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之战》全集 作者:撞破南墙 声明: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第一章神格与魔性 黑夜还没有完全消散,天空中依稀还有几点不愿褪去的星光,在这黑暗与光明交接的时刻,这座城市看起来是那样的寂静。我缓缓从念力场中醒来,寂寞啊,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就算欣赏着美丽的夜景,也依然甩不开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 我是一个孤儿,我叫李星寒。我的养父叫李正心,养母叫魏娟。我的养父母对我很不错,唯一遗憾的是他们都是考古学家,一年到头没几天陪我,总是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我十四岁以前他们还尽量回家陪我,十四岁以后一年见不到他们人影是常事,虽然电话通得很频繁,但那种寂寞的感觉已经在我心底扎下了根。 我走到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知道,虽然我的面容白皙,英俊得带上几分秀气,身材也不错,一米七九的身高。而且由于长年修习念力和古武学,我的身体和气质都给人一种健康阳光的感觉。然而事实上,如果需要的话,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来达到我的目的,佛挡杀佛,神阻杀神! 人之初,性本善。如果要问我是什么原因才养成我现在的性格,我想那罪魁祸首一定是我师傅了,那个叫萧破浪的老变态! 师傅他在我小的时候就逼着我阅读有关历史的资料。他说什么五千年来最宝贵的就是这些古人的经验,每朝每代的他都要我看,还必须有自己的心得,然后再和我演练。就是他扮演某某,我再扮演历史上他的对手。 最近有一次,师傅他扮演秦侩,我扮演岳飞。我作为防守方,首先提出派兵去岳家庄接回岳母和其他的所有亲戚,然后派亲兵假扮金国的游骑,屠杀掉去京城的路上设置的最少二十个驿站的兵丁,然后慌报朝廷是金人游骑袭扰,再把自己的亲兵派去接管驿站。如果朝廷有什么旨意和信使来的话,我可以早早得到情报,做好准备,来者不管是谁,一律派遣假扮的游骑通通杀掉。 然后和金人密谈,商讨互不干涉条约,让金国的部队从另一个方向发起攻击,让朝廷没有空闲来对付我。最后把自己的亲兵派去看军营的大门,谨防携带圣旨便服来访的官员,嘱咐亲兵对自称微服的官员一律暗中迎进军营,再暗中杀掉。 如果条件许可,当地的知府是能杀就杀,但至少要把自己的人安排去衙门里当差,这样,断掉了那些听到风声不敢到军营宣旨,而投奔知府衙门的信使的最后一条路。 师傅对我的评价很高!!恶毒:冒充游骑杀掉无辜的驿站兵丁和官员信使。无耻:和敌人媾和。狡猾:事先把自己的亲人都接来,没有后顾之忧。卑鄙:居然想杀和自己一向配合默契的知府。 我对师傅的话不屑一顾:“除了这么做,你做什么能让岳飞活下去?” 其实我原来不是这么无情的。我崇拜英雄,岳飞,杨业,文天祥,袁崇焕等等许多都是我喜欢的大人物,可是长大了慢慢发现,几乎所有的英雄都是被奸贼害死的!这让我迷惑不已,是不是一定要被人害死才能成为英雄? 在我迷惑的时候师傅帮了我很大的忙,他告诉我想看清历史就要在超越历史的角度去分析去观察,不要自己用英雄和奸贼的轮廓去囚固自己,比如说岳飞和秦侩,不妨就把他们之间的纠葛看做俩个棋手的对垒,棋盘上没有正义与邪恶,只分妙着与败子。这么样,才能看清他们的得与失。 我还是不服,人怎么能不分好坏呢?师傅听到我的质问就问我:“有兄弟三人,为争夺遗产,老二杀掉了老大和老三,独享了家业。这个老二是不是坏人?” 我点头称是,然后师傅又问了我一句:“你认为唐太宗李世民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膛目结舌,无言以对。师傅很凝重的说道:“人虽然必须要分好坏,但手段是不分好坏的,只分有用无用。如果岳飞在精忠报国的前提下,手段比秦侩还要毒辣狡猾,结局就不会那么凄凉了。李世民要是象岳飞这样优柔寡断,就绝不会有大唐的开元盛世。”我默然。 后来我看了一本叫《神剑传说》的书,书上的简介深深打动了我。“神……魔……都是‘人’定义的……但是,神也有魔性,魔亦有神格!说穿了全都是人!做大事的人,包装的漂亮的,是神!不刻意雕饰的,就是魔!”看完这段话我思考了很久很久。 第二章师傅 虽然说傲天国自古就有尊师重道的美德,可我还是称呼他老变态,不是说感情不深,而是他的行为确实古怪。 他刚找上我的时候我也记不得我那年到底几岁,反正很小。 老变态把我掠到山上,等我闹累了,哭不动了才笑嘻嘻的问我想不想飞?我看到那死老头居然会飞!!当时的我自然是看傻了……然后老头子又用一句话让我抛弃了一切! 老变态居然问我想不想当象孙悟空那样的大英雄???!!! 然后我就成了地狱的新成员——对一个孩子来说,没有玩耍的日子和地狱没什么分别。而我心甘情愿的抛弃了那些应该属于孩子的东西,为了那远大的理想,当孙悟空!!!!! 最开始我练冥想的时候,只能维持不到1秒的时间,然后思绪就开始跑题了。 1年后,我可以把意念集中在一个物体上维持5秒。把师傅高兴坏了,一个劲的叨咕“天才,天才,绝对是天才。” 到我小学6年级时,我能维持绝对意念1分钟。在我练到初中毕业后,我的绝对意念可以维持5分钟!这时候的师傅总是用看怪物的眼光来看我。 现在我才明白,这种绝对意念不同于普通的念力,更不是那种气功中的意守那么简单。最关键的是刚开始练习时有一个好的导师,否则100个练冥想的有99个会误入歧途。它要求的是绝对。 比如你注视一棵树,然后闭上眼,回想树的形状,要让树非常鲜明的出现在你的脑海中。所有的人最开始能做到的只是让树的“相”一闪而过。这时不能再练下去,再练的话出现的不是“相”,而是树的影子。真正的冥想是修炼相,绝对意念才是念力中的王者。 而在冥想的历史上,能做到维持绝对的相在3分钟以上的已经很少很少了,别说我这样可以维持5分钟的了。 我最大的疑问就是我师傅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天下有那么多小孩子怎么就偏偏找上我?可死老头总说时机没到,说以后会告诉我。靠地。 我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喜欢上班上的一个女孩子,但我不懂要怎么样才能和她交上朋友。就回来问师傅。 老头子居然笑得下巴都掉下来了。他说他看到了一只到了发情期的小狼崽子。 我大怒,对老头子说不要侮辱我纯洁的爱情。 老头子没叼我。说“狼崽子认为交配是神圣的,你这种小孩子就认为爱情是纯洁的,我没说你的想法不对啊?”我气得摔门而去。 然后每当我在默默的看那女孩子的时候总会想起“狼崽子”“交配”的字眼,搞的我看了第一眼就没心情看第二眼。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回来怒斥老头子他自己是光棍,非要我以后也一样当光棍,现在我想交女朋友总想起“交配”什么的。我还怎么追求女孩子? 师傅听了我的话头一次很认真的说:“那就找一个能让你甘心情愿做狼崽子的女人。”我无语……那一夜我出奇的没有练习冥想。 我缓缓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狞笑,走出了浴室。 进到客厅,里面的情景让我吓了一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那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正在我的电脑上玩暗黑破坏神呢,对他的神秘莫测我早就习惯了,不要说现在门窗紧锁他可以进得来,就是小时候我和他抓迷藏,我躲在立柜里他也能突然在我身边出现,把我吓得鬼哭狼嚎的。想到这我无奈的叹口气,他又想起什么东西来让我学了…… 我上大学以来他就什么都要我学。学开车,刚刚能上路,就让我停止了练习;让我学打枪,也不知道老头子在什么地方弄来的枪。练了几天,刚刚能打准酒瓶子,又停下;让我学化妆,靠啊,我这个纳闷:“我学那个做什么??”拗不过老头子,只好硬着头皮学。这个几天,那个几天,我现在是什么都会,可都不是太明白,也可以说又是什么都不会。真搞不懂老头子。 “我说老头子,你又想出什么招折腾我了?”我问道。 老头子居然没动,以往他听到我叫他老头子就要过来虐待我一顿,我好奇的走上去,看到他选的那个狂战士角色早就死掉了,而他还是呆呆的看着屏幕在想着什么。真稀罕,他也有走神的时候吗?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我说,失恋了?您这老当益壮的不太可能吧……” 老头回过神,看了我一眼:“星寒,你22了吧?” 这不是废话吗?你能不知道我多大?他记的比我都清楚。这话我当然是不敢说的了“恩” “你长大了。”师傅走过来摸摸我的头。 我晕!在我上初中后我再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了,我想到。 “好自为之,师傅等你做完选择后再来找你”这是老头子走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而我莫名其妙的不知其所以然。 第三章膝撞 不爽,非常不爽。心里有块大石头一样,老头子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时候我已经在赵雷那噌完饭了。 赵雷是我兄弟,铁杆兄弟。初中,高中,大学,我们一直在一起。他的身材比我高一点,也比我魁梧的多。没办法,他的祖先就是傲天国开国的一名将军,虽然经历了几百年,已经家道中落,但祖先传下的武技还是代代苦练,我在搏击方面的很多技巧就是和赵雷学的。再配上他飞扬的剑眉,笔挺的鼻梁,冷冷的眼神,沉默寡言的性格,在学校里他一直是让女生迷恋的大酷哥。不过呢,正如我在别人面前带着面具生活一样,他的沉默也是他的面具,因为他在我面前话就多了,有事没事居然还找我打嘴仗。 我的玩世不恭给人的感觉就象一根草,在风中左摇右摆,但偏偏就是不倒。而赵雷的沉默给人的感觉则象一块石头,无论风雨再大,也不能让他有一丝改变。至于草和石头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不但同学们搞不明白,就是我自己也不明白,反正我第一眼看到赵雷就被他吸引,也许只能归咎于缘分了。 本来按照生活时间表,现在应该是和赵雷抢电脑控制权的时候,可我没心情。 赵雷也发现我不对劲,走过来说:“你怎么拉?今天便秘?” 我无精打采的没理他。 赵雷:“我靠,你到是说话啊?思春了?兄弟我帮你把那娘们抓来,告诉我,你现在意淫谁呢?说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好了好了好了,你真想帮我就别理我!” “我靠,我踩到你尾巴了还是怎么的?我走了!”赵雷扭头走了。 走几步又回来“晚上是给你带吃的还是你自己去吃?快点说,我还有事” “不用给我带了”我闭着眼睛说。可怜的赵雷,本来是为了自立搬出了家自己住,偏偏有我这么一个兄弟,现在他不但要负责自己的生活,还要照顾我,其实赖皮还是很有好处的,就象我。呵呵。 我静静的呆在那,也许绝大多数的人都怕无聊吧,而我不知道什么是无聊。 自从我的绝对意念能达到1分钟后,我就可以随时随地处在普通念力场里。还是有点不对劲,平时我在念力场里所体会的是无边无际的静,现在居然静里还有丝不安?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暗暗的想。 起来走到书桌边,找出付扑克,我抽出一张,绝对念力集中,5秒!我看出了,这张是红桃8。把扑克牌扔回去,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有人要问:怎么不把扑克牌翻过来看看对不对?笑话!!自从我绝对念力达到5分钟后,老头子就开始让我看扑克牌。第一次我花了4分半才看出来是什么,以后每天都要看10个小时以上,从来没错过!你以为绝对念力是假的吗? 我到大1时看一张的时间缩短到1分钟。大2看一张的时间是7秒。可是从7秒到5秒,花了我整整一年的时间才练到。老头说,我要达到4秒才能算是入门,才可以和他学我感兴趣的东西。可这一秒,太难太难了。 时间在练习中飞快的逝去,在我感到自己疲劳的时候停下了。天快黑了,白天修行过,晚上就不练了,出去好好玩玩?一个念头浮了上来。 开门的声音传来,赵雷走了进来。他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扑克,“自己和自己玩扑克??这也行??老弟你别是有自闭吧……” 我尽量让自己的眼睛变得幽怨,很可怜的告诉赵雷:“我饿了” “怎么不饿死你”赵雷明显为我的痛苦而高兴:“等吧,我过一会再去做。” “我想出去吃,乐和一下” “不是吧”赵雷很诧异“妈的,给你过生日你都坚决不出去玩的变态!今天怎么了?”“陪不陪我去吧?”我先把赵雷挤到立场问题上,否则他会一直罗嗦下去。“走”到底是兄弟,很痛快嘛。 一翻胡闹之后,我们都喝了不少,我们都是能克制自己的人,酒这东西喝好就可以了,喝多是给自己找罪受。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提议,太久没有溜达过了,很想轻松一下。“好啊”赵雷说。 赵雷去和小吃铺的老板算完帐,过来搭住我的肩,很正经的说:“你这才对嘛,学会放松才是新时代好青年,你看你平时过的什么日子?我都替你累” 我也笑了:“好了,好了,我那么累还不是为了将来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啊。” 赵雷夸张的大叫:“我靠,我肉很麻啊!” 逛了差不多的时候,我和赵雷刚想向后转,一声“救命”的尖叫传到我们耳朵里。赵雷这喝完酒的热血好青年立马就要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冲过去。 我一把拉住赵雷,因为我又感到那种不安了。 赵雷急了:“我靠,你怕???” 我大脑飞快的转动着,“能让我感到不安,只有一种可能——歹徒能让我受伤?”我一咬牙,告诉赵雷:“小心点,下重手!”赵雷楞了一下,点点头,我们冲过去。 来到那声尖叫的附近,那场面让我着实激动了一下,脸也红了一下。虽然是黑夜,但对我的视力没什么影响,三个男人在一个被摁倒在地的女人周围忙活着。我清楚的看到那女人挣扎着的雪白的大腿,身上除了个乳罩,已经被扒的没什么东西了。 就在赵雷大喊一声“住手”的同时,我已经一个滑步冲了过去。来到一个闻声跳起的小子身前,左掌掌缘借着滑步的冲力,狠狠切到他咽喉上。击得他一个跟头倒在地上。 另一个小子起来喊到:“你……”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我侧身半滑到他身边,右肘撞击他右肋,他比前一个小子晕的还痛快。赵雷这一下可真急了,他不认为自己是摆设,尤其是他搏击的实力比我强好多,好事不能都让我一个人做啊。 前冲,滑步,赵雷冲到残余恐怖分子身前,膝撞!赵雷居然用膝撞?我看向那小子的目光中带着怜悯……在搏击里的各种攻击手段中,膝撞的攻击是最凶狠的,但使用的频率很低很低。在高手的对决里,膝撞的成功率为零,被膝撞击中的也不配叫高手。而高手对付普通人,因膝撞的攻击力过于巨大残忍,不敢用也不忍用。 这次大概是被我逼的,再加上对这种强奸犯的蔑视,还有在事发前我那句下重手的暗示,赵雷居然用上了这种招数!果然,一声比刚才那声“救命”还要凄厉几倍的惨叫响起,然后嘎然而止。 看着赵雷安慰着那女的,给她找被扒掉的衣服,殷勤的围着那女的转来转去,我微笑起来。又想起了不该想的单词“狼崽子”“发情期”“交配”唉,师傅啊师傅,你坑死我了。 当我的眼神转到歹徒身上时,我的微笑变成了苦笑。必须报警了。 本来想就这么离开的。我看到被赵雷击倒的那小子,他被击中的是下身,我靠哦。在行家膝撞的攻击力下,就算是击中的是腹部,冲击和震荡力都可以让肠子和肾脏受损,不要说击中下身!!新时代的太监产生了。 我无奈的拿出手机,赵雷啊赵雷,真是麻烦人物啊。把人打倒可以就这么走,人快被打死了还怎么溜啊,性质变了! 那女的现在才反应过来,赵雷也很君子的跑到我身边,我们都转过身去让她穿好衣服。 赵雷在我耳边悄悄说:“那几个小子是老手。” 我一楞:“你怎么知道的?” 赵雷很得意:“你不知道了吧!女人是需要尊严的,尤其是受辱的女人。强奸把女人衣服撕烂的是傻瓜,把衣服完好保留的是老手!” 我诧异非常:“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了,一个女人受辱后要是衣不蔽体的回家就是双重侮辱,如果她让她朋友或亲人什么的看到她的窘态,过分的刺激会让她选择鱼死网破,她会非常配合警察寻找案犯。如果她很体面的回家呢?她往往会选择遗忘而不去寻找复仇的途径。所以老手不想出麻烦的话都会让他侵犯的女人体面回家的。” “我靠”我一把抓住赵雷衣领“你他妈是不是总去干?要不你怎么分析的这么详细?” 赵雷刚想反击,一个细小的声音响起:“谢谢俩位大哥” 第四章事变 真不亏是好兄弟啊,脸都变得一样快。回过身,内讧时的狰狞面貌魔术般的消失。 我用我平生最柔和的声音说:“小姐您太客气了,我叫李星寒,他叫赵雷,能告诉我们您的芳名吗?” “我叫穆萍”声音还是很小,又带上几分哽塞:“要是你们再晚来一会,我……我……”她一下用手蒙到脸上,放声哭起来。 我和赵雷只好按程序开始百般劝解。 赵雷牛的很啊,居然敢把他那一个月也难得洗一次的手帕拿出来让穆萍擦脸!在我极其愕然的目光下,赵雷也反映过来,脸涨的通红,十分紧张的看着穆萍的举动。 还好,什么都没发生,也许是她现在还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吧。万一她犯了角膜炎这医药费谁拿啊??倒,还那么用力擦眼睛…… 经过一翻沟通,我和赵雷明白了。她和她哥哥是开网吧的。她父亲是市政府的一个科长,母亲是教师,最近她父母都出差了,而网吧现在人还很多,她下班回家睡觉可她哥哥走不开,只好让她一个人回来。就这一次例外就例外出事情来了。 警笛声响起来,天啊,警备局的人总算到了,我打电话都过了快20分钟了,什么速度啊!下来的一个胖子,看样是小头头。身边还三个看起来很嚣张的跟班。“走吧,上车”那胖子很冷淡的说。我们三个无语的上了车。然后警备队留下俩人叫救护车,胖子和一个跟班也上来了。 在车上,那胖子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表情有点热情了。“傲天国的新青年”“见义勇为”的帽子也按到我们俩头上。不过让人难受的是,胖子总是拐弯抹角的问穆萍当时受辱的情况,我看他最想知道的就是穆萍被扒到什么程度吧?妈的。 到了警备局,我和赵雷都录了口供,留下了住址和联系方法等等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我们坐到一楼走廊的椅子上,等穆萍吧,她的口供应该很慢的,她情绪还很不稳定。这一等差不多两个小时,穆萍哭着在楼上跑下来,我们赶紧上去拉住她,她一头扑到赵雷怀里大哭。 我和赵雷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个不用赵雷向我解释我也了解,她这录口供的过程就是把受辱过程一遍一遍的回想,遇到心地龌龊的还特意问那些人体部位问题,美其名曰是为了尽快抓捕案犯。 我无奈的拍着她的背说:“明天就好了,一切都好了”真的吗?此刻的我不知道,一张巨大的网已经向我和赵雷拉了过来。 我和赵雷送穆萍回家之后也分头去休息了,并不是累,不管是谁被这些警备队员采访过都会心烦的。 天快亮了,杂乱的脚步声把我从念力场中惊醒。不安的感觉又出现了,我没动,静静的等待。师傅曾经非常郑重的警告我不是千钧一发,我的绝对念力不能对外发射,怕我的毁灭力会误伤到无辜的人。现在我浑身上下都在一级警戒中,如果伤了对我有威胁的人,这和误伤就没什么关系了吧? 门被踢开,我的念力飞速的聚集,但当我看到来人的时候,念力又散去了。因为我看到一群身穿警备队服装的人。 我坐起来看着他们。打头的那个大步走到我床前,问:“你叫李星寒?” 我点了点头。“你被逮捕了”一付冰凉的手铐锁住了我。 坐在审讯室里的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头脑发炸,昨天的事情发生了一次荒谬的变化!变化的结果是我和赵雷在进行轮奸的时候被人发现并制止。在我们恼羞成怒的疯狂报复下将三名见义勇为的人一名重伤,俩名轻伤,然后潜逃。我听到这些天方夜谭的话想笑,大笑,又想哭,大哭。虽然平时经常和师傅进行各种诡计的演练,但那怎么说也是历史人物,我的心态可以保持超然。这回轮到自己身上,我的心绪乱了,我努力平稳自己的心境但效果甚微。 最后让我明白一切的是一个审讯人员无意间透露的一句话,被重伤是我们沈宁城城主的儿子!!!这个信息象一个雷在我心中炸响,紊乱的心一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 接下来就是n天的拷打,我昏过去几次,可惜,想摧毁我的意志是不可能的。 念力有很大一部分力量来自信心,来自那种执着的信念,对每一个念力修行者来说,就算你能摧毁他的身体一百次,他的意志还是不会垮掉的,他根本就没有屈服这个词汇。如果他屈服了,那他的力量剩下的不会有原来的十分之一。自己都不信自己,没有了根的念力还能算什么力量? 更可笑的是看到刑罚不能让我屈服,他们开始和我玩车轮战,打着个极亮的灯泡,一拨人审完下一拨人上。快笑死了……我以前也有疲劳的时候,那是我要使用绝对念力去看透物体,或者移动物体。如果我不用,就算一个月不睡觉又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们总算受不了了。几个人摁住我,强行在口供上摁了手印。 当那个主审洋洋得意的欣赏着摁完手印的口供时,我懒洋洋的说话了:“其实,你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什么?”他楞住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做人还是不成功的。既然不要那张脸了,那就彻底不要,总想让我自己主动去摁手印,搞笑,想给自己留一半脸吗?也不怕出门把人吓死” 主审官的脸涨得通红:“你牛什么?再牛手印不是摁上去了?” “那不一样”我微笑着:“这是信念的问题,你这种煞笔当然不懂了。” 第五章反抗 主审官大怒着冲过来,抬手想打,我心底最深处猛然涌上浓重的杀意。我冷冷得看着主审官,我保证,再挨一下我就把他撕成碎片。 他好象感觉到什么,停下来看着我的眼睛。我依然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终于,他悻悻的转过身:“小子,我不和你计较,和你这种要死的人也用不着计较。” 在他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从走廊那头传来一声嘶哑凄厉的喊声:“不————”是赵雷!那喊声透着的绝望和悲伤让人心酸。看来他现在正在被人摁着盖手印吧。 我的兄弟,我知道你能熬过肉体上的刑罚。可你没有我这样的念力,你是怎么熬过那种疲劳审讯的啊?你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 开庭了,我知道是演戏。因为没人向我询问过律师的相关事宜,当然更不会有人通知我们在异地的父母了。果不其然啊!谁见过在法庭上惜字如金的律师?我真是太幸运了,居然由这种万里挑一的律师来为我辩护……看了眼在身边的赵雷,他憔悴的让我认不出来,眼神散乱。我习惯的想抬头看看天,看不到,看到的只是阴森的天棚。 赵雷,他是一个极负正义感的善良人,与我完全不同。我的心早就被历史上那些血腥和无耻的勾心斗角染黑了。平时我和他争论最多的问题就是世界上白色多还是黑色多,我很想问他现在的感想,问他是否决定放弃他的坚持。 警备队的检控官口若悬河的描述着我和赵雷的犯罪经过,讲到最后说什么第一证人要出庭作证。我嘴角一撇,他们想找什么证人还不容易,我进到念力场里,我不想听他或什么证人说什么废话了。 “你!!!”赵雷的一声嘶吼把我惊醒,我扭头看向赵雷,他的手直直的指着什么,然后一口血吐出晕了过去。我狂怒的转向赵雷手指的地方,穆萍??怎么是她???她没有看向我们这里,机械的说着什么。我听了一下,她居然说的是我和赵雷轮奸她的过程!! “我操你妈!”饶是我修炼的再好我也无法控制我自己,身后的法警狠狠的给了我一下。我看着她,我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她! 老头子,我想杀人,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这是要入魔了吗?老头子,要是我入魔了,你,会象你以前说的那样,亲手把我杀掉吗?你总说虽然手段不分好坏,但人必须要分好坏,可我被人逼进了死胡同啊,我怎么办? 想起老头子,我突然想到他前一段时间说的那段莫名的话,他等我做出选择以后再来见我????他早知道我有今天???这就是关??????您真不应该考验我。或者,您只教我冥想而没教我任何法术就是怕我过不了这关吧! 您错了,为了赵雷的那口血,为了我心中的这口气,就算知道明天您的剑会遥指我的咽喉,我也绝不会控制我滔天的杀意! 休庭了,我和赵雷坐在椅子上,4个警备队员在看着我们。赵雷已经醒过来,显得更憔悴了。我抓个空子扑上去,一个耳光狠狠的把赵雷打翻。在警备队员把我摁回去的时候,赵雷爬起来,楞楞的看着我。 我笑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的眼睛一下瞪得好大。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们平时对打之前,都要深深的吸一口气,用动作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准备妥当。 在警备队员让我闭嘴的喝骂声中,我闭起了眼睛,我的念力全力发动。3分钟,我总算把我手铐中间扭曲的差不多了,只剩一点点还连着。 我睁开眼,看着一个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警备队员说:“你别骂了,你还是不够聪明,知道你爷爷我现在想干什么吗”我没等他回答接着说:“拼命!” 在他们一楞的时间里,我飞身而起,右肘击到一人的咽喉上,这次没有留手,他不死我就得死! 在喉骨破裂的感觉沿着我的肘告诉我这个人已经不用担心的时候,赵雷坐在椅子上双脚齐出,踢中一个人的双腿膝后弯,那人失去平衡,身体倒下,赵雷双手合握,砸向他后脑。 我左手伸向另一个人,我实力还是不行,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两次全力攻击。所以我只想抓住他的咽喉,只要压迫他的颈动脉,他是没办法喊出声音的。还剩一个,没办法,我只能看运气。赵雷还带着手铐,他能对付一个就行了,我赌他被吓呆,只要一秒,一秒就够了。毕竟,我们还是大学生,不是什么惯犯。只要他没有我们会反抗的准备我就是赢家。 扣住颈部的手用力前拉,身体闪到他旁边,右手扒住他额头,往后猛惯。 小子,在地狱里想起这时候自己的脊椎骨和头骨相互摩擦贯通的感觉也会恐惧吧,我嘴角露出狞笑。 在最后一个人喊出半声的时候我及时的捂住他的嘴,然后他晕了过去,我发誓我还没来得及攻击他,绝对是他自己晕的!! 苍蝇没有了,世界安静了。 我和赵雷无声的对视着。 我先说话了,我认为目前我们玩沟通游戏是很危险的,我说的很简单。 “跟我走,或者留下!” 赵雷的动作代表了他的选择,他一脚狠狠踏在一个人脑袋上,那倒霉小子后脑和地板的连接处溢出不少鲜血。 我来到赵雷身前,绝对念力发动。15秒,他的手铐打开了。和我打开自己的不一样,我的是无奈的在中间扭断,我没有摘手铐的时间。赵雷这个只要控制几个弹簧就可以了。 来到窗前,我的心中激情澎湃。 这些天,我和赵雷被人侮辱戏弄,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们从来没想到过反抗,再加上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从小到大,警备局抓坏人是天理所在的定论已经在我们的潜意思中扎根。被人冤枉后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找最亲的人述说自己的委屈而不是反抗。可惜,他们太过分了。他们想方设法要弄死的两只羊被他们逼成了两只凶猛的狼。 我修炼念力以来没有实验过怎么用念力去伤人杀人,现在我要做的是尽量的熟悉念力杀人的方法方式,这是个全新的领域,我要掌握的东西很多。时间,我现在太需要时间了。 新游戏正式开始了吗?呵呵,好期待啊。 第六章初识 我回头对赵雷说,“我们从窗户走。” 我知道赵雷刚才动手的大部分原因是我要动手,他不帮我的话我会很惨。 他的肉体强横但意志上还是个孩子,至少在我的心里他的意志远远不够成熟。现在我们要逃命,他会鼓起勇气,一旦静下来他就会感到彷徨,恐惧。我们之间需要一次长谈。 我们在法院2楼跳下来时,四周很平静,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俩个学生居然敢杀警备队员吧?他们太大意了。 我们上了一辆出租车,我脸色苍白,惶惶张张的对司机说:“火车站,快点。” 司机在镜子里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车到了,我左手伸到兜里做找钱的动作,右手突然一掌切到他颈动脉上。然后我飞速的翻着他的身,靠,才不到200块钱!!我吁了口气,想了几分钟,又翻了翻车上的各个角落,找出一个兜子还有个破本本,道具齐了,我很满意。 我示意赵雷和我下车,然后我们走了几百米又上了个出租车:“去客车站。”我很平静的说。 车停到客车站前,我们等到这个车开远了,我又拦住一辆出租。“去市法院。” 赵雷楞了一下,没表示什么。车在我的授意下停到市法院后面一栋住宅楼下,我随意的挑了一个楼口,和赵雷走了上去。 我喜欢高处,所以我和赵雷一直上到7楼。 我看了看那三家的电表,挑了个电表转的最慢的一家摁响了门铃。我挎着兜子,手里拿着本子,要是有人我可以说我是收水费,煤气费的。没人应声我就用念力打开门。意外,有人啊……看他家电表的速度应该只有个冰箱在使用哦。居然还有人! 我堆出最柔和的笑容,“您好,收煤气费。您这个月是40元。”还是个女人,估计要坏,女人会记得收费的日子。如果是男的,十有八九这门现在就开了。我念力不停积攒,准备着孤注一掷,这时候出问题我太不甘心了。 在我刚想破门的时候门开了,门里站着个女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学生的那种。 我微笑着说:“40元。”心想:“好险,幸亏不是主妇”可惜了这个女孩,蛮漂亮的,一看就让人想起“邻家女孩”这个词组。 我伸出手,在她递出的钱上一停,手握成拳,指关节向前,啄向女孩的咽喉。 在练习搏击的时候我总是以人的咽喉为假想攻击的,平时打架的时候也喜欢攻击咽喉。击打这里你可以用最轻的力气得到最满意的结局,还绝无声音。而且,既然不用力气,也不担心能把人意外致死。 在女孩倒下时,我上前扶住她的身体,慢慢把她放在地上,好香啊,她的身体!我示意赵雷马上进来,我们锁上门。一边一个,慢慢的向屋里搜去。没有别人了,回到客厅,赵雷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给他时间让他静静吧,我也没和他说话。 把那女孩子扶到沙发上,然后去窗帘那撕下几条,回去绑好,嘴里也塞点东西。我想了一下,去厨房把菜刀拿出来。没办法,这个造型我自己看了都恶心。可手里有刀会有一定的威摄力。 拿个水杯接了水,扬到女孩脸上,我等待她醒来。好半天还是没动静,我奇怪得很,不至于啊!我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啊!我突然发现那女孩的眼睫毛在颤动,好啊丫头,不简单,和我玩吗? 我恶笑着伸出魔爪,轻轻抚摸着她的脖颈。然后慢慢向下移动,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皮肤上冒出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我的手慢慢但坚定的下滑,手指尖挑起她乳罩的边缘,我的手整个探了进去。我抚弄着她的乳房,她依然坚持她的昏迷。我啼笑皆非的摇摇头,看那脸红的要滴下血,鼻孔也扩张了不少,她以为她这样能骗住谁啊?不玩了,我的手重重扣向她小腹,果不其然,她象触电一样挣扎开来,但挣扎的幅度远超我意料之外。怒目圆睁,身体象鱼一样一跃一跃的,俩条腿上下左右乱飞,动人的雪白反射到我视网膜上让我神经暂时定格。 一个突发事件让我清醒过来,她的腿居然踢上我手里的菜刀,鲜血飞溅,巨痛让她停下了挣扎。她恐惧的看着我手里的刀,我则看着她流血的腿。 我上前一步,我想仔细看看她腿上的伤。她拼命在地上蹭退了一步。我再进一步,她又退一步。我注意到她在看我手里的刀,我很不好意思,把刀扬了一下,我想说:“你也太闹了,怎么踢刀玩啊?”没等我说呢,她居然连滚带爬的蹭出好远。我反映过来了,天啊,她不会认为刚才那一刀是我砍的吧??天啊,你冤枉我一次还不够你还来???? 我把刀扔到沙发上,对她厉声说:“别动,再动把你扒光扔到楼下去。”她不敢动了。我扶着她的腿仔细看了下伤口,很深。 我问她:“你家的纱布和药都在哪里?告诉我。”我一把拉出她嘴里的布,接着警告她“不要叫,你要是乱叫我让你后悔为什么这辈子当人。”她低下头告诉了我位置。 第七章纠纷 计划没有变化快,我本来想开始研究怎么用念力杀人,可我第一个实验的是念力在救人方面的作用。谁让她的伤口深,药粉洒到腿上马上就被血冲走,无奈我琢磨着用念力封锁住她的伤口,实验了几次才封好,也算是个收获。我想下次赵雷要是挂彩了我10秒钟就可以让他不再流血。 洒上药,用纱布包好,我们两国之间第一次外交冲突就这么结束了。大概也是我和她以后无数次外交纠纷中唯一占上风的一次吧,可这时我当然感觉不到什么,虽然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以这次的胜利为骄傲。 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腿在颤抖,她的眼睛犹如在狼爪下放弃生存的兔子,让我的心一阵一阵的不舒服。 “我到底有没有做坏人的资格?”我自嘲地问着自己。 没办法,我开始轻言慢语的安慰起她来,问了她的名字,挺罕见的叫周媜。然后我说了一大堆谎话,比如什么我保证不伤害她了,不做下流的事,我们得罪了黑社会,骚扰她是不得以,我们晚上就走等等好多好多,在我累的要发火的时候,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我长出了一口气,回到沙发上开始想事情。她平静了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刚才很仔细的帮她包扎伤口或者是温柔的安慰她,她意思到我不是太凶恶的坏人。她胆子大了不少,居然在偷偷观察我。我没理她,爱看就看好了。我沉思起来,想着念力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许久,饮泣声让我醒来。 “你砍我,你居然用刀砍我!!你的心太狠了”她说话了。 苍天在上,如果我能预测事件的结果,如果我有再来一次的权利,她这句话借我8个胆子我也不会接的。因为辩论的结果她的辈分升为我的祖宗不说,我还欠下一个还不清的债!我极其极其愚蠢的接话了。于是,一段奇妙的对话产生了。 “你搞清楚,谁砍你了?拜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砍你了” “你没砍我我怎么受得伤?” “你自己的腿踢到我的刀上的。” “有那么笨的人吗?自己用腿往刀上踢?比猪笨的人都不会做!!!” “事实上,的确是你自己踢的。” “你还骂我,你砍完我还骂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我骂你???小姐!!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就是刚才,你说我比猪还笨” “你笨?小姐你得了吧,你刚才都会和我玩诈死你哪里笨了。” “哦,你承认了,那你说吧,为什么砍我?” “我承认什么了我?我没砍你!!!” “你没砍我我怎么受的伤?” “你自己的腿踢到我刀上的!” “这根本不成立!比猪还笨的人都不会自己往刀上踢!” “的的确确明明白白是你自己踢的!!” “你又在骂我!!刚才你骂我还没道歉,现在还骂?” “姑奶奶啊!!我怎么骂你了??” “你说我比猪还笨!” “你比鬼都机灵,谁说你笨我和谁拼命!!” “好吧,你这么说我就原谅你了。现在你坦白吧,为什么砍我?” “小祖宗,我说小祖宗!!我真的没有砍啊!!” “你没砍我我怎么受的伤?” “……” 我口服心服的当了逃兵。我的心在我觉察不到的地方变化出了某种东西,类似温暖温情的那种。 但此时的我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我甚至想过离开这里的时候说服赵雷,让赵雷动手杀了她。一个是为了坚定赵雷的决心,一个是我隐约的知道让我自己来我下不了手去伤害她。 自以为天才的我有时候很笨,从法庭惊变到现在,我心内的杀意到了极点,我现在可以杀掉任何有可能仿碍我生存的人,就算现在我师傅要抓我回去,我也会和他绝力死战,我可以死,但不会再次失去自由,沦为鱼肉。 “解开,快点。”伴随着不客气的话语,两只被反绑着的手出现在我面前。 “哦”由于刚才辩论的后期我一直是“哦”“哦”的承担她的谴责,所以我很习惯很听话的解开了。 看到她皱着眉头在不停着甩手,我才反应过来!我靠,我做了什么?我仿佛看到她偷偷的开门跑出去的场面,看到警备队把我们包围的场面,也看到了我和赵雷在狙击手的枪下飞溅的血花,我一把拉住她,刚想再把她绑起来。 她转向我,脸上蓦然开放灿烂笑容,她伸出小手,拍拍我额头;“这才是乖孩子,姐姐给你糖吃,好不好呀?”这种笑容,能让我心灵震动的笑容好美好美啊!可是!她说糖……我耳朵听到糖就看向她的胸,回味着我抚弄她乳房时感到的那种香软,喃喃地说:“糖?我不要糖,不好吃……” “你在想什么坏事!!!”然后两声惨叫!我惨叫是因为被她很大力的踢中裆部,她惨叫是因为她踢我的腿是受伤的那条…… 她是个魔头,我深信不疑!现在我痛的走路都要弯腰却要去安慰她并不断的谴责痛骂自己!非要对我目前的状况用个形容词的话,那就一个字“贱”!我知道,可我还是“贱”在其中,“贱”的不亦乐乎。我这是怎么了???!!! 第八章晚餐 入夜了,周媜周大小姐去厨房做晚饭。我在心里给自己找的理由是“怕她暗中下毒。”然后陪她一起在厨房起腻胡闹。一顿晚饭做了快俩个小时! 饭菜摆上,我们俩坐好,我刚想奖励下肚子,周媜拦住我,向旁边努了一下嘴。 我顺着她眼光一看,老天啊,赵雷!!!我都快把他忘了!!!老天啊!我不是有异性没人性的那种人啊!!我……我……我…… 我脸色通红,非常扭捏的走到赵雷面前,我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 “吃饭了!”我轻声说。他没声音。怎么了?我想起来,他好象是从进门坐在那开始就没有过反应!一直就这么坐在那里!! 我重重的拍了下他肩膀“行了,兄弟,再坐一会你就成佛了”赵雷抬起头,我看着他眼睛接着说“晚上我们好好谈谈,现在先吃饭。就是想死也不能当个饿死的鬼啊。” “快来吃饭吧,一会就凉了。”周媜说话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车没到山前你想也是白想,来啊,快点过来。” 可怜的赵雷,本来他因为cpu超频而状态非常不稳,又被周媜一付女主人的姿态弄得当场死机!!赵雷看看我,再看看周媜,接着再看我,再看向周媜。最后视网膜焦点放在我身上,但他的手指向周媜,艰难的说“她……她……” 周媜真的很聪明,她马上知道赵雷诧异的是什么。调皮的接到:“本姑娘曾经是你们的俘虏,不过嘛,哼哼!那时候你们不知道本姑娘是什么人!!” 她突然摆出一付非常雍容华贵的样子,眼睛也半开半闭着。周大小姐啊!我心里叫苦不迭!刚才在厨房我都让你爽了那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没玩够啊?我兄弟在旁边我怎么好意思啊!!还让不让我做人了? “哼哼”这大小姐大概也知道我很不情愿了,眼睛猛然睁大瞪着我:“小李子,还不快来侍侯哀家进膳!” “扎。”我马上躬腰“奴才这就来侍侯太后老佛爷。”555555555555555555555。千不该万不该在厨房和她闹的时候说了一声“尔胆敢不听‘朕’的话!!”她马上反击开始自称“哀家”,然后我在耳朵阵地失守的时候就很不幸的成了“小李子” “扑通”赵雷再也禁受不起这心灵上的巨变,他很聪明的昏了过去。 在饭桌上,我和周媜聊得很高兴。我套来套去总算把我想知道的东西都套出来了。周媜自小父母双亡,是她的姐姐把她带大的。她现在是高三的学生,她姐姐和朋友开了个时装精品屋,收入还可以。她姐姐和男朋友出去旅游去了,要后天或者大后天才能回来。 靠地,不早说,害得我时时注意门外的动静。后来周媜又开始谴责我的罪行,还告诉赵雷别和我在一起,说我人又坏又下流,居然用刀砍她,还调戏她等等等等。我没反驳,没用。 她说到调戏的时候我双手成爪,眼睛无比怀念的看着双爪,嘴里嘿嘿傻笑着。 可赵雷在傍边要死不死的来了句:“摸上去什么感觉啊?”我靠,这不是坑我呢吗!在暴走的“老佛爷”面前,我开始不停“扎”“扎”的请罪。 吃完饭,周媜把桌子都收拾好,就回到她的卧室去了。我记得我对她说过我们晚上就走的,可她没提,我当然也不会主动提出。这个保证就在我们心照不宣中废除了。 不过她进卧室前很郑重地对我说:“我要睡觉了,你们晚上不要吵醒我哦!” 我也很郑重的保证:“我俩不会进你的卧室的,放心好了。”小丫头,那么怕我做“坏事”吗?不过话说回来,我又看向我的手,我还真的很想做啊! 第九章决心 该解决我和赵雷的事了。 我知道,我们必须达成一个共识。以后的路不好走,俩兄弟一定要一条心,任何一人的犹豫和懦弱都会让我们万劫不复。暂时我们是安全的,警备局就算是调集大批人马,他们最多能追踪到客车站,他们一定在为识破我们逃跑的路线而感到骄傲吧。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此时次刻,我们是不是还能做兄弟就要看他的了。 “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没有希望!”赵雷先说话了。 “希望是什么?是娼妓!!人还得用自己最宝贵的生命激情去供养它”我回答。 “你这是谬论。怎么能把希望和娼妓比”赵雷苦笑。 “你怀疑什么?娼妓不是人人都可以上吗?希望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吗?”我也笑了。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属于强词夺理。 我接着说:“被希望抛弃而沉沦的人和被娼妓抛弃而悲伤的人是同样可笑的!” 没等他答话,我走到窗户前指着窗户对赵雷说:“你跳下去!” 赵雷大怒:“你他妈的疯了?干吗要我跳楼??” “你为什么不跳?” “要死人的,你怎么不跳?” “我不想死,所以我不跳。” “老子也不想死,我也不跳!” “ok,ok,那我们争论的第一个结果就是: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对不对!”我心里偷笑着。 “废话。这还用问?”赵雷狐疑着。 “第二个问题是很简单的,你自己认为我们该不该死?” “该死的是他们,那些王八蛋!”赵雷脖子上青筋直跳。 “那好,既然我们都认为自己不该死,也不想死,那我们以后的目标就是活下去,你有意见吗?” “你说的怎么全是废话?当然要活下去,这还商量个屁!” “废话?你认为我说的是废话?”我毫不客气的顶回去:“你用用脑子,你认为我们要活下去很简单吗?在这里一商量,一拍板,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活下去了?笑话!” 我为了加深刺激,换了个嘲讽的表情:“想活下去,我们就要卖掉我们心里的道义良知!不止用脑,更要用手;不止坚定,更要无情。我们要不停的消灭一切防碍和可能防碍我们生存的东西。欺骗和利用一切对我们有好处的人。或者……不是或者,是一定!等到我们可以大大方方活着的那天,我们一定会成为现在你我口中那种该死的人,这样的结果,你能承受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我们要杀什么人的时候,决不能在意他该不该死。最多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的问题。”我抛下这最后一句话,走到周媜房门口。倒霉的赵雷,他又需要静坐了。 我静静的看着周嫿,嘴里枯涩不已。我知道,周嫿太天真,太纯洁。如果她大个5,6岁,品尝过社会的滋味,她不可能在我们面前笑得如此的灿烂甜美。我们是歹徒,随时能给她带来伤害侮辱的歹徒。她好傻,我的嘴越来越苦。 不知道我呆了多久,身后沉重的喘息声让我回过神来。我回头看去,赵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起俯卧撑来了。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头,突然冲着我嘿嘿的笑了。 我大喜,我知道他一定想通了。 赵雷说道:“我不说别的,就一句话。谁想让我死,我就让他死!”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在那嗫嚅了半天。该死的赵雷,你为什么想通的这么快?为什么不多想几天?你为什么就不能想不通?等等,我心里警钟长鸣,我怎么可以希望赵雷想不通?我的心还是不够狠啊,这绝对不可以!决心,下吧!我狠狠的咬着牙。 我转过身,慢慢的伸着懒腰,借机擦去我因下定了决心而不由自主涌出的泪花。打铁趁热,让赵雷变的更彻底吧! 我示意赵雷也到周嫿房间门口来,用下巴点了点周嫿,对赵雷说:“看到了吗?” 赵雷眼睛冒出一千零一个大问号,纳闷地说:“看到了啊。” 我逼回再次要涌出的泪水,轻轻的说:“你现在杀了她吧!” 赵雷目瞪口呆:“你开什么玩笑?” 我说道:“不是玩笑,你现在不杀她,过几天她姐姐回来,你更不可能在她面前杀她姐姐。你要知道,我们最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躲藏,外面的风声才不会太紧。” 赵雷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不由自主的躲开:“看什么看?我不是开玩笑,人是一定要杀的,你的决心不是什么伪劣产品吧?这就怕了?”我勉强的开了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赵雷眉毛一挑,冷冷的说:“那好,如你所愿!” 赵雷大步走了过去,双手齐出,一手切向咽喉,一手击向心窝。 第一零章惊喜 我猛地转过头,我感觉的到我的心象玻璃一样的破碎。我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流满了脸颊。我拼命的在抑制自己,直到再没什么力气站立,滑坐到地上。 赵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踢了我一脚我才看到他。我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擦拭着那些让我丢人的液体,尴尬的说:“我一想我们在法庭上的事我就……” “好了”赵雷打断我,他用手点了点房间里,说:“任务完成,你验收吧。” “哦”我挤出一丝微笑“一会的,我现在头有点晕,休息一下。” 让我去看周嫿的尸体?我有这个脸,有这个胆量吗?逃避是必然的。 赵雷深深的看着我,面无表情,他再次点了点房间里。 我无可奈何的慢慢转身,赵雷,你一定要折磨我吗?我知道当我看到周嫿的惨状时我的心会再次破碎,我的泪会再次涌出。好吧,好吧,既然老天非要让我哭,让我苦,老子就哭个痛快苦个够。 我转过身,一切都没有发生——因为我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和灿烂的笑容。 我呆在那里。周嫿挤进我的怀里,端详着我,蓦然,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我没有擦干净的泪水,我看到她的眼睛也在逐渐潮湿。 周嫿柔柔的说:“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为我流泪的男孩子。”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是死而复生的惊喜还是见不得人的羞愧?我说不清,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只知道把她抱得很紧很紧。 该死的赵雷在我身后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我只好放开怀里的宝贝,转过头。 赵雷一字一句的说到:“我不介意自己做一个魔鬼,但我不会做一头畜生。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傻笑几声,我感激赵雷,非常的感激。原来自己认为必须做的事,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心情,就变成了坚决不能做的。这世界上的事真是古怪啊。 我不敢想象,如果赵雷真的杀了周媜,我现在会变的怎样。 我把周媜哄到了床上,当我也躺下的时候,她的脸又变得通红,但没出言反对。 我清清嗓子,开始了漫长的忏悔。天真并不意味着傻,纯洁也不代表着笨,相反,周媜是个鬼灵精。她知道我们刚才是要杀她。所以我的忏悔中夹带着不少奇怪的声音。 “啊……” “哎呀……” “嘶……” 在我胳臂上青紫的痕迹快要连接成条的时候,“太后”总算睡着了。我也疲惫的合上眼睛,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情绪波动的太剧烈。大怒,大悲,大喜在同一天内冲击了我的心。我全身心的沉入到念力场里,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感觉到天亮的时候就从念力场里退了出来,周媜还在睡着。我欣赏着她的美丽,愉悦非常。说我们之间的感情脆弱也罢,畸形也罢,毕竟我们在爱了。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吧。 肚子开始咕咕做响了,提醒我美色是代替不了食物地。该把她叫醒了,给我做饭哦,嘿嘿,我好幸福啊。 按老套路来吧。我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我把玩她乳房时,她有所察觉,抗议般的摇着头。我继续着我的事业,一直到她实在受不了我的骚扰,伸了个大懒腰,我才悄悄的停下。 “呀”一声惊呼,我眯成线的眼睛看到她双手恶狠狠的向我的胳臂扑去,我适时的打了个鼾。周媜停止她的攻击,轻轻的拿下我的手,然后在我的脸上温柔的拍了几下,嘴里说道:“大坏蛋,你是个大坏蛋。” 本来清晨就是男人欲望最强的时候,我哪能消受她这种温柔。我一个翻身,在周媜惊呼之前,已吻住周媜的清唇。香啊……甜啊……可惜这种滋味没让我陶醉多久,没办法,周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的在观察着我! 我无奈的停下:“小宝贝,麻烦你在接吻的时候闭上眼睛好嘛?!”周媜刷的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乖,这才是好宝贝!”我又吻了下去。 再次的无奈,我又抬起头说:“小宝贝,麻烦你在接吻的时候牙不要咬得那么紧好吗?张开!”周媜微不可闻地呢喃了一声:“恩”我再吻下去,这回没意外了,我直接吻到了天堂。 在我们坐到饭桌边喝粥的时候,周媜的脸还是红通通的,她根本不敢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赵雷也沉默。只是他喝完粥来了一句:“脸怎么红拉?精神焕发!”接着很轻松的接过飞来的汤匙,大笑着跑开了。 吃完饭,我找到一付扑克半躺在沙发上开始我的游戏,赵雷早跑到周媜姐姐的房间里练上了马步。我看了几十张扑克的时候,周媜洗刷完毕,蹭了过来,好奇的看着我问:“你做什么呢?” “玩啊,我寂寞难耐哦,又没人和我啵啵!” “这样啊!我来啊”周媜象条蛇一样扑上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吻上了我。 我眯起眼睛,享受着。突然从我嘴唇传来巨痛…… “哇呀”我惨叫着跳起来,捂着嘴:“死丫崽子,你谋杀亲夫啊你!” 周媜眦了下牙,小舌头伸出来,得意的在牙齿周围游走。“敢调戏本姑奶奶,没咬死你都算便宜” “等晚上的!!!”我只能在肚子里暗自对自己说。 “小宝贝儿,给你姐姐打个电话,让她晚点回来能成吗?”我转移她的目标。 “我很小吗?”周媜怒目而视。汗……周媜根本没想我说的意思,刺激她的是这个小字! “好吧,好吧,那么,老宝贝?”这话我自己听了都别扭。 “哐当”周媜把那付扑克摔到我脸上:“你有胆再说一次!” “好好好好,那,我叫你大宝贝?”我的视线转到周媜胸部“可是说谎不是好孩子啊,你的,并不大啊!” 第一一章迷情 “呀”周媜一声尖叫,飞扑过来。我非常聪明,直接就抱着头躺在地板上。周媜骑在我身上,嘴里不停的说着:“我和你拼了,拼了……”她的拳头象雨点一样落下。哇,真是舒服死我了,再高明的按摩也不过如此啊! 在我舒服的快睡着的时候,拳雨停止了。我恋恋不舍的松开抱头的胳臂,看向周媜。这一看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周媜虽然还是很威风的骑着我,但明显眼神涣散,气喘得象牛一样,不时还用手抹一下鼻尖上的汗珠。 我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在我抱她的时候倒是一点反抗也没有,只是有气无力的白了我一眼,我想这已经是她体能的极限了吧…… 我打开冰箱,拿出瓶饮料,找个杯子倒了半杯递给她。周媜又是白了我一眼,接过来一饮而尽。我赶忙大声喝彩:“女侠好酒量!!”又倒了半杯给她。这次她没喝,端着杯子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她不喝我喝,我正在对着饮料瓶开吹的时候,周媜很紧张的问我:“我的……真的很小吗?”我差点就把饮料喷到她脸上。这种时候可马虎不得,否则今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坐到周媜傍边,温柔的帮她理了理乱发:“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啊?” 周媜一撇嘴:“还不是你!打击人家自尊心。” “你想听实话吗?” “你说!” 我把手伸向周媜胸部…… “你干吗呀?”周媜一把拍掉我的黑手,用眼睛扫了扫她姐姐的房间,示意了我一下。我鼻血都快出来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现在有人我不能动她,那没人的时候……嘿嘿。 “你还没回答我呢!”周媜看到我走神,掐了我一下。 “呵呵,你不让我好好摸摸,我下不了判断啊!”说完我飞快的跳起身,往赵雷那跑去,我可不敢还留在那里。 在吃晚饭的时候周媜和她姐姐通了电话,凑巧的是她姐姐也有多玩几天的意思。皆大欢喜! 然后几天的日子里,我除了和周媜嬉闹就是运用念力做各种实验。而赵雷则疯狂的做各种训练。当然,受条件限制,除了俯卧撑和马步,跳绳,别的也做不了。周媜出去过俩次,去买菜和一些日用品。钱当然是她出了,我就200,这可是老本啊!不能动的。总不能在我离开的时候把周媜家洗劫一遍吧?我还不想死那么早。 我没象以前一样怀疑她,怕她出卖我。周媜很小心的向我解释冰箱是如何如何的空,日用品是如何如何的缺,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化妆品出现了短缺。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没怎么化妆啊!就是个小孩子嘛!莫非是“女为悦已者容”?我傻笑不停,同时很痛快的同意周媜出门采购。爱她就相信她吧,相信错了就该着我死,瞎了眼睛瞎了心的人还活着干什么! 和周媜感情的发展是我根本没想到的,太快了。也许,感情这东西在危难时候的一天可以等于平平淡淡的一年所积攒的。但我始终没敢拿下她,责任对于我来说是奢侈品。 温柔乡是英雄冢,是的,没错。我非常不想离开这个暂时的家,这个小爱人。我常常在想,如果上天能让我永远留在这里,我会不会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晚上的一则新闻让我避无可避,我知道,我们必须离开了。那是城市中心的万兴商场的开业大典。新闻里说开业大典明天上午10点举行,城主大人亲来剪彩,而且明天凡购买商品的消费者均打5折优惠等等等等。我敏锐的感觉到,这是我们逃出生天的机会。城主大人,到时候别告诉我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你不知情,我在心里狞笑着。 我谋划着行动,逃跑大致的方向方法。可细节不是坐在这里想当然,就能想出来的,那要到现场去细细的谋划。周媜这鬼机灵意识到了什么,她碗都没刷就腻在我身上,黯然无语。后来当我告诉赵雷晚上别练了,早点睡,早点起的时候,周媜把我抱得更紧了。 晚上我哄周媜睡觉的时候,看着她清澈的双眼,我不禁有一种迷失的冲动。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不想再说谎了。我温柔的亲吻着她的手:“明天,我就要走了。给我点什么礼物,能让我天天都记得你?” 周媜幽幽的叹了口气,沉默良久才说道:“那……我把我送给你!”我呆如木鸡。 语言在此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至少,在我吻上她的胸膛,吻到她的草莓之时,语言,无须存在。 红色的梅花纷纷飘落。辛勤的农夫依然在忘我的耕耘着,如牛。在农夫背上拼命刻画着痛与快的指甲,何尝不象牛身后催促奋发的皮鞭。那温润的蠕动,那杀戳般的冲撞,混合着声声低吟,未必就比礼堂上的交响乐来得浅薄。 第一二章目标110 终于,周媜无所顾忌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示意我她已缴械投降,与此同时我也攀上了激情的颠峰,欢喜着吼叫着喷射着我的岩浆…… 周媜疲倦地睡了过去,嘴角犹自挂着满足的笑容。我坐起身轻轻抚摸着她,离别在即的惆怅就象黑洞一样吞噬着我。真舍不得离开你,我的爱人。等我,我会为你修建一座让你永不受伤害的城堡,我会来接你去过公主的生活。 4点多的时候,我起身叫醒赵雷,穿戴完毕,我没敢叫醒周媜。分别是痛苦的,我怕痛苦,更怕看到她痛苦。与其来一段生离死别不如就这么悄悄离去。她醒来后会怎么样?她那么爱哭……但无论她醒来会怎么样,我都看不到了。看不到我的心情会舒展不少,我很自私,我知道。 我继续谋划着今天的行动。10点的开业典礼是个好机会,起码,城主不会带太多保镖,怎么说也是白天。再说,有几个大胆的人敢伤害一城之主?拍马溜须都来不及呢。 我和赵雷租的房子那是铁定不能去了,找死啊?我们坐上出租车,去了北郊。我们装成晨练的人,慢慢地跑着步,至于没穿运动服就没办法了。条件所限,总不会有人看到没穿运动服晨练的就开始怀疑报警吧?相貌嘛,我大致的给我和赵雷改了下。改的完美不敢说,看过一俩次通缉令的人是绝对认不出我们就是了! 我和赵雷转悠到6点的时候,我选中了一片住宅区。然后就是吃了,这里小摊不少,油条,烧饼什么的,当然是慢慢的吃,磨时间嘛!吃完了就走到小花园里看几个老人下棋。如此总算熬到7点多了,我们开始行动。 随便找了栋楼,我和赵雷开始上楼下楼。有人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开始上楼,走到顶楼再开始下楼……先别骂,我们没疯,只是没办法啊。大清早的你要是说收什么什么费骗人不安全,不如就假装是同楼的住户日常行动。反正现在的楼房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邻居。在这上上下下里遇到好几次有人开门上班,可我用念力查看屋里总是还有人,好郁闷。 终于在5楼,一对小夫妻开门上班的时候,我念力查看这房间只他们俩。我向身后的赵雷打了个手势,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关门时,我们已经扑了上去。一人一个很轻松的就搞定了,我们闪进屋里,第一步计划完全成功。 看着被我们搞醒,显得恐惧万分的小俩口,我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们现在应该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用不用我提醒你们一下?” 男人甲露出媚笑:“大哥,你需要什么您说,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做。” 我也笑了:“你听说过前几天法院有俩人杀了人跑路的吗?” 男人甲呆在那里我补充道:“我们手里已经有人命了,不在乎多几条,所以,你千万小心,别冒险哦!” 男人甲头点得象鸡啄米一样:“一定,一定,大哥。” 我拍了拍他:“我们只是躲俩个小时,不会伤害你们。” 男人甲千恩万谢的缩回去,不过他好象是有意把小媳妇挡在他身后,弄得我连连暗笑,心想:“我要是想动你老婆,你挡有个屁用。” 总算到了8点,赵雷守着他们俩,我开门走出去。上楼下楼又走了俩次,没什么人了,用老赵的话讲,该走的人都走了。 我回到赵雷那,拿起电话,拨打了110。 听到有人拿起话筒,我很急切地说:“这里有人卖淫嫖娼啊,你们管不管?” 那边有人回话:“具体地点,你怎么知道是卖淫活动?” 我说:“他们刚才上楼的时候谈价钱我听到了,我当时还和我老伴说大早晨就做这个太不要脸拉。” 我又接着说:“我这里是北郊周口小区141号楼4栋,卖淫的是501号房间。” 我顿了一下,故意犹豫了一会,慢慢说:“这个,这是,我在他们楼上啊,我是601的,是不是抓到他们有奖励啊?” 那边一声耻笑,接着想了一下措辞,说到:“当然,只要是帮助我们警备队维持社会秩序的市民,我们是一定会奖励的。那么我重复一下,北郊周口小区141号楼4栋501对吗?” 我点头哈腰地回答:“对的对的,那你们一定快点来啊。” 放下电话,我露出得意的微笑。警备队是一定会来的。这是卖淫啊!!嫖客罚五千,妓女再罚五千,抓他们还没危险,不费劲,随便来俩个就可以了。半个小时收入一万块多痛快哦?还能开眼,运气好还可以玩玩。 绝大部分国家对妓女这个古老的行业都是允许并承认她们存在的,可傲天国不同。虽然傲天的妓女和别的国家没区别,遍地都是。 对这个世界第2大人口国家来说,嫖客是罚不净的,妓女更是抓不完的。一对就是一万,一天抓个几万对和吹口气一样轻松吧?一只会生金蛋,而且天天生金蛋的母鸡谁会忍心杀呢?尤其是各方的那些贪婪的城主,他们会吗? 第一三章我只讲我自己的道理 我看向那对小俩口,他们也听到我的电话,都傻在那里。我笑着说:“你们现在就是嫖客和妓女了,虽然角色不怎么好,对付着演吧。” 男人甲嗫嚅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说道:“你要是不想演那我来演好了!” 男人甲回头看了看他老婆:“大哥,这个……” 我打断他:“闪开,我来。” 男人甲急了:“大哥,我来,我来。” 随后男人甲回过身就开始脱他老婆身上的衣服。 我看着他微微发颤的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过去照他屁股就是一脚:“谁让你来真格的了?那么想让人看啊?到床上去,盖着被,叫唤几声就行了。” 男人甲的表情一下轻松了许多,嘿嘿地笑了几声,和他老婆双双上床了。 我嘱咐了一句:“叫声不要停,声音不要太大,自己掂量着玩。” 赵雷这个混球,从头到尾都象标枪一样笔直地站着,一言不发。虽然在我们当初相识相知结为兄弟的时候他总说,他的拳头加我的头脑一定可以闯遍天下,可赵雷这样的拳头也太呆太酷了吧?要不是我总能自愉自乐的找受害人聊天,我早就闷死了。 过了几分钟,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对赵雷说:“你躲里面,我外面。来三个我俩你一,来五个我三你二。”我的意思是要是来三个警备队员,我弄俩,他一个,来五个就是我弄三个他弄俩。有人非要问,来四个呢?废话哦,来的双数当然我们一个弄一半了。 赵雷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走到门口,把锁打开,门虚掩上,然后躲在门口的卫生间里,剩下的就是静静地等待了。天地间只剩下那对小夫妻“噢”“噢”“也”“也”的声音。演得还行,我以后要是能做导演一定找他们来配音……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我不禁想起我被抓的那天,我的眼神变得冰冷。念力缓缓散发搜寻着,是俩个人。太轻松了,第二步行动必然也是完美达成。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我想他们正在听房间里的动静吧。那小夫妻的声音还可以,穿透力挺强,应该能听到的。过了一会,门被重重的一脚踢开,我差点就笑出声来,俩笨蛋,我门没锁啊,你这一脚可别把自己的腰闪着…… 俩个警备队员冲了进来,后面的那个走路明显有点拐,哈哈,活该!这是上天要你们死啊,别怪我。门被踢开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影响嫖客和妓女交欢,你们一点没怀疑吗?笨蛋!我悄悄的掩上去。 赵雷从房里扑出来时,我也动手了。 右手向前一探,右前臂和上臂象一把钳子一样钳住后面那个人的左右脸颊向右猛拗。左手扣住他左肩,往回一拉,“嘎”地一声,完蛋了。其实他死得很了不起,世界上有几个人能亲眼看过自己的脊背啊,和鬼侃大山的时候他也有点资本了。 前面的那个被赵雷一掌就击昏了,在他倒地的时间里赵雷在他脸上,胸口又补了n拳,眼见现在是出气多进气少,离死不远了。 我仔细地翻着俩个人的口袋,早晨吃早点花了5块钱,现在195,资金太贫乏了哦。警备队员就是牛啊,我居然一共翻出了500多块,爽。 我上下抛着刚才翻出来的手枪,问赵雷:“你会玩不?” 赵雷嘿嘿地笑着,没说话。得,不用问,他要会早拿过去比划比划了。 我转向那对小夫妻,他们的脸早就吓青了。男人甲的手死死的捂着女人的嘴,还挺机灵的,知道他老婆要是尖叫的话我们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们。既然这么配合我还真不好意思下手了,不是有句话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来他们是应该死的,我不杀他们那不就是救了他们? 呵呵,不要问我还讲不讲天理?靠,我只讲我自己的道理。 第一四章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和赵雷把小夫妻俩人绑的象对粽子,再把嘴用胶带封上。把那两个倒霉蛋身上的警服扒下来换上,不是太合身,将就吧。赵雷没配枪,我把另一只枪插到袜子里,再用绳子绑好就出发了。 我悠闲的开着车,向万兴商场开去。才八点20,时间上还很充裕。 走进商场时,这身皮起的作用还真不小,没人拦我们,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开业的事项。我们上到顶楼时才有个秘书打扮的小姐疑惑的拦住我们。 我很有礼貌的说:“您好。我们是警备队治安处的。今天城主大人来参加典礼,我们事先来检查安全状况。您能带我们去天台吗,我们要在上面放台监察仪,谨防意外事件。” 秘书打扮的小姐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伸出手说:“您好,我是公关部的秘书田雅,请问二位?” 我也伸出了手:“我叫张明,很高兴认识你。” 我看了看赵雷,他还在装他的标枪。没办法,我指了指赵雷对田雅说:“他是我的同事,陈力军。” 摊了摊手,我补充道:“我这位同事在犯罪分子面前象老虎一样勇猛,可一遇到女孩子就腼腆,田姐你别怪他。”我借机拉近关系。 田雅白了我一眼,好象怪我拉关系拉的太快了,然后咯咯地娇笑起来:“你是说,他不行,而你在女孩子面前一定是如鱼得水一样的潇洒喽?” 嘴还挺厉害,难怪是公关部的,我心里暗想:“哪里哪里,如鱼得水可不敢当,最多我也就算视死如归吧!” 田雅:“视死如归?女人在你们心目中比犯罪分子还可怕吗?” 我一本正经的说:“佛曰:女人!是老虎!” 田雅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嘴里还是不依不饶:“那你怎么不去做和尚啊?” 我越发严肃:“我打小就是和尚!” 田雅“呷”地一声楞住了,她怀疑地看着我:“你说你小时候是和尚?” 我尽力装出一付沧桑:“是啊,小时候师傅就告诉我女人是老虎,后来我下山出游,师傅问我万千红尘,最爱何物。” “你怎么回答的”田雅很感兴趣。 “我说最爱老虎!” “然后呢”田雅又开始笑起来。 “然后我师傅被我气的吐血身亡,我就跑出来进警备队了!” “你厉害!”田雅笑嘻嘻地说:“来吧,我带你们去天台。” 到天台上,田雅对我们说:“我不防碍你们工作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到我面前,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从身上拿出张名片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 我赶紧接过来,很郑重的放进衬衫兜里。田雅满意的离开了。 我观察着天台,万兴商场开业的很匆忙,这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清理。那么急着赚钱吗?我想了一会儿,找出七,八个还装着沥青的小桶,还有一些脚手架。 我对赵雷说:“你把架子拆了当柴火,把沥青都烧开,我下去一趟,你把门插好。” 我找个小五金买了十多米的麻绳,10条各俩米长的铜丝,又去食杂店买了三根蜡烛。回去的时候赵雷已经把沥青烧得差不多了。我点燃一根蜡烛,小心的掐好时间。正好十分钟过去,我仔细计算着10分钟蜡烛燃尽的长度,在另两根蜡烛上做好了记号。 我又挑选了一个最重的铁架子,用铜丝把沥青桶都绑在铁架子上。然后我和赵雷小心的把铁架子放半倒,用麻绳吊住铁架子,麻绳的另一端连在栏杆上。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楼下慢慢的热闹起来,10点,我小心的伸出头观看着下面,典礼已经开始了。我把赵雷用剩的柴火挪到沥青筒旁,又点着了火。拿出两根蜡烛,小心的找好位置,让绑着铁架子的麻绳正好对着我在蜡烛上做的记号,点燃蜡烛。又找出几块木板,立到蜡烛周围,我可不想因为风把蜡烛吹灭而导致我计划的失败,如果真那样也太屈了。 我只能做到这样,没条件啊,要是我有定时炸弹或阻击步枪什么的那就非常简单了。万一有人这时候上天台怎么办?呵呵,万一的事情太多了,想那么多万一光想都能把人累死。世界上没有万全的计划,一半是人谋一半就得看运气了。就拿诸葛的空城计来说,那么多可能发生的意外都没发生! 就说诸葛本人,体弱是吧!在城头抚琴被冷风一吹打了几个喷嚏会有什么后果?就那把琴,弹着弹着琴弦断了一根又会出什么事?扫城门的老兵,谁敢说他们里面就没有得心脏病高血压的!扫着扫着突然昏倒一个那些魏兵会不会进攻?琴童没哭着找娘,打旗的手没吓软,成就了诸葛。 司马这边呢,就这么都被吓呆了??要是有个大傻子,二愣子什么的喊了一声:“冲啊,杀啊!”会怎么样?没有意外发生空城计才算成功。诸葛临死前曾经把司马诓进绝地,举火烧之,天降大雨才保全了司马。诸葛事后长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从来没想过把我的计划做的完美无缺,我只做好我应该做的那一半,剩下的,交给老天吧。 第一五章得手 5分钟后,我和赵雷已经渗入到围观的人群里。我嘱咐赵雷等我,小跑着进到我的警车里,打着车,慢慢的停到城主专车的附近,打火没有灭,为了一会方便跑路。然后下车装做巡视,念力集中,把停在城主专车旁边的那辆警车轮胎钻了个很小很小的口子。一切做完,我看看表,快到了。我回到赵雷那里。 11分钟了,楼顶传来“咣当”一声,一个铁架子轰然落下,后面跟着一群黑点,我满意的笑了。 铁架子砸没砸到人我没看到,但紧随而来的那片炙热的沥青我可一直在注意,我也怕哦。惨叫声此起彼伏,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我一拉赵雷,我们冲了上去。 我大喊:“楼顶有歹徒,快上啊!”赵雷也跟着起哄:“没受伤的救人!快啊!”我们冲到城主跟前,我压低头,急迫地说:“大人,快上警车,我们保护您离开,现在太危险了!”肥硕的城主已经被自己身边一个被倒扣上沥青桶的幸运儿吓得六神无主,那种凄厉的惨叫连我都发毛,别说这个除了厚黑学别的一无是处的胖子了。 我掏出枪,喝道:“誓死保护城主,大人,快跟我来!”我和赵雷一左一右“保护”着城主向我的警车退去,蓦然,我强烈的感到不安,猛的回身,看到一个穿灰色西装的年轻人紧跟着我们。他的手里……居然拿着一把剑!!!!!我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修真的??怎么办??我后悔莫及! 事先我就反复想过是不是制造混乱,趁机在远处杀人,杀了就跑,这样安全系数大。可我不甘心,也不太信任自己的枪法。我总觉得这么就让城主死掉太便宜,非得抓到他,折磨完再杀!古往今来,有多少人都死于自己的固执,因为不应该有的固执,胜利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而我,也就这么样,成为历史长河里的一小朵谁都不知道的无名浪花吗?我好不甘心!!! 我发誓,如果我有明天,我绝不再犯类似的错误,不再意气用事,可是,我能还有明天吗? 那个不知名年轻人的剑把我的心打进了十八地狱,可他的一句话又把我的心拉上了九天云外!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后面交给我!” 我靠,差点吓死老子了!!原来是个雏!!! 我和赵雷夹着城主跑到车前时,我打定了主意。 我转过身,对那年轻人说:“快上车!”没等他应声,我骇然看向他身后,脸上露出恐惧之及的表情。年轻人猛然回身,我积攒的念力没一点保留全力轰进他的脑中,在他捂头痛呼时,我一口气连开六枪,枪枪暴头!!不是我准,我的枪法很烂的,可惜他离我不到3米! 赵雷把吓昏的城主拽进车,我们扬长而去。 我在后视镜里看到几个警备队员冲到年轻人的尸体旁叫喊着什么,还指点着我的警车,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出意外了,本来指望能开这个警车到别的城市去,这下得换车了。郁闷。 我对赵雷说:“弄死他吧,注意点自己身上别沾血。” 赵雷走到城主身前,左右开弓不停的扇着城主耳光,直到打醒。 城主惊恐的瞪着他那双比绿豆大不到哪去的眼睛,往日的狡诈,凶狠,不可一世都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慌乱:“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在犯罪!你们是跑不掉的!” 赵雷把枪管顶在他的喉结上一点点的上下滑动:“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过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楞在那里,喉结上下蠕动,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赵雷狂笑起来:“好玩吗?沈大城主?怎么?你认为我没有审判你的资格?”赵雷停在他脖子上的枪管重重的向前顶了一下。 “不……没……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看他那噤若寒蝉的样子,我知道他的大脑快短路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的一切,又怎么能是他这种整日纸醉金迷的人能够适应得了的呢? 第一六章满意的发泄 我找到个僻静的胡同,把车开了进去,打开车门,我和赵雷都下了车。我戏谑的对城主说:“您大驾就不用下来了,不敢麻烦您!” 城主眼睛不安的转动着,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奸诈。他抬头看着我俩:“俩位小兄弟,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一定满足你们,大家都是求财吗。” 我和赵雷冷冷的看着他。他畏缩的往后蹭了一下,不死心的盯着我们:“五百万?一千万?大哥,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给你!” “你儿子还好吗?”我说。 “你们……你们就是那俩个……?”能当上城主智商指定不能低了,他很快明白了我们的身份。 赵雷向前一步,还想继续刺激什么,我拉住他,看着他那意犹末尽的眼睛,缓缓摇摇头,够了,千万不要再意气用事。我再次警告我自己。早杀早走,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多么伟大啊,连我这样的罪犯也要把它视为真理。 我几下子薅下车椅上的海绵垫,扔到城主脸上,向赵雷一撇嘴,赵雷扑了上去,疯狂的击打着,一下,二下,三下,城主的肉体和车底相撞发出让我及其愉悦的声响。 我打开车后箱,拿出筒汽油,过来拽起仍在城主身体上疯狂蹂躏的赵雷(不要想到那方面哦……谁要是往那方面想谁就不是好孩子!),撒上汽油。“扑”地一声,火焰窜起老高,这段日子以来的郁闷,愤怒终于在火焰中发泄了出去,我俩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脱下警服,露出早晨的装扮。我们走出胡同,周围没有人。我对赵雷说:“分开打车吧,现在俩人在一起目标大。” “去哪儿” 我沉思一下:“去大连吧,在那里坐船向南。” “还有,郊区下手,我们没钱。” “好的。”赵雷点头。 我拿给赵雷300元,怕万一到时候有情况没机会下手,身上再没钱交车费,那就情等着暴露了。这些细节是不能不考虑的,所有的失败都和大意脱不了关系。 赵雷先打了车,我随后也拦住一辆。 上车后我对的哥说:“盯住前面那辆出租。” 的哥疑惑地在镜子里看了看我。 我脸上满是郁闷:“这接得是什么破活啊这是!!!” 这位的哥祖上应该是说相声的,捧哏捧的让我很舒服:“兄弟接的什么活啊?” “操地,那娘们说她男人有外遇,非要我们把那小婊子找出来,这不,我都盯俩天了,有上顿没下顿,还睡不好觉,苦啊!” “哈,你是侦探所的啊!做这行的我还真没见过,兄弟,生意怎么样?” “生意怎么样关我屁事,我一个跑腿的。一年到头就是盯梢,别的好活也不让我干那。” “唉,现在这世道,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凑合着活呗!” 为了彻底打消他的疑心,我把我身上的剩下的300多元钱拿出300了递给他,反正到地方钱还是我的:“先给你这么多,你就跟着他,他跑多远你跟多远,不够我再加!” “好嘞。” “不过,你可得给我票,没票我不干!回去还得找那娘们报销呢!”我反守为攻。 “那是当然,兄弟要不要多开点?” 我抛过去一个飞眼,露出奸笑:“你说呢?” 的哥不堪示弱,还我一个飞眼:“嘿嘿……” 这回我捧哏:“嘿嘿……” 我紧接着发动最后一击:“你能不能跟得住啊?跟丢了我这月奖金就泡汤了!” 每个行业的人都有自己的自尊,的哥的自尊是谁的车技高,妓女的自尊是谁的活好,活硬,能折腾,星星的自尊(当然是影星歌星拉)是谁玩的真,玩得帅,玩得漂亮。这是他们的逆磷!我故意触怒他一下。 果然,这位的哥满脸的不高兴:“兄弟你说什么呢?我要跟丢一分钱都不收你的!” 我陪笑:“算我错,老哥别往心里去,我这不也是心急嘛!” 一切完毕,我轻松的半仰着,说到这份上你老哥要是再怀疑我的话那您真是智比天高,我也只好认栽。 我扫了眼后面,几辆警车在我们刚经过的路口停下,设起了卡,我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哦,我再次笑了,真心微笑! “老哥贵姓啊”我继续套着近乎。 “免贵,我叫钱威。您呢?” “我叫张明,老哥说话可别带您了啊,我怕吓着!呵呵” “哈,兄弟你说话挺有意思的啊!” 第一七章弱者的命运 车上了高速,一切就很简单了。我和钱威闲的无聊,天南海北的开始瞎扯。 首先,我们就美帝联盟侵略伊克帝国的行为发布了措辞激烈的抨击和强硬的外交抗议。接着又对非洲常年的饥荒深表同情和慰问,并强烈呼吁各国各方各大机构尽力尽快的进行捐款和无偿运送医疗用品,粮食,把非洲兄弟从死亡深渊中拉出来。最后谈到全球温室效应,我们共同表示非常担忧,强烈希望联合国各个机构重视我们的意见,把治理人类生存环境这个课题提到日常会议里去。 快3点了,我们下了高速,过收费口,就进入了大连郊区。 “靠,人活到这份上还真累啊!找个二房还得跑这么远!”我发着牢骚。 “兄弟,我估计找你盯梢的那娘们家里来头小不了!” 呵呵,我还怕你起疑心什么的,你到帮起我来了!仗义!一会就留你一命吧,做人不能做的太绝了! 一段相对比较平静的路上,前面赵雷的车停了下来,我车上的钱威也马上停下。不过按照电影里的场面比较,是个人都会怀疑后面的车,停的太急太蹊跷,你怎么也得开过前面的车再停啊!钱威很紧张:“兄弟,不会怀疑我们吧?” 我肚子里笑得快抽筋了,这也太入戏了吧:“没事,大白天的有什么可怀疑的。” 我看到赵雷走下车,就拔出袜子里的手枪,顶在我刚认识的兄弟的脑袋上,我非常不好意思。 钱威的脸已经变的发青,赵雷走过来开了车门,坐了进来。 我问:“那个呢?” “杀了”赵雷很干脆。 钱威的脸变紫了……我拍拍他肩膀:“老哥,别紧张,我不会杀你。一道上我们不是聊得挺好的吗,我也舍不得杀你了。” 钱威艰难地说:“兄……兄弟,我家里拖着个带病的老婆,还有俩没上学的孩子,兄弟,我要出事她们这辈子就完了。兄弟我求你了,你想要什么都拿走,留我条命就行。” “我给你那三百元钱呢?” “噢”“噢”钱威忙乱的应着:“你看我,真是瞎了眼,该打,我怎么能收您的钱呢!!” 钱威手忙脚乱的把一堆钱放到我手里,倒!能有5,6百了,这老哥是把今天的底钱都掏出来了啊!我再倒!!还他妈的有几个硬币……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说你自己瞎了眼??你的意思是不是瞎了眼睛才认识我的啊??” “哪能啊,哪能啊兄弟。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发誓!” 我看着钱威的眼睛,那里满是渴望,对生存的渴望。浓重的悲哀涌上心头,我看到了命运!!! 多么奇妙无情的命运啊,一样的出租车司机,开着一样的车,沿着一样的路在一样的时间到达一样的城市,其中一个就死在赵雷手里,另一个因为我一时的怜悯才得以苟活,强者与弱者的区别何其巨大。我和赵雷这段时间蒙冤受辱,挣扎逃生,这么久连和家里通信都不敢,不就是因为压迫我们的人和势力远远比我们强大吗? 我眼睛空洞的望向前方,满脸的狰狞!我的声音变得犹如从地狱深处爬出的魔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做。个。强。者。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回过神,不止钱威,连赵雷都骇然地看着我。我笑起来:“看什么看。没他妈的见过帅哥啊!”我从手里那堆钱里拿出200,剩下的还给钱威。 “这……这是……”钱威显得更傻了。 “我给你100元的油钱,不够我也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钱威很坚决的想把钱还给我。 “好了”我说:“就这样吧,老哥,我给你面子你也得给我点面子吧,你还有点事要做呢” “您说,兄弟你一句话!”钱威看向赵雷,他看出我是真的想给他钱,可对另一个沉默挺直如标枪的酷匪赵雷他还是没底,犹豫半天钱也没敢收起来。 “把车开到火车站,然后你马上走回头路。别报警,否则不要说你,我连你家人都一个不拉全做掉。” “兄弟你说什么呢,我不是那种恩将仇抱的人,我要是敢起坏心,我是猪养的!”钱威很义愤的发着誓,然后又看看赵雷,小心翼翼的收起钱。 到下午4点的时候,总算是开到了火车站。我和赵雷下了车,钱威从车窗里探出头:“兄弟我这就回去了,你们保重!” 我当然也得客气一下:“给老哥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谁跟谁啊,瞧您说的!我回了。”钱威好象很怕我怀疑他,车子调过头就急速地向来路奔驰而去。 第一八章采花贼 我看着钱威的车逐渐的消失,不管他会不会去报警,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本去相信什么人。否则的话我就让他直接把我们送去码头了。 “走吧,打个车去码头。” 下车第一件事就是买船票了,最早的也是晚上8点去烟岛的船,没办法,就这艘吧。唉……花了我300大元啊!!55555555。现在只剩200多点了,穷啊,穷死人了! 赵雷见我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问:“怎么了?” “怎么了?我们现在就剩200了,一会还得买两件外套呢,穷啊!” “找个银行抢怎么样!” “我靠!”我狂翻白眼:“你知道排行耪上什么职业死亡率最高吗!!” “什么啊?” “就是抢银行,100个抢银行的就有90个被打死的,剩那10个还得有9个是在监狱里蹲着!你想死啊你!” “没关系!”赵雷又把他的名言卖了出来:“我的拳头,你的头脑,我们战无不胜!” “滚,没人陪你发疯!” “没力度!!!挑战百分之一极限,多刺激啊!!”赵雷继续玩我。 “等我的梦想完成的时候再说吧!”我刷地来了个弓步,一手笔直伸向面前的天空,一手放在心窝处,眼睛一闪一闪地冒着星星:“我要做个强者!”整个一60年代红卫兵的形象。 “咯咯咯”“哈哈哈”我傍边传来一阵娇笑声。我转过身去,看到俩个女孩子笑的互相搀扶着,不至于吧?!一个红卫兵的经典动作能让她们笑成这样? 不过,她们很漂亮哦。一个穿的版纳裙,小风吹过,修长的大腿时隐时现,脸上化的淡妆,口红是我最钟爱的紫色。另一个穿的小蛮装,浑圆的肚脐显耀般露在外边,牛崽短裤绷得好紧,红色的高跟鞋向我暗示着主人的性格。 “看什么看!”小蛮腰回过气来娇喝道。 我摇头晃脑的走过去:“小生纵横江湖百余年,如此佳丽倒是头次见到,不由小生不视为天人那。”马屁是一定要拍的。 “才百余年啊?有什么了不起!”小蛮腰戏谑的看着我:“你要说你纵横江湖千余年我就给你个认识我们的机会!” “这个……”我靠,千年王八万年龟里的“千年”啊?你厉害,我换个进攻点。 “我看出来了,你一定是河东人氏!”我对小蛮腰笑着说。 “什么河东?没听说过!”小蛮腰皱起眉头。 版纳裙的那个扑哧一声笑了:“你真聪明啊,这都能猜出来!” 有门,这大美眉在帮我呢。 “你们说什么呐?”小蛮腰还没懂。 版纳裙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小蛮腰听完柳眉倒竖,手成爪状就奔我过来。我根本没躲,就算她抓上我我也不至于受伤吧,只要她碰到我那我们的关系想不熟都不可能了。泡妹妹是要付出代价地!!!! 小蛮腰的手伸到一半,意识到什么,悻悻地缩回去:“登徒子,哼!走,我们别理他!” 我赶忙拦住:“太不公平了吧??你们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可还不知道你们的呢??这就想跑啊!” 俩个妹妹那种纳闷的表情真得好让人怜爱。 “我们不知道啊!”版纳裙说话了。 “她刚才亲口说的!”我一指小蛮腰。 “我说什么了?”小蛮腰有发飙的意思…… “我姓登,名徒子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俩个妹妹互相看了眼,忍不住都笑起来。 版纳裙露出狡诈的笑容:“我姓姑,名奶奶!” 小蛮腰“哈”地一声也来了一句:“我姓姨,叫姨奶奶。” 版纳裙伸出她的小手:“那么,开始社交的正常程序??登徒子先生,您好!” 我虽然也微笑着握上她的手,可没心情去感受柔软什么的,嘴里这个苦:“啊……这个……这个……” 我总不能叫姑奶奶小姐吧????!!!! 美妹们看到我的窘态前仰后合的开始大笑起来。 窝囊,我无奈的耸了耸肩:“三局二胜制的比赛你们现在1:0领先。恭喜恭喜!” “哼!”小蛮腰骄傲的看着我:“你这百年的修为太浅了,没什么别的招我们可走了啊!” 她嘴里说着走,脚上却没动地方,眼神充满好奇和期待,看我有什么办法能留下她们。 我笑着说:“别啊,别搞这么紧张。我要求场间休息!” 我环顾四周,看到一对情侣往我这边缓缓走来。我看到女子手里的花灵机一动。 我对俩位妹妹说:“稍等一下。”快步迎上那对情侣。 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发动念力,飞快的摘下两朵,回过头向俩位妹妹做了个鬼脸,然后站立不动。 等那对情侣走过我们比赛的地点,我倒着一步一步退了回来。 我得意的把手里的花献了出去:“既然是场间休息,请俩位小姐收下我的礼物,还有我叫张明,你们呢?” 版纳裙接过我的花,歪着头想着什么。小蛮腰嘟囔着:“老套,太老套。” 版纳裙突然抬起头,一脸的恍然大悟,笑嘻嘻的拿手点了两下:“你啊……”然后转头看向那对情侣的背影,张嘴就要喊。 这下我可真急了,扑上去紧紧捂住她的嘴:“别,我求你了不行吗?我这可是为了你才做贼的啊。”我没意识到现在我们姿势的暧昧,她的娇躯整个被我搂在怀里,满脸的羞红,想说什么还被我堵着嘴,挣扎了两下就无奈的软下来。 “放手”一声怒吼,我小腿骨一阵巨痛。同时我也发现我们的情况很不妥当,怀里的美人被人强力拉了出去,我看到小蛮腰愤怒的看着我。 我无话可说,只能反复的一句:“冤枉啊,我冤枉啊!!!!!” “你还冤枉??”小蛮腰鄙夷的说:“走开,否则我喊水警!” “是她逼我的啊!!”我看向版纳裙:“您说句话好不好?” 版纳裙根本不敢抬头看我,她抱着小蛮腰的脖子,在她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我想大概就是我偷人家的花,然后她要举报我,然后我狗急跳墙的经过吧。 良久,小蛮腰的脸色松弛下来,她上下打量我半天:“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采花贼啊!!!!” 我倒……我狂倒…… 第一九章只吃螃蟹腿的女孩 “好了!现在比赛成绩是2:0了吧??那我们走拉,还你的花!”该死的小蛮腰把花放到我手里,拉着版纳裙仰长而去。 我的心在流血啊!!555555。好失败。 她们俩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低声商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小蛮腰转过身来:“我们饿了。”然后俩个人含笑看着我。我大喜,差点没跳起来,回头招呼:“老陈,快点。”赵雷前后左右看了半天,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靠”我过去拉住他胳臂,压低声音:“你傻了啊,你以后就叫陈力军,我就叫张明。”酷匪点了下头,再没说什么。 不要说我色!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永远是那个小宝贝的。现在这是工作需要!(停!!我靠!!刚才那个砖头是谁砸的???停!停!我这不是解释呢吗??)首先,我不信任那个叫钱威的司机,我怕他会报警。虽然说报警后警备队首先要排察的是火车站,但码头这个地方是跑不了的。我的船8点开,谁都不敢保证开船之前会出什么状况。至于为什么非要认识这俩个漂亮的妹妹?你自己想,你在街上看到一对男女,女的靓丽非常,从你看到她到擦肩走过,你所注意的都是那靓女的脸,头发,胸,腰,腿,鞋。你会注意那男的什么样子吗?根本不会。我这是保护色。警备队来码头盘查的时候不会冲上一帮女警吧?我承认真要是遇到女警我是在劫难逃了,谁让我连话都不用说,往那一站自动就能吸引女性的眼球?(我靠,这下又是谁砸的??出来单条!!!)所以说如果警备队看到我们的话也只会注意她,而对我这个同性他们会下意识的忽略!退一步说,我们万一被发现了,傍边就有俩人质,都不用现找,多方便啊!!! 我嘱咐赵雷去买两件外套,最便宜的那种。衣服是一定要换的,否则太危险了。 几分钟后,赵雷追上了我们,我低声一问,一共才50元,这可把我乐坏了,真便宜啊。我拿过一件,问赵雷:“你怎么不穿啊?” “太难看了!” 我靠,我前后比划一下:“那你还买!!!” “你告诉我买最便宜的!” “算了,算了。”也是,50元能买什么好东西哦,等吃完饭再穿吧。 在我们四个人走进包厢坐好,酒菜摆上来好几样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大问题,我没多少钱了!我这点钱吃几碗面条还凑合,可这是海鲜馆啊!这下可惨了,怎么办?我不由的脸色苍白,脑细胞飞快的运转着。白转,怎么转也转不来钱啊! “来,大家都介绍下自己,我叫吴嫒丽。”小蛮装是最放得开的。 “我叫蔡金霞”版纳裙好奇的观察着我的脸色,说道。 “陈力军”酷匪如是说。 “我叫……”轮到我介绍自己了。 “来来,大家认识就是有缘,先喝口酒吧!”吴嫒丽说话了。 我恨恨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吗??我心里暗骂,端起面前的红酒,感慨万千,这要多少钱啊!!我的命哦,好苦! “我叫……”酒杯放下,我继续刚才的话题介绍我自己。 “吃菜,吃菜,金霞姐你别客气,大佬请客,不吃白不吃!” 这下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她是故意跟我过不去了。可我又拿她没办法,只能苦中做乐了:“是啊,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吃了也白吃!”当然,还有一句我没敢说出来,只能心里念叨“你白痴不白痴啊” 蔡金霞的眼睛眯成月牙状,笑嘻嘻地看着我,没说话。 倒是吴嫒丽这小疯婆说话了:“没看出来啊,你还一套一套的。冲你这句话,服务生,再拿两瓶!” 我脑袋“嗡”地一声,我靠,连这都是你叫酒的理由吗??好,老子现在开始一句话也不说了。 酒喝到半个小时的时候,我恨透了吴嫒丽那个败家娘们。他妈的她吃螃蟹只吃腿,这会都上三次螃蟹了!!吃吧你,这些都是隔夜变质的螃蟹,吃完了闹肚子拉死你!我恶毒的诅咒着。 “你怎么不吃呀?”蔡金霞从开始就一直注意我,看情况这也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问我。 “我不饿。”我赔着笑脸:“看你们吃我就很开心了!” “那太好了”吴嫒丽接话了:“刚才我还不好意思叫菜呢,不过我更不好意思让大佬不开心不是!”吴嫒丽转头:“服务生,再来一屉螃蟹!” (画外音:伟大的未来之星,超能战士李星寒同志的遗体告别仪式正式开始。悼文如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武比吕布,智赛诸葛的李星寒同志于大连海鲜馆被一美貌女子气杀身亡!呜呼!痛哉!) 我艰难的强迫自己不去看吴嫒丽。我看向赵雷,这个混蛋一点觉悟都没有,吃得那个香啊。我靠,我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赵雷继续吃自己的。我真想抓着他的领子问他: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没钱啊!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又踢了他一脚。赵雷身子动了一下,伸手抓了个螃蟹继续吃。我狂怒,发狠一脚踢出。坏了,没踢到,那混蛋的腿挪位置了。 我想收力没收住,我对面的蔡金霞“呀”地一声尖叫,身子伏了下去。 “赵雷,你等着瞧!”我咬牙对我自己说。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蔡金霞,等着她发飙。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吴嫒丽在旁边急坏了。 蔡金霞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刚才腿麻想活动一下,没想到撞上桌子腿了!” “咳,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吴嫒丽又开始继续吃她的螃蟹腿。 第二零章吴嫒丽的地图 我看到蔡金霞偷偷的转头抹了下眼泪,那一脚虽然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卸劲,可力道还是不小,我屁股象做在火炭上一样,坐立不安,扭捏了半天我终于离开座位,凑到蔡金霞旁边,蔡金霞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我俯下身轻轻拿开她正在揉着小腿的手,我晕……她揉的地方变成青紫色不说,还肿得老高。 我伸出手去,抚上她的腿,蔡金霞明显的一颤,腿往后缩了一下,我的手顽固的跟了过去。我和女人的腿就是有缘分,前几天我用刀和我小宝贝的腿来了次亲密接触,虽然那次确实不怪我,但今天我想分辨可一点理由也找不到了,我想就算找来个王牌律师这官司也打不赢。 蔡金霞又掉出几颗硕大的泪珠,我心里一阵一阵的歉亏。 “我扶你出去走走,好吗?”我说道。 “恩”蔡金霞的脸又红了,低下头轻声说。 我扶着蔡金霞走出去的时候,俩个贪吃鬼连头都没抬,我靠。鄙视中…… 有些动作是可以自然进化的,比如说我们,扶着扶着就变成搀着,搀着搀着就变成搂着,她没抗议我更不会反对。在我们慢慢走进街道边上一个小花园里时,我们的背影和情侣没什么区别了。 我把刚买的新夹克(作者:什么破玩意还好意思说新!)铺在长椅上,扶她坐下,然后轻轻拉起她的腿,放到我的腿上,给她揉着伤处。海风轻柔,我心一样轻柔。 美的东西通常不会保持太久的,熟悉的尖叫声打破了我们的温馨感觉“告诉我他在哪?说话,你这个呆子,木头,笨蛋,告诉我那小子在哪??” 我和蔡金霞互相看了看,我扶着她从花从的暗影里走了出来。赵雷眼睛特好用,一眼就看到我们,向这边走来。吴嫒丽顺着他的方向看到我,她疯了一样扑了过来,一把揪住我的领子:“你凭什么!!!说,你凭什么!!!” 我被吓遭了:“你,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吴嫒丽的表情越发凶狠:“还装傻?还什么意思!!说,你凭什么要我付饭钱!!!!” 哈,我把这茬给忘了,真想狂笑一场啊,“活该”俩个字冲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我指了下赵雷:“他不是在那呢吗?你怎么不让他付!” “他!!??”吴嫒丽又开始尖叫:“他就象根棍一样,来一句我没钱就挺着胸往外走,要不是我付钱早就打起来了!” 蔡金霞的头深深的低下去,我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唉,想笑就笑啊,干吗憋着。 我嗫嚅着无话可说,吴嫒丽更委屈了:“你干吗欺负人!你凭什么欺负人啊!”说着居然呜咽着哭起来。 问题可严重了,这种小辣椒也会哭?做梦都想不到。“别啊,别哭啊!那我把钱还你不就完了!”我也就是说说,哪有钱还她。 “谁要你的破钱!”吴嫒丽哭的更大声了:“人家那么拼命吃就是为了气你,现在人家都快被气死了。555555555555555” 没等我对吴嫒丽做出反应,蔡金霞突然挣开身子,我看向她,蔡金霞露出个很勉强的笑容,冲着吴嫒丽努了下嘴。她吃醋了?不行,穷聊(琼瑶)的书我看过不少,这种情况下我的意志稍有犹豫的话不但面前的抓不住,怀里的也要跑了,何况我对小辣椒没什么好感。我坚定的把蔡金霞搂回来,很责怪的看她一眼。 尴尬的场面维持了一会,吴嫒丽的泪腺不太发达,我想她是坚持不住了,悻悻的拉起我的衣服,抹起了眼泪。我回头向蔡金霞笑笑,耳旁“哧”地一声,靠,这回是鼻涕……折腾完我,吴嫒丽抬起头看看我和蔡金霞,我敏锐的眼神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莫非她真的…… 吴嫒丽看着我衣服上她刚画完的地图,笑着说“真舒服!”用手点点我的额头,“记住今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 第二零章美人恩重 伴着新鲜的空气,听着海浪的声响,我搂着美女,慢慢的在沙滩上散步。幸福啊!其实幸福就在你身边,并且很容易寻找,关键看你自己怎么想。我这种今日不知明日事的逃犯也有我的幸福,或者是我自己认为的幸福。(撞破南墙忍不住了:“就是,就是,象我,舒舒服服的做到电脑前,听着音乐,喝着咖啡,打着扑克累着字就是一种幸福。”说到这,撞破南墙又一脸深沉:“当然,前提是老婆别来和我抢机器。”) 蔡金霞在我耳边开始了她第三十七次努力:“你就把你这破衣服脱了好不好嘛!丑死人了,我都不冷你一个男人冷个什么劲!” 女人,你的大名叫执着。我脑子好疼:“乖,我真的冷啊!!要不我们摔场交让我热热身我就脱!” “下流!”她在我胳臂上掐了第三十七下,她的提议再次流产。 这夹克我敢脱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念力向四周探去。前面3个,后面3个,一共6个人向我们包围了过来,我的心沉了下去,怎么会这样??我们没出什么破绽啊??该想的地方我都想到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八点,就差这一个小时,我们就要交代到这个城市了吗? 我转过身,看向赵雷,他凭着他那野兽一样的嗅觉也感觉到不对劲,眼睛警觉着向左右描着!我冲着他微微摇了下头,然后用眼睛瞄了一下吴嫒丽,他也点了点头。我的意思很明确,别乱动,实在不行用身边的女人当肉盾。 我转过来看着我怀里的蔡金霞,她过一会将成为我的肉盾,可她现在的表情这么陶醉这么满足,我怎么可以忍心?!深吸一口气,把杂念压下。没有办法,六个警备队员六把枪,就算我和赵雷抢个先机也不可能全打倒。我不想受伤,也不想赵雷受伤,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而且我们到现在才认识多长时间,我用那么露骨的话挑逗你你都没说什么,大概你也是老手了,你想做的只是那种提起裤子一拍两散的一夜情吧!我下定了决心。 “你们停下!”吴嫒丽在后面喊到! 我和蔡金霞转了过去,吴嫒丽急步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小心点,有点不对劲!”我愣住了,这个女人不简单,看来是我走眼了??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踢我的那一脚,女人如果是掐,咬让我疼那正常,靠击打的力量能让我巨痛……我太大意了。 “俩位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一声嘶哑的声音传来。 我松了口长气,原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啊! 但是六条枪没错,我靠地,前面三把后面三把阴森森的对着我们。那个嘶哑嗓门继续说:“放聪明点吧,你们走不了的!” “你们真是阴魂不散啊!”吴嫒丽冷冷的说:“我就不信你们敢在这里开枪!我也不信你们敢伤着蔡大小姐,你们不怕蔡老板上天入地也不放过你们吗?” 领头的一挥手,几个人一起扑了过来。 我苦笑不停,绑架??我们的运气太好了吧!!动手吗?我靠,我比这几个绑架的更怕枪声,把警备队惊动的话,我们被包了饺子就完蛋了。他们是绑匪,坐牢就行,我和赵雷不知道要死多少次呢!我再次用眼神告诉赵雷忍耐,别把他们逼急了。 吴嫒丽我是真的看走眼了,这小辣椒一个打三个居然还占上风。厉害厉害!!可惜的是,没心情让我感慨了,吴嫒丽一个打三个,另外三个呢??当然是我们三个人一人背后一个了!!! 吴嫒丽的腿玩的很好,几下子舞弄下来,一个捂着裤裆痛苦的哼哼着,还有一个满脸的血明显是被打蒙了,在地上爬来爬去的象是在找什么东西。 “住手”匪首顶着蔡金霞喝道。 吴嫒丽停止了进攻,看向匪首轻蔑的说:“少玩这套,你绑架大小姐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和蔡老板谈买卖?你伤大小姐一根汗毛我看看!” 匪首的脸孔扭曲起来,他从腰里又掏出把匕首,一把拽住我头发,把我拉了过去:“蔡小姐我是不敢伤,这个呢??”他把匕首架到我的脖子上:“你想试试吗?” 我靠,我心里这个别扭啊……用我做人质有个屁用啊,我和小辣椒一直就不对付,她巴不得我倒霉呢!我描了下他胳臂和刀的角度,呵呵,垃圾,老子干倒都你用不了一秒。 “你敢!”吴嫒丽居然紧张起来! “我数到三,你个贱丫头给我跪下,手放到头后面,要不然!”他的手紧了紧:“我就保证他是个死人!” 操,你保证我是个死人?开玩笑,你数到三我就用你的刀把你的烂手卸下来,什么玩意!我懒洋洋的听着他数着数。妈的,他有口臭…… 吴嫒丽紧张的看着我,脸上阴晴不定。她很不错,在这种情况下做出正确的决定不容易。别人用大小姐要挟她她没有放弃反抗,非常正确!人很多时候心一定要狠,顾虑多的人是活不长得!不过嘛,看她现在着急的样子不象装的,恩!没白认识,还有点良心。 匪首数到“三”了,我静静的感受着他胳臂的力量,他胳臂力量变化的时候就是我攻击的时候。 吴嫒丽听到“三”全身震了一下,她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那种情意,悲伤和决然让我的心差点跳出来。蓦然,吴嫒丽跪了下来,手抱着头说道:“你放了他们俩,把我和小姐带走吧。他们和这件事无关!” 我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虽然从小师傅就教我不管什么时候心境都要保持空灵,但我现在所看到的对我来说过于惊讶,不由我不乱。我做梦也想不到她会服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她这是为我放弃的吗?她疯了,这个傻丫头一定是疯了。我忘了反击,忘了危险,直勾勾的呆在那里! 脑后传来一下重击,巨痛让我从呆傻中回过神来,谁在用枪把砸我,我感觉到。然后又挨了俩下。我无奈而耻辱的昏了过去,屈啊,本来应该是我把他们砸倒的!我脑中最后的意识是:“什么垃圾手法,砸三下才把我打昏……” 第二二章凌辱与杀戳 我从昏迷中慢慢醒来,感到后脑湿漉漉的疼,都被打出血了。我操你奶奶的,我心里气极大骂。 我先微微的活动一下手,没被绑。再微微活动一下脚,枪还在袜子里。你们,你们也太瞧不起爷爷我了吧!!!既不搜身也不绑我??拿我当死人是不??好,你们等着! 我还是没动,念力散出,感受着周围的环境。我旁边有一个很安静的气息,应该是赵雷。别的气息都聚在离我5,6米远的地方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但他们发出的得意的笑声让我心里特别反感。 我慢慢挣开眼,映入我眼帘的场面让我狂怒不已。 吴嫒丽雪白的身躯被放在一张长桌上,已经一丝不挂了。一条绳索从桌子下穿过绑着她双手,故意让她可以挣扎,但被固定范围的挣扎显然是无效的。她的俩条腿则被固定在桌腿上。傻丫头没有哭,紧咬着嘴唇,一直在徒劳地扭动着。 匪首在把玩吴嫒丽的乳房,还有一个应该是他们商量出的打头阵的男子身上只剩一个裤头,他正在一小把一小把的撕扯着吴嫒丽的耻毛。 吴嫒丽发现了我的目光,她绝望地叫喊着:“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 匪首也看到了我,他更得意了:“贱人,这才对嘛!不叫哪来的情趣!” 然后匪首吩咐道:“把那小子带过来,让他跪着好好看!” 一个匪徒上前把我拖了过去,我跪在那里,眼睛定定的看着吴嫒丽。 匪首在吴嫒丽的乳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叫啊,放心叫吧,宝贝。这里就算放枪外边都听不到!” 我看向匪首:“您说,这里打枪外边都听不到,是真的吗?” “当然了,小子。怎么?你也想玩吗?哈哈,那最后一个就让你上,让你临死前也爽一下。” 我温和的笑了:“多谢了!” 我又转向吴嫒丽:“你知道吗?你!很美!”吴嫒丽凄楚的动了动嘴,这个时候美算什么?只不过兽欲发泄的目标罢了。吴嫒丽哀怨的说道:“你不要看,求你了!” “你这么美我怎能不看。至于他们!”我深情的对吴嫒丽说:“请让我来为你洗刷耻辱吧!” 我肘部狠狠的击中后面防备我的匪徒,挺起身一个头锤向后砸去。我有上百种方法可以击倒后面的这个,我独独选中了头锤。我知道撞击产生的震荡会让我伤口撕裂,但我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用肉体上的痛来发泄心灵中的痛吧,我疯狂的打定主意。 痛!我的感觉除了痛还是痛!我砸中了他的眉心,血花飞溅,其中也有我的血吧。我借着反弹的力量,豹子一般扑向那个穿个裤头撕扯吴嫒丽耻毛的王八蛋。左手一招二龙戏珠!他本来是在戏耍地看着我,在他眼中的表情刚刚换上惊慌的时候,他的眼球永远的破碎了。我的右拳跟上,击中他的心窝,凶猛的冲击力让他飞跌开去。 “上”匪首狂喝,他自己转身向后冲去,还用你们上吗?我自己来好了。 我用了个滑步,迅速拉近距离,躲了一记幼稚可笑的飞腿,右手摁住他的头,向桌角撞过去。好硬的脑袋!居然把桌角撞下一大块来!紧接着我一偏头,闪过一拳,右手握拳一翻,拳骨准确无误的砸在对方的太阳穴上。 只剩一个了,这个笨蛋才反应过来,被吓傻了吧!他大喊一声扭头就要跑。我在后边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再弯腰抓住他的小腿,高高举起,然后双手松开,左手一翻摁住他额头,右手则摁住他大腿,向地上猛掼,同时膝盖拦击他的腰。让人发粲的骨折声响起,他象一根被折断的筷子一样软在地上。 我看向匪首,他在忙乱的翻着什么,在找枪吗?我拔出枪,拉开枪栓。 “哗”地一声,匪首也听到了,他慢慢的转过身,绝望的看着我。 我缓缓向他走去,握着枪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紧张,是愤怒,无穷无尽的愤怒。 我走到他近前,匪首环顾了一下周围,看到地上几个还在抽动的手下,目光更绝望了。 我向他摇了摇手中的手枪,向后抛去。左手做了个让他放马过来的手势。枪?我是不会用的,枪能发泄出什么,我要亲手把他撕成碎片。 匪首疯狂的喊了一声,向我冲过来,我冷冷的看着他拳影,一声狂喝,右拳运出我毕生的力量迎向他的拳头。本来我打搏击是不出声的,我认为搏击是一门艺术,象蛮牛一样动不动使出全力或者大喊大叫是谈不上艺术的。 疯狂的人做的必是疯狂的事,目前的我想要冷静下来那是痴人说梦。俩拳相击,巨痛从我的拳头传了过来,手骨应该是骨折了。我的力量太大速度太快,就算是我自己也受不了这力量的反弹,我伤得不轻。匪首的后肩“砰”地一声射出一片血雨,他的嗓子挤出几声非人的嚎叫声,抱着自己软棉棉的右胳臂坐倒在地,晕了过去。 那一拳的力量不但把他的拳骨打得粉碎,冲击力居然让他的臂骨脱离肌肉和筋的包裹,生生在他的后肩开了个洞挤出去。我冷冷的看着他后肩露出的骨茬,愤怒之心缓缓得以平息。 第二三章被抛掉的手枪 深深的吐了口气,我向长桌走去。要脱力了,我感觉到头晕眼花。 激斗中没注意,现在静下来我都能感觉到我的血不停的从后脑溢出。低头的时候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血不止流向后背,还顺着脖子流向前胸,把我的衣服染得通红一片。 我伸出手摸了摸后脑,痛死我了。妈的,等到安全的地方我要好好补补营养。我的手缩回来的时候已经被染成血手,不是吧,太夸张了!我运起念力,想把伤口堵住,蓦然一阵天旋地转,我一个趔趄跪到地上。完了,现在的状态连念力都运用不了。我好想就这么躺下睡上一觉,多久了,十多年没有象正常人一样睡过觉了,我的意志慢慢消沉,眼睛也慢慢合上。 “你怎么拉?”恐慌的声音让我勉强清醒过来,是吴嫒丽。我抬头看向她,她好象在哭哦,小辣椒刚才被凌辱的时候都没哭,现在怎么哭了。我想仔细看看,不行啊,周围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我咬牙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长桌走去,路看起来很短,走起来好长啊。 最后的几步我是闭着眼睛走的,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最后我被一个躺在地上的衰人拌到,一头扎到吴嫒丽怀里。 “阿明!你怎么拉,阿明!”凄楚的声音不停的叫喊着。 “阿明??她在喊谁啊?”我心里纳闷的问自己。此时的我当然不会记得我的假名叫张明。 吴嫒丽没有办法扶我,我只好慢慢滑到地上。但我对我目前的任务还是没忘,无力的拉扯着绳索,想着办法。唉,用牙咬吧,只能靠这个了。我挣扎着把嘴凑过去,咀嚼着。半天,还是没什么进展。天啊,我都快绝望了。 我感到什么东西在咯着我的屁股,我慢慢伸出手,想把那东西仍出去。是枪!是我刚才抛掉的枪!我精神大震,握起枪,居然摇晃着站了起来。看着吴嫒丽的泪眼,我得意的笑了。虽然在吴嫒丽看来我这根本不能算得上是笑。 把绳索对准枪口,我用尽最后的力气钩动扳机。后坐力使枪自动跳离了我的手,我的脑海也被枪声震得到处是星星。我再次扎到吴嫒丽的怀里,不过这次好象我正好咬到了什么东西。不管了,天塌下来我也不管了,我要睡觉。我的嘴咀嚼了几下,一切都离我远去。 一阵清脆的声音把我从沉睡中惊醒,我睁开眼睛。看到四周的环境安心不少,不是医院。如果这里是医院的话,我爬也要爬走。我看向身旁,是吴嫒丽。她侧对着我,手里端着个杯子,另一手拿着汤匙在搅拌着。不过她的心思明显没在杯子上,直勾勾的看着什么。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吊瓶。我咳了一声,吴嫒丽转头看到我醒了,“呀”地一声扑了过来。我靠,我眼睁睁的看到她把杯子里的咖啡倒在我脖子上。烫得我想哭…… 吴嫒丽手忙脚乱的收拾着,问道:“烫着你没有,烫着没有呀?” 我翻起了白眼,废话!!不行,我可不能吃亏,我眼珠转了转,脸上充满疑惑的说道:“这里是哪??你是谁啊???” “你不认识我了??你……”看到她快要掉出来的眼泪,我的头又疼又大,她变了,她原来不是爱哭的女人啊。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的头好疼!”我顾做痛苦状。 “怎么会这样!!你真的想不起我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哇!疼啊!!”我惨呼。 “别急,你别急呀,不要再想了。养好伤,慢慢就会想起来的!”吴嫒丽的泪珠还是掉了下来。她安慰着我。 “那你是我的什么人啊!是我妻子吗?” 吴嫒丽脸红起来,犹豫一下,她点了点头。 “那你会一直陪我吗?” 吴嫒丽又点了点头,这次点得非常坚定。 “抱抱我!”我合上眼睛。其实肚子里笑得快抽筋了。 真舒服,女孩子的体香扑鼻而来。我贪婪的嗅着。 我还是真有演戏的功夫,恩!就这么演几天占够便宜再说。还是那句老话,计划没有变化快。门开了,又进来来一个人,我看到他就把别的事情都忘了。 第二四章疗伤 我暗暗使劲动了动左胳臂,后脑的伤口还是有点疼。至于右手,我的右手骨折了啊,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动不了。我估量一下滴溜管的长度,小范围我的左手还是可以活动地。我转头对吴嫒丽说;“我看他的样子很熟啊,让他过来我好好看看!” 赵雷看到我清醒了一阵激动,刚要冲上前,吴嫒丽走过去轻声说道:“他失忆了,别刺激他!”赵雷疑惑着看了看我,走了过来。 我示意他靠近点,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脖领:“你是猪啊!!在沙滩上你怎么不动手!!老子都被打晕了你都不管!!” 酷匪罕见的露出苦笑:“原来我以为你在玩,等我发现你是真晕了我也被打晕了。” “我靠!你他妈的装失忆!”他反应过来,也抓着我的领子。 “我装你也得受着!!谁让你害我!!” 没等赵雷反驳,我的腿上传来巨痛,天,是吴嫒丽,我怎么把这小辣椒忘了。好倒霉啊我。 吴嫒丽满脸的狞笑:“你挺能装啊!!哪学得??”她的手继续蹂躏着我。 我“这个”“这个”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硬挺了:“老婆你注意点,我现在可是重伤员!” 她不听还好,听到“老婆”这俩字居然跳到我身上掐我。我实在受不了,只好用腿反击,打闹中“咣”地一声……吊瓶架倒了! 我欲哭无泪看着滴溜管里我倒流的血,虽然吴嫒丽很快就把我手上的针头拔了下去,那我也心疼啊!! 这时门又开了,进来好多人。我看到赵雷还是很放松,我就没露出防备的架势,看向来人。领头的大概四,五十岁,精神非常好,人嘛,这个年纪还挺帅的,我估计年轻的时候应该很风光。他很高兴的笑了:“你醒了,那太好了!要不然过几天我还要加几个病床!” 他没有自我介绍,很直接的开场白。我也笑着说:“您说得我不太懂!” “很简单啊!”他说:“俩个女人嘛,是哭倒的,你兄弟嘛,是饿倒的!哈哈。” “蔡伯伯,干吗这么说人家!”吴嫒丽又羞又恼。 “我可是很诚实的人,再说了,丫头,你又没给我什么好处,我没理由帮你说谎啊!” 吴嫒丽现在是手足无措,回身又拧了我一把。我靠,凭什么啊?? “看到你醒过来我就安心了!”蔡老板对我说道:“你放心在这里养伤,别的话等你伤好后谈。”他顿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说:“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他把安全这俩字咬得很重。我注意到他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赵雷。 蔡老板带着他的人告辞离开了,吴嫒丽给我冲了杯牛奶,居然过来喂我喝。不过我没敢刺激她,因为她说了一句:“你不想看到我把牛奶倒在你身上吧?!” 我边喝边问赵雷:“你惹到他们了!” 赵雷没回话。吴嫒丽在旁边说道:“那天……”我看到吴嫒丽眼里的悲伤我知道她又想起了不该想的东西。我撅起嘴在她手上重重的吻了一下:“乖,别乱想了。今后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再让你受欺负!”吴嫒丽全身一震,冲着我甜甜的笑了。 “那天。”吴嫒丽接着说:“你救了我,我去把他们救下来,小姐给伯伯打了求援电话。你那天流的血好多好多,小姐快急疯了”吴嫒丽描了赵雷一眼:“可那根木头,抱着你说什么也不松手。小姐说要送你去医院,木头前前后后就一个字:不!后来广叔带着弟兄们到了。看到小姐要送人去医院,那木头不同意。就把木头围上了。” 我暇意地喝了口牛奶:“然后呢?” “然后???!!!然后木头把广叔他们都送进了医院!” “扑哧”牛奶被我全喷了出去:“不是吧!老陈,你这么牛啊!!” 赵雷没理我的话,过来从吴嫒丽手里把杯子接过去,一饮而尽:“你不想喝别浪费,老子现在饿得很!” 吴嫒丽站了起来:“哎呀,都怪我,看到他醒就把你忘了,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她跑了出去。 剩我们兄弟俩了,赵雷突然俯下身,抱住我,然后轻轻的拍了几下。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时门砰地一声被撞开,赵雷回头看去,没说话。我正在纳闷,心想这是谁在干嘛啊?可惜我被赵雷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然后我看到赵雷被推开,一条黑影就扑上我身,“我的手啊,你压住我手了。”我惨呼到。 是蔡大小姐,她居然没听到我的呼叫,死死的搂着我,也死死的压着我的手。我只好张着嘴向赵雷呼救:“手……手……!”赵雷一翻白眼,看向天棚,我靠,我刚才白感动了,你个垃圾浪费我的感情!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蔡大小姐总算理智的说话了。 “手,你压到我的手了!”我咬牙切齿的说。 “呀!我不是故意的……”蔡金霞急忙起身:“嘻嘻,没关系吧!”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我哪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要人家怎么样!”蔡金霞撅起嘴。 “等我伤好了我也要压你一次!”天理良心,我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没考虑话里的含义。我只是很单纯的想,你压我我也要压你。 “你!”蔡金霞在我的胸口留下了她的必杀技,闪电般跑了出去,比来的时候的速度快多了。 我告诉赵雷我要休息,不管我在里面呆多长时间,无论谁都不可以进来。赵雷说道:“你放心,我给你看着。” 第二五章又见恩师 我慢慢的积攒着念力,修复着受损的肌肉和血管。右手以后在说吧,脑袋上的伤不弄好我不敢强力使用念力,这个让我很不安。那种感觉就好象老鹰失去了翅膀,老虎掉光了牙。 进展的非常缓慢,我没有心急。别的不敢说,比耐性可没人能比得过我!可就在这时,从我的头顶传进一股恐怖的力量让我大骇。这股力量肆无忌惮的在我全身上下游走,我知道就算我没有受伤,我聚集所有的念力也不是这股力量的对手。稍稍让我放心的是这股力量好象没有敌意,它在帮我修复我受伤的部位。 很快,我后脑和右手的伤处就都修复了。我张开眼睛看去,“啊”我不由自主的狂叫一声!是师傅,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师傅爱怜的抚摸着我的头,我则死死抓住师傅的衣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万千的委屈,万千的悲哀都化做泪水。 许久,我心情慢慢平静了,师傅为我擦干眼泪,我注意到师傅不象以前那么玩世不恭了,他虽然还是很慈祥,但也很严肃。 “你想好了吗?再灿烂的阳光下也有灰色的影子,你真的为了厌恶影子而沉沦黑暗吗?”师傅问我。 我沉思片刻,毅然抬头,寸步不让的看着师傅:“师傅,再黑暗的世界也有耀眼的灯火,我为什么不能做那灯火?” “好吧!”师傅长长的叹了口气。 “师傅,你要怎么罚我?”我不能不胆怯,毕竟他是我师傅,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我的。 “罚你?罚你做什么!”师傅大笑着站起来,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散发出来,压得我喘不上气:“我萧破浪一生纵横,别的毛病没有,就一个,我就是护崽。我倒要看看这天下谁能奈何得了我!” 师傅又把我小时候的事拿出来糗我:“你不是要做孙悟空吗?你就放心做你的。我不会象孙猴子的师傅那样没情没义,就算你把天捅个窟窿,我不死,你就死不了!” 我的泪水再次涌出。师傅打断了我的感动:“行了行了。我这次来找你不是为了你这点破伤,也不是看你哭。把眼泪擦干,我有大事要你做。” 师傅沉吟了好大一阵,对我说道:“我刚才给你疗伤的力量和你的念力性质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力量,你感觉到没有?” 我点了点头。 “这叫内力。你知道内力和你的念力是一种什么关系吗?” 我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打个比方吧。念力就好比一个司机,内力就是一辆车。你目前的状况就是,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司机,可你赶着一辆牛车!” “那师傅你是开什么车的?” “你师傅我早就开上火车了!”师傅得意着说。 “师傅,你说我是最好的司机??比你还好吗?” “恩,比我强!” 我一下子跳起来:“那你以前怎么不教我啊!!!” “你急什么!那时候时机没到!” “师傅,你现在教我好不好!”我哀求着。 “废话,你以为我是做什么来了!” 第二六章天下第一神“枪” 师傅很珍重的从怀里拿出一本书交给我,我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书皮上赫然四个大字《万神圭旨》。不对啊,我记得古书都是繁体字,这个怎么是简体啊。我看向师傅:“师傅,这怎么是简化字啊!” “我为了多教你点东西,跑到秘境整整抄了七天啊!”师傅捶着自己的腿:“唉,本来人老了事就多,为了个破徒弟还得不吃不喝不合眼的干活,苦啊!” 我很聪明的跑过去,帮着师傅捶背:“师傅,你也不是白帮徒弟,等我以后厉害了把美帝联盟的那个什么黑珍珠抢过来给你做老婆!” 师傅腾地站起,原形毕露,装深沉对他老人家也是一种苦活吧。师傅一个暴栗敲到我脑袋上:“放屁,我要真想要她还用得着你去抢!我早就亲自动手了” “哇”我大拍马屁:“师傅的眼光就是高,那您想要谁啊??” “那当然”师傅听到我的上半句得意的眯起眼睛:“我想要……我?????我谁都不想要!”师傅一脚重重的踢上我的屁股:“别玩花枪,你只有三天的时间,把书背下来。过三天我就把书烧了” “干吗要烧我的书!”我急了。 师傅叹了口气:“本来秘境的规矩是要你进去才能学,可凭你现在的实力根本进不去的。我是拼了性命冒天谴为你抄的书,你知道吗,小子!!” 我低下头,绝不能辜负了师傅的期望,我下着决心。随手翻开一页,上面写着《紫蕾神枪》。什么东东,我仔细一看,可不得了…… 上面写着:置冰水一盆,热水一盆。先将玉茎探入热水,运内力走尾闾,过命门,达玉枕。循泥丸,经神庭,落印堂,走重楼,降膻中,至丹田。后探入冰水,运内力升膻中,过重楼,经印堂,达神庭。循泥丸,过玉枕,落命门,达尾闾至丹田。此为一修,一轮为九九八十一修。一日一轮,九九八十一日功成。 此功成后玉茎色做黑紫,故名紫蕾。天下第一神枪是也!硬如铁,挺如锥。夜御百女,战无不胜!望修者谨遵礼法,勿沦为淫贼等等等等…… 我眼睛闪闪冒光,充溢着性福,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个不停。 我抬起头:“恩师啊!!!您帮我弄一盆冰水和一盆热水好吗?” 师傅很奇怪我的称呼:“你做什么?” 我手指着书,语无伦次:“这,这紫蕾神枪,这……” 师傅一脚就把我踢飞了,我撞上墙滑下来,嘴还是没闲着:“这紫蕾神枪……” 师傅恶狠狠的走过来:“你是不是想让我这就把书烧掉??” 我回过神,把书象宝贝一样搂着:“师傅,你先杀了我好了!!!” “那就快点背,书里那么多先人的秘籍,你就先看这个!!孽徒!!” “师傅,不怪我啊,我一翻开就看到这个了!” “唉!”师傅上下打量着我:“我们师徒的缘分还真不浅啊!!” “师傅,你什么意思啊?” “想当年,为师第一个练成的也是这紫蕾神枪。” 我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好委屈:“那你干吗还踢我!?” “为师乐意!” 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疯一样背着书。饿的时候师傅就出去给我偷点东西回来。整个《万神圭旨》分三大类。道篇,术篇和功篇。道篇里讲得都是如何修炼真元本力,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的步骤和得药,采药,练丹,得婴的各种效应。 术篇里讲得是各种符录,通过不同咒语发挥各种法术。分三大类,有九天玄女耳报,丁甲天书,五方步天歌。这段是最难背的,咒语太多了,语法还坚涩无比,幸好我有绝对念力做底子。 功篇就简单多了,很容易背下来。除去我最喜欢的紫蕾神枪,嘿嘿……我对手刀,指剑,拳锤非常感兴趣。手刀就是把真元力通过特定的运行方法发出,攻击为弧状,真元力越高,攻击越远,攻击范围越大。 指剑这个我怎么看都和小说里的六脉神剑差不多,不同的是指剑的运行只能在奇经十二脉中的手厥阴心包经里运行,也就是说,只能用食指发射。指剑集中大量的真元力攻击一点,所以锋锐异常,几乎是无坚不催了。 拳锤,顾名思义,以拳做锤,一拳击出,真元力成锤状攻击对手,应该是很酷很帅的功法,我学着打了几拳,毛反应都没有。老家伙讽刺我,说什么一点真元都没有,就想用拳锤,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我靠,这什么跟什么啊!一点都挨不上。 我说老家伙你语法不通,逻辑错误。老家伙说他愿意这么说。我强烈建议他重新学习文化,最好从幼儿园开始学起,然后我又被踢飞了!…… 第二七章顺则人逆则仙 大概用了两天半的时间,所有的东西我都背了下来,虽然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最后的半天,我仔细参研了练精化气那篇,我不是好高骛远的人,我知道要有好的成果必须有好的基础。 练精化气这篇开头只有十三个大字:顺则人,逆则仙。只在此中颠倒颠。 意思大概就是精是人之至宝。顺而下成谷精为排泄之物,逆而上化气为真元之力,成人成仙只在一念之间。 我运起了风箱式呼吸,练精化气是一定要用武火的。我的念力飞快的运转着,我并没有特意去调动,是它们自己随着我猛烈的呼吸自动运转。我能看到我的精源在沸腾,我发现念力是我大脑的另一只手,我想要精源沸腾得更猛烈,念力就自动跑过去煽风点火,我想要炼化出的那点微薄的真元顺经脉运行,念力就过去维持掌握方向。所有的一切很简单,书上介绍的可能出现的偏差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 我静脉中的真元在逐渐的增多,它们在念力的维持下不停的冲向我尚没开通的经脉,我的精源炼化气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我周身上下所有的经脉都被滋润了。蓦然,我的丹田一震,一种喜悦的感觉从丹田开始向四周扩散。我脑中灵机一闪!这是得药所产生的大喜乐!!我居然得药了!! 我知道得药是最凶险的时刻,马上停下了风箱式呼吸,转为逆腹式呼吸法,然后把念力全速收回到脑部。得药前用武火,得药后一定要马上转成文火,否则就出大漏子了。翁然如云雾之四塞,飒然如风雨之暴至,恍然如昼梦之初觉,涣然如陈疴之脱体,精神莫合,如夫妇之交接,骨肉融合,如澡浴之方起。我全身心的沉入到这种大喜乐中,浑然忘了时间。 当我从喜乐界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一个人泪流满面,是老头子!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我嗫嚅着说:“师,师傅,您怎么了?” 老头子长长叹了口气:“你得药了?” 我脸上到处都是骄傲:“恩!” “你一点都不比你那天纵其才的父……师傅差!” 我没注意:“切,你自己说自己是天才?好厚的脸皮哦!”随后我全身肌肉绷紧,等着挨揍。 老头子出呼意料没理我:“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了!” 我好郁闷:“师傅,你怎么了?” 老头子过来拿起《万神圭旨》,双手一拍,书变成了飞灰:“自己小心,师傅去给你找一个天大的惊喜!” 我要疯了,这是怎么了?他说半天没一句我明白什么意思的。想抗议,老头子已经消失了。靠,算了,我也习惯那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古怪行径啦。 伸了个懒腰,我走出了房间。刚出门,怀里就扑上俩个人。 自然是蔡金霞和吴嫒丽俩人,她们在我怀里又哭又笑地跳着。我是左搂右抱开心的不行。蔡老板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他看到在我怀里的俩女眼角闪过一缕寒芒,我心里一动,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道:“蔡伯伯好!” 蔡老板豪爽的大笑起来:“好好,好几天没吃东西饿了没有?我这就吩咐下面准备。”他没有问我这几天究竟在干什么。 “那太麻烦蔡伯伯了!” “你啊,一家人怎么说俩家话!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 我看向赵雷,他瞄着我怀里的俩女,对我伸出了中指。我靠,我一撇嘴,用力抱起俩女,在她们的尖叫声中转了好几圈。 蔡金霞和吴嫒丽都被对方的尖叫声吓得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俩个人都贴在我身上太暧昧,她们低下头,想挣出去。怎么可能!我搂得越发紧了。 坐到饭桌前,蔡老板是谈笑风声,他的知识面和谦谨的作风确实让我佩服,我和赵雷只是俩个小人物,他一点也没露出瞧不起的姿态。或者是因为她的女儿?或者是相中了赵雷,想拉拢我们?不管因为什么,能做到这样也不容易了。至于我,蔡老板是铁定走眼了。我打倒那几个劫匪自己身付重伤,赵雷自己却很轻松的干倒他一群保镖,在他心里,我的实力一定和赵雷差不少。那就让他一直这么认为好了,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呸,呸。我马上开始痛骂自己,怎么能给自己安上这么个形容词啊! 吃了没多长时间,一个人走到蔡老板身边,低声说着什么。蔡老板脸色大变,愤怒的一拍桌子。我没答理他,继续吃着我自己的。吴嫒丽在旁边说道:“蔡伯伯,出什么事了??” 我叫苦不迭,你个傻丫头,他女儿都没接话,你搭什么茬啊!!!笨死了。 “烟岛来信了,小刀趁我不在,偷袭了我们好几个场子,太过分了!” “那边不是还有彪叔和小勇哥呢吗?”吴嫒丽越陷越深。 “你勇哥和老彪实际上谁都不服谁。唉!一个是我老部下,一个是我亲儿子,他们真让我头痛啊。如果小霞没出事,我就让她回去调停一下他们俩,可这,现在我实在不放心小霞啊!” “蔡伯伯,我去好了。小勇哥一直对我很好,彪叔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去了比小姐还好说话!” “那怎么行,你在我心里和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你陪着小姐刚遭完难,在这里好好修养才是正事,这件事不用你!” “蔡伯伯”吴嫒丽的眼圈红了:“您拿我当亲生女儿,我何尝不是拿您当亲生父亲,就这么说定了!我去!” 厉害,我更佩服这位老板了。他为什么想把吴嫒丽调走呢?我暗自琢磨。莫非他真的很疼爱他的女儿,看到吴嫒丽有争宠的意思才这么做的??不过,我要是不把水搅浑那也太对不起你了。 我激动的站起来,满脸的士为知己者死:“蔡伯伯,要不是您救我我早死了。正愁没机会报答呢,让我和赵雷一起和嫒丽去吧!”我故意把吴嫒丽叫得很亲热,好刺激一下蔡金霞。 蔡金霞果然呆不住了:“爸,我也去,让我们四个去吧!” 第二八章牡丹与玫瑰 “蔡伯伯您放心吧!”我说到:“有他在,我们万无一失!”我的手指向赵雷。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心里很得意。 再加上蔡金霞和吴嫒丽的一场狂轰乱炸,蔡老板无奈的答应了我们,但他加派了大概有二十多个保镖。嘱咐保镖的时候他为难了半天,让他们听小姐的指挥吧?自己女儿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这个叫张明的年轻人,恋爱了……难道说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变傻吗?蔡老板心里苦笑着。 我知道蔡老板心里想着什么,故意低低的对蔡金霞说着肉麻的情话,让她的脸红上加红。 最后蔡老板一咬牙:“你们以后就听张先生和小姐的吩咐。聪明点,别让我失望!”他还是不放心,最后暗示了一下。 在船上,我好不容易抓个空子甩开蔡金霞和吴嫒丽的纠缠,和赵雷来到甲板上。我把赵雷能练得一些粗浅的功法和呼吸术教给他,嘱咐他以后勤练。赵雷犹豫半天:“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练这东西!” “我知道!”我以前教他冥想那么逼着他练,他一天也是最多练个半个小时:“你要想想,光靠拳头硬是不行的!” 我运起真元力在空中画起了护身咒,凭我目前的水平远远达不到护身的威力,但暂时还能维持几下。“我身倚太山,太山护我身。太山为我呵,护法身存。急急如律令。”我念完咒语,空中的符咒化做白光贴到我身上。赵雷被白光吓了一跳:“这,这……” “来,打我!” “为什么?” “让你打你就打,快点!”我急啊,我的真元力太弱,我怕一会符咒失效。 赵雷用了五成力,一拳击出。爽,我只感到震荡,一点都不疼。“小样,你力气太小了!” 赵雷再次运起七成力气,还是没伤我分毫。 混小子打上瘾了,怒目圆睁,十成力道的拳头向我飞来。我赶忙闪开,符咒失效了,我可不想死。“别打了,我法术失效啦!”我叫到。 赵雷的兴趣上来了,“练成了就象你一样???” 我凝重的点头:“你练好前面的我再教你后面的。我怕你心急练出毛病来!” “好!”赵雷说道:“这玩意还挺管用啊!” “你们做什么呢?”吴嫒丽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 “我让赵雷帮我出出主意啊!”我打着哈哈。 “什么主意,让我也帮你想想。” “一个是牡丹,一个是玫瑰。我挑花眼了。” 吴嫒丽听出了我的意思,低下头说道:“其实小姐人很好的。既漂亮,还聪明,脾气也好。不象我……” “不象谁?”我逗她。她还在为蔡老板的话感动吗?我的心有点酸。 吴嫒丽的声音更低了:“不象我。” “你是谁”我继续。 “我是……”吴嫒丽抬头看着我。眼泪开始集中。 我赶忙上前抱住她:“我记得有人说过是我老婆的。要反悔吗?” 吴嫒丽羞红着脸死命挣开我:“我才没说过!”然后狠狠的踩了下我的脚,一路跑远,嘴里不停的喊着:“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我还是没放过她,大声叫道:“你是说你没有说过还是没有反悔啊!” 吴嫒丽气得一顿脚,没敢回头,跑下了甲板。 船到了烟岛,这边已经得到了通知,俩批人都来接船了。 吴嫒丽喊了声:“彪叔”扑到一个人怀里痛哭起来。 他就是那个彪叔?我观察着。他面色微黑,宽额浓眉,鼻梁宽平,两眼虽不大却精光直射。而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好象军人出身。他爱怜的拍着吴嫒丽的后背,低声说着什么。 后面的年轻人忍不住也凑了上来:“小丽。” 吴嫒丽转头又扑到那年轻人怀里。我心一沉,怎么回事,见人就扑啊?那年轻人也紧紧抱着吴嫒丽,我实在忍不住刚想上前,胳臂被人拉住了。 “鱼与熊掌,你想兼得吗?”蔡金霞说到。 我顿住了,以前她和吴嫒丽都腻着我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醋意来,看来不是她大方,而是这里还有个伏子啊。 “小丽从小就是孤儿,他爸爸是为了救我爸爸而死的。她妈改嫁了,我爸就把小丽带到我们家。我哥和她可是青梅竹马啊。我想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我无奈的笑了:“我忘不了她那一跪!” “那你错了。小丽表面上泼辣,实际她的心很软,看到小狗小猫死她都要掉眼泪。她那天刚开始不服输是因为她知道借对方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伤我,而你不同,小丽至多对你有好感,但谈不上爱你。” “我错了吗?”我想起我醒来的时候装失忆吴嫒丽答应做我老婆的事。 “你确实错了,你认为一天就能产生爱情吗?那爱情也太廉价了。” 我吁了口气,想说什么,对方已经向我们走来。 彪叔抢先握住我的手:“小丽多亏你帮忙,别的不说了,以后有事需要我郑彪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说完,他的力道突然加大。想试试我的实力?我马上开始咧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激动力气用大了!”彪叔拍拍我的肩膀,我看到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轻蔑。 蔡金勇也走了过来,此人长得俊美非常,皮肤白皙,鼻梁坚挺如剑,浓眉大眼,绝对是个翩翩美少年。我苦笑着伸出手,单凭长相,他比我强。 蔡金勇过来握住我的手:“兄弟,没有你的话,我都不敢想象小丽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我接到我父亲的电话当时差点没疯掉。”他一点都没掩饰对吴嫒丽的爱意:“你,我,从今以后,就是兄弟!” 我也跟着做出了激动的表情:“多谢大哥器重!”我回身向他们介绍赵雷。彪叔和蔡金勇都露出凝重尊敬的神色,强者,到哪里都吃香啊。 第二九章刀女郎 到了一家叫零点的夜总会,这里好象是他们的总部。一楼二楼倒没什么,三楼以上防守得很森严。四楼是个餐厅,是他们内部人员就餐的地方,接风就在这里进行。 吴嫒丽的嘴一直没闲着,围着蔡金勇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我实在是烦得不行,和赵雷商量一下,借口我们不习惯坐船,身体不舒服,早早告退了。反正我们也不是主角,他们并没有坚持让我们留下。 我和赵雷偷偷的溜了下去,想找个地方玩玩。出门打个车,我让司机找个好点的夜总会,司机瞪大眼睛:“先生,零点就是我们烟岛最好的夜总会了!” “那就找第二好的!” 最后车停在一家叫撕夜的夜总会门前。赵雷有点犹豫:“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那你说去哪?” “找个健身房多好!” “你有毛病!一张一驰乃文武之道,总那么累干吗?” “这地方才累呢!去健身房是真正的休息!” 我不和他辩论了,死拉活拽的把他拉进夜总会。 一进门,疯狂的音乐声就扑了过来,爽!我的目光四处搜寻着目标,学了好几样练精化气的偏门小功法,正好借着心情不好的机会试验一次。妓女,专门的那种我可不要,一块糜烂的肉我会恶心的。不如找找出来寻欢做乐的怨妇,再怎么说也比妓女干净多了。 我一眼看到了一个女人,在这喧嚣的世界中,她就象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静静的坐在那里,披肩的长发,白得带点病态的脸,迷离的眼神,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仔细,专注的修理着自己的指甲。我看到她的时候,浑然忘了周围的吵闹声,天地间只剩下她,和她手里的刀。 我走了过去,直接就坐到她旁边。 那女人仿佛没有看到我,依然在修理着她的指甲。 我不会做刹风景的事,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睛在贪婪的欣赏着她。 许久,那女人可能恼怒我一直在盯着她看吧,幽幽的叹了口气:“第七个!” “小姐我不太明白,什么第七个?” “你是今天第七个被扔出去的。” 我眼角看到六,七个大汉往我这里走来,打头的那个居然身高快两米了,身体魁梧的和一个站起来的北极熊差不多。巨汉走到我身边,话都没说,一把向我抓来。在他走过来的时候我感到不妙,已经在下面踢了赵雷一脚。我的实力是不想暴露了,我怕赵雷这混球又以为我在闹着玩不帮我,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赵雷脚一蹬,连人带椅子一起滑了过来,伸手兜住巨汉的手,成弧形一翻,反推那巨汉的胸口,赵雷自己的推力再加上那巨汉自己的力道,击得那巨汉飞了起来,落到身后那几人身上,如保龄球一样,那些人被巨汉砸得一片东倒西歪。 “哇”我对着赵雷伸出个大拇指:“满分啊,你厉害。” 赵雷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那群汉子爬起来,虎吼一声又冲过来,突然又都站住了。 那女人优雅的伸出一根食指,缓缓摇动着。真让我刮目相看,不简单,今天好象人泡不到,还要惹一身麻烦。 看着那群汉子乖乖的站到女子身后,我开始拍起马屁:“你真不简单啊!他们是你的保镖?” 那女子微笑道:“他们打不过你朋友,你更不简单哦!” “说实在的,我这朋友可厉害得很!”我摇头晃脑的开始泄底,整个一个白痴的形象:“他一天到晚别的不做,一千个俯卧撑,快跑十公里,马步一小时,拳击一小时,别说是人,你就是抓来一只兔子,让兔子这么练上十年,我打赌,那只兔子铁定能把狼干倒!!”明着是泄密,实际上她如果按我的话估计赵雷的实力,她就远远低估了赵雷。 “咯咯……”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你说话很有意思,我喜欢。”随后她挥了挥手,那群大汉都离开了。 “我叫张明,男,二十二岁,末婚!能请教小姐的芳名吗?” “你可以叫我小刀。”那女子一脸的慵懒。 “小刀?你怎么叫这个名字啊!” “有什么不好吗?” “我可知道,烟岛一个黑社会的老大就叫小刀!他会来找你麻烦的!”我为她担忧着。 “他叫他的,我叫我的,有什么问题吗?”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话不能这么说,要是人人都象你这么想这世界就是天堂了。他如果知道还有个叫小刀的一定会来见你。你这种天生丽质的女人他是不会放过的,那时候就坏事了”我继续象诸葛孔明一般分析着天下大势。 刀女郎放声大笑起来,就象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傻傻得看着她,郁闷非常,我说错什么了? 总算等到她笑完了,我刚想说什么,她居然施施然的坐到我腿上,手指摁住我下巴:“姐姐好久都没象今天这么笑过了,告诉姐姐,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的武器突地挺起,死死的顶在她屁股上。她也感觉到了,屁股居然故意往下坐了几下:“说话啊,你想要什么奖励。” 从莲花般清洁转变成荡妇般妖艳,确实让我吃惊不小。不过既然人家送上门我还装什么清高,我的手摸上她乳房。可惜刚刚摸上,就被她扣住了手关节,一个背摔,把我狠狠摔到桌子上,我伴着碎裂的桌子砸到地上,我靠!虽然我有很多机会挣开,为了隐藏实力,我忍。 赵雷站起来,又坐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一把小刀正威胁着我的脖子。 刀女郎吃吃笑着看向赵雷:“你可别激动,小女子不敢和你动手啦。人家怕怕。” 现在的姿势实在是不雅,她骑在我的胸口耍威风。非常奇怪的是满夜总会的人都是站在远远的看热闹,没人敢过来。 我躺在地上扭了扭身子,找个舒服点的位置。两只手伸向她的两只小腿,慢慢向上摸去。她的眼睛一寒,冷冷的说道:“拿开你的手,否则今天你就要在这里立个墓碑了。” 我没理她,继续抚摸着。赵雷再次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杀气笼罩着她全身上下。实际上我也很紧张,精神敏锐的探察她胳臂上的肌肉,万一她真给我来一刀呢?谁要是敢说自己了解女人,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是个白痴。 第三零章讹诈 我的手抚摸到了她的膝盖,再向上开始摸上她的大腿,我的念力一点没敢放松,死死的感应着她肌肉的每一丝变化。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真给我一刀吧?那可太过分了。 随着我手逐渐上移,她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着。终于,她甜甜的笑了:“你这个孩子真的好坏好坏。”她在我胸口拧了一把,然后抬头看向赵雷:“不要那么凶嘛,人家晚上做噩梦的话你负责呀??” “大姐,你要负责,他就负责。看你的了!”我躺在那嘴没闲着。 “我负什么责?” “你说你现在用这种姿势骑着我!!我晚上做艳梦的话你负不负责啊??” “嘻嘻”她又拧了我一把:“你还是不是男人呀?这嘴就不能让着我点!” “当然不是了!”我也开始嬉皮笑脸:“我要是男人的话现在应该是我骑你,而不是被你骑。” “好了好了,人家不和你说了。”她跳了起来:“斗嘴斗不过你,斗拳打不过他,你们俩个,讨厌死了!” 赵雷上前几步,站到我身边,嘿嘿,这么关心我,兄弟到底是兄弟。我懒洋洋的伸出手:“把兄弟拉起来吧。” 赵雷看了看我的手,一脚就把我手踢到了一边,我靠:“你还有没有人性,干吗踢我!” 刀女郎在傍边笑得不行:“好,好,小老弟你这脚踢得真棒。” 我还想说点什么,看赵雷冰冷的脸,算了,这混球在别人面前从来不多话,我和一个哑巴吵吵什么。 我爬了起来,手直直的指向刀女郎:“你记住今天!!!” “嘻嘻,怎么样啊?” “你记住就行,早晚我会骑回来的!” “呦!气性不小啊!你那么想骑吗?”她越发笑得越妖艳。 “当然。” “看来我和你还有点缘分,过十天吧,过十天给你次机会,你要把握好哦。” “为什么是十天??三天?四天?五天行不行?” “你急什么呀!人家说十天就十天!” “这里有阴谋!你不安好心!” “小弟弟,到底是你没安好心还是我没安好心呀?可是你调戏我在先!” 我一拍大腿,做狂笑状:“我知道了,你在耍我,可惜我一下就识破了你的诡计!” 刀女郎一脸大问号:“我什么诡计!” “你在耍我!”现在我要是有把扇子我一定摇的和诸葛亮一样帅:“十天后的那个日子,就是你来例假的日子,没错!” 在酒瓶子飞过来时我很机灵的躲到赵雷身后,刀女郎已经气得满脸通红通红的,她人是有点惧怕赵雷没过来,但眼睛四处搜索着能扔的东西。 酷匪赵雷长叹一声,他居然说话了:“算了吧,你斗不过他的,我认识他以来都数不清他气死多少人了!” 刀女郎恶狠狠的看着我:“你别落到姑奶奶手里,到时候我要是不拿针把你嘴缝上我头朝下走路!” “那是怎么个走法??你走几步让我看看!你怕爆光的话可以先把裙子换下来再走。”我接着气她。 刀女郎深深的吸了口气:“好了,把打坏的东西赔偿了。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不对吧?大姐!东西都是你砸坏的!” “我说要你赔你就得赔!” “好的好的!”我看到她有歇斯底里的意思,开始转移目标,够了,疯狂的女人是可怕的:“服务生!服务生!” 喊完服务生我的脸当时就变得苍白,我想起了一件事,现在我兜里就有以前剩得那二百多元钱。这几天花销都是别人拿的,我忘记了我没钱。 “大姐,您手机借我用下好不?”我媚笑着说。 她看到我的媚笑刷地向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我倒……我笑得很丑吗????? “这个,这个,大姐,我们忘带钱了,我得打电话让人把钱送来!” 这时,服务生跑了过来,清算地上的东西。妈的!宰人啊,那点东西加起来要六千多,这钱要是让我自己拿,我只能和赵雷一起杀出去了,我有钱也不会给! 刀女郎说道:“你记好了,一共七千。” “什么??不是六千吗??” “你用我的电话,加一千!” “你那是什么电话??外星人的啊这么贵??” “我的电话就是这个价!你用不用?不用我收起来了。不过我告诉你,除了我,这里没人敢借你电话,你也出不去夜总会!” 我一眼看到吧台边的柱子上挂着一个电话,“我不用你的,我用夜总会的总行了吧!!”我向电话走去。 她一挥手,那个巨汉又出现了,走过去一脚把电话踢个粉碎。 “我靠,你这是存心讹我是不是!” “是,怎么样?打不打?给句话!” “打,我打!”我郁闷的接过她的手机,拨通了蔡金霞的电话。 “你跑哪里去了!!”蔡金霞有点来气我们偷跑。 “我在撕夜……”下面的话我还没说,蔡金霞开始尖叫起来:“你疯了你去撕夜!!!!”然后我听到她在电话那边狂喊:“哥,彪叔,他们在撕夜!!!!” 我晕,怎么了???? 蔡金霞又开始对着电话喊:“你不要乱动!!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我们马上就到!!”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怎么回事啊??我什么都没说呢他们急什么??就算他们知道我在这里要赔人家钱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冲动啊???? 第三一章小刀的泪水 不大一会,门口的保安疯了一样冲进来,跑到刀女郎身边说着什么。刀女郎也脸色大变,对保安说了一句话,保安又跑到吧台那里摁响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铃声响起,从楼上冲下了好多人,手中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门口也冲进来不少人,比楼上下来的只多不少。好多正在跳舞的小青年早跑到墙边,恐惧不安的观察着。中央就剩下我和赵雷,还有那个刀女郎。 我呆呆得看着冲进来的人群,蔡金勇,彪叔,吴嫒丽,蔡金霞都来了,我晕! 刀女郎冷冷的说道:“蔡金勇,你什么意思,给个说法!” 我担心起来,不就是七千元钱吗?弄这么大阵仗?“彪叔,蔡哥,我只不过打坏点东西,欠他们七千元钱,大家不至于都过来啊!” 蔡金勇和彪叔互相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古怪极了。 “猪,你给我过来,快点过来!”吴嫒丽上前一步说道。 我靠,她要是叫我一声亲爱的或者哥哥之类的我现在就过去了,她叫我猪,我怎么能过去?!那不是承认自己是猪啊!对我这种智商的人来说,猪的称呼,是一个莫大的侮辱! 我看向刀女郎:“原来你姓猪啊!猪小刀?这名字不太好听。象猪八戒他妹妹。” 刀女郎现在的表情非常复杂:“我看她好象是在叫你耶?” “你……你知道她是小刀??”吴嫒丽的声音发颤。 我回头一看,他们四个人的表情都大变:“是啊,我知道她叫小刀,怎么了?” “你知道是谁绑架我们的!!!” “知道啊,那个……”我骇极,手指着小刀:“她就是那个黑社会老大???” 吴嫒丽他们仔细的观察着我,看出我不象是装出来的,脸上的表情开始放松:“就是她!!” 我愤然回头:“原来是你。” “我早说过我叫小刀” 晕死,一直认为黑社会的老大当然是男人,思维已经定向,后来知道她的名字也罢,领教她的身手也罢,就是没想她会是个黑社会老大。 我缓缓走到她身前:“就是你让你的兄弟去欺负小丽的吗?” “这个我倒没告诉他们一定要做,是他们自己想做的吧。不过这也不怪他们。” “哦,那怪小丽自己喽。”我的心越愤怒脸上的微笑越平和。 “谈不上怪谁?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夜总会,不是吗?” “错了,这里是江湖!在江湖上的女人又有哪个是没被人淫辱过的!那个小丽,已经很幸福了。” “那你肯定有幸福的体验了?”我恶毒的说道。 小刀没有说话,慢慢的掏出她的小刀,我笑得更开心了。不能否认,我对她有好感,所以我下不了手去伤害她,那么,就让她先动手好了!来吧,动手,给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她的手在颤抖,在我以为她会向我动手的时候,她又开始修理她的指甲了:“你想知道,我以后会告诉你。今天地点不对,时间也不对。” “我如果一定要现在知道呢?” 她的刀一颤,把她的手划了一个口子,她痴痴的看着血落下,许久说道:“那么,我告诉你,我第一次的苦难。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被人轮奸了,那时,我就剩最后一口气。” 我呆了好一会,这朵看起来如此清洁的莲花居然会经受过那样的磨难吗?十四岁??我嗫嚅着,不甘心就这么被人占距上风:“那么,我能荣幸的听你的第二次吗?” 她抬起头,迷离的眼睛里泪光荡漾:“在我剩一口气的时候,一个食杂店的老板救了我。我没脸回家,也没脸上学,我在他那里养好伤。我决定了,我不嫌他岁数大,只要他不嫌弃我脏,我就嫁给他。在我编织着美梦的时候,他把我高价卖到美帝联盟去做妓女!” 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我实在没有勇气继续问下去。她坚强固执的看着我,那意思很明显:只要你能问得出来,我就能答得出口!我放弃了,就算要报仇杀了就是了,为什么要把人的伤疤掀得惨不忍睹!既然杀不了还是逃走吧。我听不下去她悲惨的往事了。 我默默的转身往门口走去,谁也没理。 蔡金霞他们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他们怀疑着观察我低沉的脸和小刀脸上的泪水,随便他们怎么想吧,我无心管那么多了。 第三二章舌战 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零点夜总会的天台上,修炼着我的真元力。为了她而伤感吗?我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还有什么资格去为别人操心。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转过头,蔡金霞阴沉着脸走到我身边:“你认识她?” “谁?” “小刀。” “刚刚认识的。” “你的谎话也太幼稚了。”蔡金霞冷笑:“小刀阴险毒辣,连我父亲也惧她三分。你们之间要是没有点龌龊她哭个什么?” “你想要我说什么?”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好说的!我和她的确是刚刚认识!” “你好,你很好!你打电话告诉我你在撕夜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蔡金霞哭了起来。 我轻轻把她抱到怀里,脑子飞快的想着托词和安慰的话,我感觉到她腰上有块什么东西硬硬的,还不小,我伸出手拉起她的衣襟,我赫然看到一颗手雷。 “你??你拿这个做什么??” “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想用这个和他们拼命。人家这样对你,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只好用自己的嘴把她的嘴堵上,这种时候言语的力量已经不够了,来点激情吧。蔡金霞的身体只僵硬了一小下,就完全顺从我了。我逗弄着追逐着她的舌头,她则调皮的到处躲藏,鼻孔不时发出一声轻笑。我的舌头实在没有她灵巧,在我想撤兵的时候,她就追上来逗弄我,我迎上去,她又跑开。游击战中的敌进我退,敌退我搅,敌疲我打的战术让她发挥得淋漓尽致。 吻过的女人处于温情中,我开始解释,这时候的一句顶得上开始时候的一百句:“你乱吃什么醋,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在危难里一起熬过来的,她怎么能和你比。”再接着就是你是月亮,她不过是星星,你是牡丹,她是狗尾巴花等等等等的无聊话。到底把蔡金霞哄高兴了。 我想起了一件大事:“宝贝,你有钱吗?借我点!” 蔡金霞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没有!” 我愣了一下,省悟到自己说错话了:“乖,给我点钱花花啊!” “到我房间去吧,我给你张银行卡。” “不要,我要现钱!” 蔡金霞咬了我手一口,因为我试图摸她的乳房:“土包子,银行卡和现钱有什么区别?” “我就要现钱。” 蔡金霞翻着白眼,一付要晕倒的样子:“好好,我服你了!我去和哥哥说。” 我趴在蔡金霞的床上等她去给我取钱。女人的床真是既舒服又香啊,我贪婪的嗅着。 蔡金霞推开门走进来,不知道她的哥哥大方不大方,能给我这未来的妹夫多少?我好期待。 “起来,你这个坏蛋,穿着衣服上人家的床,脏死了!” 我一下子坐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哦。” 蔡金霞疑惑的看着我:“怎么拉?” 我开始脱衣服,嘴里哼着小调…… “啊!!!!你干什么???”蔡金霞掏出几样东西就砸了过来。 说实话,就算我一点也不想隐藏自己的实力,蔡金霞这次攻击我也躲不开。不是她的暗器手法奇妙,而是因为她向我打来的暗器本身厉害。那是三叠钞票啊!!眼看着钞票向自己砸过来,这世界有几个人能躲开?? “不是你让我脱的吗??” “谁让你脱衣服的??” “是你啊!你说我穿着衣服上你的床太脏,你不是希望我脱光光的来吗?” “等等!”我马上接着大叫:“我这就穿上衣服!” 不要怪我不够顽强,我看到她举起了梳妆台上的镜子…… 我眉开眼笑兼手忙脚乱的把那三叠钞票分成n份,每一个兜里都装上点。我靠,从出逃到现在,钱这个东西已经难为我好几次了!我看现在你还怎么刁难我。我不由仰天狂笑。 蔡金霞呆呆的看我做完一切,痛苦的以手拍额:“天啊!我怎么认识你这种土包子了!” “你再刺激我一句,我非把你就地正法不可!”我恶狠狠的回道。 “你敢!”怎么女人到这种时刻都喜欢来这一句啊,这俩个字到底是警告还是鼓励?谁了解的话麻烦教教我。 我几步迈过去,一弯腰,把她从膝弯打横抱起。然后飞快的转了几个圈,在她的尖叫声中,把她高高抛起,她重重的落到床上,我也重重的压到她身上,一顿狠k。当然,此k不是k人的k,是kiss的k。 这一次她没和我打游击,刀对刀,枪对枪得和我硬干。一翻痛吻,最后以她喘不上气而投降告终。 第三三章暗杀 我被蔡金霞苦苦哀求着赶出她的房间,姑娘家的脸皮就是薄!我使尽九牛二虎之力,门还是在我面前关上了。 无奈的耸耸肩膀,我到餐厅去了,人没吃到那就吃点别的什么吧。 在餐厅里遇到了蔡金勇,我们一边吃一边胡侃。最后我说想出去逛逛,蔡金勇坚决要求给我配俩个保镖,几翻争论,他死死抓住我今天刚闯祸的弱点进行攻击,我只好带上俩个保镖一起出门了。 时间很晚了,街道上看不到什么人,很安静。我一边走一边和那俩个跟班聊着,旁敲侧击和蔡老板有关的信息。我如果想混得好,对这个老板不能不了解,不管我想做忠臣还是奸臣。 有一辆车从我们来的方向远远的向我们开来,我感觉到我被人盯上了。我假意输理着头发,念力张开,全神戒备。当车开到我们近前的时候,我知道凭那俩个保镖是不行了,敌人有枪。逃是明智的选择,他们是主动,我是被动,谁知道这几个杀手还有没有伏招,我不想冒险。而且这些杀手显然有计划,等我们走到这条商业街才追上来动手,普通的街道或大或小总会有几条胡同的,可我在这里一条都看不到,想跑只能向前跑,可惜人是跑不过汽车加子弹的。 我看了看街道俩边,有了主意。一把拉过一个保镖,用力把他轮起,砸想我旁边一家礼品店的橱窗,兄弟,不要怪我,我不想自己去撞玻璃,会受伤的。至于你,你早晚也要死,不如帮帮我吧。玻璃淅沥哗啦的落下,我跳了进去。身后传来“扑”“扑”的声音,接着就是另一个保镖临死前的哀叫。我一刻也没敢停,手里拖拽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保镖,向屋子对面冲去。 我靠,灯居然亮了!!吓了我一跳。这里有守夜人啊,我顺手抄起一个杯子,砸向头顶的灯,然后一个飞脚踢倒正对我发傻的老头,现在可不是尊老爱幼的时候,我冲到窗户前,再把手里的保镖砸到窗户上,跳了出去。 我运足真元力,画起了隐身咒,“阳明精神,威藏人摄。灵符一道,舍宅无迹。急急如律令”咒符化做白光,我自己看了看自己,起效果了,符咒这玩意真好!我跳回房间,站到墙角。看着那几个杀手匆匆的跳进来,跑到窗户那再跳出去。 想杀我,做梦吧!要不是想知道谁是你们的主子,现在你们早被我杀掉了!现在有理由杀我的人只有小刀,可我觉得她是不会杀我的,那会是谁?我跳出橱窗,看到那辆汽车上还有一个司机和一个看起来象小头目的人。我想了想,来到车后面,再用真元力画了个追神咒,“天地合我,我合天地。神人赴我,我赴神人。精气合全,神气合常。急急如律令”我把追神咒打到那个小头目身上,然后赶紧走开,我的隐身咒快失效了。 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慢慢的晃了出来,想得头疼也想不出谁要杀我。追踪吧,我顺着追神咒留下的印记走去。 越走我感觉路眼熟,终于,我看到了零点夜总会的招牌。我脑袋“嗡”地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要杀我? 思考良久,一咬牙,我要破食指,用血混着真元力画出了隐身咒,没办法,光凭自己的真元隐身的时间太短,但是血咒对自己的修为有极大的坏处,可我想不了那么多了。 第三四章阴谋 我很方便的就来到五楼,沿着追神咒留下的痕迹,我来到蔡金勇房间门前。是他?是我这个将来的大舅子要杀我?我不敢相信,根本就没有什么厉害冲突,他凭什么想杀我?杀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个秘书推着辆装着酒的小车走来,来到蔡金勇房间门口,扣了几下门。我跟着秘书的身后屏息走了进去。 蔡金勇和一个满脸阴郁的年轻人做在沙发上,身后站着四个人。中间还站着那个变得鼻青脸肿小头目,我心里长长叹息一口气,蔡金勇啊蔡金勇,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以后会帮你多大的忙?别的不说,单只冲着蔡金霞对我的感情,我就决不会伤害你背叛你,你把你一生最大的助力变成了你的敌人! 我不敢去看他们,怕他们感应到不对劲,勉强把自己的杀意控制下来。 “滚吧,笨蛋。杀那么一个废物你都办不成!你还要老子以后指望你做什么?”蔡金勇大骂。 “蔡少,听他们的话那小子也是有俩下子,身手不错。”满脸阴郁的年轻人说话了。 “有俩下子也是很一般的水平。听小丽说他那天是突然反击的,他手里还有枪,对付一群身上没带枪的人居然被打个半死,他能有多厉害!” “看来他枪法很烂啊!” “要是我,老子弹无虚发,弄死他们和吹口气没什么区别!”蔡金勇洋洋得意的说道。 “那是,少爷的水平在年轻人当中是这个!”满脸阴郁的年轻人伸出了大拇指。 我笑了,很开心。这是个可笑的误会。他们听了大概的讲解都认为我是开枪杀人的啊,哈哈。那个检验过绑匪尸体的广叔他们都被赵雷送进了医院,等广叔从医院里出来,暴露我实力的那天,你,蔡金勇,我不会让你等到那一天的。 “蔡少,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说吧,你平时不是很机灵的嘛,别是妞玩得太多,末老先衰吧?哈哈。” “蔡少,那小子迷上小姐了,您想控制赵雷先把那小子控制住不也行吗?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杀他?小姐会很伤心的。” “有三点你没注意!”蔡金勇晃动着手里的酒杯说道。 “哦?” “第一:那小子迷上我妹妹,不代表我妹妹迷上他。虽然他们现在看起来很不错。一个小丫头,发春是可以理解的。她会伤心一阵子,也只是一阵子罢了,再遇到她喜欢的,很快就会把那小子忘了。” “蔡少说得有理,那第二呢?” “第二:象你说得那样,我通过那小子控制赵雷太不妥当,就算我怎么笼络赵雷,他永远都有两个选择,我不放心,倒不如一咬牙让他从今往后只能选择我。我们的金牌打手广叔从来只听我爹的和那个彪老头的,彪老头敢不服我,不就是广叔帮他吗?以前我没办法,毕竟金牌打手训练出的人手才是一个帮会最精锐的实力。我收服赵雷,把他捧上金牌的位置,那么?还有谁敢不听我的?” “蔡少,我真是服了您了!那第三怎么讲?” “你说,张明和赵雷是什么关系?” “我看他们之间是兄弟,感情和好!” “何止是兄弟,是生死兄弟。不过我看到他们就想起一句成语。” “什么成语?” “狐假虎威!” “这个……不懂啊!” “如果说赵雷是头猛虎,张明就是骑在老虎头上出主意的狐狸。所以第三就是:你认为是欺骗一只狐狸容易呢?还是糊弄一头老虎简单?” “绝了,绝了,您想得可真长远,张明那小子一看就是鬼机灵,的确不好糊弄。” “哈哈哈哈”蔡金勇很得意的收下马屁:“所以不管从那方面看,那小子非死不可。再说了,他配得上我妹妹吗?做梦!” “蔡少,可惜您真是晚生了八十年啊!”满脸阴郁的年轻人遗憾的说。 “这怎么讲?” “蔡少如果早生八十年,绝对是名震中外的一代将帅!” “哈哈哈哈,过奖过奖!”蔡金勇被拍得无比得爽:“我们把张明做掉,告诉赵雷是小刀杀的,那么早晚有一天小刀一定会死在赵雷手里。我们在配合一下,最后这功劳不都是你我的吗?” 听着他们俩人的狂笑声,我肺都要气炸了!我要真的得罪你们了也行,无缘无故的就要杀我!我操!!!! “我明天把马场封了,再拉上张明去马场玩,你叫几个弟兄带上阻击去凤阁,那里能打到马场的任何地方,我不希望再次失败!” “蔡少,跟着您这么多年,再笨的人也机灵了,交给我好了!” “小三,我知道你忠心,以后只要有我的就少不了你的!” “谢蔡少栽培!” 我跟着那个叫小三的背影偷偷离开了。明天,我会报答你们一个大惊喜的,我冷笑着。 第三五章毒计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计划,要不把他们玩个死去活来不是太对不起大家了!我闪入了赵雷的房间,我们应该仔细计划一下。 赵雷正在蹲马步,我走到他身前撤除了隐身咒,看着赵雷骇然睁大的眼睛,我非常得意,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这混小子从来不拍我马屁,看来以后应该加个兄弟了,不需要别的专长,忠心,会捧人的就好…… 我把我偷听到的东西和赵雷讲了一遍,“你想怎么办?”赵雷问到。 “明天你把吴嫒丽带出来!”我想出一个极其恶毒的计划。 “然后呢?” “你和吴嫒丽把凤阁上的阻击手做掉就行,别的人交给我!” “我自己就可以,带她没用。” “让你带你就带,她有大用处!” “好吧,不过……” “怎么?” “我找什么理由带上她??” 我倒……服了你了。“你就说我明天过生日,说想出去给我买礼物,她会和你一起去的。然后再说你感觉到我有危险,来找我不就完了?女人就相信感觉之类神秘莫测的东西。” “你挺幸福啊!你打算一年过几次生日?” “我靠,我乐意!” “没什么别的要注意的了吧?” “你干掉他们后,用枪往我这里瞄,瞄准我再挪开,反复五次。千万注意不要让吴嫒丽拿狙击枪!我看到瞄准镜的反光闪过五次我就开始动手。然后马上带着吴嫒丽往我这边来。” “好!”赵雷伸出手:“战无不胜!” 我的手紧紧握上他的手:“战无不胜!” 第二天早上,蔡金勇提出想我一起去马场玩的时候,我欣然答应了。蔡金霞在旁边听到了闹着也要去,我没说话,这个你蔡金勇来搞定吧!看着蔡金勇千方百计,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蔡金霞,我笑坏了。你看,老天这就别怪我了,他有机会活下去,但他想方设法去死那谁都没办法了!天做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到了马场,我不时就找机会耍一下蔡金勇,怎么耍?靠近他就可以了。我每次靠近他他都尽量不动声色的远离我,我再靠近,他再远离。胆小鬼,怕误伤啊?呵呵。看着他平静的脸和冒着青筋的脖子,好有成就感。其实说实话,他演得很好,如果不是我知道前因后果,光看他的脸色我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远处阁楼上的闪光闪了五次,该我了。我拍了几下手,让大家都注意我:“大家都过来,我告诉你们一个大秘密!” 怎么说我也是个准驸马,本来成散兵线分开的六,七保镖很给面子的围了过来。“蔡少!其实,我真正的实力!”我看着依然离我五米开外的蔡金勇露出一丝狞笑:“远在赵雷之上!”我的双手一翻,抽出两把匕首,左右开弓。我不能用手,会有人来验尸的,我怕有人把他们身上的伤口与那几个绑匪身上的痕迹联想起来。他们离我太近了,也许他们能再活一次的话,绝不会再对别人的秘密感兴趣了,现在他们的脖子简直就是凑到我刀口前。我反复做了几个双飞燕,电光石火间,六个人已经永远失去了生命,我没理惊呆的最后一个保镖,一个滑步,靠进蔡金勇,他的反应真是很快,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掏出了枪,我一脚踢向他的手腕,右手刀划向他的咽喉。蔡金勇手中枪被踢飞的时候一声狂喝,漂亮的后仰,闪过我夺命的一刀。有意思,我左手一扬,手中的匕首飞出击中最后那个保镖的额头。好了,现在可以放心和你玩玩,看你到底什么实力。 “你这个畜生,枉我妹妹爱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我那一刀让蔡金勇出了一身冷汗,他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你的意思是,既然你妹妹爱我,那我应该就这么让你杀?” “你这话什么意思?” “蔡少,别等小三了,他比你先死的!” “我们,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这里面有误会!”蔡金勇艰难的说道。 “还有什么好谈的?既然你要杀我,我也只好杀你了!” “这点确实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受别人的蛊惑。” “呵呵,你认错了?那好,今天你要是能从我手里跑掉,我也会向你认错的!我做人一向很公平。” “我知道你很生气,换做我我也会生气的。不过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妹夫,我们是一家人!” “你说的话没有什么用,你!我是一定要杀的!你妹妹,我是一定要上的!动手吧。” “你!你一定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吗??”他真的很固执,还妄想说服我。 “太没有天理了吧?为什么你能做我就不能做?” 蔡金勇一声大吼,扬手扔过一样东西,紧接着脚一插一挑,一蓬泥土射向我的脸。真是够下三滥的,我侧身来了个半滑步,闪开他扔过来的打火机和泥土,他的拳头已经到了,我左手挥拳迎击,先把你的手废掉再说,我心里想。蓦然,我看到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不对,有问题,我用劲全力,手腕一沉,滑步飞速后退,还是慢了一点点,他的拳头打中我的肩膀,我感到肩膀一麻,大骇之下,我一把撕下我的衣袖,右手中的匕首一秒钟都没敢犹豫,一刺一转,杯口大小的肉已经被我切了下来,鲜血涌泉般冒出,我头上满是冷汗,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运起念力,查看我的血液和神经,眼睛则狠狠的盯着蔡金勇。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我的念力开始封闭肩膀上的血管,我操,这些日子我到底是撞上什么邪神?这血都不知道流多少了?郁闷! “我很幸运,你的东西没伤到我骨头,否则,我只能砍下一条胳臂了!”大难余生的感觉很古怪。大意!不管如何警告自己,这种错误还是无法避免。我苦笑。 “你够狠……知道吗?只要几秒钟,只要你犹豫几秒钟就够了。”蔡金勇的脸上满是绝望。 我把手中的匕首轻轻抛到地上,运起真元力画起了隐身咒,随着咒语的念颂,符咒化做白光,我消失不见了,当然,这是对蔡金勇而言。 “这……这是怎么回事!!”蔡金勇害怕得狂叫起来。我缓缓走到他身边,右手五指搭住他的右肩膀,用力一扭,我把他的肩关节卸掉了,先把我最害怕的东西解决吧。 蔡金勇惨叫着后退,剩余的左手到处乱舞:“你是人是鬼,出来!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打得他跪倒在那不停得开始呕吐:“见识到了吗?这才是我真正的实力。” 他痉挛得已经没力气回答了,我又闪到他身边,卸掉他另一只胳臂。这时我感应到有人来了,是赵雷和吴嫒丽吧?我迎了上去。 果然是他们。吴嫒丽看到躺在地上抽筋的蔡金勇,悲呼一声:“勇哥!”冲了过来。我在吴嫒丽冲过我身边时,翻手一掌切中她的颈部,然后撤除了隐身术!蔡金勇,这么让你死太便宜你了!这世界最大的痛不是肉体上的痛,是心痛,让你痛个死去活来吧! 第三六章占有佳人 我贼兮兮的看向赵雷:“往下的节目少儿不宜,兄弟您是不是回避一下!” “我靠!!”赵雷看了看蔡金勇,又看了看地上的吴嫒丽:“你是要……” “宾果!一百分!” “你不要伤害她!” “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伤害她!”我指了指蔡金勇:“我要伤的是他!” “你这混蛋,做什么烂事你都有理由!” “看来你想看a片啊!兄弟我不介意,你要看就看好了!”我邪笑不停。 “滚!我去凤阁等你!”赵雷看到我开始脱吴嫒丽的衣服就匆匆逃跑了。 我脱光了吴嫒丽的衣物,再用她的衣服铺了个临时的床,把她放在上面。欣赏着她的裸体。 练过拳脚的她身材真是没说的,修长健美的双腿,浑圆的肚脐,坚挺的乳房,看得我口水直流。开始吧,我脱光了我的衣物,伏身而上,亲咂起她的乳房。 “畜生!”蔡金勇挣扎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我们走来,我就希望你这样,我心中冷笑着。看着他走近,我挺起身,一脚踢向他的前腿,“喀嚓”声响起,蔡金勇惨叫着倒向我们这边,我右拳重击他的下巴,蔡金勇一个跟头飞了出去。我俯下身,继续亲咂吴嫒丽的乳房。 “畜生,要杀就杀我,不要伤害小丽!”蔡金勇靠着他唯一能用的一条腿,向这里艰难的爬过来。 笑话,她对我这么好,甚至为了我而落入绑匪的手中,我怎么会伤害她!!我要伤害的是你啊!笨蛋! 我挺起我的分身,伏到吴嫒丽的身上。 “不!不要!”蔡金勇爬得更快了。 我伸手抓住蔡金勇的后脖领,一运力,把他扔了出去。蔡金勇重重的跌到地上,咳嗽起来,血顺着他的嘴角越流越多。 我怕伤害到吴嫒丽,很轻微的动作着。 蔡金勇又开始爬过来,我心中长叹,不管如何,他对吴嫒丽的爱是真真切切,毫无虚假的。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活了,这是你的命运,也是我的命运。 当我再一次把蔡金勇扔出去时,我感觉到了湿润,放开了动作,空气中响起肉体相撞的“啪”“啪”声。 蔡金勇不再爬了,他放弃了一切希望,呜咽着哭起来。你很痛苦吗?不错,这就是我想要的。双重的快感让我兴奋度直线上升,在最后关头,我拔出我的分身,运起了练精化气的法门,就这么泄了太浪费,以后在吴嫒丽清醒的时候,让我们一起领受痛快淋漓的高潮时再泄吧。 我在地上拣起匕首,走向蔡金勇,他的眼睛里一点光芒都看不到了,空空洞洞的:“本来不应该是这种结果,别的不说,单凭着你是金霞的哥哥,我也会为你南征北战,可惜,你下错了棋!” 蔡金勇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你不是人!” 我微笑起来:“如果,只有被你杀掉才能算是人的话,那么,你千万别拿我当人!”我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接着说:“其实,所有的事都怪你。是你自己放弃我能带给你的辉煌和荣耀,比如,你早晨如果能带上金霞我就不可能杀你。是你自己走进了死地!” “杀了我,你快杀了我!!”蔡金勇疯狂的喊起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恳求我,我就帮你一次!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看向吴嫒丽:“我会替你照顾她的,我保证。当然了,我也会照顾你妹妹。大被同床的感觉是我的期待。”我恶毒无比的微笑着挥刀。 看着死去的蔡金勇,心头一阵苍凉,为了自己活下去的代价就是这么不停的挥刀吗?那么有一天,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为了他自己活下去而挥刀结束我的生命呢?我摇摇头,不想那么多了,好多的事需要善后,考虑今天吧。 “啪”“啪”的击掌声响起,一个庸懒的声音传了过来:“精彩,厉害!我的感觉没有错,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我所遇到的人当中你是最可怕的一个!” 我全身上下犹如被冰水冲过一般,遍体冰凉。死亡两个字浮上我心头,报应来得太快了。既然此人来到这里,说明他已经计划周详,既然他敢出声,说明他已经不怕我的临死反扑。而且,他能来到这里还不被我发觉,就算我当时是在兴奋状态中,他的实力也不能说不高! 我沉重的慢慢转过身,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高的心计和实力,能带给我死亡! 第三七章野战小刀 我看到来人,不是他而是她,小刀!还是那么庸懒的神色,还是那么迷离的眼神,所不同的是穿着,昨天,她穿的是白色的吊裙,今天穿的是迷彩服。在她庸懒的神态中还带着那么一点英气。 我的心整个松了下来,由震惊到大喜。不知怎么,我感觉到她是不会伤害我的。我向她走去,她的眉毛一挑:“不要过来,人家叫人了啊!”她伸手掏出个手机,吃吃的笑着看着我。 “你认为我会怕吗?” “你不怕!” “怕什么?大不了再跑路好了!” “哦!再跑路?这个再字里面应该有很多东西吧?”她笑得更开心了。 我苦笑不已,和精明的女人说话一定要千万小心,何况她是一个帮会的老大,精明两个字远远不够形容她的。 “你要是喊人我就一口咬定人都是你杀的,你的嫌疑应该比我大!” “哇!你太无耻了”她看向刚被我破坏完初贞的吴嫒丽:“不过,人家好象没有这种能耐耶!” 我晕,干咳了几声,我无语了。 “嘻嘻,你的舌头昨天不还是很厉害得吗?今天怎么了?” 我恼羞成怒,飞身扑过去,今天口头上不行,让我领教领教你的身手好了。我一拳击出,直奔她的脸颊,拳未到,拳风激荡,她的秀发在我的拳风中飞舞,好美,我有种痴迷的感觉。 小刀还在笑着看我,眼睛没眨,身体也没动。我的拳头在她的鼻子前面停了下来:“刀姐姐,你在做什么?” “人家在赌博喽!” 我的拳松开,抚摸着她的脸:“你说我昨天的舌头厉害?你想再试试吗?” “来啊,谁怕谁?” 我搂住她的脖子,一下就把她拉进我怀里,吻上她的嘴唇。她还是没动,任由我吻着她,我努力突破她的牙齿,舌头开始挑逗她的舌头。慢慢的,她也开始动情了,胳臂搂向我的后背,不过她刚刚搂上,突然象触电一般开始挣扎,拼命的推开我。 我意犹未尽的舔着自己的嘴唇:“怎么样?是不是还和昨天一样厉害?” 小刀的脸变得通红,她转过身:“该死的你去把衣服穿上!” 我低头一看,我靠,才回味过来我现在全身上下就穿着鞋呢,我的分身还在那里晃来晃去的…… 我从后边又搂上她,小刀挣扎几下就放弃了,我看到她连脖子都红了。 “现在我已经没办法去穿衣服了!” “为什么?”她的声音和蚊子一样低。 “现在我要去穿衣服,我一辈子都要在你面前被动了。为了挽回我的面子,我想……” “你想怎么样?” “吃了你!” 我吻着她的耳垂,吻着她的脖颈,小刀呢喃着软倒在我身上。 我讨厌迷彩服,把这个东东脱掉可费了我不小的力气。我把小刀按倒在地,伏到她的身上,小刀发出悠悠的长叹声:“坏孩子,那么想欺负人家吗?” 我用我的突刺回答了她。 不同于周媜的羞怯,更不同我对吴嫒丽的单人表演,小刀坦然接受我的每一记刺杀,然后用她的呻吟和身体的扭动暗示我下一记的刺杀要更重,更深,更猛。她就象一匹烈性的野马,要征服她必须要有勇气和力量。 我一边抽插一边伏到她耳边挑逗:“宝贝,快乐吗?” 小刀一张嘴咬住了我的耳朵,我连着就是三记超重刺,小刀长长的呻吟一声,放弃了她的企图。 我酣畅淋漓的使出浑身的力气,突刺的频率变得疯狂,我不仅要刺杀她的身体,我还要刺杀她的灵魂。 终于,小刀再承受不起我的肆虐:“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啊……”她迷离的眼睛里流出了快乐的泪水,我也跟着一泻如注。 我最先恢复过来,凑近她耳朵再次挑逗:“宝贝,快乐吗?” “恩”我好不容易听到她的回答,声音太小了。 “我们想一辈子都这么快乐的话,现在应该起来收拾一下了!”我真不想做煞风景的事,可是实在没办法。 “你起来,转过去,人家好穿衣服。”她眼睛都不敢看我了。 我从上到下扫描了好几遍:“该看我都看了,不该看的我现在正在看,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刀拉过我的胳臂,一口就叮上了。 “松开,宝贝!姐,松开啊,痛啊,姐姐!服了!”我语无伦次的怪叫,真的好疼啊。 我乖乖得走过去找我的衣物,不闹了,不但时间很紧我的手段也没她毒,还闹什么,找蹂躏啊? 第三八章荡妇的伎俩(上) 穿戴好衣物,我感觉自己失去的面子找了回来,嘴巴又开始嚣张:“宝贝姐姐,姐姐宝贝,下次是不是就轮到你骑我了?” 小刀嗔怪的白了我一眼:“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我知道她没带手下,或者手下并不在这里。否则她不会和我交欢的,再怎么疯狂的女人,也不可能在自己手下面前表演一场真人a片吧。那她以后还做不做老大?! “为夫洗耳恭听!” “你知道的,我们和你老婆的帮会是敌对的!” “我老婆?” “你装什么蒜?蔡金霞不是你老婆那是谁的老婆?”她狠狠的拧了我一把。 “好好好,您接着说。” “我派到蔡金勇身边的内应今天凌晨来信说蔡少要杀驸马,人手都去埋伏好了。我知道你很不简单,他们是杀不成你的,但是又很好奇,就自己过来看看戏。” “听你说我才想起来,给我钱!” “什么钱?” “我用你一下电话都要一千,你看一场真人秀不想给钱啊??” “你真的想要吗?”小刀的眼睛闪闪发光。 “算了,算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极度危险,赶忙服软:“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简单的?” “你露了个大破绽,居然还自以为聪明。那天,从我把你摔到桌子上开始,到我的刀架上你的脖子,你从头到尾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张。冷静得骇人。其实你要想伪装好自己,你应该恐惧,呼叫救命,最好,尿一次裤子!”说到这里,小刀吃吃的笑起来。 我苦笑,无话可说。 小刀甩了甩头发,接着说道:“而且你的冷静不是做作出来的冷静,是骨子里面的。我甚至感觉到如果我的刀真的切下去,死的会是我。” “宝贝,这次你感觉错了。我顶多把你按倒在地上,换成我骑你,我怎么可能杀你呢?我舍不得啊!” “你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的??” “我的嘴一直很甜啊!不信你再尝尝!”我吻了过去。 “好啦好啦,别闹!唔……” 我吻了个够才放开她:“你那个手下呢?” “还好意思问,被你朋友做掉了!你知道我培养一个内应多不容易吗?我要你赔我!” “没问题,我一定加倍努力!等我们有了儿子我就送他去做奸细!”我放下心,眼前的妙人我是不能动了,但我绝不会容忍还有知道我秘密的人活着,他不死我也会想办法杀掉他,毕竟,能完全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你要死啊!”她又狠狠的拧了我一下,一个尴尬的问题又叫我糊弄过关了。 “往后你想怎么办?”小刀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我要是说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可以吗?” “你真会给我出难题!”小刀摇头苦笑:“蔡金勇只不过是条虫,可他父亲蔡胜绝对是条龙!我无法承受他的报复!” “可你这几年一直在和他斗法!不是吗?” “你错了,谈不上斗法,充其量只是在他的手指缝里找点食吃。” “什么意思?” “他让我们活,我们就可以活。他想让我们死,我们谁都活不了!蔡胜容忍我们是向外界示弱,隐藏力量,他的野心不仅仅是这一个城市。” “那你还抢他的场子?” “我是老大,一年到头怎么也要做几件鼓舞士气的事情吧!否则,军心涣散,都用不着蔡胜动手,我自己的手下早就把我绑了当礼物投奔蔡胜了。”小刀的眼睛充满了无奈。“我们抢完场子也要看人家的脸色,蔡胜瞧不上眼的我们就这么占住了。蔡胜想让我们吐出去的,我们就得乖乖走人!” “你这不是在玩火吗?” “江湖上的人谁不是在玩火?我看你刚才也在玩火呀!还玩得很开心呢!” 我无语,缓缓走到吴嫒丽身边,为她穿戴着衣物。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那你怎么敢派人抓蔡大小姐?” “这里涉及到一个秘密,你不要问了!” 我拦腰抱起了吴嫒丽:“那么,今天就这么分手吧。反正我会把责任推给你们的!嘿嘿!” “我不会否认,也决不会承认,我最多能帮你到这种程度。” “这就够了。蔡老板如果有什么针对你们的行动,我会预先通知你们的。” “好!不过我劝你,凭蔡胜的为人你是瞒不了多久的,你应该先发制人,只要解决了蔡胜,然后你想办法娶了大小姐,我再送你几个功劳,让你有资格做大。至于那个老彪头,交给我好了。蔡胜死了,他是没资格和我玩的。” 我苦笑:“以后的事再说吧,我先熬过这一关的。” “好吧,随你,不过你千万记住,先下手为强!” 我和小刀从不同的方向离开了现场。 第三九章荡妇的伎俩(下) 很快,我抱着吴嫒丽来到了凤阁。不过心里总有点不安的感觉,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做错了。赵雷走过来:“你过分了吧,我还以为你能做掉她,谁知道你却……小子,你是不是雄性激素分泌太多了?这是什么时候你还乱来??”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赵雷拿出了他从狙击枪上卸下的望远镜。 “你……” “我什么我?你怎么放她走了?这不是把我们的命放到人家手心里吗?” “我感觉她不会害我们的。”我说道。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没听说过吗?”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赵雷说得有道理,她凭什么会帮我?对她没有好处的事她可能做吗?我猛然想起小刀对蔡金勇的评价:蔡金勇不过是一条虫!但蔡金勇对我来说已经够厉害的了,他好险就拿走了我的命。在我眼里很厉害的人在小刀眼里却什么都不是,那么,说明小刀的手段远远超出我的估计! 我把吴嫒丽交给赵雷:“等我,我去找她!” 我在树林里飞速的奔跑着,心里懊悔末及。我算什么东西?我有什么实力?我只是一个逃亡天涯的人,只是一个自觉不凡的傻瓜。你以为女人见到我就会爱上我吗?你脑袋叫驴踢过吗?我痛骂着自己。 爱?周媜绝对相信爱这个字,她是青苹果,一个喜欢做梦的少女。吴嫒丽和蔡金霞也许会相信爱,只是也许!前提是爱别让她们付出太多。而周媜会认为付出也是爱的一部分,她会幸福的付出,付出一切。 小刀会爱吗?笑话!对于一个十四岁就被轮奸然后又沦为妓女的女人来说,爱等于放屁。至于我和她交欢过,交欢仅仅对我来说是交欢,对她来说不过是交配。和她交配过的人还少吗? 我在树林中来回搜索了两次,小刀已经消失了。我无奈的走回我行凶的现场,既然来了,就看看自己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血液已经开始凝固了,我察看了一圈,向凤阁跑去。突然,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我回头仔细打量着蔡金勇的尸体,我记得我在杀他之前把他两个肩关节都卸掉了,就算他死,他也没有办法弯曲自己的胳臂,可现在的尸体右胳臂弯曲到自己的身体下面!我走过去,一把拉起蔡金勇的尸体,地上骇然有五个用血写的字:杀我者张明。我的冷汗流了下来,好毒的小刀,让我放松警惕,分手后她再偷偷回来写几个字,如果不是赵雷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我太天真了,小刀是不会替我遮掩的,我是个外人,她怎么会用自己弟兄的血来帮我呢。小刀蛊惑我先下手去暗算蔡胜,毕竟我是他的准女婿,我有很大机会得手。成功了,烟岛再没人可以制约得了小刀,我?她抛出消息是我暗算蔡胜的话,她不用自己动手,光蔡金霞和吴嫒丽就够我喝一壶的,我没资格和她争。杀不成,蔡胜把我杀掉,她可以保存实力继续蛰藏,等待下一个机会。好算计! 我小心的把地上的字抹去,一拳击打在蔡金勇的肚子上,然后把他倒提起来晃了晃,他的嘴里又涌出血来。我故意歪歪扭扭的写了个“小”字,然后再写了半个“刀”字。我把蔡金勇的尸体拖过来遮住了地上的字,长出了一口气。尔虞我诈的江湖啊!我到底应该怎么走! 我回到凤阁,赵雷靠着树正在发呆。看到我脸上的表情,知道我一定是没找到,苦笑着摇摇头:“你下次不要再天真了,我们错不起!” 我黯然点头。走到吴嫒丽身边,掐上她的人中。 吴嫒丽醒来,睁开眼睛就开始不停尖叫:“勇哥!勇哥!!!” 我暴吼了一声:“安静!” 吴嫒丽看到我,一把死死的拉住我的衣服:“你快去救勇哥!快去!” 我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你冷静的听我把所有的事情说一遍!你只需要听!不要打断我。答应我,冷静的听完!” 吴嫒丽呆呆的点了点头。 我略微沉吟了一下,想了想措辞:“我和勇哥他们遭到了伏击。勇哥当场阵亡,我侥幸逃了出去。”我故意低头看看我肩膀上的伤口:“在我躲起来的时候,我听到赵雷的吼声,我找到了你们。他们人太多,而你已经落入他们的手中!我看到他们给你注射了什么东西!我偷偷的潜行过去。这时候赵雷自己顶不住他们,只好后撤。他们一部分人去追赵雷,一部分人就围住了你!我听到他们说给你注射的是强力春药,你要是得不到满足的话你会变成一个疯子。” “不要再说了!!”吴嫒丽尖叫着打断我,开始痛苦流涕。 “不是你想得那样!听我说完!”我吼了回去。“你忘了我在那里了吗?你不记得我说过宁肯我死也不会让你受欺负?”说实话,我自己也感觉自己好无耻。 吴嫒丽的眼睛露出希望的亮光:“你……” “我突然冲上去袭击了他们,趁他们慌乱的时候我抱起你逃跑。后来我抱着你躲到草从里,他们怕来援兵,找了一会就都匆匆忙忙的跑了!” “可我的身体……”吴嫒丽伸手无意识的隔着裤子摸了摸档部,她感觉到某部位的不适了。 “这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看到你发疯一样去撕扯自己的衣服,我想到他们说的话,我真得很怕你变成疯子,所以我就……”我忏悔的低下头:“你要杀要剐随你,是我做的我应该受惩罚!” 吴嫒丽呆了好半天,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你和我说真话,你是不是可怜我才把责任担在你身上?我不要你的可怜!我去和他们拼了!”吴嫒丽努力想挣开我的手。 我加重手上的力道,压低声音说道:“傻丫头,真的是我做的!我还看到你那地方有颗痔,特隐秘,我是把毛扒开才看……哇呀!” 我看到吴嫒丽的脸突然变紫知道不妙,可她的膝盖来得太快了,我捂着分身痛得直跳。 第四零章欺诈 我刚想谴责她对我们的后代不负责任的做法,吴嫒丽又开始哭了起来:“勇哥!你死得好惨啊!” 我用很坚定的语气说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办法为勇哥报仇。” 吴嫒丽抬起泪眼:“我怎么和蔡伯伯交代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当时就是在现场也不起什么作用。他们人太多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要找小刀报仇!” 吴嫒丽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先回去和彪叔,金霞商量一下,光凭你我能拿什么主意。” 吴嫒丽低头沉默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我……真的是你做的?” “你怎么还不信啊,不成你想再来一次?” 吴嫒丽出奇的没虐待我:“我们快点回去商量一下吧!” 在零点夜总会里,蔡金霞听到她哥哥的噩耗很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而彪叔很冷静,但眼神中不时的闪过一缕悲哀,就算他们平时互相不对付,但怎么说也是自己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由得他不悲哀。 我忍着疼痛用念力偷偷的把自己的伤口撕开,血顺着我的胳臂流到地上。做戏就做全套好了。吴嫒丽把蔡金霞救醒,我故意走到她们眼前,金霞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我的胳臂,发出一声尖叫又晕了过去,她的神经已经被刺激得很脆弱了。 在医生把我的伤口包扎完后,蔡金霞悠悠回醒。泪水如小河般流满了脸,她扑到我身前:“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我挤出苦笑:“没问题,我身体好着呢。” 蔡金霞抱紧我,哭喊着说:“天啊!你不要再出事了!哥哥离开我了,你要是再有个什么好歹我就不活了!” 我注意到吴嫒丽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不过此时此景我实在不可能去安慰她,等找个机会再和她谈吧。 我拍了拍蔡金霞:“等我养好伤我一定为你哥哥报仇!” 蔡金霞哭得更凶了,终于一口气没上来,再一次的昏迷。 吴嫒丽过来想救醒蔡金霞,我摇头阻止了她:“让她这么睡吧!要不醒过来对她更不好。” 我走到彪叔前面,低声说:“彪叔,我们偷偷的去把蔡少的尸体搬回来吧。” 彪叔点头称是:“你就不用去了,养好伤。” 彪叔招呼了一批人马,就要走出去,我追上前:“彪叔,这非常时期你一定要注意啊,蔡少没了,您就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您要是再出个意外那我们大家就全完了!” 情义分两种,嘴里的情义和心里的情义。前面的那个是垃圾后面的是金子。既然不值钱我就多多的送他,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彪叔露出欣赏和感动的神色:“放心吧,我有防备就不怕别人弄鬼。” 我又加了一句:“蔡少运回来就别告诉小姐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她伤心,能少刺激她就不要刺激了。” “好吧,小姐就全交给你了!” “放心,彪叔。”我想挤出点眼泪来可怎么也挤不出来,我靠地:“如果小姐有什么意外的话,那我一定是已经死了,只要我还剩口气,谁都别想伤害小姐!” 彪叔听到我的话深深的点点头,转向吴嫒丽:“你现在马上给老爷打个电话!电话里尽量别告诉他小勇的事,就说出大事了无论如何也请他回来。” 彪叔带着人走了,我的心里很不安,如果小刀没有夸张的话,蔡胜这么可怕的人能受我蒙蔽吗?我应该想点什么办法在火上浇些油,我的脑袋飞速的运转着。 现在能主事的人不是走了,就是情绪失控,我体验一下权利的味道吧。我指手画脚的吩咐着人手,什么加强警戒拉,打探消息拉,我估计我目前的状态和跳梁小丑差不多。 我的瘾越玩越大,正在嚣张的时候彪叔他们已经回来了。我和吴嫒丽都迎上前去,彪叔第一句话就是:“真的是那个贱人!” 吴嫒丽说道:“本来就是她,彪叔你还以为有别的可能吗?” 好危险,如果我没发现小刀留下的血字,现在估计彪叔回来就得向我开枪吧。 我一把拉过彪叔身边的一个保镖,伸手掏出他腰里的枪,转身向门外走去。吴嫒丽拽住我:“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让我就这么呆在这里看小姐伤心吗?与其在这里无所事事,不如找个机会去做让小姐开心的事。” “你一个人有什么用??我不准你去!” 吴嫒丽居然也有冷静的时候吗?我当然坚决要去,而吴嫒丽坚决拉住我,在我们拉拉扯扯的时候蔡金霞醒了过来,她听到我“发自肺腑”的誓言,激动之余,也跳了起来:“给我把枪!听到没有!给我把枪!你们都在这里等消息好了!是汉子就帮我去报仇!” 第四一章垃圾箱里的良心 蔡金霞这句话把彪叔逼入不得不去的死胡同,彪叔长叹一声,吩咐道:“去召集龙队,虎队的所有弟兄。既然玩就玩个大的!” 我用很好奇的眼光看着彪叔,等着他解释这几个名词。 彪叔看到我的目光,他现在已经不拿我当外人了,他说道:“我们同心盟最主要的人手分成龙虎蛇三队,龙队都是严格训练出的高手,虽然人手少,但个个以一当十。虎队是内部最精锐的打手,他们没有龙队的身手好,但人数比较多,所以和龙队比起来,实力相当。蛇队则是暗中的组织,他们主要的任务是情报,现在城守府,警备队里面隐藏了不少自己的兄弟,他们都隶属蛇队。本来龙队的人只有老爷才能调动的,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就拼着老脸越一次权了。” 蔡金霞喊了一声“彪叔”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主动请缨:“彪叔,要是大规模的枪战,我和赵雷就不起什么作用了。我的枪法很烂,赵雷现在还不会打枪呢!我看不如让我和赵雷潜入他们内部,如果我们有机会把小刀杀掉,他们没有主脑,我们弟兄的损失会少很多。” “我不同意,太危险了!”蔡金霞马上反对。 吴嫒丽和彪叔也坚决反对。我脸上满是激昂壮烈:“金霞,你想让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躲在女人裙子底下生活的废物吗?如果我想要得到弟兄们的认可,那么在弟兄们拼命的时候,我一定要站在他们的最前沿。这都做不到,我还有什么资格让你爱??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让我离开这里,我永生永世也不要见你了。二:让我去!” “好汉子!”彪叔高声喝彩,周围的弟兄们也都露出佩服的神色来。 “阿明!”蔡金霞悲呼一声扑到我的怀里:“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想说那是一定的,可又想到突出不了我视死如归的气概来。我轻抚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道:“我尽量做到!” “不!不!我不要尽量!我要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好吧,我,我答应你!”我答应得很勉强。 彪叔走过来一掌就拍到我肩膀上:“我们失去了小勇,可老天把你送给了小姐,也算是一个补偿了。你!很不错!” 彪叔又把金霞拉开:“小姐,不要再哭了,今天的眼泪太多了。为他骄傲吧,你应该为他而骄傲!” 我笑嘻嘻的对着泪眼朦胧的蔡金霞做了个擦眼泪的动作,然后又伸出手做了个“v”的手势,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彪叔喊住我,递给我一个步话机:“我们在明,你在暗,你自己便宜行事,千万小心!有把握再行动,宁可错过机会,也不要莽撞!” 我也嘱咐他小心,不过人家很真诚,我很虚伪。 我和赵雷出门打了车,很快来到撕夜夜总会的附近,我带着赵雷躲到一个黑暗的角落,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赵雷在我后面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受不了了!”我正愣着想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屁股已经重重地挨了一脚,巨大的冲力让我笔直的冲向电线杆,在我的脑袋和电线杆马上就要亲密接触的时侯,我努力一闪身,双手搂住电线杆,脚一撑,我饶着电线杆整整飞了一圈,还没等我骂人,赵雷已经扑上来,双拳乱打,我的下巴直接就挨了好几下。我苦啊!这混小子发的是什么疯?!我努力的招架着,幸好他还有点理智,使出的力气不足三成,要不我挨的那几拳已经够我昏迷的了。 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赵雷停下了:“舒服,真舒服!” “你脑袋被驴踢了啊??发的什么疯?”我大怒。 “这几天你的表现实在让我受不了,不打你我会憋死的。” “我表现怎么了?说明白!” “你的表现卑鄙无耻下流恶毒,大大的小人!你是!” “你想当好人??恩???你忘了我们现在的遭遇就是因为做他妈的好人才这样的?当时我们要不是好人,跟那些流氓分一杯羹多好!女人也玩了,现在还能快快乐乐的活着,哪象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 “我不和你争论这个,我也没说你做得不对啊!反正我心里郁闷,就拿你出气喽。” “我靠。”我指着傍边的一个垃圾箱对赵雷说:“这是什么?” “垃圾箱啊!不是吗?” “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把你的良心先扔到垃圾箱里好不好?那东西不值钱!等我们站住脚能活下去了我们再把良心拣回来好不好??现在良心不是我们可以随身携带的东西!” 赵雷沉默无语,好久好久。他缓缓走垃圾箱前,“嗑”他一口唾液重重的吐到垃圾箱里,转头微笑着看着我:“扔完了,没让你失望吧?” 这次轮到我发呆…… “你觉悟了吗?”我问到。 “谈不上什么悟,不过你说得没错,该扔的东西就应该扔掉。不能犹豫。”赵雷淡淡的说到:“你告诉我你下面到底想做什么?别再让我受刺激了!” “我要杀彪叔。” “你……” “看来你的良心还是留了点啊,有什么好惊讶的?” “我只是不适应。”赵雷自嘲的笑了笑:“有必要杀他吗?” “有。小刀说过蔡胜很可怕。能让小刀这种女人也恐惧的人物绝对了不起。我不想冒险承受他的手段。那么,不如在他施展任何手段前让他离开这个世界。蔡金勇死了,他会伤心,紧接着跟随他几十年的老部下也死了,我想,再理智的人物也冷静不下来的。只要他激动就好办了,难免就会做错很多事。我们俩个就趁他病,要他命。能主事的人都死光了,谁会坐老大这个位置?蔡金霞吗?她坐和我坐有什么区别?” “杀了人家的父兄,还要把人家攥在手心里!你……” “你是想形容一下我,又找不出恰当的词汇吗?免了吧。我的计划你都听完了,一起做?” “既然上天把我们安排到了一起,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不过……” “还记得我们以前总唱的歌吗?”我轻轻的哼了起来:“纵使身边千夫所指,都痛骂我,仍愿你能爱我,能扑向恋火。纵使刀锋刨开心窝……” 赵雷眯起眼睛,回忆着以前快乐的日子。 “他们是为了爱而执着,我们是为了活下去。”我说到。 “好吧,一切都听你的!”赵雷走过来伸出手:“战无不胜!” 我按照老规矩握上他的手:“战无不胜!” 第四二章下马威 我和赵雷来到了撕夜夜总会的后门那里,这里也有四个打手之类的人物晃来晃去的,看来小刀的防备还可以。 我拿出两块黑布,我和赵雷都变成了蒙面人,我们向后门走去。 那几个打手看到突然出现了俩个蒙面人,紧张起来,一个转身向里面跑去,另外三个一个掏出枪,俩个拽出砍刀喝到:“什么人?站在那别动!” 我和赵雷都把手举了起来,示意我们没带武器,我走到他们跟前,压低声音到:“去告诉你们老大,就说她男人找她来了,让她快点出来。” 拿枪的那个大怒:“放你妈的屁!” 我闪电般伸手,扣住他的脉门,卸掉了他的枪,拿刀的那俩个大骇,刚要叫喊,我冷冷的说道:“你们最好别出声!”接着我晃了晃手枪。 被我卸掉枪的小头目挣扎着说:“你们活腻了,跑到这里找死,等我们弟兄们出来一人一口唾液都能淹死你!” 我出人意料的把枪递还给他:“小子,记住,这玩意是修理外人用的,不要指着自己的兄弟。” 小头目迟疑着接过枪:“你……” “快点告诉你们老大,她男人来找她,十万火急。你放心去通报,如果我是胡说,等会你带着兄弟们出来乱枪把我打死不就完了,快去,耽误事情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小头目呆呆得看着我。我有点急了:“看什么,还不快去!” “好,那你不要走。”他撂下了一句场面话:“你们俩个看住他们。”然后他转身向里跑去。 没几分钟,呼啦一声出来好多人,我前几天在撕夜夜总会看到那个巨汉赫然正在中间,我低声对那俩个拿着砍刀的打手说道:“你们去解释一下吧,我现在不好说话了。” 他们俩跑到巨汉身边嘀咕了一阵子,巨汉喝止住蠢蠢欲动的手下,双眼发着凶光,上下打量着我:“小子,要是你在胡说八道,今天你想死都死不了,老子非让你后悔这辈子做人。” 再过了一会,那个小头目回来了,小刀跟在他后面。小刀的脸绷得紧紧的,也是,一个老大,突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冒出个人还自称是她男人,在手下面前很丢面子吧。 小刀走上前,冰冷的说道:“你是谁?” 她的手下哗然一声,掏枪的掏枪,拔刀的拔刀,把我们围了起来,只等小刀一声令下了。 我轻笑了一声:“宝贝儿,是我。让他们离开好不好,我怕怕的。” 小刀的听出了我的声音,嘴巴张开好大:“你……是你!你怎么来了?” 这次是轮到她的手下傻眼了,一个个尴尬非常。我用眼睛扫了一下周围,没说话。小刀明白了,她招呼那个巨汉:“大江,还不把你的人都带走,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 “刀姐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说道。 “小石头,带他们去我的房间。”小刀交代那个替我去通报的小头目。 我大步向前走去,那个叫大江的巨汉还在恶狠狠的看着我,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我心一动,给你们一个下马威好了,我加快了走的速度,直接撞向了大江。大江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踏前一步,也撞向了我。难怪他会瞧不起我,我虽然也将近一米八了,但身体的轮廓还是比他整整小了两圈。 就在我们的身体就要相撞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一停,后退了一点距离,让大江撞了个空,就在他旧力已尽,新力没生的时候,我的劲力一凝,运起不怎么充沛的真元力,狠狠的撞上大江,大江怪呼了一声就飞了出去,还是保龄球的那种游戏,他带倒了自己身后的好多打手。 小刀苦笑着摇摇头,她看出了我的把戏,虽然那只是我一瞬间的动作,但没逃过她的眼睛。周围的打手一片惊呼,他们看不出我的动作,以为我只是靠自己的力量硬碰硬把大江撞飞的,他们都清楚大江的力量,所以一片骇然。 我继续大步向前,没管身后小刀是怎么申斥大江的,带路的小石头满脸一点不掩饰的崇拜。走过拐角,小石头回头看不到小刀他们了,说道:“大哥,刚才我太无礼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我笑着拍拍他:“自己兄弟我不会在意的。那个大江个挺大但脑子真不太好用,你说能让你们老大看上的男人,简单得了吗?” 小石头连连说道:“那是,那是。” 小刀的房间在五楼,小石头带我们到了之后他就站在门口,看情况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进。我当时一点没客气的开门就进去了,赵雷也站在门口帮我看门,我在房间里转了转,还没细看,故意大声叫道:“好大的床啊,我喜欢!” 我想那个小石头只要有点脑子就能估计出我和他们老大已经有一腿了,人嘛,都是喜欢传言的,我希望小刀的所有手下都知道我和他们老大有一腿,那么以后就算小刀识破我的阴谋她也没办法和手下讲明白,一群汉子是不会认同一个在感情上被人玩弄的女人做老大的。而且还连累到弟兄们伤亡惨重。到时侯小刀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第四三章特种兵(上) 我在屋子里转了没几分钟,小刀就进来了:“你怎么来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她开门见山的问到。 “你马上做好准备吧,彪叔带着所有的精锐要来为蔡少报仇!” 小刀一听之下脸都白了,她大叫起来:“这不可能,我明明……” 我马上打断了她,开什么玩笑,她要是在气急之下暴露了她的诡计我下面的戏就没办法演了:“你最好马上就开始准备,说实话,我刚刚是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 “怎么?” “那个该死的蔡金勇临死的时候居然写了几个字,说杀人者是我!彪叔到了现场马上就带着人回来了,奶奶的,当时有上百只枪对着我!”我恨恨的说道。 “那你怎么还能……” “幸好当时小姐和小丽站出来用她们的性命担保我,才暂时压住了他们的火气,让我有个开口解释的机会。” “你是怎么解释的?” “还用找理由吗?我就说我只是个刚来的新人,就算我是驸马,我要杀蔡少也要掌握了一定的实力才能下手啊,而且小姐对我这么好,我根本就没有理由杀蔡少。” “你只这么解释他们就相信你了??”小刀一脸的不相信。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杀蔡少的那一刀根本就割断了他的喉管。我先问彪叔蔡少的致命伤是什么,接着我问大家谁见过被割断喉管的人还有时间和体力在地上用自己的血写五个字的??人的喉管被切断,三,四秒钟就会陷入昏迷然后死亡,正常人都不可能在五秒钟写那么五个字,何况将死的人!” 我毫不客气的对她的破绽展开批评教育,小刀的脸一阵红一阵青:“那你就说是我做的??????” “我没说,我只是说这根本就是栽赃陷害,问他们谁最希望看到我们自相残杀,他们就去准备武器来收拾你了。” 小刀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天啊……” 我继续讥讽她:“怎么了?这你就怕了??” 小刀的眼睛一亮:“你有办法?快说,是什么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不战也要战了。现在你应该想得是怎么才能打赢。” 小刀深深吸了口气:“那你说怎么个打法。” “你给我几个最好的枪手,带上狙击,按他们的估计,你有防备但不会有准备,这两个词差别很大的。我带上他们去楼顶,打一个先下手为强,只要做掉彪叔,剩下的人就没什么战力了。不过是对付一群乱头苍蝇罢了,这样,最起码你有赢的希望。”还有几句话我没说,没有了指挥,但会点燃他们的怒火,那么你们拼个两败俱伤正是我的希望。 小刀苦笑着说:“你以为我这里是同心盟吗?我只有两把狙击枪,人手,我也只有四个从特种兵退役的兄弟,蔡胜财大气粗,要什么有什么,我可就这么点珍藏。” “放心吧,交给我。还有,你不要担心蔡胜回来对付你,我比你更怕他回来,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小刀深深的看了我半天:“好!” 随后小刀叫来了四个人,告诉他们听我的指挥,到底是特种部队的退役兵,不要说他们的眼神和表情,就是他们走路的姿势就充满了刚毅,走起来虎虎生风。 我又向小刀讨要几个遥控炸弹还有三十米的麻绳,小刀没问我干什么,很痛快的让手下人取来了。我有点不放心炸弹的质量,毕竟是头一次使用,小刀说道:“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是从美帝联盟运来的最好的货。” 我和赵雷还有那四个特种兵来到了楼顶,分派一个监视着街道,还有俩个就开始维护手中的svd狙击步枪,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通过聊天我知道了那个站哨的叫杨志,维护枪支的是葛振勇,刘坚,和我聊天最多的是他们的头,也是他们以前的班长周海。我正聊得高兴呢,杨志打了个手势,大家都迅速进入自己的角色,狙击步枪都架好了位置,我则拿出个望远镜,观察起来。 几辆轿车开过来,后面跟着十几辆面包,当轿车停下的时候,后面的面包车加速开到轿车前面,然后从面包车里冲下很多手持武器的打手,保护着轿车。我告诉他们注意轿车里下来的人,听我的指令再开枪,不过这时我注意到他们眼中的不屑,军人,能让他们服从的也只有比他们更有实力的人吧,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个外行。 我终于看到彪叔从轿车里下来了,然后他说了几句什么,打手们非常有秩序的开始了进攻。我告诉周海要杀人物的衣着,年纪,我的话刚说完,我就看到彪叔脑袋上暴出一片血雾,因为夜晚的关系,我在望远镜看到的是黑色的血雾,正如我的心灵。 特种兵的确很强,我微笑起来,转头看了眼赵雷,赵雷轻轻点了点头。现在是应该干掉他们的时候了,我悄悄退了两步,刚要突起发难,周海蓦然转过了身,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第四四章特种兵(下) “周海,你什么意思?”我镇静一下自己问道。 “这话正是我要问你的,你是什么意思?”周海手非常平稳。 我注意到其他的几个人全没把我们当回事,葛振勇居然露出了轻蔑之极的笑脸,吐了口唾沫,回头继续观察着情况。 “我不明白你说的。”我说道。 “呵呵,你知道我们当了多少年的兵吗?” “我知道你们都是特种兵退役下来的,可特种兵都很喜欢用枪指着自己人吗?”我现在头好大,难道是小刀下令让他们这么做的吗?没理由啊! “一分钟前你可以说是自己人,但刚才,我感觉到了你的杀气。不要做愚蠢的解释,坦白的告诉你,和我们同一批进突击连的老兵最后活下来的不到五分之一,枪林弹雨我都活下来了,别说你这种愣头青的小伎俩。说吧,我真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想杀我们,或者我押你去我们老大那里解释?”周海在戏弄着我。 我刚想说什么,杨志他们齐刷刷的缩了回来,周海皱了下眉头:“怎么了?” 杨志懒洋洋的说道:“好悬就让他们发现了,振勇,看到那俩个小娘们没有?” 葛振勇说道:“看到了,她们好象也是头头,破几吧同心盟是不是没人了,派俩娘们出来送死。” 刘坚插话了:“她们旁边那些穿军靴的不简单,小心点。” 我说道:“你们怎么瞧不起女人?你们的老大也是女的啊。” “杀戳是女人玩不起的游戏,至于我们老大。”周海轻笑一声,把“老大”这两个字咬得很重:“给她干活是干活,瞧不瞧得起是另外一回事了。” 杨志从兜里拿出块黑步条,缠在自己额头上,又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观察了一会:“出来吧,没发现我们。那俩娘们你们一人一个解决掉。” 刘坚架起了枪:“红的归我。” 他说的是穿红衣服的蔡金霞吧,我心里大急。从他们缩回来的时候我就发动了念力,但我不敢对周海的枪做大的动作。他很强,我怕他感觉到自己手中枪的重量发生变化的时候做出的举动让我无法承受。我只能悄悄的用念力切割那把枪的扳机,没几分钟我是搞不定的。出现奇迹吧,蔡金霞不能死,不管是从我个人的感情还是以后的发展来说,我都离不开她。 我的念力运转到最大,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掉到地上,周海看到了:“你最好别有侥幸的想法,我开枪的速度是很快的,不要冒险哦。” “你们最好别伤害那俩个女人,这里面可有一个大秘密。”我无奈的胡说八道着。 “我个人行为准则的第一条就是:不要对任何秘密好奇。”周海微笑着又把我打进深渊。 “那你们知道中部军区上将军杨红冰吗”天啊,木头赵雷总算是说话了,我真想冲去亲吻他!这种时候不要把担子都推给我啊!赵雷意识到了我在拖时间,他找的理由比我好多了,既然他们曾经是军人,那么对当上将军的人物一定会有敬畏感。 果然,刘坚他们三人又都缩了回来,周海的神色也有点不自然了:“她们和杨将军是什么关系?”他问。 赵雷故意低头沉吟了好半天,我心中狂喜非常,对!就这么拖时间! “快说。”刘坚喝道。 “这里关系到一个非常非常大的秘密,希望你们不要牵扯进来。”赵雷说到。 杨志说话了“你们是军方的人?”倒,杨志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 “就凭这两个雏也配得上军人这两个字?我操!”葛振勇骂道,这家伙也太瞧不起人了! 周海想了一会说到:“我没杀你们,是想让我的衣食父母决定你们的生死,不要逼我改变主意。从现在开始闭上你们的嘴,谁再说话谁就死!” 周海转过头,看了他们三个几眼:“我们现在还是不是军人?” 刘坚三人低声说到:“不是。” “准备好你们应该做的事,我看这俩小子非常怕我们杀那两个女人,我们偏偏要杀给他们看!”周海说道。 “是”一声响亮的回答,刘坚和葛振勇又架起了他们的狙击步枪。 第四五章魔鬼与畜生 这时候我已经用念力把他手枪的扳机上方切割得只剩一点点连着,该动手了。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挥拳痛击周海的胸口,我没有用全力,尽量放慢自己的速度好让他丧失警惕。 周海露出了笑容,静静的看着我的拳头飞来,也许我的速度让他感到好笑吧。当我的拳离他还差半米的时候,我骤然加快了速度,拳头闪电般的靠近他,周海的脸色一变,快速扣动了扳机,扳机如我所愿的折断了!在他做出别的动作之前,我的拳头已经击中他的胸口,紧接着我就是一记飞脚,周海向后跌去。 我知道他的伤不太重,周海居然在我的拳头贴身前绷紧了胸前的肌肉,对平常人我那一拳绝对是致命的一击,可打到周海身上只打断了他两根肋骨!所以我补上了一脚,这脚我也没期望伤害他多少,我只想让他后跌,因为他的身后就是楼沿。 赵雷也紧跟着冲了上去,他也有自己的判断,面对着被称为格斗专家的特种兵,想靠一次重击便结束战斗是不太可能的,赵雷用的是刺拳。美帝联盟曾经有个叫阿里的拳王,他的刺拳可以达到一秒钟十四拳,赵雷虽然比不上拳王,但他的刺拳一秒也能达到十次! 周海跌出了楼沿,我紧跟上去,葛振勇和刘坚都转了过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始掏枪,我一咬牙,目前只能拼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在他们掏出枪前把两个都打倒。我身体扑起,右肘击向葛振勇的鼻梁,就找他了!谁让他总瞧不起我…… 我最多只能打倒葛振勇了,我绝望的想到,或者连葛振勇都打不倒!葛振勇看到我扑来放弃了掏枪的动作,而刘坚的枪已经拔了出来,我要死了,我充满了绝望。 奇迹总是在你不相信奇迹的时候发生,葛振勇和刘坚居然一齐放弃了我,他们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四只手准确的伸出,一个人拽住了周海的一条腿,把周海倒悬在楼沿下面。 我不由得狂喜,我的右肘没有改变角度,正好击打到葛振勇的后脑,再强壮的人后脑被重击也会昏迷的,小脑和脑干承受不了太大的震荡。 葛振勇昏迷了过去,周海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刘坚的手上,刘坚的两只手依然义无返顾的抓着周海的腿,但是周海的身体左右摆荡形成的牵引力把刘坚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往外拉。 我伸手拣起刘坚扔掉的手枪,拉开保险,这时候我才感到后怕,这种和死神接吻的感觉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我的枪指向刘坚,转头看向赵雷那边,赵雷目前占绝对上风,始终逼得杨志没时间掏枪,而且杨志的脸上满是鲜血,在赵雷的拳风中艰难的晃动着。终于杨志被赵雷抓住个破绽,被赵雷一肘击打在肋部,那种剧烈到让人无法呼吸的疼痛让杨志捂着自己的肋部慢慢倒在地上。 我又看向刘坚,心里涌上一股恶念,妈的,差点把老子干掉,我的手指一紧就要扣动扳机。这时候听到周海在大骂:“蠢猪,放开我!你这么做我们一点本都捞不回来,这是命令,放开我!” 刘坚已经感觉到形势的变化,他淡淡说到:“头,现在我们已经没机会捞本了。” 看到他们的铮铮铁骨以我的狠心肠也犹豫起来,手指动来动去,也没狠下心对着刘坚的后背开枪。 知道魔鬼和畜生的区别吗??那就是分别给魔鬼和畜生两把战刀,然后把他们遣送到大草原上,当魔鬼带着满身的伤痕砍死了第一百只狼的时候,畜生挥舞着血淋淋的战刀早已经杀死了一万只绵羊,并且还非常骄傲的仰天狂笑着。 我想起赵雷对我承诺的话,他不介意做一个魔鬼,但决不会做一头畜生! 我长叹了一口气,退了两步,对赵雷说道:“帮帮他们吧。” 赵雷走过来拉住了刘坚的肩膀,我则警惕的注视着他们的动作。 周海被拉了上来,赵雷也小心的退到一边。 我苦笑着说到:“刚才我们做了件多此一举的事,就算把你救上来我也是要杀你们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应该先把你救上来再说。而且,我不想开枪打你们的后背,你们是好汉子。” 周海看向刘坚:“是我连累了你们。” 刘坚轻轻一笑:“头,我这条命还不是你给的?说这个干什么?死就死了。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很幸运了。” 周海伸手在刘坚的肩膀上拍了拍,露出微笑:“是啊,死就死呗!” 周海对我说道:“小兄弟,我看走眼了。不过我走上这条路就知道有今天,给我们来个痛快的吧。” 我心头大乱,不知道该怎么做,想了半天我无奈的说到:“说一句实话,要是换个地方,换个时间我一定想办法和你们交上朋友。不过,现在我实在是不能留你们,我也想活,周大哥,对不起了。” 周海听到我的话说道:“如果你真拿我们当朋友的话,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周大哥你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是不是你还有什么仇家?交给我!” 周海叹了口气:“我对不起弟兄们,是我把他们拉上死路的。本来我们退役后都过得好好的,都是因为我。我有一个妹妹因为车祸成了个植物人,我的家都卖空了也拿不出医药费,所以我们来黑道赚点钱。” “你不是想让我养活你妹妹吧?” “我身上有笔钱,等我死了你把存折拿走,这是我们兄弟几年来的卖命钱,你花不花我已经管不到了,希望你能给我妹妹留点。” “你妹妹在哪里?” “她就在市医院里住院,已经住两年了,我家里没别的人了。这样吧,要是你怕麻烦的话,你和我表妹联系一下也好,把钱交给她们,可以吗?” 第四六章实力 “没问题,她们怎么联系?”我一口答应。 “她们住在东方的沈宁城,大的叫周娟,小的叫周媜。” 我一阵狂晕:“你说什么?周媜??哪个周媜???” 周海愣住了:“什么哪个周媜?是我小表妹啊!你认识她?” 这世界真是又巧又小,怎么遇到周媜的表哥!可能是同名吧?我苦笑着说道:“我老婆的名字也叫周媜。” 周海笑了:“那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了,我小表妹才十七岁,不可能是你老婆。”说完周海的脸一下僵住了,他好后悔,为什么不承认是同一个人?看我现在的表情,那个周媜一定和我有很大的关系,这种时候冒充一下也好啊! 我现在虽然满脸通红,窘迫难当,可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变化。注意到了又怎么样?本来我就不忍心对他们下手,此时更没办法下手了。 “十七,那就对了,你表妹正是他老婆!”赵雷好象很愿意看到我难堪,本来不爱说话的他居然也来凑热闹!我靠地。 这回周海是真的傻了,他指着我:“你……” 我想了一下,算了,既然杀不了人不如就玩的漂亮点,我把手中的枪扔给了周海:“周大哥,你的忙我是帮不上了,你自己帮自己吧,不过我现在倒有事求你。” 周海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枪,半天才抬起头说道:“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不过做人应该有自己的坚持。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这句话周大哥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有些事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都会坚持做的,有些事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也坚决不做的。你倒是很有原则!周媜在你心里的位置一定很重了?不过,”周海眼里全是好奇:“我那小表妹可才十七岁……” 这一次不要说赵雷,连刘坚也在一旁“哧”“哧”的笑起来。我注意到笑声中还搀杂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我看向声音的来源,是那个叫杨志的。他也想笑,但呼吸加快明显加重了他的痛苦,所以他无奈的发出一种动物的哼哼声。 周海总算是又说话了,把我从尴尬中解救出来:“说吧,你想求我什么事?” “两种选择,周大哥。我希望你们躲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最起码在一个星期之内不要和任何人接触,然后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你们退出这个行当。或者你们从现在开始帮我,我今后非常需要人手。既然你是我大哥了,以后也不需要担心我出卖你。” 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想说服他们跟我走的话是要展现一些实力的:“你们四个在不用刀和枪的情况下一起上,肯定打不赢他。”我指着赵雷。 周海没搭理我的挑衅:“你听说过有枪不用的军人吗?” 我微微一笑:“最开始我被你制住是我太大意了,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灵敏。如果我用出我真正的实力,你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你知道你枪上的扳机是怎么断的吗?” 刘坚根本没听到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听到一半已经受不了了,满脸的不服气。周海则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运起真元画起了符咒,“阳明精神,威藏人摄。灵符一道,舍宅无迹。急急如律令”随着我咒语的念颂,符咒化做了白光,我消失了。 看着周海他们三人骇然的眼神,我非常满意。就在这时候,葛振勇醒了过来,他没搞清状况呢,就原地一个翻滚,然后就窜了起来,同时他的枪也拔在了手中。我的念力发出,把地上那两把狙击步枪举了起来,两把狙击步枪从葛振勇的身后慢慢靠近他。 葛振勇看清场上的形势,枪口对准了赵雷,问周海道:“你们怎么了?他们还有一个小子哪去了?” 两把狙击枪顶上了葛振勇的后脑,周海苦笑:“振勇,把枪收起来吧,自己人。” “自己人?自己人怎么还用枪顶着我?”葛振勇非常气愤:“可是……可是刚才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后面没人啊??怎么回事??” 周海说道:“你自己回头看。” 葛振勇转了过去,当时就傻在那里,两把枪浮在空中的场面太诡异了。 我撤除了隐身,也撤除了念力,两把狙击步枪“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声音让葛振勇清醒过来,他转过身子看到了站在周海面前的我,再一次惊呆了。 我很诚恳的说道:“周大哥,你们商量一下,给我个答复。” 我伸手掏出了步话机,打开了通讯。“阿明,是你吗?”那边传来蔡金霞饮泣的声音。 “是我,我在撕夜的楼顶,这里有狙击手,我刚干掉了他们!你们怎么样?” “你早干什么了?你是做什么吃的?彪叔死了,彪叔死了!!”蔡金霞哭喊着说道。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我低沉的说。 “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你是个灾星!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了!” 我拿着步话机无语,我知道她现在说的是气话,可惜事实和她所说的差不多,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她会有什么反应? “阿明,小姐现在心绪完全乱了,她说的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啊!”那边吴嫒丽把步话机抢了过去,向我解释着。 “我知道,龙队的头在吗?让他接,我有话说。” “喂,我是龙队的甘凝,什么事?” “彪叔还有没有救?”我急切的说道。 “当场身亡。” “我晚了一步,楼顶的狙击手我都清理完了,该怎么行动看你指挥了。”我的语气里充满悲伤。 “好。” 从这个叫甘凝的说话里我感觉到他是个很干脆利落的人物。 “我有一个要求,你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说吧。” “彪叔死了,我们再也承受不起损失,你千万保护好小姐和小丽,她们要是不听话你甚至可以把她们打晕,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好的,我一定可以做到。” 结束了通讯,我看向周海,等待着他的决定。楼下的枪声开始时只是零星的几声,现在开始激烈起来。 周海依然在沉吟着,我催促了一声:“周大哥,我的时间并不多。” 周海抬起头:“我从来不会平白的接受他人的钱财,所以你的第一条我无法接受。至于第二条,你告诉我你以后到底想做什么?” “我的以后?十年以后还是二十年以后??我从来不想将来的事,我只知道五十天之内我要成为这里黑道的老大,仅此而已。” 周海看向杨志他们,用目光征询着他们的意见。 刘坚说话了:“头,你拿主意吧。” 我换了个角度刺激他们:“你们跟着小刀多久了?都做过什么大事,赚了多少钱?” 周海说道:“这挺清闲的,钱也给得不少,比我们以前赚得要多得多。” “那就是没做过什么事喽?刀不磨是要生锈的你知道吧?再这么呆几年,恐怕你们连枪都拿不稳了吧?不说这个,说钱!她给了你们多少?比你们以前赚得多?那又能有多少?只要你们帮我,我可以把小刀生意的百分之五十交给你们,你们想过那是多少钱吗?其实我的计划里原本没有你们,凭我自己的实力和计谋我有把握拿到我想要的,你们帮我出最小的力就能拿走你们平时不敢想的收益,你们还想什么?” 周海苦笑着说道:“我们……” 我打断了他:“你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军人吗?不是!这个世界上比你们强的人多得是。你们跟着小刀说不定哪一天就死无全尸!你可以说你走上这条路就有这个准备,但你们跟着我,我可以把你们的风险减到最低。你们何乐而不为呢?就算有人想杀你们,他看到我的实力也会有所顾及,我可以让人死得莫名其妙你们相信吗?” 周海他们刚才见识了我的隐身,知道我说的不是谎话,沉重的点了点头。 “就算有人比我强,那又怎么样?他敢动我还是敢动你们?我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惹不起我背后的那个人!” 周海的目光亮起来:“你是说……” 我的眼神凝视着夜空:“如果把我背后的人说成是一只猛虎,那么我只能算一只还没长大的小狼崽子,凭我现在的实力在他面前连几秒钟都撑不了。”我想起师傅以前戏称我为狼崽子的情景,心头一热。 “你们自己决定吧,自古就有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说法。你们应该找个最能照顾你们的安全,同时还能给你们更大利益的人做老板。” 第四七章理解 “好吧,我们好象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周海沉默了一会说到。 我心里一阵高兴,这是我的第一批助力,我相信以后还会有很多,我笑着伸出手:“我会和你们同甘共苦的,你们可以考察我一段时间。” 周海大笑着握住我的手:“上贼船容易下贼船可就难了,而且我的水性不是太好,我怕淹死,所以这个问题我就不考虑了。” “你的伤怎么样?”我问道,毕竟他挨了我一拳一脚,关心一下是应该的。 “没事,比这重得多的伤我都挺过来了。”周海无所谓的说道:“你下一步想怎么干?” “现在唯一对我有威胁的就剩一个蔡胜了。”我指着从小刀那要来的遥控炸弹:“我的计划里是现在就潜回零点,把炸弹安放在零点门口。” “没那么容易就能把蔡胜炸死的。”周海说到:“而且你放在什么地方?放在大门上吗?” “我没想靠这个炸死蔡胜,我只想制造混乱,然后我在暗中做掉他。” 周海想了一会:“这个就交给我们吧,你负责把炸弹放在门口的车子里就行,炸弹响起的时候,你靠近目标,刘坚和振勇负责狙击。如果蔡胜躲藏的地方我们打不到,你就要负责想办法把蔡胜拉出来当靶子,你放心,凭他们的枪法是误伤不到你的。我们还指望你这老板帮我们发财呢。”周海开着玩笑。 “可是你的伤?” “我没那么娇气。走吧,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至于小刀,我们也只好对不起她了。”周海无奈的说道。 我拿起了麻绳,找个架子绑好,杨志在傍边说道:“我说小老板,你和小刀要绳子的时候就想好了杀掉我们之后就这么逃啊?” 我干笑几声,杨志摇摇头:“你可真够坏的了,我们又没得罪过你。” 我很诚恳的说到:“那时候我们不是敌人嘛?我这也是向雷峰同志学习。” “你少来,雷峰那可是个大好人,哪象你!” “大好人都说过,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就是刻苦学习的他的精神才这么做的。” 杨志苦笑着摇头。 小刀方面的火力明显挡不住进攻的人群,前门和后门都失守了,我转了两圈看到前后的人已经很少了,大部分都在楼里撕杀。葛振勇和刘坚把狙击步枪都拆成零件,那几个炸弹都是杨志拿着,我们六个人顺着绳子在楼的侧面滑了下去。 我们偷偷的窜出了这条街道,可是满大街一辆车都找不到。废话,听到枪声乱响还出来找死啊?周海说了句:“等我几分钟。”他就跑走了。 两三分钟,周海跑走的方向传来一声枪响,我一惊,抽身就要去支援。杨志一把拉住我,笑着摆摆手。不一会,一辆车开过来在我们面前停下,我看到周海在驾驶才明白,原来他是去偷车啊!看样子他不会开锁,才用枪打的。 周海把车停在离零点夜总会几百米的地方观察着,这里现在戒备森严,已经停止营业了,门口一辆车都没有,我靠,这还怎么放炸弹??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杨志说话了:“小老板,门口那些人你认识吗?如果你能把他们叫进门里去,炸弹就交给我了。” 我点点头:“没问题。” 杨志说道:“我放好炸弹后会开枪佯攻,然后我们就撤退了。” 我问道:“然后呢?” “我们拐过这个街角,在那等你。他们不会有胆量出来的。” 商量妥当,我和赵雷下了车,我没问他具体要怎么放置炸弹,相信一个人不但要相信他的忠诚,还要相信他的实力,这样他才有被相信的责任和感激。 我和赵雷走了过去,门口放哨的兄弟看到我,有俩个人赶忙迎上前:“明哥,你怎么回来了?前面的弟兄们怎么样了?”蔡少已死,以后的继承人只能是蔡金霞,我做为准驸马,他们当然要讨好了。 “紧急情况,我探听到小刀他们要偷袭这里才跑回来的,大家马上进到楼里防守,在外面太危险。” 又有谁能真的不怕死?听到情况紧急,放哨的弟兄们撤退的动作非常迅速。我带领着大家刚刚进到大厅,外面就来几声枪响,楼里的和街道上的灯一下子全灭了。倒,他们这是把电线打坏了吧!刚才我怎么没想到?还是太嫩啊。 我大声呼喊着:“弟兄们不要紧张,分散开,找掩蔽。” 大厅里忙乱过一阵子之后,变得静悄悄的,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几分钟,寂静中响起了svd狙击步枪清脆的声音,大门上的玻璃被打得粉碎,然后又是一片寂静。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慢慢说道:“是狙击步枪,幸亏我回来得及时,要不弟兄们说不定有多少要冤死的。” 我相信大厅里的人都会听到我的话,也都会感激我,我微笑起来。 又等了半天,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说道:“谁有枪,给我一把?” 好多人异口同声的说:“明哥,用我的!” 我得意极了,看来我的示好还是很成功的嘛。我接过一个离我比较近的兄弟手中的枪,郑重嘱咐到:“总这么防着也不行,他们来偷袭我们,我和赵雷就去暗中偷袭他们。你们防守里面,千万记住,不要出亮光,我希望我回来的大家一个都不少!” 他们又是异口同声的反对,纷纷要求派自己出去。我打断了他们:“这里身手最好的就是我和赵雷,我们不是谁去?不要争了,你们只要守住这里,别出什么伤亡让我心疼就可以了!”大厅里响起了一片唏嘘声。 我和赵雷奔向后门,临走的时候我再次嘱咐他们要小心,这时候我不怕被人说鸡婆,他们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 我和赵雷来到约定的见面地点,我很好奇杨志把炸弹放哪里了,一见面我就问了。 杨志得意的一笑:“小老板,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放心,他们做梦都找不到我放的炸弹。” “靠,别摆架子,告诉我你是怎么干的?” “笨,我把水泥砖起出来一个,挖个小坑,不就完事了嘛。” 我叹了口气:“这不是说学就能学来得,这是经验。” 我没理会杨志接下来的挖苦,问周海:“你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联系?你身上有伤也需要休息了。” “你不要担心我,我们要去休息了,万一蔡胜是晚上回来呢?” “不会那么快吧?”我迟疑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是我为你出的第一个任务,我不想出意外。你放心,我的身体还好得很。我们四个人会轮流监视的,不算很辛苦。我们以前都习惯了。” 刘坚看到我这么在意周海的身体也很感动,他拍了下我的肩膀:“我们以前在丛林潜伏的时候那才叫苦,有一次两天三夜没动过身子,涂满了防虫剂还是叫蚊子咬成个逼样。有屎就得憋着,有尿直接尿到裤子里,一共就吃了几块压缩饼干,喝了几口水,还不能睡觉!和那次比,现在和游戏没什么区别。” 葛振勇不干了:“我说你提什么不好提这个?别刺激老子!妈的,我一想起那次就做噩梦。” 杨志一脸坏笑问我:“你知道为什么他会做噩梦吗?” 葛振勇大急,扑上去:“你小子要是敢说我跟你没完!!” 他防得了杨志就防不了刘坚。刘坚凑上来:“因为那小子实在憋不住,把屎也拉到裤子里了!哈哈哈哈!” 葛振勇气极败坏的又扑向刘坚,俩人撕成一团,我出奇的没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杨志问道:“小老板,怎么了?想笑就笑嘛,不要憋着,别最后弄得象振勇一样。”我还是没有笑。 他们都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停止了嬉闹看着我,周海关心的说道:“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我长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我吃的苦已经不少了,可是和你们比我太幼稚。我想,我现在知道真正的汉子是什么样的人了!” 周海轻轻一笑:“现在我们都是自己人了,就不要说这个。不过,你能理解我们吃过的苦,受过的累,我们很高兴。” 葛振勇狠狠一拳打在我肩膀上:“他们都叫你老板,本来我不服,也不想叫。今后我就喊你老板了,老板就是老板,我不会象某人一样在前面加个小字!”说到这里,葛振勇横了杨志一眼。 我一点也没做作,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这就是军人,他们吃再大的苦受受再大的累也没有什么奢望,只求理解二字而已。 第四八章观棋不语真君子 我最后同意了周海他们留守在这里,至于他们之间具体的任务分配我没有发表意见,外行指挥内行是可笑的。我们商议妥当联系的方式,我便和赵雷回到零点夜总会向弟兄们要了辆车,直奔撕夜而去。 路上我和吴嫒丽他们联系了一下,现在我们处于绝对上风,敌人只有零星的反抗。我意识到小刀一定逃掉了,如果小刀还在那里,反抗不会这么弱。对这个曾经和我做过爱然后转身就陷害我的女人我也说不清楚,是希望她活着还是死掉。 当我和赵雷到达撕夜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我在门口遇到了蔡金霞,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她看到我象没看到一样,径直上了车。吴嫒丽也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嗫嚅了一下,向蔡金霞追去,经过我的时候我听到她低低的说了一声:“阿明,别生气!” 又跟出来一批保镖,他们倒是很给我面子,恭敬的叫了声“明哥”,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跟着小姐,机灵点别出岔子。” 我看着他们坐进面包车扬长而去,呆呆得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按照计划现在是我专心亲近蔡金霞的时候,可我怎么去亲近?我的心里充满了歉疚,这是个很严重的心理障碍,让我放不开自己。我痛骂着蔡金勇,你好好的为什么就要杀我!搞成现在这样你挂了,我心里也难受,是不是当时我做得太过了?算了,已经发生的事再想也没用。 身后响起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张明?” 我转过身,身后站着一个人,他的个子高高瘦瘦的,双眼开合间寒光凛然。身上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两个腮帮,左边有个小伤疤,右边有个大伤疤,伤疤上都没有皮肤,能清楚的看到如蚯蚓般扭曲的肌肉,我笑了一下:“甘凝?” 甘凝点了点头,他注意到我在盯着他的伤疤看,笑了笑:“我非常幸运,一般人头部中枪大都会死的,我只是轻伤。” “你这也叫轻伤?” “呵呵,对我来说就是轻伤。” “说句让你不高兴的话,你的伤疤太难看了,现在医学很发达,怎么不修补一下?” “没那个必要,我这伤是我最好的朋友射的,留着它提醒我警惕自己身边的人,尤其是朋友。”甘凝淡淡的说道。 又是一段辛酸血泪的故事吗?他能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也算是高手了,这世界上的高手的确不少。在我原来太平的生活中,除了学校就是家那一亩三分地,我总觉得自己了不起,坐井观天啊。什么叫世面?现在我才算见识了世面,虽然活得艰难。用句歌来形容,就是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外边的世界很无奈! 我笑着伸出手:“我喜欢你,希望能和你做个朋友!当然,你可以时刻警惕我。” 甘凝看了看我:“你很有意思。”说完,他握上了我的手。 我感觉到了手上的力道,唉!怎么他也和彪叔一样啊,见面就想把我的手捏坏?我微笑如故,甘凝逐渐加强力道,直到最后他笑不出来的时候,我依然微笑着。 甘凝松开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你说楼顶的狙击手你都解决了?” 我脑袋飞快的运转着,我好象没有什么破绽啊,难道他们还有人是被狙击干掉的?不过现在我不敢说话了,怕言多必失,只是点了点头。 甘凝抬首望天,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奇怪啊,我特意到楼顶去看是谁把彪叔做掉的,可是没有尸体,只有一条通到楼下的绳子。小刀撤退的话还把尸体带走做什么?难道他们的尸体上还有什么秘密?” 我听到他说没有尸体的时候要不是自制力比较好,我当场就能抽自己一个耳光!虽然我原来的计划是杀了周海他们,这样的话我就没有破绽。可是计划改变的时候我就应该再全盘考虑一下,可惜我当时沉浸在收服周海他们的兴奋当中,失去了冷静。我对蔡金霞他们说的话还是原计划里想好的话,可是没有尸体,这个破绽太大了! 我飞快的转动着念头,蓦然灵机一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下得是重手。他们最少也要昏迷几个小时!”我大叫道。 甘凝听到我的话一呆:“你不是杀了他们吗?” “杀人????凝哥你搞错了吧……我只是个学生!要不是他们杀蔡哥在前,我又实在不忍心看到金霞伤心,我是不会帮你们的!这可是犯法!!!” “犯……犯……犯法??????”甘凝现在的表情滑稽极了。 “难道我打伤了他们不是犯法??”我继续说着。 “好象你在大连的时候已经杀过人了?”甘凝不愧是龙队的头目,很快平静下来。 我愤怒难当的大叫:“别和我说那些畜生!我杀他们是为民除害!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在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我看到他们在非礼吴嫒丽!”没办法,这时候只能出卖她了,甘凝也不是一个爱传闲话的人。我接着怒吼着:“那些畜生居然逼着我跪在那里看他们的兽行,就算他们再活过来,我还是会杀他们的!” 甘凝一点不为我的喊叫所动:“前几天,我给广叔打电话问候他的伤势,广叔在描述赵雷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他是个高手。可对你,广叔说他验过尸体,其中一具尸体上的伤简直非人力所能为,他反复嘱咐我注意你,说你的实力高深莫测。” 对于他的话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我说道:“我是从小就开始锻炼的,我也有个好师傅。” 甘凝静静的看着我,我记挂着他刚才说的广叔让他注意我,那他有没有在监视我?我的所做所为是瞒不过有心人的,我笑着说道:“既然广叔让你注意我,那你一定观察我的表现了,怎么样?和金霞般配吗?” “太快了,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等我想要开始注意你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的心里沉甸甸的,我知道我的解释有点牵强。他现在开始怀疑我了,他怀疑我和这些天的大乱有关系,不过我具体是起了什么作用他了解不到,所以他的眼里充满了审视与观察。 我叹了口气:“蔡哥死了,彪叔也死了,对大家打击都很大。我都不知道现在我该怎么面对金霞,也许我真象她说得那样,是个灾星吧。”我顾左右而言他。 “你刚才说,你是个学生?” “是啊,我出来学习的。” “学什么?” “见识。” “幸好你这样的学生很少。”甘凝的话里总是藏着话。 “凝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既然说了想做你的朋友我就不会介意的。”我不能再退让了,否则就成了心虚的表现。 “呵呵,我道歉。不过我从广叔那里知道了你的实力,从你身上嘛,看出你的心地。” “我的心地?凝哥和我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活这么大其实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 “或者你很幼稚,或者你的心和你的身手一样,深不可测。我非常愿意相信你是第一种。可惜很多事情都和人的愿望背道而弛。” “那你知道我现在的愿望是什么吗?” “我在听着。” “我们之间没进行过这场对话该有多好?”我不在回避或装傻,这是对他的侮辱,我在寻找着别的可能性。 甘凝大笑:“你现在希望不希望我突然挂掉?” “当然希望。”我微笑起来。 “我很好奇,谁会来做这起事件的配角呢?是你吗?”他的话里带上了挑衅。 “这起事件不会发生的,没必要发生。最近发生的事情够多了。” “为什么不会发生??”甘凝收起笑容,静静的看着我。 “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活到现在所经历的事,都是反击。或者我伤害到了无辜的人,那也是在反击中不得已而为之。” “我相信你。”甘凝平静的说到。 “为什么?” “蔡少要杀你这件事并不是秘密。那个笨蛋能有什么秘密?” 我震惊无比的看着他:“你……” “很奇怪吗?”甘凝悠然的说到:“我一直认为同心盟只有俩个人物,一个是老板,一个是我,现在多出来一个你。” “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我的嘴里越来越苦。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等我想要阻止你的时候已经晚了。你的手段和老板很相象,一样如雷霆般迅猛。你没给我时间反应,而且我以为你只是想把水搅混,谁想到你做的这么绝。” 我看着他心中陡起杀机,如此人物我绝对留不得,甘凝淡淡的说话了:“不要冲动,你下一盘棋的对手是老板,并不是我。” 我深深吐口气,苦笑着说道:“有你参与,我有赢的希望吗?” “我不会参与进去的,有句话说得好,观棋不语真君子!” 我灵光一闪,看着他冷冷说道:“然后呢?如果我侥幸赢了的话,你可以轻易就把我扳倒,最大的赢家是你!” “那要看你的棋力如何,如果你赢得非常完美那我还是没有机会的。”甘凝大笑着走远。 冷风萧萧,我的心里越来越冷,前途,我还有吗?我赢的几率会有多少?百分之几?我的心里慌乱不堪。 第四九章死亡阴谋 甘凝他坦言整个同心盟只有两个人物,他和蔡胜。他的野心已经呼之欲出了。蔡金勇之死正是他所期望的,我接下来和蔡胜相斗,这更是他所希望的。我死了他没有损失,蔡胜如果被我斗死,他便可以很轻易的推翻我,除非我没留下一点把柄,可这是做梦!蔡胜的心机我没领教过,可是我知道小刀怕他,甘凝也怕他,这样的人物我能斗赢已经是侥幸了,还想不留下破绽吗? 我从来没感觉过天气居然会这么冷,我的身子在风中微微发抖,逃走?如果我和赵雷现在就离开这个城市的话没人能拦住我们吧?这个念头马上就被我否决了。现在已经不能只想着我和赵雷了,还有周海他们。小刀应该知道他们背叛她了,周海还缺钱,他们现在也只能跟着我。我带给他们希望,可才过了一天我就逃得无影无踪,我还算人吗? 在我的心越来越乱的时候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去,是赵雷。我和赵雷的关系也许给任何人的感觉都是比亲兄弟还亲吧,甘凝对我那一席话一点没避讳赵雷,他都听到了。 我从赵雷的眼睛里读出了他心中澎湃的战意:“不要告诉我说你怕了,这不象你。” 我苦笑:“我们的机会太小了。” “小又怎么样?你不记得你用枪指着周海他们时他们说的话吗?败就败了,死就死呗,还能怎么样!但不能败给自己,那是男人的耻辱。” 我看着赵雷,良久,突然抬首向天,发疯一样嚎叫起来!恐惧,犹豫,一切的负面情绪通过我亢长的嚎叫都发泄了出去,战意一点点的在我心中聚集,燃烧!来吧,该来得都来吧!不要说你们未必杀得了我,就是杀了我又怎么样?你们还能活多久?老头子一定会让你们来给我陪葬! 在我停下喊叫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围着好多弟兄,他们都呆呆的看着我,而赵雷早就躲到老远,脸上一付他不认识我的表情。 我邪笑起来:“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发春啊?” 大家都哄笑起来,这就是上位者和下位者的区别,彪叔的死对他们没有太大的影响,他们还笑得出来。我现在要是想逗蔡金霞笑那是不可能的。 人群中站出来一个尖嘴喉腮的人,不过他的眼睛很有神,一扫他脸容的猥琐,他说到:“明哥,这个我有办法。撕夜里的坐台小姐现在正好归我管,要不,我请明哥去开开心?” “我靠!”我一拳捅到他身上,笑骂着:“你小子根本就不是诚心请我,下次再有这事,悄悄和我说,现在弟兄们都听到了我还敢去吗?小姐不把我皮扒了啊?”郁闷,有事没事都得把小姐的名号带出来提携我的地位,这就是所谓驸马的悲哀吧。 “明哥,你可怜可怜我吧,在这里我知道我这么说明哥也不能去,我要真的悄悄的请明哥去那小姐要扒的就是我的皮了!” 众人又是一场暴笑,我也开心得不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百业。” 我点点头示意我记住了:“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我压低了声音说到。 李百业也悄悄说:“那以后就靠明哥照顾了。” 我笑了笑,声音放大了:“楼里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了,还有两个保险柜,弟兄们正在往下搬呢,还剩半个小时呢,时间足够。” 我愣了下:“半个小时?” “明哥你刚来,很多事都不知道。这是我们和警备队之间的默契,不管多大的事,两个小时一定要闹完。否则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到了,要是伤了和气,对他们不好,对我们也不好。” 我点点头:“我有很多东西要学的,以后就靠弟兄们教了,你不要藏私啊!” 李百业眼睛里充满感动:“看明哥你说的!” 我呵呵笑了笑,学起京剧的唱调:“来人啊!起轿,回府!” 在众人的笑声中,我和赵雷上了车,开回了零点夜总会。 我在大厅里迎面撞上了吴嫒丽,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我好奇怪:“怎么了?” 吴嫒丽看看左右,示意我跟着她走,我们进来一个包厢里关上了门,我故意把赵雷都关到了外面…… 在屋里我没等她说话,先抱紧她,痛吻一番。女人是很奇怪的,只要和她们上过一次床,她们就不会拒绝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除非你把她惹急了。虽然我和吴嫒丽的第一次是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发生的,但她现在已经一点也不排斥我的举动了。 吻过之后,吴嫒丽急急的喘了几口气:“老爷回来了。别闹!” 我正蹂躏她乳房的手猛的停下来:“什么时候?”我吃惊不小。 “刚接到的电话,老爷他们现在已经到烟岛了,一会就到。” “那我得去准备一下,你看我现在的形象憔悴不?” “还好了。”吴嫒丽幽怨的看着我:“那也得去好好打扮打扮,别让人瞧不上就当不成驸马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乖,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出办法来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敷衍一天算一天吧。 吴嫒丽眼圈发红,一撇嘴:“骗人!” 我亲吻了她一下:“快点去忙吧,时间紧。” “恩。不过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我接电话的时候老爷一再嘱咐除了小姐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 “我疯了啊我和别人说!”我的心中既苦涩又感动,她一点也没犹豫的告诉了我蔡胜的消息,在她的心里,我的位置应该是很重要的了,重要到她自觉的认为她知道的东西我就有权利知道。 吴嫒丽走后我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打响了周海的手机,事已至此,我没办法不做了。如果我的对手是甘凝,我争取到蔡金霞的帮助的话,想把我推倒还是要废不少力气的,如果蔡胜察觉了我的阴谋,只要他一句话我除了逃跑就是死了。 我在大厅里慢慢的走来走去,压下我心中的不安。车队终于到了,我和吴嫒丽一起走了出去,我故意走得很慢,手里牢牢的拉着吴嫒丽,我不想跑到前面挨炸。 我从大厅门上的玻璃看到外面车上已经开始下来人了,就在这时候,一声巨响传来,在门上玻璃的碎片向我飞过来之前,我已经转身抱住了吴嫒丽,可惜的是来不及趴下了。我尽可能快速的缩起脖子,低下头,然后就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阵阵巨痛,接着气浪扑来,把我和吴嫒丽掀飞了出去! 趴在吴嫒丽身上的我使劲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过来点,然后起身就冲了出去。乖乖,这种炸弹的威力真是厉害,那几辆车象玩具一样东倒西歪着,有一辆居然倒扣过去,车体到处都是扭曲的痕迹,我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玻璃。地面上倒着很多人,有呻吟的有抽动的,甚至有一个人被气浪冲烂了裤子,穿着个裤衩趴在那里呻吟。 这时候大厅里反应过来的人都冲了出来,吴嫒丽更是尖叫着冲向车子,寻找着蔡胜。 我大喝:“都呆着发什么傻,救人啊!” 他们象触电一样开始了忙乱,我和几个打手开始挨个车子搜寻着蔡胜,“伯伯,伯伯!!”吴嫒丽的叫喊声传来,我急忙跑过去。 我看到蔡胜静静的坐在车后座上,我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生命的气息,而吴嫒丽正在发疯一样的摇晃着他。我的目的达到了吗?看着安详的蔡胜,我说不出心里有什么滋味来。 我抬起身,蓦然感觉到不对,怎么可能?他就这么死了?我低下身再次打量着他,他的死因是什么?在他的表面我找不到他的伤口!我偷偷的用手指攥起一小块碎玻璃,也挤上前去,呼唤着蔡胜,但我手中的玻璃悄悄的刺破了蔡胜的手,血慢慢的溢出来。我手里的玻璃再次刺破他的手,然后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血还是慢慢的溢出来!我毛骨悚然,用手指抚摸一下蔡胜手上溢出的血,很粘稠。 蔡胜绝对不是刚才死的!!绝对不是!!他的血液太粘稠了,他最少也死了半个小时以上。这是个阴谋!!! 是谁杀的蔡胜?我慌乱的想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在人群中发现了甘凝的身影,他居然悄悄的向我伸出了拇指。不会是他,他目前最应该做的是坐山观虎斗!那么是谁??小刀??她现在忙她自己都忙不过来,她没有这样的手段。 我一阵阵的心烦意乱,我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要命的城市。 第五零章迷惑(上)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蔡金霞也哭喊着跑过来,我把吴嫒丽拉起来,让出了地方。吴嫒丽一头扎到我怀里,死死抱着我,眼泪不停的在流。我好痛,吴嫒丽的双手紧扣在我背上,我背上还有伤呢,我又不能把她推开,只好忍着。 吴嫒丽哭到伤心处,她的手居然揪着我背后的衣服,使劲扭动起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发出呻吟声。吴嫒丽抬起泪眼,看到我龇牙咧嘴的样子,总算感觉到我有什么不对,缩回了手,然后她被自己手上的鲜血惊呆了。 我笑了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好不起来,无形的压力让我喘不上来气,所以我笑得很难看。 “这……你怎么了?是刚才!一定是你刚才抱我的时候受得伤?是不是?” 我淡淡说道:“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了吗?以后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决不会再让你受伤害的。” “阿明!”吴嫒丽再次倒在我怀里,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好了,陪我上去,帮我把玻璃取出来。我在这里金霞也尴尬,金霞不想看到我!” “不是的!那是小姐说的气话!” “走吧。”我没有回应她的话,径直走开。吴嫒丽在原地呆了一下,跟上了我。 我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俩个保镖拿着张床单走出来,我随意的问了一声:“你们拿这个做什么?” “明哥,是小姐刚才让我们拿的。” “哦,那你们快去吧。” 在医务室,听吴嫒丽讲值班的医生都下去救护伤员了,没办法,就让吴嫒丽客串一下医生吧。我趴在那,吴嫒丽小心翼翼的拿着镊子,在我的伤口上寻找玻璃碎片。 身后不时传来的疼痛让我肌肉抽搐着,我咬牙忍耐,我突然感到背上有凉凉的感觉。我回过头,是吴嫒丽的眼泪掉到我背上,我苦笑:“哭什么,你这算什么医生,眼泪汪汪的你还能看到玻璃吗?” 吴嫒丽用衣袖擦了下眼睛:“我不哭了,你趴好。” “你的袖子够用吗?我看你应该找个床单来擦眼泪。”我开起了玩笑。 床单???床单!!!我眼睛亮了起来,我想起那俩个保镖拿着床单,是小姐让他们拿的?我蓦然坐起,冲到走廊上,顺着窗户向下看去。蔡胜的尸体正好被人抬出来,蔡金霞时不时要冲上去,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而蔡胜的尸体上正蒙着那张床单!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蔡金霞应该在她下来之前就让人拿床单了。她怎么知道的?有人通知她?还是她根本就是主谋?她杀了她的父亲?不可能的!!! 吴嫒丽也追了出来,嗔怪的说道:“你干什么?快回去!” 我木然的走到床前,趴了上去,现在吴嫒丽的治疗手段再粗糙也不能让我感到疼痛了,我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到这件诡异的事情上。 这次炸弹袭击我是知情者,赵雷是,周海他们四个也是。同样,蔡金霞也知道这件事,她甚至还知道蔡胜死了?!这其中到底潜藏着什么样的阴谋?我头大如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发现吴嫒丽正揪着我的耳朵在晃动着:“你怎么了?我和你说那么多话你干吗不理人家!!” “哦!都好了吗?” “早就好了,人家都给你包扎完了?” “包扎?”我才注意到我的背后传来很憋闷的感觉,走到镜子前,我转过身,回头看自己的后背,惨不忍睹啊!我后背上横七竖八的贴了各种造型古怪的胶布。我苦笑着说:“你的手艺真是不赖!我还真没想到你是和毕加索同一级别的抽象派大师!” 吴嫒丽低下头:“人家……人家已经尽力了嘛!” 我无奈啊,本来想让她把玻璃弄干净就行,伤口我可以用自己的念力医治。这下可费了劲了,算了,一会找赵雷让他把胶布撕掉吧。不过,还要遭一次罪了。 赵雷?我想起来,在我受伤之后我就没看到过他,他去哪里了? 我穿上了衣服,对吴嫒丽说到:“你去安慰一下金霞吧。” “恩”吴嫒丽很乖的点点头:“你没事吧?” “我好着呢。快去吧。” 第五一章迷惑(下) 我独自坐在屋子里发呆,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当你生活的平淡的时候会希望精彩,当某一天真的跑到惊涛骇浪中又会开始渴望平淡。 门开了,我看到赵雷走了进来。 “跑哪去了?”我问到。 赵雷脸上若有所思:“刚才你们跑出去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大楼上面有反光。周海刚教过我,这种现象一般都是望远镜的反光。我就多个心眼去看看。” “怎么样?” “我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反正肯定是见过。” “你好好想想!”我也来了兴趣。 赵雷低着头,努力回想着。 “乱想没有用。从我们到大连开始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想。”我启发他。 赵雷霍然站起:“你一提大连我就想起来了。你受伤昏迷之后,他们那个广叔带着人来了,我们后来动手了,那小子是其中的一个。没错!” 我紧张起来:“他看到你没有?” 赵雷摇摇头:“我一见到他就躲起来了,他不会看到我的。” 我的头脑运转起来,是广叔的人马!他们来做什么?还用望远镜观察!看来知情人又多了一个!广叔想要做什么?分一杯羹?或者他是谁的同谋?和甘凝?不大可能,做为同心盟中资格最老的人,他瞧不上甘凝的,甘凝的目的明显是想做大,广叔怎么可能甘心服从他? 最大的可能是他与蔡金霞同谋,可是蔡金霞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同心盟早晚是她的,她没有理由去杀自己的父亲!! 想不通,算了,我抬起头:“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我刚发动了车子,看到街道另一方向开过来几辆面包,我疑惑的看着,这里刚发生大爆炸,而且还是黑社会的堂口,居然还有车敢过来?? 当我看到李百业时,我心里灵机一动,我下了车迎上去。 李百业看到我没等车停稳就急忙跳出来:“明哥,这里是怎么了?” “有人安放了炸弹,老板要不行了。”我淡淡的说,脸上没有多少悲伤。 李百业本来想表现一下自己的情绪,看到我无所谓的脸,愣了一下,没说什么。 “保险柜在车上?” “是啊。” “打开没有?” “明哥,这玩意我手下可没有几个懂的,就算明白点也打不开。” “我试试吧。”我走上面包车。 李百业的车上有一个保险柜,我装摸作样的在工具箱找出一根铁丝,然后蹲在保险柜傍边乱捅。 “明,明哥!你就拿这个????”李百业在傍边看得直发傻。 “不行吗?”我做出一付高深的样子,向他使了个眼色。 这小子真是玲珑心,马上吆喝自己的手下都下车,不要影响我。 最后他也要下车的时候我叫住了他:“你就别下了,让你开开眼!”我明白的告诉他,我没把他当外人。 我的念力发动,从我师傅开始教我《万神圭旨》上的功法之后,我的念力是越来越精纯,真元也慢慢的强大起来。但我还是用不出指剑,手刀和拳锤,慢慢练吧,如果,我能逃过这一劫! 一分钟,复杂的保险柜就硬让我打开了,不过里面的东西好让我失望,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各种文件,我翻了一遍,无奈的说:“真他妈背!” “明哥,你可真神了!!!”李百业看到我真的打开了保险柜当时就呆在那里,现在才回过神。 “呵呵,小意思。运气太差,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明哥,后面的车上还有一个!” 我关上了保险柜:“走,去后面。” 在李百业帮我清完场之后我就把这个保险柜打开了,哈哈,我笑得不行!里面都是钞票还有金条和珠宝!我就说嘛,虽然现在银行的服务非常周到,但有钱的人家还是会在家里放些钞票黄金什么的,谨防万一。 我拿了一大半的黄金,珠宝就老实不客气的都收起来,钞票拿了一半,向李百业要了个大点的黑皮兜,装起来用手拎了几下,好沉,如果能再沉点该多好!我一点也不满足。 “百业,你们从撕夜拉回来几个保险柜?”我笑呵呵的问李百业。 “这……这个……我记得只拉了一个。可是弟兄们……”李百业吞吞吐吐的说到。 “剩下的东西你和弟兄们分了吧。弟兄们这几天太辛苦,眼睛都累出毛病了,明明一个也能看出两个,呵呵,让他们去补补身子。” 李百业的眼睛亮得吓人,可嘴里还是有点犹豫:“可是……” 我淡淡的说道:“老板死了,这天下马上就要变了。谁还会注意这点小事。” 第五二章强者 李百业犹豫了好久,最后终于一咬牙下了决心。事情明摆着的,老板已死,会里除了大小姐就是我这个驸马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开罪我的。而且这些财物就足够他们小半辈子赚的了,他明白我是在警告他不要站错队伍,但像我出手这么大方,这么爽快的老板还上哪去找! 李百业出去喊过来几个小头目,在一起商量着。看到他们越来越亮的眼睛我很满意。 那几个小头目很快分开,各自招集各自的人手,不过,小人物就是小人物,有很多人是天生注定做小的。他们听到消息当时就炸了锅,兴奋得直嚷嚷。我靠,这可是在门口,让别人听到怎么办!我赶忙下了车,弟兄们看到我都静下来。 “你们吵什么,很怕别人不知道吗?我知道你们太累!居然能把一个看成两个!!都注意点以后不要乱说话了,拿点东西回去补补身子。” 我看了看手中的黑皮兜:“本来,这里的东西也应该大家分的,可是呢,我在外面也有一批兄弟。这东西是应该分给他们的!”我郑重的举起手:“我发誓,这里的东西我要是私自留下一分,我他妈的不是人养的!天打五雷轰,万死不得超生!”出来混的都相信这个,几句话我便给他们留了个很好的印象。 他们分完财物,笑嘻嘻的在我身边围了一圈,他们本来就是用命换财的人,我平白给他们那么多,他们当然很感激我了。 我邪笑着问到:“怎么样?这次看清了没有??” 他们齐刷刷的喊到:“看清了,一个!” 我大笑,嘱咐他们道:“该回家的回家,把东西放妥当了再回来。别叫人抓住把柄!” 我走到街的拐角,看到周海他们的车还在那里。艺高人胆大啊,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们还不跑。 周海探出头:“出什么纰漏了?” “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一点没有高兴的意思。” “蔡胜死了!” 周海愕然:“不可能吧,刚好就被炸死了?太巧了!又不是人体炸弹!” 我打开门,挤进了车子:“在炸弹爆炸之前他就死了!”赵雷站在拐角处,警惕着看着四周。 周海沉默起来。 我把黑皮兜交给了他,周海打开来就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往下的事情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了。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孬种!”周海冷冷的说道。 我也火了:“我不知道对手的企图,也不知道对手的实力,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谁!我怎么继续?给你钱让你去照顾你妹妹你他妈的还骂我!!” “你见过谁做大事可以轻易功成的?你知道什么叫强者?遇挫则强,遇危则强,遇强更强。就你这样遇到点难题就退缩的还能做什么大事?” “那你让我现在怎么办??”我叫喊着。 “与我无关,我们只是你的拳头,怎么打人,打成什么样才是我应该想的事!” 我不由得又气又笑,不过刚才我气急下张嘴骂人了,现在喊完了才知道后悔。 刘坚他们伸头都看了看黑皮兜的里面,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刘坚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是个好老板。在这种时候给我们钱让我们走。不过你好是好了,我们拿完钱真的走了那我们算什么东西?你这是在骂我们!” 杨志嘿嘿笑着说:“他刚才就在骂咱们头了。” 葛振勇也接着说道:“靠,你们想那么多干什么?最后翻底牌的时候还不是看实力?来就来!谁怕谁啊!” 车里陷入了沉默当中,我想了好久才徐徐开口:“你们想好了!再跟着我很可能就是条绝路。” 周海轻轻一笑:“我们四个都是从绝路里爬出来的人!” “好吧,那么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们一定做到,不要反对。” “你说吧,我听着呢。”周海道。 “首先,我给你们时间,最多两天,安置好你妹妹。不要再让她留在这个城市,小刀了解你的底细吗?” 周海沉吟了一下:“她应该知道,给我一天时间就够了。我把我妹妹交托给我战友。” “可靠吗?” 杨志开口说道:“你没当过兵,你不了解,在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之间是不会存在出卖与背叛的。作战的时候,每人个的后背都要靠自己的战友照顾,也就是说,把自己的命交给自己的战友。” “好,那么把钱都给他吧,留点现金就行。我们能熬过这关就不缺钱了,熬不过去,一切都白搭。” 周海点点头。“好的。” “这几天赵雷就跟着你们,你们教教他用枪,这年代不是靠拳头的时候了。” “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要进陷阱,太危险了。如果我自己的话还有很大机会逃生,带着他就完蛋了!” “不行,那样你太危险。如果你不带赵雷那么我们出俩个人跟着你。”周海否决了。 “我带着你们更危险,我的法术目前只能照顾我自己!” 提到法术,他们都沉默了。我的表现颠覆了他们的常识。 “没关系的,实在不行我还会撒豆成兵。”我说道。说说罢了,我只想让他们放心,凭我现在的真元远远达不到使用顶级法术的程度。 “什么??那不是神话故事里的传说吗??”他们更加骇然。 我嘿嘿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不坚持了。你自己小心!”周海做出了决定。 “没问题的,赵雷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互相学学,我教过他初级的法术和真元的练习方法,你们也要学!” “就是你那种法术?我练完也能象你那样隐身???”刘坚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呵呵,那是中级的法术,你们现在只能练初级的,别急,慢慢来。” 第五三章无解的死局? 不理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他们,我走到赵雷身边:“你先跟着他们一段时间。我的法术没练到家,没办法照顾你。” 赵雷知道现在的情况相当严重,他想了想,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伸出手,等着他说战无不胜,赵雷嗫嚅了半天,挤出一句:“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狠狠的吐了口唾液:“我靠,你是什么鸟嘴!” 回去的路上,我不停的回想着蔡金霞今天的举动。她哥哥死的那天她晕过去好几次,不象是伪装。彪叔死了看她红肿的眼睛也不象是伪装,可这次是怎么回事? 大厅中的场面让我一怔,这里好多人啊!他们自动分成了三群,各自在低声谈论着什么。正前方那群人都是趾高气扬的神色,我注意到他们都是甘凝的人。而左边那个集群的人都是满脸的悲伤,他们以吴嫒丽为首。右边的人群让我哭笑不得,都是李百业的人,全部的满脸喜色!我靠,除了李百业还好,够沉稳,别人都是眉飞色舞的,你说你们不就是分了点钱么,乐个什么劲啊!! 我走到李百业身前,低声说道:“你管管你的手下,老板刚死你们乐个屁啊,很想让别人看出问题吗?” 我说话的时候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如果他能投向我那我还是有一定机会的,李百业一点没露出反感之类的表情,很恭敬的点头:“明哥,我马上就教训他们!” 我走到吴嫒丽身边,看着她阴沉的脸:“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吴嫒丽气愤的说道:“有人想翻天!” 我一愣:“谁?” “甘凝。他让大家集中起来开会,商讨谁做老大的位置!这还用问吗?除了小姐谁配坐这个位置!想造反!姑奶奶和他拼了!”吴嫒丽狠狠的说道。 这个消息实在让我震惊!冷静,冷静,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原来的准备完全用不上了。他这么快就出头的话,分明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手里一定有我的死穴!会是什么?我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里???!!! “金霞什么意思?”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小姐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见,我怎么敲也没动静!”说到蔡金霞,吴嫒丽满脸的愁容。 完蛋了,我的心中叫苦不迭。在我最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她搞什么?她连吴嫒丽都不见的话更不会见我了!破门而入?那只会增加她对我的反感,起的是反作用。这种情况我能有什么作为?用李百业做我的底牌吗?如果甘凝能拿出对我不利的证据,就是李百业拼出去了帮我,他的手下也不敢跟他在一起,对于我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无解! “你知道甘凝的电话吗?”我必须和他谈谈,了解一下他到底要做什么?杀我就杀我,为什么还要对付金霞! 吴嫒丽点头告诉了我号码,我走到楼梯里打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我平静一下心态:“凝哥,我是张明,你要开这个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老弟,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这么多年我下了很久的忍棋,现在嘛,想下几手痛快的,你急什么?”隔着电话,我也能听出他的得意。 “凝哥,你要动就动我,金霞有什么错?” 甘凝大笑:“她当然有错。第一:她不应该姓蔡。第二:她不应该认识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不觉得同心盟应该改姓了吗?哈哈!” “人太得意了并不好!你以为很容易就能扳倒金霞吗?” “你告诉我能有多难??呵呵!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驸马,你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跑不了她能蹦的出去吗?” 我缓缓关掉了电话,全身遍体冰凉,心中充满悲哀,我大概知道甘凝的计划了。他手中一定是有我杀蔡金勇的证据,否则他不敢这么狂。因为我是驸马,他完全可以说是蔡金霞和我同谋杀了她哥哥,然后她便可以继承家业。他一定会这么做的,否则他没有借口可以推倒蔡金霞,毕竟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的莽撞不但害了自己,也把金霞拖进了深渊。金霞啊金霞,我不敢想象你到时候会是怎样的绝望和悲伤! 蔡金霞喜欢我,我知道。可我却先杀害了她的哥哥,又企图谋杀她的父亲,虽然我并不承认我做错了,但我欠她很多谁也否认不了。想保全蔡金霞,除非我自杀,然后象蔡金勇一样留下字据,说明杀害我的人是甘凝,这样甘凝不管找出什么证据他也证明不了他的无辜,他的下场应该比我还惨吧? 我深深吐了口气,是悲壮的死去?还是无耻的逃离?我该做什么选择? 不知什么时候,我梦游般走回了大厅,看到吴嫒丽看着我的关切的眼神,我产生了疯狂的念头。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如果真的要做鬼也一定要做个风流鬼。 我示意吴嫒丽跟我出去说话,我们上到五楼,钻进我的房间。 “你做什么?”吴嫒丽疑惑的看着我。 我一句话都没说,紧紧的搂住她,发疯一样吻着她的嘴唇。 吴嫒丽死命挣扎开:“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胡闹!!!!”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如果甘凝说你再帮着金霞就杀了你,你还会不会帮金霞?” “当然会!” “那么我告诉你,如果甘凝告诉我说:我再帮着你他就会杀了我,我也一样会帮你的!” “阿明!”吴嫒丽轻唤了一声靠到我怀里。 “我有感觉,我今天会死的!”我苦涩的说道。 “你不要胡说!”吴嫒丽掩住我的嘴。 “甘凝给你的印象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嫒丽低头沉思片刻:“他很稳重,也很精明。” “这样的人如果敢挑衅金霞的话,他一定有了十足的把握。比如捏造点什么证据把我们都牵扯进去!” “他能有什么证据?”吴嫒丽问我。我怎么敢告诉她我做过的事??那么不用甘凝,我面前的可人儿就会杀我的。 “他会有的,他一定有把握了才敢挑战金霞!” 吴嫒丽低头无语。 “我真的感觉我今天会死,我的心好乱!给我,好吗?” 我的手伸进她胸罩里揉摸着,吴嫒丽这次没挣扎,她悠悠吐了口气:“你啊……” 我开始进攻她的腰带:“我说过,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受伤害。”我说着我说了好多次的废话。 吴嫒丽的身子变得更软了,随着我的手放肆的挑逗,她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发泄这个念头了,我顾不上她的感受,几把拽光了我们身上的衣物,凶猛的闯入她的身体。 “不要……啊……好痛!”吴嫒丽哀叫着。 我勉强停止抽动,变成轻轻的挑揉,等待她的滑润。 “你好坏!”吴嫒丽低声抗议着。 我没说话,不停的用嘴侵犯着她的脖颈,她的胸,侵犯着她摆在我眼前的一切。 在我稍微有点湿润的感觉时,我再也不耐烦等待了,我开始疯狂的抽插。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疯狂,吴嫒丽已经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发白了,可目前的我已完全被欲望所征服了。 第五四章灵机 云收雨散,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吴嫒丽休息了半天也恢复了不少体力,一边掐着我一边掉眼泪:“坏蛋,坏蛋!就知道欺负人!” 我想通了,葛振勇说得好,最后翻底牌的时候看的还不是实力?我到要看看你甘凝能拿出什么证据来。我开起她的玩笑:“我知道刚才没能让你到高潮,想不想再来一次?” 吴嫒丽吓得跳了起来,拽过床上的薄被,裹起自己的身子就向浴室跑去,不过她的动作太滑稽了,走起路怎么变成鸭子啦? “你怎么了?” “还不是你!!!!!”吴嫒丽愤怒的回首。 我一吐舌头,没敢再说话。 等吴嫒丽冲完身子,我招呼她过来帮我重新包扎我后背上的伤,刚才我们交欢的时候这丫头死命撕扯我后背,不但把原来的包扎弄烂了不少,还多出几道划痕,让我火辣辣的疼。 吴嫒丽看着我后背居然一脸的纳闷:“你怎么搞的??” 我差点晕过去,“我怎么搞的??姑奶奶,这是你刚才干的!” “呀!”吴嫒丽叫了一声,脸变得通红,可嘴还是不服:“少冤枉人!人家怎么不记得!” 天啊!我无语了…… 当我们穿戴好衣物象个绅士淑女般坐在沙发上时,我开始了最后的努力。 “丽,和我说说现在我们势力大概的分布。重点说甘凝的。” “甘凝一直是龙队的队长,而且龙队是我们最重要的实力,虽然老板和勇哥彪叔都有权利指挥龙队,但影响力谁都不如甘凝。虎队原来一直是彪叔的人手,现在不好说他们听谁的。蛇队原来是勇哥管,现在也没有首脑。广叔带领是老板的卫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这次就有两个人陪着老板回来的,现在都受伤了。”吴嫒丽一口气说了好多。 “那李百业的手下是做什么的??”我好奇怪,李百业的手下很多的啊,他怎么没分量? “他?”吴嫒丽不屑的撇着嘴:“他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他的手下也都是垃圾!” “你详细说说,他管的人都是做什么的?”李百业是我最后的底牌,我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做什么的都有。小流氓小混混,三流的打手,卖摇头丸的,小偷,小姐,鸭子,红牌的小姐那就轮不到他了。反正他管的都是下三滥。” 我惊讶的张着嘴,我刻意结识的就是这么个人物? “你提他做什么,不用指望他们。就象这次我们打小刀,打仗根本用不着他们,有他们倒坏事了。顶多我们打完了他们去收拢小姐,收集点人家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战后清扫才是他们的活。他们想和龙队斗??龙队几个点射他们就撒鸭子跑了。”吴嫒丽可恶的小嘴不停的刺激着我。“他们唯一有一个长处,人多。比我们所有的人马加起来还要多几倍,可惜都是废物!” “如果真的打起来,虎队和蛇队会帮你们吗?”我还是没死心,寻找着别的途径。 “不好说,他们群龙无首,最大的可能就是谁都不敢帮,最后谁赢了跟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甘凝他敢和我们动手??”吴嫒丽反问我。 “我在大厅看到跟着你的有不少人啊,他们都是什么人?”我没回答她继续问着我的问题。 “他们很多都是从卫队里退下来的老资格,还有不少是广叔亲手训练的人马,他们是绝对忠心的!” “如果他们动手,能不能斗得过龙队?你不要掺杂感情因素,实事求事的说。” “要是卫队都回来了,加上他们就可以了。现在是不行的,虽然他们的人不少,可是冲突起来不是靠人多就能解决问题的。象李百业那群垃圾,人再多又能有什么用?” 蓦然,我的脑子象被雷击了一样,好象抓到点什么,又好象没抓住。 “你重说一遍刚才的话!”我吼道。 吴嫒丽被我吓了一大跳,她有点害怕的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急切的眼神,呆了呆:“要是卫队都回来了,加上他们就可以了。” “继续!!!” “现在是不行的虽然他们的人不少,可是冲突起来不是靠人多就能解决问题的。象李百业那群垃圾,人再多又能有什么用?” 人多!人多!人多!人多!人多!这两个字不停的撞击着我的大脑,我感觉到我的机会就在这两个字里。 “你不是打他们的主意吧?没用的,他们除了吓唬一下老百姓没什么别的能耐!”吴嫒丽忧虑的看着我。 我脑海中再次响起雷声的时候,我豁然开朗,那点灵机终于被我抓到了。“哈哈哈哈”我站起来放声狂笑,好你个甘凝,既然你这么快就想让我死,那么,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吧,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卑鄙无耻!什么叫恶毒狡猾!心头的阴翳一扫而空,我看到了希望,还是非常美好的希望。 吴嫒丽焦急的扑过来,伸手探向我的额头:“阿明,你怎么拉,不要急啊!冷静点!” 我一把扒开她的手,俯下头在她的嘴上狠狠香了一下:“好宝贝,你真是我的好宝贝,你这张嘴可算是救我命了!” “你没事吧??阿明!!”吴嫒丽更焦急了。 我冷静下来,微笑着看着她:“乖,相信我,我有办法对付甘凝了!” “你有办法??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得意的卖起了官子:“你告诉我,甘凝为什么想对付小姐?” “这还用问??他想得到老板的势力!” 我大笑:“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势力??” 吴嫒丽呆住了:“这个……这个不好说啊!” 我笑着说道:“你说不出来吗?那么,让我来告诉你!” 第五五章釜底抽薪(上) “那你说什么是势力?” 我邪笑起来:“龙队,虎队,蛇队只是我们的实力代表,而实力只是势力的一部分。势力是指我们同心盟的触角,触角越多势力越大。你不要瞧不起李百业,他们代表的是势力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就比如说今天,如果蔡伯父还活着,他打完小刀的堂口回来第一件事是做什么?”我问。 “第一件事?”吴嫒丽思索着:“一般他都要去城主府沟通一下!” “对极了,这就是势力的一种表现!甘凝有这样的势力吗?说不好听的,他最多也就是个打手的头目!” “可是,既然他想做大,那现在应该和城主有联系了!” “那有什么关系?如果现在蔡伯父还在,城主会信任他们俩之中的哪个?” “当然是老爷了,他们认识好久了。” “信任是要靠时间累积的,甘凝和城主之间现在只能算是合作,谈不上信任。也就是说如果有必要,城主甚至可能对甘凝下手!” “你想联系城主打压甘凝?”吴嫒丽问到。 “我用不着联系,他自己就会打压甘凝的!” “你想怎么做?” “我们以前的财务都是谁管?”我想怎么做那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解释上。 “原则上是小姐,但她闲烦。所以大部分都是我管着,我直接对老爷负责。” “甘凝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财务经营吗?” 吴嫒丽摇着头:“他对经营不感兴趣。” “同心盟的钱都是怎么赚来的?” “龙队虎队经常出去接点生意,他们的收入能占百分之三十吧?” “什么生意?” 吴嫒丽白了我一眼:“讨厌,就是走私了。非让人家说这么明白!” 我干笑几声:“那别的呢?” “别的就靠这些场子赚钱了!” “去场子查帐收钱的是谁?不会是你吧?” “人家怎么会做那种事,这都是李百业管的!” 我叹了口气:“也就说你们收入的大半部分都是李百业收上来交给你们的,对吧?” 吴嫒丽对我的用词很不舒服,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李百业为什么对我的示好那么在意了,他做的事不少,可在高层一点也受不到尊重,他的心里能没有怨言吗? “这是肥缺啊,他做了几年?” 吴嫒丽咯咯的笑了起来:“肥什么呀?在他之前管这摊的被老板杀掉好几个了!老板查得很严,还经常下套子考验人,只要敢伸手的都被老板沉海了。李百业是特别老实谨慎,不是自己的绝对不拿,他才能活到今天的!” 我得意的笑了起来,他拿我的钱了,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看来李百业把将来押在我身上了! 这时候,吴嫒丽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的表情变得很沉重。 等她关电话的时候我急急的问到:“怎么了?甘凝来了?” 吴嫒丽点了点头。 “你能不能拖延下时间?你告诉他小姐已经哭晕好几次了,根本不可能开什么会,做人要讲良心,这个会明天再开。我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好吧,我们一起下去!” 我苦笑:“我不能露面,全看你的了!” “你怕他?”吴嫒丽奇怪的看着我。 “不是怕,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可以耍点赖,反正你是女人没关系。但不要刺激他,其实就一天的时间我想他能等得起!” “女人怎么了?你敢瞧不起女人???”吴嫒丽柳眉倒竖。汗……她这是什么脾气! 房间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冷静的想着我的计划,思考着可能发生的漏洞。 甘凝错就错在太急了,老板的尸骨未寒他就跳了出来,在他的证据拿出来之前舆论还是对我有利的。换个角度想想,他手中的东西怎么样才能发挥作用?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当众宣布,让大家都看一看,听一听,然后借助舆论推倒我和金霞?我正好可以和他玩一次釜底抽薪,让他的依仗起不到作用。 时间在我的思考中飞快的过去,吴嫒丽回来了。“搞定了吗?” 吴嫒丽点了下头:“他太嚣张了,临走的时候说就让我们多玩一天!看我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笑了笑:“想不想彻底把问题解决?不过我们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我们的场子都要停业一个星期。” 吴嫒丽凝重的思考着,许久点了点头:“可以。” “你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地点,能容纳很多人的?” “有呀,勇哥以前给我买过一座大别墅,能住不少人呢。”说到这,吴嫒丽小心的看了看我的脸色。 我怎么会吃死人的醋?打开手机,问明地点,我在电话里告诉周海去收集够一百个人吃一个星期的食品,运送到指定的地方,要自己运,不要让别人插手。 打完电话,我问吴嫒丽:“你能不能把所有虎队的人集合起来?” “你要做什么?” “乖,你就别问了,还有,给我些钱,越多越好。” 在我吩咐吴嫒丽派人去把一楼到顶楼所有的洗手间都放置窃听器的时候,小妮子抗议了:“为什么啊??” “你那么肯定虎队里没有甘凝的人吗?” “那女洗手间也放啊?” “小姐都很可靠吗?” “你肯定他们一定要到洗手间通风报信?” “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注意点一定要让你自己非常信任的人去做,不要让别人知道!” 第五六章釜底抽薪(下) 当虎队的人员集中后,我和吴嫒丽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看着近二百双沉默的眼睛,我叹了口气。如果他们能服从我该有多好! “我想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事!”我开口了:“老板不幸遭遇袭击,作为同心盟的兄弟,我们最重要的是做什么?是报仇!!可是在今天,就在今天,在这个老板遭遇不幸的日子里,居然有人马上就跳了出来,对小姐发动了挑衅!弟兄们啊,老板的尸骨未寒啊!做人怎么也要讲点良心吧?对那个嘴里说着是为了大家,为了将来,暗地里猪狗不如的畜生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们呢?不要告诉我你们要站在他那一边!短短几天,小姐兄死父亡,难道你们就忍心在这时候背叛小姐吗?” 还是沉默,我根本没想靠着说服能让他们服从我,但我一定要给他们留下大义的影子。 “我知道你们怕,我知道甘凝很厉害。人都是有家的,你们之中有不少人已经担起了养家的责任,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你们,这种时候静观其变确实是你们最明智的选择。” 这时候虎队中有人实在忍不住了:“明哥,你说应该怎么办吧!”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我要记住,明显他已经被我感动了,以后会是我有力的棋子。我把手往下压,示意骚动的人群静下来。 “我刚才说了,我一点也不怪你们的选择。但我求求你们,离开烟岛一个星期,我们不要同室操戈。为了你们心中的道义和良心,我求求你们,离开这里,我只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说到这里,我深深的向他们鞠了个躬。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我冷眼看了一会,高声喝到:“难道这点你们也做不到吗???难道你们非要帮着甘凝置小姐于死地吗??” 人群中站出几个人气愤的说到:“明哥,你把我们弟兄们看成什么人了!!我们要留在这里,最起码我们在这里他不敢伤害小姐!” 妈的,说的好听。要是甘凝在你们面前拿出什么证据来,你们马上就要杀我吧。 我淡淡一笑:“也许明天甘凝不敢,如果甘凝做了大哥呢?谁能约束得了他?谁能担保他的手下不会对小姐下手?你们敢担保吗?” 站出来的人低首无语。 “一个星期,你们离开一个星期就回来,到时候不管活着的是甘凝还是小姐,你们可以继续做你们的工作,我不想牵连你们。” 那个被我感动又跳了出来:“明哥,我留下帮你!” 我靠,怎么你总跳出来啊!我倒是知道你确实想帮我,别人可不知道,他们会误会你是我的托啊! 我大怒:“你们或者离开,或者帮助甘凝。没别的选择!尤其是你!”我的手指着跳出来的小子:“你一定要走!” 他脸上满是无辜:“明哥,我们要走了剩下的弟兄治不了甘凝啊!” “自古邪不胜正!”我脸上的表情犹如神一般庄严肃穆:“我相信我能斗得赢甘凝,赢了我才有资格站在这里听你们叫我明哥。输了说明我不配做你们的老大,无论输赢,我无怨无悔。我相信大家也不愿意做一个废物的手下!” 人群默认了我的决定,我让吴嫒丽拿出钱来,一人分五千,人群里不少人觉得不好意思拿钱,我笑着劝说他们:“如果我输了,这钱就当我对弟兄们最后的一点意思。我赢了,那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们,都过来拿钱,谁不拿谁就是瞧不起我!” 钱分的差不多了,我严正宣布:“大家明天早晨统一出发,离开烟岛。我有要求,出门之后绝对不能给家里通电话。现在大家自由活动,但不得离开这里。” 我看没什么异议,我解散了他们。然后我跑到监测室,告诉他们严密注意动静,又组织了一个行动队,把所有通风报信的人实行密捕。 我在我的房间里坐着等待李百业的到来,我一定要收服他,宁可暴露我一定的实力。 敲门声响起,李百业走了进来:“明哥,您叫我?” “哦,百业来了。”我招呼到:“坐,坐。” 李百业坐到沙发上,我开门见山:“百业,甘凝想造反的事情你也知道。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李百业苦笑道:“小主意我还能帮忙出一下,这大主意还得您拿,我听您的!” “百业,你总是您您的说话,是不是想让我折寿啊?”我开着玩笑。 李百业嘿嘿笑了几声。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就叫我阿明好了。” “那怎么成!” “我年纪比你小,你总是您啊哥啊的我受不住,你还是叫我别的吧。” 李百业沉思了半天,眼睛发亮的看着我:“那我以后就叫您老板,成吗?” 我大喜,真是个长着玲珑心的人,我就是想让他这么叫我。 李百业看着我脸上的喜色,我们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相互点头一笑。 “百业,现在我就不瞒你了,其实,我不是个普通人!” 李百业呆住了:“老板,我听不懂!” 我运起舞空术,身体慢慢的升到半空。舞空,术如其名,练到极至可在空中飞舞如履平地,我这点真元根本不够,但我可以慢慢升起,几分钟之后再落下去,不至于出丑。唉,如果师傅知道我把舞空术变成了吓人术,一定会痛骂我的! 看着李百业的小眼睛居然瞪得比牛眼还大,我微笑起来。“阳明精神,威藏人摄。灵符一道,舍宅无迹。急急如律令”我又用了个隐身咒。 李百业这次不仅是眼睛,嘴巴也张大了。我悄悄的走过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李百业象触电一样狂跳了起来。 第五七章以杀立威 我本来想吓唬李百业一下,没想到居然把他吓得狂叫起来,把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我撤除了隐身,低声喝到:“安静!” 李百业结结巴巴的说道:“老……老板……你……” 我微笑着说:“怎么样?厉害吗?我的师傅是一个神仙,这只是他教我的几个小法术罢了!” “天……天啊!!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啊!” “呵呵,当然!你跟着我以后会见到他老人家的!”我诱导着他:“以后好好干,神仙保佑我们,你说我们还怕什么?” 李百业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精神大振:“老板,你说下一步我们怎么做,我李百业从今天开始,誓死跟随老板了!” 我低声把计划中要求他做的部分详细的给他讲了一遍,李百业听着听着快听傻了:“老板,这,这也太……” “太什么?无耻??呵呵,我还会让人……”我又把我要做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李百业长叹一声:“甘凝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淡然一笑:“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 李百业苦笑无语。 我凝重说道:“既然走这条路,有两条是一定要遵守的。对兄弟要仁义,对敌人要无情。”我说这话是在安他的心,我担心他怕有一天我也会用无耻的手段对付他。 李百业深深点了下头:“老板,那我去做事了,按照计划我估计我得忙一夜。” 我拍了拍他肩膀:“有把握做好吗?” “放心吧,老板。我绝对出不了岔子!” 李百业走之后,我去了监测室,询问有没有人通风报信。 吴嫒丽正阴沉着脸坐在监测室的沙发上,我问道:“怎么样?有内奸吗?” “有,一共抓了七个!气死我了,这帮叛徒!!” “都是什么时间抓的?最近这半个小时抓到几个?” 吴嫒丽不解的说到:“都是半小时之前抓的,有什么关系?” “就是说最近这半个小时没人通风报信了吗?那应该差不多了。” 我让吴嫒丽带我去看看,好家伙,一排七个都在墙边上跪着呢。傍边吴嫒丽的手下正在喝骂殴打他们。 “都转过来让我看看。”我冷冷的说道。 我在内奸之中挑出一个年龄最小最紧张的小角色,示意人把他带到我前面来。看情况他也不会知道多少内情。 “我说话从来算数。告诉我还有谁是内奸?说了让你走,不说就死!”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明哥!” 我一伸手,按住他的脸颊,“咔嚓”一声,硬生生扭断他的脖子:“下一个。”我冷冷说到。 不要说俘虏,就连吴嫒丽都被我的残忍惊住了。下一个内奸跪在我面前直哆嗦。 “说吧,内奸还有谁?” “饶命啊明哥!!!我是昨天才和他们接触的,对他们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 “就这些?”我面无表情的照旧扭断他的脖子。“下一个。” 这个就更不济了,他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膝盖处流出的液体把地板都弄脏了。 “说吧。”我还是面无表情。 “明哥……我……我不太清楚……” 没等他说完,我伸手结束了他的生命。三具诡异的尸体趴在那里,吴嫒丽我看不到,但她的手下一个个脸色苍白,眼神飘忽,没有人敢看我。 “下一个。”我催命的声音再次响起。 吴嫒丽的手下想再抓出一个人来,可是手刚碰到他身上,那个人已经尖叫起来:“我说,我全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明哥别杀我啊!!” “很好,带下去做记录。”我说道:“给他拿点钱,明天早晨放他走。” 再往下已经不用我说什么了,剩下那四个争先恐后的交代着,没用多长时间,虎队内部的奸细又多查出来八个,吴嫒丽的手下中也查出三个内奸。 我和吴嫒丽来到了大厅,我招呼虎队的弟兄集合。等到人员差不多了我冷冷说到:“老虎不发威,真就有人拿我当病猫啊!我已经做得够仗义的了,没要求你们做什么,可还是有人想出卖我,想让小姐死。点到名的人都给我出来!” 吴嫒丽一个一个的念着名字,被点到姓名的人都站出来了,他们都在强做镇静。 “你们很不错,给我个理由。说得好我饶你一命。” “明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勉强振作精神回答我。 我笑了笑,挥挥手,剩下活着的那四个内奸都被带了出来,跪在那里。 “现在明白没有?” “明哥,你不能听一面之词,你没有证据……” 我操,我心里大骂,我说什么了吗?我说他们供出你了吗?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先沉不住气了,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走近他,猛的抬手用掌缘挑击他的眉心,惨叫声中他飞了出去,我如鬼魅般追上他飞在空中的身体,双手扣住他头颅,一声怒喝,把他的脑袋掼到地上,地板上的大理石破裂了,他的脑袋也破裂了,红白之物溅了一地。 “别和我废话,我为什么单单叫你们出来,为什么没叫别人!没他妈的证据我找你们做什么!”我的杀气笼罩着他们。“给我一个好的理由,我饶你们不死!” 大厅里的人都被我惊呆了,他们不是没见过杀人,他们中有很多身上都背着人命,甚至几条。但他们没见过我这么残酷的做法,满场鸦雀无声。 既然想拉拢人,单凭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还不够,更要威之以力,迫之以势。能被我利诱的人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利诱,那么,就在他们内心深处种下一颗恐惧的种子吧,让他们背叛我的时候天天都做噩梦! 第五八章净咒 “明哥,我们都是有家有小的人,我不想死,我没办法啊!”又一个内奸鼓足勇气站出来说话。 “不是个好理由。你不想死,小姐就想死吗?”我一个箭步冲过去,飞脚踢出,他伸出双手想招架,可惜他的速度太慢了,我的脚跟在他的手抬起前已经踢中他的脸颊,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飞了出去。我看都没看他第二眼,中了我七成力的直踢,他已经没救了。 “找个好理由,否则,死!”我犹如一尊杀神,藐睨四方。 “阿明,饶了他们吧,不管怎么说他们以前也是自己的弟兄……”身后吴嫒丽怯怯的说话了。 我回过头,看到吴嫒丽眼中的惧怕,不由心里一痛,我长叹了一口气。再杀吗?再杀下去我的影响就不好了,算了,借着吴嫒丽给我的梯子下台吧。 我的叹气声好象是一个信号,还剩下的那九个人一齐跪了下去,磕头的声音此起彼伏:“明哥,我们知道错了,您饶了我们吧!!!!” “你们知道错了?”我冷冷的问到。 “知道了,我们都知道了。明哥我们要是再背叛您,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我的杀气笼罩着他们,看着一个个绝望的眼神我缓缓说道:“那我就给你们改过的机会。不过话可是你们说的,放心,如果你们再敢背叛我,我绝对会让你们死的很难看!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记住!” 我懒得欣赏他们忙不迭点头的丑态,拉着吴嫒丽离开了。 我给周海打了个电话,他已经把食品准备好了。周海开玩笑说只要那群人里没有特别的饭桶,他们准备的东西足够了。别的我没再问,凭周海的老道,我相信他不会犯低级错误。 在餐厅里,我让吴嫒丽召集她的手下,除去放哨的,在监测室里观察的,来了大概有五十多人。 我刚才的手段,他们已经都听说了,没有人敢看我,在他们的眼里或多或少都能找到恐惧的影子。 我换成很轻柔的声音嘱咐他们,明天开始就躲藏到吴嫒丽的别墅里,一个星期之内,不许任何人出别墅的大门,也不许向家人通电话。他们听完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吴嫒丽说道:“那怎么行?他们躲起来那我们怎么办?小姐怎么办?” “没有你,也没有小姐,你们都要躲起来,这里只有我留守。” “你发的什么昏?你想一个人和甘凝斗?我坚决不同意!” “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李百业那群弟兄。” “他们的人根本不顶用!”看着周围人全都点头深以为然的样子真的很好笑,难道他们认为所有的争斗都是靠武力决定胜负的吗? “相信我,我能斗赢甘凝。” “不行,那样你太危险了,我不同意!”吴嫒丽依然固执的摇头。 “我随你,反正他们必须走,谁留在这里我杀谁!”我冷冷的说到:“你要是非要留下来那么金霞也会留下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你把金霞害死的。” 吴嫒丽眼泪汪汪委屈的看着我。 我吩咐他们找针麻醉剂,用念力打开了蔡金霞的房间,我没时间再说服她了。她见我突然进来先是一楞,随即便是满脸的怒色,我连话都没说,直接一掌将她打晕,然后在她身上打了一针麻醉剂。 我找了个看起来比较稳重的小头目再三嘱咐,无论如何也要看住小姐,决不能让她跑出来。我凝重的告诉他们,这是蔡家最后一条根,必要时可以继续给她打麻醉针,后果由我来承担。然后让他们把小姐送到秘密别墅,让他们到地方后把所有的门窗全部钉死,刷上黑漆。最起码,在房间里向外看什么都看不到。 差不多忙完了,我松了口气。该修炼一下了,我缓缓沉浸到念力场里。 早晨六点,我来到大厅,指挥着虎队的人马离开。 七点的时候我让吴嫒丽的手下都集中,全部带上黑色头套,蒙住双眼,把他们送到秘密别墅,收缴了他们所有人的手机,明令规定:试图打电话联系外界的全部定性为叛徒。我担心他们中还有没查出的内奸,我尽最大的力量防止他们通风报信。而别墅那里的窗户都刷上了黑漆,他们没办法判断自己的位置,更不可能走漏消息了。如果这么做还是不能阻止甘凝找到他们的话,那我没别的办法了,天意了…… 八点,我和吴嫒丽带着几个保镖来到银行,转移了原来同心集团的所有资金,连甘凝的龙队所控制的飞龙保安公司的资金也都转移到我和吴嫒丽设立的帐号里。不管怎么说,蔡金霞是总会计师,她的证件现在都在吴嫒丽手中,而一般情况下同心集团和银行之间的帐务往来都是吴嫒丽来办理的,他们很熟,在手续签章一切齐全的情况下,很快就办好了。 甘凝,现在你能动用的资金只剩你的个人帐户了,我看你能有多少钱!我冷笑不已。 送走吴嫒丽的时候,我被她感动的不行,她表现得就象生离死别一样。随后我把那几个保镖偷偷叫过来,告诉他们如果我输了马上带着小姐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我相信我不会输,但这是表现我崇高形象的时候,我怎么能放弃! 回到零点夜总会,我迎面碰上李百业,这小子看样子昨天累的够戗,脸色非常憔悴。他嘶哑着嗓子说道:“老板,别的地方全弄妥当了,就差这里了。” 我深受感动,运起真元画出净咒“太上延生,台光爽灵。灵源不竭,延寿长宁。急急如律令。”白光扑向李百业的时候,他的身子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开玩笑,这怎么可能躲开。 李百业活动一下身子,感到全身清爽异常,他惊喜的看着我:“老板,这是……” “没什么,看你比较疲倦,帮你一下。辛苦些,七天之后,这里的天下就是我们的了!”我拍着他肩膀鼓励他。 第五九章暗战 同心盟,对外的企业名称叫同心集团,这是一个以娱乐业为主的集团。他们控制着烟岛近九成的夜总会,昨天晚上,李百业按照我的计划,已经遣散了夜总会的相关人员。但是有一些俄罗斯的小姐不好办理,李百业只好专门给她们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并派了不少可靠的弟兄看着她们。她们可是宝贝,烟岛有不少有钱人就喜欢让洋妞伺候,价钱高不高他们无所谓。当初同心盟把这批俄罗斯少女偷渡过来费了不少力气更是花了不少钱。 本着扫荡的政策,连所有夜总会里珍藏的酒我都没放过,只要每瓶价值在五百元以上的,都送到港口我租下的大仓库里,以后还要开张,能省就省,省下来的都是我的钱。我把我瞧不上眼的酒很大方的分给各位弟兄,笼络人心嘛。 他们中间我不怕有内奸,甘凝最致命的弱点就是高傲。他那样的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注意或者结交一些小流氓的。为了谨防万一,我还特意下了死命令,上下级之间不允许见面,只能通过电话联系指挥,下级不得询问自己上级所处的位置,这样防止抓一个就抓一串的事件发生。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我嗅到了暴风雨的气息。 上午我告诉周海尽量给我抓个飞龙保安公司的高级工作人员,到晚上他就真给我送来一个,特种兵抓舌头的确有一套! 不仅仅周海让我吃惊,刘坚在刑讯中的残忍也让我咋舌不已,他用得刑具很普通,一把电烙铁而已。我不得不承认,刘坚是个一流的军人,但他绝对是第九流的画家,虽然他整整用了一个小时才用电烙铁在那个倒霉蛋的胸口画了一只老虎……可惜,我怎么看也没看出那是只老虎,连猫都不象,汗! 那块画布的作风很顽强,在他胸口画了个“老虎”他不说,在他后背画了个王八他还是不说,刘坚一怒之下把电烙铁插进他的肛门他仍然不说,最后刘坚的电烙铁对着他的睾丸时他终于崩溃了,什么都说了…… 从画布嘴里弄出来的情报别的我不在乎,但他说甘凝对一只手机极为重视,形影不离,他曾经隐约听甘凝说里面有录象。我当时心中一寒,怎么可能??什么样的录象能至我于死地?除非他拍的是我杀蔡金勇的那一段!可是当时在场的只有我和小刀,绝不会再有别人。那么……只能是……小刀和他??? 察觉到这个可能,斗志进入颠峰状态的我并没有一丝慌乱。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吩咐李百业找几个特技摄影方面的高手,可以花大价钱雇佣他们。接着在弟兄们当中找两个身材和相貌分别和蔡金勇,甘凝差不多的人,外带找一个小姐,只要是身材好,头发和个头和小刀差不多就行。 第一天的日子很平淡的过去了。我微笑着想,也许现在甘凝正在零点夜总会里暴跳如雷吧。你有再好的证据有什么用,那是要给人看的。所有的场子都空了,你就连卖摇头丸的都找不到,你能拿给谁看? 第二天,该来的人手都来齐了,除了葛振勇和杨志值班监视飞龙保安公司。我带着他们偷偷去了马场。我们一共拍了两出戏,一出是甘凝杀蔡金勇的,另一出是小刀杀蔡金勇的,摄影机当然是安放在小刀当时藏身的那个草丛中,直到让我满意的片子拍出来已经花了我们半天的时间。 下午就是打扑克,闲扯淡了。看到我成竹在胸的样子,周海和赵雷完全放下心,他们也高兴起来。周海居然狠狠打了我两拳,还教训我说我现在的样子才算男人。我差点站起来反驳他,现在算什么?压在你表妹身上的时候才叫男人呢!当然,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这话我是在心里说的。 到了晚上,李百业打电话了解情况,反馈的信息让我很高兴。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超额完成了任务。原来我的规定是每人每天最少向二十个人传播谣言,有的弟兄传着传着就上了瘾,居然从早说到晚,嗓子都累哑了…… 第六零章诡战(上) 进入了第三天,甘凝在发了一道必杀令,上面写着原同心盟盟主的女儿蔡金霞伙同奸夫张明,弑父杀兄,并于阴谋被揭露之前,携带着同心盟的全部资金,畏罪潜逃。他做为同心盟的续任盟主,将重赏能擒获奸夫淫妇的各路英雄云云…… 我啼笑皆非的欣赏甘凝的梦呓,这道命令太可笑了,既然人家已经携带着全部资金潜逃,你又能有什么能力重赏?谁会傻到抓住人交给你?自己留下那些钱多好。我看得出来,甘凝的心已经乱了。 各种消息通过李百业源源不断的向我传来,甘凝现在手忙脚乱的想让夜总会恢复营业,先不说所有库存的大麻,白粉,就算摇头丸我都扫荡的一个不剩,你重新进货吧,我看你有多少钱!还有,你夜总会不能卖白开水吧?还要进酒,饮料!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女人?你慢慢找吧,李百业早就对她们进行了恐吓,所有的小姐在一个星期之内不得回去上班,违者生死自负。 我的流言战应该差不多了,近千名小兄弟,这两天他们不停的在大街小巷传播着各种流言。例如甘凝曾因一点小纠纷奸杀其生母了,曾性虐女佣,并生食其肉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对于流言这种恐怖的东西千万不要大意,古人很形象的用三人成虎来形容它的可怕,数不清有多少能人智士毁到它身上,家破人亡。 中午时分李百业接到了一个让我们大家全部目瞪口呆的电话,让我更深刻的体会到流言的恐怖。 一个传播流言的小兄弟,本来这两天他做得一直很顺利,可到了今天中午,他受到了致命的挑战!!!他在菜市场向一位教师模样的人讲述甘凝奸杀其母的罪恶勾当时,对方很轻蔑的打断了他:“得了吧,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事实上是甘凝和他老爸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最后甘凝借酒发疯,奸杀了他老爸!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以后不要乱传话!告诉你我大哥在市政署上班,这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那个书生讲完,发出“嗤”的一声,没理会傻在原地的那位可怜的小兄弟,扬长而去了。 受辱的小兄弟马上和上级通了电话,这种怪事谁都不敢拿主意,就这么一层层向上,最后打到李百业这里。那位小兄弟在电话里非常气愤,他坚决要求更改内容,“俺受不起这气,不让改俺就不干了!”这是他最后一句话。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指示道:“以后大家全部自由发挥!!” 各种更加变态的流言传播了出去,内容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但是,飞龙保安公司一直没什么动静,他们没有察觉什么,毕竟没有人傻到去飞龙公司传播公司老板的流言,大家谁都没活腻,何况,流言的主角是个比魔鬼还要魔鬼的人…… 星星之火已经开始燃烧,那么,让我再来一场大风吧! 我交代李百业联系本地区八卦杂志的负责人,花了四十万,他们同意在他们的主版刊登题目为《烟岛出现食人生番》的文章。而我交代给周海和赵雷的任务就是出门抓几个小学生回来! 这些任务都没有差错的完成了,我的计划却出现了困难。原来的计划中是把抓回来的学生杀掉,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扔到飞龙公司附近。我制作这个计划的当时绝对处于冷静无情的状态,一切只考虑效果。但在现实中我显然做不到这一点。我对着那几个小学生犯愁,下了好几次命令让人杀掉他们,可就是没人动手。我愤怒的斥责他们:“都他妈的装什么清高?谁手上没有无辜的人命!?” 刘坚很干脆的对我鞠了个躬,手做出邀请的动作:“老板,您来!” 我无语…… 后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几个小学生的衣服都扒了下来,连夜扔到飞龙保安公司门前的垃圾箱里。 第四天清晨,受控于我们的一位电视台的记者来到飞龙保安公司附近开始了晨跑,跑过垃圾箱时,他很巧合的向里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堆衣物。接着就开始拍照,然后一溜烟跑到电视台在早间新闻中播出。 不要问我晨练的记者为什么带相机!要你管??我咬你哦!!!! 效果很好,群众轰动了。为了这种效果我容易嘛我!!!不但带了几个弟兄封锁了这条街道的两头,我还盯了一夜,怕有飞龙保安公司的人看到里面的衣物。我带的兄弟更不容易,他们不但陪我站了一夜,还捂着鼻子暴打了几个屡教不改非要在这条街道拣破烂的拾荒者。 看到新闻的人轰动不说,那些寻找自己的孩子整整找了一夜的父母们听到消息开始向飞龙公司集中。最先到达的一对夫妻太倒霉了,龙队的人哪经历过这个,我们甘老大拐了你们的孩子??我靠!抓住那对夫妻就是一场狂殴。 别的夫妻陆陆续续的也来到这里,同病相怜的人们都愤怒了,他们还敢打人???疯狂的父母们开始冲击飞龙公司,再加上无数围观的群众为他们加油,场面越来越大!飞龙公司的人感觉不对劲开始退守大门,然后报了警。 警备队这次的效率很值得嘉奖,他们很快就来到现场,控制了局势,接着就是甘凝现身,三方开始协商。 就在事态逐渐平息的时候,那个八卦杂志出现了,带给人群一个小高潮。对甘凝是食人生番的形容极大的刺激了几对夫妻的承受力,他们预感到自己的孩子要被人活活吃掉,于是,再不顾警备队高大的形象,开始了新一轮的哭喊和冲击。 围观的人群中有很多是我的兄弟,他们不时的高喊着:“严惩凶手”“救救孩子”“警备队和飞龙公司是一伙的”。 人群的气氛越来越狂躁,就在这时候,周海按照计划开着辆卡车来到这里,车上满满的都是鸡蛋。花了十分钟,他和刘坚几个才把鸡蛋都卸下了车,摆到路边。 对着喧嚣的人群,周海运足力气高呼一声:“鸡蛋的卖!便宜拉!” 第六一章诡战(下) 周海的嗓子真好,他的喊声最少能让一半的人回过头来看他。我的小兄弟们按照计划飞快的跑过来,抓起鸡蛋,对着警备队和飞龙公司的人开始投掷。看到这场面大家都炸了,无数的人冲过来,抓起鸡蛋,再冲回去,投掷,然后又冲回来,抓鸡蛋…… 甚至还有不少老人也要奋起余威,不过他们的效果很差,他们扔不了多远。 周海的表现也太不象货主了,他居然在笑嘻嘻的维持次序:“大家不要挤,排好队,每人都有机会。不要挤啊不要挤!” 我的计划中今天的杀手锏出现了,我没问李百业花了多少钱,反正希望看到的人终于来了,还是在有组织的行动着…… “还我同学!还我同学!”一声声清脆的童声响起,那所发生失踪案的学校今天停课,所有的学生都在校长和老师的指挥下来到这里,对万恶的食人生番——甘凝进行声讨。 望着那一双双纯洁天真的眼睛,本来想上前暴力驱赶人群的警备队员们无奈的退却了。没有人敢对他们下手,没有人。以我的残忍也不敢伤害的群体,我不相信还有谁敢去伤害他们。 甘凝逃得很狼狈,无数的鸡蛋主攻目标都是他。甘凝可以形容成是抱头鼠窜,尤其是在他滑了个跟头又爬起来的情况下。地上太滑了,一片狼籍。 传说的魔鬼——甘凝的逃跑,更加刺激了在场群众的情绪,人人都认为自己是打败了魔鬼的英雄,本已疲惫的体力奇迹般恢复,鸡蛋一个比一个飞得远,一个比一个打得准。 “老板,再运一车来?”杨志的脸上也是兴奋非常。 “你钱很多吗?”看着杨志失望的脸,我笑着加了一句:“找个工地,运些鹅卵石来。” “哇靠,老板你真够狠!!” 飞龙公司三楼的窗户被推开了,甘凝出现在那里,他发现我了,他的目光在恶狠狠的盯着我。我微笑着迎击他的眼神,这世界上的事情变化得真快啊,几天前还是他主动,我被动,现在,他就象一只得了疯牛病的种牛,而我,却似孺子般洒脱自在。 甘凝的理智大乱了,他做出一件及其愚蠢的事来…… 他的手直直的指向我,嘴里恶毒的说了一句什么。所有看到他动作的人都被刺激的疯狂了,没人去注意他指着的到底是谁,群众大哗。大家只知道他还敢挑衅??这个刚刚被自己赶走的魔鬼居然还敢挑衅?一片鸡蛋雨直奔着甘凝扑了过去。在甘凝把身体缩回去之前,我很悠闲的向他招了招手,气吧,气吧,你越气我越高兴。 由于甘凝的愚蠢表现,人群对着刚刚卸下来的鹅卵石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怀疑和犹豫,还剩下的几箱鸡蛋变成了滞销货,大家都换成了石头,本来在鸡蛋雨中已经破裂的玻璃一扇接着一扇的粉碎了。 闹剧进行到了中午,我本来以为到中午人们会逐渐的离开,人的体力精力都是有限的,下午就是我留给甘凝反击的时间,游戏还是刺激点好玩。可惜,甘凝太不幸了…… 一批又一批的人尽兴离开,更多的人一批又一批的加入进来,人越来越多了。看着无边无际的人海,我叹了口气,甘凝,别怪我,这是老天不给你机会。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们奋力挤出人海,不要说我累出一身大汗,体力最不好的李百业干脆就一屁股坐到地上,说什么也不动了。赵雷也心有余辜的擦着头上的汗。 周海掏出根烟,闭着眼睛享受了一口,问道:“老板你挺能折腾啊,城主怎么不派驻军过来?这事闹得太大了。” “谁敢在这时候派兵过来?那些都是老百姓!现在要是驻军开过来发生冲突谁负责?要是死了几个谁也担不起。我估计城主想动作也要等到晚上。”我分析道。 “那怎么办?现在的形势是我们控制的,万一……”李百业紧张起来。 “没关系,城主的首要任务是全力安抚大家的情绪,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开始详细调查。” “我靠,那不是说明天我们没玩的了?”葛振勇不高兴了。 “现在火到是够大的,可风不够!”我邪笑着。 “你想怎么做?”周海问。 我大笑起来:“山人自有妙计,你们放心好了!” 我向我的车子走去,给你们一个悬念自己慢慢思考吧。可没走两步就被赵雷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拎了回去,我靠,多没面子啊:“松手,老子可是老大!!”我对着赵雷吼到。 赵雷一点没吊我:“说。”酷酷的吐出一个字来。 妈的,你行!十几年的兄弟了我不和你计较,我忍! “你们说说,如果城主花了大力暂时恢复了秩序,甘凝能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几个人开始沉思起来,许久,李百业一拍大腿跳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板!杂志社!!” 周海他们几人浑身一震,都露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葛振勇也来凑热闹:“我早就知道,一定会是……” 话没说完,周海,刘坚和杨志一人给了他一记重拳。 “你早就知道?你知道个屁!”刘坚嘴里挖苦着他。 “老板,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李百业看着我。 “既然能看出他下一步怎么走,想玩死他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我伸出手,用力缓缓的握成拳头:“放心吧,甘凝就在我的手心里,他是跑不出去的!” 第六二章立地成魔 在那间杂志社的办公室里,我吹了吹从消音器里飘出来的青烟。那个主编,在一分钟前还在得意的吹嘘着今天的销量,一分钟后,他已经躺在血泊之中。我的肩膀又背上了一笔债,一共十四条无辜的生命。既然命运的车轮把我逼入目前的角色,我只能尽力演好。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我没有岸,也没有路。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在苦海中奋力向前,向前,再向前。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我心中根本就是一句屁话,我知道所谓的放下屠刀,它暗示人放弃的不仅仅是屠刀,还有生命。又有谁见过放弃武器的侩子手可以安然活下去的?不管他以前多么凶猛嚣张,他不再想杀人的那一天,就是别人杀他的那一天。 如果一定要放弃生命才能成佛的话,我宁愿挥舞屠刀,立地成魔! 我萧索的在尸体中穿行,累吗?累啊。心太累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留守在飞龙保安公司的刘坚给我打的电话,那里骚乱的人群都散了,那些孩子的父母也在警备队的劝说和保证下无奈的离去,时机到了。甘凝,这是我给你设下的死亡陷阱,你?会跳进来吗? 在杂志社对面的一间练歌房里,我找了个临街的小包间,外带一个三流的小姐。长得不太好我还可以将就,可她浑身廉价的花露水却把我熏得郁闷非常,我只能忍耐。 其实我大可以带上弟兄们来这里清场,然后在找个好地点观察。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关上了灯,关上了电视,把沙发拽到窗户旁,那位小姐以为我是个猴急的客人,一点没犹豫,极其专业的从兜里拿出个套套,含在嘴中,扭动着向我走来。 “这个……”我犹豫一下想找点什么托词,她很利落的几下脱下我的裤子,然后用嘴把套套戴到我的分身上。汗……厉害,专业就是专业,比我脱女人裤子的速度快多了。看来以后我要多学多练,免得被时代淘汰。 我拍了她一下,让她起来,然后我拽下分身上的套套:“给我吹。”我从身上取出五张大票:“一个小时,给你五百,两个小时我就给你两千,能拿多少钱就看你的水平了。” 对于一个这样的三流小姐来说,我给得相当不少。她兴奋起来,跪在那里开始轻舔我的分身。 点燃一根烟,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窗外依然静静的。在杂志社门前的草丛中,我已经放置了两架小型红外线自动摄影机,在左右两边的高楼上,周海和杨志分别拿着高倍摄影机在监视着这里。我已经设好了陷阱,就看甘凝来不来了。 对傲天国五千年的历史有着深刻认识的我,早就知道,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远远比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危险。老虎是明的,只要你够聪明你甚至可以判断出它会在什么时间咬你,咬你什么位置。毒蛇是暗的,它一定会在你防备最虚弱的时候咬上你致命的一口。 古时候,一支不满千人的敢死队出其不意的可以击溃上万人的军营,虽然他们的实力相差的悬殊。甘凝输得也很冤枉,在他以为我走投无路,唆使蔡金霞携款潜逃时,我已经开始步下了阴险的棋局。如果我和他明刀明枪的硬干,就算甘凝不动用他手里的证据,我赢的希望也很小。 时间飞快的过去,那个她依然在我胯间努力着,我注意到她经常斜眼去看手腕上的表,钱,真是好东西。 凭我的经验来说,她的技术很好,每次我的分身坚硬怒挺时,她就把嘴移到我分身的根部轻咬,分身软了下去,她就把分身含到嘴里大力舔弄。我非常舒爽。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看到远处开来了一队车,车还没停稳,车上的人就急冲冲的跳下来,冲进了杂志社。 看到这种场景我叹了口气。我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当我被人逼得焦头烂额时,绝对要戒怒戒躁,否则我会象今天的甘凝一样,不得翻身。 短短几分钟,那群人以更快的速度又冲了出来,上了车,车队疯了一样向远处开去,车轮和地面摩擦,响起一片尖利的啸叫声。 我笑了,目光又回到我面前的女人身上。我的手突然伸出,抓住她的头发,手和腰同时开始了角力。一下,两下,三下,我的分身次次都闯入她的深喉。她痛苦的扭动着身子,数次试图挣开我的疯狂,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她最多能用鼻子发出几声抗议的呻吟罢了。 数不清我抽插了多少次,我良好的目力让我看到了她眼角滚落的泪珠,是痛的还是委屈的我无心过问,既然你做这行就要有这行的觉悟。 终于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喷发了,我不客气的通通灌进她的咽喉。 我扔下那两千元钱,穿好衣服,刚想走出去,身后传来痛苦而剧烈的咳嗽声。我愣了一下,伸手又拽出一叠,数也没数,扔到她身上:“你做得不错,这算额外的奖励吧。”我淡淡的说完,离开了这里。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现在甘凝已经无力回天了,可我的前方还有许许多多的甘凝,随着我地位的提高,我的对手会越来越狡猾,越来越凶狠。“来吧,该来的都来吧!”我心中暗暗鼓励着自己:“我!无惧!!!!” 第六三章城主夫人 我取回了那两架小型的红外线摄影机,周海和杨志也与我汇合了。回到我们的临时据点,我欣赏了一下拍摄的场面,效果真好,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甘凝铁青的脸。让李百业找来那几个搞特技摄影的人和那个电视台的记者,把片子大概剪辑了一下,让那个记者把剪辑完的片子和我们前天拍的片子一起拿到电视台播放。 反馈回来的情报让我非常高兴,电视台的值班副台长审查完片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警备队打了个电话,不是报警,而是强烈要求警备队派人过来以保证电视台众人的人身安全,然后马上派出一只摄影小组去杂志社进行了现场拍摄。 在晚间新闻中以《罪恶的毒手》为题目详细的报道了这件事。在电视上先是出现甘凝众人下车的场面,接着就是他们跑出来扬长而去的场面,然后是那只摄影小组拍摄的现场惨状,最后播放的是电视台宣称由一位义愤人士提供的甘凝杀掉蔡金勇的场景,整个的烟岛全部轰动了,这是赤裸裸的屠杀,是对世界人道的挑战!所有看到新闻的人都激动的不能自己。 遗憾的是我没时间欣赏这段新闻,这时候的我正坐在城主府的客厅里。我们早就对城主张贤宦进行了调查,此人没有什么大毛病,虽然喜欢钱但并不太贪,喜欢女色但从来不敢去风月场所,他怕他的正房夫人朱铃。据说张贤宦年轻的时候一穷二白,而朱铃是一省之领主的女儿,他们两人莫名其妙的相爱了,朱铃以死来抗争家族对她的压力,最后终于让她的父母让了步。 所以张贤宦对朱铃始终抱着极大的感激和尊敬,城主府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中央来的特旨如果和朱铃的家旨起了冲突的话,城主张贤宦会义无返顾的遵照朱铃的家旨行事,由此可能引发的任何后果不在他考虑之中。 我刚看到调查报告的时候并不相信,我以为派去行事的弟兄是把人家的家庭笑话当成情报反应回来,我还斥责了他。又派出一个弟兄进行调查,反馈回来的还是差不多的内容,我无语了,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 李百业看完报告提了个建议,想拉拢城主,一定要先讨好他的夫人朱铃,我深以为然。今天晚上张贤宦正在市政署商讨如何处理近日的民变,这正是我接触朱铃的机会。 在付出不少贿赂的情况下,我终于可以坐在城主府的客厅里等待夫人的接见了。对于谈话的内容我专门找了几个耍笔杆子的写了草稿,嘱咐他们写文章的时候一定要尽力渲染蔡金霞兄死父亡,然后在歹人相逼下逃亡的悲情色彩。等他们写完稿子让我看的时候,差点把我鼻子气歪,这是什么啊?写得象白话诗一样,里面居然搀杂了一首叫什么橄榄树的歌,流浪……流浪……我靠,你们跑我这里混稿费来了??我责令他们改掉乱七八糟的玩意,他们以我根本不懂文学为名严词拒绝,然后拍打着他们的胸脯保证这篇文章绝对会让任何女人黯然泪下。和文人打嘴仗输的一定是我,我只好悻悻的背熟了这篇诗歌混合体。 女人的说笑声传来,我站了起来,摆出付卑而不亢的样子,要给朱铃留个好的印象。出来了几个女人,中间的正是朱铃,虽然她深居浅出,我的手下还是弄到了她的照片。 我装出疑惑的表情,没和她们说话,探头向她们身后看了半天,朱铃很恼怒,她会认为我没礼貌吧。在她发火前,我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傻傻的说到:“姐姐,夫人没时间见我吗?” 朱铃愣了一下,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四十出头的女人能被我这二十多点的青年称为姐姐,她当然会高兴。女人在这种问题上的表现都很傻,就算她有能力判断出我在演戏,她潜意识中也会强迫自己认为这一切都是事实。 朱铃很雍容的示意大家都落坐,接着她向我透露了她的身份,我当然要惊呆了,接着就是满口称赞她的年轻与风度,朱铃坦然接受了我的称颂。 进入正题,我先说明自己具体的身份以及与蔡金霞的关系,作为流言中的配角,我受到了她的关注。我绘声绘色的讲述了甘凝的阴谋,蔡金霞所遭受的折磨,最后在我讲到蔡金霞无奈的逃亡,而我做为公主的白马王子毅然留下与邪恶决死斗争时,朱铃表示出对我的勇气由衷的赞赏。 我把稿子背得差不多了,就取出了身上携带的珠宝。这些东西原来都是小刀的,我交给周海想让他用在自己妹妹身上,可周海只留下了钱,金条和珠宝原封未动交还给了我,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说实话这些珠宝质地相当不错,做工也好,我拿这些来送礼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我实在找不出别的送得出手的东西了。 朱铃还是那么雍容,她看都没看珠宝,只微笑着向我点点头。在我恳求她为蔡小姐做主时,她没有犹豫,慨然应允。 我告辞的时候朱铃居然送我到门口,还邀请我以后常去做客,我受宠若惊的连连答应。转过身,我就不是刚才的我了,我靠,还让我送礼??真是浪费时间,难道所谓的社交都是这样的吗?整整过了一个半小时,我的嘴几乎没闲着,可是除了那些硬背下来的东西,我现在根本想不起我都说了些什么。 我并不指望朱铃会相信我说的话,就算侥幸能骗过朱铃也决骗不过张贤宦,我原意也只是希望她向城主转达我们在向城主示好就行了。 第六四章残杀 师傅以前督促我练功时经常告戒我说:你想得到什么,要看你能付出什么。你想得到多少,要看你能付出多少。这句话一点没错,我现在拥有了强横的念力,可我永远失去了睡眠的权利。 一张象云一样柔软的床,一只灌满了水的皮枕,怀里再抱着一个美人,抚摸着她的滑腻,嗅着她醉人的香气,什么都不想,沉沦梦乡,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可我是无法品尝那种感觉的,师傅说过,除非我把念力耗尽,否则我今生今世是不可能睡上一觉了。 望着乌黑的夜空,我喃喃的说了一句:“现在我要能睡上一觉该多好!” 在城主府外放哨的葛振勇迎了上来:“回去就睡呗,谁不让你睡觉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 葛振勇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老板你不是想女人了吧?别的我能帮你,这个我可不敢。” 他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太懂:“你说什么呢?” “别装了,老板,睡不着觉的男人绝对是想女人想的。按道理我现在应该帮你找个小姐来,但我不敢啊,头要是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 “给我找小姐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我们头在你面前叫你老板,在我们面前他一直叫你妹夫来着。” 我笑了:“等这里的事完了,派人去把周媜叫来,我也怪想她的。” “好啊,头总说他表妹长得象仙女,我正好见识一下。” 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以前师傅的话:人在志得意满的时候就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我笑着晃了晃头,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我现在的确是志得意满,可我想不出还有谁能伤害我,有点草木皆兵了。 回到了我们的临时基地,大家都没睡,我们再次谨慎的商讨了明天的行动,确认万无一失了,大家才离去休息,我自然又是默默的修炼着真元力。 清晨,天还没有亮,我带着把svd狙击步枪,来到了飞龙保安公司附近,先后运起了轻身术和舞空术,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爬上了飞龙保安公司的顶楼。今天我将在这里吹起一场狂风,我担保狂风中的火势没有人可以控制,就算是城主想保甘凝也不可能。 刚才在我攀爬的时候我注意到有几个窗户亮着灯,还有人影走来走去的,大概他们在连夜研究对策吧。甘凝,你当初给了我一天时间,让我有了回旋的余地,你以为我会犯和你相同的错误吗?我会尽全力早日除掉你的! 天逐渐的亮了起来,飞龙保安公司门前已经开始聚集人流了,远处警笛声传来,警备队的人也来了。我静静的观察着,等待时机。 八点多的时候,这里成了人海。激愤,狂躁的人群明显比昨天还多。这就是舆论的力量了。 那几对失踪孩子的父母大概因为昨天耗尽了体力,翩翩来迟,不过他们的到来给人群打了针兴奋剂,人群越来越骚乱。 现在人群的密度比昨天要大,我记得我昨天挤出人群废了多大的力气。可我看到那几对父母走到哪里,那里的人们都努力让出地方好方便他们通行,完全是自觉的自发的行为,没人指挥什么。多么善良多么淳朴的人们,我的心在微微颤抖,难道我一定要靠射杀他们来引起狂风吗?我的眼角扫到一个警备队员,有了,杀他们好了,我对警备队从来没有好感。 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拿出一套飞龙保安公司的服装,换好了衣服,再拿出个丝袜套在头上,我想发明丝袜的人也不会想到他的发明有这种用途吧。同样一种东西,为什么女人套在腿上就是美,男人套在头上就是恶呢? 我打开狙击步枪的保险,这几天有点空余时间我就向周海请教枪械知识,狙击步枪是我学习中重点的重点,我喜欢这个。 架好枪,我瞄准了一个正在阻拦人群的警备队员头部,一声清脆的枪响,我的目标一头栽倒在地。突然我呆住了,不是一个,还有一个女人,那位可怜的母亲!步枪子弹穿过警备队员的头部,毫不客气的又钻进那个女人的额头,我在瞄准镜里清楚看到她的眼睛,那是种什么样的眼神啊,深如海的忧伤,重如山的牵挂,我知道,她到死想的还是她那不知去向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差点狂吼起来。我不想伤害他们,真的不想,我不懂枪,我从来不知道一颗子弹有时候可以打死两个人!难道我天生就是个侩子手?我猛然抬起身,站到楼沿边上,瞄准一个又一个警备队员,冷酷的扣动扳机。忏悔吗?绝不!当某天我永远的倒下时到地狱去忏悔吧,现在,绝不! 我的手指带走一条又一条的生命,在人群发现我,并指着我大哗时,我已经打光了十发子弹。警备队员顺着人群的目光也找到了我,他们愤怒的乱射着,我假装中弹,一个趔趄,把手中的枪扔到楼下。 收拾好我留下的痕迹,我用了个隐身术“阳明精神,威藏人摄。灵符一道,舍宅无迹。急急如律令”然后我靠着栏杆坐了下来,抬头凝视着苍穹,他们看到我穿的是什么衣服了,我也杀了他们的人,别的不用我再做什么,他们会按照我的希望去做的。 楼下的人群不出我的意料,由警备队员充当了先锋,再没有什么能阻拦他们的愤怒,无数的人冲进了飞龙保安公司。 做为同心盟整体实力第一,单兵实力第二的团队,他们的确是精英,冷酷强悍是他们的作风。可就因为他们的冷酷强悍,他们犯了大错误,他们居然对着冲进来的人群掏出了武器,想以此来震撼住激愤的人群。结果,他们瞬间就被人流吞噬掉了,连一点点水花也没能溅起来。掏出武器的人都死了,死得很惨。 第六五章功亏一篑 我无暇理会楼下喧闹的人群,我甚至关掉了手机,谁都不要打扰我,既然结束了,那就让我的心灵休息一下吧,我凝视着苍穹。 苍穹,一个神圣的名字,代表着一个神圣的存在。有无数人在它面前跪拜过,恳求过,哭泣过,辱骂过。 人,这个名字绝不能用神圣来形容,用奇怪还差不多。人在成功的时候功劳都是自己的,大方点的就把功劳分出一部分,让那些一直跟着自己任劳任怨,卖命流血的仆人尝些甜头。如果失败了那就是苍穹的罪过,天亡我也,苍天无眼等等耍小脾气的词汇都用到了苍穹身上。 比干对着苍穹辱骂过:天道不仁。 周瑜对着苍穹发牢骚:既生瑜,何生亮! 傲天大地历史上第一代霸主,那个号称指天笑骂的秦始皇赢政,到了晚年过分的恐惧死亡,不但派了徐福去莫名其妙的人间最垃圾的地方找仙药,而且放弃了一向的狂傲,开始了对苍穹的顶礼膜拜。我想那时候如果有《爱你一万年》这首歌,我担保赢政会天天对着苍穹唱这首歌,一天唱上一万遍。 可惜的是,苍穹从来不对人间的悲哀做出什么反应,也许,人的把戏对它来说太幼稚可笑了吧。 当喧闹声逐渐平息的时候,我从念力场中退了出来,刚开始的时候真是太热闹了,连我所处的顶楼也冲上来n多的人,幸好我有绝技护身。我脱掉了飞龙公司的工作服,换回原来的衣裤,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我找到了我的车,李百业他们好几个人都挤在里面。我打开车门,把里面的人吓了一大跳。虽然他们都知道我有隐身的本领,还是有点不适应。 我挤上车,还没等我撤除隐身呢,李百业就急着开口了:“老板,你怎么手机关了啊??” “怎么?有岔子?”我问到。 我今天给李百业的任务是让他和城主进行接触,在言语中一定要表达出两个意思,一:让城主明白甘凝已经救无可救,也没有救的价值,甘凝能给他的我也能给。二:明白的告诉城主过两天小姐要去拜访,暗示城主我给得那些珠宝只是小意思,小姐的手笔会更大方。这件事很容易做的,我想不出李百业还能有什么岔子。 “倒不是有岔子,城主非要和你面谈,还一定要在今天。” 我思考了一会:“面谈就面谈,你去和他定个地方,时间。” 我转向周海:“你怎么了?” 周海的眉头紧锁:“甘凝跑了!” 我大惊:“不可能,当时那么多人,他没办法跑的!” “不是今天,甘凝昨天从杂志社出来就根本没回飞龙保安公司。”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拉出来一个被打得半死的保安,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我这么好的计划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完美的结果呢!我苦笑起来:“让弟兄们全地区搜查,找到甘凝的有重赏。” “没用,他应该离开烟岛了。” “功亏一篑啊!”我长叹了一声。 “也不能这么说,他的势力已经土崩瓦解了,他一个光杆能做出什么来?” “他倒真有壮士扼腕的决心,说走就走。” 周海沉默了一下:“这是刘坚的错,昨晚是他负责监视飞龙保安公司,可他居然没注意到甘凝根本没回来,你想怎么处罚刘坚我都没意见。” 我笑了:“和刘坚有什么关系,最大的过错在我,我低估了甘凝的嗅觉和勇气。”说到这里,我又叹了口气:“说实话,这方面我不如他,换做是我,我是没办法抛下自己的兄弟独自逃跑的,就算要走我拼死也要带着兄弟们。” 我说的这些话固然是在对周海卖好,但说的是实话,前段时间事情的发展对我极其不利时,我不止一次想要逃跑,促使我留下咬牙面对困境的,我自己心中的不甘占了大部分原因,其余的就是不想让周海他们失望了。 周海沉默了,在傍边听着我们谈话的李百业也被我所感动:“老板,你真是没说的!对了,有几个弟兄死了,还有几个受伤的,我们要不要发点抚恤?” “死了??”我奇怪无比:“怎么死的??” 李百业的脸红了,扭捏了几下,悻悻的说到:“老板,就是最乱的时候,他们太不小心了,跌倒了被踩死的!” 我哭笑不得:“还有这么死的??死了几个??” “一共两个,老板,老百姓也死了六,七个,都是被踩死的。” “以前发多少抚恤?” 李百业的脸上露出不平的神色:“以前不给他们发抚恤的,只有龙蛇虎还有卫队的人才有资格领抚恤。” “蔡老板的做法太不对了,都是一条命,分什么贵贱,以前龙队的人发多少?” “十万!老板。”李百业的声音颤动起来。 “死的每人家里发十万,伤的由我们出钱养伤,工资照发,再发点补偿,发多少你看着办。” “我知道了。老板!这件事我会办好的!” “城主那你再沟通一下,今天把事情都办利索。我靠,你把你眼睛里那玩意擦掉!我警告你哦!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笑骂着。 李百业不好意思的擦掉眼泪,拿起电话和手下联系了起来。在他询问我以后在什么地方集中时,我想了一下,“零点吧。” 随后我告诉李百业把小姐什么的都找回来,我们转移走的东西也送回原处,尽快恢复营业。 李百业走了之后,我和周海就甘凝可能进行的报复商讨了很长时间,保安的工作就交给周海了,我也找不出别的人来管。 第六六章圆圆的城主 在去城主府的路上,我一直在猜测着张贤宦的意图,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门卫很客气的把我迎进了客厅,张贤宦也很快就出来迎接我了,一见面,我们就互相仔细的打量着对方,估测对方的性格和喜好。张贤宦并不是很胖,可偏偏给我一种圆的感觉,眼睛圆,鼻子圆,耳朵圆,脑袋圆,身子也圆,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此人圆滑无比。 “张明是吧?你这个大忙人能来这里让我很高兴啊。”张贤宦说道。 我诚惶诚恐的说道:“城主这话真让小子汗颜,应该是城主能在百忙中接见我让小子万分荣幸才对。” 张贤宦笑了起来:“坐,坐,不要客气。” 我等张贤宦坐下去后才坐到沙发上。 张贤宦招呼女佣上茶:“张先生喜欢喝什么茶?” “城主太客气了,在您面前我哪敢称什么先生,如果城主不介意,叫我小明好了。”我尽力拉近我们的关系。 张贤宦笑着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茶端了上来,张贤宦示意客厅的人都离开,我们相对无话,本来我想说几句什么,但感觉这时候还是见招拆招的好,言多必有失。我端起茶杯,轻轻的吹着蒸腾的水气,等待他先开口。 张贤宦做着和我同一个动作,我们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都笑了起来。 “小明啊”张贤宦沉吟一下说道:“你看我们是开诚布公,有什么说什么呢,还是聊一聊明天的天气?” 我体味了一下他话中的机锋:“为了将来,我看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好。” 张贤宦呵呵笑了几声:“小明啊,你的手段真是厉害。” 我并没有愣住,淡淡说道:“一般一般,我也是被逼的,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否则我现在也不可能坐在这里了。” “别人逼你?可现在是你在逼我啊!”张贤宦苦笑起来:“你把我的烟岛搅得一团糟,连领主都惊动了,省里来的调查组过几天就到。” “城主,已经过去的事我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只能保证以后城主有什么要我去做的,小子一定拼力而为。以前的事,还要靠城主大力维持一下了。” “我也难啊!这件事太大了。” “那城主的意思是……” 张贤宦突然改变了话题:“你知道吗?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扶植出了一个小刀,可你只用了一天就毁了她。” 我一惊,小刀居然是他的人?怪不得,蔡胜明明可以吃掉小刀可迟迟不动手,我还以为真是小刀所说的蔡胜对小刀占据的场子瞧不上眼,原来是顾忌小刀背后的城主啊! 张贤宦接着说道:“你知道吗?小刀垮了之后,我就开始注意到你,这几天的乱子从一开始我就在帮你。” 我再次震惊,良久,缓缓说道:“为什么?” “很简单,为了平衡。老实说以前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城主,在很多方面我都受到蔡胜的牵制。” “所以你扶植了小刀?”我插了句话。 张贤宦点了点头:“我和蔡胜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可是我现在缺少的不是老朋友。” 我心中一股火一下子窜了上来,什么意思?你想说你现在缺少一条听话的狗?要老子做你的狗吗? 心里想的归心里想,我的表情甚至眼神都没有一丝改变,我知道他现在正在观察着我:“小子还是那句话,以后城主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一个口信带到我马上就做。” 张贤宦满意的点点头:“在你蓄意挑动民愤的时候,我可是也帮着你四处煽风啊,呵呵。” 我没接话,等着他的解释。 “小刀垮了,我正愁找不到人和甘凝唱对台戏,我怎么能放过你这颗新星。”张贤宦笑了起来:“不过我低估了你,我没想到你的手段这么高明,这么狠,年轻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要靠城主抬举我了。我相信在城主身上我会学到很多东西。”我笑容可掬的说道。 “好!好!年轻人不狂不躁,难得!”张贤宦对我非常满意。 感情交流的差不多了,我告辞出府,张贤宦给足了我面子,我百般拒绝他相送,他还是送我到府门前,谈笑告别。 张贤宦走回客厅,脸上的笑容已不见,门开处,朱铃走了出来:“贤宦,你要靠他??不是在与虎谋皮吗?” 张贤宦叹了口气:“我的时间不多了。不是办法的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一切我不会知道,不过我的笑容也不见了。郁闷!忍吧,如果想发展的话没有城主的帮助根本是做梦,我目前要做的是先扎下自己的根,培养自己的实力。 回到了零点夜总会,里面的情景吓了我一跳,黑压压的全都是人,要不是我看到李百业和赵雷站在人群的前面低声谈论着什么,我还以为是哪个超大的势力来收拾我了呢。 看到我回来,大厅里的目光全部集中到我身上,李百业和他几个手下推来推去的好象有什么争执,我傻傻的看着他们,心中暗想,出什么事了? 到底有一个人被他们合力推了出来,他站在我面前,激动的嘴唇一直在哆嗦着,我郁闷极了,他运了半天气终于说话了:“李哥告诉我们,老板今天给伤亡的弟兄们发抚恤金了,和龙队的一样。” “是啊!”我心里一阵不快,怎么?看情况你们嫌少?以前龙队的也是十万,你们太贪心了吧?看我年轻好欺负啊?我刚想开口斥责他,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脸上滑落的泪珠。 第六七章老大的味道 “弟兄们都知道,我们和龙队的人不能比。人家平时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玩得好,出意外了还有抚恤。我们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我们有的弟兄死了收尸都得自己家人收,所以我们都胆小,怕死怕受伤,遇到危险转身就跑。弟兄们也不想这样啊!龙队虎队的人都笑话我们,瞧不起我们,我们也习惯了,我们承认自己是垃圾!可是今天,老板您给弟兄们发了抚恤,弟兄们!”说到这里他撕吼起来:“今天老板把我们当做真正的江湖汉子,他没有一点看不起我们,告诉老板,用你们最大的声音告诉老板,从今以后,我们敢不敢拼!!!” “敢!”一声响亮的暴吼震得我直发晕,我正迷糊着呢,讲话的人大步走到我身前对我深深掬了一躬:“老板,我是直肠汉子,别的不说了,就一句,从今以后,老板,我们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我无语,我做梦都没想到那二十万会有这么大的效应。不止是蔡胜低估了他们,我自己也低估了他们的血性。 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看着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我激动起来,走到吧台前,抓起一瓶红酒,运掌如刀,切掉了瓶口,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弟兄们,我刚才喝的是什么??”我大声问道。 “酒!”回答的声音整齐响亮。 我把手伸进兜里,抓出一把钞票:“弟兄们,我拿的是什么?” 这次声音就不整齐了,有喊“钱”的,喊“钞票”的,有几个文绉绉的人居然喊的是“人民币” 我又走到一张海报下,伸手抚摸着海报中的那个漂亮女人:“弟兄们,我现在摸的是什么?” 底下的人有不少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回答“女人!” “我知道,这三样东西是很多弟兄们的梦想!”我说道。 有个胆子很大的愣小子突然跳了出来:“报告老板,不是很多弟兄们,是全部!” 下面传来了哄笑声,我也笑了,示意那个愣小子站回去:“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既然你们都叫我老板,那么,就让我来帮你们实现这个梦想吧!你们愿意吗?大声回答我!” “愿意”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起来,直冲云霄,我在这片吼声中终于站上了新的起点。 大局已定,李百业为我出谋,现在借着风头一定要去各个场子里露一下脸,这是好事,我当然同意了。 头一次享受到大哥大大的滋味,哇塞,爽得差点让我分不清方向! 上下车再不用自己开车门了,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了,这都场面上的小事,不值一提。真正让我感觉到身份变化的是我在每个同心盟的场子里受到的超级待遇。 我的眼睛在任何一瓶酒上停留的时间只要超过两秒,那么一转头,那瓶酒就会被人恭恭敬敬的送到我面前。我的眼睛在任何小姐身上停留的时间超过两秒,第三秒钟,那个小姐就会乖乖的腻在我身边,片刻不敢离开。 不过他们也闹了个笑话,我无意中看到有个年纪不小的人买酒,买完后装到一个小铝壶里再慢慢的品尝,真是怪癖。我看了几眼那个铝壶,结果曾经打断我讲话的那个愣小子直接就冲了上去,一把抢下铝壶,恭恭敬敬的送到我面前,我靠…… 摆威风摆的累了,我挑了个最大的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包厢,恶狠狠的亲了依偎在我身边的红牌小姐一口:“宝贝,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 前堂经理急忙凑了过来:“老板,给我们十分钟,我们马上为您办好。” 好啊,居然敢撅我的面子,我的眼睛斜视着他:“怎么?有人定了?” “没有没有!”前堂经理的脑门上当时就见了汗:“我们得布置一下。老板,只要十分钟就好。” 我没再难为他,否则也太有点小人得志的样子了。转过头我和身边的小姐调笑起来。 十分钟转眼即过,我带着小姐得意的晃了进去,进去后我当时就傻在那里。这……这还是我刚才看的房间吗?? 装饰还没怎么变,东西的变化可就太大了。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摆在茶几上的黑色皮箱,里面赫然排列着十多根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电动阳具,我晕啊。墙上的风景画没了,代替它的是两付铮亮的手铐,手铐边上还有一根皮鞭。在沙发上有一个包装的很精美的礼品盒,我好奇的走过去打开,里面是一只注射器和一个小盒,我拿起小盒,上面写着:软皂,灌肠专用。 在我越来越傻的时候,我身边的那位当红小姐看到我对礼品盒情有独衷,她紧张起来:“明哥呀,你要对人家温柔一点哦!” 这他妈的是在做什么?拿老子当拍a片的啊!!! 我性趣全无,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又走了出去,在外间里李百业和几个弟兄们抱着小姐啃得正欢呢,我招手让他过来:“你去把那个经理叫过来。” 李百业看出我情绪不太对劲,没问什么,出去把经理叫了进来。大概李百业对他说了些什么,我看出他紧张到了极点,手和腿哆嗦个不停,我叹了口气,刚想安慰他几句,他抢先说话了:“老板,我……我在这方面没什么见识,你还需要什么特殊的东西,您说,我马上给您办好!” 他的话噎得我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还要点特殊的??那里的东西还不够特殊啊?我艰难的拍了几下他肩膀:“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没办,玩嘛,什么时候玩都行,事情不能耽误。走了,走了。”我招呼着弟兄们:“其实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下次我再来你这里。”我挤出笑脸安慰着他。 第六八章庆典(上) 上车的时候我把弟兄们都赶到别的车里,我的车让李百业开,上路了,我把事情和李百业说了一遍,现在,我已经把他视为我的心腹了。 李百业听完在那里嗤嗤的笑起来,我恼羞成怒:“你笑个毛啊你!” 他端正了脸:“老板,其实他们也不容易。说起来,是蔡少……”他扫了我一眼,看到我对他的称谓没什么不满:“是蔡金勇以前做的孽。” “哦?详细说说。”我来了兴致。 “那是两年前了,蔡金勇听说他们来了几个鲜货,就去找乐子。以前的老爷子太宠他,蔡金勇年纪很小的时候就玩女人,百无忌惮,结果年纪轻轻的家什就不行了,吃药也挺不了多长时间。他让经理马上去弄那些变态的玩意,自己抱着小姐先进去了,以前的经理是个正经人,哪知道这些,二十多分钟他才把东西弄全了回来,蔡金勇早就泄了。说到底,原因在你蔡金勇,没那本事你猴急什么?完事了蔡金勇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把罪过都推在那个经理身上。蔡金勇当时没发作,但过了两个月,设个圈套把经理套了进去,结果把经理弄残废了不说,还把那个经理的老婆和才十一岁的女儿轮奸了。他的女儿天没亮就死了,老婆也疯了,他坐着轮椅去法院告蔡金勇,没人搭理他。他就天天去告,天天去闹,然后他就失踪了,大概被蔡金勇弄死了吧。” 我的怒意升起:“老爷子不管他?由得他性子来?” 李百业淡淡说到:“谁管得了他?老爷子宠他还宠不过来呢。” “蔡金霞知道他哥哥干的这些事吗?” “不知道的,小姐确实是个好人,对下人很体恤。就因为她是好人,所以甘凝才敢在老爷子死后马上造反的,毕竟,这行的老大是什么人都行,就不能是好人。” 我又气又笑:“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没说我是好人!” “当然了,是人都知道!”李百业对我的了解随着时间越来越深,他现在在我面前不再象以前那么拘谨,也敢和我开玩笑了。 “我靠。”我换了话题:“晚上召开的庆典我让你邀请的人都请来没?你要办砸了咱们老帐新帐一起算,我非当众打你几十大板不可。” “老板,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我办得很妥当。呵呵。” “嘿嘿,来日方长,我不急!”我一脸奸笑。 李百业的脸一下子拉得好长:“不是吧,老板??!!您还记仇啊!” “古人说得好:有仇不记非君子。”我摇头晃脑的说。 “这……老板,古时候的原话好象不是你这么说得啊!” “你笨!我说的古人不是古时候的人,而是古龙古大侠!” “你……您这是在泡我啊老板,不过恕小的斗胆问一句:您!是君子吗?” 我好奇的眨了眨眼睛:“行啊百业,你真厉害,一下子就把我的小名说出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李百业的嘴巴张得好大:“老……板……你……说……你……的……小……名……叫……君……子?” “对啊!” “老板你太不讲理了,胡说八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李百业激动起来。 “别说你,我自己以前都不知道,这是我刚刚给自己起的,怎么?不服?我给自己起名还要向你申请吗?” 李百业伸手使劲拍着自己脑门“服了,老板,我服你了!” 我狞笑起来:“晚了,服了板子也是要打地!” 李百业的眼珠转来转去:“老板,想不想开洋荤?” “耶……这个……” “老板,这样吧,我给你找对俄罗斯的姐妹花,您就别记仇了好不?” “咦?百业!我什么时候说记仇了?你听错了吧!” 李百业呆了半晌“我以前听说过: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他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今天我要再加上一句:做小弟的千万不要与老大斗啊!!!55555555555555!” 我满脸的过意不去,拍了他几下肩膀:“节哀顺便,节哀顺便。以后一定要记住教训哦!” 到了零点,李百业去张罗里面的布置事项,城主张贤宦是一定会来的,烟岛各方面的头头脑脑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要给城主面子吧,我想到时候场面绝对小不了。 我派了弟兄上去把赵雷叫了下来,该去接蔡金霞了,虽然在晚上的庆典中我是绝对的主角,但蔡金霞是绝对少不得的配角,开往秘密别墅的路上,我紧张的想着怎么哄蔡金霞才好。 我能不能取得虎队和卫队的支持要看蔡金霞的态度,虽然我有信心掌握住蔡金霞,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我不想再和虎队与卫队起什么冲突,我赢得了龙队并不代表我可以打赢虎队和卫队的联手。而且,同心盟损失不起了,我需要的是实力,不是一个同心盟老大的空架子。 到了秘密别墅,我下了车,吩咐弟兄们搬东西,我给卫队的人带来了不少好酒。 走到门口,里面有人把门打开了,吴嫒丽第一个冲了出来:“天啊!阿明,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激动之下,不去注意什么顾忌了,直接扑到我怀里。 我笑了,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有时候这个比拳头好用多了。” “嘻嘻。你好厉害哦。”吴嫒丽在发嗲。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我得意非常。 “切,德行!”吴嫒丽的眼珠转了转:“我问你,现在都完事大吉了对不?” “恩,怎么了?” “怎么了?”吴嫒丽伸手就拽住我的耳朵:“你知道我和这几天多痛苦吗??哪里都不准去,天天只能看电视,还有,你一点吃得都没给我和小姐准备!你想饿死我们吗?说!!!” 我愕然:“我派人准备了食物啊???” 第六九章庆典(中) 听到我的话吴嫒丽委屈的不行:“你那叫食物吗?除了罐头还是罐头,谁能吃得下去???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苦笑,周海一定是按照他自己的标准准备的,他能吃苦,单纯吃罐头就能吃一个星期,可并不代表别人也能和他一样吃苦啊。 我边向里走边讨饶着,进到屋里,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十几个大汉,我又是一阵愕然,他们怎么一个个都带着伤:“怎么搞的?难道有人偷袭你们????” 他们都站了起来,一脸尴尬的笑容,领头的站出来苦笑道:“明哥,确实有人偷袭我们。” “什么人?”我不由得警觉起来。 “讨厌,是我啦,是我啦!死阿明,都怪你!!!!”吴嫒丽在我身边扭捏着插话。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狂晕:“就算你想跑出去也不用偷袭他们吧?” 吴嫒丽双手插腰,气势汹汹:“那你想人家怎么办???他们那么多人!人家这几天已经被他们打了好几针了!” 我充满同情理解的目光扫向那些带伤的弟兄们:“出去接一下,我别的没带,给弟兄们带了不少好酒。” 他们欢呼了一声,跑了出去。这个连想都不用想了,周海既然按照自己的标准买了那么多罐头,他是决不会买酒的,可怜的弟兄们,一定快馋疯了。 我坐到沙发上,问着那个头目:“小姐呢?” “小姐昨天晚上闹累了,现在正在睡觉呢。” “你们太辛苦了!”我由衷的说道。 有人已经把酒搬了进来,我示意他们拿过来一瓶,打开,倒满,我美美喝了一口:“小丽,这几天想我没有啊?” “鬼才想你!”吴嫒丽现在的心情一直没平静下来,根本不考虑影响,一直腻在我身边。 “我不信。”我调笑完她转向那几个兄弟:“你们告诉我,这些天小丽说什么话说得最多,是不是我的名字啊?”我对自己有信心。 他们互相看了看,一齐摇着头。 我的脸拉了下来:“那她说什么说得最多?” “不许说!!!”吴嫒丽一下子跳起来。 我伸手拉住她,把她屁股朝上按倒在我的膝盖上:“说,我给你们做主!” 几个兄弟看着在我膝盖上挣扎的吴嫒丽,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犹豫了一下,一个兄弟说道:“非礼。” “什么?”我没听懂。 “丽小姐每次往外冲的时候嘴里都不停的叫着‘非礼’。”他解释道。 “丽小姐有时候对着窗户喊‘非礼’。”一个人补充道。 “丽小姐还对着电话喊过,我们告诉她电话早就被明哥切断了她也喊。”又一个人补充。 “我们按着丽小姐给她打麻醉针的时候丽小姐喊的最凶。”还有人在补充。 我啼笑皆非:“行啊你!这么希望被人非礼吗?不过你的嗓子真好,没喊哑吧?”我拍着吴嫒丽的屁股调笑着她。 她不想让人说的人家都说完了,吴嫒丽放弃了挣扎,不过我感觉到她肌肉在绷紧,好象在酝酿着什么。突然,我的大腿一阵巨痛,我靠,我反应过来,这死丫头在咬我。 我手忙脚乱的往上拽她,吴嫒丽的双手紧紧抱住我大腿,说什么也不松嘴,我急中生智大喊道:“金霞,来帮我啊!” 吴嫒丽一下子坐起来,双手忙乱着输理自己的头发,不敢抬头,脸红的好可爱。 我用手不停的揉着痛楚的大腿,这丫头可真狠:“金霞,你怎么不管管她!”我继续吓唬吴嫒丽。 “我为什么要管她?”我身后传来声音。 我骇的跳起来回头,蔡金霞正站在沙发后面。 她憔悴多了,苍白的两腮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头发很乱,因为瘦了不少眼睛显得更大了,我的心一痛:“金霞……” 蔡金霞绕过沙发,向我走来,她突然抬起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没躲,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了,她绝对有资格打我。 看着她眼中的泪水,我轻轻说到:“我知道你恨我……” 蔡金霞走过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大家帮你?” “我不想看到你出事,如果失去你,就算我赢了整个世界也没有意义。”我撺改了一句歌词来打动她,我知道她不会去在意这句话的出处,她体悟的是这句话包含的意义,女人是一种感性动物。 蔡金霞终于忍不住了,大哭着扑到我怀里:“你是不是记恨我说的话?我怎么会不想见你,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啊!” 我轻轻的抚摸着她:“傻瓜,我是那种小气的男人吗?” 吴嫒丽已经恢复过来:“都走都走,别在这影响小姐。”她招呼着,走到门口,回头向我一瞥,我看到她的眼睛闪过一屡酸楚。 我的心里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的我根本不敢再让蔡金霞生气,她受的刺激不少了,如果我再刺激她一下难保蔡金霞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以后等我坐稳了位置再说吧。 等蔡金霞回复过来,我派人出去找几个美容师,蔡金霞现在憔悴的容貌不适合出席庆典,一定要好好化一下妆。 我简单的和卫队的弟兄们说了几句,然后和蔡金霞解释今天晚上庆典的重要性,蔡金霞在大方面是很明理的,她很痛快的同意和我一起出席晚会。 李百业又调了不少车过来,大家出发了。今天晚上是我的一个里程碑,我不再是一个平民百姓,今晚,我将进入一个特权阶级。从古到今,这个圈子都是丑恶的无耻的,我知道。但我没有别的路可走! 第七零章庆典(下) 晚会准时召开了,我和蔡金霞身穿典雅庄重的礼服周旋在人群中。我惊奇的发现,蔡金霞天生就适合交际,这种舞台就好象专门为她设定的一般,她的低眸浅笑,她那轻盈的脚步,她那悦耳的声音,无一不散射着动人的光芒,她的魅力在这里挥发的淋漓尽致,酒会中无数人的眼神一直在追随着她的身影。 而我则象一个呆头呆脑的跟班,和谁碰杯和谁说话都要看蔡金霞的眼色行事。蔡胜以前大概总开这种酒会吧,有很多人都认识蔡金霞,他们在一起谈笑风生,我只能站在旁边傻傻的陪着笑。 这是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并不是他们在排斥我,而是我的天性就不喜欢这种场面。 城主张贤宦很给我面子,他早就来了,在人前人后的言谈中,他异乎寻常的推崇我抬举我,而人们在城主的带动下,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尊重。当然,我也做了回报,在张贤宦和我商讨我们如何完全控制同心盟时,他提议把他几个得力的手下安插进同心盟,以便他们大力协助我,我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看着张贤宦满意的笑容,我心中冷笑不己。 晚会完美的结束了,与会的各界人士都默认了我的地位,没有出现向我挑衅的场面。有不少好奇的人向城主旁敲侧击我的来历和经历,城主张贤宦只是很凝重的说我的心智通达,运筹帷幄,不同凡响。 他们继续追根问底的询问,张贤宦张口欲言,接着又是摇头无语,摆出一付很想说但不能说的样子,让他们对我越来越好奇。实在有人忍不住了,居然很失礼的向蔡金霞打听我的事情,蔡金霞每每只是神秘的一笑,然后顾左右而言其他。 其实不是张贤宦和蔡金霞不想说,而是实在说不出什么来。难道要向他们解释最近的骚乱是我在背后一手策划煽动的吗?对于杂志社的事件,城主张贤宦从来没和我提过,但蔡金霞非常不开心的抱怨我,明知道杂志社的人有危险,我为什么不去阻拦甘凝?那可是十四条人命啊,蔡金霞一再向我强调这一点。我无话可说,如果她知道那十四条人命都是我做的她会怎么样? 张贤宦和蔡金霞的表现推动了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恶性循环。参加酒会的人士越对我好奇就越想打听有关我的信息,越打听不出我在他们心中就越显得神秘,越显得神秘他们就越对我好奇。 最后,参加酒会的人士居然在我缺席的情况下给我起了个外号“神秘的操纵者”。他们清楚的知道,同心集团是什么样的集团,蔡金霞只是表面上同心集团的合法继承人,实际上,蔡金霞身边的那个倍受城主推崇的年轻人才是同心盟黑色力量的代言人。 不过参加酒会的女人们并不认同男人们给我起的外号,虽然她们也认为我很神秘。她们批评这个外号一点诗意都没有,我留给她们的印象显然是非常的好。 说到这点我倒不敢妄自菲薄。英俊挺拔,风流潇洒的我还是很招惹女人的注意的。我在酒会当中一直保持着傻笑,这当然是吴嫒丽的评语了,不过大多数女人普遍认为我很有风度,所以男人们给我起的外号被女人们否决了。 酒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太太们总算给我起了个她们认为有诗意,可让蔡金霞和吴嫒丽跑到洗手间暴笑的别称:微笑的郁金香…… 我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趴下,强忍着发疯的冲动送走了人群。我知道酒会的人走光后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躲躲藏藏的想逃出这个恐怖的大厅,结果被早有准备的蔡金霞在门口堵个正着。 高层人物都聚集在一起,听蔡金霞讲述酒会中有趣的事情。吴嫒丽就坐在我傍边,死死抓着我的胳臂,谨防我逃跑,好话赖话我都说遍了,效果甚微。尿遁屎遁病遁我也都试验过,无一成功,这死丫头今天是铁了心让我出丑。 果然,蔡金霞开始讲述我的“风流”事迹,当她说到我被人起了个“微笑的郁金香”的外号时,众人先是一怔,然后就是一片狂笑声,连赵雷也咧着大嘴在那里狂笑不停,我趁着吴瑷丽笑得喘不上气的工夫,抱头鼠窜,逃离这个房间。 之后的日子我开始忙碌起来,一切都步上了正轨。蔡金霞是光明的,善良的,她的工作时间是在白天,除了几处化工,电子企业,她手里还有几处孤儿院,养老院,所以她的钱总是不够花,经常来剥削我。 而我是黑暗的,邪恶的,我在每天的黄昏时间才出动,我经营毒品,枪械,女人,我的手中没有任何慈善机构,所以我的钱逐渐的多起来。 几个月过去,同心盟的生意蒸蒸日上,进入了良性循环。很多时候不用我们几个头面人物出场,业务本身也可以依靠自己的惯性有条不紊的运转。我要做的工作日渐减少,最后只需要定期查帐拿钱就可以了。 我指示李百业修建的保健城经过几个月紧张的施工,已经修建完毕,随时可以投入使用。这座同心保健城明面上是给同心集团的员工免费健身锻炼的地方,实际上我准备把它作为我的训练基地。 对于虎队卫队的人我还是不太信任,我在李百业的手下挑选了几十号人,让周海四人负责训练他们。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一定要有一只绝对属于自己的队伍。 第七一章小李子 通过这段时间的明争暗斗,我有一种明悟,我知道我必须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功力了。 古武界有一句话,一力降十巧。如果我有师傅那种功力,我完全可以轻松的制服甘凝和忠于他的人马,哪还会象我这么被动。所说的智谋,要在对阵双方的实力相当或者相差不太悬殊的情况下才能发挥作用。如果对方随时可以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你,就算你智谋通天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把同心盟的生意都交给李百业和周海负责,我带着赵雷开始全身心的修炼。赵雷现在刚刚达到筑基的阶段,我教他的都是初级的法术和功法,为了让他狂热起来,我特意挑选了一门内外兼修的易筋经让他修炼,这是中级功法,需要我天天给他渡气,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兄弟了。 对于我自己的功课,我放弃了拳锤和手刀的练习,专心于指剑,贪多嚼不烂,这么粗浅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每天最少有十二个小时我都在苦练风箱式呼吸,这是积蓄真元力最好的办法。实在练的烦躁了,我就练习几个小时的指剑,或者出去找周海他们学习各种枪械的使用。我有一点其他人无法比拟的优势,我无须睡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我都在拼命的修炼学习。 一天又一天,飞快的过去,就这么过了大半年。同心集团的生意一直很顺利,一城之主的张贤宦没有再找我,甘凝,小刀等人也全无消息。但我总有种不祥的感觉,目前的平静是属于暴风雨前的平静,静的时间越久暴风就越肆虐。如果现在发生甘凝或者小刀向我报复的迹象,我反而会轻松很多,见招拆招罢了,我不怕。可现在他们学会躲藏在黑暗中,随时准备扑出来给我致命的一口。这种情况更让我担忧,我只能更加拼命的修炼,好增加一点筹码。 赵雷修炼的易筋经终于在我每天不惜耗损真元为他渡气的情况下臻至大成。他以前的力量和速度就很让人望而生畏了,现在在易筋经的作用下,他的全身骨软如绵,他的拳他的脚居然可以在任意一个角度出击,让人防不胜防。而且赵雷的全身不再怕冷兵器,七,八个弟兄拿着砍刀围着赵雷剁了半天,连一条白印都留不下。 赵雷那仰天狂笑的嚣张样子把周海刺激得差点把枪拽出来给他一下,赵雷现在哪还有一点酷的样子??小人得志! 我的真元力在稳步提升中,指剑也略有小成,指气发出,可以击穿三米内的任何物体,管它是玻璃瓶也好,不锈钢杯也好,都是一指,两个洞。但为了保密,除了赵雷没人看到我的表演。 给我带来最大惊喜的是我无意中发现我领悟了默咒,这大大提高了我符咒的施展速度,有很多小的法术,我甚至可以在一秒之内完成。 在枪械方面我和赵雷除了火箭炮那类的重型武器没办法练习,很多种枪械我们都完全精通了,枪法也越来越准。凭着我强横的眼力,在固定靶的射击上我的成绩比周海还要好,但在移动靶的竞技里我没赢过,移动靶射击对身眼手的要求太高了,有一点不协调就会出现偏差,我的经验还是不到家。 本来以为这种平静还会维持一段时间,可周海又把我拖进了急流。 这天,我正在靶场练习射击,周海找到了我:“走吧,陪我去接一个人。” “谁啊?”我非常奇怪,这小子怎么不会说话了??就算去接人也得说是他陪我去吧?我可是老大耶!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周海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实话,在这里呆了很多天,我几乎没见过太阳。也是该出去走走的时候了,我叫上几个弟兄,一起出去了。 本来以为是去机场,周海却把我带到火车站,周海要接的人很普通啊,我心里暗自想着。 抬头望了一下天,耀眼的阳光一下就把我的眼泪闪出来,我苦笑起来,再这么过下去我就成鬼了,见不得光,看来以后要多出来活动一下了。 我身后传来声音:“死表哥,你还知道来接我呀?” 我闻声转了过去,突然一声尖叫:“呀!小李子??小李子!!呀,真的是你呀!小李子!!!”然后一个人扑上来死死抓住我。 什么什么跟什么?我眼泪模糊看不清来人,胳臂一用力,甩开了她,我伸出手使劲揉着眼睛。 等我看清来人的时候,我傻住了,周媜!!!居然是周媜。 一年多不见了,她的变化很大,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如同女人永远忘不掉自己的初夜一样,男人也忘不掉自己第一个女人,这种记忆会陪着你直到你进入坟墓,不管这种记忆是甜还是苦。 周媜静静的看着我,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周媜突然转过身,默默拿起她的行李,没和周海说话,径直走开。 我急了,追上她伸手拉住她的胳臂:“怎么了??” 周媜使劲想甩开我,我当然不会让她得逞:“你到是说话啊,怎么了??” 周媜转过来:“你要是讨厌我你就说好了,我不是不要脸的女人!” “小祖宗,谁讨厌你了?我哪让你生气了啊??” “不要再骗我了,让我走!” “我骗你做什么?”我全然忘了看热闹的弟兄们,“宝贝”“心肝”之类的名词一个接一个从我嘴里蹦出来。 周媜的脸红了:“那你刚才干吗把人家甩开?” “小祖宗,我当时眼睛被太阳闪了一下,我没看清人啊!” “哼!” “你说我要是讨厌你的话我大老远来接你干嘛?” “好吧,我就原谅你,只此一次哦!” “好了好了,上车吧!”我心里暗骂周海,损家伙你让我有个准备不行啊!非和我玩什么神秘。 “我不!小李子,我要你带我逛街,我还没来过烟岛呢!” 周海在我身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狂笑起来,弟兄们也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我纳闷的看着他们,笑个毛啊! 周海边笑边用手指着我:“小,小,小李子??哈哈,太监啊!!!” 我的脸变得通红,周媜凑上来:“小李子,他们笑什……”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打开车门,把她推了进去,回头我恶狠狠的说道:“都他妈的笑个几吧,给我记住,把今天的事忘了,要是谁敢传出去,别怪老子翻脸!” 周海继续洌着他的大嘴:“老,老板,我看我是忘不掉了……哈哈!” 第七二章鬼打墙 在车上,我和周媜开始谈判:“我说,以后不要再叫我小李子了!好不好?” “为什么呀?” “太难听了,这样,以后你叫我明哥吧。” “我不!”周媜噘起了嘴。 “听话,乖!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去给你买。” “我不!” “对了,大连时装周快到了,我去给你买几套漂亮的衣服,到时候我们家媜儿保准能迷死一大片人。” “我不!” “看我这脑子,听说巴黎化妆品展销会马上要在烟岛举办了,怎么样?想不想要几套?” “我不!” “我靠!!!”我没信心了,低声骂了一句打着火,把车开了出去。 周媜在傍边偷偷的看了我几眼,一撇嘴:“生气了?还是男人呢!哼!” 我在一边气得哭笑不得:“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你还闲耍我耍得不过瘾是不是?” “小气,哄哄人家不行啊!让人家开心一下不行啊!算了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明好了!” 我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小什么小?我快比你大十岁了知道不?我可是你的长辈。” “切!”周媜不屑一顾:“你不过才比人家大五岁,还想装人家长辈??你老可要保重,千万别累坏了自己。” “你上没上过小学啊??小学数学里的四舍五入你不懂吗?还是你太笨了学不会啊?” 周媜愤怒的皱起柳眉,小拳头示威一样伸到我鼻子底下晃动着,接着她吐出一个动词来:“我靠,你这人真讨厌。”我绝倒……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陪着周媜东游西逛的,东西是买了不少,可没一件值钱的。这小妮子根本不相信我现在是个大富翁,还偷偷的把我叫到一边说悄悄话:“你在我面前显贝什么呀??快点把你借的车还回去!得了得了,别告诉那车真是你的,我还不知道你??!!”说到这里她的脸突然发红:“就算你是天下最穷的人我也会缠住你的!你呀!真傻,以后不要再在人家面前做傻事了哦!” 我没有插嘴的机会,只能欲哭无泪的看着她在那里发挥。 我心中暗想,明天我非要去买个大大的钻石戒指,看看你是什么表情! 到了晚上,我找了个大酒店准备吃晚饭,周媜说什么也不进,我百般劝说无果,灵机一动:“不是我请客啊,是你表哥请!他昨天刚拣了个钱包,里面有好几千呢!不宰他宰谁啊!” 周媜马上开心起来,几步跑到周海面前问是不是他请客,周海愣了一下,他跟了我一年,早就是个有钱人啦,这一顿饭别说周海,就算一般的小头目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周媜看到周海点头同意,欢呼起来,高叫一声:“冲啊!!!”风风火火的闯进酒店。 周海诧异非常,等从我这里知道真相之后可把他气坏了,一个劲的摇头:“女生外向啊女生外向!” 这顿饭吃得满开心的,只是到最后周媜大叫服务生,准备把吃剩的菜肴打包时,我故技重施,再次伸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强行拉出了酒店。 我那里是没办法安排这个小精灵了,万一被哪个快嘴的人传出去,我怕蔡金霞那里会闹出点事情来。最后,大家都来到了周海的别墅。 九点多了,是该休息的时间了,该死的周海居然招呼弟兄们过来陪他玩扑克,可怜的我和可怜的周媜只能坐在那里靠眉眼传情。 后来弟兄们都忍不住困意,一个一个的去睡觉了,客厅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周海索性看着天花板出神,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可周媜毕竟是他的表妹,我不好说什么,只能熬着了。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哈欠连天的周媜实在受不了了,她站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向楼上的卧室,当然,在她经过周海身边时,周媜狠狠的踢了周海好几脚,解气啊,让我也舒服了不少。 周海目送着周媜离开,良久,他低低的说道:“你准备怎么办?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不会眼看着媜儿让人欺负的!” 我看着他:“你说的是废话,我如果和周媜没有感情的话,你周海早就是个死人了。” 我说的是实情,周海苦笑着叹了口气:“别忘了,你还有个大小姐!” “我知道”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给我段时间吧,办法总会有的。” 周海也走了,我关上了灯,独自坐在黑暗中。难啊,想搞定一个吃醋的女人无疑是很难的,有比这还困难的事情吗??回答是:有!那就是搞定两个吃醋的女人。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我抛开杂念,开始了修炼。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懒洋洋的站起来,该睡的都睡了吧!我不信你周海能坚持到现在。我蹑手蹑脚的走上楼梯,摸向周媜的房间。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我诧异的发现,周媜的房门还是隐约的浮现在那,而我几乎是在原地打转,怎么回事? 我紧盯着周媜的房门又走了几步,突然我发现那扇门居然是活的!我大骇。 我进那扇门自己就后退,我进了几步它就退几步!“鬼打墙?”一个名词浮上我的脑海,“周媜有危险!”我紧接着想到这一点。 我闭上双眼,意念全力疯狂般外放,很快我找到了周媜的气息,让我肝胆俱裂的是在周媜气息的附近,有一股极其阴森的气息在围绕着周媜旋转着,试图做着什么。没时间思考了,我把所有的真元力注满全身,一声低吼,我义无返顾的冲向周媜的气息。 第七三章无耻 “轰”地一声巨响,我硬生生在墙壁上撞出一个人形的大洞,冲了进去。我顾不上理会胸膛中被震得上下翻滚的血气,全身上下高度警戒着,我冷冷的打量着那个让我发狂的人。 说他是人好象是个错误,说他是鬼还差不多。他的全身都缩在一领黑色的斗篷里,看不到一丝肌肤。他的眼睛居然是血红色的,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在他的身体周围隐隐约约的蒸腾着灰黑色的烟雾,我的鼻子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但他带给我一种扑面而来的腐烂气息,在其中我找不到一点生命的痕迹。 我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扭曲到了丑恶地步的古怪木杖,杖尖正对着床上的周媜比划着。 “什么人?”他那嘶哑的声音让我极度不舒服。 “这句话应该是由你来回答吧?”我平静的说道。我的意念已经锁死我们之间的每一寸空间,他的任何举动也别想逃过我的神识。 “嘎嘎,好狂妄的年轻人啊!”他笑得比他的声音更难听。 