伍丞相说了一句丞相放心。之后冲着冷轩辕抱拳施礼:“陛下,臣妾并非虚言。” 看到穆云舒胸有成竹的样子冷轩辕点头称是:“那好,那就从现在开始,给冷王妃一个时辰,冷王妃可不要让朕失望。” 穆云舒点头称是。带着笑走到梦娘身边,伸出一只手拉住梦娘的手:“姑娘,跟我走吧。” 梦娘一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见到她的面容之后对她如此温柔。自从得了这个怪病众人皆把她当成是魔鬼,见到她无比露出惊恐鄙夷同情之色,她也知道天童神医把她们姐妹带到西蒙国也是想要利用他们姐妹而已,这个世上除了她们死去的爹娘之外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是用真心对待他们了。突然被人这样温柔的对待,梦娘说不出的感动。 “好。”声音犹如出谷的黄莺一般,梦娘冲着穆云舒微微点头施礼。不过放在穆云舒手中的手却不自然的抽出。 穆云舒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再次把梦娘的手握紧:“别怕,跟着我走。” 梦娘感激的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皇宫的偏殿。 偏殿中,丁香早就等在了哪里,见穆云舒带着梦娘来了。连忙迎了上去,见到梦娘的脸丁香微微露出震惊之色,在穆云舒的眼神示意下稍纵即逝。 “梦娘,我对你说句实话,你的病我根本不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医治好,因为要治好这个病,要需要很长的时间。需要你的耐力和坚持。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你从外表上跟常人无疑。”穆云舒脸上带着为难之色,她知道给了人希望又将希望毁灭是个什么样的滋味,看着梦娘黯淡下去的脸色,穆云舒心生不忍。 谁知听了穆云舒的话梦娘的脸色从忧转喜,一激动伸手就拉住穆云舒的手:“神医姐姐,当真可以么?” 因为身上的这个病,让她受尽了白眼,哪怕是治标不治本,她也愿意。 “当然可以,你放心,一个时辰之后,我保证你容光焕发。” 穆云舒话音刚落。梦娘噗通一声竟然给穆云舒跪了下去,接着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个响头:“梦娘多谢王妃救命之恩。”要不是为了双目失明的妹妹,梦娘早想一死了之,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获得解脱。 “傻姑娘,快起来。医者父母心。这是作为一个医生应该做的事。”穆云舒连忙把梦娘从地上扶起,之后立刻投入到工作当中,秘术上对于染发也有记载,穆云舒按照上面的配方配置除了纯天然对皮肤无损害的染发药膏,然后拿着梳子教会了丁香如何把药膏涂抹到梦娘的头发上,之后她开始制作人皮面具。 关于人皮面具的制作方法秘术上也都有记载,之前她就对这项绝技很感兴趣,这样的东西,她以前只在金大侠和古大侠的武侠小说里见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可以得到如此高大上的技艺,所以她一直都有偷偷的练习制作人皮面具,也颇有些心得。没事的时候她也制作了一些。 她拿了现成的人皮面具过来,按照梦娘的脸型和长相只要稍作调整就可以了。半个时辰的功夫穆云舒就把人皮面具搞定了,这一边丁香也都把染发的药膏在梦娘的头发上涂抹均匀。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穆云舒开始让丁香给梦娘洗头发,头发洗过之后果然梦娘一头的白发变成了乌黑顺滑的长发,只是因为黑发的映衬,却越发显得梦娘的脸更加苍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梦娘是既兴奋又难过:“王妃姐姐当真是神医,我的头发竟然真的黑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自己有黑色的头发,打她记事起,她的头发就是白色的。她摸着自己一头的秀发不觉得鼻子一酸,眼眶发红。 “我要真是神医就会让你的头发彻底的变黑了,其实这在我们家乡任何一个理发师傅都会做,我比他们强一点的就是我的染发膏是纯天然不刺激头皮的。” 梦娘和丁香对望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不过这个都不重要了,现在我就让你的容貌也跟着焕然一新。”穆云舒拿着她改良好的人皮面具给梦娘戴了上去:“傻丫头,这下照照镜子。不过可不能哭啊,要不然,还要重新上妆上去。”穆云舒说着拿了一面铜镜过来放在梦娘的眼前,梦娘瞪着铜镜中年轻貌美的女子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站在一侧的丁香也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慨叹穆云舒精湛的技艺。 愣了半天神的梦娘还是没反应过来镜子中的人是自己,伸出手往自己的脸上摸了摸,见到镜子中的人也跟着自己做同样的动作,才将信将疑的觉得那里面的人是自己:“王妃姐姐,你能掐我一把么,要不然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傻丫头,那明明就是你啊。丁香别愣着了,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快点帮梦娘梳妆换衣吧。” 看到丁香也出现在铜镜里,梦娘这才如梦初醒,站起身呱唧一声跪在地上:“王妃姐姐之恩等同再造。梦娘谢谢王妃姐姐,就算是下半辈子做牛做马,梦娘也要报答姐姐救命之恩。” “傻丫头,快起来,你要是想报答我,现在就赶紧梳妆打扮,要不然我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西蒙国的众臣无疑都是在煎熬之中,特别是冷逸轩和花逍遥生怕穆云舒会出什么闪失,要是不成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冷逸轩甚至都想好了如若穆云舒真的被治罪的话,他如何把穆云舒从天牢里救出去。 这边出云的特使和天童神医却是自信满满,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想得计策才是万全之策,所以穆云舒肯定不会胜出。这么久不上来,怕是根本就解决不了这么难题。 “陛下,约定好的时辰已经到了,为何还不见王妃带着梦娘出来啊,其实也没什么,医术这东西本就是学无止境的,王妃治不好也没什么可丢人的,毕竟王妃还年轻,还请陛下不要责怪王妃才好。”出云国的特使抱拳冲着冷轩辕假模假样的施礼,嘴上说得客气,眼神里却尽是不削之色。 冷逸轩指着大殿之上的沙漏冷冷一笑:“使者言重了,这不还有些时间么。使者不必着急。” 冷逸轩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传话公公清脆又欢脱的声音:“王妃娘娘觐见。” 西蒙国君臣脸上一喜,出云国特使团脸上都是一怔,接着就看见穆云舒牵着梦娘的手走上大殿。 梦娘仍旧带着面纱和斗笠,看不清她的头发和脸。天童神医冷冷一笑:“怎么,是不是王妃觉得时间不够用呢?无妨,老夫研究这个也是用了快近一辈子的时间,老夫都要用三天时间,更何况是王妃呢?王妃要是现在认输也来得及,王妃这么年轻,也不算丢人。” 穆云舒朝着天童神医微微一笑,露出自信的笑容:“云舒虽然年纪轻,却也知道无论什么样的场合都该沉得住气。” 好个骂人都不带脏字啊,之前还绷着脸的冷逸轩脸色一下子缓和了不少,欣赏的看着穆云舒给了天童神医一个强有力的回击。 被穆云舒这样一说。这边的天童神医脸色有些不好,穆云舒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这尼玛分明就是再说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说话办事怎么都没个分寸沉不住气呢。 天童神医的脸色绿了绿:“听王妃这意思是把梦娘给治好了?” “大家还是眼见为实吧。梦娘。麻烦你。” 穆云舒话音刚落,梦娘就掀开了自己的斗笠,一头乌黑的秀发展露无余,众人看到梦娘的黑发皆是一阵惊呼。 大家惊呼声未落,梦娘又抬手掀开自己的面纱,众人看到梦娘的容貌之后皆发出慨叹之声,这还是之前那个面目苍老的老妪么,这分明就是二八年华水灵灵的大姑娘啊,面若桃李,炯炯有神的双目顾盼生辉。让大殿之上的人都禁不住的多看两眼。 就连特使团的人也都不觉得跟着大跌眼镜,这还是梦娘么,这活脱脱的就是另外一个人啊,可是现在站在眼前的梦娘分明就跟她的妹妹梦姑一个样啊,这位王妃神医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梦娘变成这样的呢? “民女梦娘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还是之前犹如出谷黄莺一般的动静,让众人不得不信穆云舒的妙手回天。 “天童神医,云舒的手艺还算可以么?” 经穆云舒这样一提醒天童神医才算是缓过神来。这尼玛可不行啊,这要是穆云舒赢了,这场比试就无需再比下去了,所以他必须想办法来找出点事来才行。 天童神医走到梦娘身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直到看到梦娘手背上的红痣才确信这是梦娘无疑,这是什么招数,也太厉害不了吧。 天童神医抱拳跟穆云舒施礼:“老夫佩服王妃神医,不过老夫还有疑问要问一下王妃。” 穆云舒冲着天童神医抱拳回礼:“天童神医但说无妨。” “敢问王妃是用了什么样的治疗方法将梦娘变成现在这样?梦娘是像现在这样以后都跟常人无疑么?还有王妃的治疗手段会不会对梦娘有什么副作用?”天童神医换人的招式完全不用担心这些问题。所以他按照自己的优势处处来质问穆云舒。想要以此打个翻身仗。 纸是包不住火的,为不留后患,穆云舒只能实话实说。 “云舒不才,只能治标不治本。梦娘的头发是云舒用秘制的药剂染成黑色的,待新头发长出来,自然还会变成白色,需要再从新染发才行,不过云舒制作的染发药剂对人体并不任何伤害。 关于梦娘的脸是云舒用特制的人皮面具给梦娘带上的。这种面具虽然透气性极佳,却也不能长时间佩戴,晚上还是要摘下来让面部好好透气的。” 穆云舒话音刚落,天童神医冷笑了起来:“我当王妃神医有什么了不起的招数,原来不过如此,老夫虽然用的时间长,但是却是治标又治本的。陛下,请给老夫三天时间,老夫一定会将一个崭新的彻底治愈的梦娘带到陛下面前。” …… 使馆内,带着银质面具的三皇子再次出现,特使冲着三皇子毕恭毕敬的行礼。 “事情可都办妥了么?”三皇子冷冷的声音响起。 “回三皇子的话,已经办得妥妥贴贴,三皇子放心,这一次一定会要了那什么神医王妃的性命。”特使说着脸色闪现一丝毒辣之色:“就算是狗皇帝舍不得让她死,我们也有办法让她死在狱中,这样楚月公主的大仇也将得报了。” 三皇子的眼中闪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神色,像是满意,又像是觉得惋惜:“先不必急着要了她的性命,先放过她一马。” “为何?三皇子不是说一定要要了那女人的命么?” 三皇子脸色一凛:“你这是在质疑本皇子的决定?” “当然不是。”特使吓坏了,连忙抱拳施礼。 “那便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还有,赶紧将梦娘除掉,不留一丝痕迹。切记不能让那个瞎子知道,要不然她不配合我们演这场戏就麻烦了。” “三皇子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门外一个男仆不小心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听说要将梦娘除死,不觉得脸色微微变了变。之后趁人不注意,立刻去了梦娘和梦姑的房间。 这仆人一向对着姐妹不错,长时间的相处中,他对梦姑也产生了别样的感情,所以他把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姐妹俩,让她们赶紧想办法离开。 梦姑一听到她们要处死姐姐。立刻哭出声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梦娘在照顾她,她又怎么舍得姐姐死。 “姐姐,还是要妹妹替你死了吧,听说那个王妃神医有办法将你医治好,这样妹妹也就放心了。像妹妹这样眼睛看不见,没了姐姐,活在世上也是个无用之人。”梦姑情深意切,反正姐妹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除了手背上的那颗红痣。只要她在手背上点上一颗,再要姐姐装成看不见的样子一切就都解决了,能够保住姐姐的性命,她是不怕死的。她怕的是自己活着,姐姐却死了。 看着梦姑坚定的样子,梦娘鼻子一算,眼眶跟着泛红:“傻妹妹,姐姐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两个都不用死。”庄反投扛。 “姐姐说得当真么?”虽然眼神无法表达,但是梦姑的脸上却闪现出了希望的光芒。 梦娘一伸手,拉住,梦姑的手:“当真,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这样……” 怕别人听见梦娘趴在梦姑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这个办法真的可行么?”梦姑将信将疑。 “你放心,她们还需要你,所以只要这三天我们姐妹寸步不离,他们就不会对姐姐下手,还有那个王妃是好人,她一定会帮助我们。” 梦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奇疗宅内穆云舒再一次见到冷逸轩。这一次相见,穆云舒觉得冷逸轩又消瘦了不少,看着他脸色的憔悴心中难免一刺,只是一想到晓妆,穆云舒的心结始终是还没有大开:“王爷怎么会有如此闲情逸致,来奇疗宅?” 远处孙孜瑜看到冷逸轩,又走了过来:“王爷又来了,可是王爷别忘了,三天之后穆大夫还有一场比试,不能分心。” 听到孙孜瑜的声音冷逸轩脸色一黑,根本不去看孙孜瑜直接望向穆云舒:“我有话要对你说,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一刻他没有意思傲娇小王爷的高傲,看着她的双眸中只有无比的担心。 穆云舒心尖又是猛的一刺:“孙先生,云舒这还缺了一味石膏,不如孙先生帮云舒拿一下。” 孙孜瑜走了,房间内就只剩下两个人,冷逸轩开门见山:“三天后的比试你有把握么?” 他来找她就是为了问这个,她是怕自己输了给西蒙国丢人么?穆云舒心里一紧,一丝委屈涌上心头,她多么希望他拉着她的手跟她说一句对不起,然后告诉她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不会在装进去任何别的人了。 一个人的心那么小,为什么要心中装那么多个人进去,难不成,男人的心跟女人的心构造不同?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穆云舒好想哭。 谁知冷逸轩一把抓住穆云舒的手:“云舒,既然你没有把握,就不要参加什么比试了,赶紧收拾好东西,跟我走。” “你……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么?皇上很在乎这个比试,如若你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脸上的紧张之色不是假的,原来他还担心她。可是她怎么可能走,出去她是爱国积极分子不说,她走了,是会连累他的,他担心她,难道她就不担心了他了么。 穆云舒从冷逸轩的手中狠狠抽出她的手:“我是不会走的。” “为什么,难道你不怕死么?”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别扭呢,这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要不是为了花逍遥,他倒是可以跟着她一起远走高飞,只是为了国家大计为了花逍遥,他必须要留下来。所以他只能让她先走。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她就不明白么,他才不在乎什么鸿毛还是泰山,他只想要她好好的活着。 他伸手再去拉她:“走,现在就走。马上,必须。” “冷王爷,请你放手,不到最后,云舒是不会认输的,还有,我不信皇上是那么不分是非的人,不过是场比试,自然有输有赢。” “你不懂,这事关国家的颜面,就算是皇上不想为难,朝堂上其他的人也未必会放过你,到时候众口铄金,怕是皇上也保不了你。” 你这样保得了我,那你自己呢?冷逸轩,你好自私,你把我送走你倒是可以心安了,难道要我提心吊胆心怀愧疚的活一辈子。不行,绝对不行。穆云舒腹诽着,一双眼睛不觉得跟着发红了:“是不是我走了,你就可以毫无顾忌毫无压力的跟晓妆姑娘在一起了?” 这个傻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该死的。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么?” 冷逸轩瞪着穆云舒,不觉得向前靠近了几步,穆云舒也跟着往后推,却被他逼近了墙角。他一低头,就吻上了她樱桃般的小嘴。辗转着深入,之后狠狠的掠夺好以此发泄对她的思念,这么多天他茶饭不思,夜不能寐,都是为了她,她还好意思提什么晓妆姑娘。 她先是一怔,想要推开他,只是当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她还是沦陷在他霸道的温柔之中,这么多天她有何尝不是想着他,念着他,要不是她把心思都放在这场比试上,怕是也早就病倒了吧。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让俩人这么久之间的隔阂瞬间消失不见了。到后来穆云舒还伸手抱住冷逸轩,踮起脚尖,更加贴近他配合他。冷逸轩也开始变得温柔, 只是这样的接触怕还是不够,不够发泄彼此对对方的想念,冷逸轩一个用力将穆云舒抱起,大床近在咫尺,不肖几步,冷逸轩就能走到。 穆云舒面色绯红,此刻她不再是那个浑身带刺的红玫瑰,而是像只熟透了的果子任由冷逸轩采摘品尝。 冷逸轩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 “穆大夫,你要的石膏孜瑜找到了,我现在给你拿进来么?” 是孙孜瑜,穆云舒身子一震,立刻想要从冷逸轩的怀抱中挣脱。对于冷逸轩来说这个声音太刺耳了,他不顾穆云舒的挣扎,抱着她仍旧往大床上面走。 第一百三十二章 筹谋二十年的大计 穆云舒突然灵光一现,知道该如何让冷逸轩打消让她离开的念头了。于是乎之前还柔情似水的红果子,一下子又变成了带刺的红玫瑰:“王爷,请你尊重一下云舒好么?” 这话一出,冷逸轩的勉强热情瞬间被熄灭了。趁着冷逸轩愣神之际。穆云舒便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随即整理好头发和衣裙:“王爷还是走吧,云舒要努力备战了,就算是输了前两次,云舒要是把二皇子的病医治好。云舒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二皇子病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好就好?”冷逸轩怒火中烧,却仍旧苦口婆心的劝着,他不知打为什么之前的一切都是好好的,那个该死的孙孜瑜一来,就彻底的变了。 穆云舒冷冷一笑:“不管怎么样,云舒也要尽力一试,云舒不会当逃兵,也不会丢下奇疗斋的人不管。” “是不想丢下奇疗斋的人,还是不想丢下他?”冷逸轩伸手一指,指向门外。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会走。”穆云舒提起裙子就走,把冷逸轩丢在身后。她知道身后的人一定会伤心死了,气死了。可是为了保住他,她不得不这么做。冷逸轩还要开口阻拦,穆云舒却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三日之后,比试正式开始,一众人等再次等在大殿之上。梦姑出现的方式和梦娘的出现方式一样,也是头戴斗笠,脸上罩着黑纱。 之后在天童神医的示意之下。梦姑将头上的斗笠和黑纱摘了下去,梦姑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却神采奕奕,加上她一直低着头,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她不是梦娘。 天童神医自信一笑:“穆大夫,请随便检验吧,看看老夫有没有作弊骗人。” 穆云舒走过去,仔细看着梦姑的头发和脸,的确是天然的不带有一丝人工成分。这是如何做到的,简直太了不起了。如若天童神医真有如此手艺,那对人类健康可是大有裨益:“云舒败给天童神医,心服口服。” 这么快就承认失败了。冷轩辕和众臣的脸色都不是太好,只有冷逸轩和花逍遥脸上带着担忧之色,冷逸轩站出来刚要说话,谁知那梦姑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王妃神医,姐姐说她是好人,你可要救救她。我不是梦娘。我是梦姑。我们是双生子,是天童神医要我假扮姐姐来欺骗大家的。”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皆一片哗然。冷轩辕脸色一变,用力的拍了下龙椅:“大胆,竟敢如此欺瞒朕。” 皇上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天童神医连同特使一起,稀里哗啦的跪下去了一片。“陛下请息怒,不要听她胡说。” “梦姑没有撒谎,梦姑双目失明,只要王妃神医检验一番便是,不过梦姑请求陛下为我姐姐做主。她现在就在客栈中。” 穆云舒伸手在梦姑眼前晃了晃,果然梦姑双目不能识物:“回禀陛下,,梦姑没有撒谎。” “来人啊,快去客栈救出梦娘,还有,把出云国一众特使拉下去关进天牢。”这可是欺君大罪,理应处死。 出云国一行人原本信心满满,却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变故,立刻吓得浑身发抖嘴里高喊着陛下饶命。冷轩辕哪里肯罢休,竟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欺骗自己,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你们还愣着干吗,还不动手。” 冷轩辕话音刚落。便上来十几个御前侍卫,哗啦啦的冲到出云国使团面前,两个拖着一个就开始往外托。 “出云国三皇子觐见。”传话太监话音刚落,带着银质面具的初云国三皇子便走上了大殿。穆云舒一看那银质面具,立刻冲口而出:“佐罗大侠?” 虽然声音很小,却还是被三皇子听了进去。他朝着穆云舒望了望,转头看向冷轩辕,冷逸轩看着三皇子,脸色不觉得一沉。 这时三皇子朝着冷轩辕跪拜下去:“楚函因年少时面目被火烧毁,所以不宜以真面目示人,还请陛下海涵。楚函姗姗来迟,只因身体不适,还请陛下见谅。出了特使团的礼物。楚函还带来一份大礼送给陛下,是父皇的一点心意,还请陛下笑纳。” 楚函说着身后的随从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礼盒奉上。“这是千年的雪参,可以益寿延年, 强身健体。” 千年雪参?冷轩辕一怔,朝堂上众臣也都是一怔,这千年雪参可是稀罕之物,传闻整个初云国现存也就有两颗,传说中这雪参更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尽管传言有些夸张,但是这雪参对身体确实大有裨益。 看到主事太监打开雪参,看到雪参完整的根须冷轩辕脸上呈现出满意之色。 “陛下,这礼物还算和您的心意么?” “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朕,三皇子真是客气了。” 三皇子再次抱拳:“此物初云国就有两颗,一颗为我父皇所有,一颗父皇让我送给您,父皇说了,只有向您这样的英雄人物才配用这样的天生神物,所以陛下不必客气。还有楚函有个不情之请。” 冷轩辕收到厚礼,自然高兴,嘴巴一咧又捋了捋胡须:“三皇子真是客气,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知道这些人等欺骗了陛下,罪该万死,不过天童神医的确身怀绝技,楚函听闻贵国的二皇子一直患有恶疾在身,不如让他们比试完成,如若天童神医能够医治好二皇子,可否让他们将功抵过?” 冷轩辕又捋了捋胡须,一个雪参就想他饶恕这一群人的死罪,好像有点便宜他们了:“这……” “陛下放心,楚函知道一根雪参不足以让陛下饶恕他们,如若陛下愿意放过他们,楚函可以答应陛下,连续三年进贡初云国的特产血灵芝。” 冷轩辕不知道血灵芝的价值,望向穆云舒。这血灵芝可是好东西,刚好是她配制醒神清脑丸的一位药,穆云舒朝着冷轩辕点点头,冷轩辕这才松了口。 稍作安顿之后,第三场比试开始。一见到病人,天童神医又恢复了之前的神采,大殿之上畏死的表情荡然无存,信心满满为二皇子诊脉了一番。 “皇儿的病症可有治愈的希望?”冷轩辕的眼中散发出焦灼的光芒。 “二皇子的脉象的确挺奇特的,老夫要思索一番才行,不如先让王妃诊治如何?”庄农长号。 “也好,冷王妃,你也给长郡看看。” “臣妾领命。”穆云舒说着走到冷长郡面前,距离上次给他诊治已经有一月的时间,冷长郡的面色更加憔悴了,脉象也更加紊乱。正如天童神医说的那样,他的脉象的确是奇特,这种脉象就连她的那本秘术上也没有记载。 “皇儿他到底怎么样?”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现在有了花逍遥,但是夫子之间的情感却还是有的,看着穆云舒样子,冷轩辕无比的担忧。 穆云舒刚要开口说话,冷长郡却发出一阵哀嚎声:“疼……疼死我啦。救命,王妃救我。” 冷长郡一边说一边双手抱着肚子:“疼,好疼。救我,救我。” “皇儿,皇儿,你这是怎么了?”冷轩辕冲过去拉住冷长郡的手。 “父皇,儿臣肚子疼,快,快让王妃救……”冷长郡话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快,王妃,快救朕的皇儿。” 冷长郡什么情况穆云舒都没搞清呢,怎么救呢,不过这可是皇上的命令啊,不得不救:“丁香,快把我的银针拿过来。” 丁香领了命,拿来银子,虽然不知道冷长郡的病症如何,但是银朕止痛到还是可以的。穆云舒走过去,按压冷长郡的人中穴,不一会冷长郡就醒了过来。 “二皇子,云舒现在为你施针,有什么感觉尽管跟云舒说。” 冷长郡连忙点头:“王妃,快,快,长郡疼得受不了了。” 穆云舒按压着冷长郡的肚子,之后问他的反应,按照冷长郡所说,穆云舒开始为他施针,几针下去,冷长郡的肚子果然不疼了。在场的人看到冷长郡不再嘶喊都松了口气,就连天童神医也抱拳冲着穆云舒鞠躬:“王妃当真是神医,老夫自愧不如。” 穆云舒来不及跟天童神医寒暄,低头去问冷长郡的反应:“多谢王妃,长郡觉得好多……噗……”冷长郡话还未说完呢,突然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接着双眼一翻人就去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皇儿,朕的皇儿怎么了?王妃,快看看,朕的皇儿怎么了?” 穆云舒被冷长郡喷了一身的血,吓得正不知所措,这人可是在她的手里死了的,这人还不简单,不管是不是医疗事故,皇上一不高兴,她可不就是一个死么?伸出颤抖的手在冷长郡的脖子上摸了摸,哪里还有气息。 “二皇子病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好就好?”穆云舒的脑中突然浮现出冷逸轩的这句话,一回头看到冷逸轩焦急的目光。她的心猛地一紧,之后就跪在地上:“皇上,是云舒不好,云舒没能救得了二皇子。还请皇上治罪。” 穆云舒此话一出,身后的冷逸轩和花逍遥都惊了一身的冷汗,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虽然冷长郡一直体弱多病,但是冷轩辕却一直对他疼爱有加,要不是他身体之故怕是他早就成了储君。这下子冷长郡死在穆云舒的手中,不知道冷轩辕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冷逸轩甚至环顾了下四周的情况,如若不行,他都想带着穆云舒逃出皇宫。 谁知冷轩辕还未开口,花逍遥身侧的一个贴身侍卫却呱唧一下子跪了下去:“启奏皇上,二皇子不是病死的,而是有人下毒。” “下毒?”那人话音刚落,众人皆是一惊,谁让赶在皇上面前给皇子下毒,这是不要命了么? 楚函和天童神医的眼睛里有意思早就预料到的得意稍纵即逝。 “你怎么会知道?跟朕说,是谁给朕的皇儿下毒?说!”冷轩辕勃然大怒一伸手拉住说话那人的衣领,力气之大,差一点让那人窒息。那人的脸一下子就吓得白了,浑身也瑟瑟发抖。 花逍遥和冷逸轩的脸色也变得不好,总感觉这好像是有人在背后导演的一出大戏,而他们也许会卷进这个深渊尸骨无存。 俩人对望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此刻的情况也只能顺其自然。 “小的说……说,是……是太子让冷王妃在银针上抹上剧毒,然后置治二皇子于死地……” “血口喷人,是谁给你的胆子诬陷本太子!”花逍遥傻眼了,怎么自己身边竟然出了这样一个人他竟然不知道。刚要去抓那人的领子,却被冷轩辕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花逍遥心下一惊,立刻跪拜下去:“父皇明察,儿臣定不会做出如此之事。” “微臣也敢以性命担保,太子和内子不会做出如此之事。” “皇上……小的……小的没有撒谎。”说话那人浑身瑟瑟发抖,偷偷的看了眼楚函,楚函的一个凌厉的眼神之后,他强做镇定:“小的一直都在太子身旁伺候,是三天前太子找到王妃,两人商量将二皇子致死,这样太子就可以坐稳太子宝座,皇上要是不信可以看看二皇子身上的针是否是黑色的。” “快去看。”冷轩辕一声令下,就有太监走过去,拔出银针之后,果然惊呼一声:“陛下,这银针果然有毒。” 冷轩辕一回头就看见那太监拿着的黑色的银针,不觉得脸色一凛,立刻高呼了一声:“来人啊,把这些逆贼统统给我拉下去即刻斩首示众。” 楚函差一点冷笑出声,想不到这个冷轩辕这样好骗。还这样冲动,如若花逍遥和冷逸轩死了,那西蒙国当真是后继无人了。到时候趁着他们群龙无首之际,在发动进攻,那么初云过定当无往不利。 冷轩辕一声令下,数十个御前侍卫冲了进来,接着把一屋子的人团团围住,在楚函和天童神医得意之时,这些侍卫却把他们二人禁锢了起来。 “陛下,您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贵客?”虽然楚函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眼中的惊慌失措却不是假的。 明明筹谋好了一切,为何会出现如此变故:“是陛下觉得西蒙国出了这种宫闱丑闻,不能传出去,所以要杀我们灭口么?” 听了楚函的话冷轩辕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朕这个皇帝是白当的。你以为你们出云国在二十年前就导演了这出戏,朕会不知道么?” 冷轩辕的笑很大声,那笑声让人听起来无比的心惊。接着冷轩辕一伸手指向床榻上已经死去的冷长郡:“你以为朕不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是朕的儿子?你们出云国好大胆,二十年前就敢在背后筹谋朕,你们以为朕真的那么好骗?” 二十年前,也是出云国的使团来祝贺冷轩辕刚刚登基,那时候出云国特使带来的礼物是一位绝色佳人。特使说那佳人是出云国的公主云溪,让云溪嫁给冷轩辕,以修两国之好。 只是被冷轩辕派去的密探却来报,说那云溪根本就不是什么出云国的公主,而是当时出云国太子也就是现在出云国皇上的一个相好的女子,因为云溪出身青楼,身份卑微,出云国的皇宫容不下她,所以就给了她一个出云国公主的身份让她嫁给冷轩辕,而那时云溪已经怀了出云国太子的骨肉。也就是说冷长郡根本就不是冷轩辕的儿子,而是出云国的皇子。 当时冷轩辕就知道了这个秘密,但是他刚刚登基,一切根基未稳如若拒绝了云溪,定然会引起出云国的不满,所以冷轩辕只能忍气吞声扣上了这顶巨大的绿帽子。 不过认下了却并不等于他要纵容这对母子,很快云溪生下冷长郡之后就得了重病死了,当然那病是冷轩辕有意让人在她的饭食里下了毒药,一个给皇上戴绿帽子的人冷轩辕怎么会让她好好的活着。 同样一个不是自己儿子的人他也不会好好对待,但是他知道如若让云溪母子都这么死了,定会引起出云国的怀疑,所以他只能留着冷长郡。 他命人在冷长郡的饭食中下了毒药,这种毒不会马上发作,只会慢慢的长时间的侵害冷长郡的身体,所以冷长郡从小就体弱多病,为了不让出云国的人怀疑,冷轩辕假装对冷长郡特别的好,所以才引得出云国的人一直肆无忌惮的筹谋着这一切。 听了冷轩辕的话,楚函和天童神医惊得一身的冷汗,他们没想到多年来出云国筹谋的这一切,只是把自己深陷在圈套之中。 当年把冷长郡留在西蒙国,是想让冷长郡能够当上西蒙国的太子,那样西蒙国的天下无疑就等同于出云国的天下,谁知冷长郡不争气,一直病病歪歪的,所以出云国才有想到这样一个招数来殿前比试医术,之后把冷长郡治死,好抵赖给花逍遥和穆云舒,可谓是一箭双雕。 只是出云国苦心经营的这幕大戏就这样被冷轩辕轻易的给揭穿了。 “现在你们总算是心服口服了。别愣着了,把他们压入大牢,明日问斩。” 众人听令,拉着楚函天童神医以及特使团一众人等往下拖。 楚函不服大喊道:“冷轩辕,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初云国的皇子,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父皇找你们麻烦么?” “找朕麻烦又如何,这二十年前的老账也是时候算一算了,朕管你是真的皇子假的皇子,这一次朕杀定你了,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出云国早就集结了五万大军在我西蒙国边界,想必这场比试就是你们发动战争的借口,这一战在所难免,朕何不杀了你们给朕出一口呢。” 冷轩辕这么做已经做足了准备,之前对于出云国的多次挑衅他都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这一次花逍遥的太子之位定了下来,西蒙国后继有人,宁山的抗涝工事也已完成,花逍遥又想出了发行国债的方法让国库银两丰盈起来,所以冷轩辕并不害怕和出云国打这一仗,加上花逍遥必须要立一些军功才能够站稳脚跟,这也算是他为花逍遥铺的一条路。 望着被御前侍卫拉下去的楚函,穆云舒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冷逸轩一把拉住。冷逸轩摇了摇头,穆云舒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不管这人是不是佐罗大侠,他们都站在了相佐的立场之上,更何况这的确是杀头的大罪任何人说话都无济于事,最主要的是穆云舒觉得,这个楚月的气场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佐罗大侠。 第二日午时,楚函加上特师团一行人全部问斩。当他们人头嘁哩喀喳的落地之后不就,就有探子来报说在西蒙国边境集结的出云国五万大军已经开始向西蒙国的驻军发起责难,战争一触即发。 冷轩辕并不害怕,坐在龙椅之上微微一笑:“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既然他们进攻,我们迎战便是了。不知堂下之人有谁愿意为朕分忧?” 冷轩辕话音刚落,花逍遥抱拳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儿臣愿意为父王分忧。”此话说得铿锵有力,没有半点的娘娘腔。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才是他该有的英雄本色。 等得就是他这句话,冷轩辕满意的点点头,不过成王好像有话要说,看那眼神就知道他不同意花逍遥去迎战出云国,果不其然,花逍遥话音刚落成王走了出来:“微臣觉得此事不妥,太子并无实战经验,一直流落民间也不会武功,何以能够率领数十万军马去迎战出云国?” “微臣愿意一同前往,助太子一臂之力。”成王话音刚落,冷逸轩上前一步,抱拳给冷轩辕施礼。 “如果本王没记错,冷王爷好像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也并不会半点功夫。”成王冲着冷逸轩不屑的笑了笑。 冷轩辕看了眼成王,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作为一军统领,有指挥众人的才能便够了,又何须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可能是食物中毒 “所以,微臣才觉得这个坐镇指挥的人尤为重要,太子太年轻,又没有经验,微臣觉得陛下不该拿着我西蒙国军士的性命来为太子铺路。” 这话已经有些藐视皇上的意思了。只是外地压境不该是内乱的时候,冷轩辕只能压住火气:“你……” 冷轩辕伸了伸手指像成王,最终到了嘴边的话没说出口。 这时一向德高望重的冯将军走了出来。冯将军虽然已年过六十,却身体仍旧硬朗,脸色红润没有一丝白发。说他不过五十也有人相信,特别是一开口声音响若洪钟:“那成王觉得老夫的实战经验如何?” 想当年,冯将军曾经带着五千精兵打退了敌国的三万大军的事迹传为佳话。冯将军这辈子可谓是金戈铁马,战功赫赫,若说打仗经验,此刻整个西蒙国如若他敢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纵横沙场多年,弟子部下遍布整个朝野,军营。 即便是成王如此嚣张,也对冯将军有积分忌惮。 “冯老将军的实战经验自是不在话下。” “那成王觉得老夫此次前去能否击退那初云国的五万大军?”虽然是反问句,语气和周身都散发着满满的自信,正所谓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成王就算是再嚣张,也不敢说个不字。 冯将军已经多年不再出征。这一次为了花逍遥铺路还真是蛮拼的。成王自然不敢对冯将军说不,只能忍气吞声冲着冯老将军抱拳:“冯老将军出马自然事半功倍。” “那就这么定了,老臣请求皇上派老臣和太子一同出征。” 冷轩辕自然是准了,不仅准了这个,还答应了冷逸轩要带上穆云舒作为军医的请求。 大军稍作整顿后即时出发,奇疗宅内穆云舒也得到了消息,立刻让众位伙计准备药材和手术用的器具。除了刘大夫继续留在奇疗宅坐诊之外,大部分人都虽穆云舒一起前赴战场。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孙孜瑜。 穆云舒带着一众人等和大军汇合刚刚走出奇疗宅,孙孜瑜就追了出来:“穆大夫,这一次为何不带着孜瑜?” 看着孙孜瑜疑惑又不安的脸,穆云舒多少有些心虚,她的确是故意不带着孙孜瑜的,她怕在战场上在为了她和孙孜瑜让冷逸轩分心,她不想冷逸轩出事。 见穆云舒有些迟疑,孙孜瑜脸上的不安更加浓重:“是不是孜瑜做错了什么,让穆大夫对孜瑜心生不满?”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是觉得奇疗宅更加需要你。”穆云舒慌乱的解释着。 “可是孜瑜想要跟在穆大夫身边学习一些经验。再也没有比在战场上让人学得东西更多了。孜瑜知道,孜瑜的出现让王爷不高兴了,穆大夫尽管放心,我不打扰你们便是,还请王妃能够带着孜瑜一同前往。” 说得可怜巴巴的,让穆云舒觉得自己不答应都不行了。穆云舒只好点点头。孙孜瑜脸上才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大军前脚刚刚集结完毕,后脚冷湛就敲开了成王府的大门。 不过想要见到成王,却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容易。 “冷世子,这么晚了,找我们老爷所谓何事?”还没进门呢,冷湛就被成王府的管家给嫌弃了,没办法,谁让他跟着冷逸轩姓冷呢。 “还请管家大人为之通报,我有要事求见成王。” 冷湛很客气,只是管家的脸色仍旧不是很好,冷冷的丢下一句那麻烦世子就在这里等吧,之后就转身进了门。 在成王府门口站了快半个时辰,冷湛终于见到了成王:“冷世子来找老夫所谓何事?” 成王根本就没给冷湛好脸色,心里想着这人脸皮可真是厚,让他在门外杵了那么久,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走了,这么对待他不仅没生气,还对着自己一副讨好之色。 “我知道成王对我有意见是因为我是冷逸轩的侄子。”庄何助弟。 这小子,倒是挺直接,成王不觉得高看了他一眼。 “可是我跟我王叔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融洽。” “哦?”越说越有意思了,成王看着冷湛不觉得挑了挑眉毛。 看到成王对自己的话题感兴趣冷湛这才放心大胆的说下去:“成王该知道,如若不是我王叔,冷王府的王爷现在应该是我。” 成王点了点头:“所以,你不想你王叔活着,是么?” 虽然冷湛是这么想的,但是被人这么直接说出来,还是多少有些尴尬的。 “所以你就来找老夫帮忙?你凭什么觉得老夫会帮助你呢?” “因为我们两个人都会获利。”冷湛望向成王,成王也望向冷湛,电光火石只见狼狈就这样为奸了。 成王冷冷一笑:“世子想要老夫怎么做?” “那个娘娘腔和我王叔既不会武功,又没有实战经验,要不是有冯老将军坐镇,他们两个肯定会输,不管他们是否战死沙场,输了这一仗,我们都会有借口让那个娘娘腔当不成这个太子,到时候成王就会有更多的时间筹谋。” 成王又是冷冷一笑,对冷湛抱有怀疑态度,冷湛看出成王对自己的戒心,立刻双手抱拳冲着成王施礼:“成王放心,冷湛不过是想要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冷湛已经失去老夫人的依靠,在冷王府完全没有地位,冷湛不过是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罢了。” “那你可有什么妙计?” “冯将军有个得意的副将年轻有为,一直跟在冯将军身边,这个副将喜欢成王府的二小姐。” 成王面色一冷:“你的意思是让本王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 冷湛嘿嘿一笑,露出狗腿般的讨好之色:“成大事者本就不拘小节,更何况那副将年少有为,又一表人才,又有带兵打仗的才能,绝对不会配不上二小姐,更何况有朝一日他必定会为成王所用,李将军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成王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冷湛这就去办。”得到成王的首肯冷湛屁颠屁颠的走了。 这一边大军朝着边境开拔,却不知一场无形的危机正悄悄降临。 这一次为了打一个漂亮的胜仗,花逍遥不仅带了七万大军比对方多出两万,而且这些士兵的素质都非常好,不能吹嘘成以一当十,一个当成两个使绝对没问题。 大军的行进速度很快,比预期还要少用了一天时间到达西蒙国边城。 这个边城重镇叫红阳,只因这里是西蒙国太阳最早升起的地方,大军到达之时刚好看到日出,那火红的日头从地平线一跃而出,带着磅礴的力量把阳光和温暖带给大地。众将士们一看到如此情景,不觉得惊呼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花逍遥趁着这一宏伟的景象开始鼓舞士气:“众将士们,众兄弟们,这是老天给我们的祝福,预示着我大军定当像出生的太阳一般,横扫敌军,势如破竹。长天代表西蒙国的君王,所有的臣民向各位将士,兄弟致谢,因为你们的肩膀上承载着西蒙国的未来,百姓的幸福。”这话说的多漂亮啊,加上人也长得漂亮,穿上一身铠甲的花逍遥那叫一个威武雄壮,不仅没了之前的娘娘腔,举手投足见那可都是王者之风啊,最主要的是人家一个堂堂太子不仅亲自挂帅上阵,而且人家称呼众将士为兄弟啊,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花逍遥简短的一席话就让士气大增,众将士们高举长矛,又整齐又大声的给花逍遥回礼:“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我们一定会把敌军打回老家去。” 那声音顺着风犹如天雷一般在敌军阵营里炸开,吓得出云国的将士们脸色都是一白。 不用说,第一回合西蒙国打败出云国,西蒙国只是有数十个将领负伤,却造成对方一千余人的伤亡。 旗开得胜,花逍遥大喜,回城之后,命令守城的将军大摆筵席,以示庆祝。 对于这个决定冯江军倒是不是十分赞同,但见着花逍遥兴趣颇高,不想扫兴,于是没有多加反对,只是自称身体不适回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谁知一句借口竟然成真了,冯江军竟然一病不起了。 他的副将冲出来的时候还故意叫得很大声:“不好了,冯江军病倒了。” 这句话无疑给众将士们的士气打压了一半,众将士原本还在庆祝呢,这消息一传开大家都没有心思喝酒吃肉了。 看到大家的表现,花逍遥和冷逸轩脸色都是一沉,这李将军跟随冯江军出征多时,难道军心士气这种事都不懂么? 穆云舒却微微一笑,从容站起:“李将军怎么这样着急,你忘了,还有本军医么,有本军医在这,你无需这样紧张。我现在随你去看看冯将军便是,大家也都无需紧张,吃好喝好,明天还要出城迎战不是。” 穆云舒的一席话让大家放了不少的心,说的对啊,冷王妃可是神医,皇上那么严重的病都给治好了,害怕治不好冯将军么。 大家又恢复常态,花逍遥冷逸轩和穆云舒随李将军去了冯将军的营帐之中。 只是这一次穆云舒犯了难,冯将军的脉象很是混乱,穆云舒在脑子里将秘术和毕生所学都过了一遍,只是还是没有察觉出冯江军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看到穆云舒的表情冷逸轩猜出了个大概:“怎么,很严重么?” 穆云舒摇摇头,站起身示意他们走到账外:“倒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云舒没有办法让冯江军醒过来。这样子不像是 ,倒像是……” “中毒?”花逍遥和冷逸轩异口同声。 穆云舒真想为两人的机智点一个赞,还想说一句你俩真不愧是好基友,可是现在这种状况明显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冯将军可是整个大军的主心骨,他要是病倒了,麻烦可就大了。 “嗯,好像是中毒。云舒不才,无法马上解毒。”解毒这玩意还真是不能随便弄得,万一不对症,不仅人救不过来,在来个一命呜呼就麻烦了。 花逍遥和冷逸轩都紧蹙峨眉,倒不是他们太过于依赖冯将军,只是士气这种事真的很难说清,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要是士气没了,这仗就真的输了一半了:“那该如何是好,还有究竟是给冯将军下的毒?” 下毒却不至死,这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花逍遥不觉得一脸焦虑,他知道自己的这条路必定难走,只是西蒙国众将士的生命,人民的生命此刻都握在他的手中,他自然觉得责任重大。 “现在还不是大张旗鼓寻找下毒之人的时候。”冷逸轩也是一脸担忧,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如何把这件事压住,只是之前众将士们已经知道了冯将军病倒的事,现在想要瞒怕是来不及了。 花逍遥点点头:“明日就要出征了,这该如何是好。” “也许我有办法。”穆云舒开了口,两个俊美的男人惊喜的目光全部唰唰唰的落在她的脸色。 “什么办法?”又是异口同声,两人多亏都喜欢女人,要不然就凭这样的默契她该怎么跟花逍遥争。 穆云舒抱着双臂朝着两个美男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顺手一指指向冷逸轩,接着勾勾小手指:“就你了。跟本神医进来吧。” 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跟着穆云舒进了营帐,半个时辰之后,冯江军的营帐中多出了个冯将军,却少了冷王爷。 穆云舒在眼前的冯将军的脸色狠狠的捏了一把:“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冯将军”被捏疼了,狠狠的瞪了穆云舒一眼,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吗。 花逍遥却开心的拍起来手:“王妃姐姐,你真是太棒了。”一高兴又透出了娘娘腔,看到李将军差异的目光立刻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咳咳,冷王妃做的不错,本太子有赏。” 赏,赏你个大头鬼,穆云舒冲着花逍遥翻了个白眼,跟这货说了多少次了,他现在是太子,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的毫无遮拦的娘娘腔,,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 “这样就好了,只要明日王爷少说话,多学一些冯将军平时的动作即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把这件事瞒住,一个字都不能透漏出去,特别是你李将军!”穆云舒说着望向李将军,这不是提点,而是严正的警告了。那意思很明显,要是因为这件事透漏出去影响了军心打了败仗那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被点到名字,李将军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抱拳施礼:“属下遵命,之前的事属下的确是做得不对,只因冯将军突然晕厥,属下实在是太害怕了。” 花逍遥摆了摆手:“起来吧,好在又冷王妃及时补救,先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把这个秘密守住。” “属下定不辱使命。” …… 大战在即,准备好的众将士们都把目光望向冯建军的营帐,大家都是一脸担忧,也不知道冯将军的病到底怎么样了。都马上要出征了,为何还不见冯将军出来呢,难不成冷王妃根本就没把冯将军给医治好? 正当大家疑惑之际,只见冯将军的营帐中走出人来,那人可不就是冯将军么,不仅没有一脸的病态,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和之前好好的时候没有半点不一样。 众将士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在花逍遥的一声令下众将士随着一起出征。 之前就打了败仗的出云国大军,一见这劲头,又都吓得缩了脖子,两军对垒,大战一触即发。 “冯将军”一挥长剑大声了的喊了句:“出征。”声如洪钟,带给众将士们无数的力量。 西蒙国大军齐帅帅的向出云国大军冲去。如若以这样的阵势下去,出云国必败无疑,那些个将士就可以收拾收拾滚蛋回老家了。 正当众将士信心满满之时,谁知出云国那边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大家不要怕,那个根本就不是冯将军,我们的人已经给冯将军下了毒,他根本就不可能出征。大家打起精神来,没了冯将军,西蒙国的军队不堪一击。”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出云国的士兵士气大振,而西蒙国这边的将士却产生了疑惑。自己的军队里竟然混进了敌军的奸细,而且还对冯将军下毒,最关键的是冯将军现在还在这里,到底是谁说了谎? 大家都齐帅帅的望向李将军,李将军的眼色有些闪躲,大家回忆起来之前冯将军的声音的确跟平时的不同,难不成这个冯将军真的是假的? 众人疑惑之际,那边又有声音传出:“大家不要害怕,大家忘了么,西蒙国的冷王妃会易容之术,那个冯将军根本就是别人。” 像是说给出云国人听的,实则就是动摇对方的军心,大家四下望了望,这才发现一早就没有见到冷逸轩,难不成马上的冯将军就是那个一点都不会武功的冷王爷? 众人心下一惊,这冷王爷怎么能跟冯将军相比? 众将士们不觉得有了抵触的心理,这分明是拿着我们的性命来开玩笑啊。这太子也太过分了,为了给自己铺路是要搭上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啊。 众人的心理变化,冷逸轩和花逍遥都看在眼中,俩人对望了一眼,知道如若事态再这样发展下去。这场仗必败无疑。 两人对望的同时,冷逸轩已经有了办法,看了眼花逍遥,花逍遥极有默契的冲着冷逸轩点点头。 只见冷逸轩挥动着长剑高喊了一声:“休要听他们胡言扰乱我军心,我冯大威好好的,怎么会中毒,我不过是昨日水土不服有点不舒服罢了。那个妖言惑众的人给我拿命来。” 正说着,冷逸轩猛的从马上站起,之后用力一蹬,一只手用力拍在马背之上,人嗖的一下子就从马上飞起,花逍遥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两人犹如两道闪电直直的劈向那个之前喊话的人。 动作实在是太迅速了,大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之前喊话的那人已经丢了性命,冷逸轩长剑一挥那人的脑袋就掉了下来,动作迅速,加上花逍遥的掩护,出云国的人还在错愕中的时候,冷逸轩已经拎着那人的人头回来了。 冷逸轩高高的举起那个人头朝着众将士喊话:“你们还觉得老夫不是本人么?” 管他是不是本人,这样厉害的功夫足以把对方吓尿裤子了,众人喊着太子千岁,冯将军威武的口号,像无数的闪电一般冲向敌军阵营。 接下来的战况自不必说,西蒙国大军势如破竹,将出云国的大军打了个七零八落。 众人又是凯旋而归,这一次受伤的人更少,穆云舒带来的专业军医几乎排不上什么用场。 不过人来都来了,闲着好像不太好,又打了胜仗,一番庆祝自不必说,穆云舒索性带着自己的专业军医团队给大军们加菜,穆云舒一提议,大家自是强烈相应,于是乎穆云舒就带着他们加入了厨房开始做为众将士们做饭。 大家都很高兴,一边吃菜喝酒一遍高声议论,说怕是再有一战,这出云国变回溃不成军,打包滚蛋。 众人都是信心满满,觉得很快就能战胜敌军回家了。 谁知吃过晚饭众人散了之后到了下半夜,众将士们开始频繁的出入营帐,被问及,全部说肚子疼。有严重的还上吐下泻,这下子可是忙坏了穆云舒,这么大规模的犯病,难不成是食物中毒? 穆云舒连忙查看,才发现今天的饭菜里竟然有黄花菜,那黄花菜竟然还是没有煮熟的。这可不就是食物中毒么,中毒大发了可是要没命的。 穆云舒连忙写了药方给军医队的人分发下去,大家立刻行动起来,抓药的抓药,熬药的熬药,之后又把熬好的汤药分发给大家,众人服了药,都好了许多,花逍遥和冷逸轩这才放下心来。这才想起问穆云舒大家发生此事的原因:“我跟大家解释说是水土不服,但实际上是食物中毒,我们要立刻找出原因才行。” 三人一起去了厨房,问及是谁做的黄花菜那道菜。管事的厨子说是厨房里的小五。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的心里也只有一个你 “小五现在在哪?”穆云舒再次发问。 被问话的厨子挠了挠头:“好像有一阵子没有见到他了。不过那小子好赌,应该跟后厨的人在营帐中赌钱吧。” 根据提示,三人又去了厨子说的营帐,果然有不少人在哪里赌钱,这些人没有跟大军们一起吃饭。所以并没有中毒迹象,看见三个大人物同时到访都吓了一大跳,连忙起来解释说他们不过是消磨时间,堵得钱并不多。 顾不上众人解释,冷逸轩连忙问小五在哪里。众人环顾了下四周说刚才还在,这会就不见了。还说小五今天的确有些奇怪,赢了钱还魂不守舍的。 冷逸轩下令让众人赶紧去找小五,但不得声张。众人得了令出了营帐四处寻找小五的下落,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有人来报,说是找到了小五,不过人已经断气了。 小五的脖子上有一道黑紫色的勒痕,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从后面用绳子勒住窒息死亡的。小五临死了都还没有闭上眼睛,脸色也是惊讶之色,大概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看来我们的军队中的确是混进了敌军的奸细,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才行。”冷逸轩一脸严肃。 花逍遥也随即点头,只是七万大军如何要在里面找出敌军的奸细,这还是一个非常头疼的问题,最主要的是那么多人病了。明天若是出云国攻打过来恐怕很难抵挡。眼看着局势就要逆转,两人英俊的双眉都拧在了一起。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穆云舒胸有成足的说。 听到穆云舒的话,俩人的眼中皆出现惊喜之色:“什么办法?” “办法很管用,不过明儿个怕是要累着太子和王爷了。”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今天在战场上俩人英勇杀敌的事他已经听说了。看来这俩人都留了一手,竟然有那么好的武功连她都不知道,这个主意可谓是一箭双雕,即教训了那帮出云国的人,又惩治一下两人故意瞒着她不会武功的事。庄页肝划。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从今天他们一上战场开始,她就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们会出什么差错,哪个受了伤,她都无力承受,特别是冷逸轩,还装扮成了冯将军。向来擒贼都是先擒王的,万一冷逸轩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想不到这俩人竟然用了这么快的速度打了胜仗回来,既然这么本事,那就把重担再次放在他们身上呗。 “只要是能打胜仗,怎么样都行。” “那就找些没有生病的人赶紧准备煤油。还有找人砍些竹子过来,做成竹筒,把煤油放进竹筒里。” 俩人虽然不明白穆云舒要做什么,却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忙活了一个时辰,东西准备好了,排兵布阵也都做好了,众人才下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对方阵营中的叫嚣声,极其嚣张,说花逍遥是缩头乌龟不敢出来应战,还说西蒙国的众将士们都是软腿虾,吃个饭都能站不稳。 现在不出来应战就乖乖的投降,他们还能放一条生路给他们。 穆云舒被他们的叫嚣声喊醒,立刻起床去问大家都准备好了没有,大家信心满满的回答都准备好了。 “那太子和冷王爷就请吧。”众人上了城楼,不理会对方的叫嚣声,而是悄悄的布置好了一切,就等花逍遥一声令下开始行动。 出云国的将士们看到西蒙国这边不出来迎战,以为他们昨个定是病的厉害,结果就越骂越难听,想要激怒对方,只是城楼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来他们的人真的是病的不轻,不如我们现在就攻城吧。”副将对主帅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主帅望着城楼一脸凝重:“再等等,怕这里面有诈。” 副帅冷冷一笑:“能有什么诈,要是有变化,里面早就传出消息来了。” “也对,那就攻城。” 花逍遥他们也不是木头,三番两次的被潜入进来的奸细暗算,还能总也不长记性?虽然一时查不出奸细究竟是谁,但是这至关重要的一仗还是做了充分的保密措施的。 所选的人也都是亲信中的亲信,所以这一次秘密保卫战,还真的没有传出去一丁点的风声。 出云国的人不知道啊,还以为可以瓮中捉鳖呢,在主帅的一声令下一大帮人扛着梯子就往城楼那冲,士气倒是挺高,呐喊声都差一点要惊掉了天上的鸟。 这一边众人都悄悄的埋伏在城楼之上,冷逸轩用手指戳了戳身侧的穆云舒:“什么时候开始?” 堂堂的太子和冷王爷一直蜷缩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啊。 穆云舒才不管他什么太子冷王爷呢,冲着冷逸轩就翻了个白眼:“着什么急,不是说了听我的命令了么,我们的武器要近距离攻击才有效果。这里面你们两个武功最高,要使劲的往外仍。” 俩人看了眼穆云舒,心生不爽,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被一个女人在众将士面前这样教训啊,可是谁让人家聪明有本事想到了这么好的法子呢,所以即便是不高兴也要忍气吞声。 穆云舒翻白眼的同时可是时刻密切注意着下面出云国众将士的行动,眼见着他们越来越近了,穆云舒俩忙下令:“A组众将士听令,进攻。” 穆云舒一声令下,被分为A组的将士们猛地站了起来,拿着手中的竹筒专门朝着出云国将士们的身上丢,当然里面最积极最勇猛的就是冷逸轩和花逍遥。竹筒带着煤油哗啦啦的往下淋,淋了出云国众将士满头满脸。 出云国的将士被吓了一跳,结果看丢下来的东西不是刀也不是剑,而且还不致命,于是乎就都松了口气。只是闻着味道不对,怎么一股子煤油味呢,大白天的也不用点灯。 “这西蒙国的人是不是疯了。没事丢这玩意作甚?呸呸呸,弄了老子一脸。”出云国主帅的话音还没落呢,穆云舒这边又开始下了命令:“B组的众将士们听令。进攻。” 命令一下达,B组的众将士们迅速执行,他们猛地直起身子拉开弓箭,A组的将士便点燃了B组将士们箭头上缠着的棉花,棉花上也是浸了煤油的,火一点燃,A组的将士就齐帅帅的蹲了下去,B组将士把弓箭对准城楼下面的的出云国士兵。 “放箭。”