看他的样子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右手的大拇指扣住了食指,真元力在手厥阴心包经里奔流起来,我随时准备发动指剑。 “我一向如此,你有什么意见吗?”我挑衅地说道。 “好!好!好!”黑衣人明显被我激怒了,他突然低声念颂了几句,然后把他手中的木杖向我一指,我先是愕然,接着是骇然。 我愕然的是他手中的木杖指向我的时候,我本来是在全神戒备,我相信不管他的木杖里有什么古怪都伤不到我,可他的木杖里什么东西也没出来,我不由得一愣。可就在我愣神的刹那,从地上钻出了两个乌黑的骨爪,飞速抓住了我的两个小腿,我大骇。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腿上传来,那两个骨爪上尖利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到我的肌肉中,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他手中的木杖再次指向我,一个黑色的不停旋转的球体向我袭来。 我习惯性的运起滑步闪躲,腿被那两个骨爪定得死死的,我又一次失误了,在黑球袭到我胸口前,我拼力闪了一下腰,黑球袭中我的右肋,发出一声沉闷的“扑”声,那种腐败的能量凶猛的侵入我的身体,首当其冲的肺部差一点痉挛起来,一股无法控制的呕吐感涌上咽喉,我一张嘴,鲜血喷了出去。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小子,给我跪下磕一百个响头我就饶你不死!”黑衣人得意到了极点。 我强忍着身体各部传来的疼痛,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前辈,我现在跪不下去啊,能跪得下我早就磕头了。不就是磕一百个头吗?我做得到!” 黑衣人愣住了,看着我发呆,大概他一辈子也没见过我这样的对手吧。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又开始仰天狂笑起来:“嘎嘎。小子……” 在他的头刚刚仰起的时候,我开始动了。煞笔,笑就笑好了,非得仰着头往上看干嘛?上面有什么好看的?找死! 我的右手手厥阴心包经的真元始终没散去,就算右肋受伤,口吐鲜血的时候也没放弃集聚真元力,机会就在眼前,我右手闪电般伸出,一个金鸡三点头,三股剑气成品字型直扑他的胸膛。 黑衣人“哏”的一声,把下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手中的木杖一划,一缕黑气居然化成盾状护住他的胸膛,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逃,马上逃,可在我看到我第一道剑气击中他黑雾盾的时候我发现了希望,虽然我的剑气没能冲破他的防守,但他的盾明显变得暗淡了。 在我的另外两道剑气击中他的黑气盾的同时,我的左手已经在眨眼之间掏出了我的柯尔特半自动手枪,清脆的枪声想起,十一发子弹全部射出,争先恐后的飞向他的眼睛,我的右手则收回身畔,隐秘的射出两道剑气,攻击目标是他的双脚。 黑衣人狂喝一声,但通过他那嘶哑的嗓门,没有一点威势,他手中的木杖发出了嗡鸣声,又一道黑雾盾挡在他身前,我的柯尔特射出的子弹都被他的盾挡住,诡异的镶嵌到了黑雾中。 在短短的时间里,我发出了三次袭击,第一次是偷袭,第二次是急袭,第三次就是暗袭了,黑衣人的实力确实在我之上,虽然他挡得很艰苦,但他确实靠自己的实力挡住了我两次袭击,第三次的暗袭,那就超出他的能力之外了。 黑衣人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声,轰然倒地,我的右手点出,拼尽全力,再次射出四道剑气,这已经是我真元力的极限了。我左手的尾指挑下了枪梭,然后把枪轻轻抛起,枪落下的时候我的左手已经多了一板梭子弹,完美的在空中玩了个接力,把梭子顶了进去,然后握住枪,在左腿上一磕,把梭子顶到尽头,再一蹭,打开保险,又是十一发子弹轰了出去。 在我不间断的疯狂攻击下,黑衣人终于奄奄一息了。从他胸前的伤口,还有他的嘴,他的鼻子,都在往外冒着血沫,他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如果眼睛也能杀人的话,那我现在应该是个死人了。 为了气他,我装做很轻松的吹了声口哨,实际上我现在也不好受,虽然他倒下的时候骨爪就消失了,可我受的伤还在,我的肺还是火辣辣的疼。 黑衣人挣扎着说了一声什么,我没听清:“什么?”我问道。 他又吐了口血,顽强的又说了一句,这回我听清了,他说的是“无耻。” 我摇摇头:“我无耻?那你就无聊。你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无耻呢??”我狠狠踢了他一脚:“还有力气说话啊!想报仇吗?我给你机会!!!” 黑衣人的眼睛射出希望的光芒:“救……” “别急啊!”我淡淡说到:“我说给你机会就一定给你机会!” 黑衣人的眼睛越来越亮。 我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我给你机会报仇,不过,是下辈子!” 黑衣人“哏”地一声,闭过气去,我伸手探了一下脉搏,死了!我靠我也蛮厉害的啊,能把人活活气死! 身后传来骚动声,周海带着人冲进来了,我没理会他们,又上了一梭子子弹,瞄准黑衣人的脑袋,十一发子弹几乎把他的脑袋打烂了。 这可不是我残忍,他明显是个门派诡异的修真人,万一他有什么诈死大法呢?杀人就要杀的彻底不是吗?我怕麻烦,很怕,非常怕! 第七四章宝贝 周海他们也都冲了上来,我心中一松,身子摇摇欲倒,周海扶住我,急切的问道:“怎么了??” “你去看看周媜怎么样,把我扶到别的地方,不要来打扰我。”我有气无力的说到。我的念力正在尽力阻止那种腐败的能量腐蚀我的身体,我现在必须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打坐。 我让一个弟兄背着我来到书房,周海真是搞笑啊,书房里只有两排书架,一个书桌,书桌上有几本杂志,而书架上空空如也……你说你不喜欢看书还弄出个书房干什么? 我再三嘱咐他们看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我盘腿坐在书桌上开始了疗伤。这不是我第一次治疗自己的伤势,轻车熟路我进展得很快,小腿上的几道伤痕无所谓,顶多那双骨爪上带点毒罢了,我治得很快。但右肋上的伤很让我头痛,我企图用真元力去吞噬那种能量,结果两种能量相撞在我体内引起了剧烈的震荡,我又吐了几口血。 只能用念力了,我全神贯注的驱使着念力,一点又一点的逼退黑色的能量,真元力负责在占回来的地盘上修补伤势,时间飞快的过去,我终于清理干净我的伤处,把黑色的能量从我右肋的伤口全部逼了出去,大功告成,我缓缓睁开眼,第一个感觉就是臭,恶臭无比。 我低下头,把身上的几层衣服都撕开,好吓人啊,从我右肋的伤口流出了很多黑色的脓液来,我的心头隐隐发寒,现在很少有单独修真的人,几乎都是一门一派一大帮人,再怎么邪恶的门派也有众多的门徒。 我在刺杀沈宁城主的时候已经杀过一个修真人了,今天又杀了一个,他们迟早会找到我的头上的,师傅啊师傅,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再不出现,你这唯一的徒弟说不定哪天就被修真界的高手干掉了。 我推开窗户,运起了舞空术,我可不想这么腥臭的出现在别人面前,找个地方先洗洗澡再说吧,这个别墅里卫生间应该有不少。 洗浴干净,我随便找了件衣服穿上,开门走了出去,一看楼下的客厅,好家伙,该来的人全来了,赵雷,李百业,杨志,刘坚,葛振勇一个不少,赵雷在书房门口走来走去的,我心里一阵温暖。 “哈楼”我夸张的大叫起来。 “我靠”周海抬头看到了我:“你小子怎么跑那去了?” 我呵呵的笑了笑,走下楼梯:“洗了一下,身上太脏了。” 周媜突然跳了出来,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小……” 我怒目瞪向她,想说什么?小李子还是小明?哪个也不能让她说出来! “小……明哥……”周媜被我瞪了一眼悻悻低下头,马上又抬起来:“你受伤了??表哥告诉我你受伤了!!怎么样啊?伤得重不重!让我看看”说完她冲过来就要撕扯掉我的衣服,我靠,女色狼啊她是…… 我不想让她伤心,笑嘻嘻的说道:“急什么啊?等没人的时候我脱光了让你看,现在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周媜的脸羞得通红,又动用了她的看家本领,一脚踢向我的小腿,我一声惨叫,那里有我的伤口啊…… 撩起裤脚,果不其然,被骨爪刺破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周媜看到我的血当时就呆了,眼泪刷刷的流下来:“人家没有使劲踢啦……人家真的没有使劲呀!555555555555” 我靠,我这受害人没哭她倒先哭了:“哭什么哭?你把我踢成这样你还有脸哭?”我吓唬她。 周媜停下了抽泣,委屈的看着我:“对不起。” “说!下次还踢不踢我了!” 周媜的泪水又流出来,使劲摇了摇头,我心满意足的把她抱在怀里,用眼神严厉的制止了周海想打抱不平的企图。周海悻悻的坐回去,不屑的伸出了中指。 我开始安慰起周媜来,俗话说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吃正适合用在女人身上,当然,棒子别打得太狠…… 我示意大家都坐好,让几个弟兄出去放哨,我开口了:“这件事不简单,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媜儿,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什么仇家??”我问周媜。 周媜低头想了半天,看着我摇摇头,周海在傍边说道:“你问的是废话,她那么小能有什么仇家??” 我沉吟了一下,那个黑衣人明明白白是冲着周媜来的,确切的说,周媜这一路上都被人跟踪着,这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不过周媜也确实不可能有什么仇家啊,她一个学生,还是个漂亮的女生,怎么也不会和人结这么深的仇吧。 “媜儿,我告诉你,在场的这些人都是你的哥哥,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哥哥。你告诉我实话,你家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或者你家里有什么祖传的宝贝??”不是仇就是财了,我想到。 周媜歪着头又开始沉思起来,大家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刚才我对周媜说的话里又对着大家卖了一次好,谁说只有对上司拍马屁的?我可是总在拍弟兄们的马屁,这才是马屁的真正境界!! 周媜想了好长时间:“我家里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呀,宝贝??”说到这里周媜的眼睛突然一亮:“我家当然有一个宝贝啦!” “是什么?”大家的兴致都被提了起来,纷纷询问着。 周媜幽怨地看着我:“你不知道??你见过的!!” “我见过?”我莫名其妙。 “当然了,你经常见到!!”周媜恨恨的噘起嘴。 我紧张的回想起来,画?不对啊,那绝对是几百元钱的赝品,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茶杯??不象,光我打碎的就好几个了,如果是宝贝她怎么敢拿出来让我糟蹋。剩下得也没什么古董了??我想了半天苦笑着说道:“是什么?你告诉我。” 周媜的嘴越噘越高,她使劲拧了我一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疼得直洌嘴,大声说道:“你不是说以后不踢我了吗???”我抗议着。 “对呀!”她的声音比我还大:“现在我踢你了吗?踢你了吗?”她又拧了我两把,我靠! 该低头时就低头,我按住她嚣张的双手:“乖,还是你说吧,我刚受伤,脑子好乱的。”我试图引发她的同情心。 “哼!”周媜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但她还是选择了原谅我:“我们家的宝贝就是我啦!!!是我!!!猪,没良心的猪!” 李百业一口茶水当时就全喷了出去,可怜的葛振勇平白无故就来了个茶水浴。我呆如木鸡,良久苦笑着说道:“小祖宗,我们在谈正经事啊!!!” 周媜愤怒的跳起身…… 第七五章初恋情人 周媜愤怒的跳起身:“那你以前说的话都是在骗我?是不是!” 周海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也跳了起来,不由分说,把周媜拽走了。 我苦笑着说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憋着笑,但谁也不好说什么,冷场了。 李百业向我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来走向书房,我心中一动也跟了上去。 “什么事??”我走进书房就低声问道,直觉告诉我不会是什么好事,客厅中的人都是我信得过的人,李百业也知道这一点,但他要和我单独谈话一定有他的道理。 “老板,你先不要生气!”李百业看着我。 我笑起来:“我靠,你拿我当小孩子吗?说吧!” “大小姐这段时间在上海一直和鑫天集团的人洽谈合作事宜。” “这个我知道,说重点。”我打断他。 “老板,其实在大小姐刚去上海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我们在白道的生意弱得可怜,就那么几个化工电子企业,凭什么能让上海的巨头鑫天集团看得起,主动和我们联系合作的事?不过我只是怀疑没办法和老板说,所以我偷偷派周海特训出来的弟兄跟踪大小姐她们了。”李百业说到这里注意观察着我的脸色。 “继续,我知道你做事有你的道理,我不会怪你的。” 李百业暗中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他认为自己做的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事情万一露了我和大小姐哪方面都会怪罪他的。其实我现在心里充满感激,他这么冒险是为了我,为了我这个第一个能够识他用他的老板。 李百业接着说道:“鑫天集团出面和大小姐接触的是副总裁欧阳正和他的助手欧阳松。”李百业伸手拿出一叠照片:“这是我的手下偷拍的。” 我伸手接了过来,只看到第一张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乱跳,怒火不受控制的涌上来,照片中的人都是侧面,是一个男人弯腰伸手向蔡金霞做出邀请的姿势,而蔡金霞把自己的手放在那个男人的手中,脸上洋溢着微笑,我看得出那种微笑并不是社交场合里的微笑,是真心的。他们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但蔡金霞丝毫没有避让那个男人的咄咄逼人。 我吐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翻看着其余的照片,都是他们或举杯,或共舞,或散步的照片,张张都那么亲密。 我看了看李百业:“你调查过这个人没有?” 李百业点点头:“这个人就是欧阳正,他现在是上海滩上的风云人物。他和大小姐以前是高中同学,而且是初恋情人。不过后来欧阳世家的家主欧阳烈认为他们门不当户不对,强迫欧阳正出国了,他们的关系才断掉。” “还是情人啊!”我讥讽的说道。 李百业没敢接话,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嫒丽呢??别告诉我她也和那个欧阳的什么助手混上了!” “不是的,丽小姐很不满大小姐的所作所为,据说她们现在经常要吵架。” 那个小妮子还是有良心的,我心里稍稍感到点安慰。 “还有别的事吗?”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老板,前一段时间夜总会有不少高级贵宾都要求我们进点鲜货,所以这些天我联络了俄罗斯的朋友,又进了一批小姑娘。” “为什么总要在俄罗斯进货?”我有点不明白。 “老板,这个你就不懂了。从美帝联盟进口白种女人的话难度系数太大了,从欧洲进口难度系数也大,而且就算进口的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也很难找到处女,价格也非常昂贵。俄罗斯的女人绝对是物美价廉的,而且俄罗斯的边境线和我们傲天国接壤,运输上的风险很小,安全系数高。还有俄罗斯穷人很多,有不少人是自愿到傲天国来找工作。如果是美帝联盟的女人,除了绑架是没人愿意来傲天国找工作的。” “哦,我明白了,你接着说。”想不到拐卖人口还这么多学问。 “这一次我们一共进了二十个小姑娘,本来我计划得很好,可还是出问题了。” “在哪里出的问题?是俄罗斯?还是路上?还是烟岛?”我问道。 “在烟岛。” 我松了口气,在烟岛出事我就不怕了,这里怎么说也是我的势力范围。“出了什么事?” “在那群姑娘里有高手,两个。我在验货的时候告诉她们以后要从事的职业是卖身,我发现在里面有两个人不对劲,她们的眼神不象别的姑娘那么激动,我看她们两人互相做了个眼色,我知道有点不妙,马上吩咐一个弟兄去找赵雷周海他们,以防万一。然后暗中吩咐弟兄们加强警戒,但弟兄们的紧张情绪让她们发现了,那两个娘们就突然动了手,弟兄们不敢开枪,怕伤到自己人和买来的姑娘们,只好肉搏,结果我们被打伤不少人。” “伤了多少?” “二十六个,后来要不是赵雷到了,我们受伤的还会更多。”李百业苦笑着。 我愣了一下,两个女人能打翻二十六条汉子吗?够凶悍的“死了多少?”我接着问。 “没有死的。” 我皱起了眉头,不对劲啊,能打伤那么多人的暴女,怎么也得打死几个才符合她们的身份啊:“弟兄们的伤怎么样?” “说轻也不轻,都骨折了,说重也不重,养个一,两个月不会有什么事!” 我笑了:“去把她们带来吧,我倒要看看她们想和我谈什么!” 这回轮到李百业不懂了:“她们?????” “你以为她们能打伤这么多人,就不能打死几个吗?不是弟兄们的运气好,是她们不敢下重手,如果弟兄们有死的,那么以后就没有谈的余地了。” 李百业恍然大悟:“老板,什么时候去见那两娘们?” “这就去吧,我心里很好奇。” 第七六章祸不单行 我强迫自己暂时放下周媜和蔡金霞的事,先把这个搞清楚吧,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太有道理了,太平了大半年,一出事就是好几件,头痛啊! 李百业带着我来到同心保健城的地下室,我离老远就听到有女人的叫声,我看了一眼李百业,李百业铁青着脸一路小跑先进了地下室。 我走到门前,听到李百业的怒吼声:“老子说过在老板来之前任何人不能碰她们,你们拿老子的话当放屁是不是??” 有一个声音满不服气的说道:“李哥,这两个娘们打伤我们这么多弟兄,我们修理她们一下也是应该的啊!” 我微一沉吟,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李百业来之前一定是嘱咐了不让别人动那两个女人,可弟兄们因为被打伤了很多,不甘心,就动上了私刑。 出来混的弟兄几乎个个都是刺头,很难服管的。如果我对自己目前的成就满足,只想维持现状的话,我安慰一下李百业,简单的呵斥一下犯错的弟兄们就可以了,毕竟他们情有可原。可我不想把自己的目标定得如此浅薄,所以此风决不能长。 我伸在半空想去推门的手又缩了回来,就交给李百业处理吧,让他立一立威。我想凭李百业的玲珑心肠发现我没有跟着他进地下室时,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在外边自己来回走了一会,地下室的门开了,几个弟兄灰溜溜的走出来,看到我,他们马上齐齐喊了声:“老板。” 我走上前,看了他们一会。几个人在我的目光下都低下头不敢和我对视。 “今天你们李哥教训你们了,和我说,你们服不服?” 他们互相看看,低低的说了一声:“服。” 我伸手掏出一块手帕,把一个弟兄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你们既然跟了我以后就要记住,上面说的话就要无条件执行。自己乱动什么私刑?胡闹!我知道你们受了委屈,你们认为我们做老大的会眼睁睁着看你们受欺负吗?为你们出气是我的事,哪能容许你们自己乱来!记住了,这次可以这么算了,下次再犯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都明白没有?” “明白了,老板!”这次他们回答得比较响亮,我点点头,示意他们离开,我推开地下室的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李百业就迎上来:“老板,我……” 我摇摇头:“这次不是你的错,这帮刺头是应该教训一下了!”说完,我打量着那两个女人。 她们两个背靠背得捆在一起,衣杉褴褛,已经遮挡不住什么了。左边的那个金色短发,海蓝色的眼珠,里面满是愤怒,高挺的鼻梁,非常性感的小嘴,不过嘴边上有很多血迹。右边的女孩是褐色的头发,眼睛也是褐色的,她正在细心的打量我,鼻梁也很高,嘴看不清形状,因为被堵着东西。她们的皮肤都很白,不过俄罗斯女人的皮肤白是白,但都很粗糙,和傲天国女人的皮肤是没个比,而且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清她们皮肤下的毛细血管。 “百业,出去吧,别让别人进来。”我吩咐到。 李百业点头退了出去,一点没担心我的人身安全,从那次我在他面前表演过隐身术和舞空术之后,这小子根本就拿我当神来对待了,他太高估我了,其实凭我现在的实力,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可以至我于死地。 我走过去掏出褐发女孩嘴里的东西,靠,不知道是谁的袜子!这帮家伙,过分了…… 我很利索的解开她们身上的绳子,走到椅子旁,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坐下,微笑着看着她们。 她们受过很好的训练,而且还是受训于同一个教官。我看到她们活动手腕和脚腕的动作是一样的。 她们很快就舒展了被捆绑麻木的血管和神经,互相看了一眼,俏悄分开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意味着我无论攻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要承受另一个人侧面的反击,我笑得更开心了,好奇的观察着她们下一步动作。 金色短发的女孩说话了,滴里嘟噜就是一套,我皱起眉:“用汉语,既然你们被派到傲天国来就不要告诉我不懂汉语!” 她们又交换了一下眼色,褐色头发的女孩说道:“他们的大大是你?” 凭心而论,她的发音还算可以,把任何一个单字提出来我都挑不出太大的毛病,可偏偏把这些单字联在一起就显得很生硬古怪。大大?大概是大哥的意思吧。 我点了点头:“这里的事都是我说了算,告诉我,你们想和我谈什么?” 褐发女孩问道:“你做主能??” “废话,我不能做主谁能做主?”虽然她的汉语语法有错误,但意思我还是能听明白的。 “好!明白话明白说!我们的小姐你放回,女人十倍我们给!钱十倍我们给!” 我翻了翻白眼,思考着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又接着说道:“如果我们的小姐伤害了,克索夫斯基家族将震怒,报复给你们,承受不起你们是!” “停!停!停!”我受不了了,伸手做出国际通用的暂停的手势,我得想想她说的是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 “你是说,我把你们的小姐放回去,给我多多的女人和钱?”我问了一个我最感兴趣的问题,她们两个都点了点头。 “如果我伤害了你们的小姐,那个什么克索夫斯基家族会报复我?”她们两个又点了点头。 我耸了一下肩膀:“虽然我对你们的威胁很讨厌……”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那个褐发女孩急急的插嘴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很不利对我们都!” 我吃惊的看着她:“你怎么不说死鱼破网,俱伤两败啊???” 褐发女孩的脸有点红,她咬了一下嘴唇:“成语说得好我。” 第七七章危局 我笑了:“你先别急着插话,虽然你们的威胁让我非常不高兴,不过女人我喜欢,钱我更喜欢!我很想与你们合作的。但是,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小姐,我想我的手里没有这个女人。太遗憾了……” 金色短发的女孩伸手摸向自己的耳朵,掏出了一个棉花球,球的后面是一根很细很短的钢丝,最后是一张被卷起的卡片,她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把卡片交给我:“照片这张是,扫描,放大。” 我接过照片:“我记得你们西方人的习俗是把照片放在项链中或者钱包里啊,怎么改地方了?新时尚吗?” 褐发女孩象看怪物一样看我:“你们好人不是!你们东西抢!项链没有,钱包没有,那里放,我们保不住,失去!” 我赶忙打了个哈哈,把这个尴尬的话题甩开:“这个女孩子挺漂亮的嘛!”我把玩着照片说道。 我推开门走出去,李百业正站在外边回来走着:“百业,你把这张照片拿去,扫描放大了在我们的场子里找这个女人,动作要快,给你二十分钟!” 李百业上前接过照片,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走了回去:“两位宝贝,等等吧,我的手下去找了,二十分钟。” 她们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我坐回原处:“你们站着不累啊?我看着都心疼,坐,坐,自己找椅子坐吧。” 接着我和她们说起了闲话,风土人情之类的东西,褐发女孩还好,那个金色短发的一点也不合作,根本不搭理我。 正说着,李百业给我打来了电话:“老板,没有这个人,所有的场子我都派人去查过了,肯定没有!” 我叹了口气:“真对不起了,两位小姐,我们这里确实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褐发女孩本来笑盈盈的眼睛陡然变冷,两个人同时站起,向我逼了过来。 我连连摆手:“不要这样,怎么你们俄罗斯的女人这么善变啊,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要这样……” 不等我的废话说完,她们两人象两头雌豹一般扑了过来,金色短发在前,很普通的一记直拳,但速度非常快。褐发女孩跟在后面,双手虚握,没有出手,显然想等到我出手招架格挡的时候她再后发制人,配合得真好,可惜她们的对手是我! 我等到金色短发的直拳快打到我鼻子的时候才微一侧头,左手摸到她的掖窝往上一甩,她的身体失去了重心,然后我的右手推上她的腰,真元力一吐,金色短发的身体飞了起来,直向着墙壁撞了过去。 在我出招的瞬间,褐发女孩也出手了,右脚狠毒无比的点向我的档部,左手成刀劈向我的肩膀,我的脚的速度一点不比她慢,迎向她的左大腿,抢先击中了她,她的身形在空中一顿,同时我的右手借着推力闪电一般回防,抓住她的右脚向傍边一带,再往下一拉,褐发女孩在空中来了个大劈叉,然后重重的坐在地上,在她的脸痛苦的开始扭曲的时候,我的手指捅向她的眼球,按在她的眼睑上。 “不要这样,我都了说了不要这样!!!你看看你们!”我调侃着她们。 我缩回了让她们恐惧的手,笑嘻嘻的说到:“女人还是温柔点好,野蛮地不要!” 金色短发站了起来,走过来扶起她的同伴:“耍赖,你!绅士不是!”她们很聪明的了解到她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又开始了舌战。 我淡淡一笑:“我没有骗你们,也没有必要骗你们。我想杀你们就象杀两只鸡一样轻松!” 我的侮辱让她们变了脸色,但还是没胆量再次向我出手:“绅士不是!巴浦说,他人交给了你们!” 我愕然:“巴浦是谁???” 她们的眼中现出愤怒至极的神情:“他卖女人你们给五年!你流氓是!!” 我苦笑,我怎么知道我们同心盟是从谁的手里进口女人啊!很多事情我没时间去了解,我当老大说到底不到一年,还花了绝大部分时间用在修炼上:“什么时候卖给我们的?”我问道。 “六月!”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喝到:“再说一遍!什么时间???” 她们两人大骇,做出防御的动作,低声说道:“六月!” “巴浦他的人在哪?”我冷冷的说道。 “死了。混战被打死!” “你们凭什么认定那个巴浦说的话都是真的?” “各种情报,错误没有!你们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六月,两个月前?? 我打开手机,接通了李百业的电话:“两个月前左右,我们买过俄罗斯人没有?” “没有啊,老板!今年这是我们第一次买。” “你去找个俄语翻译,要绝对靠得住的,让他过来。” “没问题,我马上就办。” 我放下电话冷冷的看着她们,两个俄罗斯女孩在我有如实质的目光下越来越紧张,就算她们的教官再出色,但人都是会恐惧的,她们也不例外。 “去联系你们的人,找一个能做主的人过来,我和他谈。记住,马上!一会我会派个翻译过来,你们有什么事和他说,不要搞鬼,小心点。”说完我大步离开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近期发生的这么多事,代表着又一张庞大的罗网,又一场不得不破的危局,我不会怕的,在我以前只有一个赵雷的时候我都赢了,现在我要兵有兵,要将有将,要钱有钱,我还怕什么?? 不管这个暗中的对手是谁,我都不会被打倒! 第七八章驱邪的子弹 我坐在我自己的静修室里出神,刚才那个翻译向我转达了消息,克索夫斯基家族的第三号人物别图尼科夫将在明天到达,和我进行磋商。 我心头的压力很大,我感觉得到冥冥中有只巨大的黑手极力想催垮我,这次的敌人不象甘凝那样在明处,它在暗处,它抢先占领了我喜欢的位置。 还有周媜,她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人?还是她身上有什么秘密,能让那种可怕的修真者跟踪她。 蔡金霞是怎么回事?虽然这段时间由于我苦修真元,我们一个月也很难见到几次面,可还是有点感情基础的,她现在真的要移情别恋吗? 我的思绪又回到那个黑衣人身上,他修炼的某种很邪恶的法术,对付这种人物如果用金光咒那样的驱邪系法术是最好的,可我现在的能力想用一个金光咒要花二十秒以上,对手不会给我这么长时间让我施法的。 突然我灵机一闪,跳了起来,招呼了几个弟兄就跑了出去。 我们驱车来到了周海的别墅,我三步并做两步的往里跑,没时间搭理周海那疑惑的眼神,直接就冲到了周媜昨晚遇袭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周海还没时间收拾,破损的墙壁,乌黑的血液,依然历历在目。 我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黑木杖,看不出这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入手的感觉非常沉重,它透漏出的气息让我一阵一阵的恶心,我强压下不适的感觉,用手抓住两头,抬起膝盖,用力磕下去。 没有效果,如果说有那也是我的腿现在疼得厉害,我靠!这玩意真邪门啊。 我把黑木杖扔到地上,拔出我的柯尔特,对准它就轰了一梭子子弹,黑木杖被子弹的冲击力打得到处乱跳,可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至多是出现几小点很淡的痕迹。 该试验一下我刚想出的办法了,我掏出一只弹夹,拿出个子弹,画起了金光咒的符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救浩功,证吾神通。三时内外,惟吾独尊。体若金光,覆阴吾身。”念完咒语,我的念力发动,把符咒化成的金光硬生生逼到子弹上,奇迹出现了!被符咒附身的子弹居然隐隐散发出五色游离的光芒。 把子弹压回弹夹,我瞄准了地上的黑木杖,一枪轰去,有金光闪过,接着黑木杖竟然发出凄惨的嗡鸣声,我眼看着那根黑木杖在碎裂,破解,一点点的变成飞灰,只一会,这根木杖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狂喜之下,手忙脚乱的把身上的弹夹都掏了出来,一个子弹一个子弹的施展开金光术来。这可是我保命的本钱了! 全部搞定,一点没感到疲倦,相反,腰板直了不少…… 伸了个懒腰,我走了出去,周海他们都在楼下说着什么,他们都习惯我的作风了,搞出什么动静都没人来骚扰我。 我刚想下楼,身边的门开了,可爱的周媜伸着懒腰走了出来,一眼看到我,鼻孔里“哼”了一声,“咣当”她又走回去把门关上了。 我苦笑了一下,下了楼,周海正在笑嘻嘻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 “怎么样?我表妹和小丽哪个比较辣?” “这还用问,一个辣得有分寸,一个根本就是小孩子,蛮不讲理!”刚说完我就感到头上风声灌耳,我一个滑步闪开,看都没看,伸手抄起烟灰缸向上飞了过去,左手一抽,柯尔特握上手中,向上瞄准,然后,我就傻住了…… 是周媜!!!是她用一个花瓶砸我的!!花瓶落在地上粉碎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我大急,我扔出去的烟灰缸眼看就到她的面前了,她毫无反应的还在怒视着我。我手足无措,从我现在的角度开枪的话子弹会穿过烟灰缸刮到她的,我晕啊…… 救命的枪声响起,周海在这危难关头显露了英雄本色,在我烟灰缸出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妙,一个后翻,滚到周媜的下方,掏枪击碎了烟灰缸。 周媜这才反应过来,一声惊叫,捂着脸蹲了下去。 “你小子疯了!!!”周海怒吼道,他急匆匆的跑上楼,去观察周媜是否被碎片伤到了。 我站在那里悻悻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几个弟兄伸了下舌头,都悄悄的溜走了。我哪有心思管他们?只能腆着脸一点一点的向楼上蹭去。 周媜哭喊着说话了:“你打我?你怎么忍心打我???” 我突然有种时空倒流的感觉,我记得当初相识的时候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砍我?你居然用刀砍我?” 我干咳了一声:“我以为有坏人呢,哪知道是你!” “我当然是坏人了,就你那个什么丽是好人!” “你说得什么啊??谁……谁告诉你的!” “做了就不要怕人知道!!” “我做什么了?”我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 周媜一把推开周海,跑进自己的房间。“咣当”门又被关上了。 “你小子怎么搞的??”周海低声埋怨我。 我把几件事大概的和周海讲了一遍,周海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不能怪我啊,我现在的神经是高度紧张。” “靠,那怪我是吧!” 我无语…… “你说昨天的那个人和你一样是修什么的人???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周海看着我问到。 “是的,他的水平比我还要高。当时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不懂这个。” “媜儿到底是惹到谁了!!”周海的脸上满是担心。 第七九章震惊 “不要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啊!” “呦吓!你小子吃了伟哥了?说话口气这么冲!不过,我喜欢。哈哈!”周海大笑了起来。 我把赵雷找了过来,郑重的交给他和周海一人一个弹夹:“你们都去弄把我这型号的枪,以后遇到古怪的东西就用这个子弹打!” 周海和赵雷的眼睛都很尖锐,他们发现了子弹的异常:“你怎么弄的?” “别问了,反正是很不容易搞出来的,别浪费啊!看准了再打!” “是不是很管用??” “当然了,如果昨天我有这种子弹,我根本不会受伤,顶多三枪就能撂倒他!” 周海一伸手:“再给我一板。” “我靠,你滚一边去!我自己才剩三……一板了。” “瞧瞧,你自己说露了不是,三和一的发音我还是能分清的,再给我一板!!!!” “我是说我一共才做了三板!”我分辨道,不是我心疼我的真元力,我是怕他子弹多了就图痛快,浪费子弹。 “是你自己做出来的?”赵雷在傍边问道。 “是啊……不是!”我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赵雷和周海把我按得死死的开始搜身,身上就那么几件衣服,没两下,他们都开心的笑起来,一人又分了一板。 “我靠,人渣!你们太过分了!”我爬起来无奈的抗议着。 “不要太小气,都是兄弟嘛!再说了,你自己还能做,不够用了你想做几板都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周海一付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你懂个屁!那要用去我多少真元啊???照这么下去,我的真元永远都攒不够让我冲关用的!”我气急败坏的说。 “冲关??冲什么关???不够就不冲好了,咱们现在过得不是挺好的吗?赵雷,你说我讲得有道理没??”周海拉拢着支持者。 “对头!”赵雷捅出一句,继续欣赏着从我手里抢来的弹夹。 算了,不和他们争论了,我走到楼上,轻轻敲了几下周媜房门,房里没人理我。 这个也是我惹不起的小祖宗,我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能者多劳啊!我躲在静修室里又做好了五个弹夹,本来想做两个就够了,可心情郁闷,心里想反正已经浪费了不在乎多做三个,以后再慢慢修炼补回来吧。 一夜的时间在我玩命的修炼风箱式呼吸中过去了,天亮的时候我把李百业找来,嘱咐他布置好接客以及洽谈事宜,然后我继续开始修炼,急啊!我太想提高自己的实力了,但总是出现各种原由浪费我的真元力,如果我能找到小说里的那种吃了可以增加几百年功力的什么什么丹该有多好哦! 在我心神疲倦的时候我知道应该停下休息了,我突然想起那两个俄罗斯女孩,去她们的房间找找乐子吧,别误会,我说的乐子只是气气她们逗逗她们罢了。 她们知道别图尼科夫今天就会到达,而我是很诚心的想洽谈,所以她们对我非常容忍,我开一些荤玩笑她们也没露出反感的态度,至少表面上没有。 褐发女孩对我的身手很感兴趣,言谈中试探我能不能教她几手,我很高兴的同意了,既然要教你打架,那么教练和学员在训练中身体各部位发生摩擦是非常正常的事了,我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金发女孩也凑了过来,我让她们两个对打,然后我在傍边一一指出她们动作的缺点,俄罗斯的格斗术太粗糙,讲究一击致命,一点不注重招数之间的连贯性,如果遇到平常人,倒是威力不小,遇到高手,她们这样的至多能打出一招,在招势用老新招未发的瞬间,她们就可以死了。 我给她们讲的道理是她们从来没听过的,我越讲越高兴,她们越听越入神,最后讲到了傲天国神秘的古武学,说到兴奋处,我一声怒喝,对着墙壁击出一指,我的食指深深的插入了墙壁,表演完我得意的看向她们,果然,两个女孩都看呆了。 其实凭我肉身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我刚才发出的是指剑,但凭她们的眼力绝对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她们只会认为我是靠自己的手指击穿了墙壁。 “¥%#¥*%¥%……—¥%#¥%·#¥%%¥¥%#”褐发女孩呆呆的吐出一串俄语。 “哼!!!没有了不起,我们教练也可……”金发女孩突然停下了她的表白,我看到褐发女孩的胳臂碰了她一下。 这里有猫腻啊,她们教练也可以做到吗?靠自己的肉体???我微笑起来,这个金发的性子直爽,就从她嘴里套话好了。 “两位美丽的姑娘,我想我们是可以加深了解的,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褐发女孩微笑起来:“绅士说先。” “张明,你可以叫我张先生,当然张哥哥或者明哥哥也行啊。” “伊泽吉尔。她叫玛特略娜。”褐发女孩说道。 “好极了!”我也微笑起来:“我们……” 门被撞开了,李百业脸色苍白的跑了进来,刚想说什么,看到两个俄罗斯女孩又停下了。 我心中一沉,出了什么事能让他吓成这样???我脸色没变,转头对伊泽吉尔说道:“我的手下出了点问题,小姐,我先失陪一下!” 我带着李百业走到僻静的地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镇静点!” “老板,老板!别图尼科夫刚刚下飞机就被狙击手干掉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的脑子差点没炸开!“你说什么???????” “别图尼科夫刚下飞机就被狙击手杀掉了!!!” 第八零章合作 好阴毒的手段!我的心不停的下沉:“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我谁都没告诉先跑回来的。我对当时在场的弟兄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向外界走漏一点风声。” “我问的是都有什么人知道我们要和俄罗斯人洽谈??” 李百业的脸色难看起来:“很多弟兄都知道,这两天有不少人向我要求修理那两个俄罗斯的娘们,我告诉他们老板你要和俄罗斯人谈判,那两个女人不能动。” 我叹了口气:“百业,这是我们的教训!以后要记住,就算是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小事,能保密一定要保密的!” 李百业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老板,都怪我!没管好自己的这张烂嘴!” “我没有怪你,这件事我也和别人说过。算了,以后不要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就好!在一块石头上绊倒一次不算什么,绊倒两次就是愚蠢了!”我安慰着李百业。 “老板,现在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好了。你记得住都有什么人问过你吗?” “有很多人啊!老板!” “好好想一下前十个问你的人。把他们全部秘捕。” “奸细在他们里??” “不知道,试试运气吧!周海手底下那批人交给你用,活干得漂亮点,千万不要引起骚乱!” 李百业急匆匆的跑走了,我转身叫过来几个弟兄,吩咐他们看住那两个俄罗斯女孩,绝对不能让她们出来! 我悄然走出基地,没心情带上保镖,也没心情开车,我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心乱如麻,我能安慰李百业,谁他妈的来安慰我啊!!!!! 走在纷纷攘攘的人群中,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的日子,无忧无虑的读书,玩耍,最出格的事也就是蹲在马路沿上看女孩子的大腿,或者去敲女寝的玻璃。那时候快乐的我唯一的梦想是长大之后做一个叱咤风云,啸傲天下的大人物。 现在我远远算不上叱咤风云,啸傲天下,顶多是个跺跺脚让周围颤几颤的土霸王,可我所受的压力之大是少年时万万想不到的。那么,我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承受多大的压力才能实现我的梦想?? 成为一个土霸王,我的手里已经有了几十条人命,以后呢?血在我的手里要流成河吗?? “先生,买花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虑。 我抬起头,一个怯生生的女孩挡在我面前。 “不买,走开!!”我没心情去搭理她。 “先生,买一朵吧!!”那个女孩继续纠缠着我。 “走开!!”我一把揪住她的手,把她甩到一边。周围的人向我投来轻蔑的目光,欺负一个卖花女的行为的确让人不齿,但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买一朵吧!!!先生!”那个卖花女居然再次纠缠上来,在我勃然大怒的时候,我的手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我一怔。 “不买就算了,再见,先生!”卖花女突然跑开了。 我低头一看,是个手机,什么名堂?这年头卖花还带赠送手机的吗??我抬头收寻着卖花女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疑惑的观察着这个手机,念力探测不到什么异常,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颤动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精神紧张的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谁?”我压低声音问到。 “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吗?”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 “你????”我脑中灵光一闪:“你是小刀??” “咯咯。没让我失望啊!!姐姐没白疼你!” 我平静下来,这时候任何负面的情绪只能让自己的对手更高兴罢了,我淡淡的说到:“刀姐姐,你好厉害的手段!” “好弟弟,这句话好像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 “好姐姐你太夸奖我了,俗话说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现在你在笑,可我在哭啊!” “咯咯咯咯,好弟弟你在哭什么呀?难不成是为了今天机场上发生的谋杀案吗?” “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呀!我开心死了!咯咯!” 我无语。 小刀又说话了:“不过呢,你有点抬举你姐姐了,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刀姐姐,除了你还能是谁呢??” “真的不是我,我没必要撒谎!不过,姐姐还真知道是谁做的!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哦!” “你……” “既然是秘密,告诉你答案就没什么意思了,你猜猜,姐姐在这里给你打分!咯咯咯咯。” “甘凝?”我试探着说到。 “他?他现在是一条没牙的狗,咬不了人的。” “那就是你了,我想不出别人来。” “你这人,我都说了和人家没关系!” “刀姐姐,你现在也没有牙吗???”我嬉笑着说道。 电话那边没了动静,很久,小刀缓缓说道:“你很想惹怒我吗??” “没这意思,不过除了你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了!” 小刀的声音有几分苦涩:“想当初,你把我当成棋子时的聪明哪里去了?” “刀姐姐,是你先把我当成棋子的。我只是做到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好吧,过去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闲话说得不少了,说些正经的吧!” “小弟洗耳恭听!”我说道。 小刀迟疑了半晌:“有兴趣和我合作吗?” “怎么个合作方法呢?现在我的场子分你一半吗?” 小刀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怒意:“我说的话你最好相信,如果我现在扔下电话就走,你就输定了!!你根本不了解你现在的对手实力有多可怕!” 第八一章圈套 “既然刀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这几年的心血都毁在我的手里,我怎么敢相信你是真心和我合作呢??” 小刀又沉默了一会:“你不了解女人。” 什么话?别告诉我女人心胸比男人开阔?古人可是把小人和女子看成一路货色的:“你的意思是女人记性都不太好吗?这么深的仇也能忘掉??” “现在社会上各行各业的头脑大部分都是男人,不是说女人能力不够,而是心态上和男人没法比。你告诉我如果你处在绝境中你想做什么?” “我??拼个鱼死网破好了!”我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女人在绝境中想做什么吗?” “你说吧。” “女人在绝境里想的不是反抗,而是想找一个坚实可靠的臂膀去依靠,再优秀的女人也是一样的!” 我沉默起来:“你现在身处绝境了吗?” “还不算,但可以说是困境。说实话,我非常非常恨你,和你合作的事我想了很久,从我知道那个人的阴谋的时候就开始想了,最后选择了你我也是没办法。” “你为什么不找那个人合作呢??”我疑惑起来。 “你为什么不杀蔡金霞???”小刀反问道。 我愕然……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蔡金霞意外死亡的消息。凭你的心机你应该知道,蔡金霞是你最大的隐患,只有她死掉,你才算是真正做上铁交椅!是什么原因让你迟迟动不了手呢?是情吗??” “我怎么忍心去伤害她??” “你怎么忍心伤害我??”小刀继续反问我。 “她和你不一样,她是真心实意的相信我。” “那么如果我以后真心实意的相信你,你还会伤害我吗??” “这个……”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我太累了,走在江湖的日子对我来说犹如一场噩梦,我也想找一个肩膀能让我靠一靠,这个理由能说服你相信我吗?”她的语调很忧伤,让我又想起她那迷朦的眼神。 我深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的情绪起波动:“还不够!!” “没有我帮忙,那个人也能致你于死地,而且我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他下一个猎物。而你不一样,我可以把你从死地拉出来,可以帮你转输为赢,以后我也可以真心诚意的帮助你,既然你连蔡金霞都不忍心杀的话,对我这样的助力你也不可能辣手催花吧??”这些话她是用调侃的语气说的,说完又转成忧伤:“见笑了,我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什么花,咯咯,顶多是朵残花。” “刀姐,我……”不管怎么说,我和她发生过最亲密的行为,我很想安慰她几句,可说不出什么来。 “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呢,我可以先告诉你那个人是谁,然后你再做决定。” “我相信你,刀姐。”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实在没办法继续说不相信她。 “有你这句话就行!那么!你真的认为蔡胜死了吗?????”小刀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什……什么??????”她那句石破天惊的问话让我不由自主的惊叫起来。 “你的经验还是不够啊,你真的以为蔡胜这种枭雄会那么不明不白的死掉吗?” 过去的一幕一幕闪电一般在我脑海中回放,蔡金霞抚着蔡胜的尸体痛苦时的眼睛,她事先让人拿下来的床单,所有的疑惑都有了一个答案,蔡胜诈死!!!!! “我们还是面谈一次吧,很多东西我在电话里说不清!”小刀说道。 “好……好吧。”我的嗓子变得很嘶哑。 “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今天晚上,你来同心保健城,找李百业。”我勉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好的。到时候我准备些东西让你看。” 放下电话,我落寞的走在路上,我太幼稚了,很多事情我都是想当然的判断着。蔡金霞,你真的是早就背叛我了吗???? 深吸一口气,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现在我的需要镇静,冷静,平静!否则不用蔡胜,我自己就被自己打败了,我运行起宝瓶气呼吸和六灯明心法。 我在心中默念着:心肉灯明,白软脉灯明,江夏水灯明,性清净灯明,中空明点灯明,自生智慧灯明。 我的真元力顺着经脉凝结,运行着,我的心灵也慢慢静了下来,进入了不想不思不寻伺,不缘不修任自然的道心境界。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完全平静下来,自嘲的笑了一下,仗还没打自己先把自己吓够呛,还做什么老大! 再走了两步,我疑惑的抬起头,不对劲!!刚才一直在和小刀通电话,我忘了去观察周围的环境,虽然身边还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可是在我平静下来后我突然注意到我感觉不到一丝气息,我周围的所有的人,我都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把念力放出去,还是没有任何气息反馈,怎么回事??就算是鬼我也可以感觉到死气的,他们根本就是,幻影!!!! 我心念急转,打定主意,一狠心,咬破自己的食指,用血混合着真元画起符咒:“四象其处,九窍皆明。破。” 符咒发出嗡鸣声向四周散去,周围的景物就象是水面上的倒影被石头打烂一般破碎,消失,不见。 我眼前出现了一条胡同,这才是真实的场景吧,我回头望去,身后是死路,那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无暇细想了,我警惕起来。 我双腿似曲非曲,全神戒备,左手放在身前,指剑伺机待发,小指挑住衣角,这样在我发出指剑时可以把衣服前襟掀开,我的右手能用最快的速度拔出我的柯尔特。 “小友很机警啊。”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他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的打扮和那个偷袭周媜的人一模一样:“多谢夸奖。”我说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师弟的一条命你给个说法吧!” 我大惑不解的说道:“你师弟???前辈你搞错了吧???” “小子……” 没等他说完我的脚一插一挑,一蓬泥土向他射去,身体跟着扑上,左手一摆,接连击出六道剑气,右手掏出了我的柯尔特。 这个黑衣人身子一闪,犹如鬼魅一般轻松的躲过我的偷袭,他狞声笑道:“米粒之珠……” 看到他躲闪的动作我心中一沉,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了,但我的手还是倔强的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我连开四枪,到底是师兄弟,连对付子弹都是一样的套路,他也放出了一道黑雾盾,可惜他的运气不如他的师弟,我的子弹是特制的。 惨叫声传来,然后嘎然而止,我用金光咒改造过的子弹在他身上蹦出了四圈五色光芒,他的身体就象被开水泼过的雪地一样,飞快的崩裂分解着。 没等我把得意的微笑浮上脸庞,我的身前居然又出现了五条黑色人影,为首的怒吼一声,一抬手,放出一条黑雾组成的蛇,飞射我的额头。 他的动作太快了,我看到他抬手的时候,蛇已经到了我面前,我大骇之下,拼力一偏头,那条蛇紧贴着我的脸穿了过去,“噗”地一声,击中了我后面的墙,墙壁上出现一个尺余的大洞,而且越来越大,那团黒气没有散掉,凝聚在洞的周围不停的腐蚀着墙壁。 这是什么威力??我感觉到今天有死无生了! “我要让你死得惨不忍睹!!!!”为首的人一字字的说道。 他们一起抬手,几条黒蛇争先恐后的向我扑来,我刚想闪身却悲哀的发现,我的双腿又被从地上冒出的黒骨爪抓住了。 完蛋了,这次是真的完蛋了,我绝望的想闭上眼睛,蓦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手,一只看起来苍白修长但有力的手,这只手轻轻招了一下,那几条黒蛇就都被他招到了手中,然后那只手很随意的,漫不经心的一握,几条黒蛇全部烟消云散了。 “什么人????”那几个黑色人影齐齐的退了几步,厉声叫道。 “是在问我吗?”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懒洋洋的在我耳边想起:“在下萧狂!!” 第八二章萧狂与萧愁 “还有我,还有我,这种露脸的事情一定要带上我哦,呵呵。”在那几个黑影的后方,一个人翩然而至:“我叫萧愁。” 救了我的人是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对面的那个自称萧愁得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子,年轻,个子差不多和我一般高,带着种怡然出尘的气质,连我这么帅气的人看了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妒意。 为首的黑影表现得非常紧张,那个救了我的男子露得那一手,不要说我,他们也是震惊非常,为首的黑影站出来扬声道:“两位道友,请不要插手我们的事,山不转水转,日后我们定当酬谢两位。” 萧愁摇了几下头:“我说你们太不懂礼貌了吧??我们哥俩都做自我介绍了,你们也应该来一段啊。不过,我一看到你们就知道你们的名字了,呵呵!”萧愁发出两声轻笑。 “道友好高深的眼力!”为首的黑影小心翼翼的应承着。 “当然,当然,我一看到你们就知道传说中的鼠辈鼠辈说的就是你们!哈哈!” 虽然我刚从死亡关口逃生,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被萧愁逗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几个黑影忍无可忍了,一起吆喝一声,摆出架子,站在我面前的萧狂懒懒得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动几下:“刚才你们的朋友说话只说了一半,让我来续完吧。米粒之珠,也敢大放光华?” 萧狂一声低吼,身上现出耀眼的金光:“看我的六甲身外身!”六条金色的光影飞扑出来,闪电般交错穿插着扑向那几个黑影,空气被它们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啸声,金色光影和空气的摩擦太过剧烈,以至于周围的景物都被蒸腾的空气扭曲起来,那几个黑影的招式才出到一半,金色光影已经把他们吞没了,他们不要说遗言什么的,连一声短短的惨叫都没机会发出,直接化成空气的一分子。 我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样的威力啊!“这……” “这什么?小子??”萧愁笑嘻嘻的问我。 “你叫萧愁??哪个愁字??”我反守为攻的问到。我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对他们有一种很深的亲切感,绝不是因为他们救了我,那种感觉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秋心愁,问这个做什么??”萧愁奇怪的问我。 “谁给你取的名字??太没水平了,我看你笑嘻嘻的也不愁啊!!” “着啊!!”萧愁一拍自己的大腿,那种怡然出尘的气质早飞到九天云外了:“你真是我的知己,我那个变态师父确实没水平!!他叫萧狂,可他从来不狂,我叫萧愁却不知道愁是什么滋味。我还有个师兄呢,叫萧怒,长的膀大腰圆象座山,可从来不发怒,稳得很。这还好说,我有两个师妹,一个叫萧甜,一个叫萧静,应该甜的却一点也不甜,说句话都能把人呛死,应该静的象个猴子,成天调皮捣蛋。” 我快晕了,这哪是人啊??整个一个超级机关枪,淅沥哗啦说这么一大堆,厉害,厉害。 别说我,萧狂在傍边都看不下去了,他转过身伸手扶上我的肩膀,在我耳边悄悄说道:“别怪他,我们几个给他起外号叫‘王母’,现在他还没有完全发挥呢。”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师兄弟吗??我低声说道:“王母?什么意思??” “王母后面是哪两个字??” “娘娘……”我懂了,我晕。 “刚才对两位的救命之恩我就不说什么了,大恩不言谢。”我对他们说道。 “别说这个,有点假了。”萧愁笑着说道。 “两位是烟岛人吗?还是来这里旅游做生意?”我对他们很好奇。 “师命难违啊,我们来这里找一个傻子!!!”萧愁笑得越来越开心了。 “哦??实话说,小弟在这里还算个人物,你们想找什么人和我说一下,小弟保证,只要人确实在烟岛,就算他藏在阴沟里我也能把他找出来!” “这个,我说师兄,我们找不到人是不是因为那个傻子藏在阴沟里啊!!!我们还真没注意那种地方。”萧愁的嘴现在都裂得快合不上了。 萧狂“噗哧”笑了出来:“好了,老四,别闹了,我们该走了” 我大急,这种超级帮手我可不能就这么放过,虽然他们说话古里古怪的,让我非常不自在:“两位急什么?你们两个人找不如我让我手下的人去找,远来是客,到小弟那里坐一坐好了。” 萧狂淡淡摇了摇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既然认识了事情就好商量。”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弟的势力想发展壮大,但手里没什么得力的帮手,不知道两位在哪里高就??到小弟那里坐一坐,我们详细谈谈。”我殷勤的劝着他们。 萧狂叹了口气:“你有话直说好不好???” 靠,太不给我面子了!不过实力差别太大,我还是有求于人,不好表露什么,一咬牙:“我请你们做我的保镖,薪水你们自己说要多少!” 萧狂和萧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都呆住了,半晌,他们一齐暴笑起来,萧愁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我:“你……你……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我的脸红了起来,等他们笑得差不多了,我说道:“我知道小弟的庙小,装不下大佛,但小弟是诚心诚意的邀请你们,请两位考虑一下。条件你们尽管说。” 萧狂先停下了大笑,摆摆手:“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们确实有急事要离开一下,以后有缘再见吧。” 我无语,既然留不住人就算了吧,我知道他们是高人,瞧不起我很正常。 萧狂和萧愁远去了,萧愁回过身看我的时候看到了我满脸的不甘,他笑着说到:“放心吧,我们会有缘的。”然后他们两个又是一阵暴笑…… 我郁闷极了,算了,回去吧,今晚还要和小刀谈谈呢。 第八三章真理的色彩 夜幕降临了,也许日子可以用黑夜与白天来划分,但人生不会只分黒与白,真理往往被蒙上很多色彩,属于我的真理又是什么色彩呢? 力量,这个东西是我目前最需要的,可我那个该死的师父,每次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我身边,每次的灾难都需要我独自面对。但我偏偏能感觉到他对我浓浓的关爱,小的时候,每一次练完功我睁开眼睛,第一眼所看到的都是师父那双充满欣慰的眼睛,那是真心的,全心的,让我永生永世也不能忘怀的眼睛。 师父以前和我谈闲话的时候说过,所有的修真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们的心。 也许是因为功力的提高必须先让自己的心灵达到某种禅定的境界,也许是因为自身强大的实力使他们无需顾虑什么,也许是长时间的修炼让他们只剩下对力量执着追求,也许是因为他们看得太多,听得太多,经历太多,他们对世俗上的所有事情都变得淡泊,淡漠。总之,他们不会任何阴谋诡计,他们的心智已经退化了,他们对很多事的判断幼稚得有如婴孩!铁不用是会生锈的,脑子不用就会变的愚蠢,他们可以做到狠毒无情,但他们永远学不来卑鄙诡异。 钟表的指针指向了九点,小刀伴随着钟声轻快的走进我的房间,李百业没有进来,直接退了回去,带上了门。 我看着小刀,小刀也在看着我,我先说话了:“坐吧,想喝点什么吗?” 小刀微笑了一下:“不用麻烦了,说正题吧。” “你说,我们之间最缺的东西是什么??”我问道。 小刀偏着头想了一下:“信任吧,我想是的。” “可惜啊,信任是靠时间累积的。” “这只是对你而言,做为女人,很多时候我是靠直觉做事的。” “刀姐,你想要什么??我必须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能给我什么?” “坦白说吗??” “我的时间不多了。” “好吧,我要你所有的场子。”说完她观察着我的脸色。 我平静的耸了下肩:“我给你你能吃得下去吗?” 小刀笑了:“坦白说吧,江湖并不适合我,我想做些正经得事。我们合作,以后你在暗处做黒人,我在明处做白人,你放心,我可以保证你得收入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其实,我一直瞧不起你们同心盟的经营策略,不要认为那些钱是小钱,你那些场子如果经营得法,赚得不会比偏门少。” 我想了一会:“你是说我把所有正经生意都交给你??那么蔡小姐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 我苦笑起来。 小刀接着说道:“有三点你要好好考虑一下。第一:你要解决蔡胜,解决蔡胜之后你还想和蔡小姐和好如初吗?我个人认为基本不可能。就算是现在,蔡小姐是真心跟随你吗?未必,否则根本不用我,你自己早就知道蔡胜诈死的消息了。第二:你给我这个机会,对我这种苦命女人来说,我一定会珍惜这个机会,我会拼命的发展,壮大,赚钱,我会是你很好的助力。而且,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以后就是你的手下,你有的是时间观察我,或者在我做出什么危险举动之前,杀掉我,主动权在你手中。第三:我既然想洗白,我就会把现在依然跟随我的弟兄们交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善待他们。” 我听完不由得呻吟起来:“刀姐,你把我们的前途描画的太好了吧,这种条件太诱人了。” “咯咯咯咯,那你是同意了?”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真的只是想找个依靠吗?” 小刀没有退让,和我对视着:“一半吧,另一半是我想换一种更适合我的生活方式。” 我伸出手去:“我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你,我希望我们之间以后不要出现背弃!” 小刀轻轻握住我的手:“你的希望何尝不是我的希望!” 我们相视着笑起来。 突然,小刀眼睛里的笑意变成了骇然,她直勾勾的望向我身后,想说什么又嗫嚅着说不出来。 我看到了小刀眼睛里的惊骇,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运起指剑,食指尖遥遥指向小刀的眉心,笑话,我可是暗算偷袭的专家,想在我的面前弄鬼??这种时候最危险的并不是自己的身后,而是站在你面前的人,当然,如果此时站在我面前的是赵雷的话,我会是另一种反应。 我身后传来“丁”的一声轻响,我知道我多心了,急速一个滑步,我身形已经闪出五米开外,在滑步的过程中,我转过身体,左手掏出柯尔特,右手指剑出击。 我身后确实有一个人背对着我正在我的酒柜里翻找着什么,看到来人我整个松懈下来,他是我的亲人。至于我射出的剑气我并不担心,我知道我的这道剑气对他来说和一屡清风没什么区别。 在我的酒柜里翻了半天,老头子回来怒视着我:“你这个崇洋媚外的小兔崽子,怎么装的都是洋酒?????真是忘本!!!!” “我说老头子,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话可以和我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啊……”我张口就是唐三藏的经典经文。 “咳,咳,小凡啊……” 我冷起脸:“什么????”我最讨厌师父给我起的小名,小凡?!我绝不要平凡,我要轰轰烈烈。 “咳,咳,星寒啊……” “说吧,什么事啊???” “咳,咳,现在我们家星寒出息了,是有钱人了,也应该孝敬孝敬师父了吧?”老头子笑嘻嘻的看着我。 第八四章对决前夕 我知道师父想让我给他买酒喝,我心中狂笑的同时又感觉到悲哀。千百年来,历代的修真者已经形成了一个针对他们自己的道德标准,一个框架,打破框架的就是邪,就是魔。这已经被演变成他们的习惯了。 师父的实力强大无匹,但并不是说强大就可以不受约束,他是不会去打破这个框架的。 强大也并不是代表他可以赚钱,师父有很多宝贝,但他没有一般等价物,俗话就是他没钱!因为他不需要钱。他也更不会赚钱!他是世界上最标准的穷人! 有时候我急需用钱了就缠着他向他讨要,他手无分文只能去医院撞运气,用自己的真元治好几个医院判死刑的病人。应该说这是个好买卖,可为什么赚不到钱呢?因为他笨!!!!! 如果是我,我会把病人只治好一半,然后开价,满意了我就接着治,不给我铁定把病人的症状再加重。 可师父他是怎么治疗的??过去没用几分钟,趴着的能站了,扶着的能走了。在病人痛苦的时候,家属们兴许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可全都治好了谁还愿意放血啊??他们有的就装傻充愣,有的干脆把奇迹归功于病人本身,认为是病人自己顽强的和病魔做斗争并取得了胜利。有一些有点良心的觉得不好意思,就从准备好让病人住院的几万元钱里抽出二,三百元钱,满脸慷慨的递给师父。偶尔能撞上富豪,他们给得很多,并坚持要师父留下联络方式,偏偏师父不屑和这等人为伍,飘然远去。 师父每经历这种事后,都在我面前说什么人心不古之类的话,我讥笑他的方法愚蠢,落后,原始,然后指点他应该怎么怎么做,师父每次都点头称是。但下次他再出去赚钱,还是会重复他的习惯,虽然他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可多年来修养修炼达成的惯性还是让他抵触这种小人的举动。在他再次面对我的讥笑的时候,他或者恼羞成怒,用暴力修理我一顿,要不然就用“君子坦荡荡”这句话无力的反击我,搞笑啊!这种时候我都坚决支持师父的话,并郑重宣布,我希望全天下的人全部都是君子,就我一个是小人,这样,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睥睨天下了! “乖徒弟,你不会是铁公鸡吧?”师父打断了我的回想。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啊,百业百业!”我大声招呼着李百业,我知道他一定守在门口,怕某些人打扰我们,毕竟他知道这个来和我密谈的是大家以前共同的敌人,小刀。 “老板,你叫我?”李百业应声推开门走了进来。 “百业,你去搞一些茅台,五粮液什么的,送到这里来。” 李百业应声离开,师父满意的坐到了酒柜上:“你们聊你们的。我不打扰你们。” 我向小刀示意她接着往下说,小刀的眼光在我和我师父之间游走了好几次,我知道我师父如鬼魅般突然出现的场面吓着了她。 终于,小刀笑了一下,开口了:“我以后也叫你一声老板吧。” 我无所谓的耸了下肩。 “我详细的说一下蔡胜的计划吧。”小刀说道:“其实蔡胜原来不叫蔡胜,叫杜域国。他本来并不是烟岛人,二十七年前的上海滩上,他和欧阳烈并称上海双枭。不过一山不容二虎,虽然他们之间并不想争斗,可最后为了争夺一件东西他们不得不自相残杀,结果是欧阳烈胜,杜域国败,杜域国最后只带着阿彪和阿广逃出了上海,来到烟岛。” “他们争夺什么东西???”我问道。 小刀摇摇头:“不知道。后来杜域国改名蔡胜,他认为迟早有一天,他会夺回他曾经失去的一切,所以他取名为胜。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壮大自己的实力,可惜他发展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没有制约的欧阳烈,二十七年来,虽然蔡胜又闯出一片天下,可他的实力和欧阳烈的差距是越来越大。蔡胜意识到这样下去他永远也达不成自己的心愿,百般思量,蔡胜把目光对准了欧阳烈的长子欧阳正。他把蔡金霞安排成欧阳正的同学,并刻意安排他们偶遇的场景,然后在蔡金霞面前数次称赞欧阳正,在有心人的安排下,蔡金霞和欧阳正真心相恋了,不过欧阳烈的目标是和政界的上层人物联姻,他强迫欧阳正出国了。” “欧阳正是什么样的人??”我问到。 “优点很多,学业优异,通晓几国语言,在商业发展上极有大局观,为人温和可亲,体贴下属,本身也是个功夫高手,具体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缺点嘛,就是太稳了,没有冲劲闯劲,守成有余。从情报分析,他确实深爱着蔡金霞。” “我知道了,还是说蔡胜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大概在一年前,蔡胜派出去的奸细被欧阳烈抓住了,欧阳烈派出几个非常厉害的高手来调查蔡金霞的父亲蔡胜是何许人也,但这个消息被蔡胜知晓了,那时候阿彪刚死,他知道一定是同心盟内部出了问题。所以他一箭双雕,索性杀了一个自己培养的替身,一方面能避开欧阳烈的调查,一方面可以隐伏暗处,调查奸细。当你和甘凝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他本想出面将你们两人都做掉,可这时候欧阳正回国了,第一时间就和蔡金霞取得了联系,蔡胜改变主意,他准备先收拾欧阳烈,回头再收拾你。但你的才干很让蔡胜担忧,他怕等他收拾了欧阳烈,你已经尾大不掉了,所以他设法让俄罗斯的克索夫斯基家族来打压你,等过一段时间他再把人质放回去,言明是从你手中救出来的,那样,你和克索夫斯基家族就成了死敌,在他们疯狂的报复打压下你根本没有余力去发展,到时候蔡胜可以轻轻松松的联合克索夫,让你从人间蒸发。” “老王八蛋够狠!!!”我恨恨的说到。 第八五章独行的武者 小刀抿然一笑:“据我所知,这正是蔡胜对你的评价,只不过前面的称谓是小王八蛋。尤其是杂志社惨案发生之后,蔡胜曾对他的手下评论你说:此子虎狼之胆,蛇蝎之心,无论如何在一年内一定要除掉他,否则,大家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我笑了:“这件事呢我希望你最好是忘掉。” “我现在就可以忘掉。” “你真的能忘掉吗?或许你应该相信我的解释,那件事与我无关,是甘凝做的。” 小刀无语,她大概是不习惯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有人说过,谎言重复一百遍就成了真理,我当然要为别人做个表率不是吗??”我笑嘻嘻的说。 小刀迟疑了一下,也笑起来:“你现在是我的老板。那么,你说的永远是正确的。” 我大笑,抬头看看时间:“不早了,你就在我的房间休息吧,我给你派两个女佣过来,有什么缺的用的你尽管说。” “好的。” 我转过身,看向酒柜:“老头……”靠!酒柜上空无一人,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那个老头是什么人??”小刀好奇的问到。 “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不打扰你了,晚安。” “晚安。” 我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情报是绝对准确的吗??” “绝对准确,我现在开始就留在这里了,一直到你和蔡胜分出胜负。” “我可没那么小气,你想得太多了。拜拜!” 我刚一出门,门口就有一个弟兄迎上来:“老板,李哥让你去一下。” 我跟着他来到三楼,看到李百业在一个房间门口来回走着,看到我,他连忙走过来:“老板,那个老人家是你什么人啊,吓死我了!!” “是我师父,怎么了??” “他让我给他找个房间,我就把他带到这里,老人家进来之后不停的画着什么,我出去的慢了点,正在开门的时候‘轰’的一声房间里到处都串起了大火,把我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出来后我想起屋里还有个人,可这门我怎么也拉不开了,我正想报火警呢突然想起你说的话,那老人家好像也是用的什么法术,不过老板,他可比你厉害多了。” “废话。”我笑骂着:“你亲自带人守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记住,是任何人!” “知道了,老板。” “我让你取的酒呢??” “已经给老爷子了。” 我的手伸向门的把手,没等我碰上,门自动开了,我闪了进去,马上带上了门。 房间里到处都是火焰,地板上,墙壁上,直至到天花板上,到处都是狰狞起舞的火舌,可我并没感到热。师父正站在火舌的中央飞快的画着什么,我能看到他鼻尖上的汗珠,我无言的静静的站在那里。 许久,他的符咒都画完了,他停了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喃着:“谁能告诉我,我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谁能告诉我……” 这个时候我不想打扰他,我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 “小凡!”师父看向我:“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对别人我可以轻许诺言,答应是答应,做不做在我。而对他我只要承诺了,无论是怎样的艰难困苦的诺言我都要拼命去做,凭自己的直觉,我知道这个诺言对我很不利。 “我得到了消息,阴魔教的人和你起过冲突,凭你现在的实力是没办法和他们对抗的,所以为师想了很久,现在是应该给你力量的时候了,但我要你答应为师,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使用这种力量!” 我想了一会:“给我还不让我用,和没给有什么区别??” “不要和为师诡辩,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没有诡辩,我现在需要力量,我满可以答应下来,其实,任何情况都可以被我解释成万不得已!但我不想骗你,我可以欺骗全世界的人,但我不想去欺骗陪伴我,疼我,宠我将近二十年的授业恩师。” 师父的眼睛潮湿起来:“不要说别的废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默然无语,良许,我抬起头,倔强的目光寸步不让的和师父对视着:“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独行的武者,他遇上了一百个勇士,这一百个勇士受命来杀掉那个武者。武者杀掉第一个勇士的时候,受了点轻伤,这些勇士们都认为希望就在眼前,他们拼命的前仆后继着,武者每杀掉一个人就要受一次伤,虽然勇士的伤亡越来越大,但他们的希望也越来越大,因为武者的伤也越来越重,他们之间的搏杀也越来越疯狂,最后,武者终于杀光了敌人,他受了非常重的伤,虽然他胜利了,但是他一共杀掉了一百个人。又过了一年,武者有了奇遇,他的武功厉害了好几倍。他又遇到了一百个勇士,这一百个勇士也是受命来杀武者的。搏杀开始了,现在的武者已经不是当年的武者了,他一刀就杀掉了二十个勇士,剩下的八十个勇士恐惧起来,他们不认为自己还有胜利的希望,剩余的勇士们全都跪倒投降,发誓今后效忠武者。武者很慷慨的饶恕了他们,最后,这八十个勇士都太太平平幸幸福福的活过了八十岁。这个故事告诉我一个道理,罪孽的大小和力量的大小并不是一致的,有很多时候拥有足够的力量,反而可以和平的解决争执和矛盾。” 师父的脸上浮现出哀伤:“为师不想听你讲故事,就算是为师求你了,答应我!!” 第八六章传功(上) “曾经有人告诉过我,就算我把天捅出个窟窿来他也会帮我,现在他想反悔了吗?” 师父听到我的话全身一震:“哪个做长辈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做顶天立地的英雄,为师从小让你接触那些诡计只是怕你将来被宵小所趁……” 我抢过话头:“你没想到我现在成为你所说的宵小了?什么叫英雄??你说过手段不分正与邪,难道你所说的和你所做的不一样?纸上谈兵??” 师父怒道:“可你太过分了,你不应该牵连到无辜的人!!” “死掉几个无辜的,我能保全几十个弟兄的命,为什么不能做??” “人命是不可以用简单的加减来计算的!!” “那用什么??以我当时的处境我还能怎么做??难道你想要我和你哥哥一样死不瞑目吗??”我激动起来,口无遮掩的说道。 师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苍老:“你……好吧,好吧……”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突然射出骇人的神光,师父厉声喝道:“孽子,还不快意守黄庭!!” 我条件反射一样闭上了眼睛,开始意守黄庭,不过心里奇怪非常,修真者都是以黄庭为鼎,气穴为炉修炼的,可我目前的水平远远没到安炉立鼎的境界,意守什么黄庭啊??? 刚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劲风扑鼻,本来我的条件反射是滑步闪开,然后反击,但我硬生生的控制住自己,我不相信师父会伤害我。“轰”地一下,一股庞大的能量从我的山根处涌入,然后上击我的天目,把我震得眼前金星乱冒,我艰难的稳住身形,刚想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耳边又响起师父的低吼声:“意守黄庭!!” 我一咬牙,发疯一样催动起念力,把所有的真元都聚集到黄庭中,一下,两下,三下,那股能量不停的攻击着我的天目穴,钻心的疼痛传来,我苦苦忍耐着。 那股撞击的能量越来越大,我的痛楚也越来越深,终于,一声破碎的声音传来,所有的痛楚都随着那破碎的声音消失了。那股力量融进我的天目穴,然后突然放大,笼罩了我整个头部。 痛的感觉虽然消失了,但痒的感觉出现了。奇痒无比的痒!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我的脑袋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一样,我刚想把手抬起来去挠几下,就听到师父用了个封字诀,我连一个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挺下去。 渐渐的,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满脑子全是各种各样的幻景,我要崩溃了,我只想去揪自己的头发,去抓自己的脸,只要一下,只要抓那么一下,我活象一个毒瘾发作的疯子。 蓦然,一个金光灿烂的火球出现在我眼前,上下闪耀浮动,忽隐忽现的,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顷刻化为五色光华,凝成晶莹的甘露,从华盖穴开始,直透全身,甘露所到之处,全身变得干净,明彻,纯洁,一尘不染。 那是一种幸福的感觉,流遍全身,甘露过后,我自身的经脉,血管,肌肉都清清楚楚的浮现在我眼前,玲珑剔透。 向外看去,我能看到周围舞动的火舌和一个环抱着自己的蔚蓝色大圆球,火舌的能量不停的被蔚蓝色圆球吸收,而圆球则把能量运输进我的身体。 幸福的感觉过去,取代它的是一片高度宁静的世界。此时的我百脉充和,心中一片光明,除了心音搏动及极其轻微的呼吸外,我再感觉不到别的什么。 能量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我的身体里,一透一合,上下左右,通透无阻,轻灵飘逸,神虚体静。我浑然忘记了时间,空间,沉浸在这片宁静的世界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睛,和以前一样,我第一眼看到得还是那双欣慰的眼睛,不过,眼睛的主人不象以往那么神光溢然,而是深深的疲惫。 “师父,我……”我开口了,涩声说道。 “好了,别的话不要多说,现在你要好好养一养。”师父说完,从他的怀里又拿出一个晶莹的小瓷瓶:“里面是小还丹,三天吃一粒,不要心急乱吃。” 我心中感动,可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睁开眼看看四周,场景都回复了正常:“师父,刚才我练的是什么??” “你练的什么??你刚才什么都没练,现在你不要问,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天快亮了吧?我去给您准备晚饭!”说完,我就准备出去。 “傻孩子,还准备什么??都过去七天了,你该去找找你的朋友,他们都快急疯了。” “什……什么????”我大吃一惊,在我的印象里最多过了一个小时的,居然过了七天。 师父微笑着点头。 我急步向门口走去,赵雷周海他们应该急坏了。 师父一把拉住我:“出去做什么,看朋友吗?在这里看!” 我疑惑的看了眼师父,搞什么??在这里怎么看?隔着个墙呢。可看起来师父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运起目力,向走廊那里看去,奇迹出现了,我的目力到处,墙壁变成了一座立着的影子,我可以轻松的透过它看见外面的一切,好多人啊,赵雷,周海,周媜,刘坚,杨志,葛振勇,李百业都来了。 第八七章传功(下) 我心中狂喜不已,师父又说道:“小六神通里我帮你打开了天眼通,你自己勤练的话,两个月里能出天耳通,然后是天足通,他心通,漏尽通,阳神通,你要记住,戒骄戒噪,循序渐进。” 我看着师父苍白的脸色:“师父,你是不是给我传功了?” 师父没有回答我的话:“还是那句话,你自己好自为之,为师该走了。” “师父!”我急声叫道,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师父,我答应你。” “你这个孩子!”师父苦笑着摇头:“算了,在这个世界里,为师还不惧怕什么,不过你做事不要太过分,百无禁忌的,否则,唉……” “这个世界???”我疑惑的看着他。 “仙分五等,佛有三乘,就象你无法列出一个最大的数值一样,力量是没有止境的,你每达到一个高度都会发现一些远超于你的力量存在,所以,你做事一定要有个尺度,不要太过。”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师父。 “算了,现在和你说这些没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师父说完,如烟般消失了。 抛下让我不解的杂念,我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外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我,周媜象一只饿了千年的小猫扑食一样,猛得扑到我的怀里,我能感觉到她身体激动的发抖。 轻抚着她的头发,我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赵雷周海他们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油脂,葛振勇最嚣张,眼角居然挂着两陀眼屎。 “我……”我想说些什么,喉头一阵梗塞,说不下去了。 “靠,你这小子,有事没事的就闹这一出,找死啊你!!!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妈的,困死我了。”周海说话了。 杨志“嘿嘿”一笑:“大家都走吧,没事在这里当电灯泡有啥意思。” 赵雷向我露出个不屑的眼神,转身就走,有人带头,众人呼啦拉的都散了,只有李百业没有走,在那犹豫着。 我看出他一定有什么事要说,低头想说点好听的把周媜也哄走,一眼看去,不由得一呆,小妮子居然就那么睡着了,我得眼眶湿润起来,要什么样的疲劳才能让一个人站着睡着啊,我的手搂得更紧了。 我点头示意李百业过来,然后我低声问到:“有什么事??” “老板,你可把我坑死了,我都快被他们拆碎了,这几天我向他们解释你和你师父在一起都解释了几百遍,每天都得重复说,有了问完一次还问,我要是不说他们就用暴力,天啊……” 我呵呵的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辛苦,说正经的吧。” “俄罗斯那边来人了,是秘密来的,现在除了我和赵雷,连周海我都没告诉。还有,你让我秘捕的人我都抓到了,往下怎么办?都关了十天了。”李百业压低声音说道。 我想了一下:“你去给我找一个绝对可靠的心眼活的弟兄来,我嘱咐他点事。” 李百业走到一边,拿起了电话说着什么。 不一会,拐角处有一个人急步跑过来,我仔细一打量,差点笑出来,怨不得人说龙交龙,凤交凤,老鼠得朋友会打洞,什么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这个人应该是李百业的得力心腹吧,长得其貌不扬,身材有点瘦弱,但那转来转去的眼珠告诉我这个人很滑头。不过既然李百业信任他就自有他的道理吧。 我让他过来,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半天,问到:“怎么样?能做到吗?” 来人一挺胸脯:“放心吧,老板!!这点事我要是做不好不要说您,就算是李哥也饶不了我!!” 我欣赏得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霍义。” 我转向李百业:“百业,叫几个弟兄过来把他抓起来!!!” “什……什么???”李百业当时就蒙了:“老板,他,他绝对可靠啊!!” 霍义嘿嘿的笑了几声没说话。 我也笑了起来:“百业,你秘捕的那些人是分开关的还是一起关的??” “我怕他们闹事,都是分开关的。” “很好,今天把他们关在一起,然后,把霍义也关到那里去。”我用下巴点了点霍义。 “啊……这么回事啊!!”李百业恍然大悟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老板,你可真是不简单,眼睛眨一下就是一个主意。” “少他妈的拍马屁!!”我笑骂着:“快点办,然后你还得带我去见……”我突然停下了,不是不放心霍义,秘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知道了,老板!”李百业知道我说的意思,他马上吩咐几个弟兄过来,把霍义按倒捆绑起来。 “哎呀,轻点,弟兄们,轻点啊!!!!”霍义惨叫起来。 正在动手的兄弟有一个狠狠的踢了霍义一脚:“谁他妈的和你是兄弟!闭嘴。” 我和李百业相顾而笑,霍义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可怜极了,我装做没看见,苦肉计嘛,还是真实点好。 这里的事情都搞得差不多了,我拦腰抱着周媜,让李百业给我引路,走到了周海睡觉的房间,打开门,悄悄的走了进去。 特种兵出身的周海很不简单,我几乎没发出声音,可周海的眼睫毛开始颤动,看情况马上就要被我惊醒了,我伸手运起安眠诀,引导着周海进入更深的梦境,然后老实不客气的一脚把他从床上踢下来,把周媜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褥,我奸笑着走出去,在门口,我收回了安眠诀。 说实话,房间有的是,可把周媜放在别的房间我不放心,虽然能派弟兄们看着,可哪有周海看着安全啊。 至于周海醒过来一定能分析出一切都是我干的吧,嘿嘿,能奈我何??!! 第八八章黑暗中的艺术家 “人在什么地方??”我问李百业。 “我也不知道,我只见过一面,然后就是电话联系的,他是傲天国人,看起来他在克索夫家族的地位不低,应该有点本事。” 在李百业打电话的时候我吩咐人去把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带了过来,李百业和对方联系完了,对方要求在中心公园见面。 我一个人开着车,带着两个俄罗斯女孩,上车的时候我拒绝了李百业要求我带上保镖的建议,现在所谓的保镖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除了拉风。我一个人去反而能体现出我的诚意来。 十多分钟我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对方有三个人,居中的是黄皮肤人,我打量着他,年纪不小了,四十以上,秃顶,个子不太高,眉眼相当普通,找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没想到我是一个人来的,错了,是三个,不过身边的两个女孩是他们的人。 “张先生??”居中的人问道。 我笑了一下:“什么先生,按照这里的习惯,你就叫我小张好了。阁下贵姓?” 他也笑了一下:“张先生快人快语啊,免贵姓白,白云普。如果不闲我冒昧的话你叫我老白吧。” “走一走?”我提议道。 “也好。”白云普转身说到:“你们都留在这里。” 我们默默的走在林荫小路上,我在思考着他们的来意,他也在想着我的。 “说实话,你们能来让我吃了一惊,我以为我们的仇恨已经无法化解了。”我先说话了。 白云普微微一笑:“知道狐狸这种动物吗?不止是傲天国有,俄罗斯也有,傲天国的狐狸未必就比俄罗斯的狐狸狡猾。” 我展颜大笑:“老白说话很有意思啊。” “坦白说,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很愤怒,家族内部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小姐受到什么伤害,我们绝对要报复你。别图尼科夫上飞机之后,下一趟的航班里有我们四十多名好手,只要小姐遭遇不幸,或者别图尼科夫和你谈不拢,我们绝对要烟岛血流成河。” “那我可想不明白了,怎么别图尼科夫被杀了你们反而没动静了。” “你说这话就是侮辱我们的智慧了。其实很简单,你和我们的关系只能分三种,朋友,敌人或者陌生人。首先我们不是朋友,如果你是我们的敌人,想对付我们的话没必要去绑架小姐,那样只能让我们警惕起来,而且你没有理由要对付我们,我们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最大的可能就是误会,我们派遣人手只是想让你为这个误会付出代价!!!!!” 我明白了他们的思路:“意外的是别图尼科夫被杀了。” “是的,别图尼科夫被杀让我们警觉起来。按照道理来说,既然是个误会,你应该是非常想澄清误会的,你绝对没有理由杀别图尼科夫。除非你是个疯子,可是我们研究了有关你的情报,你不是疯子,用克索夫的话评价,你是个智商很高的艺术家!!!” 我愕然:“艺术家?????” 白云普大笑起来:“克索夫认为躲藏在黑暗中生活的人们也拥有自己领域内的艺术,而克索夫一向坚持认为自己是个大艺术家。” 我苦笑,我杀人是为了生存,而这个克索夫看起来是为了艺术而杀吗??变态啊……大变态!当然我的嘴并不会把我的想法吐出来。 白云普接着说道:“当我们听到别图尼科夫被杀的消息后,克索夫勃然大怒,他认为敌人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欺骗他,是对他智商极大的侮辱,我来之前的那几天,克索夫天天都在发誓,他要把这些愚蠢的家伙钉在十字架上风干,然后用他们的肉喂狗。” 我无语,世面见得还是太小了,这世界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克索夫认为我不是疯子,是艺术家!我却认为克索夫不是艺术家,他是疯子!!! 白云普站住了,向我伸出手:“按照我们的习惯,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想现在是我们成为朋友的时候了。” 我握上他的手:“我只所以一个人来,也正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总这么提克索夫的名字,让他知道会不会认为你不尊重他??” “首先,我只是克索夫的手下,并不是他的奴隶,而且,俄罗斯的人和这里民俗不同,他们认为尊重一个人不是用嘴说的,而是靠行动做的。” “老白你很了不得啊,怎么没在傲天国发展??跑俄罗斯去了??” 白云普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可以不回答吗?” “对不起。”我郑重得说道,我知道我触及了他心中得痛处。 “没什么。”白云普又挤出一丝微笑:“我想我们得合作会相当成功,你是眼睛,负责找出敌人,我们是刀,放心,我们的刀是非常锋利的,不会让你失望。” 我打着哈哈,在我掌握的力量中,除了赵雷周海他们还可以,别的人没办法和他们对抗的,我不想出现强客欺弱主的场面:“老白是瞧不起我吗?在我地面上发生的事,我绝对可以搞定。请你转告克索夫,我会把他们的尸体当成礼物送给他的!” 白云普想了想,笑道:“小张你好像多心了,毕竟我们面对的是同一个敌人,我们有帮忙的义务。” 唉!你怎么不说你们有帮忙的权利呢?我也露出笑容:“多心的是老白你啊,你们知道有关我的情报,老实说,我才刚出道,有很多东西要学,如果不自己尝试一下我永远也飞不起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当然,有必要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 第八九章审讯 我和白云普告别,回到了同心保健城,两个俄罗斯的女孩一定要跟着我,随她们来吧,监视我吗?她们也没这个能耐。 和白云普的初次接触只是确立了朋友关系,在合作的事项上我们有很多分歧,为了怕伤感情,我们都避免了深谈,以后再说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李百业很早就过来了,我让他把地下室空出来,把那些怀疑是奸细的人都带了进去,该是我反击的时候了。 我只带着赵雷,周海,李百业三个人去了地下室,把看守奸细的弟兄都赶了出去。 十一个人站成了一排,眼巴巴的看着我,霍义被我事先安排好站在他们当中。我伸手拽出了李百业的左轮手枪,这家伙别的枪不用,就喜欢这个,他的理由是这种枪就算出现卡壳臭子的情况也有反击的余地,别的枪一旦出现故障就危险了。李百业做人真是非常小心哦,我之所以把大部分业务都交给他管理也是看中了他这种性格。 我把玩着手中的左轮,眼角的余光看着霍义,整整一天了,他混在奸细里应该看出点什么东西来了,这些奸细被关了七,八天,一直处于恐惧之中,昨天我把他们关在一起,就是想让他们通过说话来缓解自己的情绪,这其中一定有很多漏洞。 霍义的左手在裤腰处先比一个手指,然后又比出四个手指,接着右手在裤腰的地方比出三个手指,然后是四个手指,按照我们事先规定的暗号,他的意思是在他左边第一个,第四个,右边第三个,第四个都有重大嫌疑。 我伸出手,点向最左边的人:“你,出来。” “老……老板,我没有犯……什……什么错啊。”这个人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我冷酷的笑了,我知道他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没有你这只鸡,我拿什么给猴看啊?“三个问题,一:蔡胜在哪里?二:你和谁联系?三:机场上的事是谁做的?回答!” “老板……蔡老板不是被害了吗??我没和谁联系啊,也根本不知道……” 没等他说完,我手中的左轮已经喷发出火焰,他象触电一般抽动着倒下。 “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我冷冷的说道。 我的眼神逐一在剩下的十个人中扫过,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恐惧,就算是霍义也害怕起来。 “你们听好我那三个问题,有想说的就回答我,只要答得好,我给你一百万,然后你离开这个城市,我绝不会为难你和你的家人。想做英雄的也随便你们,我无所谓。给你们五分钟好好考虑一下!” 他们的哀叫声响了起来。 “老板,我冤枉啊老板……” “老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板,我真没做什么啊。” “饶了我吧,老板,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静静的看着手表,听着他们乱七八糟的哀求声,无动于衷。这种时候不可以心软,那样做的后果成全了这几个奸细,却把忠于我的无数弟兄带进深渊。 到一分钟了,我抬手向着天花板开了一枪,然后冷冷的说到:“一分钟已过,还有四分钟!” 枪声让他们安静了下来,地下室里响起了轻微的磕碰声,那是上下牙打架发出的声响,我没理会,继续看着手中的表。 四分钟在沉默中很快过去了,我抬起来,随手又指了一个人:“时间到了,你出来。” 那个人“扑通”一声跪在那里,磕头如捣蒜:“老板,老板,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砰”我又开了一枪,正好掀开了他的头盖骨,鲜血喷出老高,身后的那些人多多少少的都沾上了点,有几个人腿抖得简直象跳舞,我心中无奈得发出一声叹息,可怜归可怜,该做得我一定要做,如果我败了,谁来可怜我啊?? “你,出来!!”我伸手指向霍义,霍义“嗷”地一声,连滚带爬的向我这边爬过来:“老板啊,不要杀我,我都说,蔡胜根本没死啊!!!机场的事就是他派人做的,老板您饶了我吧。” 我看得出来他一半是在演戏,一半是真的吓着了,我踢了他一脚:“起来!”霍义哆哩哆嗦的站了起来,我转头告诉李百业:“带他出去录口供,还有,给他一百万现金。” 李百业应声道:“好的,老板。” 我揪住霍义的衣领:“小子,听好,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要是知道你耍花招,我保证你死得比他们惨,你家人也一样。滚吧。” 李百业揪着霍义出了地下室,我淡淡的对剩下的人说:“再给你们一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其实你们的死活不是我控制的,全在你们自己。” 我掏出根烟点着了,悠闲的吐起烟圈来,让你们自己的内心天人交战吧,是做个死的好汉还是活的懦夫?你们自己想吧。 一根烟抽完了,李百业提着个手提箱带着霍义走了进来,李百业急急的凑到我耳朵边上,低声说着什么,我的眉头越来越皱,脸色也越来越不好,嘴里不停的发出“什么?”“操”之类的词语,其实李百业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可说的,这只是一场戏。 李百业说完了,我走到霍义身边,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我说话算数,绝不会再伤害你!!!!” “百业,钱呢??”我问到。 李百业把他手里得手提箱递给我:“老板,都在这里。” 我把手提箱塞到霍义手中:“拿着吧,马上走,走得远远的!!!”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霍义满脸的感恩戴德。 “百业,吩咐下去,谁都不许伤害他!” “知道了,老板。” 第九零章战士的悲哀 霍义离开了地下室,屋子里剩下的八个待审的奸细表情非常复杂,应该是给他们最后一击的时候了:“真对不起,我想要的东西已经有人告诉我了,你们已经没有用了。”说完,我缓缓的举起左轮手枪。 “老板!!我说啊,我也知道很多东西,我这就说!!” “老板,我也说,我是被逼的,他们抓了我家人啊!” 一下子有四个人都跪在地上,七嘴八舌的喊叫着,我的心不由一动,霍义?!不简单,这四个人都是霍义指出的有重大嫌疑的人,他的感觉很敏锐,不过他的胆子太小,需要好好磨练一下。 “百业,赵雷,带他们出去录个口供吧!” 我低头想了想:“你们四个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我问那四个剩下的人。 其中有一个听到我冷酷的话语直接就晕过去了,我抬起枪,对着他的胸口开了一枪,轻轻吹散枪口的硝烟:“没有话说我就送你们上路了。” “老板,我冤枉啊冤枉啊!!”一个人哭喊起来。 放还是杀?我有点犹豫,不过天底下会演戏的不只我一个,谁知道他们三个人里有没有巨星级的演技派高手??如果我想和克索夫家族长期保持友好关系,把他们的小姐安全的救出来是我最大的筹码,我不想发生意外。 “放心吧,你们死之后我算你们殉职,我会给你们家抚恤的,三位,一路走好!”我连着扣动扳机,三条生命消失了,我转身离开这个地方,周海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我是不是太狠了?”在走廊里我突然问周海。 周海顿了顿:“我当兵的第一年,就去了越南,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我愕然,他怎么没头没尾的捅出这一句来?我转过身看向他。 “我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巡逻,我们七个人,巡逻的时候看到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突然跌倒,条件反射吧,有几个战友走过去想把那女人扶起来,谁知道她怀里抱的不是小孩而是一只半自动步枪,结果我们七个人只活着回去四个,打死了那个女人,我拣起她的枪,发现那枪上刻着字,你知道是什么字吗?” “什么字?” “傲天国制造。还有一次,我们去摸一个炮兵观察哨,那是个夫妻哨。” “夫妻哨??什么意思??” “越南打了几十年的仗,男人都快打光了,据说那时候他们男女的比例是一比七,所以越南当局征召了不少女人当兵,所谓的夫妻哨就是一家人守一个哨位。我们先打死了一个想扔手榴弹的孩子,又打死一个男人,哨里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病倒的女人,我们用越南话喊缴枪不杀,那个女人非常老实的举起手,结果我们押着她出去的时候她看到了她丈夫和儿子的尸体,她当时没什么表情,只是说要解手,我们为了防备她特意派了三个弟兄去看着她,我们还是太愚蠢了,她把我们的人带进了地雷区,故意踩响了地雷,三个弟兄,就这么死了。” 我默然无语。 “从那以后,我没少抓过俘虏,再遇到女人向我提出解手的要求的话,你猜猜我是怎么做的??” 我想了想:“告诉她在原地解手???” “呵呵!”周海笑了起来:“我会直接一巴掌打倒她,然后用脚去踢她的肚子,直到把她的屎尿都踢出来为止。” 我吐了下舌头:“老哥,看不出来,你也挺狠啊!” “我不是将军,我是一个小兵,天生只能当一个小兵!!也许将军们可以把我们阵亡的人归纳成一个个数字,我们不行,我们看到的是血,从自己的战友身上流出的血,你知道吗?在那种鬼地方呆上两年,侥幸活过来的弟兄们早已被自己战友各种各样的死法刺激得象野兽一样,没有一个人遵守什么狗屁公约军纪,所以,我们这些炮灰临到退役也只是小兵。” “看来现在我能看到你也算一种奇迹了??”我说着笑话开解着他。 周海摇着头:“我们战友之间的感情,是你们这些没上过战场的人无法理解的,就算是那些成天对着地图沙盘画来画去的将军参谋也是无法理解的。最后我们侦察连接到上级命令去后方修整的时候我们只剩下二十多个人。谁知道,有一股游击队潜入了傲天国的后方,他们伏击了我们。先是汽车被地雷炸,然后是我们被迫击炮轰,一场混战下来,我们只剩下五个人!!” 我叹了口气:“别想了,已经过去了!杨志他们一定是和你一起活下来的!不对啊??你们才四个人,不是五个吗???” 周海的泪水流了出来:“其中有一个我最好的兄弟,我救了他几次命,他也救了我几次命!!!他现在不在了!!伏击过后,我们流着眼泪收拾战友的尸体,因为我们太放松了,他们死得好惨,很多人的尸体被炸得七零八落,根本找不齐全。后来我们只好把零碎的身体装到几个大包裹里,然后送到最近的火葬场。我们的举动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连地上那些散落的混合着血和粪便的肠子我们都象宝贝一样拣回来,不为别的,我们要让自己的兄弟完整。可是,那堆尸骨在我们眼里是兄弟,在有些人嘴里是烈士,但对殡仪工来说,只是尸体,根本无需尊重。他们把我们的兄弟扔过来扔过去的,我们几个看得满是火。后来一个包裹突然散开了,有一个殡仪工一脚踩到我们死去兄弟的脑袋上,我那个最好的兄弟实在受不了了,他直接掏出枪,对着那个殡仪工就打了一梭子。” “然后呢??”我的心也变得酸酸的。 “然后???!!!死缓!!!!我们这些在战场退下来的人有什么?除了一腔热血我们还有什么??他在监狱里根本就不服,成天闹事,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算了……”我想安慰他,可是喉头梗塞起来,说不出话。 周海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泪:“你看我,呵呵,象个小孩子。其实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在战场上,只要能活下去,做什么都是正确的,除了投降!!” 第九一章偷袭(一) 我由衷的说道:“谢谢你!”我知道他把过去的那段痛苦拿出来和我一起剖析是为了我好,是为了开解我。 “谢你个头啊!”周海笑起来:“我只是不想你出昏招把我连累进去。” “是啊,我们现在就象走钢丝一样,错不起啊!”我感叹着。 “走钢丝吗??我喜欢刺激!!”周海淡淡说道。 “可惜的是我们的表演没有观众,没有人喝彩!真是美中不足!” “你还真拿自己当艺术家了???不会吧???”周海打击着我。 “不爽,没人鼓掌真是不爽,我看不如这样,你给我鼓几下好了,也是那么个意思。” “你去死吧,不光是你自己在走,我何尝不是跟在你后面走钢丝,让我鼓掌?想让我掉下去啊???” 我和周海都大笑起来,我的心情舒展开,那种杀人之后自然而然产生的消极感都散去了,我和周海做在休息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闲聊。 过了好一阵子,李百业兴冲冲的跑过来,我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有大消息,还是好消息。 “百业,怎么样????” “他们的据点在珍珠不夜城,据说有几十号人,不过他们都没见过蔡胜,他们最多看见过广叔,蔡胜好像不在烟岛,最近广叔也看不见了,应该是也离开了。” “那谁负责他们??” “是一个叫杜文岩的,好象是蔡胜的亲戚。” “你怎么那么多好象??” “老板,他们说好象我也得说好象啊……”李百业苦笑着说道。 我沉吟着:“珍珠不夜城不是我们的场子吗??” “是的,业务经理正是杜文岩。” “哦??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啊。” “平时我们真没看出来,他总在我面前装孙子,我认识他都有好几年了,真不简单!”李百业感慨的摇着头。 “百业,那几个奸细说的东西可不可靠??”我问道。 “差不多了,我是分开审问的,有很多东西互相吻合,不应该有谎言。” “都榨干净没有???” “别的问不出来了,开始我问的时候还可以,后来说话总带着好象,再问几句就变成了差不多,然后变成了可能,往下我就懒得问了。” 我点点头:“百业,你做得很不错。” “呵呵,老板,我会脸红的。对了,那四个奸细怎么办???”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问没问我们内部还有谁是奸细???” “问过了,他们都是单线联系的,就是他们之间都互相不了解底细。” 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夜长梦多,加紧动手。百业,一会你带上葛振勇去把他们都做掉,四百万还是留着我自己花好了,既然做奸细就要有奸细的觉悟不是!周海,你去找几台干扰器来,钱随便你花,一定要尽快。对了,告诉杨志和刘坚,把他们特训的手下马上集合起来,秘密备战。” 周海站了起来:“好好好,我都快闲死了,什么时候动手?我看最迟不应该超过后天。”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小时准备。然后就动手!” 周海惊讶的说到:“太仓卒了吧??都快到半夜了!!” 我淡淡的说道:“没时间了,快去吧。我怕有奸细透露我们这里的情报。” “如果有奸细泄密了,我们上门不是更糟糕??” “现在上门正好,明天上门才是糟糕。” 周海和李百业都认同了我的计划,他们忙碌起来。 我则掏出一根烟,悠闲的吐着烟圈,这就是权力的好处啊,想当初我杀那个城主时连绳子,蜡烛都要自己跑腿去买,现在所有的准备工作自有人帮我忙活,真是幸福极了。 二个小时后,我们带着六、七十号弟兄们来到了与珍珠不夜城相邻的街道,赵雷,周海,杨志,刘坚,葛振勇,李百业,霍义全到了,这是我的班底也是我的心血,看着他们,我心底生出一股欢欣和自豪。 “百业,霍义,一会你们破坏掉所有通往珍珠不夜城的电线,电话线,打开干扰,屏蔽所有的信号。给你们五十个人,看住前门,一个不许放走。周海,刘坚,葛振勇你们带上十个弟兄打后门,赵雷和杨志先不要动手,哪里需要人手你们去哪里。”我说着计划。 “谁打前门??人手都分完了!!!”周海疑惑的看着我。 “我自己可以!”我说道。 周海他们一愣,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李百业说道:“老板,我的人手太多了,用不着这么多,给你三十个弟兄吧!!” 我笑了:“相信我吧,我说我一个人可以就可以!!再说你的任务也很重,现在那里还有客人,一会里面打起来了,小姐,客人一些不相关的人到处乱跑,你一定要把他们控制住,总不能都杀了吧??来这里的客人怎么说也有点头脸,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关键时刻杀一个两个倒是可以。” 听到我这么说他们不好坚持什么了,周海又提出了疑问:“既然这里是蔡胜的秘密据点,会不会有暗道???” 我想了想:“我想如果我们的动作够快,他们就算有暗道也没什么用。” “不要只是我想,你最先考虑的是他们怎么想!”周海给我泼着冷水。 “海哥,那你的意思??”我有一个长处,不懂的东西绝不装懂。 周海想了一会:“如果有暗道的话最可能的是通往下水道,或者是傍边的建筑物里,还有,如果没找到我们想找的人千万不要放松警惕,就算没有暗道密室是一定有的!!最后就是人质的问题了,如果他们抓别人做人质还好说,如果是俄罗斯的那个什么大小姐我们怎么办?你要告诉我们一个底线,是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到那个小姐??” 第九二章偷袭(二) 我思考起来:“好吧,那么计划就改一下。百业、霍义给你们四十个弟兄,不能再多了,有问题吗??” “放心吧,老板!” “周海,葛振勇去下水道,你们挑十个最精干的弟兄,你们在那里一定要潜伏住,不要进攻,那里真有人出现的话就打他们一个冷不防!”我特意把葛振勇和周海分在一起,葛振勇的脾气暴,除了周海,别人管不住他。 “好吧!”周海点点头:“可是谁进攻后门??” “杨志,给你五个人,带上足够的枪弹和手雷,进攻后门。” 杨志愣了一下,苦笑起来:“老板,我没听错吧??让我带上五个人进攻??老板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啊!!!!” “呵呵,不是进攻,前面开始打起来之后,你们先往后门那扔手雷把门炸坏,然后一直开枪就可以了。两个两个轮流射击,不是要你们干掉多少,我只是怕有人用人质威胁你们。” “轮流射击和人质有什么关系???” “人质,通常是指活着的落在敌人手里的自己人。只要你们不停的向门和附近的窗户射击,他们是没机会把人质推出来的,毕竟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人质刚露面就被乱枪打死。” “这样啊,老板,这就是个力气活了,在那扣扳机就可以了,没问题!” “赵雷和刘坚带上其余的人巡逻,特别注意珍珠不夜城周围的建筑,你们俩要是发现情况的话一定要马上派人和百业联系!不要独自作战!” “好的。”赵雷点点头,他不无担忧的问道:“你自己打前面?确定吗?” 我把手伸向他,微微一笑:“战无不胜!” 赵雷叹了口气:“你不要逞强啊!”说完他的手握上我的手。 “我靠,带我一个!!”周海说着把他的手也伸过来。 刘坚,杨志,葛振勇,李百业都把手伸过来,大家握在一起。 霍义犹豫着什么,我看得出他也想凑上来但怕自己的分量不够,他的眼睛一直在偷看着我,我冲着他鼓励的笑了一下,霍义的眼圈一红,把他的手伸了过来:“老板,还……还有我!!”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我们之间蔓延,大家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起来。 我又想了想计划,大概还可以,干扰器虽然对敌人有影响,可对我们也一样,通讯不灵,应变也灵活不起来,如果万一有个意外……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百业,有没有纸??最好是黄纸。” “那可没有!” “白纸也行啊!”没办法,这时候还上哪去找黄纸啊,将就吧。 接过李百业找出的纸,运起真元,我画了四个最简单的开坛咒,交给他们:“如果有什么意外,先把这张纸烧掉,我马上就能感应到。” 周海接过来,摸摸自己的鼻子:“你还差一点。” 我愕然:“差什么??” “以后说话前先说一句:无量天尊!就完美了,哈哈!” 大家都被周海逗笑了,我笑骂道:“我也想做老道,可怕你表妹不答应啊!!” 杨志说道:“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和尚,道士可以娶老婆的!” 李百业疑惑着说:“不可能吧??出家人怎么还娶老婆??” “能的!!” “不可能!!” “能的!!!” “不可能!!!!” “我靠,都闭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皮痒啊!!!别闹了,现在开始行动!!百业,一会大家都到位了给你发信号,你马上开干扰,然后五分钟之内切断所有的电话线和电线。”我吹响了行动的号角。 “大王放心,若有差错,本将提头来见!!”李百业唱出一句戏文,哄笑声中,大家都散开行动了。 我孤身一人踏进了珍珠不夜城,客人剩得不多了,所以我的出现很引人注意,一个混混模样的人犹豫着向我这边走过来:“老……老板???” 我看了眼他:“你是李百业手下的??” “老板,真的是您啊!我差点没敢认!!”这个混混恭敬的说道。 “这里客人不多了?场子里还有别的弟兄吗??” “有啊,老板,我们都是属夜猫子的,天不亮不睡觉,他们正在后面找乐子呢,呵呵。” “有多少人啊??” “有八、九个呢!” “给我找个大点的包间,把弟兄们都叫来,大喜事,不过你要给我保密,不要让人知道是我找他们。” “成啊老板,您跟我来。” 他领路把我引到一间屋子里,然后一溜小跑出去忙活了,不一会,他带着一帮人回来了。 他们看到我都怔了一下,我说道:“你们认识我吗?” 他们互相看看,没人说话,那个混混忍不住了:“你们这些笨蛋,连大老板都不认识,死掉算了!!!哈哈!!!” “别啊,平白无故我就少了几个弟兄我可要心疼的!”我笑着说。 “哇,老板,您一个人来的我们谁敢认啊,怎么李哥没有陪您啊??” “就是就是,谁敢认啊!” “老板,您来这里做什么啊??您吩咐一声我们就办了!!”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嚷嚷,我笑得越发灿烂了:“我来这里做什么?当然是砸场子了!” 他们轰的一声笑开了,但我敏锐的眼光看到一个人笑得非常不自然。 我得手指向他:“你,出来!!” “老板,有,有什么事吗??” “你的老板是谁啊??”我收起了笑脸,问道。 “当然是您了……”他现在的紧张就算小孩子都看得出来。 第九三章偷袭(三) “我??那我可不敢当,你吃我的拿我的还要出卖我,你这种人我怎么敢要!”我冷冷的说道。 “老板,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懂,杜文岩不会不懂吧??” 他脸色大变,往后一抽身,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愚蠢的人啊,居然想和我动手,我的左手伸出抓住他的手一扭,右拳在他的骨折声和惨叫声中重重击打在他的脸上,屋子里又沉静下来。 “你们看到了吧,杜文岩想造反,他的人居然敢向我掏枪,几位兄弟是什么意思呢?跟着我还是跟着杜文岩?”我又露出了微笑。 第一个见到我的混混义愤填膺的跳了出来:“我第一个认的老板,第二个认的李哥,杜文岩算他妈的什么鸟?!老板您在这里坐着喝茶,我这就去把那小逼抓来!!!!” 他们轰然响应,纷纷请战,唉!勇气可嘉,也只有勇气可嘉,如果真派你们去了就轮到你们做那什么鸟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示意他们安静,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是ok两个字母,这是李百业给我发的短信,我等了等,拿出手机随便打了个110,打不出去,干扰已经开了。 还剩五分钟就要断电了,我看向他们:“你们都留在这里,一会就停电了,记住不要往门口跑,前后门都被我们的人堵死了,会误伤的。” “老板,那我们做些什么啊??” “给我情报就行。告诉我,杜文岩一般情况都在什么地方??” “一二三楼都是营业的,四楼以上有卫队的弟兄守着,我们,我们都没资格上去。” “哦,卫队的人天天在那里守着吗?” “反正我是经常看到他们。” “好吧,就这样了,你们要是闲得难受呢,就去大厅看着那些客人,不要让他们乱跑就行了。” 我没有做电梯,开玩笑,被关在里面还要废力气出来,有病啊!我悠闲的沿着楼梯来到了三楼,迎面碰上五个人,他们看到我都愣了一下,我打量着他们,都很精干的样子,不是什么小混混,这里是杜文岩的地盘,不是小混混那就是我的敌人了。 他们中为首的人嗫嚅着想对我说什么,灯突然灭了。灯灭掉的瞬间我已经运起了天眼神通,这个世界在我的眼里只是黒了一小下,然后又变得和白昼一样,我清楚的看到他们都掏出了枪,枪口所对的正是在我站的地方,不过他们没搞清楚状况没有乱开枪。 我用滑步闪了过去,掩到他们背后,食指伸出,射出两道剑气,然后挺身冲上,一膝撞在一个人的后腰处,左手横切,击中另一个人的脖颈,几个人凄厉的惨叫声刺激得最后一个人疯狂得射击起来,可惜,他的方向完全搞错了。 我飞身跃起,一腿横扫,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重重的撞到墙上,他在墙壁上画出了一幅代表着自己生命终结的血花,然后慢慢的倒下。 在这座楼的后方,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然后就是枪声,杨志带着人动手了。我悠闲的向四楼走去,我不再是大半年前的那个动不动就想逃跑的小子了,不说大半年我没日没夜的修炼,师父前几天给我传功就已经让我自身的实力翻了几个台阶,当然,我对自己的信心也跟着翻了几番。以前我对自己说:我,无惧。那只是鼓励自己,现在的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无惧。 走上四楼,这里的情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原本我以为激烈的爆炸声和枪声会让他们乱做一团,毕竟他们没有电,没有指挥,可是这里静悄悄的。 我疑惑的走过拐角,踏出去的那只脚还没等落地,眼角已经扫到一片火光,我本能的一挫身形,身子凭空退了几尺,还没等站定,震耳的枪声连带着崩起的墙屑一点不客气的轰到我这个新鲜出炉的大高手的脸上,弄得我一头土灰。 “我操!”我低声骂了一句,真危险啊!!!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运起真元加强我的天眼,我隐隐看到几个人影然后就是一阵头晕眼花,真元还是不够,我的超感只能维持十米左右的范围,再远就力所不及了。 我郁闷的想了下,用指剑?看不到人我往哪打?再说他们的枪都瞄着这里,我也不敢露面。用枪,我身上就一把柯尔特,子弹还是我特制的,用在这里太浪费了!!活该,叫你装酷,我暗骂着自己,来的时候李百业让我拿一把猛犸99式散弹枪,说这个在楼道战里凶猛无比,我却很牛比的拒绝了,好后悔。 我灰溜溜的回到了三楼,把那几个死人身上的枪都捡了起来,弹夹也翻出几板,这些人过分正规了吧?居然用的都是同一型号的手枪。 我悄悄的回到四楼,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我走到窗户旁,对着拐角连连扣动扳机,对方也不甘寂寞的开始开枪了,四楼又开始热闹起来,我回身一脚踢碎了玻璃,嘈杂的枪声掩盖了玻璃的破碎声,我轻巧的钻了出去。 运起了轻身术,我的脚在窗台上轻轻一点,犹如大鸟一般飞纵出去,一个起落间,我看到四楼的中间那里有扇窗户是打开的,我的身形向那扇窗户纵去,两个起落,我轻轻落在那扇窗户的上方,一个倒挂金钟,我闪入了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人正拿着手机焦急的拨着号,他发现不对仰头看着我骇然欲呼,我右手已经对着他发出一道指剑,剑气从他的口腔穿入,贯通他整个身体在他的后腰处射出,带起了一蓬血雨,把他的惊呼封杀成一声惨闷的低哼声。 在空中一个倒翻,我轻轻的站在地上,天眼张开,外间的情景一一映入我的脑海。 第九四章偷袭(四) 外间一共有两个人,一个靠着门站着,手里平举着一把手枪,一个蹲在他前面,手里是一把微冲。两把枪都对着楼梯的方向准备着。他们的头上带着一种类似挡风镜一样的东西,我明白了,那应该是夜视仪吧,怨不得我刚露头他们就看到我了。 我轻轻打开门,向他们走去,他们的实力很强啊!我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他们也感应到有人走过来,没人回头看我,蹲着的人低声问道:“电话打通了没有????” 我走近了几步,一道指剑射出,正好击中他的太阳穴,血雾喷出,他一声没吭就倒下了,他的尸体正好倒在站着的人的脚背上,那人低头只愣了一下,闪电一般就转身向我射击。 我的动作也不慢,在他转身的时候我向前冲了一步,然后仰倒在地,向他滑了过去,他射出的子弹都在我的上方飞过,我左脚狠狠的踢在他的裤裆里,他闷哼一声,痛苦的俯下身,我右脚上踢,踢中他向下俯去的下巴,硬生生把他踢得飞了起来,他得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跪跌到地上,抽动着死去了。 “小四,小四,你那出什么情况了??”走廊得另一侧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我站起来,走到门边,伸手拉起一具尸体,轮起尸体向声音的方向扔去,然后我掏出枪,使出全力用脚尖在地上一点,我的身子象箭一般向空中的尸体追去。 半空中我追上尸体,在这电光石火间,我看到他们还有四个人,我附近是右二左一,中间比较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我的双脚重重的在尸体上一踏,把尸体砸向左边的人,我身形借这股力量又拔高了几尺,“砰”“砰”两声枪响,我已经开枪了,右边的两个人打着转跌倒,我的右手一松,放开了手枪,然后化拳为掌击在墙壁上,我的身形诡异的改变了运行的轨迹,向左边扑去,中间的人开枪了,子弹从我的脸颊边上穿过,我感觉到一股热浪。好枪法,如果我没有改变身形,这两枪应该能让我受伤了。 左边的那个人刚刚狼狈的躲过尸体,我左手指剑发出的剑气已经到了,穿了他一个透心凉。我不敢犹豫,右手又掏出把手枪,双脚在左边的墙壁上一点,再一次改变了我身体的轨迹,身形又向右边冲去。 中间的人射出的子弹再一次落空了,我手中的枪轻快的跳动了几下,四楼又变得安静了,除了我落地的一声轻响和几声濒死的哀鸣。 我吐出一口浊气,唉!本来是雄心壮志的来杀人,可是……我以为自己的实力可以了,还是不够啊! 我翻了翻他们的尸体,没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东西,只有一个人腰间别着一颗小型的手雷,把手雷取下放在自己的兜里,我回到了我来的房间,然后又从窗户钻了出去,我再笨也知道不能从楼梯走了,对手不是傻子,在停电的情况下楼梯是唯一的通道,他们可以很轻松的守株待兔。 脚尖在窗台一点,我纵身飞上五楼,左右看了看,窗户都是关着的,我试着把手按在玻璃上向左右动了动,好运气,这扇窗户没插。 我轻轻推开窗户,一掌掀开了窗帘纵身跳了进去,不由就是一呆。 不是吧!!!这么多人!!! 大概有十多个人围在一张大茶几旁边正在分着什么东西,其中有两个人还拿着手电筒。 大惊之下,我趁着他们也发呆的工夫纵身斜着跃起,伸手掏出手雷,拉掉指环就扔了过去,落地时又是一脚把沙发向他们踢去,然后掏出手枪一顿狂射,心里暗暗叫苦,完,今天要玄!!! 他们在短暂的惊惶后,一齐散开,躲开砸向他们的沙发,这其中我射出的子弹已经击倒了四个,其余的人已经掏出了武器,我大喝一声,身形向上纵起,然后双脚在墙上一蹬,故伎重施,向窗户飞去,逃吧,我靠! 就在这时,我扔出的手雷响了,声音不大,但发出刺眼的白光,是闪光弹!!!虽然我到现在用的一直都是天眼,但我还是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的真元一乱,身体向地上跌去。 身体和地面撞击的痛楚让我清醒过来,我捂什么眼睛啊我!!靠!!周围是他们的哀嚎声,强烈的闪光刺痛了他们的眼睛,他们现在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钻,好机会,我把自己所有的能力都发挥到了极限,身形如闪电般在他们身边穿来穿去,每一次抬手都收割掉一个生命。很快的,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被我干掉了。 擦掉头上的冷汗,定定神,巡视了一下屋子里,没什么需要我关注的了,那张大茶几已经被我踢过去的沙发砸碎了,我翻看着,原来他们是在这里分手雷和枪支呢。今天我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啊??第一次的危险也只是危险,可后来一次比一次玄,现在开始我要小心了,没那么多的运气让我浪费。 走到门边,我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景,六、七个人端着枪虎视耽耽的盯着门,只等着里面的人开门出来。 我轻轻的走回去,拿起四个手雷,一起拉掉指环,拽开门,一股脑把手雷都扔了出去,他们开火了,猛烈的火力把门打的片片破碎,木屑到处乱跳,我缩回安全的地方。 门外传来一声惊叫:“是手雷,趴下……”他的叫声被手雷的爆炸声吞噬了,接着又是几声巨响,我闪身冲了出去,手中的枪连连扣动,只要是肉体的东西我都要补上几枪,一直打到所有的子弹发泄干净。 确认两个屋子里人都没有生息了,我在他们的尸体上翻找着武器,挑出几个满弹夹的手枪。不是我不喜欢用长武器,微冲,散弹在楼道战里的威力远比手枪要好,可我不能用,有很多时候指剑的作用是枪支不能比拟的,我必须要空出一只手以便随时动用指剑。 第九五章偷袭(五) 我来到门前,先仔细察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没什么动静,我拉开了门,迎接我的是一片火光,情急之下我的手变拉为甩,借力向旁边闪去,不过一个人向左右闪的速度一定会稍稍慢于后退的速度,更慢于前冲的速度,再厉害的人也一样,这是人本身骨骼的构造所决定的。 我这次急闪就没有在四楼时那么幸运了,速度慢了那么一点点,右胳臂和右腿同时传来剧痛,我闷哼一声,坐到地上,门外的枪声一齐停止了,很明显,有人在指挥。 今天我第一次遇到危险时我只是怪自己大意,第二次遇到危险时我的感想是觉得自己的力量还是不够强,第三次遇到危险时也只是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这一次我挂了彩,剧烈的疼痛让我整个清醒过来,我感觉自己好象做错了什么,从一开始的决策就开始错了。 我运起念力,检查着自己的伤势,腿上是擦伤,没什么关系,胳臂上也是擦伤,但很重,掀掉了我一大块皮肉,血流得很多也很快,我的念力开始修补我的伤处,没时间完整的治疗了,先把血止住吧。我没敢用真元力,我还要靠天眼来观察对手的举动,刚才他们潜伏在我天眼范围之外才能瞒过我,我不想被他们偷偷掩过来干掉。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我检讨着自己,这一仗开始我就轻敌了,否则我不会做出一个人进攻几十个人的决定,而且还是很神气的空手进攻,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凭我现在的地位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我为什么会轻敌??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如果我在以前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我努力思考着。 我以前??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源。我以前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的实力不足,以前的我就算用光了真元最多只能射出二十道剑气,现在的我不同了,师父给我传功后我的实力已经呈几何状升了几层台阶。一个成天为了衣食奔波的穷人,突然得到一大笔财富,而且以后还会不停的得到,他会做什么?不是存起来,也不是进行创业,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消费,穿自己平时穿不起的,坐自己平时坐不起的,玩自己平时玩不起的,他要发泄!!!这是一种典型的暴发户心理,我又何尝不是这种心理呢?? 从我开始决定动手时起,我根本没想怎么样减低自己的损失,根本没做详细的调查,最起码,我应该让李百业叫几个在珍珠不夜城做买卖的小兄弟,画一张大概的楼层构造图,我的计划其实不叫什么计划,没有任何技巧,就是强攻,因为我要发泄,我有力量了当然要发泄,我太浅薄了。 我是很悠闲的从三楼走到四楼然后遭到伏击的,愤怒是一种情绪,悠闲也是一种情绪,都是不应该的。我的举动证明了我对敌人的轻视,对自己的自信,我已经陷入了对力量盲目的崇拜之中。 如此下去我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实力越强我就对力量越崇拜,对力量越崇拜我的思维就会变得越简单,或者可以说是笨!当有一天,我的实力达到师父的境界时我也会变得和他一样笨……“咳”“咳”我干咳几声,停止了大逆不道的想法,可不要让那个老怪物知道我的想法啊,会倒霉的。 疼痛依然强烈,可我的嘴角却浮上了微笑,还好,在迷失自己之前及时的警觉了!我的思绪回到我目前的处境上,看看吧,我这是什么计划?还偷袭??这是哪门子偷袭啊,连隐身都懒得用,只想着去杀、杀、杀。 既然我可以用一根手指捻死一只蚂蚁,我就没必要把整个手掌都拍下去,而且用手掌去拍的话,蚂蚁很可能在自己的手指缝中逃掉,并不是说越高级的功法就越有效,比如说现在,我如果在一开始就用隐身术的话就算没有天眼我都不会受伤,唉……既然已经做了也只好做到底了。 我的伤处已经不流血了,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悄悄回到里屋,把窗帘卷成一团,用打火机点燃,再把手雷用地毯卷起来放在窗帘上面,然后我转身从窗户钻出去,“阳明精神,威藏人摄。灵符一道,舍宅无迹。急急如律令”我先用了隐身咒,然后施展开轻身术穿了出去,几个起落,我来到最边上的窗户旁,伸手推了推,这扇窗户关得很紧,我的念力发动,不到二十秒,我轻轻打开了这扇窗户,闪身进去了。 我小心的观察着,附近没有值得我注意的东西,我走到外间的门口处,走廊上一共有五个人,我的手放在门把手处,等待着。 手雷的爆炸声传来的瞬间,我打开了门,悄悄的向他们走去,掩到最后面的人身后,我左手的指剑射向他的脖颈处,然后伸手扶住他软倒的身体。 “稳住!!”在他前面的人冷冷的说到。 我愣了一小下,这么轻微的异动他也能感应到??人才啊,可惜!我的左手对准他的脖颈又是一道剑气。 血花溅开的同时我腾身而起,一脚踢向第三个人的后脑,左手又射出一道剑气攻击第四个人。 他们的身手明显强于他们的伙伴,我的脚带起的劲风惊动了第三个人,他猛回身用手中的步枪架住我必杀的一击,但运气不佳,毕竟现在的他什么都看不到,全凭直觉做出的反应,我的脚正好踢在他上架的手上,十指连心,指骨的骨折让他发出痛苦的哼声。 我的身体落下,左手再一记指剑击穿了他的脑额头,右手拔出我身上的手枪,对准第五个人开了火。 第九六章偷袭(六) 第五个人也倒下了之后,我静静的站在那里,体察着周围的动静,好象是没有什么人了,我走向走廊的另一端,天眼密切扫视着两边的房间,一直到我走到楼梯旁,我再没找出一个人。不对,杜文岩在哪里?? 我脚尖点地,急速的往回纵去,来到那五具尸体旁边,既然这里有人把守,那么杜文岩应该就在附近。 我先后仔细查找了两间屋子都没有线索,直到第三个房间,我的天眼发现了一座墙后面是空的,有几条钢索垂直下来,伸向下方,在墙壁的中央居然有一个暗红色的灯泡在发光,我心中一动,怎么还有电?? 很快我找到了墙边上的开关,一道暗门升了起来,我顺着钢索的方向向下看去,全明白了,这是一个小型的电梯,它一定有专用的预备电源,蔡胜这老狐狸想得还真是周到! 运起轻身术,我飞快的向下掠去,左手不时的在墙上轻拍一下,改变下落的轨迹以减慢下坠的速度,在我看到那座电梯已经离我不远时,我猛一提气,左手击墙,身体来了几个倒翻,轻轻的落在电梯上。 电梯所停的地方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房间,四周除了墙,墙上还有一盏灯,但是灯并没有点亮,别的就没有什么东西了,只是在房间中心有一个下水通道,我能看到井盖有明显的移动痕迹。 秘道?真的有秘道啊!多亏了周海,如果没有他,今天我一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个无论他是如何的强悍,他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想成大事者,一定要有一些坚实的,能够同甘苦共进退的臂膀。 隐身术的效验快要消失了,我很小心的又用了一个,走到井盖前,我的天眼看到下面有两个人正在埋伏着。杜文岩的谨慎真让我头疼,我只要掀开井盖就一定会惊动他们,虽然他们看不到我,但也难保他们不开枪,我不想惊动杜文岩,让他对自己的后方警觉。 我又看了看他们所在的位置,这是两个很付责任的人,就那么站在污水里不动,警惕的盯着自己头上的井盖,一丝不苟,我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掀井盖了。 我的眼光四处游离,一眼看到了那盏灯,心中不由一亮!运起舞空术先卸掉了灯泡,然后我走到开关处,用念力打开了螺丝,把电线很小心的慢慢抽了出来,尽量不发出声音,我拉着电线走回井盖附近,把电线探了进去。 电线的末端沉入了水里,他们都动了几下:“我靠,怎么回事??”有个人低低的骂到。虽然正常的民用电压能把人电得跳起来,但电线的末端是在流动着的水里,威力小了很多。 “有电???他妈的这水里怎么有电啊,哪露电了!!”另一个人也骂起来。 不管是怎么付责任的人,没有人愿意在漏电的地方呆着,他们都跨出了污水,走上台阶,他们手中的枪支和墙壁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我借着机会轻轻拿起井盖,放到地上,钻了下去。 对这两个让我大废周章的人我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我的脚在铁扶手上还没等落在地上,我的左手已经发出两道指剑,直接把他们送进了极乐世界。 一个空翻,我跳到旁边的台阶上,我可不想踩着污水,虽然我没有洁僻,但还是干净点好。 这里的空气非常难闻,一股浊闷恶臭的气息让人喘不上气,污水中流淌着让人恶心的生活垃圾,天眼的坏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我不想看,可偏偏什么都能看到,还看得很清楚,我甚至可以看到在污水里快乐着游动的蛤蟆和墙角那些正在进餐的老鼠!没时间多想了,我定定神,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痕迹,判定方向,纵身飞掠而去。 很快,我看到远方隐隐有手电筒在闪动,我加快了速度,一直欺近他们二、三十米的距离才放慢速度,这时候我吃惊的发现在我前方有两个人正在匍匐着跟随着他们,周海和葛振勇???!!! 他们现在都比不上乞丐干净,一身散发着恶臭的黑泥,污水顺着他们的裤脚不停的滴落,他们明显刚从污水里爬出来,我的眼睛湿润起来。 我说不出来他们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是认真??不,远比认真可贵的多!我知道从今天以后,我绝不会辜负他们,永远不会!!! 我轻轻的纵到另一边的台阶上,飞速潜行,几个起落就追上了猎物,又是几个飞纵,远远的超过了他们,我躲在他们前面静静的等待着。 猎物们走过来了,一个金发的女孩被他们推推搡搡的走在最前面,在她的身边是一个满脸横肉凶悍的男子,一付手铐把他们连在一起,他用肩膀跨着一把微冲,枪口四处游离着。在他们的左右是两个负责照明的男子,都是一只手拿着手枪一只手拿着手电筒。 后面那个衣冠不整的大概就是杜文岩了,他不时的打开自己的手机拨着号,企图和外界联系,身边有四个人紧紧跟随着他。 最后是三个负责断后的人,看情况这些都是蔡胜秘密培养的精干了,但他们的实力还是比不上周海他们,因为他们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两条尾巴。 他们越走越近,我紧张的思考着,怎么才能保证那女孩的安全呢?蓦然灵光一闪,好吧,我先攻击她好了。 我的身形轻轻的飘出,一掌向那个女孩前胸击去,女孩被我打得一声惨叫,身体飞了起来,一口鲜血喷了旁边那个男子一身,那个凶悍的男子大惊:“有……” 我的指剑已经到了,剑气把他想要说的话生生切断,负责照明的两个人反应相当不错,一仰手,两只手电远远的向远处飞去,然后他们就地卧倒,杜文岩则早就被身边那几个人按倒在地,他们一动不敢动,静静的等待着。 第九七章偷袭(七) 如果他们的对手是正常人的话,他们的反应无疑是正确的,不可挑剔的。黑暗中处在亮处的人只能做靶子,他们相当迅速的扔掉手电筒,就地卧倒,动作一气呵成,怎么说也得给他们打个八十分,可惜他们的对手是我啊! 他们的举动帮了我的大忙,一个趴在地上的人死了能发出什么动静?我轻松的发出一道又一道的指剑,夺走他们一条又一条生命,短短不到十秒钟,我已经杀掉了五个人。 杜文岩身边那个硕果仅存的保镖感觉到了什么,他猛的跳起,撕心裂肺般惨呼:“大家快撤!!!!” 我抬手一记指剑,撂倒了他,这时我的天眼看到了一付让我狂笑的情景…… 杜文岩的手动了一下,正好摸到一块血泊里,他略微一犹豫,小心的向前爬了几步,用手蹭着地上的血液,然后在自己的头上和身上涂个不亦乐乎,接着头一歪,半张着嘴,在那一动不动的装死。 我强忍着笑意,一个滑步,三记指剑结束了那三个负责断后的人的生命:“周海,葛振勇,是你们吗??”我沉声问到。 葛振勇本来也是在地上趴着的,他欢喜的跳起来:“老板???怎么是你??” 我转身向杜文岩走去,故意在他脑袋上和手上重重踩了两脚,恩恩!毅力不错,居然一动没动:“你们过来吧,这几个人我都干掉了!” “我靠!!老板你行啊!!!厉害!厉害!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葛振勇向我走来。 周海也在向我靠近,不过他是匍匐着靠近我,我心里暗赞了一声,对周海的评估又加上几分,在行动中行事严谨周密,随时随地防备着意外发生,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将才。 我一屁股就在杜文岩身上坐了下来,使劲掂了几下,伸手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你们过来吧,这里没什么事了!!呵呵,你们快点……不!不!不要过来啊!!!”我的声音变成了惨呼。 葛振勇还是凑过来:“怎么了??老板??” 我捂住鼻子:“臭死我了!!!!” “我靠!!!你他妈的嫌弃我们啊!!我们这么臭是为了谁??你个小没良心的!!”葛振勇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我一阵眩晕,一半是熏的,一半是吓的!小没良心??这个……这个词汇听得我浑身不对劲。 周海听到我在开玩笑知道一切安全了,他悻悻的爬了起来,大步走来:“靠,嫌我们脏,老葛,抱住他,我们大家好好亲热亲热!!” 我大骇:“别……别的,我认错还不成吗!!” 葛振勇伸手掏出一根金属条,在我的打火机上点燃,金属条射出了耀眼的强光,四周顿时亮了许多。他们说归说,但身体和我绝对保持一段距离,生怕把我弄脏。 我站了起来:“你们坐吧,辛苦了!”我向着周海眨了一下眼,对着地上的杜文岩咧咧嘴。 周海微笑起来,冲我伸出中指比划了一下,大步走到杜文岩身边,一屁股坐在他的脑袋上,葛振勇没看出猫腻,但有样学样的也坐到了杜文岩的身上。 “你们怎么不把我给你们的符烧掉??”我问道。 周海咧嘴一笑:“烂了!” “烂了??” “被水泡烂了!” “……” 周海打量一下周围:“你干掉几个?” 我走过去把地上那个昏迷的女孩拦腰抱了起来:“除了两个,别的都干掉了。” “还有一个呢?”葛振勇问我。 我大笑起来:“还有一个就在你屁股底下了。” 杜文岩苦苦忍受着几百斤的重压和熏人的恶臭,正在拼命坚持,听到我的话再也挺不下去了,开始挣扎起来,葛振勇先是一愣,然后举起枪托,狠狠的打在杜文岩的腰间:“老实点!”杜文岩哪受过这个,连天的惨叫起来。 我不想继续呆在这种让人窒息的地方了:“问问他蔡胜的电话是多少,还有,别把他的手机弄坏,以后有用。我先走一步了,有点急事!”我找了个推辞。 周海笑骂:“你他妈能有什么急事,大公子是不是受不了这里的空气啊!滚吧!” 我“嘿嘿”的傻笑几声,冲着周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抱着那个昏迷的女孩子找了个出口,钻了出去。 找到了李百业,让他全权负责善后的工作,带上霍义,我回到了同心保健城。路上,我给白云普打了个电话,让他到同心保健城来找我,我的话语中暗示有好消息告诉他,白云普大喜,一个劲的说马上到马上到。 我抱着那女孩走进了保健城,让两个弟兄去把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叫来,不一会,两个鼻青脸肿的弟兄回来了,身后是那两个女孩,我愕然:“出什么事了??” 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都没注意我身后沙发上躺着的女孩,伊泽吉尔说到:“女孩子睡觉房间,醒来,男人有,非礼,打击!!!” 我靠,看着那两个委屈的兄弟我心头涌上一股火,看你们是女孩让你们几次就无法无天了:“操,我现在告诉你们,以后再敢动手打我的弟兄老子就把你们扒光,让弟兄们开开心,泄泄火!”我狠毒的说道。以前你们打伤我那么多弟兄,我不想和克索夫家族闹僵只好容忍你们,今天还敢动手?既然她们受命潜伏在被拐卖的女人当中,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我已经把克索夫家族的小姐救出来了,那么现在我就算真的派人轮奸她们,克索夫家族想必也不会为了她们而和我交恶的。 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都退了一步,露出戒备的样子。 第九八章烈女 我用手指了指那两个被她们打得鼻青脸肿的弟兄:“他们是我的手下,我知道,他们淘气,捣蛋,经常做错事,可无论他们怎么样,他们也是我的手下,是我的人。我这个做老板的都不舍得动他们一手指头,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厉声喝道。 我这些话并不是对那两个俄罗斯女孩说的,是对那两个挨打的弟兄说的,用不了几天,我现在说的话就会传扬出去,我手下的弟兄都会听到,我在他们心目中的人气指数会上升很多。人生本来就是个舞台,想活的好你就要演的好,几句话能换来一片心,这样的事,实在是应该多多益善的。我相信,通过我不断的示好,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可以拥有一座堡垒,一座用人心搭筑的堡垒。 我记得在傲天国的词典上,对人生是这样解释的:“人生是指人的生存以及全部的生活经历。”这种说法直白而沉重。 但在美帝联盟的教科书里却是一种完全不同的表述:“人生就是人为了梦想和兴趣而展开的表演。”这种说法少了些沉重多了些洒脱可又过于理想化了。 其实对人生的内涵,人是说不清楚的,什么人都一样,除非你的身份不是人,是神。演绎人生??谁有这个资格?? 我收回思绪,看着那两个俄罗斯女孩铁青的脸色,刚想说话,身后有人说话了:“这是谁惹到张老板生气了???” 我转过头,是霍义带着白云普走进了大厅。 “没什么了,一场误会。而且我的手下也有错,他们太鲁莽了。”我微笑着说。 “张老板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可是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白云普说道:“你们两个既然得罪了张老板,那我也不敢再要你们了,现在开始你们归张老板,该怎么处置都听他的!” 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露出绝望的眼色,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转移了话题:“老白别光说我见外呀?你一口一个张老板是什么意思?还是叫我小张吧。对了,老白,你去看看那个是不是你们小姐??”我指着沙发。 白云普本来还想和我客气几句,听到我最后一句话大惊失色,他几步跑到沙发边上,看了一眼,激动得俯下身连声急呼:“金娜!金娜!你怎么了金娜!!” “没错??”我问到。 “张老板……不不,小张!”白云普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笑了一下:“我运气好罢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受伤了?”白云普看到了那女孩嘴角的血痕。 “一点轻伤,我已经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她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总比身上多几个枪眼要好。” “我明白我明白!!说实话,其实克索夫已经把小姐的墓地都准备好了,他并不认为我们可以安全的把小姐救出来!这真是个奇迹!” “那你们可小瞧我了!” “是的!”白云普深深的看着我:“我们一直都低估了你!” “好了,老白,客气话就别说了,你们马上把小姐带回去,以后的事我们再联络!现在你们小姐最需要的是医生,然后就是回到自己温暖的家里,毕竟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好的好的。”白云普弯下腰抱起了那个金娜:“用我们的老话说: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给你看,我老白是个什么样的汉子!!” “老白你又在见外了不是!!” “哈哈,是我的错,那我就先走一步了。”白云普转向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跟着张老板!!以后你们不再是克索夫家族的人了。” “这个……不用了吧??”我说道。 “既然她们得罪了你,就算她们回去也要遭到惩罚,不如让你来做。”白云普压低声音:“她们两个很有潜力的,你可不要浪费啊!嘿嘿。”白云普发出几声奸笑,向我甩了个暧昧的眼神,走了出去。 我无奈的摇摇头,不好再拒绝了,白云普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继续拒绝的话会生出误会的。 送走了白云普,我马上把霍义叫了过来:“你去弄几张去上海的机票,最好是明天的,多花点钱没关系。” “老板,几张??” 我想了想,李百业必须留在这里坐镇,还有周海,他们两一文一武,应该能管理好烟岛,葛振勇也得留下,这小子倔脾气上来我也头疼,我不想带着他出去。 “五张吧,你和你家人打个招呼,明天你也要和我去上海。” “没问题,老板!”霍义转身出去了。 “你们两个,跟我来!”我淡淡的对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说道。 她们两互相交唤了一下眼色,没说什么,默默的跟在我后面。 一会是不是还得吓唬她们一下?我心里思考着,我走之后她们别再给我弄出乱子来。 走到一个无人的走廊里,她们站住了,我回过头询问的看着她们。 “你的话收回!!!”伊泽吉尔咬着自己的嘴唇。 “我的话?什么话??” “我们轮奸!” 我邪笑起来:“怎么?我不收回你们想怎么样?” 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露出决然的表情,深深点了点头。然后她们的手掌一翻,各抽出一把军匕来。 兔子急了也咬人哦,不过你们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实力有没有胜算?看来我上次没有打痛她们啊,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 说时迟,那时快,伊泽吉尔手中的匕首飞快的切向玛特略娜的脖子,而玛特略娜做着和她同样的动作,她们???互杀???? 第九九章项链 我一声狂喝,功力凝聚到极限,闪电一般向她们冲去,在间不容缓之际,我的双手托上了她们的腕子,真元一吐,把她们的双臂都震了上去,我刚想说什么,两个女孩的身子齐齐的转了一圈,卸掉了我那一震的力道,然后两个人向我扑来,手中的匕首一刺我下腹,一刺我脸颊。 我靠,我心里暗骂一声,逆转真元,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成爪,搭向她们的腕子,然而她们的身躯半转,匕首再次刺向对方,又是互杀! 我勉强再提真元,欺近她们,心里是暗暗叫苦,在眨眼之间,我的真元已经顺逆了三次,饶是以我的强悍,胸口也是阵阵气血翻腾,在正常的搏击中,不管用什么招式,都应该出七分力而留三分,以便可以随时应变。 我刚才的前冲运起了所有的真元,退那一步已经是很勉强了,现在她们逼我再次倒转真元,这实在已经达到我能力的极限,再不能由得她们胡闹了。 我的左手成爪,扣向伊泽吉尔的肘关节,运力卸掉她的肘关节,右手抓住玛特略娜的手腕,身子闪到玛特略娜的怀里,手向前一拉,背一弯,玛特略娜在空中轮了个大圈,狠狠的摔到地上。 “停!”我再次狂喝:“为什么?你们疯了!” 伊泽吉尔的左手伸出,捡起地上的匕首冷冷看着我:“我们死可以,侮辱不要!!” 我抓紧时间缓了几口气:“操,那你们就可以随便欺负我的弟兄??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 伊泽吉尔的左手死死的抓着匕首:“你的话收回!!” “好,好,以后你们不先惹事我就不动你们,和平!!哦可??” 伊泽吉尔依然警惕的看着我。 “行了,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宝贝啊?老子美女见多了,别说你们,就算比你们漂亮的求我我都不一定碰她们。”我大言不渐的吹着牛。 躺在地上的玛特略娜爬了起来,吐出一句:“流氓!” 流氓就流氓好了,我不想和她们一般见识。耸了下肩膀:“我郑重说一次:只要你们不欺负我的弟兄,就没人来欺负你们!我的话完了,想死也随便你们好了。” 我转身走去,她们两互相看了下,又跟上了我,死是需要勇气的,就算她们真的想死我也救过她们两次,一而衰,再而竭,现在她们没有多少勇气面对死亡了。 来到了四楼,天眼张开,我很块找到了周媜的房间,小妮子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胳臂正在不停的晃动着。这……这是做什么??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健身操,晕,坐在沙发上做健身操吗??说她懒吧,她正在锻炼!说她勤快吧,她是坐着锻炼的,服了!我敲响了房门。 周媜看到我大喜,刚想和我起腻,一眼看到我身后的两个俄罗斯女孩,周媜的脸色马上拉下来,“哐当”一声,门又关上了。 看来这个小妮子需要好好调教一下了,动不动给我脸色看!我运起念力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周媜描了我一眼,没理我。心够粗的,她怎么不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明天,我去上海!” “呀!”周媜突然露出又惊又喜又好奇的样子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本来人家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耶!你好讨厌!” 我???我知道什么啊我???我有点发晕,不过这时候千万不能坦白,会伤感情的! 我一屁股做在周媜身边,很自然的搂住她:“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啊!” “嘻嘻,就不就不!” 我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思考着,周媜说的到底是什么东东?给我一个惊喜? “我们坐什么去??我要坐卧铺!!!”周媜要求到。 我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吐出来,艰难的控制住脸上的肌肉我缓缓说道:“傻丫头,明天的机票我都定好了,还做什么卧铺啊!” “耶!!万岁!!人家还没做过飞机呢!!!嘻嘻,你真好!”周媜欢呼起来。 我含笑看着她,周媜注意到我的眼神,不好意思起来:“讨厌,看什么看,你先出去,人家还要准备明天的行李呢!” “一白天的时间呢,急什么?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我旁敲侧击着。 周媜歪着头想了半天:“你现在是不是很有钱??” “是啊,说吧,你想要什么??” “恩……恩……”周媜垂下眼帘,用自己的手不停的摸着她那雪白的脖子,脸也红了起来。 她怎么了?生病了??我仔细观察着她的脖子,雪白雪白的,很漂亮,别的没什么啊! “你的脖子怎么了?不舒服??”我小心的问道。 “讨厌!讨厌!讨厌!坏蛋!”周媜突然暴走起来,小拳头不停的向我攻击着。 这种免费按摩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我放松身子享受着,好景不长,周媜很快意识到她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聪明的反打为掐,“哎呀”“哎呀”我连忙抓住她肆虐的双手:“小祖宗,你有话说话,这是做什么!” “哼!”周媜一偏头,不理我了。 “你说话哦!到底想要什么?” “哼!”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试探着问到:“你想要一条项链?” 周媜还是没言语,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脖子都羞红了。 “你看你,早说啊,等天亮了我就去给你买!” “等一下!”周媜跳了起来,跑到卧室里。不一会,她扭扭捏捏的出来了:“不许笑话我!!”她要求着。 “我想死啊!”我笑着说到。 “拿着!”周媜向我伸出了手。 我低头一看,是八、九张百元的钞票:“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 “叫你拿你就拿着吧,我们两人合买一条项链,总不能都让你出钱呀,我知道,现在的钱不好赚。还有,你不要乱买东西,就买一条很普通的金项链就可以啦!” 第一零零章愧疚 我呆呆的望着周媜手中的钞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记得她刚刚到达烟岛的时候,我还想在第二天就给她买个大钻戒,可是后来一忙就忘记了,我太不象话了!我说过要珍惜她爱护她,可我现在这种做法算哪门子的珍惜!! “拿着呀!!我还有不少呢!!学费生活费都够!再不拿我要生气了呀!”周媜娇嗔着说道。 我的手颤抖着接过那几张钞票,傻丫头,别的不说,你知道从这里到上海的飞机票需要多少钱吗?? “嘻嘻,这才是好孩子!!乖,你先出去吧,人家还要洗澡收拾东西呢!”周媜把我拽了起来,往门口使劲推我。 我强笑道:“好的好的,你先忙,一会再找你!” 我逃跑一般离开周媜的房间,那种愧疚的心情实在不好受。 用手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一抬头,看到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正在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靠,她们看见了?这人可丢大了!!! “看什么看!”我板起脸,大步向前走去。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愕然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笑意。 我也看到了,可我能说什么?恼羞成怒太没有风度了,我悻悻咽了口唾液,真窝囊!!!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伸手掏出电话,我让霍义去弄五张飞机票,出了周媜这个意外五张怎么够! 联络上了霍义,嘱咐他多弄几张,这小子大概是头一次为我办事吧,生怕办出篓子来,一个劲问我还需要多少张,晕! “你上海去??”玛特略娜突然问道。 “恩。” “我们去也。” 我看了看她们两:“我又不是去旅游,你们跟着去什么!” “我坚持!”玛特略娜说道。 “好吧好吧,愿意去就去,把你们留在这里我还真不放心!” 玛特略娜明显误解了我的意思:“是的是的。谢谢你!我们不安全在这里!” 我翻了翻白眼,算了,误解就误解好了。我是怕你们在这里欺负我的弟兄,谁担心你们安全不安全??自做多情! 走到大厅里,赵雷他们都回来了,赵雷看到了我胳臂上和腿上的血迹,冷冷的吐出一句:“活该!” “靠!老子冲锋在前你还挖苦我??”我满肚子委屈。 “谁让你拿我们当摆设的,你不活该谁活该!”杨志说话了。 “成!成!以后再有事老子什么都不管!”我看看了四周:“周海呢?” “你爱管不管,我一个打工的还怕你老板罢工吗?”杨志识破我转移话题的企图。 “洗澡去了,我靠他们这个臭啊!!”刘坚在旁边发着感慨。 “臭男人臭男人说的就是周海和葛振勇吧!!”我笑嘻嘻的说道。 “哪个混球背地里骂老子呢??”葛振勇光着屁股窜了出来,怒目圆睁刚想发威,一眼看到了我,他愣了一下然后爆发出凄厉的叫声,以闪电一样的速度“刷”地一声又窜了回去。 我还有这种威力吗??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洋洋得意的看着杨志他们,却发现他们都在吃吃笑着看向我身后。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红晕满面的玛特略娜和伊泽吉尔,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吩咐杨志给李百业打个电话,让他放下手中的事回来开个会,我坐在沙发上想起事情来。 上海可不是烟岛,那是一个庞大的城市,上海市城主的权力远远比一个领主的权力大,那里有大大小小交错复杂的利益圈子,一个不慎,我们也许再也回不来烟岛了。 周海和葛振勇穿戴整齐的出来了,葛振勇的脸现在还是红的呢! “脸怎么红啦!”杨志在一边怪叫。 “精神焕发!”接话的是刘坚。 “怎么又黄……”杨志的话被葛振勇掐着脖子逼了回去,接着就是大家的哄笑声。 “你们怎么了?”周海奇怪的问。 “你没看到,刚才葛振勇跳脱衣舞来着!”我笑着说。 “是嘛!!可惜可惜!!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不能虐待人,做人一定要仗义!老葛的小费谁付啊!人家都做这么大牺牲了!”周海也凑热闹。 “当然是老板付了,不过哪有象他那么跳舞的?我都没看清他鸟呢就跑了,再来一段!”刘坚说的话够毒!“来来,大家来段掌声,欢迎老葛再来一段!” 葛振勇实在是挺不下去了,在大家的掌声和笑声中抱头鼠窜,一溜烟没影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又来个捧臭脚的,是李百业。 “行了行了,还让人活不!来,百业坐下,我们开个会!”我站起来说到,眼神在玛特略娜和伊泽吉尔身上扫了一遍,她们很知趣的离开了。 “明天,赵雷,杨志,刘坚陪我去上海,周海和百业,葛振勇留在这里看家。大家有什么意见现在说吧。” 周海点点头:“同意,病根一定要去掉。这里没外人,老板,对蔡小姐你什么意思?你可别栽到女人手里!” “看情况吧!”我苦笑着说。 “不能看情况,你这么说我很不放心,这样,杨志留下,我去。”周海说道。 “不行,这是我们的家,你一定要坐镇!”我不同意。 “可你这种态度怎么让人放心??” “如果蔡金霞知道蔡胜还活着,那她一定是背叛我了,我会亲手杀了她!” “但愿你说到做到!你要记住,你现在肩上担负的不只是你自己的命,也有我们大家的命,别走昏棋!”周海叹了口气说道。 第一零一章会议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责任,这里就托付给你们了。” “请求授权!”杨志举了手,这小子在开会的时候还这么玩世不恭!“头你放心吧,老板不忍心动手的话,我来杀!” 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沉默了一会:“好吧,如果有证据说明她在欺骗我,你们可以不经过我同意动手!” 众人心中的疙瘩解决了,思维都轻快起来,我注意到李百业对蔡金霞的问题没表示什么意见。我轻叹了口气,怎么说蔡家也是李百业的故主,何况他,我自己也不是不忍心吗?周海他们抓住这个问题不放是因为他们和蔡家没有一点感情,他们凭自己的直觉认定蔡金霞是个威胁,既然是个威胁那就一定要除掉,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象1+1=2一样简单。 为了方便我们在上海的活动,周海特意联系了一个老战友,叫贺炯。现在在上海开出租车。据周海介绍这个人以前是炮团的,退役后也很不得志,过着吃不饱饿不死的日子,快三十了也没娶上老婆。 “上海开出租的那么多?不可能人人都象他那样吧?是不是他车开得不怎么样啊?”我很怀疑。 周海鄙视了我一眼:“开玩笑,什么车不他不会开?赛车他都行!” “就是拿不上名次!头,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嘿嘿!”杨志特别喜欢接话哦! “那他怎么这样?”我还是不解。 周海低头沉思了好半天,幽幽的说道:“据我所知,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哥们都在混日子。怎么说呢,也许是因为他们见过了太多的血,太多的别离,唉!不说了。” 杨志又接话了,但他的表情出奇的严肃:“充满杀戮的战场给了我们另一种生命,完全不同于普通人的生命。我现在走在人群里,我的心却溶不进去,我总感觉我和身边的人是两种群体!” “好了,别想那么多,你们又不是要写回忆录!!大家讨论下细节吧!”我可不想把会开成忆苦思甜的集会。 讨论到最后时,对于是不是借助俄罗斯人的力量这个问题大家的争论激烈起来,杨志和刘坚是坚决否定的,他们认为应该依靠自己的力量,借助俄罗斯人的力量有很多不安定因素。而李百业坚决要求借助他们的力量,他认为我们的实力远远不够,我们也承受不起太大的伤亡,敌人是一块会咬人的大肥肉,独自吃下去会噎死自己的,就算噎不死也会被咬得遍体鳞伤。 “这个问题就不要争论了,走一步看一步!”我结束了争论,其实对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想好,借有借的好处,不借有不借的好处,以后再说吧。 等会议开完,我把周海偷偷叫了出去:“周媜去上海做什么??” “去上海?不知道,没和我说过!” “奇怪啊!!”我喃喃自语着,突然想起早晨周媜给我钱的时候说的话:“她说什么学费生活费的,她转学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高三了,高三还转什么学??” “你傻了?”周海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一定要转学吗??” “不转学她去上海交什么学费???我靠!!大学?”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拍着自己的脑袋:“小丫头嘴牢得很,这都是我好不容易套出来的!” “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我不知道你和周媜的将来是怎么样的,不管你会不会娶她,但我希望你尽你最大的努力不要让她伤心!”周海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苦笑,这个问题是我和周海之间的一个疙瘩,周海一直有顾虑,没有和我开诚布公的谈过,我更是极力避免和他谈这个问题,今天,他总算是忍不住了。 “我知道你和吴嫒丽之间的关系,有权有势的男人都这德行,我不怪你!” “别骂我了,就我这样还有权有势?”我自嘲着。 “你就这样现在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的将来我想都不敢想!”周海抓住我的破绽继续追击。 “反正……反正我不会对不起周媜就是!”我艰难的说道。 “靠!”周海呻吟起来:“求求你不要侮辱对不起这个词好吗?什么叫对得起?按照正常人的标准来说,你搞上吴嫒丽已经对不起周媜了!” “是啊!是啊!是啊!你说的有理!我赞成!咦?葛振勇哪去了??半天没看到不是想不开悬梁自尽了吧?不行!我得去找找!”不等周海再说什么,我三步并做两步,一溜烟逃走了。 霍义给我来了电话,飞机票是明天上午九点的,我听完就给李百业打个电话,让他负责具体的事宜,我一头钻到自己的静修室里,惹不起我还是躲得起的!你周海总不能为了周媜的事打断我的静修吧???老子明天八点再出来!靠! 吃下了师父留给我的小还丹,我开始了修炼。 自从师父给我开了天眼后,我的修炼到了一个非常奇妙的境界。在意识态中我的心就好象一面镜子,好象什么都能看到,又好象什么都看不到。犹如雁过留影,雁去影空一样,大雁飞来,在我的心里投下影子,我知道那是大雁,等大雁飞走,我心中的影子就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我会忘掉大雁,或者忘掉什么是大雁。 我坐在静修室中,可我的感觉好象坐在世界的中心,我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淡淡的看着皓月升空,我能够看到一切,一种喜乐的感觉弥漫在我全身。 皓月渐渐的黯淡了,晨曦从地平线上升起,我慢慢睁开双眼。上海!你这颗明珠,你会带给我什么呢?? 第一零二章我是大骗子 走出了静修室,我转着转着就来到了周媜房间门前,站在那里纳闷了半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潜意识?? 既来之则安之,我张开天眼,向房间里面看去,出乎我意料之外,小妮子居然起床了!她正站在镜子前面扭动着,我注意到她的双手正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来比划去,眼睛里全是铮亮铮亮的小星星,我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天啊!我昨天忘买项链了!!该死的周海!!我诅咒着。 我该怎么办?我象个没头苍蝇一样在走廊里转来转去,这次我可找不到理由来推脱了,昨天我还收了人家的钱,小祖宗真的会伤心的! 想来想去总算想到了一个恶心的办法,就这样吧,办法再烂也比让周媜伤心强! 我打通了李百业的电话,告诉他十万火急,马上到同心保健城来,李百业在电话里诧异的问道:“老板你喝了多少假酒?我现在就在这里!” “操,那你上四楼来!要快,谁都不要惊动!!” 不一会,李百业出现在拐角处,看到我张嘴想说什么,我赶紧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上前一把抓住他,把他拖到墙角,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吩咐着。 李百业听完哭丧着脸说道:“老板,这个我来不了,您还是换个人来吧,这……这也太……” “太什么太??你没有别的选择!!谁让你最机灵了!!” “老板,您还是找周海吧,他比我机灵多了!!” “操!你再说一遍???” 李百业看着我要发飙的眼神,考虑半天,一咬牙:“行,这次我就帮你,不过,老板!下次这种事不要再找我了,会死人的!” “你哪那么多话,台词背好了没有??别出篓子!!!” “这么恶心的话你说一次我都能记一辈子,555555555。” “那就好!”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脸面了:“注意看我的手势!” 我死拉活拽的把李百业拽到周媜的房门前,做了个开始的手势。 李百业干咳几声,运足嗓门,面对着周媜的房门干嚎着:“呀呦!我说老板那,您大清早的站在这里做什么呀?是不是担心我们的周媜小姐啊!您可真是关心她呀!!” 我的天眼看到周媜愣了一下,然后一溜小跑来到房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 我用手指了一下地上房门下的影子,然后做了个ok的手势,接着对着李百业伸出大拇指,意思是他做得好,第一步计划成功! 李百业可怜吧吧的指了下自己的胸口,做了个呕吐的姿势,我装没看到,有求于人哪,没办法。 我大声说道:“周媜可是我们大家的小公主哦,我不关心她我关心谁啊!我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迷上她了,为了她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我……” 我还想继续发表自己的感想,可这时李百业连连对我打躬作揖,我只好停下了演讲,恶狠狠的看着李百业。 “老板,听说你昨天要去给我们的公主买项链的,买到了没有??”李百业恶心归恶心,但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别提了,昨天我找遍了整个烟岛,就是没看到能配得上我们公主的项链!所以我决定我要在上海买一条最漂亮的项链送给她!!” “老板,你说的好极了,我们的公主当然要带最漂亮的项链!” 周媜的脸上犹如献花盛开一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那喜翻了心的小模样真的好让人怜爱疼惜,我发誓到上海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她买条项链! “我要给公主一个惊喜,你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情,这是秘密!!!”我大声喊到。 看着李百业遥遥欲坠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我知道应该适可而止了,再演下去李百业一定会把戏演砸!! “好了,你走吧!我要去看看公主醒了没有!!” 李百业触电一样扭头就走,走到拐角用尽他剩余的所有力量对我伸出了中指。 我还是装做没看到!靠!我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周媜一溜小跑,活脱脱象一只小猫般跳到自己的床上,钻进了被窝装睡。 我悄悄的走进里屋,周媜那紧抓着被角的手,眨动不停的睫毛,红润的脸颊无一不在出卖着她的秘密,我俯下身,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有多久没碰过她了?快一年了,我的欲火升了上来。勉强控制住自己,捧起她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我转身离开了。 吃早餐的时候,周媜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什么都说了就是没提项链,我暗暗松口气,这一关总算是混过去了,到上海之后千万不能再忘了!! 一道凉拌虾仁,打破了餐桌上的平静,保健城的大厨是我专门请来的好手,这是他的拿手绝活,非常好吃,大家也都很喜欢。不过他的脾气怪,我吩咐他多做些吧,他听到了当没听到。恳求他多做些吧,给我来一句“物以稀为贵”,他还是每次就做那么点,我倒是很喜欢他的个性也就没难为他,但每次的早餐就成了战场! 正在大家使出所有的劲头拼杀的时候,母老虎发威了,周媜一声怒啸,伸手把整个盘子都端了起来…… 周海急了:“丫头,你干什么?还不快放下!!” “你看看你们,多自私呀!他这些天瘦了那么多,你们也好意思和他抢?” “他??他是谁??谁是他??”周海呆呆的问道。 周媜白了周海一眼,把盘子放到我粥碗旁边,这下把我也弄呆了,这小丫头太直接了吧?? 周海怪叫起来:“他??!!他瘦了??我靠他比谁过得都自在!” 第一零三章迷雾中的小刀 “我靠!我说他瘦了就是瘦了!!”周媜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捅出一句来。 众人皆无言。 我在周媜的护卫下酣畅的吃完了早餐,那个叫舒服!我得意的打着饱嗝,不可一世! “好吃吗?”周媜在旁边问我。 “好吃极了,来,宝贝,把这几个虾仁都吃掉,咱们一个不给他们留,馋死他们!”我笑呵呵的说道。 “恩!”周媜点点头,开心的吃了起来。 “我靠!”杨志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你瞧瞧你们公母俩!!真……”他一推饭碗,站了起来:“我走还不行吗!” “走好,不送,欢迎您下次再来!”我哪怕他这个?饿的也不是我! 他们都坐不下去了,一会儿,饭桌上只剩下我和周媜,我大笑着向周媜比出个胜利的手势,周媜鼻头调皮的皱了起来:“嘻嘻!你怎么谢我?” 如果说早晨周媜象一只小猫的话,那现在她就象足了一只小狐狸,怪不得那些高人都说女人善变,的确如此。 我刚想说几句肉麻的情话,眼角看到李百业急冲冲的走过来。 “宝贝,你先慢慢吃,我去去就来!”我赶忙站起身,迎向李百业。 “老板,我们忘了一个人!”李百业低声说道。 “谁?” “小刀那个娘们!” “这个……”我回头看了一眼周媜:“你说我把白道上的生意交给小刀能成吗?会不会出乱子?” “老板,有我和周海看着她她能做出什么事来!不过,那娘们有这个本事吗?别把场子的生意弄得一团糟!” “你帮我维持一下这里。”我冲着周媜努了下嘴:“我去找她谈谈!” 来到小刀的房间门前,不,确切的说是我的房间,同心保健城刚刚落成,我就挑了这个房间做我的卧室,后来的装修都是我亲自监督的,可是那个女人偏偏霸占了我的地盘。 懒得打招呼,我直接用念力打开门,走了进去。 “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还以为我现在是在冷宫里呢!”里间传来幽幽的话语声。 我推开了卧室的门:“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是别人呢?”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可是你的卧室耶,我可是你卧室里的女人耶!”小刀暧昧着说道。 我踢掉了鞋,躺在了她身边,掀起被褥马上又放下了:“你睡觉都是裸睡?” “还不是为了你方便?”小刀白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了。”我打着哈哈,伸出手把玩着她的乳房,我看不透这个女人,这点让我有点畏惧,但毕竟她经历了太多的不幸,从这方面说我又很同情她,所以我摆正不了对她的态度,是容纳她还是冷落她,我举棋不定。 “你不用提醒我,大贵人!!贵人多忘事这句话我还是听说过的!” “谢谢你!”我由衷的说道:“要不是你,我这次就惨了!” 小刀凑了过来,把头依偎在我怀里:“我知道你现在还怀疑我,没关系,让时间来证明我吧!”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我的话起个头就断掉了,这种时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刀的眼里流出了泪水:“在过几年我就三十了,这么些年我居然找不到可以依靠的肩膀,我真的好失败!” “谁说的?那你现在靠着的是什么??”我打趣她。 小刀猛然抬起头:“告诉我,你会永远让我靠着吗?”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那里是无穷无尽的迷雾,我依稀可以看到化不开的悲痛与哀伤,用双手捧住她的头,我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只能说,今生只要你不再负我,我就绝不会负你!” 小刀呻吟一声,她的身躯紧紧缠在我身上:“这种感觉……真好!” 我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我的嘴则在她的额头温柔的亲吻着。 “我真想永远永远这么下去。”小刀的声音轻的犹如呓语。 “刀。” “唔。” “我们……我们现在应该谈谈正经事了。” “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最正经的事!”小刀呢喃着依然不愿睁开眼睛。 我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好了,等我回来一定会好好陪你的!” “不!” “好了好了,我时间不多!”我又大力拍了几下她的屁股。 小刀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一口咬在我脸上:“吝啬鬼,这么点时间都不给我!” “刀,我走之后场子里的白道生意就交给你了!”我切入正题。 “不用你说,这方面我比你懂!” “不过……”我斟酌着用词:“我手下的李百业和周海还是不放心你,你想做什么需要他们同意才能做。” “知道了!其实是你不放心我吧!” “怎么会!”这句话是一定要予以坚决否认的:“你对我,对你自己都太没信心了!” “我这种残花败柳还能有什么信心!!”小刀幽幽的说道。 “别太妄自菲薄了,我眼中的小刀绝对是一个美丽、优雅、风情万种的大美女!”我笑嘻嘻的说道,不过这倒是我的真心话。 “好啦好啦,不管你说的是真话假话,反正我很开心!”小刀露出了笑容。 “当然是真话,用不用我发个誓我们白头偕老什么的?” “去你的!!和你偕老的轮不到我,我心里有数!不过,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会默默陪着你的!”小刀真的动情了。 “想要什么东西?等我从上海回来就给你带来!” 小刀突然露出一个狡猾至极的微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不许骂我!” “我骂你做什么?”我莫名其妙。 “好啦!一会你就知道了,走吧!!” 第一零四章跳动的心 我走回大厅,周媜看到我便雀跃的向我跑来,跑到半路她猛然站住了,疑惑的打量着我,然后弯着腰,眼睛瞪的老大,脚下走着猫步,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她这是怎么了?我正惶恐的时候一眼看到李百业在那里一个劲的比划着什么,他看到我注意他了马上张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磕了几下,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反应过来!我靠!小刀刚才咬了我一口,上面还有齿痕呢!怪不得小刀让我不要骂她,这个狐狸精,坑死我了!! 我表面上微笑着,念力全速凝结,企图去掩饰伤处,不过我的念力对止血逼毒,肌肉重生有特效,想消除脸上那轻微的痕迹就没什么效果了。 “你怎么了?这是什么?”周媜问到。 “啊?啊!这,这个刚才不小心被狗咬了一下!!” “什么狗呀?怎么齿痕是平的??人家以前养的狗牙齿都是尖的哦!”周媜半信半疑。 李百业见事不可为,怕我拉他垫背,一溜烟跑掉了。 “哎!我骗你做什么!真的!”这时候只好硬到底了! “我来看看我来看看!”杨志和周海走了出来,杨志这垃圾见有热闹当然不会放过。 “这不是狗,是人咬的,还是女人!大家看,这么小!”杨志说出了差点让我吐血的话!为什么这样??不就是早晨抢了你们几个虾仁吗?又不是我抢的,是周媜抢的,凭什么冲着我来啊! 看着周媜变冷的面容我慌起来,想解释点什么,周海突然开口了:“你们都看错了,那不是女人咬的,是他自己咬的!!” 千恩万谢啊!总算有人帮我说话了,我长出一口气,突然又反应过来!!!什……什……什么话???什么叫我自己咬的???我靠!!!!!! “头,他自己怎么咬自己啊!”杨志笑嘻嘻的说道。 “笨!我们老板是什么人那!!他站在板凳上不就能咬到自己了吗?” 一阵哄笑声,杨志笑得前仰后合的,拐角处还有一个人狂笑着跌了出来,李百业!!!!!他居然不管我自己偷偷的看热闹!!! “别笑了!”周媜尖叫起来,她捧住我的脸在我的另一边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仔细对照着,坏了!我心一凉!这丫头有时候笨,有时候也是非常精明的! 周媜的脸沉了下来,眼睛里除了委屈还是委屈:“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乖,要赶不上飞机了,我们边走边说好不好?” “谁要和你一起走?” “不要这样,我有个大秘密想告诉你的!不过一定要到了上海再说!”我无耻的祭起法宝。 “哼!”周媜的表情犹豫起来。 “走吧!”我伸手去拉她的手,但被她使劲甩开了。 “别闹脾气了,要不,我背你走?” 周媜的眼珠转了转:“好!” 我弯下腰去,背起了周媜:“刘坚呢?不用你拿行李了,都交给杨志吧,杨志,你别忘了把周媜的行李也都带上,霍义,出去看看车准备好了没!”我吩咐着。 “为什么行李都让我拿?”杨志在抗议。 “为什么?喂草!我让你拿你就得拿!” “刘坚还空着手呢?”杨志牵上了刘坚。 “刘坚的任务是保护我!你少废话了!” “你公报私仇!!” “去告我啊!随便你去告我!” 不再搭理杨志,我背着周媜走了出去,小丫头眼珠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仔细的观察着她,如果师父知道我把天眼用在这种地方会暴跳如雷吧?! 终于,周媜鼓起勇气问了我一句:“你……你是不是饥渴?” “什么?” 周媜在我的背上狠狠拧了一下:“你……你是不是性……饥渴?” 我快昏过去了:“这个名词你是听谁说的??” “我在书上看的!象你这样的就是性……饥渴的症状。” “我有那么骚包吗?” “就有就有!陪人家吃饭的时候都要偷跑出去你还不饥渴吗?” “我那是有事要做!” “当然了,跑出去解渴呀!” “行了,小祖宗!!”我心一急,口不择言:“那么屁大点工夫我能做出什么来??你忘了我们第一次做了多长时……哎呀!” “你再说?!你再说?!再说我咬死你!” “今天天气真是好极了……” “哼!”周媜幽幽的说道:“看来那句话真对!” “什么话?”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你听没听说过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周媜又开始在我后背磨牙,我连忙改口:“这句话是及其错误的!这种小资产阶级的委靡情调绝对要不得,应该坚决打倒!” “哼!”周媜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犹豫起来,许久,她的脸色变成血红色:“你……你以后可以来……找……我!”说完这句话她好象使尽了所有的力气,瘫在我背上不动弹了。 “我当然要找你了!几天不见我就想你想得心发慌!”我心里有点酸,她能说出这段话来需要多大的决心? “呀!!人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啦!”周媜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挺起身。 “那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故意挑逗她。 “不来了不来了!!”周媜开始乱扭:“你是大坏蛋!!” 我呵呵一笑,没接她的话茬。 “听到了吗?”周媜俯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人家的心现在跳得好快哦,象要跳出来一样!” “是为我跳的吗?”我感觉良好,大言不惭的问道。 “切!你想得美!”周媜对我不屑一顾。 “好了,不想就不想,丫头你该下来了,总不能让我把你背到机场吧?” 第一零五章邂逅空姐 周媜从我背上跳了下来,没敢抬头和我对视,直接就钻到车里,我紧跟着上了车:“来,宝贝!让我听听你的心跳得有多快?” “你讨厌!讨厌!”她的反抗很坚决,连踢带踹的把我轰了出去。 拍拍身上的灰尘,一回头看到杨志在那里冲着我奸笑,我回了他一个邪恶至极的笑容,走着瞧!杨志! 傲天国的航班难得的准时起飞了,我的运气不错。周媜给我的感觉是一个误入大观园的小鸟,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摸一下,看一下,唯独空姐送饮料的时候她没有凑上去。 “怎么?你不喝点什么?” 周媜摇着头,直到空姐走远了她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好贵的!我们下了飞机再喝!” 我长叹了一口气,用手捏住她的鼻子:“傻丫头,免费的!再说,就算是花钱我还请不起你吗?” “呀!?真的吗?亏了亏了!”周媜懊悔起来,眼珠定定的看着那个空姐:“一会她会走回来吧?我要多多多多的……” 计划只是计划,小丫头没机会了,她晕机的反应来的非常快,吐了个一塌糊涂,我手忙脚乱的侍侯着这个小祖宗。 “人家好难受,胸闷死了……”周媜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你晕机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就好了。” “呕……” 我又忙乱了一回:“乖,闭上眼睛,数数,一会就好!”我运气真元,对着她使用了安眠决,慢慢引导着她进入梦乡。 看着周媜宁静下来的面容我总算松了口气,转身看了看身后的众人,除了霍义在看报纸,赵雷三人和俄罗斯的两个女孩都在闭目养神。抓紧时间休息吧,我也沉浸到意识态中。 一路平安无话,飞机稳稳的降落了。 “乖,醒醒!”我轻拍了几下周媜的脸。 周媜皱起眉头,手象挥打苍蝇一般舞动了两下:“讨厌……” 没办法,我只好把她拦腰抱了起来,一个空姐看到这种场面很职业的走上前:“先生,出什么事了?您需要帮助吗?” “没什么,她睡得太死了。” “哦,这样子啊,那么您跟在我后面走好了。” 那个空姐走在我前面,身段婀娜多姿。不知道是因为男人的本质或者别的什么,我的眼光在她的小蛮腰和臀部来回扫视着,按理说我怀里抱着个小美女是不应该这么做的,可我还是收不回自己的眼光。 “先生,请您小心这扇门。”这个空姐穿过机舱的门回头向我一笑。 “哦??哦!!”在她转身的时候我的眼光马上移到别处,漫不经心的应到。 “咣”的一声,周媜的脑袋重重磕上了门框,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我一动也不敢动了,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周媜。 “呜!”周媜在睡梦里感觉到疼痛,抗议般摇了几下头,眼睛睁开一小下,又合上了。 “先生,您小心点呀!”那个空姐嗔怪的白了我一眼。 “好的,好的。”我干笑不停。 再往下,我没敢继续走神,人嘛,都是有点良心的!就算我这种人也一样。小心翼翼的我终于踏上了上海的土地,看着蔚蓝的天空,我深吸了口气,蔡胜!!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对着空姐露出个阳光般的微笑,温文尔雅的说道:“谢谢你!”但下一句话就暴露了我的本来面目:“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准备给你写封表扬信什么的。” 那个空姐看到我的微笑先是一怔,眼神恍惚起来,可惜我的下一句话太不正经了,她很快就清醒了。 “拜托,先生,您知道这是一九几几年吗?” “这个,小生的确不知,愿闻其详!”我拽出一句古文。 “噗哧”她被我逗笑了:“我也不太清楚耶,不过现在好象不流行表扬信了,你要是诚心的话,那就意思意思好了!”她对我解除了戒心,也不再称呼我为先生了,她的手在空中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哇!你这是少林寺的拈花指神功吗?” “呸!你才是和尚!” 我还想继续调笑,身后传来一片干咳声,回头一看,杨志、赵雷他们正在对我翻白眼。 我无奈的冲空姐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以后有缘再见。” 她微一点头:“再见。” 我顿了顿:“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她的脸红了一下:“我叫向思颖。喂,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呀?” “我姓傅,傅山的傅,字君,君子的君!” “傅君?傅君!你的名字好怪呀,傅君!嘻嘻!” 我狂点头鼓励着她:“对头,对头,你再多叫几声!” “恩??傅君??夫君????你……你……”她的脸红了,伸过手来想对我进行肉体上的伤害,突然意识到什么,悻悻的说到:“你……你捉弄人!!”然后她转身跑上了飞机。 “行了,老板!该走了!”杨志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你还别说!老板真有一套,屁大点工夫都能认识一个!”刘坚的话。 “流氓是!”伊泽吉尔古怪的声音也在凑热闹。 我仰天长叹一声:“天才,从来都是孤独的!” 我迈着大步走向出口,至于身后的人都是什么样的表情就和我无关了。 刚一出机场的门口,我一眼看到一张写着“杨志”两个字的大牌子,举着牌子的人满脸胡子,衣着非常随便,再加上他半开半闭的眼睛,给人一种懒懒散散的感觉。 贺炯?看他的样子哪还象个出租车司机?我当逃犯的时候都比他穿的体面! 第一零六章不羁的贺炯 杨志已经把行李扔到了地上,和刘坚两个人一起冲了上去,贺炯手一扬,把牌子扔了出去,三个人凑成一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突然拥抱到了一起,他们的拳头在对方的后背上死力的击打着,好象不如此就发泄不了自己的感情。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行为有点过激了,来来往往的人群走过都要瞄他们一眼,几个男人拥抱在一起的场面毕竟还是比较罕见的。 我等了一会,看他们的情绪都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凑上去:“几位,行了吧?傲天国从来是反对同性恋的,都收敛一下!” 我的话让他们都不好意思起来,贺炯拍了拍杨志的肩膀,擦掉自己眼里的泪花,扫了我一眼:“跟我来吧!” 贺炯带着大家来到一辆面包车前,我看到那辆车不由得呆住了!我刚才以为贺炯的穿着太邋遢,我错了,其实他够体面了!当然,是和他的车比。 这是一辆什么样的车啊!不说那车上的漆有多少年没喷过了,有一扇破裂的车玻璃居然是用白胶布粘上的。车牌上全是泥,这倒不错,惹什么祸了没人能看清你的车牌号。轮胎光滑的象镜子,看不到一丝花纹,这……这车还能开吗? “这车还凑合吧?”贺炯大言不惭的问杨志:“比我自己的车干净多了,我好不容易从朋友手里借的,知道来的人多。” “还行!”杨志笑嘻嘻的钻了进去。 我眼珠翻白,这车还干净?比他自己的车强?那他开的是什么东东?怨不得周海说他混的不得志,吃不饱饿不死的,他这样要是能混好就出鬼了。 我犹豫着是不是换辆车,贺炯的眼睛很毒,他看出我对他的车很反感:“怎么,是不是大老板看不上我的车啊?”他的眼神里闪出一丝嘲讽。 赵雷越过我身旁走进了车,两个俄罗斯的女孩也进去了,算了,不好太特立独行,我抱着周媜也钻进了车。 “你们先去哪里?”贺炯发动了车。 “去最好的金店。”我说话了,这件事是绝对绝对不能忘的。 我在周媜的脸蛋上不停的轻拍着,总抱着她不是回事,太不方便了! 工夫不付有心人,周媜在我顽强的努力下不情愿的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吐出一句让所有人为之绝倒的话:“呀,我看到车了,飞机怎么可以飞这么低?会撞到人的!!” 疯狂的笑声经历了许久才平息下来,连那两个俄罗斯女孩也不例外。而周媜清醒过来之后,她把头死死埋在我的怀里,而她的手则不停的在我的肉体上寻找着平衡,最冤的是我、是我、还是我! 车里平息了一会,贺炯阴阳怪气的说话了:“大老板,海哥给我来过电话,让我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你们,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就说,我能做就做,做不了也没办法,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别对我指手画脚的,我从来不吃这套!” “老贺,你什么意思?”刘坚有点急了。 我挥挥手,示意刘坚不要说话:“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呢?” “哈!就算是谁都可以也轮不到你这种手无搏鸡之力的毛孩子!” “老贺!你不给我们面子??”刘坚火了。 “上帝啊!他是毛孩子???!!!”身后的两个俄罗斯女孩也发出惊叹声。 “刘坚,闭嘴。”我厉声喝到,接着转身冷冷的扫了两个俄罗斯女孩一眼,让她们知趣的低下头,然后我对着贺炯淡淡说道:“就算我是个毛孩子又怎么样?这个世界头脑比力量有用得多!” “哈哈哈哈,可笑啊,头脑??你用你的头脑把这辆车停下来让我看看!刘坚,你别生气,我就是想不通怎么海哥和你们跟着个小毛孩子做事?要是海哥自己创事业,我老贺为了你们做牛做马都行!你们以前的血性都哪去了?让一个毛孩子支使来支使去的舒服吗?” 我大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认为自己很有血性对不对?那你为什么在心里嫉恨刘坚?有什么理由象个爷们一样说出来,玩暗的算什么意思?”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给老子说明白!”贺炯怒吼起来。 “很明显,一直到现在你一点没给过刘坚面子,怎么说你们也是战友吧?!你还记得你举的牌子吗?上面写着杨志的名字,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写刘坚的名字?刘坚没资格做你的朋友是吗?你很瞧不起他是吗?你很讨厌他吧!” “放屁!”贺炯一脚踩住刹车,人窜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我:“你胡说八道!” “这辆车好象是停下了??”我依然微笑着。 “什……什么??”贺炯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 “我说这辆车停下了,应该算是我用头脑把车停下的吧?” 杨志大笑起来:“行了,老贺,该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吧,别说是你,就算是周海加上我们几个,想当初也被他弄翻了!”杨志明面上是拍我的马屁,实际是警告贺炯老实点,我绝不简单。 “什……什么??”贺炯更傻了。 刘坚叹了口气:“我说老贺,你以为我们几个会随便选个老板就跟吗?我们四个再加四个也未必玩得过他一个,你把自己的眼睛放亮点吧!” “你动手刚才,你死定了!”这是玛特略娜对刚才突发事件的后果下的结论。 “他魔鬼是!”伊泽吉尔的手指向我,她对我下了一个中肯的评价,我的身份也从以前的流氓升级成了魔鬼。 贺炯的眼睛瞪的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他呆在那里半天动弹不得。 第一零七章金店风波恶(一) 面包车重新开了起来,贺炯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只是不时的在反光镜里看我几眼,我则依然带着童叟无欺的笑容。 “好了,刚才的事只是个玩笑,大家别往心里去。不过,老贺啊,对自己的战友必须绝对信任的,我那几句挑拨的话怎么把你刺激成那样?是不是闲的时间太长了?”这个贺炯我很想收服他,我的人手太少了。 贺炯张了张嘴想反驳我,但他的确是判断错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再继续刺激他,视线转移到了窗外。 周媜刚才一直很紧张,她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衣服不放,现在情况都稳定了她也恢复过来。 “你刚才怕不怕??”她贴着我耳朵悄悄问道。 “我不怕,你怕不怕??”我微笑着问她。 “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周媜骄傲的仰起头,但很快又低下了:“要怕也是怕你离开我。”她的手在我的胸口画着圈圈。 “傻瓜,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我们分开的!”我信誓旦旦的说道。 “嘻嘻,你啊!你啊!就知道挑人家喜欢的说!”周媜的眼神飞快向四周扫了一圈,然后在我的脸上啄了一下:“奖励奖励你!”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微笑不发一语,她闭上双眼,往我的怀里使劲挤了挤,很享受的发出轻微的低吟声。 车子在一个叫豪门金店的门口停下了,我轻轻对周媜说:“乖,你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去就来!” 周媜也看到了豪门金店的牌匾,她皱起眉头:“你要去做什么呀?鬼鬼祟祟的!” 这小丫头,还在和我演戏啊!!明知故问!! “这是秘密!我不告诉你!”我也只好配合她演戏了。 “切!你什么东西都瞒不过我!”小天鹅又一次骄傲的仰起头。 “好了,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我转身吩咐:“杨志和贺炯陪我进去,其余的人都留在这里。” 贺炯眉毛一挑,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他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中偷笑不已。 豪门金店,我注视着这几个大字,应该是名家的手笔,字很稳,带着种金贵的气息,这就是上海最好得金店吗?它的大门高大无比,装饰得华丽、壮观,再加上门口一排站着几个笔挺的保安,的确不愧豪门这两个字。 在我观察四周景物的时候,贺炯已经当先向前走去,两个保安皱着眉头迎上来:“喂,这是你们停车的地方吗?快点把车开走!”其中一个挥舞着手,轻蔑的打量着贺炯的衣着。 我上前几步,站在贺炯身前,冷冷的看着他们:“滚!” 一年来残酷的杀戮,致命的挑战,不仅仅让我自身的实力翻了数番,一股卓然不凡的气度也在我的身上渐渐养成,每次当我冷下脸来傲立不动的时候,我给人的感觉不只是剑的坚挺锐利,还有刀的狂野狠辣,我手下上千个弟兄哪个面对着我不是必恭必敬的?就算再混的滚刀肉也要对我又怕又敬! 那两个保安脸色变了一下,但还是被我的气势压住了:“老板,这里……这里不让停车。” 我回头看了一眼,的确如此,只有贺炯那辆破面包孤零零的停在那里,和豪门这金壁辉煌的门面相对显得非常不协调。 我向杨志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过身:“下次有什么事说人话!鬼话留着回家说去!” 两个保安的脸色再次变了一下,还是弯着腰陪着笑。 我当先走去,贺炯紧紧跟随在我后面,我感觉到经过这次小风波他对我不再反感了。 来到门前,门口的保安也看到了我刚才训斥他们的同伴了,他们没有什么不礼貌的举动,恭敬的为我推开了门。 刚刚走进大厅,我差点被耀眼的光华闪花了眼睛,如果说豪门金店外边的门面是金壁辉煌的话,那里面无疑就是天上人间了,我的目光所到之处,没有一样东西不在闪光,黄的、白的、红的、绿的都在争先辉映着,就连柱子上的壁灯也在特制的灯罩下发出炫目的彩光。 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眼角扫向贺炯,这个不羁的汉子居然不由自主的佝偻起了身子…… 豪门金店有点太过了吧?我心中暗想。贺炯这样的人到了这里都挺不直腰,那普通的平民百姓还能在这里购物吗? 门口站了十多个服务小姐,其中有一个走上前:“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想购买什么样的首饰?我会为您导购的。” 我轻咳了一声:“我是头一次来,你简单介绍一下吧。” “一楼的首饰都是介于一万到十五万之间的普通首饰,您如果想买好一点的请到二楼,那里都是十五万到五十万之间的精品。”服务小姐依然带着职业的笑容说道。 “就这些?没有更好的吗?”气势上可不能输,反正我的卡里有四百来万,我怕什么? “当然有!极品都在贵宾室里。” “好吧,带我去贵宾室。” “对不起,先生。贵宾室是需要贵宾卡的,您既然是第一次来我建议您还是到二楼,那里的首饰也是很精美的。”服务小姐嘴角轻撇了一下。 “哪这么些臭规矩!”我身后传来低低的骂声,是杨志,他也进来了。 我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带我去二楼吧。” “请随我来。” 郁闷,这就是所谓的天外有天了吧,在烟岛谁敢撅我的面子,可是这里……算了,我又不是争强斗气的少年! 在一楼我就没看到几个顾客,这里就更少了,在那个服务小姐的带领下,我仔细的游览着,周媜的脾气会喜欢什么样的项链呢? 第一零八章金店风波恶(二) 突然一条红宝石项链吸引了我的目光,我用手点了点,示意售货员把项链拿出来。 我仔细端详着,这条项链的做工很精美,那块红宝石也不错,非常澄明,杂质很少,在红宝石的周围镶嵌着一些细小的钻石,链子是用珍珠穿起来的,至于是不是南珠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专家,不过我想这种一流的金店是不应该骗人的。 “多少钱?”我问到。 “先生,这条项链的价格是二十八万八。” 太奢侈了,一年前我还是个经常在小卖店小饭店签到赊帐的穷学生,我的习惯对于这个价格还是有点无法承受,但转念一想,现在几百万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再说是为了那个小可爱小祖宗,也值得! “好吧,就这条了。” “今天是怎么了?要饭的也能来这里?”我身后突然想起轻佻的说话声。 我回头一看,一个公子模样的人正在轻蔑的欣赏着贺炯的衣着,他的身边有一个四十左右岁的胖子,再往后有五个保镖,他们都在哈哈的笑着。 我瞄了那个公子一眼,年纪不大,和我差不多,脸色不是很好,白里透青,眼睛还算挺好看的,眉毛间距太小,面相上说,这种人通常都是心地狭窄的人,我不想惹事,转了回去,手伸向兜里去掏我的信用卡。 “你的人是怎么管事的?以后这种破烂人物不要放进来,有损店容。”那个公子又说话了。 “宇少说的对,门口的保安眼睛都瞎了!明天我扣他们的薪水。”那个胖子点头哈腰的说道。 有点太欺负人了吧?这还没完了?我叹了口气走上前:“我的手下穿成什么样子好象和你无关吧?” 那个公子当时就暴怒起来:“上海滩上还没有人敢和我宇少顶嘴!给我上,告诉他什么叫规矩!” “哎呀,大家别冲动别冲动,宇少,有话好好说,宇少,怎么也要给我个面子,这是我的店啊!”胖子急忙站出来,阻拦着那几个试图冲过来的保镖。 “怎么?东明?你什么意思?”那个公子不乐意了。 “宇少,你看,多大点事啊,不值当。”胖子陪了个笑脸然后转向我:“这位先生在上海什么地方发财啊?贵姓?” 我对这个胖子深有好感,我现在真的不想惹事,一个蔡胜够让我头疼的了:“免贵姓张,我不是上海人。” “哦?!那您来上海是找亲戚还是……”胖子的笑容更诚恳了。 “是我妹妹心仪上海的风景,我带她来旅游,长长见识。”我也笑着回答。 “欢迎!欢迎!先生能来我的店买首饰真是让我蓬荜生辉啊!别的不敢说,本店的首饰在上海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机会难得,不是鄙人要拉生意,先生应该多买几件首饰回去做个纪念。”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虽然那个公子的无礼让我很不愉快,但眼前金店老板的热情让我很受用,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实在不好意思,这里一件首饰就要几十万,我囊中羞涩啊,买这一件已经是咬牙了!抱歉,抱歉!” “哦……”胖子拉了一个长音,突然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中间的通道。 我一怔,突然醒悟过来,好一个狡诈阴毒的小人!! 他刚才一直在套我的底牌,最开始他问的是我是不是上海人,然后试探我和上海市的头面人物有没有瓜葛,最后再试探我的实力。我的回答让他完全放心了,他知道我在上海举目无亲,而且一个咬着牙才能消费掉三十万的人又能有什么厉害之处? 看到通道被让开了,那几个保镖一起冲上来,对着我挥拳就打。我身后的贺炯忍不住了,暴吼一声冲了上去,我眼疾手快,伸手扣住他的脉门,向后面甩去:“小四,看住他。”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喊杨志的名字,开玩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吗? 我连连后退着躲避他们的拳脚,愤怒的火焰从我的心底升起,忍住,忍住,我不停的警告自己,此时此地,绝对不是惹事的时候。杨志则拼命拉住了贺炯,把他拽到一边。 吵闹声在一声巨响之后静下来,一个保镖踢我的时候被我躲开了,他收不住势子,一脚踢烂了柜台,几个保镖都愣在那里。 我吐出口浊气,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项链我也不买了,我们走!” “往哪走!!”胖子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尖叫道:“你们打坏了我的柜台就想一走了之??保安!!保安!!!” “你!!!!”我被气的胸口发疼:“你搞清楚,是他们打坏的!” “在场的人都看到是你打坏的!”胖子冷冷的说。 “呵呵,是啊是啊,东明你放心,我会在二叔那帮你作证的。”那个公子得意的笑了起来:“你们说,是谁打烂的?” 几个保镖都叫嚷起来:“是他,是他,我们亲眼看到的!” 电梯里和楼梯上冲进来不少保安,他们团团把我们三人围在八、九平方米的小空场里,狞笑着看向我们。 “你们几个都过来,说说看是谁打坏柜台的!”胖子阴沉着脸说到。 “人家看到是他打坏的!” “是呀,是呀,当时可吓人了!” 几个女孩忙不迭着指证我,其中还有那个把我领上楼的服务小姐。 “先生,证据确凿,您呢,或者赔偿我们的损失,或者我们把你送到警备队去,您任选其一!”胖子对着我说道:“不过我劝您,还是在这里赔了的好,到警备队你苦头也得吃,东西也得赔!” 第一零九章金店风波恶(三) 看着周围那些得意的笑脸,我胸中滔天的怒意突然全部消失了,我完全冷静下来,低头想了想:“好吧,我赔。需要赔多少??” “算你聪明。这个柜台都是用水晶做的,多了不要,各种各样的损失加一起你赔一百万就行!” 我苦着脸:“能不能少赔点?老板!” “你那么想去警备队是不是??” “好吧好吧!”我无奈的妥协了:“小四,去帮我取些钱来,一百三十万,要现金。”我把手中的信用卡递给杨志。 “不用那么麻烦,在我这里读卡就行!”胖子说到。 我回过头:“不瞒您说,我这卡里只有五十万,我妹妹那里有八十万,再说我还要买刚才挑的那个项链,怎么也要回去取钱的。您放心,我人在这里,不会出问题的。” “你们最好快点,我没时间在这里陪你们!” “小四,快去!”我转身吩咐着。 杨志扫了我一眼,看我一点表情都没有,知道我确实是让他去取钱,无奈的离开了。 “小子,你那手下靠得住吗?别拿着你的钱跑了?”那个公子蛮仗义的,还在帮我考虑。 “您放心,我们都是一个乡的!!” “哈哈哈哈,乡啊!!!哈哈,我说你怎么傻得可爱呢!”那个公子狂笑开来,周围的人也都笑起来。 “宇少,我们进去吧,这里让他们看着就行了!”胖子建议着。 “好,我们先进去,一会等钱到了通知我们!”公子哥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主人走了,那些保镖和保安们更加嚣张起来,污言秽语不停的向我泼过来。 “瞧他那小样,真他妈有意思!” “妈的!在门口他还教训老子呢,当时就想揍他!” “跑大上海来装逼!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我依然满脸平静,四处欣赏着各种首饰,时而点头称赞,时而摇头叹息,他们笑的声音更大了。 贺炯脖子上的青筋跳得越来越厉害,在他双拳握紧的刹那,我的眼光闪电一般扫向他,对着他轻轻摇了一下头,然后是一个非常平淡的微笑。 贺炯愣住了,看着我,他看出我现在的表情不是硬装出来的,是真正的平静,他的手慢慢松开,低头沉思起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我的平静使他们没有了继续辱骂我的兴趣,他们三个一群,四个一伙的开始侃起了大山,还有几个凑到那几个女孩身前调笑起来。 足足过了有一个小时,杨志手提着个大箱子回来了,他走到我身前低声说到:“老板,对不起,取现金的程序繁琐了点。” 我呵呵的笑了一下,打开箱子,里面全是百元的钞票,我伸手拿出一摞,放在兜里。 公子哥和胖子也走了出来,我把箱子递给胖子:“您点一点,一共一百二十九万,项链我拿着了。” 胖子打开箱子看了一眼,挑出一摞仔细观察了一会:“好了,你早这么识相的话就不会出事了!” 我伸手掏出烟:“您来一根?” 胖子露出轻蔑的笑容:“你自己来吧,我从来不抽你这样的烟。”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装饰着珠宝的烟盒,拿出两根大号的雪茄,递给公子哥一根,自己叼上一根。 我赶紧拿出火机,先后给他们点上,接着点燃了自己的烟,我面对着公子哥满脸的诚挚:“谢谢你!”转向那个胖子:“更谢谢你!” 公子哥大笑起来,把嘴里的烟喷到我的脸上:“以后出门在外放聪明点,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连连点头。 “你们这些保安把客人送出去,小兄弟,走好哦!”胖子说话了。 “好吧,那我告辞了!” 那些保镖都过来了,有热闹凑当然是好事,他们推推搡搡的押解着我们三人走出了豪门金店的大门,我回过身对着保镖们微笑道:“这些大哥不用送了!” 他们哄笑起来:“谁他妈的有闲心送你!!滚吧!!” 我平静的转回来:“小四,去拦一辆出租吧。” 我的手伸进兜里,轻轻一弹,把那摞钱弹了出去,我和贺炯离开了,我的天眼看到他们冲上前拾起地上的钞票奸笑不已。 捡的好,你们想不到吧,这是我给你们的买命钱,你们的命最多值这个数了。 坐上了出租,开了没两分钟,我就招呼杨志和贺炯下了车,扔给司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让他开走了。 我拿起电话要通了刘坚:“刘坚,你带着她们找个宾馆住下吧,记住,周媜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看好了!让赵雷来找我,我们以后再联系。” “好的,老板!”他没问为什么。 “看看停车场上装备没装备摄像头?” 等了一会,刘坚回答了:“有,四个。在四个犄角处。” 我想了一想:“那你还是开着车出来吧,到街上再让赵雷下车。” “好的!” 我转向杨志:“你的任务是盯梢那些保安。” 杨志张大了嘴:“老板!!那么多我盯着哪个啊???” 我抬头看向天空:“盯一个就可以了,我想今天晚上他们会在一起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送给他们一万元钱!” 杨志苦笑起来:“老板您就饶了我吧,您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行不行?我知道自己笨,和您比不了!!” “他们有十四个人,我送给他们一万,你认为他们最想做的是什么?” “分掉啊!” 我摇摇头:“那样一个人才能分到七百多一点,太少了。对这种狗腿子来说,与其分掉,不如拿上这白来的钱去找乐子,潇洒一下。” 第一一零章金店风波恶(四) “你就敢肯定他们会去玩?”贺炯插话问我。 “我有八成的把握还不够吗?不要说八成,只要有六成把握的事都是值得去试试的。” 杨志低头想了会,叹口气:“老板,你什么时候想出这个主意的?厉害!真厉害!” 我没回答他,问贺炯:“豪门金店一般情况几点下班?” “我不清楚,最早应该不能早于六点。” 我点点头:“时间上来的及,附近的街道你都熟悉吗?” “我开了几年出租车,别的不行,街道还是很熟悉的。” “附近有没有化妆品店?不能大,也不能小的那种。” 贺炯想了一会:“有,我带你们去吗?” 我思考着,心中开始犹豫起来:“杀?!还是不杀?!”这不是一条命或者几条命的事,按照我自己的性格,为了完美和安全,这一出手最少也要带走几十条人命!毕竟今天的事不是那种你死我活的斗争,仇恨并不太深。 “杨志,你是什么意见?干还是不干?”我征询着他的意见。 “老板!”杨志的表情出奇的正经:“虽然平时我们总和你没尊没卑的乱开玩笑,但我们都拿你当我们的主心骨!我当兵的时候在战场上从来没给傲天国抹过黒,现在我跟着你闯天下,只要你一句话,不管什么事,不管什么代价,我都会去做,而且还要做好!至于主意呢,还是要你拿的!不过我有一句话,现在我们所做的事情其实和打仗是一样的,锐气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我们的锐气可以说已经被人羞辱光了!” “如果干,仓卒之间我的计划还不是很周密,我怕有什么麻烦啊!”我叹了口气。 “今天我要不是看出来你坚决不想动手,不要说那几个烂人,就算有几十条枪指着我我也会冲上去的!”杨志的眼神里散发出浓重的杀机。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转向贺炯:“现在你最好考虑一下,退出还是跟着我。如果你以后想退出,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 贺炯的脸色阴晴不定,低头沉吟着。 我轻轻一笑:“老贺,你告诉我在豪门金店里你的腰为什么直不起来了?是因为那里的富贵气太重把你压的吗?你很自卑?” “我自卑什么??”贺炯的脸红了对着我吼起来。 “那你给一个理由好不好?在那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你没欣赏过任何珠宝首饰,你想不想要?哦……对不起,我问错了,你到底敢不敢要??告诉我你的心里话!” “我有什么不敢的?”贺炯被我激得再次吼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跟着我干了??”我借坡上驴。 贺炯一咬牙:“好!我信得过海哥他们的眼光!今天开始我就把我的身家都押到你身上,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少来了,老贺!”杨志也为我收服了贺炯高兴:“你的身家?你上没老下没小的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你有什么身家?” “我靠,你嘴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贱啊!少说几句成不?”贺炯怒视着杨志。 “好了!”我制止他们之间的内讧:“老贺,你的车是和谁借的?他家里都有什么人?” “一个挺谈得来的朋友,和我一样,他也是光棍一条。” “好极了,他会不会把你借车的事告诉别人?” “呵呵,他不想借我,我特意和他喝了一夜的酒,才把他的车开出来的!” 我愕然:“你喝了一夜酒也能开车??” “老板,他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杨志说道。 我看到远处赵雷的身影正在向我走来,时间到了,我拿出手机给刘坚打了个电话:“刘坚,你们换个车走,注意点把车上的痕迹抹掉,还有,一定要把车扔在无人的地方,不要让人看到你们下车!” “好的,老板!”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人:“游戏时间到了!” “呵呵,老板,你说话的口气好象gm啊!”捧哏的当然是杨志,贺炯还不熟悉这套业务,看来以后要好好锻炼锻炼他。 我们四人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坐到前面,后面就让他们三个挤好了。 “去哪里?先生。”司机很有礼貌的问我。 我看向他的后方:“咦??小四你看那骚丫头,大白天怎么穿着个小裤衩走路?” 赵雷三人都没动,看来不喜欢这口。司机倒急坏了:“哪呢?哪呢?”他伸着脖子向外看去,我在后面一掌切到他的脖子上,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把那个晕倒的司机拎了起来,推到后面。 “贺炯过来开车。”我吩咐道。 贺炯满脸的不自然,他打开车门从外边转到司机的位置上:“这……这……” 我看了他一眼:“害怕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以后这种事会很多的!” 贺炯沉默了一会:“开弓哪有回头箭!!!老板,去哪里??” “先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化妆品店。” 不到十分钟,我们来到了一家名叫温唇的化妆品店门前,这个店的大小正合我的心意,而且位置相当不错,比较偏僻,来往的行人不多,里面最多有五个店员。就是它了,我暗暗想到。 “老贺,你知道哪里有卖请贴的吗?最好的。” “知道!” 有个本地人做向导真的不错,只一会工夫,十张请贴按照我的要求都做好了。上面写着:为了庆祝温唇化妆品商店开业三周年,特免费赠送持贴者价值千元的化妆品一套。请大家误失良机。最后是温唇化妆品店的详细地址。 第一一一章金店风波恶(五) 东西都做好了,但是他们三人搞不明白我做这玩意有什么用处,回到车上,贺炯憋不住了:“老板,以后我也这么叫你吧!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还有,为什么我们在豪门的时候不动手教训他们一下?” “你说的教训是什么意思?是打他们一顿还是杀掉他们??” “这个……”贺炯愣了一下:“当然是打他们一顿。” “打完之后呢?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个宇少背景很不简单,他说过要在他二叔那里做证明,最起码,他有个二叔是警备队的头面人物。”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到处通缉我们就够我们喝一壶了。我们来上海是做事的,我不想和警备队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老贺,你过了几年太平日子是不是心软了?这里的敌人和战场上的敌人没什么区别!都是疯狗!对付疯狗最好的办法是一击致命,打一下踢一脚是没有用的,相反那只疯狗还会找机会反咬你一口!” “你……你的意思是??杀……杀掉??”贺炯艰涩的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吗?总比被几只疯狗追赶的结局强很多吧?” 贺炯呆呆的看着前方,一咬牙:“干就干!妈的!反正老子的命是拣回来的!就算是明天挂掉也比弟兄们多活了好几年,值!” “这就对了。其实我走到今天也是被逼的!”我叹了口气。 “老板,你这种人物谁敢欺负你啊?”杨志好奇的问道。 “我这种人物?我算什么人物??不过是一只小蚂蚁!!”我自嘲着说。 “谁没被人欺负过!妈的!有一次老子拉两个小兔崽子跑了半天,他们下车就走不给钱,老子追上他们揍了一顿。第二天,警备队就来把老子抓走了,关了七天拘留不说,还罚款,还要吊销我的执照。我操!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我淡淡的说道:“所谓的世道从古到今从来就没有公平过!公平二字只是平头百姓心目中的一个可笑的幻想。想不受人欺负你就要去欺负人,想不被人杀你就要去杀人!”我靠上椅背,合上了双眼,这些话给他点时间让他消化一下吧。 贺炯没有发动汽车,做在驾驶座上出神。 过了好半天,他说话了:“老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的眼神出透出坚定的目光:“不过老板,我们为什么不在豪门那里干掉他们?你心里没底?” 我睁开眼睛笑了起来,没说话,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贺炯苦笑着道:“老板不要打哑谜好不好?我承认你厉害行不?我知道为什么杨志说你是他们的主心骨了!不过我实在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在豪门那里动手,非要受那么多鸟气!!!” “你假设一下,我们在豪门动手了,把他们全干掉了,然后呢?停车场的摄影机已经拍下了我们的车,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致命的线索。就算我们去了监测室,杀掉了里面的人,毁掉所有的录像带,然后又走到一楼,杀掉了所有看到我们的人,这就完美了吗??” “这……这还不够????”贺炯的眼睛瞪得老大。 “太危险了,如果那样行动的话,任何一种不可预测的情况发生都能致我们于死地!比如说,当时在场的人之中,有六个人带枪,你能在他们开枪之前结果他们吗?他们惨叫怎么办?那几个女人尖叫怎么办?一楼的人被惊动了会按警铃的,不要忘了那是金店!二楼有六个摄影机,你以为我一直在欣赏首饰吗?监测室里当时如果有人的话也会报警吧?还有楼上的贵宾室,谁知道还有什么人在里面?” “我……我要晕了……老板!” “我们辛辛苦苦把所有的人都杀掉了,然后呢?我们一定被警备队包围了!我们怎么办?警备队来了我们杀?特种警备队来了我们继续杀?军队来了我们还是杀?你以为你是谁?铁金刚?”我继续刺激着他。 贺炯的眼神发直:“老……老板!当时你想了这么多?” “你是拳头,而我是大脑。难道我这个大脑不想问题靠你这个拳头想吗??” 贺炯嘿嘿傻笑起来。 “老板,他是拳头那我是什么啊?”杨志开着玩笑。 “你是我的屁,放掉就好!”我一点没给他面子。 “我靠!!”杨志受的打击可不小,一脸的郁闷。 “老板!那你做这几张请贴是什么锦囊妙计??”贺炯眼巴巴的看着我。 “保安的问题是不用考虑了,他们今天晚上应该在一起,当时二楼还有几个女人,你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把她们聚到一起?” “我当然有办法了!”贺炯一挺胸:“和老板一样,扔地上一摞钱,她们拣到钱了也会去消费潇洒一番的!!” 杨志一掌拍到他的脑袋上:“你猪啊!她们到哪消费??找小姐吗?” 贺炯摸着自己被打的部位悻悻的思考着:“对了!!!老板你做的请贴都是免费赠送化妆品的!!那几个娘们接到请贴一定会来!!!” 我含笑点了点头:“不错嘛!以后多动动脑子!” 车停在了离豪门金店不太远的地方:“赵雷,一会送请贴的事就归你了,我给你改一改相貌。还有,你别总是绷着脸,她们会怀疑你的。”我对赵雷说道。 “哦,要我演戏?” “废话!”我打开车门,绕到了后面,用双手在赵雷的脸上揉捏起来,其实改变一个人的容貌是很简单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处最惹眼的优点或者缺点,比如说赵雷,他的眼睛和眉毛比我的漂亮,非常传神,非常帅,而我的和他相比则过于秀气了。我用念力封住了他的眼睑,让他的眼睛始终保持在半睁半闭的状态,再把他的剑眉拉了下来变成半园型。最后用念力拉扯几下他颧骨上的肌肉,让他变得胖了点,一个崭新的赵雷出炉了。 第一一二章金店风波恶(六) 杨志和贺炯看到我只用了半分钟就搞出一个崭新的赵雷,都惊叹起来。 “老板?你还有这本事?强!”杨志大拍马屁。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有点晚了!你在周媜面前是怎么坑我的?” 杨志苦着脸:“老板,您说,有错就改的人是不是好同志??” “改完再犯吗?” “那可不是我,改完再犯的是那些当官的,我一个小老百姓怎么敢!您刚才都说了,我就是一个屁,那您就放我一次吧!” “知道以后应该做什么了吗?” “知道知道,我会告诉周媜,我们老板会娶她的!总有一天!我们老板会身穿黄金战甲,脚踏五彩祥云……哎呀!” 我运起轻微的真元一指弹在他的脑门上,弹得他雪雪呼痛:“靠,你的意思是周媜是个妖精?” “没有啊!我只是大话西游看多了……” “老板,时间到了!”贺炯提醒我。 赵雷打开车门,向豪门金店的方向走去,我想了一下:“杨志,你就留在这里,盯着那些保安。老贺,一会赵雷回来之后你们一起到温唇那里去,车要留给杨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我也没有,老板那你做什么?” 我推开车门:“我现在去温唇,清场!” 在到达温唇化妆品店之前,我先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运起了隐身术,这样做的话我可以少杀几个人。杀人绝不是乐趣,我经常在心中这样告诫自己。 推开了店门,我直接走了进去。正在闲聊的两个售货员皱起眉头奇怪的看着空空的大门。 “这是怎么了?门怎么自己开了呀?” “是风吹的吧。” 看了看外边,没有行人了,我凑过去一人一掌,她们倒下了,但其中一个人倒下的时候碰倒一个装着奶液的瓶子,发出“哗啦”一声。 “怎么了?”里面急匆匆跑出一男一女,没等她们看清情况,我用了个滑步闪到她们面前,又是一人一掌。 我的天眼张开,扫视着周围的情况,没有人了。找到电闸,断掉了屋子里面的电,我开始忙乱开来。 先是把她们都拖到了卫生间,依次对她们使用了安眠咒。然后找出两块牌子,用口红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免费赠送千元以下化妆品。另一个写的是:精品在屋内,然后我把两块牌子都立到门口的柜台上。 应该差不多了,我又观察了一遍。写牌子是没办法,我不能在外边下手,如果有个行人在外边看到的话一切都砸了。 合上电闸,我静静的等待着。只过了不一会,手机响了,是赵雷。 “来了!”他很简单的说。 “几个?” “十九个。”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怎么那么多??” “我在发请贴的时候听到她们在谈论一个傻子,如果你想灭口的话,我们没有选择。”赵雷在电话里冷冷的说道。 我长叹无语,赵雷又说话了:“最多还有三分钟,你考虑吧。” “好吧!干了!”我咬牙说道。关上电话,我急速的思考起来,人太多了,万一发出什么动静怎么办?我的眼睛扫来扫去扫到一个音响上面,就靠它了。 我挑出本爵士舞曲的磁带,按上按钮,店里响起了震耳的音乐声。再一次运起隐身术,我在里面的屋子里静静的等待着。 我的天眼看到一群女孩兴高采烈的向这里走来,浑不知这里是她们生命的终结之地,我的心震了一下,也痛了一下,大概是男人的天性吧,对着一个如花的女子伸出屠刀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何况我面对的是十九个。但是赵雷的话是正确的,我不能为了她们牺牲那些信任我依赖我的人,我别无选择。 除非是我放弃报复!可没有了锐气的我又怎么能面对蔡胜这个老狐狸?何况,我又想起在豪门金店里那几个女孩的嘴脸,在我受欺压的时候谁他妈的同情我了?她们吗?她们当时笑得开心极了!我靠!我心中又隐隐发出了杀意。 她们都拥进了温唇化妆品店,几个眼尖的一眼看到柜台上的两个牌子,心急之下,她们没有注意这店里的异常情况,一齐向里屋走来。 我退到墙角,看到她们都进来,一个一个嘴里都在说着什么,可在震耳的音乐声中,我想除了她们自己,没人可以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我暴起发难,一掌又一掌,始终用最少的力气、通过最短的距离去攻击她们的脖颈,对付她们是没有任何悬念的,这只是一只老虎与十几只蚂蚁之间的游戏。 在我击倒了七、八个人的时候,她们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窝蜂般向外跑去,可惜的是,赵雷已经堵住了她们逃生的大门,他对着冲在第一位的女孩抬手就是三记刺拳!刺拳,是拳击中力量最轻速度最快的拳法,但刺拳从赵雷的手里打出来就很可怕了,我亲眼见过赵雷在不戴拳击手套的情况下用刺拳把沙袋打裂,从那以后赵雷每次要找我“练练”,我都是严词拒绝的,我没病! 我又击倒了一个女孩,眼角看到那个中了赵雷三记刺拳的女孩脸上爆发出一片血雾,有很多都喷在了赵雷的脸上,我愕然发现那女孩有一只眼珠被赵雷打了出来,象铃当一样挂在她的脸上!赵雷!!他!!什么时候变得比我还狠了???? 喷在赵雷脸上的血雾对他来说毫无影响,他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对着第二个女孩就是一记凶猛无比的上勾拳。 第一一三章金店风波恶(七) 勾拳和刺拳正好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拳法,勾拳速度最慢,力量最大,破绽也最多,而刺拳是没有破绽的,就算是有它的速度也弥补了破绽,没有人能抓住那瞬间的空当对刺拳反击。名震美帝联盟的拳王阿里在一秒钟之内可以打出十三记刺拳,就算他拳拳都有破绽谁又能做出什么反击? 刺拳没有破绽但不是没有弱点,它的弱点是致命的。在两个拳王之间的决战中,没有人敢连续使用刺拳,刺拳很弱,它的弱点就是它弱,如果你的对手硬挨你几记刺拳而回敬你一记勾拳的话,结果一定是你躺着而他站着。 赵雷的勾拳击中了那个女孩的下巴,把她打得倒飞回来,我仿佛能听到她灵魂深处的惨叫,她也只能在灵魂中惨叫了,赵雷的这一拳虽然打的是她的下巴,但巨大的惯性硬生生的折断了她的颈椎骨,骨茬在她的脖子前方刺了个洞穿出来,血流如注! 剩余的女孩看到惨景齐齐转身,疯子一般往回跑。我的双手犹如两只贪婪的蝴蝶,在每一朵鲜花上只是轻轻点上那么一点,旋即飞向下一个目标。很快,屋子里除了我和赵雷外再没有站着的人了,我解除了隐身。 贺炯也进来了,看到屋子里面的场景脸色大变,我看了他一眼,这就是炮兵和侦察兵的区别吗?如果周海在这里是绝不会变脸色的!不行!贺炯这么下去迟早会成个祸害。 我走到外边锁上门,关掉灯,也关掉了音响,走了回去。 我挑选了一个长得最柔弱的女孩,运气真元刺激了几下的人中穴,她缓缓的醒来了。我用手捏住她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老贺,杀掉她!” “我??杀掉……她?”贺炯的声音很艰涩。 “不忍心吗?你以前不是个战士吗?”我把这个柔弱女孩弄醒就是为了让她用世界上最可怜的目光来考验贺炯。 “她……不是敌人!她是傲天国的人啊!” “在我的眼中,敌人是不分国界的!只要威胁我生存的人都是敌人,某些场合我也会把你当做敌人!”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贺炯呆立不动,他脸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动着,我知道他现在的内心斗争得很激烈。 “你可以把她当做战场上的敌人,或者把她当做你的过去,或者呢,让我把你当做我的敌人!”我真的动了杀机,他已经接触了我的核心秘密,我不能允许在我的核心当中有不稳定因素存在! 赵雷伸出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悄悄的退了两步,封死贺炯的后路,现在我只要点一点头,贺炯就死定了。 “老板!”贺炯嘶哑着嗓子说话了:“今天我说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是啊!开弓没有回头箭!”贺炯双眼血红,大步向我走来,他伸手抓住那女孩的头发,一个膝撞击打在她的胸膛上。 可怜的女孩只发出一剩惨叫,然后她的声音始终被贺炯连连的膝撞堵在胸膛里,我早就放开了手,站在一边看着贺炯那疯狂的攻击。 “嗵”“嗵”肉体相撞击的声音不断的持续着,一股恶臭在屋子里蔓延开来,那个女孩已经开始全身痉挛,屎尿不受控制的溢出。 “够了!”我说到。 贺炯狠狠的又撞了一下,松开手,眼神慢慢回复了清明:“老板,下一个是谁?”他很平静,除了还有点喘息。 “下边该我了,如果再让你来的话这屋子就变成粪坑了。”我开了一句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我在地上的女孩中找出了那个接待我的服务小姐,用真元力刺激醒了她。 “你最好不要乱叫!否则你和她们的下场一样!”她的眼睛刚刚睁开就听到了我的威胁声。 她看到我先是一怔,接着扫了一眼屋里,眼神中全是恐慌。 “认识我吗?” 她点了点头,突然象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疯狂般摇起头来,最后,偷看着我冷冷的眼神,又迟疑着点了两下头。 “那个宇少是什么人??” “他叫欧阳宇,是欧阳世家的五公子。”她很小心的回答着:“其实……其实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您……” “误会?”我微微一笑:“坑了我一百万也是误会吗?说实话,一百万嘛我倒是没放在眼里,不过你们对我的态度真是让我荣幸极了。”欧阳家的人??那不是正好! 我的微笑让她轻松不少:“宇少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他这几天为了一个女人和他哥哥闹翻了,所以他的脾气不太好。” “哦,这样啊!所以他就用我这个傻子来出气是吗?”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 “那个胖子是什么人?” “他叫向东明,是我们的老板。你们赶快走吧,在上海没人能惹得起欧阳世家,就算是城主也要让他们几分的!”她居然替我们的安全考虑起来。 “恩……我知道了。你今天帮着他们坑我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那个柜台明明不是我弄坏的!” “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按他们的意思做我会很惨的!” 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是啊!人活着总要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 “您饶了我吧!我发誓不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她哀声恳求着。 我用手指按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你长得倒是蛮漂亮的!” 她听到我这句暧昧的话不惊反喜,把身体向我的身边依偎过来:“您别开我的玩笑了!一看您就知道您是个大人物,见多识广的。” 我呵呵笑了:“怎么?我不是傻子了?” 对这句不太好回答的话她很聪明的回避了,在我身边发出“唔”地一声低喃。 第一一四章金店风波恶(八) 我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下:“其实我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真的,相信我!”在她闭上眼睛向我索吻的时候,我的双手扣住她的脖子和额头,拧断了她的脖子。 我站了起来,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尘,我的动作很轻,轻的不象是在拍打灰尘,而是在拍打身上的那几丝疲惫和落寞。 赵雷的目光依然是坚定无比的冷,贺炯不同,他眼中充满了对我的恐惧,那是一只狼对狼王的恐惧。 他不是没杀过人,刚刚他还亲手杀了一个。但他杀人要靠激烈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心灵中的不安与恐惧,所以他只是一只狼。而我则是非常温柔的带走一条美丽的生命,我没有恐惧,至多是有几分落寞,所以,我是狼王! “你们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我淡淡的说到:“卫生间里还有几个。” 反锁上店门,我运气了轻身术,向豪门金店那里赶去。功力大进的我现在隐身术可以维持在一个小时左右,我行事少了很多顾忌。就算我从行人的身边穿过,他最多也只能感觉到一股劲风罢了。 似乎是为了发泄,我的真元力全速运转,每一个纵身我都能穿出二、三十米,来自空气的强大阻力在我的脸上堆起了层层褶皱,我的头发也被扑面的风拉得象钢针一般笔直。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原地站住了。我记得以前师父带我在天上飞的时候速度比我现在的速度快多了,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阻力,而且师父的容貌也不象我现在这么狼狈,为什么呢?我思考起来。是师父的法宝起的作用吗? 我没有法宝,还是在自身上想办法吧。阻力??对了,关键是解决阻力!我把念力散发出去,形成一个长长的锐角三角型,弯下腰,真元运行到极限,我窜了出去。 异变陡生,我的身形在空中发出了刺耳的啸声,直扑前方的一栋大楼,五十余米的距离转瞬即至,我大骇之下,双手握拳,运起了以前我很少修炼的拳锤,向前方砸去。 幸好我的功力大进,真元力超过了拳锤需求的基本点,再加上我超强的念力,我的拳锤很自然的运了出来,两个直径接近一米左右由真元力组成的气锤狠狠砸在楼壁上,紧接着我也一头撞了上去。 把真元运到手臂上,双手抱头,我和楼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幸运的是我的两个拳锤已经抵消了我大部分冲力,我没有受伤,一个倒翻,我轻轻落到地上,耳中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我没敢停留,落荒而逃。 没什么拉!只是小意思!人家发明炸药的人不也是被炸过无数次吗?发明创造是要付出代价地,我腆着脸鼓励自己。 “咳”“咳”不过以后呢还是小心为妙!小心为妙! 杨志的车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几个纵身窜过去,当然没敢再用念力消除阻力,我来到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消去隐身。 “怎么样?没动静吗?” “没有,老板你那边都搞定了?”杨志问到,他对我的神奇能力已经见怪不怪了。 “恩!”我点点头:“还有人出来吗?” “没有。” “那你继续盯在这里,我去停车场了。” “好。” 等待是一种煎熬,虽然我以前已经习惯了孤独,但心情还是有点急躁起来。杨志刚才来过电话,那些保安如我估计的一样,他们一起去了酒店,这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享受了。 为了躲避停车场的摄像头,我每一次使用隐身的时候都要钻到车子底下去运符咒,在我第三次钻到车子下面时,电梯的门开了。 欧阳宇和向东明是一起出来的,后面还是那五个保镖。我飞快的运起隐身,凑了过去,我倒是没想到他们能一起出来,先对付哪一个呢?欧阳宇是个草包,让他多活一阵吧。向东明奸猾异常,而且我对自己上当的事一直耿耿于怀,那就是他了! 手指用真元画出一个追神咒,把咒语打在欧阳宇的身上,这样只要他不跑出上海市,我随时可以找到他。 “宇少,那就明天见了!”向东明说话了。 “真他妈的不想回家!” “宇少,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可是你大哥,也是欧阳世家的顺位继承人,你还是和他把关系搞好点,对你今后也有好处!” “就他??什么狗屁继承人!也就是他运气好,比我早生了几年!” “哎呀,宇少,你就消消气吧,为了个女人不值得!” “消气?我怎么消气?咦??对了,那个骚娘们身边的丫头叫什么来的?吴什么丽?” 一个保镖接话道:“宇少,是吴嫒丽!” “对对对,就她了!嘿嘿,今天老子就拿她消火。怎么……怎么这么冷?”他们突然感觉到什么,东张西望起来。 刚才听到他辱及吴嫒丽的时候我的杀气不受控制的爆发了,让他们有所察觉,我恨恨的看了欧阳宇一眼,收回了杀气,我决不会让你活过今天! “这地方有点邪门!宇少,我们走吧。”向东明一身不舒服。 “好吧,明天见!” “拜拜!” 欧阳宇带上四个保镖走向一辆雪弗莱,坐上车,一溜烟走了。我尾随着向东明来到一辆现代车前,那个保镖兼司机的家伙帮向东明打开车门,自己向司机的车门走去,在他开门的瞬间,我一把把他推了进去,随后我挤上车,关上了车门,右手一记指剑结果了他。 血花溅起,向东明惊叫起来,想打开车门跑出去,我的右掌击昏了他。 第一一五章金店风波恶(九) 我开着车来到温唇化妆品店门前,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行人。先运起隐身,然后搀着向东明走出了车。 来到屋里,我把向东明重重的扔到地上,赵雷倒没说什么,他没经历白天的事,贺炯忍不住了,几步窜过来就是重重的两脚。 我叹了口气:“都怪你,你说说这屋里现在是什么味??”被贺炯杀掉的女孩身上的屎尿经过几个小时的挥发,恶臭已经弥漫了整个空间。本来想好好折磨一下向东明的,还是算了吧,这地方我最多还能呆半个小时。 贺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干笑几声,又踢了向东明两脚。 我伸手拿起一瓶乳液,在墙上磕碎瓶口,往向东明的脸上抹去。当然,我抹得很用力,瓶口的尖茬在向东明的脸上划出了几道血沟。 剧烈的疼痛和嗅觉上的刺激让他清醒了过来,他象被屠宰的猪一般惨叫起来。我一拳敲在他的肋骨上,向东明的惨叫声陡然停止,身体痛楚得曲成一团,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冒出了浓稠的血沫。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叫!”我冷冷的说道。 向东明曲在地上咳嗽了半天,无神的眼光慢慢转向我:“你……是你!” “向大老板以为是谁呢?” “你想要干什么?” “要债啊!我总不能白受冤枉气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宇少是谁吗?你要是动了我你就别想活着走出大上海!”向东明鼓足勇气冲着我叫喊着。 我微笑着抓住他正指着我鼻子的手指,硬生生给拧断了,对着他的肋骨再来一拳,让他叫不出声音:“欧阳宇算个屁,老子是来找欧阳正算帐的!” 看到我根本没把欧阳世家放在眼里,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气的向东明满眼全是恐惧:“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向大老板的记性这么不好吗?我说过了我是来要债的人。”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会赔偿您的损失的!!” “哦,你能给我多少?”我这么说的目的是给他一线希望,否则他一心求死的话我问不出什么东西。 看到了希望,萎靡的向东明顿时来了精神,他急急的说道:“您说个数!您说!” 我想了想:“我喜欢珠宝,告诉我你们那现在都有什么警戒措施。” 听到我的目的是豪门金店,向东明的脸白了一下:“您……您饶了我吧,我们贵宾室里的东西有很多都是代卖的,您要拿走了杀了我我也赔不起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板起脸威胁着他。 “您……您就饶了我吧!”他拼起最后的体力跪在地上猛磕起头来。 “我倒是想饶你,不过你也不能白坑我一百万吧?” “可……可我……” “好吧,那我退一步,我只要你们一楼二楼的东西,这样总可以了吧?” 向东明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不愿意,我只好杀了你出气了!”我的手指摸上他的眼睛:“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当球踩?” “不要!!我说我说……”向东明要崩溃了。 “监测室在几楼?” “在……在一楼……” 既然开了头以后就好办了,他把豪门金店所有的防范措施都交代出来。了解了一切,我低头默默的想了好半天,结论就是没办法进去! 豪门金店的防范措施太严密了,红外线警铃?那是垃圾!豪门金店一、二、三楼所有的地板上都安装了重量警铃,就算是一本书掉在地上都会触发。天花板和墙上还有最新的配备着电眼的嗅觉警铃,那玩意可比警犬厉害多了,任何一丝异常的气味都可以触发的。 先不说警铃,光是门口的两扇铁闸门我都没办法。破墙而入?太惊世骇俗了,这种明显普通人无法做出的大案很可能给我引出几个好管闲事的高手来。 怎么办?白天我在豪门金店二楼发生的纠纷一定被摄像头拍摄下来,我考问向东明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掉那些录像带,难啊!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算了,明天白天去吧!不对?我马上就要处理他们的尸体,明天天亮警备队早就到豪门金店调查取证了!或者,从警备队的手中抢?只能这么办了,相比较之下,这是最安全的办法。 我打定主意,看向苦着脸的向东明:“贺炯,你踩住他的脖子。” 贺炯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倒在地上,用脚死死的踩住了向东明的脖子。我则抓住向东明的胳臂运力扭断了它,然后另一只,最后是双腿。 向东明痛得在地上发疯一样扭动着,嘴里的血沫吐出老高,我继续在他的骨折处踢来踢去,没几分钟,他就昏迷了。 本来我还想继续折磨他,可是我忍受不住屋子里浑浊的空气了,凑巧这时候,杨志的电话又想了:“老板,他们出来了!” “状况怎么样?” “他们喝了不少,现在应该是去找鸡了!” “我这就去!” 放下电话我怪笑着对赵雷和贺炯说道:“不好意思,你们两还要守一会!”赵雷不是很酷吗?我想你对空气的质量要求不会太高吧?至于贺炯,你自己弄出来的自己闻好了,我是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三十六计走为上! 和杨志会合了,这帮保安没少喝,他们没有打车,一边走路一边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过于兴奋了吧,也不想想世界上哪有白得的便宜?! 我让杨志把车开到他们前面,手里拿着两摞百元的钞票下了车,再玩他们一次吧。 第一一六章金店风波恶(十) 很快,我迎面碰上了他们,两方的人都愣住了。我的脸色一片惊惶,我的手也颤抖起来,以至于钱都拿不住了,掉在地上。 他们的目光转移到地上的钱上面,我猛然低下身,手忙脚乱的捡起地上的钱,扭头就跑。 “站住!!小子别跑!” “追,抓住他!” 这是人的一种劣根性,在欺侮他人的过程中人会体验到一股莫名的快感。所以在施害人与受害人再次相遇的时候,很容易重复上一次的经历,施害人为了再次体味那种快感会更嚣张更残忍,而受害人因为上次的耻辱和恐惧犹在更加不敢反抗,只要他们相遇这种事就会一次次的重复下去,直至施害人的良心发现或者受害人的忍无可忍。可惜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良心发现和忍无可忍? 我缓慢的奔跑的,让他们慢慢追近,然后我一头撞进一条胡同当中。 跑到胡同的中央,我站住了,他们都追了进来。杨志则悄悄的把车挡在胡同口,下了车,悄悄的走过来。 “小子,你到是跑啊!!妈的!来,和爷爷亲近亲近!”最先跑到的人满嘴的不干不净。 我摇晃着手中的钞票:“想要吗?” “小子,你挺识相的!” “想要就自己过来拿!”我微笑起来。 他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伸手就要抓钞票,我一脚踢在他的裤裆里,在他痛得弯腰时又是一膝撞在他的面门,在他的身体被我撞飞时我接着又赏了他一记指剑,结束了他的生命。 我继续摇晃着手中的钞票:“想要的话自己凭本事来拿!” 胡同里很黒,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已经永远失去了生命,酒精和人数对比的事实给了他们强大的勇气。 “小子你不想活了?上!” “妈的!敢和我们动手!” 他们一窝蜂冲了上来,我把手中的钞票扔上半空,夺命的指剑一记又一记射向他们,血花犹如节日庆典的礼花一般,一朵又一朵的争先绽放着。 其实血花和礼花在意义上来说是一样的,它们同样美丽也具有同样的意义,都是那种最后的辉煌,辉煌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转瞬之间,只有四个冲在最后的人还站着,其余的都倒下了。那四个人狂喊一声,掉头就跑。我轻轻接住空中落下的两摞钞票,我的表演已经结束,下面是杨志表演的时间了,我只需欣赏。 四个幸存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勇气,对于迎上他们的杨志,他们根本不敢动手,自动分成两面,一边两个,想从杨志身边冲过去。 杨志前冲两步,纵身跃起,双脚齐出,踢中两个人的面门,接着在空中一拧腰,落到地面时双手向外一伸,绊住了剩下两个急于逃窜的人的小腿,这两个人也跌倒了。 杨志没停顿,跃起一个跪击,紧接一个军人最标准的锁喉,他杀掉了一个。 “救……救命啊!!”一个躺在地上的保安鬼哭狼嚎起来。 我皱起眉,本来只想看热闹的,可等到杨志一个一个的弄死他们太慢了! 我纵身向他们扑去! 在灯火辉煌的上海国际大酒店的门口,一个女孩和一个公子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宇少,到底什么事呀?”那个女孩疑惑的问到。 “上车再说,是你们老家的事!”欧阳宇的脸上满是焦急。 那个女孩赫然是吴嫒丽,她犹豫了一下:“宇少,还是在这里说吧,小姐还在里面呢!” “我告诉你了你可别和小姐说,我怕她会伤心的!”欧阳宇叹了口气。 “什么事这么严重??阿明……是不是阿明出事了??你说呀!” “你……你怎么知道阿明出事了?”欧阳宇古怪的看着吴嫒丽。 “天呀,你快点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吴嫒丽的眼泪快掉下来了,她伸手拿出电话:“我打电话问。” 欧阳宇制止了她:“没用,接电话的不是你们的人!我那有个身负重伤的人叫什么明,他口口声声要见你,你要不要去见他?” 吴嫒丽一把拉住欧阳宇:“快走,快走呀!带我去见他!” 吴嫒丽刚刚坐进那辆雪弗莱,背后一只手帕就捂住了她的嘴,一种类似酒精的气息让吴嫒丽喘不上来气,乙醚?上当了!吴嫒丽刚刚想到这里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狞笑的脸。 “小美人,让哥哥疼疼你!”欧阳宇淫笑着凑上来。 吴嫒丽拼尽最后的力气一拳击中欧阳宇的鼻子,打得欧阳宇鼻血飞溅怪叫着跌倒了,“阿明!!救我!!”这是吴嫒丽的脑海闪过的最后一句话,乙醚的威力让她昏迷了过去。 我的指剑杀掉了两个人,还有一个被杨志锁死。 “你的身手急待提高啊!就四个也忙不过来!”我损着杨志。 “靠,飞机上我带不了枪!要不然这几个垃圾算个屁!再说了,天下有几个象你这么变态的人啊!!” “有几个??多了!” “说教我们你也没教啊,就是让我们筑什么基!” “让你们筑你们……”我刚想教训一下杨志,突然从远方传来让我愤怒焦急的气息,我不由一愣,怎么了? 心魔!这是我第一个反应,除去这个理由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会焦虑不安,我周身的真元不再受我控制尽数疯狂运转起来,我深吸口气,运起了“收”字决,用念力归纳着真元,可这次不同以往,真元居然和我的念力顽强的对抗着,运转得越发疯狂,我苦苦支撑、归纳着,那股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清晰,我怎么拼命压也压不住! 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罢了!我知道不能这么下去了,真元和念力相拼第一个毁灭的是我的身体,我收回念力:“杨志,你去温唇化妆品店!” 第一一七章金店风波恶(十一) 嘱咐完杨志,没理会他惊讶的目光,我的念力开始配合真元运行起来,既然挡不住就不要硬挡了,在我体内的真元运行到了极点之时,我运起了舞空术,我的身体竟然象一只箭一般射向空中。 我大骇,本来我是想先用舞空术再用轻身术的,以便加大我纵跳的幅度,可我万万没想到我能飞上半空!记得以前我用舞空术时最多是慢慢升起,没几分钟就后续无力了。现在我不知道凭我的真元能维持多久?如果真元用没了我会不会跌下去?看了眼脚下,头有点晕!这么高?我这个未来的天字号高手不会在今天摔死吧?我体内的真元并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炙热了,一咬牙,拼了,要飞就飞个够! 我故技重施,把念力散出去形成一个锐角三角型,向远方那个让我焦虑不安的地点飞了过去,空中响起了尖锐的啸声。 说不出这种是什么感觉!星星仿佛就在我的眼前,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摘到。地面上的公路则象一条闪着光伸向远方的带子,高楼大厦变成了一块块镶嵌着小灯泡的蛋糕。自由!对了,就是自由!是获得了自由的感觉,心的自由。 在上海郊区的一片浅滩上,几条黑影正在不停的忙碌着,他们正在把两根木桩往砂土里钉。 这里是刚刚开发的度假村,正对着这片沙滩的别墅装修得及其华丽,加上游泳池旁停着的那辆雪弗莱,它们一起骄傲的向世人暗示自己主人的地位,一个公子打扮的人走出来,他的鼻子上贴着一块胶布,给人一种小丑的感觉。 这个人正是欧阳宇,他瓮声瓮气的说到:“都弄好了没有?” “宇少,好了!” “把她给我绑上!!” “宇少,不要把人弄死了!大少爷那里不好交代!”一个保镖担心起来。 “老子怎么舍得把她弄死,等我玩过了再让你们过过瘾,最后把藤野先生找来帮我调教一下,老子让她一辈子做我的胯下之臣!” 听到可以分杯羹,几个保镖明显的兴奋起来,很快,昏迷中的吴嫒丽被他们绑在两根木桩当中。 “去弄点水来,再把我的鞭子取来!”欧阳宇进入了状态,围着吴嫒丽转了几圈。 一盆海水淋在吴嫒丽的头上,紧接呼啸的鞭子在吴嫒丽的前胸撕开一条血痕,剧烈的痛楚让吴嫒丽悠悠醒转,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小婊子,味道怎么样啊?嘿嘿。”欧阳宇发出了淫笑声,手里的鞭子再次抽出:“妈的!敢打老子!” 这一记鞭子是欧阳宇含恨打出的,鞭痕从吴嫒丽的脖子一直伸展到腹部,吴嫒丽发出一声惨叫。 “叫得好!多叫几声给老子听听!” “呸!畜生!” “还找打?老子成全你!”欧阳宇又举起了鞭子,就在这时候天空响起尖锐的啸声,欧阳宇一呆:“那是什么?” 我超强的目力让我在空中已经认出了欧阳宇,何况他身上还有我追神符的印记。那种焦虑的感觉消失了,让我诧异非常,我想不通那种感觉为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但是现在的我没时间去考虑别的事,我的速度太快了,我不敢想象以这种速度落在地面上会落出什么样的下场! 我在空中连出几记拳锤,没有效果,我呆呆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发傻,不会就这么完了吧?用念力?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念力一直努力维持着一个密闭的锐角三角型,这都快撞到地面了我还维持它做什么?心念电转,我使出所有的念力,如伞状猛然张开,“扑”地一声,我如受重击,放出体外的念力一下子萎缩了不少,胸口一阵发闷,不过我的速度慢了很多,时间不给我第二次张开念力的机会了,我已经一头扎到沙滩上,沙子象水花一样被我撞得冲天而起。 摇晃着晕沉沉的脑袋,我爬了起来,今天这是第二次意外了,发明家的确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不但要有头脑,更要有超强的运气!还好,我的运气不错,在关键时候总算想出了办法。 我摇摇晃晃的走向欧阳宇,没办法,头还是晕!他认出我来,喃喃的说到:“你……是你……” “阿明!!” 我耳边突然想起熟悉的声音,我转过头,脑子“嗡”地一声,本来就受了冲击的大脑更不灵光了:“丽!!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几步窜过去,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一股难以形容的愤怒涌上心头:“是谁??是谁干的!!!”我还是没有清醒,否则也不会问出这句废话。 “小心!”吴嫒丽突然尖叫起来。 我的脑后响起风声,就算我再不清醒也不是这种垃圾手法可以伤害的!一偏头,一柄匕首贴着我的脸颊刺了过去,我的右肘向后一撞,身后响起难听的惨叫声,抓住那只手,倒转匕首,回身一刀,匕首深深刺入对方的眼睛。 我踢倒那具濒临死亡的身体,冷冷的走向欧阳宇。这位少爷看到眼前的惨景居然发出女人的尖叫声,扭头就跑,剩下的三个保镖愣了一下,也跟着跑了。 我纵身扑近跑在最后的人,指剑?指剑怎么能发泄得出我胸中那股疯狂的杀意?我的真元聚集,一记拳锤击出,漫天的血雾在我的眼前飞溅开,他的上半身也跟着飞起老高,下半身直接软倒在地上,中间的?没有了!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不存在了,我那一拳的威力把他的中间变成了无数的碎块。 我自己也没想到激怒之下的拳锤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愣了一下,我又是一个纵身,又是一记拳锤。 第一一八章金店风波恶(十二) 这次我刻意攻击对方的下半身,威力照旧,那个保镖的下半身凭空消失了,他惨嚎着蠕动了几下就停止了呼吸。 我心念一动,既然拳锤可以轻松的运用了,手刀应该也可以了! 再次追上一个,运起手刀,手掌向前一划,离我几米远的那个保镖的头颅突然飞了起来,我大喜,果然,手刀我也可以用了。 我纵身跃在空中,模仿着傲天国女排的英姿:“接我的扣球!”我一拳扣在那颗头颅上,把它向欧阳宇身上打去。 不过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我排球的水平太差,我只把那颗头颅击打到了欧阳宇的前方,离他的身体差得好远。 让我意外的是欧阳宇看到了这种情景,直接软倒在了地上,哭喊着向别墅爬去!真是贱人,有脚不用非要用爬的! 我几步追上他,刚想动手,一个声音在我前方响起:“阁下太狠毒了吧?” “藤野先生,救救我!!救救我!!”欧阳宇一下子来劲头了。 我心中一愣,藤野先生?目本人?我打量着这个插杠子的目本人,短发,脸上到处写着小,小鼻子小眼睛小眉毛小嘴,不过呢,脸很大,这种搭配怎么看怎么别扭。他的左腰上是一把武士刀,右腰上有一把短刀,穿的是和服,脚上则什么都没有,光着脚。 他来到我身前几米处,给我鞠了一躬:“请赐教!” 我的脑袋现在是完全清醒了,飞快的运转起来。这个目本人应该是看到我刚才的手法了,可他还敢站出来挑战说明他并不怕!他不怕的话那我可要坏了!我的手刀和拳锤那么恐怖的功法他都不怕的话,我用什么来和他打?他见识了我的身手,可我根本没见过他,敌知我而我不知敌,我早早就落在下风。 我向他深深还了一躬:“阁下真的是目本的藤野?久仰久仰!!” “阁下是……”不管是什么人,得到对手的尊重都会得意的。 “对大目本的武士,我从来是非常佩服的!他们的精神值得我学习!”我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藤野的眼神肃然,他赶紧弯下腰对我鞠躬:“我们大目本……” “大你妈大!”在他弯腰的时候我在心里恶毒的骂了一句,身形暴起,右拳一记拳锤砸了过去,左手食指连弹,四道剑气激射而出。 藤野发出一声怒吼,身形疾退。也许他的身手远在我之上,可惜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勉强举起胳臂架住我的拳锤,但仓卒之间根本运不起什么功力来,“哧”地一声,拳锤过处,他的胳臂变成了血淋淋的白骨,我的剑气紧跟着也到了,一道剑气在他的脸上穿出了血沟,另外三道则在他的右肩上穿出三个血洞来。 藤野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身子打了一个滚,凭空消失了。 笑话,对于隐身我可是个行家!我知道隐身的人怕什么,不管你是用什么样的法术! 我一刻也没犹豫,运起所有的真元,冲着他消失的地方双拳连环闪动,击出了八记拳锤。你隐身?我给你来个大范围轰炸,看你怎么隐! 沙石冲天而起,其中伴随亢厉的惨叫声,连续遭受重创的藤野在也维持不下去了,他躺倒在地的身影露了出来,身上是蠕动着的肠子,身下则是一片血污。 “支那人!无耻!”奄奄一息的他居然还有力气冲着我叫喊?意料之外意料之外! 我拧声恶笑:“管他黒猫白猫,抓得住耗子就是好猫!”右手的食指对着他的脑袋连发三记指剑,结果了这个向我讨要赐教的武士的生命。 弯下腰,拔出他的武士刀,我大步走向欧阳宇,这个少爷现在连爬都爬不动了,瘫在那里瑟瑟发抖:“饶命啊!饶命!” 我尽量做出个温柔的微笑,一刀刺进他的小腿,继续使劲,直到刀柄碰上了他的腿,欧阳宇发疯一样抽动起来,鼻涕眼泪横流,嘴里“爸”“妈”“祖宗”的叫个不停。 我没时间搭理他了,我的宝贝还在那里绑着呢。 用最快的速度扯断吴嫒丽身上的绳索,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乖,没事了,没事了!”可依偎在我怀里的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愕然捧住她的脸,发现吴嫒丽的眼神发直,小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宝贝,你怎么了?”我焦急的问到。 “梦耶,这是梦耶!你真好,在梦里都来救我!” 我紧张起来,是不是被打得失常了,“宝贝,这不是梦!没有事了,我已经来救你了!” “嘻嘻!不是梦?那你是怎么来的呀?” “傻丫头,你没看到,我是从天……”我的手僵硬的指向天空,坏了,我是靠舞空术飞来的,该怎么解释?底牌露馅了! “我看到了,你从天上飞来的,所以这是梦耶!”吴嫒丽用手环抱住我的脖子,脚尖着地,在我的脸上亲了我一口:“你总想骗我!人家可是很聪明的哦!” “我……”我无语中,吴嫒丽突然在我的脸上重重咬了一口,“哎呀!”我大声惨叫起来:“做什么啊你!为什么咬我!” 吴嫒丽噘着嘴:“你还要骗人家!”她低下头在自己的胳臂上也重重咬上一口,我制止不及,吴嫒丽咬下去之后整个人象个木偶一般呆立不动了。 “你……你怎么了?” 等吴嫒丽抬起头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满是眼泪:“痛……好痛……呜……” 我哭笑不得:“我都说了不是梦!” “那你明明是飞来的?这不是梦?这……天啊,头好晕……晕……”吴嫒丽转不过弯了,很干脆的晕倒在我怀里,我该如何向她解释?我的头也好晕!!! 第一一九章金店风波恶(十三) 把吴嫒丽抱到一边安置好,我又向欧阳宇走去,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不动,好象是晕过去了,我一把抓住了扎在他腿上的武士刀,使劲拔了出来。 欧阳宇清醒过来,杀猪般嚎叫起来,我抓住他的头发拽着他向木桩走去。 “大哥,我错了!您饶了我把!” “大爷,您要什么您说话!求求您饶了我吧!” 我象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用刀在木桩上劈砍起来,一会儿,我把木桩的上方砍成了一个一尺多长的圆锥体,仔细端详一下,我又挥出一刀,及其恶毒的一刀,我把圆锥体上面的尖头砍掉了! “你很喜欢强奸女人吗?”我微笑着对欧阳宇说道。 “大爷!我赔!我赔!大爷您救救我,我快死了!” “女人怎么赔?你说出个赔法来我听听。” “大爷,我有一个未婚妻,我这就打电话把她叫来,您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您看行不?” 我愕然,他这个意见实在出人意料,怎么世界上还有比我无耻的人吗? 欧阳宇看到我的神色以为有门了,急急的解释:“大爷,您放心!我保证她是原装的!我没动过她!” “世界上所有的人当中,你的命是最珍贵的是不是?”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大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好心让您消火啊!” “好心就免了吧,其实我的本意不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看,你差点强奸了我的女人,所以呢,我本来是想找几个同志把你轮奸一顿,可惜,没时间啊!” “大……大爷……您的意思是??您……”欧阳宇怯怯的说道。 “靠!”我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老子不是同志!” 欧阳宇连连点头:“我错了我错了……” “同志我是找不到了,但我找到一个帮手!”我恶毒的大笑起来。 “什……什么帮手??” 我用刀磕了几下被我砍成圆锥的木桩:“看到了吗?这家伙长度足够了吧?周长也是很惊人的!我想你应该满意了!” “大……大爷!我会死的!”欧阳宇惊呼起来。 我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举了起来:“你还想活?笑话!” 欧阳宇触电一般疯狂挣扎扭动起来,力量非常大,我措手不及,欧阳宇挣脱我的手掌,掉在了地上。 欧阳宇指着我破口大骂起来,还抓起沙子一把一把的扔向我,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我轮起刀,用刀背劈了他几下,把他劈得头破血流,但他没服,嘴一直没停过,沙子也没断过。我最后一下劈到了他的肩膀上,这小子居然一把抓住了武士刀,我的刀猛力回抽,硬生生把他的四个手指切了下来。 他象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就把那只残破的手掌插进沙子里,然后对着我又扬起一蓬沙子,嘴里骂的更凶了。 我的脾气也上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体力。我没再用刀劈他,冷冷的站在那里等待着。 人的能力超水平发挥的情况有很多,但那要和自身的状况挂钩。虽然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把所有的潜力都发挥出来,但这种花花公子是发挥不了多长时间的。 也就是几分钟,欧阳宇象烂泥一样不动了。 “骂完了?”我笑着说道。 “饶……饶……了我。”他的嗓子已经非常嘶哑了。 我轮起刀砍向木桩,把木桩上面的钝角切面又扩大了一些。 “知道我为什么把尖砍掉吗?”我笑嘻嘻的解释着:“如果有尖的话,你最多十分钟就死掉了,这根木桩会很快就顶到你的胸腔。可是我把尖砍掉了,这就是说,现在你可以多活两个小时!及其痛苦的两个小时!我想你在地狱里也一定会感激我的!不要妄想昏过去就可以了,你马上就会知道,在这玩意上面你是很难昏过去的!” 我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抓住他的小腿,把他往木桩上掼了过去。 “噗哧”一声!欧阳宇的脖子蓦然伸长,做仰天长啸状,可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脖子上的青筋疯狂扭动着,白沫从他的嘴里不停的流下。我厌恶的转过头,抓住他的双脚使劲往下一拉,又是“噗哧”一声,欧阳宇的嗓子里终于挤出一道非人的惨哼声,他脖子上的青筋已经变成了红色,拍拍手,我来到另一个木桩前,用武士刀刻了几个字,“二十年前的债该还了” 蔡胜,你不是躲在暗处吗?你躲好!!!!欧阳烈会把你逼出来的,他的儿子死得如此凄惨,他一定会用尽浑身解术把你逼出来的! 在路上我偷了一辆中型的客车,开到了温唇化妆品店门前,抱着吴嫒丽下了车,我走了进去。 “老板,你没事吧?”杨志迎上来紧张的问道,赵雷和贺炯也都迎上前,杨志一定把我吐血的事告诉赵雷了,否则赵雷这种酷哥是不会有焦灼的表情的。 “没事,以后记住,我是打不倒的!嘿嘿!” “切!咦?那不是小丽吗?你们怎么跑到一起去了?她这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啊!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们把屋子里的人都抬上门口的车上去!” “好!”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也少了很多顾忌,很快屋子里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男男女女都被我们抬上了客车。 “你们该换衣服换衣服,身上都弄干净点。尤其是你,赵雷!你脸上的血怎么还不洗干净?留着当文身啊!” 赵雷眼皮一翻,没理我。 “贺炯,你带他们俩去找个旅店住,别找大的也别找小的!” “知道了,老板!” “老板,那你做什么?”杨志问道。 第一二零章惨剧 “我去把尾巴都打扫干净。你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明天早晨还有事!”我嘱咐着杨志。 杨志开着车走了,我拿着一只汽油桶来到客车上面,倒了个干干净净,随后打着火,向前开去。 走过几条街,我运起了隐身,开着车撞向一栋大楼,相撞的一瞬间,我从车门处窜了出去,稳稳的落到了地上,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客车和那栋大楼狠狠的相撞了,车体的撕裂声,砖石的飞溅声,玻璃的破碎声响成了一片,为一场人间悲剧拉开了序幕。 我黯然划着一根火柴,从破损的玻璃处扔了进去。火柴出手的时候,我的心轻微颤抖了一下,有必要杀光她们吗?我问着自己,我的心里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回答我:“有!” 火焰窜起,凶猛的吞噬着车里的一切,几个昏迷程度不是太严重的女孩被剧痛惊醒,她们疯狂的惨叫着左突右冲,犹如几条被大海抛弃在沙滩上的鱼儿在进行着绝望的挣扎。 就算你们侥幸跑出来又能怎么样?我站在这里,我的影子已经遮掩住了你们的希望!送你们一个痛快吧,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们做的事了,我的指剑接连发出。 序幕是我拉开的,但我等不到落幕了,我向远方走去。(南墙:喂喂喂,你这是太监!我最鄙视太监了……) 凌晨六点多的时候,我们一起来到了豪门金店附近,杨志还好,贺炯的双眼血红血红的,看来他一晚都没睡,而且还进行了很艰巨的思想斗争。给他点时间吧,他现在没有了回头路,他不会忘记他也亲手杀了一个全无反抗的女孩子。 赵雷没有来,我让他在旅店里看着吴嫒丽,我知道吴嫒丽对赵雷这个酷哥有一种潜意识的恐惧,赵雷痛打广叔他们十多个人的场面留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我们来的时候豪门金店已经被警备队包围,并不是说他们的效率有多高,这个案子太大了,而且我们留下了很多破绽。 一想到这里我就后悔,我还是太年轻了,为了出一口恶气再加上为了逼迫贺炯,我们杀了好几个人。如果我事先嘱咐好的话,我们会少很多麻烦。 死人被烧和活人被烧是不一样的。死人的肺很干净,活人被烧死的话不但有很多吸进肺里的灰尘,吸进肺里的火焰也能把肺烤变型,烤焦。这是一个常识,这些警备队员总不至于比猪还笨吧? 最致命的破绽是我杀的那几个人,一个是被我拧断了颈椎骨,几个是被我用指剑杀的。再大的火也不可能把人的骨头烧断,更别说烧出几个窟窿来!这些东西就算是再蹩脚的法医也可以轻松判断出来。 我缺乏锻炼啊!行事太不周密了!但幸亏的是我给警备队员们留了一个很好很光彩的梯子,我把人烧死在了客车里,客车还撞上了楼。 我有七成把握他们不会向外界透漏这是谋杀,他们会说是交通意外的。 没有人想给自己找麻烦,这种超级大的案子一但被外界知道,舆论会逼他们全力破案的,城主也会给他们定下破案的期限。到时间破不了的话该撤职的就要被撤职,该开除的就要开除,谁也不想做这种替罪羊。 我判断他们会在暗中进行调查研究的,调查一段时间破了案,那么就是在某某某的英明领导下,谁谁谁的废寝忘食下,终于发现了交通事故的疑点,不辞辛劳抓获凶手。如果没有头绪,那么心照不宣,把这个案子悄悄放下,反正这也是交通意外,对他们没什么影响。 再说这么大的案子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民工,流窜犯做的,凶手的背后有什么企图,有什么势力警备队都要考虑进去,虽然他们欺负平民的时候相当威风,但大上海有太多太多他们惹不起的人。 如果我在温唇化妆品店里杀掉了她们那就坏了,我把警备队逼上了绝路,他们不得不破,不得不死命去破,那样我在上海就举步唯艰了,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再给警备队发一个警告信号吧,我相信他们收到以后会尽快结束调查的。 至于警备队的道义与良心嘛,我宁可相信在妓女身上可以找到这两样东西我也不相信他们有。 嘱咐杨志他们回去,看来是用不到他们了,留在这里反而显眼。 我施用了隐身,在豪门金店的门口转了半天,正在四处张望想找个地方躲一下好继续施展隐身的时候,两个拿着录像带的警备队员走了出来。 我悄悄的靠了上去,前面的警备队员伸手拉开了车门,我则伸腿绊住了后面捧着录像带的警备队员,“哗啦”一声,录像带四处飞散开。 “靠,你怎么回事?走平地还能摔?昨天玩的太累了吧?”前面的人说话了,走回来扶起了跌倒的人,我趁机会钻进了车。 摔倒的人爬起来弯着腰到处搜索起来,好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当然找不到了。 “小刘,你摔傻了?干什么呢?快点捡啊,队里的人还等我们的资料呢!” 小刘悻悻的嘟囔了几句什么,拣起地上的录像带钻进了车。 我一直缩在角落里,周围到处都是警备队员,小心点好。 车开动起来,我等待着机会,原来我是准备他们遇到红灯的时候停车我再动手。可是等了好长时间我才发现,他们不管遇到什么灯都不管,想怎么开就怎么开,靠,他们是警备队啊??!!我反应过来! 看准了前后的车比较少的时候我动手了,再不动手过一会进警备队了我还怎么动? 抬手一掌劈在那个小刘的脖子上,并用手推着他的脑袋撞向车玻璃,“咣”的一声,开车的人发现了情况,踩住了刹车,回车道:“小刘怎么了?病了?” 我伸手抓住他的头部两侧,用力一拧,他连一声也没来得及发出就软倒了。把那个小刘拽起来,照葫芦画瓢也拧断他的脖子,我不想见血,万一有血溅到玻璃上就坏了。 第一二一章亲人(上) 我把两具尸体都堆到后面,开着车来到郊外。我很细心的把所有的录像带一本本的折断,抽出里面的胶带,用火点燃。 仔细检查了一遍现场,确认没有什么遗漏,我又上了车,还要制造一场交通事故了。 在路上找了一辆挂厢加载的大货车,迎面来了个亲吻,我欣赏了一下挤压变型的小车,满意的离开了。 回到旅店自己的套间,赵雷正倒立着练臂撑,杨志在打坐……晕!贺炯则一个人在喝着闷酒,我问赵雷:“她呢?” 没等赵雷回答,里间的门开了,吴嫒丽扶着门框静静的看着我。 “你醒了……”我没话找话。 吴嫒丽没回答我,径自走了回去,但她没关门,这是在暗示我哦?! 我走了进去,带上门。“你有很多事在瞒着我?是不是?”吴嫒丽幽幽的问道。 “现在是时候告诉你我的过去了,你愿意听吗?” “你说吧。” “我有一个很可怕的敌人。”我信口开河,胡编乱造:“在一次决斗中,我中了他的圈套,我本身的力量都被他封闭了,所以我只好一直躲避他!” “你……”吴嫒丽的眼睛瞪大了。 “你也见过,我会飞的!” “我不是做梦?天啊!我不是做梦!!”吴嫒丽越发激动起来:“可……可你不是说你的力量被封闭了吗?” “那是为了你!我知道你处于危险之中,只好拼命了!知道吗?强行动用封闭的力量我随时会烟消云散的!”我施展“动之以情”战术。 “耶……都是……都是我不好!”吴嫒丽的眼泪掉了出来。 我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我本来不想瞒你的,可是我的对手太可怕了!他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每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我真的不想你受到什么伤害!不要怪我!”我施展“晓之以理”战术。 “我没有怪你!我没有怪你!”吴嫒丽死命摇着头。 我叹了口气:“可是事情演变到今天这种局面我不得不告诉你了!否则你一定会认为我欺骗你利用你,那样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吴嫒丽冲上前紧紧搂住我:“我不许你说这个字!不许!”她哭喊着说道。 “好,好!我再不说这个字了,要死也是敌人死!乖!你可一定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啊!无论是谁都不要说!你想象不出我的敌人能力有多可怕,这件事只要你说出去他就有可能知道,我这条小命就在你手里!”我施展“威之以势”战术。 “唔!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说出去的!就算小姐问我也不说!” 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再给我一段时间,我的力量会逐渐恢复的!我不会再怕任何人!到时候,我了结这段仇恨,攒够了钱,我们两个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买一栋别墅,你种花我写书,再生上十多个孩子,我们快快乐乐的生活!”我施展“诱之以利”战术。 吴嫒丽的眼神迷蒙起来,她咬了我一口:“你讨厌!谁和你生孩子?还生那么多!你当人家是小猪呀?” “那你想要生几个?” “唔,两个就好!”吴嫒丽说完看到我一脸的坏笑,反应过来,娇羞的用脚乱踢我:“你讨厌啦!!” 我伸手抓住她的脚,左右分开,俯身压到她的身上:“告诉我,你想要女孩还是男孩?” “不告诉你!” 我的手从她的下腹处掀开内衣,钻了上去,尽情把玩着她的小樱桃:“再不说就惩罚你了!” “唔,不要!坏蛋,外边有人!”吴嫒丽紧张的按住我肆虐的手指。 “那你就坦白!” 吴嫒丽的脸如红霞:“不说!就不说!” “真的不说?后果自负哦!” 吴嫒丽羞得不行了:“你……你怎么这么坏呀!!” “说不说?” 吴嫒丽用双手蒙住自己的脸:“人家……喜欢男孩!” “不行!我喜欢女孩!”我故意和她抬杠。 “不嘛!就要男孩!” “女孩!” “男孩!” “女孩!” “男孩……” 我们的声音都越来越小,越来越轻,一片悉索声之后,屋子里响起了急促的喘息声。 吴嫒丽最开始还试图制止我的非礼举动,“外边有人”这句话她说了好多次。但在我执拗的挑逗下,她逐渐沉迷在情色的海洋里,手的动作从推转变成搂,红晕也扩散到她的脖颈和前胸,我知道闯入的时候到了。 激烈的交欢过后,虽然还是上午,吴嫒丽却疲倦的睡着了。我心满意足的穿好衣物,走了出来。 外间没有人了,墙上不知道谁贴了一张纸,上面有一个大字“靠”。呵呵,是谁写的?杨志吧? 我打开外间的门,他们三个都在走廊里发呆,赵雷看到我出来了,鼻子里“哼”了一声,撞开我自顾自走了进去,杨志做出一个鄙视的动作,也跟了进去。 我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我疑惑的接通了。 “寒……寒儿?是寒儿吗?”电话里传出了一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声音。 我的脑中犹如响起一声炸雷,“妈!!!”我狂喊了一声,眼泪如流水般涌出,我的坚强和冷静不复存在,就这么当着赵雷杨志的面我抽泣了起来。 “寒儿不哭!妈也不哭!听话!”电话那边的声音也梗塞了。 我咬着自己的下唇,心中乱成一团。“小子,给我个理由??”电话的那一边又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 第一二二章亲人(下) “爸,我……” “小子,我和你妈不相信那些事是你做的!但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 电话中的语气越来越严厉,我定了定神:“爸,你的儿子会做出强奸那种事吗?我们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法院的事呢?城主是不是你们杀的?”我听得出父亲在那边紧张起来。 我沉默起来,许久才缓缓说道:“别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父亲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爸,我不后悔,就算让我重来我还是会杀掉他们。否则我现在早就是个死人了,法院开庭的时候根本就没通知你们,给我请的律师在法庭上几乎不说话,他们的目地就是判我们死刑,毕竟,我们打伤的歹徒是城主的儿子!” 电话那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了,父亲在思考着什么。 “爸,告诉我,你是想要一个诚实善良的死去的儿子,还是想要一个倔强反抗的活着的儿子?”我把这种残忍的问题推给了父亲。 “混帐!有和爸爸这么说话的吗??翅膀硬……哎呀……”父亲惊呼起来,我知道他一定遭到老妈虐待了,想象着父亲现在的样子,我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不过配合上我满脸的泪痕,我目前的情况显得非常诡异。赵雷和杨志面面相觑着。 “寒儿,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别生气,你爸爸这些天也遭了不少罪,他心里有不少火!”母亲抢过电话了:“你怎么不往家里打电话和我们联系呢?你知不知道我们多为你担心!” “妈!”我的嘴开始苦涩起来:“我怕有人监听给你们带来麻烦,而且,这段日子儿子为了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做了不少坏事。我……我也点不敢面对你们。” “这孩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做了什么事,你永远是我的孩子!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讨厌你;妈也会疼你护你的!”母亲的声音焦急起来。 泪水再一次打湿了我的脸颊,我知道我的母亲对我关怀已经算得上是溺爱了,虽然我是他们的养子。记得小时候她一直为我洗脚,不是我自己洗不了,而是我喜欢她为我洗脚的那种感觉。我很顽皮,我总是故意用脚扬起水花溅到她身上,然后我就得意的咯咯大笑,而母亲每次都会嗔怪的打我几下,那哪是打?和抚摸没什么区别!我更加得意了。 有一次我闹大了,我把洗脚水溅了她一脸,正巧让父亲看到,他大怒,打了我两下,严令今后我自己洗脚,并用武力把母亲拉走了,我当然嚎哭起来! 结局是我没赢,母亲到底没回来为我洗脚,但父亲也没赢,我没洗脚就睡觉了。 不过战争没有结束,胜利的天平在向我倾斜,我看到当天晚上父亲就被赶出了卧室,抱着被褥在沙发上睡的觉。 一个星期之后,父亲最后还是投降认输了,母亲又赢得了为我洗脚的权利,但我不敢再胡闹了,乖乖的一动没动,她帮我洗完还很诧异的亲了我一下:“今天怎么这么乖呀?” 我还是没动,等她回自己的卧室了我赶紧跑下床,打了一脸盆热水,一步三晃的蹭进他们的卧室:“妈妈,我给你洗脚。” 母亲当时的眼睛非常晶莹,她没说什么,父亲也没说什么。 我马马虎虎的给她洗完,又转向父亲:“该你了。” 父亲当时很不好意思:“怎么,我也有份?” 我童声童气的说:“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 母亲大笑着把我搂在怀里,我感觉到她脸上很潮湿:“乖,我们不给他洗,让他臭死算了!” 我从回忆里醒来,尽力压制着心中的思绪:“妈,我错了。” “寒儿,妈知道,这些事不怪你!寒儿,你现在怎么样?” “妈,我挺好的!”我蓦然想起一件事:“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还有,你说爸遭了不少罪,怎么了?” 母亲犹豫了一会:“寒儿,你就别问了,以后会告诉你的。我和你爸一会就要去埃及了,你……你……”母亲的声音又梗塞起来:“妈不在你身边,实在是放不下心呀!” “妈,我真的没事,挺好的!有很多人照顾我呢!” “好了,不说了。寒儿,你个坏小子!什么时候找的那种古怪的师父?也不和妈说一声!和妈还保密是不是??” “噎……”我愕然,老头子?他怎么无处不在啊!我隐隐感觉到这一年来父母经历了不少磨难,现在是师父帮他们走出的困境。 “小子,等见面再和你算帐!你……哎呀……”父亲忍不住又抢过电话,可惜没说两句再一次遭到虐待,他这是何苦!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孩子自己在外边多不容易呀!”电话那边传来母亲的抱怨声。“我也没说什么啊?”这是父亲的叫屈声。 “寒儿,我们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母亲重新取得电话的使用权。 “妈,你保重!”千言万语化做了一句话。 “妈知道,你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哦,好了,挂电话吧。” “唔。” 平静了一会,电话那边传来母亲诧异的声音:“你怎么不挂呀?” “妈,你先挂。”我舍不得放下电话,好舍不得。 “寒儿,你先挂吧。” “唔……妈,你先挂吧。”我嗫嚅了一会挤出一句。 “这孩子,你存心让我们赶不上飞机是不?叫你挂你就挂!”母亲嗔怪起来,我知道她也舍不得挂断电话。 “好……好吧……妈,你们保重!”我挂断了电话,虽然我的泪水还没有擦,但不太影响我的眼力,我赫然看到赵雷眼里的泪光,我心又酸了起来,我知道他也想自己的父母了,酷哥再酷也是有眼泪的。有句话说得好:男人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第一二三章狮子与军师 “赵雷,等我们这里的事完了我陪你回家!” 赵雷黯然摇摇头:“算了,我本来尽不了孝道了还好意思把麻烦带给他们吗?” “我说了算,到时候我们一起走!”我下了决断。 赵雷想说什么,但又放弃了,他也抗拒不了回家的诱惑。家,对于我们这种浪子来说,是个让人憧憬渴望的梦想! “老板,我们往下怎么办?”杨志看我们的情绪都不大对头,开始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我们……”我刚想说话,手机又开始响了,今天的事这么多??我看了看电话,是刘坚。 我刚接通,刘坚哀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板!你马上过来一次行不行?这小祖宗我受不了了!我和霍义快被她折磨疯了!” “知道了,你们等一会。” 杨志看了看我:“刘坚?什么事?” “周媜太闹了,他抗不住。” “你也是,早就该过去看看了。我们一起去吧!” 我横了他一眼:“怎么过去?屋里还有一个你不知道吗?” 说到吴嫒丽,杨志的眼中射出冷酷的光来:“老板,她可是蔡金霞的人,靠不住的!不如我们……” “闭嘴!”我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我不许任何人动她!!你记好了!!她是不会背叛我的!” 杨志他们都是在为周海着想,在他们的心目中周媜才是我的老婆,任何威胁周媜地位的人他们都会起杀心,这一点真让我头疼! 杨志悻悻的低下头:“老板,你不是玩真的吧?那周媜怎么办?” “别逼我了,你放心我不会对不起周媜就是。” “我们往下怎么办?”这次是赵雷问了。 “等!等欧阳世家的反应做出来之后我们再考虑下一步!” 嘱咐赵雷看好吴嫒丽,我出门打了车,那条红宝石项链我带在身上,这可是消火免灾的法宝! 没有人能想得到,欧阳世家的总部居然设置在浦东郊区一座不起眼的别墅里,从外观上看,这做别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唯一一点让人惊奇的是,这座别墅没有路也没有门,环绕在四周的是一条高大的围墙。 别墅很小,看情况里面的人也不会多。不过如果有人认为欧阳世家的总部防备疏忽,想来个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话,这将成为他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 地面上的结构小不代表地下也小,何况在这座别墅的东南西北四个方面,还有四座比较大的别墅拱卫着总部。从欧阳世家的总部建成开始,还没有什么人能攻得进这里,或者说,到现在为止没有人。 总部的大厅里只有两个人,两个老人。一个坐着的,一个站着的。 坐着的老人神色威猛无比,虽然他坐着不动,但他的气质象极了一头择人而噬的狮子,让人恐惧不安。 他就是欧阳世家当代的家主欧阳烈。 他身边站着的那个老人相貌和欧阳烈有几分想像,但气质差得太远了!他的样子很懒散,就算他现在站在那里,他给人的感觉却好象他正躺在世界上最舒服的床上,眼睛都慵懒的半睁半闭着。 他是欧阳烈的亲弟弟欧阳宏。 有许多人都认为在欧阳烈几次传奇性的战役里都是靠着欧阳宏这个军师的头脑才反败为胜的,欧阳烈只是一只头脑简单的狮子。可是欧阳宏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这位哥哥的心计远在他之上!他只是个演员,扮演着衬托出他哥哥愚蠢无知的军师的角色。欧阳宏他知道自己所做的只不过是在演戏,在许多事情上欧阳烈都很诚恳的询问他的意见,可那都是给别人看的,欧阳烈希望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认为欧阳烈很愚蠢。 所以欧阳宏很懒散,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拟定的计划根本就是他人计划的一部分,他人所拟定的计划远比自己的完善完美,可偏偏他人还要煞有其事的向你讨教请教,那么,这个人最后一定也会变得很懒,比欧阳宏还要懒。 “阿宏,说说你的看法!”欧阳烈说话了。 欧阳宏的头一低,嘴角一撇,他的意思很明显,这里没有外人还演什么戏? 欧阳烈如刀的目光把一切都尽收眼底,欧阳宏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对他不满,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必须有一个人做聪明人的角色,要不然别人不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他欧阳烈身上了??!!这绝对不行!!欧阳烈没说什么,他对自己弟弟的反应很满意,这证明欧阳宏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也在他掌握之中! 可惜他没看到欧阳宏低垂的眼缝中闪过的一缕寒光,否则他一定会凛然骇然! 更可惜的是我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幕,如果我看到了我会狂喜的! 欧阳宏又抬起头,眼里的神光早以不见,他在思索着什么。 也许欧阳烈从没有低估任何敌人,但他确确实实低估了自己的弟弟。 欧阳宏在演戏方面不止是个大师,他知道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做什么表情,他早已是个大宗师! “有两种可能!”欧阳宏说话了:“第一:宇少确实是杜域国杀的,他的目的是向我们报仇!第二:有人在调拨,他们企图借助我们消灭杜域国!”欧阳宏的话简单明了。 欧阳烈沉默了一会:“不管哪种可能,有一点是确定的!杜域国出现了,他象个蚊子一样躲藏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里。” “杜域国绝不是蚊子!”欧阳宏沉声说道。 欧阳烈想了想:“你提醒的好!我确实有点轻敌了!” 欧阳宏又低下头,眼中再次闪现寒光!他很愤怒也很厌恶,欧阳烈在他的眼前上百次故意暴露出这种子虚乌有的弱点,他也上百次诚恳的警告欧阳烈,这种事做几次就足够了,做多了他感到欧阳烈这个人很恶心,而他自己更恶心! 第一二四章隐忍的狐狸 “阿宏,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欧阳烈按照自己的老习惯继续提出问题。 其实这怪不得欧阳烈,在他们兄弟刚刚出道闯荡的时候欧阳烈就有了这种习惯。那时候欧阳烈最怕的就是死,他认为自己有好多事没做,好多东西没有享受,他不能死。他的刚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任何人都想不到那么“猛”的人也会怕死! 欧阳烈怕,很怕,非常怕死!所以他把自己的弟弟推到了前台。人们都认为欧阳烈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而欧阳宏才是他们的头脑,是主心骨!他们的对手们最想杀的都是欧阳宏。而欧阳烈就算只带着几个保镖出入烟花柳巷却没有人动他,人们都被欧阳烈的假象迷惑,那么勇猛的一个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杀掉?而且杀了欧阳烈有什么用?欧阳宏才是最可怕的!只要掌握好机会,杀一只狐狸远比杀一只狮子轻松安全! 所以几十年来深居浅出的欧阳宏身上的伤远比冲锋陷阵的欧阳烈身上的伤要多,多很多!那是数不清的暗杀和偷袭带给欧阳宏的苦痛。而欧阳烈从来没遭到过暗杀,所有的苦难都被自己的弟弟一肩承担了。欧阳烈凭空多出了一条命,当然,是用自己弟弟的命代替的。 二十多前的杜域国,就是现在的蔡胜他正是输在这种假象上。杜域国亲带高手,不计代价的伏击了欧阳宏,把欧阳宏击成重伤,几乎当场死亡。然后杜域国放松了,他们都认为一头没脑子的狮子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所以杜域国输得很惨,他的手下伤亡殆尽,只剩下阿彪和阿广陪着他逃离上海。 可惜就算蔡胜到现在也并不认为欧阳烈有多可怕,蔡胜一直认为自己是中了欧阳宏诈死的圈套。 欧阳烈有良心吗?有!他一直感到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弟弟,他愧疚!他知道如果两个人的角色调换一下,他绝对做不到自己弟弟做的程度,所以他更愧疚。 可惜他过于自信了,凭什么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他弟弟就一定要做到?难道你欧阳烈的人格那么感染人吗?有人格的人会用自己的弟弟做挡箭牌吗? 但不管怎么说欧阳烈演戏的水平也很高了,他骗了几乎所有的人,除了欧阳宏!就算欧阳烈自己的那几个儿子也并不怎么瞧得起自己的老子,相反,对欧阳宏这个二叔却敬爱非常。 欧阳宏无子,二十多前的那次致命的伏击中,身上别的伤不说,他的睾丸被流弹打飞了,虽然经过几个名医辛苦的挽救,他还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后代了,他目前还是定期注射荷尔蒙以维持代表男性的胡须存在。 知道事实后的欧阳宏痛哭了一场,最后甚至流下了血泪。他当时爱上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深爱着他,欧阳宏曾经决定等杜域国的事情解决后他们就结婚。 计划永远是美好的,变化永远是残酷的。欧阳宏已经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他痛恨欧阳烈的程度远远超过痛恨杜域国,尤其是后来他隐隐觉察当时欧阳烈根本是用他做饵,好围歼杜域国手下的精英时,他更加痛恨了。 痛恨归痛恨,他也更加小心、更加聪明了。他的嫡系亲信已经在那一役中所剩无几,所有他选择了蛰藏,他用了二十年的时间重新培养自己的力量。 也许有人愿意做几十年的陪衬,但不会有人甘心终生都做陪衬的。年华老去,因身体伤势过多;衰老的远比哥哥迅速的欧阳宏要耐不住寂寞了,再加上那股恨意,他的野心开始活动。 欧阳烈的想法正和欧阳宏相反,他同情自己的弟弟不幸的遭遇,当然,欧阳烈是绝对不会检讨自己的计划的!那是多么完美的计划?杜域国不是输了吗?我欧阳烈不是赢了吗?既然胜利了那么我欧阳烈就是正确的!不过欧阳烈心里的愧疚是越来越重了,毕竟自己的弟弟为了他付出那么多的心血,为了他抵挡了那么多的灾难,他必须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弟弟,尽力弥补欧阳宏的伤害。 欧阳宏沉思了一会开始回答欧阳烈得问题:“不管是不是有人在挑拨,杜域国我们一定要做掉!” 欧阳烈点点头:“不错,这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欧阳宏想了想:“哥,你认为有没有人在里面挑拨?如果有、那会是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欧阳宏的习惯是把这种高难度的问题交给自己的哥哥考虑,然后自己再恭敬的聆听教诲。 欧阳烈也在遵循着自己的习惯:“老二,有些事你要多想想!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用考虑,我们只管开始对付杜域国就是!如果这股势力真的存在的话,过不了几天他们自己就会和我们试探着接触的。” “哥,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些天有第三方势力露面的话,宇少就是他们杀的?”欧阳宏询问着。 欧阳烈点了点头,手指在茶几上轻轻的敲打着,思考着什么。 此时的我在远方不由感到背上一阵一阵发凉,但眼前周媜那张愤怒的脸让我下意识的认为我是被周媜吓着了。 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错都没有。因为他们有经验,经验才是人本身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 使人成熟的是经验,这和游戏很象。 手执八荒的烈火战士可以打跑手执炼狱的半月战士,为什么?人家的经验值是你的几倍,人家会火!会撞! “哥,如果第三方势力露面了我们怎么办?一手打两家吗?”欧阳宏依然在虚心的请教着。 “用不着,我们很久没被人骗过了,这一次就便宜便宜他们。”欧阳烈的脸上看不出有一点丧子之痛。 “好的,那我出去准备了。”欧阳宏开始告辞。 “老二,身体要是不好就不用强撑着,现在也该是让小一辈锻炼的时候了!”欧阳烈很关心自己的弟弟。 第一二五章废物 欧阳宏转过身看了欧阳烈一眼,眼里闪过一屡感激,欧阳宏这个表情做的恰到好处。没有表情是不行的,我这么关心你你却对我冷漠?你想做什么?感激大了更不行,我只是简单问候了一下你的身体你居然做出这种样子?至于吗?这里面一定有东西! 在欧阳烈这种狡诈多端、心细如发的枭雄面前,是绝对不可以犯错误的,错了就是死,永无翻身的机会。欧阳宏知道这一点。 随着欧阳宏的离开,屋子里变得死一般得寂静,欧阳烈的手指也停止了敲打,他整个人象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的嘈杂声让欧阳烈皱起了眉头,一个年轻的愤怒的声音响起:“给我滚开!谁敢拦我!” 欧阳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伸手拿起座椅边上的一个话筒,打开开关:“让他进来吧。” 门紧接着就被撞开了,一个浑身散发着火焰的年轻人闯了进来,这是一个帅得不能再帅的男子,饶是他现在满脸的愤怒、他的帅气仍然能让女孩子为之惊呼不已。他正是那个让我嫉妒的欧阳正。 “爸,我只问您一句话!欧阳宇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欧阳正的双手一直在颤抖着。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你应该找机会去问他本人!”欧阳烈皱着眉头冷冷说道。 “他死了!!他被人杀死了!!您的儿子他死了!!”欧阳正狂吼了起来。 “我在几个小时前就已经知道了,如果你来只是为了我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话,你可以走了!”欧阳烈依然很冷。 欧阳正愣住了,二十几年的岁月里他习惯了那个纵声大笑或者拍案大骂的父亲,可对面前这个冷淡冷漠、听到儿子死亡的消息仍然平静得端坐如山的父亲他非常的陌生,尤其是看清父亲冷冷的眼神里夹杂着嘲讽的时候,他几乎掉头跑出去。 但弟弟的死亡带给他的愤怒让他坚强的挺住了,虽然他们兄弟一直不和,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弟弟,相伴自己二十年的弟弟。 欧阳正的手臂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好象用这些力量可以给自己带来勇气:“我很难想象,作为一个父亲在听到儿子死亡的消息居然无动于衷?!你!不配做我们的父亲!” 这种刺耳揪心的话并没有影响到欧阳烈什么,只是他眼中的耻笑更深了:“哦?那么请您教教我,一个合格的父亲现在应该做什么?”父亲与儿子的对话中父亲使用了您字,这种嘲讽的意味刺激得欧阳正又差点冲出去。 “我没做过父亲,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弟弟死了,我伤心!我愤怒!我要去给他报仇!不要说是我的弟弟,就算我在街上看到死猫死狗我也做不到你这种无动于衷!!!”欧阳正挥舞手臂的动作更加激烈了。 “哦?这就是你吗?这就是真正的你吗?欧阳世家未来的掌舵人?一个为死猫死狗伤感的掌舵人??”欧阳烈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末停,他一拳轰烂了面前的茶几,暴身而起:“如果说我欧阳烈有错,也错在太宠你们,不忍心让你们吃苦,结果你们一个个就给老子长成废物!!废物!!!”欧阳烈双眼圆睁,两腮上的肉不停的在抖动着,强大的气势险些让欧阳正跪到地上。 看着眼前的长子,他的胆怯、恐慌尽收欧阳烈眼底,许久,欧阳烈充满不甘的叹了口气:“小正,我给你人,给你枪,限你今天晚上把凶手给我带回来!” 没有了气势的压迫,欧阳正缓了过来:“好的!爸,我一定做到!”欧阳正转头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转回身:“爸,凶手在哪里?” 欧阳烈的眼里已没有了讥讽,不甘也消失了,他现在满眼都是绝望,满眼都是刻骨的悲哀。欧阳正看到父亲的眼神又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小正啊小正,你要知道,你将来是欧阳世家的掌舵人,是我们大家未来的希望啊!!!”欧阳烈感到他自己的嘴里苦涩极了,苦得他很想仰天狂喊几声。 “爸,我知道的,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充实自己!我读了……” 欧阳烈摇着头打断了欧阳正的话:“小正,人生里有很多东西是在书本上是学不到的!而有一些东西必须要经过生与死的煎熬才能感悟!你……唉!” “爸,您放心!我是文武全才的!就算是藤野老师也对我的空手道赞不绝口呢!”欧阳正说到这点的时候很自豪。 “小正,你告诉我,如果我伤心了,愤怒了,上天会不会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不……不会……可是……”欧阳正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亲听到藤野这两个字的时候眼里的古怪表情。 “没有可是!小正,我告诉你,我受的打击绝对不比你小!死的毕竟是我的儿子!但我不会做无用的事,更不会去做让对手开心的事,仇恨不是靠表情发泄的,要靠血!你懂吗?” 欧阳正低下头没说话。 “既然我们的对手出招了,而我们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么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静,是稳,我们要等待着他露出破绽!我希望你将来再听到什么噩耗的时候可以做到我现在这样,那时候,你才是真正的长大了!” “爸,我错了!我今天太激动,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欧阳正被他的父亲感动了,在他的记忆里,豪迈的父亲是从来不会这么谆谆教诲的。 “你知道你弟弟昨天和谁在一起吗?” “爸,你不知道?他昨天不是说要去找向东明吗?” 第一二六章狮子的计谋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向东明已经死了!陪着他死的有十多个豪门金店的服务员,还有十多个保安在另一个地方也被害了!还有,你的老师藤野也死了,他是和你弟弟一起死的。你告诉我,你从这些事里都看到了什么?” 欧阳正被他父亲一次又一次的轰炸震的发晕:“什……什么……死了那么多人???连藤野老师也死了??这不可能!!!” “可惜的是事情确实发生了。我自己也没想到凭藤野的实力居然也会被杀!现在你告诉我,你从这些事里看到了什么??” 欧阳正想了一会:“对手非常狠毒!!” “别的呢?” 欧阳正想了半天,喃喃着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你过来,我告诉你!” 欧阳正赶紧走过去,欧阳烈抬手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欧阳正的脸上,欧阳正的身体都被打得飞了起来,滚倒在地。 “这记耳光是警告你,不要再做废物了!!” 欧阳正的口鼻里流出了血,但他倔强的站起来:“爸,我不是废物!” “废物不废物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要靠事实说话!!你知道我和你叔叔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你叔叔是怎么做的吗?” 欧阳正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当时马上抓起电话给你二叔打电话,告诉他马上命令自己的部下任何人都不许离开豪门金店,等他去。” “为……为什么??” “他杀你弟弟,杀向东明都可以找到理由,可他为什么杀那些服务员和保安?只有一个原因,事发的当天他在豪门金店出现过。” 欧阳正呆了半晌,一下子跳了起来:“爸,查录像带!!查录像带啊!!” “我们想得到别人也会想得到,你蒋叔的命令晚了几分钟!只晚了那么几分钟!有两个警备队员已经带着所有的录像带离开了!再过了一会,我们就发现了他们的尸体,都是颈骨被拧断。” 欧阳正呆呆的发着愣:“好狠,好狠。” “你现在看出来什么没有??” 欧阳正垂下头,没敢接话。 “我们的对手是思虑非常周密、谨慎的人!他的手段也非常残忍可怕,而且他是个高手,很厉害的高手!可以杀掉藤野的人绝对不简单!他杀完人进行的栽赃证明他和我们原来并没有冲突,他希望借助我们的手除掉他自己的对手。被他栽赃的杜域国二十年前就被我赶离了上海,说明凶手是个外地人!他很可能刚来不长时间。” 欧阳正已经被他父亲一连窜的分析惊呆了,这……这还是他印象中的父亲吗?? “你说一个人去金店能做什么??” “噎……当然是买首饰了!” “这就是那个凶手露出的唯一的破绽!”欧阳烈冷笑着:“他是外地人,不可能是贵宾,看他的手段他也不会是什么穷人。所以我估计他买的首饰价值最少在十万以上。我们已经查过了账本,事发前一天到事发,金店一共卖出了九件十万以上的首饰。豪门金店的首饰是不重样的,我已经让专人依靠记忆画出了图形,剩下的事就是靠弟兄们的眼睛了!除非他不在上海戴,只要他戴上了就算他躲在老鼠洞我也能把他抓出来!”欧阳烈的眼里闪射着冷厉的寒光。 欧阳正听了半天,越来越心惊,他的父亲给他展现了一片异样的天地,他恍然,原来智慧是可以这么用的。“爸,我错了,您原谅我!”欧阳正心悦诚服的说道。 “其实我这么做都是多余的!用不了几天他会自动跳出来和我们接触。不过我的儿子死了,我什么都不做的话心里不好受啊!”欧阳宏长叹着。 “你是说他会和我们接触??他疯了??” “你错了,他没疯!相反,他很聪明!” “爸,给我些人手,我会让他后悔他这辈子做人!”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他可是我们的朋友!” “爸……你……” “在杜域国死之前,他一直会是我的朋友!”欧阳烈的脸上露出狞笑:“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欧阳正又呆住了,过了好半天:“爸,我懂你的意思,可是,可是这么做太便宜他了!” “没什么便宜不便宜的,他会很卖命的帮我们!小正,你以后要好好做!我的年纪不小了,你叔叔现在也老得厉害,他也不象从前了,判断总会出现失误。我想不通他怎么会说这件事也可能是杜域国做的,还五成把握!照我看,连一成都没有!他老了!唉,弟弟比我这个哥哥老得快,我心里真不好受啊!” 欧阳正的脸上也充满悲伤:“叔叔为我们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这还用你说!小正,以后我们的事情你都要参与,要拿主意!我以前不让你当家是怕你做错事、怕你受伤害,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永远不放手你就永远飞不起来。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爸,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这次的对手不简单啊!杜域国厉害,那个人更厉害,他的手段比杜域国狠多了。真想当面见见他,期待啊!”欧阳烈好象是在教诲着自己的儿子又好象是在喃喃自语着。 “好期待啊!”这句话是走出欧阳世家总部的欧阳宏说的,他知道生死斗场上的法则,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对欧阳宇的死欧阳宏并不难过,相反,他很开心!凭什么我没有孩子你却一个一个的生?我遭的罪本来应该是你遭的!你的孩子都死光了才好! 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欧阳宏紧张的思考着。他仔细评估过,他靠自己目前的实力想推倒欧阳烈有太大太大的风险,那头狮子实在是可怕,做了几十年的亲兄弟欧阳宏也不敢说了解自己的哥哥。那个人谨慎、狠辣,如果谈得拢会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第一二七章害羞的茧蛹 我也正在紧张的思考着!面前的小疯丫头一定要用口红在我脸上画画才可以原谅我!而刘坚和霍义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唉!到关键时候连个帮忙的都没有,我做人好失败! 在周媜的进逼下我一步步的后退着,很快就退到了墙角。周媜奸笑着贴上我的身体,一手死死抓住我的衣服,一手举着口红在晃动着。 无奈的我只好拿出救命法宝,我现在并不知道这条项链不是救命的,而是致命的。 女人几乎都是龙族动物,对这种闪闪发光的东西有种天性的喜爱,何况是自己的心上人送的礼物? 周媜的眼睛睁得好大,一眨不眨的盯着这条红宝石项链,高举的口红也无力的放下了,但她抓着我衣服的手倒是越抓越紧。 我微笑着说:“乖,喜欢吗?” “唔。”周媜使劲点了几下头,脸上露出春天一样的笑容,但她马上又意识到这种时候点头无疑是在向我认输:“哼!!什么东西!!谁稀罕哦!”她言不由衷的说道。 我没说话,就这么笑嘻嘻的看着她的眼睛,双方对视了一会,周媜害羞的转过身:“坏蛋!” 我笑出了声,周媜更害羞了,恨恨跺了下脚,径直跑到里屋,我在原地呆了一会,也走了进去。 周媜跪坐在床上,背对着我正在整理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已经挽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脖颈,我知道,她想让我亲手给她带上。 我从后面把她搂在怀里,嗅了嗅她的发香,我低声问道:“想让我给你带上吗?” “唔。”她的脖颈都开始泛红了。 “我好紧张哦,这可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我调侃着她。 “人……人家也是第一次啦!” “不对吧?!你的第一次我记得在一年前我就已经拿……嗷呜……”我仰天做狼嚎状。 周媜的手狠狠的拧了我一下,她挣脱我的怀抱,红晕满面的大喊着:“不来了不来了!坏蛋欺负人!!”她掀起被褥,然后整个身子都钻了进去,象一个茧蛹一样。 我邪笑着把项链放在床头柜上,身手拉了拉她头上的被,抓的还真紧!不过人只有两只手不是?我轻轻抓住她脚下的被褥,突然使劲一掀,她的下半身都露了出来。 周媜低呼了一声:“呀!”在她做出什么举动之前,我已经扑到了她的身上,撩起她的衣服下摆,我的嘴在她的肚脐上放肆的亲吻起来。 “唔……唔……”周媜被我的突然袭击搞得很慌乱,身子大力的挣扎了几下,但最后还是没抵过身体给她带来的刺激,我能感觉到她被我压着的双腿变得越来越僵硬,双脚的脚弓也绷得紧紧的。 我们重逢这么多日子,我一直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腾不出时间去亲近她,现在,正是好时候! 我的手向上面的小山峰前进,她只是象征性的推拒了一下,就任我为所欲为了。 我的灵巧的双手不停的解放着她的身体,我的亲吻追随着手留下的痕迹步步上逼,最后,我掀起她蒙在头上的被褥,露出她紧张沉迷红润欲滴的脸蛋时,我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重重的压了上去。 羞耻的城墙在猛烈的炮火中坍塌了,虽然周媜的嘴里一直在说:“不要……不要……”可她那扭动着迎合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出卖了她。炮火越来越猛烈,她的扭动也越来越疯狂,直到最后快乐的火山喷发。 “坏蛋!”精力旺盛的周媜并没有被我的炮火轰倒,她只略微休息了片刻就恢复过来,开始对我的品格发动攻击。 “魔女!” “你是大坏蛋!” “你是小魔女!” “哼!哼!大坏蛋!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欺负人!” “谁欺负谁??刚才你差点没把我兄弟夹断!” “嘤……” 周媜再次缩成了茧蛹,这次是千呼万唤她也没反应了。 “乖,起来吧,我们该去吃饭了。” “乖,来,起来,让我把项链给咱们宝贝带上。” “乖,再不起来一会刘坚他们就回来了,你想被人堵在床上吗?” 最后这句话起了一定作用,周媜慢慢的探出头,和我对视了一眼,“刷”地一声,她又缩回去了。 我肚子里偷笑不停,还是出去吧,如果我在这里弄不好她天黑都出不来。 我抽完了一只烟,周媜拿着项链从里面慢慢蹭了出来,她的眼睛左右乱看,什么都看了就是不敢看我。 我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腿:“乖,坐这里,让我给你戴上。”我想她拿着项链出来也正是这个意思。 周媜很听话的走过来,她的脚步不是很稳。呵呵,这归功于我的杰作了。 我轻轻的给她带好了项链,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让她面对着我坐在我腿上:“来,让我好好看看!啧!咱们的小宝贝还真是漂亮哦!”我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了头。 “唔。”周媜一声娇吟,身子软倒在我怀里:“坏蛋!坏蛋!” 我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她的体香发香让我沉醉非常。 周媜依偎了我一会,突然仰起小脸问道:“我……我是不是……很……” 我强忍着笑意:“很什么?” “很……淫……淫荡?”周媜说完又软在我怀里,可她的手没闲着,一把接一把的拧着我:“不许笑!我不许你笑!” 天!我没笑啊!我好不容易按住她肆虐的小手:“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哦?” 第一二八章无奈 “还不是因为你!你那么说人家!人……人家真是那样的吗?” 这个纯情的小丫头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顿了顿又说话了:“其实人家平时不是那样的,只是、只是当时人家真的很快乐,象要飞起来一样!我都不知道我都做什么了。嘤……羞死人啦!” “傻丫头,看到过农民种地没?” “看到过呀!”周媜抬起头,她不知道我们在谈论亲密话题的时候我为什么想到农民,她疑惑的看着我。 “农民为什么种地?” “为了收获呀!”她越发糊涂了。 “我也一样。你的快乐就是我的收获!” “唔……” 温馨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我的手机的响声打破了宁静,我一只手安抚似的轻轻拍打着周媜的后背,一只手拿出电话。是刘坚打来了,可我刚刚接通那边就挂了,他搞什么? 没等我思考,门就开了,刘坚和霍义走进来。他们看到周媜依偎在我怀里的情景都是一愣,刘坚苦笑着说道:“老板,你没做完呢你接什么电话啊!我们出去,我们这就出去。您继续!” 前后几秒钟的功夫他们又出去了,留下我和周媜大眼瞪小眼。周媜突然一口咬上我的肩膀:“都怪你都怪你!人家以后还怎么见人!!” 没等我分辨的话说出口,她已经象小猫般窜到了里面,“咣”一声门关上了。靠!我把火都发泄到刘坚身上,拨通他的电话:“你搞什么飞机??” “老板,不怪我啊!你接电话了我以为你该做的都做完了呢!不过老板啊,您这前戏的时间也太长了吧?都快两个小时了!” “前什么前!给我滚回来!” 放下电话,心情这个郁闷!今天被人抓个正着,我和周媜的事刘坚一定会告诉周海的。以后他们就更有理由干涉我了! 刘坚和霍义讪讪的进来了,我瞪了他们一眼:“你长手做什么的?不知道敲门?” 他们两个干笑不停,也不说什么。 算了,不能得理不饶人:“霍义,百业派到这里得人手你都熟悉吗?” 霍义一点头:“恩!” “你一会去联络一下他们,让他们在不引起他们怀疑得情况下尽力收集欧阳世家的情报,任何风吹草动的消息都要告诉我。” “老板,不让他们盯梢小姐了?” “不用了,这件事更重要!” “好的,我明白了!” 我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几天还是不能太放松,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吧,发生个意外什么的我可吃不消,会牵连到我的宝贝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无奈的穿梭在两伙人之间,真是累啊!为什么不住在一起??第一:大家如果住在一起的话,目标太大。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是:我不想发疯。两个小辣椒如果碰面了天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吴嫒丽性格泼辣,骨子里也刚强。周媜虽然外表上很活泼,骨子却是很柔弱的。她们之间如果开战,周媜铁定吃亏,先不说我忍心不忍心,杨志和刘坚绝对不会坐看周媜吃亏的,三对一的结果就是吴嫒丽吃亏了。她的要强劲一上来就会发飙,杨志他们三人再寸步不让,最后只能是我发疯了。 其实来回跑并不累,但天天苦口婆心的劝慰我实在受不了了!谁说男人比女人好动的?!杨志他们不用我操心,我说不许出去他们就不出去,可这两个丫头天天和我闹,再加上两个俄罗斯的女孩推波助澜的,我容易吗我!! 整整做了两天的婆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她们再次吵闹着要出门的时候我直接就把她拽进里面,就地镇压!我就不信你被镇压了还有力气出去? 什么?还要出去??我继续镇压!!什么?还不服??我……我……我……看我的加农炮无差别轰炸!!! 在我的暴力镇压下她们两个都老实了不少!幸好我的练精化气已经大成,每次在谷精蠢蠢欲动的时候我都把它炼化成真元,我这个一日七次郎做得还是勉勉强强合格的。 耳根清净的我对自己的手段很满意!该出手时就出手是没错的,看现在她们多老实?要不是我当做就做我早被她们烦死了。 可惜我的趾高气扬没维持多长时间,就在今天…… 早晨刘坚例行公事的给我来了电话,说周媜要造反要起义,我也例行公事的去了他那里,刚一进门,刘坚和霍义例行公事的都离开了。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周媜在沙发上蹦跳着向我喊叫。 “好啊!来!我带你出去!”我复述着昨天前天说过的台词。 周媜猫一样灵巧的闪过我的魔爪,径直跑到里屋。我纳闷了,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昨天还是拼命往外冲呢,今天怎么往里跑?也好,这不是更方便吗?嘿嘿!我奸笑着跟了进去。 进去我就傻了,周媜躺在床上闭着眼,胸膛急速的起伏着,脸颊通红!这个……她现在怎么看也不象要被镇压的人啊?反倒象足了一只馋嘴的小猫。我和她之间的镇压游戏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郁闷! 郁闷归郁闷,情绪上的波动并没有影响我枪法的发挥,长抽短打不到二十分钟我就把她送上颠峰。 松了一口气,昨天这个时候应该是我说台词的时间:“你服不服?”可是今天我的脑子一直在考虑我们之间谁赢谁输的问题,所以这句台词我忘记问她了。 周媜恢复过来,先用鼻子“哼”了一声,在我身子地下一连声说道:“就不服、就不服、就不服!” 我汗!狂汗!这哪是不服啊?这根本就是我要我要我还要嘛! 第一二九章此地无银 “噎……好!我今天非让你服不可!”我又一次展开了凶猛的炮击。 镇压行动以我的胜利告终,周媜开始讨饶了。在胜利的外衣下隐藏着的一些东西让我非常好奇,这几天小丫头变化不小,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她的感觉还是以痛为主,可最近几天她明显已经品尝到了禁果的滋味,开始乐此不疲了。 以前她还不敢发出什么声音,顶大天是压抑的长叹声和呻吟声,而刚才她到达颠峰前叫喊“坏蛋”的声音简直是肆无忌惮,以至于我不得不用自己的嘴堵上她的嘴。 她对我的依恋也是与日俱增,不管屋子里有人没人,我走到哪里她的眼睛就看到哪里,一点不避讳什么,好象天地之间她只能看到我一样。不过在床上她咬我也咬得越来越用力,我怕她一不小心真咬下来点东西,每逢此刻我只好施展枪法的精髓,“快”“狠”“准”三字决,连续数十下重击,逼着她移“情”别“恋”,从而高抬贵口。 我们在一起依偎了一会,周媜缓过来就死赶活赶的把我赶出房间。她在里面迅速的穿戴好衣物也走出来,然后就要和我下跳棋。 这跳棋我都陪她下了好几天了…… 下就下吧,下跳棋的时候她的眼睛总往门口扫,我知道她在等刘坚他们回来。我的手伸到兜里悄悄的拨通了刘坚的手机,我的小宝贝想做什么我还是要配合的! 没两分钟,刘坚和霍义晃了进来:“呦,下跳棋呢?” “是呀是呀!”周媜抢先说话了:“我们都下了好几十盘了他从来都没赢过我!”周媜的头骄傲的抬起老高。 我手里的棋子差点掉到棋盘上,你在做什么啊丫头!!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不行了我…… 你以为穿戴好衣物就能骗得过别人?那脸上没有消退的红潮、那水灵而慵懒的眼睛早就把你出卖了!还什么下了几十盘!你能骗得了谁啊!! 其实大家对我们要做的事根本就是心里有数,要不然他们都躲出去做什么?你怎么不用脑子想想啊! 刘坚“哦”了一声,无意识般转头看了几眼窗户,他脸上的肌肉抓紧时间疯狂的扭动着,片刻,他转了回来,依然是一脸平静:“他笨的很,怎么可能比得过你!” “就是!”周媜更骄傲了。 “唔……你们先下着,我内急,出去一下。”刘坚向我们点点头,走了出去。 “老板,我也内急!”霍义紧跟着告退了。 靠!又把我自己扔这里了!我……我……我也想笑啊! “讨厌!他们怎么都走了!”周媜疑惑的看着我。 “噎……他们大概是喝酒了吧,你知道喝完酒的人都要去方便的!” “哦,这样啊!” 我随手下了一步:“宝贝,你先等会,我出去方便一下。” “你出去做什么呀?房间里面有卫生间。” “顺便买合烟,我的烟快没了。”我找了个理由。 “哦,那你少抽啊!对身体不好!我可不想等你老了的时候我整天在你身边伺候你!” 女人的思维都是这么跳跃性的吗?居然一杆子打到几十年之后!不过我的心里还是感到不少温暖,她已经把自己的一辈子与我的一辈子结合在一起了。 “知道了,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呵呵。”出了房门,我直奔卫生间,还没开门呢就听到刘坚和霍义的狂笑声。 我拉开门,走了进去。“我叫你笑,我叫你笑!”我一人赏了一脚。刘坚还好,退了一步就站住了,霍义差点没趴下,他身子骨单薄的可以。 他们两个总算是停下了,嘴里虽然不敢说什么但他们那戏谑的眼神毫不客气的盯在我身上。 “还笑不笑?”我恶狠狠的说道。 刘坚和霍义齐齐摇着头。 “不笑了?” 他们两又点点头。 “妈的,你们不笑该我笑了!”我放声大笑了起来,痛快!痛快!刚才在周媜眼前憋得好辛苦啊! 刘坚和霍义也笑了起来,好半天,我笑够了:“记住了,回去别露什么破绽。要是让她抓到什么她折磨我我就折磨你们!” 我们三人走出卫生间,一齐呆住了。周媜就站在门口,看她那变得紫红的脸我知道我们的笑声和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再笨的人也知道我们在笑什么。 “这个……”我徒劳的想说点什么,周媜已经脱下自己的皮鞋,狠狠向我砸过来,然后转身飞快的跑开了。 我回头看着刘坚:“都他妈的怪你!”说完我起身追上去。 “靠,老板,你来这里凑热闹才这样的,怎么怪到我头上!”刘坚嘟囔着。 我没时间和他罗嗦,一直追到周媜的房间里,她居然又变成了个茧蛹,缩到被褥里。 我费了好长时间一点一点的占领着被褥的控制权,在我成功的一瞬间,周媜又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脸。 “乖,怎么了?”我的嘴在她的手上亲吻起来。 “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周媜的声音细如蚊呐。 汗!她还以为我们的事有多保密吗!“他们早就知道了,你没见我一来他们就走吗?” “天哪!我不活了!人家怎么还好意思见人呀!”周媜哀叫起来。 “你说的什么话?天下那么多的新娘,还都不活了?” “人家不是新娘!” “你想做新娘明天我们就结婚!”到这时候我什么都不顾了。 “真的?”周媜突然松开蒙着脸的手死死的看着我。 “噎……当然是真的!”我没办法后悔了。 第一三零章弃卒(一) 我的承诺让周媜的心情大好,她嘻嘻的笑着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会是想象自己的婚礼是什么样子吧?汗! 她的开心只维持了一会,又开始愁眉苦脸了:“唔……人家怎么办嘛?” “丑媳妇难免见公婆,走吧,我们一起出去!这点事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要!打死也不出去!”周媜使劲摇着头:“你走啦!都怪你!!让人家一个人呆一会!” 说到最后我也没说服周媜,只好一个人悻悻的离开了,外间没人,看来刘坚和霍义没敢跟进来。 打开外间的门,我和刘坚对上了眼,看着我恶狠狠的眼睛,刘坚嘟囔着:“不怪我啊老板!不能怪我!” “不怪你难道怪我?”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没意见!” 靠,我刚想修理他一顿,霍义的手机响了,霍义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我一愣,这是出事了。 “怎么了?”霍义放下电话我就急急的问了一句。 “老板,这几天欧阳世家的人全部出动了,他们好象在找什么人,找的很急。我和小组长说是你亲自下的任务,让他们探听情报,结果他们就冒险和欧阳世家的人接触了。幸好那个小组长只派了一少半的人手分别去和他们接触,一共五个弟兄现在都死了!” 我的心一震,这些事前派到上海的人手可是周海他们费劲心机训练起来的精英,就这么挂了五个!我心疼啊! “那个小组长是谁?笨蛋!我不是嘱咐过不要冒险吗?”我火大了。 “老板,这件事我的责任最大,我不该告诉他们是你下的任务,结果他们太急功近利了!”霍义在做自我检讨。 “这件事情你没错,是那个小组长的原因!他是猪吗?急功近利也不是这么个急法!哪怕他去抓个人回来拷问也比这种做法强!他是谁?叫他来!”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是我认为死去的几个人有多重要,但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啊,这种死法根本就是白死,什么东西也没换来。 “老板,他不会来了!最后一次任务是那个小组长出的。”霍义缓缓摇着头。 我顿住了,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那个小组长笨是笨但还是条汉子,既然他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不好再追讨什么。我想了一会:“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找杨志想办法抓个人回来问。” “老板!”霍义叫住我:“他们现在都失踪了。我们的人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隶属欧阳世家的人,他们好象凭空消失了一样。” “消失了??”我愕然。 “是的。” “再消失也不可能一个也抓不到吧?他们没有场子?不需要营业了?” “老板,我不认为在那些瘪三身上能问出什么东西。” “你说的有道理。”我点头沉思起来。 在欧阳世家总部里,两个老人还是一站一坐,他们商讨着什么。 “老二,你认为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欧阳烈的手在茶几上敲打着。 “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哥,我们不是说了等待他们自己现身吗?你怎么又让人去调查豪门金店的首饰了?”欧阳宏的脸上有几分不满。 “死的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难道你让我什么都不做吗?”欧阳烈眼中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老二,别说了,我认错!”有错就认,有过则改是欧阳烈的一贯作风。他不认为认错是多么丢面子的事,相反他认为有错硬挺的人才是最愚蠢的! 做哥哥的已经认错了,欧阳宏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他们下一步应该是抓舌头了。他们已经受惊了,所以他们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抓一个我们的人了解情况。” “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他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 两个老人说到这里都静下来,屋子里只有欧阳烈的指头轻轻的敲击声。许久,欧阳烈说话了:“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了。你看让谁去送消息?” “哥,你说吧。”让谁去都是死,对手根本不可能把舌头放回来。 “鲁宽怎么样?那小子脾气暴烈,早晚会是个祸害!而且他刚刚回来,对我们最近的行动一点不了解。” “行啊,哥,多给他配点人手,正好可以考量一下对手的实力,以后我们下手的时候也能好好计划计划。不过给他配置什么人手好呢?身手要过得去不能让对手怀疑,还要确实不知道情况免得熬不过拷打什么都说倒坏事了。”欧阳宏嘴里在同意,心中却冷笑不已,什么鲁宽早晚会成祸害?!你不就是看上鲁宽的女儿想吃吃嫩草吗!鲁宽死了剩下那孤儿寡母的当然好欺负! 欧阳烈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些天血刺的人一直在封闭训练,他们不会知道的。可是……”欧阳烈舍不得,那都是欧阳世家的精英分子,就这么白白送死他不禁犹豫起来。 “既然是演戏就要演得象。”欧阳宏淡淡说了一句,血刺的人死光了也和他没关系,那都是欧阳烈的亲信。 “好吧!!”欧阳烈咬牙做了决定。 随着欧阳烈吩咐,不一会鲁宽大步走了进来:“老板有什么吩咐?” 欧阳烈考虑了一下措词:“最近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看弟兄们的样子好象出了大事,但暂时没人和我说过。” 欧阳烈凝重的看着鲁宽:“我的老对手杜域国回来了!” “老板,您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说,我鲁宽别的没有就有一腔热血!”鲁宽并不笨,他知道两个老板单独见他应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要他做。 第一三一章弃卒(二) “呵呵,别太紧张,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的,我把弟兄们都集中起来就是怕被杜域国各个击破。可是,我这里一出事,下面就乱了,该给的孝敬没有了,以前说人话的也开始满嘴胡说了,老虎不发威拿我当病猫吗?”欧阳烈狮气爆发,一拳打烂了面前的茶几。他喜欢这个,他面前的茶几从来没有用过十天以上的时候,欧阳烈认为这是维持他刚猛形象最简单的办法:“二十年前我可以把杜域国赶跑,二十年后,我更是把他当成个屁!这里的天下还是老子的!!” “老板,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收费??”鲁宽小心翼翼的问到。 “怎么?是不是对老子不满?认为我大材小用了?”欧阳烈走到鲁宽面前一拳把鲁宽捅得退了好几步。 “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鲁宽连忙解释着。 “你小子是老子手下一等一的大将!我知道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你出马!不过我欧阳烈手底下能人虽多,可又有哪个能比你鲁宽更猛更烈、更能打出气势的?你告诉我还有谁?” 鲁宽心中满是被认知的冲动:“老板,您说我应该怎么做吧!” “很简单,杀鸡儆猴。随便找一些地方把保护费给我加倍收,把事情闹大!让上海的人看一看惹到我欧阳烈是什么下场!”欧阳烈放声狂笑起来。 “知道了,老板!”鲁宽放心了,这种事太简单! “不过你不要忘了,杜域国可在暗处虎视耽耽!行事千万小心,我不想你出什么事!人手你随便挑,就挑血刺的弟兄吧,你也知道,他们是最好的!一切安全第一嘛!”欧阳烈露出关心的神色。 鲁宽心中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再说他本来就是个粗人,不善言词:“老板,您放心!如果让血刺的弟兄们帮我的话;这件事我要还办出差错来我鲁字倒着写!” 欧阳烈的狮爪重重在鲁宽肩膀上拍了几下:“切记,小心!出去挑人吧!鲁宽啊,我欧阳烈的面子都靠你帮我挽回了。” 鲁宽刚刚离开,欧阳烈就睡着了!睡着了的意思就是现在怎么看他也看不出他是头狮子,刚才那种刚猛的气势完全消失了,他非常轻柔的坐回到椅子上。是的!他不再是一头狮子了,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轻柔的狮子。 欧阳宏显然见多了这种把戏,从始至终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对他哥哥的表演一点不感兴趣。 过了几分钟,欧阳烈身边一个红色的按钮亮起来,欧阳烈拿起听筒,听了一会。 “小兔崽子,居然挑了十多个一等一的血刺好手!这么怕死?还真没看出来!”放下听筒的欧阳烈恨恨的骂着。 欧阳宏没做声,他怕死?世界上还有人比你更怕死吗! “老二,我现在有点怀疑对方能不能吃得下这批人!是不是告诉鲁宽少带些人?再说,我辛辛苦苦建立的血刺一共才多少人?!!他一下子挑走十多个我真心疼啊!这可是在用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欧阳烈征询着意见。他在自己弟弟的面前几乎是不设防的,一个人再阴险也不可能对所有的人都防备,那样太累太辛苦。再说,我的弟弟已经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要是再防备他那岂不是太没有天理良心了!我欧阳烈可是最讲良心的人! “肉包子的份量越重对方就越相信他们取得的情报,接下来我们哥俩再好好演一出戏,他们会相信我们的!这样在歼灭杜域国的争斗里他们会出全力不说,以后我们向他们动手的时候也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利益。血刺的十几条人命和这个相比我想还是值得的!”欧阳宏苦劝着自己的哥哥,这么多年他哥哥的血刺一直是最让他忌惮的堂口,没有了血刺他哥哥就等于断了一只胳臂,这种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可是……我们换一个堂口的弟兄怎么样?我实在是不忍心。”欧阳烈确实是很难受。他原计划里鲁宽挑两、三个就应该满足了,那可是他欧阳烈的亲卫队,平时在各个堂口的老大面前都是趾高气扬的,他万万没想到鲁宽居然敢挑那么多! “舍不得孩子怎么能套得住狼?别的堂口的弟兄都了解情况,虽然我们下了儆口令,谁说谁死。可他们在被拷打的情况下会不会说?这一点你、我都不敢保证什么。倒不如让根本不知道情况的人去,他们想说也无从说起!”欧阳宏有把握说服自己的哥哥,二十年前他的哥哥为了彻底解决杜域国可以把自己的弟弟送上死路,那么今天他为了胜利完全可以送上血刺弟兄们的生命。 欧阳宏知道目前的争论只是在成全他哥哥演戏的欲望,他的哥哥总是试图扮演一个高大、仁义、慈悲的角色,从他们一起出来打天下的时候就是如此。 每次需要用弟兄们的命换些东西的时候他的哥哥都是极力反对的,不要说破口大骂,就算是痛哭流涕他的哥哥也一样做得出来!几十年来他看多了也看腻了! 而他欧阳宏则在弟兄们的眼里就很不是东西了,他们都把他看做一个一肚子坏水的狗头军师,一个丧尽天良的人,一个活该总被人偷袭暗杀的人。 “可是……”欧阳烈又轮起拳头,如果刚才茶几没被打碎的话那现在也该碎了:“我……” “哥,下定决心吧!”欧阳宏实在是腻歪,象生吞了几只苍蝇一样腻歪。但是他不得不继续往下扮演自己得角色,毕竟他现在不是主角。 第一三二章弃卒(三) “如果对方吃不下这批人手呢?血刺的实力你也知道,强横得很!对方要多大的实力才能吃掉这批人?我估计他们不行!” 欧阳宏差点就想仰天狂笑,这才是你真正担心的地方吧?我亲爱的哥哥!欧阳宏很想在全世界的人面前掀掉他哥哥脸上伪君子的面具,好让所有的人都能欣赏到他哥哥丑恶、歹毒、无耻的嘴脸。 欧阳宏吸了口气,低垂着眼睑,在心海里努力过滤着毫无用处的情绪波动:“虽然我没和藤野交过手,但我知道藤野的武功非常厉害,他们可是把藤野杀掉的人。我不认为他们会失手。”其实欧阳宏本身并不知道藤野得实力究竟有多高,如果有人告诉他一个藤野完全可以杀掉三个欧阳宏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如果他们吃不下这批人手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和他们合作,凭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一手压两家。” “你说的有道理,让我好好想一想。” 一站一坐的两个雕像都不动,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欧阳烈的手指不再敲打了,茶几已碎他也无处可敲。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烈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也带着几分阴险:“老二,明天找人给鲁宽做个墓碑吧,呵呵。” “哦。”欧阳宏知道他的哥哥已经同意了他的计划,要不然不会突然把话题扯开。 “我要亲手把鲁宽的墓碑倒着插在他的坟上。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最后的要求,我当然要满足他。” “好主意。”欧阳宏淡淡的应到。 欧阳烈的这个本事一般人没有,他不管在什么情景下都能找出几件让自己高兴的事情来想。 呵呵呵呵……欧阳烈笑得更得意了。欧阳宏心里有几分不齿,笑得这么开心?不会是在想怎么蹂躏鲁宽得女儿吧!不过这种事你做得越多越好,我会留下证据的,总有一天…… “哥,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如果这块骨头他们叼跑了我们往下怎么做?”欧阳宏从来都把超高难的问题交给自己的哥哥。虽然有很多问题他自己知道答案,但绝不影响他向自己的哥哥请教。别人喜欢不喜欢当老师他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很高兴教诲他人的。 一个人有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却找不到人倾诉也怪让人同情的。他的哥哥也不可能去找别人教诲什么,花那么大力气才隐藏好自己可不能白隐藏。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弟弟自然有那个义务去做唯一的听众,他躲不了。 “老二,你什么意见?”欧阳烈破天荒的反问了一句。 欧阳宏怔了一下:“不好说,他们有太多的选择。”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离开上海。”欧阳烈语出惊人。 欧阳宏的一点没惊奇,他早就判断出对手最可能做的行动,但他的脸上配合出了非常震惊的神色:“什么?” “当然,他们离开之后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还是敲锣打鼓一样热闹的回来!如果他们的门路多的话,上海方面会有很出名的人物去机场接他们,或者是我们内部的人去接他们,他们会让人亲眼看到他们下飞机的。”欧阳烈的眼睛咪了起来。 “这样他们就没有了嫌疑,就算有人说宇少是他们杀的我们也不会相信!”欧阳宏插话了。 “如此这般的话,我们双方没有了猜疑当然会尽力合作的!我相信在歼灭杜域国的争斗里他们会演好自己的角色的。”欧阳烈的眼睛越咪越小。 “我们会比他们演得好!”欧阳宇微笑起来。 欧阳烈大笑:“当然,我们演了几十年从来没演砸过!这次也一样!” 两兄弟相视着越笑越开心。 “哥,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身体不是很舒服,而且还有很多事要做。”欧阳宏知道是告退的时候了。 “老二啊,以后做事不要太勉强自己,该休息就要休息,我们都老了,是享受的时候了!”欧阳烈语重心长的说道。 “唉,哥,不放心啊,你不也是一样。这可是我们兄弟两拼命打下的江山。” “是啊,想起我们当年真是……” 欧阳宏离开了,留下了欧阳烈一个人寂寞的坐在那里。 一个犹如猎豹般轻捷的年轻人轻轻走了进来,冷厉的眼睛,紧抿的嘴唇,衣服下绷紧的肌肉无一不在证明这个人的危险,他站在那里挺立不动。 “明天开始你带上你的人去机场。盯紧那里!”欧阳烈说话了。 “什么人?”他说话说得很简洁。 “所有能让你们注意的人。” “带回来?” “带着他们的相片回来。” 这个年轻人什么话也没说,径直离开了。 屋子里又归于平静,欧阳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老二啊老二,你真的老了吗?你的分析已经远没有以前那么犀利了。不过只要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我这个哥哥欠你太多太多了!” 我正在苦思的时候霍义接到新的情报,欧阳世家的一员叫鲁宽的大将露面了,行动小组的人请示是不是要抓人。 我毫不犹豫的告诉他们全部撤退,这种事不是他们能做好的,我不想黄鼠狼没抓到最后鸡肉也没得吃。 “老板,那怎么办?” “让杨志和刘坚去。” “老板,放心吧,没问题!”刘坚站出来给自己打包票。 “什么问题不问题的!你们不要乱来!” “不……不是让我们去抓舌头嘛?” “这里面有问题!我们能想到抓舌头拷问他们也能想到,这就是他们突然全部消失的原因。可又突然大摇大摆的冒出个人物来这正常吗?” 第一三三章弃卒(四) “老板,你的意思是这是圈套?” “有可能!”我隐隐感觉到自己栽赃陷害的计策根本没成功,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你还让我们去?哦……打扰您办事了所以您嫉恨俺是不是?”这小子嘴里没正经。 “你和杨志两个人轮班盯着他们,看看周围到底有没有埋伏。”虽然我很担心中圈套但那个叫鲁宽的人对我来说是一种诱惑,我一定要抓到他,否则我不知道下一步我应该做什么。 “明白了,老板。我这就去找杨志。” “小心小心再小心,知道吗?” “欧可!我说您不要再墨迹了好不?” 靠!我做势欲踢,刘坚已经飞快的溜走了。不是我想墨迹,而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所以我不由自主的多嘱咐了几句。 时间飞快的流逝,深夜了,街道上几乎再见不到人迹,有一个很奇怪的人正静静的站在一面公交车站牌下,好象是在等车。说他奇怪是因为现在是深夜,根本不会有公交车的,他等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人长的没有任何特点,既不高也不矮,既不胖也不瘦,既不帅也不丑,这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这个人如果走在大街上那就象融入大海的水滴一样,不会有什么人能注意到他。 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红旗汽车从远方开了过来,没有减速,直接擦着那个奇怪的人身边开了过去,然后那个人就消失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好象他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如同鬼魅。 “咳、咳、咳……”突然从那辆奔驰车里传出了沙哑而剧烈的咳嗽声,间或夹杂几下拉风箱一般的喘息。 “你活不了几年了。”车里有个人说话了,说话的正是那个一点特色都没有的普通人,至于他是怎么来到车里面的,除了他本人外没人看得清他得动作,就算正在咳嗽的欧阳宏也不例外。 “这一点我比你清楚。”欧阳宏艰难的掏出手帕,擦了几下自己的嘴。 “什么事?” “我有几个好朋友,过两天他们就要离开上海了,麻烦你帮我去转达几句话。” “什么话?” “一路顺风,欢迎再来。” 普通人轻轻皱起眉头:“这种事好象不用非得我出面吧?” “咳……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血刺的鹰七应该派人去机场了,派别人去我怕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鹰七??”普通人的眼里突然暴出两点寒光。 “鹰七!!”欧阳宏轻轻吐出两个字,象是累极了也困极了,闭目靠在椅背上养起神来。 “你答应过我的事不会忘了吧?”普通人眼中的寒光越来越凛冽。 欧阳宏展颜笑开了:“你放心吧,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这两天有一出好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观赏一下?” “没兴趣。” “听我说完嘛。欧阳烈派鲁宽出去收帐,其实说白了,就是把鲁宽卖掉。”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该走了。”普通人又变回了普通的模样,淡淡的说道。 “唉!”欧阳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知道你为什么斗不过鹰七吗?你太没有耐心了,对你不感兴趣的事情你一点点的耐心都没有。” 普通人的脸色变了变:“好吧,我听你说完。” “这才对嘛!”欧阳宏微笑起来:“欧阳烈从血刺里挑出了十二个人给鲁宽。呵呵……其实呢不是他挑的,是鲁宽自己挑的!而我们的朋友目前的任务就是做掉这些人,把鲁宽带走。你说难度大不大?” 普通人的脸色再次变了变:“十二个血刺?” “没错。” “按照血刺的平均实力计算我自己最多能对付他们六个人。如果你的朋友里面没有厉害的高手的话我想他们没办法完成这个任务了。” “何止是有高手,他们中间有一个及其罕见的厉害人物!” “哦?厉害?有多厉害?”普通人露出了讥讽的微笑。 “具体有多厉害我不清楚,不过单凭你和鹰七联手的话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欧阳宏好象没看到焉或不在意对方的脸色,独自沉思起来。 普通人脸上讥讽的微笑僵住了,脱口反驳:“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欧阳宏现在脸上的表情象极了一个正在对着自己的学生谆谆教导的老师。 “我和鹰七掏枪的速度都在零点二秒之内!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人能够一个人对付得了我俩的联手。” “就因为这一点吗?” “这一点已经够了!” “唉。”欧阳宏又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只被困在井里的青蛙!” 普通人没有露出什么激动的神色:“你有什么根据吗?!” “欧阳宇的死你知道吗?” “知道。” “我在事发的现场看到了很多古怪的事情。比如说,几具只剩下一半的尸体。” “一半?” “唔……怎么说呢?有两个当场死亡的保镖身体不是完全的,他们的身体有一半都变成了均匀的撒在沙滩上的血肉细末。” “据我所知,有上万种武器可以做到你所说的效果。”普通人不以为然的说道。 “现场的验尸官告诉我,那里没有发生过任何化学反应。也就是说,并不是什么武器造成的效果?” “什么……” “在沙滩上还有几个大坑,深度都在五十到八十厘米,这些倒没有让我很惊讶,可是有一个坑居然出现在石头上!” 第一三四章弃卒(五) “这是真的??”那人的脸色悚然动容。 “我自己亲眼看到的还有假吗?” “如果这种事情真是靠人自己的力量做的,那么……” “不止是这些,那个人还有一个本事,他可以空手打出一种子弹一样的东西。我们还在一些保安和服务员身上找出了一些洞,和弹孔很相象。” “你确定那不是子弹打得?” “伤口外没有被火药烧灼的痕迹,伤口里没有弹头,现场除了血什么都没有。” “不可思议……” “现在你感兴趣了吧,这几天他一定会对鲁宽下手,你盯着点注意他的手法。至于我让你向他转达的话倒不用太急,他抓到鲁宽之后才会离开上海。” “不知道那个人怕不怕子弹,如果不怕的话那简直就是无敌了,我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对付他。” “他怕不怕子弹是无干紧要的,他不怕不代表别人也不怕,我就不信他没有亲戚和朋友,这种人的七寸并不在他自己身上!” “我懂你的意思了。” “你放心吧,我既然敢和他们接触我就有我自己的办法!而且我们和他们成为朋友的可能性远远大于成为敌人。” “他知不知道这些事?” 欧阳宏知道这个普通人说的他就是指欧阳烈:“验尸官是我的人,现在欧阳烈还在那里想当然呢吧。”欧阳宏的嘴角露出丝嘲讽的微笑。 红旗汽车拐了个弯,径直开向远方,街道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很普通的人,他静静的寂寞的走着,直至消失在黑暗中。 两天的时间飞快的过去了,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周媜和吴嫒丽察觉到了这点,她们都不敢在我面前做什么无理取闹的事情了,让我安静了不少。 按照杨志和刘坚的观察,他们周围绝对没有埋伏,事实证明我多心了,可我的心里面还是松不下这口气,不对!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欧阳世家最先全线收拢,然后突然派出一个鲁宽来四处招风,这明显是有什么企图,这个鲁宽根本就是敌人送过来的礼物! 如果判定对手有企图的话我又想不明白他们又为什么派那些高手保护鲁宽?按照杨志的话讲:“那些保镖的身手很强!如果在战场上这样的对手我一起遇到三个,我几乎不可能活着回来!” 我的头越想越大,干?不干?不干?干? 那个鲁宽的行动路线倒是很好掌握,他一直在沿着七号大街向东,一天骚扰一段路上店铺,不过他每天的中午才出现,晚上不到六点就撤了,这个时间段也让我头疼。 那是条商业街啊!来往的行人熙熙攘攘从来不断,我总不能明火持仗的吧?而且他们的行动很讲究,从来都是六个跟着六个在外边守着,进到店铺里的人就算我能在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做掉、可外边的呢?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开杀戒吗?开玩笑! 可是时间不多了,我不能就这么一直犹豫下去!我必须要在今天做个决定,做还不是不做? 这已经是我绕着七号大街转的第五圈了,躲在旅店看市区图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就算我这么转也是没看到有什么好地点。 蓦然,一栋还没完工的大楼引起我的注意,我转头问贺炯:“那栋楼是怎么回事?我们转了好几次了我都没见到工人干活。” 贺炯咪着眼看了一会:“应该是没钱了吧,现在上海有很多这样的建筑,花钱买块地皮就盖楼,工程款什么的都欠着,等以后卖出去再还钱。有的高手干脆就贷款买地皮,然后再把地皮押给银行继续贷款,空手套白狼!确实有人白手起家这样赚钱的,但赔的更多。” “无本万利的买卖啊,那怎么还能赔钱?” “中间环节太多,银行、承建商、施工队等等哪个环节出漏子都够戗!我知道有个人因为工人罢工赔了个精光,跳楼自杀了。” “你还知道这些?”我有点奇怪的看着贺炯。 “噎……这个……这个我朋友告诉我的。”贺炯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又观察了一会:“贺炯,你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贺炯回来的时候告诉我那栋楼确实是因为没有钱停工的,那里目前只剩下一个看杂物的老头,一个工人也没有。 那么,就是这里了,可问题又出现了!基本的计划我已经想好,可为了更好更安全的完成计划,有两个人我必须要用到,周媜和吴嫒丽!我的头又开始疼起来,难道说她们的宿命是注定要相撞的吗? 我忍着头痛转向贺炯“贺炯,你对麻醉剂方面熟不熟?” “不熟!” “我管你熟不熟!就是你了!你和杨志去医院弄一些麻醉剂回来。” “老板!我没有容器啊!那个不太好装的!” “你不是说不熟吗?” “这个……” “没有容器自己想办法,你当老子是幼儿园的老师吗?滚!记好了,我要无色无味的那种!” 我又转向刘坚,没等我说话他先点头哈腰的说话了:“老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说话!” 我愕然:“你态度怎么这么好?” “您可是我的偶像啊!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 靠,这些话我从九十年代开始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行了,你想办法弄辆车!” “得令!”刘坚示威性的冲着贺炯仰起下巴,趾高气扬的走了。 第一三五章弃卒(六) “不公平!”贺炯抗议着:“我也要去弄辆车,那些话我也会说啊,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 杨志一拳狠狠的敲在贺炯的脑袋上:“行了,走拉!” 我在约定的地点等了不一会,刘坚就开着辆不起眼的车过来了,可又过了两个小时也没见到杨志他们,不会是出事了吧? 突然从远方一辆救护车开着警笛呼啸着开过来,我定睛一看,靠!开车的是杨志!这……这也太夸张了!我不过让他们去弄点麻醉剂而已,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救护车开到我面前停了下来,杨志和贺炯笑嘻嘻的跳下车,“弄了多少?”我问到。 “在车里呢,老板你自己看好了。” 他们这是想现宝啊?我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古怪!我走到车子后面,打开了车门,饶是我已经有精神准备了也不禁一呆:“这……” 车里别的没有,平放着两个大钢瓶,我晕! 贺炯凑了过来:“怎么样老板,给我们记一大功吧!我们可是超额完成任务了!那一瓶是液化氧,这一瓶就是麻醉剂了,保证无色无味,还是新的。我问过医生,能用六百个小时呢?” 我靠,你们牛!我真是无语了…… “你这买的都是什么呀!!”吴嫒丽在向我抱怨着,我特意为她买的衣服她没一件看得上眼。 “你知道你身上什么地方最迷人吗?就是你的大腿!想当初我第一次就完全被它迷住了!你看看我为你买的超短裙,先不说这么漂亮的颜色,你穿上它绝对可以把你修长完美的大腿露出来!”我胡说八道着。 “废话!你见过有穿超短裙不露大腿的吗?”吴嫒丽不吃这套。 “哎呀,你穿上试试,要是不好你再脱好了!”笑话,只要你穿上了我绝不会让你再脱下来! 在我的死磨活缠下,吴嫒丽终于把我买的东东都换上了,她的脸色大变:“这……这就是你的眼光???什么什么呀!!”她伸手抓住衣服就开始往下脱。 我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这不挺好的吗!” “好在哪?我告诉你,就你买的这一套,三流的野鸡都不会穿!”吴嫒丽愤然。 “野鸡是什么?”我当然知道野鸡是什么,不过现在没想好反驳她的措词,能拖延一会是一会。 “就是妓女啦!!我告诉你,这一套就算妓女穿上也会闲丢人的!天啊,你到底会不会买衣服?” “妓女怎么了??在伟大的古巴比伦文明中妓女不叫妓女,叫神女!她们的社会地位是崇高的,她们的……停!停!我胡说不行嘛?!我胡说还不行嘛?!” 吴嫒丽恨恨的收回自己的手:“你去找别人穿,反正我是不穿!打死也不穿!” 郁闷啊!我的计划不会仅仅因为衣服不搭配而夭折吧? “你确定??打死也不穿??”我恶狠狠的说道。 “不穿!” “那打不死呢?” “穿!” “好极了!”我伸出手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没打死哦!你同意穿了对吧?我可没强迫你!” “你……”吴嫒丽突然抓住自己伸的衣服企图撕坏,我眼疾手快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愿意,我就是说话不算话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噎……”她愿意!那我怎么办? “你还想不想报仇了?”我另辟蹊径。 “什么意思?” 我只好浪费了很多唾液,把整个计划原原本本的给她讲了一遍:“你总不会希望看到我出事吧?我真需要你帮忙!!” 吴嫒丽听我讲完,然后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阿明……” 我摸不清她是怎么了,我的计划不至于让她如此激动啊! “阿明!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了我!我知道!”我把吐到嘴边上的“你怎么了?”这四个字又咽了回去,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这种时候能少说话就要少说话,何况我现在并不懂得对方具体是什么意思。 “阿明,你听我说,我们回家吧!我不要你为了我报仇,不要你为了我冒风险,我们回去吧!” 汗!原来她以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不过我不会否认的,这种误会越多越好:“傻丫头,事情我们都做下了,你以为最后的结果是这么结束吗?这件事情早晚会露馅,他们会找我们报复的,就算我们不怕,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孙子……”我意识到我扯得太远了:“你忍心看到我们的孩子受到伤害吗?做父母的如果不能保证自己的孩子健康安全的成长那还算什么父母?我们不能等事情发生了再去后悔,那没有用!我们要防范于未然!懂吗?” 我知道她不可能懂,其实我自己也不懂我说的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吴嫒丽的大眼睛一眨巴一眨巴散发着迷茫的光芒,她被我扯糊涂了。 我打出最后的重击:“为了我们的孩子,答应我!!我们就做这一次!!”下一次我可不找你了,费劲!看情况我要培养一个女孩子了,有很多事情女孩都有先天优势。 “好!”吴嫒丽坚定的点点头。她能不答应吗?女人的天性就是一切为了孩子……虽然暂时目前还没有。 我松了口气,答应就好。不过这口气还没等吐完,吴嫒丽已经大叫起来:“什么呀??谁和你有孩子了??讨厌!!” 第一三七章弃卒(七) “现在没有不代表今后不会有,好了,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争论的必要了。” 吴嫒丽苦着脸徒劳的往下拉了几下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阿明耶,你说,咱家的东西是不是不能让人家随便看到?” “噎……”她这么说我还真的犹豫了一下,是啊!我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随便看?!可是…… “你就克服一下,下不为例好了!”我绝情的拒绝了她。 “哼!!咦???”吴嫒丽突然歪起了脑袋:“对了!你计划里那个拿气球的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汗!我怕她起疑心关于周媜的事我只简单的介绍了两句,可她还是想起来了。 “那个……那个是周海的妹妹,叫周媜。” “叫她来穿这套衣服好了,我去拿气球。我保证我比她做得好!” “胡说!”我一听就急了,让周媜来做这种事那是万万不行的!话出口发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马上又开始遮掩:“她是一个小孩子,才高中生!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怎么能和你比!她根本穿不出你这种效果啊!你看你现在和模特都有得一拼!” 被我的“胡说”二字刺激得柳眉倒竖的吴嫒丽听了我的解释;脸上马上阴转晴:“哦,那个周媜长得漂亮吗?” “一般人了,哪有我家丽丽这么性感!” 吴嫒丽完全消除了疑心,又开始专心打量起裙子来:“什么破裙子嘛!步子走大了内裤就露出来!” 没耐心听她抱怨了,我走了出去,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要说你还有条裙子穿,就算你只穿一条内裤也得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我不会为了你一个人的情绪而影响大家的安危。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一路人马全部出发了,目的地正是“七号大街” 时间在我们的等待中飞快的流逝,目标出现了。我看到他大摇大摆的带着几个人走进了一家花店,我的运气真的不错,留在外边的人正好都是他们的一辆面包车里出来的人,正好,可以一招全收。 我平稳轻快的走了过去,很自然,我的神色和普通的行人没什么区别。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的手机按照计划响了起来,我站定,掏出了手机。 我需要时间,我的念力虽然是神鬼末测,但它有个致命的弱点,它的凝聚需要时间,不象真元力,可以随时爆发。所以我一定要站在他们身边一定时间才能做完我想做的事。 花了二十多秒,我完成了任务,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小的汗珠。用眼角扫了一下他们,没人注意我。第一步,成功! 放下了手机,我继续向前走去。我放下手机这个动作就是个信号,吴嫒丽钻出了车,婀娜多姿和我相对着走过来。 这个……我承认我买的裙子确实是太短了,吴嫒丽说的没错,因为我也看到了她下面一闪而过的内裤…… 吴嫒丽看到了我的目光在扫描着她的某个区域,她的脸红起来,象极了秋天的大苹果。 周围的行人有不少站了下来,男的色咪咪的打量着吴嫒丽雪白的大腿,女的也三五成群的悄悄在说着什么,间或还传来一下口哨声。 吴嫒丽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睛恨恨的盯着我,我知道我在她的心里早被骂得体无完肤了。 我们越走越近,直至相撞,这一瞬间我已经把我刚才偷的钱包放在了吴嫒丽的小皮包里。 “你有病啊?”吴嫒丽大声呵斥着我。 我晕,计划里没有这句话啊???她这是什么意思???公报私仇?靠!算我倒霉,我连连哈腰道歉着:“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哼!”吴嫒丽扬长而去,这个死丫头!过分了! 当吴嫒丽接近那几个血刺的人时,意外发生了! 我看到有个血刺的人吹了声口哨,然后遥对着吴嫒丽的私处伸出手指下流的勾动了几下,我心一凉,要坏,吴嫒丽本来就在气头上,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果不其然,吴嫒丽一眼看到对方的动作她大步走了过去,再不顾虑自己曝光不曝光了,她抬起手给了那个小子一记狠狠的耳光。 一瞬间,不止是我呆住了,附近的杨志刘坚他们也都呆住了。完了,这个计划就这么砸了,一定要当街杀人吗?让我的形象如同那个本拉登一样在整个帕帕乌拉星球上广为传播? 我的嘴里苦涩极了,我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按照补救计划开始行动。硬干吧,闹成这样就算是撤退也成了妄想!我能就这么把吴嫒丽自己扔在狼群里独自撤退吗? 准则这个东西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让人遵守的,没有人可以不遵守任何准则,神也不行。 在黑道这个世界里天字第一号准则就是一个“义”字,尤其做为黑道老大,这个字是无论如何也要遵守的,否则他的势力离分崩离析就不远了。 我怎么可以撤退?今天我如果为了安全放弃吴嫒丽的话那么明天我就可以放弃杨志、刘坚、周海甚至放弃周媜,谁还会相信我?谁还会尽心尽力的帮我? 杨志他们的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看来他们也知道后果的严重,但没有人退缩,都慢慢围了过来,真是我的好兄弟! 被打的人也愣住了,凭他们的身份居然在街头因为调戏女人而被殴也是他们意料之外吧?被打的人很快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伸手抓向吴嫒丽的头发,就在这时候,意外又发生了。 第一三八章弃卒(八) 那几个血刺成员里一个看起来象小头目一样的人伸手按住了手下的肩膀,他先对着自己的手下说了几句,然后又对着吴嫒丽说了几句什么,那个挨了记耳光的人虽然还是一脸的愤恨,但他退了几步,眼睛不再盯着吴嫒丽看了。 我又一次呆住了,这是我的运气还是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那些把人只简单的用“好”与“坏”两个字来区分的做法是多么的可笑愚蠢! 这几个血刺的人无疑还算是汉子,他们并没有去欺负面前的女人,虽然眼前这个女人的穿着象个野鸡,而且这个女人还动手打了他们中的一个人。 他们是讲道理的,既然是自己人调戏别人在先,那么挨了一记耳光是正常的、应该的,他们不屑于靠自己的身份和武力去欺负女人,是的,不屑于。 他们的举动无疑可以归纳到正义光明那一类里面去,可偏偏就因为他们做出的“好”的举动,他们打破了他们自己唯一的一次希望。 危险解除了!杨志和刘坚全部回到了救护车里,我加快了脚步也钻了进去,车子开动起来,我要先一步到达那栋停工的大楼。至于吴嫒丽,再往下如果你还是做错事,那么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我不可能永远都跟在你身后帮你擦屁股。 吴嫒丽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她转身急急的离开,走了二十多步的时候按照计划“呀”地一声绊倒在地上,当然我交给她的钱包掉在了地上。 吴嫒丽艰难的站起来,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尘,一眼看到地上的钱包,脸色大变,她飞快的蹲下身拾起钱包撒腿就跑。 这个过程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但足够了。有一个血刺成员看到地上的钱包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操!那是我的钱包,她是小偷!抓住她!” 吴嫒丽听到人喊抓小偷跑得更欢了,高跟鞋跑飞了一只她索性把另一只也甩飞,赤着脚在街道上奔跑起来。 一幅香艳的场景出现了,一个穿着超短裙,赤着双脚的女人在大街上飞跑着,无数人的眼光集聚到了吴嫒丽的身上。 不可否认,吴嫒丽所扮演的女贼对人来说绝对是一种诱惑,抓女贼的行动可以带给大多数男性同胞一种性冲动,尤其是抓一个漂亮的女贼!其实抓捕的过程并没什么,关键是抓住之后的种种种种,绝对可以让男人浮想联翩。 血刺的那六个人飞快的追来,就算那个正义的小头目也追过来了,光着脚的人怎么能跑得过穿鞋的?何况是一个光着脚的女人?而且吴嫒丽百忙之中还不得不挥拳打倒了两个扑过来企图见义勇为分一杯羹的男人,这浪费了她不少时间,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二十米的时候,吴嫒丽总算钻进了一辆车,司机正是贺炯,车子启动,冲散他们的围堵,飞快的开走了。 我的车在转过拐角的时候我看到对方的几个人已经钻进了自己的面包车里,我笑了,计划还算顺利,就是那个死丫头差点出纰漏,回去之后老子一定要折磨她几千军棍!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我用了个隐身,杨志把我送到地方他和刘坚都回去了。我悠哉游哉的坐到一堆沙子上,等待着。 贺炯的车开了进来,吴嫒丽和贺炯两个人都下了车,他们做戏做全套,你一张我一张的原地分起赃来,搞笑哦。我没有动,脑子里在思考着怎么样才能让吴嫒丽牢牢记住今天的教训。 只过了两分钟,一辆面包车飞快的追了进来,车上迅速的跳下几个人,吴嫒丽他们两人看到来人当时就脸露惊惶,紧张得不行:“你……你们要做什么?” 当一个女人面对一个或几个男人紧张的问:“你们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的下场几乎是不言而喻的,这已经成了一个定理,一个公式。就算是原本没有什么想法的人被你这么一问也会问出点歪门心思的。 “做什么?小婊子!装得倒是挺象那么回事!”说话的正是那个挨了一记耳光的人。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吴嫒丽把藏到自己身后的钱包拿了出来:“我还给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那个挨了耳光的人根本没理会吴嫒丽的话,他狞笑着一步一步走近吴嫒丽:“小婊子,你今天做错了三件事!第一:你居然敢打老子!!第二:你实在不应该穿这么少。第三:你居然敢偷我们的东西?!活腻了你?劝你一句,想少遭点罪的话就自己躺下把腿劈开,要不然老子不但要把你腿打折还要操你操到大出血为止!” 血刺的六个人很默契的分成半圆,缓缓向吴嫒丽他们围了过去。吴嫒丽并没有被对方的污言秽语激怒,相反她现在满眼的惊惶,真正的惊惶。 按照计划我应该比他们先到这里的,等对方一到我就开始动手。可她的眼睛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也找不到我的影子,而对方的压力却越来越重。 我暂时不想动手,我要让吴嫒丽亲身体验一下计划出现意外的后果,给她一个终身的教训。 “你……你们最好还是别惹我!否则我的男朋友会把你们挫骨扬灰的!”吴嫒丽咬着牙放出一句狠话。 “哈哈哈哈,你自己看你男朋友那熊样?不知道谁扬谁的灰!还有,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欧阳世家的人!”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吴嫒丽瞪了一眼和她一样紧张的贺炯:“欧阳世家算什么?我告诉你们我男朋友他从来没把你们什么世家放在眼里过!” 第一三九章弃卒(九) 对方的笑声更大了,简直可以说是一片哄笑:“小……小婊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男朋友那么牛的人怎么会让你出来做小偷啊!哈哈哈哈!” 吴嫒丽柳眉倒竖,她突然伸手抽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死给你看!” 血刺的人都愣住了,虽然对吴嫒丽的话他们并不相信,但他们能看得出现在吴嫒丽脸上的煞气,一种绝不会逃避死亡的煞气。 “一” 现场静悄悄的。 “二” 现场还是静悄悄的。 “三” 还是没有动静,吴嫒丽的眼神里露出绝望的神色,她一咬牙就要抽动自己的手臂,“咳……”我知道没有办法继续看热闹了,我轻咳了一声,而吴嫒丽听到我的声音身子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幸好贺炯扶住了她。 “欢迎光临。”我撤除了隐身,懒洋洋的说话了。 现场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我站起身轻轻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尘,向他们走去。 “你是什么人?”那个小头目的眼睛凝重的盯着我。 “我?我是她的男朋友。”我的手指了指吴嫒丽:“刚才她说的话你们不信是吧?现在呢,我来做个证明,我确实从来没把什么欧阳世家放在眼里,真的。” 小头目没说什么,那个挨过耳光的人忍不住了:“小子,你想死?老子成全你!”他两步跨上前对着我就是当胸一拳。 我的右手张开挡在胸前,而对方的拳头正好向我的掌心送了过来,我要捏碎他的手骨,再打烂他的脸,我要让他死在其他伙伴的最后面,谁让他敢对我的女人无礼?! 就在这时候,那个小头目一声怒吼:“七!” 向我攻击的人听到这一声叫喊飞快的向后退去,几个人靠拢,做出了一副绝对防御的架势。 我的手依然在我胸前张开着,而我的人却愣在那里。刚才那个小子逃过一劫,但我知道那不是靠他大脑的反应,而是一种经历过上万次艰苦的训练养成的一种本能,否则他绝对退不了那么快。 我歪着头看了看我的右手,悻悻的收了回来:“你很不错!你非常非常不错!”我向着那个小头目伸出了大拇指。他刚才喊的是“七”吧,那么另外的数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呢?我真是好奇。 “承蒙夸奖,今天的事是我们的错,我会让我们老板出面向你们道歉的!告辞!”那个小头目不卑不亢的回答了我几句,面向着我慢慢向后退去。 “噎……”他的举动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开玩笑!想告辞?那我还玩什么?不过他为什么要告辞呢?我的水平已经不是以前,我现在杀人的时候可以不带任何杀气,甚至能流露出几分优雅、几分淡漠,他到底从我身上感觉到了什么?人才!真是人才! “这个……你们想走倒是行,不过那个小子一定要留下!居然敢说我的老婆是婊子?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先生,我想您是搞错了,是您夫人先偷我们钱包的,不过既然您夫人喜欢的话我们不妨就送给您了!而且我们愿意再次向您道歉!” 我又一次无语了。其实人都是向往光明的,我也不例外,打小我就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做什么坏事的时候都要为自己找上一个理由,哪怕是最低劣的,杀人这种大事更需要理由!我不是想去骗别人,而是给自己的良心一个交代,良心这玩意人人都有的,区别只在于多少而已。 再说我一定要等一个电话,他们之间的一个电话。自己的兄弟跑出来抓人了你鲁宽怎么也要问一声吧? 幸好在我无语的时候吴嫒丽说话了:“放屁,他要不是调戏姑奶奶我、我又怎么会去偷你们的钱包?” 说得好!这小辣椒在有人撑腰的情况下还不是一般的辣啊!我挺起胸,理直气壮的盯着他们。 “夫人,您不是已经打他一记耳光了吗?”对方依然是彬彬有礼。而那个挨耳光的小子则愤怒的盯着吴嫒丽,要不是他们上下之间的等级号令绝对森严的话他早就扑过来了。 “做梦!你们想就这么算了?”吴嫒丽越发的嚣张。 “要不然怎么办,夫人您也调戏他一下,然后他再回敬您一个耳光,这样就扯平了!”泥菩萨也是有火的,我们这么步步逼人到底把他逼急了。 “你……混蛋!”吴嫒丽冲上前,我急忙伸手想拦住她。凭她的身手修理七、八个小混混到是没问题,和血刺的人动手?我可不想让她受伤。 谁知道我拦的动作根本是多余的,吴嫒丽冲到我身边直接抓住我的胳臂:“阿明,他们欺负我!!”汗,原来她也知道自己那半斤八两哦。 “乖,看老公是怎么帮你出气的!”我旁若无人的在吴嫒丽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同时压低声音说到:“一会我拍你屁股的时候你就大声叫‘哎哟’,叫得声音越大越好!” 吴嫒丽疑惑的看着我,“要不然我们都有危险!”我又加上一句。 在我上次从天而降救了她之后,吴嫒丽的内心对我是绝对的盲目崇拜了,虽然她没敢追根问底的刨问我什么,但我感觉得到我在她心里已经成了个神,可以从天而降的神。 从刚才吴嫒丽的表现上更能看出这一点。如果是在以前她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转身就逃,能逃多快逃多快,逃不了就拼,能拼几个算几个。但她不会惧怕什么,我和她相识的时候被绑匪包围她没怕,她被人扒光绑起来凌辱的时候也没怕。她以前说过,走在江湖上的女人就要做好遭遇一切事的觉悟,是一切事。 而她刚才怕了,拥有了爱的女人是会变的,拥有了坚实的臂膀的女人一定会变得脆弱。 不过我有一个感觉,等吴嫒丽和周媜相遇相识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情况是我也控制不了的,我应该从现在开始好好驯服吴嫒丽,为以后的和平打下好的基础。 有人说过驯服女人就象驯服野马一样,我不以为然,再听话的野马又能怎么样?我心中的最高境界就是:女人就象自己手里的一只“在子弹与口水中翩翩起舞的龙骑”!这,才是高手! 第一四零章弃卒(十) “先生,我希望您不要太过分!” “如果过分了呢?” “请您注意,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清楚的看到那个小头目的脑门上蹦起了青筋,他做了两个手势,那六个人都慢慢的把自己的外衣敞开了,他们的腋下露出了枪套。 “你们是跳脱衣舞的?”我一脸的惊讶。 “你……”他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怔了一下,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我。 我点了下头,他怕引起我的误会,手的动作放得很慢,等他拿起手机的时候,铃声已经响过七、八遍了。 “喂,鲁哥,哦……有个小姑娘偷了我们钱包,我们就追过来了。哦……您看到了……我们……”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手举起,重重得狠狠得拍在吴嫒丽的屁股上,“哎呀!!!”我一点没留情,吴嫒丽痛得惨叫起来。 没等吴嫒丽的手回护,我的手再次举起,用了更重更狠的力量再次拍下去。“哎呀!!!!”她再次发出了惨叫声,远比刚才那一声凄厉、刺耳,我看到吴嫒丽的眼睛里已经流出了泪水。 我的手第三次举起,吴嫒丽的双手已经死死的护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她委屈之极的看着我举在空中的手:“不要……不要啊!” 对方那六个人已经被我们的闹剧搞糊涂了,他们愣愣的看向我,正在打电话的小头目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露出一个邪恶到了极点的微笑,一个滑步仿若行云流水一般闪了过去,抬手就打出了指剑,目标正是那个小头目手中的手机。 他们的确是久经训练的高手,我的指剑刚刚射出他们六个人手就不约而同的摸向自己的腋下,想拔枪! 可惜的是他们拔不出来什么,在我偷钱包的时候已经把“502特种胶”抹在他们的枪套里了,他们就算把枪套上的皮带拽断也不可能把枪拔出来。 那个小头目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哼声,我的指剑射穿了他的手机也射穿了他的手,他剩余的左手居然用一种非常古怪的姿势快速的摸上自己左腋下的枪把,拔了一下,脸色大变:“快逃!能逃一个算一个!” 他比他的手下们强不少,别的人拔两下拔不出枪都在发呆,有一个脑筋转不过来的傻子居然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拔枪的动作,而那个小头目只拔了一次就本能的意识到了危险,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被眼前的对手算计到了,当机立断的选择了逃跑。 他的叫喊声惊醒了自己的同伴,六个人一起转身抬腿就跑,速度还是蛮快的…… 我又用了一个滑步,从容的举起手,真元运转,手刀!强大的刀气呼啸着击向我前面几步远的那个倒霉鬼,他到死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凶利的刀气直接就把他劈成了两半,然后继续向前,在前方的大地上留下了一道深十几厘米的沟缝。 而他尸体喷出的血花和内脏都被刀气带起的空气激流刮向前方,象无数的暗器一样击打在其余人的背上,有一半片尸体则正好绊在另一个倒霉鬼的脚下,结果一个半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运起轻身术,我一个纵身激射出二十多米,轻轻落下,正好封挡住了他们逃生的去路:“几位老兄太不懂礼貌了吧?想走怎么也得说声再见不是?哪怕说一声886也成啊!” 他们几个人都站住了,一个个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我得意的扫视过去,在一个人身上一呆:“我说……你很喜欢有特色的领带?” 那个人低头一看,鬼叫起来,原来他的脖子上缠着一截断肠,青色的肠液不停的渗出,把他的白衬衣染成一种很恶心的颜色。他一把扯掉断肠,接着就扑倒在地上呕吐起来。 我鄙夷的摇着头:“看来你们的训练并不是很完美,不至于这样吧?” 三个站着的血刺艰难的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就算那个小头目的嘴唇也在发抖。 一声怪异的吼叫声传来,那个正在呕吐的人突然窜起,状如疯虎一般,直冲着我扑上来,挥手就是一拳! 有勇气!有魄力!无知者无畏这句话并不完全,再补上一句吧,将死者更无畏! 我右手虚抬握拳,一记拳锤就砸了过去,“砰”的一声他的身躯化做了一片血雨,纷纷扬扬的洒落在他身后十几米宽的地面上。“吧嗒”“吧嗒”两声轻响,这是他失去动力的大腿倒地的声音,“吧嗒”又是一声,这是他的头盖骨落地的声音。“扑通”这……我抬眼望去,原来这是吴嫒丽晕倒在地的声音…… 心里有几分黯然,我没想到吴嫒丽也能被吓晕,看来我和她之间还要有一场风波了。 “几位,还想跑吗?”我好整以暇的慢步走过去。 他们三个人的颤抖已经蔓延到了腿上,象我这种狠辣的杀人手段是他们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吧,我看得出,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逃跑或者抵抗的意识,就象几块任我宰割的肉。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点并不重要。”