一声令下,带火的箭朝着众人就射了过去,再遇上之前刚刚泼过的煤油,城楼之下立刻变成了一边火海,出云国的将士们也都变成了人肉天灯。 顷刻间哀嚎声不断,出云国的将士们丢盔弃甲带着身上的火嗷嗷直叫,众人也不想着攻城了,而是躺在地上直打滚。一瞬间城楼之下仿佛变成了着了火的炼狱。 “还要不要继续洒油放箭?”花逍遥问穆云舒,他们为出云国准备的可是一份厚礼,这一次能够彻底的让他们再也无法进攻。 “先等一等。”这样残酷的战争穆云舒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虽然以前在电视上看了不少抗日题材的电视剧,一些真实的日军作恶多端的影像她也看过,但是这么近距离的感受战争的可怕却还是让她无法适应。 穆云舒望了一眼城下,高声大喊起来:“你们要是现在撤退,还可以给你们留有一线生机。如若还不知轻重,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出云国众将士眼瞅着就成了烤全人了,灭火还来不及呢,哪还有多余的心力去攻城?在地上拼命的打滚,灭了火的赶紧就跑,灭不了火的只能继续满地打滚哀嚎。不一会就见着灭火成功了的主帅拿起了一面白旗冲着城楼之上摇晃了起来,在穆云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西蒙国众将士们立刻想起了一阵欢呼声。 “这是怎么了?”穆云舒不解的问。 “他们的朱帅投降了。”花逍遥满脸兴奋的说。 感情着西蒙国也流行举白旗头像啊!一听到这话穆云舒也高兴极了,这可是一次大胜仗啊,没有战争就没有流血牺牲,世界和平才是她最大的心愿:“当真?” “可不是,主帅拿着白旗挥舞,就等于是彻底的投降了。这还要多谢王妃姐……”花逍遥刚要翘起兰花指就被穆云舒一记白眼瞪了回去。 花逍遥撇了撇嘴一脸的委屈:“人家还不是因为在你身边才会变成这样的么……” 他也是实在高兴啊,这次胜仗对于他来说可以意义非凡啊,在最信任的人面前还不能表现一下兴奋么。 “我知道你是因为打了胜仗高兴,可是做人要保持低调嘛,你这样可不行,不是我说你花菇凉以前在王府的那些可是行不通……”穆云舒说教着,伸手就要去拍花逍遥的肩膀,只是爪子还没伸到呢,就被人拦了下来,拦她那人的脸色不是太好。 “你也知道以前在王府的那些行不通,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对太子的冒犯?冒犯太子之罪可大可小,你是不是刚刚打赢了胜仗,太骄傲失了方寸没大没小?”冷逸轩的脸色越来越臭,这样当着太子的面教训人,怕是也有冒犯太子之嫌吧? 穆云舒才不以为意,冲着冷逸轩翻了个白眼,吃醋就吃醋,干嘛还上纲上线。不过他这样她倒是心里有些小窃喜的,这是证明他还在乎她啊,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一脸臭屁。对面的人更是不爽,脸色越来越黑,你有太子撑腰你就了不起么,一伸手抓住穆云舒的一只胳膊:“我们还有事要说说清楚。” 脸色这么臭,难不成要打人,本太子还在呢,这事肯定不能让它发生:“我说冷王爷,你这是……” 花逍遥话音还没落呢,冷逸轩就把一张臭脸对准他:“即便你是太子,你也无权管我的家事。” 哇塞,这态度也太炫酷了吧,如果有朝一日花逍遥当上皇上你还敢这么说,我就给你点个赞。 像是看懂了穆云舒的眼神,冷逸轩高傲的抬起下巴 :“就算是他当了太上皇,我也敢。”他和花逍遥之间的情谊,冷逸轩还是信得过的。 一个用力将穆云舒拦在怀里,接着冷逸轩就带着穆云舒飞下城楼。 穆云舒还没反应过来你,便觉得耳边生风,双脚离地,艾玛,这是在演神雕侠侣么,虽然听说了冷逸轩的武功高超,可是这样亲身经历还是让她大跌眼镜。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靠着他宽阔的胸膛,听着他坚实的心跳,穆云舒突然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也不知道就这样飞了多久,双脚终于落了地。耳边突然传来他温柔的声音:“到了。” 她当然知道到了,可是她真的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啊,她又多久没有这样依靠他了,她真的很想念这熟悉的味道。如果他真是杨过就好了,他们可以隐居在山林之中,养养蜂,采采药。一生一世他只爱她一人,哪怕她变丑,变老,她仍旧是他最爱的小笼包。 可是他不是杨过,他是西蒙国最傲娇的小王爷。他不可能一辈子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他有别的女人她还要装作很大方的体谅。以后他去别的女人那留宿,她还要及其大方的送上汇仁肾宝,然后说上一句响亮的广告词,他好,就是我们大家好。 好你个大头鬼,明明是自己脑洞大开,偏偏怪在冷逸轩身上。 只是想想都难以接受,我穆云舒才不要这样的爱情。穆云舒一下子就推开了冷逸轩,在她二十多年的世界观人生观里,她的他只可以爱她一个人。 只是离开他怀抱中的她却看到了满眼的鲜花,闻到了扑鼻的花香。原来他带她来的是一个山谷,这山谷中是一整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白的,黄的,紫的小小的雏菊。微风吹过,带来舒爽的花香。 “怎么样,喜欢么?”冷逸轩的眼中亮晶晶的。他早就发现了这里,一直准备着打了胜仗就带她来这,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这里。他已经从她的双眸中看出了惊喜。 只是惊喜稍纵即逝,她一伸手又猛地推开他。接着猛地倒退了几步:“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接着穆云舒憋闷了多日的眼泪一下子汹涌出了眼眶。 “我不喜欢你是王爷,我也不喜欢做什么王妃,我不要跟那些深闺怨妇一样,明明不喜欢自己的相公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却还要强装笑颜?为什么你们要要求我们女人三从四德,从一而终,为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三宫六院,三妻四妾。 你们喜欢一个人的同时怎么可以还去爱着别的女人,一个人的心那么小,你们怎么可以装进去那么多的人。不喜欢,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你,为什么,你的心里还要装进去别的女人?” 穆云舒一边说一边流泪,一边流泪,一边往后倒退,她是真的很伤心,一想到在无数个想念他的夜里,他环抱这晓妆,她的心就犹如刀割,她一点都不大方,她就是个妒妇,她现在这样已经犯了七出之条,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就是这样与众不同,她不需要锦衣玉食,也不需要地位名分,她想要的很简单,不过是一份简简单单从一而终的爱情。 原来她一直纠结的就是这个,这个傻女人,难道就不明白他的心么,自己也是傻,这个傻女人明明爱的就是他,他却还要误会她喜欢别人,这也许就是爱情吧,甜蜜,不安。生怕对方会爱上别人。 他们两个傻瓜,竟然为了莫须有的事无关紧要的人浪费了这么多天的时间。 他快走了几步,将她用力揽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用力桎梏住她:“听我说。” “不,我不要听。”她捂住耳朵,用力的摇头。他一定会说他也是迫不得已,他还会说,他是王爷,为冷王府开枝散叶是他的职责。 种马,就是种马,干嘛给自己带个高大上的帽子遮掩真相,帽子再大,盖住的也是头,也盖不住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本质。 “不,你必须要听我说。”冷逸轩怒吼了出来,很大声的那种,吓了穆云舒一跳,立刻静下来,呆呆的看着冷逸轩。 见穆云舒不再抗拒自己了,冷逸轩很温柔拉开她捂着耳朵的手:“云舒,听我说,从头到尾都没有其他人,我的心也很小,除了你就再也装不下别人。” 表情很认真,眼神也很到位,一脸的深情款款,这完全是偶像剧的节奏啊,自己该不该相信呢?她的心有了一丝动摇:“可是,晓妆姑娘……” “她只是我从歹人手下救下的一个可怜姑娘罢了,就算她不叫晓妆,就算她跟晓妆长得没有半点一样,我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情。你这个傻女人,难道你就没有看出这么多天我瘦了很多?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一个深陷在温柔乡里的男人怎么会是我这个样子的。” “深陷的久了,肾透支了,可不是就该这个样子么。”明明心里感动的不得了,却没头没脑的又说出了广告词。可是把傲娇小王爷给气坏了。 一伸手把她环抱在怀里:“本王现在就让你知道本王的体力有没有透支。” 来不及她反抗,他的炙热的唇就堵在了她的嘴巴上,他等了这一刻等了好久,他已经太久的时间没有一亲芳泽了,他承认当他第一眼看见晓妆的时候的确是震撼的,但是那只是对过去时光的一种回忆,毕竟之前的晓妆为了她做了那样的事,所以他不能不为之动容。但是她对晓妆不过是同情罢了,当他看出晓妆对他有别的意思的时候,他已经尽力躲开她了,不想还是被她误会了。这一次他一定要他们之前所有的误会全部解除。还有他实在是太想念她了。他一定要用实际行动让她知道所有的真相。 这个吻是如此的痴缠,带着他独有的霸道席卷她整个身心,他的吻像是一个很深很深的湖,让她一点一点的沦陷,明明湖水很深,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却还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只是好像傲娇小王爷好像不知满足这个吻,他的吻离开了她的唇,却没有放过她好看的脖子,接着他的问一路下滑,两只骨节分明的手也没闲着,直接伸向她的衣服扣。 艾玛,在这里,这不是野战,比马震还要刺激?虽然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可是这么刺激的事她还是不敢做啊。 “王爷……”她还是推开了他,尽管她浑身酥软的根本没有力气。 “嗯?”他挑眉看她,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王爷,你看这里的野菊花开得多艳,我们踩回去可以做茶喝可好?” 没想到傲娇小王爷点了点头:“可以。” “那我们现在……” “嘘,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 他森森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大白牙:“等我忙完了的时候。” 这笑也太坏了,她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其实她也挺想他的,只是这地方不太合适吧。 “放心,这里没人。”他不管她的反对,继续他的动作,很快她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肚兜在身上,红艳艳的颜色映衬着白嫩的肌肤,加上绿色的背景,真叫一个秀色可餐。 “可是……这里都是草……” “有草也不怕。”他又嘿嘿一笑,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地下,接着又把她的衣裙铺在上面,之后他把她也平铺在上面:“娘子,这样就不怕了。” 可是这也太紧张刺激了吧。她瞪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心里跳得咚咚作响。 下一秒钟,那个人强健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补刀 这人的动作很强势,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在她的惊呼声中他还是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娘子,还觉得为夫体力透支么?” 那人笑着,迎着落日余晖脸上闪现着邪恶的光芒。 “为夫就是要你瞧瞧,为夫有多棒。” 他不光是嘴上说说。真的是身体力行,还没等她回话,继续表现着他的强壮。 “爷,你就不累么?”这还有完没完了,就算是他不累她还累啊,再说这荒郊野外的就算是真的没人。待会天黑了又狼群出没可就不好了。 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人森森一笑:“娘子莫怕,为夫的武功你也见识过了,就算是有狼,为夫也保你无事。” 那人累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给了他一个白眼。可不是么,全世界最凶狠的狼此刻就趴在她身上呢,还用怕其他的狼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烈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之后那人种种怕在她身上:“娘子,验证的效果如何?” 还用问么,她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那人得不到她的回答,却像是很满意的点点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乱猜疑我,这就是本王对你的惩罚。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我就会让惩罚更加猛烈。”明明是警告,那人却爱怜的捏了捏她的鼻头,接着不带她回话,大手一览,把她揽入怀中。 “冷么?”他很温柔的问她。 冷么?好像是有一点吧,毕竟是深秋了,还是在这荒郊野外的,只是靠在他的怀里却是无比的温暖,无比的安全。 她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像是回答。他扯了衣服将她紧紧的抱过,接着抱着她更紧。 天上的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偷偷的躲在夜幕中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他们,有时候会害羞。就躲进薄薄的云层中,月亮也悄悄的挂在了枝头,散发着柔和的光,将淡淡的光亮晕染了整个大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冲虫鸣,蛙鸣,四周的空气散发着淡淡的泥土和青草的芳香,这样的夜真的很美好,他真的就像这样和她在一起。 “我们再单独待会好不好?”已经很多天了,他们没有如此紧密的贴近了,他真的是非常的想念她。 她很温柔的说了句好,接着枕上他的胳膊,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他的身体很温暖,带着她熟悉的味道,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王爷,妾身给你取个小名好不好,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叫的小名。”双眸眨巴的挺暧昧的,听起来好像也不错。冷逸轩跟着点了点头。 看到冷逸轩同意了,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那云舒就叫王爷大白好不好?”每个女生都渴望身边有一个大白,专属于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侵占。穆云舒也不利外。 圆圆胖胖的大白,总是带给她温暖和安全,这个小名送给傲娇小王爷最为合适了。 就是大白和傲娇小王爷的身材不相称,王爷身才多紧实,实打实的大长腿,阅兵式兵哥哥们的完美身材。 可是没有大白的大肚子,一想到冷逸轩要是以后中年发福长了个大白的将军肚,穆云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知道她没安好心,看她那笑得诡异的样子,冷逸轩抬手叫停:“不行,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穆云舒噘嘴抗议。 “这个名字不好听。”冷逸轩还是反对。 “那就叫小白吧好不好?你不是总爱穿白色的衣服么,这样叫着多贴切,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才叫。很亲切是不是?” 小白?好像比大白好听一点。冷逸轩点点头,勉强答应下来。 这一次为了让冷逸轩反悔,穆云舒憋着笑差一点没把自己给憋坏了。 俩人又依偎着腻歪了一会,谁都不想离开,毕竟这样的夜晚实在是太美好,只是穆云舒肚子咕噜的抗议的一声叫打破了这静谧的美好。穆云舒吐了吐舌头红了脸,一下子把脸埋进冷逸轩的怀中:“爷,云舒饿了,好饿。” 其实他也有点饿,毕竟一整个下午出力的都是他啊。他不过是不想离开硬撑着而已,要是早知道这样,真该多带几个包子。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他说着拉她起身,还是跟来之前一样,脚底生风,抱着她根本不用威亚就跟神雕侠侣一般的回了城。 俩人回去的时候,花逍遥正坐在桌子前冲着一只鸡爪子发呆,脑子里不时的闪现出之前伍月洒啃着鸡爪子的场景:“花公子,你知道的,我手受伤了,不是说吃哪补哪么,所以,花公子就让让小女子吧。” 那可爱的小眼神,那气人的小表情当真是好玩好笑,想到伍月洒花逍遥的脸上不觉得现出一丝温柔的笑,只是想到那人已为人妇为人母,他的心就发酸,发疼,鼻子一酸,差一点落下泪来。 花逍遥这个样子刚好被赶到的穆云舒给看见了:“太子这是在为死去的鸡难过么?你要是舍不得吃,我就吃了。”还没等花逍遥回话呢,穆云舒抓起鸡爪子就啃,那样子和伍月洒一模一样,看着穆云舒的样子花逍遥一下子又笑了:“没外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花菇凉吧。”那样就会让他在纷繁的俗世中还能一直记起过去那段珍贵的回忆。 “没问题,可是我说花菇凉,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怎么这么一大桌子菜一个人独享呢,也不等我们,快把我给饿死了。”一个鸡爪子哪能祭得了穆云舒早就空了的五脏庙,丢掉骨头,又拿了个鸡腿狠狠的啃了起来。 花逍遥冲着俩人就是一记白眼:“还好意思说我,你们俩人跑哪去了,这么久不见,害得我一个人查找了一下午的细作。” 听到花逍遥这么说,穆云舒的脸一下子变得就像要滴出血来一般,再这样下去不是要露馅了么,还好冷逸轩机警,立刻转移了话题:“结果怎么样,你找到细作了么?” 说到正经事,花逍遥倒是顷刻间变得一脸正经,接着从袖子里拿了一份名单出来递给冷逸轩:“我按照云舒教我的方式,先在军队中找出最高级别的军士,确定了他们是可靠的人之后,再一层层的往下找,最后找到最下面的人,其他的人都无可疑,就是名单上的人是最近才新来的人,无法证明他们是不是细作。” 这个方法的确是即简单又快捷,虽然不能马上找出细作,但也缩小了范围,可以让大家警惕一些。冷逸轩拿过单子朝着正对一只肘子全力进宫的穆云舒,给了她一个欣赏的眼色。只是那人完全没看到啊,对着那只大肘子上下其手。 两个西蒙国超级无敌大帅哥对望了一眼,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妞到底是哪里好,让他们都为之神魂颠倒的。 特别是冷逸轩,怕是要陷在这傻妞的深潭中一辈子都拔不出来了。 不过已经成了既定的时候,就不用在无力挣扎了,冷逸轩只能继续看名单,当孙孜瑜三个字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不觉得一怔。 接着伸手指向那名字:“竟然还有他么?” 花逍遥点点头:“军医队里,都是老资格的军医了,只有这个孙先生是后来的,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是还是把他作为了怀疑的对象写了出来。” “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多加防范才好。” “嗯!”冷逸轩也点点头,他早就觉得那小子不想是好人,他的直觉有时候还是挺准的。 商量完了对策,俩人也觉得饥肠辘辘立刻也跟着穆云舒一起,开始了饕餮盛宴,吃饱了的穆云舒不觉得打了个饱嗝:“这个时候要是有碗甜汤就好了。” 都吃成那样了,还想着甜汤,冷逸轩不觉得翻了个白眼,花逍遥却对着外面的人高喊了一声:“叫厨房做个甜汤送过来。” 外面的人应了立刻去办,效率太挺高,不一会就有人端着一碗甜汤走了进来。 那人低着头,一副很谨慎的样子,把汤碗端到桌前,还拿了勺子盛了三碗甜汤放在桌子上。 “太子慢用,王爷王妃慢用。” 那汤散发着阵阵的香气,卖相很是诱人,穆云舒第一个忍不住,端起碗来就要喝。 “不要喝,那汤里有毒。”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嘶吼,穆云舒手一抖,那碗摔在地上,嗖的一下子冒出了白烟。 汤里果然有毒,还是剧毒。 “你……”冷逸轩和花逍遥刚要发难,谁知头晕了晕,一定点的力气都没有,好个下毒的高手,竟然让冷逸轩和花逍遥在毫无察觉下重了迷药,那送汤之人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把刀来冲着花逍遥就猛扑了过去。那刀明晃晃的带着杀气,正好冲着花逍遥的胸口窝,这样下去,花逍遥必死无疑,而屋内的三个人都中了迷药,根本没有缚鸡之力。难道只能等死? 说时迟,那时快,这时房门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一道黑影冲了进来。 那人不是别人真是孙孜瑜,虽然他来了,可惜他不会武功,外面的侍卫之前也被花逍遥遣走了,此刻能救他们三人的就只有孙孜瑜。 孙孜瑜想都不想就冲进去,拿起一个凳子,猛地朝着那人丢了过去。 那人自然是个高手,看都不看孙孜瑜,回手就是一掌,顷刻间那椅子就被那人劈的支离破碎。那人完全不把孙孜瑜放在眼中拿起刀又朝着花逍遥捅了过去。 孙孜瑜大喊了一声:“快来人啊,有刺客啊。”接着用力一扑一下子抓住那刺客的大腿。 那刺客身子一怔,立刻一挥手将刀插入孙孜瑜的肩膀:“放手,要不然老子要了你的命。” “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要你得逞。”受了伤的孙孜瑜抱着那人的大腿死死不放手,那人气急败坏,再次举起手中的刀,只是刀还未落,外面的侍卫就冲了进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刺客救下孙孜瑜。 刺客一边挣扎,一边口中高喊:“我们出云国一定会赢的,出云国一定会胜利的。”说完这一句,那人便咬碎了藏在牙里的毒药,吐了口黑血一命呜呼了。 这边三个中了迷药的人也缓过神来,花逍遥晃了晃头,一下子坐直身子:“快,快去叫大夫,给孙先生包扎。赶紧去查这个人是谁的手下,可否有什么同党。” 手下的人倒是很利落,不一会花逍遥交代的事就办妥了,那刺客叫王三,是厨房里的人,刚来不久,和之前死的那个霍五相识。之前的食物中毒事件就是俩人联手制造出来的。之前花逍遥那份名单上就有王三的名字。 这时孙孜瑜也被包扎好了过来给花逍遥请安,他跟花逍遥说自己路过厨房的时候看见那个王三鬼鬼祟祟的好像在碗里放了什么东西,他不放心,就一路跟了过来,想不到那个王三果然是个刺客。 “孙先生如此忠心,当赏。不如孙先生就到本宫身边来,做贴身的大夫可好?”关于孙孜瑜和穆云舒的那点故事花逍遥也是知道的,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孙孜瑜离穆云舒远一点罢了。 谁知孙孜瑜不领情,还呱唧一声跪在地上:“孜瑜多谢太子爷抬爱,只不过孜瑜才疏学浅,不能胜任。孜瑜指向留在奇疗宅好好学习医术,等孜瑜学到了真本事在到太子爷身边也不迟。” 拒绝的合情合理,花逍遥也不能为难,只能无奈地看了眼冷逸轩,那意思像是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 冷逸轩却并不生气,因为他有信心他家娘子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很快一切恢复了平静,冯将军也醒了,出云国的大军也退了,花逍遥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带着西蒙国的大军浩浩荡荡的班师回朝了。 这一边穆云舒也在奇疗宅里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跟冷逸轩一道回王府,孙孜瑜站在外面一脸的忧郁之色。 穆云舒一出来,刚好对上他那张忧郁又英俊的脸:“孙先生,这是怎么了?” “穆大夫真的想好了?” 这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她这是回家啊,不用考虑那么多。 “我是回家,又不是不回来了,以后我还是会坐诊奇疗宅的,毕竟这里有我的事业。”伸手想要去拍孙孜瑜的肩膀,想着不妥,又缩了回来。 孙孜瑜则深情的看着穆云舒:“以后你要是后悔了,还有孜……” 孙孜瑜话还没说完呢,冷逸轩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穆云舒的身后,接着大手一揽,将穆云舒搂在怀中:“本王永远都不会让她后悔的。多谢孙先生关心。孙先生与其有时间关心内人,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伤势。” 孙孜瑜脸色有点不好,刚要开口,只是冷逸轩根本不给孙孜瑜说话的机会,低头温柔的看向穆云舒:“都收拾好了么?”庄尽东号。 穆云舒美滋滋的点点头,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收拾好了。” “那我们就走吧。”大手一捞,就把穆云舒拥在怀中,力气很大,根本就不用她自己走,要是一直有这样的待遇就好了。穆云舒美滋滋的想着,腾云驾雾般的跟着冷逸轩就走。 身后留下孙孜瑜看着冷逸轩的背影神色莫名。 刚一回到冷王府,穆云舒还没下马车,晓妆就迎了出来:“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眼见着晓妆姑娘的眼眶就开始发红,要不是众人在场怕是要扑上去以慰相思之情。 冷逸轩轻咳了两声,回头看了眼掀开帘子要下车的人,那眼神像是再说他可是无辜的。 穆云舒冲着他笑笑,表示她愿意相信他,接着伸出纤纤玉手递到冷逸轩的手上,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啊,怎么能被这样一个小丫头给打倒了。之前的表现实在是太怂了,现在冷逸轩表明了他的心迹,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冷逸轩很配合拉着穆云舒的手极其温柔的说了句:“娘子,慢一点。” “知道了,王爷。”声音温柔的像是要滴出蜜来,让冷逸轩都有些不适应,眼睛不觉得跟着翻了翻。俩人倒是颇有一副夫妻齐心,其利断金的架势。 下面的晓妆脸色不是很好,她没想到穆云舒竟然跟着回来了。不过觉得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立刻弯腰冲着穆云舒施礼:“想不到王妃也回来了。” 这说说的有点过分啊,什么叫想不到。穆云舒微微一笑:“这里好像是本王妃的家啊。” 笑容挺迷人,却像是刀直戳晓妆的心。 这刀的疼还没完呢,这边穆云舒又给补了一刀:“听王爷说,我不在王府的时候,晓妆姑娘可是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把王爷照顾的很好。” “这是晓妆应该做的。”晓妆抬头看了眼冷逸轩一脸的感激,是不是王爷跟王妃说了自己的事,会不会王爷要把自己收了房? “晓妆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晓妆姑娘的功劳和好处王爷都跟我说了,王爷觉得不能亏待晓妆姑娘,云舒也这样觉得。云舒跟王爷商量了一下,不如就……”穆云舒故意停顿了一下,试探的看了眼晓妆。 晓妆心下一喜,看来自己的愿望就要成真了,只要是冷逸轩肯给她这个机会,她一定会好好把握,让冷逸轩彻彻底底的成为自己一个人的,到时候什么穆云舒,什么王妃,都是她脚底下的泥而已。 高兴的有点过了头,晓妆差一点笑出声,眼波流转,朝着冷逸轩就瞧了过去,那眼神也太赤裸了些,恨不得现下就成了冷逸轩的人,吓得冷逸轩立刻回避了她的目光。 穆云舒冷冷一笑:“不如就让晓妆姑娘给管家做助手吧。” 什么?晓妆一下子愣住了,给管家做助手,不是让她做侧妃么?满腔的热情就这样被穆云舒当头给浇熄灭了。 眼圈顷刻间泛红,晓妆委屈的看向冷逸轩。冷逸轩似乎是被这个可怜的小眼神给打动了,立刻轻咳了几声:“云舒,这事怕有不妥。” 冷逸轩话一出口,晓妆的神色就变了,趁着冷逸轩没注意,用挑衅的眼神望向穆云舒,电光火石之间仿佛在警告她跟我斗,你还不是对手。 穆云舒根本不理会晓妆挑衅的眼神,转头温柔的望向冷逸轩:“云舒愿听从王爷的安排,王爷说说怎么安排晓妆姑娘最为妥当。” 冷逸轩还没开口呢,晓妆的脸上就笑开了花,她甚至想着满院子里人叫她侧妃的样子,不久之后,她就会把穆云舒踩在脚下,连那个侧字都省了。 “管家一向忠心,把府里的事也都办的妥妥跌跌的,你如若现在安排个助手过去,怕是会伤了管家的心。” “王爷说的极是。那么晓妆姑娘呢?”穆云舒仍旧温柔的笑,晓妆倒是有点失落。难不成这是为了下面的事做铺垫。 晓妆不死心把迫切的目光望向冷逸轩。冷逸轩清了清喉咙继续说:“最近喜嬷嬷的病了,老夫人虽然走了,但是院子里不能没人照顾,不如就让晓妆姑娘去老夫人的院子吧,晓妆姑娘如此能干,定能把老夫人的院子打理的妥妥帖帖。” 什么,不是做侧妃么?怎么去的是老夫人的院子,那样不是离王爷更远了么? “王爷,晓妆……”一定是穆云舒那个该死的女人在王爷面前吹的风,她一定要为自己争取才行。她深信王爷是喜欢自己的,一定是暂时被穆云舒迷倒了,鬼迷心窍而已。 只是冷逸轩根本就不给晓妆说话的机会,看着她的眼色有些发冷,那眼神让晓妆不觉得打了个寒颤:“好了,本王和王妃长途跋涉也都累了,要进去好好休息了。” 冷逸轩说着伸手拉起穆云舒的手俩人就往院子里走,晓妆在身后晃了晃,用手支住大门,才勉强没有倒下。 第一百三十六章 慷慨就义? 洗漱过后,穆云舒穿着薄薄的寝衣,在属于自己的专属大床上摆了个大大的大字。还是觉得不过瘾索性滚过来,又滚过去。 “好爽,好嗨。好舒服。”嘴里高声喊着,滚累了又摆成一个大大的大字,这可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大床,还有自己的男人,好久没回来了,的确是挺想念着一切的。 这一幕都被刚刚洗漱过后回来准备睡觉的冷逸轩看在眼中。心中腹诽着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一点都不温柔,也不淑女,跟大家闺秀简直就扯不上一丁点的边,但是没办法他就是喜欢她。 微笑是不自觉的在一张俊脸上晕染开的,接着他就径直走了过去。 穆云舒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连忙收胳膊收腿,尽量摆出一副淑女的姿势:“王爷,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因为想你。”只是简短的四个字就轻易的吹开了她的心湖,让她不觉得身心荡漾。脸也跟着红了。 冷逸轩坏坏一笑,俯下身挑起她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都老夫老妻了,到现在还害羞么?还是你……不敢应战了?” 这笑真是太邪恶了,穆云舒明明知道他这是激将法,却还是钻进了他的圈套之中:“谁不敢应战了。谁害羞了,来就来吧。” 是他说的都老夫老妻的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索性又趟成了个大字,犹如慷慨就义之前的英勇。 这个样子……冷逸轩看着自家娘子的不拘小节,不觉得摇了摇头。英俊的眉毛也紧蹙在了一起。 这是嫌弃她不懂得风情?一下子想到了晓妆的楚楚可怜,自己也是该适当的改变一下啊。 说做就做,穆云舒一咕噜爬起来,半卧在床上,一只手支着头,用秀发挡住了半个面孔,摆出个大大的S形:“王爷,妾身这样好看么?” 这姿势是挺好看的,可是放在她身上咋就那么别扭呢。还不如刚才英勇就义的样子顺眼呢。 见傲娇小王爷不出声,穆云舒索性从床上爬起来:“不如我给王爷跳个艳舞吧。” 啥,艳舞,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洞房那日她跳的舞蹈。还是算了吧,他还想多活几天呢。一伸手拉住了她:“娘子,为夫累了,还是先休息吧。” 回过头去,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这么快就累了?不太像傲娇小王爷的风格啊?“王爷,您不会又有疾了吧?” 那人却笑得更坏,就像是月圆之夜现出原形的狼人:“相公有没有疾,娘子试试不就知道了么?”还没等她回话呢,那人把她一扯,就把她扯倒在了床上,接着他精壮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穆云舒鼓了鼓嘴巴:“你这么重,是要压死我不成?” “那换你压我。”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邪恶,只是还没等她说话呢,那人一个翻转,她竟然自下从上压住了他的身子。 “娘子,这样还算公平么?每次都我压你,现在还你压我。” 这……这也太那个了吧,完全不能适应啊,原来古人也这么开放的。还不等她腹诽完呢,他大手一扯,她薄薄的寝衣就化成碎片不成形了。 她还来不及反抗呢,他伸手一扯她就趴在了他的胸口上。 “娘子,我想你了,特别的想。” 这眼神倒是越来越像狼了,看得她不觉得心惊肉跳的,以前看那些狗血的言情小说,上面的霸道总裁不是一夜七次,就是奋战到天亮的,她那时候一直觉得都是那些作者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吹牛的。 之前的生活中,冷逸轩虽然勇猛却也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可是上次草地上那回穆云舒可真是领教了言情小说中霸道总裁那啥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呢,看着这眼神,跟那天的一样,让她能不心虚么。 她的小心思很快就被发现了,一丝邪恶的笑再次升上嘴角:“怎么,娘子怕了?” “WHO 怕WHO啊,来就来吧。”一使劲穆云舒闭上眼睛,还没缓神的功夫他便填满了她整个人,整个心…… 躺在床上的晓妆仍旧不甘心,满腔的怒火在砸碎了所有的茶杯之后仍旧没有平息,脑子里反复出现的都是冷逸轩拉着穆云舒手的情景,他们是那么的恩爱,恩爱的好像中间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她做的不够好么?明明自己有着这样大的优势,为何还是不能打动她的心?晓妆摸着自己的脸,一脸的狠毒之色。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了。 突然晓妆的脸上呈现出很痛苦的神色,她双手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了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我肚子疼,好疼。” 王爷不是很在意那个晓妆姑娘么,她们长得那么像,她就不相信王爷会对她置之不理。 很快就有人往逍遥轩里传来了消息,晓妆姑娘病了,让王爷过去瞧瞧。 虽然前锋和丁香都拦着,那传信人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冷逸轩的耳朵中。 这也太没有分寸了,这样的时候敢来打扰,傲娇小王爷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穿了衣服就出去了。 传信的那丫鬟见王爷来了,还给了丁香一个白眼,那意思像是在说看吧,王爷还是紧张晓妆姑娘的,这会你拦着我,等有一天晓妆姑娘成了王妃,会有你好看的。 谁知王爷黑着一张脸就出来了:“谁这么吵,扰了本王的好梦?” 傲娇小王爷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对下人们还是很和颜悦色的,那小丫鬟吓了一跳,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王爷赎罪,只因晓妆姑娘病了,所以奴婢过来叫您去看一下。” “本王又不是大夫。” “可是……晓妆……姑娘她病得好像很严重,要不要让王妃过去看一下?” “王妃现在很忙,府里不是有别的大夫。前锋,你这侍卫是怎么当的,以后再有这么不懂事的人,就直接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直接丢去洗衣房就行了。” “属下遵命。” “王爷,饶命,奴婢在也不敢了。女婢再也不敢了。” 冷逸轩转身就进去了,那小丫鬟还在拼命的磕着响头,一边磕头一边嘴里喊着饶命,丁香嫌她吵,一伸手将她拉了起来:“你是听不懂人话么?王爷说了,是下次。” “真的么?”那丫鬟眼泪鼻涕的流了满脸,听了丁香的话这才停止哭闹。 丁香冷冷一笑:“你在这么闹下去,我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就变成下次了。” “奴婢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回去告诉那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晓妆姑娘,别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又像王爷的故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那小丫鬟点头如捣蒜:“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还有告诉她,王妃现在很忙——忙着给王爷生个小王爷出来。” “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小丫鬟撒丫子就跑,惹得丁香一阵轻笑,自家主子憋屈了这么久,终于拨开乌云见明月了,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看着丁香的笑容,前锋有些发呆,这样一看不觉得痴了,一转头就看到前锋痴痴的目光,丁香脸一红,不觉得低下头去。 这是房间里却传来更加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丁香的头垂得更低了。 心里想着,这主子也是,就不能小些动静么,这让他们这些单身的人该如何招架啊? 穆云舒倒是想小一点声啊,谁让她家相公这样勇猛呢,她也知道外面有人啊,她也知道这样叫外面的人都会听到,可是她刚用手捂住嘴巴就被那人扯了下来。 “王爷……嗯……这样……怕是不好……” “怕什么,这是我们的家,还有我喜欢听你这样叫。” “我……不要……相公,我没有力气了……” “你没有,我有。”哪里容得她不要,他用力一扯她再次伏在他的胸口,她不动,他就动,反正她的嗯啊之声好久好久好久之后才停歇。 屋子里的声音终于淡了下去,守在外面的丁香终于松了口气,一抬头,看见前锋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脸一红,随口啐了他一下:“不要脸。” 被骂了,前锋也不生气,也是红着一张脸蹭到丁香身边:“丁香,不如我跟王爷说一下,让王妃把你赐给我成婚吧。” “说你不要脸,你还真是不要脸。我才不要呢。”丁香口是心非的说了一句,转身要跑,却被前锋一把拉住,只是一个简单的牵手动作却让一股电流直击丁香的心脏。 “你当真不愿意么?”前锋的眼睛亮晶晶的,相处了那么久,他还是了解丁香的心意的。 丁香脸更红了:“我还想多陪主子几年。” 这就是愿意了。前锋咧的脸上笑开了花:“傻瓜,我也在王府啊,即使我们成了亲,还是可以伺候各自的主子的。” “这样啊?”听着好像挺不错的。自己也不小了,也是该有个家了。 “丁香,你是不是同意了?” 丁香脸一红,小心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前锋一激动,抱着丁香转了好几圈。 前锋和丁香的婚礼定在半个月之后,俩人都是无父无母,这桩婚事就全凭穆云舒做主,穆云舒也尽到了一个做主子做姐姐的职责,不仅在王府里特意找了个院子收拾出来作为前锋和丁香的新房,还在婚礼之前和丁香结拜成了姐妹,她跟前锋说,以后她就是丁香的姐姐,如若他敢欺负她半分,她就要他好看。 前锋根本都没想到自己和丁香的事这么快就定了下来,乐得嘴巴都合不拢,还不立刻点头答应。 除了院子, 穆云舒还给丁香准备了很丰厚的嫁妆,就连嫁衣也是请了京都最有名的缝纫师傅亲手缝制,凤冠霞帔自不必说,珠宝首饰穆云舒也送了丁香许多,这哪里是嫁丫鬟,分明就是嫁妹妹啊,出嫁前的前三天穆云舒还陪着丁香一起去寺庙祈福。 沉寂了很久的晓妆终于盼到了这个机会,穆云舒前脚陪着丁香刚走,后脚她就炖了汤羹去了王爷的书房。 没想到,这一次前锋竟然很顺利的让她进了书房,大概是喜事将近人也变得随和了吧,端着汤羹进去,不忘顺道给前锋抛了个媚眼,可惜前锋连看她都没看,还转过头去啐了一口,当真是自取其辱。 窝了口气,晓妆端着汤羹走到王爷面前,多日没有近距离看到王爷,这样一看,才发现王爷更加帅气俊秀,心尖梦的一紧,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得爱上了这个男人。 “王爷……” 话还没说完呢,冷逸轩就抬起了头:“晓妆,你来啦。” 那人竟然对他笑,好看的不得了。 “是,晓妆熬了王爷最爱喝的莲子羹。”晓妆微微行礼,眼眶竟然跟着发红,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本王刚好饿了,你就端来了莲子羹,真好。” 眼神好温柔啊,就像两潭深不可测的湖水,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王爷喜欢吃,晓妆就天天给你做。” 冷逸轩脸上闪现出为难之色:“那还是不要了……你知道的……” 哦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难道他对穆云舒的好都是装的,看来有戏啊,自己要主动一点。晓妆端着汤羹走了过去:“晓妆明白,晓妆愿意做王爷背后的女人,不求名分。” 冷逸轩点点头,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晓妆的双眸一下子化成了两汪温柔的泉水:“王爷,晓妆喂你可好。” 那人竟然点了点头。晓妆喜出望外,立刻端着碗走到冷逸轩身边,看来这男人都一个样,没有一个不偷腥的猫,只要穆云舒今天回不来了,那么这个王爷就是她的了。 晓妆盛了一勺莲子羹,放进冷逸轩的嘴巴里,还拿出自己的小手帕给冷逸轩擦了擦嘴巴,那手帕上是有猫腻的,藏着青楼里那些风尘女子们对男人常用的迷幻药,都有催情的作用。果不其然,冷逸轩很快中了招,看着晓妆的眼神越发变得迷离。庄布共亡。 “王爷!”假装一个不小心,晓妆跌进冷逸轩的怀抱中,小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晓妆……你真美……” “王爷,晓妆喜欢你很久了,晓妆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王爷,晓妆什么都不要,只求王妃不再的时候能陪着王爷的身边……” 好一个情深意切啊,是人都会感动的吧。冷逸轩也不例外,更合况他还中了催情药,冷逸轩一低头就要去吻晓妆的嘴巴,只是晓妆一激动却碰掉了手中的碗,那碗呱唧一声摔碎在地上,一下子阻止了冷逸轩的动作。 晓妆这叫一个后悔啊,怎么会在关键时刻自己乱了阵脚呢,要不是冷逸轩在,她恨不得就给自己来一个大嘴巴,谁知冷逸轩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一个用力把晓妆抱在怀里,接着就把晓妆放到了身后的软榻之上。 “王爷……”晓妆一伸手揽住冷逸轩的脖子,一脸的温柔,随时准备献身的样子。 “晓妆,你真美。”冷逸轩一伸手摸向了晓妆的脸…… 真么觉得自己有点晕呢,眼前的良人也变成了几个…… 这一边穆云舒和丁香一行人去了京郊的观音庙,据说观音庙里的观音很灵验,就要成亲的人都会去那里拜一拜祈求平安和观音送子。 庙里的香火很旺,尽管她们到的很早,里面却还是已经挤满了人。因为没有暴漏身份,穆云舒就和丁香一起挤在人群之中,费了好半天的劲俩人才把烧香的流程完成,香烧完了,也到了晌午,穆云舒便带着随行的去吃素斋。观音庙里的素斋很有名,吃得人也多,好在他们提前预定了位置,总算是没有久等。很快饭菜上了桌,一行人都大快朵颐了起来,吃饱喝足之后,一行人准备下山,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到王府。 谁知丁香却突然觉得头疼,头疼难忍。这可把穆云舒给吓坏了,好端端的人她给带来了,怎么一下子就头疼了呢,穆云舒连忙给丁香查看,却发现并无大概,给丁香按摩了一会之后丁香的头疼也略有缓解,只是却耽搁了回去的时辰,留在这过夜不可行,因为三天后丁香就要成亲,需要准备的事还挺多的,必须要赶着回去才行,只是丁香这样子,穆云舒又怕她长途颠簸加重病情,要是不能如期举行拜堂仪式可就麻烦了。 穆云舒正为难呢,突然寺庙里的老和尚来了,说是他又一条近路可以下山,让他们可以足足节省一个时辰的时间。 住持可是德高望重的,自然不会骗人,穆云舒听了心中一喜,又让丁香休息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一行人跟着老住持派去的人去了那天下山的近路。 领路的人是个小和尚,看着眉清目秀也挺和善的,看不出是坏人,加上穆云舒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丁香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走进密林深处,一张大网套在穆云舒头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上了老和尚的当了。 “臭和尚,快点放开我们。知道我们是谁么?”随行的侍卫也被网了起来,挣扎了半天也无济于事,也只能用身份来吓唬那个和尚。 谁知那个和尚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就知道你们是谁,所以才把你们绑起来。” “是谁,是谁指使你们的?”丁香不甘心啊,还有三天她就要做新娘子了,她可不想就这么死了,他的前锋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呢,都怪自己,要是自己的头不疼,也不会耽搁了时间,要是不耽搁这么多时间,他们也不会走这条近路,丁香哪里知道她的头疼就是这整个计划的第一步。 “还是到地狱去问阎王爷吧。”那和尚阴阴一笑,接着抓起把白色的粉末朝着穆云舒一行人丢了过去,穆云舒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穆云舒发现自己和丁香被绑在大树上,脚下面堆满了稻草,稻草上被淋上了许多煤油,那滋味很冲鼻子,让穆云舒不觉得皱了皱眉,穆云舒四下看了看,除了丁香之外随性的其他人都不在。 “别再找了,他们都去黄泉先为你们主仆开路去了。”那和尚又出现了,不过这一次脸上尽是邪恶阴毒的笑容。 穆云舒心尖微微一痛:“畜生,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把丁香给放了。” 那人阴森森的一笑:“怎么,冷王妃也会觉得心疼么,那我出云国那么多将士惨死在熊熊烈火之中,王妃就没有觉得造孽么?” 原来又是出云国的人,穆云舒冷冷一笑:“你们还当真是无孔不入呢。怎么,杀了我为他们报仇?别忘了,你们才是侵略者,是你们挑起这场战争,你们都打到我们过门口了,还不要我们奋起反抗么?你们比不要脸的小日本还不要脸。” “说那么多没用,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此刻我就要你尝尝失败的滋味,还有那煤油的味道不错,你好好的享用。”那和尚说着就拿出一个火折子,朝着穆云舒面前就丢了过去。 大火是被一瞬间点燃的,穆云舒甚至闻到了死亡的滋味,她扭头看了下丁香,丁香的脸上已经泪流成河了,可是没办法,此刻似乎等待她们的也只有死亡了。 只是丁香多冤枉啊,三天后她就是新娘子了,真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她,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吧,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啊, 其实她也挺害怕的,毕竟是烧死啊,多疼,多难受,也不知道这样死了,投胎转世的时候还会不会有一副好皮囊,可是想这么多没用,傲娇小王爷也不再,面具男神也很久都不出现了,这一次怕是真的要死了吧。 是不是该留点遗言啥的,或者说些慷慨就义的话,喊点口号的,这样会不会太矫情?可是不喊点什么真的有点害怕啊,那边丁香一边哭一边已经喊开了:“前锋,是丁香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丁香在做你的新娘。” 第一百三十七章 3D版逆袭大制作 好感人,弄得她也想哭。丁香喊完了, 便不再说话,安静的闭上眼睛等死。 是不是真的喊点什么就不害怕了。穆云舒决定也要喊一喊,她也很想喊一句冷逸轩我舍不得你。下辈子再见之类的话,可是她可是冷王妃啊,代表着整个西蒙国,如若喊出这个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为了新中国的胜利向我开炮。” 想了半天就觉得这句话最拉风。终于喊出来了,果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穆云舒也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那和尚先是一怔。因为穆云舒的话太过于奇怪,他还以为这是什么暗语呢,可是等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看到穆云舒等死的样子不觉得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谁知刚笑出没两声,就从远处嗖嗖的飞过来两只飞镖,一下子定在那和尚的脚筋上,那和尚哎呦一声就摔倒在地,想爬起来逃根本就逃不了。 这时冲上来个黑衣人,一把抓住那和尚,谁知那和尚也是个不怕死的一口咬碎了嘴里的毒药一命呜呼了。 这边一个黑衣人冲向丁香,另外一个朝着穆云舒冲了过去。穆云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张在熊熊火光映衬下闪闪发光的面具:“肖宁,真的是你。我就知道……” 穆云舒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穆姑娘,穆姑娘!”面具男神的眼神很复杂,有懊恼。有伤心,有一丝失落,当然更多的是担忧。 很快有人弄来了马车。将穆云舒和丁香置于马车之上,面具男神找人检查了一番,发现两人并无大碍,马车就朝着会冷王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一边软榻之上晓妆幽幽醒来,觉得自己好想做个了好绵长的梦。好像发生了一切,又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抬头去看见那人端坐在椅子上看公文,背影分外迷人。 “王爷。”身上说不出的一阵阵的酸软,应该是什么都发生了吧。晓妆故意发嗲,声音像是要渗出蜜糖。 “累了,就好生歇着。”声音有点喘,明明累了的人就是他啊。 这么累还知道关心她心中不觉得一天,随即翻身下了软榻,双手伏在他的肩膀上,帮冷逸轩按摩了起来:“王爷,晓妆不累,伺候您是应当应分的,王爷,你饿不饿,晓妆给你做点吃的。” 没想到晓妆这样主动,冷逸轩身子一僵,假装舒展筋骨站直身子,晓妆的双手落了空,,面色有些不好:“王爷……是晓妆伺候的不好么?” 这话一出口,冷逸轩差点被自己的唾液给呛死:“晓妆,你放心,本王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晓妆早就胸有成足,脸上却装出喜出望外的样子,接着就弯腰冲着冷逸轩施礼:“晓妆多谢王爷。” “快快请起。”冷逸轩说着却没伸手,对晓妆毫无半点热情,晓妆抬起头,委屈的看了眼冷逸轩。像是埋怨他对待自己和对待穆云舒不一样。 冷逸轩轻咳了几声,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 “这个送给你。” 那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最主要的,这可是王爷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有了它晓妆自是不必怕冷逸轩反悔。 晓妆接过那玉佩,眼睛亮了亮。之后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晓妆多谢王爷抬爱,晓妆深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王爷,不过晓妆会尽心尽力伺候王爷的。” 跪下还不算,晓妆还使劲的磕头,她算准了,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唯有接着自己晓妆长得像,所以在冷逸轩面前扮可怜。 果不其然,冷逸轩一见她磕头连忙弯腰去扶她:“晓妆,你又何必这样自贱身份,本王说了,会给你一个……” 冷逸轩话还没说完呢,晓妆猛地就扑进了冷逸轩的的怀里:“王爷,您对真好,你是对晓妆最好的人。我下半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您对我的好。” 就这样,晓妆扑了个满怀,冷逸轩背脊一僵,两只手尬尴的放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你是嫌弃晓妆么?” “怎么会。”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必须要按照它的朝向走了。 冷逸轩的两只手抱住了晓妆的背。 穆云舒就是在这个时候冲进书房的。九死一生的人,本就感到特别害怕特别委屈,本来冲进来是要找个安慰,找个慰藉的,谁知道穆云舒却看到了这一幕。 心瞬间像是被从摩天大楼上被摔下,摔倒地面碎成无数碎片还不算,又被车水马龙所碾压,穆云舒觉得自己心早就碎成了渣渣,疼得让她无法呼吸。 骗子,骗子,男人都是骗子。明明说过只爱自己一个人的,自己只不过是一天没在,他就在这里抱着别的女人,真想上去给他几个耳光,然后抓花晓妆的脸,只是看着他那么紧紧的抱着晓妆。她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了,剩下唯一的力气就是用来逃跑。她猛地转身冲出冷逸轩的书房。晓妆还假模假式的说了句:“王爷快去追。” 本来是客气客气的,谁知道冷逸轩就这样猛地追了出去,气得晓妆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直跺脚。 “云舒,云舒,你听我解释。” 穆云舒冷冷一笑,怎么西蒙国的湛男也跟二十一世纪狗血电视剧里的渣男台词一样,解释?有什么好解释?说什么是别的女人投怀送抱,或者说那女人在他的红酒杯里下了迷药,自己都是被动的? 鬼才要听你解释。穆云舒跑进屋子,猛地关上房门,身子也用力的抵住房门。 “云舒,你把门打开好不好?”冷逸轩满脸的焦急,看到穆云舒那么悲伤的神情他甚至有些后悔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当初跟她说明一切真相会更好一些?可是她明明就是个不善于掩藏情绪的人啊,告诉她,是怕她不小心把戏给演砸了。 穆云舒才不开门,因为她眼泪鼻涕的已经流了满脸。这样被他看到不是太丢脸了么。 “冷逸轩,你走,你给我走,我不想跟一个骗子说话。” 虽然没让冷逸轩看到她狼狈的脸,只是她的声音却早就出卖了她。 她带着浓重哭腔的嗓音让他心中猛地一刺:“云舒,对不起。” 他对不起她的只是没有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让她信以为真,让她这么伤心,只是听在穆云舒的耳朵里却是别的意思。 穆云舒冷笑了一声:“哼哼,你是王爷,有什么对不起的,别说是一个晓妆了,就算是十个百个,只要你高兴我也不该说个不字。可是比不该骗我,不该对我说那么动情的话却在我不在的时候把别人抱在怀里。 冷逸轩。麻烦你给我最起码的尊重好不好,三日后就是丁香成亲的大喜日子,我不想因为我让他们不开心,所以,我求求你,走,现在就走,去书房,或者是去晓妆的房间,都可以,就是请你不要打扰我。等丁香成了亲,我就回奇疗宅去。” “云舒……”冷逸轩的声音中带着太多的无奈,但是他知道这个院子里有太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他们,所以他只能演到底。 房门内传出穆云舒盛怒的声音:“走,你要是再不走,我现在就回奇疗宅去。” 冷逸轩无奈的摇了摇,转身走了,暗处一道黑色的身影也悄悄的溜走了。 一回书房,冷逸轩便看见等在那里一脸紧张的晓妆,见到冷逸轩,眼圈一红,眼泪珠子就涌了出来:“王爷,王妃是不是生气了,都是晓妆不好,晓妆去跟王妃解释。” “不必了,作为王妃,这是她必须经过的过程。” 这话听着像是责备穆云舒的意思,晓妆不觉得心花怒放。但是脸色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王爷,为了王妃高兴,晓妆不求什么名分。” “胡闹,本王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么?等丁香成亲之后,我就会跟府上的人宣布,你是侧妃。” 晓妆心下一喜噗通一声又给冷逸轩跪在地上:“晓妆多谢王爷美意,晓妆今后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王爷。” “都说了,你不需要跪来跪去。” 晓妆从地上站起:“王爷,不如今儿个就在晓妆的屋子里歇息。” “不必了,本王还有公文要处理,还有在给你身份之前,还是不要惹什么事端才好。”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反正也不急于这么一时,晓妆点点头乖巧的退出了冷逸轩的书房。 第二日一早穆云舒的神情便恢复如常,忙碌着照顾丁香的身体,忙着为婚礼的最后流程准备,穆云舒带着王妃里的人都忙得不亦可乎,似乎这样才能够忘记冷逸轩带给她的悲伤。众人都忙碌着,只有晓妆趁乱悄悄的出了王府。 晓妆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悄悄跟上。晓妆有些鬼祟,一边走一边回头,确定没有人跟踪才迈开大步放心往前走,三转两转的晓妆竟然到了百花楼的后门,见后门无人跟随,敲了敲门,三长两短,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晓妆又是四下张望了一通之后,走了进去。 那条黑影趁着四下无人,嗖的一声飞上了房顶,紧随着晓妆进去的屋子,那人伏在了房顶上,接着悄悄的掀开了一片瓦片。 “事情办得怎样了?”晓妆对面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脸上还有个刀疤,凶相至极,听着说话的口音应该是出云国的人。原来晓妆竟然是出云国的奸细。 “回将军,都已经办妥了,晓妆已经得到冷逸轩的信任。” “两日后便是那小丫鬟和侍卫的婚礼?” “正是。” 男人阴森一笑:“就在那个时候动手。” “晓妆有一事相求。”晓妆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男人眉心紧蹙:“哦?什么事?” 晓妆双手抱拳向那男人施礼:“晓妆求将军饶冷逸轩不死。” 那男人冷冷的看着晓妆,足足盯了她几分钟的时间,那阴冷的眼神让晓妆不觉得瑟瑟发抖。晓妆开口刚要说话,那男人却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演戏演成真的了,春心大动了?” 晓妆连忙跪地磕头:“还请将军成全。” “也罢,完成这一件事,那个小白脸就是你的了,不过以防万一,我要跳了他的脚筋手筋,他什么都不是了,以后还不乖乖的听你的。” 那男人话音刚落,晓妆再次拜下去:“晓妆多谢将军成全。” “这个拿去,切记一定要提前十个时辰放进酒里,只有这样做,这药才会发挥最好的效果,让那帮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晕了。到时候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手到擒来了。”男人说着手中多了一个纸包。 晓妆从地上站起,伸手将那纸包接过:“晓妆定不辱命。” “那就快些回去,不要漏了马脚才好。”庄围亩才。 晓妆再次带好斗篷上的帽子匆匆出了百花园。