我轻笑一声,看着眼前的这个很让我欣赏的小头目:“从今以后,跟着我?” 他的眼神本来满是恐惧,可听完我的话突然露出了一点亮光,他的胸一下子挺得非常直:“你做梦!” “哦?”我皱起了眉头:“那真是很遗憾。”我擦着他的身边走过去,蓦然出手,一胳臂砸在他的腰间,在场的人都可以清晰的听到他骨碎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惨叫,然后他就倒了下去,他倒下的姿势非常的古怪,他的肩膀居然能压在他自己的屁股上…… 第一四零章弃卒(十一) 我抬起脚踩住他的嘴,封杀了他刺耳的惨叫声:“我通常只给别人一次机会,错过了就不要后悔!”我的脚用力捻了几下彻底结束了他的生命。 还剩下的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呆呆的看着我,眼里满是绝望。抬手两道指剑结果了他们。 我没有忘记地上还有一个装死的白痴,这种把戏对我来说是很幼稚的,我直接踩断了他的脖子。 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贺炯,这就交给你了,还有小丽。这里的事情处理完马上把他带回去,看着她点,不要让她出去。” 贺炯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强自定神:“老板,我看到过那边有搅拌机,交给我好了。” 回到七号大街,我搂着周媜,向鲁宽所在的花店走去。 周媜的手里拿着很多气球,对这点她非常不高兴,她认为只有小孩子才会拿着气球逛街,并且数次企图把气球爆掉,最后在我铁青着脸和冷厉的目光下,只好不情不愿的服软了。气球里充填的都是麻醉剂,没有了它我该怎么演戏哦? 推开花店的门我一眼看到鲁宽正在服务员身边拍来摸去的占着便宜,眼里左右看了看,我看到左侧的一株仙人掌,就它了。 我和周媜走了过去假意挑选着什么,而服务员正在忙于应付鲁宽的魔掌,没有过来招呼我们,正好。 “鲁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鲁宽的一个手下说话了。 “他们可有六个人呢!你以为都象你一样早泄啊?”另一个手下抢先接话道。 “靠!你他妈的还阳痿呢!” “我们也去凑个热闹怎么样?” “都呆着,你们想把人玩死怎么的?”鲁宽在百忙之中也插了一句。 “不过说回来那妞还真他妈的不开眼,偷东西偷到我们兄弟头上来了!” “也挺可怜的,我在电话里听到女人的声音那叫一个惨!” 他们放肆的说笑着,也在用放肆的眼光打量着周媜。周媜皱起了眉头,悄悄说到:“我们走吧,我看他们不象好人!” 我笑了笑:“好!”我的右手搂着她的腰往回一带,用了个巧力,正好把气球绳卡在仙人掌里,再用力一拉“砰”“砰”“砰”数响之后,周媜的手里只剩一个完好的气球了。 “呀!”周媜吓得大叫起来,跳起老高,双手死死扣到了我的脖子上,剩下的那个气球也不要了,我温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没事,没事,气球炸了!” 鲁宽和他的手下发出了怪笑声,笑吧……看你们还能笑几分钟! 花了点时间安抚好周媜,麻醉剂的作用出现了,他们几个人全都是摇摇欲坠的晃动着,而我怀里的周媜则是第一个昏迷过去的。 轻轻的把周媜放在椅子上,那几个血刺的人知道是我在捣鬼了,纷纷勉强掏出了枪,他们也只能做到这点了,随后他们就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走近那个服务员,拧断了她的脖子,跳到柜台之后向里面走去。里面还有几个人听到外边的动静刚刚跑出来,正好和我撞了个对头,在我无情的指剑攻击下,他们都无奈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屋里屋外的找了一圈,确定再没有幸存的人了,我走到外边给杨志他们打了个信号,他们也过来了。 一切搞定,我在花店里开始转悠开了,我有八成的把握确定这个叫鲁宽的是欧阳世家故意派遣出来送死的,可是为什么?总得有个原因理由不是! 麻醉剂并没有持续麻醉的效果,在刘坚和杨志拳打脚踢的招呼和冷水的款待下,他们逐渐清醒过来。 他们的脾气还真是倔,刚清醒过来就到处找自己的枪,找不到就去找拔刀,可惜就算是他们身上的水果刀也被杨志和刘坚翻走了,他们这种不理智行动的后果就是被枪把砸了个七窍流血。 “我们谈谈好吗?”我淡淡的对鲁宽说到。 “要杀就杀,有什么可谈的!老子走上这条路就没想得个好死!” 我摇摇头:“杨志,把宝贝送到车里去。”我不知道麻醉剂什么时候失去作用,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狰狞的一面,她和吴嫒丽不一样。 “真的不想谈?”我还是淡淡的看着鲁宽。 “本人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不过,小子我提醒你,做事之前要先考虑考虑后果!!” “呵呵……”我很懒散的笑了起来:“什么后果?是欧阳世家的吗?”我伸手抓过一个血刺的人的脚脖子,突然用力把他轮起,狠狠的砸向鲁宽身边。“噗哧”一声,溅起的血花和脑浆喷了鲁宽一头一脸:“千万不要威胁我,知道吗?”我轻轻抛落手中抽动着的无头人冷冷的说到。 所有的人包括杨志和刘坚在内全部噤若寒蝉,许久,鲁宽才怪叫起来,拼命的揪着粘附在他脸上头上的人体零件碎块,他的脚则用力踢着那具无头尸体,想要和那具尸体保持一定的距离。 “您看,我可不象您那么高傲,只要需要,我可以几十次的重复一句话。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你……你是什么人??” “咦?搞错了吧!现在是我问你!”我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回答我的话!” “我们……我们……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真的?” 他嗫嚅着不说话,我抬起头,又看中了一个血刺的人,他看到我的目光盯在他身上,知道大限已到,突然一头撞倒看着他的刘坚,发疯一样向门外冲去。 第一四一章弃卒(十二) 对着他的后背我发出一记手刀,把他从肩到腰劈成了两半,他的内脏就想倒塌的书架中的书一样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堆。 “你……你不是人!!!”鲁宽撕声吼叫起来。 “我是不是人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我无动于衷。 “你想知道什么!!你想知道什么!!”鲁宽的情绪已经开始失常了。 再往下我没有用什么恐吓的手段,他们有什么就说什么,说得还很多。我是把他们分开来审讯的,反馈的情报里有很多共同点,我知道他们没撒谎。 审讯完事后,鲁宽几个人摊坐在地上不动了。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紧张的思考着。 鲁宽绝对是对手故意派出来送死的,这点我有十成的把握。那么他说的情报也是对手故意让我们知道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到底想掩盖什么?莫非……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 不可能啊,我感觉我自己没有什么破绽,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的?而且如果他们知道了我的存在,那么一定会全力帮欧阳宇报仇的,又为什么故意送我假情报? 算了,现在想不明白以后再想,我看了看坐在地上等死的鲁宽,他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你以前得罪过欧阳烈吗?”我蹲在他身前忍耐着他身上难闻的气息。 鲁宽想了想,茫然的摇了摇头。 “得罪过欧阳宏?” 鲁宽还是摇头。 “那你们谁得罪过他们?”我问着那几个血刺的成员。 回应我的全都是摇头。 “奇怪了!”我皱起眉头:“你们都没得罪过他们的话;他们为什么单单派你们出来送死?”挑拨离间是我的长处。 “我们……我们是出来收帐的。”鲁宽壮起胆回答我。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你们告诉我你们以前谁出来收过帐?”对于清白的人我都有办法给他染黑,何况是这种事实上的确发生过的事情?我要不把龌龊都归纳到欧阳兄弟身上我是白出来闯荡了。 果然,他们互相看了看一起摇头。 “知不知道最近欧阳烈为什么突然收缩人手,别说是为了防备杜域国,欧阳烈二十年前就可以把杜域国赶跑,现在他更不会怕杜域国!”我冷冷的扫视着鲁宽几个人:“欧阳烈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在!”突然我的脑中灵光一闪,本来我是找个理由来欺骗他们,可是我感觉到这个理由太充分了,欧阳烈确实不会因为杜域国收缩人手的,那么,就是因为我?我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如此!!! 鲁宽他们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来,我轻轻一笑,一个隐身术我凭空消失掉了:“懂了吗?正因为有我在所以欧阳烈才收缩人手的,否则他们会被我一块一块的吃掉!他们没有人能是我的对手!而你们,不过是他们派出来送死的小虫子!” 我为了追求视觉上的最大效果,又运起了舞空术,浮到半空悄然撤除隐身,我有如神一般出现在半空中浮动着:“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鲁宽几个人的眼睛瞪得差点要挤出眼眶,许久许久他们才回过神。鲁宽突然跳起身:“我操欧阳烈他祖宗!!”他喘了口气还要接着骂,又突然想到什么,身子佝偻下去:“没用了!怪我瞎眼跟错了人!你杀了我们吧!” “本来你们刚出头的时候我就想动你们,可又以为是欧阳烈故意给我设下的埋伏,我才多等你们几天。什么埋伏?连屁都没有!你们连诱饵都算不上,根本就是出来送死的!” 鲁宽几个人都黯然低下头,不说话了。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欧阳烈这么想让你们死的话;我就偏不让你们死!” “你……你的意思是……” “我暂时不会杀你们了,就算是给你们一次新生的机会吧,希望你们要珍惜,不要做什么让我恼怒的事情!”我扫视了他们一圈:“你们目前的身份是俘虏,都注意点。” 说完我转身向门外走去,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欧阳烈,你想和我玩吗?好!我陪你玩! 到了晚上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回一次烟岛,否则我没有理由在上海正大光明的出现。 杨志、刘坚、霍义和两个俄罗斯的女孩还有几个俘虏都留下,我给他们留了一大笔钱,明天去偏僻点的地方买一座别墅以做暂时的基地好了。 周媜我本意是想带走,可她坚决不同意!而且在她和杨志、刘坚耳语一番后他们俩也支持周媜留下,我只好无奈的让步了。 吴嫒丽和赵雷跟我走,我感觉到吴嫒丽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大概是被我的杀戮手段吓坏了吧,但我现在没时间去安慰开导她,以后再说吧。 和烟岛的李百业联系了一下,我和赵雷、吴嫒丽坐上飞机飞回了烟岛。 下了飞机,把吴嫒丽交给来接我的周海,暗中嘱咐他一定要看住吴嫒丽,不得让她与外界发生任何联系。我和赵雷又上了飞机,飞往上海。 这一次就不是悄无声息的去了,李百业已经告知了蔡金霞我要去上海的消息,并且说是我一再嘱咐的,让她无论如何也要去接机。 我并不知道我离开上海的时候我的照片已经分别被传到两个老人手中,我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个秘密了。 第一四二章再回上海 在我走出机场的时候,虽然今天接机的人很多,我依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蔡金霞,不管在什么地方她都是那么显眼,象一朵牡丹,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她身边有一个英俊无比的年轻人陪着他,正是那个让我讨厌的欧阳正! 我和蔡金霞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我只要能找到一丝愧疚、焦虑就好,那说明她心中还是有我的。可我失望了,她的眼神深得象潭,我什么也看不出来,而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典雅、大方或者说是非常非常的职业,让我刺心般的难受。 “阿明!!欢迎你来上海!”蔡金霞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这……这是要和我握手吗?我与她之间还需要握手吗?我知道这手一旦握下去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我盯着她的手犹豫了片刻,终于我慢慢的、轻轻的握上了她的手,也许这种结局对我对她而言都是最好的结局。 “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我也露出非常自然的微笑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鄙人欧阳正,阁下就是金霞的救命恩人张明张先生吧?”欧阳正的微笑比我自然也比我帅。 “久仰大名了。”这种时候我不能失礼。 “什么大名,是虚名吧!呵呵,来,这边走。”欧阳正对我不是很反感,这一点让我有点奇怪。 “小丽呢?”我问蔡金霞,先下手为强。 “唔……”蔡金霞没想到我一见面就问这个问题:“她……她这几天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 “你怎么不给她打个电话?”我追问道。 “我打不通呀,她手机好象坏了。”我当然知道坏了,那还是我亲手摔坏的呢。 “你没想办法找她吗?” “不是的,你知道我在上海又不熟,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担心她出事吗?看情况你不怎么关心她哦。”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小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不关心她谁关心她?你吗?”蔡金霞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 “金霞,别生气。张先生也是心急自己的女朋友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欧阳正看我们话不投机赶紧出来打圆场。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以为吴嫒丽才是我的女朋友,怪不得态度这么好。 上了他们的车之后,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尴尬。蔡金霞还在生气不说话,我也懒得说,赵雷本来就是没话的主,只剩一个欧阳正努力的缓和气氛,后来他看到没什么效果也闭上了嘴。 我下榻的是蔡金霞给我定的宾馆,在我下车的时候欧阳正突然说道:“张先生,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我邀请你参加酒会怎么样?” “好啊,我别的没有,就是有时间。” 欧阳正低头看了一下手表:“那你现在要抓紧换衣服了,要来不及了。” 我抖了几下身上的衣服:“换什么,随意点不是很好嘛。这就走吧,我也想开开眼界。” “这个……”欧阳正欲言又止:“还是……最好还是换一下。” 蔡金霞抬头说道:“阿明,酒会上穿你这身会让人笑话的。” “我也只是去看个热闹,谁会注意我?再说你怕我给你丢人的话你装作不认识我不就行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挺大个人怎么象小孩子斗气一样? “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蔡金霞气得脸通红。 “我道歉,这个……就象欧阳先生说的那样,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所以我的语气实在过分了,对不起。” 车里的气氛并没有在我的道歉后升温,我们一路郁闷到酒会的地点,当然,也没有人再劝我换衣服了。 欧阳世家为这个酒会做了不少安排,听欧阳正的介绍这场酒会是为了庆祝欧阳正的妹妹欧阳秀考上复申大学举办的。一说到自己的妹妹,欧阳正的脸上满是骄傲和自豪,什么相貌娇媚无双了,什么性格温雅贤淑了,一窜窜的形容词不停的从他的嘴里冒出,我听的不耐烦了,玩了他一句:“照你这么说你妹妹一定比金霞强多了!!” “唔……”欧阳正大惊:“不能这么说,她们各有千秋、各有所长。” “在选美比赛里一般都有几个冠军、几个亚军?” “一个冠军一个亚军啊!”欧阳正奇怪的看着我,他搞不清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对头,冠军只能是一个!那你说你妹妹和金霞参加选美的话谁能做冠军?” “噎……”欧阳正懊恼非常,恨恨的看着我,我则用很纯洁很无辜的眼神对视着他,满脸的善良。 蔡金霞并没有出面帮助欧阳正脱离窘境,相反我看到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一怔,她怎么不帮助欧阳正而存心看热闹?女人是看不得自己的心上人受气的,难道这个欧阳正不是她的心上人? “到了,到了!我们下车吧!”欧阳正如临大赦一样喊叫起来。 我心头浮上几分轻蔑,这个欧阳正哪算什么人才?根本就是个书呆子,一点不知道变通,他的思维举止已经被许多的框架限制住了。 如果是我的话那么在蔡金霞面前我就会说蔡金霞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在周媜面前说周媜最美,这有什么难的? 说我是小人?我就是小人了又怎么样?小人有什么不好? 第一四三章欧阳秀 我们四个都下了车,在欧阳正的带领下,我们到达了酒会的现场,世家到底是世家,一个酒会也开的如此不凡,一眼望去,无数青蛙状的人物混杂在一起,象我这样的帅哥在这里绝对是凤毛麟角。 青蛙并不是骂人的话,是一种很形象的比喻。这是我在烟岛和一个红牌小姐疯了一夜的时候听她说的行话。 青蛙指得是那些政府的高官,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肚子大、腿短、胳臂细,尤其是他们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的时候,真的是太象太象青蛙了…… 至于说他们为什么喜欢躺在床上被人干那是有原因的,第一:他们只是出来玩的,不想弄个什么谋杀罪回去,虽然他们靠着手中的权利可以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总出事也是问题。为什么会谋杀?你想啊,几百斤的肥肉压在娇滴滴的小姐身上,能不出人命嘛?第二:他们有那个体力操枪上马吗?那可是力气活!这些代表着人类精英的高级人物早已放弃了劳动的权利!类人猿因为劳动变成了人,而他们正因为不劳动才变成了精英,何况他们也没有那个体力进行繁琐艰苦的冲刺了。 我厌烦青蛙,所以我的目光跳过他们,在酒会的女人们中间扫描起来。“哥!你怎么才来!”一声清脆的呼唤把我吸引过去,我看到两个婷婷玉立的女孩正向我们这里招手。 欧阳正大步迎了过去,有个女孩亲昵的扑到他的怀里,欧阳正在那个女孩的额头吻了吻,回头向我们说:“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妹妹,欧阳秀!” 很特别!这个女孩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特别,秀气逼人。她居然没有化妆,在酒会这种场合她也只是淡淡的抹了点口红,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光彩,我在心里暗中把她和蔡金霞比了一下,现在她们是平手,可是欧阳秀化妆的话,应该能压蔡金霞一头的。 “正哥哥!”另一个女孩凑上前,甜甜的叫道。 “这位是我妹妹的好朋友,杨宁儿。这位是我的女朋友,蔡金霞。这位是张明张先生,这位是……”欧阳正属实忙了一阵,忙到赵雷面前卡住了,我没向他介绍过赵雷。 “赵雷。”酷哥点了下头做了个自我介绍。 当欧阳正介绍蔡金霞是他的女朋友的时候;我注意到蔡金霞飞快的描了我一眼,而那个叫杨宁儿的则飞快的充满敌意的看了蔡金霞一眼,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好乱哦…… “怨不得、怨不得!”我看着欧阳秀大声喝彩起来。 “怨不得什么?”欧阳秀好奇的看着我。 “怨不得你哥哥一说起你他就变成另一个人了!” “变成什么人?” “眼射神光、口若悬河、飞扬跋扈、胡说八道。” “哈,你才胡说八道呢!”欧阳秀的眼睛弯成了很好看的月牙型。 我刚想再说点什么,身后突然想起很苍凉的声音:“张先生?” 我心中莫名的冒起一股寒意,我猛然回头,一个很苍老很虚弱的老人正站在我面前:“您……您是?” “叔叔!”欧阳正和欧阳秀都叫了起来,我一顿,他就是欧阳世家的第二号人物吗? 没等我再想什么,欧阳宏已经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欢迎你再次光临上海!” 我注意到了他把“再”字咬得很重,我尽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握上他的手:“以后还要宏老多多关照了。”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我刚刚离开上海又返回来的??就算他知道的话那他为什么当面对我说?如果我是他的敌人他的做法只能让我更警觉起来,凭这种人物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他这么做为什么?我心里急速的思考起来。 “张先生你太客气了!这是自然的!”欧阳宏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转头离开了。 虽然我暂时分析不出他的用意但我看出来了,这个人最多活不过三年,他的脚步很轻浮,气息非常乱,刚才和我握手的时候他的脉象也很弱,这是一个大病缠身的人。 “张先生,你是不是还没吃饭?你们随便用点什么吧,不用客气!”欧阳正把我从沉思中唤醒:“好的,欧阳先生你去忙你的,我们不麻烦你了。” 欧阳正大概一直在等我这句话吧,我刚说完,他客气了一句就拉着蔡金霞的手向远处走去,我心酸的看着他们两人的手,好吧,既然你做了选择就不要怪我! 我和赵雷去找吃的,半天没吃过东西了,确实有点饿。可是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意外的发现,我和那个叫欧阳秀的女孩八字犯冲,绝对的八字犯冲! 我去找吃的她和杨宁儿也去找吃的,结果就是她撞掉了我的盘子我踩了她的脚,然后我只好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和赵雷去阳台,她突然从里面冲出来,这次是她狠狠的踩了我的脚而我把她撞了个跟头,然后我再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倒霉我躲还不行吗?我拿着杯酒和赵雷跑到外边,说着学生时代的话题,说到高兴处我一饮而尽,豪迈的把手中的空酒杯向远处砸去,“呜”地一声,我看到欧阳秀捂着自己的额头钻出了草从,跟在她后面的自然是杨宁儿,她们俩都怒视着我,我……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我和赵雷去洗手间,我和赵雷一起放水的时候我做了点恶作剧,我故意把尿滴到了赵雷的鞋上,以前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我总这么干。接着赵雷自然对我动粗了,我闪、我闪、我再闪!可洗手间就那么大,我没地方躲的时候只好提着裤子夺门而出,结果我一头撞到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欧阳秀身上。 欧阳秀一个趔趄,被我撞到墙上,她惊恐的目光盯着我正提着裤子的手,这一刻……我想哭…… 第一四四章坐爱(上) “流氓!!垃圾!!”杨宁儿挡在欧阳秀面前痛斥着我:“滚开,再不滚我喊人了!” 事以致此我再解释什么都没用了,我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系好裤腰带,刚想走,杨宁儿又甩过来一句话:“拜托你不要象个苍蝇一样缠着我们!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 “我什么德行?”我真的有点火了,倒霉不说还要被人骂! “啧、啧!看看你自己身上的衣服!土不土洋不洋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小姐,如果您是人的话我希望您说人话,我想您并不配做什么天鹅!”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你……”杨宁儿气急突然喊了起来:“来人啊!非礼啊!来人啊!非礼啊!” 靠!我还不走了呢!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闹出什么来!“加油!你使劲喊!”我鼓励着她。 脚步声来的很快,几个保安类的人物小跑着跑过来,杨宁儿抢先说道:“就是他,他想非礼小姐!”她的手指向了我。 “找死!”一个保安冲上来就要抓我的衣领,我的眼角瞄了他一眼,刚想动手,身后却突然响起风声。赵雷一个箭步已经冲上来玩了一个旋踢,在那个保安的手堪堪摸上我的衣领时,他已经被赵雷踢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后面的墙上,然后在地上滚了那么几滚,再也不动了。 剩下的几个保安大惊,有往出掏家伙的,有想吹警笛的,乱成一片。“住手!”就在这时,欧阳宏赶到了,他冷冷的打量一下现场,但他看向我的时候则露出了笑容:“张先生没有受惊吧?”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宏老来得及时,否则今天我就要被贵属下拆零碎了。” 欧阳宏大笑:“张先生真会开玩笑,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被拆零碎的应该是他们吧。” 我眨了眨眼睛:“虽然我的保镖有两下子,可是寡不敌众呀!” 欧阳宏又笑了笑,但是显然他不想继续在谁能把谁拆零碎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你们都走吧,刚才是个误会,地上的这个送到医务室去。秀儿,你和你同学出去跳几个舞就早点休息吧,我要和张先生喝几杯酒。” “叔叔,那我们走了!”欧阳秀拉着心有不甘的杨宁儿,匆匆走开了。 “张先生喜欢什么酒?我这里既有路易十六,也有陈年的茅台、五粮液,不知道张先生喜欢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我喝酒主要是看心情的。” “张先生现在心情不好吗?” “也不是什么好不好,而是有件事我想不明白,等我想明白的时候就算宏老不找我我也会来找宏老的!”我微笑着说道。 “也好也好,那我就恭候大驾了!”欧阳宏笑得绝对比我奸。 “宏老以后别叫我什么张先生了,太见外了吧!” “那么我以后就叫你小张怎么样?”欧阳宏借坡上驴。 “这个……行啊。”小张虽然不好听,但也就凑合吧。 告别欧阳宏,我和赵雷向外走去,我想和欧阳正打个招呼就告退了,在这里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酒会的人刚刚跳完一曲,我看到欧阳秀和杨宁儿正在眉飞色舞的谈着什么,一看到杨宁儿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玩意,贱货!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但我是好男吗?答案当然是:不是!所以我一步三晃的向她们靠近,我要报复!! 我离她们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她们发现了我正在向她们走过来,两个人同时皱了皱眉,起身想避开我,哪那么容易!!!我紧走几步,正好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欧阳小姐,能不能帮我个忙?我先谢谢了!万分感谢!”我尽量装出一副很严肃的面孔。 杨宁儿想说什么,但想起了刚才欧阳宏对我的态度,她搞不清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暂时忍住了。 “你……你说吧,能帮的话我会尽力帮的!”欧阳秀有点胆怯的看着我,毕竟我是第一个手提着裤子扑向她的男人,她有点怕我。 我环顾了一下左右,故意压低声音道:“有人给我出了道难题,让我对诗!他说了下句让我把上句对上来,可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听说欧阳小姐是考上复申的高才生,我特意来请教一下!!” 欧阳秀轻松的吐了一口气,这并不是什么让人难堪的问题:“你说吧,下句是什么?” “下句是:霜叶红于二月花。上句我确实是不知道了,欧阳小姐……您笑什么啊??” 欧阳秀听了我的下句已经“噗哧”一声大笑起来,而杨宁儿则是在一边冷笑不停。 我就等着你呢!贱货!我的目光转向杨宁儿:“莫非,你知道??” 杨宁儿鄙夷的看着我:“我知道??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了!!你这么大个人怎么一肚子草包??” 我再忍,等一会我让你哭:“那你倒是说啊,上句是什么?我看你也不知道!” “你听好了!!上句是:停车坐爱枫林晚。” 我马上追问了一句:“停车什么?” “坐爱!” 我大声问道:“什么?” 她的声音比我要大得多:“坐爱!” 四周突然变得静悄悄的,几乎半场的人都听到了杨宁儿的声音,人们都在用目光搜索着那个放荡的喊出“做爱”口号的女人,终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杨宁儿身上。 我骇然后退着,手指了指她,再指指我,然后我拼命的摇头摆手,我用我的行动给大家一个信息,当这么一个女人要求和我“做爱”的时候,我在坚决的说“不!” 第一四五章坐爱(下) 杨宁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里有大毛病,她的脸由红变白、又从白变紫,她的手指无力指着我,颤抖从她的手指尖一直蔓延到她的嘴唇:“你……你……” 欧阳正拉着蔡金霞排众而出,他很奇怪的看着杨宁儿:“宁儿,你怎么了?别胡闹,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看到自己暗恋的白马王子也误会了自己,杨宁儿再承受不起刺激,她突然双眼翻白,身体僵硬的向后面倒了下去。 欧阳秀扑了上去:“宁儿、宁儿你怎么了宁儿!!555555555”她抬起泪眼,喷火的目光死死盯住我:“你无耻!!” 我耸了耸肩,又掏了几下耳朵,我无耻?你还无聊呢!这句话我听的耳朵都快出茧子了,有什么用?老子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说我无耻的人现在却早都变成灰了。 “秀!你怎么和张先生这么说话!快道歉!”欧阳正的确是够正派的,一点没向着自己的妹妹说话。 “哥,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都是他……”欧阳秀狠狠的看着我。 “我怎么了?欧阳秀小姐!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也不要总针对我来啊!今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希望我们不会再见第二次!”我的神色很冷。 “阿明,不要生气,我们先走吧。”蔡金霞在一边劝说着我,她哪是在劝?根本是在火上浇油。 欧阳正看到蔡金霞也在为我抱不平,他的火气也来了:“秀,不要闹小孩子脾气!快道歉!” “哥,真的是他!他来让我对诗的。”欧阳秀急的脸通红。 “那我道歉行了吧?我碰到不明白的诗句想问问你这个高才生,如果这也算我的错的话,那我也只能道歉了!”我的话不愠不火,占情占理。 “可是……可是……哎呀!宁儿说的不是做爱!是坐爱!!!”我汗,她说的话有人能听懂吗?越说越乱! “我提醒您一下,做为欧阳世家的大小姐,在大众场合是不方便说这种话的,请您慎重考虑考虑!”我的肚子虽然笑得快抽筋了可嘴还是恶毒的很。 “你……你好!!你好!!我记住你了!!”欧阳秀的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 “我一点也不好!被您这样的小姐时刻想念的话我会做噩梦的!” “够了!够了!秀,你给我回到你自己的房间里去!”欧阳正的脸呈现铁青色,刚才欧阳秀的那两声做爱引来更多的人在旁观。 欧阳秀猛然站起身,呜咽着飞跑开去,在她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她洒落的泪珠,我好象过分了? 背着医药箱的医生已经一路小跑着来到现场,他蹲下身开始检查着地上杨宁儿的身体状况,我吐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我舒服多了! “张先生,我为今天的事情向你道歉!”欧阳正很诚挚的对我说道。 我非常大度的摆了摆手:“欧阳先生你太见外了,这种事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女人嘛,脾气古怪的多了,古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欧阳先生也听说过这句话吧?”我给他也下了个圈套。 我不管他对这句话认同不认同,只要他听说过这句话就行。果然,欧阳正点了点头。 “看来我在你们心中我也不过是一个小人了?”有人在旁边冷冷的说话了,谁?除了蔡金霞还能有谁?这正是我要看到的效果。没有女人喜欢听到这句话,在现代社会里这句话就相当于一条导火索,随时可以引发战争! “你生什么气啊?虽然欧阳先生表面上赞同这句话……” “没有没有!!”欧阳正急忙打断了我的话:“金霞你别听他乱说!” “哼!”蔡金霞转头径直走开了,欧阳正苦笑着看着我:“你可真能坑人啊!”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目光是满是不解。 “唉……”欧阳正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他叹了口气象个影子般向蔡金霞追去。 “你玩够了没有?”赵雷在我身后淡淡的说道。 “还行,走吧,该起驾回府了!” 我所不知道的是,在这座别墅的阁楼里,两个老人正站在窗前,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你和他接触过了,他的性格怎么样?”欧阳烈背着手,目光森然。 “看不出来,还需要再一步接触。” “好吧,这种事情我不能出面,毕竟面对着一个杀死自己亲生儿子的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都交给你了,老二!” “我知道。哥,你还记得我们调查过一个叫蔡胜的人吗?” “唔……有印象,后来他不是死了吗?得到他死的消息之后我们就停止动作了。” “我仔细调查了张明这个人,他几乎是横空出世的人物。最先在大连出现,和同心盟的大小姐一起遭遇一次绑架,然后以准驸马的身份加盟同心盟。他加入之后同心盟巨变就连连产生,先是大公子蔡金勇离奇横死,然后这个张明带领人马去给蔡金勇报仇,全歼了敌对的势力小刀,可是同心盟的二号人物在行动中也惨遭横死!再过几天同心盟的老大蔡胜在回到烟岛之后莫名其妙的遭遇炸弹袭击、死亡。然后张明以驸马的身份代理同心盟的事务,在成功驱赶了同心盟的第二代人物的中坚甘凝之后完全控制了同心盟。” “这么多的横死?看来很有问题啊!” “何止是有问题,依我看根本就是他干的!不过这个以驸马身份才掌握大权的张明为什么对蔡小姐和我们正少的关系视而不见呢?” 第一四六章枪和子弹 “那你的意思是??” “还有一点,如果我们能肯定宇少是张明杀的,留言也是他刻的,那么杜域国在哪里呢?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莫非……”欧阳烈猛然站起,双眼神光暴射。 “张明刚刚掌握大权,他的座位还不稳。可他为什么来到千里之外的上海呢?他想在上海插一脚?他不是疯子不会去做这种基本没有可能的事。那么只有一个答案了,他不得不来,上海有一个可以威胁到张明生命地位的人,杜域国!可是杜域国怎么会威胁到张明呢?他们什么时间结的怨?在烟岛那些人物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威胁到张明了,除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蔡胜!!!!”欧阳烈低声喝道。 “是的,只有他!只有他有能力毁掉张明现在拥有的一切。” “那么,蔡胜就是杜域国??” “就算不是,他们之间也绝对有密切的关系。所以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蔡胜了。” 欧阳烈徐徐的吐了一口气:“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老二,这次多亏了你了!”欧阳烈的声音突然转寒:“那个蔡金霞……他们想做什么??” “哥,你这是关心则乱了。他们想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欧阳烈呆了半晌:“不错,是很明显了。老二,这几天安排一下让正儿出国吧,我不想他再出什么事。” 欧阳宏没点头也没摇头,淡淡说了四个字:“打草惊蛇!” 欧阳烈苦笑几声:“可是……” “哥,我们以前没怕过什么,现在也不会怕!你放心交给我好了!” 欧阳烈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好几圈,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老二,这些事情我就拜托给你了!” “哥,你放心吧,这次是我的最后一战了,以后就是想不退休年纪身体也都不行了。我一定会做到最好的!” “呵呵,老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欧阳烈看不到,转身离去的欧阳宏脸上的那种微笑,那是让地狱中的魔鬼看了也要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和赵雷过了几天无所事事的日子,我或者是修炼一下,或者就去杨志那里找周媜胡闹,可这小丫头现在变得神神秘秘的,好几次我都没见到她人,问杨志他们,这几个小子奸笑着什么也不说,他们不说我也懒得问了,我知道杨志做事是很有分寸的,他既然放心周媜自己出去那么周媜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鲁宽和那两个血刺的人都很老实,杨志曾经特意给他们逃走的机会但他们没逃,留着吧,既然欧阳家的人希望我杀掉他们我偏偏不杀,这种棋子在将来也许会起作用的。 想起当日抓舌头的行动,我对那个吴嫒丽真是哭笑不得。她经常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迟早她会给我惹出大麻烦的。 由吴嫒丽的幼稚我想到了小刀的深沉狠辣,如果是小刀和我配合的话那该多好!对啊!为什么不找她来帮我!小刀不管怎么说也曾经是一帮的老大,她身上有很多东西是需要我学习的。 想到就做,我马上往烟岛打了个电话,本来我以为我要费点口舌来说服小刀,可没想到她很干脆的答应了。在我对她的痛快表示诧异时,小刀和我开玩笑说我这个老板是枪,而她是子弹,我指向哪里她就要打向哪里,没得选择,我只好支支吾吾的表达了适度的感激。 在机场接到她之后不久,我和小刀就来了一场奋战,当然,战场是在床上。说实话,小刀在性事方面的经验远比我丰富得多,她通晓很多取悦男人的手法,如果单从生理角度评价的话,我在她身上得到的快感要大于在周媜身上得到的,不过在心理上就差多了,她毕竟是做过妓女的人,我每多喜欢她一分,这种芥蒂就增加一分。我知道这是男性狭隘心理的表现,可是我是男性,所以我也避免不了。 交欢过后,我有点疲倦,趴在床上休息。小刀居然撑起她同样疲倦的身体给我按摩,我制止了她几次可她不听话,还满脸的不高兴,我没办法只好随她了。 她按摩的手艺也很不错,该轻的地方轻该重的地方重,而且她居然和我玩乳摩,当她的乳房在我背上按按擦擦的时候,那种舒服的感觉一直蔓延到我脚指头里,真是爽呆了。 在后来我们相拥休息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正在对小刀的过去耿耿于怀的我脱口而出:我想找出所有欺负过她的人,把他们一个个都杀掉! 小刀先是一呆,然后抽泣起来。她说:我是第一个想为她报仇的男人。哪怕我的许诺虚无飘渺,遥不可及,但她也一样高兴。然后她发疯一样在我的胸膛上吻着咬着,然后,然后她翻身骑到我的身上,狂野的上下起伏起来。再然后呢?再然后?没有然后了,她在我的身上颠了一阵就半昏迷半睡的合上了眼睛。 轻轻的把她放倒在床上,本来还想和她商量一下正经事情呢,谁知道我那一句话惹得她这么激动啊! 明天再说吧,我知道小刀的手下有几个一直潜伏在蔡胜身边,我需要他们帮我找出蔡胜的位置,至于欧阳世家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刀的睡姿很静也很美,看她现在的样子怎么也想象不到她经历过那么凄惨的遭遇。如果从今以后她真心待我,我决不会负她的,决不会! 我也想睡,可是我已经不会睡觉了,从学会念力开始就不会了,除非有人把我打晕。永远清醒到底是一种幸福呢还是一种悲惨?我不知道。 第一四七章三剑客 小刀真的是累极了,她这一觉居然快睡了一整天,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才慵懒的睁开眼睛:“哎呀,好饿!!” “什么地方饿?上面还是下面!” “死人!”她的脸有点红。 “你想要吗?你想要你倒是说话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我仰面躺在床上念起了经文。 小刀受不了我了,把床单裹在身上逃出了卧室。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让餐厅送了些点心过来,我也饿了。 谁说撒娇是小女孩的特权?小刀大我几岁她一样喜欢撒娇。在她知道我没有吃中午饭的时候她就非要亲手喂我吃,可是她饿得比我厉害,我怎么好意思总让她饿着?没办法,我也只好开始喂她。 这些点心吃得累死人!我心里苦笑不停,怎么女人就喜欢这种调调?你吃你的我吃我的该多好,又快又舒服! 艰难的吃完这些点心,我的手机响了。 “老板,过来一下,周媜找你有事。”是杨志。 “让她接电话。”俗话说: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真的没错,我现在肚子的问题解决了,看到依然围着床单的小刀,欲火突然上升,我不想走。 “她现在不在,老板你就快点过来吧,我保证是大事!好事!大好事!”杨志催促着我。 头疼!这个小丫头这些天总是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我知道她有事在瞒着我,今天想掀底牌了? 我用手在小刀丰满的臀部揉捏了几下:“我得出去一下,乖,来亲一口我好走!” “真的!别后悔哦!”小刀依偎到我的怀里。 “这还有什么真假?你……”我突然想起当时来上海的时候小刀在我的脸上留下齿痕,让我在周媜面前困窘的事,我猛然推开她:“你还想咬我!” 小刀得意的笑了起来,她的舌头在自己雪白的牙齿上周游了一圈:“算你聪明!” 我连连苦笑着走到门口:“对了,你联系一下你的人,我想知道现在蔡胜到底在什么地方,越具体越好。” “好的,我明白怎么做。”一说到正经事小刀脸上的艳媚全都消失了,她很严肃的点着头。 我找到杨志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我拉上了车,然后告诉贺炯:“去复申大学。” 我愕然:“去那做什么?” “找周媜啊!” “周媜怎么跑到复申玩去了?她朋友在那上学吗?” 杨志以手拍额,一付受不了我的样子:“老板你真傻还是假傻??为什么一定是她朋友在那上学就不能是她!” “哈,别闹了,周媜怎么在那上学,她……”我呆住了,对啊,周媜头几个月参加的高考,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上学?? 杨志白了我一眼:“老板,你到底关不关心她!她参加高考了你就不问问她考的怎么样?” “我问过,她不说我有什么办法?”我苦笑起来:“她现在正式开始上学了吗?” “废话,开学的时候都是我和刘坚帮着忙的!你说你该怎么谢我们吧!”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再说了,那是你未来的老板娘,你帮点忙也是应该的!”我知道杨志等的就是我的保证,就算不是看在周海的面子上,周媜这个小精灵也很惹他们疼爱。 “切!”杨志一脸的鄙夷,但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他非常高兴听到我的保证。 “到了!”开车的贺炯说到。 我急的搓起了手:“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没想好送她什么礼物呢!这可是大好事啊!你们帮我想想,我送些什么好?” “那是你的事!”杨志和贺炯两个反骨仔异口同声的说道。 靠!我郁闷无比的下了车,粗略的观察了一下四周,人太多了吧,我的前面不远处居然停着一大排的各种名车,有几辆敞蓬的跑车里还坐着娇艳的美女。不对呀,贺炯来错地方了吧! 我又钻回车里,用手指在贺炯的脑袋上弹了一下:“你脑子秀斗啊!让你来复申大学,是复申大学!你跑到车展干什么!” 贺炯抱着自己的脑袋雪雪呼痛,他疑惑的看了看外边,回过身,头上的痛楚并不能阻止他脸上蔓延开的笑意:“老……老板,我今天才发现,您也真够土的!” 唔?此话何解?我用威胁的眼光看着他,等待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保证我的第二下弹指绝对要比第一下疼得多! “老板,这就是复申大学,那些车是来接人的!你老土,这里每到周末都是这个样子!” “咳……咳咳……今天的天真有点热哦!”我说完这句话赶紧又钻了出去,身后传来压抑的笑声,靠,丢人了。 我记得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啊!这么多的名车也太夸张了,难不成人家说现在每隔三年就会出现代沟的话是事实? 在我举目四顾的时候杨志也下了车:“老板,电话,找你的。” “快来!你快来呀!”我刚说了一声喂电话里就传来周媜兴奋的声音。 “我?我去哪啊!” “你现在不是在复申门口吗?顺着马路向西一直走,我们在海洋歌厅呢!” “你在唱歌吗?” “没有。我和两个好朋友准备在这里誓血为盟,结拜为姐妹!我们要做新时代的三剑客!快来呀,等你为我们做见证呢!” 我狂汗!这小丫头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这是好事,不过名字不好听啊。三贱客?是贱人那个贱吗?” “你想死啊你!是宝剑的剑!你快点滚过来!!!” 第一四八章流氓 片刻之后,我已经来到了海洋歌厅。大概周媜给人的印象很深吧,没用我说几句话,那些服务生已经知道我要找谁了。 我在一个服务生的引领下向楼上走去,看他的脸上满是止不住的笑意。我伸手拿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了他:“她们到底在搞什么?” 服务生接过钞票,笑得更欢了:“先生,她们在结拜呢!” “你都知道什么,说一说。” “这个……她们要喝血酒,您知道,我们这里是歌厅,哪有血啊!还是我特意跑到市场给她们买一只活鸡回来的。本来以为把鸡交给她们就完事了,可谁想到过了好久她们也没人敢去杀那只鸡,后来又把我找上去杀的。” “你小子小费赚了不少吧?”我看着他,这小子从周媜手里拿了多少?本来她没有多少钱,还死活不要我的,我应该找个理由赞助赞助她了。 “还行,还行!”这个服务生越笑越开心。 “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服务生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应该还在争谁先刺自己的手指头吧!我看她们都怕痛谁也不想做第一个,这都一个小时了不知道能不能争出点结果来!” 我汗!那也叫痛?不过周媜从上小学的时候开始逢针必哭的事我倒是知道,没想到这么大了还是没“出息”! 服务生领着我来到一个包间门前,屋子里传的音乐声让我一呆,这是……这是……这是男儿当自强哦??!! “她们怎么在听这首歌?”这首歌本来就不是女孩子听的。 “先生,她们从来的时候就听这首歌,已经听了几个小时了。不过她们唱的时候把歌词改了,把‘汉子’的汉和‘男儿’的男都改成‘女’字,唱的蛮好听的。” 我真是巨汗啊!!! 点点头示意那个服务生离开,我敲响了房门,里面的音乐声停了下来,“谁呀。” “我。请问,周媜在这里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柔一些,得给周媜的朋友留下好印象不是! “刷”里面的灯也关掉了,门轻轻打开,小丫头花招还不少呢。 我迈步走了进去,一眼看到茶几上的一根蜡烛和几柱香,还有几个罕见的大碗,里面都是红色的液体。 “嘻嘻!怎么样,气氛不错吧!”周媜在我身后得意的说道。 “挺好的,挺好的!”我敢说她胡闹吗? 周媜又打亮了灯,我看到了屋子里还有两个女孩在沙发上坐着,她们就是想和周媜结拜的爱胡闹的小丫头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我的眼光扫到她们的脸上,天啊!!!!!我傻住了!!!! 那两个女孩分明就是欧阳秀和杨宁儿,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欧阳秀和杨宁儿也是一脸铁青的呆在这里,这个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真是太小了! “嘻嘻,我就说你这个大色狼看到秀姐一定会变白痴的!!无量天尊,速速给哀家醒过来!!”周媜说完在我的后背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我吃痛咧了一下嘴,又看了看欧阳秀和杨宁儿,我们还是相对无言,谁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周媜看我没反应,转到我前面,一脸的不高兴:“你怎么了?就算秀姐再漂亮你也不至于这样吧!”周媜一脚踢向我的小腿,然后又是一脚,接着还是一脚。 我靠,拿我当皮球吗?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做出点动作来固执的周媜能这么踢我踢到天黑。 我闪过周媜的第四腿:“好了,好了,宝贝给我介绍一下她们两。”我说的声音很大,故意让欧阳秀和杨宁儿也听到这句话,我想这种场合装傻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可惜我错了,我并不了解女人,杨宁儿突然站了起来:“小媜,你怎么和这种人认识?” 我心头的火一下子冲了上来,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刚想上前说什么,周媜一把拉住了我:“宁姐,你怎么了?他是我的男朋友呀!你怎么这么说话?你什么意思?” “小媜,你是怎么和这种垃圾认识的!”杨宁儿对我的称呼由人变成了垃圾。 “宁姐,我们早就认识了呀!你们……”周媜有点手足无措。 “小媜,你怎么让这种不要脸的人做你的男朋友?”杨宁儿越来越过分。 “杨宁儿,我要你收回你说的话!”周媜的脸突然变得出奇的寒冷,那种寒气不但噎得杨宁儿说不出话来连我也看傻了,我记忆中的周媜从来都是个乐天派,就算被我欺负的时候也只是哭一阵子罢了,我根本没见过她板着脸的样子,是什么让她这样的?是愤怒吗?是因为杨宁儿在骂我? “小媜,宁儿说得不错,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流氓!!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好,真的,姐姐一点不骗你!!”欧阳秀也站了起来。 “他是个流氓吗……”周媜听了欧阳秀的话,自己喃喃自语起来,然后转身用她闪亮的眼睛死死看着我:“你是个流氓吗???” “我……”我无语,我能说什么?不是?我好象差不多可能也许大部分是个坏人,说我是?我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周媜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变成了两个月牙,灿烂的笑意在她的脸上荡漾开来,一霎那间给我的感觉就象是春天一般,她上前一步,轻轻的吻上我的嘴唇,体味着她的温暖和湿润的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小丫头被气糊涂了?? “小媜……”欧阳秀和杨宁儿看到周媜在吻我她们两个人齐齐喊到。 第一四九章我喜欢你 周媜转身看向她们,目光又变得寒冷起来,她走到茶几前拿起来一只装满血酒的碗:“也许他在你们眼里是个流氓,也许他在全世界人的眼里都是个流氓,那又怎么样?!他在我的眼里是我的一切,这就足够了。”周媜的眼神定位在欧阳秀身上:“他的为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身边那么多的人对着他毕恭毕敬的,就算我哥哥也一样,可是我却可以在任何时候去踢他、咬他,我哥哥说了,他很厉害,可以一个人打几十个,可他在我面前比我的玩具熊还要笨,我随便一伸手都可以抓住他的耳朵!欧阳秀,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来告诉你,因为他疼我,宠我,爱我!因为他的心里有我!虽然他从来没对我表达过什么,但我知道他的心!” “现在我坦白的告诉你们,他不止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他的女人,我有维护他的责任和权利!杨宁儿!我给过你机会让你收回自己所说的话,可是你们变本加厉!这种姐妹,不要也罢!”说完周媜猛然把手里装满血酒的碗砸在地上:“再见!” 周媜来到我身边,温柔的挎上我的胳臂:“我们走吧!” 我做梦也没想到周媜还有如此刚烈的一面,不但欧阳秀和杨宁儿被她轰得哑口无言,我自己也是晕晕沉沉的:“媜……” “走吧。”周媜拉着我走了出去。 我们无言的走在大街上,我看了看周媜郁闷的脸:“媜,心情不太好吧。” “唔。我们是一个寝的。本来说好今天在这里结拜呢,可她们太过分了!” “我们去逛逛商场怎么样?” “没兴趣。” “那我们去吃点什么?” “没胃口。” 我无语…… 周媜突然做起了深呼吸,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着,我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姐姐教过我,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先深呼吸几次,然后在自己的心里说三遍:我不生气。再说三遍:忘记它。说完了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噎……这么简单的自我催眠能起作用吗? “嘻,我没事了。”周媜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我们……呀!!!”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臂:“我在歌厅里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没有!!” 她在歌厅里的真情表白吗?我当然听清了:“恩,我都听清楚了!” “全都听清楚了??” 我如果说没听清楚你这小丫头一定会恼羞成怒的,我心里说道。人家为了我和朋友闹翻了我也应该讨好一下她了:“当然,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会一辈子记在……”没等我说完,周媜已经在我的胳臂上拧了一下:“讨厌啦,谁让你听的!!!” 我……晕啊,难道我误会她的意思了? “完了完了完了……”周媜的喃喃自语着,脸变得通红:“你这人!怎么可以偷听人家的心里话??” 我偷听!!!天啊!太冤枉了!你说话的声音那么大我想不听也不行啊! “怎么办哪!人家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我要你赔我!”周媜的脸越来越红,两个拳头也攥了起来。 “我……怎么赔?” “我不管,反正就要你赔!” “小祖宗,那你也要说个赔法啊!!” “唔……我要你从现在开始说一万遍我喜欢你!” “不是吧,那要我说到什么时候?说一百遍行吗?”我讨价还价着。 “不行,就一万遍。” “人家都说百年好合、百年好合,百字是最吉利的!” “那……好吧,我让你现在就开始说。” “没问题!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讨厌!说我喜欢你!!” “是啊,我说的就是你喜欢我啊!!” “讨厌!!!!我让你说:我喜欢你!” “没错,我说的就是……啊!错了错了!” 我揉揉胳臂上刚被周媜拧过的地方,前后看了看,这条街不是商业街,来往的行人不多,说就说吧。 于是,在上海的街头出现了一到奇异的景色,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在街上标枪一样站立着,他的嘴里不停的说的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而他身旁的女孩更夸张,听了几句就喜笑颜开的在原地跳几下,再听几句再跳几下,来往行人的目光好奇的扫视着他们,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总算是把周媜哄开心了,她的意思今天不想回寝室,我和她一起回到了别墅。 从出租车里下来,刚走到门口,门突然开了,贺炯光着上身只穿个裤头走了出来,我和周媜都愣住了,看来他们早就回来了,可这又是在做什么? 贺炯一眼看到我们,回头就往里走,门里有人说了句什么,他又站住了,想了想,突然仰面高喊起来:“我是傻逼!!”喊完马上钻了回去。 我和周媜大眼瞪小眼,他怎么了?疯了吗? 门开处,又一个人走了出来,这次是那个叫伊泽吉尔的俄罗斯女孩,她和贺炯一个反应,看到我们也是一愣,然后掉头向回走,可她比贺炯惨,她被门里的人推了回来。 伊泽吉尔脸色通红,扭捏了半晌,仰面高喊道:“我西啥逼!” 如果说贺炯刚才的那一声让我吃惊的话,伊泽吉尔这一声差点让我大笑起来,本来她的傲天国语言就说得五音不全,这四个字让她喊得古怪到了极点。 第一五零章梭哈(上) 我和周媜尾随着伊泽吉尔走了进去,好家伙,原来这些人闲着没事在这里玩梭哈呢,除了霍义没玩,别人都上桌了。 看目前的情况好象是四归一,筹码都在杨志面前堆着呢,没等我问呢,杨志已经兴高采烈的吹嘘起来。 原来他们没玩赢钱的,只是一人有一千分的筹码,输光了的或者脱件衣服换五百分筹码、或者出去喊一声“我是傻逼”换一百分筹码。贺炯开始没在乎,不就是脱衣服嘛,谁怕谁!可是等他脱得只剩个裤头的时候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坚决不允许他再脱了,最后贺炯也只好出去喊话。至于伊泽吉尔她们两个都已经不知道喊多少声了…… 杨志还没吹嘘完,伊泽吉尔他们开始拍起了桌子,用他们愤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杨志,大概他们因为杨志没出去喊过感到心里不平衡吧。 扫了眼桌子上的扑克牌,条件反射,纯粹的条件反射!我的念力自然而然的开始集中,透视起扑克牌来。 现在不是以前,那时候我只能一张一张的看,每张最少也要花三、四秒的时间。我的实力比那时候翻了几倍,在念力集中的情况下,我的眼神只要在那张扑克上略微停留一下就能知道是什么牌。 “带我一个,分我一千分的筹码。” “老板!输光了要脱衣服或者出去喊的!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耍赖。”杨志一脸的坏笑。 一会我非让你哭不可!我淡淡说道:“当然了,我要是不喊那周媜就出去替我喊。” “凭什么呀?”在旁边津津有味看着热闹的小丫头不干了。 我把周媜搂到我的大腿上坐着,这是我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和她亲热,周媜的脸虽然有点红,但挣扎的并不算激烈。 “不凭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对我有没有信心!” “坏蛋,喊就喊,有什么了不起!” 再次开局的时候别人都是扔个底就不跟了,在那里坐山观虎斗,只有我和杨志一直买牌。 五张牌都买完了,明面上我们的牌是一样的,都是jqka,他的底牌是黑桃j,而我的是红桃9,这局我输了,懒得和杨志斗智,我刚想扣牌,杨志说话了:“哟哈,都是顺子面啊,谁是真谁是假呢???嘿嘿,我梭你手里的分。”杨志划出了一千分的筹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好小子,非要和我斗是不是!我冷笑着看着杨志:“你的底牌只不过是张黑桃j,有什么可装的!!我跟了”我把自己的筹码都推了上去。 “你耍赖!!!!”杨志叫了起来。 “我怎么耍赖了?” “你没耍赖怎么知道我的牌是黑桃j??” “我猜的不行吗?再说我们离得这么远,如果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牌?”我故意误导他。 “你……不行,这局不能算!!!” 这局当然不能算,否则我的小宝贝就要出去喊话了:“你什么意思?说一句我耍赖就不算了,然后这些底钱也归你是吗?” “底钱我不要,反正我这梭的不能算!” 我想了想:“行啊,有收入总比没收入强,好歹这底钱也有二百多分了。”我把筹码都收拢回来,伸手把我的底牌亮在桌子上:“你这个傻子,一张9也能把你吓跑!!!” “我……我靠!!!”杨志瞪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红桃9,嘴都气歪了。 其实我用不着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可是如果杨志的牌技很好的话,就算我能知道底牌是什么想赢光他那几千分的筹码也要费些力,不如先在心理上摧残他、折磨他,让他自乱阵脚。 第二局牌其他人又是早早扣牌了,我和杨志两人单条,我的运气真是不好,或者说杨志现在的运道正旺,我的明牌有三张10、一张k,杨志的明牌是两张k,一张10,一张9,而我的底牌是9,他的底牌是k。这局我又输了,抓三张10也输哦,郁闷。 他手里有张10绝了我四筒的路子,我有里有张k绝了我富尔毫思的可能性,现在杨志心里明净的,他已经赢定了。 我的眼角扫过杨志的脸,这小子还挺能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兴奋来。赌博这玩意想赢的话30%看运气,30%看手法,最重要的40%是看你自己的城府深不深,那种把心情堆到脸上的小白痴运气再好了也赢不到钱的,你抓到好牌别人都跑了,你抓到坏牌人家就引你入套,想不输都难。 尤其是有种白痴居然喜欢诈底,你也不想想凭你那种智商你在别人眼里根本就是赤裸裸一丝不挂的白猪,你能骗得了谁?新闻里所说的嗜赌败财,家破人亡的人其实都是这种角色。 赌桌上的好手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他们决定千金一掷的时候绝不会盯着桌子上的赌具,他们全身心所观察揣摩的都是对方的眼睛,他们尽力的在捕抓着那种转瞬即逝的信息和灵机,与其说他们在比运气不如说他们在拼心力,城府不深的人在他们面前真的等于死猪一头。 我观察了一会,杨志居然还是不动声色,行!我暗笑着慢慢的把手里的筹码推向了桌子当中,摆出一付要梭哈的样子。 等我的筹码快到桌子当中时,我突然回拢,又把筹码收了回来,我玩死你!杨志还是不动声色,但我注意到他的眼角抽动了两下。 我歪头想了想,又把筹码慢慢向桌子当中,这次我推的速度比上一次还要慢很多,快要推到了我故技重施把筹码再一次拢了回来。 杨志脸上依然平静,也只是脸上。他的双腿在这段时间内已经变换了七、八次位置,他的心已经急了、乱了。 第一五一章梭哈(下) 我盯着眼前的筹码看了半天,拿起一个最小的十分筹码,恋恋不舍的在手里抚摸了半天,扔了出去:“十分,看你底。” “你……你……”杨志气得舌头都有点大了:“你不是想梭吗?” “我改主意了不行吗?” “靠!我梭你!”杨志又梭了。 我很干脆的把牌都扣过去:“霍义,洗牌了。” “三张10你也跑?????不是吧???” “对啊!我三张10你也敢梭我?你疯了?” “我他妈才没疯!我的比你大我怕什……”杨志突然醒觉:“你……” “更对了!”我大笑起来:“你的比我大我还和你梭什么?” 杨志痛苦的抱起头,拳头在桌上狠狠的砸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气什么?你还那么多筹码呢,来,继续!” “来就来!” 贺炯他们都暂时退出看我们单挑了,两个人玩梭哈出现好牌的几率低了很多,杨志的运道也慢慢消失了。 连着很多场没有出现过能让我们对梭的牌局,他梭的我不能跟,我梭的杨志不敢跟,但我的优势在于我敢诈底而杨志不敢,在他一手烂牌或者只有一小对的时候我都诈他一次,他总是不敢跟,慢慢的光底钱我也收了一千多分了。 这一局我们俩还是一手烂牌,我是9、10、k、a,他的是q、k、k、a,他说话。杨志想了想扔出了一百分的筹码,我则直接梭哈了。他的底牌只是张9,而我的是a,我比他大。 “这种牌型你已经梭我好几次了!”杨志慢慢的说话了。 “我高兴,不可以吗?反正你也不敢跟!”我的手伸向桌子中央的筹码想收拢回来。 “等等!!这次我怀疑你在诈底!”杨志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想看出点什么来。 和我玩这套?你的心机如果比我深我怎么还会放心让你做我的手下?我眨眨眼睛:“那你怎么不跟?” “嘿嘿,老板,拿我当傻小子吗?想当年,我……”杨志露出奸笑说着。 我打断了他的话:“得了得了,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想当年你拳打南山幼儿园,脚踢北海敬老院!冲到医院的太平间里大喝一声:有不服的给我站起来!!!结果太平间里的人连敢喘气的都没有。” “哈哈哈哈……”屋子里的人全都大笑起来,除了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凭她们两个人的语言底子无法了解这几句话里隐藏的意思。 “咯咯咯咯……”这是周媜的笑声,可惜笑了几声就嘎然而止了,原因无它,我的枪顶到了她的屁股上,周媜当然知道那个硬硬的东西是什么。 肩膀一痛,小丫头咬了我一口,唉!无奈啊!这能怪我吗?你说你笑就笑好了,在我怀里扭来扭去蹭来蹭去的我能不起反应吗! 杨志呆呆的看着我,脸上挤出一个很丑的笑容:“老板,你的嘴也太损了吧!” “哦?是吗?可能吧……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我的手往回收拢着筹码。 “慢着!”杨志突然一声大叫:“差点上你当,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没门!” 我汗,他这么想输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梭你!!!!”杨志把手里的筹码推过来:“我跟了!” “你确定??”我没想到这种烂牌也能赢到钱。 “翻牌吧!”杨志洋洋得意的看着我:“你底牌除了是a才能赢我。” “哇!你真厉害!猜得好准哦!”我一脸同情得翻开了底牌。 “我靠!”杨志的脸色象一口吃了几只苍蝇般难看起来。 “谢谢了,你太慷慨了!”我笑得远比杨志刚才的笑得意。 小刀正坐在镜子前化着淡妆,她的心情很复杂,即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现在那个叫张明的人很信任她,难过的是她以后永远没有机会走到前台,她只能生活在张明的影子里。 张明是根本不会娶她的,这一点小刀非常清楚,她也不敢有那个奢望,只要在一个月里有那么几天有一双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她就很满足了。 嫁人?在她被人轮奸,被人卖做妓女之后她已经把这种念头深深的埋在了心灵的最深处。 “他将来会不会抛弃我呢?在我年华老去,再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小刀现在最担忧的是这个,张明只对她许诺过以后不会负她,可是这种许诺太模糊了,让小刀一点没有安全感。 小刀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别想那么多了,尽力做好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事吧,但愿,他……是个有良心的人。 其实小刀也知道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良心这个东西了,可她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让自己宽慰一下。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怎么回事?她的联络信号已经发出去很长时间了,那个在蔡胜身边潜伏的人早该来了,莫非??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小刀心里说道,她相信自己的姐妹。 那个女人叫高英春,她的遭遇开始和小刀差不多,也是被人轮奸后落在人贩子手里,可是那几个蛇头准备把她们从烟岛运到目本的时候,这个消息被小刀知道了。 小刀最恨的就是人贩子,她手下的夜总会里绝对不敢有兄弟强迫女孩当小姐,她的那些小姐都是自愿的,也正因为此,她的实力一直也扩大不了,没有钱她能维持现状就很好了。 小刀知道消息后带着弟兄们偷袭了那伙蛇头,救出很多女孩子。然后又拿出钱送她们回家,可是高英春无家可回,她的家在农村,一个被人轮奸过的女人注定会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的,她不想回去。 第一五二章没有了刀的小刀 最后高英春留在了烟岛,在一次游玩中,她认识了一个中年人,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相爱了,当小刀知道追求高英春的中年人正是蔡胜手下的大将广叔时,小刀极力鼓动高英春接受广叔的追求,从那时候起,高英春每隔几个月给小刀送一次消息,或者小刀指示高英春去探听哪方面的情报,她一直没有让小刀失望。 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把小刀从沉思中惊醒:“谁呀?” “您好,我是服务员。我想打扫一下卫生,您现在方便吗?” 小刀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系好带子遮住了身上诱人的春光,向门口走去。 门外的服务员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微笑着说道:“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进来吧。” 小刀坐到了沙发上,无聊的看起了电视,那个服务员开始打扫起了卫生。女人一般都是很健谈的,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了闲话。 在那个服务员擦着茶几的时候,她正在抬头回答小刀的问话却不慎碰掉了一只茶杯,幸好她的反应真是够快,她的手非常迅捷的抄住了正在掉落的茶杯,“呀!”她很可爱的吐了下舌头:“好危险!” “咯咯咯咯……”小刀用手掩住了小嘴,娇笑起来:“妹妹你注意点呀,打坏了我可不会赔的。” “嘻嘻,姐姐,您怎么这样呀,又不值几个钱!” “好了,别再说话了,小心你再碰掉什么。” “嘻嘻……” 在那个服务员擦好了茶几走向窗台的时候,小刀的眼睛里突然暴起寒光,冷冷看着那个服务员的背影,先不说她那么快的反应,那么迅捷的动作,就说她那双满是茧子的手可能是一个服务员的手吗? 小刀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白皙细嫩,当时她练搏击的时候就是因为想保养自己的手才没练拳头,玩起了刀,她没理由相信那双手的主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 小刀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又伸了个懒腰:“我要去洗个澡,一会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好的,姐姐。” 小刀向浴室走去,刚刚走到门口,脚下突然一滑重重的摔到地上,“哎唷……好痛。”两颗硕大的泪珠从小刀的眼睛里留了出来。 “呀,姐姐你怎么了!”那个服务员急忙冲了过来:“摔到哪里……” 小刀的拳法不好但不代表她的腿法不好,相反她的腿非常凌厉刁钻,在那个服务员刚刚走近她时,她的双腿突然发起了进攻,一脚踢中对方的脚腕,另一只脚则向对方的小肚子踢去。不止男人的小肚子怕击打的,其实女人那里也一样怕。 小刀的攻击太突然了,对方确实是措手不及,脚腕上挨得那一下虽然不是很疼但让她失去了平衡,以至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第二脚踢向自己的下阴却做不出及时的反应。 一股剧痛从下腹蔓延到了全身,眼前一阵发黑,等她努力恢复神智的时候发现一把危险锋利的小刀已经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小刀巧笑盈盈,虽然现在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可她笑得开心极了。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呀……” 小刀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头发,慢慢把她从地上揪起来,然后顶在墙上:“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就要答一句,要小心哦,回答得一定要让我满意!要不然呢,我就在你脸上划一刀。”小刀知道女人最怕的是什么,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她是女人她就会怕这个。 “姐姐!姐姐!你吓着我了!!”对方哭叫起来。 “嘻嘻,等一下我会让你更害怕的。现在我要问……”小刀突然发现对方的瞳孔中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小刀知道她自己没有动,对方更没动,还有人??!! 小刀拼尽全力往旁边闪去,手中的刀则狠狠的划下,既然对方还有人那么死一个她就多一份机会。 粘稠的鲜血喷在了小刀的手上,热,这是她的第一个感觉,然后就是肩膀上的剧痛,痛得她再握不住手中的刀。 在生死的瞬间,小刀所有的潜力都爆发了,她咬牙来了一记旋身飞踢,偷袭的人也传来痛楚的低哼声。 两道人影分开,都抓紧时间喘息着,那个服务员正慢慢的向地上滑去,她的双眼圆睁充满了不甘,可是脖子里涌出的鲜血正不断的把她的生命带走,而元凶,那把危险锋利的小刀依然留在她的脖子深处。 女人的忍耐力好,而男人的恢复力强。那个男人抢先恢复过来,向小刀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救……”当小刀想到应该发出些声音引来外人的注意时,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对方的进攻让她没有闲暇去做别的事,连想打碎些东西发出声响的机会也没有,她只能苦苦防御着。 小刀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练拳头,她以为一刀在手就无所谓,可是没有了刀呢?她的胳臂和她的拳一样细嫩,每一次的招架都从她的胳臂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当她的两条胳臂都疼的麻木的时候她知道她已经走到了尽头。 麻木必然会迟钝,对方的一记掏心拳终于在她招架之前击打在她的乳房上,小刀无力的飞跌出去,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的眼泪鼻涕不受控制了流了出来,小刀用尽最后的力气做了一件事,在飞跌的过程里她挑开了自己睡衣上的带子,在她倒下去的时候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对方的面前。 第一五三章愤怒(一) 小刀不得不这么做,这是她最后的办法。既然胜利无望,只能示敌以弱,争取一点时间,而想争取时间只能靠自己的肉体了。 小刀的腿很美,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双美腿里隐藏着多么大的力量。小刀有把握,只要她可以休息几分钟,她就靠自己的双腿为自己打出一条生路来,哪怕是这个男人正在自己的身上淫虐的抽动她也可以用双腿绞杀他。 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小刀痛楚的呻吟了一声,可是声音里却充满了诱惑。小刀努力的想遮掩住自己暴露的身体,可是却偏偏遮不住。小刀知道什么样子才具有对男人最大的诱惑力。 门再一次打开,四个男人鱼贯着走进来,小刀的心也沉入了谷底,绝望的谷底。就算她可以承受一个男人的淫辱后绞杀对方,可是承受了五个男人轮奸后的她还能绞杀得了谁?就算她能杀掉一个另外的几个男人依然会把她送入地狱,小刀知道她杀掉了对方的人,而他们绝对不会让她轻易的死去,那个地狱会是一个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地狱。 小刀突然滚起,飞起一脚毫无威力的踢向面前的男子,对方轻蔑的一笑招架也懒得招架就这么让小刀踢中,他不认为小刀还有力气伤害到他。 小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借着那一脚的力量滑向了墙,然后扑向那个刚刚被自己杀掉的服务员,拔出她脖子上的小刀,全力刺向自己的咽喉! 既然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为什么还要让别人糟蹋?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珍惜她她也要自己珍惜自己,死就死吧。也许在十年前被人轮奸之后她就应该自杀的,那样也会少遭很多罪。可是那时候的她太留恋这个世界了,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生活,她不想死! 现在她也不想死却不得不死,虽然她一直自卑,并不认为自己还有多少尊严,那么这一次就勉强当做是捍卫一次自己了。 一只大手猛然抓住了小刀的手,用力一拧卸掉了小刀手里的刀,然后狠狠的把小刀扔在了床上。 小刀认命的合上双眼,这个丑陋的世界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了。她想不通为什么她遭受过那么多的磨难上天还是不放过她,这种躲在他人影子里的安宁生活她也无缘享受吗?无眼的苍天!! “小灵!!”进来的几个人中有一个疾步扑了上来,抱着那个逐渐冷却的服务员的身体叫了起来。 “小灵是怎么死的?” “我……我也不清楚。我听到房间里动静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灵被那个婊子逼到墙边了。” “你他妈是做什么吃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挨打的男人被打得凌空飞起,撞到墙上,鲜血顺着他的嘴角和额头流了下来,可他依然战栗着不敢说什么,甚至不敢用手去擦自己的血。 “婊子!”小刀被人揪着头发抓起:“是你杀了我的妹妹吧!!是用的这把刀吧!”小刀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阵凉意,那是金属在脸上轻轻划动带来的凉意:“给老子睁开眼睛!!!!”那个人突然发出一声暴吼,紧接着就是小刀的惨叫声。 剧痛让小刀本能的睁开双眼,她看到自己的手被自己的刀钉在了床头,强烈的恐惧感让小刀浑身上下轻微的颤抖起来。 一把锋利的刀,一只白皙的手,一滩鲜艳的血,一个绝望而无助的美人,构成了一幅凄绝的风景。 可惜风景就算再凄惨,那个一手画出这道风景的愤怒的画手是不会有任何同情心的,他有力的手往下撕扯着小刀的秀发:“婊子,你知不知道等待着你的是什么??我会让你很惨很惨很惨,我……” 突然,一个非常奇怪的声音响起来,每一个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会有一种感觉,这个声音里含了一团火也含着一块冰,既有极至的愤怒也有刻骨的冷酷。 “给……我……死!!” “给”字发出的时候来人是在门口,“我”字发出的时候来人时候到了屋子当中,“死”字刚刚发出便有人惨叫着飞跌出去。 正揪着小刀头发的人再次发出暴吼,他扑向来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击出了一拳,拳未到呼啸的拳风已经把来人的头发拉得笔直。 对方并没有被他猛烈的拳势力吓倒,反而挥出一拳,以拳对拳!以硬碰硬! 愤怒的画手脸上浮出得意的狞笑,和我对拳吗?老子的外号可是叫打桩机!不要说你的手是用血肉做的,就算是用石头做的老子也要把你砸断砸烂!! 可惜的是事情的发展和他的估计正好相反,因为他对上的人是赵雷,他对上的拳头是赵雷的拳头! 赵雷是个练功疯子,尤其是在我把他带入另一个天地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被一种陌生的强悍的力量所吸引,我怕他练出偏差特意嘱咐他每天修炼不要超过四个小时,可是我也知道赵雷根本就是阳奉阴违,他每天都最少修炼八个小时以上。 不付出就没有收获就如不耕作就没有粮食一样,赵雷的汗水并没有白流,虽然我总为他提心吊胆的但他的实力确实在飞快的提升着。 其实在小刀喊出一声“救”的时候赵雷就听到了,可他正在修炼,他必须要收功,这是我嘱咐他无数次的话,天打雷劈也要收完功再说。赵雷不象我,我有强横的念力做基础,我不怕出偏差。 等赵雷赶到这里时,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赵雷也愤怒。他知道我出门没有带上他就是让他在这里照顾一下小刀,拥有强烈自尊心的赵雷心中的愤怒一点不亚于那个失去妹妹的画手,赵雷现在每一次攻击都用上了全力,他恨不得把眼前这几个垃圾都撕成碎末! 第一五四章愤怒(二) 两拳相击,赵雷体内的真元突然爆发,强横的力道让对方变成了一片落叶,狂风中的一片落叶,这片可怜的落叶被劲风推到墙上,再滚落到地,没有了一点声息。 另外的三个人都迅速的与赵雷拉开距离,他们的手伸向自己的怀里。赵雷的心一凉,他们有武器??!! 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多考虑了,赵雷一个滑步冲上前飞起一脚,正中对方的心窝,而对方受力的同时从嘴里和鼻孔中喷出了几股血箭,然后就软软的倒下了。 可惜的是他们有默契,三个人是分三个方向后退的,赵雷的速度虽然快极,但对方也不是很慢,在赵雷转身的时候,他的眼睛看到剩下的两个人已经掏出了武器,是枪!他能看清那乌黑的枪身。 赵雷知道自己犯错了,他实在不应该在冲进来的时候吼那么一声。愤怒的确是发泄了一点,可是他只来得及击倒一个人对方就开始反击了。如果他悄无声息的偷袭的话,他至少可以击倒两个对方才有时间反击,那样他就不会陷入这场危局。 不过犯错误的不只是赵雷,对方也一样,他们全心戒备赵雷的时候忘记了一个人,小刀! 小刀刚才的确是垮了,但垮的不是她的身体,是她的心。一个绝望的人是做不出什么事的。 在希望来临的时候小刀突然爆发了强大的战力,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量,居然咬牙拔下了钉在自己手上的刀,扑进战团。 谁都没有注意她,所以她的刀很轻易很温柔的划过了一个人的咽喉,然后手腕一甩,把手里的刀向最后一个人的咽喉飞去。 刀的速度很快,可是对方在小刀出手的时候已经惊觉了,他凭着本能把自己的胳臂挡在身前,这把刀只是深深的刺入对方的手臂,这一刀给小刀带来了致命的危险,对方铁青着脸把本来瞄向赵雷的枪口转向了她。 “不!!!”赵雷狂吼一声用尽所有的力气向前扑去。赵雷是个有很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倾向的人,不管是从他兄弟的角度还是他自己的角度,他都绝不能允许这个女人倒在自己面前,绝不允许! 死亡就在眼前,小刀看着乌黑的枪口突然不怕了,她的嘴角甚至露出一丝淡淡的坏笑来。 张明!这下子你忘不掉我了吧?我可是救了你的兄弟!我要你永远都记得我,每一次看到赵雷都要想起我!我要在你的心里活上一辈子!! “扑”地一声之后一切都安静了,小刀早已合上双眼,等待着。可是等了半天她还是能听到赵雷的呼吸声,她疑惑的慢慢的睁开眼睛,正好看到面前的人无力的软倒,他的额头赫然开了一个血洞。 “你是什么人?”赵雷的声音响起。 小刀猛回头,看到一个人正从阳台上向屋子里走来,他把自己手里的枪放进腰间,然后摊了摊空空的双手:“别误会,自己人!” 小刀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愣了一下,他的长相非常非常的普通,非常非常的平凡。就算再仔细的寻找,在他的脸上也找不到任何优点或者缺点,也就是说这个人没有任何特色,这样的一种长相小刀真是头一次见到。 小刀相信就算有人看这个人整整看一个小时,然后让他睡上一觉之后再让他回忆那个人的长相,他铁定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的。 “自己人?”赵雷的目光依然冷冷的。 “是啊,是啊!”来人点了点头:“只要你们向张先生转达一下宏老向他问好他就会知道的。”说完他的目光转向小刀,猛然如触电一般转了过去,嘴里不停的干咳起来。 小刀一愣,突然明白过来,窘得连自己的脖子都红了。怪不得刚才连赵雷的目光也在躲闪着她,原来她到现在还是穿着那件被她自己故意敞开的睡衣。 小刀忙乱的开始整理起睡衣来,可是她有一只手连动都不敢动,那只手上的贯通伤还没有愈合,血还在不停的往出流,她只能靠一只手去系衣带。 “老板,你到底跟不跟,说句话啊!发什么傻!”杨志输得正火大呢。 我皱了下眉:“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好象要出什么事!” “唔?我们的人大部分都在这里,能出什么事?赵雷??”杨志说道。 “想动赵雷?我倒怕他们没有这个本事!”我对赵雷的进步了如指掌,凭他现在的身手想制住他是很困难的,再说,打不过也可以跑嘛!赵雷可没有战死方休的那种木头脑筋。 “既然如此你还瞎想什么?跟不跟说话,别又想玩赖!!” “对付你还用玩赖?你太瞧得起自己了!”我和杨志打起了嘴仗。 “切,来呀!你敢跟吗?” “我们跟!干掉他!!!”说话口气狠绝异常的正是周媜,这小丫头完全融进了赌场的氛围之中,她一心想干掉杨志。 在一片大笑声中,杨志猛翻白眼:“我说小丫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娘家人!!” 赵雷静静的看着忙乱的小刀,她系了半天还是没系好。赵雷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帮她系起衣带来,而小刀低着头默许了赵雷的举动。 系好衣带,赵雷又撕下条床单帮着小刀裹好受伤的手,赵雷的心里暗暗苦笑着,女人,这就是女人!居然对自己受伤的手不管不顾反而先要收拾自己的衣服。 第一五五章愤怒(三) 包扎好了伤口,小刀猛然想起了什么:“今天的事不要和张明说呀!” “这个……”赵雷看了看小刀的手:“好象瞒不住吧?” “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 “……”小刀红着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咳……咳……江湖儿女还是不拘小节的好。”赵雷不懂小刀的意思可那个平凡的人懂了,他试图开解小刀,可惜他的好意小刀无法接受。 小刀很恼火,地上的死人也就算了,这个陌生人平白无故的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就算小刀本身的经历让她有了开放的个性;可也还是有种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 “说得轻巧,你也是江湖儿女,你怎么不光着屁股出去来一场脱衣秀?” “咳……咳……咳……”无辜的人只好用更猛烈的干咳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说的是这个啊?”赵雷好笑的看着小刀,他现在对小刀很有好感了。他以为搏肠死战是真汉子才能做出来的事,他没想到小刀居然拔出自己手上的刀来帮他,小刀用自己行动赢得了赵雷的尊敬,这也是赵雷头一次在内心里尊敬一个女孩子:“你放心吧,我和他做了那么多年兄弟,他的性格我了解,他是不会在意这个的。”面对着这个刚刚和他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女人赵雷酷不起来了。 “他在不在意我不管,反正如果他要知道了我就找你!!”小刀的脸色很凶。 “好吧,好吧……”赵雷苦笑起来:“这位阁下,我这就让张明过来,我想你的话就不用我转告了,还是你们当面说的好。” “这……也好。” 赌桌上气氛已经变得很古怪了,杨志面前的筹码也变多了,不是我的念力不行而是周媜的缘故,她现在喧宾夺主完全取代了我,这丫头就是喜欢梭,不管什么牌就是一个梭,手里一对没有她也敢梭,梭得杨志是叫苦不迭。 我亲眼看到杨志有一次抓得顺子都叫周媜梭跑了,他不能不跑,如果把周媜手里的筹码赢光这丫头该炸锅了,做为元凶的杨志绝对是要倒霉的。 我无所谓,只要周媜高兴我就高兴,可是旁观的人受不了了,一个个找理由离开了大厅,现在这里只有微笑的我,兴高采烈或者咬牙切齿的周媜,还有就是愁眉苦脸的杨志。 在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还是微笑着的,不过这种笑容马上就变得僵硬了,赵雷在电话里只说了几个字:“你过来吧,出事了。” 我全身一震,大脑飞快的运转起来,我想起我出门的时候曾经嘱咐过小刀让她去联系自己的手下帮我找出蔡胜落脚的地点,“她怎么样?”我沉声问道。 “还好。” “还好”虽然只是两个字,可它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还好就是不太好,不是很好也不是糟糕,我知道小刀一定受了伤,只是伤势并不影响生命罢了。 杨志很敏感的看着我:“怎么了?” 周媜乖巧的不再坐我的腿上了,她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你和刘坚他们商量一下,做好警戒。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出去。”我轻轻在周媜的额头吻了一下:“你也一样,给我乖一点。” “可是……可是人家上学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我疾步向外走去:“这里都交给你了,杨志。看好一点,尤其是那个小丫头。” “老板,让刘坚和你一起过去吧,我这里人手够。” “不用了,赵雷在那里。”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下榻的旅店,推开房门,我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个陌生人!但我的眼光无暇顾及到他,先把赵雷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他一点事也没有,我不由得舒了口气。 我的眼光又转到了小刀身上,小刀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含笑看着我,她的脸色倒是很平静,可我感觉得到她期待着什么东西,是我的安慰和关怀吗? “啧……啧……怎么搞的?手还弄破了?你一定是又淘气了!” “你说什么呢?哪有和姐姐这么说话的!想死呀?”小刀娇嗔的白了我一眼。 “没淘气那手是怎么破的?” “叫小狗咬了一口。” 我的眼光在地上扫了一圈:“是哪只小狗?告诉我。” “嘻嘻,就是那只。你想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不做什么,我训狗。” 走到那只死狗旁边,踢了他两脚,我发现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他还没死,只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暂时昏迷了而已。 赵雷突然轻轻的拉了小刀一下,小刀此刻正处于失望的情绪当中,张明并没有安慰她什么,反而和她开起了玩笑来,她有点伤心。 “嗯?”小刀询问的看向赵雷。 “你先离开这里吧。”赵雷低声说道。 “为什么?” “他现在非常非常的愤怒,他要做的事你是看不下去的。”赵雷看着我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刀耸了耸肩:“我看他平静的很呀。” “你没有我了解他,在这种时候他越平静说明他的怒火越大。如果他能开得出玩笑的话那他已经走到了疯狂的边缘,你先离开,我有种感觉,他会做很……很可怕的事。” 小刀的目光也转到我的后背上,这个男人现在非常愤怒吗?是为了我吗?因为我受了伤? 第一五六章愤怒(四) 我先用念力仔细探察了一下这个人的气息,然后俯下身给他的心脉里注入了一些真元,他会变得很坚强的,想不坚强都不行。 看了看房间,我拿过来一个暖水瓶,谁说用冷水才能让人清醒的?开水也一样。 我一点没犹豫尽情的把开水向他的身上浇去,不到片刻这个男人慢慢醒转,虎吼一声就想跳起来,结果被我一脚闷了回去。 这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虽然我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足够踢碎他的肩胛骨了,他抱着自己的肩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告诉我,你是谁,从哪来的?”我淡淡的问道。 他非常轻蔑的瞄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笑了笑,上前一步踩到他的裆部用力一捻,这个人“嗷”地一声反射般抬起上身伸手向我的脚抓去,我抬起腿让过他的双手一脚又踢到他的脸上。 “告诉我,你是谁?从哪来的?”我还是那句话。 他捂住下身滚动着呻吟着,半天才恢复了点清明,他现在的眼光已经没有了轻蔑,却充满着仇恨,他狠狠的向我唾了一口带血的唾液。 我怎么会让他得逞?手中的暖水瓶向前一挡,挡住了他的唾液,然后我就把暖水瓶砸到了他的脸上,“砰”地一声,暖水瓶炸开了。 我的脚紧跟着落到他的脸上,一阵肆虐之后,他的脸已经一塌糊涂了,到处是鲜血到处是翻开的皮肉,有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居然切开了他的鼻子,使他的鼻子象一个古怪的风铃一般挂在他的脸上。 “现在想说了吗?” 他的眼睛慢慢的张开了,里面依然在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他没有屈服。 我笑嘻嘻的和他对视着,个性还是很倔强的嘛,他越坚持我就会越开心,我还怕他屈服得太早呢。 血从他的头上流下,流到他的眼睛里,他抬起剩下的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擦了擦眼睛,突然愣了一下,在地上爬动起来。 我冷冷的观察着他,直到他爬近坐在墙边的那个女人附近伸手想要抓什么的时候;我无情的踩住了他的手:“你想要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你想要抓她的手吗?” 他没有说话,他的手极力挣扎着试图解脱出来,我开心的笑了,抓住那个女人冰冷的手,双手用力硬生生的把她整个手掌拧了下来。 “不!!!!”他先是眼睛瞪得老大,眼眶都快裂开了,然后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狂叫:“畜生!!!” 我皱了下眉:“我想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帮你,真的。”我把手中刚刚拧下来的手掌向他递了过去:“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 他疯狂的向那只手掌抓去,我轻轻一退,他抓了个空:“急什么?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给你。” 他连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到,呆呆的愣了一会,突然呜咽着哭了起来,“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那你是人吗?我的女人的手被你伤成那个样子,怎么算?” “那个贱人!!她杀了我的妹妹她活该!!!”真是服了他,嗓子沙哑成那个样子声音居然还这么大! “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愣了一下没说话,我没有等他回答。 “这里是旅馆,是我们住的地方。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探亲还是访友??都不是!你们是来这里杀人的!!!这就好象我正在街上走,突然来了一只疯狗想咬我,结果反被我一脚踢死了,活该的是你们而不是我!懂了吗?” “你得意不了多久!!会有人为我们报仇的!!!”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报仇?”我大笑:“蔡胜要是能对付得了我他也不会躲在上海了!!” 我不再理他了,转过身看了看那个陌生人:“请问,阁下是……” 他恭谨的低了下头:“宏老向张先生问好。” 我环顾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看到其中一个额头上有枪洞:“嗯,今天的事谢谢你了,请转告宏老,我欠他一个情,这个情我会还的。” “张先生您太客气了。”他犹豫一下,看了看赵雷和小刀。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他们是我最信任的人。” “宏老说,明天晚上想请张先生吃夜宵,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太好了,我正好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一下宏老呢,就这么说定了。” “多谢张先生赏光了。” “呵呵……你也别太客气了,现在大家都是朋友嘛。”我说着走到那具女尸旁边,伸手抬起她的头观察起来:“这个女人很漂亮嘛。你说是不是?”我在问那个宏老派来的人。 “噎……是的是的,很漂亮。”他不知道我突然转移话题是什么意思。 “宏老在上海这么多年了,应该很有办法的,我想把这具尸体捐献给自然博物馆,不知道宏老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这个……”他的头脑反应非常快,一下子就懂了我话中的含义:“博物馆那边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医科大学非常需要标本。他们有的标本都反反复复解剖过很多次了还舍不得焚毁,这么一个新鲜的标本他们会喜欢的。” 靠,他想的办法比我的还毒?不可小瞧啊。 “不!!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不能这样!!”地上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半坐着扑过来,可悲的是再次被我一脚踢倒。 第一五七章狐假虎威 我摇了摇头:“如果你的妹妹泉下有知的话她最恨的是谁?不要看我,你妹妹不会恨我的,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个道理她应该知道,既然你们来这里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其实你妹妹最痛恨的人应该是你!” “你胡说!”他嘶哑着大叫。 “唉,怎么说呢,你妹妹大概算这个世界上最凄惨的人了吧,人死了尸体还要成为标本,被人一次又一次的解剖,她死也不会瞑目的。你这个做哥哥的为你的妹妹做了什么?没有本事保护她,没有本事救她,现在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送去做标本,她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她最大的悲哀!!真的!!” 我的话象钢针一般刺入了他的心,他痛苦得用手一把一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发出呻吟声:“你……想……怎么样??告诉我!你……想怎么样?” 看着他绝望无神的眼睛,我露出了得意的狞笑,他的心要崩溃了,想从一个即将崩溃人的身上拷问出情报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我是当着欧阳宏那个亲信的面拷问的,既然人家救了我的人一次,我当然要做出回报来,让他旁听能显出我的诚意。 大概一个小时,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差不多了解了,当他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后,他一直在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除了这个他也做不出别的什么来了。 我微笑了一下:“你放心,我答应过的话一定算数。” 在他如释重负的时候我突然又说了一句话:“你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了吗?” 他呆住了,我叹了口气:“我可是记得我什么都没答应,是你自己抢着先说的。” “魔鬼!!!!”他狂吼一声用尽他最后的力气向我扑来,我的手探出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拎在半空中:“真得怪不得我,是你自己出卖你自己。”我很无辜得说。 他的脖子被我扣住,呼吸变得很艰难了,但他还是顽强的挤出几个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大笑:“为什么要放过我??算我求你,你千万不要放过我,我等着你!” 我的手用力让他在窒息中慢慢死去,把他象个破麻袋般扔到地上,我回头对那个欧阳宏的亲信说道:“这里的事情都要靠阁下来清理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 “当然,当然。张先生在这里遇到袭击我们也有一定的责任,幸好没出什么事,否则我在宏老面前真的没办法交代了。” 说了几句场面话,这个人暂时告辞去安排人手过来清理现场了,我走到小刀的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刚才我数次想让赵雷把她带走,后来还是改变了主意,我让小刀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帮我,如果连这么点事情她也过不了关的话,她的作用也是极其有限的,我还要另外想办法了。 “怕不怕?”我淡淡的说道。 小刀悠然的和我对视着:“怕什么?” “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 “因为……我不是个好人。” “咯咯咯咯……”小刀笑得花枝乱颤。 “笑什么?”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 “你现在的样子我一点也不怕,相反如果你是个好人的话我倒要害怕了。” “呵呵,有意思,有理由吗?” 小刀叹了口气,眼光变得迷蒙起来:“在很久以前我就明白了,在这个虎狼横行的世界里,如果你不想受人欺负那就要去做一只虎,最不济也要做一匹狼。好人?呵呵……好人?好人和羊有什么区别吗?” “你就是想到这点才走上黑道的吗?”我问道。 小刀没回答我的话:“今天我看到了你虎性的一面我很高兴,真的。当时我把筹码压在你身上我实在是不得已,蔡胜是不会接受我的筹码的,而我又不甘心就这么消沉下去,我只能选你。顶多压错宝我陪你一起死罢了,反正这世界没有多少让我留恋的地方。”说到这里小刀的眼神里闪出一屡黯然。 这是小刀头一次不掩饰的向我敞开她的内心世界,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美丽幽雅而又惘然自卑的女人在哭泣着。 “我在你心里这么不成器吗?”我开着玩笑想冲淡她心里的伤:“想当初我可是屡屡识破你的奸计,然后把你打得一败涂地!!!” “切!”小刀的鼻子皱了起来:“你在我心里不过是个运气好一点的小狐狸罢了。不过看你今天的表现嘛,就算你是只小老虎了。” “这么说我从狐狸升级成老虎了?那谁做狐狸?” “唉,今生我认识你大概是因为我前生欠你的罢,没人做只好我来做了。” “我做老虎?你做狐狸?” “嗯,有什么问题嘛?你的眼神怎么这么怪呀??” “你……你耍我!!你以为我没听过狐假虎威的故事吗?我是老虎你是狐狸?那岂不是你一辈子都要骑在我身上??”我郑重其事的抗议着。 我想开些玩笑让她开心,既然她不怕我做的事相反还鼓励我,说明我的眼光没错,她以后绝对会成为我的好帮手。 小刀更绝,她眉眼含春白了我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没骑过!” 我狂汗,本来是在讨论两个人的身份象征问题,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床上去了?难道说男女之间不管做事还是讨论什么;最后的终点都是床?? 第一五八章主食与零食 时间过了不长,有人来清理现场了,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居然有警备队的队员来帮忙,这不得不让我惊讶欧阳世家在上海深厚的实力。 这个地方我们不能继续住下去了,去哪里?最好的地方是带着小刀回霍义购买的那座别墅,可是我又实在不想让小刀和周媜碰面,我怕出事。 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让小刀住别的地方我不会放心的,还是把小刀带回别墅吧,听天由命了!我相信小刀会有她的分寸的,不会给我惹麻烦。 把这个想法和小刀说了一下,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微笑不语。 心里忐忑着带着小刀和赵雷回到了别墅,刚一进门,就看到周媜雀跃着跳过来,然后看着小刀就呆住了。 我马上开始介绍:“媜,这是小刀,你以后就叫她刀姐好了。” “这个是我的女朋友,叫周媜。”我特别在女朋友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好。天天听老板夸你,我还以为老板在吹牛呢,今天才知道,妹妹果然长得和仙女一样漂亮。”小刀微笑着说道。 周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脸上那种活泼调皮的神色突然消失,换上很优雅从容的微笑:“刀姐你这么说真是让人无地自容了,我哪算得上漂亮!其实要说仙女我看刀姐才是呢!” “咯咯……就算我是仙女也是老仙女了,岁月不饶人哦,媜妹身上的青春气息才真的让人羡慕呢。”小刀知道这么互相夸下去迟早把双方都夸出火来,所以她特意用自己的缺点比周媜的优点,以便降低周媜的警惕性。 周媜到底还是孩子,听完小刀的话她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好感:“刀姐,看你说的。刀姐你是今天到上海的吗?”周媜问道。 “是呀。”小刀走了过来轻轻挎住周媜的胳臂,两个人坐到沙发上谈了起来。 还好、还好,我总算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小刀就找借口说她的身体不适,想休息,早早就告退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周媜还有杨志,周媜从小刀走后就不顾忌什么形象的问题了,大大咧咧的翻出几袋雪饼,盘腿坐在沙发上大吃起来。 不过她的眼睛不太对劲,经常溜到我身上观察着,当我回视的时候她马上又若无其事的看向别的地方,看来她现在心里还是有了疙瘩。 她不说我也不说,许久,她总算把她的雪饼都吃光了,没事做的周媜终于忍不住了,向我勾了勾手指头。 我凑上去坐到她旁边:“怎么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周媜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新招的业务经理,怎么?” “你。在。说。慌。”周媜的口气突然变得很冷。 “我说什么慌?”我大惑不解的看着她:“她做事的能力很强,我把我手下的夜总会之类的机构都交给她管理了。” 周媜冷冷的看了我半晌,突然一笑:“算你啦……可是,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呢?” 小丫崽子!还想诈我??!! “是不是生病了?”我搂住周媜的腰,周媜挣扎了一下,用小手悄悄点了点正在看报纸的杨志,调皮的伸出舌头,然后推开了我。 妈的,谁在这么晚看报纸??这个小子一定有什么鬼!! 我咳了一声,想找个理由把杨志赶走,周媜突然又抓住我的胳臂:“你告诉我,你在外边到底有没有别的女人?” 我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你都在乱想什么?” “我没乱想,你告诉我有没有???” 我正色看着周媜:“媜,我和你坦白说吧,我是个生意人,所以我在外边免不了应酬,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我无法保证自己一尘不染。但你要相信我,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你是我的主食,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而她们只不过是我随意吃上几口的零食罢了。” 周媜听完我的表白激动不已,她顾不得杨志正在旁边直接扑到我怀里:“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过你吗??” “当然骗过!!” “噎……什么时候?” “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冒充收煤气费的,还把人家打晕了!”周媜的嘴噘得老高。 “那……那不应该算吧……” “怎么不算?” “小媜!”杨志突然在旁边插话了:“你喜欢吃零食吗?” “喜欢啊!”说到零食周媜开始眉飞色舞:“我有好多好多喜欢吃的东西呢。” “既然吃那么多零食那你不吃主食行不行?” “那怎么行呢?主食是一定要吃的哦。” “也就是说;零食你喜欢吃,主食你不得不吃,是这样吗?” “嗯……咦?你……”周媜突然象明白了什么似的,看看杨志又看看我:“你……你说我是主食??” 我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心里把杨志骂了个狗血喷头,搞什么飞机!! “你怎么不说话??”周媜在追问我。 “说什么?”我故意装傻,抓紧时间想对策。 “你说我对你来说是主食,是不是?” “是啊。” “你心里并不喜欢我,只是不得不喜欢我?为了责任?是吗?”周媜的表情静得让我心慌。 “小丫头你怎么喜欢乱想?我问你,你看过我吃零食吗?” “噎……是耶!我真的没看到过你吃零食。” “正因为我从来不吃零食我才用主食来比喻你的!媜,以后不要听某些人胡说八道好不好?他们哪……自己没有老婆也看不得别人亲亲热热的,其心可诛!!” 第一五九章男人与女人 看到周媜的表情有些松动,我马上趁热打铁:“你说一个瞎子要怎么样给他解释他才会明白什么是太阳?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会知道什么是爱情吗?”说到爱情的时候我的脸很庄重。 “嗯……”周媜迟疑起来。 “有些人哪,自己找不到老婆非要使坏让别人也做光棍,唉……磕瓜子还能磕出个臭虫来——啥仁(人)都有!” “我找不到老婆?”杨志忍不住了站起来:“那是我不想找,信不信我给你找一个来??” 我马上抓住杨志话里的破绽开始了绝地大反击:“媜,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他心里的爱情!!!出去就能找一个来?这叫爱情吗?你是去找小姐还是找老婆?我告诉你,象我和媜这样你疼我、我疼你的才是爱情,你那种叫放荡!!你根本不懂什么才是感情!”我的嘴不屑的一撇:“你出去就能找一个来?谁不能??别说你,我找头毛驴在尾巴上拴一千元钱,让它在街上溜达一会,别说小姐,兴许鸭子都在驴尾巴后面跟着呢!!” 杨志被我噎得涨红了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周媜看了我半天,又看了杨志一会,终于展颜笑了起来:“你怎么不在驴尾巴上栓一万元钱呀?” 我正色说道:“那可不行!” “为什么呀?” “那么做的话在后面跟着的就不是小姐了……” “是什么?” “全是歹徒!!我估计那头驴不一定有命活着回来!” 周媜“咯咯”的娇笑了起来,一场风波就这么混过去了。 首恶杨志在原地站了一会,看了看笑得象春天一样的周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向我伸出了大拇指,我则向他比出了中指。 我了解杨志他们,周媜在他们几个人的心里就是宝贝,他们绝不想看到周媜伤心。我也不想,可我又不能让小刀伤心。 解剖一下自己的感情的话,我对周媜的感情是疼大于爱,对小刀的感情是怜大于爱,我不能为了其中一个人而抛弃另一个人。 这也是男性与女性的情感差别吧。在一段时间内,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女人而陷入难以抉择的困境。女人在一段时间内只会爱一个男人,记着,是爱,不是好感,女人想爱另一个男人的话她一定会放弃前面的那个男人,女人只有对自己面前的男人失望了她才会爱上了另一个人。俗话说的脚踩两只船的十有八九是男性。 有人说这就是男性的本性。不过呢,如果说脚踩两只船是男人的英雄本色的话,那么移情别恋又何尝不是女人的拿手好戏?!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谁也没有对异性的攻击权,大家都是五十步与百步而已,彼此彼此。 女人的情感特性是专一,一段时间内只有一个,可惜有些女人更新的频率快了点。(撞破南墙:有的人比血红更新的还要快呢……)而男人的则是持久,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话会一直把她装在自己的心里,直到不得不闭上眼睛。有很多垂垂老已的老头子可以记得自己初恋情人的样子,可有几个老太太能做到呢?不是女人不好意思说,而是她们确实忘记了,她们记得的是自己最后的那个男人。 如果撞车了怎么办?我怕,很怕,可我更怕她们之间的一个受到伤害,我的人只能在一个地方,只能保护一个,就这么一天拖一天吧,我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等杨志走了,我怀着歹意的和周媜玩起了游戏,什么都玩…… 什么抓迷藏了、什么摔交了、什么试验接吻能持续几分钟不喘气了、反正就是胡疯一气,最后我居然找出根绳子来要和周媜比谁跳绳跳得多。 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周媜终于不行了:“哎呀……呼……呼……不来了……人家快累死了……”周媜现在喘气象小牛一样。 “哦?累了?那你上去洗个澡吧。” “呼……还洗……洗什么呀!明天早晨洗吧……” “那好吧。” “可……可不陪你疯了……”周媜打着晃走向楼梯,上了两阶回过头:“人家上不去了……要你背!” 我乐呵呵的跑过去,一直把她背到她的卧室。周媜真的累坏了,在我的背上她就已经开始迷糊起来了。 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又试验着招呼她几声,一点反应也没有。计划成功! 蹑手蹑脚的来到小刀的房门前,我走了进去。 小刀正在卧室的床上半躺着发呆,居然没发现我进来,我只得轻轻叫了她一声:“小刀?!” 小刀一惊,抬起了头,当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猛然露出狂喜的神色来,她不顾一切的跳下床向我飞扑过来…… 幸好我的功夫够用,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我估计非要被她扑个跟头不可,暖香在怀的我温柔的在她的耳垂上吻了吻:“怎么了?这么激动?” “怕!!我怕!!”小刀的泪水沁湿了我的脸颊。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小刀既想哭又想笑的脸让我阵阵发酸。 “我不会让你伤心的!相信我!”我凝视着她的眼睛:“你要相信我,一生一世相信我!!” “嗯!嗯!”小刀猛点着头。 第一六零章会面(上) 周媜中了我的圈套,我肆无忌惮的和小刀疯狂了一夜,女人真得很奇怪,明明小刀比我大几岁,可能是因为今天受到了惊吓的缘故吧,这一夜她显得特别痴缠,象极了一个小女孩,不允许我片刻离开她身边。 我知道周媜天天早晨醒得都很早,虽然她昨天晚上很累但我也不敢冒险,所以早早就爬起身,先冲了很长时间的澡,为什么要冲很长时间?我怕小刀的体味还残留在我身上,周媜的鼻子很好用,我以前好几次和她开玩笑说她应该去警犬训练班学习…… 果不其然,我坐了没一会,周媜就龇牙咧嘴的下来了,一见面就对我叫喊起来:“都是你啦!坏蛋!人家现在全身到处都是酸疼酸疼的!!” 我讪讪的凑上前,用甜言蜜语哄劝起她来。哄女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算你哄的水平极其欠佳也没什么,因为女人本身就喜欢被人哄,为了相信对方错漏百出的话女人甚至可以自己欺骗自己。 可是在吃早点的时候周媜再一次抱怨起来,起因是杨志的一句话:“小媜,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拿着筷子都象很吃力似的,病了吗?” “没哦,都怪他啦!!”周媜的筷子向我点了点:“昨天他非要和人家疯,最后人家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他才放过我的!!” “扑”刘坚嘴里的粥一下子吐了出来,幸好他转头的及时,没有吐到桌子上,不过杨志是倒霉了,他正坐在刘坚身旁,刘坚吐出去的东西一点没浪费,全部赠送给杨志了。 “不……不好……意思……肚子突然痛了……”刘坚含混着说道,转身一溜烟没影了。 “靠!!”杨志狼狈的站了起来,抓起餐巾胡乱擦几下:“给我站住,你他妈的往哪跑?”杨志也追了出去。 剩下几个人各自找了理由也都走了,就连赵雷也是咬着牙走的,我估计他要是再呆一分钟就会忍不住大笑了。 只有小刀没有动,依然风情万种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粥,不过她的眼睛里荡漾的全是笑意。 等小刀告退之后,周媜郁闷的问我:“怎么了?他们都这么不对劲?” 我叹息了一声:“来,乖,坐到我这里来。” 周媜很听话的坐到我腿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 “乖,以后想嫁给我吗?” “嗯,你……什么意思?”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 “长大一些。” “唔?人家已经够大了!!”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周媜虽然从小父母双亡,可是她的姐姐一力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始终没让周媜受过什么委屈,周媜只是一朵没经历过任何风雨的粉嫩的花骨朵,她太幼稚,太单纯。 我想让她成熟起来,不要象个小孩子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我找不出婉转表达我意思的办法,不管怎么说也要伤害到她的自尊心。 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我的手很不老实的摸上她的胸脯:“还是再大一点好!” “呸!”周媜红着脸跳下我的大腿:“还以为你有正经事呢,坏蛋,一天就想着坏念头。” 到了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去赴约了,坦诚点嘛,我也不相信他们有什么人能伤得了我。 到了地点,那个欧阳宏的亲信正在等着我,他开着车把我带到了一家小饭店里。 我真的没想到欧阳宏会在这里等我,这是一家非常非常小也非常非常古老的饭店,墙壁上居然满是油烟,只有几张桌子和一个小包间,欧阳宏正在小包间里坐着,而外边已经客满。 嘈杂的吆五喝六声让我很讨厌,可是欧阳宏则很享受似的坐在那里,眯着眼睛,他要的东西也很简单,一瓶酒,一堞花生,一盘小菜。 要不是在酒会上见过他,我真的不敢相信我面前这自娱自乐的老人就是跺跺脚四方乱颤的欧阳世家的二号人物欧阳宏。 “坐吧,别客气,是不是很奇怪?”欧阳宏看着我微笑起来,我感觉到他的笑容是真心的,他对我没有一点恶意。 “是有点奇怪,这里可不象宏老应该来的地方啊。”我也笑起来,坐了下去。 “三十年前……”欧阳宏凝视着酒杯突然说出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你知道我三十年前走上这条刀头舔血的江湖路时最大的希望是什么吗?” 我默默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就是希望将来能有一天可以天天坐在这里,要一瓶酒、一堞花生、一盘小菜……”欧阳宏自嘲的笑了笑:“那个时候,这里没有这么繁华,这个饭店是这一带最好的饭店了,穷困潦倒的我真的做梦都想在这里喝酒啊!呵呵!” “宏老这个梦想在多少年前就应该实现了。” 欧阳宏淡淡的摇了摇头:“说起来要谢谢你。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喝酒。” 我愕然。 “呵呵,奇怪吗?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想当初的时候我很想到这里来喝酒,等我有那个资格进来的时候我却忘了这个饭店,我想去更好的。就这么我的实力一天天壮大着,我的梦想也在不停的更替,我就象磨盘上的毛驴一样,拼命追赶着吊在前方的那篮永远也吃不到的黄豆。可悲可叹啊!” 第一六一章会面(中) 我微笑着说道:“其实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有一条叫欲望的鞭子,宏老不要太妄自菲薄了。” 欧阳宏也微笑起来:“不知道张先生身后的鞭子有多长?能不能伸到上海来呢?” “呵呵,宏老不要拿我开心了,我就算有那贼心也没有那贼胆,谁不知道上海是你们欧阳世家铁打的江山,有多余的心力我倒不如好好巩固一下自己的周围。” 欧阳宏抿了口酒,又沉思了片刻:“欧阳宇是你杀的吧!” 我一听到这话差点没跳起来动手,强自定下心神放出念力,附近虽然喧嚣,但没有什么可疑的气息:“宏老,你说这话太冒险了吧?”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哦?有什么冒险的地方?” “如果欧阳宇是我杀的,我今天不会让你活着回去。如果欧阳宇不是我杀的,那么我一定会认为你在栽赃,在给我设陷阱,今天我一样会和你动手。” “嗯,你说的有道理。”欧阳宏说道,紧接着他的话题一转:“你知不知道我还能活几年?” 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的气息已经紊乱到了极点,他最多也活不过两年,可是这话我没办法直接的说出来,毕竟现在还有谈的余地。 “呵呵,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吧,我最多还能活上两年了。对我这种一只脚已经踩进坟墓的人来说;无所谓什么冒险不冒险的。” 我默然无语。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杀了欧阳宏并不只有我知道,我的哥哥也知道。” 我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他,全神戒备。 欧阳宏摆了摆手:“你不用这样,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杀了欧阳宇,我很高兴!真的。” 这次我是完完全全的愣住了,他是什么意思?我杀了他的侄子他很高兴?这个老头子是不是神经不正常了?不对!!难道是…… 欧阳宏再次抿了一口酒:“听我的人说,你已经找出蔡胜落脚的地方了?你想怎么办?” “如果宏老能帮我维持一下周围的环境的话,不用宏老的人动手,我们就可以搞定。我想宏老也知道蔡胜就是杜域国了吧?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您会帮我吧?” “我不同意。”欧阳宏一字一句的说道。 “哦?”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他居然反对?没道理啊!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句话你该知道的。”欧阳宏眯起眼睛,森冷的寒气从他的眼缝中闪动着。 “您的意思是……” “坦白说吧,我就是那把弓,而你呢,就是那只猎狗。你不要介意,我只是这么说一下。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欧阳烈已经知道了欧阳宇是你杀的,而他之所以容忍你在上海逍遥是想让你先和蔡胜对上一场,然后他拣便宜。杀掉蔡胜之后下一个死的会是谁不用我提醒了吧?” 我苦笑起来:“宏老,我实在想不出是什么理由让您告诉我这些的。不错,我说实话,欧阳宇的确是我杀的,您不想为了您侄子报仇吗?” 欧阳宏的脸在一瞬间痛苦的扭曲起来,但仅仅是一瞬间,他马上回复了正常:“想不出就不要想了,现在我只要你回答是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 我的心一动,是什么事情能让他痛苦成这个样子?那种极度的扭曲再配上他瘦削的脸庞让他看起来象极了一个地狱里来的厉鬼。 我的目光和欧阳宏的目光在空中相击,他的确是没有理由欺骗我,而且这种欺骗的手段是很幼稚的,除了能让我提高警惕之外起不到别的作用。 “我可以不信吗?”我只能苦笑了。 欧阳宏点了点头,又倒了一杯酒,我则默默的想着心事,场面冷了一会,欧阳宏说话了:“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 “感谢我?” “我等今天等了很久很久,是你给了我机会,当然我也很感谢杜域国,没有他的配合我一样没机会。” “俗话说风浪风浪,有风才有的浪。欧阳世家这些年一直很太平,就算我谋划的再好也没把握在无风的天气里掀起大浪来。是你们给我带来了东风,所以我感谢你们!” 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听出他的话里那种浓浓的恨意来,而且话里的矛头是对准了他的哥哥欧阳烈! 欧阳烈到底做过些什么能让亲兄弟变成仇家的?不过我知道我是欧阳宏的东风,欧阳宏也会是我的东风,至于最后谁捞的好处大就要看谁的手段高了。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再往下我们说了些闲话就散场了。 说心里话,我倒是很感激欧阳宏,否则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我很有可能吃欧阳烈一个大亏,如果我是一个人的话还好说,我还带着那么些人,赵雷、杨志、周媜他们会很危险的。 本来这次上海之行是一场很扑朔迷离的游戏,可是欧阳宏的加盟让局势明朗化了,我现在绝对有把握解决掉蔡胜,随后我再帮助欧阳宏做掉欧阳烈就行了,我唯一需要小心的就是在最后要防备欧阳宏。 欧阳宏没有走,他依然在沉思着什么,他的对面正坐着那个外表很普通的人。 “他很强!”欧阳宏缓缓的说道。 “他杀血刺那几个人的时候那种场面就算是我也是心惊肉跳的,还有他今天敢单身赴约,一个人都不带,没有实力做底子他是不敢的。” “不止这些。”欧阳宏微笑起来:“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还想杀我!” 第一六二章会面(下) “噎……” “呵呵,很吃惊吗?”欧阳宏笑得很自然。 “宏老,和他合作的话我们最后还有防备他倒打一耙啊!这个人心地是非常狠辣的!” 欧阳宏摇了摇头:“也许他比我狠,比我毒,可是有一点他是绝对比不上我的!”欧阳宏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经验,我的经验是这几十年来用自己的血和命换来的,他和我比还差得很远。” “宏老,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欧阳宏笑了起来:“你放心吧,我就是为了小心才忍到现在才发动的,否则……”欧阳宏的脸突然又浮上让人寒心的阴冷的杀气。 那个平凡的人起身离开了,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宏老,有消息说那个叫藤野的目本人死后,他的师弟来了。叫什么小川春太。听说他是他们师兄弟里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他会不会给我们造成麻烦?” “唔……这个消息你想办法转告张明一下,让他提防点。” “好的。” 我刚刚走进别墅,就听到“耶”的一声,然后就是周媜向我飞扑过来。她这种扑法属于绝对的飞扑,就是那种如果扑不到人就会把自己摔得半死的那种飞扑…… 她是大学生吗?我有点晕,与其说她是我的未婚妻,不如说她是我的小妹妹,不是妹妹,是小妹妹! 我当然不会让她扑不到人,那种后果我无法承担,并且我还张开了双臂生怕她玩出什么意外来。 “你去什么地方了?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说死啦死啦地有!!!” 她的前半句还是傲天国警备队审讯犯人的台词,后半句就跑到蹂躏小目本的电影里去了,这思维还真够跳跃的。 “谈了笔生意!怎么?想我了?” “想你?切!我想鬼也不会想你!!”周媜对我不屑一顾,但是她的身子依偎到了我怀里,胳臂也搂住了我的腰。 “那正好,在十二属相里我正好是属鬼的,人家都叫我恶鬼修罗。”我开起了玩笑。 “咯咯咯咯,胡说!十二属相里哪有属鬼的!”周媜皱起小鼻子笑了起来,然后又紧贴到我身上大力嗅起了什么。 开玩笑!!还想用这招?对圣斗士使用同样的招式是没用的!!!我已经马失前蹄一次了,那次教训我牢牢的记在心里,别说我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嗅出一点异味来! 我敞开怀抱,坦诚的让她嗅个痛快:“怎么没有,我确实是属鬼的!” 周媜没有检查出毛病来:“你呀!”她的手指头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点:“还什么恶鬼?我看你是饿鬼!您多长时间没吃饭了?饿鬼先生!” “媜妹你错了,他说的饿鬼的意思是色中饿鬼的意思。”小刀在一边懒洋洋的插话道。 “是耶!”周媜连连点头:“饿鬼先生您很饿吗?前几天我还不是……哎呀!”周媜猛然醒悟过来她说的话把她自己也兜了进去,她转身扑向小刀:“死刀姐、坏刀姐!!你……你……我和你拼了!!!” 小刀正笑得前仰后合的,哪有力气和周媜对抗,她被周媜一下子扑倒在沙发上,两个人扭做一团。 我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里她们能熟成这样,虽然在其中小刀一定耍了些手腕,但我还是很开心。 我把几个人集中的时候说了欧阳宏要和我们联合的事情,大家表示只要我拿主意就行。 小刀则很冷静的提出,如果欧阳宏和我们联合的话,蔡胜就变得不足为虑了,相反应该谨慎的防备欧阳宏。 霍义告诉我烟岛从明天开始将陆续派遣精锐的人手过来,还有一件让我绝对吃惊的事是,俄罗斯的克索夫居然也派出了将近五十个人来助我一臂之力,他们分成两个旅行团在后天和大后天分别抵达上海。而且克索夫特意解释为了不让人怀疑,他派出的人手里男女老幼都有,不过这里面全都是好手。 我深深感觉到自己的那点势力太单薄了,如果换成我是凑不出这种人手的。五十个精锐倒是没问题,可是那几个能闪电一般拔枪的老人,笑嘻嘻挥舞军刺的孩子打死我我也找不出来。 第二天我试图说服周媜以后不要在学校住寝,小丫头愁眉苦脸的说道:“不行啊!马上就军训了……” “好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希望那个叫杨宁儿的和欧阳秀不要在添乱,否则我一定要她们后悔今生做人。 刚送走了周媜,我就接到了欧阳宏那边的信息,从目本过来一个高手,叫小川春太,是给他师兄藤野来报仇的,欧阳宏嘱咐我要小心。 这件事让我有点头大,既然他是来给他师兄报仇的,说明他的身手在他师兄之上,而我当时杀藤野的时候完全靠的是偷袭,虽然说正面公平交战我未必不是对手,可是在这种时候对方多了这么一个高手实在让我头疼。 欧阳宏很坦诚的对我说了他大概的计划,他现在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在等,等蔡胜沉不住气,然后我付出一些代价后诈败。 这种时候欧阳烈一定会出来拣便宜的,然后我和欧阳宏合作,在欧阳烈吃掉蔡胜之后突然动手,打他一个冷不防。 对计划这个东西我很了解,它是必须要做的,但它又是最靠不住的,计划没有变化快,有时候一点微小的意外会让一个完美的计划变成几张烂纸。 第一六三章意外 周媜去军训是个令我放松的好消息,我和小刀很是疯了几天。 在我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小刀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她的眼睛,那种慵懒迷蒙的眼神象极了梦幻。 而现在我最喜欢的是她的腿,那双白皙修长的大腿。 在每一次做爱前我都要欣赏抚摸她的腿一段时间,而小刀在这时候会很骄傲的微笑着看我,或者就调皮的用她的脚趾头去挑逗我的分身。 不过这双腿的威力我也没少领教,每次高潮的时候小刀的腿总会把我勒得喘不上气来,幸好我的功力还算深厚,勉强可以驾驭这个本性狂野的女人。 这样美丽的东西是应该藏在家里的,可惜的是小刀不喜欢穿裤子,她喜欢穿长裙。有人说了:穿长裙不是藏得很好吗? 但是我翻遍了小刀的衣物,吃惊的发现,她的长裙虽然不少可每一条都是带开叉的…… 就象现在正陪着我逛街的小刀,错了,是我在陪她,绝对是我在陪她,她身上的长裙能藏住什么? 小刀象讨厌裤子一样讨厌袜子,她光着脚穿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身上的裙子居然是前开叉的,走动中她的双腿总是调皮而又迷人的从裙子里钻出来,引来一片惊艳的目光。 我记得小刀以前说过:半遮半掩的女人远比赤裸的女人更有魅力。她这是把她自己的理论引申到穿戴上来了,不过效果确实如此,这种裙子比超短裙更招人看。 我带着醋意劝过她,虽然我不是很小气的男人,但我也忍受不了别的男人用色咪咪的眼光看她。 小刀不是周媜,她的独立性很强,在社会的角逐场里她依附了我并不意味着她以后就要对我事事依从,对我的劝说她根本不在意,顶多咬我耳朵一口:“怎么?吃醋?小样!姐姐现在是你的以后也永远是你的,只要你别嫌弃我。好了好了,亲一个,乖!” 她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唉…… 欧阳宏那边没信,周媜不在,我着实和小刀过了几天神仙日子,直到一个电话打破了平静,电话是杨志接的,有个女孩告诉她周媜生病了,很重,已经起不了床了。 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当时就蒙了,我急冲冲的赶到复申大学,踢倒几个警卫,抓住一个女孩做向导,打晕那个死拉着我衣服不放的看守女生宿社的老大妈,撞开周媜的房门,做完这一切才不到几分钟,可是没等我喘口气我突然发现我上当了。 周媜的确是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但她的气息并没有乱,屋子里若有若无的酒味告诉我,周媜并没有病,而是被人灌醉了。 欧阳秀正坐在周媜身边微笑着看我,杨宁儿对我的则是又冷又狠的眼神。 “两位小姐这么急着把我找来莫非有什么事吗?”这种事情不用想,屋子里没有别的人了,一定是她们在搞鬼。 “张先生大驾光临真是不胜荣幸啊!”欧阳秀巧笑着。 “别说废话了,什么事明明白白说吧。” “这里不方便,张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出去谈呢?” “随意。”我耸耸肩膀,我真没把这两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 欧阳秀三言两语很干净俐洛的把尾随我而来的一队警卫人员打发走了,把我带上了校门前的车里。 她的阵仗倒不小,前后几辆车里大概连司机算在内有十一个保安,一个一个磨拳擦掌的眼睛斜楞着看我,好凶哦! 车子开到的地方更绝,一个罕无人迹的郊外的海边,我下车一打量就发现,这里绝对是个杀人灭口的极品地点。欧阳秀她想做什么?杀我?凭她?再加上杨宁儿加上她的保镖,凭这些人想杀我吗?我有点哭笑不得。 “地方怎么样?”欧阳秀也跟着下了车,期待的看着我。 她在期待我什么?想看到我害怕的样子??我快晕了,一个和周媜一样天真的黄毛小丫头! “还行,蛮好的!” “既然张先生很满意的话那我就安心了。”欧阳秀居然露出一丝邪笑来。 “你想向我推销这块地?”我奇怪的看着欧阳秀。 欧阳秀被我噎得“咯”地一声:“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 “这块地我送你了,永远的送给你!!!”欧阳秀尽力平静下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的保镖们则很配合的在我身后围了个半圈。 “为什么要送给我?我不能要!” “你可以不要吗?”欧阳秀说着说着又来了情绪,装腔作势的邪笑着。 “为什么呢?”我满眼都是大问号:“全世界有那么多的帅哥,你为什么偏偏要送我礼物呢!!呀?!我知道了!”我激动的看着欧阳秀:“秀秀!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我的秀秀两个字出口有如雷击一般把欧阳秀震得脸色苍白,等我的话说出口欧阳秀已经无力的退了好几步,一只手颤抖着指着我:“你……你……” 我乘胜追击:“秀秀,我答应你了!” “答应你个头!!!”欧阳秀突然暴跳起来,手里抽出一把银色的还镶嵌着宝石的手枪顶在我的脑门上:“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别……不要这样……秀秀……不要这样!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欧阳秀的眼珠都快翻白了,她把枪口转向天空连连扣动扳机:“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你……你要杀我?”懒得和她演戏了。 欧阳秀楞了一下,激动得快要哭了,一付你小子总算明白了的样子:“姑奶奶杀人无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何去何从由你自己选择。” “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离开周媜。我不能眼看着那么纯洁的女孩子被你这种垃圾玷污,把东西拿来!” 看着欧阳秀拿来的纸袋,我心中燃起了怒火,纸袋里面全都是照片,是我和小刀这些天的照片,我和小刀显得非常亲昵,我知道如果周媜看到这些照片非得出事不可。 “其实你也没有别的选择,如果我把这些照片拿给周媜看是什么后果你也知道。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悄悄离开!” 我没有说话,心中的杀意慢慢的升起,看看周围,的确是好地方,杀人的好地方。 我踏前一步微笑着对欧阳秀说道:“你做错了一件事,你实在不应该把我叫到这个地方!” 欧阳秀好笑的看着我:“哦?你想怎么样?看来你真的想在这里立个纪念碑了,我成全你!” 第一六四章肆虐(上) “纪念碑?”我大笑起来:“免了免了,那种高消费的玩意我可享受不起。不过话又说回来,就你这样的小逼丫崽子真的见识过什么叫杀人吗?”我一点没有掩饰脸上的轻蔑的表情。 欧阳秀愤然的又把她的枪对准我,但是这一次我不再容忍了,我的手同时抓住了那只枪,用力揉捏起来。我的杀意也越来越重,脸上的狞笑也越来越可怕。 欧阳秀的表情从开始的愤怒变成震惊,最后是恐惧,她能感觉到那只枪在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压下已经扭曲变型了,她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仅凭肉身的力量怎么可以让钢铁扭曲,这是不可思议的。 欧阳秀突然感觉到了后悔,她想起她的叔叔欧阳宏对这个男人的态度。欧阳秀知道凭着欧阳世家的背景是犯不着对一个小人物尊重的,换句话说如果哪个人得到了欧阳世家的尊重,那么他一定有着和尊重成正比的势力或者实力。 从眼前这个男人那杀意浓重的狞笑中欧阳秀更看出,这个人并没有把她欧阳秀放在眼里,也没有把她带来的那些保镖放在眼里。欧阳秀万分万分的后悔,不应该为了捞回自己的面子而想办法拆散他和周媜,欧阳秀此刻有点恨杨宁儿,如果不是她成天在自己耳边蛊惑自己,也未必闹成这样。 金属变形所产生的高温让欧阳秀不得不挪开自己的手:“你……你想做什么??别忘了,我可是欧阳世家的人。”这是欧阳秀最后的努力,她想提醒一下这个男人自己的背景,做事要三思。 “你怕了?”我温柔的说道:“让你害怕的事还在后面呢。” 包围在我身后的保镖们察觉出我们之间不正常,他们围了上来。 在那群保镖距离我还有三米左右的时候,我最后嘱咐了欧阳秀一句话:“丫头,你看好了,什么叫杀人。”随后我转身扑进了人群。 当头第一个保镖被我一拳轰成了无头丧尸,没等这具丧尸脖颈处的鲜血涌出,我的身影从后面的两个保镖之间穿了过去,当然我没忘记顺手发出两记手刀。 腰斩,残酷的腰斩,也可以说是完美的腰斩,他们的身体从腰部完全被我劈成了两半,可悲的是他们虽然软倒在地,但生命并没有迅速的抛弃他们,他们不得不开始了惨若鬼哭的哀嚎声,他们的双手死命的在地上挠动着,仿佛想抓住什么。 我满意的笑了,一脚一个,把这两具残缺的身体踢向了欧阳秀和杨宁儿,而让我更加满意的是,两具残缺的身体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们不约而同的抓住两个女孩的小腿再也不肯松手。 欧阳秀还好,虽然脸色苍白得吓人但举动并不太乱,杨宁儿则干脆的昏了过去。 在那些剩余的保镖们处于恐惧之中的时候我再次扑进人群,一条一条的生命在我的手中化成了灰烬,我没有任何的不安或者怜悯,其实我知道对于走上这条路的我来说,无谓的怜悯绝不亚于毒药,除了害自己以外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好处。 欧阳秀突然开始疯狂的踢起抓着她小腿的两只手,一脚、两脚、三脚、可是她越踢那两只手抓得越紧,欧阳秀的小腿已经被抓破了,血渗透了欧阳秀的肉色丝袜缓缓的流下,但欧阳秀并没有放弃她顽强的继续踢打着。 数不清多少脚了,这种僵持状态最终是靠体力来判定胜负的,那两只手最后还是垮在欧阳秀疯狂的蹂躏之下,无奈的松开了。 欧阳秀没有看地上的人一眼,虽然这个人是为了她才落到这种地步的。看来她和我一样清楚,怜悯这个东西要不得。 欧阳秀用最快的速度扑进了她的车,她直接把油门踩到底,汽车的四个轮胎发出了尖叫声然后猛地穿了出去。 她真的很明智,这种情况下她最好的选择就是逃跑,马上逃跑!她不想管任何人,甚至杨宁儿她也不管了。 只是她逃跑的时间晚了那么一点点,汽车启动的时候最后一个保镖倒在了我的指剑下,我轻松的用了个滑步,然后一记手刀全力发出。 手刀劈中了车头,强大的锐利无比的刀气竟然把车头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失去了车头,欧阳秀所坐的车厢一下子沉了下去,在沙滩上滑行了几米远,撞起了满天的沙土。 我微笑着缓步走到欧阳秀身边的车门前,很有礼貌的帮她打开车门,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欧阳秀濒临绝境突然冷静下来,她轻轻的拢下了由于刚才激烈的动作弄乱了的头发,高傲的看了我一眼,走下了车。 “这里的风景你喜欢吗?”我调侃得问她。 欧阳秀没有说话,她看了看远方的大海,又看了看天空,最后又把眼光转向了我,依然用那种高傲的眼神冷冷的看着我。 用这种眼神看我大概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可是她这种眼神让我很不爽,我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在我毁掉她之前我要先毁掉她的尊严,我要让她的眼睛里充满哀求! “在想什么?”我轻轻的问道。 没有回答,她还是那么高傲那么冷漠。 “也许有很多东西你都不懂,我想我应该教育你一下,最起码你太缺乏礼貌了。”我的手抚摸了她的头发一会儿,然后突然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狠狠的扔到车后箱上。 欧阳秀的身体落到车箱上时短暂的痛哼了一声,接着她马上又恢复了冷漠,只是双眼不再看我而是转到浩瀚的太空之中。 我走过去抓住她的上衣衣领,用力往下一撕,她的前胸露了出来,我又一把拽断她的乳罩,两只洁白晶莹丰满的乳房一下子跳了出来。可是欧阳秀还是没有动,就算我拽断了她的乳罩她也没动,她的眼睛里显露的并不是绝望的无神,而是一种静,一种高傲的静。 第一六五章肆虐(下) 我很恼火,她这种态度让我感觉到我是一个失败者。我的双手在那欧阳秀的乳房上大力揉捏起来,此刻的我需要的不是欢娱,而是征服。 我要让她痛苦、让她哭泣、让她哀求,我要把她的高傲碾成碎末。 风儿吹过,在欧阳秀娇美的皮肤上吹起了一层疙瘩,她的乳房也在我的双手肆虐下变幻着各种古怪的形状,可是我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希望的结果,她依然那么的冷漠。 解除她最后的防护吧,我的手伸向了她的裙子。当我的手抓住她的裙子的时候,欧阳秀却突然说话了:“请你不要再撕坏我的裙子了,你可以把它脱下来。” 我先是愕然,这种话是一个即将被凌辱的女人说的吗?接着我下意识的停止了撕扯的念头,往下脱起她的裙子和内裤来。而欧阳秀很配合的抬起她的臀部以便我的行动。 当我把她的裙子、内裤、丝袜扔到地上时,才气恼的反应过来自己好象又输了一招,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她不让我撕我反而要撕烂才对! 看着眼前这个已无隐秘可言的女人,我报复般的抓住她的双脚猛得一分,然后用力按住她的大腿,把她的大腿压成一字型,她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我那蓄势以待的分身没有给她一丝喘息的时间,直接闯进她的禁地,开始残忍的征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战火终于停息了,她的私处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再加上里面缓缓流出的血丝,都证明着我的暴虐。 我赢了吗?还是输了?刚才她叫了,声音很凄惨,就算她再坚强她还是没有忍住,她的手心早已经被她自己的手指抓破,她哭过,推拒过,扭曲过,唯独没有哀求过我,或者她和我一样清楚她的哀求只会成为我继续肆虐的动力?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她逐渐的恢复着体力,她的眼神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在我的手轻轻摸上她的脖颈的时候她再一次出乎我意料的说话了:“等等,好吗?” 我不得不大吃一惊,等等?等什么?难道她知道我要杀她? 欧阳秀艰难的坐起身,蹩着脚捡起地上的内裤和裙子穿了起来,穿一个内裤正常人大概只需要几秒,可她足足穿了五分钟,还半道休息了几次。 我只看了一会就不想再看她了,我发现自己的心有种莫名的痛来,可是她想做的事情偏偏有不少,好不容易等她穿完裙子和丝袜她又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上衣来。 她的上衣被我撕坏了,她整理了一阵又想了一会,一瘸一拐的走到车座旁用剪刀把安全带剪了下来,然后用安全带圈住衣服系在自己的腰上。 等到她最后收拾完自己的头发再化了化妆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看着她由苍白累到灰白的脸我实在不理解她,用得着吗?这种时候还要打扮自己?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她很平静的对我说道。 “哦。”我努力让自己淡淡的回应着。 “我想求你一件事,我不想象他们那样死得残缺,我想完整的死去。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方便的话当我没说。” “可以。”她再次让我吃惊,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原来她的确早已知道她今天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谢谢。”欧阳秀看了看周围:“可惜我最喜欢的车子被你毁坏了,我只能换一个了。” 欧阳秀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辆汽车前,打开车门,她犹豫了一下,抬头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我看不出她的眼睛里是什么表情,我只能凭感觉知道她这一眼看得非常非常认真。 她关上车门,发动汽车,向着大海开去。正是涨潮的时候,海水很快就淹没了一切,只剩下我自己孤单的站在沙滩上。 我缓缓的转过身,准备离开,可是我发现我越走我的心越痛,甚至痛得迈不开脚步。 输得是我,我清楚的知道,虽然我可以用暴力逼迫她去死但输得是我。欧阳秀用她的高傲和忍耐在我的心灵深处烙下了一道根,从此我永生也不可能忘掉她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我绝不能就这么认输,我突然转身闪电一般冲向大海,她不能死!否则我的心灵将永远存在一个破绽!我要救起她,再给她机会让她报仇,当她的所作所为引发我强烈的愤怒和厌烦时才是我杀掉她的机会。 多亏了我的天眼,没费多少时间我就找到了欧阳秀所坐的汽车。我迅速的游了过去,在我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我发现,她在痛哭着,双手捂着脸痛哭着。 原来在这独自面对死亡的关口,高傲如你的女子也无暇顾及高傲的面纱了吗? 在我的别墅内,我坐在我卧室的床上想着什么,身边是欧阳秀,告诉过她几次让她躺下休息可是人家不听我也没办法。地上有个女人正跪着帮我捶腿,除了杨宁儿我也不会如此作贱别的女人,她是自找的,把她拉回来的时候我就警告过她,以后只要我出现她就必须给我跪着,否则后果自负。 我带她们回来的时候没人敢说什么,大概是因为我的脸色很阴沉吧。刚才和欧阳宏通了电话,我告诉她欧阳秀在我的手里。欧阳宏这种老狐狸开始也呆了半天,但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只是试探着问我有没有可能把欧阳秀放回来,我一口回绝了。 放了她?别的我都不怕,可我怕这个女人为了报复我去伤害周媜,这个险我不能冒。 第一六六章引蛇出洞(一) 欧阳宏在劝说无果后只好无奈的告诉我,欧阳秀是欧阳烈的命根子,要我小心应变就好。 谁知道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欧阳宏又给我来了一次电话,他这次电话的口气非常的强硬,首先他对我天马行空不负责任的行动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他说他万万没想到以我的身份和经验居然给他留了那么大的一条尾巴要收拾。 欧阳宏措词虽然让我很尴尬,但我只能听着。尤其是在他说道他冒着极大的危险让他的手下人做掉了复申大学的几个见过我的警卫还有那个看女寝的大妈时,我的确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我苦笑连连,我知道自己错得有点离谱,在欧阳秀拿出我和小刀的照片时我的情绪太激动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谁让她们用周媜来要挟我了,周媜是我绝对的死穴,是我身上任何人也不能触犯的逆鳞。 看了看沉默中的欧阳秀,我的头变得好大,怎么办?杀她是杀不了的,就这么带着她?她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爆炸的手雷,我真的不应该惹上她。 我不想再看到欧阳秀,嘱咐好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看住她们两个,我走出了我的卧室。 刚刚出门,欧阳宏的第三遍电话再次追了过来,他提出由于我的行动导致了危机的产生,他不敢保证他的哥哥发疯的话会做出什么来,所以他需要我现在配合他,尽快的引出蔡胜,如果欧阳烈看到蔡胜露出了痕迹的话也许还能忍上那么一忍。 “宏老需要怎么配合?” “很简单,在报上登出我们在一起握手的照片就行。” “我知道蔡胜大概藏身的地点,我先动手怎么样?至多我故意死伤些人手然后撤退。” “那有什么用?不要忘了我们取胜的时机是在欧阳烈的人手向蔡胜进攻的时候我们突然发动。你去打蔡胜的话就算你故意输掉蔡胜也会转移地点的,如果损失大他甚至会逃离上海。我绝对反对你去动手,应该是你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让他来杀你。” “那么……这样吧,在报上头版登上烟岛来的张明和欧阳世家洽谈的消息就行了,照片还是不要登了。”我没有忘记我是怎么逃离自己家乡的,登照片??简直是开玩笑…… 欧阳宏考虑了一下:“也好,那就这么办了。不过小张啊,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欠了债啊?看样子你很怕上报哦。” 我干笑几声混了过去,欧阳宏也没继续追问什么。我马上吩咐霍义明天去附近再买一栋别墅,已经决定了这里是下诱饵的地方,我不能让她们陪着我冒险,不过这里没有看守也说不过去,怎么办呢?我转来转去想着办法,猛然想到克索夫给我派来的人手,我真心推辞过可他坚持要派人手过来,既然人家这么有诚意的话就让他们看守这里好了! 欧阳宏的动作很快,第二天的早报上就刊登了神秘企业家张明与欧阳宏会面的消息,到了中午欧阳宏又上了电视,他在电视里一脸恼怒的否认了报纸上的消息,并严正声明要追究刊登那则消息的记者的责任。 这个别墅的人该撤的都撤了,克索夫派来的人手进驻了这里。伊泽吉尔她们两个不想走,她们提出要留下来和她们的同伴在一起。在我严厉的斥责下她们噘着嘴离开了,虽然我和她们两个接触不是很多,但她们毕竟陪了我这么长时间,不管怎么说也有点感情了,我不能让她们留在这里等死。 欧阳宏来过两次,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和我商讨什么,纯粹是为了给某些有心人带个路,我们见面也只是下下棋,说点闲话。 又过了三天的时间,蔡胜出人意料的没有任何动静。我有点急,欧阳宏就更不用说了,可是就在欧阳宏再一次跑到我这里的时候,我吩咐的守护别墅外围的一个叫戈利的小头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老板,敌袭!!” 我和欧阳宏飞快的对视了一眼,我们都明白了,蔡胜早就在准备了,他的隐忍是想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他在找一个最好的机会,比如说现在,他就可以一举摧毁我和欧阳宏,取得一箭双雕的效果。 我看了看欧阳宏:“宏老,你先带着你的人先撤,我在这里顶一会。” 欧阳宏苦笑起来:“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存心让我去死!蔡胜既然选择我来找你的时候动手,那他就不会让什么人逃得出去的。再说,我是来找你下棋的,我带得人手远远不够能保护我的。” 我想了想,没别的办法了,只好我亲自带着欧阳宏突围了,至于他的手下就都交给戈利他们指挥吧,我没那种实力照顾别人。 蔡胜这次出动了不少人,别墅的外围很快就没有了声息,就算克索夫给我派来的人手再精干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我知道凭着剩下的人至多还能维持半个小时了。 “宏老,不是来找我下棋的吗?现在杀几盘?”我笑嘻嘻的说道。 “随便。” “宏老看样子一点没把外边的事情放在心上,大将风度、大将风度!” 欧阳宏大笑了起来:“小子,别拿我开心,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住你我就会没问题!” “这个……宏老太高看我了吧。” 欧阳宏的眼睛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不说了,反正今天晚上我这个老头子就看你怎么表演了。” 我面带难色的捶了几下自己的肩膀:“难度很大哦……” “大不大是你的事!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你怎么玩我不管,可你要小心点,别把我这老头子的命玩进去就好,否则我太冤了!”欧阳宏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第一六七章引蛇出洞(二) 我和欧阳宏下起棋来,只是连一盘都没有下完,我就无奈的站起身。 看来蔡胜今天是下了血本了,他们进攻的前锋有着让我也暗暗心惊的锐气。我们这边守卫正门客厅的人最少有十个,可是仅仅经过四十多秒的激战客厅就失守了,而那十个克索夫手下的好手则变成了十具尸体。 做事不能过分,虽然说现在两方面的人不管谁死我都不大心疼,可总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光吧?然后明天告诉克索夫:你的手下都是好样的!全是烈士!! 克索夫问我:还剩几个呀? 我说:一个没剩,死光光! 克索夫又问:损失很大啊,那你的人剩几个啊? 我说:一个没死,都在那蹦达呢。 克索夫说:怎么会这样? 我说:我有什么办法?他妈的子弹都长了眼睛,专挑你的人打…… 如果事情按照这样发展的话,我想克索夫会气得当场跳起来然后带着人来找我的麻烦了。 我把戈利叫了进来,“你告诉你的朋友们,还没死的全部到这里集合。” “老板,我们还能挡一会,你马上撤退啊!他们的人太多……”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摆手打断了戈利的话:“我让你们怎么办你们就怎么办,快点!” 几分钟之后,他们都集中到了这里,戈利的同伴只剩下二十三个人了,其中还有八人带伤。 至于欧阳宏带来的人还剩五个,别的都死光了。他们太倒霉了,因为欧阳宏没有带他们进客厅而让他们停在了草坪上,所以他们在战斗刚刚打响的时候就承受了弹雨的洗礼,死伤惨重。 “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看好这里,保护欧阳老先生,不论是谁都不能走出这个房间一步!” “老板,我们这样做是等死!用你们傲天国语言来说……这是……坐以待毙!”有人马上出来反对。 我看了看他:“坐以待毙你都知道?厉害!可是……我又没说让你们必须坐着,你们站着好了,坐以待毙这个词只适用于那些坐着的人,你懂不懂?” 对方没有想到我是如此演绎“坐以待毙”这个成语的,他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戈利突然站出来说话了:“大家不要忘了我们离开俄罗斯的时候领袖是怎么嘱咐我们的!我们来到这里就绝对要服从老板的安排,哪怕是死!如果有谁不服的话,先来问问我戈利!!” 戈利的同伴们都沉默了,我向戈利伸出个大拇指,微笑着走到门口,走了出去。 关上门之后,我用了一分钟的时间用真元画了一张太上金锁连环隐遁真决,挂在门的上方,欧阳宏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这张符不要说普通人,就是懂得道法的人想破也是很难的,当然,我说的人里不包括我师父那种类型的老怪物,反正我自己收自己的这道符也要费些劲。 我边走边沉吟着,杀人并不难,就算把所有侵入我这里的人都杀掉我自信我也可以做到。可是我要把握一个度,我杀的人不能少也不能多。 我不能让蔡胜损失的太大,那样他会再次把他的头缩到他的乌龟壳里躲藏起来,可是我又必须让蔡胜的损失够大,大到让欧阳烈怦然心动从而展开对蔡胜的攻击。 决战是很简单很简单的事,可是战前对对手的分析和揣摩却是复杂的艰巨的事情。现在的欧阳烈之所以让我和欧阳宏紧张,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他藏有什么样的底牌,藏了多少张,如果这一切不再是秘密了,不用我帮忙单单一个欧阳宏也可以把欧阳烈至于死地。 走过一个拐角,我和四个黑衣人不期而遇了。这个不期而遇只是对那几个黑衣人讲,对于天眼张开的我来说,我的周围没有任何盲点,所有的一切尽在我眼中。 在他们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前,我已经滑到了他们身边,右手一张兜住一个人的脑袋,然后我的身体犹如舞蹈般转了半圈,我右手中兜着的脑袋则狠狠的撞在另一颗脑袋上,鸡蛋撞鸡蛋是什么下场他们的脑袋就是什么下场,唯一有区别的就是鸡蛋是黄色的而他们的脑袋则是红白相间的。 我的身体借力后闪,左肘击打在另一个人的心窝处,在他的惨叫声震耳欲聋般响起时,我的身体再次优美的转了个小半圈,右肘撞击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整个人打得飞了出去。 最后一个人用他最快的速度把他手中的微冲对准了我,我猛一提气,身形化成一片光影向上纵起,他死命的控制着手中的枪追寻着我的踪迹,可惜他至多在墙上天花板上留下了一片弹孔,我毫发无损。 在我轻轻落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感应到了,可是他也只能无奈的继续冲着天花板发泄着怒火,他没有胆量把枪口转过来,把一个正在喷射着子弹的枪口调转一个角度需要多少时间?我杀掉他需要多少时间?他清楚我更清楚。 我清晰的看到一滴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来,流过他秀气的眉毛,流过他白嫩的脸颊,等等……秀气?白嫩?我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不是他,而是她! “女人?”我淡淡的说道。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哀与苦涩,她慢慢的点了下头,又慢慢的向我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试图在我的眼睛里找到一线生机。 让她失望和恐惧的是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在很多时候,死亡本身并不让人恐惧,让人恐惧的是等待的过程。 我不想放过她,因为她让我想起了企图暗杀小刀的那个女人。 第一六八章引蛇出洞(三) 就在我的目光由静转厉的瞬间,我面前的女人准确的抓住时机,把她手里的微冲猛的向我的面门砸来,她的身体则全力退后,试图与我拉开距离。她的右手已经伸到左腋下,那里有一把白朗宁自动手枪。 可是我和她之间的实力差距并不是靠着突袭就可以扭转的,我的右手食指轻轻的在那只微冲上弹了那么一弹,它突然改变了方向,向着天花板飞了过去。我的身形一晃,闪电般追近那个女人,在她做出任何表情之前,我的右拳不带一丝怜悯的狠狠砸在她秀美白皙的脸上。 她滚落在地,身体迅速的开始抽动起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她的鼻子里挤出,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现在她脸上挂着的那个血肉模糊的东西还能被称为鼻子的话。 我知道现在我完全可以靠着指剑拳锤等功夫干净利落的消灭掉眼前的对手,可是在我的潜意识中我依然喜欢原始的搏击方式,我酷爱拳头,尤其是不带真元只凭着自己力量击出的拳头,因为在肉体相互撞击的过程中,它能清晰的体会到对方生命粉碎的那种颤动,那种快感是无以伦比的。或者可以直白的说;我,喜欢杀戮! 我缓步走向正门的大厅,我的天眼清晰的看到大厅里现在有七个人,他们都听到了来自走廊的惨叫声,所以他们的枪口正全神贯注的指着大厅连接着走廊的那扇门,随时准备射击。 我退后两步,抓住地上那个女人的头发,把她砸向那扇门,“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紧接着就是暴豆般的枪声,可怜的女人几乎被密集的弹雨撕成了碎片,如果把她比做一个被打烂的枕头的话,她身上的血肉就是枕头中的鹅毛,纷纷扬扬的洒满周围几米内的地上。 我用了个隐身,身子向上纵起,犹如一股轻烟般贴着天花板窜进了大厅,身形再一展,一个翻身落在他们的身后。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将近二十具尸体,看来他们强攻大厅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地上的尸体有十具是我们的,另外的八具就是他们留下的了。 在这狼藉的地面上有一个酒杯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那个酒杯中装满了红酒,它被一只手举得非常平稳,一点也没有洒落出来。 那只手的主人我正好有印象,是一个叫维辛的老人,戈利他们都很尊敬的叫他维辛叔叔。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怪不得都说俄罗斯的男人个个是酒鬼,我想不懂在这种关头这个叫维辛的老人怎么还能找到酒喝?还有心情找酒喝?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不仅仅是个酒鬼,还是一个极品酒鬼!因为他就算死也没让自己手里的酒撒落出来。 我拿起了那杯酒,红色的酒散发着及其妖艳的光芒,向世界述说着它的不平凡的经历。 我把半杯酒都倒进了维辛的嘴里,这是我唯一能为这个老人所做的事了,不……还有一件事! 我端着酒走到一个黑衣人身后,用那半杯酒轻轻的碰了碰他肩膀,他侧头看了看,大概是以为有人想让他喝酒吧,他摇了摇头,继续把眼光转向门口,接着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怪叫着想跳起身,我已经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腰上,他的身体飞出去的同时嘴里也喷出了许多血沫,血沫喷溅在空中,画出了一条非常妖异的彩虹。 我分出一股念力托住酒杯,身形向上窜起,两根手指搭住天花板上吊灯的铁链,身体象个钟摆一般停在了空中。 剩下的黑衣人听到了惨叫声齐齐转过身来,不过他们看不到用了隐身术的我,他们能看到的是自己同伴那扭曲的身体还有在空中散发着妖艳光芒的那杯酒。 虽然场面很诡异,他们只是略微楞了一下,然后向着酒杯的周围一齐开火,酒杯被流弹击中化做了飞溅的玻璃碎块,可是酒却没有散开,它被我的念力牢牢的凝固在一起,依然用那种妖艳的光芒嘲笑着它的对手们。 那几个黑衣人的脸都被黑布蒙着,我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我能看到他们的眼睛,恐惧已经在慢慢的开始腐蚀他们的意志。 在我的念力操纵下,酒开始缓缓散开,片刻,一个用酒组成的大字“死”出现在了空气中。 那几个黑衣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就算他们经过再严格的训练他们也快崩溃了,人天生就对未知的事物有恐惧感,何况是这种诡异的场面。 一个女人突然尖叫起来,“鬼啊……”她手中的枪冲着那个“死”扫射起来,只是子弹并不能产生什么影响。 一个头领样的人厉声喝道:“停下!” 那个女人依然不顾一切的继续她的射击,我想在弹夹打空之前她是停不下了。 她的疯狂举动更让她的同伴们紧张了,他们的枪口甚至开始颤抖起来,那个头领再次喝了一声,看到那个女人依然没有反应,他咬了咬牙,突然调转枪口向那个女人射击了。 在他的同伴震惊中,他接着喝道:“向我靠拢,大家背靠背,撤退!!” 到底是蔡胜手里的精英部队,震惊归震惊,他们本能的服从了命令,五个人围了一个圆形,枪口一致对外,慢慢向门口移动着。 我也是很惊讶的,够狠!居然对自己人下杀手!不过抛除感情的因素,他的命令无疑是非常正确的。 我轻轻的落了下来,飘了过去,念力再次发出。 让那几个黑衣人瞪出眼球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被他们的头领杀掉的那个女人居然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手中的枪口也慢慢的调转过来,向他们瞄准着。 不用人下命令,他们手中的各种武器再一次一起开火,那个女人的身前身后出现了无数飞溅的血花,她的身体就象怒海中的一叶孤舟,疯狂的晃动起来。 第一六九章引蛇出洞(四) 我把缠绕在那具女尸身上的念力收回,从旁边向他们闪了过去,双拳左右开弓砸在两个人的脸上,然后翻身一记侧踢又踢飞了一个,再一肘击中一个被异变惊呆的人的心窝处,他的嘴涌出了鲜血无力的倒下了。 那个头领样的人把手中的枪凭空砸向他自己的前方,然后转身就向门口冲去,他只跑了两步就被我抓住脖子提了起来。 我把他按在墙上,让他双脚悬空,撤除了隐身,微笑着问道:“想活?想死?” 对我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他的眼睛里透出了深深的恐惧,勉力点了下头。 “外边还有你们多少人?你会告诉我吗?”我微笑如故,这个问题我要了解清楚,不要一会为了杀过瘾杀得太多反倒把蔡胜吓跑了。 他的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在坚强的人也是有底线的,他点头了。 我把他放了下来,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说到做到,只要你老实说了今天我就饶了你一命!” 他干咳了一阵,清清嗓子,定定神,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出现的吗?” 我愣了一下,他怎么问这个?难道这个人的求知欲望强烈到这般地步了? “我会隐身哦!”我微笑着说道,然后我用了个隐身,再撤除:“你们栽到我的手里应该心服口服的,因为对于你们来说,我是你们无法对抗的那种高人!”我并不怕他泄密,反正问出了我想知道的东西之后我就会杀掉他,我答应过饶他一命??谁答应的???我怎么不知道??大概……我的记性不好…… 他再次惊呆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好了,现在应该轮到你回答问题了。”我说道。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声说道:“你会隐身??你是……那种高人??” “我……”不对劲!!我的脑子反应过来,他用不着这么大声说话的!我的眼神收寻了一下,猛然停在他的耳朵上,那里,赫然有一个黑色的耳脉!原来他是特意这么问的,他在向他的同伴传递信息。 “操!!”我怒吼一声,一拳大力砸在他的心窝处,他身后的墙壁传来了轰响声,紧接着我的第二拳击中了他的眉心,巨大的压力居然硬生生把他的一只眼球挤了出来,他身后的墙也溅满了鲜血。 “妈的!”我余怒未息,在他的尸体上又补上重重的一脚,上当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蔡胜也是有点能耐,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手,他们的实力意志绝对在周海训练出的人手之上,可惜,被蔡胜这个注定的输家糟蹋了,如果他们是我的人该有多好! 不过,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我该怎么动手呢?我想了想,还是在这里等吧,我相信他们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他们一定会再次进攻,我就在这里守着,守到上海的警备队开过来再说,那时,我杀的人数也应该够了。 上海这里毕竟是欧阳世家的天下,上海警备队也和欧阳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知道欧阳宏在这里被袭击后绝对会尽快赶过来。 我把一个翻倒的沙发正了正,懒洋洋的掏出根烟,点燃,坐了下去。等吧,我现在对自己的身手有绝对的自信,就算我是坐着我也来得及对他们的举动做出相应的反应。 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我有点疑惑,难道他们不知道警备队快到了吗?还拖什么时间…… 就在我不耐烦的时候,我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刚刚想用隐身,他们已经走进了我的天眼范围之内,我愕然的停下了。 这次来的居然是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没有枪,每人手持一把匕首…… 他们进来了四个人,飞快的冲到我的周围把我包围了,还有一个人没有进来,他站在了门口,而他也是这些人里最魁梧的,膀大腰圆,壮实得象一座小山,他一个人的身材就把整个房门撑得满满的。 他们疯了……这是我第一个反应。想用刀来对付我吗?有没有大脑哦?刚才他们那一组持枪的小队都被我收拾了,他们拿着刀能有什么用? 而且刚才那个首领样的人把有关我的信息传递回去了,我可是会隐身!我可是高人……难道他们都认为高人会怕刀吗??? 容不得我多想了,一个汉子奔我冲了上来,一刀刺出。 我叹了口气,懒得站起来,等他的刀马上刺中我的脖颈的时候我才伸出右手搭上他的手腕,然后左手在他的肘关节处轻轻一击,右手往前疾推,这把刀以比来的时候快了一倍的速度反刺他的心窝,右手再一震,他的尸体飞了出去。 剩下的三人一起冲向我,冲向死亡,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一场无聊的表演,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最多是两眨眼……我分别把他们手中的匕首送进他们自己的身体。 我甩了甩手,看向最后那个巨汉,嘴里开着玩笑:“听说过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吗?我用的就是这功夫。” 那个巨汉的眼睛出奇的清亮:“你这种所谓的高人也只能欺负欺负这些菜鸟罢了,你敢和我打吗??” 我微笑着站了起来:“这么说,你很强???” “至少,我还没把你放在眼里!” 我左看看右看看,实在看不出这个人能对我有什么威胁:“个子高很了不起吗?”我笑嘻嘻的说道。 那个巨汉突然把他手里的刀扔在他面前的地上:“对付你,我看不出我有用刀的必要!!” “是吗?”我缓缓的走向他:“那你一定要好好发挥,不要让我失望哦!” 巨汉的眼里爆出一股决死的让我也有些心沭的神光:“来!”他很简单的说道。 第一七零章引蛇出洞(五) “好!”我也简单的回应着,然后一个滑步闪到他身前一掌切出。 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我的速度并不快,我为了防止意外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量,可是那个巨汉根本没有反应。 我的眼光对上了他的眼光,我突然发现他眼中的决死并不是决战到死的意思,而是决心赴死。 就在我的手掌马上就要击中他的时候,巨汉突然大喝一声:“打!” 巨大的危机感涌上我的心头,我想都没想,脚尖点地全力向上窜起,与此同时,我清晰的看到巨汉的胸前爆出四蓬血雨,然后我的肩头胸口先热后痛,我无力的倒飞了出去。 剧痛并没有让我丧失意识,在我的身体倒地之前我已经明白了,他们根本就是诱饵,后面一定还藏有狙击手!!他们派人过来用刀对付我只是为了麻痹我的警觉性,他们成功了! 这些人真的够狠!够绝!我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蔡胜哪里找到的这些人?他们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锐气真的让人心寒! 我的身体重重的落到地上,血不止从我的胸口肩膀流出,我的嘴里也开始咳血了,我知道这是子弹打穿了我的肺。 那个巨汉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他的双手死死的抓住门框,眼里满是骄傲:“高……高……人?我……呸!!!”说完这句话他再坚持不住了,轰然倒地。 他的话象巨雷一样在我的脑中炸响,我再次记起师父对我说过的话!他说他没有在我小的时候就教我法术、反而让我苦学历史就是为了让我完善自己的心智,他要求我记住:智慧才是人最厉害的法术! 为了让我服气他举了很多的例子,修真的人相争第一靠实力,第二靠法宝,所以他们都沉沦在追求力量的境界里,而智慧是用不着的。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去,他们的心智都退化了,说他们的智商和孩子差不多一点不过分,师父说他绝不希望我也成为那样的修真。 可是我这一年来风浪没少经历,但几乎都是靠本身的实力取胜,慢慢的我也开始相信力量崇拜力量了,而一个崇拜力量的人在力量相对弱小的个体和群体面前轻敌是免不了的,就象我今天!这种小伎俩居然也可以让我身负重伤!! 我用足力气向傍边滚去,巨汉倒下了,门口没有阻碍我正好会暴露在他们的枪口下,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承诺过的幸福还没有送到周媜和小刀的手里,我绝不能倒下去。 我一边用念力控制体内伤势的变化一边向走廊爬去,真元也开始全力运转起来,不幸之中的万幸是那个巨汉的身体够高,所以穿过他身体的四发子弹只有两发打中了我,还有一发是擦着我的脸飞过去的,另一发我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肩膀上的伤还好,子弹镶在我的肩胛骨里,但打中我胸部的子弹在我的身体上打出了两个洞,前面的是食指大的,后面的洞则大多了,那里的血流得比前面两处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好不容易爬到走廊里,我扶着墙艰难的站了起来,我知道凭我目前的伤势想爬到欧阳宏那里他们会追上我的,我只能勉力一战了,再说爬到欧阳宏那里也未必就能安全。 我把我所有的真元都聚集到了手上,所谓的勉力一战其实顶多也就是勉力一击罢了,我也只剩这么点力量了。 救苦救难的警备队的菩萨们,你们快点来吧!再不来老子可真的要翘了……想不到我这种人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这么想见到警备队?笑话哦!大笑话! 大厅里响了轻微而谨慎的脚步声,我知道他们来了,我在地上留下的那么一大条的血迹就算上千度的近视眼也能看得到,他们马上就会奔着走廊来了! 在他们的脚步声接近门口的时候我的肩膀在墙上猛的一撞,借着力量我闪了出去,我把全身上下所有的真元都聚集到右手,一记手刀就发了出去。 他们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知道我还不想死……他们只有四个人,而且是并排向前走着,正好为我做了一次好靶子,我的手刀很干净利落的把他们四个人全部齐腰劈成了两半。 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我也伴随着惨叫声一头栽倒,没力气了,一点点都没有,我现在连动弹一下脚趾头都做不到了。 我看向前方,不由自主的呆住了。那四个人有三个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可是有一个神经特别强韧的人居然用他那颤抖的手举着颤抖的枪在向我瞄准…… 天啊!我只听说傲天国古时候有个叫方孝儒的书生被腰斩之后、用手沾着自己的血在地上连写了七个惨字,可我今天是撞了什么邪了让我也遇到一个!!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我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但是我的身体还是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等待死亡吗?我不想这样,可我现在除了等还能做什么? 远处突然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警备队的人终于到了,来晚了……爷爷我马上就要翘了,我心里悲哀的想着。 他听到了警笛声更加焦急了,他的枪口颤动的幅度也更大了,在他的咽喉里挤出野兽一般呻吟的时候,他的枪响了。 第一七一章刘坚 虽然他瞄得很准,可是他的力量并不足以让他可以控制枪支射击子弹所产生的后座力,子弹从我的身体上方穿了过去,而那股后座力也震得他双手一摊,再也不动了,只是他的眼睛依然在死死的瞪着什么。 在他开枪的瞬间,我的大脑一片发白,过了好一会才搞清楚他并没有打中我,我大大松了口气,然后大脑又是一片发白,我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我最后的想法就是:我这算不算被人吓晕的?!真他妈丢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悠悠醒转,没等我睁开眼睛我的鼻子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这应该是在医院里吧,不过……鼻子!我的鼻子怎么这么难受啊! 我睁开眼赫然看到鼻子里被插上了管,两个鼻孔全都有。尽力歪了下头,看到旁边的吊瓶和一排闪烁着各种图形的仪器,还有一个女人正趴在我的床头沉睡着,是小刀。 我用念力体察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几处伤口已经被有效的包扎起来了,我的身下是一个特制的架子,这样可以保证我躺着也压迫不到后背上的伤口。 真元也慢慢运转着,和我念力一起修复着身体,只是坚持了一会,我的头再次发晕,看来我这次受的伤太重了,念力和真元都后续无力,先养几天再说吧。 幸好是我,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是挺不过那种贯通伤的,我忍着痛把手伸向床前小刀的头发,我刚刚碰到,小刀已经象触电般抬起了头。 看着小刀那红肿的眼睛,我冲着她笑了一下,只是我知道现在我的笑一定很丑。 小刀痴痴的看着我,眼泪流了下来,我看得出她很想扑到我的怀里,可她又不敢,她怕碰到我的伤口,她最后能做的只是抓住我的手放到她嘴边,发疯一般吻着,眼泪涂了我满手。 我这次受伤真的吓坏她了,我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歉疚。我曾经很冷静的分析过自己的感情,我对周媜是疼大于爱,对小刀是怜大于爱,我这次把小刀调到我身边却不是因为我的怜爱,是因为她能帮上我,她对我有用。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这个女人已经根本把她自己的命运和我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否则她不会如此伤心的。小刀!这个充满了迷蒙慵懒的女人,这个曾经的大姐大,也会如此失态的吗? 过了很长时间,小刀才平静下来,她轻轻的把我的手放到床上,自己转过身拿出面小镜子修整了好一通才重新坐到床前。 “你醒了就好,老天保佑!”她微笑着说道。 我也笑了,想和她开句玩笑,不过鼻子里那种难受的滋味让我阵阵烦躁:“把……”我想说的是:把我鼻子里的管拔出去。可是只是说了一个“把”字才知道我咽喉里的两根管根本不允许我说出连贯的话来,再想说“我”字必须要等上几秒才能调整好,何况那个“把”字也跑音的厉害。 我伸出手,指了下我的鼻管,做了个拔的动作,小刀看懂了:“那可不行!医生说一个管是给你供氧的,一个是胃管、给你胸腔减压的,哪个也不能动!!你不要胡闹!” 靠!你不帮我拔我自己来,我实在是难受的太厉害了,可是我刚刚抓住鼻管还没等用力,小刀已经扑上来,她死死抓住我的手:“你……你想死啊你!!!”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你也哭??不过看到小刀早就红肿得不像样的眼睛,我……我投降!我的手缩了回去,一直缩到被褥里,然后我用一付很老实的样子看着她。 在小刀面前我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今天我破天荒的露出乖宝宝的样子一下让她破涕为笑了:“你啊……”小刀狠狠白了我一眼。 说实话,那种红肿的眼睛还要翻白眼的话,没有任何魅力可言,但我偏偏认为小刀现在实在是美极了,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呀,我都忘了!!”小刀说完又转过身掏出她的小镜子,又是一通漫长的整理,然后她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外边说道:“他醒了。” 沉着脸的杨志和铁青着脸的刘坚走了进来,领先的杨志刚想说什么,后面的刘坚已经狠狠撞开他,冲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脖领,旁边的小刀大骇,闪电般一翻手,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她一个箭步把小刀架到刘坚的脖子上:“放手!!”她厉声喝道。 刘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转向我:“大圣人,你总算醒了!!”他话语里那种讽刺的味道就算白痴都能听出来。 “你看看你,总是做这么危险的事,你真是个最仁慈的老大啊!不是吗?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让我们去做,遇到危险的事你就自己承担,你怕我们受伤,你够义气!!是啊!你伟大你崇高我承认!!可是你他妈的不要拿我的尊严换你的狗屁伟大!!!老子在部队的时候出生入死,是个铁打的汉子!!可老子到你这里成了什么??一个处处受人照顾的小孩子吗??操!!!”刘坚一口气喊完,微微气喘起来。 小刀不知什么时候把她的刀收了起来,她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充满了责怪,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怎么了??我怕你们出危险我也有错??? “我给海哥打过电话,我告诉他你受重伤了,他很平静,他问我们的伤亡怎么样,我说我们无一受伤,海哥呆了半天,然后他疯了一样在电话里骂我们是废物!!废物!!!!我跟着海哥打了多少场仗?每一次下战场海哥都要夸我是条汉子,可是今天他骂我了,骂我是废物!!!凭什么老子要被人骂成废物??你告诉我!!告诉我!!” “冷静些!”杨志过来紧紧抓住刘坚,想把他拖走,可被刘坚大力撞开了,刘坚现在的嘴几乎贴上了我的鼻子,他的喊叫声震得我发晕:“你想怎么表现自己我不管,可我求求你,不要打我们的脸!!脸!!脸!!!”他的手疯狂的在自己脸上抽打起来。 第一七二章情话 杨志再次扑了上来,拧开刘坚抓住我脖领的手,把他拽开,不过这个杨志好象很怕我受的刺激不深,他很平静的说道:“老板,不管你怎么想,我要说,刘坚说的正是我想说的!虽然他的态度很不好。你自己想想,唯独你受了重伤,可我们谁都没事,别人知道会怎么说?你瞒得真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在你殊死战的时候我们却在那里打扑克玩,正如刘坚所说,你的伟大是表现出来了,可我们呢??废物!还不仅仅是废物,我看我们比垃圾都不如。这么说吧,比如一个连队被派上战场,唯独连长在和敌人的激战中受重伤,而整个连的士兵根本没机会参加战斗,你知道往下会发生什么吗?从此这个连的士兵再也不可能抬起头来做人,他们的身上已经被烙上懦夫的印记!!我告诉你,我宁愿你派我去做九死一生的事也不想这么混下去!我跟着你是为了做事,做大事,而不是为了养老,现在我还不到那个年纪!!” 杨志再次无情的打击了我,我乱极了,我错了吗?难道我怕他们受伤害也错了??我用求助的眼光转向小刀,希望她能帮我说几句。 小刀叹了口气:“你不用看我,他们说的一点没错。其实你是个很可笑的人,杀鸡何用宰牛刀这句话你听过吧?可你居然喜欢用屠龙刀去杀鸡,真正遇到龙的时候却把刀藏起来,你爱护刀,怕刀在战斗中折断,但是把刀藏起来甚至宁愿让刀生锈也不让刀折断的做法就是爱护了吗?我知道你心眼多能算计,可你怎么就偏偏算不到男人有男人的尊严呢?这方面你都不如我这个女人!” 杨志和刘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小刀,他们都想不到小刀这个女人居然能说出这些话来。小刀以前曾经是他们的老大,他们背叛了小刀从命与我,所以他们在面对小刀的时候总有心理障碍,对小刀总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则逃,逃也逃不了的话那就只有熬了。他们一直反对我跟小刀交往,他们认为我身边的女人只能是周媜,我不能做对不起周媜的事。但是呢,他们做过对不起小刀的事,当我和小刀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很想来捣乱,可又没脸见小刀,最后只能装不知道了。 不过今天小刀赢得了他们的尊敬和好感,他们隐隐意识到小刀以后对我的帮助会远远大于周媜,当然支持小刀抛弃周媜是他们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那么对我和小刀的关系只能是默许了,不支持不反对。 小刀的话也点醒了我,我的确只顾得他们的安危而忽略了他们的尊严。换一个角度,如果我处于他们的位置我大概早就走了!我不是幼儿园的孩子,也不想和阿姨玩安全的快乐的过家家,我要的是挑战,是的,挑战!将心比心,他们真正需要的也和我一样。 我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有错就认,决不会为了什么无聊的面子问题死撑。我艰难的向正瞪着我的刘坚伸出了手:“我……错……了。”我的话说得有点快了,咽喉被那两跟管子蹭得刺痛无比,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就是白痴也能看得出我说这几个字忍受了很大的痛苦,往日里嚣张的我落到如此地步怎一个“惨”字了得,我这个样子非常容易得到他人的同情,最起码刘坚有点受不了了,他的眼睛变得水汪汪的,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 “哼!”刘坚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他转身给我留下一记鼻音,推开门走了出去,杨志怕刘坚惹事,紧跟着往出走,到门口他想起什么,转头说道:“你兄弟看到你受重伤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也不出来。我有点放不下心用窥视镜偷偷看了下,他在床上打坐,这都两天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心头巨震,我这种做法对赵雷的刺激远远大于对杨志他们的刺激,而赵雷自身的傲气也远远大于杨志他们的傲气,周海四人毕竟是后来认识的,可赵雷和我做了十几年的兄弟啊!他了解我,也理解我的做法,但理解并不代表可以忍受,所以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提高自己的实力,以期在下一次可以和我并肩做战。 杨志推开门走了出去,我的心有点苦,不管是谁发现自己做错事后也快乐不起来,一只白皙的手抚上了我的脸,温柔的帮我擦去脸上的唾液。谁的唾液?当然是刘坚那死小子的,妈的!喊的声音那么大不说,还在我的脸上留下那么多纪念品! 小刀很敏感的发现了我的苦闷:“别想那么多了,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对他们好,他们也真心对你好。你们之间这种感情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咧了下嘴,我定定的看着小刀,我被这个细心的女人照顾有种幸福的感觉。她居然能注意到我脸上有唾液这种小事,还能发现我的苦闷及时的开解我,我的心温温的,暖暖的。 “看什么看!”小刀看到我的眼神发直她的脸有些红了,她的手在我的脑袋上很轻的敲了一下:“人家都老了,都不好看了!” “你一点也不老!!漂亮着呢!!”我在心里大声说到,可惜我的嘴不可能表达出什么来,我决定,等我的病好了我会把她捧到床上,对她说一万句情话,一定要说满一万句! 第一七三章自豪的奸杀 在欧阳世家的基地里,传出了狂狮一般的怒吼声。大厅里,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了,除了欧阳烈坐得那张椅子,欧阳烈众多的手下从来搞不明白,为什么欧阳烈发狂的时候什么都砸就是不碰他那张椅子? 欧阳烈是不会去伤害自己的宝贝的!就算他被人灌了两瓶白酒、两箱啤酒再吸上两包大麻、彻底丧失了理智他也不会去砸自己的椅子。相反,所有碰过他椅子的人全部都得死! 这一点很多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没有人敢挑战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就算欧阳宏也不敢。这里的佣人每次打扫大厅的时候都是很紧张的,他们的眼睛根本不敢看这张椅子。虽然他们不清楚椅子里到底有什么,但他们知道碰过这张椅子的人都神秘的消失了。 不过要是认真说起来的话,这张椅子还是被外人坐过的,而且是欧阳烈强迫外人坐的,那一次,也是欧阳烈一生中做的唯一的一次错事。 “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这句话真没错,当欧阳烈初步平定上海之后,周围那些小势力已经够不成什么威胁了,欧阳烈开始发愁,血的刺激找不到了,那么,就开始找肉的刺激吧。 欧阳烈不仅仅是拳头大,他的分身也不小,本事更好。尤其在他喝了个八成醉再吃了两片超烈的春药之后,居然夸张的干翻了四个小姐,那种身经百战的小姐。可意外的是当欧阳烈得意的回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分身又一次立起来了! 这下欧阳烈更愁了,怎么办呢?找孩子他妈?操!那个老逼都不知道干多少次了,她不烦我还烦呢!找女佣?那种庸脂俗粉老子还看不上!要找就找极品的!对啊……我这里不是正好有个极品的女人吗? 想到这里欧阳烈难得的犹豫了一下,那是他的弟妹啊。那个粉嫩粉嫩的女人真的很痴心,明知道欧阳宏不能人道了还寻死觅活的要和欧阳宏在一起,欧阳烈清楚的记得自己刚知道消息的时候差点感动的哭起来,这是多好的女人啊!为了爱!虽然欧阳烈自己不相信什么爱但他还是很感动。 欧阳烈有些心虚,但只维持了一小会,他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他弟弟可是不能人道的人啊!那么好的女人一生的幸福不都被耽误了吗!兄弟兄弟、什么叫兄弟?弟弟做不到的事情哥哥一定要帮着做才是兄弟!想到这里欧阳烈豪气陡起,吩咐人去把他的弟妹找来。 佳人翩翩而来,欧阳烈没说什么,很直接的把她掰倒在这张椅子上,就是一场暴奸。欧阳烈全身心的投入到好人做好事的运动中了,全然没注意身下那具拼命扭动的身体温度从热到火热,然后转凉,到冰凉。就算是冰凉也没引起欧阳烈的注意,反而处于自豪状态中的欧阳烈感觉是:凉得好啊!败火。 泄完火的欧阳烈多少清醒了,他有点怕。当然,他不是怕那个女人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笑话,这种眼睛老子看得多了!他是怕他的弟弟知道,先下手为强吗?不行!怎么说也是我的亲弟弟啊!我可是最讲义气的人! 思考了一会,欧阳烈做出决定,给他的弟弟一个机会。欧阳烈的心里长叹着:“欧阳宏啊欧阳宏,我尽了最大的努力给你一次机会了,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啊!” 平静下来的欧阳烈开始了蒸发计划,所有知道他弟妹来大厅的人和可能知道的人全部蒸发,罪证当然也要蒸发的。欧阳烈并不知道,虽然他的手脚很干净但他也犯了一个大错误,因为他的手脚太干净了! 欧阳宏察觉自己的爱人失踪后发疯一样展开了调查,可是他什么也查不出来,反而到处碰壁,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就连当夜值班守在外墙的六个守卫都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欧阳宏没有再继续查下去,饱经风浪的他知道,能有力度做得这么干净的人只有一个。敌人?不!不是的!如果是敌人做的不可能为了消灭痕迹反回头把守卫杀掉。这个,只能是自己人,在自己人里居然可以让他这个老二处处吃蹩的除了老大还能是谁? 欧阳宏当机立断,把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调查,是派出去!然后他哭倒在欧阳烈身前,说他的妻子被仇家绑走了,让哥哥帮他。欧阳烈松了口气,以一种义无反顾的姿态做出了承诺!只是欧阳烈没注意到,在他松口气的同时,跪在地上的欧阳宏也松了口气。 其实以欧阳烈的老谋深算如果细细回想的话是会发现破绽的,他自己的和欧阳宏的。但,这时候良心发挥作用了!欧阳烈明白自己确实是做得过分,所以他拒绝回想,他选择了忘记。他认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可惜的是他可以忘记但有的人将永远记在心里。 狂狮欧阳烈一边走来走去一边怒吼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这都是欧阳烈的杰作,狮爪挨不得,可他们不得不挨。 “你们这群废物!白痴!”欧阳烈暴跳如雷:“整整三天!你们查了整整三天!屁也没给老子查出来,你们这群猪!全都给我滚,我告诉你们,秀丫头身上要是少了根汗毛老子扒了你们的皮!滚!!” 在这群人跌跌撞撞跑出去的时候,欧阳烈一屁股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郁闷的擦了下头上的汗,“我老了吗?不过就是发发火,揍几个人就出汗了?唉……岁月不饶人啊!” 欧阳烈的手指在椅子上敲打了一会,突然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第一七四章摸摸 他的话当然不是说给空气听的,在欧阳烈身后的暗影里,一个比标枪还要挺直的年轻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话非常非常的简单:“张明八成,杜域国二成。” “他们的目的呢?” “要挟。” “废话!!”欧阳烈的眼珠瞪了起来:“具体说。” 年轻人的眉毛皱得很深,看得出他很讨厌说话,尤其是说很多话,但家主的话他又不能不回答:“应该是宏老在和他的接触中露出了破绽,让张明有所察觉,所以他绑架了小姐。如果在杜域国死后我们不动他,他自然会把小姐放回来。如果我们动他,他就用小姐做要挟以图安全离开上海。” 欧阳烈不再说话了,整个大厅变得静悄悄的,许久许久,欧阳烈叹了口气:“一会你去找小川春太,向他透漏一下他师兄的事情,还有张明现在所在的医院。” “可是……宏老不是说先杀杜域国再杀张明吗?” 欧阳烈的眼神里满是无奈:“老二他真的老了,否则凭他的本事是不会让张明警觉的,我不再相信他的判断。张明和杜域国现在已经是两败俱伤,我希望他做的事他已经做完了,还有!”欧阳烈的脸突然狰狞的扭曲起来:“我现在不杀他什么时候杀他?我已经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毁在他手上,难道等他把我最后的血肉毁掉我再杀他吗??” 年轻人不再说话了。 “知道张明的人都在哪里吗?” “知道。” “在小川春太动手的同时,你带领你的人偷袭他们,可能的话尽力把秀儿救出来。如果他们用秀儿要挟你……你知道怎么办吗?” 年轻人沉默良久,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不!你要你放!”此时的欧阳烈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放?” “对!放!他们以为得逞了会从乌龟壳里钻出来的,秀儿只有一个,为了保命他们所有的人都会一起撤退,那时候,给我全体格杀!”这些话欧阳烈说得也不轻松,说完后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既然我的秀儿不得不死,我会让她死得有价值!我还要他们所有的人都为我的女儿陪葬!” 年轻人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 “厉辉!”欧阳烈闭着眼睛缓缓说道:“这件事完事后,我会让老二退休的。你,好好干!” 欧阳烈的意思很明显了,但这个叫厉辉的年轻人并没有露出什么欣喜的样子来,他再一次点点头,走了出去。 欧阳烈他们的分析并不正确,不过他们虽然分析错了原因但猜对了结果,欧阳秀的确在我的手里。 欧阳烈所幻想的一举全歼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的,杨志和刘坚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只知道我曾经莫名其妙的带回两个女人来,并且吩咐人牢牢看住她们,杨志和刘坚所做的只是大概的猜想一下我可能做过什么,然后在心里不满的嘀咕我几句,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两个女人有什么价值。 整整一天我几乎没停顿,一直在用念力和真元修补着伤势,欧阳宏来看过我两次,但我总是在入定的状态中,我们无法交流。 我能感觉到欧阳宏对我这个人有股发自内心的欣赏,否则单凭着合作者的身份他是不会探视这么勤的。虽然欧阳世家家大业大,但欧阳宏的仇家太多了,他的每一次出行都意味着冒险。 在我的伤势好了几分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自己动手拔出那两根鼻管,然后在上海市中心医院外科病房里突然传出了野兽一般的嚎叫声:“憋死我啦!憋死我啦!憋死我啦!!!!” 正在外科病房医生值班室看报纸的主治医师触电般跳了起来,他喃喃说道:“天……天啊!!”紧接着他飞快的跑到电话前按了几个踺子:“喂!你谁啊?老王啊!你怎么搞的!!!怎么你们精神科的患者跑到我外科病房来了!快来人把他抓回去啊!千万别搞出乱子来,你不要奖金我还要呢!!” 病房里小刀一边用手堵着我的嘴一边花枝乱颤的笑着,我呢正紧紧按着她的手死命的咬着,在我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手的时候,小刀“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疯够了?!你想死呀你,这都几点了!!” “这还叫疯!!”我现在特别想说话,终于能完整流利的说话了当然要说个够!我的手无耻的伸向她的乳房:“来,让我摸摸!” 小刀狠狠的打开我的手,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狠狠的:“放肆!!死小子你真是疯了!”说完她搬着椅子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死心的再次把手伸向她的乳房,但是我的身体被绷带固定在特制的架子上了,我够不到,叹了口气,我无奈的躺下去,不过我并没有老实,嘴里恶作剧般唱起了半调子京剧:“锵锵、得儿锵锵。想当年,锵锵。我跨马提枪将你戳。锵锵……” 我这种黄色的京剧给了小刀很大的刺激,居然让她这么慵懒的女人也懒不下去了,她犹如一只母豹一样窜了过来,伸手拽出枕头捂到我的脑袋上,一边使劲按一边说着:“我叫你疯!我叫你疯……” 我挣扎了几下,试图把她的手拉开,但我越拉她按得越狠,算了,我认输还不行吗?真是的!你的任务可是照顾我这个病人!有你这么照顾的吗?不过我被她捂着说不了话,只好张开天眼,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张餐巾纸,象摇白旗一样在她眼前摇动起来。 小刀“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拿起枕头温柔的给我掂好,然后这头母豹又变回了那个慵懒的小刀,懒洋洋的靠着我玩弄起我的头发来。 我的手及其无耻的再次出动,悄悄掀起她的衣角钻了进去,错了,根本谈不上什么悄悄,以小刀现在的位置她对我的任何举动都是一目了然的。只是她这次没有躲避,任由我的手攀上她高耸的雪峰。 第一七五章大敌当前(上) 我开始把玩她乳房的同时嘴里长出了一口气,真是舒服啊!做事只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这句话是谁说的?完全错误嘛!还是贵在坚持的对,就象我现在,不就得逞了嘛!嘎嘎…… 抚弄了一会,我歪过头看向小刀,正好看到她微笑的小嘴还有那双如梦如幻的眼睛,我突然想表达些什么:“今后,我绝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小刀笑了起来,轻柔的说道:“傻瓜!不要和我说今后的事,那太遥远了,我一向不相信什么遥远的事情。我只要今天,只要你现在对我好,我就满足了!哪怕你明天就抛弃我,我也可以告诉自己,我幸福过。” 我的咽喉象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这个饱经创伤的女人!她居然拒绝对未来的憧憬!痛怕了的她只怯怯的满足于今天,满足于现在! 我突然意识到,小刀从来到我身边的那天起她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就算我利用完她之后把她杀掉她也不会惊讶! 我知道她这种心结不是我安慰上一句两句能解决的,我需要时间,我发誓我要在将来的日子里用我的温柔一点点的蚕食她的心结。 “刀……” “嗯……” 我和小刀深情的对视着,她那种迷离的眼神让我彻底迷失了自己,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伤痛,我的整个世界只剩下她的眼睛。 一股怪风突然吹开了窗帘,闯进屋子,我们这对处于痴迷状态的男女都被惊醒了,小刀的脸涌上淡淡的红潮,她掩饰性的打了我一下,转身向窗户走去,嘴里说着:“怎么起风了……” “唉,我刚才不如不动你了……” “怎么?”小刀关好窗户回头一脸问号的看我。 “运动一下肚子就饿了。” 小刀以手拍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这叫报应,活该!” 我苦笑:“去给我买些吃的吧,要不,我自己去??”我做出准备下床的样子来。 “好啦好啦!”小刀白了我一眼:“大少爷饿了,我敢不去买吃的吗!说吧,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想吃得丰富点,劳姐姐您费心了。” “死样!!” 小刀姗姗的走了,细心的她没有发现我满手全是冷汗,虽然在我受伤后念力受损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感知力比以前强上很多。所以在那股怪风刚刚吹进屋子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个人随着那股风飘了进来。 之所以用“飘”字是因为他身法的那种诡异,而且他“飘”进屋子之后并没有落在地上,他的身形就那么浮在空中并随着风势摇摆着,这一切都显得很自然,自然得让我甚至分不清哪个才是风、哪个才是他。 本来我在瞬间已经做好准备,等他出手的时候我要用自己的肉体硬接一记,然后同时反攻,至于硬接一记之后我是死是活的问题我没有机会去思考了,单看他那种诡异的身法就算我在全盛时期和他拼也是输赢各半,现在我的功力不足五成,再加上我身下该死的架子,我一点希望也没有。 医生把我的身体通过绷带固定在架子上,而架子固定在床上,就是说我想要闪躲腾挪的话一定要把绷带解开,他能给我解开绑带的机会吗?就算我用指剑去割断绷带也需要两、三秒的时间,两、三秒??足够我死上两次了。 他的谨慎更让我心寒,对我这种重伤在床的人他也不冲动不大意,反而耐心的停在那里观察我,对于这种人我偷袭的成功率几乎是零。 赵雷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我把危险留给自己的举动和我受伤的事实深深的刺激了他,热血冲头的赵雷忘记了我的嘱咐,他荒诞的开始了破关的修炼。 他的运气不错,尾闾冲过了,夹脊冲过了,可是冲到号称“铁关”的玉枕,赵雷无力为续。如果他冲不过去就停止修炼的话也许他会安全,但是如果他真的停止修炼的话那他也不叫赵雷了。 赵雷一向执拗,何况他这次发了狠无论如何也要冲破三关,因为我告诉过他,只有冲破三关,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时候才能修炼中高级法术。 冲得过去要冲,冲不过去更要冲!赵雷一次又一次的聚集真元向玉枕关发动突袭,他脑后的玉枕关下已经鼓起了一个碗大的肿包,那是经脉淤塞的必然结果。这个肿包好象一个刺球一样,肿包上的头发蹦得笔直,鲜血不断的从头发跟的毛孔处渗出来,再汇集成珠,流下去。赵雷身下的床单早以通红一片。 我实在不是个好老师,只教给赵雷具体修行的功法,对各方面的基础知识我怕麻烦也没时间就没有好好讲解,所以赵雷并不知道,他这么冲下去只要真元枯竭,经脉就会出现倒崩的现象,那时候的他将经脉具废,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意识的白痴。 赵雷修炼功法不满一年,他这整整两天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坚持过来的,现在他油尽灯枯了,他的丹田处空荡荡的再聚集不起什么,赵雷绝望的放弃了。虽然他不知道放弃了具体的后果是什么,但他也懂这是走火入魔,不妙! 久蓄的真元象山洪般滚滚而下,所过之处除了痛还是痛!赵雷的精神恍惚起来,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很快,倒崩的真元已经冲到了尾闾关,并再次开始蓄集,而真元冲过的经脉全部枯萎。 第一七六章大敌当前(下) 一队队的黑衣人趁着漆黑的夜色,向一栋别墅悄悄的靠近着。他们的行动迅捷隐秘,井然有序,在别墅周围有两架超大的夜视仪,一前一后帮他们找出了所有的明桩暗桩。杨志和刘坚辛苦步下的岗哨没有发挥任何作用,那些专门负责刺杀的小组象毒蛇般靠近已经暴露了的可怜人,毫无声息的结束掉他们的生命。 刘坚正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睡觉,他这几天心事多一直没有休息好,以至于坐着也可以睡着。 今天轮到他值班,但他睡得很塌实。对于杨志和刘坚来说,老板的实力绝对是恐怖的、强悍的,他们忘不了在对甘凝的那一战里老板单枪匹马杀掉了多少人!比他们所有人杀得加一起还要多得多!虽然老板受了重伤,可他们相信敌人的损失无疑是异常惨重的!这一点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能把那么强的人打成重伤;不付出惨重的代价可能吗? 大厅的门轻轻的开了,几个衣服上绣着红色刺刀的人悄悄走了进来,刘坚酣睡着没醒。一个人手握着匕首慢慢的靠近了刘坚,刘坚依然没醒。 我尽力克制着自己不露出任何紧张的神情,可是对方明显不想给我太多的时间了,他的身体在空中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我知道,等他的身体完全静止的时候就是他出手的时候,那,必将是雷霆一击。 我满脸轻松的哼着无名的小调,真元则悄悄的在手上聚集,“困兽之斗”一个名词闪过我的脑海,确实是这样,现在的我并不抱什么赢的希望了,我只是想在死的时候狠狠咬上他一口。 就在他身形静止下来的一刹那,病房外的走廊上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愣了一下,身体又开始摇摆起来。 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满脸阴笑的欧阳宏带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我赫然发现他们居然抓住了小刀,小刀被两个男人架得死死的,无力的扭动着。 “宏老,你什么意思???”我沉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欧阳宏打了个响指,他的手下纷纷掏出手枪对准了我:“只是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我来送你上路!” 我死死的盯着欧阳宏:“你真无耻!” “呵呵,一般一般。”欧阳宏笑得很欢,他回身一把抓住小刀的头发,把她拽了过来:“张先生别的不行,倒是挺有艳福的,啧啧,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 “放开她!”我怒吼起来,挣扎着开始撕扯身上的绷带:“我和你们拼了!!!” “别冲动,张先生!”欧阳宏好整以暇的说道:“不管怎么说大家认识一场,我也不好意思做得太绝了。这个是你最心爱的女人吧?你放心,等我的弟兄们玩够了我会把她送去陪你的。”说完欧阳宏把小刀向傍边推去。 那个一脸平凡的人忙不迭的搂过小刀的身躯,用他那肥厚的手在小刀的臀部大力捏了几下:“多谢老板!这个女人我看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想干她了,嘿嘿!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乐极生悲,在他的手摸上小刀的脸的时候被小刀一口咬个正着,他脸一变,狠狠的把小刀摔倒在地上:“他妈的敢咬我?!今天老子不干死你老子以后头朝下走路!!”他又在小刀身上踢了一脚,小刀趴在地上呜咽起来。 “欧。阳。宏!!!!”我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我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 欧阳宏用一个大大的哈欠回答了我的威胁,他转头问身边的人:“你说一条没有脑袋的蛇叫什么蛇?” “死蛇!” 欧阳宏放声大笑:“不错,死蛇!我欧阳宏纵横一生难道还怕一条死蛇不成!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晚上弟兄们还要在你的女人身上找乐子呢,如果你没有别的遗言的话,我该送你上路了!”欧阳宏缓缓的举起自己的手:“没有了吗?好吧,一路走好!” 就在欧阳宏往下挥手的时候,一个生硬的声音打断了他:“慢!” 一条诡异的人影从空中落下,并且不断的显形着,欧阳宏的手下大骇,纷纷调转枪口指向这个莫名的人影。 欧阳宏也是一脸的震惊:“你……你是……你是小川先生??” “嗨!”这个诡异的人很简捷的来了个半鞠躬,我知道这是目本国的礼节:“欧阳先生!打扰了!” “小川先生……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为了这个人来的!”小川春太用手指了指我:“请欧阳先生把这个人交给我处理!” “不行!绝对不行!”欧阳宏勃然变色:“小川先生,如果是别的要求我一定会满足你的,可是你要他绝对不行!这个人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我今天如果杀不了他今后我休想睡得着觉。” 小川春太的脸上露出狞笑:“欧阳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这个人也是我要杀的。与其你们杀不如我来动手,这样我回国还能在师父面前有个交代!” “你……交代什么??” “这个人正是杀害我师兄的凶手!” “这样啊……”欧阳宏想了想:“那好吧,不过小川先生您一定小心,这个人很狡猾的,我看真不如现在一枪打死他算了。” “欧阳先生!”小川春太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愉:“我是武者!请您尊重我的尊严!” “好吧,好吧!”欧阳宏无奈的点了点头。 小川春太把眼光转向了我:“我现在郑重要求与您进行一场决斗!” 第一七七章耳光 “决你妈决斗!你刚进来的时候怎么不要求和我决斗?!”我在心里大骂着,但没必要骂出口,这个时候我不想节外生枝。 绷带都解开了,我摇摇晃晃的站到地上,深情而真诚的看着小川春太:“谢谢你!我也是一个武者,所以我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决战到死的机会!”说完我来了一个深深的鞠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腰弯下去后并没有直起来,反而一头栽倒在地上。 当然要栽倒!站着干什么?等着挨流弹吗??? 其实欧阳宏他们刚进病房的时候确实把我弄迷糊了,我认为欧阳宏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对我这个同盟下手,可他确确实实带着人来了,还把小刀抓住了,我搞不清他这是为什么! 在我看到他们把小刀推过来推过去的,嘴里不干不净居然还用手去捏她的屁股的时候我明白了,小刀是什么样的女人我知道欧阳宏也知道,她的战力不容人忽视。如果把小刀绑得紧紧的这么羞辱她倒可以,可小刀自由得很,她的四肢没有任何禁锢。那么只能是……他们在演戏! 果然,在我栽倒在地让小川春太愣神的功夫,屋子里不停的响起了“扑”“扑”的声音,欧阳宏的手下明显对这个诡异的目本人深感顾忌,枪声不绝,看样子不把小川春太打烂他们是不会停止的。 做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小川春太的实力的确很强。虽然他做梦也没想到欧阳宏的人会向他下手,但他的反应绝对是一流。 欧阳宏的手下水平是参差不齐的,而且他们还要等信号,那个一脸普通相的率先开枪,其余的人才跟着开枪,这里就有个时间差。 在小川春太中枪的瞬间,其余的人只是刚刚扣动扳机,子弹还没来得及射出,小川春太狂喝一声,身形跃起,他的战意在胸中澎湃起来,该死的傲天国人!卑鄙!!卑鄙!!!! 小川运起了本门“风”“林”“火”“山”里的“山”字决,这样大大减轻了他的伤势,虽然他主修的是“风”字决,但他也有信心凭着“山”字决他甚至可以再挨几枪,只要能窜到空中,只要有时间运起“风”字决,他就可以用一种屠杀的方法杀光屋子里所有的傲天国人。 只是小川春太所有的梦想都被一个女人粉碎了,一只白皙的手,一把温柔的刀,轻轻的如梦幻般划过,就把小川春太的双脚永远的留在了地面上。 小川春太的身形在空中一僵,他感觉到他的脚只是那么凉了一下,然后他所有的力量都向着他的脚流了过去,他无奈的向地面倒下。 疯狂的弹雨毫不留情的倾泻在小川春太的身上,从空中倒在地上这段短短的时间里,小川春太已经变成了一个蜂窝,只颤抖了两下,他的生命就消失了,只是他到死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死的?明明我已经跃在空中了啊…… 枪声停止了,屋子里一片沉默,我想大家都在回味偷袭高手的成就感吧。翻身坐起,我还没抬头呢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啪!”,这是?? 猛抬头,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小刀身上,而小刀面前,那个一脸平凡的人手捂着脸发呆:“你……我……我……你……” “你什么!”小刀气势汹汹:“你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噎……”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他马上知道小刀的意思了:“那……那不是在演戏吗!” “演戏怎么样?演戏你就可以说那么难听的话?演戏你就可以摸那里?” “那个……我……我错了我错了!都怪我太入戏了!” 我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他可不是一般的聪明,知道不去和女人较真。 死里逃生的我总算是可以放松了,很想闹它一下散散心,我观察欧阳宏没有不高兴,反而微笑着看着小刀发威,我唯恐天下不乱的高声叫好:“打得好!该打!” 挨打的人对我能说什么?只能一脸苦笑的看着我。欧阳宏的眼光也转到我身上,只是……他一脸的同情??同情我??? 小刀转身看了看我,翩翩向我走来,我坐着没动,伸出了手,我知道她一定会温柔的把我拉起来!这就叫待遇!懂吗?我在小刀这里可以享受最高级别的待遇! 小刀的手也向我伸出,只是……她的手和我的手相擦而过,“啪”地一声,我也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着实被打晕了,嘴里喃喃的说着刚才被人说过的台词:“你……我……我……你……” “你什么?”小刀一付有理走遍天下的强硬姿态:“你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让我出去买东西是不是因为你发现这个人进来了!!你说!!” “噎……”连第二句台词都和刚才的人一样:“那……那不是……” “说啊!” “……”我能说什么? “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如果在以前不用你把我支开,我自己也会想办法逃,我才不会陪你一起死!但是现在……你不可以把我抛开的!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小刀的眼睛里涌上朦朦的雾气:“因为,我……爱你!” 我傻了,我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小刀居然胡说起来,也许,不能算胡说,但这种话应该在两个人的时候说啊! “好!”高声喝彩的是欧阳宏:“好一个刚烈的女孩子!好!”说完欧阳宏开始鼓掌,连带着他的手下不管明白不明白也都跟着鼓掌。 我有生以来头一次脸臊得通红,小刀也一样,虽然最后还是她伸手把我拉了起来但她的头是抬不起来了。 第一七八章性之力根之蛇 “打得好!该打!”有人在喝彩,我无言以对,谁让我刚才为他喝彩了,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点…… “这就教训完了?”欧阳宏含笑看着小刀:“女孩子还是心太软啊。” “……”他什么意思? 欧阳宏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笑了:“刚才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我告诉她有人要来杀你,她扭头就跑,嘴里说要往死里教训他。我拉住她告诉她对方是高手,要动手就要一击必杀,绝不能只是教训一下,她却告诉我她要教训的人是你!” 晕了我,看了看身边的小刀,她的头越埋越深了,这也算是件好事吧!如果没有这件事的刺激,按她的脾气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我说那三个字的。 “好了,言归正转。”欧阳宏说道:“这里的事我可以帮忙,但你那里的事我无能为力了,除非是我今天就要动手,我的人是不能和血刺的人对上面的。” “哪里?”我心一沉。 “还能是哪里!血刺的人几乎全部出动了,看情况他们是事在必得,不止是鹰七亲自操刀,居然连……连厉辉也出手了。”欧阳宏的双眼寒光闪动。 赵雷的意识在慢慢的消失,他体内失控的真元在尾闾关越聚越多,然后慢慢的向会阴转移着,赵雷的督脉,从尾闾关到玉枕关的督脉,变得非常干枯,象一条被火烧过的树枝,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粉碎。 尾闾到会阴是很近的,这股真元很快就聚集到了会阴,并且旋转起来,在旋转中它的体积越来越小,但浓度越来越高,终于,在它变成一个点的时候它再次爆发了,它的目标是任脉,只要呼啸而上冲到百会,赵雷将万劫不复。 在它爆发的瞬间,会阴里,有个东西跳动了一下。这个东西与傲天国修行界的道术道法没有关系,傲天国里也没有几个人懂,就算是我师父那个老怪物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在西方的修行界,则把这个叫做根之蛇,也叫灵蛇,它跳动的瞬间正是西方修行界的人梦寐以求的瞬间:灵蛇之觉醒。 东方人的修行是以下丹田、中丹田、上丹田为鼎炉,进行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三种操作的。下丹田的炼精化气是最基础的,但这里的炼精化气主要是炼谷精,下丹田正是谷精藏蓄的地方。 西方的修行则另辟蹊径,他们的最高等族婆罗门的奥义认为人最强的力量是性,最根本的力量也是性,这也是他们把这种力量称为“蛇”的原因。他们把“蛇”所藏匿的地方叫海底轮,也叫性轮,他们认为想唤醒“蛇”只有一种办法:性。除了必须的生育,高傲的婆罗门们及其吝惜自己的精液,绝不轻易把精液射出体外,每一次交欢,他们都要把精液提到海底轮里以滋养灵蛇。 曾经有叛逃的婆罗门,他来到傲天国,吸取了佛教的精义,开宗立派,所说的密宗正是这么产生的。密宗的弟子信奉欢喜佛,其中最为师父喜欢的弟子参禅也是参欢喜禅,这正是密宗被佛宗不齿的地方。 可是佛宗密宗相争上千年,谁也斗不倒谁,绝情断欲苦禅出身的高僧并不比“邪派”淫僧强到哪里去。 东方的修真界也有人注意到这种力量,“房中术”正是探索这种力量的经验结晶,只是在讲究“礼仪廉耻”的东方,修炼房中术的人始终无法登上大雅之堂。 赵雷体内的灵蛇跳动了一下,但并不是说赵雷有能力唤醒灵蛇,那股失控的真元所过之处经崩脉毁,它上窜到任脉的时候就是会阴崩毁的时候,灵蛇只是在自己藏匿之所崩毁时很正常的动了那么一下。 陷入昏迷的赵雷被灵蛇惊醒了,坚韧无比的他在昏迷前所想的是冲关,现在他的意识略微恢复他第一个想的事还是冲关,赵雷本能的察觉到自己已经处于生死一线之间,借着灵蛇觉醒的契机,他激起自己所有的潜力,发出了生命的撕吼:“我……冲!!!!!!” 赵雷的吼声并不太大,但加上灵蛇的觉醒,潜力的凝聚,那股失控真元的爆发,让赵雷的吼声产生了惊人的震荡力,赵雷身后的窗户居然被震成碎片向四周飞射着。 赵雷的本意是再次冲击督脉,可是干枯的督脉在赵雷撕吼的同时就被震碎了,几股力量在会阴互相挤压冲撞了片刻,突然凝聚成一条巨大的蛇沿着中脉向上冲去,而海底轮之上的脐轮、心轮、喉轮、眉间轮、顶轮中心的生命点根本无法抑止这条巨蛇上冲的势头,纷纷被冲开,巨蛇凶猛的撞击在真实轮的生命点上,一声轰响,赵雷眼前阵阵发白,一种从没体验过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赵雷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沉浸在白光之中。 在赵雷发出那声撕吼的时候,刘坚被震得蓦然睁开眼睛,然后他看到离自己脖子已经不足三寸的匕首,虽然这时候他刚刚醒来大脑做不出什么反应,但军人的本能救了他,刘坚条件反射一般向后倒去,右手一动掏出手枪对着眼前这个黑衣人的脑袋一连就是三枪。 几个血刺的人真是倒了大霉,他们有无数次机会干掉刘坚,可是为了不发出任何声音他们选择了匕首,偏偏这个时候传来莫名的撕吼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从睡眠中被惊醒的刘坚体会不到对手的感觉,本来这几个人神经高度紧张,赵雷的吼声中蕴藏的力量震得他们一阵心慌气短,差一点没坐到地上,所以刘坚的突袭很轻易的就成功了。 第一七九章挨斩的佳人 被惊醒的不止是刘坚,在别墅里酣睡的人几乎都被赵雷的撕吼声惊醒了,紧接着传来的那三声清脆的枪声让大家明白了一件事:有敌来袭! 在别墅外,两个正在指挥人手包抄突袭的年轻人同时皱起了眉,鹰七回过头询问的看着厉辉,虽然他们的地位是相等的,但这次家主明确指派厉辉做指挥,鹰七也就懒得动脑筋了。让厉辉拿主意吧,干成了功劳少不了自己的,失败了当然是厉辉的事。 “事到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硬攻吧。”厉辉满脸的不高兴,让他不高兴的不是敌人惊觉了,而是他要做出决定,要说话,说很多话:“那个别墅就算装满了人又能装多少?我们的人比他们多多了!如果血刺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话,我想,这种别墅别说一个,就算十个也能轻松的打下来。”他的话里还有一个意思,如果万一打不下来,那就是血刺不是名副其实的,与他无关。 鹰七当然听懂了,他的鼻孔轻哼了一声,但是没有表示什么意见。谁说年轻人不能忍的?我鹰七就绝对能忍!而且在以前的行动中适逢厉辉给他做副手的时候,他也没少难为厉辉。 鹰七叫过几个亲信嘱咐了几句,强攻就强攻!对方只是占据了个别墅,不是堡垒,有很多可以突入的点,如果在这些点上同时强攻的话,凭对方那点人手根本无法抵挡。 鹰七扫了厉辉一眼,他的心思开始琢磨在见到家主的时候如果夸大血刺的伤亡,并且在无意中、一定要在无意中暗示厉辉的鲁莽。鹰七一向认为自己比厉辉强!老子不管怎么说也有血刺这上百个忠心耿耿的兄弟!你有什么?想和我斗!鹰七得意的想着。 这个时候的欧阳烈远比鹰七要得意!“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这句诗用在这里明显不合适,此时此景是人都能看得出来,挨斩的不是欧阳烈,而是在他身下痛苦挣扎的二八佳人。 “老爷,您行行好饶了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呀!!”一个中年妇人状如疯虎般扑上来,试图把欧阳烈拉开,结果反被欧阳烈一记耳光打得凌空飞起,象个葫芦一样滚出老远,昏迷过去。 欧阳烈厌恶的看了地上的妇人一眼,真是烦!他记不清这个妇人扑上来几次了,每一次欧阳烈都毫无留情的把她打出老远,但只要她稍稍清醒还会不要命的扑上来,欧阳烈真想杀了她!可是杀了她的话自己身子下面这个佳人也一定活不下去了,这种娇嫩的滋味欧阳烈不想只品尝一次。 不过话说回来了,鲁宽长得五大三粗的,这个妇人也一般,怎么他们的女儿生得这么漂亮?奇妙啊!真奇妙! 想到这里欧阳烈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强烈的痛楚让欧阳烈身下的女孩发出类似“咕”“咕”的呻吟声,而这种声音在绝大部分情况下,只有被割断了喉咙的鸡才能发得出来。 从刘坚率先开枪到现在不足十分钟,别墅里的人已经都被压制到了地下室里,杨志和刘坚可以在一秒钟内送给对手十发子弹,可是对手可以在一秒钟内回赠一百发,火力相差的太悬殊,他们只能边打边退。 看着自己苦心训练出的人手一个接一个死去,杨志和刘坚心痛如焚但又毫无办法,两个默契的人在对视的时候都看出了对方眼底的绝望,按理说打不过就应该撤,可这里是地下室能往哪撤?待援?援在哪里?重伤半死的老板是帮不了他们了,从烟岛喊援兵吗?笑话!等烟岛的援兵到了他们早成灰了! 杨志和刘坚知道,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这也是在对方莫名其妙没有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前提下,如果对方用手雷开路,死守地下室的他们必定全军覆没。 赵雷缓缓的睁开眼睛,他很自然的摇动一下肩膀,然后他就呆住了。左右晃晃头,再使劲晃晃头,还是不行,赵雷抬起手给了自己一记狠狠的耳光。 赵雷震骇的发现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他的体内比以前多出些东西,一条闪着金光的脉管一样的东西从他的会阴连到百会,在脉管上,有七个发着白光的盘子在缓慢的转动着,这些是什么???冷静无比的赵雷差点没呻吟出声来。 但赵雷没有时间去思考了,嘈杂的枪声告诉赵雷这里受到了攻击,赵雷咬咬牙,把疑虑暂时抛开,先救人要紧。 翻身下床,赵雷向门口走去,他的意识是先走到门口听听外边的动静再出去,只是他的腿刚刚抬起,他的人已经出现在门前,赵雷措不及防一头撞到门上,“轰”地一声,赵雷捂着自己的额头再次惊呆了。 而门外正好有两个血刺,他们本来是挨个房间搜查的,恰好搜查到赵雷的房间时赵雷一头撞到门上,两个人吓了一大跳,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门就开始扫射起来。直到打完整整一梭子子弹,门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他们互相看了看,先后上好子弹,然后一脚踢开房门,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幅差点让他们疯掉的诡异画面。 第一八零章防守 他们看到一个年轻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手掌向前平摊,在手掌的上方,几十发子弹头悬浮着并围绕那只手在缓慢的转动,“这就是力量么?这……就是力量么?”他们可以清晰的听见那个年轻人如梦呓一般的自问,冰冷的寒意从脚心涌上脊背,再从脊背涌上头,在极度恐惧中他们不约而同的转身就逃。 赵雷迈了一步,两掌轻轻印上他们后心,赵雷的本意是用拳,可是在他出手的瞬间本能的意识到用不着废那么大力气,就拍的就足够了。 两个人的身体蓦然变成了两发炮弹,笔直的撞上走廊尽头的墙,鲜血绽放,象节日里盛开的硕大的礼花。看着几乎被涂满鲜血的墙壁,赵雷不禁有些惊奇,人的身体里居然能装这么多的血! 赵雷一步一步很小心的向前走着,他不能不小心,他发现自己现在走路想快是很容易的,想慢,则很难。他必须要集中全部心神才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稍有松懈他的身形就不知道窜到什么地方,赵雷实在是不适应。 血刺的指挥系统非常有效,一个位置交火之后如果不需要支援,血刺的成员会在五秒钟之内上报指挥中心,五秒钟之内没有上报,指挥中心就会判定那个位置需要支援,这样避免了各小组被偷袭全歼造成的漏洞。所以有不少血刺的人已经向赵雷这里堵了过来。 我外表上看起来很平静,但心里象有一团火在焚烧一样,小刀坐在我身边检测着摆放在她面前的各种枪支,她没有安慰我,她也知道这种时候安慰起不了什么作用。 开车的是欧阳宏的亲信,虽然我自信车技能比他高一点可我不知道路,如果因为迷路而耽误救援自己的兄弟的话那真是……简直是……我会没脸活下去的。 我曾疯狂的想用舞空术直接飞到杨志那里,但理智告诉我,凭我重伤后的那么点真元我用完舞空术就剩不下什么了,我是去杀人还是让人杀啊? 手机就在我手里,我几乎把它握碎了也没敢给杨志他们打电话,谁知道此时此刻的他们在做什么?如果在对战的紧要关头,一个铃声就兴许要了他们一条命!这个险我冒不起。 刘坚跪扶着,用耳朵贴在地上听着声音,这个是他苦练出来的本事,就算有人现在在刘坚的头上开枪也混淆不了他的听觉。杨志的手里正摆弄着电话,他刚才给周海打过电话,给葛振勇打过,给李百业打过,通通打不过去,这他妈是怎么了?难道老子临走临走和兄弟告个别也不成?给老板打??给老板打说什么??说我要死了?然后老板拖着重伤赶过来大家一起上路?操!那我杨志成什么人了! 杨志很聪明,他喜欢假想,每逢他进攻他就会假想如果自己防守的话会如何如何,在他防守的时候就假想自己会怎么进攻。所以杨志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对方不是雏,否则不可能把自己逼到这里!可他们为什么不用手雷?想抓活的?想抓活的也可以扔几颗催泪弹、闪光弹啊!什么都没有!自己准备好的几套防御方案一套也没用上,害得自己白白紧张半天! 杨志放下电话,他的眼神在地下室里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上次抓的那个鲁宽和几个血刺的人呆呆的坐在角落里,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老板前几天带回来的两个小娘们靠着墙坐着,她们两真怪,一个被吓得浑身颤抖,一个则高傲的、无所畏惧的昂着头,只是头抬那么高干嘛?不怕脖子抽筋?杨志心里好笑的想着。这些人的身边是负责看守他们的两个俄罗斯女孩伊泽吉尔和玛特略娜,她们都受了点轻伤,硕果仅存的五个俄罗斯杀手和她们聚在一起,也蛮可怜,来了五十多人没两天只剩了五人,这个……老板的心不是一般的黑啊!再往下就是霍义了,他正不停往枪里装着子弹,他也只会做这个,按古代的话讲,他可是纯粹的文职人员,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剩下的人就都是自己苦心训练出来的小兄弟了,杨志想到这里心阵阵发酸,怎么说在一起摸爬滚打了大半年,当初他们的嘴多甜啊!志哥志哥的喊个不停,可是志哥无能啊!没有本事带你们杀出去!杨志抽了一下鼻子。 杨志心里清楚的很,别看现在防守很严密的样子,十多只枪死死对着门口,其实几颗闪光弹扔进来这里就会乱套的,才训练了大半年,那些小兄弟心里素质还过不了关,他们不在紧张和恐惧中乱开枪打自己人就不错了!杨志的眼睛蓦然发亮!等等!他们会在紧张和恐惧中打自己人??难道说这就是对手不敢用手雷的原因??这里有大人物?? 杨志的眼神如刀锋般在鲁宽几人的身上转动起来,他发现了一件事,这几个人总是飞快的看那个昂着头的女孩一眼,然后又飞快的看向别处,是这个女孩吗?她是谁? 刘坚突然抬起头紧张的说到:“十人以上,大家小心!”但是杨志并没有做出相应的动作,刘坚疑惑的看过来,再顺着杨志的眼神看过去,他火了:“操!老子和你说话呢!走什么神!你还想在临死前开开荤不成!”说完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子弹壳就扔到杨志的脑袋上。 让刘坚傻眼的是杨志还是没有反应,刘坚恼怒的拔出手枪对准杨志脚边的水泥地就要开火的时候,杨志突然动了,他直直的走到那个女孩身前:“你,给我起来!!” 第一八一章勾心斗角 赵雷一往直前,他身后到处是尸体,没有人能阻挡他的脚步甚至没有人有机会向他扣动扳机,血刺的人最多能向赵雷举起武器,然后赵雷就会象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边一一抹去他们的生命。 赵雷的心情酣畅无比,那是一种全新的自由的感觉,一个又一个人互相配合着用各种方式出现在赵雷眼前,趴着、蹲着、站着或者闪动着试图向赵雷射击,可是这一切在赵雷眼里幼稚得可笑,赵雷感觉自己的身形和自己的眼光一样快,他的眼睛看到哪个人他的拳头就可以打到哪个人,终于,在赵雷把眼前最后一个人一脚踢向天花板的时候,他再控制不住自己激扬的情绪,仰首发出了一声长啸。 在血刺的指挥中心,接到手下报告的鹰七沉重的说道:“果然没错,小姐在他们手里,我们怎么办?家主说过什么没有?” 厉辉说道:“家主曾经说过一个字:杀!” “杀??”鹰七愕然,眼神闪烁起来:“好吧!你来下令!”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老爷子最疼这个小姐了!真的杀了有后遗症谁来担当?要担你来担,与我鹰七无关。 厉辉迟疑着想了想:“虽然家主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他是为了我们着想,不想看到我们为了小姐出现太多的伤亡!不过我认为在保证完成计划的前提下,我们应该不惜代价把小姐救出来,否则对家主的打击太大了!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意见,如果你认为救小姐代价太大的话,你可以做任何事,我想家主是个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人,他不会怪你!” 鹰七差点被气吐血,厉辉!!你他妈的真行!我可以做任何事?等我做了任何事回过头家主就要对我做任何事了!你不是号称“日不过三”吗?每天说的话不超过三句?那你今天是不是想把你一年的话都说出来!怎么办?不救?看样子他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救?死的是老子的人功劳是他的!厉辉!我狂操你姥姥! “厉兄,这里你是指挥,我听你的!你说救,我鹰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把小姐救出来。你说不救,我可以担保,我的血刺可以在两分钟之内就结束战斗。”鹰七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难哪!鹰兄!你让我拿主意真是太难为我了!我对血刺的战力根本不了解。你不一样,他们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每个人有什么长处有什么短处的你都一清二楚,所以主意还是你来拿得好!” 看样子,厉辉是肯定不想下令了,鹰七沉思起来。不救的话,这个黑锅我背定了。救,只能如此,和我抢功劳吗?那就来!谁怕谁!鹰七不认为会救不出来,血刺的进攻一直很顺利,甚至比计划还提前几分钟就把对手们逼进了死角,鹰七觉得计划里过分高估了对手。 “既然厉兄这么说那我就越一次权,厉兄别在意哦。” 厉辉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鹰七转头对着自己的手下下了命令:“让前面的兄弟向小姐喊话,告诉小姐不要害怕,就说我鹰七说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把小姐救出来,哪怕我鹰七的命扔在这里也在所不辞!” “噎……头,这么喊的话那些人也会听到的!” “无所谓,听到就听到,只要小姐能安心比什么都强!”鹰七说完瞄了厉辉一眼,你抢啊!你倒是抢啊!现在小姐满耳是我的名字,她安全之后感激的也是我!甚至说不定还能发展到……嘿嘿! 厉辉突然说话了:“鹰兄,这么做不好吧!如果他们听到了以小姐做要挟给他们让路怎么办?” “在地下室里他们的命是他们自己的,出来了他们的命就是我鹰七的,厉兄不用担心。”鹰七接着反问道:“听说厉兄号称‘日不过三’,可今天厉兄的表现让人吃惊啊!” “唉,我知道鹰兄一直对我有些误会,可说实在话,其实我心里一直对鹰兄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所以今天有些失态。” “哦?那小弟真是荣幸极了。” “呵呵……” “哈哈……” 正在两个人相对笑得正欢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一声长啸,就算相隔很远,他们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出啸声里那股张扬激越的杀气。 他们的神色一下子都变了,鹰七突然大声喝道:“开始十秒钟报数统计,快!” 血刺做为欧阳世家的秘密队伍,训练不可谓不艰苦,而训练的项目都是以巷战为中心的,至于野战……谁见过黑社会的人在野外挖战壕的? 既然是巷战,那么如何随时掌握已方队伍的人数是非常重要的,好的指挥员可以通过各个时间段减员的状况;来判断当前战术使用的优劣。血刺是以两人为一组,三组为一小队,三小队为一大队,大队长直接对鹰七负责,统计时小组向小队报数,小队向大队,最后大队把自己统计完的人数上报指挥中心。 报数统计是血刺的一道普通命令。十秒钟报数统计则是为数不多的紧急命令中的一个。听到这个命令的人都必须马上执行,哪怕你正在吐血、正在拼刺刀,你也得一边吐一边拼一边向自己所处的小队报数。 人数很快统计完了,鹰七的脸色变得铁青,厉辉问道:“怎么样?” 鹰七看了看手表:“离上次报数差了八分钟,减员三十七人!” 厉辉呆了呆,“情况紧急,不如我们下令前面不论任何手段必须在两分钟内攻进地下室,然后以个人为单位全速撤离。”不如我们下令这几个字从厉辉的嘴里说出来带着暗示的意思,他用这种口吻告诉鹰七,现在情况紧急,按我的话做不论功过大家一肩承担。 鹰七略一沉吟:“只能这么办了!” 鹰七和厉辉都是久经风雨的人,他们知道在大势在手的时候勾心斗角一番是无可厚非的,危难关头则一定要互相配合,再大的矛盾也要配合,唇亡齿寒的意义他们比谁都懂。 第一八二章无用的人质 我们的车在离别墅还有二里地的时候被马路上的路障挡住了,几个舞动着铁管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围了上来。 “车开那么快干嘛?找死啊!” “掉头掉头,前面不通!” 我一肚子的火终于炸了,一脚踢开车门我走了出去,大步迎向他们。 我再一次体会到无知者无畏这句话的含意,他们根本无法体会我身上那种凛冽的气势,打头的居然敢用铁管指着我的鼻子:“你他妈……” 我伸手抓铁管往前一惯,虽然我的力量还不能让我做到什么化腐朽为神奇,但化钝器为利器还做得勉勉强强,铁管如切豆腐一般贯穿他整个身体,接着我飞脚把这个垂死的人踢了出去。 我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几个愣头青根本没看清他们老大受了什么伤害,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我好象踢了他们老大一脚,好勇斗狠的本性让他们怪叫着向我冲了过来。 真是不知死活,我刚向前迈步身后突然响起了枪声,愕然回首我看到小刀正站在车旁,手里的枪冒出一屡青烟,那几个愣头青一下子象鸟兽般四处逃窜,也好,免得我动手,我把路障都搬开,回到车里:“对他们还用得着枪吗?子弹也是花钱买的,浪费!” 小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你太鲁莽了!” “嗯????你什么意思?” “你呀!你在生气的时候到处都是弱点!” “没有!” “有!” “没有!” 小刀眼一白,懒得理我了,她伸出手向窗外点了点。 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蓦然发现在路边的暗影里躺着一个黑衣人,原来……原来小刀那一枪是打他啊! “有吧!”小刀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没有!” “还没有???” “就没有!!!” “你……”小刀的脸绷了起来,这不怪她生气,傲天国流传着一句话:不承认自己错误的同志绝对不是好同志! (某人:胡说八道!篡改历史!那位伟人的原话是:承认自己错误的同志就是一个好同志!)(南墙:噎……不都是一个意思嘛!言论自由都喊了这么多年让我自由一次就不行?) 我看了看小刀的脸色,这可是她头一次在我面前耍脾气,应该好好欣赏一下…… “你生什么气?我真的没有哦。” 小刀还是没理我,其实我没有发现那个黑衣人的确有冲动的缘故,还有一点就是那个人只是个观察哨,没有针对我而发的杀气,所以我感应不到。 我突然转身在小刀的脸上响亮的吻了一下,“我生气的时候不是有你在陪着我嘛!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弱点!” 小刀的脸开始解冻:“死去吧你!” 厉辉看着鹰七下达了可以使用任何手段的命令,然后说道:“现在该我们撤退了。” 鹰七猛然转头:“我的弟兄们还在前面拼死拼活,你让我撤退!!你想做孬种你做好了,不要拉我,我鹰七不是那样的人!” 厉辉没有理会鹰七眼里闪动的挑衅的寒光:“我有个感觉,我们这里相当危险,古人有句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而且我们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犯不着在这里傻等。鹰七,有件事我希望你明白,你鹰七在,血刺就在。你鹰七不在,明天就没有什么血刺了。” 鹰七听完厉辉的话,低头犹豫起来。 “我知道你的手下伤亡过大,你心情不好,这我都理解。但我问你一句话,你鹰七全力出手,能不能在八分钟里打倒你三十七个手下?” 鹰七蓦然抬头,斩钉截铁的说出一个字:“撤。” 鹰七的手下都有些惊愕,他们跟随着鹰七参加过很多次行动,不管大战小战,鹰七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战场的,今天,实在是破天荒第一次。 杨志和刘坚警惕的站在门边,他们中间站着的正是欧阳秀,现在他们都知道了这个小丫头的真实身份。杨志当时还想旁敲侧击的审一审,谁知道欧阳秀根本就没想隐瞒。 “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秀。” “欧阳秀??欧阳宏是你什么人?” “叔叔。” “亲的?” “是。” “欧阳烈是你什么人?” “爸爸。” “亲的?” “……” 杨志:“咳……咳……咳……” 得知欧阳秀身份的杨志和刘坚心神大定,虎毒不食子!你欧阳烈怎么也不能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害死吧?尤其是杨志这个喜欢假想的人,他居然开始在心里研究起谈判的条件来了。 刘坚突然弓起身,他听到几声极其轻微的“咔”声,他感觉这种声音非常熟悉,这是……刘坚的脑袋“嗡”地一下,他想起来了,这是按动手雷上的阀扣发出的声音。 “小心!!手雷!!”刘坚厉吼一声,一把抓住欧阳秀的肩膀,把她拉了进来,杨志则闪电一般拿起立在他身边的床板惯在门口。“嗵”“嗵”对方扔过来的手雷尽数都砸在门板上,反弹了回去,接着就是手雷爆炸的巨响。 响声还没散尽,杨志和刘坚顾不上被震得刺痛无比的耳朵,第一时间堵上门口,对着硝烟中闪动的人影开始了疯狂的扫射。 血刺的人没想到对方还有能力反击,着实被打了个冷不防,丢下几具尸体就狼狈的撤退了。 杨志和刘坚并没有为反击成功而高兴,别的不说,地下室又不是旅馆,这里只有一张床,床板也只有一个,如果对手再扔手雷的话只能靠被褥撑一下了。如果他们扔第三次呢?怎么办?这个问题杨志不敢去想。 第一八三章采补“神功” “操!!他们疯了!还用手雷??”刘坚拎住欧阳秀的脖领:“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欧阳烈亲生的!!说!!” 欧阳秀紧抿着嘴,一声不吭。她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不管是几颗手雷迎面飞来的情景还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都不是她可以承受的,细心的杨志注意到欧阳秀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杨志叹了口气,刚才对她的刺激太大了,死的恐惧再加上被生父遗弃的痛苦,她没发疯已经不错了。 “算了,刘坚,她也蛮可怜的。”杨志说道。 刘坚恨恨的把欧阳秀推到一边,然后掏出胸前一个挂坠,看了一会,突然张开嘴把挂坠吞了下去。 杨志的心痛得厉害,他知道刘坚的挂坠上镶嵌着初恋情人的照片,是他的至宝。以前在战场上刘坚经常趁闲暇的时间把挂坠拿出来呆看,虽然那个女人已经在他当兵的第二年就嫁给了别人,但刘坚依然义无反顾的爱着她,思念着她。 刘坚居然把挂坠吞到肚子里,这说明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死也不想离开她吗?傻瓜!!杨志的眼睛有些发潮。 地下室里的平静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刘坚窜了起来:“来了!” 杨志抓紧手里的被褥做好了准备。 杨志他们没少打坑道战,他们的经验远比血刺的人丰富。那个时候战场上的对手可是非常坚忍而又善于学习的小鬼子啊! 在两国关系良好的时候,小鬼子把傲天国和美帝联盟几十年前的那场苦战当做军事教材,尤其是当时傲天国用坑道战对抗飞机大炮的经验他们更是学了个淋漓尽致,而且还推陈出新创造了不少古怪实用的方法,在两国军队初次交锋的时候,傲天国没少吃亏。 军人嘛,都是越打越滑的主,后来傲天国也摸索出了几套对抗的方法,其中最有效的是在外面架上两架火焰喷射器,不用几分钟,里面的人不是窒息死了就是被活活烤死。 杨志苦笑着想,如果对手真的架起火焰喷射器的话,他能做的就是开枪把地下室的人通通打死,然后自己再自杀,省得大家遭罪。只是欧阳世家不过是一个黑帮而已,不可能有那玩意吧…… “手雷!”刘坚轻轻说道,他再次听到了阀扣的声音。 杨志把被褥甩向刘坚,两个人迅速的在门口撑起一道屏障,可是被褥毕竟比不上床板,居然有一颗手雷钻过上面的缝隙滚落到地面上。 “趴下!!”杨志撕吼一声一个倒翻躲到一堆杂物后趴在地上,刘坚则一头扑到欧阳秀身上,紧紧压住了她。这不是他故意的,其实现在刘坚的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他纯粹是本能反应。 傲天国的陆军号称世界陆军之王并不是因为它的装备精良,相反它的装备相当落后,傲天国的陆军强是因为它有一种精神!一种别的国家没有的精神! 一个战斗力百分百的士兵为了救一个死活不明的伤兵而牺牲,一个士官为了一个普通的新兵挡住炮弹,这种事情对于傲天国的军队来说稀松平常、层出不穷。别的国家的专家们则认为这种行动愚蠢、不合适,一个没受伤的兵比一个伤兵更能发挥作用,一个士官也远比一个新兵更有价值!可是傲天国的陆军正是因为具有这种“愚蠢”的精神,才具有了强大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刘坚本能的意识到自己身边这个人远比自己脆弱,所以他直接就扑到欧阳秀身上,这也是他没有时间思考的结果。如果他思考的话他未必去管这个女孩的死活,本来嘛!她是谁啊?我刘坚不认识她! 几声巨响,刘坚被震得发晕,他试探的动了一下胳臂,一阵狂喜冲上他的心头,我没死!刘坚抬起身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连一点伤都没受!真他妈的走大运!老子应该去摸彩票的!刘坚抄起刚才扔掉的枪,一抬头发现杨志一付见了鬼的样子呆在那里。 “操!发什么呆!他们要摸进来了!”刘坚靠向门口。 杨志没理他,继续发着呆。 “你!!” “我……我刚才好象看到一个人……”杨志喃喃自语着。 “你刚才还看到一个鬼呢!少放屁,快过来啊!!”刘坚急了,靠自己一个人一只枪怎么能防守得住! “你不觉得不对劲吗?你看看屋里!”杨志古怪的看着他。 “我看什么……”刘坚回头才发现屋里不是不对劲,是太不对劲了!手雷在屋子里炸响,居然一个人没死、一个人没伤! “不可能……”刘坚也呆了。 就在这时候,地下室的外边突然想起了惨叫声,有支援??杨志和刘坚陡然精神大震。 我和小刀摸到别墅外围的栅栏边,我们惊讶的发现很多胸口上画着红色刺刀的黑衣人都在撤退,而且样子很慌张,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疑惑非常,怎么了?就算他们没攻下来也不至于这么慌张哦? “天……天啊……那是什么??”我身边的小刀突然发出了呻吟声。 我顺着她眼光的方向看过去,我也呆住了!我的眼力超强所以我一眼就认出那道诡异迅捷的人影是赵雷,他正在不停的追杀着逃跑的血刺,而血刺的人已经被杀得胆寒了,没有一个人敢停下和赵雷对抗,他们都在争先恐后的飞窜着。 我自认自己的眼力够强的了,可是我看不清他身形运行的轨迹,他总是突兀的从一个地方消失又突兀的从另一个地方出现,我看得头晕,他怎么了?出现了什么奇迹能让他这么强?? “那……那是什么啊……”小刀再次发出呻吟,我感觉到她的手越抓越紧,她的指甲快刺破我的胳臂了。 “那是人……”我说道。 “废话……那是什么人啊?鬼吗?好象在帮我们哦。” “是赵雷。” “天!不是吧!他怎么变这样了?” 不管赵雷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变得如此强悍的,但我知道有这么强的人保护,杨志他们不会有什么事了,我的心情转佳:“当然是练功炼的了!” “炼的什么?我可以炼吗??”小刀的眼睛在夜色里闪闪发光。 “噎……这个……他啊,他是采补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处女的元阴才有如此功力的,你想炼的话,我看要等下辈子了,等你转生成男人再……哎……你轻点!” “死贫什么!”小刀眼一瞪:“不和你说了,我们出去帮他!”说完小刀站了起来。 我一把把小刀拉了回来:“别急,别急,我想起一件好玩的事。” “什么??” “我突然发现我来到上海之后就成天被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非常不爽!” “你想怎么样??” 我露出邪笑:“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我不想被人玩了,现在开始,我要玩人!” “怎么玩?”说到玩小刀来了精神。 “首先嘛……”我拖着长音:“我们都要死!” “你……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都是死人了。” 小刀到底是聪明人,她隐隐察觉了我的意思,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来:“具体怎么做?” “很简单啊,和欧阳宏说一声,让他帮我们布置一下医院的现场,最后我是和那个小川春太同归于尽的。” 小刀咯咯笑了几声:“那我呢?我怎么死的?呀……”她吃惊的看着我背后。 我猛回头,正对上赵雷那双激越的眼睛,这个小子!!什么时候来到我背后的?我都感应不到!我感觉如果我和赵雷对战的话,就算我使尽浑身解术,胜负也在五五之间,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兄弟变强了我还是蛮为他高兴的! “嗨……”我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吃惊的看到一个在我眼前放大的拳影,接着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好快的拳!”这是我最后在心里的惊叹。 第一八四章有帐不怕算 “镜子呢?我要镜子!!!”这是我醒来看到小刀后说的第一句话,左看右看,还好,没什么痕迹,妈的!想毁我容啊! 我放下心才注意到身边还躺了个人,是赵雷。我一股火又上来了,翻身站了起来,对准赵雷的胯骨就是重重的两脚。 “太轻了,重点!别象个娘们似的!”赵雷没睁眼,但他说的话把我刺激得不行。 “我操!你打人还有理了!”我右膝一跪,借着力道右拳狠狠砸向赵雷的鼻子。 “别……”小刀突然惊叫起来,我拳势一停,转头对着小刀恶狠狠的说道:“你行啊你!他打我的时候我可没听到你喊停!”然后转身看着赵雷:“你怎么不还手,来!好好打一架!今天不打我这口气出不去!” “能还手我早就还了,还容得你这么嚣张?”他居然说我嚣张??我看他躺着都比我站着摆架势嚣张。 “那时候我根本反应不过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小刀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我告诉你,他现在瘫了,你想打使劲打好了,反正你们是兄弟,没人拦你!” “你……你说什么??”我脑子“嗡”地一声,瘫了??我伸手拉起赵雷的胳臂,一松手,他的胳臂象个面条一般软了下去,“你怎么搞成这样子的?你不要吓我!!”我心整个乱了。 “你光急有什么用?想想办法呀!”小刀不依不饶的向我发泄着怨气。 “他不想办法我倒无所谓,只是你告诉他别在摸我了行不?感觉怪怪的,我不是玻璃!”赵雷难得开起了玩笑,小刀“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你们啊……” 我知道赵雷感觉大家太压抑了,想改良一下气氛,我定定心神:“你那身古怪的功夫从哪里来的?从头说起!我想想办法。” 听着赵雷讲述他练功的过程,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哪有他这么玩命的?他能活下来已经不能用“万幸”这个词来表达了,用“百万幸”?没这个词…… 后来赵雷说到他清醒过来后感觉身体里有无穷的力量,别的不想,就想“运动”。但他越“运动”心情越激昂,越激昂就越想运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看到我的时候心情很高兴,想过来问问我伤势怎么样了,可是他过来之后他感觉到我身体也有种力量,这种力量给了他强大的压力感,所以他就莫名其妙的打出了那一拳。 听完赵雷的话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我在功法上因为师父古怪的保守我知道的不多,但功理上没几个人比我透彻的了。当时我炼念力的时候师父给我看过一本小册子,他说那是西方的一个顶尖高手留下来的,那本册子我快读烂了,赵雷无意中修成的正是西方的那种功法,我总算松了口气。 心放下来了剩下的事就是报仇了!就算是兄弟你也不能打我一拳就拉倒吧!“莫名其妙??这是什么理由!哪天我往死揍你一顿我说我是莫名其妙打的你信吗?” “那你想怎么样?” 小刀的心思玲珑剔透,她看到我居然有心思追究赵雷的责任就知道赵雷没什么事了,她在一边含笑看着我们谈判。 “你笑什么笑?”我把战火又烧向她:“哪天你看到我趴在别的女人身上的时候,我说我莫名其妙趴上去的,你信吗?” “咯咯咯咯……”小刀笑脸如花:“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不过你可要祈祷你那个小宝贝相信哦!”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告密?” “说得那么难听!我是那种人嘛!我只是和媜妹妹聊天,然后我一不小心……” 赵雷不笨,他看到我和小刀开始闲扯淡知道情况有好转,他半信半疑的问我:“我是不是没什么事?” “没事!你告诉我刚清醒的时候中脉是什么颜色的?” “中脉??哦……是金色的。” “那现在呢?” “透明的。” “这代表你的力量用光了!傻蛋!不但用光了还透支了不少,养几天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能活到现在多侥幸??”我用手狠狠的弹着他的脑门:“你听好了,你现在修炼的这个更容易出偏,下次千万不要再胡来了!” “你……你给我记着,一共六下!!”赵雷的脑门被我弹得生疼,偏偏他还伸不出手去揉,只好用语言来威胁我。 “呀?和我玩这个?你看,反正我都得罪你了,不如让我得罪个够吧!”我童心大起,伸手拉住赵雷左右脸颊上的肌肉,往上下左右使劲拉扯起来:“你真够丑的了!哈哈。你赵雷也有今天!爽!爽!” “你别欺负人!”小刀上来一把把我推到一边。 “?”我疑惑的看着小刀:“你……”我感觉他们的关系不对劲。 “姐,别理他,小人!等我好了让我来给他做个大修!” “姐?”我晕了:“你们……” 小刀一边心疼的为赵雷揉着脸颊一边用挑战一样的目光看着我:“怎么?不行吗?关你什么事!” “那他不成了我小舅子了?乱套了乱套了!辈分乱套了!我和他结拜的时候他可是我哥,虽然他心智不成熟一直都靠我照顾可名义上毕竟是我哥啊!” 赵雷气得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幸好他现在瘫了,要不然我们非要来一场世纪大战不可。 “听姐姐的话,你现在呀千万不要生气,你越生气某人越得意!有帐不怕算,等过几天的!”小刀这胳膊肘往外拐也拐得太邪乎了吧? 第一八五章撵鸡与宽衣 我长叹着说道:“我终于明白了!我说你最近怎么越来越猖狂呢,居然敢在我老人家身上这掐一下那拧一把的,原来是找到人给你撑腰了啊!” “我就找人给我撑腰了!你能怎地?” “啧!啧!你厉害!我能怎地?就因为我干瞪眼没办法我才有感想的!想当初某人刚刚向我投诚的时候多老实多听话呀?!我说打狗她不敢撵鸡,我说上床她马上宽衣,我……” 我猛一低头躲过小刀飞来的一个打火机,再闪身接住一个茶缸:“咳……咳……刚才……那什么……”刚才顺嘴胡说,说得有点过了,赵雷在这里我说这种话小刀的脸怎么放得下去。 小刀的脸已经被气得通红,我陪起笑脸,琢磨着应该怎么道歉才能让她接受,赵雷说话了:“姐,你刚才不是告诉我不生气的吗!我们不生气,以后日子长着呢!” “好!我们不生气!” “松手!!!松手!!!”我义正严辞的指着小刀和赵雷握在一起的手喝道:“太过分了!你们这么做真让我伤心!” 赵雷:“你有心吗??” 小刀:“你懂什么?这叫姐弟同心、其利断金!” “我只听说过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哦。” 小刀眼睛一翻:“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去了!少见多怪!” 屋子里就我们三人,他们两个组成统一阵线了我还玩个什么?我不理他们背着手打量起屋子来,这一打量打量出不对劲了:“这是什么地方呀?” “民宅。” “民……民宅??你怎么把我们弄这里来了?” “那我能去哪?两个大老爷们都不能动!把你们弄到这里已经不容易了!而且你那时候和我说你有新计划,我谁都不敢联络,怕耽误你的事!” “这里的主人呢?” “在外边。” “你怎么进来的?不怕惊动周围?” “很简单,我按门铃他就给我开了。” “没问你什么?” “问了,我说路过口渴了要点水喝……” “暂停!暂停!”我连连做出暂停的手势:“刀姐姐!您不是在讲聊斋故事呢吧?故事里的女鬼什么的半夜敲门都是要水喝,那书我可看过,您别蒙我。” “咯咯咯咯,我说的都是事实呀!人家可没有你心眼那么多,还热情的给我倒咖啡呢,最后还诚恳的邀请我参观他的卧室。” “靠!敢调戏我的女人!!亲爱的,我这就去帮你出气。”我冲着小刀抛了个“媚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自己找点事做好了。现在赵雷不能动,本来他这种情况顶多静养一天就能恢复一半的,可能是小刀把我们“弄”来的时候动作幅度过大,目前赵雷怎么也要一动不动的静养三天。至于别墅那里,赵雷是从里面杀出来的,如果杨志刘坚出了什么事的话他早就告诉我了,既然赵雷没提那边的情况说话那没什么大事,过一会给他们去个电话嘱咐几句吧,我不能离开赵雷的,万一他再出偏差就毁了。 “噎……”小刀一付恶心状,双手在自己的胳膊上使劲搓起来:“你走吧你!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晃到外边,一眼看到一个比赵雷还要可怜的人,人家赵雷不管怎么说也是躺着,这个人到好,被小刀四马倒全蹄的绑着,整个身子弯成弓型,只有肚子能撑着地。他看到我了,疯狂的向我点起头来。 小刀也蛮狠的,我走过去蹲在他身前:“想说话?” 点头,更加疯狂的点头。 我把他的身体翻了过去,让他侧面撑着地,这样他舒服不少,我掏出他嘴里的抹布:“说吧,想说什么快说。” 他先长长的喘几口粗气:“大哥!大哥!您饶了我吧!这屋子里您看上什么尽管拿,我保证不报警!我发誓!” 我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管谁叫大哥呢?看你这样都三十多了你喊我大哥?我有那么老吗?” “那……那……兄弟!” “谁他妈是你兄弟?” “那……那您让我喊您什么呀?”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想起以前看玄幻小说的时候主角都喜欢别人叫他“爷”,还有傲天国清朝时期那些王公贵族也被人称做“爷”,嗯,这个威风! “叫我‘爷’吧” “诶,爷爷!” 我大怒,在他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你叫我大哥我都嫌你把我叫老了,还敢叫我爷爷?你想死是不是?” “可……可那是您让我喊的呀!”他快哭了。 “算了算了,叫我少爷吧。” “诶,少爷!少爷,您能不能帮我把绳子松一松?我感觉我胳膊都快要掉了,我求求您帮帮我!”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其实我们到这里没想拿什么东西,也没想伤害你,我们只是借个地方躲一躲。如果不是你起了歹意的话我老婆顶多把你打晕,不会这么折磨你的,这叫自做孽不可活啊。” “少爷,我没起歹意啊!真的没有!!” “没有歹意??没有歹意你邀请我老婆参观你的卧室!!!” 第一八六章麻烦大了(上) “少爷,我错了不行吗?我错了!我道歉!可少爷您想想,都后半夜了,突然有个美人按自己家的门铃,换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怎么想?少爷要是您您怎么想?” “你还有理了?你做什么的这么能讲歪理?” “我在大学当老师,少爷,我的意思是说这种事……” “好了。”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看你的样子也不象胆大的,我就奇怪了,你不怕敲门的是个女鬼什么的?” “少爷,我是无神论者。” “哦?真的?”我笑了,好好逗你玩玩吧!我对着空荡的房间说道:“我渴了。” 茶几上的暖水壶突然升了起来,象有人拿着一样,在一个水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热水,然后那个水杯晃晃悠悠的飞到我面前,我伸手接过水杯:“没鬼吗?真的?”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用自己的念力控制的,小儿科! “哏喽”一声,他一句话都没说很痛快的晕了过去。真是的,白费力气了我,本来还以为能看场好戏呢。 我无聊的站起来,又回到了卧室,小刀正在打电话,听口气正在和刘坚他们联系,我问道:“那边损失怎么样?” “几乎损失了一大半的人手。” “让他们统计一下,再传话给周海,抚恤的金额让他拿主意吧,宁多勿少。”我有些黯然,我一直很照顾他们,尽量不让他们参与危险的事情,但争斗哪有不死人的?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看号码是欧阳宏的,他头一句问我这边的损失情况。 “很惨,惨得我现在就想把欧阳烈碎尸万段。” “节哀吧。”他顿了顿:“往下你想怎么做?” “你能不能帮我伪造一个我和那个目本人同归于尽的现场,我现在的目标太明显了。” “可以是可以,但要你的人帮一下忙。” “怎么做?” “这种事仓卒之间没办法伪造好的,在欧阳烈的人来现场检查的时候我给你发信号,然后你的人突袭医院,把尸体都抢回去,这样就天衣无缝了。欧阳烈这边会以为你的手下是来救你的,当然你要放几个活口回去让他们报告。” “好吧,就这样。” 回过身我接过小刀的电话问杨志:“你们还能不能再打一次?” 在我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详细的给杨志讲了我的计划,问他有什么疑问没。 “老板,我这里的杂人怎么办?鲁宽他们呢?” “带回去。” “那个欧阳秀呢?” 我想了想:“把我的尸体拉回来之后,当着他们的面给我举行个仪式什么的,然后把她们放掉。记住,表情都真实点。”说到我的尸体时感觉真有点古怪。 “那周媜那边怎么办?告诉她事实吗?” 坏了,我没考虑周媜这个因素,告诉她真相?周媜出入过我们那里很多次,我不知道欧阳烈的人有没有盯上她,她心里是装不下什么秘密的,很容易被人窥视出来。不告诉她?我真怕她想不开闹出事来。 想了又想,还是以大局为重吧!不过我要想个办法混到周媜身边多盯着她点。 “缓几天再告诉她我出事的消息。” 该忙的都忙完了,屋子里安静下来,我转来转去走了几圈,眼光扫过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时,一个名字突然跳进我的眼帘,“周媜” 我拿起来翻了翻,赫然又看到“欧阳秀”的名字,赶忙走出去弄醒了地上的人,冲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你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他居然忸怩起来:“那个……那个……是评选我们学校新生校花的本子。” “你是复申大学的老师?你也够无聊的了,选校花是学生的事,你一个老师跟着掺和什么?想老牛吃嫩草?” “什么叫无聊?”他突然激动起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照你这么说那香港小姐无不无聊?亚洲小姐世界小姐无不无聊?你如果真认为无聊,那你找老婆不要找漂亮的,有能耐就找个比猪……” 我火大了,他搞错了吧?居然敢教训我?看着在空中缓缓向他飘去的暖水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目前的处境,一脸苍白的看着我,再没有废话了。 “你教什么的?” “中文。” 我想到一个办法,也许能通过他人不知鬼不觉的混到周媜那里:“本来呢,我老婆是非要杀你不可,后来她被我劝住了。但是我希望你明白点事理,别给我找麻烦,懂吗?” “懂!懂!” 我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我们还要在这里躲几天,别惹火我,否则我把你炼成干尸永生永世做我的奴隶!” 他被吓得不轻:“我不会的,少爷!我不会的!” 在这个屋子里整整撅了两天,可把我闷坏了,杨志那边的事进行得很顺利,“我和小刀的尸体”被他们抢了回来,然后按照计划杨志和刘坚成天吵闹不休,这种情况被探子反馈到欧阳烈那里时,他会认为由于我的死我们内部已经开始分裂了。 赵雷身体复原的速度比我估计要快,一天他就可以动,两天他的功力恢复了一半,我和赵雷都很高兴,除了小刀。 小刀的一个致命的缺点在这两天暴露了,她居然不会做菜。当我第一次把她做的菜吃进嘴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嘴,我想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此时此刻发生的事和眼睛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她平时那种温温柔柔的样子很象一位贤妻,我实在想不到这位贤妻居然不会做菜,情急之下说的话过分刺激了点,结果小刀一赌气端起一盘菜就往自己嘴里塞,等我抢下来的时候已经吃掉一半了,然后这两天她一直对我是横眉冷对的样子。 至于那个房主,他的名字叫盛宗,他表现得还不错,尤其是他看到赵雷那种骇人的身法时,表现得更殷勤了。不过他曾经很疑惑的问过我:“少爷,你们这么厉害怎么还要躲起来?” 我满嘴胡说:“鬼神鬼神,有鬼必有神。能让我们躲起来的当然是神了!” 他被我唬得够戗,后来我说过几天要找他办两张学生证,没别的目地只是做个身份掩护,他没含糊得答应了。 杨志他们坐飞机返回烟岛,然后带着更多一批人手飞到苏州,再做火车潜回了上海。周海亲自带了一批刚从俄罗斯买的各种军火从公路正在往上海开过来,对上次被偷袭的原因大家做过总结,最大的原因就是装备太简陋了,就算是暗哨也不过是一个人揣着把枪蹲在草丛里罢了,基本没什么用。 这次周海带过来的装备不要说夜视仪、报警装置什么的,就算是防虫水都有,甚至还有一种可以吸收红外线的特种作战服,据说是防夜视的。周海叫嚣一定要玩一场大的! 但是我自己知道,他们所总结的只是战术上的失误,其实最大的原因在于我,在战略上我已经输了,我一直在被人牵着鼻子走,我充其量能做的只是挫败对手的诡计,但,为什么我不让我的对手疲于应付我的诡计呢? 我很尊敬的一位伟人曾经说过:一个好的战略家不仅仅是善于指挥自己的部队,他应该更善于指挥敌人的部队。 往下我要让欧阳烈跟着我的计划走,我保证他会一步步的接近死亡。 第一八六章麻烦大了(下) 赵雷的伤全好了,我们几个终于和杨志他们汇合到了一起,那个叫盛宗的老师我没杀他,我能看得出来他对我们是真正的惧服,再说以后接近周媜还要靠他帮忙呢。 大家见面当然都是兴高采烈的,冲淡了前几天的不快。杨志和我详细的讲了他们那天的情况,当他说到最后那颗莫名其妙消失的手雷时我大笑,用手指着在远处的赵雷:“要不是他,你们说不定什么下场呢!” “不是吧??老板!难道我看到的那道人影是他??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就是他,你高兴去吧!现在我们有两个高手了,就算我不在他也能保住你们!” “我……我高兴个屁!老板你藏私!我们都是一起开始炼的怎么他这么厉害??”杨志满嘴的酸气。 “当时教你们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你们个人的领悟力不同所以进度会有快有慢,慢的也不要心急,稳稳当当炼自己的,谨防走火入魔!”我没说实话,赵雷现在强就是走火入魔弄的,这话不能和他们说,否则凭他们对真元的那点领悟会巴不得自己也能走火,他们哪知道里面的危险。 “在这里住方便吗?”我看着高大的库房转了话题,这个仓库是欧阳宏帮我找的,是一间刚刚盖好不久的仓库。 “对付吧,和以前在别墅没法比。可大家是来报仇的不是来过日子,这就不错了。” “你布置得怎么样?”这世界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我怕我诈死没有骗过欧阳烈的话他们再出意外。 “海哥明天才能到,没装备我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老板你看到外边的沙子堆了吗?我们把这些沙堆掏空了,里面都藏着人,而且我们还挖了不少陷阱,里面不是挂着铃铛就是我做的几颗土地雷。就算再被人偷袭也不会象上次那么被动了。” “那就好,小心点没错。” 在欧阳烈的家里,佣人们连走路都不敢声音,前天大小姐回来之后和家主大吵了一架,当时大小姐简直象个疯子,直到被暴怒的家主两个耳光打晕才算安静。 “老二,你怎么看?” “哥,有情报说他们内部已经开始分裂成天吵闹不休,我看那个张明的确是死了。” “可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哎,可能是人老的就喜欢疑神疑鬼吧。” 欧阳宏转移了话题:“秀儿现在怎么样?” “别提那个死丫头!”欧阳烈一脸的愤怒:“白养她那么大了,敢指着我的鼻子和我说话!!真想一巴掌打死她!” “哥,你别说气话,我去劝劝她吧,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了。” “这个……也好。老二,她要是跟你也耍脾气的话你要替我狠狠教训她,我是看出来了,对她不能太顺着。” 欧阳宏唯唯诺诺的走了,他前脚刚走,鹰七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家主,在烟岛的兄弟来电话了,张明的几个心腹都不在烟岛,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打听不出来。而且原来张明还留一个周海帮他坐镇,现在周海也消失了。家主,我看那个张明八成是在诈死!!” “消失确实吗?” “绝对可靠。” 欧阳烈的嘴角露出丝狞笑:“想和我斗??呵呵,太嫩了点!” “家主,现在我们应该……” “你下去吧,先让他高兴几天。” 鹰七走了,欧阳烈独自坐在那里目光闪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欧阳宏来到欧阳秀的卧室前,敲了半天门里面没声音,他掉头往回走的时候看到欧阳秀一脸古怪的跑过来:“秀儿,你怎么了?” “哦……二叔,没什么。” “秀儿,有时间吗?我们好好谈谈。” “二叔,我有些累了,我们改天好吗?”欧阳秀很有礼貌的回绝了。 “这个……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欧阳宏的心里有疙瘩,这个招人疼爱的侄女落到张明手上时,他当时想过从张明手里把人要出来,但后来看出张明的态度非常强硬,他就放弃了。他知道他和张明合作的基础是很薄弱的,他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自己报仇的计划,欧阳秀也不行! 对着那扇刚刚被欧阳秀关上的房门,欧阳宏的手举起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敲,他有愧意,这是他和欧阳烈最根本的区别。欧阳烈不管做了什么事也能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欧阳宏不行,所以欧阳烈是老大,而欧阳宏一直是老二。 第二天,我先用念力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再戴上一付黑眶眼镜,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还行。 今天我要先混到周媜那里,然后杨志才打电话给周媜告诉她我死亡的消息。我并不知道欧阳烈已经识破我在诈死,虽然我知道欧阳烈很狡猾,但我觉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得到消息。 我这一去给自己带来了一个麻烦,一个甩不掉打不得头疼无比的麻烦。 第一八七章魔女恶招(上) 我走进复申大学才知道,我多余让盛宗帮我弄学生证,这里根本就没人注意我,人来人往的有很多人并没有佩戴学生证。我记得我和赵雷上大学的时候虽然那所大学并不出名,但规章制度还是很严格的,最起码在校园里学生证必须要佩戴,这里比我那里自由多了。 盛宗曾经给我画过大概的草图,所以我不至于在这里迷路。晃悠到一所教室的门前,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盛宗正在讲课,看到我进来刚想呵斥我几句,我伸出手做了个手势,这是我和他说好的暗号,他呆了一下,装没看到我又开始讲起课来。 我的眼光一扫,不但周媜在,欧阳秀和杨宁儿也在,不过奇怪的是欧阳秀她们周围坐得满满的都是人,而周媜两边都是空的。我知道做为一个校花想不被骚扰几乎不可能,我以前就经常去骚扰,还乐此不疲,可是周媜身边为什么这么冷清哦? 我悄悄的向周媜那里走去,正好我坐她傍边看看她能不能认出我。有几个学生注意到我的目标,他们交换了下眼色,发出低低的笑声,我扫了他们一眼,笑个毛啊!有病! 我走到周媜身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然后我又用一种闪电般的速度窜了起来。有人问:闪电?至于吗?我要说:至于!太至于了!估计任何人屁股被针刺的时候速度也不会比我慢多少!四周传来哄堂大笑声,几乎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有人还低声耳语:看,又一个傻冒!盛宗连着敲了几次讲桌才把笑声压下去,不过他看向我的眼光里也藏着几分笑意。 我差点大声骂出来,低下头用念力恶狠狠的把按钉拧断,又仔细看了一会,才小心的再次坐下去。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周媜,她大概是唯一没有笑的人吧,她冷冷的看着黑板好象一切都和她无关。 我坐了差不多五分钟,我的眼睛斜过去看周媜能有n次了,好多天没见面,说实话我很想她。 周媜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的眉头很好看的皱了起来:“这里有人了!”她冷冷的说道。 “什么?” “这里有人了!”她瞪了我一眼。 “哦,等人来了我走。”我心里很高兴,她对别的男生不加辞色正说明她的心里有我嘛! “咳……”周媜低咳一声,突然转过头:“谁有钢笔借我一下?” 我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好多钢笔冲着周媜伸了过来,还有人嘴里低声说着:“我的是蓝的。”“我的是黑的”“我的是红的。” 周媜一种颜色挑了一只,回头在自己的本子上乱画着:“讨厌,怎么没水!” 我斜眼看去,小丫头发什么神经?钢笔不是好好的嘛!看她在本子上画了那么多乱线。 “讨厌!真讨厌!”周媜把三只钢笔都抓在手里,甩动了几下,突然胳臂大力一甩,手里的钢笔冲着我的脸一震,然后我的脸上就布满了各种颜色的小点。 突遭意外,而且还是我最疼爱的女孩子送给我的意外,我有点发蒙,“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周媜早有预谋一样从兜里掏出张纸巾,满怀“歉意”的在我脸上开始乱抹,四周的暴笑声再次响起。 “你……” “对不起嘛……” 我几乎是抱头鼠窜逃出教室的,我的脸被周媜涂抹得不成样子,丢人丢到家了,幸好今天是易容。 找个水龙头我大力冲洗着,心里又气又笑,那个按钉也是那个死丫头放上去的吧?怪不得她身边不敢坐人呢! 一只手拍向我的肩头,“行啊!老弟!有种!强!是个汉子!哈哈哈哈……” 我把眼镜戴好,回过身,原来周媜他们下课了,我眼前这个幸灾乐祸的学生正是递给周媜钢笔其中的一个人,我还记得他还说他的是红的。 “她总这样?”我苦笑着问道。 “不是吧老弟?你连小魔女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我心里这个别扭,周媜也走出来看到了我,来到我身边很“诚恳”的说道:“对不起,真不好意思!” 我怎么看不出她有一丝不好意思的地方??给我等着死丫头!!等事情结束了让你尝尝我的三千杀威棒的厉害!!走着瞧!! “没关系!”我勉强堆出个笑脸:“请问……” “拜!”周媜根本没吊我,扬长而去了,留下我一个人保持着张大的口型。 “哈哈,老弟,那个小魔女你就别想了,人家可是有主的人了!” “谁说的?” 他居然做出一个陶醉的样子:“放心,消息没错!是秀公主亲口告诉我的!” 秀公主?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欧阳秀吧?!看到他这种陶醉的样子我实在不爽:“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欧阳秀也是有主的人了!”这句话我是为了泄愤说的,但说出口之后突然想起了当时那具在海风中战栗的躯体,我的心莫名的一痛。 “是谁!”他激动无比:“告诉我!!!!我要和他决斗!!” 太夸张了吧??我上大学的时候可没遇到这么夸张的人,他不过比我晚了三届,难道现在所说的隔三年就有代沟的话真有道理? 我如钢箍一般抓住他企图伸向我脖领的手,冷冷说道:“你行吗?” 年轻人的血都是热的!我使了三成力,但痛楚并没有让他冷静下来,他挣扎的很厉害,“秀,他说你是有主的人了?真的吗?”他突然向着我的背后喊道。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谁说的?” “他!!”被几个月没剪过指甲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我真想把他的手指掰下来,但这种痛苦很快就被内心的惊骇压制住了,欧阳秀?我和她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她会不会认出我?我要怎么解释刚才所说的话? 第一八七章魔女恶招(下) 我慢慢的转了过去,直到面对欧阳秀我还是没想出任何托词,欧阳秀的眼睛扫了我一下,“无聊。”说完她走向了楼梯,我心里终于松下一口气。 “秀,是不是真的啊!”我的“学友”居然嚎叫起来。 欧阳秀转过来再次扫了我一眼,回道:“是真的!!” “天啊!我不活了!”我的“学友”痛苦异常,做出一付要撞墙自杀的样子。 我一直等到欧阳秀的身影从我面前消失我才敢动,看着我的“学友”瘦弱的背影,我没有任何同情心,相反,我还想刺激他几句。 举步上前,刚想拍拍他肩膀,他自己先转了过来,小眼睛精神烁烁的闪动着,哪还有什么痛苦:“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要把我的心全部献给我的宁儿公主!” 我张口结舌,人才!什么叫人才?这就是人才!我与他之间是铁定存在代沟了!他还想罗嗦些什么,这个时候盛宗出来了向我招手:“这位同学,请你过来一下。” 盛宗左右看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低声说道:“少爷,是你吧?” “是我!我怎么不告诉我?”我一付埋怨的口气。 “告诉你什么?” “那个周媜的事情啊!让我出丑!” “少爷,我怎么知道你是冲着她来的!再说你也没问。” “我倒不是专门冲着她来的,我是……” “少爷,你就别否认了,你要不是冲着她来那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叫周媜的?”他露出丝狡黠的笑容。 “这个……”我被问住了:“行啊!真没想到你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那当然!” 我突然从窗户里看到楼下欧阳秀小跑着追上周媜,两个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一起向校外的方向走去,不对劲!我来不及和盛宗说什么直接撞开教室的门就冲了出去。 我离她们很远的地方小心的跟随着,心中惊疑不定,按理说周媜已经和欧阳秀闹掰了,不应该再次和欧阳秀走到一起,刚才欧阳秀到底对周媜说了什么?我回想起欧阳秀几次扫向我的眼神,难道她怀疑我了? 在校门外,欧阳秀的专车停在那里,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上次她的车被我搞烂了人家随手换的还是名车,连保镖坐的都是宝马七系列的。 在我想着怎么跟上去的时候,意外陡生,在校门口两个依偎在一起聊天的恋人和两个正在发推销单的男子突然掏出了手枪,向欧阳秀的保镖们射击起来,虽然欧阳家的保镖身手都很不错,但对手发难时和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再加上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的警惕心不高,一个冷不防那些保镖已经死伤殆尽。 对方那四个人迅速抓住吓呆了的欧阳秀和周媜,把她们推进了车,扬长而去。 从我看到有人掏枪那一瞬间我就开始疯狂的加速,但距离太远了,我甚至不管不顾的用上了舞空术,可我冲到校门口的时候车已经开走了,我只来得及打出一记追神咒。 我用最快的速度打量一下周围,虽然我身边就有一台桑塔纳出租车的司机探出头看热闹,但我并不认为那辆破桑塔纳能追上对方的现代。 这时我身后有人叫道:“枪战啊!帅!帅呆了!” 我恼怒的回过头,一个打扮得很帅气的年轻人手里还捧着束花在那大放厥词,他身边是一辆雪铁龙。我几步赶到,一把揪出了司机,钻了进去。 “喂!!这是我的车!你……啊……” 我一掌拍到他前胸,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在空中画了一道帅气的曲线,直到狠狠的撞上广告牌才滚落到地面上。 我一边追赶着追神咒留下的印记,一边和欧阳宏通了个电话,让他帮我疏通一下交警。前面的车是不会顾及什么交通法规的,我也没法顾及,这种情况必然引起交警的围追堵截,而我被拦住的几率远比前面的车要大,万一我被拦住,不管我杀多少交警也挽不回惨痛的现实。 我知道他们十有八九是蔡胜的人,欧阳秀他们兴许不会去糟蹋,可周媜就完蛋了!我心头涌上一股狂怒,居然在我眼前把我最心爱的女孩劫走!我要不把他们碎尸万断我誓不为人! 欧阳宏帮了我很大的忙,忙碌的交警都在全力追堵前面那辆现代,看到我的雪铁龙反而主动给我让路,就这样我越追越近了,终于看到了那辆现代的车尾。 这个时候我们都冲到了郊区,前面的车突然拐弯拐进了一家很简陋的工厂里,等我拐进的时候看到他们已经从车上把两个女孩拉进了厂房,而另一批人冲出来对着我的车开始了扫射。 我开着车直撞向厂房,运起隐身,在相撞的瞬间推开车门滚了出去。我没有任何停顿,指剑、手刀、拳锤不停的击向我所能看到的任何一个人,震怒中的我渴望屠杀! 看着自己的同伴莫名其妙的粉碎,或者被斩断,或者前胸脑门突然出现血洞,他们的恐惧感在最短的时间提升到最高,全体怪叫着向厂房里跑去。 “怎么回事?慌什么?”里面有个女人厉声高叫。 “鬼!!!有鬼!!!” 他们的头领是个脸上蒙着黑布的女人,她愤怒了:“鬼个屁!”然后调转枪口准备把这个惑乱军心的人击毙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幅诡异的场景,她的手下的头颅突然凭空飞起,在空中画出一道血色彩虹,滚到地上时他的口型还保持着喊“鬼”时候的样子。 我踢开挡住我视线的家伙残缺的尸体,窜向那个明显是头领的女人。在我的指剑堪堪发出的时候她察觉到什么突然抓过傍边的欧阳秀挡住了她,她的手下也有样学样抓住周媜挡在他们身前。 “什么人?给我出来!”那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我悄悄饶到她身边,刚想下手,她突然歇斯底里的扯下自己的蒙布,用枪死死顶到欧阳秀的后脑上:“出来,我数三个数,再不出来我先把这两个女人打死!” 我呆住了,指剑说什么也发不出去,因为我看到了蔡金霞。 第一八八章奸情初露(上) “一……” 我心头涌上一股疲惫,这一年多来我的杀意一直锐利无匹,每一个挡住我或者可能挡住我的人我都毫不留情的把他杀掉,可是面对着蔡金霞我实在没有出手的勇气,无论如何她曾经做过我的恋人。 “二……” 我暗自叹息了一声,用了个滑步滑到她正前方,撤除了隐身。对于我这个鬼魅一般出现在面前的人,蔡金霞的手下们哗然一声齐齐退了几步,虽然他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但他们训练队的对象是人,而不是我这种恐怖的“鬼”。没有人敢把枪指向我,他们生怕挑衅的举动刺激到自己面前的“鬼”。 这正是我也想要的,我更怕他们受刺激胡乱开枪,周媜刚才在看到人头飞起的情景时已经晕过去了,现在她站着是因为她身后的人在架着她。我必须把所有人的注意焦点都集中到欧阳秀身上,这样周媜的危险系数就大大降低了。 “你的手最好不要发抖,万一走火了可不好。只要你们伤到她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们这里的人全部都得死!!”我扶了扶眼镜对蔡金霞说道。 我的话很有成效,那几个架着周媜的人听完马上把周媜扔到地上,纷纷围到欧阳秀身边,各种枪支从各种角度对准了欧阳秀。 我心中暗喜,我现在有八成把握能安全的带着我的小宝贝冲出去:“你们真的想惹火我吗?”我的话里带着浓厚阴沉的恐吓:“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我面前伤害她!!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试!!”我再一次向他们暗示欧阳秀的重要性,果然他们的枪顶得更紧了。只是我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到了蔡金霞和她的手下们身上,我忘了一个人,欧阳秀!所以我没看到她听完我的宣言之后眼中闪出的光芒。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蔡金霞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女人本来就对“鬼”“怪”之类的事过敏的,何况亲眼目睹了这个“鬼”残忍的杀戮方式,蔡金霞害怕极了。 “你没必要问我是什么人,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人。”我故意胡扯,我知道我说得越模糊他们就越猜疑,越猜疑就会越恐惧:“我想我们还是做一笔买卖吧,你把她完整的交给我,我放你们走。如何??” “这样不妥吧?现在可是您在威胁我们的安全!我看还是我们带着欧阳大小姐离开,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放人,您看怎么样?”蔡金霞天生就是政治家那种人,处于恐惧之中的她几乎是靠本能驱使自己开始和我讲条件的。 “不行!我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我坚决的说道,反正我不怕谈不拢,我已经成功的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欧阳秀身上:“再说谁来担保你们讲信用!” “那么谁来担保您讲信用呢?” “我来担保自己,而且你们也没有别的选择!”我说的斩钉截铁。 蔡金霞沉默了一会,突然下令:“你们现在开始撤退,我留在这里!” “小姐!!你……” “别废话,撤!!”蔡金霞转向我:“先生,我陪和欧阳大小姐留在这里,让他们先撤退,这样总没有问题了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呵呵,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的手腕相当漂亮了。你看得出来我没有退让的想法,你们必须按照我说的方法做。与其大家一起冒险不如自己把担子担起来,这样不管我讲没讲信用,你都为杜先生保全了一批手下,一批会比以前更加忠心的手下。是这样吗?蔡金霞女士!噢,不,杜金霞女士!”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我好象已经说过了,你没有必要问这个问题。只是你不觉得自己的用处比他们大多了吗?没有了你杜域国他拿什么去控制欧阳正呢?你们的计划还怎么进行?”我这些话是给欧阳秀听的,我知道她回去之后一定会对欧阳正说的,也许是心中的醋意在作怪吧,我就是不想看到欧阳正和蔡金霞在一起。 “你……你……”蔡金霞的脸越来越苍白,明知道我不会回答她还是喃喃的再出问出那个问题:“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耐心的等到他们走得不见人影了才说道:“该你了,可爱的小姐。” 蔡金霞缓缓后退着,但她的枪口还在指着欧阳秀,我笑了:“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我如果想杀你的话早就杀了,你不信的话不妨扣一下扳机。” 蔡金霞小心的又往后退了几步,枪口转向地面扣动扳机,然后她就呆住了,枪没有响。 我走向前很小心的把周媜抱了起来,“秀小姐,我们走吧。” “为什么?你这么做是为什么?”蔡金霞在我身后大声问道。 我顿了一下:“走不人责。” “什么?走不人责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理她,把周媜抱进了那辆雪铁龙里,打着火试了试倒挡,还能开,其实我对蔡金霞说的是很简单的拆字,走不人责就是还债的意思,我知道凭她的聪明用不多长时间就能猜出来,所以我要快走。 车子还没开出厂门,我在后镜里看到蔡金霞的身影疯狂的向这里追来,我狠狠心加大油门冲出了厂门,没必要了,再和她发生任何瓜葛都是没必要的! 从她的哥哥想杀掉我的那一刻起,我和她注定要成为敌人,我杀了她哥哥,杀了她彪叔,夺了她家的产业,我与她的仇恨已经是不共戴天了。我曾经幻想过骗住她再和她在一起,那时的想法真幼稚,既然到这一步,那么下次让我亲手终结她的生命吧!我一定做到! 车子开得还算平稳,不管怎么说今天还算可以,最后的一件事就是想个身份混过欧阳秀这一关就万事大吉了。 欧阳秀从坐进车子起就没说话,等她说话的时候她的话绝对是有震骇色彩的,至少我被骇够戗。 “张明,你欠了那个女人什么债?” 我听到“张明”两个字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一脚踩死刹车,第二个反应我的手摸上她的脖子,接着我的眼神对上她平静的眼神,对视了良久,我干笑着收回我的手,心里乱成一团。 欧阳秀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回自己的脖颈处:“你是想杀我吗?” 第一八八章奸情初露(下) 我听到“张明”两个字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一脚踩死刹车,第二个反应我的手摸上她的脖子,接着我的眼神对上她平静的眼神,对视了良久,我干笑着收回我的手,心里乱成一团。 欧阳秀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回自己的脖颈处:“你是想杀我吗?” “不……不……” “你是想调戏我吗?” “不不不不不不……” “我想也是,你对我做的事都做绝了还用得着调戏我?” “不……” “还不绝?难道你还想强奸我一次?” 我猛回头,紧张的检查起周媜来,这话让她听到我就完蛋了!幸好幸好,她还是在昏迷之中,我缓缓转了回去,该死的!头上开始冒汗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能说:“不……” “那你是想再强奸我两次?” “不是……” “三次?” “……” 我闭上嘴,闭得死死的,一路上都是闭得死死的,直到进了市区,欧阳秀突然说道:“停车,我要下车。” 我马上踩住刹车,等待她下一步的指示。 她扫了我一眼:“你想好,现在不杀我我可就回家了!” 我保持木然。 她想了想:“其实,我昨天就知道你没死了!” 这个恶毒的小女人,一定要语不惊人誓不休是不是!不但让我担惊受怕了一路,连我现在想保持木然都不行! 紧接着欧阳秀乘胜追击,再次做出让我震惊的事,她居然很“温柔”的伸出手,擦了擦我头上硕大的汗珠,“把你嘴的合上,张那么大!丑死了!” 我马上闭嘴。 “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点头,疯狂点头。 “其实很简单,派人去你的地盘查一下就行了。按理说你死了你的手下应该在烟岛争权夺势,可他们都不在烟岛。所以有人马上判断你没有死,你在暗处调兵遣将准备反扑。” 我心里懊恼极了,我以为让杨志他们在上海演出戏就足可以误导欧阳烈了,我低估了那条老狐狸,他稳居上风还小心翼翼的派人到我老家察探,怨不得能几十年不倒,这么小心的人是很难出现破绽的。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知道我和你……” 欧阳秀的眼睛里突然浮现泪光:“你告诉我,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说的什么?”我摸不着头脑。 “你在蔡金霞面前说过的话!” “我……我说过什么?”我对蔡金霞说了那么多,谁知道她指的是哪句! “你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在你面前伤害我!” 我晕沉沉的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这种时候我如果说那是说着玩的,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女人发疯都是不可理喻的,她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如果说是真的,我好象就陷进什么东西里去了。 想了半天,还是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好,我讪讪说道:“是真的,那种时候也说不出来谎话!” 欧阳秀深深看了我一眼,推开车门走出去了。 我目松着她打了一辆车,心里总算松下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周媜,打击再次从天而降,打得我头晕眼花!这个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媜……” “媜是你叫的??!!我姓周!!” 我愣了一会才意识到我现在是易容:“周媜,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那些坏人呢??” 我心更慌了:“具体什么时候醒的?” “具体??要你管!!你先告诉我那些坏人呢?” “他们都逃走了。” 周媜四外看了一会,虽然是刚进市区但马路上人车不少,她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过来。 “你醒了怎么不和我们说话?”我试探她的口气。 周媜白了我一眼,一付高深的样子:“我男朋友教过我,遇到这种紧急情况时就算醒了也不能动,要多听、多感觉,要把握好情况!” 我晕了,我以前教她防身术和紧急避难术到底是对还是错?“你都听到什么了?”这小丫头实在不上路,我只好露骨的请问。 “什么都听到了!!”周媜看着我露出狡黠的笑意来:“行啊!!帅哥!!英雄救美就把我们学校的秀大美人弄到手了!!可是今天上中文课的时候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魄力哦?” 我:“……” 周媜突然闭上眼睛,用一种梦幻般的声音说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在我面前伤害你!!哇!!多动人多浪漫啊!我要是没有的男朋友的话一定和欧阳秀抢你!”接着她懊恼的低下头:“我男朋友就从来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脑门上终于成功的冒出了道道青筋:“有的,一定有的,你好好想想!” “没有,一句都没有!我男朋友喜欢我比不上你喜欢欧阳秀!”周媜委屈异常。 我真急了:“你认真想想!” “没有!” 我真想提醒她我曾经在什么什么时候在干什么什么当中对她说过什么什么话,但我不敢,列位看官看好,我可是在干什么什么当中对她说的话,那时候就我们俩…… “你开车呀,我要回学校!”周媜疲惫的摇摇头。 “换台车吧,这车前面都撞坏了。” 在我扶着周媜走出车时我没注意她眼里迷惑的眼神,信手拦了辆出租:“你过来啊!” 周媜突然冲过来抓住我,开始在我身上大力的嗅了起来,我脑子“嗡”地一下就炸了,我忘了,这丫头鼻子比狗的都好使。 嗅着嗅着,周媜终于不再嗅了,她一巴掌打飞我的眼镜,眼里露出了火山般的愤怒! 我……完蛋了…… 第一八九章钢管舞(上) 欧阳秀打了车回到老宅,她没心情回学校。刚刚下车还没等付钱,老宅里冲出来n多人,可怜的出租车司机吓得连钱都没敢要,一踩油门出租车窜出老远,一溜烟跑掉了。 “小姐!您没事吧?我们正要去救您呢!”鹰七惊讶的看着全好无缺、从容自若的欧阳秀,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保护小姐的保镖六死一伤,小姐被劫走了吗?怎么欧阳秀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还自己回来了? 欧阳秀的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们?怎么救我?再赏我几颗手雷吗?” 鹰七明智的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欧阳秀轻蔑的“哼”了一声,向老宅里面走去。鹰七吃了个瘪,眼中显露出几分愤怒:拽什么拽?当时是你那亲亲的老子下得不惜一切代价的命令!和我们拽什么!妈的!你被人挟持那几天说不定被人干了多少次了!烂货! 欧阳秀在离大厅很远的地方就听到里面欧阳烈的咆哮声:“你们都他妈的是废物!欧阳世家成什么样子了?嗯?欧阳世家的大小姐居然三天两头的被人劫持!!全上海的人都在笑话老子你们知道不知道!!老子的面子还要不要?!你,你,还有你,给你们三天时间无论如何也得小姐给我找回来,就算你们把上海掘地三尺也得把小姐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懂了没?滚!!”接着就是人的肉体倒地的沉闷声还有家具破碎的声音。 欧阳秀理了下头发,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欧阳秀的出现,不要说那几个正在被殴打的头目,就算是欧阳烈本人也呆住了:“秀……秀儿?你没事吧!!”欧阳烈一下子冲过来紧紧抓住欧阳秀的双肩:“秀儿啊,你可要把爸给急死了!”欧阳烈的眼睛里居然挤出两滴老泪。 “爸!您看您!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您还哭什么!”欧阳秀温柔的帮欧阳烈擦去眼泪:“爸,让他们都下去吧,我有话对您说。” “都滚!都给我滚!”欧阳烈大声喝道,然后他抓着欧阳秀的手上上下下看了一会:“秀儿,你真的没事!当然爸听到消息差点没昏过去!哎!我苦命的孩子!” 欧阳秀不想和她的父亲探讨自己的命苦不苦:“爸,您知道这次劫持我的人是谁吗?” 欧阳烈看了看欧阳秀的神色,“莫非是张明那小子的手下?” 欧阳秀摇摇头:“那个人我还在酒会上见过呢!是我哥哥的女朋友,蔡金霞!” “那个臭婊子!老子……”欧阳烈突然意识到自己女儿面前不应该说脏话:“秀儿,你放心,这口气爸爸一定要帮你出!” “爸,你知道救我的人是谁吗?” “谁?” “是张明!” 欧阳烈顿了一下,目光四处游移着思考着什么。 “爸,那个张明很搞笑,居然改变了自己脸形,还带了付眼镜出场,他以为这样我就认不出来了吗!”欧阳秀轻蔑的笑了起来。 “秀儿,那你看他的意思是……” “他想接近我,通过接近我再接近我们欧阳世家。” “你被人劫持了正好他就来救你,莫非他们和蔡金霞是一起预谋的?” “不是的,是他凑巧碰上的。张明杀了他们好多人!” “这倒有意思了!”欧阳烈微笑起来。 看到欧阳烈的微笑,欧阳秀垂下头,眼睛里突然射出一股针尖一般的寒芒:“爸,我有个想法。” “哦?说说!”欧阳烈惊愕看着这个往日里天真无邪的女儿。 “既然张明想接触我,我不如将计就计,等……” “不行!”欧阳烈断然否决:“秀儿,这对你太危险了!那个张明是爸所有的对手里最危险的一个!爸不能让你冒险!” “爸!我是欧阳家的女儿,现在我也到了为您分担的年纪了!而且,他曾经挟持过我,我想亲手报仇!” “秀儿,你还小!你斗不过他的!” “最起码今天我斗赢了!他不知道我已经认出了他,再说我又不是和他拼命,我只是虚以委蛇,多了解他那边的情报不就对您有帮助了吗?” “可是……”欧阳烈迟疑起来,那个张明把他心腹手下都叫到上海,很明显这次的刺杀突袭已经激怒了他们,他们要报复!现在欧阳烈非常需要了解他们的人员,位置,配备的武器这方面的情报,欧阳烈的迟疑并不是担心欧阳秀的安全,而是担心凭着欧阳秀可能弄到那些情报吗?别情报没弄到反而把女儿赔进去,那就太亏了! “爸,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秀儿,你……你跟爸说实话,上次你被张明劫持的时候,他们有没有碰过你??”欧阳烈必须要评估一下自己女儿的身价,以前的欧阳秀当然是“千金”,她被张明劫持后就变了,如果张明的手下都碰过欧阳秀的话,欧阳秀就不值钱了,想靠她去骗取情报根本是不可能的。 欧阳秀知道她父亲的意思:“没有,张明有话谁都不许动我。不过有一次张明想对我……后来我告诉他我会自杀的,他就走了,我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我。” “喔……”欧阳烈迅速思考起来,那个张明有可能真心喜欢自己女儿吗?有可能!他年纪轻轻的见识过什么!不过凭着份古怪的身手才当上老大的罢了!论计谋,他来上海之后不是一直被老子耍得喘不上气!欧阳烈看了欧阳秀一眼,他对自己女儿的姿色是有绝对信心的!欧阳秀的容貌、身材、无一不是极品中的极品!如果她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话…… “好吧!”欧阳烈做出了决定,正事做完了收尾工作也是马虎不得的,欧阳烈抚摸着欧阳秀的头发:“可是……秀儿,爸太委屈你了!” 欧阳秀暗自咬了咬牙,她可以把上次的手雷事件当做是鹰七手下的失误,可这次呢?她甚至不惜用谎话来向父亲表明,她还是以前的欧阳秀,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小姐,可最后她的父亲依然决定让她冒着危险去骗取情报。欧阳秀的心很苦很苦。 “爸,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欧阳秀低着头轻轻的说道。 我的心比欧阳秀还要苦,桌子上已经摆了六、七个空啤酒瓶子,可我还想喝。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我受尽折磨把暴走的周媜弄回仓库,他们没有一个人同情我,就算是刚刚到达上海的周海也在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我! 周媜刚开始暴走的时候是用拳头打我,可是她握拳的姿势太不标准,虽然我根本没敢用功抵挡,但十几拳下来我没事她却疼够戗。 周媜更火了,她知道怎么打下去她是永远出不了气的,她四处寻找着武器。接着一块半拉砖头映入我和周媜的视线,在周媜奔着砖头走过去的时候,我真想写上一幅大大的标语强烈谴责上海清洁工的渎职,做什么吃的?打扫卫生没看到那块砖头吗?眼睛长哪去了? 但!我是这本书的主角,我一定是幸运的,我决不可能以一个情杀受害者的身份结束生命!所以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长的和观世音菩萨形似神也似的中年妇女出现了,她倒没什么,她牵着的一只小狗很潇洒的在那块砖头上留下了一滩狗屎。 第一八九章钢管舞(下) 但!我是这本书的主角,我一定是幸运的,我决不可能以一个情杀受害者的身份结束生命!所以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长的和观世音菩萨形似神也似的中年妇女出现了,她倒没什么,她牵着的一只小狗很潇洒的在那块砖头上留下了一滩狗屎。 周媜闪电般缩回自己的手,愤然转身,两次意外挫折让她的怒气越发的澎湃,周媜四转观望,现场实在是没有什么武器了,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公共汽车站牌上。 看着周媜死命摇晃站牌的背影,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紫,她想干什么?想学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吗?我好想告诉她,站牌的下面都是用钢板固定的,就算是鲁智深亲临他也甭想把站牌拔出来,可我不敢说。 围观的人好多,我混噩噩的不知道做什么好,直到一个小青年兴高采烈的叫喊声才把我喊清醒:“嘿!这有个跳钢管舞的嘿!大家快来看啊!” 我恼怒的一拳打飞了他所有的门牙,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周媜从站牌上掰下来,把她塞到那辆雪铁龙里,我开车离开了是非之地。 没心情换车了,这辆车引人注目就引人注目吧,反正老子的诈死计划已经失败了!我开着车直奔杨志他们那个仓库而去。 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开了能有四十分钟,原因无它,周媜太不老实了!等我开到地方我的右胳膊从上到下密密麻麻布满了牙痕。 再往下的事就比较简单了,周媜和周海跑到为我准备的小房间里“诉苦谈心”,我自己在这里喝闷酒。 “傻了吧?!蔫尾巴狼了吧?!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杨志落井下石的刺激我。 “行了,都他妈闭嘴!”我一仰头,“咕咚”“咕咚”又吹干了一瓶。 不能再想周媜这件事了,我暗自警告自己,现在是什么时候!没时间去考虑儿女情长的事:“杨志,我诈死的事欧阳烈那边已经知道了!” “怎么?” “他们派人去烟岛查过,你们都不在,太不符合逻辑了。最后欧阳烈判定我还活着,还在不停的调兵遣将,老家伙就是老家伙,贼得很啊!” “老板,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欧阳秀告诉我的!你说,她为什么帮我??” “欧阳秀?不可能吧!她怎么会不帮她父亲反而帮你?”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你说,她这是为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不过,老板,你不是和她有一腿吧?” 我一口酒差点没噎到肺里,做贼心虚的高叫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是谈正经事,别乱开玩笑!” “好好好!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越激动说明这里面……好!我不说了,你别瞪我!不过嘛,她应该恨我们才是,没有理由帮我们哪!” 坐在一边哼着小曲擦枪的刘坚突然说话了,“这件事还得问我!” 我和杨志异口同声:“你知道????” 刘坚得意的点点头:“杨志,你还记得我们被偷袭那天不?最后那颗手雷扔进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直接扑到那丫头身上。后来虽然手雷不见了,虚惊一场,可那丫头就把我缠上了,抓着我衣服死活不松手,我走哪她跟哪,非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要感谢我。后来我实在是烦,就告诉她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们老板!我说我们老板下了令,就算我们全都死光也要保护好你,不能让你少一根头发!” “咣”的一声,我手里的酒瓶掉到地上,我双眼发直,呆呆的看着刘坚,我明白了为什么欧阳秀会相信我那些鬼话,她居然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原来刘坚预先给我伏了一笔,而我最后还肯定的告诉欧阳秀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我该怎么办? 小刀和周媜是有可能并存的,因为小刀自卑,她不敢争夺什么名分,甘心隐藏在暗中。周媜和欧阳秀可就是针尖对麦芒了,一个始终认为:我的就是她的,推理可得:我也是她的,她一个人的。另一个则现在坚信: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分毫,我甚至让自己手下的人用生命保护她!推理可得:这只能解释成爱情的魔力。 杨志突然说道:“那丫头脑子够笨,她也不想想,如果老板真下了这命令我怎么还敢拿她做人质?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的!” 刘坚冷笑:“我看她比你聪明多了,你以为她没想到吗?” “她想到了??你怎么回答的?” “那时候我们不是正演戏天天打架呢吗!我正好告诉她你有野心,不服老板,总想自己做大,所以你敢把她当人质。” 我正呆呆出神的时候,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下,回头一看,是周海,此人的脸板得比驴脸还要长:“你去哄哄吧!” 我苦笑:“我怎么还敢见她。” “你都敢做还有什么不敢见的?!还有,在这里你还易什么容,给我感觉怪怪的!” 我突然灵机一闪,易容??!!我想到办法了,我大笑着抱住周海,在他的脸上重重的来个kiss,没他这句话我还想不出办法呢! 周海狂怒,大力挣开我的胳膊,几个箭步闪到离我老远的地方,用袖子狠狠在脸上擦了起来:“你他妈疯了!” “哈哈,没疯!没疯!哈哈!”我刚想对杨志说些什么,杨志和刘坚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窜了出去,躲到周海身后。 “我说老板哪!”杨志说话带着哭音:“你是不是女人调戏够了现在开始喜欢男人了!” 第一九零章谁说女子不意淫(上) 我懒得搭理他们,大跨步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想了想,没有敲,推开门走了进去。 周媜侧背对着我跪在床上,她的左手托着右手手腕,而右手剑指伸向前方,模拟出一把手枪的样子,在周媜的前面竖立着一只枕头,枕头上写着两个大字“坏蛋”。 我正在奇怪的时候周媜庄严的说话了:“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坏蛋!我代表全国人民宣判你死刑!啪!啪!啪啪!”她说每一个“啪”字的时候右手都要向上扬一下,好象她的手真的产生了后坐力似的。 我汗!狂汗!她这是在为我送行呢吧?至于吗?还有,说我不忠我认了,不仁不义我也认了,不孝这两个字从何说起啊? 我头脑发晕一下子把我想好的计划都忘了,我怯怯的叫了一声:“媜……” 周媜回头看了我一眼,柳眉倒立,激愤之下她也不模拟手枪了,双手撤到腰间,好象托着什么东西对准我:“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这是……这是把手枪升级成冲锋枪了吧?我突然灵机一动,“啊”“啊”的惨叫起来,我的身体在周媜的“枪林弹雨”中颤抖得象一片风中的落叶,最后一头栽倒在床上,临死前我睁大了不甘的双眼,盯在周媜的脸上。我心里暗想,我都这么配合你了,该消点气了吧! “哼”,周媜从鼻子里挤出一声,斜起眼睛看着我,不说话。 她不说话我得说,总不能冷场啊!我想了想,用颤抖的手慢慢的从兜里掏出张“老人头”向周媜递了过去:“这……这是我最后的党费!请组织收下!” 周媜一巴掌粗暴的把“老人头”打飞,“你是坏人!你不配说这段台词!” “好吧。”我挠挠头皮:“侠女!给小的一个痛快吧!!” “不给!就不给!” “哇!美人!敢问芳名……”话没说完我挨了一脚。 “启禀娘娘千岁,奴才……”我又挨了一脚。 都不行?我想了半天刚一张嘴连一个字都没说呢周媜又是一脚踢了过来,我心头火起,泥菩萨都有火别说我了,我抓住她的小脚往旁一掰,合身把周媜扑倒在床上。 “你……你做什么?外边有人呢!你别乱来。”周媜脸现惶急之色。 “做什么?当然是嘿咻嘿咻了!”我老实不客气的开始往下扒她的衣物,周媜护上边我就扒下边,她护下边我就扒上边,攻防几个回合之后我不耐烦了,进展太慢!我粗暴的把动作改成了撕扯,我看到了周媜眼角的泪水,但我没有犹豫,这种时候是不可能停下来的!我并不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现在我如果停止侵犯她,我们双方的感情一定会伤上加伤。但是如果我坚持到底,在一场痛快淋漓的交欢之后,我们的心境都会出现一些微秒的变化。 就算是普通夫妻在交欢后的那段时间里,平时对方身上不可原谅的缺点此时也变得无所谓了,而对方的优点则会被放大。传说中的枕头风都是在这个时候吹起的,其实枕头风不止对男人起作用,对女人一样起作用!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有能力让她升华到欲仙欲死的高潮,如果你在她上不上、下不下,吊在半空的时候就缴枪了,你身上被她放大的东西就不是优点了,而是,缺点! 我的枪法原来就不错,后来还炼过一阵“紫雷神枪”就更厉害了,对付周媜这样未经多少人事的小丫头太简单,就算把小刀也拉进来,最后“死”过去的也只能是她们。 周媜所有的反抗在我进入她身体之后嘎然而止,女人几乎都是这样,说“不要”“不要”的是她们,再接触之后,说“我要”“我要”“我还要”的也是她们。 正常的女人,这里的正常就是不包括那些靠卖身维持生计的女人,不管世界的道德怎样沦丧,正常的还是大多数。她们的内心深处都有一道羞耻的城墙,男人的任务不仅仅是摧毁那道城墙,还要让女人在城墙被摧毁不得不于欲望同流合污的刺激中疯狂。摧毁她的城墙未必能掠到她的心,但如果你能让她疯狂起来,那么你面对的不再是她属于不属于你的问题,而是你将来厌倦后如果离开她。 周媜的四肢不再僵硬,在我缓慢的抽插中她的身体越来越柔软,她原来怒睁的杏眼也眯了起来,我的嘴唇在她的嘴唇四周游走,时不时轻轻吻上一下,我可没愚蠢到现在和她进行火爆的接吻,她四肢无力不代表嘴也无力,舌头被咬上一口比胳臂被咬一口疼多了。 当我的分身传来滑润的感觉的时候,我知道可以了。我挺起上身把她的双腿向外掰开,周媜幽怨的白了我一眼,伸手拉过床单塞到自己嘴里,她的经验告诉她马上她就要迎接暴风骤雨了,在这个地方她实在怕自己喊出声音来,让别人听到太丢人了! 我熟悉周媜的性格熟悉她的身体也熟悉她的反应,看到她的脚背弓起来,脑袋象个拨浪鼓一样左右乱摇的时候我知道她正在向高潮挺进。当她的脊背也弓起来双手在我身上乱挠的时候我知道她到了。如果在平时我会给她一段时间修整,不过我现在是为了降服她,当然要“心狠枪辣”了! 她的抽挛刚刚过去,我马上开始第二轮攻击,紧接着就是第三轮、第四轮,周媜嘴里的床单早不知道让她拽到哪里去了,她需要说话,从第三轮开始她就在求饶,我全当没听见,肆无忌惮的继续侵犯她。 “我……活……不……成……了……”不知道这是第几轮,我听到周媜勉强挤出的声音,我笑了起来,又大力抽动一下:“服吗?” 周媜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我故意皱起眉:“还不服?好!!” “服了……我……”周媜说话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可我还不够!怎么办?”我突然想起玄幻小说里的情节,某男靠着自己变态的枪法让自己的女友不堪重负,只好同意某男找小妾,我也许也能靠这种办法和周媜达成协议呢! “你……你先看会电视。” 靠!我看个屁电视?这种时候让我看电视,她怎么想的!我不再客气一顿狂顶,顶得周媜发出抽气一般的呻吟声,我恶狠狠的说道:“我现在只想吃你!!” “服……服了……” “你服了我怎么办?要不然我去找小刀吧,怎么说我是她的老板,她不敢拒绝我。” “不……”周媜不知哪来的力气伸出手抓住我:“那……那你……还是……弄我吧……” 失败!真失败!为什么别人的女友都那么好说话?我的周媜却宁死也不分给别人一杯羹? 我看了看周媜,她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你……弄我……吧……”说完她认命一般把头转了过去。 我心里叹了口气,以后再说好了。拔出了分身,我也躺到床上,把周媜的搂在怀里:“乖!逗你玩呢!”我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乖,我怎么会做让我的宝贝伤心的事呢?好好睡一觉,明天呢,我带你玩,你说,你想……”白说了,周媜真的累坏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居然能在我怀里睡着。 第一九零章谁说女子不意淫(下) 我心里叹了口气,以后再说好了。拔出了分身,我也躺到床上,把周媜的搂在怀里:“乖!逗你玩呢!”我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乖,我怎么会做让我的宝贝伤心的事呢?好好睡一觉,明天呢,我带你玩,你说,你想……”白说了,周媜真的累坏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居然能在我怀里睡着。 我轻轻拍打了一会就爬了起来,美人乡固然醉人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周海来了,我的诈死计划失败,正好大家在一起商量一下以后怎么走。 开会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我们是一个圆桌坐的,周海他们坐在我左手边,我的右边有两个空坐,是给小刀和赵雷留的。 赵雷和小刀进来之后,赵雷先走到我身边拿起椅子,往我这边移了下,直到两张椅子挨在一起,然后他礼貌的向小刀一伸手,扶着小刀坐到椅子上。 小刀感激的看了赵雷一眼,含笑坐下,很自然的挽住我的一只胳臂,在场的人除了刘坚不懂,就连霍义也看出了赵雷的意思,他认可小刀。 我知道小刀看到周海之后一定有些不安,赵雷这种举动给了她很大的勇气,否则她哪敢在开会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挎我的胳膊。 但是他们的小动作真让我头疼!大敌当前,自己人先不要搞这种派系之争好不好??!!但我更知道,派系这东西是不可能消除的。别说一个国家,就算一个人不过百的小村子也会有派系之争,哪里有权利哪里就有派系! 对于一个领导者来说不要梦想去消除派系,等你真的能消除派系那天你也一定是个光杆司令了。能做好调控、制约,让所有的派系可以为了一个目标努力,不至于出现自相倾轧的事就算是成功的领导者了。 周海和杨志没有说什么,尤其是杨志,他自己的命都是赵雷救的他能说什么?而且大家都知道小刀这些天的表现,她对我的助力远比不谐人事的周媜要多得多。 会议开了四个小时,至于内容就是绝密了…… 开完会我悄悄回到房间,本来想看看周媜睡得怎么样,没想到她居然醒了,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想些什么。强啊!真强!累成那样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又精神了!她看到我,不屑的“哼”了一声。她这叫什么?明显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她怎么不想想自己求饶的时候的表现! 我走过去,爱怜的抚摸者她的头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是不是我对欧阳秀说的话?” “哼”周媜的眼圈发红:“你对人家都没说过那样的话!” “我说过!不但说过说得还很多!” “没有!!” “好好,这个我不和你争,不过我奇怪了,你吃得哪门子飞醋?” 周媜“噌”的坐起身,然后又“呀”地一声以更快的速度缩了回去,她现在身上还光溜溜的呢,不过她躺着也没老实:“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说都可以说我吃醋还不行!” “媜,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和我装傻!”我说话的口气很重:“你自己想想,我对欧阳秀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如果真的喜欢欧阳秀为什么不用我的本来面目去和她说?” 周媜也想到了这件事最关键的地方,眼睛一眨巴一眨巴的不说话。 “我那是在演戏!!演戏你懂不懂??” “演戏也不行!”周媜噘着嘴,但是底气明显不足了。 “你知不知道,我这么拼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使出必杀技。 果然有效,周媜有手拼命的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不听!!你讨厌啦!谁要和你生小孩!!” 这次算混过去了,下次呢?我总不能混一天算一天吧?我在库房外边来回走着,一定要想个办法!潜移默化?对!就要把她潜移默化过来! 我叫住霍义,“去给我买几套书,嗯……就买《寻秦记》和《大剑师传奇》吧。” “老板,你也看过黄易的书啊!呵呵,怎么不买《大唐双龙传》?” “那本没用,你快去快回吧!” 书到手之后我马上给周媜送去了,并且强烈建议她好好看一看,看完后还要和我谈谈感想! 我心里偷笑不停,女孩子不都喜欢英雄吗?好!只要你喜欢就好! 整整一天,我没再打扰过周媜,大部分时间都在教周海他们练功,他们看到赵雷实力的暴长,一个个眼红得不得了,哭着闹着要我教新的,当然,借着教的机会我也狠狠的虐待了他们一回。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回到房间,周媜还在那看书呢。 “怎么样?书好看吗?” “一般吧。” “那个……那个项少龙怎么样?” “嗯……挺有情义的,比某人强多了!” 哈哈,项少龙那么多老婆还有情义,那我就更别提了,我刚想继续问,周媜又说话了:“不过呢……他那么多老婆……” “怎么样?”我问道,好象又失败了我…… “他的老婆都不怎么样!”周媜合上书,双手托着下巴,眼睛里突然冒出好多小星星:“如果我回到战国的话,我一定要找到项少龙!我们双剑合壁,天下……” “闭嘴!!”我暴喝,天啊!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吗? 周媜被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呀?人家只是想想嘛!” “想想也不行!!!” “嘻嘻,你吃醋了?喔喔,吃醋喽!喔喔,吃醋喽!” 我一头倒在床上,口吐白沫,她怎么可以这样!!天啊!谁说女子不意淫!! 第一九一章千夫所指的老匹夫(上) 我和欧阳宏两个人站在外滩上,这次是欧阳宏十万火急的把我约出来的,他的神情眉飞色舞,我知道能让他这样一个稳重的人物高兴成这样的,一定是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宏老,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哦!” “呵呵,有个叫鲁宽的人你知道不知道?”欧阳宏得意的说道:“想当初欧阳烈想故意送给你些情报,就找了那个鲁宽做弃卒,当时我就知道欧阳烈根本就是看上了鲁宽的女儿才让他去送死的!鲁宽死后我带着人去他家慰问的时候我派人暗中在他家里安装了点东西。哈哈哈,我的心机没白费!阁下想不想免费欣赏一下大片啊??哈哈哈哈哈!” 我掏出根烟,轻轻点燃,呼吸了几口尼古丁的芳香:“宏老,你具体想怎么做?” “现在的事情就简单了!如果欧阳烈想全歼杜域国的话,他一定派他的血刺出场,你帮助我打一场伏击,灭了他的血刺。然后我召集各大堂口,把这段大片给他们放一下,我要让欧阳烈假仁假义卑鄙无耻的面目暴露出来,我要让他成为千夫所指的老匹夫!!!” “然后呢??”我淡淡的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欧阳世家的家主!然后我就可以把那个老匹夫千刀万剐!!” 我看着脚下喧哗的浪花,心头竟然莫名的涌上一股笑意。从我受重伤之后我就没停止过思考,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师父的真义。 师父说修真者的致命伤就是依赖,过于依赖力量!就象一个神通广大的人发现自己可以用一根手指就可以解决任何麻烦的时候,他就会习惯使用这根手指。一年,两年,十年,每一次遇到麻烦他都要伸出那根手指,每一次麻烦都在他手指伸出后烟消云散了,这个时候伸手指的动作已经不仅仅是习惯了,甚至成了他的本能。 但是突然有那么一次他的手指伸出没有任何效果,那么他的生命也到了尽头,因为除了手指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 如果修真者用自己的智慧去解决麻烦的话,就算有一天他濒临绝境,无计可施,别忘了,他身上还藏着一根手指,一根象征着力量的手指。 我轻轻一弹,手里的烟如箭般射入大海,我弹出的不止是烟头,还有一个过去的我,一个毛头小子。 “宏老,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 “你尽管说。” “宏老和欧阳烈是亲兄弟,能让你们亲兄弟走到这种地步的,是不是欧阳烈做过什么绝对不可原谅的事?” 欧阳宏本来兴高采烈的脸一下变得铁青,定定的看了我好半天才咬着牙说道:“是!!” 我点点头:“果然这样,宏老,假设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知道我之后会怎么对付吗?” “怎么做?” “杀了你!永绝后患!如果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我不能杀你的话,我也会把你架空,或者推到核心圈子以外。宏老不妨认真想想,这么多年,欧阳烈是不是有很多事瞒着你?” 欧阳宏的眼神游移起来,迟迟没说话。 “第二个问题,据我所知,欧阳宇还有一个二叔,好象还是警备队的高官?” “是的,欧阳烈和上海城里几个掌握实权的头头脑脑结拜兄弟了,没他们鼎力帮助,欧阳家现在也没这么大势力。” “既然有两个二叔的话,那就是你没参加结拜了?” “那时是因为……” 我打断他:“我不管欧阳烈是以什么理由遮住你的眼睛的,照我看这根本就是欧阳烈把你顶出核心圈子的计划,旁观者清啊宏老!” 欧阳宏又开始沉默起来。 “第三个问题了,宏老最初知道我的实力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震惊,我想不出怎么还有你这样的怪物!”欧阳宏苦笑起来。 “欧阳烈什么表情?” “他真正的喜怒从来不在脸上表露出来,我不知道,我想也是很震惊吧。后来我提议借你的力量先对付杜域国,然后我们再对付你,他同意了。欧阳烈和你有杀子之仇,如果不是非常顾忌你的话他是不会同意的。” 我叹了口气:“宏老,你错了,他如果顾忌我的话会不惜一切代价先把我毁掉,他同意暂时和我合作反而说明他并不顾忌我!我想,他的实力应该和我差不了多少。” “不可能!”欧阳宏断然否认:“我和他从小一起练武,我们的水平一直差不多!” “哦?”我来了兴趣:“宏老详细说一说。” 欧阳宏迟疑了一会:“好吧。其实我们欧阳世家之所以被人称为世家并不是我和欧阳烈的缘故,以前我们家在上海就赫赫有名。我祖父临去的时候留给我父亲偌大一份家业,可是他……他除了吃喝嫖赌抽,再无别的特长。那么大的一份家业啊!被人骗了一半他自己败了一半,家道一落千丈。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父亲最后是花柳病犯了去世的。幸好他死了,如果他还不死,连最后的老宅也会被他卖掉的!真是那样,我和欧阳烈大概早就冻饿而死了吧,也就没有以后这么多恩恩怨怨了!”欧阳宏的思绪回到了以前,脸上露出一付似哭似笑的样子来。 “然后呢?” “我父亲死了后,我母亲就把老宅卖了,买了个小房子,靠着给人缝缝补补和卖房子的钱勉强把我们哥俩养到十多岁,然后……然后她也去了。” “那一年我们哥俩过得很苦,我还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冷极了,我们实在冻得不行,把家里的木板,甚至桌子椅子都砸烂烧掉了,后来实在没什么烧的,我们把家谱也撕烂烧掉了。其实那些本家谱加一起顶多能烧上一注香的时间,可我们什么都顾不上,哪怕能烤上几秒钟的火都是好的!” 我叹息不止,我知道欧阳宏少年时代过得很苦,他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过,可我没想到苦到这种程度。 “俗话说:否极泰来,乐极生悲。我在撕家谱的时候发现里面藏着一本古武秘笈,后来我和欧阳烈就是靠着这本古武秘笈才在众多小混混里脱颖而出的!那个时候欧阳烈还不是丧尽天良的畜生,他对我很好,有好吃的鱼啊肉啊他都留给我吃,宁可自己吃剩饭,甚至几天都不吃饭!他说我炼武的资质比他好,我们欧阳家的希望都在我身上,可是……可是现在……”欧阳宏难以自己的留出两行浊泪,声音抖个不停。 “那本秘笈呢?” “欧阳烈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最后他花了几天把所有的内容都记下来之后就把秘笈烧掉了!” 我放声大笑起来,欧阳宏愣了一下,怒声道:“笑什么??” 我好不容易竭止住笑声:“宏老,有一件事,你十五岁的时候认为它是真的把它记忆起来,二十五的时候把它翻出来看了看还是认为它是真的,那么以后这件事真的会被当做事实来记忆的,所以你一直没怀疑!” “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你开头说你的水平和欧阳烈一直在伯仲之间,刚才又说欧阳烈认为你的资质远比他好,这就奇怪了,如果欧阳烈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的实力应该远在欧阳烈之上才对!这里有点古怪吧?” “这个……” “欧阳烈把秘笈烧了?不知道你亲眼没亲眼看到他烧,不过在以后的修炼中应该是他教你炼的吧?秘笈都没了他不教你你怎么炼?其实按理说你的资质好,秘笈应该由你来背下来,然后你在教他炼,对不对?” 欧阳宏呆呆的站在那里,张口结舌。 “宏老,坦白和你说,我的一身修为的来源和你差不多,但是我有个好师父,我学得很系统。你说的欧阳烈怎么怎么对你好,我告诉你吧,有很多高级功法是不能粘荤的,五谷气清,鱼肉气浊,而浊气太重可以让修为止步不前的。至于几天不吃饭??呵呵,那是吞气服气的自然效验,你可以回想一下,欧阳烈在饿了几天之后是生龙活虎一般没事呢还是有气无力的?” 欧阳宏的呼吸声逐渐加重,双拳握得骨节不停的发出响声,看到他的表情我知道自己分析得没错,“宏老……”我想了想,轻轻的说道:“其实我理解你,在那段记忆里欧阳烈对你来说,就象冰天雪地里的一把篝火,他是你心里唯一的温暖,你根本不忍心去踩灭它。所以就算现在你想杀他你也不去怀疑你们少年时的情义。” “我和那个畜生还有什么情义可言!!”欧阳宏这句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可见他心中的恨意。 “宏老,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培植自己的力量的?” “十五年前!我忍辱负重了十五年!以前我只有身边十几个亲卫还是心腹,现在我有上千忠心的手下!” “哦,都可靠吗?” “我的行动一直是非常隐秘的,绝对可靠!” 我看着欧阳宏,他在说到他十五年中的成就时骄傲的挺直身躯,可在我的眼里,他却是一个不幸的、孤苦的老人,他最大的不幸就是和一只人间罕见的豺狼做了兄弟。猎猎的海风吹过,吹起他的衣衫,他显的更瘦弱了。 我有些心酸,如此瘦弱的躯体怎么承担那么沉重的苦痛,我突然走过去,轻轻挎住他的胳臂,扶着他在海滩上走了起来。 我扶住他的瞬间,他的胳臂一僵,孤傲的他本能的想把我挣开,但我挎得很紧,他挣了一下没挣动就放弃了。 第一九一章千夫所指的老匹夫(下) 我扶住他的瞬间,他的胳臂一僵,孤傲的他本能的想把我挣开,但我挎得很紧,他挣了一下没挣动就放弃了。 在海滩上我们默默走了一会,我突然说道:“宏老,有些话我想坦白说。” “好,你说,你说。”连续的打击明显让他心神有些失守了。 “宏老,你非常隐秘的行事还在十五年里培植了上千人的力量,做为欧阳烈来说,一个集大权于一身的家主,十五年里仅仅培养了一只血刺吗?你信?我可不信!!!” “你的意思是……” “欧阳烈还有底牌,宏老,你的计划行不通!” “可是……可是我辛苦弄来的东西都白费了??” “怎么会白费呢!宏老,就这几天我让你看场好戏,能让你笑出眼泪的好戏!我发誓,一定会让你看到!” 欧阳宏呆呆看了我半天:“好!好啊!好!那老朽就拭目以待了!!我是老了,看来这个世界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我心中一动,欧阳宏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自称过老朽,我感觉到他在暗示什么东西。 “宏老,看你说的,老朽老朽把自己都叫老了!” 欧阳宏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本来以为自己的脑筋还可以,没想到啊没想到,说吧,需要什么配合?” 我想了想:“鲁宽的女儿现在在哪里?” “欧阳烈把她们接到自己的一座别墅里了。” “经常去吗?” “你……你不是要刺杀他吧?那不行!这些年虽然刺杀他的远比刺杀我的人少,可是所有刺杀他的人没有全身而退的而他从来都毫发无伤,原来我还以为他运气好,现在才明白,那个畜生是深藏不露啊!!” “宏老,我没那么笨,我只想让他乐极生悲而已。”我露出邪笑。 “你需要我做什么?” “在欧阳烈准备去寻欢作乐的时候通知我一下。” “就这些?好!” 一盏路灯,照着一张长椅,椅子上有一对情侣,很古怪的情侣,女人甜腻腻的粘在那个男人身上说着悄悄话,而男人则象个怒目金刚般愤愤不已。 男人是我,而女人就是小刀那只狐狸!从坐到这里开始,她就没让我消停过,不断的用各种方法刺激我。不是用乳房蹭我的肩膀,就是用她的嘴舔我的耳朵和脖子,再不然故意把双腿都从裙子叉里伸出来白花花的在我眼前晃动,整整三个小时,我的分身就没软下来过!苦啊!再过一阵就充血坏死了都。 “别折磨我了,好不好??” “人家没有嘛!” “你等着,回去之后老子非赏你三千杀威棒不可!不让你哭爹喊娘我都不叫人!”我恨恨的说道。 “呀!不要,不要!!!!”小刀摆出付怕怕的样子来。 “嘿嘿!”我自以为得计:“晚了!!有你好受的!!” “才三千呀??”小刀媚眼乱飞:“小气鬼!!人家要六千嘛!!”她的腿有意无意的又在我分身那蹭了一下。 “你……你等着……” “你这句话人家都听了好多次了,有一百遍了吧?” “你……你等着……” “一百零一!” “……” 终于在我的分身充血坏死之前,欧阳宏的短信到了:“鸽子刚刚飞走。” 我精神一震,恶狠狠在小刀屁股上拍了一下:“好了,你滚回去吧!洗个澡别穿衣服,乖乖的在床上等我!” “人家本来就不穿衣服睡觉觉的嘛!”小刀嘻嘻笑起来,帮我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乱的衣服:“明,小心点!” “该小心的是你!狐狸精!”我一点不领她情。 欧阳烈在自己藏娇的地方安排了不少保镖,不过没什么高手,我运起了隐身术轻松的来到楼上的卧室里。 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正在月光下酣睡着,虽然她的脸色苍白但一点不影响她的美丽,我知道她的命很苦,她就算在酣睡中也皱着眉,眼角还有泪水。 怜悯她吗?不!怜悯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贵重了,贵重得无法承担,我运起个梦咒加到她身上,然后掀开她的被单,轻轻的解开她的睡衣。 在她的身体赤裸裸的呈现在我面前时,我露出了得意的狞笑! 第一九二章中招(上) 欧阳烈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有些心烦,本来一场计划完美的突袭,最后的结果却相当不妙,张明没死,他的手下伤亡也不重,相反自己的血刺居然减员了一半,我是不是太低估那个张明了?欧阳烈暗自问着自己。难道非要出动他们吗?? 张明把自己的心腹都叫到了上海,这让欧阳烈多多少少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那个小王八蛋被老子打急了,这是想和老子拼命了!可他这时候接近欧阳秀是什么意思?秀儿能从他那里弄到我需要的东西吗?欧阳烈越想越心烦,“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他心里长叹着。 一阵低低的哭叫声打扰了欧阳烈的思绪,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手下在玩弄鲁宽的老婆。欧阳烈在这方面很开通,既然自己是出来玩的,那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欧阳烈一向认为,一个好的领导者是一定要经常与民同乐的。 “兔崽子们!”欧阳烈笑骂起来:“都他妈的悠着点,别把人玩死了!” 一片哄笑声瞬间淹没了哭叫声,欧阳烈巴了一下嘴,得意的笑了,欧阳烈总结过自己,他觉得自己最大的长处就是善于抓住人性的弱点。比如说这母女俩吧,原来是分开关着的,可是她们分别数次企图自杀。欧阳烈火了,老子还没玩够你们就想死??做梦! 后来欧阳烈当着鲁宽老婆的面说,如果你死了就把你女儿卖到非洲的妓院去,让她尝尝什么叫千人干、万人操!当着鲁宽女儿的面说,如果你死了就把你妈妈扒皮抽筋,让她活不成死不了的遭罪。最后吩咐手下,让她们每天见上几分钟的面,但不能说话,只能互相看。 事实证明,欧阳烈是高人。不说鲁宽的女儿,他女儿毕竟只伺候一个男人,鲁宽的老婆每次都被欧阳烈的手下玩得奄奄一息,可是只要让她见一见自己的女儿,她就会暴发出一股顽强的生命力,这股生命力足以让她挺过下一轮的奸虐。 什么叫各取所需?这才叫各取所需!女儿为了母亲活着,母亲为了女儿活着,而你们活得越结实老子和孩子们就玩得越爽!! 欧阳烈感觉到自己身上也热了起来,他大步向楼上走去,然后悄悄的推开房门,悄悄的走进房间。欧阳烈并不是存在什么怜悯,他怕把女孩子惊醒是因为他想看到对方在突然猛烈的剧痛袭击下痛苦嚎叫的样子,因为这点,他还特意吩咐自己的手下在女孩的食用水里混入少量的安眠药。 掀开被单,解开睡衣,欧阳烈露出自己虽然年老但不失精壮的身体,在自己手掌上吐上一口唾液,抓起分身抹了抹,挺身凑了上去。 欧阳烈抓着自己硕大的分身在女孩的秘处点了两下,猛一沉腰,直接闯进对方的身体深处。“啊……”女孩从噩梦中被惊醒,做噩梦不可怕,可怕的是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面对着另一个噩梦,绝望和痛楚让女孩的秀美的脸容发生了扭曲。 “啊……”又一声惨叫,这声惨叫来自欧阳烈的嘴中,痛啊!欧阳烈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然后就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欧阳烈差点痛出了眼泪。被暗算了??欧阳烈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念头,“贱人!”欧阳烈怒吼着一拳全力击出,正中女孩的胸膛。 那具柔弱的身躯哪能承受欧阳烈的重击,女孩一张嘴,从嘴中射出一道血箭,玉陨香消了。只是她的眼睛没有合上,反而不甘的望向天空,好象在质问着什么。 “吼……”又是一声惨叫,欧阳烈在拔出分身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被什么东西撕了一下,欧阳烈差点没晕过去。“我绝不能倒下,这里危险!”欧阳烈警告着自己,欧阳烈并没有因为痛楚丧失理智,他击毙那个女孩的瞬间他已经想到,这件事和她是没有关系的,她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能力。 有敌!欧阳烈知道在别墅周围一定有一个或者有一批敌人正在虎视耽耽,“我绝不能死!我要报仇!!”欧阳烈咬着牙站了起来,飞快的在下身几个穴道处点了点,封死了穴道,这样不止血流得少,就算中了毒,毒性蔓延得也慢。欧阳烈没猜错,他的确是中了毒。 欧阳烈纵身窜向门口,他撞开房门的时候突然震骇的发现,自己的腿脚发软,胳臂无力,两排牙齿磕个不停,他很想一头就躺到地上,而这一切古怪现象的根源却是,他在,射精! 一个被刀刺伤的人可以用刀还击对方,一个被枪射伤的人也有力气扣动扳机,可是一个正在射精的男人不要说让他杀敌,就是让他走两步都是及其困难的事。 欧阳烈几乎是连滚带爬滚到楼下的,半路上还撞倒了两个冲上去接应他的保镖,“有埋伏,撤退!”欧阳烈半坐在地上狂吼:“杀了那个贱人!!” 鲁宽的老婆还在半昏迷中被人连打了数枪,男人们并没有因为刚刚从她身上得到欢娱就放过她。 欧阳烈被保镖们扶了起来,他现在够惨的,由于他根本没穿衣服,众多保镖们清楚的看到欧阳烈血淋淋惨不忍睹的分身,在一耸一耸的涌出浊白的液体,都这样了还能高潮吗?大家想笑,可没有人敢笑。 几个保镖拿着张大床单,盖到众人的头上,然后大家簇拥着欧阳烈冲出了别墅,直奔车库而去。 “哎呀呀!!这不是欧阳大家主吗?怎么样?温柔乡里的味道好不好?”我笑嘻嘻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欧阳烈一直在射精,射得骨头发酸,如果不是身边的人架着他他早就跪到地上了,听到我的声音他勉力提了口气:“你……是什么人??你是张明??” “厉害厉害,怪不得人常说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老当益壮、姜还是老的辣,欧阳大家主躲在乌龟壳里凭声音就能猜出来我是谁!” “你想怎么样??”是人都能听出欧阳烈话里咬牙切齿的恨意。 第一九二章中招(下) 我暗自叹了口气,今天想杀欧阳烈是不可能了,我感觉到自己周围有几个诡异的存在,他们已经悄悄的把我包围起来了。原来我曾经考虑过用毒药直接毒杀欧阳烈,可是我不知道他实力的深浅,这世界上没有无解之毒,如果他会封穴的话,大可以挺到撤回总部,身后再有几个高人解毒我的毒就白用了。 后来想来想去用了淫毒,这种毒本来就不蔓延,封不封穴无所谓。这种毒的作用就是让身体里的精元不停的流出体外,精元流光了流的就是真元了,据万神圭旨里记载,这种毒是几个双修门派的阴毒女子为了盗取男子真元所研制的。 我计算过,从欧阳烈中招,到撤回总部,找人解毒,就算他再神通广大怎么也得需要半个小时时间,射精射半个小时是什么概念?别的不敢说,他的功力最少最少也要倒退十年。 “在欧阳大家主面前我能敢怎么样?”我依然笑容满面,现在我有资格笑:“如果阁下有急事想走的话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您能不能留下几个兄弟陪小的聊聊天呢?小的最怕寂寞了!” 欧阳烈咬着牙:“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人陪着你的!!” “那感情好!人呢?”我眨巴着眼睛。 欧阳烈一声暴喝:“两个护送我走,四个留下把他给我碎尸万段!给我碎尸万段!!” “哇塞!”看着四个突然出现我周围的人影我一点没惊讶:“家主就是家主,居然留下几位女孩子伺候再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小子,你慢慢享受好了!我们走!” “慢走慢走,不送不送!”我乐呵呵的说道。 欧阳烈差点没气吐血,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现象是中了毒,他必须要尽快赶回老宅,他冷冷的说道:“你等着瞧!!” 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句话感觉很熟悉呀?好象今天我说这句话是说得最多的!目送欧阳烈走远,打量了一会身边几个神秘的女子:“我说欧阳烈他干爹是你们目本人吗?要不然干妈是目本人?怎么他身边的高手都是从目本来的?” 她们没人理我,她们的眼神冷冷的盯着我的眼睛,通过她们的内息我知道,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可以对付,两个我占下风,三个我在挨打,四个嘛我离死不远了。 我特别注意的是站在我后方的那个女子,虽然她的内息和别人没区别,但她袖口上有三颗小星,别人都是一颗。 “看来你们是想和我动手了?那么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最高奥义吧……”我用一种梦幻般的声音说道,运起舞空术,我的身体慢慢的飘了起来:“我的最高奥义是……”我突然发现我学的功法都没有威风的名字,手刀、指剑、拳锤什么的没有震撼力!对!有了!我把真元运转到极至,“紫!!雷!!神!!枪!!” 她们四人明显能听懂我的语言,她们全神贯注的盯着我,准备迎接我惊人的一击。这时突然传来几声轻响,三个女孩子身体一震,晃了晃,无奈的倒下了,只有那个袖口上带三星的女子猛然闪身,一颗麻醉弹擦过她的身体,擦过我的脚底,飞了过去。 我日,太危险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一定要飞高点,差点误伤到我! 没等那个女子做出下步反应,赵雷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一拳击向她的后心。她刚才躲闪子弹的时候已经用了全力,她现在没有余力再做出躲闪的动作,只见她双眼一寒,厉叱一声,一把匕首贴着自己的肋骨向后刺去,一付与赵雷两败俱伤的打法。 赵雷的眼神里露出几分惊讶,对方这种迅捷的反应速度和凶猛的拼法出乎他意料之外,这种时候两败俱伤太吃亏了,赵雷收拳,身形消失了。 那个女人一刀刺了个空,在赵雷动手的时候我就如青烟般窜了过去,她对付得了赵雷,再没有能力对付我,我一掌切上她的脖颈,把她击倒在地。 “收工喽!”我摇头晃脑,这种得意劲就别提了。 “往下我们怎么做?”赵雷出现在我身边。 “那就是明天的事了,你们的任务就是睡觉。” “你呢?” “我?我要审讯俘虏啊!”被小刀挑拨的忍无可忍的欲火终于燃烧起来,我仿佛看到了四只大白羊。 回到仓库,我把值夜班的弟兄们都叫了过来,开门见山:“有没有对虐待感兴趣的?” 他们都傻了,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站出来。 我用脚挑动着地上的战利品:“别后悔哦,你们……” “你们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身后有人暴喝,是周海。 “我说周海,你什么意思?” 周海走近我,咬着牙:“老板,我求求你不要把我训练出来的精英带坏好不好?” “怎么叫带坏,碰一个女人就坏了??”看着周海坚韧的表情我无奈的说道:“好,好,我自己审!” “不行!” “我审管你什么事??难道是……好啊周海,你想自己都包了,你太贪心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海脸通红。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我拍拍周海的肩膀:“海哥,这样,你两个我两个好不好?不行?那你三个我一个总行了吧??我靠!!还不行!!你别太过分你!!那你干我看??” 周海脖子的周长最少增加了二十厘米,“刘坚!!!” “头,什么事?” “你去把周媜给我叫起来!!” “停停!!你厉害!!我走还不行吗?不过你们小心点,穿了她们的琵琶骨再绑好,这几个人危险!” 不要误会,我怕周媜不至于怕到这种地步!你爱信不信!我只是……只是看到小刀在不远的地方含笑看着我呢,既然火是她惹起来的她当然有责任把火败下去。 第一九三章有女赖上门(上) “美眉!”我双眼直冒绿光的直奔小刀走了过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俺有一张好大好大的床!!” “帅哥!”小刀双手环抱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 “人家今天来例假了……” “噎……你……你……搞笑吧!真的假的?” “嗯!” 我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嗯!这你也知道呀?” 我呆呆的看着小刀摇摇摆摆的走远,真想扑上去从她身上咬几块肉下来,她太过分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小刀走过拐角之后突然又退了几步,调皮的看看我,伸出手指向我勾了两下。 我靠!!你个死狐狸精!!胆敢戏弄我!!我恶向胆边生,运起舞空术向她扑去。 “无耻!!!”一个面孔清癯的老人查看完欧阳烈的伤势后怒喝起来:“居然敢用这么阴毒的手段!!道友放心,不管他什么来历,贫道绝不会允许如此奸恶之徒苟活于世的!!” “我……的伤……”欧阳烈有气无力的说道,最开始他的感觉还只是骨头发酸,但是射精一直射到现在,欧阳烈的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在疼,鼻涕、眼泪、唾液根本不由他控制,象小河一般的往下流。 “这个……”清癯的老人犹豫了一下:“毒性我已经解了,不过道友的功力损失很大啊!我这里有颗金丹,道友吃下去后用你自己的心法调息几个时辰身体会复原的,只是……功力是补不回来了!” “多谢……道长。” “道友,此人现在在哪里?贫道现在就去把他带回来任凭道友处治!” “道长……费心了,我的……仇……我自己……来。”欧阳烈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他不想让张明简单的死去,他要用世界上最残忍最恶毒的手段把张明折磨至死。如果由这个老人去把张明抓来,对方很有可能阻止自己使用过分的手段,那样太便宜张明了。 我又一次来到第一次和欧阳宏见面的那个小酒店,欧阳宏在那个简陋的包厢里来回焦急的走着,看到我他眼睛一亮,张口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宏老是指欧阳烈的伤吗?” 欧阳宏点了点头:“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他表面上粗旷豪放,实际上心机深如海,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他都会警觉。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受伤,今天早上看到他把我吓了一跳,他好象一下子老了几十年一样,还拄着个拐杖,当然我差点就想狂笑一场啊!!哈哈哈哈!” 我抓起盘子里的花生,往嘴里扔了几粒:“很简单,我做了个胶皮气囊,在里面放了几枚带倒刺的毒针,然后呢,我把气囊推到那个女孩阴道最里面。气囊其实没什么危险,就算拿在手里玩都没事,但是千万不能挤,这一挤毒针可就……嘿嘿!欧阳烈就算再小心,不会在上女人之前先让自己的手下去试试吧?” “哈哈哈哈哈!”欧阳宏又是一阵狂笑:“他的身体能复原吗?” “难说,如果有人懂这些帮他的话可以复原,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功力会损失很大!还有,说说心理上的,以后欧阳烈还敢碰女人吗?做这种事提心吊胆的可就无趣了,除非他每次都让别人先试试,不过这样他要带多少顶帽子啊?”我露出了邪笑。 “好!好!你往下想怎么做??” “等他来报仇喽。” 欧阳宏深思了一会:“你那边的人手太少了,用不用我调些人给你?” “不用”我摇摇头:“他会发现一个更好的目标,那可是我的致命伤啊!” “哦??” 我微笑着看着欧阳宏,眼神清亮无比:“从现在开始,我让他出车他就会出车,我让他跳马他就会跳马,欧阳烈的每一步都在我掌握之中!” 欧阳宏和我对视了良久,突然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你……好好干吧!我时日不多了!” 我的心不争气的猛跳了几下,从上次见面他自称老朽到这次的暗示,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在他报仇之后,他会把他的东西交给我。 周媜知道我今天居然愿意陪她上学,小丫头高兴坏了,跳来跳去转得人头晕。不过让我大跌眼镜的是一踏进校园,周媜的活泼劲全都没有了,变得非常文静、大方、有礼,看着她微笑着和相识的同学朋友点头致意的样子,我不由长叹起来,这世界的确是人人拥有假面具的啊! 周媜挎着我走进教室的时候引发了一片喧哗,我甚至可以听到各种各样对我的咒骂声。我苦笑起来,看来周媜那种小魔女的作风并没有让他们放弃自己的遐想,一个个只是暂避其锋、静观其变罢了,现在我的出现才真正打碎了他们的梦想,我当然要挨骂了。 上课了,本来我还希望出现个美女老师让我养养眼,谁想到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发富发得厉害得妇人,我只好开始闭目养神,思考着自己的计划。 头几十分钟课上的平安无事,上着上着我的眼角突然看到一缕白光直向我打来,我迅捷的伸出手接住那道白光,向白光的来源地一看,欧阳秀在那里正襟危坐,好象一切都和她无关。 我的动作让周媜有所警觉,她狐疑的看了看我,又探头四下看了看,我赶忙宽慰她:“没事、没事。” “哦?!”周媜扫了我一眼,又开始听她的课了。 我悄悄打开手里的纸团,脑袋一晕,上面显赫的写着几个大字:你强奸过我!我靠!她疯了?这东西要是让周媜看到我浑身是嘴也辨不出我的清白了!!虽然我本来就不清白,但辨是一定要辨的! 我刚刚把纸团撕碎,“刷”又是一道白光,“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了??”我心里暗骂但手可不敢怠慢,刚想伸手去接,我眼前突然出现一条雪白的胳臂,周媜整个身子都探了过来迎向那道白光! 坏了!这个丫头!你说她有心机吧她的性格憨得可爱,你说她没心机吧她还总有些鬼精灵,我怎么敢让她接到纸团,伸出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按到我腿上,我抢住了纸团。 周媜不干了,手舞足蹈的想从我手中把纸团抢过去,我正和她撕扯着,前面传来愤怒的叱责声:“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这里是课堂!!希望你们尊重自己,尊重他人!!” 第一九三章有女赖上门(下) 周媜不干了,手舞足蹈的想从我手中把纸团抢过去,我正和她撕扯着,前面传来愤怒的叱责声:“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这里是课堂!!希望你们尊重自己,尊重他人!!” 被老师发现了!!我和周媜讪讪的坐好,“欧阳秀大大大小姐!!求求你千万别再扔了!”我心里暗自叫苦,想着怎样能在周媜不注意的情况下消化手里的纸团。 “这个问题由你来回答,叫你呢!!你!!!”直到周媜在我腿上拧了一下我才知道老师在叫我,我愕然站了起来。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我呆了呆,混不下去了,跑吧:“老……老师,我要去厕所,我不行了!” 我站起身转身往外走,“站住!!!!回来!!!!”身后响起愤怒的咆哮声,我没心情搭理她,我又不是学生,你管我毛啊! 看到我就这么离开教室,老师真的气坏了,就在这时候欧阳秀施施然站了起来:“老师,我要去方便一下。” 本来的怒容满面突然一下子变成了笑脸,不得不让人佩服她变脸技艺的高深:“好的,好的,去吧。” “老师,我也要去方便一下。”周媜也站了起来。 让人绝倒的事情发生了,老师又从笑脸变成了怒容,不用责怪她,势力眼本来就是人类的基本本能:“你给我坐下,我问你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她做为复申大学的老师对欧阳世家的名声当然是如雷贯耳,欧阳世家的大小姐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周媜就无所谓了,她失去的面子要从周媜身上找回来。 欧阳秀带着胜利的微笑走了出去,那种笑容刺激得周媜心一阵阵发痛,小丫头也愤怒了,大声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和他勾勾搭搭的!”老师气得口不择言:“下课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周媜坐在哪里,双拳紧握,泪水扑簌簌的流了出来。 我闪身进入洗手间,打开了纸团,果然上面还是那几个大字:你强奸过我!我承认这是事实,可用不着这么提醒我吧?不行,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 身后响起了开门声,我回头一看,不由得浑身一哆嗦,不是吧!!这里可是男洗手间啊!!欧阳秀怎么可以进到这里来!! 一个刚刚大蹲完事的同学钻了出来,看到这场面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系着裤腰带。 “出去!”欧阳秀一声厉叱。 “我这就走……我这就走……”我点头哈腰答应着往门口蹭去,结果被欧阳秀抓住衣领拽到一边。 我眼睁睁的看着欧阳秀把人赶走,看着她锁死了门,我急得眼冒金星,在这个信息时代这种花边新闻想不流行都难!我仿佛看到了新闻的标题:欧阳世家的大小姐和某男在卫生间里xxxxx,我也仿佛看到了周媜那双愤怒的眼睛。 我很想呵斥她一翻然后暴力破门离开,可我做不到。每当我想对她用暴力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天她在我身下痛苦颤抖的娇躯,还有她在被海水淹没的车里痛哭的身影。我知道,如果没有周媜的话我一定从现在开始好好的待她,可是,我有周媜! 欧阳秀慢慢逼向我,我则慢慢向后退着,我哭笑不得的想:角色颠倒了吧!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应该是男人逼着女人的。 最后我退无可退,被欧阳秀堵在角落里,欧阳秀全身都贴了上来:“你强奸过我!!”她轻轻说道。 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姑奶奶!!那你也用不着天天提醒我吧?” 欧阳秀的眼角露出分笑意:“现在,我要你负责!” “负责??好啊!不过……要一个强奸犯负责,这个……太搞笑了吧……” 欧阳秀目光陡然转寒:“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负责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问题值得探讨……探讨……噎……”我眼睛直了,欧阳秀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我扑过去按住她的双手,压低嗓子:“你……你疯了,门口有人偷听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样子被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 欧阳秀平静的看着我:“我已经这个样子了我还需要做人吗?” “你知道!”我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她:“我有周媜!!”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我苦思着办法,“嗯……”欧阳秀突然发出呻吟声,我大骇,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嗯……”我靠,她从鼻子里挤出的声音更让人具有想象力,我又伸手捂住她的鼻子。看着她通红的脸我发现不对劲了,这么下去不是把人捂死了吗?? “我答应,我答应!!你别在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了好不好?”我服了。 她点了点头,我慢慢放开手,警惕的看着她,随时准备把她的声音扼杀在萌芽之中。 欧阳秀连喘了几口大气:“这可是你答应的,我没逼你!!你以后无权反悔!” “是的!你!没!逼!我!”我咬着牙,这他妈都不叫逼我?还有天理了吗:“我们该出去了吧?” “好吧!”走了两步欧阳秀突然拉住我,我看到红晕从她的脖子一直蔓延到她脸上:“人家……人家的声音真的很奇怪吗?” 我翻起白眼,绝倒。 第一九四章诱饵(上) 我悄悄走近卫生间的门,飞起一脚踢在门上,门板发出了轰然巨响,妈的!我叫你们听!震死你们! 门外传来怪叫声,几个人匆匆跑远,我打开门,走了出去,欧阳秀紧紧跟上我,伸手挎住我的胳臂,我皱皱眉把她推开,她再次象块软糖一样粘上来,我真火了,伸出手指在她的左肘麻筋处弹了一下,然后把她推了出去。 推的真及时,动作刚刚完成我就看到了那个怒容满面的老师,还有跟在她身后沉郁的周媜和一些看热闹的学生,“正好,不用我找你了,你们两个一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那个老师向我呵斥起来。 “怎么了?”我走过去伸手抬起周媜的下巴。 “没什么……”她嘴里虽然说没什么但脸上满是委屈。 “我们走吧,我陪你出去散散心。”我轻轻搂上她的腰。 “还想走!你们太目无尊长了,马上跟我到办公室去!!”这位“尊长”大人气得两腮上的肉都开始颤抖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欧阳秀,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对她说道:“你,负责给我摆平她!”随后我搂着周媜扬长而去。 欧阳秀的身份对大家来说是一个不公开的秘密,我的话一下就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居然敢有人用这种口气对欧阳秀说话??而……而且欧阳秀居然乖乖的走到老师身前低声说了几句,紧接着那个老师就象见了鬼一般一溜小跑着跑远了,这一切都让在场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欧阳秀快步追上我和周媜,跟在我们后面,周媜也听到了我对欧阳秀的“吩咐”,但她出人意料的什么话都没说。 “媜。还有没有课?” 周媜摇了摇头。 “那么欧阳小姐准备去哪里啊?”我的话很明显了,我不希望她跟在我们后面,如果她一直跟着我,我的计划怎么完成? 欧阳秀站住了,脸色转白:“我……反正也没课了,我想回家休息一下。” “那好,我们送送你。” 欧阳秀没有拒绝,我们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看到有人影在前方迅速的躲起来,并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们,那个是欧阳秀的保镖吧?我知道该适可而止了,演戏不能演太过,“我们就送到这了,你知道,我不想让你的保镖看到我。” “好吧。”欧阳秀抬头看着我:“明天见!” “明天见!” 我和周媜往回走的时候我一直在紧张的思索着,刚才分别的时候欧阳秀眉角那屡狡黠的喜色没能逃过我的眼神,难道,她…… 周媜成了木头人,我往哪走她跟我往哪走,就是不说话,一路上有同学和她打招呼她也看不到,七拐八拐,我和周媜来到一片静蔽的树林里。 “我知道,你现在非常委屈,是不是?” 点头。 “我知道,你需要我给你一个解释,是不是?” 点头。 只好动用绝招了!!我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指着胸前的一块疤痕问道。 “这是……”周媜好奇的用手摸了摸。 我转了过去:“你再看看我的后背上有什么!” 当然那颗穿过我身体的子弹带飞了我后背一大块肌肉,小刀说过我的伤疤很吓人,今天正好用这个吓吓她。 “你……你出过什么事!!!”周媜的声音慌乱起来:“以前没有的呀!” “一颗子弹从这里打进去,从后面打出来,你知道吗?当时我差一点点就死掉了!后来我在养伤的时候再次遇到偷袭,要是没有小刀拼命救我,我也死掉了!前一段之所以让你回学校住寝不让你来找我,就是因为怕你知道了伤心!” 周媜猛的扑上来,死死搂住了我,眼泪涂满了我胸膛。 “我有很多事不得不瞒着你,我怕你伤心更怕你出危险。但是我告诉你我的真心话,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最重要的,没有人能代替你!” “我知道。”周媜的声音细如蚊呐。 我想了想:“还有一件事我以前一直瞒着你,就是你刀姐,她一直陪着我出生入死,我必须要……我必须要……我不能对不起她的情意!”我实在受够了遮遮掩掩的日子,这样下去既对不起周媜也对不起小刀,一切都来个痛快吧! “我知道……” “你知道??”我吓了一跳:“你知道什么?” 周媜抬起头:“我就是知道!” 看到她哭得发红的眼眶让我心痛无比,“好,好,你知道!”我伸手帮她擦了擦未干的泪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以前,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刀姐总是躲在一边看,可我每次看到她都发现她的眼光一直集中在你身上,那时候我就知道了!还有,只要你晚上没陪我,第二天刀姐的神色看起来就特别娇艳,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这个坏蛋做得好事!做得好事!!”周媜突然在我的胳臂上狠狠的拧了两下。 我又惊又呆,简称惊呆,浑然忘了疼痛:“那……那……那你怎么不说出来??” “男人是野马!缰绳该松的时候一定要松,该紧的时候一定要紧!” 我靠!这是什么理论?拿我老人家当野马玩?“你这是什么话?谁教你的?我去找他算帐!!” “你敢!”周媜眼睛一横:“我姐姐说的!怎么样!” “那就算了……媜,你……真的不生气??” 周媜幽幽的说道:“不生气?可能吗!每次看到刀姐那种娇艳的样子我的心就疼得不行,所以我使劲和你闹、和你疯,我只是想多吸引一下你的注意!” “媜,我……”满怀的歉疚让我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傻!” “你不傻!”我真心诚意的说道。笑话,你能识破我和小刀的“奸情”,你要是傻的话,我和小刀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啊? “我小!” “你不小!”搂着她窈窕的身体我更加真心诚意的说道,该大的大,该圆的圆,该细的细,哪里都不小。 “虽然你从来没和我说过,我也知道,你做的事很危险,很麻烦!我真的怕你遇到危险,我不能没有你!与其……与其哪天我永远失去你,我宁愿和别人一起分享你!真的!”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憋在我心里的大难题就这么解决了?就这么简单? “但是……” 坏了!我的手一哆嗦,自古以来百分之九九的意外和转折都和这个‘但是’脱不了关系。 “但是什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周媜贴到我耳边唧唧喳喳说了一通,我的脸垮了下去:“这不好吧??” “那我就不同意!!”周媜噘起嘴。 我哭笑不得:“她会发飙的!!!” “我不管!” 第一九四章诱饵(下) 周媜贴到我耳边唧唧喳喳说了一通,我的脸垮了下去:“这不好吧??” “那我就不同意!!”周媜噘起嘴。 我哭笑不得:“她会发飙的!!!” “我不管!” 欧阳烈拄着拐杖端坐在椅子上,听取着手下的汇报。 “你确定吗??”欧阳烈沉声问道。 “我绝对没看错,他肯定是张明!!” 欧阳烈沉思了起来,好半天才突然问道:“鹰七,你怎么看?” “张明知道我们会用尽一切手段向他进行报复的,那个女孩出现的时机巧了点,我看八成是陷阱!” “厉辉,你怎么看?”欧阳烈再次发出询问。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陷阱,只要问一个人就知道了?” “哦?问谁?”欧阳烈眼睛闪出寒光。 “问小姐!如果张明最近才勾搭上那个女孩子,那么这件事就是个陷阱。如果他们很久以前就相识的话,呵呵……那就是我们报仇的机会了!”厉辉发出阴冷的笑声。 欧阳秀抱着只毛绒绒的玩具狗半倚在床上出神的时候,她的房门被敲响了,欧阳秀跳下床打开了卧室的门。 “爸,你有病了不好好养病到处走什么呀??”欧阳秀嗔怪的说道。 “没事,活动活动病才好的快!秀,你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欧阳秀皱起眉头:“爸,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好烦诶!” “呵呵,怎么?有情敌了吧?” “爸!!!!” “好好,不说这个!秀,不用愁眉苦脸的,我可是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哪个人不说我们家的秀儿天生丽质啊!张明和那个女孩互相才接触几天,感情不深,你还是有机会的!爸相信你,你一定能斗得赢张明,他不是你的对手!” “爸,你知道什么呀!他们都在一起几年了,感情深着呢!”欧阳秀伸手往出推欧阳烈:“好了好了,爸,你就别烦我了!你还是去好好养病吧!” 欧阳烈无奈的被推出了房门,欧阳秀在关门之前突然说道:“爸,你别忘了,张明是我的,我要亲手报仇!” “爸不会忘的!”欧阳烈笑着答道,房门关上了,两个笑容满面的人突然一下都变了脸色,欧阳烈脸上的是深重的杀意,而欧阳秀脸上的则是讥讽的微笑。 “亲爱的父亲啊!我不再是小孩子了!”欧阳秀心中得意的想着:“急病?什么样的急病能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呢?这种借口能骗得住谁?是吃了张明的亏吧!我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漏给了您,您会做什么呢?父亲!” 欧阳秀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当时她们三个人在歌厅里要结拜的事,心头不由一痛:“对不起了,周媜妹妹,你不死我永远得不到张明!你好好的走吧,我会替你照顾他的,我也只能选择他!因为,我的父亲,我的亲生父亲对我来说还没有张明可靠!!”欧阳秀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酒猛灌了几口,一头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看到欧阳烈脸上的杀意,鹰七和厉辉都知道了答案。 “给我写个帖子,请张明晚上来我这里参加酒会!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个帖子一定要送到张明的手下那里。” “家主,这是要……” “我要让上海的名流们一起陪我欣赏一个年轻人悲痛欲绝的样子!!”欧阳烈放声狂笑起来。 周海接到请贴后第一时间就向我做了传达,而我,做为周媜“铁齿神功”陪练的我,终于有借口摆脱了周媜的蹂躏,来回踱步开始了思考。 我能感觉得到,欧阳烈的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的棋越下越乱。他实在用不着给我发什么请贴的,他泄漏了一个消息。请贴既然送到周海手里,那么我们认为暂时隐秘的仓库已经不隐秘了,他们随时可以进攻仓库!他这种做法根本就是在帮助自己的敌人做好准备。 熬过今晚之后第三步计划应该快点进行了,我详细计算过,如果第三步计划成功的话,欧阳烈在上海的人脉、威望、地位都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而我却可以从中得到数额及其庞大的财富,这种一箭双雕的事真是好极了! 但是我要先挺过今晚,欧阳烈今天晚上会派出什么样的高手来抓周媜呢?期待啊!反正我该准备的东西都会给他们准备好的,我越想越高兴,突然耳朵传来剧痛:“你想什么呢??笑得比秦桧还讨厌!” “我在想将来左拥右抱的日子!哇!我终于可以拥有完美的性生活了!” “坏蛋!!给我死吧!!” “啊……” 第一九五章审讯女俘(上) “老板,你去不去参加酒会?”周海问道。 我看着在远处说谈笑的周媜和小刀,周媜今天显得特别高兴,搂着小刀的胳臂亲热的不得了,小刀则是一付受宠若惊的样子,不遗余力的讨好着周媜。好可怜的小刀,周媜在算计你啊!她是想要你“好看”!可惜她被周媜突如其来的亲热弄昏了头,根本没往别的地方想。 “去,为什么不去呢?”我叹了口气:“那几个俘虏问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她们表现得很坚强,除了骂人我没听到别的东西。” “一直是你审?” “我和杨志他们轮着来,别的弟兄们我没敢让他们进来,我怕他们心性不坚,把事情搞乱了。” “我说你也是,管那么紧干什么?不就是玩几个俘虏吗!别告诉我你想当什么君子!” 周海苦笑:“我没那么假道学,可是我们的目的是要搞出些情报不是玩,靠那个能问出什么来?就算我把所有的弟兄们一人安排一回还是什么也问不出来。除非是……我记得以前看过资料,在美盟和越盟的战争中,美盟使用过类似的手段,他们在女俘身上注射性药,连续注射几天,在她们兴奋的接近疯狂的时候挑选些强壮的男人轮奸她们,让她们在极度兴奋中失去理智。但是这种方法的成功率不是很高,而且费时,连续注射性药最少也得注射三到五天,我们的时间不允许。” 我想了想:“下面由我来问吧,如果再问不出来就直接杀掉好了,留着也没什么用。赵雷,你现在陪着小刀和周媜出去散散步,这种事不能让她们看到。” 我拨通了霍义的电话:“我要的东西都弄来了吗??”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霍义呕吐的声音,半天他才有气无力的说道:“老板,我求求你了,下次这样的事不要让我去做了好吗??我求求你了!!” “呵呵,我不是看你机灵吗!东西都弄到了吗?” “都弄到了,我正在往回走的路上!” 我放下电话:“走吧,带我去关她们的地方。” 我看到被吊住的俘虏们才知道为什么杨志不敢让别的弟兄们来审,这场面的确是香艳刺激。四个女俘全都是身无寸缕的被吊着,身上布满了伤痕,有些明显是鞭痕,有些是火烤的,地上横七竖八扔着几根鞭子电棍什么的。 杨志端坐在桌前,斜叼着烟卷,左手拿着扑克自己在桌子上摆着玩,右手则拿着一根棍子在几个女俘身上捅来捅去的,每一个被他捅得身子摇荡起来的女俘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这才注意到几个女俘都是被一根细绳绑住两只手的大拇指吊起来的,本来大拇指就很难承受身体的重量,杨志还要让她们象钟摆一样晃动,这招也够阴毒的! 不过有一点让我非常欣慰,杨志处于这种地步,他的眼神依然那么清亮,看不出一丝欲念,看他的神情好象手里的扑克都比那几具女体更有吸引力,周海的表情也差不多,他们都不是女色可以打动的人。这一点我比不上她们,因为我进来后只看了一眼,就有种谷精上脑的感觉。 “我怎么发现杨志象一个人??” 周海诧异的问道:“象谁?”杨志也好奇的看着我。 “你看他,他要是没叼着烟卷,他手里要是没拿着扑克拿的是一本春秋,那根棍子也不是棍子是青龙堰月刀,说他姓关都有人信!” “停!停!”杨志跳了起来:“你就别埋汰人了,既然老板来了我的任务到此为止,我看看老板是怎么让她们张嘴的!” “她们嘛……”我抓住一具女体的腿轻轻拍了拍:“她们都是非常人,当然要用非常的手段了!”随后我帮她擦去头上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水:“我有很多疑问,你愿意帮我解答吗?”回答我的是充满仇恨的目光。 “有人愿意帮我解答吗??” 一片寂静,等着我露两手的杨志忍不住了:“我说老板,你就这么问能问出什么来?” “当然不是,道具马上就到!”我露出邪笑。 只过了几分钟,霍义和刘坚推着一个类似单人床一般大小的东西走了进来,上面蒙着一大块黑布。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霍义,脸色铁青。他们把东西推进来后连一秒钟也不多呆,扭头就走,对那几具女体视如不见。 我走过去把那东西推到女俘身前:“想好了,有没有人愿意解答我的疑问的?” 回答我的还是沉寂,我冷笑着慢慢掀起了黑布,一瞬间,几个女俘都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她们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其实里面没什么,不过是一个透明的玻璃钢柜罢了。柜里也没什么,不过有一些蟑螂罢了。 蟑螂并不可怕!一只蟑螂虽然能吓跑很多女孩子,但也会有很多女孩子敢于辣手催蟑。如果是一百只蟑螂呢?再勇敢的女孩子也不敢面对一百只蟑螂的,她们只能尖叫着逃跑。 数万只蟑螂在玻璃钢柜里象海浪般掀起狰狞的浪花,这种感觉绝不是一个“恶心”所能代表的了,别说那几个女俘,就算是周海、杨志的脸色也不好看。 我捏了一下摆在我眼前的白嫩的大腿,手指轻轻从她的私处擦过:“这些肮脏的虫子会喜欢哪里呢?是这里吗?或者……”我抓住她的下巴卸掉了她的颌骨,让她的嘴巴再也合不拢,然后我把手指插到她的喉咙深处:“或者……那些虫子会从这里钻进去吧……也许……” 我用筷子夹出一只蟑螂,直接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把她的颌骨合上:“把它吃下去!不用挣扎了,吃下去吧!这不过是一只蟑螂罢了……我保证……等一下你会成百只成百只的把它们吃下去的,我保证!