房顶上的那抹黑影,沉人不备也跟着匆匆的跳了下去。 前锋和丁香的婚礼井井有条,并没有因为冷逸轩和晓妆的事而耽搁半分,大家都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晓妆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更没有人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偷偷的溜进酒窖把拿包迷药偷偷的洒进了每坛酒里面的。 那一天终于来了,众人都是一脸喜气,因为前锋和丁香都是无父无母,冷逸轩和穆云舒就成了他们唯一的亲人,为了丁香,穆云舒故意屏蔽掉跟冷逸轩的不快,一脸喜色的坐在冷逸轩身边,看着丁香和前锋拜堂成亲。最给前锋面子的是,花逍遥也来参加他和丁香的婚礼了,这让前锋异常的兴奋和感动。 夫妻对拜之后,丁香就被送入洞房,婚宴也正式开始。 冷王府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大家都异常的开心,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正悄悄的降临,远处,晓妆正偷偷的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一旦这边人有什么异动,她马上传递消息出去。 一些都按照晓妆的计划在进行着,大家吃喝玩闹一会,突然都趴在桌子上不动了,还有几个,站着端着碗的,碗呱唧一声就摔碎在了地上,人也跟着碗一样摔倒在地上,碗的碎片割破了手臂竟然也不知道疼。 看来,这药的效果还不错。 晓妆窃喜了起来,最主要的是今儿个花逍遥也在,这可是意外的收获。这一次她功劳这么大,主子一定会好好赏赐她的,到时候她就可以保住冷逸轩一命,两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想得挺美的,晓妆立刻出去报信,很快潜伏在冷王府周围的出云国的人带着刀剑冲了进来,其他的人都是小咸菜,不足为惧,重点可是花逍遥,冷逸轩和穆云舒。众人朝着大菜冲了过去,还没走到地方呢,之前还伏在桌子上的众人哗啦啦的都站了起来,每人手中都多了把明晃晃的大刀,都是事先藏在桌子底下的。 出云国的那帮人一愣,还没反映过来呢,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怎么会这样?你们?” 冷逸轩也从座位上站直了身子:“还不明白么,你的人已经被我策反了。所以我们的酒中并没有迷药。” 为首的人把狠毒的目光瞪向晓妆:“臭婊子,你是不要命了么?” “我没有,没有。”晓妆吓得大惊失色,一切明明都是她计划好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偏差呢?当她看到冷逸轩锐利的眼睛之后,才知道自己中了冷逸轩的圈套,那一日,她和冷逸轩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还傻乎乎的以为冷逸轩中了她的美人计呢。 此事再说什么也都是多余,西蒙国的细作全部被压了下去,这一次他们是有备而来,所以牙齿里并没有藏有毒药,一众人等都被压入大理寺地牢,一切就等着大理寺卿审讯,把他们在西蒙国的同党彻底的扫除干净。 晓妆也被冷逸轩手下的人带走了,她不甘心,哭嚎着要冷逸轩手下留情。 冷逸轩冷冷一笑,挥了挥手让他手下的人赶紧把晓妆带下去,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差一点要了在场所有人的性命,即便是她就是晓妆,他也不会原谅她的。 除去了出云国的奸细,酒宴继续开始,冷逸轩很高兴,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穆云舒醒了之后他该如何跟她解释。 大家的晕是装晕,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穆云舒酒里的蒙汗药却是真的。大家都醒了,穆云舒还在昏睡着,冷逸轩跟大家敬了杯酒让大家吃好喝好,他抱着穆云舒就回了房间。 看着沉睡中穆云舒的脸,一丝愧疚升上心头,他知道穆云舒这么多天是怎么过的,看着她的憔悴,他的心仅仅的纠结在一起。 回到房间,冷逸轩很轻柔的把穆云舒放在大床上,之后让翠芝打来热水拿来汗巾,便让翠芝退了下去。 冷逸轩洗好汗巾在穆云舒的脸上很温柔的擦了擦:“云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有难言之隐。我是为了筹谋今天的一切,才不得已这样的。我知道这么多天让你受了委屈。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你这个性子,要是让你知道真相的话,让你演砸了,可就麻烦了。” 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没有醒来的意思。冷逸轩拉着她的手继续表白:“我和晓妆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有问题。怎么会长得跟晓妆那么像,又偏偏叫晓妆。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对她抱有怀疑的态度。只是我不敢确定,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所以才让你平白无故的生了那么长时间的气。云舒,都是我不好,不过我敢跟你保证我之前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我的心里只能装得下你一个人。” 说的真的挺情真意切的,该不该相信他呢,还是再听他表白一会?想了想决定还是选择后者,穆云舒继续躺着床上装晕。 “我发誓,这辈子我只爱穆云舒一个女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中间不会再多出任何一个人来。” 听着好像挺不错的,姑且相信他吧:“骗人的是小狗。”瓮声瓮气的声音传出。 “云舒,你醒了?”穆云舒一睁开眼就看见冷逸轩一张热切的脸。 “压根就没睡着。” “什么?”冷逸轩诧异的瞪大眼睛。 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你当你娘子真的是傻的?” 一开始她的确是伤心来着,可是后来想想不对啊,冷逸轩似乎不是那么HOLD不住自己的人,再说了,有前锋在,大白天的晓妆就真的那么容易得逞? 冷静下来想了想,最有可能这是冷逸轩导的一幕大戏。 索性她就当一回跑龙套的跟着演戏吧,直到婚礼这天,穆云舒才算是彻底相信了这的确是冷逸轩导演的一幕大戏,平时冷逸轩都不让自己喝酒的,这一次,却劝她喝酒,还让她喝了不少,还说什么今儿个是丁香大喜的日子,值得干杯。 很显然这酒里面有猫腻啊,她很听话的假装喝了不少,其实都灌进了袖子里,再后来,她看别人都晕倒了,她也跟着装晕吧。没想到冷逸轩不仅导演了大戏,还是尼玛3D动作版的逆袭大戏,这结局当真是过瘾啊,特别是最后加入的感情戏简直就是让她差一点泪奔啊。 要不是她忍不住,还想多听一会傲娇小王爷表白呢。 看着穆云舒亮闪闪的眼神冷逸轩算是彻底明白了:“你敢骗我?” “是你先骗我的。” 好像说的没错,冷逸轩不能发难,只能干瞪眼。 “我这么做就是要告诉你,我是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伙伴,你看我演得多像,是不是连你都给骗过了?” “下次不许这么骗我。”冷逸轩一伸手就把穆云舒揽入怀中,看着她这么多天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又何尝不是跟着她一起伤心难过。 “那你呢?”她被他骗得也够惨淡的,她可是伤心了好久呢。差一点想要自杀回到二十一世纪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就看上他了 冷逸轩摇摇头:“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欺骗你了。” 可不是么,他的确是不敢了,这么多天他明明折磨的就是自己啊。 “那你之前你的话呢,还算不算数?”她最在意的是这个。要一个古代男人一个有权有势的古代男人一辈子娶一个女人简直是太难了。 谁知他点头如捣蒜:“算数,当然算数。”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他可是堂堂傲娇小王爷。 穆云舒却摇摇头:“男人的承诺就像是夏天的雪花,冬天的花朵,虽然美丽,却并不长久。所以我需要更加确实的保证。” 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冷逸轩只能点头答应:“要不为夫写下来,盖上为夫的印章如何?”盖了他的印章,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如若为夫以后犯错,你就可以直接拿着这个去找太后,要太后为你定夺。” 她才不要呢,这多俗气啊,在二十一世纪还有结婚证婚姻法保护呢,那还不是照样变心的变心,离婚的离婚,如若真的他不爱她了,还苦守这那一纸没有用的承诺干什么。 “不用。我只要王爷跟我拉钩,盖戳。” “那是什么?” 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一种游戏,可以让人永远守护住自己的承诺。” “当真。” “嗯。”穆云舒重重的点了点头。 “容易学么?” “so easy!”穆云舒用自己的小手指拉住冷逸轩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盖戳。” 冷逸轩惊叹自己娘子幼稚的时候,她的大拇指已经触碰到他的大拇指,一阵麻酥酥的电流从他的拇指直击他的心脏。 “好了。礼成。冷逸轩,你以后要是说话不算数,你就会变成汪汪叫的小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为夫当然不敢了,不过娘子。既然礼成了,是不是就该洞房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完全不着边啊,只是还没等她拒绝呢,他的一张俊脸已经靠了过来,之后他柔软的唇就堵住了她的。 礼成洞房好像是前锋和丁香的事,跟我们有几毛钱的关系。只是身上那人根本不容她挣扎啊,三下五除二的又把她扒了一个干净。 “娘子,我想你了,我想给你承诺,给你一生不变的承诺,我要把印记印在你心里,印在你的身体里,要你这辈子都必须要相信我。” “你印记的方式还挺特别的。” “可不是么,这样才会印象深刻吗。”他笑,阴森森的,仿佛又回归了狼人本色。 …… 大理寺的天牢中,夜半突然多了一位神秘的访客,侍卫们还来不及出手,就被那访客一掌击晕。 那访客身穿黑色斗篷,头戴银质面具,之后缓步走到关押在最里面的出云国的那帮细作的牢狱面前。 众人见到他顷刻间跪倒了一大片:“属下无能,未能办成主子交代的任务。” 那人冷哼一声:“不怪你们,要怪就怪冷逸轩太过狡猾。” 之后他把阴冷的目光望向晓妆,虽然还未开口,晓妆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主子,晓妆从来没有背叛之心,都是那个该死的冷逸轩害我。” 那人阴森一笑:“背叛我的人你自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意思很明显了,再多的解释都是故事。 晓妆的眼中显现出无比的惊恐,好像对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魔鬼:“不要,主子,晓妆知道错了。求求你了。” 那人根本不看晓妆一眼,冲着其中一个领头的男人说了一句:“你们放心去吧,本宫会善待你们家人的。” 说着,拿了两包东西递给那男人,一个大包,一个小包。 “你们知道规矩。” 领头的男人郑重的接过,之后大牢里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多谢主子成全。” 那人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那个领头的男人拿着那小的纸包走到晓妆面前:“你是自己乖乖的吃,还是要我灌进去。” 晓妆脸色发青,跪地冲着他磕头如捣蒜:“将军,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 “晓妆,多说无益,背叛主子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男人根本不给她半分情面,拿起粉色的药包就塞进了晓妆的嘴巴里。 片刻的功夫,晓妆的脸色便显现出狰狞之色,之后晓妆就开始用力撕扯身上的衣服,嘴里大声的嘶喊着:“痒,好痒,求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 晓妆用力的挠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不一会晓妆的身上就出现一道道血淋淋的划痕,鲜血顺着她的脸上身体上不断的涌了出来,只是似乎并没有减轻晓妆的痛苦:“救命,救命啊。谁救救我,救救我。”晓妆想要用头去碰墙,却被身旁的人拉住,晓妆只能独自承受这样的痛苦,谁知更大的痛苦还在后面等着她,她身体里涌出的鲜血带着奇异的味道,不一会竟然引来了无数只的蚂蚁,朝着晓妆就围了上去。瞬间晓妆就被无数的蚂蚁包围,根本就看不出晓妆的本来面目,晓妆歇斯底里的嘶吼着,那声音真的让人心生恐惧。那声音仿似不是出自晓妆之口,而是来自于地狱。 “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晓妆冲着冰冷的墙壁冲了过去,这一次,没有人再拦着她,砰的一声之后,晓妆脑浆迸裂。当场暴毙。 其余的人看到晓妆惨死的样子都不觉得闭了闭眼睛。 那个领头的男人转过身去冲着大家接着打开那个纸包:“现在该我们上路了。” 众人默默的点点头,每人伸出手指朝着那个纸包中蘸了一下,之后等在原地。 当最后一个人重复了同样的动作之后,领头的男人问了一句:“都有了么。” 众人全部随声附和。 “那我们就一起上路吧。”众人领了命,随同那领头的男人一起把那粉末塞进了嘴巴里。 那是药效非常强的毒药,没有片刻的功夫众人都倒地不起,倒是没有承受太多的痛苦,便全部一命呜呼了。 出云国的奸细惨死在大理寺的地牢之中,竟然查不出他们究竟是如何获得的毒药,这让冷轩辕无比的恼火,他下了令要大理寺卿在十天之内必须要给他一个结果,只是十天过去了,仍旧毫无头绪。冷轩辕盛怒之下差一点下令要斩杀大理寺卿,在忠臣的恳请下,无奈让大理寺卿戴罪立功,罚了他一年的俸禄以示惩戒。不过好在出云国的细作没在西蒙国再次掀起怎样的风浪。之后大家到是过了一段时间太平日子。 这段时间,冷逸轩白天和花逍遥一起共商国事,为冷轩辕出谋划策,晚上便和穆云舒如漆似胶,小两口亲密的不得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么久了,穆云舒的肚子仍旧没有什么动静。不过两人的二人世界还没过够,所以也并不觉得算是什么遗憾。 倒是丁香在成亲的三个月之后,就怀上了小宝宝。 胜仗归来之后,花逍遥渐渐的在朝中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加上他年轻有为,做事果敢,一心为民,的确是得到了朝中不少大臣们的敬佩,以伍丞相为首的一众保守派的朝臣都以花逍遥马首之瞻。冷轩辕也对花逍遥很是赏识,花逍遥的太子之位,在短短的半年间从摇摆不定,到了牢不可破的地步。 唯一的遗憾就是夜半无人之时,花逍遥一直深陷再思念伍月洒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关于填充太子府的事太后和皇上也都张罗了好几次,不过都被花逍遥以国事为重给推辞了。 渐渐的朝中又有了谣言,说花逍遥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他的真爱仍旧是冷逸轩,冷逸轩一直也没有子嗣,穆云舒不过是他们二人苟且的一个幌子。 有风言风语传到花逍遥和冷逸轩的耳朵里,俩人倒也不在意,穆云舒还打趣问花逍遥是不是真的喜欢冷逸轩,看在他是太子的份上,勉强可以答应他和她一起共侍一夫。 当然,等待他的却是两人一左一右狠狠的一记糖炒栗子。穆云舒揉着脑袋,狠狠的瞪了两人一记白眼:“好疼。” 谁知那俩人竟然异口同声:“再敢胡说八道,下次要你更疼。” 穆云舒捂着头跳出去好远,接着伸手指着俩人:“还说你们不是好基友,都是穿一条裤子,一个鼻孔出气的。” 等俩人寻思明白她说得是什么意思追上去的时候,穆云舒已经跑远了。 时间在忙碌和惬意中就这样过去了大半年,只是好景不长,很快西蒙国的邻国大金国有使者觐见,这次觐见又带给冷逸轩和穆云舒不小的麻烦。 大殿上大金国的使者带来了一位绝代风华的美人,那美人婀娜多姿,顾盼生辉。 西蒙国也算是出产美女之国,不过西蒙国的美人们却不如这女人妖艳。就连站在一旁的穆云舒也自愧不如。看着那女人妖娆的走上大殿,穆云舒下意识的整理了下衣裙。 这女人穿着暴漏,那扮相带着异域特色,身上的衣物薄如蝉翼,中间还露出一小节腹部,就跟二十一世纪跳肚皮舞穿着的舞衣差不多。她光着脚,脚裸上还拴着一个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咚咚的发出悦耳的声音,更是让人不觉得多看两眼。 那女人顾盼生辉,一颦一笑仿佛能够摄人心魂。这女人也没有西蒙国女人的矜持和谨慎,一上大殿便冲着众臣抛媚眼,那些个看不过去的老臣都低下头,连连摇头。有些定力差的年轻大臣深陷在女人的妩媚之中看傻了眼不能自拔。 女人微微轻笑着,在众臣中环顾了一圈,最后竟然把目光投射到冷逸轩的身上,接着冲着冷逸轩妩媚一笑。 冷逸轩嘴角抽了抽,别过眼去不看她,倒是穆云舒被她这样的目光惊起了一身的冷汗。穆云舒心生不好,难不成这位异域美人看上了冷逸轩? 心情瞬间变得不太美好,穆云舒朝着冷逸轩扫了一眼,也难怪,谁让丫的长得那么显眼那么好看,下次再出来应该给他带个面具出来才行。不过这家伙即便是带上面具也会很好看吧?穆云舒又多看了冷逸轩两眼,脑补着冷逸轩戴上面具的样子。穆云舒突然发现了亮点,这冷逸轩的身材和那面具男神的有点像啊,以前没有想到他是因为她不知道他会武功,现下想起来,倒是觉得俩人有很多共同之处呢。 “王爷,妾身想要托你找个人。”穆云舒是个急性子,想起来什么便问什么,这一会都忘了这是在大殿之上,也忘了之前异域美女的威胁。 冷逸轩扫了一眼穆云舒,嘴角抽了抽:“你想找谁?” “一个男人,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脸色有点不是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找他作甚?”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上次我差一点被烧死,也是他救了我。他三番五次的救我,我至少要说声谢谢。” 冷逸轩的嘴角又抽了抽:“他不现身,就证明他不想让你知道真实身份,再说像他那样的大侠救人是他的本职和天性,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报酬和好处。” 穆云舒看了一眼冷逸轩:“怎么说的那人就好像是你似的?” 冷逸轩瞳孔一缩:“本王没有那么多闲心。”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那面具出现的时候,冷逸轩好像都没有到达的时间:“我不是要给他报酬和好处。” “那你找他做什么?” “我就是想在确认一下他长的帅不帅,有没有你好看。” 冷逸轩:“……” 俩人光顾着在这小声的说话了,根本没注意那边使臣和冷轩辕的交谈。 “尊敬的西蒙国陛下,小臣今日到此,是为了我扎伊公主的婚事来的。扎伊公主一向仰慕西蒙国的英雄,所以这次扎伊公主随小臣来是想要陛下给我扎伊公主天赐良缘。” 冷轩辕伸手捋了捋胡须,脸上带着微笑,两国联姻是确立两国关系最好的纽带,大金国虽是小国,但大金国的部队一向骁勇善战,多一个朋友自然要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不知道扎伊公主喜欢什么样的人,朕也好投其所好。” 扎伊公主微微一笑,伸手指向冷逸轩:“我就喜欢像他这样的人。” 众人顺着扎伊公主手指的方向就看到白了一张脸的冷逸轩。庄扑吗扛。 穆云舒脸色也不是太好,这异域的公主丫的也太直白了,自己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都没有她这么大胆,这可是当着西蒙国众臣们的面表白啊,这勇气,这胆量让她都不觉得刮目相看。 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的么,这么漂亮的女人她都快要动心了,只要是不喜欢男人的男人,都该会动心吧。 心里一阵忐忑,穆云舒望向冷逸轩。冷逸轩愣了片刻的功夫,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抱拳朝着扎伊公主抱拳施礼:“多谢扎伊公主错爱,不过本王已经有了王妃,本王根本配不上扎伊公主。” 冷轩辕没想到冷逸轩回如此直接拒绝,面色一沉,嘴角抽了抽,这是帝王不高兴的表现,穆云舒都看在眼里。 穆云舒伸手去扯冷逸轩的衣角,谁知冷逸轩仍旧弯腰抱拳:“本王答应过王妃,今生只娶她一人,本王答应过的事自然不能反悔,我西蒙国还有很多优秀的人才,不如公主……” “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要嫁给你。看在你对王妃如此忠心的份上,我就不做王妃了,我只做个侧妃便可,你们西蒙国的男人不是可以有很多个女人的么?” 好霸气的女人啊,她的自信大概是来源于她的美丽吧,穆云舒都自愧不如。这可是在大殿之上啊,还是关系到两国的邦交,她的那点小情小爱的根本就不算什么,看着冷轩辕越来越黑的脸色,穆云舒真的想要替冷逸轩答应下这么婚事,对于他的承诺她是相信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当着众朝臣和皇上的面直接拒绝扎伊公主。有他这一番话这样的作为就够了。作为冷王妃就该有做王妃的大度,不该让自己的夫君为难不是么?尽管心中泛着酸楚,穆云舒还是决定让冷逸轩答应下来这门婚事。只要他的心中有她就够了。 只是穆云舒还未开口,冷逸轩又开了口:“本王不才,不值得扎伊公主错付真心。” 这也太不是抬举了,众臣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冷轩辕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刚要开口说话,扎伊公主却笑了起来:“我就是喜欢这样痴情的男人,你现在拒绝我,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好,等你知道了,你就会喜欢我,爱我。陛下,请允许扎伊在此为大家舞上一曲,我要让那个人看到我的好。” 在大殿上跳舞?也只有这异域公主能够想得出来。只是谁让人家有颜值有身家背景呢,人家就是任性。 在大殿之上被冷逸轩这样的拒绝,冷轩辕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拒绝了。“扎伊公主可需要奏乐?” “我自己带了乐队班子。”扎伊妩媚一笑,伸出双手轻拍了两下,一众人等伴着乐器就上了朝堂。 朝堂之上怎么能随便上来这些有得没得人呢,万一里面混杂了刺客可就麻烦了。只是既然冷轩辕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正有朝臣反对呢,这边乐队班子已经开始奏乐。 那扎伊公主已经开始在欢快的鼓乐声中开始翩翩起舞。 不一会竟然又上来了数个一起伴舞的舞娘,穿着也都跟扎伊公主差不多,只不过没有扎伊公主的华丽鲜艳罢了。 不过抛媚眼的功夫可不比扎伊公主的差,一瞬间朝堂之上妖艳的女子媚眼乱飞,可是让众臣们有些招架不住了。 和穆云舒想象的差不多,这群妖艳的女子跳的果然和肚皮舞差不多,不过比她看到过的更加撩人,姿势也更加大胆。 一阵庄重的老臣们一边低头,一边连连摇头,倒是不少年轻的朝臣么盯着那些个女子目不转睛。到了女子们大胆动作的时候,喉结不觉得上下浮动。 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知道看到冷轩辕也目不转睛看着那些妖艳女子的时候,便都跟着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了。只有冷逸轩一直看着他家娘子,目不转睛。 “那样好看的舞蹈为何不看?” “我还是觉得娘子的竹竿舞好看。” “说谎会长长鼻子的。” “哪有,为夫真心这样觉得。”冷逸轩一边说一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穆云舒翻了个白眼:“既然为夫那么喜欢看,不如下了朝娘子跳给你。” “咳咳咳,那个……还是算了。你跳的多了会累的。” 穆云舒仔细瞧了瞧冷逸轩的鼻子:“王爷,不好了,你的鼻子真的长长了。” “都什么时候……” “王爷,要不你就娶了那个扎伊公主吧,她长得那么美,而且我也有个伴不是么。” 冷逸轩脸色瞬间变黑,刚要开口,却见那便音乐声突然戛然而止:“冷王爷是吧,你觉得扎伊跳得这一曲怎么样?” “不好意思,刚才跟自己娘子商讨为皇上制药的事,没来得及看,还请扎伊公主海涵。”冷逸轩抱拳施礼,带着客气,却又居然以千里之外。 扎伊有些恼火,一双明眸瞪向穆云舒,真心觉得这个女人无论从哪里比都比不上自己,不知道为何这个冷王爷看上了她哪里。 “那我就为冷王爷在舞上一曲。冷王爷这一次一定要看仔细了。” 冷逸轩还来不及开口拒绝呢,这边扎伊公主已经开始舞上了,这一次的舞蹈刚劲有力跟刚才的妖艳动人有了差别,这一次也没有舞娘伴舞,就扎伊一个人独舞,不一会扎伊身上的红绸竟然成了她舞蹈道具,只是那红绸被她用力的甩出去带着很大的力度,那样子完全是可以伤人的。 这样可不行,要是伤着皇上可就麻烦了。突然大殿之上多了道青烟色的身影,一下子拉住了扎伊的红绸。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太子爷成亲了 娜扎先是一怔,随即有些恼怒,这还是第一个人敢在她跳舞的时候阻止她。扎伊虽然是个女子,却深受父王宠爱,所以才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已经到了要出嫁的年纪。却在大金国一个人都看不上,听说西蒙国的男子即帅气又温柔便央求她父皇让她随使者一起到西蒙国,为她找个逞心如意的夫婿,没想到,出师不利,碰上了两鼻子灰。 扎伊刚要发怒。一抬头却看见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这人似乎比冷逸轩还要帅气,眉宇之间还带着些许的忧郁,这人怎么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却一点都不让人讨厌。 心不觉得跟着动了动,扎伊竟然看着花逍遥的脸看愣了神。 “扎伊公主不是要跳舞么,本宫陪你跳如何。”花逍遥冲着扎伊一笑,扎伊突然觉得整个世界的花儿都开了。 “怎么。本宫的脸上有花么?”花逍遥带着坏坏的笑容更是打动了扎伊的心,不过却让她产生了不服气的感觉:“跳就跳,谁怕谁。” 扎伊一个用力,从花逍遥的手中抽出红绸。 接着再次舞出优美的动作。看似是舞蹈,其实每个动作中带着力量。那红绸更是带着很大的力量向花逍遥袭击而却。 大金国崇尚武术,不论男女,从小就会习武,扎伊也不例外,身为公主从小就有名师指导。武功自是不弱。加上这红绸舞是她从小练就,说是舞蹈,不如说是功夫的一种。加上她想试探花逍遥的武功,招招都用了力气。 谁知扎依出手不弱,花逍遥的武功却更胜一筹。一来一去,两人竟然舞出了别有一番风味的舞蹈。俊男美女本就养眼,加上这高难度的动作红绸飞舞。一青一红分外惹眼,不一会朝堂之上竟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终于一曲舞完,最后一个姿势是扎依躺在花逍遥的怀中,两人对望。只是一个眼神便电光火石四溅,扎依想要嫁给冷逸轩的念头便在这一个眼神中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你是谁?”扎依离开花逍遥的怀抱,胸口仍旧起伏不停。 花逍遥潇洒的冲着扎依抱拳施礼:“西蒙国太子,冷长天。” 这样的秒人竟然是太子,扎依的眼中更是飞出了朵朵的桃花。接着扎依冲着花逍遥就抛了个媚眼:“冷太子,我喜欢你。” 额......虽然之前想到回有这样的结果,花逍遥还是被扎依的直接吓了一跳。怎么他生命中遇到的女人都是这样直接的类型呢?难不成是他装女人装得太阴柔了,所以老天爷经派些个女汉子惩罚他? 当他满头黑线的时候,扎依已经冲着冷轩辕抱拳施礼:“西蒙国尊贵的陛下,扎依求您赐婚于冷太子。我不要嫁给冷王爷了,我要嫁给冷太子。因为他比冷王爷还要帅。” 这么直接的姑娘,众人都是头一次遇见,她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众人全部都笑了起来。穆云舒还趁机冲着冷逸轩做了个鬼脸:“冷王爷,你被嫌弃了呢。” 冷逸轩却不介意,开怀大笑,心里想着真是好兄弟,愿意帮他解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 冷轩辕看了一眼花逍遥,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只是冷轩辕还没开口,大金国的时辰却开了口:“扎依公主是我大金国陛下最宠爱的公主,陛下说了,扎依公主的嫁妆是铁矿山一座,如若西蒙国遇到有人来犯,我大金国必会借精兵五万。” 使臣的话音刚落,朝堂上众臣眼中便闪现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看来这个大金国的陛下为了嫁女儿还真是下了血本。 铁矿是制造武器的最重要的东西,西蒙国虽然民富兵强,可偏偏整个国界内没有一处铁矿,炼制武器只能从大金国高价进口,如若西蒙国有自己的铁矿那可便不再受生铁高价的制约,这样会使西蒙国的兵力再上升一个水平。再加上精兵五万,那么西蒙国在诸国中最强的地位定会牢不可破。 这样的条件,这样的美人,是个人都会心动了,扎依抱着双臂用一种近乎高傲的势在必得的神色看着花逍遥,关于西蒙国的诸事大金国也都多少有些了解,花逍遥刚刚当上太子,自然需要巩固自己的势力,这样的条件他一定不会拒绝。 冷轩辕对于这样的条件也非常满意,之后给花逍遥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让他答应下来。“太子,这件事你如何看待?” “回禀父王,扎依公主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儿臣也很喜欢。” 花逍遥此话一出,扎依面露欣喜之色。 冷轩辕也面露欣喜之色,知道花逍遥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娶了扎依无疑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不仅如此,朝堂上那些对花逍遥不利的传言变也会烟消云散了。 冷轩辕上扬了嘴角,刚要开口说赐婚的事,却被花逍遥打断:“不过儿臣不能马上答应和扎依公主的婚事。” “什么?我哪里不好,你们都这样嫌弃我?”扎依有些急了,眼眶也跟着泛红。在大金国她一向是呼风唤雨的,这一会的功夫竟然被两个男人拒绝,扎依当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扎依公主听本宫把话说完,我们才刚刚认识,需要互相多了解一些,毕竟是婚姻大事,不能草率,如若我现在就答应,定会有人说本宫是看上了你丰厚的嫁妆,而不是你的人。本宫不想扎依公主受到这样的委屈,所以本宫邀请扎依公主在西蒙国多玩几天,我们也好相互了解,到时候如若扎依公主还是觉得长天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再做决定也不迟。” 花逍遥此话一出,不禁冷轩辕和西蒙国一众朝臣都觉得此话在理,就连大金国的使臣也频频点头。扎依公主这才面露喜色点头答应:“都听你的。” 一场危机因为花逍遥的出现就这样给轻易的解决了。 穆云舒和冷逸轩俩人下了朝堂之后手牵着手一起回府,穆云舒对于刚才的事仍旧心有余悸:“这一次你应该好好谢谢花菇凉,要不是他,陛下也许会迁怒与你。不过花菇凉真的喜欢那个扎依公主么?她那么霸道,花菇凉会不会受她的欺负呢?” “当然不会,他又不是真的娘娘腔,你刚才也看到了,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穆云舒又岂会不知道花逍遥是在替自己替冷逸轩解围。 他又何尝不担心,花逍遥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不过这件事有两个担心就够了,无需再牵扯上穆云舒:“既然你这么担心,要不我把扎依公主娶回来?” “你想的美呢,就算是你愿意,人家公主还不乐意呢,不对啊,冷逸轩,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公主了,只是怕自己说话不算数会变小狗,所以才演的那一出啊。”伸手就要扯上冷逸轩的耳朵,却被冷逸轩轻易给躲过了,这可是在大街上,要是被人看见他被自己娘子拧耳朵,那还像话么。 冷逸轩加快了脚步,穆云舒拼命的跟在身后,只是她的小短腿哪能赶得上人家的大长腿呢,追了半条街,终于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冷逸轩你给我站住,我要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啊。” 只是前面的人根本就跟没听见似的,不一会人就不见了。气的穆云舒在大街上直跺脚:“该死的冷逸轩,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看我待会回去怎么收拾你。”小短腿慢慢的往家挪,越走越没有力气,肚子里也饿的咕咕直叫,这才想起为了上朝堂不犯困,她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要是现在有糯米糍就好了,最好再来杯甜豆浆,那可是美味中的美味。顺手摸了摸,这才发现自己没带荷包,带银子的人此刻也没了踪影。穆云舒又气又饿,真是难过极了。 噘着嘴,拖着小短腿一步步往王府走,突然身边传来一股浓郁的糯米糍的味道,好像还有甜豆浆。一回头,就看见傲娇小王爷一手拿着糯米糍,一手提着甜豆浆。嘴上还带着坏坏的笑:“娘子,肚子饿了吧,快点吃。” 他话音还没落呢,她伸手就抢过糯米糍,不顾形象的一下子塞进嘴巴里。大快朵颐起来。 吃的急了,还差一点被噎到。冷逸轩一边给她捶背,一遍把豆浆地给她:“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庄余向血。 喝了口豆浆,这口气总算是顺了下来:“看在你给我买好吃的份上,这一次原谅你。” “吃饱了么。吃饱了我们回家去。” “我还很饿。”很突兀的,传来第三个声音,两人一回头就看见一脸颓废的花逍遥,两人还没说话呢,他伸出一只手来抓起糯米糍塞进嘴巴里。吃了一个不够,又吃了第二个。 “冷逸轩,你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谢谢我。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我也觉得他该好好的谢谢你,要不以身相许怎么样。”两人的中间突然挤出一个小脑袋瓜。 “你又找打了。”两人做了同样的动作,只是这一次穆云舒反应快,灵巧的躲过了。 两人望着那迅速消失的娇俏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一次是该好好谢谢你。”冷逸轩对花逍遥说。 花逍遥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算了,我们都有各自的不得已。如若流言再不平息,势必会影响到我们的声誉。我不能眼睁睁的让之前我们的努力白白的付诸东流。我是早晚要走这一步的,既然娶谁都没有什么分别,不如娶一个对自己有用的人。” 看着花逍遥无奈的脸,冷逸轩跟着心头一刺:“她还好么?”关于花逍遥和伍月洒的事冷逸轩也有耳闻,他知道花逍遥经常会派手下人去打探伍月洒的消息。 一想到那个人,心头还是猛地一刺,他以为自己放下了,其实并没有:“她很好,很幸福。再有一个月她大概就要当妈妈了。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手下人不断传来伍月洒的消息给他,说她相公对她极好,茶寮的生意也不错,她经常挺着大肚子在茶寮里忙活着,气色不错,身体不错。听到她幸福,他就放心了,只是深夜里却越发的寂寥了,他常常想伍月洒想得心疼,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她的好,如若他早一点发现,他们也会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只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花逍遥紧着眉头,一副魂牵梦萦的样子。冷逸轩点点头,伸手拍了下花逍遥的肩膀:“得不到,不如就放下吧。” “要是能够轻易放下,就不叫爱了不是么?”字字句句仿佛都是血泪,花逍遥一张俊脸上尽是无尽的相思哀愁。 说得挺有道理的。冷逸轩跟着不住的点头,只是花逍遥不能再这样意志消沉下去了:“你要实在是放不下,就等你当上皇上的时候,随便下个旨。去抢她回来就好了。” “让我强抢民女?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友谊的光芒在冷逸轩的眼中闪动,他不过是想要花逍遥开心一些罢了。 冷逸轩的苦心花逍遥自然懂,他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消沉下去的。” 花逍遥的确没机会继续消沉下去,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扎伊公主的喊叫声:“冷长天,你竟然丢下我一个人。” 这傲娇的小声音比伍月洒还霸道,花逍遥和冷逸轩都不觉得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是兄弟的就别走。”花逍遥冲着冷逸轩投去祈求的眼神。 “这个本王好像无能为力。”冷逸轩转身想要溜之大吉,却被花逍遥一把抓住胳膊。 “冷逸轩,本太子命令你,还不行么?”说得可怜巴巴的,冷逸轩都有点心软了。 谁知那暴脾气的女子一下子就冲到俩人面前:“人家跟我说你俩的关系非同一般,我还不信呢,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好你个冷长天,你竟敢欺骗我,我跟你没完。” “扎伊公主,我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花逍遥连忙解释,这姑奶奶耍起脾气来,可是不好惹的。这可是在大街上,要是真闹起来,那么多人围观,可是要把脸丢大发了。 谁知那姑奶奶根本就不相信,从腰间一下子抽出一条鞭子来,冲着花逍遥抓着冷逸轩的手就抽了过去。 火红的衣服,加上她竟然也使鞭子,除了脸不一样之外,其他的竟然跟伍月洒都是一样一样的,花逍遥看着扎伊不觉得愣了神。他愣神的功夫,冷逸轩可是瞅准机会就溜了,扎伊的鞭子一下子就抽到了花逍遥的胳膊上。 好疼,花逍遥不觉得倒吸了口冷气,这才回过神来:“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想不到你也会误会我。” 花逍遥的眼中氤氲着雾气,如花的脸更显美丽。一时间不觉得让扎伊看得痴了。那样子就更像伍月洒了,花逍遥的心微微的刺痛起来。 看得花逍遥红了的眼眶,扎伊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这一鞭子下手太重了。扎伊连忙丢了鞭子冲了过去,伸手就抓住花逍遥的胳膊:“你这个傻瓜,你怎么不躲,你明明武功那么好的,我怎么可能会打到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受伤,我再也不用鞭子了。”一着急一心疼,扎伊跺着脚竟然哭了,那样子就像是伍月洒活脱脱的站在他面前,花逍遥一伸手就将扎伊揽在怀中:“我们成亲吧,好不好?” 完全没想到的结局啊,之前他们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站着看热闹,还以为会是一出武打剧呢,没想到竟然变成了如此动人的情感大戏。众人都愣了神,直到扎伊哭出声,说了句好,众人才缓过神来,给两个人报以热烈的掌声。 这样的场面霸道的扎伊公主也没见过,简直是太浪漫了,太幸福了,她觉得自己找对了人,爱对了人,一下子抱住花逍遥的脖子就冲着他的脸色亲了一口。人群中爆发出了欢呼声,把一向放得开的扎伊都弄得不好意思了。扎伊红着脸扭头就跑,花逍遥捡起地上的鞭子紧追了上去。身后的掌声和欢呼声不断,俩人跑出去好远了,还没有停歇。 手中拿着鞭子,心理却越发的疼痛:“月洒,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个把你忘掉的最好的办法,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祝你幸福的。你一定要幸福。” 花逍遥和扎伊公主的婚礼定在十天之后,因为是太子大婚,新娘又是大金国的公主,婚礼的排场很大,为了庆祝俩人的大婚,冷轩辕甚至下令大赦天下。这样的喜讯就像是长了腿一样从皇宫一直传遍整个京都,接着向京都之外四散而去。 成亲的头天晚上,花逍遥找到冷逸轩和穆云舒,他对穆云舒说:“我要向你学习一门技术。”对冷逸轩说:“我要问你借一样东西。” 看在他是准新郎的份上,穆云舒说:“我一定会倾囊相授。” 冷逸轩说:“也会倾尽所有。” 一个时辰之后,花逍遥走出逍遥轩,身子略显疲惫,脸色也略显憔悴。 “太子爷,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没有准备好呢。”青松和远山远远的迎过来。 “好。”花逍遥思想处在游离中,心思无比的烦乱。对于明天的婚礼,他有了种莫名的恐惧感。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只是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他也要走下去。 没走两步,身后却传来穆云舒明朗的声音:“花菇凉!” 一回头,就看到穆云舒明朗的笑脸:“不管你怎么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加油!” 穆云舒攥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身后赶过来的冷逸轩也做了相同的手势,一丝暖流袭上心头,他冲着两人笑了笑,也做了同样的姿势说了句加油。 花逍遥和扎伊公主的大婚如期举行,大婚的排场和豪华自不必细说。一切都按照原定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大婚的同时,花逍遥和扎伊公主成亲的消息传到宁山村。那时伍月洒正挺着肚子给茶寮的客人上茶。 美凤不放心,一直紧紧跟在伍月洒身后,一脸的担忧之色,再有一月伍月洒就要生产了,可是她仍旧在茶寮里忙活着。 “娘子,你还是坐下来歇息会吧,不要累着了。” 伍月洒微微一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官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伍月洒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起路来的确有些吃力,只是她根本就不敢停下来休息,一停下来,她就会疯狂的想念花逍遥,想念他的眼,他的眉毛,他的鼻子,想念他说话的强调,想念他的一切。 孩子越大, 这种想念就越发的浓烈。随着孩子的长大,身上的不适感会越老越多,就算是她在坚强,她也不过是个女人。她多么希望他能够守在他们娘俩身边,陪他度过这段辛苦却又甜蜜的时光,只是她知道一切都只是她的空想,所以她只能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他,不去念他。 “听说了么,太子今天要成亲了。”一个座位上从京都来得客人们在聊天。 “太子?” “嗯,就是那个之前有点娘娘腔的花逍遥。” “成亲了?他不是喜欢男人的么?” “喜欢男人也不妨碍他娶妻生子啊,毕竟是一国太子。” 手一抖,茶壶便从伍月洒的手中摔倒了地上,茶壶呱唧一声摔碎了,壶里的热水撒了一地。 美凤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查看:“娘子,你怎么了,有没有被烫到。” 伍月洒说不出话来,惨白着一张脸:“那人竟然成亲了。就在今天。” 心如刀割,整个身体仿佛都在被刀割。好疼,真的好疼。 突然一阵巨疼袭来,伍月洒的身子发软:“美凤……我疼……肚子好疼。” 话还没说完呢,伍月洒就晕了过去。 “来人啊,快去找产婆,我家娘子好像要生了。” 第一百四十章 美男计 众人帮忙把伍月洒抬到了屋里,产婆也很快就来了,大家忙活着找来了生产必备的东西,大家都忙碌的准备着一切,只有美凤被当成男人隔在的屋外。急得直跺脚,也无计可施。 里面突然传来伍月洒的呼嚎声,像是无比的痛苦,接着就听见产婆的声音:“柳家娘子,你可不能睡,快点醒醒。醒醒。” 之后又是伍月洒的一阵呼嚎声,喊得美凤眼泪都下来了。不一会就有丫鬟端着一盆被染红的血水跑了出来。 “怎么样了,我娘子她怎么样了?” 小丫鬟摇摇头,连忙去拿新的水过来。不一会里面伍月洒的嘶喊声就停止了。 “柳家娘子,柳家娘子!”产婆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一会又跑出个小丫鬟:“柳官人,产婆说夫人是早产,有大出血的征兆,很危险,她让我问你是保大还是保小。” …… 昏迷中的伍月洒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花逍遥,那人身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越发显得帅气,那人温柔的笑着,手里搀着一个同样穿着红色喜服的新娘子。那笑好看极了。 “花公子。”伍月洒喊他。他竟然听到了。猛地甩开那新娘子的手,回头去看她。 “花公子,你成亲了,恭喜你。”她觉得新娘子和她一样的可怜,她们都不过是穆云舒的替身而已。 她明明是冲着他笑得。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泪水就这样流了满脸。 谁知那人看见她竟然也红了眼眶:“月撒,你来了,真好。你知道么,我最想娶的人是你。”那人一伸手竟然把她揽入怀中。 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要不然那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爱的人明明就是穆云舒啊。 “月撒,你知道么,我也有我的不得已。我的苦衷,可是请你相信,我爱你,我想娶的人是你。” “真的么,是真的么?花公子,我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你说什么?你怀了我的孩子?” 伍月洒拼命的点头,眼泪流了满脸:“我们的孩子一定是非常可爱美丽的孩子,月洒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伍月洒拼命的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 听了小丫鬟的话美凤吓了一跳:“什么?”怎么会这样严重?“保大,自然是保大人。”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个薄情的男子,自家主子还这样年轻,不能为了一个绝情的男人牺牲生命。她本该有更加美好的未来。美凤高声叫了出来。 “不,我要保孩子,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伍月洒满脸泪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产婆。产婆终于被伍月洒的执着所打动。 “好,你听我的,我们一起努力,我争取保住你们娘俩的命。来人啊,去问问柳大官人,家里有没有人参灵芝补气补血的东西。” 小丫鬟传话出来,美凤抹了把脸上的泪:“有,有的。”她们的家当中真的有一颗从相府拿出来的千年野山参。 很快下人们熬好了千年的参汤水,给伍月洒喂了进去,那野山参药效极强,片刻的功夫就让伍月洒恢复了不少的体力。 这一边产婆拉着伍月洒的手教给她生产的技巧:“柳家娘子,跟着我做,用力呼吸。不要乱叫,要节省体力。来,一二,用力,一二用力。” 尽管撕心裂肺的疼,伍月洒却还是屏住一口气,跟着产婆的节奏和技巧不断的呼吸吸气用力。 “快了,快了,柳家娘子,不要睡,千万不要睡。孩子的头露出来了,马上你就可以做母亲了。听到了没有。” 伍月洒血流了不少,正一点一点的带着伍月洒的体力和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伍月洒撑着一口气,听从着产婆的指挥,只是身上的力气越老越小,她觉得好冷,好累,她真的好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花公子,对不起,我也许不能完成对你的承诺了。我想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个跟你一样聪明,漂亮的孩子。” “我也这么想。所以你要努力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花逍遥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很温柔的拉起她的手,用世界上最温柔,最好看的眼睛望着她。 那眼神仿佛带着魔力,不仅给伍月洒带来了信心,还给她带来了无穷的力量,她冲着花逍遥笑了笑,很认真的点点头:“嗯,努力,我一定会努力。” 伍月洒一个用力便睁开眼睛。产婆见她醒了,大喜过望:“快,柳家娘子醒了,快点再给她喂点参汤。还有,多备点热水。”产婆一声令下,众人忙活起来。 这时屋外突然一阵狂风大作,接着下起了噼里啪啦的一阵大雨,接着一道闪电从天空中直劈下来,朝着伍月洒的院子就劈了过来,接着咔嚓嚓的一个响雷,院子里的一颗梧桐树被闪电从中间劈开了两节,接着就传来了哇的一声洪亮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这孩子出生天现异象,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产婆抱着孩子递到伍月洒面前,一脸喜色:“柳家娘子,你快看看,你做母亲了,这是你儿子。” 伍月洒挣扎着看了一眼那孩子,小小的,身上皱巴巴的,却睁着一对水汪汪乌黑的大眼睛在看着自己,那眼睛跟花逍遥的一模一样,一样的 温柔,一样的好看。 心里一紧,随即一丝欣慰涌上心头,接着伍月洒就晕了过去。 “柳家娘子,柳家娘子,你快醒醒啊,你可不能丢下这么幼小的孩子不管啊。” 听到产婆的叫喊声,美凤再也不顾丫鬟们的阻拦冲了进去,看都不看那孩子一眼,直奔着伍月洒扑了过去:“娘子,娘子,你快点醒醒啊,醒醒。” 身下的血污染成了一片,伍月洒失血过多不省人事。 “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娘子,求求你们了。”不仅有产婆在,还有大夫在,美凤求完了这个求那个。 老大夫摇了摇头,一脸凝重之色:“这柳家娘子失血过多,虽然现在血止住了,但是她体内的血却所剩无几,想要保住她的命,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不过也未必能行。” 美凤跑过去,伸手抓住老大夫的双肩:“是什么办法,你说。只要有办法,我都愿意试一试。” 老大夫看了眼美凤:“割腕喂血。” “好,我来。”美凤想都不想,拿起一把刀朝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带着热度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进伍月洒的嘴巴里,结果真的出现了奇迹,伍月洒之前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渐渐的变得红润了起来,有了生命的气息。庄鸟页扛。 “大夫,快来看看,我家娘子是不是缓过来了?” 听了美凤的话,老大夫连忙走上前去,给伍月洒号了脉,点了点头:“嗯,定是你二人鹣鲽情深,感动了上天,所以让你家娘子又活了过来。” “活过来了就好,活过来了就好。”一个不小心,美凤就泪流了满脸。 这边的伍月洒刚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回来,这边花逍遥已经喝了不少的酒进了洞房。洞房内满室流香,红烛摇曳。扎伊公主穿着红色的嫁衣盖着红色的盖头早就等在了床边。听见动静立刻抬起头扯掉头上的红盖头,接着带着一脸希翼的看着花逍遥:“你终于来了,都快要闷死我了。” 扎伊一伸手就抓住花逍遥的手,都是跟花逍遥一点都不觉得陌生,也没有新娘子该有的娇羞。 看着扎伊美艳的脸,花逍遥不觉得怔了怔:“要是面前的人是伍月洒,她大概也会说出同样的话来。”只是面前的人却并不是伍月洒,花逍遥不觉得苦笑了一下。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洞房了?”大金国民风本就朴实开放,加上扎伊又是个急性子,所以她没有一点的矫揉造作,上前去就拉住花逍遥的手。另外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花逍遥的胸前。 花逍遥身子一僵,他长这么大,记忆中他还没有和女子如此亲密接触过。更何况他的心中还藏着别人,不习惯是肯定的。 花逍遥笑笑,很自然的轻轻推开扎伊:“娘子,我们交杯酒还没喝呢。” “你们西蒙国人就是麻烦。”扎伊撅着小嘴有些不高兴。 “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喝了交杯酒的人会天长地久。你总要入乡随俗。” 扎伊对花逍遥的话比较感兴趣,瞪大眼珠看着花逍遥:“当真?” “可不是,喝得越多感情就会越好。”如果扎伊喝醉了,他从冷逸轩那里借来的蒙汗药也可是省了。 “好,那我们就多喝几杯。” 花逍遥没想到,扎伊的酒量如此之好,他都快喝晕了,扎伊还像是没事人似得。不仅越喝越痛快,还一个劲的要花逍遥喝酒。 再喝,怕是自己的清白之身就守不住了:“娘子,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晕倒了。” 晕倒可不是就不能洞房了,扎伊放下酒杯不再给花逍遥灌酒。 “相公我伺候你更衣睡觉吧。”扎伊说着就身上去脱花逍遥身上的衣服。 花逍遥嘿嘿一笑:“娘子,你在这坐了一整天是不是累了,为夫刚好学了个新的技能,为夫给你捏捏好不好。” 还有这种好事,听闻西蒙国的男人温柔,想不到会这么温柔,堂堂一国太子竟然给自己娘子揉身子。 扎伊微微一笑:“好啊,就让太子给我揉揉。” 说话间两人到了床榻之上,扎伊很听话的趴在床上。 “娘子,第一次可能会有点疼哦。”花逍遥的话惹来扎伊的一阵轻笑声。那笑声就跟银铃般似的传到外面听房人的耳朵中。 接着花逍遥就开始有模有样的给扎伊按摩起来,是刚刚从穆云舒哪里学习来的。技术还不算娴熟,按在身上是真的实打实的疼,忍不住就叫出声来。 这声音叫得好响亮,直接从房间里传出去好远。花逍遥要得就是这种效果,他要那些一直在背后非议他的人知道,他花逍遥是喜欢女人的。 扎伊的声音越来越响,花逍遥的手劲却一点都没放轻松,接着趁扎伊不备将事先藏好的蒙汗药拿了出来,那药效是极强的,不一会的功夫扎伊就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扎伊,花逍遥松了口气,接着和衣躺在扎伊身边。 他不知道这样的方法还能用多久,至少他现在还不能和扎伊在一起,他总觉得这样会对不起伍月洒。即便那个人已经成了人妻已为人母。 一早醒来,伍月洒便觉得浑身酸痛,关于昨天的事却忘得干干净净,一转头,却见那人站在一旁起床更衣。 “太子,臣妾帮你。”一起身,便觉得浑身酸痛不已,大概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吧。 谁知那人温柔的声音响起:“昨儿你也累了,我自己来。不过我们现在要起来给皇上和太后请安去了。” 好温柔的男人啊,扎伊心里涌现出无限的甜蜜。一转身,看到身下的那块白绸上晕染着红色的花朵,一张俏脸便红了起来。 “臣妾现在就起来。” “待会会有嬷嬷过来伺候,她会教你一些宫中的规矩,这些规矩你在我面前不必遵守,但是字皇上和太后那,你要好好的遵循才是。” “太子放心。臣妾听从便是。”扎伊原本是一匹脱缰的烈马,却被花逍遥的温柔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俩人梳洗完毕,去拜见了皇上和太后,一早就有嬷嬷拿着那块白绸去了太后那里禀报,看着两人手拉着手过来请安,更是开心的不得了。嘱咐了俩人一席话,又赏赐给扎伊不少的礼物。新婚的扎伊对自己的这门亲事简直是满意极了,相公温柔体贴,位高权重,婆家虽然是皇族,却对她极好,真的是再也没有比这更好更合适的亲事了。扎伊一整天的脸上都喜滋滋的。 不过很快扎伊便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花逍遥对她虽然很温柔,很客气,但是她却看出花逍遥跟她之间的距离,他们一点都不像是夫妻,除了洞房的那一晚,花逍遥就再也没有跟她有过更加亲密的动作,每次花逍遥都是一个人在书房看折子看到很晚,她等啊盼啊的,好不容易把人给盼回来了,花逍遥却说他很累很困。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扎伊也试着挑逗了花逍遥几次,只是每次花逍遥都很温柔的看着她笑问她是不是累了,需不需要按摩。 按摩可是洞房的前奏啊,扎伊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谁知道每次花逍遥按着按着就睡着了。 扎伊一肚子怨气,却不知道该跟谁说。整天的眉头紧锁,跟个怨妇似得。 身旁带过来的陪嫁丫头木拉有些看不过去了:“公主,不管是在大金国还是西蒙国,作为皇室中人,子嗣才是这宫中的头等大事,等公主有了小王子,还愁太子会冷落公主么?” “那该如何?” “听闻京郊的观音庙求子灵验的很,不如我们去求求。” 反正闲在太子府也没什么事,扎伊便点头答应了。跟花逍遥提及了此事,花逍遥便派了侍卫保护着扎伊主仆二人去了京郊的观音庙。 太子府的动向一直都在冷湛的派出去的人的监视中,扎伊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把这个消息禀报给了冷湛,冷湛放下手头的事连忙快马加鞭的赶了上去。 自从知道扎伊有那么丰厚的嫁妆之后,冷湛便盯上了这个异域的公主,又耳闻扎伊和花逍遥的关系不是太好,他总想着找个什么机会去接近这个扎伊公主。如果得到这位刁蛮公主的心,岂不是就能得到大金国的支持,大金国军队的战斗实力可是要比出云国的强多了,所以即便是扎伊是个二手货,他也并不嫌弃。 一路上行进的都挺顺利的,眼看着就要上山了,扎伊的马却惊了。嗷的一声就失了方寸,弄得坐在马车上的扎伊吓了一跳,措手不及。马车一个颠簸,木拉从马车上载了出去,只把扎伊一个人留在马车里。 还没等那些侍卫们反应过来呢,那马拉着车以及车上的扎伊就狂奔而去,不远处正是一座悬崖,掉下去的话车上的人自然是粉身碎骨。 扎伊虽然武功不弱,唯一的弱点却是害怕马,因为小时候她父王教她骑马的时候马也是惊了,她从马上摔下来过,自此她就特别的害怕马,所以现在遇到这种情况她完全吓傻了,除了瞪大眼睛死死的抓着马车的车窗大声喊着救命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眼看着马车就向着悬崖冲过去,扎伊害怕极了,委屈极了,要不是花逍遥冷落她,她也不会来这个地方拜什么菩萨,一着急,扎伊哭了。心里还骂了花逍遥一万遍。心里又念着自己命苦,自己这么年轻这么美丽,还没享受过大好人生呢,却就要死了。 马的前蹄已经一脚踏空,马车已经倾斜着跌了出去,扎伊大喊了一声,刚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马车的门被震开了,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公主别怕,拉着我的手,我来救你。” 那人好看极了,温柔极了,扎伊突然觉得那人身上散发着无限的光芒。 扎伊连忙点头,一伸手把手递给了冷湛,冷湛一个用力拉扯着扎伊脱离了马车,两人脚下刚一站稳,那马拽着马车哗啦啦的跌入了谷底。扎伊脸色一白,脚一软,一下子跌入了冷湛的怀抱之中。 “公主,小心。”冷湛很温柔的将扎伊扶起,接着深情的看了扎伊一眼。 那眼神比花逍遥的还要温柔,虽然冷湛不如花逍遥和冷逸轩长得好看,可在西蒙国也算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加上他救了扎伊一命,看在扎伊眼中可不就是这世上最美的男子么。 “你……是谁?”两人深情对望了一阵之后,扎伊总算是缓过神来,可是她还是不想离开冷湛的怀抱,仍旧依偎着他的胸膛。