直到……”我的手在她布满伤痕的肚皮上抚摸起来:“直到……你的肚子涨得象孕妇一样!” 她拼命的在我手中挣扎起来,可惜以她的处境和力气又怎么能逃脱我的控制,她挣扎了一阵,突然身体开始痉挛,我闪到一边,她张嘴连吐了几口绿水,好家伙,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把她扔到里面!”我冷冷的发出了命令。 周海和杨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执行了我的命令,只是那个已经发生痉挛的女孩突然变得力大无比,疯狂的踢打着,嘴里因为被我卸掉了下颌所发出的是一种类似于野兽的“嗬”“嗬”声,凭周海和杨志居然没控制住她。 “慢……我说……”另一个女孩突然说话了,周海向我伸出三跟手指,我明白了,接话的就是那个身手最好的袖口上带三星的女孩。 我走过去掏出她嘴里的牙套:“你想说些什么呢??” 她张了张嘴,活动一下被牙套顶得发麻的口腔,“你……你把她们三个人放掉,我就说!”她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我。 我邪笑起来,突然伸手抓住穿过她琵琶骨的细铁链使劲一拽,鲜血涌出,顺着铁链一直流到我的手上,剧烈的痛楚让她仰首发出了惨叫声,“你以为你有那个资格和我讲条件吗?”我把她的身体搂在怀里,调皮的伸出舌头舔了下她鼻尖上的汗珠:“人说美丽的女孩子身上的汗都是香的,看来还是真的呢,呵呵……”我的手饶过她腋下,抓住她后背上的铁链又是一拽,她再次发出凄惨的哀叫,由于现在我是把她搂在怀里,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颤抖,她的双腿也因为剧烈的疼痛变得又僵又直。 第一九五章审讯女俘(下) 我的手饶过她腋下,抓住她后背上的铁链又是一拽,她再次发出凄惨的哀叫,由于现在我是把她搂在怀里,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颤抖,她的双腿也因为剧烈的疼痛变得又僵又直。 我缩回绕到她背后的手,从她的乳头开始摸起,一直摸到她的腿,我调侃的说道:“可怜的孩子,身子怎么变得这么硬?莫非……痛苦能让你高潮吗?啧啧……现在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让你说你就的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懂了没有?”我的眼神远比她刚才看我的眼神冷得多。 她缓了一会,大口喘了几次气:“好……我说……”她的眼神不再敢和我对视了,我看得出她眼底的那浓重的恐惧。 “你确定要说??” “是……是的。”她的眼神还在躲闪着我。 “哎呀呀,你看我,真是的!”我突然弹出一记指剑,射断了绑着她两只大拇指的细绳,抱着她走到刚才杨志坐的椅子上,扶着她坐了下来,“实在抱歉,让美丽的小姐受惊了,可是呢,我也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我这种莫名的举动实在是让她摸不着头脑,她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她潜意识的把自己恢复了活动能力的双手挡在自己私处前面。 我笑了,凑近她的耳朵:“小姐,我该看的东西可已经都看到了……你这种现象用术语来讲应该叫‘白虎’吧……” 她依然不敢看我,神色越来越不安了。 我一拍自己的脑袋:“不对不对!怎么能让小姐赤身裸体的坐着呢!!”我走过去拿起蒙过玻璃钢柜的黑布:“你先披一会这个怎么样?” 她使劲摇着头:“我不……不要!” 看来她是蟑螂的忠实的恐惧者啊!我转过头对杨志喝道:“还不快去给小姐找些衣物来!” 周海和杨志一直在呆呆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在玩什么花样,听到我的话杨志也没表示什么异议,跑了出去,一会就拿着件睡衣进来了。 我亲手帮她穿上了睡衣,当然穿睡衣的过程中做了很多让周海和杨志目瞪口呆的亲热动作。既然她敢帮她的姐妹出头,那么她们之间的感情应该很深吧?那我就不怕了! “好了,小姐,你现在没什么事了!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的姐妹,她们还在受苦!”我抓起杨志的棍子照葫芦画瓢挨个捅了捅,让她们的身体再次开始摆荡:“她们随时会被我扔到柜子里去和那些虫子打交道!” “你……你想知道什么?” “首先,你们的名字!” “我叫辛舒颖,她叫林水真。”她指了指差点被我扔到柜子里的女孩,“她叫和泉静香,她叫久久美智子。” 我愣住了,我还以为她们都是目本人呢,不过她们用的武器都是目本的家伙啊?看来这里面有很多隐情。 “停一下。”我伸手拉起了她:“我们换个地方谈天吧。” 一会应该把她们分开审一下,对对口供,我拉着她另找了个房间。 “现在说吧,你们怎么和目本人凑到一起的?”我舒服的躺在床上说道。 屋子里没有椅子,她四下看了看,咬着嘴唇没有坐到床上,就那么站着开始了回答:“我们都是孤儿,目本女孩也是,我小的时候就和她们在一起了,我们的老师有傲天国人也有目本人。” “你是说你既学傲天国的武技也学目本的武技吗?” “是的。” 不对劲啊!师父和我说过傲天国和目本是世仇,而修真界的仇恨更深,傲天国里最激进的昆仑派弟子出师之后,他的历练条件里第一个就是斩杀一名目本的上忍,这是什么门派居然敢冒遗臭万年的风险和目本人混到了一起? “你在欧阳烈身边是什么身份?” “我是老师送给欧阳烈的鼎炉。” “鼎炉?鼎炉是什么意思?” 她说出鼎炉之后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嘴,听到我的追问她更紧张了:“就是……就是……” 我脸一沉:“看来你需要我好好调教一下你的姐妹了!!” “不要!!我说!!鼎炉……鼎炉就是……我可以帮助欧阳先生炼功!” 我越听越糊涂:“你说明白点!” “我从小和别的姐妹炼功的方法不一样,不但老师们总给我吃一些稀世的药材,他们还用自己的真元帮我疏经通脉,等我大成之后就是鼎炉,可以帮我的主人炼功。” “是不是类似双修的?”我好象明白点了。 她的头越垂越低:“是的。” “欧阳烈身边有几个鼎炉”我沉声问道。 第一九六章将计就计(上) “两个。” 我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探入她的下身,用手指在她的桃源洞口转动几下,然后闻了闻残留在手指上的气息,我笑了起来:“你这个鼎炉怎么还是处子啊?” 处子自有处子的气息,被破了处的女人是没有那种香味的,取代香味的是一种类似发酵的味道。就算是带有洁癖的小刀,她的私处也有轻微的发酵味。 她没敢推拒我的手,但是也没有回答我的话。 “说一说欧阳烈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吧,比如你的姐妹们或者其他人。” “我们一共有六个姐妹,还有四个师兄,欧阳先生身边还有几个象供奉一样的老先生,只是欧阳先生去见他们的时候从来不带我们,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欧阳烈不希望你们碰面,因为你们属于两种不同的势力,她担心你们碰面之后会产生某些变化?” “好象是的……只是我的一个姐妹见过供奉,但是对方却装做什么也没看到。”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其中的奥妙来,“血刺你知道吧?”我放弃思考,换了个角度问道。 “知道。” “血刺是欧阳烈手里最强的堂口吗?” “不是,现在在目本集训的那些人才真正厉害!” 我精神一振:“他们有多少人?” “二百多人。” 我心头沉重的带着辛舒颖回到了关押她们的地方,那二百多个在目本集训的人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大压力,“把她们都放下来吧,给她们找些衣服穿,然后你们把她们分开审讯一下,对一对口供。” 我的眼神冷冷的在几个女俘身上扫了一圈:“明天我会放你们走,希望你们不要给我添麻烦,否则我有得是方法玩死你们!” 随后我又暗中嘱咐周海在审完之后一定要把她们绑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等我带着周媜逛完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把她送回学校的寝室,陪着寝室里的女孩聊了一会天,我就老实不客气的使用了梦咒,把寝室里的女孩子分别送进了梦乡。 按照审讯得来的情报看,欧阳烈身边最厉害的应该是那几个供奉,但是这种事他不可能让供奉来做,最大的可能是辛舒颖的几个师兄。 为了周媜的安全,我不惜大耗真元的在她身上施加了小鬼代身咒和杏子假尸咒,在这种双保险的保护下周媜受到伤害的几率就小之又小了。 随后我在寝室里布下了无数的符咒,我考虑过用狙击手伏击,但是这栋女生宿舍楼的位置不好,被几栋楼房围在当中,狙击手埋伏的地方远了没有射角,近了很容易被他们发现。没办法,只能靠自己硬来了。 一切搞完,我的真元只剩下三成,这种时候我不得不小心,我不知道他们会来几个人,两个或者四个?我宁愿自己画出的符咒浪费掉也不能冒险。 四下一片寂静,风在吹、云在飘、树在摇、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当我在静默中感觉到一缕不协调从远处渗过来的时候,我知道他们来了。 运起隐身和舞空术,我飘到窗户上方,静静的等待着。几息的时间,几道人影从窗户窜了进来,我布在窗户周围的随身五破符的禁制悄悄的粘上他们的身影,他们现在开始不管使用任何遁法也逃不过我的眼睛了。 四个人进到屋子略一打量,两个人向周媜的床走去,一个人窜到门口,另一个人守着窗户没动,配合得还是很默契的。 那两个人堪堪走到周媜床前,异变突起,两道雷符发出了耀眼的白光吞噬着他们的身体。那不是普通的雷符,是我用填雷术特意做出来的,每一道雷符都蕴藏着十几道雷符的能量,措不及防之下,他们身受重伤。 守在窗户前的人大惊,飞身扑了过去,正撞上我布在半空的真空炼形咒,他的身体被定住了,虽然他马上动用了一种我不知道的密法破了我的真空炼形咒,但他的身体被定住了那么一秒钟,一秒钟,足够了。 我憋了很久的指剑狠狠的击中他的后脑,剑气穿脑而过,在他的前额穿出一片血雾。 守着门口的那个人应该是他们之间最机灵的一个人,他反手向我打出了几道黑影,身形不进反退,用他的后背向房门撞去,遇到莫名的伏击之后第一时间想到逃走,并且马上付之行动,不能说他不机灵。 在他的后背就要撞上门板的时候,门板突然破了个大洞,被一只拳头打出来的大洞,那只拳头没有停,重重击打在他的后背上,狂野的力道瞬间就把他的内脏震得支离破碎,他一张嘴,吐出了一口混合着血的肉块,然后慢慢倒下了。 门开处,赵雷冷冷的走了进来,他的眼神盯上了那两个身负重伤却勉力把刀架在周媜脖子上的黑衣人。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他的眼神很慌乱。 我剑气发出击落了向我袭来的暗器,轻轻一笑:“猎人!” 赵雷询问的看了我一眼,我做个手势和赵雷一起扑了上去。两个黑衣人绝望的把刀刺入周媜的身体,当他们发现手感不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重伤在身的他们根本不堪一击。 吐出口气,我和赵雷相视一笑,然后我掏出电话:“霍义,来吧,现场就交给你收拾了。” “老板!”电话里传出焦急的声音:“外边还有他们的人,好象在等着什么。” “几个人?” “大概是七个吧,有三辆车,海哥盯着他们呢。” “哦??”还有戏呀?我想了想,当机立断,对赵雷说道:“我们换上他们的衣服。” 不一会,两个黑衣人窜出了宿舍楼,其中一个肩膀上还扛着个人,黑衣人的身形几起几落,就窜过了学校的围墙。 我冷眼打量一下他们,没什么高手,其中一个我认识,正是欧阳秀的保镖,我走到他前面,掀开床单,露出了周媜的脸。小丫头大概感觉到睡得不舒服,但还被我的梦咒控制着醒不过来,皱着鼻子发出“呓”“呓”“唔”“唔”的声音。 第一九六章将计就计(下) 我冷眼打量一下他们,没什么高手,其中一个我认识,正是欧阳秀的保镖,我走到他前面,掀开床单,露出了周媜的脸。小丫头大概感觉到睡得不舒服,但还被我的梦咒控制着醒不过来,皱着鼻子发出“呓”“呓”“唔”“唔”的声音。 “是她吗?” 那个保镖点了点头。 “有埋伏,幸好人我们抢到手了,我两个师弟在阻挡他们,大家先撤。”我沉声说道。我这一宝押对了,他们的确是想把周媜带走。 上车之后我没有说话,看起来他们有详细的计划,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几辆车飞快的开走了,过了不到十分钟,在一间不大装潢公司门口停下了。我和赵雷为了不露出破绽,尽量走在人群的后面,让他们给我们引路。 来到二楼,我四下一看,一股疯狂的怒火竭止不住的涌上心头,我转身把周媜交给赵雷就想大开杀戒,赵雷暗暗在我脚上踢了一下。 我连吐了几口浊气才安静下来,地上摆着块塌塌米,傍边架着个摄影机,在塌塌米上面还有几根假阳具、药水什么的,原来欧阳烈想用这种方法来侮辱我! 突然一个绝妙的主意闪现在我的脑海里,好你个欧阳烈!想侮辱我吗??老子将计就计,看看是谁侮辱谁!! 我故意把周媜扔在塌塌米上,一把掀掉周媜身上的床单,解起她的小衣来,四周响起了淫笑声。 我皱起眉头看了看他们:“你们,出去!” 一个头目样的人已经在开始录像了,他迟疑的抬起头:“家主说……我们都……” “出去!”配合着我的喝声我的眼神发出刀一般的寒光。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感觉到惹不起我,无奈的走了出去。为了这场戏更真实,我猴急似的开始撕扯起周媜的衣物来,“哧”“哧”的声响让他们更加恋恋不舍了。 一场假戏做下来我才知道假的比真的累多了,为了让声音具有以假乱真的效果,我摆着俯握撑的架势,不停的撞击着塌塌米,嘴里还要发出得意的笑声或者抽气声,站在一边看猴戏的赵雷脸都憋得发青了。 整整折腾了半个小时,我从摄影机里拿出录像带,扛着周媜走了出去:“你们把这个交给家主,家主很急,别耽误事!” 他们的目光都痴呆的集中到了周媜雪白的美腿上,我心头暗暗火起,可是没办法,就当在海滩上吧,让人饱饱眼福了,妈的!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我喝道。 那个头目接过录像带,众人都是眼光愤愤,想是对我吃独食的霸道行为极为不满。 他们刚刚下楼,我火速拨通了周海的电话,让杨志在他们路过的地方故意发生一起交通事故,把他们拖住几分钟。 我和赵雷一人杀了一个留守的人,周海和霍义都到了装潢店的门口,我扛着周媜钻进了汽车。 “媜没事吧?”周海关心的问道。 “废话!你那边怎么样?都弄干净没?” “干净是干净了,不过老板你们杀人的方式能不能改改?到处是血,很难搞的!” 我没理他:“小刀那边呢?进展的顺利吗?我们从现在开始必须一环扣一环的逼着欧阳烈打,让他一直喘不过来气。这老家伙的家底太深厚了,要是让他缓口气,谁输谁赢就不好说了。” “小刀说她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但不到惊奇的程度。小刀的意思是想通过一个叫金奇的人达到效果。” 我大手一挥:“告诉她,随意发挥,不要怕花钱!无论任何代价今天也要引起他的注意!” 周海古怪的看着我:“你同意了??那好!钱到不用花多少,那个金奇的身价只不过二十万罢了,就算赶上有人竞拍一百万也搞定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身价??你们搞什么??” 霍义“嘿嘿”的笑了:“那个金奇在影视圈有点小名气,不过他是大上海最值钱的鸭子,据说上个月还有两个女人抢他把价钱抢到八十万呢。” 我靠!我火大了!拨通小刀的电话第一句就是:“你他妈的想死是不是??” “咯咯……才不是呢!”这娘们越来越象狐狸了:“不是有句话嘛,岂敢与君绝!” 连上邪都给我玩出来了!我刚想接着骂突然明白我上当了,小刀根本就是在逗我开心,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过我也发现其实自己是非常在意她的。 这么一想底气就没了:“好了好了,你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有把握吗?” “我做事,你放心!”非常干脆的一句话。 “你小心点,别从飞机上掉下来!我记得第一个说这句话的就是因为把牛吹暴了从飞机掉到地上摔死的!” “我不会吹,你可要教教我!” 我刚想还嘴,车子已经停在老地方娱乐城门前,我只好悻悻的挂断电话。这里是欧阳烈的请贴里召开酒会的地点,欧阳烈没有在老宅附近开酒会大概是怕我不敢去吧,他不想失去一次面对面侮辱我的机会,可惜被侮辱的不是我哦! “你们马上回去,不用等我和赵雷。”我嘱咐道。 “小心点!”周海也是很关心我的嘛。 “上次听到我重伤的消息你哭没哭?”我开着玩笑。 “滚吧你!谁有闲心哭你!!” 摇着请贴,我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娱乐城,人不是很多,警备也不严,欧阳烈啊欧阳烈这么担心我被吓跑吗?太小瞧我了! 走了没多远,正好看到正在迎接宾客的欧阳宏,他从远处迎了上来:“这不是张明先生吗?好久不见!”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过几天而已,劳烦宏老惦记了。” 在外人面前,我和欧阳宏不能表现得太亲密也不能太生,会让人怀疑的。在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低声说了两句话,扬长而去。 第一九七章就是畜生(上) 踏进了酒会的主场,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沉闷的感觉,不是因为酒会的人多,而是一种天性,我讨厌这种场合,非常非常的讨厌。 我宁愿去听迪巴里那些吃了摇头丸的小子们唾液四溅的撕叫,也不愿意在这里听典雅的、身躯肥硕的大人物们的问候。我可以搂着下贱的舞女去亲吻她发腥的汗珠,也不想沾染上这里高贵的婊子们身上那诱人的香水。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词不是凶狠、不是狡猾、不是残暴,而是,虚伪!正如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是人一样。你可以把老虎形容成凶狠,可以把狐狸形容成狡猾,可以把狮子形容成残暴,但你翻遍生物谱也找不到任何一种生物能配得上‘虚伪’两个字,除了人,所以,人才是最可怕的。 对一个凶狠的人来说,有很多种办法可以打倒他,就算你打不倒你也可以提防他。但是对一个既虚伪又凶狠的人来说你该怎么办?狼不可怕!披着羊皮的狼才可怕。 虚伪是保护伞,是船上的风帆,是动力的源泉!正因为有了虚伪,无数类似凶狠、残暴的带有黑暗色彩的词汇才成组成一艘坚固的战船,在人性的海洋里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我讨厌虚伪,但是我必须虚伪。 我知道从我走进主场开始一双恶毒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早以死了,幸好人类的力量还没有发展到如此变态的程度,所以我还是活得很好。 我尽量躲避着周围那些高贵的香水,向欧阳烈走去,让我意外的是欧阳烈居然抢先和我说话了,他摆出架势豪笑了两声:“张明小友,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我也笑了:“欧阳家主邀请,小子敢不应召!” “好啊!”欧阳烈握上了我的手:“我真的很担心小友误会我是在摆鸿门宴而不来赏光呢!” “欧阳家主说哪里话!”我微笑如故:“就算家主是西楚霸王,晚辈可没能力做什么沛公。”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上海城的警备总局的局长张金龙,二弟,这位就是我刚刚和你说过的张明,后起之秀啊!!啧啧!” 我站了起来,向张金龙伸出了手:“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局座,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金龙愣了一下,欠起半个身子握住我的手,“客气,客气。”我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我知道张金龙不可能和我一样站起来和我握手,那样欧阳烈会非常不满意的,欧阳烈向我介绍张金龙也是想借着警备总局局长的手来羞辱我一下,如果张金龙坐着没动和我握手的话欧阳烈的希望就实现了,但张金龙给了我三分面子,看来里面有文章可做。 再次落座,我直接开门见山:“不知道家主召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哎……小友急什么,来来,把我那瓶二百年的红酒拿来!” “好你个大哥,那瓶酒我和你说过几次了你都不拿出来,今天怎么了?”张金龙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欧阳烈放声大笑:“今天可是我高兴的日子,是不是?小友?”欧阳烈戏谑的看着我。 “什么事能让欧阳家主这么高兴呢?”我似笑非笑着:“能不能说出来让大家分享一下?” “当然要与你分享了!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与你分享的!”欧阳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眼睛闪射着吃人的寒光,随后欧阳烈挥了挥手,在他身后一个一直默默站着的年轻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着在欧阳烈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好戏就要上演了!”欧阳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开始闭目养神了。 我笑了笑,掏出根香烟点然,“局座,您也是来看戏的吗?” “这个……算是吧,就是不知道这戏精不精彩。”张金龙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扫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欧阳烈:“能让欧阳家主变成这个样子的戏,可能不精彩吗?” 欧阳烈的手指发白,手中的拐杖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张先生最近在忙什么?也不来看看老朽!”欧阳宏出现在我身后,微笑着说道。 “宏老,真是不好意思,按理说我是应该来看看您的。可是,前一段时间我一不小心,被只疯狗咬了一口,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见谅,见谅!” 张金龙浅浅一笑:“有意思,被疯狗咬吗?张先生总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吗?” 我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我是非常人嘛,当然要遇到非常事!不瞒几位,我遇到这只疯狗都与众不同,它长着三条腿!!!”我这里的第三只腿当然是指那条不用的时候小,用的时候大,能给男人带来高潮的那条腿。 张金龙哑然失笑:“哦?三条腿吗……” 欧阳烈不知道什么睁开了眼睛,他不在掩饰自己的恨意,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哪里叼他!自顾自说道:“当时我费尽心机,总算打断了它一条腿,可是!!!”我说可是的时候我的眼光死死盯到欧阳烈的拐杖上,盯了半天才幽幽说道:“可是!!!它居然又长了一条腿出来!!!真是……太遗憾了……” 欧阳烈的手已经变成青色,“咔”地一声,他拐杖下面的白玉砖碎裂了,欧阳烈身后的年轻人急忙俯身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欧阳烈满怀不甘的再次闭上眼睛。 冷场了几分钟,那几个陪我一起“挟持”周媜的人进来了,欧阳烈精神大振,做了个手势,他们转身向三楼走去。 “诸位!”欧阳烈身后的年轻人拍了两下手:“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为了提高上海娱乐业在国际上的知名度,我们家主重金请了十大名模中的两位不日来老地方娱乐城做表演,至于在座的各位最后谁能抱得美人归还要看大家自己的努力了!”酒会中的人发出了各种淫笑声。 “我们特意录制了表演录像,下面请大家观赏!”年轻人一摆手,一个宽大的屏幕出现在众人眼前。 “小友,你可要看仔细了!千万要看仔细了!”欧阳烈阴森森的说道。 我淡然一笑:“我会的!” 屏幕一闪,录像开始播放了,在场的人看到录像里的场景一个个目瞪口呆,就算我身边的张金龙也不例外,让他们震惊的不是录像里面正在进行的行为,而是人物!他们搞不懂这个人放自己的录像是什么意思?变态?? “求求你”“不要……”“饶了我吧”屏幕里不断的传出女孩子的哀叫声,欧阳烈和那个年轻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他们想看到我的痛苦,而我的痛苦当然就是他们的快乐。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回头去看屏幕,因为他们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快乐。 我很配合的把自己的脸色弄得苍白,脸上的肌肉也在念力的控制下颤抖着,欧阳烈得意极了:“怎么样?小友!里面的女孩子你认识吗?”他凑过身子轻轻说道。 我突然吸了口烟,把烟圈吐在欧阳烈的脸上:“呵呵……真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但是这个男人嘛……我倒是见过。” 欧阳烈和那个年轻人齐齐一怔。 “啊……”录像里的女孩子发出了一声惨叫,显然被人突进了最后的防线:“畜生!!” “哈哈哈哈哈哈!”录像里的男人发出了豪笑声,这种豪笑声欧阳烈太熟悉了,欧阳烈瞬间脸如死灰,慢慢的回过头看向屏幕,他看到了最精彩的一幕。 录像里的欧阳烈的影像非常清晰,他的阳具快速没有任何怜惜的抽插着,他的手得意的拍着自己油光发亮的前额:“老子就是畜生!怎么样?哈哈哈哈!” 第一九七章就是畜生(下) 录像里的欧阳烈的影像非常清晰,他的阳具快速没有任何怜惜的抽插着,他的手得意的拍着自己油光发亮的前额:“老子就是畜生!怎么样?哈哈哈哈!” 伴随着录像里的笑声,我也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甚至笑出了眼泪:“欧阳家主的勇气真是让人佩服啊!!哈哈哈哈!!” 欧阳烈身子一颤,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栽倒在地上。“家主!家主!”那个年轻人扑到欧阳烈身上急声叫着:“你们都他妈的发什么呆?快去把录像关了!!快!!!” 几个人疯狂般向三楼冲去,和穿着侍者服装施施然走下楼的赵雷擦肩而过,我和赵雷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录像停止了放映,酒会里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我这边,我身边的张金龙倒不象别的参加酒会的人那样一脸讥讽,他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目光细细打量着我。 拿起一张纸巾,我向欧阳烈走去,几个人迅速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都指在我身上。 我的脚步不停,一直走到欧阳烈身边,扫了一下周围那几只枪:“你们太放肆了吧?在上海警备总局局座面前也敢掏枪?”没人理我,我耸耸肩,用那张纸巾仔细的擦着脸,擦完脸在擦手,最后擤了把鼻涕,手指一弹,把纸巾弹到欧阳烈的脸上,四周鸦雀无声。 那个年轻人满脸狰狞的看着我,我很和善的对他笑了一下:“阁下贵姓?” “厉辉!” “麻烦阁下一件事,等欧阳家主醒了帮我带个话,就说是我说的;他,已经老了!” 厉辉没有说话,我转身往回走,欧阳宏突然说话了:“慢着!张先生!阁下今日对我欧阳世家的所作所为,他日必当回报!” 我点了点头:“宏老,我等着你!” 走到张金龙身边,我伸出手:“局座,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张金龙脸色不停的变化着,终于站了起来握住我的手:“张先生慢走,我不送了。” 我最后四下扫了一圈,目光落到昏迷不醒的欧阳烈身上,落出轻蔑的微笑,然后和赵雷扬长而去,我知道自己名扬上海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你小子真够坏的!”赵雷说道。我和赵雷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在老地方娱乐城的门口欣赏起夜景来。 “这才哪到哪,好戏在后面。”我不是很谦虚。 “呵呵,往下呢?我们怎么做?” “本来呢,我们来上海只是为了消除一个威胁。但是既然有人愿意把这个充满魅力的地方交给我,我总不能太虚伪是不是?我又不是刘皇叔!” 我和赵雷一起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嗯……”周媜醒了,从被单里探出小脑袋:“人家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怎么知道?”我爱怜的捏了下她脸蛋:“你有梦游症吧!” “哼!你才有!”周媜揉着眼睛爬了起来,突然莫名其妙的精神大振:“嘿!!刀姐呢?” “在睡觉啊!” 周媜兴高采烈的跳下床:“走啦走啦!你快点!” “干……干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事你忘了??” 汗!不是吧!明天我还要求小刀办事呢,这种时候我怎么敢得罪她? “小宝贝……过两天好不好?” “就不!”周媜探手抓住我的耳朵:“你敢不去!” 就这样,我躬着腰被她拉下了床,她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得意的哼了起来:“后面有个狗……跟我走……” 靠!我马上忍着疼痛开始反击:“前面有个驴……架喔吁……” 周媜眼睛一瞪,手上加劲:“不许顶嘴!后面有个狗……跟我走……” “……” 我悄悄推开小刀的房门,鬼鬼祟祟的钻了进去,不想小刀自己单独睡觉的时候非常警醒,我还没走到床边台灯就亮了,小刀看见是我先是一愣,然后柔柔的笑了:“你怎么敢来我这里?不怕你那个小宝贝吃醋?我可先警告你,这个地方洗浴不太方便哦。” 我苦笑,还小宝贝??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周媜兴奋得浑身发抖,那是真正的小变态啊!! 第一九八章叛徒的幸福(上) 我没回答小刀的话,径直爬上了床,向床头的小刀爬去。 小刀笑了一声,修长的腿从床单里伸出,挡在我的前胸上,让我不得寸进。既然她送上门我就不客气了,我反手抓住她的脚把鼻子贴上去深深嗅了一口,小刀眼波流转、眉角含春,轻嗔道:“死相!” 我一把掀起被单,解开她睡衣上的袍带,一付成熟而完美的侗体展现在我面前,小刀有些惊讶:“你猴急什么?” 我心里暗自苦笑,能不急吗?外边有个小变态等着我呢! 我伏身而上,分身在她的私处顿了顿,快速的闯入她的身体。小刀明显被我突兀的动作弄痛了,她皱起眉头呻吟起来:“噢……你……坏孩子!” 在周媜的嘴里我是坏蛋,在小刀的嘴里我是坏孩子,大概我真的是很坏很坏吧……我暂时停止了抽动,用舌头在小刀的耳垂和脖颈处游走起来,我知道小刀这个地方非常敏感。 等到小刀完全进入状态的时候,一条远比我还要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钻进了房间。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一个人的心理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下才能自然而然的做出弯腰躬背走路的动作,现在看着周媜缩得不满一米三的身高,我好象有些明白了。 周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刀布满情潮的脸,双眼炯炯有神,比天上最亮的星星还要亮。我怕小刀有所察觉,加快了动作,小刀忘乎所以的沉浸在我带给她的刺激中,甚至连周媜爬到床上她也没有感应。 周媜开始还是好奇的观赏,后来越看她的脸越红,随着小刀呻吟声的加大,周媜挺不住了,“天啊!”她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人家这时候也和刀姐一样吗??!!” 她的声音惊动了小刀,小刀蓦然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周媜,先是一呆,然后发出了尖叫声。至于我,可怜的我,正在她身上伏动的我,被她一掌推开,一脚踢到了床下。 “小媜,我……小媜……”小刀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媜被小刀的尖叫声吓得不轻,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什么性质:“刀……刀姐姐,你别生气,是我……” 小刀的心头乱如麻,她根本没注意周媜说的话:“小媜,都是我不好!是的!都是我不好!你别怪她,是我勾引他的,真的!”眼泪从小刀的眼里不停的涌出:“我不要脸,我是坏女人,你不要怪他……” 周媜也呆了:“刀姐……我不是这个……” 小刀咬着自己的嘴唇:“小媜,其实他很喜欢你的,你千万不要怪他,我走,我不会再给你们添加麻烦了,我这就走!”小刀擦了擦眼泪,就想起身收拾东西。 周媜一把抱住小刀:“刀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其实我早知道你们的事了!” “什么……”小刀再一次呆住了。 我有气无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晃了晃胯骨,靠地!差点闪着腰:“媜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她希望我们三个以后能永远在一起。” “什么……”小刀现在好象除了‘什么’就不会说别的了:“那……你们……” 我爬上床:“别怪我啊,我是被胁迫的!都是这小变态!她非要看看你是怎么做爱的!” 周媜笑得很奸诈:“嘻嘻……刀姐,人家只不过是好奇嘛!” “你是说……”小刀看着我。 她脑子木了?我说得这么明白了她怎么还不懂?? “我是说这个小变态非要看我是怎么干你的!”这下你该懂了吧?再没有比我的说法更通俗易懂的了! 小刀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双腿突然闪电一般交剪踢出。这是……燕双飞??!!靠!!你敢用自己的绝招对付你老公!!没等我想完,我已经一个倒葱栽又摔到了床下。 “哎呀!你真没用!!”周媜急了,看情况她看戏还没看过瘾,周媜突然抓住小刀的两只手,把她推倒在床上:“你来呀!快来!” 小刀羞窘极了,可又不敢大力挣扎,怕伤到周媜,她只能把所有的愤愤都发泄到我身上,双腿左右乱踢:“你敢!!” 可是现在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我鼓起勇气再次扑了上去。 在周媜的火力支援下,我终于取得了胜利,屋子里响起了小刀的呻吟声和周媜得意的笑声,只是周媜并没有得意多久,过了一会她的笑声就变成了惊呼:“哎呀!你们做什么!!不要!人家是来抓奸的……不要!人家可是来抓奸的……不要啊!呜呜呜……你们欺负我……” 一室皆春。 第一九八章叛徒的幸福(下) 在周媜的火力支援下,我终于取得了胜利,屋子里响起了小刀的呻吟声和周媜得意的笑声,只是周媜并没有得意多久,过了一会她的笑声就变成了惊呼:“哎呀!你们做什么!!不要!人家是来抓奸的……不要!人家可是来抓奸的……不要啊!呜呜呜……你们欺负我……” 一室皆春。 张金龙:男,五十一岁。在欧阳烈的兄弟中排行第二。与欧阳烈拜把子之前他是上海埔西区警备队的副队长,与欧阳烈拜把子之后,仕途走上上升阶段,连续立大功,于三十八岁登上上海警备总局副局长的座位。后破获一起贪污巨案,把当时警备总局局长史补益拉下马,于三十九岁荣登上海警备总局局长的宝座,成为这个职务设立以来最年轻的局长,现在位十二年。性格最大弱点:缺乏决断。 叶云锋:男,五十岁。在欧阳烈的兄弟中排行第三。年轻时才华横溢,于二十七岁被任命为傲天国国家银行上海分行资理处副处长,后因与上司不和,在副处长的位置上坐了八年。与欧阳烈结拜之后,他的顶头上司交通意外死亡,他三十七岁成为处长。后业绩及其显著,受到总行瞩目。在争夺行长位置的竞争里,两个竞争对手一个陷入赌博的深渊,负债累累,无力偿还最后自杀。一个因醉后强奸幼女而被判徒刑十八年,后在狱中与人斗殴,重伤不治身亡。叶云锋理所当然的成为上海分行的行长,现在位十一年。性格最大弱点:风流好色。 成立安:男,五十岁。在欧阳烈的兄弟种排行第四。与欧阳烈结拜时任上海浦西区副秘书长,结拜后其妻钱香成立一科技信息公司,开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此人却广散钱财,结交四方,极获上层赏识。先后任区教育局副局长,区教育局局长,区人事局局长,副区长,浦西区区长,现在位八年。性格最大弱点:全。我对‘全’字万分不解,曾经请教过霍义,原来成立安此人好色好财好权好酒好车好玩,什么都喜欢…… 当时我向欧阳宏要欧阳烈把兄弟的资料时,欧阳宏早有准备,居然交给我一份十几万字的分析报告,我狂晕!我的对手是欧阳烈,没事把他们研究那么透做什么?无奈只好把报告交给霍义,吩咐他把报告给我缩减成一份我可以在五分钟内看完的东东。 小刀昨天初步接触的就是欧阳烈的三弟,叶云锋。应该说整个接触还是很成功的,小刀按照我的嘱咐刻意没有问他的姓名,也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方法,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做准备。我不否认我让小刀出马是因为对方风流好色的弱点,但心里非常不爽。 我坐在地上仔细思考着今天的计划,等等!你为什么坐在地上??汗……我告诉你们,第一:她们不让我出去。第二:她们不让我上床。 我玩大了,我得意忘形的和周媜修理了小刀一次,接着又兴高采烈的和小刀欺负了周媜一次,在她们恢复过来之后,我就成了叛徒,最卑鄙无耻的叛徒,最反复无常的小人。 对小刀来说,我确实是背叛者,居然和周媜串通一起羞辱她,当然,‘羞辱’是小刀的原话。对周媜来说,我更是背叛者,我居然恩将仇报,和小刀一起欺负她这个善良的、纯洁的、正义的、只是来抓奸的、世间少有的好女孩,当然,这也是周媜的原话。 因为我恶劣的举动,我失去了她们的信任,我从始至终都是可恶的施害者,而她们都是受害者。相同的不幸遭遇让她们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她们提出了‘唇亡齿寒’的理论,喊出了‘驱逐外虏,扬我国威’的口号,坚决的把我打翻在地,最后还踏上一只脚!哦不,是两只脚,因为她们一人踏了一只…… 男人贱吗?贱!我被她们痛欧的时候心头居然涌出一股幸福的感觉,看着她们如花的笑脸,我真的很幸福。周媜和小刀一直是我心头最大难题,我真怕她们遇到一起时会闹出什么事来,不管是谁伤心离去对我都是致命的打击。现在,我如愿以偿了,这应该是我们三人最圆满的结局了。 早晨,周媜和小刀一起走出房门的时候,正遇到一批值夜回来的兄弟还有周海、刘坚,大家一片哗然,就算枪林弹雨也不能让其皱眉的周海也一样震惊得目瞪口呆。 大家在一起吃早餐,我注意到无数崇拜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这是……领袖的感觉吗?? 小刀出行,点了几个人充当保镖的角色,我这个刚刚有了点领袖感觉的高手不幸被她相中了。 我们来到了傲天国银行上海分行,派出去盯梢的人来信说叶云锋的车离这里还要几分钟的时间,时间上还来得及。 小刀今天穿的是白色的长裙,依然是带开叉的那种……她那完美无暇的腿不时的从裙子里调皮的钻出来,在配上她如云的长发,顾盼流光的眼神,迷倒了无数人。每一个在大厅里匆匆而过的男人走到小刀身边都要放慢脚步,痴迷的看上几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我看到叶云锋从外边走向大门的时候低咳了一声,告诉感觉良好的小刀叶云锋来了,别在抓弄人了! 叶云锋走进了大门,这个人比照片上更有魅力,虽然五十了,但头发乌黑发亮,脸上的皱纹也少,看起来说他四十岁也有人信。 他一眼看到小刀,露出付又惊又喜的样子来:“你……” 小刀象才看到他一样,“呀”了一声,然后微微一笑,轻盈的向叶云锋走去:“你好。” “你好。”叶云锋握住小刀伸出的手,我心这个酸啊!! “原来你在这里上班呀?” “是啊,是啊,你是来……” “我来找贵行的叶行长有些业务。” “哦?”叶云锋呵呵的笑了起来:“来,跟我来。” 在叶云锋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他的个人电梯,叶云锋直接按了到顶楼的按钮,一路上遇到几起人都冲着叶云锋点头哈腰的,小刀惊讶的问道:“看来你的职务还不低呢??” “哪里哪里!”叶云锋得意非常。 演什么戏最累?演白痴最累!!就算我不认识他我也认识字啊!电梯上写着‘行长’专用,门上面写着行长办公室,我却要装成一个傻子,对一切视而不见。 按理说我这样保镖身份的人是没资格进行长办公室的,但是有叶云锋带路,门口的秘书犹豫了一下没有上前阻拦我们。 “几位,喝茶还是咖啡?”叶云锋热情的招呼着我们。 “喝茶吧。”小刀勾魂一笑:“你的办公室?不错呀!” “哪里哪里。”这个叶云锋除了哪里还会不会说别的?? 门轻轻敲响,一个秘书走了进来:“行长,周副行长说……” “你叫他等一等,没看到我这里有客人吗?”叶云锋冷下脸。 这下小刀装不下去了,“你……你是??” “呵呵,本人姓叶,你叫我云锋好了!” “天啊!”小刀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付娇憨的样子:“你……你是叶行长??” 叶云锋摆了摆手:“行长那是外人叫的,小姐以后就叫我云锋好了!” 第一九九章遍体鳞伤的女人(上) 小刀轻嗔道:“你……那你昨天怎么不说??” “昨天?呵呵,昨天小姐象降临尘世的仙子一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没有机会介绍自己呀?那么,请问小姐怎么称呼?”叶云锋微笑着说道。 “嗯……我姓刀,叫刀丽,美丽的丽。” “刀??小姐的姓真是太有个性了!不知道刀小姐想洽谈什么业务呢?” 小刀想了想:“能等一下吗?等我十五分钟!” 叶云锋愣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不明白刀小姐需要这十五分钟做什么呢?” 小刀露出丝苦笑:“坦白说,我不否认,我对叶行长有那么一点好感……” 叶云锋轻笑一声打断了小刀的话:“只是有那么‘一点’好感吗?”他把‘一点’两个字咬得很重。 小刀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恶狠狠’的剜了叶云锋一记白眼。 叶云锋被‘电’得心里又酥又麻,他求饶般拱了拱手:“sorry,sorry,我不该打断刀小姐的话!” “但是,我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让我的利益受到损害,叶行长应该知道,在生意里只能存在利益,至于其他任何东西都是不应该存在的。所以我需要点时间来平静一下自己!” 叶云锋惊讶的看着小刀,良久轻轻鼓起掌来,他的动作没有一点做作,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儒雅风流:“刀小姐这翻话真的让叶某汗颜哪!想不到!实在想不到!” 小刀从自己的女士包里掏出了一根烟,优雅的叼在嘴里,做为她‘贴身’保镖的我马上跨前一步,掏出火机打着了火。小刀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看似很随意的在我手心里弹了一下,一小撮烟灰落在我的手心里。 靠!!你奶奶!!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我只能暗暗在心里幻想着对她施展杀威棒的情景。 “真不好意思,刀小姐,我这就让人取个烟灰缸过来。”叶云锋看到这情景说道。 小刀淡然的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接着又在我手心里弹了一下。 官报私仇!她怎么可以如此明显的官报私仇?枉我那么喜欢她了!!我的心碎了…… 小刀在我的手心里掐灭烟头的时候,叶云锋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尤其看到我对烟头的温度丝毫没有反应,非常平静的把熄灭的烟头和烟灰放回衣兜的时候,叶云锋更惊讶了,这个保镖不简单!那么主人就更加不简单了! “叶行长,我开门见山的说吧。” “好的!”叶云锋点点头,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小刀:“我喜欢开门见山!” 小刀从女士包里拿出了一张早以签署好的支票递给叶云锋:“这是两千万。” 叶云锋接过支票,仔细看了看,向小刀点点头。 “我有一批货将抵达上海,我希望叶行长能保证货物的安全。” “我想冒昧的问一下,刀小姐的货是……” “我向你保证,我的货和国家的法律不发生任何冲突。” 叶云锋想了一会:“应该是没问题,我相信我们银行的保安水准完全可以保证刀小姐的要求。” 小刀苦笑起来:“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其实我这批货只是一个东西,但这个东西太大了,是无法运进你的银行的。” “哦?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刀沉思一下,毅然抬起头:“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是一只蛋!” “哈哈,刀小姐真能开玩笑!什么蛋那么大,连我的银行都进不去?难道还是恐龙蛋不成?” 小刀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叶云锋的脸色变了变:“难道……真的是恐龙蛋??” “是的,而且还是有史以来保存的最完整最大的一只恐龙蛋!” “可是……刀小姐刚才说你的货物和国家的法律不发成冲突!这是文物啊……” 小刀灿然一笑:“是文物不假,可不是傲天国的文物!这只恐龙蛋的所有权是归俄罗斯所有。” “我……不太明白……” “这么说吧,俄罗斯的克索夫家族叶行长听说过吗?” “听说过,听说过!” “这只蛋呢,原来是克索夫家族的东西,我的家族和他们发生了一些小误会,所以,我们就派人去把这只蛋拿了过来!不过,这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不是吗?现在我的家族和克索夫家族消除了误会,成了朋友,我们总不能赖着朋友的东西不还吧?” “难道刀小姐是想把恐龙蛋从上海通过海路送走??” “不错。” “为什么不从原路送回去呢??” “叶行长在开玩笑吗?俄罗斯不是只有一个克索夫家族,我们把东西取来的时候经过严密的策划还损失了不少人手,这次消息已经走漏了,那里大大小小上百个势力都在虎视耽耽,我们只能寻求别的途径。其实空运是最好的办法,只是恐龙蛋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没有任何飞机可以装载,我们别无他法。” 叶云锋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低头沉思起来。过了半天又问道:“刀小姐,上海的治安还是不错的,看刀小姐的保镖也很有实力,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出重金要求我的帮助呢?” “天哪!叶行长!您已经逼我说出了很多秘密,您还忍心逼我吗?我今天是怎么了??”小刀自怨自艾的摇着头。 “这个……这个……刀小姐请你原谅,我必须要了解事情的过程,这是我的职责!” 第一九九章遍体鳞伤的女人(下) “这个……这个……刀小姐请你原谅,我必须要了解事情的过程,这是我的职责!” 小刀无奈的继续解释起来:“我们得到情报,有一股东突的势力对恐龙蛋非常感兴趣,他们的人员正通过各种途径向上海集中。大概您不知道,有一艘叙利亚的油船正停在上海的港口,而这艘船昨天被检查出很多武器,船员们和港警也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冲突,所以我们非常紧张!” 当然,那艘油轮上的武器是我放的,举报也是我举报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圈套更真实。 叶云锋说道:“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小刀一耸肩:“随便。” 叶云锋一个电话打过去,和他通电话的人不但证实了港口的冲突事件,反而对叶云锋消息的灵通深感惊讶,放下电话,叶云锋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件事。 “对付恐怖分子吗?这个……还是有难度的!” 小刀又掏出了一张支票:“这是一千万,加一起一共是三千万,我们不可能付出更高的价钱!叶行长,我们只需要你们三天的帮助,三天之后,合同取消。” 叶云锋沉吟起来。 “叶行长,如果你认为你们银行的力量不太充足的话,你可以寻求帮助啊!” “刀小姐的意思是……” “凭你的地位和警备队沟通一下总可以吧?我不相信有什么恐怖分子敢冲击几百名警备队员看守的地方!至于酬劳,你可以从这笔钱里拿出二、三百万分给他们,他们会很感激你的。” 叶云锋的眼神亮了起来:“只要三天??” 小刀郑重的点了点头:“只要三天!三千万只买三天!” “好!”叶云锋刚想收拾起桌子上的支票,小刀的手轻轻的按在支票上:“叶行长,我有个建议,当然,只是我个人的建议。” “哦,你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把这件事的秘密都告诉给了你,也许……也许是因为我不想骗你吧……”小刀的眼中浮上一层让人心碎的迷蒙:“但是,我不希望上海还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答应我,不要让我失望!” 叶云锋痴痴的看着小刀的眼睛,柔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叶云锋的手抚上小刀的手:“我保证!” 小刀的脸有些发红:“还有,你调动警备队的话,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知道你在上海交游广泛,可是有些人是不能相信的。你现在对我的身份大概了解一些了吧,虽然我在家族里很受宠爱,没有做过什么大事,但我一点也不相信我的同类,我就算相信一个乞丐也不相信他们,黑吃黑的闹剧我见得太多了,你可以不贪可你保证不了你的朋友也不贪。” 小刀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叶云锋的警觉,在上海有实力黑吃黑的除了欧阳烈还能有谁? “我知道!”叶云锋说道。 小刀试图缩回自己的手,但被叶云锋按得死死的,小刀只好恨恨的用另一只手在叶云锋的手上拧了一下,叶云锋傻笑起来。 签署完协议,又把相关的事宜都商讨了一遍,时间快到中午了,小刀谢绝了叶云锋的挽留,托言我们要回去做些准备,大家一起打道回府了。 我从出了银行大门开始就绷着脸,同来的杨志、刘坚都不敢触我的霉头,小刀也乖乖的挎着我的胳臂一声不吭。 后来还是杨志这个活宝憋不住了,死活要给刘坚上只烟。 “不抽,我现在不想抽。” “哎呀!抽吧抽吧!” “等一会……” “来吧,我给你点上!” 等刘坚吐出烟圈了,杨志在傍边弄出一句:“这烟,怎么样?酸不酸?” 众人都大笑起来,小刀在我身边笑得直打跌,我又羞又恼,一脚踢到杨志后椅背上:“你他妈的少说两句能死啊!” 杨志回头向我比了比中指,上下打量小刀几眼:“这个……这个……大嫂……不对,把你叫老了。老板娘??这个……” 小刀听到杨志叫大嫂身体猛颤了一下,她知道她终于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了我手下大将的认可,小刀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柔声说道:“没关系,你叫我什么我都高兴,真的!” “呵呵……还是叫老板娘吧,你是这个!”杨志冲着小刀竖起了大拇指:“今天要是我的话,别说最后赔偿金额是二十亿,就是五十亿我也签了,厉害!” 说完杨志又转向我:“行了老板,别绷着张驴脸吓唬人了好不好?老板娘这么做是为了谁啊?最后钱进谁的腰包?你也真是的!” 实际上在我感觉到小刀身体颤抖的时候我心就软了,轻轻搂住小刀在她的脸上吻了一口:“今天太委屈你了,对不起!” 小刀呆呆的看了我一会,突然抱住我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好象要把自己多少年来的苦痛一起发泄出来一般,她的哭声不能称其为哭声,那根本就是嚎叫,心的嚎叫。 我知道她有太多不敢回忆的往事,可从她到我身边之后,她总是那么浅浅的、迷蒙的微笑着,要不然就用一付狐狸精的样子戏弄我,所以我忽略了她的心,我以为她很坚强,我以为她不需要安慰。 我错了,没有什么女人是不需要安慰的,何况是她,这个遍体鳞伤的女人! 听着小刀一声又一声的哀嚎,我心痛难忍,轻轻扳起她的身体:“刀,这句话我以前就对你说过,现在我在我的兄弟们面前发誓,我一定要帮你报仇!就算是神佛挡路我也要帮你报仇!” 杨志转了过来,“带上我一个!”他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面。刘坚一脚踩住刹车,也转回头:“还有我。” 赵雷深深叹了口气,抓起小刀蜷成一团的手放在我们的手上面,然后他的手也加上来,压住了小刀的手。 “谢谢……谢谢你们……”小刀泣不成声的说道。 “你错了!”我温柔的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我是你的男人,他们是你的兄弟,我们之间是不需要用‘谢’这个字的。” 第二零零章全歼(上) “开始了……”我超强的目力看到了远方开来的车队,我叹了口气,推开半躺在我怀里的小刀。 小刀掏出电话,稳稳神,拨通了叶云锋的号码:“我们遭到了袭击,我们……”我扣动扳机,震耳的枪声响起,小刀关掉了手机:“你去吧,小心点。” “我知道,你快点回去吧,睡个好觉,你看你的眼睛,好丑哦。” “你敢嫌弃我!” “好了!看你象个小孩子一样!” “我等你,今天我要你哄我睡。” “怎么哄?”我坏笑着问道。 “棒棒呗!”她笑得比我坏。 当我窜到躲在后山上的赵雷他们身边时,下边的仓库周围已经炸了营,我打的那一枪两边的人都听到了,警备队员们都被枪声惊醒,三五成群的从营地里跑了出来,而车队的人以为已经被发现,干脆散成散兵线开始了强攻。两方面的人很快就接火了,手持以六四式手枪为主的警备队远远不是对手,他们脆弱的火力对对方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相反自己却象稻草一样被割倒了一大片。 周海皱了下眉:“欧阳烈太急了吧?” 我淡淡一笑:“那只老狗现在已经是条老疯狗了。” 杨志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老板,今天他们来的人不止是血刺,还有很多杂牌兵。” “哦?看来上次血刺在赵雷的手里大伤元气啊。” “靠!”杨志对我的话极其不满:“老板,你这话可就错了!你是在鼓励个人英雄主义!我和刘坚他们也没少杀啊!” “好好,算我说错了,我道歉。”我哪有时间和他扯皮:“周海,一会我和赵雷杀进去,你们在外边负责狙击,小心对方的狙击手。” “放心,就血刺那些烂人我还没放在眼里。”周海冷冷的说道。 “你错了!”我摇摇头:“我让你杀那些警备队员,尤其是往出逃跑的,一个也不要放过。” “什么?”周海惊愕的看着我。 “按我说的做吧,二百多个警备队员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张金龙能有多大手腕能把这么大的事压下去。”我露出了狞笑。 就在我露出狞笑的同时,远在欧阳世家老宅里的欧阳烈接到一个让他震怒的电话:“你看清楚了吗?确确实实是警备队?” 鹰七愣了一下,继续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来,如果讲起杀人鹰七是个好手,但是如果让他根据某些现象做出推测判断就是在难为他了,不过鹰七幸运的注意到了对方的武器:“没错,家主,他们用的都是六四式手枪。” 欧阳烈沉默了一会,终于象火山一般喷发了:“给我杀!!给我杀!!杀光他们!!杀!!” 欧阳烈摔下电话,在大厅里来回走了两圈,心头涌上一股狐疑,在他刚开始接到鹰七电话的时候第一个判断就是张金龙背叛了他,可他越想越不对,张明能给他什么好处?欧阳烈和张金龙二十年的交情还比不上什么好处吗?没有欧阳烈就没有张金龙的今天,同样,没有张金龙就没有今天的欧阳烈。这一点,张金龙应该知道吧??!! 欧阳烈走到电话前,打通了张金龙的机密电话。搂着自己的情妇睡得正香的张金龙被铃声惊醒,当他看到是机密电话在响时浑身一震,这个机密电话只有几个人知道,而且不是天大的事他们也不会打这个电话。张金龙的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了那个张明微笑的面容,凭着直觉,他第一眼看到张明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个年轻人会在上海掀起一场滔天巨浪,本能的畏惧心理让他违背了欧阳烈的原意,他没有扫张明的颜面,相反,在张明离开的时候他给足了张明的面子,难道是…… 欧阳烈把手伸向手机,没等他抓起手机,一只手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接着一张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张金龙骇然欲呼,一张湿漉漉的纸巾蒙住了他的脸,张金龙拼命挣扎着,我见过这个人!我发誓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只是……药性发作,张金龙不甘的沉入梦乡。 那个普通人拿起电话,关了机。被挂断信号的欧阳烈惨笑起来:好啊!张金龙!你好!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欧阳烈慢慢的、慢慢的放下电话,只是电话还没放到位置就碎了,粉碎。 仓库周围的警备队已经被打得狼狈不堪,火力上的差距,指挥上的紊乱,再加上后山上两个神枪手不停的点射,说他们变成了一堆哭爹喊娘的孩子一点不过分。 我跳到场中,运起真元高声喝道:“弟兄们,特别警备队的援军马上就到!!只要大家再挺一会,我拿三千万!我拿三千万犒劳大家!!!” 不知道是因为来了援军还是为了钱,警备队的士气一下子受到了巨大激励,趴着的不趴了,躲着的从洞里跳了出来,装死的在地上突然开始了疯狂的射击,就连几个已经逃到墙边的警备队员也挥舞着手枪冲了回来,让已经准备好射杀这几个逃兵的周海和杨志连连叹息不止。 但是士气只不过是士气,拿着水果刀的孩子怎么也打不过手持长刀的成年人,虽然说警备队突如其来的冲锋还击让对手有了些损失,可惜更多的警备队员永远倒在了弹雨之中。 我和赵雷边打边退,最后退到了墙边,交火到现在不满十分钟,二百多名警备队员已经不剩几个活的了,而对方的鹰七则带领着手下全线压上。 我做了个手势,后山上的周海和杨志扔掉狙击步枪,跳进身边早已挖好的深坑里,盖上了铁皮盖。 赵雷过来抱住我的胳臂,我们趴在一起,运起所有的功力等待着。 当我看到对方的前锋距离我不到二十米的时候,我按住了衣服里的遥控器。那只外人看来装着恐龙蛋的巨大木箱里面没有什么蛋,有的只是炸药,大量的炸药。而木箱旁边那些绑得死死的帆布下面都是汽油桶,里面装满了汽油。我不耐烦也不想冒险去一个一个的消灭他们,毁灭吧!!我按上了按钮。 第二零零章全歼(下) 当我看到对方的前锋距离我不到二十米的时候,我按住了衣服里的遥控器。那只外人看来装着恐龙蛋的巨大木箱里面没有什么蛋,有的只是炸药,大量的炸药。而木箱旁边那些绑得死死的帆布下面都是汽油桶,里面装满了汽油。我不耐烦也不想冒险去一个一个的消灭他们,毁灭吧!!我按上了按钮。 一声居然能把我震得头晕眼花的巨大爆炸声轰然响起,狂怒的火焰直冲天际,冲击波和热浪从我的背上呼啸而过,催枯拉朽一样冲垮了我后面的围墙,冲上后山,不要说后山上的小树,就算是碗口粗的树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从根拔起,卷上半空。 人最宝贵的是什么?是经验!对于这种大规模爆炸的经验我没有、赵雷没有,周海和杨志也没有,所以我们画蛇添足般在炸药周围装了很多汽油桶。 可是这些汽油桶却给我们带来了致命的危机,在爆炸初始,汽油桶已经被卷到空中象雪花般飞舞着,冲击波过后,这些冒着火焰的汽油桶纷纷落下,犹如陨石雨一样,砸得我叫苦不迭。 赵雷的功夫不适合对付这个,我只好勉力运起拳锤,打飞了数只企图砸到我们身上或者砸到我们附近的汽油桶,但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在这种热浪中挥拳的后果可想而知,我甚至闻到了烤肉的香味…… 不知道趴了多久,远远传来了警笛声,我和赵雷互相搀扶着站起身,互相看了看,我和赵雷用手指着对方不约而同的狂笑起来,笑了一会我首先感觉到不对劲,我笑他是应该的,他后背上的衣服裤子都光了,他的屁股在月光的照耀下居然闪闪发光,我能不笑吗?可他笑什么? 我用手摸摸自己的屁股,我靠地,我的也光了!!赵雷看到我的动作他也摸摸自己的屁股,我们相视无言,突然一声怪叫,我们一起向后山冲了过去。 回到新的秘密基地,我们的穿着让大家看傻了眼。我和赵雷还好点,虽然上身破烂不堪,但是下身的迷彩裤还是很完整的。周海和杨志上身完整,下边则穿着条内裤,配上宽厚的军靴,扮相古怪极了。 通过这件事我再次意识到,拳头就是真理。虽然脱他们的裤子比脱女人的裤子吃力得多,但最后的胜利者还是我们!! 对于欧阳烈手下们的生死,我不抱任何乐观的态度,以我的实力都这么狼狈的话,他们就别说了,而且他们还根本没有防备。 推开房门,我看到周媜和小刀正在那里笑闹着,周媜看到我,搞怪得迈着小碎步迎上前,学足了目本女人的样子:“先生!您回来了!” 我宠爱的用手揉揉她的头,却被她反手抓住了胳臂:“什么味道呀?这么香!” 我靠!痛啊!“松手!松手!”我大叫起来。 周媜被吓坏了,跳到一边呆呆的看着我,小刀从床上冲到我身边:“你……你怎么了?” 我龇牙咧嘴的说道:“死丫头!很香是吗!你老公我的这条胳膊差点被烤熟,你居然敢说我香!!” 周媜委屈万分:“人家……人家怎么知道……” 再往下我受到了帝王级别的待遇,小刀和周媜在浴室里帮我洗浴,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给我洗得干干净净,洗到分身的时候她们是靠石头、剪子、布解决问题的。周媜这小丫头一心要弥补她带给我的痛楚,有事没事就在我的胳膊上吹上两口,她以为她吹的是什么?仙气吗?我汗! 欧阳宏给我来了电话,当他听到我估计欧阳烈的血刺伤亡殆尽的时候他狂笑了整整几分钟,“现在该收拾欧阳烈了吧?”他问道。人都是这样,当人遇到比自己聪明的可以相信的朋友时,自己就不喜欢动脑筋了,欧阳宏也不能免俗。 “还不到时候。”我淡淡的说道。 “怎么?” “欧阳烈还没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呀!宏老,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和张金龙接触接触了。” “能行吗?”欧阳宏有些迟疑:“欧阳烈和张金龙的关系可是……” “相信我的判断吧,宏老。”我打断他:“我有把握。再说,就算我们说不动张金龙,欧阳烈自己也会逼着张金龙和我们合作的。” 欧阳宏会意的笑了,我的人手不够,所以今天派出去对付张金龙的人是欧阳宏的心腹:“很好!小子你好好发威吧,老朽就等着看好戏了!” “宏老,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没有宏老支持的张明什么都不是!最起码在上海他什么都不是!”我适时的不轻不重拍了他一击马屁。 通话在欧阳宏的大笑中结束了,我思考起来,欧阳烈得到血刺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他会马上把目本的人手调回来,凭欧阳世家的实力还不到拥有自己的专机的地步,只能通过民航或者客轮。仔细计算了一下,在我说服张金龙和我合作之前,欧阳烈顶多能调回来五十个人,我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在爆炸现场,叶云锋铁青着脸吐得一塌糊涂,数不清的残肢断腿、甚至人头,给了风流潇洒的叶云锋强大的刺激,他哪见过这种场面。 在现场四周忙碌的消防队员和警备队们并不比叶云锋好多少,做为事发地区政署的负责人成立安也赶到了现场,最丢人也正是这个浦西区区长成立安,他居然昏倒在地,身下狼藉不堪。 霍义给我整理的情报出错误了,情报上说这个成立安好色好财好权好酒好车好玩,什么都喜欢,这明显错了,最起码他不喜欢死人,否则他不至于昏过去。 叶云锋的心乱了,她死了吧?那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儿一定要死掉吧?她如果不死的话,二十亿的赔偿金???天啊!! 勘查现场的警备队把一份简单的报告交给了叶云锋,叶云锋的脸孔瞬间扭曲起来,他一拳狠狠的击打在汽车玻璃上,鲜血流了下来:“欧阳烈!!你欺人太甚!!老子和你拼了!!!” 第二零一章隐秘的往事(上) 一盆冰凉的水泼到了张金龙的脸上,张金龙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接着他听到了焦急的呼叫声:“天啊!局座您总算醒了!局座,出大事了!” 张金龙勉力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有人偷袭我!可是……我没有死?他是谁??他有什么目的??无数个疑问纷纷扰扰的挤进他的脑海。 张金龙的手下大概快急疯了,对自己上司痛苦的表情视而不见:“局座,您快拿个主意啊!” “急什么?出什么事了?”张金龙非常不满。 “局座,我们警备队的人和欧阳世家的血刺在浦西区的一个仓库发生了火并,现场死了好几百人哪!局座!” 这个消息就象一个晴天霹雳一般把张金龙震呆了:“你……你说什么?” “我们警备队的人和欧阳世家的血刺发生了火并,死了好几百人哪!局座!” 张金龙正在失神的时候外边突然响起了吵闹声,接着就是叶云锋愤怒的嘶叫:“滚开,谁敢拦我!!” 等到叶云锋冲开警卫的阻拦,站到张金龙身前时,张金龙再次呆住了,这还是自己那儒雅风流的三弟吗?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色铁青、衬衫上还带着点点血迹。 “二哥,您行行好!给我条活路!”叶云锋冷冷的说道。 “老三,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二哥,您是在敷衍我吗!别告诉我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张金龙涩声道:“我真的不知道!” 叶云锋看了看张金龙的神情,咬着牙:“好,那我来告诉你!” 叶云锋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着叶云锋的述说,张金龙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几十年官场的阅历让张金龙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判断,这是一个陷阱!张金龙甚至判断出这个陷阱的始作俑者就是张明。 张金龙的身体微微发抖着,四百多条人命啊!那可是四百多条人命啊!一个陷阱居然用四百多条人命做铺垫,那个陷阱的制作者张明是一个什么样的魔王啊! 叶云锋完蛋了!彻底的完蛋了!张金龙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陪着自己走过几十年风雨的三弟,他帮不了,现在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保得住自己,何况是已经被套死了的三弟! “局座,市政署让您马上去一下!”一个警卫匆匆跑了进来报告道。 张金龙象个木偶一样站了起来,身边的人帮他穿戴好衣物,张金龙看着叶云锋绝望的眼睛,心头一酸,走过去拍着叶云锋的肩膀说道:“放心,老三!二哥无条件的站在你这一边!”这是张金龙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努力了,虽然他自己知道这根本就是虚假的承诺。 “二哥!!”叶云锋突然跪在地上抱着张金龙的大腿痛哭起来,张金龙象个长者一般用手摸着叶云锋的头,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老三,原谅二哥吧!二哥不是神,二哥帮不了你啊!”张金龙在自己心里默默的说道。 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上海警备总局局长张金龙笔挺的站着被人骂了三个小时,最后上海的城主姜小民实在是骂得没力气了才放过张金龙,“这起案件的社会影响极其极其恶劣,已经惊动了皇城,给你五天时间破案,五天如果破不了我会以渎职罪对你严办,记住,是严办!” 张金龙默默的走出市政署,耳边犹自回响着城主姜小民最后的警告,他知道自己要成了一个弃子了,城主为了减轻自己身上社会舆论的压力会无情的把他打进深渊。 没有人会帮他说话,就算是那位和他关系一直很密切的主管上海司法的副城主也不会帮他,因为刚才他被申斥的时候对方一直回避着他的眼神,也许几位城主副城主早以商谈出了结果,放弃他张金龙保全大家。 心神失守的张金龙坐进自己的车:“回家!”现在不是回总局的时候,他需要一些时间来稳定自己的情绪,他要做出一个大方向的决定,是认命的被抛弃还是垂死挣扎?张金龙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全然没有注意自己司机脸上那诡异的神情。 车子停下了,张金龙睁开眼睛:“这是哪里……” 我笑嘻嘻的打开车门:“局座,欢迎光临!” 张金龙看到我之后一愣,但很快平静下来,径自钻出了汽车,并挥手示意后面车子里的警卫回到汽车里面,自己跟在我后面向前走去。 走过拐角,张金龙一眼看到微笑着的欧阳宏,他彻彻底底的傻住了:“宏……宏哥……你……” “很惊讶是吗??”欧阳宏微笑如故。 第二零一章隐秘的往事(下) “很惊讶是吗??”欧阳宏微笑如故。 张金龙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得不行:“原来……你们……” 我插话了:“局座,看你的神情好象遇到了什么难事,张某不才,诚心诚意的愿意为局座解烦。” 张金龙的眼光定在我身上:“宏哥我了解,他想不出这么毒辣的计划,这些事情都是阁下的杰作吧?” “我不太懂,局座指的是哪些事情呢?” “你刺杀欧阳烈,在酒会上羞辱欧阳烈,这一切只是你计划的前奏,你所作所为虽然对欧阳烈的声望有了很大的损害,但你动摇不了欧阳烈的根本,你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这些。只有昨天,昨天才是你真正的杀着吧?不过,用四百多条人命做铺垫,阁下未免太狠毒了点!” “局座说的是汉语吗?我怎么一句听不懂?”我微笑如故。 张金龙的脸色冷然:“你不用得意,我会把你的阴谋公之于众的,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你敢吗?” 我张大了嘴:“天啊!我有阴谋??我受了那么大的损失我有阴谋??局座你这话太没良心了!我只是个商人,我花了重金聘请警备队来保卫我的安全,可是我还是遭到了恐怖袭击,价值几十亿的货物就这么被毁坏了,难道我会对自己施展什么阴谋吗?” “阁下花言巧语想骗尽天下人吗?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会把这些事情写成报告交上去的,我倒要看看阁下能嚣张到几时!” 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张金龙恼怒的看着我:“你笑什么??” “局座,您今年五十一了吧?您不是小孩子,现在也不是斗气的时候!我有一个疑问,想请您解答一下。就算您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靠什么办法命令欧阳烈的手下来袭击我的??难道我能越过欧阳烈对他们下令吗?不管怎么说,欧阳烈的血刺袭击了警备队是抹不掉的事实吧?您有什么完美的理由吗?” 张金龙哑然无语。 我潇洒的掏出根烟点燃:“而且,想瞒尽天下悠悠诸口的人不是我而是局座您哪!虽然说欧阳世家能让上海的各类报刊不敢报道事实,并不代表别的地方的报刊不敢!您可以去网上查一查,或者买几张别的地方的报纸看一看。您考虑过自己手下的心情了吗?那些警备队员面对着自己战友的尸体他们会产生什么样的愤怒您知道吗?” 张金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您想不想看叶云锋叶行长这种文弱书生一拳砸碎汽车玻璃,怒吼着说要和欧阳烈拼了的录像呢?或者您想不想看您的手下痛哭着说要和欧阳烈誓不两立的录像呢?当然,这些录像网上也都有!甚至有的电视台也来做过采访,滔天的洪水就要势不可挡的冲下来了,局座您想做什么呢?” 张金龙用手指着我:“你……你……” “古时候的大禹曾说过,对洪水应该疏导,堵绝不是办法!可是您呢?您居然在梦想着洪水会逆流而上吗?是您疯了呢还是我的耳朵听错了?现在各种证据表明凶手是欧阳烈,其实事实上也是欧阳烈!在这种时候您想跳出来为他伸冤喊屈吗?哈哈哈哈!!”我仰天大笑起来。 张金龙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您说让我杀您??不、不!不用我动手,只要您跳出来,老百姓的唾液就能把您淹死!从此以后,您的名字将成为一个可耻的代号。” 张金龙无神的眼光转到欧阳宏身上:“宏哥,你这么做又是为什么?难道你忘了你是欧阳宏了吗?你是欧阳宏!你也是欧阳世家的一员!毁了欧阳世家你又有什么好处??” 欧阳宏佝偻的身影慢慢转了过来,张金龙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欧阳宏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流满了泪水。 “宏哥,你……怎么……” 欧阳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嘶哑着说道:“不要误会,我没有哭,我很高兴,真的!能看到今天我很高兴!张金龙,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我来告诉你,你还不记不记得可心?” “可心??当然记得!那不是你……她是个好女人,只是她后来不是失踪了吗?” “失踪?哈哈哈哈。”欧阳宏放声大笑:“在欧阳世家的总部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吗??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她是被欧阳烈奸杀的!!!” “大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金龙失声说道。 欧阳宏一把抓住张金龙的衣领:“真的不可能吗!你用你自己的良心想一想,真的是不可能吗!!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少年?整整十五年!我会为了一个不可能等上十五年吗??” 我头一次听到欧阳宏说出自己心底的隐秘,心头也有些骇然,我认为一个人再坏也不能坏到自己兄弟头上,欧阳烈这个人真让我无语。 我走上前轻声说道:“宏老,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太激动。”同时我放出一股真元渗进欧阳宏的经脉里,缓缓滋润着他佝偻的身体。 欧阳宏默默的转过身,只是他的身体依然在颤抖着。 我拿出一张全家福的照片递给张金龙:“认识这张照片上的人吗?” “这是……”张金龙细细的端详起来。 “那天酒会上你也看过录像,这里的女孩子就是那个女孩子。” 张金龙看了一会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 “里面的那个男人叫鲁宽,是那个女孩的父亲。欧阳烈看上了那个女孩,就派鲁宽来送死,只不过他绝对想不到,我没有杀鲁宽!”我伸出手打了个响指,鲁宽慢慢的走了出来。 张金龙默默的把照片还给我,他无需再问什么,任何人看到鲁宽都会发现,这个人全身上下一团死气,和死人没什么分别,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睛,鲁宽那双充满仇恨的血红的眼睛告诉别人,如果没有了仇恨,他早就死了。 “我一直在奇怪,你和欧阳烈配合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大概是你还有利用的价值吧!”我淡淡说道:“你不要再对欧阳烈崇高的性格做什么辩护了,你也没那个能力,考虑考虑你自己吧,就象歌剧里说的一样,是生存还是毁灭?我等你的答复。” 张金龙低头沉思良久,苦笑着说道:“看阁下的意思想给我指点一条生路了?” “局座,您错了,刚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真心诚意的想为您解烦!”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只有五天的时间,五天之后我就会被撤职严办。” 我笑得非常开心:“五天吗?足够了!足够让您成为一个英雄了!不、不!您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讽刺的意思。其实自古以来那些英雄有很多是被吹捧出来的,要不然就是被人蓄意制造出来的,您一点不比他们差,我保证您会成为一个英雄。请您注意了,我说的是英雄,不是烈士,也就是说,您还有一段很长很长时间的荣华富贵可以享受!” 第二零二章舞台上的英雄(上) 张金龙苦笑起来:“我现在哪还有奢望做什么英雄?能熬过这次就不错了!” “信心!局座,我希望你对我有信心!” “张先生。”张金龙对我的称呼从阁下变成了先生:“你没有从过政,所以你不懂政治。傲天国的基本国策就两个字‘稳定’!一切从稳定出发,一切为稳定着想,上海被弄得这么乱一定要有人出头承担责任的!就算我现在打着反黑的口号和欧阳烈拼了,就算我最后拼赢了,我还是跑不了,这个替罪羊我当定了。” “局座,傲天国的历史上有一次太平天国起义你知道吗?” 张金龙愕然,他搞不明白我为什么扯到太平天国去了,但还是冲着我点了点头。 “有个叫曾国藩的人招募湘军,试图镇压起义。只是他的运气很不好,打一仗败一仗,到处抱头鼠窜,后来给皇帝写奏折的时候,他还不敢冒着犯欺君之罪的危险说谎,只好实话实说,他在奏折上无奈的写上了‘臣屡战屡败’这句话。写完奏折,曾国藩心灰意冷,他知道皇上看了他的奏折一定会龙颜大怒,抄家问罪的日子不远了。局座,你现在的情况怎么说也比曾国藩的情况好上很多吧?” 张金龙定定的看着我:“说下去。”张金龙不是草包,相反,他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是优等生,虽然张金龙不是学历史的,但他对曾国藩这个人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那是清朝的极品大员,凭着赫赫战功威震天下。就算是清朝后期慈禧太后的主心骨,洋务派的领袖李鸿章也出自曾国藩的门下。曾国藩当然不会就这么被问罪,张金龙很想知道曾国藩到底是怎么才能大难不死的。 “这封准备好的奏折被曾国藩的一个幕僚看到了,他抬笔对奏折做了一个小小的改变,一个字没加一个字没减,他只是把顺序略微颠倒了一下。皇上看了这封奏折之后,龙颜大喜,给曾国藩加官进爵不说,还特意下了道圣旨勉励曾国藩。” 张金龙整个心都被我勾了起来:“他……是怎么改的?” “那真是神来的一笔!他把‘臣屡战屡败’改成了‘臣屡败屡战’!汉字太奇妙了,‘臣屡战屡败’几个字代表着此人是个无能的废物,可是‘臣屡败屡战’几个字却意味着此人逢挫不馁、坚忍顽强,是个不折不扣的勇士!” 看着张金龙越来越有神的眼睛我满意的笑了:“其实世界上不管任何事都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关键要看你的话是怎么说的,戏是怎么演的!” 我递给张金龙一根烟,他接过烟狠狠的抽了起来,这根烟他一直抽到了烟嘴,终于做出了决定:“说吧,你让我做什么?” 我伸出手:“局座,确定了?合作?” 张金龙握住了我的手:“合作!!” 我左手运起真元,突然击出了一记拳锤,墙壁被我打出一个锅底般大小的洞来,露出了里面扭曲了的钢筋:“局座,既然我们成朋友了那我把丑话说在前面,我绝不会出卖我的朋友,我也绝不允许我的朋友出卖我!” 张金龙骇然的看着那个墙洞,呆了半晌才苦笑着说道:“张先生……你吓着我了,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相反,我现在对我们的将来更有信心了!” “呵呵……局座不要在心里骂我哦!” “不会不会,如果张先生真的帮我度过这次难关,我要在家里摆上你的画像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噎……” “哈哈……”张金龙笑了起来,显然对自己能扳回一分非常满意:“张先生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看到你现在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快抑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我走到张金龙身边如此这般说了起来,而张金龙的脸色不断的红白交替着,古怪极了,最后,他看了看鲁宽:“这样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出漏子?” “不会,但是局座要吃一下皮肉之苦了,不流血的英雄不算英雄,流了血才有震撼力呀!” 张金龙想了一会,长叹了口气:“张先生的心机、手腕、胆略都远在我之上,我张金龙心服口服!但愿你不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那种人!” “别的我不敢说,但我绝对没有辜负过我的朋友,局座放一百个心!” “好,那我去做准备了!” 我目送着张金龙的背影远去,看了眼鲁宽:“你确定了吗?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鲁宽惨然一笑,默默的走开了,我叹了口气,也罢,由他去吧! 我和欧阳宏都知道,最后的决战就要开始了,欧阳宏现在对我完全信任,他知道我手上的人手不够,居然把他的心腹交给我指挥,让我心里非常感激。 那个一脸普通相的人对接受我的命令没有任何不满,看来欧阳宏对他也做过某种暗示了,他的名字叫朱通,认识他的时间不短了,我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以前见到他的时候我也想过问他的名字,但是他有种特殊的能力,他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忽略他的存在,我明明想问,可一转头就会莫名其妙的把他忘掉,真是有意思。 张金龙这个人很不错,虽然情报上说他的缺点是缺乏决断,但是一旦他下定了决心,他的精明、周密、办事的效率都是非常惊人的。他指定了几个专门和我们接头的警官,不断的把他的情报传送过来,有了他的大力帮助,我感觉自己象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一般,任何的风吹草动也瞒不过我,我的信心成倍的增长起来。 张金龙的能力、表现让我大吃一惊的同时,我对他也更加了解了。他以前支持欧阳烈但绝不是依附欧阳烈,他有他自己的一套完整的体系,按他的话说,他的亲信里不是没有过欧阳烈的耳目,但是早就被清除出去了。 时光在忙碌中飞快的过去,等我终于松口气的时候才发现,戏上演的时间已经过了,我忙不迭的打开电视,张金龙出现在电视里。 第二零二章舞台上的英雄(下) 时光在忙碌中飞快的过去,等我终于松口气的时候才发现,戏上演的时间已经过了,我忙不迭的打开电视,张金龙出现在电视里。 “请问,警备总局对这次恐怖袭击有什么对策??” “我不否认我的失职,上海的警备力量居然没有察觉那股暗流,对于这点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在电视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张金龙脸上的泪水:“但是,现在我对着全上海的父老乡亲们说;我发誓,我们警备队决不会退缩!哪怕恐怖分子的手段再凶残!哪怕恐怖分子的武器再精良!我们!决不会退缩!从现在开始,我张金龙会和所有的警备队员们一起战斗在最前线!既然我们已经牺牲了二百多个兄弟,那么,下一个从我张金龙开始牺牲吧!”张金龙说到这里一把摘下自己的警帽摔在讲台上:“我发誓!我决不退缩!” 台下的记者们都惊呆了,良久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老百姓们非常需要一个强势人物的出现,坦白说,他们需要一个能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子弹的人,张金龙的这种声明无疑让他们的精神大大振奋了一把。 “请问,恐怖分子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请问,恐怖分子有什么样的后台?” “请问,这次袭击给上海引起了什么样的损失??” 在张金龙回答各种提问的时候,一个记者居然举着麦克风向张金龙凑了过去,张金龙身边的警卫刚想上前阻拦,这个记者突然掏出了枪,枪口顶上了张金龙的头,“都他妈的别动!谁动谁死!!” 电视里赫然出现了鲁宽那狰狞的面孔,看着下面哗然恐慌的到处乱跑的记者,鲁宽开了两枪,“不想死的就给老子蹲下!!” 枪声和惨叫声让记者们更加恐慌了,不过他们也听到了鲁宽的话,一个个乖乖的蹲在了地上。 “张金龙张局长!你还想为你的弟兄们报仇是吗??再说一遍让老子听听!” 被鲁宽的枪顶着脑门的张金龙没有任何恐慌,脸上正气凛然:“我不是想为他们报仇,我是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你们警备队打死了老子好几百弟兄!!谁来为他们报仇??” “我是官,你是匪,我杀你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操你妈!”鲁宽一枪托打在张金龙的额头,血流了下来:“你他妈还敢和老子斗嘴!我告诉你,老子来这里就没想活着回去!你再敢说一遍!!” 张金龙身体晃了晃,扶住了讲台:“再说十遍我也是这句话,我是官,你是匪,我杀你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操!操!操!”鲁宽的枪托在张金龙的头上连砸了几下:“还他妈敢和我装硬!” 张金龙被砸得扑倒在讲台上,挣扎良久才挺起了身形,他的脸上已经流满了血,但他的声音还是给人一种坚定异常的感觉:“象你这种灭绝人性的恐怖分子是不会懂的,我不是在装硬,我要对得起我的衣服,我要对得起我的警徽,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责任!!” 靠!牛人!这种恶心的话他也说得出口!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还是很感人的,电视里竟然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大概是有几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被感动的哭了吧。 “老子杀了你!!!”鲁宽怒吼着,这句话是个信号,最后的信号,张金龙的头突然偏了一下,然后把鲁宽推了出去,张金龙附近的警卫们飞快的掏出了手枪。 鲁宽好象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向后跌去,在跌的过程中,鲁宽对着张金龙的胳臂扣动扳机,随后,他握枪的手就被几个训练有素的警卫打得稀烂。 鲁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艰难的站了起来吼道:“你们别得意!欧阳家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他用另一只手从腰间又掏出一只手枪,警卫的枪声再次响起,鲁宽的一生从此谢幕了。 在警卫们簇拥着惨不忍睹的张金龙向外走的时候,几个胆大、机灵的记者围了上去:“张局长,请您谈谈您现在的感想??” 张金龙忍着剧烈的疼痛勉力抬起头:“我……说过,我决不会退缩!在正义和邪恶的斗争里,正……正义……必胜……”紧接着张金龙的头一歪,昏倒了,这次他不是装的,是真的昏倒了。 我举起了遥控器关掉电视,还好,戏演得马马虎虎,虽然说有不少破绽,但是骗骗普通老百姓是绰绰有余了。 我身后突然响起了赵雷的说话声:“你想不想去好莱坞混一混?我看你挺有做导演的天赋嘛!” 我嘿嘿一笑站了起来:“你老兄是不是看别人演戏眼红了,放心,过几个小时就该我们出马了!”我伸手拿起一叠张金龙的那些亲信警官送来不久的情报报告:“晚上九点有一个目本东京到上海的航班,上面有十七个华裔年轻男子,这应该是欧阳烈调回来的人手吧!” 赵雷走了过来接过报告:“他们不是有二百多人吗?怎么才来十七个?” “航班又不是他家开的,他们只能陆续分批回来,不过,最少有一半是从海路回来。” “从海路?这可就难办了。” “不难办,张金龙那边已经和海港警备队打了招呼,反正现在是全市反黑,有的是借口拖延他们进港,实在拖不了了领航员再墨迹一段时间,足够我们做准备的了。” “他们的实力怎么样?不会和我们抓的那几个女人一样吧?那我们可没得玩!” “不可能,那几个女人是从小时候就开始训练的,和他们不能比。” 第二零三章顽固的女孩(上) “老子帅不帅??”我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还不伦不类的披着一件风衣,对着候机厅里的镜子欣赏着自己。 “老板……哦不,队长,你想听实话吗?”杨志愁眉苦脸的说道。 “不想!”我非常干脆的回答道,一般情况下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问‘你想听实话吗’,那么接下来他说的通常不会是好话,小说看多了,这么点见识我还是有的。 “天啊!老板!队长!我想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求求您不要剥夺我这么卑微的期望吧!”杨志跳上来抓住我的衣服。 “滚!哪凉快上哪呆着去!哎呀!你还敢抓我衣服??手爪子痒痒了是不?痒痒了自己找个墙角蹭蹭!”我硬生生把杨志的手从我衣服上掰了下来,疼得他龇牙咧嘴、惨呼不已。 再次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我怎么感觉自己挺帅的?这个混小子到底有没有欣赏水平!我扫了一眼杨志:“真的很难看吗?” “不难看!一点都不难看!不过,队长,你看没看过《百万大军过长江》这部电影?” “看过。” “队长,你穿这身很象里面的一个人。” “象谁?” “就是那个在桥头堡里喊着‘为了党国,冲啊!’然后就被解放军乱枪打死的那个……” 我靠地!转身做势欲踢,杨志早已跑出老远,嘴里还嚣张的发出怪笑声,让我为之气结。不过我转过身才注意到候机厅里很多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们身上,汗!我现在穿的可是警服哦,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嬉皮笑脸的警察? 警服不止我穿着,赵雷、周海、杨志都穿着,还有我们带到机场的十多个兄弟人人一套。这是张金龙用‘非常时期,特事特办’的理由特批的,我们还有非常正规的工作证,隶属上海警备总局特别行动大队。不过那些同僚可不清楚我们是什么角色,幸好他们没有听到刘坚穿上警服之后的心声:“我操,从现在开始老子打人有理了!!” 今天有点丢人哦,我整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干咳几声,蓦然发现不远处有两个女孩子看着我“哧”“哧”的乐着。 傻笑什么?我最讨厌有人看着我傻笑了,我又不是小丑!不过有一点让我的心里起了惊疑,杨志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她们这种笑法应该是听见了杨志说的话,这种耳力不简单,她们是什么人? 我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他们身边,脸上堆满小流氓才能具有的贱笑:“两位小姐,有什么为难的事需要我效劳吗?” 我身边的女孩微笑着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为难的事呢?” “我家可是祖传的相师!”我满嘴胡说八道:“看小姐你脸带桃花,眉心青煞,额角发黑,目光呆滞……” “你说谁??”两个女孩都怒视着我,我这才发现我刚才顺嘴说的目光呆滞好象和看相没什么联系。 “这个……这个……” “你不用这个那个的,我们不想惹你们,你们也不要来惹我们,可以吗?”她们的眼光中居然带着种煞气,我更好奇了。 “我有惹你们吗?”我把脑袋凑了过去。 我身边的女孩子微微一动,一个坚硬的东西就顶到了我肋骨下面,“为什么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就是不喜欢听人的劝告呢?”那个女孩幽幽说道。 我的感觉告诉我那是把真枪,货真价实的手枪:“小姐,你这是……我可是警察哦,你这么做后果很严重,让我很生气!” “你真的是警察吗?” “当然!”我挺起胸。 “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尽管问,尽管问,只有你问不到的,没有我不知道的!天上地下,古今中外,男欢女爱……随便!” 那个女孩无奈的翻起了白眼:“老实点!!我问你,军队有军纪你知道吧?” “废话!哦不,不是废话……我知道!” “警察也有警察的纪律!你告诉我,警察的纪律守则上第一条是什么?” “……”我晕,我哪知道这个???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就算是再不合格的警察也会知道第一条吧?” “……” “说!”她用枪顶了顶我。 “一切行动听指挥?” 她的脸冷冷的。 “不杀人不放火?” “你以为你是什么?警察还是土匪?”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打倒土豪东西要交公?” 她的脸变得苍白:“我不是在问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说完她用手里的枪狠狠的捅了我一下。 “哎呀!”我痛叫起来:“小姐,你顶得我好疼啊!” 瞬间,最少有一百道目光集中在我们身上,那个女孩被气得又羞又躁:“闭嘴!” “可是……人家真的好痛好痛……” “你……”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厉辉来了!”杨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轻轻说道。 第二零三章顽固的女孩(下) “厉辉来了!”杨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轻轻说道。 我一惊,眼角向候机厅的门口望去,果然是那个厉辉,他的目光正在大厅里扫动着,马上就要看到我这里了,我知道这时候我转过头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灵机一动,我一把抱住身边的女孩,亲吻起来。 女孩大惊之下,想推开我,但她的胳膊被我抱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枪不停的捅我,我运起真元,尽量减轻自己所受的痛苦。另一个女孩吃惊的张开嘴,等她反应过来想帮助自己的同伴时,她看到了杨志警告的目光还有一个乌黑的枪口。 厉辉没发现什么反常,虽然我这里的情景有那么一点怪异但没有引起他的警觉心,厉辉带着几个人向我附近走来。 厉辉走到距离我五、六步远的时候,周海带着几个人已经悄悄饶到他们后面,我推开怀里的女孩子,长身而起:“厉兄,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 厉辉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他一下子被惊呆了,等到他的手下想掏枪的时候身后想起了周海冷冷的警告说:“不想死就别动!” 在候机厅里人们看到这里剑拔弓张的紧张情景骚动起来,我运起些真元大声说道:“警备队执行特别公务!请大家停留在原地,不要动!否则后果自负!” “张先生!”厉辉惨然笑道:“您是专程在这里等候历某的吗?” “不,不!阁下的出现对我来说纯粹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我微笑着走到厉辉身边:“我们本来是到这里捕鱼的,没想到阁下居然出现了!哇!好香的一只熊掌!谁说自古以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呢?真是谬论!” “等等!!我怀疑你假冒警官,我要检查你的警官证!!”那个刚刚被我亲吻完的女孩子突然莫名其妙的跳了出来。 我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扔了过去,听她说话的口气应该也是司法部门的,她身上还带着枪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个女孩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半天,笑话!这可是警备总局签发的正式警官证,她能看出什么毛病来!良久,她不甘的抬起头:“我怀疑你在非法执行公务,我要见你们的上司!” 我心头火起,她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故意刁难我:“你确定?”我冷冷的说道。 “哼!”她用鼻音回答了我。 “你凭什么?” “这是我的证件,我有这个权利。现在我命令你把他们放开!” 我打开她的证件,上面赫然是总政治局特情处,我合上证件毫无表情的看着她骄傲着仰起的头,一挥手,杨志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兄弟把她们两人反剪手拷了起来。 “你们……放开我……胆大包天了!!放开我!”她拼命挣扎起来,我大步走过去一拳击中她的小腹,打得她象虾米一样佝偻起来,接着我抓住她的头发猛的把她提了起来:“不想吃苦的话现在开始闭嘴!” “你……”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信,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我轻蔑的一笑,手探上的她的胸口,拉起她的胸罩把她的证件塞了进去,真没想到她的相貌平平但身材极佳,可惜了这付身材怎么会长在这张脸下面,浪费资源! “历兄,跟我走一趟吧!” “好吧。”厉辉淡淡的笑了起来:“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张先生,张明!我会在路的尽头等你的!”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他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你慢慢等吧,不过你未必能等得到我。” 厉辉讥讽的看着我:“怎么?难道你还以为自己可以上天堂吗?” “我命中注定应该下第十八层地狱的,至于你嘛,你还不够那个份量!好了,不用做这种无意义的口舌之争了,带走!” 周海他们搜出了他们身上的武器,押着厉辉的人和那两个女人走出大厅,我看到赵雷站在一辆大巴士旁边,我领先上了巴士,里面有几个死人,应该是赵雷的杰作了。 “厉兄,有什么话要留下来吗?” “呵呵,大丈夫死则死矣,哪来那么些废话!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的枪法够准,让我少遭点罪。” “你们呢?没什么话要说的吗?”我扫视了一圈厉辉的手下:“如果你们说出我感兴趣的东西,我会放你们一马的!”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 我叹了口气,一挥手,周海给自己的枪装上消音器,“扑”“扑”的枪声响起,这个巴士成了一个小型的屠场。 “她们两个怎么办?”杨志用下巴点了点那两个女人,刚才我看那个女孩证件的时候杨志也凑过来看到了,他有些为难。 “什么怎么办?”我面无表情:“杀了她们!” 两个女孩听到我的话齐齐一震,悲愤的看着我:“好!好!你好狠!真后悔刚才为什么没一枪打死你!!”那个被我亲吻过的女孩冷冷的说道。 杨志凑到我耳边悄悄说道:“老板,真的做了她们的话,万一被总政治部发觉了我们就完蛋了,他们的势力可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我犹豫了一下,确实,万一留下点尾巴的话会是一场大灾难,我没有天真到自认可以和一个国家机器对抗,在这个巴巴乌拉星球上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人物。 “那怎么办?她们都看到了,我们总不能留下活口吧?”我说道。我可给你们指出一条活路了,你们如果机灵点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办! 另一个女孩看起来很聪明,她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中心思想:“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再说,你们不是警备队吗?他们身上搜出那么多枪支,那他们应该是恐怖分子了,这是你们职权范围内的事,和我们无关!” 我满意的点点头,刚想说话,那个被我亲吻过的女孩子急急的插话了:“兰云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明明看到他们在草菅人命!来呀!杀了我!我什么都看到了!” 我愕然,那个叫兰云的女孩也愣住了,然后就是无奈的苦笑。 我心头无名火起,想死?真想一枪成全她,可是看到她眼角的两行清泪我又心软了:“你知道你的话带来的后果吗?你自己想死不要紧,但是你为什么拖累着别人一起陪你死呢?” “你放了兰云姐!” 我狠狠的在她脸上抽了一记耳光:“你是特工吧?我不知道象你这么幼稚冲动的特工是怎么领到上岗证件的,用你自己的脑子想一想!杀一个放一个??我他妈还不如把你们全杀了!” 她正过依然倔强的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操!我掏出枪对准了她的额头:“你再说一句,我一定成全你!” 第二零四章八苦(上) “你杀了我吧!!”她毫不退缩。 “我要是先奸后杀呢?” “你……畜生!!” “我要是先奸后杀,杀完再奸呢?” “……”她的脸已经憋成了紫红色。 “我要是……” “别废话了!”赵雷出现在门口:“还有十分钟飞机就降落了!” 我闻言马上把枪口对准了那女孩的脑袋,她相应的闭上了眼睛,呵呵,到底是女孩子,虽然她有视死如归的勇气,但她还是没有正视枪口的胆量啊。 我收起了枪,这两个女孩不能杀,刚才在候机厅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我们带走这两个女孩的情景,万一总政治部开始追查的话,我们绝对跑不了。我的势力还很单薄,和总政治部对抗的结果只能是烟消云散,我的兄弟,我的女人都会被我牵扯进死亡的深渊,我不能失去他们。 “杨志,你看着她们,等我们办完事你就把她们放了吧。” “少假惺惺,你放了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某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刚刚从死亡的恐惧中解脱出来又开始挑衅我,不过那个叫兰云的女孩向我点了一下头,意思就是她领我的情。 看着下机的旅客们走出了安全通道,我发现了目标,大概有十四、五个人的样子,他们通过检查窗口没有急着离去,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好象在等人。 我一个眼色,周海带了几个人跟在我身后围了过去:“喂!你们几个!说你们呢,往哪看!!你们做什么的??” 这身警皮是真管用,为首的男子虽然眉头微皱但还是勉强挤出笑脸:“长官,是在说我们吗?” “废话,不是和你们说我还和狗说话吗?你们干什么的?敢在这里聚众!” 他的脸色陡变,不过没等到他说什么,他身边窜出来一个矮壮的汉子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你敢骂人?老子废了你!!”说完他胳膊一用力,竟然把我拎了起来。 我‘吓得’脸色苍白:“你……你……你敢……” 周海他们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掏出了手枪,对准了正企图向我行凶的人。 “混帐!韩三!还不快把长官放下来!!”为首的男子厉声喝道。 矮壮男子用鼻孔哼了一声,把我放到地上,用力一推,我连着倒退了十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狼狈不堪的惨叫着。 周海他们一边用枪口指着那些人一边向我这里退过来,两个兄弟把我从地上搀扶起来:“长官,您伤到哪没有?” 我喘了几口粗气,对着胸前的报话机大叫:“我遭到了恐怖袭击!支援!我需要支援!!” 片刻,散布在机场各个角落的穿警服的弟兄们都围了上来,十几只枪口尽数对准了他们。 他们的脸色全变了,谁被十几只枪指着心里也不会好受。为首的那个男子突然在矮壮男子脸上抽了一记狠狠的耳光:“都是你胡闹!还不快向长官道歉!” “少他妈来这套!”我胡乱挥舞着手枪:“弟兄们都听着,谁敢乱动马上开枪当场格杀!!天塌下来老子顶着!老子顶不住,有老子的老子顶着!”我摆出一付二世祖的样子嚣张无比。 “长官,我们能不能单独谈一下?”为首的男子企图和我协商一下。 “你他妈以为老子是白痴啊!想抓我做人质?我呸!”我严辞拒绝:“咦……对了,谁让你说话了!!找死!!”我向他连连扣动了扳机。 他们脸色大变,刚想有所动作,却意外的发现我的枪里没有射出子弹,一个个惊疑不定的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的脸色也变了,笨拙的拉下弹夹:“子……子弹呢???” 周海可怜巴巴说道:“队长,局座说不允许您佩戴有子弹的手枪!” “靠!把你的枪给我!”我伸手去抢周海的手枪。 周海象抱着命根子一样抱着手枪,脸上的表情马上就要哭了:“队长,局座说了,您用了谁的枪就把谁开除!” 被枪口指着的人齐齐出了口气,对那个陌生的局长万分敬佩,有远见!太有远见了!这么个二世祖如果配着带子弹的手枪天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别的不说,最起码他们今天就要倒霉了。当然,也有几个人把怨恨的目光投向了那个矮壮的汉子,该死的!你冲动不要紧,连累大家一起陪你受罪! 看到周围的弟兄们都离我远远的,生怕我抢他们的枪,我更加恼怒了:“把他们全都给我拷起来!!快去!” 为首的汉子听到我的话叹了口气,向后退了一步轻轻说道:“先跟着他们走,出了这里再说。” 他说话的声音再小也逃不过我的耳目,我的目的完成,向周海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个兄弟走上前把他们一一拷起。 我们的表现已经完全打消了他们的警觉性,我脆弱的身体还有我手下那种笨拙的掏枪动作成功的迷惑了他们,他们认为我们不过是三流的警备队而已,眉眼中一点不掩饰对我们的轻蔑。 幸好我们的人也够多,勉强做到一人押着一个,没有走大厅的大门,我带领着他们走进了一条长长的甬道,走到中间时,我微笑着回过头,脸上的羞恼早已不见:“诸位,永别了!” 枪声惊人的一致,听起来就象一声枪响,只不过声音大了点,被押解的人群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通知警备队来收尸吧,留下两个兄弟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我淡淡嘱咐一句,带着周海走了出去。 赵雷正在停车场里等我,他发现我的表情有些黯然:“怎么了?” “没什么,我突然感悟到了一些事。”我勉强一笑。 “别和我装什么神神秘秘的!有话就说。”赵雷不吃我这套。 “对,有屁就放!”周海也开了一句玩笑。 我没有笑,沉默了半晌:“海哥,这段日子我们做过不少事了,你说哪次是最轻松的?” 周海出神的想了一会:“应该算今天吧,连玩了两场也没费什么劲。” “为什么?” 周海摇了摇头。 我苦笑:“因为我们今天穿了这身皮呀!我以前从来没想到,在正义的外衣下行罪恶之事居然如此轻松,轻松的我都不舍得把这身衣服再脱下去!” 赵雷和周海都默默无语。 “持正义之剑行杀戮恶事,我还不是个简单的恶人哪!”我自嘲的说道。 “惺惺作态学什么小女人??等你老了玩不动了再忏悔吧!”赵雷冷冷的说道。 “差矣差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待到无力回头之时,施主必然追悔末急!” 我心神大震,真元力急速提到最高峰,除了我师父还没有人能侵到我附近而不让我发觉的,我慢慢回头,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微笑着看着我。 第二零四章八苦(下) 我心神大震,真元力急速提到最高峰,除了我师父还没有人能侵到我附近而不让我发觉的,我慢慢回头,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微笑着看着我。 我吸了口凉气,虽然他的打扮不伦不类,光头穿着西装,脚下可笑的踏着旅游鞋,可是一种强大的浩然气息从他的身上不断的向我压来,让我难受非常,而我放出的念力全都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挡了回来,我根本探不出他的深浅。 “施主,可愿回头否?”祥和的声音竟然象利剑一般直刺我心田。 “我前程似锦,何必回头!!”我用念力压下翻滚的真元,勉强挤出一句话。 “血染的前程,施主不要也罢!”老人淡淡说道:“施主可知苦海有八苦?” “大师说的莫不是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音盛之八苦?” “善哉,施主果是我佛中人,施主可知苦海有何解法?”大概我的回答让他满意,我身上的压力减了很多,我登时回过气来:“观世音三明!” “善哉,施主与我佛有缘,随我去吧!” 我念力疯狂的涌出,在身体周围结成一个坚实的护罩:“佛与我有缘,我与佛无缘!” 老人双掌合十,唱了一句:“阿弥陀佛!”如潮水般的力量从他身上直向我压来,我突然发现我的念力护罩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对方的力量是从四面八方挤压我而不是打击我,护罩受力直接挤压我的本身,喉咙一甜,我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没有赶尽杀绝,逼我吐了口血之后他又把力量收了回去,我心念电转,凭我和赵雷的实力不可能和他对抗,如果……我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也许我们的希望在周海身上。 我擦了下嘴角上的血,不动声色的把手背到身上:“大师让我随佛去,有什么好处呢?”我的手悄悄的在背上写了一个字。 “超脱苦海,早登极乐!” 我心中大骂,你他妈的才要去极乐世界呢!“佛心中的乐未必不是我心中的苦,佛心中的苦未必不是我的极乐净土!”我针锋相对。 “乐不乐,苦不苦,施主随我去了自然知道!” 我懒得和他斗嘴了:“大师此行是除魔呢还是结缘?” 老人微微一笑:“兼而有之。” “大师为魔而行除魔之事又是为何呢?”我知道了,这个老家伙不是欧阳烈的供奉就是那几个供奉请来的人。 “此天此地,此时此刻,贫僧面前只有一个魔!” 我放声大笑起来:“莫不成大师说谁是魔谁就是魔,说谁是佛谁就是佛?”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正是!” 我笑嘻嘻的做了几个体操,活动活动身子:“老家伙,你早说这句话不就完了?你拽习惯了你不累我可累得很!!知道世界上什么人最讨厌吗?不是婊子,而是那种既当婊子还要为自己立贞洁牌坊的婊子,大师,我怎么看你都和那种不是婊子的婊子是同一种人哪!” 老人怒形于色:“放肆!!!” “行了行了……”我大大方方的摆摆手:“这样吧,如果大师能硬挨我和我兄弟三拳的话我们都跟你走,我别的没有,钱嘛,我不比欧阳烈少多少,这些都是大师你的。” “钱财本身外之物!” “别废话了,赌不赌看大师你一句话,不堵的话今天老子就算死也不会和你走的!别以为我死了一切都完事了,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本事是谁教的呢?”我懒洋洋的说道。 老人的脸色上带着几分迟疑:“哦?说来听听?” “赌完我就告诉你,难道大师怕了!” 老人看了看我,淡淡的笑了:“三拳?” “三拳!” “依你!” 我看了眼周海:“你们都走吧,这个赌约不包括你们!”随后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我怕他在打斗中看到我身后的血字。 周海也没客气,转身就跑。 “大师准备好了吗?”既然人家愿意站着让我打,我也应该客气一下。 看到他点头我一声狂喝:“一”我运起四成功力一记拳锤击出,赵雷的身影象鬼魅般出现在老人身后,挥拳痛击他的后心。 护身罡气!他有护身罡气!!我心中暗暗叫苦,我的拳锤犹如撞上了一面铜墙铁壁,力道尽数反崩,我的身形象落叶般飘了出去,赵雷比我飘的还要远。 “二”我脚尖点地一点没停顿运起舞空术飞射而出,这次运的是手刀,浑圆的刀气从上至下呼啸而出,赵雷再次出现在老人身边时吐了一口鲜血,但他还是提起拳击出,我心中涌起了滔天的怒意! 第二零五章气杀(上) 如果说我第一拳的拳锤好象打上了铜墙铁壁,那么我的手刀就如同劈中了一个柔韧的气囊一般,有种无处着力的感觉,刀气眼看可以劈上老人身体的时候就难以寸进了,顷刻间被他的护身罡气吞噬的无影无踪。 第一拳的教训犹在眼前,所以我一看到刀气消失马上倒窜了出去,身体象个陀螺般旋转个不停,很快就消除了反弹的力道。赵雷也不傻,一拳轰上老人身体的同时他就来了个倒翻,身形突然消失,接着出现在距离老人十几步远的地方。 “好!”老人称赞道:“施主还有一拳!” 我和赵雷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的身体小幅度的摇晃起来,一付精疲力竭的样子,我要让这个老人骄傲,他越骄傲我活的希望越大,他越放心他死的越快。 “三!”我再次虎吼,赵雷按照老套路出现在老人身边,不过他这次没有打他的后心,反而一拳击向他的肩膀。 我故意在原地顿了顿,岔开和赵雷一起进攻的时间才团身扑上。这次我把功力运起了十成十,其中的六成都暗扣在左手食指上,这是我最后的杀招。 菜板,又称切菜板,可它为什么不叫剁菜板呢?切与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动作,切是指把刀放在某种物体上做来回抽拉的动作。拿一块带皮的猪肉放在菜板上,给你一把锋利的菜刀,一刀剁下去能把猪皮剁开就不错了。切不一样,一把钝刀照样能把猪肉切开。 曾经看过炼过金钟罩铁布衫或者十三横练的人臭显,刀砍斧剁的确伤不了他分毫,你问他敢让人切吗?就算水果刀都行,他敢吗?把刀放在他肚皮上一个抽拉,保证他开膛破肚没商量! 你怎么知道?我试过……那时候赵雷带我去看表演的时候我也用刀剁来着,后来我想切一下,不过那时我可是个学生,切出事来我就完蛋了。我最后手放上去,狠狠的挠了一把,还别说,真把他挠得鬼哭狼嚎的,我五个指甲盖里塞满了血和肉沫。 在这种生死关头,赵雷充分暴露了他的阴险本质。其实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赵雷和我一起混了那么多年,他就是雷锋转世也被我带坏了,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看似拼命的一拳突然变得温柔无比,赵雷的手触摸到老人肩膀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动作,一个就连街头打架的小混混也耻于做的动作,挠! 赵雷的‘鹰爪’从老人的肩头一直拉到腰间,虽然赵雷从来没玩过‘鹰爪’,对这个不熟悉,但他的指力足够了,四道血淋淋的爪痕出现在老人的后背上。 “呔!!”老人痛得怒目原睁,一声高喝,赵雷被震得全身狂颤,踉踉跄跄连退了十几步。 我借着空档,扑到老人身前,右手连发四道指剑,取得全是他的要害,指剑破空发出了恐怖的‘哧’‘哧’声。 老人的脸色大变,他认出这是专破外家各种横练和内家护身罡气的指剑,他抬起双臂,下意识的要招架,这时他看到了我充满讥讽的眼神,短短的时间容不得他考虑,他的衣服无风自鼓,准备硬接我几记指剑了。 他的心神全都集中在我身上,他忘了一个人,对他来说根本无害的一只小虫子,周海!周海已经跑到了他的侧面,听到我喊三的时候他闪电般拔枪在手,回身瞄准射击。 我的指剑破进老人的护身罡气,我发现他罡气的性质又变了。他以坚硬破了我的拳锤,以柔韧破了我的手刀,这一次,他的护身罡气在我破入的地方急速的流动起来,组成四个漩涡不停的化解着我的剑气。 往日里无坚不摧的剑气在高手面前失去了作用,击打在老人身上后剑气的力道已经只剩了一成,虽然见了血只是小伤。就在这时周海射出的子弹到了,猛然穿入老人的耳洞,他发出了一声惨嚎,我左手蓄满的指剑不失时机的点出,正正击中了他的胸口,然后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后窜去。 “宵小之辈……无耻……之徒……”老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耳朵,脸色苍白,愤怒的说道。 我在身后写的就是‘耳’字,师父说过,那些内、外家的护身功法总有几个地方是练不到,下阴、肛门、肚脐、眼睛、耳洞都是罩门,虽然说有些辅助功法可以修补破绽,但耳洞是个例外,师父说就算是他站着不动任由我攻击耳洞的话,他也会死。 “什么叫无耻??你仗着自己好几十年的功力还欺负几个小辈你就不无耻?唱了几年‘阿弥陀佛’就能把人的脸皮唱厚了不成?” “好……算计……给贫僧一个……痛快吧……”老人的双眼冷冷的盯在我身上。 “你求我??”我得意洋洋。 老人叹了口气,合上双眼。 我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一个飞退窜出十几步远,笑话!想让我送上门吗?“大家给大师送行吧!”我一挥手,手下的弟兄们都没有跑远,听到我的命令弹雨纷纷扬扬的向老人射去。 老人突然反手拍上自己顶门,然后象烟花火箭般窜上半空,身形一折向我扑来。 “呀呼!”我一声怪叫,掉头就跑,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乱跳。我刚才就琢磨他一定有反扑的力量才那么小心的,老子比诸葛还要诸葛! 我现在是顾不上什么惊世骇俗了,舞空术、轻身术全部用上,向前全力飞逃,而老人的身影象一缕青烟般越追越近,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后背,让我有种烧灼的痛感。 第二零五章气杀(下) 我现在是顾不上什么惊世骇俗了,舞空术、轻身术全部用上,向前全力飞逃,而老人的身影象一缕青烟般越追越近,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后背,让我有种烧灼的痛感。 经验都是在实践中取得的,我发现在无人的大路上他总是能以很快的速度追近我,而我窜进七拐八拐的地方之后他的速度就慢了,尤其是在我冲进两家歌厅之后,我们的距离就保持在十几步之间。 记不清跑了多长时间,反正我的后背都湿透了,全是汗,给我的感觉象以前上学的时候跑马拉松一样。就在我叫苦连天的时候,老人突然舍弃了我,径直向后飞窜,我想都没想,掉头就开始追他,并且还掏出手枪向他的后背开了两枪。 他的伤势很重,在激怒攻心之下还耗费功力追我,现在应该是强弩之末了吧?我能看到子弹击中的地方开始出血了。 我不敢追得太近,又开了两枪,老人狂吼一声再次向我冲来,只是,我掉头的速度一点不比他慢,我又成了领航员…… 就这样,我把主席的游击战术发挥的淋漓尽致,敌追我退,敌退我追,我不但追,我还打,用手枪打!真元还是留着给跑步用吧,再说凭我现在的功力射出的指剑未必能伤到始终离我十几步的他。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互相追了几个来回,老人终于悲愤而绝望的站住了,“天下居然有你此等小人!!”老人惨笑着说道,他胸口渗出的血不止染红了衣服,也染红了裤子。 我也站在那里,用手锤着双腿,真他妈的酸死我了:“老家伙,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说被你杀了就是英雄了?一嘴狗屁!” “施主到底是何人门下??” “我师父叫箫破浪!”这点用不着隐瞒,而且我也想知道师父平时对我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在吹牛。 老人一惊,上下看了几眼,轻蔑的笑了:“箫破浪惊才绝艳,几踏天人之列,施主不要以为偷学了几手功夫就能冒充箫公的门人!” “都这时候了我还有必要骗你吗?” 老人看着我认真的神色,惊疑不定:“当真?” “废话,当然是真的了!” 他长叹了一声,原地坐了下来:“贤侄,坐,坐吧!今天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这……哎!” “你认识我师父?”我似笑非笑着说道。 “何止相识,多年老友了!”老人的表情不胜唏嘘。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贤侄无需客套,叫贫僧一声世伯就可以了。” “世伯,我先把丑话说前头,今天您的命我要定了!”我的面容突然转冷。 老人一怔:“贤侄开什么玩笑??” “世伯,您看我现在象在开玩笑吗?我有个习惯,从来都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身,人要杀我,我必杀人。人若敬我,我必敬人。今天世伯可是要杀我呀?” “那是贫僧受奸人所蔽!” “我看你是甘心为奸人所用!”我不假辞色的说道。 老人愤然站起:“好!好!好一个贤侄,贫僧倒要去找箫公评评理!” 我‘噗哧’一声就笑了,怪不得师父说修真者极大多数都是力量发达、智力退化的人,翻来覆去就这两套,我要是和他们力量相当的话把他们玩死他们还要感谢我:“世伯,您还有机会去找我师父评理吗?” “贤侄意欲何为??”老人用森然的眼睛看着我。 我来回走了几步,自言自语起来:“你是我世伯,如果真的杀了你的话……不行!不行!师父发火我就完蛋了!” 我一眼看到有只猫从街角走过,我身形闪动间一把抓住了这只小花猫:“这样吧,世伯,你发个誓,说以后不找我麻烦,我就放了你。” “贫僧对天起誓……” “慢着慢着,世叔在唬人吧?怎么不说自己的名字啊?” “贫僧九华山普航对天起誓……” “慢着慢着,世叔,你那种誓我不信,你还是发个血誓吧!” “何为血誓?” “看到这只猫了,你把它的心挖出来握在手里发誓,这种血誓我才信!” 老人有些变色:“这个……” “如果世伯不发血誓的话……” “好!就依你!”老人咬牙答应了我。 我把猫扔了过去,老人接过猫没犹豫,摈指如刀直接切进小花猫的胸腹,把猫的心脏掏了出来握在手里:“贫僧九华山普航对天起誓,如日后再做对张明施主不利之事,不得好死!!” 我笑嘻嘻的点点头:“还差一步,把心吞下去就完了。” 老人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眼中的恨意马上就快溢出来了:“你……” “没完成的血誓我可不信哦!” 他毅然把手里的心脏塞到嘴里,嚼了几口,艰难的咽了下去:“贤侄,贫僧告辞了!” 他身形展动,虽然摇摇晃晃的但速度还可以,我当然举步跟上。老人猛然停住了,满脸怒色:“贤侄,你……” 我耸了耸肩:“世伯,不止你要回家,我也要回家呀!我们不过是同路罢了。” “哦?”他的脸色放轻松点,转身再次展动身形,我掏出手枪毫不客气的瞄准他后心连开两枪,枪枪命中。 “你!!!!”他猛然回头,眼眶都快要瞪裂了,全身激愤得抖个不停。 我举着冒烟的枪管轻轻在脸上摩擦着:“怎么了??” “为何伤我??” “那你为何伤我??” “那是贫僧受奸人所蔽!” “我看你是甘心为奸人所用!”操!你按老套路说我也按老套路说。 “贤侄到底意欲何为!!!!!!!!” “你发个誓吧,发个誓我就放你走!”咱们接着来,看谁能气死谁! “贫僧发过了!!”我甚至能听到他的磨牙声,如果他现在体力完好的话,我估计他会活活咬死我。 “我忘了,你再发一个。” “贤侄,你……太!过!分!了!”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我了解自己的师父是个什么性格,他就算和乞丐交朋友也不会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的!你是个和尚吧?含怒追杀我你犯了嗔戒,为活命杀了一只猫你犯了杀戒,吃了猫的心你犯了荤戒,就你这样的叫什么和尚?我今天一定要为如来佛主清理门户!你死定了!” “小贼,老衲与你拼了!”老人已经疯狂了,纵身向我扑来,扑到半路突然象块石头一样掉到了地上,机不可失,我的手枪连连开火,把剩余的子弹尽数倾泄到他身上。 第二零六章女孩讨帐(上) 老人匍匐在地上,抽动了两下就再也不动了,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拳锤、手刀、指剑一顿狂轰乱炸,折腾半天,他的身体快被我拆零碎了我才放心的走过去,在他身上仔细的翻起来。 在我的印象里这类高人应该和传说中的龙差不多,本事越高、年纪越老身上的好东西就越多,我师父身上的就有不少宝贝,可惜我弄不到手,使尽十八般本事也弄不到,而且每次行窃失败后还要被师父耳提面命的教训一顿。虽然他总说等他死了东西都是我的,可是他身体倍儿棒,精神更是倍儿倍儿棒,命长着呢。等他死?我估计自己活不到那一天。 翻了半天,我失望极了,就找出一个古怪的铃铛还有一尊小玉佛,我知道这两样东西既不带进攻性也不带防御性,否则那老人早就拿出来对付我了。不过也算是我第一个战利品,还是收起来吧。 回到大本营,离老远我就听到小刀的厉喝声:“你敢!给我站住!我已经联系过张金龙,他会派出大批警备队全城搜索的,你自己去有什么用?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是养伤!” 周海闷闷的说道:“赵雷不能去,那我带着弟兄们去找找看。” “周海,如果上千个警备队员都找不到人的话,加上你们这点人能起多大作用?他不在,如果你再稳不下来的话大家会乱套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 “等!” “刀姐!”周媜的抽泣声也传了出来:“我打一个电话好不好?我就打一下!” “小媜。”小刀叹了口气:“我也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我不能打。他现在也许是在逃跑,也许正躲藏在什么地方,我们不能让他分神,你也听到你哥哥说的话了,这次我们的对手太可怕了!” “可是……可是……人家心里……” “你心里怎么了?”我笑嘻嘻的闪进房间里。 周媜看到我呆了一下,一声尖叫,象个小牛般直向我撞了过来,双手在我的背后扣得死死的,指甲甚至刺进了我的肌肉里。 我疼得龇牙咧嘴:“好了好了,小宝贝,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你先松手,等一会哥哥在好好疼你!” “我不!” 我把嘴贴到周媜耳朵上,坏笑道:“告诉哥哥,你想玩什么新鲜的?狗爬?倒浇蜡?还是69式啊?” 周媜‘嘤咛’一声,脸孔通红,恨恨的骂道:“死坏蛋!”反手推开我扑到小刀怀里再不敢抬头了,小刀嗔怪的白了我一眼,虽然她没听到我说什么,但能让周媜瞬间变成这样的想必也不是好话。 我看了看赵雷,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没事吧?” 赵雷笑了笑,摇摇头。 “好了,大家散了吧,都早点休息!”周海说道。 我一把拉住周海,在他耳边说了些话:“你和欧阳宏联系一下,两天内一定要做好!” 周海面有难色:“我不懂这个,可是两天……太短了!” “这一次是我们运气好,下一次呢?欧阳烈那边绝对不止一个高手,我有感觉,就两天!无论如何也要做好!” “好吧!”周海点点头,大家都出去了,当然,这个大家不包括小刀和周媜。 前几天周媜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撺唆我和她一起围攻小刀,结果眼福是享受到了,最后却惨遭我和小刀‘蹂躏’,虽然事后她抱了半天委屈,不过从那以后对三人行的游戏不怎么排斥了。 当我把周媜扔到床上,示意小刀按住周媜双手的时候,周媜还是挣扎了一阵,我明白她的意思,她用自己的动作告诉我:这种游戏我可不喜欢哦!是你们欺负我,你们强迫我做的! 其实这种游戏真正的受害者是小刀,小刀只是开头象征性的按住周媜双手,在周媜乳头上挑逗几下罢了,进行曲真正奏响之后,小刀总是在微笑着看着,或者用纸巾擦去周媜鼻尖额头上的汗珠。 可是轮到小刀在我身下呻吟的时候,周媜却上窜下跳忙得不亦乐乎,比我都忙!小刀每次在我们合力围攻下都是哀叫连天、求饶不已。她不懂,她越求饶小丫头劲头越高,脸上洋溢着的全是深仇大恨得以偿报的满足。 第二天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接到了张金龙的电话,让我马上过去一下,正好我也有新的想法需要和他谈一谈,嘱咐了赵雷几句话,我就赶了过去。 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我愣住了,在真皮沙发上坐着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孩子,一个皮肤白皙,桃花眼,眼睛媚的象要滴出水来一样,小嘴,不笑的时候脸颊上也有两个小酒窝。另一个女孩的脸略微带着点健康的古铜色,眉毛上挑,带着股英气,大眼睛,鼻梁挺直。我不是惊讶她们的美丽,而是她们看到我进来之后都出了一口气,一付你终于来了的样子,我有些莫名其妙。 张金龙的打扮不愧是‘英雄’,头上缠着绷带,胳膊也被吊在胸前,但精神很好:“来,张队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那个散发着英气的女孩子突然站了起来:“不麻烦局座了,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商颖。” “你好,我叫张明。”我伸出手。 她握住我的手身体向我靠过来,扑鼻而来的一股幽香让我心一动,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她已经贴上了我的身体,小嘴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我好想你,想死你了!” 她说话的声音我很耳熟,正在思考的时候小腹一痛,接着她反手在我脸上抽了一记耳光,然后手刀就斩到了我的脖子上。 颈动脉被砍饶是以我的实力也是双眼发黑,身体踉跄了一下,等我明白过来时那个女孩已经施施然的坐回了沙发上。 第二零六章女孩讨帐(下) 颈动脉被砍饶是以我的实力也是双眼发黑,身体踉跄了一下,等我明白过来时那个女孩已经施施然的坐回了沙发上。 另一个女孩向我点点头:“你好,我叫项兰云。” 兰云?这个名字好熟,我一下子想起来了:“你们……你们是昨天……” 项兰云点点头。 商颖得意的笑起来:“刚才前两下是你昨天欠我的,最后一下是利息喽!你总不能欠帐不付利息吧!” 我郁闷的吐了口气:“局座,您找我来……”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张金龙闭着眼睛,好象他什么都没看见,“哦……这个……我没什么事,是皇城来的两个特派员要找你!” 我在心里恶狠狠的问候了张金龙的祖宗几句,转过身推开门出去了,里面传出了两个女孩的娇笑声。 靠!我反身又走了回去,大步走到商颖面前:“商小姐,昨天我还欠你一个东西呢!” “是吗?”商颖挑衅的看着我:“我大人有大量,反正我想不起来了就算了吧,便宜你一次!” “那怎么行?我良心不安哪!” “你还有良心……” 没等她说完,我一把抱住她,吻上她的嘴唇,昨天是意外没顾得上品尝滋味,再说昨天她们的相貌都做了伪装,普普通通的我也没心思去品尝,今天好好享受一下吧!还不错哦,很香甜的感觉。 商颖在我的怀里拼命的扭动着,象一条疯狂的鱼,但是凭她的力道怎么可能挣脱我的压制,最后我品尝够了才放开她,不过依然把她抱在怀里控制着她的扭动:“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商颖的眼睛喷射着怒火恶狠狠的看着我。 “你以后还会来找我吗?”我柔声说道。 她没回答,还在瞪着我。 “这怎么办呢?你不来找我我会想你的!这样吧,让我再欠你一次!”我再次低下头,吻上她的嘴唇,这次我胆子放大了些,把舌头顶到她的嘴里试探了两下,看她没有咬的意思就放心的玩起了舌战。她的身体也不在扭动了,软成泥一般瘫在我怀里。 吻够了我把商颖轻轻放在沙发上,抬起头:“好吃!嗯!真好吃!” 项兰云惊讶得捂着自己的小嘴看呆了。 商颖本来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听到我说‘好吃’,她羞恼的跳起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我反手抄住了她的手:“商小姐,我欠你的可不是耳光,让我再提醒你一下!”我用力一带,把她带到我怀里,又是一番轻薄肆虐,这回我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无所顾忌的到处乱摸。 再放开她的时候我似笑非笑的问道:“商小姐,这次记住了吗?” 商颖满脸通红,哪还有勇气继续和我斗,她把视线转向张金龙的方向:“局座,你也不……” 人家张金龙是什么角色!早就仰面向天,睡着了!居然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商颖找不到支援,失望的把目光又转到我身上:“你……我会来找你的!” “求之不得!!这种美妙的滋味偿一次怎么能够,要偿上一辈子的!” 商颖头都不敢抬了,推开门落荒而逃,项兰云走到我面前好奇的看着我:“厉害!厉害!” “哪里,一般一般了。” “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 我想了想,灿然一笑:“我同意!” 项兰云娇笑着走出门,我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等了等,一掌拍下去:“行了,局座,睡够了吧,人都走了!” 可恨的张金龙居然摆出付大梦初醒的样子,还用手揉揉眼睛:“都走了吗?唉,人老了,还受了伤,精神头是没法和你们年轻人比,她们怎么走了?你没做什么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局座,今天我来有正经事。” 张金龙严肃起来:“说吧。” “你这个英雄当得怎么样?” 张金龙苦笑道:“新闻、社论我都看了,说实话,如果我年轻二十年我会受不了的,就是现在这张老脸皮也快挺不住了。什么铁血局长向黑势力宣战,什么警界灵魂,什么铁胆英雄,唉!有愧啊!心中有愧啊!” “受不了也要受,挺不住也要挺!最起码做英雄总比被人抛弃好。我认为现在你这个英雄不够格,我需要老百姓们不止把你当成英雄,我还要他们崇拜你!” “我就是说说罢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张金龙的脸恢复了平静。 “那就好!” “往下怎么做?” 我拿过一只黑色的钢笔放到棕色的办公桌上:“你看,这地方黑色不太显眼。”我又拿过一张白纸把钢笔放上去:“现在,黑色就显眼了!你现在缺一个对比,一个强烈的对比!” “你的意思是……再制造出一个角色来和我对比?” “没错!”我点点头:“如果主管司法的副城主死了,你再立个大功,会不会接替副城主的位置?局长这个职位能不能和副城主兼任?” “按现在的情况我有八成把握升到副城主,至于兼任也是可以的。” 我笑了:“那就好,你把资料给我,我会制造出一场副城主在恐怖分子面前下跪求饶的录像的。” 张金龙有些犹豫:“他和上面的人关系很密切,我怕……” “怕人调查报复?” “是啊!其实政治上的人脉都是一环扣着几环的,缺了一个环节的话,对方……” “局座,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称作对方呢?你可以融进去,你可以成为那个环节!” “没那么容易得到他们的信任!” “信任??笑话!政治这玩意还能存在信任吗?马克吐温说过,政治家是一群比妓女还要肮脏的存在!信任??只要你能给他们带去他们想要的利益,你就会拥有他们的信任,虽然这种信任一点不值钱!” 第二零七章识破危局(一) 张金龙讪讪说道:“你这不把我也骂进去了吗?” 我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局座,你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就没人来找过你暗示些什么?” 张金龙听懂了我的意思:“当然有,但是你不知道,派系的斗争是非常严酷的,站好了队当然青云直上,站错了队下场会很惨很惨,我不想把我的前程押在一场赌局上,所以我对他们的暗示都是含含糊糊对付过去了事。我哪派也不站,老老实实做个中间派。怎么??”张金龙说完发现我在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他。 “局座,你说我不懂政治?我看你懂的并不比我多多少!最起码我还知道在政治的漩涡里最倒霉的就是中间派!没有人提携你,相反,两派的人都会压制你,这就是你在这个位置坐了十一年的原因!” “那也比丢了乌纱掉了脑袋好吧?”张金龙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呆了呆,这就是所谓的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之人吧?“好吧,局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尝试一下去补上那个副城主的环节,否则你坐不了多长时间!” 张金龙沉默着。 我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中午以前把资料给我,现在我们的时间很紧。” “好的。对了,你说的港口那方面我有些难办,目本的情报我也是拜托目本的朋友帮我调查的,如果只查航班的还可以,如果加上查客轮的话工作量太大了,我只能求他查长崎开出来的客轮,毕竟目本的各大港口长崎是离上海最近的。” “也只能这样了。”我点点头,推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这两天在警备总局里议论最多的是那起恐怖袭击事件,其二就是我这个莫名其妙当上队长的神秘人物,尤其是有人看到我在张金龙面前翘着二郎腿抽烟后,有关我的传言满天乱飞。我也有意识的避免和他们接触太多,省得露出什么破绽。 出了办公室的门,摆脱了各位小警花、大警花、老警花的纠缠,回到了我们的基地,看到赵雷和小刀正在坐着闲聊,我凑了上去:“怎么样?我的钱要回来了?” 小刀摇头:“叶云锋不在银行,他的秘书说几天没看到他了。” “一会你去找霍义,他那里有叶云锋的详细资料,去他家里找,去他情人那里找,小样!我看他能躲几天!” “你好象非常嫉恨叶云锋呀?” 我走过去搂住小刀:“当然,他敢摸我老婆的手!我绝饶不了他!” “死相!”小刀白了我一眼。我就喜欢看小刀这种娇嗔的样子。 “周媜呢?” 小刀一听我问周媜‘咯咯’笑了起来:“你那小宝贝在屋子里练飞刀呢,她说以后要保护你!” 汗一个,她保护我???我顺着小刀手指的方向找到了周媜,还别说,练得相当认真,我走近她身边她都没注意到我。 周媜一声轻斥,一刀飞出,我微笑着看着她的刀飞向靶子,然后我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那个靶子是用一块大木板做的,上面盯着一张放大的照片,我的人头像!我记得刚才小刀说周媜是想保护我来着,此时此景我怎么感觉周媜处心积虑的想谋杀我啊!上一次周媜还是在枕头上写上‘坏蛋’两个字比划一下,现在换成照片和真刀了,那么再一次呢?难道我头上顶着苹果让她射不成??我冒出了冷汗。 “媜……” 周媜回头看到是我笑嘻嘻的走过来,踮起脚尖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乖,你先出去玩会,别打扰我。” “媜,我给你做一个靶子好不好?象枪靶那样的!” “不好!”周媜摇头:“大哥给我做过,我不喜欢。用这个做靶子人家才有动力!”周媜一挥手又是一刀飞出,正好钉在照片的眼睛上:“喔也!”周媜高兴的欢呼起来。 “可是……可是……如果你习惯了用我的照片做靶子,我怕你哪天给我也来一下真格的!那怎么办??”我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我带着黑色眼罩的情景。 “不会的啦!大不了人家赔你好了!” 她赔我??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周媜,斜带着黑色眼罩,腰带上别着一排飞刀,我打了个寒战,不想了,不敢想了。 晚间新闻里播出了一段引起巨大轰动的新闻,上海副城主刘喜廷的车队被恐怖分子袭击,所有的警卫都牺牲之后,刘喜廷下跪求饶,可是灭绝人性的恐怖分子依然对老人扣动了扳机。这段场面被某个摄影爱好者全部拍了下来,并马上把录像带交给了电视台。 张金龙在录像播出三十分钟后从城主府出发赶到电视台,发表了演讲。首先他检讨了一下自己的失职,没有保护好首长的安全,其次对恐怖分子进行愤怒的抨击。坐在电视前的人们都看到了张金龙缠着纱布的头和吊在胸前的胳膊,都回想起了当日张金龙被恐怖分子挟持时无畏的表现,张金龙和跪地求饶的刘喜廷形成了强大的反差,他的声望再次提升。最后张金龙宣布城主下达的宵禁令时,人们没有任何怨言。 看完张金龙的演讲,我问道:“你们看出来什么了吗?” “我知道。”刘坚大大咧咧的接话了:“老板你不是说保着那老小子再升一级官吗?” “我他妈问你自己看出来什么没有??” 刘坚不说话了,闷着头抽烟,摆出副思索的样子。 周海轻轻的说道:“宵禁!” 杨志露出丝奸笑:“对!就是宵禁!在宵禁的时候我们再穿上这身皮,那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第二零七章识破危局(二) 杨志露出丝奸笑:“对!就是宵禁!在宵禁的时候我们再穿上这身皮,那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淡淡说道:“这就是规则的好处了!现在开始只能我打他,他不能还手,还手就是犯规!就算我半夜带着人往欧阳烈家里打乱枪他也拿我没办法!” 小刀皱起眉头:“为什么欧阳烈那边一直没什么反应呢?” “他自己给自己下了步死棋,他不应该在盛怒之下不加考虑就派人来袭击我们,下子无悔,欧阳烈走投无路了!”我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 小刀想了一会:“可是我总感觉不太对劲!依欧阳烈的性格和本事不可能就这么毫无反抗,也许,他在暗地里找什么人合作呢?”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想怎么反抗?就算他手里还有一只我不知道的预备队,可是在宵禁的前提下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调援兵?他调回来的援兵只会被我们分批扼杀在上海的外围!找人合作?现在凭他的处境谁敢和他合作?疯了不成?” 小刀一巴掌拍上我的脑门:“虽然我想不出为什么,但我知道自古以来的输家都是你这种心理状态,占了点上风就开始狂妄自大!你要知道,欧阳烈能几十年不倒绝对不简单!” 四周传来窃笑声,他们都很高兴看到我吃瘪。 我苦笑道:“不是我狂妄,这次我算计到他骨子里了,欧阳烈找不到人合作的,难道他去找自己的老对手杜域国合作不……”我手里的酒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我一直以来都把欧阳烈和蔡胜看做势不两立的两个部分,如果他们真的站到一起的话,那么我的计划就出现漏洞了。 我心念飞速旋转起来,思考着一切可能发生的事,如果……如果……我掏出了电话:“是百业吗??” 电话另一端传来李百业轻松的笑声:“怎么了老板?想我了不成?” 听到他安然无恙的声音我松了口气:“百业,你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记着,找一个任何人也找不到你的地方!烟岛出什么乱子你也不要管!顾好你自己就行!” “老板,出……出什么事了?” “别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去做,不要相信身边的人,谁都不要信!懂了没有?” “懂了,老板。那吴嫒丽怎么办?” “现在顾不上她了,但是你绝不能出事!” “好。”我能听出他的感动来。 “现在,马上,马上躲起来!” 周海看到我放下电话,紧张的问道:“老板,你是说他们可能会抄我们的老家?”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你认为蔡胜目前在上海浑水摸鱼站稳脚跟的可能性有多大?他最应该做的事是什么?” 周海想了一会:“他想在上海站稳脚跟还不可能,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杀回去!!” “不错,杀回去,不管蔡胜和欧阳烈达没达成协议,蔡胜都会杀回去!” 周海一脸的苦涩:“我们辛辛苦苦经营了一年哪……” “这不是问题,在烟岛小兄弟里面,要说起人脉的广泛来谁也不如李百业,只要他活着,我们回到烟岛的那一天就是蔡胜把东西还给我们的那一天!” “可是,欧阳烈得到什么好处了?”小刀疑惑的问道。 “蔡胜不可能知道我把所有的精锐都调到上海了。”我的头脑出奇的冷静:“一定是欧阳烈告诉他的。” “我在问欧阳烈得到的好处??” 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欧阳烈得到的好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里面绝对有一个大阴谋! 欧阳烈到底想用什么办法翻盘?在我看来他明明已经走进死局了! “你们说,欧阳烈还有办法翻盘吗?” “他有什么办法?除非他能找到人替他背黑锅!”杨志说道。 “找谁背黑锅才能骗住大众的眼睛呢?” “找个像样点的势力都行啊!比如说,找蔡胜,或者找我们。” 刘坚怪笑起来:“让我们背黑锅?警备总局局长那老小子可是和我们老板穿一条裤子的人!可能吗?” 周海、杨志和小刀异口同声的惊叫了起来:“张金龙!!” 我倒吸一口凉气,仔细回想了一下和张金龙接触的情景,不可能,他不可能背叛,有几次我单独接触他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设下圈套伏击我。我拨通了欧阳宏的电话:“宏老,你那里怎么样?都正常吗?” 欧阳宏愣了一下:“我这里还好,怎么了?” “欧阳烈有没有防备你的举动?” “没有,今天我见过他两次,他的身体虽然有些萎靡但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我们聊了一会天。” “你确定他没有防备你?” 欧阳宏想了一会:“我可以确定,怎么了?” “宏老,明天再和你解释!” 我放下电话:“张金龙没有背叛,如果他背叛的话欧阳烈一定会抢先对欧阳宏下手。”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我慢慢的说道:“只要张金龙还在那么欧阳烈就没办法让我背黑锅,如果……张金龙死了……”我眼前一亮,“如果张金龙死了,他的尸体在我们附近被发现,然后再有一批穿着警备队服装的有心人包围了这里……” 周海站了起来:“他们不会给我们申辩的机会,直接进攻我们,我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小刀接道:“我们还击,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我们还击就犯了规,他们再调集大批的警备队围攻我们,然后……” 周海铁青着脸:“然后我们就没有然后了!” 我纵身向门外窜去,冲进了车,踩足油门,车轮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汽车扬尘而去。 我一边开车一边挂通了张金龙的电话,听到他淡淡的‘喂’声,我整个人不由得虚脱了一下。 “局座,我说的事万分紧急,你保持微笑,保持冷静,千万不要让你身边的人看出异常来!” 第二零八章识破危局(三) 张金龙顿了顿,笑了起来:“你少来了,我现在哪还有时间喝酒?等忙完这一段的吧!” 厉害,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暗中佩服:“局座,你的车子里有几个人?” “不就是摔坏了你一双象牙筷子吗?下次我赔你还不行!” 筷子?那就是两个人了! “局座,你注意一下你的司机有没有紧张的神色?” “以前我还真没注意,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趁他不防备的时候杀了他,然后你把车往电视台开,我正往电视台去呢,你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我来!” “好吧,明天见!”张金龙淡淡的关掉了手机。 我的车速已经提到了极限,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系在这个张金龙身上,他绝对不能有事,否则不要说我想打回烟岛,我能带着他们逃出上海就不错了。再说离开上海又能怎么样?真的让人把黑锅扣在我们身上,这种大事必然要全国通缉!我们能去哪里?傲天国再大也不会有我们容身之地! 十多分钟后,我的电话响了,是张金龙的,在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他的撕吼声:“我日他祖宗!!都反了!反了!连电视台的警卫也向我开枪!!” 我心一紧:“现在怎么样了?” “我冲出来了,现在正沿着大路往西开,快来救我!” “你想办法往回走,我到电视台了!” 我从电视台门口飞驰而过的时候,看到有两个警卫正拿着手机说着什么,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枪,我没犹豫两枪打暴了他们的头,张金龙不是说电视台的警卫用枪袭击他了吗?我看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两个人。 又开了几分钟,我看到远方有汽车的灯光,马上踩了急刹车,我走到马路中间等待着。 的确是张金龙的车队,张金龙居首,后面还有三辆车是护驾的。我对张金龙的车做了过的手势,对后面那三辆车示意他们停下。车还没等停稳,张金龙的副官姜鹏飞就跳了下来,一脸的狂喜:“张队,你的弟兄们都到了?” 我的眼神如鹰隼般在他和那些警卫身上打了个转,表情都没有什么异常:“没有出现叛徒吗?” 姜鹏飞有些喟然:“幸亏局座警告我在先,有两个叛徒都被弟兄们解决了。张队,你的弟兄呢?” 我没回答,纵身向追来的车队冲去,两个起落间我已经逼近了对方第一辆车,我清楚的看到对方的司机露出狞笑,车速一点没减,直向我撞来,而另一个手端微冲半个身体探出身窗外的人也在用看热闹的眼神看着我。 我狂吼一声,真元运足,一记拳锤正对着车头击出,‘喀嚓’一声,疾驰的汽车居然被我一拳轰停了,那个把身体探出车窗外的人在冲力的作用下,当场被车窗齐腰切断,半个身体飞了起来。 我也不好受,承受正面巨大惯性的我如腾云驾雾般倒飞了出去,一连飞出三十多米,在地上又滚了几个跟头,直到撞上张金龙警卫的车我才停下来。 我晕晕沉沉的站了起来,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对方的车队停下了,枪声大起,姜鹏飞和几个警卫们从我的悲壮表演中回过神来,也开始了反击,只是他们都是手枪,火力太弱,被对方压得抬不起头来。 我脚尖点地,窜到半空中,“阳明精神,威藏人摄。灵符一道,舍宅无迹。急急如律令。”我的隐身术刚刚上身,从对方的车队就传来绝望的叫声:“天啊!是那个人!是那天那个魔鬼!” 他们一下就乱了,争先恐后的钻到车子里企图逃走,我哪能让他们如愿!我就象在海中冲浪一般,身影掠过之处溅起满天的血花血雾,不到一分钟,二十多条生命永远被我留在了这里。 最后一个人的人头被我一记手刀斩飞之后,世界又安静了,张金龙、姜鹏飞带着他们的手下象群傻子一样站在那里发呆,我向他们走去的时候,除了张金龙以外,其余人的眼神都在刻意回避我。 张金龙苦笑着说道:“怪不得宏哥说你身手奇绝,那天你一拳在墙上打出个洞来我还不算太震惊,今天……今天……真是耳闻不如眼见啊!” “局座,看来欧阳烈和你还不是真的交心啊!欧阳烈身边有几个人比我厉害多了!” “什么??” “上车吧,在车上再详细说。” 在车上我详细给他讲了这两天发生得事,张金龙沉默起来。 “你说欧阳烈想杀我?”张金龙沉思良久才说话:“那他为什么不派你说的那种高人来对付我呢?那样我死定了!” “你不懂,他们都是修真者,修真者是不能对普通人出手的,这是他们的规则。” “那你怎么……” “我不需要那块遮羞布,他们的那套对我没有约束力。” “可是,你不怕他们找你麻烦吗?” “我既然敢玩火我就有自己的靠山。”我淡淡说道。 张金龙不再追问了。 “局座,明天我派批人来做你的贴身警卫吧。” “那感情好!不过你那的人手不是很紧张吗?” 我苦笑:“紧张有什么办法!现在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死了我也蹦达不了几天!” 张金龙呵呵笑了:“和你合作还是很安心的嘛!” “你当然安心!”我笑得更苦了,你安心可我的老家马上就要被人抄了:“不行!我们一定要加快行动,欧阳烈不死我的心塌实不了!” 张金龙叹了口气:“是啊,我也是心惊肉跳的。” “两天之后总攻,我争取明天把欧阳烈手下的高手除掉。” “你……你不是说对方的身手比你厉害得多吗?” “身手好并不是百战百胜的,我好几次差点死在普通人手里。” “好,那我就听你的佳音了。” 这时张金龙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下就交给我:“你的人。” 我纳闷的接过来,是小刀:“你怎么不直接给我打?” “人家怕分你神嘛!刚才赵雷出去发现我们附近埋伏着一批人,我们怎么办?” 我向张金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这老小子听到对方想以他的尸体为理由进攻我们时,脸色阴沉的吓人:“干掉他们!!你的人手够不够?不够我再派些人去,一个也不要放过!” “那些下三滥就不用局座操心了!” 张金龙默然良久,突然感慨起来:“人哪!这个命字真是搞不透!谁能想到我和大哥还有成为生死仇敌的这一天!!不过,你的手段……唉!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局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我和张金龙互相对视一眼,都放声大笑起来。 一直把张金龙送到警备总局门口,我又接到小刀的电话,这次就两个字:“回来!”口气很生硬,很生气。 第二零八章识破危局(四) 一直把张金龙送到警备总局门口,我又接到小刀的电话,这次就两个字:“回来!”口气很生硬,很生气。 我疑惑的借了辆警车,一路开回基地,进门就看到小刀和周媜绷着脸在等我:“两位姑奶奶,我怎么惹到你们了?” 小刀冷冷的说道:“你回你自己的房间看看!” 我推开房门,赫然看到两个女孩躺在我的床上,一个是项兰云,一个是商颖,周海和杨志正在她们身边忙碌着,杨志抓个空向我露出幸灾乐祸的奸笑来。 我一把关上房门往回走,和紧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周媜撞了个满怀,我扶住她:“小姑奶奶,我和她们俩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 “没关系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叫着你的名字!明——救我!”小刀酸酸的说话了。 我肯定的说道:“你听错了!” “少来,我听错了?难道我们一群人全都听错了!!” 我坚定的说道:“你们全听错了!!” “去死!”小刀一腿横扫。 我闪过她的腿,高声叫道:“杨志你出来!!” 等到杨志出来,我一把抓住他的脖领:“你告诉她们俩,我和这两个女孩有没有关系??” 小刀喝道:“你把他放开,你这么抓着他他敢说实话吗?” 我很大方的放开杨志,我心中无愧,本来就没有关系你们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老板,我说实话?” “说实话!”看这混帐话问的!!!我还能怎么回答? “我不是成天呆在老板身边的,所以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一次偶然看到老板和她们其中一个女孩亲嘴来着。” 周媜“哇”地一声蹲到地上就开始哭了起来,小刀添油加醋:“偶然都能看到你们亲嘴,不偶然的时候多了去了,谁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气得张口结舌:“行……杨志,我记得你!” “老板,你让我说实话的!”杨志假惺惺的叫屈。 身后的门突然开了,项兰云和商颖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身后是一脸苦笑的周海,商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这就走!” 两个人踉踉跄跄的往出走,四周静若寒蝉,我不敢去搀扶她们,只能看着。 她们走了几步,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伸手想扶她们,被商颖一巴掌打开,而商颖为了打开我的手失去了支撑,一头重重的撞到水泥地上,呻吟起来。 我站起身:“周海,谁第一个发现她们的?” “赵雷。” “人呢?” “在外边巡逻。” 我转身向门外走,小刀急了:“你就这么走?这里的事情怎么办?” “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 等我的背影消失了周媜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伸了下舌头,脸上根本就没有泪水:“姐,他好象生气了哦!” “哼!绝对不能放纵他!他呀!天生的花心!”小刀说完走到地上两个女孩子身前:“我们不是针对你们的,你们放心在我这里养伤吧。” 项兰云脸沉似冰:“谢谢了,我们不需要同情!” 小刀抬起手一掌劈在项兰云的脖子上,把她击晕过去,商颖惊呼:“你……”小刀没客气,照样给她也来了一下。 我找到赵雷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打扫战场的时候她们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过来了,我记得她们,而且她们后面有人追杀,我就救了她们一次。” “追杀的人呢?” “我留了一个,别的都杀了。” 我掉头往回走,赵雷喊住了我,他犹豫一下说道:“你……不要太花心,对你没有好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在我的印象里赵雷从来没有对我提过意见,就算我醉酒胡闹去砸人家玻璃他也陪我去砸,他对我的花心非常不满意才会对我提意见的,看起来他是真的拿小刀当姐姐看了:“我知道,你放心!” 走进关俘虏的房门,里面有四个女人一个男人,以前的那四个女俘我没有放,我认为她们的利用价值还没有榨干净呢。 那个男人虽然被五花大绑着,但脸上一付轻蔑的神色,看到我进来他居然先说话了:“你就是他们说的老板吧?告诉你,最好马上把我放了,再把那两个女人交给我,我也许能保证你们没事!” 我本来一肚子的火,听完他的话我气乐了:“我放了你再把人交给你,你才‘也许’保证我们没事?” 此人高傲的说道:“很遗憾,我也没办法!惹到我们只能说是你们太不幸了!” 我一脚把他连人带椅子一起踢了出去,狞笑道:“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话!叫杨志来!” 第二零九章绝路枭雄(上) 他一头撞到墙上:“你……你会后悔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我指了指刚刚走进门的杨志:“他是兽医,专治各种牛逼的兽医!” 杨志指着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老板,你走吧,这个交给我就行了。”他生怕我留在这里再给他几句刺激性的评语。 宵禁中的上海很平静,不过在平静中带着几分凄凉,明亮的路灯照在无人的街道上凭添了几分鬼气,我站在一辆吊车的吊臂顶端,冷冷的观察着欧阳世家老宅的情况。 昨天杨志审讯那个人的时候没审了几分钟,对方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周海解剖尸体解剖了一个小时才发现,死因是死者心脏附近一个植入的小晶片放出了毒素。这个东西死者是控制不了的,是外界有人发射了信号,晶片接收信号后产生高温,熔化了包着毒药的高塑薄膜。 我知道自己又惹上了一个不应该惹的对手,可是事以致此,后悔是没有用的,本想从那两个女孩子身上探听出点什么,可她们现在对我们有强烈抗拒的心理,我们一无所获。 我有种四面处敌的感觉,强烈的不安让我下定决心在今晚一定要解决欧阳烈身边的高手,然后凌晨开始全面突袭。事先我们抓了几个从老宅里出来的人审问,在加上从欧阳宏那里反馈的情报,我们确定现在欧阳烈身边只有一个神秘人,我信心大增。 欧阳世家老宅周围的地皮都是欧阳家的产业,到处是绿茵茵的草地和树木,最近的高楼也在四公里之外,再好的狙击手在这段距离之外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而欧阳世家老宅的四个角落里各有一栋三层的小楼,视野宽阔,再加上高达三米的围墙和二米高的内墙,如果是在黑帮角斗中想攻入老宅无异于痴人说梦。 钱和势力的作用在这时候就发挥出来了,夜幕降临之后,一辆庞大的吊车开到了距离欧阳世家老宅两公里的地方,高达几十米的吊臂伸向空中,站在吊臂上的我对欧阳世家老宅的所有情况一览无余。 运起了五鬼混天咒,一片黑色的云雾遮挡在我周围十几米远的地方,我很小心的挪到黑雾的边上。如果对方的狙击手向这片云雾开枪,在看不清人的情况下,他们会本能射击云雾的正中心,我和周海、杨志开玩笑的时候他们也不例外。 我拿起手里的t-03梦魇式狙击步枪,瞄准了欧阳世家老宅里四处晃动的保镖开始了射击,这个时候一条人命只等于八十美圆,再加上一点点扣动扳机的力量。在我射出四百八十美圆之后,老宅里的灯全都灭了,可惜我的t-03梦魇狙击步枪用的是现在世界上最好的红外线视仪,有没有灯光对我的干扰不大。 我又射杀了两个人,对方的狙击手发现了这里不寻常的景象,零零星星的子弹反击过来,弹着点离我很远,不出所料他们在向黑雾的中心附近射击。 我不慌不忙一发八十美圆紧接一发八十美圆的射击着,没到两分钟,对方就没有还手的余地了,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震耳的长啸声,一道白色人影窜到老宅上方的空中,向我这边飞掠而来。 我扔掉枪掉头就跑,功力运转到极至,轻身术、舞空术、隐身术接连上身,我一口气窜上一栋民居的顶楼,回头看去,那道人影早就到了吊臂上面,还驱散了我的五鬼混天术,不停的向我这个方向弹指做势。 你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发现距离千米开外用了隐身术的人吧!我狞笑着掏出遥控器,按住按钮。“轰”地一声,吊臂爆炸了,变成一条火龙,破碎的钢铁碎片到处飞舞,巨大的冲击波瞬间就到了我眼前,四周楼房的玻璃纷纷破碎,中间还夹杂着各种女人的尖叫声。 一道白色人影从火团中窜了出来,狼狈不堪的落到地上,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我有些失望,这就受伤了?!!还有很多东西没玩呢! 拿起楼顶早就准备好的狙击枪,我向他瞄准,他马上有所察觉,冷冷的眼光向我这边扫来,事不宜迟,我连连扣动扳机。 他又发出声长啸,啸声里蕴含着无尽的怒意,身形向我这边电射而来,我再次运起隐身术,落荒而逃。 等他纵到楼顶,我再次掏出个遥控器按住按钮,只是这次不尽如意了,他在爆炸刚刚开始的时候就窜上空中,虽然有些狼狈但没受什么伤。 他真的怒了,厉叱一声,挥手之间一片银光象一个巨大的扫帚一样在空中横扫,扫过我身体的时候银光自动沾到我身上,闪闪发光,我的隐身术被破了。 不玩了!现在我的身体比月亮还要显眼,是个人都能看到我,我掉过头用最快的速度沿着街道向远处窜去。我身后的上空则是一道比闪电还要快的人影,越追越近。 就在他距离我不到十米的时候,我看似慌不则路,一头钻进一个没有井盖的下水道里,下水道下面居然有一个直径七十多厘米笔直的管道,里圈是一层钢管,外圈则是钢筋水泥管,管道口有一个准备好的四轮滑板,我一点不敢犹豫,直接扑到滑板上,双手用力往后一撑,滑板顺着管道向前冲去。 后面的人影紧追而下,在管道口旁愣了愣,但人家还是艺高人胆大,不在乎什么,也追了进来。 在外边的空地上他的速度远比我快,可是在管道里,我身下的滑板就比他快多了,我迅速穿过几十米长的管道,厉声喝道:“开始!!” 第二零九章绝路枭雄(下) 在外边的空地上他的速度远比我快,可是在管道里,我身下的滑板就比他快多了,我迅速穿过几十米长的管道,厉声喝道:“开始!!” 早就准备好了的杨志一把拉下电闸,高压电瞬间流通了整个管道,一道电弧闪过,管道里的人发出了惨嚎声。 周海手端着一挺加特林旋转四管机关炮,冷笑着对着管道开始扫射起来,枪声震耳欲聋,子弹雨点般的射了出去。 我运起全部的真元,指剑含而待发,他现在距离出口还有十多米,冲过来是他唯一的生路,想后退的话,那可是几十米的距离,强劲的机关炮会把他的身体撕成碎片的。而且杨志的手里还有一个遥控器,我们随时可以把他的后路炸断。 那个白色人影惨嚎着、嘶叫着,他根本不能还手,他现在只能运起全部功力抵挡来自现代化的武器攻击,每艰难的前进一步都要被机关炮打退半步,鲜血已经浸湿了他的下半身。而他的鲜血给他带来了致命的危机,高压电从他脚下被浸湿的地方疯狂的发射着电弧,一道又一道,管道里充满了肌肉被烤糊的焦味。 这个人给我们带来了恐怖的心理冲击,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他居然还可以往前移动,一步又一步,一点又一点,当他走到距离我们七、八米的时候,杨志受不了心理压力,怪叫一声,抄起把kh-03a1狂热冲锋枪,也加入了扫射的行列。 但是他能力再强终究也是人、不是神,他的身形终于倒下了,周海和杨志没有停下射击,依然疯狂的倾泄着子弹。 在欧阳世家老宅的大厅里,欧阳烈静静的坐着,他身前是一个全封闭的水晶灯,他看着灯光越来越暗,直至熄灭,欧阳烈颤抖了一下。 没有希望了,欧阳烈想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输,凭自己的实力凭自己的人脉本来完全可以消灭张明的啊! 欧阳烈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还有人手没有出动,他还隐藏着很多实力,可是,对方能给他机会吗?不可能的,从自己被张明暗算之后,张明的进攻都是一环扣一环的让自己喘不过气,虽然后来和自己的老对手杜域国达成协议,可是居然被张明识破了。 愤怒!我实在不应该愤怒啊!在自己刚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警告过自己,永远不要愤怒!我还是没做到!最近这么些年的顺风顺水已经让自己丧失了警惕心,年轻时候每日三省自身的习惯有多少年没做了?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在杜域国被自己赶出上海之后就没做过了吧!欧阳烈又叹了口气,按住了电话下面的一个按钮。 不一会,欧阳正大步来到欧阳烈身边:“爸,你找我?” “正儿,我们走头无路了,你想怎么办呢?” “爸,我是欧阳世家的长子不是吗?我会和他们斗到最后一口气的!” 欧阳烈呵呵的笑了起来:“你知道‘男人膝下有黄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男子汉大丈夫宁死也不能卑躬屈膝!” “哈哈哈哈,你错了,这是后人的误解!其实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只要你跪下,你就会得到黄金。只要你卑躬屈膝,你就有荣华富贵!” “爸!!!” “正儿,你会不会为我报仇啊??” “爸,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除非他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混帐!!”欧阳烈勃然大怒:“你想让我在九泉之下愧对列祖列宗吗?” “可是……可是……爸那你让我怎么做啊!!” “我要你在张明面前卑躬屈膝,我不管你是磕头也好,耍赖也好,装疯卖傻也好,总之,我要你活下去!” 欧阳正双拳紧握,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一声不吭。 “正儿,其实死是很容易的。敢于面对屈辱,直面人生而活下去才是真正的勇者,而你,不管愿意不愿意做真正的勇者,你都必须活下去!你是我们欧阳世家最后的根啊!正儿!!” “爸!!”欧阳正跪倒在地爬行了几步一把抱住欧阳烈的大腿痛哭起来。 “孩子!”欧阳烈抚摸着欧阳正的头,老泪纵横:“爸知道委屈你了!不要再想着给我报仇知道吗?你爸爸凭着几十年的根基也没斗过他你凭什么和他斗?” 欧阳正慢慢抬起头:“爸,你要我现在逃走吗?” “你逃不掉的,张明不会让你离开上海!” “那我应该做什么?” “正儿,我要你杀了我!”欧阳烈冷冷的说道:“我要你在他们面前杀了我!” “不!不!不不!!”欧阳正疯狂的摇着手,好象在推拒一场人生最可怕的噩梦。 “你没有选择!” “我不能……我不能啊!!爸!!”欧阳正疯狂的叫喊起来。 “我会给你个机会让你立功的,再加上你叔叔会保着你,张明不会杀你的!他拨不了你叔叔的面子。” “我叔叔……张明……”欧阳正疑惑的说道。 “你叔叔和张明是朋友,他们在一起对付我,我以前一直在奇怪,就算张明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上海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来,现在终于明白了,你叔叔一直在帮他。否则,呵呵……上海可不是烟岛,张明在这里根本就寸步难行!” “爸,这根本不可能!!叔叔怎么会不帮着欧阳家去帮张明呢!!他为什么?” 欧阳烈淡淡一笑:“很简单,我杀了你婶婶。” 欧阳正一下子跳了起来:“爸,你……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欧阳烈摇摇头:“你爸爸从来没象今天这么清醒过,好了,正儿,算爸求你,为了欧阳世家的将来,你一定要亲手杀了我!!!” 我、周海,杨志擦去头上的冷汗,互相看了看,我还好,他们俩一屁股坐到地上,杨志哀嚎着:“我操他姥姥,这还叫人吗!!!” 我关掉电闸,甩出去一个手抓,把那具破烂不堪的尸体拉了过来,周海和杨志一下子窜出老远,紧张无比。 “没出息!”我讥讽的说道,实际上我自己也是怕怕的。 第二一零章濒死(上) 在这个人身上翻来翻去找了半天,我非常沮丧,他是开药铺的吧?身上到处是瓶瓶罐罐的,不过除了一个蓝色的小瓶子完好外,别的全碎了,象他的肌肤一样。 把蓝色的小瓶子放在兜里,这玩意等以后有时间再研究吧,我掏出手机给等待了许久的张金龙发了信号。 在欧阳世家老宅周围的草地边缘,突然出现了无数的人影,个个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备队员,从四面八方缓缓的向欧阳世家老宅包围过去。 在公路上居然出现了两辆轻便装甲车,打头的装甲车上居中的是一个意气风发,从容无比的中年人,正是张金龙。后边的装甲车上除了几个警备队员外,别的都是记者,他们要负责记录下这场激战。 我和周海、杨志钻出下水道,召集了周围的手下,也向欧阳世家老宅包围过去,这次我只带出了三十多个弟兄,别的人和赵雷、小刀看家,烟岛被人抄了,我不能容忍上海也出现那样的惨剧。 张金龙只是个表面上的总指挥,真正是前敌指挥是我,所以等我带着人来到前面的时候进攻才开始,挥挥手,派出了两个小队,我想试探一下对方的火力,这种事总不能让我的手下去做吧? 不到五分钟,让我失态的事情出现了,他们发回信息,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我和周海互相看了看,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全部冲了进去。 这种情况决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他们抵抗,抵抗的越激烈越好,这一场一定要是场血腥、壮烈的决战,这样张金龙的名气会越大,声望会越高。 没有硝烟怎么行?外边的记者等的是什么?是新闻!人死了多少无所谓,不管死的是警备队员或者是欧阳烈的人,都无所谓,但不能平静,否则我怎么交代?张金龙怎么向上海的民众交代? 制造那起惨案的黑势力怎么会全无抵抗?难道欧阳世家是人冤枉的?我保证一定有人这么想! 两个警备小队已经沿着内墙巡行了一圈,回到我们这里,我恶向胆边起,冷冷的问道:“你们的人都在这里吗?” 一个小队长立正敬礼:“报告长官,全小队一十八人全部在这里!”另一个小队长也站出来敬礼:“报告长官,全小队十八人全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退到周海身边,轻轻说道:“干掉他们。” 周海颤了一下,愣愣的看着我,我冷哼一声:“这是命令!!” 我从一个弟兄手里拿过微冲,踏前两步,猛然对着那两个警备小队开始了扫射,周海紧随我身后也开始了射击。 一个个年轻的脸庞痛苦的扭曲起来,他们那双双明澈的眼睛充满了不信、震惊和绝望,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做为前线指挥最高长官的我居然会向他们开枪!那些没被我打中的人完全忘了反抗,枪就在他们手上,可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直到我的子弹击中他们,然后绝望的倒下。 “为……为什么……”一个小队长中了我两枪,他没有死,在地上苦苦挣扎着质问我,他眼中燃烧的怒焰让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默然良久,轻轻的回道:“不为什么!”接着我掏出手枪,直接打暴了他的头。 “老……老板!!”杨志在我身后颤声叫我。 我猛然回头,身后的人全部往后退了一步,杨志也不例外,我心头涌上一股酸楚:“你们现在不会懂,但是……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 周海依然在那里颤抖,我甚至能看到他虎目中的泪花,我知道对他这样的军人来说,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就是战友之间的友谊,穿着警备队服装的他在潜意识里很自然的把警备队员当做自己的战友,我这种做法是对他心中最根深蒂固的信念的摧残,他很伤心,我知道! 我走到他面前,缓缓的说道:“我必须为了全局考虑,我没办法!” 周海笑了,笑得很凄凉:“你这种话我以前听过几次,那些将军们决定派某个部队去送死的时候都会说这句话。” 我说道:“他们不是你的战友,而且……你相信我,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大家好。” 周海直视着我:“你变了,你以前虽然狠,但只是对那些带给你威胁的人狠,可是现在……” 我说道:“他们也有威胁,只是你看不到罢了。而且,以前我还很幼稚,现在,我在慢慢长大!” 周海说道:“你知道吗?你是个充满矛盾的人!看到你面无表情杀人的时候我会怕你,可看到你被周媜欺负得团团转的时候我又会喜欢你,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笑了笑:“这个问题过几年你自然就会知道,现在,是我们彻底消灭那个老狐狸的时候,别再说题外话了。” 周海默然。 在老宅的大厅里,欧阳烈坐在正中间,后边是欧阳正,旁边有很多赤手空拳的保镖,还有很多年轻的或年老的佣人。在大厅靠近前门的空场上则堆着很多各式各样的枪支、手雷,甚至还有匕首。 欧阳烈听到外边枪声大做的时候身体重重的颤抖了一下,他身后的欧阳正冷冷的哼了一声:“我们的人都在这里等他们,他们却在外边乱打枪,一群胆小鬼!!” 欧阳烈慢慢睁开眼睛,眼里全是绝望,这个儿子,这么样一个儿子,他能担起欧阳世家复兴的担子吗!! 第二一零章濒死(下) 欧阳烈慢慢睁开眼睛,眼里全是绝望,这个儿子,这么样一个儿子,他能担起欧阳世家复兴的担子吗!! “正儿,他们在杀人啊!!”欧阳烈想用自己最后的时间多教会自己的儿子一些东西。 “我们的人都在这里,他们能杀谁??” “他们当然在杀那些警备队啊!”欧阳烈觉得自己的嘴苦极了,就象一口气吃了几斤黄连一样。 “他们……难道是张明在杀警备队??” 欧阳烈长叹了一口气:“除了他还会有谁?好一个人物!够狠!够狠!呵呵,我欧阳烈能死在这种人物手里也不枉一生了!” “可是……张明为什么帮我们??我们和张明不是死仇吗??” 欧阳烈只觉得自己气血翻腾,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你……唉……正儿,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人都集中到这里,还把所有的装备都卸掉吗?” “不是为了让张明没有理由杀我们吗?” “理由?呵呵,张明那种人没有理由他也会找出理由的。” “那为什么?” “本来我是想给张明留下一记伏笔,我们不是恐怖分子吗?我们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吗?我偏偏不反抗,让他们零伤亡,就算张明把我杀了又怎么样?他的野心很大,你叔叔又活不了几年,总有一天上海的暗面会成为他的天下,那时候我的伏笔就会发生作用了。虽然我没有斗过张明,但是我欧阳烈能压住的人他张明未必能压得住,会有人跳出来和张明斗的,那么今天的事就会被人翻出来大作文章,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为什么不反抗呢?” 欧阳正涩声说道:“爸,我……好象懂了。” 欧阳烈苦笑了一下:“不说以后的事,也不说别人。如果张明就这么冲进来把我打死,外边的警备队员会怎么想?难道这些全无反抗的人就是在浦西仓库杀掉我们数百兄弟的凶手吗?有一个人怀疑就会有十个人怀疑,张明这个人很喜欢玩弄舆论,我估计记者一定会参加这次行动的,他们又怎么想?等到全上海的人都在怀疑的时候张明也就快完蛋了!” 欧阳正终于听明白了,他点头说道:“爸,我懂了。” “可惜啊,张明太狠了,我没想到他居然敢杀警备队,看来我欧阳烈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欧阳家主财大气粗,多背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微笑着从外边走了进来,周海、杨志紧随身后,然后是我的弟兄们。 我一眼看到了那堆武器,转了一圈我哑然失笑:“家主这是什么意思?不像你的风格啊!” 欧阳烈淡淡一笑:“成王败寇,张先生就不要说风凉话了,你未必就没有败的那一天!” 我回了欧阳烈一笑,举起手:“除了中间那两个人,无差别射击!” 三十多个弟兄一起端起手中的枪,一排排的子弹象雨点般射了过去,那些保镖和佣人们犹如镰刀下的稻草一样纷纷倒地,转瞬之间,刺鼻的硝烟弥漫了整个大厅,不过硝烟味再浓也遮掩不住熏人的血气。 “八个人,两人一组,进去仔细搜查每个房间。八个人往外搬尸体,和外边的尸体混到一起,不要忘了给尸体佩戴上武器。剩下的人轮流开枪,目标随意,枪声不能断!”我冷冷的下着命令。 欧阳烈看着我说道:“张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客人,我连让你坐的地方都没准备!”欧阳烈还好,他后面的欧阳正看到这么多死人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脸色苍白得很,不过没到呕吐的地步。 “别那么客气嘛,我看你坐的椅子很好,你不妨站起来让我坐坐!” 欧阳烈笑了:“我弟弟没告诉你我的椅子是碰不得的吗?” “是吗?”我不动声色的说道:“那我还真想碰碰了!” “我弟弟呢?这种好戏你怎么不通知他一声?错过了就永远看不到了!”欧阳烈岔开话题。 “快到了吧,我留着你就是给他留着的,否则你现在大概快走上奈何桥了。” “你早晚也要走的,只是桥上有什么好风景我应该怎么告诉你呢?” “你告诉我我也不想听,有些风景还是自己感悟的好,别人告诉就没有趣味了!” “哈哈”欧阳烈大笑:“张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哪!如果我能重活一次的话我们不妨交个朋友!” 我冷笑起来:“万不敢当!你这种连弟妹都可以奸杀的人我应该避你如避毒蝎啊!” 欧阳烈身后的欧阳正脸色大变,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时正好有两个弟兄把欧阳秀推推搡搡的推出来,欧阳秀也听到了我的话,她眼中鄙夷的神色一闪而逝,默默的走到欧阳烈身后站住了。 欧阳烈沉默良久:“是我弟弟告诉你的吗?” 我没理他,头疼!欧阳秀怎么会在这里,她应该在学校的!一会在她面前杀她父兄的话,我应该连她一起杀掉!可是我一看到她我就会想起那天她在身下颤抖的裸体,我狠不下这个心。 杨志匆匆的从外边进来了:“老板,宏老到了,他和张金龙要进来。” 我说道:“只让他们两人进来吧,别的人通通给我挡住。” 杨志跑出去没一会,门外就传来疯狂的大笑声,欧阳宏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来:“哥啊!我的好哥哥啊!我真的忍不住鼓掌相庆了呢!” 欧阳烈已经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我的弟弟啊!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我比你早生了一年,比你早走一年,这很公平!我一点遗憾也没有。” 欧阳宏的脸色一变:“不公平!绝对不公平!上天对你这个畜生太眷顾了!” “谁让你相信上天的呢!”欧阳烈淡淡说道:“好了,该来的人都来了吧?” “差不多。”我脸似镇静,实际上紧紧盯着欧阳烈,不敢放松。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么就一起陪我走吧。”欧阳烈笑起来:“这样我到了那里也不寂寞了。” 第二一一章骄傲的欧阳秀(上) 欧阳宏冷冷的说道:“就算我们不陪你你也不会孤独的!可心的冤魂正在等着你呢!!” 欧阳烈笑了一下:“在这个世界里可心做过我的玩物,就算我到了地狱,她不来找我则已,她敢来找我的话我照样能把她变成我的胯下之臣。弟弟,你还是省省心吧!” “你!!!”欧阳宏怒吼道,然后就是一声闷哼,显然在气血激荡之下受了内创,嘴里的机锋他远不是欧阳烈的对手。 欧阳烈抓住椅子上的把手,轻轻一转,露出了一个红色的按钮:“大家都准备好了吧?准备好我们就一起上路了!” 我身后的人都紧张起来,愣愣的看着那个按钮,欧阳烈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只要他按上那个东西,这里的人都会死,虽然今天狂狮欧阳烈说话的语气比绵羊还要温柔,但没有人认为他说的是假话。 欧阳宏一脸的不在乎,那是一种真正视生死如无物的不在乎,其实对他来说死就是解脱,和欧阳烈一样。张金龙的脸色发白,眼中全是懊悔的神色,我知道他在懊悔自己根本不应该进来。我的弟兄们显得有些慌乱了,在枪战里他们可以奋勇做战,那时候死亡是个未知数,而现在死亡真真切切得摆在他们面前,除了周海之外,他们都乱了,甚至有人开始慢慢的向门口移动。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还需要多多的锻造他们。 虽然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可是我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是了,欧阳烈的眼睛太平静了!如果欧阳烈的眼神里露出一点点得意或者一点点疯狂,我都相信欧阳烈会按上那个按钮,可是他的眼睛太沉静了,简直是一种看破一切的静,没有任何杀意。 “爸,婶婶……真的是你杀的??”欧阳正突然说道。 “正儿,你知道男人膝下有黄金这句话吗?”欧阳烈淡淡的说道。 欧阳正上前两步,铁青着脸说道:“我知道!”他突然一脚踢飞了欧阳烈按在按钮上的手,然后从后腰掏出手枪对准欧阳烈的胸部连开了四枪,欧阳烈手捂着胸口慢慢的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场意外惊呆了,震惊的程度远比看到欧阳烈的手按上按钮更甚,他枪杀了自己的父亲???欧阳秀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拼命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欧阳正扔掉手枪,大哭着跪到地上,一路膝行爬到欧阳宏面前,抱着欧阳宏的大腿哭道:“叔叔,他不是我爸爸!他不是我爸爸!他是畜生!他不配做我的爸爸!!!叔叔……以后你就是我的爸爸!!呜……叔叔,我们对不起你啊!!叔叔!!呜……呜……” 欧阳宏老泪纵横,用手抚摸着欧阳正的头发:“好……好……好孩子……你不怪我吗?” “呜……那个畜生罪有应得!!呜……叔叔,你做得对!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一阵恶寒从我的后脊梁直冲到头部,欧阳烈眼底那丝欣慰的笑意没能逃过我的眼睛,绝妙的一招啊!!!!!欧阳烈!!!! 现在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年轻幼稚的人了,遇到事情我已经习惯从大方面思考了。欧阳烈的这步棋看起来没什么,只不过是让自己的儿子能活下去罢了,可是……以后呢??欧阳宏原来是想把上海交给我的,这只是原来,当他有了一个相同血脉的继承人之后呢??他还会把上海交给我吗??不!他绝不会! 义子?和自己血脉相同的亲侄子和亲儿子有多大分别?我充其量是欧阳宏的合作者,往好了说是他的忘年交,可是又有谁会把自己的遗产交给朋友而不留给子孙呢? 欧阳烈这一招已经彻底斩断了我和欧阳宏的感情,我知道,不用等到明天,只要欧阳宏冷静下来之后他就会视我为敌,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铲除我,因为我是欧阳世家最大的威胁!! 这就是利益的魔力吗??欧阳宏以前照顾我、帮助我,他知道有人要暗杀我之后不惜冒着暴露的危险亲自带人来救我,他是真心的!而我同情他、尊敬他,我怜悯他悲怆的过去,我开解他痛苦的心怀,我也是真心的!可是真心又能怎么样?利益的魔掌玩弄我们犹如玩弄木偶,它悄悄的不动声色的就把我和欧阳宏推上了对决的沙场,曾经的忘年交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游戏里只能活下来一个! 我能退吗?我不能退!我的老家被占了,我必须在上海站住脚跟蓄精养锐才能一举夺回烟岛,否则我和弟兄们都成了风中的柳絮,一阵小风就可以把我们吹得无影无踪。可是欧阳宏能容许我留在上海吗?再说我能甘心自己的心血白费了吗?为了周媜,为了小刀,为了赵雷,为了弟兄们我绝不能退。 欧阳宏能退吗?他不能退!欧阳烈完蛋了,欧阳世家的重担已经落在他的身上,今天以前,欧阳宏是为报仇而活,今天以后,他是为欧阳世家而活!他不会容许任何威胁欧阳世家的存在。 我缓缓的向欧阳烈走去,欧阳烈静静的看着我。 “你!真!厉!害!”我咬牙切齿的挤出了几个字,我的含义他懂,他不怕我拆招,我也无法拆招! 欧阳烈笑了,顺着嘴角不断流出的血沫也不能阻止他的笑意,在我转身的时候他居然在我背后笑出了声。 我愤怒的双拳紧握,身形微微发颤,我该怎么做?难道我就这么让欧阳烈得意的死去吗?突然,一个疯狂的、人神共愤的念头出现在我脑海,我呆住了。 第二一一章骄傲的欧阳秀(下) 我愤怒的双拳紧握,身形微微发颤,我该怎么做?难道我就这么让欧阳烈得意的死去吗?突然,一个疯狂的、人神共愤的念头出现在我脑海,我呆住了。 许久,我的眼神变得毫无表情,我冲着杨志做了个手势,杨志愣了一下,带着弟兄们都出去了。 走到张金龙身边:“局座,大事已了,你应该安排记者进来拍些照片的。” 张金龙也愣了一下,看了我半天,慢慢的往出走去,只是他的脚步沉重无比,我心一动,难道他也看出来这件事的奥妙了吗?难道他能猜到我的对策? 我掏出手机给周海挂了个电话:“现在开始,你紧紧跟着张金龙,他到哪里你到哪里,小心行事!” 欧阳宏这时候已经平静了许多,他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地上跪着的欧阳正说道:“正儿,你起来吧。” 我走了过去,满脸都是世界上最真诚的笑意:“宏老,恭喜你了!”然后我伸出手搭上他的胳臂,把真元输了进去,滋养着他的身体。 欧阳宏看着我感激的一笑:“呵呵,没有你我欧阳宏哪有今天啊!” “宏老说哪里话,没有宏老我张明早就死了!”我轻笑着伸出手在欧阳宏后背拍了两下,拉枯催朽般的真元突然如潮水一样冲进了欧阳宏的内腑,他的心脉在冲击下寸寸断裂。 “你……”欧阳宏赫然转头,对我怒目而视,我一个肘击撞到他肋部,欧阳宏仰天吐出口鲜血缓缓的倒下了。 欧阳正吓傻了,呆呆的不动,我伸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向欧阳烈走去。 在我把周海他们支走的时候,欧阳烈这个老狐狸就感觉到不对了,只是他无法说话,只能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他唯一能做的举动就是举起他颤抖的胳臂伸向我们这个方向。 “欧阳家主,你倒是笑啊?怎么不笑了呢??”我狰狞的说道。 从欧阳宏倒下那刻起,欧阳烈的眼中就充满了惶急着绝望,我一边欣赏着他的绝望,一边用力拧断了欧阳正的颈骨。欧阳烈的嘴里射出一大片血雾,“嗬”“嗬”的叫了几声,身体再也不动了,但是他那绝望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眼角甚至迸裂出了血口。 只剩一个人了,我慢慢向欧阳秀走去,我感觉自己的腿象千斤一样重,还要杀吗?真的必须继续杀吗?累啊…… 欧阳秀静静的看着我,我努力在她眼中寻找着,我的拳头已经握紧,我只要在她眼中找到一丝恨意我就会毫不留情的出手。可是我找不到,我能找到的除了信任还是信任,她信任我?她信任我这个杀了她全家的凶手?凭什么?就凭那几句花言巧语吗?我一咬牙,一拳直奔她的心窝击去!我绝不能有妇人之仁! 欧阳秀依然在静静的、俏俏的看着我,那种感觉,就象一个马上要踏破天道的仙子在最后关头看着自己留在尘世的情郎,我心剧痛!!!我的左拳突然闪电般击出,后来追上击中了我的右腕,‘喀嚓’一声,我的右腕被击断了,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跄了一下,单腿跪到地上。 我低着头,如野兽一般喘息着,胸膛里象有把刀子在搅来搅去一样,相比之下,右手腕上传来的痛楚根本不算什么。一只温柔的手托住了我的下巴,我抬起头,再次看向欧阳秀,我突然发现现在的欧阳秀和刚才的那个欧阳秀不一样了,刚才的欧阳秀眼神平静如海,现在的欧阳秀眼神则是闪亮如星,那里除了我不敢相信的情义之外,还充满着活力。 欧阳秀轻轻一笑,转身走开,她走到椅子边捡起了欧阳正扔掉的手枪,我的心再次痛了一下,她想射杀我吗? 欧阳秀并没有回头,径直向欧阳宏的尸体走去,她对着欧阳宏的尸体连开了两枪,接着反身又向欧阳正的尸体开了两枪,留守在外边的弟兄们听到枪声都冲了进来,看到我半跪在地上的样子他们更紧张了,所有的枪都对准了欧阳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为了我脱罪?为了我不留下让人憎恨的骂名??还是为了什么??? 张金龙带着周海和众多的记者也一起进来了,众多的人团团把欧阳秀围在中心。 欧阳秀骄傲的俏立着,就象被群星环绕的月亮一般,用月亮扫视群星的目光扫视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最后她把目光转回到我身上:“我知道怎么报复你最好!让你爱上我!让你永远思念我!”她突然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告诉我,我成功了吗?” 我整个人都傻住了:“你……不要……” 欧阳秀‘噗哧’一声笑了:“好了,我不难为你!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成功了!”欧阳秀的眼睛闪亮无比:“我也爱你!真的,我爱你!但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我恨命运!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比命运更让人恨了!!”两行清泪顺着欧阳秀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碎裂着,我撕声道:“秀,不要做傻事!” 欧阳秀擦去眼角的泪珠:“张明,我祈祷,下一次遇到你时,命运不要再捉弄人了!”说完她毅然扣动了扳机。 “不!!!!”我狂吼一声,犹如疯虎般扑了上去:“你杀我啊!杀我!!” 我动作从来没有这么快过,虽然我现在有伤,但我也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当我心如死灰一头扑倒欧阳秀的时候突然发现,刚才没有枪声,是的,没有枪声!!! 欧阳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晃了晃头,把枪从她手上掰了下来,往空地上扣动扳机,没子弹了!!!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把欧阳秀死死的抱在怀里,我颤抖着,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幸福也可以让人发抖! 正如失去的东西才知道珍贵一样,当欧阳秀在我面前向自己扣动扳机时我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喜欢她,我不会放弃她的,绝对不会!! 第二一二章噩耗(上) 我吃力的把欧阳秀从地上抱了起来,右手腕传来阵阵剧痛,但我顾不上去疗伤,我抱着欧阳秀向大门走去,人墙纷纷闪开,给我让出了一条通路。 也许我真的是自私的、花心的,这个时刻我忘了周媜也忘了小刀,我全身心的品味着欧阳秀刚才那一瞬间的骄傲与绝决,我的世界只剩下一个女人,一个躺在我怀里的女人,欧阳秀。 开着警车,我来到了海边,当我抱着欧阳秀刚刚在沙滩上坐下的时候,金色的朝阳正好从海平面上破空而出,温暖的阳光瞬间洒满了这个世界。 欧阳秀好象也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呻吟一声,悠悠睁开双眼,“我……死了吗??” 我把头俯到她的胸膛狠狠蹭了几下,贪婪的呼吸着她的乳香:“没有,宝贝,你没死!” 欧阳秀的眼睛无神的转动着:“这是海边吗?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在你昏过去之后我带你来的。” “我昏倒了?我怎么昏倒的?” “……”我突然想起来,我扑到欧阳秀身上时她发出了闷哼声,既然枪里没有子弹而她又昏倒过去,那么只能是我把她撞昏的,我不好意思的傻笑几声:“这个……我也不知道!” 欧阳秀的神智终于完全清醒了,她恨恨的盯着我,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凭什么要救我??难道我想死还不行吗!” 我温柔而坚定的回答道:“因为你死了我会很心痛。” “可是我活着我的心会比你痛你知不知道??我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全家人的死你知不知道??放开我!”欧阳秀泪流满面的挣扎着。 我牢牢的抱着她:“我不管,反正我要你活下去,我要你永远不离开我!” “你好残忍!你真的好残忍!!”欧阳秀的双手无力的在我胸膛在敲打起来。 “你说我什么都行!反正我爱你,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骗人!你如果真的爱我会忍心让我活着受煎熬吗?” “当然会!”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欧阳秀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的吗?” “不是你救了我吗?”欧阳秀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不是,是你的枪里没有子弹了!这是命运的安排!” 欧阳秀幽幽的说道:“命运吗……”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是的,命运让你活下去!” 海风轻轻的吹拂着,太阳越升越高,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秀推开我站了起来:“我想我应该改个名字了,既然是命运让我活下去那我就叫……” 我笑了起来:“命运秀??不太好听啊!” 欧阳秀想了一会:“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就姓冥好了,冥云秀!怎么样?” “好象没有姓冥的人吧??” 欧阳秀淡淡的说道:“那有什么关系!我以后就叫冥云秀!” 我带着冥云秀回到基地的时候,心里非常忐忑,越接近基地心里越不安,冥云秀也一样,她的双手搅在一起拧来拧去,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笑容。我把自己和周媜、小刀的关系都告诉她了,结果她再次痛哭起来,哄了半天才算哄好。 但是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基地里的人没有对冥云秀表示明显反感,周媜看到了冥云秀当做没看见一样,还很有礼貌的向她打了个招呼。 安顿好冥云秀我在基地里转了两圈,才品出来不对劲,欧阳烈死了大家应该兴高采烈才是,可是没人脸上有兴奋的神色,他们的眼光都在躲避我。 我一把抓住想溜走的刘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刘坚挣扎了两个没挣开,无奈的说道:“老板,海哥说开会的时候再告诉你。” 我急了:“哪来那么多规矩,我要你现在说!” “老板,你等等吧!海哥马上就回来!”刘坚倔强的说道。 我阴沉着脸做在椅子上等待着,不一会,该来的人都来了,我冷冷看着周海:“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对我和冥云秀的事不满?是的话明白说出来!还有,老子的私事用得着大家开会决定吗?” 周海一愣:“谁是冥云秀??” “就是欧阳秀!她改名了,她说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已经就姓冥了,叫冥云秀。” 周海笑了一下:“老板,我不想管你的私事,也没闲心管!我让大家开会是另一件事。” 我的脸色松弛了不少:“那到底什么事?你们怎么都象躲鬼一样躲着我?” 周海看了看我:“老板,我希望你不要急,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少他妈的墨迹,快说!” “李百业死了!!” 噩耗如天雷一般轰上我的顶门,我只觉的血气上冲,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你……说什么??” “李百业死了!!”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李百业死了?那个瘦弱、长相猥琐、但胸中不乏热血的人真的死了? 我从来没有轻视过李百业,相反,我非常非常重视他。如果说周海、杨志他们是我手下冲锋陷阵的家将的话,李百业就是我的管家!没有家将开拓不了新的疆土,没有管家就守不好自己的基业。 李百业是我的管家,最好的管家!否则我不会放心的把整个烟岛交给他打理!可是他死了! 我一声狂吼:“不可能!!”挥拳向桌子击去,我的拳头在半空中牢牢的被另一个人抓住了,他的手象铁箍一样扣住了我的腕子。 我呆呆的回过头,正对上赵雷不带表情的眼神,赵雷低声说道:“你冷静点!现在大家都知道老家被抄了,你要是乱了的话军心就乱了!!” 我喘息了半天,冷冷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小刀用手在桌子底下拍了拍我的腿,轻声说道:“据报信的弟兄说是前天。” “前天??”我目光如刀:“我前天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躲起来的,他怎么会前天被人杀!!” 第二一二章噩耗(下) “前天??”我目光如刀:“我前天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躲起来的,他怎么会前天被人杀!!” 周海轻咳了一声:“消息不会错的,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人,他现在还在烟岛东躲西藏的逃命呢。老板,李百业被出卖的这么快,出卖他的人地位低不了,我建议我们先不要急着回去,调查几天情况再说。现在我们最紧要的是把军心稳住,大家知道老家被抄了之后都非常心急,生怕蔡胜迁怒他们家里的人。” 我沉思了良久,慢慢说道:“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出卖的李百业!” “是谁??”大家都急声问道。 “是义气!” “义气??” 我站了起来:“没错,是义气!李百业他是头猪!不,他是头蠢猪!!我告诉他让他躲起来的时候他问我吴嫒丽怎么办?我说,你自己躲起来就行,吴嫒丽那边顾不上了。于是,那头蠢猪就这么轻易的被我感动了,他自以为是的去找吴嫒丽,想带着吴嫒丽一起躲起来!然后,那头蠢猪就这么死了!没错,他就是蠢猪!!”我的左手从椅背上轻轻抬起,椅子‘哗啦’一声变成了碎木片。 周海、杨志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老板,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笑了起来:“还能怎么办?就算李百业是猪也是为了我卖命的猪,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是我的性格,我当然要为他报仇了!” 周海说道:“现在派人回烟岛?这里怎么办?” 我说道:“派几个机灵点的回去打探一下消息,还是以这里为主,我不想抢回烟岛又丢了上海。至于仇吗……我记性一向很好,我不会忘的。而且古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我也等得起!” “好吧,就这么办。” “周海,你们这段时间多做做大家的思想工作,如果有谁想离开我回烟岛的话,随意,我不会阻拦的。”我扔下最后一句话,大步向外边走去。 走回我自己的房间,我一头扑倒在床上,运起念力治疗起我右腕的伤处。我知道我的心越来越狠毒,狠毒到今天居然可以对欧阳宏下黑手,这在我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可是如果我在救周媜那次行动中痛下杀手杀了蔡金霞的话,李百业还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也没有人能回答我。狠毒到底是对还是错?? 一个人悄悄的趴到我的背上抱住我:“你很不开心吗?” 是周媜的声音,我挣了挣身子转了过来:“不是,我在想事情。” 周媜接着趴到我的胸口:“骗人,我知道你不开心!” 我含糊的应道:“是吗??” 周媜道:“嗯!人家知道你不开心才没闹的!要不然看到你领那个女人回来人家早就造反了!!” 我呵呵笑了起来:“是吗?你想怎么造反!” 周媜肯定的点点头:“嗯!!你猜!!” 我说道:“那我怎么猜啊!” 周媜往上凑了凑,用手抚摸起我的脸来:“人家还是不是你的宝贝??” 我说道:“当然是了!”这个问题绝不能含糊。 周媜嗲声说道:“那你以前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我问道:“什么话?” “你说不管遇到什么烦恼的事只要看到你的宝贝你就会开心的!!” “……算数!!” 周媜又往上爬了一下,我们的脸快要贴在一起了:“那你看呀!好好看看呀!我……” 看着周媜灿烂如花的笑脸我突然鼻子发酸,一把抱住她的头痛吻起来,把她的话堵了回去,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流出。 我抱着欧阳秀的时候忘了周媜,我强硬的把欧阳秀带回来时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那只是顾虑周媜的哭闹,我把她当做小孩子,一点没有考虑到周媜的感受。 直到现在我看到周媜笑脸下隐藏的那分哀伤我才意识到,自己不负责任的做法对周媜来说是多么巨大的伤害,可是在这种伤害下她还是忘了自己,单纯的千方百计的想让我开心起来,她的心里装的都是我,甚至忘了给她自己留下空间。 我很少很少流泪,我很喜欢的一句话是;男人流血不流泪。可是我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太辜负她了! 我的眼泪流到周媜的脸上时,周媜慌乱起来,她死命挣开我的拥抱,用手胡乱擦着我的眼泪:“不要,宝贝不要你哭!宝贝不要你哭!”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媜,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了!” 周媜愣了一下:“你在胡想什么呀??人家哪有伤心的事!” “好了,我们不说不开心的事了!”我稳定一下情绪岔开话题:“宝贝陪我躺一会吧。” 周媜打量我一阵,看到没有新的眼泪流出了,小手在我脸上轻拍起来:“羞不羞人!这么大个男人还掉眼泪!” 今天我的心情太压抑了,掉点眼泪我的心情才好了许多:“你掉眼泪的时候比我多多了,我才一次!!” “我是女孩子呀!你这么大的男人和我们比?”周媜露出不屑的表情。 “我哪里大了?” “哪里都大……你流氓!!”周媜扑上来就咬,从上次她打我把自己手打疼之后,她很聪明的省略了手的动作,开始就咬。 “哎……哎……你轻点,我哪里流氓了?” “哪都流氓!!” 第二一三章尚方宝剑(上) 电视台播出了围剿欧阳世家的新闻,镜头中那几十具血淋淋的尸体让人触目惊心,有数个胆小的记者甚至当场昏厥在现场,之后就是张金龙充满正气激昂壮烈的演讲。 新闻里反复暗示广大市民,上海市最大的毒瘤已经在张金龙局长的英明指挥下一举拔除,上海的繁荣稳定就要到来。 事实是这样吗?不是!欧阳世家垮台之后,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团体象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就算是那些不起眼的,初、高中微型暴力团伙也走出校园,踏入社会,到处扩张地盘,张金龙忙得焦头烂额。 事实证明,正如有黑夜与白昼一样,次序也分黑白两种,无论哪一种次序失常,都会引起动荡。 当张金龙的告急电话打到我的手机时,我正在和欧阳宏最亲密的手下,那个满脸普通相的人,朱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我看了看手机,回了个短信‘稍等’,闲话说得差不多了,我直入正题:“朱兄以后想怎么干呢?是分出去单干还是带着人帮我?当然,不管朱兄想怎么干,我们都是朋友。” 朱通笑了一下,朋友?哪种朋友?是不知道怎么死的那种朋友吧!“宏老以前留下过话,万一他有什么不测,我就全力帮你。” 我听到欧阳宏三个字心颤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我杀的是一个对自己信赖的老人,这种做法给自己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我叹了口气,以示对欧阳宏之死的悲哀:“宏老的死对我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啊!!” 朱通说道:“张先生节哀吧,宏老曾经对我说过,他能在晚年认识你是他的幸运,只要他能报了仇,他会很高兴的把上海交给你的。” 我的心又颤了一下,不能在说有关欧阳宏的话题了,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酷:“朱兄想怎么帮我?” 朱通说道:“宏老去了,现在开始我就是张先生的手下,有什么话、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想只要我全心付出的话,凭张先生的魄力应该能做到赏罚分明、公平待人。” 我仔细品了一会朱通话中的意思,笑了:“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只要你对得起我,我绝对会对得起你!说一说你手里的牌吧。” 朱通说道:“我手里有四个小组,算是精英吧,这些人我可以控制。可是,原来宏老的人在宏老死后都开始独立了,我和他们接触过,说宏老把你定为接班人,不过没人听我的!” 我悠闲的掏出根烟点燃:“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上海这么大一块肉,谁不想扑上来咬几口!希望他们的牙口够好!胃口够好!” 朱通笑了:“崩掉几颗牙倒没什么,吃下去消化不了,最后撑死了就得不偿失了!” 我吐了个烟圈:“人哪,只有怕被饿死的,哪有怕被撑死的!被撑死应该算是一种幸福了吧?” 朱通还是笑嘻嘻的:“怎么没有?我就是一个怕被撑死的人!” 我眼中精光一闪,放声笑了起来:“好!好!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张先生了,和他们一样,都叫我老板吧。” 朱通收起笑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你把宏老原来手下的情报整理一下,交给小刀。” 朱通说道:“好的。” 我说道:“你对欧阳世家的产业方面了解多少?” 朱通想了想:“明面上的差不多都知道,不过现在这么乱,那些产业兴许被新冒出来的帮派控制了。” 我坚决的摇着头:“不!不!这种情况绝对不可以!”我掏出张手令签上我的名字递给朱通:“你拿着这张手令去欧阳世家的老宅,保险柜我们已经打开了,你去帮我的人把所有和产业相关的文件整理一下,这个是重中之重,越快越好!整理完后我会马上找几个最好的律师开始交接。” 朱通问道:“和谁交接?” 我笑了笑:“你别忘了,欧阳世家的人并没有死绝,还有一个欧阳秀不是?她是绝对的法定继承人!我们做事应该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所有欧阳世家的东西都是欧阳秀的东西!!” 朱通苦笑道:“老板,你是个尊重法律的人吗?” 我呲牙一笑:“我只是希望他们要尊重法律!!” 朱通走后,我接过张金龙的电话,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埋怨,还告诉我几个不太妙的消息,有一艘客轮在今天晚上将抵达上海,上面有很多欧阳烈的人,天知道当他们回到上海再了解欧阳烈已经死去的消息后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有一个消息是上海多了不少神秘的人,他们的证件不是总政治部的就是皇城国务院情报署的,张金龙的人看到证件后根本不敢阻挠他们,宵禁令对他们也无效。最后一条消息是上海发生恐怖事件之后,国外人士来上海的人次急剧减少,但目本人却急剧增多,事出非常必有妖,张金龙提醒我一定要注意。 放下电话我长叹了口气,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现在就象上满发条的钟,不想动也得动,什么时候我才能清净下来!! 回到基地,我突然想起那几个女俘,其实我留着她们没安好心,我对那个鼎炉非常感兴趣,做几轮活塞运动就能增加功力??这是好事!非常爽的好事!!正好现在闲着,行动是今天晚上的事,我先试试是怎么增加功力的。 我走到关押她们的地方,推开房门,杨志和刘坚正在那下棋。说起来也怪,他们下棋永远是一种结果,杨志兴高采烈,刘坚垂头丧气,可是不管刘坚多么不喜欢下棋,杨志都有办法让刘坚坐到棋盘旁陪他下棋。 我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问她们。” 刘坚兴奋的站了起来,用手把棋子一混:“好了好了,不是我不陪你下哦?!老板有事!” “靠!”杨志也站了起来:“你弄乱干什么?一会回来接着下啊!” 刘坚象被人诅咒了一样,抱头鼠窜飞快的逃走了。 杨志用暧昧的眼神看了看我,‘嘿嘿’奸笑两声走了出去。 我走到一个女孩身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辛舒颖是吧?我没记错吧?” 第二一三章尚方宝剑(下) 我走到一个女孩身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辛舒颖是吧?我没记错吧?” 辛舒颖轻轻点了点头。 我说道:“本来我是答应过放了你们,可是你们的身手很好,我怕到时候你们给我惹麻烦,所有一直拖到今天。” 辛舒颖猛然抬头,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我。 我的手从她的睡衣里直接探了进去,她原先的衣物早就在第一次被审讯时毁坏了,她现在穿的还是我那天给她穿上的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很轻易的就抓住她的乳头:“不过我现在对你这个鼎炉很感兴趣,告诉我,和鼎炉交欢的话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心法?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们。” 辛舒颖挣了挣身子,没挣开,到底是处子,她的小乳头在我的挑逗下迅速涨大,变得又粗又硬:“你……你……” “说吧,说了我就放了你。”我继续挑逗的动作。 辛舒颖呻吟了一声:“是……是吸提……撮降。” 我愣了一下,停止了挑逗,我在万神圭旨里看过这个:“是一吸一提,气气归脐??这不是正宗的炼气功法吗??” 辛舒颖说道:“正宗的吸是从会阴开始,采补的吸是从……从那里开始。” 我恍然大悟:“就这么简单吗?” 辛舒颖说道:“是的。” 我‘嘿嘿’奸笑两声:“我现在又开始好奇你这个鼎炉的滋味了,怎么办呢?让我尝一尝好吗?”我的手老实不客气的往下滑去,一直滑到她的小腹。 辛舒颖不安的摇着头,恳求道:“不……不要。” “这里我说了算!”我一把抬起她的腿放到我的腰间,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侵略着她的私处。 辛舒颖尖叫一声,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把类似剑的东西向我打来,我开始吓了一大跳,放开她退后一步才看出来她手里是一把木剑。 “呵呵,有意思,你以为拿着把木剑就能阻止我吗?”这时候我谷精上脑,忽略了被拷在这里的她是不应该有这玩意的,哪怕是木剑。 辛舒颖满脸通红,毕竟她最隐秘的地方被我玩弄了:“这……这是……尚方宝剑!” 我呆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你不是吓傻了吧?这么把破木剑还成什么尚方宝剑了??” 辛舒颖低着头不敢看我:“给……给我剑的人告诉我的,她说谁要是欺负我就用这把剑打他!” 我调侃道:“那你打我吧!使劲打,别把剑打断了就好!” 辛舒颖看了一眼自己的剑,‘呀’了一声,把剑翻了一下,用另一面对着我。 “哈哈……噎……”我的笑声卡住了,因为我看到了字,那剑的后面有四个字‘周媜亲临’!我靠!!! “这个……这个……这把木剑是谁给你的??”我问道。 辛舒颖看到我惊愕的表情,知道这把木剑居然起了作用,她的嘴角露出丝微笑:“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给我的!” 我靠!那个小变态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有心硬上吧,那四个字实在是刺目,刺得我一点性趣都没了,我知道自己愧对周媜的地方太多太多。 我悻悻的用手点了辛舒颖两下:“你……你把剑收好!千万收好!”我咬着牙说道。 “我会的!”辛舒颖不卑不亢的回答我。 我郁闷的走出房间,没理会用古怪的眼神看我的杨志、刘坚,我要去找那小丫头算帐!! 在半路我遇到了周海,我灵机一动一把抓住他:“有墨水吗?给我弄点来!” 周海疑惑的看着我:“你也要墨水??做什么??” 我说道:“我也要?还有谁要了?” 周海说道:“小媜呀,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她又想玩什么!” 我愤恨无比:“她在哪里??” 周海喃喃说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不是……被小媜耍了吧?哈哈……” “她在哪里???” “在你的房间睡觉呢。” 我接过墨水,扭头就走。 生气归生气,我知道我在周媜面前是没有资格生气的,走到房门前我的气已经消了。我悄悄打开房门,周媜精力一向充沛,睡眠很轻,所以我进门就对着她施展了一个梦咒。 我轻轻上了床,掀起床单,周媜穿着睡衣睡得正香呢。我三下五除二,脱去她的睡衣,连乳罩、三角裤也没放过,顷刻间,一具完美、雪白的娇躯呈现在我面前。虽然我对周媜的身体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我的心神还是大大失守了一下,我情不自禁的爱抚起来。 周媜在梦中似有所觉,抗议一样摇了两下头,鼻子也皱了起来。我拿起笔沾了沾墨水,在周媜光滑的小腹上写了几个字‘张明到此一游’。 我抬起头看了看,不行,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我狠下心在周媜的乳房上也写了几个字‘张明摸过这里’,然后又在她的脸上写道‘张明吻过这里’。 再次抬起头,我露出满意的笑容,不就是恶搞吗?我也会!这次让你这小丫头尝尝我的厉害!!我耐心等了一会,看墨水干得差不多了,我轻轻的把床单盖上,悄悄溜了出去。 第二一四章来客(上) 小刀回到基地的时候给我带来了一厚叠文件,欧阳世家的产业大大小小居然有上百个,我一阵头疼,上哪找那么多人手接管经营啊? 小刀也考虑到了这点,她找出几份最大的必须马上接管的产业,一家金源药厂,两家国际五星级宾馆,还有几家娱乐设施,就这几个我也找不出人来接手。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小刀一路大笑着来到我面前:“哈哈哈……是……是你做的吧?” “什么?”我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些产业里。 “小……小媜……”小刀快喘不上气了。 我点点头:“那小丫头总玩我,今天可算报仇了!!” 小刀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平抚着自己的喘息:“你啊,你就不想想后果?” “后果?” “嗯哼!你不怕小疯丫头以后找你报仇吗?” “噎……这个……”我有点害怕了。 “哇……”从远方传来了周媜的哭叫声,我和小刀对视了一眼,小刀笑道:“去吧,不哄好的话你的下场是很惨地!” “媜,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报仇!”我坐在床上,对着周媜说着废话。 “哇……” “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哇……”她在用力。 “咦?小媜,你听没听见驴叫?声音好大的!” “哇……”她更加用力。 “我错了行不行!我投降行不行!其实我写的都是大实话嘛!” “哇……”她继续用力。 我看照这么下去她是没完了,突然大吼一声:“闭嘴!” 周媜吓的一颤,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愣愣的看着我,哭是不哭了,但她开始打嗝:“哏……哏……” 我一阵心疼,柔声细语的说道:“好了,我都认错了!!” 周媜眼泪汪汪的:“呜……你打击……哏……报复人家……还吓唬……哏……人家……” “下不为例好不好?” “可是……哏……人家还怎么做人!” “什么怎么做人的?” “姐姐都看到了!” 我劝说道:“她看到了有什么了不起?她总不会跟别人说吧!” 周媜噘着嘴:“我不嘛!哏……我不嘛!” 汗!她几岁了!“那这样好了,我们找个机会好好修理小刀一次,怎么样?” 周媜明显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那么哀怨了:“怎么修理呀?” 我露出了狞笑:“这个……我们要用最卑鄙最恶毒的方法修理她,要让她哭,让她哭得比你今天还要惨!!好不好?” 周媜小脑瓜狂点:“哏……哏……” 抱着周媜简单的洗浴了一下,化了淡妆,我和周媜手拉手走了出去。 我不否认,牵着一个美女走路是个吸引人目光的事情,但是更吸引人目光的是牵着一个不停打嗝的美女走路,效果绝对震撼,尤其是那个美女做作的摆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时,那效果…… 很多人都听到了周媜的哭声,而且现在周媜的小模样真的很有意思,在场的人都在强忍着自己的笑意。 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周媜居然主动挑衅:“你们……哏……笑什么?” 她这句话成了笑声的通行令,大笑声一下子响了起来,周海那样没分寸的简直笑得一塌糊涂,小刀则背过身低着头,不过看到她香肩在不停的颤动我知道她在做什么。 周媜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不许……哏……笑!” 笑声理所当然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周媜的勇气消耗殆尽,一头扑到我的怀里再也不敢抬头,只是古怪的声音依然在持续着:“哏……哏……” 等周媜终于停止了打嗝之后,她推开正在和我下棋的周海,那意思就是要和我对局。 我又是一阵头疼,我不喜欢和周媜下棋的程度远远大于刘坚不喜欢和杨志下棋,倒不是说这小丫头下棋多么厉害,其实她顶多知道车、马、炮怎么走罢了,不过在棋盘上周媜是上帝、是主宰,因为她是规则的制定者。 她的车、马、炮都是万能的,那六个子都可以横冲直撞,可以踩日,可以隔山打牛,最可气的是我利用她手法的生疏,废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将死棋后,她的老将居然可以从营里走出来,嘴里还振振有词…… 这还不算完,她不把我的子都吃光是不会吃我的老帅的,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老帅时我还不能认输,直到她墨迹得腻了,她才用她自己的老将飞越长空,飞过楚河汉界直接干掉我的老帅。问她为什么不让我认输,她说,折磨我有快感…… 老天有眼,这次我没受多长时间折磨,一个放哨的弟兄急匆匆的跑进来,在我耳边说道:“老板,有人要见你,他们的证件是总政治部的。” 我兴奋的跳了起来,推乱了棋盘,没理噘起嘴的周媜,举步向外走去。 第二一四章来客(下) 我兴奋的跳了起来,推乱了棋盘,没理噘起嘴的周媜,举步向外走去。 刚刚走到外边,一个热情的中年人已经迎了上来:“张明先生吧?幸会幸会!” 我打量了他一眼,个子不高,比我低半个头,黑发里夹杂着不少银丝,应该是很刻苦的脑力劳动者吧。不过总政治部的脑力劳动者是不是以算计人为主的?要小心点!我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保镖,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阁下是来找人的吧?我这就让人把她们带出来。”我没有问他的名字,我也不想和他们过分接触。 这个中年人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愣了一下,笑道:“不急,不急!” 我回了他一笑:“阁下不急我可急,烫手啊!” 中年人说道:“烫手?张先生的意思是……” 我说道:“我先声明,你们的事我没实力管,也没那个精力管,我不想参予到什么麻烦里,所以阁下领了人我们就两清了。” 中年人半真半假的说道:“张先生开玩笑吧?我们对张先生调查得很清楚!凭张先生现在的地位、实力谁敢惹到你头上?” 我淡淡说道:“阁下过奖了,我最大的长处就是有自知自明。” 商颖和项兰云慢慢的走了出来,她们受的都是枪伤,幸好当时周海他们处理的及时,后来我穿着警服从医院里带出来几个医生对她们的伤口进行了仔细处理,否则她们不会好得这么快。 商颖和项兰云有气无力的做了个敬礼的动作:“首长好!” “两清了吧!”我扔下一句话转身往回走。 “张先生等一下。”那个中年人叫住我:“我还没有向你表示谢意呢。” “谢谢就用不着了,只要不要再麻烦我就好。” 那个中年人脾气很好,我三番五次的拒绝他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张先生能不能到一边谈谈呢?” 我苦笑,我真的不想惹上他们,我不想和国家机器对抗,可是如果再拒绝的话就说不过去了,我无奈的陪着他走到一边。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严武。”中年人说道:“我是她们的直属领导。” 我叹了口气:“顾先生有话就明说吧。” “那好,我就直说了,我现在需要帮助。” “我帮不上你什么!”我说得斩钉截铁。 “张先生,你已经杀了他们的人!就算你的态度表现的再好他们也会找上你的!” 我沉声道:“他们是谁?” 顾严武犹豫了一下:“他们是国务院情报署的。” 我满脸苦笑:“你认为我有资格惹他们吗??” “人确实是你杀的,他们迟早会报复你。你现在唯一的路就是和我们合作。” “我再重申一次,你们两方面我谁都惹不起,也谁都不想惹!所以我不想趟这淌混水。” 顾严武的表情很平静:“你已经惹过他们了,而且你现在还在惹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又怎么样??” 顾严武说道:“这个世界上多个朋友永远比多个敌人要好,你没有退路了,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 我冷冷说道:“朋友?和你们交朋友只能不停的被你们利用,这叫朋友吗?” 顾严武笑了:“你也可以利用我们哪!你利用过我们之后就知道我们的强大了,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张先生!” 我紧张的思考起来,也许想做中间派真的是不可能了:“给我几天让我考虑一下吧。” 顾严武说道:“我只能给你一天。” 我无奈的耸了下肩膀:“一天就一天。” 我和顾严武往回走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顾先生,现在是你把我当朋友了而我还没有拿你当朋友是不是??” 顾严武愣了一下,好笑的看着我:“你有什么话就说。” “求朋友办件事是应该的吧?” “我叫你有话就说!” “我想你应该知道欧阳烈这个人,虽然他现在死了,可他有批人今天晚上会到达上海。你看,如果我出面解决的话我就没有时间思考你留给我的问题了,你能不能……” 顾严武‘哼’了一声:“想不到你居然先算计起我来了。” 我连忙说道:“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如果你能多给我几天时间的话,我可以自己动手。” “时间?地点?人数?” 我大喜过望,把欧阳烈那批人的情报尽数转告了顾严武:“不过你要注意了,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哪!”我好意提醒着顾严武。 顾严武淡淡说道:“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有几个是普通人!” 我和顾严武走了回去,顾严武总觉得自己吃亏了,有些不甘心:“听说张先生的身手很高啊!” “哪里!哪里!我只是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和你们比不了,你们可是专业的!” 顾严武笑了笑:“能杀得了普航的人只是比普通人强一点点吗?” 普航?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在机场企图挟持我的老人,“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们哪?你们也对武技很感兴趣吗?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普航那个人的呢?” 顾严武说道:“我们在武技方面有专门的研究,传统的武术不象现代的科技,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的,比如说骨质稀疏,身态轻盈的人适合修炼轻功;骨骼细密,身体厚实的人适合修炼硬功;性格老实憨厚、个性坚毅的人适合修炼需要长期反复而烦琐练习的气功。要短时间培养出大量的专门人才非得依靠国家的力量不可,在全国范围内挑选适龄儿童,然后在特定的场所环境内在专门的人才指导下加以训练。”顾严武说完露出苦笑看了我一眼:“至于那个普航,我们有两个a级教官都是在他手里失踪的,据回来报告的人说,a级教官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杀掉他的,看起来你的身手应该远远比不上普航。” 我愣住了:“你们的高手就那种水平吗?为什么不找些厉害的人?傲天国比普航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顾严武深深叹了口气:“知道那场文化大革命吗?你们这样的人应该叫修真者吧,在那场浩劫里我们已经失去了修真者的信任,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们,就算是在你们眼里不入流的教官我们也是废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的。” 第二一五章美女醉拳(上) 我说道:“我对那段历史并不是太熟悉。” 顾严武说道:“普航原来是九华山的一个和尚,后来在破四旧的运动中受到了波及,游街批斗、浇屎泼尿这些侮辱他都挺过去了,后来红卫兵企图烧毁他的寺庙,普航一怒之下杀了不少人,之后逃到深山里去了。前几年我派人和他接触过,想聘请他做我们的教官,以前的事我们就过往不究了,可是他拒绝了我们。” 我说道:“这种事换成我的话我也会拒绝的,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大运动!不过顾先生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顾严武说道:“我想……我想聘请你做我们的教官!” 我哈哈一笑:“不行,不行,我这种本事哪有资格做教官!” 顾严武沉默了一会:“你知道吗?我们的特工人员总是斗不过目本的特工人员,不是我们的人训练不够,也不是我们的人怕死,目本的特工个个都身怀异术,他们的忍者系统可以无条件的为他们的天皇和政府服务。可是我们傲天国的高手呢?不是一心抱着出世念头的修行者就是对政府持不信任不合作态度的闲云野鹤,我们的日子很难啊!” 我说道:“我看你们精力还是很充沛的嘛!在这么难的日子里不是还没忘了自相残杀吗?你们和那个什么情报署斗得很欢哪!” 顾严武愣了一下,苦笑道:“你不懂,我们和他们……” 我打断他的话:“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傲天国每年公款吃喝、公款玩乐加上赃款外流的钱保守估计也在1600亿以上,世界之最!呵呵,反腐反腐,越反越腐。所以我没办法相信你们,谁知道你们学到了好本领之后是成为抵御外虏的利剑呢还是成为内部争权夺利的屠刀!” 顾严武的脸色有些发青:“好吧,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勉强你了,以后接触时间长了你会了解我的,我顾严武别的没有,身上流的是热血,胸膛是跳动着是一颗赤子之心!!” 我笑道:“那好,等时间长了我真正看到你的爱国心之后再说。” 顾严武无奈的叹了口气,指着商颖和项兰云说道:“那么你先做他们两个的教官好不好?我今天晚上帮你解决一件麻烦,你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这个……”我想了一会:“好吧,训练项目由我全权做主吗?” 顾严武露出了喜色:“当然,由你全权负责!” 我认真的问道:“我把性交也当做一个训练项目可以吗?” 顾严武的笑容僵住了,半天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我说过了,由你全权负责!!” 我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商颖和项兰云:“我看她们思想有些不通呢,你应该做做她们的思想工作。” 顾严武干咳了几声:“你们……你们……你们有什么顾虑吗?” 商颖和项兰云对视了一眼,闷声说道:“没有!” 顾严武的眼光回避着她们:“这个……你们留在这里接受张教官的训练,这是……任务!” 他是死活也想给我安上一个教官的头衔啊!商颖和项兰云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我‘嘿嘿’笑了两声,商颖和项兰云的眼光都集中到我身上,她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轻蔑,我看得懂。 “两位女士,不用这么看我吧?”我笑着说道:“特工嘛,反正你们也是要做这方面训练的,不如由我来训练你们好了,我可以保证你们以后在床上会有非凡的战斗力!” “咳……咳……张教官,你希望的是你对她们进行全方位的训练……”顾严武心里这个别扭。 我说道:“顾先生尽管放心,我保证她们全身上下各个方位都要经过我的严格训练!” 顾严武的呼吸有些发粗:“好……好吧。” 晚上大家在一起开会的时候,小刀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她的想法是雇佣一个最好的财会事务所,让事务所的人进驻那几个产业,先控制住财务以后再慢慢更换人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开会的时候,顾严武给我这里回了信,那家伙居然出动了上海的驻军,对方无一漏网。我再一次体会到,权利真的是好东西呀! 在顾严武含蓄的问我究竟想要对那两个女孩进行什么训练的时候,我很严肃的告诉他:“体能训练,她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体能训练!”想让我给你训练出好手来?做梦吧你!我说的体能当然是那种体能了…… 顾严武看起来并不太相信我会做那种事,他认为如果我真的起坏心的话,绝不会说出来,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起坏心,我只是在开玩笑罢了。顾严武还不了解我,我可是真正的坏蛋呀!没说出口的事我都能做,说出口了我当然一定要做到了。 顾严武迟疑了一会:“具体是什么样的体能训练呢??” 我郑重的说道:“首先,我要训练她们的是男女混合式摔跤!”说完在顾严武反应过来之前我关掉了手机。 只是我在想去训练自己的学员的路上,发生了意外,鬼鬼祟祟的我和鬼鬼祟祟的周媜走了个碰面,那场面……真的让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可是周媜对我弯腰躬背的鬼祟样子一点不怀疑反感,反而露出赞赏的笑容来,一招手,打头向前溜去,我呢,脑袋上顶着n多的大问号默默跟上。 就这样,一只小老鼠带着一只大老鼠悄悄的……悄悄的走到小刀的房门前,周媜站定,向我一努嘴,使了个眼色,然后她的手从兜子里拿出了一长捆绳子。 我明白她的意思后不由得大汗淋漓,开什么玩笑?平时二打一欺负小刀已经有些说不过去了,你还想把她绑起来欺负??事后怎么办??你年纪小她宠着你可我不行啊,小刀一定会把她的火都发到我身上! 我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周媜扛到肩膀上,转身往回走,周媜挣扎起来,我一不做二不休在原地一口气转了十几个圈,这丫头晕车晕的厉害,我转的速度再快了点,一下子就把她转晕了。 溜回我的房间,我把周媜放到地上,小丫头一点不含糊,脚一沾地立马给我表演了一套醉八仙。只见她脚步踉踉跄跄,但步步深藏玄机,双臂左右乱舞,可是以我的实力居然也看不出她到底想攻击何处。 周媜摇晃了一阵突然一招贵妃醉酒向地上倒去,我抢先一步抱住了她,“媜,没事吧?” “唔……转……飞……”周媜呢喃着。 第二一五章美女醉拳(下) 我明白她的意思后不由得大汗淋漓,开什么玩笑?平时二打一欺负小刀已经有些说不过去了,你还想把她绑起来欺负??事后怎么办??你年纪小她宠着你可我不行啊,小刀一定会把她的火都发到我身上! 我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周媜扛到肩膀上,转身往回走,周媜挣扎起来,我一不做二不休在原地一口气转了十几个圈,这丫头晕车晕的厉害,我转的速度再快了点,一下子就把她转晕了。 溜回我的房间,我把周媜放到地上,小丫头一点不含糊,脚一沾地立马给我表演了一套醉八仙。只见她脚步踉踉跄跄,但步步深藏玄机,双臂左右乱舞,可是以我的实力居然也看不出她到底想攻击何处。 周媜摇晃了一阵突然一招贵妃醉酒向地上倒去,我抢先一步抱住了她,“媜,没事吧?” “唔……转……飞……”周媜呢喃着。 “好了,好了,你可别飞了!!”我抱起周媜放到床上,自己也躺到她身边,用手轻轻的拍着她。 好一会周媜才缓过来,她喝道:“耳朵!!” 我马上把耳朵凑过去:“这呢!” “你什么意思!!”周媜一边用手拧着我的耳朵一边气鼓鼓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和人家一起修理刀姐的吗?你不但说话不算话还把人家弄得晕晕的!!” 我说道:“宝贝,今天不是时候啊!明天小刀还有正事要做呢!” “哦……”周媜气馁的松开手,她这一点非常好,玩是玩,闹是闹,但绝不耽误我的正事。 我说道:“机会有的是,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了!过两天的,来,我哄你睡觉!” “哦……”周媜往我的怀里靠了靠,突然抬起了头:“不对呀!那你在走廊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人家原来还以为你是在等我呢!!说,你想干什么??” “我哪里鬼鬼祟祟了??”我争辩道。 “切!你那样还不鬼鬼祟祟吗!快说!!我们的家法一向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说!你到底又看上谁了??” 我苦笑道:“有你和小刀两个绝代美女陪着我还能看上谁?你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吧!” 周媜一巴掌拍上我的下身处,靠!疼啊!“我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是对你这里没信心!你是个天生的坏蛋,花心鬼!!” 我端正自己的表情:“我?我象吗?” 周媜一脸不屑:“象!太象了!” 我无语…… “说!装什么哑巴,深更半夜的你鬼鬼祟祟到底想干什么??”周媜呵斥着我。 我打量了周媜几眼:“宝贝!刚才你那句话是在形容我呀还是在形容你自己?” 周媜脸一红,又拧住我的耳朵:“不要狡辩!你到底承认不承认?” 我说道:“我真的冤枉啊!比窦娥还冤呢!你想让我承认什么呀?” 周媜眼珠滴溜溜转了一会,‘哼’了一声:“好吧,这次就相信你一次!”说完她侧躺着把我的脑袋搂到她怀里:“乖哦,我哄你睡觉觉!” “这个……应该是我哄你睡觉吧?” “不嘛!你总哄人家睡觉的,今天就让人家哄一次嘛!”周媜撒娇着说道。 其实我倒是真的想睡,她的胸口软软的、香香的很舒服,可是我早就忘了睡眠的滋味了,无奈,修炼一会念力好了,我的思绪沉浸到念力场里不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周媜推了我一下,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爱你!我好好爱你哦!”说完她又推了我一下。 我一阵感动,一缕一缕的收回念力,准备和她亲热一下。 突然周媜‘咯咯’奸笑了两声,坐了起来,把我的手拉到床头,紧接着她拽出了一条绳子搭上我的手。 她……她是想把我绑起来??我是又气又笑,怪不得她今天破天荒要哄我睡觉呢!斜眼看去,周媜撅着屁股正忙得不亦乐乎,我一巴掌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呀!!”周媜被我吓得尖叫一声,期期艾艾的说道:“人家……人家……有点睡不着嘛!你怎么醒了??” 我没说破,这丫头我是心服口服了:“做了个恶梦就醒了。” “破恶梦!烂恶梦!敢欺负我老公!!恶梦是大坏蛋!!”周媜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来。 我形容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好了……我们睡觉吧……” “嗯!”周媜很听话的靠进我怀里。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周媜再次凑近我的耳朵:“我爱你!我好好爱你哦!” 我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呻吟,还来这套??? 周媜伸出手在我的脸上拍了几下,看我没反应,一骨碌爬了起来,这次她没敢拽我的胳臂,直接用绳子在我的腕子上绕了起来。 我突然出手,抓住她的腿一拉,身子扑到周媜身子上面压住她:“死丫头!!干吗要把我绑起来!!!” “呀!被发现了……”周媜害羞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说!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现在换成我是审讯者了。 “只是……好玩嘛……”周媜羞不可抑的说道。 “好玩??好啊,那我绑你试试!”我拽着绳子一付歹徒的样子。 “不要……人家错了……人家认错了……” “你到底还睡不睡了??” “睡……” 我把绳子扔到地上,“那就快点睡!” 周媜皱了皱鼻子,顾左右而言其它:“你的嘴里怎么一股烟味呀。” 第二一六章小刀中计(上) “是吗?那我明天少抽几根烟。”我说道。 周媜用手扇了扇空气:“好难闻呀,你等我,我去给你找饮料,喝几口败败火。”说完周媜爬起身,穿上睡衣走了出去。 我无奈的用手敲击着自己的额头,她到底想做什么呀?? 过了一会,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谁三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拿起电话一看,是周海的号,他有病!有话过来说好了,我和房间相隔不到二十米,他打什么电话呀!! 我接过电话,电话里传来周海略微带些疑惑的声音:“老板,你惹小媜生气了怎么?她刚才来我这里说她失眠了,从我这里拿了几片安眠药,她从来没有失眠的毛病啊!你看着她点,别让她乱吃药。” 我发现自己好象有点神智不清了:“你……你说什么???” “小媜从我这里拿了几片安眠药,你看着她点,别让她乱吃药!!” 我长长叹了口气:“你放心……她不会乱吃药的,那药……应该是给我准备的!!” 周海说道:“老板?你失眠了??” 我没理他,关掉电话,这个郁闷就没法说了…… 又过了一会,周媜拿着瓶雪碧一脸平静的走了进来:“来,大宝宝,喝几口嘛,你嘴里的味道好难闻哦!” 我接过雪碧晃了一晃:“这水好象不太干净哪!你不是往里放了什么东西吧??” 周媜吓了一大跳,用小手慌乱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什……什……什么呀!!人家哪会做那么无聊的事!!!” 我把雪碧递了过去:“你先喝两口??” 周媜鼻尖都冒出了小汗珠:“不嘛!睡觉的时候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算了,顺着她的意思来吧,现在已经二点多了,再闹下去我看周媜今天晚上是没时间睡觉了,我一仰脖子喝了几口,然后把雪碧放到一边:“来吧,别闹了,好好睡觉!” 周媜很乖很乖的靠在我怀里,眼角洋溢着得意的神采,我故意加重自己的喘息声,接着就开始轻微的打鼾了。 周媜又惊又喜:“这么快呀??嘻嘻……” 接着周媜就开始忙了起来,先把我的右手绑在床上,接着是左手,然后是右脚、左脚,一切做完,周媜兴奋的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捏着我的鼻子说出了一句千古绝句:“任你奸似鬼,今天也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我忍耐住笑意,依旧轻微的打着鼾,周媜在我身上盖了张被单,然后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外边响起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小媜,你叫我来做什么呀??”是小刀在说话。 “姐,我惹他生气了!你帮我劝劝好吗?”周媜的声音说不出的哀怨。 “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姐姐说一说。”小刀说道。 “哎呀,姐,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你就帮我劝劝他嘛!嗯……”周媜在撒娇。 “好了好了,我去劝劝他,真是受不了你!”小刀无奈的说道。 门开了,小刀走了进来,她刚想回头叫周媜进来的时候,周媜已经在她的后背上狠狠推了一下,接着周媜飞快的关上门,‘喀嚓’一声,好象是在外边反锁上了。 小刀有些莫名其妙,回到门边轻轻拽了两下,没拽开:“死丫头你做什么?快点把门打开!” “嘻嘻……姐,你帮我劝好他我就放你们出来,好啦!明天见,好姐姐!!拜拜!!”随着脚步声的远去,门外没有动静了。 “小媜!!小媜!!”小刀喊了两声,没人理她,她无奈的走到床边,摸索着打亮台灯,“呀……你……”她看到了被绑成大字型的我,吃惊不小。 我睁开眼睛苦笑道:“呀什么?很奇怪吗?” “咯咯……”小刀娇笑起来:“你怎么这个样子?好可怜哦!” 我说道:“你很同情我吗?” “当然了,谁让你是人家的老公了!”小刀的眼中泛起一抹春意,他的手在我赤裸的胸膛上抚摸起来:“那丫头为什么这么折腾你?她说你和她生气了。” 我说道:“别和我提那死丫头,她刚才还骗我吃安眠药来着,受伤啊!太受伤了!!” 小刀‘哧’‘哧’的笑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好有味道诶……人家看到了就想要了。”说完她的嘴唇吻上我的胸膛,舌尖轻舔,然后一路滑到腹部,那种湿润的刺激让我整个身体绷紧,分身则象要爆炸了一般挺立起来。 我对自己没有反抗之力的境地有些恼火,用力挣了挣手腕,死丫头绑得还真紧,如果真的用全力挣的话我可以把绳子硬生生拉断,可是这么样床弄不好就搞坏了。没办法,只能用念力了,我凝聚起念力准备切割手上的绳索。 只是念力刚刚凝聚,我的胸口传来一阵酥痒的感觉,我回过神来,看到小刀居然在轻舔着我的乳头,舔完了她还发表感想:“呀!男人这里也会变硬的呀!” “等我挣开绳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心里暗自骂道。没理会小刀的挑衅,我再次凝聚起念力,可是一股巨大的快感再次让我松懈下来。 小刀用嘴含住我的分身,她的舌头异常灵活的舔来舔去,刺激得我快感连连,我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你……” 小刀抬起头,满面的桃红,只是这是她头一次为我做这种事,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眼光不敢正视我:“哼!我知道你是想把绳子挣开,对吧!人家偏偏不让你如愿!” 我吐了口气,运起全部的身心沉浸到念力场里,紧守空灵,我的分身迅速的软了下去,小刀感觉到了,她惊惶的叫了一声,忙乱的抓起分身又卖力的吮吸起来。 这次她打扰不了我了,全身心沉浸到念力场的我感觉不到身体的刺激。我的念力凝聚完毕,‘嘣’的一声,右手腕的绳子已经被我切断了,紧接着就是左手腕,我翻身坐了起来。 小刀低呼一声,跳下床,远远的躲开了。 我用双手没费力捻断了绑着我脚的绳索,狞笑着向小刀逼了过去。 “好老公!好老公!我错了!!”小刀一边躲闪着我的魔爪一边向我告饶。 虽然说小刀的声音柔柔的让我同情心大起,但她赤着脚露着大腿在我眼前跳来跳去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兽欲大发,我一急之下居然用出了轻身术,闪电般挡住她的去路,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扔到床上。 “救命呀……救命呀……”小刀缩成一团轻声喊叫着。 我扑了过去把小刀压在身子底下:“晚了,小娘子,你还是从了我吧,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说的是世界上最标准的台词。 小刀娇笑起来,眼波迷离:“我不!人家偏要吃辣的喝香的!” 第二一六章小刀中计(下) 这次她打扰不了我了,全身心沉浸到念力场的我感觉不到身体的刺激。我的念力凝聚完毕,‘嘣’的一声,右手腕的绳子已经被我切断了,紧接着就是左手腕,我翻身坐了起来。 小刀低呼一声,跳下床,远远的躲开了。 我用双手没费力捻断了绑着我脚的绳索,狞笑着向小刀逼了过去。 “好老公!好老公!我错了!!”小刀一边躲闪着我的魔爪一边向我告饶。 虽然说小刀的声音柔柔的让我同情心大起,但她赤着脚露着大腿在我眼前跳来跳去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兽欲大发,我一急之下居然用出了轻身术,闪电般挡住她的去路,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扔到床上。 “救命呀……救命呀……”小刀缩成一团轻声喊叫着。 我扑了过去把小刀压在身子底下:“晚了,小娘子,你还是从了我吧,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说的是世界上最标准的台词。 小刀娇笑起来,眼波迷离:“我不!人家偏要吃辣的喝香的!” “噎……你居然还敢和我斗嘴??接招吧你!!”我挺起分身,一枪到底。 说实话这一枪猛则猛矣,用来吓唬周媜还行,想吓唬小刀可不够,相反,这一枪把小刀的野性刺出来了,她紧咬着嘴唇,雪白修长的双腿夹上我的腰,一付来来来、看谁先死的样子。 一场大战爆发了…… 终于,天亮了,天亮了要做什么??吃饭!!(n个鸡蛋砸到南墙的头上:“叫你说废话!”) 我和小刀手拉手亲热的走进吃饭的地方,什么?昨天到底谁输了?怎么说呢,她先死了几次,最后我们是同归于尽!!如果按积分算的话裁判应该判我赢吧…… 走进去之后我发现有些不对劲,周海、杨志他们看我的目光怪怪的,还有周媜,她居然搬了把椅子跑到门口,象小猫一样蹲在椅子上喝粥,一付贼眉鼠眼的样子。 我自己打量一下自己,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哪?是我和小刀太亲热了?这事地球人都知道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我先帮着小刀拽过一把椅子,然后自己也坐了下去,开始吃起来。 气氛有些不对,没人说话,平时可是很热闹的!吃了一会,周海看了我几眼,干咳一声说话了:“老板,昨天小媜告诉我一个秘密!” 我说道:“什么秘密?” 刘坚突然接话了:“小媜搞什么!她昨天深更半夜把我叫醒说告诉我一个秘密,还不让我说出去,她自己怎么到处说啊!!” 周海好奇的说道:“哦?那她告诉你的是什么??” 刘坚大大咧咧的说道:“她说昨天晚上看到小刀把老板绑到床上了!对了,小刀,你把老板绑起来搞什么??” 我一口粥尽数吐到刘坚身上,吐得他怪叫连连,我靠!这死丫头!! 小刀的脸瞬间红的象储藏了几百年的红酒一般,她愤然拍了下桌子,又羞又躁的喊道:“周媜!!!!!” 周媜‘嗖’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期期艾艾的说道:“姐……姐姐,你叫我有事吗??”她居然还在哪里说有事吗…… 小刀更气了:“你怎么胡说呀??明明是你把他绑到床上的!!你怎么赖到我身上了!!” 周媜摆出十分委屈的样子:“姐姐你不能倒打一耙呀!!昨天我可是自己睡的,你和他一直在一起,大家都看到了。” 小刀张口结舌:“你……你……死丫头!!!”说完小刀直奔周媜扑了过去。 可是周媜早有准备,一转身跑了出去:“来人呀……非礼呀……” 我汗一个,我说周媜今天怎么蹲在门口吃饭呢,原来她早就给自己设计好了退路,只是……她能跑到哪里去呢??再说她能跑过小刀吗?? “死丫头,你跑到天边也没用,我跟你没完!!”小刀也追了出去。 刘坚用一种很委屈的眼光看着我,我喷的那口粥里有不少都喷到他的头发上,看情况他需要好好洗一次澡了。 杨志怪笑了几声:“看不出来呀老板!你的爱好还是不少的嘛!” 我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杨志身上:“这算什么,我还是同志呢。知道嘛?我最喜欢处男了……” 杨志吓了一跳,玩命的摆着手:“老板,你别看我,刘坚才是处男呢,我早就在越南脱离出处男队伍了!” 我为自己又发现了一桩隐秘事件而高兴:“越南??难道说你在越南……” “噎……”杨志愣住了,看了看周海没说话。 周海淡淡的笑了一下:“看我干什么?对老板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小样的,你脸红什么?”我打趣着杨志。 周海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对我们这种成天在敌人后面转悠,把脑袋掖到裤腰带上的侦察兵来说,发泄是减轻心理负面影响的一个好途径。” 我说道:“靠,我那天让人帮我审讯那几个女俘,你和我装什么深沉!” 周海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首先,敌人是很凶恶的,死在越南女兵手中的侦察员不比死在越南男兵手里的侦察员少多少。第二;我们干完了再把越南女兵杀掉和直接把越南女兵杀掉完全是两种感觉,我们心里有罪恶感,很不舒服。在这里谁要是馋了可以去找小姐嘛,小姐多得是,犯不上做那种勾当。” 我站了起来:“你有理,我不和你争了,我去找周媜,再晚一会她会被小刀拆零碎的!” 第二一七章小人物大抱负(上) 果不其然,我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周媜夸张的笑声:“哈哈哈……老公救……哈哈哈哈……” “死丫头!我叫你耍我!!”小刀恶狠狠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我走了进去,看到小刀骑在周媜身上,双手插到周媜的侧肋下嘎吱着周媜,周媜拼命扭动着,双腿乱踢,但两个人的力量相差太悬殊了,周媜挣不开。 “好了,好了。”我走了拍了拍小刀。 小刀恨恨的站了起来:“你就是宠着她!!” 我说道:“你不也宠着她吗?” 小刀下床走到镜子前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周媜整个人都缩到了我怀里,好半天才平稳了自己的喘息,“怕……”周媜贴着我的耳朵轻轻说道。 “知道怕了??叫你胡闹!” 周媜的身体不依的扭了扭:“老公哦,她欺负人家……” 我啼笑皆非,故意问道:“谁啊??” 周媜伸出一根手指,悄悄的、飞快的点了一下小刀的背影,然后马上转了过来,一付怕极了的样子:“她!” “她为什么欺负你啊?” “嗯……因为……因为她是个坏女人!!” 小刀回身又扑了回来,笑骂道:“死丫头你还嘴硬!!” 周媜吓得尖叫一声,躲到了我身后。 我张开双臂,拦住小刀:“行了,你比她大就让着她点吧。” “哼!!现在你在这里你护着她,等你走了之后看我怎么收拾她!!”小刀不依不饶的说道。 周媜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这种事情可能发生的概率:“姐,你好漂亮哦!!”周媜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小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行了,现在拍马屁太晚了!再说,过几年我就三十了,女人三十豆腐渣,漂不漂亮我自己知道!” 周媜急忙说道:“姐,你就算是豆腐渣也是最漂亮的豆腐渣!” 小刀:“……” 我连忙打圆场:“小刀,你今天还要和朱通去金源药厂呢,别闹了!” 小刀最后扔出一个走着瞧的眼神,悻悻的出去了。大敌一去,周媜马上回复了活泼的性格,举起小拳头冲着小刀的背影摇晃着示威。 冥云秀的心里很酸楚,她深刻的体会到了古时候那些为人妾室的女子的悲哀,整整两天了,张明只来看过她一次,呆的时间也不长,只是说了些闲话他就走了。 冥云秀曾经想过利用自己父亲的实力解决掉周媜,可惜最后失败了,她父亲说那是张明设下的圈套,想到这里冥云秀有些发寒,难道张明早就预料到她会做什么吗? 整整两天,冥云秀想的都是这件事,最后她下了决定。既然以前没有除掉周媜,那么现在只凭着自己一个人更是不可能做出什么来了。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她必须溶入这个小集体。只是,我溶得进去吗?冥云秀的心越来越苦涩。 周媜对自己怀着很深的敌意,从那次她们想结拜姐妹的时候自己骂张明是流氓之后,周媜就对自己怀上敌意了。冥云秀想起那天周媜挺身而出维护张明的情景,周媜对张明的感情真的很深很深,怪不得张明最宠爱周媜了。 周媜一会和周海说几句悄悄话,一会拽着正在开车的杨志换位置她想学学开车,一会又缠着周海给她讲故事,活泼的周媜和沉默的冥云秀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看着这一切冥云秀不能不嫉妒。 冥云秀强忍着马上要夺目而出的泪水,心里在呐喊:“张明,你就不能来陪陪我吗!我已经孤苦伶仃了,如果你再不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车在复申大学的门口停下了,周媜欢快的跳下车,冲着周海他们道了声再见径直向校园里走去,冥云秀沉默的跟在周媜后面。 黄天海意气风发的直奔复申大学而来,他很兴奋!他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混了,谁想到机会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自己眼前。欧阳世家垮了,欧阳宏也死了,黄天海的感觉就象自己刚刚从牢房里出来一样,天高海阔,为所欲为的时代来到了,老子的名字正好叫黄天海,天意啊!!天意!! 朱通那个白痴前天居然找上门来,说宏老留下话让大家跟着一个叫张明的小子。操!欧阳宏活着老子怕他,他既然死了谁他妈认得张明是哪棵葱! 黄天海最兴奋的是一个手下的弟弟说在复申大学看到欧阳秀了,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欧阳世家可就剩这么一根苗了,那么多产业都会被欧阳秀继承,只要老子把她弄上手,将来…… 黄天海越来越高兴,也越来越崇拜自己,老子真的是太聪明了,该忍的时候忍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也做到了,这叫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有勇有谋! 天下虽大,舍我其谁…… 到了复申大学门口,黄天海带着七、八个兄弟下了车,直向校园里走去。校门口的两个校警很负责的拦住了他们:“对不起,你们有什么事?” 黄天海哪有心情和这么两个小人物说话,鼻孔里‘哼’了一声,黄天海的一个手下马上凑上前:“小子放明白点,现在的上海不是以前,你们敢拦我们黄老大的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说完他把衣服一掀,露出了里面的砍刀和火药枪。 两个校警对视了一眼,脸色铁青。是啊!现在的上海可不是眼前的上海,太乱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两个校警默默的退下了。 黄天海汇合了那个报信的人,带他的带领了来到欧阳秀正在上课的教室,黄天海领头走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来做什么??”正在讲课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些看起来就不象好人的彪形大汉。 第二一七章小人物大抱负(下) 两个校警对视了一眼,脸色铁青。是啊!现在的上海可不是眼前的上海,太乱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两个校警默默的退下了。 黄天海汇合了那个报信的人,带他的带领了来到欧阳秀正在上课的教室,黄天海领头走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来做什么??”正在讲课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些看起来就不象好人的彪形大汉。 黄天海很有风度的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来解决这个老师,自己则慢慢走到欧阳秀身边,做出一付绅士的样子:“欧阳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冥云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认错人了,我叫冥云秀。” 黄天海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见过不止一次呢!欧阳小姐再想想。” 冥云秀摇摇头:“我想不起来了,请你出去好吗?这里是课堂!” 黄天海说道:“太遗憾了,欧阳小姐能赏个脸和我出去一下吗?有点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啪’地一声,一个男学生猛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人家已经说了不认识你们,请你们放尊重点,出去!!” “出去!”“出去!”有了个带头的,早就愤愤不已的学生们当时就炸了,这些不乏热血的天之骄子们哪见过这个,居然敢到神圣的大学校园里撒野,这种事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太过分了!! 黄天海怒了,一手拔出砍刀一手掏出手枪,他把砍刀狠狠的扎到冥云秀的课桌上,手枪也上了膛,“谁他妈的再叫嚣老子废了他!!”黄天海恶狠狠的环视着教室。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但只安静了片刻,‘呼啦’一声,无数个学生都站起身向黄天海围了上来,有的性子烈的直接把椅子摔到地上,操起了椅腿以做武器。 黄天海脑子‘嗡’的一下,怎……怎么??这帮小兔崽子居然吓唬不住吗?? 黄天海错了,他不了解学生。在傲天国数千年的历史上,无数个才华横溢的学子为了国家为了天下而抛头颅、洒热血,他们的勇气绝不比那些在战场上撕杀的勇士差多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做,想靠暴力吓唬他们是绝对的错误。 满怀着‘天下虽大,舍我其谁’大抱负的黄天海更加恼怒了,他拔刀在手大喝一声:“给我砍!!”这句话刚刚喊出来,黄天海的脑子再次‘嗡’地一下,不对,我太冲动了!真要是把这些学生砍了那可是天大的事!!欧阳世家是怎么灭亡的?还不是因为杀了警备队的人!黄天海意识到如果真的把这些学生砍翻的话,下一个被警备队消灭的一定会是自己。可是黄天海没办法收回命令,出来混的靠的就是一个面子,他怎么收回命令?难道告诉弟兄们这些学生惹不起、大家快跑吗?那以后还混不混了??黄天海的心在连连叫苦。 黄天海带来的弟兄们可不管那套,老大就是天,老大的话就是命令!出了事怎么办?出了事老大顶着呗!他们纷纷拔出刀冲向学生们。 “住手!都住手!!”一声清脆的尖叫声响了起来,黄天海马上借坡下驴:“都停下!!都停下!!” 冥云秀站了起来,多日来的委屈化做了泪水流满了脸,她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并不象自己想得那么糟糕,还有很多关心她爱护她的人存在。那一张张年轻的、激愤的面孔让她感动,最让冥云秀感到意外的是,自己以前那个胆小如鼠的好朋友杨宁儿居然挺身站在自己面前!! 冥云秀擦去眼泪,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大声说道:“大家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 世界上的事真是奇怪,曾几何时,骄傲的冥云秀把那些向自己示好的男同学们比喻成苍蝇,恼人的苍蝇,可是现在冥云秀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冥云秀冷冷的看着黄天海:“你知道你带我走的后果吗??” 黄天海对冥云秀的话嗤之以鼻,后果?你全家人都死光了你还吓唬谁啊?“欧阳小姐,我找你只是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谈,你放心,我没有恶意的,我发誓!!”黄天海实在是怕了那些学生,先服软再说吧。妈的!这要是在晚上没人的地方你们敢和我装,老子活扒了你们!! “欧阳秀不要和他走!!”“对!不要和他走!”学生们七嘴八舌的吵闹起来。 黄天海有些紧张,不过他看出来欧阳秀比他更紧张:“欧阳小姐,这么多人的命就在你手上,你自己看着办!”黄天海轻声说道。 如果这时候来一个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黄天海已经心虚了。可是那些学生是看不出来的,冥云秀也看不出来,他们能看到的是对手手中雪亮的刀锋和自己手中的椅腿。 冥云秀咬了咬牙:“好,我跟你走,你让你的手下把武器收起来!” 黄天海得意的笑了,一挥手,让他的手下收起了武器。 其实整个教室里最紧张的人不是冥云秀,也不是黄天海,而是周媜。周媜的手心里全是汗,她的手在腰间的飞刀上不知道摸了多少个来回,可她始终没有勇气把刀射出去。如果讨厌的东西换成老鼠什么的,周媜早就尖叫着出手了,射不射得中是一码事,敢不敢射是另一码事了。 当周媜听到冥云秀打算和他们走的时候,周媜急了:“小秀,你不要和他们走!” 冥云秀猛然回头看向周媜,眼中的感激让周媜的心颤个不停:“小媜,你不用管我,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你……告诉他一声。”说完冥云秀使了个眼色。 周媜愤愤的坐了回去,她知道冥云秀的意思,同学们应该不是那些流氓的对手,只好找他了。 冥云秀被带走之后,教室里又乱了,有人喊:“快报警啊!”有人说:“现在上海这么乱,报警有屁用!”一些冲动着学生拿着木制武器跟了出去。 周媜尖叫道:“安静,都安静!!”说完她掏出了电话。 第二一八章巧舌如簧(上) 当周媜的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在警备总局的局长办公室里和张金龙商量事情,张金龙的副官姜鹏飞自动充当起了服务员的职责。自从上次张金龙被刺之后,见识过我手段的姜鹏飞对我的崇敬简直是无以复加了,不管在什么地方见到我都是一付卑躬屈膝的样子。 张金龙开玩笑说如果把姜鹏飞降职降到我身边来做个队副,他也不会有怨言的,姜鹏飞听了只是‘呵呵’傻笑。 电话铃声响起,我拿起电话听了两句,眉毛一挑,转身就往出走,连告辞的话都忘了说。 张金龙看到不对,站了起来:“又出了什么事??”也难怪他的话里带个‘又’字,这两天上海到处出事,他快成条件反射了。 我回过头:“有人把我小老婆挟持走了。” 张金龙呆了一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谁说女人爱传闲话的?我看男人在这方面一点不比女人差,姜鹏飞那些人大概是逢人就编排我的英雄事迹吧,其中一定还包含着大量的水分。我出去在外边只喊了一声:“我要出去办点事,谁陪我一起出勤??” 结果蹦出来n多人,把我吓了一跳,大妈大爷之类的就不带了,我挑了些年轻的小伙子分乘几辆警车,冲出了警备总局。 在路上我先给朱通打了个电话,把周媜形容的那个流氓头子的容貌转述给朱通,朱通马上下了判断,告诉我那个人叫黄天海,然后把黄天海老窝的位置也告诉了我,最后我交代朱通马上赶回来,金源药厂的事都交给小刀办。 接着我给周海打电话,不通,又给杨志打,他刚接电话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杨志那边急了:“老板,你先别骂,是不是小媜出事了??” 我说道:“她没有事,有人把冥云秀挟持走了。” 杨志松了一大口气,听到周媜没有事他放心的和我斗嘴:“老板,你骂我是没有道理地!我总不能整天呆在学校门口吧?再说你分派我们的事那么多,我不做谁帮我做?” 我语塞了,恨恨的放下电话,古人说:无偏无党,王道坦荡。真他妈的是废话,我还没听过有谁能消除党系之争的,就算我这种小人物手下还分成两个团伙呢,现在是三个了,冥云秀自立一派…… 黄天海带着冥云秀回到了堂口,走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房间,分宾主落座之后,黄天海挥手让自己的手下都退了下去。 冥云秀淡淡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找我有什么事??” 黄天海‘嘿嘿’笑了起来:“不急,不急。”说完他伸出手抓住欧阳秀的小手放肆的把玩着。 冥云秀没有反抗,黄天海越发得意了,这小丫头还是懂事的!知道来到这里就跑不出我的手心了。 黄天海把椅子挪到欧阳秀身边,一只手搂在冥云秀的后背上,另一只手探向冥云秀的胸部。 冥云秀还是没有反抗:“我记得你保证过不伤害我的!” 黄天海的脸上满是淫笑:“当然,当然!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这么漂亮的宝贝呢?你放心,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不同的女人遇到相同的事会做出不同的反应的,如果现在换成小刀,她一定会想办法制住敌人的首脑,哪怕为此付出身体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如果是周媜的话,她会拼命的,周媜是一个宁愿死也不愿受玷污的女孩子。而冥云秀则遗传了自己父亲狡猾的天性,虽然现在她还很幼稚,但那不过是缺乏锻炼罢了,冥云秀表面上很冷静,她的头脑在非快的运转着,冥云秀大胆的做出了一个判断,对方冒着风险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绝不是贪恋自己的肉体。 冥云秀冷漠的看着黄天海:“你知道张明吗?” 黄天海愣了一下:“啊……听说过。” 冥云秀说道:“张明杀了我全家,最后还劫持了我,要说狠他比你狠,但是他始终不敢碰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黄天海吃惊的看了看冥云秀:“为什么??” 冥云秀说道:“张明之所以留着我,是因为他想得到欧阳世家的产业,我告诉他如果他敢碰我我就去死,我让他什么也得不到!!我知道我这种弱女子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但是我一心求死的话,没有人能拦住我!欧阳世家别的我不知道,自杀的方法我学过几个,那都是祖传的密法,我希望你不要逼我!” 冥云秀连蒙带骗的把黄天海唬住了,黄天海‘哈哈’干笑了几声:“欧阳小姐真能开玩笑!!” 冥云秀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的目地也是为了欧阳世家的产业!” 一句话噎得黄天海半天说不出话来,黄天海也紧张的动起了脑子,思索着冥云秀的话到底有几分水份。 冥云秀突然把话题一转:“其实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的身子是你的,欧阳世家的产业也是你的,关键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黄天海大喜过望:“什么事?欧阳小姐你尽管说。” 冥云秀的脸色一冷:“你帮我杀了张明!!” “杀了张明?”黄天海低呼一声,慢慢说道:“我了解欧阳小姐对那个张明的仇恨,毕竟他是杀了你一家人的凶手,但是,欧阳小姐认为我能斗得过他吗??” 冥云秀说道:“张明本身的实力并不强,如果不是我那个该死的叔叔欧阳宏背叛了欧阳世家的话,凭他哪是我爸爸的对手!!” 黄天海大骇:“你……你说什么??宏老他……” 冥云秀冷哼一声:“你自己想想,如果没有内鬼的话欧阳世家会倒得那么快吗?” 黄天海转来转去,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惊人了,他没有怀疑冥云秀的话,因为平时欧阳宏在他们面前也流露出过对欧阳烈不满的意思。 黄天海突然站住了,厉声问道:“那宏老是怎么死的?你不是说他和张明是合作的关系吗?” 冥云秀淡淡说道:“我杀的!!” 黄天海再次愣住了:“你……你杀的???” 冥云秀说道:“他害死了我爸爸,我杀了他合情合理,有什么好惊讶的。还有,我再告诉你一次,张明不杀我就是为了图我们欧阳世家的家产,而你居然把我挟持走了,张明一定会恨你入骨,就算你不想算计他他也会来算计你的!” 黄天海再次沉默起来。 冥云秀接着诱惑着黄天海:“现在张明和我们欧阳世家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虽然我们完了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想除掉张明就要趁这个机会,否则等他恢复过来了你绝不是他的对手!” 第二一八章巧舌如簧(下) 黄天海大骇:“你……你说什么??宏老他……” 冥云秀冷哼一声:“你自己想想,如果没有内鬼的话欧阳世家会倒得那么快吗?” 黄天海转来转去,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惊人了,他没有怀疑冥云秀的话,因为平时欧阳宏在他们面前也流露出过对欧阳烈不满的意思。 黄天海突然站住了,厉声问道:“那宏老是怎么死的?你不是说他和张明是合作的关系吗?” 冥云秀淡淡说道:“我杀的!!” 黄天海再次愣住了:“你……你杀的???” 冥云秀说道:“他害死了我爸爸,我杀了他合情合理,有什么好惊讶的。还有,我再告诉你一次,张明不杀我就是为了图我们欧阳世家的家产,而你居然把我挟持走了,张明一定会恨你入骨,就算你不想算计他他也会来算计你的!” 黄天海再次沉默起来。 冥云秀接着诱惑着黄天海:“现在张明和我们欧阳世家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虽然我们完了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想除掉张明就要趁这个机会,否则等他恢复过来了你绝不是他的对手!” 黄天海依然没有做声。 冥云秀想了想,再次张口:“你既然把我挟持到这里来,说明你是个有心机有抱负有野心的男子汉,否则你不会打我的主意!一山不容二虎,你们早晚会有一场生死斗,你先动手你就占了主动!” 黄天海长长叹了口气,他彻底打消了强暴欧阳秀、把生米做成熟饭的念头,这个女孩子真了不起,她说的话每一句话都有道理,而且被一个美女夸奖成是一个有抱负的男子汉让他的心里很高兴,黄天海沉声问道:“欧阳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冥云秀笑了:“我人在你这里还敢说谎话吗?” 黄天海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先下手为强除掉张明再说,我希望到时候欧阳小姐能履行自己的诺言!”这是黄天海说的客气话,他不怕冥云秀反悔,妈的!你敢赖帐老子非把你干暴不可。 冥云秀愣了一下,欢欣的跳了起来:“你答应帮我报仇了??”冥云秀脸上展现的笑容美极了。 黄天海痴呆的看着冥云秀的笑容,口水马上就要流出来了,冥云秀轻盈的走到黄天海身边,温柔的说道:“既然你答应我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夫!”说完冥云秀在黄天海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黄天海一下子跳了起来,现在他对冥云秀的诚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黄天海兴奋的搓着手,在地上乱转,美女自动送上门和自己靠暴力达到目地完全是两码事,这里面有个魅力的因素,何况是一个身份高贵的美女自动送上门!黄天海从没有象今天一样坚信自己拥有魅力:“宝贝,你偷袭我啊!来,这边再来一下!!” 冥云秀恰如其分的红了脸,低下头:“你好讨厌……” 黄天海咧开嘴傻笑起来:“宝贝,你等一会,我给你派几个人来侍侯你。”黄天海走了两步,有点不放心的转过身:“宝贝,你不要乱跑啊!” 冥云秀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吧,我哪里都不去,就等你的好消息!” 黄天海来到外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所有的弟兄们,讨论怎么样能干掉张明,集思广益嘛!这是做老大的基本要素,他懂! 我带着人扑下了车,黄天海的堂口外有四个人正站在门口,看到冲出来n多的警备队员,一个个大惊失色,三个人迎向前,另一个人转身向里面跑去。 我脚尖点地纵身追上想去通风报信的人,一手拉拽住他的头发,一手在他的脖子上一切,‘喀嚓’一声,我切断了他的颈骨。 我转过身看着那三个骇然失色的人,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我对警备队员说道:“敢杀人的和我进去,不敢的留在这里。有一句话我扔在前面,只要听我的命令,惹出天大事来我也给大家兜着!” 让我意外的是只有两个警备队员犹豫着停在原地,其余的人‘呼啦’一声都跟上了我,一个个脸上充满了兴奋的不以为然,希望他们真正看到血肉横飞的场景时不要都晕倒了。 我一脚踢开前厅的门,带着人冲了进去,里面的人还真的不少嘛!有几十号了,我大声喝道:“想活的就不要动!!!” 里面的人都呆住了,一个胆大些的站了出来:“你们……你们是哪个警备队的??我怎么不认识你们??” 我没心情理他,盯着坐在中间的黄天海冷冷说道:“欧阳秀在哪里??” 那个胆大的人居然敢接我的话:“你找我们大嫂有什么事?” 我脑子‘嗡’地一声,大嫂??难道我来晚了??一股冲天的怒火从心底里爆发出来,我飞起一脚,狠狠的踢中他的胸膛,一击必杀,他的尸体远远飞抛出去。 “给我杀!”我狂吼着,右手一指黄天海:“除了他,其余的人通通给我杀了!” 我临进门前告诉过他们要服从命令,所以这些警备队员们没有犹豫,暴豆般的枪声响成了一片,惨叫声、哀嚎声也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黄天海只愣了一下,身子突然窜起,直扑身后的一个小门,我哪能看着他逃走,纵身向他追了过去。 黄天刚刚进门,一扇纯钢制的铁门就在黄天海身后落了下来,生生把我挡在门外,我大急,运起拳锤就轰了过去。那扇门不知道是怎么制造的,非常结实,在我的拳锤轰击下只是有些变型,但依然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喘气的时候都没有,一记拳锤又接着一记拳锤的轰了过去。 黄天海向冥云秀的房间跑去,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弟兄们的惨叫声不断的刺激着他的心,为什么?为什么失败来得这么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操!不是想杀老子吗?不是想找欧阳秀吗?老子先把欧阳秀杀了我看你怎么办!!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第二一九章用人(上) 黄天海满怀着杀气冲进了冥云秀的房间,他瞪着冥云秀想吼几句什么,冥云秀已经惊喜的扑了上来,扑到他的怀里:“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抛下我自己一个人逃走的!我就知道!我没喜欢错人!!” 黄天海愣住了,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怎么了?我怎么可以对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下毒手呢??那么做岂不是猪狗不如了!黄天海暗自责怪着自己,他抓住冥云秀的手:“快,我们走,再晚就来不及了!”此时的黄天海已经把弟兄们的血仇抛在了脑后,他想的是怎么样跑出去,哪怕东躲西藏更名改姓也要和这个女人过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 “来不及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在黄天海身后想起。 黄天海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恐惧压制住了良心,一瞬间挟持人质的念头突然又出现了,黄天海伸出手想抓住冥云秀。 “你快走啊!!”冥云秀突然大吼:“我来挡住他!!”说完冥云秀抄起张椅子直向那个人扑去:“恶魔!!我跟你拼了!!!” 黄天海一呆,冥云秀已经扑近了那个可怕的人,黄天海忘了自己应该做什么,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居然要为了自己拼命吗!黄天海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痛得心肝都要爆炸了:“不要啊!!!!”他知道那个人只要伸出跟手指头也会要了冥云秀的命!! 我也呆住了,因为冥云秀奔着我冲过来的架势真的象要拼命一样,接着我就注意到了冥云秀含笑的嘴角…… 黄天海血气上涌,他刚想跟上前去陪着自己心中的女神一起拼命,但是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女神突然扔掉了椅子,一头扑到那个年轻人怀里,两个人搂成一团,黄天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我搂着冥云秀,轻声问道:“没事吧?” 冥云秀摇了摇头:“我头一次骗人,呵呵,好好玩哦……”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冥云秀回头看了看眼睛血红的黄天海:“笨蛋!” 黄天海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狂吼声:“臭婊子!!!”接着黄天海不顾一切的张牙舞爪扑了过来,连腰上的砍刀和枪都忘了掏。 我冷笑一声,左手成爪迎上了他的手,然后用力一捏,在黄天海的惨叫声中我把他象甩破麻袋一样甩了出去。 随后我走过去抓住黄天海的头发,拖着半昏迷的他犹如拖狗一般回到了前厅,地上到处是尸体,黄天海的人没有站着的了,可是警备队员也好不到哪里去,很多人都或蹲或趴的在哪里干呕,虽然他们敢开枪但不意味着他们能忍受刺鼻的血腥气和凄惨的场面。 我把黄天海扔到前面,搂着冥云秀坐到中间的太师椅上,冥云秀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血腥气对她的刺激也不小,我有些心疼的拍着她颤抖的身躯。 看着那些警备队员,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说道:“你们谁能来给我报告一下战果??” 一个还可以站着的警备队员向前走了两步,敬礼:“报……报告!我们全歼了匪徒!!” 我说道:“很好,你统计一下我方参战人员。” “我方参战人员一共二十一名,外面有两人,里面十九人!” 我说道:“外边那两个人每人发奖金五千圆,里面的人每人发奖金五万圆,至于你嘛,我发给你十万圆。明天上午我会兑现的,好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个警备队员精神大震:“报告,我叫郑唯!” 我冲着他笑着点了点头:“很好,明天特种大队会成立一只新的小分队,你就是分队长了。” 郑唯笔直的向我敬个了礼,然后就自己开始招呼同伴清理现场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嘛!那些状态不好的警备队员在金钱的刺激下勉强站了起来,不过他们看向郑唯的目光很不友好,充满了嫉妒。 我做出了金钱的允诺,不由得叹了口气,我的钱不多了,以前可以向李百业要钱,现在我找谁要?一想到李百业我的心猛的痛了一下。 冥云秀是跨做在我怀里的,因为她不敢看厅里的惨景,我脸上表情的变化她一下就看出来了:“你怎么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没什么,我想起了我一个手下,原先他专门帮我做繁琐的事情,他的能力就是能把忙乱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可惜,他在烟岛被人杀了。” 冥云秀安慰着我:“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伤心了,再说你手下的大将不是都调到上海来了嘛?只要他们没事就好!” 我摇了摇头:“小秀,你不懂,靠着他们打江山行,让他们治江山就不行了。古人说过:三军之行,必有宾客,群议得失,以资将用,用人的学问很深的。” “有词若悬流,奇谋不测,博闻广见,多艺多才,此万夫之望,可列为上宾。” “有猛若熊虎,捷若胜猿,刚如铁石,利若龙泉,此一时之雄,可列为中宾。” “有多言或中,薄技小才,常人之能,任劳任怨,此人之能者,可列为下宾。” “用白话说周海、杨志他们顶多算是我的中宾,而李百业只要给我时间我完全能把他培养成上宾。我可以放心的把烟岛交给李百业打理,因为我知道他能做好,如果换成周海他们就不行了!”说到这里我又一次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缺人手啊!!尤其是可以列为上宾的人才,现在我手里除了小刀之外无人可用!!” 冥云秀的眼中突然爆发中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神采:“我,我可以帮你!” 我愕然:“你??” “是的,我可以,只要你给我机会。” 我沉思良久,淡淡的说道:“告诉我,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实力时,你第一个要对付的人是谁?是周媜吗?” 第二一九章用人(下) 冥云秀的眼中突然爆发中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神采:“我,我可以帮你!” 我愕然:“你??” “是的,我可以,只要你给我机会。” 我沉思良久,淡淡的说道:“告诉我,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实力时,你第一个要对付的人是谁?是周媜吗?” 冥云秀的身子颤了一下,幽幽说道:“我承认我以前对她起过祸心,但是以后我不会了!” 我看了冥云秀一会:“我可以相信你吗?” 冥云秀的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了:“你……你不相信我?你不爱我是吗?” 我说道:“那是两码事,我爱你并不代表着我可以让你胡来,你记住,周媜是我的逆鳞,我绝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在内!!” 冥云秀咬着自己的嘴唇:“如果她伤害我呢?你也帮她是吗?” 我笑了:“我就算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我也不会相信周媜去陷害人,她纯洁、善良,她顶多只是喜欢闹一闹恶作剧罢了。” 冥云秀深深吸了口气:“那好,我发誓,如果周媜真的出了事,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会陪周媜一起走,绝不会多活一分钟!!” 我想了一会:“明天再说吧,这个问题让我好好想想。” 冥云秀说道:“好吧,我……我想告诉你的是,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做的精彩!!” 我无言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争吵声,一个警备队员走了进来:“大队长,有个叫朱通的人说和你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他要进来,可是……”那个警备队员扫了一眼前厅里的尸体,意思就是这种情况不适合让别人看到。 我说道:“没关系,让他进来吧,都是自己人。” 那个警备队员眼睛一亮,敬了个礼:“是!”说完跑了出去,我知道这一句话就拉近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做为一个上位者,说话都是一门学问哪! 朱通走了进来,看到前厅的情景没露出任何表情:“老板,你找我?” 我点点头,伸手从太师椅上掰下一条把手,砸到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黄天海身上,把他打昏了:“我需要设立一个刑堂,你给我找些人手来,越变态的越好,我不需要他们忠诚,只要能折磨人就行!” 朱通想了一会:“我倒是有那么七、八个人手,是不是少了点?” 我说道:“足够了,也不是让他们杀人。” 朱通说道:“我现在就让他们过来。” 我‘嗯’了一声,突然又想起了目前的窘境:“朱通,朱兄弟,你现在有钱吗?” 朱通听到我喊他‘朱兄弟’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听到我在向他要钱,朱通苦笑道:“有是有点,老板你要多少?” 我腆着脸说道:“你有多少??” “这个……” 我突然想起来我可是个大财主,有人欠我二十亿呢!!可是那个叶云锋居然躲起来了,他能躲到哪里去呢??他不会甘心就这么躲下去的,他一定会找人帮忙!那么他会找谁?张金龙!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我先去找张金龙有些事,朱通,你的人来了后把地上的人给我带到我的地方去,我不想让他死得太快!” “好!” 留下一半的警备队员,我带着人回到了警备总局,我一屁股坐到张金龙前面的椅子上,笑嘻嘻的看着张金龙不说话,姜鹏飞马上给我泡了杯茶。 张金龙看着我说道:“搞定了?” 我点点头:“局座,我想和你打听个人。” 张金龙说道:“谁啊?” 我淡淡说道:“叶云锋!” 张金龙愣了一下,从兜里慢慢掏出根烟来,我抢在姜鹏飞之前帮给张金龙点上烟,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许久,张金龙才苦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有你找上门的这一天。” 我说道:“局座,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不过你能保得了他今天,还能保得了他明天吗?这不是小数目,这是二十亿!说实话,我拿到这笔钱之后自己跑到国外也足够我逍遥几辈子了!” 张金龙说道:“你张明是个自己跑掉的人吗?” 我笑道:“我就是说这个意思!局座,我说实话吧,我的老家被人趁虚抄了,现在我马上就要断粮!这钱我不能不要!再说了,当时叶云锋还收了我三千万呢,我不会让他跑的,就算他跑掉了还有银行,我有合同,到哪里打官司我都不怕!” 张金龙笑着说:“那我让他马上把三千万还给你好吗?” 我的脸沉了下来:“局座,你这话不但是难为我,还在难为你自己,请局座三思!二十亿的人情未免太大了吧??” 张金龙沉默了一会:“那么你想怎么做?” 我说的斩钉截铁:“我要钱!!”说完我放松了口气:“局座,其实你做的已经对得起叶云锋了,但是这钱我不能不要,不过呢,我会尽力给他一条明路的。” 张金龙问道:“什么明路?” 我说道:“我会给他一大笔足够他一生花销的钱,让他去国外生活。”我不能不放低立场,我需要叶云锋,如果他不合作或者逃之夭夭的话,虽然我有信心能把钱追回来,但那要等多久?等银行换一个行长,然后开会研究,研究开会。这还不一定能赔偿,如果他们不赔偿我还要打官司,这种事说拖几年就能拖几年。 如果我能控制叶云锋就不一样了,钱能以最快的速度划到我的帐上,这是叶云锋一句话的事,银行内部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叶云锋给小刀做担保的事他们都知道,后来被恐怖分子袭击了他们也知道,合同在手我不怕出漏子,就怕他们拖。我现在的钱剩下不到五百万了,我实在拖不起! 第二二零章死要钱的小姐(上) 张金龙整整想了半个小时,终于一声长叹递给我一张名片:“他就在这里,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太难为他!” 我笑了笑,接过名片,回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人在失败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是借酒浇愁?是远遁深山?还是发泄兽欲?叶云锋无疑是后者。我找到他的时候看到床上躺着四具白花花的肉体,挺厉害的,以一战三啊!都累坏了吧?我们破门而入居然没惊醒他们。 地上横七竖八的扔着各种衣物、假阳具、润滑油,床头柜上居然还有灌肠用的软皂,屋子里一股糜烂的气味,这几个人可能交媾完之后就直接睡了,连澡都没有洗,他们的分泌物发酵出一股臭味,让我直皱眉头。 我找到冰箱拿出瓶矿泉水,直接浇到叶云锋的头上,叶云锋激灵一下坐了起来,他看到屋里有人大惊失色:“你们是什么人???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你……”他呆看着我不出声了,大概是认出我来了吧。 那三个小姐也被吵醒了,一个个都尖叫起来,直到她们看清了我身上的警备队服装才停止了叫声:“大……大哥,这个月的钱我们都交过了呀?您不能再抓我们了,总得给人留条活路吧?” “是呀是呀!总得给我们留条活路吧!我们也不容易!” 我有些哭笑不得,感情她们以为我是来抓卖淫嫖娼的了:“都他妈给我闭嘴,我是来找他的,没你们什么事!”我喝道。 那三个小姐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我不认识他!”“是呀,我也不认识他!”她们争先恐后的撇清关系,然后各自穿戴起衣物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还真对! 我没理那三个小姐,冷冷的对叶云锋说道:“叶大行长,和我们走一趟吧!” 叶云锋疯了一般叫喊起来:“你们出去!我不和你们走!你们快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来人哪!!!救命啊!!!” 我跨前一步,轻轻的给了他一记耳光,我可不敢用力打他,看他那眼眶发黑、脸颊浮肿,一付色欲过度的样子,我真怕出手重了一记耳光就把他打死。 “你打我???你敢打我???”叶云锋居然哭叫起来。 我回手又轻轻给了他一记耳光:“打你又怎么样??想让我不打你的话把债还清了!你以为躲起来就完事了??” “你……你……”叶云锋用手悲愤的指着我:“我不和你说,叫你们小姐来和我谈!” “我们小姐??”哦……我反应过来了,他指的是小刀吧:“你算什么东西?你想见谁就见谁吗?”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拖下来吩咐道:“把他给我带走!” 几个警备队员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按住叶云锋就给他带上了手铐,然后把叶云锋带了出去。 有个小姐突然惊叫一声然后就往出追,我一把拦住了她:“你想做什么??” 她急得直跳:“他还没给钱呢!” 太滑稽了吧!我笑着说道:“你以后再找他要吧!” 谁知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袖:“他走了你不能走!你们不能不给钱哪!” 这叫什么逻辑??我怒道:“他操完你们让我掏钱??我是他什么人??我操过你们吗??凭什么掏钱??”我的大粗话一马平川势不可挡的平拍了过去。 “你……你……是你把他带走的,就要由你付钱!” 另外两个小姐走过来拉住她劝慰着,让她松开我,可她依然执拗着不放。 刚才她拉住我的时候我曾想过干脆杀了她们,但马上又打消了念头,我不怕杀人,可是杀那些对我有威胁的人我能给自己找到个借口,我心安理得,杀她们就不是回事了,敢和我这个警官要钱她应该很缺钱吧。 “你胆子很大!”我淡淡的说道。 她涨红了脸:“这不是胆大胆小的事而是有没有理的事!!要砸不能砸要饭的碗,要坑不能坑婊子的钱!你付钱!!” 我大笑起来:“你还一套一套的呢!不过,你承认自己是婊子??” “承认了又怎么样?付钱!!” “好,好,好!我给你钱!不过呢……”我脸色一寒:“你们卖淫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傲天国的法律!!现在我宣布对你们进行处罚,每个人罚款一万,劳动教养一年!走吧,跟我到警备队去!” 她呆住了,半晌,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冷冷说道:“现在哭晚了,马上跟我走,再哭的话每人罚款两万,劳动教养两年!” 边上的两个小姐突然都跪倒在地上,一个用手死命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哭出声来,另一个哀求道:“大哥!您行行好吧大哥!她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计较!!” 我扫了她们一眼,转身向外走去,想和我斗?就算你们能斗得过我你也斗不过我穿的这身皮! “你……你……无赖!”我身后传来哭叫声。 “好了,周珊,不要哭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你……你叫什么??”我转过头问道。 “要你管!!”她哭喊着砸过来一把梳子。 我看着她身边的两个小姐:“告诉我她叫什么??” “大哥……她……她叫英子。” 我勃然大怒,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老子没问她的化名,她叫什么??” “大哥……痛啊……痛……她……她叫周珊。” 我脸色铁青:“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周媜??” 周珊一愣之下惊恐的抬起头:“不……不……没有。” “你还有个堂兄叫周海是吧??”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突然尖叫着跳起身:“不……不、不!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说完她转身要跑。 我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她的脸上,把她抽倒在地,她愤怒的看着我:“你凭什么打人?” 我冷冷的掏出了枪:“凭我是你的妹夫!”说完我连连开枪,那两个小姐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珊看到飞溅的血花怪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我抱起周珊往出走,门外有两个警备队员听到了枪声冲了进来,我说道:“你们把现场收拾干净,然后找几个兄弟在这里守着,进来一个抓一个!” “是!” 随后我吩咐人把叶云锋送到我的基地去,自己独自开车找到一处无人的海边,下了车,我直接把周珊扔到了海里。 海水把周珊呛醒了,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大步走过去,周珊一眼看到我又开始尖叫,我骑到她身边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到了海水里面,周珊死命挣扎着,只是她的挣扎起不到什么作用。 第二二零章死要钱的小姐(下) 周珊看到飞溅的血花怪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我抱起周珊往出走,门外有两个警备队员听到了枪声冲了进来,我说道:“你们把现场收拾干净,然后找几个兄弟在这里守着,进来一个抓一个!” “是!” 随后我吩咐人把叶云锋送到我的基地去,自己独自开车找到一处无人的海边,下了车,我直接把周珊扔到了海里。 海水把周珊呛醒了,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大步走过去,周珊一眼看到我又开始尖叫,我骑到她身边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到了海水里面,周珊死命挣扎着,只是她的挣扎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心里估计着时间把她拽了出来:“你清醒没有??” “咳……咳……救命……” 我使劲把她按了回去,过了一会再拽出来:“你清醒没有??” “来人……” 我再次按回去,等我再一次问话的时候,她除了咳嗽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 我耐心的等到她的气息平稳了些:“你不是在开化妆品店吗?”说到这里我的火气又冒了起来,我抓住她的头发厉声喝道:“有店不开你当什么婊子!!你那么喜欢做婊子吗!!” 我的话刺激得她歇斯底里般疯狂起来,她的双手死命的在我抓着她头发的手上挠着:“我就是愿意!要你管!你是什么东西管你姑奶奶!!” 我老实不客气一记耳光把她打进了海水里面,接着又把她拽出来:“我再告诉你一次,周媜是我的老婆,你听懂没有?不要让我解释第三次!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做这行?” 周珊呆呆的看了我半晌,放声大哭起来:“呜呜……他骗了我……他骗了我!他说要做买卖,让我把店和房子都抵押了,然后他就跑了……呜……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话我听懂了,不过我不认为她值得同情:“什么都没有了可以从头在来!你怎么能走上这条路?真他妈不要脸!” 周珊哭得更凶了:“呜……可……可是……我不能让小媜没有家呀……我不能让小媜上不起学呀……呜……爸妈临走的时候把小媜交给了我,我不能对不起她!我什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她好!” 我气得胸口直发闷,口不择言:“你没有钱老子有钱,别说供小媜一个人上大学,就是供一万个人老子也供得起!靠你卖逼能赚几个钱??你他妈自己想想,如果小媜知道自己上大学的钱是她姐姐卖出来的她会怎么样??她会疯掉的!” 周珊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她……她从来没和我提起过你。” 我吐出口浊气,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做这行多长时间了?” 周珊轻轻说道:“三……三天。” “三天?接过几个客人了??” “一个……不,两……两个,还有一个是老板。” “哪的老板??” 周珊怯怯的看着我:“是……情海夜总会的老板。” 我掏出电话,我想派人过去直接把他们抄了,可是电话进水了我打不通。 我们两个象傻瓜一样在海水里坐了半天,她终于平静下来,我也想好了主意。 我说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让我现在杀了你,虽然小媜知道她姐姐失踪了会很痛苦,但总比知道她姐姐卖身供她上学要好的多。不过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会照顾好小媜的。还有一个,你永远保守秘密,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我绝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谁知道我就杀谁。如果你敢泄漏,我就让你活活不成、死死不了的受罪。你自己选择吧!” 周珊看着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道:“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我说出的话我都有办法做到就可以了!快点告诉我答案!” 周珊咬着嘴唇幽幽说道:“我不想死,就是死我也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之后我再死!” 我知道她说的他就是指那个骗了他的人,我没好气的说道:“希望你能保住秘密,上车吧!” “我会保守秘密的!” “我真想不明白,你想卖去什么地方卖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来上海卖,你不知道小媜在这里上学吗?你不怕遇到她??” 周珊又用手捂面哭了起来:“我……我想赚些钱……然后……偷偷去看看她。” 我恨恨说道:“你们到底是不是亲姐俩?!小媜机灵得很,而你从里到外整个就是头蠢猪,错了,比猪还蠢!” 周珊哭的声音更大了。 我开着车回到市区,路上随便找了几个正在执勤的警备队员,然后找了个旅店,我带着他们开了个房间。 “你三围多少?”我问周珊,衣服全部都湿了,需要换新的。 周珊低着头:“随……随便。” 这叫什么答案?我对一个警备队员说道:“你去买套女士的衣服,买全了,嗯……三围吗……既然人家说随便了,你就买八十、八十、八十的吧,这数字吉利。咦……怎么感觉象买个圆桶啊?” 周珊气急抬头:“你……” 第二二一章凄惨的伤亡(上) “我怎么?你不是说随便的吗?” 周珊恨恨说道:“八二,五十四,八十六。” “你说的是什么??没听清,再说一次。” “你……” 我挥挥手,让那个一脸憋笑的警备队员出去了,当然,我没忘记嘱咐他找人去警备总局给我也取一套警服来,虽然我可以用真元把衣服烤干,但衣服都抽得不像样,我怎么说也是个官不是?不能太丢人了。 屋子里没人了,我走到周珊面前看着她:“姐姐,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周珊咬着嘴唇点点头。 “姐姐,我希望你能彻底忘了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开心起来。周媜很机灵,如果你的心情不好她会有所感觉的。至于你所受的欺骗和侮辱,我会替你讨回公道!你放心交给我好了。” “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妹夫。” “你杀了她们?!”周珊又回想起我杀人的情景,眼神中露出了恐惧。 我淡淡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杀的人多了,本来应该连你也杀掉,一劳永逸!可是我实在不忍心让小媜伤心,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留下你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希望你真的能保守秘密吧。” 周珊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给周珊买衣服的人回来了,我直接把衣服扔给她,周珊抱着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眉头一皱:“怎么?还想让我出去?” “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我讥讽的说道:“行了,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你身上该看的我都看过了,自己去卫生间换!” “你怎么可以和我这么说话??” 我冷笑道:“让你去你就去,别逼我改变主意!我一向认为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的,对你我已经特别网开一面了。” 周珊抱着衣服恨恨的走进卫生间,嘴一张一合的应该是在骂我吧。 又过一会,我的警官服也送来了,那个警备队员考虑的很周到,他看到我身上湿透了居然自动给我买了内衣内裤,我大大的夸奖了他一顿,当然,钞票的许诺是更重要的,总不能让人替我掏钱吧?做官就要有做官的风格。 我站起来开始换衣服,换到半道身后响起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我大怒回头:“你鬼叫什么??” 周珊双手环抱在胸前:“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做这种事!!你这么做对不起小媜!” 我扫了她一眼,转过身慢条斯理的继续脱着衣服,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就没见过象你这么臭美的女人!” 我这句话对她的刺激不小,她的表情和声音都变得硬邦邦的。我暗自叹了口气,这么样可不行,周媜一定能感觉到什么,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吧。 “你饿不饿?” “不饿。” “你渴不渴?” “不渴。”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对那些引不起我情绪的女人一向都是笨嘴笨舌的,虽然周珊现在打扮完还是很精神很漂亮,但我一看到她就想起床上那四具白花花的肉体,我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厌恶。 我说道:“去美容院吧,你眼睛有点浮肿,还是妆饰一下的好。” 周珊说道:“我就这样子,你爱看不看!” 我说道:“不是我要看你,我要带你去找小媜,你这样子太不妥当。” 周珊一下子就慌了起来:“什……什么??现在就要去?改天吧!” 我说道:“早晚也要见的。” 周珊幽幽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开着车在回基地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万一她们姐俩相见出了漏子我应该怎么做?头疼! 只是我想的都白想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的基地居然笼罩着一片惨淡的气氛,我那些弟兄们来来往往僵硬的走着,中间的空地上安放着不少具尸体,还有几个人坐在尸体傍边哭泣。我的头皮都要炸了,跳下车狂吼道:“出了什么事了??” “老板!老板回来了!!”那些弟兄们全乱了,大叫着围了过来。 我吼道:“都闭嘴!站出一个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我们被人袭击了!”一个耳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看过去,是刘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刘坚的脸上居然也有泪水:“老板,你的手机我打不通。” 我深深深深的吸了口气:“多少人袭击我们??” “两个。” 我死死看着刘坚:“两个人??两个人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刘坚闭了一下眼睛,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是的。如果不是小刀和赵雷及时回来了,我们死的还会更多。” 我狂怒无比大骂道:“你是猪吗??既然不是对方的对手你为什么不下令撤退!!难道你忍心看着弟兄们被人屠杀??刘坚!!!我操你姥姥!!!”我隐隐明白了,对方一定是有修行的高手。 刘坚这个铁汉子哭出了声音,他艰涩的说道:“我……我命令……命令他们撤退了!可是,他们不听我的!” 我充血的眼睛环扫了一圈:“你们为什么不服从命令??为什么??那种高手不是你们能对抗的!!你们别说是逃跑,就算是跪地求饶我都一点不会怪你们。可你们为什么要拼?为什么做没有意义的牺牲??告诉我???”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周海从远处缓缓走来,他不比刘坚强多少,同样泪流满面:“本来弟兄们不会伤亡那么多的,可是……可是那两个人刀刀不离小媜,弟兄们没办法,只能一个个顶上去,死了一个再顶上一个,就这样,就是这样……后来我也下了令,告诉大家不要管周媜了,但他们还是……”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心内翻江倒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无能的人吗?连自己的老婆也保护不了,还要靠自己弟兄们的命去顶。 第二一一章凄惨的伤亡(下)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心内翻江倒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无能的人吗?连自己的老婆也保护不了,还要靠自己弟兄们的命去顶。 看着地上的尸体,最少有三十具,这里有多少人是为了周媜死的?生命都是等价的,一能和三十划上等号吗?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哭了,上次被人袭击时我们死的人也不少,可那时没有一个人哭,大家只想着复仇,这次不一样!他们死得太冤太冤了! 我沙哑着嗓子轻轻问道:“赵雷怎么样?” 周海说道:“他打伤了那两个人但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他让我转告你不要打扰他,他要静修。” 我大步向摆在中间空场上的尸体走去,静静的站了一会,然后猛然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对于他们我除了散发大量的抚恤之外也只能靠这个表达我心中的歉疚了。 我身后的弟兄们唏嘘声一片,周海走到我身后说道:“那两个人怎么办?” “什么两个人?” “赵雷打伤的那两个人。” “活的?” “嗯。” 我露出魔鬼一般的笑容:“带我去。” 周海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路上一片狼藉,到处是破碎的物事或者血迹,惨!非常的惨!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有些仙丹之类的东西,可以一下子把弟兄们的实力都提高了,不要再有今天这样的惨剧了,可那玩意实际上是不可能存在的。想成为高手就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走,毕竟象赵雷那样幸运的人千万人里也未必有一个。 就说我自己,能有今天的实力我花费了多少时间!从我的念力修炼到一定程度睡眠消失之后,我每天都最少修炼十五个小时以上,上课的时候我也挤出时间练习,哪怕是只能挤出几分钟我也不放过。 想把弟兄们培养成高手不是不可能,但需要时间,他们的年纪已经大了,错过了修炼最好的时间,难道我能花上二、三十年去培养他们吗?等我五十多了再出来闯荡? 我和周海走进了关押俘虏的房间,里面人很多哦!杨志和朱通还有十多个弟兄在里面,叶云锋也在,不过他现在整个人都蔫巴了。桌子上放着两个女人,她们正在咳血,赵雷的拳头不是吃素的,打得好! 我走过去端详着她们,问道:“她们是什么人??” 杨志说道:“是来救她们的。”杨志的手指着以前被我抓到的那几个女俘。 我看着躺在桌子上的两个女人,笑道:“你们很厉害呀!居然杀了我三十多个弟兄!” “咳……吐”一个女人用力全力向我吐过来一口带血的唾液,我不动声色的闪开了,然后伸手过去摘掉她们两个人的下颌:“以后记住了,抓住人之后先把她们的下颌摘下去,虽然咬舌自杀的成功率并不高,但是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杨志说道:“老板,那个我在部队没学过。” 我说道:“很简单的,下颌的关节在鬓角下面,你可以自己摸索着练。”我拍了拍那两个女人:“再说,这里有这么好的道具,你可以尽情的练习!” 朱通身后的一个矮胖的人突然站了出来:“老板,这两个人是我的!!” 我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他,个子不高,矮胖,脸蛋也比较胖,稀罕的是他居然有两个蛮可爱的小酒窝,嘴上总是带着笑意,看起来很憨厚很老实的样子,不过他的眼睛有些不妥,那里面充满了疯狂,一种变态的疯狂,一种绝对的疯狂。 我看了看朱通:“这位是……” 朱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老板,你不是说让我找几个人吗,就是他们了,他不太懂规矩的,你别怪他。”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的名字?” 矮胖的人笑着说道:“我叫叶潇!潇洒的潇。” 我笑了:“夜宵?还有没有人叫早点的?” 没有人笑,除了我眼前的胖子‘嘿嘿’了两声,看来这次伤亡对大家的打击都很大。 我对叶潇说道:“如果我把人交给你,你想怎么办呢?” 叶潇笑的非常开心:“老板,朱老大和我说起老板想要我这样的人时,我就知道我的真命天子出现了,是金子迟早会发光!是锥子迟早会露头!我被朱老大埋没了几十年,现在,我终于……” 朱通冷冷的打断了他:“说重点!!你他妈的今年才多大?我埋没你几十年??” 我很欣赏叶潇的油嘴滑舌,在这种时候还敢耍贫嘴不是喜怒不形于色,就是没心没肺的人,我看前者的几率比较大,我笑着对叶潇说道:“不用怕他,现在你是我的人了,他管不到你。” 叶潇看了看朱通,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我说道:“我说了你不用怕他了,有话就说。” 叶潇咳了几声:“咳……咳……老板,有句话说的好,余威犹在……” 我大笑了起来:“好了,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处置她们?” 叶潇得意洋洋的从脚下拿起一个古怪的仪器,仪器后面有两捆电线,电线头是两把小夹子,另一捆电线上连着一根金属棒:“我知道老板想要这样的人时,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是金子迟早要发光,是锥子……” 汗,他又来了…… 朱通狠狠给了他一脚:“说重点!!!!!!!” 叶潇一个踉跄,用幽怨的眼光看了看朱通,然后对我说道:“这就是我花费了几十年做的好东西!!” 第二一二章恶毒刑堂恶毒人(上) 我看了看那仪器,问道:“怎么用?” 叶潇虽然还在笑,甚至越笑越开心,但他的眼神越来越疯狂起来,他拿起那两个小夹子:“这两个是夹在乳房上的,男女通用。”说完他拿起金属棒:“这个呢女人身上有三个地方可以插,阴道、尿道和肛门。男人呢就只有两个了,尿道和肛门。” 我还好,杨志和周海面面相觑,叶潇的眼光很毒,看到了杨志的表情,他摇头说道:“怎么,你是不相信吗?你不相信什么呢?是不是认为这玩意插不进尿道里去?”叶潇拿着金属棒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了两下:“你放心,我做过试验,不管男人女人我都可以在保证身体无损的情况下把它插到尿道里,人身上肌肉的弹性是惊人的!要不然我可以给你试试,我保证你绝不会受伤!”说完叶潇向杨志走去。 杨志猛的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发青:“你给我滚一边去!!” 叶潇不已为杵,笑着摇了摇头:“你怕??不会吧?不会受伤的!!” 我问道:“是不是用电??” 叶潇说道:“没错,远超日常电压的强大电压可以给人带来剧烈的痛苦,这种刑具比古代的强多了,就算是千刀万剐的痛苦也比不上这个。” 我皱起眉头:“电压那么强不把人电死了吗?” 叶潇得意的笑了起来:“老板,这你就是外行了!人被电击所引起的死亡和电压没有关系,真正的凶手是电流强度,我这台机器输出的电流强度是很低的,绝不会引起死亡!” 我点了点头:“这种机器你还有吗?” 叶潇说道:“还有。” 我狞笑着看着桌子上的两个女人,说道:“好,先让她们嚎上一整天再说,就交给你办了!” 叶潇猛摇头:“我反对!!” 我愣住了:“哦?为什么??” 叶潇说道:“如果真的用一整天的话,不外两种结果,一种是超出了人体忍耐极限疯掉了,还有一种是剧烈的痛苦引发她的神经疲软,她的神经末梢麻木了,这样她所感受的痛苦远远达不到我们预期的目地。” 我呆呆的看了叶潇一会:“那……你说怎么办?” 叶潇侃侃而谈:“以女性为例,电击棒插入尿道引发的痛苦远远大于阴道和肛门,我曾经做过专门的试验。把几个女人灌肠、洗胃之后再关上三天,不给她们一滴水一粒饭,让她们体内的杂质保持最低。然后称完她们的体重再给她们上刑六个小时,我发现,被电击尿道的人体重减轻的程度远远大于被电击阴道和肛门的人,由此我得出结论,电击尿道是最痛苦的。” 所有在场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是阵阵心寒,疯子!魔鬼!他是个疯狂的魔鬼!! 叶潇继续他的演讲:“但是后来我发现,单单电击尿道并不是完美的方法,应该让她感受到痛苦之后就让她感受到快乐,然后再痛苦,再快乐,这样快乐是双倍的,痛苦也是双倍的!最后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电击肛门,只电击四个小时,然后让她休息三个小时,接着就和她性交,而且一定要让她达到高潮,达到高潮后的人体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被激活了,这时候电击她的痛苦是无以伦比的,但是,想死她就是死不了,想疯就是疯不掉!不过这种方法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电击尿道了,因为她下部受刑引起的痉挛很难让她达到高潮,我使用了各种方法也不行,最后只能选择肛门。” 杨志对叶潇的演讲极度反感,冷冷的插道:“如果给男人上刑呢?还要找个女人来陪他吗?” 叶潇微笑着看着杨志:“我绝不介意帮他打手枪!如果阁下有这方面的需求的话尽管来找我,我保证服务到家,让你爽到极点!” 杨志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接什么茬啊!靠!自己找不自在!! 叶潇转向我:“而且这么做还有一点好处,就是身体永远也垮不了,只要老板给我足够的资金,我甚至能让她们活到八十岁!” 我和周围的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一个共识在我们心中形成,就是绝不要活着落到这种人手里,绝对不要! 我几乎是用一种呻吟的语气说道:“你用钱做什么?用这种刑还有很大的开销吗?” 叶潇说道:“被这种刑罚折磨的人她们的求死之心是异常强烈的,我必须要对她们使用昂贵的脂肪乳和高蛋白,以维持她们旺盛的精力。” 我的心已经不能用一个简单的‘寒’字来形容了,而是恶寒,阵阵恶寒!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我以为自己已经够残忍了,现在才知道我只是个井底之蛙,天下之大,真是什么人都有。 我看了叶潇好半天,终于下了决定:“从今天开始,你叶潇就是我刑堂的堂主!”除了他我找不到比他更变态的人了! 叶潇轻笑:“老板,做不做堂主不重要,今天刚刚见到老板,你就送给我两件试验品,这对我是最大的奖励了。跟着朱老大的时候我想要试验品的话得求他好几个月!他跟你一比真是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 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这个人,看他的脸完全是一付童叟无害的笑容,可他的心绝对配得上恶毒两个字,不不,是配得上最恶毒这三个字!! 我对叶潇说道:“好吧,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叶潇一挥手,他身后的人拿出一把大钳子走到桌子前,一手按住一个女人头,然后把钳子伸进她的嘴里硬生生拔了一颗牙下来,而另一个人拿着个吊瓶走过来把针头扎进那个女人的胳臂里。 我指着吊瓶问道:“这又是做什么??” 叶潇说道:“拔牙会引起败血症的,虽然概率很低但不得不防,毕竟是一次性把牙都拔光,真要得了败血症太浪费了!” “可是……可是拔牙做什么?你不用怕她自杀,我已经卸掉了她们的下颌。” 叶潇象个学者一样对我谆谆教导:“在刑罚里想要让她的肉体更痛苦必须先摧毁她的精神,虽然说强奸不是玷污女性自尊的唯一方法,但绝对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 第二二二章恶毒刑堂恶毒人(下) “可是……可是拔牙做什么?你不用怕她自杀,我已经卸掉了她们的下颌。” 叶潇象个学者一样对我谆谆教导:“在刑罚里想要让她的肉体更痛苦必须先摧毁她的精神,虽然说强奸不是玷污女性自尊的唯一方法,但绝对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 “这和拔牙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懂。 叶潇的回答简单直接:“我怕她的牙咯痛我的小弟弟。” 我们的对话这些俘虏们也听得一清二楚,叶云锋早就昏了过去,那四个被锁链锁着的女俘也是脸色铁青,桌子上的两个女俘在疯狂的扭动着,可是因为她们杀了我们太多的人,杨志干脆是用大钢钉把她们钉在桌子上的,再加上重伤在身,她们的挣扎没什么用处。 看着她们两张秀美的脸庞扭曲得不成样子,我有些不忍心,但马上又想起那些死在她们手里的兄弟,我恨恨的哼了一声,活该!! 门外有人推着两张钢板躺椅走了进来,叶潇过去调试了一会,说道:“老板,你帮帮忙把她们挪到椅子上吧,我可不敢动她们,她们太厉害!” 我走到一个女人身边,伸手拔出她肩膀下的钉子,然后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抡到躺椅上,她拼命扭动了几下,一掌击向自己的心脏,我的手指闪电般弹到她的肘麻筋上,她的手臂软软的垂了下去。 “嗬……嗬……哈鹅,秋一!哈鹅!秋一!”她嘴里说着让人头晕的话。 我想了一会才想明白,她说的是:杀我,求你。 我冷漠的摇摇头:“你们杀了我三十多个弟兄,就这么杀了你也太便宜了吧!既然你们做了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懂吗?” “哈鹅!秋一!嗬……哈鹅!秋秋一!哈鹅!秋秋一!!”她拼命的开合着嘴。 我没理她,如法炮制把另一个女俘也固定在躺椅上:“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叶潇笑嘻嘻的说道:“剩下的我可以搞定了!”说完叶潇转身看了看那四个女俘,用手一指:“老板,她们是不是也归我了??” 四个女俘一起骇然惊呼起来,那个叫久久美智子的人当场被吓出了尿,她的短睡衣下摆被尿液喷得犹如风吹一般摆动个不停,辛舒颖更可笑,她居然把周媜给她的‘尚方宝剑’横在胸前,浑身颤抖着用绝望的目光看着我。 我摇摇头:“那四个是我的人,你不能动她们,连碰都不行!懂了吗?” 叶潇贱笑如故:“老板,分我两个!就两个!!那……一个!一个总行了吧?老板,你太小气了!!” 我坚定的摇头:“你自己玩自己的吧,我的话就是命令。”我不放心的又追了一句:“不要乱动我的人,你千万记住!” 叶潇收起笑脸,郑重的说道:“老板,我叶潇可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你说不动我一定不会动!就算你让我去死我也没有二话!” 辛舒颖她们听到我力保她们,脸色轻松了很多,但女性那种特有的同情心让她们把悲哀的目光转向了马上就要受刑的同伴,毕竟她们是为了救自己而来的。 杨志抬脚往出走:“我……外边还有点事……” 周海没说话,紧跟着杨志出去了,然后是朱通。 叶潇掏出一瓶水在女俘的下身处擦抹起来,没等我问他先对我解释道:“这是春药,她们现在太紧张了,一定要让她们松弛下来才好动刑……” 我也呆不下去了,他下面的话我没听清,大步走了出去。 杨志、周海、朱通都在外边大口喘气,加上我一共四人。我们喘了半天,朱通看着我:“老板,我给你找的人……你满意吗?” 我看看天,天上有白云,看看地,地上有绿草,世界真美好啊!“你给我找的是人吗???”我反问他。 杨志说道:“绝对不是!” 周海也闷声说话了:“刚才我有好几次想杀他。” 朱通淡淡说道:“我几年前就想杀他了,但不能否认,他有时候很有用,所以我犹犹豫豫的就让他活到了现在。” 我说道:“没错,原来我还想要怎样才能让叶云锋和我合作呢,现在看来不是问题了。这种人我们是必须有的,让那些想害我们的人动手之前先要想想后果。” 周海苦笑道:“我现在后心还在发凉呢,就算是把人扒皮抽筋也没有他残忍。” 我说道:“好了,别再提他了,眼不见心不烦就好!对了周海,我把周珊带来了。” 周海疑惑的看着我:“周珊??你们怎么跑到一起去的?她不是在沈宁吗??” 我说道:“我们……在喝咖啡的时候认识的,谈着谈着才发现是一家人。” 周海的脸色变了:“老板,你不是对她做什么事了吧??” 我怒道:“靠!!你怎么总往歪想??我是那样的人吗??” 周海连连点头:“你是!太是了!!” “噎……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太过分了!不过这种问题没有争论的必要,我先忍让他一步:“好吧,就算我的人品不太好,但是……” 周海打断了我:“什么叫人品不太好??你有人品吗??” 我彻底无语了,无奈我只好大步的往前走:“周海,我现在去找她们姐俩,你要是也想去呢,就给我闭上嘴老老实实跟我走。你要是不想去呢,就给我滚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少惹我心烦!” 第二二三章周媜的责任(上) 我和周海找到周媜,看见她们姐妹俩在一起抱头痛哭,周珊看到我之后象头豹子般跳了起来:“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小媜的??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 周媜的衣服上溅满了血,衬着她苍白的脸色格外让人心疼,我心猛跳了一下,她受伤了?? 周海说道:“你别担心,那上面都是弟兄们的血。” 周媜已经向我扑了过来,委屈万分:“老公……” 我轻轻拍打着周媜的后背,感觉着她身体的颤抖,心疼啊!这一次她真的吓坏她了,但是,不管她如何害怕,有一件事她必须要做,这是她的责任,她无法逃避,我也不会帮助她逃避! “小媜,你跟我来。”我轻轻说道。 我拉着周媜走到外边,向着安放尸体的地方走去,周媜看到了那些尸体,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就象一个发着高烧的人掉到冰窟里一样,我甚至可以听见她上下两排牙齿相撞击的声音。 在这种时候我心里再疼也不能庇护她,这一次惨剧已经发生了,难道我还能容许下一次再发生一样的惨剧吗?既然我一直把她视作自己真正的妻子,那么她必须挺过去,她必须坚强! 我缓缓的对周媜说道:“他们都是为了保护你死的,你永远欠了他们一笔债,我也永远欠了他们一笔债。现在你走到他们前面跪下吧,给他们磕几个头,谢谢他们,为他们送行!” 周珊在后边想冲上来,被周海一把拉住了。 周媜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我硬起心肠冷冷的回视着她,我绝不能帮她! 周媜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看到我不帮她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然后僵硬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周媜整整用了几分钟才走到那里,然后身形一歪扑倒在地,好半天才直起身子给她们磕头,一下、二下、三下、四下,她一直在不停的磕头,等我发觉周媜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周媜身体一歪,已经昏了过去。 周珊看到这种情景疯了一般向我扑了过来:“你凭什么欺负小媜!!你凭什么欺负小媜!!” 我狂怒无比,一个耳光把她抽倒在地,然后拽住她头发拖着她向弟兄们的尸体走去,我把周珊按在一个弟兄的尸体身上,强迫他们脸贴脸:“我欺负小媜???你他妈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看到没有??他们,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小媜死的!!我只是让小媜来给自己的恩人送一下行!!过分吗??我过分在哪里??”我一边骂一边用力往下按周珊的头,让他们进行非正常接触。 周珊尖叫不休,对女人来说尸体这东西离远了看还很需要胆量呢,何况是去接触,更不能容忍的是要用脸去贴死人的脸,周珊被刺激得神智有些不清了。 周海惶急的走上前:“老……老板……” 我听到周海的声音,稍稍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把周珊甩了出去:“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做人,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周海把趴在地上的周珊扶了起来,一把没拉住,周珊居然又向我扑了过来:“魔鬼,你是个魔鬼!你杀了我好了!” 我抓住她双手对周海说道:“周海,把她带到审讯室去,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魔鬼。” 周海艰涩的说道:“老板……不要……” 我冷笑一声,把周珊甩了回去:“那你就把她看好,不要再冒犯我,如果下一次她还敢胡闹,我就把她送给叶潇,天王老子讲情也没用!” 周海伸手死死抓住周珊,厉声道:“小珊,别闹了!” 周珊奋力挣扎着:“你来呀!杀我!你要是不杀我我就告诉小媜你的真面目,让她永远离开你!!” 我一愣,定定的看着周珊,周珊毫不退缩的和我对视起来。 周海真急了,他知道周珊的话已经触到了我的逆鳞:“你他妈的听我一次话不行吗?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我们走!!”周海强拖着周珊向远处走去。 “站住!”我冷冷的说道,虽然我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周海很清楚我真的动了杀机,周海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原地站住了。 我缓缓的走到周珊身前:“能不能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周珊愣了一下,看了看身后的周海,周海在用一种企求的目光看着她,但是她和她的妹妹一样,天生就有股倔脾气,周珊咬着嘴唇:“说就说,我会让小媜永远和你分开的!” 我笑了:“很好,我听得很清楚,谢谢!” 周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老板,你就算给我个面子,她是我的妹妹啊!!” 我柔声道:“我知道她是你的妹妹。” 一直站在一旁看情况的刘坚也跑了过来,他跪在周海傍边:“老板,你冷静一下,老板!!!” “你们这是在难为我,知道吗??”我冷漠的说道。 有见势不妙的弟兄转身跑了回去,片刻,杨志和小刀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有样学样的跪下了。 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在海边的时候真应该杀了周珊的,现在我还怎么下手?如果真的要杀她也只能在背后暗地里下手了。 “你很有魅力呀!”我对周珊说道:“能让这么多人替你求情!其实我告诉你,这都是因为你是周媜的姐姐,否则,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周海,带她去审讯室,我告诉你,她最少要在那里呆上四个小时,如果你敢把她私自放出来的话,我只好连你一起杀了!!这是我给她的最后的机会,好好珍惜!” 说完,我走到周媜身边抱起了她,径直走到警车里,钻了进去,小刀自觉的跟上了我,我没言语。 我开着车来到市区,随便找个停车场开了进去,把车停稳,我钻到后座上把周媜抱在怀里,小刀紧紧依偎在我身边:“已经发生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 我叹了口气:“我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们,如果……” 小刀说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事情不但应该拿得起来,更要放得下才对!刚才……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我笑了笑:“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跟着跪什么??” 小刀看了看我脸色,很小心的撒了个娇:“说嘛!” 我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除了周珊做小姐的事我说成是偶遇,别的都是照实说的,小刀生气的用手点了点我的脑门:“你呀!!你呀!!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动手了你会一辈子愧疚的。” 我恨恨说道:“那个贱人实在太过分了!” 第二二三章周媜的责任(下) 小刀说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事情不但应该拿得起来,更要放得下才对!刚才……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我笑了笑:“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跟着跪什么??” 小刀看了看我脸色,很小心的撒了个娇:“说嘛!” 我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除了周珊做小姐的事我说成是偶遇,别的都是照实说的,小刀生气的用手点了点我的脑门:“你呀!!你呀!!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动手了你会一辈子愧疚的。” 我恨恨说道:“那个贱人实在太过分了!” 小刀说道:“再怎么说那也是小媜的亲姐姐,而且小媜从小没了爹娘,她姐姐又当爹又当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把小媜养大的,她们之间的感情比普通的姐妹深多了。你换一个角度想,她姐姐只是个普通人,她希望小媜过上幸福的日子,而不是整天腥风血雨的,她必然要反感你!还有,你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大大的大坏蛋,在那种情况下小媜的姐姐还敢和你对着干,这说明她太疼爱小媜,太在乎小媜了,只要小媜好,她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丢了性命。” 我听了小刀的话,又回想起周珊之所以来上海正是为了赚钱供周媜上学,心里也起了几分怜惜,毕竟,我们都爱着同一个人,周珊也是为周媜好。可是反过头又想起她想拆散我和周媜,我又感到非常恼火。 我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周媜了,我喜欢她的一切,她的灿烂笑容,她的小机灵、小心眼,她的撒娇,甚至她的眼泪,还有她的身体,我喜欢她一切的一切。可我也知道,我对她付出的爱是无法与她对我的爱相比的,我的心里除了周媜还装着别人,而她的心里只装满了我。 就在思绪起伏跌宕的时候,我怀里的周媜动了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还没等我说话她的双手已经死死抓住了我的衣服,眼睛定定的看着我,然后嘴一咧‘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手忙脚乱的哄着周媜:“乖,别怕,事情都过去了,没有事了。” “你……你都不帮人家……你都不疼人家……”周媜梗涩着说道。 我叹了口气:“小媜,这是你的责任,他们都是为了你死的,你连向他们道谢告别也做不到吗?他们在九泉之下会寒心的!” “怕……怕……” “小媜,你不可以怕,今天你怕了慌了弟兄们为你而死,明天你再怕了慌了就是我为你而死了!你……” 周媜用手死死的捂着我的嘴:“呜呜……不许你说这种话!!不许!!呜……” 我把周媜的手拿了下去:“小媜,你是不是我老婆?” “嗯……” “我已经没有办法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了,既然你是我老婆,你也一样!坚强起来好吗?小媜!” “嗯……嗯……” “现在还怕吗?” “怕!!” “……”我无语了。 等周媜情绪稳定一些再说吧,想让她坚强起来不是靠几句话就能办到的,我转向小刀:“你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 小刀说道:“财务方面我都做安排了,只是明天去交接的话必须带上冥云秀,这里存在着一个过户的问题,而且不可能过到你的名下,只有冥云秀才是合法的继承人,我怕将来……” 我笑了一笑:“你怕我将来控制不了她吗??” 小刀点点头:“你……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你和她什么关系??”周媜在我怀里也来劲了,浑然忘了刚才的恐惧。 我有些头疼,我强奸过冥云秀的事情是不可以说的:“这个……怎么说呢……” 周媜开始掐我:“还怎么说,实话实说!!”老天!这女人的心情真是说变就变,周媜脸腮上还挂着泪珠呢,她居然还有心情追问我这个。 小刀斜着眼睛看我:“你编好没有?这都过了半分钟了还没编出什么理由来吗?太差劲了!!” 我干咳了几声:“咳……咳……你怎么这么说话,我编什么??” “那你倒说呀!” 我说道:“我当时看到她太可怜了,就想把她带回来,其实我也不相信她,只不过……” 我话还没说完呢小刀在一边大声的鼓励我:“编!继续编!使劲编!” “咳……咳……”我把剩下的话硬噎了回去,想了想,妈的!我找的借口连自己都感到幼稚!还是转移话题吧,我的手不客气的从小刀的裙叉里伸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摸上她的下身:“好了好了,我们不要谈不开心的事了!” 小刀叹了口气,摇摇头:“老套!太老套!” “老套?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小刀指了指我在她的裙子里大肆活动的手:“每次你心里有鬼想转移话题的时候就用这招,你用一次倒可以,能把我骗住,第二次第三次你还用??是不是太没有创意了??” 周媜在一边帮腔:“就是,就是,相同的招术对我们使用两次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汗一个!我知道周媜看过灌蓝高手,可没想到她连圣斗士也看过。 我悻悻的把手缩了回来,太不给我面子了!小刀!!走着瞧!!等周媜心情好点的时候看我们俩怎么收拾你!! 第二二四章说服教育(上) 我嘱咐小刀带着周媜在市区里逛一会,自己开着车回到了基地,在我把周珊彻底控制住之前,我不希望她们姐妹见面,而且我也不希望周媜看到那里的惨景。 事实证明我的顾虑是正确的,我刚刚下车就隐隐听到‘嗬’‘嗬’的惨嚎声,越往里走声音越清晰,等我推开审讯室的门走进去,看清里面的情景时,甚至有一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两具雪白的女体在钢制躺椅上不停的腾跃着,象被人按在菜板上的鱼一样,她们脖子上小指头粗细的青筋凸出老高,她们的眼珠已经圆圆的鼓了出来,眼泪、鼻涕、嘴中冒出的白沫涂满了脸,禁锢着她们手脚的钢环‘哗啦啦’一个劲的响,而她们的手脚早就磨破了,鲜血不断的从钢环上滴落到地上,所有的这些再配上‘嗬’‘嗬’的声音,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的炼狱! 屋子里其他人的神态也各不一样,那四个女俘人人泪流满面的看着,只要有人敢闭上眼睛,叶潇的手下就会甩过去一鞭子喝骂她们,叶云锋则缩在角落里不停的打‘摆子’。周海和杨志在架着周珊,他们两个人是满脸的不忍,周珊闭着眼睛捂着耳朵痛苦的摇着头,虽然叶潇的手下对周珊闭眼的举动虎视耽耽,但鞭子还是不敢朝这里打过来,毕竟有两个门神在保护着周珊呢。 叶潇的微笑很平静平和,他看着那两具不停腾跃的女体的目光就象一个画家在审视自己的作品一般,难道说真正的疯狂也会有反璞归真的大乘境界吗? 我走到周珊身前:“你跟我来。” 周海和杨志放开了周珊,我在前面走,周珊象逃跑一样紧跟在我身后,我带着她来到我自己的房间。 “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吗?”我躺到床上淡淡的问道。 周珊紧咬着嘴唇,不过她现在不敢做过激的动作了:“你……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小媜?” “怎么样才能放过她??”我有些好笑,这种事是放过不放过的问题吗? “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你放过她吧!我来顶替她,她能为你做的事我也可以做!” 我更觉得好笑了:“那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周珊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脱光,脱到剩下三点的时候她走到我身边,匍匐到我身上开始挑逗我。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表演:“你不觉得我恶心吗?” 周珊强笑道:“不……不!” 我说道:“可是我觉得你很恶心呢!尤其是想起你卖逼的场面,我有种想吐的感觉。那个男人折腾你们两天没把你喂饱吗?还是你自己的需求太强烈了?你很想做的话我外边有的是兄弟,虽然死了不少但还是有几十号人,你再淫荡他们也能满足你的。” 周珊的脸变得铁青,她正在解着我衣扣的手颤抖个不休,半天也没能解开一个扣子。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认为那么多人也满足不了你吗?” 周珊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落在我的胸膛上冰冰的,凉凉的。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你告诉我,在你的心目中小媜过上什么生活才算幸福?难道小媜离开我她就一定会幸福吗?” 周珊吸了口气:“我没有太大的奢望,只要小媜能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她就幸福。” 我笑了:“那么你现在幸福吗?我是指我们还没有相见的时候,出卖自己真的很幸福吗?那时候你很平安!!” 周珊的手一紧,想在我的胸膛上留下点记号,但又强忍住了:“我那时迫不得已,那是因为……” 我打断了她:“我知道!那是你上了当受了骗没办法,可是你又凭什么保证小媜离开我之后不上当受骗呢?小媜将来要是沦落到你的地步怎么办?” 周珊坚定的说道:“绝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她,帮着她!” 我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帮着小媜找一个好男人??你对自己的眼力那么自信吗?” 周珊说道:“当然,我保证小媜有一个好归宿!!” 我大笑起来:“我可以相信你的眼力吗?” 周珊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满脸的嘲讽:“你的眼力?小姐!!不,大姐!!请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好?就因为你的眼力,你才上当受骗,最后当上了妓女的,你让我相信你的眼力??这种话你居然有脸说得出口??” 我的话狠狠重击在周珊的痛处,周珊愣了一下,双手捂脸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我静静的等她哭了一会:“好了,别哭了,现在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你想不想听?” 周珊抬起了头,擦掉眼泪:“什么办法?” 我说道:“不管你是如何看我这个人的,但是我确实爱周媜,非常非常的爱她!” 周珊说道:“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放开她!” 我脸孔一寒,冷冷的看着周珊,她惊惶的把眼光转向别处。这个周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想着拆散我和周媜?这么和她讲道理都白讲了?我现在好想把她身上剩下的三点撕掉,然后把她按在床上往死里蹂躏一次。 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这种念头你最好打消,否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周珊强笑着说道:“我知道了……” 我说道:“周媜是我的宝贝!你知道这世界上的人们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宝贝的吗?”没等她回答我接着说道:“那就是: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我衷心的奉劝你一句,不要把你的妹妹往绝路上推,也不要把自己往绝路上推!” 周珊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用卡:“这张卡的密码是三五二四,里面有二百多万吧,你拿去买个房子,以后小媜搬过去和你一起住,说实话她在我这里确实不安全。” 周珊推拒着:“不……不……我不要……” 我瞪了她一眼:“你不要你拿什么照顾小媜?还想去卖?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小媜的!” 周珊还在迟疑:“可是……” 我说道:“你哪来这么多可是?好,换个说法,我说我爱小媜,你不相信,对吧?!那么按照你的说法,小媜是我包养的二奶好了,这钱是我的包养费!你可以拿了吧?” 第二二四章说服教育(下) 周珊推拒着:“不……不……我不要……” 我瞪了她一眼:“你不要你拿什么照顾小媜?还想去卖?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小媜的!” 周珊还在迟疑:“可是……” 我说道:“你哪来这么多可是?好,换个说法,我说我爱小媜,你不相信,对吧?!那么按照你的说法,小媜是我包养的二奶好了,这钱是我的包养费!你可以拿了吧?” 没想到我的话起了反作用,周珊把手背了过去:“我不要你的脏钱!”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考虑清楚!如果连这种折中的方法你也接受不了的话,我只好和你弄个鱼死网破了!怎么样控制你好呢?给你注射毒品让你上瘾??或者找几个人把你轮奸了再拍一段录像,然后放给小媜看??要不然搞出一场车祸来把你撞死??唉!小媜真可怜!!你死了之后她就孤苦伶仃一个人了,没有人照顾她没有人关心她!她以后该怎么办呢?” 周珊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怯怯的拿过信用卡,一声不吭。 “这才对嘛!”我微笑道,然后一声怒喝:“周海,你给我滚进来!!” 外边‘哎呀’一声,周海连跌带撞的扑了进来,明显是被人推的,周海身后有一条人影一闪而过,好象是杨志。 周海忿忿的回过头看看,接着又干咳几声,一付尴尬到了极点的样子。 周珊轻轻说道:“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只穿着三点,她的声音提高到八百分贝:“啊!!!”然后手忙脚乱的抓住床单在身上裹了起来。 我看了看周珊:“你捂什么捂?你们兄妹俩有什么好捂的?周海和我说过,你小时候他还抱着你撒过尿呢!” 周珊抡起枕头想砸我,只是顿了一下没敢砸,看来我今天确实是把她吓坏了,周珊把枕头狠狠的向周海扔去。 周海接过枕头,脸红脖子粗的看着我:“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我管你什么时候说过!!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海:“行啊!海哥!没想到你还喜欢听房??我说周珊你也是,刚才你怎么不大声呻吟一阵让海哥听听,让他也过把老瘾?” 周珊又羞又恼:“你……你……” 周海则低着头到处寻找着地缝:“我……我……我只是路过!!” 我摆出一付惊讶的样子:“路过?海哥你有小儿麻痹吗?” “小儿麻痹??没有啊!!” “海哥,你太不诚实!我可听到你站在门口很长时间了,你没有小儿麻痹为什么一动不动的?难道你真的想听你妹妹行房?” 周珊实在受不了了,大叫起来:“我和你做什么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我愕然:“天!!我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不穿衣服赖在我床上??说出去有人信吗??你哥哥可看到你的样子了!!” 周海转头就走:“我……有事!!!” 屋子里静了下来,我和周珊相对无言,半天我突然张嘴说道:“姐……” “嗯……嗯????”周珊没想到我在这时候突然叫她姐,她惊疑的看着我。 “姐,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我真的喜欢小媜!!如果以后你不再用小媜来刺激我的话,你会发现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真的!!”我用真诚的目光看着周珊。 周珊和我对视了一会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笑了一笑:“姐,你应该穿好衣服出去了,时间再长点大家就真的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了!如果让小媜知道了……这种后果我简直不敢想!!” 周珊脸红了一下:“哼!你那么凶你还会怕小媜??骗人!” 我翻身坐了起来:“你还别不信!那小姑奶奶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上从来都说一不二的,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那你在这里算什么?” “我算皇上,她是太上皇,正好管我!好了姐姐?你再不出去……”我瞄了她几眼:“既然我黑锅都背定了,有名无实的话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吗!你看我们是不是……” 周珊听到我的话猛地往后一缩,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我哭笑不得:“姐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吗?当初衣服是你自己脱的!床也是你自己爬上来的!我一点没强迫你!” “你……你出去!!” 出去就出去呗,正好我还有别的事。 果不其然,叶云锋垮了,彻底的垮了,我把他带出来溜达了一阵,让他稳稳神,然后我向他委婉的提出了赔偿金的事。 叶云锋不再要求见小刀了,拍着胸脯发着誓,一付激昂壮烈的样子,他保证明天就开会落实赔偿金的事。 随后我给小刀打电话告诉她别回来了,找个宾馆住,我这里实在不方便,看来以后还要给刑堂专门找个地方,那种鬼哭狼嚎的声音别说弟兄们,连我都感到有些阴森森的。 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商颖和项兰云闻声赶到了审讯室,看到惨剧之后女人的同情心泛滥,她们居然用枪顶着叶潇让他把人放了,可惜的是,用枪顶着一个疯子有用吗? 叶潇声泪俱下的恳求她们开枪,马上开枪!一定要开枪!千万不要客气!他早就不想活了!在两个女人被搞的目瞪口呆中,叶潇抓住机会制住了项兰云,又用项兰云逼着商颖放下武器,最后把她们俩也绑在躺椅上。 第二二五章砸场(上) 不过叶潇做事还是有些分寸的,虽然对商颖和项兰云抠抠摸摸做了不少小动作,但没有真的动她们,只是让她们一直欣赏完整个刑罚的过程,不许闭眼。 过后叶潇派人来向我做了报告,我让他把人放了,结果过了一会,两个女人就气势汹汹的踢开我房门,让我马上把人放了,停止这种及其不人道的刑罚。 我看了看被踢坏的房门,懒洋洋的告诉她们,一个小时内给我把门修好,否则我就让她们尝尝这种不人道的刑罚到底是什么滋味,就算她们的上司怪罪下来,我也可以说我完全是一番好意,我在训练她们的抗审讯能力。 最后还是她们妥协了,我得意的看着她们在那里修门板,我又有了一个新发现,她们两个人的性格还挺有意思的,商颖是外刚内柔,而项兰云是外柔内刚。 在整个修门的过程中,商颖掉了几次眼泪,好象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而项兰云除了眼角不时露出的愤怒外,一直很平静。 看起来她们还不服我?不过你们能坚持几天呢?以前不敢动你们是因为周媜那个小姑奶奶看得紧,现在她就要和她姐姐出去住了,我看你们怎么能逃得出我的手心!还有辛舒颖那个鼎炉,我盯着她不知道多久了,口水只能暗暗的往肚子里流,从明天开始!嘿嘿…… 小刀不敢管我,平时这方面的事情开开玩笑还可以,真格的让她管她是没有那个胆量的,而冥云秀嘛,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我许诺赋予她的权利上,她现在讨好我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惹我生气呢? 第二天,我带着周海、周珊、刘坚和叶云锋出去找小刀,碰面之后,我让周珊和周媜一起出去游玩,刘坚负责保护她们的安全,至于我们当然是取钱了,这是头等大事。 我给叶云锋的许诺是事后分给他两亿圆,然后送他出国,叶云锋对我感激不尽,他保证用最快的速度把赔偿的事情办好。 其实我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的,不管怎么说他玷污了我的大姨子,从公从私我都要置他于死地。我说话不算数?谁说的!!我说分给他两亿圆就一定分给他两亿圆!!只不过分给他的是冥币而已,我又没说具体分他什么币种!送他出国当然是指送他去冥国了,谁让叶云锋笨来着,我这么明显的意思他都看不出来!该死! 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开会了,早八点一直开到晚五点,幸好我对开会没兴趣,从一开始就没有参加,只是独自坐在外边的长椅上修炼念力。 到了五点半,会议室的门开了,小刀领先疲惫的走了出来,我用眼神询问着她,小刀偷偷向我比出了一个‘v’字,我松了口气。 出门上车,等了一会,叶云锋也走了出来上了我们的车,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们先回去,我有些事要办!刀,你别忘了给叶先生找一个好点的地方住,现在叶先生是我们的朋友!” 小刀点了点头,叶云锋则堆出满脸的笑容向我示好,自从知道小刀是我的女人后,叶云锋现在根本连看小刀一眼都不敢看了,和小刀说话的时候也要眼睛看着脚尖才敢说,表现的是真不错,可惜,谁让你招妓把我大姨子招去了呢!不要怪我! 下了车,随手拦了辆出租,我坐了进去:“去情海夜总会。”周珊不是说那个夜总会的老板动过她吗?那老子就要砸情海的场子了!我随手给警备总局挂了电话,找到郑唯,那个我新任命的分队长,让他带着人穿便衣去情海夜总会。 来到了情海夜总会,稍稍等了一会,郑唯也带着人到了,我上次发给他们的巨额奖励没有白发,他们几乎是窜下车的,好象后面有狗在咬他们一样,一个个急不可耐而又兴高采烈。 我带着他们大步走进了情海夜总会,时间太早里面还没有客人,只有一些人在布置表演用的道具灯光什么的。他们惊疑的看着我们,我们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怎么看也不象是客人。 我一脚踢翻了一张桌子,喝道:“叫你们老板滚出来!!” 后面的弟兄们有样学样,大家一起散开到处踢踹着,片刻之间,夜总会里已经一片狼藉了,我大模大样的挑了张椅子坐下,郑唯带着两个人站在我身后。 工作人员中间有几个人转身向后台跑去,我没搭理,竟自掏出烟,郑唯殷勤的为我点着了火。 不一会,一个将近六十的老人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一起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一看就是打手的人物,那个壮汉一边走一边正在打着电话,应该是在召集弟兄吧。 “哪里来的王八蛋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捣乱!!”那个壮汉放下电话恶狠狠的看着我们。 那个老人拍了拍壮汉,然后露出很诚恳的笑容来:“几位兄弟,大家出来混不就是为了一个‘财’字嘛!不过呢,老哥哥我这庙已经有主了,实在对不住!这样吧,也不能让弟兄们白来一次是不是?”说完那个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支票薄,随手签了一张,然后让一个手下给我们送来:“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几位弟兄可不要笑话我这个老哥哥呀!” 我接过支票,笑了一笑,虽然我今天刚弄到二十亿但人家诚心诚意给的钱还是要接受的嘛!钱多了也不咬手。 啊呦!有三万呢!蛮大方的,我转手把支票递给郑唯,示意他收起来。 那个壮汉一脸的不忿,不过既然花钱可以消灾的话,能不拼还是不拼的好,现在上海这么乱,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我‘呵呵’一笑,看着那个壮汉:“这个场子是你罩着的?” 那个壮汉冷冷的说道:“小子,你懂不懂江湖规矩?既然收了钱就马上滚出去!” 第二二五章砸场(下) 那个壮汉一脸的不忿,不过既然花钱可以消灾的话,能不拼还是不拼的好,现在上海这么乱,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我‘呵呵’一笑,看着那个壮汉:“这个场子是你罩着的?” 那个壮汉冷冷的说道:“小子,你懂不懂江湖规矩?既然收了钱就马上滚出去!” 我耸了下肩膀:“滚出去??没学过,不懂,你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 壮汉猛跨前一步,但马上又被那个老人拉住了:“别,别,别冲动,唉!你们年轻人哪!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都不容易,能不伤和气还是不伤和气的好。来人哪,开两瓶好酒过来,今天我请客,请这几位面生的兄弟好好谈谈!” 我心里暗叹,姜还是老的辣,看人家说的话滴水不漏的,圆滑的很,只不过我今天纯粹是来杀人的,你再圆滑也是没有用的。 老人硬把那个壮汉按在了椅子上,接着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世英,他呢叫富元,在这一片提起元哥大家都伸这个!!”说完那老人伸出了大拇指:“兄弟你贵姓大名呢??” 我看着得意洋洋的壮汉差点没笑出声来,在这一片?这一片多大呀?是一千平方米呢还是两千平方米?就这么个老大还得意的眼珠直往上翻,至于嘛! “免贵,我叫张明!”我淡淡说道。 “哦……”齐世英马上和富元对了对表情,富元微微摇了下头,示意自己从来没听说过。 “看张兄弟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哪!老哥哥我真的很好奇,在上海滩上,谁有那么大福气能坐拥张兄弟这样一员大将呢!”齐世英一边观察着我的脸色一边说道。 无聊!我刚来上海的时候经验不够被人轻易套出了底牌,痛定思痛,从那以后我再没犯过类似的错误,想和我玩这套! 我说道:“谁也没有那么大的福气!我就是我自己的老大!” 齐世英又长长的‘哦’了一声:“张兄弟有魄力!有胆识!真英雄也!!!” 我笑道:“过奖过奖!” 齐世英想了想:“张兄弟来上海的时间不长吧?” 我说道:“差不多吧,没多长时间。” 再往下虽然齐世英一口一个兄弟叫得越来越亲热,但他眉眼之间的轻蔑之情逃不过我的眼睛,而那个富元根本就懒得和我说话了。 过了十多分钟,一大群人突然闯入了情海夜总会,打头的汉子高叫道:“老大,是哪个不开眼的跑我们地盘上撒野来了!!老子活剁了他!!!” 齐世英不再围着我叫兄弟了,径直躲到一边,富元‘嘿嘿’怪笑了一阵:“小子,不要说老子没给你们机会,把支票拿出来,然后你们都给老子爬着出去,否则,小心刀口上无眼!” 我回头扫了一眼,叹道:“哇塞!好多人!!”人确实不少,连十四、五的小孩都有,人能少得了吗?只是他们的武器嘛……除了砍刀我连火药枪都没看到。 富元大笑起来:“知道怕了?小子,你现在还有机会!来吧,好好学学狗爬让爷爷高兴高兴!” 我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没学过,你先爬一个我就明白了。” 富元猛的一拍桌子:“小子,你真是够贱,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今天你不但要把支票给我拿回来,老子还要废掉你一只手!!” 我伸出手从郑唯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支票,充满感情的看了一会,又放了回去:“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吃进嘴的东西绝不会吐出来,哪怕是噎死也不会吐!” 富元狞笑道:“那你就等着噎死吧!给我砍!!!” 那一大群人‘呼啦’一声冲了过来,郑唯一转身,大家都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冲过来的人群,郑唯朝天放了一枪,冷冷的说道:“我看谁敢动!!” 那些人全都呆住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些对手居然人人带枪,富元做势欲起的时候对上了我含笑的眼神,他紧盯着我缓缓坐了回去。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富元嘶哑着问道,只几秒钟的时间,他整个人的嚣张全气焰都不翼而飞了。 我没回答他的话,平摊着伸出双手:“你能看出我这双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富元看了一阵,没说话。 我‘呵呵’一笑:“欧阳烈你知道吗?” 富元的身体震了震:“你是他老人家的人??”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你的回答是零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欧阳烈就是死在我的手里。” 富元傻傻的看着我:“你……你……” 我笑嘻嘻的说道:“富大哥,富老大,和你商量一件事好吗?” “什……什么事?” 我说道:“你能不能学一学狗爬?我真的很好奇呢!” 富元的脸色变得铁青,半天不吭声。 我叹了口气:“富老大很为难哪,算了,那你借我一件东西吧?” 富元说道:“什么东西?” 我的脸孔突然转寒:“借头一用!”说完我的手刀已经劈了出去,在富元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的人头伴着鲜血已经冲天而起,我用了个滑步,避开飞溅的血花,冷冷的看着那群人。 “老大!!!”那个领头的发出了一声狂吼,眼珠血红象疯牛一般向我冲了过来。 郑唯虽然也被我的血腥手段惊呆了,但他毕竟经历过杀戮的场面,郑唯最先反应过来对着那个汉子连开了三枪,那个汉子不甘心的倒下了。 我又用了个滑步,轻轻踩住富元那颗正在地上打滚的人头:“原来滚是这个样子的呀!我懂了!”说完我看了看那个正在血泊里挣扎的汉子:“你想要你老大吗?送给你!”我一脚把人头冲着他踢了过去。 那个汉子挣扎着:“老……大……”然后一阵抽搐再也不动了。 第二二六章清白(上) “还有不服的吗?尽管出来!”我对着人群说道。 人群鸦雀无声,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清晰的告诉他们,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如果服了的话,你们还拿着刀是什么意思?吓唬我吗?” ‘当啷’一声,我的话音刚落,已经有人把刀扔到地上了,有带头的自然就有仿效的,只一会儿功夫,遍地都扔满了砍刀、铁管之类的冷兵器。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这一片以后就是我罩着了,我叫张明!想出来混的就要跟着我,不想跟着我的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你们听懂了没有?” 人群参差不齐的发出声音,“听懂了”“懂了”,更多的人没有说话。 我笑了笑:“好吧,你们可以走了,回去自己好好想想,是跟着我呢还是跟我作对。”然后我转头看着齐世英:“齐老板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齐世英吓了一跳,勉强挤出笑脸:“我……我早就说过,张兄弟是有魄力的人,老哥……不,在下对张老大的事情是绝对支持,绝对赞成的。” “简单说吧,我有位好朋友想见一见齐老板,不知道齐老板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呢?” “这个……不知道是哪位朋友想见齐某呢?” 我淡淡说道:“见了面不就知道了吗。”回头我吩咐郑唯:“你们把这里打扫干净。”说完我领先往外走。 这种情形已经不容齐世英再考虑什么了,他咬咬牙跟上了我。 我开着车来到小刀昨天晚上住的宾馆下面,给她挂了个电话,“小媜呢?” “在这里,你找她吗?” “让她姐姐接一下电话。” “喂,你找我??”电话里传来周珊疑惑的声音。 “你现在下楼吧,我在楼下等你!”说完我没等她反问就直接挂掉电话。 过了十多分钟,我看到了周珊的身影,把手伸出窗外做了个手势,周珊向我这边走来,然后打开了后车门,她刚刚迈上一只脚,正好看清了里面的人,周珊发出声惊叫,往后闪了几步。 齐世英也呆住了,脸色忽白忽青的变换着。 我淡淡说道:“有什么话上车再说。” 周珊犹豫一阵打开了前车门,坐到我身边。 我把车开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回头对齐世英说道:“齐老板,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认识她吗?”我指了指周珊。 “这位……这位是……比较眼熟……” 我笑了笑:“齐老板,你仅仅是眼熟吗?不管怎么说你们有过一夕之欢吧!你再仔细看看!” 齐世英头上的冷汗掉了下来:“张……老大,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说道:“她是我姐姐,亲姐姐!!我答应过她还她一个清白,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齐世英看了看我,又看看周珊的背影:“张老大,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而且,我根本没强迫你姐姐,是她自愿的!!不关我的事啊!!” 我瞄了周珊一眼,她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我说道:“我知道不管齐老板的事,所以我在和你商量嘛!我只是想给我姐姐找回清白来,不知道齐老板有没有好办法?” 齐世英想了半天:“那……那我娶她……行吗?” 我说道:“齐老板开什么玩笑??不客气的说,您现在已经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我姐姐可是风华正茂呢,你娶她??不要说她不会答应你,就是我这一关你都过不去!!” “那……我赔偿!!我赔偿!!张老大你说个数,我照数赔偿!” 我心中暗道,你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能在周珊心中竖立一个好形象来,视金钱如粪土的好形象,能在她心中打开一个小缺口以后办事就容易多了,省得她天天和我象仇人一样,总给我捣乱。 我说道:“哦?你能付出多少钱呢??” 齐世英以为我有些松动了,大喜过望:“三百万!!不!五百万!!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然后我马上离开上海!行吗?” 我沉下脸,庄严而庄重的一字一句说道:“三百万??齐老板,我告诉你一件事,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愿意给你三千万买回我姐姐的清白!” 周珊的身体震了一下,但她还是没有说话,齐世英哭丧着脸:“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抱歉了!”说完我的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顶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抬一拧,拧断了他的颈骨。 回到基地,我意外的看到了赵雷的身影,他仰首望天不知道在看什么,靠!伤好了就出来装深沉哦! “嘿!小子!看什么呢?天上又没有金子也没有美女!” 赵雷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从哪弄来的那么一个疯子??” 我知道他在说那个叶潇:“我管他疯不疯的,是个人物就行!你也被他吓着了吧?” 赵雷苦笑着问道:“我姐姐呢?” “她和周媜她们在一起,你伤怎么样了?” “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了??” “靠!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关心你问候一下你的伤势,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吗!” “真的?” “废话!” “正好,一天到晚跟着你打打杀杀的我有些累了,我想出去玩一个月!” “不行!”我脱口而出,说完我才看到赵雷眼中的笑意,算了,不和他计较什么输赢了:“明天开始你必须和小刀在一起,保护她,我们经不起损失了。” “那么,这里呢?” “这里我坐镇,周海他们和朱通明天开始扫荡上海的那些小帮派,张金龙那边顶不住了,上海继续乱下去会牵连到他的。而你和小刀还有冥云秀带着人接收欧阳世家的产业,我们人手紧,我只能分给你几个人,你自己小心点,还有,我知道你反感冥云秀,但是我们接收欧阳世家的产业都靠她了,你一定要注意她的安全。” 赵雷点点头,突然问道:“如果小刀和冥云秀一起发生了危险,我只能救一个人,让我救谁??” 这小子太无聊了吧!不过我没犹豫:“救小刀!”我敢说救冥云秀吗?小刀可是赵雷的干姐姐。 赵雷满意的‘嗯’了一声:“周媜那里怎么办?你放心她吗?” “我在她身上下了子母咒,她那边有情况我可以第一时间感觉到,我再派一些便衣跟着她,应该没什么问题。” 赵雷说道:“好吧,不过你能不能把疯子调走,鬼哭狼嚎的弟兄们没办法好好休息了。” 我说道:“等两天吧,找一个好地方再说。” 夜深人静了,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小刀和周媜在一起,冥云秀则被我送到了朱通那里,我怎么不给留一个? 第二二六章清白(下) 赵雷点点头,突然问道:“如果小刀和冥云秀一起发生了危险,我只能救一个人,让我救谁??” 这小子太无聊了吧!不过我没犹豫:“救小刀!”我敢说救冥云秀吗?小刀可是赵雷的干姐姐。 赵雷满意的‘嗯’了一声:“周媜那里怎么办?你放心她吗?” “我在她身上下了子母咒,她那边有情况我可以第一时间感觉到,我再派一些便衣跟着她,应该没什么问题。” 赵雷说道:“好吧,不过你能不能把疯子调走,鬼哭狼嚎的弟兄们没办法好好休息了。” 我说道:“等两天吧,找一个好地方再说。” 夜深人静了,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小刀和周媜在一起,冥云秀则被我送到了朱通那里,我怎么不给留一个? 在基地里转了几圈,我神使鬼差般就走到了审讯室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现在正是叶潇所说的恢复时间,他的手下们都围在钢制躺椅傍猥亵着那两个女人,叶潇看到我迎上前来笑道:“老板,有事吗?” 我问道:“她们怎么样了?” 叶潇说道:“情况一切正常,她们的身体都很不错,再熬上几天之后我就是让她们吃屎她们也会很高兴的去吃的。现在我犯愁的是我不敢把她们放开,这样总一个姿势的话我怕引起肌肉萎缩,那样就不太妙了!” “多长时间会开始肌肉萎缩?” “很快的,顶多半年之后就开始萎缩了。” 我打了个寒噤,难道他真想折磨她们几十年吗?那两个女人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一起失声痛哭起来,半年?这对她们来说是一个多么漫长的苦痛日子! 叶潇头一次在我面前失态,火急的叫喊起来:“快,快给她们注射春药,不能让她们哭,太浪费体力了!!” 我径直走到辛舒颖身前,解开了锁链:“你跟我来。” 叶潇怪笑起来:“我说老板怎么不把她们交给我呢,原来是给自己留着的啊!” 我回头威胁的看了叶潇一眼,带着辛舒颖来到我来到我的房间。 “我该怎么处理你们呢?你有什么建议吗?”我看到辛舒颖的手里居然还拿着那把尚方宝剑。 辛舒颖低着头不说话。 “放你们是不能放了,我也不能总这么养着你们,我看还是把你们交给叶潇好了。” 辛舒颖惊恐的看了我一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要!不要!求求你!”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你……你说过放了我们的……” 我语塞了,当然,语塞的后果就是恼羞成怒:“看来你是真的想尝尝叶潇的滋味了!!”我猛的站了起来,做势要往外走。 辛舒颖吓坏了,连滚带爬的扑过来紧紧抱住我的大腿:“不要啊!!求求你!!” 我一脚把她踢开,辛舒颖在地上打了个滚又扑了回来:“不要啊!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 早说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又坐了回去:“让我想想!其实还是把你们交给叶潇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我实在是不忍心!唉!难啊!!” 辛舒颖依旧抱着我的大腿,可怜巴巴的仰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宣判。 我皱着眉头,做出一付苦苦思索的样子:“对了,你们来到欧阳烈身边之后,和你们的老师有没有过联系??” 辛舒颖摇摇头:“我们被送出来就是欧阳烈的人了,以后不管我们做什么事都和他们没关系了。” 我问道:“要是你们被人杀了呢??”这个问题可要弄清楚。 辛舒颖说道:“他们不会管的。” 我松了口气:“怎么不会管?毕竟你们也是他们的弟子啊?” 辛舒颖说道:“我们只是些二流三流的,真正的好弟子是不会被送出来的。” “这也太绝情了吧!不过你们既然出来了为什么不离开欧阳烈,自己做一番事业呢?你们的身手那么好!” 辛舒颖的眼睛里露出了恐惧之色,连连摇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们被送给谁谁就是我们的主人,我们必须听主人的话,否则我们影响了老师的声誉的话,老师就出手了!” 我心中一动:“怎么和你们老师联系??” 辛舒颖说道:“我也不知道,好象要通过介绍!” 我问道:“你们鼎炉也分等级吗?你是几流的??” 辛舒颖说道:“我……只是二流的。” “鼎炉不是给人用的吗?你们老师留着一流的鼎炉做什么?难道是……” 辛舒颖低下头:“是的,她们是留给老师用的!” 我气愤的说道:“这不是乱伦吗!!!太过分了!!”我的心理我知道,与其说的是气愤不如说是嫉妒! 辛舒颖没敢接话。 我看了看辛舒颖,别想那么多了,眼前的才是实在的:“你能帮我做什么呢?” 辛舒颖看了看我:“你……” 我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布满红晕的脸:“你要求我放过你们,那你总得做些什么吧?” 辛舒颖犹豫了一会,终于无奈的脱去了自己的衣衫,我也老实不客气的把她按到床上,鼎炉到底是什么味道?我真是急不可耐了。 第二二七章危机再起(上) 清晨,我神清气爽的走出了房间,辛舒颖依然在床上酣睡着,这一晚她累得够戗。 我一直以为玩辛舒颖这种鼎炉应该是很美好的享受,我错了,感觉很差,非常非常的差,如果不是我的真元比以前强了不少的话,我以后是不会再碰她了。 吸取鼎炉的时候要配合呼吸,还有‘吸’‘提’‘呼’‘降’四字决,凭我现在的功力运转真元的时候我的呼吸是每分钟二——三次,就算加快呼吸的节奏也超不过六次,再快的话我的经脉受不了那种急速流动的真元,会走火入魔的。 可想而知,一分钟只那么抽插二、三下是多么无奈而又痛苦的事,如果不是我的念力够强,能让我始终保持清醒的话,我早就胡干一气了。 我苦苦熬了几个小时才吸光了辛舒颖鼎炉内的真元,然后顾不上培养真元也顾不上怜惜她,我大肆的疯狂了一回,直到辛舒颖晕沉过去我才放过她。 在我彻底的了解了鼎炉的功用之后,我的心头阵阵发寒,这种功法是我所见过的最卑鄙的功法!鼎炉的一生也是及其凄惨的一生! 辛舒颖和我合体后,她的功力锐减了一半以上,锐减的那部分都被我吸取了,之后辛舒颖的实力永远也不可能再有所提升,她只能练那些吸取日精月华或者吐呐天地浩气的功法来弥补自己的损失。可是等她终于吸取够了元气之后,新的鼎炉也形成了,我再吸取她的真元,她只能再次重新修炼。 是什么人创出的这种卑鄙到了极点的功法啊?我知道很多双修的功法,可那都是合合两利的功法,男女双方都会有长进。而这种鼎炉的功法太自私了,完全是一种赤裸裸的掠夺,不过……好象我也是掠夺者中的一个。 我走着走着,突然一种诱人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如果我有上百个鼎炉的话……我的功力进步将是非常恐怖的,一百零一个人练功所有的成果只能有一个人享受,我甚至可以在十年的时间里就达到大宗师的境界! 不过这种愿望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说我和他们的关系敌友难分,就算是友也搞不到那么多的鼎炉哦!辛舒颖说她们最厉害的老师也不过三、四个鼎炉而已。 新的一天来到了,大家都出去忙了,基地里的首脑人物只剩下我和刘坚还有叶潇,叶潇依旧痴迷于自己的‘艺术’之中,而刘坚在修炼他那可怜的真元力,不过他耐心太差了,每一次练不到十分钟就熬不住匆匆收功了事,真让人仰天长叹哪!照这种练法练下去他永远也出不了头。 我呢,头一次履行了教官的职业,我在训练商颖和项兰云,训练的项目是背手蛙跳。 “报告教官,训练完毕!” 我没抬头:“再跳一百个!” “报告教官,训练完毕!” “再跳一百个!” “你……” “我什么?快去!” “报……报告教官,训练完毕!” “再跳一百个!” “你什么意思你??总让我们练蛙跳??没见过你这样的教官!!”商颖不干了。 我干咳了几声:“咳……咳……其实我让你们练蛙跳是有目地的……” “当然有目地了,不就是欺负人嘛!!” 我摆摆手:“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是为你们好!” “为我们好??你拿我们当小孩子吗??” 我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发现在性生活中女性采用女上位时,基本保持不了太久,最根本的原因之一就是腿部的肌肉……” 商颖尖叫着打断了我的话:“有你这样的流氓教官吗??!!兰云姐我们不练了,走!!” 我无奈的耸耸肩:“慢走,不送!” 项兰云拉了商颖一下,走到我面前:“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我看着她:“什么为什么?” 项兰云说道:“为什么刁难我们??” 我认真的回道:“我没有刁难你们!” “那为什么让我们一轮一轮的练蛙跳?” “我说过了,在性生活中……” “停!!”项兰云的脸色有些发红,和一个男人谈论性生活对她这种没有经验的女孩来说太难为情了:“我知道不是这个理由!我想听真话!!” 我愕然,我说的是真话呀!我确确实实说出了我真实的想法!她为什么不信呢?望着项兰云摆出的那付她绝对了解我的表情,这个……女人还真够自以为是的了! 项兰云看到我在迟疑:“不能说吗?不能说就不说,你不要再想托词了!那么你告诉我按照你的要求练下去我们能练出什么来??” 我想了想,拿出一张报纸:“你拿着。” 随后我退了几步,一脚踢出,脚底在距离报纸二、三公分的地方猛然停住了,但是报纸被我的脚带起的急风击出了一个鞋形的大洞来,然后我缩回脚,用最快的速度接连踢出三脚,报纸上又出现了三个洞。 商颖和项兰云只看清了我第一脚,接着就是眼前一花,报纸上又多出了三个洞,她们两人相顾骇然。 我笑了一笑:“按照我说的练就能练成这样!” 项兰云认真的看了看报纸:“可你为什么不教我们练拳呢?” “这个……你看你们女孩子的手细皮嫩肉的,练拳很容易把手上的皮肤练粗糙了,腿不一样,你的脚法越好你的腿就越健美,而且在性生活中……咳……咳……” 项兰云白了我一眼,对商颖说道:“小颖,我们练吧,不要让别人小瞧我们!” 她把‘别人’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商颖看到我的脚法之后也默默认同了训练的方式,两个人又蹲着跳开了,我心中暗叹了一声,自作聪明的女人哪…… 这时候我看到刘坚从远处跑了过来:“老板,外边有人要见你,态度很不客气!人还不少!”刘坚轻轻说道。 我愣了一下:“多少人?” “不知道,前面两辆小车,后面一辆卡车,看轮胎那辆卡车载重可不清,不知道有多少人!” 第二二七章危机再起(下) 项兰云白了我一眼,对商颖说道:“小颖,我们练吧,不要让别人小瞧我们!” 她把‘别人’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商颖看到我的脚法之后也默默认同了训练的方式,两个人又蹲着跳开了,我心中暗叹了一声,自作聪明的女人哪…… 这时候我看到刘坚从远处跑了过来:“老板,外边有人要见你,态度很不客气!人还不少!”刘坚轻轻说道。 我愣了一下:“多少人?” “不知道,前面两辆小车,后面一辆卡车,看轮胎那辆卡车载重可不清,不知道有多少人!” 我说道:“告诉弟兄们全体警戒,你让他们的头来见我,然后你们暗中做好准备,我这里如果闹出动静了你们那边就马上开火!” “好的。” 我招手让商颖和项兰云过来:“你们先进去躲一躲吧,好象有人来找我麻烦来了!” 商颖眉毛一挑:“你以为我们是普通的弱女子吗?” 我苦笑:“侠女,算我求你躲一下成吗?俗话说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现在我张明是个什么人物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既然敢找上门来就说明他们不怕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你们好!” 商颖还想说什么,项兰云拉住了她:“那好,我们走了!” 我站在场子中间静静的等待着,是什么人??上海还有什么大的能和我对抗的势力吗?应该没有了呀!!难道是那些目本人??他们又有什么目地?? 过了一会,两辆小轿车开了进来,呼呼啦啦下来七、八个人,领先的两个男人一个满脸傲气,浓眉大眼,鼻梁端正,绝对的英俊小生。另一个脸色有些阴沉,长得也不赖,他最大的特点就是眼睛非常灵活,也非常有神。 那个英俊小生开口说道:“你就是张明??” 我笑呵呵的迎上去:“不错,请问阁下几位是……”我边说边向他们伸出了手。 英俊小生看了看我的手,没理睬:“我们来有些事想请你配合一下。” 我脸色平静的缩回手:“哦?有什么事你们尽管说,我一定配合!” 英俊小生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照片:“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我接过照片一看,正是商颖和项兰云的照片,我想了想:“认识,而且她们的人正在我这里。” 英俊小生和脸色阴沉的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你能把这两个人交给我们吗?” 我没有犹豫:“完全可以!”我招手叫过来几个弟兄:“你们去把那两个女孩带出来,小心点,先下了她们的枪!” 几个弟兄点头应是,回身离开了。 那个脸色阴沉的人看了我一会,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张明阁下真是个达人!怪不得能在上海搅风搅雨的,果然厉害!我来之前还以为必须要向阁下陈说厉害,再演示演示我们的实力,阁下才会交人呢!我可是万万没想到阁下这么痛快就交人了!” 我耸耸肩膀:“既然知道我张明还敢来找我的,说明你们并不怕我。而且现在我已经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坦白说,你们两方面的人我哪个都惹不起,明则保身,只要我把人交给你们之后你们不难为我,我就要高唱阿弥陀佛了!” 脸色阴沉的人一边笑着一边点头:“聪明!我最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 英俊小生也笑了笑:“不过,还有一件事。” 我愣了一下:“请说!” 英俊小生说道:“上次我们有几个弟兄追上那两个女孩之后就失踪了,是不是你的人干的!” 我苦笑道:“真佛面前不说假话,的确是我的人干的,这是误会,当时我不在场,否则我绝不会让他乱来的!” 英俊小生想了一会:“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过,凶手我们要带走,他必须接受审判!” 这种条件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把赵雷交给他们??!!那我成什么人了?“这个……我可不可以赔偿你们的损失,你们说个数好了。”说完我掏出了支票本。 英俊小生的脸有些冷:“这不是赔偿不赔偿的事情!事关我们情报署的脸面,钱能解决问题吗?你再有钱你也买不起我们情报署的脸面!” 我尽着最后一丝努力:“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们通融一下吧!!” 英俊小生的脸彻底沉了下来:“我已经很通融了,否则我应该连你一起带走的!!”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死心的问道。 脸色阴沉的人接道:“我们调查过你,你手下能杀掉我们弟兄的人只有几个,周海、杨志、刘坚,他们三个都是特种兵出身。你不要试图拿别人来顶罪,我们做上司的应该为自己的手下报仇是不是??” 这个时候弟兄们已经押着商颖和项兰云走了出来,她们两人看到这里的情景大惊失色,商颖冲动的挣脱押着她的人直向我冲了过来:“畜生!你是畜生!你居然把我交给他们!!枉我……枉我……”她说不下去了,对准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我抓住商颖的手,翻手把她拧了过去,但我的眼光一直没离开我眼前的那些人:“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英俊小生的耐心到了极点:“张明,我这么做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难道你真的想跟我们走一趟吗?”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逼我呢……”说完我身形一闪,滑过了他们两个人,出现在他们手下身边,右手一扬,对着三个站位比较密的人挥出了一记手刀,把他们齐齐腰斩,然后左手连点两记指剑射出,击毙了另外两个人。 英俊小生和那个脸色阴沉的人伸手去掏枪,他们的手刚刚摸到枪套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他们身边,冷冷的注视着他们的举动。 第二二八章算计(上) 他们两个人的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我举手之间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掉了他们五个手下的实力让他们非常恐惧。枪就在他们手边,可是谁都不敢把枪掏出来。 英俊小生的嘴角抽动几下:“你……你要考虑考虑后果!!!” 我‘呵呵’的笑了:“什么后果?再差的后果和被你们带走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吧?” 脸色阴沉的人忙不迭的接口道:“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我冲着英俊小生伸出了手:“来,先握个手表示一下友好!” 英俊小生怯怯的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来和我握了几下。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们为什么这么贱呢??我想你和握手的时候你不和我握,我想和你们商量的时候你们不和我商量,现在后悔了吗??” 脸色阴沉的人说道:“是我们兄弟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我们……” 我脸色一寒,截口说道:“可惜……晚了。”说完我的双手搭上了英俊小生的肩膀,在他的惨叫声中捏碎了他两个肩胛骨。 脸色阴沉的人掏出了手枪,我一把抓住他的腕子身形飘起,横在空中一口气转了十多个圈。如果我只转一圈的话,他的胳臂会脱节,如果我转两圈的话,他的韧带会撕裂,可是我一口气转了十多圈,结果他整条胳臂被我硬生生的转掉了,他只惨叫了半声就昏迷过去。 外边传来了激烈的枪声爆炸声,我怕弟兄们损失太大,扔掉手中那条残破的胳膊纵身赶了过去。到了现场才知道自己根本多此一举,刘坚虽然鲁莽,但打仗还是有一套的,我去的时候已经打完了,我只看到了那辆正在冒烟的支离破碎的卡车,对方活着的人一个也没看到。 “这么快?”我惊讶的说道。 刘坚‘嘿嘿’一笑:“那帮傻逼,一看就没打过仗!这种时候居然敢在卡车里呆着,弟兄们一口气先扔了二十多颗手雷,他们就不剩什么了!” “你狠……” 我回到场中时诧异的看到叶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正在那里气恼万分的喊着什么,艺术家的气度荡然无存。商颖和项兰云她们则远远的躲着叶潇,看来叶潇已经在她们心中深深的种下了恐惧。 “怎么了?”我问道。 叶潇听到我的声音气势汹汹的向我走来:“老板,我对你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抗议和强烈的鄙视!!” “我……我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一个肩胛骨都碎了,我至少要养他两个月才能用!另一个更惨,胳膊没了不说,失血太多了,我手里还没有止血的设备,这个人能不能活都成问题了!!” “死就死了吧!” 叶潇急得脸红脖子粗:“什么话!!他们来这世界不容易,怎么可以不尝尝我的手段就走呢??!!那不是白活了吗!!” 我和这个疯子是没有共同语言了,我说道:“你还不去想办法他可就真死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项兰云和商颖走过来拦住了我的路,项兰云轻轻推了商颖一下,商颖抬头看看我轻声说道:“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今天的人都怎么了?说的话好难懂! 商颖低下头:“我以为你想把我们交出去,所以……所以我骂你是……对不起!” “这个……”当时我可是真的想把她们交出去啊!要不是他们坚持要把凶手带走的话,我们之间已经无缘相见了! 我没傻到说实话的地步,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大大大好人我才高兴呢:“没什么的,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吓坏你们了!” 项兰云看着我说道:“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把我们带出来就是为了消除他们的警惕心吗?看你的身手你用不着这么谨慎的!!” “噎……这个……这个是因为我想让你们亲眼看一下我真正的实力,以后我再训练你们的时候就不要再抱委屈了!” 项兰云笑了:“是这样啊……谢谢你!你以后想怎么办呢?你杀了他们这么多人,这事情是瞒不住的,他们的组织相当严密!” 我淡淡的笑了:“会有人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办的!” 项兰云愣住了:“是谁?能告诉我吗?” 我说道:“就是你们的上司,那个顾严武啊!” 项兰云不解的看着我:“他……” 我说道:“他就要来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些人就是他引来的。” 项兰云惊惶的摇着头:“你不要乱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道:“为什么?当然是要逼我上梁山啊!不过,我是那么好逼的吗??”我露出了冷笑。 我吩咐刘坚他们打扫战场,如果看到那个叫顾严武的家伙来不用通报,让他直接进来就行,随后我在刘坚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就带着项兰云和商颖来到客厅里等待着。 项兰云和商颖对我做出的猜测颇不以为然,但她们两人的神色还是有些不安,不管怎么说我的猜测是很符合逻辑的。 两个小时之后,在商颖第七次不耐烦的站起来要走的时候,外边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张明啊张明,我顾严武实在是对不住你!”话音未落,顾严武出现在门口:“我一接到消息马上就带着人赶来了,谁想到还是落后了一步,唉……怪我!怪我!” 我似笑非笑的撇撇嘴,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烦劳顾先生操心了!” 项兰云和商颖的脸色大变,喃喃着说不出话来。顾严武没顾上看她们的脸色,一屁股坐了下来,满脸关切的问道:“你这里怎么样?伤亡大不大??唉!如果我能早一些得到消息就好了!” 我用手指了指项兰云:“伤亡大不大你可以问她喽,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呢。” 顾严武疑惑的看了看我,转向项兰云:“这个……这里的伤亡很大吗?” 项兰云摇了摇头:“没有伤亡。” 第二二八章算计(下) 项兰云和商颖的脸色大变,喃喃着说不出话来。顾严武没顾上看她们的脸色,一屁股坐了下来,满脸关切的问道:“你这里怎么样?伤亡大不大??唉!如果我能早一些得到消息就好了!” 我用手指了指项兰云:“伤亡大不大你可以问她喽,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呢。” 顾严武疑惑的看了看我,转向项兰云:“这个……这里的伤亡很大吗?” 项兰云摇了摇头:“没有伤亡。” 顾严武听到没有伤亡的时候眼睛里暴出一抹精光,然后‘吁’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张明,虽然这次你们没有伤亡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我们大家的麻烦都大了!我没想到情报署的人居然敢出动上海的驻军,而出动的驻军都被你消灭了,这种事情我是压不住的!现在大家必须要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你有什么主意吗?” 我没回答她,依旧指了指项兰云,老小子!我看你演戏能演到什么时候! 顾严武愣愣的看向项兰云,而项兰云的嗓音变得艰涩起来:“他说有人会帮他想办法的。” 顾严武问道:“哦??是谁??” 项兰云说道:“他说是你。” “这个……”顾严武干笑了几声,又转向我:“张明,不是我帮你,是这个事情太大了,我没办法压下来!!” 项兰云接口说道:“他说人根本就是你引来的!!” 顾严武浑身一震:“什么???咳……咳……张明,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淡淡的说道:“你看我象在开玩笑吗?” 顾严武盯着我,陷入了沉默之中,我悠闲的吐着烟圈,等待着他的回答,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许久,顾严武‘呵呵’一笑,打破了沉默:“好吧,事以至此我也就不为自己做辩解了,张先生想怎么做呢?” 我依旧保持着悠闲的姿势:“这个问题就要问你了!” 顾严武静静的看着我:“你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下台了!和我们合作是你唯一的路!” 我笑了笑,答非所问的说道:“如果你有耐心等到明天来找我,我会给你打八十分。你现在就来找我我只能给你六十分了,勉强及格!”说完我端起了一个茶杯:“这是什么?” 我不客气的评语让顾严武有些恼怒,但他很快平静了自己的心情回答道:“茶杯。” 我轻轻松开手,茶杯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在顾严武惊愕的时候,刘坚带着人猛扑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顾严武他们的人。 我笑嘻嘻的说道:“古人就有掷杯为号,今天我也试试,不过,的确是有些老套了!” 顾严武的脸色有些发白:“张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说道:“未必吧!凭什么我一定要上你这条霸王船?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算计我了,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要你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 顾严武说道:“我为我做的事表示歉意,不过,张明,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不要感情用事,你已经得罪了他们,如果再得罪我们的话我相信傲天国再大也没有你落脚之处!!” 我说道:“有句话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推理下去,也不可能有永恒的敌人了!你的职位很高吧?如果把你送给他们的话他们会不会很高兴呢?也许我和他们从此就成为朋友了呢?你说我的想法有没有道理?” 顾严武苦笑道:“你想他们和谈纯粹是与虎谋皮,你理智些!!” 我点点头:“我知道,和他们和谈的成功率不到十分之一,但是谁让你的做法让我非常恼怒呢?有一线希望我就会试试的。” 商颖张开双臂挡在顾严武身前:“你不能这样!!你疯了吗??” 我冷冷的挥了挥手,两个弟兄扑上来把商颖反剪手绑了起来,而商颖则连踢带骂的挣扎着,我说了一句话,让她彻底失去了反抗:“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只能把你送到那个地方去了!” 顾严武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考虑考虑后果!!” 我说道:“该考虑的东西我都会考虑的,现在只能委屈顾先生了,留在我这里做几天客人吧!”说完我挥挥手,示意刘坚把他们都带走:“小心些,照顾好顾先生!” 最后我看了看商颖和项兰云,她们两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表情,唉!我可没心情没精力防备你们给我捣乱,我让一个弟兄去把叶潇喊来:“把她们两人锁在我的房间里,嗯……你想办法折磨她们一下,让她们没有体力逃跑,记住,别伤害到她们。” 叶潇怪笑了几声:“放心吧,老板!” 商颖和项兰云在尖叫声中被带走了,我拿出手机打了小刀的电话,说实话,我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得把赵雷换回来,这种事一定要和小刀好好商量一下。 我和赵雷说了几句话,径直钻上了车,冥云秀也在车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整个事情都和她们说了,既然冥云秀很想当钻出麻袋的锥子,我就给她这个机会,看看她的见识到底怎么样。 小刀皱起了眉:“你好象有些冲动了!明知道是别人的圈套你为什么还要往里跳?” 我说道:“你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如果我不把凶手交出来他们居然想把我带走!” 小刀叹了口气:“算了,不要想了,现在我们只能等对手先出牌。不过,你真的想出卖那个顾严武吗?” 我说道:“当然不想,我现在和顾严武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但我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被他算计了!怎么说也得先难为他一段时间再说。” 小刀‘咯咯’的笑了起来:“好吧,你暂时把这件事放下,今天晚上让我们好好玩一次吧!人家好多天没出去玩过了!” 第二二九章边缘情感的盛放(上) 我的心不争气的跳了几下,用眼角看了看一直不做声的冥云秀:“我们一起玩??” 小刀飞了我一眼:“现在我们的理想就是……先找个酒吧!” 我说道:“酒吧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先找个宾馆吧!” 冥云秀的脸颊飞红,头垂得更低了,小刀则恨恨的拧了我一把:“怪不得人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就不会想想别的!!” “可是……酒吧确实没什么好玩的!咦?有艳舞吗?” “酒吧不是夜总会!!!你给我记住了!!!”小刀的脸色有些狰狞。 “好……好……我记住了,那酒吧里有什么??” “你没去过酒吧??”小刀诧异的问道。 我说道:“去的次数很少很少,我上学的时候要去也是去迪厅活动活动,或者去夜总会看……” “看艳舞!!”小刀一脸无奈的接话道:“天啊!没去过酒吧的男人还算男人吗?” 我说道:“我是不是男人你应该深有体会的吧!!” 小刀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求求你,不要动不动就往下半身联想!可以吗!!” “我联想了吗?我哪句话提到下半身了?倒是你,这一会就提了两次!怪不得人说女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哎呀……错了错了,女人都是用上半身……哎呀……用脑子!用脑子!!” 小刀生气的缩回手,把头转到一边:“哼!跟你这种小屁孩真是说不明白!” 我指着自己:“我??我是小屁孩????” 冥云秀在后面实在憋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的,我没功夫搭理她,所有的杀气都集中在小刀身上,只要她再敢说我是xxx,我就让她当场体验一下我和xxx的根本区别所在! 小刀毫不示弱的看着我:“连酒吧存在的意义都不知道!你还说你是男人??” “废话!我还没念完大学呢就被人……那你说说酒吧有什么好?”我转了话题,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的身世。 小刀干咳一声:“嗯……简单说吧,对男人来说,酒吧是个过滤器或伪装仪,它能让粗野的男人貌似优雅;对女人来说,酒吧则成了边缘情感的盛放地!所以说酒吧可以让男人更加成熟让女人更加有魅力!” 我不屑的一撇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听懂,不过……我靠!!!你说什么??什么叫边缘情感的盛放??你给我解释清楚!!” 小刀得意的伸出一根手指摇啊摇:“no,no,no,不知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一会我让你亲眼见识一下真正成熟女人的魅力!!” 我一脚踩住刹车,脸色阴沉的说道:“不去酒吧了,去宾馆!” “去酒吧!” “去宾馆!” “就要去酒吧!” “老子就要去宾馆!” 小刀眼珠一转,回过头:“投票表决!!妹妹,你说去哪里?” 嘿嘿!!冥云秀会帮你说话吗?我信心十足的叫道:“对!投票表决!小秀你说去宾馆还是去酒吧??”话刚说出口,我就知道坏了!去宾馆之后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怎么能奢求冥云秀说去宾馆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冥云秀的脸皮很薄!! 果不其然,冥云秀低声说道:“还是去酒吧好!” “耶……”小刀得意的叫了起来。 我一脸臭臭的样子:“我把话说在前面!!你想玩不是不可以,给我把握好分寸!!尤其是你那种边缘情感的盛放,更要把握分寸!否则……否则……”我否则了半天也没想出否则怎么样才能威胁到她。 小刀巧笑着说道:“哎呀呀!人家好害怕!大英雄大豪杰你就饶了小女子一次吧!” 我咬着牙:“我绝不会饶你的!!!” 小刀越笑越甜:“那么大英雄您到底想做什么呢?是劫财还是劫色??不过我先告诉你,劫财?!没有!!劫色??随便……” “……” “怎么不说话了?不要客气嘛!反正是自己家的东西……” “……” 总算找到了酒吧,小刀不再刺激我了,径直下了车,当先向里面走去,我拉着冥云秀的手跟在她后面。 说实在话,我不喜欢酒吧的气氛,也许是因为年轻吧,我喜欢的是迪吧里那种激烈的气氛。 酒吧里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充满了人生阅历的,他们很多人就算正在和女人调情的时候也表现得很沉稳,不象小青年一样毛手毛脚的。沉稳这个东西不是通过看书学习能学到的,那必须要经过时间的阅历,对人生的经验感悟多了然后就会自然而然的变得沉稳。 小刀向我回头一笑:“我们来比一比??” “比什么?” “看你勾引的女人多还是我勾引的男人多!” “你他妈胡闹!!” “来嘛……就当今天晚上疯一次好了!先把你心里的事放开,也许等你心情轻松了再睡上一觉就能想出好办法来!” “老子不用睡觉!” “什么??” “噎……”我想起我失去睡眠的事情除了师父谁都不知道,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了:“我说姐姐,你别闹了好不好?喝点酒我们就走!” 小刀居然象周媜一样撅起嘴:“你这人真没有情趣!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人在紧张的状态下容易犯错误的!你懂吗??如果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你就明明白白说出来,没人笑话你!” “好了好了!大姐姐,不用再训我了,你告诉我怎么比吧。” “嗯……”小刀眼珠转了转:“这样吧,只要能让对方自愿的摸上我们的手就算搞定一个,看看我搞定三个快还是你搞定三个快!” “这公平吗?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难度相差太大了!”我抗议道。 “那好,我搞定三个你搞定一个就行,看谁快!” 我想了想,来了主意,小样吧!想和我斗你还嫩点,我装作四外打量的样子:“这里的女人什么样的都行吗?那我找个大妈勾引不是很容易?” 第二二九章边缘情感的盛放(下) “这公平吗?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难度相差太大了!”我抗议道。 “那好,我搞定三个你搞定一个就行,看谁快!” 我想了想,来了主意,小样吧!想和我斗你还嫩点,我装作四外打量的样子:“这里的女人什么样的都行吗?那我找个大妈勾引不是很容易?” 小刀轻笑道:“如果你有那个脸去勾引大妈的话,随你!” “赌注是什么?” “你赢了我今天晚上全听你的,我赢了你就听我的!” “好,一言为定!我给你机会让你先表演,省得你输了不服!” 小刀用手轻抚着我的脸:“小屁孩你看好了!” 我怒!!!!! 小刀扫了一圈,轻盈的走近一个中年男子身边,打了个招呼:“你好。” 我和冥云秀则找了张空桌,坐在哪里等着看戏。 那个男人和小刀越谈越高兴,只过了七、八分钟,那个男人的手就向着小刀的手摸去,小刀轻轻闪开,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向我们这边走来,抛下了那个尴尬的男人。 “我搞定一个了,你还没找好目标吗?” 我一脸的不屑:“太慢了!太慢了!” “哼!那你去搞一个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快的!” 我看着小刀:“你输定了!!”然后我转向冥云秀:“小秀,来,摸我的手!” 冥云秀‘噗哧’一笑,伸出手来摸住了我的手。 小刀呆住了:“你……你……不算不算!!哪有你这么赖皮的?” “不是说这里的女人什么样的都行吗?” “她不能算!!绝对不能算!!”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就迁就你一次!谁让你是我老婆呢!不过下不为例哦!!” “哼!!!” 我四外打量着,暗中用力往下一坐,硬生生坐坏了一只椅腿,然后我的身子一歪,向地面上倒去。 小刀条件反射一样抓住了我的手,嗔怪的说道:“小心点呀!!” 我鬼笑着抬起头,指了指我们俩亲密无间的连在一起的双手:“你输了!” 小刀愣了一下,恶狠狠的把我的手甩开:“你……你……你讨厌死了!” “输了就输了,老夫老妻的我还能笑话你不成?” “谁输了!你这个人总用下三滥的诡计!!!” 我正色道:“我只重视结果!!什么叫下三滥的诡计?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你也是做过老大的人,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小刀用委屈的目光看着我:“你要象个大男人一样靠自己的魅力取胜!” 我奇怪的看着她:“你……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象个小孩子一样!” “要你管!” 我仔细看着小刀的眼睛,今天她确实有些不对劲,我一把抓住小刀,硬把她抱在腿上柔声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你不想告诉我吗?不相信我?” “不是的!不是的!”小刀急着分辨道。 “那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小刀突然趴到我的肩头,无声的哽咽起来,泪水片刻之间浸湿了我的肩膀。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小刀从来没有这么哭过,到底出了什么大事能让她这样?? “乖,你先别哭,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可是……看到你之后我就忍不住想告诉你……” 我轻轻拍打着小刀的后背:“说吧,我听着呢。” “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呆住了,我知道做为她的男人我理所当然的要为她庆祝生日,可是,我以前不知道她的生日,我从来没有问过她,还有周媜、冥云秀,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她们的生日!这世界上还有我这么粗心的男人吗? 我突然伸手抓住小刀的手,向我的脸上狠狠打去,‘啪’地一声脆响,我还没感觉到疼痛呢小刀先惊叫起来:“你……你做什么呀??” 我苦涩的说道:“刀,这世界上还有我这样的男人吗?连自己老婆的生日都不知道!!我不配……” 小刀一只手捂住我的嘴,一只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揉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你根本没有精力考虑这些闲事,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没有!我伤心……我伤心是因为……我想起了以前……”说着说着小刀的泪水又要掉出来。 我为她擦去眼泪:“为什么要想以前?我不许你再想那么多!” “我……我出事的那天……” “好了!”我温柔而坚定的打断她:“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还有时间,就算再深的苦痛,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黯淡,就象不断稀释的茶一样!何况,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我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让那个伤心的小刀变得快乐起来!我一定会做到的!!” 小刀含着泪紧紧盯着我,她的嘴唇在颤抖:“你……” 我在小刀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下:“小刀,人活在世界上就要记住该记住的,而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而接受不能改变的。让我和你一起努力吧,忘掉过去!好吗??” 小刀的声音颤得厉害:“好……” 我笑了一笑:“乖,你这个样子还能勾引到谁呢?不要忘了我们的赌约还没有完成!来吧!让你看看你老公是怎样勾引女人的!!” 第二三零章伪证件(上) 我的豪言壮语终于引得小刀破涕为笑:“死……相吧你!” “呵呵……”我笑了笑,伸手掏出手枪,拉上枪栓。 小刀愕然说道:“你做什么???” 我清清嗓子:“朕一生纵横江湖,全靠两把枪,另一把枪不能随便露出来,只好靠这把枪来显示显示我的魅力了!” “你去死!” “哪个死?是欲仙欲死的死还是死去活来的死?” “没人和你贫嘴!”小刀说完一把下掉了我的枪,然后把我推了出去:“钓不到鱼你就别回来!!” 我挠着头皮,有些不知所措,难啊!在这方面我没有什么经验,除了和冥云秀的感情纠葛有些变异之外,我和周媜、小刀的感情都是自然而然诞生的,从来没有刻意去做什么。 以我现在的地位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难实现,可以说是召之既来、挥之则去,所以我认为把时间精力花费在这上面是一种浪费。可是今天是小刀的生日,我要让她高兴起来才对!也罢!出丑就出丑吧!再说我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有信心的,未必就处处碰壁。 这个……泡妞应该怎么泡呢?除了第一句说:你好。之后说什么呢?看小说里的主角总是靠显示自己的才华得到佳人青睐的,我也试试! 我没敢找太靓的女人,怕受伤,找了一个长相普通的,我坐到她前面叹了口气:“今天的夜真黑啊!!” 对方的喉咙激烈的动了几下,好象是想把她刚喝下的酒吐出来,而她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普通人无法了解夜的美丽,鲁迅曾说过:夜是造化所织的幽玄的天衣,普覆一切人,使他们温暖、安心。不知不觉的自己渐渐脱去人造的面具和衣裳,赤条条地裹在这无边无际的黑絮似的大块里……” 对方没等我说完就站了起来:“对不起……我有事失陪一下。” 失败了?我靠!我转头看到小刀在不远的地方冲我眨着眼睛,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笑容,我非常郁闷!下次不犯酸了,单刀直入试试看。 我又找了一个目标:“小姐,帮帮忙,你摸一下我的手好吗?” 对方扭头就走:“有病!!” 算了算了,年轻人火气大,我下次找个岁数大点的! 四处扫视,终于看到了一个中年妇女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这个有门!我大步向她走去,那个中年妇女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含笑看着我。 我心中大喜!你看人家都冲我笑了!我一屁股坐下去:“阿姨,帮帮……” 她的脸在瞬间绷下来:“讨厌!!” 我在酒吧里转来转去的到处碰壁,最后我不得不承认,泡妞绝对是一门学问,是一门高深的技巧!当然,这门技巧和其他技巧一样,都是受社会地位限制的,单以泡妞技巧而言,一个具有贵族血统的王子也未必比得上最烂的酒吧里最烂的一只‘鸭子’。 我无奈的准备认输了,我并不打算在‘泡妞’的领域里领悟什么或者突破什么,我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去。 “怎么样??咯咯……就这两下子?”小刀笑得很开心。 我反守为攻:“这种地方真不怎么样!我以后不许你来这种地方!!” “这地方怎么了?” “你看看这里的人!!” “他们怎么了?不就是没人搭理你吗?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怪别人!真没风度!” “我没风度他们有风度??”我轻蔑的扫了一眼酒吧,这里的人千奇百怪的,有的人已经喝多了,有的人正在闷头喝。有的人已经失恋了,而有的人正在准备失身! 小刀笑着贴近我,在我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小屁孩!那么激动做什么??” 她还敢叫我小屁孩?反了她了!我狞笑着说道:“我不是激动,是几——把动!是伺‘机’而动的‘激动’,别再惹我了!!” 小刀贴过来,用大腿在我的腿上蹭了蹭:“你有伺‘机’而动,我有见‘机’行事,你说我会不会怕你的‘机’呢?” 我无语了:“……” 冥云秀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她听懂了我们话中的机锋,像她这种大家闺秀实在接受不了这种露骨的词汇。 “我服你了,姐姐!我们走吧好不好?” “不嘛……”小刀今天好象年轻了十岁以上。 我正在想办法怎么样把小刀哄到宾馆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四个穿着深棕色西装的人走了进来,用目光扫视了酒吧一圈,径直向吧台走去,其中一个人看到小刀之后眼睛亮了一下,身子轻轻向小刀撞了过来。 小刀眉毛一挑,翩翩避过对方的无礼举动,但她今天不想和别人起争持,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了一边。 那个人没有撞到小刀,‘哼’了一声,并示威似的瞪我一眼,走了过去。 有意思!有意思!从我出道到现在,还没遇到过这种事呢!现在就算小刀要走我也不走了!我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等时机上去找茬。 意外的是不用我去找,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了,四个人喝了会酒就指点着小刀和冥云秀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他们四个人一起走了过来,最嚣张的一个人直接坐到冥云秀身边,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手直接搭上了冥云秀的肩膀。 有我在场冥云秀的腰板当然是非常非常硬的了,她扬起酒杯把杯里的酒都洒在那个人身上,冷叱道:“滚开!” “八嘎!”那个人没想到冥云秀并没有像普通女孩子那样惊惶躲避,反而抢先动手,措不及防之下被酒扬了一头,他恼怒的一巴掌向冥云秀的脸打去。 我运起真元把桌子往前一顶,重重的撞击在他腰上,在惨叫声中他的身体飞出老远,滚动了几下就昏了过去。 剩下的三个人脸色大变,其中两个跑过去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叫喊着什么,还有一个则紧紧盯着我:“阁下!你凭什么打伤我的人?”他的发音不算太标准,我勉强听得懂,我想起了张金龙告诉我现在上海有很多奇怪的目本人的事,刚才那个小子骂人骂的是‘八嘎’,他们应该就是那些目本人中的成员吧? 第二三零章伪证件(下) 有我在场冥云秀的腰板当然是非常非常硬的了,她扬起酒杯把杯里的酒都洒在那个人身上,冷叱道:“滚开!” “八嘎!”那个人没想到冥云秀并没有像普通女孩子那样惊惶躲避,反而抢先动手,措不及防之下被酒扬了一头,他恼怒的一巴掌向冥云秀的脸打去。 我运起真元把桌子往前一顶,重重的撞击在他腰上,在惨叫声中他的身体飞出老远,滚动了几下就昏了过去。 剩下的三个人脸色大变,其中两个跑过去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叫喊着什么,还有一个则紧紧盯着我:“阁下!你凭什么打伤我的人?”他的发音不算太标准,我勉强听得懂,我想起了张金龙告诉我现在上海有很多奇怪的目本人的事,刚才那个小子骂人骂的是‘八嘎’,他们应该就是那些目本人中的成员吧? “你们凭什么碰我的老婆呢?” 他恨恨的哼了一声:“你不要走!” “我不会走的,你放心!” 他往后退了几步,掏出了手机,轻声讲着什么。我见状也不甘示弱,拿出手机给警备总局打了电话,让特别行动大队的人过来一批,我倒要看看在上海这地面上到底谁硬。 过了不长时间,门被推开了,一群身穿警备队服装的人走了进来,我得意的笑了起来。 可是还没等我的笑容消失,为首的警官居然点头哈腰的走到那个人身前:“您就是田中先生吗?” 田中点点头,指了下我们:“就是他们打伤了我的人!!” 那个警官气势汹汹的一挥手:“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靠!我心里这个气啊!我猛然站了起来:“警官,凭什么抓我们?” “凭什么??就凭你殴打外宾至伤,老子就能关上你几年!!” “那你怎么不问问那些外宾我为什么打他们呢?” 田中凑过来对那个警官说了几句话,那个警官大叫起来:“现在我怀疑你们是卖淫抢劫集团,竟然敢在勒索不成的情况下行凶殴打外宾!小子,你准备好在牢房里呆到头发白吧!” 我气极反笑:“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是卖淫抢劫集团呢?” “嘿嘿!小子,证据会有的,把他们带走!”那个警官喊了一嗓子,警备队员冲上前来。 “慢着!!”我一声怒喝,伸手从口袋里把我的证件拿了出来扔给他:“给你看看这个!” 那个警官看到我的证件上的图案已经脸色大变,及至打开证件后看清里面的内容后,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他强挤出笑容看了看我,想说些什么。 我冷冷的说道:“还要带我走吗?” 那个警官喃喃的说道:“这个……” 田中凑上前看了看证件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闪了一丝杀机,在那个警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结果警官露出了一付马上就要哭的表情,田中拍了自己两下胸脯又说了几句,那个警官直挺挺的呆在那里好半天。 “我说警官,你想好了没有?还要带我走吗?”我等得不耐烦了。 那个警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田中,咬牙对我说道:“现在你又多了一项罪名!伪造证件罪,来人,把他拷起来!!” 小刀看到我的证件不管用已经急了,再听到要把我拷起来小刀上前一步拦在我面前厉叱道:“谁敢,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那个警官歇斯底里般叫喊道:“我管他是谁?不过是个伪造证件的骗子!把他拷起来!!那两个妓女偷了田中先生的东西,把她们交给田中先生处理!快!” 我狂怒之下运起真元准备大开杀戒,门再一次被打开了,郑唯带领着特别行动大队的弟兄们走了进来:“队长,我们到了!” 那个警官看了看从外面涌进来的杀气腾腾的人群,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笑了笑,指着那几个目本人:“把他们全都拷起来,再加上地上那个家伙,都带回去!” 郑唯的手下们蜂拥而上,连踢带打的把他们拷了个结实,田中奋力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我要见领事!我要告你们!” “慢着!”门又一次被推开,两个中年人走了进来:“胡闹!谁给你们权利让你们乱来的!” 我叹了口气,今天是什么日子?赶集吗?怎么一批接一批的!! 郑唯看到我对他使了个眼色,他迎上前:“对不起,警备队执行公务!!请问你们是……” “警备队?哼!我知道你们是警备队,不过警备队的权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连外宾也可以抓??” 郑唯淡淡的问道:“这是我们的事!你们是做什么的??” 两个中年人从口袋里拿出证件扔给了郑唯,和我刚才扔证件的动作差不多,也是得意洋洋的:“你自己看!” 郑唯看了看证件脸上露出了难色,他走过来把证件交给我,我眼睛扫到证件上赫然写着‘情报署’几个字。 凭这个证件就能吓唬住我吗?我心中一阵冷笑!刚才我拿证件的时候没有给我面子现在我凭什么给你们面子:“这个证件是伪造的,把他们也拷起来带走,送到我那里去!” 两个中年人勃然大怒:“你敢!!”说完他们掏出了手枪。 我冷冷说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持枪威胁警备队,你们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行吗?我数三个数,马上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你敢动我们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没理他:“预备!”郑唯和他的手下们纷纷掏出了武器,对准了那两个中年人。 “我们是情报署的!!你们这种行为会得到严厉的惩罚!!” “一!” “我要见你们的上司!” “二!” 两个中年人感觉到了郑唯他们身上的杀机,也看到了我冷若寒冰的脸,互相对视一眼,无奈的放下了武器。 第二三一章陷入漩涡(上) “把他们带到我那里去!”看到他们放下了武器,我吩咐着郑唯,然后轻轻在小刀白皙的脖子上吹了一口气:“你像个小母鸡一样挡在我前面做什么?” “你……”小刀气结:“我还不是担心你这个小屁孩吗!” “小母鸡!!” “小屁孩!!” 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不好像个小孩一样和她斗嘴,虽然我很喜欢斗,我拉着小刀和冥云秀走出了酒吧,善后的事都交给郑唯好了,他这些天已经为我处理了几件事,我相信他会做得很好。 “你想把他们怎么办?不管怎么说那是情报署的人,我们惹不起!”小刀不无担心的说道。 我笑道:“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吗?情报署的人和目本人勾结到一起去了!而且居然敢对我这个特别行动大队的大队长下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奥妙呢?还有,你说商颖和项兰云又是为什么被人追杀的呢?以前我是不想牵连进去所以没有问,现在,我想不问也不行了!” 小刀甩了甩头发:“你想借助他们的力量吗?” 我叹了口气:“不借不行了,我有种蹲在火山口上拉屎的感觉!危险哪!” 小刀嗔怪的白了我一眼:“你这人!你说你在火山口上看风景不行吗?” 我正要抢白小刀,郑唯走了出来悄声说道:“大队长,我已经嘱咐下边的弟兄把今天的事全部忘掉了!可是……我们真的要和情报署的人……” 我打断了他:“郑唯,他们不是情报署的人!不要对我的话有疑义!你记住,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而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 郑唯沉默了片刻:“我懂了,大队长!” 小刀看了一眼郑唯的背影:“你相信他吗?” 我露出苦涩的笑容:“不是我相信不相信他的事,而是我只能相信他!我们的人手太缺了。无人可用的境地实在是……” 冥云秀拉住了我胳臂,用她那闪闪发光的眼睛提醒我:我不是无人可用,是有人不用!我突然发现其实女人对权利的欲望未必比男人少多少。头疼!应该让冥云秀接手什么产业呢? 我梦想中的宾馆到底是没去上,我先把冥云秀送到了朱通那里,接着又送走小刀,然后回到基地,我要从项兰云和商颖嘴里弄出我需要的情报来。 叶潇和我走了个顶头碰,看到我之后他马上堆起了笑脸:“老板,你交代的事我都做好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好戏吧!嘿嘿!!” 我心一惊:“你不是伤到她们了吧??” “哪能呢!哪能呢!!老板你太瞧不起人了!” 我心里暗说,我就是瞧不起谁也不敢瞧不起你啊!!我真的很期待看到叶潇的花样搞出的效果!可是我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期待落空了,商颖和项兰云被铁链吊着胳臂,但是她们的脚下却放着小椅子,辛舒颖正在她们身边陪她们聊天。 辛舒颖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了我,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嗫嚅了半天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我大步走过去两脚踢飞了商颖和项兰云脚下的小椅子,她们脚下没有了依托,身子猛的沉了下去,手腕和手腕上的铁环发生了很严重的亲密接触,商颖大叫着:“痛啊!!你混蛋!!” 我冷冷的看着辛舒颖:“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她们……” 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拉到我身前:“告诉我理由,否则你的下场会很糟糕!” 辛舒颖的身体微微发抖:“她们……她们都哭了。” 我一个耳光扇过去:“她们哭不哭关你屁事!我看你是想找不自在!”我心里非常恼怒,为什么女人给她点好脸她就喜欢做那些不知所谓的事呢?枉我上过她之后还嘱咐手下尽量不要干涉她的自由,她就是这么找自由的吗? 商颖愤怒的叫了起来:“你有能耐冲着我们来!!欺负人算什么?” 我照葫芦画瓢也赏了他一记耳光:“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你……你……”商颖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语不成音的说道。 “辛舒颖,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了,以后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你自己要有分寸,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我会让你陪着你的朋友过上那种生不得死不能的日子!” 辛舒颖低下了头,不敢看我:“我知道了……” “你现在出去吧,在门口等我,我让你进来的时候再进来!” 在商颖和项兰云愤怒的目光中,我施施然坐到床上:“好了,现在我们应该开门见山的谈一谈了!”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项兰云一口回绝。 “你是不是认为我不敢拿你们怎么样??我劝你们一句,不要高估自己也不要低估我!年轻人很容易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而且不止你们年轻,我也很年轻,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把你们送给叶潇那个人!” 在我提到叶潇这个名字之后,她们两个人都沉默起来,半天,项兰云叹了口气:“你想谈什么??” “我想问的问题很简单!情报署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们?” 项兰云和商颖对视了一眼:“那……那是因为……” 我打断了项兰云的话:“不要说谎,我会把你的谎言当做是对我的挑衅!” 项兰云咬着嘴唇紧张的思索着什么。 “还有,在你回答问题之前我希望你考虑一下,你们的命是我救的,虽然我一直埋怨自己这个错误的决定,但你们的命确实是我赠与你们的。就因为这个,我才不得不陷入到这场风波里面,不光给自己,还给我的朋友、我的属下们带来了危险,我希望你的回答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第二三一章陷入漩涡(下) “还有,在你回答问题之前我希望你考虑一下,你们的命是我救的,虽然我一直埋怨自己这个错误的决定,但你们的命确实是我赠与你们的。就因为这个,我才不得不陷入到这场风波里面,不光给自己,还给我的朋友、我的属下们带来了危险,我希望你的回答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项兰云沉默了半天,毅然点头道:“好,我告诉你!” “其实我和小颖来上海只是为了旅游,不是出任务!说实话,我和小颖都是文职人员,并没有受过太严格的训练。” “可是当我们来到上海后,出了突发事件,我们的一个特工发现国务院下属的情报署和目本有勾结,他偷到了一份文件,然后就被他们追杀。” “他最后和总政治部联系上了,我们的上司顾主任马上派上海分部的人去支援他,可是上海分部出现了叛徒,我们的人几乎被一网打尽。” “后来实在没办法,顾主任只好让我们这两个文职人员去接应他,然后他马上带着人赶往上海,我们接到文件的时候被情报署的人追上了,那个特工为了保护我们当场就牺牲了。” “再往后的事你就知道了?我们差点被人杀死,然后是你的人救了我们。” “文件呢??” “已经转交给顾主任了。” 我有些恼怒:“既然文件都转交了你们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一定要给我找点事做是不是?” “不是的!顾主任说这件事牵扯太大,为了减少损失,一定要麻痹他们,不能让他们做出狗急跳墙的事!所以……所以我们的手里还有一份假文件。” “你们想做什么与我无关!凭什么非要拉我下水?” “顾主任说你的能力很强,他希望你能为国家做点贡献!而且我们需要时间进行布置,只要假文件在我手里一天,我们就多一天的准备时间!” “你可以保护你的假文件!但你为什么偏偏躲在我这里?哦……那天你还和顾严武演出了一场好戏,让我做你们的教官!原来你们在那天就开始算计我了!” “不是算计你!!顾主任说他不能露面,所以在上海只能你有实力保护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们没办法就来坑我是吗!!好了,我不怪你们,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心太软!如果那天把你们挟持到大巴上的时候我几枪打死你们就什么事都没了,我现在可以快快乐乐的过我的好日子!” 商颖和项兰云都没有接话。 “情报署的人在上海人手很多吗?” “我不知道,我是文职人员。” “这个不知道那个不知道的就知道赖在我这里!” 我的话里有些另类的意思,项兰云红了脸。 我低头看了看她们的脚,叶潇真的是有点…… 她们被铁链吊得并不高,她们的脚尖刚好能碰到地面,这种吊法和全吊在空中的吊法各有所长。全吊在空中的话会给她们带来剧痛,尤其是在力量损耗光了之后重量都集中到韧带上,不但会痛而且还会受伤,甚至残废。半吊的话就是折磨人了,胳膊累了就要靠脚尖顶着,脚尖累了就要靠胳膊顶着,多了不用,两个小时之后,她们肌肉的酸痛感就会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这个时候把铁链松开,她们铁定会瘫倒在地上。 看情况她们真的是文职人员了,这还没多长时间呢,两个人的鼻尖就开始冒汗了,我转过头偷笑了一下,既然你们算计我我报复你们一次不算过分吧? “辛舒颖,你进来吧!”我冲着门喊道,辛舒颖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呻吟了一声:“怎么搞的,我的胳膊又酸又痛,腿也是又酸又痛,帮我按摩一下!” 辛舒颖没言语,走过来帮我按摩起来,我呻吟得更欢了:“舒服啊……真舒服啊……”我故意刺激着项兰云和商颖,没有强烈的对比哪来的强烈的痛苦? “混蛋!!还不把我们放下来!!”商颖首先发难。 “陪我睡觉?” “滚!不要脸!” “舒服啊……真舒服……” “你……放了我们!” “陪我睡觉?” “呸!!” “舒服啊……” “哇……哇……” 我装做没听到,这么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流氓……恶棍……混蛋……不要脸的……该千刀万剐的……”我的职位在不停的上升,我依然装没听到。小样!我要不把你制伏我白做大哥好多年了!!! 商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看她好象没力气再骂了,又等了一会,商颖突然叫道:“放开我!我要去洗手间!!” 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你去洗手间做什么??” “你……你……” “不说是吗?不说就不让你去!” “我……我要去方便!” “什么叫方便??” 商颖一付马上要昏倒的样子:“你……” “哦,我懂了!你去大便还是小便??” 商颖不说话了,用一种万年毒蛇的眼光看着我,我当然无所谓了,轻轻哼起了歌:“大哥、大哥、你好吗……不对,唱错了!小妹、小妹、你好吗……” 商颖的神色虽然非常狠毒,但再狠毒也控制不了她的生理反应,我看到她的双腿越夹越紧,最后还轻轻蹭起来,这个……怎么女人憋着尿的情景和吃了春药的反应那么相似啊…… 我走到商颖身边‘嘘’‘嘘’‘嘘’得吹着口哨,商颖终于受不了了,哭喊道:“放我下来!!我要小便!!!!” “你真的要小便吗?你确定吗?你怎么不早说呢?” “求求你……”商颖干脆哭嚎起来。 第二三二章狼与羊的合作(上) 玩得差不多了,我冲着辛舒颖说道:“你去找个东西帮她接一下。” “不……我不要,放开我!!”商颖徒劳的叫喊着。 “随你,你愿意憋着就憋着好了。”我刚刚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刘坚的声音:“老板,那个姓顾的要见你!” 我愣了一下,转身向外走去,不过我没有忘了警告辛舒颖两句:“这里先交给你了,不要再办错事!!” 辛舒颖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在顾严武正在屋子里焦急的走来走去时我推开了门,顾严武抢先说道:“我现在必须要离开这里!” 我好整以暇的说道:“这个问题好象不是你说了算吧?” “你这么做会耽误大事的!!” “大事?就算是天大的大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严武沉下脸看着我:“如果是有关我们国家、民族的大事呢?” 我‘呵呵’笑了起来:“好大的帽子!!想压死我吗?” “我在等你的回答!” 我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关我屁事!” “你!!你还算是傲天国人吗?” “你说我不算就不算好了!” “难道你没听说过五德吗?忠孝礼信义里忠字为大,不忠于自己的国家的人算是个什么东西?” “哈哈哈……顾先生真会说笑话,原来你以为你自己代表了整个国家和民族吗?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是官!我是民!你是狼!我是羊!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羊必须忠于狼的道理吗?和我谈国家??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国家??” 顾严武脸色苍白:“如果傲天国的人都像你这样,从此国将不国矣!!” 我露出轻蔑的微笑:“如果傲天国的人都信你的话,现在傲天国的国号还是大秦!!现在的国王还是嬴政的子孙!!” 顾严武呆了一下:“你……” “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顾严武的嗓音有些发干:“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我合作??我哪里做错了?” 我摇摇头:“顾先生,这个道理太简单了,因为你没有给我让我满意的利益!就这样!!我凭什么和你合作呢?就因为你喊了几句为了什么什么,我就要做你手中的枪吗?顾先生,你太瞧不起天下人了吧?” 顾严武的眼睛亮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我反问道:“你能给我什么??” 顾严武沉默了良久,叹了口起张口问道:“那么张先生你认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男人毕生追求的呢?” 我轻笑了一声:“无它,权与钱而已!!” “哦?那么美色在张先生心中一点没有地位吗?” “美色?美色不过是钱与权的附属品罢了!一个拥有钱与权的人也必定拥有如云美色,但是一个终日周游在美色之间的人却未必有钱有权!” 顾严武沉吟着:“钱与权吗??呵呵……我想张先生不是缺钱吧??那么就是权了……” 我微笑着没有说话。 “张先生到底想要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不管任何国家,都存在着一群可以凌驾在法律之上的人,顾先生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吧?我要的就是和你一样的权利!!” 顾严武放声大笑了起来:“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你怎么不早说?只要你加入我们凭你的实力你马上就能获得这种权利!” 我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加入你们的!我要权利也要自由!” 顾严武一愣:“这个……那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我们之间只是合作的关系,你有困难我帮你,我有困难你帮我,仅此而已。” 顾严武深深的看着我:“张先生的要求有些信口开河了吧?就算你出卖了我和情报署的人合作,他们也不可能答应你这种要求!!” 我笑了笑:“顾先生,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话理解成拒绝的意思?” 顾严武摇着头:“如果你加入我们的话一切都好说,否则免谈!!” “太遗憾了,顾先生!”我微笑着说道,然后运起了隐身术:“阳明精神,威藏人摄。灵符一道,舍宅无迹。急急如律令!”咒语我是故意大声念的,随着我的手势我的身影在顾严武面前如鬼魅般消失了:“我本来是可以为你们培训出大量的好手的,原来顾先生根本没把我这下三滥的把戏放在眼里,算我自做多情,再会!” “等等!你等等!”顾严武的眼睛瞪得老大,试探着问道:“你……你现在还在吗?” “当然,我就在你身前!” 顾严武颤抖着说道:“你……不要动!”然后他伸出手慢慢向前摸,摸到我的身体时他被吓了一跳,像触电般又把手缩了回去:“这是……这是忍术吗?” 我笑了起来:“顾先生在骂我吗?这不是忍术,而是比忍术强上许多的道术!” 顾严武镇定了一下心神,也笑了:“张先生这种说法有失公允吧?忍术的厉害可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 我知道顾严武在用激将法,但是我还是忍受不了他贬低师父传给我的道术:“这是事实!傲天国历史上最强盛的时候人口可是目本的几百倍……” 顾严武打断了我:“人口和忍术道术有什么关系??” “太有关系了!假设每一万个人中可以产生一个修炼天才的话,傲天国有一千个天才而目本只会有两、三个,就算几千年前我们和他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上千个天才苦心研究道术形成的发展和几个天才研究忍术形成的发展绝对不成比例,道术比忍术强得多的多!” 第二三二章狼与羊的合作(下) 顾严武镇定了一下心神,也笑了:“张先生这种说法有失公允吧?忍术的厉害可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 我知道顾严武在用激将法,但是我还是忍受不了他贬低师父传给我的道术:“这是事实!傲天国历史上最强盛的时候人口可是目本的几百倍……” 顾严武打断了我:“人口和忍术道术有什么关系??” “太有关系了!假设每一万个人中可以产生一个修炼天才的话,傲天国有一千个天才而目本只会有两、三个,就算几千年前我们和他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上千个天才苦心研究道术形成的发展和几个天才研究忍术形成的发展绝对不成比例,道术比忍术强得多的多!” 顾严武叹了口气:“是啊,可惜我们……” 我露出了身形:“没什么可惜的,是你自己不要机会,我想如果我帮着情报署的人训练人手的话他们应该能答应我的条件!”说完我转身向外走。 “等一下!”顾严武苦笑着拦住我:“这么大的事,你总得给我时间想想吧?” 我淡淡说道:“我一点不急,不过顾先生,你不同意我的要求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毕竟你可是件难得的好礼物!” “这个……张先生,你现在是警备局的高官,你的权利已经很大了,你还想要更大的权利做什么呢??” 我放声狂笑:“顾先生!!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永远填不满的东西就是人心吗??你见过哪个影星嫌自己的追星族太多的?你见过哪个富翁嫌自己的钱太多的?你见过哪个国王嫌自己的权利太大的?有吗?有过这样的人吗?在人类几千年的历史中出现过这样的人吗??哪一个国王不在梦想着囊括天下??!!哪一个富翁不在梦想着独此一家??!!顾先生,你要是继续和我说这些没营养的话,我想我们的确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顾严武的脸色变得铁青:“张先生……你的野心……” 我截口说道:“你错了,我没有野心!如果不是你故意把我卷进来的话,你们的事我根本不会管!但是我既然卷进来了我就要为自己捞到足够的好处,明星出场不是都有出场费吗?我也一样,给我利益我就帮你!不给我利益我就卖了你!就象1+1=2,1-1=0一样,你是想要那个合作的2,还是想要那个死亡的0,随便你选择,没有人逼你!” 顾严武眼神变换着看着我,我平静的和他对视着,终于顾严武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以前很想你这样的高手能帮我,但是在今天,听了你的话之后,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离你远远的!永远离你远远的!!我不想和你合作!一点都不想!”顾严武的声音充满了苦涩:“但是我的潜意识还告诉我,如果不和你合作的话,你会给我们带来一场灾难!我知道我拒绝你之后,除了我这个礼物能活着被你送人之外,我的人都会死在这里!不过我怕的并不是这个!你是一个喜欢先下手为强的人,所以你一定会和情报署的人配合对我们这一系的人展开大清洗,至于清洗之后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是不会考虑的!你很自私,你只想着你自己和你的那些手下!” 我淡淡的笑了一笑:“顾先生,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不想和我合作呢?” “我可以不和你合作吗?” 我笑得越来越开心:“很好!呵呵……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顾严武依旧在盯着我的眼睛:“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顾先生,单单用对或者错来形容我们今天合作的事情是不是语言过于苍白了?而且我做事情从来不去考虑对错,我只做我应该做的,回避不应该做的!” 顾严武又叹了一口气:“好吧,事以致此我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可说了!希望……希望你以后能好自为之吧!” “这个不劳顾先生费心了,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那么现在顾先生是不是给我讲讲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呢?让我能做个全盘的准备!” 顾严武说道:“可以。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送别了顾严武之后,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脑子很乱,顾严武告诉我的东西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走到房门前,我轻轻一推门,门在里面反锁的!我心里一惊,辛舒颖在搞什么鬼??她居然敢对我的警告阳奉阴违???? 我大怒之下,一拳轰在了门锁处,在木屑纷飞之中我大步走进了房间,然后我呆住了…… 项兰云面对着我,一条腿光光的,裤子和内裤挂在另一条腿的脚脖子上,而辛舒颖站在项兰云身侧,一只手抬着项兰云挂着内裤的腿,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脸盆顶在项兰云的胯下,项兰云呢……正在小便之中…… 不止我呆住了,她们三个人也呆住了,我干咳几声嗫嚅着想说两句,项兰云已经放声尖叫起来,我做梦也没想到她那么文静的女人居然可以发出响彻云霄的声音:“啊!!!!!!出去啊!!!!!!!” 虽然我闯过不少大风大浪,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我闪电一般转身冲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不过到门外之后心里平静了一下反应过来,老子凭什么出去??那是我的房间!!你他妈的在老子房间里随地大小便还往外赶人??反了你了!! 想到这里我推开门又走了进去,她们三个人又是一呆,项兰云的脸由血红变成紫红:“出去啊!!!!!!!!!!!!!” 这一次她没有吓住我,我非常有风度的向项兰云走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的眼睛放肆的在她两条腿上还有两条腿之间扫来扫去。 辛舒颖想说什么但又把话咽了回去,端着脸盆走出了房间。 “你……你……”项兰云又气又羞,突然飞起一脚向我踢来。 女人都这么没大脑吗??奇怪…… 首先我和她还有三米的距离,她根本踢不到我!而且她的一脚没踢到人不说,反而把她脚脖子上的裤子、内裤甩了出来,我一伸手接住了她发的‘暗器’,然后微笑着看着项兰云。当然这个微笑是我自己形容自己的词,如果她们非要说我是‘淫笑’的话,我也不想辩解什么…… 第二三三章出逃 项兰云徒劳的左右扭动着,可惜她的手被铁链固定得很紧,她的扭动除了给我带来视觉上的高潮之外,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噎……我说你不要再扭了,否则后果自负哦……” 项兰云无可奈何中只好屈辱的抬起条腿,试图用腿挡住她最隐秘的地方,她显然没有做过类似的动作也没分析过人的生理构造,正如绝大多数人用舌头无法舔到自己的胳膊肘一样,用腿是挡不住那个地方的,反而在那么一瞬间,她的隐秘完全清晰的暴露在我眼前。 “你……你想干什么???”项兰云看到自己的挣扎起不到什么作用,索性放弃了努力,用一付认命的架势看着我。 ‘认命’这个词还真是符合女人这个群体,遇挫不折、遇强更强是男人的事,能做到这点的女人少之又少。举个例子,如果是个女人被强奸的话情况还好些,如果是一个少女的第一次毁在一场强奸中的话,十有八九她的生活将就此沉沦下去,既然我已经被人玷污了,我还怕什么?我还希望什么?一个什么都不怕也没有任何希望的女孩子的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像小刀那样被人轮奸之后又流落风尘,却依然把自己的向往顽强的藏在心底的女人是非常罕见的,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冥云秀则不然,她被我强奸之后,把我某些无意中的举动误会成我在关心她,然后就喜欢上了我,甚至在决定自杀前也要掩饰我杀人的罪行,这里面‘认命’绝对起了不小的作用,还有就是冥云秀对自己施用了一定程度的自我欺骗。女人在说谎方面未必有多厉害,但是在自我欺骗的领域里,女人绝对是大师!就算是笨拙的女人也是大师! 有人说女人是用来疼的!错了,这句话很荒谬!其实女人是用来夸的!一只恐龙也会有值得人夸奖的地方,只要你善于分析!就算你的发言有些不妥当,有些肉麻,在女人擅长自我欺骗的前提下她也会相信的,她会骄傲的认为:本来就是这样的嘛!!当然,千万不能用过分幼稚的方法去夸女人,你要是夸一只恐龙长得漂亮的话,那么你将承受一场灾难了。而且那只恐龙会记住你一辈子,只要有机会她会不遗余力的报复你。 伟人说过:在战略上要藐视对手,在战术上要重视对手!这种理论用女人身上也合适! “我不想干什么?”我依然在笑着。 “你……你不想干什么那是想干什么?” “嘎……”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说我想干什么?” 项兰云含怒看着我,不发一言。那意思就是你想干什么连小孩子都知道! “放我们下来!!畜生!!”商颖从惊惶中恢复了神智,看到她自己好朋友马上要‘惨遭侮辱’,忍不住跳出来再次挑战我的权威。 我扫了一眼商颖:“你别叫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叫声让人好烦诶?” “你放我们下来我就不叫!” 我倒也……小样,你还真以为你的叫声很有力度吗?我反身走到商颖面前:“那你叫好了!” “我凭什么要叫?你让我叫我偏不叫!” 听了她的话我知道了两件事,第一:她属驴的!强烈建议十二属相应该增加一个新科目。第二:她没大脑。或者是在目前这个情况之中,她没大脑。 “惹怒我并不是一种好的选择!”我阴沉沉的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商颖这句话和刚才项兰云说的完全一样,为什么女人都那么确实觉悟呢?做猎人要有猎人的觉悟,做猎物就要有做猎物的觉悟,难道她们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们应该千方百计避免我发怒才是吗? “你叫还是不叫呢?” “就不……叫!” 我的手摸上她的肩膀:“真的不叫吗?” “不……” 我双手抓住商颖肩膀上的衣服用力一撕,‘哧啦’,她的衣服就被我撕裂了,我的动作一气呵成,一把拉掉她的乳罩,然后拽断了她腰间的皮带,接着又是‘哧啦’一声,她的裤子和内裤都被我撕掉了。 “啊!!!!!”商颖惊恐交加,放声尖叫起来。 我把手指竖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为了让商颖能听清我的话,我特意运起了真元:“你注意点,门没锁,如果有人听到你的叫声冲进来的话……” 商颖的叫声嘎然而止,我笑嘻嘻的走回床前坐下,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怎一个‘爽’字了得!! 辛舒颖回来的时候看到商颖赤裸裸的样子也没说什么,跪坐在我身后,给我按摩起来。 我相信在商颖和项兰云在以后的一生中都忘不了这个恶梦般的夜晚,虽然我并没有真格的动她们,但我每隔一会都会贼溜溜的欣赏她们一会,让她们的神经紧张起来。等她们习惯了、淡漠了、无所谓的时候我干脆走上去摸上几把,让她们重新紧张起来。 她们熬了整个一个晚上,心理疲乏再加上那种半吊造成的身体疲乏,天还没亮的时候她们两个人都显得非常憔悴了,当我打开她们手上的铁链,把她们抱上床时,她们没有任何挣扎,也许这个时候在她们心中除了躺在床上睡一觉,别的都顾不上了吧! 大家吃过早饭之后,又开始各忙各的了。现在我们的情况越来越好,朱通的实力象滚雪球一样壮大的速度惊人,最开始他出动人手的时候只能一个帮派一个帮派的打,现在可以在一天之中同时进攻几个帮派,再加上我出动特别行动大队帮助他善后,朱通没有什么顾忌了。我想这是有史以来黑帮和警备队最赤裸裸的一次媾和吧!全然没有任何遮羞布的媾和! 小刀和冥云秀方面进行得也很顺利,上海新崛起的枭雄朱通在很多场合公开说欧阳秀就是他的老板,再加上她是欧阳世家合法继承人的身份,在黑白两道同时干涉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人敢难为冥云秀。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找麻烦,妄图搪塞,借机会自己先捞一点,不过他们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当我又送给叶潇几个试验品的时候,那家伙对我的亲热劲就别提了,一付差点就要给磕头的架势。 张金龙那边的情况也很好,他已经获得了内部题名,这场风波之后他就是铁定的副城主,让我最高兴的是,他居然给我们几个头目全部伪造了身份证明和履历,别人的还说得过去,我居然成了警校的高才生了……张金龙笑着告诉我说,现在除非是皇城直接派调查组过来调查我或者警备总局的局长换人,我才有露馅的可能,否则这个世界上真的就存在一个叫张明的警备队精英。 我知道张金龙的暗示,他在暗示我一定要帮他保住警备总局局长的宝座,不过他的话中非常让我心动的是另一句,换人?能不能换一个绝对听我的话的人呢?后来想了半天自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那个座位是那么容易坐上去的吗?万一弄巧成拙了就坏了! 我有这个想法不是因为我的人心地坏,而是我对盟友的理解和别人不一样,我个人认为其实盟友……就是用来利用和出卖的!盟友绝不是朋友!我可以出卖盟友但不会出卖朋友……错了,我出卖过,不止出卖,我亲手杀掉了欧阳宏!虽然我的动机是我预感到将来我们会有翻脸成仇的那一天,但人是我杀的,我不想辩解什么,欧阳宏提携我、帮助我,还救过我的命,我杀了欧阳宏的事实是我永远的痛。 我出道以来可以说是杀人如麻,那一张张男的、女的、绝望的、痛苦的脸对我来说只是过眼云烟,一阵微风就可以把他们吹得无影无踪,他们不可能在我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只有欧阳宏!我欠他的!永远欠他的!!!!!! 至于我和顾严武的合作,我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我不是警觉合作的事件而是警觉顾严武这个人!在上海顾严武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充其量就是保护好商颖和项兰云,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当对方的精力全部集中到上海项兰云手中的假文件时,顾严武可以在皇城做好周密的布置,不出手则以,出手就是尽力一网打尽。 这件事并不太需要我,凭顾严武的能力也可以做好保护工作的,但是他千方百计的逼我上他的船就是因为他看中了我的实力,我和他合作后的将来,他的目光很长远。 在这方面我和他无法相比,这纯粹就是阅历的关系,我的经验太少了!!我的眼光完全可以用鼠目寸光来形容! 我在烟岛杀蔡金勇和彪叔的时候,只想着怎么把事混过去,根本没想自己做老大!如果不是甘凝想趁火打劫至我于死地的话,我现在很可能只是蔡胜手下一只小卒而已! 当我来到上海和欧阳世家发生对抗时,我只想着毁掉欧阳烈,根本没想过在上海立足,我想的反而是毁掉欧阳烈之后马上回到烟岛,再也不惹麻烦,就在烟岛快快乐乐的活上一辈子,当一辈子小老大!! 我的野心都是被人逼出来的,我就象一个陀螺,在外因的鞭子抽打之下我才会转动!这个习惯一定要改了,否则很难说我还能幸运多久!!!! 我和顾严武最后分开的时候,顾严武嘱咐我让我一定保护好商颖和项兰云,最好不要出去乱走,非常时期小心为上。当时我虽然微笑着点头,但内心着实发寒!!顾严武根本就是想坑我一次,只是他有些低估我了,他以为我仅仅是身手好吗?他错了!我的智慧远在身手之上,这是在我多少年来师父变态的督促下练成的! 在基地里躲着??开你妈的什么玩笑??上一次他们来抓人出动了小队驻军,那么下一次呢??会不会是大队驻军??我在基地里躲着???就算我能靠自己的实力挺过去,下一次呢??我能挺过去我的弟兄们能挺过去吗?顾严武根本就是想削弱我的势力!!好阴险的家伙!! 我特意用了隐身术之后出去转了一圈,附近有人在监视着我们,我知道我必须带着商颖和项兰云出去了,我不能给弟兄们带来灾害!他们的目标是那两个女人!我已经想好了,带着她们出去躲藏,然后经常露一露面,让他们始终感觉到有机会抓到我们,让他们始终把注意力集中到我们身上。就算我保护不周,商颖和项兰云全死掉了,我也会做出文件在我身上的假象。想抓我??难哦…… 我把计划告诉小刀、周海和赵雷的时候,我和赵雷对视着同时说出‘小心’两个字,然后我们都笑了! “靠!我小心什么??凭那群人想对付我??也不怕累死!倒是你,一定要小心些,大家的安全都靠你了!!” 赵雷瞪了我一眼:“你以为我在让你小心什么??你不是要带着那两个女孩子走吗??我让你小心失身!!” 我无语中……赵雷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这种风格不应该是他所具有的! 不理赵雷,我转向小刀:“来吧,宝贝!!让我们来个吻别!!” 小刀白了我一眼:“我告诉你,小心点!一定要用脑指挥枪!不要让你的枪指挥脑!你这个人就是喜欢用欲望看问题!” 我再度无语……他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二三四章今年流行跳高楼(上)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我要把话题从我身上扯开! 小刀沉吟了一会:“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我苦笑:“这个问题不是我说了算!” 小刀犹豫着想说什么:“我想……” 我看了小刀几眼:“你要是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性格!你还是不是小刀?” “我是小刀!可我看你不像张明!你以前很喜欢主动的,为什么这次就想躲起来呢?你对我说过,不管纷争的规模是大是小,胜利总是属于主动者的!我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带着她们过躲躲藏藏的日子!难道你真实的目地是想……她们两……” 靠!怎么又把事情扯到我身上了!!我开口辩解道:“你不要总是乱想好不好!!主动?说得容易!我怎么主动?他们是国务院情报署的!!你知道他们的权限有多大吗?就凭我们这点人和他们斗??他们要是出动驻军我们怎么办??” 小刀抿然一笑:“驻军又怎么样??他们人再多能有上海的人多吗?” “噎……你的意思是……” “我有个计划!”小刀的神色有些眉飞色舞:“你出去躲是一定要躲的!他们不是会出动驻军吗?我们就这样……然后这样……接着这样……你们看可以吗?”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人人都是一脸的震惊。 我吃吃的说道:“你……你还是不是小刀了??太卑鄙了!!!” 小刀白了我一眼:“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可以骂我,唯独你不行!!我卑鄙?我能卑鄙得过你吗??说实话,我的计划也是受你所作所为的启发!!有句话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吧!!” 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周海想了一会:“老板,我看这个计划可行,你怎么看?” 我苦笑道:“不是可行,是太可行了!只是……” 小刀得到我的表扬,越发高兴了:“只是什么?只是你没有正当的理由去对付那两个女孩子了吧?” “好了,好了,现在我们大家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完善的!”我再次转移了话题。 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商颖和项兰云总算是起床了,我让人为她们准备些简单的‘早点’,然后挂了几个电话,做了些布置,就带着她们出去了。 我和商颖还有项兰云在门口磨蹭了足够的时间,才坐上车,一路扬长而去。我的目标是百乐门大酒店,那是小刀早期接收的欧阳世家的产业之一,总经理是我们的人,在那里做什么事情都比较方便。 商颖和项兰云的表情很沉闷,几乎不说话,她们还在想昨天的事吧……我心里有些不忍,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被我和顾严武带入了危险之中,兴许能活过今天就活不过明天,她们可不是我什么人,在危难关头我不会挺身而出为她们挡灾的!当然,如果我可以应付有余的话我倒不介意自己做一次英雄! “我说二位,别绷着张脸好不好?你们不知道现在你们看起来很象驴子的近亲吗?” 她们还是没有说话,项兰云还罢,怎么商颖也不想对我做出反击呢? 我想了想:“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嗯……一个记者采访100只企鹅一天都干些什么,第一只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第二只说:吃饭、睡觉、打豆豆。一直问了99只都如此,问到第100只说:吃饭、睡觉。记者问:你怎么不打豆豆?企鹅曰:我他妈就是豆豆,你奶奶的。”说完我先哈哈大笑起来。 项兰云和商颖依旧在保持沉默。 我尴尬的咳了几声,怪不得有人说笑话不是乱讲的,如果你说了一个笑话谁都没笑只有你自己笑的话,会非常尴尬的。 “嗯……我再讲一个吧,有个医院的产房里一小孩出生后哈哈大笑,接生护士都非常奇怪,围拢观察发现小孩子拳头紧攒,掰开后发现一粒避孕药,只听婴孩哈哈笑道:tmd想整死我,没门。” 这次说完我没急着自己先笑,偷瞧了她们几眼,最后我还是失望了,我暗暗叹了口气,该做的我已经做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到了百乐门大酒店,我带着两个‘木偶’走了进去,到服务小姐那里登记了一下,领到了早已为我准备好的905房间的钥匙,然后我们走上了电梯,电梯里的一个便衣和我擦身而过时又交给我一把钥匙,他悄声说道:“904。” 上到九楼,我对着走廊上方的摄像头笑了一下,片刻,我手机开始震动了,手机里是郑唯给我发的短信‘正常’。 我知道郑唯正在监控室里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会盯着整个九楼,把各种情况通过短信转达给我。 我先打开904房间,把商颖和项兰云让了进去,简单的说了两句:“不管出现任何情况,你们都不要出这个门!”她们还是没有说话。 随后我进到905里,里面有不少他们给我准备的东西,半天的时间他们能给我准备了这么多我很满意了。 我先把两个屏风挡在门口,把屋子里遮得严严实实,接着把各种器械摆放好,最后恶作剧般从墙壁上的插头处接了一根电线,缠到门把手上。一切都搞完了,我拉过一个沙发,舒舒服服的坐下,等待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间是很无情的,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只要真正去珍惜,你就可以留住它,唯有时间,不管你如何努力也挽不住它的流逝。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了,我拿起一看短信上是‘有人来’三个字,我精神一震,张开了天眼。 外边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走到905的房门前,互相对视了一下,男人四外看了看,往前迈了一步,正好挡住走廊上的摄像头,那个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细铁丝,向锁孔里插去。 第二三四章今年流行跳高楼(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了,我拿起一看短信上是‘有人来’三个字,我精神一震,张开了天眼。 外边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走到905的房门前,互相对视了一下,男人四外看了看,往前迈了一步,正好挡住走廊上的摄像头,那个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细铁丝,向锁孔里插去。 理所当然的那个女人放声高歌起来,声音异常高亢还带着几分颤音,那个男人也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一脚踢在那个女人的手上,然后拉着癫痫状态的女人一起奔着电梯冲去。 第一回合太没有意思了,我无聊的摇摇头,但是另一个便衣的消息让我不敢有任何放松,他告诉我服务台那里有很多人,他们中的头脑正在和百乐门的总经理进行交涉,看样子好象是要求百乐门的人和他们合作。 过了一会,郑唯也给我发了一条全是乱码的短信,我知道对方已经控制监控室了,这是我和郑唯原来商量好的暗号。 又过了一会,大概有十多个人向905的房间走来,为首的人打了个手势,他们之中的六个人分成了两组,进了903和907,好家伙,看来是玩真格的了!居然抄我老人家的后路!! 我急速运起了隐身,向阳台跑去,他们进903和907的目地总不会是从墙上打个洞进来吧?那么就是阳台了! 我悄悄打来房门,来到阳台,四下看了看,虽然阳台没有什么防护措施,但两个阳台之间距离很远,他们想从阳台过来是很有难度的! 我两边的阳台上也出现了人影,有一个人很有勇气,站上阳台身子往前一探,抓住窗户下的棱角,身体悬空悠了几下,一点一点的挪到窗台边上,又探手抓住另一个窗台上的棱角,就这样很快的,他就接近了我。 我也学他的样子,一只手扒住了阳台,身子悬在空中,等他的手刚刚搭住阳台的时候,我的手抓住了他后脖领,轻轻用力一拉,然后以非常惋惜的目光目送他远去。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虽然他被我拉到后脖领时,眼中露出了惊慌和绝望,但他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声没有。 这一点让我不爽,不管怎么说跳楼还是很需要惨叫声来伴奏的,可惜啊…… 剩下那五个人呆了一会,其中一个对着自己的衣领上的别针说了几句话,然后他们一起行动,继续着刚才那个人的动作。 我的身形如轻风般飘起,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好事,以前杀人的时候用手刀、指剑什么的都要耗费真元的,那象现在,只要用手轻轻一拉或者用手指在对方肘部弹一下就可,我身形飘过之处,那三个人就像是墙上被风干的烂泥一一样,无可奈何的掉了下去。 我用脚尖在窗台上点了一下,身子又纵了回去,另一边幸存的两个人见状大骇,反身往回爬,可是越乱越出错,前面的人爬的速度慢了点,后面的人爬的速度快了点,最后就是前面的人被撞得失手往地面掉去,不只是他掉下去,他在忙乱中一把抓住了另一个人的脚,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玩起了空中飞人的游戏。 这个结果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阿弥陀佛……俺不是故意的!! 地面上已经乱套了,尖叫声吵闹声此起彼伏,见过一个人跳楼不稀奇,谁见过六个人跳楼的?莫非今年流行跳高楼吗?? 我回到前厅,外边的人并没有破门,显然在等那六个人的信号,只是他们永远也等不到了。 当百乐门大酒店中有六个人跳楼自杀的消息从外边传到酒店的服务台,又从他们的人传到领队耳中时,他们的脸色全都变了,六个人一起跳楼?不用脑子想都能想出来这里面一定有鬼! 那个领队一挥手,指了下门把手,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掏出枪拧上消音器,对准了门锁,我随随便便拿起一把大口径手枪,对准他的脑袋抢先开火。 震耳的枪声中那个年轻人象被大铁锤击中一样,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他的头盖骨被子弹掀飞了一半,黄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外边那七、八个人全部掏出手枪,子弹象雨点般打了过来,我窜到屋子里的死角默默等待着。 其实以我的实力我可以把他们全部杀掉的,但我不能,这次我不是总指挥,小刀才是,我必须完全服从命令。 枪声传出去很远,在两条街以外的地方等待着的周海不用我给他发短信,径直带着全副武装气势汹汹的警备队员们向百乐门大酒店扑去。 那个领队看到屋子里没有了声息,再次挥手,一个人慢慢向门口凑了过来,我对准门框连开数枪,打得砖石乱飞,吓得那个人又退了回去。 我有些叹息,总政治部情报处和他们都是特工,但区别太大了。我从顾严武那里了解了不少东西,总政治部情报处是专门对外的,在那种你死我活的斗争中,特工人员必须要坚韧、顽强,视生死如无物。而国务院情报署是专门对内的,说白了,就是只会欺负人的角色!他们之间的分别就和上过战场的正规军与警备队的区别一样显眼。 一顿乱枪就能把他们吓得不敢动地方?真是笑话!不过他们不急我也不急,反正我是在拖时间而已。 那边的人等了一会,那个领队的再次做了个手势,一个人悄悄的摸进了903的房间。天……他们有点创意行不行?不过没多长时间我就知道他们的创意在哪里了,他这次没想走阳台,走的是窗户。 我冲着外边先放了阵乱枪,然后悄悄起身,向另一个居室走去,我看到那个人手里握着枪蹲在窗户上紧张的张望着。 第二三五章伪君子的命令(上) 我飘到他身前,用手指在他的额头顶了一下,他的身体失去重心,缓慢的开始向外倾斜,他手舞足蹈的想抓住点什么东西,可是在我手指的监督下,他什么都抓不到,最后只能头朝下向地面上栽去,这世界又多了一个跳楼的冤魂。 我又回到前面的时候,发现周海已经带着人上来了,那个领队看到一群气势汹汹的警备队员向他们走来,不惊反喜,迎上去问道:“你们这里谁是负责的?”说着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证件晃了晃。 周海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就是负责的,怎么样?” 那个领队没注意周海话里的刺,自顾自的说道:“我是国务院情报署的,现在我接收你的指挥权!你把你的人分成三个小队,由我来布置任务!” 周海说道:“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领队指了指我的房门:“那里有几个极度危险的恐怖分子,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擒获归案。”说完那个领队看到周海并没有按照他们的吩咐去重分人手,皱了皱眉:“你怎么还不重分人手?算了,那你挑出几个弟兄开始强攻,我们配合你们。” 周海问道:“我可以随便挑吗?” “当然!” 周海一个一个的点过去,他点的都是情报署的人:“现在我命令你们开始强攻!”周海下了命令。 那个领队勃然大怒:“我让你挑你自己的人!!” “哦??”周海不屑的看了那个领队一眼:“里面的恐怖分子是不是很危险?” “废话!不危险的话我还用你们帮吗?” “你说的让我们帮你是不是就是需要我们去送死??这是帮的意思??你怎么不去送死??” 那个领队的脸色铁青:“你……你敢违抗命令??” “呵呵……”周海笑了一笑,回过头:“弟兄们听好了,这位皇城来的大人物命令我们大家去送死!你们大家有什么想法没有??” “操你姥姥,你算什么东西让我们去送死??” “什么鸡巴大人物?狗屎一陀!!你自己去!!” “你说让谁死谁就得死?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操!谁他妈的裤裆破了把这么个大人物露出来的?” “想让老子死?老子先干死你!!” 警备队员们全都炸了,这些天他们跟着我做的都是趾高气扬欺负人的事,事后我还经常发给他们巨额奖励,这次他们也是欢天喜地的服从我的安排的,谁知道突然跳出个大人物居然想让他们死?真是岂有此理!!在我刻意娇纵和培养下的警备队员们纷纷掏出了武器,大有对方再下无理的命令就同归于尽的架势!妈的!杀人算什么?大伙跟着大队长这些日子钱没少赚,人更是没少杀!来!谁怕谁! 虽然有几个老成的警备队员知道利害没有吭声,但大多数的人已经被周海的话激怒了,形势在一瞬间变得一触即发的样子。 那个领队蒙了,不管是谁被几十个枪口指着都会有些紧张,何况对方是一群激动中的准疯子! “你……你要为你的行动负责任!!”领队色厉内茬的对着周海吼道。 “我??”周海一脸好笑的看着那个领队:“我做什么了?你告诉我我做什么了?我只是不想去死罢了!难道不想死也是个罪名吗?” “你……你……亏你还是个警官!!用正义之剑对抗邪恶之人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你是怎么做的?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不说,还企图煽动兵变!!!你是什么警官?你算什么男人????” 周海微笑着鼓掌:“太好了!!真是激动人心的宣言!我给你100分!!”说完周海指了指905的房门:“那么,大人物先生,门就在那里!!请你让我开开眼界好吗?请!请像个男人一样冲上去吧!请!请!请……” 那个领队的脸由铁青又转白,他是绝对不会冲上去的,他是官!冲锋陷阵从来都是兵的事,和他无关!再说,现在冲上去已经不是冲锋陷阵了,而是死亡!在有退路的情况下,谁愿意去直面死亡呢??他知道屋子里的人很棘手,否则自己派去抄后路的人不会莫名其妙的堕楼身亡的。 周海微笑着看着对方:“你怎么不去冲呢??为什么??难道你不是男人吗?”用对方的话反击对方的弱处无疑是舌战中最有用的办法,那个领队实在是无言以对了,而且他身边那些听到他豪言壮语的人无一例外的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周海的脸容突然转厉,做为军人的周海最痛恨的人就是那些不重视自己士兵生命的军官,周海的怒气有些失常了:“你为什么不冲?难道只有你自己不想死而他们都想死吗??只有你的命是命而他们的命就不值钱了??”周海有拔出枪直接开火的冲动,但是他想起了我们全盘的计划,周海勉强克制了一下情绪:“怪不得大队长总跟我说,10个真小人的危害也远远比不上一个伪君子的危害大!真小人杀人要被枪毙的!伪君子却可以用光明正大的理由杀人而不用负任何责任!今天我是真的开眼了!” 周海紧接着提高了声音:“你知道什么是伪君子吗?就是表面上光冕堂皇,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东西!” 那个领队被气得浑身颤抖:“你……你……” 我在屋子里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有种失落的感觉!妈的!老子是主角!现在这帮家伙分成两伙互相打嘴仗,没人理我了…… 周海继续提高声音:“你以为一个婊子提上了裤子就不是婊子了吗?笑话!!” ‘哄’地一声,看热闹的弟兄们都笑开了。 周海回头扫视了一圈:“弟兄们!你们告诉我,如果一头蠢猪在自己脑袋上写了一个‘王’字,然后它就认为自己是老虎了,我们应该怎么做?” “鄙视它!!” “鄙视个屁!应该扒它的皮吃它的肉!” “把它的猪脑剁了下酒!” “操!下酒还是猪耳朵香!” “我要猪蹄!我要猪蹄!” “猪腰子留给我!谁也别和我抢!妈的,这俩天有些肾亏……” 周海用手往下压了好几次才把吵闹声压下去,这时候,那个第一个喊出‘鄙视它’的警备队员知道自己喊的话太幼稚了,和弟兄们没法比,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显示自己也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他急中生智在这静寂的时刻又喊出了一句:“鸡奸它!!!” 第二三五章伪君子的命令(下) “把它的猪脑剁了下酒!” “操!下酒还是猪耳朵香!” “我要猪蹄!我要猪蹄!” “猪腰子留给我!谁也别和我抢!妈的,这俩天有些肾亏……” 周海用手往下压了好几次才把吵闹声压下去,这时候,那个第一个喊出‘鄙视它’的警备队员知道自己喊的话太幼稚了,和弟兄们没法比,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显示自己也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他急中生智在这静寂的时刻又喊出了一句:“鸡奸它!!!” “哈哈哈……”“嘎嘎嘎……”所有的警备队员全都放声狂笑起来,笑声千奇百怪笑得姿态也千奇百怪,有捶胸顿足笑的,有前仰后合笑的,有流着眼泪笑的,就连周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在屋子里也一样。人才啊…… 周海的心情被感染了,他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在这种时候也难得的幽上了一小默:“这个……对那位勇敢的表达出自己心声的‘同志’,我个人是非常敬佩的……” 周海的话没说完,他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叫声:“你们……你们想造反是吗??”那个领队一脸狰狞的看着周海他们,那根笔直的指向周海的手指在剧烈的颤抖,这种侮辱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受侮辱的人还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当然,这里的不简单只是针对对方的头衔而言。 周海从容一笑:“随便你说什么,反正我们是不会去送死的!想用我们的鲜血染红你自己的顶带花翎吗?你做梦!!!!” “好!!好!!你别后悔!!” “我后悔什么!我只能保证如果你冲在第一个的话我会冲在第二个的!不过,你敢吗??” 那个领队冷笑着掏出手机,拨通号码:“总部,我是上海特派员a7,我需要支援!!上海警备队发生了集体叛乱,我需要出动驻军,请授予我指挥驻军的权限!!”他故意把声音放大,好让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他的话。 周海手下的警备队员们都呆了一下,互相对视着看看,这种罪名和天一样大了,真要是把‘叛乱’的罪名顶在肩膀上,大家除了死没别的路走。 大家静了片刻,对方总部反馈的消息传了回来,那个领队得意的接起电话:“哦……首长好!驻军已经出动?好的,好的,嗯……我知道……请首长放心……好,我保证完成任务!” 那个领队放下了电话,看着众多的警备队员们:“大家都听到了吧?不过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站到我这边来的我算你们投诚,我保证既往不咎!继续执迷不悟,违抗我的命令的,你们就等死吧!!” 一个警备队员忍不住站了出来:“凭什么说我们叛乱?道理是你说了算的吗?” “是啊!!凭什么说我们叛乱??” “还有没有天理??” 那个领队朝天放了一枪:“我再说一遍!听从我的命令的我既往不咎!不服从上级命令的就是叛乱!” 又有一个警备队员站了出来:“听你的命令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死字?如果我们开始就听你的命令,现在我们早就死了吧!!左右是死,不如现在和你拼了!!” 这一句话说到很多人的心里去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没少和我一起出勤,我已经把他们天性中的凶残慢慢的引发出来。而眼前这种赤裸裸的迫害已经让他们忍无可忍,警备队员们一个个凶光大露,马上就要动手死拼。 看到这种情景,不止那个领队害怕,周海也怕,真要是让他们把人杀了计划还怎么进行? “大家先不要急!不要冲动我们先下去商量一下!”周海说道。 “周队副,你要是怕了你走,我们不拖累你!” “还商量什么??操!!” “是男人的大家一起上!!奸死他!!”这句话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喊叫过‘鸡奸它’的警备队员说的。 “慢着!”周海狂吼了一声:“大家想一想!虽然我们只是不起眼的小人物,那就没有人帮我们?没有人愿意帮我们做主了?就眼看着我们受冤屈???” 一个警备队员脑瓜反应很快,他呆了一下狂喊:“找大队长!!找大队长!!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警备队员的情绪一下子激昂起来,大家都看到了一条活路。 “是啊!!找大队长!他会为我们做主的!!” “没错!大队长是天底下最仗义的人了!” “妈的,那些当官的老子一个都不信!!除了大队长!!” 我在屋子里一阵汗颜,我算个屁官??充其量只是一小撮打手中的一个小头目罢了…… 小刀静静的站在一个小山头上,裙带飞舞,她的眼神、她的头发、她那种迷蒙的气质完美的和夜色融合到了一起。如果一定要用语言来比喻一下张明身边那几个女人的话,小刀无疑是属于夜的,周媜则属于春天。至于冥云秀就不太好说了,因为她和张明的结合有些变异。 “来了。”小刀放下望远镜淡淡的说道。 “哦。”刘坚端着狙击枪做了最后的校准。 “有把握吗?”小刀问道。 刘坚轻松的笑了:“如果他们是云南边防军或者新疆军区部队的话,我还能紧张些。他们??呵呵……不过是一群小毛孩子罢了!” 第二三六章蛊惑(上) “那我去前面了。”小刀说道。 刘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径直瞄准了第一辆兵车的轮胎,但是当刘坚看清楚轮胎的形状时,他呆了一下,居然是实心轮胎!这种轮胎通常只装备在战时越野吉普或者运兵车上,难道他们刚刚从野外拉练回来吗? 刘坚暗叹了口气,虽然老板再三嘱咐尽量避免出现流血的事情,但现在由不得自己了。刘坚的准星追上了驾驶室,略一停顿,扣响了扳机。 枪声响过之后,对方并没有象刘坚开始估计的一样乱成一团,除了第一辆车因为司机的死亡有些乱,后面几辆车几乎是同时停止了行进,并且全部熄灭了灯光,接着,刘坚模模糊糊看到几条黑影跳下了车,分散开隐藏起来。 刘坚的心猛的一沉,他们绝对不是菜鸟!和老板的情报不一样啊!遭遇突袭没有任何嘈杂声,动作整齐合一,在特定的环境下采取明智的策略,这些都说明对方是一流的部队。 过了几分钟,汽车的马达声再传了过来,那几辆汽车又开动了,刘坚呆呆的趴在那里什么都不敢做。他知道那几个跳下车的人一定是对方的狙击手,如果他再敢开一枪的话对方一定会把他找出来,同样是狙击手,在一比几的情况下根本就是找死。 刘坚悄悄向后挪动着身体,幸好他趴在一个小山包上,只要退几步就能躲开对方的视线,随后刘坚半猫着腰向后方跑去,边跑边打响了小刀的手机。 小刀已经换上了迷彩服,虽然她是个爱美的女人,很讨厌穿这种服装,但是美和自己的性命相比就微不足道了。小说里的大侠在半夜居然敢穿着白衣服跑出来吓人的场面是很幼稚的,或者说那些大侠不是人而是神。 小刀疑惑的接通手机,里面传来刘坚急促的声音:“你告诉他们现在就引爆,然后马上撤退!” “现在???” “是的,现在!他们不是普通的兵!” “可是按照计划我们必须拖住他们两个小时!” 刘坚断然回答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他们跑步也能在两个小时进到上海。现在只能通知杨志那里加快行动!如果等他们到了再引爆的话弟兄们是跑不掉的,就算是你、我跑慢了也会跑不掉的!” “好!”小刀果断的回答道:“我现在就下命令!” 这个信息传递到杨志那里时,杨志也果断的下了命令:“弟兄们!准备行动了!!” 过了一会,在上海的街道上出现了两辆军车,几十个散发着酒气的士兵跳了下来,领先的军官正是杨志。其实他们并没有喝一滴酒,只是每人身上撒了半瓶老白干而已。 杨志流里流气的一笑,伸手拦住一对小恋人,突然在那个女孩的胸部捏了一把,女孩愣了一下,然后尖叫着躲到男孩子的身后,小声哭泣起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那个男孩子还挺不错,看到这么多当兵的虽然有些害怕,但没有抛开女孩自己独自逃跑。 “干什么??”杨志尽量让自己显得更狰狞些,说实话,他并不想干这个差事,可是在大家一顿石头、剪子、布之后他输了,不干也得干!老板说过,什么卑鄙什么无耻就需要大家做什么,那么他们好象除了抢劫勒索和调戏妇女也做不出别的了。 “问我干什么?老子摸了一把!怎么样?你有意见?” “岂有此理!”斯文的男孩子显得非常气愤:“你们是当兵的还是当流氓的??” “老子既当兵又当流氓!你不服?”杨志说完一把拉开男孩子,又在那女孩身上抓了一把。 那个女孩子怕极了,转身想跑,几个士兵及时的堵住了她的去路。 旁边围观的人群多了起来,对着这些士兵指指点点,说得当然不会是什么好话,不过说归说,没人有勇气出来制止。 别得士兵也忙开了,几个人一队的跑到路边的商店里去‘买’东西,甚至还有一队士兵钻到一家洗头房里。 一个打火机,标价200元,2元钱你卖不卖??不卖?一枪托砸碎玻璃拿起火机就走。 一件衣服,标价600,6元钱你卖不卖??不卖?照准衣服划上那么几刀!现在你想卖老子也不买了! 最可气的是几个去剪头的士兵,他们其中一个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给老子换个发型!!剪得不好老子砸了你的店!” 可怜的理发师拿着剪子在发呆:“……” “你他妈的剪不剪??老子不难为你!剪个板寸你应该会吧?” 理发师依然在发呆:“……” 其实不是理发师的技术不行,而是谁都不可能把一颗剃得铮亮的光头剪成板寸!这根本就是在难为人。 周围越来越乱,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家家店铺都是鸡飞狗跳的。在探子回报说驻军离我们的距离只有10分钟的路程时,杨志和混在人群中的朱通交换了一下眼色,应该开始了,虽然现在混乱的境地远远不如计划中的预想,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朱通往前迈了一步,大声说道:“太不象话了!简直是太不象话了!!!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正义公理?难道我们老百姓掏钱养活你们就是为了受你们欺负吗??” 朱通的兄弟们也混在人群里不停的附和着:“什么当兵的!就是一群流氓!!” “是啊是啊!大家应该一起上教训教训他们!” “我们老百姓也不是好欺负的!” 人群的气氛逐渐的被蛊惑起来,非常气愤的人们总算盼出了一个带头人,本着枪打出头鸟但自己不是出头鸟就好的心理纷纷叫骂着。 杨志大怒:“全体警戒!!枪上膛!!我看你们是想造反了!!” 杨志手下的士兵们装模作样的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人群,群众都哪见过这个?‘呼啦’一声,齐齐退了几步。 杨志心里害怕起来,怎么搞的?他们太胆小了!如果把他们吓跑的话这戏还怎么往下唱?想到这里,周海又向朱通使了个眼色。 朱通迈着稳稳的脚步在众多的人崇敬的目光中径直向前,一付视枪口如无物的英雄气概:“来吧!开枪吧!!我就不信你们敢开枪!!说我们造反??天大的玩笑!我们手无寸铁可你们武装到了牙齿!这不是造反而是屠杀!” 杨志退了两步,“你……你……” 朱通的弟兄们也‘勇敢’的站了出来,十多个人逼上前:“来啊!开枪!!!” 杨志显出很气馁的样子:“你们……你们想怎么样?” 第二三六章蛊惑(下) 杨志手下的士兵们装模作样的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人群,群众都哪见过这个?‘呼啦’一声,齐齐退了几步。 杨志心里害怕起来,怎么搞的?他们太胆小了!如果把他们吓跑的话这戏还怎么往下唱?想到这里,周海又向朱通使了个眼色。 朱通迈着稳稳的脚步在众多的人崇敬的目光中径直向前,一付视枪口如无物的英雄气概:“来吧!开枪吧!!我就不信你们敢开枪!!说我们造反??天大的玩笑!我们手无寸铁可你们武装到了牙齿!这不是造反而是屠杀!” 杨志退了两步,“你……你……” 朱通的弟兄们也‘勇敢’的站了出来,十多个人逼上前:“来啊!开枪!!!” 杨志显出很气馁的样子:“你们……你们想怎么样?” 朱通回头扫了一下身后:“我们不想怎么样!我们只想找回公理!” “你们这是在要挟现役军人!!后果很严重!!” 这时那些窜到店铺里捣乱的士兵们纷纷跑了回来,每批士兵身后都跟着些已经忍无可忍的人,有的甚至边追边大喊着:“打劫啊!!那些当兵的打劫啊!!” 有一个人喊就有第二个人跟着喊,朱通的弟兄们也跟着喊起来:“大家一起上啊!!他们根本不敢开枪!!” 杨志为了证明这句话是非常正确的,居然转过身就开始逃跑,边跑边往身后撒了一把钱,众多的士兵们也不再和群众对抗了,跟着杨志一起跑。 “追上他们!!!” “不要让他们跑了!!” 朱通喊着口号带头追了上去,不少人跟上了,更多的人看着地上的钱在犹豫,有的弟兄不失时机的喊道:“他们还有两箱子钱呢!不赔偿我们损失就不能放他们走!大家一起追啊!!” 这个喊声马上引起了那些店主的赞同,几个从洗头房里追出来的小姐也坚决的跟上了大部队,那些犹豫的人再也没看地上的钱一眼,是啊!两箱子和一把是绝对不成比例的!谁想丢了西瓜捡芝麻啊?? 杨志他们逃跑的速度一点也不快,刚刚好和身后的人群保持一个距离,当士兵们跑到几个莫名其妙摆在街道当中的汽油桶时,杨志突然回身对着人群挑衅的一笑,手一挥,汽油桶突然燃烧起来。 大家都被阻住了,毕竟没有人品尝火墙的味道,在火墙的另一面,一盏高功率的探照灯亮起,把大家的眼睛晃得什么都看不到了。 汽油桶里的汽油经过详细的计算,仅仅只够燃烧3-5分钟而已,所以火墙很快就熄灭了,大家惊讶的看到那些士兵全部消失,在极度失望之下,吵闹声、漫骂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候,一阵跑步声传来,一队穿着有些狼狈的士兵们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说他们狼狈一点不过分,小刀把桥炸断了,汽车过不去,而部队的指挥官把几次的袭击干扰理解成上海一定有大事!否则对方不会这么阻挠他们行军的!所以那个指挥官下令弃车过河后全军跑步前进。 朱通用手指着那支部队:“他们在那里!!他们在那里!!”说完朱通带头冲锋跑在前面,人们并没有注意到那些开始紧跟在朱通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现在换成那些店铺主人们紧随其后,人就是这样,只要有带头的就会有起哄的!瞬间,人群以锐不可当的架势直扑对面的那支部队。 做为部队的指挥官当然有一定的水平,当他看到人群向着自己扑过来时先是吓了一跳,‘暴徒’??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但是他又看到了人群中还有不少女人,这一点就不是他能理解的了。 无奈中他站了出来,掏出枪,迎着人群大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可惜他的枪根本吓唬不住人,因为在他之前‘某人’已经用枪吓唬过人了,大家想的是:当兵的根本不敢开枪打我们!我们是老百姓我们怕什么?!! 就在那个指挥官迟疑中,人群已经扑近了,朱通又喊了一句:“如果他们不赔钱我们就下他们的东西,等他们赔钱了我们再还!!” 人群猛的扑了上去,按照朱通的暗示手忙脚乱的踢打着,指挥官蒙了,士兵们也蒙了。虽然他们的确是一只精锐的有经验的部队,如果眼前的是敌人,他们有一千种办法解决掉自己的对手。可是面对着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谁敢下毒手?错了,不是下毒手,而是连手都不敢还,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抓住手中的枪,别的东西被抢了就抢了,枪绝不能丢! 人们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朱通不露声色的后退消失了,就在混乱中,一个士兵的身体突然震了一下,栽倒在地,他的鲜血飞溅开来,吓得正在抢他枪的人尖叫起来。紧接着,一个女人突然飞跌开去,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带着泡沫的鲜血不断的涌出,四周的人骇然大呼:“杀人拉!!当兵的杀人拉!!!” 什么?当兵的杀人了??听到这个消息亢奋的人群静了下来。怎么可能?那么‘懦弱’的士兵居然敢杀我们老百姓??不相信!! 又一个女人的身体飞了起来,血花四溅,耳听到底是不如眼见,一下子人群炸开了,四散奔逃,他们泡沫般膨胀起来的勇气全部消失,取代勇气的是极度的恐惧,当兵的杀人了?当兵的真的杀人了!!!! 不过人哪里逃得过子弹,一个又一个人倒下了,指挥官惊怒交加之下发现了弹道的轨迹,“三点钟方向有狙击手!!!!” 第二三七章对峙(上) 就在那些士兵想对目标所在地进行包抄的时候,远处响起了警笛声,二十多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车还没停稳,一个警官已经从车里窜了出来,正是赵雷。 四散奔逃的人们一下子找到主心骨了,纷纷聚了过来,躲在警备队员身后哭诉着‘当兵的杀人了’的经过。 赵雷大步走向前,和那个指挥官对视了片刻:“放下武器!” 指挥官冷冷的回道:“你没有这个权力!” 赵雷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那么你有权力随便杀人吗?” “他们不是我们杀的!” “我是应该相信你呢还是相信那些受害人呢?” 警备队员身后的那些人们开始喊叫起来“他在骗你!我们眼看着那些当兵的杀的人!”“这群没天理的畜生!!他们真的开枪啊!他们真的开枪啊!” 指挥官的脸色发白,他刚想辩解一下,又有几辆车从远方疾驰而至,小刀赫然走到领先的位置上,她的手里拿着一只话筒,胸前别着一个记者证,用一种极其悲哀的目光打量着现场。后面的几个摄影师也跑上前,从各个角度拍摄着现场的惨剧。 小刀走上前把话筒伸到那个指挥官嘴边:“你好,我想对你做一个采访。” 指挥官有些慌乱:“对不起!无可奉告!无可奉告!”他打定注意闭嘴什么也不说等上级来了听上级的安排。 只是小刀的开场白让他根本不可能闭嘴:“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残杀良好市民?” “胡说八道!!我们是严格遵守纪律的部队!!我们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开枪!!” “那么人是谁杀的!” 必须要辩解一下了!指挥官心里想到:“在那个方向有狙击手在埋伏,人都是他们杀的!而且我的士兵也牺牲了一个!” 小刀眨着眼睛,执着的问道:“什么是狙击手?” “噎……这个……大概的说,就是一种兵种……” “我们部队的狙击手多吗?”小刀继续追问着。 “当然,这是部队必须……”指挥官猛然意识到不对劲,马上打了刹车。 可惜他刹车刹晚了,小刀意味深长的重重的‘哦’了一声,随后小刀身后的摄影师们还有别的记者也一起‘哦’了一声。 指挥官的脸色变了:“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们……” 小刀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怀疑是你的狙击手做的,请你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不好?” 指挥官愤怒了:“我的士兵也牺牲了一个!!你们没看到??” 小刀笑了一下:“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你们的狙击手……哦,不!我说错了,我道歉!我说的是那个狙击手在猎杀市民的时候出现了失误,子弹打偏了结果打中了自己人……哦……实在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子弹打偏了结果误伤了你们!只是有一点我实在不明白,那些市民们惹到谁了呢?居然被狙击手猎杀!也许……我应该问问那些市民正在做什么的时候被人杀害的,这样答案就可以出来了!” 指挥官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搞不懂面前这位漂亮的女记者为什么非要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他想反驳对方但想不出有力的语言。 小刀采访了几个现场的群众,他们的回答当然都是一样的,惨剧是在他们在和那些士兵发生‘争执’的时候发生的。 小刀环顾了一圈,大声问道:“你们知道谁是凶手吗?” “是他们!”“就是他们!” 小刀再次提高声音:“大家听我说,警备队只能保护大家的生命安全,但是不可能为大家找回公道来!大家想找回公道的话,就去城主府请愿!我们舆论界会全力支持大家的!!” 朱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混了回来:“好!那我现在就去城主府!” “我也去!” “走啊!大家一起去!” 指挥官突然一阵恶寒,他感觉到那个女记者绝对有问题!她是在很策略的煽动大家的情绪:“来人,给我抓住她!那个女人绝对有问题!!”说完指挥官带头冲了过去。 在他的手堪堪抓住那个女记者的后心时,他眼前突然一黑,脖颈上传来剧痛,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好象飞了起来。 那是赵雷出手了,抓住那个指挥官的脖颈把他轮了出去,撞倒了对方冲过来的几个士兵,随后赵雷一个滑步追上前,一脚踩在那个指挥官的前胸上,冷冷的看着他。 指挥官清醒的很快,在他看到赵雷那只象征着侮辱的脚时,他狂怒起来,伸手抓住赵雷的脚想把赵雷掀翻,可是他的力量根本无法和赵雷相比,他越使劲赵雷的脚越沉,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腔马上就要被踩爆时,他无奈的放弃了挣扎。 赵雷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不出理就想动手抓人?你以为我们警备队都是吃干饭的?小子,你省点力气吧!” 士兵们看到自己的长官被踩到地上,都冲动的向着赵雷围上前,赵雷身后的警备队也一哄而上,双方对峙着。 我接到小刀这边的消息后马上通知郑唯,让他带着人把监控室给我抢回来,不要放走一个人,死活不论。 接着通知周海派人控制住服务台的人,然后我自己走到阳台,运起隐身术纵身跳了下去。 等我找到隐秘的地方撤除隐身回到百乐门的时候,服务台已经被警备队控制了,我汇合了周海一起来到九楼。 ‘无知者无畏’这句话真的是非常正确,我们看到那几个依然守在空房前情报署的人时,那个领队居然用一种非常趾高气扬的口气和我说话:“你就是他们说的大队长?” “是我,有什么事?” 他再次掏出证件晃了一晃:“现在开始,你要听从我的指挥!” “那么,让我做什么呢?” 他用手指了一下905的房门:“你带着人强攻进去!” 我笑了:“不用那么费力吧?”说完我迈着方步走到905房门前,在残缺的门框下敲了几下:“有人吗??” 第二三七章对峙(下) ‘无知者无畏’这句话真的是非常正确,我们看到那几个依然守在空房前情报署的人时,那个领队居然用一种非常趾高气扬的口气和我说话:“你就是他们说的大队长?” “是我,有什么事?” 他再次掏出证件晃了一晃:“现在开始,你要听从我的指挥!” “那么,让我做什么呢?” 他用手指了一下905的房门:“你带着人强攻进去!” 我笑了:“不用那么费力吧?”说完我迈着方步走到905房门前,在残缺的门框下敲了几下:“有人吗??” 情报署的人当时就傻眼了,我继续敲了几下,一不小心用力大了些,那扇烂门摔到了地上,我耸耸肩,走了进去。 我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放声叫道:“进来吧,里面没有人。” 那个领队带着他的人冲了进来,接着周海也进来了,悄悄守在门口。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个领队一边自语着一边挨个房间查看着,最后在阳台上也走了一圈。 我坐下来摆弄着放在茶几上的枪支,那个领队训斥道:“放下!那是罪证!我们还要拿去检验呢!” 我好笑的看着他:“检验?我想你们用不着了吧??” “为什么用不着?” 我叹了口气,“因为这样!”说完我连开四枪,击倒了四个人,剩下的两个也在周海的枪声中结束了生命,我调转枪口,打飞了那个领队刚刚掏出的手枪:“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你没听说过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嗯……我坦白说吧,我不得不这么做。” “难道有人逼你这么做吗?是这样吗?”他的表情热切起来:“我看得出,你也是不情愿这么做的!你考虑一下,和我们合作怎么样?只要你能放过我,他们能给你的我们也能给你!” 我笑了起来:“你想和我合作是不可能了,我和你们一共接触过五次。第一次是你们的人追杀我两个朋友,我帮了朋友一把。第二次呢你们的人来找我要人,妈的!拿我当孙子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第三次你们的人再次找我要人,居然带着驻军一起来,态度更嚣张!第四次是我给我老婆过生日那天,你们这群王八蛋又上门来欺负我!第五次就是和你了,你的态度和他们一样嚣张!” 他脸无人色:“你是……张明??” “当然是我了,否则我敢敲门进来吗?” “你……你做事之前要考虑后果!我们上面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我淡淡说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我想你们的头子一定是一个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人吧?否则你们不会这么猖狂的!在这种时候也想吓唬我?” “我不是在吓唬你,我是诚心诚意的劝告你!” 我笑了:“劝告吗?呵呵……老实说,如果你们第二次和我接触的时候态度诚恳点,别摆出一付老爷的样子难为我,我早就把人交给你们了,大家皆大欢喜多好?!可你们却不那么做,偏偏拉长了驴脸来吓唬我!威胁利诱、威胁利诱!威胁和利诱是不可分的,你们却只懂威胁不懂得利诱的好处,那么只能说你们太愚蠢了或者太骄横了!” “不……不……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不是吗?” “太晚了,你们的人我不知道已经杀了多少!现在我只能铁了心坐另一条船了!” “不……” 我在他的喊声中一掌切上他的脖颈,把他击昏了:“周海,把人交给叶潇,把他们情报署的人手在上海的分布情况问出来。” 周海一脸的苦笑:“老板,我们……我们已经人满为患了!这些人我们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先过堂,该掏的东西都掏出来之后直接处理掉!你不会不懂这个‘掉’字是什么意思吧?” “可是……我们抓的人现在太多了!全部处理掉???” 我看了周海一眼:“怎么??你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把这么多人处理掉……而且他们还是情报署的!会不会被人抓住什么马脚……” 我想了想:“嗯……那么弄一个集装箱来,把他们关在里面,然后移交的时候,开车的一个不小心,车就翻到大江里去了……这样行吧?” 周海张了张嘴:“行……太行了……” “那就快去做事,我马上还要到赵雷那里去一下,没时间和你墨迹!” 等周海转身走到门口时,我又叫住了他:“如果你心里对我的做法有意见的话,等大家安静下来之后你尽管和我说,但是现在不行!现在大家都在刀口上,你必须听我的!” 周海叹了口气,点点头走远了。 我赶到赵雷那里时,他们和士兵们依然在对峙着,看到我的到来警备队员们自动给我让了条路出来,我走到前面,赵雷那小子居然有模有样的给我敬了个礼。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赵雷说道:“报告长官!他们打死了几个市民!!” “你凭什么说是他们打死的?”我厉声说道。 身后的人群一下子就炸了,指责声痛骂声纷纷向我涌过来,属朱通骂得最凶!我靠! “都给我闭嘴!”我大喊着:“再说,你们现在这么做能有什么用?就算人是他们杀的我们有权力抓人吗?” “那应该怎么做?”赵雷很配合我:“他们的代表已经去城主那里交涉了。” “胡闹!城主和他们也是两个系统!谁都管不到谁!” “那我们当老百姓的命就不值钱了?”朱通质问着我。 我话锋一转:“想反映情况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找对路子!你们可以去驻军那里游行示威嘛!” 第二三八章逃亡(上) 那个指挥官开始还以为我在帮他们说话,后来听我越说越不对,可他又没办法制止我,只能用喷火的眼神怒视着我。 我继续教唆:“大家听好了,这种悲剧已经发生在你们身上,虽然我个人对你们表示深切的同情,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帮大家。不过呢,我有一个建议,大家把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你们就会和今天一样挨黑枪,如果事情大了影响大了,反倒没有人敢动你们,众怒难犯嘛!” 指挥官对着我怒吼起来:“你要对你的话负责!” 我龇牙一笑:“在我负责之前你先要为你的行动负责!现在我代表大家要求你们离开上海,上海不欢迎你们!” “对!我们不欢迎你们!” “滚出去!!” 看着喧闹的人群,那个指挥官知道今天是别想完成任务了,他死死的看了我一会:“你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不过你是很难看到那一天了!”我针锋相对的回道。 目送着对方的人远去,我和小刀相对笑了一笑,虽然这件事情的隐患不小,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是暂时的赢家。 这些准备闹事的人都交给朱通摆弄好了,我和小刀、赵雷坐进同一辆车里,向基地开去。 我们三个人一路上没营养的说着闲话,就在距离基地几公里的地方,异变陡生,中速行驶的小车突然停住了,前车轮还在地上蹭,后车轮却高高翘起,我措手不及,惯性带着我一头撞在方向盘上,撞得我眼冒金星。 我无暇去看后面的赵雷和小刀的情况,我的脑中浮起了‘遇袭’两个大字,运起真元,我准备向外冲出去时,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出现在我身边的玻璃上,他还很有礼貌的敲了敲玻璃。 他是……萧愁?!!以前救过我的那个萧愁!我收起了真元,没必要搞得太紧张了,首先,我感觉他不是来害我的,就算他来害我,我反抗也没什么用。我见识过他的身手,我和他比相差太悬殊了,一只兔子在狼面前再气势汹汹的做样子也逃脱不掉自己的命运,还徒增笑柄。 我笑嘻嘻的说道:“老大,好久不见!你可想死我了!怎么?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想帮我做事了?” 萧愁比我更嬉皮笑脸:“为什么叫我老大?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不是不是,我是见到你太高兴了,顺嘴说出来的,你不知道,我真的特别想你!”我说的是大实话,如果他们俩能帮我,我就安全多了。 萧愁突然摆出付扭扭捏捏的样子:“为什么想人家呀?你好讨厌……人家不来了……” 我差点没把唾液咽到肺里面去,如果说我是那些警备队员眼中的高人的话,萧狂和萧愁无疑就是我眼中的高人,可他怎么高人没有高人的样子啊!像他这种级别的人物也有搞怪的时候?? 我干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那个……那个酷哥呢??” “哪个酷哥??哦……你说的是那个三棍子也打不出个闷屁的萧狂是不是?” “……”我说是还是说不是呢? “小狂儿!小狂儿!出来吧,有人点名要见你呢!乖……听话哦……” 后车轮翘起老高的小车突然‘咣当’一声平摔到地上,萧狂从车后面走了出来,淡淡的拍了两下手,对萧愁说道:“闭嘴!!你猜猜我几棍子能把你打出闷屁来?”萧狂的话里虽然有火药味,但他的表情依然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那些话根本不像是他说的。 “哎呀呀……”萧愁运起桃花指左右乱点:“造反啦!造反啦!在少主面前你居然还敢动手打人??” 我愣了一下:“少主?什么少主?” 萧狂和萧愁一起呆了一下,萧愁眼珠转了几转,走过来搭住我的肩膀:“我说兄弟,这几天你是不是搞女人搞多了?” “没有!你什么意思?” “没搞多?没搞多你怎么肾虚??” “你才肾虚呢!我身体好的很!” “你没肾虚你怎么耳鸣??” “你少编排我!我从来没有耳鸣的毛病!” “你不耳鸣怎么会听错我的话?” 我被他绕得发晕,我感觉好象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东西,“我听错什么了?” “我说的是小猪,你怎么能听个少主出来?” “那么……谁是小猪?小猪在哪??” 萧愁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说我象不象小猪??” “噎……”我想说他象,可是又不敢说,万一把他惹火了我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当然不象!!” 萧愁赞赏的点点头,指向萧狂:“那你说他象不象小猪?” 开什么玩笑?象萧狂那种可以平平淡淡杀人的人是最可怕的,我更不敢惹他了:“他也不象!!” 萧愁暧昧的笑着:“这里现在就我们三个人,我不象,他也不象,那么你应该知道小猪在哪里了吧?” 我叹了口气,真他妈的是自取其辱:“两位老大,你们特意来找我不是单纯找小弟开心的吧?” 赵雷和小刀从车里钻了出来,紧张的站在我身后,他们不得不紧张,虽然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没有动手的意思,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太逼人了,赵雷还好点,小刀被压得几乎站不稳。 萧狂走过来看着我:“你要去哪里?” “这个……我要回我自己的基地。” “你不能回去!” 我心中一震,难道他们两个想对付我?可是我看到萧狂的眼中隐隐有丝关切的意思,我转念一想,自己多心了!如果他们要对付我直接动手就是,和我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第二三八章逃亡(下) 我叹了口气,真他妈的是自取其辱:“两位老大,你们特意来找我不是单纯找小弟开心的吧?” 赵雷和小刀从车里钻了出来,紧张的站在我身后,他们不得不紧张,虽然那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没有动手的意思,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太逼人了,赵雷还好点,小刀被压得几乎站不稳。 萧狂走过来看着我:“你要去哪里?” “这个……我要回我自己的基地。” “你不能回去!” 我心中一震,难道他们两个想对付我?可是我看到萧狂的眼中隐隐有丝关切的意思,我转念一想,自己多心了!如果他们要对付我直接动手就是,和我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为什么??” 萧狂说道:“九华山普航是你杀的吧?白衣上官也是你杀的吧?” 我整个人彻底呆住了:“你们……你们……” “有些人是不可以杀的,因为杀了他就会惹出他身后的人!你杀了九华山普航和白衣上官,现在整整有两大帮高手准备对付你。” 笑嘻嘻的萧愁也收起了笑容,罕见的露出丝愁态:“不止两大帮,如果算上那些吃饱了撑得没事做的老家伙,单纯是为了和老道友聚一聚而出山的人,加一起人多了去了!” 我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又干又紧:“不至于吧……他们随便出来一个人伸伸手都能把我捏死,还用得着来这么多人吗??” 萧愁说道:“除了黑衫上官和九华山普字号那两个人恨不得扒你皮抽你筋以外,别的人单纯只是想大家聚一聚,当然,他们抓住你之后是一定会把你交出去,交给黑衫上官和九华山的人!” 我哀嚎起来:“他们有病!!什么时候聚一聚不行?非要拿我的事做引子??” 萧愁说道:“因为修真界近二十年来,你做的事是最大的一件事了。一个修真者居然被一个普通人用阴谋诡计杀死!这已经引起了他们之间的同情和共鸣,你在他们心里是不可饶恕的。” “他们还讲不讲道理?如果不是他们逼上门来找我的麻烦,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惹他们的!难道只许他们杀我,不许我反抗吗?” 萧狂皱了皱眉:“你不要说废话!!现在不是抱屈的时候,你应该想想办法才是!” 我的眼神亮了一下,听他的口气他有办法了? “你们……你们能不能帮我对付他们??” 萧愁一口回绝:“不能!我们帮你那就是我们嫌自己活得太长了!现在我可没活够!” “那我该怎么办??” 萧狂和萧愁对视了一下,萧狂说道:“我和萧愁商量过,现在你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逃,逃离上海之后再慢慢想办法!” “逃走???那么……我逃了他们怎么办?”我用手指着赵雷和小刀。 “我们帮你照看着,你放心好了!修真界也有修真界的规矩!人是你杀的他们要报仇尽管去找你,如果想伤害不相干的人我们是不会允许的。” 我再次哀嚎起来:“什么叫尽管来找我?你们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萧狂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们有!否则我们为什么来找你?!”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种事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根本没有思想准备:“你们一定会照顾好他们吗?” 萧愁说道:“你放心吧!扯着虎皮吓唬人的事我们以前就做过,虽然现在保不了你,但是保护他们这么点面子还是有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后面也有人?那么帮帮我……” 萧愁打断了我:“你不要乱想了,不可能!!现在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以后的路吧!” 我苦笑着:“让我想一会,我还有很多事没有交代他们呢。” “你以后在外面可以通过电话联系,现在通讯这么方便!如果再磨蹭一会让人找到你的话别怪我们不帮你!” 我看了看赵雷,又看了看小刀:“我只有两件事放不下,刀,你一定帮我照顾好周媜!!我……我走的原因你随便和她编一个好了。” 小刀咬着嘴唇,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我留在上海绝对是死路一条,她舍不得我走但不得不让我走:“好……等你回来……我会还你一个好周媜的!”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第二个,你们注意冥云秀,给她些事情做,不过千万不要把她养成尾大不掉,我在我可以压制她,我不在就靠你了,其中的分寸你自己掌握。我走之后,所有的事都交给你拿主意,我会和周海他们解释的。还有,赵雷你帮帮她,我怕周海他们有些不服,起内讧就坏事了。” 赵雷深深吸了口气:“滚吧!别他妈的象交代遗嘱似的!我等你回来!” 我靠地!!我连着‘呸’了几口,晦气可千万不要上我身啊!这叫什么事?当逃犯跑出来好不容易混出点样子又要逃?我的命好苦啊!! 萧狂和萧愁暂时分开了,萧愁照顾着小刀和赵雷,而萧狂和我一起来到野外。 “你的绝技就是指剑、手刀和拳锤是吗?”萧狂问道。 我没去猜想他是怎么知道的,脑细胞还是留着应付以后的逃往生涯吧!现在我的对手不是那些我瞧不上的警备队员了,而是轻易就能至我于死地的高手!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错!” “那你给我演练一下。” 演练就演练!我不客气的运起真元,刀气剑气满场纵横着,过了一会,我得意洋洋的看着萧狂,可是我在他眼中看到的是深深的失望。 “你是不是活人?”萧狂不屑的说道。 废话!!这句话我是在肚子里说的,嘴里说的却是:“可能是吧……” “你的动作充满了死气知道吗?我们先说指剑,谁告诉你一定要弹指的?” “不弹指怎么发指剑??” “笑话!!你弹指的动作是很愚蠢的!你等于在告诉对手,我要用指剑了,你小心点!!” “可是……” 萧狂淡淡的打断了我:“你看着我的手!” 萧狂的手静静的伸在空中,一动不动,他面前几米处的一棵小树突然抖了一下,我吃惊的发现那颗小树身上莫名的多了一个窟窿。 第二三九章随心所欲(上) “这……这怎么可能??”不做势怎么能发出剑气?我想不通! “没什么不可能的!就算你一定要用弹指发射剑气的话,弹指也不能象你那么用,而应该是这样!”说完他一指弹向我的脑袋,‘哧’地一声,剑气射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闪电般低下头,脚下用了个滑步,我窜出老远,然后一边做着警戒一边准备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狂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你懂了吗?” “我懂个屁!!你差点……”我的话刚说了一半我才注意到那颗小树上又多了一个窟窿:“这……” 萧狂再次伸出手,一指弹向那颗小树,‘哧’地一声,小树没什么事,树下的空地上却爆起一股烟尘。接着萧狂一指点向自己身前的地面,我正在呆看的时候,一缕剑气紧贴着我的脸穿了过去,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招式和功夫必须要活学活用,这样才能真正变成你自己的东西!剑气是你发出的,那么你可以象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控制剑气,这并不难!接着让你看看我的拳锤!”说完他冲着我连出三拳,风雷之声大起,夺人的气势犹如实物一般向我逼了过来。 我又吓了一大跳,在条件反射的作用下我撒腿就想闪人,可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萧狂没有害我的意思,他这几记拳锤本来不想打我的,我如果到处乱窜的话自己撞上他的拳锤那不是太冤枉了吗?于是我咬着牙如烈士般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萧狂的拳锤真是古怪,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他的拳锤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空气中,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上看下看,怎么也找不到他拳锤留下的痕迹!嘿嘿……傻小子叫你臭显!露馅了吧!出丑了吧!活该! “你这叫什么拳锤!”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摇头晃脑起来。 萧狂淡淡的说道:“你随便找一根棍子,然后平伸着棍子往我这里走!” 我犹豫一下,还是按照他的话找了根棍子,平伸着棍子走了没两步,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棍子好象捅到了什么,那感觉好象……是一团空气一样的东西。 没等我想完,‘轰’地一声,那团空气炸开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木棍向我逼来,而那股力量所过之处,木棍变成了木粉。我大骇之下,一边甩掉木棍一边向后飞窜,可是我的动作虽然快,但那股力量的动作更快,它在我的手心处撞了一下,然后我就感觉到了剧痛,我的飞窜也变成了飞跌,我的后背重重的砸在一棵大树上。 我嗓子发腥,就地滚了好几个圈,我狼狈的站了起来,就在我要痛斥萧狂的时候,萧狂淡淡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拳锤也不是出拳就要发劲的!你可以把拳劲凝固起来,想发则发!想收则收!” 我能说什么?人家在好心开导我!我一边用手揉着腕子一边讪讪的说道:“厉害!!真厉害!!” 萧狂笑了一下:“下面我再演示一下手刀!” “啊!!!”我真急了,伸出手去一顿乱摆,连尤在剧痛中的右手也忍痛伸了出去,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可不陪你玩了!“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领悟了!!!!!” “哦?是吗?你领悟到什么了?说出来我听听。” “噎……” “说!” “你厉害!非常非常厉害!” “废话!我问的是你在武学上的领悟!谁让你说这个!”萧狂想了想:“你一定学过显形咒吧?用个显形咒注意看我的手刀。” 他是不是属驴的?我都这么说了他还要表演??我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好的!好的!” 我的咒语刚刚念完,他对着一块一人高的大石头接连劈出十余记手刀,刀气呼啸而出,诡异的飞到大石头附近,布成了一道网,把大石头围得严严实实的。 随着萧狂的一声轻笑,十几道刀气一齐击向那颗石头,轰然一声巨响,那颗石头变成了一堆粉末。 “学则通,通则悟,悟则化,所谓的修行至化境其实就是随心所欲的意思。有人教训自己的弟子说: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他说错了,招式是活的,死板的是人!人死板所以他的招式才死板!” 我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颗石头化成的粉末,那种景象实在是太骇人了!刀气是可以这样用的??当萧狂说到‘随心所欲’的时候,我只感到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我以前实在是太傻了!萧狂说的没错,招式是活的!!! 我一动不动,萧狂没有催我,陪着我一起站在那里。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我才从混沌状态中解脱出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萧狂盯着我:“你领悟了吗?” 我歪了歪头:“我好象明白了什么,又好象什么都不明白!” “呵呵……”萧狂笑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回视着萧狂:“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萧狂伸出一根手指:“谢到不用!不过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哦!”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的弟兄们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萧狂说道:“这样好不好?萧愁负责保护你的弟兄们,而我负责保护你!” 我笑了:“你这句话如果是在我想通了之前说的,我会很高兴你能保护我的。不过现在嘛……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对自己充满信心!!我相信我可以应付得来!!” 萧狂也笑了:“信心这个东西不能没有,可也不能太多了,过多过少都会出岔子的!” 我挤了一下眼睛:“我知道!所以我现在还是准备马上跑路的!” 萧狂大笑起来:“好吧,一路保重!!” 我说走就走,等到我的人影消失了,萧狂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象小镜子一样的玉石来,做了个法术,玉石冒出了阵阵青光。 “小狂儿,有事吗?”玉石里突然传出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师父,我刚把大师兄送走。”萧狂必恭必敬的回答到:“师父,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您,今天……” “有什么话你问吧。” “师父……这个……您是不是很讨厌大师兄?” 玉石呆了半晌:“你这话从何说起?” 第二三九章随心所欲(下) 萧狂也笑了:“信心这个东西不能没有,可也不能太多了,过多过少都会出岔子的!” 我挤了一下眼睛:“我知道!所以我现在还是准备马上跑路的!” 萧狂大笑起来:“好吧,一路保重!!” 我说走就走,等到我的人影消失了,萧狂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象小镜子一样的玉石来,做了个法术,玉石冒出了阵阵青光。 “小狂儿,有事吗?”玉石里突然传出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师父,我刚把大师兄送走。”萧狂必恭必敬的回答到:“师父,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您,今天……” “有什么话你问吧。” “师父……这个……您是不是很讨厌大师兄?” 玉石呆了半晌:“你这话从何说起?” 萧狂喃喃的说道:“大师兄的实力简直是……惨不忍睹!我用五成力打出的拳锤,传过一根棍子再传到他身上,那五成力都剩下不到一成了,就这还差点打得他吐血,他……” 玉石呵呵笑了:“傻小子,你大师兄和你们的修炼方法不一样!他现在已经有了最好的水桶,他今后的事情只是往桶里装水罢了。而你不行,你的桶装满了就要换桶,然后再装水,再装了还要换桶,接着再装。现在你大师兄虽然和你差距很大,但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追上你!” 萧狂还是有些不相信,但师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问:“这个……师父……您还是没出来吗?” 玉石再次呆了半晌,然后就刮起了暴风:“你个兔崽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我不是说过谁也不许提这件事吗??你想气死我是吗??你……你……”玉石说到这里气得说不下去了。 萧狂吓得差点没把玉石扔到地上:“师父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大师兄他……” 萧狂的话引起了玉石的注意:“你大师兄怎么了?快说!” 萧狂说道:“大师兄这次惹的麻烦不小!我怕我和萧愁顶不下来!” “什么麻烦?你大师兄做什么了?” “他……他杀了九华山普航。”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杀了就杀了!九华山那几个人里就一个普陀还可以,其余的……噎?你大师兄杀了普航??不可能!!他们的实力相差太悬殊了!!就算是暗杀他也杀不了普航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大师兄确实杀了普航!” 平静了一会,玉石那里传来了笑声:“哈哈哈!我萧破浪培养出来的弟子就是与众不同!这叫什么来着……对,这叫以寡欺众,以弱胜强!好啊!好!真不愧是我萧家未来的掌门人!” 萧狂接道:“大师兄不止杀了普航,他还杀了白衣上官!” “嘎……什么???你确定???” “确定!” “这个混小子!!以他那种实力能杀白衣上官的话……那他的实力和你差不多的时候岂不是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师父,您还是快点来吧,我真的怕我和萧愁顶不住。” “快了……快了……” “师父,好象一年前您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不是一年!是三百二十二天!!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小子,你是不知道我们萧家的绝天阵有多厉害!!” “那……师父您还需要多久?” 玉石里传出的声音带了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我怎么知道??当初我到秘境本来是想采几颗天芝给你大师兄补补身子,谁想到哪个混蛋……哦不!是哪位列祖列宗在天芝那里布了绝天阵!堂堂萧家的掌门居然被自己家的阵势困了差不多一年!这种事情如果传扬出去……颜面何存!颜面何存啊!!!” 我当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无意识的来到火车站,随便登上了一节列车,坐飞机或者自己开车离开上海都不太安全,尤其是坐飞机,就那么几个候机的人,对方找上来躲都没地方躲。 火车站就好多了,上海火车站是个日吞吐量几十万的大站,我这样一只小虾随便一混就混没影了。 修真者抓人会怎么抓呢??总不会和警备队一样张榜通缉吧??再说现在想通缉我是扯淡,我现在好赖还是警备队的大队长呢! 我并不想安安全全的躲起来,萧狂给我展示了一片控制力量的新天地,我需要证明一下自己,我要和他们斗!当然是一个一个的斗!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他们一个一个引出来呢? 在我沉思当中,列车启动了,我的思绪回到身边的环境里,四下看了看,人好多啊!办卧铺?等列车开出上海的范围之后再说吧,还是人多的地方好混。现在我应该给自己找个能休息的地方,我想了想,径直走到列车员的小间,推开门挤了进去。 里面的列车员是个年纪二十六、七的少妇,看到我进去眉头一挑刚要说话,我直接把几张钞票塞到她的手里。 她看了看手里的钞票:“你要是办卧铺的话去第九车厢,我这里不办。” “这是给你的,只要你同意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就行。” “哦……”她呆了呆,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一付随时就要尖叫的样子。 我转念一想,知道她误会了,我给她的钱足够办一张卧铺的了,给她这么多钱却不办卧铺,她一定以为我不怀好意了。 我机灵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我的警官身份证,递给了她,同时故意紧张的四处张望着低声说道:“请你配合我的工作,这个车厢里有一个恐怖分子,我现在负责监视他的去向。” 她仔细的看了看警官证,不好意思的说道:“您看,我差点误会您了。” 她应该是苏杭那一带的人,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呵呵,没关系,我可以坐下来吗?” 第二四零章谁是猎物(上) 看到她点头许可之后,我坐到了她身边,可能是因为车上有恐怖分子的缘故吧,她很紧张,还有些兴奋:“需要我帮助你什么吗?” “这个……每到列车停站的时候你帮我注意一下有什么特别显眼的人物就可以了。” “好的!”她迟疑了一下:“你用不用找乘警帮忙?我们车上的大李又魁梧、又精明,非常厉害!” “别!不要让别人知道!其实我如果想抓他的话在上海就可以抓,我真正想抓的是他的接头人!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这样啊!我懂了。”她点点头,不再问什么了。 就这样坐了一段时间,我并不在乎和她挨得多紧,因为我的心神正在思索着如何控制力量的问题,她有些不好意思了,站了起来:“我去前面的车厢坐一会,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对不起!真是太委屈你了!”我歉意的说道。 “你看你,没关系的!” 等她走了之后,我马上做起了试验,用最小的真元射出指剑,然后我尽力去控制剑气攻击的方向,我试验了很多次,无一成功,我差在哪里呢?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随心所欲??!!随心所欲要求自己必须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心,这一点我做不到。每一记指剑射出的时候,我并不相信自己可以控制剑气,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控制剑气。相信和希望这两个词之间差距太大了! 我懊恼的四下张望着,无意中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付扑克,这付扑克是那个女乘务员旅途用来解闷的小玩意吧。我拿起了扑克,我对所有的扑克都有一种亲切感,我从小开始修炼念力,每天最少都有10个小时是摸着扑克度过的。扑克啊扑克……我怔住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好办法,修炼的好办法!!大喜之下,我差点没狂喊着跳起来,稳住!!稳住!!我不停的对自己说道,浮躁是修炼的大敌! 时间在飞快的过去,我反复思量了一会,这个办法绝对可行!!我真想现在就跳下车找个地方开始修炼,我居然要靠静心咒才能勉强平息自己的心情。 给我让地方的女乘务员又回来了,靠在门框上和我聊天,她的眼神总是在这节车厢里扫来扫去的,看来她很期望观赏一场警官抓贼的好戏啊!只是……贼在何方呢?? 我心情大好,不但感觉阳光比平时灿烂了很多,连这个姿色中上的女乘务员在我眼中也和绝代佳人一样美丽了,我调笑着和她开起了玩笑。 “我们上海的妇产医院前几天出了个大怪事呢!” “是吗?什么事?说来听听!” “前天吧,产房里有一个小孩出生后哈哈大笑,接生护士都非常奇怪,围拢在一起观察,发现小孩子的拳头紧紧攒着,掰开后发现了一粒避孕药,只听婴孩哈哈笑道:‘他妈的想整死我,没门!’” 那个乘务员前仰后合的笑开了,笑了一会又白了我一眼:“瞎编!” “我怎么是瞎编呢?”我委屈的说道:“那我再给你讲一件事吧。一只白兔强暴灰狼后逃走,狼愤慨急追,白兔以土抹身扮灰兔,戴着眼镜假装看报纸,狼问:‘可看到一白兔?’兔子说:‘是那只强奸狼的白兔吗?’狼羞愧无比:‘我靠!!!这么快就见报了?’” 她呆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这次比上次笑得厉害,差点没趴在我身上,我一边扶着她一边陪她笑。好半天她才缓过口气:“哎哟……哎哟……你……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警官!!” “我这样的警官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到底是来执行任务还是来旅游啊!看你的样子象个没事人似的!” 我笑着回答道:“这你就不懂了!一个警官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轻松自在才是好警官。如果一个警官在抓贼的时候比贼还要紧张的话,他能抓住贼才是怪事!” 她又白了我一眼:“哼!就你歪理多!!” “这不是歪理是正理!”我突然感觉到列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到站了?” “是呀,到杭州了!你靠点边让我进去,我帮你看着人。” 她的工作热情比我这个现役警官还要高啊!“一会你不得开车门吗?” 她挤进去坐到椅子上:“我的姐妹帮我做,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帮你执行任务!” 我无言的笑了起来,不能打击人家的热情不是!她愿意看就让她看好了。 列车慢慢的停稳了,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四处张望:“特别的人……特别的人……” 她真是太用心了,我无语中…… “呀……好奇怪哦!!那两个人怎么是突然出现的呢???” 我心头狂震,突然出现?我知道这个突然出现代表着什么,我的眼神根本不敢往外看,对那种级别的高手来说他会察觉我的目光的。 我不露声色的往桌面上趴去:“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嗯……很奇怪的人,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咦?他们正在向我们这里走呢,他们手里拿的好象是一根柳条,可是……柳条不是应该垂下去的吗?那根柳条怎么直直的??” 柳条??直的??我猛然想起了师父和我说过的一种非常旁门的功法:鬼引。我的念力在一瞬间发动到最大,硬生生把我经脉里流动的真元止住了,虽然硬性的凝固真元会受些内伤,而且还不知道这种方法有没有效,但做些什么总比坐以待毙好。 “呀……那根柳条怎么垂下去了??” 我老老实实的趴在桌子上,看来我的办法起了效果:“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好象在互相商量什么?” 我悄悄抹去嘴角流出的血:“列车在杭州站要停几分钟?”在我目前的状态下,多等一分钟我就要多受一分伤。 第二四零章谁是猎物(下) “呀……那根柳条怎么垂下去了??” 我老老实实的趴在桌子上,看来我的办法起了效果:“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好象在互相商量什么?” 我悄悄抹去嘴角流出的血:“列车在杭州站要停几分钟?”在我目前的状态下,多等一分钟我就要多受一分伤。 “10分钟。” 我靠!居然要10分钟?太漫长了!!可我除了忍耐还有什么办法? “他们两个人分开了,一个留在原地,一个往出站口那里去了。” 我‘嗯’了一声,剩一个人我也不是对方的敌手,我还得忍! 这十分钟犹如十年一般漫长,列车终于开动了,我松了口气,列车开出去几百米之后,我抬起头扫了后边一眼,我惊讶的发现,对方只是个很年轻的少年。我灵机一动,毫不犹豫的把真元放了出去。 那个少年马上觉察到了,惊讶的看了看正在远去的列车,纵身追了上来。 “呀!!他追上来了……呀!他……他跳上车了!!!”我身边的女乘务员惊叫起来。 我露出丝不易察觉的狞笑,就要让他追上来!对方只是个少年,是个雏!就算他实力再强他也是个雏! “我需要你帮忙了!” “什么事!你尽管说!” “一会你多找几个人,把乘警也找上,堵住那个少年,让他补票,你要尽力拦住他,嗯……下一站是哪里?需要多长时间能到?” “下一站是金华,需要一个半小时。” “那好,在列车到达金华之前,要把他盯得死死的!” “可是……如果他补票了我就没有理由拦着他了!” 我笑着说道:“怎么没有!难道你没看到他是用什么办法上车的?这种行为不应该罚款吗?你可以罚他个三千、四千的。” 她吓了一大跳:“你在开玩笑吧??罚这么多??这不成抢劫……再说,他可能给吗?” “当然不会给,他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钱。” “那他要上告我们怎么办?我们理亏呀!” “你放心吧,他不会上告去的。你把我的证件拿走让你们车长看看,然后你们都要配合我的工作,别的我不敢保证,只要你们做好了,就给你们记一大功!”我知道那些修真者是不敢轻易伤害普通人的,如果做为目标的我从现在开始不再隐藏自己的真元的话,那个少年就算被纠缠得很恼火,为了盯住我他也是不敢胡乱下毒手的。 女乘务员拿着我的警官证出去了一会,就带着矮胖的列车长回来了,我让列车长亲自给上海警备总局打了电话,联系到张金龙之后,列车长对我的态度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了,拍着胸脯保证他们一定完成任务。 等他们走了之后,我给顾严武打了电话,没等我说话,顾严武先长叹着开口了:“张先生真是好大的手笔!!佩服!!佩服!!” 我把自己的话又咽了回去:“顾先生你的意思是……” “你伏击驻军我可以装不知道,你把路炸了大不了再修,可你怎么把桥给炸了!!!你知不知道政府的损失有多大??修路花不上几个钱,发抚恤更花不上几个钱!可是桥……可是桥……现在专家估计最少也要花300万去修!!你……真是……” 我笑了起来:“这件事啊!说实话我很抱歉,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不这么做的话我的下场会很惨的。” 顾严武苦笑不已:“你这么做的话我的下场就很惨了!我不但要给上边一个交代,还要给上海市政署一个交代!现在我简直……” “顾先生,我这次找你不是说那件事的,我想问你,你想不想有一只水平远在目本忍者之上的特工队伍?” 顾严武大喜:“你答应做教官了?你真的答应做教官了??哈哈哈!你很不错!身为傲天国人就应该把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噎……顾先生!我不是自己想做教官,我没那么大的本事,真的!” “那你是请高手来做教官了?也行啊!说吧,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动用一下你的特权,让金华城的警备队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 顾严武迟疑起来:“你请人还要警备队帮什么忙吗?” “当然了。” “这个……我不懂!” “呵呵……顾先生,其实请他们是请不来的!蚂蚁这种小东西在你的眼中是什么角色,我们普通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什么角色!蚂蚁请你去做它们的大王你会去吗?所以请他们是不切实际的。” “那你的意思是……” “抓他们!把他们抓到手心里,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这不是比请有用得多吗?” “你疯了!”顾严武大叫起来:“我分析过不少有关他们的资料,他们的能力是很可怕的!抓他们??我怀疑你这种想法到底经没经过你的大脑!!!” “顾先生,你这么形容我就有些过分了吧?你看我象很疯狂的人吗?” 顾严武断然说道:“我看你正是!杀人,炸路,炸桥,煽动军民对立,你不是疯子谁是疯子!!!!” 我靠!我还是换个问法吧,“顾先生,你看我是不是做事非常莽撞的愣头青?” “……那倒不是,你是非常有心机的人。” “顾先生,如果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话,我为什么去惹他们呢?难道我还嫌自己的敌人不够多吗?或者说我想自杀??”能骗则骗,我总不能告诉他现在不是我想惹他们而是他们一心要弄死我吧?如果顾严武知道真相的话说不定用出卖我的代价来和他们进行接触呢! 顾严武在那边沉默了一会:“你具体想怎么做?” “这个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第二四一章以理服人(上) 顾严武考虑了好一会,叹着气说道:“那么你估计一下,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人抓到了,不过在抓的过程中他受伤太重,不治身亡,我们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顾严武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顾严武厉声道:“然后我们要怎样承受对方接踵而来的报复!” “顾先生,那些修真的人有时候很不讲理,可有时候是很讲理的,只要我做的好占了理,他们只能干瞪眼。再说了,我会亲自动手的,他们就算要报复也只能来报复我。” “你……你是说你杀了他你还能占住理??” “差不多吧。” 顾严武又沉默了一会:“好吧,那就交给你了!不过我希望你这次不要搞得太热闹了!” “没问题!” 顾严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给我回了电话,告诉我金华警备局局长的联系电话,并且再次嘱咐我不要搞得太‘热闹’了! 女乘务员也回来过一次,笑嘻嘻的告诉我她把那个小伙子难为坏了:“他好傻哦!我说让他补票他马上就补了,我索性给他补到终点站,后来我又说罚款5000他也没有意见,可他在自己的口袋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出5000圆钱来。” “那他怎么办了?”我绕有兴趣的问道。 “他说用东西顶,他带着好多象宝石一样的东西呢……对了,他是不是倒卖文物的?” 我心里暗笑,想象力够丰富的!“你没有同意他用东西顶吧?” “当然没有!我知道自己的任务!”女乘务员一脸认真的回答道:“我们好多姐妹围着他闹呢,把他闹得一脑门子汗!嘻嘻……” 我想了想:“一会我会在金华下车,他会跟着我下车的,到时候你们不要阻拦他,其实他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呀……”她的表情充满了失望:“你不在车上把他逮捕吗?” 我苦笑道:“这个……我说过了,他可是个危险分子啊!在车上很容易误伤到别人。” “那也好!”她顿了一下笑着对我说道:“等你抓住他之后一定打电话告诉我呀!我的电话是13x-94629656。” “好的,好的。”我含糊的点头应是。 列车在金华停下了,我再次用念力凝固住真元,下了车,走出车站之后才恢复原状,然后我钻进路边的一个公共电话亭里给金华警备队的局长挂了电话,一边和他商量着事情一边注意看着出站口,等我看到那个年轻人的身影时我和局长的谈话也接近了尾声,我运起念力,悄悄的走出了电话厅。 我体内的真元一会放开一会收紧,总是把他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还让他发现不了我。我在警备局长所说的那间天龙洗浴城门口走过一次,门口放着停止营业的牌子,还有几个像便衣一样的人在守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定了这间洗浴城,也许天龙洗浴是他们警备队内部的人开的吧,情况熟悉,不容易出偏差。 我领着那个年轻人整整转悠了一个小时,和警备局长商定的时间到了,我给他去了个电话,他告诉我,一切准备完毕。 我向天龙洗浴城走去,这次不再收紧真元了,他越追越近,我在天龙洗浴城门口四外张望的时候,他已经离我不到二十米远了。我有所察觉一样猛然回头,眼光正好和他欣喜的目光撞个正着,我骇然惊呼一声纵身向洗浴城里扑去,他也不管那么多紧追在我身后。 我冲进天龙洗浴城,第一眼就看到墙上的一个红色大箭头,我没有丝毫犹豫,沿着箭头所指的方向冲了上去,七拐八拐,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我冲到尽头,看到门上有两个红色的箭头,我知道终点站到了,等了一下,等到那个年轻人的身影从走廊的另一头露出来时,我再次启动,推开那扇门,窜了进去。 绕过门口的屏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十几具雪白的女体,这个……我让警备局长找几个妓女他怎么找了这么多??她们看到我之后一起向门口走来,我眼神一扫,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一扇小门边向我招手,我没犹豫直接冲进了小门,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很窄的小楼梯,小门在我身后马上关上了。 还没等我冲下楼梯,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啊……有人非礼啊”“抓流氓啊!!”嘿嘿……小子,让你临死前开开眼福,一定要珍惜哦!! 楼梯下有人拿着一套警服等着我,我急速换上警服,沾上了假胡须,又带好墨镜,在他引领下我来到了事发地点。 那个年轻人异常困扃的被人包围着,一面是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警备队员,另一面则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女人们,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那些女人拉扯得乱七八糟的,他站在中间动手也不是,推拒还推拒不过来,一双手怎么可能抵挡住十几双手的拉扯? 警备队这边有个人拿着摄影机不停的拍照着,这么明显的举动那个年轻人都没注意,看来他的心已经乱了。 我大步走了过去,警备队员们给我让出了一条通道,我注视着那个年轻人厉声喝道:“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擅自闯进女浴室,当众调戏妇女!!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他惊愧的看着我:“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讥笑道:“什么不是这样??我们当场抓获了你你还想狡辩吗??” 一个女人哭叫道:“长官,长官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众女七嘴八舌的叫着:“是啊!!太不象话了!”“怎么还有这种人!!” 我好笑的看着那个年轻人,他的表情除了惊惶还是惊惶!这就是从深山里修炼得成的新秀吗?比我想象的还要幼稚! 第二四一章以理服人(下) 我讥笑道:“什么不是这样??我们当场抓获了你你还想狡辩吗??” 一个女人哭叫道:“长官,长官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众女七嘴八舌的叫着:“是啊!!太不象话了!”“怎么还有这种人!!” 我好笑的看着那个年轻人,他的表情除了惊惶还是惊惶!这就是从深山里修炼得成的新秀吗?比我想象的还要幼稚! 由于时间的仓促,这个场面里有好多漏洞,比如说吧,那些女人到现在还是赤身裸体的,她们面对着众多的警备队员连一点脸红的意思都没有,她们是什么好鸟?这种摆在明面上的问题他也看不出来?他的脑子除了念咒施法之外有什么用?? 再有,他刚冲进来之后就被这些女人拉住了吧?然后就是警备队员听到叫声从后面包抄上来,前后不到二十秒钟他就被包围了,这正常吗?难道那些警备队员正在这里休息不成??可笑! 如果是我的话,这种浅薄的圈套休想瞒得过我,可是他呢?正在努力辩解着自己的清白,可怜!可叹!枉他那一身远在我之上的功力了!真是无用之人! “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吧!!”我冷冷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他有些恼羞成怒,一付随时准备和我们动手的强硬姿态。 乖乖!我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不想和你动手的,我承认我加上那些警备队员也不是你的对手,老子以理服人不行吗?? “你知道我们警备队是做什么的吗?” “当然知道!”他在生气,是在气我怎么问他如此粗浅的问题吧!“警备队就是抓坏人的!” 我差点就狂笑起来,好精彩的回答!这可是我在幼儿园时候才有孩子说的标准答案!你挺大的人了怎么还在装孩子??不过……也许他真的还是个孩子。 我身后的警备队员和那些妓女们也不比我强多少,他们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彼此对视着,警备队真的是抓坏人的吗?或者警备队只是抓坏人的吗? 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这十几的妓女就做好准备并且领取了各自的任务,那么她们一定和警备队有某种‘联系’,这是当然的。可是警备队会不会把她们也抓走呢?如果不抓的话……难道妓女不算坏人吗? 我忍着笑,勉强做出高深、严肃的样子:“很好!很好!既然你知道警备队就是抓坏人的,你还是有良心的人!那么我们要抓你可以不可以呢?” “可我不是坏人!!我不是故意做的,我要抓……反正我不会跟你们走!!” “有一个人杀了人,我们抓到了他,他说他不是故意杀的,我们能放他走吗?假如说,我现在杀了你!”我没理他脸上不屑的神色,径直说道:“我杀了你我就犯了杀人罪,等我被人抓到的时候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别人就不可以带我走了?如果天下人都像你一样有这种想法,这世界不是乱套了吗?” 他有些理屈词穷:“反正……反正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有本事尽管来抓我好了!!”看来他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拦住了几个冲动的警备队员,微笑着把一张相片递给他,这是刚才我们拍的,照片上是他正在裸女之间挣扎的场面:“你看清了没有??” 他接着照片之后大惊失色:“你们……你们无耻!!!” “放屁!!!”我怒喝道,有人说有理不在声高,我说这句话错了!!有理必须声高!!我本来就是想和他讲道理,这个‘无耻’两个字如果套在我的头上可就太失败了:“谁无耻??你说谁无耻??你这个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妇女的罪犯居然有脸说我们警备队无耻??我呸!!” 正义的力量真的是好强大啊!他马上就心虚了:“可是……可是你们拍……拍……” 我打断他的话:“警备队出现场必须要拍照片!知道为什么吗?就是为了防止你这种提了裤子就不认帐的无赖之徒狡辩!” 他怒视着我:“你……” “我什么?我本来还想好好和你讲道理!可是你居然敢骂人??还反了你了!你不想和我们走是吗?好!现在你就成了一个通缉犯!!” “通缉就通缉!哼!”他不服气的说道。 “呵呵,给你正道不走你非要走魔道!!我成全你!”我用了个‘魔道’两个字刺激他,修行的人也不是全无心机的,他们因为某种利益除掉同行的时候,最好的理由就是对方已入了‘魔道’。这一点让我想起了傲天国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灾难,那个时候如果想毁掉哪个人的话,造谣说他杀了人的效果远远比不上说他是右派的效果,他杀了人顶多能毁掉他一个,可是他是右派的话不但能毁了他,他的家也可以一起毁掉,他的亲戚也会跟着遭殃的,远亲都不例外。 “你想做什么??”年轻人有些底气不足了。 我从他的手里拿过照片,递给身后的人:“我会把照片登在各种报刊上,我要让全傲天国的人都认识你,都知道你的丑态!!想一想吧,如果你的亲人师长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怎么看你!!” “什么??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穿上这身警服的时候就发过誓,绝不对任何邪恶退让!如果你想杀了我让我成为一个英雄的话,我还要感激你呢!不过,你杀了我之后你会是什么下场呢?” 他的脸色刷白,在我身后的警备队员身上打量来打量去的,我有些担心起来,他不会是年少冲动居然想把我们都干掉吧?? “不过……”我扔出了潜台词:“你以前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吗?” “我……我没有!”他看到有转机马上接上:“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第二四二章骗骗骗(上) “发誓??”我轻笑道:“发誓还是免了吧!我们警备队可不信这个,不过……”我迟疑了一下,走到一边,示意他跟过来,我压低了声音:“说实在的,这事不是什么大事,你又没有强奸他们!不是吗?” 他苦笑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我是吃官饭的!你也不要难为老哥我!嗯……如果你是偷窥的话我早就把你抓起来了,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强闯女浴室这种事嘛……我感觉除了疯子或者傻子之外,正常人是做不来这种事的!”我含沙射影的骂道。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是……是啊,是啊!” “不过,我要是就这样把你放走的话……”我把嘴角冲着那些女人撇了一下:“万一她们要是反应到了上面,那我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可是……我真的是冤枉的!” “呵呵……我如果不是感觉到你有些冤屈我早就抓你了,还跟你废话做什么?”我嘴里说的很好心里却暗道:你有个屁冤屈?老子说你是黑你就是黑!说你是白你就是白!!现在不抓你只是因为你很有本事罢了,等一会看我怎么玩你! 他大喜之下追问道:“那长官你是说……” 他还不算很白痴哦!知道对我用尊称了!长官?呵呵……我喜欢这个称呼!“你刚才不是说发誓吗?这样,你跟我回警备队然后你写一份书面材料,把事情的经过都写上,最后你再签个字,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放你走了!其实这和你发誓没什么区别,只是我们自己的内部程序只相信书面材料罢了!” “这个……”他沉吟起来。 我打铁趁热的蛊惑道:“在这里你给我面子,跟我回警备队了,我在警备队当然会给你面子的!只要你写了书面材料,我不但客客气气亲自把你送出去,还把我们刚才拍的照片全部还给你!咳……我怎么说这个??为了表示诚意,我现在就把照片还给!”说完我回头喊道:“老赵!老赵呢??跑哪里去了?把照片拿过来!” 有一个警备队员接道:“老赵已经拿着照片回警备队去了,他说准备把照片送到资料室去保存。” “这个老赵!年纪不小了性子还是这么急躁!真是的!送到资料室就不好往出取了!!”我小声嘀咕两句,不过当然要让他听到,我充满的歉意的对他说:“实在不好意思,照片只能等你回到警备队之后再还你了!” 他神情变幻着,大概是很不甘心就这么跟我这样的普通人走。 我露出了笑意:“你不是害怕警备队吧?放心!!做我们这行的是天下最讲理的人了!警备队又不是龙潭虎穴,你怕个什么?” “好!”他在我的‘激励’下毅然点头应允:“呵呵,我不是怕,别说是警备队,就算龙潭虎穴我也不怕!”他很诚恳的提醒我重视他! 我已经很重视你了!小子!!“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的!” 这时候,那些女人们不干了,“警官你什么意思?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私自放人走?”“太不象话了!我们要去上告你!”“你是警界的败类!!” “吵什么吵??谁说我要放人了??”我大声喝道,把她们的声音都压了下去,然后我转身用饱含歉意的目光看着那个年轻人:“把手铐拿来!” 他用一种了解的目光回视着我,毫无反抗的任由人给他带上了手铐,我凑上去小声说道:“老弟实在对不住,你看那些娘们盯得太紧,我也是没有办法。” 他微笑道:“我知道,长官!嗯……我也知道今天的事情给长官添麻烦了,这样,小弟别的东西没有,给你丸药吧!”说完他一翻手,手里出现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丸药来递给了我:“这东西虽然不是仙丹,但是强身健体是一定的!请长官不要嫌弃!” 我心中骇然不已,我怕的不是他给我药,那是人家的一片好意,而是给他戴上了手铐居然和没戴差不多,我没看清他是怎么拿出那个小瓷瓶的。幸好!幸好!他及时提醒了我,否则当我自以为是的偷袭他的时候,我会吃大亏的! 我把手伸到背后,做了个动作,我的计划原来是给他预备了全套,可是后来担心他年轻人火气旺,我生怕激怒了他就把原来的程序删减了,现在看来不给他上全套根本就是和自己过不去!虽然想说服他戴上全套有些难度,但总比我面对偷袭失败的后果好! 一个警备队员拿着付脚拷走了过来,我伸手拦住他:“去换一付最轻的脚拷去!” 那个警备队员看着我:“队长,这个已经是最轻的了!” 年轻人的脸色本来有些不愉,看到我这么尽心的为他打算,他忍了下来,总不能让我过不去不是!我这么关心他! 又一个警备队员拿着一个蒙眼布走了过来,我勃然大怒,一把抢过那块布摔到警备队员的脸上:“我操!他现在还不是罪犯!!谁让你拿这个的!!嗯?” 马上就有人对我的话表示不满意了,“他怎么不是罪犯?”“是呀!闯到这里来被大家抓个现行还不算罪犯?”“给他戴上!!否则我们就去上告你!” 我怒气不减:“不行!到底我是警备队的队长还是你们是队长!我说了算!” 一个女人马上接道:“是呀!这里你说了算!可是局长那里你应该说了不算吧?我们去局长那里告你!就说你接受贿赂,私放罪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你刚才接了他的东西!” “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就是!!!” 我靠!!她们太聪明了!!居然还能即兴发挥!!我真想上去一人吻她们一口,人精啊!都是人精!据说做她们那行的想做好必须要有察言观色、听风辨雨的本事,看来,此言不虚!!!! 第二四二章骗骗骗(下) “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就是!!!” 我靠!!她们太聪明了!!居然还能即兴发挥!!我真想上去一人吻她们一口,人精啊!都是人精!据说做她们那行的想做好必须要有察言观色、听风辨雨的本事,看来,此言不虚!!!! 我的脸涨得通红,说实话,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了,如果动用真元让自己脸红倒是轻而易举,可我现在所有的真元都被念力凝固着,在这时候暴露真元是无异于自杀的。“你……你们……你们……” 年轻人叹了一口气,他做梦没想到好心好意送给我的丹药居然给我带来大麻烦!这个世界的凡人真是不可理喻!!!不过……也有好人!这个长官就很不错! 想到这里,年轻人开口说道:“给我戴上吧!” 我倔强的摇头:“不能戴!现在你还不是罪犯!” 年轻人又叹了口气,对着警备队员说道:“你们给我戴上吧,不要让你们的长官为难了!” 一个警备队员弯腰去捡地上的眼罩,我厉声喝道:“谁敢!!!” 那个警备队员拿着眼罩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发呆,而女人们则再次喧闹起来,抗议的声音此起彼伏的,让人头晕。 我正在准备体现自己大义凛然的气势时,一个清晰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我的耳朵:“长官,给我戴上眼罩吧!没关系的,等到了警备队不就可以摘下去了吗!” 这是……传声术??我心念电转,马上做出了一付被吓坏了的样子来,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呆呆的看着他,年轻人向我微笑着点点头,看他的样子有几分得意。人哪!都希望自己能让别人大吃一惊,所谓的修行中人也不例外啊!! 年轻人对拿着眼罩的警备队员再次说道:“给我戴上吧,我相信你们队长不会再阻拦你了。” 拿着眼罩的警备队员一边看着我一边向年轻人走去,我则保持着呆呆的样子,不能再阻拦了,再阻拦的话就有些假了,唱戏嘛……和做饭一样,必须掌握火候,火候不到煮出来的是夹生米,火候过了那就不是米饭了,而是南方‘黑芝麻胡’! 计划完全成功!我心满意得的带着警备队员们回到金华警备队,他们已经给我准备了专门的审讯房间,我打发走了别的警备队员,亲手搀扶着那个年轻人走进了审讯室,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 我压低声音说道:“老弟少安毋躁,等几分钟之后我就把你眼罩摘掉。我不负责审问这方面,但我会一直陪着老弟你的!” 年轻人点点头:“谢谢长官,呵呵……本来我是好心送你药,可谁想到会给你惹麻烦……” “老弟的心意我领了!可这药是不是很珍贵?我还是还给你吧!”其实我心里觉得他送药的举动只是看起来有点见识,实际上却很幼稚!我是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才敢接受他的药,一般人敢吗?谁知道那药有没有毒?平白无故的你送人药谁敢吃啊!!不骂你一顿就不错了! 为了减低他的警觉心,进来审讯的是一个女警官,她和我点头示意之后躲得远远的开始了例常审讯。 “你的姓名!” “杭锦旗。” “年龄?” “19” “住址?” “嗯……”他迟疑了一下:“福建戴云山。” 好啊!他居然把自己的老家这么交代出来了,真是毫无心机!现在应该是动手的时间了!! 他现在到底能不能看到东西呢?我可是能,我的天眼已经开了,他这么厉害不知道开没开天眼! 我打定主意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他还是一无所觉的坐在那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我又把屁股对着他扭了扭,紧接着又做出我所能想到的各种怪动作,他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倒是来审讯的女警官看呆了,都忘了她的任务是牵制对方的精力。 我确定了,他看不到我的动作!下面怎么办?杀了他还是制服他审讯些我想要的东西?还是杀吧!和他动手如果我再留情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我和他们的仇恨是不是就越结越深了?妈的!杀就杀!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到处抓我的! 我打定主意,悄悄的掏出手枪,我把声音放得很温柔的说道:“老弟,马上就结束了!”谁说杀人之前一定要放出杀气的??简直是胡说!我就没有杀气!我可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我把枪口对准了他的眼睛,枪口和他眼睛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二十厘米,我猛然扣动了扳机。 枪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我翻身一个滑步闪开,避免他无意识的反击‘误伤’到我,接着我抛掉手枪,放开了被凝固已久的真元,食指连弹,剑气一道又一道争先恐后的击中了他的身体。 他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受了重伤,再加上年纪轻,没有什么厮杀经验,剧痛让他的神经瞬间一片空白,我后发的几记指剑他无一例外的照单全收了。 我一个滑步轻轻闪到另一侧,以防他判断我的位置对我进行反击,再次运起真元,我又射出几道指剑来。嘿嘿!我会连续攻击得你没时间摘眼罩的!相信我吧! 他再次发出惨嚎声,“你!!!!!” 我什么我?你要抓我我就杀你!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你还不服怎么的?老子管你服不服!所谓的胜王败寇的道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小子!接受教育吧! 我再次用了滑步,闪到另一侧,还没等动手,他狂吼了一声,一团青色的火焰从他的嘴里吐出,向着我原来的位置扑去,一声闷响,那团青色的火焰在墙上击打出一个大洞来。 第二四三章叶潇也会骗(上) 我吓了一跳,头皮阵阵发麻,这可是人家特意为我准备的审讯室,墙里面还镶嵌着钢板呢!就这么被他打出一个大窟窿来了?如果真的打到我身上的话……想到这里我原打算射出5道指剑的计划马上变成了10道,还是快快解决战斗吧! 只是我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当我看到对方还能凭感觉反击时我应该更谨慎些,把原来准备的5道指剑减成2道才对,我却愚蠢的反其道而行。 就在我的第7道指剑已经发出,第8道指剑刚刚运起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的身上突然有青光一闪,一把玲珑小巧的小剑破空向我飞来,小剑的速度快到了极点,转瞬间就飞到了我胸前。 我大骇之下拼力向外躲闪,还是慢了一点,小剑刺穿了我的右肩,一股大力把我的身体带飞了起来,最后把我硬生生钉在了墙上。 我痛得差点没昏过去,咬着牙我伸出左手去拔剑,‘哧啦’一声,那把剑的手柄上有一块青色的宝石突然喷出了火焰把我的手心烧焦了一片! 我靠!这他妈的叫什么事!那把剑的角度非常阴损,他是半跪在地上做的反击,所以剑飞行的角度偏向斜上,结果我被钉到墙上后双脚就悬空了。我现在的感觉不止是身体被贯穿的痛苦,还有在重力的作用下,肌肉和剑锋相摩擦的撕裂感!妈的!就算是被按在菜板上的鸡也不过如此!! 不能昏过去!绝对不能昏过去!我知道这个时候昏迷我可就真的要‘永垂不朽’了!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先施展了一个舞空术,接着勉力提起真元,一记又一记指剑射向了他! 我目前根本就是一个‘不动靶’,别的不用说,只要他再搞出一团火来我就完蛋了!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贴近死亡过!我把所有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如疯了一般的攻击着他。 凡人皆有七窍!我不是凡人!所以我比别人多了两个……肩膀上前后的两处伤口!他更不是凡人!所以他多了很多个‘窍’,当然,那是被我用指剑打出来的! 终于,他不行了,他的血从开始我开枪袭击时候的‘喷溅’变成了后来的‘流’,随着他身上伤口不断的增多,现在血流都不流了!我的指剑击打在他身上只能打出一个洞来,却没有血流出! 他的喉咙里挤出了撕吼声,然后‘扑通’一声无力的倒在地上,接着又是‘扑通’一声,那个来审讯的女警官也昏倒了,我就象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指剑继续不停的攻击着!!谁敢大意??也许……可能……差不多……他还能从地上爬起来吧!! 一群警备队员冲进了审讯室,看到屋子里的惨景都惊呆了,我回过神,无力的叫道:“椅子!!椅子!!还不快给我拿张椅子来!!你们真以为老子是油画了吗!!” 有几个警备队员马上冲出去给我搬椅子,我靠!这屋子里就有!现成的不搬出去搬?你们搞什么!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精力骂人了。 踩在椅子上,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肩膀,那把小剑随着主人生命力的丧失变得暗无光泽,我试探着摸了摸,这次没有火焰烧我的手了,我一咬牙!一狠心!伸手抓住刀柄再一用力……小剑伴着飞溅的血花被我一起拔了出来,我眼前发黑,一头向地面上栽去。 几个机灵点的警备队员马上拉住了我,我知道自己快挺不住了,为了让他害怕我,别在我昏迷的时候做些小动作,我说了一句牛话:“我……没事!我为国家……出生入死……这种场面我经历得……多了……”说完我不放心的合上双眼,我真的是不放心,如果赵雷在我身边的话我就算昏迷几天几夜都无所谓,可是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昏迷我实在是不放心! 在上海我的基地里,两派人营垒分明的站在两边,中间的正是萧狂和萧愁。 “贤侄,你为何替他们说话??我看他们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别的人不说,这个人我是一定要杀的!!”一个老人带着怒意说道,他的手指着叶潇。 叶潇正在进行‘学术研究’的时候被人堵了个正着,那些修真者在义愤之下就要当场格杀叶潇,但是被萧狂拦住了。 “请问!您为什么要杀我??”叶潇说道:“最少在我死之前我总该知道死的理由吧?” “畜生!你还有脸问!!你自己说说你刚才在干什么??”老人实在不想和这只小蚂蚁理论,杀了就完了!可是现在萧狂拦在那里,他不能不对萧狂有个交代。其实他倒不是怕萧狂,虽然看不出萧狂的修为深浅来,但一个小辈又能修炼到什么境界?他怕的是萧狂背后的那个人!!想当初萧家的家主萧乘风真是一代奇人!讲仁义讲道理!谁不竖拇指称赞他?可是自从萧乘风西去之后,他的弟弟萧破浪做了家主,萧破浪的实力仅次于他的哥哥,可是他们兄弟的性格相差太大!萧破浪从小就是惹是生非的主,后来在他哥哥死后性格越来越离谱,不惹到他还好,惹到他天王老子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他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唉……老人越想越头疼! “我在做什么?那我可以说实话吗?”叶潇问道。 “大家要听的就是实话!”老人说道。 “我刚才正在交配!”叶潇淡淡的说道:“你这么老了难道不懂得打扰别人交配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第二四三章叶潇也会骗(下) “我在做什么?那我可以说实话吗?”叶潇问道。 “大家要听的就是实话!”老人说道。 “我刚才正在交配!”叶潇淡淡的说道:“你这么老了难道不懂得打扰别人交配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放肆!”老人气得浑身颤抖,他何曾听过这么赤裸裸的话?肮脏!!太肮脏了!!! “我说的正是事实!” “如此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就凭这一条你就该死!!!” “哈哈哈哈!”叶潇大笑起来,他不怕死!他从来就没怕过死!对方用这个来威胁他是个大错误:“请问!什么叫污言秽语?是‘交配’这个词让你不堪入耳了?如果你父母没交配过的话你又是从那里蹦出来的呢?难道是母鸡下的不成??” 老人怒吼一声,一把拍碎了椅子,纵身扑了上去,就在他的手掌马上要击在叶潇的胸口时,萧狂闪电一般扑到,迎着他的手掌就是一拳。 拳掌相击,萧狂纹丝没动,老人则向后连退了7、8步远,高下立判。 老人当众丢了面子,勃然大怒:“萧狂!!!你什么意思??”气急之下,他直呼本名,也不叫什么贤侄了。 “普陀!”萧狂针锋相对的喊起了老人的名字:“不要以为自己是修行中人就可以胡作非为!!天地之间自有公理!你有理你杀他我不管,恼羞成怒杀人吗??呵呵,那不行!!” 萧愁笑嘻嘻的走上前来:“不错!!那绝对不行!人有嘴就是为了说话的,难道你想让谁闭嘴谁就得闭嘴吗?以秦皇的威势也掩不住天下悠悠之口,何况……”虽然萧愁何况什么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何况是你! 叶潇看到有人做他的主心骨,舌头越发灵活起来:“哎呀……我这个说一说的人都该死的话,那么做过的人该怎么办呢?您老是不是应该把全天下所有交配过的人都杀掉啊??不过,我好心好意的提醒您一句,做人不能忘本!!绝对不能忘本!!您还记不记得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叶潇这话有些…… 普陀气得几欲昏迷,自从他修炼有成以来,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尊崇着,威福惯了的人可受不了这种侮辱!他有心想再扑上去,看到萧狂闪着寒光的眼睛又有些惧意,普陀思考着说些什么话好让萧狂让开。 叶潇不给他机会:“话又说回来,因为一句话就要杀我吗??看您老说话文绉绉的,圣贤书没少看吧?那么古人说‘言者无罪’你听过吗?因为我的一句话你就要杀我?你以为自己是谁??天下是你家的??” “畜生!!我……”普陀突然明白过来,可不能被他气糊涂了:“老衲就算你‘言者无罪’,那么你刚才做的事呢?老衲宣你死罪你服还是不服!!!” 叶潇摇头晃脑:“啧……啧……你算我无罪??哎呀!!原来天下的公理就在您老心中啊!您说谁有罪谁就有罪!说谁无罪谁就无罪!!厉害!厉害!!” 普陀一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斗嘴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高难了。 一个穿着黑衣的老人站了起来:“小子休逞口舌之利!!把你刚才做的事情给大家做一个解释出来!” 叶潇把目光对准黑衣老人,颇有一种舌战群儒的架势:“您老这话可就是废话了!你们冲到这里就喊打喊杀的,我不用舌头和你们讲道理我做什么?低头任你们宰割还是和你们动手??我先声明!后两条我是不会做的!第一:我有理我凭什么任你们宰割??第二:我不会和你们动手的!我又不是土匪强盗!!!”叶潇的言下之意就是对方这些喊打喊杀的人不是土匪就是强盗了…… 黑衣老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用鼻孔哼了一声:“好啊!把你的理都讲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靠舌头做到黑白颠倒!” 叶潇轻笑一声:“我能做到黑白颠倒吗??能做到黑白颠倒的人都是那些有实力有本事的大人物!!我这种被人骂被人打又被人杀的小人物是做不到的!您太高看我了!!倒是您看上去就既有实力又有本事!!” 黑衣老人当场语塞了。 普陀冷哼道:“老衲的耐心有限!小儿!不要再拖延了!” 叶潇道:“我拖延什么了?我早说过,我只是在交配!交配难道是死罪吗?” 黑衣老人也哼了一声:“信口雌黄!!那两个女子被你们用铁拷囚固着,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强奸!!” 叶潇瞄了他一眼:“话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我在强奸??你强奸过人吗?没经验就不要乱说话!” “你……”黑衣老人怒不可竭,张口欲骂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冷笑着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儿!不过道理不是你一个人说的,老夫这就去问那两个女子!”说完他抬腿就走。 “去吧!去吧!”叶潇一付无所谓的样子:“那两个女人正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等着您老安慰呢!”然后叶潇转向其他人,笑道:“我就说他没安什么好心!不就是想仔细看看光屁股的女人吗?早点和我说啊!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黑衣老人的脚步硬生生定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还去不去?去??不行!!不去了?白白让叶潇得意更不行!! 黑衣老人犹豫一会,猛然想起了办法,我不去可以让别人去啊!他们自己人里没有女人,都不行,只好让对方的人去了,最后他的眼光停在了周海身上:“你去把那两个女人带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好好问一问!” 周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我是你家的仆人?再说我是男人,她们是女人!非礼勿视这句话你不懂我懂!!要去你自己去!” 黑衣老人再次语塞,这群人哪有一个简单货色?他想指手画脚谁会听他的?? 普陀的目光落在小刀身上:“我来说一句,让那个女娃去带人好了,如果连这个你们也不做的话,其中必然有鬼!那么……别怪老衲来不讲情面了!”说完,普陀招招手,那些修真者都站了起来。 第二四四章顶替(上) 看到这种紧张的形势,萧狂和萧愁不由得暗暗叫苦,小刀却微笑着站了起来:“那好吧!”说完施施然走了出去。 叶潇眼珠转了转,暗自估量了一下当前的状况,小刀既然同意了对方的意见,那么她自然有解决的方法,嘿嘿……既然如此,就让我继续刺激他们吧! 叶潇干咳了一声:“咳……别说我没有强奸,就算我强奸了你们又凭什么杀我?” 普陀马上进入圈套:“呵呵……凭什么?奸邪秽恶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老衲是在替天行道!!” 叶潇再问:“那么您老一定是经常替天行道了?” 普陀没犹豫:“当然!!替天行道我辈当义不容辞!!” 叶潇轻轻鼓掌:“您老真是个有心人啊!” 普陀笑了一笑,有些自得。 叶潇继续拍马屁:“所说的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活神仙指得就是您老这种人吧?” 普陀很平静的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普陀突然有些感觉面前的年轻人不是那么可恶了。 叶潇话锋突然一转:“那我真应该好好向您老请教一下了!!!5年前,河南黄河决口,滔天洪水肆虐人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困苦不堪,当时皇城国务院号召全民动员,帮助自己的兄弟姐妹,呵呵……我那时候也捐出了1000圆钱来!当然,我做的和您老不能比,你老一定替天行道、救人无数吧??” 普陀当场便呆住了,无言以对。 叶潇接着说道:“3年前,恶疾非典横行,傲天国上下万众惊心,终日惶惶不已,您老又是替天行道、活人无数吧??” 普陀回头看了看那黑衣老人,黑人老人也正在看着他,两个老儿面面相觑,不发一语。 叶潇催促道:“您老应该把您当年替天行道的事情说一说,也好让小辈们学习学习!” 普陀嗫嚅了一阵,尴尬的说道:“当年……当年……老衲正在苦修……所以……所以嘛……” 叶潇接道:“所以您就什么也没有做???” 普陀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叶潇提高了声音:“您老就为了顾着自己的修行,所以看着那些百姓流离失所,看着傲天国上下人心惶惶也不管不顾?” 普陀僵在那里,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叶潇的脸色变了:“那么我真是不明白了!难道你个人的事情比天下人的事情还要重要吗?象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还有什么脸说替天行道?我呸!!你还不如我呢!” 不说普陀的身形摇摇欲倒,站在普陀身后的诸人脸上都变得铁青,他们恨不得把这个伶牙俐齿的家伙撕成碎片方能出这一口闷气,但是萧狂和萧愁拦在那里,摆明了讲道理可以!动手不行!可是讲道理的话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讲得过一个市侩小人? 叶潇乘胜追击:“就算我强奸怎么了?我犯罪了自然有警备队抓我!有检查司调查我!有法院审判我!你又算什么!!” “好!!好!!好!!”普陀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原本带着些平和的眼神此时变得恶毒无比,一眨不眨的盯着叶潇。 萧愁暗自对着叶潇眨了一下眼睛,萧愁的意思是别在刺激人了!疯子!叶潇听话的沉默起来,大厅里冷了一会场,然后小刀走了进来,有两个女子垂着头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她们的身体看起来很虚的样子,好象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她们身上的衣服也非常不合身,应该是仓卒之间忙忙穿上的。 周海他们心中一沉,小刀怎么搞的?还真把人带来了??这不是把叶潇至于死地了吗?? 叶潇愣住了,他原来以为小刀是去杀人灭口了呢,没想到小刀真的把人进了进来!我要死了?想到这里,叶潇坦然一笑,死就死吧!我这种人早就该死了! 黑衣老人看到人被带了进来,心中大定,走向前用很温柔的口气说道:“女娃儿,不要怕!我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害你们!来,抬起头来??” 两个女子抬起了头,赫然正是项兰云和商颖! 小刀当然不会那么傻!她向一个叶潇的手下简单问了问当时事发的经过,并不是那几个老人发现叶潇的,而是他们的弟子们!当时他们闯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比叶潇还要紧张,转身就冲了出去,在门外大喊着叶潇滚出来。后来等叶潇出去他们制服叶潇之后,好不容易商量妥当由谁进去救人时,他们的师父们到了,等他们带着叶潇走到前边详谈了叶潇的罪行,萧愁就到了,然后萧狂也到了,也就是说,他们始终没看到过那两个女人的正脸。所以小刀灵机一动想到了顶替的办法! ※※※ 一声玻璃器皿相撞的清脆声响把我从昏迷中惊醒,我一边用念力探察着右肩的伤势一边想睁开天眼,想了解一下四周的环境,但一阵心慌的感觉让我打消了开天眼的念头,真元损耗太大了,硬开天眼会伤上加伤的! 我的感觉告诉我这里是医院,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和一个小护士的眼神对上了,她喃喃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我昏迷了多久了?” “才三个小时……你的身体真好!医生还说你最少也得昏迷一天呢!” 昏迷一天?呵呵……真要昏迷一天的话我不用再睁开眼睛了,那时候我身边指不定有多少高人狞笑着等我醒过来呢!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小护士大骇,近前就想把我推倒:“你这个人怎么胡闹啊!快躺下、快躺下!” “别……不要!”我抗议着,只是我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浑身无力,挣了一下居然没挣过她,哭笑不得的被她按倒在病床上,我靠!我爬起来一次可不容易啊我!!! 第二四四章顶替(下) 我的感觉告诉我这里是医院,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和一个小护士的眼神对上了,她喃喃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我昏迷了多久了?” “才三个小时……你的身体真好!医生还说你最少也得昏迷一天呢!” 昏迷一天?呵呵……真要昏迷一天的话我不用再睁开眼睛了,那时候我身边指不定有多少高人狞笑着等我醒过来呢!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小护士大骇,近前就想把我推倒:“你这个人怎么胡闹啊!快躺下、快躺下!” “别……不要!”我抗议着,只是我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浑身无力,挣了一下居然没挣过她,哭笑不得的被她按倒在病床上,我靠!我爬起来一次可不容易啊我!!! “我有些渴!”我想把她支走,毕竟人家是在为我着想,我不好责怪她。 她从床头柜里给我拿出了一瓶纯净水:“这里有,看来你的部下都很关心你呢,当时送你来的时候他们警告医生,说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救过来,否则后果自负!嘻嘻……他们好凶哦,还有他们给你买了好多好多东西……”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床头柜里面:“哇……好多补品呀!啧……啧……咦?这是什么?”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红色礼品盒:“激情似火,一夜……呸!呸!呸!”她像触电一般把礼品盒扔了回去,还横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原来你不是个好东西啊?? 我苦笑起来,那些警备队的人怕我出意外那是因为他们以为我是总政治局的人呢,他们送礼物就更没什么了,这年头谁求不到谁啊?我还是高官,他们当然要巴结我!至于那盒壮阳药我怎么知道是哪个缺德鬼送的?我说他也是,送我什么壮阳药啊!有心直接送我钱好不好?真是浪费! 话说回来,她怎么还不走!我想了想,又想出一个办法:“你能不能扶我起来??” “不行!绝对不行!你老老实实躺着养伤吧!我告诉你,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得一切听我的!” “可是……可是我现在要去卫生间方便啊!” 她的脸红了一下:“这……好吧。”说完她掀起了我的被子,我心中暗笑,小样!你还不是把我扶起来了吗??? 让我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扶我,而是直接去解我的裤子,我呆了一下马上去推她的手,她搞什么??不过我的手一推正好把她的手推到‘下边’,结果她又像触电一般缩回了手:“你……你……” 我和她大眼对小眼的对视了一会,那小护士一溜小跑跑了出去。不管她是因为什么跑出去的,反正我现在自由了不是?我再次挣扎着坐了起来,虽然有些头晕,但我感觉自己还能走动,其实不管能不能走动,我都必须要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金华这个城市对我来说越来越不安全! 门突然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护士走了进来,很慈祥的样子:“小伙子,是不是你要小解??” 我一愣:“是的!” 老护士的脸色板了起来:“小伙子,既然你能自己起来为什么不自己去卫生间呢?为什么要人家帮你??” 我明白了,她是来帮那个小护士寻仇的!只是我确实想自己起来啊!是那个小护士不让我起来! 她继续说道:“小伙子,做人要正直!知道吗?不要挖空心思占人家姑娘便宜!”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不过我明智的没有和她辩解,走吧!您老可快点走吧! 老护士看到我诚惶诚恐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停止了说教,临走扔下一句:注意休息,就走了出去。 真他妈的倒霉!我试着走了几步,还行!但是注意自己的穿戴时我就傻了眼,我的裤子虽然还是原来的那一条,但衣服没有了,身上穿的病号服!我的东西可都在上衣里面呢! 我轻轻推开门,正好看到有两个警备队员正在那里聊天,他们是派来保护我的吧。我向他们招了招手,他们看到我之后先惊后喜,马上走了过来。 把他们让到病房里,我第一句话就是:“我的衣服呢?” “我们队长把您的衣物送到警备队保险柜里锁起来了,队长说,您的东西都属于国家机密,稳重些好!” 我松了口气:“让你们队长马上过来,把我的衣服也带过来!记住,马上!非常紧急!” 他们俩人不敢怠慢,马上和他们队长取得了联系,过了不到十分钟,一个身材比较矮,脸色黝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我和他寒暄了几句,穿戴整齐衣服,然后用眼光扫了身边那两个警备队员一眼,中年人心领神会,把他们两个人支使了出去。 “我简单说吧,我现在非常危险,所以我马上就得走!” 他非常惊讶:“您有危险??放心!我们警备队会全力保证您的安全的!” 我笑了笑:“我们抓的人有多危险你现在有所了解了吧?” 他神色非常郑重的点点头,那间特制审讯室的墙壁居然被那个人打出个大洞来!这种事情太可怕了!! “如果像他那样的人来10个,你还能保护我吗?如果来了100个呢?你怎么办?”本来我想一走了之的,但是他们就遭殃了,如果说上几句话就可以救他们的命,我为何不帮帮他们呢?这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人家是为了帮助我才惹祸上身的。 他的脸色变了:“这……这……” 我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有很多内幕,但是我没办法告诉你,我有纪律!” “这我了解!就算你说我也不敢听!!可是……可是我们警备队应该怎么办??” “你不用紧张,放心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办我保证你们没事。” 他惊喜的说道道:“我们绝对服从命令!” 我摆摆手:“谈不上什么命令!嗯……首先,你把我们现场拍摄的照片马上刊登在晚报上,内容大概就是你们警备队抓到了一个强闯女浴室的人,带回警备队审讯,但是在审讯的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杀掉了那个精神病!现在你们警备队正在全力追凶云云。这么发报道的话虽然对你们的声誉有了些影响但是没有危险了。” 第二四五章咬(上) 他想了想:“那么……” 我打断他:“没有那么,你们必须要这么做,还有,把和我们一起参加行动的人、洗浴城里在场的人,以及审讯现场周围的人,你通通给他们放假,让他们不得再出现!” “要多久?” “用不了多久,其实我们的对手是一群头脑简单的人,他们是不会查根问底的。” “您怎么办?” “我自有我自己的办法。还有,你亲自在警备队等着,如果有很厉害的人找上门来,你好好应付,当他们问起我的时候,把我的相貌向他们详细描述一下!” “可是这么做您不是太危险了吗?” 我笑了:“你不这么做我也一样危险!没关系的,你尽管按照我说的做好了!” “好吧!”他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东西:“这是从那个年轻人身上找出来的东西,您收起来吧。” 我看到那些东西中有一个小瓷瓶看起来很眼熟,这不是那个年轻人给我丹药的时候拿出的小瓷瓶吗?我心中一动,问道:“这些东西是谁找出来的?” “我担心里面有秘密,所以我自己动得手,只有我知道。” 我有些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不错!做事非常干练!我打开瓶盖,倒出一丸药递给了他:“吃下去。” 他没有犹豫,一仰脖子,把药咽了下去,然后静静的看着我。 “你不怕是毒药??”我好奇的问道。 “从公家的角度说,您的职位比我高,您想对付我的话我跑不了。从私人的角度说,您……您能把那个人杀了,说明您很厉害,您想对付我的话我更跑不了!不过……”他顿了顿:“我……我还是希望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药!” “呵呵……”我更加欣赏他了:“你放心,这是非常难得的补药!!”说完我又倒出两丸来竟自吃下去了一丸,现在我受伤了,正是应该进补的时候。 我把那丸药和小瓷瓶一起递给了他,人家顾严武帮我做完事我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吧?那我下次还怎么找他办事!!这瓶药就送给他好了,我口袋里还有一丸呢,“这丸药是送给你们局长的,我就没时间过去和他见面了。这个瓷瓶嘛你帮我保管好,总政治局的人会来取的!” 他刚接过瓷瓶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我一个滑步闪过去刚要动手,一个惊愕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我叹了口气,化击为抓,把小护士抓了进来。 小护士吓坏了,张口欲呼,我已经用手捂上了她的嘴。 中年人在我身后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 “唔……唔……”她挣扎着想把我的手推开。 我疑惑的回头看了看:“你们……认识??” “是的。” 我看着小护士:“我放开你,不许乱喊!懂不懂?” 小护士怒视着我,摇头。 我有些迷糊,她的意思是就要喊还是绝对不喊呢? 中年人干咳了两声:“这个……您还是把她放了吧,我保证她不会乱喊的!” 看来他们还不是普通的熟悉啊!我慢慢的拿回手,意外突然发生,小护士一把抓住我的手,张开‘血淋淋’的小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用力咬了下去。 只是……她的动作太慢了!至少对于我来说太慢了!虽然我平时总被周媜抓住耳朵蹂躏,但那是我不敢躲,否则想抓住我的耳朵纯粹是做梦,我面前这个小护士想咬我更是做梦了!!! 我闪电般把手往回缩了一点,食指一顶,顶在她的手腕上,把她的手指顶到了她自己的嘴里。 ‘哧’地一声,小护士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得溜圆,是不是每一个咬到自己的人都是这种表情呢?好奇中……不过她的眼睛本来就很大,现在就大得有些恐怖了,紧接她的小嘴也越咧越大,最后,哇……小护士痛哭了起来。 坏了!我的本意是不想让她发出‘吵闹’的声音,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与我的希望背道而驰,这是谁的错呢? 大概是怪我吧,其实看一个人的本性就要看他在突发事件里不经思考做出的举动,刚才那一瞬间我是下意识做出的举动。我的本性应该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人若敬我,我必敬人。人若帮我,我必帮人。人若杀我,我必杀人。推理下去,你想咬我?那我就咬你……虽然当时受场地、性别等条件的制约,我不能扑上去咬她,但是让她自己咬自己这种事还是可以满足她的。 唉!真是多事!让她咬不到我就行了,干吗报复她呢!我去劝慰她吧?可是我和她不熟,再去捂她的嘴呢?那我太过分了!我只好呆呆的站在那里,傻看着。 中年人长叹了一声,他自然能看清那个小护士企图咬我的动作,后来却莫名其妙的咬到了自己,这种事让他说什么好呢? 病房里面不安静,病房外面更不安静,那个‘教育’过我的老护士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她正在和守在外边的两个警备队员争吵,一付坚决要进来的口气,两个警备队员自然是不能放她进来,病房里一个是他们的直属上司,一个是总政治局的神秘人物,再加上一个女人委屈的哭声,天!谁知道首长们在里面搞什么??? 想到这里我的心突然一动,老护士被挡在门外了,那小护士凭什么可以进来?我回过头看着中年人,嘴角向‘委屈中的女人’咧了一下,目光中满是询问。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轻声说道:“她叫陈虹,是我们警备局长家的大小姐!” 我说呢!原来是大小姐!怪不得没人敢拦她!可是她怎么在医院做护士?凭她的父亲完全可是给她找一份好工作呀! ‘委屈中的女人’听到了中年人的简单介绍,哇……声音当时就大了三号,眼神中闪出一丝挑衅来,那意思就是:你知道我是谁了吧??敢惹我?我看你怎么办!!! 第二四五章咬(下) ‘委屈中的女人’听到了中年人的简单介绍,哇……声音当时就大了三号,眼神中闪出一丝挑衅来,那意思就是:你知道我是谁了吧??敢惹我?我看你怎么办!!! 我本来想再等一会,等她哭累了再说,可是门外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有很多人在帮那个老护士说话,耳听着门外的两个警备队员就要顶不住了,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别哭了,别哭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不就因为自己咬了自己一口吗??” 我知道自己哄的及其不成功,因为她哭的声音马上大了一分。 我晃晃头,又想出了一个办法:“你哭得很特别啊!我看别人哭的时候光掉眼泪,你哭的时候怎么鼻涕流得比眼泪还多啊!” 我的话立马见效,她用最快的速度转过身,掏出个手帕来抹了一会,再转过身的时候气势比刚才弱了9分以上,“你……你……你欺负人!!”她抽泣着说道。 “我说大小姐,我们讲些道理好不好??我不否认受伤的手是你的手,但是行凶的牙齿也是你的牙齿!!!!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你……”她气得不行。 中年人马上出来打圆场:“好了,小虹,先别哭!你去外边和他们解释一下,否则误会大了!他倒不会有事,他得职位和局长同级,这次行动局长也听他的指挥,可我不行啊!局长给我小鞋穿我可受不了!你就帮帮你叔叔吧!” 我明白这个中年人暗示陈虹,这个小子的职位不比你父亲低。陈虹听到后停下了哭声,惊异不定的看着我,她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地位,看他的样子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怎么可能?! 我靠!姑奶奶你别发呆了!!那边的争吵已经变成了推搡,眼看别人就要进来了!我想过干脆用隐身术自己跑掉,但是会让他们看到的,我的救命法宝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陈虹终于推开门走了出去,外边的吵闹声变得小了,我松下一口气。 中年人笑道:“我可是帮了您一个忙哦!” 我知道他在和我开玩笑,不过……斗嘴我还怕你不成:“其实你帮我也是在帮自己,否则等人冲进来了我们都是同案犯!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嗯……对,轮奸,你也有份!” “轮……轮奸???”他张大了嘴:“您饶了我吧!!看在我这么一大把岁数的面上您就别糟蹋我啦!” “你可别太谦虚了!我知道俗话说的:老马识途、老当益壮、人老心不老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中年人苦笑着连连向我作揖,眼睛也紧张的向门口打量,生怕陈虹进来听到我们的谈话。 服了就好!服了我就放你一马! 我和中年人说了一些告别客气话,这时候陈虹从外边走了回来,站在我身后拧了我一下,我把真元散发出去,绷紧了肌肉,想拧疼我?您慢慢练吧! 我最后和中年人握手的时候,陈虹不知道拧了我多少下,不得不无奈的停止了‘性骚扰’。我心中暗笑不已,小丫头,没办法了吧? 还没等我笑完,我的屁股上突然传来一股针刺般的痛楚来,我大骇往前窜了一步,回过头,看到陈虹手里拿着针管在得意的笑! 有人说过,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是愚蠢的,今天我知道了,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护士也是愚蠢的!!报复她?抢下她手里的针也给她扎一下?算了算了……我咧嘴笑了一下,推开门走了出去。 陈虹得意的在屋子里哼起了小调,中年人则在思考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个大小姐不对她父亲讲刚才发生的事,病房里沉默了一阵,陈虹有些没耐心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他??”中年人愣了。 “是呀!嘻嘻……不会跑到外边哭鼻子去了吧??我没用力扎他的!” 中年人苦笑道:“他不会回来了。” “什……什么??” “我说他不会回来了!” “可是……可是他的伤??” 中年人凝神说道:“小虹,你不会是……” 陈虹娇嗔道:“什么呀!魏叔你不要乱想!!他的伤那么重怎么能走呢!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自己也不会照顾自己!!” “呵呵……”中年人笑了两声:“小虹,你不是外科的护士啊!怎么来这个病房了?” “还不是怪你们!”陈虹噘起嘴:“你们敢打喊杀的吓唬医生,结果院长来找我,说没有护士敢护理他,生怕担当什么责任,院长只好求我来护理他!” 去哪里呢?我一边走一边想,不知道鬼引的道术有效范围是多少?师父以前和我只是简单的提及过一次这种道术,具体的他没说我也没问,当时我正烦他罗嗦呢,巴不得他少说几句,哪还会迎合他! 我暗自思索了一会,最起码百里之内是不安全的,五百里勉勉强强,靠!倒不如我索性跑到云南去算了!我就不信他们能靠鬼引追我追到云南!! 傲天国的航空业不是太发达,如果我想等到航班到来做飞机去昆明的话,我也许永远也去不了了,无奈,只好坐上了一列开往南昌的列车,到了那里再坐飞机吧。 一路无话,我到了昆明之后没顾得上休息,直接跑到房屋中介那里,找到了一个卖主,花了八十多万买了他的房子,最后我多给他两万,让他帮我交齐一年的各种杂费,我可没时间去交这个。 房子买下了,我又去买了两箱扑克、两箱压缩饼干、十箱纯净水,最后我锁死了房门,与世隔绝的开始了修炼。 第二四六章神功初成(上) 我修炼突破的方向不外两点,一:从真元的总量上进行突破。二:在控制真元的熟练度上进行突破。前一点是无法快速取得成效的,那必须经过苦练、苦熬,付出几分心血就能看到几分成效,换句话说,前一点的突破是非常需要时间的,而我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所以我只能选择第二点了,我要把从萧狂身上得到的感悟融会贯通,虽然在量上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在质上,我的实力会比以前提高很多! 我盘腿坐在床上,玩起了最简单的扑克接龙游戏,第一盘我整整摆了四个小时,摆完之后,我也精疲力尽了,我居然体会到久违了的困倦的感觉。 至于吗?不过就是一盘扑克接龙???如果是正常的游戏倒是没什么,可是现在我在用念力控制着真元移动扑克,力量不能小,不能让已经组好的龙散架!力量不能大,不能把扑克牌毁坏!一个字,难!!!饶是我小心翼翼的,眼前的扑克牌已是残破不全了!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走到浴室洗了个凉水澡,然后躺在床上沉浸在念力场里休息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我拿出付新扑克,又开始了第二轮的练习,完成后我感觉比第一次还要累,看看表,居然用了五个小时!其实倒不是我退步了,这次牌运不好,全是大龙挪来挪去的,当然费时间!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实在练不下去了!我连去洗浴的心都没有,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浸到念力场里休息去了。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我每一盘接龙所花费的时间越来越短,我的手从原来距离扑克二寸远变成了五寸,直至十寸,现在我挪动一张牌和挪动十张牌已经感觉不到分别了。 一个月过去,我终于忘掉了力量!原来我总是刻意的用念力控制真元去移动扑克,现在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念力,什么是真元,反正我只要一伸手,我想要挪动的扑克就会腾空而起,落到它应该落的地方! 两个月之后,我盘坐在床上,双手托着腮帮,摆着付思索者的造型,而扑克不需要我再用手做牵引了,它们自动的床上飞舞变幻着,好象有无数个小鬼在摆弄它们一样。 三个月之后,我依然摆着思索者的造型,我身前身后一共摆着八付扑克、八付有着生命的扑克!它们全心全意的为了摆出四条大龙而努力,每一盘就是它们的一个轮回,然后它们会再一次开始努力。 四个月之后,我还是摆着思索者的造型,床上到处是扑克,地板上也是,几千张扑克俨然如同几千个为了生命欢呼的精灵,它们的飞舞组成了一个奇妙的小世界!而我,犹如创造生命的上帝一般,静静的坐在它们中间,沉默不语。 五个月之后,我依旧摆着思索者的造型,我身边的小世界却发展成了大世界,床上、地板上、墙壁上、天花板、空中,到处是飞舞的小生命——扑克牌!!这个时候如果有人从外边进来,根本看不到我!他只能看到密密麻麻到处飞舞的扑克牌!! 六个月之后,上帝终于累了……我也累了!我第一个月只喝过两瓶水,几块饼干,第二个月没吃饼干,只喝了半瓶水!后面四个月我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整整四个月!!!再不动我就臭了…… 我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目光扫过之处,静止在空中的扑克犹如被杀虫剂喷中的蚊虫一般,纷纷向地面上栽去,我仿佛能听到它们失去生命那一瞬间不甘的呐喊…… 我走到窗前拉起了厚厚的窗帘,明媚的阳光射了进来,如果我时间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春天了吧? 好久没看到阳光了,阳光是美丽的!尤其是春天的阳光!!我诗意大起,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在这方面水平极其的烂!!不过在这种美丽的阳光下不做点什么好象有些浪费了,我想起了师父教过的吸日精月华。 其实我不喜欢这种功法,我只练过几次就不练了,因为……怎么说呢……这种功法太受限制了!也有些危险!只要你白天吸过日精,那么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吸月华,否则就要出偏!如果是正常人倒无所谓,我可保不准! 我犹豫了一下,只吸一口好了,大不了晚上吸一口月华不就能搞定嘛!想到就做!我运起功法,吸足了一口日精!! 嘎……我呆住了,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口日精吸得比以前上千口还要多,一瞬间,我的五脏六腑好象被人架在篝火上烧烤一般,马上就要被烤出油了!我大骇之下,一头撞进浴室的浴缸内,在我的身体和水接触的时候,我甚至看见了一些水化成了水蒸汽蒸腾起来,我晕…… 正在楼下小花园里做着各种活动的老人们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互相看了看,“怎么回事?我刚才怎么冷嗖嗖的??”“是啊!刚才象没有了太阳一样!”他们又抬起头看看,太阳好好的正在天上挂着呢!他们只好认为是自己出了错觉,虽然说十几个人同时出了错觉有些牵强,但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我咬牙切齿的一边换水一边抱怨着自己,这水不换不行,我现在和热水器没什么区别,一浴缸的凉水不到半个小时就热了!! 再次沉到凉水中,我运起真元护着自己的内腑,刚才那一口……我感觉刚才那一口好象把我四周几千米之内的日精都吸过来了!!!天!在没有明白自己的进境之前千万不要乱玩!!! 我知道想摆脱困境必须要吸一口月华!只吸一口哦!!千万不要吸多!!!我暗自嘱咐着自己! 第二四六章神功初成(下) 我知道想摆脱困境必须要吸一口月华!只吸一口哦!!千万不要吸多!!!我暗自嘱咐着自己! 月亮啊!!女神啊!!嫦峨姐姐啊!!白兔乖乖啊!!吴刚大叔啊!!你们快出来吧!!!只要你们快出来我绝对会报答你们的!真的!!!嫦峨姐姐,你是不是很痛恨天蓬元帅呢?我请你吃猪肉!猪头猪耳朵猪舌猪大腿什么都行啊!就算你想吃猪鞭我也会请的!!吴刚大叔,你砍那桂花树砍了多少年了?其实不是您老身手不好、力气不够!是工具太……吴刚大叔,我送您一个最现代化的电锯,保证砍树的实际效果比您手上的神器强!!我保证!! 我咬牙苦忍着向满天神佛乱许愿,我从来没觉得时间象现在这样难熬!当我终于忍耐到嫦峨姐姐出山的时候,我心中求稳的情绪占了上风,现在的月华还不太浓,别一口吸的不够、吸两口吸多了我该怎么办?等明天再吸日精?靠!!明天要是也象现在这种情况呢?吸多了等晚上再补充月华??这么下去永远没有尽头了!倒不如死了的好! 时候差不多了,我连滚带爬的来到窗前,稳定了一下情绪,吸足了一口月华,果然见效!!我体内的烧灼感逐渐淡了下去,清凉的月华渗到我的内腑了,让我舒服了不少,但是好景不长,我慢慢开始打起了寒颤。 月华吸多了?我内视了一下自身,正好呀!那怎么还打寒颤??难道吸了日精泡冷水就要吸了月华泡热水吗??这……这算怎么回事!! 我冲到热水器那里打开开关,然后把煤气炉也烧上开水,忙乱了一会,终于如愿以偿的泡到了热水里!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番遭遇用一个字来说就是‘衰’,用两个字就叫‘郁闷’!今天本来是我神功初成的日子啊!!!!!我本来还想用一种非常‘酷’的出场方式振奋一下自己呢,现在…… 始终不断的换热水、换热水、换热水!黎明时分,我身体的异状都消失了,内视了一下,我惊异的发现自己的丹田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出了一个珠子一样的东西,虽然我的实力不行但是我的理论知识是相当丰富的!神丹????这是我第一个想法!天!这么容易就出神丹了??要是我再吸几次日精月华呢?想到这里我猛然狠狠的‘呸’了几口,还吸??也不怕吸死!!我靠!!我可不能再找罪受!! 平静下来之后我马上想到应该和赵雷他们联系一下了,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们会很着急的!但是等我掏出手机时,看着湿漉漉还在滴答着水的手机我傻眼了,这还能用吗???回答是……当然不能用! 算了,这怪不了别人,当时日精吸多了一急之下穿着衣服直接扑进了浴缸!能怪谁呢?我想了一会,干脆还是回上海吧!风头应该过去了,再说现在可是春天!春天是什么季节???这句话不用我回答你,你在春天去大草原上看一看就知道了!就算你去不了,你看看春意、春情、少女含春、这几个词组你也会想到的!如果你还是想不到,那么请让我为你高歌一曲‘onlyyou’吧!! 虽然人类不能和大草原上‘春情脉脉’的动物类比,但不可否认,我非常思念周媜、小刀、冥云秀,现在的我,感觉到了孤独。师父说,修行之路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路,但是我要说,就算我注定要走上修行路,我也会带着一群人,我无法舍下的人一起走上这条路,我讨厌孤独!谁说来着?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说走就走!今天就走!我进了浴室没发现镜子,真是的!我当时给房主钱的时候说好了把他的家具也一起买了,他居然把镜子搬走!我无奈的在屋子里找了半天,最后还是在天眼的帮助下找到一面小型的,有总比没有好!我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眼,差点没把镜子扔到地上!这……这……这还是我吗??我都找不到自己的嘴在哪里了!!!全是胡子!!!! 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尊容,我运起真元,骈指如刀,一会儿功夫就把自己的脸抹得干干净净,接着好好洗了一个澡,前两次那根本是泡,不算洗! 又对着镜子看了会,别的还行,就是头发又长又乱,也是!谁半年不理发也好不了!我梳理了半天,将就吧! 一切准备好之后,我发现我还是出不去!我无可奈何的拎着湿漉漉的衣服发呆!靠!没衣服没裤子我怎么出去?? 唉……有人照顾的日子多好!以前我的衣服穿脏了随便一扔,第二天就会有人洗好熨得整整齐齐的摆放起来,可我对这种小事从来都不屑一顾,我甚至不知道是谁帮我洗的,是自己洗还是拿出去洗,反正我有穿的就行,大不了再买几件! 以前我对这些小事太粗心了!我绝定回去之后一定在这方面多注意一下,最起码我也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帮我收拾衣物,我敢说,那个默默的为我做这些小事的人就是最关心我的人! 怎么办呢?还是等天亮之后去附近的人家偷几件衣服好了!现在闲着无事,我突然想试试自己的实力来,虽然我对自己有信心但还是亲眼看一看才好。 找出一个茶杯,立在桌子上,我轻笑一声,指剑弹出,剑气击到杯口上方时突然拐弯,向下把杯底和桌子击打出一个小洞来!我得意的笑了,这可比萧狂指东打西强多了,他的攻击路线是直的,而我的攻击路线是受我自己控制的!!在控制真元上,我已经达到了一个让萧狂望尘莫及的境地! 而且我还领悟了一个新东西,我不知道那到底是念力还是真元,或者是它们的混合体,但我知道这种东西是可怕的、让人防不胜防的! 第二四七章久违(上) 八点多的时候,我用天眼看到楼下的住户都离开了房间,该行动了!我运起隐身,从楼梯走到楼下,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懒得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挑,我挥挥手,衣柜的门自动打开,里面的衣服全都飞舞着飘在空中,我挑选出了一件夹克衫和一条黑色的裤子,穿戴整齐,对着镜子看了会,这才是我嘛! 门悄悄的打开,在我步出房门之后,门又悄悄的关上,犹如一个殷勤的小鬼在为我服务一般,功夫高了就是爽啊…… 走在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我没有往日那种烦躁的感觉,相反,我感觉很亲切、很温暖,六个月的与世隔绝!真的不短了! 我第一件事就是想给小刀打个电话,不止是因为想念她们,我也需要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可是……她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来着?我的手机进水了已经无法再使用,我只好凭着记忆想了一会,还是想不起来。 没关系!!老子钱多!!我在一间杂货店里拿起公用电话,给每一个猜测出来的号码打了电话,结果不是没人接就是打错了。 记价器上的钱数越翻越多的时候,店主有些坐不住了,她没见过这么打电话的,简直是乱打一气!她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堵住了店门,大有我不交钱就把我扭动到警备队的意思。 我苦笑起来,警备队????靠!我真是修炼傻了!!!怪不得那些‘高人’一个个像小白一样,我才修炼了六个月就比以前迟钝了许多!也幸好只是六个月,要是六年估计我和那些‘高人’不会有什么区别了! 我再次拿起电话打通了上海的114,从那里查到上海警备总局的值班室电话,又从值班室打听到郑唯的电话号,最后打通了郑唯的电话,在他惊喜的话语中和他简单客气两句,接着向他问了张金龙的电话号。 我不得不饶一个大圈,张金龙做为上海警备总局的头脑,他的电话不是那么容易打听出来的,那属于机密。 电话里传来一股充满威严并略带着疑惑的声音:“喂?哪位?”张金龙有些奇怪,谁大老远给他打电话?看区号应该是云南的。 “是我啊!张明!” “你……是你小子!!!”张金龙听出了我的声音,惊喜的说道:“好好的你玩什么失踪???我打听了很多次你的下落,可你的手下什么也不说,只告诉我你会回来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有些感动,看人就要看对方下意识的举动,如此才能看出对方的真意来!而张金龙瞬间的惊喜让我知道他对我还是关切的。 试探对方的真意是一门既简单又高深的学问。比如说男女之间的关系吧,一男一女生活在一起,男的想知道女方的心,大可以把一只蟑螂悄悄扔到女人身前,看对方的反应。如果女人第一时间大喊大叫着扑到你的怀里,那么恭喜你了,她是非常依赖你的!如果女人怪叫着举起手中的事物把蟑螂砸得稀烂,那么……我只能说那女人很自强!及其自强!如果她大叫着夺门而出,远离蟑螂也远离你,那么请你小心些吧!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你和蟑螂根本就是划着‘=’号的! 张金龙对我的关切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欧阳宏对我的关切!我的第一个合作人欧阳宏被我亲手杀掉了,因为阴险的欧阳烈在我和欧阳宏之间埋下了一个死结,我当时马上认识到,将来欧阳宏会成为我的死敌!毕竟把偌大的家业传给欧阳家的后人绝对要比传给我这个外人好!欧阳宏原来暗示我要把上海交给我是没有办法的,他无后! 我现在也不认为杀掉欧阳宏是个错误,当断不断,必反受其乱!!这种事情如果拖上一段时间,我和欧阳宏的矛盾爆发后我一样要杀他,这时候,我面临的已经不是杀一个欧阳宏的问题了,我还要杀朱通、杀叶潇,杀忠于欧阳宏的每一个手下,那必然是血流成河!!而且,血绝不对只是他们的血,还会有赵雷、小刀、周海、杨志的血,甚至是我的血! 如果我用自己的良心换取一场腥风血雨的平息的话,我想还是值得的!就让这件事成为我心中一个永远的秘密吧!错了,是两个人的秘密!冥云秀当时也在场,并且替我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但是,如果这件事是我自己的秘密,我保证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她?能做到吗? 我心里泛起了苦涩的感觉,以前在史书上看到当权者为了某个秘密大行杀戮,我总是不理解,至于吗?连自己的亲信也杀??这次我身临其境才体会到那种感觉,秘密……还是一个人独享的好!秘密不是快乐,一份快乐两个人分享就变成了两份快乐,而秘密如果两个人分享的话还是秘密吗?? 和冥云秀结婚,然后杀了她!这样不但可以保住秘密,还可以名正言顺并且完全的占有欧阳世家的产业了!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闪现出来,把我吓了一跳!我马上打消了这个让我极度不舒服的念头,我不能!!!绝对不能!!!且不说冥云秀为我做过的事,小刀他们知道后是什么反应?到那时我身边的每个人都会和我离心的!我瞒不住!我先和她结婚再杀了她这种事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做得多么巧妙也瞒不住!到时候剩我光棍一个很好玩吗?最关键的一点是:我真的下得了手吗?我能过自己这一关吗?我能原谅自己吗?我忘不掉在欧阳世家老宅时,我宁愿打碎自己的手腕也不愿伤害她,也许,这真的是命了! “喂……喂……”张金龙等我一会看我不说话有些着急了。 我从沉思中反应过来,稳定了情绪,轻笑一声:“局座,我现在哪还有心情搞什么鬼,我跑到云南也是不得已啊!”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想了!就算我真的要对付冥云秀也要等到她赤裸裸的背叛我之后再说,我知道如果真的有那时候我会很被动的,但是我只能这么做,这不是理智不理智的事,而是必须! “不得已??现在有谁还能让你做不得已的事?”张金龙和我开了句小玩笑。 第二四七章久违(下) “不得已??现在有谁还能让你做不得已的事?”张金龙和我开了句小玩笑。 “有谁?多去了!”我苦笑道:“局座,我和你说实话吧,我是被人追杀跑到这里的。”欧阳宏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忘记吧!!做为我第二个合作人的张金龙来说,既然我们有了一个良好的善始,我必然会赠与他一个善终,我发誓!当然,是他不背叛的话! “追……追杀???”张金龙惊讶极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什么玩笑能让我躲起来半年啊??!!呵呵……局座,等我回上海了我们面谈!” 张金龙沉思了一会:“那么……你回上海不是很危险?难道追杀你的人已经……” “呵呵……我以前跑路是因为没有本钱和他们玩!”我轻松的笑了:“现在嘛……当然是本钱雄厚、准备充足了!” 张金龙被我轻松的口气感染,也笑了起来:“好啊!那我就等着看一场好戏了!” “局座,看戏要买票哦!” 张金龙大笑:“哈哈哈……当然!当然!而且,我不反对在你需要的时候客串一下角色!” 我有丝温暖的感觉:“是友情客串吗?” “友情客串!” 我真心的笑了,看得出来,张金龙现在正在努力经营我和他之间的感情,这正是我也想要的!“那多谢了!局座,你知道小刀的电话吗?” 张金龙一愣:“你不知道?” “我的手机在逃跑时摔坏了。”我可不能说被日精烤得发疯扑到浴缸里把手机淹坏的。 “我知道倒是知道。”张金龙的语声突然正经起来:“不过从你这件事老哥我有一个感想,不知道当不当说。” “你尽管说。”我也正经起来。 “你们……你们很多事都太落后了!就象一群乌合之众一样!比如说你,因为手机坏了就没办法联系到自己的人?一个头脑就这样和自己的身体失去了联系?因为一个手机吗?有些可笑了吧!我建议你们尽量正规化,最起码在通讯上不能靠手机联系!老哥我说的话也许说重了,但是……” 我打断了张金龙的话:“局座,你说的一点也不重!!我张明能走到这一步不是个傻子,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为我们大家好!”这里的大家当然包括了他张金龙,我想他能听得出来:“局座,其实我张明闯黑道满打满算不过一年半,大部分时间都在刀尖、浪口上悬着,我也很想整顿一下,但是实在没有时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我……不过我现在想通了,我回到上海就开始整顿,没时间也要整顿!否则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可笑的原因之下。” 张金龙听到我欣然接受他的意见很满意:“呵呵……好!”说到这里他突然叹了口气:“唉……一年半?你小子一年半就混到这么大一份家业?了不起!!后生可畏啊!!!” 我笑了:“局座,你说什么呢?我现在不是还靠着你的翅膀遮风避雨呢嘛!”我一个马屁拍了过去。 张金龙也笑了:“你小子,满嘴都是油!!”说完他告诉了我小刀的电话,然后我们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他就放下了电话。 我开始给小刀挂电话,占线!我靠……再挂,占线!等了一分钟,我再次拨通号码,是小刀接的,我听的出来,和她的语声一同传过来的还有一股气势汹汹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当家的!!!!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说!!!!” “噎……”我呆了呆:“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刚才张局长给我来了电话!说,现在是我问你!!还轮不到你问我!!!” 靠!这张金龙真他妈的多事!我知道小刀一定对我撒手不见人影的事很不满,平时多有微词,而张金龙先给小刀去了电话是好意告诉她稳定情绪再和我说话,怕我们闹什么别扭,可是,他搅局把我准备好的开场白都搞废了! “亲爱的!我的日子可不好过!”这个时候我必须装可怜,要知道,女人的同情心永远是容易泛滥的!“我出上海的时候就被人跟踪,后来在金华打了一场伏击!虽然伏击成功但也被人堵住了南下的路,我只好北上转战到黑龙江,在黑龙江被他们发觉,他们卑鄙的也打了我一个伏击!我虽然身受重伤但大展神威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西窜到呼和浩特,可是我没想到我的行迹还是被他们发觉了,他们又想伏击我!!不过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人是傻子!我是那种傻子吗?不!!绝不是!!我也发觉了他们,及时出手,杀了他们几个关键人物之后我趁机离开呼和浩特,继续西窜,跑到乌鲁木齐!他们也学奸了,知道我在乌鲁木齐之后,他们集合了大批人马,从外围就开始包围,整整上千人,给我来了个十面埋伏!!!不!不!不!是十一面埋伏!!比十面埋伏还多了一面啊!!我身临绝境、命悬一线,无奈只好挥刀死战!!!” 我停了下,润润嗓子,继续渲染气氛:“那一战!!啊!!那一战!!!真是天地变色、哀嚎盈野,我使出浑身解术,接连斩杀117名高手!!虽然我受伤无数但最后终于杀出重围!!!”我本来想给自己编出一个完美的故事来,但急切间哪能编好,只好胡说一通,尽量渲染自己的绝死悲烈的豪气,只要她被气氛感染就好。 第二四八章恐怖的章鱼(上) 小刀‘噗哧’一声笑了:“哟嗬!跟了你快两年了!真没发现你居然还有讲评书的天赋呢!累吗?我不急,你先喝几口水慢慢讲!” “不累、不累!想当初我杀出重围那才叫累呢!” “行了吧你!!吹牛也要吹得象点!萧狂说了,那些老大爷随便出来一个对你伸伸手就能要你的命!你还挥刀死战????我看你是找呸!!!” 这个萧狂怎么什么话都说啊!“呵呵……萧狂都告诉你了!!” 小刀的声音低沉下来:“是呀!所以……所以我们大家一直在担心你!可你这个没良心的简直……简直……反正你就是没良心!!你知不知道你音信全无的情况让大家多伤心吗??”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也没办法啊!乖,我们还年轻!以后寻欢作乐的日子长着呢,不差这半年,你放心,我会补回来的!” 小刀羞窘的叫道:“闭上你的臭嘴!这里……这里……” 我隐约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哄笑声,好象还有人在听,这帮小子!! “小刀,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我有正经事要说!” “好!” 随后小刀对他们解释了几句什么,走到偏僻的地方:“什么事?” “你那里情况怎么样?我回去安全不?” “现在可以了!本来那些老大爷分出不少人在我们这里留守呢,上个月萧狂他们两人说话的口气突然硬了很多,然后过了几天,那些老大爷就都走了。” 我沉吟起来,看起来是萧狂他们的帮手来了,而且还是很厉害的帮手!我应该不惜一切手段把他们绑在我的战车上,没错!他们可是强大的臂助啊!!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嗯……他们……就是那些老大爷有没有为难过你们??”所有的帐我都会记得牢牢的,早晚要和他们清算! “哈!!”小刀笑了一声,把当时那些人发现了叶潇罪恶的行为,然后想要杀掉叶潇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小刀说到叶潇的狡辩时,我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啊!好!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哈哈哈!” “嗯,我了解!和‘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一个道理!”小刀说道。 “……”算了,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我不和她一般见识还不行!“冥云秀那里怎么样??” “她……”小刀有些语吃。 “有什么事你就说!她有些不对??” “倒不是有什么不对,怎么说呢……她现在和小媜的关系搞得非常好,可处处和我为难,我安排进公司的人她就要想方设法挤出去,我提出的方案她就要列出无数的问题来否决我!不过她的举动都是针对我个人来的,对我们大家没有影响,所以我……” 我马上就明白了冥云秀的心理,在我身边这三个女人之中,她最孤单,除了我她无依无靠,周媜还有周海帮着,小刀是赵雷的干姐姐,而她什么都没有。冥云秀很有野心,她绝不会就这样默默的做老三,从她对权利的渴望上我能看得出来。那么她必然要讨好一个、打压一个,周媜年纪最小、性格最纯,和她搞好关系是很容易的事,所以小刀成了她当然的目标! 冥云秀很聪明,她没有把目标定在周媜身上。虽然周媜的纯真让她非常容易受人欺负和暗算,但是有个后果是冥云秀承担不起的,那就是她算计周媜会百分之百的激怒我!而小刀不一样,只要她能证明自己某方面的能力比小刀强,我权衡之下会容忍她的举动,就算她和小刀的矛盾闹大了,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两个人在争宠罢了,顶多各打五十大板。 我暗自叹了口气:“你看冥云秀的能力怎么样?” “嗯……她很有商业头脑,不管是从大方向的调控来说还是从细节的把握来说,都比我强。”小刀很坦诚的说道。 “那……那你就让让她!你做姐姐的别和她怄气,有人帮我们赚钱是好事!就让她折腾折腾吧……” “我才没时间和她怄气!否则……哼!我随随便便都可以给她小鞋穿!” “别!别!”我开起了玩笑:“现在这年代可不流行裹脚了!你这种封建思想不对头!” “少来!我知道你心疼她!”小刀的声音有些发酸:“她和小媜总是有说有笑的,一看到我就学和尚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让我心里非常不舒服。” “怎么?难道小媜帮她?” “她想得美!我和小媜姐俩是什么关系!”小刀得意的说道。 “那当然!那当然!”我附和道:“你们可是同床难友!” “你……你这人……”小刀又羞又急。 “我这人怎么了?我这人再不好也有人成天惦记呢!” “好啊!我惦记你还成不是了?!!说!为什么半年没有音讯!是不是哪个妹妹把你的心勾住了?让你舍不得回来啊??” “打住!打住!”她这种念头可得让她马上打住!否则回去之后成天三堂会审我受不了:“你别乱说话!我这种情况哪有心思泡妹妹??照顾自己还照顾不过来呢!” “就你???就你这种家伙我会相信你???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挥刀死战?你这半年不是一直在挥枪死战吧你!!” “嘎……刀姐姐!!!你不能这么编排我啊!!什么叫挥枪死战?我可一直为了你守身如玉来着!!” “我呸!呸死你!”小刀忍俊不禁的笑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嗯……我欠一个人的情,既然现在大家都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他那里看看,一个月之后我就回去。” “好吧,你记住,家里还在等着你。”小刀把‘家’字说得很重。 我知道对于小刀这种无家的女人来说,如果她把一个新地方当做‘家’的话,她会往‘家’里倾注无数的心血,我很感动:“我知道,我也想家!!” 第二四八章恐怖的章鱼(下) “嗯……我欠一个人的情,既然现在大家都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他那里看看,一个月之后我就回去。” “好吧,你记住,家里还在等着你。”小刀把‘家’字说得很重。 我知道对于小刀这种无家的女人来说,如果她把一个新地方当做‘家’的话,她会往‘家’里倾注无数的心血,我很感动:“我知道,我也想家!!” 放下电话,递给那个警惕的店主钞票,也没等她找,我径直走了出去,人家为我站了半天岗,我总得给些小费不是! 来到了昆明车站,我买了去皇城的车票,本来我是可以坐飞机去的,但是现在我需要时间来磨合一下自己新获得的力量,所以我选了个最慢的方式。 列车上的人很多,不过对我这个‘久旷’的人来说,我一点没有讨厌的感觉,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们。 我的对面坐着两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少女,最外边则是一个中年妇女,本来看那两个小姑娘蛮漂亮的,想和她们搭话,可是看到她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列车开动起来,开始修炼吧!我悄悄的运起了能量。我把自己新获得的力量称为‘意识流’,这种念力和真元的混合体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随着我的意识发动,它们以我的身体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探出无数只可怕的触手!我在玩扑克接龙的时候,最后摆动的扑克牌已经到了数万张,都是靠它们控制的。这个时刻的我,如果用好听的话形容,我很像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如果用不好听的话形容,我怎么那么像一条章鱼呢??? 人家高人护身的不是罡气、就是霞光,我却像妖怪一样舞动着无数只触手来保护自己……郁闷!可是不管怎么说,能保命就好!而且意识流最大的好处就是,它们不像单纯的念力或者真元那样容易被高手发现,它们是及其隐暗的存在。以至于我修炼到第五个月的时候,我只知道自己可以让上千张扑克牌运动,我想它们动它们就会动,但我不知道扑克牌究竟为什么会运动。直到第六个月,我才震惊的发现了意识流的存在,原来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妖怪’!!! 列车进入了高速行驶中,车轨附近的小石子突然具有了活力,它们自动组合在一起,堆成了一个10厘米高的小塔! 随着列车的行进,无数的小塔立了起来,小塔之间的距离从原来的20米缩减成了10米,最后是5米。当我尽力把塔的距离缩减到5米的时候,头上已经略微见汗了。欲速则不达!就保持这样好了! 我从小受师父的影响,对那些隐于山林吐呐修炼的人非常不以为然。师父说:除了要做突破的时候需要闭关,其实任何地方都是可以修炼的!心境到了,闹市和山林并没有区别! 师父还说:大道就在身边!不用躲到山林里去找!你找到了就是找到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躲到山林里还是找不到!别说山林,就算躲在月球上,心境不够还是找不到! 当时师父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才十一、二岁,当然听不懂!不过我当时马上顺杆爬,首先大力称颂师父懂得的学问太多了!居然连月亮是个球状体都知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师父非常‘高兴’的在我屁股上‘拍’了几下,我非常委屈!我不过是想出去玩不练功了所以讨你喜欢罢了!凭什么打我!?连我爹妈都舍不得碰我一手指头,你凭什么动不动就打我?当然我把自己的疑问‘虚心’的向师父请教之后,我又挨了好几下! 我很倔强,高低不服!不过来硬的显然不明智!所以第二天我偷偷的把老师办公室里贴的准则撕了下来,然后以碰到不认识的字为由拿给师父看。其实那时候我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句话都知道什么意思,我不认识的字太少太少了。 师父当时也很奇怪,我用手指着准则上的第三条让他看,上面写着‘老师要体贴学生,爱护学生,绝对不能体罚学生!’ 结果我屁股上又挨了好几下,而且比昨天的还要疼!年少的我大惑不解!!为什么呢?明明正义、公理都站在我这一边,为什么受委屈的还是我呢!后来我终于想通了,原来就是他的力气比我大!我以后一定要有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力气!! 也许,我现在认为的‘拳头就是真理’的感悟就来自于那一次吧……。 我微笑起来,年少的我啊……真是的!可是,不知道我在二十年之后会不会露出与现在同样的微笑说,‘年轻的我啊……真是的!’这句话呢?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我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意识流上,一条小石塔组成的烽火台向天的尽头伸展开去,这些石塔被人发现后我应该被人载入吉尼斯世界记录里去吧! 列车行进到贵阳的时候,我也精疲力尽了,如果孔雀开屏一连开上八个小时的话早就累吐血了,我的活可比孔雀累得多!我把意识流尽数收藏起来,打量着眼前两个少女。 看她们的眼睛灵动无比,可是为什么不说话呢?八个小时的时间可不短,但我没听过她们说话,我露出平生最柔和的笑脸说道:“你们好!” 两个少女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不以为意:“说说话嘛!旅途太枯燥了!请问你们是要去哪里呢?” 两个少女互相对视一眼,还是没说话。 小样,我还不能让你们说话?挤也要挤出来!哪怕是骂声也好! “天!原来你们是哑巴??”我充满同情的说道:“好可怜!真是好可怜!” 第二四九章好心办错事(上) 一个少女怒视着我:“你才是哑巴!!” 我耸耸肩:“哦……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你们别生气!这车上太没有意思了,大家聊聊天嘛!” 那个少女‘哼’了一声没理我。 “你们要到哪里去呢?”我接着问道。 “要你管!”她的回答非常不客气。 “火气别那么大嘛!大家出门在外的同车做了半天邻居也算有缘了,你说是不是?你们是学生吗?”我依然不愠不火的说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她也不好意思再冲撞我了:“我们是演员!”她颇为骄傲的说道。 “演员??”我很奇怪,演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傲天国几大电影学院每年毕业的学生不知凡几,他们都是演员!可是他们有几个能出人头地的?现在的演艺圈是越来越黑、越来越脏!就说北影吧,那里是个美女如云的世界,比脸蛋谁也不比谁差,比演技谁也不比谁强!在那个地方想异军突起谈何容易!首先,必须要舍得,佛可以为行善舍身饲虎,那么想做‘大牌’也要舍得身子,要学会看破!身体不过是一具臭皮囊罢了,付出身体换来以后的耀眼星光是值得的!再说了,谁玩不是玩??? 我暗暗摇头,可惜了两个这么灵动的小姑娘!对演艺圈的环境来说,出淤泥而不染纯粹就是一句屁话!!保住清白就意味着自己的梦想会被岁月掩埋。其实付出了就可以出头的女人是非常幸福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付出了还什么也得不到的黯然伤心人呢! 那个女孩误会了我的意思,她以为我不相信她是演员,急急的补充了一句:“我们就快是了!” “就快??”我更加惊讶的说道。 “咳……咳……”坐在最外边的中年妇女突然干咳了几声,我对面的少女马上闭上了嘴,不管我如何挑逗也不说话了。 有意思!呵呵……我笑嘻嘻的盯着那个中年妇女,也不说话,就那么死盯着她。虽然说我的眼神还达不到什么神光如剑的地步,但是让一个虚心人手足无措还是可以的。那个中年妇女起初还回瞪了我几眼,时间越长她越慌,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最后干脆合上了眼睛,装做闭目养神。 看来我的判断应该八、九分是正确的!我先长叹一声,吸引了那两个女孩子的注意力:“你刚才一说演员我想起来了!前天我看报纸看到一件事,有个人贩子用招演员的名义从偏远的地方骗来了几个漂亮的女孩,然后转手把她们都卖到了夜总会!唉……惨哪!可怜的女孩子就这么成了小姐!” “做小姐有什么不好?”那个女孩忍不住问道。 “嘎……你……你……你知道小姐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我在电视里经常看到。” “电视??”我晕了,她不会以为夜总会的小姐和电视里被丫鬟围绕的小姐是同一种人吧?这种傻女孩到底是从傲天国的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 我刚想继续解释,我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正向我腰间逼过来,我的意识流闪电一般窜了出去,绕上了那个物体,原来是一把匕首!! “小兄弟!想活得长久就不要多管闲事!”一个脑袋凑过来在我耳边说道。 我哭笑不得,回视了他一眼:“你是在对我说话??” “不是对你说老子在对谁说?”说完他努力露出了狞笑,手中的匕首往前动了一下,这一动他才惊骇的发现自己的匕首居然被固定得死死的! “你确定?”我认真的问道,同时我的意识流围上了他的胳臂,把他的胳臂也固定住了。 这种诡异的情景吓得他脸色大变,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拼命要把胳臂缩回来,但是他的胳臂和匕首像凝固在了空气中一样,分毫不动! 我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用把小破刀来吓唬我?你真是牛人!!!我清清嗓子,运足了力气,狂呼道:“救命啊!!!!有人杀人啦!!!!!”还真别说,原来喊人救命还蛮有意思的!! 车厢里一下就炸了,人们纷纷站起身向我这边看了过来,那个中年妇女胆子可真小!直接头一歪,昏了过去!我太厉害了吧?连委屈懦弱的喊‘救命’都能把人吓昏?如果我喊‘我要杀人’会不会直接把她吓死呢?? 我站起了身,让大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把匕首,这节车厢的乘务员一眼看个正着,然后一路尖叫着跑远了。她一跑不要紧,整个车厢里的人都鬼叫着到处跑,刚才还人满为患的车厢顷刻间变得宽松了许多,只有七、八胆子大的人留在远处看热闹。 乘警很快的赶到了现场,那位拿着匕首的老兄还在顿首跺足的用力往回抽胳臂,憋得脸红脖子粗也抽不回来,两个乘警一起掏出了手枪直指着他喝道:“马上放下武器!!” 可怜的老兄放弃了努力,用一付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看着乘警:“我……我……” 两个乘警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跨过几张椅子绕到那个老兄的后面,再次喝道:“听见没有??马上放下武器!!”说完看到对方还是没动,非常果断的从后面给了对方脑袋一枪托,当时血就流了出来。 可怜的老兄惨叫起来:“我投降!!别打了……我投降!!!” “举起手来!!” 老兄马上把自己闲着的手举了起来,可是他拿着‘凶器’的手却依然不动,也动不了。 乘警愤怒到了极点!这个歹徒太嚣张了!!明显没把我们哥俩放在眼里!!他们一起扑了上去,轮起枪托,在对方的肩膀、胳臂、腕子上就是一顿狂砸! 老兄被砸得鬼哭狼嚎的,可是他的手还是‘坚定无比’的分毫不动!两个乘警越砸越气愤,越气愤越砸,直到一个乘警想用擒拿把刀子拧下来时才发现了问题,两个人惊骇的停止了殴打。 第二四九章好心办错事(下) 老兄被砸得鬼哭狼嚎的,可是他的手还是‘坚定无比’的分毫不动!两个乘警越砸越气愤,越气愤越砸,直到一个乘警想用擒拿把刀子拧下来时才发现了问题,两个人惊骇的停止了殴打。 我看戏看够了,笑嘻嘻的说道:“两位别紧张,他现在是动不了的。” 他们把枪一起对准我,喝道:“你是什么人?” “别!别!我可是受害者,刚才救命就是我喊的!嗯……这是我的证件!”我从我的口袋里掏出了警官证扔给了他们。虽然我们不是隶属一个系统,但面子还是有的,毕竟工作性质一样,都有求到对方的时候。 两个乘警分别仔细看了会证件,然后交还给了我,指着被打得抽筋的老兄:“他……他……” “刚才我怕他伤到别人,所以点了他的穴,现在我解开就好!”说完我伸出手胡乱点了一下,可怜人的手马上就垂了下去。 两个乘警肃然起敬:“张队长好本事!!” “你们可别夸我!我这个人很容易得意忘形的!”我笑了起来。 两个乘警陪我笑了几声,其中一个说道:“张队长,我们想先提审他一下,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也一起来吧!您经验比我们多!” 这就是官的威力!我这么点年纪也能被称为‘您’了?我四下看了看,如果不和他们一起走的话我在这个车厢也呆不下去了,也罢!跟他们走吧!我指了指犹在发呆的两个少女:“把她们也带走,还有那个昏过去的女人。” “她们……难道她们是同谋??” 我笑道:“那倒不是!不过我是在给她们两个讲完故事后被歹徒袭击的,我想和她们有些联系。” “您……您讲的是什么故事??” “嗯……我讲的是人贩子骗卖少女的故事。” 我点得很清楚,两个乘警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而且我的说辞暗示他们我不要任何功劳,他们很感激的向我点点头,一个拖着一个人犯在前面开路,我带着两个少女跟在他们后面。 审讯的时候没废什么力气,两个人犯争着抢着交代事实,因为列车上没有正规的审讯室,所以那两个少女也在不远的地方听清了他们的交代,放声大哭起来。 因为梦碎了而伤心吗?你们的梦迟早要碎的,而且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实现自己的梦呢??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个太不懂人情了吧?怎么对我这个救命恩人一句感激的话也不说? 列车长当然也要出来占功劳的,他一边‘主持大局’,一边抱怨我,说我太不应该了,既然坐了他的车就应该找他和他打个招呼!问我是不是瞧不起他。 最后列车长摆了一桌,这种吃吃喝喝的事我既不喜欢也不讨厌,为了不扫他的面子我还是坐了下去。只是喝了不长时间,一个乘警满脸尴尬的凑上前说道:“张……张队长……你们局长要和你讲话。” 我愣了,张金龙怎么知道我在这列车上???转念一想,噢……一定是乘警给上海打电话核实我的身份了!怨不得他一脸尴尬的样子!我没有说什么,微笑着接过电话:“局座,是我啊!” “你小子了不起啊!刚通完电话几个小时就破了一起拐卖人口案!厉害!” “呵呵,局座你现在下班了吧?这屁大点事怎么惊扰到你了?” “今天是郑唯值班,他听说有人要核实你的身份,怕耽误你的事就直接把电话转给我了。” “局座,实在不好意思!你就把今天的帐记着吧,等我回去了一起还你,我请客,随你说!” “好啊!我早就想宰你一次了!” “哈哈,局座你要小心我哪天报复你!” “小子,威胁上司可是一项重罪!你小心点吧!”张金龙笑了几声,话题一转:“张明,你想不想当英雄呢?” “英雄?”我愣了,这不是我当初对张金龙说过的话吗?“什么意思?” “呵呵,你不是刚破了一件案子吗?用不用我在上海帮你宣传一下?提高提高知名度!” “免了!”我苦笑道:“我这种人见不得光!能跟在你身后做你的影子就可以了!” “你啊!”张金龙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我们简单的说了几句,放下了电话。 我没有想到的是,张金龙最后还是私自决定给我做宣传,他有一半是为了我打算,还有一半为了他自己。当上海混乱的时候,他一力把我提到了大队长的位置上,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恐怖分子身上,对他的提议没什么意见。现在不同了,警备总局内部有很多人对我这个横空出世的大队长议论纷纷,而且我近半年没露过面,这就让人们更加猜测了。 张金龙对大家的风言风语很是头疼,虽然有很多和我出过勤的警备队员为我说好话,但更多的人还是对我这个人嫉妒不满,有意识的让流言越传越邪,甚至有见到过小刀和张金龙会晤的人说我是把姐姐献给了张金龙,才得到张金龙赏识提拔的。 张金龙非常担心,张明可不是善茬!别的流言不重要,如果最后那种流言传到他的耳朵里可坏了!天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说不定他就敢在警备队内部做出个大清洗! 张金龙分别找过几个一直在支持流言传播的副局谈话,含蓄的暗示他们,张明才是真正把欧阳烈至于死地的谋划者,如果他们再不控制自己的亲信,那么造成什么后果的话,他张金龙可无能为力! 张金龙希望上海稳定,再不要起风浪!在几个副局收敛起来、流言有些平息之后,他急需给我造势,这个时候正好我撞上了个人口拐卖案,所以张金龙私自下了决定。 第二五零章祸从天降(上) 我在列车上什么也不知道,第二天我的事迹在上海见报的时候,列车刚好开过了湖北,进入了河南。 车上的夫妻人贩子已经被带下车送去审查了,那两个女孩本来是应该和罪犯一起下车的,可是她们突然发疯,拼死也不下车,乘警本来就很同情她们,下不了重手,后来只好提议找个医生来看看她们的精神问题。谁知道那两个女孩听到后,一起用头去撞玻璃,幸好我眼疾手快拦住了她们,才没酿成悲剧出来。 后来几个列车员苦口婆心的劝慰了她们几个小时,她们才把自己的原因说了出来。原来那两个人贩子本来就是她们村里的人,后来在外边做买卖发达了,村里的人都很敬服他们。前几天他们找上了女孩的父母,先夸奖女孩乖巧、漂亮,又感叹说可惜了两个凤凰就这么埋没在山沟里了,最后又说要推荐她们去皇城上学当演员,人贩子嘴里的锦绣前程着实打动了老人们,谁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出息呢?再说那两口子是村子里最厉害的‘能人’!当然要相信他们,女孩父母淳朴的个性做不出把人好心当驴肝肺的事,家里商量了一天,还是决定给自己的女儿找个好前程! 接下来就是筹集学费了!哪有上学不交学费的道理?女孩的父母变卖了家里不少东西,又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还是差了两千多元钱。女孩的父母实在借无可借,只好厚着脸皮求到‘能人’家里,‘能人’的心肠真好啊!虽然被奚落了一顿,但‘能人’最后还是慨然应允,替女孩垫上差的学费。 我们听到这里都面面相觑,太黑了吧?拐卖人还要向被拐卖者收劳务费??简直是…… 乘警的脸色很为难,两个女孩的意思非常明确,她们就算死也要死在皇城!她们不能回家!因为回去就代表一家人的梦想破灭! 我听那两个女孩子哭得悲悲切切的,心中有些不忍。不过所谓的‘不忍’只是一个淡淡的念头罢了,我没有帮助她们掏钱的意思。虽然我对‘钱’这玩意并不很看重,但天下倒霉的人多了,如果我都要救济的话我转眼就会成为一个穷光蛋。 “张队长,您看这事怎么办?”一个乘警向我求教。 “怎么办?照她们的意思办了!不是想去皇城吗?把她们带上皇城就好。至于别的事情就和你们无关了吧?”想把麻烦推给我?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呢!哪有时间照顾她们。再说了,刚才我‘冒着危险’救了她们一次,可是她们对我这个救命恩人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哪怕是对着我感激的笑一笑也好啊,我的要求不高,能让我的虚荣心满足一下就行!可她们太不懂事了! “这样……不好吧??” “不好?那你就把她们留在车上,借她们钱让她们做些小买卖算了。” 那个乘警一脸尴尬的看着我苦笑不停。 “还不行?嗯……你结婚没有?没结的话把她们带走,一个做老婆、一个做二奶好了!” ‘噗哧’,列车长喷出了一口茶水:“张队长、张队长!您别拿我们开心了!!其实……她们蛮可怜的!您人脉广,想办法先给她们找个工作吧?” 和我推太极?“说实话,找工作不是难事!我朋友是大老板,手里有很多公司!不过……”我冲着两个女孩撇了一下嘴,讥讽的说道:“她们能干什么?她们会干什么?会绣花??” “会!!”两个女孩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绣得可好了!” “嘎……”我张口结舌,那个列车长再次喷出一口茶水,我服了,这么大个人怎么连好赖话都听不懂??我想接着质问她们会不会生孩子,但是看到两双充满了期望的双眼,我心头莫名其妙的一抖,又把话咽了回去。 列车长忙不迭擦了擦自己胸前的水渍,打蛇随棍上:“姑娘,还不快谢谢大哥哥!现在社会不流行磕头了,鞠几个躬吧!” 两个女孩子马上开始给我大鞠躬,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瞄了列车长几眼:“你厉害!” 列车长笑了起来:“我厉害什么?我在这个车上混了十多年才混到了列车长,哪像张队长您年纪轻轻就是高级警官了!” “这样吧,我没精力带着她们满世界跑,你把她们送到上海警备队去,我那里的朋友会照顾她们的。” “好说、好说!我们铁路别的能耐没有,送几个人太简单了!包在我身上!” 在上海一个训练基地里,杨志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翻看着报纸,翻着翻着杨志一呆,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刘坚凑上前:“你偷吃什么好东西了?” “老板……老板上报纸了!”杨志用手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哪呢?哪呢?我看看!”刘坚兴趣大发,周海闻声也走了过来。 在另一个基地里,小刀放下电话,喊道:“小媜,今天的报纸在哪里?” “姐,早上你不是看过了吗?” “早上只是翻了一下,没看到!快点帮我找,刚才你哥哥来电话说他上报纸了!” “他?他是谁?” “傻丫头!还能有谁?就是他呗!” 不一会,她们找到了标题为‘智勇双全巧擒凶’的新闻,两个人紧挨在一起认真看了起来。 “哼!”周媜先开口了:“我看他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这里面肯定有鬼!” 小刀用手点了点周媜的脑袋:“你啊!醋性真不小!不过是偶遇罢了,能有什么鬼?难道他还能把人带回来不成??” “他敢!!!”周媜柳眉倒竖。 “对啊!他敢吗??”小刀抿嘴一笑:“如果让我们家小媜发飙的话……嘿嘿!” “你才发飙呢!!”周媜娇嗔的说道。 “好、好!我发飙,你发狂!”小刀很谦让的说道。 “我不发狂!!” “那你发疯!这总该行了吧?”小刀笑意盈盈。 “我……我……”周媜气急,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和小刀滚成一团,两个人闹了好半天,都累了,周媜骑坐在小刀身上,喘着粗气:“你总欺负我!” 小刀躺着理了下额前散乱的头发:“天!我说小媜咱们讲点理好不好?一直是你骑在我身上欺负我,怎么成我欺负你了?” 第二五零章祸从天降(下) “你才发飙呢!!”周媜娇嗔的说道。 “好、好!我发飙,你发狂!”小刀很谦让的说道。 “我不发狂!!” “那你发疯!这总该行了吧?”小刀笑意盈盈。 “我……我……”周媜气急,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和小刀滚成一团,两个人闹了好半天,都累了,周媜骑坐在小刀身上,喘着粗气:“你总欺负我!” 小刀躺着理了下额前散乱的头发:“天!我说小媜咱们讲点理好不好?一直是你骑在我身上欺负我,怎么成我欺负你了?” “这算什么欺负?等他回来的我和他一起欺负你……哼!哼!”周媜突然眯起了眼睛,好象看到了在将来的某个地点发生的某种勾当。 “好哇!”小刀一个翻身,把周媜按在身下开始咯吱:“死丫头!他还没回来呢你就在心里算计我!!好!我先捞点本再说!!” 周媜死命滚动着,但怎么也甩不开小刀:“姐……我服了……哈哈哈……别……别……哈哈哈……” 在上海的一处住宅里,几个老人面对着一张报纸商量着什么。 一个黑衣老人说道:“我已经让弟子去查过了,那列火车还要一天之后才能到皇城。” 普陀叹了口气:“可是……萧家那边……” 黑衣老人冷哼了一声:“萧家那边又能怎么样??” 别的老人全都噤若寒蝉,没人接他的话。 许久,普陀才说道:“这事还是稳重些,不能冒失,大家有什么好办法吗?” 一个老人说道:“萧家欺人太甚了!如果……如果我们能把轩辕台的人请出来主持公道的话……我想萧家再猖狂也得给轩辕台面子吧?” 黑衣老人说道:“轩辕台那几个老怪物堪堪修入化境,哪能出来管闲事?再说,我们只有一天时间,否则那小子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去哪里找轩辕台的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我说,我们大家一起去把那小子废了!我就不信萧家真的为了那小子刁难我们!” 首先提起轩辕台的老人说道:“轩辕台的人我倒是能找到!昨天我发现海边有人施展道术,我过去看了看,是轩辕台雨恩长的关门弟子横飞和雨恩长的女儿雨仙在那里玩耍,他们是下山历练来的。” 一个老人猛的拍了一下大腿:“要不然这样,让轩辕台的弟子出手降魔,他们既然是下山历练的正愁找不到事情做呢!我想他们会答应吧!然后我们大家一起去九华山,普陀的斋会不是马上要开了吗?我们把斋会搞大些,撇清和这件事的关系!萧家就算再不讲理也怪不到我们头上!不过……”说到这里他迟疑起来:“这么做的话从道义上来说……” 黑衣老人站了起来:“道义??萧家处处为难我们他们就讲什么道义了??我看这个办法好!可行!轩辕台那两个弟子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人家可是轩辕台的弟子!!唉……别的不说,再过几年,我们都不是人家弟子的对手了!” “那就好!不管他们出手办不办得成,今后的事情就是萧家和轩辕台的事情了,与我们无关!”黑衣老人脸上露出了丝阴冷的微笑。 我在列车上过得非常悠闲,不是修炼就是喝酒、看歌舞,至于歌舞当然是那两个女孩一个唱一个跳了,虽然我听不懂她们唱的歌词,不过还是蛮好听的,舞跳得也能凑合着看。这里之所以用‘凑合’这个词是因为那个女孩本来无心跳舞,是我逼着她跳的,跳舞和唱歌不一样,被人逼着唱歌的话水准和平时相差不会太悬殊,跳舞则不然,她的动作不但懒洋洋的,还很机械,根本就没有活力! 不过我无所谓,再机械的舞我也要看!就算干脆变成个木偶我还是要看!不折腾她们我就是不舒服!谁敢说我心黑?我什么时候做过黑心事了?让她们跳舞之前我已经诚恳的提出了理由,我说我希望了解一下她们的综合素质,以便为她们做出最妥善的安排,不至于让她们受委屈! 说回来确实不怪我,自愿做好事是一回事,无可奈何的做好事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我心里总有种受人愚弄的感觉!两个女孩一只舞又一只舞轮换着跳,我始终没说让她们休息!我的眼神经常在那个列车长身上瞄上一圈,我在等他忍不住跳出来说情。 这个时候就看出来年龄差距带来的影响了,‘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是相当有道理的。两个乘警早就看不下去了,好几次想站出来,都被列车长用严厉的眼光制止了。对他们之间的‘眉目传情’我看得一清二楚,我等!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正在跳舞的女孩鼻尖上已经冒出了汗珠,而唱歌的女孩嗓子略微的走音了,虽然她们是轮着跳舞、唱歌的,但时间长了也受不了。 我有些郁闷起来,看着列车长谈笑自若的样子,难道这次勾心斗角我又占下风了? 那个跳舞的女孩跳着跳着突然趔趄了一下,列车长马上探过身扶住了她:“你这是跳的是什么舞?我怎么看起来很眼熟??” 女孩感激的笑了笑:“我跳的是孔雀舞。” “哎呀!!我以前在春节晚会上看到过孔雀舞!真难为你们了,年纪这么小也会跳!不简单!不简单!” 女孩脸红了:“我们那里人人都会跳。” “是吗?!”列车长很惊讶,接着就谈兴大发,各种各样的问题层出不穷,等我听到列车长把问题提高到孔雀舞的历史上时,我反应过来,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没话找话借机让女孩休息呢! 第二五一章善恶之间(上) 我耐心的听着他提问,最后孔雀舞终于没什么问的了,再问女孩也回答不出来,于是他把话题转到女孩的家乡绿春县的风土人情上……你牛!不过老子是修炼出身,我等!我等得起!!! 不过当我看到列车长扭着略显臃肿的身体学跳孔雀舞时,我没有信心等了,心服口服的叹了口气,对着列车长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径直走到车厢的最后面,盯着脚下不停的向远方伸展的铁轨出起神来。 列车长吩咐乘务员给两个女孩安排休息的地方,然后走到我身后笑呵呵的问道:“张队长,想什么呢?”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头发本来就少,还被汗水打湿了粘在前额上,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但我笑不出来:“你是个好人!”我由衷的说道。 “什么好人不好人的!我不过帮了些小忙而已!像张队长这样挺身而出救人擒凶的行为才真的让人佩服呢!”列车长客气着。 我摇着头:“什么挺身而出?不过是闲着无事找个游戏玩罢了!” “不管怎么说,张队长帮了她们两次,大恩大德啊!以后她们就靠张队长照顾了!” 我笑了:“要不是你把我挤兑在那里的话,我根本没想过帮她们,这点你也心知肚明!” 列车长沉默了片刻:“张队长,你好象有什么心事?” “心事倒没有,不过我看到你为了帮她们累得一身臭汗,心里有些感触。” 列车长露出了友善的微笑:“和我有关啊?那能不能和我说说?” “嗯……我在想一个问题,很古老的问题了,善与恶的关系!”说到这里我自嘲的一笑:“其实我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想这个问题,在很多人眼里,我是个坏得不能再坏的人!” “呵呵……我怎么没看出来张队长是个坏人呢?” “我如果这么容易就被人看出来是坏人的话,我还是坏人吗?” 列车长愣了一下,没有接话。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六个月的潜修成功之后,我心里总是不断的对自己进行反思,善念与恶欲之间的冲突争扰不休,尤其我这次北上是去杀一个人,一个柔弱的人,一个柔弱到让我数次想打消行动计划的人。 说实话,我已经不再恨她了,我理解她当时的所作所为!把我换成她,我未必比她强得了多少!但是我最后还是坚持了自己的计划,因为一个信念,既然你欠我的,你就必须要还我!!世人所说的苍天根本就是个瞎子,我要做我自己的苍天! 但是我心中斩尽杀绝的意念和这个列车长真诚助人的举动相碰撞之后,善念和恶欲的冲突又开始了,我心头烦躁不安,有不吐不快的感觉:“我小时候是在老师教导‘人性本恶’的影响下长大的,所以我一直认为,社会和大自然是一样的,存在着一张巨大的食物链。比如说那对受骗的姐妹吧,她们就是这食物链的最下链!这个世界上注定有一部分人是靠喝别人的血生活的!而我呢,很早以前就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今后只能我喝别人的血,绝不能让别人喝我的血!” 列车长安静、细心的听着,没有插话。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许我的老师有些偏激了吧,直到我自己在社会上闯荡之后发现,其实这世界并不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比如说人人都歌颂的爱情吧,我想我拥有了!友情呢?我也拥有了!我现在算得上是一个幸福的坏蛋吧!” 列车长从口袋掏出根烟,也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差不多呢!不过你是认为这世界不象你想象得那么糟糕,而我和你正好相反!我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学得第一首歌就是: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列车长唱了几句,哈哈大笑起来:“小时候感觉这个世界太美好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我和你们这一代不一样,我们小时候接触的东西少,认为世界上最坏的就是大灰狼和老狐狸了……” 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列车长冲着我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后来参加工作步入社会之后才感觉到,这世界上不尽人意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呵呵……《和平年代》里的一句话说得好:当幻想和现实面对时,总是很痛苦的。要么你被痛苦击倒,要么你把痛苦踩在脚下!!”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列车长:“那么最后你们谁把谁踩在脚下了?” 谈一些心里话很容易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列车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一口一个‘张队长’的喊我了,他斜着眼看我:“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猜不出结果吗?” 我被他感染,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列车长话锋一转:“看起来你有很多心事,别的我帮不了你,送你一付对联吧!‘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我品着这付对联的含义,真诚的说道:“谢谢你!” “哈!客气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列车长的眼睛又开始发斜:“聊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噎……我……那时候……”我努力找着理由。 “我和你自我介绍过,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记得的,也不屑于记得!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列车长罢了!” 第二五一章善恶之间(下) 我苦笑道:“老哥!别损我了成不??我都快无地自容了!!” 列车长开心的说道:“我姓于,于国翰。怎么样?名字好听吧!!你可要记住了!如果再忘了的话我肯定不认识你!!!” 我连声说道:“不能!不能!于老哥,你这列车长……”我的话刚刚说到这里,心头一惊,两股强大的真元从车后方的远处追了过来,转瞬间已经追上了这列车。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运足目力向空中望去,一对很年轻的男女正在半空中漂浮着,我和那个男人的目光对个正着,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笑起来,冲着我勾了勾手。 于国翰发现我的神色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吐了口气:“于老哥,到皇城之后你把那两个女孩送去上海吧,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会做到的,不管我是生是死,自有人去照顾那两个女孩!” 于国翰一把抓住我:“到底怎么了??” 我伸手在于国翰的麻筋上轻轻弹了一下,迫使他松开了我:“老哥,有聚就有散!现在是我们散的时候了!”说完我脚尖一点,从车尾处窜了出去。 无心理会于国翰在车尾处大喊大叫什么,我紧张的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漏洞??为什么他们找我找得这么准??谁出卖了我??? 我只和两个人联系过,小刀和张金龙!难道是他们中的一个??? 逃??希望渺茫!!从他们追列车的速度上我看得出来!!而且,我很不幸的第一眼就被发现了!还有,他们是专门冲着这节列车来的,就算我暂时没被发现也躲不了多长时间! 那对男女依然漂浮在半空中,淡淡的看着我,好象在等我上去。我原地没动,上去做什么?凭我那种半调子舞空术和他们玩?? 那对男女看到我没有上去的意思,一个闪身,落到我面前十几步远的地方,打量着我。我也在打量他们,男的个头稍比我矮,里面的衣着看不出来,外边穿着灰褐色的风衣,人长得相当帅、相当漂亮!漂亮到如果他做手术的话,未必比韩国的河莉秀差多少,这是我第一个感觉!说实话,一个男人能给我一种‘惊艳’的感觉,实在是无语了……我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蛮不错,可绝对没办法和他比!按理说这种男人应该很温文尔雅的,他身上却充满了傲气,虽然他现在在笑,但笑得傲气冲天。 女的个子很高,几乎和那个男的差不多,外边穿着的是紫色的风衣。可惜了,如果她穿的是裙子又愿意和我单挑的话,我不介意和她去天上玩,我保证只要我能挺过三个回合,我就能知道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她的长相很漂亮,不过没有那个男的漂亮……这也有她不修饰的原因,从她脸上的两道‘浓眉’就能看出来!在世俗的世界上,哪有女人不修饰自己的眉毛的?别人不说,小刀有事没事就拿着镊子修理自己的眉毛!她的浓眉比男人都重!感觉就象老天爷创造了一个完美的女人之后,生怕迷倒了众生,最后特意画了两道败笔。 “两位是找我吗??”我先开口说话了。 “张明??对吧??”男的回答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横飞,是轩辕台雨大师的关门弟子。” “不错,我正是张明。你有没有弟弟??” 横飞一愣:“没有,怎么??” “你如果有弟弟的话,名字一定叫横行,比你的名字帅多了!” 女的‘噗哧’一声笑了:“我叫雨仙。也是轩辕台的。” 我叹了口气:“轩辕台??没听说过!不过我想轩辕台一定是个名门大派!” 雨仙很有兴趣的看着我:“为什么这么说呢?” “很简单,对我这个猎物还这么有礼貌的当然是名门了!换成那些下三滥的门派,我现在应该被五马分尸了吧!” 横飞和雨仙对视了一眼,都笑起来,隐隐透着自豪。我这种马屁拍得绝对毫无痕迹,别说他们这两个一看就知道是初出江湖的小白,就算是久经历练的滚刀肉也难免中招。 我也不得不拍他们马屁,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两个人,虽然我神功初成、信心倍增,但以一敌二是非常不理智的!所以一定要麻痹敌人!!怎么也得在翻脸偷袭的时候打倒一个、打伤一个我才有得玩,否则我还是装老实人好!当然,如果能靠嘴把他们说走就更好了!能不打尽量不打,不战而屈人之兵永远是上策中的上策! 横飞说道:“既然你已经有做猎物的觉悟了,那就和我们走一趟吧!” 我淡淡的说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呵呵,普航是你害死的吧?白衣上官也是你害死的吧?”横飞问道。 我坦然点头,普航我知道,白衣上官应该是我设圈套弄死的那家伙,看横飞和雨仙的样子对我没什么恨意,应该是别人请他们来助拳的,我有了主意:“不错!嗯……错了!他们不是我害死的,是被我杀的,你不能乱用‘害’这个词,我杀他们是他们罪有应得!” “哦?”横飞脸上的笑意收敛,冷厉的说道:“难道现在这个世道杀人者还有理吗?” 我突然踏前一步,向横飞伸出了手,横飞身形一侧,剑指已经引了起来,接着看到我没有任何敌意的样子愕然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真诚的说道:“你探察一下我体内的真元我再说我的道理!” 横飞的脸色凝重起来:“张明,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就完全控制了你,要杀要剐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我知道!”我的神情愈发真诚:“看你们的行为举止我就知道轩辕台是什么样的门派!!如果连你们都不相信的话,这世界上我也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 第二五二章安了弹簧的舌头(上) 有一位总设计师曾经说过:一个中心,两手准备。我是坚定不移的按照他的话去做的!我的中心是保护好自己,而在陈说他们的同时也做好了翻脸的准备,甚至简单的定了一个动手的计划。 我从来不认为偷袭是无耻的!其实偷袭的道理和杀狗差不多,见过狗肉馆的老板杀狗吗?狗急了会咬人!连主人也照咬不误!那么想杀狗的话一定要让它乖、让它没有戒心!那些开狗肉馆的老板总是扔给狗一根骨头,然后用手温柔的梳理着狗的茸毛,而狗舒服的趴在地上半眯着眼睛向他摇动着尾巴的时候,一条致命的绳索就会套在狗的脖子上! 所以,我要让他们对我没有戒心,为了我动手的时候让他们措手不及,我甚至冒着危险故意突然上前一步,虽然这一次把横飞吓了一跳,但等我真正动手时,他的反应就会比刚才慢多了。 横飞的真元在我身体里走了一圈,惊疑的‘咦’了一声,更多的真元渗入了我的身体,在四处细细的探察起来。 许久,他方开我的手:“你的实力……很弱!” 我真诚的笑了,这次是绝对的真诚。他认为我‘弱’是好事,这样不但我的理由更有说服力,因为他的轻敌,我出手的时候将会有极大的杀伤力。 “横兄……不知道我叫你横兄你介不介意,也许我有些鲁莽了……” 横飞一笑:“张兄,我们修道之人都是真性情,你随意。” “好,那么横兄,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请说。” 我想了想:“横兄,你们名门大派自然见多识广了,我想问,你们见没见过追着狼咬的兔子??” 横飞没说话,雨仙插了一句:“这个我知道,青海湖中海心山上的雾真人用丹药养了一只蓝牙兔,蓝牙兔的性情凶猛无比,兼有剧毒!!我想你说的就是那只蓝牙兔吧??” 我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搞什么???我在和你讲道理!!!谁问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我苦笑道:“仙子真会开玩笑……我是问那些普通的……” “普通的??”雨仙皱起了眉:“普通的……兔子怎么可能咬狼呢?” 横飞点了点头:“不错!自古以来都是狼吃兔子,兔子想吃狼……不可能!” 我定定的看着横飞的眼睛:“那么横兄认为在我和普航之间,谁有资格做狼谁只能老老实实的做兔子呢??” 横飞愣住了,和雨仙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我长叹了一声:“兔子不要说看到狼,哪怕是嗅到狼的一点点气味或者看到狼留在地上的痕迹,都要战栗不已!!对我来说,普航那种高人不来找我麻烦我已经万幸了,我还敢去惹他???我疯了不成???其实我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兔子罢了……仙子你别瞪我,我不是你说的那种蓝牙兔!!” 雨仙被我一口一个仙子叫得非常高兴,但还是努力瞪了我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和横飞都是狼了??” 我连忙陪着笑:“不敢、不敢!我只是打个比方!” 横飞沉吟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这里面别有隐情??不过,你刚才承认你杀了普航和白衣上官!” “我虽然实力很弱,但也修炼过!我不会坐以待毙!!!” “哦……”雨仙拉长了声:“你是说你比蓝牙兔还要厉害??!!” 我靠!她怎么非的把我和那只蓝牙兔比到一起??那个雾真人也是,养什么不好非要养兔子??!!我看得出这个叫雨仙的丫头根本就是图好玩和我抬杠,我太阳你!!想玩给我滚到床上摆出个‘大’字再说,现在我可没心情! “仙子,你饶了我吧!”我做了个揖:“我和普航他们的事不过就是我在死到临头的时候搏了一次,侥幸赢了他们罢了。” 横飞想了一会:“你说的话毕竟是一面之词,我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这么吧,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来个当面对质。” 我知道横飞没那么容易相信我,不过想让我跟他走那是万万不能!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警备队长,比不得千金之子,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身犯险境。 横飞看到我犹疑的神色笑道:“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伤你!” 有你在?我心头冷笑一声,如果普陀他们有人指点的话,就围攻把你们俩杀了,最后把祸栽赃到我头上,谁又能把他们怎么办?就算后来阴谋泄漏,他们认输服罪,老子的尸骨都不知道被人扔到哪去了,认罪有什么用?认罪老子还能复活吗?靠! 我淡淡一笑:“横兄,你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嗯……你好象是警备队的。” “不错。”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我的证件,扔给了横飞:“这是我的证件!”这个证件真是宝贝啊!我越来越感觉到它的奇妙,有很多戏如果缺少了它我就唱不下去了,真是一物在手、天下我走!光明正大的走!!! 横飞的眼睛在证件上扫了一下,把证件还给了我:“原来张兄还是个官啊!” “什么官?!只不过是案件破多了,歹徒抓多了,弟兄们就说什么也要把我推到大队长的位置上,其实我做得还很不够!”我谦虚的说道,至于我破过很多案……汗颜,我大概是破得实在太多太多了,现在一个案例也想不起来!! “呵呵……张兄倒是很谦虚。”横飞说道,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张兄让我看你的证件,别是为了和我摆官架子吧?这个证件……”他下面的话没说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的意思是他不会把我这个官放在眼里的,修真的人除了上天和师门,确实不顾忌什么。 第二五二章安了弹簧的舌头(下) “呵呵……张兄倒是很谦虚。”横飞说道,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张兄让我看你的证件,别是为了和我摆官架子吧?这个证件……”他下面的话没说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的意思是他不会把我这个官放在眼里的,修真的人除了上天和师门,确实不顾忌什么。 我说道:“横兄知道普航为什么找我麻烦吗?就因为我要抓欧阳烈!!欧阳烈是上海黑社会的头目,罪恶滔天,他所犯下的罪行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别的不说,欧阳烈居然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不放过,兽性大发淫辱弟妹!这还不算,他还把弟妹杀人灭口,灭口还不完,他最后还毁尸灭迹!!”接着我开始陈述欧阳烈的各种罪行,我发现当我说到逼良为娼时,雨仙的表情变化很明显,我就故意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当我编到欧阳烈挟持很多8-9岁的小女孩,逼迫她们向那些变态者提供性服务的时候,雨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怒喝道:“畜生!!!” “不错!欧阳烈就是畜生!他也承认自己是畜生!!”我完全同意雨仙的结论:“但是我非常不明白,就这种畜生,为什么还有修真者帮他呢??为什么???我带领着弟兄们和欧阳烈死斗的时候,普航和那个白衣上官居然出来帮着欧阳烈!!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死了多少人??将近五百人啊!!!这五百条生命里最少有一半以上是普航和白衣上官杀的!!难道你们这些修真者真的视人命如草芥吗?”我特意把他们划到普航那一伙。 雨仙喃喃着不说话,横飞的脸色变了:“此话当真??” 我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的弟兄们前仆后继地冲上去吸引普航和白衣上官的注意力,我凭什么能杀普航和白衣上官???可是……我的弟兄们……我的弟兄们啊……就这么去了!!惨啊!!!”我双拳紧握,身体颤抖个不停,泪水也顺着两腮流了下来。男儿流血不流泪???屁!!!该流血的时候我不怕流血,该流泪的时候我更不怕流泪!! 横飞和雨仙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抹去泪水,定定的看着他们:“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修真者不是不可以随意杀人吗?就算你们动了凡心,可为什么不帮傲天国??不帮上海市政署??”我差点说为什么不帮我,幸好及时醒觉:“而偏偏去帮那个没有人性的畜生呢??告诉我为什么??”我连声质问着他们,我知道这个问题他们是没办法回答的,和他们又没关系,但我就是要反咬一口,牢牢咬住他们。 横飞和雨仙真是冤枉,他们居然被我问出了汗。 我仰首望天:“我修真只修了一年,师父说我资质太差,我只好放弃了。但是人活着总得给自己找个寄托吧?所以我做起了警备队员,没别的理想,我只想用自己的热血保一方平安!!我日以继夜的工作,杀人的,抓!抢劫的,抓!贪赃的,抓!行窃的,抓!为了洗涤这世界的肮脏,我义无反顾的拼命着!!!可是你们这些修真者呢??竟然把屠刀对准了我们??!!为什么???难道修真修出了一身本事就可以漠视凡人的生命吗?不要忘了!在你们修真前你们也是凡人!!”我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撕喊出来的,效果非常非常震撼! 雨仙现在已经不敢看我了,我估计如果她再小几岁的话,一定会高喊:“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我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横兄……” 横飞马上躬腰,对我做了个古人才做的礼节:“张兄,有话请讲!” 我说道:“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说实话我这次出来有个大案要办!事关几十个可怜人的生命,你可以不在乎我不能不在乎!你或者放了我或者杀了我!我现在就站在你身前,要杀要剐随你!”说到这里我露出了苍凉的笑意:“我张明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中间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我张明什么都不怕,死也不怕!” 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信他们还想抓我,当然,我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意识流隐蔽的从脚下散了出去。 “这个……这个……”横飞‘这个’半天也接不出下面的句子。 “横兄,我还有件事不明白!” “你尽管说,你尽管说……”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呢??”这个问题我可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出卖我的!!我保证他会遭受我最狠毒的报复,而张金龙就是最大的嫌疑犯! “是从一张报纸上看到的。”横飞没有犹豫的说道,从他的表情我知道,我获得了他发自内心的尊重。 “报纸???”我愕然。 “是的,报纸!报纸上写着你破了个拐卖人口的案件!” 我靠你个张金龙!我苦笑起来,我万万想不到那老小子把这件事登了报纸!怎么形容他好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差点把我搞死! 我又开始演戏了,先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件事会给我惹出麻烦!!横兄,不怕你笑话,我当时犹豫了一阵,我知道泄漏自己的行踪不是好兆头,但是……但是后来看到那两个女孩子实在太可怜了,我不忍心就这么看着她们落入魔掌,所以……我还是出手了,唉……” “你做得好!!”躲了我好一阵的雨仙突然插嘴,温柔的看着我。 我摇头道:“我做得不好!我当时犹豫过,说明我还是有私心!!” “天下有谁没有私心?!”雨仙的眼神愈发温柔:“能做到你这样的已经难能可贵了!你是个好人!”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起来,这个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好人不长命!仙子是希望我死得早了……” 第二五三章化敌为友(上) “哼!!今后谁敢再为难你,先要问过我雨仙同不同意!!”雨仙的脸色转冷。 我马上把矛头指向了横飞:“横兄,你到底是杀我还是放我??我们耽搁得起,那些等着我去救的人可耽搁不起!!”小样!你听到雨仙的话没有??来吧!抓我吧!杀我吧!为难我吧!哈哈哈…… 横飞肃然道:“张兄!我横飞虽然一直在隐居修炼,但也知道世间的是非曲直!难道张兄认为我和九华山的秃驴是一路货色吗??” 我心下大定,既然‘秃驴’都叫出来了,我应该算赢了这一关吧:“多谢横兄大义!不过,我还有件事请横兄帮忙!” 横飞笑道:“张兄客气什么,只要我横飞能做到的我一定帮!” 我摊摊手:“既然横兄把我从车上抓下来了,就麻烦你把我送回去吧!我靠自己可追不上那节列车,不像你们能高来高去的方便!而且车上那两个被拐卖的女孩一定急坏了,说起来她们很可怜,被人拐卖不说,家里还被人骗得家徒四壁,我答应她们给她们找个好工作,好帮助家里度过难关!俗话说:送人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不能救她们一次就算完事,那样以后她们还会上别人的当!”我想让横飞、雨仙和那两个女孩见见面,好巩固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这样等他们回上海去质问九华山那些人的时候,轻易不会再怀疑我! 横飞深深的看了我几眼,长叹道:“如果天下人都像张兄这样……” 我打了个寒战,天下人都像我这样???那可就完蛋了!!! 横飞的剑指一引,拉着我腾空而起,他身上散射出淡淡的青色光华,把我的身体包得很严实,我几乎感觉不到迎面的气流,不像我自己用舞空术的时候头发经常被高空中的劲风吹乱。 雨仙飞在我身边,轻轻的拉住我另一只手,好象生怕横飞照顾不好我一样! 在伟大的条件反射定理的引领下,我差点回头调戏她,类似“妹妹多大了?”“妹妹有没有男朋友?我怎么样”之类的话几乎夺口而出,但是我的定力还是超强啊!!硬是打败了‘条件反射’这个鬼家伙的蛊惑,开玩笑!!!!这几句话如果真的说出来还追什么列车??他们会直接把我带到上海的!!! 我冲着雨仙很感激的一笑,再没有看她第二眼!!所谓的‘美女手里摸,佛主心头坐。’正是我大悟时才留在尘世的偈语…… 横飞他们两人带着我飞的速度非常快,不一会就追上了列车,横飞犹豫一下,好象是在考虑自己应不应该下去,我抢先说道:“横兄,和我一起下去吧!我看那两个女孩悲伤过度,身体有些不适,你们正好用法术帮她们医治一下,横兄不会心疼治病的那点真元吧??” 横飞呵呵一笑:“张兄是在用激将法吗?哈哈……这种小事横某自当尽力而为!” 说话间我们已经落到了车尾处,我探头往里一看,天意啊!天意!!我第一眼就看到那两个姐妹正围着列车长于国翰哭呢!而于国翰的脸上全是焦急和不安,看来我那几声‘老哥’没有白叫,他的确是个好人! 我走了进去:“你们姐妹不是已经休息了吗?怎么起来了??哭什么??” 于国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已经呆住了:“你……你……” 车厢里的乘警和几个乘务员也一齐惊呆了,看我的眼色像看见了一个鬼一样。那两个姐妹闻声惊喜的跑了过来,一人抱住我一只胳膊,哭叫道:“大哥哥……我们还以为你不管我们了呢……呜……” “怎么会呢!!”我露出了平生最最最温柔的笑容:“大哥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不管你们的!!”这句话其实不是说给她们俩姐妹听的,是说给我身后的人听的。 “大哥哥!”抱着我右胳膊的女孩抬起头,感激的说道:“你真好!!” 我哈哈大笑起来:“停!小妹妹你这句话可要留着,留着今后对自己的男人说!对我说我怎么承担得起!” 那个女孩当场羞红了脸,又急又恼,把我的胳膊甩到了一边:“你真坏!!不理你了!!” 车厢里的人都哄笑起来,横飞也不例外,雨仙轻‘呸’了一声,然后也笑了,笑得非常温柔。 “哎呀呀!妹妹!你一会说我真好一会说我真坏,到底哪一句是真话呢??” 小丫头一跺脚,转身就想跑,我一把拉住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温柔的为她们擦去了泪水:“答应大哥哥,以后不要在哭了!知道吗?!人活着要开心,就算遇到了坎、遇到了难处,也要让自己开心!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能毒死人的苦,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两个小姑娘都在用一种痴迷的眼神看着我,靠!演戏有些演得过火,我得打发走她们:“好了,去休息吧!等到了皇城你们还要去上海呢!”等她们走了我再找横飞治病,那时候还不能打扰人休息,只能留下点丹药了!当然,丹药必须先经过我的嘴,也许我一不小心就吃光了呢! 俩个姐妹都羞红着脸,向前面的车厢走去,我补了一句:“如果做了恶梦的话,想想你们这英明神武的大哥哥你们就不怕了!!”我张开双臂,做了几个健身的姿势。 一个小姑娘咬着嘴唇:“哼!我去过城里的动物园!” 动物园?我愣了,我搞不懂动物园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接着说道:“我会梦到你被关在动物园的大铁笼子里!!”说完她拉着身边的姐妹一溜小跑跑走了。 大家再次哄笑起来,我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郁闷!她居然敢反击我!原本我是不怕的,但是现在身后有两个‘煞星’,我可得演好正人君子的角色!! 我向于国翰使了个眼色,他马上打发走了车厢里的乘警和乘务员,我指了指横飞和雨仙,做了个简单介绍:“他们是我的同事,来调查拐卖那件事的!他们的名字嘛……于老哥,这是绝密,我不能说的,抱歉!”我故意把话题引到拐卖案上,于国翰这个聪明的好人会知道应该怎么说的! 第二五三章化敌为友(下) 大家再次哄笑起来,我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郁闷!她居然敢反击我!原本我是不怕的,但是现在身后有两个‘煞星’,我可得演好正人君子的角色!! 我向于国翰使了个眼色,他马上打发走了车厢里的乘警和乘务员,我指了指横飞和雨仙,做了个简单介绍:“他们是我的同事,来调查拐卖那件事的!他们的名字嘛……于老哥,这是绝密,我不能说的,抱歉!”我故意把话题引到拐卖案上,于国翰这个聪明的好人会知道应该怎么说的! 于国翰冲着他们友善的点点头,也不说客气话,直接开门见山:“说起来这件事你们真应该给张队长记一大功!!要不是他,那两个女孩就会被人贩子卖到夜总会去做小姐了!唉……夜总会可是个吃人的地方!两个女孩子会被毁了的!” “小姐??”雨仙愕然问道。 看来她也不知道这个称呼的含义啊!我说道:“就是做妓女!我这几年抓了不少家夜总会。”实际上我应该说我开了不少家夜总会……“你知道夜总会的歹徒是怎么折磨不听话的女孩子的吗??” “怎么折磨??”雨仙很配合的问道。 “那些丧尽天良的人会把一只猫塞进女孩的裤裆,然后在外边用棍子打那只猫,猫挨打受痛就会拼命的撕咬,结果女孩子的下身就会被撕咬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没有几个女孩子能熬过这一关!!”其实这种事情现在是非常罕见的,毕竟在目前这种开放的环境下,自愿做小姐的女人已经很多了,不像小刀被人轮奸的年代,小姐是种稀罕货,所以小刀的遭遇才那么惨。 雨仙怒喝道:“他们还有没有人性??” 于国翰愣了,这两个张队长的上司怎么像个雏一样??这种事激动什么?? 我暗示于国翰出去一下,然后对雨仙说道:“我做了这几年警备队员,这种可怜的女人我救过没有1000也有800!”反正吹牛不上税!我怕什么:“她们回忆当时的情景时都全身发抖!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她们还是很害怕!!唉……”我端起了一杯茶,喝了起来。两位大侠,现在知道我的崇高了吧?知道我的光芒了吗?嘿嘿……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表演过火,他们在担心我安危的情况下偷偷保护我,那我就惨了!! 雨仙猛然回头对横飞说道:“师兄,我们回上海之后把所有的夜总会全都砸了!!我看他们还怎么坑人!!” ‘噗哧’一声,我把刚喝进嘴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靠!现在全上海的夜总会产权在我手里的有三分之二,剩下的还要给我交保护费呢!你全砸了??我喝西北风去啊!! 我想了想:“仙子,你这话有些冲动了!大禹治水的故事你听说过吧?人的欲望就象洪水一样,堵绝对不是办法,只能慢慢疏导!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有钱的闲人,他们想着各种办法来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明着不让搞他们就暗地里搞,管不过来啊!!” “管不过来??你好意思说这种话??你这个警备队的官是做什么吃的?”雨仙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怒道。 我脸上的表情很自然的转变成苍凉:“你们修真的人每一个都能成功吗?不能吧!?因为我就是一个修真的失败者!但是为什么还有那么些人苦苦修真呢?说白了,因为一个希望!人就是这样,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其实我知道,人跟天差不多,人分好坏,天分黑白!我只是尽量多抓一些坏人、多救一些好人,把所有的坏人全抓光??呵呵……我做不到!我只能努力让这天亮一些,让黑暗少一些,消灭天下的黑暗??凭我的能力是永远做不到的!我只要尽了力,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就无悔了!” 我端起杯茶水,一饮而尽,喝快点好!省得雨仙一会又把我喝的茶水呛出来!“我知道我自己的份量,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个为了自己的希望而拼命的傻瓜而已!” 雨仙愣愣的看着我,只是她的眼神让我非常不安:“你不是傻瓜!!绝对不是!!” 横飞击掌长叹:“张兄身上的浩然正气真是让人……真是让人……” 我轻咳一声,妈的!幸好茶水已经喝到肚子里了,否则这次就是被你小子呛出来了!浩然正气??你真的感觉到了?可我自己怎么感觉不到???怪了…… “横兄你这话就重了,什么浩然正气??我只是但求心安罢了!” 横飞放声大笑:“好一个但求心安!好!好!好!既然你张兄可以但求心安,我横飞也去找我的心安!!师妹,我们走,去找那几个老家伙算帐!!!” 我心中一顿:“横兄且慢!!横兄莫非是想去找九华山的人算帐??” 横飞傲气冲天:“正是!” 我想了想:“横兄的实力和他们相比怎么样?” “这个……”横飞犹豫了一下:“我在三、五年之后就会远超他们!” 我是什么人??我是人尖子里的尖子!我马上就听出了横飞话里想隐藏的意思:“也就是说,横兄现在和他们比还是略低一筹??” “这个……”横飞不无尴尬的点了点头。 靠!!你这个大傻瓜!!!打不过他们还想去找人算帐??你想死啊!!再说了,你想死就自己去,干吗还把这么漂亮的妹妹也带去一起死?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我大脑急速运转起来,计算着这件事可能发生的后果,如果九华山的人够狠的话,绝对会当场干掉这两个小傻瓜的,然后呢……栽赃!!!栽赃到他们一向顾忌的萧狂、萧愁身上!!!不行!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可是看横飞的气势,想说服他很难,我灵机一动…… 第二五四章结拜(上) “横兄,在你走之前,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哦?故事??”横飞愕然道,他不懂我为什么要讲故事。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雨仙真是太乖了,总是配合得恰到好处,不知道她在床上会不会配合我!! 我想了一想,编出了一个故事:“从前呢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猎人,他也非常有名,在周围几千里地的大山里每个动物都知道这个可怕猎人的存在,没有动物敢挑战这个猎人的权威!!有一天,这个猎人的两个孩子去森林里玩,他们无意中找到了狼的老窝,狼窝里正好有几只小狼,孩子们很高兴,商量着用什么办法杀死小狼才好。” 我看到我的故事把他们两个人全吸引了,满意的喝了口茶,好辛苦啊!!和他们在一起喝茶还要找空子喝!“这个时候,狼群回来了,它们看到那两个孩子威胁着小狼的生命,及其震怒,它们想咬死那两个孩子但是又害怕猎人的报复,狡猾的狼群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毒辣的诡计!你们知道狼群想出来的是什么诡计吗?”我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你快讲呀!你快讲呀!!”雨仙的孩子天性暴露出来了,着急的催促着我。横飞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又喝了一口茶:“狼群扑上去咬死了那两个孩子,然后悄悄的把尸体运到了虎穴附近,接着又把狼窝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猎人知道自己的孩子失踪后,非常焦急,他拿着自己的宝刀闯进了森林!当猎人沿着血迹终于在虎穴附近找到自己的孩子后,悲痛欲绝,他不顾自己的劳累,和猛虎展开了生死决斗!猎人虽然非常厉害,但猛虎也是山中之王!他们拼斗了三天三夜,还是不分胜负,却都受了重伤,这个时候,狡猾的狼群突然冲了出来,咬死了猎人也咬死了老虎,从此,狼群成了森林中的王者!!!” 横飞呆愕非常,我的故事中的含义已经非常明显了,再傻的人也能听懂!!错了……还是有人没听懂,我听到雨仙娇嗔的说道:“你讲的什么破故事呀!!真扫兴!!应该是猎人识破了狼群的诡计,杀光了狼群,最后还求神仙救回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结尾才叫故事呢!!” 我擦去头上冒出的虚汗,忙不迭的点头应是:“对、对、对!仙子说得太对了!!非常对!!完全对!!及其对!!特别对……” “他们敢!!!!”横飞怒喝起来。 我郑重的看着横飞:“你是一只在天上自由翱翔的神龙,凭你的骄傲怎么会知道狼群的卑鄙呢??相信我,我是猎人,我了解狼!!!”我发现我捧人的本事愈发的圆滑、愈发的神鬼末测了:“说起修炼,我远不如你!说起识别奸邪,你远不如我!再卑鄙的人我也遇到过,再凶狠的人我也活抓过!!” 横飞深深吐了口气:“那么,张兄的意思是……” 我的神色不卑不亢:“我知道横兄可能瞧不起我张明!”我的话刚一出口,横飞连连摆手否认着,我做了个手势往下压,示意他听我说完:“我第一次看到横兄的时候,就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不是我说大话,世俗的世界需要我张明!!”我大言不惭:“惩恶扬善、除强扶弱的事情我没少做,而且,我会一直做下去!做到我死为止!!” 如果我是对上海那帮小子发表演讲的话,我估计他们早就吐得一塌糊涂了,幸好站在我面前的是横飞,他的表情一半是欣赏,一半是激越。虽然横飞长得很漂亮,但他也是男人嘛!有几个男人不向往热血豪侠的故事呢? 我一边观察着横飞一边又开始捧他:“之所以说我和横兄是同一种人,是因为我看得出来,就象世俗界需要我一样,修真界正需要横兄这样的中流砥柱!!我敢说,如果横兄修至大成、威震八方的话,就算九华山的人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世俗界胡作非为!!现在修真界为什么这么乱??就因为修真界的上位者里面缺少横兄这样的人啊!!”我仰天长叹。 横飞连连点头,看来我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了,嗯……这个说法不太确切,应该是捧到他的心里去了。 我看着横飞一付相见恨晚的表情,心中微微一笑,语重心长的补充道:“所以我真的担心横兄出意外,被屑小所害,我们还是想个稳妥的办法好!!” 横飞深深的看着我,一言不发,他这种眼神看我一、两分钟我无所谓,时间长了我就坐立不安了,就在我恐慌的猜测这家伙是不是同性恋的时候,横飞突然说道:“张兄,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连忙客气的说道:“横兄和我客气什么?请说!” 横飞依然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如果张兄看得起我横飞的话,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嘎……”横飞的话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我紧张的思索起来,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和得失。 横飞看我不说话,有些黯然:“如果张兄不愿意的话,算我没说。” “横兄说哪里话,你要和我结拜是瞧得起我张明,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我沉吟一下:“不过横兄和我结拜的话,我可就拖累横兄了,这不大好!!” 横飞惊讶的看着我:“你的话从何说起??” 我动情的说道:“看古人桃园结义,名传千古,我的心里也很羡慕啊!如果和我结拜的是普通人还可,横兄就不妥当了!我是一个凡人,寿命只有几十春秋而已,而横兄这样的修真高手寿命不能用常理计!我万一因为什么事洒手人寰,岂不是让‘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句话成了笑柄了吗?所以我绝不能拖累横兄!”我找这个托词不过是提醒横飞记住‘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句话,万一有一天他和我翻脸了,在下手加害我之前先要考虑考虑后果! 第二五四章结拜(下) 我动情的说道:“看古人桃园结义,名传千古,我的心里也很羡慕啊!如果和我结拜的是普通人还可,横兄就不妥当了!我是一个凡人,寿命只有几十春秋而已,而横兄这样的修真高手寿命不能用常理计!我万一因为什么事洒手人寰,岂不是让‘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句话成了笑柄了吗?所以我绝不能拖累横兄!”我找这个托词不过是提醒横飞记住‘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句话,万一有一天他和我翻脸了,在下手加害我之前先要考虑考虑后果! 横飞想了一会,毅然从怀里掏出了一瓶丹药:“张兄,我不知道你的修真是为什么半途而废的,如果单单是资质不行的话,这瓶药对张兄会有莫大的帮助的!张兄可以重新开始修真,有不懂的地方我自然会教你!!”说完横飞把丹药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事先绝对没有讹诈横飞丹药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横飞有丹药!雨仙在一边惊呼道:“师兄,这是我爹爹给你的金液大还丹???” 我从雨仙的惊呼声中知道了这瓶药的价值,惊喜交加,不过还是咬着牙恋恋不舍的把药推了回去:“看样子这药对横兄的修炼有好处,给我用就白糟蹋了!横兄还是收起来吧!” 横飞沉下脸:“怎么?看不起我横飞的东西??” 我看到横飞的样子非常坚决,心中大定,也一脸‘坚决’的说道:“横兄,君子不夺人之好,横兄莫要让我为难!” 横飞怒道:“我横飞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往回收过!你要么就留下,要么就砸碎!” 我嗫嚅着用求援的目光看着雨仙,希望她出来说几句话。 雨仙叹了口气:“你收下吧,这也是缘分!” 真是我的好乖乖啊!哈哈哈!!我高兴坏了,但脸上依然是一付为难的表情,半晌,我叹了口气:“横兄,你的情意我永生难忘啊!!” 横飞看到我收起了丹药,才转怒为喜:“这才对嘛!!” 我拍案而起:“好!今天我张明就高攀一次了!不知道横兄的年纪……”我必须让横飞先报自己的年纪,不管他多大,我都会比他大一岁!!做大哥和做小弟是绝对不一样的,君不见那桃园结义中,以关云长的勇武、张翼德的刚烈,也得乖乖的帮着无能的刘备打天下吗?? 横飞道:“横某今年虚度二十二春,张兄呢?” 还好,不用说慌了,我说道:“我今年二十四了,呵呵……小飞不会嫌弃我这个无能的哥哥吧??”我是个典型的见杆就爬的人,刚才还‘横兄’呢,这就转口叫‘小飞’了!! 横飞一弯腰,恭敬的叫道:“大哥!!” “哦……哦……哦……”我连声答应着,兴奋得直搓手!我是真的高兴,也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表情,横飞和雨仙看到我喜不自禁的举动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说道:“小飞,我去列车上找找看有没有香案,实在不行就只好用桌子代替了,酒倒是有,你看还需要什么?” 横飞摆摆手:“大哥,你就别忙了!我们修真之人不注重那玩意,结拜关键在心!就算我们不喝血酒,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我的大哥!” 我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哈……是我这个大哥俗气了!” “哼!你本来就俗!”雨仙上前几步向我伸出了手:“今天是两位哥哥大喜的日子!恭喜两位哥哥、贺喜两位哥哥!” 靠!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别扭……我和横飞是结拜不是结婚!!这个雨仙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没等我郁闷完,雨仙笑容一板:“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红包拿来!” “红……红包??”我傻看着雨仙:“雨仙妹妹,你从哪里听说红包这个东西的?”按理说这个雨仙是在深山里长大修炼的,她不应该懂这些。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去年和爹爹参加过一个叔叔的婚礼,快点,给我红包!” 怪不得她说今天是我和横飞‘大喜’的日子,原来她把婚礼上的话原样搬过来胡弄人啊!不过雨仙还没有傻到家,知道那些‘喜结良缘’‘白头到老’的话是不能在这时候说的…… 我苦笑道:“红包是一定会有的,不过雨仙妹妹,你参加婚礼的时候没发现都是别人送红包给新郎新娘吗?按理说应该你给我红包的!” “你少骗人!”雨仙不满的噘起嘴:“是年龄大的人给年龄小的人红包!我懂!” “好、好,你懂!你懂!雨仙妹妹,我和横飞没置办什么东西……”我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在心里连‘呸’了好几声,这话比刚才雨仙的话还要别扭,靠!“车上也没有好东西,你看这样行吗?等我们到上海之后我一定精心给你准备个礼物,好不好?” 雨仙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好吧!今天就饶你一次!” 横飞笑着走过来打圆场:“师妹你先别闹,大哥,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沉吟起来,我原本是想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分开行事,一个去找九华山的人算帐,一个藏起来,这样就算死了一个另一个自然会回去找人报仇,栽赃也栽不到我们头上,我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山观虎斗。可是目前情况发生了变化,横飞居然成了我的小弟,我不能再把他往绝路上推,再说了,横飞今后的用处还是很大的! 我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起来,既然我要保横飞,计划的难度变大了不少,我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出来,因为我不能回上海帮他们,我有一个致命的破绽需要我单独去弥补!那么我想出的计划一定要简单,对具体实施技巧的要求也不高,至少横飞这个小傻瓜能心领神会,不出破绽。 想着想着,我猛然想起了一句话: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第二五五章定计(上) “小飞,你和九华山的人很熟吗?”我问道。 横飞摇摇头:“不熟,我以前只见过他们中的一、两个人。” 我喃喃的说道:“小飞,你想过没有?既然九华山的人实力比你强一些,为什么他们不来抓我而非得请你来呢??” “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凝重的说道:“俗话说:事出非常必有妖,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诡计,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横飞道:“大哥,你说吧,我听你的!” “你们来抓我不外两种结果,抓到我了或者抓不到我,我们完全可以给他们一个假答案,然后我们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躲在暗处,欣赏他们的愚蠢表演了!!” 横飞苦笑道:“大哥,你就别饶弯子了,直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我也苦笑起来,看来是白费力气开导他了:“很简单!我要你和雨仙诈死。” 横飞惊讶的说道:“诈死??” “不错,诈死!我会让人把这个消息传回上海,你想想,九华山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做?”我知道横飞回答不出来,所以我只是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他们必然会开始下一步行动。可是不管他们做什么,都围绕着一个前提,就是你和雨仙都被我杀掉了的前提!” “不可能!!凭你???”雨仙不忿的说道。 我苦笑道:“我知道不可能,可是他们不知道!!所谓:一子错,子子皆错!他们计划的基础就是你们被我杀了,可实际上你们没有死,所以他们全部计划都是空中楼阁!你和雨仙只需等到他们把楼盖高、盖好,等他们宣布竣工的时候突然现身,他们的楼马上就会崩溃,不但崩溃,还会把他们自己压得死死的,永难翻身!!” 横飞还是一付似懂非懂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算了,如果想让他明白我的计划的话,不止是难为他,还难为我自己。我想了一会:“这样吧,我在上海有两个修真界的朋友,我让他们配合你们。”与其和他们白费力气,倒不如让小刀来掌控这个计划。 横飞惊讶的说道:“大哥的朋友还真不少啊!他们是谁?” “萧狂和萧愁,你们认识他们吗?”我注意看着横飞的表情,做为一个集团的首脑,我必须要了解自己手下所有人的深浅、价值,可是对萧狂和萧愁,我知之甚少,现在正是一个了解他们的好机会。 “什么??”横飞和雨仙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萧狂、萧愁??” “噎……正是萧狂和萧愁,怎么?有问题吗??”看他们惊讶的表情,萧狂和萧愁应该在修真界很有名了。 雨仙长长的吁了口气:“你是怎么认识萧氏双绝的??” 我暗笑,如果说起这件事我又有吹牛的资本了,“修真界有个阴魔教,对吧?” 横飞的眼睛越睁越大:“大……大哥,你到底是不是修真界的人啊!!说你是,你的真元太弱,说你不是,你连阴魔教都知道!我……” 我笑道:“那是在一年前吧,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要对一个少女不利,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惨剧发生而什么都不做,最后我向阴魔教的人出手了。”这段话倒是真话,因为当时阴魔教要害的人是周媜,我必然拼命! 雨仙急急的追问:“然后呢??” “我哪还有什么然后?我这两下子眨眼的功夫就被人摆平了!最后阴魔教的人要杀我的时候,萧狂和萧愁出现了,他们杀光了阴魔教的人救了我!” 横飞长叹道:“原来萧氏双绝也和我一样被大哥的侠义心肠感染了啊!难怪、难怪!” 我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靠!我这辈子脸红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 雨仙定定的凝视着我,眼睛里流动着莫名的光华,让我一阵心跳,我干咳一声反问道:“萧狂和萧愁他们很厉害吗?” “何止厉害!!”横飞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萧狂有个绰号叫‘龙王’,他的绝技是他从上古龙决里自己领悟出来的群龙诛仙阵,就算是家师进了他的阵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我高兴极了,原来萧狂这么厉害!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脊梁挺直了很多,我接着问道:“那么萧愁呢?” “萧愁……在修真界有句话,叫‘宁愿死斗、不惹小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宁愿和萧狂死战,也不愿和萧愁结怨。萧狂的群龙诛仙阵虽然厉害,但既然是阵法运用必然死板,大可以在远处用法宝攻击,只要不近他的身,萧狂也无可奈何!可是萧愁……” “萧愁怎样?”我兴趣大起追问道。 “萧愁修炼的是身外身,他的本体藏在自己的师门重地,出来游荡的都是他的化身。大哥,你见到的也是他的化身!在五年前,萧狂出外发现了一株马上要成精的千年人参,萧狂隐伏在侧准备扣住参精回去练丹,这时候雁荡的青阳尊者路过也发现了人参,青阳尊者正急需丹药补益,贪念大发出手偷袭打伤了萧狂,抢走了参精。而第二天,萧愁的身外身就找上门来,和青阳尊者苦苦缠斗百余日!虽然青阳尊者上千次打散了萧愁的分身,但身外身散而又聚、聚而又散,最后硬生生把青阳尊者累成了走火入魔!可怜他的一身修为就这么废了!从此以后,萧愁的绰号就成了‘万人愁’,人见人愁!” 我靠!世界上还有这样厉害的法术?我打定主意,等我回到上海之后一定要从萧愁那里套出些东西来!想一想都眼馋,如果我坐在家里不动就可以杀掉另一个城市的人,那么谁还能挡我的路?? 我见过萧愁几次,从他的外表一点看不出古怪来,根本想不到那只是一个分身呢?“分外身就无法破解了吗?”我问道。 第二五五章定计(下) 我靠!世界上还有这样厉害的法术?我打定主意,等我回到上海之后一定要从萧愁那里套出些东西来!想一想都眼馋,如果我坐在家里不动就可以杀掉另一个城市的人,那么谁还能挡我的路?? 我见过萧愁几次,从他的外表一点看不出古怪来,根本想不到那只是一个分身呢?“分外身就无法破解了吗?”我问道。 “有倒是有!萧愁的本体非常弱,连普通人都不如!不过……”横飞一付古怪的表情:“谁敢对付他们呢?” “哦?”我听懂了横飞的意思:“他们背后有高人撑腰了?是谁?有多厉害?” “有多厉害……”横飞的表情越来越古怪:“大哥,你说如果有一个人富可敌国,却偏偏喜欢出去沿街乞讨,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看他有病!”我下了结论,富可敌国还出去乞讨?他不是有病是什么?? “呵呵……那么萧狂和萧愁的师父就是有病!他的实力早就可以破劫而去、名列仙班了,可他偏偏还赖在这个世界不走!” “还有这样的人?”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追问道:“他叫什么??” “他老人家叫……算了,大哥,我说了你也不会知道!还是先和萧狂、萧愁联系一下吧,我对他们可是仰慕已久了,真想现在就结识他们!” 横飞没说我也就不问了,刚才想过把萧狂和萧愁的师父也收为己用,不过只是想一下,马上就放弃了。那种‘精神不正常’的高人我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万一有一天他‘病势沉重’把我干掉了我哭都没地方哭! 我马上给小刀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我这里的情况以及我的计划,还得说小刀,没用多长时间,一切都商量妥当了。 北国的初春不象南方那么温暖,昔日强横无比的寒流虽然已经病入膏盲、苟延残喘,但依然如同一个最吝啬的君王一般,眷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每一寸土地。 不过有一个人丝毫不畏惧这入骨的寒流,就算是寒流最嚣张的三九天,左耀先也只是在衬衫外穿上一件大衣罢了!左耀先有得是豪气和热血!! 左耀先什么都不怕!!自从自己的父亲身染重病,却因无钱医治而受尽折磨死去之后,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左耀先组建了猛虎堂,他经常对他的弟兄们说一句在外人看来及其幼稚可笑的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人家笑话自然有笑话的道理,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王侯将相呢??看玄幻书看多了吧…… 可是左耀先依然执迷不悟,他每天都要说这句话,就算不对弟兄们说也要在心里对自己说,左耀先心中有个愿望,将来自己有了儿子的话,决不会让他因为钱受委屈!! 猛虎堂开始的那点地盘都是左耀先用自己的血换来的,左耀先永远记得自己做这行的第一天,就象他永远记得自己父亲所受的折磨一样。 左耀先在弟兄们的前呼后拥下走进了自己的豪宅,把弟兄们留在一楼玩闹,他自己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其实书房只是美其名曰的书房,里面虽然有很多书,但他一本也没看过,所有的书都是崭新的。左耀先经常来书房仅仅是因为坐在书房里的时候有一种错觉,好象自己很有学问的错觉,他喜欢这种感觉。 左耀先坐在自己往常坐的地方,骄傲的环顾了一圈,等他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因为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帅气的年轻人,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从来没怕过的左耀先现在害怕了,他进书房的时候里面百分之百没有人,那么这个人是怎么出现的???想不通就不想是左耀先做事的风格,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能不想! 刺客??不象!如果是刺客我现在早死了!鬼?????一个曾经被左耀先评价为根本没必要存在的汉字在他的面前突然放开,左耀先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起来:“你……你是什么人???难道是……” “我叫张明,你是左耀先吧?”年轻人的声音很友善。 友善的声音让左耀先的心安定不少:“你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长话短说吧,我找你是想和你谈一笔买卖。” 这几句话交流所占的时间非常短,但是左耀先也明白了两件事,首先对方不是鬼,左耀先下这个判断的同时在心里也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丢人!对方也不是刺客,他谈买卖?我呸!!这种情况下的买卖不过是有求于我或者想逼我答应他什么罢了! 想到这里,左耀先的豪气陡起,猛然站起身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阁下,我不管你找我有什么事,这里是我的私宅,阁下不请自入,有些过分了吧!!” 我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左先生不要激动,我的时间太紧,只能用这种办法打扰了。” 左耀先坐回椅子上,刚刚坐下,脸孔就涨得通红。他非常懊恼自己会按对方的手势乖乖坐到椅子上,老子一手开创了猛虎堂,什么人没见过??今天这是……左耀先羞愤交加,深吸一口气再次站了起来:“阁下,想谈生意去找猛虎堂的外堂谈,左某心情不好,恕不奉陪!!” 左耀先一口气说完大步向门口走去,就在他的手接触到门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左耀先,你如果想让整个宅子里的人全部死光的话,你就把门打开。” 左耀先的身体猛然定格,许久才慢慢转过身:“阁下是在吓唬我左某吗??” 我的声音充满了笑意:“我从来没有吓唬过人,真的!!吓唬人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除了让对方提高警觉之外,没别的用处!而我张明什么事都做,就是不做蠢事!” 左耀先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他有个感觉,对方是说到做到的那种人,他说要杀人就会杀人,而且还是鸡犬不留的杀人! 第二五六章前奏(上) 左耀先紧张的思考着,门就在他眼前,只要他伸手一拉一迈步就可以远离这个可怕的书房,但是左耀先没有勇气这么做,许久,左耀先走了回来,喘出一口粗气坐到椅子上:“阁下到底想做什么?开门见山的说吧!” “我想让左先生帮我调查一个人。” “阁下为什么不自己去调查呢?” “嗯……怎么说呢?她欠了我一笔帐必须要偿还,但是我又不想伤害她,真的不想!我担心我看见她的话我会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我很年轻,做事情很冲动!所以不得不靠左先生帮忙了,左先生可是沈宁城的大人物,这点事对你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左耀先决定做最后的抗争,他觉得如此服软的话真是颜面无存了:“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我笑了:“因为你没有选择!” 左耀先刚想争辩,突然感觉一条柔韧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脖子,然后把自己半吊在空中。左耀先眼前阵阵发黑,嘴巴不由自主的开得老大,舌头一点一点的向外伸去,左耀先情急之下想用手去抓脖子上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胳膊象有千斤重一般,根本抬不起来。这就是死吗?左耀先的心中莫名的产生一股明悟,老子真的要死了吗??? 左耀先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痉挛,就在他发现自己肛门和膀胱的肌肉也失去了控制,身体里的东西马上就要一泄如注时,左耀先感觉自己身体一沉,又坐到了椅子上,而脖子上的绞索也消失了。 左耀先象一个饥饿不堪的人一样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这一瞬间,左耀先感觉世界上一切都是假的,金钱、女人、权势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眼前的空气才是真真正正可以感觉得到的! 我静静的等左耀先恢复了一会:“想通了吗?” 左耀先猛的站了起来,脸上挤出笑容:“呃……”他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不堪,发不出正确的声音还好说,但声带震动引起的剧烈疼痛让左耀先怀疑自己的喉咙是不是已经裂开了! 我示意他坐下:“你再休息一会吧,我不急,最少今天不急。” 左耀先乖乖的坐下了,虽然从左耀先走进书房开始算起到现在也没超过五分钟,但左耀先的思想斗争是非常激烈的!他想了很多很多!大丈夫誓死不屈??左耀先想起自己刚才吊在半空的那种感觉,打了个寒战,幸好傲天国的名言警句很多,左耀先马上找到了另一句名言来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了吗?”又等了一会,我再次开口说道。 左耀先一付毕恭毕敬的样子,虽然嗓子还是有些嘶哑,但已经能够连贯的表达了:“阁下有什么事请说,能做到的我左耀先绝不会含糊!”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我打印出来的一份简单的资料,递给左耀先:“抓到这个人,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在这里看到她!” 左耀先接过资料看了一会,迟疑起来,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放心吧,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不会为了抓她而得罪谁的!” 左耀先连连点头,声调也有些提高:“这件事情包在我左耀先身上!得罪人??哈哈哈,我左耀先要是怕得罪人早就跑到乡下养老去了,出来混哪能不得罪人!” 对于左耀先的豪气我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一笑:“那么就拜托左先生了,明天我会早一些过来。”说完我的身影象鬼魅一般消失了。 左耀先的眼睛又一次发直:“阁下……阁下……你还在吗??”他试探了说道,然后伸出手在我刚才坐的地方摸了摸,“真他妈的是白日里见鬼!!!”左耀先重重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 我看到左耀先嘀嘀咕咕的样子象在骂人,就悄悄飘过去在他的脖子后面吹了口气,左耀先猛的一缩脖子,头发象刺猬一般立了起来,然后他怪叫一声冲到门口,他连向后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冲了出去。 这里是一片类似贫民区的住宅群,没有高楼,只有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院落,虽然沈宁城搞城市规划搞了几十年,但这个偏僻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是规划的死角。和附近的高楼相比,这里就象一个躺在繁华街道上的乞丐一般显眼。 踏着依稀的星光,我迅速接近了一个破落的小院子,纵身闪了进去。四下看了看,我不由得狐疑起来,才不过两年时光,他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来他家穷是穷,但院子里还有不少好玩的东西,比如说练武用的石锁、木桩什么的,可现在院子里却空空如也! 我走向房门,意识流发动,门无声的开了,我走进和院子一样空空如也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床上酣睡着一个老人,一个和我非常熟悉的老人。 他对我很好,曾经教过我很多东西,我的滑步、搏击、散手正是师承于他,他是赵雷的父亲,赵成宇。 当时我和赵雷出事被抓,然后我们杀了法警逃之夭夭,这口沉重的黑锅只能由我们的直系亲属背了。我的父母事后被警备队扣留了,是我的师父动手脚把他们救出来的。可是谁会救赵成宇呢?我不敢想象他在警备队里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我知道我求我的师父也没用,他能把我的父母救出来我已经很感动了!师徒十余年,我了解他,对普通人来讲,他是一个非常非常高傲的人,虽然我不懂他为什么看重我,但是我知道他瞧不起除了我之外的所有普通人,绝对瞧不起,这是他们修真人的通病! 狼不会看得起兔子,人也不会看得起狼,做为比普通人强横千万倍的修真者来说,自然不会看得起普通人!别人不提,有一次我的养母患了病,我哀求师父良久,他才出手医治的,从那以后我再没有求过他,当然,我自己的事除外。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句话太对了!我师父虽然因为大师伯惨死于诡计之下,从而痛下决心,刻意把我栽培成智勇双全的人,但他还是没发现自己的错误所在!他依然高傲的厌烦着芸芸众生! 第二五六章前奏(下)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句话太对了!我师父虽然因为大师伯惨死于诡计之下,从而痛下决心,刻意把我栽培成智勇双全的人,但他还是没发现自己的错误所在!他依然高傲的厌烦着芸芸众生! 其实为了力量而修真和为了欲望而挣扎有什么区别吗?道不同而已!!一个修炼至大乘的准仙人和爬到权力颠峰手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是一样的,你的力量练成了,我的欲望得逞了,谁有资格瞧不起谁?? 我今后是不会犯师父那样的错误的,三人行必有我师,骄傲只能使人止步不前,想成大器,必须要虚怀若谷!! 我慢慢的走向赵成宇,他的头发两年前还是乌黑的,现在已经白发斑斑,不知道赵雷见到他父亲的样子会怎么样?我心有些发酸,记得逃亡的时候赵雷说想和家里联系一下,结果被我痛骂了一顿,我说世界上每10个逃犯里有3个是再作案被抓的,有5个是因为思念和家里联系才被抓的,你这样不止害你自己,还在害我! 我当时的话有些重,赵雷以后再没说过想和家里人联系,我欠他的,现在是他们父子团圆的时候了! 赵成宇不愧是练武的人,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居然在睡梦中惊觉了,猛然一个鹞子翻身,站到了地上。 我百感交集:“伯……”我想叫伯伯,只是刚说出一个字,他已经一拳击向我的前胸!我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向我出手,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我只能把意识流全力爆发,护在我的前胸处。 ‘嘭’的一声,他的拳头重重击打在我的意识流上,我赶忙控制着意识流顺着拳力的方向飞了出去,不飞不行!我的实力是他的几十倍,如果拳力反弹伤了他我可万万担当不起! 我的身体荡在空中连着晃了几晃,卸去力道,刚想说话,赵成宇抢先说道:“朋友,我家已经家徒四壁了,不好意思,你换一家吧!” 靠!是不是人老了就都变得精明了??看到突然袭击的一拳没打倒我就马上和我谈判,赵雷怎么连他一半的心眼都没有!! “伯伯,是我啊!我是小寒!!”我动情的说道。 “什……什么???”赵成宇先是一呆,然后一个滑步闪到我身前,伸手抓住我的衣领,借着窗外依稀的星光看着我。 粗鲁!太粗鲁了!不过谁让他是我的长辈呢?别说抓我衣领,就算抓我头发我也只能受着,但最让我意外的是他认出我后的第一句话,来这里之前,我猜想过他认出我后会说什么,问赵雷过得怎么样?还是述说他自己受到的委屈?事实证明,我的猜想都错了!! “你这孩子!!疯了是不是???为什么要回来??快走!趁天黑快走!!”他一边压低自己的嗓门一边往门外推我。 我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也许不为人父就无法理解父亲的真情,也许他所有的愿望就是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好,“伯伯!”我身体轻轻一闪,闪到了他身后:“伯伯,我特意大老远来找你是有事要说!” “有事??”赵成宇的身体突然晃了几晃:“小雷……是不是小雷出事了??” “伯伯你乱想什么?那小子活蹦乱跳的结实着呢!!” 赵成宇轻轻吁了口气:“孩子,听伯伯的话,快走!你……你……”赵成宇的声音颤抖起来,不管多么胆大的人,如果在深更半夜看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如鬼魅般消失的话,也会害怕的! 片刻,我的身影又出现了:“伯伯,你不用担心我,我既然敢回来就有把握!我和赵雷在逃亡的路上有了奇遇,学了一身本事!!嘿嘿……伯伯,你现在和赵雷动手可不是他的对手喽!我保证某人的下场会很惨很惨很惨!”我尽力让气氛轻松起来。 “真……真的??” “伯伯,当然是真的了!” 赵成宇走到窗前,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打亮了灯,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在我的脚下扫来扫去,不会吧??难不成他把我当鬼了???想一想也不怪他,我的隐身术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赵成宇观察完我的影子又观察我的衣服,最后观察我的神色,过了半天,才大步走到我身前,大手在我的肩膀上使劲拍了几下:“孩子,真的是你??” 还需要最后确认一下??我苦笑道:“是我!” “孩子,你们……你们过得怎么样??” “伯伯,我不说了嘛!我们都学了一身本事,当然过得好了!!” “好啊!好!好!”赵成宇的眼睛湿润起来,脸腮上的肌肉也颤动几下,但是他还是坚持着不在我这个小辈面前失态:“伯伯还以为……从此……从此天各一方,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伯伯你说什么呢??”我实在受不了这种酸楚的场面,拿老人开起了玩笑:“我这次来就是接您老回去享福的!赵雷说了,说您老多年守寡、含辛茹苦……” 我的话还没说完,赵成宇暴喝起来:“你个小兔崽子!!谁守寡???有这么说话的吗?” 我陪着笑脸:“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而且赵雷还精心为您准备了一件大礼呢!” “什么大礼??” “给您准备个伴啊!那女人的脸蛋……啧啧……那身材……啧啧!赵雷说了,只要您老肯卖力气,他没准就能添个弟弟、妹妹!!” 第二五七章欠债还钱(上) 赵成宇一脚踢在我屁股上,我没敢躲,硬挨了一脚:“小子!!怎么还象两年前那么油嘴滑舌的??找打是不是??” 我嘻笑着不说话。 赵成宇突然叹了口气:“小寒,告诉我,两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轮奸、杀人的??” 我的神色肃穆起来:“伯伯,你相信是我们做的吗?” “你这小子我不敢担保!”赵成宇摇着头:“我的儿子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我知道他在报复我,可我只能装做没听到:“伯伯,实际上是我和赵雷救了一个被流氓侮辱的女孩,可谁想到那几个流氓中有城主的儿子!!所以最后我们成了轮奸犯!” “这群狗官!!”赵成宇恨恨的骂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想他做什么??”我淡淡说道:“伯伯,当时你也被警备队扣起来了吧??他们有没有折磨你??” 赵成宇叹了口气:“孩子,你刚才说得好!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想他做什么?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 我略微一沉吟:“好!我不提了!伯伯,去我们那个地方吧,别在这里遭罪了!树挪死、人挪活,就当出门旅游了!再说,现在我和赵雷混得都不错,如果您老能陪在我们身边,有事没事象以前那么切磋一下,我们就更高兴了!” 赵成宇嘴一撇:“别挑好听的说!没别的理由了?” 我苦笑道:“还是您老了解我!嗯……这么说吧,我不相信我和赵雷能一直保住自己身世的秘密,毕竟这世界上有心人太多了,我要防患于未然!!如果我们的身份泄漏了,那么您老就成了我们的死穴,所以还是先把您接走的好。一方面我们可以照顾您,另一方面万一出事了我和赵雷也没有顾虑。” 赵成宇点点头:“你打小鬼心眼就多!成啊!我跟你走!” “伯伯,有什么东西趁晚收拾一下,最好早晨就动身。” 赵成宇惊讶的说道:“这么急?” “嗯……这两天沈宁会出点乱子!” “孩子,你……你是不是想报仇??” “伯伯,你别乱猜,不过是我的消失灵通,知道些东西罢了,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就好!!年轻人就怕冲动做错事!你不要乱来!” “知道……知道……” 总算胡弄过去,赵雷家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老人家的行李很简单!把他送上飞机之后,我联系了小刀,让她派人接机,嘱咐她别告诉赵雷,给赵雷来个惊喜。 天亮了,又黑了,这一天比前一天还要黑,不要说月亮,连星星也无奈的躲在了云层后面,因为它们不忍目睹一场正在上演的悲剧。 三个赤裸裸的彪形大汉围着一个同样赤裸裸的女人,正在恣意的淫躏,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老手,花招层出不穷,水路、旱路、喉路三路并进的玩! 可怜的女人开始还在拼命挣扎、拼命喊叫,随着气力慢慢消耗,她的喊叫变成了抽泣,最后则象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流泪??她现在连流泪的力气也没有了! 人数是我规定的,不能是两个,也不能是四个,只能是三个人!因为在两年前的那天,是三个人想侮辱她,我希望今天和那一天一样。 两年前我救了她,今天我却是一个沉默的观众,只是在静静的、毫无表情的看戏。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第三个小时接近尾声的时候,三个男人的体力也差不多了,先后倾泻出自己的体液,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房间。 我依然坐在墙角里,一动不动,我在等她清醒,因为我要告诉她我的目地。 每个人当身体所承受的伤害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时,都会自动的把自己的意识封闭起来,这是人类保护自己的天性。如果我现在硬给她灌输我的想法,她是不会懂的,所以我只能等她清醒。 两个人都是一动不动的静默着,象极了两个雕像,而时间在静默中流逝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天白、日出、当午,直至夕阳西下,床上的女人才踉跄着坐起身,睁开无神的双眼四处寻找着自己的衣物。 她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惊,把双臂环抱在胸前遮挡着自己的身体,然后象猛然想起什么东西似的扫了我一眼,又扫了我一眼,接着脸色大变,紧紧盯着我嘶叫起来:“不要……不要……” 我知道她终于认出我来了,缓缓站起身:“谢谢你还记得我!” “不要……不要啊……是他们逼我的!!你饶了我吧!求求你……”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几下窜到床角,身体缩成一团,惶急的哭叫着。看来这两年她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我啊!要不然她不会这么快就认出我,情绪也不会如此激动。 虽然她脸上已经干涸的液体让我阵阵恶心,但我还是尽力做出个温柔的微笑:“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真的!” “你……你……” “相信我,我没有恶意!”说完我打开房门吩咐外边留守的弟兄让他们找两个女人过来。 “是你……把我抓到这里的??” “一会再说,我找人帮你洗洗澡,你现在身上太脏了!” 她嗫嚅着没敢再说什么。 等她洗完了澡,我马上让人把晚饭端了上来,她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没有体力怎么能让我满意呢? “是……是你把我抓来的??”等她吃完了饭,我们静坐了一会,她怯怯的开口了。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你还记得两年前的事情吗?我从几个流氓的手里救了你!” 她深深低下头:“我记得,我……对不起!可……是他们逼我的!真的!是他们逼我的!!” 第二五七章欠债还钱(下)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你还记得两年前的事情吗?我从几个流氓的手里救了你!” 她深深低下头:“我记得,我……对不起!可……是他们逼我的!真的!是他们逼我的!!” “别激动,别激动!”我摆摆手:“不过,话说回来,被人逼迫并不是推脱责任的好理由!这个理由也许能骗得了你自己的良心,但是对我来说是没有效果的!” “对不起……” “小姐,你太看重‘对不起’这三个字了!对于我所承受的灵魂和肉体的伤害来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所表达的东西过于苍白无力了!”我淡淡的说道。 “那……那……” “我一直后悔那天救了你!真的,一直都在后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后悔也没有用!我想来想去也没有好办法,所以昨天只好把你请过来,找了三个男人,继续那天被我打断的事,其实这样挺好,从我角度讲,等于我那天没有救你,从你的角度讲,等于过去某件应该发生的事情现在发生了,我们大家谁都不吃亏!你说是不是??” 她霍然抬头,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脸上一片死灰。 “你有什么意见吗?可以说出来我们再商讨一下。” 她僵硬的摇了摇头,然后艰难的站起身,一步一步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小姐,现在你还不能走!”我拦住了她。 “你还要怎么样??你已经让人糟蹋我了,你还要怎么样??”她的嘴唇在激烈的颤抖着,我甚至可以听到她的上下牙齿相撞击的声音。 “别激动!激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小姐,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把我救你的事情抵消了,你在法庭上诬蔑我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谈呢??” “是吗?”她凄凉的笑了,用颤抖的手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你不就是也想玩一次吗?可以……” “小姐,你又误会我了!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把我想得那么坏呢?我有那么坏吗?你这种态度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我露出为难的神色:“这样吧,你帮我朋友一个忙,我们就两清了!”说完我打了一个响指,房门开处,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 我用手指着那个男子:“我的朋友看上你了,他想付给你2000元,让你陪他好好玩一次,不难吧??反正你的身子也就那么回事了。” “你……”她的脸上一半是愤怒一半是疑惑,她想不懂凭她的处境我完全可以对她来硬的,为什么还要付她钱呢? 那个英俊的男子已经走近了她,一边软语哄着她一边掏出了一叠崭新的钞票递了过去,她没接,还在那里错愕着。 “乖,宝贝,收起来吧。”那个英俊的男子在哄着她。 “你收起来吧!”我也说话了:“跟谁有仇也不能跟钱有仇!只要你陪我朋友一次,我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是吗?”她脸上的笑容凄惨无比:“两清了??谁也不欠谁??也好……也好……”她接过钱,放了好半天才成功的把钱放进了口袋,然后抬起头:“不是要玩吗?去哪?在这里也行啊!我昨天就是在这里玩的,这里我熟……我熟……呜……” 那个英俊的男子连哄带拉的把她带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个魔鬼般的微笑。 掏出一根烟,点燃,我默默的等待着,烟快烧到手指的时候我走出了门,对着门口的一个弟兄点了点头,他转身向楼下走去,不大一会,左耀先带着几个警备队员走了上来,他们边走边谈笑着。 我和左耀先交换了一下眼色,左耀先对那几个警备队员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四个警备队员在一个弟兄的指引下,走到一间房门口,气势汹汹的踢开房门,扑了进去:“不许动!我们是警备队的,来抓卖淫嫖娼!你们都不许动!!!” 房间里乱了一下,然后一个女声嘶叫起来:“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妓女!!!”她的声音很刺耳,非常刺耳,好象她把她所有的生命力都换成了这一声撕喊,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血的味道。 一个男声紧跟着响起:“警官,是我不好,我错了,我认罚!唉……都怪这个婊子勾引我,我没把握好自己的心灵!结果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打中了!警官,她可收了我2000元钱呢!你翻一翻她的口袋,对,就是那个!我的钱号码都是连着的,pa95171125一直到pa95171145,不信你看,没错!!她就是个妓女!” “我不是!!!!”又是一声血的呼喊。 “臭婊子!”一个粗暴的声音响起:“被他妈抓个现行你还叫屈??找打是不是??”然后就是‘啪’‘啪’的响声,好象是在打耳光,“按住她,先拷起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放开我!!” 一个女人再怎么挣扎也不是几个男人的对手,何况她的体力状况并不好!不大一会,她就被警备队员押了出来,她的身体只简单的裹着一张床单,在她扭动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嘴角正往下滴血。 在押解的队伍经过我身边时,我伸手拦住了他们,凝视着她,我非常怜惜的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轻声说道:“你很绝望吗??这不好!人活着就要坚强!知道吗?两年前我比你现在还要绝望呢!我不是挺过来了吗?” “你……”她悲呼一声,鲜血从她的嘴里猛的喷出,然后委顿在地昏迷了过去。 “吐血了?”我轻笑一声:“正好,赵雷在法庭上不是也被你气吐血了吗?你和他两清了!”我挥挥手,几个警备队员抱起昏迷的她向楼下走去。 第二五八章破绽之修补(上) 左耀先拿着两杯红酒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他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阁下,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 我接过就,用念力探察了一下酒杯里的酒,小心谨慎永远是正确的,历史上有很多大人物大江大浪都平安闯过去了,结果最后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呵呵……往下就不需要做什么了,一切看天意!”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不错!我很满意!” “哪里!哪里!”左耀先谦逊的说道。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左耀先看到我喝酒的样子略微愣了一下,我笑道:“怎么?奇怪吗?我知道红酒不是这么个喝法,应该慢慢品,我的手下人也劝过我,说我这种‘牛饮’有失身份,可我学不来那种文质彬彬的样子!其实酒这玩意照我看来,还是痛痛快快的好,不是有句话嘛,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左耀先在我面前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我的话好象很对他的心思,他放声大笑起来:“阁下早说啊!!我也不喜欢这破玩意!!敢情我这斯文是白装了???哈哈哈!来人哪,给老子摆一桌酒席,快点!” 我摆摆手:“酒我是不喝了,我的时间紧,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打扰吧!”我扫了左耀先两眼:“熊长风是你的死对头吧??” “……是的,阁下的意思是……” “前几天,我去了一次阎王殿……”我笑嘻嘻的说道。 “……”左耀先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我。 “我看到了生死薄,翻了一翻,发现这个叫熊长风的会在今天晚上死去!别的我就不说什么了,机会还要靠你自己掌握。” 左耀先先是一惊,然后一喜,接着庄重的对我鞠了一躬:“多谢阁下!!” “不用这么客气,你帮了我我自然也要帮你!我不喜欢欠人什么,呵呵……我更不喜欢别人欠我什么。” “我这就让弟兄们准备!” “不用着急,你没有听天气预报吗?这几天的气候很反常哦。”我笑道。 左耀先没说话,等我的解释,可我并不想给他什么解释:“好了,我该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说完我的身影消失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今天的天气正好,月黑风高,这也算是天意了吧…… 沉浸在夜色里的沈宁城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沈宁城东陵区警备队发生了火灾,经过众多的消防队员奋力扑救之后,火势得到了控制,然后消防队员们发现了一件让人惊骇的事情,尸体!一地的尸体!在隶属东陵区警备队的警官辨认下,统计得出,当晚值班的六名警备队员全部死亡,同时死亡的还有两个刚刚抓到的抢劫犯,一个窃贼。他们的死因全都是一样的,颈骨粉碎性骨折。火灾损失最严重的地方是档案室、资料室和计算机管理办公室。 正当火灾现场忙乱的不亦乐乎时,沈宁城警备总局突然发生火灾,还没顾得上休息的消防队再次紧急出动,经过一场鏖战扑灭了大火,然后他们又看到了尸体,比东陵区警备队那里还要多的尸体。 当晚,沈宁城警备总局一共有三十一名警备队员值班,除去一十五名警备队员去了东陵区警备队开展火灾调查,所以得以幸存以外,留守的一十六名警备队员全部死亡,同时死亡的还有七名窃贼,三对卖淫嫖娼犯,二个某桩杀人案的嫌疑犯。死因分钝器伤和锐器伤,疑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根铁棍。 那十五名警备队员庆幸万分,如果不是出勤了的话,相信自己也是这死人中的一员!悲伤归悲伤,害怕归害怕,他们依然尽责的展开调查,终于在警备总局不远的下水道里发现了凶犯抛弃的匕首和一根钢筋。 调查进入了死胡同,因为这把匕首是一个现场死亡的警备队员的私人藏品,钢筋则是凶犯从警备总局库房里取出来的。 这个火灾现场和东陵区的火灾现场有一点是非常相似的,受灾最重的同样是档案室、资料室和计算机管理办公室!这一点让沈宁城的警备队员们倍感头痛! 傲天国建国数百年来,做为主要执法机关的警备队,他们一直把自己辖区庞大的资料数据按照三保险的形式储存的。以东陵区警备队为例,辖区内的资料档案室储藏一份以备意外。资料室储藏一份,警备队员需要查资料的时候就去资料室。计算机管理办公室再一份,储藏在计算机数据库里。这还不算,最后还要给沈宁城警备总局上传一份,这种方式虽然繁琐了些,但最大限度的保障了资料的安全性。 这两起火灾意味着东陵区上百万人口和十几万外来人员的资料变成了空白!而重新建立资料库没有几年的辛苦奔波是做不到的! 当法医检查尸体上的钝器伤时,惊讶的发现所有遭受钝器打击的尸体都发生了骨折的现象,连人体最坚硬的颅骨也破碎得不像样子!!更让人惊奇的是,凶犯所抛弃的钢筋已经不能说是钢筋了,那根扭曲的钢筋根本就成了古代的一把著名兵器,丈八蛇矛…… 当法医检查锐器伤时,再次惊讶的发现,对方精通人体构造,精通的程度不比自己这个成天解剖死人的法医差多少!比如说死者喉咙上的伤口,那一刀只是刚刚切断了气管,或者刚刚切断血管,精巧的手法使凶手所用的气力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法医当场认定,凶犯最少是两个人!一个及其善于使用刀具,精通人体解剖,怀疑其职业是医生,再次是屠户。另一人身材高大,魁梧有力,爆发力非常强!! 画外音:天朦朦亮,沈宁城开始了大搜查,在驻军的配合下,几乎所有中年以下的医生、屠户和卖肉的都受到了调查!闹得沈宁城鸡飞狗跳、人人不安!如果是到此为止还好,沈宁城警备队居然胆大妄为强行扣留了俄罗斯举重运动员旅行团,还声称什么他们有重大犯罪嫌疑!结果在俄罗斯大使的强烈抗议下,事情越闹越大……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早已经买好了飞机票,虽然在我等飞机的时候警备队已经包围机场开始了搜查,但是像我这样温文尔雅的绅士是不会遭人怀疑的,尤其是我出示自己的证件之后,我的面前全是绿灯。 第二五八章破绽之修补(下) 画外音:天朦朦亮,沈宁城开始了大搜查,在驻军的配合下,几乎所有中年以下的医生、屠户和卖肉的都受到了调查!闹得沈宁城鸡飞狗跳、人人不安!如果是到此为止还好,沈宁城警备队居然胆大妄为强行扣留了俄罗斯举重运动员旅行团,还声称什么他们有重大犯罪嫌疑!结果在俄罗斯大使的强烈抗议下,事情越闹越大……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早已经买好了飞机票,虽然在我等飞机的时候警备队已经包围机场开始了搜查,但是像我这样温文尔雅的绅士是不会遭人怀疑的,尤其是我出示自己的证件之后,我的面前全是绿灯。 飞机滑行、起飞了,我叹了口气,我和赵雷的前科就是悬在我们头上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所以我必须要弥补这个漏洞!!否则一旦事发,不是靠狡辩就可以逃脱的!!沈宁城警备队里有和我赵雷的dna资料,这个东东厉害,可以死死的咬住我,一但确认我就无处可逃。 当然,我自己不怕,不说我的实力,只要我师父出手的话我就绝对万无一失!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拖家带口的一大帮,他们信我我就要对得起他们,不能把他们带进死路! 事情都办完了,我有种轻松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一个小小的意外!当我杀到沈宁城警备总局时,吃惊的发现那个女人,被我设计诬蔑成妓女的那个女人,居然被人带到了警备总局,那个和我一伙的英俊男子也在,我只好无可奈何的把他们也杀掉了。 我真的不想杀她!!我知道如果我放过她就会留下一个破绽,但我也不想杀她。她诬蔑我一次我也诬蔑她一次,大家两清了就好!我绝对没想到她被人带到了总局,还亲眼看到我杀人的过程,那么……消失吧……我无可奈何的把这个小意外再次归结为天意!这样也好,我少了一个破绽!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计划,这个好习惯是欧阳宏介绍给我的,他说欧阳烈在壮年打天下的时候,每天都要对自己进行三次反思!好的东西不管是敌人的还是朋友的,该学的就要学!虽然我不想做作的硬性规定每天做三次反思,但也逐渐养成了有时间就要思考的习惯。 计划中别的地方都没有漏洞,唯一的便是我杀人的手法!我在东陵区警备队杀人都是用意识流直接击打他们的咽喉,等我来到警备总局附近时,警醒到自己的方式非常非常的不妥当!!如果所有的警备队员都是同一种死因,再被专家确定是一个人所为,那么傲天国的皇族必然穷尽一国之力也要把我这个人找出来!到那时候,我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幸好我警醒的早!! 现在整个沈宁城能怀疑我的人只有一个左耀先,但是我不认为他敢说什么,他见识过我的实力,我相信他会给我一个满意的选择。 飞机在我的思索和修炼中落在了上海机场,我走下飞机,仰望着天空,突然怪异的发现自己现在最想说的一句话是: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随便拦了个出租,向我的基地开去,路上禁不住有些兴奋!兴奋什么??靠!我可是半年没碰过女人了!!!现在……终于……性解放啦…… 本来想用个隐身偷偷的去调戏调戏她们,谁想到我刚下车就和两个弟兄碰个正着,他们呆呆的看了我一会,然后一蹦老高的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老板回来了!!!老板回来了!!!” 完!计划就这么泡汤了!我想了想,没往前走,等他们出来迎接我吧,既然是老板就要有老板的样子!! 让我诧异的是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迎接我,倒是那两个弟兄又灰溜溜的走了回来,一个鼻青脸肿的,另一个不止鼻青脸肿,裤子上全是大鞋印子,好象被人很爽的踢了一顿。 “你们……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挨打了???”我皱起眉头。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嗫嚅的说道:“老……老板,他们不相信!” “这有什么不相信的??”我心头火起:“谁打的你们??” “不……怪他们!其实……”一个弟兄抬头偷偷看了看我的脸色:“其实,都是周媜小姐搞的!” “周媜?她搞什么了?没事,你放心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看出来他是担心我宠着周媜,所以既想说又不敢说。 “她……她……她前几个月逼着我们俩喊话。” “喊什么?” “喊……喊老板回来了……” “……”我懂了,原来是周媜搞的恶作剧!这个死丫头! 另一个弟兄接道:“当时大家一窝蜂全冲出来了,周媜小姐倒挺高兴,可我们俩被海哥修理的……那叫一个惨!!” “你活该!!”我瞪着他:“你这叫谎报军情懂不懂??小丫头不懂事胡闹你们跟着胡闹什么!” “可是……”两个人脸色青里透红:“周媜小姐哭得很可怜……” 我叹了口气,周媜哭??她哭的样子连我都会心软,也怪不得他们,“算了,算了,我自己进去,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我运起隐身,悄悄的向大厅潜去,里面突然传来了小刀的声音:“按时间算,他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接着我听到杨志的声音:“我说……老板娘,你上次长歌当哭还没哭够是不是?还想再表演表演??” 小刀娇斥道:“你给我闭嘴!”然后就是哗啦一声,好象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哎呀!”杨志叫了起来:“想杀人灭口???你做梦!!等老板回来我就举报你!” 第二五九章练招(上) 真热闹!我张开天眼,笑呵呵的看起了热闹。 “举报??笑话!”小刀绷起脸:“我有什么好举报的?随便你!” 杨志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换成了哀怨的神色,接着扭了扭屁股,往前走了几个‘莲步’,尖起嗓子叫道:“他真的回来了吗??天啊……他真的回来了吗?” 大厅里一阵暴笑,就连刘坚那样的粗人也知道杨志在学谁,小刀又羞又恼:“你……你……老娘什么时候像你这么恶心过了??” 杨志惊愕的看着小刀:“老板娘,我说过我是在学你吗??我演我的小品和你不发生关系吧??好了、好了,你们都别笑了!你们越笑某人越心虚啊!” 小刀咬着牙恨恨的盯着杨志,等到笑声小下去了,小刀轻咳了一声:“好了,笑够了吧?笑够了大家说说正经事!周海,你把叶潇看牢点,他可别再搞出什么事来!就算要搞也得等老板回来了再搞!否则我可承担不起!” 周海说道:“叶潇聪明着呢,他知道自己的命是拣回来的,这一段特别老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小刀点点头:“那就好!