那胸膛很宽阔,散发着独有的男性魅力。甚至比花逍遥更要迷人。 “在下冷湛。”冷湛唇角上扬,露出迷人的微笑。 又是一个姓冷的,难不成着天下好看的男人都姓冷。 扎伊还要说话,这边木拉和众侍卫赶了过来,木拉匆匆上前,将扎伊从冷湛的怀抱中扶起,这像什么话,太子妃怎么能躺在别的男人的怀抱中。“公主,您没事吧?” 冲着身后的侍卫,木拉跟扎伊使了个眼色。扎伊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的行为不妥:“没事,就是腿软,站不稳,多谢这位冷公子相救。” 身后的侍卫是认识冷湛的,连忙弯腰冲着冷湛施礼:“冷世子。” 冷湛却脸色发黑俊眉一皱:“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这样无视太子妃的安危,你们是不想要命了吗?” 明明就是他导演了这幕惊马的大剧,他偏偏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众人一惊,稀里哗啦的一并跪在地上:“属下失职,还请世子赎罪。” 众侍卫这一跪更是让扎伊芳心大动。 “罢了,罢了,你们也不是故意的,赶紧好好的保护你们的主子吧。” 只是马车没了,扎伊又吓得腿软,这路还要怎么走呢? “我倒是可以把马借给太子妃。” 扎伊红了眼眶,可怜楚楚的看着冷湛:“可是我不会骑马,更害怕骑马。” 冷湛望向木拉,木拉连连摆手:“我也不会骑马,小时候就是木拉和公主一块骑马,马惊了,我和公主一块从马上摔下来的。” 这该如何是好呢,众侍卫为了难,上山是不能去了,可是总要会太子府啊,可是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马车,这要该如何回去呢? “要不你们和太子妃同乘一匹马回去。”冷湛把目光望向众侍卫,众人都低下头,是想死吧,跟太子妃同乘一匹马,不要命了么? “那该如何是好?” “不如世子跟太子妃同乘一骑吧。”毕竟俩人有亲戚关系,应该问题不大吧。众人都用祈求的眼神望向冷湛。 第一百四十一章 诛九族的死罪 “这……恐怕不妥吧。”冷湛故意装出为难之色,实则心里早就是这么想的,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太子妃是个深闺怨妇的角色,只要他稍微的施展一下魅力。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众人连忙抱拳施礼:“没什么不妥,太子妃的安危才最重要,放心,属下们定当什么都不会说。” 这可是你们求我的,心里没得不得了,脸上却一脸为难之色。 扎伊却在这边开了口:“扎伊不难为世子。扎伊走着回去。” 扎伊刚一迈脚,腿就装着软了,俩人倒是一拍即合,这边刚一要摔倒,那便人一伸手便将她扶了起来:“太子妃这是说得哪的话,一点都不为难。” 举手投足之间冷湛已经显现出了深情款款。 扎伊冲着冷湛微微一笑,眼里也已闪现出了情谊。 冷湛一个翻身已然上马,接着一伸手递给扎伊:“太子妃请上马。” 扎伊点点头,将手递给冷湛,冷湛用力一拽,扎伊就翻身上了马。 两人中间保持着一些距离,冷湛转头对后面的人说道:“我先带太子妃到前面最近村庄歇息。等你们到了,我们再雇辆马车一起回太子府。” 众人见麻烦解决了,都是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太子妃有恙他们都脱不了干系。众人连忙点头称是,冷湛在马上用力一夹双腿。喊了声驾,马儿便全速前进了。 马儿行进的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避开了众人的目光。 冷湛的动作也开始变得大胆。把头俯下去,贴近扎伊的耳朵:“公主不像是害怕骑马的样子。” 冷湛话音刚落,立刻引得扎伊一阵惊呼:“你别说我都给忘了。” 冷湛趁机用双腿夹了下马腹,马儿收到指令,更加加快速度。加上山路颠簸,扎伊左摇右晃的失去平衡。 “不要,救命。” “怎么,这就害怕了,放心有我在。”冷湛一伸手就环住了扎伊的纤腰。扎伊先是身子一僵。随着冷湛的一句公主的头发真香,她的身子就顺势依偎在冷湛的怀抱之中。 冷湛的胸膛很是宽阔,一瞬间一股电流在扎伊的身体内划过。 冷湛是什么人啊,可是阅女无数了,扎伊什么心思他可是看得透透的,俯下头,再次贴近她的耳朵:“公主要是不急着不会,我带公主去个地方。” 扎伊向来开放大方,也不顾两人身份有别,立刻点头答应。 冷湛冷冷上扬唇角,加快马速。 不一会的功夫冷湛带着扎伊就到了一片花海身处,虽然是些不知名的野花,开成一整片也蔚为壮观。只要是女子就都喜欢这一套,看到一整片的花海扎伊不觉得惊呼了起来:“哇,真的好漂亮啊。” 冷湛在扎伊的惊呼声中已经下马,接着一伸手将扎伊拉下马来。 “公主喜欢的话就在这多玩一会。” “嗯,好。这里跟我的家乡很像。谢谢你了,世子。”扎伊冲着冷湛甜甜的微笑,张开双臂便飞奔到花丛之中。 看着就要上钩的扎伊,冷湛的唇角渗出一丝冷笑。扎伊却浑然不知,深陷在冷湛给他设的温柔陷阱不能自拔。 这边冷湛已经用手采了很多的野花,双手捧着送到扎伊面前:“这个送给你,我最尊贵公主。” 扎伊双眼现出惊喜之色,就像是得到了不起的宝贝一般:“真的么,谢谢你。” “鲜花就该送给美人不是么?”冷湛捧着花,眼神含情,看得扎伊不觉得呆了。 冷湛一个用力拉扎伊入怀,接着炙热的吻就落了下去。 大金国原本就开放,扎伊被花逍遥冷落,怨气一直不散,加上冷湛温柔多情,可不是一下子就中招了么,连拒绝都没拒绝,就直接和冷湛深吻到了一起。 要不是冷湛还算有些理智,在这茫茫花海中就直接可以把她放倒了。 一个缠绵的深吻之后,冷湛推开了扎伊,扎伊瞪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冷湛。 冷湛双手抱拳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太子妃赎罪,是冷湛不好冒犯了太子妃,请太子妃赐罪。” 扎伊怎会舍得赐罪冷湛,一伸手将冷湛扶起:“这是我愿意的。太子对我不好,我有继续选择幸福的权利。在大金国就是这样,女子是有权利和相公和离的,既然他冷长天对我不好。我为什么不能嫁给喜欢我的人。” 刚刚站起来的冷湛一下子又跪了下去,脸上尽是惊恐之色,心里却乐开了花,想不到这公主也太容易上钩了。想必在稍加利用,这个公主很快就能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剑了:“公主的好意冷湛心领了,只是西蒙国的民风跟大金国的不同。你又是太子妃,是不能随便和太子和离的,冷湛死不足惜,冷湛可不想公主有事。” “什么,他们还能置我于死地么?我这就传信给我父皇,我看他冷场天能够奈我何。” “不,公主,此事需从长计议才行,如若公主信得过我,这事就交给冷湛办好么?”冷湛执起扎伊的手,深情款款的望着她,那双眸仿佛带这魔力,瞬间就将扎伊给融化了。 扎伊看着冷湛,乖乖的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你的。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我要吻你。”冷湛完全就是个调情高手啊,还没等扎伊反应过来呢,他霸道的吻就落在扎伊的唇上,又一一个痴缠的吻之后,冷湛抱着扎伊上马,扎伊却意犹未尽的看着冷湛:“湛,我真的不想回去,我想跟你时时刻刻的在一起。” “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不急于一时。”冷湛恢复常态,快马加鞭的朝着京都的方向而去。 …… 奇疗宅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好,穆云舒常常要忙上一整天,冷逸轩心疼她,怕她累坏了身子,想要想些办法让她放松放松。 于是冷逸轩就去问丁香她家主子最喜欢什么东西。 丁香的身子也很沉了,大着肚子,脸上闪烁着慈母的光芒:“我家主子啊,最喜欢水了。王爷要是带主子散心,最好去有水的地方。” 对哦,他怎么没想到呢,她应该是喜欢水的,想到那次回娘家她一边划着羊皮筏一边唱小苹果,那乐不可支的样子,冷逸轩决定要带穆云舒到个有水的地方散散心。 第二天下了早朝,冷逸轩就直奔奇疗宅,奇疗宅跟往日一样,门庭若市。冷逸轩不想打扰穆云舒给病人看病,就坐在一旁等待,不远处,孙孜瑜一直偷偷的打量冷逸轩,那眼神不友好急了。冷逸轩不去理会孙孜瑜的目光,一直带着笑看着穆云舒给病人问诊。直到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冷逸轩这才走了过去:“娘子,累坏了吧,你饿不饿?” 穆云舒看着冷逸轩冲着他甜甜一笑,接着摸了摸憋下去的肚子,撅着嘴巴,一脸的委屈:“我饿的能吞下一整头大象。” 他拉起她的手很温柔的冲她微笑:“我们现在就去吃大象。还有下午你不要来奇疗宅了,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可是还有那么多病人呢。” “病人是永远都看不完的。赶紧走吧。”不待穆云舒回话,冷逸轩拉起她就走,临走前冷逸轩还冲着孙孜瑜微笑:“孙先生,奇疗宅就有劳你了,本王带着云舒散散心去。” 看着冷逸轩一脸得意的样子,孙孜瑜是真的气坏了。心里不高兴嘴上又不能说。还要装成有风度抱拳跟冷逸轩施礼。 小两口从奇疗宅出来,冷逸轩带着她就上了一早准备好的马车。 “爷,这马车里能装下大象么?” “大象倒是没有,不过足以让你填饱肚子了。”马车很宽敞,里面除了能够坐下两个人,还有一个小方桌,桌子上摆满了可口的小点心,都是穆云舒爱吃的。 “先垫垫肚子,等到了地方再吃好吃的。” “嗯,嗯,这已经很不错了,谢谢你,我的好相公。”穆云舒左手一只糯米糍,右手一只凤梨酥。嘴巴里还塞得满满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王爷,不好了,我……噎到了。”吃得太急,能不噎到么。 冷逸轩一边给她捶背,一边递给她一杯酸梅汁:“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好不容易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穆云舒长舒了一口气:“王爷,你要带云舒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总之一路向北就对了。” 穆云舒打了个饱嗝:“只要不是一路向西就好。” 马车一路向前,速度很快,却很平稳,穆云舒靠着冷逸轩的肩膀睡着了。 半个时辰之后,到达了地点。冷逸轩用很温柔声音将她唤醒。 刚刚睁开懵懵懂懂的眼睛,就被冷逸轩抱了个满怀。 之后就被冷逸轩抱下马车。在之后穆云舒就被冷逸轩抱进了一个硕大的温泉之中。 温泉之上还漂着很多漂亮的玫瑰花。 穆云舒没想到冷逸轩会给她这样大的一个惊喜,立刻转过头看着他。 “怎么样,喜欢么?” “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冷逸轩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大白牙:“一早告诉你就没有惊喜了。” “可是我没带比基尼啊!”穆云舒无奈的摇摇头正好是展现好身材的时机,就这样白白的错过了呢。她可是有芊芊一握的小细腰,还有两条大长腿呢。 冷逸轩一怔:“比基尼是个什么东西?” 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森森小白牙:“就是游泳需要穿的东西。” “又是你家乡流行的东西?”他的娘子还真是特别,总是搞一些别人不知道又从来没有听说的东西出来,可是她的家乡他是去过的,哪里的人分明就都很正常啊,跟她家娘子不一样。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就是因为他家娘子跟别人不一样,所以他才这样喜欢的。 “嗯,王爷越来越聪明了。奖励一个。”穆云舒踮起脚尖就在冷逸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她是真的太开心了,眼前的就是天大的惊喜啊。不是因为这温泉多奢华也不是因为这场景多浪漫,这是一颗男人爱着你想着你的心啊,这可是最难能可贵的。 冷逸轩一伸手就把穆云舒揽在怀里:“我们这利润洗澡从来不穿什么比基尼的。” 眼神有点坏啊,穆云舒的小心脏开始突突突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那你们这洗澡都穿什么?” “你说呢?”那人嘿嘿一笑,露出森森大白牙。 穆云舒脑子转的有点慢:“洗澡不该穿衣服啊。” “娘子真聪明。”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一件,还等她拒绝的时候,她已经和他赤诚相见了。 接着噗通一声,两人一起跌入温泉池中,他一伸手,抱住她痴缠的吻就压了下来。 穆云舒嘤咛一声,整个身子都跟着红了,心里想着,这哪里是一路向北啊,明明就是一路向西。 只是现在想什么都来不及了,她完全就是陷入傲娇小王爷的温柔陷阱啊。现在也只能从了。 温热的水流,温热的吻,温热的人。剩下的事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这一边,扎伊悄悄的带着木拉出了太子府,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去偷偷见冷湛。俩人约见的地方是个茶楼的包间,扎伊一个人偷偷的去楼上见冷湛,打发木拉一个人去街上转转,约定好了时辰两人再一起回王府。 刚一进包间冷湛就把扎伊抱了个满怀,接着嘴巴就亲上了扎伊的脸:“扎伊,想死我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好想你。”扎伊扎进冷湛怀抱里不肯出来。另个人不一会就滚在了一起。 一阵猛烈的剧痛之后,扎伊身下的裙子竟然染上了血,扎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花逍遥一直都在骗她,愤怒顷刻间填满了她的心,冷场天你竟然如此骗我,你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易了。 “湛,你有没有想到对付冷长天和冷逸轩的方法,我不想在这么偷偷摸摸的跟你在一起了。” “办法我是想好了,需要你配合才行。” 冷湛看到扎伊身下的血污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花逍遥竟然没有碰扎伊一下,难道花逍遥真的像传言中的那样只爱冷逸轩一人,根本就不爱女人?庄帅妖血。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他甚至没有资格作为自己的对手。冷湛顿时在心中大笑了起来。这西蒙国的江山很快就会是他的了。等他得到江山,他会把所有人踩在脚下狠狠地 践踏。 心里得意,脸上却一脸的悲戚之色,一伸手就把扎伊抱了个满怀:“公主,我没想到太子爷竟然会这样对你,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你放心,我冷湛发誓一定会对你好的。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如若我冷湛背叛誓言,就会不得好……”死子还没出口呢,扎伊一伸手就堵住了冷湛的嘴巴,她现在整个人都被冷湛迷得神魂颠倒,她怎么舍得让冷湛死。 “是,冷长天欺人太甚,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湛,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我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了。” “办法的确是有,而且可以将你不喜欢的人置于死地,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 扎伊的眼神中也显现出狠毒之色:“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你。” “一个月之后就是冷长天的生辰,不如我们这样……”冷湛趴在扎伊的耳朵边低语了起来。 冷湛说完,扎伊脸上些许有着质疑之色:“这样就可以把他们都一网打尽?” “对,而且是死罪,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扎伊面上露出心意之色,一伸手再次抱着冷湛的脖子:“湛,你真的是抬不起了,我太喜欢你了。” 扎伊的眼神中尽是喜爱和崇拜之色,冷湛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完完全全的掌控了这个女人。冷湛一低头再次吻上扎伊的嘴巴,扎伊嘤咛了一声,再次热情如火的跟冷湛纠缠到了一起。 …… 花逍遥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为了让花逍遥有个惊喜,穆云舒一直在操持着花逍遥的礼物,只是他是太子,不愁吃,不愁穿,而且穷得就剩下钱了,这样一个人要送他什么礼物才能给他一个惊喜呢? 穆云舒想到了烟花,穆云舒来西蒙国这么久,都没见过人放过烟花,觉得应该是西蒙人没有掌握烟花的技术,于是她找来冷逸轩商量,并且把烟花的效果画出一幅图画给冷逸轩看。 冷逸轩看过之后果然露出惊奇的神色:“娘子还会做这个东西?” 穆云舒点点头:“你说花菇凉看到这个会不十分高兴?” “嗯,甚好,甚好。不过这个准备麻烦么?花逍遥刚刚登上太子之位,又刚刚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大婚,他不想给百姓留下挥霍的印象,所以他主张这次生日不能大操大办。” “放心,很容易。不费钱。到时候我们在城楼上放烟花,邀请全城的百姓一同观看便是,到时候就说万民同庆,庆祝今天一切顺利,百姓康乐,五谷丰登便可。” 冷逸轩满意的点点头,大概也觉得这样的礼物很有新意:“这就好,花逍遥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的礼物。” 说做就做,穆云舒找到些能工巧匠,把烟花爆竹的原理告诉他们,几个人一点即通,研究了几日,便做出了烟花的成品。 穆云舒和冷逸轩带着成品找了个没人空旷的地方试放,效果还不错,不过还有些地方需要改良。 那些师傅也都看出了个中原因,拍着胸脯保证在太子爷生辰之前,一定会做出让人满意的烟花。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着,冷湛也在背后偷偷的密谋着想要把花逍遥和冷逸轩一举歼灭。 一大早扎伊送完花逍遥出门,便准备和木拉一起出门去找冷湛。俩人三不五时的就会去秘密约会一番,扎伊是对跟冷湛之间的偷情上瘾。冷湛自然是别有所图。 “禀报太子,太子妃今天估计又会出门。”花逍遥并不是什么都浑然不知,一个之前还整天粘着他的女人突然转性了,对他保持了距离,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花逍遥一直让青松跟着太子妃密切注意她的动向。 其实花逍遥早就知道扎伊和冷湛厮混在了一起。冷湛的那点小心思花逍遥又岂会不知道。他一定是没安好心。 来人这几日频繁的会面一定是在密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青松,这一次你自己去,一定要打探到她们在说些什么。” 青松知道事关重大,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赶着马车悄悄的跟在扎伊的马车身后。 扎伊的马车在街上转了个圈,最后进了个僻静的小巷子,青松趁着无人一下子跃到了房顶之上。 扎伊在两扇红漆大门面前停了下来,见四下无人,敲了敲房门。大门咯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扎伊闪身匆忙走了进去。 “后面没人跟着你吧?”开门的人是冷湛。一脸紧张之色。 “我办事你放心。”扎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那赶快进来吧,我还要马上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忙。”冷湛拉着扎伊就往屋里走,这时青松已经伏在了他们的房顶之上。 “可是我想你了。”一进屋,扎伊就扑进了冷湛的怀里。 冷湛拍了拍扎伊的后背:“我也想你。不过我们还要忍耐一段时间。等花逍遥的生辰一到,我们就送他上西天。” 伏在房顶上的青松听到这话,身子不觉得一凛。 冷湛轻轻推开扎伊,拿了一件东西出来:“这个给你,到时候你就把她藏在太子府里隐秘的地方。” 扎伊接过,看了看那包袱,有一节明黄的东西露了出来:“这是什么?” 冷湛面露戾气:“这是可以要花逍遥掉脑袋的东西。” “就这个?”扎伊有点怀疑。 “放心吧,就这个已经足够了。你只要不被人发现就行。” “好,我明白。那冷逸轩那边呢?” “放心,我也自有安排。到时候定会让他们去见阎王。” 第一百四十二章 能否躲过这一劫! 直到冷湛和扎伊走出去了好远之后,匐在房顶上的青松才落了地。心想着多亏太子爷早就让他们留意扎伊,要不然天降横祸了都不知道呢。 冷风一吹,青松顿觉得浑身发冷,这才发现因为害怕竟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青松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传递给了花逍遥:“太子爷。你一定要当心,那包袱里的怕是龙袍。还有,冷王府怕是也要有异动,你要冷王爷也要多加小心。”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庄节来才。 很快花逍遥的生辰到了,本着节俭的原则。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皇宫里的人给花逍遥庆祝了一番。 那一天冷轩辕很开心,还破例喝了点酒。宴会中途,突然冷轩辕身边的老太监走到冷轩辕的面前说了几句话。说完之后, 冷轩辕顿时龙颜大怒:“荒唐,是谁敢诽谤太子?” 那老太监没想到冷轩辕会反应这么大, 脸上显现出惊恐之色。 “老奴不知,只是有人送了这封信过来,还请陛下过目。”老太监毕恭毕敬的把密信递给冷轩辕,冷轩辕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就把那信给撕得粉碎。“太子不是这样的人,赶紧去找出这个宵小之辈,敢诬陷太子。朕要诛他九族。” 老太监吓了一跳,连忙慌乱的退下:“老奴这就去办。” “父皇,儿臣敢问那信上写了什么?” 冷轩辕摆了摆手:“胡言乱语,不提也罢。” “是不是有人说儿臣有不臣之心?” 冷轩辕脸色不是太好,不管他有多信任花逍遥。但是一涉及到有谋反之心,心中肯定还是存着疑惑的。 “最近的确是有不少传言,说儿臣不孝。有了什么不臣之心之类的。儿臣也不知道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这群人太过分了,竟然诽谤你说你的太子府里藏了龙袍。” 花逍遥一听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接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儿臣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不必查,朕信你。” 话音刚落。又有一封密信被送了进来。冷轩辕打开之后脸色顿时变得更加不好。 花逍遥和冷逸轩知道这一次更加厉害的来了。“父皇,到底所谓何事?” “看来不查都不行了,有人又给冷王爷参了一本。朕必须要还你们一个清白了。”冷轩辕嘴上这么说,脸色却很难看,双眸中也出现了杀机,他身子骨最近越来越好,谁又能保证花逍遥是不是心急了,想要快一点当上皇帝。 冷轩辕话音刚落冷逸轩和花逍遥就跪拜了下去:“儿臣,臣定当全力配合。” 冷轩辕一个眼神之后,身旁的带刀护卫就走了出去,之后很快有人走上来站在冷逸轩和花逍遥的身侧,虽然没有实施什么措施,但足以看出冷轩辕已经对他们产生了戒心。不用想,此刻太子府和冷王府也已经被层层包围。 原本一场好好的宴会,就这样被两封密信给搅和了。 众人没想到事情会来了这样的惊天大逆转,脸上尽是惶恐之色。只有冷湛和扎伊的嘴角上扬,他们筹谋了这么久,等得可就是今天。 冷轩辕随着禁军一起先去了太子府,根据密报,龙袍藏在花逍遥书房的暗格中,众人根据指示,很顺利的找到那个暗格,之后把那个包袱搜了出来。当冷轩辕看到包袱一角露出的黄色,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中也尽是杀气:“把包袱给朕打开。” 不管是谁,不管冷轩辕多么喜欢,多么器重这个人,但是一旦这个人触及到他的切实利益,有了忤逆之心,那么这个人都不能留。皇家的悲哀也许就在于此,亲情爱情真情都只是建立在利益权利上的。 “遵命。”那人得了令,说着就打开了包袱。站在身后的扎伊心里又是一阵冷笑,只要坐实了花逍遥的罪证,她很快就会和冷湛团聚了。 只是扎伊太傻了,她根本就不清楚西蒙国的律法。如若真的在太子府搜出龙袍。她作为太子妃和太子是一样的罪名。太子死,她便不能生。 包袱被打开了,众人皆都松了一口气,这下换做花逍遥脸上升起一起难以察觉的笑容,只有扎伊和冷湛瞪着那包袱里的嫩黄色的襦裙,一脸错愕。 花逍遥一伸手拉住扎伊的手:“太子妃,你不是一直想要有这样一条襦裙么,本宫早就命人做好了,准备今天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被不轨之人给利用了。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是不是太开心了?” 扎伊把龙袍偷偷塞进书房暗格的时候花逍遥就已经知道了,趁夜深扎伊熟睡的时候,花逍遥就找人把这黄色的襦裙换了进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扎伊完全无法适应,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龙袍竟然变成了襦裙,那么她一直期盼着的事情不就落空了“这……怎么可能?” 花逍遥温柔的笑了笑:“这怎么不可能。父皇还在这,不要太激动。” 看到花逍遥的笑,扎伊脸色闪现出惊恐之色,原来这个男人一直都在暗地里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个男人简直是太可怕了:“你放开我,你这个娘娘腔,我不要做你的太子妃,你也根本不配做太子。陛下,你的儿子根本就不中用,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当太子。” 扎伊哭嚎着一把推开花逍遥。 “放肆,这成何体统。作为太子妃竟敢污蔑太子。来人啊。把她给朕押起来。”冷轩辕勃然大怒下了命令。 扎伊是个急性子,在大金国也从未受过如此委屈,一时间自然无法适应。扎伊朝着身后的冷湛焦急的看了一眼,见冷湛没回应,一下子就摘掉了头上的一把金簪:“你们都不要过来,过来的话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冷湛知道事情有变,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自保。他离着扎伊最近,扎伊也不会对他做出防备,冷湛一伸手就抓住扎伊手中的金簪:“放肆,不得在陛下面前无理。” 扎伊一怔,还以为这是冷湛的迂回战术,谁知冷湛一抬手做了个假动作像是阻止扎伊行凶的样子,之后就把那金钗差劲了扎伊的喉咙里。 “你……”扎伊到死都没有想到出卖她的人会是冷湛,只是冷湛下手太重了,根本不给扎伊说话的机会。扎伊嘴巴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接着就咽了气,到死还是瞪着眼睛,这分明就是死不瞑目啊。 不过一个在皇上面前敢这样的女人也是死不足惜。冷轩辕及其嫌弃的挥了挥:“赶紧把她弄下去。她也算是大金国的公主,好生的把她葬了吧。”众人得了令,把扎伊的尸体拖了出去。直到扎伊消失在房门外,冷湛都没有多看一眼。 冷轩辕见错怪了花逍遥,便想息事宁人:“今天的事就此作罢吧。朕了累了,要回去了。” 众人刚要走,外面就有传事的太监走了进来:“禀报皇上,刚才医女为太子妃整理遗容,发现太子妃怀了一月有余的身孕。” 此话一出,花逍遥心中一惊。冷湛却背脊一僵,他没有想到刚才那一下子竟然结束了自己孩儿的性命,不过他并没有后悔,而是把责任全部推到了花逍遥身上。这一次我还不要你们死无全尸,我就对不起我的孩子。 冷湛呱唧一声跪了下去:“陛下,太子,请饶恕冷湛的罪过,冷湛护主心切,没想到会伤了太子的孩子。还请陛下赐罪。” 护主心切,这理由多么的高大上啊,冷轩辕想要怪罪他都不好意思开口。 “朕说了,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了。”不过这个消息倒是对花逍遥有个好处,之前扎伊在众人面前说花逍遥喜欢男人,的确让冷轩辕颜面尽失,扎伊怀孕了,外面的那些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这样想着心里总算好受了点,摆了摆手让冷湛起身。 只是冷湛非但没起来,还跪在地上冲着冷轩辕磕了三个响头:“多谢陛下仁慈之心,不过冷湛还有个不情之请。请您还冷王府一个清白。冷湛以死保证,我王叔不是那样的人,他一直忠心耿耿,不可能有不臣之心。只是最近朝野之中流言四起,还是请陛下能够平息。”他就不信了,他在冷王府里做了那么多的手脚,怎么可能扳不倒冷逸轩。要是错过了这次好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冷湛话音刚落,冷逸轩也开了口:“是啊,还请陛下还微臣一个清白。” “罢了,索性就走一趟吧。”其实他也有些不放心,花逍遥身处太子之位,冷逸轩又有兵权在手,要是他们真的联合起来对付自己,怕还是有些着急不住。 很快众人随冷轩辕一起到了太子府,太子府门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上了禁军。 冷轩辕刚到,就有人来禀报,说是在冷王府里发现了大量的不明物体。 冷湛冷笑了起来,定是自己在冷王府的后院里藏下的兵器被禁军们发现了,私藏兵器,那可是死罪的。 冷轩辕面色一沉:“带朕去看看。” 众人随着禁军头目到了冷王府的后院,之后就看见那里摆满了十几个大箱子。 冷湛冷笑了起来,心想着冷逸轩,就算是你再厉害,也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一招吧,等你伏法之后自会有成王来保我,到时候你就放心的去吧,你的衣钵由我继承便是。 “把箱子打开。”冷轩辕一声令下,禁军们乒乒乓乓的打来十数个箱子盖,这一次,冷湛华丽丽的美梦再一次落了空。冷湛傻眼了,箱子里面他藏好的兵器不见了,只剩下一堆不知道到是什么玩意的东西。 “这是何物?”冷轩辕伸手指着箱子里的烟花问冷逸轩。 穆云舒冲着冷轩辕弯腰施礼:“回禀皇上,这是臣妾送给太子的礼物。” 冷轩辕眉毛上挑剔,有些怀疑的态度:“哦?”什么礼物需要这么大的箱子,难不成是什么新型的武器。 “陛下,请给臣妾一个演示的机会,这个还要到外面演示才行。” 穆云舒说着从里面拿出一个烟花,在冷轩辕的授意之下,领着众人到了院子外面。 穆云舒把烟花放好,命人拿了火折子点燃了烟花。 灿烂的烟花瞬间绽放,让众人都惊奇的瞪大眼睛。叹为观之。 “冷王妃,这是什么?” “回禀陛下,这是烟花,臣妾特意为太子生日准备的。太子不喜奢华,不收礼物,臣妾就备了这个礼物想给太子一个惊喜,这烟花也有庆祝风调雨顺之意。我西蒙国在陛下的治理下,五谷丰登,国泰民安。臣妾想要借着太子的生辰和万民庆祝一番,不想又被有心之人给破坏了。这东西要到了晚上才会更加灿烂,所以臣妾才把它们放在这里,等待天黑。” 冷轩辕笑笑:“这礼物甚好,朕喜欢。朕就在此时此地给冷王爷一个说法,以后任何都不许……”冷轩辕话音还没落呢,外面就有人来报:“陛下,属下在冷王爷的书房里发现了这个。” 那人手中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红漆盒子,和冷轩辕装玉玺的盒子差不多。 原本舒展开的脸又再一次纠结在了一起:“这又是什么?” “回禀陛下,这好像是玉玺。” “大胆!”这可是谋反的死罪啊,除了皇上谁敢用玉玺。 冷湛冷哼了起来:“冷轩辕这一次看你还不死。”心中腹诽着,人已经跪了下去:“回禀陛下,臣一直忠心耿耿的对待陛下,臣从来没有不臣之心。臣和我王叔不是一起的。还请陛下明察。” 冷湛话音刚落穆云舒却笑了起来:“我的好侄子,你这表忠心表的是不是也太着急了点。陛下,请让人拿来纸墨,云舒给陛下展示一下这个所谓的玉玺。” 很快有人拿来了纸墨。穆云舒拿出盒子里的玉玺,沾了沾墨汁,接着引到了洁白无瑕的纸上面去。 拿起了玉玺,白纸上留下同意两个大字。接着穆云舒又拿起另外一个,沾上墨汁在白纸上印了上去,结果这一次是三个字:不同意。 “这又是何物?” “回陛下,这也臣妾送给太子的礼物。” 这样的礼物还真是新奇:“王妃,能否解释一二?” “回禀陛下,平日里王爷批改公文一直批改到深夜,经常听王爷说有一些不知所谓的折子浪费时间。臣妾就想王爷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太子。为了节省太子宝贵的时间去处理大事,臣妾就想了这样的办法,如若见到那种只是赞美之意没有提到实质问题的折子,索性就盖个同意的印戳,不必批示,遇到那种不知所谓的折子索性就盖上不同意三个字,省的浪费时间。还有这根本就不是玉做的,太子平时就节省,臣妾不过是找了个好看的石头,让能工巧匠雕制而成的。不知道究竟是谁收到这样的风声想把这种罪名强加给太子和冷王爷。是臣妾不好,还请陛下赎罪。” “这个礼物甚好,王妃说得对,的确是有太多不知所谓的折子,不如王妃也给朕送个这样的礼物可好?”冷轩辕哈哈一笑,一场危机就这样解除了。不过,这还不算完,很快有人拿了一个包袱呈现到冷轩辕面前:“陛下,属下在冷世子的床底下搜到了这个包袱。” “打开看看。” 包袱被打开了,里面竟然藏着一件龙袍,正是冷湛要扎伊藏在太子府的哪一件。 冷湛一看,登时双腿一段,接着跪在地上:“陛下明察,这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与我。” “陛下,里面还有一封信。”禁军又把一张白底黑字的纸递到冷轩辕面前。 冷湛一看那封信,一下子瘫软在地上,那上面明明就是他给成王的密信,上面的内容自然是要成王帮助他一同陷害冷逸轩,然后让他登上冷王爷的宝座。之后他在帮助成王登上皇帝的宝座。这封信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冷湛差一点就吓尿了裤子。 只是冷湛百思不得其解,这封信明明已经派了可靠的人送给成王,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 他又怎会知道,在他密谋着陷害冷逸轩的同时,冷逸轩也对他进行了反击。他把武器偷偷的运进来,冷逸轩就把武器偷偷的运出去,还换成了烟花装在里面。 那个冷湛偷偷放进去的玉玺已经被前锋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换上了穆云舒搞怪的同意不同意印章。 在冷湛手下出去送密信给成王的时候,冷逸轩的人就把那人的密信抢了回来,那人早就被抓住做了认证。回去复命的人是冷逸轩的人,他不过是带了穆云舒给他做的人皮面具。有了铁证如山,冷湛想要狡辩也不行。 冷轩辕一声令下,冷湛还有在场的成王都被禁军抓住投入了天牢。 接着成王的一众同党也都被抓的抓,杀的杀,铲除了不少。 其实冷轩辕早就知道成王有了不臣之心,只不过碍于成王有兵权在手,这一次罪证确凿,成王恰好也参加了花逍遥的寿宴,手无寸铁被冷轩辕逮了个正着,冷轩辕还不大刀阔斧的把这一众对他有不臣之心的人铲除掉。 那些心头大患终于都被除去,那一夜的烟花异常的灿烂。穆云舒依偎在冷逸轩的怀抱中,两人昂着头看着天空中璀璨的烟花。 “真美!”穆云舒说。 冷逸轩点点头:“嗯。真的很美。” “多希望这样甜蜜温馨的日子一直继续下去。”穆云舒说。 “会的,一定会的。”冷逸轩很肯定的说。 “亲爱的相公,你太天真了,只要我们身在朝堂,就不会平静。” “我也很想和你一起隐退,找个世外桃源与世无争。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你看看他,你舍得丢下他一个人不管我们二人世界么?” 穆云舒一转头,就看见望着天空发呆的花逍遥,那绝美的面孔在璀璨的烟花映衬下更加的英俊,只是他张角色的脸色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穆云舒和冷逸轩轻轻的走过去:“怎么了花菇凉,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么?”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在这个生日里感受到了真情和温暖。” 自己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还伙同别人一起陷害自己,自己的父皇口口声声说着信任自己,却还是对他抱有怀疑态度,如若不是他一早发现扎伊和冷湛有异动,怕是现在被关进大牢中的人就是自己。 这是头一个可以正正经经过的生辰,可是却遇到了这么多的事,要不是穆云舒的烟花让他感到温暖,他当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刚才他望着烟花愣神,那璀璨的烟花中,分明出现了伍月洒的笑脸。她穿着火红的裙子,手里拿着一只鸡爪子,然后对他说:“花公子,生辰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他伸手就要接过,她却又拿了回去,接着塞进自己的嘴巴里:“不好意思啊,花公子,就剩一个了,可是我比较爱吃。” 花逍遥本来是要笑的,偏偏鼻子发酸差一点流出眼泪。他手下的人刚刚带给他伍月洒的消息,说她生产的时候差一点没了命,可是她为了她的相公一定要把那孩子生下来,整个宁山村都在流传说伍月洒爱极了她的相公。 是啊,为了男人不要性命,可不是爱极了么,曾经他也有过这样的机会,只是却让他给生生的错过了。 如果上天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错过,一定会好好的珍惜这个女人。 …… 关押冷湛的天牢里,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再次到访,他冷冷的看着冷湛,问他想不想活着出去。 冷湛自然愿意,点头如捣蒜。 “既然想活着出去,就好好的配合我。” 冷湛点头答应。问了句:“你是谁?” 那人冷笑了一声:“知道我真正什么的人结果就只有一个,你现在想看看么?”那人说着就要扯下面具,冷湛吓得紧紧的闭上眼睛:“不要,我不看了。我按照你说的做便是。” 大结局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朝堂之上,在大理寺卿审讯冷湛的时候,冷湛当着众人的面爆出一个惊天的秘密,他说扎伊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并且可以提供证据。 证据自然是那一日扎伊弄脏的衣裙。他斩钉截铁的说花逍遥无能,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也无法喜欢女人。 此话一出,朝堂上皆一片哗然。虽然大家觉得冷湛有可能是在淹死之前要拉一个下水,扎伊那边又死无对证,所以花逍遥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只是花逍遥喜欢男人的事流传已久,朝堂之内又有不少成王的余党,和不喜欢花逍遥的人,大家得到这个消息,自然利用起来,此刻早朝的时候朝堂下面就跪了齐刷刷的一大片。 “陛下,太子失德,怕是无法日后继承大统。一个不喜欢女人的帝王,如何将西蒙国的皇族血脉蔓延。” 冷轩辕气得脸色发黑,却无法责难,这些个人怕是早就商量好了,竟然齐唰唰的一起说出这段话。正所谓法不责众。即使冷轩辕气个半死,也无法把这么多的人一起法办。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朕清楚的很。”这完全就是欺负他儿孙少啊,要不然他也不会落到让人如此逼宫的地步。 “陛下还请三思。如若陛下一意孤行的话,怕是不能服众,怕是会给西蒙国的千秋功业带来灾难。” 这段话彻底让冷轩辕恼了。他猛地一拍椅背从龙椅上站起:“放肆。你们就不怕朕定你们欺君之罪么?” “陛下,我们也是为了西蒙国考虑,而且除了太子,其实我西蒙国还有更为合适的人担当太子之位。” “是谁?”难不成这帮人早有部署,要反了不成? “回皇上。是大皇子” “胡闹,大皇子整日游历山水,志向本不在朝堂之上,就连朕都找不到他的行踪,如何让他做太子。” 冷轩辕话音刚落,众臣又连忙开口:“回禀陛下,此刻大皇子就在殿外恭候。只要陛下开口,大皇子自会到朝堂上来。”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人又是一惊,一直无心朝政的冷长青为何会在此时回来,他的性子根本无意争权夺位,他喜欢作画赋诗,就是一个潇洒的游客,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有心计在背后筹谋这一切?众人都把目光望向花逍遥,花逍遥倒是一脸坦荡,脸上毫无紧张之色,仿佛早已经掌控好了全局。 冷长青就是在这个时候缓缓走入大殿的。虽然许久未曾谋面,但是大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冷长青,因为他和花逍遥长的实在是太像了,唯一不同的是冷长青的身上自上而下有一种洒脱的气质,花逍遥扮娘娘腔太久,身上多了些阴柔。 “长青,真的是你?”看到冷长青回来了,冷轩辕有些激动,这个儿子他也非常喜欢,要不然他也不会放纵冷长青畅游于山水之间。 冷长青走到冷轩辕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儿臣不孝,这么多年没有侍奉在父皇身边,还请父皇赎罪。” 冷轩辕眼眶发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禀父皇,这一次儿臣回来就不走了。儿臣要留在父皇身边为父皇分忧。儿臣不想争夺什么太子之位,只是儿臣听闻了太子的一些传言,所以才放下自己的初衷回到父皇身边,如若太子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失德,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还请陛下三思要大皇子取代太子之位。”跪着的众臣很应景,立刻齐声附和。大有一副不把花逍遥赶下台就不罢休的架势。 谁知冷长青却转过头去向众位老臣施礼:“长青不才,多谢各位抬爱和信任,不过长青的确无心朝政,长青也不想当什么太子,长青留下来,只是为了监督太子,让他做一个合格的西蒙国未来的继承人。”这话说的多好,一下子就把冷长青的高姿态给抬上来了。他留下来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西蒙国未来的千秋大业。这太符合大皇子冷长青的性格了,连直到真像的冷逸轩都差一点相信这就是冷长青本人了。 “父皇,此次儿臣回来还带回来一个人,这人精通天文地理熟读四书五经,可以为父皇和太子出谋划策。他不是别人就是大明明的尚阕先生。” 此话一出,朝堂上又是一片哗然,尚阙先生不仅在西蒙国鼎鼎有名,在诸国之中也名声远播。曾经有传言说得尚阙者得天下,只是尚阙经常神龙见尾不见首,即便是很多人花重金想要邀请尚阙为他们出谋划策,也一直不可得。 想不到,冷长青竟然把这人给带了回来。可见他的能力不是一般。 冷长青话音刚落,冷轩辕的眼睛不觉得亮了亮:“当真?” “回禀父皇,尚阙先生就在殿外等候。” “快请,快请。” 尚阙是个有着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举手投足间都有大家风范,虽然尚阙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早年间还是有人见过他的,所以大家都很肯定这个人就是尚阙。 尚阙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占卜未来,驱灾避祸,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崇拜信奉尚阙。 尚阙一出现,大家立刻都对他抱拳施礼。 “尚阙参见陛下,初次见面,我送陛下一个见面礼。”话音刚落,尚阙就把手中的拂尘指向花逍遥:“太子男身女心,不适合为一国储君。只有大皇子,才是能够继承大统之人。” “尚阙大师好眼力。”冷轩辕还未开口呢,众臣中突然走出来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穆云舒。 穆云舒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尚阙面前:“大师,有礼了。” 众人一怔,尚阙也一怔,在大家愣神之际穆云舒伸手一下子点住了尚阙的穴道。 尚阙没防备,竟然真的被她制服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快些放了尚阙先生。”冷长青的脸顷刻间变了,刚要有所异动,却被赶过来的花逍遥一下子也点住了穴道。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冷轩辕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 “陛下,如若你能够信得过臣妾,就给臣妾一炷香的时间。” 冷轩辕看了眼穆云舒又看了看花逍遥,之后点了点头。 穆云舒微微一笑,冲着尚阙弯腰施礼:“我是该叫阁下尚阙先生,三皇子,或者说是孙先生?” 尚阙一怔,脸色变了变。 “尚阙先生以为你做的一切就天衣无缝么?其实我们早就注意你很久了。云舒得罪了。”穆云舒命人拿了毛巾和热水,之后用毛巾沾上热水敷在了尚阙先生的脸上,尚阙不愿意,却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穆云舒在他的脸上比划着。 热毛巾在尚阙的脸上焐了一会,之后穆云舒取下毛巾,接着伸出手拉着尚阙的脸皮用力一扯,刺啦一声之后,尚阙的脸上竟然被揭下来一层皮。 “是人皮面具!”众人惊呼起来,当众人看到尚阙先生的脸的时候,更是一声惊呼:“这不是奇疗宅的孙先生么?”孙孜瑜经常跟在穆云舒身后给人治病,所以朝堂上很多人是认得他的。 “应该说是出云国的三皇子吧!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可是委屈你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孙孜瑜的脸上显现出狰狞之色。 “三皇子筹谋这么久,是为了给楚月公主报仇,还是想要吞并西蒙国?” “你们害死了我的妹妹,我当然要为她报仇。” “是妹妹,还是情人?”穆云舒步步紧逼。 “这你也知道?” 穆云舒冷冷一笑:“我当然知道。” 她和冷逸轩早就发现这个孙孜瑜不对,根据蛛丝马迹,他们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把这个三皇子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他们早就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却按兵不动。只等着一举出击。 楚月原本是西蒙国皇帝流落在外的女儿,和三皇子是同父异母,只是俩人却并不知情,偶遇之后两人便相爱了,三皇子更是把楚月带回皇宫要娶楚月为王妃。 只是楚月的身份却曝光了,俩人自然是不能在一起的,为了保住三皇子的名声,出云国的皇帝只能把楚月送到了西蒙国当人质,目的就是为了隔断他们两人,以除后患。 临行之前,三皇子发誓一定会坐上出云国的皇帝,之后就没有人能够干涉他, 等他根基稳固,他便会回到西蒙国把楚月接回去。到时候他就是出云国最有权力的人, 谁知道,楚月却客死他乡,让他痛不欲生,于是才化身孙孜瑜隐藏在奇疗宅,目的就是要杀死冷逸轩,穆云舒,花逍遥,扶冷长青上位,颠覆整个西蒙国。不成想,筹谋的这一切竟然就这样被穆云舒给破坏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也不是大皇子吧。” 穆云舒用了同样的方法除去了冷长青脸上的人皮面具,果然下面的脸是不一样的。 “你把我的长青皇儿怎么样了?”冷轩辕心中一惊,失声高呼了起来。 三皇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我最心爱的女人惨死在西蒙国,我难道不能杀个皇子为她报仇么?” “你……来人啊,把这两个人还有冷湛一起拉下去,斩首示众。” 冷逸轩话音刚落,三皇子哈哈大笑起了:“死有什么可怕,我死了就能跟楚月相见了。倒是你们,后继无人,只剩下个不能人事的太子,你们西蒙国早晚有一天会落入外人手中。还有,我出云国已经连同大金国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了。冷轩辕你就等着受死吧。” 孙孜瑜话音刚落,众人皆起了一阵惊呼声,西蒙国刚刚惩治了成王,民心不稳,加上冷湛的话更是让众臣对花逍遥失去信心,如今兵临城下,众人心生惶恐,对于迎战也失去了信心。 此刻如若不稳定民心,势必会一败涂地。 正在这时,突然有传事太监来报,说是有人带着太子的骨肉在殿外等候。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齐刷刷的望向花逍遥,就连花逍遥也是一脸错愕。他什么时候多出来个骨肉。 这人究竟是何种目的,是福是祸,她的出现会引来怎样的后果。 花逍遥望向冷轩辕,冷轩辕倒是脸现喜色。“快传。” 冷轩辕话音刚落,殿外走进两个人来,一男一女,女的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月洒!”虽然隔得很远,花逍遥还是一眼看到那人是伍月洒,不顾是在大殿之上就朝着伍月洒奔了过去。 伍丞相看到爱女回来了,竟然喜极而泣。 谁知伍月洒根本不看花逍遥一眼,而是抱着孩子和美凤一起走到大殿之前。接着抱着孩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月洒给陛下请安。月洒可以为太子作证,太子有资格担当储君之位,我怀抱里的孩子就是我和太子的亲生骨肉。” 伍月洒话音刚落,众人一阵哗然。在西蒙国未婚先孕可是要遭人耻笑的,更何况伍月洒离家出走多时,早为人妇。这话的可信度实在是太低。 伍月洒话音刚落,身边的美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姐的骨肉的确是太子的,美凤可以作证。” 大家本以为美凤是个男人,是伍月洒的相公,她突然发出女声,众人都是一惊。美凤跪下去一下子扯开了自己的头发,一头秀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众人又是一惊。这人竟然真的是女人。 冷轩辕刚要发话,美凤却拿出一件染了鲜血的血衣出来:“众人一定会怀疑我家小姐,但美凤可以作证,小姐从成相府出来一直就跟美凤在一起。为了小姐的名声,美凤女扮男装,扮成小姐的相公。小姐生产之时,美凤就在小姐身边,小姐为了孩子差一点没命,这就是小姐生产时穿的衣服,大家可以看一看。” 美凤举起手中的血衣,那是一件白色的亵裙,上面几乎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这要多少的血把这一整件裙子染红,众人皆一阵惊叹。 “当时小姐命悬一线,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多亏小姐福大命大,才躲过一劫。小姐之心日月可鉴,还请陛下明察。” “不是我福大命大,是美凤舍了性命救我,所以我才逃过一劫。”伍月洒伸手抓住美凤的胳膊,美凤胳膊上的疤痕触目惊心:“美凤为我割腕滴血,我才幸保一命。月洒可以对天起誓,以我自己的性命,以孩子的性命起誓,这孩子的的确确是我和太子的。” 伍月洒话音刚落,便有人发出质疑:“既然伍姑娘和太子有情,又怀了他的骨肉,为何还要离家出走?” “只因太子钟情她人,月洒不过是太子醉酒后的一个替身罢了。是月洒故意灌醉太子,发生了这一切,是月洒对不起太子,不想令太子为难,所以月洒只能一人远走他乡。要不是月洒得知有人故意中伤太子,月洒也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听了伍月洒的话花逍遥已经眼眶泛红,顾不得众人在场,竟然脱口而出:“回宁山之前的那一夜竟然是你?” 花逍遥都这么说了,自然承认了那孩子的身份,只是却有人还是要从中作梗:“陛下,这可是有关皇族血脉的大事,不能马虎。” “这还不容易么。滴血便可以验亲。”穆云舒是最有资格说这话的人,虽然她知道只要是两个人的血液就会融合在一起,但是西蒙国的人不知道啊,加上她是个神医,她的话自然会有人相信。 看来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冷轩辕点头答应。 穆云舒很快取了花逍遥和那孩子的鲜血,自不必想,鲜血自然是融合在一起的。 西蒙国人对于滴血验亲之事一向深信不疑。见到如此结果自然承认了花逍遥和那孩子的关系,花逍遥有了子嗣,众人悬着的心都落了地。庄边上扛。 冷轩辕一声令下将三皇子和冷湛斩首示众。并当堂册立伍月洒为太子妃。 大婚待击退敌军在则吉日举行。为了树立军功平息众人对自己的不满,这一次出征仍旧是花逍遥和冷逸轩带队。 下了朝堂,花逍遥连忙追赶上匆匆而去的伍月洒,美凤识趣的接过伍月洒手中的孩子,回避到一旁。 “月洒,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 伍月洒凄楚一笑:“早一点告诉你又如何,你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我。我不想做一个替身。你放心,等你凯旋而归,稳定军心,我会离开,不让你为难。” “傻瓜,你从来就不是谁的替身。”花逍遥一伸手把伍月洒抱在了怀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伍月洒的眼泪一下子就汹涌出了眼眶:“太子,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不希望你是为了盼儿才把我留在你身边,我只求你等你根基稳固,放我和盼儿出宫便可。” “傻瓜,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了,我对天起誓,不论我花逍遥——不,是冷长天,无论我冷长天今后会走到什么地步,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也只要你一个女人。” 要不是花逍遥拉着伍月洒去看了那些他画过的话,伍月洒也不相信,原来这个男人也是爱着自己的。 “月洒,从你走后我便开始一直想你,尽管我不知道那一晚的人是你。从始至终我都以为那是一个梦,不成想却伤害了你,月洒对不起。等你走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我只不过知道的太晚了而已,每个你离开的夜晚我都想你想得难以入眠,所以我就画你,每一笔,每一笔都写下了我想你。” 多么动人的话啊,听得伍月洒的心都碎了,眼前那一张张一幅幅的画让她不得不相信花逍遥说得是真的。那画上的自己栩栩如生,或美丽动人,或英姿煞爽。每一幅画从他们刚认识开始一直画到了现在。从最初在冷王府相识,在到她比武招亲在到她追随她一路去了宁山,那一幕幕一桩桩的往事顷刻间袭上心头,让伍月洒的心顷刻间就软了。 “花公子。”伍月洒没忍住,一下子就扑进了花逍遥的怀抱里。两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只是濒临城下,还不是天请说爱的时候,大军明日一早便出征,花逍遥和冷逸轩立刻着手准备出征的事。因为此次是出云国和大金国联手,此役凶险万分,花逍遥和冷逸轩没有打算带两个女人一同出征。 准备好了连再见都没有说一声,便偷偷地往前线开拔了。 谁知道刚一出城门,竟然见到两个英姿煞爽的女人早就等在了城外。穆云舒是男装扮相,伍月洒仍旧穿着那身红裙,让人禁不住的眼前一亮。 冷逸轩和花逍遥心中一惊。连忙飞身下马“你们怎么来了?前线太危险了。我们不准备带你们过去。” 伍月洒双手掐腰,拿出手中的鞭子指向花逍遥:“怎么,瞧不起我们女人,别忘了,那一次在丞相府门前,要不是本太子妃出手,就没有你了,太子。” “这……”说的的确是实话,他也知道他家娘子的实力,只是前线真的太危险了,他不准备让伍月洒涉险。 “可是盼儿……你把他一个人丢在宫中,你放心么?” “他是我伍月洒的儿子,也是你花逍遥的儿子盼儿不会那么脆弱的。放心,我已经把他托付给了美凤,还有父皇那么喜欢盼儿,定会保证盼儿无虞的。”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花逍遥没辙了,无奈的看了眼冷逸轩。 冷逸轩便顺势看向穆云舒,穆云舒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怎么,就算你们两个是孙猴子,也逃不过我如来佛的手掌心。我们不仅带来了人,还给你们带来了制敌的武器。” 穆云舒伸手一指,众人才把注意力放在穆云舒身后的十数个大箱子上。 “这是何物?”两位好基友再次异口同声。箱子打开了,里面装着些黑不溜秋的铁疙瘩。 “手榴弹。现代战争,比的不是人多,而是武器精良。虽然这手榴弹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改良,但是对付那帮乌合之众已经绰绰有余了。”穆云舒拍了拍胸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自从研制完烟花之后,穆云舒就找人研制手榴弹。为的就是强敌来犯之时能够帮得上忙。 冷逸轩从里面拿出一颗手榴弹,一脸的茫然:“娘子,这要怎么用?” “很简单,大家看仔细了,我给大家示范一下。”穆云舒说着拿出一颗,拉开手榴弹上面的引线,之后用力的丢了出去。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之后,前面的一颗大树被拔地而起,大树边上的一块巨石也被炸的粉碎。众人皆是一阵惊呼,接着士气大振,有了这手榴弹,还怕什么那集结而来的十万大军。 西蒙国的大军立刻奔赴前线,在冷逸轩和花逍遥的指挥下,打败敌军,敌军的主帅一死一伤,十万大军被打的七零八落,最后不得不投降。 经过这一役,花逍遥和冷逸轩更是奠定了在朝堂之上的地位,那些个不满二人的臣子们,也再也没有什么反对的话说出来,至此几个人终于过上了安稳的幸福的生活。 (三年后) 雨后放晴的天空,异常的灿烂美丽,花逍遥冷逸轩带着她们各自的娘子坐在宽敞的大船上游湖。 天气好,心情更好。 冷逸轩看着穆云舒鼓起来的肚子嘿嘿的傻笑:“娘子,突然怀念起你那首小苹果了。要不再为本王还有皇上皇后唱一曲。” 穆云舒举起食指晃动个不停:“不行,不行,你的娃一听到这首歌就在我肚子里跳广场舞,我再唱,岂不是不要命了。” “这么好的天气,王妃不能唱,还真是扫兴。”花逍遥看了眼冷逸轩,俩人眼中尽显无奈。 “陛下莫急,等我把货卸了,就给你们唱改良版的,名字叫《最炫小苹果》保证让你们一次听个过瘾。” “一言为定。”两位好基友又是异口同声。 伍月洒怀中抱着盼儿,笑得快岔了气,尽管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被穆云舒是不是冒出来的奇思妙语给逗笑了:“你们别难为我姐姐了。人家可是孕妇好么。真好,还有两个月,我的盼儿就有伴了。也不知道姐姐为盼儿添的是个弟弟还是妹妹。” 伍月洒话音刚落,盼儿就挣脱了伍月洒的手到了穆云舒的身边,抬起小胖手就摸了摸穆云舒的肚子:“盼儿希望姨娘为我生的是个小妹妹。那样我就可以娶小妹妹做媳妇。像父皇对母后,像王叔对姨娘那样好。” 才三岁的小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众人先是错愕,接着便开怀大笑。 冷逸轩一边笑,还一边摸着盼儿的小脑袋瓜:“要是个妹妹,脾气必定像你姨娘,以后有你受的。你是太子,以后可以有很多的漂亮姑娘陪着你,你这个妹妹肯定是不许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四岁不到的小娃好像听懂了冷逸轩的话:“那王叔后悔么?父皇后悔么?” “当然不。”两位好基友又是异口同声,还无比的肯定。 西蒙国的男人个个三妻四妾,只是却有了两位最有权力最俊美的最不同的男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们觉得这才是人生最最幸福的事。他们经历了磨难,经历了生死,接下里,他们会一起享受幸福,和安逸。当然前方也许还有风浪,也许还有危险,但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他们共同的信念。说好牵着的手便一辈子再也不分开了! (全文完) ●━━━━━━━━━━━━━━━━━━━━━━━━━━━● 本图书由(色色lin)为您整理制作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 ●━━━━━━━━━━━━━━━━━━━━━━━━━━━●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