萧狂、萧愁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杨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那一对男女,简直是……人中龙凤啊!!” 小刀诧异的说道:“杨志,我怎么听你的话像是贬义啊?” 杨志说道:“当时你们都没看见,我把他们俩介绍给萧狂、萧愁的时候,他们四个人一见面就互相拍马屁!这个说那个俊朗风流,那个说这个温文优雅,这个说那个丽质天成,那个说这个气态雍容!他们见面那头半个小时一直在互相吹捧,妈的!!把我听得是头晕眼花,还不能不听!!!老板娘不是有命令嘛……一定要注意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然后分析得出自己想要的情报!可我他妈的遭了半天罪,他们一句有用的也没说!我靠!!” 小刀‘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一点我也深有体会!小帅哥一见面就开始说好听的,而且还一口一个‘嫂嫂’,我虽然懂他的意思,但感觉怪怪的,他也真是,叫我‘嫂子’多好!”说到这小刀摇摇头:“他夸我漂亮什么的我倒无所谓,我这个人一向脸皮厚,可他……”小刀左右看了看:“他居然说我们是仁义之师……你们说我们是吗??”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答话。 小刀苦笑着说道:“这还不算,你们知道他是如何评价老板的吗??一身浩然正气……我当时一边听一边冒汗,天知道他到底在说谁!!” 大厅里响起了众人的干笑声。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我们当家的是‘一身浩然正气’的人,我们总得帮他撑着脸面不是??”小刀略一沉吟,接着说道:“刘坚,明天你带些弟兄,嗯……车站那里不是有几个胁迫孩子乞讨的丐帮嘛,你把他们打散,然后把孩子们带到萧狂那里去,记着,找几个伶牙俐齿的弟兄,对萧狂做汇报的时候一定要突出孩子的苦和我们的义!然后把孩子留在那里,再留一部分弟兄照顾他们,嗯……给孩子们买些新衣服、玩具什么的,也花不上几个钱,其实那些孩子也蛮可怜的,有不少是好人家的子女,被丐帮拐卖来的,有些命苦的还被丐帮的王八蛋故意弄成了残疾!这……也算我们做一回好事吧!” 刘坚闷声说道:“知道了。” 小刀说道:“刘坚,一定要选好人!你们是照顾孩子,知道吗?你把我的话传下去,谁要是敢打骂孩子老娘扒了他的皮!!” 刘坚拍着自己的胸脯:“你放心吧!” “还有,记着你们是在演戏,在萧狂那里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你别不耐烦,知道为什么每次让你办事的时候我都要嘱咐你半天吗??因为我最不放心你!!你自己说,这半年来我让你办事你办砸了几件??办成了几件?”小刀瞪着刘坚。 刘坚吭吭哧哧的一付坐立不安的样子。 小刀看到刘坚很窘,也不好再说什么,冲着周海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你明天多注意点,周海点了点头。 小刀伸了个懒腰:“大家没有别的事了吧??嗯……我总感觉当家的这几天就要回来,所以明天我想带着小媜去买些东西,把小媜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们没意见吧?”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摇摇头,这种事犯不着和大家商量,小刀话里一定有话。 “我们两个女人上街有些不安全,那些粗手粗脚我还不喜欢带,这样吧,明天杨志陪我们上街,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们哦!!”小刀一脸诚恳的看着杨志。 “我反对!!”杨志触电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想公报私仇??我坚决反对!!!” “是吗?随便你!你不愿意去我和小媜两个人也可以,但是小媜要是出事你就得全权负责了!”小刀淡淡的说道。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又不是没人了??” “这里就这么几个人,你说吧,你想让谁去?你说了算!” 杨志呆了一下,四外观看着,周海还是很平静的端坐着,赵雷也如是,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是大神,都不是自己能支使的,杨志只好把热切的目关转到刘坚身上,却发现刘坚一边斜视着自己一边挽着袖子,摆明了只要自己一点刘坚的名字他就会扑上来死斗一场。 就在杨志为难的时候,小刀催促起来:“你想好了没有?让谁代替你呢!!” 杨志脸色一变,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我想好了!陪两个大美女逛街的机会我是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的!!” “是吗?”小刀笑得很开心:“那太好了,以后我会把这样的机会全部留给你的!” 杨志恨不得给自己来个嘴巴,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老……老板!!!” 我转过身,看到几个弟兄正在呆呆的看着我,靠!被人发现了,我一掌推开门,身形窜起,直向赵雷扑去,小子,让我看看你这半年来的进步大不大! 第二五九章练招(下) 杨志恨不得给自己来个嘴巴,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老……老板!!!” 我转过身,看到几个弟兄正在呆呆的看着我,靠!被人发现了,我一掌推开门,身形窜起,直向赵雷扑去,小子,让我看看你这半年来的进步大不大! 十几米的距离转瞬既逝,我一拳直击赵雷的面门,赵雷眼中精光一闪,身形消失了,然后我就感觉到耳后生风,知道那小子又靠他那种诡异的特长饶我到背后了,不过我已经没时间反身拆招,我猛然加速,冲出了赵雷的攻击范围,脚尖在赵雷刚才坐的椅子上轻轻一点,身子一下倒翻,翻到赵雷的上空,手刀斩向赵雷的头顶。 赵雷故技重施,在我的手刀堪堪碰到他的头发时,赵雷的身形再次消失,然后出现在我身边,一肘击向我肋骨。 又想和我缠斗??以前我们上学的时候玩散打,只要赵雷和我贴身缠斗我就会处于铁定挨打的局面,现在想起来还头疼呢!我把舞空术运转到极至,顺着他肘击的方向飘了出去,然后隐身术上身,虽然说我用隐身有些不公平,但是赵雷的身法太诡异了,我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既然我想赢,也就只好如此了! 让我吃惊的是赵雷没有继续进攻,他的眼睛依然在盯着我,我向左飘了几米,他的眼神就追过来,我又向右飘了几米,他的眼神又追回来。 “你……你能看到我??”我隐隐感觉到赵雷也有了突破,心中欣喜非常。 “当然,小子!玩点别的!”赵雷冷笑道。 “玩别的我怕你承受不起!”虽然说手头上我暂时处于劣势,但嘴上还是要占上风的。 “小心点,今天风大!”赵雷依然冷着脸。 “风大??风大怎么了?”我不懂。 “我怕你闪着舌头!” 我靠!!他耍我??!!赵雷什么时候学会这套了?跟谁学的?怪不得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小子…… 我有些恼羞成怒:“你别后悔!!”说完我击出几记拳锤,拳锤的气劲凝而不散,悄悄靠近了赵雷身侧,这是萧狂教我的,我要用拳锤逼住赵雷的身形,然后用指剑攻击他,他躲闪的话很可能自己撞到拳锤的气劲上面。 赵雷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突然出手,一拍一引,把我凝在空中的拳劲引向后方,‘轰’的一声,大厅的墙上开了个大洞,接着又是‘轰’‘轰’两声,我布下的‘陷阱’全都没有了。 “嘎……”我真真就象赵雷说的那样,差一点闪着舌头:“你……这你也能看到???” “很简单,现在我能感觉到能量的波动,怎么?你想学??”看到我吃瘪赵雷笑得很开心。 他得意我当然就不爽了:“小贼休得猖狂!看我的厉害!!”我团身扑上,左右手连弹,向着赵雷的方向射出了六道指剑,我现在对真元的控制力已经登峰造极了,虽然我是对着他射出的指剑,但只有三道指剑交叉着成弧状击向赵雷,另三道指剑则悄悄饶到我后方,在我的身侧、身后急速旋绕着。如果赵雷再用他那种身法靠近我的话,他就输定了! 赵雷明显发现了我身后的陷阱,他的身形消失后在我面前几米远的地方出现,一拳击向我的面门。 我向后退了一步,正好跨出赵雷的攻击范围,左右手再次射出四道指剑,攻击赵雷的两侧,我先前射出的被赵雷躲过的指剑则在我的控制下,向回飞了过来,直击赵雷的后心。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赵雷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通常来讲,这种微笑都是接近‘大功告成’的时候才会露出来的,我心头警醒,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赵雷厉喝一声,胳臂突然暴长,拳头闪电一般靠近了我的面门。 我大惊失色,这叫什么功夫??本来我算计得很好,我已经离开了赵雷的攻击范围,他想打中我必须要换招,可他的胳臂突然长了那么一尺,我实在是措手不及!! 顾不上藏私了,我的意识流全力发动,拦阻在我的面门前,‘砰’的一声,我的身体倒飞了出去,幸好在意识流的保护下,我完好无损:“我靠!!你……你这叫什么功夫??” 赵雷身形消失,等我指剑穿过之后,他又在原地出现,赵雷的脸上也是一脸惊骇:“你……你那是什么功夫??” 我喝道:“打完再说!” 赵雷一笑:“小样!我还怕你不成!” 我的意识流沿着地面隐暗的向赵雷潜去,赵雷依然在凝神注视着我,对我的意识流一无所觉,他不是能感觉到能量的波动吗??小子不是在和我演戏吧??不过我也不怕他在装傻,如果我的意识流运转到极至的话,他有输没赢!他再强也打不过我这个长了几千、几万只手的怪物!!! 我的意识流突然发动,纷纷攘攘的缠上赵雷的双臂、双腿,这次大惊失色的换成他了,赵雷怒吼一声,挣了几挣,没有挣开。笑话,想挣开我的意识流??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我控制着意识流和赵雷较劲,过了几分钟,赵雷虽然还是在原地站着,但他的身体已经无奈的被我摆布成一个大字,动弹不得! “认输不认输??”我笑得像偷吃了几十只鸡的老狐狸一般,这是我修炼成之后的第一战,我的意识流根本没用全力,而且我只是缠住赵雷,如果我的意识流展开攻击的话,赵雷早就倒下了!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信心和那些所谓的高人们对决了!! 第二六零章内斗(上) “放开!!”赵雷刻意回避我的问题。 “你认不认输??”我心里真是爽极了。 “你到底放不放?” “你不认输我就不放!”我的脑袋摇得象个拨浪鼓一样。 “放开!!!”我耳边突然响起一声雌吼!没错,是雌吼! 我扭头看去,小刀横眉冷对的靠近了我,一只手伸出来企图抓住我的耳朵。 小刀怎么学会周媜的绝活了?我赶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往后退了一步:“停!!” “停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拍拍屁股走了大半年不说,回来就欺负我弟弟!你想死啊??”小刀的脸虽然绷得很紧,但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喜悦和春情。 “你过分了吧??赵雷是你弟弟不假,我也是你亲戚啊!还是最亲最亲的那一种……”我的口气暧昧无比:“你胳膊肘向外拐我会伤心的!!” “呸!!”小刀脸一红:“你还有心吗?你的心早让狗吃了!!” “……你什么时候偷吃我的心了??”我惊讶的问道。 “你说谁呢?!你说谁呢?!”在众人的笑声中,小刀的脸越来越红,她恨恨的在我身上拧了几把:“还不快把小雷放开!!” 我一把抓住了小刀的手,笑嘻嘻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小刀装模作样的挣了几挣,没挣开,我胳膊轻轻一带,小刀半推半拒的靠在我怀里,我笑道:“想我没??” 小刀叹了口气:“我是想你了!可你想没想我呀?还有,你和你送来的那两个丫头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我撤除了束缚着赵雷的意识流,走到椅子旁,坐了下去:“说来话长……” 小刀突然飞起一脚,把我屁股下面的椅子踢飞了,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话保证一屁股坐到地上,我双腿一用力,稳住了身子:“你太粗鲁了吧?” 小刀媚笑道:“我还有更粗鲁的呢!你想不想尝尝?” 我干笑着:“以后再说,再说……”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萧狂的声音:“是不是老板回来了?”我和小刀迅速对视了一眼,按理说萧狂来找我用不着离老远就大声说话,萧狂身边有人,一定是横飞和雨仙! 小刀一闪身,把她踢飞的椅子搬了回来,然后站在我身后,温柔的在我肩膀上按摩着,一付大大贤妻的模样! 果不其然,萧狂和横飞、雨仙一起出现在门口,萧狂皱着眉头看了看破碎的门:“你们搞什么呢??” 我站起身朗声笑道:“我大半年没回家,心情一激动,就把门弄坏了!小飞、仙子又见面啦!快坐、快坐,以前我看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的时候,体会不出这句话的含义,这次我们分手之后我终于知道了!!” 横飞开心的笑道:“大哥,我也想你啊!你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还好,该抓的人都抓到了,该救的人也救出来了!你们怎么样?在我这里习惯吗?” “我们修真之人不在乎这个,只是萧师兄把我们看得很紧,哪都不让我们去,怕我们泄漏踪迹。” 我‘哦’了一声,没等我说话,外边突然又响起了狂笑声,叶潇和霍义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叶潇看到我乐得手舞足蹈,喜不自禁的道:“老板哪!!我的勇士!我的守护神!!你终于回来啦!呜……你都不知道我最近过得是什么日子!我好苦啊……” 我斜着眼睛看他:“我看你没苦到哪去啊?” “他们全都虐待我!!老板,我现在又有了好方法,我急需几个新货……” 靠!他要说漏嘴!我急中生智,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胆!大家在这里开会议事你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霍义,把他给我推出午朝门外,斩首示众!!” “嘎……”霍义张大了嘴看着我,很快反应过来:“臣尊旨!”然后拉着叶潇就往出走。 叶潇比霍义机灵,眼珠转了转看到了我身边的横飞,然后也反应过来:“陛下,臣冤枉啊……陛下,臣冤枉啊……” 一对活宝离开了大厅,小刀在我背后‘噗哧’一声笑了:“小飞,你别怪你大哥,他就这样,象个小孩子似的,总和自己的部下乱开玩笑!” 横飞笑道:“真没看出来,大哥还挺风趣的!” “呵呵……你别取笑我就好,小飞,九华山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横飞道:“这个要问萧师兄,我不知道。” 我的眼神转向萧狂,萧狂却笑着摆摆手:“明天再说吧,我过来只是看看你怎么样。” “今天说明天说不都是一回事吗?” “怎么是一回事呢?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可不想在这里当讨人嫌的灯泡。”萧狂笑道。 “对极了!”杨志笑嘻嘻的站了起来:“老板和老板娘一会要开始‘嘿咻’了,我想我还是走的好!”杨志突然仰首向天,怪叫道:“oh……yes!oh……yes!” 我靠!这家伙英美a片看多了吧?跑这里发骚?小刀的手猛然一紧,女人的脸皮都薄,我估计如果不是横飞、雨仙在这里,小刀肯定当场发飙! 刚才很热热闹闹的大厅,片刻之间人都走光了,最让我吃惊的是横飞走的时候居然冲着我做了个鬼脸!看来横飞是被萧愁带坏了!多可惜啊!曾经那么纯洁的人…… 看到人都走远了,我也站了起来,走到大厅中间看着小刀,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现在宣布,男女混合式摔跤比赛正式开始!!!”说完我一抱拳:“请!” 小刀‘噗哧’一声笑了,马上又绷住脸,眼皮抬起来看着天花板,不理我。 我大步走到小刀身前,一只手扶上她的肩膀,小刀一巴掌把我的手打到一边:“别碰我!烦你!!!” “老婆!!”我非常诚恳的说道:“你行行好吧!我都大半年没尝过肉味了!” 小刀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你……粗俗!!” 我陪笑道:“你粗鲁我粗俗我们正好是天生绝配啊!”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枉费小媜那么想你了,你回来之后根本没问过她!!我真替她伤心!!” 第二六零章内斗(下) 我陪笑道:“你粗鲁我粗俗我们正好是天生绝配啊!”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枉费小媜那么想你了,你回来之后根本没问过她!!我真替她伤心!!” 绝大多数女人都有口是心非的特性,小刀也不例外,现在我如果离开她去找周媜她才真的会伤心呢!我悠悠叹了口气,声情并茂的说道:“老婆……刀!我回来之前想了很久很久,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所以我决定,我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是属于你的!!今天、今晚!我!完全属于你!只属于你一个人!!!!” 小刀受不了了,倒退了两步,用手捧住自己涨红的脸:“你……你……你好恶心哦……” 她居然把我心灵的表达评价成‘好恶心’!我真是忍无可忍!!既然软的不吃我只好给她来硬的了:“老婆,知道刚才赵雷为什么动不了吗?” “为什么?” 我嘴角露出了坏笑:“你马上就知道了!!”说完我的意识流已经扑了出去,困住了小刀的手脚,然后在小刀的尖叫声中,把她拉到我身边。 我的意识流把小刀摆布成了一个非常淫荡的姿势,她的双腿缠在我腰上,双臂则环绕着我的脖子,我伸出手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的臀部轻轻拍打、抚摸着,嘴中淫笑不已。 小刀羞窘到了极点,她没有心思考虑我是怎么把她抓过来的,她的身体挣扎扭动着,只是她越挣扎我们感觉到的刺激越大,最后,小刀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你这个坏孩子!快把我放下来!!你想死啊!大厅里还亮着灯呢!” “灯吗?好说!”我轻笑一声,一股意识流探了出去,关上了顶灯的开关。 “不要!不要!”当我的手从后面勾上她的隐秘处时,小刀惊声低呼道:“求求你,不要在这里!去……去我的房间吧!” “时间长了我都忘了你的房间在哪里了!再说,现在黑灯瞎火的我也找不到!”为了多看看小刀的羞态,我在睁眼说瞎话,实际上我什么都能看到,现在小刀身上最让我着迷的是她的眼睛,小刀眼里的春意洋溢得马上就要滴出来了。 小刀呻吟一声:“求你了嘛!求求你还不行!” 呵呵……见好就收吧,我撤除了控制着小刀的意识流,把她拦腰抱在怀里,向小刀的房间窜去。 我和小刀的这场男女混合式摔跤远远超出了正常的比赛时间,直到凌晨,小刀才昏睡过去,我的瘾也过足了,心满意得的开始了修炼。 早晨6点多的时候,小刀突然象触电一般坐了起来,瞧都没瞧我一眼,伸手拿过一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了……晚了……”说完她起身就想下地。 我从后边伸手抱住小刀,万没想到居然把她吓了一跳,小刀回头看到是我长吁了一口气:“你……你真的回来了……” 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我们昨天晚上干的事都白干了?小刀看到我一脸古怪的神色,往我的怀里挤了挤,苦笑道:“你看我!真没用!你走的时候,我特别不适应,总以为你还在我身边,睡觉的时候总想抱着你,可……可一觉醒来,我怀里抱着的是枕头。现在呢,我已经适应你不在身边了,刚才我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昨天的事是一场梦呢……” 我心中一痛,搂紧了小刀,低声道:“苦了你了!是我不好……” 小刀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臂,嗔怪着说道:“你说什么呢!你也是在为我们的将来打拼啊!” “今天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看你刚才着急的样子!” “我这一段找张金龙帮忙办了个医药特批许可证,然后又收购了几家医药公司组成一个集团,今天是集团剪彩的日子呢!” “你可以让别人去,不用事事亲为!这么拼命做什么!”我责怪道。 小刀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吗??你不知道你的宝贝秀儿逼得有多紧!我这么拼命还被她逼的步步后退呢!幸好最赚钱的药厂从开始就被我牢牢控制着,至于别的产业里十有八九,冥云秀都是名义上的和实际上的控制者,我根本插不上手!” 我惊讶的说道:“这么严重??” 小刀白了我一眼:“你以为呢?我几乎把一半的精力都用在你的宝贝秀儿身上了!” 我沉吟着没说话。 小刀幽幽的说道:“上海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冥云秀都能拉上关系,叔叔、大爷的叫着,再加上她是欧阳世家的继承人身份,人家也给她面子。我不行,总不能谁不理我我就让人去砍他吧?咯咯……”小刀虽然在笑,但她笑得有点苦。 我沉声问道:“小秀和周海、朱通他们的关系怎么样?”如果冥云秀和周海他们的关系也非常好的话,我就要小心她了! 小刀说道:“你以为她冥云秀是神仙哪!玩白的我不行,玩黑的我玩死她!!”曾经的大姐大露出了杀气! “呵呵……那你怎么没让赵雷他们帮你?”我笑了起来。 “你傻呀!”小刀拧了我大腿一下:“他们怎么帮我?难道我让弟兄们去砸自己的场子不成??” “这么下去可不行!看来我的和小秀谈一谈了!”我说道。 “不要!”小刀急了:“千万不要!” 第二六一章兵法云(上) “为什么?” “你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你懂吗?”小刀温柔的看着我:“我不希望你是一个会把枕边风当回事的男人!今天我抱怨了你去找小秀,明天她抱怨了你就来找我吗?你要靠你自己的眼睛去分析!我知道我不应该说她的坏话,但是我心里屈得慌,不找人诉诉苦我难受!” 话已经让小刀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知道单单靠温情的话语来安慰她是远远不够的,只能在今后用行动补偿她。 小刀看我没说话,凑上前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好了,你多休息一下吧,我尽量早去早回。” 小刀是好意,可是我怎么能让她出去劳苦而自己躲在家里呢?小刀走后不大一会,萧愁来了,我们俩便躲到了我的房间里,过了一个小时,我又把朱通找来了,等萧愁和朱通笑嘻嘻的离开我的房间之后,我又跑到了张金龙那里。 等计划初步商讨完毕,已经快到11点了,我谢绝了张金龙的挽留,直奔复申大学,必须要见周媜那个小祖宗了,否则等她知道我回来了还没去看她的话,我铁定会大祸临头。 到了复申大学门口,为了给周媜她们一个惊喜,我先打通了辛舒颖的电话,偷偷把她叫了出来。说起来小刀做事的确非常利落,当时小刀把叶潇软禁之后,就把叶潇的几个试验品全部处死了,据说试验品们是笑着走的,人活到那个份上,死居然成了一种幸福。但是小刀对辛舒颖有些犯难,她知道我和辛舒颖发生过的事,想和我商量又找不到我,最后小刀只好设了几个圈套考验辛舒颖她们,如果她们起了坏心,那么不管我会如何恼怒,她也要把辛舒颖她们除掉。 不过辛舒颖几个人从小受的就是逆来顺受的训练,尤其是辛舒颖,在和我发生那么一码事之后,心中已经视我为主,所以在萧狂易容蛊惑她的时候,辛舒颖居然突起偷袭,小刀在吃惊之余也把辛舒颖当成了自己人。正好周媜天生就没有纪律性、组织性,小刀派在周媜身边的暗桩个个叫苦连天,小刀就把辛舒颖四个人分成了两组,分别保护周媜和冥云秀。 在辛舒颖的带领下,我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周媜她们,周媜和冥云秀正在食堂吃饭,坐在她们身边的是辛舒颖的一个姐妹,林水真。 老远看去,周媜一边吃一边说着什么,说到高兴处还眉开眼笑的,这丫头!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这是最简单的健康常识!我以前就和她说过,可她总改不了。冥云秀更过分!她身前摊着一本书,一边看书、一边吃饭还一边说话,她这算是一心三用了吧! 我大步走过去,拉出张椅子坐下,笑道:“两位美女……不,三位美女!怎么在食堂里吃饭呢?够节俭的!” 周媜当时就目瞪口呆,她的小嘴及其不淑女的成了个‘o’型,那只伸出的胳臂也僵在半空、一动不动!冥云秀比周媜也强不了多少,但她比周媜早清醒了一会:“不是节俭,我没时间出去吃。”冥云秀抿然一笑,把桌子上的书合上了。 管理学?我不由得动容,到她这种地位的女人已经没必要如此刻苦了,除非……她的野心已经远远超出我的估计! 周媜在桌子底下踢了冥云秀一脚,冷眼看着我:“你谁啊?我们认识你吗?” 怎么说她好呢?没有那三分三就不要上梁山!不会演戏就不要演戏!你看她眉间眼角全是喜色,嘴角也一个劲的往上撇,还偏偏要绷住脸!她不累我都替她累! “这个……我是收煤气费的!”我把我第一次和周媜相遇时的‘职业’报了出来。 周媜‘噗哧’一笑,马上又绷起脸:“秀姐,我们走!让他自己在这里收煤气费吧!”说完周媜把冥云秀拉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往出走,林水真看了我一眼,不过在我回视她的时候却惊惶失措的跳起身,几步冲到周媜她们前面,看来我在她眼里是个非常恐怖的人啊! 周媜的小把戏是难不倒我的,都说以柔克刚是女人的专利,其实不然,男人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克制女人! 我没理周媜她们,很自然的拿过周媜还没有吃完的饭菜,张口吃了起来,浪费食物可是一种大罪过!食堂里一片大哗,和美女搭茬倒是无可非议的,但是把美女气走之后自己开始食用美女留下的饭菜,这一点就太无耻了,超出了学生们的道德底线!有几个好斗的学生已经站起身准备过来‘侮辱’我几句,不过有人比他们更快! 周媜开始走得很慢,我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让我追上她,但我就是不追!!等周媜发现身后没动静时,回头一看,我居然不紧不慢的在那里吃上了,气得她使劲跺了一下脚,我看到了,还是装没看到。 周媜用尽全身的力气‘哼’了一声,又跺了跺脚,我端坐如故,周媜气坏了,几步冲了回来,把冥云秀吃剩的饭菜端到我面前:“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噎死你算了!!!” 我抬起头温柔的笑道:“谢谢。” “天啊……”周媜一屁股坐了下来:“被你打败了……” 我笑得更开心了:“承让,承让……” 周媜一拍桌子,又想动用‘揪耳朵’绝技,但是这里是食堂,人海茫茫的……所以周媜打消了动手的念头,低声说道:“我数三个数,你跟我走!否则后果自负!一……” 周媜数到‘一’我就站了起来,怎么说她也是我最重要的小宝贝,不能过分削她的面子。 就这样,周媜打头,我在尾,一行人走出了食堂,我的身后,则是一片吵闹声,“我靠!这也行……”“一个要饭吃的,居然……” 我是要饭的?对于这种评价我一笑置之,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媜的背影,她想去什么地方呢?如果她不出复申校园的话,说明她对我这大半年没有音讯的举动很有怨言,短期内我是无法一亲芳泽了,怎么也要花上几天时间开解开解她,讲讲我的苦楚。但是我有八成把握她不会留在校园里,小丫头的性格我太熟悉了。 果不其然,周媜当先走出了学校大门,然后顿了顿,转过身看着大家:“我们去哪里好呢??” 冥云秀‘噗哧’一声笑了:“去哪里是你自己的事,不要问我!反正我现在要走了,公司还有事情等我去处理。” 周媜脸有些发红,上前拉住冥云秀的手:“不许走!我不让你走!” “哪有你这样的??”冥云秀羞了周媜两下:“我留下做什么?我留下岂不是成了一个比太阳还要亮的大灯泡了吗?” 周媜急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教训他的吗?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弄得过他?” 冥云秀道:“怎么弄他?其实……你‘弄’他和他‘弄’你结果都是一样的呀?” 第二六一章兵法云(下) 周媜急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教训他的吗?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弄得过他?” 冥云秀道:“怎么弄他?其实……你‘弄’他和他‘弄’你结果都是一样的呀?” 周媜大羞:“坏蛋!你怎么和刀姐一样呀!不正经!!” 这时辛舒颖开着辆捷克停到大家面前,冥云秀大笑着上了车:“死丫头,想找正经去你情哥哥那里找,我这里可没有哦!” 周媜扑了上去,两个人一个车里一个车外撕闹成一团,只是周媜在外边,身体的目标大,吃了不少亏,她们闹了一会,周媜突然‘呀’的一声,退了一步,用胳臂挡住自己的胸部,明显被冥云秀偷袭了:“你……” 冥云秀用手拢了下零乱的头发:“死丫头,都说什么什么一刻值千金,你别把钱花在我身上呀!水真你也上来吧,你留在那碍人办事!快点!” 林水真答应一声,也上了车,冥云秀对着周媜做了个鬼脸,汽车一溜烟开走了。 我干咳一声,走上前想拉周媜的手,周媜躲开两步,用手指着我:“我有事和你说!可你要保证,不能对我有非份的想法!!” 我哭笑不得,看她这个词用的!非份?我和她不止有份,还有实!事情都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还和我‘非份’呢?? “好的、好的!” “还有,不许你碰我!” “好、好、好!”我满口应承。 我的态度是非常不错的,周媜的怨气消了不少,我拦了辆出租,为周媜打开车门,温柔的说道:“我扶你进去。” 随后我也钻进了车,我的手借着‘扶她进车’的理由挎上她的胳臂后,就没放开她,周媜所谓的不许我碰她的话被我悄悄破解了,我一方面为她的纯真而暗笑的同时,也为她的将来感到忧虑。 现在我身边的三个女人,小刀和冥云秀是势同水火的,做为中间方的周媜是她们极力争取的对象,就算得不到大力支持也不能把周媜逼到她们的对立面去,所以周媜的日子才过得舒心,她身边的人都是极力想讨她好的人。也许,为了周媜的地位,我必须默许小刀和冥云秀这么斗下去,只要我活着她们是分不出输赢的,那么,周媜的日子会一直舒心下去。 回到基地的时候,周媜终于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愤然挣脱了我的手。我无所谓,都到了我的老窝了我还担心什么?只要我够耐心,我迟早会吃掉她! 我回到我的房间,大摇大摆的坐在床上,周媜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显然她认为如果被我得逞心愿的话,对她来讲无疑是一场惨败!不过小丫头鬼心眼不少,特意把门大开不关门,然后走到我面前,很凶恶的做出个双手叉腰的造型:“我问你……” ‘咣’的一声,门关上了,当然是我的意识流做的好事。周媜吓了一跳,走过去又把门打开,观察了一会,转身走回来:“我问你……” ‘咣’一声,门又关上了,周媜火了,一把把门打开,恨恨踢了两脚,“破门!破门!”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啊?” 周媜转身,一手撑着门,一手叉腰:“我问你……” “你不会想一直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吧?很辛苦的!再说了,这屋子里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呢?还是说,你怕我??” “我会怕你??”周媜象听到一个大笑话一样:“我会怕你??”说完重重的关上了门,走过来坐在床脚,瞪着我不说话。 兵法有云:三鼓而竭。周媜连说了三个‘我问你’,都被我噎回去了,她的士气应该到了最低潮了吧?那么,现在应该是我进攻了,她不会有机会再次说出‘我问你’来的! “媜,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东西最苦吗?” 周媜再次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也不指望她说话:“是思念!!真的,你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么想你!” 我走到周媜身边坐下,轻轻拿起她的手吻着,兵法还有云:该缓则缓,该急则急。这个时候我绝不能碰触她的敏感部位,否则必定前功尽弃!我应该从手开始,到耳朵,然后是嘴,最后才能是胸,次序错不得! “尤其是在生死悬于一发之际,我总是在想,我真的要死了吗?从今以后,我再也看不到我的宝贝小媜了吗?永远也看不到我的宝贝小媜了吗?这个时候不管我受了多重的伤,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我心里的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让我看不到你更让我心痛的了!!!”我在言语里暗示她我有很多次遇到了危险,我知道我的话里真正能让她动心的不是我肉麻的表白,而是我遇到了危险! 第二六二章恶男欺弱女(上) 我编排出来的惊险遭遇果真让周媜心悸不已,我的事情一向都有很多是瞒着周媜的,所以她最大的怨言不过是我没有音信,可是我突然间把事情的高度提升到永远分离的地步,这让周媜无法接受。 “你……你出了什么事?” 时机已到,我的手轻轻抚上她的,也不顾她本来就很整齐的头发,装模作样的拢了几下:“唉……一言难尽!我惹了几个不该惹的人,只好远走天涯,可是他们太狠毒了,死追不放,你知道吗?我最后那几个月一点东西都没吃,一点水也没喝,要不是我的本事好,我早就……”我早就会怎么样不能说,说出来让人臆想的空间就小了,人的死法有千万种,空间大才好让周媜胡思乱想,她越胡思乱想就会越害怕,越害怕就越胡思乱想! 周媜情不自禁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一双好看的杏眼也变得雾蒙蒙的。 我非常非常非常深沉的叹了口气,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凑上前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吻嘴?还没到时候,要循序渐进…… “不过老天没有辜负我的一片真心!!我又见到你了!媜,你知道吗?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了!!” 周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头扑到我怀里抽泣起来,我趁机搂出她,侧着头轻吻她的耳珠:“媜,不要哭!我不要你哭!今天是我们相聚的好日子!我们应该高兴的!来,乖,笑一个!” 我那些生离死别的话把她吓坏了,周媜满腔委屈,哪里能笑得出来?我捧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终于吻上了她的嘴唇,周媜‘嘤’的一声,被我顺势放倒在床上。我把‘且将余勇追穷寇’这句话的含义发挥得淋漓尽致,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一只手探入她的胸部肆意的揉摸起来,从战略上来说,我这叫乘胜追击、攻城掠地! 可是,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电话响了!周媜吓了一跳之后神智逐渐清醒,她挣扎了几下,见推不开我,居然在我舌头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痛呼一声,身形一跃而起,就算我功力再高这个地方被人咬一口也受不了! 我愤怒的指着她:“你……” 周媜哪里会怕我:“坏蛋!”说完她简单整理一下衣物就跑了出去。 真屈啊!哪个王八蛋在这时候给我来电话??我没心情看对方的电话号,直接吼了回去:“你谁啊???” “张先生??”对方看我的口气不善,试探着问到。 我一下子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总政治部的顾严武,我迅速调整了情绪,淡淡说道:“是我,顾先生找我有事吗?” “刚才是……我打扰你了?” “没什么,我这里刚出了点事。”我打着哈哈。 “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已经处理完了。”我知道他必然有事求我,要不然哪会这么好心:“顾先生,你找我有事直说好了,大家都不是外人!” “听说这半年你经历不少危险??” “是啊,金华警备队的报告你应该看过了吧!他们的实力太强横了!” “你那时还受了伤吧?唉……可惜我们没有能力保护你。” “都是过去的事了!顾先生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哪有时间和他墨迹! 顾严武听出了我有些不耐烦,沉吟一下:“上次你留下的那瓶药我收到了,我们做过实验,服用了药之后人的精神状态、身体状态都增强不少!可是呢……我们化验却检测不出药的成分,你能搞到药方吗??这是我们傲天国的国宝啊!!只要你能搞到药方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能做到的都会满足你!!” 我笑了:“顾先生,那种丹药和你想的不一样!不但需要特别的药鼎来炼制,炼药的火也不是凡间的火,而是人体内的五味真火!除了修真者,普通人是炼不出丹药来的!” “这样啊……”顾严武的语气失望极了。 我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绝妙的好主意,我话锋一转:“不过嘛……” “不过怎么样?”顾严武紧张的说道。 “没有药鼎我们可以抢!没有修真者我们也可以去抓!不过,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参与其中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顾严武有些恼意:“张先生,我们现在做的事是为了傲天国的崛起!你把个人利益摆在国家之前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我一拍大腿:“不错!不错!顾先生的话真是发人深省啊!我的确是太自私了!” “你……”顾严武疑惑起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有所了解,这种话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未免太虚伪了! “顾先生,我有一个想法,为了保证国家的利益,您看,能不能给我的公司办一个进出口免检呢?” 顾严武一愣,断然回绝:“这不可能!除了军队的军工产业,拥有进出口免检的全国不超过5家!而且皇城已经明令停办免检了!再说,你的公司和国家利益也扯不上关系!”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样啊……顾先生,您放心,药鼎的事包在我身上!不过呢,我最近有些忙,公司的事情太多,上海的治安也不太稳定,等我忙完了这一段……” 顾严武打断了我的话:“药鼎的事情是急中之急、重中之重!你先把别的放一放。” 搞错了吧?居然用对待下属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淡淡说道:“顾先生,俗话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你总不能让一个不得温饱的人报效国家吧?公司是我的命之根本,否则我吃什么??” “你张明没有吃、没有喝、没有女人吗?” “现在有不等于将来有啊!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我要为自己的后路做准备!好了,顾先生,就这么定了,一个月之后我们再联系!” “等等!”顾严武急叫道:“好你个张明!这样吧……我尽力帮你办个进出口免检。” “你这是什么话?”我怒道:“我张明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报效国家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不管我有没有好处,我也会去做的!不过,顾先生,我最近的确抽不出时间,20天吧,好不好?20天之后我们再联系!” 第二六二章恶男欺弱女(下) “你张明没有吃、没有喝、没有女人吗?” “现在有不等于将来有啊!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我要为自己的后路做准备!好了,顾先生,就这么定了,一个月之后我们再联系!” “等等!”顾严武急叫道:“好你个张明!这样吧……我尽力帮你办个进出口免检。” “你这是什么话?”我怒道:“我张明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报效国家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不管我有没有好处,我也会去做的!不过,顾先生,我最近的确抽不出时间,20天吧,好不好?20天之后我们再联系!” “你……”顾严武喘了口粗气:“三天!我在三天之内把你的免检办下来!” “这样啊……”我想了想:“顾先生的盛情难却,我也只好按你的意思办了!那么,三天后再见。” “张明,你的要求我已经答应了,但我有句话不吐不快!你有这么好的本事难道不想为了祖国……” “顾先生,有些话还是不要挑明了的好!比如说我给你的药,都用光了吧?给谁服用了呢?是给老百姓还是当官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话我不想挑明而已!” 顾严武叹了口气:“张明,我不管你是怎么想我,但我可以当之无愧的说,我顾严武这一生绝没有为自己谋过私利!!” 我连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一直以您为榜样的!但是有些时候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您就多多包涵一下吧。” 顾严武没心思和我继续下去了:“三天后?” “就三天后,不过,你那里有没有九华山的详尽地图?我有很多东西现在就需要考虑考虑。” “九华山?原来你是在打九华山的主意??张明!你这叫公报私仇!” “怎么能说是公报私仇呢?”我非常不满:“在一个对手还没有倒下的时候,去招惹第二个对手是及其不理智的行为!我已经惹了九华山,难道为了药鼎还要再惹一家门派不成?而且对九华山的实力我了解,我有九成把握可以拿到药鼎,换一家门派危险系数就大了!!” “你……好!”顾严武猛然醒悟从头到尾都落入了我的算计,可以看出来他极其不满,居然告别的话也不说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夜了,上海穿上了华丽的晚礼服,夜上海这三个字在几十年前就已经闻名,现在,更胜往昔。 不过,正如再美丽的女人也会有眼屎一样,在离我的基地几公里远的地方,正上演着一出老套的恶男欺孤女的俗剧。 “你想干什么?”剧词是一句有名的千古废话。 “干什么?我……老子当然是要干你这个女……婊子了!嘿嘿……”这个行恶者的语言真的让人汗颜不已,看起来他平时不怎么说脏话,脏话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说的。 “救命啊……救命啊……”又一句恶俗的台词!不过和那些普通的戏剧不同的是,如果有一个超能者站在这里,会惊异的发现那个女人喊出的音波居然没有散开,反而凝聚着冲向傍边一座住宅楼7楼的一扇窗户。 范若书正坐在床上盯着屋子中的五行感应阵发呆,他是普陀最重视的弟子,所以在普陀回山准备斋会的时候,把他留在上海,监视着萧家和轩辕台的动静。 五行感应阵没别的用处,只要周围十几公里范围内有修真者存在,而且修真者还使用了真元的话,都会在五行感应阵里显示出来,随着对方真元的高低,显示的颜色也各不相同。 一个修真者是不在乎时间的快慢的,但是一个不能修炼的修真者可不行!普陀临走的时候嘱咐范若书,一定要盯住了,千万不能马虎!所以范若书和他的师弟轮班盯着,不敢有片刻分神。 范若书的心情有些烦躁,除了昨天晚上出现一个红色的光点外,几天来,这个五行感应阵并没有什么反应,一连十二个小时盯着这个死气沉沉的五行阵,不由他不烦躁。 就在这个时候,范若书听到了外边有人喊救命的声音,他一愣,大步走到窗前,向下看去。暗夜对修真人的影响并不大,虽然范若书不能像我那么视黑夜如白昼,但借着天空中的星光,他看清了下面街道上发生的事情。 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逼到了墙角,一手拿着匕首吓唬着女人一手在撕扯女人的衣物,可怜的女人挣扎也不敢挣扎,只能苦苦哀求着。“世风日下!!”范若书心中暗骂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五行感应阵,这种事情一、两分钟就可以解决,不会耽误大事的!范若书下了决定。 范若书运起真元,身形一闪,从7楼飘飘而下,恶男没发现身后的事,依然自顾自的忙乱着,范若书冷哼一声:“放开人!” 让范若书意外的是,那个恶男并没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吓了一大跳,他连头都没回,大大咧咧的骂道:“哪个王八蛋敢管大爷的闲事??操!!大爷这种事做多了!还没见过你这样不长眼睛的呢!滚!!给大爷滚一边呆着去!” 范若书勃然大怒,习惯性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大步走过去抓着恶男的头发就把他拎了起来:“你有胆子再说一句?” 恶男也怒了,一边挣扎着一边吼道:“小子,拿把破剑吓唬谁??来,杀了我!!你要是不杀我你就是大爷我操出来的杂种!!” 范若书气往上冲,本来修真者就不把凡人当回事,哪受得了如此侮辱!范若书抬手就是一剑,直接刺入那恶男的胸口,然后手腕一抖,把恶男的尸体抖出了十几米开外。 第二六三章戏弄(上) “垃圾!”范若书冷哼一声,回头对那个女人说道:“你没有事了……” 突变惊起,那个女人连滚带爬的冲到恶男的尸体傍,痛哭起来:“亲爱的……亲爱的……你醒醒啊……不要……” 范若书当场就傻了,怎么??那个女人被吓疯了不成??!! “厉害!厉害!修真之人就是了不起啊!”我一边拍着手一边走出了萧狂步下的六甲蔽形阵,笑嘻嘻的说道。 范若书赫然转身,手中的剑脱离了手的掌握,吞吐着红光在他身前几尺远的地方游动着,范若书的脸色阴晴不定:“你……你是什么人?” “你这句话问得太愚蠢了,我不想回答!”我轻轻的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脸色一沉:“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拔刀杀人!!你以为这世界上就没有能管得了你的王法吗?!” 萧狂也走出了六甲蔽形阵,站在我身后,他听到我的话不由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光:“光……光天化日……我怎么看不到??” 我淡淡说道:“你眼神不好,杨志,你说现在是什么天。” 杨志笑嘻嘻的道:“当然是白天了,那么大的太阳在天上挂着呢!” 萧狂回头看了眼杨志,苦笑着摇头不说话了。 范若书感觉眼前这个穿警服的人非常熟悉,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容他多想了,凭范若书的实力感觉不到六甲蔽形阵,我们出现的方式太过诡异了,让范若书惊心不已:“几位都是同道之人吧?!你们误会了!我杀的这个人是个恶徒!他罪有应得!” “是这样吗?”我似笑非笑。 “警官!你别信他的!警官啊……你要给我做主啊……呜……”那个女人痛哭起来。 我温言劝道:“我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别哭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我和我的男朋友好端端的正在玩游戏,可这个歹徒突然冲了出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我的男朋友!警官啊……你要给我做主啊!”女人的表情凄楚到了极点。 我看了一眼范若书:“你怎么说?” 范若书目瞪口呆:“可是……可是……可是那个男人拿着匕首在……” 那个女人猛然从男人的尸体手上抢过了匕首,往自己身上扎了两下:“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匕首吗??这是我男朋友买的玩具!!呜……你赔我人来!你赔我人来!”说着女人扑了上去,开始撕咬范若书。 范若书觉得自己的嘴象喝了一桶黄连汤那么苦,他抬手把女人甩了出去:“胡闹!那你喊救命做什么??” 那个女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干脆不起来了,开始撒泼:“我不活啦……你既然杀了我男朋友索性把我也杀了吧!!呜……我不活啦!!” 我冷冷说道:“阁下,杀人要偿命,欠债要还钱!你跟我走一趟吧!” 范若书大怒:“你休想!!”说完他的手一引,剑上的红光大盛,不过他不是想攻击我,而是想御剑冲出去。 萧狂冷哼一声:“叱!”在范若书的上方凭空出现一只饭桌大小闪着金光的巨手,巨手往下一拍,‘轰’的一声,范若书的宝剑被狠狠的砸到地面上,断成了两截,而范若书身体一晃,吐出了一口鲜血。 “跑啊!你倒是跑啊!”我不阴不阳的说道。 “他的本命剑已经被我毁了,那点道行十去其九,他跑不掉了!”萧狂说道。 “你们……好狠!!!”范若书眼睛血红的怒视着我。 “我再狠也没办法和你这当街杀人的高人相比呀!”我轻蔑的说道。 “我本是一番好意!听到那个女人喊救命才出来救她的!你们……天啊……”范若书仰天长叹。 “你说什么??”我一脸震惊震惊的看着他。其实这话他刚才已经说过一次了,但我那时必须听不到!否则哪来的理由修理他! “我说……我是听到有人喊救命才出来救人的!!” 我看着那个女子沉声问道:“你喊救命了??” “喊了……” “你太胡闹了!!玩游戏也不是这种玩法!!”我的声音严厉起来。 萧狂的脸色也变了,一晃身,来到范若书身边,伸手搭在范若书胸口探察起来,半晌,萧狂苦笑道:“道友……实在对不住……你的真元几乎……” 我抱怨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范若书委屈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我……我说……”他想申辩自己明明已经说过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既然这是一场误会你为什么还要动手?你要是不运手的话,我们不一定能打起来!!” 范若书的表情已经无法形容了:“时也……命也……天意乎!!” 我把那个女子扶了起来:“好了,你也别哭了!这件事情你们各占一半责任,你们的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他不应该当街杀人!”我转向范若书:“这样吧,我想个折中的办法,你有钱吗?” 范若书一愣:“钱?做什么?” 我的脸一沉:“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杀了人家的男朋友就这么算了?怎么也要给她一些补偿吧?!” 范若书连连点头:“有!有!”他从口袋里套出一叠钱递给我:“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 我数了数,1100,我勃然大怒,一把把钱摔在范若书脸上:“你他妈的拿老子开心是不是??嗯??1100??你以为你杀的是小猫小狗吗??那是人!我给你1100买你的命你卖不卖?妈的!本来我们误伤了你我有些歉疚,想帮你一次,你他妈的耍我?不识抬举!”我说完一挥手:“把他抓起来!” 萧狂的手一翻,扣在范若书的肩膀上:“道友,别怪我们,是你太过分了!” “等等……长官!”范若书情急之下想起了刚才那女子尊称我为长官:“我的钱就这么些啊,不过我师弟在楼上打坐呢,他手里应该有钱,我跟他借一下?” 第二六三章戏弄(下) 萧狂的手一翻,扣在范若书的肩膀上:“道友,别怪我们,是你太过分了!” “等等……长官!”范若书情急之下想起了刚才那女子尊称我为长官:“我的钱就这么些啊,不过我师弟在楼上打坐呢,他手里应该有钱,我跟他借一下?” 我的脸色缓和了些:“好吧,从你师弟手里拿50万就行,我替你把事情了结了。” “5……50万??”范若书的舌头在打卷。 “废话!50万都便宜你!现在买只纯种的猫狗还要几万呢!50万能买条人命你还不依足?” 范若书非常沮丧,也非常后悔,他知道他的师弟手里顶多也只有千把块钱,千不该万不该出来管闲事啊! “可是……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哪!” “那我就没办法了!杀人偿命!你用自己的命还他一条命吧!”我冷冷的说道。 萧狂突然叹了口气:“长官,修真人都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让他拿这么多钱也着实太难为他了!” 我摆摆手:“我知道你心眼好!你别多说了!他为难我还为难呢!” 萧狂恳求道:“长官,你就……帮帮他吧!” 我苦笑起来:“你啊!你啊!就是老好人一个!” 那个女人依然在那里垂泪,我走到她身边:“小姐,我们商量一下,你看这……” 那个女人猛然抬头:“不商量!坚决不商量!最少也要给我拿50万!否则我就去告你!让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我委屈的说道:“你告我做什么?我在诚心诚意的调解你们的纠纷!再说,钱也落不到我手里!”说完,我回瞪了范若书一眼,那意思就是:你看!为了你我都被人骂成这样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护着他!”女人愤怒的叫道:“他必须赔偿我50万!他无缘无故杀了我男朋友,天理良心都站在我这一边!到哪里讲理我都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我好言劝慰着:“不过你想想,他确实没那么多钱!你逼也逼不出来!你闹得过分的话,我最多把他杀掉赔你一命,这样你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是啊!我确实没那么多钱!”一身修为被毁了十之八九的范若书哀求着说道,这种人的骄傲和自尊都建立在自己的力量上,失去了力量他们就失去了一切,现在的范若书看起来连狗都不如! 那个女人想了半晌:“那……那好吧!他最少也要给我拿30万!少一分都不行!” “小姐,再低点好吗?”我商量着。 那女人一口回绝:“不行!这已经是最低的了!要么他赔我钱,要么他给我偿命!” 我叹了口气,看着范若书:“你能拿出30万不?” 一连窜的事件让在深山里长大的范若书手足无措,他的脸色犹如死灰一般,绝望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萧狂这个‘老好人’又站出来说话了:“长官,我和他一见面就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他吧!” 我怒道:“我怎么帮?人家说了:要么偿命要么赔钱!你让我怎么帮?” 萧狂躲闪着我的目光:“那么……我出钱……” “你出钱?你这几年的工资就算一分没花顶多也只有几万元钱吧?人家可是要30万!” “那……长官你借我些钱好不好??” “我借你倒无妨!”我嘴里说着‘无妨’但脸色却越来越沉:“不过话说回来,这钱由谁来还?什么时候还清?” 范若书虽然心慌,但还是有良心的,他急忙接道:“这钱我来还!” 萧狂在范若书肩膀上啪了两下,‘情深意重’的凝视着他:“这钱我们一起还!不管怎么说,你是我打伤的!我有责任!” 范若书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刚才是愁的,现在却是被感动的!虽然对面的年轻人看起来比自己年纪小,但一身修为却比自己高了不知几筹,更难得的是他的为人如此的豪侠仗义,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值!!! 我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你们想怎么还这笔钱呢?30万可不是小数目!” 萧狂决然的说道:“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你,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我离开上海!” 范若书跟着说道:“我和他一样!” 我冷冷的看着范若书:“你和他一样?真是笑话!他有工资你有什么?你怎么还?” 萧狂适时的出来求情:“长官,让他跟着我吧,我会给他安排的!” 范若书愣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本来他是打算和自己的师父普陀联系,让师父帮他出钱呢。 萧狂在范若书耳边轻声说道:“你现在的真元尽毁,我的独门手法别人是化解不开的!只能由我亲手帮你调理!不过想恢复以前的功力最少需要两年的时间!你好好想一想,你现在是个废人,回你的师门也帮不上什么忙,难道你愿意做别人的累赘让人瞧不起吗?你不如跟着我,养好伤还完钱再回你的师门。” 范若书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算完蛋了,顶多是一个苟延残喘的结局,万没想到还有恢复的可能,他精神陡起:“阁下这话……当真?我还能恢复?” 萧狂傲然一笑:“当然!” “好!”范若书眼睛亮了起来。 我脸上是微笑,心中却是狞笑,我的计划就是先把他打进绝望的深渊,然后一点一点把他拉上来,现在我要做的,是再次把他推入深渊! 第二六四章内奸(上) 我冲着萧狂使了个眼色,萧狂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递给范若书:“这个是我派秘传的口诀,你拿回去自己领悟吧!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好了。” 范若书感激的说道:“多谢了,多谢了!” 萧狂笑道:“都是一家人了你还谢什么?!话说回来,你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要没有今天的事,你也得不到我的独门口诀,呵呵……按我的口诀修炼一年可以比得上别的门派修炼几年了!” 范若书半信半疑的道:“阁下是……” “怎么,你还不信?我是萧家的!” 范若书的表情犹如遭到五雷轰顶一般:“萧……萧家??哪个萧家??” 萧狂傲笑道:“还有哪个萧家?我叫萧狂。” “萧氏双绝的萧狂?” “正是。” 范若书嘴里发苦,心里也发苦,他看向我:“那么阁下就是萧愁了?” 我笑道:“我叫张明。” 范若书再次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师门的目标人物居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还非常仗义的‘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我说道:“我们介绍完了,该你介绍一下自己了。” 范若书犹豫了一会,怎么说?说真话还是说谎?那个叫张明的用卑鄙的方法害死了师叔,应该说谎骗取他们的信任,然后……范若书又转念一想,萧狂一直在诚心诚意的帮助自己,而且他还把萧家的口诀交给了自己,那可是萧家的口诀啊!!按萧家的口诀修炼一年等于别的门派修炼几年绝不是说大话!萧家上一代的家主萧乘风精才绝艳,在修行上屡屡突破,虽然不幸被人设伏身亡,但他留下了很多珍贵的心法。要不是接任家主的萧破浪悲痛欲绝,无心打理门派杂事,反而遣散了门众的话,现在的萧家早就在修行界一枝独秀了! 人不负我,我绝不负人!看着萧狂真诚的笑脸,范若书下了决心。 “我叫范若书,是九华山的人。”范若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什么??”我和萧狂全都大惊失色,我退后一步,做出了防御的架势,萧狂身影一晃,把那本口诀抢了回来。 范若书看着我苦笑道:“你不用防备我,我现在是个废人。”范若书隐隐有些后悔,说实话是不是太愚蠢了?他哪里知道,整件事都是别人早已准备好了台词的话剧而已! 我冷笑道:“看来你知道我和你们是誓不两立的啊!” 死就死吧!反正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但死也不能窝窝囔囔的死!范若书想到这里挺起胸、抬起头:“当然知道!你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我师叔!来,把我也杀了吧!我们九华山的人早晚会为我报仇的!” “卑鄙??哈哈哈!”我放声大笑:“你看我像卑鄙的人吗?如果我是卑鄙的人,萧氏双绝会义无反顾的帮我吗?” 范若书心里打了一个突,如果张明是个卑鄙的人,萧氏双绝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帮助他们呢?难道这里面…… “我张明行得正、走得直,我不怕别人说闲话!倒是你们,背地里什么坏事都干,然后装出付假仁假义的样子指责他人,真他妈的恶心!” 范若书怒视着我:“你别血口喷人!我做过什么坏事了?!” 我轻蔑的说道:“半年前,我接到上级的命令抓捕黑社会的头目欧阳烈,你们九华山的普航和欧阳烈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一起残杀我上海市的警备队员,你们欠下的血债还少了?”我四下看了看,伸手一指:“那里就是上海市公告,你自己去看!萧狂你给他照亮点,我今天要让他死的明明白白、毫无怨言!” 我手指的方向上,一张破破烂烂的公告贴在墙壁上,显然经历了很长时间的风雨。其实这个公告是傍晚才贴上去的,为了那种破烂的效果我们花费了不少精力呢。 范若书冷哼一声:“我自己能看到,不用人帮!”说完他走到公告下面看了起来。 既然是特制的公告,我们当然要夸张,本来欧阳烈就做过奸杀弟妹和强奸手下人女儿的事,再经过我们的夸张,欧阳烈简直成了千古独有的超级大恶人! 范若书一边看公告一边冒冷汗,公告上的罪名繁多,个个都是令人发指的,而犯罪人欧阳烈后面则总是跟着普航的名字,暗示着所有的犯罪事件都是欧阳烈和普航一起做的。 范若书看到公告的最后用大红笔写着十大匪首,他的师叔名列第二,范若书感觉到眼前阵阵发黑,他不相信,不敢相信!可是,这是‘官府’的公告啊!!他以前也隐约听说过上海出乱子了,原来隐藏着这么多东西! “看完了吗?”我冷冷说道:“欧阳烈根本就是个畜生,他自己也承认,普航一样是个畜生,而你,是畜生窝里养的一只小畜生!现在服气了没有?” 范若书惨然一笑:“你要杀就杀!别找借口!谁知道那上面说的是真是假!” “找借口?难道这张公告是我为了杀你特意准备的?” “我没这么说。”范若书摇摇头,看向萧狂:“来吧,动手吧。看在同是修真人的份上给我个痛快。” 萧狂的脸色迟疑起来:“长官,普航做的事和他没有关系的,我看……” “你看什么?!”我叱责道:“现在九华山就是我们的敌人!” “长官,刚才他已经说加入我们了,他脱离了九华山!他已经不是九华山的人了!”萧狂边说边走到范若书身边,悄悄捅了捅他:“你说句话呀!” 范若书心中思潮澎湃,做为年轻一代如日中天的高手萧狂来说,居然处处苦心维护自己这个小人物,其间的感动是范若书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是……是的。” 第二六四章内奸(下) 范若书心中思潮澎湃,做为年轻一代如日中天的高手萧狂来说,居然处处苦心维护自己这个小人物,其间的感动是范若书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是……是的。” 我沉吟不语,萧狂在范若书耳边轻轻说道:“范兄,我说句实在话,九华山现在是藏污纳垢的地方,那些普字辈的师长瞒着你们做了太多太多的恶事,你还眷恋什么?坏了修行不说,还落得一身骂名!我们萧家的实力你知道,我和你们普字辈的师长任何一个对峙,我都占上风,可我才修炼多长时间?进了萧家可是前途无量啊!!” 进萧家?!进萧家!!!范若书的心情激动起来,听半年前师父带出去的师弟回来讲,九华山、上官、括苍、分水、龙游几个门派上百个修行者去上海报仇,闹了挺长时间,最后却灰溜溜的回来了,就因为对方有两个人,萧狂与萧愁!其实按照实力来讲,萧狂他们虽然厉害,但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大家怕的不是他们两个人,而是他们背后的人!那个已经突破了修真界极限,却偏偏不羽化成仙的那个人!传说萧乘风死后留下不少修炼心得,而萧破浪借鉴他哥哥的经验,少走了很多弯路,进境一日千里,几年就突破了萧乘风当年的极限,萧乘风那时候天下无敌,现在的萧破浪就更别说了。 我在一边观察着范若书的神色,等他眼中露出喜色和决然的时候,我说话了:“可是他到底是九华山的人,我能相信他吗?” “长官,我担保!范兄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萧狂在一边打气。 “这个……”我还是显得很迟疑:“不好说啊!咦……他刚才不是说他还有个师弟吗?”我说完使了个眼色。 萧狂的身形飘起,在半空晃了一晃,闪进七楼的窗户。其实这是个破绽,萧狂还很不老到,他应该询问范若书他的房间在哪里然后再去,这摆明了告诉对方我早就知道你住在哪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圈套。不过现在和我下棋的是一个菜得不能再菜的菜鸟,我绝不相信他能看破!有时候我甚至担心自己,总和这样的笨蛋下棋会不会把自己玩傻了??!! 片刻,萧狂的身影再次出现,飘到地面上,他的肋下多了一个人。 “我可以相信你吗?”我问范若书。 范若书毅然点头道:“从今以后,我和九华山一刀两断!” “这样啊……”我漫应道:“我希望你不止是和他们一刀两断,还要你和他们不共戴天!!你能做到吗??” 范若书犹豫了一会,一咬牙:“我可以!” “很好!”我指着萧狂扔到地上的人:“那是你的师弟吧?你杀了他,我就相信你!” “什……什么??他可是我的师弟啊!”范若书愣住了。 “原来你还是九华山的人啊!”我冷冷的说道。 “不……我不是!可……可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不要和我说你的理由!我只问你杀还是不杀!”我的神色越来越冷:“九华山的人做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一个也不放过!至于你是一个特例,萧狂和你一见如故,千方百计的替你说情,要不然,我早就杀掉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给你时间!” 我不怕他不答应,一方面是光明的大道,另一方面是死亡的深渊,只要他没疯就会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当然,这也是一个痛苦的选择。 萧狂轻轻说道:“范兄,人活一次不容易,有缘走上修行这条路更不容易!既然修行了就要修行出一个结果来,超脱生死、羽化登仙,是不是??” 萧狂的话击中了范若书的要害,他的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发青,上下嘴唇也在颤抖不休。半晌,范若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 范若书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断剑,慢慢的走到自己师弟身前,事前我嘱咐过萧狂,一定要让他师弟昏迷不醒,我担心他们师兄弟对视的话,范若书会崩溃,杀一个闭眼睛的人远比杀一个睁大眼睛的人容易,不管对方会不会反抗。 有意思的是,范若书也闭上了眼睛,双手握剑向前一送,刺入了他师弟的胸膛。昏迷中的人也感觉到了痛苦,身体颤了一下,吓得范若书大叫一声,连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喘息起来,眼泪如流水般流下来。 他受伤在先,后来我又耗尽了他的心力,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现在是不能再刺激他了:“萧狂,你把他带走,好好帮他医治内伤吧!” 萧狂带着范若书走了,我捡起断剑,又刺了几下,玄幻小说里有很多死里逃生的戏剧镜头,可别让我摊上! 我扔掉断剑:“起来吧!人都走了。” 那具‘恶男’的尸体从地上飘了起来,冲着我呲牙一笑,脸孔一淡,恢复了本来面目:“下次这种事不要找我了!这可是警告哦!”此人是谁?被人刺了一剑还不死的能是谁?!当然是萧愁了,他的化身不怕伤害,萧狂都做不到!他是演这个角色的绝佳人选。 周海从六甲蔽形阵里走出来,我问道:“都拍下来了?” 周海晃了晃手中的相机:“你骂人呢?这种事我还做不好?!” 萧愁从傍边搭上我的肩膀:“我说,这么个小人物值得大家费这么大力气吗?” 我往旁边闪了一步,自从我知道萧愁的身体不过是他的化身之后,我非常不愿意和他做身体上的接触,说一句实话,萧愁就是一个不怕太阳的鬼!谁喜欢摸鬼啊:“你这话不对!一个内奸所起的作用是非常非常大的!你以后就知道了,只要我用得好,九华山那些人全都是我手中的玩物,嘿嘿……” 第二六五章探亲(上) “可也用不着费这么大力气吧?我直接出面吓唬他不就完了?!”萧愁追上前一步又搭上我的肩膀。 “什么完了?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硬骨头的人很多很多?!万一你吓唬他无效呢?”这个家伙我躲都躲不起,算了,让他搭一会吧:“竹子你见过没有?你用力可以把它弯曲,但是你一松手它又直了。我要的是一个可以相信的内奸!!如果你吓唬他他服软了,等我们给他任务的时候他出卖我们怎么办??对付那种人就象对付竹子一样,先用火烤上一会,然后猛然把它放在凉水里,这样,你想让它怎么弯曲它就会怎么弯曲!!” 萧愁想了一会:“还是不懂。” “你……比如说周海吧,他就是硬骨头,你威胁他让他杀我,他就算答应你了转头他也会和我一起对付你!懂了没?” “是这样吗?海哥?”萧愁又搭上了周海的肩膀。 “当然了!!”周海昂起头:“不过,也不是不能商量!你想出多少钱?” “我们哥俩还说钱?太让人笑话了吧!”萧愁笑嘻嘻的:“这样,我出一元钱让你杀他怎么样?” “你开什么玩笑??”周海愤怒起来:“我们老板怎么也得值三元钱吧??你出的太少了!” “二元,不能再多了!” “成交!” “我靠!你们两个……”我抬脚就踢,居然如此贬低我,士可忍孰不可忍! 萧愁用手一带周海,两个人跑出了我的攻击范围,嘻嘻哈哈的跑远了。 天亮了,今天是双休日,我一早就被周媜胁迫出去逛街了,她要买些礼物,然后让我和她一起去看她姐姐,我有些不情愿,说实话,我对周珊非常不感冒。但是周媜怒了,有人说过: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要说:周媜一发怒,本人就软掉。 说起来周珊这个人性格太隔路,就是太古怪的意思。说她自尊吧,她还做过妓女,说她不自尊吧,她百般拒绝小刀给她安排的工作,反而自己找了一个仓库保管员的工作,美其名曰不想麻烦我们。可是,上海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她还拿不出文凭和履历,那家小公司看中她其实是看中了她的美色,要不是小刀派人出马,她不知道被人压了多少次了!小刀不但要对那家公司的人进行警告,还要派人暗中保护她的安全,而且这一切还不能让周珊感觉出来,周珊实际上给我们带来了更大的麻烦!她还不如老老实实听小刀的安排呢! 我和周珊相见时开场少不了一些尴尬,周媜敲开房门直接就钻进去了,轮到我往里走的时候,周珊则在门口呆立着堵我的路,才半年不见不至于这样吧?我试探性的向前迈了一步,她还是不动,我也不好动了,总不能把人家撞开吧?! “怎么?没见过帅哥?还是不欢迎我进去?” 周珊如梦方醒一般退了一步,让开了路,顾左右而言其它:“小媜,你怎么来了?” 周媜盘腿坐在沙发上,毫无淑女的样子:“还不是他!好不容易到双休,人家本来想好好休息的,可他非要来看看你。” 我倒!谁非要来的?不过这种时候我无法否认:“是啊,姐,半年不见了,挺想你的。” “快进来吧……”周珊的表情告诉我她说的是一句违心的话。 这一个上午是我所经历过的最难受的上午,我的性格让我做不出曲意逢迎的举动,所以我的表现一直像一个呆子一样,我与周珊没有什么好说的。 周媜不停的暗示我,让我说些什么,可我始终抱着沉默是金的宗旨不放,最后周媜无奈的放弃了我,自顾自的和周珊谈笑起来。 我越呆越不是滋味,在这里泡着不是纯粹的浪费时间吗?浪费时间等于慢性自杀,就在我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周媜和周珊谈话的声音突然加大了。 “小媜,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姐,人家可是诚心诚意的给你介绍男朋友呀!你不领情还说人家!”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姐,你看他的样子哪一点配得上你呀?” “小媜,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你懂吗?我不图什么,他对我好我就满足了!倒是有些人,外表上一表人才,肚子里却一肚子坏水,你要小心这样的人!” 等等!我怎么感觉周珊在说我啊?!!岂有此理,我一句话不说当哑巴还不行?! 两姐妹不欢而散,周珊去厨房准备午餐,周媜撅着嘴在沙发上运气,我把周媜叫了过来:“怎么回事?” “有个人想追求我姐姐,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这样啊……他是做什么的?” “一个电梯服务生!” 我惊讶道:“那不是比你姐姐的年纪小?” “是呀!关键不是这个,我感觉那个人总是畏畏缩缩的,不像个男人!一看就讨厌!” 这姐俩有意思!姐姐看妹妹的男朋友不顺眼,妹妹看姐姐的男朋友也不顺眼,我开着玩笑:“别太苛求你姐姐,像我这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人有几个?你能碰到我是你的运气,你姐姐未必就能有你这样好的运气了!” “你少臭美!”周媜拧了我一下:“谁稀罕你!!” “真的不稀罕我?真的?” 第二六五章探亲(下) 这姐俩有意思!姐姐看妹妹的男朋友不顺眼,妹妹看姐姐的男朋友也不顺眼,我开着玩笑:“别太苛求你姐姐,像我这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人有几个?你能碰到我是你的运气,你姐姐未必就能有你这样好的运气了!” “你少臭美!”周媜拧了我一下:“谁稀罕你!!” “真的不稀罕我?真的?” “真的!”周媜昂起头藐视着我。 我‘嘿嘿’一笑,不在这个问题上和她抬杠了:“小媜,用不用我派人修理他一顿,让他以后离你姐姐远点。”我出着馊主意。 “不要!不要!”周媜慌忙摇着头:“我姐姐很聪明的,让她知道就坏了!” 周珊很聪明??开玩笑,她要是聪明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傻瓜了!不过呢,我总要给自己的小宝贝想个好办法不是!我想了一会,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在周媜的耳边如此这般、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周媜听得眉开眼笑,最后检查是手舞足蹈:“嘻嘻……好!好!” 我嘱咐道:“你准备好,别到时候演砸了!” “你说什么呢?!”周媜一付不满的样子:“小菜一碟!看我的!你也要准备好哦!你要是演砸了我会很恐怖很恐怖的惩罚你!” 我露出紧张的神色:“有多恐怖?是不是不让我上你的床?” “你别乱说!”周媜急了,回头向厨房的方向看了看,才松了口气:“不和你说了,我去打探一下情报!”说着她站起身向厨房走去。 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隐瞒吗?我承认她姐姐是个傻瓜,但我和周媜的关系连傻瓜也能看出来,这种欲盖弥彰的举动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 接下来就是吃饭,周珊的手艺一般,做的菜不难吃也不好吃。以前看小说里有不少女子不但美若天仙,厨艺更是惊人,做出的菜能让人几乎吃掉自己的舌头,其实这都是不知所谓的幻想!业余的永远没办法和专业的相比!!有这种幻想的人真让我怀疑他们到底吃过没吃过真正大厨做的菜肴。 饭后,周媜贼溜溜的告诉我她打探到的情报,那个电梯服务生是晚班,下午三点到晚上11点是他的上班时间,也就是说我必须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呆上10个小时!抗议?抗议是无效的,我也懒得抗议了。 为了在计划前不让受害者与周珊见面,那个电梯服务生就是这个楼的服务生,周媜数次拒绝了周珊出去逛街的建议,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我则不时的修炼一下,或者陪周媜下棋。当然,基于半年前我和周媜下象棋时的惨痛教训,我不和她下象棋,我要下围棋,其实周媜的围棋比象棋好,怎么也能说是0.5段了,而且我认为围棋是不容易耍赖的,事实证明,我太小瞧周媜了! 有人说从棋品能看出人品,这话有些绝对了,或者说这话只能用来观察男人。周媜的棋品惨不忍睹,为了赢棋她的手段已经腐败到了极点中的极点! 别的不说,就说开场白吧!我和周媜焚香洗手,端坐在棋盘两侧,周媜突然一声清吟,捧起满满一把棋子,‘哗啦’一声撒在棋盘上,然后不厌其烦的把棋子的位置摆正。 “你……你这是……”我木讷的指着棋盘上那几十个棋子,我的围棋水平比周媜也强不了多少,勉勉强强算一段吧,她这么混我没法下了! “走呀!发什么呆!让你先子,怎么样?人家大方吧?” “大方!你真大方!!”我信心全无,本来我事先想着只要小心她打翻棋盘就可以了,谁想到她这么赖:“按规矩,执黑先走,还是你先走吧!”反正我也是受蹂躏,不如大方点。 我的妥协软弱对周媜来说没什么的,她习惯了……可是周珊却很震惊,她万没想到我这个凶恶残忍的男人也有温柔的一面,从她的角度看,周媜象一个淘气的小孩子,而我则在百般宠溺周媜,“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周珊头一次觉得自己以前的看法太主观了。 时间飞快的过去,吃过晚饭到10点的时候,周媜开始了行动的前奏:“姐,你再考虑考虑我的想法!那个男人不适合你的!” 周珊正在看电视,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小媜,我有我自己的看法。” “好吧!姐,那我对他做一个考验行不行??” “什么考验?”周珊愕然。 “就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啦!姐,你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吗?” 这个问题正中要害,显然周珊对自己的判断也有些迟疑,她犹豫一会,在好奇心的勾引下,最终同意了周媜的要求。我有些不放心了,悄悄问道:“小媜,万一他通过了怎么办?” “切!他那种胆小如鼠的男人会通过??”周媜充满信心的答道。 快点11点了,走廊空无一人,暗黄的灯光有些阴森,我随手步了几个普招咒,气氛当时就更加阴森了。周媜挎着我的胳臂等待着,而周珊躲在电梯的另一侧准备看戏。 在电梯快要升上来时,我睁开天眼看了看,里面只有一个服务生,正好实行计划! 电梯门开了,那个服务生一眼看到了周媜,脸上露出喜色,刚想打招呼,我的眉头一皱,看了看空荡荡的电梯:“怎么这么多人??” 周媜接道:“是呀!往常这时候不应该有人的!好讨厌!” 服务生愕然看了看我和周媜,接着又犹疑的看了看空荡荡的电梯,身体颤抖了一下。 “小媜,人太多了,我们挤不进去的!” 服务生的脸变了颜色。 周媜点点头:“我们等下一趟吧。呀……你看、你看,那个人怎么披头散发的,好可怕哦!!” 我也是吓了一跳的样子,拉着周媜往后退了一步:“是啊!” 服务生的头上终于冒出了冷汗,他看一眼我们又看一眼电梯里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我的意识流探了出去,一股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脖子,另一股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爆发了:“鬼呀!!!!!”喊声未落,人已经冲了出来,我把周媜带到一边,让出了路,“鬼呀!!!!!”他一头冲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连站在一边的周珊也无暇理会,随后,‘噼哩扑通’的声音传来,那位阁下应该是在用一种杂技的姿势下楼吧……厉害!! 第二六六章制衡(上) 周珊呻吟一声,靠在墙上:“你们……你们……”她没想到我和周媜的恶作剧如此过分。 周媜冷笑一声:“姐,你看他那个样子象个男人吗?有了危险他不顾我不要紧,我只是他的小姨子,可他连你都不顾!!!” “可是……” 周媜看了我一眼:“如果我和张明遇到危险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抛下我的!!姐,你醒醒吧!我真不知道你看上那小子哪一点了!” 周珊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低着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当我赶到腾达集团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而我策划的再次诱奸周媜的计划终告破产,起因是辛舒颖给我来了电话,说欧阳秀已经连续工作了将近40个小时了,还是不休息,辛舒颖怕出事,让我过去看看。 我从辛舒颖嘴里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推开门走进去,冥云秀一手拿着份资料,一手在操作微机,一付忙碌的样子,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你来了,坐。” 我责怪道:“这么晚了你还忙什么?不注意休息身体垮了怎么办!” 冥云秀的嘴角露出丝嘲讽的笑意:“是辛舒颖给你打了电话吧?” 我心中一顿,回来已经快三天,我除了办些公事就是陪周媜、小刀她们,甚至还用一个白天去陪周媜看她姐姐,但我没来陪过她,也难怪她心里不舒服,可是她那种嘲讽的微笑让我心里同意不舒服:“不……不是的,是我自己想来看你。” 冥云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别拿我当小孩子了,这个时间你应该躺在床上享受幸福呢,不是辛舒颖给你打了电话才怪!” 我尴尬无语,这个小谎言她实在是没有必要拆穿的,聪明的她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装傻,什么时候应该露锋芒。可是事实她偏偏拆穿了,我只能沉默,也无话可说。 冥云秀看到我不说话了,扔下手中的资料,走到我面前把手伸给了我:“来,我让你看一个东西。” 我赶紧借坡下驴,握住她的手站起身:“咳……咳……什么东西?” “你看到就知道了!”冥云秀在吊我的胃口。 随着冥云秀来到资料室,一进门我就看到一个精美的模型,是一个住宅小区的模型。小区的中央是一片草地和花园,四面是四栋二十几层高的楼房,楼房与楼房中间由各种各样的天桥连接着,住户可以不下楼就能到另一坐楼。 “这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头疼啊!我知道现在应该哄哄她,如果冥云秀哭的话我不怕,笑我也不怕,我自信我有办法把她哄好,可她这种平平静静的样子却让我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我愕然。 “是呀!你不觉得我们那个基地的设施太简陋了吗?别的不说,马上就要进入夏季了,连洗浴设施都没有,你让人夏天怎么过?” “我有啊!你的房间不是也有吗?” 冥云秀白了我一眼:“我们有,弟兄们有吗?你这个当家的是怎么当的?” 我干笑了一声:“这个……我还真没注意,你这个小区花了不少钱吧?” “无所谓多少,我还能周转,除了一次实在没钱耽误了几天工程外,一直很顺利。” “没钱?”我犹疑的说道:“怎么会没钱?我走的时候小刀手里还有……” 冥云秀打断了我的话:“所有的工程都是我独立完成的,我没有向她要过一分钱!” 又是一阵头疼,我从冥云秀的话里嗅到了剑拔弩张的味道,可我能说什么? “怎么样?漂亮吗?你喜不喜欢?”冥云秀把一座楼房的模型卸了下来,露出一个洞口:“草地下面是空的,我建成一个很大的地下室,专门给那些不喜欢见天日的人准备的。” “我当然喜欢!”我感觉我和她之间的对话太生硬了,必须要调节一下:“这个小区漂亮是漂亮,但没有我的小秀漂亮。” 冥云秀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我漂亮吗?我漂亮在哪里?” 成败在此一举!我做出一付深沉的样子:“某位大侠说过: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冥云秀先是‘噗哧’一笑,然后凶巴巴的接近我:“好哇!!你敢说我蠢??” “没有!没有!”我坚决否认:“天下人谁不知道我家小秀兰心慧质!” 冥云秀现在快和我挨到一起了,她伸出小指头向我比划着:“是吗?那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占的地方有没有我的指甲大?” “哇!你的指甲好漂亮啊!告诉我你涂的是什么牌子的指甲油??”她的话实在不好回答,我只能顾左右而言其它。 冥云秀的眼睛突然蒙上了雾气:“三天了!!三天了你才来看我,还是别人给你打电话,要不然我现在也看不到你!” “还……还不到三天。”我的底气明显不足。 冥云秀的声音哽咽起来:“是啊,在你看来只不过是三天,可对我来说,我象等了三年一样!你懂吗……” “我……很笨……不懂……”我有些语无伦次。 冥云秀一头扑到我的怀里,痛哭起来,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哭了好!哭了说明她还是想把自己的委屈向我述说,如果她总是保持那种不咸不淡的样子,我们之间必然要产生隔阂。 第二六六章制衡(下) 冥云秀的声音哽咽起来:“是啊,在你看来只不过是三天,可对我来说,我象等了三年一样!你懂吗……” “我……很笨……不懂……”我有些语无伦次。 冥云秀一头扑到我的怀里,痛哭起来,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哭了好!哭了说明她还是想把自己的委屈向我述说,如果她总是保持那种不咸不淡的样子,我们之间必然要产生隔阂。 清晨,我悄悄的从冥云秀身边飘了起来,之所以用‘飘’字是因为我和冥云秀肢体交缠一起,挤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想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必定会把她惊醒,她太累了,我想让她多休息会。 临走前我再三嘱咐辛舒颖照顾好冥云秀,哪怕今天不办公,也不能把她吵醒,辛舒颖一一应允。 我自己开车绕着环路跑了一整圈,才回到基地,我不是吃饱了撑的,事实上我还没吃饭呢,我需要时间理一理冥云秀透漏给我的信息。 “刀,冥云秀建新基地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小刀正在梳妆台前化妆,她愣了一下:“昨天你和她在一起?” “嗯。” “我知道。” “那你事先怎么不告诉我?” 小刀一撅嘴:“这是她用来讨好你的礼物,我凑什么趣?!” 我凝视着小刀:“你没什么想法?”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刚刚混进黑道的愣头青了,冥云秀建新基地的目地绝不仅仅是给我做礼物,她瞒不过我,或者说,冥云秀并不想瞒我。 小刀淡淡一笑:“你不觉得她太急了吗?她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她半年来吃下去的东西好好消化一下,而不是把手伸到我的碗里来。” 我苦笑,小刀说的没错,冥云秀建新基地的隐藏目的就是为了要权!乔迁之后,基地人员的配置、住处安排、管理她都有了当然的发言权,因为建新基地她没有从小刀那里要过一分钱,那么她就有资格否决掉小刀的建议,往严重了说,她有了慢慢架空小刀的机会。 再往深里想,既然建的是新基地,那么有一些设施是少不了的,密室、训练中心、夹钢墙、隔音墙、甚至暗道,冥云秀是建设者,这些东西她都会知道,而且我也相信,她不会把这些东西告诉小刀,如此,小刀想提出建议也无法提出,提出了也只是闹出笑话而已。最让我忧虑的是,冥云秀不会懂这些东西,她能做出这样的成绩必然有人教她,是谁呢?我想来想去只能是一个人,朱通! “小秀和朱通走得很近?” 小刀笑了,摇摇摆摆的走过来坐在我怀里:“你比以前聪明多了!” 我用鼻子在小刀怀里拱了拱,嗅足了香气:“你的意思是什么?基地搬不搬?” “你如果不在的话,这个问题对我来说确实头疼,现在我听你的好了。” “我在问你的意思。” “搬!为什么不搬?!再说了,现在弟兄们都嫌条件不好,我如果说不搬的话,我的后脊梁都会被人戳断的!” 我沉思以来,半天,长叹了一口气:“也好,搬就搬。至于小秀那边给她来个软处理吧。嗯……搬迁的时候我会带着小秀出去旅游的,然后你和朱通谈一谈,或者我走之前和他谈也行,你一定要抓住机会把该熟悉的东西熟悉了,该布置的都布置好,等小秀回来已经成了既定事实,她也就死心了!不过,小秀手下的人马你不要动!绝对不要动!” “我知道!”小刀扭了扭身子:“我要动了她的人就该轮到你带我出去‘旅游’了,嘻嘻……” 我在小刀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小刀正色起来:“我可不是她那种黄毛丫头!我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哼……想和我玩?!就这种分寸就够她学几年的!!” “你……别这么说,她可没在我面前说过你什么。” “怎么?心疼了?”小刀的脸沉下来:“她当然不会说什么!那个丫头就是闷骚型的,就会出阴招!虽然她恨不得我明天就死,但是面子上绝不会让人挑出毛病来!” 看到小刀越说火越大,我赶忙献上一个温柔而缠绵的吻:“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吃了她不少哑巴亏,我这不和你商量呢嘛!” “哼!!” “你别哼了。”我又吻了她一下:“这样,你出去把朱通找来吧,有些事还是早点说开了好!” 小刀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但看在我事事为她考虑的份上,还是回吻了我一下,翩翩走了出去。 朱通来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基地,见到我热情的打着招呼:“老板!有什么事吗?” 我打了个哈哈:“来,坐吧。” 等朱通坐下,我想了想措词,缓缓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最喜欢吃的东西?” 朱通愕然,他不懂我大老远让他来怎么说这个:“这个……我很喜欢澄阳湖的大蟹,嘿!尤其到了九月份的时候,那蟹又大又香!老板,现在你想吃的话得等半年。” “那么好吃?你一顿能吃几个?” “当然了,嗯……一顿吃三个就饱了。” “如果我让你一顿吃三十个,你能不能吃下去?”我凝视着朱通。 “哈!老板你开什么玩笑!那不把我撑死了!” “哦,人吃多了会撑死啊!”我似笑非笑得说道。 朱通脸色一变,不过他的心力很不错,在最短的时间稳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朱通,假设我手下有个人,很能干,她不但能把白道的生意经营得蒸蒸日上,还有精力操作黑道上的买卖,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最害怕的人是谁?” 朱通想了想:“当然是老板你的对手了。” “你错了!”我淡淡一笑:“最害怕的人是我啊!!” 朱通惊愕的说道:“老……老板,你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象在开玩笑吗?假设我一天只能抓到四个螃蟹,而你偏要吃三个,那我会放心你吗?” 朱通坐立不安:“老板,你……你有什么话明说好了!” 第二六七章整顿(上) 我一笑:“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说明了反而不好!这么说吧,我想让小刀管黑道上的生意,让小秀管白道上的买卖,我不希望她们之间有谁捞过界!” 我看出朱通已经冒出了一身虚汗:“你别多想,我找你来还是信得过你的!嗯……小秀那边你还是要维持的,她心眼多,我不想和她产生隔阂,这一点你注意些。” 朱通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我叹了口气,走上前拍拍朱通的肩膀:“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的心就不安了!半年前,如果没有你的鼎力帮忙,我不会这么快就在上海站住脚,这件事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我理解你,小刀掌管黑道,她最信任的人是赵雷,其次是周海他们,然后才会轮到你,按你的能力你当然不会服气,所以你联系上了小秀!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但是我希望你把握好分寸,不要让小秀触犯我的底线,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朱通听到我推心置腹的话,总算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感激的说道:“我懂了,老板!” “这样就好。”我也松了口气:“我不止是不想和小秀产生隔阂,我也不想和你产生隔阂,说到底,你朱通算是我的恩人了!” 朱通惶恐的摆着手:“老板,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敢当!” 我笑道:“有什么不敢当的,事实如此!好了,你出去再和小刀谈谈,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是把事摆在桌面上说好!” 朱通走了,我默默的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我的势力越庞大,下面的纷争就越激烈,总要想个妥当的办法呀!可是……世界上真的有解决这种纷争的办法吗?制衡,我目前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制衡,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傍晚的时候,我召开了一次规模最大的‘代表大会’,以前我们的建制太不正规,现在是解决的时候了,就算不能完全解决矛盾,也要把矛盾产生的影响压制到最小化。小刀、赵雷、周海、刘坚、杨志、朱通、霍义、叶潇,我手下的头目都参加了大会,萧狂也来了,还有刚刚长眠醒来的冥云秀,就算是百般推脱的周媜也被我强硬的拽来了。萧愁没来是离不开,他要陪着我的‘弟弟’横飞和雨仙。 “我请大家来没别的目的,我们现在的建制太松散了,是应该好好整顿一下了,首先呢,大家集思广益,想一个豁亮点的名字,好好想想,这可是我们新集团的名字,要威风,要有内涵!” 我的话音刚落,周媜就跳了出来,本来她一听到要开会以为和学校的会议差不多呢,所以才百般推脱,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周媜很高兴:“我有个好名字,就叫青春!!既威风还有内涵!!” 我哭笑不得,本来是很严肃的事情,叫周媜搞成什么了? “你的建议……很好!”我在周媜眼神的威逼下妥协了:“不过,这个名字要叫上几十年,等我们都老了,还青春青春的叫能行吗?” “那……我再想想……” “你别想了,每个人只能说一个名字。”我打断了周媜的‘思考’,不能给她机会!否则天知道她会想出什么来! “哦……”周媜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回去。 小刀徐徐说道:“我读的书不多,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我看……叫天雷怎么样?” “还可以。”我点点头,目光转向冥云秀,按照她喜欢和小刀抬杠的个性,她应该有话说:“大家还有好的名字没有?” 果不其然,冥云秀开口了:“在黑道上,现在我们是上海实力最强的帮派,或者说,是上海唯一的帮派,我们的势力在全傲天国来讲也是不容小视的!在白道上,我们有非常好的基础,从娱乐业来说,现在上海的娱乐设施一半以上都掌握在我们手里。从药业来说,我们的药厂在全国排名前五,而且现在刀姐已经收购了几家医药公司,这里面的利润是非常可观的。餐饮业方面我们也占了上海五分之一的市场,至于电子业和时装业,我刚刚筹划,还见不到利润,毕竟我才接手半年,时间上……” “现在大家是在取名字,不是在听你表功,希望你简略些。”小刀给了冥云秀一记暗打。 冥云秀淡淡一笑:“我们黑道实力够,白道实力也够,在黑道和白道完美的结合、互相补益下,我相信,我们可以创造一个辉煌,一个奇迹!所以我想起的名字就叫巅峰!” 我注意到小刀的拳头握紧了,冥云秀的发言比她强很多很多,这方面的差距不是中途辍学的小刀靠阅历能弥补的。 “这样吧,我们建立两个集团好了,黑道上的叫天雷,是我的剑,白道上的叫巅峰,是我的盾!由小刀负责黑道上的一切事宜,小秀负责白道,大家有什么要说的吗?”起个名字也能斗起来?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把她们俩按在一张床上,增进一下她们之间的同志感情?? 冥云秀接道:“我同意,我也做不来黑道上的事,按照这种分工……刀姐,你的药厂和医药公司是不是应该交给我了?” 小刀深深的吸了口气:“没问题!”她的话虽然是在回答冥云秀,但她的眼神牢牢盯在我身上。 我摆了摆手:“药厂的事还是让小刀负责吧。” 冥云秀据理力争:“可是按照分工……” 我说道:“小刀也只是负责一段时间,等小媜毕业了之后药厂由她来经营。” 周媜慌了:“不行,我做不来的!我什么都不懂!” “做不来也要做!赔光了你就给我上街乞讨去!”我粗暴的说道:“再说,也不是让你现在接手,还有三年的时间呢,你不会多和小刀、小秀学一学??!!” 第二六七章整顿(下) 冥云秀据理力争:“可是按照分工……” 我说道:“小刀也只是负责一段时间,等小媜毕业了之后药厂由她来经营。” 周媜慌了:“不行,我做不来的!我什么都不懂!” “做不来也要做!赔光了你就给我上街乞讨去!”我粗暴的说道:“再说,也不是让你现在接手,还有三年的时间呢,你不会多和小刀、小秀学一学??!!” 我这是头一次在大庭广众面前对周媜发脾气,周媜委屈极了,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了。 我环视了一圈:“对我的决定有意见吗?” 在这方面小刀就比冥云秀强了,她马上展开笑容:“太好了!让小媜接手我放心!” 冥云秀也不甘示弱:“小媜,要对自己有信心,其实按你的能力经营一个药厂绰绰有余。” “我……我的能力??”周媜惊讶的看着冥云秀。 “小媜,你怎么能不相信自己呢?!”小刀抢先说道:“他让你做自有他的道理,你放心做好了,难道你信不过他?” 周媜看了我一眼,低头想着什么。 我当然有我的道理,药厂太烫手了,交给小刀冥云秀有意见,交给冥云秀小刀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那么不如交给周媜,这样不止压下了她们之间的纷争,还锻炼了周媜的能力,虽然我喜欢周媜天真的性格,但一个人不可能天真一辈子,是该成熟起来的时候了。 “周海,你挑选出一批精兵来,好好训练他们,记着,宁缺勿滥,我要求他们必须达到以一挡十的程度!” 周海点头道:“好。” “以后碰到强敌的时候就看你的了,嗯……天雷是我的刀,而你要做天雷的刀,就把你的人称为霹雳吧!现在开始,周海,你就是霹雳堂的堂主。” 我又看向赵雷:“赵雷,等周海的人挑选好之后,你从周海那里再挑选出20个人,由我亲自教他们功法。嗯……我希望他们个个都能炼成神出鬼没的本领,以后就叫他们鬼组吧,你就是鬼组的老大。” 赵雷犹豫了一下:“鬼组……好难听。” 我呵呵一笑:“难听不难听无所谓,只要他们名副其实就好!杨志、刘坚,你们从周海挑剩下的人里挑些人,人数在500至700之间,训练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人说蚁多咬死象……” 杨志急了:“老板,不会让我们叫蚂蚁堂吧???” 我瞪了他一眼:“你们以后就叫群狼社,杨志是社长,刘坚是副社长。” 杨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周海插话道:“老板,既然你可以亲自教鬼组的人功法,那你教教我的人可不可以?” 我摇摇头:“我是要一个一个教的,20个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嗯……你的人可以让赵雷客串一下教练,他可以教你们搏击。” 周海高兴的说道:“太好了!” 我看向朱通:“朱通,你从你的人里挑出50个人,让他们参加周海的训练,练好之后回去归你指挥,成立一只别动队。然后再从你的人里挑出些可靠的人,让他们分布在上海市的个个角落里,我要求上海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能马上知道。” 朱通沉吟一下,点点头:“我会做到的。” “我希望你们能象一张蜘蛛网一样,辐射到个个角落,你们就叫……” “蜘蛛堂??好名字!”又是杨志在捣乱。 “嗯……你们就叫天网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天网。”我没搭理杨志:“遇到危急情况,来不及报告的,你可以让你手下的别动队出动。” 我赋予了朱通遇事可以不经过小刀同意,就可以出动人手的权力,这是相当大的权限了,朱通没说什么,感激的看着我。 “今天开始正式成立刑堂,叶潇是刑堂的堂主,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没有意见了。”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谁能和叶潇比变态?答案就是:谁都比不了!叶潇高兴的站了起来,居然装模作样的向四下拱手作揖,象古时候刚刚做出绝妙好诗的书生一般自得不已。 “霍义,现在开始你是外堂的堂主,管好上海的小流氓们,控制住他们。嗯……比如在南京路上有人丢了钱包,你要做到在两个小时之内把钱包原封不动的找回来,就算找不回来,你也知道是谁干的,作案的人在哪里!你能做到吗?” 霍义万没想到他也能当上堂主,有些慌乱:“老……老板,我尽力!” 我的目光落在萧狂身上:“我知道你们对世俗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全心全力的帮我,但我要说,我很感激你们,真的很感激!!你们师兄弟做我的护法吧,我们怎么说也是个大帮了,没有护法传出去让人笑话。怎么样?可以吗?” 萧狂淡淡的说道:“可以。” 我点点头,对大家说道:“虽然护法没有具体的职责,但护法的身份在各大堂主之上,希望大家有什么事多和他们商量。” 萧狂说道:“还应该设个职位。” 我一愣:“什么职位?” “供奉。” “你们想做供奉?” 萧狂摇头,鬼祟的一笑:“不是,我能拉来一个人,他绝对有资格做供奉。” 我吃惊不小,萧愁的鬼笑我见多了,萧狂也会这个??“真的?人在哪里?”我听得出萧狂的意思,他拉来的人实力非常强,甚至在他们师兄弟之上,这样的人我可要好好巴结一下。 萧狂越笑越鬼祟,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萧狂道:“他现在就在上海附近,但是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 我最讨厌有人吊我胃口了,但是面对萧狂我不好说什么,人家可是救了我好几次,我凭什么不高兴? “那么,什么时候能见面呢?” “一个字,看缘。” 我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大家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第二六八章爱以成仇(上) 小刀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我皱起眉头:“搞什么?有话就说。” “这个……”小刀沉吟一下:“有件事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我派到烟岛的人告诉我,蔡金霞上个月举行了婚礼。” 我静静的看着小刀:“和什么人?” “此人名字叫安塞,43岁,是黑山军区直属特种突击师副师长,军衔是大校。我的人调查过他,他有些背景,不过他和黑山军区的少壮派代表、特种突击师的政委钱西山关系很僵。” “就这些?有没有详细点的?” 周海递给小刀一份资料,小刀念道:“安塞的父亲安南是河南省内乡县的县长,母亲黄小娟是内乡县的妇联副主任,他的大爷安东是黄海舰队的舰长,军衔是少将,他的叔叔安西是总参谋部的一名大校参谋,还有一个姑姑是山东省总督的夫人。此人原来是济南大学的学生,后因故辍学,参加了军队,于24岁考入国防大学,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漠河边防军,28岁升任副营长,30岁升任营长,35岁升任副团长,36岁升任团政委,38岁调到黑山军区任团长,40岁担任特种突击师副师长。” “他的背景并不算很厉害。”我淡淡的说道。 小刀苦笑:“什么样的算厉害?我只给你念了安家老一辈的资料,安塞那有不少堂兄弟姐妹呢,而且你不能只盯着安家!他的姑夫是山东省总督,这又算一份势力了吧?!安塞的堂兄弟都结婚了,他们的老婆大多都不是普通人,安塞的堂姐妹嫁的也不是普通人,象这种盘根错节的世家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按我的意见我们应该努力发展几年再想报仇的事。” “我和你的看法不一样,相反,我认为这倒是报仇的好机会!” “当家的,你不能感情用事!”小刀苦口婆心的劝道:“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大家就商量过,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安家对我们来说是个庞然大物,想对付安家除非是你和萧狂他们去暗杀,但是,蔡胜能考虑不到这一点吗?我猜他也许设好了圈套等你往里跳呢!” “谁告诉你我要对付安家?”我淡淡的说道:“我和安家无怨无仇的,我要对付的是蔡家。” “他们现在是一家!”小刀争辩道。 “谁说的?为什么?” “你……”小刀气急:“我再说一次!蔡金霞在上个月和安塞结婚了!!!” “我知道。” “那你还狡辩!”小刀怒了。 “让他们离婚不就完了!” “什么??”小刀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 “让他们离婚!”我非常肯定的说道。 “不可能!” “笑话!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知道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吗?绿帽子!象安塞那种世家子弟如果知道自己戴了顶大绿帽子的话,呵呵……或者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蔡金霞是那种女人吗?” “她是不是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指了指叶潇:“叶潇,你是不是女人?” 叶潇一愣:“老板……你希望我是不是?” 我笑道:“我希望你是。” 叶潇也笑了:“太好了,我就是女人!” 我用手一指小刀:“她是男人。” 叶潇接道:“不错,我一看她就知道她是男人!” 小刀反应过来,瞪了叶潇一眼:“你是说……栽赃??” “就算是吧……”我脸上露出恶毒的微笑:“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我要等,等他们的爱情结晶诞生之后,我要让她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结束了,我和蔡金霞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当初我没有杀她,是因为我对她还有情,后来李百业被杀,我心中的情意都化做了恨,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狠一些,那样李百业就不会死。现在听到蔡金霞结婚的消息,我的恨意也消失了,曾经发生过的感情都化做一个字‘仇’!你死我活的仇! “明……你……”冥云秀脸色苍白的看着我。 我转念一想,知道冥云秀误解了我的意思,她还以为我要向蔡金霞的小孩子下毒手呢:“你别乱想,不管谁有错小孩子是没错的,我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小刀适时的叹道:“下次开会你就不要参加了,省得心里不好受!小秀,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真心为你好。” 冥云秀轻轻一笑:“谢谢刀姐,本来我也不想参加的,可我真的想帮他!我不小了,不能总躲在一边看自己的男人吃苦受累,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小刀无言,本来想挤兑冥云秀,结果最后却成了冥云秀的决心发布演讲。我不想让她们俩在众人面前闹得太僵,转移了话题:“萧狂,范若书那边怎么样了?现场录像给他看了没有?” 萧狂点头道:“他现在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嗯,下面按计划一步一步来吧。好了,现在散会,小刀留下,别的人可以走了。” 众人依次退出,我把小刀单独留下的举动证明了她目前的地位,尤其是当着冥云秀的面证明的,这一点让小刀很高兴:“还有什么事吗?” “半年了……我们休整了半年,蔡胜那边也休整了半年,那是一只老虎,养足精神之后会咬人的老虎,所以我想给他找些事情做。” “现在我们不是要对付九华山的人吗?” “我知道,嗯……你有没有人手,我要那种一品的女人!” “有,你想做什么?” 第二六八章爱以成仇(下) 萧狂点头道:“他现在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嗯,下面按计划一步一步来吧。好了,现在散会,小刀留下,别的人可以走了。” 众人依次退出,我把小刀单独留下的举动证明了她目前的地位,尤其是当着冥云秀的面证明的,这一点让小刀很高兴:“还有什么事吗?” “半年了……我们休整了半年,蔡胜那边也休整了半年,那是一只老虎,养足精神之后会咬人的老虎,所以我想给他找些事情做。” “现在我们不是要对付九华山的人吗?” “我知道,嗯……你有没有人手,我要那种一品的女人!” “有,你想做什么?” “让她们去烟岛的夜总会做小姐,我可以给她们大笔的钱,助她们成名,她们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烟岛的头面人物勾引到床上,任何一个都行!当然了,我的目的不是这么简单的,艾滋病你知道吧?” 我的思维跳跃幅度太大,小刀有些摸不着头脑:“知道,怎么?” “艾滋病是可以通过血液传染的。” 小刀缓缓的说道:“你是说……让目标感染上艾滋病?” “不错,如果我感染了艾滋病,我最恨的是那个把病传给我的女人,其次就是提供女人的场所,呵呵……我想蔡胜会忙上一阵子的,毕竟,倒霉的不是普通人,濒死反击之下,就算蔡胜在烟岛手眼通天,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有时候的想法真是……”小刀苦笑摇头:“人选我有,不过你能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呢?” 我想了一会:“派杨志、刘坚和林水真去吧,按林水真的实力,应该没问题。河南那边艾滋病患者有的是,花钱随便抽点血就可以了。至于撤退的计划,你和杨志他们好好想想吧。” 小刀点头应是。 “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找到从国外被拐卖进来的女人?” “能找到,不过大多都是俄罗斯和越南的女人。” 我皱起眉头:“目本的没有吗?” “没有,倒是傲天国的女人年年都有被拐卖到目本的,这也许就是经济差距所造成的影响吧。” “我需要目本的女人,让谁去好呢?赵雷?不行,他做不来绑票的勾当!萧狂和萧愁?我如果让他们去抓女人的话……我会挨揍的!!横飞和雨仙?靠!让他们去我就不是挨揍那么简单了!我被杀的可能性有99.99%!说不得我只好亲自出手了,去一天,回来3天,我有3天的时间作案。不错,不错。” 小刀听着我的自言自语不由得呻吟一声:“天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抓几个女人过来玩玩,最好是抓某个黑帮老大的女儿,没有女儿的话把儿媳妇抓来也好啊!然后再把她们送到蔡胜的夜总会里,然后事情败露了……你说那些目本人会不会报复?” 小刀叹了口气:“当然会……看起来蔡胜那里又得忙上一阵了。” 我深了一个懒腰:“忙是好事!可以让生命更充实!如果蔡胜能打赢,他也实力大伤,省了我很多事。他输了的话,我也会诚心诚意的为他默哀的,而且在目本人撤走的时候我可以为蔡胜报仇!算我为国争光了吧……” “可是……你走了,九华山那边怎么办?” “计划已经制定好了,一步棋接一步棋走就是,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还有萧狂和萧愁顶着呢。其实当年蔡胜用这种招术对付过我,可惜的是被我识破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识破我呢?!” 小刀幽幽的说道:“你决定了??才回来几天……又要走!” 我笑道:“好了,这次和上次不一样,我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还有,你多派些人手,尽量控制烟岛的报纸,大的控制不了就控制小的,烟岛的插不进去就控制省会的,我不能给蔡胜把事件压下去的机会,蔡胜……这个名字将注定成为历史的丑角!!” 小刀走了过来,从身后抱住我:“你想什么时候走?” 我调侃她:“怎么?舍不得?” 小刀脸一红:“是又怎么样?人家还没稀罕够你呢!” 我的意识流探出缠住小刀,然后把她举起来放在我的腿上,怪笑道:“稀罕我?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稀罕我的!” 接下来的情节当然就是‘嘿咻’‘嘿咻’了…… 九华山上,主峰天台峰的南侧有一座无名的山峰,在那座山峰下面的一处洞窟里,(妖怪啊……只有妖怪才住洞窟呢!)几个老人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普陀的脸色很不好:“据若书回报,张明那厮已经潜回了上海。” “怎么会?横飞和雨仙的实力和我相差无几,他们两个人加一起怎么可能收拾不了张明??” 黑衫上官冷冷说道:“张明诡计多端,横飞和雨仙初出茅庐,被张明诡计所害也不算意外。” “唉,可惜了!横飞天资聪颖,雨仙一代奇邑,居然……”说这话的人明显忘了当时是谁出的主意,让横飞他们去对付张明的。 普陀虎目中留下泪水:“若水那孩子立功心切,和小羽去打探张明的情况,听到张明在那里自吹自擂,说他亲手斩杀了横飞和雨仙,可怜雨仙临死前居然被张明侮辱了一番!那个禽兽……简直是……禽兽!这种事情他还有脸说出来!!后来若水他们被发觉,萧氏双绝两个修真界的败类居然对若水出手,若水舍命逃了出来,小羽……小羽却不幸……”普陀越说越伤心。 黑衫上官嘿然道:“普陀大师,你不用太伤心了,血债早晚要用血来偿!嘿嘿……雨仙死得如此凄惨,我看轩辕台的雨恩长出不出马!” “我们再加上雨恩长也未必是萧破浪的对手……”一个老人迟疑的说道。 石窟里的人都沉默起来,萧破浪这个名字犹如带有一种奇怪的魔力般,让所有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乖乖的闭上嘴巴,不敢再说三道四。 许久,黑衫上官打破了沉寂:“萧……萧破浪又怎么样??”他顿了一下,显然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牵强了,黑衫上官脸色微红,深吸了一口气:“不要忘了,轩辕台还有他老人家!!!” 普陀的眼神亮了起来:“如果……他老人家出手的话……” 第二六九章翻译(上) 一个老人插道:“可是……单以修真的境界来讲,他老人家也未必是萧破浪的对手!” 黑衫上官冷笑一声:“他老人家不行还有雨恩长、还有我们,他萧破浪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是我们大家的对手!” “凭他老人家光明磊落的作风,能和我们联手吗?” “降魔卫道,说不得那么多!我想他老人家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如果大家不联合起来的话,必然被萧破浪个个击破,都是同一种灰飞烟灭的下场!” 普陀站了起来:“就这么办吧!我和上官兄去轩辕台,你们去上海盯着张明他们,若水一个人在上海太危险了。” ※※※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我懒洋洋的坐在目本京都市一座大厦的顶部,一边看着下面的车流一边哼着小曲,这次行动开头不太顺利,耽误了半天时间,因为我没有护照,还是张金龙动用权力给我办了一个出国公干的临时护照我才走成的,也就是说,我只有两天半的时间了。 临来前,我粗略的翻了翻资料,我原来以为目本的大人物都住在东京呢,其实不然,京都才是大人物的热土。放眼望去,京都市的高层建筑不多,大部分都是古香古色的住宅小区,绿化远比东京好得多,正值四月樱花盛开的季节,到处都是白色和粉红色的樱花,虽然我很讨厌目本,但不得不说,京都确实很美。 傲天国和目本是世仇,誓不两立的那种世仇,这一点每一个傲天国人都承认。有不少人张口就说,目本人全是垃圾!这个……从战略上藐视对手倒没有错,但是在战术上是一定要重视对手的,如果在实际操作中也认为目本人是垃圾的话,那么碰得头破血流的人就是你了! 从各个国家的经济实力看,美帝联盟约占全世界的三分之一,目本约占全世界的六分之一,不要总说目本就是美帝联盟养的一条狗,要知道,狗是可以咬死人的!! 还记得有一届亚运会在目本召开,亚运会闭幕之后,观众席上的六万目本观众退席了,可是他们没有留下一点纸屑、饮料瓶、包装袋之类的生活垃圾,面对着干干净净的观众席,西方的舆论界惊呼:可怕的目本民族!! 所以说,对目本人,你可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矮子,但当你抡起棍子想痛打他一顿时,一定要把他当成巨人来打,否则,你就会被反咬一口,还要去医院打狂犬病疫苗,那种疫苗一针下去很疼很疼的。 夕阳西下,我打了个哈欠,我原来的计划非常简单,在这个国家我可以没有顾忌的为所欲为,凭我的实力抓几个女孩可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活计,可是我错了!在这个语言不通的国家,我成了信息上的聋子和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出机场的时候是张金龙的目本朋友来接的我,他把我送到了京都,除此之外,我没说过一句话,说了别人也不懂,我想,如果没有张金龙朋友的话,我现在还在机场转圈呢。 临来前,小刀要给我找一个翻译,考虑到事件的隐秘性,我否决了,现在……真后悔啊! 我百无聊赖的在街上走着,京都的生活节奏不象东京那么紧张,街上的行人经常传来谈笑声,我越听不懂心越烦,甚至隐隐有了杀人的冲动! 目本有两大产业,一个是电子业,一个就是色情业了,华灯初上的时候,莺莺艳艳的女人们从自己隐居的地方钻了出来,闪动着灵动的眼睛寻觅自己的食客,自然,我这种容貌上佳、身材结实有力、看起来还寂寞到了极点的男人成了她们的重要目标。 不过,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会去吃粗茶淡饭吗?我已经拥有三个极品女友了,对她们这种‘颜色’我真的看不上眼,我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挡住我路的,推开!拽住我衣服的,甩开!我就象一个无畏无敌的勇士一般,劈荆斩浪,勇往直前,没有人能让我停下脚步,直到…… 直到我推开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在我身后恨恨的骂道:“小目本鬼子!神气个屁!” “嘎……”我猛然回头,怒视着她。 她万万没想到我听懂了她的话,脸色当时就白了,这可不是小事,假如一个目本人站在傲天国的街头骂傲天国会是什么下场?最起码他一年之内是别想下床了,甚至永远也别想下床了。那么,傲天国人站在目本的街头骂目本也是同样的下场,她非常害怕。 这时我反应过来,她在骂目本人,又不是在骂我,没必要生气。看到她转身欲逃,我低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她身体一顿,慢慢的转过身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我走近她:“刚才你说什么了?” 听到我满口的傲天国语,她迟疑的问道:“大哥,你……你是哪里人?” “我?我上海的,你是哪里的?” 她紧盯着我的眼睛,好象在分辨真假:“你……你是上海哪里的?” “我是上海……我说,你查户口怎么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小目本鬼子!” ‘小目本鬼子’几个字一出口,她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当胸给我一拳:“你这个人……怎么不早说?会吓死人的!” 和我动拳头?!呵呵……她的个性够豪爽的:“你哪里人?” “我也是上海的!俗话说:亲不亲,故乡人。我们今天真是有缘啊,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嘻嘻……来,跟我来吧!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她嘴里的肥水指的是什么?是指她自己的身体呢还是指我口袋里的钞票?我搞不懂:“这个……不急、不急,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吃点什么吗?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她可是送上门的翻译,不要白不要。 她稍稍犹豫一下,就爽快的点头了:“好吧,就当我今天休息。” 第二六九章翻译(下) 她身体一顿,慢慢的转过身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我走近她:“刚才你说什么了?” 听到我满口的傲天国语,她迟疑的问道:“大哥,你……你是哪里人?” “我?我上海的,你是哪里的?” 她紧盯着我的眼睛,好象在分辨真假:“你……你是上海哪里的?” “我是上海……我说,你查户口怎么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小目本鬼子!” ‘小目本鬼子’几个字一出口,她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当胸给我一拳:“你这个人……怎么不早说?会吓死人的!” 和我动拳头?!呵呵……她的个性够豪爽的:“你哪里人?” “我也是上海的!俗话说:亲不亲,故乡人。我们今天真是有缘啊,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嘻嘻……来,跟我来吧!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她嘴里的肥水指的是什么?是指她自己的身体呢还是指我口袋里的钞票?我搞不懂:“这个……不急、不急,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吃点什么吗?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她可是送上门的翻译,不要白不要。 她稍稍犹豫一下,就爽快的点头了:“好吧,就当我今天休息。” 在她的引领下,我来到一家小吃店门前,这里的气氛太嘈杂,屋子也小,不是谈话的地方,她注意到我停在门口,回头笑道:“傻样,进来吧,这里很便宜呢!我就算宰人也不会宰到自己的老乡头上!” 汗一个!我哪是怕贵啊:“我们……还是换一家吧,这里太……” 她露出嘲讽的笑意:“看起来你很有钱啊!哼……好心当成驴肝肺,换就换!” 换一个就复杂了,坐了整整二十分钟的出租车才到目的地,这一家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不简单来,因为在门口居然有八个穿着和服迎宾的女人,下车之后,她淡淡的说道:“看到没有?这是京都最贵的饭店,只要你进去最少也要七、八万日元,否则你就别想出来了!想好没有?你进不进?!” 我哭笑不得,开始她是怕我花费找了个最便宜的,然后是和我赌气找了个最贵的,这种性格也太极端了!不过,我有钱!我不怕这套! “好吧,就这家。”我起步往里走。 “你……你想好了!”她愣住了。 “为什么不进?” 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真想不到……原来你是个大公子啊!” 我说道:“走吧,进去再说。” 她摇摇头:“对不起,这种地方不是我能进的,失陪了!”说完转身就走。 她走了我怎么办?我急忙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她甩了几下,没甩开,怒视着我说道:“放开!请你放尊重些!要不然我叫警察了!” 我也火了:“我说你什么脾气?反复无常的!有什么话说清楚!我怎么惹你了?” “我不想和你这种靠着父母的血汗钱在外边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发生任何瓜葛!这么说你懂了没有?放开!” 我上上下下打量她几眼,怪人!她以前是不是被哪位公子哥玩完之后甩掉了?!为了工作……我忍!我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我的警官证,递给她。 她看了几眼,把警官证扔给了我,脸上依然是嘲讽的微笑:“哟嗬!原来是警官哪!警官就有资格花天酒地了吗?” 我勉力把自己的怒意压了下去,我需要她做我的翻译,我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临时再找人的话更耽误时间:“我简单说吧,我这次来目本有任务,但是我的翻译在下飞机的时候犯了急性阑尾炎住院了,所以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至于花天酒地我可不敢当,我也不想进这间饭店,好象是你领我来这里的吧??!!” 我的话很诚恳,她有些脸红:“对不起,我……” “好了,我们进去吧,不过你可别太狠了,虽然我有活动经费,但是钱花得太多了,最后还是要我自己掏腰包的!” 她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们换一个地方吧。” 我摇摇头:“换来换去的要换到什么时候?你放心吧,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当然,如果你手下留情的话!” 这家饭店的名字翻译成傲天国语言叫欢乐之源,是她告诉我的,只是我过了不到十分钟,就后悔没有换一家饭店了,原因很简单,饭店里没有椅子!虽然我的单间里设施很豪华,连桌子上的杯子都是银器,但就是没有椅子!我非常不舒服。盘坐我倒是没问题,不过盘坐的话桌子显得有些高,我还是不舒服。跪坐的话桌子的高低正好,可是天底下除了目本人,谁没事总喜欢跪着呀?跪坐我心里不舒服。 她看到我浑身不对劲的样子笑了:“不习惯吧?没关系,跪着跪着就习惯了,现在目本人一天不跪还受不了呢!” 我凝视着她:“看起来你对目本没什么好感哪!可你又为什么来目本呢?” 她愣了一下:“我们……可以不谈这个话题吗?” “好,随你。你想不想喝点酒?” “酒很贵的,而且目本清酒也没什么味道。” “那就来别的酒好了。” “来就来,怕你不成!” 于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在我技巧的询问下,我对她的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但是她的名字她死活不说,只让我叫她小红就行,是她的羞耻心在作怪吧!谈话进行到后期的时候,不用我提问了,她自己竹筒倒豆子,竟自说个没完,或者说她是在诉苦。 她确实是上海人,来目本留学的,已经两年了,因为她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少,所以没有领到奖学金,只能靠打工维持生计。她的工作换得很勤,从饭店服务员到公司的打字员,什么都做过,但是没有一项工作能长久,因为骚扰,无处不在的性骚扰! 其实大多数的女留学生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一个‘忍’字,反正亲戚朋友也不知道自己在国外做过些什么,拿到毕业证赚些钱回国就好。但她不,她抗争,结果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解雇,后来,她无可奈何的屈服了,人活着要吃饭,饿着肚子的女人是无法崇高起来的!再后来,她算明白了一笔帐,一个月忍受老板几次侮辱,还要出卖自己的体力工作,才能赚到几万日元,那么,为什么不干脆下海呢?每个月多忍受几次侮辱,不用工作就可以赚到几十万日元,而且还可以挤出大量的时间好好学习了。所以最后,她义无反顾的下海了,反正都是那么一回事,卖给一个人和卖给很多人的区别罢了。 第二七零章兽(上)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干脆回国?” 她大笑起来:“谁知道我在这边是做什么的?等我回国了打扮打扮,照样是淑女!嘻嘻……再做个手术的话我还是处女呢!”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她醉眼迷离,意犹未尽的说道:“再说了,回国?我出国的钱都是爸妈借的,我空手回去不是要他们的命吗?!!知道什么叫镀金吗?只要我再熬上一年,回去了我就是人上人!那些公司宁愿花二万元雇我也不会花五千雇一个和我水平相当的本土毕业生,这就是傲天国的国情!你懂吗?!” 我冷冷的看着她:“做人上人的代价就是要做上几年人下人吗?这样算起来人上人和人下人正好抵消,和始终做一个普通人有什么两样?” “不!不一样!”她坚定的竖起一根手指摇动着:“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我要告诉你,我在这里过的再贱、再烂,我心中还有希望!” “难道普通人就没有希望了?” “我爸爸是个小科员,他一辈子都是个小科员,看到他那一辈子……我真害怕,我决不要象他那种活法。” 这次是我换上了嘲讽的神色:“可正是你瞧不起的人生你、养你,最后还借钱让你出国留学的,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 “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好啦!装什么正经!你自己都不是个好人,凭什么教训我?!” 真是目光如炬,居然能看出我不是个好人来?! “你又凭什么说我不是好人呢?” “嘻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故意灌醉我吗?今天……今天就便宜你小子一次了!”她的舌头逐渐开始打结了。 我苦笑一声,没再理她,自己思考着明天的计划,她是个妓女,按常理说,一个妓女必然认识一些烂崽,通过她我可以抓到黑社会的边缘人物,然后顺藤摸瓜,一步步往上来,直至抓住我的目标。可是这么一来,我的所作所为是瞒不过她的,尽量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她吧,临走的时候再杀人灭口不就完了! ‘咚’地一声,把我从沉思中惊醒,发现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怎么可以这样?!我伸手推了推她,没有反应!被逼无奈,我试了试泼水和揪她头发的招术,还是不能把她叫醒,我只好放弃了。 推开间壁,几个穿着和服的女招待正站在院子里等待着客人的召唤,我叫过来一个,用手指了指桌子,意思就是算帐。可是两国的通俗不一样,那个女招待还以为菜里有问题呢,瞪着眼睛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女招待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我又做了个写字的动作,她依然不懂,我又做了个点钞票的动作,这回她好象懂了,但是没做出反应来,最后气得我直接把信用卡塞给了她,她才恍然大悟走了出去。 出了饭店的大门,我就犯愁了,去哪里休息呢?总不能就这么站在马路边上吧!虽然抱着一个人并不累,但要抱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抱到她醒不成?!算了,今天晚上将就一次算了,我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把我的‘翻译’塞了进去。 “……”出租车司机回头说道,他应该是在问我去哪里,我一刻没犹豫,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向下猛然用力,右手扣住他的耳后一推,‘喀嚓’一声,他的颈骨被我扭断了,然后我把他的身体拽到后面,让他和我的翻译‘挤’到一起,她不说今天让我占个便宜吗?不!我要做好人,这种便宜我坚决不占,让这个死人占吧!就是不知道当她知道自己搂着死人睡了一晚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呢?嘿嘿…… 开着车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关掉所有的灯,我沉浸在黑暗中,有些人是天生喜欢黑暗的,我就是一个例子,沉浸在黑暗中的感觉要比在阳光下舒服得多! 时间在修炼中飞快的过去,黎明时分,我把我的‘翻译’从死人的怀抱中拽了出来,把她拖上了马路,她的宿醉还是没醒,我一松手她就软软的倒在地上,我把她扶起来,再松手,然后再扶……如此折腾了一会,她总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看四周:“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好气的看着她:“那你以为自己会在哪里?在床上??” “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臂,那个地方出血了,是刚才摔得:“我……我怎么受伤了?” 我干咳一声:“你昨天晚上跌倒了受的伤。” “可是……”她的脑袋看起来还是很不灵光:“可是……我怎么看伤口象新的……” 我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我说,老乡!我们现在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休息呢!” “昨天晚上……噢,对……昨天晚上……”她用手锤着自己的脑袋:“我们昨天晚上在哪里住的??” 我随手往一个墙角一指:“就在那里。” 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就呆住了:“你……你说什么??在那里??!!” 我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我也没办法,你昨天晚上走到那里躺下就不走了,说什么也不走。” “你!!!!”她猛然回头瞪着我,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让人家在马路上睡一夜!!!” “是你自己一定要坚持睡在那里的!再说了,不睡这里又能睡哪里?” 我清楚的听到一种磨牙的声音,她怒吼着:“你不会帮我找个旅馆吗???” 我做出一付委屈的样子:“我不懂目本语,怎么找旅馆啊!我拦过好几辆出租车,都没办法沟通。” 她就象一个抓狂了的要挠人的小猫:“好!!你好!!” 第二七零章兽(下) 我随手往一个墙角一指:“就在那里。” 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就呆住了:“你……你说什么??在那里??!!” 我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我也没办法,你昨天晚上走到那里躺下就不走了,说什么也不走。” “你!!!!”她猛然回头瞪着我,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让人家在马路上睡一夜!!!” “是你自己一定要坚持睡在那里的!再说了,不睡这里又能睡哪里?” 我清楚的听到一种磨牙的声音,她怒吼着:“你不会帮我找个旅馆吗???” 我做出一付委屈的样子:“我不懂目本语,怎么找旅馆啊!我拦过好几辆出租车,都没办法沟通。” 她就象一个抓狂了的要挠人的小猫:“好!!你好!!” “我非常好,谢谢你的关心。”我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知道你内心很感激我,不管怎么说,你是躺了一夜,我可是在你身边守了一夜的。” “这么说,我还真得谢谢你了,大恩人!!!”她现在的样子绝对可以用‘豹眼怒睁’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没什么,你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彬彬有礼的说道。 “你……”她彻底无语了,她把满腔的怒火赋予到行动当中,迎胸就给了我一拳,这种菜菜鸟想和我玩?!我退了一小步,使我和她之间的距离稍稍超过了她的臂长。这种滋味是最难受的,明明可以打到对方,可结果就偏偏差那么一点打不到,幸好她不会功夫,如果是内家拳手被我玩这么一下,铁定会受些内伤。 她更加抓狂了,手舞足蹈的向我扑来,我很有修养的后退着,一步又一步,她始终打不到我。 “你……”她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站住!不许躲!” 笑话!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不过……也好!我站住不动了,她欣喜的走上前又是一拳,等她的拳头粘上了我的衣服时,我猛然一闪,她的最终结果当然就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痛……”她捂着自己的膝盖呻吟着。 我摇着头:“天就快亮了,我说你先看看自己的衣服再闹好不好?” “什么??呀……”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大惊失色,浑然忘了疼痛,我承认目本的京都的马路很美、很干净,但对于一个穿着浅粉色短裙和白色露脐短装的女人来说,那种干净不提也罢。在我印象里,她跌倒在地的次数已经超过了10次,她的上衣和裙子都变成了浅灰色,很脏很脏! 她努力想从地上站起来,趔趄了一下,我赶忙上前扶住她,她一把死死抓住我的胳臂:“你不许走!我绝对不许你走!”不要误会,虽然这句话按常理说应该是男女之间的深情表白,但还有一种情况能说得通,那就是:大仇未报,岂容仇家逃之夭夭!! ‘你让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我心里暗自说道,扶着她往前走了一段路,走出了僻静的街道,然后上了出租,我没问她去哪里,我知道她应该是回自己的住所换衣服。 她的住所不大,也不小,家用电器也比较全,还有电脑呢,屋子里很干净,不过当我看到卧室的地板上躺着一排人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我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她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没招呼我坐下也没给我端茶倒水,听到我的问话白眼一翻:“我和几个姐妹合租的房子,怎么?你对她们感兴趣?没关系的,昨天晚上那顿饭花了多少钱?你拿出同样多的钱这里随你怎么折腾!怕就怕你身体不行!年轻人!” 我思考了一下,这么多人看到我会不会对我的计划产生影响?不会的,用上半天时间控制住这个小红就行,以后她不会有机会和她朋友接触了。我干笑一声:“你怎么不自己租个房子?” “我也想啊,但是一想到在这里一个月的房租等于国内半年的房租,我就心疼,而且我只剩下一年就回国了,怎么住不是住?!” 这时候,卧室里的人听到了外边的声音,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叫道:“小红,你回来了?和谁说话呢?” “和一个帅哥,出来看看哪,很帅的!还是我的老乡呢!”我的‘翻译’一边说话一边当我的面换起了衣服,我马上转过头去,这年头人怎么都这样?!! “真的很帅吗?”卧室里又一个人说话了:“活玩得好不好?别象你上次领来的那个小朋友一样,银枪蜡烛头,一碰就软。” “你别小瞧人!”我的‘翻译’在推波助澜:“人家可是说了,要把我们姐五个都包下来呢!他不是金刚钻的话怎么敢揽这种瓷器活呢!” “哇塞!金刚钻啊!!”卧室里响起了一声欢呼:“嘻嘻……我喜欢,我倒要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帅哥敢说这大话了!” 门开处,一个女人赤条条的走了出来,没错,是赤条条的,我看到了她乌黑的耻毛,条件反射之下,我用最快的速度转过身去,结果,我的‘翻译’刚刚脱下她身上最后一条小内裤,同样赤条条的面对着我,我马上又转了过去,又看到了耻毛,我又转了回来,然后……我不转了,径直走到一边,坐到了屋子里的沙发上,看起了屏幕乌黑的电视。 说实话,我这个人绝对不是假道学,我喜欢女人,我甚至不介意做一个沉浸在性欲中的野兽,就象我强奸冥云秀那次一样,我不在乎!但是,我不能容忍我身下的女人是一个和我一样的野兽,我可以堕落,我的女人不能堕落!换句话说,我可以用一种欣赏的目光去看一个女人的胴体,但我绝不会去欣赏野兽的躯体!尤其是……那么夸张浓重的耻毛,我一看就烦。 说她是野兽并不过分,人应该有羞耻心,我这种自认为是野兽的家伙都不会轻易在刚刚结识甚至没结识的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可是她们偏偏就这么做了,而且做的就象是下雨天应该打伞、天冷了应该加衣服一样自然。我真的想不到,一个女人来到了异国他乡,没有了亲人朋友的约束,竟然堕落得如此彻底!她这么做仅仅是为了活下去?或者说仅仅是为了做人上人?她付出的代价有些过大了! 第二七一章潜入(上) “哟……帅哥还害羞了呢?”那个女人居然走到我面前调笑着。 “这不是害羞,是精神焕发。” “那怎么又黄啦?” “天冷涂的蜡!” “原来您就是九爷呀!!”她笑的全身乱颤。 “不敢、不敢!您就是传说中的雕阿姨吧?!” “行了,你们两个!别背威虎山的台词了!”我的翻译笑骂道:“死丫头,昨天晚上磕了多少药呀?大早晨的还发疯!” “切!谁能疯得过你呀!”那个女人说道:“好了,不逗你们了,小红,你的帅哥还真别说,见过些世面,你看他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人家可是高人,哪瞧得起我们这种残花败柳呀!”我的翻译一边说话一边走进了卫生间。 剩下那个女人和我说了几句话,我只是‘嗯’‘啊’的敷衍她,她也就没有了兴致,摇摇摆摆的走回了卧室,接着睡觉去了,我不想再出现同样的骚扰,悄悄打开卧室门,对着里面的几个人施展了安眠咒,不睡到太阳落山她们就甭起来了! 等她洗完澡、化好妆之后,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我看的出来,她有心和我结识,在目本的傲天国人能随随便便拿出10万日元吃饭的并不多,结识我这个人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顺应她的心意,态度愈发温柔起来。 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又走上街头,这次是纯粹的溜达了,我发现目本街头饭店之类的场所都关着门,她告诉我,现在目本人的饮食已经很西化了,大部分人的早餐只是喝杯牛奶吃个鸡蛋而已,所以目本的饭店几乎是不卖早点的,不象傲天国,粥馆早早就开门了,不喜欢吃粥的人还可以去吃豆浆油条之类的东西,种类繁多。 说了一会闲话,我决定开门见山了:“你愿意换一个工作吗?” “你要雇我?”她愣愣的看着我:“做什么?做导游吗?” “不是,我现在哪来有心情去旅游!我有任务的。” “你是说让我帮你完成任务?” “是的。”我点点头:“我缺一个翻译,你要和我一起行动,当然,这要冒些危险,我会尽力保护你的,并且从金钱上也能给你补偿。” “你能给我多少?”她认真的问道。 我想了想:“我可以给你100万日元,剩下的我要做活动经费。” “太少了吧!”她在讨价还价:“按现在的汇率换成美元才9000多,就算换成傲天国币也不到8万,你说了,行动是有危险的。” “那你想要多少?” “加一倍吧!”她揣摩着说道:“现在我不但可以停下工作陪你,就算是耽误学业也行。” “好家伙,一还价就还了一倍,够狠!”我笑着说道:“可以,我不缺钱,只要完成任务一切都好说。” “太好了,谢谢你!”她高兴起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回去给她们留个交代,学校那里也要请假。” 我点点头,应允了她。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小红居然多了个心眼,给两个在国内的朋友写了两封信,信上说她结识了一个叫张明的人,是上海警备队的,张明邀请她去旅游。信写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人看了直迷糊,但是如果她就此失踪的话,这信就会给我带来麻烦。 等到她回来之后,在谈话中我逐渐把话题引向了当地的黑社会,可惜她知道的也不多,按她的描述我分析她认识的人连黑社会的打手都算不上,只是跟着小打手混的小混子,这种人我抓了也没用! 在我反复的启发诱导之后,我放弃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只是个学生,知道那么多干吗?” 我叹了口气:“那我雇你还有什么用?” “切!你想知道黑帮的事去警视厅啊!他们知道的多!”我的翻译不满的说道。 “你……”我真是够笨的,有警视厅还找那些黑帮做什么? 目本京都警视厅副厅长前田小次郎正坐在厅长办公室悠闲的喝着咖啡,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坐在这个办公室里,虽然警视厅的厅长川水透因急病正在住院治疗,由他代理警视厅的公务,但是副厅长有副厅长的办公室,这里不是他来的地方。 前田小次郎偏偏来了,这是一种非常不明智的举动,如果川水透长官病好出院了,必然会对野心勃勃的前天小次郎进行报复性打压!前田小次郎的下场将是很惨很惨的!厅长办公室的秘书加藤代子如是想。 前田小次郎就是另一种想法了,他买通了医院的医生,已经详细的了解到川水透的病情,严重的帕金斯综合症!!换句话说,警视厅能允许一个全身颤抖、口水流个不停的人做长官吗?前田小次郎知道,自己的这个代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变成正式的了,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故意把自己暴露出来,用自己的嚣张行为试探下属的态度,为自己今后的‘改朝换代’做准备。比如说吧,厅长办公室的秘书加藤代子就是个愚蠢的女人!她不适合担任秘书的工作,等过一段就把她调到失物招领处去好了。 前田小次郎端着咖啡走到里间,把咖啡倒掉,然后微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电话:“请再给我倒一杯咖啡。” 第二七一章潜入(下) 前田小次郎端着咖啡走到里间,把咖啡倒掉,然后微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电话:“请再给我倒一杯咖啡。” “混蛋!该死的混蛋!”加藤代子在心中诅咒着,从下午两点开始上班到现在三点半,她最少给代理厅长前田小次郎倒了二十次咖啡了!她知道这是她的长官给她小鞋穿,谁让自己愚蠢呢!竟然试图阻止前田小次郎进厅长办公室。天造大神啊!我只是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办公室里有很多川水透长官的私人物品,我阻拦他没有错! 加藤代子端着咖啡,站在办公室门前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挤出微笑,敲响了房门。在加藤代子跨进门的瞬间,运起了隐身术的我紧随其后也闪了进去。 在国外办事真是不容易啊!!!我的翻译教了我‘厅长办公室’这几个字日文的写法,然后我运起隐身潜入警视厅,从一楼开始找起一直找到七楼,才找到这个办公室!没办法,我不知道警视厅的厅长是什么模样的人,我的翻译也不知道,必须在行动之前混个脸熟才好下手啊! “厅长,您要的咖啡!”加藤代子说道,加藤代子不得不屈服,她说的不是长官,也不是副厅长,而是说的厅长。对于在官场上历练的人来说,大部分都是很精明的,加藤代子相信,自己说‘厅长’所代表的含义对方应该能理解。 前田小次郎当然听懂了,在一个半小时前加藤代子阻拦自己的时候叫自己长官,在她第一次给自己倒咖啡的时候叫自己副厅长,而现在这一声‘厅长’不但代表她的道歉,还有服从的意思,前田小次郎很满意,其实……这个女人还不算太蠢! “谢谢,放这里吧。”前田小次郎指了指桌子。 “您太客气了。”加藤代子温顺的放下咖啡,深鞠一躬:“有什么事请您尽管吩咐。”加藤代子这一躬时间很长,角度也正合适,并且她在弯下腰后偷偷用手往下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以便让前田小次郎看到自己胸前半面豪乳和深深的乳沟。前田长官以前可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今天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来呢?难道川水长官的病好不了了?天哪!!但愿我能用自己的身体抵消我的过错!!加藤代子下了决定。 前田小次郎点了点头,然后眼睛就直了,在这一点上全世界的男人都差不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前田小次郎去过很多次夜总会,风流事没少干,但那种女人算是什么女人?!今天她在你的身下呻吟,明天她就在别人的身下嚎叫,所以男人们找情人时大多会忽略从事特殊行业的女人,前田小次郎也不例外。 说实话,加藤代子的姿色并不算很好,但是前田小次郎却偏偏失神了,也许,在男人们内心深处,征服一个正经女人带来的快感远比征服10个淫娃的快感强烈,因为这种快感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加藤代子抬起头,看到前田小次郎还在出神,脸红了:“厅长……您……” 前田小次郎猛然觉醒,他想调笑几句,转念又一想,现在可不是寻欢作乐的时候!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坐上厅长的位置,还不是百分之百,如果加藤代子愿意的话还好说,万一不愿意弄出丑闻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落井下石呢! 前田小次郎想到这里,稳住心神:“好了,我没有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加藤代子很失望,对自己的将来感到担忧,前田长官可不是川水长官那样的正人君子,自己做川水长官的秘书一年了,没受过什么委屈。而前田长官的绯闻却一直不断,先后撤换了三任秘书,听同事们说,他还经常出入夜总会等色情场所,这样的人怎么会对自己无动声色呢?!可是刚才他的眼睛明明紧盯着我的那里,难道…… 加藤代子抿嘴一笑,回头往出走,突然一个‘不小心’,脚下的高跟鞋崴了一下,加藤代子的身体委顿在地,痛苦的呻吟起来。 前田小次郎马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加藤代子身边,动容问道:“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哎哟……我的脚……” 前田小次郎一手扶着加藤代子的腰,一手摸着她的脚:“是这里吗?是这里吗?” 加藤代子的头无力的靠在前田小次郎的肩膀上:“痛……” 前田小次郎闻着对方身体传来的体香,不由得心醉神迷:“我给你揉揉就好,我给你揉揉就好。”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男人可以对金钱等物故作姿态,矜持几把,但是对送上门的女人是绝不会矜持的。女人和男人却正好相反,女人喜欢对男人矜持,矜持到让你咬牙切齿甚至矜持到让你痛不欲生,但是对金钱等物女人没有什么抵抗力。 试想,一个男人手捧着象征爱情的玫瑰,一个男人手捧着象征财富的钻石,女人会走向哪个男人?结果应该是不言而喻的……某些神奇的女人更可怕,就算你遮住她的眼睛、塞住她的耳朵,光靠鼻子闻她都能找到钻石!! 前田小次郎弯腰把加藤代子抱了起来,抱到沙发上,这种时候他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她也不需要,此时无声胜有声……只是愁坏了我这个隐身人,本来我以为马上就能出去呢,谁知道他们两人玩这么一出! 等到他们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越来越乱时,我受不了了,这种春宫不看也罢,我的意识流探了出去,在门上不轻不重的敲打了一下。 ‘咣’的一声,他们两个人一呆之下,大惊失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起了衣物,看到他们的速度我有些感叹,就算是参加过无数次紧急集合的军人穿衣速度也无法和他们相比,强烈建议对军训不合格的大学生使用同样的惊吓训练术,应该能让他们早日达标。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是个骗子呢!”我脱身回来之后我的翻译迎头就冲我喊了一句。 我把一张信用卡扔给她:“小姐,这是你的酬金,我先付款你总该放心了吧。” 第二七二章树根与树叶(上) “你把钱就这么给我了?”她眨眨眼睛:“不怕我跑掉?” “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可笑。”我淡淡的说道:“你不是上海人吗?你信不信我花一天的时间就能查出来你叫什么、家在哪里、父母是谁。” “是我拿了你的钱,和我父母有什么关系?!!”她怒视着我。 “因为你的父母都是反革命分子,你不用质问我!”我摆摆手,把她马上要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我说他们是他们就是!好了,换一个话题吧,你不觉得这个话题太无聊了吗?” ※※※ 下午4点多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厅长走出了警视厅,我若无其事的走上去,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追神咒,然后回到了车子上。我现在的车子是一辆非常普通的丰田,当然,车子是偷的,我的翻译没有车,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在另外一个地方偷了一个车牌,然后换到了丰田车上。 “我们怎么办?跟上他?”和我冷战了一个多小时的翻译忘掉了不愉快,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用,一会我告诉你往哪开你就往哪开。” “我知道了,你一定在他身上安装了跟踪器,对不对?” 我瞄了她一眼:“你挺懂行的。” “那当然!” “我看你是电影看多了。” “切,看把你神气的!不就是特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做!” 我无语,我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兴高采烈的人一直是她啊!我哪里神气了?!! 片刻,我看到那个厅长开着车出来了,他一边开车一边在打电话,然后,车头一拐,顺着原路开了回去,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我有些糊涂,不是有病嘛!自己的车不开却坐出租车!没想到我身边的翻译却一针见血般说了句话:“他八成是去找女人!” “怎么说?” “你看他连自己的车都不敢开!公务员和普通人不一样,普通人喜欢显耀自己,而公务员却很小心,我以前接过这样的客人,我以为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人不会有钱呢,可他小费给得非常大方!” 我只能承认自己是个外行了,走走停停了半个小时,我们的车来到了一间很幽静的院子前,我的翻译问道:“你确定是这里?” “是的。”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直在注意你,没看到你的定位仪呀?!!” 我愕然:“什么定位仪?” 她有些急,用手比划着:“电影里我总看到,把跟踪器放在人身上后,不是要通过定位仪找目标的吗?” 我靠!我说这一路上为什么这么危险呢,好几次差点发生车祸,原来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了!可笑的是当时我还怒气冲冲的问她到底有没有驾驶证,看来我问错了。 “该让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不该让你知道的你最好别问。”我莫测高深的说道。 这次她没有因为积极性被我打击而对我表示不满,反而盯着那个院子再次开始了认真的分析:“我猜这院子的主人是她的情妇。” 我没说话,在闭目养神中…… 她等了一会,看我不说话就捅了捅我:“你怎么不问?” 我暗自叹了口气:“问什么?” “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闭上嘴,不再理她了,女人哪女人!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 又过了一会,她再次开口:“我猜他今天不会回自己的家了。” 衰人!衰嘴!我这下真的有些火了,本来我的想法是一直跟到那个厅长的家,然后用他子女的生命安全来威胁他就范,他要是不走我怎么办?再等一天我可等不起,一个星期之内我一定要回国的,我担心那边有什么突发情况。唉……千万不要让她说中了! 不过,用他的情妇来威胁他怎么样?我想了一会,不妥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一个再坏的人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是体贴爱护的,用情妇威胁他远远比不上用他的子女威胁他,再说了,我怀疑他和他的情妇之间到底存不存在感情! “你说话呀!他要是在这里过夜我们怎么办?一直等在这里?”我的翻译追问道。 “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吧。”我不想让她继续说‘不吉利’的话了,我开始转移话题:“你毕业之后想做什么?” “回国,找个目本人做股东的公司上班。”她回答的很爽快。 “然后呢?” “好好干!玩命干!争取升职,然后换到欧洲区或者美洲区上班。” “为目本人玩命干值得吗?怎么不想留在傲天国内呢?” “留在国内做什么?” “这个……”我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句教材上的话:“为祖国做些贡献啊!” “哈哈哈哈……”她狂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你……你太可爱了……” 我??我可爱??!!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她的确是在说我,但我真的不敢相信,甚至前后左右看了看,试图找到她嘴里说的可爱的人:“你……是在说我可爱???”据我所知,我是个可怕的人,很多人说过这句话,就算嘴里没说心里也会说,她居然说我是个可爱的人,我绝对绝对不能接受这种评价! 第二七二章树根与树叶(下) 我??我可爱??!!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她的确是在说我,但我真的不敢相信,甚至前后左右看了看,试图找到她嘴里说的可爱的人:“你……是在说我可爱???”据我所知,我是个可怕的人,很多人说过这句话,就算嘴里没说心里也会说,她居然说我是个可爱的人,我绝对绝对不能接受这种评价! “说的就是你!”她喘息着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从前有个人,养了一大群狗,主人很喜欢其中的几只,专门给它们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至于别的狗主人就不大喜欢了,总是不理不睬的,吃不饱也穿不暖。主人就当没看见,反正饿不死就行,就算它们被主人所衷爱的狗欺负主人也不管!后来,突然出现了一大群狼,主人就把自己的狗都放了出去,想让它们把狼群赶走,你认为那些狗会同心协力吗?” 我皱起眉头想了一会:“你说的意思我不大懂,说明白一点。” “如果我是一只总被欺负的狗,我不会上前和狼拼的,就算要拼,也要等到那些受主人衷爱的狗被狼咬死了之后!其实,在现实的世界里,我甚至还不如一条狗。”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爸爸是个小公务员,我妈妈没工作,所以我家的经济情况一直不太好,虽然我妈妈很早就开始做小买卖,但她很笨,从来没想过把买卖做大,后来随着做买卖的人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有一次我妈妈累病了,我请了假去帮妈妈。我很倒霉,头一次就碰上了工商和城管联合检查,他们抓到我之后,不容我哀求,直接把我的水果车掀翻,这还不算……他们还故意用脚踩!那……那可是我们一家的血汗钱啊,我妈妈刚下了决心花了很多钱买的荔枝全被他们糟践了!我……”她说着说着就流出了眼泪。 真是性情中人!我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她:“先擦擦眼泪。” “谢谢……”她接过纸巾擦去泪水,稳了会神接着说道:“那时候我才十五岁,虽然年纪小但实在气不过,就冲上去和他们讲理,结果被一个女人揪住头发推了个跟头,我气疯了,爬起来和他们厮打,最后,我的结果是被他们抓到了警备队,我的罪名是暴力阻碍执法。幸好那天,警备队有个大叔人很好,他帮我打圆场,说我只是个学生,后来他们关了我一天拘留。” “你真倒霉,没碰上我。”我微笑道:“如果碰到了我,我一定帮你打他们一顿!”虽然我和她之间存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但是她的事情让我联想起自己以前被人冤枉的历史,我起了同情心,也可以说我在同情以前那个傻傻的自己,我想让她开心一些。 她‘噗哧’一声笑了:“你!!你那时候才多大?!你那时候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弹玻璃球玩呢!” “笑话!我什么时候玩过那种低级趣味的东西!我小时候只喜欢玩弹弓,一天到晚不离身,专门打玻璃!要不然就打屁股!” “打屁股??”她惊讶的问道。 “你不知道,我上学那会的同学和现在的学生不一样,专门有那样的小女生喜欢向老师做小报告,嘿嘿……这种无耻的叛徒不让我知道则罢,让我知道我就会埋伏起来,用弹弓偷袭她的屁股!”我义愤的说道。 “天啊!幸好我和你不是同学!”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那你打玻璃是指……不会是打老师家的玻璃吧?” “这……这你都知道?厉害!”我瞄了一眼她正摸着屁股的手,看样子她以前也做过小报告,为什么小女生专门就以出卖小男生为课外活动、乐此不疲呢?小时候我无法理解,现在更是无法理解了。 “你……你太淘气了!” “呵呵,扯远了……”我摆摆手:“接着说你的事。” “唉……你也知道的,那时候傲天国改革开放没多长时间,我这样被拘留的学生下场就是被开除,后来爸爸求爷爷告奶奶帮我转到了外地,我才能继续我的学业。”她的眼神里透出恨意:“从那以后,我就下了决心,我要好好学习,以后成为人上人,再不受人欺负!至于你所说的爱国,那与我无关!让那些被主人养肥了的狗去爱吧!我的任务是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父母。” “我承认,你过去受到了不公正的伤害。”我静静的看着她:“但是我不得不说,你现在过分偏激了,你的想法很愚蠢!” “呵呵……”她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所受的伤害不是你这种人能理解的。” “那么,我是什么人?” “你是有权有势的人,你怎么会理解我!”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以前被人陷害过,我的过去远比你要悲惨,因为我的仇家根本就是要把我陷入死地。”我叹了口气。 “你现在不是活生生的吗?”她好奇的问道。 “那是因为我赌赢了。”我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过去告诉她:“至于你曾经受过的伤害,我可以公正的说,那点伤很小很小,甚至小到不值一提!傲天国里比你悲惨的人多了去了!你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怨恨自己的祖国,只能显出你的浅薄和幼稚!” “切!你就知道说大道理!”她不满的说道。 “这不是大道理。”我的表情很凝重:“其实这个世界是一样的,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都是一样的!人只分两种,一种是狼,一种是羊!傲天国也罢,目本也罢,上海也罢,京都也罢,人都可以分成这两种。你非常可笑,在傲天国被狼咬了一口,就逃到了目本,那么你告诉我,目本没有狼吗?那些欺负你、侮辱你的人是不是目本人??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傲天国,你一定会更加怨恨自己的祖国了,对吧?但是你一点不恨目本,相反还要拼命给他们工作呢!现在请你问问你自己,可不可笑??”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可是……可是……” “我被人欺负的时候给自己定下了目标,我要成狼!但是不管我遭遇过什么,祖国还是我心中的祖国!树叶被寒风吹落了,然后树叶应该去怨恨树根吗????” 她低下了头,默然无语。 “你以为远远离开傲天国你就不会受欺负了?告诉你,只要你是羊,就算逃到天边你也会遇上狼!” 第二七三章杀鸡儆猴(上) 她还是低头不说话。 “你曾经对我说过,说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人上人,虽然我不赞同你的方法、你的付出,但我赞同你的目地,所以我没说什么。但是刚才你抱怨起自己的祖国来了,这就不应该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默然半天,幽幽叹了口气:“我……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很简单,成为狼,或者嫁给狼,后面的方法要比前面的轻松,但是赌博的意味很浓,要有很高很高的眼力。” 她白了我一眼:“你不是劝说我嫁给你吧??” 我一愣,猛然警醒过来,今天我怎么象个老太婆一样罗嗦?就算是同情她也不至于这样!她好不好关我屁事!! “你……搞错了吧!”我决定现在开始少说话。 “呵呵……”她自嘲的一笑:“你紧张什么,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啦!” “有些时候,开玩笑也会吓死人的!”我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知道这么说挺伤她的自尊心,随后为了避免矛盾激发,我又开始闭目养神了,她也学我闭上了眼睛。 时间飞快的流逝,在沉默中度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我看看时间,已经过了7点,大概真让我身边衰女人说准了,那个厅长今天要在这里过夜。 “喂!”我拍了拍她的大腿:“他还没有走,照这么下去我的行动就失败了。” “你失败不失败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的表情有些冷淡,女人天生就是喜欢记仇的动物:“还有,我不叫‘喂’!” “我是说,现在开始我要做些特殊的事。”我淡淡的说道:“我希望你保持冷静,不管看到什么事都不要乱喊乱叫的。” “特殊的事?什么是特殊的事?” “如果没意外的话,要死人了!”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来吧,下车。” 我带着脸色苍白的她走到了后墙,听我说‘要死人了’之后,她的表情很畏惧,我希望她够聪明,能想到我既然可以杀别人,也可以杀她,当然,如果她不听话的话。 我张开天眼,向墙内看去,里面没有人,也没有警报装置,只有一只小狗在追着一个皮球玩,我的意识流探出去两股,一股猛的勒紧了小狗的脖子,另一股则重重的击打在小狗的脊背上,把小狗的脊椎骨打断了。 我目测了一下围墙的高度,两米五左右,不算高。我伸手搂住她的腰:“把牙咬紧点,不要喊!”说完我的身形拔地而起,用手在墙头一撑,轻轻落在院子里。 她确实没乱喊,不过当我落在院子里之后,她忍不住了,在我耳边说道:“天啊……你会……你会武功??” 我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带着她向屋子走去,我的天眼始终在开着,以备先期发现任何意外的事物。 走到正厅外,屋子里的情景不由得让我大喜过望,里面有四个人,男女主人正在屋子里的地毯上跪坐着,还有一个应该是佣人站在一边,最关键的是一个正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小孩子!原来他和他的情人有了孩子啊!早知道就不在外边等那么长时间了。 我很有礼貌的推开门,搂着我的翻译大步走了进去,男女主人愕然看着我们:“……” “他说什么?” “他问我们是什么人。”我的翻译轻声说道。 “告诉他们,我是土匪。”我挥挥手:“如果不想流血的话,最好是配合一点。” 我的翻译刚刚把我的话翻译过去,‘哧啦’一声,那个女佣人把自己的黑裙子撕裂了,然后一个空手道里最标准的错步来到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横腿扫向我的脖颈。 不错嘛!可惜的是,她的腿法只是对普通人来讲是不错的,我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概念,我把我的翻译向后推,身体轻轻一晃,以毫厘之差避过她的脚,接着我右脚踢出,闪电一般抽在女佣的裆部。 她哀嚎一声,身体向地面上委去,我右脚没有收回来,直接一个膝撞,和她正往地面倾倒的脸部来了个亲密接触,‘砰’的一声,在我的巨力冲击下,她的身体斜上飞起,来了个难度系数高达9.9的低空转体一周半的空翻,然后身体平平的拍在地面上,再也不动了! “要冷静!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我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坐在那个男人的对面,当然,我是不会跪坐的,盘坐我在行。 我的翻译把我的话翻译过去,那个男人绷着脸,说道:“阁下,我是京都警视厅的厅长,如果阁下中止犯罪行为离开这里,我保证不会追究阁下的责任。阁下说的话好象是傲天国语言,傲天国有一句成语,叫悬崖勒马!希望阁下好好想一想。” 我的回答是各种各样的笑,先是微笑,然后是嗤笑,最后是大笑,笑得那个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恼怒的拍了下桌子:“阁下,我叫前田小次郎,我可以用我的名义发誓,绝不会追究阁下的责任!” “有人告诉过我,宁肯相信一个婊子,也不要去相信政客,发誓?!呵呵……”我伸手拿起一个茶杯,在地上轻轻敲打起来,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孩子就是孩子,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听到了声音,好奇的看向我这里,我把茶杯放在地上轱辘了几下,孩子‘咿咿呀呀’的向我爬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前田小次郎大惊失色,站了起来。 我猛然回头,眼睛里射出刀锋一般的寒光:“你给我坐下!” 前田小次郎和我对视了片刻,终究敌不过我,无奈的坐了下去,或者他也想通了,如果我想对孩子不利的话,凭他是无法阻止我的。 第二七三章杀鸡儆猴(下) 我猛然回头,眼睛里射出刀锋一般的寒光:“你给我坐下!” 前田小次郎和我对视了片刻,终究敌不过我,无奈的坐了下去,或者他也想通了,如果我想对孩子不利的话,凭他是无法阻止我的。 但是我忽略了一个人,孩子的母亲,看到小孩子离我越来越近了,她竟然站起来冲了过来,我的意识流飞快的探出,缠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吊在半空中,然后把她甩到前田小次郎怀里:“前田小次郎先生,请你看住她,不要在考验我的耐心了!如果真的把我激怒的话,你们全部都要死!!!” 前田小次郎紧紧抱着自己的情妇,生怕她再次冲出去:“你……阁下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时候那个小孩子已经爬到了我身边,我把茶杯塞到他的手里,然后把他抱了起来:“其实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只需要你配合一下。” “我要你们警视厅有关黑社会的资料。” “黑社会??目本的黑社会已经在警视厅多年的打压下消声匿迹了,我们……” “前田小次郎先生,你这可不是合作的态度!”我冷冷的打断了他:“多可爱的孩子啊!多明亮的眼睛啊!我真的不希望这个孩子变成一个瞎子,我想前田小次郎先生和我的希望是一样的吧!”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那个女人哀求道:“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 “你求我可是求错人了,不如去求求警视厅的厅长大人!”我摇摇头:“不过我,我希望厅长大人慎重些说话,如果再次让我不满意的话,我就要夺走孩子的眼睛,第二次让我不满意,我就打断这孩子的脊梁骨,让他永远也站不起来!如果第三次让我不满意了……你们抓紧时间做个最后的祈祷吧,因为你们全都要死了!!” 前田小次郎铁青着脸不说话,那个女人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前……前田君……” 我的手指周游在孩子的眼睛附近,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笑得很开心,笑声非常清脆,几分钟之后,前田小次郎垂下了头:“好吧!阁下,如你所愿,明天我会把资料带出来交给你的。” “明天?”我摇头道:“太晚了,我等不及。” “可是,我现在没有啊!” “现在就到警视厅里取,我陪你去。”我微笑着说道:“别告诉我晚上你取不出来!看到孩子了吗?他正看着你笑呢,只要你一摇头,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前田小次郎紧张的盯着我的手指,生怕我下毒手:“阁下、阁下!我可以取出来的!” “那太好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药,这是我让我的翻译买的普通的酵母片:“一人一粒,咽下去!不许咬碎!”我的口气不容置疑。 他们没敢反抗,乖乖的吃了下去,当然,我用天眼紧盯着他们,我怕他们私自用牙把药咬碎。后来在我喂孩子药的时候,他们有些急了,数次想站起来阻拦我,在我冷如刀锋的目光下,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退缩。 我把孩子放到地上,走到那个女佣身边,把她翻了过来,她的脸在我的巨力撞击下,已经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我一点没嫌弃她的丑陋,喂了她一片药。其实她已经死了,药片是我硬塞进去的,废物利用嘛!我要用她的尸体演一场戏。 “阁下,我们吃的是什么药?会不会对孩子的身体有影响?”前田小次郎小心翼翼的问道。 “放心吧,不会对身体有影响的。这药外边是普通的酵母片,里面是一枚小型炸弹。”我坐回原来的地方,信口编起了瞎话:“药片进到胃里之后,会粘在胃壁上的,你们不用妄想用呕吐的办法把炸弹吐出来,没用的,除非是做手术!我希望你们能乖乖的等上一天,炸弹的电池只够一天使用的,然后它会自动脱落。” “可是……”前田小次郎的眼睛转了转:“炸弹会不会因为意外而爆炸?” “不会的!”我伸手把手机掏了出来:“这是遥控器,想亲眼看看表演吗?呵呵……”我按住了一个数字键,‘嘀’的一声,我的意识流同时探出去几股,从上往下,旋转着击打在那个女佣的胸部,一朵硕大的血花盛开了。 惊呼声响起,伴随着惊呼声,一直在我身边勉力为我做着翻译的女人,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恐怖的情景,一头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前田小次郎同样惊恐万分,不过他的手死死的捂在他的情妇的嘴上,生怕激怒了我从而引发下一轮杀戮。 我拿了一杯水,浇在我的翻译脸上,然后用真元慢慢滋润着她的心脉,没有她,我没办法和眼前的人交流了。 我的真元对普通人来说是极好的补品,远比人参之类的东西还要补,她幽幽睁开眼睛,看到我之后身体猛的一颤,眼帘垂了下去,不敢和我对视。 “还有没有别的意见?没有的话你现在要陪我去找资料了!”我挥挥手,示意她把我的话翻译过去。 “可是……”前田小次郎战战兢兢的说道:“如果我把资料给了你,你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 “看来我要详细的解释一下了。”我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让前田小次郎安心了不少:“其实我也不想杀人,真的!这次我实在是没办法,我要完成任务,如果完不成我会遭到惩罚的!只要你和我配合,拿到了资料,我绝对不会伤害你,而且你是警视厅的高官,你出了意外,警视厅会展开大力搜查的,我不想给自己的任务增加难度。” 听了我苦口婆心的话,前田小次郎的神色松弛下来:“好吧,我会帮你拿到资料的。” “很好!”我微笑着伸出手去:“谢谢你的合作。” 第二七四章艰苦的赛跑(上) 我走到女佣的尸体旁边,把她的裙子撕下来几条:“用这个把你的妻子绑起来吧。” “嗨!”前田小次郎很干脆的答应一声,不过这个家伙心怀不轨,他用自己的身体遮挡我的目光,然后偷偷的系了个活扣,临站起来时,把绳头偷偷塞到他的情妇手里。可惜,在我的天眼下想搞小动作,那根本就是妄想!我心中暗自冷笑。 “把她的嘴堵上。”我吩咐道。 “嗨!”这次前田小次郎没有搞鬼,他非常卖力气的把一条毛巾往他的情妇嘴里塞,塞得那可怜的女人直翻白眼。 我的目光落到翻译的身上,这个女人让我有些为难,她的神情非常紧张,这种状态下带着她进警视厅绝对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我灵机一动,从前田小次郎那里要了一付手铐,把我的翻译铐了起来:“你的神色太紧张了,所以你只能演一个被抓获的罪犯了。” 她没有说话,沉默着接受了。 “好了,大家出发吧。”我走到门口。 前田小次郎回头看着她的情妇使了个眼色,那个女人微微点了点头,我依然笑嘻嘻的,对一切都视而不见。 等到前田小次郎和我的翻译都走出来之后,我关上了门,同时,我的意识流闪电般扑了进去,从那女人的耳洞处破入她的大脑,她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一双失神的眼睛无奈的瞪着天花板。 我的意识流经过那个孩子的上空时,我犹豫了一下,对于修真者来说,最可怕的是走火入魔,其次就是心障了,而我最怕的就是心障!这个孩子……我暗叹一声,收回意识流,然后放出一道十成十的安眠咒,就这样吧,让你睡上几天,如果一直没人发现你,那么饿死了不要怪我! 我回过头,正好看到前田小次郎的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我回报他一个充满友善的微笑!让他在临死前尽情的兴奋吧!也算我做了件好人好事。 临进警视厅之前,我用念力改变了自己的面貌,对与那些已经被我列入生死薄的人来说,我不介意让他们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帅哥,对于其他的人,还是小心些的好。 警视厅里值班的警察不多,我们没遇上麻烦,遇到的警察一个个都是‘嗨’‘嗨’的九十度大鞠躬,前田小次郎无比牛逼的走在最前沿,至于我嘛,勉强算是一个狐假虎威的狐狸。 来到四楼的资料室,前田小次郎让一个警官过来打开资料室的门,我的神经开始紧张起来,这种时候我的翻译派不上用场,如果前田小次郎的话里有些暗示的意思,那可麻烦了!我紧盯着他的眼睛,天眼也睁开,计算着他的心跳,只要他有一点不对劲,我只好大开杀戒了! 幸好前田小次郎没用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一切都正常,那个警官在前田小次郎的授意下,找出了几本案卷,然后非常有礼貌的退了出去。 前田小次郎打开了我的翻译手上的手铐,她翻看了一会,冲着我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好吧,我们出去吧。” “不急,阁下,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前田小次郎说道。 休息?我看他是认为自己的情妇已经脱离了危险、报了警,他想在这里拖住我呢! “对于警视厅的警察来说,我是个罪大恶极的罪犯!”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前田小次郎:“你认为我有胆子留在这里吗?我的胆子可是很小很小的。” 前田小次郎干笑道:“那就按阁下的意思办好了。” 一辆普通的丰田车上载着三个各怀心思的人,毫不引人注意的驶出了警视厅,消失在夜色中。 “阁下,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前田小次郎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按照约定,现在阁下应该把我放了吧?!” 我示意翻译把车停在路边,悠闲的笑道:“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你不遵守约定??!!”前田小次郎勃然变色:“阁下,你的行为是男人的耻辱!” “呵呵……请你重复一下我们的协定。” “你说过,只要我全力配合你行事,你就保证我的安全!” “没错。”我的笑容逐渐转冷:“可是,你真的全力配合我了吗?没想过出卖我?” “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前田小次郎的头上冒出了冷汗:“从头到尾我都和你在一起,我做过什么难道阁下还不清楚吗?” “清楚?!呵呵……我知道得很清楚,就因为这样我才不会放了你的。”我笑出了声,直视他的眼睛:“你以为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报警了吗??” “什么……”前田小次郎绝望的看着我,他知道他的手段早就被我识破了:“阁下……把她怎么样了?” “你以为呢?难道我会让她去报警吗?” “你……你杀了她?”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脸上依然是友善的微笑。 “八嘎!!”前田小次郎终于想通了,我根本就是在戏耍他,这种时刻抗争是死不抗争也是死,不如拼了!他张牙舞爪的扑向了我。 我食指连弹,弹中了他双手的手腕,他惨叫起来,看样子骨头断了,我的手扣上了他的咽喉,把他的叫声遏止回去:“我们傲天国有句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你自己找的,再会了……错了,是三优那拉。” 我的手逐渐加大力道,前田小次郎的眼珠都鼓了出来,他拼命的挣扎着,手用不上,就用脚踢我,最后在他的膝盖骨遭受我毁灭性的正义反击之后,才老实了。 前田小次郎的生命之火逐渐熄灭了,我叹了口气,为了不流血,我居然挨了他好几下,看来以后应该找个杀人不见血的好办法。前后看了看,没有人,我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拽着前田小次郎的尸体下了车。 第二七四章艰苦的赛跑(下) 我的手逐渐加大力道,前田小次郎的眼珠都鼓了出来,他拼命的挣扎着,手用不上,就用脚踢我,最后在他的膝盖骨遭受我毁灭性的正义反击之后,才老实了。 前田小次郎的生命之火逐渐熄灭了,我叹了口气,为了不流血,我居然挨了他好几下,看来以后应该找个杀人不见血的好办法。前后看了看,没有人,我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拽着前田小次郎的尸体下了车。 运起轻身术,我脚尖连点,纵身跳上了路灯的顶端,然后把前田小次郎的尸体绑在了路灯的背脊上。我不要求毁尸灭迹,只要在几个小时之内没人发现前田小次郎的尸体就行。我想,不会有人闲着无聊紧盯着路灯看吧?!不怕晃眼睛吗?而且就算看也未必能看到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丰田车’突然象发疯一样穿了出去,“靠!!!”我大惊失色:“这个婊子!!”瞬间我就明白了,一定是想趁我不在的机会摆脱我! 我把轻身术和舞空术运转到极至,身形如闪电一般追了上去,一车一人犹如风驰电掣一般向着路的尽头奔去,这真是一场艰苦的赛跑啊……那个女人肯定不要命的把油门踩到了底!!我唯一感到庆幸的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偷了一辆及其普通的丰田,如果我偷的是一辆跑车之类的东东……汗!我要追到什么时候??或者说,我会在她的手里载上一个大跟头!耻辱啊!耻辱!!!! 有的人遇到了危险会发抖,不要说做事,他连站都站不稳。可有的人遇上了危险却有超长发挥!我的翻译明显就是后一种人! 在我越追越近的时候,车里猛然扔出了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我靠!她把我费了这么大力气弄来的案卷扔出来了,我差点没气吐血! 这个东西我不能不要,否则就算我抓住她我的计划也失败了!我只好斜上冲了几步,接住了案卷,然后起步再追,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不少。 我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再次追近了她,结果她又扔出一本案卷来,郁闷!非常非常的郁闷!我有种要把她碎尸万段的冲动!可但是,案卷我还是要接的!!! 这么下去不行!我接住案卷的时候灵机一动,把案卷插到怀里,身形再次窜上了路灯,摆脱了她后视镜的视野,我运起了隐身术,然后身形飘了下去。 果不其然,这次我追近了她没有再往出扔那些致命的东西,虽然车速还是非常快,但是终于让我踩上了车尾的后备箱,然后我的身体借力在空中一翻,翻到车顶。 强忍着一拳连车带人一起打烂的冲动,我尽量把动作放轻,如果她这时候发现不对劲再把案卷扔出去,我保证我绝对会吐血,甚至气晕都差不多。 我的身体平卧在车顶,然后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抓住了门把手,猛然用力一拧,车门开了!然后我的身体在空中画了个弧形,钻入车里。 等她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我的手已经牢牢抓住她举着案卷的手,我收起隐身,狞笑道:“烂婊子!你他妈的倒是继续跑啊!!!” 知道大势已去的她彻底的慌乱起来,拼命用脚踩跺着油门,好象车速再快上一点,我就会被一阵小风刮到车外一样。只是她踩来踩去,一脚踩上了刹车,结果我倒没事,她却一头撞在驾驶盘上,撞了个头破血流。 “我刚才对那个目本人说过,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你这也是属于自作孽了,你怪不了别人!”我冷冷的说道。 “你……你要杀我?”她抬起头,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任凭头上流出的鲜血流淌,也顾不上去擦:“求求你……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 “晚了!”我的手摸上她的脖颈:“你已经把我激怒了!!!” “可……可是……你杀了我,谁帮你做翻译呢?”好感动,她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居然还在为我着想……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冷冷的说道:“翻译有的是!你还是想想自己死后的事情吧!”说完我的手逐渐加力。 “不……不要……咳……有人……会……举报你……”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努力的说着话。 我的心一动,把力量放轻:“什么举报?” “咳……我给我国内……咳……朋友写了信,说我和……上海警备队……的张明出去旅游了,如果我失踪或者死亡……她们……会去举报你的。”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生存机会,她强忍着嗓子火辣辣的疼痛,把她的话都说了出来。 “呵呵……你以为靠这种蹩脚的谎言就能活下去吗?”我狐疑的看着她。 “真的……是真的……我怎么敢骗你!!” “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笑话!让我象条狗一样追了半天的人是谁??想让我相信你吗?可以!你证明给我看!”我一想起那时的情景就来气,不由得加大了力量。 “不……不要……”她察觉我又开始用力了,紧张的挣扎着:“我确实写了信,可是……这要我怎么证明呢!” “没办法证明吗?”我露出狞笑:“那么,你可以死了!” “不……不……”她的手痛苦的在我身体撕扯着,事情也是凑巧,她正好摸到了我口袋里的药瓶,她象找到了救命草一样掏出药瓶,里面的药看都不看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大把。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举动,手里的力道放小了。 “你搞什么??”我问道,反正她现在已经成了烤熟的鸭子,我不怕她飞走。 那把药她咽得非常艰难,甚至开始翻起了白眼,难道说这个女人已经不用我动手了,她自己就能把自己噎死不成??? 第二七五章乖女人(上) 最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她的惨样,稀里糊涂的递给她一瓶水,递完之后我有些晕头?我这是什么意思?不忍心杀她了?不是!我确信我可以狠下心杀掉她!可我又是为了什么帮她呢? 在水的帮助下,她终于把药都咽了下去:“你……你看,我把药都吃了,只要你一按手机,炸弹就会把我炸死的。” 炸弹??我想起来了,我骗那一对目本人吃药的时候说药里有炸弹,她还当真事了! 我掏出手机,一边玩弄着手机一边瞄着她。 “我……我会听话的。”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机:“我这个人很乖的!” 你这个女人还乖?天下的乖女人都死绝了吗?!我思考着一会:“你什么时候写的信?我怎么没看到你邮信?难道……是网络信箱?” “是的,是的。”她的头点得象小鸡啄米一样。 “你给几个人写了信?” “两个。哦不……是三个,哦不……是五个!” “你怎么不干脆说是100个?!”我冷冷的说道,看起来她的确是往国内写信了,不知道她的朋友是做什么的?万一她们真的举报的话,我会非常被动的!就算她们不举报,只是在网上发布一条小新闻,我都会有麻烦。而且,她被列入失踪人口,国内必然要联系京都警视厅要求协助调查,我们可是刚从那里出来的,应该有警察认得她,那么这样联系起来,警视厅厅长的死最后都会追到我的头上来。 人是不能杀了,我打定主意,只能把她带回国,然后让叶潇对付她,等到把她的朋友追问出来之后,才能让她死。 我沉默着,她小心翼翼的更不敢乱说话,一路上都是这样。 最后我们找了个温泉旅社,开了房间,我把那几卷案卷都扔到床上:“不想死的话,就认真给我看!嗯……把那些社团的老板都给我找出来,要有女儿的,孙女也行,女孩的年纪要在14到20之间的。” 正如我刚才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追她一样,她也把吃奶的力气用出来看案卷,我则在静静的修炼,但没有入定,我怕她逃跑。 她倒是乖了不少,再没有出轨的举动,4、5个小时之后,她总算整理完了案卷,我让她把整理出来的东西都念给我听。 “久田香,17岁,佐贺人,佐贺高级中学的学生。父亲久田俊……” “停,佐贺在京都的哪里?” “佐贺……佐贺不是在京都的哪里,佐贺是南方岛上最大的城市。” 我忘了这件事了,我要抓的人最好都在同一个城市里,否则虽然目本只有屁大点的地方,但我总不能南北到处乱窜吧! “这是京都警视厅的资料,怎么还有佐贺的人?”我疑惑的看着她。 “目本警视厅的资料应该都是共享的,目本和傲天国不一样,傲天国地方太大了。”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你找找京都的人。” “京都的人我找过。”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他们要不然没儿女,要不然只有儿子,我感觉你好象在找女孩子,所以……” “你倒是蛮聪明的嘛!”我笑了,应该给她点好脸色了,我怕她消极怠工:“那你找一找附近的地方,最好是在一个城市里就有几个人都能达到我的标准。” “那……只有东京了。”她翻找着资料:“东京有不少人呢。” “给我念念。” “市寸美,18岁,东京人,市寸私立中学的学生。父亲市寸能智是目本下议院议员,属于右翼分子。” 我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着她念案卷,她突然没有声音了,我愕然张开眼睛,看到她也在看着我,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我说话了:“没了????” “没了。”她点点头。 “怎么可能?”我怪叫起来:“案卷上那些……” “案卷上都是她的父亲市寸能智的情报。”她接道:“和那个女孩子有关的就这两句。” 我呻吟一声:“连照片都没有吗?我看案卷里有不少照片呢!” “没有。”她的话打破了我最后一线希望。 我把情况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凭我的能力抓几个女人还不是象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可是…… 我无力的躺到床上:“你继续念吧。” “佐久夜姬,女,19岁,东京大学音乐系学生,她被称为目本最有前途的小提琴手。她父亲叫佐久幸,是联合基金会的董事长。” “这个还好,怎么也比前一个多了几句介绍。”我喃喃的说道。 “多纪理子,女,15岁,没有上学,因为曾经遭到过绑架,所以她的父亲多纪力男请了很多家庭教师在家里辅导她。多纪力男是山口进出口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怎么都是商人?他们不是黑社会的??” “他们……你听说过山口组吗?”她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 “当然听说过了。” “山口进出口公司就是支柱机构,我看过不少他们的资料。”她细心的向我解释着:“在目本只有小流氓们才会向别人显耀,说自己是黑社会的人,其实他们不是。而真正的黑社会人物会千方百计的证明自己个人正派人士!目本和傲天国不一样,傲天国的人喜欢用这个帮、那个派的称号,目本大都用某某社团的称呼,或者叫某某株式会社。” 第二七五章乖女人(下) “傲天国的人喜欢用这个帮、那个派的称号,目本大都用某某社团的称呼,或者叫某某株式会社。” “哦,这样啊。” “你……你看起来有心事。”她看着我无精打采的样子遂问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得上你。” 现在知道讨好了?!原来死亡的威胁是如此的有效果,早知道我早就用死来吓唬她了。 “我的行动计划应该是失败了,有关她们的情报就那么几个字,呵呵……枉费我一片心血,那个警视厅的厅长死得也冤哪!” “我……我也许能找到办法。”她犹豫了一下:“不过,我们要离开这里,找个有电脑的地方,我想,网上兴许能找到她们的资料。” “哦?!”我眼神一亮:“你是电脑黑客吗?不太象……” “我不是黑客,我也没那水平。”她有些惶恐:“你……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只是觉得兴许能找到。” 我想了想,不管怎么说,闷在这里是想不出办法来的,试试也好!其实也不要过分自怨自艾了,警视厅之行并不是全无收获的,最起码我知道了目标的名字,我应该高兴,而不是垂头丧气的。 随即,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就退了房间。她的意思是找间网吧,我否决了,到网吧查资料不太安全,后来她把我领到了一间比较有规模的大酒店里开了房间。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我以前相信这一点,现在就更加相信了。我那个能干的翻译今天经历了大喜大悲的刺激,身心疲惫,可就算是这样,她依然卖力的帮我查找资料,天马上就要亮了,她的双眼依然炯炯有神,不见一丝困意! 刨去她在温泉旅社帮我整理案卷那几个小时,换到这间大酒店也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她一进房间就扑到电脑前,到现在头都没抬过。 “我都找好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走过去,她打开网页给我看,网页上出现了一张照片,是几个女孩子打着目本的国旗在举行什么仪式。她指着中间的女孩向我介绍道:“这就是市寸美,她是市寸私立学校的学生,这个学校是她家的,所以不管市寸私立学校有什么活动,她都是曝光率极高的人物。” 照片照得非常清晰,我把她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她的样子还可以,如果把女人分成上、中、下九品的话,她应该算中上吧。 她又打开几个网页让我看,其中有两则新闻让我欣喜异常,一个新闻是市寸美的保镖殴在学校门口打几个小流氓的事,一个新闻是两个男生争着向市寸美献花,后来转变成互相撕打的事。我敏锐的发现两个新闻有一个共同点,事件都是在下午三点三十分左右发生的,换句话说,这个时间是她们放学的时间。 随后她又找出和佐久夜姬有关的网页给我看,最关键的是东京大学的一个告示,上面有通知,说佐久夜姬将在20日晚上在东京大学的影院举行演奏会。她强调说,20日就是在今天。 我点点头:“有没有和多纪理子有关的?” “我只找到一个和她有关的。”她打开一个网页:“多纪力男的车刚开出自己的别墅后压死了一只狗,他不但不赔偿,反而让手下人把狗主人赶走。这片别墅区我知道,是目本最有名的别墅区了,虽然目本人有钱人多,但是很少有人在这里买上两栋别墅的,价钱太昂贵了!” “这里大概在东京的什么地方?” “这个别墅区在东京和横滨之间的海边建造的。”她指着照片的一个地方:“你看,这是什么!” 我听到她话里有欣喜的意思,不由定睛看去,照片的角度是斜着照的,别墅门口的狗尸体已经没有了,只隐隐约约有一滩血,至于她用手指的地方我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好象是一个铁架子,还有条铁链。由于视角不够,铁架子的大部分都被围墙挡住了,我分析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只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 “我看那很可能是一个秋千。”她见我看不出来问题更加高兴了:“如果这个别墅只有多纪力男自己住的话,不会有这个东西的,多纪理子一定也在这里住!随着时代的进步,秋千这东西在傲天国已经没有人喜欢玩了,据我所知,韩国女孩照样喜欢玩秋千,其次就是目本女孩了。” 我不由得悚然动容,在我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类似铁架子一样的东东,她居然能分析出这种结果来,我不能不承认,我一直小看了她!转念再一想,从我昨天对她说我要杀人那一刻开始,她不是没有逃走的机会,只是她一直都放弃了,因为那些机会并不好!当她终于抓住机会把逃跑付诸行动的时候,我就累得手忙脚乱、叫苦不迭!而且,她还知道用扔案卷来阻止我追上她! 她没有什么应对危机事件的经验,但就这样,她的举动数次威胁在我的七寸上,她,是个人才!她的洞察能力和分析能力非常好!换句话说,我所倚仗的是我的天眼,我的超能力,没有了倚仗,她在洞察和分析上远比我强! “你真厉害!”我由衷的说道:“你差点让我佩服得四体投地了!” “四体投地??”她疑惑的说道:“不是……不是应该五体投地的吗?” “你不懂!”我摆摆手:“古人说五体投地是有含义的,其中双腿双手四肢要放在地上,还有一肢,你猜是哪一肢?” 她想了想,顿时明白了,我的打趣让她暂时忘了我们之间的角色差别:“呸!你胡说!古人说的五体投地是指趴在地上磕头,头算五体之一,才不是你说的那……那一肢呢!” “是吗?那是什么样子的?你做一个我看看!” “我为什么要做?要做也是你做!” “你太激动了吧?!噢……我忘了,你没有那一肢,五体投地是做不出来的!” “你……” 第二七六章智捕(上) 我嘿嘿一笑,既然她轻松点了就好:“这附近有没有军队?” “你说的是自卫队吧?有的,在南面。” 我详细了问了自卫队的具体位置,然后说道:“你先睡一会吧,今天我要做的事非常多,你必须一直陪着我。” “好吧。” 她躺在床上之后我放出一道安眠咒,今天将是忙乱的一天,我希望她保持状态。 翻开东京的地形图,我紧张的思考着,按地图上的显示和抓捕最好的时间推算,我应该先抓市寸美,然后再抓佐久夜姬,最后是多纪理子,多纪理子住的地方在东京和横滨的中间,我可以顺道跑到横滨,然后快速南下直到长崎。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我要在3、4点钟时间抓到市寸美,抓佐久夜姬的时间却要在7、8点之后,因为她要开演奏会。那么中间这几个小时我要把市寸美藏在哪里呢?市寸美失踪必然引起东京警视厅的全面警戒,而这会给我抓捕佐久夜姬的行动带来巨大的麻烦!也许我应该把东京警视厅的注意力往北引,引到水户附近,以便我下一步的行动,可这就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在我们两个人都不在的情况下,我要把市寸美藏在哪里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呢??? 许久,我把目光定在了东京大学的地方,嘴角露出笑意,然后伸了一个懒腰,运起轻身术,从窗户跳了出去。我注意看了看附近的参照物,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迷路了!一切妥当,我向着她所说的自卫队的方向窜去。 ※※※ 这世界上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有规律的,这世界上大部分事物都是有规则的,市寸美今天的生活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她今天接到了三封情书而昨天只接到了一封。 市寸美无聊的坐进车里,她知道自己回家后会做什么事,或者说,她今天将要做的事她父亲在几年前就已经安排好了!市寸能智是一个绝对合格的父亲,他喜欢安排事物,因为在安排各种事物时他能体会到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种主宰的感觉!在市寸美呱呱落地时,他就已经想好自己的女儿今后要去哪家幼儿园,需要培养什么爱好,要上什么学校,市寸能智最喜欢说的一句格言就是:一切都在掌握中! 可惜的是,他的想法一直是以他自己为中心,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他女儿的心。或许,市寸能智是刻意忽略的,因为,心这个东西是无法被他人掌握的,市寸能智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自己能掌握的东西,或者将要掌握的东西。 市寸美无聊的想着,今天回家应该看《军魂》了吧?市寸家的家规很特殊,每天吃完晚饭之后都要看电影,看得都是一些描写目本军队如何如何‘勇武’的电影。一想到电影市寸美就头疼,别的不说,那部《军魂》她已经看了快一百次了,女孩子本来就不喜欢看这类电影,别说是一部看了近百次的破玩意了!但是,不看不行!不看会挨打的!小的时候因为反抗市寸美没少挨打。 “我的超人王子什么时候会出现呢?”市寸美悄悄的自语着,《超人》这部电影是市寸美小的时候唯一一次离家出走所看的电影,从那时候起,那个可以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人就永远留在了市寸美的心中,其实,自由才是市寸美真正想要的东西。 也许上天真的听到了市寸美的祷告,千篇一律的生活终于出现了意外,市寸美的座车启动的时候,突然有个年轻的男子横穿马路,结果被市寸美的座车狠狠的撞飞了出去。 “八嘎!!”几个保镖气的大骂起来,虽然目本的法律有明文规定,这种情况下发生的车祸,汽车驾驶者不承担任何责任,但他们不能见死不救!否则,会对市寸议员的名声产生恶劣的影响! 几个保镖围了过去,市寸美也下了车,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欢喜,对她来说,意外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她的意外太少太少了。 那个年轻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一个保镖俯下身去摸他的脉搏,就在这时,那年轻人的眼睛猛然睁开,射出一缕远比刀锋还要刺骨的寒光!“不好!!”几个保镖都警醒过来,对方不怀好意,只是当他们想要掏出武器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的身形如鬼魅般纵起,对着那个还在蹲身的保镖就是一记膝撞,正撞在他的太阳穴上,他任何声音都没来得及留下,无奈而又匆匆的走完了人生的全程。 一个保镖的嘴张的老大,好象要喊些什么,我一个上勾拳击打在他的下颚上,在他的身体被我击打离地的时候我接着又是一脚踢中他的腹部,这个人我敢担保,他没救了。 最后一个保镖的手已经伸到了腋下,我飞扑过去,手掌张开,搂住了他的头,就在我们身形交错的时候,我的手把他的身体带了起来,然后向下用力砸去,他的脑袋狠狠的砸在汽车头部上,‘咣’的一声,居然把车头砸瘪了一块。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好象什么都没发生,市寸美象个白痴一样愣在那里,我一把抓住她,然后冲到一辆早已准备好得摩托车前,摩托车象箭一般穿了出去。 其余车子里的保镖反应最快的也只是刚从车子里伸出一条腿,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拦我,见此情景他们只能跟上,然后拼命的用手机报警或者和自己的上司联系。 我拐过两条街之后,搂着市寸美从疾驶的摩托车跳了下来,掀开下水道的井盖,钻了下去。至于那个井盖我没有管,我正希望他们追下来呢。 第二七六章智捕(下) 其余车子里的保镖反应最快的也只是刚从车子里伸出一条腿,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拦我,见此情景他们只能跟上,然后拼命的用手机报警或者和自己的上司联系。 我拐过两条街之后,搂着市寸美从疾驶的摩托车跳了下来,掀开下水道的井盖,钻了下去。至于那个井盖我没有管,我正希望他们追下来呢。 下水道当然是又脏又黑的地方,但是做为‘高人’的我是不怕黑的,更不怕迷路,因为我早已经准备好了,每隔2、30米远我都插了一根荧光棒,明明白白显示着我应该走的方向。 我的身体快速的向前穿去,虽然怀里抱着个象白痴一样的女人,但对我的身法影响不是太大。当然,我没有忘记经过荧光棒的时候把它拔下来,如果我在这臭烘烘的地方呆了一分钟,我就要你们呆上10分钟,这才叫公平!你们慢慢找吧!听说目本的警犬很厉害,一起下来好了。 前面到了一个插着三根荧光棒的地方,那就是终点了!我用天眼打量着外边的情况,没什么让人怀疑的。其实这个地方离市寸私立学校很近,我没想过跑太远,在这种地方玩马拉松是绝对不明智的,因为环境太恶劣了!我找的下水道的井口在墙边,而我的丰田车就停在墙边,挡住了大部分角度的视线。 我爬上几步,用手轻轻敲了一下井盖,等在那里的她轻轻回敲了一下,示意我没有问题。 进到车里,我马上把市寸美打晕了过去,然后把她扒得溜光。我可不是见色起意,说实在的,她这种色并不能勾引起我的色意来,原因无它,目本女学生的学生服真是太显眼了!!! 给市寸美穿好衣服之后,我们也开始换衣服,她对自己的新衣服有些爱不释手,毕竟是我花了100多万日元买的,不管是材质还是做工,都非常高档,看样子她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从早上开始我就在思考自己应不应该把这个女人收为手下,我非常欣赏她的洞察能力和分析能力,这也是我花大钱给她买衣服的原因之一。她的弱点是贪钱,这是个突破口。 把市寸美塞在座位底下之后,我们的车开动了,直奔东京大学而去。路过我刚才钻下水道的地方时,警察们刚刚赶到,正在封锁现场呢,那些保镖还在围着井口打转,也许我刚才杀人的霹雳手段把他们都吓怕了,没人敢下去。他们绝对想不到吧,此时此刻,作案的凶手正在离他们不到20米远的地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们呢! 汽车快到东京大学了,我把市寸美从车座下拽了出来,掀起她的上衣,运起指力,在她的后背上切开了一条长达20厘米的口子,我很小心,一点没有损害她的内脏,只要流血就可以了! 她停下车:“到医院了。” “好。”我一边用念力封锁着市寸美的伤处一边说道:“你过来吧。” 她掏出理发工具,三下五除二把市寸美的长发变成了短发,整齐不整齐无所谓,为她做手术的医生根本不会注意她的头发!我只希望那些看了新闻的人不会把这个女孩和电视里失踪的女孩联系到一起。 我让她抱着市寸美进了医院,我紧随其后,按照程序先进了急救室,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由护士把市寸美送进了手术室。在这里我扮演了一个聋哑人的角色,没办法,做为患者的亲人,我不能象个木头一样一言不发,会让人起疑心的。 她演戏演得也可以,死死拉着医生的手声泪俱下、鬼话连篇!我发现鬼话连篇这个词用在这里非常合适,因为她满嘴说的都是目本话,小目本又称小鬼子,所以她当然就是鬼话连篇了!我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依然激动的指手画脚,以助她的声势。 医生进了手术室之后,我们相互搀扶着往出走,我悄悄问道:“麻醉剂的事情你说了?” 她回道:“我说了。我说我妹妹非常怕痛,让他用最好的麻醉剂。” “能麻醉多长时间?” “12个小时。” “手术要做多长时间?” “医生说伤口太长了,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内脏,这种情况要先处理、然后再消炎、缝合,他说最少要1个半小时或者2个小时。” 我想了想:“要抓紧时间了!” 从东京到水户30分钟足够了,计划进行到现在还没有失误,我想市寸美她家的保镖和警察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小姐现在正在医院做手术吧??就算有个警察灵机一动到这家医院检查来了,他凭什么进手术室??最妙的是这家医院离东京大学不到300米远,太方便了! 出东京的时候费了些时间,东京警视厅在东京外围路上设了三道卡,每过一道都要和警察罗嗦一会。 40分钟后,我们到达了水户,她把车停在一个公共电话厅傍边。我掏出市寸美的手机,开机不到3分钟,就有电话打过来了,我微笑着把手机递给她,该嘱咐的我都已经嘱咐了她,警察那点手段我知道,打这个电话无非是想知道电话的位置罢了!他们想知道,我也想告诉他们,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按照我的计划,她和对方通话一分钟之后假意说电话没电了,然后再用电话厅里的电话和他们通话,在两种信息都证明我们在水户的情况下,东京警视厅的警察一定会追过来的,而东京市的搜查则会松懈下来。 我看着表,一分钟到了我挥挥手,她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然后把手机交给我,自己下车走进了电话厅。我用手巾擦了擦手机上的指纹,然后把手机放在一个塑料袋里,用力把手机捏碎了。 “搞定!”她通完话走回来向我笑着说道。女人变化真是快,昨天她还处心积虑的想逃跑,可在她吃下所谓的炸弹之后,她摇身一变,变成了我的翻译兼同谋,甚至还为我指出了计划上了几点小漏洞,感叹哪!! 我的计划有个最大的漏洞,我没说出口。那就是一切都是围绕着她真心与我合作的前提,如果她有心出卖我,这计划就成了一个可笑的把戏。 第二七七章古忍(上) 但是我敢赌,凭我自己的实力我不怕圈套,大不了我认输,计划失败而已!我确保我自己能杀得出去。她敢赌吗?虽然她吃下去的是假炸弹,可如果我想杀她的话,她生命的存亡只在我翻手之间,这一点她自己也明白。 在回去的路上,又发生了一处戏剧性的场面,在距离东京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我们的车和一组由十余辆警车和几辆私家车组成的车队擦肩而过、各奔东西。 回到医院没等多长时间,市寸美的手术做完了,我的翻译和医生进行了协商,大意是她明天就要出国做生意,家里还没有别的亲戚,找不到人来照顾病人,所以想把病人带回家修养。医生开始一直摇头,后来在对方极力的解释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但是要求我们要在一个星期后回来检查、拆线。 之后我们两个就要分开行动了,她要留在医院里,我去抓佐久夜姬,天马上就要黑了,而黑夜正是我这种人的保护神。 ※※※ 佐久夜姬的表演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我百无聊赖的坐在礼堂天棚上的聚光灯上边,等待着。 对于这个号称目本最有希望的小提琴手的水平到底如果,我是没有办法评价的,因为在这方面我一窍不通,只知道掌声非常热烈,尤其是坐在前排的几个男士,还时不时的发出欢呼声,让我有种做作的感觉。 抓佐久夜姬和抓市寸美不同,我必须要谨慎,没有机会我要等机会,等不来机会我要自己制造机会,最好是能在不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情况下抓住她,这样我才能没有麻烦的溜出东京。 演奏会进行到了尾声,一个男士从后边的人手里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献花,抢先蹬上了舞台。而那些和他同坐在第一排的男士们不约而同的暴跳起来,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咒骂着。 我在上面看得很清楚,这些男士好象都是佐久夜姬的追求者,虽然每个人都准备好了自己的礼物,但那个男人太过分了,为了拔得头筹居然在演奏没有结束的时候蹬上了台,换句足球场上的术语来说,这绝对是手球犯规。 那个男士手捧着鲜花献宝一样献了上去,但是佐久夜姬并没有搭理他,依然忘我的在那里拉着小提琴。拉小提琴和唱歌不一样,歌星可以一边接花一边唱歌、两不耽误,拉小提琴是没办法接东西的,否则曲子必然会中断。 可怜的男士被自己的激情冲昏了头,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佐久夜姬那冰山一般的表情让他悻悻的退了两步,随后台下传来了哄笑声,他只好进不得退不了的呆立在那里。 一根从台下扔上来的易拉罐奇准无比的正打到他的头上,台下的哄笑声更大了,谁知这种刺激却让那位尴尬的男士鼓起最后的勇气,上前一步要再次献花。 他第一次献花的时候我没有抓住机会,因为没想那么多,直到他后退的时候我才警醒,心中后悔不及,他居然还要献花?!这种机会我不会再错过了! 我的意识流闪电一般伸出,一股悄悄的拦在他的脚下,那位男士被我绊了个正着,他怪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我的另一股意识流则缠住了他的手,向前一带,绕过佐久夜姬颌下的小提琴,正正抓到佐久夜姬的前胸,‘哧啦’一声,佐久夜姬的晚礼服被撕裂了,被撕裂的不止是晚礼服,还有里面的胸罩,随后,一只雪白的乳房就颤巍巍的跳了出来,裸露在聚光灯下。 这起意外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台上台下鸦雀无声,那只雪白的乳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乳房的主人本身。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佐久夜姬,她尖叫一声,轮起小提琴狠狠砸在那位可怜男士的头上,紧接就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胸,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哭叫着向后台跑去。 紧接着,台下那些坐在头排的男士也清醒过来,纷纷怒吼着跳上了舞台,对着那位依然痴呆的男士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围着他们身边的是和佐久夜姬同台演出的人,他们不停高叫着煽动大家的情绪。显然,这个‘流氓’的无耻举动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愤怒,该打!真是该打!!! 大家在这个时候都忘了受害人,但我不会忘,我纵身跳了下去,疾步向佐久夜姬的方向追去。 我知道佐久夜姬要做什么,遭受到那种侮辱的女孩子都会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上一场的,没人的地方??!!那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沿着追神咒留下的点点印记,我来到了女更衣室的门前,天眼睁开,看了看室内,只有佐久夜姬一个人正坐在长椅上哭泣。 我的念力发出,‘喀嚓’一声打开了佐久夜姬反锁的房门,佐久夜姬听到了声音,愕然抬起头向房门看去,只是她看不见隐身的我,她只能看到门静悄悄的开了,然后又静悄悄的合上。 佐久夜姬骇然欲呼,我已经飘到了她身边,一掌切向她的脖颈,然后扶着佐久夜姬已经软倒的身体,走到门前,然后我运足了真元,把天眼的可视范围扩展到极限,确定外边没有人之后,我用最快的速度走到走廊前的窗户处,从窗户窜了出去。 夜色下的东京大学非常平静,礼堂里的闹剧对整个大环境来说没有太大的干扰,除了有一辆救护车带来些骚动之外,一切都正常。那辆救护车开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鸣笛,也许是因为医院离大学太近了吧,救护人员认为没有鸣笛的必要。 我知道佐久夜姬的失踪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她的同学们都会认为佐久夜姬一定是因遭受了羞辱而回家休息去了,犯不上小题大做。 第二七七章古忍(下) 我知道佐久夜姬的失踪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她的同学们都会认为佐久夜姬一定是因遭受了羞辱而回家休息去了,犯不上小题大做。就算佐久夜姬身边有隐藏的保镖,他们也不可能在1、2个小时内判断出什么信息来,至多认为佐久夜姬躲在学校的哪个地方伤心呢。我有70%的把握事件会沿着我的推测进行,世界上没有什么计划的把握是100%的,只要有51%的希望,我就敢赌,我就敢做! 在东京大学校园里的灯光依次熄灭之后,我抱着佐久夜姬从礼堂里的顶端一跃而下,接着树木阴影的掩护,我向着医院的方向潜去。 零点时分,我们终于平安的离开了东京,那辆丰田车已经被我扔掉了,现在我们开的是我从医院附近偷的一辆面包,丰田车太小了,车里都不够市寸美一个人趴的地方。 多纪力男此刻正坐在他的别墅里幸灾乐祸的笑着,多纪力男有一个习惯,不管他做的事情有多么要紧,晚上他都要回自己的家,自从多纪理子被人绑架过一次后,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害怕。 市寸家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市寸能智那个该死的家伙!!哼哼!他活该!坐在多纪力男对面的龟田光一和小野田笑得同样开心。能看到市寸能智那家伙的笑话,不由人不开心! “这是个好机会。”多纪力男淡淡的说话了。 “您的意思是……”龟田光一适时的接道,在老板面前一定要显出老板的聪明来,对于这点,龟田光一从来都是做得炉火纯青。当然,也不能把自己显得太傻了,一个傻人谁还会重用你?! “如果我们能在绑匪手里抢先把市寸美救出来,那么……” “妙极了!!”龟田光一猛的一拍大腿,他知道现在是显示自己聪明的时候了:“首先,可以让上边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多纪家和市寸家到底哪一个才更有实力!其次,我们把人救出来之后,那么小姐的仇……” 小野田接道:“没错,是该为小姐报仇的时候了,想当初市寸家的人是怎么侮辱小姐……” 多纪力男冷冷的‘哼’了一声,小野田身子一抖、马上闭住嘴,不再说话了。 这是多纪力男心中的痛楚,如果不是现在报仇的机会太好,没有人敢在多纪力男面前提这件事!当时多纪理子被人解救之后,虽然精神上很萎靡,但更大的打击却是来自市寸能智那个议员。 市寸能智为了与多纪力男争夺‘代言人’的身份,指使手下到各种小报上造谣,说多纪理子遭受了怎样怎样的侮辱,从一天被轮奸一次的新闻升级到一天被人轮奸几十次的噱头,甚至有一家小报说多纪理子之所以能承受这样的折磨,是因为她有丰富的性经验,那么年仅11岁的多纪理子是被谁开了荒呢?文章中暗指父女关系一向极为融洽的多纪力男。 当时多纪力男看到新闻差点没气晕过去,这也是多纪理子不上学的根本原因,不是象外界所说的怕危险,多纪力男也不会再让自己的女儿遭到危险,而是怕社会上的谣言,从那之后很长时间,多纪力男经常在恶梦中惊醒,因为他梦见了自己的女儿自杀身亡。 “可是……”龟田光一推了推鼻梁上金丝边眼镜:“这件事很有难度,我们怎么做才能赶在警视厅和市寸家前面把人救出来呢?” “对我们来说的确很有难度。”多纪力男淡淡的说道:“可是对于她来说,这世界上还存在什么为难的事吗?” “您要出动她??!!”龟田光一惊骇的说道。 多纪力男点了点头。 龟田光一和小野田都不再说话了,或者说没有人愿意提那个恐怖的名字,这不单单是一个怕的问题!他们也怕多纪力男,但多纪力男是讲道理的,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他们!就算多纪力男陷害他们,送他们去死地,陷害也会有陷害的原因。可是那个人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为什么’这三个字,全凭自己的喜好行事。 门开处,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走路的姿势很怪,象极了一只警惕了小猫:“你找我?” 多纪力男点点头:“迡迡艺小姐,请坐。”多纪力男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你’而不是‘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什么事?”迡迡艺没有坐下去。 “这个……”多纪力男沉吟了一下。五年前多纪家和市寸家争夺‘代言人’的时候,多纪力男惨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被绑架之后社会上流传的丑闻影响,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当时他最信任的人却是市寸家派来的奸细。事后,多纪力男不敢拿市寸家怎么样,就派出了所有人追杀那个奸细,甚至自己也亲自出马。结果,多纪力男在飞骅山一带误闯一个由古忍布下的奇阵,并且还闯了过去,结识了迡迡艺那个村子的人。 迡迡艺的家族是古忍的一枝,为了守护天照大神身体的某部分,一直隐居在这里,并且布下阵法,不许别人进来,也不许自己人出去。在隐居的日子里,他们所能做的除了修炼还是修炼,800年下来,他们的实力和现在目本的忍者相比,已经是近乎于神的存在了。 多纪力男见识过他们的水平后,欣喜若狂,然后用随身带的各种稀奇的玩意换取他们的好感,还用在天造大神的灵位前磕头磕出血的方法得到了他们真正的信任,最后极力劝说他们跟自己走,可惜都被人拒绝了。 只有迡迡艺除外,虽然多纪力男根本没瞧上她,只送给她一块口香糖,但就是这块口香糖,让迡迡艺感动了,还是疯狂的感动!!从小到大,迡迡艺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所以最后,迡迡艺根本不听多纪力男的说明,毅然并且恋恋不舍的把嚼得无味的口香糖咽进了肚子。 第二七八章快刀(上) 市寸家获得了‘代言人’的身份后,对多纪家进行大力打压,可是多纪力男的势力却越来越强,这其中,迡迡艺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虽然迡迡艺的忍术在族人中不算很出奇,但是对付起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迡迡艺可以算是世界上最便宜的杀手了,最开始多纪力男只需付出几块口香糖就可以让迡迡艺欢天喜地的出去做事,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迡迡艺的口味越来越高,现在再想让她出去做事必须要给她买崭新的、漂亮的和服,就算如此,迡迡艺的出场费还是低得可怜。 “我要你去抓一个女人……”多纪力男一边说一边沉吟着,他犯愁派哪些人和迡迡艺合作,自从上次迡迡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自己的三个助手尽数杀掉之后,多纪力男的手下对这个女人谈虎色变,没有人再想做她的助手了。 “嘘……”迡迡艺突然把食指立在这里的嘴唇上:“有人进来了!” “什么??”多纪力男愕然说道。 迡迡艺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还是个高手呢!” 多纪力男反应过来,有人入侵!!他一边吩咐龟田光一去把保镖都叫起来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只是他刚刚说了一个‘喂’字,他的手机就被迡迡艺抢走了。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要报警啊!”多纪力男有些恼怒:“快把手机还我!” “这个人很危险!你们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迡迡艺的手指轻轻一动,多纪力男的手机化成了无数碎片,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还有,这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决战,没有人可以破坏我迡迡艺战斗的兴趣!!谁让我不高兴我就让谁死!!” “胡闹!”多纪力男怒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龟田君,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胡闹吗?”迡迡艺手臂轻轻一甩,一把如秋水般的目本短战刀出现在她的手中,然后刀光一闪而逝。 ‘叮’‘哗啦’……多纪力男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他中指戴着的钻石戒指上的钻石莫名的消失了,比多纪力男更恐惧的是龟田光一,他的金丝边眼镜居然变成了两半,一半挂在他的脸腮上,另一半则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不要试图激怒我!”迡迡艺淡淡说道,然后手腕一翻,她的刀停在了多纪力男的眼前,刀尖上赫然有一颗钻石。 “我是老板……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多纪力男感觉到自己嘴直发苦,从他把迡迡艺拐骗来之后,他始终无法对迡迡艺做出有效的制衡,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迡迡艺那一族的古忍有奇怪的规定,想做忍者真正的主人吗?可以,首先,你要先打败她!单单第一条,就让多纪力男死心了,怎么打败迡迡艺?靠自己空手道4段的身手吗?搞笑!不要说4段,就算是9段高手碰上了迡迡艺也是必死无疑!多纪力男一直有一种感觉,自己和迡迡艺合作无异于是一场危险的与狼共舞的游戏,但是那只狼对自己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他不得不把游戏进行下去!现在,游戏的控制权终于不再属于我了吗??多纪力男鼓足勇气:“我是老板,我要从全局考虑,万一你输掉了怎么办?难道我们大家都陪你一起死吗?” “输???我是不会输的!”迡迡艺的眼睛里冒出狂热的光芒:“记住,如果你们胆敢打扰我的话,我就会和他合作,一起来杀掉你们!!”说完,迡迡艺的身形消失了。 “老……老板,我们怎么办?”小野田到底年轻,他有些沉不住气。 “怎么办?”多纪力男恶狠狠的看着他一眼:“除了等我们还能怎么办?!!龟田,你去把保镖都叫起来,还有我的女儿,让他们都到这里来吧!” ※※※ 我悄悄的向前纵跃着,这片住宅的保安太多了,所以我让她把车停在一公里远的地方,然后我自己潜了进来。 虽然我的天眼把四周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我的心里总有些不对劲的感觉,越接近多纪力男的住宅我的感觉就越大,我提高警惕,每前进一步都要小心再小心。 我先绕到多纪力男的别墅后面,用指剑击毁了通往别墅的电线,接着就是院子里那几个警报器,顺便扭杀了一个暗哨,一切都顺利,可是我的心中还是非常不安。 来到后门前,我谨慎的用天眼看了看里面,没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有人,我运起念力试图开锁,就在这时候,一道淡淡的刀光毫无征兆的出现,闪电一般劈向我的头颅,刀未及身我就先感觉到无比刺骨的寒气! 这一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尤其这一刀是在我刚用天眼扫视完,认定没有危险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我措手不及! 我的真元在瞬间运转到及至,身体向后飘起,同时对着那把刀飞快的射出三道指剑,我没期望出现奇迹,我只希望我的指剑能让那把刀慢一下,只慢一下就好。 远远看去,我的身形飘起的动作很象被那把刀劈飞了一样,然后,刀光消失,一个全身上下都蒙在黑布里的人如鬼魅般出现了。 我只飘飞了三米,就死死的站在地上不动了,我的手指在流血,胸口也在流血,此时,我头上被削断的头发才有机会在空气中缓慢的飘落在地上。 第二七八章快刀(下) 远远看去,我的身形飘起的动作很象被那把刀劈飞了一样,然后,刀光消失,一个全身上下都蒙在黑布里的人如鬼魅般出现了。 我只飘飞了三米,就死死的站在地上不动了,我的手指在流血,胸口也在流血,此时,我头上被削断的头发才有机会在空气中缓慢的飘落在地上。我胸口上的伤口有一指长,如果不是我连发三道指剑的话,我应该被开膛破肚了吧!一想到这里,我的头皮就阵阵发麻。我的手指上的伤不重,只是指甲都破碎了,我的第三道指剑发出的时候正撞在她的刀芒上,幸好我收手的快,否则现代版本的‘洪七公’就如此诞生了! “……”我对面的人滴里嘟噜说了一串话,我什么都听不懂,只是知道原来这个差点就杀了我的人居然是个女人! “妈的!不但不做人事偷袭老子,现在还不说人话!”我嘟囔了一句。 “你是……唐人??”迡迡艺惊讶的问道。迡迡艺苦学过唐语,就是现在的傲天国语言,她不能不学,因为她的家族秘笈里最重要的心法就是用唐语写的!她的家族曾经出过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邶野洪二!邶野洪二花了五年的时间把那部分用唐语写的心法翻译成了目本文,可让他悲哀的是,他的心法把几个高手活生生的培养成了走火入魔的疯子!最后,邶野洪二只能承认,唐语的奥秘不是简陋的目本文字所能翻译的!用唐语说就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所以从那以后,邶野洪二定下了规矩,每一个家族的人都要苦学唐语。其实这本秘笈根本就是他们的祖先从唐人手里偷来的东西,同期偷来的,还有一些《诗经》《论语》之类的书籍,甚至还有司马迁的《史记》,而这些当然成了他们的教材。 “糖人???我他妈还是酸人呢!!”我一边说话一边用念力治疗这胸口的伤处,在这种时候我不介意多说话,她不想说我还要找话说呢!一切都等到我的伤处无恙之后再说。 “君从何处来?来此何事?”迡迡艺的战意不知不觉的削弱了几分,她从小起没少听过那个号称‘世界之都’的大唐是如何如何的繁华,如何如何的强大,对唐人,她有种自然的仰慕之心。 “哈哈哈……你说话太拽了吧??还君从何处……”我愣住了,她刚开始说傲天国语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我大半的心神都用在疗伤上,一小半还要保持警觉,哪有心思计较她说的话:“你……会说傲天国话??” “傲天国??”迡迡艺做出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唐现在改称傲天国了吧?”迡迡艺他们家族的人对近代的历史一点不了解。 “是的。”我点点头,还需要几分钟我就可以把自己胸口的伤处治好,不影响我动手了:“你刚才那一刀真是厉害!!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我没话找话。 “哪里。”迡迡艺浅浅一笑:“大唐的武士才是真的厉害!” “呵呵……我可比不上你!”我露出一个文质彬彬的微笑:“你那一刀是我所见过的最快的一刀了!”看样子这丫头是个雏,继续和她聊天吧,再接再励! “我是偷袭在先!”迡迡艺在礼节上丝毫不亚于我:“按照唐语的说法,我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躲开我的刀,你比我强!” “好了,不说这个。”虽然我需要磨蹭时间,但也受不了如此的互相吹捧:“你刚才躲在哪里了?我的眼睛有异术,我知道你根本不在屋子里!!你能告诉我你躲在哪里了吗?当然,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你说什么?”迡迡艺惊讶的看着我:“你的意思是……你能隔着房门看到另一面的东西??” “就是这样。”我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怎么谈话谈来谈去变成学术研讨会了???古怪……“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传扬出去,这可是我保命用的法术呢!!”我诚恳的说道,世人都说投桃报李,我这么诚恳你总该有些表示吧??? “真是太神奇了!”迡迡艺先感叹了一声,接着就如我所料般开始起泄漏自己的秘密来:“既然你的眼睛可以穿过房门,那么你就更看不到我了!嘻嘻……” “你的意思是……”我有些糊涂,我有天眼怎么还‘更加’看不到你了? “这是我们忍术的一种!”迡迡艺得意的笑道:“忍术的遁法分金、木、水、火、土几种,刚才我用了木遁,就躲在房门里!” “房门里没有你呀!”我提醒她:“我可是能看到另一面的,那里……你是说你躲在那扇门的里面???”我震惊的说道。 “是呀。”迡迡艺很高兴看到我惊讶的表情:“我就是那扇门,那扇门就是我!你透过门看房间里面当然看不到我了!” 我惊骇无比,如果忍者的遁术如此厉害的话,我还怎么打?我根本找不到她!不过,以前师父给我讲过天眼是能看到一切隐藏的,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忽略了?? “你的忍术比我的法术神奇多了!真是让人感叹哪!”我开始拍马屁:“你能不能再用木遁躲在门里,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忍术的厉害??” “可以呀!”迡迡艺欢快的点点头,身体一闪消失不见了。迡迡艺的性格正如多纪力男他们所说的一样,做事全凭自己的喜怒行事,喜欢就是喜欢,连自己的对手也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连自己人也一样讨厌!换句话说,迡迡艺的经历太苍白了,什么都没见识过,她的性格和一个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她是一个非常厉害、杀人于无形的小孩子! 我睁开天眼,向那扇门看过去,当我的注意力集中在门上时,虽然我还是看不到人但是我能感觉到一种力场。可刚才为什么没发现她?我学着当时的场景,向屋子里看过去,迡迡艺的力场蓦然消失了。 我如醍醐灌顶一般猛然觉醒,不是我的天眼无能,而是我用错了方法!我太着相了!天眼不一定非要看得越远才越厉害!我以前总是尽力把天眼的可视范围扩大,却忽略了眼前! 第二七九章掌握(上) 我缓缓闭上双眼,真元缓缓的运转,天眼开始内视,然后从内到外,慢慢的向四周散去。我全力操控着自己的心神,不让它在任何物体上做一丝一毫的停留,天眼所过之处,我好象看到了一切,又好象什么都没看到,一切的一切都是空的、虚的!瞬间,这个世界无比的清晰起来,不要说在我身前几米处忙碌的蚂蚁、或者是在我脚下的土地里蠕动的蚯蚓,就算是在空中飘荡的尘埃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甚至能体会出风的轨迹,那轻轻而又淡淡的风在我眼中成了个活物,我知道,风儿很快乐,或者说,实际上是我的心很快乐!我快乐所以一切都快乐!天眼的范围逐渐扩大,迡迡艺再次出现在我眼中,她也很快乐。 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掌握!掌握一切的掌握!此时此刻的我相信,就算是神在我的眼前飘过,我的天眼也会看清他的一切举动!在我的领域里,伟大如神的生物和地上的蚂蚁也没有任何区别! 我半是叹息半是呻吟的吐了口气:“我看到你了!” “你真的看到了?你……你刚才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迡迡艺的口气在我气势的压力下有些沉重,但转瞬又欢快起来:“你真能看到我?好,等一下你再找我!” 迡迡艺的身影如烟般飘到我的身后的一棵树里:“猜猜我在哪里?”她的声音依然是从我的前方飘来,只是她的把戏对现在的我来说,太幼稚了!我能看清她的声音凝聚成束,击打在我前方的门上,然后声音才扩散出来。 我缓缓转过身,对着那棵树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你真的很厉害!”迡迡艺的身影出现在那棵树的傍边,她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刚才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 “这个……”我沉吟一下,淡淡的说道:“刚才么,我顿悟了。” “顿悟?顿悟我懂!”她的眼光更好奇了:“你是说,你要成佛了?” 我呆了一下,刚才顿悟所形成的高深叵测的气势被她这一句话消磨掉不少,我苦笑道:“难道只有佛才能顿悟的吗?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摆摆手,现在我的伤处差不多全好了,现在,是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不说就不说。”她歪歪头:“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我来杀人!”我轻轻的说道,她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正犯愁要找什么理由和她翻脸呢!毕竟,我们刚刚才玩过抓迷藏的游戏不是?! “那可不行!”她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不会允许你在这里胡来的!我要阻止你!” “可是……我的性格非常倔强呢,想说服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的真元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的性格也是非常倔强的!你也没有办法说服我!”她的表情依然严肃着。 “那么……”我轻笑一声:“看来我们只有靠力量说服对方了!” “好!我本来就是想和你一战的!”说到这里,迡迡艺的露出些迷惑的神情,显然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和我玩上了抓迷藏的游戏的:“你要战,那就战吧!” 我们都安静下来,对峙着,我的眼睛微微眯起,这种掌握的感觉真好,我感觉到了在我身后最右边的房间里躲着十多个人,有几只黑洞洞的枪口隔着玻璃正在瞄着我的后背!显然,只要我面前的女人落到下风,他们就会动手的。 “呔!”迡迡艺先动了,她轻喝一声,身影一沉,消失了。 我的身形同时如闪电一般向后退去,这一纵就是十余米,然后我脚尖点地,跃到了空中。 迡迡艺的身影在我原来的地方出现了,她疑惑的看着我,她不懂我为什么要躲那么远。 我的身形在空中一折,脚尖在一个窗台上一点,直扑最右边的窗户,随着‘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我扑了进去。 我的真元按照手刀的运行路线凝聚在手上,凝而不发!对付这些人我没必要用手刀,而且,在一个主要对手还没有打发的情况下,我要藏拙!我轮起双掌,斩瓜切菜一般屠杀着屋子里的人! 他们在我扑进屋子的时候全都惊呆了,在我杀掉了一半人的时候他们才惊醒过来,一个个惊恐万分的鬼叫起来。 我不怕他们叫,这个别墅的人已经都集中到了这里,而且我看到了我此行的目标,那个叫多纪理子的女孩子也在他们之间。 等到迡迡艺追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一掌砍飞了那个抱着多纪理子的男人的脑袋,然后随手一拍,把多纪理子拍晕了过去。 “你太过分了!”迡迡艺的表情变得冰冷无比:“你杀掉了他们!在我们之间的战斗没有分出胜败之前,你就杀掉了他们,这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战斗的亵渎!我绝不会放过你!!!!” “呵呵……其实我也很想和你战斗。”我笑了一笑,一脚踢开一个死人,从他的身下我拿起了一只半自动步枪:“可惜的是,他们不让啊!我喜欢公平的对战,我不喜欢有人躲在暗处用枪口偷偷瞄着我,我想,你也同样不喜欢这种事吧?” 第二七九章掌握(下) “呵呵……其实我也很想和你战斗。”我笑了一笑,一脚踢开一个死人,从他的身下我拿起了一只半自动步枪:“可惜的是,他们不让啊!我喜欢公平的对战,我不喜欢有人躲在暗处用枪口偷偷瞄着我,我想,你也同样不喜欢这种事吧?” 迡迡艺环视着屋子,对我杀人的理由她无法反驳,这屋子里的情景说明他们的确在做威胁人的事。 迡迡艺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把寒冰般的目光对准我:“现在没有人威胁你了,我们可以战斗了吧?” “随便。”我淡淡的应到,接着把手里的枪扔到了地上。 迡迡艺这次没有用任何遁法,一手持着刀鞘,一手紧握着短刀的刀把,身形直向我冲了过来。 我看出来她对战的经验很少,这么点事就让她失去了稳定的情绪,但是我不想和她在屋子里打,她的木遁很好,而屋子里的木器则太多,在这种地方打斗我太吃亏了。 我静静的等待着,迡迡艺的肩膀微微一动,我知道这是她拔刀的前奏,我毫不迟疑身形向右侧躲去,如大鸟一般闪了一闪,从空中折向窗口。 我以前在上学的时候,和赵雷研究过目本的武学,而说起目本的武学,就不能不提到一个人:武圣宫藏。据说宫藏小的时候总是受人欺负,7岁的时候他时来运转,在海边救了一个异国人,后来宫藏无意中发现他救的人是个武学高手,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宫藏还是用肢体上的行动,例如磕头之类的举动,来哀求对方收下自己这个弟子。 那个高人没说什么,把宫藏拉到屋外,然后,拔刀、虚砍、回鞘。做了这三个动作之后,高人把自己的刀扔到地上就回去了。 宫藏这个人说聪明吧不太聪明,说笨吧也不是很笨,他就把高人的那三个动作当成了属于自己的神谕,开始了刻苦的练习,他每天拔刀、虚砍、回鞘万余次! 对于这个我和赵雷一直有争议,赵雷认为那个人是中土的高手,被仇家围杀后逃到海上,被宫藏所救的。后来他不想自己的绝技失传,才收了宫藏做弟子,只是由于内伤在身,后来传了宫藏吐呐的练法后就死去了。我对赵雷前面的说法赞同,对后面的则嗤之以鼻。我认为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流传的古代,那个高人是不会把自己的绝技传给异国人的,就算是在中土,不知道多少绝技都是因为师父的保守才失传的!!那个高手演示的那三招根本就是在敷衍宫藏,毕竟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拔刀还算招术吗??可笑! 可是那个性格极拗接近变态的人物真的把这三招当宝贝来练,每天重复动作万余次,从7岁重复到24岁!宫藏24岁时的第一战对上了一个正在调戏妇女的藩府头号家将:九树雄二。交手的时间非常非常短,因为宫藏只用了一刀,或者说,宫藏也只会这一刀,拔刀、砍、回鞘。其实宫藏的这一刀没有任何的奥妙,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他的刀太快太快了!!!据说那个被调戏的女子因为害怕,一直没敢抬头,她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看着地上宫藏的影子,可是宫藏的影子一动没动,九树雄二却死了,后来那女子把这件事传出去,宫藏获得了自己第一个绰号:无影刀。 宫藏一战成名,那个藩府并没有罪责宫藏,反而拉拢他做了自己的家将,战国时期的目本是非常需要人才的。不过那个九树雄二在剑道有很多朋友,有不少人给宫藏下了武士道战书,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宫藏的第二刀。 宫藏的声名越来越显赫,后来有两名上忍偷袭宫藏,结果他们先出刀,宫藏后出刀,他们却被宫藏砍下了首级,这一战让目本的武界哗然不已,从此,宫藏的拔刀式成了无数武士、忍者修炼的招式!没练过拔刀的人将不配再做武士了…… 只是目本只有一个宫藏,一个变态的宫藏,宫藏死后,他创立的武技流派迅速衰弱!因为宫藏的刀从来不进行格挡,宫藏认为,刀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招架的!所以宫藏只攻不防!那么,两个宫藏流派的选手碰到一起,往往出现戏剧性的场面,两个人都不防守,刀的速度还差不多,结果就是,你杀死了我,我也杀死了你,我们都是胜利者,也都是失败者! 这种场面出现的次数多了之后,外厉内茬的目本人害怕起来,象宫藏那样的天才毕竟只有一个,能达到极限速度的人也只有他,目本人虽然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天才,不过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无奈的现实起来,抛弃了宫藏的一刀流,当然,伟大无比的拔刀式还是要练的!后来宫藏的后人发明了一种方法,用刀攻击,用刀鞘防守,或者用长刀攻击,用短刀防守,也就是所谓的‘双刀流’。不过,因为宫藏的武技害死了不少不应该死的人,目本人还没有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双刀流的影响一直不大。 我在研究宫藏时发现,宫藏是把自己所有的心力、内力都用在这唯一的一刀上,所以宫藏的刀速极快!宫藏有一次带人出去剿匪,他一马当先,一刀砍死了两名匪首,但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土匪却在宫藏的刀回鞘后轻伤了他,看到这里我明白了,宫藏那集所有心力、内力的一刀回鞘后,他有一个时间不定的不应期!就象一个男人在高潮之后都有一个不应期一样! 刚才迡迡艺偷袭我那一刀之后,我发现她眼中有一丝疲惫,我怀疑她是一个拔刀式的修行者,我不想再去尝试她全力出刀时的速度,换句话说,我希望她在我想要的时间拔刀,在我想要的时间收刀。所以现在,我靠着天眼的优势,在她拔刀前的一瞬间进行避让,功力含而未发是一回事,功力马上就要发出是另一回事了!我知道她吃了我一个小小的暗亏。 我也曾经想过,是不是一开始就用意识流、全力以赴干掉她,不过功力到了我这般地步的人,大都不会如此做的,万一攻击失败,自己已经没有底牌了,是杀是剐全要看对方的心意,没有绝招,连逃也是一种妄想。我面前的女人也绝对不可能只会那一招‘拔刀式’的!换句话说,两个高手之间的对决,谁的底牌能留到最后、谁才是赢家。高手要和‘黔之驴’里的老虎一样,要不断的试探对方,谁先用完了绝招,谁就是那只可怜的驴! 第二八零章死战(上) 果然,在我脱离她攻击范围之后,她顿了一下,才纵身跟上我,但是这么一顿的功夫,我们之间已经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我冲过窗口的时候,轻轻旋身,改为面对着她,但我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我这么做有我的想法,首先,在我天眼的洞察下,运起了舞空术的我前冲和背驰的速度是相差无几的,而且,我不敢把自己的后背亮给她,谁知道她有什么花样?毕竟人体四肢的关节都是向前的,可以对来自正面的伤害做出有效的防护,但对自己的后背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们的眼神如刀锋般交接,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狂热,我的眼睛里则多了几分激昂!转瞬之间,我们的身影已经围绕着不小的后院转了几圈,如果是在一条无尽的长路上进行这种追与逃的游戏的话,要看个人的身法决定胜负。但是在这么一个院子里,追的人则占了很大优势,因为我经常要做圆弧状运动,而她做的大都是直线,所以她和我之间的距离很快就拉近了。 我看似慌不择路,我的后背正冲着院子里的一棵树撞了过去,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色,蓦然加快了身法。 她还是嫩啊!我心中暗自想到。就在我的身体堪堪要撞在树上时,我竟然不受惯性的影响,身形由背驰猛然改为前冲,刹那之间,我们两个人以超快的速度碰了个面,她有些惊惶,接着就是肩头微微一沉,想要拔刀。 ‘锵’‘锵’两声,前一声是她拔刀的声音,只是她的刀刚刚拔出一半,我的左手已经搭上了她的手,顺势往回一推,后面那声就是她的刀又入鞘的声音。我的右手蓄谋已久的指剑如闪电一般射向她的眉心,另外两股则分击她的左右胸,我知道虽然我的出招攻守兼备,但比全力出指剑还是慢了一拍,但是我看多了有关宫藏的书,对拔刀式非常顾忌,我不想最后闹个同归于尽的结局,稳妥第一! 我的指剑穿过了她的眉心,也穿过了她的胸口,但我惊骇的发现,她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套黑色的忍者服!我没有丝毫犹豫,也不敢犹豫,如烟花旗箭般向前拼命窜去,我的双手食指疯狂般的弹着,射出无数道指剑,一部分射向我的身后,另一部分则射向地面。我只能乱射,挑那些能对我构成危险的地方射,因为情况变化得太快了,我的天眼还没来得及捕抓到她究竟在哪里。 就在我向前拼命冲去的一瞬间,我身后的那棵树突然闪起耀眼的刀光,这一刀比先前那一刀还要快、还要狠!幸好的是,我已经对这个女人的危险性做了准备,而且我的身体正在前冲,比先前那时候傻傻的站在原地等对方出刀的情况要好得多!刀光和我的后背轻轻的接触一下就消失了,随后我的反击已到,她的身形往下一沉,出现在我前方。 我身子一顿,象钉子般定在那里,然后长长吐了口气:“好危险!!” “你太小瞧我了!”迡迡艺淡淡的说道:“你自己说过,你的眼睛有异术,怎么还会往树身上撞??这个圈套很幼稚。” “哦?是吗?”我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没有了忍者服的她,侗体大部分都展露在我面前,她的乳房上没有象普通人那样戴着乳罩,而是用一条白布缠裹着,也许这是女忍者为了行动方便所必须的时髦扮相吧!她的内裤倒是很现代,和忍者扯不上任何关系,因为我看到了几只可爱的袋鼠:“既然你知道这是圈套,怎么你现在比我还要狼狈呢?” “因为我也小瞧了你!”她对我肆无忌惮的眼神没有反应:“我没想到你的进攻那么犀利,如果不是我识破了你的圈套,我现在应该受伤了。” “大家都一样!”我干笑几声:“如果我不是有所提防,你那一刀已经把我砍成两半了。” 迡迡艺慢慢往回退了几步,突然一拳击打在后房门上,整扇门都变成几十个整整齐齐的碎片,它们的大小几乎都一样,象被用尺子量过一样:“现在开始你要小心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忍术!” 我淡淡说道:“来吧!” 迡迡艺的身形刚刚消失,我就开始后退,边退边运起拳锤,向四面八方不停的击出。现在我已经能像萧狂那样控制住真元了,几十道拳锤象几十块巨石一样,分散在我身边,就连头顶和脚下我都没忘了布上几道,我相信只要她靠近我攻击,她就会撞在陷阱里。 果然,迡迡艺的身影出现在我上方,只是她出现的位置实在是不好,她居然是在我拳锤劲道里面出现的,‘轰’的一声如闷雷般的巨响传来,迡迡艺的身体被我的拳锤炸成了无数碎片。 我呆了一下,不应该是这种结果的!这个女人就这么死了?随即我就发现地上除了木屑之外什么都没有,按理说怎么也要有血迹才对!我当机立断,连着挥出七、八记手刀,填补上拳锤之间的空隙。 又一条人影出现在我后方,前冲,拔刀,然后撞上我的拳锤,身体被炸碎。时间只静了那么几秒钟,又是一条人影出现在我的右侧,没等我做出反应,紧接着又是一条,瞬间,我的身前身后到处都是她的人影,幸好我布下的陷阱够多,拳锤和手刀已经把我护卫得密不透风,饶是如此,在她一番疯狂的进攻之后,我所倚仗的陷阱剩下不到一半了。 我感觉不对劲,射出几道指剑,控制它们围绕着我的身体做高速旋转,然后我的舞空术运转起来,身体窜到了半空。我已经打碎了无数个迡迡艺,而地面上到处都是木屑,别的什么都没有!我心一动,想起这番交战前她无缘无故打碎的房门,我看了过去,那些整齐的木块只剩下了两块了,别的都消失了!难道这真的是……传说中的木隐忍分身术吗??? “木隐忍分身术?”我轻轻的说道。 “没错。”迡迡艺出现在我下方,仰头看着我:“你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 我苦笑道:“想不到我今天能亲眼见识到传说中的忍术,不知道我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迡迡艺突然把自己的刀慢慢放在地上。 第二八零章死战(下) 我苦笑道:“想不到我今天能亲眼见识到传说中的忍术,不知道我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迡迡艺突然把自己的刀慢慢放在地上。 “弃刀做什么?忍者没有了刀就象毒蛇没有了牙一样,莫非……你想投降??”我做起了白日梦,如果她真的投降的话,我该怎么样显示我的风度呢?然后又该怎么样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杀掉她呢? “我不是普通的忍者呀!”她露出一丝笑意:“而且,你送给我这么好的武器,我不用的话实在是太浪费了!” “我送给你的武器??”我四处张望了一下:“你别开玩笑了,我会送你武器?傻瓜都不会这么做的!现在你可是我的对手呀!”我嘴里虽然说她在开玩笑,但我的意识流已经全力伸展出去,我有个感觉,她要翻底牌了。 “事实上,你的确是送了。”迡迡艺眼中的狂热达到了顶点:“来吧!让战斗更激烈一些吧!” 迡迡艺双掌合十,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我可不是傻等着对方出招的君子!说时迟、那时快,我偷偷射出的几道指剑重重的击中了迡迡艺,她的身体再一次碎了!我的心一沉,转头看过去,那扇房门的碎块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块了,她又用了木隐忍分身术。 迡迡艺在另一个地方显出身形,静静的看着我。她的眼神已经不再狂热,平静中带着一种期待,我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而她嘴角流出的鲜血则告诉我,这场戏对她来说同样不轻松! 迡迡艺的手轻轻一招,我四周的景色一下子变暗了,我知道现在是暗夜,我还知道这种比暗夜还要暗的感觉并不是我的错觉,我喉咙间发出一声低吼,不惜耗损真元把意识流扩展到最大,全神警戒着。 暗只暗了那么一下,随即,天地间又亮了起来,或者说,亮起来的不是天地,而是天地间出现的晶莹的雪花,那雪花一朵朵、一片片纷纷扬扬的舞动着,带着种奇异的美,不是纯洁,而是妖艳! 我没少见过雪,对于在北方的沈宁城长大的我来说,雪代表着一种快乐!可是眼前这些妖艳的雪竟然美的让我失神了,在我警醒的时候我又发现,这些雪飘落的目的地并不是地面,而是我的身体,它们从四面八方向我聚来,我甚至能感觉到雪花的菱角处闪动的寒意。 我厉啸一声,全速向迡迡艺冲去,我在瞬间就做出了判断,这种雪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我要做的就是先攻击妖雪的始作俑者:迡迡艺!杀掉她妖雪就会停了吧?!就算杀不掉她我也可以从她那个方位冲出去,脱离妖雪的攻击范围。 拳起、拳落,迡迡艺碎了,又是木隐忍分身术!我心里呻吟了一声,可是这种时刻是不能有丝毫犹豫的,我脚尖点地,就想往外冲,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天地间又多了一种活物,那些木屑,那些散落在地面上的木屑,竟然化做了旋风,以我为中心飞快的旋转起来。 身后的雪花已经追近了,没时间考虑什么,我一步窜到旋风处挥出一记拳锤,击打在风壁上。让我震惊的是那些木屑组成的旋风象一个粘稠无比的怪物一样,不但消解了我的拳劲,还把我的拳头吸了过去,虽然我见机得早,全力收拳,但是我的拳头还是被割出几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我能想象得出如果自己的身体穿过这个旋风会是什么结局,血肉横飞那是一定的,我最后剩下的骨架都不会是完整的骨架!愿不得她说我送给了她好武器呢,这些木屑够细小,分散得也够均匀,对于她来说正是一个好玩具!或者说,这是她刻意做的,在我设陷阱的时候她也在给我设陷阱。 不过现在我还没输,我长吸口气,身子向空中纵去,在风壁的内围飞快的转了半圈,把那些追逐我的雪花引到相对比较远的地方,然后全速斜冲,又回到风壁处,现在我需要时间,我不能让妖雪打扰我,破壁而出才是我唯一的活路! 提气、凝神,我的意识流呈圆形旋转起来,然后猛的切进风壁中,我不要求别的,只求我的意识流能在风壁上转出一个洞来就行!这样我就可以完好无损的穿出去了! 在我的意识流硬生生挤进风壁的时候,我的胸口一闷,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以无形的意识流和有形的风壁对抗,和拿着把木剑去格挡铁剑差不多,如果不是功力高出对方数倍的话,木剑必然会折断!而且意识流是柔的,我偏要把柔的东西当做钢来用,在先天上我已经吃了九成亏! 我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迡迡艺的伤一点不比我轻,只要我能出去,她必死!想到这里,我咬着牙把所有的意识流全用上了,就这么一点点又一点点的挤出一个足够我穿越的孔洞来!我大喜过望,直奔孔洞而去,谁知外边突然闪起一片刀光,刀光一点都不快,我甚至犹豫了一下再退下去这一刀也没能伤到我,但是随着我心力一松,风壁又合拢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的刀不快说明她的伤比我估计的还要重,可是我硬是拿她没办法!再开一个孔洞??再开一个孔洞的话我的功力剩不下三成了,现在的我可以打赢现在的她,并不代表只剩下三成功力的我也可以赢!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完了?? 第二八一章消解铃 天上的雪花越来越密,离我也越来越近,我的意识流从地上捡起迡迡艺脱掉的忍者服,向天上扔去,只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件忍者服就变成了千疮百孔的破烂!那些雪花旋转着毫无阻碍的就穿透了忍者服,继续向我飘落。 我长叹了一口气,心如死灰,默默看着代表死亡的妖雪飘下。其实迡迡艺的这种法术是一种弱智的法术,对任何一个会遁术的人都起不到效果,如果我会土遁的话,现在迡迡艺已经毙命于我拳下了,可我不会,所以我只能默默的看着!死于这种弱智的法术之下我实在是不甘心! 就在死亡的妖雪即将把我吞噬的时候,我的胸口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声,这个声音在我听来非常悦耳、非常好听,但是那些纷纷扬扬的妖雪并不认同,所有的妖雪都颤了一下、然后僵了一下。 我把手伸入胸口,掏出了一个金色的古怪铃铛,这是我当初杀掉普航之后缴获的战利品,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用,所以我只是一直把它随身携带着,如果不是它刚才莫名其妙的自己响了一下,我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玩意。 ‘叮’……小铃铛又响了一下,妖雪也跟着颤了一下,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刚才我看到妖雪发颤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现在我知道了,这绝对不是错觉!我敏锐的感觉到一个信息,来自妖雪的恐惧的信息。 我不知道,这个铃铛本名叫消解铃,是普航最喜欢的宝贝。普航得到这个宝贝之后对谁都没说,因为宝贝的来历不干净!是普航察觉到某个地方有宝气之后挖了几个无名古墓挖出来的!盗墓的名声何其不雅,普航可不会做蠢事! 普航得到消解铃后曾大败魔教高手:黑穷。黑穷的绝技,可以笼罩几公里范围的往生雾居然被这个小小的消解铃震散了,如果不是他见机得早,连黑穷自己的天尊魔心都会被消解铃消解掉! 消解铃在古时号称消解一切诸法,这种说法有些夸张,它只能对一些靠笼罩、吞噬、挤压伤害对手的法术产生效用,换句话说,只要是速度慢的法术,就会受到消解铃的影响!当初我和普航苦战的时候,我不是拼命逃,就是玩命追,要不然就用手枪打,一直没给普航动用消解铃的机会,消解铃要慢慢的才能发挥作用,普航死得很冤! 我满怀期待的把铃铛举过头顶,谁知道它只响了两声就再也不响了!消解铃的运转是需要真元维持的,在我把它随身携带的半年来,它从我的身体里吸收了些真元,但这点真元只能维持它响两下,它当然不会再响了。 妖雪又向我笼罩过来,我心中大急,把体内所有的真元和念力一股脑塞到铃铛里,‘叮’……‘叮’……‘叮’……小铃铛没有辜负我的期待,不停的响了起来。 如果说刚开始铃铛自发的响声是一种悦耳的轻音乐的话,现在铃铛的响声就象是重金属狂潮了,我那还算浓厚的真元给了它发挥的舞台!相比之下,那妖艳的雪花则很凄惨,就象一个浓妆艳抹的妓女,被突如其来的风雨冲刷了个痛快,露出了惶恐、苍白的本色!随着铃声越来越急促,雪花的本体扭曲得厉害,在我的眼里它们不再妖艳了,丑陋才是妖雪的本色吧! 终于,有一朵雪花忍受不住铃声的冲震,本体破碎了,一朵雪花的破碎产生了类似多米诺骨牌的效应,一朵又一朵雪花在绝望的颤抖中接连破碎起来,片刻之间,妖雪就永远的消失了,最后那个古怪的旋风也无力支撑下去,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旋风中的木屑纷纷洒落在地上,风停了! 迡迡艺在场外睁大了眼睛,震惊无比的看着我,她想不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过度的震惊让她的眼神看起来非常呆滞。 人们都说,风雨之后才是彩虹!那么风雪之后呢?当然是主角我的灿烂笑容!!我把铃铛凑到嘴边重重的吻了一下,然后把它仔细放回胸口,对于自己的救命恩物来说,对它做出什么样的感激举动都是不过分的! 我大步走向迡迡艺,我的笑容从微笑变成了狞笑,把她和我的铃铛相比,对自己的致命仇敌来说,对她做出什么样的报复举动同样是不过分的! 迡迡艺看到我走近了她,惊醒过来,她弯下腰,再一次把手里的刀放在地上,然后她顺势跪了下去:“主人!” “主人???主你妈主人!!!”死里逃生的我满嘴都是脏话,我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她身上,没等她回话,我的意识流分出一股象鞭子一样重重的抽打过去。 ‘啪’的一声,我的意识流正正打在她的胸口,一道深深的鞭痕出现了,迡迡艺的身体飞跌了出去,鞭痕处,血如泉涌。她那缠裹着胸口的白布,也被我的意识流硬生生撕裂了,白布纷飞,她的乳房跳了出来。 迡迡艺没有发出呻吟,她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跪在地上,对自己的伤口她看都没看:“主人!” “对于一个要死的人来说,她是没有资格叫我主人的!”我的表情激愤如嗜血的屠夫,我的声音却平静得象见惯了杀戮的魔王:“我要让你死得很惨很惨!!!”说完我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这一道鞭痕和上一道鞭痕组成了一个斜斜的十字,看起来触目惊心,而且鞭痕的末端延伸到她的乳房上,血流得更多了。 迡迡艺爬起来的速度也比上一次要慢,乳房上传来的剧烈痛楚让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主人!” 我顿了一下,我和那个以折磨人为乐趣的叶潇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他喜欢的玩意我未必喜欢!如果迡迡艺反抗到底的话,我当然会毫不留情的继续下去,可她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还叫我‘主人’,我怎么继续??这不成了传说中的sm了吗??只不过我的鞭子比sm里的鞭子重了很多罢了。 “为什么叫我主人?”我冷冷的说道,我的意识流悄悄的匍匐到她身边,只要稍有不对,我就可以在第一时间绞杀她。 “我是四神女中的冬之神女,我们有过誓言,能破解我们法术的人就是我们的主人。”她的声音非常平静:“而您破解了我的法术。” “笑话!”我轻蔑的说道:“就你这种法术很厉害吗?天下能打败你的人多去了!这个‘主人’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当!” “主人,我说的是破解我的法术,不是打败我!”她淡淡的说道:“也许主人您说的对,天下也有很多能破解我法术的人,但是我只遇上了您一个,主人!” “呵呵……看起来你是一定要赖上我了?”我瞄了她一眼:“不知道我这个主人有什么必须要尽的责任或者义务呢?” “主人的意愿就是神的意愿!做为神女,我会无条件的服从主人的安排!” 我嘿嘿笑着不说话,一股意识流在她身前身后不停的甩动着,发出‘啪’‘啪’的破空声,迡迡艺还是静静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对我的威胁视而不见。看她的架势就算我再抽上几鞭子她还是会叫我主人的。 遥望天际,东方已经有些发白,不能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虽然我对她叫我主人还是有诸多不解,但是她在我面前已经用光了底牌,而我的绝招她还是不知道厉害,那个象鞭子一样的东西我不只有一条,而是有成百上千条,到时候她要耍鬼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我还是希望在我回国之前她老实点,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瓶药,倒出一片,递给了她:“把这个吃下去吧,药里是炸弹,只要我高兴我就让它爆炸!” “好的,主人!”她接过了药愣了一下:“主人,您拿错药了,这是一片真正的药,里面没有炸弹!” “嘎……”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一个合格的忍者!”她用力捻碎了药片,证明她没有说错:“请主人再给我一片吧。” 我当然知道她没有说错,药里根本就没有炸弹,我犹豫了一下,倒出了几片药:“你把这些都吃下去吧。” 迡迡艺接过药片看了看:“主人,这些药里也没有炸弹,请主人给我一片有炸弹的药吧,迡迡艺不会怕的!” 我靠!如果我有炸弹当然会让你吃下去,就算你不吃我也会硬让你吃!可我没有啊!! “你哪来那么些废话!!”我有些恼羞成怒,拿着药瓶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然后把药瓶放回到口袋里:“这个……天太黑了,我……我找不到炸弹,等天亮了再说吧!” “可是……主人……”迡迡艺抬头疑惑的看着我:“您的眼睛不是有异术吗?天黑……” “你给我闭嘴!!”我火大了:“这个……这个……这个是我的弱点你知不知道??!!嗯!!难道你想让我把自己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出来吗??!!岂有此理!!” “主人!我错了。”迡迡艺把头低了下去:“请您责罚我吧!” “算了、算了!”我大度的摆摆手:“你现在身上有伤,还是先处理一下你自己的伤口吧。” 对我这个建议她没再提出疑义,她拿起地上的小刀,拧开刀柄,从里面找到了一瓶药,涂抹起来。我没有上前帮忙,一直在冷眼旁观。为什么?难道主角不喜欢揩油吗?当然不喜欢了!象主角那么正义、正经、正气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打住、打住……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迡迡艺的手上有刀啊!!! 等迡迡艺上完了药,我说话了:“你先找套衣服穿上,然后把那个没死的女孩子给我带出来!” 迡迡艺给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走,我马上叫住她:“你那个……你把刀放下来吧,有我保护你,你不用带刀了!” 迡迡艺看了我一眼,顺从的把刀放在地上,然后走到屋子里面。等她的身影消失,我走过去捡起了刀别在我的裤腰上,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把握在自己手里好!对于忍者,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忍者的刀法诡异而残酷,但他们的拳法可就幼稚可笑了!换句话说,忍者是从来不练拳的,因为练拳会减低他们手的灵敏度,从而使他们的其他技艺大大减低威力,例如说暗器和开锁之类的东西。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发不出灵活的暗器也打不开简单的锁头,这是必然的。 她的动作很快,一会一个全身黑衣的忍者就怀抱着昏迷的女孩站到了我面前,我示意她跟上我,带头向我停车的地方走去。 当我带着迡迡艺钻进车里时,我的翻译大喜过望:“天啊!我还以为你眼睛不好找不到我了呢!!我都快急死了!!” “呵呵……”我笑了笑,打趣道:“才分开这么点时间你就想我……”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迡迡艺一侧身勒住了我的翻译的脖子:“主人,需要处死她吗?” 我的翻译一听到‘死’字可急了,拼命挣扎起来,但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挣脱迡迡艺的禁锢。 “什么……处死??为什么要处死??”我愕然问道,如果不是迡迡艺恭敬的向我请示的话,我的意识流早就开始了致命的攻击。 第二八二章女土匪 “主人,她知道你的弱点了!”对方的挣扎让迡迡艺胸前的伤口阵阵发痛,迡迡艺干脆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翻译的头发,以便让她老实一点。 “我的弱点??我的什么弱点??”我实在是不懂。 “主人,她知道你的眼神不太好……”迡迡艺解释起来。 “这个……”我的舌头有些不听使唤,愿不得她是个木忍,她的脑筋不比木头强到哪去:“你把她放开吧,她是自己人……” 迡迡艺很听话的松了手,听话的女人还是蛮可爱的! “垃圾……贱货……干你娘……”我的翻译从困境中解脱出来,马上开始了破口大骂,她不能不愤怒,这种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愤怒的! 我挥挥手,制止了她的发泄:“好了,时间紧张,我们快点走吧。” “哦……”她知道我的话是绝对不能违背的,所以很理智的中断了叫骂:“我们去哪里?” “去长崎。”在目本所有的港口中,长崎离上海最近,而且只要过了福江岛,用不上一个小时就能脱离目本的领海范围,进入东海。据我所知,东海的势力范围是非常模糊的,不仅傲天国的舰队经常在东海游戈,还有目本的、韩国的舰队,各国都在尽力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但是谁都压服不了谁,最后只能各装各的糊涂。 傲天国是个陆军大国,他有世界第一流的陆军,海军却是三流的。自从傲天国的古王朝某个蠢猪皇帝下了禁海令那天开始,傲天国的海军就从来没强大过!既然你抛弃了大海,大海自然也会抛弃你! “去长崎?”她想了想:“你是不是想在那里坐船回上海?”我带着三个人质呢,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我是不可能坐飞机回国的。 “是啊。”我点点头:“你想不想一起跟我回去?说实话,就算你在目本拿到毕业证也未必能找到舒心的工作。我很看重你的能力,跟我干吧。” “我能做什么?”她苦笑着摇头:“我可是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我这样的只能勉勉强强找个企业或者公司上班,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只是你的累赘罢了。” “我没说让你和我一起打打杀杀的!”我笑了起来:“我手下的企业有不少,但就是缺人才,我可以信任的人才!” “你……你不是警备队的吗?”她疑惑的看着我。 “谁告诉你警备队的就不能做生意了?”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现在反贪局的都可以贪污公款,我一个警备队的做些小生意还不行吗?” 她迟疑着没说话。 “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我淡淡的说道:“不过你最好在到达长崎之前考虑清楚。” 她马上领悟到了我的话里隐藏的意思:“你是说,如果到达长崎之前我还是没考虑好的话,我就用不着再考虑了是吗?” 我大笑起来:“你还不如干脆问我是不是想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那你……那你真的会这么做吗?”她的表情很紧张,一付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汗一个!这么白痴的问题她真问了!这种问题没人会回答实话的,毕竟现在还没到长崎,桥还没有过完不是! “你别太紧张,我是真心诚意想让你跟着我的!如果我真的想杀你,我就不和你说这些了。”我的表情很坦诚。 “哦……是这样啊,你不想伤害我……”她有些言不由衷:“我能问我具体做些什么吗?” 女人的疑心病就是大!我想了想:“是这么回事,我老婆现在正在上学,我想让她在毕业之后经营我的一个药厂,但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点都没有!所以我想让你先去那个药厂,由基层开始慢慢熟悉流程,等她毕业后做了总裁你就是副总裁,协助她处理业务。我想就算你在目本拿到了毕业证,干几十年你也未必能当上副总裁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药厂??”她的表情有些动容:“上海我就知道有一个药厂的,难道……” “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我打断了她。 “我……”她看了看我的神色,咬牙说道:“我不相信金源药厂是你的。” “为什么?”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大老板吗?他自己不做事,所有的事情都让别人做,事情失败了,责任都是别人的!事情成功了,他有一大半的功劳!你如果是大老板的话,绝对不会自己跑到目本来做事的!!” “呵呵……”我笑了起来:“我承认你的话非常有道理!不过你就凭这一点下结论有些武断了吧。” “我也是上海人……”她飞快的瞄了我一眼:“我知道金源药厂是欧阳世家的产业,所以你……所以你是一个……”她嗫嚅了半天,‘骗子’两个字到底没敢说出来。 “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我淡淡的说道:“现在的上海已经没有什么欧阳世家了,人都死光了还叫什么世家!” “什么??”她愣了一下:“可是……那也不能说明金源药厂是你的。”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也就不强求你了。”我淡淡的说道,我不认为她值得我花费大力气拉拢,这番劝解已经是我耐心的极限了,她想死的话我只能成全她,一到长崎,我就会毫不留情的杀掉她,一了百了! “不是的!不是的!”她惊惶的摇着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早就想好了跟你走!” “你……”我盯着她,有种哭不得、笑不得的感觉:“你已经想好了还和我较什么真???你以为我在陪你说相声啊!” “可是……”她垂下头,轻轻嘟囔了一句:“事情总要说个明白嘛……” “说个明白?”我轻轻一笑:“丫头,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根本说不明白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别回答这么快。如果你不跟我走,我一到长崎就会放了你的,我说话算话。”我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她嘴里说着相信我,但眼睛里却连百分之一的相信都没有:“我是真心情愿的跟你走,真的!” “你说真的就是真的吧。”我的神情又回复了懒洋洋的样子,不过,她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呢?我做人这么失败吗?“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你的姓名有些不方便。” “我……你叫我小红吧。” “不好听,我还是叫你小绿好了。”她没告诉我真名,看起来她对我还是非常提防的。 “不!叫我小红!” “小红真的不好听,那我叫你小黑怎么样?” “你才是小黑呢!” “小黑也不喜欢?”我摸着下巴故作高深:“那叫你小白吧!这个名字现在非常流行!” “你要死啦!!!”她忘了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脱口而出回了我一句,然后马上警醒过来,十分胆怯的看了看我:“你……我不是小白!!!” “那好,我是小白总可以了吧!呵呵……”我笑着说道,不管怎么样,经过我的打趣,她的心情轻松了不少,气氛逐渐的融洽起来,这点让我很满意。 是的,我越来越喜欢融洽的气氛,就算是我马上就要杀她,我也希望在一种融洽的气氛下杀了她!换句话说,我越来越虚伪了!或者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刻意让自己去习惯虚伪的小伙子了,现在,我就是虚伪。 ※※※ 一路上没发生什么意外,从东方发白跑到月上树梢,我们终于到了长崎。 路过下关和北九州之间的跨海大桥时,让我吃惊不小!我以前见过最大的桥就是傲天国的长江大桥,我以为就算有别的桥比长江大桥还要长,差距也不会太大,现在才知道自己有些鼠目寸光! 这桥长得……简直有些离谱,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把它炸掉,好见识一下壮阔得崩塌场面!既然目本人以破坏他国文明为乐趣,我这小小的报复也是应该的吧!当然,我也只是想想,目前的首要任务还是安全回国。 谁知道我自言自语了一句:“要是能把这桥炸了多好啊……”我后边的迡迡艺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嘴里还说要执行主人的任务……幸亏我早先让她把忍者服都换下来了,要不然她老人家这一露脸还不坏事了??? 我一边流冷汗一边把迡迡艺拽上了车,其实我的心着实有些得意!猛将!迡迡艺可是员猛将啊!!!我只不过自言自语了一句她居然马上就要执行,至于自己能不能做到却不在她的考虑之中,真是……强悍!!!话说回来,谁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能无条件服从自己的命令呢? 想起古时候有不少雄才大略的君主偏偏喜欢一些头脑简单的勇夫,现在我理解他们了!一个听到自己放屁都当做圣旨执行的勇士当然要喜欢!换我我也喜欢!就象现在我有些喜欢迡迡艺一样! 不过……我沉吟了一下,迡迡艺绝对不是傻!她在战斗中的智慧可圈可点,甚至让我也头疼无比,那么只能说她太不经人事了!她的生活资历简直象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子!等回国之后,我一定要好好询问一下她成长的经过。 到了港口,我们找了一个地下车库,对于还在麻醉状态的市寸美我没有骚扰,对佐久夜姬和多纪理子我就不客气了,分别用水把她们泼醒,然后我再挥拳把她们打晕!昏迷的效果是不能叠加的,所以我只好残忍一些。 随后我们三人在港口闲逛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从此之后,迡迡艺才真正在我心里扎下了根,她是不可替代的人物……我的本意是找一艘目本捕鲸船,混上去,等出海再控制住船上的人,让他们驶往上海。就在我找船的时候,看到了一艘停靠在岸边的豪华游轮,这东西在上海可不常见,我有些羡慕,心想回去自己高低也要买一个,我又不是没钱!心里想着嘴里就说了:“这船很漂亮啊!我要是有一艘这样的船就好了,呵呵……” 迡迡艺听了我的话向前跨了几步,冷冷的对着船上几个一看就是保镖样的人说道:“……” 我听不懂迡迡艺的目本话,赶紧问‘小红’:“她说什么??” “她说……”‘小红’的眼神有些发直:“她说……不想死的就把船交出来……” “我靠!!!”我的汗又下来了,这要是后半夜也行,老子什么都敢抢!可现在月亮这么清朗,周围还这么多人,我怎么抢啊!!!我上前不由分说一个搂脖,搂住迡迡艺就往回走,走出好远回头看,豪华游轮上的几个保镖还在发傻呢,大概他们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女人吧!!! “我说……土匪!”总算走到了人少的地方,我开始和迡迡艺谈心,至于话里的‘土匪’就是我给她起得绰号了,我想她绝对配得上这个‘尊称’:“咱们以后做事不要冲动好不好??” “我是迡迡艺呀!我不是土匪!”迡迡艺一头雾水的看着我:“迡迡艺从来不冲动!迡迡艺只按主人的吩咐去做!” 第二八三章摘月传说 我的吩咐?我什么时候让你炸桥了?什么时候让你抢船了?我感叹一下都不行?不过这话我不能说出来,我不想打消迡迡艺的积极性,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注意,我对着天上清朗的月亮大发感叹:“哇!!!!这月亮好美好美呀!!”说完,我笑嘻嘻的看着迡迡艺,小样吧!我看你怎么把月亮给我摘下来的!!! 迡迡艺用手拢了下自己的头发,没有说话。 如果她明白了我的暗示,她会脸红。如果她不明白我的暗示,她应该想办法去摘月亮吧!?这么一动不动的算什么意思?我犹疑着问道:“你……难道你不认为月亮很美吗?” “很美!”迡迡艺的回答很干脆。 “这个……”看到她还没有什么举动,我有些露骨的说道:“我很喜欢这个月亮!” “我也很喜欢!”迡迡艺的眼神平静如常。 “嘎……”我他妈管你喜欢不喜欢?!!我有些气急,这么简单的暗示她都不懂吗?难道还要我说得再露骨些?可是再露骨就没有暗示的意味了!我进退两难,索性一咬牙:“做为你的主人,我喜欢的东西你不能帮我得到它吗??” “主人……您想要月亮??”迡迡艺愣了一下:“可是……可是月神是天照大神的朋友,而且月神是我们暗夜忍者的守护神……” 妈的!老子今天就做一次蛮不讲理的流氓好了:“我不管那么多,你去给我把月亮摘下来!!” “可是……”迡迡艺的脸色终于变了:“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月亮!您要了那么……其他人怎么办??” “什么他妈乱七八糟的!!!”我被她搞得歇斯底里了:“老子就是想要月亮!你到底能不能把它给我摘下来??能还是不能??别说废话!!!” 迡迡艺的嘴唇开始颤抖,但她的身体依然笔直的站着:“能!!” “嘎……”本来我想好了,等她说‘不能’的时候我就开始顺势教导她,既然我是她的主人,她就必须明白什么时候我的话只是单纯的赞叹,什么时候我的话才是真正需要行动的,可是迡迡艺一个‘能’字把我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你……你能……”现在的我简直就是咬牙切齿了。 ‘小红’突然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衣服:“她是不是忍者?” “废话!”我喝道,我胸口的闷气总要找地方发泄一下,人家迡迡艺都‘能’了,我只好把闷气发泄在‘小红’身上。 “忍者是永远不能说‘不能’的。”‘小红’没有和我一般见识,轻轻的说道:“如果她说‘不能’,她就没有资格再做忍者了。” “胡说八道!”我转过头:“这世界上不能做到的事情多去了!哪个忍者敢说自己合格???” “事情上的确如此!这是文化上的差距。”‘小红’笑道:“我说的是一个忍者如果面对主人的任务说‘不能’,他就不再是忍者了,在目本战国时代怯懦的忍者都会被处死的!唉……人家的主人派任务时都挑选那些忍者力所能及的任务,谁象你呀!居然让人去摘月亮!这不是诚心难为人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迡迡艺,她听见了我们的谈话,眼神充满委屈的看着我,我干咳一声,问‘小红’:“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目本的电视里有关忍者的电视剧和动画多去了,看多了就知道了。” “这还成我的不是了??”我也有些委屈:“你知道,我的本意是让她……” “我知道,可我知道她却不知道呀!”‘小红’打断了我的话:“我说过,两国的文化不同,她是听不懂你的暗示的。” 算了、算了,以后再慢慢开导迡迡艺吧,我干咳几声走到迡迡艺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个月亮你不要摘了……你要是摘掉了那别人怎么办?!”这话说出口我就感觉自己的智商好象最少倒退了20年。 “我知道了,主人!”迡迡艺感激的看着我,然后煞有其事的说道:“那么……等以后您再想要月亮的时候……我再……” 我的嗓子发出了‘更咯’一声,硬生生把自己的狂笑咽了回去:“不会了……我不会再给你愚蠢的任务了……你放心吧!”我算是知道这世界上哪个国家的人最能吹牛了,连一点阅历都没有的迡迡艺都这么能吹,那么别人更不用说,一个个都是大师! 随后,我们又在岸边转悠了一会,‘小红’看到了一艘捕鲸船,和我商量了一下,她走过去找到一个船员开始谈了起来。 人和人真不能比,从地位上来说,我比小红强得太多,但是决定坐那条船的工作是由她来负责的,因为我充其量能分辨出哪艘是游轮、哪艘是渔船,别的就什么都不懂了!而‘小红’却能讲出哪艘是近海渔船,哪艘是远洋渔船。她甚至戏弄我,指着一艘油轮告诉我说那是目本自卫队的驱逐舰,我信以为真,看了半天纳闷的问她我怎么看不到大炮,她说驱逐舰没有大炮,全是导弹。我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结果‘小红’笑得站都站不稳了,坐在地上还在笑,我知道上当了,可是男人要有男人的气度不是?我只能摸着脑袋陪她一起傻笑。 过了一会,‘小红’回来了:“好了,等半个小时我们再回来听信,那艘船是明天中午出港的,你如果不满意我们再找找别的船。” “这个时间还可以。”我说道:“你和他们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们是‘朝日新闻’的摄影师,想去远海拍些海景,至于酬劳可以付给他们50万日元,我想他们会同意的。” “有些少了吧?”我皱了皱眉头:“钱我有的是!你怎么不多说些?万一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50万不少了,如果多了反而惹人怀疑。”‘小红’浅笑盈盈:“而且,我可是女人耶!” “我知道你是女人,女人怎么了?” ‘小红’白了我一眼:“远洋船员最缺的就是女人!你懂不懂??” “这样啊……”我点点头:“你放心和他们周旋,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他们的亏。” “谢了……”‘小红’拉长了声,虽然是故意拉长声的,但我的关心还是让她很高兴,女人都是喜欢安全感的,我越关心她她就越有安全感:“不过你可要小心,我对他们说你是个哑巴。” “我?我是哑巴?”我有些恼怒:“你为什么要说我是哑巴?” “那我怎么说?”‘小红’又白了我一眼:“难道他们和你说话的时候也要我在一边给你翻译吗?” “你可以说我是傲天国人嘛!” “切!我告诉你,现在傲天国人有多么仇视目本人,目本人就有多么仇视傲天国人!如果这么说他们是根本不会同意带着我们的!我们的任务不是顺顺当当的出海吗?做哑巴有什么难做!等出了目本领海还不是由你为所欲为了??” 我想了想,她说的有道理:“那好吧,哑巴就哑巴!” “你同意了就好。”‘小红’笑道:“现在我们去买些摄影器材,这些道具是不能少的!” ※※※ 我的印象中远洋补鲸船都是用高科技装备的船,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脚下的这只补鲸船除了在通讯上非常发达外,别的看不出有多厉害,而且马达好象很古老的样子,因为噪音不小。我知道鲸鱼的听觉是很发达的,象这种船离老远不就把鲸鱼吓跑了吗?还捕个屁鲸?不过,我只能心里暗暗猜测,我是外行,也许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办法吧!而且我现在还是一个哑巴! 装着人质的面包车现在就停在船的船舱里,虽然她们都在昏迷之中,但是我还是不放心,索性用绳子把她们都反绑起来,固定在椅背上,最后用胶带纸封住了她们的嘴。这样就算她们醒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小红’在众船员当中混得是如鱼得水,这艘船本来是准备南下,通过大觎列岛进入太平洋的,‘小红’恳求船长先去一下福江岛,在那里拍几张照片,然后再南下,如果答应要求可以加20万日元的佣金。其实20万日元只不过刚好够拐一个大弯的燃料钱,船长有些犹豫,这个时候和‘小红’关系搞得很好的大副还有水手长都站出来求情,船长也就默许了。 到了福江岛,我们三人下去拍照片,当然,临下船之前我用法术把我们的面包车封得严严实实的,只要是普通人是休想打开车门的,同样,他们透过车窗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磨蹭了两个多小时,总算磨蹭到天黑,我们几个回到了船上,船长的脸色有些阴沉,我们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现在这艘船应该到了大觎列岛了,直到‘小红’提出再追加10万日元,船长的脸色才好看了些。我对这些都无所谓,就算小红说给他们10亿日元又怎么样?他们活得过今晚吗?? 回到车里,我们详细谈了一下行动的计划,我们不得不小心,万一让他们把警报发出去,惹来目本自卫队的军舰追逐怎么办?对付那种玩意我只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这艘船可绝对保不住。 按我们的统计,这船上一共有二十四个人,一个船长、一个大副、一个二副、一个水手长、两个了望员、十八个船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哪!‘小红’这几个小时在船上到处乱窜,把各种情况都摸熟悉了。动力系统虽然是全自动的,但是总有两个船员负责盯着各种仪表,了望台那边现在没人负责,因为还没到鲸鱼出没的地区,那两个了望员现在的任务是玩、睡觉。船的操作系统也是自动的,由船长和大副、二副轮流负责。 我的计划是由迡迡艺去动力系统杀掉那两个船员,然后上到甲板上警戒。我的任务就重了,去船员休息室杀掉所有的船员,然后回到甲板和迡迡艺一起杀掉舵室里的人。我再三强调一定要注意搜查各层的卫生间,防止那里有漏网之鱼!凭我个人的经验看,有不少名人都是凑巧躲在那里才在突发事件里躲过危机的!成龙成大侠如是,李连杰李大侠也如是!今天我这个反面角色一定要算无遗漏,别说成龙、李连杰,就算是截拳道的李小龙复生,我也要让他插翅难飞! “最后舵室里的人怎么办?”‘小红’问道。 “还能怎么办!全都杀掉。”我轻松的说道。 “真的要全杀?”‘小红’反问。 “怎么?难道你还相中哪个了不成?你说,我给你留着。”我打趣道。 “呸!你才相中了哪个呢!”‘小红’分辨着:“全杀了也可以,不过我希望你会开船!要不然就这么飘在海上什么时候才能飘到头啊!” “什……什么??你不会吗?” “你都不会的话我为什么要会??”‘小红’用看白痴的眼光看我。 “可是……”这一点我事先确实没想好,记得以前在陆地上办事从来不这么麻烦的,全杀了就是!我一边想着办法一边无意识的没话找话:“可是……你不是会开车吗?” “你傻了呀!!”‘小红’呻吟一声:“开车和开船能是一回事吗?” 第二八四章崇拜与狗 我把热切的目光转向迡迡艺:“我说……土匪,你会不会开船?”我认定了这个女人就是天生的土匪,所以我叫她的绰号叫得乐此不疲。 “我是迡迡艺,我不是土匪!”和我一样,迡迡艺也总是这么乐此不疲的回答着:“我不会。” “看来得留几个人开船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小红’在一边不遗余力的打击我:“俗话说:谋定而后动!你就是这么‘谋’的吗?连这么点小事都考虑不好!” “就因为这种事情太小,所以我才懒得考虑的!”我淡淡说道,接着摆出付思索的样子,眼睛向上看去,好象我的眼神可以透过车蓬、透过甲板,散入到无尽的夜空当中去:“我想的都是大事!!!” “哎哟……那小女子能不能请教一下您想的是什么样的大事呢?”‘小红’酸酸的说道。 “比如说,人类从何而来??”我的表情越发深邃:“人类又要到哪里去?宇宙是什么……哎呀……你……你敢对我老人家下毒手??反了你了!!”我转过头怒视着‘小红’。 ‘小红’怯怯的缩回手,对普通男女来说,女人拧了一下男人倒无所谓,可我和‘小红’之间的地位差距太大了,她这条小命就在我手心里攥着呢,刚才我的话实在让人受不了,所以她情不自禁的拧了我一下,拧完之后她才知道害怕,再加上我非常配合的摆出一付愤怒的样子,小红紧张得不得了!不过这个女人倒有些意思,心里再紧张嘴里也不认输:“我……小女子再请教,您老人家有多老?” 我没回答,继续冷冷的看着她,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就在‘小红’紧张得马上就要崩溃的时候,我突然‘噗哧’笑了:“小丫头,还敢不敢和我动手了?我吓不死你!!” 谁知道我笑了她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语不成声的道:“你……你……大坏蛋!!” 听到她说‘大坏蛋’这三个字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周媜,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每天都要喊上我几十遍‘大坏蛋’的,我的心莫名的就软了:“好了,好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迡迡艺在一边冷冷一笑:“主人只有杀气,没有杀意,你自己胆子小,怪谁??” “哇……”‘小红’哭的声音更大了:“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我叫起了撞天屈:“我怎么欺负你了?我连碰都没碰你一下!只不过看了你几眼罢了!你还不让人看怎么的??” “哇……呜……”‘小红’越哭越来劲。 我眼珠一转,来了主意,我的手慢慢的向她的口袋里伸去,那里可有钱呢!我付给她劳务费的时候本来是想给她张信用卡,可她不相信我,一定要看到现钱,我没办法只好照她说的办,现在那些钱都在她口袋里呢。 我把钞票掏出一半的时候,故意使了些力气,让她有所感觉,‘小红’用一种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打开我的手,紧紧的护住口袋然后气愤的叫道:“你想干什么??这是我的钱!!!” 我嘿嘿笑道:“我知道是你的钱,我就是想摸摸,没别的意思。” “哼!”小红抹了把眼泪,既然哭声中断了,她也不好意思接着哭:“人家……人家本来有办法让那些目本人心甘情愿的把你送到上海!现在……人家还不说了呢!!” 虽然她的口气很坚决,但是她身上的弱点实在是太多了,我笑道:“你说吧,如果是个好办法我就给你加钱。” “真的?加多少?” “50万。” “不!我要你再加100万。” “我说的是给你50万傲天币,比日元值钱!” “你要说话算话哦!”‘小红’的情绪明显开始好转。 “当然了,不过要看你的办法管不管用!”如果她能说出好办法,我是不会吝啬这点钱的,这种机灵女人应该会成为周媜的好帮手,就算我给她预发的工资好了。 “你放心吧!”‘小红’信心满满的说道:“其实目本人是最好骗的!” “说出来我听听。”我有些心急。 “我们可以说你是个忍者!目本现在最厉害的忍者!”‘小红’笑了起来:“你这次去傲天国的目地就是要和傲天国的第一高手决一死战!!嘻嘻……” 我狂汗!她疯了不成??还什么和第一高手决一死战?我配吗???“可是……可是我是一个哑巴啊??我是最厉害的忍者??谁信哪??”我喃喃的说道。 “这个好办!”‘小红’的神色很从容:“我就向他们解释说你小的时候发过誓,不打败傲天国的第一高手你就永远不开口说话!我想那些船员一定会疯狂的崇拜你的!” 她倒是真敢想!“可是……”我思考了一下:“既然我是去挑战的人,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坐飞机去傲天国啊!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吗?” “这个也好办!”‘小红’歪着头说道:“我就说目本的忍者里有可耻的叛徒,他们和傲天国人一起勾结对你进行了数次暗杀,所以你的行踪要绝对保密!而且这样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要求这艘船保持无线电静默了,任何人只要与外界进行联系都将被视为对目本国家的背叛!这个帽子够大吧??” “这个……这个办法能行吗?”我非常犹豫,因为她的方法实在是太离奇了,她所谓的方法根本就是一个谎言,还是一个弥天大谎! “你不了解目本人,而我了解!”‘小红’苦笑了一下:“我在目本吃了那么多亏、受了那么多苦,连目本人都不了解的话,我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简单说吧,目本人是一个不能没有崇拜的民族,他们活着就一定要崇拜些什么东西!女孩子喜欢崇拜歌星、影星,男孩子喜欢崇拜武者、忍者,还有的喜欢棒球、足球,甚至有些人崇拜几十年前的战犯!只要你一会在他们面前露上一手,他们绝对会崇拜你这个‘最厉害的忍者’!” “真的象你说的这么简单??”我还是半信半疑。 “呵呵……何止是崇拜?!他们甚至会争着做你面前的一只狗!目本人喜欢崇拜强者,只要你能证明你是强者,而且你还是一个目本人,他们绝对不可能不崇拜你的!!!” “好吧!”我打定了主意,就按她说的去做,反正露馅了我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只是那三个人质浪费了而已:“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好了!露馅了再动手也不晚!” “不会露馅的!”‘小红’轻蔑的一笑:“不过能不能让她和我一起去?我可以说她是你的随从,然后由她露上几手震撼一下那些目本人。” “好吧,随你!”我挥挥手看似随意的扫了下迡迡艺的眼睛,我和‘小红’一口一个目本人的,我怕在迡迡艺的心中留下死结,那么与其她将来背叛我,不如在我现在发现苗头的时候杀掉她。迡迡艺的眼睛非常平静,看到我在看她,迡迡艺低头说道:“主人,这种小事就交给我们好了!” 等她们都走了,我先是苦笑,然后大笑!不管‘小红’的办法管不管用,我都得承认她的想法实在是离奇!换句话说,这个女人是个宝!只要她真心的帮着周媜,周媜以后的日子就轻松多了。 我掏出根烟,轻轻点燃,我这个人最大的长处就是善于学习,比如说我打败欧阳烈之后我就学到了他的长处:善于自省!如果不是我总在自省的话,我早已经在力量中迷失了自己。 今天在我进行计划的时候,居然把开船这种事忘掉了,真是愚蠢至极!我发现当我的力量每次有所突破的时候,我的智力都在相应的下降,其实这不怪我,这是一种必然,而我要做的就是和这种必然进行抗争!我不想和那些修真高手一样,成为一个力量强横的白痴! 一个人如果想捻死一只蚂蚁,需要不需要去考虑什么呢?答案当然是不需要考虑,捻死就是!一只蚂蚁还能翻天不成??拿一个普通人和修真者相比,无异于是一只蚂蚁,面对着力量上的巨大反差,我的心里总有那么一种倏动,想那么多做什么?捻死就是!可是我知道,我一次不去想了,那么下一次我同样不会去想,直至永远也不想,最后,我会完全忘掉什么是智慧! 和必然抗争无疑是非常苦闷的!我非常的厌烦、厌倦!虽然我总是用最大的毅力坚持着思考那几只、或者几十只蚂蚁对我可能造成的伤害,但我的潜意识却是不以为然的!捻死它!捻死它!捻死它!!!这么一个声音总在我心头翻来滚去,我渴望发泄!痛快淋漓的发泄!我要把所有的力量全部发泄出来!可是……我悠悠叹了口气,师父说过,当功力积累到一定阶段的时候,都会自然的生出魔心,不知道我这种情况算不算?那个该死的老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由得老子自生自灭不成?靠地!!!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有人接近了这辆车,随即车门被推开,外边是一身黑色忍者服的迡迡艺,她后边是‘小红’,再后边是十几个一脸紧张的船员。看到‘小红’一个劲的冲着我使眼色,我知道我应该演戏了!怎么演呢?象玄幻小说里说的那样,先发出股让人胆战心惊的‘王八’之气好了! 我把真元聚集在眼睛里,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运起舞空术,身体轻轻的飘了出去。迡迡艺身影一闪,拍碎了一块木板,然后在我的身后出现了六个迡迡艺,她们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向船舱外走去。 那些船员发出了惊呼声,这种传说中的事情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他们不震惊!我再接再励,用了个隐身,随着我的身影淡淡的消失在空气中,那些目本船员的惊呼声更大了!‘小红’用目本语说了几句什么,那些人齐刷刷的跪俯在地上,不敢抬头了。 ※※※ 太阳从东方升起,我如‘天神’一般屹立在旗杆的顶端!妈的,老子在旗杆上站了一夜了都!我以前表演过很多角色,但是那全是演得小人物!对于‘最厉害的忍者’这个角色,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演,百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挑上这个最高的地方站着,既然我演不好躲还是躲得起的,正好可以在这里练功,没有人敢打扰我的! 至于那车里的三个女人质,我是完全放心了!用‘小红’的话说,现在我们提防的不是那几个女孩逃跑,而是提防愤怒的目本船员把那三个女孩杀死!因为小红对他们说了,这几个女孩就是出卖我的奸细!她们和傲天国人一起设下圈套让我身受重伤! 受麻醉药影响的市寸美曾经醒来过,她醒来之后刚哭叫了几声就被闻声赶来的几个目本船员一顿大耳光又打晕了……以至于我不得不把迡迡艺派回去保证她们的人身安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简直就是滑稽而可笑啊!!!我居然成了目本的骄傲,那几个女孩居然成了目本的卖国贼,我要用什么样的笑声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呢……打住!我现在可是‘最厉害的忍者’!那么我只能冷酷到底了!! 第二八五章硬嘴 按理说,捕鲸鱼船还没到鲸鱼出没的地区时,众多的目本船员应该在船员休息室睡懒觉的,可现在他们居然都跑出来了,他们不但直挺挺的站在甲板上,还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屹立在旗杆上的我。我当然配合着散发出传说中的‘王者’之气,至于他们能不能感觉到我的‘王者’气那就不好说了……我的眼神深邃的、冷酷的、坚定的、孤独的、英勇的、无畏的、最后再加上一个王者的望向前方!也只能是前方,我绝对不可以东张西望,因为我现在是一个站在旗杆顶端的‘最厉害的忍者’!而不是一个爬上旗杆的小丑,气势一定要做足!!! 海上的日出很美,无数道灿烂的金光,在一望无际的天海间均匀的洒落下来,到处都是暖洋洋的金色,就连翻滚的浪花也带上了一层金色霞光。 无数的鱼群被阳光惊醒,它们快乐的在海面上腾跃着,以接受温暖的洗礼。在捕鲸船的右侧居然出现了一只海豚,它和捕鲸船同速并头前进,并且玩耍一般冲着捕鲸船激起阵阵浪花。 景色很美但我的心却一点都不美!这帮该死的想看我看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夜了,难道这个白天我也要一直站在这里不成??唉……如果现在是中午就好了,太阳正悬在我头顶我看你们谁还敢看我?挺不到半个小时你们的眼睛就完蛋了!不过……看着他们狂热的神情,还真不好说他们会不会冒着瞎眼的危险继续瞻仰我,我苦啊!!! 不行!我下定了决心!可不能在这里泡下去!我如果想下去的话,应该搞出些声势来再走,这样才符合我的身份!我把注意力转到那只活泼的海豚身上,就是你了!谁让你出来耍宝来着?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些目本人吧! 我的手指伸出,指向了那只海豚,同时我的意识流全部卷了过去,在海豚刚刚跃出海面的瞬间卷上了它的身体。一付诡异的场景出现了,海豚被我硬生生定在了空中,在那些目本人看来,这只海豚是被我的一根手指定住了,他们呆了一下,马上集体发出了狂热的嘶叫声! 我微微一笑,收回手指,摊开手掌,然后手指往上抬了几下,海豚慢慢向上升起,虽然这只海豚被我定住之后就开始拼命挣扎,但是离开了水的海豚是没有多大力量的,它那无望的扭动反而让气氛越来越炙热。 迡迡艺和‘小红’被船员们的嘶叫声惊动了,她们一起走上甲板,迡迡艺的身形一闪,出现在我脚下的旗杆上,忍者是习惯站在主人身后的,可惜我现在没有身后。 我分出几股意识流象鞭子一般抽了过去,海豚虽然个子不小,但它哪承受得起修真者真元的冲击?!没几下,海豚就昏迷了,我慢慢的把海豚放在甲板上,气氛这个时候达到了顶点。 几个目本船员疯狂的跑回船舱,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把武士战刀,然后他们举着武士刀怪叫着冲过去,恶狠狠的劈砍起来,有的人还一边砍还一边举刀向我欢呼。我这个汗哪……我说海豚都一动不动了,你们‘勇敢’个什么劲?? ‘小红’突然站了出来,对着那些船员们激动的叫喊了一通,船员们更疯狂了,砍得也更卖力气了,没有刀的人甚至扑上去用牙咬、用手撕,沾了一身的血也不顾忌。 郁闷,我听不懂目本话,不知道‘小红’喊的是什么,不过我相信绝不会是‘海洋动物保护条例’…… 靠在我脚下的迡迡艺机灵了很多,她轻轻的给我翻译着:“她说目本的忍者分忍从、下忍、中忍、上忍这些等级,再往上是地忍和天忍,她说您在几年前就突破了天忍的极限,达到了神忍的境界!她说……您是大目本两千年来唯一的一个神忍……” 听了迡迡艺的话我差点没一个趔趄掉下去,神忍???这个‘神’字做何解?别告诉我是忍者神龟里的‘神’字!!!我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一点谱都没有,吹牛不是不可以,总得有些根据才吹呀!!我想起了一句话,正好可以形容现在的‘小红’:为什么牛在天上飞,因为‘小红’在地上吹…… 我抬起了手,在胳臂挡住嘴的时候快速问了一句话:“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主人,我现在应该算地忍。” 汗一个!迡迡艺当时和我拼斗的时候可是旗鼓相当的,她才是地忍,把我吹成天忍就可以了,我的脸皮勉强能维持下去!可‘小红’怎么好意思说我是神忍呢?还什么大目本两千年来唯一的一个???不!我绝不是神忍!相反,我倒是认为‘小红’是‘神吹’!我坚定的认为,‘小红’才是大目本两千年来唯一的一个‘神吹’! ※※※ 闹剧总算过去了,在那些目本船员高唱国歌的时候我羞愧的溜回到船舱里,愿不得古时候那些万年长青的神佛现在都不见踪迹了,原来他们都羞愧而死了呀?这神真不好当! 我和迡迡艺还有‘小红’聚在一起商讨着,因为还有一天或者一天半我们就要到达上海了,现在的船速很快,船长向‘小红’表示他会尽最大努力尽快把我们送到上海。对这种结果我不得不反思一下,杀人不是唯一的办法,更不是最好的办法!‘小红’的办法远比我的计划好得多。 进入傲天国的领海之后,只要把目本国国旗摘下去,傲天国的军舰是不会找一艘渔船的麻烦的。不过再往前的话,就会和上海海上警备队发生接触,所以我把我的警官证交给了‘小红’,还有张金龙的电话号码,如果我的警官证解决不了麻烦她就和张金龙联系。我是哑巴,迡迡艺不懂交际,这种外交上的事情只能由‘小红’来做。 ‘小红’一一应允,随后她提出一个问题:“那些目本人怎么办?” “他们真有点麻烦……”我想了一想:“既然已经快到上海了,不如现在下手把他们杀掉吧??否则见到上海警备队之后我们就不能下手了,会引起国际纠纷的。” “切!你们男人哪!!”自从她的提议被我采纳,而且进行得非常顺利之后,她的态度是越来越嚣张了,不过我得承认,她有嚣张的理由:“除了打打杀杀的你们男人还知道什么??”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我谦虚的问道,我有一句话没说,你们女人除了会生孩子之外又比男人多什么本事?毕竟我是准备把她安排在周媜身边的,我不想她在周媜面前掀我的短处。 “只要用得好,活人一定比死人有用!”‘小红’信心满满的说道:“我和团长谈过,让他们组织一个社团听命于我们,他们简直是欢呼着答应的。你知道吗?凭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就算我说现在目本首相是个隐藏的叛徒,他们都差不多会相信!” “可是……他们组织了社团又怎么样?对我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我说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小红’淡淡的说道:“你就敢说你以后再也不会来目本吗?就算你不来,她呢?”‘小红’用下巴点了点迡迡艺。 迡迡艺开始了她第423次表明立场:“我只听主人的吩咐!” 我看了一眼迡迡艺,心有所悟般点点头。 ‘小红’趁热打铁:“而且让他们组织社团,不需要我们付出任何精力、财力,他们愿意怎么组织就怎么组织,等我们以后用得上了就扔给他们一块骨头,万一事情出漏子了,我们可以丢掉他们嘛!难道你还会心疼吗?你好好想一想,这么一条野生野长却又听命于你的野狗,不用白不用!!要知道,浪费可是一种原罪呀!”说到最后,‘小红’开了个小玩笑。 我心中不得不惊讶起来,算起来对这个女人我已经是第二次刮目相看了,可她总是能给我惊喜,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那你说,那些目本船员看到我们和傲天国的海上警备队接触了,他们还会相信我们吗?” “那有什么??”‘小红’显然早已想到了这一点,她高傲的仰着头说道:“既然目本有这么多卖国贼了,傲天国也一样会有呀!我告诉他们了,说我们已经买通了几个傲天国的高级官员!那些船员不但没有怀疑我们,还称赞我们神通广大呢!” 我长叹了口气,再一次认真的打量起她来。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小红’娇声说道。 “呵呵……原来我认为认识你是我捡到了一个宝,现在我更清楚,我的看法没有错!”我淡淡的说道:“你在目本的事情我会给你保密的,我希望你自己也能保住自己的秘密!你是个人才,对于你,我是要大用的,我不想我的手下有人瞧不起你或者给你找麻烦。” “谢……谢谢……”‘小红’低下了头,感激的神色在她的眼睛中滚动着。我知道在今天以前她的心中还有怀疑,她怕我过河拆桥对她下毒手,不过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怀疑我了。 “呵呵……你和我说谢就错了!我是你的老板,我当然希望你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不要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出岔子。”我笑了起来,不过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她的口袋非常鼓,我奇怪的问道:“你这里是什么??” “什么??”她抬头看到我指着她的口袋,有些惊惶的说道:“没……没什么的,这里……是你给我的钱。” “我给你的钱?”我摇摇头,脸沉了下来:“你别忘了我昨天还掏过你的口袋呢,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是……”她瞄了眼我的脸色,知道这种时候绝不能敷衍我,无奈的把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没错,全是钱。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些钱比我当时给她的钱多了几倍:“你告诉我,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那个船长把我们的费用都退还给我了……”‘小红’的头越垂越低。 我哭笑不得:“就算船长退钱了也没这么多呀?” “还有……那些船员求我帮忙,他们希望能做你的忍从,这些……”‘小红’突然抬起头,有些激动的说道:“虽然他们给我钱,但我一直拒绝来着,可是他们后来跪下来求我,我……我后来怕不收他们的钱会对大家有影响……我怕……所以……”她的话前面声音还挺大,后来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变成了呢喃。 “好家伙!原来你是为了我们大家才收的钱哪!!”我‘赞叹’道。 “本来……就是嘛……”‘小红’说这话的时候底气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你还就是嘛??”我再次沉下脸:“用不用我诚恳的说一句:实在是太委屈您了?” “不用……太客气……”嘴硬的女人真是到死也还是嘴硬! 我闷头想了一会,对她我真是无可奈何,毕竟人家的功劳在那里摆着呢:“我郑重警告你,你在船上收的这些钱我都给你了,但是,如果你在我的公司敢胡作非为的话,我不但会要你的命,还会把你所有的钱都收回来!记住,钱是好东西,但那要有命才能花的,到时候你犯了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第二八六章又见飞刀 ‘小红’背着手站着,她飞快的抬起眼帘扫了我一眼,同时她的脚尖在地上轻轻的蹭起来,整个造型看上去就象一个正在老师面前罚站的小学生:“嗯……不会的……” 我叹了口气:“行了吧你!装什么小可怜?你要钱的时候想什么了?” “人家才没要钱呢!”‘小红’听到我的口气松了很多,气势开始回升:“是他们死活非要给我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还不行吗?”我苦笑着说道:“往小了说,你是为了我们大家好才收下钱的,往大了说,您是为了这个宇宙的繁荣稳定才委屈自己的!成吗?” “你少挖苦人!”‘小红’撅起了嘴:“大不了我去把钱还了!” “不行!这钱便宜谁都不能便宜他们。”我为这件事情下了结论:“你把钱收起来吧!这个……就算是我的请求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哦?这可是你在求我哦?”‘小红’还得理不饶人了! “是!我求你了!!”我翻了两下白眼。 ‘小红’用非常利落的手法几下子把钱都收了起来,那样子好象慢了一点就会被我抢走似的,我无奈的说道:“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财迷呢!” “切!谁财迷了?”‘小红’不满的瞪着我:“钱是什么?钱不过就是几张破纸罢了!” 再往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我在船舱里静思,迡迡艺守在我身边,而那个认为钱是破纸却又平生最喜欢‘破纸’的‘小红’也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既然收了钱就要‘帮’人家不是?小红从迡迡艺这里问了些忍术的基本常识,嘻嘻哈哈的跑出去训练那些船员了!当然,只是美其名曰的‘训练’,实际上和虐待是一个性质。 当捕鲸船驶入傲天国近海遇到了巡逻艇之后,小红才恋恋不舍的抛下那些鼻青脸肿、叫苦连天的船员们,和海警接触了一番。 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其实张明这个名字在上海差不多是家喻户晓了,尤其是在警界中,经过那些和我一起出过勤的警备队员的吹捧,我的名头已经超过了那些资格很老的副局、政委,甚至隐隐有和张金龙并驾齐驱的趋势。而且我有一个功绩是任何人也抹不掉的,在消灭欧阳烈之后上海骚乱的日子里,我带着警备队击毙、生擒各种不法分子数以百计,不管对方的‘反抗’多么激烈,我带领的警备队总是零伤亡,事后我还自掏腰包给大家分发巨额奖金,这一点张金龙是做不到的,而在警界我的口碑之好也是张金龙所比不了的。 所以那些海警看到我的警官证之后马上大开绿灯,甚至没等港局的领航员过来,那艘巡逻艇自动担当起领航的工作,把捕鲸船带了进去。 抛开‘小红’聚集船员进行最后一次训话不提,我的面包车开出了港局的门口时,我蓦然看到了一组嚣张的车队,一个一身白色衣裙的女人靠在为首的车门边,笑盈盈的看向我这里。 她的长发在海风中飘飘起舞,伴舞的则是她白色开叉长裙,我相信如果不是她的臀部靠在车门上,限制了长裙的舞动,她不知道要露出多少风光呢!我呻吟一声,做为一代艳星的梦露还知道用手按住裙子,她怎么总是不管不顾的!这可是专属于我的东西,她这么做是越权了! 我抬脚下了车,迡迡艺和‘小红’也跟在我身后,‘小红’低声说道:“不对劲!这里有问题!你看那个女人一直在死盯着你看!” “废话!她要是死盯着别人看那才有问题呢!”我没好气的说道,紧接着大步向小刀走去,小刀能来得这么快,应该是那些海警向上面通报了吧:“嗨!美女,你不觉得这里风太大了吗?”我一边说着一边瞄着小刀的裙子。 小刀‘咯咯’一笑,刚想开口说话,车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影钻了出来:“看刀!”话音刚落,一把飞刀……以一种很慢的速度向我射来,这是我这辈子领教过的最慢的暗器了,说实话,还没有普通人扔砖头的速度快呢。 这么幼稚的飞刀‘高手’当然非周媜莫属,我刚刚苦笑了一声,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身边闪过,一把抓住飞刀,然后身影顺势前冲,那把刀向着周媜的脖子划了过去。 我大惊失色,又是迡迡艺这个土匪!!“住手!”我狂喝一声,无数道意识流卷向了迡迡艺的后背,这个时候我宁可重伤她也不想看到周媜受伤。 我的水平只比迡迡艺高上那么一点,她先动手而我是后发,结果在我眼睁睁的看到那把刀抹上周媜脖子的时候,我的意识流却离迡迡艺还差好几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破车窗而出,切在迡迡艺的前臂中间,阻住了刀势,紧接着又是一只拳头破车窗而出,痛击迡迡艺的面门。小刀的功力最低,反应也最慢,她娇喝一声,身子如母豹般窜起,一脚横扫,扫向迡迡艺的脖颈。 迡迡艺听到我的吼声就知道自己又错了,但刀已经挥出,她无力收回,随后我的杀气笼罩住了她的后背,对迡迡艺这种合格的忍者来说,她当然能感觉出我的杀气是针对她发的,迡迡艺又知道,她犯的还不是一般的错,而是大错! 值得庆幸的是,那只手及时拦住了迡迡艺的刀势,周媜的脖子上只多了一条不长的刀口,但是迡迡艺还是有些不知所措,那个女人的扫腿对自己没有多大伤害,可以省略,但迎面而来的拳头却充满了极为暴怒的毁灭性力量。而自己身后呢?迡迡艺很难相信那个实力诡异的主人只是用杀气阻止她,致命的攻击应该快到了吧!迡迡艺的心泛起一阵苦涩,她下了决定,要死就死在主人手里吧!迡迡艺的身形开始全速后撤。 ‘扑’‘扑’几声沉闷的击打声传来,我的意识流反应不及正正击中了迡迡艺的后背,我的心又是一惊,心念所至,我的意识流马上改成了缠绕,卷起了迡迡艺的身体猛的向后方扔去,同时,迡迡艺的嘴里狂喷出几口鲜血。 我真没想到迎接仪式居然变成互殴,我看了一眼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晃晃、靠着‘小红’的扶持才能勉强站立的迡迡艺,又看了一眼依然象个木偶一样,被吓呆了的周媜,我应该先安慰哪一个呢? 她们两个错误各占百分之五十,周媜不应该攻击我,我警告过她,功力达到我这种程度的人对付袭击是靠本能反应还击的,记得以前有一次周媜也袭击过我,结果我差点把一个花盆砸在她的脑袋上!可这丫头没记性,老实了一年,今天又犯了错误!而迡迡艺不应该自做主张,那种速度的飞刀可能对我有威胁吗?她窜出去做什么??真是的!! 我呆在那里,所有的人都不出声,我到底应该先安慰哪一个呀??从伤势来说,迡迡艺的伤比周媜的伤重得多了,我的意识流的威力我自己了解。可是从感情上来说,我却是应该先安慰周媜的,而且如果我不这么做,势必冷了小刀、赵雷他们众多弟兄们的心。 周媜还是傻傻的,在赵雷挡住那一刀的瞬间,周媜才看到自己脖子边突然多了一把刀,同时从脖子上传来了丝丝凉意,这种情景对她来说实在是可怕!!用周媜以前自捧的话说:有谁能忍心对我这样纯洁、美丽、善良、可爱的女孩子下毒手呢?当时我戏说过:碰上土匪、强盗之类的人物你越漂亮越倒霉。在今天,周媜终于遇上了‘土匪’! 我叹了口气,狠下心来不看迡迡艺幽幽的眼神,向周媜走去,周媜被我惊动,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她咬着嘴唇委屈的看着我。还别说,她比以前出息了很多,她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转动着,可就是不掉下来。 “小丫头,你又淘气了!”我苦笑着说道。 “人家……”周媜听到我居然没有安慰她,还先指责她的不是,更加委屈起来,同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脖子热乎乎的,不经意间用手摸了一下,结果当然是摸了一手的血,这一下子,周媜再也挺不住了:“哇……” 我抢上几步,把周媜抱在怀里:“好了、好了,别哭!小宝贝哭了就不漂亮了。” 对于我这种迟到的吹捧,周媜听见了也当没听到:“哇……” 我半哄半劝的把周媜抱进车里,随后我的意识流再次卷出来,缠住迡迡艺,把她拉到我身边,既然在态度上没法安慰她就在行动上补偿好了!一路上,我一边哄着周媜一边用念力锁住周媜的伤口,而绝大部分的念力则渗入到迡迡艺的身体里,帮她稳固紊乱的能量,治疗着内伤。迡迡艺不了解念力的作用,她认为这是我在以自己的功力为代价帮她疗伤,所以她的眼神慢慢的就不那么幽怨了。 赵雷在开车,小刀则坐在副驾驶上,他们一直没说话。赵雷是个酷哥,他不说话很正常,小刀有一付玲珑心,她从我对迡迡艺的态度上看出我很紧张这个女人,虽然小刀无法理解我才出去七天怎么就带了个可怕而又莫名其妙的女人回来,但小刀有个长处,我的决定就是她的决定,她只想她应该做什么,从不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哄了半天,也许在我的怀抱里有安全感吧,周媜平静了很多,但平静不代表就没有委屈了,所以周媜说的第一句话让我哭笑不得:“你是个大坏蛋!人家……人家都要死了……你还说我??” 我懒得找纸巾,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周媜的鼻涕:“好了,小泪包!我保证你到晚上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泪包!什么死不死的!!下次不许说这样的话!”我理智的没有说这点小伤是死不了人的,或者你太娇气了之类的话,那样周媜必然要大闹天宫。 “人家……人家流了那么多的血!” “多吗?我记得你献过血呀!献血可比你刚才流的多多了……” “那怎么能一样???”周媜怒道。 迡迡艺感觉自己应该出来说句话了,她看到自己的主人一直在低声下气的讨好着怀里的女孩子,这件事情是她做错了,她不想让自己的主人替自己受委屈!虽然迡迡艺无法了解那么点伤口怎么可能死人,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主人怀里的女孩不是主人能惹得起的,更不是她迡迡艺能惹得起的,这个女孩子应该就是主人说的妻子吧! “对不起,是我错了!!请您原谅!”迡迡艺很有礼貌的说道“请问,您就是主母吗?” 迡迡艺的前一句话让周媜很满意,但后一句却让周媜勃然大怒,周媜知道对方的厉害,刚才就是她差点杀了自己呢!周媜把求救的目光转向我:“老公!!你看她还骂我?” 我奇道:“别乱说,她怎么骂你了!” “你……你居然向着她说话??”周媜彻底的愤怒起来:“她刚才骂我是猪母!!你没听到???”周媜的脑筋很快,死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猪母’的意思吗?不过就是把‘母猪’两个字调过来说嘛! “您……不是主母??”迡迡艺迷惑不解的问道,迡迡艺心中开始厌恶起这个女孩来,自己这么有礼貌的说话,她居然诬蔑自己在骂她!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我当然不是!!你才是猪母!!!”周媜等不及我说话,竟自怒斥起迡迡艺,她相信她在自己老公的怀抱里绝没有人能伤害到她,眼前这个差点杀了自己的女人也不例外。 第二八七章熟悉的人 “我??”迡迡艺一愣,表情慌乱起来,她悄悄的往外蹭了一下,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涩声道:“我不是……我不配的……” “什么配不配的!哈!!”周媜心情转好,虽然对方很厉害,但女孩子应该和君子一样耶!讲究动口不动手的才是好女孩:“别这么想嘛!自卑可不是好习惯!我说你配你就配!猪母!!猪母!!哈哈……”如果周媜现在不是在我的怀抱里,她铁定会乐得跳起来。 我连连苦笑,我知道这个误会发生在哪里,迡迡艺的发音不是很准,‘主’音有些平了,而且‘主母’这个词对周媜来说是生僻的,就算是迡迡艺的发音非常正确,周媜也会把‘主母’听成‘祖母’的。但是我暂时想不出怎么样才能在周媜不吃醋的情况下解释清楚,可我这一犹豫,她们居然换了好几招。 “可是……”迡迡艺的眼神更加慌乱了:“你说的又不算!”迡迡艺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瞄着我,她心里想让谁说太明显了! “好笑!我说了不算??!!”周媜夸张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告诉你,你知道这里谁最大吗?他最大!!”周媜又把手指点在我的鼻子上:“但是!!他必须要听我的话,所以,我才是最大的!!”说完周媜还用手拉了拉我的耳朵,以表明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一点谎言。 迡迡艺愣住了,她万没想到我怀里的女孩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她看着我征询着答案,可是我能说什么?只能是苦笑,再苦笑。 “所以!!”周媜伸出一根手指稳稳的定在空中,以示她的话是绝对不可推翻的:“我说你是猪母,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猪母!”周媜的脸在得意的笑,她的心也在得意的笑! 迡迡艺又看了看我的脸色,发现我的神情已经从苦笑转变成呆滞,我不能不呆滞,周媜是怎么了?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几句话就把我卖给人了?最牛x的人贩子也没她这么厉害吧?? “你总看他做什么??”周媜发现了迡迡艺的眼神:“你不用担心他!放心好了,我说过的话他是不敢违背的!要不然……哼!哼哼!” 迡迡艺再无犹疑,深深的给周媜鞠了一躬:“谢谢您了!谢谢您的成全!” “不用谢、不用谢!哈哈哈……”周媜一边笑一边脸红,对方太傻了!我好象是在欺负人哦?象我这样善良的女孩可是不应该欺负人的! 迡迡艺也脸红了,她不敢抬头看我的神色,只是悄悄的挪动身体凑了过来。迡迡艺喜欢自己的主人,确切的说,当主人从自己的木之最高奥义里突围而出时,那嚣张而又不可一世的气势就深深印在自己的心海里,迡迡艺何曾见过这么样的男人啊!在她隐居的时候,她那些男同伴顾虑她冬之神女的身份,在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在她出山后,见到的那些男人就更不用提了!有在她刀下苦苦求饶的,有在她身后贪婪凝望的,就算自己的老板,那个家伙居然在别的女人身上叫喊着她迡迡艺的名字,要不是因为他经常送自己一些稀奇古怪的好东西,哼!我早就杀了他了! 我默然无语,现在的结果是周媜很高兴,迡迡艺也很高兴,如果我把‘主母’的真意解释给周媜听,她们两个必然都会不高兴!也许,难得糊涂、难得糊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前面的小刀一直在静听着她们的争执,小刀很早就辍学了,她更加不懂‘主母’的意思。不过开车的赵雷倒是懂,玄幻小说他也没少看,所以他偷笑的样子非常非常的可恶,恨得我牙根发痒。 一路再无话,当我带着一大票人,扑扑拉拉的走进天雷临时大厅的时候,我彻彻底底的惊呆了!自从我神功初成这一段日子以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就算是我被迡迡艺困入死局的那次,我的心也远远比不上现在这么乱!这一切都因为在大厅里正中央的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老人,一个我很熟悉得老人!我没办法不熟悉,我4、5岁的时候就开始跟他混,一口气混了十多年,换句话说,他是我最熟悉的亲人了,甚至比我的养父母还要亲。 他在我面前大部分时间都是为老不尊的,可是现在周围全是我的弟兄,象他这种高人当然要讲究身份了!所以他似模似样的端坐着,笑呵呵而又‘慈祥’‘关爱’的看着我不说话。而我的弟兄们也都知道了这个老人的身份,都是一付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如果是一年前的我,我一定什么都不顾了,大叫着甚至是哭喊着扑过去的,但现在我成熟了,其实所谓的成熟是指学会了自己压抑自己,从而喜怒不形于色!我长长的吸了口气,对这个老家伙我是有怨言的!这一年来他根本没管过我,多少次的险死还生啊!天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怎么可以这样!!而且看到他现在拽得不能再拽的样子我就来气,我要是不让你原形毕露我就不配做你的徒弟了! 我左右看了看,用一种平淡的口气问道:“刀,坐在上面的那个老家伙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不认识??” “什么……”小刀吃惊的张大了嘴:“不是吧……” 整个大厅的人脸色全变了,这个老人是骗子不成??可他是萧狂和萧愁领来的啊!!他们百思不解。所有的人以萧狂和萧愁最为吃惊,他们一会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依然端坐的老人,一会又担忧的看着我,对这老头子的脾气他们也了解。 老头子的脸色也略微变了点,笑容虽然还在,但是僵硬了不少。如果不是这里坐满了人的话,他一定会冲上来痛打我一顿吧!可是……我心里还真隐隐约约的希望他能打我一顿呢,这样,我就可以在他眼前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了,就象小时候那样! 气氛一直僵持着,老头子有些坐不住了,他刚从萧家古阵里逃出来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上海,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跟着萧狂、萧愁来到这里,虽然自己的徒弟不在,但他在这里受到了最高的待遇,所以的人对他都是必恭必敬的,在加上小刀和冥云秀那两张小嘴特别会哄人,把老头子捧得如在云中、不辨南北,老头子职掌萧家二十余年,直到今天才真正体会到无上至尊是什么滋味!不管怎么说,小刀的天雷一呼百诺上千人,绝不是人丁稀少的萧家能比的。 可他没想到我居然不认他!如果周围没有人,他倒可以冲上去好好教训这个不乖的徒弟一顿,可是现在,不是发飙的时候啊!!上百双眼睛看着我老人家呢…… 冥云秀盈盈的站了起来,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她的气质越来越成熟了。在这一瞬间,冥云秀想了很多,眼前的情况可以分成两点考虑,一:这个老人不是张明的师父。二:他是张明的师父。如果这个老人不是张明的师父的话,按理说张明应该冲上来教训这个老人一顿吧?或者杀掉他都可能!可是张明在做什么?本来大家都在等着看他的戏,现在张明居然也是一付等着看戏的样子,好有意思哦! 冥云秀轻轻一笑,如此看来,第一点就不成立了!那么,就让我来打破僵局吧!以后,张明的师父应该非常非常感激我了!嘻嘻……遗传了欧阳烈狡猾本性的冥云秀在最短的时间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断,伟大的主席先生曾经说过: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嘛! 冥云秀走到老人的身后,伸出白皙的双手帮老人按摩起来,一边按摩一边嗲声说道:“师父,您别和那小子一般见识!他呀!哼……他是因为您这段日子一直没来看他才生您的气呢!啧啧……也不知道害羞,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冥云秀在我失踪的时候特意和人学的按摩,她知道这个手艺早晚有一天能在我身上用到,有付出当然会有获得!可惜的是我回来没多长时间就又走了,反而被幸运的老头子拔了头筹。 萧狂和萧愁一起吁了一口气,这个台阶给得太好了!两方面谁都不得罪,轻轻松松就把尴尬的场面转变过来,他们两人不能不服!老头子也舒服的‘嗯’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冥云秀才把目光转向我:“混小子!还不快过来!” 我苦笑起来,和师父作对这种事只能偶尔做一次,否则‘欺师’的罪名我就做实了!我迈步向师父走了过去,同时眼睛含有深意的看着冥云秀,她为什么这么做我只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这个女人……实在太机灵,我的心有些欢喜也有些警觉。 小刀在我身后恨恨的‘唉’了一声,显然在为自己的迟钝而后悔,可惜我现在是没办法帮她了。 我稳稳的站在师父面前几米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师父,而师父也在静静的看着我。我心中仅有的那点怨言在对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心波涛起伏,手指尖开始了轻微的颤抖。师父的眼睛越来越亮,我知道他在观察我功力的进展:“好!好!好!” 我笑了起来,借以掩盖我的脸颊不自然的抽动:“师父,我还有更好的呢!” “哦?” 我的意识流铺天盖地的撒发出去,周游在大厅中的每一个角落里,萧狂、萧愁和迡迡艺同时色变,他们都感觉到了从我身上发出来的巨大势压,不过他们的功力尚浅,而意识流的能量波动又十分隐暗,除非我的意识流攻入他们身体周围的力场里,否则他们是无法准确把握意识流的。 我的意识流分出一股拿起了茶壶,另一股则端起了茶杯,茶水稳稳当当的倒进茶杯里:“师父,请喝茶。”我的意识流把茶杯举到师父眼前。 老头子的眼神亮如天上的郎月,他轻轻的接过茶杯,然后顺手在我的意识流上弹了一下,‘丝’……一股酸胀的感觉从我的意识流一直传到我骨头缝里,我差点没叫出声来。 老头子并没有喝茶,他淡淡的问道:“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龇牙咧嘴的说道:“这个……算是我无意中自创的吧。” “你自创的??”老头子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动容问道,看来我的意识流逃不出他的法眼,他都看到了。 “是呀!当时我被无数的修真者追杀,还受了重伤,如果不自创点本事出来,我早就死了!”我故意把事情说得非常严重,等没人的时候他想修理我了,看在我那凄惨无比的经历上,他总要留点情吧?? “师父,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天塌下来你都帮我顶着?!可是……天塌的时候我没找到你呀??”我看着师父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将了他一下,我一直找不到人述说我心中的委屈,这次,我可以好好发泄一下了。 老头子象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呆呆的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心事,我刚想再说话,他突然放声狂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捶胸顿足,我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在我的印象里,师父可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简直笑得象一个疯子! “师……师父……”我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不止是我傻了,大厅里所有的人全都傻了,连萧狂和萧愁也不例外。 “哥……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老头子仰天嘶吼:“他出息了!!哥,我没辜负你!!!” 第二八八章内鬼 我被吓得连连倒退,还没等站稳,老头子从疯狂的状态中蓦然沉静下来,一疯一静所造成的巨大反差让我着实无法适应,整个大厅里一片静悄悄,好象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你跟我来……”老头子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此刻正是中午时分,温热的阳光从头顶洒下,温暖着天地间的万事万物,但是它却无法温暖我的心!就算是在草地上调皮的舞动着的春风,在我看来,却和寒风没有什么区别。 “那是二十多年前,你的父亲……”听到了师父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当时就是一片空白,我所能做的只是用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烟,死命的吸着。等师父把该说的话都说完的时候,我脚下已经扔满了烟头,我的手指也被炙热的烟头燎起了几个血泡,但是我没有心思去疗伤,或者说,现在我感觉不到痛,我能感觉到的只有冷。 “你原来的名字叫萧宇。”老头子尽力控制着眼中的泪水,不想让它掉下来:“后来,我给你改了名字,叫萧凡。不要怪我,我没有告诉你这些事情是不想让你在仇恨中长大。” “名字叫什么都无所谓,我觉得张明就不错。”我木讷的回道,然后把手中已经拧得破烂的空烟盒扔到地上:“你既然给我改名字叫萧凡,那就是说你希望我平凡的活下去,不希望我去报仇。可你为什么还要教我本事呢?呵呵……你现在又把这些事都告诉我,师父……不,叔叔,你的心很矛盾哪!” 老头子静静的看着我:“你想不想去报仇?” “报仇吗??”我歪着头认真想了想,大笑起来,笑声未落,我的意识流疯狂的卷了出去,卷起一辆面包车,就象一个巨人举着铁锤一样,面包车就是我的锤子,我疯狂的向四周乱砸,什么牌子、花坛、小亭我都不顾了,看到什么就砸什么!最后,当我的四周都被我毁成平地之后,我卷起了车全力砸向了老头子。 老头子没有劝慰我,也没有格挡,只是轻轻的避开,由我疯狂。小刀他们被外边巨大的响声惊动了,跑出来远远的看着我。迡迡艺和周媜想冲过来时,分别被萧狂和小刀拦住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想不想报仇?”在我接近脱力的时候,师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为什么不呢?”我笑道,接着我气喘吁吁的把意识流收了回来,同时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趔趄。那辆面包车并不太重,但是轮动车子的时候产生了巨大的惯性,短短的时间就把我的功力消耗殆尽,现在我能站着已经很不容易了:“身为人子,不能报父母深仇,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界上呢?” “你想好了吗?” “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想!”我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叔叔……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冒昧的问题?这些年您做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被原谅!可是……您到底做过些什么呢?” “是啊……我做过些什么……”老头子的脸上露出痛色:“我这个叔叔在你的眼里很懦弱是吗?其实……我也很想去和他们拼啊!但是你是我们萧家的最后一条根了,不看着你长大成人,我实在是不放心!” “原来是这样啊……”我诡异的笑了起来,现在我已经完全冷静了,把整件事情前后仔细想了几次,寻找着一切可能存在的疑点:“现在我长大了吧??您放心的去吧!!” “好……”老头子没想到我居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饶是他修为再高,也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本来……本来我还有很多东西想教给你,可……可我现在应该走了,也好,也好……一切都应该了结了!萧狂和萧愁会带你回齐缘山的,你……好自为知!” “慢着,叔叔。”我淡淡的摇了两下手:“您能不能告诉我仇家是谁呀?您这一去我估计是回不来了,将来等我功力够了我也要去呢!” “你……”老头子终于被我刻薄的话激怒了,他一个闪身出现在我面前轮起了手掌,打了下来,我没有回避的意思,静静的等着他打。老头子的手掌堪堪落在我脸上的时候,突然定住了:“你怨恨我这个没用的叔叔……是应该的……如果我当时不闭关的话……” “叔叔,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两个字就是‘如果’了,哪来的那么多‘如果’!”我打断了老头子的话:“仇家到底是谁?”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接二连三的冷嘲热讽让老头子的身形显得有些佝偻了:“是西方婆罗门的教徒。” “只有他们吗?”我淡淡的说道:“叔叔,星海离印度有多远?” “千余里。” “不止是千余里,而是几千余里!你说了,我父亲是被人围杀的,这说明对方的人很多!可是我很难想象,大批的婆罗门教徒穿过西藏、穿过青海,傲天国的众多修真者都一无察觉吗?如果他们不用法术,这几千里地他们要走多长时间?如果他们用了法术,连西藏喇嘛那一关他们都过不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头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想说的很简单,就一句话!”我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神色一冷:“没有内鬼,哪来的外贼!!!” “没有内鬼,哪来的外贼……”老头子喃喃的学着我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用一种狂怒的眼神看着我:“你认为我这个叔叔是内鬼???!!!” “叔叔!!”我毫无惧色的回视着:“我虽然年纪小也不懂事,但有一点我还是能明白的!如果不是你的栽培,我现在是什么?什么都不是!!虽然我有养父母养育我,但我总感觉他们没有你亲,真的,叔叔!我小时候就知道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了!” “你……”对我的真情表达老头子不知道如果回答,他虽然在我面前总是为老不尊,但那只是在我的面前,他的真实性情却是非常孤僻的。他犹豫了半天才幽幽的说道:“凡儿,你告诉叔叔实话,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我说得斩钉截铁。 “果然……呵呵……”老头子惨笑道:“我不怪你!” “我恨你是因为你没有早点把事情告诉我!”我无力维持自己的身体了,颓丧的坐在地上:“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一切,我练功哪里还会偷懒?我的功力应该比现在高出许多了,我自己就可以去报仇!” “我就怕你这样才没有告诉你!”我的话让老头子解开了心结,他走到我身前,用真元助我恢复功力:“功力高有什么用?你父亲功力够高,最后呢?!!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从小就逼你看那些书吗?我不希望你走你父亲的老路!”说完,他竟自在我身边坐在了地上:“我希望你不管是斗智还是斗勇,都不输与谁!” 我敏锐的感觉到老头子看向我的目光中有一丝胆怯的成分,我的心阵阵发酸,看起来我那些刻薄的话真的让他伤心了!叔叔这二十多年来,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着的,一半是为了报仇,一半则是为了我,我怎么可以说那种不理智的话呢!! 一老一小并排坐在地上,都不说话了,我是因为内疚,他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久,我吐了口气:“他们太毒了!” 老头子连连点头:“是啊!他们太毒了!” 我‘噗哧’一声笑了,从仇恨方面来说,亲生父母被人围杀可算是血海深仇,可是从感情上来说,我和亲生父母之间是没什么感情的,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们,感情从何而来?倒是我眼前这个叔叔是我绝不能失去的,万一他出了事,我都不敢想象我会痛苦成什么样子,或许,我会变成一个疯魔吧?!既然他的性情孤僻,那么开解气氛这种工作就义不容辞的落在我的肩膀上。 “行了吧你!老头!”我笑着说道,该笑的时候是一定要笑的,人不能被仇恨压倒:“不懂装懂!你告诉我他们毒在哪里??” “对啊!他们毒在哪里?”我的称呼让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从前,他条件反射般冲着我瞪起了眼睛。 “无聊!这可是我先问你的!”我真的够傻,记得小时候我练功的奖励之一就是可以骑上他的脖子四处兜风,小时候也没多想,只觉得够好玩、够威风。可是这个世界上哪个做徒弟的敢骑师父的脖子?我早应该想到这一点了! “嘿嘿……”老头子干笑一声:“为师给你几分钟考虑时间!” 我耸耸肩膀,在拳头至上的世界里和他争论这个问题是及其不明智的,我想了一想,说道:“策划这个局的人很阴险,决斗的地点不是在印度,也不是在边境的喜马拉雅、横断或者高黎贡山附近,而是在傲天国内陆的星海,这个地点看起来对我们有利,这也是我父母两个人去赴约的原因吧!?” 老头子也暂时抛掉了负面情绪,和我认真的谈论起来:“当时是莲花生大师要求单独赴约的,要不是你母亲正好要去那里给你采些灵药,你父亲就自己去了。” 我点了点头:“如果决斗的地点是在印度,我父亲绝对不会一个人去吧?” “那当然,那帮王八蛋出了名的说话不算话!” “所以把地点定在傲天国里,才能让我父亲失去警惕,他算得很准!”我黯然叹了口气:“我父亲很喜欢和人决斗吗?” “那家伙……呵呵……”老头子眯了眼睛,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他年轻的时候很喜欢找人比试,后来有了你母亲之后,他才老实了。” “也就是说,有我母亲之后他很长时间没找人比试?”我又抓住了一个疑点:“那么决斗是谁先挑起的?” “他能老实了3、4年吧,有了你之后更老实了。决斗是你父亲挑起来的,当时我就很奇怪,不过我正巧练功出了偏,必须要闭关,而且我对你父亲有信心,就没问那么多。”老头子显然不习惯慢慢推断,他只想直接要结果,回答了我的问题之后他马上接着问道:“你说有内鬼?是谁??是我们萧家的人??” “萧家的人除了你之外,别的人作内鬼都不够分量!”我笑了一笑:“我父亲在修真界的地位很高吗?我母亲在嫁给父亲前有没有什么好朋友??” “你这混小子怎么总是胡说八道的??”老头子对我的前一句话相当不爱听:“我们萧家是以剑修仙的门派,几千年来剑门一直不起眼,不过到了你父亲这一代就不一样了,你父亲是个天才,惊才绝艳的天才!甚至可以说他在傲天国内几无对手!他16岁出山历练,游遍五湖四海,接触了无数门派和隐居的……” 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接触?怎么接触?就是比试吗?” 老头子愕然看着我:“要不然怎么接触?” 我苦笑着摇摇头,修真界的智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智弱,而是整体的智弱,就算是那个给我父亲布下死局的人也是智弱,和现代商战、政界上的诡计根本无法相比,从死局中我不仅看到了一个愚蠢的父亲,也看到了一个愚蠢的敌人!他能赢只能说是有心算无心的结果罢了!! 第二八九章那个人 “老头,如果有人来找你比试,然后打败了你,你会怎么想?” “认输就是。” “你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我再次苦笑:“我父亲当时得罪的人太多了。” “那又怎么样?”老头子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 “虽然我对修真界没什么了解,但是我知道一定有这么样一个人存在!”我的力气恢复了不少,我挺起身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这个人也是一个天才,很有名,和我父亲差不多,而且我父亲和他比试过,他输了。不过比试之后我父亲和他惺惺相惜,成了好朋友!二:他认识我母亲,甚至他认识我母亲的时间比我父亲长,而我母亲和他也是好朋友。三:在我父亲死后,他是喊报仇喊的最厉害的人,或者说他付出过行动,最后当然是失败了,但他的行为获得了大家的尊重,所以,他取代了我父亲在修真界的地位。四: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在我父亲出去决斗前一、两个月,他来过萧家,要不然就来过信。师父,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我不要求我的话都准,只要说准了两条就行。” 我的话刚刚说完,老头子的脸变得铁青:“莫非……是他???可是……你的话根据在哪里?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我淡淡一笑:“我说的第一点的原因是因为他被我父亲打败了,所以才开始恨我父亲,换句话说,没有我父亲,他就是真正的天才。一山不容二虎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第二点,假设他和我父亲没比试过,那么我母亲也可以成为一个原因。你说过我母亲长得很美不是吗?其实美也可以说成红颜祸水,除非你有实力,强大的实力!而我的父亲呢……呵呵……看起来他还不行!” “第三点,既然他苦心费力布下局,当然就要有所收获。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希望自己撒下去的网什么都捞不到呢?就算他不是为了我母亲也是为了我父亲的地位吧?” “第四点,我父亲已经不‘惹是生非’了,那么又是为什么主动挑战那个莲花生的呢?当然要有人劝说,是见面劝说也好是写信劝说也好,反正他在事发前接触过我父亲!哪怕他没有劝说只是暗示,不接触也是暗示不了的。” 老头子从地上霍然站起,须发怒张,衣衫无风自鼓,双眼爆射出凛冽的寒芒,一付马上要和人拼命的架势。 “师父,你不要因为冲动而坏了我的大事好吗?”我淡淡的说道:“与其你和他拼个两败俱伤,不如交给我,我会让他明白,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因为他死都死不了!!!” 老头子把目光转向我:“你怎么知道我去找他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呢?” “呵呵……如果他很差,有资格和我父亲交上朋友吗?” 老头子深深的看着我,良久,欣慰的笑了:“虎父无犬子!你……你……” “虎父??”我似笑非笑的摇着头:“那个人是谁??” “轩辕台的宗主,师莫玄。” “熟人哪!呵呵……轩辕台??!”我出神的想了一会:“嗯……他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老头子张口就来:“他卑鄙无耻、凶残恶毒!居然对我们萧家……” 我哭笑不得,摇手打断了老头子的话:“师父,我问的是他的性格!嗯……就是……他是什么样的人?哦、不!就是他必须要在大家面前做什么样的人??” “哼!”老头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当然是好人了!!” “他做过什么坏事没有?” “废话!你父亲……没做过!那些后辈们可都是无比的景仰他呢!”老头子的脸色越来越郁闷。 “他有什么亲人吗?”我挖掘着一切可能利用的因素。 “他有个女儿叫师藏仙,和轩辕台的丽仙加上你这里的那个雨仙并称轩辕三仙子。” 我露出了恶毒的微笑:“这样啊……不错哦!我最喜欢我的对手是一个好人了,哪怕他只是不得不做好人我也一样喜欢!” “你想怎么做?”老头子用急切的眼光注视着我。 “天机不可泄漏!”我哈哈大笑着起身往小刀那里走:“不过师父我劝你一句,你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如果被别人看出了破绽,你不止是害了你自己,连我这个萧家的最后一条根你也害了!九泉之下,那个那个……你不好向你哥哥交代吧?”我阴阳怪气的说道。 “混小子!!你……” 我蓦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老头子:“最后一个问题,我父亲多大有的我?” “35,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傻住了,木讷的说道:“那么……那么你今年不过60??可你……可你……”我的心酸酸的,就算一个半吊子的修真者,都可以做到延年益寿,我忘不了我小时候他那一头银发的样子,还满脸皱纹,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喊他老头了!三十多的人就满头银发?搞什么?现代伍子胥吗?我无法想象他当时过的是什么日子!! 老头子知道我想说什么:“当时……我在你父亲的……旁,走火入魔、内丹逆行,如果不是在最后关头想起了尚在萧家啼哭的你,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做作的伸了个懒腰,借机擦去眼角流出的泪水:“师父,报仇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就别操心了。是责任也罢,是义务也罢,这件事情都是我无法推脱的。” “小子,你到底想怎么做??”老头子真的有些急了。 “我有一个非常好的办法!”我挤了挤眼睛:“首先我要先找他的罪证,然后找上门去和他对质,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他人面兽心的本质,最后报仇雪恨,以昭天理!” “好办法!”老头子高声喝彩道。 “当然是好办法!”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对那些猪、驴之类的蠢物来说,这不仅是好办法,还是唯一的办法。” 紧接着,面对着老头子冲着我伸出的‘魔掌’我不慌不忙的接到:“当然,我知道您是不会赞同我的,您刚才说好只不过是在讽刺我罢了!是不是??” “呵……哈……当然、当然!你小子知道就好!”老头子悻悻的缩回了手。 我大笑着走向小刀他们,面对着无数道担忧的目光,我潇洒的摆摆手:“众卿家免礼平身,随朕上殿去吧!” 别人都没敢接话,只有那个既胆大又胆小的‘小红’接道:“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我们给你行礼?做梦!” 她的话刚说完,就彻底了解了在我的老窝挑战我的下场,众人都对她怒目而视,不过她毕竟是我带回来的人,所以大家都只是用目光发泄自己的情绪,唯有周媜,愤怒的在自己口袋里掏摸着什么,好像是在找她那天下最慢的飞刀吧?!幸好在周媜惹事之后,小刀把她的武器全都没收了,她什么都翻不出来。 ‘小红’吓坏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悄悄伸了下舌头,然后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再也不敢言声了。 我不以为意,几步走到萧狂和萧愁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怪笑道:“两位高人……请问,怎么称呼??” 萧狂和萧愁对视了一眼,一起向我鞠躬,沉声道:“大师兄!” “大师兄?这个名号我喜欢!”我转过头对着老头子扬声道:“师父,我这个做大师兄的有没有什么权力啊?” “萧家有个家规,长兄如父!”老头子淡淡的说道。 “长兄如父呀!!”我转过头又看着萧狂和萧愁:“你们听到没有?” 萧狂和萧愁再次给我行了个礼:“听到了,大师兄!” “光听到可不行,你们还要做到!”我蹬鼻子上脸。 萧狂和萧愁齐齐苦笑:“是,大师兄!” “呵呵……还真别说,能看到你们俩露出这种古怪的笑脸来,我蛮有成就感呢!”我摇头晃脑的说道,然后大步向前:“好了,众爱卿,随朕上殿,现在该说正经事了!” ※※※ 据萧狂传达范若书的情报,九华山那边和轩辕台的人已经联系上了,但是‘惨遭意外’的横飞和雨仙都是雨恩长的弟子,轩辕台这个门派大则大矣,里面的势力却是错综复杂而又壁垒森严的,既然雨恩长在闭关,而且事情牵扯到了神秘的萧家,所以轩辕台暂时没表示态度,一切等着雨恩长出来再说。 我请教老头子除去轩辕台的人不提,九华山那些人我们爷四个能不能应付下来,老头子傲然告诉我,他一人足矣!既然老头子这么说了,我没有理由不信。不过我原来的计划就失效了,原来我只是想利用轩辕台打击九华山,现在我的主攻目标改成了轩辕台,所有的计划都要推倒从来,但是我无所畏惧,毕竟我这里新加入了一个几乎是天下无敌的高人,以前很多不敢想的事现在我都敢暗暗谋划了。 那几个目本女孩我已经通过渠道卖到了烟岛的夜总会,随后又派了几个人乔装成客人,高价买了她们的初夜。当然,我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卖了她们我赚到了20万元,买她们的初夜我花了6万,里外里我白赚了14万呢!整个行动,我的人都拍下了录像,那几个女孩用目本语发出的哭叫声不可谓不惨,我相信完全可以激起目本人的报仇欲望,当这些录像在目本开始流传的时候,就是蔡胜焦头烂额的时候,我等着看戏就可以了。 也许是因为心中多了仇恨的重压,或者是因为死活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的迡迡艺,我和小刀她们之间欢爱的场面少了很多,不过我没放过辛舒颖,这半年来她又培炼出了一个鼎炉,我当然要采而纳之,这种好东西是绝不能浪费的。 说到这里不得不再次提一下我的师父,准确的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家长!对我的真正成长他很欣慰,但他很快把这种欣慰转化成溺爱,顽固至极的溺爱!我商量卖目本女孩的事没瞒他,我准备采女鼎炉的事情他也知道,可他从来没责怪过我什么,好像我做的任何事都是正确的,都是有深意的。望着他那欣慰、快慰的目光,我不由得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个……他到底是我的叔叔呢……还是一个对我无比忠心的老管家??” 周媜很忙,忙着‘苦练’飞刀,还有自己的学业,有点时间还要四处搜寻我的踪迹,因为我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小刀比周媜忙,各个堂口都是刚成立不久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小刀经常一边咒骂着我一边四处奔波,这种咒骂有没有实际效力还真不好说,反正我在辛舒颖身上起伏的时候,曾经莫名其妙的打过喷嚏,以我的功力是不应该有这种生理现象的。冥云秀则最忙,她不仅有自己的学业,还有公司的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然后还要去督促基地建设加快收尾工作,而且还要抽出大量的时间去陪我师父,谁让她最受他老人家疼爱了?既然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冥云秀清楚的知道这个老人的重要性,那可是张明的亲叔叔啊! 第二九零章山上有老虎 冥云秀理所当然的把陪伴我师父的事情划进自己的势力范围,不管是小刀也好,周媜也好,只要出现在老头子身边,冥云秀的暗哨马上会反应上去,而冥云秀宁可停下手中的工作,乘车赶回来,使尽招数把对方挤走或气走。所以,冥云秀实在是忙得不能再忙了! 当基地马上就要竣工的时候,我找到了冥云秀,提出想和她一起出去旅游、散散心。我不得不违心的这么做,否则冥云秀的影响力膨胀得太快了,她已经隐隐有凌驾于小刀之上的气势,我不允许制衡的格局被冥云秀打破,‘釜底抽薪’是我必然要用的招数。 冥云秀非常聪明,虽然我的建议让她大吃一惊,但她很快平静下来,笑盈盈的答应了我的请求。不过她有些不甘心的提出让我师父也一起去,我知道她顾虑自己不在的时候被小刀乘虚而入,讨好我师父。如果小刀在公司的人事上动手脚她不怕,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冥云秀才是最高首脑,小刀翻不了天,但是那老头子的心可是不好琢磨的。 我苦笑着告诉她,我师父会用几天的时间给基地布下一个大型的阵法,他没有闲暇的时间,而且我在话语里暗示她,小刀也没有时间和我师父接触。其实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她,前几天我和我养父母通电话的时候,正撞上得了‘红眼病’睡不着觉的小刀,小刀欣喜若狂的从我手里要到了他们的电话,竟自开始‘单线联系’。用她的话说,周媜挺好的,因为我最宠爱周媜。冥云秀也挺好的,因为除了我,老头子也宠爱她。只有最可怜最可怜的小刀没人疼……对于小刀的话,我无言以对,人家都说自己是‘最可怜’的了,我只好由她折腾。 听了我的暗示,冥云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一直硬着头皮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她。说实在的,我这种行为是典型的没良心!!基地是冥云秀一手筹建的,所有的资金都是她东拼西凑,一点点攒起来的。基地建成,她对基地内人员的安排有绝对的说话权!可我居然在这种时候把她拉出去旅游,让这颗诱人的苹果落在没有任何付出的小刀手里,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卑鄙,所以在她面前,我只能是硬着头皮说话。我真心希望她理解我,认清这是我为把握制衡不得不做出的无奈举动,而不是把我的行为归纳成背叛。 “好啦!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不想陪人家去玩呀??”冥云秀轻笑着说道,同时张开双臂做了个深呼吸的举动:“也好!这一段时间人家都快累垮了,正好散散心!” 我苦笑道:“小秀,这件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你不恨我吗?” “恨你?你是我的男人耶!我恨你有什么用吗?”冥云秀走上前轻轻吻了我一下:“与其恨你,还不如恨自己命苦!” 我再次苦笑,她这么说远比直接说恨我来得残酷,结果只能让我的心更加内疚:“你再这么说,我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呵呵……好了、好了,人家不说了还不行吗?”冥云秀态度非常好。 谁想到在送别酒会上冥云秀的态度就不好了,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甚至流下了眼泪。我手足无措而又百思不解,原先不都说得好好的吗?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直到我看到小刀眼中得意的神光时,我才猛然醒悟!这就是兵法中的示敌以弱吧???你们……真行!!斗吧!斗吧!我不管了,也管不了! 后来就节外生枝了,老头子看到宝贝小秀垂头抹泪的样子当然要发威!!而冥云秀则非常配合的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还生怕老头子听不懂,没有一点简略,引用了大量的白话。老头子气愤的把我叫到偏厅,这段日子以来他头一次干涉我的事情:“小子,你这么做太过分了!!!人家付出这么多辛苦、汗水就这么白费了???你不是在玩弄人吗!!!” 我本来就理亏,强词夺理也找不出好借口,只好低头受教。没想到及其委屈的冥云秀挺身而出,为我‘辩护’:“师父……你不懂的!他是我们的当家人,他有他的苦衷!而且,他是我的丈夫耶!我的都是他的,哪怕我再苦再累再委屈,只要他高兴,我都心甘情愿!!” 听了这番‘诛心之言’,老头子只好仰天长叹:“小子……你真有福气!!这么好的女孩子……唉!” 等老头子走了之后,我静静的看着冥云秀,冥云秀也静静的看着我,她眼中跳动着狡黠的笑意,我缓缓的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晃了晃,觉得还不够分量,又把左手大拇指也伸出去一起晃,最后双手抱拳,来了个90度深鞠躬,我……服了! 在送别酒会的后期,小刀旁敲侧击问冥云秀想去哪里旅游,冥云秀不加思虑的说道:“去黄山!俗话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黄山我只在上初中的时候去过,现在好想再去呢!” 可是在我们上路的时候,冥云秀原形毕露,她对黄山根本不屑一顾,她真正要去的地方是……萧家!!我在愕然之余点头应允了,因为我自己对那个神秘的世界也是非常向往的。 我转过身冲着后边的萧狂问道:“我们去萧家,怎么样?” “什么?”萧狂惊讶的说道:“不是……不是去黄山吗?” “去哪里不一样?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听萧愁说底下还有两个师妹呢!叫萧甜的是个小辣椒,叫萧静的像个小猴子,真是这样吗?”我看到萧狂呆呆的看着天空无语,心中大怒,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老子可是大师兄!“喂……我和你说话呢!” “哦……哦……” “我问你萧愁说的都是真的吗?” “何止啊……”萧狂叹了口气:“我们去黄山好不好?拜托了!” “没那么邪乎吧?”我好奇的打量着萧狂的神色:“听说我还有个二师弟呢,不过我只知道萧家萧狂和萧愁萧氏双绝的厉害,那个二师弟是不是很菜?” “那你可说错了!”萧狂正色道:“萧怒师兄的功力不是我和萧愁能比的!更不是你这个大师兄……咳……正因为萧怒师兄的境界高,所以师父才让他守护萧家的,而且萧怒师兄发过誓,一生一世也不离开萧家半步!” “这就是他不显达的原因吗?”我苦笑着摇摇头:“可是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为了萧家就一辈子……” “你又错了!!”萧狂的神色越来越郑重:“如果没有师父,我们早就成了世界上的一捧黄土!是师父救了我们,是师父教我们本事,是师父给了我们无限的希望!呵呵……我和你说这个也是白说,你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怎么可能了解我们呢?” “我??我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怪叫起来:“我告诉你,我小时候……” “你小时候又怎么样?比我们这些孤儿还苦吗?”萧狂打断了我的话:“别的不说,就说师父吧,他每年最少都要出去半年,这半年他都是在陪着你吧?师父回山之后还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去炼制各种药丸,这药丸都吃进了你肚子吧?一年之中师父属于我们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月,就这两、三个月还要我们师兄妹5个人分,你还想怎么样?” “这……这个……”我的底气都萧狂这番话彻底击溃了,我嗫嚅着说道:“你……怎么变得……和萧愁那样婆婆妈妈的!” “我婆婆妈妈的?”萧狂又气又笑:“小子……大师兄!!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坦白告诉你,我们做男人的还好点,那两个师妹可是一直嫉恨你呢!她们总说师父偏心,说等到见到你这个大师兄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呀……自求多福吧!!” 我用手搭上萧狂的肩膀,问了一个迫切需要了解的问题:“这个……她们的实力和我比怎么样??” “公平的说,你现在的功力很古怪,和她们比起来应该是不相上下吧!”就在我露出得意的微笑后,萧狂又补了一句:“你别忘了,她们可是两个人!!” “搞什么?”我垮下脸:“同门之间还带群殴的?也不怕我去师父那里告状吗?” “鄙视你!还告状呢?!你怎么不去法院那里告状?!你多大了?!是男人吗?!”萧狂一脸轻蔑的连着问我几个问题,然后突然提高嗓门,叫喊起来:“青天大老爷啊!我被我的师妹暴打了一顿哪!您要给小民伸冤作主啊……” 站在一边看我们师兄弟斗嘴的冥云秀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迡迡艺对傲天国语的理解能力还是不行,她听明白了意思但听不出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靠!我不和你说了!本来以为你是一个稳重的人,不像萧愁那样……谁想到你也会玩这套!”我悻悻然离开萧狂,走到冥云秀身前:“小秀,我们还是去黄山吧,我还没见识过黄山的风景呢!好不好?”既然前方路上有危险那么回避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有人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是英雄!我承认这话不错,可……我是英雄吗??既然不是,我装什么大头蒜?! “不好!就要去萧家!” “你怎么不听话了!我可是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哦!”我沉下脸。 “老公你怕了吗?既然你怕了我们就回上海好了!”冥云秀还是笑盈盈的。 “我会怕??哼哼!”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去萧家了,因为我是不能回上海的,我的眼光一扫,看到了迡迡艺,突然雄心大起:“我说,土匪!前面有人想暗算我们,你跟着我怕不怕?” “我是迡迡艺呀!我不是土匪!”迡迡艺又是老一套:“主人不怕,迡迡艺就不怕!” 冥云秀在一边‘哧’‘哧’的笑了起来,萧狂也是一脸笑意,他们都无法了解迡迡艺为什么有这么凶悍的绰号,后来我把迡迡艺的‘猛人猛事’介绍了一番,饶是‘嚣张’的周媜也喃喃的说了一句:“天哪……”随后就换了个位置坐,以便离‘猛将兄’远一点。 “可是……”我挤挤眼睛:“如果主人怕了呢?” “主人怕了……”迡迡艺一愣,挺起了胸:“那迡迡艺也不怕!迡迡艺相信,主人也是不会怕的。” 一个长得还算可人,而且你对她有几分好感的女孩子在你面前挺胸的话,你的视线会看向哪里?反正我的视线是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她的胸部,可惜的是迡迡艺虽然穿着我给她买的牛仔套装,但是她没有戴乳罩,依然是按老规矩用白布缠裹着胸部,所以我什么都看不见!缠裹的太严实了……我连乳沟都看不见。 就在我的思绪转移到‘白布’上时,我耳边响起了冥云秀及其不满的声音:“嗨!嗨!嗨!往哪看呢你!说你呢!” “啊……”我猛然反应过来,讨好般拉住冥云秀的手:“乖,你说去萧家就去萧家好了!谁怕谁?那么两个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想和我……”我突然意识到这种话可以用来形容男人,但形容女人就有些古怪了。 第二九一章我不要脸 “日日春光斗日光,老城斜路杏花香。几时心绪浑无事,得及游丝百尺长。”我们四人已经到了天门山,萧狂告诉我们走哪一条路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也无暇管他,竟自欣赏着路边的风景,还诗兴大发,背诵了一首李商隐的《日日》。 “错了!错了!”冥云秀娇笑起来:“那是‘山城斜路杏花香’!” “呵呵……没难住你呀!”我泰然自若的笑道:“我是故意背错的,想考一考你在古诗文上的功底!” “行了吧你!”冥云秀白了我一眼:“狡辩!” 迡迡艺在一边惊喜的说道:“主人你是在背诗吗?很好听呀!” “知音啊!!”我的情绪陡然高涨,拍了拍迡迡艺的肩膀:“刚才我背的是别人的诗,你想不想听我自己做的??” “迡迡艺要听!!” “咳……”我干咳一声刚要再来一首,突然看到冥云秀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我顿了顿:“你……你给我上前边去!” “我不!”冥云秀撅起嘴:“我为什么要去前边?” “那你去后边!” “哪我都不去!” “你不去我去!”我拉起迡迡艺向前窜去,没几下子,就和冥云秀拉开了距离,冥云秀气得在后边直跺脚,起步追来。不过凭她那种普通的体质追上我们的时候,足够我背上几首诗了。 “你听好了!”我停下脚步,张嘴就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这首词我太熟了,连脸上表情的变幻都恰到好处,真是声文并茂的一曲绝唱啊!! 背完之后,我得意的晃晃头:“怎么样?好听吗?” “好听!”迡迡艺连连点头:“主人好有气势哦!” 其实我知道凭迡迡艺那点文化根本听不懂这首词的意思,她只是把词当作另类的山歌来听,要不然我应该直接问她这词写得怎么样,而不是好不好听。 冥云秀从后边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你这个坏蛋!又想拐骗良家妇女了是不是?!!” 我毫无惧色的迎上冥云秀警惕的目光:“你别开玩笑了!”我用手指了指迡迡艺:“她是良家妇女吗??有人信吗??”我这话可一点不掺假,谁能相信‘猛将兄’是良家妇女呢?! 迡迡艺看到冥云秀的脸色不善,抢上前替我说话:“秀姐姐,你错怪主人了!”这几天她和冥云秀的关系搞得不错,因为冥云秀太会做人了,简简单单得就把迡迡艺哄得非常开心。 “我错怪他??”冥云秀呻吟了一声:“小艺,我跟你说实话,就算我拼了命的把他往坏里想,我都是在低估他!!” “怎么会呢!主人真的是在给我背诗耶!”迡迡艺眯起眼睛:“主人好有气势哦!大江东去,浪淘尽……” 我知道不妙抢步上前捂住迡迡艺的嘴的时候,这快嘴小娘们已经把浪给淘完了,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靠!这下可出了大丑了! 冥云秀很不雅观的张大了嘴:“大江东去……这就是……这就是你自己做的词??” “当然了……”我顽强的挺直了身子,做出付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的样子:“你别想多了,我告诉你!我后面写的和你心里想的绝对不一样!” “是吗?”冥云秀的脸上全是怀疑,当然,我也没奢望她能相信我,冥云秀一把拉住迡迡艺:“小艺,他后边有没有‘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这句话?” 迡迡艺低头想了想:“有呀!秀姐姐你也听过主人背诗呀!” 我的双眼忧郁的、寂寞的望向天空,好似身边发生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他奶奶的!我怎么就不会一种能把人的记忆抹去的法术呢!! “这首词我听人背过不下百余次了!”冥云秀的眼神‘恶毒’的看向我:“可惜,没有一次是你主人背给我听的!” “都是别人背给你听的吗?他们都喜欢主人写的词?”迡迡艺欣然道:“原来,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在景仰主人呀!” 不管我那望向天空的眼神有多么忧郁、有多么寂寞,我的脸颊都不由自主的浮上一抹红晕,那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啊……快点来临吧…… “小艺……你……”冥云秀无力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前额:“这首词根本就不是他写的!!而是一个叫苏轼的人写的!!你主人是一个剽窃者!懂吗?” 为了干扰我和迡迡艺之间越来越浓重的暧昧关系,冥云秀在不遗余力的丑化我的形象!女人……本来就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动物,吃醋的女人则更加可怕了!我如是想着。至于这件事的始发原因,就不在我的考虑之中了,因为我从不考虑已经属于过去的事,我现在只考虑怎么样才能让冥云秀闭嘴! “剽窃?剽窃是什么意思?”迡迡艺问道。 “剽窃就是……”冥云秀一付欲哭无泪的样子,但我绝不同情她!绝不!!“剽窃就是偷窃,懂了吗?那首词本来是苏轼写的,可你主人却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这是很不道德的!!!你懂了没有?” “我懂了!”迡迡艺点点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就是主人把苏轼给打败了,然后抢了他的东西!我就知道,主人是最强的!!” “你……小艺……我被你打败了……”冥云秀双眼无神:“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我抢上一步,把我最乖最乖的迡迡艺拽了过来,好玄哪!她差点就被冥云秀那个‘坏女人’给蛊惑了:“迡迡艺,你说的不错,那个苏轼是我的手下败将!呵呵……这个世界上好东西很多,但只有力量强大的人才配得到它们,你相信你主人的力量吗?” “我相信主人!”迡迡艺坚定的回道。 冥云秀走了过来,咬牙切齿的看了我一会:“你的胡须很硬呀!” “是吗?”我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茬微笑道:“我怎么没感觉出来?”既然我是胜利者,当然要有胜利者的潇洒和风度。 “是呀!你的脸皮这么厚,它们要是不硬的话怎么长得出来呢?”说完,冥云秀没再理我,竟自向山上走去。 我苦笑了一声,冲着冥云秀的背影伸了伸舌头,然后拉着迡迡艺的小手跟上。现在迡迡艺在我心目中已经不是单纯的‘猛将’了,而是‘猛将加爱将’! 这一路上我感觉到我们经过数个大型的奇阵,迡迡艺也有所感觉,阵法为什么没发动呢?应该是萧狂做的手脚吧。我回头望去,身后几十步远之外的山路都被浓浓的雾气遮盖住了,什么都看不到。望向前方,则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那两个师妹真的很刁蛮吗?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谁知道回头撞到阵里会遇上什么危险,我,只能向前! 七拐八拐,前面突然成了绝路,我愣住了,萧狂在耍我不成??我越过冥云秀,疾步向前,站到了悬崖边上,向四下观看。冥云秀和迡迡艺也来到我身后,冥云秀有些怕高,双手紧紧抱在迡迡艺的腰上。 记得有一次带她去属下的公司去玩蹦极,事先她勇气十足、大话连篇,可站到跳台上她却死活不跳了,后来还是我怕在她心中留下遗憾,因为这一次不敢跳了下一次也不会敢跳,所以我抱起她把她扔了下去。 谁知事后,冥云秀痛哭着对我展开口诛笔伐,说我无情的把她抛弃了!天啊!那叫抛弃吗?我向她解释我的行为充其量叫‘扔’!可是冥云秀哭得越发厉害,说我象扔垃圾一样把她扔掉了……我无语! 最后,冥云秀为了报复我,她要求我也要跳。真是笑话,我的舞空术、轻身术是白练的吗?为了表达我的鄙视,在没绑上绳子的时候我就走到跳台边做各种怪动作,羞辱冥云秀,因为她的表现是坐在地上……可是那在下属面前丢了大面子的冥云秀本来很恼火,再加上我‘抛弃’了她,最后再加上我羞辱她,冥云秀冲上来就把我推了下去,我悲哀而又无奈的下去了,只来得及在半空留下这么半句话:“我……还……没……绑……上……绳……子……” 其实就算我如此倒霉,对我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只是四外有很多游人,我不想做耸人听闻的事,运起舞空术我轻轻的落在下面的人工湖里。然而,戏剧性的是,冥云秀把我推下去之后听清了我的‘遗言’,她花容失色,回头又看到一个下属手里拿着绳子呆呆的看着自己,虽然她知道我有异术,但这种时候一个慌乱的女人是不可能有理智的,所以冥云秀绝望的、毅然的跟着跳了下来。 这一下可把我坑惨了!我总不能冲到半空去接她吧?那样当天晚上网络里就会出现上海惊现外星人的新闻了!!所以我等她马上接近湖面的时候才用了个‘借’字决,把她身上的力道都转到我身上。结果就是,她轻轻落在湖里,我狠狠砸在湖底,不是湖底……是湖底的淤泥里!我出来的时候身上那叫一个脏!! 最可惜的是,我的付出没有换来任何回报,冥云秀第一次是被我扔下来的,她心中充满了被抛弃的悲伤,第二次她是自杀,心中还是充满悲伤,她根本没机会体会蹦极应该体会到的乐趣,而且,她比来蹦极之前更怕高了…… “怎么没有路了??”冥云秀在我身后怯怯的说道,怕高的她没有了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气度,这个没什么好奇怪的,是人就会有怕的东西。就说那个在《古墓丽影》中奇勇无比的大美人吧,如果你往她的卧室里扔上七、八条蛇,美人居马上就会变成疯人院!恐惧和风度是不能混谈的。 “我也不知道。”我左右看了看,发现地上的石头是按一种神秘的顺序摆列的,而且还微微发光:“哦……是这样啊!来,我们都站到这里。” 没用我们多等,浓浓的雾气就升腾上来,接着我们脚下一空,冥云秀尖叫着抓住了我的胳膊,迡迡艺则搂着我另一条胳膊,我扫了一眼迡迡艺,发现她眼中并没有害怕的意思!那么她是在……吃我的豆腐???可俺没有豆腐啊! 等到我们再次脚落实地的时候,雾气快速而又悄悄的散去,我发现我们正处在一座古老的庄园里面,那些长满了苔藓和爬山虎的围墙,那些粗壮、扭曲如盘龙的桃树,还要那些挂在屋檐下‘叮’‘叮’做响的风铃,无一不在告诉我这座庄园的久远。 可是我没有时间想太多了,因为我面前不远的地方站了一个魁梧、高大的人,他的气势给我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我提了口气,静静的看过去,他有一双很浓的眉毛,鼻梁端正,嘴唇有些厚,看起来像个厚道的人,但是他那闪着寒光的眼睛却告诉我,趁早把这种幼稚的想法抛掉吧!他就是萧怒了,我的二师弟?! “客人从什么地方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吗?我从来的地方来!”我淡淡的说道,我这位二师弟想和我玩一玩?来吧!不就是打机锋嘛!谁怕谁?! “客人往什么地方去?”萧怒轻轻笑了一下,接着问道。 “往去的地方去!” 第二九二章大师兄的风波 “呵呵……客人这一路上看了山也见了水,天门的山水很美吧?” “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美在哪里?”我淡淡的说道。 “哦?”萧怒一愣:“客人是说天门的山水不美了?” “山就是山、水就是水,何谓不美?”我依然淡淡的答道。 其实我对‘斗机锋’的理解,就是看谁先把谁说糊涂!看谁的废话说得好、说得妙!这种东西我在师父那里没少接触,老头子已经很厉害了吧,可他都说不过我,这个萧怒就更不在我话下了。 萧怒问我从哪里来的,被我两句话堵死了,无奈转移到天门的山水上,又被我堵死了,他总不是能问我到底美还是不美吧?那种问法太下乘了。 萧怒一偏身:“客人随我来吧。” 我的眉头轻轻的皱了皱,按理说他应该知道我是谁,可他就是不叫我‘大师兄’,是不服还是什么?他给我的第一印象还是蛮好的,可现在我却慢慢的厌恶起他来,爱叫不叫,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走上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走过一个拱门,迎面出现了两个正值二八妙龄的少女。一个女孩鼻子翘翘的、嘴巴小小的、眼睛灵灵的,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可爱,另一个女孩子咋一看很普通,但她的眉毛弯弯如弦月,眼睛闪闪如笑月,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我淡淡的扫了一眼,眼神又看向别处,我不是个君子,但我身后可是冥云秀呀!梳妆打扮之后的冥云秀姿色在小刀、周媜之上,就算用‘绝色’两个字形容她也不过分。相比之下,这种穿着粗布衣服的山间野花引不起我的兴趣,何况,我现在心里还有火呢。 “大师兄!”那个眼睛灵灵的女孩子清脆的叫道。 我心中先是一动,后是一热,萧狂不是说那两个师妹脾气古怪吗?真是胡说八道!你看她们多热情!居然叫我大师兄呢!比萧怒强多了。 我刚想张嘴做答,草丛里突然穿出一只小猴子来,叽叽喳喳的跳到那两个女孩子身前,连连作揖鞠躬。 “大师兄好乖哦!”那个女孩笑道,伸出掏出一把花生扔到地上:“再来几个、再来几个。” 那只小猴子一边忙乱的往嘴里塞着花生一边不停的在鞠躬,而那两个女孩子带着笑意的眼神则不停的往我这里飘过来,萧怒淡淡一笑,站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 我的手指轻轻一掸,弹去衣角上的灰尘,我并没有生气。如果冥云秀羞辱我的话,我会生气的,因为她是我的老婆;如果赵雷羞辱我,我也会生气的,因为他是我兄弟;可他们三个算什么?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对陌生人的羞辱我绝不会生气,反而我会微笑着报复他们! 虽然我做了几年的黑帮老大,但是我做事还是有一条黑白分明的原则,人敬我、我敬人,人惹我、我杀人。看着那两个女孩期待的眼神,我心中淡淡一笑,你们期待什么呢?期待我暴跳如雷?呵呵…… 冥云秀心中大为不忿,但是她最怕的是我发脾气,把这里闹的一发不可收拾,在她看来,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些人和我也是一家人,她走上一步搂住我的胳膊。 “我终于见到传说中的人物了!”我对着冥云秀笑道。 “是吗?给我讲讲呀!”冥云秀冰雪聪明,马上接了一句。 “那是个非常古老的故事了。”我一付出神的样子:“几千年前,有一只猴子和一头猪还有一条狗加上一头毛驴,它们四个蠢物陪着一个叫唐僧的人去西天取经……” “这故事我听过。”冥云秀笑嘻嘻的说道。 “今天我们亲眼看到了传说中的猴子……”我瞄了几眼那两个女孩子,故意压低声音:“你猜猜,她们中间谁是猪?谁是狗?谁是毛驴?” “那人家怎么猜呀?人家可是凡夫俗子!听说……听说她们会七十二变耶!”冥云秀笑了起来:“我看……我看她们都象……”象什么她用不着明确的说出来,反正逃不出那三个蠢物。 “你才是猪!”那个眼睛灵灵的女孩子跳了出来。 “小姑娘,做人要有礼貌的!我知道你以做猪为荣,但别人可不和你一样!”我好言好语的劝道:“我怎么是猪呢?我没有大师兄!就算我有,我的大师兄也不可能是一只猴子!” “你……”她从身后掏出一块青色的手帕,转手就要扔出去。 “师妹!你想做什么!!”随着一声怒喝,萧愁从前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概是跑的太急了,他一脑门全是汗。 “哼!”那个女孩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甘的收回手帕。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身后传来一声及其轻微的响声,我知道这是迡迡艺收刀的声音。原来我对她有防备,后来接触这些天她的忠心傻子都能感觉到,我就把她的刀还给了她,男人嘛,要有风度! 萧愁跑近了,我看着他脑门上的汗水笑道:“萧愁,你的本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弱呀!跑几步也能出汗?!” “没办法啊,入门的时候师父问我学快的还是学慢的,我说学最快的……后来我就学了阴阳神出窍。”萧愁狠狠的瞪了那个女孩一眼,转过头:“大师兄,我们这里没什么好吃的,我准备了点……” “你还是叫我老板吧。”我摆手打断了萧愁的话,还叫我大师兄,那我不是和那个猴子差不多了? “好吧,二师兄你带着老板先到客厅坐一坐,我去看看那些肉芝有熟的没有,有熟的我正好摘下来做下酒菜。”萧愁把目光转向萧怒。 “凭什么??”那个女孩不服气的叫了起来:“那些肉芝平时师父摸都不让我们摸,凭什么他一来就要为他摘下来??” “放肆!”萧愁真的怒了:“你们两个马上给大师兄道歉!” 远处白影一闪,萧狂出现在大家眼前:“怎么了?你们在搞什么?都要吵翻天了!” “没你的事。”我淡淡的说道:“你让开,我告诉她我凭的是什么!” 萧狂、萧愁认识我的时间不短了,他们知道,每次我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紧随其后的就是疯狂的雷霆。萧狂陪着笑脸:“大师兄,你别和她们一般见识,她们都是小孩子,不懂事!” “小孩子?有这么心性恶毒的小孩子吗?”我扒拉了萧狂一下,没拨开,不由得暴怒起来:“你他妈的给我滚开!听到没有?!” 萧狂、萧愁几时见过我如此震怒?他们越发不敢松手了,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再加上一个冥云秀,象包饺子一样把我包在中间,动弹不得。站在一旁的萧怒看到萧狂和萧愁如此顾忌我,诧异之余,走上前给我施了一礼:“大师兄,你别怪她们,要怪怪我们好了,都是我们平时把她们宠坏的。” “你谁啊?给我施礼?”我冷冷的说道:“我怎么担当得起!还有,我不是你的大师兄,我的俗名叫张明,你以后叫我张先生吧!” “大师兄!”萧愁苦着脸:“算了、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么闹出去不是成了个大笑话了吗?!” “谁和她们是一家人?”我尽力挣动了一下,真憋屈,我不得不顾虑冥云秀和萧愁的体质,始终不敢用力气:“你们放开!我不会动手的!我只是要和她们讲道理!” “大师兄!”萧愁哀叫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象一个要讲道理的人吗?” 我露出温柔的笑脸:“怎么不象?放手吧……亲爱的师弟、萧愁!” “不放!” “放手!” “不放!” 我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萧狂和萧愁都是救过我命的恩人,虽然我现在知道是师父让他们保护我的,但这份感情一直沉淀在我心里。我苦笑道:“算我求你们了行不?放手!” “大师兄,我酒都准备好了,我们先去喝点怎么样?那可是外边找不到的猴儿酒啊!”萧愁还在努力着。 我的脸色逐渐转寒,这个问题已经不是几颗肉芝的问题了,如果我今天就这么算了,以后我拿什么做萧家家主?那时候再想办法压服他们三人我将付出更大的代价!!所以今天这口气我不争也要争,决不能忍让:“迡迡艺,你听好了,我数三个数之后,你就动手,杀了那两个女人!你不要怕,你很可能不是她们两个人的对手,如果你死了,我发誓,不管上天入地,我也要为你报仇!!!” “迡迡艺不怕!”迡迡艺挺起了胸,静静的等待我的命令。 萧狂、萧愁的脸色大变,如果迡迡艺真的死在这里地方,我绝对会拼命为她报仇的,事情真的无法挽回了??可是他们又分不出身去阻止迡迡艺,而且,阻止得了吗?对于迡迡艺的‘勇猛’,他们是知道的,萧狂和萧愁呈现出了一付呆傻相。 冥云秀幽幽叹了口气:“松开他吧,我相信他不会做糊涂事的。” 萧狂和萧愁闻言无奈的松开了我,他们的眼光很呆滞,象两个小怨妇,我笑了笑,整理一下被他们拉乱的衣服:“萧狂、萧愁,你们和我说心里话,如果我和他们三个人誓不两立的话,你是帮着他们呢还是帮我?”这就是上位者的心计了,既然我现在无法随心所欲的掌控萧家,那么我就绝不允许他们抱成一团,我要在他们师兄妹之间,劈出一条他们无法跨越的深沟。 萧狂和萧愁听到我的话,浑身一震,脸色苍白,他们本能的想找办法推搪,但是他们又知道,我既然把这种应该在暗中进行表白的话摆在明面上说,我自然有自己的用意,他们是推搪不掉的。萧狂和萧愁看了看站在对面的同门师兄妹,又对视了一眼,萧狂叹了口气:“我能有今天全是师父给的,我永远站在大师兄这一边。” 萧愁说道:“我也站在大师兄这一边。” 萧怒他们三人吃惊的睁大眼睛,尤其是萧甜和萧静,她们不相信从小和她们一起长大的三师兄、四师兄就这么背弃了她们。 “呵呵,我不过说着玩玩,大家别当真。”我笑得很开心,摇摇晃晃走到那个眼睛灵灵的女孩身前,我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萧甜还是萧静,但我不屑于去问:“就是你刚才问我凭什么,对吧?”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倔强的看着我,一点没有服软的意思。站在一边的萧怒想说什么,又叹了口气,缩了回去。萧怒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本来他同意两个师妹为难那个大师兄,原意是让大师兄知道他们的厉害,以后不敢仗着辈分大欺负人!可谁知道事情居然弄到这种地步,不但喊打喊杀的,最后连萧狂和萧愁都表态和他们决裂了!萧怒的头一阵阵发晕。 “我来告诉你,你听好了!”我冷冷的说道:“在二十年前,我的亲生父亲一直是萧家的家主;这二十年来,我的亲叔叔一直是萧家的家主;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萧家的家主!我就凭这个!!!够不够?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如果你们不想听,那就给我滚出萧家去!”说完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内讧都不是光彩的事,丢人啊!!可我又不能把师父搬出来威胁他们,那样我还有威信吗?罢了!给他们来一记猛药吧,就算降服不住他们,也要让他们心生恐惧,再也不敢张狂。 第二九三章升米恩斗米仇 “狐假虎威!”她还是没服。 “狐假虎威?呵呵……”我笑了笑,回过头对萧狂和萧愁说道:“你们听到了没有?知道这是什么心态吗?这就是升米恩、斗米仇!!” “老公,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呀?”冥云秀好奇的问道。 小丫头装得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她可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比我强多了,这种古文典故她知道的也远比我多!我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欣赏,没有她的配合我怎么能演好这场戏呢? “所说的升米恩、斗米仇就是指一个人快饿死了,如果你给了他一升米,那是恩德;如果你给了他一斗米,那就变成仇恨了!就象他们几个一样!”我用手指了指萧怒他们几个人。 “怎么会这样呀?一斗米可是等于十升米耶!给得多还成仇恨了?”冥云秀继续捧哏。 “当然!你给他一升米,他会感激你的,因为他可以不饿死了!但是人都是贪婪的,如果你给他一斗米,他就会想,你有能力给我一石米,为什么偏偏只给我一斗?你这个家伙太吝啬了、太黑心了!所以他会嫉恨你!”我冷冷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太无耻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没良心的人?”冥云秀吃惊的张大了嘴。 “呵呵……这种没良心的人是无处不在的!就说他们三个人吧……”我冷冷的看着萧怒他们:“他们以前是孤儿,我师父救了他们,把他们带到萧家,不但给了他们安逸的生活,还教了他们一身本事。可是他们会感激我师父吗?没有!他们一点也不感激!”说到这里我的声音陡然转厉,一字一句,字字诛心:“他们认为我叔叔应该给他们更多,或者他们认为自己有资格得到更多!!萧家的一切都应该是他们的,而我,这个萧家的后人,必然为他们所不容!他们认为我是一个卑鄙的人,跑到这里来霸占他们的产业!而我师父更是一个卑鄙的人,因为他居然把萧家交给我却不交给他们!” 萧怒三个脸色大变,这种控诉如果落实,他们今生今世再也没脸做人了!两个女孩子一齐尖叫起来:“你胡说八道!你满嘴都在胡说八道!” “我胡说?呵呵……”我笑了一笑,继续加深他们和萧狂、萧愁之间的裂痕:“萧狂和我说过,因为师父每年都把大部分时间用在我身上,所以你们一直都在嫉妒我!对不对?你们说过以后见到我一定给我点颜色看看对不对?” 我说的是事实,就在那两个女孩微微点头的瞬间,我抓住机会厉斥道:“连我师父多花点时间陪我你们都嫉恨,还有什么是你们不嫉恨的?山庄里的奇花异果你们会不眼红?秘境里的无数宝物你们会不眼红?我师父身上的修真秘笈你们会不眼红?我呸!!” 萧狂和萧愁的眼神一直是无奈而又带着些惊惶的,但是我这些诛心的话说完之后,他们却镇静下来。将心比心,萧狂和萧愁的心中也隐藏着奢望,希望师父多给他们一些宝物、秘笈,他们心中首次开始怀疑萧怒几个人的真心来,难道萧怒他们真的那么贪婪吗?? “你……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又在胡说八道!”两个女孩子根本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在此时此刻,她们的语言非常单调、无力。 “刚才萧愁想去给我摘肉芝,你们很不高兴,认为我没有资格吃肉芝,这是不是事实?”我乘胜追击,不给她们喘息的余地:“还有,刚才你想用你的手帕对付我,如果不是萧愁来的及时,你早就出手了吧??呵呵……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手帕是我师父送给你的宝物,用我萧家给你的宝物来断绝我萧家最后的血脉,你……还不是一般的狠毒呢!” “萧甜!!!”我身后的萧狂陡然怒喝道:“你刚才真的想用罗天帕对付大师兄??” “她……确是如此。”萧愁叹了口气。 “我只是……我只是……”萧甜的声音带上了哭声:“我没想伤害大师兄,我只是……” “都别激动,都别激动。”我懒洋洋的挥了挥手,看我的最后一击是如何让你们崩溃的:“我说过,人的本性都是贪婪的,所以我不怪你们,真的不怪!不过呢,你们的方法的确是笨了点,我教你们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方法吧!” “这位是萧怒萧大侠吧?”我的语言非常刻薄:“我说你也是!既然想得到萧家,就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现在应该突然下手,干脆杀掉我,再杀掉跟我来的人,至于萧狂和萧愁嘛,你们可以先制服他们,以后再找办法拉拢。” 萧怒和两个女孩齐齐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而萧狂和萧愁则马上全神戒备,错开两步,和迡迡艺分成三角把冥云秀护在当中,萧愁双手不停的变幻着手印,一会在他身前出现了另一个萧愁,萧愁的本体转身闪进花丛,转了几转就消失了,显然他的本体是非常怕受伤害的。 “当然了,你们最怕的人是我师父,对吧?”我坦诚的说道:“你们可以在杀掉我之后给他老人家去信,说我在这里练功走火入魔了,他必然赶回来救我。然后你们准备毒茶也好,毒针也好,或者突然袭击围攻也好,都是有可能杀掉他老人家的。要不然先不杀我,以我为人质逼我师父自废修为,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虽然说这些方法都有危险,但有句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你们成功了,萧大侠再不是萧大侠了,而是萧大家主!恭喜、恭喜!”我很有礼貌的给萧怒施了个礼。 萧怒的脸色已经变绿了,青中透着亮,亮里带着青,他再受不住我的‘摧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师兄……我萧怒心中绝没有一点欺师叛逆之意,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萧甜和萧静也一起跪到了地上,她们都无法抵挡我话语中的‘魔力’,我描述的是怎样一个噩梦啊!这种事情不要说讲出来,就是在脑子里想一想都是大逆不道的! “你们跪我做什么?”我惊愕的说道:“我只不过帮你们想了个简单的计划而已,可也不能用跪拜来表示感激吧?哦……你们是不是还想让我配合你们,让我束手就擒呢?这可不行!” “大师兄……”萧怒的风范已经荡然无存,他在青石板上重重磕了几个头,哀声说道:“大师兄!我们绝对没有叛逆的意思啊!!” “你们有没有这个意思可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的!”我胜卷在握,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几千年前那个无恶不作的商纣王还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呢!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大师兄……” “好了,你们现在到底杀不杀我?不杀的话我可走了!以后再想杀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我还在落井下石。 “大师兄!你要是不收回你说的话,我们……我们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萧怒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我为什么要收回?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们自己拍拍自己的胸口想想,你们是为什么嫉恨我?难道不是因为师父宠爱我吗?真有意思,他是我的亲叔叔,他不宠爱我那应该去宠爱谁?”我的表情还是很冷漠:“再说了,你们起不起来关我屁事!师父承认你们是萧家的人我还没承认呢!” 萧怒只是不停的以首顿地,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你们在这里跪着好了,我可没时间搭理你们!”我淡淡的说道,说完领先向前走去。我给他们留下了一条路,如果他们服软了,自然就会把我留下的话当成吩咐,一直跪在这里。如果不服软,那就来!谁怕谁!算起来我们这里有四个高手,我还可以随时联络师父,最后死的铁定是他们。 一路上,因为大家的心情不太好,都没有说话,直到走到一间厅堂里,萧狂忍不住说道:“大师兄,我看他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打断了萧狂的话:“可是,我说错了吗?他们嫉恨我的原因难道不是师父太宠爱我?升米恩、斗米仇啊!!” “大师兄说的有道理。”萧狂叹了口气:“升米恩、斗米仇!呵呵……人的贪心真是无处不在,我有时候在心里也在抱怨师父呢,为什么不多给我一些宝物和灵药呢……咳……不说这个了。” “萧狂,你能和我说真心话,我很高兴!”我坐到了正中间的椅子上:“你这么想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那他们……” “我不怪你是因为你有一点和他们截然不一样!”我示意萧狂他们都坐下:“你也嫉妒我,这点不假,可是当师父露出想把萧家交给我的意思后,你为什么支持我呢?是不是因为这是我应该得到的?” “那当然了!大师兄是萧家唯一的血脉!” “所以,你是一个不过分贪心的人,萧愁也一样!”我淡淡的说道:“可是他们就过分了,居然胆敢排斥我!哼!” “可是……大师兄,萧甜、萧静不过是两个小丫头,她们可能想那么多吗?其实……她们也就是想和你捣乱罢了,今天的事情好像闹得有些过火。” “那你可说错了!她们现在还小,就因为心中的嫉恨故意为难我、排斥我,等她们以后大了,心机变深沉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呢?”我瞄了萧狂一眼:“萧狂,天下没有小事!你记住了!一座千里长堤甚至可以毁在一个蚂蚁洞上,防患于未然永远比亡羊补牢要好!” 萧狂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道:“今天我费了那么多口舌,是好意!否则我就和师父联系了!人的气焰本如火,得意便是油!火上浇油是什么结果?以后他们的气焰会越来越嚣张,再加上他们对我的嫉恨,早晚他们要闯出大祸的!!到那时候,谁能救得了他们?难道你能从师父手里把他们救出来吗?!” 萧狂正容道:“我懂了,大师兄!你是想趁这件事把他们收服?” “不错!”我点点头:“要不然我直接和师父说,萧家有我没他们,有他们没我,你以为师父会怎么做??” 萧狂苦笑起来,刚想说话,萧愁的分身从外边进来了:“好了,大家准备准备,我已经摘了几个肉芝,回头再把猴儿酒拿来,我们先喝一顿,今天的事明天再说好了。” 萧狂和萧愁忙活了一阵,一桌酒菜摆了上来,菜倒不算少,但是我一点油星都看不到!全是煮花生、切片黄瓜、野菜之类的等等等等,我叹了口气,怎么萧家人都喜欢吃斋吗? 萧愁发现我脸色不对劲,向我解释道:“大师兄,你将就着吃吧,本来是应该二师兄下厨的,我什么都不会,可是……来,大师兄,让你尝尝我们的猴儿酒!”说完,萧愁给我倒了一杯。 一杯倒下去,浓浓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不好酒的冥云秀也被香气诱惑,惊喜的盯着我手里的酒杯。 我心中暗自好笑,如果以酒香评论天下酒,那么猴儿酒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可是,猴儿酒的口味却又苦又涩,奇差无比!小时候被师父骗着喝过,满满的一口酒全被我喷了出去,事后我还哭了,说师父用中药骗人。 第二九四章本是同根生 等萧狂给冥云秀也倒了一杯猴儿酒之后,冥云秀端着酒杯就要和我碰杯,笑话!和我碰完了,脸对着我喝酒,喷的时候不是要喷我一身? “秀儿,先和你萧狂哥哥喝一杯,我们老夫老妻的还用这套吗?” “哦,萧狂哥哥,秀儿敬你一杯,来。”冥云秀把‘枪口’对准了萧狂。 “好、好、好,来。” 果不其然,冥云秀被猴儿酒的酒气所迷惑,张嘴就灌了一大口,然后:“哏……噗……”她眉毛一拧,毫不客气的就把酒尽数喷了出去,虽然冥云秀是个很讲礼节的人,百忙之中用自己的袖子挡了一下,但是还有不少酒喷到了萧狂的衣服上:“这是……什么呀!好难喝!” “嘿嘿……”我在一边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是这样!只不过,好像计划不是很成功啊。” “对不起,萧狂哥哥。”冥云秀一边帮着萧狂擦酒渍一边瞪着我:“你知道?那你还让我喝!!” “谁让你喝了?酒可是萧狂给你倒的!”我奸笑如故:“再说了,夫妻夫妻,不能同甘共苦还叫什么夫妻?我小时候上过当,现在该轮到你了!” 萧狂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安慰了冥云秀几句,又给自己倒了杯猴儿酒,摇头晃脑的喝了下去,还巴了几下嘴,‘啧’‘啧’有声,一付心满意足的样子。 “萧狂,你到上海有一段日子了,没喝过我那里的酒吗?”我实在看不惯萧狂这个样子,什么破酒!有那么好喝吗! “呵呵……你那里的酒不提也罢。”萧狂笑道:“我倒是弄到过几瓶,只不过闻到酒香之后,我就没有心思品尝了,你那些酒怎么能和猴儿酒相比!” “你这叫什么逻辑?我告诉你,世界上比猴儿酒好喝的酒多了去了!”我苦笑摇头。 “不是多了去了!是所有的酒都比猴儿酒好喝!”冥云秀更正道:“萧狂哥哥,等回上海我请你喝酒,保证比猴儿酒好喝!” “是吗?”萧狂将信将疑。 “萧狂,从酒香辨酒和从人的外貌品人都是一样的,你犯了大错误!”我下了结论。 再往下,我只吃了个肉芝,别的东西都没动。从名字上说,肉芝是个好东西,可是它的味道也不好,有些发腥。冥云秀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是我逼着她吃完一个的。 吃完饭之后,冥云秀鬼鬼祟祟的缠上了萧狂,我假装没看到,躲在暗处,偷偷听她在说什么。 “萧狂哥哥,这里有萧家的宗祠没有?” “有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我想去给爸、妈磕几个头。” “这个……大师兄知道吗?” “这是我的事耶!作为萧家的儿媳妇,我应该去给老人家磕头的!” “也好,现在去吗?” “现在可不行!我们刚喝完酒,去宗祠是对老人家的不尊敬!明天吧,明天我禁食一天,再去拜见他们。” “禁食?不用这样吧?” “萧狂哥哥,这是我应该做的,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我听到冥云秀说‘爸’‘妈’的时候惊讶的张大了嘴,原来如此!!我说她怎么要来萧家呢,这才是她真正的目地吧!是个傲天国人都知道一个外姓女子进自己家的宗祠叩拜代表着什么,名分!!!这种名分和一张普通的结婚证书是无法相比的!尤其是在萧家,我们都是修真者,谁会瞧得起那凡俗的一纸证书?!! 在我的干预下,冥云秀输了小刀一局,但是她马上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捞回失分,而且在事先连我都没能察觉她的真正用意,她真的长大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绕回去带着迡迡艺悄悄走出了厅房,谁让我有愧来着!对冥云秀的意图我只能本着不支持、不阻止的态度,由她去折腾吧! 我在一棵桃树下盘坐着,静静的体味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是我的父亲成长的地方,也是我降生的地方,不用我刻意去想什么,我的心便对这里有种自然而然的亲切感。 迡迡艺静静的站在我身后,睡得很香,没办法,我让她回去睡觉,她不听,非要站在我后边睡!虽然她经过苦练可以站着睡觉,但这种睡法无疑是非常不舒服的,我体恤她、劝解她,都没有用,最后我只好随她了。 在半夜的时候,萧狂曾经带着冥云秀来找过我,看到我在打坐,他们就回去了,除此之外,没人再过来打扰我,我完全沉浸在自然之中。 清晨,当第一抹晨曦撒落的时候,我整衣而起,身后的迡迡艺也醒了过来,轻轻揉揉眼睛,跟上了我。我走了几步,蓦然停下脚步望向东方,在夜间入定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到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后来我莫名的看到了‘秘境’两个字,心神先惊后惧,然后那种奇异的呼唤就再也感觉不到了! 我胆子太小了?可是以我师父的实力尚且被关了差不多一年呢,我怎么敢去?要去也得师父走在我前面…… 我在前,迡迡艺在后,就这么走着走着我突然看到萧怒三人跪在地上的身影,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他们真的跪了一夜?第二个念头则是转身就想闪人,现在人数对比是3:2,敌方还有一个连萧狂也摸不透的萧怒在,我可不找不自在! 我的眼光扫过萧怒的面容时,吃惊的发现他一脸憔悴的神色,我又愣了一下,按他的功力跪上一夜不至于变成这种模样吧?难道他故意散功了? 我外表上镇静自若,实际上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意识流象无数条尾巴一样潜伏在地上,我做好了万一有情况,转身就逃之夭夭的准备。 萧怒的脸色也不太好,眼皮向下搭拉着,直到我故意踏了重重一步,他才听到声音,惊讶的抬头看到了我:“大师兄……我冤枉啊!大师兄,萧怒从来没想过欺师之事啊!”他的表情急迫,但声音嘶哑。 听到他的声音,我确定了,萧怒是故意散功跪地以表示自己的赤子之心!我的心有些感动。人不可能生下来就是一个坏人,学坏学坏,不学哪能坏?萧怒是在这里长大的,和我不同,他学不来那些阴谋诡计,换句话说,就算他想造反,也是跟我明刀真枪的硬干,而这种做法对我没多大威胁。 “你愿意认我这个大师兄了?”我淡淡的说道,看来昨天那个罪名真把他们吓坏了。 “大师兄!萧怒绝没有不认你的意思啊!”萧怒急急的说道:“昨天……昨天那是……” 跪在一边的萧甜、萧静接口说道:“大师兄,你别怪二师兄了,要怪怪我们吧!都是我们的主意,我们想试试大师兄的功力,所以……” 我看了看她们,有二师兄做榜样,她们也散功了,而清晨的露水已经打湿了她们的衣服,那窈窕的身态让人一目了然,我赶紧转移目光,这个时候可不是发色心的时候,我还有很多正义光明的话没有说呢:“你们……真是胡闹!!!” 萧怒三人怯生生的看着我:“大师兄……” “谁让你们散功跪着了??”我又气又急的说道。 “二师兄说……说你让我们跪着是惩罚我们,如果我们不散功就是敷衍大师兄……”萧甜小声解释道。 “你们……你们真是死脑筋!”我虎目含泪:“一笔写不出来两个萧字,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哪!!我本意只是略微的……可你们……唉!快点起来、快点起来!” “大师兄……”她们都看到了我眼中的泪光,忍不住了流下了泪水:“大师兄,你原谅我们吧……是我们不懂事!” “你们怎么还不起来?”我更急了:“是不是想让我也跪给你们?”说完,我做势就要跪下去。 “不、不!”这一下子他们都慌了,赶忙按照我的话站了起来,萧甜和萧静还好,她们可以互相搀扶,萧怒站了一下没站稳,差点又跪到地上。 我上前一步紧紧搀扶住萧怒,痛声道:“你们想没想过?你们这么对待自己我会是什么心情??!!跪在你身、痛在我心啊!!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错!”说完我叹了口气,我的话有些太做作了吧?可是看到他们的表情,我知道了,这种时候做作是正确的! “大师兄,是我们错了!”萧甜哭道:“大师兄,你昨天说的话我们都懂了!是我们太贪心!萧家的一切本来就都是你的,是我们得陇望蜀!” “好了、好了,谁对谁错我们现在不说,你们赶快用功把衣服烤一烤,衣服上全是露水你们还散功?不怕闹出病来吗??萧怒是个男人,他还好说,你们两个女孩子最怕这种病了!快点运功!!”我一迭声的说道。 萧怒三人怀着感激的心情开始运转真元,其实我这时候应该上前帮她们一把,可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我那点真元是摆不上台面的,我怕她们了解我的真元后对我又开始轻视,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等她们身上的露水烤的差不多了,我深深的叹了口气:“知道那首诗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们都姓萧,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应该相亲相爱的!懂吗?就算你们再讨厌我、再排斥我,你们也不能公开反对我啊!萧家还有血仇没有报!萧家不能乱啊!!”我想如果这时候有个见多识广的人听到这些话,会气跳出来大喊的:现在到底是谁在煎谁? 萧家当然不能乱!那可是我的靠山、我的后台、我的命根子!!我决不能允许我的命根子有一丝不稳的迹象,这也是我费了这么大力气的原因!对外边的人,我可以拉拢、威胁,实在不行就算计、做掉,可对他们几个我是不能这么做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份强大的力量啊!我需要他们真心实意的帮我! “大师兄……”萧怒的腿一软,又要跪下去:“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师兄你责罚我们吧!” “还责罚什么?”我拉住萧怒:“我刚才说过了,我们应该相亲相爱的!谁责罚谁!??我们是一家人!!”我发现这个‘相亲相爱’我说了两次,我的眼神就扫了萧甜、萧静两次,我在看什么呢??答案是……当然有好东西看!周媜说的没错,我还真的就是天生的花心呀!! “可是……我们有错,应该受责罚的!”萧怒激动的说道。 “有错不怕!有错你承认了还是我的好师弟!”我拍了拍萧怒的肩膀:“还有,别说现在师父还没有把家主的座位传给我,就算传给了我,你们今后谁也不能对我跪拜!什么叫家主?家主就是大哥!!”我把黑社会那一套搬了出来:“大哥是做什么的?大哥就是要照顾弟弟、妹妹的!要不然,还叫什么大哥??妹妹们伤心了,我就要想办法让妹妹开心;妹妹都喜欢什么东西了,我就要千方百计的把东西送给妹妹;妹妹们讨厌谁了,我就要去把他做掉,省得他的人影弄脏了妹妹们的眼睛!”说着说着,我莫名其妙的把重点放在了‘妹妹’上,而‘弟弟’却不再提了,后来发现不妥,但已经说出口的话是无法更改的。 “大师兄……”萧甜的脸有些红,眼睛里有些憧憬,也许她那纯洁心灵中的白马王子正是如此维护她的人吧,“做掉是什么意思?” 第二九五章战争与和平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她还真是好学啊:“做掉就是驱赶的意思。” “我懂了,谢谢大师兄的教诲。” “不谢、不谢,哈……”我当先走了出去:“你们跟我来吧。” 我把他们带到了厅房,找到萧狂,让萧狂去为他们准备些吃的东西,然后让萧愁再去摘几个肉芝,我的早餐是在一片感激声中度过的。 等萧怒几个人去休息之后,我和萧愁聊了会天,我惊讶的发现,老头子定下的萧家家规,已经不能用‘严格’两个字来形容了,应该说是‘苛刻’更恰当。 别的不说,就说昨天的导火索,肉芝吧,我和萧愁去看了一下,在后院的山壁上,长满了这种东西,大概数一数,差不多有4、500枚!就算萧愁说的不假,这种东西是师父花大力气弄出来的灵芝的变种,可怎么说也有4、500百枚呢,不至于摸都不让摸吧? 萧愁明确的告诉我,当时师父搞出来这种东西后,非常高兴,他老人家说得很明白:“这些都是为你们大师兄栽养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碰!”萧愁说的时候眼中不时的闪过一丝嫉色。 我苦笑摇头,昨天我吃的时候,特意内视了一下,肉芝虽然是好东西,但吃一个充其量等于我打坐几天的效果,没什么神奇的!可是师父为什么那么苛刻呢?难道他故意示之以严,为我今日的大方留下伏笔?不过,那个老头子有这种心计吗? 对肉芝我没太大的兴趣,我拐弯抹角的问萧愁师父的丹房在哪里,萧愁大惊失色:“大师兄!!你可别打歪主意!!我给你摘肉芝是因为师父交代过!可丹房那里有师父下的很多禁制,万一出了事,我们可承担不起!” 汗!师父的丹房这么敏感吗?我拐弯抹角的问都被他察觉了?我打了个哈哈,把话题转到别处,反正那些东西是我的,留在那也跑不了。 黄昏的时候,我和冥云秀去了宗祠,说实在的,我没接触过这类东东,什么都不懂。她事先恶补了一番萧家的族谱,结果我就象个木偶一般被冥云秀支使来支使去的,她说应该给哪个牌位磕头了我就给哪个牌位磕,磕几个也是她说了算,据说这里有学问。不过,我磕着磕着发现了一件事,萧家的列祖列宗都是修真界二流选手,没有一个能飞升的,个保个全是坐化!后来总算出了一个资质奇佳的人,我的亲生父亲,还被一群宵小围杀,萧家的运道真的是让人无语了…… 但是,我相信,所有的霉运都会到此为止,我是不会被运道左右的,就算还有,我也会把霉运转嫁到别人身上,萧家到了大放光明的时候了! 世界上有比调侃一个美女更容易的事吗?有!那就是调侃一个春情荡漾的美女!那么,有比调侃一个春情荡漾的美女更容易的事吗?也有,去调侃一个天真的、情窦初开的美女吧!而萧甜和萧静无疑是符合我的条件的。 我和她们之间的感情升温很快,给她们讲笑话,带她们做游戏,呵护她们,关心她们,这些都是小事,我最过分的,是不停的从冥云秀的包包里偷出各种各样的化妆品送给她们,而且还手把手的教她们如何使用!我相信没有女孩子能抵挡这种小东西的诱惑!!事实也正是如此!! 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害羞的闭上眼睛,任你在她们的脸上做各种勾当,这种感觉真的……爽呆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的手艺实在欠佳,本来是一张小嘴,被我画着画着就成了一张大嘴,本来是柳叶眉,被我画着画着就成了扫帚眉,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洗干净,我重新开始工作就是!嘿嘿…… 记不清哪位高人说过:什么什么早晚有露馅的一天!只不过,这一天到来的太早了!冥云秀本来不喜欢化妆的,她总是用‘素面朝天而又天生丽质’来形容自己,可是她偏偏就打开了自己的包包,然后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的包包里只剩下了一管睫毛油,所有的化妆品都不翼而飞了!其实这管睫毛油也是我忍痛给她留下的,因为我从来不做过分的事!总不能把东西都偷光吧??那也太不仗义了!为了证明自己良心的存在,我留下了一个纪念品…… 冰雪聪明的冥云秀第一时间就洞察了我的狼心所在,女人在这种事情上的反应就象一只誓死捍卫自己领地的母豹一般,至于所谓的和平,那只是战争之后不得不接受的东西,现在她需要的,只是战斗!! “让和平去见鬼吧!!”冥云秀厉喝一声,然后挺身而出!当然,这是我事后无厘头的猜想,她到底喊没喊过这句话我可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正在专心的画嘴唇呢…… 说起勇敢,我承认不如冥云秀,因为弱小的她居然胆敢挑战三个修真界的高手!三个没有错,因为这几天我也帮迡迡艺画过!一个冰雪聪明的冥云秀对上三个天真的孩子是个什么结果呢?? “你们怎么让大师兄帮你们化妆呢?这样不好!” “为什么不好?” “因为,你们应该让一个最亲的人帮自己化妆耶!” “大师兄就是我们最亲的人!”萧甜如是说。 “我说的最亲的人是指那种属于你们的唯一的男人!” “主人就是我唯一的男人!”迡迡艺如是说。 冥云秀当机立断,宣布弃权,休息了一天之后,卷土重来。 “一个男人天生花心,就喜欢纠缠女人,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而另一个男人则一生一世只喜欢一个女人,他用自己的一切来讨那个女人的欢喜!你们说,哪个男人是好男人?” “当然是后面那个了!” 冥云秀心中暗喜,第一步成功了:“你们说你们的大师兄是个好男人吗?” “当然是了!” “他好是好,但他是我遇到过的最花心的男人了!”冥云秀的苦笑是真诚的,没有掺假:“你们认为他好,是因为你们的见识太少了!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好男人,等你们今后四处走一走就知道,我绝对没有说谎!” “秀姐姐,听大师兄说你很厉害的,你见识一定很多了?” “他这么说我吗?”冥云秀颇为自傲的笑了笑:“就算是吧。” “秀姐姐你见识这么多,为什么还跟着大师兄呢?大师兄是不是比那些好男人还要好?” “我……他……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秀姐姐你说呀!我们最喜欢听故事了!” 冥云秀再次弃权,但百折不挠的她依然寻找机会颠覆我的铁碗政权。 “你们和秀姐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喜欢上你们的大师兄了?” 萧甜和萧静对视了一眼,羞红着脸低下头:“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才一点点吗?”冥云秀叹了口气:“如果你们喜欢他,我也不阻拦你们,但是你们要做好准备!你们知道吗?就拿我来说,我每次看到你们大师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就象刀剜一样,很痛很痛!” “可是……女人善妒是祸乱的根源呀!” “谁说的?”冥云秀气得提高了声音。 “是……大师兄说的……” “他……他……”冥云秀暗自咬牙切齿,行啊!你张明做思想工作倒是做得蛮好的!这要是在战争年代,你够资格当军政委了!“好!我们不说这个!就算你们可以忍受那种痛苦,但是万一有一天,他遇上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人,爱上了她,为了讨她的欢心而把你们抛弃了呢??你们想过那是种什么日子吗?到时候你们就会后悔了!” “大师兄说,我的性格非常开朗、有个性!我的笑容还很甜!他说我特别特别招人喜欢!”萧甜说道。 “大师兄说,我的性格非常活泼、调皮,我的笑容非常有魅力!他说我特别特别招人喜欢!”萧静说道。 “大师兄能遇到比我们还要好的女孩子吗?”萧甜和萧静异口同声的说道。人说,恋爱中的女孩子信心是狂妄的、盲目的,看起来这话的确不假。 “你们……”冥云秀语塞了。 失望但不绝望的冥云秀把枪口又瞄向了我,等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一棵桃树下时而长叹、时而悲鸣,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能不忧心吗?我知道东窗事发了! 冥云秀放慢了脚步,深深的看着那个先把自己打进地狱、又给自己无限希望的男人,冥云秀心中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不过,冥云秀自己清楚,对那个男人是逼不得的,好言好语才是自己明智的选择!也就是说,她只能劝说对付,成败一半看自己的表现,一半看天意,至于那种‘如果你怎么怎么样,我就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绝不能说,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早在冥云秀徘徊在桃林外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来了,我心里这个发毛,那段临时想出来的戏剧能骗得过她吗??算了,不管骗得过还是骗不过,只要能暂时堵住她的嘴就行了!唉…… “老公,你想什么呢?怎么唉声叹气的?”冥云秀轻柔的问道。 “哦……你来了。”我‘愣’了一下:“唉……” “到底什么事呀?”冥云秀走到我身边,似笑非笑的道:“不能和我说吗?难道和你的师妹……” “有些事情我以前就知道,可是我一直没时间去想!”我赶紧打断了她,让她胡说一顿我还怎么演戏:“现在到了这个地方,我却不能不想了!” “什么事?很严重吗?”冥云秀看我的神色不象在作假,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呢……青春年华、一去而不返,这句话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冥云秀点了点头。 “我是个修真者!” 冥云秀又点了点头。 “小傻瓜,你没有想过吗?我是个修真者,只要我愿意,我是不会老的!死也不会老!”我轻抚着她的头发。 “什么……”冥云秀喃喃的说道:“那我……” “你只是个普通人,终将有年华老去的那一天,看着你慢慢变老而我却不老,对你我来说,这是种什么样的折磨啊!!”我动情的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早有定计,等忙完了,我一定会让她们三个人修炼的,现在把这事拿出来只不过借个引子罢了。 饶是冥云秀冰雪聪明,当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搀扶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一起散步的场面时,冥云秀不寒而栗了,她绝望的说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想这样,但这是现实,终将会到来的现实!” “你刚才说……只要你愿意,你就不会老?那么……” “你想让我自废修行??不要忘了,我还有一个身份是萧家家主,我父母的期望、我师父的期望,我全都抛弃??”我把话说得很绝。 “不是……不是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冥云秀眼中含泪,她还是年轻啊:“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想来想去只想出一个办法!”鱼儿上钩了耶! “快说!” 第二九六章尾巴惹出的麻烦 “那就是,你也开始修炼!!” “我??我能行吗?”冥云秀愣了一下:“听你师父说,修炼要看资质的,我可以吗??” “你别忘了,我可是萧家的家主!”我鼓励道:“萧家有的是助人修行的奇珍异果,你放开了吃!吃一个不行吃十个,吃十个不行吃一百个!我供得起你!就算你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也要……” “你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呢!”冥云秀白了我一眼:“可是……你这个甩手掌柜把事都推给别人做,我忙得要死耶!” “那些事情都好说!”我继续鼓励:“小秀,你不想容颜永驻吗?你不想像我一样可以在空中飘舞吗?修真的世界是很奇妙的,而且,只有你修炼,才能真正的和我双栖双飞!” “想……怎么不想!”冥云秀叹了口气:“好吧,我都听你的。”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不过呢,男人和女人在修真上的进境是大不一样的,我个人的经验对你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你一定要和萧甜、萧静搞好关系!只有她们喜欢你才会把她们自己的经验告诉你,再加上我这个大师兄还是有几分面子的,你的修炼会一帆风顺的!” “你放心吧!就算我不修炼我也会和她们搞好关系的,她们是你的师妹耶!” “我当然放心了,我的小秀儿聪明着呢!”我笑道:“就这样吧,你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开始我教你吐呐的方法。”俗话说:语多必有失!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还是把她赶走的好。 “好吧,那我回去了。”冥云秀说完转身向桃林外走去,一步、两步……她只走了五步突然站定在那里,然后慢慢的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老公!你好强耶!” “强……什么强?”坏了,她醒悟过来了! 冥云秀静静的看着我,没有回答,她的脸色一会阴、一会晴的变幻着,过了好半天,冥云秀幽幽的长叹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好悬!好险!幸好我的提议正好击中了冥云秀的致命点,那个女人不想容颜永驻呢?所以她醒悟之后权衡了半天,还是选择默默走开,一个是她不想和我闹出隔阂,一个就是她心里也希望我的描述能成为真实。 据说世界上最高级的权谋运作不叫阴谋,而叫阳谋!阴谋是见光死的,不少聪明人都是因为阴谋的露光而横遭非死。阳谋则比阴谋厉害多了,阳谋是那种你明知道对方在算计你、你却不得不按照对方的意图去做的权谋。不知道我今天的表现算不算是一个小小的阳谋呢? 我意气风发的去找萧甜、萧静做游戏,从昨天开始,我已经不再负责给她们化妆了!不是我不想做,而是她们不让我做!虽然我脸皮很厚,敢下手,还总用‘失败是成功之母’来鼓励自己,但是昨天她们尝试着自己给自己化妆,第一次化就远比我这个马上就接近‘成功之母’的人化得好,我的脸面哪!用萧愁的话说就是:大师兄,您可以安息了! 安息?绝不!我马上就找到另一条路,再次加深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其实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两个师妹如何让我动心,说实在的,她们和冥云秀不是一个档次的女人,真正的原因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一股恐惧感!我的对手是谁?那是轩辕台的宗主!那是一个生生把我父亲害死的人!我师父厉害是厉害,可他承认自己没有把握打得赢师莫玄,除去两个老的不说,轩辕台是大派,剩下的那些修真高手交给谁应付?单凭我和萧狂、萧愁??搞笑!! 我迫切需要人手,每多一分力量我就多了一分安全感!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萧甜、萧静变成可以为我死战的人! “迡迡艺,你不玩吗?”我拿着块黑布问迡迡艺。 迡迡艺摇摇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没说话。 我和萧甜、萧静玩的游戏是很普通的抓迷藏,规则也简单,就是在一个房间里,大家都散功,然后一个人蒙上黑布抓人。散功是必须要散的,否则大家都在房间里上窜下跳的,一会这房子就得塌!至于奖品嘛,原来我定的是被抓的人要被亲一下,但她们都反对,我只好改成打屁股了。 迡迡艺当然不会参与,因为她知道我在作弊!散功我倒是散了,但我的天眼可还在,所以我抓人一抓一个准!话说回来,迡迡艺还真是一个好同志!知道守口如瓶,不愧为新时代的忍者。 “开始了啊!”我蒙上黑布,招呼一声,三下五除二就把萧甜给堵住了,为了真实,我没有直接扑上去,手臂乱舞,逼迫着萧甜贴着墙边一点点往出蹭。等她蹭到门边的时候,我才轻笑一声,张开双臂,直接圈了过去。 门突然开了,萧甜惊叫了一声向外倒过去,门外的人是萧狂,他一把拉住萧甜,我则冲上前把萧狂搂了个结实,郁闷…… “大……大师兄……” “你怎么来了?”我摘下黑布,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说道。 “师父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你说什么??” “师父回来了!” “我靠!!”我打量着房间,这里原来是师父的书房,可为了做游戏方便,我们把这里弄得是一塌糊涂,就连墙上的字画,也被萧静昨天撕坏了两张,我该怎么交代?挨打我倒是不怕,但是被师父在大家面前训上一顿,我的面子都没了! 我一急,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这里有没有闭关修炼的地方??” “有,我带你去。”萧狂道。 “好,到时候师父问起来就说我已经闭关好几天了!知道吗?” “不太好吧……” “你哪那么些废话!快带我去!”我真急了,转头对萧静说道:“萧静,等师父来了,你告诉他,这里的东西都是我弄坏的,知道吗?”男人嘛,就要勇于承担责任! “大师兄……”萧静这些日子已经玩疯了,和我一样,现在才知道害怕:“那两幅画是我弄坏的……” “我说是我弄坏的就是我弄坏的!你别和我争!”我瞪起眼睛:“师父罚我不能罚得太狠,我不怕的。” “大师兄……” 虽然现在是交流感情的好时候,但是我不敢再耽搁下去,拉着萧狂一溜烟跑远了。 ※※※ “无音厅??”我指着前方的那个小厅子问萧狂:“名字有些古怪。” “那里是师伯、师父经常闭关的地方。”萧狂道:“大师兄,你进去之后阵法会自然启动的,我就不进去了。” “好吧。”挥挥手大步向厅子里走去,好歹也要挺过老头子的气头再说,要不然我受的罪可大了!只是我现在心神慌乱,全然没有注意萧狂眼中的笑意。 留在书房里的萧甜、萧静是又急又怕,还掉下了眼泪,尤其是萧静,她打定主意了,不能把事情往大师兄那里推,自己做的就要自己承认! 就在她们惊惶的收拾屋子时,门又开了,冥云秀笑盈盈的走了进来:“你们……你们哭什么呀?” “秀姐姐,帮帮我们收拾屋子呀,师父回来了!”萧甜哀求道:“师父看到了这些,我们要被罚的。” “呵呵……师父没有回来,你们不用急了!”冥云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可……可三师兄他说……” “师妹,师父确实没有回来。”萧狂从外边走了进来,然后用手指立在唇前‘嘘’了一声,掏出一块玉石:“师父,大师兄进了无音厅了。” “呵呵……”玉石里传来老头子的声音:“如此最好!小狂儿,让萧愁去取几粒小还丹,等你大师兄出来之后马上给他服用。” “知道了,师父。”萧狂应声道。 “秀儿在吗?” “我在呀。” “你怎么知道用我来吓唬他,他就会找地方躲起来呢??” “嘻嘻……人家是乱猜的。” “可是……那个小子不至于这么怕我吧?”老头子有些不解。 “他呀,平时可能不怕。”冥云秀看了看凌乱的屋子,抿然一笑:“现在就不好说了。” “那小子……是不是在萧家捣蛋了??”老头子一呆。 “师父,你想多了!他都多大个人了?还捣蛋?” “师父,为什么不直接让大师兄去练功而非要骗他进去呢?”萧狂出来打岔,省得师父在这件事上追问下去,帮大师兄隐瞒是欺骗师父,不帮大师兄隐瞒等他出来饶不了自己,萧狂有些为难。 “你大师兄啊,他的性子很倔,小时候我逼他坐关,他每次最多坚持两个小时,等到他自己愿意练功了,一坐就能坐一天!而且,无音厅是什么地方?你们没在那里修炼过,你们不懂!如果是我让他进去的,在紧要的关头,他就不会尽全力熬了,他认为我一定会救他!如果是他自己进去的,呵呵……他慢慢熬好了。” “师父呀,他……他在里面会不会有危险??”冥云秀不放心了。 “危险倒是不会有,但是七天七夜的活罪他可免不了!”老头子笑道:“放心吧,秀儿,不止你疼他,我也疼他。” “师父……”冥云秀娇嗔道。 “好、好,不说了,秀儿,这几天你到处走一走、散散心,七天之后,我保证他活蹦乱跳的出来。” “师父说的话我当然相信了。”冥云秀笑道,但她的笑容很快的僵硬在脸上:“天哪!!迡迡艺!!迡迡艺!!你在哪里??迡迡艺!!!” 萧狂的脸色也大变,他挥手之间发出一道五彩的霞光,霞光快速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穿到门外四处旋转着,萧狂喃喃的道:“她不在这附近,难道……” “那个傻丫头!她总和张明形影不离的!”冥云秀真急了:“她肯定跟着他进去了!” “你们在说什么??”玉石里传来老头子的声音。 “师父,那个女孩,就是总跟在张明后边的那个女孩,她也跟着张明进去了!”冥云秀叫了起来。 “什么?麻烦了!如果无音厅里有两个人,那它的运转就会……小狂儿,那无音厅发动了没有?”老头子急声问道。 “师父……我离开的时候无音厅已经开始运转了。”萧狂涩声道。 “我这个老糊涂!人走进去无音厅自然会运转的,我……你们等我,我这就回去。” “师父,您不是说无音厅是不能靠外力停下来的吗?难道您有办法?”萧狂眼中露出期翼的神色。 “不管我有没有办法,我都得回去,哪怕……不说了,你们等我!” ※※※ 我的脚刚刚踏进无音厅,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马上撑开一个弓步,闭上眼睛稳住身心,等了一会,无音厅才恢复了正常,只是在这种正常里,我的心隐隐有些不安。 算了,不想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我在厅子的中央盘坐下来,收拢心神,运起五气朝元的功法,进入定境。 意外出现了,以前我只需做几十个吐呐就可以进入定境,可现在整整做了三百个,我的心不但没有静下来,反而越来越慌,我连换了几个手印,准备强行再来一次,就在这时,我耳边响起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 第二九七章致命的心潮 我耳边响起了‘嗡’‘嗡’的细响,什么声音?我四下看了看,没什么不正常的,难道……这是耳鸣?我会耳鸣?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响声渐渐的大了起来。 就在我为这种莫名的声响伤脑筋时,我的眼前一闪,出现了一个人,是迡迡艺。我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进来了??” “主人!”迡迡艺没回答我的话,她眼中露出罕见的惊惶:“迡迡艺害怕!” “你真是胡闹!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你快点出去!” “可是……迡迡艺出不去了!”迡迡艺咬着嘴唇,委屈的解释道。 “你出不去了??”我的脑海中一片茫然,如果她出不去的话,我也未必能出得去,该死的萧狂,你把我领到什么鬼地方来了! “是呀,迡迡艺想了很多办法,都出不去!” “出不去就出不去吧,来,和我一起打坐修炼。”事已致此,虽然我隐隐感觉到不对,但是也只能熬下去了,对于这些阵法我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熬到师父来了就好,他自然会把我们放出去的。 “好!”迡迡艺在我对面坐下,两个人开始闭目修炼。 五气朝元,调息,开始吐呐,一个三百息很快过去了,又一个三百息过去,我依然无法进入定境,心乱如麻不说,浑身上下还躁热难当。我无奈的睁开眼睛,赫然看到一双大眼睛在看着我,看来迡迡艺也修炼不下去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厅子里响起一阵闷雷般的声音,我和迡迡艺不由得紧张起来,露出戒备的神色。只是雷声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和迡迡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什么,我暗自松了口气,刚想说话,闷雷声再次响起,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闷雷第一次响起的时候,事出意外,我没有准备吓了一跳,可是第二次响起的时候,我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自己的肠子蠕动了一下,肠鸣和闷雷声的节奏完全合拍,难道那闷雷声就是我的肠鸣?? 老天好像想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我的肠子再次开始蠕动,而雷声也再次响起,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主人……”迡迡艺看到我脸色不对,开口说道,只是她的话根本不可能说完。 如果说肠鸣的声音像闷雷,那么她这‘主人’两个字就像是炸雷了,我的情况还好,这声炸雷反而让我完全清醒了,而迡迡艺本身的功力远不如我,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无音厅?!无音厅!!我终于知道这个厅子为什么叫无音厅了!无音厅的阵法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我们在阵里什么都听不到,如此下去,我们的听觉就会越来越敏锐,能够听到一些以前根本听不到或者是被神经过滤掉的声音! 我心头发寒,记得在十九世纪初,两个英国的科学家做实验,他们用隔音材料做了两个实验室,还把实验室放在地下室里,他们想尝试一下如果人类十个小时听不到任何声音会发生什么事。结果,仅仅过了六个小时,一个科学家就被自己体内的那些声音折磨得接近崩溃,他拼死挣脱了禁锢,破门而出之后就晕死过去。另一个科学家则凭着顽强的意志坚持了下去,悲哀的是,等到别人把他救出来时,他已经成了一个痴呆的人! 他们连十个小时都挺不到,而我和迡迡艺呢?能挺多长时间?就算我们毅力超群,挺上一天之后师父还不管我们呢?再接着挺?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既然无音厅是闭关修炼的地方,那么一个小小的绝音只是开始,随之而来的又会是什么?我们要如何应对? 我心中无比的后悔,千不该万不该来这个鬼地方!可这又怨得了谁?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对无音厅我什么都不知道,谈不上如何应对,来之前我问过萧狂,他也不知道!想到这里我又是一呆,他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还给我往这里领?他想做什么?想害死我?? 我上了圈套!这是我最后的结论!如果师父真的回来了,他会自己来找我,用不着萧狂通报,这么明显的破绽我居然没看到?我心中又是悲伤又是绝望,我已经没有后路了,等师父来救我是不可能的,至于萧狂这么做的原因我没时间去考虑,想让我死吗?那就来吧!!置身于死地的我莫名的涌起一股豪气,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我?!我倒要见识见识这座无音厅到底有多厉害!! 我不知道的是我的多疑救了自己一命,既然师父已经不可能来救自己了,那么一切都要靠自己!我给自己注入了一种信念,不管多痛多苦也要熬出去的信念。我一定要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报仇!萧狂!!你这个小人!等着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用手做了堵的动作,示意她堵塞自己的耳洞,然后双手合十,摆出副最正规的打坐模样,冲着她坚定的点点头。 迡迡艺懂得了我的意思,咬着牙闭上了眼睛,我也收拢心神,现在已经不是为了逃避责任而闭关了,一切都是为了活着出去,我把所有的真元都运转起来,以图进入定境。 ‘砰嗵’‘砰嗵’,在无边的寂静里突然响起了微弱的类似鼓点的声音,我知道这是我们的心跳,随着时间的流失,心跳的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最后,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无音厅仿若有着古怪的魔力,原来我和迡迡艺的心跳还是杂乱的,可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被一种莫名的压力强迫成相同的节奏。‘砰嗵’‘砰嗵’,我的真元慢慢的失去了控制,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伴着血液冲向身体的各个角落。‘砰嗵’‘砰嗵’,记不得过了多长时间,原来让我感到难以忍受的噪音现在看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我的真元和血液一次又一次的向体外冲击,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涨大、又缩小,然后又涨大,而全身皮肤的扯动带来的痛苦真的是刻骨铭心,我甚至找不出恰当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但是不管我如何痛苦,声音还是在持续着,只要我还没死,它就会一直持续下去,‘砰嗵’‘砰嗵’…… 一股温温的液体从我的头上流了下来,我知道,那是我的血!我的皮肤毕竟只是皮肤,就算是千里长堤也经受不住大浪持续的冲击,何况我的皮肤了!血在庞大的张力下终于渗出了我的皮肤,而且还会越渗越多,我明白自己挺不了多久了,我缓缓的睁开眼睛。 我面前的那是什么?那是迡迡艺?我震惊无比的呆看着眼前凄惨的场景,她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她的头发、眼角、鼻子、嘴,还有脖子全都在往出渗血,不!不是渗,而是一涌一涌的!按她自身的功力推算,她早就知道自己挺不下去了,所以放弃了修炼,却一直在看着我。 迡迡艺看到我睁开眼睛,颤了一下,接着学我当时的样子,双手合十,冲我抿然一笑,坚定的点点头。她在鼓励我继续挺下去吗?可是她自己已经放弃了……我的心陡然一酸。 ※※※ “是心潮……”老头子呆呆的看着远方的无音厅,自言自语着。 “师父,什么是心潮?”冥云秀受不了场中那种压抑的气氛,问道。本来她以为只要等到老头子回来,就会马上到厅子里去救人呢,可是他老人家却远远的站在这里看,这可把冥云秀急坏了!不过,聪明的冥云秀知道,急是没有用的,师父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道理。 “是无音厅的一种变化,最高级的变化,第九重阵。”老头子的声音显得茫然而又无力,他现在不是为了回答而回答,而是为了分散心神、减轻自己的自责刻意找话说。 “那他是不是很危险??”冥云秀再顾不上矜持了,扑上去拉住老头子的胳膊:“师父,你快去救人哪!你快去救人哪!!” “如果是别的阵法我还可以试试,可是……”老头子笑得很苦:“别的我不怕,我就怕我冲激了阵法,无音厅转成第十绝阵……那么,他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冥云秀虽然不懂修真界的阵法,但老头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现在只能看天意。 “师父,你说的心潮阵有没有人能挺过去的?”萧狂在一边问道。 “想当年,我的哥哥精才绝艳,17岁的时候就破了心潮阵,他既然是天下无敌的萧乘风的儿子,应该能挺得过去吧……”老头子找了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理由去相信自己的愿望。 “可是……可是大师兄的功力……”萧狂没有把话说完,老头子明白萧狂想说什么,他现在的功力和他父亲17岁时的功力是无法相比的!我错了??我那个决定真的错了??老头子在心中问着自己。 “师父,那大师兄的进境为什么这么慢呢?听大师兄说,他小时候练的不是萧家的功法啊!”萧狂鼓起勇气,问了一个缠绕在他心中很久了的问题。 “傲天国的修真界门派林立、浩如烟海,可是西方的修真界却能和我们鼎足而立,你知道为什么吗??”老头子低沉的说道:“我们是炼气入门,最后炼气化神;而他们却是直接炼神,炼神还气!这就好像两个人在比武,我们的功力足,等于拿着绝世的好刀,但刀法一般;他们虽然拿着把破刀,可是刀法远超我们;最后,还是谁都胜不了谁!” “这和大师兄有什么关系?” “你大师兄修炼的是他们的莲花生大师留下的秘笈,我希望他先炼出最好的刀法,至于功力方面,我自然有办法,实在不行,大不了我拼了这把老骨头,把一身功力都传给他好了!!” “师父!!你……”萧狂惊叫起来。 “我相信他是不会辜负我的!”老头子长叹了一声:“谁知道现在……我错了?还是……” ※※※ 我默然把濒临崩溃边缘的迡迡艺搂在了怀里,世事无常!我怎么也想不到,在我临死之前,陪在我身边的不是周媜、不是小刀、不是冥云秀,而是这位‘猛将兄’!笑吗?我笑不出!哭吗?我没学过!就算学过,现在也忘了! 迡迡艺柔弱无骨的躺在我怀里,又冲着我抿然一笑,可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了,她笑出了一口的鲜血。 死了吧?死了吧!!说起来今生今世我也做过不少大事了,不亏!只是这样一来,我的周媜就惨了!希望小刀和冥云秀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能让周媜安心的过下去。 我打定了主意,早晚是个死,不如来个痛快!就这么熬下去熬到死?呵呵…… 我轻轻的吻上迡迡艺的嘴唇,不顾她嘴上的血迹,‘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这句话说得虽然不错,但我还不配做人杰,死得不明不白的还有什么资格做人杰?至于鬼雄就更谈不上了。我把那句诗改动一下,‘生做花心人,死为风流鬼,’还是蛮适合我的,想到这里,我又吻了一下。 迡迡艺现在应该是很羞涩的,但是她满脸的血污,我实在是分辨不出她的表情。不过她努力的抬起头,看样子还想回吻我,最后受体力所限,还是瘫软下来。 第二九八章金蛋 我缓缓叹了一口气,放出了意识流,把我们两个人团团围在一起,然后勉力切换起手印来,说不得要用以前师父传给我的六甲兵解术了!但是我知道,凭我的道行是兵解不出什么的,顶多能变成一只业力很重的灵鬼罢了! 屏息良久,就在我将要开始吟唱咒语时,我蓦然发现了一个现象,我身上那种撕裂般的张力已经不太明显了,心脏每一次搏动引发的狂潮不再四处乱冲,而是冲向前方,冲向前方的迡迡艺。而迡迡艺身上搏动的力量也在同一时刻冲向我,两股力量是那么的平均,每次撞击之后力道都消泯于无形,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我呆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了,生怕我的动作会引发一些不可知的东西。 ※※※ “师父,已经七天了!大师兄他会不会……”萧狂忧心忡忡的问道。 “不会!”老头子的眼睛炯炯有神:“如果你大师兄已经出事了,无音厅不会运转得这么激烈!里面还有人!” “那会不会是那个女孩……” “呵呵,那个女孩的功力还不如你大师兄呢,就算他们只能活下来一个人,活的也是你大师兄!”老头子的心怀开慰了不少,七天七夜一直守在这里的他最怕的是无音厅停止运转,那证明里面的人已经死了!而现在,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危险已经过去,好小子!你真的熬过来了啊!! 两个憔悴的女孩子扶着一个更加憔悴的冥云秀走了过来,冥云秀那绝望如死灰的眼睛里透出了生机:“师父!你……你说的是真的??”此刻的冥云秀已经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了。 “秀儿,师父怎么会骗你呢!你等……” “师父!无音厅停下来了!”萧狂大声叫道:“无音厅已经停……那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无音厅,全都惊呆了,连老头子也不例外!萦绕在无音厅周围的雾气已经慢慢的变淡了,厅里的情形逐渐露了出来,但是大家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人,里面只有一只大大的、金色的、还在不停跳动的蛋! “他……师父,他在哪里?”冥云秀颤声说道。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老头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厅子里的金蛋,久久不能作声,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也依然无法理解,无音厅里怎么会出现这只透着神奇的金蛋,而自己的亲侄子却不翼而飞了。 那只金蛋好像听到了冥云秀的声音,‘锵’的一声,蛋壳碎裂开来,演变成无数条金色的长长的绸带,四处飞舞着,那场面无比的华丽。 众人在略略失神之后又看向了厅子,蛋壳里居然有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的怀里还晕睡着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人,冥云秀一眼看到那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不由得扑上前去:“老公……” 那个男人缓缓的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毫无表情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扑上前的冥云秀没有得到她想象中的‘待遇’,反而被对方噎得不轻,一口气没上来,身形摇摇欲坠:“老公……” 老头子抢上前扶住冥云秀:“凡儿!是我啊!我是你叔叔!你……不记得我了?” 我看了看冥云秀那憔悴不堪的脸,萧狂眼中的血丝,还有老头子那凌乱的头发,虽然他头发一直都很乱,但现在和鸡窝都差不多了!算了吧,本来我还想装做不认识他们,吓唬吓唬人,看这情形我于心何忍哪! 我的意识流收回来一些,把我和迡迡艺分别围了起来,现在我和她什么衣服都没穿,我倒是不怕人看,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迡迡艺的身体。 随后,我放下迡迡艺站起身,非常沉稳、非常有风度的向前走了几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用一种充满了无尽威严的声音缓缓的说道:“天上地下,惟我独尊!” “你个小兔崽子!”老头子一下子明白过来,暴跳如雷:“枉为师担惊受怕的守了你这么些天,你还敢学什么佛主降临??!!找打!!”说完他就纵身扑上。 一朵硕大而又灿烂的金色花朵在老头子面前徐徐开放,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不但阻住了他的身形,还硬生生的把他逼退了几步!老头子愣住了,他看了看那赢了一招而欢欣的到处舞动的意识流,又看了看我得意的笑脸,气不打一处来:“好!你小子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是不是??好!”他一边说着一手向腰间摸去。 靠!要和我来真格的?我当机立断,摇晃了几下,软软坐在地上,而已经准备好收拾我的老头子马上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一个闪身出现在我面前:“怎么了?哪里不妥?” 老头子用真元在我体内探查着,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我的功力变化很大,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身体的情况。 随着真元的运转,老头子一会儿喜笑颜开,一会儿凝神思考,过了半天,他用犹豫的语气说道:“你的百脉祥和,真元凝练,功力进展得非常大,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啊……” “师父……”我呻吟一声:“我好难受啊!!头晕眼花、心慌无力,满肚子牙疼,胳肢窝直恶心。” 后面的话我说得又快又含糊,老头子把重点都放在‘牙疼’‘恶心’上,浑然没注意到底是什么部位发生的这种病变:“怎么会这样?那你好好休息吧!你师弟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丹药,吃下去之后好好调息一夜。” “好的……”我把眼神转向萧狂,我可没忘了这个该死的始作俑者!!不过,他脸上露出的欣喜可不像是假的,难道我猜错了?“师父,萧狂把我骗进了这里,他想谋害我!!” 别人没听清我说的‘胳肢窝直恶心’这句话,冥云秀听清了,她又气又笑:“是吗?其实我事先和萧狂商量了半天呢!难道我也在谋害你?!” 冥云秀说完这句话我就明白了,我的确是误会了萧狂,不过某家现在可是病人,自然有资格赖到底不是?“师父,你听听!他们两个一起谋害我!!” “谁谋害你?!”老头子在我头上敲了一下:“我事先也知道!” 靠!一群小人!我今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把目光转向一边的萧甜、萧静,可怜巴巴的叫道:“师妹!救救我!他们三个坏蛋一起谋害我!!” 萧甜和萧静听了我的话反而退了一步,红着脸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 “你们见死不救?!”我惨叫道,我的目光在我赤裸的胸膛上扫过时,我明白了她们脸红的原因。 ※※※ 深夜了,我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迡迡艺躺在我身边还在昏睡,在无音厅里迡迡艺昏过去之后到现在,她一直没有醒,师父说她还要恢复几天才能苏醒。 正由于她的昏睡,我才得到了莫大的好处!随着她身体机能的减弱,迡迡艺心脏的搏动力道逐渐没有我大了,为了不让她死在我的手里,我只好尽力从每一次搏动中抽出一些力道以保持平衡。初时的抽取是很痛苦的,也控制不好,我咬牙坚持下来,后来就算是熟能生巧吧,我不但能轻松的抽取力量,还能用念力和真元把这股力量中和一下,储存到丹田里。 等到丹田里塞不下了,我就把丹田里的真元提出来进行小范围的循转,再往丹田里储存。如此几番,我的四肢百脉和丹田都装满了,无处可装时,我无奈的把真元引到意识流上面,然后我如梦初醒般发现我的意识流里存在着我无法理解的一种空间,巨大的空间。 假设人的心脏每分钟搏动60次,那么一个小时是3600次,每一次搏动对意识流来说都是一次锻造,我的意识流从隐暗逐渐的显形,变成了白色,接着变成银白,最后变成金色。当我继续往里充塞能量时,意识流开始分裂了,每一条意识流都分成两条,一条亮金,一条隐暗,这种隐暗和以前不同,以前我能隐隐看到自己的意识流,现在,我睁开天眼也看不到,我只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人都是贪心的,我也不例外!当我察觉这种力量能给我带来翻天复地的变化时,我贪婪的加大了抽取的力度,后来因为失去平衡,迡迡艺那边险象环生,我才不得不停下。 但是我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我尝试着从迡迡艺身体内抽取能量,为了达到目地,我不择手段的用了各种方法,用真元、用念力吸取都不行,我甚至用上了吸取鼎炉的方法,插入她的身体展开‘吸’‘提’‘呼’‘降’四字决依然不能吸取搏动的力量。直到最后,我尝试着用新的暗流去吸取才成功,我欣喜若狂,把所有的暗流都缠上了她,快速切断我们之间的接触,同时双管齐下,两个力量源我都不放弃! 也许是因为良心的作用,也许是因为迡迡艺的忠心是无可挑剔的,我试图把一部分转化完的能量送回她的身体里去,但是我的新暗流的工作态度实在是太认真了,没等我送到它们就把能量吸了回来,我试过几次都不行,后来我怕节外生枝就放弃了,以后我再补偿她吧。 还有一点,在我的暗流把迡迡艺层层包围几天后,我竟然莫名其妙的读到了她的记忆,甚至有一些她修炼过的忍者奥义,除了木之最高奥义之外,别的很多忍术非常简单,只要掌握了窍门我一样可以用得出来。 天亮了,总算睡了一个好觉的冥云秀一早就醒来,简单梳洗一下来到了我的房间,只不过等她推开门之后,她把自己满肚子的话全都忘记了,因为她看见我在下棋! 我在下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我在对棋!冥云秀哪见过这种场面?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起来我的木隐忍分身术还是很不错的嘛!我得意的一笑,抬起头对冥云秀说道:“秀儿,猜猜哪个是真正的我!”其实我的心里还是很希望她能猜对的,所以我特意用了种很温柔的语气。 同时我操纵我的分身露出一种很恶心的笑容,这下子你总能猜对吧!不过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分身说话呢??忍者的分身术缺陷太多了! 看到冥云秀微笑着走到我的分身面前,坐到分身的腿上,我的眼睛都直了:“你搞错了没有??刚才他笑得那么恶心你还选他??” 冥云秀‘噗哧’一笑,伸手轻轻捏了下那分身的鼻子:“你还想考我呀?!这可是你的招牌笑容耶!我见多了。” 招牌笑容?我的招牌笑容就是那么恶心的贱笑?? “你……再好好看看!”我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希望她能看出我眼睛里的情意,改投到我的怀里。 “好了,别闹了好嘛?!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累!”冥云秀低叹了一声,把头靠在那分身的肩膀上幽幽的说道:“如果不是师父一直在安慰我,还用药给我补身体,我早就垮了!真的,我早就垮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是我的分身我也不可忍!我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抱起冥云秀,然后飞起一脚,把那个该死的分身踢出老远:“妈的!给我死吧!” 冥云秀开始被吓了一大跳,后来看到那分身躺在地上还是一脸贱笑时,终于知道自己确实选错了:“呀……” 第二九九章第二支队 “你呀什么呀!告诉你,本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搂着冥云秀坐回椅子上:“这你都会看错?难道你没看见我那深情的眼神吗?” “深情的眼神?哪里?”冥云秀故意东张西望起来。 我用双手捧住她的头,强迫她正对着我:“这里!这里!” “看到了、看到了!好感动哦……” 我气馁了,听她说话的口气说得就不是真话。 冥云秀偏过头看了床上的迡迡艺一会:“老公,那小丫头是不是已经被你正法了?” “你说人家是小丫头,你才多大?”我顾左右而言其它。 “我记得某个人总是声称自己敢做敢当来着……” “你早晨吃的什么?” “你到底动没动过她??” “你身上好香!” “你想把她怎么办?” “你走了这么多天,公司那边不会有事吧?” “你讨厌!就算你不想给我个交代,回去了你也得给周媜和小刀一个交代!你能往哪逃?” “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应该出去走一走。” “……” “……” 最后,口干舌燥的冥云秀不得不放过我,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这些事情她是无法阻拦的,她要做的只是尽人事而安天命。 师父给了我些丹药之后就走了,上海那边的事情还没做完,我则回复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成天师妹好、师妹乖的调情。 冥云秀冷眼旁观了几天之后,毅然投身到‘革命’的潮流中,而萧甜和萧静都很喜欢冥云秀,短短的时间,冥云秀和她们的关系就搞得非常好了,甚至比我和她们的关系还要好!对这一点我虽然很吃醋,但心里还是服气的,因为冥云秀可以和她们一起睡觉,如果我想硬往里挤,结果只能是被暴打一顿然后扔出来。 这里用‘暴打’这个词一点不过分,我曾经试图强吻萧甜,那时她和普通女孩的表现没什么区别,以至于我忘了她是个修真者,她越说‘不要’我就越往上凑,最后在马上要产生亲密接触的瞬间,惊恐的萧甜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了我重重的一拳,我像颗炮弹般飞了出去,一路上撞散了数棵桃树,直到撞上假山我才停下来。 这件事如果按照傲天国的刑法来裁决,她的行为无疑属于防卫过当!她应该赔给我钱并且向我道歉!就算按照萧家的家法来判断,殴打未来家主的行为也是绝对不允许的!她应该受到严厉的处罚!!可是古人有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还没等我这个受害人说什么,她却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生怕她的举动在一些不知道真相的群众心中留下不好的影响,不得不违心的向她道歉,真是……天理何在??!! 后来看到冥云秀和她们的关系越来越好,我在吃醋之余,好奇的向冥云秀请教,本来她是排斥别的女人和我发展亲密关系的,现在为什么刻意去结交她们呢?我实在不懂! 万没想到,冥云秀回答了我一句震撼人心的话:“既然!命运的车轮已经无法阻挡……那么!让我也投身到命运的潮流中来吧!” 我呆立良久,喃喃的道:“你……你玄幻小说看多了你!中毒了!!” 随着迡迡艺的苏醒,我的幸福生活终告完结,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不假,我竟然有了些不想回上海的意思,看来我要警惕了! 一路上无话,虽然我极尽嚣张之能事,希望引来几个不开眼的流氓之类的家伙,以便能在师妹面前耍耍威风,可惜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找茬,后来我甚至勒令冥云秀穿性感的超短裙也引不来人,失望啊! 进入上海的郊区,又是小刀带队来迎接我们,我把两个师妹向大家做了隆重的介绍,一番招呼过后,小刀亲热的挽住冥云秀的胳膊:“小秀,你的房间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回去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实在不行,可以和别人换。” 我暗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车蓬不做声,看情况冥云秀在基地的房间应该不太好,至于说和别人换那就是废话了,和谁换?现在小刀和冥云秀都在千方百计的拉拢人,这种得罪人的事冥云秀是不会做的。 “刀姐,不用那么麻烦了!你知道,我是不太挑剔的。”冥云秀笑道:“基地里有没有医生呀?回去得好好看看,我这腿呀,都要痛死了!” “小秀,你是不是跌伤了?”小刀把目光转向我:“你也是!怎么照顾人的!” 这关我什么事?我翻起了白眼,她腿疼?怎么没和我说过?? “刀姐,不怪他。”冥云秀笑盈盈的说道:“我这是因为跪得时间长了才这样得。” “跪??给谁跪??”小刀愣住了。 “还能给谁?!进他家的宗祠给他家的列祖列宗下跪呗!哎呀……我最后连头都磕晕了!” “宗祠……”小刀的脸一阴,她当然知道外姓女子进宗祠意味着什么,至于那个‘他’则是根本不用思考的:“你们……”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冥云秀道:“刀姐,我公司那边的人员有没有什么变动?” “没有,那都是你苦心培养出来的班子,我信得过他们。再说了,想变也得等你回来再变哪,毕竟你才是总裁嘛!”小刀勉强露出笑脸。 “他们是我苦心培养出来的班子不假,可是呢,人心这东西谁也说不准,我这一走,他们中一定有人以为我回不来了,呵呵……我需要好好考核一下他们。”冥云秀的意思我和小刀都听得懂,她暗指小刀一定做了些拉拢分化之类的事,所以她要调查一下,挑几个嫌疑重的人开刀。 可是小刀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全然没有任何反击:“他……他家的宗祠很大吗?”这句话很明显是在没话找话了。 “嗯……蛮大的。刀姐,你也想去吗?有些晚了耶!前段时间师父用法术把宗祠封起来了,别人是进不去的。” 我一愣:“老头子把宗祠封起来做什么??” 冥云秀吐了吐舌头:“我怎么知道?他老人家愿意做的事谁敢管?” 我瞄了冥云秀一眼,老头子封宗祠九成九是你这个小丫头怂恿的,你不知道?但是这话我不能说出来。 就在这时,我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是小刀用大力气拧了我一把,我上车之后小刀就把手放在我腿上,我以为她是见到我之后春心涌动的结果,一直没在意,这一把可拧了个实称。 “我靠!你拧我做什么??”我急了,什么话都往出蹦,不管是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我是裁判,可我不是黑哨,你拧我做什么?你们现在是一比一平,放心斗吧,时间长着呢!这一辈子你们只管放心斗!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们斗我不管,别斗到我头上,小心老子掏红牌!!” 前面开车的杨志‘噗哧’一声就笑了,小刀和冥云秀双双闹了个大红脸,冥云秀还好,她占着上风,小刀本来就有些委屈,这下更委屈了。 我察觉自己的话有些过头,讨好般伸出手去摸小刀的手,被她一下子甩开,不过我的毅力是顽强的,再伸手,被甩,我再伸手,最后,小刀轻叹了一声,不再和我对抗了。 到了新基地的外墙,我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准备好好欣赏一下,结果一眼看到大门边的牌子,我傻住了!那个牌子是不应该挂在这里的! 我一手指着牌子,瞪着眼睛看向小刀,等她给我一个解释。按我的心理素质,牌子的名字再嚣张也不会让我惊讶的,哪怕叫‘诛神集团总部’我也不会惊讶,可那个牌子的全称是:傲天国上海市武装警备队第二支队! “哦,那个呀!”小刀一路上都和我绷着脸,现在才露出笑意,我的震惊对她来讲是罕见的事情:“由顾主任和张局长大力帮忙,最后姜小民城主签发文件,鉴于前一段时间恐怖分子的猖獗活动,暴露了上海市警备力量严重不足的事实,特批准上海成立武装警备队第二支队,由警备总局特别行动大队大队长张明兼任武装警备队第二支队支队长,市政署要求我们尽量吸收一些文化素质高的退伍军人或者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正好我们有不少合格的人,就都吸收进来了。” “我没让你和我说官话!”我苦笑道:“这个牌子挂在我们基地门口,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小刀笑吟吟的道:“为了体谅傲天国财政上的困难,我还提出把这几栋刚刚竣工的楼房无偿借予武装警备队第二支队使用,不过,姜小民城主受我们的爱国精神感动,特别要求财政局支付给我们一笔补偿金。” “还……还有补偿金??”我张大了嘴:“有多少??” “你自己上去看好了。”小刀的笑意越来越浓。 “姐姐……”我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个基地本来就是我们自己为自己建的,你还搞什么补偿金,这有点……” “钱可是个好东西!你嫌多我不嫌多。” “是好东西、是好东西!我承认!”我四下打量了一会:“可是,那个牌子挂在这里就有点……咳……黑白勾结是黑白勾结,可现在干脆成了黑白一家,这实在……” 小刀收起笑脸,静静的看着我:“你很想要那最后一块遮羞布吗?” “咳……你说的这个问题牵扯到人生哲学了,我们不谈这个!”我察觉到小刀有些不高兴,那么转移话题:“走吧,带我进去看看。” “你这人真没良心!知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累?你以为那块牌子是很容易办下来的吗??”小刀幽幽的说道。 “我知道难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所以我才有点不适应的……”我辩解道。 “你可以不管我,但是我告诉你,张局长在这里面出了很多力,还有顾主任专程从皇城赶过来帮我,他们那里你要亲自去表达一下感激!还有姜城主那里你也要去,凭什么非得我在外边替你当孙子?!你这个大爷出去游山玩水什么都不管回来还抱怨人!”小刀像放鞭炮一样一口气说了好多。 女人真是不讲理的动物!我知道小刀那些话的重点是我出去游山玩水了,也不是!最重点是我在游山玩水中居然把冥云秀领到了宗祠,这才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老板!小刀这一段真的很辛苦!”杨志站出来也帮着小刀说话:“吃饭、喝酒遭罪那不提,她的脚陪人家跳舞都跳肿了,晚上要是没有人给她按摩,她睡觉也睡不好。” “你们为什么总是考虑自己呢??”冥云秀不高兴的说道:“刀姐,我尊重你是尊重你,但是你说我们当家的什么事都不做,这种说法我不同意!!你们总想着自己的委屈,可他在做什么你们知道吗?他总是把最危险的事情留给自己!!就说去目本,你们谁能单枪匹马的去目本,不但完成了任务,还带回来两个得力帮手??迡迡艺和我说过,她曾经有两次差点杀掉她的主人!第一次迡迡艺偷袭,那一刀差点把他劈成了两半!幸好他躲得快了点,只是前胸被砍出一条刀口,这件事他没和你们说吧?为什么不说?还不是怕大家担心!” 第三零零章游戏的开始 小刀和杨志一齐转过头呆看着我,当时我对自己在目本的经历只略略几句话就带过去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经历过致命的危机。 “你说我们就知道游山玩水?真是笑话!有我们那么游山玩水的吗?”冥云秀继续陈词:“他为了大家的将来,想尽快提高自己,最后冒着生命危险义无反顾的开始闭关修练!整整七天七夜啊!整整七天七夜!不说我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着,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消息后吓得站在那里整整守了七天,一直没合眼!这些,你们知道吗?你们只不过是受了点委屈,可他却是用自己的命去赌!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想一想吧!!” “秀儿,你给我闭嘴!!”我沉下脸,冥云秀是在借用我来打击小刀,这点我不能允许。而且,她说的话我怎么听怎么别扭,我义无反顾??我那是被你们联合起来诓进去的! “老公……”小刀的脸色大变,惶恐的看着我,如果冥云秀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那么小刀自知自己的抱怨显得自私了。 这种尴尬的气氛怪怪的,我无法用正常的手段去化解,只好下流点了,我几步走过去,一把抱起了小刀的脚,抬到胸前:“来,让我好好看宝贝的脚怎么了!哦……真得有些发肿!呼……呼……”我把嘴凑到她脚旁边卖力气得吹了起来。 “呀!!你做什么……放开!放下来!”小刀的腿功再好也是没办法在穿着高跟鞋的情况下表演金鸡独立的,她不得不把一只手搭到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按住裙子,以便遮挡两腿间的春光,还要抽出空捶我几下:“放下来!大家都看着呢!这成什么样子!!” 我索性又抱起她另一条腿,把她拦腰抱在怀里:“我现在怎么忍心让你自己走路呢,就这样一直抱着你好了!要不然就背你,你自己选。” “你……”小刀脸色羞红,努力挣了几下,根本挣不出我的铁臂,最后无奈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天……我以后还怎么做他们的大姐!!” “笑话!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说你能做你就能做!”我回过头扫了一眼身后那些眼中带笑的弟兄们,吼了一嗓子:“有没有不服的??站出来!!” “有!!”弟兄们习惯了在领导喊话的时候回答肯定句,齐齐爆吼了一声。 “我靠……”我张大了嘴,他们想造反哪?!我怒目圆睁:“老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难道你们没有人服我???” “没有!!!”弟兄们知道刚才答错了,如梦方醒的吼道。 “……”我无语,我是服了这帮小子了! ‘噗哧’一声,小刀在我怀里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有人带头,杨志和众多的弟兄们也都笑了,看到我吃瘪,一定有很多人幸灾乐祸吧? ※※※ 百乐门大酒店,我和顾严武在一间豪华客房里密谈着,他是特意留在上海等我的,同时,他给我带来了几条消息,有好的也有坏的。 顾严武派出了大量的总参谋部的特工,化装成地质勘探人员,对九华山进行了详细的勘查。付出当然会有回报,顾严武带来的地图上罗列着很多数据,我静静的看着地图上中间的那块红圈处思考起来。 虽然我师父是绝顶高手,但是他没办法带领我们杀到九华山,灭了普陀那个门派,因为他要遵守修真界的潜规则,灭人门派的事情是个大忌讳!师父倒是说过,如果我真的要他去,他就听我的,可我犯不上为了这些就让师父去得罪全天下的修真者吧?那么,一切只能靠我自己想办法了! 顾严武还给我带来了一个非常荒谬的消息,有人去皇城那里举报我,说我利用手中的权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草菅人命、罪孽滔天,如果这样的投诉有几份倒是不怕,哪怕再多些顾严武也可以凭自己的面子挡下来,可是这样的投诉已经达到了数百份,甚至还有人在皇城的大街小巷到处张贴我的罪恶书,最后,到底是惊动了皇城的舆论界。于是,皇城专门组织了一只调查组,不日将抵达上海。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从来没把自己的位置定位在‘官’上,我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大哥、一个家长,我的责任就是照顾好下面众多的弟兄们,至于我身上的这身皮,不过是一层保护色罢了!还来调查我??至于吗?? 不过,顾严武向我转达了一个皇家成员的话,皇族的人还是相信我的,希望我戒骄戒躁,冷静行事,度过难关。 相信我?我心中暗笑,是相信我以前为他们搞到的那些丹药吧!而且,他们还希望我继续努力! 接着,顾严武继续他的夸夸其谈,我听得实在不耐烦,打断了他的演讲:“顾主任,我听不懂那些官话,你能把重点告诉我吗??” “重点?”顾严武笑了:“重点我已经说完了,希望你戒骄戒躁,冷静行事,度过难关。” “冷静行事?”我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说我可以‘行事’,但一定要冷静,不能引起骚动,也不能留下把柄,对吧?” “我可没这么说!”顾严武一付无辜的表情:“我只是传达了一下领导的精神,至于你怎么理解是你的事!” “你们这些当官的!推脱责任个顶个都是高手!”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赢了还好说,如果我输了,哪怕我比平时多放了一个屁,都能被证明是不冷静的产物!” “张队长这话就有些假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你会输?你可是修真者,凭你的本事……呵呵。” “调查组的人都是些什么人?”我别开话头,虽然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的,但还是要尽量做到知己知彼。 “他们可是皇族的人费了不少力气挑出来的。”顾严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们很年轻,没有多少工作经验,他们的资质也很普通,不过,他们有一腔爱国的热血,他们有……” “停!停!停!顾主任,和你说话太累了!”我摇起了头:“资质很普通?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他们的背景很普通??我可以放心放手去做,得罪不了大人物?” 顾严武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根点燃:“这烟不错,确实不错。” 我翻了翻白眼:“我懂了!” 顾严武一笑:“其实,张队长不要有太多的顾虑,皇族还是很重视你的,要不然也不会由我专门给你传达上面的精神了。不止是皇族,上次我把你的本领做了汇报之后,研究院的几位院士也对你很感兴趣呢,要不是我这次来得急了点,他们就和我一起来了。” “研究院的人?”我的脸色一寒:“麻烦顾主任警告他们一声,别骚扰到我头上,我是人不是小白鼠!否则就别怪我大开杀戒了!” 顾严武的笑容僵在脸上:“张队长误会了,他们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想……” “他们想什么与我无关!”我打断了顾严武的话:“别来烦我就好!” 谈话谈到这么尴尬的份上,我们都不说话了,许久,顾严武先转移话题:“张队长,我们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九华山那里你想怎么办?”顾严武用手指着地图上红圈的地方:“我的人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还是找不到有价值的情报,这里我的人根本就进不去,进去了就迷路,然后莫名其妙的走出来,所以都得靠你了。” “你放心吧,就算你们进得去,我也不指望你们有帮助我展开攻击的实力,普通人和修真者相差太悬殊了。”我的眼睛看到红圈上面有一道蓝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那是一口无名泉,你想顺着泉水下去?不行的,我的人顺着泉水试过,同样走不进去。” “泉水??”我注意道那股泉水正好流经红圈的中心,脑中灵机一动,闪过一丝恶念:“顾主任,你需要派些人手驻扎在这个泉眼处,嗯……最好多派点,150个人吧。” “要那么多人??我有小股部队的提调权,人员没问题,可是,他们具体要做什么?”顾严武有些莫名其妙。 “顾主任,我和你不一样,你做事只需要对国家负责,可我呢,还要给修真界一个解释。”我想了一想:“其实,这件事的难度不小,万一有失误,让整个修真界都愤怒了,以至于集体和国家机器相对抗,这种结果不是你我想看到的,也不是你们能承受得了的!不管最后谁输谁赢,对傲天国来说,都是一场极大的灾难!” 顾严武肃容点了点头:“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不瞒你说,顾主任,我已经给他们设下了圈套,过几天就会看到结果。”我微笑起来:“不过,圈套只是圈套,就算搞出最好的效果,我也只有理由杀掉他们其中的几个人,至于毁帮灭派,夺走他们所有的宝物献给国家,我那个圈套还远远不够分量。顾主任,我上次搞到的那些丹药效果不错吧?皇族的人是不是很喜欢?” “效果确实很好,所以这次上面催得很急,我们……”顾严武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尴尬的笑了一笑:“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再给他们下一个圈套!”我假意没注意顾严武的话,淡然的答道,看来那些皇族的人很喜欢丹药啊!既然你们有求于我,那我就放心了。 “他们具体做些什么?”顾严武来了兴趣。 “很简单,我猜想那道泉水就是九华山那批人的生活用水。”我露出古怪的笑意:“然后如此……如此……如此……” “这就行了??”顾严武睁大了眼睛。 “怎么不行?”我回道:“告诉你的人不用怕,修真者是不敢伤害普通人的,尤其是名门正派,让他们放心打群架就是。” “那么……事情不是搞不大了吗?” “谁说的?”我瞄了顾严武一眼:“他们不能杀我可以杀!从各个监狱里给我提出来十几个死刑犯吧,留着备用。” “你……又是栽赃!” “你为什么又要说又呢……” “大话西游??你不要以为我是老头子,那个我也看过!不信你听我的……” 大事商量完了,我放下了一件心事,顾严武也对皇城那边有了交代,我们随便开了几句玩笑,我就起身告辞了。 一路上我没有闲着,一直在思考是什么人去皇城告我的状,如果烟岛的蔡胜我倒是不怕,他们紧张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根本不会有时间和我周旋,我担心的是在上海还潜伏着某个势力。 回到基地,我马上找来周海和杨志,让他们带着二十几名精干的弟兄去皇城,一定要给我抓到贴我小字报的家伙,顺藤摸瓜摸下去,为了确保他们不和皇城那边的治安力量发生冲突,我嘱咐他们带上正规的工作证和张金龙亲手签署的文件上路。 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出最先登载这件事的报纸,抓住写文章的记者,把所有东西都审讯出来后,再安排起意外事故弄死完事。 刚刚安排完周海他们,横飞和雨仙突然找上门来,他们已经感应到有同门来了上海,我深吸了一口气,游戏,终于要开始了! 第三零一章慈悲心怀 夜了,夜上海的海滩上,一个老人落寞的站在那里,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凄凉和悲伤,心爱的女儿和自己的关门弟子一起横遭非死的消息,让他的道心根本无法保持宁静!修炼之路本就是一条孤独的路,满怀的悲苦他找不到人述说,也不想找人述说,他只能站在这里,面对大海,落寞着…… “老伯!”,身后传来一声呼唤,老人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他以为那只是一个同样失意的过客,也就没想回头,可对方居然向自己打招呼了。 老人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身黑色制服的年轻人,身材笔挺,帅气的脸上露出了友善的微笑:“老伯,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他察觉到那个年轻人身上流动着一股真元,功力不是很深厚,和自己的弟子们相比有一定的差距,弟子??老人心中猛的一痛,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和弟子:“与你无关!年轻人,不要打扰我!”老人冷漠的说道,然后竟自转过身去。 老人没想到那年轻人居然抢上几步,紧紧拉住自己的胳膊:“老伯,您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和我说说好了,可千万不能寻短见哪!!” 老人本来想把那年轻人甩开的,但是听了对方的话,不由得呆在那里,心中涌上股古怪的感觉,我会寻短见?我雨恩长会寻短见?? “老伯,有什么事您和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你。”那年轻人又补上一句。 雨恩长偏过头看了看那个年轻人,看着对方眼中关切的眼神,僵直的胳膊松了下来,怒拳不打笑面人,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年轻人对自己是一怀好意,雨恩长不想伤了对方的心:“年轻人,你走吧,你是帮不了我的。” 我微笑如故:“老伯,你还没和我说呢,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得知轩辕台来人了的消息之后,我马上求师父帮忙,没多少时间,师父就找出了几个人具体的方位,然后经过整理,大家都认为这个站在海边上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人就是痛失爱女的雨恩长,而我们整个计划的第一步,正是由我亲自来接触雨恩长,博得他的好感。 雨恩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左右看了看,指着一块大圆石说道:“老伯,我们去那里坐一坐吧,您坐着慢慢说。” 雨恩长看了一眼那块石头,又看了看我,如果喊出‘滚开’这两个字倒是差不多能把眼前的年轻人赶走,但是儒雅的雨恩长怎么会说这么失礼的话呢?结果我使了一些力气,无可奈何的雨恩长就被我搀扶到石头傍边。 “老伯,你先等一下。”随后我三下五除二,非常利落的把身上的警服脱了下来,铺在石头上面:“老先生,晚上潮气重,您可要注意身体啊!” 雨恩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把衣服脱下来了,你自己不冷吗?”初春里半夜的海风还是很凉的。 “老伯,我没有事,我里面不是还有衬衫呢吗!再说了……”我做了几个滑稽的健美动作:“我年轻力壮的怕什么冷!” 雨恩长轻轻的笑了起来,确切的说,这是他出关以来第一次笑,雨恩长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热情、诚恳、知道尊老爱幼,这是一个具有良好品德的年轻人。 “年轻人,嗯……你是一个修真者吧?” “啊……”我惊奇的张大了嘴:“老伯,你怎么知道??” “呵呵……老夫有几个朋友也是修真者,所以我一看你的气度就看出来了。”雨恩长把话说得很婉转,‘老夫有几个朋友也是修真者’这句话潜藏的意思是老夫也是一个修真者,把话都说开了之后雨恩长想指点指点这个热情的年轻人。 “您老的眼睛真厉害!”我咧着嘴傻笑起来,雨恩长说的话我是不可以懂的,否则,下面的戏就没办法演了:“不过,我不是修真者。” “你不是??”雨恩长惊讶的问道。 “我不是!我只是在不断的修炼当中,但是我不是修真者。”我认真说道。 “年轻人,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做一个修真者是吗?为什么呢?”雨恩长奇怪的看着我。 “呵呵……因为修真者太自私了。”我笑道。 “自私???”雨恩长无法理解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话。 “是啊!自私!每一个修真者都是自私的,他们只考虑自己如何增长修为、破入天道,他们追求的是永恒,自己的永恒!至于那如蝼蚁般的苍茫众生是死是活、是乐是苦,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我曾经想过做一个修真者,可是……我做不到!”我抬头看着无月的星空微笑起来:“老伯,你知道吗?每一个弹指间这个世界上都有无数人被杀害、被抢劫、被强奸、被偷窃或者被欺骗;每一个弹指间都有无数受害人嚎啕大哭、痛不欲生,期盼着上天开开眼,能把他们从绝境中救出来;看到那历历惨剧,我又怎么能安心修真呢??呵呵……能面对着如此惨剧而不管不顾独自修真的人,那需要有多么无情、多么自私啊!!我……做不到!” 雨恩长如雷轰顶般颤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自嘲般一笑:“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感情用事,所以呢,我是没办法成为一个修真者的。这样也好,尽我自己的本事救人吧,能救一个是一个,能救十个是十个,等到有一天我老了、大限来临,我可以从从容容的面对死亡而无愧于心,这一点,我想那些所谓的修真高手也比不上我吧!” 雨恩长深深的吸了口气,虽然眼前这个年轻人毫不客气的把自己归纳成‘自私的人’那一类,但是他偏偏生不出一丝怒气,相反,他竟然隐隐有些自愧的念头。这个年轻人,这个实力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年轻人,他说的话……真的……有些道理,我无法反驳啊! “小朋友,你是做什么的?”雨恩长不知不觉间对我换了个称呼。 “我是警备队的。”就在雨恩长神色一紧的时候,我微笑着接道:“我的名字叫萧凡,老伯,您叫我小凡就可以了。” 雨恩长听到我是警备队的,但名字不叫张明,神情先紧后松:“小朋友,你有一付广大、慈悲的心胸,唉……让人自愧啊!” 我‘噗哧’一声笑了,用双手在胸前虚捧:“老伯,我的心胸就这么大一点,哪有您说的那么大!” “你这孩子……”雨恩长也笑了起来,对我的称呼则又变了一次:“嗯……小凡,你们警备队是不是有个叫张明的人?” “他……”我愣住了,用狐疑的眼神看着雨恩长:“老伯,您认识他吗?” “这个……认识倒是不认识,我就是想和你打听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雨恩长知道有这么一句古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明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熟识呢?如果是熟识,那么张明怎么会……雨恩长又想起在轩辕台的时候,普陀极力鼓动雨恩长亲自来上海惩戒凶徒,当时自己怒火攻心,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现在回想起来有些不对劲!既然普陀确认那个张明是凶手,他大可以自己动手拿下凶徒,然后送到轩辕台,那么轩辕台欠普陀的人情就大了!开始普陀为什么自己不动手只跑来报信呢? “他呀!”我大笑起来:“他那个人有些人说他是大好人,而有些人却说他是大坏蛋!至于他到底怎么样,我也说不准!” “这话怎么讲?”雨恩长不明白。 我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上前一步从雨恩长身下掏出了手机:“说吧,什么事?嗯……嗯……嗯……胡闹!先救人要紧!歹徒可以以后再抓捕,受伤的人也许因为你们这一耽误就死掉了!先给我把人送到医院去!嗯……我马上就到!” 我放下电话,看了看雨恩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起头皮来:“这个……” “有公事了?”雨恩长一笑:“那你就去吧,我在这里没事的。” “那可不行!老伯,我送您回家好不好?” “你这孩子!!你就认准了老夫想寻短见吗??”雨恩长哭笑不得:“你走你的吧!” “老伯,您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是因为有人报警说看到一个老人在海边站了好长时间,可能是要……所以我才来的,如果不把您送回家我怎么能放心走?”我决然的摇摇头。 雨恩长很想露上一手让我惊服,但是我在前面说了,修真者都是极其自私的人,所以雨恩长最后还是打消了显示身份的念头:“好了、好了,老夫跟你走就是!你别拉了……唉……”雨恩长万般无奈的被我拉了起来,无可否认,我的热情和真诚已经深深的打动了他,唉!多好的孩子啊!雨恩长在心中暗自叹道。 我坚持一直搀扶着雨恩长上了我的警车,刚刚做好,坐在司机位置上的朱通回头说道:“长官,我刚才接了个信,领导让你把昨天抓的人放了。”既然我的基地都变成武装警备队第二支队了,朱通自然是跟着水涨船高,正大光明的穿上了警服。 “放人??不可能!!”我愤怒的吼了起来:“谁让我放我也不放!” “长官,这可是上面的意思……”朱通道。 “你开你的车!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操什么心!人我是绝对不能放的!!” 雨恩长坐在一边好笑的看着我气得涨红的脸:“孩子,什么事情把你气成这样?” “因为……我昨天抓了个人。”我的情绪明显低沉:“那个人是一个大官的公子,受害人走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结果那个公子掏出刀来就刺了受害人好几刀,现在那受害人还在医院抢救呢,是死是活都不一定!老伯,您说,我能放人吗?放了我还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当然不能放!”雨恩长想都没想就答道。 “长官,你的脾气太倔了!”朱通在一边帮腔:“我知道你想得少,一心只想多抓几个坏人,可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了!!以至于现在那么多人在背后造谣污蔑你!要我说啊,长官,你以后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你抓过那么多坏人,我可没见你得到什么好处了!” “放屁!”我勃然大怒:“你抓坏人只是为了得到好处吗?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长官,我可是真心实意为你着想!”朱通非常委屈。 “孩子,这种事情古已有之,你犯不上心急,按自己的心去做好了!”雨恩长在一边鼓励我。 “按自己的心去做??”朱通叫了起来:“老伯,您站着说话不腰疼!到时候受苦受累受迫害的都是我们长官,没人会找到您的头上去!说得真轻巧!!” 雨恩长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只乌黑的戒指递给了我:“孩子,相见即是有缘,这个东西我就送给你了,戴上吧,对你有好处的。” “不!不!”我推脱道:“我怎么能要您的东西呢!” 雨恩长把戒指放在座椅上,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一番话,老夫得益不少,好了,不打扰你们做公事了!”说完雨恩长推开车门,在我的惊呼声中消失了。 第三零二章黄泉 九华山又名九子山,因山有九峰、状若莲花,故名。 九华山的主峰叫天台峰,不过九华派的掌教重地菩提院却远离主峰,建立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还布下了一些简单的阵势,以防世俗之人打扰。 九华山的开山门主一叶大师原本是把掌教重地建在化城寺里,后来在文革中经历过数十次洗劫,新任的门主普陀只好把掌教重地挪到了菩提院,以使九华的香火继续延续下去。 群星隐退之后,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从菩提院里走出来两个人,他们一个叫若心,一个叫若尘,今天轮到他们做杂务了。 距离菩提院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泉水唱着轻快的歌儿流过,泉水是很清澈的,可以一览无余的看清水底下那些圆润的鹅卵石,水面不是很宽,普通的成年人轻轻一跃就可以跳过去。 若心和若尘走到泉水边,俯下身去捧起泉水,喝了个畅快,随后拿出水桶,准备打水。就在这时候,从泉水的上方飘过来一团白色的东西,若心疑惑的伸出手捞起了那团东西,好奇怪哦!白白的、软软的,象一团棉花而又不是棉花,这到底是什么呢? 若尘凑了过去一起观看,看了半天,若尘犹豫的说道:“这好像是纸……” “泉水里怎么会有纸呢??” “不知道……” 哗……泉水依然在唱着歌儿,然后,又有几团同样的东西从泉水上游处流了下来,若尘和若心对视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水桶,沿着泉水向上走去。 修真的生活本就是枯燥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今天出了些小意外,若心和若尘当然要搞个清楚,而且,这水可是他们天天都要喝的,马虎不得。 山路崎岖,泉水曲折,但这难不倒两个踏入修真之门的年轻高手,若心和若尘沿着泉水很快就来到了泉眼处,举目望去,两个年轻高手全都惊呆了! 泉眼附近原本茂密的树林,已经被人砍伐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挤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帐篷,在空地的边角上堆放着一些他们不熟悉的仪器,数不清的汉子们三个一堆、五个一伙的凑在一起高声谈笑着。 当然,这些还不是让两个年轻高手发呆的原因,在泉眼处,有两个汉子正冲着泉水在快乐的撒尿,还有一个汉子背对着若心和若尘在大便,看情况好像完事了,他拿出一块纸擦了擦随手一仍,就把纸扔到了泉水里。而那可怜的泉水啊……已经不能算泉水,是黄水!比黄河还要黄的黄水!! ‘呕……’若心和若尘同时做出了呕吐的动作,看到眼前的情景,在联想起自己刚才那番畅饮,还有对着不知名的白色物体那种温柔的抚摸,一切的一切,让若尘和若心的腹部不由自主就开始了上下翻腾。不能饶恕!!不可饶恕!!!!脸色铁青的若尘和若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若心的年纪小,修炼的时间不长,道心浅,比较冲动,他抢先冲了出去,冲着一个人就飞起一脚。 那位刚大解完事的老兄,正哼着歌儿提裤子呢,突然被一股巨力击中,怪叫着手舞足蹈的飞了出去,一头栽到地上昏迷不动了,只把一个黑里透红的屁股留给了这个世界。 “你们这些垃圾!!”若心眼睛都气红了:“垃圾!!!”他的前一声‘垃圾’算是嘶吼,后一声则是尖叫了,饶是如此,若心依然觉得自己的怒火发泄不出万中之一。 两个正在‘嘘’‘嘘’的汉子惊叫起来:“来人哪!!有人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喊声才起,那些看起来杂乱的散布在各个角落的汉子们迅速的集中,簇拥着一个穿着草绿色工作服的中年人围了上来。 “朋友,你为什么要动手伤人??”那中年汉子开口说道,同时他的手在身后做了个及其隐晦的手势,上百条汉子,除了中年人以外没有人开口说话或吵闹,场面显得很安静。 若尘看到对方人多,抢上一步和自己的师弟站到了一起,虽然他瞧不上眼前这些普通人,但是对方人太多了,如果自己的师弟有个好歹,等师父回来了自己是没办法交代的。 “垃圾……垃圾……”若心现在只会说这两个字。 “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动手伤人??”中年人的声音转厉。 “为什么??”若心气急反笑,用颤抖的手指着黄泉之水:“你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中年人用眼睛瞄了瞄泉眼,淡淡的说道:“我们没干什么,只不过是正常人的排泄而已,有什么问题??那泉水是你家的??” “哈!!!”感觉到自己喝了很多人的屎尿水而无比痛苦的若心仰天大笑了一声,他不想和这些俗人做无谓的争执:“你们马上给我滚!!在我还有理智之前马上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让我们滚?!!”中年人毫不客气的用把若心的话顶了回来:“想让我们走可以,你能拿出政府的批文吗?别说你没有政府的批文,就算有,我们也不会走,你打伤了我们的人还没给我们交代呢,我们为什么要走?!” 从开始发生争执到现在,中年人身后的那些汉子们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身躯挺拔、目光冷漠。如果若心和若尘的阅历稍为多一些,就会发现这群汉子不简单,可惜的是,若心和若尘顶多能对九华山本门的修真功法指出个一、二、三、四来,至于生活阅历,基本等于零! “你们不走是吗?好!好!”若心的脸上露出一丝狠色,他一伸手,掏出了一把小剑:“那你们都死在这里吧!!!” “师弟,不要忘了门规!”若尘在一边赶忙喝道,虽然他自己也因为喝了黄泉水而万般难受,可是他毕竟入门较早,知道门规是绝对不能违背的:“我们就算没有剑,也可以让他们受到惩罚!” 若心非常不情愿的收起小剑:“垃圾!看打!”说完他纵身就扑了上去,若尘紧跟在身后也展开拳脚。 中年人是第一个被打倒的,看到头领倒下,众多汉子们激怒交加,不要命的扑了上去。可惜,不管他们的拳脚再刚猛、再迅捷,也无法碰到对方的衣角,若尘和若心的身法轻灵,宛如林中的一缕清风,飘忽来去,人是永远抓不住风的。 随着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前仆后继的激情逐渐转化成了略带着惊惧的冷静,剩下的汉子们在一个赤裸上身的汉子喝令下,有组织的、迅速的向树林里撤去。 现场只剩下了两个站着的人,当然是若尘和若心,别的人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呻吟声和痛叫声此起彼伏,这也是若尘和若心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的话,杀掉这些普通人并不是很难。 若心的心情舒服了不少,他一脚踩到那个中年人的脸上,恶狠狠的说道:“记着,如果明天我来这里还看到你们,就不会象今天这么简单了!!” 中年人的胳膊已经被打断了,肋骨也断了几根,再加上被人死死踩着脸,无法做出回应,只能用愤怒的目光回视着对方。 “师弟,我们走吧!”若尘叹了口气:“你们都听好了,这里是修真重地,容不得你们这些凡人亵渎!否则……哼!” “我操!!”等若尘和若心的身影消失了,中年人翻身坐了起来,正好碰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处,疼得他直咧嘴,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类似计算器一样的东西来,按了几下,片刻之后,那个赤裸着上身的汉子带着人又回来了。 “团长……”那裸汉紧走了几步,扶着中年人:“顾主任不是说让我们放心打群架吗??怎么……怎么会这样??” “靠!你轻点……”中年人又吼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妈的!真他妈倒霉!” “团长,你骨折了啊!”那汉子看到中年人的胳膊惊叫起来。 “我知道!你喊什么喊?!”中年人咝了一声:“小王,录像和录音都搞完了没?有没有什么漏子??” “没有,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图像和声音都很清晰。”那汉子回道。 “很好,下山之后马上剪辑一下,然后和原本一起送到上面去。”中年人吩咐道,这时过来两个医务兵帮着中年人做简单的包扎,他扭头看了一会躺了一地的手下们,苦笑道:“妈的!早知道这样老子就多带些医务兵了!小王,三营的人你联系了没有?” 那汉子点了点头:“他们已经奔这里来了。” “幸好老子事先留了一手,要不然这么多伤员连下山都是个问题了!”中年人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液:“等三营的人把死刑犯带到之后,你们准备些铁棍子,一定要在棍子头上绑上足够的棉花或布,这样打到人身上全是内伤,在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是!团长!” “还有,定时炸弹也要准备好,时间嘛……定在六个小时吧,时间短了我们撤不到安全的地方。” “是!” ※※※ 若尘和若心回去之后并没有把发生的事情禀报上去,虽然他们认为自己占了理,但毕竟是打伤了很多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功劳,那么,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可惜世界上的事情偏偏不喜欢遂人心意,正午之后,一声轰然巨响就把他们的师叔普经大师惊动了,普经带着十余名门徒向着声音的来源出,泉眼的方向急奔而去。 爆炸的现场并不是乱,因为那颗定时炸弹要的不是威力而是声音,不过在泉眼处躺着的十余具尸体让普经看直了眼,也不光是尸体的原因,普经的眼力很好,他看清了泉眼里充塞着人体肠道排泄物,这……我早上喝的那一壶铁观音莫非是……为了不在众弟子面前失态,他勉力吟唱了一声佛号:“若尘、若心,你们早上可曾……可曾打过水??” “师叔,我们早上没有打水。” “阿弥陀佛!”普经松了口气,随后又感觉到不对:“你们为何不打水??” 若尘看样子好像瞒不住了,走出来实话实说:“师叔,我们早上发现水不干净,就顺着泉水找到了这里,发现那些人在亵渎我们修真重地,所以我和若心教训了他们一场。” “什么??”普经大惊失色,手指着那些尸体:“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门规你们忘了吗???” “师叔,我们没有杀他们!我们就没有下重手啊!”若尘叫屈道。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若尘和若心对视了一眼:“师叔,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普经沉下了脸。 “师叔,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若心叫道,修炼时间短的人性子就是不稳,看到师叔阴沉的脸,若心的心里有些害怕,喃喃的说道:“或许……或许是他们身体太弱,我们真的没下重手啊、师叔!!!” “混蛋!!”普经勃然大怒:“来人,把他们给我关到悔过室里,等掌门师兄回来再处置他们!” “师叔……我们冤枉啊!!”若尘和若心奋力挣扎高叫着。 普经烦躁的挥挥手,示意弟子们把人带走,转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发起呆来。 第三零三章仙女也会嗔 这些尸体怎么办?留在这里可不成啊!那些世俗之人发现有这么多尸体的话,还不知道在九华山掀起什么风波来呢!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和九华山大有关联,万一传了出去,九华山怎么向天下的修真界交代啊! 普经长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钵,唱动咒语,小钵突然涨得有脸盆大小,飞在半空中散发着银色豪光,而地上那些尸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接着就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在银光中。 普经收回小钵,左右看了看,带着自己的门徒们向回奔去,普经要赶回去召集所有的弟子们,告诫他们守口如瓶,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掌门师兄回来拿主意。唉……九华山的风水怎么了?一年前,师兄普航在上海被恶徒陷害至死,现在那件事还没解决呢,今天又出事了!普经的心里隐隐有一丝大祸临头的感觉,他马上警醒,心中默唱了一声佛号,我不能乱!我一定要撑到掌门师兄回山!! 人都走光了,林中只剩下泉水的歌声,水脏也罢、水清也罢,不管什么事情也挡不住泉水的歌声。 微风吹过,一株树干后蓦然闪出一道人影,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架微型摄影机:“嘿嘿……真的想毁尸灭迹呀……”微风再起,那个人影如鬼魅般消失了。 ※※※ 我回到了基地,直奔地下室而去,穿过一层六甲蔽形阵,前面就是横飞和雨仙静修的居室。 当初我劝横飞和雨仙躲起来静修的时候,横飞有些不情愿,他想亲自出马和普陀、黑衣上官等一众恶人周旋,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他:“现在如果我们说普陀他们是坏人,修真界是没有人相信的,所以我们只能等,让他们在舞台上尽情表演,等他们把所有的戏都演完了,就是我们揭穿他们真面目的时候。” 还有一点我没有告诉横飞,为了真实,我派人去联系山东警备总局,炮制出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然后我又以给横飞和雨仙买衣服为名,把他们原来穿的衣服骗到手,撕坏之后套到那两具尸体身上。最后我把这个信息传达给我们的内奸范若书,让他禀报上去。没过几天,山东警备总局就给我来了信,说那两具尸体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当时捧腹狂笑了一场,唉……这人哪……还真是好骗!! 横飞最后听从了我的话,就这么被我‘软禁’起来,说真的,我绝对做不到他那样!这些日子里横飞和雨仙要么就修炼,要么就在一起对弈,再没有别的消遣,和我这个异类不同,修真者讲究的就是心境怡淡、随遇而安,他们就如此悠然自得的一天天过下去。 站在房门外,我有礼貌的敲了敲房门,随着一声清脆的‘请进’,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横飞和雨仙又在对弈…… “萧大哥,你来了。”横飞满脸笑容的和我打招呼,和我那些手下认同我‘张明’的化名不同,横飞认同的是我‘萧凡’的名字。原本他和我结拜为兄弟,只不过是看在我为劳苦大众而鞠躬尽瘁的份上,他是因为感动才和我结拜的。而现在呢,我头上多了个光环,我成了绝代人物萧乘风的亲生儿子!对我父亲的传奇事迹,横飞可是仰慕已久了,现在的一声‘萧大哥’,充满着九成敬意,也可以说,横飞敬的是我的父亲。 “又在对弈啊!”我回笑道,对于告不告诉横飞我的真实身份这个问题,我犹豫了很久,后来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否则我没办法向轩辕台解释老头子出大力气保我的原因,如果说我是老头子的俗家弟子,这个理由有些牵强。而且呢,按照老头子的说法,虽然我的气度和我的父亲根本无法相比,但是我的眉眼和父亲有六、七分相似,我早晚有一天会正面对上轩辕台的宗主师莫玄,与其他到时候怀疑我的来历,不如我现在开诚布公! “是啊,我也没有别的事好做,大哥你还不让我出去。”横飞笑道,随手下了一子。 “加油啊!我还没看见你赢过呢……”我笑着拍了拍横飞的肩膀,他的肩膀我是一定要拍的,否则,他们如何能在‘无意’中发现,我手上戴着雨恩长送给我的戒指呢?! “我本来就不是师妹的对手嘛!”横飞看了我一眼:“大哥,你要是不服气的话,你来和师妹下一盘?”这小子明显在笑话我,我连他都下不过,怎么能和雨仙下? “咦……”雨仙不负我望,一眼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萧大哥,你手上戴的是……” “这个呀??”我伸手摘下了手上的戒指,递给雨仙:“我今天在海边遇到了一个老人,我们相谈甚欢,这个是那位老人送给我的。如果雨仙妹妹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好了。” 雨仙接过戒指,仔细看了看,露出付古怪的神色:“大哥,送你戒指的……是个什么样的老人?” “嗯……他的脸有些清癯,神态嘛非常儒雅,让人很想和他亲近。他的个子比我矮了些,站着的时候喜欢背着手。”我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雨仙妹妹喜欢这个戒指吗?喜欢就收下好了,你叫了我这么多声大哥,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礼物送给你,心里正自愧呢。” 雨仙摇摇头,把戒指递给我:“这是人家送给你的,我可不能要!大哥,你要小心收好哦!万一你要是把戒指弄丢了,我就和你没完!!” 横飞狐疑的看了那戒指半天:“师妹……那难道是师父的……” “师父??”我大吃一惊:“什么师父??” 横飞和雨仙对视了一眼,雨仙点点头,横飞苦笑着说道:“大哥,你这个戒指是我师父珍藏的法宝,吸元戒!” “你师父?给我戒指的人是你师父??那莫非就是雨仙的……”我把目光转向雨仙,雨仙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去没说话。 “应该没错的。”横飞笑道:“我跟着师父修炼了十余年,冲他要件宝贝还得磨上几天呢,没想到大哥一天就弄出来一个!!我服了!” “坏事了、坏事了!天哪……”我呻吟一声,用手敲头:“当时我还以为他老人家要寻短见呢,巴巴的跑到海边劝了半天……这叫什么事啊!!” “寻短见??”雨仙惊讶的抬起头看了看我,‘噗哧’一声就笑了:“你怎么想得呀你!!” “我该怎么办哪!!”我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初次见到伯父我应该持弟子礼、讨好讨好他老人家的,可我……我该怎么办哪?!” “谁稀罕你的讨好!”雨仙娇嗔的白了我一眼。 我和横飞的眼睛直直的盯到雨仙身上,她何曾露过这种小女儿般的娇态啊?! “看什么看!!”雨仙有些坐不住了,伸手推乱了棋盘站了起来:“没人陪你们无聊!我要回去打坐了。” 横飞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雨仙,郑重的说道:“师妹,以你现在的心境打坐的话……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雨仙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一片,她娇斥道:“疾!”然后伸手一引,满桌子上的棋子全都跳了起来,象暴雨般向横飞打去。 “哇呀!”横飞怪叫一声,身体猛的下沉,那些数不清的棋子飞过横飞的上方,发出如鞭炮炸响般的声音,把横飞身后的墙壁打成了蜂窝。 “哼!就你讨厌!”雨仙顿了顿脚,又瞄了我一眼,身形一闪飘出了房间。 “大哥,我看……你以后要小心点了。”横飞看着墙壁上那些坑窝咋舌道。 “她在教训你,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虽然微笑着,但我的心却感到阵阵不安。我的阅历让我清清楚楚的知道,雨仙的娇态意味着什么!他们两师兄妹单独在一起时,雨仙是如何谈论我的呢?反正一定露出了很多破绽,以至于让横飞有所察觉,否则,横飞的语言不会如此暧昧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后自然会知道!”横飞在我面前故作神秘:“大哥,你把戒指戴好,吸元戒是一个好法宝,它无时无刻都在吸取天地间的元气,对你的身体和功力都有莫大的好处!就算是个普通人戴上吸元戒,都会身强体健、百病不侵的。” “有这么好?”我惊讶的问道,实际上这个戒指的好处师父已经和我说过了。 “当然了!”横飞点了点头。 “那可不成!我怎么能要人家这么珍贵的法宝呢?我得把戒指还给雨仙。” “这是个不错的借口。”横飞笑道:“大哥,你尽管去找师妹好了,我不会去打扰你们的,放心吧!” “你什么意思??我确实是想把戒指退给她!”看着横飞贼眉鼠眼的笑容,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横飞搭住我肩膀,把我推了出去:“要去就快去,去晚了师妹就开始打坐了。” 我手心里攥着吸元戒,站在雨仙的房门前思考着,难道这丫头真的被我吸引了?可是,我每次和他们接触的时候,都戴着温文尔雅的假面具,雨仙所喜欢的是我的假面具吧??既然是假面具,那么,早晚有被摘下面具的那一天,到时候,我该何以自处?远了不说,只要雨仙稍稍进入我的生活,就会发现我拥有数个女人,女人愤怒起来是疯狂的、不可理喻的,雨仙这种实力的女人愤怒起来就更可怕了!!我必须要离她远一些!我在心中暗自警告自己。 我打定主意,转身想走,无意中发现门下有暗影闪动,这是……我悄悄打开天眼,一眼就看到雨仙站在房门附近紧张的盯着房门看,被她发现了!!我心中暗自叫苦,现在我还能走吗?等他们师兄妹碰头之后,说不定会认为我是为了保住戒指才不辞而别的,那样我的努力全白费了!进去?你看雨仙那张羞红的脸,我现在进去妥当吗??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雨仙不耐烦了,用剑指抵住自己的眉心,默默念了几句什么,我的心马上警觉,露出付彷徨的神色,在门外来回走了起来。 雨仙用得应该是暂时开天眼之类的法术,因为我的余光看到她的眼光透过门板盯在我身上,眼睛随着我的走动而转动。我抬起手做敲门状,举了半天又放下来,雨仙在屋子里跺了跺脚,我再举手、再放下……天!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在我万般无奈的时候,救命的人出现了,萧甜从附近的房间里叹出了头:“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松了口气,转身向萧甜走去,至于雨仙是什么心情我可顾不上了,以后这个地方我少来为妙:“师妹,我正要来找你呢,迡迡艺现在怎么样了??”我回来之后就把一部分能量压到迡迡艺的身体里,让她去打坐,什么时候完全消化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到今天为止,迡迡艺已经打坐整四天了。 “她现在挺好的。”萧甜不无嫉妒的道,当我把能量往迡迡艺身体里压的时候,师父给我护驾,萧甜也在场,她知道这种事情对迡迡艺来讲意味着什么,同时她又有些不理解我自损修为的原因。 “带我去看看。”我含笑在萧甜的额头弹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你这两天听没听大师兄的话?” 第三零四章挖个大坑等你跳 “人家可听话了呢!!”萧甜看了看雨仙的房间,把头缩了回去:“大师兄,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和他们接触呢?我看那个姐姐蛮好的呀!” 我举步跟了进去,这些房间师父都设下了独立的阵法,不怕所谓的隔墙有耳:“这你还不懂吗?除了咱们几个人,你大师兄谁都不相信哦!”我把‘咱们’两个字咬得很重。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担心萧甜和萧静把我的底给说漏了,师父说过,我从无音厅里出来之后的实力已经凌驾于萧狂和萧愁之上,现在我才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兄。为了隐藏实力,我希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我能奢望两个毫无心机的小师妹守口如瓶吗?只好人为的隔绝他们互相往来。 萧甜对我的话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嗯!我听大师兄的!!” “真的吗?你能什么事都听我的吗?” “能!” “好!过几天大师兄会考验考验你,如果你听我的话有奖品哦!”我轻轻刮了一下萧甜的鼻子。 “大师兄,什么奖品呀?”萧甜好奇的问道。 “现在告诉你就没有意思了。” “讨厌……”萧甜一脸的失望:“大师兄,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天天在这里闷死人了!” “快了吧。”我伸了个拦懒腰:“也许今天,也许明天,很快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哼!大师兄昨天就是和人家这么说的!” “我昨天说什么了?” “你说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 “对啊!所以我刚才又强调一次,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 “……”萧甜噘起了嘴:“大师兄欺负人!!” ※※※ 一天又匆匆过去,晚餐摆上来了,等到大家都快吃完的时候,我才从地下室里跑出来。本来我已经想好了,尽量少和雨仙接触,可是横飞和雨仙缠上了我,非要我允许他们去见雨恩长,还保证不坏我的大事。 这种保证有效吗?只要横飞和雨仙曝光,我的戏就演不下去了,没奈何,我只能磨嘴皮子劝说他们,一直劝到现在才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 不过老天爷好像偏偏不想让我吃这顿饭,我坐下和小刀、周媜她们调笑几句,端起饭碗准备开动的时候,萧狂从外边闪了进来:“大师兄,师父说他们来了!” “这么快?比我预想的早了几天,他们太心急了吧?!”我无可奈何的放下饭碗:“小刀,你们都躲起来,告诉弟兄们也躲起来,万一打开了,我怕照顾不到你们。萧狂,你让师父把那些阵法都停下来,除了横飞和萧甜那的,别的都停下。” 萧狂点头出去了,小刀看着我不无担心的说道:“老公,你……能行吗?要不……我留下来帮你吧?”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我怪笑着说道:“就算你们姐三个联合起来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呸!没正形!”小刀脸一红:“我……我有些担心。” “你担心什么?我准备了这么多天不是白准备的,你放心吧!”我站起身走过去在小刀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告诉那些有台词的弟兄,抓紧时间再背上几遍,这可不是在演电影,谁要是在露面的时候给我玩忘词,我可绝饶不了他们!!” 小刀噗哧一声笑了:“就那么几句台词,谁会出错呀!我这个听的人都会了好多,用不用我去客串一下?” “越是小事越不能马虎。”我摇摇头:“你还是留在她们身边吧,要不我不放心。” 我一偏头,看到周媜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我,小嘴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我仔细看她的口型,原来她说的是‘小心’‘小心’,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这种话大声说出来又有什么了不起?真搞不懂女人心! 我凑了过去:“你说什么??哦?你说‘我也要’?!好嘞!”我飞快的俯下身,在周媜的嘴唇上狠狠‘啃’了一口:“哇!真是香!”说完我大笑了纵了出去,留下羞红脸大发娇嗔的周媜和一屋子窃笑的人。 当和我萧狂赶到一楼正厅的时候,厅里除了几个服务小姐外,剩下那十几个都是来找我麻烦的人,我和坐在主座上的雨恩长打了个照面,我们都愣住了,当然,我发愣是装出来的。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雨恩长惊讶的问道。 没等我说话,一个白衣老人接口说道:“他就是张明!!没错!和照片上的人一样!雨大师,你们……认识??” 我清了清嗓子,没让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下去:“各位老人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普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张明,今天就是你恶贯满盈的日子!!” 黑衫上官也站了起来:“张明,不要以为你做出付谦逊有礼的样子我们就会放过你,我们可不是食古不化的糟老头子!” 我轻轻一笑,面不改色的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说得真好!真好!不过,几位老人家,你们还没说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呢??” “哈哈哈……”黑衫上官大笑了起来:“雨大师,普陀老友,你们听清他说什么了没有?哈哈哈……看样子他是想狡辩了!居然想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狡辩?!呵呵……” 普陀冷笑一声:“张明,我问你,九华山的普航大师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我害死的。”我微笑着迎视普陀:“他是我杀死的!” 各路高人都有些惊讶,本来他们以为我真的想狡辩下去,可是我却痛痛快快的承认了。 “不是你害死的?是你杀死的?此话做何解?”普陀的眼睛冒出冒出精光来,死死的盯在我脸上。 “害和杀是两种意思,如果您老人家真的不明白,不妨出去随便找一个小学生,翻一翻小学生字典,您就会知道了。”我的话虽然和刻薄,但是我脸上依然是谦逊的微笑:“举个例子说吧,我可以说我杀死了一头猪,但不能说我害死了一头猪。” “你……”普陀勃然大怒,尤其是我所说的例子把普航和猪比在了一起,普陀气得青筋都冒了出来,不过,他领教了我的厉害,继续争执下去显然不是我的对手,普陀聪明的暂时闭上嘴。 “真是龙交龙、凤交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上次我们来遇到了一个伶牙俐齿的无赖,想不到你比他还要伶牙俐齿。”黑衫上官出来说话了,他的话不但解除了普陀的尴尬,还把我套在了无赖的圈子里,我知道他的话是说给雨恩长说的,暗示雨恩长不要轻信我的话。 “现在我也问你一句,白衣上官是不是你杀死的?”黑衫上官冷冷的看向我。 “不错,是我杀的!”我坦然承认。 “好!好!好!!”黑衫上官高叫了三声:“既然如此,现在老夫要杀你,你没有什么话好说吧?你放心,只要你这个罪魁祸首认罪受死,其他的人我就不追究了。”黑衫上官说完瞄了萧狂一眼,这次因为他们之中有轩辕台的雨恩长大师在,所以他们刻意没有和萧狂打招呼。可是萧狂总摆出一付淡淡的神情,黑衫上官有些吃不准萧狂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轻笑一声:“你凭什么要杀我??” “那你凭什么杀了白衣上官??!!”黑衫上官暴喝道。 “因为他们该死!”我的话无比的简单、无比的直接。 “混帐!!!”在一边的普陀实在受不了了,纵身而起,一掌印向我的胸口。 “好大的狗胆!”我身边站着的萧狂动了,上一次他和普陀交手的时候没有出全力,因为在师父不在的情况下,凭他和萧愁两个人是挡不住众人围攻的,所以他才给普陀留了几分颜面。可一次我已经定下了计划,最好是把他们全都留在这里,萧狂功力运转到及至,不但说的话无礼,出手就是毒手!! 一面金色的大如桌面的掌影出现在普陀面前,普陀的本意是想把我打伤或打倒好出口恶气,并不是想直接杀掉我。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横飞和雨仙的事情由谁来交代?普陀才不想去得罪轩辕台的雨恩长,所以他用得力气很小。可他万万没想到,一直静默的萧狂突然暴起迎击他,百忙之中,普陀已经无暇退让躲避,只好张嘴从口中吐出一道青光,迎上了金色掌影。 ‘轰’地一声,萧狂的身体动都没动,普陀的身影却倒飞了出去,我的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普陀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黑衫上官纵身而起,接住了普陀的身体,愤然大叫:“萧狂!!!你……你敢……” 我淡淡的说道:“老人家,这就是你们不讲道理了!难道只允许你们动手伤害我们,我们却不能防卫吗?” 雨恩长长身而起,目光落在萧狂身上:“萧狂?哪一个萧狂?萧氏双绝的萧狂??” “正是!”萧狂低下头,给雨恩长鞠了一个躬:“萧狂拜见雨大师。” 雨恩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狂,沉吟起来。他当然记得那天的年轻人告诉他的名字‘萧凡’,萧狂全力助那年轻人,在处于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为了他出手伤人,如此推算下来,他必然和萧家有密切的关系,一想到萧家背后那个老头子,雨恩长就一阵头疼,这件事情有些古怪! 我的心一点都不紧张,就凭那天我和雨恩长接触显露的‘悲天悯物’的心怀,雨恩长绝对会开始怀疑,而且我的名字可是姓‘萧’啊!!只要把雨恩长暂时稳住了开始讲大道理,我还会怕谁??? 普陀从胸前掏出个药瓶,倒出几枚丹药吃了下去,然后推开黑衫上官的搀扶,走上前来,用充满着恨意的眼光看着萧狂:“好!!看起来萧家是铁定和这个恶贼狼狈为奸了?!” “老人家,话是不能这么说地!”我摇摇头:“什么叫狼狈为奸?我奸在那里?世上人谁奸谁恶都是由你定的?请问,您算哪路神仙??” 普陀冷冷的说道:“竖子不要徒逞口舌之利,今天,我普陀和你们不死不休!” 我叹了口气:“我杀了普航,我杀了白衣上官,这些我都承认,我张明没别的优点,只有一个,敢做敢当!!只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我承认了之后你们就一口把我定为奸邪之徒,怎么没人问我为什么杀他们呢??是你们不敢问还是因为……” 黑衫上官站了出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无需多问!” “好!说得好!”我的声音转厉:“霍义!” 霍义从侧门里跑了出来,向我敬了个礼:“长官!” “去把那份孤儿寡母的资料给我取出来。” 霍义转身跑了出去,没多大一会,捧着厚大10厘米的资料卷就出来了:“长官,都在这里。” 我接过资料,转身看着普陀:“普航和白衣上官互相勾结,在上海大开杀戒,前后共杀死235名警备队员,33名平民,其中还包括两名年纪未满14周岁的孩子!你不是说杀人偿命吗?好!你给我还来!!!”说完,我猛的把资料砸向了普陀。 第三零五章烂拳打错人 “竖子信口雌黄!!!”普陀怒吼一声,挥拳打在那卷资料上,资料被打散了,犹如飘雪般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我信口雌黄?你凭什么说我信口雌黄?你说我是奸恶之徒就不是信口雌黄了??”我冷笑道:“不要以为毁了资料就完了,告诉你,这些资料我保存了很多,我随时可以再给你拿出一份来!” 黑衫上官接口道:“这种东西说明不了什么,谁会信呢?” 我把目光转向黑衫上官:“哦?这是上海市政署的最终调查结果,如果连这都说明不了什么的话,那你们说的话又有谁会信呢?” 黑衫上官轻蔑的一笑:“只要我们相信就可以了。” 我用讥讽的笑容回报他:“老人家,你不妨这么说,只要你们比我厉害,你们说的话就是对的,哪怕你们说天上有两个太阳,我也得附和你们。其实,弱肉强食才是您老人家心中真正的天理吧?!!” 黑衫上官顿时语塞,雨恩长缓缓的说道:“小朋友,不要说我们不给你机会,现在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是非黑白自在人心,我们这些老头子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我淡然一笑:“这事情说起来就长了,首先我问个问题,你们都是修真者,可普航和白衣上官来上海做什么??” “你是在审问老夫吗??”普陀怒道。 我没理他,眼睛一直看着雨恩长,等他说话。 雨恩长想了一想:“普陀大师,既然他想和我们辨个黑白,那就和他辨好了!让他死也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既然雨大师开了口,普陀尊命就是。”普陀向雨恩长施了个礼,转头看向我,心有不甘的开口说道:“普航接到一位老友的告急,所以才动身去了上海。” 看来那天我和雨恩长接触是非常正确的,如果不是我留给他的印象非常好,雨恩长哪有闲心听我的解释?他的心里对整件事情都有所怀疑了。 “白衣上官也是如此吗?”我看向黑衫上官。 “不错。” “你们所说的老友就是上海的欧阳烈吧?”我接着追问。 普陀和黑衫上官对视了一眼:“不错。” “欧阳烈和你们的交情非常好吧?要不然你们怎么会派人去帮助他呢?”我不怀好意的问道。 “泛泛之交而已!”黑衫上官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现在才开始推诿太晚了吧!我心中暗笑:“泛泛之交你们就派人出去听欧阳烈使唤?是不是你们和欧阳烈有些隐秘不能说出来?” “竖子无礼之极!”普陀怒喝道。 “我无礼?好,既然你们说我无礼我道歉好了,不过你们总该说出来你们为什么要去帮助欧阳烈吧?这个问题不止我想知道,我相信雨大师也一样想知道!”我试图把他们的关系搅混。 雨恩长哼了一声,没支持我也没反驳我。 “欧阳施主确实与我们九华山有些香火之情,而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总不能看着老友置身于危难之中而不管不顾吧?”普陀说道。 我叹了口气:“说得真好听!不知道你说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是指全天下人呢;还是单指一个人?” “当然是全天下人!” “我看是指一个人吧?!”我突然提高声音:“朱通,把告示拿出来给大家念一念!” 朱通拿着一张桌面大小的告示从侧门里走出来,站定:“上海市政署、上海警备总局宣民公告:上海市黑社会头目欧阳烈与普航、上官等众帮凶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罪行滔天、磐竹难书。一众匪首与17日晚亲自带队,袭击我上海警备队,造成人员重大伤……” 黑衫上官打断了朱通的话:“你张明是上海警备队的高官吧!你拿出这种东西来我们会信吗?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我挥挥手让朱通下去:“那么我就直白了说吧,欧阳烈是我亲手杀的,你们说他死得冤枉还是不冤枉??”我这个问题很刁钻,如果他们说欧阳烈死得冤枉,只要我拿出欧阳烈的罪证就把他们都套死了;如果他们说欧阳烈死得不冤枉,依此类推,普航和白衣上官也没什么冤枉的了,他们还凭什么找我报仇?? “欧阳烈冤枉不冤枉我们不管!小子,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谋害普航和我兄弟的经过交代出来吧!”黑衫上官在避实就虚。 “你老人家这话可不对呀!!普航和你兄弟是接到欧阳烈的告急才到上海来的,他们来做什么?当然是为了解决欧阳烈的麻烦!所以他们三个人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蹦不了,谁也跑不了!” 黑衫上官对我用蚂蚱来比喻他们的同门感到非常愤怒,不过现在是和我讲道理的时候,他只能忍:“冤枉怎么样?不冤枉又怎么样?” “如果欧阳烈该死,那么特意赶到上海帮助一个该死之人的普航和白衣上官也一样该死!如果欧阳烈不该死,那么该死的人就是我了!”我坦然说道,我一定要把欧阳烈挤到他们中间去,证明欧阳烈是坏蛋远比证明普航是坏蛋容易得多。 “你说什么??谁该死??”普陀实在是忍无可忍,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萧狂踏前一步,冷冷的看着普航,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普陀和黑衫上官感觉到事情不简单了,因为萧狂的姿态过分强硬,这最少说明萧家的人要全力保我。 “两位老先生别生气,我只是说如果,是如果!”我笑道:“现在请回答我,你们认为欧阳烈死得冤枉不冤枉?”我盯死了这个问题,一定要得到答案。 黑衫上官已经被我逼在死胡同里:“如果我说他死得冤枉呢?” “那我自然要拿出证据来证明他该死!” 黑衫上官恨恨的盯着我:“如果你拿出的证据不能让我们信服怎么办?” “如果真的那样……我承认我杀错人了,我向几位老人家道歉。” “道歉??”黑衫上官放声大笑:“道歉就够了吗??” “那您老想怎么样??” “血债血偿!” “好一个血债血偿,我同意!”我心中不停的冷笑,这可是你们自己把自己的活路堵死了,你们不接受我的道歉,那么,我也没必要接受你们的道歉! 我转向雨恩长:“雨大师,你都听到了吧,是他们提出来要血债血偿的!” 雨恩长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小子,你不会又拿出什么告示来吧?”黑衫上官讥讽的说道。 “当然不会,我说让大家信服就会让大家信服!”我微笑道:“霍义,把那盘录影带放给大家欣赏一下。” 片刻之间,霍义几个人已经在墙壁上拉起了屏布,随后关门、闭灯,半年前的老录像再次发挥了自己的魅力。 “求求你”“不要……”“饶了我吧”“啊……”“畜生!!”女孩子的尖叫声不停的响了起来,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子就是畜生!怎么样?哈哈哈哈!” 录像放完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含笑说道:“你们看到了吗?那里面自己承认自己是畜生的人,正是你们的老朋友呢!!” 普陀和黑衫上官脸色有些发白,面面相觑,不发一声,而雨恩长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侃侃而谈:“欧阳烈做过的坏事我说上几天都说不完,可是就在我奉命除奸的时候,居然有两个修真者跳出来帮助欧阳烈,大肆屠杀上海警备队队员,什么叫恶徒??普陀和白衣上官才是恶徒!!!我杀了他们难道不应该吗?” “胡说八道!普航是决不会枉杀人命的!!”普陀的声音高是很高,但底气一点都不足。 “就在刚才,有位老人家说过,龙交龙、凤交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有道理,不过,几位和畜生交朋友的人又算是什么呢??”我嘲讽起他们来:“至于我是不是胡说八道,这个还是由雨大师下结论的好,他老人家可一直看着呢。” 普陀和黑衫上官的脸色由白转红,偏偏还发作不得,只好把眼光转向雨恩长,等他说话。 “这件事情暂时放在一边,我问你,小朋友,前些日子你去过北方吧?”雨恩长深深的看着我说道。 “去过。” “那你见没见过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雨恩长追问道。 “一男一女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数都数不清。”我耸耸肩膀。 “你不要和我狡辩!”雨恩长的神色转冷:“我问的是两个年轻的修真者,横飞和雨仙,你见过没有?” “他们啊……不止见过,我还和他们做了朋友呢!”我答道。 “朋友??”雨恩长一愣:“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没过一天我们就分手了。” “哼!”黑衫上官在一边冷笑一声:“你是知道而不敢说吧!!你杀了我兄弟和普航暂且不提,就凭你虐杀横飞和雨仙这件天怒人怨的恶事,全天下的修真者都不会放过你!!” “老人家你太过分了吧?!”我叹了口气:“我有什么本事杀得了横飞和雨仙呢?他们可都是修真者啊!!” 黑衫上官一时语塞,普陀在一边接道:“竖子本领不行,但心地阴狠恶毒、诡计多端,否则,普航又怎么会死在你的手里!!” 我瞄了他们几眼:“我说,你们两个老东西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二字??我说普航和白衣上官杀人你们不信,非要我拿出证据来,等我拿出了证据你们还是不信!轮到你们说我杀人了,你们却一点证据也不拿出来,上下嘴唇一碰我就成了凶手,这世界上还有象你们这样无耻的人吗??” “闭嘴!!”普陀勃然大怒,向黑衫上官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双双奔我扑来。 我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事情发展得有些不对头了,本以为一见面就会痛下杀手的雨恩长居然好似和那小子相识,而且还有意无意间向着对方说话,现在还想和对方辨理,这点让普陀和黑衫上官着实心慌。与其和他辨下去,不如找一个借口当机立断杀掉他,这样和他们一起来的雨恩长也难逃其咎,就算萧家恼怒起来,自有轩辕台替他们顶着。 黑衫上官低吟一声,手中出现一把长剑,长剑带着霞光抖出无数道剑影,铺天盖地的向萧狂卷去,而普陀则怒目圆睁,直奔我而来。他们想得倒是好主意,由完好无损的黑衫上官缠住萧狂,由受伤的普陀杀掉我,在他们看来,我是非常非常弱小的吧! 萧狂身影一闪迎上了剑光,我却一动不动,微笑着、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扑近了的普陀。 “哎呀……”我面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普陀那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胸膛上,他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扶住我的肩膀:“好!好你个普陀!!居然敢偷袭本尊!!” 雨恩长看到来人,神色大惊,走上前深施一礼:“雨恩长拜见萧门主!” 普陀和黑衫上官看到来人之后脸色铁青的呆在那里,萧狂则得势不饶人,抽冷子一掌击中黑衫上官的胸口,黑衫上官口中狂喷鲜血倒飞了出去,随后,萧狂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抖抖袖子又站回我身后,我悄悄向他伸出了大拇指,这才是我的好师弟嘛!!又没有裁判喊暂停,谁让你发呆了??活该! 第三零六章凶心与懦弱 普陀的心慌到了极点,浑然忘了去看自己那个至交好友的生死,喃喃的说道:“萧……萧门主……” 老头子不耐烦的挥挥手:“普陀,你偷袭在先不说,还下重手,这一拳几乎打去本尊二十年的修为,这笔帐我们要好好算一算!”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师必有其徒,这话其实并不是全对的,就拿我和我师父来讲,我们之间不是谁教导谁那么简单,我们一直在互相学习、互相研讨,最后共同前进的。讹诈……不过是一点小意思罢了! 雨恩长看到老头子没有搭理他,苦笑了一声:“萧门主,这个……普陀怎么会想冒犯您老呢?刚才……是因为普陀大师怒火上涌,而且您老的身法太快了,所以……普陀,还不快向萧门主谢罪!” 普陀惊醒过来,深施一礼:“萧门主,刚才贫僧是气糊涂了,没收住手,请门主见谅则个。” “恩长,话不能这么说。”老头子大大咧咧的说道:“如果我一不小心,废了你们的修为,然后再向你们赔礼道歉,这事情就完事了??” “那萧门主的意思是……”雨恩长深吸了一口气,不管老头子的话是在威胁,还是在耍弄他们,他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技高一筹压死人,何况他和对方相比差了不止一筹。 “我的事情最后再说,省得有人说我欺负人!”老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乖徒儿,先把你的事情说清楚吧。” 雨恩长看了看我:“萧门主,这位也是你的门人??” “他嘛,他是我哥哥乘风的孩子。”老头子走上前一屁股坐在雨恩长刚才坐的位子上:“你们谈你们的,恩长,你放心,如果错在凡儿,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如果是你们诬陷他,呵呵……那就别怪本尊不客气了!!” 雨恩长神色一紧,眼神也变得闪烁起来,看得出他的心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而那些陪着雨恩长来的各路散修则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上,本来他们或坐或站如群星捧月般把雨恩长拱卫在中间,可现在老头子坐上了雨恩长的位置,如果他们走动到雨恩长身边,那就是大大得罪了老头子;如果他们原地不动呢,就让人觉得他们象墙头草了,谁拳头大就帮谁。 我心中暗暗叫好,眼光一扫,看了看那些散修,他们面面相觑、不发一声,也没有动地方,老头子的心计越来越深了,没白和我学…… 我微笑着看着普陀:“老人家,现在你想和我讲道理了吗?” 普陀点点头,眼帘垂下去看都没有看我,我知道他不是在怕我,而是不想让他眼中泄出的愤怒让场面更紧张。 我的眼光转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衫上官:“师父,把他救醒吧,要不对他们有些不公平。” 可怜的黑衫上官,连自己的至友普陀都不敢去管他,何况别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好可怜啊! 老头子没说话,抬手打出一道红色的小星,红星一闪而逝,没入黑衫上官的胸口,黑衫上官身体一颤,‘哇’地一声吐出口鲜血,悠悠醒转。雨恩长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黑衫上官看了看场中的情景,没说话,低眉顺眼的站在普陀身后。 “这世界上的人啊……”我大发感慨:“我想讲道理的时候,他们认为自己拳头大,想来硬的。等到他们知道自己的拳头不起作用了,才摆出一付斯文有礼的样子,可笑啊、可笑!我记得有位大师说过,这世界上有些人有着豺狼一般的凶心,而在凶心里却充斥着兔子一般的怯懦,眼见为实,此话真不假啊!!” 没有人应声,眼前这些修真者对我的冷嘲热讽只能受着,谁让他们的实力不行呢! “现在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横飞和雨仙,如果你们一定要说是我杀的,请你们拿出证据来!”说完之后我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反应,现在让普陀和黑衫上官死,理由还不是太让人信服,我要逼他们继续说错话。 “你说你和横飞两人交上了朋友?你们是怎么交上朋友的?”普陀问道。 “很自然啊!横飞和雨仙听说了我的事,对我很感兴趣,所以特意来找我交朋友的。”我淡淡的回道。 “你说横飞和雨仙是特意去找你交朋友的?”普陀的眼中闪出精光,他以为他抓住了我的破绽。 “不错,事实如此。”那我把破绽卖得大一点好了,以便他们上钩。 “呵呵……真是荒诞!!”普陀的嘴角露出笑意:“据我所知,横飞和雨仙是听说你作恶多端,特意去为天下除害的!!” “谁能作证?”我依然不动声色。 “我、上官,还有他们!”普陀转身一指那些散修。 老头子很轻柔的开口对那些散修说道:“你们也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太清楚、我不太清楚。”被老头子目光盯住的那个散修慌忙摇手说道。 剩下的那些散修也纷纷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 普陀冷哼一声,对那些散修的行为他感到非常愤怒,可是又拿他们没有办法。普陀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没办法善了了,唯一一条路就是把雨恩长拉下水,这样就算他们今天要死在这里,自然会有人帮他们报仇的!就算萧家的人再厉害,也无法抵挡由轩辕台带领众多的修真者展开的围杀。 “你们作证??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横飞和雨仙是去杀我的?”我一步步接近主题。 “因为这件事情是我们亲口告诉横飞二人的。”普陀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我:“而且我的弟子探听到你正在北上的列车上,横飞二人当即起行,特意去拦阻你!” 我把目光转向雨恩长:“雨大师,横飞二人的功力与普陀大师相比,谁强谁弱?” 雨恩长目露悲哀:“横飞和雨仙虽然功力略逊一筹,但将来……” “我是说现在,没说将来。”我轻笑着打断雨恩长的话,又把目光转向普陀:“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的功力比横飞强,而且又知道了我的下落,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算帐却偏偏让横飞二人来呢??在那个时候和我有仇的是你们而不是横飞!你不想亲自了结我吗??” 普陀和黑衫上官如遭雷击,呆呆的说不出话来,我的话正好切中他们的致命点。 我微笑着继续说道:“其实你们怎么想的我知道,萧狂和萧愁一直在帮我,你们不想和萧家发生冲突,也不敢和萧家发生冲突!但是你们又不甘心放过我这个仇人,所以你们想找一个能压得住萧家的门派,而轩辕台正好符合你们的心意!至于横飞和雨仙,他们都被你们利用了,如果他们杀了我,萧家的人自会去找轩辕台报仇,如果我杀了他们,轩辕台的人自会来找我算帐,好算计啊好算计!不管事情朝哪方面发展,你们都可以坐山观虎斗!这个……和三十六计里的借刀杀人真的是一样呢!” “你……你胡说!!我们是准备斋会,实在走不开!”普陀的辩解及其无力。 我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他们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简直愚蠢到家了!不过戏还要演下去,因为我的对手已经变成了轩辕台,那个用诡计把我父亲置于死地的人!!分化、拉拢是瓦解一个大派必须的手段,最起码也要搞好和雨恩长的关系,以便今后利用他。 “你们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不要说小孩子的理由好不好?准备斋会???准备多么重要的斋会才能让你们暂时放过我这个大仇人呢?谁会相信??”我一脸的嘲笑。 雨恩长的脸色数次变换之后,用冷冷的目光盯着普陀和黑衫上官的后背,话说到这个份上,任何辩解都是没有用的。 “就算横飞和雨仙是来杀我的,但是你们又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化敌为友呢?毕竟我和横飞二人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我淡淡的续道。 我们的内奸范若书猛的跳了出来,打出致命的一击:“因为我亲眼看到是你杀了横飞!!不止我看到,我师父和上官前辈也看到了!!” 我神色‘紧张’的倒退一步:“你们胡说八道!!” 范若书追上前一步:“谁胡说,我们都亲眼看到了!!” 心乱如麻的普陀和黑衫上官根本没有细想,看到我落在下风,他们脱口而出:“不错!!正是我们亲眼所见!!” 我‘噗哧’一声笑了:“真的亲眼所见??那么我又有一件事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到我杀死了横飞和雨仙,而不上前帮助呢?你们就那么狠??虽然横飞二人是被利用的,但他们怎么说也是你们的晚辈啊!!” 普陀和黑衫上官脸色铁青,身体摇摇欲坠,再也说不出话来。 雨恩长身上那种儒雅的气度已经荡然无存,暴喝道:“普陀!!!你怎么解释??!!” 我摇摇手:“雨大师,您少安毋躁!其实呢,您好好想想,凭我这种实力,可能杀掉横飞和雨仙吗??他们根本就是在说谎!” 雨恩长一愣:“你是说……” 我笑道:“雨大师,您可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瞒着您的,我只是想看看两位高人的群魔乱舞到底能舞出什么来,也好让大家认清他们的本心!好了,你们出来吧!” “爹!” “师父!” 随着两声清脆的呼唤声,横飞和雨仙从侧门走了出来,饶是雨恩长功力深厚也不由得惊呆了,虽然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但不管普陀他们是安得什么心,雨恩长都认为自己的女儿和爱徒已经死去了,他只不过是把报仇的目标从那小子身上转移到普陀身上而已,可看到自己的女儿和爱徒居然活生生的走出来,雨恩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 “你们……你们……”雨恩长张口结舌的说道。 “爹,我们没事的!都是萧大哥不好!我们早就想来找你,可他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出去!”雨仙闪身飘到雨恩长身边,挎住她老爹的胳膊开始撒娇。 “师父。”横飞给自己的师父施了一礼,叹道:“师父让我们出来历练,徒儿真是开眼界了!真是人心险恶啊、人心险恶!!要不是萧大哥明察秋毫、多谋善断,轩辕台和萧家之间必然兴起一场无妄之灾!师父,普陀和上官那两个老贼实在是太恶毒了!!”横飞一点都不客气,张嘴就叫他们为‘老贼’。 雨恩长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忙了起来,他一会摸摸自己女儿的头发,一会拍拍横飞的肩膀,一会又使劲盯着我看,嘴里连连说着:“不错,不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说谁不错,还是我们三个都不错:“仙儿,你们的功力……”雨恩长摸了半天才发现横飞和雨仙身上没有一点真元。 “师父,是萧前辈把我们的功力封住了,他老人家怕我们打草惊蛇。”横飞解释道。 “哼!”雨恩长又重重的哼了一声:“他们是蛇吗?我看他们比毒蛇还要凶残恶毒!” “两位老人家,两位高人,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我淡然问道。 第三零七章庄严的审判 普陀一声惨笑:“我为鱼肉,你为刀俎,贫僧还有什么可说的!” 黑衫上官心情激荡,内伤发作,吐出了一口鲜血:“小子,你还有什么尽管说,我和普陀接着就是!”说完,他踏前一步和普陀并列站在一起,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朗声说道:“现在,我来一一列举你们的罪行!” “欧阳烈和普航、白衣上官前后共杀死235名警备队员,33名平民,共计268人!经过详细调查后,我们统计出,普航杀了7个人,上官白衣杀了134个人,按照每个人付出10万傲天币的抚恤金计算,普陀要交给政府70万元,黑衫上官要交给政府1340万元,你们有没有异议??”九华山马上就要被灭了,我不必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所以我把钱都落在上官家头上,拿不出钱就得给我以物顶债,至于顶多少当然是我说了算,压迫得急了必然会出矛盾,出了矛盾我这方面铁定会死人!那么,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灭掉他们了! “随你说好了!”黑衫上官对我不屑一顾。 “不是随我说,我要按照法律办事!”我回过头吩咐道:“朱通,去按照我说的打出几份文件来。” 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拿,文件早就打好了,朱通故意磨蹭了几分钟,拿着文件转了回来把文件交给我。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请在文件上签名再按上手印。”我把文件交给萧狂,让萧狂递过去。 黑衫上官双眉倒竖,还要签名?还要按手印?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侮辱,黑衫上官接过文件就想撕,老头子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们不想让自己的门派受你们连累的话,就别在本尊面前耍横!天下事逃不过一个‘理’字,你们杀了人凭什么要政府替你们掏钱?恩长,你的意思呢?” 雨恩长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他们刚才也说过,杀人偿命、欠债换钱!” 我接道:“其实我已经很通融了,如果按‘杀人偿命’来算的话,上官家就得给我交出134条人命来抵债,可是现在法律不允许株连,当然,如果上官家坚持不掏钱,为了安抚民心,说不得我要来一次株连了!” 普陀很快就印完了手印,仅仅7条人命的负担和上官家相比太轻松了,黑衫上官犹豫良久,最后还是不得不按照我的话去做。 我仔细的看了看文件,转身交给朱通让他复印几份然后保管起来:“下面呢,该说说你们一直蓄意谋杀我的事情了,我是国家的执法人员,你们却为了报私仇处处找我麻烦,你们严重侵害了我的人身安全,你们严重搅乱了我们集团的正常运作,你们严重影响了大上海繁荣稳定的局面,鉴于你们种种不可原谅的恶行,我代表国家机关判处你们有期徒刑10年!也就是说,你们将在国家监狱里呆上10年!当然,如果你们表现得好,还是可以获得减刑的,差不多7、8年就可以出来了。你们对我的判决服不服??” 我的眼角注意到朱通悄悄的推开侧门走了出去,这小子!当时我在计划里写上这么一段判决书他就狂笑不停,现在还想笑??其实这没什么的,反正被我审判的人又不会懂! 普陀和黑衫上官眼睛发直,监狱是什么地方他们知道,如果真的在那种地方关上10年,还不如现在死了的好!! “你们服还是不服??”我提高声音。 普陀和黑衫上官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绝死的意味,对喽!这正是我希望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普陀回道。 我点点头:“那好,下面呢,还有一件小事,普陀你偷袭我师父,那一拳打散了他老人家十几年的修为……” “是二十年的修为!”老头子在一边不满的更正道,随后又嘟囔了一句:“怎么本尊挨打倒成了小事了??” “不错,是二十年!”我急忙更正过来:“打人也是违法的行为,何况还把人打成重伤?普陀,你应该给出一个交代吧?!” “随便!”普陀木然答道。 “那好,我宣判如下,因为你犯了伤害罪,还是重伤害,判处你有期徒刑5年,合计有期徒刑15年,今后我师父住院治疗的花费由你们九华山负责,你同意吗?” “随便!”普陀还是那句话。 我示意朱通把第二份文件取出来,好让普陀二人签字按手印,这次他们没有反弹,乖乖的做好了一切应该做的事情。 “好了,有关法律上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现在我们再来讲讲道义上的。”我的声音突然转厉:“普陀、黑衫上官!你们为了一己私仇,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上窜下跳、到处煽风点火,用无耻的谎言欺骗众多修真同道,最后甚至不惜在轩辕台和萧家之间挑起一场浩劫!!你们的所作所为简直猪狗不如!!你们想没想过,如果你们的阴谋得逞,会有多少修真者死于非命??!!别人不说,横飞和雨仙现在就已经死了!难道只有你们九华山和上官家的人不能死,别的门派的人死多少你们都不关心吗??或者说,你们根本就是希望别的修真者全都死光,最后只剩下九华山和上官家你们才会满意,这样,你们才能真正的在天下称王称霸??!!” “哈!”黑衫上官大笑了一声:“张明小贼,有句话你应该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两条命就在这里,想拿走?过来取!!” “上官老贼!”我针锋相对的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到此时此刻你居然还在胡搅蛮缠?!你现在最恨的是什么??是我没有中你的计吧?!是横飞、雨仙没有死吧?!是你的诡计没有得逞吧?!是非对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看看在场的人都在用什么眼光看你们?!” 黑衫上官长身而起,正要回骂,普陀叹了口气:“上官,事已致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还想苟活下去忍受千夫所指吗?算了……算了……一了百了吧!” 黑衫上官颓然坐下,和普陀对视了一眼:“也罢……没想到我上官熹英雄一世,今天居然……”说没说完,黑衫上官的骨节发出‘噼啪’的响声,没过一会,他的身体就软顿下去。普陀也紧随其后,开始散功碎体,在场的各路散修看到这个场面,都露出不忍的神色,毕竟他们都是修真者,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也不为过。 我几步走上前,贴了黑衫上官的耳朵说了一句什么,又贴着普陀的耳朵说了一句,黑衫上官一句话都没回,身子直接一软,倒在地上咽气了,普陀勉力睁开眼睛,绝望的看着我:“小……贼……” 我‘呵呵’一笑,让开几步,我怎么能让他们这么舒服离开呢?死不瞑目吧!二位高人!! “萧大哥,你和他们说了什么??”雨仙好奇的问道。 “没说什么,我告诉他们下辈子转生做人的时候,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笑着回道。 “无耻老贼!”雨仙的脸色转寒:“萧大哥苦口婆心劝导你,你居然还破口伤人?!” ‘噗’地一声,普陀吐出一口鲜血,他本想张嘴分辨,或者想提醒别人小心我,但是凭他那濒临死亡的身体,说出‘小贼’二字已经是尽了全力了,哪还能再张口,普陀双目圆睁,身体缓缓倒在地上,还真和我期盼得一样,死不瞑目哦! ※※※ 这件事的结果非常圆满,我想除掉的人物都死了,还是自尽,那么面对修真界可能发出的责难,我有了推搪的余地。至于那些散修,我是没有理由除掉他们的,而且他们的态度非常好,尤其是那个被我杀了一个弟子、擅长‘鬼引’法术的小派,他们的态度非常恭敬,我也高姿态的表达了自己歉意,解释说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得不痛下杀手!对方表示理解,说责任不在我而在那两个老贼,他们准备近期去上官家讨个公道。我呢,自然大力支持他们的活动,如果他们受到不公正待遇,我会让萧氏双绝去帮助他们。 最后,大家都相谈甚欢,告辞的时候面对着老头子挽留,他们很识趣的坚持告退了。 雨恩长也想带着横飞和雨仙离开,回轩辕台,我怎么能同意?一边让老头子出面劝说,一边蛊惑横飞和雨仙在敌人内部捣乱,再加上我借着道谢的机会,声泪俱下的挽留,雨恩长无奈的留了下来。 接下来这一天的生活很安逸,老头子和雨恩长坐在一起说古论今,萧狂、萧愁和横飞、雨仙谈论道法,我则和迡迡艺在一起,她的功力大涨,我必须要让她熟悉自己的力道,省得哪天再发挥‘土匪’本性惹出大麻烦。 安逸的日子仅仅有一天,随后就被怒发冲冠、破门而入的顾严武搅乱了。当然,这也是我和顾严武合作演出的另一场戏! 我正坐在老头子和雨恩长身边,虚心的向他们讨教功法上的事情,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顾严武带着十多个人冲了进来:“张明!!!你不是说修真者不会干预正常人的生活吗??你给我个解释!!!”顾严武运足了劲冲我大喝道。 “顾主任,你先别冲动!”我站起身:“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 “张明!!上次在上海有修真者屠杀警备队员,你拍胸脯说你一定给我个交代,好!!那件事我不提,我等你的交代!”顾严武激动万分:“可是这次呢??那些该死的修真者居然把毒手伸到军人头上来了,我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培养出的特种作战分队一次就死伤了上百人!!!你怎么给我交代??” “不可能!!”我叫了起来:“顾主任,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哼!”顾严武冷哼一声,回头吩咐道:“放录像,让我们的张大队长亲眼看看!我看他怎么说!” 忙乱了片刻,录像开始放映起来,这是上百人在一起围殴的场面,录像的场景非常乱,也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有两个人身法非常快,四处窜来窜去,所到之处,那些大汉们都惨叫着倒下了,接着就是汉子们逃跑的场面,那两个人没有追,停在原地观看着。 第二段录像的场景就清晰多了,可以清晰的看到普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钵,唱动咒语,小钵突然涨得有脸盆大小,飞在半空中散发着银色豪光,而地上那些尸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接着就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在银光中。 第三段录像的场景更清晰,只见一个大厅里摆放着很多病床,上面躺着不少汉子,他们都在翻来覆去的哀嚎着,看起来非常痛苦。还有众多的医生、护士在病床边走来走去,忙着照看病人。最吸引眼球的是一个赤着上身、很魁梧有力的人,他没有受伤,因为他在四处走动,安慰着自己的朋友,可是他走着走着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说真的,有些时候,男人哭起来远比女人痛哭更加感人! 录像放完了,老头子一掌拍在桌子上,沉着脸没说话;雨恩长则长叹了一声,喃喃自语着:“乱了、乱了!这修真界要乱了!!” 第三零八章因果 顾严武扫了老头子和雨恩长一眼,开口问道:“张明,这两位是……” “这位是我的师父,这位是轩辕台的雨恩长大师。”我连忙做起了介绍,反身一指顾严武:“这位是皇城总政治部的顾主任。” “这么说,两位都是修真者了!”顾严武踏前一步,目光炯炯的逼了过去:“我请问一个问题,我们普通人在你们修真者眼里是不是和蚂蚁差不多?你们想杀就杀,想玩就玩??” 老头子和雨恩长都默然无语。 顾严武又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张明,你也算是半个修真者了,我在等你的交代!” 我沉默良久,决然说道:“师父,这个忙你要帮我!” 老头子沉吟一下:“怎么帮?” “我要带着人去把他们绳之以法!!我决不会允许这种视人命如蝼蚁的凶徒逍遥法外!”我的陈词铿锵有力。 “这个……”老头子叹了口气:“凡儿,我们刚刚惩戒了九华山的普陀,现在又要去九华山抓人吗?这种事情传了出去,修真界会怎么评论我们?” “师父,是您的名声重要还是那些人命重要?” “凡儿,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你不是我的徒弟……为师倒不妨走上一趟,可是……”老头子说着说着突然扫了一眼雨恩长。 雨恩长感觉到了,他低下头想了想,长身而起:“既然萧门主不方便出马,那我雨恩长就代劳吧!唉……九华山的人太过分了!!想当初玄苦大师风节清高,算得上是一代宗师,可怎么偏偏收了这么样的徒弟?!普航如是,普陀如是,普经也如是!” 我惊喜交加:“多谢雨大师相助!”这才对嘛!没枉费我一片苦心挽留你! ※※※ 普经在自己的禅房里焦急得来回踱步,整整过去两天了,掌门师兄那里还没有消息,普经隐隐有些不安。 普经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往常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听掌门师兄的,师兄不在,他就听普航的,如果普航也不在,他就听从徒弟们的建议。可是眼前这件事情太大了,若心和若尘居然杀了二十多个人,这种重大的事情除了掌门师兄,谁也不可能拿出好主意来。 “师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扣门声。 “若水啊。”普经听出来是自己弟子若水的声音:“有事吗?” “外边有人要见您,他说他是轩辕台的。”若水答道。 “什么?快快有请、快快有请!”普经一下来了精神,推开门走出去:“若水,你把客人领到四望阁里去,我在那里等。” 若水答应一声疾步出去了。 普经来到四望阁没一会,就看到若水引着一个人向这里走来,他定睛看去,认出了来人是雨恩长,不由得呆了一呆,然后快步迎上去:“没想到是雨大师仙驾光临,我九华山可谓蓬荜生辉了!” 雨恩长很有礼貌的回了一礼:“普经大师谬赞恩长了,恩长不敢当。” 普经忙不迭的又施了一礼:“普经何德何能,敢在雨大师面前妄称大师!请……请……” 两人走进四望阁,分宾主落座之后,普经先犹疑的说话了:“雨大师不是和家师兄在上海惩奸罚恶吗?怎么到九华山来了?家师兄还好?” “这个……普陀还好,等过一段他就会回来。”让雨恩长说谎真是困难,修为如此高深的人说了两句谎话居然把脸臊得通红,雨恩长连忙转移话题:“普经大师,恩长这次来九华山,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嗯……” “雨大师,有话尽管说” 雨恩长顿了一顿:“普经大师,恩长在山下的医院里看到了很多病人,他们本是傲天国的职业军人,奉命到九华山勘查地形,却惨遭意外,被两个修真者袭击,伤亡直至上百人!普经大师,嗯……这件事是不是九华山的弟子做的?” 普经吓了一跳,心中不由得开始痛骂起若尘、若心这两个弟子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怎么办?承认?还是不承认?普经思考了一下,抵赖的念头占了上风,因为他想起掌门师兄经常说的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而且,普经认为自己已经把那些尸体处理掉了,几个信得过的弟子也把泉眼处撕斗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就算将来露了馅,他也可以把责任都推在若尘和若心身上,自己大不了是一个管教不严的责任。 “雨大师,你这话从何说起?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九华山的弟子怎么会在九华山肆意妄为呢?”普经睁大了眼睛。 雨恩长轻轻叹了口气:“普经大师,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弟子偷偷跑出去做的?” “绝无可能!”普经摇了摇头:“九华山的门规苛严,这几日贫僧也照看得很紧,他们怎么会偷跑出去??” 雨恩长深深的看着普经:“那么,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普经思索了一会:“我看是哪路散修到九华山游玩,做下了这件丧尽天良之事!” “丧尽天良吗?呵呵……的确是丧尽天良!”雨恩长垂下眼帘,普经幼稚的狡辩打消了雨恩长最后一点疑虑:“听说,普经大师有个好宝物,小菩提钵,是不是?” “不错,呵呵……是家师兄告诉雨大师的吧?”普经点了点头:“小菩提钵据传是伏虎罗汉所遗留,用来斩妖除魔当真是无往不利!” “呵呵……普经大师何必欺我?小菩提钵最大的好处可不是斩妖除魔!”雨恩长轻轻笑了起来。 “哦?莫非雨大师知道小菩提钵的好处所在?不才普经在这里受教了!”普经好奇的问道,他平时也感觉到自己所唱的佛咒无法完全催动小菩提钵,可是凭自己参悟是参悟不透的,所以他很希望得到高人指点。 “我看,小菩提钵是用来欲盖弥彰、毁尸灭迹的!!!”雨恩长双眼露出精光,冷冷的说道。 普经的身子一僵,冷汗当时就冒了出来:“雨……雨大师,你……这是何意?” 雨恩长长身而起:“还用我解释吗?普经!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就知道了!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 普经勉强笑了一下:“贫僧……还是不解。” “恩长无心在这里和你饶舌了。”雨恩长幽幽叹了口气:“因果、因果,既然你普经种下了恶因,那么苦果自非你莫属!!”说完,雨恩长挥手间向东南西北方向打出四道符咒,符咒刚刚离开雨恩长的手就开始剧烈燃烧起来,而且越烧越大,直至变成四面顶天立地的火墙,把整个四望阁围在了中间。 “雨恩长!你这是何意??莫以为我九华山就怕你轩辕台!!!”普经见状急忙站起身,色厉内茬的叫道。 “我无需你怕我,但是天理你总归是要怕的,是不是?”雨恩长的身形如烟花旗舰般向上窜起,随后,那四面火墙就在雨恩长的脚下合拢了,再不留一点空隙。 ※※※ 我嘴里叼着一截草茎,懒洋洋的看着前方,顾严武则站在我身后,端着望远镜向前看。 这次我们带得人不多,但全都是狙击手,他们分散在四周的树干上,为了完美的完成任务,狙击手的枪都是特制的,子弹也是特制的化学子弹,这些足够了!我又不要求他们打前阵,他们只需狙杀试图逃走的修真者就可以。 “张明,你师父很厉害吧?”顾严武在我身后问道。 我点点头:“差不多吧,他说他天下第二的话,没什么人敢说自己天下第一。” “你……你小子以前骗我!”顾严武嘟囔着。 “嘿嘿……”我干笑了一声,没说话,他的话实在不好回答。 “我说张明,既然你师父是一门之主,找你师父要一些丹药不好吗?非得废上大力气打别人的主意??这次我的人伤亡可不轻啊!” “你的人只有伤,哪有亡??顾主任,用词要小心!”我瞄了顾严武一眼:“再说了,我师父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把我自己的东西献出来?” 顾严武被我噎得直翻白眼:“你……祖国……” 我一看顾严武又要开始教育我,赶忙打断了他的话:“顾主任,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我总认为别人手里的东西才是好东西!所以呢,该出手时就出手啦……” 顾严武哭笑不得:“你这叫什么逻辑?别人的东西才是好东西?你太贪心了……” 我笑道:“其实我们合作也算是一件美事嘛!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我们之间的合作多完美呀!那真叫天赐良缘……哦不!天生绝配……哦不!天……” “行了、行了!”顾严武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道:“你小子,有前途!” “我有什么前途还不都是顾主任在照顾我嘛。”我顺手扔过去一顶高帽。 “你少胡弄我!”顾严武似笑非笑:“老头子的眼睛还亮得很!” “那当然!所以我张明的耿耿赤子之心是瞒不过顾主任的!”我连连点头。 顾严武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一僵:“你有赤子之心?还耿耿?” “对头!对头!” 顾严武刚想反驳我,远处人影一闪,雨恩长回来了。 “雨大师,他们承认了没有?”我迎上前去问道。 雨恩长摇摇头,叹了口气:“九华山的人真是让我失望啊!!” “世界上让人失望的事情太多了,这不算什么。”我微笑道:“普经那里……” “我已经把普经困住了,一时半会他是出不来的。”雨恩长一付黯然的神色:“贤侄,我先走一步,这种事情……我雨恩长实在是不忍目睹。” “雨大师已经帮了大忙了,小子怎敢还有奢求。”我恭敬的施了一礼。 雨恩长又是一声长叹,身形几闪之间,消失在我视线之外。 普经被困住了?那么说对方设下的众多阵势已经无法发生改变了!就算他们下一辈弟子里有能催动阵法的,那种功力催动的阵法又能发挥出什么用处?我用神念悄悄追索着雨恩长的身影,直到他纵出数十里开外、我的神念后续无力时,我放心的挥挥手:“弟兄们!!给我冲啊!!” 萧狂和萧愁一左一右出现在我身边,不过他们没有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反而呆在那里盯着我看。 “看什么看?叫你们去冲锋没听到?”我皱起眉头喝道。 萧愁‘嘻嘻’一笑:“大师兄,我有些笨,不知道‘身先士卒’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你能解释解释嘛?” “身先士卒……”好小子!你还想和我攀比一下?我随手从树干上抠下一块木头,往远处一扔,变化做我的模样,向前冲去。 “该你们了!”我白了萧狂和萧愁一眼。 萧狂和萧愁郁闷的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跟在我的木隐忍分身的后面向前冲去。 “你怎么不去?”顾严武问道。 “冲锋陷阵本是愚勇之夫所为,做为一军主将还是要坐镇中军为上!”我调笑着答道。 “你们……好像只有三个人吧?”顾严武咋舌道:“还一军主将?” 第三零九章杀吧杀吧不是罪 “错了,是四个人!丫头,出来吧,朕需要你的保护啊!”说完,我没去看顾严武脸上的表情,带着如鬼魅般从我身后升起来的迡迡艺,向前冲去。 穿过外围已经被萧狂萧愁破坏殆尽的阵势,迎面是一个高大的门洞,至于大门嘛,应该是被萧狂他们二人打烂了,满地都是零散的木块,我随手拾起一块,又幻出一个木隐忍分身来。 院子里传来呼喝打斗声,我大步走进去,看到地上有几具尸体,而萧狂和萧愁分别被7、8名九华山的弟子围攻着,那些九华山的弟子们个个脸露悲愤之色,狂呼高喝,手中的禅杖、小剑、佛珠、木鱼等物不要命的往萧狂、萧愁身上招呼,看起来萧狂和萧愁有些被动。 反正没人来打扰我,我就在旁边看了一会,这一看就看出了端倪,萧狂和萧愁落在下风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是他们的心太软了!萧狂和萧愁以前倒是杀过人,但那是在拼斗中杀人,现在则等于屠杀,意义不一样,所以他们的气势就先弱上三分!可是这十几个九华山的弟子却在真格的拼命,此消彼长,萧狂和萧愁的气势越来越弱,九华山的人则越来越猛,萧狂和萧愁能挺到现在不受伤,完全是靠高超的实力撑着。 我非常不满意!在普经被雨恩长困住的情况下,这些没有人指挥的小喽啰都解决不了吗?“你们两个给我退下来!”我提声说道。 萧狂听到我的声音,一声怒喝,运起一只金色大如桌面的掌印拍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人,逼退对方之后,从对方原来的位置上窜了出来,站到我身边。萧愁的身子则突然开始变型,化成一条如长蛇般的虚影,在人群中饶了几饶,就窜了出来。 我不满的看着萧愁:“萧愁,听萧狂说你的阴阳神分身很厉害嘛!能把打伤萧狂的高手杀掉,现在怎么连这几个小爬虫都搞不定?” 萧愁苦笑道:“大师兄,你怎么不问问我的阴阳神被人家打散多少次呢?” “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大损修为啊!!”萧愁叫了起来:“那次是因为萧狂被人打得快死翘翘了我才性急拼命的,现在没必要吧?!” 我看看萧狂,萧狂点头应是,我一撇嘴:“你炼的是什么破玩意!这么多说道!” 萧愁揉着鼻子有些尴尬:“怎么……怎么能说是破玩意?!萧狂的功力在那次几乎被毁了,现在都是重炼的;而我的阴阳神分身本来炼到第七重,打完架剩下不到两重,也是重炼的,我们容易吗??” 那些九华山的弟子本来想追杀过来的,在萧愁那声‘大师兄’叫出口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站住了,明摆着对方增加了两个同门的生力军,刚才的打斗算是拼命的话,现在再不知好歹的冲上去那就是送死了。 一个年长的九华山弟子站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残杀我们九华山的修真者!” “为什么呢……”我揉了揉头皮,显出一付为难的样子来:“因为我高兴,可以吗?” “你莫要以为我们九华山没有人!!”那个年长的弟子愤怒的吼了起来。 我‘嘿嘿’一笑:“可是……你们本来就是没有人嘛!” “你……你敢不敢报出自己的名号来!!” “可以,不过,你付不付咨询费?付得话我就说。”我一脸戏谑的看着对方。 那弟子气得浑身乱颤,离这么远我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这时,有两个弟子抱着一个浑身焦黑的人从后面跑了出来:“师兄!师叔在的那个四望阁被火围住了,我们进不去,后来若山想硬往里冲,结果……结果……他就成了这样子!呜呜……” 那些九华山的弟子们都呆住了,看着我,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这样吧,看你们的样子也没钱付咨询费,你们可以先收货后付钱!真没办法,谁让我心软呢?!”我笑嘻嘻的踏前几步:“本人来自上海,我的名字叫张明!怎么样?诸位有没有如雷贯耳的感觉??” “张明……原来你就是张明!”那个年长的弟子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 “不错,而且我还给诸位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你们所期盼的救星——普陀大师不会再出现了,我已经把他老人家送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至于你们嘛……”我做作的叹了口气,不无同情的说道:“我不得不说,你们现在是一群没有希望的人!” “张明!你找上门来莫非还想把我们九华山的人斩尽杀绝不成??!!”那个年长的弟子一边颤抖着一边说着废话。 “这个问题我要从两方面来谈。其一:有劳九华山的诸位高人数次去寒舍拜访在下,在下实在是不胜荣幸!从礼貌的角度上来说,我有必要对九华山做一个回访,你说是不是?”我露出猫戏老鼠般恶毒的微笑来:“其二:前面我说过,我的心很软,见不得悲剧!普航大师走了,普陀大师也走了,从此师徒之间天人永别不得相见,这又是何等的凄凉啊!扪心自问,我认为自己有责任把诸位也送到同一个地方去,以便你们师徒团聚!” 萧愁在我身后悄悄的对萧狂说道:“我从前怎么没发现大师兄这么恶心??” 我怒!!!回过头恶狠狠的看了萧愁一眼,吓得他一缩头,再不言声了。 “诸位师兄弟们!大家都听到了吧!”那个年长的弟子奋臂高呼:“我们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大家拼了吧!!” “诸位……”面对着蜂拥而上的人群,我呆了一呆,嘟囔道:“我可真的是好意啊……” 我全身上下突然冒出炫目的金光,无数道亮金色的飘带从我身上直射天空,然后纷纷扬扬的在空中舞动起来,编织成一面死亡之网,当头向他们罩了下去。 “退!!”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弟子狂叫起来:“大家快……”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意识流已经扑到了他身上,瞬间就把他缠裹成茧蛹状,然后用力一绞,无数的血花顺着意识流的缝隙向外疯狂的绽放开来,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身体就变成了碎块。 处于后方的九华山弟子见势不好,纷纷向后纵去,原地只留下两个退无可退的人,他们见到后面的路已经被我的意识流笼罩,索性一咬牙贴着地皮向我冲来。 人影一闪,迡迡艺当先迎上了左边那个人,挥出一刀如闪电般劈了下去,那弟子双眼血红,根本没有躲避的意识,运起剑指,小飞剑直射迡迡艺的心窝,完全是一命换一命的打法! ‘砰’地一声,迡迡艺先被飞剑击中,整个身影化成无数木屑四处飘扬,在这同时,迡迡艺的另一条身影出现在那弟子的后方,然后那个刚刚露出得意笑容的人就斜肩带背,被迡迡艺劈成了两半。 同门的惨死一点没影响右边那个人,或者说除了我,他什么都看不到!他依然瞪着血红的眼睛向我冲刺,就在他挥起禅杖的那一瞬间,几道意识流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卷而下,两股合力一抽,打飞了他的禅杖,另外两股则卷住他的脖子,把他吊在了半空中。 场中响起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嘎’‘嘎’声,那人双脚乱踢,双手拼命的在自己脖子上撕拽,可这并不能阻止意识流的紧勒,逐渐的,当他的脖子被意识流勒成茶杯口大小的时候,‘嘭’地一声怪响,他的头部带着一溜血光直向天空冲去,而下身则软软的掉在地上,只抽动一下就变成了一座软质雕像。 “他的道法太强!我们斗不过他!大家快从四面突围,出去之后找人为我们报仇!!大家……”那个年长的弟子又高叫起来。 我‘嘿嘿’一笑,意识流一转一卷,组成一个类似圆锥的触角,直向他胸口击去。那个年长的弟子本想闪开,他身后的众人看到这种场景一起发出惊叫声,可能是顾虑自己的师弟吧,他竟然稳住身体运起禅杖想和我的意识流对决,可是他那点功力怎么可能抵抗住我数百股意识流凝聚在一起的力道呢?一击之下,他的禅杖当场断成了几截,我的意识流如巨箭一般直破入他的胸膛,随后,意识流大力旋转起来向外撑去,把他的身体撑成了几截,而恰好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九华山弟子被血浆喷了一头一脸,他们怪叫着一边后退一边揉着眼睛。 萧狂和萧愁同时行动,两个人散开,和我组成了个三角形。我的意识流得手之后尽力蔓延到空中,以防止他们从空中逃走。 “萧狂、萧愁,听到那头猪刚才喊什么了吗?”我懒洋洋的问道。 “当然听到了,大师兄。”萧愁笑嘻嘻的答道:“所以我才站在这里嘛!怎么样?我的配合是不是很完美?”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他是一头猪吗?”我接着问。 “我怎么会懂!萧愁恭听大师兄教诲!”萧愁装模作样的给我施了一个礼。 “如果把我换成他的话,我在逃跑的时候只会告诉大家一个字‘逃’,其实这一个字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呵呵……可是你看他是怎么说的?先告诉大家逃跑的原因,接着告诉大家不逃的结果,然后再告诉大家从什么方向逃跑,最后还告诉大家逃跑之后找人回来报仇!唉……我真是纳闷,他到底是想逃走呢还是想发表演讲?!如果我不杀他的话,他好像还要继续喊下去呢!” 萧狂和萧愁跟着我一起‘呵呵’笑了起来。 “说实话,萧狂、萧愁,其实你们并没有资格笑话他!”我的脸色突然转冷:“这种事情与其说他傻,不如说他没有经验,那么,你们以为自己的经验很好吗?!就在刚才,他们围攻你的时候,你们回想一下自己手忙脚乱的样子!!你们还笑得出来吗?从实力上说,你们应该稳占上风!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结果却偏偏相反??” 萧狂和萧愁的笑容尴尬的僵在脸上,等到我的话说完,他们一起低头,沉声道:“萧狂(萧愁)受教了!” “光受教可不行!那都是纸上谈兵!”我的脸色并没有好转:“这些人都交给你们了,不能让他们逃走,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开始吧!!” 萧狂和萧愁齐齐应声,只是还没等他们动手,剩下的那些九华山弟子们已经高叫着自动分成两伙冲了上去,看着他们绝望的眼睛我知道,我那些覆盖在他们上空的意识流已经让他们放弃了逃走的奢望,他们不再为了什么而战,也不再为了谁,仅仅是为了最后做一次自己,仅仅是为了能在仇家身上留下一道印记!! 哎呀!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萧狂、萧愁你们可不要怪我……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提升意志,从拼命干脆变成一群疯子!你们自求多福吧!可是,我总该鼓励鼓励他们,我提高声音:“萧狂,萧愁,作为我的师弟,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能在你们身上看到比迡迡艺还要强的战意!!” 我本来只是鼓励鼓励他们,可万没想到我身后的迡迡艺却对我的话极为不满,她清脆的声音在场中响彻起来:“不可能!” 第三一零章正邪由赢家书写 “不可能吗……”萧狂轻轻笑了笑,迎着那些九华山弟子们冲了过去。 那些九华山的弟子们看到萧狂冲过来,纷纷祭起法器,劈头盖脸的向萧狂打下来。萧狂低吼一声,运起金影手印毫无惧色的迎了上去,‘咔嚓’一声,双方斗了个平分秋色,萧狂再吼一声,金色掌影向上一托一震,众九华山弟子们的法宝被萧狂震上了半空,萧狂抓住时机,身形闪电一般向前冲去,对着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弟子随手就是一掌。 萧愁则不满的看了看迡迡艺,嘟囔道:“这个小丫头!仗着大师兄给他传功了,就目中无人吗?”说完,他的身形展开,忽东忽西、忽左忽右,然后一个急窜,和那些攻向他的法器拉开距离,身形再突然一折,冲进了人群,兜手一拳,攻向一个人的胸膛。 一心想拼命的人倒不可怕,因为他们失去了冷静,可一群明知自己要死的人则大大不同了!那些围攻萧狂的人看到他们的合击被萧狂硬生生接住了,而且还顺手击毙了一人,他们很聪明的改变了战术,不再用合击,而是分散开,一下又一下有顺序的攻击萧狂。 萧狂的处境又有些被动了,每一弹指间他都要承受几件法器的攻击,而在同样的时间内他只能运起一道掌影,顾此失彼之下,萧狂不得不开始躲闪。不过战意升高的萧狂并没有慌乱,在7、8件法器的围攻下,他的掌影不时的惊虹一现作出反击。 我注意到萧狂专门对着飞剑下手,我略一沉思就明白了,九华山的飞剑号称本命剑,毁了剑就等于毁了人,就象上次的范若书一样。我暗自点头,萧狂还是蛮聪明的! 随着三个使用飞剑的九华山弟子口吐鲜血,摇晃着倒下,萧狂那边的争斗逐渐接近尾声。不过萧愁的动作比萧狂还要快,他在初期就插到众人中间贴身肉搏,几个九华山的弟子急攻之下没有打到萧愁,反而误伤了自己的同门,结果他们略一愣怔,萧愁趁机连杀数人。 最后一个九华山的弟子被萧狂一掌击飞,代表着乱战的结束,萧狂和萧愁翻身纵回我身边。我环视了一下,回头说道:“迡迡艺,去把他们的首级砍掉吧,人的生命力虽然比不上蟑螂,但也是很顽强地,万一……” ※※※ 处身在四望阁中的普经正在咬牙苦挺,腾飞的火焰、逼人的热浪,烤得普经的眉毛、头发都有些歪曲了,汗水从他的身体各处如涌泉般冒出,最后在他的脚下化成两条小河。 普经早就把小菩提钵祭了起来,但是小菩提钵是一种主攻的法器,用来防守则有些不足,普经只能苦苦支撑,他知道威力如此之大的法术是不可能长久的,要不然轩辕台的人可都天下无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焰有弱下去的趋势,普经精神大振,厉喝一声,翻转小菩提钵,小菩提钵中冒出的银光护住了他的全身,然后普经如炮弹一般直向火墙撞去。 ‘砰’地一声,普经终于如愿以偿,从四望阁里脱困而出,可是还没等他站稳脚跟,普经骇然看到了一幅地狱般的惨景,众多九华山的弟子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四望阁前的空地上,每一个都是身首分离,那暗红色的鲜血以肉眼能发觉的速度在四处流淌,普经甚至看到有几只被血流裹住的蚂蚁在做死命挣扎。 “不!!!不!!!”普经悲愤如狂,仰天嘶吼起来:“雨恩长!你敢下如此毒手!我跟你没完!没完!!!” 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让普经稍稍冷静了一下,普经游目四望,蓦然发现一个面朝下扒在地上的九华山弟子身体还是完整的,不像别的弟子那样身首分离,就在这时,普经发现那个弟子微微抽动了一下。 普经急纵过去,一手扶起那弟子的身子,一手搭住那弟子的脉门,谁知道对方却突然动了,对方的手掌如闪电一般正正击中了他的胸膛,随后借力退开滑得老远。 “啊……”普经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跌去,紧接着,普经脚下的地面上突然钻出一条人影,如清波般的刀光笼罩住了普经的下盘。可怜普经身受重伤,急切间做不出及时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被刀光绞成了几截,“啊……”普经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不错嘛!”我微笑着从一座禅房里走出来,向普经走去:“萧狂,你看他们做得很成功吧!” 萧狂紧跟在我身后:“大师兄,我自己也可以打败他,不用这么麻烦的。” “你又犯了老毛病!”我撇撇嘴:“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彻底解决他吗??如果做不到你就给我闭嘴!!” 萧狂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做声。 “你记住了,以后做每件事之前都要好好思考,尽量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效果!”我瞄了一眼萧狂:“至于用得手段是正还是邪,这玩意通常都是由胜利者说了算的!所以你无需顾虑。就象现在,我赢了,那么九华山就成了邪派,我有无数条理由证明他们是邪派!” “萧狂受教了!” “受教、受教,你今天说了几次受教,我却偏偏看不到你有什么进步!”我摇摇头走近普经:“老人家,你好啊!” 萧愁在一边笑嘻嘻的接道:“他不好,他一点都不好。” “那他为什么不好呢?” “因为他从来不用蓝天六必治,牙口不好,胃口就不好,所以整个人都不好。” “行啊萧愁,你一个修真者居然也看电视广告?” “我为什么不能看?” “你最喜欢哪个广告?” “你想拥有一头靓丽飘逸的长发吗?请用潘婷……” 我用下巴点了一点普经:“我说萧愁,你在这里推销潘婷不是在讽刺人吗?” 萧愁也看过去,看到了普经那锃亮的光头,恍然大悟:“错了、错了,我应该推销505毛发再生精的。” “你们……咳……是什么人?”普经用手指点住腿上的穴道,萎靡不堪的问道。 我本来打算故意气一气普经,现在看起来他好像一句都没听懂,真是表错情,失败! “老人家,你应该认识我的,好好想想!总会见过我的照片吧?”我轻柔的说道。 “你是……张明!”普经惨笑起来:“这样看,我的掌门师兄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笑了一笑:“普陀他老人家原本是不想走的,可是后来拗不过我的热情相送,最后还是走了。” “咳……没想到我们堂堂九华山,居然在你手里落了个灰飞烟灭的结局,呵呵……张明,你也是萧家的门人吗?” “人都有这一天,你老人家也别太伤心了!”我假惺惺的说道:“而且古话说得好,邪不压正!就算你们九华山再费尽心机,也不外这个下场!” “邪不压正?呵……不错,我们九华山的确是做错了!”普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 呀?这就服了?不会吧?我沉吟一下:“既然你老人家想通了就好,早走早超生。” “贫僧心里有一件事……放不下……”普经咳了几声,嘴角渗出了血丝:“想我傲天国修真界全盛之时,各类门派林立,各种修真典籍浩若烟海,可到现在,却不知失传凡几,让贫僧心痛不已!所以贫僧集一生之力,再加上向各路散修请教,才写出这本大圆满精要……咳……贫僧本想把此书传给九华山的门人,谁知……”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惊讶的用手指了指自己:“你要把书送给我??” “除了你们,贫僧已经无人可送了!”普经长叹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把书举到胸前:“希望施主能把这本书传给有识之士,不要让九华山的绝学失传!我傲天国已经失传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我大为感动,紧走几步,走到距离普经5、6米的时候猛然停下:“萧愁,你看他是什么意思?” “差不多是……不怀好意吧。”萧愁笑嘻嘻的答道。 “嗯!我看也象!”我回转头看了看普经,含笑再也不往前走了。 “施主莫要开玩笑,贫僧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能做出什么来……”普经激动之下,血沫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去:“如果施主还是不相信贫僧的话,贫僧只好把这本大圆满精要毁掉了……唉……可惜……可惜!” 我点头表示赞同:“毁了也好,省得我还要帮你找什么传人,你倒是快点毁呀?!” 普经看着手中的书愣怔了一会,幽幽的说道:“施主,这书里有一个秘密,我先告诉你吧。在修炼大圆满精要的七支坐法时……”普经越说声音越小。 我依然原地没动,弯下腰侧过耳朵去听,他的声音太弱了,我什么也听不到:“听不到呀,怎么办呢……”我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突然‘嘿嘿’一笑:“听不到我就不听了!!”话刚说完,我的意识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了过去,卷住普经的腕子,在血光崩飞中,他的腕子被我硬生生绞了下来。 普经发出了一声惨呼:“啊……张明……你……你好毒的心!!” “老人家,刚才你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现在声音怎么如此洪亮啊?!”我淡淡的笑了一笑,回首把书扔给了后面的迡迡艺:“你好好看看书里有没有毒!据说古时候有个高人把毒抹在书页上,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了毒,虽然我没有沾唾液翻书的毛病,但是小心点总不会有错。” 从普经受伤倒地开始,他的眼中一直没露出过恨意,现在他无需再隐瞒了,那双眼睛所露出的凶光足以把一个普通人吓得狼狈逃窜,不过我当然是不以为意的:“老人家,不要再看了,用眼睛可看不死人!” “张明!你如此狠毒,不怕将来遭天遣吗??”普经的精神居然又恢复了,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你老人家真会开玩笑!如果我的心不狠的话,我的尸骨现在都不知道烂在什么地方了!就算那所谓天遣真的会在某一天降临,仔细算下来我还是赚了不少,我怕什么?”说完我冷笑着挥手,几道意识流再次卷出,狠狠的抽打在普经的胸膛上。 普经一动没动,任由我的意识流击中他的胸膛,只是在血花飞溅的时候,他因为剧痛而颤抖了几下:“张明,今天你灭了我九华山一门,血海深仇自有修真界的人为我们报!别以为你是萧家的门人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哼!到时候,就算是萧破浪那老匹夫也休想保得住你!” “啧啧,怎么会呢??普经大师,你有些太异想天开了!其实所谓的正邪黑白都是由笑在最后的那个人书写的,而你嘛,看你的样子你还笑得出来吗?”我戏谑的说道:“修真界的人会为你们报仇??呵呵……难道你忘了是谁把你困在这里的吗?” 普经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轩辕台?哼!就算轩辕台和你们狼狈为奸,你们也无法一手遮天!” “你还不明白吗?九华山的弟子杀了很多普通人,而你普经居然用自己的法宝做毁尸灭迹的勾当,现在全修真界都在痛骂你们呢,你真的以为会有人帮你们报仇??九华山……到此为止了!”我的意识流舞动着打出必杀的一击。 第三一一章调查组 这次九华山之行,可谓收益丰厚,顾严武命令那些特种部队官兵们对寺院展开搜索,逐寸逐寸的搜索,所有的墙壁都要推倒,然后仔细查看;所有的塑像都要砸烂,以防里面藏着东西。而且顾严武还想办法弄上来一架小型打桩机,每一寸地面都被打桩机砸过,只要砸地的声音稍有不对,一群特种兵就会围上前来,轮起军工锹、镐就是一顿猛挖! 这种搜索的方法虽然慢了一点,但够彻底,我想没什么东西能混过去的!不过,顾严武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他居然把搜出来的丹药混放在一起!天!乱吃药会害死人的!我只好派萧狂和萧愁去协助他,把各种丹药都归类摆放,至于一些普通人用不上的丹药,萧狂和萧愁就会悄悄的收为已有。 我的任务是最重的!几天的时间里我把九华山所有的藏书都翻了一个遍,总算是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九华山本属佛宗,而飞剑原本是道宗的法术,所以九华山的修真者以前是不练剑的,后来因为因缘巧合,九华山得到了一个道人用本命元气催动飞剑的秘笈,当时的宗主玄苦大师有感这种本命剑的霸道,而且本命剑的修炼方法和九华山的心法没有冲突,所以玄苦大师把本命剑也列为本门的功法之一,以供弟子们选修。 这几天我不止是物质上收益丰厚,我的内心也颇有一番感触!想那萧狂、萧愁在同辈人之中也算佼佼者,当初萧狂单独对上范若书的时候没费什么力气,可是在众人围攻之下却险象环生!人多还是有好处的……众志成城、人多势众、蚁多咬死象、好虎架不住群狼,这些俗语已经鲜明的刻画出了人多的好处,所以我要找到一种最简单的功法,让我的弟兄们修炼!!想一想吧,如果我那上千名弟兄个个身手矫健、枪法如神,就算遇到了修真者只要我一声令下,上千口飞剑冲霄而起,那场面将何等的壮观?!就算对手功力通天,他也不敢硬接这铺天盖地的一击吧? 以对未来的憧憬为动力,我发愤攻读着,想当初临近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刻苦过!汗……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工夫不负有心人,我对本命剑的修炼方法理解得差不多了,唯一的难题是怎么样才能在短期内培养出他们的真元来,这个问题只能去老头子那里请教,回去再说吧。 我曾经想过把萧家的入门功法教给他们,但后来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先不说老头子会不会同意我不分好坏、广收门徒的建议,萧家那些入门功法都是从第一步开始就在为最后一步做准备,所以没有见效特别快的功法。我只是希望增长弟兄们的实力,可从没想过带着他们去踏破最后一关,搞笑!难道我还带着这些虾兵蟹将去大闹天宫不成? 搜索进行到了尾声的时候,顾严武命人运上来几桶硫酸,先把九华山弟子们的尸体用火烧上一天之后,再把剩余的残渣扔到硫酸桶里,从此,九华山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印记也彻底消失了! 顾严武对本次行动的收获非常非常满意!在回去的路上,他竟然旁敲侧击的问我,什么时候对付上官家。我想了一会,简明的回答他:“如果顾主任不怕引起整个修真界反弹的话,你顾主任说什么时候动手我就什么时候动手!”顾严武听了我的回答,呵呵笑了一下,引开了话题。 回到上海,刚一进基地,我就惊喜的看到了我派到皇城去的周海和杨志,我简单和小刀他们寒暄了几句,然后把目光转向周海:“看样子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周海点点头:“老板,你猜猜是谁搞的鬼?” 我最讨厌别人让我猜谜了!据说那要死很多脑细胞的!我看了看周海:“不会是你吧?” “咳……”周海被呛了一下:“怎么会是我??算了、算了,我告诉你吧,是烟岛的蔡胜。” 我沉吟道:“这个答案倒不是意外!嗯……消息确实吗?” 周海点头道:“我们顺藤摸瓜抓住了他几个手下,这些消息都是他们供出来的!他们印完传单后雇了一批学生在街头派发,然后又雇佣几个乞丐到各处去张贴,至于那份小报的记者嘛,则收了他们一万元的好处费,不过那个记者已经被我解决了!” 我摸着下巴思考着,我的好心情都被周海带来的消息破坏了:“这个蔡胜倒是挺能算计的,他整个计划付出的酬劳只有2、3万吧?却给我带来了大麻烦!嗯……小刀,调查组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从时间上算,他们应该到达上海几天了吧?” “嗯……调查组那边出了点小麻烦。” “什么麻烦?”我警觉的抬起头。 “你别紧张呀!是他们遇到了麻烦,不是我们遇到了麻烦!”小刀笑盈盈的说道:“那些年轻人有些怪,飞机火车都不坐,偏偏要自己开车从皇城赶过来,结果在上海下了高速公路之后,把一位过马路的老人撞飞了,那老人当场就没了呼吸,然后呢,那老人的家属就把调查组包围了,双方差点发生暴力冲突,幸好警备队员及时赶到,安抚了大家的情绪。” “皇城派出调查组基本都是自己开车的,图个调查方便,不过……”我狐疑的看了看小刀:“这么巧就发生了车祸??不会是你策划的吧??” “什么呀??你把人家当什么人了?”小刀用轻蔑的眼神回视着我:“再说了,就算我想这么做,又要到哪里去请那么不要命的演员呀?” “哦……”我还是半信半疑:“可怜的调查组,可怜的老人家!对了,那老人的尸体停放在哪里?不管怎么说,他帮了我的忙,我应该派弟兄们去慰问一下,顺便了解一下事情的处理经过,如果调查组的人想仗势欺人的话,我当然要站出来为百姓作主!” “晚喽,尸体已经火化了。” “这么快?”我皱起眉头:“小刀,你怎么没顶住呢?调查组那边给你的压力很大吗?” “调查组那边给我压力倒不是很大,这都是那老人家里人的意思。” “胡闹!你怎么不阻拦他们?”我有些生气,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把水搅混的机会啊! “不怪我呀!”小刀摆出一付冤屈的样子:“这也是那老人自己的意思。” “什……什么?”我张大了嘴:“你不是说那老人当场就没了呼吸吗?” 小刀眨了眨眼睛:“唉……再告诉你一个信息吧,据说,那老人和你师父长得很像很像耶!” “你……”我火了,这个女人胆敢戏弄我??不可饶恕!!我沉下脸:“你不是说不是你策划的吗?” “确实不是我,我是能想出这种缺德办法的人吗?人家可是光明正大地呀!”小刀还是笑盈盈的,看样子我吓唬错人了,她怎么会怕我? “呵……照你的意思说,我就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了?”推门而入的冥云秀解决了我心中的疑问。 “是你的主意?”我问冥云秀,应该是她的主意,能让我师父自愿去假扮死人?这个……我不得不承认,这个题目是非常有难度的,就算我亲自出马也未必能劝得动老头子。没想到现实社会里漂亮女人好办事,扯到修真界也一样,在我这几个女人当中,老头子最宠的就是冥云秀了,只有她才能胜任。 “是呀。”冥云秀冲着我点头应是,又把目光转向小刀,用讥讽的口气说道:“光明的刀姐姐,我记得当时你也是赞成这个计划的,怎么现在就开始讽刺小秀了呢?” “亲爱的小秀,你应该在光明后面加上‘正大’两个字,我喜欢听全称。”小刀不紧不慢的回道。 “行了、行了,别吵!!”我头大如斗,马上喝止她们将要升级的争吵:“小秀,现在那些调查组的人还被缠着呢?” “没有,那个调查组倒是有几个聪明人,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后来他们留下两个人做人质,别的人在警备队员的保护下进了上海。” “后来呢?”我隐隐觉得他们不可能在冥云秀手里讨到便宜。 “后来,他们开车的时候突然发现几辆车的刹车装置都失灵了,不过幸好刚刚发生一起车祸,所以他们车的速度并不快,闯了几个红灯,又撞坏了些东西,他们的车最后撞在一块广告牌上停下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冥云秀简单介绍着情况。 “后来呢?” “后来他们钻出了车,告诉警备队说有人想谋害他们,破坏了刹车装置!可是几个警备队员去开他们的车时却发现刹车装置根本就没有问题,再后来,他们要求和警备队换车,结果……他们开起警车之后,那两辆警车也出了故障……”冥云秀眉眼之间露出得意之色。 我笑了起来:“还有吗?” “后来那些调查组的人知道情况不对,不敢再往前走了,就在路边的一间旅舍里住下来,一边向上面汇报一边提调你手下的警备队员展开调查,不过那些警备队员没有几个去的,尤其是几个警备队员大老远的跑去,被人审了一通就被赶出来,还不报销车费,结果谁都不去了。” 我沉吟一下:“那旅舍叫什么名字?里面……” 冥云秀知道我的意思:“叫吉祥旅舍,里面的服务人员已经换成了刀姐的人,据光明正大的刀姐姐说,连卫生间里都装上了窃听器,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们!不过这都是‘据说’,谁知道那些人办事的能力有没有她自己说得那么好呢?!” 没等我回话小刀插口道:“小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嘴里的那些人可是我们当家的一手带出来的兄弟,你怀疑他们的能力……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怀疑张明的能力呢??” 冥云秀轻笑着答道:“光明正大的刀姐姐,错的人是你呀!难道你没听过那句话吗?由一只狮子带领的一群羊可以打赢由一只羊带领的一群狼!我承认他们以前很能干,不过嘛……” 小刀桃眼含煞,脸色也沉了下来:“看你的意思我就是那只领头羊了?” “够了!你们还没完了是不是?”我冷喝道:“谁能干什么谁能干好什么,我心里有数!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调查组的人打发走才是正题!” 冥云秀轻轻皱了皱鼻子:“其实对付他们无外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迫之以势、威之以险,那些人应该被吓坏了吧?现在应该是你这个唱红脸的人出场了。” 我摇摇头:“没那么容易,顾主任说那些人都是年轻人,参加工作没几年,正是满怀热血激情的时候,压力有多大他们的冲力就有多大,我担心你们的威胁会弄巧成拙。” “那……你想怎么办?” “先接触一下再说吧。”我想了一会:“我相信他们中间也不是铁板一块,总会有几个软弱分子,如果他们没有整我的意思那倒好说,否则先让他们互相咬上一场好了。” 我抬头看了看小刀:“烟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这个时候可不能再让蔡胜跳出来给我捣乱!” “现在有不少目本黑社会的人潜入到烟岛,蔡胜能顾得过来自己就不错了!”小刀笑道:“据派过去的弟兄说,烟岛已经发生了几次暴力冲突了。” 第三一二章下马威 上午10点,我拎着一只密码箱,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吉祥旅舍,原本大家的意思是今天我去调查组的时候要摆出付低姿态,可是顾严武和皇城通了一次电话之后,传达给我的信息让我改变了主意。 当顾严武向上面汇报这次的收益特别好,缴获了各种丹药数以千计,而且还有一些罕见的、堪称起死回生的极品丹药,上面的人欣喜若狂!那些走在权力顶峰的人都有这种心态,再往上是上不去了,除非造反,往下呢也下不来,影响力摆在那,谁敢动他们?所以他们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多活上几年,多享受几年!而修真界的神奇丹药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顾严武接着汇报说他和我已经商量妥当,找好了下一个目标,但是为了防止刺激修真界、造成反弹,所以我们要躲在暗处先观察一段时间,以期一举成功,上面的人听到这些更加高兴了,连连夸奖顾严武。顾严武紧接着提出为了应付突发事件,希望能任命我为总参谋部的顾问兼总教官一职,对方一口答应,并表示将在几天之内就把我的证件送到上海。 原先我对顾严武的邀请还是犹豫不决,可是目前的情况却容不得我多想了,任职总参谋部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护身符!有了这个证件我将不受普通部门所制约了,什么总监察厅、调查局,他们都没有权力调查我,除非是和我同一个部门的上司才有这个权力!可是那些皇族的人会对付我吗?他们求我的事情多着呢! “姓名?”一个对我虎视耽耽的年轻人冷冷的问道。 我进到吉祥旅舍里面刚一报名字,就被人如临大敌般包围了,然后他们簇拥着我来到这个房间,开始了所谓的‘审讯’,真是郁闷! “你不知道?是你们让我来的呀?!”我奇怪的问道。 “这是程序!”那年轻人冷冷回道:“姓名?” “我进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那你就再说一次!!姓名!!”看起来他火了。 “张明。”我耸耸肩膀。 他低头写了两个字,接着问道:“性别。” 我站起身看了看他手下的纸,叹了口气:“我说朋友,你的字实在……太难看了!”我走过去不由分说抢过他手中的笔,把他写的字划掉,自己大笔一挥,写上了‘张明’两个字。 中间坐着的那个看起来是头头的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请你坐回去!!” “好的、好的。”我连连点头,然后盯着那个脸色变得铁青的年轻人,真诚的说道:“朋友,你别怪我说话直爽,不是有句话嘛,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真应该好好练练字了,我是为你好。” “请你坐回去!!!”对方的声音大了好多。 我含笑退回去,稳稳坐好。 “性别?”程序照常进行。 “女。” “性别???” “女。” “我问你的性别!!” “你们耳朵聋啊?我都说了几遍了!女!!” “张明!!你不要太猖狂!!”那年轻人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那个主审本来也是一脸怒容,他强自稳稳心神,打起了圆场:“大家先不要冲动!张明,我知道你心里有情绪,这也难免,但是我希望你能大力配合我们工作!坦白说吧,我们是接到举报才来上海调查你的,既然是举报就有诬陷的可能,从你的角度考虑你也应该努力配合,把事情搞清楚了,你安心,我们安心,大家都安心嘛!” 我笑着点点头:“还是这位朋友说话好听,不过我希望你们询问的方式能改变一下,不要象审问罪犯似的好不好?毕竟我现在还不是罪犯嘛!” 主审想了想:“好吧,那我直入正题了!” “你说吧。” 主审清了清嗓子:“有人举报你草菅人命!我们调查了一下,在半年前上海的那场骚乱中,你带领上海警备总局特别行动大队出动了十余次,每一次都打死几名或者几十名你们所说的恐怖分子,在这里我想请你解释一下,凭什么说他们是恐怖分子呢?经过监察厅调查了吗?经过法院审判了吗?我不敢想象,在一次行动中击毙几十人,事后解释一句他们是恐怖分子就完结了?你这种行为根本就是在草菅人命!!” 我心中暗自冷笑,看来他们是真的想找我麻烦了!这种事情是解释不清的,上面认为你有功你就是有功,功劳可以说成我是用雷厉风行的手段彻底打击了恐怖分子的大规模骚乱;而上面认为你有错你就是有错!错误可以解释成我不经审理擅自处决人犯。这些东西他们也懂,既然第一个问题就把这件事提出来,他们是铁了心想把我搞倒了! 我想了想:“在我看来,任何一个无视警告,用枪械或刀具企图袭击警备队员的人都是恐怖分子,我有权力也有义务制服他们!” 主审笑了一笑:“可你并不是制服,而是击毙!” “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他们不能再伤人了就好。”我淡淡说道。 “关键的问题在于,你完全可以用擒贼先擒王的办法威吓住他们,而不用大规模屠杀!”主审紧盯着这个问题不放。 “你说的话根本就是笑话!在恐怖分子的冲击下,单纯的威吓能威吓得住他们吗?擒贼先擒王?呵呵……这句话更愚蠢了!你凭什么能在上百个恐怖分子中间一眼就认出哪个是匪首呢?难道你有一双火眼金睛?”我讥讽的说道。 “张明,不要把事情形容得那么夸张!”主审摆摆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带领特种大队那十几次行动中,你们一直保持着零伤亡!你承受的压力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大吗?我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对方已经投降的情况下,你依然命令特种大队继续开枪射击的呢?” 我‘噗哧’一声笑了:“原来我错在这里!我应该命令警备队员们原地不动,承受恐怖分子的袭击,等到警备队员死伤几十人之后,我才能命令反击!不过这么说起来,我和你到底是谁在草菅人命呢?” “张明,你这就是在强词夺理了!冷静些,我的目的是想帮你把事情都搞清楚!”主审徐徐说道。 “不用你帮我,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是我的警备队没有死人!呵呵……看来你们很希望他们多死一些呢!”我微微一笑,拿起脚下的密码箱,放在前面的桌子上,当着他们的面打开,里面全是一叠叠大面额的美帝联盟通用货币。 瞬间,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箱子里,我飞速的扫视了一圈,发现有两个人目光有些呆滞,直勾勾的看着美钞,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幻着。我露出了笑脸,这就好,只要你们不是铁板一块就好! “张明!”那个主审最先把目光从美钞上收回来:“你居然赤裸裸的向调查组行贿,你已经触犯了刑法!现在我就可以下命令把你逮捕!!” “行贿???不、不、不!天哪,你在说什么?”我连连摆手:“我凭什么把钱交给你们?虽然我很有钱,但我这个人也很吝啬,一分钱都不会乱花!说实在的,你们什么都没为我做过,还处处和我为难,我把钱给你们?我傻了不成?就算我养一条狗,那狗还知道冲我摇尾巴呢!!给你们我能得到什么?” 这几句话把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得罪了,除了那两个眼光呆滞的人,他们依然在盯着密码箱里的美钞出神。几个冲动的年轻人直奔我走了过来,看样子想给我点厉害偿偿,谁让我把他们和狗相类比呢? “你们都给我回来!!”主审猛然拍了下桌子吼道,随后他把冷冷的眼光转向我:“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我道歉!嗯……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有人在皇城还指控你贪赃枉法,不过我没找到证据,所以才一直没说。现在你居然自己把证据呈现出来,我还真得要谢谢你啊!” “我贪赃枉法??”我张大了嘴:“你搞错了吧?有证据吗?” “这不是证据吗?”主审用手指了一下密码箱:“张明,你参加工作才几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就算你不吃不喝1000年,你也攒不出来!还用我找什么证据?!” “嗨!你又误会我了!呵呵……今天的误会怎么这么多?”我呵呵笑了起来:“而且你们调查的效率也太差了!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有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的女朋友吗?她叫欧阳秀,也叫冥云秀,你们查查,应该有她的资料的!说我贪赃枉法那纯粹是血口喷人,我现在的钱多得数都数不清,我还用去贪赃枉法赚钱吗?这种白痴的罪名你们也能相信??”我的潜台词他们也懂,相信白痴的人当然也是白痴了! 两个年轻人迅速翻动手里的资料,一会找出一份来交给那个主审,主审详细得看了半天,勉强冲着我笑了一笑:“好吧,就算我误会你了,不过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把钱给我们看的原因吗?” “我就是想数一数有多少。”我想都不想就编出一个能把人气死的理由来:“说起来我那个准老婆啊,真不是个好女人!我每一次冲她要钱的时候她都要克扣我一点,你们说,吃回扣吃到自己老公头上来了,这也太过分了吧!!!所以呢,我现在比以前小心多了,每一次接到钱之后都要仔细数一数。” 那个主审连着深呼吸几口气,缓缓的说道:“张明,现在你应该配合我们工作,这钱你可以拿回家去数,我们不干涉。” “成啊!”我合上密码箱,抬腿就往外走。 “站住!”几个年轻人同时暴喝起来:“你想往哪走?!”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回家数钱啊!不是你们刚才说的吗?搞什么?” 那个主审气的浑身乱颤,怒视着我说不出话来。有一个年轻人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再加上他性格冲动了一些,竟然掏出了手枪对准我喝道:“给我老老实实坐回去!!”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我最讨厌有人用枪指着我!” 他被我气势所迫,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强自说道:“你……你坐回去!” 我的嘴角一撇:“迡迡艺,不要伤人!” 我的话音刚落,迡迡艺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那年轻人的身后,冷冷的看着他的脖子,场中的人骇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景象发呆,做声不得。那个持枪年轻人的表现就有意思了,说他感觉灵敏吧,他没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个人;说他感觉迟钝吧,他还知道冷,莫名其妙的缩了缩脖子。 ‘锵’地一声,迡迡艺的刀已经如闪电般挥出,砍在那年轻人的手枪上,乌黑的枪管在迡迡艺的刀下和豆腐没什么区别,居然被劈成了两半。 枪管掉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屋子里的人,那年轻人看着手中的半截枪身怪叫起来,猛回头看到迡迡艺冰冷的眼神又是一声怪叫,迡迡艺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了,挥手又是一刀,把那年轻人来了个大开膛!当然,劈开的只是衣服,我的话在迡迡艺心中可是绝对有效的。可怜的年轻人第三声怪叫没有发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如果下一次再有人敢用枪指着我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我扫视着屋子里的人淡淡说道。 第三一三章小人 主审强自稳定心神:“张明,你是在威胁调查组吗?!她……她是什么人?为什么擅自闯到这里来?” “不是威胁而是劝告!”我微笑道:“她嘛,是我的保镖,毕竟我带着这么多钱,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见钱眼开、谋财害命呢?” “你……”那主审想说几句硬气的话,却被怩怩艺的杀气所逼,只好无奈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他们的神色,那两个控制不住自己贪婪心的人正是最恐惧的人,连看都不敢看我。别的人虽然也是害怕、没有出言和我顶撞,但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怒火。 “用眼神来抗争命运吗?呵呵……”我笑了起来:“几位朋友,我没时间陪你们了,我要回去数钱,而且晚上我还要在百乐门大酒店宴请几位客人,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后天再说吧!” “张明,你对待调查组的这种态度是非常不正确的!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那主审还想挽回调查组的尊严。 “我不用再考虑了,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面对着蜂拥而上的恐怖分子却不能伤害他们,否则就是草菅人命!这就是你的意见吧?说真的,我无比期待你能做到自己所说的话,当然,我会给你们机会的!呵呵……也许,就在明天!你可千万不能草菅人命呀!”我大笑着向门口走去:“好了,不陪你们了,今天晚上我要在百乐门大酒店宴请客人。”这是我第二次说这句话,我已经给了他们明确的信号,也许就在明天,他们的生命就没有了保证,那么,怕死而又贪心的人唯一的出路就是……今天晚上去百乐门大酒店找我,这正是我重复这句话的原因。 屋子里的人脸色全都变了,所谓的机会也许就在明天……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当然能懂,这已经不是威胁,而是宣言。 我走到门口又站定,回头对他们说了最后一句话:“各位不要怪我张明说话直爽,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用草原民族的话说吧,朋友来了我有美酒,狼群来了我有钢枪!呵呵……”说完,我扬长而去。 ※※※ 华灯初上,我宴请的两批客人早早就来到了百乐门大酒店,这是我头一次在上海的权力小圈子里亮相,所以我不但花大力气把酒店布置一番,还拉来两个大人物给我捧场,顾严武和张金龙。 小刀和冥云秀从下午就开始针锋相对的辩论,争夺那个可以陪我出席宴会的人选,不过她们一直吵到黄昏,谁也没能说服谁,只好把选择权推到我这里,可我能选吗?选哪一个都会伤另一个人的心,只好无奈的提出两个人都去。 看到张金龙的面子上,上海交通管理局和上海卫生局的一把手都到场了,按理说我应该是主角,可是小刀和冥云秀的风采都远远超过了我,一个妩媚,带着醉人的风情;一个秀美、靓丽如天边的彩虹;和她们相比我只是一片陪衬的绿叶。绝大部分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们身上,当然,在小刀和冥云秀俯身和我低语的时候,就会有人用嫉妒的目光盯着我死看,这也算托了两位美女的福吧! 宴会进行了几个小时,张金龙先告辞了,随后交通管理局和卫生局的人相继离开,我总算松了口气,这应酬还真不是我能干的! 我和顾严武换到隔壁的包间,赵雷正在里面等我,“人来了?”我问道。 “来了两个,他们并不是在一起来的,所以我把他们分开招待起来了,没让他们碰面。”赵雷点头应道。 我接过服务小姐递过来的茶水,沉吟一下:“现在把他们带过来吧,别一起带来。” “好。”赵雷点头出去了。 过了一会,一个男子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走进了房间,我热情的站起身迎上去:“欢迎啊!阁下是调查组的朋友吧?看着有些面熟,贵姓?” “免贵,我姓王,叫王大民。”那男子满脸堆笑握上了我的手:“今天上午我们刚刚见过的。” “请坐请坐,刚才我一直在陪领导,实在脱不开身,抱歉哪!” “哪里!明知道张队长是个大忙人,我却冒昧打扰,说起来是我的不是。” 两个人正在客气着,门又开了,结果两个调查组的同事猛的打了一个照面,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不安、惊惶失措。 我装做什么都没看到,一边替他们打着圆场,一边问后来的那个人的名字,知道了他叫秦更新,随后大家都分宾主落座。 做主人的当然要先说话,我开口说道:“两位来找我张明有什么事吗?” 王大民和秦更新对视了一眼,王大民先说道:“我们……是吴组长让我们来……” “从上午的事情你们也能了解我这个人的脾气,就是直爽,我希望两位说话不要拐弯抹角!”我打断了王大民的话:“而且呢,你们要知道,直爽并不代表愚蠢!我张明是个心中有数的人,在上海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什么事能唬得住我的!王先生,说句让你不高兴的话,真的是你们组长让你们来的吗?如果那样,你们没必要分开来找我吧?” 王大民被我说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错愕的呆坐着,哑口无言。 “这样吧,两位的事情如果不方便说呢,你们可以再想想!我先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吧,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也希望你们能替我保密!”我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你们这支调查组从根本上来说是一只错误的调查组,因为你们没有权力调查我!我表面上是在上海市警备总局任职,实际上我是总参谋部的人,至于我是什么职务这里不方便告诉你们。” 王大民和秦更新吃惊得张大了嘴:“张队长,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两位都是聪明人,否则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呵呵……我可能说这种无聊的谎话吗?”我微笑起来:“我真是搞不懂,监察部为什么派你们来调查我?又凭什么派你们来调查我?!就在这几天,总参谋部会向监察部发文的,要求监察部撤销你们这只调查组!不过我也得做好准备和一些不知好歹的人斗上一斗,现在啊,有些人手掌重权之后就变得狂妄自大了,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想整谁就整谁,我是不会让这种人得逞的!” 我看到王大民和秦更新的眼珠在不停的乱转,思想斗争相当激烈吧?我决定再扔出一颗炸弹:“刚才我宴请的是交通管理局和卫生局的领导,知道我为什么要宴请他们吗?因为他们大力支持我的工作,在我回来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把调查组发生车祸的前因后果都帮我查了出来了,所以我要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车祸的前因后果??”王大民和秦更新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交通管理局的领导亲自带队,寻访知情者,后来搞到了几张车祸前的照片,那上面的情景很清晰!被撞死的老人站在那里好半天了,你们的车竟然视若无物,直接就把老人撞飞,这起车祸你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是这样的!”当然秦更新正好坐在第一辆车里,车祸的经过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急忙分辨道:“当时我看得很清楚,是因为那个老人突然跑出来才引起车祸的!而且我的感觉是他诚心往车上撞,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想自杀?交通管理局的调查清楚了吗?还有……” 我什么话都没说,静静的看着秦更新自顾自的分辨,但是我眼中那种如刀锋般的寒意终于让他说不下去了,秦更新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再也不敢看我。 我还是没说话,王大民和秦更新也不敢说,如此在沉寂中过了十多分钟,我觉得威慑得差不多了才徐徐开口:“秦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傲天国有句古话: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你们调查组的人企图逃避责任,内部统一了口径,这个也不难理解!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 我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已经派人抽取了那个司机的血样,分别在上海同仁医院、上海东浦医院、上海市医院进行了化验,三家医院的化验结果是一样的!那个司机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已经远远超标!!换句话说,那个司机不仅要负民事责任,他还要负刑事责任!!” 王大民和秦更新呆若木鸡:“酒???我们没有……” “你们是想说你们这一路上并没有喝酒吗?”我脸色一沉,冷喝道:“王大民!秦更新!看起来你们是想把错误进行到底了??” 王大民和秦更新身体一抖,没敢接话。 “还有呢,那老人的亲属已经知道了这些事,还知道调查组的住处,从明天开始,你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淡淡的说道。 王大民抬起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张队长,给我些时间好好想想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我笑了起来,提高声音:“赵雷,带他们去休息吧!不过,二位,我希望你们考虑的时间不要超过明天凌晨,而且,在这期间不要和外界联系!否则的话,我张明只好把二位当作敌人来对待了!” 赵雷走了进来带着两个魂不守舍的人出去了,顾严武一直坐在一边含笑看我演戏,屋子里静下来之后他轻轻问道:“张明,用得着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吗?用不上几天这个调查组就会接到命令撤回去的。” 我坐在顾严武身边,沉吟一下开口说道:“顾主任,你知不知道宠物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宠物……”顾严武想了想:“就是指被人宠爱的玩物吧。” “不错!”我微笑道:“顾主任,你想不想做一只被人宠爱的玩物呢?” “废话!!”顾严武眼睛瞪得老大:“莫非你想?” “你看这世界上的人大都喜欢小猫小狗之类的宠物,我没见过有喜欢刺猬的。”我轻轻叹道:“为什么呢?因为小猫小狗活泼可爱,看着就让人舒心!而且在主人生气的时候可以打它们一顿发泄怒火,主人孤独的时候可以把它们搂在怀里找找安慰,主人高兴的时候可以扔给它们点好吃的,不是说快乐被分享就变成了双份的快乐吗?所以小狗快乐的摇着尾巴的时候,主人当然更加快乐了!至于刺猬嘛……你可曾见过有谁把刺猬搂在怀里的?” “你的意思是……”顾严武静静的看着我说道。 “我不想和皇族的人太亲近,也不想和他们疏远。”我掏出根香烟点燃,徐徐吐出一口烟圈,接着说道:“所以我要在世人面前摆出这么一付姿态,我是一个小人,一个气量狭小的小人!只要有人触犯到我的利益,我就要不择手段的报复他!” “可是,你这么做有什么用?” “怎么会没有用呢?我的顾主任!”我笑了起来:“虽然这样我依然免不了受人利用,但是利用我的人也得给我好好掂量一番!不用我自己站出来说话他们自然会给我相应的好处,否则就要小心我反噬了!” 第三一四章突发事件 “你这么做是没有道理的!”顾严武摇着头说道:“这样对你以后的升迁非常不利!” “呵呵……我从来没想过要升迁哪!”我轻轻的笑了起来:“那不是我要走的路。” “你想走的是什么路?” “这个……”我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从我出道开始到现在,我一直象头牛一样,别人用鞭子抽打我一下,我就走一步。拿烟岛的事情来说,我本来是想帮着蔡金霞做事,可后来受到蔡金勇的谋害,我索性杀了蔡金勇。我来上海也只是为了找到蔡胜、斩草除根,后来却和欧阳烈的儿子结了仇,只好斗下去!我鼠目寸光,很少去想将来的事情,顾严武的问话让我产生了迷茫的感觉,我到底要走什么样的路??难道象师父一样去追寻缥缈的天道吗? “你是不是想说还是没考虑好?”顾严武看到我呆了半天也没有回答他,好奇的追问道。 “这个……人都说三十而立,等我到三十的时候再说好了。”我苦笑着说道:“目前我要解决的是调查组的问题。”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顾严武看到我受窘的样子满意的笑了起来。 ※※※ 又是吉祥旅舍,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了,昨天调查组的王大民和秦更新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发誓决不和调查组‘同流合污’,我鼓励了他们几句,并许下种种承诺,随后就让他们回了调查组。 一大早,我让小刀通知那死去老人的所谓亲属,让他们把扣留的两个人质放掉。我的计划是等他们两人和调查组汇合后,我再到吉祥旅舍亲自抓捕肇事的司机,俗话说:打人别打脸!我在调查组面前抓他们的人和打他们耳光没什么区别,我想他们一定会阻挠的,既然阻挠就会发生冲突,接着我这边的人再有两个受伤的……如此发展下去他们会越陷越深,再加上我有内应,等他们明白过来之后,一切都晚了! 我和赵雷都穿着警服,大步向吉祥旅舍走去,后面跟着的是两个交通管理局的人。 我们轻车熟路,上到三楼,在一个女服务员的目光暗示下,我没敲门,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7、8个人聚在一起谈着什么,王大民和秦更新都在,那个主审也在,主审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勉强露出笑脸:“张队长,你怎么来了?我们没要求你过来呀!” “说实话,我并不想来,可谁让我穿上了警备队的制服呢?!做人民公仆注定就要东奔西走的!呵呵……”我打了个哈哈,从口袋里掏出照片对了一下,手指点向一个人:“你就是郭僖吧?有人指控你酒后驾车、撞死人命!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张队长,怎么回事??”那主审挡在我面前:“什么酒后驾车?请你讲清楚!” 我掏出一个信封扔给他:“你自己看,这里面都是事发当时目击者拍下来的照片,还有几个医院开的证明,我们已经查了郭僖的血样,他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已经远远超标了!” 那主审翻看了一会,脸色阴沉起来:“这都是你从哪里搞来的??荒诞!荒诞!这些照片是伪造的!当时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我也沉下脸:“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你凭什么说照片是伪造的?只要对你们不利的东西就都是伪造的?那些医院的证明呢?你怎么解释?” 那主审冷冷的看着我:“张明,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血样?呵呵……那东西我懂!你们把血样抽出来送去检查的过程中,完全有机会把酒精稀释到生理盐水里,再和血液混在一起,这样搞出来的东西当然是酒精含量超标了!” “什么……还有这么卑鄙的方法??你……你一定陷害过不少人吧?”我张大了嘴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啊!原来你们是这种人!可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不要以为你用过这种方法别人就也会用!我张明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我从来没想过陷害谁,也从来不怕别人陷害我!” “你……好一个一身正气、两袖清风!”那主审冷笑道:“那好!你们不是说郭僖体内酒精含量超标吗?现在我们再去检查一次,我全程看护,我看他到底是怎么一个超标的!”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起来:“阁下想得太天真了!奉劝你一句:不要把别人当傻子!是人都知道,酒精在人体内会不断的被人体吸收,最后通过肾脏转到膀胱里排出体外。你现在提出去化验,他体内的酒精早就被排空了,能化验出什么来?我知道你想掩盖自己同事犯下的罪行,可你也要找个好一点的方法吧?不要太过分了行不行?会让人笑话的!” 那主审被我斥得哑口无言,我挥挥手,两个交通管理局的人直向着郭僖走去。郭僖一边往后退一边愤然大叫起来:“你们简直是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喝酒!没有!你们……别碰我……别碰我!” 郭僖挣了几下没挣开,心头火起,一脚踢在一个人的腰间,接着顺势甩脱另一个人的拉扯,跑到那主审身边:“组长,他们都在冤枉……” 那个被踢中的交通管理局的人踉踉跄跄退了几步,看起来他不注意锻炼身体,体质真不好!当然,也有我意识流的功劳,我分出几股暗流正在拉着他呢。注意到他的位置差不多了,我又分出一股意识流,抽在他的腿上,他身不由己,一头向后栽倒。很不幸的是,他的身后是一个茶几,结果他一头把茶几上的玻璃撞得粉碎,碎片飞舞中,他的颈动脉居然被几块诡异的玻璃碎片切出了数条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众多调查组的人全都惊呆了,由以那个始作俑者郭僖为甚,另一个交通管理局的人悲叫一声,直接扑了上去:“小王!!!” 我身形一闪,一把拉住了他,厉喝道:“不要乱动!”随后一边拉着他一边往后退,赵雷早以掀开自己的手机,把一切都拍了下来。 “张队长,快救人哪!!”那个交通管理局的人冲着我吼道。 “喊什么?我们怎么救?”我吼了回去:“调查组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黑白颠倒,如果我们上去把现场弄乱了,他们就会反咬一口说是我们自己的责任!而且……”我看了看地上那个不断抽动的人,长叹了一口气,充满悲哀的说道:“而且他的颈动脉已经被切断了,人的大脑缺血五分钟之后,脑细胞就会开始死亡!我们可能在五分钟之内把他送到医院吗??” “那我们……那我们也不能光看着不动啊!”那个交通管理局的人拼命挣扎,可他怎么可能挣出我的铁掌? “你没看到几位调查组的朋友正在看好戏呢吗?人家巴不得我们的人死呢,我们能做什么?”我冷冷的说道。 我的话把那主审惊醒了,他疾步跑过去:“急救包!快去取急救包!!!” 我心中暗自一笑,你知道无论无何也不能让这个人死去了?可惜,他偏偏就得死!我倒退了走出房间,顺手把那个交通管理局的人也拉了出来:“你马上回单位向上面报告这件事,不用打电话了,这种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好的、好的。”他现在惊惶失措,哪里还有什么主意,自然我说什么他听什么:“那小王怎么办?” “节哀吧!”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事情我接触得太多了,凡是颈动脉被切成这样的,没有能救活的!” “这群畜生!!”他眼中流下了眼泪:“张队长,您在这里盯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我这就回单位喊人去!” “你喊人做什么?想把事情搞大吗?”我的脸严肃起来,看得出他是个有血性的人,这种人都和弹簧差不多,压力越大弹力就越大,我应该再压他一把:“虽然说调查组的人害怕把事情搞大,可你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他们一定会嫉恨你的!为了你自己考虑考虑吧,人家是皇城来的人,我们能忍则忍好了!” “张队长,我也是个公务员,能忍则忍我知道!可这件事情我忍不了!!”他擦了一把眼泪:“我和小王认识几年了,我们一直处得不错,我……我豁出去了!” “你啊、你啊!”我用‘慈爱’的眼光看着他,他的话实在是中听:“快点回单位,这里我帮你看着,差不了!” 那个交通管理局的人和我挥泪而别,我看着他远去之后,缓缓走回了房间,看到几个人在伤者身上忙碌着,却怎么也阻不住那喷涌而出的鲜血,伤者身下的地毯已经被染污了好大一块。 两分钟之后,伤者的抽动停止了,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主审缓缓抬起了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那眼光中有几分恐惧,更多的是怒火:“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听不懂!你能说普通话吗?”我淡淡的回道。 那主审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不走?” “我可是在为你们着想啊!你们打死的是交通管理局的人,他们马上就要到了!”我微笑道:“我的责任是保护你们的安全!” 那主审讥讽的一笑:“用不用我说谢谢?” “客气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不紧不慢的回道:“不过我有个要求,你们先把枪械交出来,我怕一会再发生流血冲突!” 一个调查组的人跳出来大吼道:“你做梦!!!” “闭嘴!!”没等我说话,那主审已经喝止了自己的手下:“把枪都拿出来,交给张队长!!听到没有?这是命令!” “组长,我们把枪交出去……那我们怎么办??”另一个年轻人喊了起来。 “怎么办?给我挺着!我命令从现在开始,调查组的所有成员都在这个房间里集合!”那主审喝道:“就算有人冲进来打我们,我们也要忍着不动!一切都要等皇城来命令再说。” 两个年轻一脸不甘心的把枪扔到我面前的地上,那主审说道:“张明,我们调查组一共带了三把枪,其中一把被你的人毁掉了,这里只剩两把。” 我俯下身拾起手枪看了看:“你们真的没有了吗?” “张明,你不要假惺惺的让人做呕了!你不是正希望我们手里还有枪械吗?一会再发生了事情好推在我们头上!”那主审连连冷笑:“你放心!一会乱起来我就算被人打死也不会动弹的,我们的枪也已经交给你了,我看你还能给我们安上什么罪名!” 到底是组长,很聪明哦!可惜他的聪明有限,只能猜得到初一,却猜不到十五!我淡淡说道:“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是我给你安上罪名呢??听起来好像我在栽赃似的!你自己看看你们那个叫郭僖的司机,他杀人也是我栽赃吗?” “他顶多也是个过失杀人,你还想怎么样?想把他当场击毙吗?你敢!!”那主审冷笑道。 “你又说错了!”我轻笑起来:“我是个警备队员!我行事的标准就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只要你们不触犯法律我是不会难为你们的!不过……你们要小心哦。”我奸笑起来。 第三一五章另类三人行 交通管理局的人和救护车几乎是一起赶到的,又是一番忙乱,大家都知道,人没有救了!交通管理局的分成两伙,一伙配合医护人员把尸体抬走,准备善后事宜;另一伙围上了调查组的人们,愤怒的叫喊着让调查组给个公道出来。 郑唯也带领着一批警备队员赶到了现场,在场面接近溃乱时按我的命令把众人分隔开来,那些交通管理局的人焉能服气?他们的叫骂声把我们警备队也圈了进去,说我们是上海的汉奸…… “诸位,我是警备总局的张明!请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我提高嗓门喊了起来:“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你们继续闹下去是于事无补的??你们以为这么就能帮自己死去的同事申冤吗?你们错了!你们现在是在帮着凶手脱罪懂不懂?!你们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 “那你说怎么办?”一个交通管理局的人对着我喊道。 “请大家相信我,在两天之内,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我冲了几个警备队员使了个眼色,他们走上前把调查组的郭僖铐起来带走了,我接着说道:“大家先回去吧,不想走的人也要保持冷静,动嘴可以,动手绝对不行!” 不知道我说的话算不算暗示,交通管理局的人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分成了三拨,轮流上阵破口大骂!这种场面倒是让我开了眼界,原来男人骂架并不比女人差啊! 如此折腾到黄昏时节,交通管理局的人撤走了,我随后也招呼警备队的人一起走,郑唯有几分不解,在我耳边悄悄问道:“大队长,我们不派人盯着他们?万一人跑了怎么办?” “跑?呵呵……我巴不得他们跑呢!”我微笑着拍拍郑唯的肩膀:“放心吧,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 在我那豪华而又阔敞的居室里,小刀正坐在我腿上,我轻声说着什么,而冥云秀坐在一边翻看着文件。这是我要求的,虽然说我不怕她们闹出事情来,但是整天都有500只鸭子在你耳边和另外500只鸭子吵架,饶是我真元深厚也受不了!所以我让她们都在我的卧室里办公,并责令不许吵架,谁先挑头我当场拿下谁!这个‘当场拿下’几个字她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不介意在别的女人面前表演活春宫,不代表她们也不介意,结果,她们表现得非常老实! 我把计划大概得和小刀说了一遍,小刀‘嗤’‘嗤’的笑了起来:“你呀!太缺德了!缺德带冒烟!”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我不满的用下巴顶在小刀的脖子上,使劲蹭动起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别人不敢打扰我们的生活!” “呀……讨厌!你今天没刮胡子!”小刀一边娇笑一边推拒着我,不过比力量她可差远了,等到小刀已经笑得无力身体软倒在我怀里时,我才放过她。 小刀喘息了一会,抬起头,拢拢自己凌乱的头发,含笑问道:“你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我吗?” “当然!”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只是为了我吗?”小刀继续追问。 我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冥云秀:“嗯……为了你们两个!” “只是为了我们两个吗?”小刀还在追问。 “你……为了你们三个!”我怎么会忘了周媜呢? “只是为了我们三个吗?” “你还有完没完??”我火了,伸手在小刀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没事找事是吗?” “啊……”小刀尖叫了一声,然后:“啊……啊……啊……” “你……”我呆若木鸡,小刀的叫声很象……叫床的声音,她搞什么? “啊……”小刀一边叫着一边悄悄伸手指向冥云秀的方向,示意我看过去。 我扭头一看,冥云秀脸色微微泛红,眼睛不时的向我们这边飘过来,至于她手里的文件嘛,我看那就是一个摆设,她根本就没看进去! “小秀,你手里的文件拿倒了!”小刀突然提高声音说道。 “呀……”冥云秀的身子颤了一下,猛然惊醒,飞快的把文件掉过头来,结果却换来小刀的放声大笑,连我也忍俊不禁、跟着大笑了起来。 冥云秀手中的文件其实并没有拿倒,小刀是在诈她,可偏偏冥云秀现在心神恍惚,经受不住‘革命’的考验,闹出了笑话。 冥云秀本来泛红的脸在一瞬间变得通红一片,她愤然站起身想指责我们几句,可是又能指责我们什么呢?结果冥云秀咬着嘴唇思量半天,悻悻的坐了回去,深呼吸几口气,又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小秀,怎么换文件了?刚才那份看完了吗?”小刀强忍笑意‘好心’的问道。 “当然看完了,刀姐难道还不放心我吗?”冥云秀淡淡的回道。 “老公哦,她在撒谎!!”小刀转向我腻声道:“我注意她好半天了,她根本就没用心看文件,一直在贼眉鼠眼的偷看我们!” “哼!”冥云秀冷哼一声:“打情骂俏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因为没什么好看的,所以你才贼眉鼠眼的偷看呀!”小刀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向我:“老公,我这可不算挑头闹事吧?是她先窥探我们的隐私耶!” “你才是贼眉鼠眼!”冥云秀有些恼火:“谁……窥探你们隐私了?我现在巴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呢!” “好了、好了!”我哭笑不得,又拍了拍小刀的屁股:“你就放过她吧,小秀的脸皮薄,她可受不了这个。” “你的意思就是我的脸皮很厚了?!”小刀的脸色猛的一沉。 “啊……”我知道说错话了:“不是,我是说……” 就在我急速运转脑汁想托词的时候,小刀又抿然一笑:“好了,小屁孩,姐姐原谅你!” “你叫我什么??”我绝对不能忍受这个绰号,一年前我严正警告过她,没想到一年后她居然犯了老毛病。 “小屁……老公!”小刀不敢向我挑战,改了口,但她马上又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咦?不错耶!小屁老公?小屁老公!嘻嘻……” 我轻叹了一口气,我能拿她怎么样呢?忍吧!或者哪天集思广益给小刀也起上一个绰号。 小刀看到我不应声,又把注意力转到看文件的冥云秀身上,看了半天笑着说道:“今天我真是太幸福了!太幸福了!”说完她的手在我腿上轻轻拧了一下,暗示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我无奈的开口说道:“刀姐,你为什么感到幸福呢?” 小刀白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你的捧哏捧得太烂了! “以前大家在一起开会的时候,小秀总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说实话,小秀的能力、学识、谈吐都比我好,我只能靠着自己的经验勉力维持,不让自己太落下风。”小刀的声音不大,可也不小,刚好能让一边的冥云秀听得清清楚楚。 我注意到冥云秀的眼神又开始飘忽,头部微侧,显然是想听到小刀的下文。完了!她又上当了!其实不是小刀的心计比冥云秀强,而是易于害羞的冥云秀不适应这种暧昧的气氛,所以心神不宁,屡屡落入小刀的圈套。 “那现在呢?”我继续配合小刀。 “现在我发现了小秀的一个大弱点耶!”小刀笑盈盈的说道:“老公,我强烈要求我们以后天天都在你的卧室办公!嗯……这样好了,我们干脆都钻到一个被窝里办公吧!!” ‘啪’地一声,冥云秀手中的文件已经失手掉在了茶几上,小刀哪会错过这种好机会,连声问道:“小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冥云秀勉强镇定一下情绪:“我……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去休息了。”说完,冥云秀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小秀,你要去哪里?”小刀坚决执行乘胜追击的战略,从我身上跳起来急走几步,拉住冥云秀的胳膊:“想去休息呀?正好,屋子里有一张大床,刚好够我们三个人一起睡的,走吧,我扶你进去!” “不、不!”冥云秀连连摇头:“我……我换了地方就睡不踏实,还是回我自己的房间好了。”在公众场合,冥云秀可以让小刀吃瘪,可是在这种场合,冥云秀就明显不是小刀的对手了。 “怎么会呢?他很会哄人的,让他哄哄你就可以睡踏实了!”小刀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不!”冥云秀极力挣扎着:“我……我还要洗个澡,还要……” “这里也有浴室,来,正好我们三个一起洗!”小刀眼睛一亮,又抓住冥云秀的一个破绽。 “三个……不要!!”冥云秀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脖子上,白日里那种女强人的风范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小女儿般的惊惶失措。 我叹了口气,再不出手的话,冥云秀能被小刀活活玩死!我身上金光连闪,几道意识流卷了出去,分别卷住她们两人的腰,在她们的尖叫声中,把她们卷了过来。 我把小刀放在我身边,把冥云秀放在我腿上,冥云秀把双眼紧紧闭上,双手则推挡在我的胸膛上,拒绝和我做亲密接触。 这么害羞?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女人的害羞程度和经验是成正比的,就拿周媜来说吧,原来她上学的时候我和她吻别,小丫头总是满脸通红的跑开。可在后来,我吻过她的左脸,她就会理直气壮、大大方方的把右脸侧过来告诉我:“还有这里!” 想起来我和冥云秀的第一次是在一年前,可在这一年中我碰过她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我的闲暇时间大部分用来陪周媜、陪小刀,陪她的时间没有多少。我的时间有限,精力更有限,如果我必须要在三个女人中委屈一个的话,我只能委屈她,因为相比之下,她是最不重要的一个。 最近这一阶段我和她接触很频繁,这里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她的能力获得了大家的许可,她已经和小刀一样成了我的左膀右臂,是我白道势力的代言人,现在没有人敢轻视她!往深里想,当初那个默默无闻的冥云秀是否对自己的处境进行过慎重的思考和谋划,所以才不惜引起我的猜疑,固执的要求执掌一部分权力呢?如果真的这样,当初她不但分析了自己,还透彻的分析了我……我的心突然一寒! 我用手轻轻抬起冥云秀的下巴,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嘤咛’一声,把头拧到一边不敢看我,我笑着把手绕到她的背后合拢,用力一抱,把她紧紧抱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到冥云秀的心跳非常的急促,我心中的寒意慢慢的减轻了,她的紧张做不得假,羞意也做不得假,算了吧!别追究以前的事了!虽然冥云秀的心计非常深,但她毕竟还是很爱我的。 我可以换一个角度去理解她,冥云秀是一个不甘寂寞、不甘做陪衬的女人!她自然知道‘以色事人、不得长久’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一无筹码的她使尽心计、想方设法增加自己的分量!她可以让人主宰她的生死,但她绝不会让人主宰她的命运!好一朵铿锵玫瑰!我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有一天我丧尽天良想抛弃冥云秀的时候,她的反击将会是疯狂而又惨烈的! 第三一六章嘴脸 “嗨!美人在怀,你不马上付诸行动,在那发什么呆?”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刀看到我没有什么举动,不满的催促道。 “小刀你先别闹了。”我轻轻拍了拍冥云秀的后背,低声说道:“小秀,我和你说一件正经事。” “你说吧。”冥云秀还是不敢抬头。 “你对印度那个国家了解得多不多?让你在那里开一个分公司怎么样?”我正儿八经的说道。 “印度??”冥云秀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又歪过头思考了一会:“我不太了解,我只知道印度人口众多,生存空间恶劣,贫民比重非常非常大。怎么?你想在那里开分公司?可是印度的投资环境远不如傲天国呀?” 我沉吟一下:“开分公司的事就算了,不过,我想你划到那边一部分钱,开一家慈善基金会。” “要做好人好事在傲天国不成吗?为什么要去印度?”小刀不高兴的说道。 “这是我的全盘计划,小刀,你放心吧,我扔出去的钱不会白扔,我会成倍的赚回来!”我淡淡的说道:“小秀,你手下有没有得力的人手?” 冥云秀苦笑道:“老公,你先把你的主要意图告诉我,我才好帮你谋划呀。” 我一边思考一边说道:“嗯……我想了解印度宗教界的动静!尤其是婆罗门教的那几个宗教领袖,我需要在第一时间知道他们准确的行踪,我想在印度建立慈善基金会就是为了堂堂正正的把钱花在婆罗门教的身上,讨取他们欢心。” “这样啊……”冥云秀低头想了半天:“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要做些手脚了!印度人的排华情绪虽然没有印尼那么疯狂,但他们对傲天国人的态度也非常不友善,我们不能直接就在那里建立慈善基金会,那样太引人注意了。我想我们应该先在别的国家注册一个公司,嗯……就在澳大利亚吧,然后通过那家公司再在印度建立慈善基金会,而且我们雇佣的职员也应该以印度人为主,还有……”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我不太懂,你全权处理吧。”我打断了冥云秀的话,我确实不懂,对于不懂的事情我一向是交给懂的人放手去做,省得自己犯错误。 “可是……我的人手不够耶!你知道搞情报这种事情是需要专业的。”冥云秀眨巴着眼睛说道。 我想了想:“你想调用谁就调用谁吧,不过你要抓点紧,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好呀!”冥云秀开心的笑道,随后她掰着手指头竟自算了起来:“嗯……情报那方面可以交给周海、杨志和刘坚,外勤那方面有霍义就可以了,印度那地方可是个危险的地方,让赵雷保护大家的安全……” “喂!喂!!”一直在旁边静听的小刀火了:“小秀!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我手底下的几个堂主都调走,那我成什么了?光杆司令吗?” “刀姐,我也是迫不得已呀!”冥云秀狡黠的一笑:“我们当家的说了,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不能出半点差错,所以我要动用最好的阵容去印度!” “你简直是在胡闹!这里是我们的基业所在,都象你这么搞,我们的基业还要不要?”小刀怒道。 完了!她们又要吵!我轻轻呻吟一声,小刀是被冥云秀的狮子大开口气糊涂了,她怎么不想想,我会同意冥云秀把上海的几大堂主都调走吗?就算冥云秀只调走一个人我都得好好考虑考虑,更别说调光了! 我把冥云秀放在沙发上,自己站起来竟自向浴室走去,眼不见心不烦,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表达我的抗议! 可让我目瞪口呆的是,我洗完一个澡出来之后,她们还在‘津津有味’的吵嘴!我马上立定……向后转……齐步走……目标——浴室!我再洗…… 是夜的上海和我卧室一样,都不太平静,因为在几个角落里响起了震耳的枪声!有枪声就会有死亡,那么,死的会是谁呢?? ※※※ 凌晨时分,我第三次来到吉祥旅舍,这一次我可是兴师动众了,我带上了几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备队员。 轻车熟路的来到调查组居住的楼层,我一声令下,手下的警备队员们分成几组,凶猛的撞开房门,有一个算一个,所有调查组的人,全部擒下! 警备队员们把调查组的人都关在一个房间里,我见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摇摇晃晃得走进了那个房间,迎接我的是一声愤怒到了极点的怒吼声:“张明!!!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要负全责!!!” 我冷眼一看,那主审已经被警备队员反铐起双手,屈辱的蹲在地上,此刻见到我激愤之下想跳起来,却被两个警备队员一左一右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我淡淡的说道:“你别激动,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呢,昨天晚上,有两个人被杀了,我来这里看一看。” “来这里看???哼!”那主审冷哼一声:“张明,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你就等着皇城来的逮捕令吧!” “昨天那两个人都是死于枪杀。”我自顾自的说下去。 “枪杀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的枪昨天已经上交给你了!”那主审沉声说道。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阁下你这句话可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一说道枪杀你就说已经把枪交给我了,可是我怎么没有收到呢??你什么时候交给我的??” 那主审听了我的话全身蓦然一颤,他隐隐想到了什么,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你……” “按照程序,如果我接收了你的枪,我应该给你开一份证明,请问,我开的证明在哪里??”我讥讽的说道。 “无耻!!”那主审狂叫一声,愤然挣脱两个警备队员的压制,疯了一般向我扑来,接着一脚正正踢在我前胸上,把我踢得倒飞了出去。 我的身体撞翻了一个沙发,然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再也不动了。一分钟、两分钟……我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道:“还没拍完?” 赵雷冷冷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早拍完了。” “我靠!!”我翻身爬了起来,几个警备队员围上来帮我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我怒道:“你拍完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躺得很舒服。” 我一阵气闷,算了!现在不是和他内讧的时候。以前我不相信人有克星这种说法,可是面对着赵雷这个永远不鸟我的人,我却不能不信了,我真拿他没办法!随着我地位的不断攀升,我身边拍马屁的人越来越多,但这些对赵雷并没有什么影响。记得当初我们结拜的时候,誓言有‘一天是兄弟,永远是兄弟’这句话,那么我有理由相信,哪怕我坐上了万人之上的宝座,那小子和我之间也没什么尊卑可谈,只要他不高兴,或者他太高兴了,他都要为难我一下。 我推开还在帮我拍打灰尘的警备队员,冷笑着对那个被众多人按在地上的主审说道:“昨天晚上你派人杀了两个交通管理局的人不说,今天我们找上门来你竟然还敢行凶??太猖狂了!” “你胡说八道!”那主审挣扎着大叫道:“我们的枪都交给你了!你别想栽赃!” “证据呢?空口无凭你不懂吗?!你说交给谁就交给谁了?真是笑话!”我挥了挥手,穿着警服的周海和杨志等人走了进来,我命令道:“给我搜!好好搜一搜!” “是!”周海带头敬了个礼,随后走到调查组的人中开始搜身。 没一会,周海的声音响了起来:“长官,他身上有把枪!!” “不!我没有!!我根本没有!!”没杨志按着的年轻人愤然挣扎起来,却被杨志挥起一拳重重击打在肚子上,结果那年轻人只能跪在地上干呕,一个字都无法说得出口了。 周海把枪口凑在鼻子上嗅了一下:“长官,这把枪在24小时之内射击过,我建议让技术科的人检测一下枪膛线,看看和死者身体的子弹的划痕是否吻合。”周海说着把弹夹退了出来:“长官,子弹和死者体内的子弹是一样的!” 我微微一笑:“好吧,让技术科的人注意一下枪上的指纹,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我们的职责就是不冤枉一个好人!” “呸!”回答我的是几个人的唾液,真他妈的过分!! 再搜了几个人,另一把枪也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搜了出来,情况都差不多,这把枪也有最近射击过的痕迹。 “报告!长官!”门开处,刘坚带着几个警备队员走了进来:“长官,我这里发现了一样可疑的东西!” “是什么?”我摆出付严正的面孔。 “是几个人的详细资料!”刘坚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纸张:“上面记录着几个人的名字、年龄、工作单位和他们家庭的详细住址,还有他们的照片!昨天夜晚枪杀案的两个受害人也在这里面!” “哦……原来那两个受害者只是其中的两个啊!”我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看来如果不是我今天当机立断的话,今天晚上上海市还要多上几个冤死人哪!” “哈哈哈……多么无耻的黑白颠倒!”那主审怒极反笑:“张明!你真以为你的手段能骗得过所有人吗?!!” 我淡淡回道:“你错了,我不想骗人,谁都不想骗!我办案只看证据!如果你能拿得出来证据的话,我不但马上释放你,还要向你赔礼道歉呢!” “证据?!哼!”那主审冷笑道:“我只听说过在古代有奸宦指鹿为马的故事,真没想到在今天让我碰上一个!你听好了,张明!我们调查组的人都知道我们的枪已经上交给了你,除非你有胆子不经审判就把我们处死,否则就算我们只剩下一个人,也要和你斗到底!!杀人??!!哈哈哈……傲天国建国快100年了,你听说过有调查组的人杀人吗?好疯狂、好幼稚的诡计!你以为这种诡计能瞒过天下那么多双雪亮的眼睛吗?我看你能猖狂到几时!呸!!!” “雪亮的眼睛?雪亮的眼睛有多亮?”我轻轻笑了起来:“你说调查组的人知道你们把枪上交给了我??真是笑话!谁作证?” “收起你的嘴脸吧!你想吓唬谁?”那主审被人按在地上,转头很困难,但他还是努力偏过头去:“王大民,告诉他!我们不怕他威胁!” 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嘴脸很难看吗?据说,当然是据小刀她们说,我可是非常非常英俊的!而且从遗传角度来讲,萧乘风的儿子怎么会难看呢? 我示意警备队员把王大民松开:“你们组长让你说,那你就说好了。” 王大民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组长:“那天我都看到了,你要求我们把枪上交给你,结果……我们组长拒绝了你的要求!” “王大民!!!”那主审发出一声悲呼:“你……你这个内奸!!谎言!谎言!全是谎言!!” 这次轮到我冷笑了:“我希望阁下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你告诉你,你希望他说出什么来你才满意?才不是谎言?你说吧,我允许你们串供!” 那主审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就不信你能收买我们所有的人!秦更新!你出来说!” 第三一七章小刀的暴力 我示意警备队员把秦更新也松开,秦更新不敢低头去看他们组长,他把眼光定在墙壁上:“我……那天我也在场,张队长让我们把武器交出来,我们组长说你没有这个权力,所以我们最后还是没有交!” “秦更新!!你们都黑了心肝了!”那主审露出绝望的神色,怒吼道:“李进松,你站出来!你……” 我上前一步飞起一脚,正踢在他的脸上,踢得他鼻血长流:“你还有完没完?我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你还想要多少次??” “呸!”他张嘴把混合着血沫的唾液吐向我的裤子:“你敢殴打调查组的人??走着瞧!” 我轻轻闪开,从周海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含笑说道:“调查组?可惜你们已经不是了!昨天监察部来了公文,明令撤销你们这支调查组,你自己看一看,这文件总不是假的吧?!” 我把文件放在他眼前,他眯起眼睛认真看了起来。这文件的确是真的,想把假的东西说成真的容易,想把真的东西说成假的就难了,显然他并不具备这种高超的技巧,他的脸色大变:“不可能!!昨天我还和部里通过电话!!如果……如果撤销了他们为什么不通知我们??为什么??” “蠢材!”我淡淡的一笑,站了起来,把文件递给周海:“至于为什么,你可以自己慢慢想,我保证,你今后将有很多闲暇的时间。”说完,我挥挥手,示意警备队员们把人犯都带下去,当然,这里的人犯不包括王大民和秦更新两人。 ※※※ 我斜躺在自己的床上,小刀则俯在我身边小睡,她有这种习惯,每一次交欢之后都要睡上一阵,据说是为了有益于美容。 这一段的事情总算忙完了一个大概,我要尽情的享受这难得的空闲!说到享受,‘色’字当然是占了头一把交椅,所以我把正在办公的小刀骗到了卧室里,不由分说,就把她按在床上。 其实我的心情并不象表面上那么快乐,反倒有些压抑,因为我下一个要打倒的是一个庞然大物,高深莫测的庞然大物,轩辕台的宗主师莫玄!!这种难度决不是几个或十几个欧阳烈之类的人物能相比的,别的不说,以雨恩长的实力也不过是轩辕台七支分宗排行第六的宗主,再加上轩辕台上千名修真者的实力,想完成我的目标何其艰难!!! 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布局,步一场绝大的局!对那种程度的高手我不能给他反击的机会,只要他落入我的局中,我就要让他一步错步步皆错!直至永堕轮回、不得超生!现在我唯一的优势就是我在暗而他在明,所以这张底牌不到最后我是绝对不能翻的!换句话说,我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的敌意,哪怕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也要他们拿我当好朋友! 想到这里,我幽幽长叹了一声,这件事除了我和我师父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不但要骗我的敌人,连自己人也要一起骗进去,这才保险!不过,这样下去,我的棋就更难了!我得不到众人的帮助,一切只能靠自己!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小刀听到了我的叹气声,又懒得睁开眼睛,她往我的怀里挤了挤,迷迷糊糊的说道。 “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我若有所思的答道。 小刀一愣,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我,看到我的脸色很正经,不象在开玩笑,才把双眼全都睁开。汗!慵懒到这种程度,连睁眼睛都要依次睁开,这天下没什么人能和她相比了吧? “你想到什么了?”小刀问道。 “我想到什么就不这么……咦?这几天我怎么没看到小媜?”我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小丫头最近脾气变了好多!”小刀露出犹疑的神色:“她现在做什么事情都象在拼命一样,练功如是,学习也如是!” 我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小刀想了想:“我说不准,把辛舒颖叫回来问一问吧,她和林水真整天陪着周媜,她应该知道。” “也好。” 小刀转身拿起手机拨起了电话,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辛舒颖出现在我的卧室里,看到我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她的脸一红,低下头去乖乖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你到这里来。”我用手拍了拍床:“我有话问你。” 辛舒颖抬头偷看了一眼小刀,小刀则笑眯眯的回望着她,辛舒颖的样子有些忸怩,但还是很听话的走了过来,跪坐在床上看着我。 我问道:“小媜最近是不是有些反常?” 辛舒颖点点头:“是有一些。” 我继续问道:“知道为什么吗?” 辛舒颖摇头道:“不知道。” “她什么时候开始反常的?” 辛舒颖想了一会,猛然想起了什么:“媜小姐和蒋晴曾经在一起聊过天,从那以后媜小姐就有些不对劲了。” 我一愣:“蒋晴是谁??” “蒋晴是……”辛舒颖错愕的看着我:“蒋晴不是您从目本带回来的吗?” “我从目本带回来的?”我眨了眨眼睛:“莫非是那个叫小红的翻译?” 辛舒颖点头道:“就是她。” “原来蒋晴是她的真名啊!”我沉思了一下:“她怎么和小媜混到一块去了?” 小刀接道:“不是你说让她帮着小媜打理药厂的吗?所以我让她跟着小媜,希望她们能早点熟悉熟悉,以便将来在工作上能互相配合。” 我想了一会,小刀的决定倒是无可厚非的,关键是那个蒋晴不知道搞什么鬼!我望着辛舒颖:“你听到她们说什么了吗?” 辛舒颖思考着:“嗯……我只听到了几句,当时媜小姐特意让我站在一边去,我也不好走近了听。” “把你听到的说出来。” “嗯……什么不能靠别人,要靠自己。还有什么女人的魅力就在于不断的给男人一种新鲜感。还有……距离产生美。” “距离产生美?”我无力的用手捶着自己的前额:“那个死女人蛊惑小媜和我拉开距离吗?” 辛舒颖乖觉的上前帮我按摩头部:“本来我是想阻止她们接触的,可是却惹得媜小姐很不高兴,而且我看她说的话没什么恶意,所以我……” 我拍了拍她的手:“这件事不怪你。小刀,马上让那个死女人给我滚到这里来!” “好的。”小刀答应一声从被窝里钻出来,然后找出一个小本翻了几页,开始打电话。 辛舒颖的脸又红了,偷眼看着小刀一丝不挂的侧影出神,女人嘛,都是喜欢暗中攀比的,不过辛舒颖无论从身材还是从面貌上,都无法和小刀相比,她的眼睛闪过一丝自卑的神色。 没说几句话,小刀转过头苦笑着对我说道:“小媜说她很忙。” “我又没说找小媜,我是在找那个死女人!!” “可是……我打那女人的电话,是小媜接的。” 我一骨碌从床上站了起来:“反了!!那女人在目本就不断的给我找麻烦,回来了还是恶性不改,她以为她傍上了小媜我就不敢动她了吗?我操!!”说完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辛舒颖喝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小刀‘嘻嘻’笑着从背后抱住我:“当家的,你冷静一下,不是我说你,你还真就不敢!”我愤然回头想反驳她,小刀悠悠的接道:“我一点不怀疑你过去象拍苍蝇一样把那个女人拍死,但是你想过小媜的反应没有?她会有多伤心?现在你和小媜之间有了裂痕,你应该想办法修补裂痕,而不是冲上去杀人放火!” 我正在扣扣子的手僵住了,不能否认,小刀说得有道理!难道我必须要忍耐吗?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冥云秀和迡迡艺一起走了进来,我现在只穿了一个衬衫,下体却在摇晃着时隐时露,再加上一个干脆什么都没穿的小刀,冥云秀和迡迡艺的脸色猛然变得通红,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身向外走。 “小秀,你先别走!”小刀连忙叫道:“正好出了一件大事,你帮着想想办法。” 冥云秀身体站定了,但头还是没转过来:“你们白日……还能有什么大事?!” 小刀笑盈盈的说道:“姐姐怎么会骗你呢!你看看我们当家的那付恨不得杀尽天下人的脸色,真的有大事!” 冥云秀转过身来看了看我的脸色,不由得一愣。可是迡迡艺的动作比她干脆多了,她一个闪身来到我面前,我脸上的怒意尤在,迡迡艺一点头:“杀人?好!我去!”说完她就向门口纵去。 “迡迡艺!你给我回来!”我哭笑不得,这丫头知道我想杀谁吗?别是想到外边乱杀一通吧! 小刀看着迡迡艺认真的表情,吐了吐舌头没说什么,大家有个默契,只要有迡迡艺在的场合,大家都尽量不开玩笑的,连我也遵守这个潜规定!因为迡迡艺视我为主,我的话就是她的终极命令,哪怕我笑着说让她去杀我师父,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挥起刀冲向自己的目标,至于打不打得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的师父是我唯一的亲人也同样是另外一回事,反正我的话就一定要执行!后来我不得不为她下了个死命令,在没有人攻击我的前提下,除非我用手势暗示她,她不得杀伤任何一个人! 冥云秀也向我走来,为我的担忧还是胜过了她自己的羞涩:“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刀娇笑着走到冥云秀身边,搭住她的肩膀,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起来。可是小刀一边讲一边悄悄给我打暗号,先用手指了指自己赤裸的身体,又指了指冥云秀身上的衣服,最后用眼神看了看迡迡艺。我知道她想做什么了,轻叹一声,搂出迡迡艺的小腰。 小刀的话完了,冥云秀沉思一会,刚想开口,小刀的手往下一划,‘嗤啦’一声,冥云秀穿着的裙子就被小刀划掉了,露出了粉红色的内裤。 在冥云秀的尖叫声中,我的手一紧,不让迡迡艺有所动作,谁知我转头看过去,迡迡艺并没有冲上去的意思,反而用手紧紧拉住自己的裙子,好像小刀不是在对冥云秀动手,而是在拽她的裙子,她的神色和尖叫的冥云秀一样紧张。 “刀姐,你做什么??”冥云秀蹲在地上惊叫道。 “我做什么?我的全身都被你看光了耶!”小刀嘴里说着话手却一点没放松,俯下身去从后面拉住冥云秀的内裤,又是‘嗤啦’一声:“好了,现在大家都公平啦!” “又不是人家想看!是你非要人家进来的!!”冥云秀蹲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动弹一下撕成两半的内裤就会掉下来,平日里智计百出的她现在却羞窘异常:“你还讲不讲道理!!” 往日小刀和冥云秀讲道理可没少吃闷亏,现在她品尝到了暴力的甜头,怎么会重蹈覆辙呢?小刀得意的笑了起来:“我就是不讲道理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冥云秀确实拿小刀没办法,只要把哀求的目光转向我:“老公,你……你先出去!” 我心中了然,小刀是看到我的情绪不好才故意这么做的,也许毫无顾忌的疯一疯正是发泄情绪的好办法,我又怎么会出去呢? 第三一八章情色 我搂着迡迡艺坐回到床上,顾左右而言其它:“小秀,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冥云秀和我一样的答非所问:“你先出去!” 这样交流下去毫无意义,我索性不说话了,色眯眯的眼神在冥云秀身上开始扫描起来,都说在美女的各种神态里,羞怯是最美的,这话不假! 冥云秀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是无法说动我了,无奈把求助的目光转向迡迡艺:“好迡迡艺!你过来帮我挡一下。” 迡迡艺和冥云秀的个人感情一向不错,她刚站起身,小刀冲着她抿然一笑,做了个撕扯的动作:“嗤!” 迡迡艺条件反射般用手拽住自己的裙子,我用手轻轻一拉她,又把她拉回到床上。 “你们……你们……都是坏蛋!”冥云秀那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转圈,她用手拉住自己上衣的下摆,尽力往下拉,然后一小步一小步向门口蹭去。 小刀一直笑盈盈的看着,直到冥云秀蹭到门口,她才开口说道:“小秀,你想去哪里?” “要你管!”冥云秀没好气的回道。 “啧、啧!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可是在提醒你耶!”小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想回自己的房间吗?你可别忘了,你的房间在楼下耶!难道你想这个样子坐电梯下去不成?” 冥云秀的脸色一白,原来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现在在小刀的提醒下终于反应过来,她这个样子能去哪里呢?不要说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是从这个房间走到电梯那里,都极有可能遇到人! “小秀,你也真是的!有便宜应该让自己人占呀!出去让别人看算怎么一回事?”小刀在谆谆教导着冥云秀:“这里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放不开的?” “你的衣服呢?”冥云秀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 小刀走到床边拾起自己的衣服笑道:“我的衣服可不能给你,给你了我穿什么?” “你……你撕坏我的衣服,我让你也没得穿!!”冥云秀骨子里的狠劲上来了,索性站直了身,甩掉高跟鞋,直奔着小刀冲过来,一把抢过小刀手里的衣服,‘嗤啦’‘嗤啦’几声,小刀的开叉裙变成了大开叉。 小刀轻笑一声,俯身又拾起自己的内裤递给冥云秀:“还有这个,快撕,声音满好听的。” “你……”看到自己的行动并没有打击到对方,冥云秀马上气馁了,接着就注意到我不怀好意扫向她下身的目光,冥云秀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窜到床上,用床单蒙住自己的身体。不过,冥云秀很快把头探出了床单,一脸古怪的神色:“这床单……什么味呀?” 小刀的脸难得的红了一下:“死丫头!等一会让当家的疼你一次,你就知道那是什么味了!” 刷……冥云秀又把头钻到了床单里,从她的动作能看出来,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己主动出来了。 小刀满含侵略性的目光落在了跪坐在床上的辛舒颖身上,把那可怜的女孩吓得手足无措:“我……你……我自己脱……我自己脱。”说完辛舒颖翻身下地,蹲在床的另一侧,只露出个小脑瓜,羞红着脸开始脱衣服。 小刀‘咯咯’娇笑起来,看了看迡迡艺,冲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我微微摇头,右手从迡迡艺的后背绕过去,按住她那只摸向自己短刀的小手,这丫头!想用暴力解决一切吗?!接着我用力一搂,迡迡艺‘嘤咛’一声,软倒在我怀里。 小刀笑了一笑,自己也爬到床上,在冥云秀的尖叫声中拉起床单,钻了进去:“来!小秀,让姐姐好好疼疼你。” 随后这床就开始颤抖了,被单下波浪汹涌好一付热闹的场景。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还不到10秒钟,小刀就先败下阵来,她猛的窜到被单外,抚摸着自己乳房上的齿痕恨恨的说道:“这死丫头!居然敢咬人!!” 我开始打圆场:“好啦,好啦,你这做姐姐的别欺负她了。” “那可不行!”小刀怒道:“她就白咬我了不成!” 被单下的冥云秀动了动,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了被单外,小刀一巴掌把冥云秀的胳膊打到一边:“你想得美!你咬我哪里我就要咬你哪里!” 冥云秀飞快的把胳膊缩了回去,没说出来的意思就是让你咬你不咬,现在还不让你咬了呢!小刀气急,掀起被单准备第二次进攻。 我在小刀撅起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秀很怕羞的。” “哼!”小刀心有不甘的哼了一声,在大好形势下吃亏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事情!小刀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眼睛突然一亮,用下巴点了点我,又点了点被单。 我知道她是让我钻进去,这个……汗!!说起来人都有这种劣根性!比方说某人听说有大官在贪污受贿,心内愤慨难当!可是等他做了大官之后,也许他贪污得更加厉害!就说我吧,刚才看到小刀在欺负冥云秀,我的心里确实有些不忍,可现在小刀让我去欺负人,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蠢蠢欲动了,我这种人真是…… 小刀看我没反应,着急的又掀了掀被单,我下定了决心,反正我从来就不是好人!谁怕谁!我凑上前顺着小刀帮我掀起的缝隙钻了进去。 当然,自己给自己施展了‘瞎明’魔法的冥云秀的攻击是无差别的,我刚一进去就挨了好几下,不过,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切动作都在冥云秀无意中一把拉住我下身后完结,在尖叫声中完结! “好了,小秀,把头露出来,我有正经话说。”冷场了一会,我开始安抚冥云秀的情绪。 “你不是好人!!”冥云秀闷声闷气的说道:“你居然……你居然和她们一起欺负我!” “我怎么不是好人了?我可是一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我叫屈道,随后我转向小刀:“小刀你劝劝她,这么蒙着头我们还怎么商量事呀。”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小刀一撇嘴,走到床尾一屁股坐到冥云秀的腿上,掀起她腿上的被单:“小秀,你是想把下面露出来呢还是想把头露出来??” 冥云秀的身体扭动了几下,但她的双腿被小刀的双腿夹得死死的,力量上的绝对差距让冥云秀毫无办法抵抗,没奈何,她闷了一会乖乖的把头钻了出来。 我扭过头看到冥云秀的脸,把我吓了一跳!她本来就害羞,再加上被单里气闷,还干了好长时间的力气活,打闹的确是很费力气的!她的脸红得像马上要滴出水来一样,并且气喘吁吁的,额头和鼻尖上全是汗。 我想了想,目前安抚她的最好方法就是揭露另一个人的糗事,只好对不起另一个人了:“小秀,害什么羞?其实姐妹之间开开玩笑蛮好的!说起来,你要比你刀姐强多了!” “嗯?”冥云秀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又马上闭上。 “想当初啊,你刀姐可是被小媜绑在床上呢……” “啊……真的??”冥云秀惊讶的问道。 “怎么不真!那时候小媜还带喊话的,加油!加……哎呀!”我痛叫了一声。 小刀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被单里,在我的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这女人的脚法堪称一绝!她的大脚趾头和二脚趾头合在一起会拧人,比手拧得痛多了! 小刀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你这个……坏孩子!人家好心好意帮你,你怎么编排到人家头上来了??!!” 我尽力躲避着小刀的‘骚扰’:“我说得都是事实啊!” “不许说!”小刀喝道。 “好!我不说!我不说!”我转头看向冥云秀:“等哪天没人的时候我悄悄告诉你……哎呀!!” 小刀俯身捧住我的脚,然后在我的脚上练习磨牙,我怎么受得了?我急叫道:“不说了!不说了!打死我也不说了!” 小刀没上当,我的脚趾头依然被她蹂躏着:“打不死呢?” “打不死我就……还是不说!”该低头时就要低头啊!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今天却是:神功难敌美人齿! 有了这出闹剧,冥云秀的神情自然了不少,虽然她还是坚决的把我踢出了被单,并且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但不管怎么说,她的眼睛现在敢睁开了。 “小媜的事情你们帮我拿个主意吧,关己则乱,我现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我把话题引上正道。 “其实,那女人的做法倒是不难理解。”冥云秀思考了一会,徐徐说道。 我惊讶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思考起正事来的冥云秀又回复了以前的风采,双目开合间不时闪出精明的神光:“傲天国的人是最喜欢结党结派的,大家都希望自己能找个好靠山,付出最小的努力就能得到最大的收益!这一点我们也不例外,不信你问问刀姐,她也一定深有感触!” 小刀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抿然一笑:“小秀说的话一点不假。” 我有些尴尬,和自己手下两大派系的头目谈论派系,这有点…… 冥云秀轻柔的续道:“老公,你知道吗?当你特意陪我逛街或者送给我几件礼物时,最高兴的人不是我。” 我睁大了眼睛:“那是谁??” “是我的手下。”冥云秀笑了起来:“比如说,朱通!你每多疼我一分,我的手下们就感觉到将来多了一份保证。” 小刀‘咯咯’一笑:“既然小秀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那边的情况也一样!呵呵……其实这些倒是无可厚非的,往坏里说,人哪有不犯错的时候?谁不希望自己犯了错有人帮着自己说情呢?” 冥云秀接道:“往好里说,如果自己立下了功劳,万一你这个当家的奖赏有失公允,他们同样希望有人出面帮着他们。” 小刀又接过冥云秀的话:“如果往深里说就更有意思了!犯了错误有人帮着隐瞒,立了小功劳有人帮着变成大功劳,立了大功劳则变成特等功劳,这也是人人都想要的吧?!” “你们这叫结党营私!!我靠!!”我张大了嘴:“再这么下去,老子岂不是要被你们架空了!!??” “不营私还结什么党?”冥云秀‘噗哧’一笑:“老公,不要只盯着我们,其实朱通手下的那几个主要头目一样也有派系,然后他们下面还有派系!” “架空你??”小刀则轻叹了一声:“你太瞧不起你自己了!在弟兄们心中,你老人家已经是一种接近于神的存在了!谁敢背叛你??” “我老人家??”我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姐姐,我哪里显得老了?我今天可是非常卖力气的!!”我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小刀的裸体,天!我今天的床上运动可确实是龙腾虎跃般进行的!她怎么可以说我老? “说正经事呢!你少胡闹!”小刀轻轻打了我一下,又把话题转了回去:“就说周海他们几个吧,我发出的命令他们一直都是有条不紊的执行,可是如果我的命令和你的命令发生了冲突,他们还会听我的吗?这一点不用想大家都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第三一九章报应 “等一下,我们不是在商量小媜的事情吗?怎么扯到派系上去了!”我提醒道,其实她们所说的我心里早就算计过,否则,我怎么敢大大方方的把权力下放给她们呢?但是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行,说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很容易伤人伤己。 “派系这个问题正和小媜的变化有关系!”小刀淡淡的说道:“你想啊,你让那个女人以后跟着小媜,她自然会把小媜当成她自己的主心骨!当她知道你身边围着好多女人时,她要做的就是给小媜出主意,帮着她争宠。” 冥云秀轻柔的接道:“其实,认真说起来,那个女人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女人!” 小刀又犯了老毛病,习惯性的开始和冥云秀抬杠:“你错了,认真说起来,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你……”冥云秀张嘴想反驳,猛然警醒自己还处于相当不妥当的处境,没奈何,往后缩了缩身子,撅起嘴不说话了。 我苦笑着看了小刀一眼,伸手帮着冥云秀拢了拢头发,轻声说道:“小秀,把你的看法说出来。” 冥云秀沉吟一下:“嗯……老公,你告诉我,你最喜欢小媜什么?” 我想了想:“怎么说呢?我最喜欢她的纯洁、可爱吧!想当初,我第一次遇上她的时候,正是我倒了大霉的时候,我很灰心,看不到将来也看不到希望!那时我唯一的快乐就是去‘欺负’小媜,我很珍惜那种感觉!换句话说吧,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小媜是我在漆黑绝境中看到的唯一一道靓丽风景,所以……” “所以你一直都最宠她!”冥云秀轻轻一笑:“老公,如果小媜始终都是这么样,只能帮你开心解闷,却不能在事业上助你一臂之力,你还会不会一直喜欢她?” “当然!”我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从来就没想过她能像你们一样在权力圈子里游刃四方,说实在的,她的个性很单纯,不是那块料!如果硬往她身上加担子,她迟早会弄出麻烦来。” “和我想得差不多。”冥云秀微笑起来:“不过,你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尤其是那个愚蠢的女人更不会这么想!小媜那边的动静我也有所察觉,呵呵……我只听说过扬长避短,可那女人却在扬短避长!她居然教唆小媜收敛活泼、调皮等这些让你欣赏的个性,反而督促小媜练武、学习,试图让小媜在谋划能力上和我和刀姐一较长短!” “小秀说得一点不错!我还听水真说那女人弄了本厚黑学让小媜背案例呢!”小刀笑道:“我说实话,小媜在这方面是绝对没办法和我和小秀争的,这种东西是靠学习学来的吗!?” 冥云秀接道:“那女人的想法是南辕北辙,就算小媜真的超过了我们,那时候小媜身上受你欣赏的个性也被磨光了,小媜已经不再是小媜,你还会喜欢她吗?” “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的心理啊!”我长叹了一声,我刚刚说到小媜的事情时,只以为那女人有诡计,哪会想这么多?谁知在小刀和冥云秀的剖析下,那个自作聪明的女人象赤身裸体一样,把一切都展现在我面前!我这两个贤内助倒是够强悍啊!! 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你们的分析不错,可是……办法呢?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小刀用手一指冥云秀:“问她。” 可是冥云秀在同一时间也在用手指向小刀:“问她。” 她们两个……什么意思?? 小刀‘嘻嘻’一笑,老套的用手鼓捣起冥云秀身上的被单来,我在心里暗叹一声,你就玩吧!需知人的忍耐力都是带弹性的,这么折腾下去,迟早有一天冥云秀会习惯小刀的套路,等冥云秀放开了的那一天就开始轮到小刀头疼了。 冥云秀极其不甘的开口说道:“老公,你不能打那个女人的主意,否则小媜一定会误会你的!我看不如这么样,让小媜自觉的开始怀疑那女人,你要这么做……然后再这么做……” “这行吗??”我张大了嘴:“小丫头发飙了怎么办??” 小刀‘噗哧’一笑:“如果小媜真的发飙了,正说明她对自己的做法有所怀疑了嘛!” “哼!”冥云秀冷笑一声:“看起来你的主意和我的主意差不多,可是你怕担责任,偏偏让人家说,讨厌!” “呵呵……死丫头,你讨厌谁?再说一次!”小刀又开始张牙舞爪。 我一把拉住小刀,转头问道:“责任?什么意思?” 冥云秀苦笑道:“哪有十全十美的计划,万一出了纰漏,你和小媜反而更疏远了,你还不得把怨气撒在人家身上!那可是你最心疼最心疼的小媜耶!”冥云秀的话酸味十足。 “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我怎么会舍得埋怨你呢?!”我轻笑道:“为了稳妥起见,就由辛舒颖和林水真做一次内奸好了,你们假意赞成那女人的话,得到那女人的信任之后……咦?辛舒颖呢??” 辛舒颖从床边露出头来,脸还是红红的:“我在这里……” 汗!原来她根本就没好意思爬上床,我是不是太忽视她了?小刀看到有更好玩的连忙凑过来,一边往上拉辛舒颖一边说道:“来吧,上来说,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不、不!”辛舒颖拼命摇着头:“我在这里也能听见你们的话,真的!我都听到了!” “废话!离这么近聋子才听不到!”小刀笑骂道,说完她又使劲拉了几下,不过她忘了,虽然辛舒颖看起来比冥云秀还好欺负,但是辛舒颖的实力可远比她强!小刀拉了几下看根本拉不动,索性跳下了床,陪着辛舒颖一起蹲着,不知道她摸到了辛舒颖的什么部位,辛舒颖惊叫一声,火烧屁股般窜上了床。 爬上床之后的辛舒颖尴尬极了,床上只有一个被单,因为身份的差距她不可能去冥云秀那里抢!重新回到床下?那里还有小刀的‘淫手’在等着她!原地不动?被众人的眼光盯着她更受不了! 我拉住她一条胳膊,把她拉到我身边躺下:“别紧张,躺着什么都不要想,一会就好了。” 辛舒颖低低的‘嗯’了一声,没做多余的动作,不过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了我身上。 小刀回到床上,得意的冲着我打出一个象征着胜利的‘v’型手势。太可恶了!居然敢‘欺负’我的女人,我眼珠一转,来了主意:“小刀,你可别太过分,没听过‘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句话吗?” 小刀一愣:“什么意思??” 我‘嘿嘿’一笑:“知不知道奴隶起义是非常可怕的?你欺负人欺负多了,小心大家联合起来对付你!” 从使至终双手也没离开过自己裙子的迡迡艺转头看了辛舒颖一眼,她们对视完后又把视线转向了冥云秀,小刀没在意她们的举动,轻笑着说道:“切!姑奶奶倒要看一看谁敢对付我?!” 我觉察冥云秀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等我做出暗示,可是现在小刀正看着我呢,我怎么会那么直白?我缓缓闭上眼睛:“我要休息五分钟,不要打扰我!五分钟哦……” 我刚刚合上眼睛,迡迡艺和辛舒颖就动了,接着因裹着被单而显得笨笨的冥云秀也从我身上爬过去,随后就想起了小刀的惊呼声:“呀……你们……呀!” 我睁开天眼看热闹,小刀已经被她们三个仰面朝天的按在床上,迡迡艺负责按住小刀的双腿,辛舒颖负责按住了双手,冥云秀则兴奋的做在小刀身上,不过她的动作太规矩了,除了挠痒痒之外没别的动作,这倒是让我有些失望。 我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傻瓜!挠脚心啊!”小刀的肋下没有痒痒肉,脚心却敏感得不行,这也是我经过几次实践才掌握的。冥云秀这种时候显得很笨,挠了半天小刀没有笑还不知道换个地方吗? 小刀的脸色大变,悲呼道:“张明,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家一心一意全都为了你,你却出卖人家!你等着……哈哈……哈……” 看来我这个好人是装不下去了,装下去也没有效果,我翻身坐了起来:“你欺负完她们,也该轮到你受欺负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呀!” 小刀哪还能和我辩论,笑都笑不过来呢!我看场面还是不太热闹,悄悄伸出手猛的一拉,拽掉了冥云秀身上的被单,冥云秀惊呼一声,不过报复大仇人的冲动压住了她自己的羞怯,冥云秀只是回头白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卖力的工作着。 谁知小刀抓住难得的喘息机会,积攒出一丝力气急叫道:“小秀……哈……你先别……我有心里话……要说!” 冥云秀犹豫了一下,转过身俯到小刀耳边,小刀大大的喘了几口气,轻声的说起来。没想到小刀的话真的起了作用,冥云秀竟然叫辛舒颖松开手,接着小刀又凑在辛舒颖耳边说了起来,随后,辛舒颖红着脸点了点头。 现场只剩下一个还在按着小刀双腿的迡迡艺,她不知所措的望着大家,小刀坐起身扒在她耳边轻轻说了起来,迡迡艺开始一个劲的摇头,小刀又说了几句,迡迡艺的脸色变得通红通红的,非常不自然的放开了小刀的双腿。 我张大了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情景发生,小刀太牛了!居然靠着自己的嘴就摆脱了困境,佩服佩服!!不过,我的心可是扫兴得很!本以为能看到一场好戏呢,谁知……我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伸了个大懒腰。 惊变就在这时候发生,小刀、冥云秀、辛舒颖三人突然拼命向我冲来,张着嘴往外哈气的我被她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倒在床上! “你们……你们疯了??”我惊叫起来,接着说了一句实实在在的废话:“我可是张明啊!!!” “打得就是你张明!”小刀威风凛凛的骑在我身上:“我告诉你,大家谁都不许用法术的!就凭自己的力量!谁用谁就不是男人!!” “废话!你们本来就不是男人!!”我挣扎了几下,发现手还有动弹的余地,腿却被人按得非常死,我侧过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按着我双腿的是一向对我忠心耿耿的迡迡艺:“你也跟着她们一起发疯??快放开我!这是命令!” 迡迡艺条件反射般放开了手,但马上又按了回来,红着脸回答我:“刀姐说,现在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你暂时不是我的主人了!” “胡闹!”我有些恼怒,想我可是堂堂的萧家未来家主,修真界的栋梁人物!被这么四个女人按在床上成何体统??传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我突然增大了挣扎的力度,腿倒是挣不开,不过凭辛舒颖一个人是不可能按住我双手的。 小刀觉察了我的企图,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冥云秀,她窜到我上边,帮着辛舒颖一起按住了我的手,这一下,我就傻眼了。 我转动着眼珠,刚想把意识流放出来解决危机,精明的冥云秀抢在我前面:“老公,欺负自己的老婆用不着使用法术吧?太过分了哦!” “现在是谁在欺负谁?”我闷声回道,暂时放弃挣扎,想着脱困的办法。 小刀给了我致命一击:“小秀,快挠他痒痒!不是那里……看到他肚皮上的那块胎记没?往上面一点点,对!就是那里!” 这么隐秘的痒穴也能被找到??我……报应啊!! 第三二零章心痛 坐在议事厅里的我一边听取着周海他们的汇报,一边用手捶着腰,世间很多事情都不可做得太多,酒喝多了伤身,烟抽多了短命,笑得太多一样不好,腰背一个劲的发酸不说,肚皮也一跳一跳得疼!这种痛楚不算内伤,更不算外伤,用念力治疗居然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只好用拳头不断的捶、捶、捶…… 今天的会议非常特别,因为我手下的两大巨头、小刀和冥云秀都没有到场。真是笑话!把我折腾得那么惨,以我这有仇必报的个性回复自由后可能放过她们吗??我翻身而起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跨马提枪,开始了混天黑地的厮杀!语言是无力的,行动才是实际的!我毫不留情而又粗野的把她们一一放翻,饶是冥云秀不断的向我求饶,并信誓旦旦的宣称,如果我敢在她们几人面前‘碰’她,她就死给我看,我也没放过她!挠我痒痒的时候她怎么没求饶?当时她那个得意啊……我呸!绝不饶恕!! 不过话说回来,兵书上有句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她们现在很惨很惨,我并不比她们强上多少。如果把我比喻成沙场上纵横驰骋、所向披靡的重装骑兵的话,她们中的主力小刀则无疑是一只经验极为丰富、阵势(姿势)变幻莫测的重装近卫兵!在我一往无前的突击下,小刀捍勇迎战,死死‘咬’住我的尖兵,为联军的集合、整顿、迎战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而且在她体力不支时,极有统帅风度的选择了战术撤退,不和我争一时之得失!我最大的失误就是没能在冲锋势头强劲的时候击败小刀,而只是击溃了她,溃与败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结果,当我把联军的其它军队打得落花流水、哀叫连天时,小刀已经修整完毕,再一次和我展开了缠斗。百米之矢,难传鲁缟!没有了冲击力的重骑兵战斗力锐减了很多,最后,这场战斗成了糊涂战,分不清谁输谁赢! 当然,做为男人的我还是认为自己赢了,所以我得意的问小刀战后感想如何,小刀没睁开眼睛,她用一种类似咏叹调的声音回答道:“过瘾!”我当时就冒出了虚汗,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的我明智的选择了没听到,我把目光转向迡迡艺问了同一个问题,可我万没想到,看起来最没经验下场最惨的迡迡艺却因为初尝甜头,小小声的回答道:“主人,我还要……” 尊严!一切为了尊严!我用最后的力气坐了起来,庄重的对迡迡艺说道:“你帮我护法!我现在要开始……练功了……” “老板,你怎么了?”杨志的声音把我从苦涩的回忆中惊醒,我游目四顾,发现大家都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唉……腰酸哪!”我顺嘴回道。 杨志坏坏一笑:“老板,你不是总说自己有龙马精神吗??” 议事厅里的人都大笑了起来,我急忙分辨道:“靠!你们别想歪了!我的腰是笑的发酸!!” “笑的?”周海一愣:“老板,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说出来让大家一起笑一笑。” “我开个屁心!”一想起昨天的事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自己想笑!是她们非逼着我笑!” “老板,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杨志惊讶的问道。 “你们……”这种事情我是没办法说出来的,太丢人!我转移话题:“周海,你们都认为反攻的时机到了吗?” “是的。”周海点了点头:“现在烟岛已经乱成了一团糟,蔡胜虽然把那几个目本女孩还给了目本人,但是那三个女孩中的市寸美因为不堪侮辱,回复自由后就自杀了!所以现在目本人在烟岛到处捣乱,进行报复性攻击,蔡胜现在正焦头烂额着呢!” “市寸美自杀了?真是好消息!”我轻笑一声:“剩下那两个女孩怎么不自杀?如果她们还留恋人生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去帮她们下定决心。” “可是……小刀的意思我们帮助一个女孩自杀就可以了。”周海挠了挠头发:“如果我们再下手,那就太明显了!我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我恍然大悟:“原来市寸美是在我们的帮助下‘自杀’的呀?!啧、啧!小刀那娘们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阴险了!” “你说谁呢??”我身后突然响起小刀的声音:“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你这个坏东西再好的好人也得学坏!” 我扭头一看,小刀穿着我的警官服正站在门口含笑看着我。这女人太懒了吧?!连回自己的房间取衣服都懒得取,直接穿上我的衣服就出来了!我敢保证,她里面绝对没穿内裤!不过还真别说,穿着警服英姿飒爽的小刀另有一番风情,再加上她慵懒的神态和那双如春水般的眼睛,够吸引人眼球的。虽然我的警官服尺号比她身体大了一圈,但小刀很会整理衣服,除了肩膀那部位显得有些不自然以外,别的地方不用心看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你们看什么看?”小刀娇喝道,她自己无法知道,昨天那场战斗实在是太激烈了,以至于她休息一夜了,现在身上还弥漫着一股春情。 周海和杨志他们都是老油条,自然知道小刀为什么这种样子,他们干笑几声调过头去,只有刘坚愣愣的说道:“刀姐,你现在的样子好怪啊!就好像我在夜……哎!杨志你踢我干什么?找打啊!” 小刀脸微微一红,她知道刘坚那个夜字下面是什么:“怎么?他踢你不服?用不用我过去踢你?” 刘坚一愣,换上了笑脸:“不用、不用。” “踢得好!”我开始拍小刀的马屁:“杨志,帮我再踢一脚!算我的!”也许小刀说得真有道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陪在我身边的时间长了,连我有仇必报的个性都学会啦!昨天我蛊惑冥云秀她们反击小刀,我还暴露了小刀的痒穴所在,没想到眨眼之间,小刀的报复就降临到我身上,这种女人可不能再惹了! “得令!”杨志高叫一声,又飞起一脚踢上刘坚的小腿,刘坚不敢拿我和小刀怎么样,只能用愤怒的目光回瞪着杨志。 我站起身,讨好般对小刀说道:“你坐我这里?” 小刀看着我正在捶腰的手,‘噗哧’一声笑了:“你坐你的吧,我站在你身后就好。” “那怎么行呢。”我还在客气着。 小刀走过来把我按在椅子上,这时,赵雷送过来一张硬塑凳子,小刀坐下之后双手从椅背的空挡处伸过来,帮我在腰间按摩着,她还轻声叹了一句:“你呀!” “呵呵……”我干笑几声,当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昨天晚上实在是太胡闹了!我理了理思绪,轻声问道:“小刀,你也认为现在应该反攻烟岛了吗?” 小刀一边给我按摩一边说道:“我认为现在的机会非常非常好,小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 我一下子想到了蔡金霞,心中猛的痛了一下:“可是……蔡金霞的男人是军队的高官,如果和他们起冲突的话,我怕……” 小刀长叹了一声:“我发现只要事情一牵扯到蔡金霞,你的智商就急遽下降!”议事厅里的人听到小刀的话都怪笑了起来。 我的脸红了:“你什么意思?” “谁告诉你我们要和军队的人起冲突了??”小刀反问道。 我不得不承认,也许我现在的智商确实很低,我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你有办法?” “不要忘了,我们的朋友可是总参谋部的大官呀!”小刀轻笑着说道:“我和顾主任商讨过,我们可以玩一手相当漂亮的釜底抽薪!据说新疆军区马上要展开反恐行动,顾主任可以提名让蔡金霞的男人带着他的部队到新疆进行几个月的绝密封闭训练!那可是几个月的时间呀!等他重见天日了还能做什么?报仇?顾主任的特工会把他盯得死死的,只要他有所举动,自然会被顾主任的人抓到证据,那么他的官就当到头了!” 我扫视了一圈,看到周海、杨志他们连连点头,看样子非常赞同小刀的计划,我沉吟良久:“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现在烟岛很乱,蔡金霞的男人会不会托故不走呢?或者他走了也要留下一部分人帮着蔡金霞,那样冲突还是会搞大的。” 小刀冷笑道:“军国大事,岂容他儿戏?!要知道,军队是傲天国国家的军队!不是他个人的军队!他敢这么做,顾主任有权力直接批捕他!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批捕!我倒是希望他愚蠢些,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这样我们还省了不少麻烦呢!” 我怎么感觉小刀的话里有话??我转头看向小刀:“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你不是在说我呢吧??” “看你说的!我怎么会说你呢?!我只是希望蔡金霞的男人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小刀白了我一眼:“至于你嘛,你已经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无所谓希望不希望!” 我苦笑道:“我有那么不济吗?” “那你又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智商低下的情况呢?”小刀和我针锋相对。 “我……我只是有些不忍。”我无力的辩解着。 小刀的脸色凝重起来:“张明,这次去烟岛你是要亲自带队的是不是?如果因为你的不忍,造成弟兄们不必要的伤亡的话,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对得起一直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吗?我不多说什么,你认为自己行,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做一个保证,否则,你看家,我带队去!” “不用你,一切爱恨的因果都由我而起,就由我去了结吧!我很自私!曾经属于过我的东西我不容别人去破坏,如果必须要打碎的话,也得由我亲手打碎!”我黯然缩在椅背上:“我是个坏人!没什么不忍心的!” 小刀幽幽说道:“你确定?” “我是个坏人!不错,我就是一个坏人!”我叹了一口气:“大家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心软的!”我没想到的是,这时候的信誓旦旦并不代表什么,因为烟岛那里有一段让我目瞪口呆的插曲正等着我去欣赏! “好吧,既然你坚持就按你的话去做吧。”小刀也叹了一口气:“不要忘了,李百业正死在她们手里!弟兄们都在看着你是怎么帮百业报仇的呢!” “我当然不会忘!!!”我的脸色沉了下来,就凭这一点我也绝不能放过她们! “如此最好!”小刀不想过分刺激我,转移了话题:“我们打下烟岛之后怎么办?占还是不占?” “你的意思呢?”我问道。 小刀想了想:“虽然说烟岛的含金量远不如上海,但我们既然打下来了,还是占上的好!俗话说:狡兔三窟!现在上海已经很稳定了,我们应该抓紧时间多发展一些分基地。” “不过,我们的人手很紧,烟岛交给谁呢?”我问道。 “那只能……”小刀犹疑着,我和她对视了一眼,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和我相同的答案,周海,我手下这些人里最适合挑大梁的就是周海。 “周海吧。”我下了结论:“我们还需要几个业务上非常精通的人配合周海,小刀,你有人手吗?” “业务上的人手我没有,可是小秀那里有呀。”小刀淡淡的说道。 第三二一章烟岛谜团 说曹操,曹操就到!冥云秀和迡迡艺一起走了进来。不过她的精神状态远没有小刀好:“你们说我什么呢?” 小刀‘咯咯’一笑,娇声说道:“我还要……” 本来笔挺的迡迡艺猛然来了个急刹车,转身跑了出去,冥云秀一呆,小刀又接道:“如果你敢……我就死给你看!” 这下冥云秀也受不了了,疾步跟上迡迡艺的后尘,我转身瞪了小刀一眼,责怪道:“你没事逗她们做什么??” “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小刀回瞪了我一眼:“昨天晚上你怎么不知道心疼我呢?” 小刀说话的声音大了点,结果被别人听到了,又是傻乎乎的刘坚站出来充当出头鸟的角色:“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话音刚落,杨志的脚,我的烟头,小刀的茶杯一起光临到他的身上,打得他鬼叫起来。 我站起身,这个会被小刀搅得是没办法进行了!我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事情就这么定了!小刀马上抓紧时间和顾主任联系,周海你把手头上的事都移交给杨志,准备接手烟岛,嗯……你带一批能力强的弟兄们过去。” “那我做什么?”刘坚又接话了,他真的很想惹怒我吗?? “你去死吧!”我再次把刚点燃的香烟砸在他的身上。 ※※※ 入夜时分,我静静在站在烟岛市撕夜夜总会的楼顶上,感慨万分!这里是我第一次遇到小刀的地方,这里也是我第一次遇到周海他们三人的地方,眨眼之间,时光就流转了两年!这里的风景还是没有变,不过当年那个战战兢兢闯天下的傻小子可变得太多太多了! 迡迡艺像个影子一样站在我身后,再往后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巨汉,巨汉身边则站着一个小瘦子,他们两个是小刀当老大时的部下,一个叫大江,一个叫小石头。当时小刀陪我去上海的时候没有带上他们,后来烟岛被蔡胜偷袭,小刀当机立断命令他们带着手下投诚蔡胜,第一是为了保存实力,第二正是为了今天做准备! 我一向信奉一句话:兵贵神速!!所以当顾主任把蔡金霞的男人调到新疆之后,我马上动身来到了烟岛,随从只带了一个迡迡艺,周海则带着大队人马潜伏在连云港附近,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在四个小时之内就能赶到烟岛。 “生意一直这么不好吗?”我淡淡的问道。 小石头急忙答道:“这一段时间不行,都是小目本闹得!现在谁还敢出来玩呀?连警备队都死了好几个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叫大江的巨汉,他站得姿势很畏缩,想起来我和他比划过好几次了,我在夜总会里调戏小刀的时候和他比划过一次,后来找小刀的时候又跟他比划过一次!刚才,他认出来我之后,居然还想和我比划,结果被迡迡艺一顿乱刀把他的裤子上衣砍得稀烂,他这才老实下来。 “目本人来过这里捣乱吗?”我问道。 “来过。”小石头说道:“他们在这里闹得动静不太大,只是打了几个小姐而已,不过,大部分客人都被他们吓跑了。” “蔡胜在想什么?”我皱起眉头:“难道他没试图和那些目本人谈判吗?” “这我可不知道了……”小石头有些汗颜:“老板,其实蔡胜并不信任我们……” 我打断他的话:“你的意思是蔡胜在你们这里安插了不少探子了?” 小石头点头道:“是的。” “能辨出他们来吗?” “能!除了原来就跟着刀姐的那些老兄弟,剩下的新人没几个可靠的!” 我吐了口气:“这样啊……明天晚上你们都穿统一颜色的衣服集合,然后,把撕夜夜总会给我清洗一下。” 小石头一愣:“老板,现在我们就动手是不是有些打草惊蛇了?” “按我说得做吧!现在的蔡胜已经够惊了,不差我们这一次。”我淡淡的说道:“你们有没有蔡金霞的情报?” “没有。”小石头摇头道:“蔡小姐结婚之后性情变了很多,基本上不在公共场合露面了。” “吴嫒丽呢?有她的消息吗?” “也没有。” “告诉你的人,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我一定要在三天之内得到她们的消息!”我徐徐说道。 “我知道了,老板。” “不过,你们要先把明天的清洗工作搞好,从后天开始,我们潜伏在烟岛的人都要找机会来撕夜,向我汇报情况,我希望你办事办得利索些,不要留下什么隐患!还有……”说到这里我愣了一下,因为我看到从远方开过来一组车队,停在了撕夜夜总会的门口,虽然现在是夜晚,距离也比较远,但这些小情况是无法影响我的视力的,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两个人手里拿着的目本武士短刀:“呵呵……想不到才来烟岛就能撞上彩!!小石头,你们和目本人发生冲突时,没有人用枪吗?” 小石头回道:“是啊!我们这边是因为蔡胜下了令,弟兄们谁都不许用枪!至于目本人那边为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所以别看天天都有冲突,天天都有伤亡,但是人死得不多。” 这时从车里下来一个气度非常沉稳的人,我观察了一会:“小石头,让你自己的人都躲起来,然后给那些新人发武器,告诉他们蔡老板下了令,今天要和目本人死拼!” 小石头惊讶的回道:“老板,如果我们把目本人干掉了,那么以后那些目本人专门找上门来我们怎么办?我们这点人可挡不住!会耽误您的大事的!” “你们杀不了他们的。”我淡淡的说道:“他们有高手!我只不过想借目本人的手来一场清洗罢了。” “高手??老板,那高手和您一样厉害吗?”小石头有些紧张。 我‘噗哧’一声笑了:“紧张什么?那种垃圾人物只不过对你们普通人来说有点威胁罢了,对我来说他屁都不是!”我这话一点没吹牛,我的目光一直在盯着那个所谓的高手,不要说他和我差不多,哪怕他只有我一半的实力他也会觉察,可是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对这种人物,我只要伸伸手指头都可以要他的命! “哦……”小石头松了口气:“我知道怎么办了,老板您放心吧!” “小石头,你带着人去,记住,一定要先有礼貌,然后尽情的侮辱他们!”我面授机宜:“前后反差过大必然会引起目本人的怒火,这样,他们下手就不会留情了。” 小石头点头应是,我的目光转向迡迡艺:“迡迡艺,你保护好他。” “可是……”迡迡艺有些不情愿离开我,都说新婚夫妻、如胶似漆,尝了几次甜头的迡迡艺变得非常缠人,比当时的周媜都厉害。 “丫头,听话!”我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起来迡迡艺真是个怪人,原来她对我的话言听计从,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反正只要是我说的话她都要去执行。可是现在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她却时不时的表达自己的不满,我必须要哄她她才能真正听我的。 “好。”迡迡艺连忙退了一步,让我拍向她屁股的第二掌够不到目标。 “去吧!”我示意他们一起去做准备,自己则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谁知一个懒腰没伸完,我就觉得有什么人在观察我,这就是我和刚才那个所谓高手之间不可弥补的差距,我看他他感觉不到,但是不管有什么人看我,我都会在第一时间有所觉察! 我冷笑一声,身子猛的往后一退,用出了一个隐身,然后脚尖点地,身体窜在空中,一溜烟向下面落去。 现在我的实力和初来烟岛那时候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差!别的不说,单一个隐身,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隐上几个月而不露实体。唉!那时候好可怜,才隐身几个小时真元就耗费的差不多了,我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不到10秒钟,我已经来到远处街角一个绿色面包车处,副驾驶的座位上正有个人举着望远镜还在找我呢!我含笑撤除了隐身,轻轻敲了一下车窗。 那人扭头看到我之后吓得怪叫一声,手中的望远镜也落在车座下,我随手打开车门,拎着他的脖领把他拎到驾驶座上,自己则坐在他的位置上。 “说吧,谁派你来的。”我淡淡的问到,随后张开天眼,把车里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这车里没什么东西能伤害到我,那人身上也没有枪,只是驾驶座下藏着一只电棍。 我的手刚刚松开他的脖子,他已经一连声的叫了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谁派你来的?” “不要杀我!我有话说!不要杀我!” “闭嘴!”我低声喝道:“我不杀你,你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那人听到我不杀他,长出了一口气,用颤抖的手从抽屉里那出一张纸巾,擦着自己头上的冷汗:“我是一个私家侦探,真的,我发誓我没撒谎!”说完他从口袋里给我拿出一张工作证。 我翻了翻,工作证上的照片和他差不多,我愣了愣,私家侦探??怎么还搞出私家侦探来了?我沉吟一下:“你在找我??” “是的、是的,不!不是!我只是负责盯着这个夜总会,找一个和你差不多的人。” “和我差不多??呵呵……恭喜你,你找到了!”我的脸突然一变:“谁让你来的?快说!” “是一个女人!”他连忙接道。 “这世界上女人可多了!你的答案让我非常不满意!”我增加了几分威压。 那个私家侦探的脸孔扭曲起来:“我真的不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啊!她一直和我通过电话联系的!!” “你知道的就这么多?” “还有、还有,那个女人嘱咐过我,见到你之后一定要不停的喊‘不要杀我,我有话说’,她说如果我不喊这些话,兴许……兴许我就没机会说话了!” 我的心一沉,那个神秘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了解我,至少她知道我手里有无数条人命,杀个人对我来说和吸口气没什么区别!我从口袋里掏出支香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良久,我缓缓说道:“那女人和你说过别的什么没有??” 那个私家侦探想了一会,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您看我的脑袋!都糊涂了!那女人说如果我有机会看到你,让我转交给你五个字。” “什么字?” “螃蟹,老地方。” “螃蟹??老地方??什么意思??”我愕然问道。 那个私家侦探挤出一付哭脸:“我怎么会知道呀!” 我知道谜底就在这几个字当中,但是我苦思了半晌,也无法找到解释。螃蟹?难道是警告我不要太横行?不太象,老地方又是什么意思?? “她花多少钱雇佣你的?”我决定从别的地方找找启示。 “她说我如果接了这个工作,她一天付给我一百元,如果我找到了你,她就付给我一百万!” 一百万?能付出一百万的应该是个大人物!我瞄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她到时候会付给你钱呢?” “钱已经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了,是我亲手放的,密码也是我设的,但是我只知道密码却没有钥匙,而她有钥匙不知道密码,所以我不怕她赖帐。” “你什么时候接得这个工作?” “有一段时间了,大概……大概是那些目本人多了之后吧。” 第三二二章杀意 我想了一会,逼问出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作用,我依然搞不懂那五个字的意思:“烟岛的私人侦探所很多吗?她为什么找上你?” “因为我的业绩最好!”说道自己的优点,那个私人侦探挺了挺胸脯:“所以当然第一个找上我!” “她为什么不多找些侦探呢?人多好办事呀!” 那个私人侦探笑道:“现在整个烟岛的私人侦探所都在忙这件事呢!机场、车站、码头一天24小时都有人值班。那位小姐说了,如果是别人先找到你的,我那100万就要分出一半奖励给别人,幸好、幸好!今天他们一定偷懒了,所以才让我先找到了你。” 我愣了一下,这次来烟岛我没有坐直接坐飞机来,而是和周海一起带着大队人马先到连云港,安顿好弟兄们之后,我才带着迡迡艺开车来到了烟岛。如果不是这样,我想我刚一下飞机就会被他们发现了,那个神秘的小姐为了找我真是好大的手笔! 该问的我都问完了,别的我相信他也回答不出来,我淡淡说道:“你倒是很辛苦,怎么不雇几个人找我呢?天天自己盯着?” “雇人我不放心啊!还是自己盯着的好。”那个私人侦探依然在陪着笑脸。 “不放心?呵呵……”我轻笑起来:“从今以后,你可以放放心心的过日子了!”说完,我一掌拍上他的胸口,那个私人侦探惨叫了一声,从他的嘴里喷出一股血箭来,我的身形闪电般向后飘去,他射出的血箭尽数喷在我的座位上,随后,他颤抖了一下,再没了声息。 我下了车,走到驾驶门前,打开车门,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微型录音机,小样!在我天眼下还敢和我玩这套?!如果他不悄悄录音的话,我还真兴许不杀他了,当然,只是兴许! 把录音机掰开,拽出磁带用打火机点燃,看着磁带在火苗中燃烧、变形,一切妥当之后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缓步向撕夜夜总会走去。 “螃蟹?”“螃蟹??”我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着,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实在搞不懂!算了,想不通就暂时不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 走过目本人车队的时候,我察觉到有人在看我,我回望过去,看到一个男子正贴在车窗上对着我说了一句什么,虽然我依旧听不懂目本话,但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话。 我蓦然停住脚步,我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这头蠢猪呢??说实在的,我的风格就是喜欢事事占人先机,可今天知道我的行踪早被人事先预料到了,所以我现在感觉很不好,非常郁闷!这时候的我就象一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可那头蠢猪居然敢骂我?? 谁知对方看到我站下了,愈发兴奋起来,一边提高声音喝骂一边敲打着车窗。我不由得朝天翻了几记白眼,原本我的计划是借目本人的刀进行内部清洗,可现在我不得不改变主意,我不但要清洗,我还要把这些目本猪全部留下!!虽然说这些目本人都是我存心引到烟岛来的,但是他们的嚣张气焰太过分了! 我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人,往常夜总会门口都有迎宾小姐的,可在烟岛这种不安全的环境下,连客人都没有,哪有什么小姐敢出来迎宾?!我回身走了几步,向他招招手,示意他下车。那目本蠢猪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很听话的跳下车,我懒得和他废话,一脚踢中他胸口,把他闷回到车上。 紧接着,我踏前两步,又打出一记手刀,把里面坐着的另一个目本人斜肩带背劈成了两段。被我踢断了数根肋骨,而且断骨不但刺破自己的皮肤,还刺破衣服露出骨茬的那个目本人终于明白自己惹到了绝对不该惹的人,他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忍着剧痛向后缩了缩,可是车就这么大,他能缩到哪里去? 我静静的欣赏着他的恐惧,直到我不耐烦,招招手,车尾放着的一个汽油桶自动飘到我手里,我打开桶盖,恶毒在他的小腹洒了些汽油。那目本蠢猪知道我要做什么,惊骇欲绝的狂呼起来,我随手打出一记指剑,正正击中他的颈部。 对于人的颈部,大多数人都有一个误区,认为脖子被打穿人就绝对活不下去,其实这是错误的。人的脖颈中有三条脉管,食管、气管和血管,只要血管气管不受伤害,人一时半会是不会死的! 我那道指剑在我精妙无比的控制下,根本没伤到他那几条脉管,不过颈部被打穿引发的剧烈痛楚让他不由自主的发生肌肉痉挛,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轻笑的用火机点燃他裤子上的汽油,火苗腾起,那目本蠢猪因为颈部肌肉群的失控,双臂无法自由活动,但双腿还是可以动的,他的两只脚拼命踢打着一切踢得着的物体,根本不考虑他踢得物体坚硬与否。 我轻轻关上车门,我倒得汽油并不多,他要是侥幸没被烧死,等我解决了里面的目本人之后再出来解决他吧。从我决定亲自来烟岛之后,我就一直在暗示自己,杀!杀!我要培养出一股锐利无匹的杀意来,等到我面对蔡金霞的时候,就算我再不忍心,心中的杀意也要迫使我杀掉她!我知道,这是我和她的宿命,我们都无法逃避敌对的命运。 走进撕夜,因为有不少弟兄早在两年前就认识我,所以没用我说话,自有人出来给我引路,并简单的向我介绍情况。 踏上三楼,迎面冲过来一群尖叫着的小姐,这些小姐可是夜总会赚钱的法宝,不能让她们受伤!我转头吩咐道:“让她们到楼上去。”虽然说现在傲天国的风气越来越开放,但是自愿来夜总会做小姐的毕竟还是少数,长得漂亮得就更少了!而且她们中有不少人在两年前就跟着小刀了,不管从情理上说,还是从利益上说,我都要保护好她们。 随后退下来的就是小石头带领得一群人,小石头和迡迡艺站在人群得最后,他嘴里不停的狂叫着:“给我冲!冲啊!!给我砍!砍啊!!”他的手也没闲着,只要有人害怕,逃跑的速度超过了他,小石头就轮刀把他砍翻:“操你老娘!谁敢逃走老子就跺了他!!”当然,他一边喊一边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虽然后面有‘督战队’执法,但是那些人还是被目本人打得节节败退,因为那些目本人中间那个挥舞着竹刀的人确实厉害,每一挥刀都会劈翻一个人!那些人倒是有心绕过高手去和别的目本人厮杀,不过走廊就那么宽的面积,所有站在前排的人都在竹刀的攻击范围之内,他们根本无法绕过去。 这时小石头已经退到了我身前,他回头看到我心下大定,悄声向我报功:“老板,我可砍翻了7个呢!!” “厉害!”我微笑道,这小子可不是打架的材料,那7个都是他背后下手,砍得还都是‘自己人’,值得那么高兴吗?“大江呢?该让他出场了。” 小石头对着自己胸前的报话器叫了起来:“开始了!开始了!” 一阵电铃声响起,电梯另一端的走廊处房门纷纷被人打开,一个巨汉当先带领着几十号人冲了上来,还在前面苦战的人们看到来了援军,意气风发,怪叫着猛冲上去,绕是那位‘高手’有些本事,也被人群逼退了几步,随后,那些人一边保持警戒一边慢慢后退,想让自己人的生力军顶上去。 大江带领人大步前行,前行的人和后退的人刚一接触,大江狂喝一声:“砍!”几十把雪亮的片刀、匕首高高举起,向着那群毫无防备的人的背后砍去!刹那之间,哀嚎声、惨叫声、铁器刺入人体的沉闷声响成了一片,不过,挨砍的人并没有他们应该具有的觉悟! “操你奶奶!你砍错人了!!” “你他妈的磕了多少药?” 更有甚者,在痛楚和惊惶之下,语言搭配极其混乱:“哎唷……你眼睛瘸了……” 眼睛瘸了?汉字新用法?真有新意!大江带领的人并没有因为惨叫声而停顿,几十把刀组成了浪花,一浪接着一浪,毫不停息,等到自己刀下的人停止了动作,浪花又寻找到了新的目标。 做为配角的目本人都看傻了,本以为是对手来了援军,没想到他们是冲着自己的对手来的!一条条人命无奈的成了刀下亡魂之后,走廊里一片沭人的平静!目本人的那个‘高手’犹豫了一下,站出来很有礼貌的鞠躬,用一口流利的傲天话说道:“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看来我们是朋友了?” “你们不是我的敌人,你们也不是我的朋友,因为……”我懒洋洋的站了出来:“因为你们还不配!在我眼里,你们只是一种垃圾玩具,用完就扔!错了,是用完就毁掉!”总算遇到一个可以交流的目本人,我怎么能不尽情的折磨侮辱他呢?!这种机会太难得,我不能放过! “阁下是什么意思??”那位‘高手’对我怒目而视。 “跪下,爬出去!我就不杀你们!”我简单而直接的回道,我知道他们听不懂我话里的潜意思,我不杀迡迡艺可以杀呀,弟兄们也可以杀!再说了,我可以打伤他们,然后让弟兄们过过手瘾!我之所以话里有话,是因为我想做一个说话算数的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要做那种传说中的君子!!! “八嘎!”那位‘高手’张嘴来了一句目本国骂,随后他仔细打量着大江他们,显然在估算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等他再张嘴的时候,傲天话说得就不太流利了,这都是恼怒造成的影响:“你地,和我决斗!男人地来,女人地不敢!爬!” 和……和我决斗?你也真敢想!就在我愣神的时间,我耳边响起了迡迡艺的声音:“你不配!”话音刚落,迡迡艺的身影闪过我身边,直向前冲去。 我急了,她过去一刀就把人杀了我还玩什么?我闪电般伸出手,一把抓住迡迡艺的后脖领,想把她拉回来。谁知道迡迡艺前冲的势头太急,结果‘嗤啦’一声,迡迡艺的上衣变成了两半。 “啊!!”迡迡艺叫了起来,只要是女人,不管实力高低,都无法忍受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侗体,迡迡艺自然不例外!我眼睛直了,她……她怎么戴乳罩了??我记得上次和小刀她们一起胡闹的时候,迡迡艺还是用白布裹胸的!害得我费了些力气才把那白布扯掉!!想不到,现在迡迡艺也明白‘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了。 迡迡艺看到我的眼睛落在她的乳罩上,更是脸红,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半截衣服披在自己后背,另一只手则按住前面的衣服:“白天不要……晚上我给你……” 含蓄!含蓄啊!大姐!!!我长叹一声左右扫了扫,虽然小石头他们依然保持目不斜视的样子,但是他们眼中的笑意实在是太明显了!唉……她误会我不要紧,可是别把这话当面说出来呀?!难道她以为这话别人都听不懂吗?幼儿园的孩子才听不懂! 刚刚想好用雷霆手段杀掉眼前的目本人,以在弟兄们心中立下至尊无上的威信来,现在我知道这种想法行不通了,最起码今天行不通!我能想象得到,今天之后,这些血气方刚的弟兄们在背后议论的不是我的实力,而是我与神秘女保镖之间的暧昧关系,这个,才是最吸引年轻人的话题! 第三二三章杀意 我摇摇晃晃又往前走了几步,含笑看着那个‘高手’说道:“你要和我决斗?我没听错吧?” “你地,来!”他伸出双臂,示意后面的人给他腾出决斗的地方来,然后他摆出一个目本剑道最标准的弓步,竹剑遥遥指向了我。 我轻叹了一声,挥拳向身侧墙壁上击去,‘噗’的一下,坚硬的墙壁在我的拳下犹如豆腐一般,被我轻轻松松就打出一个洞来,我拔出拳头,吹了口气,依附在我手上的砖粉化成了红雾飘散:“你还要打吗?” 那个目本‘高手’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我这一拳虽然算不上惊世骇俗,但还是非常让人震惊的,我看得出来他很害怕,不过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却不容他逃避:“来……”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颤抖。 “何必呢?何苦呢?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要打?”我的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那个目本高手回过头,想和其余的目本人交换一下意见,不过那些目本人只顾着恐惧了,哪有心情和他交流?他无奈的又把头转回来,想了一会,放下了手中的刀:“今天事情,我们地不对!请原谅!”说完,他给了鞠了一躬。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在那个目本高手脸露喜色时,我又加了一句:“还是那句话,跪下,爬出去,我不杀你们!” “尊严地,大目本武士大大地有!”他那恐惧的眼神里夹杂了几分愤怒:“跪地,不行!赔偿地,可以!” “你想好了!!”我冷冷踏前几步,吓得那些目本人象惊弓之鸟般一起往后缩了缩:“如果你们不想跪下,那么,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你地行为,被人谴责地有!”那个目本高手鼓起勇气和我争论起来:“我们地会通过外交途径,向你们地政府抗议抗议地有!” “你们这些目本人跑到我的地盘上杀人放火,然后还想谴责我?啧、啧!”我冷笑着摇头:“既然你们不想讲道理就别怪我了!” “赔偿赔偿地干活,可以!跪地,不行!道理我们讲!”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赔偿?”我用手指了指身后那些尸体:“你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想怎么赔偿?” 那目本高手的眼珠子差点没鼓出来:“你们地杀人地干活!!我们地没有!!” 我回头看向小石头:“小石头,你怎么说?” 小石头‘嘿嘿’一笑,提高嗓门:“一、二、三呐!!” 小石头数到‘三’的时候,众弟兄按照口号一起把手中的武器冲着那些目本人扔了过去,还别说,几十把刀在空中飞舞的样子还是有点气势的!铁器相撞击的声音络绎不绝,其间还掺杂着目本人的嚎叫声,还有几个目本人非常专业的抱头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中间的那个目本高手用脚挑起地上的竹刀挥舞着,把飞向他身体的片刀、匕首击落在地,我静静的如同看马戏一般看着他舞刀,直到他忙完了才开口说道:“杀人的凶器就在你们身边,你们还想否认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的武士道精神能让他们挺多久! 身后的弟兄们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 “他们就是用那些刀杀的人!” “我亲眼所见!还想狡辩?” “偿命!偿命!偿命!” “弄死这些狗日的算了!” “你们地,大大地无耻!!大大地无耻!!”那个目本高手狂吼了起来。 我冷笑一声,拳锤应声而出,绕过几个目本人,击中了一个在同伴掩护下悄悄拿出手机想和外界联系的目本人,‘轰’的一声,我的拳锤正砸中他的头部,他的脑袋象一个大号爆竹般炸开,鲜血和脑浆四处崩飞,把那几个做掩护的目本人溅了一身的血。 “在我面前耍花招是没有用的!”所谓天眼,就是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在我的天眼下,一切动作都无处遁行!我的声音越来越冷厉:“跪着生,站着死,你们……选择吧!”说完,我挥挥手,示意迡迡艺把我的话翻译给他们听,我发现这些目本人中只有几个人听得懂我的话,因为他们的眼神既恐惧又茫然,只有几个目本人的眼神闪烁不定,在进行思想斗争。 等到迡迡艺把我的话翻译过去,那些目本人一下子就炸开锅了,分成两派开始争吵起来,接着,有几个目本人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有人带头,就有人跟着学,很快的,跪下来的目本人越来越多。 “八嘎!!”两个死硬分子非常不耻同伴的所为,他们一边怒骂着一边踢打,试图让自己的同伴站起来,只是他们的努力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些一心求生存的目本人毫不客气的用牙齿和爪子还击他们两个。 ‘噗’‘噗’我挥手打出两记手刀,刀气非常精妙的切断了那两个死硬分子的小腿,并没有伤及无辜。两个死硬分子惨叫着倒下,他们的惨叫刺激得那些还处于观望状态的目本人一起跪了下来,场中,只剩下那一个‘高手’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我淡漠的向前走去,走到目本人中间,飞起两脚,踢在那两个死硬分子的脖颈上,他们的叫声实在难听!说实在的,如果他们用美声唱法嘶叫的话,我倒是可以容忍,这种杀猪般的声音还是免了吧!随后,我一脚踩在一个死硬分子的裆部,一边用力辗压一边说道:“骨头蛮硬的嘛!不过,你这个地方总该硬不起来了吧?!” 那个死硬分子痛得张大了嘴,额角鼓起一条小拇指般粗细的青筋来,当我感觉到一个类似小气球般的东西在我脚下爆裂的时候,那个死硬分子翻了翻白眼,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我退了几步,走到那个‘高手’身边,含笑问道:“你呢?跪是不跪??” 我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了,他的脸色在不停的变换着,握着刀的手也是一阵松一阵紧的,良久,他的眼里流下了泪水,他再次把手中的竹刀扔在地上,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这才对嘛!听话的才是好孩子!”我大笑着向弟兄们走去:“大家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整齐的回答声响起。 “大家满意不满意?”我越笑越开心。 “满意!” “既然大家都满意了,那么我们要做些什么?”我在启发大家。 小石头眼珠一转,来了主意:“掌声!!他们需要掌声!!” 哗……如潮水般的掌声响了起来,其间还混合着弟兄们的哄笑声。正合我心啊!我欣赏的看了小石头一眼,把目光又转向目本人:“我说到做到,既然你们跪下了,我就不会杀你们!不过呢,你们只做了一半,还有一半没做,给我爬出去!!”我提高了声音。 看得出来弟兄们的掌声对目本人的刺激是非常非常大的,那个目本‘高手’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不过说起来人的尊严和弹簧一样,只要他忍受了压迫不反弹,就能把他压到底!比如说一个原本纯洁的女孩,一朝忍不住贪念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肉体,那么必然就会有第二次!没有羞耻心这层内衣的她已经不在乎她自己了,既然自己都不在乎自己,谁还会在乎她呢?她会一直沉沦下去,直到老得卖不动为止!这些目本人也一样,既然已经跪下了,还会忍不住掌声的刺激吗?? 在弟兄们的哄笑声中,那些目本人开始艰难的爬行,我冲着小石头挤了挤眼睛,做了个开跨的动作。小石头眼睛一亮,走到几个弟兄面前凑耳说了几句话,他们怪笑着走上前,手拉手跨开两条大腿,挡住了目本人的去路。意思很简单,想过去吗?从裆下爬过去! 当先的那个目本‘高手’愤然抬起头:“阁下!什么意思地干活?!” “没什么意思!这几个人有些累了,做一做健身操而已!”我斜靠墙上懒洋洋的回道:“你们爬你们的,谁也不耽误谁!” “他们地,挡了路!” “我怎么没看见有人挡路呢?你们可以从下面爬过去嘛!”我笑道。 那个目本‘高手’还没答话,他身边的一个目本人怪叫着站起身直冲了上来,我的身形如鬼魅飘到他们,把他凌空抓起,再狠狠贯到地上,硕大的血花如礼炮般盛开,所有抗议的眼神全都不见了,有的全是深深的恐惧:“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把你们全部杀掉!真的!如果你们继续坚持的话,我可以成全你们!迡迡艺,把我的话再翻译给他们听!” 所有的目本人都象木偶般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既不往前爬也不站起来反抗,我理解他们,从敌人的裤裆下爬过去可远比单纯的下跪困难多了,我等! 这一等等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那些目本人累不累,反正跨开双腿的那几个弟兄是感到累了,他们不时的站直了活动几下再重新跨开腿。 突然,那个目本‘高手’抬起头高喊了起来,不过他喊得都是目本话,我听不懂,不由得有些着急,回头看了迡迡艺一眼,她纵身跳到我身边,尽职的做起了翻译。 “真正的强者要勇于面对一切!包括侮辱!” “敌人很强大!我们不是对手!现在我们想死是很容易的,站起来就可以做到!想活下去却很艰难!” “大目本帝国的武士会害怕困难吗?不!!让我们提高声音回答那些该死的支那人,我们不怕!” “今天我们受到的侮辱我们要永远记在心里!将来我们会上千倍的偿还给支那人!我们能做到吗?” “能!大家再大声回答一次,能!!” 我靠!这帮死不改悔的王八蛋!居然还想回来报仇?可惜,他们今天注定要死,想报仇只能等到下辈子了! 等那些目本人的吵杂声平静下去之后,他们象排队一样排成整齐的三排,人人脸上都带着一付坚决的神色,一起爬了过来。 “掌声!大家掌声鼓励!”小石头在一边吆喝起来。 哗……这次的掌声可比上一次要热烈,大家的神情也远比上一次时开心,尤其是那几个跨开双腿的弟兄,他们裂开大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而且他们没让目本人爬得太轻松,不时的故意往下一坐,或者双腿突然夹紧,要不然就用短棍抽打目本人的屁股,嘴里喊着:“驾、驾。” 对于目本人来说,如同灾难的路程终于爬完了,那个目本‘高手’领先爬到电梯处,缓缓站起了身体,回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良久之后,他再次给我鞠躬:“阁下,风野雄二领教了!但是,你们地要相信!我地,风野雄二地会回来!” 我啼笑皆非,高手就是高手!真知道配合我啊!居然为我找了一个屠杀他们的理由!我轻笑一声:“很遗憾!我无法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你……回不来的!”我转过头喝道:“大家听到了吗?人家要回来报仇呢!” “听到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弟兄们没回答,不过他们狞笑着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武器,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目本人的要害处,那个叫风野雄二的人脸色从铁青蓦然转成死灰:“阁下,你们地……背信弃义!!” “谁说的,我这个人可是一向说话算话的!!不过,我现在有些头晕,我不知道我的弟兄在做什么呀!”轻笑一声,我转头对迡迡艺说道:“把我打晕吧,轻轻一下就可以。” “什么?”迡迡艺惊讶的看着我。 “把我打晕,轻轻一下就可以。”我重复了一遍。 “真的要打晕?” 我点点头:“轻……” 迡迡艺一记手刀重重地斩在我的脖子上! 第三二四章嚣张的厨师 虽然说我的实力有了极大的提高,但是迡迡艺不比我弱多少!而且我还是把头伸过去让她打,等到我察觉她的力量有些不对时,一切都晚了! 不过我并没有昏迷多长时间,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弟兄们刚刚屠杀完毕,正在搬运尸体。我的身体则被人环腰抱着靠在墙上,不用想,抱着我的人一定就是迡迡艺!我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怒吼道:“迡迡艺!!” “主人,我在这里。”迡迡艺轻声应道,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一丝惭愧的意思,真是岂有此理!! “迡迡艺,你为什么把我打晕!” “主人,是你让我打的呀!”迡迡艺讶然回道。 “我不是告诉你让你轻轻打的吗?” “主人,你的实力那么强,轻轻打一下怎么能把你打晕呢?” “你轻轻打一下,我就可以装晕了嘛!”我要被她气死了! “为什么要装?” “为什么不装!!挨打很好受吗?我为什么要让你打?” “主人,是你让我打的呀!”迡迡艺愈发的委屈。 “我让你轻轻……”我靠!我发现我和迡迡艺的交流进入了一个死循环,算了吧,迡迡艺对傲天国语言的理解能力还是不够,和她讲是讲不明白的!如果当时换成了小刀,我相信小刀决不会对我来那么一下,说不定她还会给我一吻呢,把我吻‘晕’! “现在很晚了吧……”我决定换一个角度报复她!我一边揉着酸痛的脖子一边重复道:“现在很晚很晚了是吧?!” 迡迡艺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她拉过一个人的胳膊去看表,结果被我从后面一把抓牢,然后我把迡迡艺扛在肩膀上,大步向电梯走去。 ※※※ 一夜的杀伐之后,原本口口声声‘我还要’的迡迡艺终于改了口,变成了‘我不要’,不过,这不能成为我放过她的理由,因为我的脖子还在痛!而且傲天国有句古话:且将余勇追穷寇!既然她已经成了‘穷寇’,不追白不追,不干白不干! 等到迡迡艺昏昏睡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吃了些小石头派人送来的早点,休息了一会,开始修炼。现在我的进取心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充足,丝毫不敢偷懒!以前是仗着有师父撑腰,所以我对修炼总是含含糊糊的,可这次我的对手是和师父同一个等级的高手,我必须要自己靠自己,只有现在的进境进了一步,我才能多一份保命的本钱! 一口气入定到黄昏时分,我缓缓醒来,迡迡艺则跪坐在我身后履行保镖的职责。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取笑道:“服不?” 迡迡艺红着脸低下头,没接话。 “谁让你昨天打我来着!”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脖子。 可是迡迡艺还是没有说话,我索然无味的叹了口气,迡迡艺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调情对象:“他们找过我没有?” “来过几次,都是问你吃不吃饭,刚才还来过呢。” “你吃了没?”我随口问道,接着站起身开始穿衣服,吃饭?不外就是想和我喝酒吧?其实总跟在我身边的弟兄都知道,我是很讨厌酒席的!当然,我不排斥和那些比我身份高的人喝酒,这是联络感情的好办法,但是我不喜欢和下属喝酒,我认为那是在浪费时间,与其在酒桌上说着无聊的酒词,倒不如多分给弟兄们一点钱,让他们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转念又一想,不由得就笑了,我想和上位者喝酒,可我在弟兄们眼里又何尝不是一个上位者呢?他们当然想和我联络感情,就象我一样!还是去一次吧,别寒了弟兄们的心,毕竟留在烟岛的这些人和我的感情不是很深,拉拢拉拢也好。 “我没吃,你不吃我就不吃。”迡迡艺回道。 我正在穿衣服的手停了一下,迡迡艺的回答虽然很简单,但里面包含的意味却太重了,我叹了口气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傻丫头,你早上睡觉的时候我都已经吃过了,和我比什么?以后饿了就吃!听到没?” “我不饿。”迡迡艺回道。 “真的不饿?”我含笑看着她,昨天那场杀伐之后我马上就感到饿了,我不信她到现在还不饿! 迡迡艺点了点头,对上了我含笑的眼神之后,她的脸又红了:“只是……只是有一点点饿。” “只是有点饿吗?”我拉长了声音,随手把我的警官证扔到床上:“好吧,那你帮我看着点这个,不要让别人看到它,我先去吃饭了。” “好!” 我走到门边,回头看去,迡迡艺依然跪坐在床上,我看了一会确认她真的没有跟我走的意思,无奈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迡迡艺用手指了指床上的警官证,错愕的看着我。 “把床上那玩意拿起来,跟我走。”我说道。 “好”迡迡艺回道。 又是‘好’,这个字是迡迡艺应用次数最多的一个字了。 在一个弟兄的引领下,我和迡迡艺来到一个包间外边,小石头陪着笑脸迎上来:“老板,您来了,酒席都准备好了,您请。” “以后和我说话不用那么客套,一口一个您的!”我轻轻推开门走进去,看到里面已经摆上了满满一桌酒席,还有几个服务小姐在一边伺候着:“小石头,你中午也摆了这么一桌吧?” “老板,这可不是中午那桌,我怎么敢忽悠您呢!!”小石头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笑了一笑,没说什么,小石头殷勤的帮我拉开椅子:“老板,您看看还需要添点什么?不是我吹牛,虽然我这里是夜总会、不是美食城,但我这里的大厨可不简单,只要您说出您想吃的,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走的,我都能给您端上来!” “那么夸张?”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石头:“那你给我上一盘油炸苍蝇腿吧。” “什……什么?”小石头呆住了。 “怎么?做不了吗?” “能……”小石头干笑着让一个服务小姐出去了。 “小石头,你和我接触的不多,不太了解我,其实我很不喜欢这个调调。”我用筷子敲了敲盘子:“记着,我们是一个集团,不是国家政府机构,人家有钱大吃大喝,可我们没有这个钱!与其摆这么一桌倒不如摆上十几桌普通的,让所有的弟兄们都喝上一顿!”我顿了顿:“烟岛是我起家的地方,我不希望你们把我当客人,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把我当客人的话,我也随你。” 小石头头上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老板,我……我怎么敢拿您当客人呢!” 我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了:“那就好,今天这桌酒我陪弟兄喝,喝到尽兴,不过,下不为例哦!” 小石头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我露出了微笑:“这么多椅子就别空着了,你多叫几个人来吧。” “知道了,老板。”小石头说完走了出去,不一会,他带来了7、8个弟兄,其中也有大江,他们知道要和我喝酒,人人脸上都是喜悦而又拘束的神情。 “来、来,大家都坐下,桌上无尊卑,你们别太拘束,就拿我当……”我的话刚说到这里,外边响起了一个女子愤怒的叫喊声:“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看看那个想吃油炸苍蝇腿的王八蛋是谁!!” 我一呆,看向小石头:“这是哪位高人?”敢在我的地方骂我的不是高人是什么人? ‘咣当’一声,小石头在紧张之中把酒瓶碰掉在地上:“老……老板,她是我们的厨师。” 我笑了起来:“这么厉害的厨师??我很好奇呀!把人带进来!” 小石头的脸色沉了下来,回头怒道:“把我给我抓进来!真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老板面前放肆!” 我是让人把人带进来,小石头说的是把人抓进来,带和抓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我玩味的一笑,没说话。 门外先是响起了女子的惊呼声,接着两个弟兄就拧着一个女孩子的胳膊,把她推了进来。 我沉吟着,其中一个弟兄伸手抓住那女孩的头发,把她的头拽了起来,让她面对我,还别说,这倒是一个蛮清丽的女孩子,虽然比不上冥云秀几人的天姿国色,但也差不了太多。 “放开我!”那女孩子使劲挣扎着,我在一边看出了点问题,抓她的那两个弟兄并没有下重手,否则她不可能在关节被反扭的痛楚下挣扎的!我的眼神扫了一圈,小石头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大江是个粗人,他心里的一切都摆在脸上,我甚至用半目就可以了然。看情况那女孩和大江的关系应该不错,要不然,谁敢在这种地方如此嚣张呢? “放开她吧。”我轻声说道,这个欺负女孩子的恶名我可不想担当。 “使不得呀,老板!”小石头急忙转身,凑到我身边:“千万使不得!这女孩的性子烈得很!” “性子烈?”我笑了起来:“那更要放开她了,我看看她是怎么个烈法!” 小石头苦笑起来:“老板,想当初她到我们这里应聘厨师的时候,曾经有两个弟兄想玩她,结果被她抓伤了一个人的眼睛,踢破了另一个人的蛋蛋,然后她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从几层楼跳的?没摔死?” “三楼,小腿跌骨折了。” “侠女啊!侠女!”我大笑道:“那她怎么还敢回来上班?” “后来……”小石头犹疑一下,回道:“后来大江听说了这件事,他跑到医院里把那两个人从病床上直接送到了太平间,然后又找到她,给她掏钱养伤,最后认了她做妹妹,所以……” “所以她才敢骂我的是不是?”我故意沉下脸。 “老板,是我们做得不好!”小石头说完抬起头看向大江,怒声道:“大江,我知道你立过很多功劳,刀姐平时就最信任你,不过这次,你还是闭嘴的好!!谁让你的妹妹不长眼睛,惹到老板头上去了!” 我啼笑皆非,他这是制止大江出来说话呢还是鼓励大江站出来?还提醒我大江是立过功的人,也是小刀以前最信任的人,这不是摆明了让我放过那女孩吗?说实在的,如果小石头不和我耍心眼,我早就放人了,现在嘛……我看谁能玩过谁! 大江果然有些蠢蠢欲动:“老板,我……” 我摆摆手,沉声说道:“小石头说得非常有道理!!嗯……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小石头愣了一下:“她扫了老板的面子就是扫了我们大家的面子!!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她!这样吧,这丫头还是个雏呢,我们叫些弟兄来乐和乐和,然后让她留在我们这里做小姐好了。” 那个女孩已经明白自己惹到了绝对不该惹的人,脸色非常苍白,听完小石头的话之后,她的脸色更加白了,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呆看着小石头,嘴唇颤抖起来。 嘿嘿!看样子她和小石头也很熟啊!不过他的手段有些幼稚,小刀是我的女人,而小刀最痛恨的事情莫过于逼良为娼,他是在赌我不敢触怒小刀,或者说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触犯小刀。 我故作沉思,良久,拍案称好:“很不错的主意!!小石头,就按照你说的办好了!不过先把她送到我的房间里去,我开头苞!” 第三二五章妹妹 小石头的脸白了一白,笑道:“老板您的兴致很高呀!这丫头能被您拔头筹也算是她的福分!小伍、小七,你们把她带下去好好检查一下身体,然后再把她送到老板房间里去。” 我看着那两个弟兄又把女孩子押了下去:“检查身体?检查什么身体?” 小石头陪笑道:“老板,您要是看中了我们夜总会的哪个小姐,我自然会让弟兄马上把她送到您那里去,因为我这里的小姐都定期到医院检查身体,有正规的健康证明。可那个女孩就不好说了,万一她有什么病把您给传染了,我怎么向刀姐交代呀!” 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悠悠说道:“那女孩不是个雏吗?她能有什么病!” “那可不好说,老板!”小石头郑重的说道:“我知道花柳病的传染方式非常多的,有时候在一起洗个澡都可能传染!” 我‘噗哧’一声笑了:“小石头,你的学历是不是很高?” “嘻嘻……老板您可别埋汰我!”小石头挠着自己的头发回道:“我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混了,不怕您笑话,我最高的毕业证书是初中毕业证。” “是嘛?!”我故作吃惊:“我还以为你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呢!” 小石头脸颊上的肌肉轻微的颤动几下,干笑着回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后学的,如果小姐有病把客人传染了,事情传扬开去,我们撕夜的牌子就砸了!为了大局我是不得不学呀!” “很好!人就应该活到老学到老!小石头,你是个做大事的料!”说到这里我话题突然一转:“不过,给那个女孩检查身体就有些多余了,我知道那个女孩一定有病,就算没病你们也要给她搞出病来!其实这都没什么,我可以戴‘雨衣’呀!一样玩!” “老板,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小石头愣了一下,好像突然警醒一般叫了起来:“老板,你不是在怀疑那两个弟兄会假公济私吧?我这就出去盯着他们。” 我点点头,含笑说道:“你去吧。” 小石头暗自吁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包间。我把迡迡艺唤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迡迡艺的身影凭空消失了。大江和几位弟兄看到这种诡异的场面,骇然欲呼,我冷冷了扫视了一圈:“都给我闭上嘴,你们坐着看戏就可以了。” 但是大江那个粗人可坐不住,他犹豫了半天,开口说道:“老板,我……我想去厕所。” 上厕所?这也是大江那种脑瓜能想出的唯一的借口吧!我摇摇头:“不行!” “我憋不住了……”大江站了起来:“老板,我实在憋不住了!”说完他转身向房门走去。 我随手一指,一道金色的意识流卷了出去,卷住大江的脖子把他吊在空中:“大江,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坐下不要动!否则可别怪我了!”说完,我把被勒得脸色发青的大江扔到了地上。 大江手捂着脖子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看了我一眼,黯然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其余的弟兄一个个全都噤若寒蝉,没人敢说话。 不一会,小石头开门走了进来,刚想说什么,惊讶的发现我身边的迡迡艺不见了:“老板,您的……” “你是在问我的保镖吗?”我微笑着说道:“她就在你身后。” 小石头猛然转过头去,迡迡艺则缓缓的在空气中现形,小石头颤抖了一下,看着我强笑道:“老板,您的保镖可真厉害!” “当然!”我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小石头低头沉吟了一会:“老板,我想和刀姐通个电话,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您看……” “可以。”看戏嘛,当然越热闹越好。 小石头的方寸已经乱了,他没注意到大江眼中绝望的眼神,竟自走到墙边,按了免提。 小刀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呀?大江还是小石头?” “刀姐,是我,小石头。”小石头用一种恭敬的姿态端着电话:“老板已经到烟岛了。” 我知道小石头把电话按免提是为了让我听到小刀的话,可惜他那种幼稚的戏法既瞒不过我,也瞒不过小刀,我在等着小刀给我的惊喜。 “出什么事了吗?”小刀在那边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没……没出什么事呀,刀姐你怎么这么问?”小石头惊讶起来。 “小石头,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小刀的声音变得非常冷漠:“有件事你要知道,你们可以不服从我的命令,但是如果你们胆敢违背老板的命令,不管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杀了你们!” 我暗笑了一声,看起来小刀误会了,她以为小石头和我发生了争执,所以才打电话给她抱屈呢。 “刀姐,我怎么敢违背老板的命令呢!您误会我了!”小石头陪着笑脸辩解道:“我是向您报喜的!老板昨天刚到烟岛,就玩了一手非常漂亮的借刀杀人,不但清洗了我们内部,还全歼了目本人!我们弟兄却一无损伤!我实在是佩服老板!” 小刀在电话那边轻笑了一声:“这样啊……小石头,你跟着他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这种诡计他多得是!你要好好学学,我看好你。” “我就怕自己学出个四不象来,我怎么能和老板相比呢?!”小石头顺嘴拍起了马屁。 “小石头,老板现在很开心吧?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场小胜呀。”小刀问道。 “是的,老板兴致很高!他还看上了我这的厨师,那女孩漂亮……”小石头猛然察觉自己说露了嘴,惊骇无比的呆看着我,眼中满是自责和哀求。 我不露声色的掏出支香烟,迡迡艺走到我身边帮我点燃,我眯起眼睛没有说什么。 这一次小刀沉默的时间很长,许久她淡淡的说道:“小石头,你跟着我几年了?” “五年了,刀姐。” “五年了?时间可真不短!”小刀叹了口气:“这五年来我居然没发现你是一个自作聪明的人!” “刀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小石头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你刚才是无意说露了嘴还是故意说露了嘴?小石头!你敢和我耍花枪?!”小刀的声音里透出了浓重的杀意:“告诉我,你和你嘴里的那个漂亮女孩关系很好是不是?” “是……”小石头拿着电话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你为了保护那女孩倒是煞费苦心呀!我不知道你在老板面前说了什么,不过我坦白告诉你,你连我都瞒不过去,你休想瞒得过他!”小刀顿了顿,接道:“看在你跟了我五年的份上,我指点你一条路,去找到老板,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听从老板的决定!记住,这是你现在唯一的一条活路!”说完,小刀挂断了电话。 小石头的个子本来就不高,现在显得更矮了,他如梦游一般僵硬的走了过来,‘扑通’一声,在酒桌前向我跪了下去。 我点了点大江:“你去把那个女孩给我带过来。” 大江嗫嚅着,到底没敢发表自己的意见,乖乖走了出去。 我看向迡迡艺:“你都看到了什么?” 迡迡艺回道:“他让人去别的夜总会抓有病的小姐,准备把那女孩感染上病。” “那女孩愿意?”我惊讶极了。 “愿意。” “呵呵……为了不让我碰她,居然自愿得上性病,这可不是一般的烈女呀!”我坏笑起来:“不过不要紧,我有雨衣!” “老板,我有话要说!”小石头抬起头,眼中闪动着视死如归的神光,我知道这小子是豁出去了。 我沉吟了一会,大江已经带着那个女孩走了进来,我来回扫视了他们三人几眼,轻声对小石头说道:“你说吧。” “我的父亲早亡,是我的妈妈含辛茹苦把我和我妹妹养大成人的!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的妈妈才30多岁,可她的样子和50多岁的人没什么区别!我实在受不了这种生活,所以我才决定到社会上闯荡,不为别的,我想让妈妈肩膀上的担子轻一点!” “可是这条路并不好走!”小石头惨笑起来:“我和大江在台球室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虽然大江很能打,带着我冲了出去,但是他们人多势众,很快就找上了我家里人。结果……结果……我妹妹就这么被他们糟蹋了!苍天无眼!我妹妹那时才上初二!她还没成年啊!!!” 我没想到小石头居然有这种往事,其余的弟兄也无不动容,不过小石头述说凄惨往事的时候并没有流泪,我在他眼中除了绝死的意味外看不出别的。 小石头顿了一下,接道:“后来我妹妹得了精神病,我不忍心把她送到医院去,就在家里陪着她。两年之后,有一次她半夜偷跑了出去,被车撞死了!这都是我的责任,我不配做人!不配做哥哥!那时候我已经不想活了,和大江一起去报仇,可我们两个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后来在我们奄奄一息的时候,刀姐救了我们,所以我和大江就一直跟着刀姐了。” 我的手指在酒桌上轻轻敲打着:“你说得这些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小石头一字一句的回道:“她不止是大江的妹妹,也是我认下的妹妹!因为我的无能我失去了第一个妹妹,这一个我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她!老板,您杀了我吧,只要您能放过她!” ‘扑通’一声,大江也跪下了:“老板,您杀了我吧,放过小石头,这都是我逼着小石头做的!” “石头哥!大江哥!”那个女孩悲呼两声,突然冲到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你不就是想让我陪你睡觉吗?好!我陪你!不过我要你放过石头哥和大江哥!” “你们……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拍桌子:“你们他妈的拿老子当黄世仁了是不是??” 他们三人一起错愕的看着我,我吐了口气,这戏没法继续了,因为我受不了自己扮演的角色!我有那么色嘛我?! “坐下。”我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对那女孩说道,看到她没反应,我提高了声音:“你给我坐下!” 那个女孩乖乖的坐下了,我从身后拽过一瓶啤酒,打开盖,给她倒了满满一杯:“不是想让我放过你们吗?好,你把这杯酒一口气喝下去,我就既往不咎!” “什么……”那个女孩端着酒杯愣住了。 “不想喝?”我的声音转冷。 “喝……我喝、我喝!”那个女孩连声说道,然后一仰脖,把酒喝光了。 我把目光转向小石头:“小石头,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这个……”没有我的允许,他和大江不敢站起来,不过看到我的态度和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们又惊又喜,小石头沉吟一下,开口说道:“您是我们的老板,您看上了哪个女人,我应该劝她自愿去服侍您,而不是……” “放你妈狗屁!!”我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难道老子在你们心目就是一个色鬼不成??” 看到我又开始震怒的大江有些六神无主,他怯怯的说道:“差……差不多。” 差不多?!我把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到大江的头上:“你再说一遍!” 第三二六章交锋 大江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酒,身体往下一缩,不敢说话了。 我冷哼一声:“小石头,你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小石头陪笑道:“老板,我很笨的,您明白告诉我好了。” “你笨?我看你一点都不笨!你不是一直在和我耍心眼子吗?”我似笑非笑的盯着小石头:“小石头,你给我记住,如果想在我手下做事,以后就别玩这套!有什么事给我摆在明面上说,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一次我就放过你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让你永远的从人间蒸发掉!听懂了没有?” 小石头连连点头:“我知道了,老板!” 我把目光转向那个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怯怯的回道:“我叫兰冰心。” “兰冰心?你的性格可不适合叫这个名字,我看你叫兰火心还差不多!”我淡淡的说道,周围的弟兄听到我给人家改名,一个个强忍着笑,我沉吟一下:“你这两个好哥哥不是一直担心我欺负你吗?好,我就绝了他们的念头!嗯……你也叫我一声哥哥好了,我想你没有意见吧?” 兰冰心听到我给她改名叫兰火心,脸臊得通红,低下头轻轻叫道:“哥哥。” “声音倒是挺甜的,呵呵……”我把目光又转向小石头他们两个:“你们现在满意了没有?” 小石头虽然一直在跪着,但笑容是真的开心:“老板,我怎么敢对您不满意呢!” “你先别挑好听的说!”我的脸沉了下来:“这席酒你可以喝,不过喝完之后给我回原地跪着去,跪到明天早晨!” “这是应该的!做错事当然要受处罚!”小石头笑嘻嘻的站了起来:“老板,我们现在就开始喝?” “哥哥……”兰冰心在一边哀求道:“你就别惩罚石头哥和大江哥了,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他们的,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你以为你叫我一声哥哥就没事了?喝完酒之后你们三个一起给我跪着去!”女人发嗲这种招数,我是基本免疫的,除了那有数的几个人,别人玩这套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 “为什么呀?”兰冰心撅起了嘴,她没想到求情不但没求到,反而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难为一下小石头,你居然敢骂上门来?!你这种脾气早晚会惹出大祸的!这次是惹到我了,我们是一家人,好说话,下一次呢?”我非常严肃的斥责道:“不要以为有几个哥哥就了不起了!别说他们两个,就算是我,在这世界上也有很多我根本惹不起的人!你一点不控制自己的情绪,任性姿意妄为,不但会把自己赔进去,还连累了那些真心照顾你的人,你懂不懂?!” “我知道了,哥哥。”兰冰心咬着自己的嘴唇,轻轻说道。 “好了!这件事情就先告一段落,大家都找地方坐下吧,这菜再不吃就凉透了!”我开始招呼大家入席。 小石头凑到我身前,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酒,笑嘻嘻的说道:“老板,这杯酒算我给您赔罪了!祝您心想事成、天天开心。” 我瞄了小石头一眼,笑骂道:“你现在好歹也算是一个老大了,别嬉皮笑脸的,给我坐下好好说话!” “我这不是感激老板您嘛!”小石头依然笑着,转动了几下桌子,然后指着一盘螃蟹说道:“老板,您尝尝这个,这可是冰心的绝活啊!虽然螃蟹在秋后才肉肥味正,但也要分看谁做的,冰心做得螃蟹什么时候都好吃!” 我看了看转到我面前的菜盘,叹着气摇着头:“螃蟹这玩意原来是我很喜欢吃的,后来就一点也不喜欢了,看着就头疼!” “为什么?”小石头惊讶的问道:“老板您别是吃螃蟹中过毒吧?螃蟹非常容易变质我知道,吃了就中毒!” “我看你才中了毒!”我一巴掌拍在小石头的头上:“想当初,我有一段时间混得非常惨!全身上下只有几百块钱,可就这样还惨遭人讹诈,那女……人……”我手中的筷子‘吧嗒’一声掉在桌子上,螃蟹?螃蟹!那个私家侦探转告我的话不正是有‘螃蟹’二字吗?难道……是吴嫒丽找我?? 小石头看到我脸色突然变了,急忙问道:“老板,您怎么了?” “有……故人相约!”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杀气不可阻止的从我身体里向外弥散开去,在这巨大的威压下,不要说别的弟兄,连小石头手里的筷子都在微微发抖,我抬起头呆看着天花板,良久我才开口说话:“小石头,你们把这桌酒喝完吧,不要浪费,我就不陪你们了。” “老板,您要去哪里?”小石头问道。 我淡淡笑了一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有故人相约。” 小石头想了想:“老板,我派些弟兄跟着你吧,万一出了事,他们能帮多少算多少。” “不用了,这种事我自己能搞定。”我摇摇头,随手一指,包间的房门‘砰’的一声变成了碎块,紧接着门外的窗户也碎了,我的身形奇快无比的向窗户冲去,然后一个越来越小的声音响起:“迡迡艺,跟我来!” ※※※ 我在夜风中箭一般前行,迎面扑来的劲风把我的头发拉得笔直,这就要面对那你死我活的宿命了吗??虽然我有足够的杀意,但我却无力阻止内心那种撕裂般的痛楚,我想起了两年前我和吴嫒丽之间的对话。 “你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地点,能容纳很多人的?” “有呀,勇哥以前给我买过一座大别墅,能住不少人呢。” 在我和甘凝的那场死斗里,我曾经带着弟兄们在那里躲过一段时间,所谓的老地方就是那里吧! 本来清朗的夜空不知何时被乌云笼罩住了,天地之间越来越黑,当一道闪电闪起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那座大别墅前面,静静的观看着。随后就是雷声,迡迡艺伴着雷声冲到我身后,她的鼻尖上隐见汗珠。这段不短的路程我一直在尽全力冲刺,她为了跟上我,更是要尽力,看起来她累坏了。 别墅的里面有灯光,说明里面有人,是在等我吗?抽出支香烟点燃,我大步前行,走到门口按响了门铃。 时间不长,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吴嫒丽!和分别那时候相比,她的代表着健康的浅古铜色皮肤现在变成了苍白,人也瘦了很多,眼睛愈发的大了,却没有神光,而且她的怀里多了一个孩子。我扫了那孩子一眼,又把目光转到吴嫒丽脸上,久久无言。 我在观察吴嫒丽的时候,她也在观察我,她的眼睛里满是寻觅。我知道她想找什么,温暖?柔情?呵呵……我保证她找不到!在我的眼里除了狰狞的杀意之外她什么都找不到! 终于,吴嫒丽的眼中浮现出越来越浓的哀伤,她黯然低下头,转身向门里走去,我缓步跟上,同时张开天眼四处扫视着。按照我的判断,蔡金霞她们两个是见识过我真正实力的人,找我来有很大的可能是想来个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不过,我会给她们机会的,当然,只给一次!如此,我就更有理由杀掉她们了! 可惜的是,我预想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偌大的房子里居然没有人!至少,我没看到人,除了吴嫒丽的背影。 吴嫒丽引领我一直往前走,终于有人进入我的天眼范围的时候,我不由得顿了一下,吴嫒丽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怕了?” 我淡淡的笑了一笑:“你是在说你自己呢吧!” 吴嫒丽没回答,一直向前走,我紧跟着,走进一个房间之后,脸色同样苍白的蔡金霞出现在我面前:“你来了。”她的声音很柔,听起来象在招呼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我来了。”我的声音却很冷,我不止是在提醒她,更是在提醒我自己,我现在是来索命的阎王,绝不是朋友! “坐吧。”蔡金霞并没有在意我的冷漠,依然在用和朋友打招呼的口气让我坐下,同时,她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 我坐在了蔡金霞的对面,迡迡艺在沙发后站定,我扫了一眼吴嫒丽怀里的孩子,微笑着说道:“你生孩子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太不应该了!你结婚我没有赶上,孩子的满月酒怎么也得请我吧?!” 蔡金霞回了我一个微笑:“我倒是真想请你,可我怕你不敢来!” “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你到底是怕我来呢还是怕我不敢来?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话没必要说得这么露骨吧?!”蔡金霞微笑着回道,然后她从吴嫒丽的手里接过孩子:“孩子我先抱着,你先去准备一下。” 吴嫒丽点点头离开了。 我叹了一口气:“你们想准备什么呢?请我来之前还没准备好吗?你们……做事太马虎了吧?!” 蔡金霞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从后边的酒柜里拿出一个酒杯,然后给我倒上酒:“在你面前不管我们马虎不马虎,不外一个结局,我承认我斗不过你。” 我端着酒杯看了一会,在蔡金霞转身取另一个酒杯时,我反手把酒倒在了地板上。师父再三告诫过我,这世界上的奇毒妙药非常多,让我行事小心。虽然我的念力能觉察毒的成分,但对那些不危害身体只能让身体麻痹片刻的东西却无法察觉,我不会为了所谓的潇洒拿自己的命去冒险的! 蔡金霞转过身想给自己倒酒的时候发现我的酒杯已经空了,她愣了愣,随即发现茶几下水迹的反光,她轻笑一声,给自己倒满酒之后,用两根手指优雅的把我酒杯里的一粒樱桃夹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嘴里,接着用挑战的目光看着我。 我无奈的耸耸肩膀,这也算是一种交锋吗??好吧!那我就找机会赢回一局!我把目光转到蔡金霞怀里的孩子身上:“这两年我跟人学了算命的本事,来,把孩子给我,我给他算一算。”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把小孩交给我,不给你就输了,给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花招,这孩子可是一个绝好的挡箭牌呀! 蔡金霞一点没有犹豫,把小孩交给了我:“真的呀?那你一定要好好算一算!” 事先我已经用天眼把那个小孩子仔细的扫描了一遍,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我轻轻接过孩子,打量起来,这是个男孩,我的天眼已经看到了,不过他现在正在睡觉,看不到眼睛,外观上倒是蛮可爱的。 “看出了什么吗?”蔡金霞在一边饶有兴趣的问道。 “说实话吗?”我微笑着回道。 蔡金霞歪着头想了想:“当然!” “很可惜呀!”我做作的叹了口气:“这孩子眉间笼罩着一团黑气,命不长了!严格一点说,他应该连今天晚上都活不过去!” 蔡金霞微笑起来:“这么严重吗?” 我也在微笑:“别怪我说话不中听!是你想听实话的,而且我这人你也了解,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心直口快?”蔡金霞‘咯咯’娇笑道:“谢谢你的笑话,我很开心!” “为什么有些人总喜欢把我说的真话当笑话听呢?”我露出了狞笑:“很开心吗?那你抓紧时间继续,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蔡金霞眨了眨眼睛,看不出有一丝畏惧:“我能问一下我还有多少时间吗?” 第三二七章之一与之二 “这可不好说,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是很情绪化的,忍耐力时高时低,也许,我这就忍不住了!”我轻笑着回道,然后我摆出一付深思的样子:“相识一场,我也不好做的太绝,用什么给你送行呢?这样吧,用哭声好了!”说完,我伸出手指,在怀中那小孩子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那小孩子本来就因为有人说话还被人抱过来抱过去的睡得不怎么踏实,我这一弹马上就把他弹醒了,他非常委屈的睁开眼睛,张嘴就想哭,谁知当他乌黑的眼睛看到我时却又不动了,呆看了我半天,突然舞动着小手‘咯咯’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所说的哭声?”蔡金霞在一边含笑说道。 “失误、失误!”我干笑了几声,不哭?那我换个方法!我用一只手把那小孩子托在空中,然后突然松手,小孩子向地面上掉去,我就不信摔不哭你!! 我看到蔡金霞的脸蓦然变了颜色,我冷笑着把目光又转到小孩子身上,那孩子依然不错眼珠的盯着我看,笑得越来越欢,我的心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不容我细想,我闪电一般弯下腰,在他就要摔在地板上的时候又把他抱了起来。 蔡金霞在一边长吁了口气,我则抱着那小孩子在发呆。没想到啊!我这几年来可算是杀人无数,此时此刻居然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心软了!看来,我修炼得还不到家。 吴嫒丽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看到小孩子竟然在我的怀里,愣了一下,但她没说什么,把一个蒙着黑布的框架放在茶几上,然后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我。 我刻意回避她的目光,我怕因为往日的感情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我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一切纠葛! “这孩子倒是蛮可爱的!”我在无话找话,谁知小孩子却一点不给我争气,刚说完他可爱,他就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在我的脸上拍了几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打耳光,不过我的心里有些恼火,一边往后仰了下头,一边抓住小孩子的手,试图把他的手拉下来,可是小孩子的手抓得很紧,死活也不松手。 如果是在平常,我会毫不犹豫得拧断那玉藕一般的小胳膊,但是面对这个小孩子,我怎么努力也起不来暴虐之心,我莫名其妙的开始和小孩子开始谈判:“松手!你快松手!要不然……要不然……”我的眼睛四下寻觅着,想找到什么可以威胁他的东西。 “他听不懂你这些话的。”蔡金霞在一边悠悠说道:“他现在只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会喊妈、会找人抱,别的你就不用想办法和他交流了。” “都会说话了?”我故作惊叹道:“你孩子可真聪明,这才几个月大就会说话了?!” 吴嫒丽突然用手捂住脸,呜咽着哭起来,蔡金霞叹了口气,站起身搂住吴嫒丽:“几个月?你真是……你不会自己看看那孩子的乳牙,自己判断孩子的年龄吗?” “看乳牙?这人也有看牙口的说法吗?”我好奇的摸着小孩子的小嘴,里面差不多长出了十几颗牙,他应该多大?就在我想着小孩子的年龄时,心中猛然警醒,我是来杀人还是来探亲?我现在的所作所为象是来报仇的人吗?我暗骂了自己一声,想把怀里的小孩子扔到沙发上,可是那孩子发觉我的意图,咿咿呀呀的用小胳膊搂住我的脖子,不愿意离开了。我狠狠心,用力把小孩子举起来,然后扔到沙发上,那孩子在沙发上舞动着四肢大哭起来。 “哭声来了!”我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冷漠的声音缓缓说道:“你们应该上路了。” 蔡金霞静静的看着我:“那孩子怎么办?” “他当然会和你们一起上路!你们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照顾他。”我长身而起,向她们走了过去:“不过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学得聪明一些,不要象在这个世界时一样,到处做蠢事!” 蔡金霞依然静静的看着我:“孩子你也忍心杀?” “当然!”我一脚踩碎了茶几,站在蔡金霞身前冷冷的直视着她:“留着这个孽种有什么用?将来给你们报仇吗?” “孽种?你确定?”蔡金霞摇了摇头,毫不畏惧的看着我:“这个已经快一周岁了。” “那又怎么样?!”我用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蔡金霞的长发,然后稳稳的停在她的脖子上。 “如果你上学的时候算数成绩能及格的话,我希望你把怀胎十月的时间也算进去。”蔡金霞轻柔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不由得一僵。 “那不是我的孩子,是小丽的孩子!”蔡金霞的声音还是非常轻柔,但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后,却比铅块还要沉重。 正在抽泣的吴嫒丽猛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把我放在蔡金霞脖子上的手轻轻推开,然后她义无反顾的站在蔡金霞身前,她的意思我知道,想杀蔡金霞,先要杀她! 我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些,良久,我强笑一声:“你们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吴嫒丽深深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是你的孩子!!” “我的……哈……呵呵……荒谬!真他妈荒谬!”我象被炸雷劈中了一般,身体前后摇晃起来,我的脑子不但晕,还疼,非常疼!她们在说谎!这两个贱女人居然为了活命说如此荒谬的谎言!不可饶恕!!!我长吸了口气退了几步,用一种无助的目光看向迡迡艺:“迡迡艺,你听到没有?好不好笑??哈哈……她们说这是我的孩子!”我蓦然把目光转向蔡金霞和吴嫒丽,怒吼道:“你们全都在胡说八道!老子今天不但要杀了你们,还要让你们尝尝活剐是什么滋味!!贱人!!!”我的意识流‘轰’的一声散发出去,无数道耀眼的金光在屋子里闪烁着,接着那些飘带组成了一个球,把我们四人全都包在了里面。 吴嫒丽的眼中又流出了泪水,她嘶哑着说道:“你当然可以杀人!先杀了我,再杀了小姐,然后……然后你可以杀自己的儿子!你有实力不是吗?有实力当然想杀谁就杀谁!亲生儿子又算什么!” 我一个耳光重重抽在吴嫒丽的脸上,打得她凌空飞起,撞到墙上之后滚落在地,那个小孩子好像能感觉到自己的妈妈被打,哭声蓦然大了,我回身冲着迡迡艺咆哮道:“让他闭嘴!马上让他闭嘴!” 迡迡艺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不但不听我的吩咐,反而向后退了两步,嗫嚅着道:“主……主人……” “操!”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声,回身走到沙发前,用一只手把小孩子抱了起来,“给我死吧!!”说完,我就想用力把他摔到地上!我没有心力去考虑那两个贱人说得到底是不是谎言,我只知道我必须要为弟兄们报仇!那些把生死的选择权绝决的托付给我的弟兄们都在看着我、都在等着我,我不能对不起他们!不能!! 那个小孩子落到我手中之后哭声一下子就停了,当我把他拎在半空准备往地上掼的时候,我和他正好四目相对,那孩子突然笑了,眼角还挂着泪珠就笑了,他冲着我伸出双臂,脆生生的叫道:“抱……” 我万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一个‘抱’字,居然有如此大的魔力!在瞬间就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动弹不得。 左脸肿起老高的吴嫒丽连滚带爬的向我冲来,嘴里悲呼着:“不要……不要伤了孩子!!” 我如木偶一般站在原地,直到吴嫒丽冲过来从我手里把孩子抢过去,我的眼珠才转动了一下。 孩子被吴嫒丽抢过去之后又开始哭了,他的双手直直的伸向我,委屈得哭叫着:“抱……抱……” 我条件反射似的踏前一步,追上试图逃离我的吴嫒丽,从她手里抢过孩子,随手把她甩到地上。 吴嫒丽跌倒在地的响声把孩子吓了一跳,他左右转动着脖子想看看究竟,我另一只手捧住了他的头,在他脸蛋上吻了一下。咯咯……孩子又开始笑了,他居然搂住我的脖子回吻了我一下。 “他真是我的孩子?”我用期盼的目光盯着蔡金霞求证,我希望她摇头,如果这不是我的孩子一起就都简单了。 “人可以说谎,人的天性却做不得假!”蔡金霞走上前扶起了在地上挣扎的吴嫒丽:“难道你没看出来孩子一点不怕你,反倒很喜欢你这个陌生人吗?” ‘扑通’一声,我无力的坐回到沙发上,久久不能做声,我终于知道蔡金霞为什么敢约我见面了! 我不说话,蔡金霞和吴嫒丽也不说话,迡迡艺更不会说话了,场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不过孩子不受这种气氛的影响,对于他来说,我是一个非常新鲜的‘东西’,所以他不停的拽我的头发,咬我的耳朵,拧我的鼻子,玩得不亦乐乎。 我默然良久,缓缓说道:“你想用孩子当护身符吗?可惜,现在孩子在我的手里!”为了不惊吓到孩子,我刻意放缓了声音。 蔡金霞扶着吴嫒丽坐到了沙发上,把破碎的茶几推到一边,拉过来一个完整的:“是呀!你不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护身符吗?而且,他只是我护身符中的之一!” “之一?呵呵……”我轻笑了起来:“蔡金霞,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的变化可真不小!既然有之一就一定有之二了?!说出来听听,我也长长见识!” “首先呢,我先更正一下,我现在的名字不叫蔡金霞,我叫吴霞,和小丽同一个姓。”蔡金霞轻笑着回道:“至于蔡金霞嘛,你可以看看这个!”说完,蔡金霞把掉在地上的那个蒙着黑布的框架给我扔了过来。 我轻轻接过框架,扯开黑布,里面是一张结婚纪念照,上面的女子长得很甜美,男子则是一身军装。 “现在照片上的女人才叫蔡金霞。”蔡金霞微笑着说道:“这就是你想听得之二,我想做我自己的护身符,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我轻轻把结婚纪念照扔在沙发上:“好了,蔡金霞,我没心情和你玩了!图穷匕现、图穷匕现,现在图已经穷了,你的匕首在哪里?”我轻拍了几下孩子:“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计划真好!现在我多了一个孩子,动起手来非常受制约,兴许,你真的能把我的命留下!好吧、好吧,让你的人都出来好了,看看你请的高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蔡金霞静静的看着我:“这个别墅除了我们四个之外,再没有别人了!” “没有圈套?”我眨了眨眼睛。 “没有。”蔡金霞摇摇头。 “啧、啧!看来你的长进也是很有限的!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知道珍惜!”我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还要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要动手了!” 蔡金霞一呆,从见面以来一直挂在她脸上的巧笑盈盈的神情终于消失了,她幽幽的说道:“你还是要杀我?” “为什么不呢?”我轻声回道,然后做了个手势,迡迡艺满脸凝重的站到我身边。我们都感觉到了,远处有个人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这里冲来,他的身法非常诡异,速度甚至在我和迡迡艺之上! 蔡金霞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孩子:“那孩子怎么办?” “我可以在我的女人里找一个做他的妈妈!”我轻声回道,然后脸突然一冷:“死!”我的意识流全力发动,如潮般卷了出去! 第三二八章软糖惹的祸 在我的意识流全力抽击下,整面墙壁化成无数碎块,夹杂着数条扭曲的钢筋向外崩飞!接着意识流没有丝毫停顿,铺天盖地般向来人卷去。我身后的迡迡艺双腿微曲,脊背向上弓起,冷冷的盯着蔡金霞和吴嫒丽,只要她们稍有异动,迡迡艺就要用最快的速度拔刀杀人! 来人本已扑进了隔壁的房间,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惊变,她尖叱一声,身体猛然涨大了一圈,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旋转起来,一边旋转一边向后退去。 她快,我的意识流更快,无数条意识流象藤条一般向她身上抽去,击得她连连闷哼。不过我惊讶的发现,她旋转的速度太快了,意识流抽到她身上后,反而被弹得老高,她受到的伤害极其有限。 为了保护好孩子,我事先决定开始就要全力以赴!我的暗流已经向她铺展过去,明流的攻击刚一结束,我的暗流就向上扑去,缠住她的下盘,随后我连发数道指剑,尖锐的呼啸着向她击去。你很强吗?尝尝我这炉火纯青的指剑吧! 在我暗流的牵扯下,她停止了旋转,露出了一张原本艳丽现在却充满了恐惧的脸,她双手牵引了一下,射出很多道象电弧一般的东西,然后电弧蓦然扩大,把她整个身体都包了进去。 这是防御?可惜我的指剑专破天下各种护身法术!只要对方和我的功力差不多,我的指剑可算是无坚不摧的!在我功力还很低微的时候,比我高了数筹的普航也受不了我的指剑,何况是你! 指剑没辜负我的期望,刚没入电弧,那女人就发出了惨呼声,我狞笑着又发出几道指剑,打蛇不死三分罪!既然开打了就一定要打死! 那女子突然尖啸了一声,身体发出了耀眼的白光,白光实在是太亮了,闪得我不由自主的闭了下眼睛。 我又发出几道指剑,她用错招了,在拼斗中我的眼睛本来就没什么用处,我有天眼!我前面发出的几道指剑已经绕到她背后,和后发的几道指剑一起向她的身体穿去!人皆有七窍,我要让她变成一个拥有几十个窍的怪物! 就在这时,那女子的身体蓦然拉长,化成了一道闪电,以无以伦比的速度向窗户窜去! 要逃?我的心先是一惊,又是一喜,那道闪电穿出了窗户,却被一道凭空出现的人影当头拦下,闪电又化做了人形,那女子狂叫着伸出闪着电花的手向那道人影抓去,只是她的手刚刚伸出来,她的后背已经溅起一蓬血雨,一只铁拳从她后背穿出。 那女子发出了最后的惨叫,去抓那道人影的胳膊,而那道人影已经如鬼魅般消失,然后在我的身边出现。 我叹了口气,撤回封住孩子双耳的念力,用手捧住他的头,我不想让孩子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 “你怎么来了?”我轻轻问道。 赵雷却没心情回答我的话,他虽然一拳打死了那女子,但那女子身上的电弧却传到他身上不少,赵雷那张坚毅的脸上首次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在原地颤抖个不停,身子也是左摇右晃的。 过了许久,赵雷身上的电弧终于消失了,他长长吐了口气,用震惊的目光看着那具还在往外放电的尸体问道:“那是什么???” 我的目光也转了过去,那女子的衣服已经破裂不堪,露出了多处雪白的侗体,可现在却被自己身上的电弧烤成了类似焦炭一般的东西,惨! “是人。”我答道。 “废话!”赵雷回复了坚毅的酷哥本色,他把目光转到孩子身上:“这是谁的孩子?” “我儿子!”我轻笑道:“怎么样?帅不帅?虽然不能和我比,不过也算是美男子了。” “你……儿子??”赵雷的眼睛差点没鼓出来:“咳……咳……咳咳……你儿子??” “当然!”我骄傲的回道,我儿子真是出手不凡哪!头一次见面就让赵雷如此震惊!比我强!我头一次认识赵雷的时候却被他狠狠修理了一顿,唉…… “你……你儿子?”赵雷好像除了这句再不会说别的了。 “废话!”我有些不耐烦了:“你怎么来了?” “师父让我出来历练一下。”赵雷嘴里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因为赵雷强行修成了中脉,这种修炼方法和傲天国的修炼方法绝对不一样,赵雷一直想更进一步,却找不到修炼的步序,也找不到人指点。只有我师父看过莲花生大师遗留的秘笈,所以我师父认了他做记名弟子。 “你来的倒是真巧!”我把目光转到蔡金霞身上,她和吴嫒丽刚才都被那道白光晃到了,一起捂着眼睛在那里呻吟呢。 “我到烟岛之后听小石头说你故人有约,去什么老地方,我想了想,约莫是在这里。”赵雷回道,就在我以为赵雷恢复正常之后,他又来了一句:“真是你儿子??” 我无可奈何的朝上翻了翻白眼:“不是我儿子难道还是你儿子?!” 赵雷‘呵呵’一笑,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伸出双手:“来,让我抱抱。” 我刚想把孩子交给他,不过有人坚决不同意,一边死搂着我脖子不松手一边哭叫起来,赵雷有些尴尬:“这孩子挺认生呀。”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赵雷的右手满是鲜血:“靠!想抱我儿子你总得洗洗爪子再说吧!!” 赵雷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他……他妈妈是谁?” “我。”没等我回话,吴嫒丽在一边淡淡的说道,她的眼睛终于可以睁开了,不过红肿得不像样子。 赵雷不再说话了,只是用担心的目光看着我,他了解我现在处于什么境地。 我沉吟不语,这时,我怀里的孩子突然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冲着我叫道:“鹅……鹅……” 鹅?他要鹅做什么?不过这是他对我提的第一个要求,我当然要满足他!我扭头对迡迡艺吩咐着:“你出去抓一只鹅回来。” “你……”吴嫒丽张了张嘴:“孩子是在说他饿!” “哦……”我干笑一声,看着赵雷:“你身上有吃的没有?” 赵雷摊摊手,示意他什么都没有。 我回头去看迡迡艺,哪怕我让别人出去找吃的也不能求到吴嫒丽头上,那样我的心不能不软! 迡迡艺连忙在身上翻找起来,不一会,递给我一块软糖:“我只有这个。” 有总比没有好!我剥开糖纸,拿着软糖在孩子的嘴里蹭了一下,‘咯咯’……孩子知道这东西好吃了,高兴得笑起来,然后张大嘴:“啊……” 我含笑把糖放进他的嘴里,吴嫒丽突然站起来:“不要……” “滚回去!”我的目光蓦然变得冰冷,牢牢的盯在吴嫒丽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这样会……” 没等她的话说完,我怀里的孩子突然挣扎起来,红润的小脸变得苍白,双腿不停在踢我。 “怎……怎么了?”我惊惶的叫道,赵雷和迡迡艺一起凑上前,摸脑门的摸脑门,拍胸的拍胸,我也把真元缓缓输入孩子的体内探查着。 “孩子噎着了!!”吴嫒丽尖叫道:“哪有你那样喂孩子的!把糖整块塞进去不是成心让孩子噎死吗?!” 我恍然大悟,用最快的速度把念力探入孩子的嘴里,包裹住那块糖,然后轻轻一提,把糖提了出来。 “哇……”孩子终于哭出了声,他一边哭一边愤怒的用双手在我头上撕扯、拍打着,我则在狼狈的躲闪着,说实话,我倒不是怕自己头发被扯掉,我是怕小孩的手受伤,小孩子的手太脆弱了。 “哇……”孩子越哭越厉害,我实在是有些六神无主,看看赵雷和迡迡艺的眼睛,他们比我好不到哪去!我不情愿的看向吴嫒丽:“这……怎么办?” 吴嫒丽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边,拿出来一个小碗,然后走到我身前,用小勺搅拌了一下里面类似浆糊一般的东西:“宝宝不哭,宝宝乖!妈妈给宝宝好东西吃。” 孩子哭声小了些,定睛看着面前的女人,吴嫒丽的左脸被我打得肿起老高,眼睛也是红肿的,头发凌乱不堪,看样子孩子没认出来。 吴嫒丽略微理了理头发,轻柔的说道:“宝宝乖,妈妈在这里。” 吴嫒丽的声音让孩子确认了她的身份,孩子抽泣了一下:“鹅……鹅……” 吴嫒丽用小勺在小碗上敲打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吸引了孩子的注意力,然后一口一口轻轻的喂了起来。 我缓缓闭上眼睛,连天眼也一起关上,我不想看吴嫒丽,或者说,我不敢看这个散发着无尽母爱的吴嫒丽,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没脸再去见弟兄们! 可是我躲是躲不了的,吴嫒丽的一句话就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宝宝,这个……叫爸爸,爸爸。” 我的眼睛和孩子的眼睛对个正着,孩子看了我一会,愤愤的把头转过去不理我,而且他的小鼻子往外喷了一口气,明显还是对我怀恨在心呢! 这时吴嫒丽正好把小勺子递过来,孩子刚张开小嘴,我的大嘴就后发先至,抢走了小勺里的东西:“叫爸爸,叫爸爸我就不抢了,要不我还抢!”我用期盼的目光紧盯着孩子。 孩子用忧郁的目光看着我,眼看着那小嘴越咧越大,马上就要咧成大嘴,吴嫒丽急忙在一边敲起小碗,重新吸引了孩子的注意力:“你这人怎么成心惹孩子哭?!” “我……”我躲闪着吴嫒丽的目光:“我要听他叫爸爸。” 吴嫒丽笑了一下,紧接着又呻吟了一声,我知道是她的笑容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处,我更加不敢看她了。 “孩子是要哄的!”吴嫒丽轻声说道:“我看你是在外边吓唬别人吓唬惯了,连自己的儿子也吓唬!” 我无言以对的低下头。 “宝宝乖,叫他爸爸,叫了妈妈给你好东西吃!叫爸爸……”吴嫒丽在和孩子对话。 小孩子看了我半天,终于吐出了我期待以久的话:“达。” “爸爸。” “达达。” “哈哈!”我开心的大笑起来,至于孩子的叫声标准不标准那都是无所谓的,我一抬手把孩子扔到半空中,然后轻轻接住:“宝宝真乖!” 孩子没有害怕,倒是感觉到很兴奋,‘咯咯’的笑起来。 “喂!喂!”吴嫒丽紧张的大叫道:“孩子刚吃完东西,你这么搞一会他就要吐的!” “什么?”我马上紧紧抱住孩子,干笑道:“这说道也太多了!养个孩子可真难呀!” “难吗?难也是我难!你又难在什么地方了?”吴嫒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我不可避免的和她对上了,两人都默默无语,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情意,饶是我刚才把她打得半死,她还是没有怨言,一点都没有。 我率先逃开:“你……你生了孩子之后怎么不告诉我?” “是我不让她说出去的。”蔡金霞在一边接道:“你以为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孩子会有好结果吗?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他的。” “他敢!!”我搂着孩子的胳膊紧了一下。 “你杀了他儿子,他回头杀你儿子,这不是天公地道吗?” “公道?这世界哪里又有公道!”我用手指了指那具尸体:“这个女人就是你请来的高人吧?” 第三二九章熬出来的资格 “不是我请的,是我妹夫请的。”蔡金霞轻声说道:“她出现在这里真的是个意外,如果是我……” 我打断了她:“如果是你,你的圈套不会如此简单!是吧?” 蔡金霞幽幽叹了口气:“看来是我错了!我以为我费劲心机保护好、照顾好你儿子,我以为我把我的清白留给你,你一定会念及旧情,最起码不会杀我的……”蔡金霞摇了摇头:“女人都是傻瓜!真的!女人都是傻瓜!!你……动手吧!” 吴嫒丽听到蔡金霞的话一呆,把小勺放回碗里,用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也不说话。 我儿子也不甘寂寞,在一边添乱:“鹅……鹅……” 我无法回答,只好拿起小勺,你不喂孩子我自己来喂!谁知孩子看到我递过去的小勺,坚决的把头转到一边,我手中的小勺追过去,他又把头转过来,紧闭着小嘴,死活不开口!莫非……我儿子是天生的圣者?那种绝不在同一块石头上跌倒两次的圣者?可我根本没有坑害他的意思呀!!上一次不过是个误会罢了! “乖宝宝,张嘴。”我的脸上挤出平生最温柔的笑脸,我发现哄孩子可比哄女人累多了。 小孩子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把小勺打到一边,冲着吴嫒丽叫道:“鹅……鹅……” 天大地大没有孩子大!我算知道这句流传于百姓之间的俗语其中的意味了!我无可奈何的对吴嫒丽说道:“你先把孩子喂饱,我不会做出什么事的!一切等孩子消停了再说。” 得到我保证的吴嫒丽松开了我,一心一意的喂孩子吃的,不过这孩子也怪,说他喜欢我吧,他坚决不吃我喂的东西!说他讨厌我吧,他还不让别人抱,只能由我抱着,我数次想把他交给别人抱,他都又哭又闹的! 场中的气氛由压抑转成一种不可言传的暧昧,我把吴嫒丽甩到地上那一下,让她的腿受了不轻的伤,开始她还能坚持自己站着喂孩子,后来就摇摇欲坠,我提议我们都坐在沙发上,吴嫒丽却不同意。没奈何,我只好用手缆着吴嫒丽的腰,让她有个依靠。 看到吴嫒丽嘴角露出的笑意,我知道我好像是上当了!不过我的举动却在和我的意识唱反调,抱着她腰的手莫名其妙的紧了一下! 我的杀意呢?我那进门时堪称锐利无匹的杀意哪里去了?可笑啊!气势汹汹、满脸狰狞的进门来,现在却和我要杀的人搂抱在一起,实在是太可笑了!这世界可笑,我更可笑! 吴嫒丽把东西喂完了,把碗底亮给孩子看:“没,没了,没。” 小家伙盯着碗底看了看:“没,咯咯……”笑完,他张开双臂搂着吴嫒丽的脖子亲了一下,小家伙亲的是吴嫒丽被我打肿了的左脸,吴嫒丽没有闪避,虽然小家伙不知道轻重弄得她很疼,但她还是甜甜的笑了。 我刚轻叹了一声,小家伙回身在我的脸上也来了一下:“没,咯咯……” 我和吴嫒丽对视了一眼,轻声问道:“下面……我该做些什么?” 吴嫒丽知道我的意思,伸手在小孩子的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现在宝宝和小猪差不多,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你应该哄他睡觉了。”说完吴嫒丽冲着小孩子亲昵的轻叫起来:“小猪猪!宝宝是个小猪猪!” 小家伙不甘示弱,回手去拧吴嫒丽的脸:“粗……粗粗……” 我的心热了一热,这就是所谓的天伦之乐吧!!我随手画了符咒:“哄他睡觉呀?容易!” 吴嫒丽看到我手里闪出的金光,急忙问道:“你这是什么?” “安眠咒,孩子马上就会睡的。”我解释道。 “会不会对孩子的身体有影响?” “这个……”吴嫒丽的问题真的把我问住了:“我不太清楚……师父没教过我。” “不清楚?不清楚你还敢在孩子身上试验??”吴嫒丽责怪道:“你哄他睡一次不行吗?孩子都……都这么大了,你……你从来没哄过他!就这一次你还嫌烦?” “好的、好的。”我连忙点头虚心受教,不过……该怎么哄孩子睡觉呢?我想了一会,摇篮?对了,摇篮!我身体金光大盛,意识流再次放了出来,无数的金色飘带组成了一个光芒四射的小软床,这也许是天下最华丽唐璜的婴儿睡床了! 赵雷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但他身边的迡迡艺却吃惊的张大了嘴,她没想到我为了哄孩子居然动用了自己的终极秘器。 小家伙脸上明明白白写出了‘好奇’两个字,双臂乱舞,身体往上一挺一挺的,好像他自己就能跳上去一样。我把孩子轻轻放在‘小软床’上,并且操纵着意识流开始轻轻摇摆,接着就是唱歌了……传说中的摇篮曲我自然是不会唱,不过曲调轻柔的歌我倒是知道不少,轮着来吧!人家都说了,就这一次我还敢嫌烦吗? 小家伙在我的努力下终于睡着了,我也落得个心力疲惫,把孩子抱到沙发上,收回意识流之后,我斜靠着沙发背闭目养神,做声不得。迡迡艺则站在我身后轻轻敲打着我的脖颈和肩膀,被人伺候和伺候人简直是……天地之差啊!!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蔡金霞和吴嫒丽互相搂抱着坐在我的对面,她们的用意很明显,要杀,两个一起杀! 我的情绪稳定了不少,理智正一点一滴的恢复,我发现这里面还有不少我不了解的事情:“那个女人是安家的人?” 蔡金霞先点头,后摇头:“安塞和他们有一些交情,不是一些,是交情很好!” “他们?”我的心猛然一沉:“他们的意思就是她们有很多人??” “也不算多。”蔡金霞想了想:“他们都隶属于皇城中央警卫局,他们的身份是绝密的,就算是我以前也不知道,我妹妹告诉我,安塞接到去新疆的调令之后,对这里不放心,特意打了个求援电话,接到那些神秘人的保证之后他才动身的。” “你妹妹是怎么一回事?”我沉声问道。 “我爸爸为了和你对抗,可以结识了安塞,然后试图让我嫁给他。”蔡金霞用手拢了拢头发,露出心酸的微笑:“可是……我不敢!真的不敢!” 我用手指轻轻敲打着茶几,没有说话,静等着她继续。 “你知道吗?我在上海看到你杀人的场面时,我被你吓坏了!我没想到父亲苦心培养出来的精锐在你的手上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你屠杀他们象踩死几只蚂蚁一样!从那一天之后,我就感觉到,我……注定了一生一世都要活在你的阴影下!”蔡金霞深深的看着我,继续说道:“那天你为什么不杀我?因为你的心里对我还有一丝情意!呵呵……情意!!你的情意才是我真正的护身符!你对敌人的手段我已经品尝到了,我再也不想尝到那种滋味!所以,在我知道小丽怀孕之后,我和她一起历尽艰险,总算把孩子留下了!” 吴嫒丽接道:“你不懂的!小姐为了我有多难!当时,我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我……”吴嫒丽说着说着低头轻声抽泣起来。 蔡金霞拍了拍吴嫒丽的肩膀:“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希望你对得起小丽,她为了你的孩子付出了太多太多!我父亲知道小丽曾经和你在一起过,他数次逼着小丽去陪别的男人,后来……后来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让小丽装疯卖傻!你不会知道的!小丽为了自己不受玷污,什么恶心的事情都做过!!她自己喝自己尿,用别的女人的月经带当手巾,还喜欢躺在垃圾堆里睡觉!小丽的疯病在烟岛都有名了!” “小姐……”吴嫒丽再忍不住了,一头扎到蔡金霞的怀里大哭起来。 我的心颤抖起来,送出念力封住了孩子的耳朵:“她就这么骗过蔡胜了吗?” “有那么容易吗?我父亲可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物!虽然他的实力和你相差很远,但经验方面却比你强!”蔡金霞的嘴唇也开始了颤抖:“那时我还没有自己的亲信,我身边的人都是我父亲的人,我根本没有力量保护小丽!我父亲始终不相信小丽真的疯了,后来他把我支使出门,然后……” “小姐!不要说!不要说!”吴嫒丽突然抬头惊叫起来。 “小丽,你听我的,把事情都告诉他,然后由他选择!”蔡金霞轻轻抚摸着吴嫒丽:“今后我不在了,你也要记住,如果不想失去他,就千万千万不要骗他!” “你们别说废话!”我握紧了双拳:“告诉我蔡胜做了什么?” “你别担心!小丽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父亲的养女,强奸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太失人心了!而且小丽疯也有疯的好处,她身上不但又脏又臭,让人捂着鼻子都难以忍受,她还可以不受人怀疑的做出反击。”蔡金霞的样子看起来很虚弱:“我父亲让弟兄们往地上撒尿,然后让小丽去……” “小姐!别说了!”吴嫒丽哭嚎起来:“求求你,小姐!别说了!” “好吧,不说了、不说了。”蔡金霞安抚着小丽,把愈发虚弱的目光转向我:“张明,我可以向你保证,现在小丽还是清白的!其实她完全可以去流产,然后大大方方陪别的男人上床,可是她心里有你!她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可以重新和你在一起!她可以忍受屈辱,却不能承受你的唾弃!你自己想想吧……一个女人,在地狱般的日子里独自挣扎过来,为了你,为了孩子!不容易啊!你……忍心辜负她吗??” 我现在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看着蔡金霞的嘴。 “今天,小丽终于等来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天!你可以让她上天堂,也可以把她送回地狱!选择权在你手里!我希望……我只希望你别让小丽以前的日子白熬!她有资格得到幸福的!至于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咳……咳……”蔡金霞的身体软顿下去,我大骇之下发现蔡金霞的嘴角流出了血。 我用最快的速度扑过去,真元探入她的身体,她……居然服毒了!!我长啸一声,运起所有的真元,尽数输入进去,同时念力也运了起来,从她的皮肤渗入。 在我真元的刺激下,蔡金霞本以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她看到我就在她身前,神情非常复杂:“明……让我去吧。” “闭嘴!”我怒喝了一声:“迡迡艺来帮我!” “明……我是女人,我……不想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杀死,咳……让我去吧。”蔡金霞的嘴角又流出一丝鲜血。 我没有说话,我的念力探查到她胃里有一粒黑色的药丸,那药丸毒性很大,已经把她的胃壁腐蚀出了一个大洞,她嘴里流的血都来自于胃。我的念力全力发动,裹住毒丸,并且封住她流血的血管,真元则集中在她胃部清毒。幸好她用的不是神经毒!否则我真的爱莫能助了! “明……本来,我有个礼物本想……在你接纳我之后送给你,现在……咳……没有用了,李……李百业没死,他在……” “不要说话!”我吼道,随后就被那个匪夷所思的消息惊呆了:“你……你说什么???” 哇……蔡金霞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我被那消息惊呆之后,浑然忘了继续操纵真元和念力,结果让蔡金霞的身体迅速委顿下去,她那一口鲜血喷了我满胸,我心急如焚,吼叫道:“迡迡艺!你身上带没带药?!药?!” 第三三零章惹得都是祸 从迡迡艺手里接过一些培元的丹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都给蔡金霞塞了进去,然后让赵雷马上和小石头联系,让他们出去找几个好医生,把医生带回撕夜夜总会。医生是必须要找的,我能做的医生做不了,医生能做的我做不了,我要尽全力把蔡金霞的命救回来! 人是种自相矛盾的生物,原本我还在为杀不杀她们而犹豫,可是眼看着蔡金霞在我面前服毒之后,我的脑海只剩下一个念头,救她!无论如何也要救她!! 蔡金霞胃里的毒丸早被我在回撕夜的路上就取了出来,到撕夜之后,我寸步不离蔡金霞,配合着医生给蔡金霞洗胃,注射中和药液,后来医生听我说蔡金霞的胃壁已经破损时,提出要做手术,这个被我否决了!她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我怕她下不了手术台,还是我用念力来得安全。 暂时稳定了蔡金霞的伤势,我疲惫不堪的走出临时手术室,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再给蔡金霞疗伤,这种事不是急能急得来的,欲速则不达,再说我的念力用到现在只剩下五成了,我没把握解决问题。 在临时手术室外,我惊讶的看到一群木偶正呆看着一个忸怩不安的女人,我皱起眉头:“你们在做什么?” 小石头把头转向我,他的手指着吴嫒丽怀里的孩子:“老板,那……那真是你儿子??” “是啊,怎么了?” 大江高叫起来:“老板就是老板!来烟岛才两天,就弄出个儿子出来!佩……” 小石头一胳膊肘打到大江的腰间:“你他妈的不会说话就别说!”随后,小石头往前走了几步,故意尖声尖气的说道:“少东家蛮帅的哦!看这里,少东家看这里!小石头给您请安了!”小石头一边说着一边往前凑。 那小家伙的胆子非常大,回撕夜一路上的颠簸,早已把他惊醒,可他好像知道情况不对,没哭也没闹,一直老老实实的呆着。现在她们母子俩被十几个大汉围着,吴嫒丽都有些羞窘,小家伙却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一点不害怕。 不过小石头凑得太近了,明显侵犯了小家伙心中的安全范围,尤其是小石头说到‘请安’的时候,已经距离小家伙不足十厘米。结果,小石头脸上挨了一记愤怒的小耳光,然后呢,挨打的在那里错愕发呆不说,打人的却万分委屈而又害怕的把脑袋往自己妈妈怀里拱。 小家伙拱了两下,一眼看到了我,马上兴奋起来:“搭搭,抱……” 我儿子就是聪明!知道在我怀里比在他妈妈怀里要安全得多!我走过来抱过小家伙,另一只手搀住吴嫒丽:“小石头,你敢欺负我儿子?” 小石头捂着自己的脸苦笑道:“老板,您那法眼可要看清了!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小家伙到我怀里之后,气焰陡增,威风凛凛的看着四周的大汉,用小手指着小石头:“坏……坏……” 我‘呵呵’笑了起来,亲了小家伙一下,对小石头吩咐道:“你们把这里看住了,决不能让里面的人出事,嗯……赵雷,你也留在这里吧,要不我不放心。” 说到正事,小石头的脸马上变得严肃了:“老板,这里交给我吧。” 我点点头,带着她们娘俩和迡迡艺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把孩子和吴嫒丽都放在床上,我掏出了电话,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搞清楚! “张明啊,有事吗?”顾严武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响起。 “顾主任,你对皇城中央警卫局的人了解多少?他们的存在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我的口气有些不善。 “什么??”顾严武大大吃了一惊:“张明,你和中央警卫局的人发生冲突了?” “嗯。”我应了一声:“顾主任,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顾严武追问道:“你惹到了什么人?中央警卫局也分好几个机构,你这么说我搞不清!” “是一个全身上下可以放电的女人。”我想了想,回道。 顾严武长叹了一声:“那你惹的是a组的人!这下麻烦大了!你……杀了她了?” 我略一沉吟:“没有,被我抓住了!”我不能告诉顾严武实话,如果这件事情顾严武也压不下来的话,我要用莫须有的人质来争取时间,展开部署:“他们都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天生具有特异功能的超能者,他们和你们这些修真者不同,他们的能力五花八门、无奇不有!”顾严武思考了一会,续道:“这些人都是在孩童时期被人发现有特异功能,然后皇族的人把他们聚集到一起,秘密培训出来的!因为他们对皇族无比忠诚,所以他们一直是皇族最重视的特种部队!” 我心有些沉:“那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 “他们的存在是傲天国的最高机密!你没到那个级别我怎么告诉你!”顾严武又叹了口气:“我也要遵守纪律的!而且他们的任务只是保证皇族成员的安全,我哪里会想到你会和他们发生冲突!你……你是怎么惹到他们的?” “不是我惹他们,是他们来惹我!”我轻轻回道:“是安塞把他们请来的,顾主任,我们都低估安塞的能量了!” 没想到顾严武却不惊反喜:“安塞请他们来的?你确定?有证据吗?” “确定我倒是能确定,不过证据这玩意……我怎么找?我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我思考了一会:“顾主任,你有办法?” “你能确定就好办!官面上的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顾严武的声音比刚才轻松了很多:“你张明怎么说也是在皇族挂号的人,近期还立下了大功!而且是我们政治部的总教官!中央警卫局又怎么样?他们摆不脱因私废功的罪名!” “就……就这么简单?”我有些惊疑。 顾严武笑道:“还能怎么复杂?!当然,我要马上用总政治部的名义给你发函,也就是说,你现在在烟岛的任何举动,都是在执行总政治部下达的命令!而他们却是安塞私人邀请来的,于公于理我们都占了上风!中央警卫局的职责是保护皇族成员的安全,别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他们也没有权力过问!可现在他们却跑出来影响我们总政治部的行动,呵呵……只要我把事情汇报上去,一切都很简单!不过……张明,你抓住的那个女人可要好好招待,别难为她!人我们是扣不了多长时间的,a组的人级别相当高了!” “咳……”我干咳了一声,既然事情有很大的转机,我不妨把实话告诉他:“这个……顾主任,其实……那女人已经被我杀了……” “什……什么?”顾严武呆住了:“你不是说被你活抓了吗??” “我这不是害怕把事情搞大嘛!”我分辩道:“当时我看那女人全身上下都是电,我以为她非常厉害呢,就下了重手!可谁知……一下就把她搞死了……” “你啊、你啊……”顾严武连连苦笑:“人你都杀了你还怕把事情搞大吗?张明啊!你是我见过的最心狠手辣的人!指望你手下留情真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呢!” 顾严武并没有把话说绝,我知道他心里正在思考相应的对策,我陪笑道:“顾主任说哪里话,我这还不是因为……”我心里打了个突,本来我想解释说我怕我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才下重手,可是我猛然醒悟,把我有孩子的事情告诉顾严武是不明智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不但要警惕顾严武,我马上就得警告小石头他们,谁敢把我有孩子的事情说出去,我定杀不饶!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顾严武苦笑道:“现在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人!别说你是无意中杀了人,就算你故意去炸了中央警卫局,我也得替你担当!要完蛋我们就一起完蛋好了!” “呵呵……顾主任够意思!”我轻笑道。 “去你的吧!”顾严武笑骂起来:“张明啊,就当你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子,下次不要捅出这么大的漏子来好不好?人不死什么都好说,a组就那二十多个精英,居然被你整死一个,你说,我怎么给上面交代?!” “才……才二十多个?靠!!”我惊叫起来,心头的压力瞬间消失无形:“白让我担心半天!!” “张明,你……你的意思是??”这次轮到顾严武惊疑不定了。 “我说顾主任,才二十多个人你就一口一个部队的,你这不成心吓唬我吗?我还以为这样的人有好几千呢!”我吁出一口气,他们和我的终极目标轩辕台相比,简直象个蚂蚁!也罢,就当练练手了! “特种部队也是部队嘛!”顾严武拉长了声,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叫起来:“张明!你想做什么??莫不是要对付中央警卫局的人?不行!千万不行!!” “我不会去对付他们的,但是首先他们别来惹我!否则我让他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对死一双!”我的声音里带出了杀机。 顾严武有些气急败坏了:“胡闹!你这是在胡闹!你知不知道为了培训他们皇族付出了多大代价?” “代价很大?不过在我看来皇族的付出和收益却不成正比呀!他们的实力……哈哈,不提也罢!”我故意露出讥讽的语气。 “你是说……他们的实力很弱?”顾严武惊愕的问道。 “我和你说实话,顾主任。”我想了一下:“如果他们来两、三个,我可以稳占上风!如果他们来七、八个,我可以在游击中分别干掉他们;如果他们全来了,我走,我师父来!我师父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全体都送到另一个世界去!” “你师父?就……就那个看起来比我还老的老头子???”顾严武曾经远远见过我师父一面,但他就是不信我师父有多厉害,我也懒得和他争!顾严武的口气百分百全是怀疑:“我怎么没见你师父出过手?” “因为,在我过去那些对手中,没有出现过配得上让我师父出手的人。”我淡淡的说道,以前顾严武问过我几次我的门派,我都没有告诉他,我怕他把鬼主意打到萧家头上。现在应该到了把信息透露出去的时候了,我需要顾严武好好掂量掂量我的分量,就算我和中央警卫局不可能和解,他和他的上面也会坚决站在我这一边!而且,在我对轩辕台布得那场庞大无匹的局里,皇族的力量是非常重要的!我要得到皇族的支持!我想了想:“顾主任,其实,我师父的名字你也知道。” “叫什么?”顾严武急问道。 “萧破浪。” “萧……天!!”顾严武失态的狂叫起来:“你师父就是那个修真界的第一人!?” “第一人?”我轻轻叹了口气,我问过师父数次,他都告诉我他没有把握对付师莫玄,他和师莫玄的实力不相上下!这一点,我师父知道,师莫玄也知道。但是师莫玄却在很多场合公开宣称,我师父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他师莫玄远远不能相比!狂傲的敌人并不可怕,一个谦虚的敌人才是恐怖的! 正因为我知道师莫玄的恐怖,所以我布局的每一个子都下得很慢、很小心,慢总比死好!我还年轻,我等得起!幸运的是,几年的黑道生涯赠与了我无以伦比的忍耐力,这局棋我也玩得起! 第三三一章幸福与卑服 “张明,你师父真的是萧破浪?真的?”顾严武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我轻笑道:“顾主任,你把我在烟岛的事情往上通报吧,嗯……就说我现在找好了下一个目标,正在筹划行动呢。这样那些a组的人不来找我麻烦算他们走运,如果真的来了,我也有充分的理由下手。” “张明,你怎么总盯着中央警卫局不放呢!”顾严武的声音由兴奋转变成了苦恼:“虽然他们的实力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但他们的忠诚可远比你强!算我顾某人求你一次,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我不是说了吗?!他们来找我麻烦我才会下手!而且,顾主任,你可以向上面反应一下,让中央警卫局的人归队,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好吧,我试试。”顾严武叹着气说道。 顾严武和我合作了几次,我的性格他也有所了解了,对待敌人我是绝对要斩尽杀绝的!所以他马上和我中断了通话,与其求我不下杀手,还不如想办法把中央警卫局的人调回皇城! 我放下电话,眼神扫向了吴嫒丽,从我拿起电话那时候起,吴嫒丽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我的脸,搞得我很不自在。 两人对视了良久,我本意是想说一句很温柔很体贴的话,谁知我一张嘴,来了一句变味的话:“你……我怎么没看到你给孩子喂奶?” “孩子……早就断奶了。”吴嫒丽脸色发红,把目光转向别处:“明……小姐不会有事吧?” “蔡金霞体内的毒素已经被稳定住了,等一会我冥想之后再过去给她解毒。”我轻轻回道:“断奶的意思是……以后你不会再给孩子喂奶了?” “嗯。” 我挠挠头发,想了半天又挤出一句话:“孩子想喝你也不喂了?” “嗯……”吴嫒丽又把目光转了回来,眼里带出丝笑意:“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又挠了挠头发,然后往吴嫒丽那里凑了一下,伸手抚摸着她肿起的脸,柔声问道:“还疼吗?” 吴嫒丽的眼睛一下子就开始湿润了,她轻轻摇摇头:“不疼了。” “我……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可以对你下这么重的手!”我责骂了一句自己,然后抓起她的手往我脸上打,吴嫒丽吓了一跳,死命想把手挣出来,我则紧抓着不放,两下发生争执,吴嫒丽突然痛叫了一声:“哎唷……” “怎么了?”我睁大了眼睛。 “腿……腿有些不舒服。” 我想起了我把她甩到地上那一下,她的腿一定受伤了!我顾不上自责,急问道:“哪里不舒服?” “这里……”吴嫒丽摸着自己的大腿外侧。 我把吴嫒丽放倒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裤腰带,我的动作又把吴嫒丽吓了一跳,她抓着自己的腰带有些羞恼:“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你的伤。”我一边说一边去拽吴嫒丽的手。 吴嫒丽哪里肯放?她死抓着腰带不放还把身体侧了过去:“你……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到吴嫒丽脸上的红潮已经蔓延到脖子上,我恍然大悟,哭笑不得的说道:“傻丫头,你别误会!我对你绝对没有那种意思!” 谁知吴嫒丽听了我的话脸色转瞬间由红变白,眼神也变得呆滞起来:“你……嫌弃我?” 我这话说的……毛病多多!不过她也是喜欢钻死胡同的女人!两个人一配合,误会就此诞生!我急忙否认,为了表示我对她是非常非常感兴趣的,我几乎是口不择言:“我对你绝对有那种意思!真的!我现在恨不得马上把你扒光,然后……”说到然后,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无奈的软倒在床上。 我不说话这屋里就没有人说话,静了半晌,吴嫒丽轻轻碰了我一下:“明,你生气了?” “生气?我现在还有资格生气吗?”我歪过头看了吴嫒丽一眼,我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消除我和吴嫒丽之间因时光产生的隔阂,还有那种让我烦闷的陌生感,我想起了一句话:说不如做,做不如马上做!去他妈的语言吧!我突然伸出手搂住吴嫒丽的腰,用力一拉,然后我翻身骑到吴嫒丽的身上,捧着她的头就开始痛吻。 “不要!!”吴嫒丽大惊失色:“孩子在看……不要!”只是她的手却违背了她的心,在她叫着‘不要’的同时,她的双手却环扣在我背上,用力把我拉向她的身体,直至我们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我陶醉在那久违的体香中不能自拔,不错,是不能自拔……但别人来拔呢?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拉扯我的头发,一偏头,看到小家伙委屈的眼神,我惊愕归惊愕,父子天性还是让我顺着他的小力道慢慢把头抬了起来,退到一边。然后我眼看着小家伙扒在我原来的位置上搂住吴嫒丽。 靠!岂有此理!我不加思索拎住小家伙的后脖领,想把他拽起来,可是拽两下都没拽动。使劲拽呀?胡说!那是我儿子!拽出事情怎么办?所以,我只好走到一边,在吴嫒丽忍俊不禁的笑声中开始了冥想。 ※※※ 蔡金霞在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恢复得很快,其实我的心并不好受,可以用‘心急如焚’这四个字来形容,我真的想马上知道李百业的下落! 不过蔡金霞这个女人喜欢多心,她和小刀她们不一样,小刀几人一直都陪在我身边,生死与共、福祸同当,就算我做了什么让她们不理解的事,她们也会自然的往好处想。蔡金霞却和我做了很长时间的仇敌,再加上我是一个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残忍无情的人!她对我的感情没有信心,对我们的将来也没有信心!我和蔡金霞之间的隔阂远比我和吴嫒丽之间的隔阂深重。 蔡金霞在和我见面的时候说过,她是一个活在我阴影下的女人!这句话对我的震动是非常大的,到现在也不能忘怀。往深里想,蔡金霞是一个屈服在我淫威下的女人,说她爱我倒不如说她怕我!爱一个人是可以长久的,怕一个人能长久吗?又爱又怕呢? 在我那些已经拥有或者将要拥有的女人里,蔡金霞和我之间的感情无疑是最浅的!迡迡艺虽然叫我‘主人’,但她却是我心中最忠诚的战士,在小刀她们心目中也一样。而蔡金霞在亲热的称呼我‘明’的时候,她却象一个女奴,不是我要她做女奴,是她的潜意识自己把自己当做女奴! 每当我闭目养神或者背对着蔡金霞的时候,我的天眼看到她望向我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恐惧和卑服,爱意不能说没有,但那点爱意往往淹没在她眼中的恐惧之海里,消失不见。 “好点了没?”我第一百七十一次对她说这句话。 “还行,谢谢你了。”蔡金霞第一百七十一次如是回答,蔡金霞回答我的时候总是笑盈盈的,那种笑容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换句话说,她想让我认为,得到我的关心的蔡金霞,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对于蔡金霞这种巧妙的暗示,我基本都会满足她。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现在你的脸色很好,比昨天好多了。”接着我故意露出一种色眯眯的目光:“还有,你笑得很甜!真的!” “讨厌!!”蔡金霞脸色发红:“明,你……你给我找两个护理好不好?我不想再让你……好羞人的!” 蔡金霞的胃壁穿孔,是不能吃东西的,日常全靠注射葡萄糖维持,所以她小解的次数非常多。原来我还找个护士给她插了根导管,可她总是抱怨说下面磨得生疼,我只好自己动手把管拔出来,至于小解吗,我找容器接着好了。 蔡金霞开始死活不让我接,后来到底没弄过我,既然我拔导管的时候把一切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她也没有什么好遮盖的。 “护理?她们能象我这么尽心尽力吗?”我轻声回答她。 蔡金霞又是甜甜一笑,这一次是真心的。 我这么伺候她就是为了快点让她打消心结,不管怎么说,她保住了我儿子,保住了李百业,这种恩义我必须要偿还! “张明,你不想知道李百业现在在哪里吗?你怎么从来不问我?”蔡金霞的目光停留在我脸上。 我暗自松了口气,总算谈到正题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的伤重要!”我轻柔的说道:“乖,先别说话,等你的伤完全好了再说。”谎言是必要的!换句话说,人类的智慧能发展到今天这么璀璨夺目,谎言是个功臣!一个知道什么是谎言的人比一个不知道什么是谎言的人聪明,从知道什么是谎言到知道如何说谎,再到知道如何巧妙的说谎,人类的智慧正在一步步向上爬升。 蔡金霞被感动了:“我劝过父亲很多次,想办法和你和解,我告诉他你的实力是非常非常可怕的,那些死里逃生的人也帮我作证,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他就是要除掉你,为我哥哥报仇!” 我静听着没说话。 “后来我带着人去找小丽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李百业,我知道你把烟岛交给他管理,说明他在你心中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所以我拦住了要开枪的人,我说我要亲手杀他。” “再后来我找到一个身材和李百业差不多的人,让他穿上李百业的衣服,然后……然后我用枪打烂了他的脸,再以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他被我父亲的人暴尸街头。” 我轻叹了口气:“你当时这么做很危险吧?” 蔡金霞幽幽一笑:“只要你高兴就好。” “李百业现在在哪里?” “在一个秘密的地下室里,他挺好的。” 我轻皱了一下眉头,既然她已经把李百业救出来了,为什么不悄悄的把李百业送到上海呢?我转念一想,知道了她的想法,蔡金霞想亲自向我表功,而且还有一点,她怕李百业到上海之后暴露行踪,这件事如果让蔡胜知道,她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女儿必定会落个凄惨的下场! 唉……她怎么不想想!我会让事情连累到她吗?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原因,她对我的感情没有信心,对我们的将来同样没有信心! “现在的情势有些危险,李百业不会到处乱跑吧?”我试探了一句。 “他出不来的,我派人……”蔡金霞猛然发现不对劲:“我……我怕他跑出去给你带来麻烦,所以我一直派人看着他呢。” 看样子李百业是一直被关起来了!我沉吟一下:“你的人都可靠吗?” “可靠。”蔡金霞苦笑:“他们都是见识过你的手段,被你吓怕了的人!我只简单的做了做工作,他们就全心全意的跟着我了!” “不会有蔡胜派进来的内奸?” “不会的!当时我父亲回到烟岛后,开了个誓师大会,说要和你誓不两立,结果有不少兄弟回头就偷偷收拾东西,想逃走。我把这事情和父亲说了,父亲让我看着他们,准备杀一儆百,我正好借这个机会一个个做他们的工作,然后他们都跟着我了。” “呵呵……我的威名这么大吗?”我嘻笑着开了句玩笑,看来自己以前的杀戮手段是正确的!看看吧,蔡胜的人还没有和我正式开打呢,居然就有想逃跑的了!如果我是个好人,可能有这种结果吗? 第三三二章傻妹妹 “什么威名?!呸!我看是凶名!”蔡金霞轻叱道。 我大笑了起来,我的笑一半是为了表明我的态度,我一点都没有生气,另一方面,则是真的想笑!她明明怕我怕得要死,却在自己自尊心的驱使下,硬摆出付无所畏惧的样子来,还数次在言谈中小小的触犯我,也许她认为,所谓的得宠的女人,就是敢于触犯自己男人的女人吧!只是她的伪装还不太成熟,她瞒不过我!透过她脸上坚强的面具,我看到的是一颗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心。 记不清在哪里读过,一个沉浮于生活的达人,他必然会在看清感情的同时看淡感情,读懂人心的同时读腻人心!我还算不上达人,所以虽然我读得懂人心,但远远没到读腻的程度,不过在笑过之后我心中还是泛起了一阵烦躁! 我轻叹了口气,走到窗前,蔡金霞在我面前曾经劝告吴嫒丽,让她千万不要对我隐瞒什么,可她自己却违背了自己话,她能看得清别人,却看不清自己。 “明,你要小心中央警卫局的人呀。”蔡金霞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开始转移话题。 “你不用担心这个,如果他们敢来找我,我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你千万不要大意!”蔡金霞的神色带出几分焦急和担忧:“你杀的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她们姐姐叫贺长影,妹妹叫贺长丽,不简单……” 我打断了蔡金霞的话:“傻丫头,你还是全心养伤吧,别说现在那女人早就死了,就算她们姐妹一起来,我也不怕。” “你……你不知道!”蔡金霞真的急了:“她们姐妹俩的功能是在小时候被闪电劈中之后劈出来的特异功能,姐姐当时没有事,但妹妹的脑子被劈出了毛病,她的智力一直停留在那时候,可她操纵电的能力却比姐姐强了数十倍!非常可怕的!” “还有这种事?”我着实吃了一惊,同时脑中闪过了一个疑点:“不过……那女人为什么来找你呢?按理说你们呆的地方不应该有人知道,就算为了我儿子着想,你们也会尽力保住秘密的!” “这……”蔡金霞愣了一下,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什么事不方便告诉我吗?”我巧妙的逼迫着她,同时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种时候我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你的!”蔡金霞苦笑了一下:“当初我父亲逼我嫁给安塞,我死活不愿意,父亲没办法,收养了一个和我长得有几分相象而且家里很穷的养女,把婚事混了过去。可是那个安塞真不是好东西!他有一次来见我父亲的时候看到了我,事后打听出我叫吴霞,是父亲的养女,然后他就开始纠缠我!在烟岛,没人可以约束他,连我父亲都不行,而那个冒牌的蔡金霞本来就穷怕了,猛然过上好日子,只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地位,不但不阻止安塞,还处处帮着安塞出谋划策,好几次把我骗到他们家,然后故意躲起来,要不是我枪不离身,我恐怕……” 我轻轻拍了拍蔡金霞的手:“这笔帐交给我吧,我负责给你讨回来。” 蔡金霞甜甜的笑了,接着说道:“这一次安塞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那姐妹俩,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安全,小丽躲起来的那个地方,本来没人知道,我真不懂那女人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她兴许跟踪过我……” 我点点头:“很可能是这样了,如果特异功能者跟踪你的话,你是无法察觉的。” “明,你下步想怎么做?”蔡金霞轻声问道,对这场争斗的最后胜利者是谁的问题,我们的意见是一致的,胜利者只能是我!可对于我要怎么处置蔡胜的问题,我看得出她很想问,却不敢问,我自然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她不说我也不说。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这是我的事情,你的事情是好好养病!”我俯下身在擦蔡金霞的额头轻轻一吻:“一定要快点养病哦!我可以忍上几天不动你,可未必能忍上几十天,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忍不住就一口把你吃掉。” 蔡金霞脸色通红:“呸!有能耐你现在就吃了我!” 我歪着头故做沉吟:“这个问题……值得考虑!”说完,我掀开蔡金霞脚上的被单往里看。 “你要死呀!”蔡金霞羞窘交加:“你要死呀!!快放下来!” “你那里有味了!”我抽抽鼻子顾左右而言其他:“明天我帮你好好擦擦身子。” 女人是最顾忌别人说她‘有味’的,何况她这种天生的大小姐?蔡金霞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我:“我死都不用你擦!” 我轻轻搬起她的一条大腿,仔细看了看下面的……床单:“这床单昨天换过没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蔡金霞有些语无伦次:“你放下来呀!!”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换了、换了!求求你……快给我盖上吧!” 听到蔡金霞求饶了,我放下了床单,说实在的,我很不喜欢蔡金霞目前的心态!与其她一直处于自相矛盾的境地,不如由我把她的面具摘下,把她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女奴,然后再逐渐给她信心。 我轻笑了吻了吻她的脸,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小石头几个人正在等我,看到他们的神色我知道有事,我的目光露出询问的意思,小石头抢先答道:“老板,现在有些不对劲,目本人和蔡胜之间的冲突停下了,好像……好像他们商议好了一样。” 我略一沉吟,轻声说道:“是了,蔡金霞失踪了好几天,那老家伙也不傻,他已经知道我来了!所以他必然要和目本人谈判,好全力对付我。唉……傲天国总有那么些人,对外极度妥协退让,对内却象豺狼般凶残!怎么说他们好呢!” 小石头膛目结舌:“老……老板,好像那些目本人是您给……” “我什么?我告诉你小石头,没证据不要乱说话!”我瞄了小石头一眼:“如果是我,我是绝对不会和目本人谈判的!” 小石头苦笑道:“蔡胜不可能两面树敌,他只有两条路,一个和我们谈判全力消灭目本人,还有就是和目本人谈判全力消灭我们!蔡胜和您是死敌,所以他只能和目本人谈判了。” “你怎么帮着那个民族败类说话?”我非常不满意。 小石头惊讶万分:“民族败类?谁……蔡胜?” “我问你,现在烟岛的市民对那些目本人都是什么看法?”那些经常陪在我身边的人,都适应了我的逻辑,小石头却不行,看来以后要多多教导了! “非常反感!那些目本人经常做出打骂市民、调戏妇女,或者吃东西、买东西不给钱的事情来。就算警备队把他们抓住了,也只能做个笔录,然后就得放人,而目本人出来照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小石头一边想一边说道。 “不错!”我点点头:“因为蔡胜不择手段,跨国拐卖妇女,才引发了这起纠纷!可是在目本人找上门来之后,蔡胜却无耻的做起了缩头乌龟,让无辜的烟岛市市民品尝苦果!现在呢,蔡胜本来有能力把目本人驱赶出去,可他居然和目本人谈判,你说蔡胜是什么人??” “民族败类!”小石头明白点了:“可是……蔡胜怎么有能力把目本人驱赶出去呢?” “因为……我们来了!”我淡淡的说道:“上海市的弟兄们听到这件事情之后,义愤填膺,我们千里迢迢的从上海赶过来,准备帮助蔡胜把目本人赶出傲天国去!” 小石头的眼睛越瞪越大,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我接道:“我们带来了无私的援助!我们带来了伟大的阶级情义!我们发誓要血洗国耻!我们要让目本人知道,凡犯我傲天天威者,虽远必诛!” 小石头的神经系统明显处于混乱状态:“然……然后呢?” “然后?悲剧就产生了!”我的嘴角露出了狞笑:“蔡胜是个既无耻又贪婪的小人!他垂涎上海的富足,居然把恶毒的念头打在上海弟兄们的援军头上,妄想和目本人合作消灭我们,然后借机占领上海!嗯……可以泄露一下,蔡胜原名杜域国,本来是上海的一个黑社会头目,因行事卑鄙无耻被上海市民赶出了上海,但他心里无时无刻不想回到上海!” 小石头的状态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那么……蔡胜回到上海,那么烟岛怎么办?” “烟岛当然已经被蔡胜卖给了目本人!嗯……这里必须要重点阐明,以后烟岛的黑社会将由目本人来控制了!可怜的烟岛市民啊!从此他们将陷入水深火热的生活了,以前的黑社会都是一个民族的人,黑道也有黑道的规则,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做的!可换成了目本人之后呢……呵呵,那些无耻的家伙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耐心的开导着小石头。 小石头呆了半晌:“可是……这不可能啊!皇城对黑社会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知道黑社会这玩意就象野草一般,砍了一茬还有一茬!所以只要黑社会的做为没有太过分的地方,皇城也就懒得追究了。不过如果黑社会的头目变成了外国人,皇城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别说蔡胜想卖烟岛,就算把烟岛送给目本人,他们敢要吗?我借目本人八个胆他们也不敢要!这种事情谁会信?反正我是不信!” “你信不信关我屁事?”我给了小石头一记当头棒喝:“只要烟岛市市民相信就好!” 小石头激灵一下子:“那……老板你的意思是……” “你先别管我的意思,我的话你听懂了没有?” 小石头想了一会:“有些懂了。” 我盯了他一眼:“你现在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知道。”小石头点头道:“出去造谣。” “什么叫造谣?你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指望谁相信你?”我怒斥道:“现在你再重新回答我一遍,你应该做些什么?” 小石头眨了眨眼睛:“我要去揭发事情的真相!” “向谁揭发?” “向广大的烟岛市市民!” “重点向谁揭发?” “向那些不知道真相的弟兄们!” “不错,有举一反三的能力。”我点点头:“重点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蔡胜原名杜域国,他想出卖自己人!嗯……老板,能不能搞一个蔡胜和目本人的谈判书,这个东西很有说服力的!”说他能举一反三他倒真想出个好主意。 “好吧,你去搞一个,目本人那边的签字找迡迡艺签,蔡胜的我来。”我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这些日子警备一定要严,别让蔡胜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小石头笑道:“老板,我们这里有你这个超级高手,我们还怕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那一对双胞胎姐妹,心里有些不安,妹妹操纵电的能力比姐姐强上数十倍?那会强到什么程度?不过嘛……蔡金霞说那个妹妹的智力从被闪电劈中之后,再没发育过,嘿嘿……智力不行的人我会怕吗? “千万不能大意!”我严肃的对小石头说道:“历史上有很多能人大风大浪经历了无数,却在阴沟里翻了船!记住,小心做事永远是正确的!” 第三三三章人头 “姐姐……姐姐,我好饿啊……”在烟岛市中心医院的停尸房里响起了一个悲悲惨惨、凄凄切切的声音,过往的医院员工听到这个声音不但没有过去安慰那个悲伤的人,反而躲出老远。 按道理来说,那具疑似被闪电劈了上百次的尸体早就应该火化了,可是没有人敢按照程序去做,因为停留在停尸房的那一女两男实在是古怪!他们已经严重的干扰了中心医院的部分运作!后来医院的负责人打电话报警,气势汹汹的警备队进入停尸房不到一分钟,就象灰孙子一样溜走了,事后还守口如瓶,对停尸房里发生的事情避讳莫深。 “姐姐,我饿呀……你起来……我要你起来……”悲惨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停尸房里,一个看样子约有17、8的女孩子在用与自己的年龄不相称的语调倾诉着自己的委屈:“姐姐,我真的好饿呀!” “丽丽,你先吃这个。”两个男人中的一个踏前一步,把手中的面包递过去。 ‘啪’的一声,那个女孩子伸手打掉了男人手中的面包:“我不要!我要姐姐喂我!” 两个男人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他们一个叫陈虎,一个叫王多勇,原本他们曾是誓不两立的死对头,现在,他们却成了亲兄弟!这一切都源于贺长影的死! 陈虎的特异能力是操纵一切金属,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它是金属,或者里面含有金属,就都属于陈虎的操纵范围。王多勇的特异能力是融和,他的眼睛有种奇异的能力,可以把任何不同的物质融和到一起,他甚至可以把铁融进一颗树里,让树变成真正的铁树! 他们小时候就被集中到一起进行特训,时间长了,他们心里都知道,自己不是个普通人,所以情窦初开的他们把目光对准了自己的队友。 贺长影长得很漂亮,在少年队里是个绝对的美女!陈虎和王多勇都把贺长影视作自己的情人,争夺必不可免,两个人的关系也逐渐恶化。可是贺长影的死让一切都改变了,佳人已去,还有什么好争的?共同的报仇欲望让两个对头忘却前嫌,义无反顾的站到了一起。 还有一点尴尬的是,他们谁都不敢把贺长影已死的事实解释给贺长丽听,这个小魔头如果发起疯来可要出大事!陈虎在贺氏姐妹前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可以操纵金属的特性让他的身体成了最好的导体,真动起手来他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只靠一个王多勇是绝对无法阻止实力远超他们的小魔头的。 陈虎和王多勇把这里的事情反应上去的同时,接到了上边的命令,让他们马上归队。如果贺长影没死,他们会服从命令的,现在,他们怎么会回去?!而且不止是他们违令,a组的组长也瞒着上面派了四个人过来支援他们。 入夜了,忙碌的医院逐渐安静下来,陈虎和王多勇依然不知疲倦的站在那里,那个女孩也同样不知疲倦的呼唤着自己的姐姐。 陈虎和王多勇都没有哄小孩子的经验,只能选择闭嘴,不过漫长的时间实在是难熬,陈虎先开口说道:“小勇,他们明天该到了吧?” “差不多了。” 陈虎的眼睛里露出仇恨的光芒:“到时候,那个叫张明的人一定要交给我!你别和我抢!” “交给你还不如交给我!我要让他所有的血管都变成塑料!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王多勇眼中的恨意并不比陈虎的少,只是他说着说着脸色突然变了,大力抽了抽鼻子:“这是……空气中有血的味道!” 陈虎猛然警醒,两个对视了一眼,一起向停尸房的大门冲去。他们并没有观察、等待,直接冲了出去,这也算一种艺高人胆大的心理吧。 走廊内的灯光昏暗诡异,一个全身上下都被蒙在黑布里的女子正缓缓的从一个男子的脖子上拔出一柄短刀来,陈虎认得那个男子,是蔡胜派过来的警卫。 “你是什么人?”陈虎怒吼一声,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这个女人当然是敌人!所以他的怒吼的同时已经运起了自己的特异能力,‘哗啦’一声,那女人身后的铝合金窗扭曲破裂了,几根铝合金管象长矛般向那女人的后心刺去。 王多勇也运起了自己的特异能力,飞溅在空中的碎玻璃突然变成了无数的液态物质,向那个的女人的皮肤渗去,只要这些液态物质沾到那女人身上,王多勇可以在瞬间把物质变成玻璃刺或者玻璃刀,他有十足的把握杀掉那个女人。 意外的是,那女人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她的目光冷若寒冰,又带着几分轻蔑。 铝合金管在陈虎的操纵下,成功的刺入了那女子的身体,‘砰’的一声,那女子化做无数的粉尘,不过陈虎脸上刚刚露出喜色,他就惊骇的发现那女子居然又在走廊尽头处出现,一边挥舞着短刀,一边吟唱着什么。 “她在做什么?”陈虎一呆。 “是……咒语?”王多勇接道。 “不能让她继续!”陈虎喝道,说完,他率先扑了过去。 陈虎隐隐感到,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平生仅见的可怕人物,他知道决不能让那女子完成咒语!可是陈虎的金属特异能力有效范围是20米,而王多勇的融和有效范围仅仅有11、2米,那女子的位置远远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所以他们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他们马上就要扑到的时候,那女子突然停下了吟唱,在黑色的面罩下吐出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们真是猪!”说完那女人回身推开窗户,如轻烟般飘了出去。 “不好!”陈虎一声狂叫,转身就往回冲。 王多勇比陈虎掉头的速度更快:“是调虎离山!” 果不其然,停尸房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接着一个人影就飞了出来,撞到墙上又滚落在地,陈虎和王多勇都看清了飞出来的人是贺长丽,而且贺长丽的脸上有一道血红色的五指印,显然是被里面的人一个耳光打出来的。 陈虎和王多勇的心头泛起阵阵寒意,那个可怕的女人仅仅是调虎离山的诱饵,里面的正角应该是一种多么恐怖的存在?不过怕归怕,陈虎和王多勇谁都没想过逃走,因为他们肩头担当着不可推却的责任! 陈虎和王多勇冲进停尸房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采取了防守的架势,小心的看着里面那个穿着浅灰色风衣的男子。那男子的脸上也蒙着一块黑巾,而且他对陈虎和王多勇的动作并不以为意,只是用淡漠的目光扫视着铁床上的尸体。 “你是什么人?”陈虎鼓起勇气问道,虽然他的特异能力早以全力运起,但偏偏不敢发出去。 “我来借一样东西,或者说,我来抢一样东西。”那个男子轻柔的说道。 “你想借什么?”陈虎问道,他的潜意识让他刻意回避那个‘抢’字,抢就代表着打斗,陈虎绝不想和这个男子打斗,绝对不想! “我怕我说出来你们不借呀!”那男子轻笑着说道。 轻笑声很温柔,可是陈虎和王多勇却如坠冰窟,陈虎颤声道:“你想借什么?说出来大家好商量,你……”陈虎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他目眦欲裂的看到那男子轻轻举起手,轻轻切下去,切下贺长影的人头,随后挥手在墙上拍出一个大洞来,提着人头扬长而去。 “小影!!”陈虎和王多勇一起狂叫了一声,疯狂般追了出去,愤怒的火焰在陈虎和王多勇的心中燃烧着,他们不再怕了!就算那男子是从地狱里归来的大魔王,他们也要和魔王死战到底! “姐姐!!!!”有人比他们更快,贺长丽看到这一幕,她瞬间就变成一个电团,一边尖利的悲叫着一边呼啸而出。 ※※※ 我的身形很快,转瞬之间,我已经窜出百十米,远远把那两个男人抛在身后。不过有人比我快,我的天眼看到电团中那双眼血红、疯狂的女孩子,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 速度并不能代表一切!绝对的力量往往斗不过超卓的经验!虽然那个化身为电光的女孩子速度几乎是我的三倍,可她只凭单纯的直线冲刺,又怎么能伤害得了我这个在厮杀中成熟的人呢? 每当她冲近我的时候,我或者突然停住身形,或者上冲,或者下闪,结果她都是一头直撞过去,冲出老远,然后再停下,转身寻找我,继续下一次冲刺。其实这已经不能算是厮杀了,而是一个简单的小游戏,换句话说,我逗我儿子玩都比耍弄她来得轻松,我儿子还会在关键时候用哭声来威慑我呢,她却除了撞什么都不会。 一个奇景就这么在烟岛市的空中产生了,一个灰色的人影在空中快速向前闪动着,而另一条更快的电光则象极了那条人影的点缀,围绕着那条人影上冲下撞,忙得不亦乐乎。 听蔡金霞说她只有小孩的智力,不过智力就是智力,游戏的时间一长,她也明白只用撞是撞不到我的,所以她在冲撞中开始向我发射电弧。 可惜的是,我与她之间的实力相差不少,如果不是我另有目地,她早以死了上百次了!如果我运足功力,我甚至有信心迎接她正面的冲撞,对她发射的电弧我看都不看,也懒得躲,只是在她冲过去之后,象抖落灰尘一样把电弧抖落。 在这种时候我甚至可以轻松的回头看一看那两个男人,他们的表现真让人开怀呀!怨不得顾严武告诉我,中央警卫局a组的人特异能力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他们不但有身法比我快的,还有……追人靠两条腿在地上量的!按他们这种跑法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我?可别象夸父追日那样自己把自己给累死了! 我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如果后边的人拉远了我就放慢了等一等,就这么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随后清啸一声,给正在楼盘间跳动追踪我的迡迡艺发了个信号,接着我一抬手,把手中的人头向高空中扔去。 那女孩尖叫一声,对于她来说本已到达极限的速度蓦然又加快了一分,追向空中。 就在那女孩伸手要抱住她姐姐的头时,我的手一牵一引,人头拐了个弯又落回我手里,可那女孩却无可奈何的直冲向高空,她的叫声也由尖利变得绝望。 我的身形突然加速,一头冲进一座高大的府院中,正好落在一对巡逻兵的前面。我轻笑一声,左掌拍上人头,把真元输了进去。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人头里有古怪,里面好像存在着一个灵体,不过这时候空中的女孩子正转头咆哮着冲向我,我没时间多想,随手发出一道摄魂咒,把那个灵体抓了出来,然后放到一个师父送我的小金瓶里。 “什么人?不许动!举起手来!”我前面的巡逻队员纷纷厉喝道:“胆敢擅闯城主府?!不要动!否则格杀勿论!” 我的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了,当然,在消失前,我把人头扔给了他们!正好有别的哨兵听到这里有动静,把探照灯晃了过来,那些巡逻队员看清了飞在空中的是一颗人头,全都怪叫着向后闪开。 先是一声轻微的沉闷声响起,接着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前一声是人头落到了地上,后一声是那女孩撞到了地上,撞得头破血流!那女孩没有丝毫停顿,连滚带爬的向人头冲去:“姐姐……” 不幸的事情出现了,她刚刚把自己姐姐的人头抱在怀里,我事先输入的真元开始运作,那颗人头突然开始碎裂,化成了片片飞灰、片片尘埃。 那女孩眼睛睁得老大,她不相信,她不敢相信,她的眼泪不是流出,而是象泉水般涌出:“姐……姐姐,姐姐没有了……姐姐没有了……姐姐!!!” 第三三四章神 那些巡逻队员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再次围了上来,这次他们围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女孩子。 “没有了……没有了……”她对自己周围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有反应,只是用双手在地上茫然的摸着,好像她一定能摸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一般。 我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向院墙飘去,举目向我来的方向看,我看到那两个男人正紧张的背靠背站着,其中一个男人身上穿的衬衫被划得七零八碎,这个应该是迡迡艺的杰作了。 我飘到他们身前,撤除隐身,轻轻闪过他们不由自主发动的攻击,悠然说道:“你们不要太紧张,我答应过别人,尽量不伤害你们。”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我看得出,见到我之后他们眼中愤怒的火焰正在逐渐消失,而恐惧的潮水却慢慢涨上他们的心,看来本大人还是很有气势的嘛! 其中一个男人鼓起勇气沉声说道:“你既然不想伤害我们,为什么还要侮辱小影?为什么?” “侮辱?小影?”我略沉吟了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望了望天,我的神色愈发悠然:“尘归尘,土归土,你说的那个小影已经死了,她迟早会归于尘土,我不过是借她的东西去办点事,用不着给我上纲上线吧?” “办事?办什么事?”那个男人突然警醒:“你把丽丽带到哪里去了?” 我刚想回答,我身后突然传来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姐姐!!!!”接着电光霹雳声响成了一片,那两个男人脸色同时大变。 我侧过头仔细听了听,笑道:“你们害怕什么?是她在杀人,又不是别人在杀她!放心好了,那个地方没有人能伤害到她的。” 听了我的话他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里……那里是什么地方?” 我淡淡的回答道:“那里是烟岛市城主府。” “城主府??这是你的圈套!” 我摇着头:“你们这话我真不喜欢听!什么叫圈套?是我让你们去杀人的吗?” 他们深吸一口气,抑止住想和我争斗的冲动,慢慢的绕过我,想奔到城主府里去。 “站住!”我淡淡的喝止住他们:“有句话你们要记住了,我答应别人尽量不伤害你们,今天我已经做到了这点!下一次你们决不会象今天这么幸运!” 其中一个男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就是张明?” 我轻笑了一声:“现在才猜出来我是谁吗?” “是你!就是你杀了小影!!”那男子突然狂吼一声,双手一合,路边的一个垃圾桶拔地而起,当头向我砸来。 我身形向后一闪,一记拳锤就砸在垃圾桶上,垃圾桶蓦然改变了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上了那男人的胸口,一人一桶双双倒飞了出去。 另一个男子也在弯腰做势,看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的同伴败得那样快,结果在我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他一动都不敢动了,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怎么不动手了?来呀!哼哼!米粒之珠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光华?找死!”我半讥讽半威胁的说道。 “张明!不要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目空一切!我告诉你,这世界上能人多得是!”他恨声说道。 “这也正是我想劝告你们的话!”我缓缓走过去直视着他的眼睛:“坦白说吧,你的能力和我相比并不是处于一个平面上的,所以你眼中的高人和我眼中的高人是永远无法相比的!同样,你永远也惹不起我!” 那男子嗫嚅着后退了几步,然后把躺在地上呻吟的人搀扶起来,两个人虽然都是满脸愤恨,但目光却尽量回避我,不和我对视。 我身后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们的能力不够听不见,我可听得一清二楚。算了,我觉得我的话已经很透彻了,如果他们还不知道改悔,我只好斩尽杀绝! 我让开了一步:“你们快点去城主府吧,要不然……如果城主也被人杀了,就算你们是中央警卫局的,你们也得给出一个说法!”我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两个男人绕开我,直向城主府冲去,我冷笑着目送他们。迡迡艺在我身后现形:“主人,怎么不干脆杀了他们?” “如果他们的能力很强,我今天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我轻轻的解释道:“我不知道谁是他们的教官,不过……我猜那教官不怎么样!教出来的也是一群蠢蛋!你没看出来吗?他们的特异能力不低,可是在战斗中他们又发挥出了几成?” 迡迡艺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告诉过他们,他们是猪。” 我叹了口气:“其实每一个特异功能者最好自己做自己的教官,因为他们的能力各不相同,一个人的战斗方式不会适合另一个人用,与其学习死板的动作,还不如自己去领悟,自己挖掘自己的潜力。” 迡迡艺沉默了一会,淡淡说道:“你的话我听不太懂!” “你还真是……直白啊!”我叹了口气:“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迡迡艺,你的传音练得怎么样了?不会出漏子吧?” 迡迡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主人,你……你不是在骗迡迡艺吧!” 我摇头否认:“我怎么会骗你呢?你这种想法可不好!” “可……可为什么你摸着我的手就能听到我的传音,不摸就听不到呢?” “我怎么知道?”我苦笑道:“其实不用一定要摸你的手……”在迡迡艺露出‘果然如此’的目光时我接道:“我摸你别的地方也可以听到你的传音!” 迡迡艺红着脸拉住我的手:“主人,听到了吗?” 我用传音回答她:“没听到。” 迡迡艺愣了一下,又运起功力:“主人,现在听到了吗?” “还是没听到!” “怎么会……”迡迡艺猛然醒悟,脸色更红了:“主人,你……你没听到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呢!” “我猜的行不行?对了,你刚才的话我也没听到!”我一本正经的回道。 “坏……主人!”迡迡艺虽然把坏字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哎呀!这句我可听到了!这句我可听到了!你居然敢说我是坏主人?”我抬手在迡迡艺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是不是想让我教训你一顿?” 迡迡艺小声哼了一声,那意思就是在那方面她从来就没服过我!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想让她服气我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现在要以正事为主,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悻悻的缩回手:“那么,我们现在该出发了!” ※※※ 这是一栋很普通的别墅,住的人却不普通,因为他们不是傲天国人,都是目本人。 从目本来到傲天国的各路人马大部分都住在酒店里,只有一些头目出于安全问题才带着保镖住在别墅里。 我眼前的这个别墅正在召开一次紧急会议,基本上各路大头目都来了,当然,会议是一封神秘的信件引起的,信自然是由迡迡艺所写,而我来这里要做的就是演一场好戏! “什么地干活?”我搂着迡迡艺刚刚走进别墅,从一个木牌后面就跳出两个人,紧张的迎了上来。 迡迡艺用正统的目本话回答了一句,对双方的交流我是一句都听不明白,只能做作的摆出付飘然出尘的姿势。 他们说了没几句,迡迡艺突然大怒,挥手就是一记耳光,把一个人打得连转了几个圈趴到地上,接着飞起一脚,踢飞了另一个人。 惨叫声响彻起来,惊动了里面的目本人,呼啦一声,十数个端着枪的目本人从别墅正房的门里冲了出来,乌黑的枪口对准了我们。看起来这会议的规格挺高,保镖都配备上了武器,如果在平常,目本人也怕争斗升级,他们是不敢带着武器的。 迡迡艺一声冷哼,人消失不见,紧接着就是耀眼的刀光,忽东忽西的闪动着,那些目本人哪里见过这个,怪叫着纷纷躲避,还不敢乱开枪,怕伤到自己人。结果时间不大,那些目本人手中的武器都变成了残次品,比烧火棍还不如。 我本来还想继续摆造型,可房子顶上爬上去两个狙击手,伸出半个头小心翼翼的观察我。我脚尖点地,闪电一般飘到他们身前,伸手接过一个人手中的枪,轻轻一拧,没拧动……丢人啊!反正他们看不出我想干什么,我随手把枪扔到地上,把手伸向另一个人,还用下巴点了点他手里的枪,意思很明显,我想让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把枪交给我。 谁知那目本人被我吓得连连后退,腿软不要紧,可腿软引发的脚滑就要了他的命了!他在房脊上滚了几圈,然后惨叫着跌到地上,没了生息,看样子就算没死也跌得不轻。 我下边的迡迡艺显身之后,她周围剩下了一群呆若木鸡的目本人,我带着微笑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们,这种感觉真好! 俗话说:打了孩子娘出来!打了小的老的自然会出面!这时从别墅里又走出一个中年人来,他看着那些目本人手中残破的武器,眼里露出惊惧的神色,不过他的语气还刻意表现得很沉稳,和迡迡艺交谈了几句什么,然后恭恭敬敬的给迡迡艺鞠躬,伸手请迡迡艺进屋。 我从房顶又飘了下去,这个‘飘’可是有学问的,我落下得很慢很慢,我的身体轻盈的犹如一片羽毛,在加上我那神妙莫测的微笑,此时此刻,我真的很象很象一个……神! 迡迡艺走到我身前轻轻挽住我的手,用响亮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同时她传音告诉我:“我说你是大目本神忍流第一高手,拔刀一郎!” 我用传音回答她:“错!我是大目本神忍流第一高手,掏枪太郎!” 迡迡艺的手紧了一下,和我相处得时间长了,她自然知道我说的掏枪是掏什么枪!迡迡艺眼中付出笑意,嗔怪的瞄了我一眼。 周围的目本人听完迡迡艺的话,眼中惊惧的神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狂热,满眼的狂热!谁说来着,目本人的天性就是崇拜强者,哪怕那个强者正在强奸他们,他们的崇拜也依然不改!这话有道理嘛…… 在那个中年人的引领下,我和迡迡艺大步走进别墅,来到正厅,这里做着7、8个看起来象头目的人。迡迡艺抢先高声说了几句,随后她传音告诉我:“我说你是来傲天国和傲天国第一高手决战的,还有你现在修炼闭口禅,不打败自己的对手你坚决不开始说话。” 这不是我上次去目本的时候我的翻译给我搞得花样吗?行啊,随她怎么解释都好。我淡淡的向他们点头示意,然后大步走向中间的椅子,那上面坐着的老者被我气势所摄,乖乖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我。 迡迡艺靠在我身边和他们谈了起来,我索性闭上眼睛,摆出付闭目养神的样子,随即悄悄张开天眼,打量着周围。 他们谈了一会,迡迡艺冷笑起来,身形一闪,从一个保镖的手里抢过一支手枪,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头,然后毫不犹豫的开了火。 在众人呆若木鸡的目光中,迡迡艺的身体化成了粉尘,当然,我身边同时又多出了一个迡迡艺。我知道大概是那些目本人对我们的身份有些怀疑,所以想考究我们一下。 第三三五章我是慈悲的 既然他们都有所怀疑,让我也露上一手吧!我缓缓伸出手,暗流从我身上狂卷而出,套住了房间里每一个人的脖子!然后我的手装模作样的握紧,那些目本人全都被我吊上了半空,他们的风度不见了,那几十条腿一起在半空痛苦的踢动着,场面有些诡异。 我微微一笑,收回暗流,他们纷纷落到地上,虽然他们没人受伤,不过这么摔一下还是摔得蛮痛的,而且他们那脆弱的心灵受到的惊吓也不小,几个大头目没有急着爬起来,而是非常识趣的必恭必敬的向我跪拜下去,其他人自然有样学样,跟着领导走永远是正确的! 我坦然的承受他们的顶礼膜拜,迡迡艺则在我身边开始了宣讲。 “我的主人是远古传承神忍的现在传承者,你们要知道,每一代传承者也是大目本帝国的终极守护者!” “这件事是大目本最高机密!从古到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我的主人相信你们,他认为你们都是难得的勇士!因为你们是为了几个大目本可爱的女孩子受到的残忍虐待,才来到傲天国和傲天国人作战的,以几百个人对抗几百万人,你们,是真正的勇士!” 哗……跪拜在地上的目本人一下子群情激昂,叽里哇啦的大叫起来,人人脸上都带着自豪的光彩。 迡迡艺伸出手,示意大家不要喧哗,接着她沉声说道:“不过我希望大家不要辜负传承者的信任!这个秘密你们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们的妻子、儿女!” 那些目本人又开始激动了,叽里哇啦声响成了一片。我暗示撇嘴,真他妈的没有纪律性!刚告诉他们不要喧哗这么快就犯病! 迡迡艺再次阻止目本人的喧闹,这时,一个大头目说了几句什么,从迡迡艺的传音我知道,他在问我来傲天国的目地。 迡迡艺的神情严肃起来:“如同大目本有神秘莫测的忍术一样,傲天国也有庞大精深的道术,大目本的每一代传承者神忍都要接受一个终极任务,那就是打败傲天国的修真领袖!” “不过非常遗憾,几千年来的争斗中,我们的历代传承者都是输多胜少!但是!!”迡迡艺话音一顿,把目光转向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们出了个天才!一个16岁就打败了上一代传承者的天才!可以说,命运已经注定,这一次我们大目本将是绝对的胜利者!” “可惜的是,当我们来到傲天国后,约定的对手好像从大目本叛徒口中了解到了这一代传承者的可怕,他们居然用各种借口拖延决战的时间!我的主人就用这段时间在傲天国各个地方游览,直到我们听说了各位勇士的壮举之后,我的主人非常敬佩大家的勇敢!所以我们专程来到烟岛,尽我们的能力帮助大家!” 这一下,目本人更热闹了,我微笑不语,到目前为止目本人的反应都在我意料之中。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迡迡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笨女人、没神经的女土匪!虽然我不停的用传音提示她,但她的表情和语调都没有什么破绽。 又一个头目恭敬的说了几句什么,大意是:那几个大目本的少女已经营救出来了,并且由专人护送,现在已经启程,大概在明后天能回到目本。至于那些凶手,目前已经和他们商谈好了赔偿的数额,这几天他们会把赔偿的款项汇到目本去。最后一点是最重要的,他们已经同意大力协助目本的社团,从今以后,目本的汽车、电子产品甚至毒品,还有一些在目本已经满负载的生活、工业垃圾,都能以烟岛为桥头堡,送到傲天国来处理! 听了迡迡艺的传音,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商谈成功了!本来从我的计划考虑,他们只能死斗下去的!目本那几个大家族并不缺钱,我以为在这个问题上目本人只能要尊严、不要赔偿,我万没想到蔡胜居然同意这种条件!卖国啊!这是在卖国啊! 那个老家伙怕我不懂谈判的好处,详细的给我讲解出来,大意是:“往日目本社团和傲天国的黑社会做生意,总是在外海完成,这种买卖目本人赚的钱没有傲天国人多。可是现在由傲天国人负责疏通海关,买卖从头到尾都由目本人完成,只需付给他们十分之一的利润,这是一个潜在的黄金市场!还有垃圾问题从来都是目本人肩上的庞大负担,目本的人口密度是世界之最,为了消化每天制造出来的各种垃圾,目本政府花费了达到天文数字的资金,现在只需要运到烟岛,在傲天国找地方掩埋,这样可以给目本节省大量的资金。” 我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心中却怒意翻腾,我敢肯定,目本人把垃圾运到傲天国后,不会做什么处理,哪怕是带有辐射污染的工业垃圾,他们也会随地掩埋,至于因为这些垃圾会死上多少傲天国人,他们是根本不会考虑的! 我给迡迡艺传音,迡迡艺冷声说道:“谈判已经完成了?把文件拿出来我看看。” 那老家伙一点没怀疑,吩咐一个手下去取,然后他摆出献媚的笑脸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虽然我没有帮到他们什么,但是他们还是对我这个传承者充满感激和尊敬!还问我需要不需要什么帮助,他们几个社团都会全力为我服务的。 不一会,文件取来了,我拿起文件观看着,其实除了最下面那几个傲天国字的签名,别的我都看不懂,要靠迡迡艺给我传音。 许久,我看完了文件,面无表情的把文件轻轻放在桌子上,我的计划是煽动他们去和蔡胜死拼,现在看来那个老家伙是个稳重的人,他知道这份合约里潜藏的巨大好处,别说让他们去主动进攻,就算蔡胜进攻他们,他也会忍耐的,当然,不排除事后再加署别的条件。 计划一定要变一下了,最起码,我要先把这老家伙弄死!光明正大的弄死!我向迡迡艺传了几句音。 迡迡艺的面孔变得冷厉起来:“你告诉我,为了钱你可以出卖一切吗?” 那老家伙愣了一下:“尊敬的传承者,您……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是意外的变故,我和迡迡艺事先并没想到这个,我还担心她说不好,弄巧成拙,所以她都要先把话翻译给我,然后由我传音,她再翻译过去,这样一样迡迡艺的反应就有些缓慢,幸好还没慢到让人起疑心的地步。 迡迡艺一字一句的说道:“大目本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不管是谁,如果胆敢冒犯大目本人的尊严,他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那老家伙陪着笑脸:“您的话我完全同意!” 迡迡艺冷笑一声:“那几个可怜的目本女孩刚刚从地狱里归来,现在,不止是她们的肉体,连她们的灵魂也在哭泣!可是你居然为了钱放弃了为她们报仇的权力!你……无耻!!” 那老家伙的神色有些惊慌,他深深的拜了下去:“尊敬的传承者啊,您误会我了!我和傲天国人谈判给大目本带来了数不清的利益!这些东西和几个女孩受得伤害相比,她们受的伤害是值得的!她们是功臣!而且,市寸美的父亲市寸能智议员也对我的谈判结果非常满意!” 迡迡艺又冷笑了一声:“为了钱连父亲也可以抛弃女儿吗?你们已经忘了大目本的精神要义!那么你告诉我,第一年,你们可以在这个合约里赚上多少钱?” 那个老家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第一年我们要低调行事,重点放在站稳脚跟上,就算这样,我们的纯利润也能到5000万美元甚至达到7000万美元。” “5000万美元就可以让你们当叛徒了是吗?”迡迡艺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她缓缓说道:“这件事让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我不是叛徒!我不是叛徒!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目本的利益!尊敬的传承者啊,相信我吧!”那老家伙惊叫起来。 迡迡艺没有理他:“在三年前,那些傲天国人知道大目本这一代的传承者是非常厉害的,他们不是对手,所以他们买通了一个天忍,套取传承者的情报!最后,那个天忍为了9000万美元,彻底的背叛了大目本帝国、背叛了传承者!我的主人和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我们居然在大目本的腹地奥羽山受到了数十名傲天国修真者的围杀!我们孤立无援,我们的忍者都被那个叛徒骗到了别的地方,我们……” 在场的目本人都被这个凭空捏造的故事吸引了,迡迡艺适时的顿了顿,深深叹了口气:“其实,我的主人是有机会逃走的!可他不能走!因为他是传承者!他代表着大目本帝国的尊严!哪怕傲天国人的手段再卑鄙、再恶毒,他也要用正义的剑打败他们!”迡迡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的主人是世界上最骄傲的人!!” 我眯起眼睛,别人我不知道,可我自己都被自己编造的故事感动了,我……真是太太太伟大了! “那一天……主人从太阳从西方落山一直战斗到太阳从东方升起,主人已经受了70多处伤……”说到这里的时候迡迡艺瞄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丝嗔怪,因为我的描述是我全身上下受伤700余处,她显然觉得我的话不妥当,擅自给我做了修改:“主人成了一个血人,不过那些卑鄙的傲天国修真者都在主人剑下变成了死人!主人胜利了,主人正义的剑终于胜利了!” 那些跪着的目本人都在呆呆的看着我,眼中全是疯狂!还有什么能比我这个最接近神的人更让人崇拜的呢?就连那个快要死掉的老家伙也忘了自己的处境,望着我激动的出神。 “血战之后,虽然主人是胜利者,但他的伤势太重了,不得不潜修养伤!主人那时候还没有修炼闭口禅,他亲口对我说,傲天国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目本人内部的叛徒!!”迡迡艺的声音突然转冷,目光盯在那个老家伙身上:“那个叛徒为了9000万美元出卖了主人,你为了5000万美元出卖了大目本的尊严!你们是一样的,都是叛徒!不可饶恕的叛徒!!” “我不是叛徒,我是……”那老家伙惊叫起来。 我不能让他继续说话了,我找的理由本来就牵强,如果他再辩诉些什么,我势必还要拐很多弯来证明他!所以我长身而起,一道暗流卷出卷上他的脖子,把他吊了起来。 迡迡艺在我一边扬声说道:“所有出卖大目本尊严的叛徒都该死!你们有谁想反对的吗?” 反对什么?谁敢反对?出卖大目本尊严的叛徒都该死这句话谁敢反对??再说了,只要老家伙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好,别的人说两句我自有反驳的办法。 我脸上充满了哀伤,深深的、沉沉的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我身边专属的解说员又开始了解说:“主人爱目本!主人爱每一个目本人!主人是慈悲的,主人不想伤害任何一个目本人,哪怕他是一个无耻的叛徒!但是……叛徒必须要死!如果他不死,他会把灾难带给更多的目本人!” 我又叹了一口气,颤抖的手慢慢伸了出来,接着我又好似不忍心一样把手收回来,然后又颤抖着伸出去,如此反复几次,做足了戏,才低喝一声,发出一记手刀,给吊在空中已经被我的暗流勒得半死不活的人来了个大开膛!象迡迡艺所说的一样,我不是爱目本吗?我就要尊重武士道,让他死得象个武士吧! 随后,我‘扑通’一声跌坐了回去,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表达出我无比悲伤的心情,我已经把我的‘慈悲’表演得淋漓尽致了! 第三三六章艳闻 “主人,你……”迡迡艺的声音有些黯然:“主人,叛徒是必须要死的,你不要太伤心了!” 良久,我缓缓的坐直身体,用手比划了一下面前的目本人,示意迡迡艺说话,迡迡艺沉声说道:“主人让我问你们,你们是想拿着钱溜回目本呢还是要战斗?” 那些目本人互相对视着,没有人站出来表态,是人都知道,战斗是要死人的,他们本来已经做好了拿钱回家的准备,我却突然要求他们开战,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轰’的一声,我的意识流全力发出,无数道金色的飘带从跪在地上的目本人头上掠过,纷纷扬扬如雨点般抽打到墙壁上,四面墙壁在灿烂的光芒中粉碎!我的攻击并没有停下,下一面墙紧跟着也破碎了,然后又是下一面。 天花板发出了怪异的响声,在这个别墅的所有墙壁都被我击塌之后,天花板裂成了几大块,向下砸来。我暴喝了一声,金色的飘带先向下一沉,然后全部向上旋转着抽击,天花板由大块变成小块,由小块变成碎块,最后象天上下冰雹一样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那些目本人从看到金色飘带四处飞舞时就惊呆了,接下来那一幕幕不可思议的情景让他们的思维都陷入了停顿,饶是最后的碎石雨把他们全身上下都砸了一遍,他们依然没有醒过来。 没有资格参加会议,躲在别的房间里喝酒聊天的目本人也不少,他们不知道前因后果,只是看见一片金光,然后墙就倒塌了,接着天花板又落下来,这些情景吓得那些目本人鬼哭狼嚎的叫着四处逃窜。 有几个目本人跑到了我这里,他们的目光越过断墙发现金光是从我身上发出去的,然后就看到地上跪了一片目本人,他们好奇的趴在墙头向里看,其中一个倒霉鬼摸哪不好,非要摸上墙里露出来的电线,当时就被电击得狂叫起来。 狂叫声把那几个头目惊醒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露出苦涩的神情。我展现得那种非人的力量让他们的心受到极大的冲击,在这种力量面前,他们会知道自己是如何的渺小。 迡迡艺适时的站出来:“主人让我最后问你们一次,你们是想拿着钱溜回目本,还是和传承者一起为目本的尊严而战斗!” 答案很快就出来,那些目本人激动的舞动手臂,嘴里喊着同一个词,迡迡艺告诉我,他们喊的是战斗!我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可以和我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并肩战斗,对爱慕虚荣的目本人来说,是一种无上的荣誉!可惜的是,他们不是要跟着我战斗,而是要和我展开战斗,不知道当我向他们挥起屠刀时,会有多少目本人被活生生的吓死呢? ※※※ 事后,我让迡迡艺以担心目本内部有奸细为理由,不让他们和目本联系,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我和迡迡艺赶回了撕夜。 当我从定境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拉着迡迡艺跑出去吃饭,这里和上海不能比,上海有供弟兄们进餐用的食堂,这里的弟兄们吃饭都是三、五个人一起随处找个包间,一点都不热闹。 我拉住一个人让他领着我去找小石头,走进一个包间,看到小石头和大江坐在一起,盯着自己的粥碗出神。 “怎么了?”我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转头吩咐人给我去取两份早点来。 “老板,你的事都办得怎么样了?”小石头看到我显得非常高兴。 我从口袋里把目本人交给我的合约拿了出来:“合约在这里,你收好!呵呵……原来还想栽赃,现在看是用不着了,蔡胜签的这个合约非常无耻,你自己找人翻译吧,我保证你会气得骂娘!” 小石头郑重的把合约收起来,陪笑道:“我就知道只要老板出马,不管什么事都能搞定!” “你小子,说话真好听,放到古代,你绝对是个大奸臣!”我大笑着说道,这时我的粥端上来了,我喝了一口,肚子着实有些饿了,昨天晚上那一次全力出手耗费了我不少真元。 小石头‘嘿嘿’一笑,没说什么。 我又喝了几口,看到小石头还在盯着粥碗,我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吃?” “唉!”小石头叹口气:“这粥……不好吃。” “饿上你三天我看你吃不吃!”我很不以为然,我对食物不挑剔,大鱼大肉我吃得香,粗茶淡饭小咸菜我一样吃得香,不过是人体吸收能量的一种方式,没必要太讲究,我转过头向门外看了看:“赵雷呢?” “嘿!人家雷哥……啧、啧!人家雷哥现在幸福着呢!”小石头酸溜溜的说道。 “哦?”我停下进餐的动作,抬头望着小石头:“什么意思?” 小石头敲了敲自己的粥碗:“我们喝的是什么粥?靠!不过是用个大铁锅往里倒上半口袋米,然后再倒上水硬煮出来的!人家雷哥喝的那粥……咱不说那里面放了多少料,那可是用特制的锅点上小火慢慢煮上一个多小时煮出来的呀!” 我吃惊的说道:“赵雷那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太神奇了!” 结果小石头的嘴比我张得还要大:“老……老板,雷哥会做饭?您相信?” 我低下头想了想,坚决的摇头:“不信!可是……” “老板,是有人给雷哥做饭。”小石头知道我想问什么。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谁?” 小石头一撇嘴:“还能是谁?兰冰心那小丫头呗!那两个家伙头一次见面就是王八看绿豆,都对上眼了!这才几天?就混得好不亲热!” 我露出了奸笑:“你给我详细讲讲。” 小石头感叹道:“老板,没什么好讲的,兰冰心那丫头原来只做菜不做饭,大家的早点不归她管,可这几天她早上4点多就起床,忙忙碌碌一直干到6点,然后他们两人就躲在一起吃饭。人哪,就怕互相比,今天我无意中起得早了点,正好碰上那丫头给雷哥送饭,我就抢了一碗粥喝,那味道……简直是……” 我还没说话,坐在一边的大江突然暴吼了起来:“小石头!你他妈的太不地道了!你不是告诉我只抢了小半碗吗?嗯?抢了一碗才给我留个碗底,你还是不是人?” 小石头呆了呆,眼神有些闪烁,他干笑道:“我……我这是夸张!夸张你懂不懂?不懂就别乱讲,真他妈没文化!” 我看了看小石头,又看了看大江,疑惑的问道:“真的……有那么好吃?” 小石头和大江一起点头。 我低下头观察着自己的粥碗,靠!我的食欲都没他们搞没了! “老板,你怎么不吃了?” “我还吃个屁!”我怒视了小石头一眼,起身就往出走。 “老板哪,别忘了给我们带点回来!”小石头在我身后急叫道。 原来这小兔崽子是故意挑唆我去捣乱啊!然后他想浑水摸鱼!不过我是那么好利用的吗?我的手虚空一引,把一个路过的勤杂工搬运的垃圾抓起了一团,转头尽数砸到小石头的头上:“给你!这是我专门带给你的!”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赵雷那里,不过还是晚了,我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兰冰心正一边和赵雷说笑一边收拾碗筷,唉!我心中不由得哀叹一声,旋即把注意力集中到赵雷身上,他脸上犹带着开心的笑容,也是,这小子不管从年龄上说,还是从地位上说,都应该到发春期了。 “哥哥,你来了。”兰冰心抢先和我打招呼,虽然她嘴里喊我哥哥,但眼中闪过惧意,上一次我真的把她吓坏了。 赵雷的问话就不客气了:“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想了呗。”我大步走过去,兰冰心倒是个没有心机的女孩子,我放心,不过赵雷是不是真心呢?我眼珠一转,用手指了指兰冰心身前的碗筷,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这些,明天给我也做一份。” “好。”兰冰心低声应道。 赵雷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剑眉猛的向上一挑,声音里带上了三分火气:“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淡淡一笑:“兰冰心,明天开始给我做两份。” 对于我的威压赵雷是真的火了,他轻轻把兰冰心拉到自己身后,直视着我:“她不愿意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逼她去做。” 我轻笑着对兰冰心说道:“你不愿意帮我做早点吗?” 兰冰心惶急的把赵雷推坐在椅子上,责问道:“你怎么了呀?和老板顶什么嘴?这么大个人还耍脾气!?”随后她对我陪着笑脸:“哥哥,你别怪他!要怪就怪我吧,他脾气就这样!嗯……哥哥,明天我就开始给你做早点,你喜欢吃我做的早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愿意?!” 我差点没大笑起来,这女人居然连自己的男朋友和我是什么关系都搞不清,就急着站出来担当责任,大概她认为赵雷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吧?!不过从她的态度我看出了很多东西,给赵雷一个人做早点她都要4点多爬起来,那么做上三份的话她的负担更重了,为了赵雷她宁愿吃苦,这才是真心真意! “他的脾气我早就知道,所以我不怪他。”我轻笑着坐在赵雷对面:“我说,雷哥,从我们认识以来我们可从来没红过脸,今天你犯忌了!” 赵雷脸上微现惊容,他现在反应过来他的态度有些过火,往日里冷酷无比的赵雷今天却为了一个女人失态,这世事真是奇妙无穷啊! 站在一边的兰冰心是彻底的糊涂了:“你们……你们……” 我的口气变得很亲热:“冰心,别生气,刚才我是在开玩笑呢。你为了给他做早点,4点多就得起床,我怎么还会给你找麻烦呢?” 赵雷愕然抬头:“你……你4点就要起床?” 兰冰心的脸色微红:“不是的,人家以前睡觉睡得很死,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睡不着,起来了还没有事情做,所以……只好去给你做饭了。” 这种推辞瞒不过我和赵雷,赵雷眼中精光一闪,没有说话。我笑了起来,对刚从门外走到我身边的迡迡艺轻声嘱咐了一句话,然后对兰冰心说道:“冰心哪,我知道你为什么睡不着觉。” 兰冰心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这个世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吃了很多苦,也受过很多人的欺负,做为一个女孩子,你太不容易了!你的心孤独、寂寞,感觉不到依靠。”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兰冰心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我话题一转:“所以,你需要男人,也所以,你饥不择食的选中了赵雷,更所以,才几天的时间,你们就发展成了一对奸……”话没说完,我凌空而起,避过赵雷在桌子底下的侧踢,翻了个跟头稳稳坐回椅子上。 兰冰心的脸从微红瞬间变得血红,她跺跺脚:“哥哥,你……说的话太难听了!”说完她转身向门外跑去,没跑两步突然站住身子,转身面对赵雷认真的说道:“不是他说的那样!真的不是他说的那样!!” 赵雷轻轻点点头,柔声道:“我知道。” “好了,我承认我刚才在胡说八道!”我大声说道,然后转身从迡迡艺手中接过一个小闹钟,这是我让她去取的:“冰心哪,这是你的闹钟吧?你把铃声定在4点你当然睡不着觉了!怪谁?” 第三三七章老朋友 “那……那不是我的!”兰冰心看到我手里的闹钟愣了一下,马上慌慌张张的摇头否认。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是谁的?”我坏笑道:“撒谎可不是好孩子!你敢发誓吗?” 兰冰心再也呆不下去了,低头向门口跑去,临走的时候给我扔了一句顽固之极的话:“就不是我的!反正就不是我的!” 我大笑起来,这个时候笑声才是嘴最好的武器,兰冰心逃跑的速度蓦然快了三分。 赵雷瞄了一眼:“你到底想做什么?”显然他不懂我为什么‘刁难’兰冰心。 “为什么?我是在帮你呀!”我掏出根香烟点燃,悠然说道:“我知道,对一个新社会的小处男来说,你在这方面……” ‘噼’‘啪’的声音不绝,我和赵雷转瞬间拆了好几招,“我错了!”抓住一个空隙我快速的认错,然后等赵雷放慢了进攻的速度后,我续道:“怎么能说你是小处男呢?你年龄比我大,应该是老处男!” 赵雷的身形在空中幻化出十几条人影,拳头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向我攻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的身体击得粉碎。 及时用木隐忍分身术逃出去的我又回到椅子上,双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火气别那么大好不好?我可是真的为你着想!男人和女人谈情说爱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总是有那么一层纸挡着,你不捅它就不破!你的性格我知道,你决不会主动去捅,如果冰心也害羞不敢去捅的话,我怕你们两个玩出个悲剧出来。” “这种事不用你操心!”赵雷还是有些愤愤,这小子不动真情则已,动了就一发不可收拾,现在的他哪还有半点往日冷酷、冷静的样子? “你以为我喜欢操心?谁让你是我兄弟了?”我话题一转:“来,雷哥,和我说说你看上那丫头什么地方了?” 赵雷懒得理我,冷哼了一声径直走进了卧室。我当然起身跟了进去,不过迎面飞来的拳头让我不得不打消和他继续沟通的想法,今天还是算了吧,反正以后的时间长着呢,我总会找到机会的。 ※※※ 入夜了,接到我的命令赶赴烟岛的周海突然给我来了告急电话,他们的车队在烟岛市郊被武装警备队拦住了,周海的人发现那些警备队对别的地方的人根本不留难,可是对周海这些拿着上海市工作证或者身份证的人,却无一例外、全部扣留,就算有的人手持上海警备队的证件,烟岛警备队也以需要核实为借口,客客气气的把人留住。幸好的是,周海行事非常有经验,他的车队分三部分起行,接到先锋被人堵个正着的消息后,他马上带着其余的人转道直奔天津,按他的意思他要带着剩下的人从天津坐火车来烟岛。 本来在和迡迡艺调笑的我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这样算下来周海的人最起码在30个小时以内是无法和我汇合了!还有一点,地头蛇就是地头蛇,烟岛警备队是站在蔡胜那一边的!我顾忌他们已经封锁了烟岛所有南边的路口,这个工作量是很大的,从此也可以看出蔡胜决心之大,他到底决心想做什么呢? 放下电话,我沉吟起来,我的计划只想好了我应该做些什么,并没有去思考蔡胜可能做些什么,这也许是因为我一直对蔡胜心存轻视吧。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小石头突然走了进来,他头上隐见汗珠:“老板,情况有些不对!” 我瞄了小石头一眼:“什么地方不对?” “客人太多了!”小石头擦了一把汗,神色有点慌乱:“前堂经理是个纯粹的生意人,她不懂这些,刚才她还兴冲冲的告诉我今天生意特别好呢,我感觉不对头,跑到监控室看了一下,虽然他们的举动很规矩,没有捣乱的意思,可他们的神情不对,根本就不像出来寻欢作乐的人。” “小石头,你是这里的老大,大家的眼睛都在看着你,如果你有一分慌乱,传染给弟兄们的就是十分慌乱;如果你有一分恐惧,传染给弟兄们的就是十分恐惧!”我用责怪的语气说道:“这么道理你应该懂吧?别让我对你失望!” 小石头陪笑道:“老板,有您在这里坐镇我还怕什么?我只是担心由于我的经验不够,给您添麻烦。” “如此最好。”我淡淡的说道,然后略微想了一下:“把蔡金霞连病床一起给我推到监控室去,由她认人。然后把电梯给我锁上,任何人不得使用。” “是。” “让兰冰心马上到吴嫒丽那里去,然后让赵雷也去,告诉他,我儿子就交给他了。” “是。” “给弟兄们分发武器吧!既然人家不怕把事情搞大,我们还担心什么?嗯……你分出一部分人来,让他们守住安全通道。” “快去吧。”小石头转身走了出去,我慢吞吞站了起来,纵算他蔡胜谋划了千条万条,他也免不了失败的下场!因为他没有把我的力量算进去! 蔡金霞斜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看着屏幕,这些天来她有顾虑,所以她从不敢问我我想把蔡胜怎么样;而我同样有顾虑,尽管我很想马上就见到李百业,我也不敢主动对蔡金霞提这件事,我怕她借机为蔡胜要求什么。 “这些人你认识吗?”我坐到蔡金霞身边轻声问道。 “有一部分认识。”蔡金霞点点头:“他们都是近一年来父亲召集的人。” “你看他们今天是想来试探试探我呢,还是干脆来和我拼命?” “我……怎么会知道。”蔡金霞涩声回道。 小石头这时候走进了监控室:“老板,都准备好了,不过,楼外还藏着不少意图不明的人,我刚才特地出去转了转,有两个熟面孔,是警备队的。” “哦?这出戏演员还真不少呢。”我轻叹了一声。 小石头接道:“老板,我感觉他们都在等什么。” “当然是等主角上场了!”我笑了起来。 “老板,里面的人我倒不怕,有您在天塌不下来,可外边的警备队怎么办?只要里面动了手,警备队进来之后他们可以任意给我们扣上大帽子的!”小石头不无担忧的说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给人扣帽子本来是我的拿手绝活,还轮不到他们来扣我!”我淡淡的说道:“我早就在烟岛布置了一个暗子,现在是时候动用了。”说完我拿出电话,沉吟一下,打通了一个号码,和对方简单寒暄几句,我最后说的是:“时候到了,带着人过来吧。” “老板,连这个您事先都预料到了?老板您真是神人哪!”小石头在一边马屁如潮,不过说着说着他的语调突然变了:“那个……那个人是……” 我看了小石头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扫描前厅的摄像机传回来的景象,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带领着7、8个一身黑衣、脸色无比阴沉的人刚刚走进前厅,随即,我的目光和小石头一样都定在那个高高瘦瘦的人身上,久久不发一言。 “是他……”小石头缓缓说道。 “怎么是他?!”蔡金霞躺在病床上也不由自主的惊呼起来。 那个高高瘦瘦的人大步向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直视着摄像机,随后,他对着摄像机露出一个微笑。 “就是他。”我的目光盯在他的脸腮上,他的左右脸腮各有一大一小两个明显的伤疤,当日他亲口告诉我,这是他最好的朋友射的,那一枪打穿了他的脸,也打烂了他的脸。 那个高高瘦瘦的人对着摄像机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然后带着人走了过去,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他回来了!带着报仇的信心又回来了! 我的目光在那些脸色阴沉的人身上顿了顿,他们的气势给我一种曾经相识的感觉,我歪着头想了半天,却始终想不起来和他们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的目光又转向另一个屏幕,看到他们走到电梯前,那个高高瘦瘦的人伸手按了两下按钮,等了一会看到没反应,知道我们一定锁死了电梯,他嚣张的仰天大笑了起来。 我也在笑,两年不见了,不知道他有过什么奇遇,能让他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还能趾高气扬的站在这里!不过,我不管他遇到过什么,他的发展也不可能和我的发展相比,他不再是当年的他,我也同样不再是当年的自己! “小石头,去把客人请到会议室去!我怎么可以怠慢老朋友呢?”我轻声笑了起来,上一次你逃了,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创造奇迹的! 将军就是兵的胆,看到我悠闲淡定的样子,小石头眼中那一丝不安马上就不翼而飞了,他点头应道:“老板,您说得没错!我们要怎么好好招待他们呢?” “这是我的事,你只需把人带到会议室就行!”我看了看蔡金霞:“小石头,再派些弟兄到监控室来,你们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小姐!” 小石头点头应是就出去了,我在屏幕上一直追踪着他们,有两个弟兄迎上他们说了几句话,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很潇洒的挥挥手,示意前面带路。 好有信心啊!好滑稽的信心啊!我淡淡笑了笑,简单安慰了蔡金霞几句,我带着迡迡艺走向会议室,真希望他的信心不是用泡沫做的! 当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两个主角之间必然会对视一会,不管他配不配演我的对手戏,目前他也是个主角嘛! 看起来他好像把这种对视当成了角逐,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却不喜欢玩这种游戏,能说明问题的是拳头而不是眼睛!我率先避开了他的视线。 甘凝把我的躲避当成了示弱,他心满意足的笑了:“好久不见。” “是啊,凝哥,我们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我轻笑着回道。 甘凝看了看他左右,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天天和你们提起的张明!”甘凝把‘天天’两个字咬得很重很重:“你们还不快向张老板问好?” 甘凝左右的人一起怪声怪气的大笑起来,同时用不屑的目光表达他们的问候。 “难得凝哥这么惦记我,小弟真是不胜感激呀!”我没理那些人,似笑非笑的回答甘凝。 “我们之间谁跟谁,张老弟不要太见外了。”甘凝潇洒的摆了一摆手:“惦记你也是应该的,老弟对我的大恩大德我甘凝可是牢牢记在心里呢!我在外边真的很怕张老弟出个什么意外,让我无处报答恩情。” 呵呵……叫他一声凝哥他还真的开始倚老卖老了,一口一个老弟的!我笑了一笑:“这可不是我见外,是凝哥见外了!当初要不是凝哥‘照顾’我在先,我怎么会知道凝哥是个值得好好‘照顾’的朋友呢!” 甘凝脸上的疤痕抽动了一下:“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当初老弟的‘好好照顾’了?” 我谦虚的回道:“哪里、哪里,我照顾得还很不够!否则,凝哥怎么会有机会坐在这里呢?” 甘凝不怒反笑:“呵呵……张老弟还和以前一样直爽!” “直爽倒谈不上。”我掏出支香烟,悠然的点燃:“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碰上凝哥这种不人不鬼的朋友,我就说这种不人不鬼的话。” “张老弟这话就有些直白了,伤人心啊!”甘凝忍着心头的怒意假笑道:“老弟,还记得当初吗……” 第三三八章一群魔崽子 “当初?”我轻轻皱了下眉:“当初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难道凝哥一直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无力自拔了吗?” 甘凝对我的讥讽报以微笑:“快了,当我看到老弟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会再痛苦多长时间了。” 我也笑了起来:“那我要说声恭喜了,凝哥。” “客气、客气。”甘凝点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对老弟的手段我甘凝的确是心服口服!想当初,我绝对没想到我会败得那么快、那么莫名其妙!事后回想起来我发现,老弟的计划一环扣着一环,只要我中了第一招,那么我就会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呵呵……还记得那家杂志社吗?我进去之后看到一地的死人,当时,我就象被雷劈中了一样,整个心都凉了,张明!你算计我都算计到骨子里去了!你……”说到这里,甘凝叹了一口气,对我伸出了大拇指:“虽然我输了,但我还是要佩服你!” 我含蓄的微笑着,没有接话,听到自己的对手拍自己的马屁,这可算是一种荣耀吧! 甘凝续道:“当我逃离烟岛之后,说真的,我没想过回来报仇,也不敢想!在我的实力比你强的时候我都不是你的对手,惶惶如丧家之犬的甘凝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甘凝自嘲的一笑:“不过后来,我接触了一些奇人奇事,我才突然明白过来,我输给你是因为我们的实力相差不太悬殊,而你的智计却远比我强的缘故!再后来,我就想啊,如果我们的实力相差很远很远的话,你那些鬼花招会有用吗?”没等我回答甘凝先大笑着摇起头来:“没用的、没用的!就象现在一样,你那点小聪明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屁!呵呵……真的,你只是一个屁!” 我看了看好整以暇的甘凝,又看了看那些洋洋得意的黑衣人,轻笑道:“凝哥,你是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花招都是无效的吗?不过,这话同样也是我想送给你的呀!” “哈哈哈……”甘凝呆了一呆,然后放声大笑起来:“力量?你小子知道什么才是力量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他妈的笑死我了!” 我不懂力量吗?我懂,也正因为我懂,我才知道力量的大小不是以人笑声的大小为标准的。一个有力量的人很可能是一个很嚣张的人,但一个很嚣张的人却未必是一个有力量的人,我懒得和甘凝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什么,难道一个人会和一只狗比谁的叫声更大吗? 甘凝笑够了,在他右边的那个黑衣人身上拍了一下:“你露上一手吧,让张大老板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那个黑衣人怪笑了一声,一张嘴,对着桌子吐出一股灰黑色的雾来,雾气所到之处,桌面发出了‘嘶’‘嘶’的声音,顷刻间就被腐蚀干净了,那雾气看起来比空气沉,桌子倒塌之后,那团雾气掉到了地面上,大理石地板也受不住雾气的腐蚀,‘咯’‘咯’做响,有的地方出现了裂纹。 “嘎嘎嘎……”那个黑衣人用一种很难听的声音大笑:“张老板,你信不信我用一分钟的时间就把你变成一堆白骨呢?”说完,他张嘴冲着我又吐出一股黑雾来。 黑雾很快就飘到我身前,我的眼睛眨都没眨,淡淡的看着他们。看到那团黑雾,感觉到那种似曾相识的腐败能量,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阴魔教的人,不过我见识过的人可远比他们要强!一群下九流的魔崽子也敢在我面前扯虎皮吓唬人吗?找死!! 那团黑雾马上就要碰到我时又莫名的散去,啪、啪、啪……甘凝在鼓掌:“老弟好胆量!生死关头居然脸不变色,真是一代俊杰!可惜啊,你今天……” “凝哥,你错了,我这个人一向怕死!怕得要命!”我淡淡的打断了甘凝的话:“你们……表演完了吗?” 那个黑衣演员又‘嘎嘎’了几声:“看起来我得给张老板表演一下绝技了?!嘎嘎……” “你的绝技还是留着到另一个地方表演吧!说不定还能混点表演费。”我懒洋洋的把目光对准了甘凝:“现在,我要宣布谢幕了!”说完,我挥挥手。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迡迡艺冲了上去,白光只闪了一下,那个笑得最欢的黑衣人就身首分离了,那颗飞上半空的头颅脸上居然还残留着笑意,不过那种难听的笑声倒是让人欣慰的消失了。 迡迡艺连分身都懒得用,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她早看出了对方的真实水平,她身形一闪,避开刚刚溅起的血花,左右挥刀,又有两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 剩余的黑衣人惊惶失措的怪叫起来,他们退了一步,聚成一团,一起张嘴都吐出了黑雾,黑雾很快连成了一片,把他们包裹起来。 迡迡艺冷笑一声,身体射出金光来,在那次绝命心潮的蹂躏之后,我学会了迡迡艺的不少本领,迡迡艺从我身上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有我输给她的真元做基础,迡迡艺可以轻易的施展出道门中级法术,包括这种金光护体术。 迡迡艺没有停留,扑入黑雾中挥刀痛斩起来,虽然在黑雾中她的视力受了些影响,但是忍者的感应是非常灵敏的,而且黑雾就那么大一点,里面却挤着7、8号人,就算迡迡艺在乱砍,都能砍中几个倒霉的!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那些魔崽子根本没有打斗的经验,眨眼之间,迡迡艺已经又砍翻几个人了,剩下的人还是执迷不悟,依然在黑雾里钻来钻去,死活也不出来!其中只有一个人比较聪明,趴到地上装死人,不过装死人也不是好装的,他被自己的同伴踩了n脚,踩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甘凝看到情势急转直下,脸色大变,伸手想掏枪的时候,对上了我似笑非笑的眼神,甘凝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灰,然后他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魔崽子们之间又出现了一知道装死的聪明人,不过很可惜他是最后一个可以活动的人了,迡迡艺听到了他趴在地上的声音,再加上那家伙开头累得够呛,趴在地上还气喘吁吁的,迡迡艺想都没想,一刀直斩下去,了结了他的生命。 “凝哥。”我用不无同情的目光看着甘凝:“你的力量在哪里?怎么不露上两手让兄弟开开眼界?” “张明,你厉害!”甘凝惨笑起来:“你居然能找到这么厉害的帮手,你厉害!” “承蒙夸奖。”我轻笑着把目光转到依然飘荡的黑雾上:“我说那个装死的,你该出来了吧?” 没有人回应我,那个聪明人不但不回应我,反而用手悄悄捂住自己的嘴,他的眼睛带着惊惶之色四处乱转。不过,他的举动怎么可能瞒得过我的天眼呢? “不想出来吗?”我笑着打出了一道金光咒破入黑雾中,那黑雾犹如被泼上开水的雪堆一样,片刻之间就散得无影无踪,接着,那个聪明人惨叫着从地上窜起来,连滚带爬的逃离金光咒笼罩的范围。 我征询般对甘凝说道:“凝哥,不想说点什么吗?最后的机会了……” 甘凝的嘴刚张开,那聪明人叫道:“你们等着!教尊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教尊?”我轻蔑的笑了,我的天眼看到他胸口出现了一个黑洞,洞口的另一端有几个年迈而又骨瘦如柴的老者正在忙碌着什么,我微笑道:“我实话告诉你,我的弟弟是轩辕台的人!你不要以为自己的身份很神秘,一群阴魔教的小崽子也敢出来搅风搅雨??呵呵……真是不知道死活!” 那个聪明人的脸色变了:“你……你是轩辕台的人?” 我看到那些老者的神色也开始惊惶起来,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错!你可以死了!”说完,我一记拳锤就击了过去,把那具身体连着他胸口的黑洞一起打得粉碎。 甘凝看到这一切不由得呆若木鸡,他先前只以为我靠着自己的帮手才扭转了局势,刚才我先打出了一道金光咒,现在我又露了一手拳锤,看到这些,甘凝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 “很吃惊吗?凝哥!”我轻声唤回了甘凝的心神:“人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不但低估了我,更高估了自己,凝哥,你这可是错上加错啊!” 甘凝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张明,你少他妈的教训我!老子认输就是!哈哈哈……你以为自己还能得意多久?!” “我当然会得意很久很久,久得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对甘凝的恶语相加我一点都没动气:“如果你还指望楼下的那些人和外边的警备队帮助你的话,你会再一次失望的。” 甘凝的眼角跳动了几下,没有接话。 我悠闲的等了一会,看到甘凝没别的举动,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凝哥,你等什么呢?怎么还不下命令?” 甘凝的眼角又跳动一下:“什么命令?” 我轻笑道:“当然是让他们进攻的命令啊!你想让他们等多久?就算不说他们,我在这里也等得不耐烦了,凝哥,做做好事,让他们开始吧!” “张明!不用你吓唬我,你以为我不敢??”甘凝大笑起来,面对着我一步步向后退,退到墙边的时候把手伸到口袋里捣弄了几下,瞬间,楼下响起了一片喧哗声,声音越来越大。 我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笑话,这是楼房!他们那些人想冲上来是不可能的,几十号兄弟拿着长短武器守着一个楼梯口还会守不住吗?别告诉我那些人手里有能把预石板炸开的反坦克炮,或者他们会从窗户爬进来,我们这是黑帮角斗,可不是和特种部队作战!就算过一会进攻的人换成警备队,他们至多也是用直升机往楼顶运人,不过,赵雷现在正和吴嫒丽、兰冰心一起躲在顶楼呢,直升机上来又怎么样?我敢保证那直升机会坠毁的! 过了一会儿,喧哗的声音开始有规律了,他们集中在楼两侧的楼梯附近,叫喊着往上冲,当然,迎接他们的是暴豆一般的枪声! 一次,两次,他们冲了两次之后老实多了,喧哗声逐渐的弱了下去,甘凝突然冷笑了一声:“张明,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们的人都没带武器!至多只是拎着把砍刀什么的,现在呢,我估计他们把手里的砍刀也扔掉了!” “那又怎么样?”我懒洋洋的问道。 “怎么样?嘿嘿……张明,你们这是屠杀!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居然用枪屠杀我们无辜的市民!张明!到时候我看你怎么交代!” “无辜的烟岛市民?”我摇了摇头:“甘凝,你想得太简单了!我这里的监视系统很完整,那些录像会帮我证明他们不是无辜的烟岛市民!” “你以为我想不到这点?”甘凝的脸色更加得意起来:“我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我轻蔑的瞄了甘凝一眼:“你是说过一会冲上来的人就该换成警备队了吧?他们和你是同谋,自然会销毁所有的证据是不是?” “你猜到了又怎么样?”甘凝用同样轻蔑的眼神回敬我:“我告诉你,警备队会不计伤亡的冲锋的!难道你还敢枪杀警备队员吗?” 好似为了证明甘凝的话一样,楼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我走到会议室的窗前向下看去,无数的警车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来,从先到达的警车里面,跳下了众多全副武装的警备队员,这场面够壮观!从今天开始,烟岛市市民可以不知道现任的城主是谁,但绝不会不知道撕夜夜总会的! 我大笑着转身对甘凝说道:“谢谢你帮我做的广告了!” 第三三九章一朝天子一朝臣 甘凝冷哼一声,没接话。 这时,挂在墙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走过去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小石头的声音:“老板,你听到了没有?警备队的人来了好多!我们怎么办?” 我略微有些失望,这个小石头还是缺乏锻炼,遇上些麻烦自己先把自己吓得六神无主了,还怎么做大事?我沉声说道:“弟兄们手里的枪都是摆设吗?” 小石头在电话那边一呆:“可是……要是警备队的人冲上来……” “只要有人冲上来,你们就开枪把他们打下去,不管是什么人!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没有?”我有些不耐烦了。 小石头急了:“老板,要是我们和警备队交火的话,那真是黄泥巴抹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我们……” 我厉声打断了小石头的话:“你给我闭嘴!让大江接电话!” 等到电话那头换人了,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大江,现在由你全权负责,我没有别的要求,你给我守住楼梯就可以,不管是谁,上来一个给我打死一个!听到了没有?” 大江顿了一下:“我明白,老板!” 放心电话之后,我沉思了一会,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转头对迡迡艺说道:“迡迡艺,你去盯着点,我怕他们守不住。” “哈哈哈……”甘凝在一边突然大笑起来:“张明,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居然想和警备队交火?!我看你是怎么死的!” 我轻笑着走过去,和甘凝对视着,在甘凝受不了我眼中的神光不自觉的想避开时,我伸出手抓住了他的下颌:“我告诉你,不是我疯了,而是你太傻了!不要动,你不是想看吗?好!我一定让你看到个满意的结果!” 甘凝强笑了一声:“张明,你有种就把警备队全都杀光!” “你放心,我当然有种。”我轻声说道,下一刻,我的膝盖重重的撞上甘凝的裆部,撞得他软倒在地,捂着裆部惨嚎起来。 “你的种呢?呵呵……”我大笑着走到椅子傍边,稳稳的坐下:“甘凝,从黑道来说,你不如说,从官场来说,你还是不如我,你和我斗?会有好下场吗?” 我当然听不到来自甘凝的回答,他正躺在地上忙着吐白沫呢!我不是叶潇,否则我一定会给甘凝输点真元,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再给他一下,然后再救。 我低头沉吟了一会,拿出手机给顾严武挂了个电话,顾严武的声音刚刚传过来,楼下响起了一片激烈的枪声,我的人已经和警备队开始交火了! 顾严武也听到了枪声,他愣了一下:“张明,你那里怎么了?安塞不在烟岛,我还特意把西山留下来帮你,你还有什么事情搞不定?” “我没事,不过是我的弟兄们正在和烟岛警备队的人友情切磋呢。”我笑了起来:“顾主任,我找你是问一件事。” “没事就好!刚才还真把我吓了一跳!听到那么近的枪声我还以为你小子死到临头了向我求援呢!”顾严武被我逗笑了,和我开起玩笑来,不过他随即又有些紧张了:“和警备队?你的人在和警备队交火?我……我说张明,你做事就不能低姿态吗?我是发现了,不管什么事情到了你手上都能变成大事!你……真行!!” “顾主任,你这可就是在冤枉我了!”我叫屈道:“来到烟岛之后,我决心洗头换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这么些天我都象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可是人家打上门来欺负我!!” “行了、行了,你别和我一套一套的!”顾严武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别人不知道你张明,我还不知道吗?我顾严武在你手上可没少吃哑巴亏!别的不说,我顾严武走遍了傲天国大江南北,还从来没被人关押起来过,除了在你那里!!幸好,你这样的人在全傲天国只有一个,如果再多一个你这样的人,我现在就往上交退休报告!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 “顾主任,你这么说我,我可太伤心了!我对顾主任可是一向非常尊重的!”我大叫了起来:“就说中央警卫局的人吧,他们可是要至我于死地的!如果按照我以前的性格,我一定会找机会先下手为强!可就因为顾主任有言在先,所以他们找上我对我下杀手的时候,我只能逃走!说实话,凭我的实力我是可以把他们三个人的命都留下来的!” “真的?”顾严武对我的话半信半疑:“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拼命跑啊,他们就拼命的追。” “然后呢?”顾严武好像知道事情不会象我说得那么简单,所以他一个劲的追问下来。 “然后……然后我继续跑啊,他们继续追。” “你小子别和我打马虎眼!”顾严武怒吼一声:“最后呢?!” 唉,看起来今天是瞒不过他了,说出来也好,反正我得指望着他帮我摆平这些麻烦,我开口说道:“然后,我跑着跑着,突然发现,我莫名其妙的跑到城主府去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顾严武半是感叹半是呻吟的说道:“你小子就别和我在那里莫名其妙了!接着说!” “接着我就藏了起来,结果那几个中央警卫局的人找不到我,却把怒火发泄到城主府的巡逻队身上,只见电光飞舞、血肉横飞,人间地狱也莫过……” “你小子闭嘴吧!和我贫什么!”顾严武真急了,他的声音里透着紧张:“烟岛的城主怎么样了?被中央警卫局的人……” “没有、没有,顾主任你想多了,当时我还在暗中看着呢,怎么会允许他们伤害城主呢?我好歹也是总政治部的人不是?”我答道。 “好……你总算知道些轻重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交给我收拾!”顾严武明显把与我通话当做了不可忍受的折磨,他迅速切入正题:“你找我什么事?” 我沉吟一下,开口问道:“顾主任,总政治部在皇城以外的地方有没有办事处?” 顾严武答道:“我们是军人,开办事处做什么?不过军情处倒是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处,上海也有,他们你见过的。” 我想了一会:“我想刻个牌子,全称就是总政治部军情处烟岛分处,行不行?” 顾严武的声音有些犹豫:“你想做什么?” 我轻笑着答道:“把牌子挂门口呀!省得总有人打上门来欺负我。” 顾严武叹了口气:“真正的分处是不会挂你说的那种牌子的,做好伪装是军情处的常识!” 我回道:“我这个本来就是假的!顾主任,我只挂一天就好,不过你要在总政治部的档案里给我的烟岛分处加进去,万一将来对簿起来的话,我也不怕!” 顾严武想了一会,连连苦笑道:“好吧,你是大爷,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继续客套了几句,含笑放下电话,这一会外边的枪声已经逐渐的低了下去,看样子警备队的冲锋被打退了。 俯身到窗台上向下观看,那些警备队员正在往出抬人,有死的、有受伤的,粗略计算一下,差不多有4、50个担架,这群往日作威作福的人今天可吃了个大亏! 我正观察的时候,突然发现甘凝动了一下,他的体质很不错,居然这么快就从昏迷中醒来了,我的天眼看到他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楚,一点一点的把他的枪拔了出来,然后慢慢对准我的后背。 这个没文化的甘凝!我打赌他一定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我分出几股暗流,卷上了他的手并卷住了他手中的手枪,然后把枪口向下按去。 就算是好人也无法和我的意识流较劲,别说重伤之后的甘凝了,当他手里的枪顶上他自己的裤裆时,甘凝的脸已经成了绝望的死灰色!不过,我是不会这么快就杀了他的,结果他还没有看到呢!我的意识流把枪口偏了偏,然后按着他的手指扣响了扳机。而甘凝则再一次昏了过去,上次他是疼的,这次却是被吓的。 楼下的警备队员们果然如甘凝所说的那样,想不计代价的进攻,或许,警备队的人死的越多蔡胜越高兴吧?! 担架上的人刚刚抬走,更多的警备队员涌进了楼里,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事情搞得太大,我也受不了的!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响亮的军号声,接着,二十多辆军车风驰电掣一般向这里冲了过来,开近警备队包围圈外围的时候,军车也丝毫没有减速,直接撞开几辆碍事的警车,闯进了包围圈的里层。 我松了口气,马上拨起了电话,让大江把弟兄们都撤到监控室那层楼去,然后让迡迡艺带着小石头到我这里来,我下的命令是上来一个杀一个,我怕弟兄们和援军发生误会! 小石头知道我对他不满意,否则不会在这种时候让大江那个粗人负责指挥的,他的样子有些消沉,也有些可怜。看到他的样子我把原本要叱责的话都咽了回去:“小石头,你马上去做个牌子,上面写上‘总政治部军情处烟岛分处’这几个字,然后把牌子用枪打烂,最后再把牌子扔到大门口,听懂了没有?” 小石头强笑道:“我知道了,老板。” 我想了想,如果不和他说个明白,小石头必然对我存下心结,说不定将来就会坏了我的事。想要不出意外,我或者是现在说通他,或者是现在杀了他,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口气放轻了一些:“小石头,你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吗?” 小石头愣了一下:“我知道,就是皇帝换了,朝上的大臣也要跟着换。” “那你说说,那些大臣是不是因为水平不够才被换掉的?” 小石头认真的想了一会:“不是,是因为皇帝对他们没有信任感。” 我点了点头:“小石头,你以前跟着小刀的时候是怎么做事的我不管,但是你现在跟着我就要尊重我的习惯!我说出的话就是命令,哪怕你万分不理解,也得给我照办!我不喜欢我的手下问我为什么!我也没有解释问题的习惯!” 小石头怯怯的低下头去。 我走到窗前,示意小石头也过来一起看,那些军人的首脑已经出现了,而几个警备队的头目想上去接触时,却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军人按到地上扭了起来。 “看到了吧?我既然让你开枪我自有我的理由!难道我一定要把所有的计划、伏子都解释给你听,你才服从我的命令吗?”我的声音严厉起来:“我把你换下来也是不得已,万一你违背了我的命令没能阻止警备队,我们就都被你毁了!现在,你还认为自己当时的想法是正确的吗?” 小石头脸带愧色:“老板,我……我错了!” “也许,小刀以前做事喜欢集思广益,处处征求大家的意见,你习惯了。但是我不行!说实话,我肩膀上背负的秘密是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的!”说道这里我加重了语气:“正因为这些秘密,所以我成了老板!也正因为有这些秘密,你们的意见对我来说是无足轻重的!因为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真正想干的是什么!”我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膀:“记住,跟着我第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别的事情不用你考虑!懂了吗?” 小石头的脸色一变数变,我说完之后,他慢慢的把胸挺了起来:“老板,我发誓,我今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第三四零章慑服 “那好,你去吧。”我点点头示意小石头离开,楼下那个军人的首脑人物已经在一群军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我转头对迡迡艺说道:“你去把人领到这里,注意点,要有礼貌。” 时间不长,迡迡艺当先走了进来,她后面是一个中年军人,他身材略有些发胖,国字脸,眉毛非常重,虽然他的表情很严肃,但他的眼睛却在笑吟吟的打量着我:“张明?” “钱政委?”我笑着站起身:“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您这尊大佛盼来了!” “别叫我这个!”钱西山很豪爽的摆了摆手,和我开起了玩笑:“钱某最讨厌别人叫我政委了!听起来就象靠嘴皮子混事的政客,不是带兵的军人!” 我大笑起来,他不喜欢别人叫他政委,可我暂时还没想出应该怎么称呼他,只好用手势示意钱西山坐下说话。 “你们都他妈的跟进来做什么?给老子滚出去!”钱西山回头对跟着他的军人们申斥了两句,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老弟,叫你一声老弟不算过分吧?不怕你笑话,我这个政委当得一点意思都没有,思想政治工作?毛!!老子宁愿下去当一个团长,也不想再坐在这个位置上。” 跟着钱西山一起进来的军人们退出去些,但还有几个没有走,默默的站在钱西山的身后。钱西山没有继续申斥他们,他有意无意的又瞄了我几眼。 我沉吟了一会儿,官场上没有笑话,我不可以把钱西山说的话当笑话听!如果我接的话不妥当,不但徒让人小瞧自己,还给今后的合作带上了阴影。因为没有人想站在失败者那一边!钱西山不是傻瓜,他同意和我合作,主因是他和安塞之间的矛盾是不可化解的,其次是从各方面考虑我很可能是赢家,最后是顾严武施加的影响,至于我张明个人的影响力……那是微乎其微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这一切都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是赢家!如果他感觉到我这个人不值得合作,或者我的形势转危,钱西山都可能想办法抽身,把我晾起来。 “钱政委真会说笑话!”我微笑道:“听说安师长这一次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军委对他另有重任,您这个政委和师长又有什么区别呢?” 钱西山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老弟,你不知道,现在的兵都猴精猴精的,我名不正言不顺实在不好带兵!” 我想了想顾严武事先和我交的底,轻声笑了起来,接着故意改变了称呼:“钱师长,您的顾虑真的没必要,我就违反一下纪律和您说说内部消息吧!因为安塞带走了两个团,训练完成之后按军委命令他们会直接并入新疆军区反恐部队,这样一来特种突击师就缺编了,所以黑山军区决定重新编整突击师,钱师长,您说,这个重担除了您谁还能挑得起来呢?” 钱西山紧盯着我看的双眼慢慢闭成了一条线,又慢慢的睁开,然后他放声大笑起来,向我伸出手:“好、好!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本人钱西山,职业是军人,彻头彻尾的军人!” 我笑着握住钱西山的手:“本人张明,总政治部的教官。” “教官?顾主任怎么没和我说过?他只告诉我你是上海警备队的。”钱西山愣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几眼:“我知道总政治的教官都是厉害到极至的人间怪物!老弟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真没想到你居然是教官!” 真是滑稽!总政治部那几个教官居然被他称为怪物,那我是什么?怪物中的怪物?在我这样的人面前千万不要说错话,我马上判断出钱西山的见识和安塞相比低了几个档次,最起码,钱西山没见过中央警卫局的人!怪不得在钱西山和安塞的明争暗斗中,钱西山总是落在下风。 “怎么?钱师长不信?”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怎么会不相信老弟说的话呢!”钱西山打了个哈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卫兵:“老弟,你看我这几个卫兵水平怎么样?” 我扫了他们一眼,摇头道:“看不出来,我和他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只要是个当官的,不管他有没有责任心,如果听到别人说他手下的兵是孬兵,都会很不高兴的,何况是象钱西山这样以军人为天职的将军? 不过钱西山有些城府,并没有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他笑了笑:“老弟对我的兵这么看不上眼吗?特种突击师的士兵可是从整个黑山军区精挑细选出来的好苗子!这些兵又是从特种突击师里挑选出来的,他们不至于象你说得那么差吧?和你比都无法相比?” “我承认他们都是好兵,不过,他们也只是个好兵!”我把‘兵’字咬得很重,随后,我一招手,钱西山腰间的手枪自动飞了出来,飞到我手里,我拉开枪栓,对准迡迡艺,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迡迡艺被子弹击得粉碎,然后她又重新出现在我身边,我对准她再次扣动扳机,刚才的一幕又重演了一遍。 钱西山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奇异的戏剧,说不出话来。他身后的卫兵本来一脸的不服气,现在,他们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我轻笑着把枪扔给了钱西山,钱西山下意识接住枪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弹夹退出来仔细检查,检查了半天他也看不出问题来,本来就没有问题,他看也看白看。 钱西山四下看了看,顶上弹夹,对准远处的杯子扣动扳机,杯子碎了,钱西山转头把枪口对准了迡迡艺扣动扳机,迡迡艺消失,接着又出现。 “这是……怎么一回事?”钱西山呆呆的自语了一句,还想对迡迡艺扣动扳机,可这次迡迡艺不干了,身影一闪,如烟般出现在钱西山身边,一刀下去,把钱西山手中的枪劈成了两半。 “她是什么??”钱西山望着自己手中的半截手枪怪叫了起来:“妖怪?神仙?” 我淡淡的回道:“她是我的保镖。” 钱西山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手把手中的半截手枪扔到地上,然后学我的样子开始招手,当然,他招了几下那两截枪都一动不动,钱西山努力了一会就放弃了,他缓缓抬头看着我:“你又是什么?神仙?妖怪?” “我是总政治部的教官。” 钱西山蓦然站了起来,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我知道他看到的东西远远超出了他的常识范畴,他需要时间消化。 钱西山来回走了几圈,停下脚步,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我,这时候,他不再托大的叫我老弟了:“张教官,你有这种奇异的本领,在傲天国你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笑了起来:“钱师长,你手下有这么多兵,是不是有人惹你,你就可以把他抓住直接枪毙呢?” 钱西山苦笑道:“我是军人,不是疯子!军人是最讲究纪律的!” “你说的纪律就是一种规则。”我轻声解释道:“这种规则不止你要遵守,我也要遵守!达到我这种层面的人很多,我们也有自己的规则。” 钱西山吃惊的问道:“傲天国象你这样的人有很多?” “不止是傲天国有,目本、印度很多国家都存在着我这样的人。” 钱西山有些气馁,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我……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你这样的人!?” “不管在什么国家,这都属于最高机密!”我淡淡的说道:“中央警卫局你知道吧?” 钱西山又张大了嘴:“他们都是你这样的人??” “不是,只有a组的人比较厉害,我这次来烟岛就碰上过他们。” “他们来烟岛做什么?” “是安塞请他们来对付我的。” 钱西山沉默起来,我在暗示他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他根本就不是安塞的对手!虽然他和安塞斗了这么长时间都一直没事,那只是因为他无法动摇安塞的根本,否则,安塞早就对他动手了。 钱西山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结果如何?” 我知道他想评估一下我在自己层面上的地位到底怎么样,我决定给他一枚定心丸:“他们已经死了一个,剩下的三个也离死不远了。你放心吧,虽然说我的实力还不是最强的,但我能召集、利用起来的力量却是最强的,在傲天国,这方面没有人能与我争锋!” 钱西山吁了一口气,随后自嘲的一笑:“这么说有些地方我明白了,可有些地方我却糊涂了!以张教官的实力来说,我这个没有实权的政委能帮到你什么?” 我的神色凝重起来:“钱师长这话就有些枉自菲薄了,在非战争时期,每个国家的军界少壮派的实力都是最弱的,但是,少壮派的热血精神才是军队真正的灵魂!我尊重这种精神,自然也尊重你们,而且,钱师长这一次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钱西山看了我良久,点点头:“好!话说到这里已经够了!下面需要我做些什么?张教官尽管开口。” 我看了看钱西山身后的卫兵,钱西山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了出去,不止是钱西山,连那些卫兵也知道了一件事,如果我想伤害钱西山,他们根本就帮不上自己的首长,人再多也没有用!所以,他们都乖乖的退了出去。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合约,递给钱西山:“这份是安塞的岳父和目本人签署的合约,这份是翻译过来的文本。” 钱西山看了一会,勃然大怒:“无耻!!” 军人和纯粹的政客不同,在纯粹的政客眼里,一切都是可以出卖的东西,往大了说,国家、人民,往小了说,妻儿、朋友、同事、下属甚至是自己,这些都是可以标上价格的!军人却不同!尤其是钱西山这种少壮派的军官,他们心中有绝对不能触犯的禁忌! 我淡淡的说道:“虽然这份合约是蔡胜签署的,但也可以说这是安塞默许的,这份合约从某种角度也代表着安塞的即时利益!钱师长,你看,我们应不应该把安塞的名字补上去?” 其实这种栽赃的事情我完全可以自己做,不过,我需要钱西山用行动证明他自己!如果他同意了,那么他就失去了退出去当旁观者的资格,他要么是和我一起迎接胜利,要么是和我一起吞下失败的苦果。 钱西山知道我让他表态的含义,许久,他点了点头:“好吧,这是个好办法,我同意。不过……”钱西山抬起头,忧心忡忡的看着我:“张教官,你可不能小瞧安塞背后的势力,只要你有一丝马虎,我们很可能就万劫不复了!” “我张明最大的优点就是做事够谨慎、够小心!不过,我也要告诉钱师长一件事,有很多貌似强大的人,最后都在我手里永远变成了飞灰!”我含笑指了指苏醒过来,正在地上挣扎的甘凝:“这个也马上就要变了!” 钱西山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甘凝:“他是什么人?” “一个自以为是大人物的垃圾!他和阴魔教的人勾搭上之后居然找到我这里,给我讲什么绝对力量,真是可笑之至!”我笑着说道。 “阴魔教?也是和你差不多的怪物吧?我和你说,张教官,以后如果有这种怪物找我麻烦,我可就全交给你了!”钱西山心有惊惧的说道。 甘凝一眼看到了一身军装的钱西山,脸色大变,他知道我为什么不怕警备队了,他指着钱西山愤怒的叫道:“你敢背叛安师长?你等着!没你的好果子吃!” “背叛?”钱西山大怒,上前几步狠狠给了甘凝一脚:“老子钱西山从来就没鸟过他安塞,你喊个毛!!” 第三四一章怪人怪箭 甘凝的话让钱西山非常不舒服,所以钱西山的脚踢得很重、很结实,甘凝露出痛苦的神色,吐了一口血水,血水里还有几个断裂的牙齿:“你是……钱西山钱政委??”死到临头的甘凝看起来是极力想做个明白鬼。 钱西山又是一脚踢在甘凝的肚子上:“什么政委?老子现在是师长,不再是什么鸟政委了!” “咳……”甘凝痛苦的干咳了一声:“钱师长?钱师长……”甘凝想从钱西山的称呼里判断出什么来。 钱西山又踢了一脚:“妈的!钱师长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是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句话的意思了,不管甘凝说什么,钱西山都能找到正大的理由使用暴力!我刚刚想到这里,钱西山又大叫起来:“说啊!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说完又是两脚。 我笑道:“看起来钱师长以前在安塞那里没少受气啊!” 钱西山回头还了我一笑:“那是当然,谁让人家是一把手了!幸好我肚量好、能忍,要不然,我早就卷铺盖滚蛋了!” 说完,钱西山又踢了一脚,才恋恋不舍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张教官,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那些警备队的伤亡可不小,很容易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我沉吟一下:“我会马上向总政治部汇报的,这起事件是一起有计划的、反皇族反国家的阴谋!目本人和烟岛的某些军政高官在一起勾结,企图出卖我傲天国的国家利益!在他们察觉到总政治部对他们有所怀疑时,竟然疯狂的煽动不明真相的警备队员进攻总政治驻烟岛的行政机构,给国家和烟岛市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钱西山一愣:“这里是总政治部驻在烟岛的分处?” 我含笑答道:“当然是了。” 钱西山右手握拳,击在自己的左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哈哈哈……张教官真是算无遗漏,钱某多此一问了!” “不过,维持秩序这些事可要靠钱师长多多操心,最起码,我们不能再和警备队发生冲突。” “这么点小事放心交给我吧!” “好。”我点点头。 ※※※ 夜色越来越深,我斜躺在床上,头部则靠着迡迡艺的前胸,本来我让迡迡艺坐在我怀里,可她说什么也不干,我知道她已经习惯了看我的背影。虽然我们彼此之间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一旦我们面面相对,她就象个小女孩一样手足无措。 这个时候我们都把今天修炼的功课做完了,从我输给迡迡艺真元之后,她的睡眠时间越来越短,用不了一年时间,她也和我一样再不需要睡眠了。以前我总是一个人在天地最黑暗的时候默默的等待黎明,现在多一个人陪我等,我的心中少了一份孤独多了一份温暖。 “迡迡艺。”我柔声说道:“天亮的时候你去找目本人,告诉他们准备好了,今天要开始行动!” 迡迡艺想了一下:“主人,蔡胜的手下损失了不少,我怕他们根本挡不住目本人的进攻。” 我笑了,迡迡艺这段时间进步不小,现在她已经知道独立思考问题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让目本人去进攻蔡胜呢?” 迡迡艺轻声回道:“我知道主人喜欢做渔翁。” 我笑着说道:“傻丫头!现在我手里有蔡胜和目本人相互勾结的铁证,我还要把证据散播出去,获取广大的支持呢!让目本人去打蔡胜?这么做可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到时候谁还会相信蔡胜是卖国贼呢?” 迡迡艺愣了一下:“那……主人要让目本人去打谁?” 我抚摸着迡迡艺伸出的小腿:“当然是打真正的渔翁了!” 迡迡艺歪头想了一会,很诚实的回道:“迡迡艺不懂。” 我笑道:“嗯……你还记得我把中央警卫局的那几个人引到哪里了吗?” 这次迡迡艺回答得很快:“城主府。” 我点点头:“烟岛的城主张贤宦我以前见过一面,那是个明哲保身的人。所以我引着人去他那里闹上一次,本想逼着张贤宦表明态度,可没想到他居然忍了下来。唉……安塞的姑夫可是山东省总督啊!张贤宦怎么敢惹自己的顶头上司呢?” 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这种结果不但说明我高估了张贤宦的血气,还说明我闹得很不够!这次让目本人冲击城主府,我会尽量把事情搞大!张贤宦不是有个妹妹来探亲吗?再加上他自己的老婆,嘿嘿……” 迡迡艺听得倒是非常认真,可她的神情还是半懂不懂的,我放弃了,还是慢慢教她吧,我回转身把迡迡艺放在床上,然后压到了她身上,现在应该做另一种功课了! 就在这时,墙角响起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好毒辣的诡计!真是好毒辣的诡计!” 我和迡迡艺都是一呆,不过只呆了一下,迡迡艺犹如游鱼般窜了出去,我则纵到空中,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连连射出指剑。 “嘻嘻……”那个幽幽的声音变得欢快起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打得人家好痛哦!” 那个竟然绕到我背后,而且哪里有一点痛的意思?我心头浮起怒焰,大喝一声:“开!”我用足真元张开天眼。 什么妖魔鬼怪也休想逃过我天眼的洞察!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身穿亮黄色衣裙的女人站在我身后几米远的地方说话,她说完之后马上又换了一个方位,笑嘻嘻的等着我的反应。 我蓦然转身,直视着她刚才呆过的地方,冷冷的说道:“你想死?我成全你!!”说完,我放出了数十道意识流,顺着我的目光向前击去。 就在那个女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时,我的身体金光大盛,无数道意识流从我的身上卷出,铺天盖地般向她抽去!和我玩?玩不死你!! 那个女人万没想到我识破了她的踪迹,刚才我故意向错误的方向攻击已经让她的警惕心降到最低,后来的变化,着实让她措手不及。 那个女人脸色苍白,快速的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低喝了一声:“圣灵何在!” 蓦然,我眼前的空间诡异的扭曲起来,随后一个居然长了10条胳膊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迎上了我的意识流。 不错,他的确是有十只手!最下面的两只手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剑,另一只手是一面巨盾,盾上刻着一个金黄色的长了翅膀的狮子;上面的两只手拿着类似独腿铜人之类的武器,不过一只手拿的是男铜人,因为它有小弟弟,另一只手拿的是女铜人,因为它有两个硕大的乳房;再往上是一把刀,一支标枪,一块黑色的方砖,一面镜子;最让我注意的是他上面的两只手,一只手空着,还有一只手拿着一把弓。 那条人影毫无惧色的迎上我的意识流,上下挥动着巨盾,绝大部分的意识流都抽击在巨盾上,虽然他被我击打得连连后退,但他的手没有慢下来,几件武器一起挥动,挡住少部分绕过盾牌抽向他的意识流。 我的瞳孔收缩起来,正面抵挡我的意识流??就算是我师父也要避开我的锐气,从侧面制服我呢!我心念电转,“呔!!”怒喝了一声之后,意识流尽数收回到我身后,然后向无数条鞭子一般全力向前抽击,接着我的双手连连运起真元,数十道拳锤向前击去,我对力量的控制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每一道拳锤的速度都要比前一道拳锤略微快上那么一点,如此,我的最后一道拳锤会和别的拳锤一起同时击中他!能挡住我一拳的人多得是,可谁能挡住我把几十道劲气化为一道拳锤的力道呢? 那个人影察觉到了我的拳锤,但是他没能察觉拳锤的奥妙,依然举起了巨盾,正面迎接我的拳锤。‘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拳盾相交,围绕着巨盾的光芒迅速黯淡下来,那个人影踉跄着向后退去。在这同时,刀光从那个人影的脚下闪起,一闪而过,然后我就看到那个人的一只小腿掉在了地上。 失去了腿的人必然会跌倒,我狞笑着加快了意识流的速度,向一直躲在那个人影身后的女人击去,刹那之间,屋子里响彻着意识流快速抽动引起的尖啸声,还有就是那个女人绝望的尖叫声。 马上就要倒在地上的人影突然用那个没有握着武器的手拍了一下地面,他的人凭空而起,扑到女人身边,然后把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数不清的意识流无情的抽打在那人影的后背上,发出了暴豆一般的声音,然后,我看到那条人影瘪了下去,没错,是瘪了下去! 巨大的力量让他们无法继续站在原处了,尤其是还有一个人缺了条腿,那条人影的形象一直很模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那个女人的表情很清晰,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之后,用无神的眼睛看着我。 诡异的是,她吐出来的血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被那个人影用空着的手接住了,随后,那人影张弓搭箭,对准了我。 箭?我眉头轻跳了一下,他哪里来的箭?我的目光扫了过去,惊骇的发现那只箭居然是血箭!是那女人吐出的血化成的血箭!!我凭直觉知道这只箭绝不简单! 我停止了攻势,迡迡艺也感应到了我的紧张,抽身站回我身后。没等我想好对策,那个人影突然把手中的铜人扔了出去,把墙壁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随后,他把镜子晃了几晃,放在窟窿处,那镜子发出了一道淡淡的光柱,直射夜空。 我悄悄运起了木隐忍分身术,本体闪到别的地方,刚要有所动作,那人影手中的弓箭突然掉了方向,又对准了我的本体!好厉害的感应!!! 那个人影突然把女人推在光柱里,我惊骇的看到那女人居然顺着光柱飘走了,这是什么法术??不过,没等我多想,我面前的空间又一次开始扭曲起来,那个人影越来越淡,逐渐消失。就在我吁出一口气的时候,一只血箭突然凭空出现,直向我射来! 靠!走都走了还要射我?我一掌推开想从我身边冲上前去的迡迡艺,身形一折,从身后的窗户处窜了出去。 那只血箭居然象一枚感应导弹一般,不但紧追着我不放,而且还能做各种高难动作,哪怕是我做90度角的大回旋也无法甩开它。 我从楼外窜到楼里,看到自己的计策都行不通,只好狠心窜到楼外,随便挑中了一个正端着枪抽烟的军人,先飘到他身后,接着隐身闪到他身前。 那只血箭如我所愿,射进了那个军人的身体,正在我眉开眼笑的时候,我看到那军人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具干尸,接着,一只比原来大了几十倍的血箭穿出了军人身体,向我飞来! 我大叫一声,用最快的速度扭头就跑,当然,我是不甘心只做个逃兵的,我一边跑一边向后面射出了几十道手刀,我把你劈成两半我看你还怎么追我! 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我的天眼看到那只大血箭消失了,可是又多了几十只和原来差不多大小的血箭,象一群杀人蜂一样追了上来,让我头皮发麻! 天色大亮了,我也精疲力竭了!我试过无数方法,都没有效果,除了金光咒!不过金光咒的效果也很微小,两个小时之内,我一口气打出了上千道金光咒,当最后一丝血气在金光中蒸发掉之后,我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充盈在心中的不是逃脱的欣喜,而是恐惧!在人重伤的情况下射出的一箭都把我逼成这个样子,如果是他全盛时期射我一箭呢?我该怎么抵挡? 第三四二章疼,头疼 傲天国人都喜欢看热闹,我也是傲天国人,所以,我一样喜欢看热闹。我的下方,有一群目本人正在大呼小叫着向城主府进攻。 目本人能以那么小的国土面积发展成今天这个国家,他们也有自己的可取之处,否则,他们早就灭亡了!古巴比伦繁华无比,天空之城的奇迹到现在也是个迷,可最终却成了蛮族铁骑下的奴隶!古埃及下的下场和巴比伦一样凄惨,他们的文明没有傲天国文明那种强大的韧性和感染、同化能力,后来都变成了一现的昙花! 目本人的文明早期就是一个仆人,对主人毕恭毕敬的仆人,不过目本人有一个非常好的性格,他们善于学习,他们学习主人的长处,记住主人的短处,将来反叛的时候,他们就从主人的短处开始攻击。这一点傲天国人做得还很不够,傲天国的古人都是很骄傲的,他们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用不着追求变化、革新,只要能保持住目前的局面,自己永远都是最好的!其实文明的发展就象是赛跑,哪怕你领先了一千年,只要你开始原地休息,别的人就会慢慢的追上你,甚至超过你! 在目本人还处于原始时期的时候,傲天国已经进入了春秋战国时期,傲天国的战争在一些才华横溢的天才手里升华到了艺术的境界!孙武、孙膑、廉颇、白起、李牧、田单这些人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世人,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可惜,在以后的几千年里,傲天国人把战争艺术都用在自相残杀上,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的土地才是天下最好的,所以他们绞尽脑汁,争着当这片土地的主人!没有一个人想过要打出去! “主人,你在想什么?”迡迡艺看到我呆呆的出神,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没想什么。”我把思绪收了回来,楼下的目本人还在忘我的进攻着,前仆后继!他们也只能前仆后继!因为他们的武器大多数是短枪,和装备了冲锋枪的巡逻队根本没办法比。 不过武士道精神也有限,在目本人的伤亡接近三分之一的时候,我察觉目本人的进攻缓了下来,几个头目惊惶的四处观望着,我知道他们在找我这个应该出现的大目本护国第一高手! “迡迡艺,你下去吧,小心点。” “好。”迡迡艺伸手戴上了一个面具,因为迡迡艺平时在我出现的时候总是一身黑衣,有时还蒙着面,这一次就必须要换行头,要不然见过迡迡艺的人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迡迡艺再次显身的时候已经出现在城主府的围墙上,随着她身形的飘动,几个火力点当时就哑掉了。目本人精神大震,嗷嗷怪叫着冲了上来,目本人原来冲了半天连围墙都没冲进去,现在在迡迡艺的帮助下,几分钟,围墙就换了主人。 压鸡给给……几个目本人爬上了围墙,从死去的巡逻队员身上拿过微冲,精神头更加足了,一边扫射一边高呼着口号冲锋。 巡逻队已经失去了地利,几个重要火力点也都被迡迡艺毁掉了,他们狼狈不堪的向房间里逃去,企图在里面继续抵抗。 我看到大多数目本人都冲进去了,外边只剩下十几个人在看护车辆,我掏出手机给钱西山发了个暗号。 我的计划就是这样,在目本人把城主府祸害够了之后,钱西山会带着人赶到,把张贤宦救出来,当然,钱西山会把蔡胜和目本人签订的合约拿给张贤宦看的!一方面是差点把自己置于死地的蔡胜,一方面是刚刚血战救了自己的钱西山,我相信张贤宦会做出明智的抉择!如果这都不能逼他表态的话,我会让钱西山杀了他,把责任推给目本人,这是最后不是办法的办法。至于警备队是不会来的,他们都被钱西山控制起来了,没有他的命令,一个警备队员也别想溜出警备队的大门! 在怩怩艺的带领下,目本人那方面形势一片大好!他们从各个方向冲进了房间,房间里响起了异常激烈的枪声,显然,巡逻队在做最后的拼死抵抗。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霹雳一般的声音,然后就是耀眼的白光,把玻璃也晃得煞白一片。我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难道中央警卫局的那几个人还在张贤宦这里?我迅速的脱掉身上黑色的衣服,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目本传统服装,看起来,我要提前出场了。 穿戴好衣服,脸上还蒙上了黑布,还在头上系上一条画着目本国旗图案的长巾,现在谁看到我都会认为我是一个目本人。 我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刚才闪过白光的房间外,一头冲了进去,果然,里面的人正是那三个人!! 我一拳击飞了向我迎面砸来的熨斗,闪身来到那智障女孩的身边,立掌切了下去,既然要打就要先把敌人最厉害的角色放倒! 那智障女孩本来正呆看着天花板出神,在我的手将将击中她脖子的时候,她的瞳孔蓦然变成白色,一道电弧迎上了我的手掌。 一阵刺麻的感觉从我的手上传来,不由得让我暗自心惊,我闪电一般后撤,用真元把我沾上的电能全逼在手掌上,然后挥手击在一把飞向我后心的菜刀,在手与刀接触的一瞬间,我把电能传到了刀上,那把菜刀闪着电弧飞了出去。 在我身后那个不停的用各种东西袭击我的人,他的身体和菜刀不可避免的接触了,‘嗤啦’一声,他怪叫着倒飞了出去,然后口吐白沫软倒在地上。 另一个一直躲在墙角的人大喝了一声,我的天眼看到一片粘稠的东西从我的脚下弥漫上来,我脚尖点地,身体纵在空中一折,向他扑去。既然你们诚心跟我捣乱,我就先把你们这些小苍蝇解决掉! 那人又是一声大喝,又一种粘粘的东西向我的身体渗来,我真元运转,把那粘东西隔离在身体之外,然后一拳向他的小腹打去。 他看到两次攻击都无法对我产生效果,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转身想跑,我的拳头已经到了,正好击中他侧过去的肋骨下,他惨嚎着倒下了。 我轻叹了口气,本来只是想把他打晕,他却自己把肋下的要害送上来给我打,虽然我没有用大力,不过他不躺上个3、5个月是休想动弹了。 我扭头看了看那智障的女孩,对自己同伴的昏迷她视若不见,还是在看着天花板出神。难道她是凭着本能攻击的?我抬手从桌子腿上掰下一节木腿来,闪身向前,再次向她的脖颈击去。 她还是故伎重施,用电弧抵挡我的木棍,这一次我不再怕了,用真元护住了手,径直砸了下去。 她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倒在地上。 我松了口气,转身刚想离开,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声音:“姐姐……姐姐……” 我一呆,用最快的速度转过头去,看到那个智障女孩正在地上蠕动着,让我震惊的不是遍布她全身的电弧,而是她飘舞在空中的头发,那头发变得比雪还要白! “姐姐……”除了这个她好像不会再说别的,虽然她的头发和瞳孔都变得雪白,可是我没感觉到诡异,我感觉到的只是她的无助,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无助。 “姐姐……”她的眼睛动了一下,盯在我身上,用一种试探的声音叫道:“姐姐……” 我退了一步,抬手一引,本来扔到地上的木棍又飞了起来,落到我手里。 她突然加快速度直向我冲来:“姐姐……我饿!” 我侧闪了一步,正好让过她的冲势,轮起棍子再次砸到她的脖子上,把她砸倒在地。 这次比上次还要惊人,没等我扔下棍子呢,她的身体又飘了起来:“姐姐……” 我闪身又轮起棍子,这次加大了几分力量,我手中的木棍都断成了两截,她的身体再次被我砸到地板上,轰然做响。 “妈的!”我恨恨的低声骂了一句:“砸不死你才怪!”说完我扔掉棍子转身想离开。 “姐姐……”该死的声音再次想起,我毛骨悚然的转过去,她……她、她又飘起来了!!! “我饿呀……我饿呀!”她痴呆的看着我。 “饿?”我又退了一步,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块点心,扔到她身前:“吃吧、吃吧。” 她对地上的点心看都不看,随步一脚就把点心踩的稀烂:“我饿呀……” 我眼珠转了转,指着她身后大叫道:“你看那是什么?”说完,我转身就窜了出去,这个智障女人干砸砸不倒是个问题,我可没时间和她在这里消磨,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呢。 可惜我的办法用得不恰当,想把一个智障女人的注意力转移开基本是不可能的,她紧跟着我窜了出来:“我饿呀……” 她的速度我见识过,那时我内心是以讥讽的态度评估她的速度的,因为她快则快已,她的攻击却根本碰不到我的边。不过现在,我开始头疼了,她不想攻击我,只是想跟住我,我使出全力上窜下跳、左躲右闪,累出了一头虚汗,她却始终离我不到五米远! 靠!她还想逼我杀她不成??我怒火上涌,可是她的哀叫声却打消了我的杀意,我继续逃…… 她继续跟…… “你他妈跟着我做什么??找死?!”我实在忍无可忍,回转身对她怒吼道。 “姐姐,我饿呀……”她也停下了身形,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然后把自己的衣襟掀起来,露出雪白的肚皮给我看:“姐姐,宝宝好多天没有吃吃了,宝宝都瘦了……” 她把我当成她姐姐了?不会吧?我可是爷们!!我看她是饿到了极点,又被我几棍子打出毛病来了! “主人!”迡迡艺出现在我身边,我上窜下跳的身影早已引起她的怀疑,所以迡迡艺悄悄退出战斗,暗自追上了我。 来的正好!我退了一步,站到迡迡艺身后,缩起身子只露出半个脑袋。果然,她的目光转向了迡迡艺:“姐姐……我饿呀!” 我传音给迡迡艺:“有吃的没?有的话过去喂她吃,我看看她会怎么样。” 迡迡艺回道:“我只有糖。” 糖……上次就是迡迡艺给我的糖,结果我儿子差点没噎死!我还真没发现迡迡艺有好吃糖的习惯,这么大人了,呵呵…… “糖也可以,你过去喂她,不过你要小心些。” “好。” 迡迡艺小心的走了过去,拿出一块糖:“来,姐姐给你吃糖。” 可是那个智障女孩没有看糖,也没有张嘴,依然注视着迡迡艺的眼睛:“姐姐,我饿呀!” 我和迡迡艺对视了一眼,我明白了,这智障女孩确实被我打出了毛病,再加上这一段时间来饥饿的折磨,她冲着每一个能活动的人叫姐姐,但是如果不是她姐姐给她的东西,她还是不吃。 我眼珠一转,走了上去:“乖,你现在闭上眼睛,张开嘴,你姐姐就会出来给你吃的。” 那智障女孩露出迷惑的眼神:“我要姐姐……” 我轻声说道:“快闭上眼睛,要不然,你姐姐就走了,再也不要你了!” 那女孩的眼睛里一下子流出了泪水:“不要!我不要姐姐走!!” “那你还不快闭上眼睛?” 女孩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饥饿感占了上风,她闭上眼睛张开了嘴:“啊……” 第三四三章诡异的笑声 迡迡艺拿出块软糖,轻轻放在那智障女孩的嘴里,女孩的舌头动了一下,好像是品尝到了甜甜的味道,她的牙齿以极快的速度合拢,要不是迡迡艺缩手缩得很及时,铁定被咬个正着。 那女孩只咀嚼了两下,就把软糖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然后又张开嘴:“啊……”看起来她真的饿极了。 迡迡艺又拿出一块软糖,放到那女孩的嘴里。连续两次都吃到了甜甜的东西,那女孩兴奋起来,双手试探着往前伸,死死抓住迡迡艺的衣服就不松手了:“啊……” 迡迡艺一边在口袋里翻找一边转头对我说道:“主人,我的糖要没有了。” 没等我说话,同样听到了迡迡艺的话的那女孩不干了,她的脚在地上恨恨的跺着,身子左右扭来扭去,和一个撒娇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不嘛!不嘛!要吃!宝宝要吃!” “对,宝宝就要吃!谁不让宝宝吃谁就是大坏蛋!”我应声哄道,然后转头看着迡迡艺:“你带着她去厨房里找找吧,我……负责掩护!” 就这样,做为新一代年轻高手的我毅然挺身而出,护送两个女人去厨房!当然,这座大型的府院里到处都乱成一团,路上不断有些不开眼的人想找我们麻烦,来一个我放倒一个,来两个我放倒一双,不管是垂死挣扎的巡逻队员,还是双眼血红的目本人,看到我们三个的人全部都得死! 不过,不是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就可以活下去了,我走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天眼看到里面有两个目本人正把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孩子往地上按,本来我不想管闲事的,可那侍女确实是命不该绝,她在挣扎中抓住了冰箱的把手,虽然她最后还是倒下了,但冰箱也跟着她一起倒下了,里面的东西都滚了出来,都是些腊肠、水果、牛奶之类的食品。 我眼神亮了起来,还找什么厨房?这里就应有尽有了!我伸手推开门,里面正在撕扯女孩子衣服的目本人反应很快,拔出短枪的跳了起来,看到是我,他们齐齐鞠了一躬,说了句什么。 我伸手在一个目本人肩膀上拍了拍,顺手一肘击打在他的脸颊上,他的颊骨和颈骨同时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身体倒飞了出去。 另一个目本人吃惊的瞪大眼睛,没等他做出反应,我一脚踢中他的心窝,巨大的力道让他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背朝外,头朝下撞到墙上,滚落在地,再也不动了。 地上的那个侍女半坐起身,用惊骇的目光看着我,我的手掌轻轻切上她的脖颈,把她打晕过去。随后我拿起散落的食品扔给迡迡艺:“把这些喂给她吃吧。” “啊……”早已经饿极了的智障女孩还没等迡迡艺接住食品,她已经抢先张开了嘴:“要吃!要吃!啊……” 不止是迡迡艺,连我都有些可怜这个女孩子了!迡迡艺细心的把腊肠皮剥掉,然后犹豫了一下,拔出身上的短刀,切下一小块肉片,塞到那女孩的嘴里。 那可是杀人的刀啊!我心中暗叹了口气,掏出电话,和钱西山联系了一下。虽然我的计划是由我出手屠杀目本人,在加上钱西山的在外包围,不过这么点小事用不着我亲自出手,之所以计划由我出手纯粹是因为我想杀人!现在我走不开,那些目本人就由钱西山动手除掉吧。 钱西山听到我说不允许有一个漏网之后,没有犹豫,点头应允了。以正规部队去收拾黑社会还有什么难题吗?就算是那些一直跟随我的弟兄们如果想和军队起冲突也是有输没赢!我训练他们是为了打架,国家训练军队是为了打仗,这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随着食物一点点的喂下去,那智障女孩和迡迡艺的关系越来越好,从开始双手抓住迡迡艺的衣襟,到慢慢靠近迡迡艺,现在呢,她整个人都和迡迡艺贴到了一起,双手甚至合抱在迡迡艺的腰上,看起来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迡迡艺的脸上却是苦笑,神情万分紧张!抱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是什么感觉?那智障女孩越吃越高兴,她高兴不要紧,随着她的笑声,她身上便不时的跳出一道电弧来,射到空中,然后消失。每次电弧射出,迡迡艺的身体都要绷紧,以便及时做出反应,不过那电弧好像知道迡迡艺是‘自己人’,除了影像有些骇人外,并没有产生实质上的伤害。 我正含笑看着她们,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钱西山的人行动还是很利索的嘛!这么快就打到这里了!我站起身想和他们说话,没想到他们把枪口对准我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子弹从我的脚下穿过,我的身体跃到半空,放出几股意识流卷走了他们手中的冲锋枪:“你们疯了??”我落到地上后怒声问道。 谁知道一个军人转身就往出跑,一边跑一边叫着:“来人啊!这里有个厉害的目本猪!!” 目本猪??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目本传统服装,恍然大悟:“你们误会了,我是总政治局的教官,张明,让你们钱政委来见我。”我对着留在原地拔出匕首给同伴做掩护的军人说道。 那军人有些迟疑:“目……你不是目本人??” “当然不是。”我的手轻轻一挥,把抢下来的冲锋枪扔了回去。 那军人张开双臂,阻住刚刚闯进来的一群军人:“别冲动!别冲动!是自己人!” “自己人?”那些军人都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枪口不离我的左右。 我苦笑着把身上穿的目本传统服装脱了下来,扬手一震,衣服化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你快点往上通报吧,让钱政委来见我。” “是!首长!”那军人恭敬的答应一声,用步话机向上通报着,不过他没有让别的军人出去,看起来他还是对我有些疑心。 时间不大,钱西山到了,他一眼看到我,转头对那些军人吆喝道:“猴崽子们!围在这里做什么?都给老子滚!” 那些军人好像被钱西山骂惯了,声都没吭按顺序一个个退了出去,只是有几个调皮些的,伸了伸舌头,用好奇的目光仔细看看我才退出去。 钱西山也在用同样好奇的目光看着迡迡艺和那个智障女孩:“张教官,你这是在搞什么花样?” “不是我搞花样,而是我拣到了一个大宝贝!”我轻笑着回道,刚才那段时间里我已经考虑好了,送上门的人我都不好好利用的话,简直是暴殄天物! 钱西山沉吟一下,没有继续往下问,他明白那都属于我个人的机密,如果我想让他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他,不想让他知道的他问了我也不会说。 我也沉吟一下,转移了话题:“钱师长,我以前和张贤宦打过交道,他对我的印象并不太好。所以这次我是不能出面了,一切都要靠钱师长出面和他谈。” 钱西山郑重的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嗯……如果张贤宦不想和我们合作呢?钱师长会怎么办?”我直视着钱西山的眼睛说道。 钱西山淡淡的一笑:“张贤宦城主在目本人的袭击中身受重伤,虽然经过抢救,但最后还是由于伤势过重,不治身亡了!是这样嘛?” 我笑了笑,没说话。 钱西山肃容道:“张教官,我钱西山好歹也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年!我知道什么事情想做却不能做,我也知道什么事情不想做却必须去做,我既然上了你的战车,我自然会做好我应该做的一切!!” “有钱师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至于别的方面,都交给我张明就好!”我大笑了起来,随后一步飘到墙边,挥拳把墙壁击出了一个大洞,我的手从洞里伸过去,抓住一个正在隔壁装死的目本人,拧断了他的脖子。 钱西山看到我打穿墙壁如同打穿一块豆腐般,悚然动容道:“这才是你的真正实力?” “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真正实力的,因为……”我微笑道:“因为一个没有底牌的人就是一头没牙的老虎!” 钱西山默然没有接话。 “钱师长,告诉你的手下,对尸体都要补上几枪,既然我能发现一个装死的目本人,别的人应该也可以发现。”我移开敏感的话题。 “好的。”钱西山点头应道。 ※※※ 不知道静修了多长时间,我从念力场中无奈的清醒过来,迡迡艺或者吴嫒丽这些人知道我在做什么,她们是不会打扰我的,那么有胆量也有理由给我捣乱的,除了我儿子还能是谁?? 我知道小家伙能磨人,所以这些天休息的时候我总是去迡迡艺那里,不过现在不行了,因为我带回来一个更能磨人的家伙,那个智障女孩,经过仔细的比较,我最后还是决定在吴嫒丽这里休息。 我刚刚从定境出来,就听到一种震耳欲聋的怪笑声,或者说是狞笑声,那声音比金属摩擦还要刺耳!充满了阴森、血腥的味道! “明,你总算醒了!快想想办法呀!宝宝都闹了好久了!”吴嫒丽哄着号啕大哭的孩子凑了上来,而小家伙的手依然抓在我的头发上:“你看,你看,宝宝吓坏了!” 我皱起眉头:“这是什么声音?” 这时那种阴森的笑声正好再一次响起,掩住了我的话声,吴嫒丽没听清我说什么,她侧过耳朵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等到笑声停下来,开口再一次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吴嫒丽摇头说道:“从晚上10点的时候这种笑声就响起来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停过!弟兄们都睡不着,小石头派出去很多人去找,可什么也找不到。赵雷和你……和总跟着你的女人还不敢出去,怕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 “外边没有异常?”我沉声问道:“这种事为什么不早些叫醒我?” “赵雷说这种时候用不着影响你修炼的,我就没叫。”吴嫒丽一边低头摆弄着什么一边回答道。 我看过去才发现我儿子的耳朵里已经塞上了棉花,但饶是如此也无法阻挡那种巨大震耳的笑声,我心头火起,小孩子的耳膜可是脆弱得很,万一出了点事怎么办?这是谁搞的古怪?老子要活生生扒了他的皮!!! 我走到窗前,看到夜总会前停满了车,有不少弟兄正在那里晃来晃去的,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嫒丽抱着孩子跟了过来:“这笑声只是在楼里能听到,只要出了楼就听不到了!所以有些困得不行的弟兄干脆就把车开过来,直接在车里睡觉了。” 我眉头紧锁,深思起来,这件事看起来不象是什么阴谋,反而象一个孩子搞的恶作剧!这是谁在和我捣乱?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我判断出这好像是一种法阵,向专门的地点传送专门的声音。我回想了自己背下来的《万神圭旨》,里面各种各样的法阵有不少,可就没有一个是专门发出声音的。 “哇……”孩子还在哭,吴嫒丽急了:“明,你倒是先想想孩子呀!现在孩子的嗓子都快哭哑了!!” “马上、马上!”真是汗颜,居然把头等大事给忘了!我先掏出小家伙耳朵里的棉花,然后放出念力封住了孩子的耳朵:“他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过一会就好。嗯……把赵雷他们叫过来,我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和我捣乱!!” 第三四四章她搞我?还是我搞她? 等到赵雷和迡迡艺来了,当然,还有那个拉着迡迡艺不放手的智障女孩,我简单思考了一下,我们四个人分成三组往各个方向搜索,至于赵雷担心的所谓调虎离山,我倒认为是想多了,我始终感觉现在的对手恶作剧的成分多一些,不会潜入进来痛下杀手的。 我挑选的方位是西方和北方,因为我的舞空术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虽然不能说真的象蝴蝶那样在空中飞舞,不过进退、上下我还是很自如的,所以我选了两个方向,能者多劳嘛! 用片刻的时间我就搜索完了西方,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到了北方的时候,我隐隐感觉到阴气,我小心的降下身形,张开天眼,一边用念力默察着阴气集中的方位,一边小心的前行。 来到一座银行大厦的下边,我张开天眼向上看去,银行的楼顶阴风阵阵,看起来好不凄凉,就是这里了!为了不动用太多的真元,以防对手有所察觉,我收回舞空术,转运起轻身术,脚尖点在窗台上,一节一节的向上窜去。 来到顶楼的时候,我的天眼看到了上面的情景,一个蒙面的女子正用一节青绿的鞭子抽打着一个类似人形、红发、赤身裸体、全身漆黑、口有獠牙的雌性怪物,她一鞭子抽下去,那怪物就咧开嘴发出一阵笑声,没错!就是我听到的那种笑声!! 我的天眼在那怪物身上扫了几眼,从她的乳房和下身看,她象是个女人,可是她的脸孔又实在不能用人来称呼,这个东西可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 我没有继续想下去,脚尖一点窗台,在空中来了个倒翻,出现在那蒙面女子上方,然后我运起拳锤,大喝一声,一拳向她的前胸击去。我没有用全力,既然人家只是恶作剧而不是和我拼死斗活,我也没必要下杀手,给她点厉害尝尝就好。而且我事先大喝了一声,让她做好准备,这可是我张明难得的君子行径了! 那女子被我的喝声吓了一大跳,我的心又多了几分轻视,她的举动摆明了她只是一只没经验的菜鸟!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拳锤已经到了,那女子慌乱中用手中的鞭子抽在我的劲道上,把我的拳锤卸到一边。不过,毕竟她是匆忙应招,准备得不充分,她的身体被震得连连后退,脸上的面巾掉了下来。 “阁下,我们无怨无……”我本意是叱责她一顿,可是一眼看到了她的脸,我惊骇的呆住了,那女人正是前天用什么圣灵把我折腾够呛的那个女人!! 我心念电转,迅速做出了决定,那天我招招强攻占了上风,还有迡迡艺帮忙,尚且被什么圣灵缠的头疼不己,现在我单身一人,对方却是有备而来,这种时候拼斗是不理智的!倒不如我先跑回去,找齐赵雷和迡迡艺,在叫上些兄弟当狙击手,那时候我还怕她什么?? 想到就做!我身形又是一个倒翻,运起舞空术,闪电般向来路窜去!当然,我不承认我是在逃跑,这是战略性撤退!撤退是为了更好的打击敌人…… 不过,当我飞窜的时候,我的天眼看到了一幕让我目瞪口呆的情景!那女子吃惊的张开小嘴,她眼中的惊惧一点不比我差,在我转身的同时,她也在转身,在我飞窜的同时,她也同样在飞窜,她的动作几乎都和我一样! 她怕我??这是我第一个念头。她怕我我还逃什么??这是我第二个念头。我大喝一声,在空中硬生生停住身形,转身向她追去!伟大的战略家毛大人曾经说过,敌进我退,敌退我追,听他老人家的话没错的! 可是让我震惊的情景再次出现,那女子居然也和我同时转过身,转头向我冲来,我们的速度都快到了极点,眨眼之间差点冲了个满怀。 靠!中计了!我大惊失色,亡命般双拳齐齐击出,向她的前胸打去,所有的意识流也在瞬间发动出来。我的心思转得很快,既然被人设计了,那么就要用最简捷最迅速的拼命打法,夺回些主动再寻机逃跑,否则,落在圈套的我很可能没有机会了! 那女子也是一脸的惊容,她一边挥动鞭子布起数不清的光圈抵御我的意识流,一边迅速的从怀里掏出面镜子迎上我的双拳。 ‘砰’的一声,我的拳锤打在镜子上却象打中了棉花一样,不但无处着力,力道反而从我的胳膊反弹回来,震得我胸口发疼。 这可是好机会!!我不惊反喜,放松身体,借着反弹的力道飘了出来,随后舞空术运转到及至,向远处遁去。 可是……但是……可但是……我看到那女子也和我做同样的动作,向远方遁去! 曾经,我坚定不移的认为,我的头脑是非常冷静的,也是非常睿智的!不过,现在我不得不对以前的信心产生怀疑,因为我无论如何也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我必须承认,我糊涂了…… 我呆呆的定住身形,转过身体,那女子也和我一样,我们都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对方,许久,还是她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跑什么?” “我这是诱敌深入!”我大言不惭的说道:“你跑什么?” “切!”那女子把头高傲的仰起:“我这是引蛇出洞!” 冷场……双方的口气都有些吹牛的成分在,不得不冷场。 不过,她的耐力显然不如我,还是她先开口了:“你不是诱敌深入吗?我已经上当了,那你刚才还跑什么??” “我觉得你还不够深入!”我厚起脸皮答道:“你不是引蛇出洞吗?我已经出动了,那你刚才还跑什么??” “我……我觉得你出动得还不够!”这女人根本就是在学我的话啊。 这个时候,我们对对方的实力都没有底,那么,经验的深浅就成了主要因素!我的眼珠转了转,难道这女人的动作都和我一样是因为她的想法也和我一样?? “你觉得我出动得还不够?”我微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身形一闪,出现在离她十几米远的地方,我不敢离太近,我怕万一是自己判断失误,我没机会逃走:“现在够了吗?” 那女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慌:“现在……还是不够。” 我沉吟了一会,如果她刚才那丝惊慌是装出来的,那她的心机就太可怕了!这么可怕的女人怎么会被我的大喝声吓了一跳呢?难道她那时被吓了一跳也是装的??我反覆思考着,最后还是决定赌上一赌,从她的反应看,我有七成把握确定她是菜鸟,而不是善于伪装自己表情的可怕人物。 我身形再闪,出现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含笑问道:“现在够了吗?”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很轻松,但我的暗流已经遍布了我四周每一个角落,随时准备着,如果我真上了当,她就要承受我的拼死一击! “你、你、你……”她惊惶的象驱赶蚊虫般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好像能把我赶得远远的一样:“你不要太……我可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哦!”说到这里,她用力的点头:“我真的很厉害很厉害哦!不骗你!”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骗人的是小狗!”她急忙回答道,然后故作轻松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摆出一付无比轻松的样子来,那意思是她可是个高深莫测的高高手! “不行,骗人的是小猪!”我故意刁难她。 “小猪就小猪!反正我又没有骗人!”她又高高的昂起了头。 “你的圣灵呢?”我看似随意的问道。这个才是我最担心的东西! “还不是被你……”她猛然刹住口,眼珠转了转:“在家里睡觉呢。” “骗人的是小猪!”我轻笑着说道。 “你说谁是小猪???”她色厉内荏的瞪着我:“信不信我现在把圣灵叫出来给你看?” “你叫吧,好久没见我倒是挺想见见他的。”吓唬我?笑话!我可是说谎话的祖宗! “还是……还是不要叫了吧?”我有些发呆,哪有这样的?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她又补了一句:“圣灵在睡觉耶!打扰人家休息是很不礼貌的!” “是吗?”我轻柔的说道:“如果……我要杀你呢?你叫还是不叫?” “切!”她的神情又露出慌乱的神色,并且悄悄退了一步,但她的嘴一点不服软:“凭你那两下子想吓唬我还不够资格!” 我先是微笑,然后轻笑,接着是大笑,最后是狂笑,仰天放声狂笑,现在我扮演的是得志便猖狂的角色,自然要演得象一些!不过我的天眼却在悄悄的观察着她,这是我最后的试探,如果她真的在骗我,那么我正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她成功了! “你……你笑什么?你……你笑得比乌鸦叫都难听!”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慌,不过我的天眼无比惊骇的看到了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得意。 虽然我的笑容依然没变,笑声还在继续,但我的后背却冒出了冷汗!幸好啊,幸好!我做事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要不然这次我算栽定了!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如此可怕! 我停住笑声,看了看她:“丫头,劝你一句好话,跟我走吧。” 她又退了一步,把刚才那面镜子掏出来挡在自己胸前:“才不!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嘿嘿……”我露出狞笑,看她的样子是想让我主动过去,可我已经识破了她,怎么会过去呢!“丫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不跟我走?” “就不!”她又退了一步。 “真的不跟我走?那你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的脚稳稳的站在那里,寸步不动,也不敢动。 “不!”她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 “呵呵……你不跟我走那我自己走好了。”我轻笑起来,转身向远处窜去,留下她在原地张开小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背影远去,看起来她万万没想到我不但没有趁机抓住她,反而说走就走。 当我窜出楼角的时候,隐秘的用了个木隐忍分身术,本体悄悄落了下来,我不敢动用一丝真元,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台上,用天眼观察着她。 她保持不雅的形象保持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怏怏不乐的念了几句什么,在她眼前出现一片灰色的雾气,然后那雾气凝聚成一面大镜子,镜子里反射出的正是我的分身向远处窜去的情景。 “怎么会呢?”她苦苦思索着:“他怎么会走呢?” 我自然不会主动告诉她答案,她想了一会恨恨的跺了下脚,又念了几句,在她的前方出现了几个巨大的我不认识的符号,随着她的手一阵挥动,那些符号都消失不见了。我的心阵阵发怵,那些是什么东西?怎么我的天眼也看不到?? 她拿出镜子整理了一会自己凌乱的头发,随后望着我远去的方向骂了一句:“神经病!!”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这时已经用念力封住所有的真元,悄悄潜到她不远的地方,听到她居然骂我是神经病,我火了,身形如闪电般欺近她身边:“你他妈才是神经病!”在我说话的同时,我的手掌已经向她的脖颈劈去,意识流也突然散射出来,铺天盖地般把她罩在当中,现在,就算她长出了翅膀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第三四五章心毒魔女 也许对她来说,我出现得太突然了,她发出了几乎可以穿金裂石的尖叫声,不过我的手掌劈到她脖颈的时候,她脖颈处戴着的项链突然发出白光,那白光组成一层光膜,抵消了我大部分力道。 我说了,抵消了我大部分力道,也就是说,还是有一部分力道击中了她!她又发出了一声尖叫,我轮起手掌,紧接着无情的劈出第二掌,看你这个鬼项链能挡住我几下! 可是我这一掌依然没能打下去,因为她做出了一个让我啼笑皆非的动作来,她的手刚刚伸到口袋里,我的意识流已经把她紧紧的捆了起来,接着她就哭了……这个身手、心计都和我相差无几的女人就那么咧开嘴大哭起来:“你打人!你打女人!你不要脸!哇……” 在我的手掌切到她脖颈上时,我收回了力道,我的手只是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碰触了一下,不过我的意识流可把她捆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放松。 “你哭什么?”我感觉怪异极了,在我的想象中,这种女人可以宁死不屈,可以和我拼命,但是不可以哭的!她现在哪里还有一丝高手的样子? “你欺负人……哇……”她的泪如泉水般涌出,直让我感叹人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份。 “别哭了、别哭了,只要你不哭我就把你放了。”我想先让她停下哭声,然后我再对她的来历旁敲侧击,搞明白之后再决定是杀她还是放她。 “真的?”她的哭声一下子就停下了,对我展开笑颜:“说话要算数哦!快放了我!”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她的脸颊还挂着很多泪珠,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号啕大哭的人就是她:“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在哭?” “没错,是我啦、是我啦!你现在应该把我放了吧?”她不满的对我说道。 我喃喃的说道:“那你……再哭一个给我看看。” “你这人真是麻烦!”她撅起嘴:“哭给你看之后你可要放了我哦!” 我没言语,她干咳了一声,然后咧嘴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确确实实充满了悲伤和绝望,简直就象一个遭遇了灭顶之灾的女孩子,在临死之前对上苍肝肠寸断的哭诉,我的眼睛再次发直…… 她哭了一会就停了下来:“够了没有?”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继续用眼睛呆呆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她更加不满了:“告诉你,本姑奶奶可以在最痛苦的时候开心的笑,也可以在最开心的时候放声大哭,怎么样?你还不快点放了我?” 她说话的声音很清脆,象一个童真的孩子;她的笑容很可爱,嘴角微微上撇,还有两个小酒窝,象一个调皮的孩子;不过我却在她的话里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我甚至产生了错觉,我面前的女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一个从地狱里挣扎爬回人间的老太婆!!! “哦?这个本事很厉害哦!”我干咳一声,压制住心底的不安:“能不能教教我?” 她的眼睛里露出了笑意:“你想学?” “想。”只要她说这些,我就能从她的话里估量出她的来历。 “你真的想学?” 女人真是罗嗦!具有她这种实力的女人也一样罗嗦!我忍下心中的不耐烦,笑道:“当然是真的想学。” 那女孩拉长了声音:“那……你要付学费的哦!” “可是,我没有钱哪!”我看了看她,不能让她占上风,我故意坏笑起来:“这样吧,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好啊、好啊!”她欢快的叫了起来,眼光扫向我的下身:“不过……你先把裤子脱掉,我看你够不够资格!” 我的坏笑当时就僵硬在脸上……这就好比一个强奸犯,等待了好久总算等到了一个清纯、可爱的少女,然后他跳出去大叫一声:“不许动!强奸!”可那个清纯的少女却用极快的速度脱掉自己的裤头,然后躺在地上劈开双腿,嘴里兴奋的叫着:“来啊、来啊!你倒是快点来啊!”我想那强奸犯只要稍有头脑,都会感到害怕的!这女人有爱滋病吧?这女人是不是警备局请来的妓女给自己下套?是不是自己的仇家在陷害自己?可能的猜想太多太多,那强奸犯十有八九转身就逃走,事出非常必有妖!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诡异的?当然,我说的是有正常思维的人,那些没有大脑的强奸犯不在此列。 我也有种想逃走的感觉,不过我的定力远非寻常人可比,我深吸了口气,笑道:“先说说你的事吧,我还担心你不够资格让我以身相许呢。”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你真的想听?不后悔?” 我沉吟一下:“为什么后悔呢?” “其实,我的功力不是练出来的,而是逼出来的。”她脸上的神色变的很平静,是那种绝对的平静:“我是一个圣女!在10年前,我教的圣女很多,一共有512个,没错,正好有512个,不过到了九年前,只剩下我这一个圣女了。” 我试探道:“看起来你们惹到了非常厉害的敌人,所以伤亡特别惨重是不是?” 她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说下去:“那一天,我刚刚满十岁,我们的师父把我们这些小圣女每两个人分成一组,然后分组关到了石室里。石室很黑的,只有太阳出山的那一段时间有些光亮,我们两个人可以趁机去看墙壁上刻的练功法门,其余的时间我们什么都看不到!而且,每天送来的饭只有一份,水也只有一份,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师父告诉我们,一年之后,我们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也就是说,我和她之间一定要分出生死来!” 我震骇无比的看着她:“什么???你师父还是人吗?你们还是小孩子呢就让你们自相残杀?” 她淡淡的回道:“不是自相残杀,是找出真正的强者!” 我默然良久,缓缓吐了口气:“所以你们进去之后就开始斗个你死我活了是不是?” 她露出了一丝笑意:“你可以说傻话,但我们不傻!我们这些姐妹都发现了一个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东西,孤独!死亡虽然代表着什么都没有了,不过所有的痛苦也一样会消失。可是我们在孤独的时候不但什么都没有,反而多出那么多的痛苦!而且,师父告诉我们,来一年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和别的姐妹组成一组,如果我们太早就伤害了自己的朋友,那么来一年我们一定会死在别的姐妹手里!所以,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我们不但在吃饭的时候互相谦让,在寂寞的时候互相说着心里话,在练功的时候也把各自的体悟解释给朋友听,至于你说的互相残杀,那都是发生在最后一个月的事情了……” 我深深的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些……你在十岁的时候就懂了??” 她淡淡的回道:“当然,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不过那时候我虽然懂,但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我的姐妹也和我一样。” 我叹了口气:“然后呢?” 她笑道:“然后?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我的朋友和我谈心,说我们决不能自相残杀,说我们要找机会逃出去。我呢,则抱着她放声大哭,我说她是我永远的姐姐,姐姐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结果,当天晚上,她悄悄的来到我床前,一剑刺进了我的被窝。” 我惊道:“你受了很重的伤?”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怎么会呢?我那天是睡在床底下的,而且我的眼睛也没敢闭上过!她的年纪比我大,功力也比我好,我想过先偷袭她,可惜,我的胆子太小,敢想却不敢做,只好等到她偷袭我了!她刺我的时候我也在砍她,我先砍掉了她两条腿,接着在她昏迷的时候又砍掉了她的胳膊,你……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事后可是帮她止血疗伤了!还给她喂饭吃!” 我苦笑道:“你都把人伤成那个样子还救她做什么?倒不如让她一死百了!” 她认真的看着我:“那我怎么办?我最怕的就是寂寞了!我要让她陪我说话,就算她不想说,我也要让她大声惨叫,这样,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我默然无语,疯狂的环境必然培养出疯狂的人,可又是怎么疯狂的人才能去建造那种疯狂的环境啊???或者说,她的师父还是人吗?? 她柔声问道:“怎么样?我值不值得让你以身相许?” 我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往后的日子你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很艰难吧?” 她淡淡的答道:“也不算太难,我在姐妹们的眼里,是一个活泼、可爱、天真的女孩子,我根本藏不住心事,有什么话都想对自己的朋友说,我和每一个同组的姐妹都成了最好最好的朋友!我很善良,每一个姐妹死去的时候我都要为她们哭上很久很久!” 我长叹道:“你……不会是一边杀一边哭吧?” 她笑着眨了眨眼睛:“你很聪明!比我师父聪明多了!也比我的姐妹们聪明多了!” 我不知道现在我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才算合适,只能又长叹了一声:“你的师父是怎么看待你这个得意门生的?” 她的身体动了动,娇声道:“她呀!哼!!她总是瞧不起人!第一年她看到我出来了,说我运气不错;第二年她看到我之后说我很幸运;第三年她说我是个幸运儿;第四年她眼睛都直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当我最后一次从石室里出来的时候……咯咯咯咯……她怕我了,我看到她的眼睛我知道,她真的怕我了!” 我倒吸了口凉气,这种女人谁会不怕?人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可是在所有的女人里,我不相信还有人能毒得过她!心毒才是世界上最毒的毒!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吗?”她突然对我柔声说道。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说。” “第一个,因为你是第一个制住了我的人!你有资格听到这些。”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不动声色的回道:“还有吗?” “你很聪明,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聪明!” “还有吗?” “嘻嘻……你很想听别人说奉承话吗?还有就是你长得很漂亮,我想要你!” “形容男人不应该用漂亮这个词,应该用‘帅’字!”我轻笑道:“既然你说我很聪明,怎么总想着骗我呢?我来帮你说吧!最后一点就是你故意说些话转移我的注意力,然后想趁机逃走是不是?” “讨厌啦!”她娇嗔的叫了起来:“你这人怎么不知道让着人家一点!!我是女孩子耶!” 我的笑容逐渐沉了下去:“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装傻吗?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地方的圣女了!我也知道用什么办法制服你!” 她脸上娇憨的笑容转瞬间消失不见:“是吗?说说看,我是什么教的圣女?” “不就是阴魔教嘛!”我冷冷的看着她:“接我一招!!!”说完我打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金光咒,迟滞她的行动,然后挥手对着她打出数道指剑,又控制着暗流向她的身体抽去。 她尖叫了一声,身体蓦然膨胀开来,撑得意识流‘吱嘎’做响:“张明,先别动手!我没有恶意!!” 第三四六章她抓我的命根子 我轻笑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我也没有恶意呀!”我一边说着一边催动指剑,击打到她身上,她本已膨胀得如水桶粗的身体一下子瘪了下去,接着,我的暗流跟着抽到她身上。 她发出尖利的啸声,她的声音象冲击波般向我的暗流冲去,纷纷扬扬的暗流被冲击得如同狂风中的树枝一样,颤抖摇摆个不停,虽然有不少暗流抽打在她身上,但是已经没有多少力道了。 她抓住空子急叫道:“张明,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难道你真想逼我和你拼命?然后我们都在床上躺上几年?” 我愣了愣,马上就要出手的第二轮指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张明,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合作的!”她又接了一句。 “合作?”我想了想,大笑起来:“免了、免了!和你合作说不定哪天我连皮带骨头都被你吃掉!”说完,我痛下杀手,指剑、拳锤、手刀连连向她击去。 她默念了几句什么,身前突然出现了一面冰壁,那冰壁不是普通的冰,除了我的指剑可以穿过冰壁,手刀和拳锤则都被冰壁拦了下来,而且我的指剑穿过冰壁后,劲道消耗殆尽,只是不痛不痒的打了她几下。 “张明,不要以为你的心思能瞒过所有的人!”她急叫道:“到现在为止我一直没还手,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吗?” 我沉默了一会,收住架势,冷冷的看着她:“好吧,现在我就听你说说我的心思!” 她看到我停手了,松了口气:“你是个非常非常谨慎的人,对吧?” 我冷笑道:“什么时候谨慎成了缺点了?” 她对我的恶劣态度一点不以为意:“谨慎当然不是缺点,但是,非常谨慎就是个破绽了,尤其是对你来说。” 我沉默着没接话。 她看了我一会:“据我所知,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才是做事非常谨慎的,一种是心里压力大的人,另一种是肩膀上责任重的人。而你张明绝不会是后者,上海市警备总局特别行动大队大队长的职责对你来说,并不是很重吧?” 我还是沉默无语。 她笑了笑:“不过,这么算下来我越想越糊涂,你张明是个什么人?谁能给你这么大的压力呢?你解决不了难道萧破浪也解决不了??” 我的瞳孔蓦然急剧收缩:“说下去!” 她娇笑起来:“看来我真猜对了!咯咯咯……其实呀,张明,你在这方面做得真不好!以你的身世和实力,你应该演一个骄傲自满、行事大大咧咧的人,而不是演一个谦谦君子,说实在的,你也没有演君子的天分,演得太假。” 我笑了笑:“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你做事不应该那么小心的,以你的实力和靠山有必要吗?所忍者深、所谋者重!我注意上你正是因为这一点。” 我看了看她:“你还知道什么?” “人家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她象个小女孩一样骄傲的仰起头,我知道她这么做不是为了骗我,她自己也明白她的姿态再也骗不了她,她这么做只是因为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使然,她习惯演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说说吧。”我叹了口气。 “在修真界中,能让你和萧破浪都畏手畏脚的人有几个?还用我明白的说出来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天际泛起的一线鱼肚白,缓缓闭上眼睛:“我想杀你!呵呵……从我懂事以来,我从没象现在这样,这么想杀一个人!” 她不笑了,静静的看着我:“我知道。” 我挥挥手,把捆绑着她的意识流尽数收了回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从我最后一次从石室里出来之后,我就认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应该得到补偿,我要做至尊无上的人!”她看了看我的脸色:“你别误会,我是说在我们那里。” 我直视着她:“当你在你们那里做了至尊无上的人之后,你就会想到外面也做至尊无上的人了。” 她‘噗哧’一声笑了:“怎么会呢?以前我被关在石室里的时候倒是真的这么想过,不过后来到外边开了眼界,天下能人异士太多了,我可不想碰得头破血流!再说了,外面不是还有你嘛?!” 我摇摇头:“我算什么货色!” 她叹了口气:“我还不如你呢!最起码你有好靠山!你的运气比我好多了。” 我奇怪的问道:“你不是一样也有靠山嘛!” 她又叹了口气:“我的靠山就是我自己。” “哦?那你师父呢?”我更加奇怪了,她师父付出那么大代价把她培养出来了,怎么会不重用她? “我师父?”她低头看了一会自己雪白的双手:“咯咯咯……从今天开始算起,我不会让她活过三个月的!” 我沉默起来,良久,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她的确是诚心想和我合作,所以她故意泄露她自己的秘密给我听,这样在我们之间暂时形成了平衡。她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她的秘密。 “你是聪明人,我相信我们之间会形成默契的。”她笑着说道:“你知道自己最缺少的是什么吗?是声望!上次你毁掉了九华山,虽然事后修真界没有什么反应,你以为真的是因为你占住了理吗?你错了,真正的原因是你背后的人是萧破浪,而且你很聪明的把轩辕台拉了进来,否则来找你麻烦的人会很多很多!如果你有属于你自己的声望就一切都不同了!其实严格的说,你师父的声望和你师伯萧乘风是无法相比的,我听长辈们说过,当时的萧乘风在修真界可以说是一呼百诺,如果他不是英年早逝的话,现在哪里轮得到轩辕台出来露脸!” 听到她说我父亲的名字,我心中阵阵疼痛,不过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和这个女人打交道我要提十二万分的小心,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言多必有失! 她看了看我的神色继续说道:“我现在的功力在我教年轻一代的高手里,算得上出类拔萃的。你的实力也不差,我暗地里观察过几个轩辕台的所谓杰出弟子,他们都比不上你!而且……” 我打断了她:“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我们不都是在戴着面具做人吗?” 她喜道:“你同意和我合作了?” “你说的这么动听,我还能不同意吗?不过……”我叹了口气:“你听说过‘与狼共舞’这个词没有?” “咯咯咯……”她娇笑起来:“人家才不是狼呢!” “你当然不是狼!”我同意她的说法,然后话锋一转:“你根本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毒蛇!狼怎么会敢去惹你!” 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展颜一笑:“我之所以把这些东西都说出来,是因为我们在合作的时候是绝不能互相猜疑的,否则,不但毁了你,也会毁了我。” 我点点头:“这我都知道。你还是说说具体怎么做吧!既然你决定了来找我,你当然已经准备好了计划。” 她沉吟了一会:“这些年来,我教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老一辈的高手都认为现在已经到了时候,应该到修真界逞逞威风了,这对你对我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机会从何而来?”我问道,我喜欢听到她说话,她说得越多对我就越有利! 她瞄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看来她清楚我的想法,但她却不得不继续说:“先从你那方面说吧,你可以在我那里得到准确的消息,然后从容策划、布置,轻而易举的消灭掉我教的人。你会成为百战百胜的高手,你会得到无数修真界年轻弟子的崇拜!你可以稳稳当当、一步步成为修真界的新一代领袖!到那个时候,你还怕什么?轩辕台的人也要对你敬畏三分!” “你能得到什么?”我问道。 她娇笑起来:“我把我教的人送到你嘴里,投桃报李,你也应该把轩辕台的人送到我嘴里呀!他们死得越多你的压力不正好越轻吗?” 我悠悠的叹道:“让我成为领袖?那你要送给我多少人让我杀呢?” 她笑道:“送给你的当然是一些不听话的和我对立的人,嗯……这就叫洗牌!牌洗完了,剩下的才是我想要的乖孩子!” 我的声音低沉下去:“那么,到了最后呢?!如果你把我和阴魔教勾结的事情传出去,我这个所谓的领袖还不是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我的命根子被人抓在手里你让我怎么放心呢?” 她微笑着摇头:“你想得太多了,我的命根子何尝不是攥在你手里?如果传出去我和你勾结的事情,我的下场肯定要比你凄惨得多!” “我们在走钢丝!” “你可以选择不走,我不逼你,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好了!” 我沉默起来,和她合作利益是明显的,危险也同样明显,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我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如果只凭我自己的力量……我呆呆的望着初升的太阳,迟迟拿不定主意。 她看出了我的迟疑,眯起眼睛,用一种梦幻般的声音说道:“想想吧!你会成为耀眼的太阳!我也会成为受人仰视的月亮!想想吧!我们两个合作,算计着无数人的生死,也决定着无数人的生死!什么叫高手?你以为象你师父萧破浪那样纵横无敌就是高手了?” 听到她在贬低我师父,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带着孩子气的话:“我师父不算高手难道你算高手?” 她抿然一笑:“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第一个:你师父心里有没有非常痛恨的人?” 我一下子想起了轩辕台的宗主师莫玄,黯然点了点头,随后反问道:“你心里有没有非常痛恨的人?” “有!”她轻柔的说道:“但是他们有的已经死了,死在我手里!有的我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死,死在我手里!你师父能做到我这样吗?” 我暗自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懊悔,和这种女人说气话只能显出自己的无知!我沉吟一下,转移了话题:“你让我做百战百胜的领袖,你也想做百战百胜的领袖,那么我们两个对上了怎么办?谁输谁赢?” “我从来不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耗费心思!”她歪着头笑了,然后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小脑瓜,以一种非常可爱的姿势说道:“凭你,凭我,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我摇摇头:“计划没有变化快!意外是随时可以发生的!” “意外?”她也在摇头:“那只能说你的计划没做好!” 我懒得和她辩论这个:“以后我们怎么联系?” “你答应和我合作了?嘻嘻……”她欢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答应!” “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我懒洋洋的回道:“而且,我还是个色盲,连黑白都分不出来的超级色盲!” 她微笑着没有接话,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吟唱了几句什么,一个巨大的符号凭空出现,然后缩小,渗到我的胳膊里,接着她给她自己也来了一个,又划破了手指尖,把她的血滴在我的胳膊上,然后划破我的手指,把我的血滴在她的胳膊上:“我们以后是绝对不能见面的,只能靠这个联系了。” 第三四七章合作伙伴 “以后绝不能见面了?”我喃喃的跟着她学了一句:“好极了、好极了!”这种女人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和她谈了这一会,我不但身体累,心也累!如果我们见面频繁的话,我大概活不到40,就会被她活活累死了! 她淡淡的笑了笑,我这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当然瞒不过她:“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不是你说的吗?计划没有变化快!说不定你要和我天天见面呢!” “天天见……那……那我还不如下地狱呢!”我半天半假的开着玩笑,我知道她说和我天天见也不过是个玩笑,那根本不可能。 “你想去就去吧!”她伸手一抹,我手上的伤口就结疤了:“不过你别忘了等我,我迟早也会去那个地方的。嗯……我希望你在那里好好努力、奋发图强,混出些成绩来,省得我去了之后在那里没面子!” “……”我呆了呆,苦笑道:“你厉害!这种事情你也说得象真事一样!” “原来你在逗人家玩呀!”她露出微笑:“我还以为你在和我说正经话呢!没办法,谁让我是一个又傻又笨又天真的女孩子来着!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我愣了一会,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和她谈起了正事:“你前天召唤出来的那个长了十条胳膊的怪物是什么东西?”我想多了解一下她,虽然我现在是她的盟友,但是我一定要做好和她成为死敌的准备。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那是我圣教的终极召唤法术,只有圣女才能修习的。” 我的思绪还沉浸在‘终极召唤法术’这几个字里,脑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道:“圣教?哪里的圣教?你们阴魔教和圣教联手了?” 她张大了嘴,恨恨的白了我一眼:“张明,你杀过不少人吧?要是被你杀掉的人在临死前骂你是畜生,你会不会从此把自己名字改成‘畜生’?” “呵呵……”我干笑两声:“你是说……阴魔教这个名字是别人强加上去的?” “这种白痴的问题也是从你张明的嘴里问出来的?”她绕有兴趣的看着我:“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我一边沉吟着一边稳定思绪,这女人的洞察力实在太厉害了,我稍微有些跑神她马上就能感觉到。 她笑了笑:“你想问什么尽管问,以后就算你想问,我们却未必有今天这样的机会。” “你……”我斟酌着词句:“你的样子很轻松!” “轻松怎么了?”她反问道。 “难道你感觉不到沉重吗?”我苦笑着:“你和我在这里谈了还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更改了很多很多人的命运,甚至有些人我们根本就没见过,但他们将来横遭非死的命运已经让你我决定了!我感觉……我们不是在商讨什么计划,我们是要在修真界掀起一场滔天血浪!你真的有信心自己不会被这血浪吞噬?好,抛开这些不谈,你就真的相信我??” 她罕见的沉默起来,我静静的等着她回答。 她沉默了良久,抬起头看着我:“我说实话,我一点也不相信你!” 我笑了笑:“我们的想法都一样。” 她也笑了:“如果我想办法去控制你,你会不会甘心被我控制?” “当然不会!” “那如果你想办法来控制我,我会不会甘心被你控制?” “也……不会!” 她凝视着我,淡淡的说道:“那么,张明,你会不会想办法控制我呢?” 我呻吟了一声:“我可不是傻瓜!你这种女人能控制得了吗?” 她调皮的一笑:“你看我象不象傻瓜?” 我由衷的说道:“谁敢说你是傻瓜你告诉我,我带人去灭了他!那种有眼无珠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嘻嘻……所以我同样知道,你这种男人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她的笑容越来越调皮:“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所以我们都会很明智的不去触怒对方!我相信,我们将来会……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相敬如宾!对,就是相敬如宾!” 这次轮到我张大了嘴:“你……你这个词用得……很不恰当吧?” 她象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说道:“张明,你不要把我想得怎么怎么样!我坦白告诉你,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在我心里就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自己拍拍自己的心口,你比我强上多少?” 我苦笑道:“可是我们……是绝对没办法互相信任的!” “信任?”她冷笑起来:“信任是谎言的忠实伴侣!哪里有信任哪里就有谎言!” 我翻了翻白眼,虽然她说的很偏激,但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既然你知道我们是没办法互相信任的,为什么最后还要找上我?” “因为……你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值得我押上所有本钱的人!”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我也不能不来找你,我不想在一局棋上消磨几十年的时间!” 我扫了她一眼:“看来你想下快棋?这一局下完了下一局想和谁下?和我吗?” 她摇摇头,眼中带着笑意:“当然不是和你!人家的胆子很小哦!你可不要吓唬人家!嘻嘻……不过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不会相信,这局棋我们两个要下上几年呢,你有足够的时间判断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我追根问底:“那你想和谁下?” 她娇憨的笑了起来:“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我无语,又无奈!女人自有女人的优势,我问到点子上她就给我打岔,我却拿她毫无办法!我轻叹了一声:“你有些心急了,从古到今有不少聪明人都毁在操之过急上,你要小心些。” “这是个好的忠告!”她沉思了一下,展颜笑道:“谢谢你。” “谢?谢字我可不敢当!只要你将来不反咬我一口我就满足了!”我苦笑着说道。 “嘻嘻……不要这么说嘛!人家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呀!”她歪着头想了一想:“看在你的忠告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你一定很奇怪吧?你张明在修真界一直扮演着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我为什么会注意上你呢?什么时候注意上你的呢?” “这个……”我眨了眨眼睛:“我确实一直很想问,不过我以为你是不会告诉我的。” “怎么会呢!”她调皮的笑了笑:“第一次听说张明这个名字,是从甘凝的嘴里听到的,那时我非常好奇,隐约感觉你是个人物,我本想把你抓来做我的军师,不过后来有个长老说要想办法控制你,所以……” 我的眼睛蓦然射出寒芒:“所以你们在我的女人身上打主意是不是??”我突然想起来在烟岛周媜房间里的黑衣人,当时百思不解的事情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嘻嘻……是呀!可惜那个长老的能力不怎么样,他教出来的弟子更不怎么样!结果他的弟子一去就没有回来,然后……” “然后你们又派出了好几个人?”我冷声问道。 “不但派出了好几个人,连那个长老也跟着去了。不过那个长老是灰头土脸回来的,哼!!他眼睁睁的看着门人被萧狂和萧愁杀掉,却不敢从自己躲藏的地方站出来,回来之后还到处宣称萧氏双绝有多厉害!简直……”她玩味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张明,你说,人老了胆子是不是都变得小了?这算不算是破绽?” “甘凝!!!”我没回答她的话,恨恨的说道,不过转即就气馁了,我再厉害也不可能对一个死人进行报复!真应该把他交给叶潇,让他多活上几年! “嘻嘻……你生气的样子很漂……很帅的呀!我是不是应该多气一气你呢?”她在一边笑道。 我哪里心情答理她?我沉声问道:“你从那时候起就盯上我了?”那时候我的实力弱得可怜,想必我做什么都瞒不过她,一想到这里,我是又气又火。 “你猜!”她歪着头看我。 “你到底说不说?!”我真的想发火了,提高了声音说道。 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用小手在自己的前胸在拍打着,显出一付被吓坏了的样子,让我哭笑不得,我知道她是什么角色,她也知道瞒不过我,那她还在我面前演什么戏??“你到底说不说?!”我又催了一遍。 她双眼含泪,撅起小嘴,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没有,那时候我刚刚成为圣女不久,事情很多,但是你的名字我可是记到心里了!后来那些长老在一起商议,有说过来报仇的,也有担心把萧破浪惹出来,坚决反对报仇的,我可帮你说话了呢!最后长老们决定把这件事压下去,要不然你杀了我教的人,还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吗?”她解释道。 我明白了,她说的是事实,怪不得这几年没见过阴魔教的人!我想了想:“那这次甘凝带着你们教的人来是怎么回事?” “甘凝只是个小角色,他连我教的外围弟子都算不上!不过他私下里却结交了不少我教的弟子,这次可是他私自行动,别说那些长老们,就连我都不知道有这件事!你怎么可以怪到我身上来??”她说着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流落下来。 “妹妹……不,姐姐,你就别玩了好不好?我哪一句话在责怪你了?我有那胆子责怪你吗?”作假倒没什么,但她明知道会被人看穿还故意作假,我有些心烦。 谁知她的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你叫谁姐姐?你自己摸摸自己的胡茬,我还想叫你叔叔呢!人家是看你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帮你衬托气氛,你真是不懂好人心!” “我愁眉苦脸的?”我摇头道:“我和你比不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我们的计划实在是太伤天和了,我心里……” “张明!我最讨厌人在我面前矫情!”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矫情?呵呵……我这种人还有资格矫情吗?”我回视着她:“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心里想的确实就是这样。” 她沉默了一下,声音放软了些:“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那些所谓名将头上的光环,不都是用别人的鲜血染就的?!” 我苦笑道:“这怎么能相比?他们要的是敌人的血,我们呢?” “在我眼里,血就是血,敌人的和自己人的没什么区别!”她的神色郑重起来:“张明,看在你给了我一个忠告的份上,我现在还你一个忠告!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总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小心些吧,你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和燕子一样……” 我愕然看着她:“燕子?燕子是谁?” 她的表情僵住了,许久幽幽叹了一口气:“她是我的一个姐妹,她也是唯一有机会杀掉我的人,可她……不忍心!等到她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还真够狠!”从她的表情我看出来那个叫燕子的女孩对她有恩,可是最后还是死在她手里!死不瞑目说的就是类似这种事情吧?! “狠?我够不够狠我不知道!”她露出了讥讽的笑意,她不只是在讥讽我,也不只是在讥讽我们,我感觉得到,她在讥讽整个世界:“我只知道现在我可以四处游玩,赏月亮、看风景,我还可以唱歌,我还可以跳舞,我可以去挑最好吃的东西吃,我可以去选最漂亮的衣服穿!而燕子,她现在已经变成了白骨,她什么都做不了!” 第三四八章正邪的由来 回到了撕夜夜总会之后,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总是独自呆呆的出神。如果在一年前,这个女人找上门来和我合作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可是现在我的顾虑就多了!因为我是萧家的未来家主,如果我们出现偏差,毁掉的人不只是我和她,还有萧家!她说她压上了所有的赌注,我又何尝不是?? 时光就在我彷徨和苦思中飞快的过去,这一天凌晨,跑到海边看了一夜月亮的我和迡迡艺回到了临时的家,我走的时候弟兄都还很正常,可我这一回来发现他们都变得很古怪,个个用眼睛的斜光盯着我看。 如果在平时他们敢这样,我一定会抓住几个,先教训他们一顿,然后再问为什么,不过现在我的心神早已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看到了象没看到一样,径直往我自己的房间走。 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我傻住了,彻彻底底的傻住了!我一眼看到我的房间里坐着四个女人,外加一个老男人!嗯……确切的说,他是个很老很老的老男人,通常情况下这种男人都有个简称,老头子! 那四个女人坐得经纬分明,在老头子右边的是吴嫒丽和现在勉强可以走路的蔡金霞,在老头子左边的是面无表情的小刀和冥云秀,而老头子则在开心的哄着我儿子玩耍。 虽然我这些天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不过我那超常的反应还在,我只停顿了一、二秒钟,迅速反应过来:“实在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一会就回来。”说完,我转身就往出走。开什么玩笑?她们怎么来了?来之前我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干掉蔡金霞和吴嫒丽,可现在人不但没干掉,还多出了一个儿子,我要怎么解释才对呢? “你给我回来!”小刀和冥云秀一起叫了起来,看样子我手下两大派系的头目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 我半转过身,正色道:“我知道你们很想我,我也同样想你们!不过,我们千万不要因为儿女情长就荒废了正事!要以事业为重知道吗?你们先等等,我出去处理些事,马上就回来。” 我一边说一边往出走,却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上,我措手不及,一头向地面上跌去。不过,我到底也算是高手,迡迡艺想扶我一把,还没等她的手碰到我,我已经一个旋身,稳稳站住了。 看到门口闪烁的一层流光,我把愤怒的眼神转向老头子,除了他,谁还有实力抓弄我?? 可是我的举动是吓不住他的,我眼中的神光扫到别人身上能把他们吓个半死,但在他面前,瞪着眼睛的我无异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现代版阿q! “哟和、哟和!你还一套一套的呢!要以事业为重?不能儿女情长?可你跟别人都‘情’出个孩子来了,你还装什么正经!”小刀的眼光转向师父怀里的孩子,娇嗔的说道:“师父,您倒是说两句呀!” “我说两句?好!说两句就说俩句!”老头子摆出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他的眼神从我身上转到孩子身上,又从孩子身上转到我身上,良久,他突然笑了起来:“小子!!你挺能干哪!” 小刀和冥云秀面面相觑,冥云秀仗着老头子一向的疼爱,开始发嗲:“师父……” “哎呀……”老头子受不了冥云秀这个:“你们小辈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不过,小子,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做出来对不起小刀、小秀的事情,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这话说没说都一样!”我没好气的翻了两下白眼:“她们两个一个替我保管着我的刀,一个人替我保管着我的钱,我拿什么对不起她们?我敢吗?师父我跟你说实话,如果她们两个今天说不要我了,明天我就得出去要饭吃!”我看实在走不脱,只好硬着头皮留在这里,而且我通过开玩笑的方式暗示吴嫒丽和蔡金霞,不要想争风吃醋,这两个女人的地位和作用都远比她们强! 小刀冷笑道:“你以为我想管哪?我还嫌累呢!现在你不是找到新人了吗?让她去管吧!” “就是!”冥云秀在一边帮腔。 “小秀,人家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们了!”小刀如是说:“我看我们还是识相点,主动交权吧!别等到人家来赶我们走!” “刀姐,我都听你的。”冥云秀跟着说道。 听到小刀的硬气话,我反而笑了,大步走到小刀身边,把她拉起来,我坐到小刀的椅子上,小刀见势不好转身就想跑,结果被我一把抓住,强迫她坐在我腿上:“这些话都是谁编出来的?” 小刀和冥云秀对视了一眼,回道:“你说什么呢?什么编出来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敢放心的把上海交给你吗?不只是因为你办事能力强,你还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刀姐姐,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我把话题一转:“你们一共编了多少台词?还有没有?” “台词?”小刀愣愣的看了我一会,笑了起来:“这你不要问我,问你的小秀好了,与我无关!” 我看了看冥云秀,她脸色有些发红,坐在那里不吭声。我轻轻说道:“其实,你们的剧本到没问题,不过导演可是太烂了!” 小刀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什么意思?” “那段台词不应该由你来说,你小刀不是因为私事而撂挑子的人!如果这些话由小秀来说,我倒是差不多能紧张一些。”我解释道。 小刀‘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丫头!上飞机之后她就不停的在那里写东西,写完了还逼人家和她一起背,下次再也不上她这种当了!” 冥云秀的眼睛看向别的地方,她的声音里带了丝不满:“人家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因私废公的人是不是?” 我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你比较容易耍脾气罢了。” 冥云秀不依不饶的:“我什么时候耍过脾气了?” 我问道:“没耍脾气你演那么一出戏是什么意思?” “我是怕你在歪路上越滑越远!我想挽救你!” 冥云秀这些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小两口斗嘴比这话难听的多了去了!可是我却如受雷击,脸色蓦然变得铁青,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小刀和冥云秀看到我的样子都着了慌,“明,你怎么了??”“明……你……真的生气了?” 直到小刀用手在我的脸上拍了几下,才把我拍醒,我强作笑颜:“对了,你们怎么来的?” “小雷打电话告诉我们,说你有儿子了,让我们告诉师父一声。”小刀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师父知道之后马上就要过来,我们心里也……憋得慌,就一起过来了。明,你到底怎么了?” “这个混蛋,我决不会放过他的!”我想用一种坚决的语气说话,但一张开口,就莫名的转成有气无力的语调。 冥云秀也抛掉了矜持,急迫的凑了过来:“明,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还是在怪我胡闹?你说出来呀!” 我沉默了一会,秘密太多也是可以把人给压垮的!我现在需要对人述说,不过她们这些女人都不是可以倾诉的对象,我转过来看着老头子:“师父,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眼中露出了彷徨之色,脸上全是浓厚的阴云,老头子的脸色郑重起来,他随手把我儿子递给吴嫒丽,站起身向外走去,同时淡淡的说道:“跟我来。” ※※※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对老头子讲了一遍,我讲述的时候尽量站在中间的立场讲述,而把自己为什么赞同那女人建议的原因抛开,我怕影响老头子的判断。 老头子听我述说的过程中,脸色在不停的变化着,我讲完了之后,老头子沉默了半天,叹了口气:“那女娃子见微知著,倒算得上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苦笑道:“不是算得上,她根本就是!我面对她的时候心里居然有些惧意!我……我这种感觉可是平生第一次!” 老头子笑了:“你怕什么?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怕你?” 我眼睛发直:“师父你……你笑了?我可是在和邪派的人勾结啊!你不但不骂我,你还笑??” “邪派?不错,他们的确是邪派!”老头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凡儿,我给你讲一讲正派邪派之间的来龙去脉吧!你注意听!在几千年前,傲天国的修真界发生一场惊天大战,这场战争几乎把所有的门派都卷进去了,数万修真者分成了两大派开始互相残杀!有战争就会有胜利者和失败者,最后,那些失败者被胜利者驱逐了!” “为什么不斩草除根、乘胜追击?光驱逐他们有什么用?”我接道。 “呵呵,凡儿,还记得你小时候我考过你的问题吗?这世界的国家与国家,为什么总是发动战争?” “为了利益!”我张嘴就来。 “胜利的国家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老头子接着问道。 “收拢和巩固自己得到的利益。”这个问题也很简单。 “修真者也一样!好东西就那么点,你这个门派慢了一点,就会被别的门派占去,所以那时候胜利者都在忙着占地盘、分宝物,谁有闲心去斩草除根呢?”老头子叹了口气:“凡儿,如果你是失败者,你会怎么做?” 我沉吟一下:“号召大家团结起来,如果大家能团结,我们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不团结,只会被人个个击破!” 老头子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他们也正是这么做的!他们残余的门派都把自己不外传的稀世秘笈拿了出来,供大家一起参研,最后他们为了生存下去,放弃了门派左见,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新的大门派,圣教!也就是现在的阴魔教!” 我悚然动容:“都把自己的秘笈拿出来集中参研??这……有魄力!他们的修为应该突飞猛进了吧?” “是啊!有了集百家之长的功法,他们想不突飞猛进都不可能!这也是几千年来,正派人多势众,却始终无法灭掉阴魔教的原因!我们出现了一个不世出的高手,阴魔教来上几个长老就把人暗算了。可他们出了个不世出的高手,我们却要付出上百人的代价才能除掉对方。” “正派为什么不用暗算的招数呢?” “人在暗,我在明,怎么暗算?” “阴魔教的人倒不愧为是邪派,的确够坏的!” 老头子突然冷笑了一声:“孰为正?孰为邪?” “当然他们是邪!他们练功的方法就诡异、残忍,行事更是没有准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不懂的,凡儿!他们这种练功方法是我们正派的人逼出来的!” 我目瞪口呆:“师父,怎么是……逼出来的?” “你告诉我什么是丹道?” “丹道就是采天地之灵气,育自身之丹元,培阴阳之……” “不错!”老头子打断了我的话:“在封神一战之后,天下灵气充沛的名山大泽都被划分干净了,他们能去哪里修炼?所以有些阴魔教的人干脆就隐身于闹市之中修炼,时间长了,他们研究出各种阴损的修炼方法,而他们的路就这么越走越邪,直至无法回头。” 第三四九章将 我默然无语,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就会放下锄头,拿起刀剑去做强盗;修真者修炼不下去了,自然会想办法继续自己的修炼,至于修炼的方法是不是阴损他们就顾不上了!一个生活无忧的人倒是可以做到拾金不昧,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可能吗? 在老头子的话里,我听得出他在暗示我我可以放手大干,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那……师父,你真的不怪我?” “傻孩子,我怪你什么?”老头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孩子,你已经大了,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好了。” “可是……万一……事情泄露了,修真界的人知道我们萧家和阴魔教狼狈为奸怎么办?”这个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不能为父亲报仇我认了,我承认自己无能,可是如果把整个萧家都拖进无底深渊就不是我能承受的结果了! “万一?什么万一?”老头子的脸上露出了骇人的煞气:“傻孩子,你这是身在局中不知局!还记得指鹿为马的故事吗?天下从来就不缺有识之士,可那么多有识之士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指鹿为马的闹剧发生却不敢说话呢?” 我沉吟了一下:“因为赵高太狠毒了,绝大部分有识之士都选择了明哲保身。” 老头子笑了一笑:“如果你现在指鹿为马,刀儿、秀儿会不会站出来反对你?” “当然不会,她们是我的女人怎么会反对我。” “我会不会反对你?” “也不会,你可是我的亲叔叔啊!” “赵雷、周海他们呢?” “也不会,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嗯……上海的那个局长叫什么来着?张……张金龙会不会反对你?” “不会的,我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他也要淹死!” “皇城来的那老家伙呢,他会不会反对你?” “我们一直合作得很好,将来会更好,他也不可能反对我!” 老头子微笑起来:“那你说的万一在哪里?” 我愣住了。 老头子接着说道:“这世界上有无数让人闭嘴的方法,赵高只用了一个狠毒就可以封住天下人的嘴,如果你多管齐下,谁还敢说什么?谁又能说出什么来?” 我沉默了一会:“不只是我这边的问题,还有那个女人!万一我们将来闹崩了,她站出来说我和她勾结的事情,我怎么能说清楚?” 老头子边笑边摇头:“傻孩子,我刚才说过,你这是身在局中不知局!如果你的仇家站出来说他跟刀儿或者秀儿一直有联系,你会不会相信?” “怎么可能?小刀绝对不……我懂了!师父,我懂了!”我如梦初醒般大声说道。 “你年轻,有很多时间去做准备!而且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有几分面子的,虽然我不敢说你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帮你,但绝不会有人先找你麻烦的!”老头子悠然说道:“那女娃说的不错!你父亲当年在修真界几乎算是一呼百诺,你为什么不能领袖群伦呢?论资质,你比你父亲差了点,论智谋,我和你父亲、母亲加起来三个人也比不上你!凡儿,我对你有信心!” 我苦笑起来:“师父,你可别逗我玩了!论智谋?我怎么敢和你这样大智若愚的人相比啊!” 老头子微笑起来:“傻孩子,这些年你一直在跟我学修真的法门,可我没有闲着,我在你身上同样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我呆呆的看着他:“师父,你从我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不是开玩笑吧?我有什么好学的?” “呵呵……还记得我们经常就古代典故为例做的争论吗?你小子的很多想法都让我大开眼界,哼!如果现在的萧破浪能回到20年前,是绝对不会让你父亲横遭惨死的!”老头子的脸色沉了下去。 听到老头子提起了我那冤死的父亲,我只好保持沉默,不过我原本紧锁的眉头逐渐伸展开了,师父的话帮我解开了心结!不错!有什么好怕的?就算那女人将来会摊牌,几年的时间里我也会充分做好应对的准备!我怕什么? 老头子看了看我已经恢复了信心的脸,点点头:“凡儿,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把胳膊伸到他面前:“师父,这是那女人临走的时候给我画的法阵,你能不能给我再画上一个,出了意外,只要我心念所至,那女人的法阵就会消失无形。”这是我和那女人接触过留下的唯一证据,只要能把这个毁掉,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老头子看了看,随手一引,拿出当纸符递给我:“这是万解咒,你收好。凡儿,你可要抓紧练功了,那女娃的实力不比你低!” 我接过纸符,慎重的藏好:“我知道,师父。嗯……师父,我给你看看这个。”我说着,把一个小瓶子拿了出来。这是我上次在那个中央警卫局的女人脑袋里抓到的古怪物事。 老头子接过小瓶,打开瓶塞看了一眼,惊讶的说道:“这……你这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 我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师父,你能看到?我只是能感觉到有东西存在,可我什么都看不到,连天眼也看不到,这是什么?” 老头子把瓶塞塞了回去:“这是灵体,还处于胚胎期,你当然看不到了。这东西交给我吧,你留着也没用。嘿嘿……过些日子,为师会把它还给你的。” ※※※ 回到了夜总会,没有了心结的我自是谈笑风声,在几个女人之间周游着,而冥云秀则从小刀嘴里知道了我认识吴嫒丽和蔡金霞的时间远在她前面,她也没有理由指责我什么,虽然还是有些不开心,在我的哄劝下也就过去了。 蔡金霞和吴嫒丽可没有什么资格不开心,她们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们在尽力讨好。不过让一个女人讨好男人容易,让女人讨好和自己同辈的女人可就难了,从蔡金霞的眼光里我看出了她的委屈,我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以后要把她们留在烟岛了,这样,她们舒坦,小刀那边也舒坦。 小刀和冥云秀只在我这里呆了一天,就匆匆坐上了航班飞回上海,当然,她们两个是在我做出了很多‘保证’‘发誓’后心满意足得离开的,这一幕让那些陪着我来送行的弟兄们暗笑不已,我把这些帐都记在赵雷身上,如果我不给赵雷小鞋穿我从今以后头朝下走路!靠!! 从钱西山那里传来的信息是形势一片大好!张贤宦的城主府被目本人毁掉了,他的直系亲属受伤、死亡的也不少,尤其是他的一个表妹,带着两个女儿刚下飞机不到4个小时,就在张贤宦的城主府里受到了一群目本人的玷污,这个表妹可是张贤宦年少情窦初开时的暗恋对象啊!!这一切打击让擅长韬光养晦的张贤宦怒不可遏!! 当钱西山拿出蔡胜和目本人签订的协议让张贤宦看时,张贤宦把所有的怒火都转到蔡胜身上,配合钱西山展开了一系列行动。 其中最关键的是对烟岛警备队进行的大换血!警备队的人不是和蔡胜勾结不清吗?换人!!因为警备队做了件蠢事,居然进攻总政治部烟岛分处,这件事让张贤宦有充分的理由撤处警备队的高层人物,并且把位置悬空,这样警备队只能完全听命于他;至于中层警官张贤宦的处罚就不太严厉了,但是他在召集中层警官开会的时候屡屡暗示,这些高层的位置都是给他们准备的,谁立了功谁就能升官。从中层到高层这段差距,如果在和平年代少不了要奋斗上几年或十几年,而现在只需几天或者半个月就能成为高层,这消息刺激得那些中层警官人人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把蔡胜击毙,然后自己成为警备队的队长!至于那些普普通通的警备队员,他们的情绪也是非常振奋的,现在对中层警官是个好机会,对他们也一样!中层警官升到高层,那么中层不是也有空位了?而且不是一个、二个,而是一批空位,机会很大的,谁不想当官呢? 张贤宦在振奋起警备队的精神后,又给了警备队一颗定心丸!他亲自去看望了在冲突中受伤的警备队员,对死亡的警备队员则发送了丰厚的抚恤,最后张贤宦在讲话中把广大的警备队员定性为‘被欺骗的受害者’。我对张贤宦的举动是无可无不可的,我的对手也不是警备队员,虽然张贤宦到处做好人抢了我的角色让我心烦,但是我现在用得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 不过蔡胜受到双重打压并没有坐以待毙,虽然自己的‘女婿’是联系不上了,但他把求援信息转给了安塞的姑姑安明洁,安明洁是山东省总督阎世凯的夫人,这女人本来就护短,现在听到有人敢在自己有出息的‘侄子’头上动手,这还了得?遂使足力气吹起了枕头风! 阎世凯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如果是侄子的事情自己当然义不容辞,可这是侄子的岳父……关系就远了!不过他最后还是没能磨过自己的妻子,以总督府的名义传达给张贤宦一份文件,要求张贤宦大力惩治不法分子,保护好为了烟岛的商业繁荣做出了巨大贡献的蔡胜。 在傲天国什么人的智商最高?科学家?错了!商人?还是错了!其实在傲天国里最狡诈的人莫过于官员!他们可以用铁骨铮铮的姿态说谎,他们可以在满面堆笑的时候威胁,他们可以在泪水长流中背叛,他们可以在庄严肃穆的场合杀人!杀人不见血的那种杀人!他们的做为远不是我能相比的,如果单论勾心斗角的实力,我可不敢认为自己能胜得过他们! 不过官员的智商水平可不是用官大官小可以衡量的,官大很可能是因为他运气好,找对了靠山才一路顺风的!就说擅长韬光养晦的张贤宦吧,他接到文件之后,马上找到钱西山商议。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张贤宦去医院检查身体,突然检查出在他的胃部有莫名的肿块,怀疑是肿瘤,专家建议他去大城市仔细检查。在我的建议下,张贤宦把自己的病情向总督府做出反映之后,当天晚上乘坐飞机离开了烟岛,飞奔上海。当然,他在上海会受到与他身份相符的待遇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我们的棋并不止让张贤宦以退为进这么简单,张贤宦在我的授意下,绕过总督府,直接向皇城做了汇报,他的理由是总政治部烟岛分处受到了袭击,他自然应该向总政治部做出汇报来! 报告的内容是烟岛已经被一群恐怖分子所把持,做为城主的他已经无力维持烟岛的日常工作!他重点申述了那些恐怖分子有极大的背景,接着花大篇幅阐述那些恐怖分子的武器是多么多么精良,远胜过烟岛警备队!这些文字就差点没说那些武器是安塞送给恐怖分子的了…… 张贤宦在报告里夹杂了蔡胜和目本人签订的协议,他说这份文件是一个爱国人士从蔡胜那里偷出来交给他的,并且为了避免皇族的人把这件事进行冷处理,张贤宦提醒皇族的人,这份文件已经被人撒布到了互联网上,那意思就是,你们想把这东西掩藏起来已经不可能了! 张贤宦在最后强烈要求烟岛暂时军管,并且附上自己的城主府惨剧的照片,来说明恐怖分子的嚣张气焰!血淋淋的照片可远比文字更有震撼力! 这份报告转到顾严武手中后,他先和我通了个电话,然后马上把文件传送上去。 蔡胜无法知道,我们已经下完了最后一步棋,将!下面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的老帅象扔垃圾一样从棋盘上扔出去! 第三五零章疯子 一切都商议得差不多了,放松下来的我来到了吴嫒丽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小家伙正趴在床上练习爬行呢,看到了我,小家伙眉开眼笑的叫道:“达达……”叫声未落,他的小腿兴奋的连蹬了几下,身形突然加速,连滚带爬的冲到床边,一头摔向了地面。 小家伙这手杂技玩得真厉害!吴嫒丽本来一直笑眯眯的站在床边看着孩子,等她察觉不好,想冲上来抓住孩子的时候已经晚了,吴嫒丽惊恐的大叫起来。 我手臂轻挥,十几股意识流闪电一般卷了出去,凌空接着了小家伙,把他放回到床上。 “咯咯……”小家伙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意思,一边欢笑着一边手舞足蹈的翻过了身,看那架势还想往地上掉。 吴嫒丽赶紧俯下身把他抱了起来:“死淘气鬼!想吓死妈妈呀!” “达达……”小家伙的发音依然不准确,他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一边向我伸出双臂:“达达,飞……” 我轻笑着走过去,在小家伙滑嫩的脸上捏了一把,然后把他抱在手上扔到了空中:“飞喽,飞喽。” 屋子里响起了孩子清脆的笑声,吴嫒丽在一边担心的说道:“明,你……你小心些,不要跌着孩子!” “笑话!”我抬手又把小家伙扔了起来:“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吗?” “我知道你厉害!!”吴嫒丽白了我一眼:“可是……可是你千万小心些,不要跌了孩……”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又放出几道意识流把她也卷了起来:“别说孩子,就是你们娘俩一起玩,我都不会出错!”说完,在吴嫒丽的尖叫声中,我让她也玩起了‘飞’的游戏。 “啊……放我下来!” “死张明!放开我……” “求求你,不要……” “你……” “孩子刚吃完奶,他会吐的!” 对于吴嫒丽的斥责或者求饶,我都可以当没听见,不过她的最后一句话我却必须要考虑,我轻轻的放下吴嫒丽,又接住了孩子:“不是吧,你看他现在好好的嘛!” 吴嫒丽轻抚着自己的胸膛,气喘吁吁的,闻言给了我一记大大的卫生眼:“你非要等到他吐才不玩吗?” “飞……飞……”我怀里的小家伙还在意犹未尽的嚷嚷着。 吴嫒丽紧走两步从我的怀里抢走了孩子:“张大爷,我的好大爷,你去别的地方转转吧!可别在这里折腾我们娘俩了!”说完她一巴掌拍到小家伙的屁股上:“飞什么飞?还没玩够!” “哇……”小家伙虽然听不懂他妈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挨打了他知道,小家伙迅速动用了变脸绝技,嘴角由上翘变成下咧,大哭起来。 “啧、啧!”我故意怪声怪气的说道:“人都说慈母严父,我连一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他,你怎么总打孩子呀?莫不成我们是严母慈父?” “哼!孩子是我生的,我愿意打就打!要你管?!”吴嫒丽想到了什么,眼圈一红:“你这个做父亲的在上海风流快活的时候,我为了他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怎么?我还不能打他了?”吴嫒丽说完暴露了她掩藏了好久的刁蛮脾气,高高举起了巴掌,不过,她的巴掌迟迟也不落下去,好像在等我阻拦给她找个台阶。 我知道她又想起了以前,我走到吴嫒丽身后把下巴顶到她的肩膀上,深深嗅了口她的体香,轻笑道:“你真丢人!” “你……”吴嫒丽以为我在讽刺她不敢打孩子,真的生气了,闭上眼睛一巴掌就拍了下来。 我轻轻带住了她的胳膊,嘴唇在她的脖颈上游走着:“傻丫头,我是说你的叫声太丢人了!” “叫声?什么叫声?”吴嫒丽一边闪避着我的‘侵犯’一边问道。 我笑了起来:“就是你刚才的叫声啊!比咱儿子叫的声音都大!等将来孩子长大了,我一定会讲给他听,我就说你妈妈的胆子小得不得了,遇上点事就鬼哭狼嚎的,那声音……” 吴嫒丽一胳膊肘闷在我的肚子上,把我下面的话都打断了:“你敢!!” “你……”我双手捂着肚子,身形摇摇欲坠:“你……打中了……我的命门……” “去你的!”吴嫒丽笑骂道:“打死你活该!” 我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床上:“好……痛苦!” 吴嫒丽斜着眼睛看我:“行啊你!挺会找地方躺啊!你怎么不躺在地上呢?你要是躺在地上我就信你的。” 我的手颤抖的抬了起来:“快去……找师父……救……救……”话没说完,我头一歪‘昏迷’过去。 吴嫒丽听到我把师父都扯出来了,脸色变了一变,强笑道:“明,别开玩笑了!你看,孩子都被你吓着了!” 小家伙从我栽倒在床上那一刻起,就停止了大哭,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 “起来!”吴嫒丽踢了我一脚,我纹丝不动。 “明……”吴嫒丽终于没能熬过去,紧张的俯下身去试探我的呼吸,当她发现我停止了呼吸时,如触电般跳了起来:“明!!!” 就在这时,房间突然被人撞开,小石头从门外冲了进来:“老板,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啊……”迎接小石头的不是我的提问,而是吴嫒丽的尖叫声:“你快去叫师父来!快啊!明出事了,你快去!!” “什……什……什么??”小石头被吴嫒丽搞晕头了:“老板怎么了??” “你快去啊,叫师父来!”吴嫒丽哪有时间和他解释。 我心中暗自叫苦,本来和吴嫒丽玩点花样,结果发生了这种意外……可是我总不能为了她耽误正事啊?!想了想,我还是翻身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总算明白吴嫒丽意思的小石头再次呆掉,我没敢看吴嫒丽的眼神,走到小石头身边拍了他一下:“走,我们出去说。” “哦……哦。”类似呆头鹅的小石头被我拍了一下之后清醒了些,他跟在我身后一起向门外走去。 我刚刚走出房门,后面传来吴嫒丽愤怒的叫声:“张明!你有能耐就别回来!” 小石头‘嘿嘿’笑了两声,显然是在笑话我。我的心里也很高兴,说实在的,和吴嫒丽重逢这段日子,吴嫒丽一直在刻意的掩饰自己,极力做出一付温柔、贤淑的样子,这一点让我很担心!人如果处于长期的压抑状态,精神上必然会出现问题!既然她回来了,还是以我第一个孩子母亲的身份回来的,我希望她好,我希望看到以前那个敢说敢做、敢爱敢恨的吴嫒丽! “到底是什么事?”我回身问道。 正在傻笑的小石头打了个愣,想起自己是来汇报情况的:“老板,出大事了!钱西山送张贤宦去机场的时候,在机场里受到了袭击,张贤宦被人劫走了,钱西山受了伤,具体伤势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荒诞!”我喝道:“钱西山带了多少人?怎么被人偷袭的?你们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吗?” “钱西山带了一个警卫排,但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们被打的措手不及,才被人把张贤宦劫走的。”小石头低下头:“老板,我们就这么点弟兄,连守家都不够,别提派出去做探子了。我也想过收买人心,以前您没来的时候,蔡胜能给人的东西我们根本给不了,我能去收买谁?那时候我们弟兄就是在刀口上过日子,能活一天算一天,直到您回来,弟兄们才觉得有了盼头!” 我的眉头锁了起来,小石头说的在理,我不好继续责怪他。 小石头看了看我的脸色,续道:“老板,再说,谁能想到那老小子敢这么做?劫持城主,暗杀军队的少将,他……他这简直就是疯了!狗急跳墙也没有他这么跳的!” “他没疯!”我冷冷的说道:“如果张贤宦在他手里屈服了,钱西山又被他杀掉的话,他走的就是好棋,谁敢说他疯了?!” 小石头道:“那……老板,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叹了口气:“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亡羊补牢!钱西山现在在哪里?” 小石头回道:“刚才他们的参谋给我来电话时,钱西山正在市第一医院。” 我沉吟了一会:“小石头,去给我准备车,现在钱西山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我亲自去一趟。” 小石头叫过来一个弟兄,嘱咐了几句。不一会,跑上来不少弟兄,他们先向我问了好,然后都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我。 我奇怪的问道:“小石头,你找他们来做什么?” 小石头回道:“老板,他们都要跟着你走,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在您眼里,钱西山不能出事,可在弟兄们眼里,谁出事都行,就是您不能出事!” 这小子拍马屁的手法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我用饱含深意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摇头道:“不行,我一个人都不能带!” 小石头急叫道:“老板,现在可是非常时期!我知道您厉害,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还是带几个弟兄吧!而且,弟兄们私底传说您是百战百胜的,都盼着能跟您一起出去呢!” 我还是摇头:“小石头,蔡胜这计划还缺了一部分没有做,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石头愣了愣:“老板,您的意思是……” 我挥挥手,示意那些弟兄们都下去:“他最后一步就是杀了我!只要我死,烟岛就在他蔡胜手里,谁也翻不了天!我敢保证,现在外边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等着我呢!” 小石头叫了起来:“老板,那您更不能出去……” “好了。”我打断了小石头的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些杂碎还不可能伤害到我!而且我不放心这里,万一蔡胜看到我出去了,分兵偷袭这里呢?你去把赵雷叫起来,记住了,从现在开始全力警戒!就算敌人势大,也要坚持到我回来!小石头,我儿子可交给你了!” 小石头的胸挺了起来:“老板,您放心吧!只要我还剩一口气,就决不会让人伤害到吴小姐她们娘俩!!不但是吴小姐,您师父我也一样会保护好的!” “……”我张大了嘴,苦笑着用手拍了拍额头,真是被坏消息震傻了!这里有我师父在,绝对是万无一失的!我还担什么心?不过看到小石头挺胸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目光的样子,我又实在是忍俊不禁……我无奈的侧过头,在小石头目光的死角处咧了几下嘴,才算把笑的冲动憋了回去。 “好吧,那就全交给你了。”我边走边说道,感受到我心念召唤的迡迡艺在走廊的另一头正迎上来,原来我还想把她留在这里和赵雷一起防守,现在我可以放心的把她带走了。 我在迡迡艺的耳边简单的说了几句什么,迡迡艺身形一晃,飘出窗外就消失了。 小石头从后面追上来:“老板,蔡胜那老家伙现在疯了!您……您可要多加小心!” 我点点头,随即心头一沉,转过身对视着闻声而来的蔡金霞,从她的脸色我知道她听到了小石头说的话,可是,我能说什么呢?保证?我不会给她任何保证的! 第三五一章堵车 “明,你要做什么去?”蔡金霞对着我强笑了一下。 “我……我想去给小家伙买些玩具。”我的笑容也不轻松:“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蔡金霞摇摇头:“我的病还没好呢,明,你……你给我带些东西好吗?”蔡金霞明知道我在说谎却没有拆穿我。 “那你想让我带些什么?” 蔡金霞想了想:“你给我带些杏仁、衣服好不好?” “好的,好的。”我连连点头,象逃难一般向前紧走,一直到走过拐角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她让我带那俩件八竿子挨不到一起的东西是有目地的,杏仁的仁字和衣服的衣字合起来叫仁义,她还是希望我手下留情,可是我能做到吗?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如果讲仁义的话,无异于把自己头往虎口里塞,我给别人仁义?谁来给我仁义? 晃了晃头,把杂念全部抛开,现在我首先要考虑的是我的对策,而不是蔡金霞的心情!做老大第一个基本要素就是分轻重、知缓急,对于这点我是非常明白的! ※※※ 堵车!在车流量并不是很大的烟岛也出现了堵车现象,不过古怪的是,被堵住的只有我这一辆车。 我淡笑着从车里走了出来,堵车的原因是一辆货柜车撞上了一个电话厅,幸好正在电话厅里打电话的女孩子躲的及时,连滚带爬的冲到了一边,才保住了性命,她的男朋友从远方玩命般冲了过来,抱住半坐在地上簌簌发抖的女孩子不停的安慰着什么。 我扫了那辆货柜车一眼,在普通人眼里那只是一辆货柜车,不过在我的天眼下,一切都无处遁形!我清清楚楚的看到货柜里藏着十几条大汉,手里拿着各种轻重武器,在等待着命令! 蔡胜到底在想什么?蔡金霞数次警告过蔡胜,我张明不是个普通人!他怎么还想用这种方法来干掉我呢?如果现在蔡胜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告诉他一句话,孺子……不可教也! 我把手指夹着的香烟弹飞,挥手就是一记拳锤,正击打在货柜的中央,‘轰’的一声巨响传来,那货柜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车厢处塌下去好大一块,而里面的壮汉被我震的惨叫着飞起来,又撞上货柜的另一面,个个都撞得头破血流! 我冷笑一声,踏前一步,又一记比刚才那一拳加了两成功力的拳锤再次击出,轰!那货柜被我击中的地方不但塌陷下去,车厢皮也撕裂开了,整辆车滑行出了7、8米远后,翻到在地上,把底盘露了出来。 “妈呀!!”下了车在那里装腔作势看情况的司机被我吓得怪叫一声,转身就跑。我怎么会让他跑掉呢?我挥挥手,路边下水道的井盖被我牵引着直向那司机得后腰飞去。 靠两条腿是跑不过我发出的‘暗器’的,井盖狠狠的撞上了他的后腰,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惨叫一声,身体象一根被折断的筷子般软倒在地。 这时,空中发出了数声惊呼声,然后几条黑影从上方落了下来,狠狠砸在地面上,溅起了一蓬蓬的血花。随后,又一条黑影落了下来,不过,这条黑影比前面的都轻盈多了,她在空中一折,漂落在我身边,向我点了点头,迡迡艺的意思是上面的人她都搞定了。 “你去看看车里面的人,不管死没死,都给我补上一刀。”我轻声吩咐道,那货柜车翻倒之后,油箱裂开了,汽油正潺潺的往出流。不过我不担心迡迡艺的安全,就算那货柜车爆炸了迡迡艺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好。”迡迡艺点头应是,转身向货柜车窜去。 我从口袋里又掏出支香烟点燃,这可不是为了装酷,一会还要用烟头把汽油点燃呢!我大步向那一对年轻男女走去,那两个人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不乱叫也不乱跑,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我观察了他们一会,绕有兴趣的问道:“刚才不是好机会吗?” 那男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液,不解的问道:“什么……机会?” “当然是开枪的机会!”我轻笑着说道,在我出手之前他们两个人眼中的杀机是瞒不过我的,何况我的天眼看到了他们身上还有武器。 “什么……枪?你说的话……我不懂啊!”那男子还在试图混过去。 我突然伸手抓住那女孩的小腿,往上一抬,然后另一只手直接伸到她的裙子里,拽出了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这个枪,现在你懂了吗?”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就算他们不是杀手,我也要杀人灭口的,在迡迡艺回来之前和他们玩玩也好。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好像我刚才故意做出的侮辱性举动和他们无关一样。 “不想说吗?看样子你们是不想要活命的机会了?”我淡淡的说道,既然是玩,就要让他们感觉到有活的希望,然后再毁掉他们,这样他们才会更痛苦! “我们……是被人骗了!”那男子苦笑道:“有一个姓蔡的雇我们来杀一个人,可我们现在才知道,我们要杀的是一个魔鬼,他……他这根本就是让我们送死啊!!” “我是魔鬼?呵呵……”我轻笑起来:“小子,看样子你很想激怒我是不是?” “大哥,你别玩我们了!给个痛快吧!”那男子的神色逐渐镇定下去:“我想不出你有放过我们的理由,换成我自己也是不会手软的,来吧!”说完他深深的看了那女孩一眼,闭上了眼睛。那女孩则软软的靠在男子怀里,也闭上眼睛,两个人都摆出付闭目等死的样子。 这时迡迡艺也完成了她的工作,窜了回来站在我身边好奇的看着我,在她的印象里我早就应该动手杀掉这两个人了,她不懂我为什么和人聊天。 我沉吟了一下,好没意思:“如果我说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不杀你呢?” 那男子的眼睛蓦然睁开,毫不犹豫的叫道:“爷爷!” 我眨了眨眼睛:“如果……你叫完了我耍赖还是要杀你呢?” 那男子露出无奈的苦笑:“那我有什么办法?等死呗!反正我这个人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去争取,要不然死不甘心!” “只要有一线希望都去争取?”我摇摇头:“那你怎么不向我开枪呢?打死了我你们不就安全了?” 那男子眼中露出怪异的目光:“大哥,您别拿我们当傻小子泡好不好?我向你开枪那是有一线希望的事吗?那样我只能死得更快而已!!大哥,怎么说我们俩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人,您来个痛快好不好?” “有头有脸?那你和我说说你们的头脸有多大?”我更加有兴趣了,本来这男子不卑不亢的答对很让我欣赏,而且我现在急缺人手,尤其是在烟岛,我能用的人寥寥无几,我有些想把他们两个收为手下。 不过我的语气调侃的成分太重,那男子扭过头去不再回答我的话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喂,市第一医院不远了吧?” 那男子惊讶的指着自己:“你问我?” “废话,不问你问谁?” “拐过前面那个角就到了。”那男子虽然很不理解我,但他还是乖乖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把手里的烟头弹了出去,烟头在空中滑出一条如流星般的痕迹,落在了货柜车流出的汽油里,大火在顷刻间就剧烈燃烧起来。我悄悄打出两道暗劲,渗进他们的身体,而他们却毫无察觉:“我住在撕夜夜总会,我叫张明,听到了没有?” 那男子张大了嘴:“听到了……大哥,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理他,转头对迡迡艺说道:“我们走吧。” “好。”这是迡迡艺千篇一律的回答。 我和迡迡艺的身形拔地而起,飘向附近的楼房,然后闪了几闪,窜上了楼顶。我想那两个男女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他们能乖乖的到撕夜去等我,我回去之后会解除他们身体里的暗劲,如果他们不去,那么暗劲自然会在几个小时后发作,他们必死无疑!这也算是我给他们的一个考核吧。 来到医院里面,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气势太引人注目还是因为我太帅了,当然,我不否认有一部分可能是因为迡迡艺那身神秘的装束,反正我们刚一进去,就和一批阻拦我的士兵发生了冲突。 我哪有心情对他们解释?等到钱西山手下的一个姓王的参谋带着人赶到的时候,二十多个士兵都被迡迡艺放倒了!那个王参谋有些尴尬的走了过来:“张教官,您来了。” 我点点头:“钱政委呢?” 王参谋说道:“正在做手术,您跟我来吧。” 我跟着他一直来到手术室门前,这里围着7、8个军衔不低的军官,我扫了他们一眼,在这一瞬间,我记下了他们的表情。有猜测我身份的,有不解的,也有认识我向我打招呼的,只有一个人眼中露出了惊惶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也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不动声色大步向手术室里走去,那个眼中露出惊惶神色的军管站起身拦住了我:“你是什么人?这里不能进去!钱政委正在动手术!你没看到我们都在这里等着吗?” 我冷冷的说道:“你给我滚开!” 那军官恼怒的叫道:“放肆!!警卫!警卫在哪里?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听到喊声,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冲了过来,这些人都是钱西山的警卫,我有一半以上都见过,他们看到要抓的人是我,知道我和钱西山关系的军人都站住了,并且伸手把不知道情况的军人死死拉住。他们和钱西山一起见识过我的实力,明白我是绝对不可以得罪的! “李团长,你疯了!!”我身后的王参谋怒声说道,这些参谋都是钱西山的亲信,他们当然知道我和钱西山是什么关系。 团长?我微微一愣,轻声问道:“他是团长?” 王参谋轻声答道:“他是4团的副团长,姓李。” 那个李团长用同样恼怒的语气叫道:“王参谋,疯的人是你!你没看到他想闯到手术室里去吗?万一政委出了事,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你能吗?” “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副团长出来说话!”我冷冷的说道:“团长呢?4团的团长没在这里吗?” 一个同样是大校军衔的军官站了起来,他看了看王参谋,又看了看李副团长,神情有些犹豫:“张教官,你看……现在政委正在动手术,实在不能打扰他啊!你稍等一会好不好?如果事情很急,你可以先和我们说说,钱政委临进手术室时交代过,如果出现了紧急情况让我们都听你的,我们一定会配合你。” “那我现在让你们给我让开,你们听不……”话说到一半我就停下了,因为我听到了一声低到了极点的呻吟声,我眼中寒芒暴涨,把我眼前的两个正副团长吓的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我闪电般旋身向手术室冲去,同时发出了一道拳锤,拳锤把外边的木门打烂之后,又把里面的隔离门打得粉碎,我一眼看到两个护士模样的女人,其中一个正抱着一个医生,另一个则手拿着血淋淋的手术刀,那医生脖颈上的伤口血如泉涌,眼见是活不成了,而地上躺着几具医生和护士的尸体。 两个护士模样的女人反应得很快,她们看到暴露了只愣了一下,然后就高举着手术刀尖叫着向手术台上的钱西山冲去。 第三五二章笨 我纵身而起,向前急扑,在两个伪装成护士的杀手刚刚扑到手术台傍边时,我一脚把一个女人踢得倒飞了出去,紧跟在我身后的迡迡艺拔刀出鞘,刀光射向了另一个女人的脖颈。 “留一个!”我低声喝道。 迡迡艺的手腕一翻,刀光扫向了那女人的胳膊,我知机的向后退了一步,避过那女人身上溅起的血雾,然后飞起一脚踢中了她的大腿,清脆的骨折声响了起来,那女人惨嚎着倒在地上,直到我在她的颈动脉上补了一脚,她才彻底的安静了。 等在手术室外的军官们纷纷冲了进来,看到地上医生和护士的尸体,傻子都知道手术室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一个个脸色变得铁青、难看极了。 我走到手术台边,观察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丸丹药来交给迡迡艺:“你把药给他喂进去。” “喂!你们不能乱给政委吃药,万一出了事谁负责?”那个李副团长再次跳出来捣乱。 在这之前我一直对他容忍着,因为他是钱西山的人,要处置也得由钱西山亲手安排,我不好插手。不过他实在是太过分了,让我忍无可忍! 迡迡艺一向只听从我的吩咐,对于那李团长的话她只当没听见,伸手接过丹药只后,捏开了钱西山的嘴,把丹药放了进去。 那李团长冲上来想阻拦,被我一记大耳光重重的抽在脸上,抽得他仰面朝天、跌倒在地。手术室里的那些军官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同事被打露出愤愤之色,反而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着正在地上挣扎的李团长,看起来他们也感觉到李团长的做为有些不对头了。 “你……你敢打人?”那李团长从地上勉强爬了起来,张口吐出了几颗被打折的牙齿,含糊不清的说道:“反了……反了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掏枪套里的手枪。 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右手运起了真元,在钱西山的咽喉处引导着丹药,一直把丹药引到胃里。 那李团长终于成功的把半截手枪掏出来了!之所以说是半截,是因为他的枪刚出枪套的时候,迡迡艺的刀光就扫到了他身前,结果,枪倒是出来了,枪筒却还留在枪套里。 那李团长呆呆的看了自己的半截手枪一会,突然怪叫起来:“警卫!警卫!快来人哪!” “你给我闭嘴!”申斥他的正是那个4团的团长。 被自己顶头上司申斥了的李团长不再大喊大叫了,呆立在原地,身体簌簌发抖。 我的手冒出了阵阵金光,让那些军官们着实看傻了眼,不过在这种关头大家都一声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其实这种效果是我刻意做出来的,我要在他们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天使之所以让人崇拜,恶魔之所以让人畏惧,都是因为他们具有强横的力量!人们崇拜的、畏惧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天使和恶魔,是力量! 我已经看清楚了钱西山的伤势,他虽然受了三处枪伤,但伤势并不重,那三颗子弹应该是从微型冲锋枪里射出来的,周海告诉过我,微型冲锋枪单颗子弹的杀伤力还不如傲天国最普通的五四手枪的杀伤力呢! 我先从钱西山腿上的伤口开始处理,我手上冒出的金光忽强忽弱,忽而转化成七彩的霞光,让围观众军官的眼睛越睁越大。过了一会,钱西山大腿上的子弹被我的念力逼得跳了出来,我左手一伸,接住了子弹,随手扔在那些军官面前的地上,引发了他们情不自禁的惊叹声。 接着就是肩膀上的伤口,再往下就是小腹处的伤口,时间不长,子弹都被我逼了出来,我轻叹了口气,收回真元:“王参谋。” 王参谋往前迈了一步,必恭必敬的回道:“到!张教官有什么事要我去做的?” 我沉吟一下:“你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通知医院,然后再找几个医生过来,伤口还需要他们进行专业处理。不过,王参谋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保证在钱政委身边始终留着2个参谋、4个警卫,绝对不能让这次的事情再重演!!” “是,张教官!”王参谋向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有心给他回个军礼,不过我知道自己的军礼软绵绵的很难看,我只得点点头:“好吧,钱政委过几个小时就会苏醒,你们小心些。” “张教官。”那个4团的团长踏前一步,小心的问道:“政委没什么事吧?” “你们放心吧,不管是杀人还是救人,都是我的拿手绝活!”我淡笑着说出一句能让他们玩味半天的话:“养上个几天,钱政委还是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 那4团团长脸上露出了喜色:“太好了!谢谢张教官的援手!如果……如果不是您,我们政委现在……一定被小人所害了!” “客气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轻笑着走到呆立的李团长身边:“至于你嘴里的那个小人,我猜就是这位李副团长,你说呢?” 那4团团长冷哼一声:“张教官,你看这种小人应该怎么处治?” 我摇摇头:“这是你们钱政委的事,我可不好开口。” “张教官您太见外了!钱政委交代过,万一他有什么不测,让我们都听您指挥的。”那4团团长说道。 “如果钱政委真的醒不过来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让你服从我的命令!现在既然钱政委没有事,我是用不着多此一举的。”我还是在摇头,我说的不是客气话,而是为了避免钱西山对我有所猜忌,手伸得太长了不好!我希望钱西山是个做事让我放心的人,那么我首先要让他对我放心。 那4团团长听到我语气很坚决,也就没再坚持。这时外边的警卫在王参谋的带领下进来了不少,他们开始收拾手术室里狼藉的尸体,至于李副团长,则被两个警卫铐起来带走了。 看到局面已经稳定了,我简单的又嘱咐几句,带着迡迡艺往回返,不过我发现迡迡艺有些不对头,一路上她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想着什么。我有些想笑,记得有句话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现在我想说,迡迡艺一思考,我就忍不住笑!迡迡艺的头脑并不笨,但她生长的地方实在是太简单化了,她对阴谋诡计认识得很不够,虽然说迡迡艺在战斗中很有些小聪明,曾经把我逼进了死胡同,但一个人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战斗吧?而没有拔刀的迡迡艺,我完全可以用傻头傻脑这个词来形容她。 不过她不说我就不问!我们沉默的纵身在楼层间飞窜,直到远远看到撕夜夜总会的牌子时,迡迡艺忍不住了,她率先停下身形:“主人,我……我有些话想说。” 我含笑回头:“怎么?想说什么?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很喜欢我?” 迡迡艺涨红了脸,摇头道:“不是的……” 我沉下脸去:“你不喜欢我??” 迡迡艺继续摇头,不过她马上就发现不能用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她又开始点头。点了几下,迡迡艺蓦然醒悟用点头回答我的问题也不行,她又换成摇头,然后再点头,最后她终于明白用点头摇头回答我的问题都不合适,只好用低如蚊呐般的声音说道:“喜欢,我喜欢。” 看到她傻傻的样子我感到很有趣:“你喜欢我就好,那你告诉我你想说什么?”迡迡艺思考的问题是什么问题呢?应该很有趣吧。 迡迡艺呆呆的看了我一会:“主人,我……我忘了……” ‘绝倒’是什么感觉?我总算是体会到了……我轻轻咳了一声,在楼角处坐了下来:“别急,坐下来慢慢想,来。”我伸手把她拉了过来,不会刚才那一阵点头、摇头她自己把自己晃晕了吧? 迡迡艺温顺的坐在我傍边,这丫头真的很傻!每当她看到冥云秀几个人挤在我怀里撒娇时,她眼中闪动的是羡慕而又嫉妒的光芒,可是如果真的让她来撒娇,她却做不出来!让她拔刀杀人可以,撒娇嘛……对她来说难度系数太高了! “想起来了吗?”我柔声问道。 “没有。”迡迡艺低下头,看起来她也对自己的记性感到不好意思。 “慢慢想,我不急。”我抬头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天是个阴天了,说不定还会下雨。” 好似为了证明我的话,天际响起了一串声音不太大的闷雷声,迡迡艺眼睛一亮,兴奋的抓住我的手:“主人,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我就势抚摸着迡迡艺的手:“你说吧,我听着呢。” 迡迡艺脸上的兴奋突然转变成犹豫,心思缜密的我马上猜测到迡迡艺是因为怕我生气才犹豫的,我露出温暖的笑脸鼓励道:“说吧,我知道我家的迡迡艺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不会生气的。” 迡迡艺闻言鼓起了勇气:“主人,我们族长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谚语,上天真正的威力在于闪电,而不是在于雷声!” 我细心品了一会这句话的含义,轻笑道:“这也正是你们目本人武道专走偏锋的由来吧!不过,迡迡艺你怎么和我说这个?” 迡迡艺吞吞吐吐的说道:“主人,你为什么那么重视那些普通人呢?他们的力量太弱小了,根本帮不上我们什么!” 我沉默起来,这个道理不是我说不出来,而是我说出来她也不会懂!还有一点,我一直把迡迡艺当成属于我的一把锋利的刀,听话的刀!我当然不希望我手里的刀具有自己的判断和思想!我隐隐感觉到迡迡艺的这种思想启蒙不妥当,不过,这话要怎么说才好呢? “你是说我今天对那些军人太客气了是不是?”我轻声问道。 迡迡艺点点头:“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没用的人!主人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好呢?还把师父的丹药给他吃!” “迡迡艺,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些小事呢?”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真是出鬼了!迡迡艺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迡迡艺的脸色一红:“那天……那天我看到蔡小姐在床上看书,主人不是说过让她好好养病吗?我就过去劝她要休息,她说她不能休息,一休息主人就会不喜欢她了。” “她还说了什么?”我追问道。 迡迡艺想了想:“她还说,主人最不喜欢的就是笨女人!所以她要学习,她还告诉我,让我遇到事情时多想想为什么,她……她还说我这个样子是不行的,主人早晚有一天会讨厌我。”说到这里,迡迡艺的头深深的垂了下去。 我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几下:“她还说了些什么?” “她还说,如果我遇上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可以去问她,她一定会告诉我的。” 我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怒火,但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意:“迡迡艺,那你怎么不拿今天的事去问她,反而来问我呢?” 迡迡艺的脸色更红了:“族长说过,如果遇上了不明白的事,就要去问自己最信任的人,我在这里……只相信你!” 我轻轻吁出了一口气,蔡金霞这算不算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呢?她做的事有两种解释,一个是因为担心她自己的父亲,急于知道外边的消息,因为她知道我是不会告诉她真情的,弟兄们也不敢,她只能把主意打到迡迡艺身上。还有一个就是她打探消息是为了把消息传回去,说不定我和钱西山、张贤宦合作的事情就是她传回去的!我真的不希望她是后者! 第三五三章斩 回到撕夜之后,我刻意没有去见蔡金霞,连自己的儿子都没去看,径直带着迡迡艺来到我自己的房间。 劝说迡迡艺是很简单的,我只说了一句:“我喜欢以前的迡迡艺,不喜欢现在总是胡思乱想的迡迡艺。” 对于蔡金霞的评价我同样只说了一句:“你永远不要相信她的话!” 迡迡艺低头想了一会,脸上露出丝愤愤的神色,我知道她的愤怒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因为蔡金霞。 随后就是修炼,修炼到天亮,第二天过得很平静,我的弟兄没什么举动,因为我在等待钱西山醒过来。蔡胜那边也没有举动,不过我想他的日子比我难过多了! 又入夜了,周海带着弟兄们终于赶到了烟岛,简单的为他们摆了个欢迎宴之后,我让小石头把权交给周海,随后我就带着师父赶到了医院,给昏迷中的钱西山布下了一个大型的法阵,以确保他的安全。 回去之后我依旧躲避着蔡金霞和吴嫒丽,带着迡迡艺回到床上‘摔跤’,乐和完了我又开始修炼,不过今天修炼没多长时间,我就被师父的传音给惊醒了,我暗叹着睁开眼睛,看到迡迡艺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我身前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的念力向外弥散开去,片刻间就明白了师父为什么把我叫醒,楼顶上来了几只实力不俗的‘小耗子’,老头子一定觉得他出手有失身份,所以才把我这个从来就不顾‘脸面’的弟子叫醒。 我看了看已经半开的窗户和迡迡艺身上的装束,这丫头已经出去过了,我低声问道:“来了几个人?” “六个。”迡迡艺回道:“有两个人我们以前见过,就是和那两个傻女孩在一起的人。” “中央警卫局的人?”我轻声嘀咕了一句,迡迡艺则拿起我的衣服帮我穿戴着,我问道:“你看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迡迡艺摇头道:“看不出来。” 我知道迡迡艺看不出他们的实力并不代表他们有多厉害,特异功能说穿了就是人的一种变异的本能,并不是象修炼者一样体内有真元流动,靠感觉是感觉不出什么的,除非象我这种开了天眼的人才能评估他们真正的实力。 我正思考着,楼顶突然传来了打斗声,我眉毛一挑:“快走,赵雷上去了!” 我和迡迡艺象两只大鸟般扑上楼顶的时候,我正好看到赵雷出现在一个紫衣女子身边,挥拳痛击那女子的前胸。这小子打架从来没有顾忌!就算和女人打架,撩阴腿之类的招数他也照用不误,按他的说法,敌人只是敌人,无谓去分男女,只要打倒就是! 不过那紫衣女子并没有坐以待毙,虽然她对赵雷诡异的身法感到惊惧,但还是很及时的在身前立起了一面好像水壁一样的东西。 赵雷的拳头重重的击打在水壁上,那水壁无法承受赵雷的劲道,顷刻间就破碎了。但那紫衣女子很快立起了第二面水壁,然后她的身形向后窜去。 我本以为赵雷会追击,所以和迡迡艺一左一右包抄上去,我怕他们围攻赵雷,可是赵雷在打破第二面水壁之后,身形不进反退,出现在我身边。我蓦然停住身形,扫了赵雷一眼,吃惊的发现他的胳膊僵直着不能活动,胳膊上裹着厚厚的一层发着青光的冰。 我冷冷的看了前面那六个人一眼,有四个人不受我眼光的影响,不过那两个和我见过面的陈虎和王多勇在我的逼视下小退了一步,显然,对往日他们还是记忆深刻的。 “怎么样?”我没有回头,轻声问道。 ‘哗啦’一声,赵雷用劲震散了胳膊上的寒冰,沉声回道:“我没事。” 我已经张开了天眼,我看清了赵雷深深皱着的眉头,而且赵雷胳膊上的衣服也随着冰块一起破碎了,露出健壮的肌肉,肌肉的颜色却不正常,象刚才的冰块一般发青,这些都告诉我赵雷正在忍受着痛苦。 那六个人中的一个男子站了出来,扬声问道:“你就是张明?” 我轻蔑的一笑,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就是蔡胜那老东西最后的底牌了吧!?” “哼!”他冷哼了一身,同样没有回答我的话。 赵雷背起了手,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我身侧:“就凭蔡胜那种老笨蛋,我真想不通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帮他?!” “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在赵雷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同时暗中把几股真元送到了他的身体里,赵雷可是从来不说废话的,他刚说完我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想争取些时间处理下自己的伤势。 “话不能这么说!德国有一句谚语说的好,笨蛋虽然笨,但还是有很多更笨的人为他喝彩!”我眯起眼睛,用一种讥讽的语调说道。 赵雷轻笑一声:“你是说他们就是那种更笨的人?” “不是!”我正色道:“他们都是无可救药的人!” 对于我着赵雷的双簧,他们之中有一个年轻人忍不住了,怒喝一声就要冲过来,被那个率先站出来和我交谈的男子一把拉住,那男子显得很冷静,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都是中央警卫局的人!也许你没听说过我们这个部门,但是我们……” “我知道。”我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那又怎么样?吓唬我?” 这时赵雷突然把自己背着的手转到胸前,一手握拳,一手成掌,拳掌相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赵雷这是在告诉我他已经搞定了,随时可以动手。 那男子有些惊讶,他又仔细看了我两眼:“我的名字叫罗成,他的名字……” “别那么费劲了!”我露出了狞笑,既然赵雷已经没事了我就要大开杀戒了:“告诉我名字是没用的,反正天亮的时候你们再也不需要有名字了!” 那男子又愣了愣,笑了起来:“张明,你太狂妄了!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一个修真者?是不是?我一直期待着能和一名修真者做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刚才那个冲动的年轻人抢道:“副组长,让我来!让我来!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时傍边的王多勇忍不住说道:“副组长,他……他很厉害的!” 那年轻人抢白道:“王多勇,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你的能力和我们核心小组的人能比吗?” 王多勇脸上露出气恼的神色,恨恨的退了一步,不再说话了。 那副组长想了想,同意了:“好吧,你要小心些。” 那年轻人笑了起来,然后走到陈虎身后,从那里的一个大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巨大的砍刀,样子有些象傲天国的古代兵器,不过这刀大得实在有些过分,看起来象一面门板!刀的重量无疑也是非常沉重的,因为那年轻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刀拖过来的,记好了,是拖,不是拿! 看到眼前的局面我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们想和我单条?我没有理由拒绝!我可以让迡迡艺对付王多勇和陈虎,让赵雷对付那个女人,我就要对付那三个人了。在以一敌三的情况下,还不知道对方的特异能力是什么,我心里没有多少底。现在人家居然想一个一个送上门来给我杀,我怎么能拒绝呢?不过我想不通那小子拿这么大的刀做什么?别告诉我这刀是他的武器!他举都举不起来还想用这把刀做武器?? 那年轻人气喘吁吁的总算把刀拖了过来,然后那个副组长大声说了一句:“准备开始,1……”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你们还玩得挺正规啊!” “我希望你一会还能笑得出来!”那年轻人冷冷的说道,然后他仰首向天,狂叫着:“啊、打!啊、打!啊、打!!!” 我和赵雷面面相觑,这是中央警卫局a组的能人异士吗?我怎么看他象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2。”那组长继续数数。 “啊、打!啊、打!!!”那年轻人的叫声越来越大。 “3。”那副组长数完三,马上就退到了一边,其余那五个人也都躲出去老远。 “啊、打!!!!!”那年轻人的脖子上冒出了青筋,然后他单手一提,一只手就把那巨大而沉重的砍刀举过头顶。 我看直了眼,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他还是累死累活的拽着刀走路,现在却能单手把刀举起来!难道他嘴里喊的‘啊、打’是什么古怪的咒语不成? 那年轻人耍了几个漂亮的刀花,大刀如风车般旋转开来,我站在十几米远也能感觉到刀风中的寒意!那年轻人耍了几下,收刀回立,刀柄如切豆腐般就切进了用钢筋混凝土做的楼板里。我暗暗咋舌,就算是我的功力,如果正面挨了这一刀我不死也要受重伤的!看那半尺厚的刀背,砸一下我也受不了啊!! 那年轻人挺立如枪,一只手傲然的指向我:“来!” 我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你……你这把刀真的是纯铁的??不是木头做的?” 那年轻人愤然说道:“废话!小孩子才用木头做的刀!” 我挠挠头:“能不能让我试试?如果我能拿得起你的刀,我就和你比一比,如果我拿不起,我还不如直接认输呢,反正打也打不过!我这个人一向非常明智!” 那个副组长没想到我先说软话,不由得吃惊的看着我。而那个年轻人却认为我的想法是理所当然的,他退了两步,讥讽的说道:“你来吧,小心点别闪到腰!”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双手抓住刀柄往出拔,还别说,这刀真的很沉很沉,如果我运起全部功力的话,倒是能轮那么几下,但绝不能轮得向他那样轻松!不过话说回来,从他们的表现看,我了解中央警卫局的人都是什么样的角色了!一群自大无比的人!他们以为自己就是天下最厉害的能人了吗?那个副组长还说自己一直期盼着和修真者交手,笑话!天生而来的和长年苦修的能相比吗? 我努力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我喘着粗气说道:“不行、不行,我可举不起来!”说完我对那年轻人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 那年轻人傲笑道:“张明,你不是说天亮的时候我们再不需要名字了吗?我看是你不再需要了吧?哈哈哈……我头一次看到象你这样坐井观天的人!我好心劝你一句,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别找不自在!” “坐井观天嘛……”我轻声说道:“小朋友,说话不要太狂了!你看你的同事们正在指着你笑呢!” “你说什么?”他皱起眉头扭头向后看去。 在他转头的瞬间,我已经拔出了他的刀,一刀斩向他的脖颈,用他自己的刀砍下他自己的脑袋,这样他在地狱里也会死不瞑目吧? “小心!”那副组长看到我的举动狂呼了一声。 那年轻人知道不好,向后退了一步,但他退的速度怎么能和我刀的速度相比呢?冲天的血花溅起,冲得最高的正是他的人头!我随即飞起一脚踢飞了他的身体,然后刀柄一挥,在空中刺中他的人头,接着我反手把刀又插回原来的地方,轻声骂道:“傻逼!” “无耻!!”那副组长狂叫一声向我冲了过来,剩下的一男一女紧跟在他身后,至于王多勇和陈虎,不但没有冲过来,反而退了几步。 第三五四章伤怒 我冷笑一声,挥手打出三道拳锤,分袭他们三人。这三道拳锤我没有用太多的真元,反而刻意缩小了拳锤的轰击范围,这样拳锤的威力虽然小了,但速度却快了很多,转瞬之间就到了他们身前。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想先把他们的异能逼出来,做到充分了解之后再各个击破。 我的拳锤没有白出,他们三人的反应各不相同。那个副组长视我的拳锤如无物,竟自扑了上来,我的拳锤正正轰击在他的前胸,可他只是顿了顿,然后再次扑上!我这一拳只震碎了他胸前的衣服,从他赤裸出来的前胸看,他没有受伤。另一个年轻人的身体则直直的沉了下去,消失在楼板中,我的拳锤呼啸而过,他才从楼板里钻出来,紧跟在那个副组长身后冲向我。最后那个女人则有些惨,她用对付赵雷的水壁来抵挡我的拳锤,整面水壁都被我的拳锤击碎了,而我的拳锤还些余力,卷着无数的水珠抽打在她的脸上和身上,打的她尖叫不休。 我轻喝一声:“你退,我来!” 赵雷没和我争,身形一闪,出现在楼角处,而迡迡艺则出现在另一个楼角处,死死盯住了极有可能做逃兵的王多勇和陈虎。 我刚想动用意识流的时候,心中突然闪过一缕警兆,这时来不及多想,一个倒翻跃上半空,避过了他们的锋芒,运起目力向远方看去,正好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远处的楼房顶部,静静的看着这里的争斗。 她怎么还没离开烟岛?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那个让我非常非常忌惮的女人!我心念电转,放弃了使用意识流的念头,我隐隐感觉到那女人很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强劲对手,我总不能使用绝招让她观摩吧?虽然我上一次和她对战的时候动用过意识流,但我没有用全力,她还是估计不出我的深浅的。 我打定了主意,身形一沉,向地面上落去,那副组长已经扑近了我,双臂带起了冷风,直向我头顶砸来。我脚尖点地,身形再退,同时发出两道手刀,斩向他前胸。我们离得太近了,他扭腰闪开第一道手刀却闪不开第二道,手刀正斩在他的侧背上。‘嗤’的一声,他的衣服被我的手刀砍出一个大裂口,但是里面露出的肌肤却没有出血的迹象,这种情景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跟在那副组长身后的年轻人突然虎吼一声,双拳下砸,砸到了楼板上。而我的脚下突然出现两个黑洞,黑洞好像带着股诡异的吸引力一般,把我向下吸去。那副组长抓住良机,飞身扑上,双臂一前一后向我砸来。 我有种苦不堪言的感觉,目前这种情况我可以用木隐忍分身术轻易脱身,可是远处那个正在观摩我的女人却让我不敢动用绝招,本来我的实力虽比他们强,但强得就有限,现在我还束手束脚的,顷刻间我就落在了下风。 眼看那两只布满青筋的胳膊马上就要砸到我的头上,我怒吼了一声,年轻人特有的血气在我心中翻涌上来,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几年我死地求生,赚下偌大一份家业,拼命的时候还少吗?拼了!!我不闪不避,双手食指连弹,射出数道指剑,直向他的双眼射去!老子就算硬挨你两下也未必能把我怎么样! 那个副组长看到我以攻对攻,神色一惊,在这种瞬间考验的不是人的反应能力,而是勇气!勇气足则自然继续进攻,勇气不够就会进行规避,电光石火般的刹那没有什么考虑的时间,不过实践证明,那副组长是属于后者的!他的身形急停,双臂收在自己身前,把他的脸都遮挡起来。 我的指剑纷纷射中了他的双臂,和前两次无功而返的拳锤和手刀不同,他的衣服破口处露出的皮肤出现了数个红点,而他也痛得闷哼了一声。 真想不到我那能破天下各种内家真气的指剑仅仅只能让他闷哼一声!不过这种时候我来不及多想,机会难得!我双手一撑楼板,身形拔地而起。 那年轻人击在楼板上的手突然收了回去,我脚下的黑洞立刻消失无形,楼板出现了,而我的双脚都陷在了楼板里面,被混凝土死死的固定住了。 我上拔的身形好似被一只看不到的大手拍了一下,蓦然僵立在那里,我的胸口血气翻腾,双脚也传来了剧烈的痛楚。 很明显,他们几个人对他们自己同事的能力或者相互间配合作战的技巧都是了如指掌的,那个副组长事先早就知道我跳不起来!我刚刚摆出上拔姿势的时候,他已经再次向我扑来、一拳打向我。而我以为他的动作很愚蠢,在他扑过来的时候我早已跳上半空了!可是现在我的身体被人固定住了,那愚蠢的一拳就变成了非常危险的一拳! 我运起拳锤,硬碰硬和他对了一记,他是运足了力气,而我是匆忙招架,如此拉平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拼了一个不分秋色。不过所谓的不分秋色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我吃了些暗亏,他的力道传到我被混凝土固定着的脚下,又引发了一阵剧烈的痛楚。 我一只手连连射出指剑,暂时把他逼退,然后怒吼一声,一拳向楼板砸去,如果不把自己陷在混凝土之中的双脚救出来,我根本就是一个靶子,早晚会被他们玩死! 那副组长和那年轻人分左右向我背后扑去,然后一起团身扑上,见此情景,我的拳力又加大了几分,必须要一拳奏效,否则我会陷进困境的! 谁知就在我的拳头马上就要击上楼板的时候,异变突起,我的拳下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好似我这一拳是打在一汪深潭里,我自己感觉到拳头发虚,根本无处着力。 “不好!”我暗叫一声,急速往回抽拳,可在这时又发生了异变,水花在转瞬间就变成了冰花,我的整个胳膊都劈上了一层厚厚的冰甲,不要说往回抽拳,我的手连动一动都是妄想,我只能无奈的保持着弯腰俯身的动作。 来自背后的攻击已然袭到,我没有时间运起真元脱困,连放意识流都来不及,我只能把真元都集中到背后,以抵挡即将到来的冲击。 ‘轰’的一声,那副组长的双臂重重的砸在我的后背上,紧接着我又挨了那年轻人的一拳,我感觉到胸口发热,一股腥甜的味道从胃里涌上来,一直涌过咽喉,我一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的真元虽比不上老头子那么深厚,但在修真界年轻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了,那个年轻人被我的反震之力震得连连倒退,不过那副组长的身体非常强横,他只退了一步,就再次逼上前来,双手抱拳,向我当头砸下。 从我受伤的那一刻起,我心头涌起了难以竭止的万丈怒焰,被几只胆大妄为的兔子打扰了领地安宁的猛虎会做些什么?何况我从没想到他们可以伤得了我!我以为就算自己不用全力,也可以把他们一一杀掉,只不过废些周折罢了,可是现在,受伤的人是我!! 我虎吼一声,对后背的攻击毫不理会,震碎了囚固我胳膊的寒冰,一拳闪电般击在我双脚之间的楼板上,在我的拳头击中楼板的同时,那副组长的胳膊也再次砸到我后背上,我脚下的楼板经受不住双重打击,‘轰’的一声碎裂开来,露出了一个大洞,而我则从洞口掉了下去。 那副组长见到这种情景愣了一下,他在考虑自己应该不应该追下去,不过事情的发展不用他再做什么多余的思考了,转瞬间,我就象一只怒鹰般从洞口一跃而出,在空中一个倒翻,落在他们身前几米远的地方。 他们三个人显然觉得几米远的距离对他们来说不太安全,所以他们快速的向后退,和我拉开了距离。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没有阻拦他们,也没有说话。 “张明,”那副组长开口说道:“我劝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你一个人不是我们三个的对手!你们三个也不会是我们五个的对手!” 我扫了站在远处的赵雷和迡迡艺一眼,心里有些奇怪,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赵雷兴许从所谓‘男子汉’的角度着想,让我自己靠自己的能力脱困,可是迡迡艺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怎么没过来帮我?我看到赵雷和迡迡艺现在还是原地站着不动,但他们的眼睛里露出了担心、焦急的目光,靠!知道担心我那为什么不过来帮我?? 不过我的品格再恶劣也不至于到了开口求他们过来帮我打架的程度,我扫了赵雷他们几眼后把目光又转到中央警卫局的人身上,森然的微笑着依旧一言不发。 “看起来还要给你些教训了!”那副组长用自信的微笑回应我。 “不、不、不,现在,轮到我回报你们了!知道吗?”我用手指擦了擦挂在嘴角的血丝:“我受伤了!你们这些杂种居然让我受伤了!我要好好的报答报答你们!!”我的脸色越来越狰狞。 他们三个人做出了防守的架势,那组长居中,一男一女分居左右,目光炯炯的回视着我,那组长微笑着讽刺了我一句:“张明,你不要太客气。” “现在,我知道你们的异能都是什么了。”我的眼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那丫头是操纵水,那小子应该是操纵土吧,至于你的异能也就是你的身体了,的确很结实,我的指剑都伤害不了你!” “张明,你的分析还不是很好。”那组长还是一付虚伪的微笑:“如果你再让我们修理一顿的话,你应该会有更深刻的认识。” 我不怒反笑,眼睛神光暴射,盯住了那个年轻人,就算他们是三头猪我也不可能一刀就杀死他们三个,这个年轻人很荣幸的被我选为第一个要解决的目标,我看了他几眼,随即把目光转向那个女人:“刚才你的异能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啊!来,丫头,我再陪你玩玩!”我很干脆的告诉他们,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那个女人! 那副组长低声说了几句话,他和那年轻人一前一后冲向我,那个女人则原地没动,看样子我的话奏效了,他们两个都怕那实力最弱的女人受到伤害。 我冷笑一声,身形闪动飘上半空,然后直向那女子折去,我已经表露了自己的意图他们还轻易出击,显然他们有所准备! 果然,那个年轻人突然抢上一步,抓住那副组长的胳膊,往后一轮,那副组长象炮弹般直向我追来。我斜下方的女人也在忙不迭的发出数道壁垒,这次不是水壁了,是冰壁。而且我靠近她的时候感觉到,越靠近她空气中藏着的细小冰刺就越多,它们刺痛了我的皮肤! 我的身形突然一沉,那副组长来不及做出反应,从我的头顶冲了过去。我双手连弹,对着那女子射出了十几道指剑,这些指剑各自以不同的轨迹呼啸着向那女子射去。 那女子是个很胆小的人,我的指剑还没到,她又布下两道冰壁。不过对战是要靠实力的!冰壁虽然很坚固,但是依然承受不住指剑的冲击,而且我没有闲下来,指剑一道又一道,接连不断的向那女人射去。 那副组长怒吼一声,身体下沉,挡在了那女子身前,那女子松了口气,畏惧的向后退了几步,想和我拉开距离。而那副组长挡下了指剑后和那年轻人一起分头向我夹击。 第三五五章杀 我阴险的笑起来,之前射出去潜伏不动的指剑开始发难,厉啸着从四面八方击向那个女人。那副组长的脸色变了,这时他回去救人是来不及的,他索性加快了速度冲向我。我身后马上就要冲到的年轻人情急之下双拳击打在地面上,那女人身下出现了一个黑洞,瞬间就把那女人吞噬了,我的指剑自然纷纷落空。 我挥掌迎击那副组长挥过来的拳头,不过我没有运用真元,拳掌相击,我的身体被巨力向后震去,同时我的脚尖点地,加快了后退的速度,眨眼之间就和那副组长拉开了距离。 说时迟、那时快,我以奇快的速度来到那年轻人的上方,狞笑着向他射出了指剑。那年轻人并没有慌张,身体快速的软下去,他很聪明,知道独自没办法和我对抗,想先躲起来。 不过这时有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那年轻人忙于应付我的攻击,自然就忘了那个正处于他异能保护之中的女人!那年轻人的双拳刚刚离开地面,黑洞就消失了,可怜的女人出现在楼板中央,她被齐腰卡在混凝土里动弹不得,我当时仅仅双脚被卡都疼痛难忍,何况现在那女人腰部以下都被混凝土挤压着,她怎么会受得了。 那年轻人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这种情况对他来说是莫大的难题!如果他用了异能躲开我的攻击,那女人就别想再从我手中逃生!如果他不用异能,死的就是他了!不过在这电光石火般快捷的战斗中,犹豫一下的时间完全发生任何事情!我的指剑闪电一般穿过了他的肩胛骨,带起了一蓬血雨。 “啊……”那年轻人惨叫一声,再顾不得那女人了,身形向后猛退,我岂能容他逃走?我脚尖点地,单臂前伸,抄住他的一只腿,然后运力把他轮起向后方正挥拳痛击我后背的那个副组长砸了过去。 那副组长大惊失色,全力收拳后退,我踏前一步,轮起手中的‘独脚铜人’又给他来了一记力劈华山。 那副组长的退力已竭、无法再退,为了避免两颗球状体发生碰撞,他只能无奈的选择在自己额前架起双臂,人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很自私的! ‘砰’的一声闷响,这种响声和一个大西瓜摔到了地上的响声差不多,‘小爆炸’的情景也差不多,只不过一个瓤全都是红,而另一个四面崩飞的则是红白相间的物事。 “啊……”那副组长狂吼起来,眼睛瞪得很大很大,连眼眶都几乎要迸裂了,他冲过来一拳玩命般直扑我的前胸。 我喜欢以攻对攻的感觉!在他出拳的同时,我又轮起了手中的‘武器’,我再砸!! 这一次撞击的声音比上一次沉闷的多,但是景色却远比上一次豪烈!上一次那年轻人还是活的,他心里有很多顾忌,这一次他却是在和我情急拼命,举动已然接近疯狂!在他的双臂毫无顾忌的挥击下,我手中的‘独脚铜人’蓦然化做无数飞溅的血沫! 我挥手把手中残留的一只大腿劈面砸向他,然后身形一侧避开他的攻击,同时发出了一阵阴笑:“你杀人了!呵呵呵……你杀人了!” “吼……”那个副组长的额头上有如冒出小指头般粗细的青筋,他握紧双拳,一边嘶吼一边追逐着我诡异的身形不放,其固执的程度就好像扑向篝火的飞蛾。 我小心翼翼的避开他,我小心并不是因为我怕他,而是因为他现在太脏了!他每迈一步、每挥一拳都会有几块不知道什么部位的肉糜从他身上飞出。幸好的是,他的身体虽然强横,但速度上却远不如我,我左绕右转,然后一个急停,身形向回折去,等那个副组长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站在了那女人的身边。 那个可怜的女人现在已经没力气喊叫了,她那原本白皙的脸孔现在已然变成紫红色,这是窒息的结果!不要以为呼吸只是人体胸部的一种自发运动,在呼吸中人体的腹部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一个裤腰带勒得太紧的人呼吸是很困难的。那女人整个腰腹都被混凝土固定着,她只可以吸气,但呼不出来,人的呼气要靠腹部肌肉群配合,她这种情况比被人扼住了咽喉强不了多少。 我伸手轻轻拉起那女人的头发,我身后的嘶吼声嘎然而止,那副组长用一种很艰涩的语调说道:“你……放开她!快放开她!” 我微笑着在那女人的身前蹲下:“喂,你是不是很痛苦,用不用我帮帮你?” 那女人有气无力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帘,有一声没一声的哼哼着,我的手摸上了她的脸:“啧、啧!真可怜啊!为什么呢?你们好好的呆在皇城有多好?为什么非要跑出来送死呢?呵呵呵……人哪,太过自信了不是好事!你们真以为就你们那两下子就能玩转天下了?!”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那副组长对我吼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看样子他还没觉悟自己目前的处境! 我笑着站了起来,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一起对付我,不能动用绝技的我自然处在下风,现在只剩下一个人还有嚣张的理由吗?身体再能抗打有什么用?他不过是一只在地面上靠着野蛮冲撞逞威风的野猪,而我是可以在空中翱翔的神鹰,只有我打他的份,他可没有打我的份! 我缓缓的向他走去:“现在你们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居然还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倒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那个副组长冷哼了一声:“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摆出防御的架势。 “你的身体确实很强,这一点我承认。”我在离他身前几米远的地方站定:“为了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们还是换一种打法吧。” 他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戒,沉声问道:“什么打法?” 我想了想:“这样吧,你原地不动硬挨我三拳,然后我在原地不动硬挨你三拳,我们就这么打下去,谁先倒下谁就输了,我倒要看看你的身体有没有我的强!” 那个副组长放声大笑起来:“张明,你还是省省吧!对我使用诡计是没有用的!哈哈哈……骗人只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我微笑道:“看来我估计错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愚蠢!你刚才说过,你们六个人可以胜得过我们三个人,现在你回头看看,你们还剩下几个?你再看看你那两个同事得样子,他们在我的属下面前简直就象碰到猫的老鼠,你以为他们能帮得上你吗?” 那个副组长先退了两步,生怕我在他回头的时候偷袭他,然后他快速的回头看了一眼,事实和我所说的没有什么出入,他沉默起来。 我续道:“现在你们的命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我还有必要对你使用诡计吗?” “未必!”他冷笑着回答我:“张明,我知道自己没有把握胜过你,但我有把握让你付出代价!!” “代价?”我大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枚丹药扔在嘴里:“别忘了我是修真者,我负了再重的伤也能靠师门的金丹抱住我的修为,我又能付出什么代价!唉……给你这么好的条件你都不答应,那我只好下毒手了!” “不要拿我当小孩子骗!你的身体强度不如我,要不然你也不会负伤!按照你的打法不用几轮你就会彻底倒下去,你骗谁?” “你说的没错,其实我有自己的用意!中央警卫局不是只有你们这些人吧?我需要知道其余人的资料,我知道就算我抓住你你也不会告诉我情报的,所以我和你赌一下,如果你输了,你要把我想知道的情报都告诉我!”我沉吟一下:“而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呵呵……我知道这么打我吃亏,但是你别忘了我要先打你三拳呀!就算你的异能再强,被我全力打上三拳你也要受伤!你还有多少力气打我呢?我可不象你们那么愚蠢,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他愣了愣,然后低头思考了一会:“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们中央警卫队核心小组成员的异能特长,还有他们的性格、爱好之类的东西。”我轻声回道:“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这次他想的时间很长:“张明,如果我赢了你呢?” 我笑了:“如果你赢了我,我保证你们可以安全离开,不过那种情况是几乎不会发生的!” “这世界上的事情谁又能看得准?!”他深深的看着我,显然做了某种决定:“张明,你说话算数??” 我点点头:“我没有必要对你们撒谎!事实上现在是我担心你输了之后用谎言欺骗我!我要你发个誓,这样我才会相信你。” 他没有犹豫,举手庄重的发了一个誓,我也学他发了一个,随后他深呼吸几口气,做好了准备:“来吧!” 我含笑看了看他,状似轻松的摆起了架势,不过我的真元可是运了十成十!他身体的韧性极强,我的指剑也不能伤害到他的身体,所以我决定还是使用拳锤。这就好像面对一个钢铁机器人,用子弹是伤害不了它,倒不如用一把足够分量的巨锤,就算砸不扁它,剧烈冲撞形成的震荡也会损害它身体内部的零件。 我彬彬有礼的对他说道:“准备好了吗?”在这种已经把握了全局的时候,我是不介意多做一做君子的。 他点了点头,我低喝了一声:“第一拳!”我的身形闪电一般欺上,早以蓄势愈发的拳锤狠狠的击打在他的前胸偏左的位置上。人体内什么地方最怕巨力震荡?除了大脑就是心脏了,既然他站在那里由我打,我没理由不打他的要害! ‘砰’的一声,他的脸色微变,身体不由自主的连退了几步,我的身形则一个倒翻,高高的跃上半空,我这么做不止是为了消除反震的力道,也是为了下一拳更好的冲刺! “第二拳!”我低喝一声,身形闪电般飘向他,再次挥拳痛击他前胸偏左的地方。 他的脸色再变,他没想到我没给他一点恢复的时间,这种小人做法和刚才那种君子风度可是背道而驰的。 ‘砰’的一声,我的第二拳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前胸上,并在他心脏的位置留下了一处淡淡的拳印。他这次退得比上一次狼狈,身体在站定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脸色泛起红晕。 我的身体在原地打了几个旋,卸去反震的力道,随即大喝一声:“第三拳!”我以奇快无比大的速度扑到他身前,在他瞠目结舌之际狠狠的击中了他的胸口,他一连倒退了十几步,一脚踏空,向楼下跌去。 不过他的反应确实很快,在这种时候他居然及时的伸出了一只手,抓住楼沿。我微笑着走过去,在他警惕的目光中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了上来。 “你确实很厉害!”我由衷的说道。 他的脸色数变,最后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谢谢。”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回道:“现在轮到我了,别以为你拉了我一把,我就会手下留情!” “你这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我深吸了一口气,运起真元:“来吧!” 他没有着急动手,先活动了一会手脚,显然是等自己的伤势平稳一些再动手,我含笑不语,我等得起。 “好了!”他深吸了口起,狂吼一声:“第一拳!” 人嘛,都是讲究投桃报李的,我没有无耻的攻击他的下阴或者面门,他自然也不会做出无耻的行径来!看他拳头的落点也是胸口心脏的位置,我的嘴角露出了狞笑! 第三五六章没什么意思 他的拳头堪堪击中我前胸的时候,我突然侧身,他的拳头贴着我的衣襟穿了过去。如果是两个人交手的话,没有人会不留一点余力出拳的,万一打不中连收招都收不了,那可纯粹是找死了!不过现在是‘抗击打’比赛而不是交手,他和我一样,出拳都用上了全力! 他万没想到我会躲避,这一拳打空,他根本没有力量稳住自己的身形,他的身子不可避免的向我冲了过来。我右肘戳击,‘砰’的一声,重重的击中了他的面前,他的身体猛的一顿,然后被我的力量击得倒飞出去。 我并没有就此罢手,紧跟一步,一膝从下往上猛撞上他的下阴,他身体倒飞的弧度由平飞变成了上飞。我脚尖点地,纵身一窜,闪电般跃到他的上方,然后又挥出一记拳锤,击中了他的前胸心脏的位置上,他象一个破麻袋一样重重的摔到楼板上。 不过他的身体实在是强悍!居然还能一骨碌爬起来:“张明!你什么意思?”他站起身的动作急了点,牵扯到已经非常严重的内伤,这句话刚喊完,他张嘴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没什么意思。”我淡淡的说道,说完我的身形一闪出现他身前,我知道那三下未必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我要展开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击,直到他倒下为止,我不会给他一丝喘息时间的! 在他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的同时,我挥拳再次击中了他的胸膛,他的脸痛苦的扭曲起来,紧接着,我一拳一拳又一拳,7、8道拳锤砸到他前胸同一个位置上,在他摇摇晃晃向地面栽倒的瞬间,我又阴险的发出一道指剑,射向了他的眼睛。 他哀嚎一声,手捂着眼睛一头砸在楼板上:“你……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无耻!!” “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什么!”我单膝跪地,一拳又砸到他的前胸上:“我只想用最小的力气杀了你!知道了吗?猪!”说完,我伸出手架住他的手腕,让他的胳膊平伸,然会我挥拳重击他的肘关节。 和我预想的一样,他的肘关节没有任何悬念的折断了,我如法炮制,打断了他另一只手,如此,我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我打断了他第一只手的时候他惨叫了一声,打断他第二只手的时候他却咬住牙关,不发一声!难怪人说耐力是可以培养的,他进步得很快! 大事已定,我扫视了一圈,中央警卫局一共来了6个人,现在2个死了,一个重伤,还有一个被固定在混凝土里离死不算太远了,剩下两个则象遇到了老虎的孩子一样,呆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我想如果我突然大喝一声‘跪下’,他们两个会毫不犹豫的给我下跪的。 “咳……张明,你不要太得意!”我脚下的人看出了我意气风发的心情,悲愤的说道:“你等着……风和火会为我们报仇的!” “报仇?呵呵……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也不可能看到了!”我缓缓走到那把插在楼板中的巨刀旁,把刀拔了出来,然后刀柄一甩,把刀柄上钉着的那颗人头甩飞。 我双手持刀,眼光冷冷向远方扫去,看向了那阴魔教的圣女。戏已经快谢幕了,她知道往下没什么好看的情节了,她冲着我调皮的笑了一笑,张嘴嘟囔了一句什么。我的胳膊突然一痒,一个声音在我耳中响起:“小气!” 小气?她是说她没有看到精彩的表演吧!我笑了一笑,按照她上次告诉我的心法回了她一句:“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刚才生死悬于一发的时候你都不来帮我!真是让人心寒呀!” “哼!你总是在冤枉人家!人家可是一直在心里为你加油呢!”她的嘴角向上翘了起来,看样子得意极了。 “好吧、好吧,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嗯……送你件礼物吧!表达一下我的感激!”说完我用了一个滑步,轮起手中的板门刀,狠狠抽中了由在楼板上打转的那颗人头,那人头象炮弹一般直向她飞去。 她轻笑着伸手去接那颗人头,只是手刚伸了一半,她就忙不迭的向后退去。那颗人头在她身前两米处轰然炸开了,血沫四处横飞,饶是她退的知机,她裙子的下摆也粘上了不少脏物。 “你这个坏人!”她咬着自己的嘴唇:“你赔!赔人家衣服!” 我没有回答,目光四处游动,寻找着别的可以扔过去的物体。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她换上了一种幽幽的语调,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走到地上那具无头尸体旁,用刀面拍了几下,然后用挑衅的目光回视过去。她轻叹了一声,身后出现了一座雾气腾腾的大门:“好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可不要想人家哦!”说完,她的身形隐进了雾里。 我轻轻吁出一口气,拖着刀缓缓走到那副组长身边,微笑的看着他。 他还在咳着,血越咳越多,不停的顺着他的脸腮流到楼板上,组成了一片小小的血泊。 “该结束了!”我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大刀,我很好奇的想知道,这把刀劈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结束?咳……张明,抱歉了,什么时候结束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他艰难的回应我:“你应该在结束之前加上‘暂时’两个字!” “好吧,我对马上就要死的人是很仁慈的。”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这件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奋力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最后还是无奈的软倒下去:“张明,我等着你!”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等我?我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刀重重的劈在他身上,这一刀的力道击到他身上又传上楼板,居然把楼板都劈裂了,这个……维修费啊! 他口中突然射出一股血箭来,射起老高,不过他的身体还是没有破损的迹象,只是胸膛上多了道两指宽黑紫的刀痕,刀痕从他的锁骨一直延伸到腹部,看起来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这还是人吗?”我喃喃的嘀咕了一句,他马上就要死掉了,他刚才喷出的血箭里甚至夹杂了他自己内脏的碎块,可是他体表还是那么坚韧,这么沉重的大刀砍下去都没有预想的效果,我不得不心服口服!如果他的脑筋能聪明一点,他的格斗能力再强上一点,他可以说是我的劲敌了! 我再次举起刀,刀光闪过之后,他的嗓子发出了一声古怪的抽气声,随后就停止了呼吸。 “主人!”迡迡艺突然大呼一声,纵身向我扑来,我眼角的余光看到迡迡艺脚下闪过几屡银丝。对这玩意我太熟悉了,小时候被师父用定身咒折磨时,我经常看到这种东西。 “主人,你的伤要不要紧?”迡迡艺一个闪身出现在我身边:“都怪……都怪他!” “不要乱动!谁动谁死!”我抬手把刀扔了出去,大刀正刺入想趁着迡迡艺不再威胁他们去路的机会逃走的王多勇和陈虎身前,然后我温柔的抚摸着迡迡艺的头发,笑道:“是不是那老家伙把你定住了?”我转念一想,就知道了师父的用意,他是想让我锻炼一下,那个圣女没能瞒过我,自然也瞒不过我师父,我师父知道我必须要在隐藏实力的情况下战斗。 “嗯!嗯!”迡迡艺使劲点着头,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哭什么?别哭!”我擦去迡迡艺脸腮上的眼泪:“等将来我们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噗哧’一声,迡迡艺不由得破涕为笑:“可是……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 “这倒是个问题!”我皱起眉头,故作沉思状:“这样好了,我们先努力生个孩子,然后我们把孩子看住了,就不让那老家伙碰,气死他、急死他!” “你……”迡迡艺脸色一红,侧过脸去,不过她没坚持多长时间,就把脸转了回来,细心的为我擦去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主人,你的伤……真的要不要紧?” “当然要紧了!”我正色道,随即张开双臂:“我现在站都站不稳,来,你抱我回去。” “你……”迡迡艺再次无语,如果比起斗嘴的话,在我那些女人中,迡迡艺绝对是最不堪一击的一个,和她身体的实力成了一个鲜明的反比。 不欺负可怜无辜的迡迡艺了,我把目光转向赵雷:“我说,兄弟,你是救不了我呢还是故意见死不救?” “我是故意的。”赵雷的脸色平静,声音却无比嚣张,他就差没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了。 我本想再跟赵雷笑闹几句,不过现在心里感觉到一丝疲倦,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受了伤的人,我沉吟一下:“好了,赵雷,你去找周海,然后你们和钱西山那边联系一下,看看钱西山恢复没有,如果恢复了的话,让钱西山马上开始按计划布置,今天晚上就要把蔡胜拿下来!”现在我要马上修养一下,等晚上行动的时候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赵雷一愣:“怎么这么急?原来你可是一直不紧不慢的。” “没听到那家伙临死前说的话吗?风和火会为他们报仇的!按他的话分析,风和火应该是中央警卫局里最厉害的人物了!”我的眼神中有些忧虑:“所以我要在他们赶到烟岛之前,先打瞎他们的眼睛,砍断他们的手脚,没有了蔡胜那些人帮忙,他们两个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他们连能不能找到我都是个问题!” 赵雷想了想:“也好,你先去静修吧,晚上还得你亲自出马呢!” “废话!不用你假惺惺的!”我没好气的回道,虽然我知道赵雷刚才是身不由己,不过一想起自己在那里孤身做战,自己的兄弟却在一边袖手旁观,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赵雷笑着摇摇头,没和我一般见识,纵身向楼下窜去,我在他身后加了一句:“让弟兄们上来把这里收拾一下,老子可没力气打扫战场了!” 看到赵雷的人影消失,我转身冲着迡迡艺张开双臂:“好了,该走的人都走了!现在可以抱我了吧?” 迡迡艺斜眼看了看呆呆站在一边等着发落的王多勇和陈虎一眼,双手抱胸就是不说话。 我对着迡迡艺伸了伸舌头,转身向他们走去,路过那个被凝固在楼板中的女人时,我挥手射出一记指剑,指剑在她的头顶盘旋了一圈,然后向下射进她的顶门。 因她的腰腹被固定在混凝土里,血液向下流通受阻,所以她的血都在向头部涌去。我这一记指剑射入她顶门后,积蓄良久的血液一下子都从她头顶喷了出来,形成了一朵极其妖艳的血花,我闪身躲避飞溅的血沫,定睛看了看,确认那女人已经死掉了,这才转头看向王多勇和陈虎:“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你们吗?” 王多勇和陈虎对视了一眼,惶恐的摇头:“不知道。” “你们都不是a组核心小组的成员吧?” 他们带着几分羞愧继续摇头。 我把自己总政治部的证件掏出来,扔给了他们:“我不止是一个修真者,我还是一名军人!”我把‘军人’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他们认真的看着证件,确定这本证件是真的之后,他们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看起来古怪极了。 第三五七章乌合之众 张贤宦双眼无神的呆坐在椅子上,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粘在额前,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他的衣衫非常凌乱,而且他上衣右臂的衣袖被人撕掉了,露出了赤裸的胳膊,上臂处有两点青紫色伤痕,伤痕正往出渗着淡红色的脓水,这是他被电刑折磨留下的印记。 其实蔡胜抓到张贤宦之后对他还是非常客气的,亲自出马、苦口婆心的和张贤宦谈了大半天,可惜的是张贤宦一点不为他所动。 张贤宦并不是坚定不屈的人,政客有几个是死节之士?不过张贤宦和张明、钱西山合作以来,已经粗步了解了我们这方的实力,和蔡胜那方面相比,结果谁输谁赢根本不用费心思考,傻子都知道!如果委曲求全之后可以站在胜利者那一边,张贤宦很可能早就服软了,可是如果委曲求全之后站在失败者那一边……那又是何必呢?不过是晚死几天而已!还糟践了自己的名声!所以张贤宦对蔡胜口若悬河的讲演一直采取沉默不语的态度。叱责他?笑话!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把人家惹火了遭罪的可是自己!张贤宦如是想道,但是他没预料到,蔡胜变脸变得太快了!前一刻自己还在恭恭敬敬的‘聆听’蔡老板的‘教诲’,下一刻,他就被蔡胜的人按到了地上…… 蔡胜和张贤宦谈了整整6个小时之后,就放弃了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虽然他知道可以用很多‘优雅’的或者‘文明’的方法让张贤宦屈服,但是他没有时间了!绑架城主的行动无异于点燃了炸弹的导火索,至于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则不受自己控制,完全取决于对方的态度,不过蔡胜隐隐有所感觉,快了,结果很快就会到来了! 蔡胜的心情非常矛盾,他想起了当日自己的女儿极力劝说自己放弃报仇念头的那一番话:“如果我是一匹狼,我绝不会去试图激怒一只老虎!何况,我们在张明的眼里,连狼都算不上!” 当时自己以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女儿的劝说,怒吼道:“那你说我们算是什么?是兔子?你这个贱货!!想跑到自己情人那里做乖乖兔你就去吧!就当老子这么些年白养了一只畜生!滚!你给我滚!” 自己的女儿大哭着跑走,她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爸!你不懂!你不懂他有多可怕!等你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是啊!自己那时候确实不懂!现在……那四个中央警卫局来的神秘人,那么厉害的神秘人,居然一去就再没了声息!蔡胜的心在不安战栗的同时也认识到,自己很可能错了,而自己的女儿是正确的! 人在不安的状态下反应各不一样,有的人在不安时就会躲起来,有的人喜欢喝酒来麻痹自己,而有些人则喜欢用发火来掩饰自己的不安!最后这一种反应通常是一些大人物或者自以为自己是大人物的人的一种自然反应,蔡胜无疑属于这两种人中的某种。 不过,蔡胜发火,无辜的张贤宦就倒了血霉了……而且蔡胜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非常不负责任的指导方针:“你们随意。”这个‘随意’就是告诉弟兄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千万别拿他当人!这还不算,蔡胜又加了一句:“如果到了晚上我还看不到我满意的结果,我就找你们算帐!” 蔡胜走之后,弟兄们当时就炸锅了,严格说起来他们本不是蔡胜手下的精英,他们原来大多只是烟岛街头的混子,他们之中有头脑够义气的人早被周海几个进行严格的挑选、训练之后带到上海去了,剩下的都是纯粹的混子!后来蔡胜回到了烟岛,李百业又传出被人杀死的消息,众人群‘蛇’无首,自然有奶便是娘的跟了蔡胜。 蔡胜之所以把他们留下‘招待’张贤宦是因为他和张明的经历不同,他下面没有刑堂,黑社会吓唬人一把刀、一支枪足亦,大不了再折磨折磨他的家人,还有什么问不出来的?说起这方面的学问,蔡胜手下的所谓精英还不如警备队的普通队员呢!人家不管怎么说还总和小偷小摸的打交道,拷打人成了家常便饭。所以,张贤宦把希望放在这些匪气十足的人身上,希望他们能用一些好办法让张贤宦服软。 本来这些乌合之众看到张贤宦是城主的份子上,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就算是连小学都没毕业就跑出来混世界的那些弟兄,也极力摆出付斯文的样子,毕竟,眼前的人可是烟岛市的父母官啊! 现在,大家都原形毕露了!城主?父母官?滚一边去!老子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天,谁他妈的还认识什么父母官?干他娘的吧!想到这,大家一拥而上,还没能从被蔡胜抛弃的震惊中回复过来的张贤宦劈头盖脸的挨了十几记耳光,接着大家又开始拳打脚踢。 在这危机时刻,有两个见识广的人站出来拼命阻止了大家的暴行,疯了!都疯了!老板使大力气把城主劫持来就是为了和城主谈判的,以便借用城主的正面形象去做一些大事。如果你们这帮傻逼把城主打的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是谁,这城主还有什么用?让他上电视或者出去做演讲谁能认得出他?谁又能相信他的话?!靠!老板会把我们分尸的! 那两个人平时有些小威望,在他们的怒骂下,大家停止了暴行,几个胆子小的被‘老板会把我们分尸’这句话吓坏了,忙不迭的拉开张贤宦护头的双臂,看看有没有把人打坏了。 前面说过,张贤宦是个胖子,虽然他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但是人的本能还是有的!他挨了两下之后马上蹲到了地上,双手抱头承受着众人的围殴。在身体遭受暴力侵害的时候,大多数的人反应都是一致的,不管是德高忘重的圣人还是被关在监狱里的小流氓,保护自己是一种遗传本能。 大家看到张贤宦的脸色只是略微有些红肿,没什么大碍,都松了口气,往下的举动也慎重了很多。就说这个用电棍捅人吧,这些乌合之众居然先跑到隔壁的房间开了一个小型会议,商讨捅什么位置好。 一位‘打星’抢先站了出来,这里之所以称呼他是‘打星’那是因为这个人的历史完全都是打出来的,从幼儿园打上小学,从小学打上初中,从初中打上游戏厅,从游戏厅打上街头,最后从街头打上社会!他的历史从头到尾就是一篇打斗史!曾经有人不服号称自己也能打,结果被这位打星几句话说得羞愧不已的逃走了:“靠!你和我比?你小子在幼儿园吃奶的时候,老子在幼儿园里拎着砖头到处追阿姨呢!你和我比?” 显然,这位打星是一个粗线条的人物,他的意见当然是一条蠢得不能再蠢得意见:“要我说啊,还是用电棍捅他的鼻子好!妈的,老子以前被警备队抓进去的时候,那帮王八蛋就用电棍捅老子的鼻子,那个痛啊!!!就别提了!!!靠,最后,老子不但把自己的事都交代出来了,连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也交代出了一大堆!” 他的话音刚落,他的脑袋就被众人狂轰乱炸的敲了一顿:“你傻啊!老板要的是完好无缺的城主,你拿着电棍去捅人鼻子不把人捅坏了?” 打星愤愤然低头不语,如果谁敢说他不能打,那他早就红眼了,可是他们指责他‘傻’,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实在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聪明,相反,那些同伴反而会找出无数的证据来证明他是白痴。 这时,另一个脸色发白,眼圈却发黑的人阴笑道:“我有好办法!我们就电他那个地方!嘿嘿……”这个看起来夜生活过度的人显然过度出了毛病,这种人一旦自己不行了的话就希望全天下的男人一样不行,所以他龌龊的把‘那个地方’策划为捅的目标。 乌合之众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是他们并不是一无是处的,最起码在某种时候他们的理解能力完全可以被评为优秀,他们互相对视着一起阴笑起来,最后把目光都集中到那两个有些影响力的人身上。 他们两个人思考了一会,然后皱起眉头:“大家听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我怕事情做下去反而会把人逼上绝路的!别说人家是城主,就算是我们,如果被人这么糟践的话,我们也会拼命的!” 那眼圈发黑的人急忙补充道:“我们只是吓唬吓唬他,又不是真的来!” 那有些影响力的人瞪了他一眼:“好了,用电棍捅他的胳膊就好,就这么说定了!还有,去动刑的弟兄最好戴上面罩,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们,你们想,如果城主同意和我们老板合作的话,人家城主是什么身份?到时候被人家报复了,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还是大哥想得长远!” 他们想得倒是挺好的,可是张贤宦已经打定了主意,拒不合作,伸脖是一刀、缩脖也是一刀,不如挺起胸做个好汉子!还能给后人留下名声。 夜幕在张贤宦的痛苦中慢慢降临了,那些人的心情也随着夜幕的降临而逐渐恶劣,因为蔡胜还要等他们的消息呢!让老板发怒的后果是他们不敢想象的。所以原来还显得畏手畏脚的人慢慢的不耐烦起来,行动显得越来越粗野,脏话也越来越多。 时针指向了10点,蔡胜打了电话怒骂了他们一顿之后,这些人都豁出去了,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句话形容的正是这些匪气十足的人,真要把他们逼极了,没有人是他们不敢砍的,当然,砍得过砍不过那是另一个问题。 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死命挣扎的张贤宦扒得精光,然后用铁丝绑在张贤宦的那话儿上,威胁张贤宦同意和他们合作,可惜,他们得到的是张贤宦的怒骂。 随后,他们在恼火之中把几根电棍同时触向那根铁丝,不过这时候,诡异的情景出现了,电棍前端闪烁的电火花居然从电棍里飘了出来,那电火花晃晃悠悠的从他们身边飘过,飘向他们的后方。 他们一起转身向后看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墙边居然多出了一个女孩子,她一只手拿着冰淇淋,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好奇的看着赤身裸体的张贤宦,她的另一只手则向上平摊,那些电火花正在向她的手心聚集,并组成一个奇异的圆球体。 “喂,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跑来这里了?”粗线条的打星无视那女孩手中的电火花,大大咧咧的说道。 那两个见识比较广的人有些惊惧,不过他们转念一想这么个小丫头能有多大能耐?大不了给她几枪!他们两个人暗地里掏出枪藏在身后,一左一右向那女孩走去:“小妹妹,谁让你来的?” 那女孩眨着无邪的眼睛看了他们几眼,认真的说道:“哥哥说,你们都是坏人!哥哥还说,只要我好好打你们一顿,他就给我买最好吃最好吃的东西。” 那两个一起掏出手枪,对准了那个女孩:“不要乱动!听到没有?马上把手给我举到头上!快点!” 那女孩随手把手中的电火花扔到地上,电火花落到地上发出了轻微的爆炸声,随即就向四下散去。那两个人顾不上威胁女孩子了,他们怪叫着在地上跳来跳去躲避着到处乱窜的电弧。 “哥哥,他们一点都不乖!”那女孩回身对着墙壁抱怨道。 在众人奇怪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他们不乖你可以用拳头把他们打乖啊!” 第三五八章天真女孩也会调情 那女孩闻言转过身来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听到没有?你们都要乖乖的!要不然我就揍你们哦!” 那两个持枪者互相对视了一眼,悄悄的向后退去,不管是那女孩手中的电弧还是那只闻声却不见人的诡异声音,都让这两个有些见识的人深深畏惧。神奇的打星却站了出来:“揍人?小贱货!老子先揍你!!”说完他冲上去就是一拳,毫无怜香惜玉的直击那女孩的面门。 眼见这粗鲁的大汉对自己动手,那女孩吓得尖叫一声,紧紧闭上眼睛,空着的那只手连连挥动,转瞬之间就对着那打星发出了上百道电弧。 我暗叹了一口气,其实一道电弧就足够解决问题了,实在没必要如此疯狂的!只是我知道这种事情和她讲不清楚,她也记不住,我能指望一个看见蟑螂都要放出十数道电弧,直至把蟑螂变成灰烬的女孩子有分寸的使用自己的力量吗? 那可怜的打星刚被击中时还发出了半声惨叫,也仅仅是半声,随即上百道电弧组成的电网就裹住了他的身体,在无数电火花的肆虐下,他的身体以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变瘦、变小,等到他飞撞上墙滚落在地上之后,他的身体已经缩成一具刚刚一米长短的焦黑的干尸。 骇人的情景吓得其余人一起狂叫起来,那两个持枪的人在控制不住自己,对着女孩就扣动了扳机。只是他们的手指扣下去之后却没有听到枪声,反而从手腕处传来一阵凉气,他们两人定睛看去,看到自己的手腕处飙出了一条血线,随后,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掉在了地上。 我随着迡迡艺一起显出身形,然后手臂一甩,甩出一条长巾遮住了张贤宦赤裸的身体,接着恶作剧一般抓住那女孩拿着冰淇淋的手,狠狠的在冰淇淋上咬了一大口。 “不要!!”那女孩急得直跳脚却甩不开我,又看到我咬了那么大的一口,她心疼的快哭了:“哥哥坏!哥哥最坏了!” 我轻轻一笑,挥拳击在一个情急拼命扑过来的人身上,我现在控制力量的能力越来越强了,他的身体被我打飞时我的劲力才发作,他在空中化成一团诡异的血雾。随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果冻,放进那女孩的嘴里,真是汗颜哪……做为一个男人,我以前是从来不在口袋里放这类东西的,可是自从骗取了这可怜女孩的信任感之后,我的口袋里就没断过这类零嘴,因为这是加深感情最好的捷径了。 女孩嘴里含着果冻,冲着我甜甜的笑了:“嗯,给。”她把冰淇淋举到我嘴边,那意思就是既然我给她好东西吃了,她也要请我吃。 我尽力张开血盆大口,在女孩惊恐而又心疼的目光中轻轻的舔了冰淇淋一下。 “嘻嘻……”女孩看到我只是轻轻舔了一下,更加开心了,她再次把冰淇淋举到我嘴边:“嗯,你吃。” 怨不得都说虚伪是人与生俱来的本性,看看眼前这个天真、纯洁的女孩子吧,她知道我不会再大口吃冰淇淋了,她才故作大方,如果我这一次一口把冰淇淋吃光的话,我以后再也别想得到这种待遇! 我微笑着把冰淇淋推到她嘴边:“宝宝吃,宝宝高兴哥哥就会高兴。” “嗯!”她点头表示赞同我说的话,然后伸出小舌头学我的样子在冰淇淋上舔了一口。 在我和那女孩‘调情’的时间里,迡迡艺已经拔刀杀了7、8个人,想逃走的、杀!想反抗的、杀!想联系外界的、杀!至于那几个吓得原地发抖的人,迡迡艺就懒得动手了,只是静静的堵在门口看着他们。 场中安静下来,不过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被激动的张贤宦打破了。原本处于绝望状态的张贤宦看到我之后高兴得喜极而泣,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有了保证,而且不用再受非人的折磨了,他的心境自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从最开始的左右也是死、不如留个好名声,到刚才的我可以不死了,现在则是……我要报仇! “杀了他们!!张明,你帮我杀了他们!杀!杀!”张贤宦狂叫起来。 “城主有命,张某人自会尽力为之!”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宝宝,给我揍他们!” “哦。”女孩答应一声,不过听她的口气答应得很勉强。 “揍倒一个人我给你买一个冰淇淋!”我只得补上一句。 “好耶!”女孩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的眼神在剩下的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叮嘱了一句:“你们不要乱动哦,谁动谁就不是乖孩子!” 按理说人的实力应该跟自己的信心成正比,可她的情况却正好相反,在我以前和她交手的时候还以为她有些经验呢,后来熟悉了我才明白,我和她交手时她都在凭着本能和我对战,因为我的速度太快了,她看不清,所以她不怕我!当我故意放慢速度进攻的时候,她的本能就被自己的思想压制住,她只会害怕的闭上眼睛乱打一气!她的智障让她的思想一直停留在孩童时期,对于别人的进攻,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害怕,她认识不到自己是个可怕的强者。 幸存的那些人哪会留在原地等死?他们鼓起勇气一起向迡迡艺冲去,并不是说迡迡艺看起来比较好欺负,而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被迡迡艺挡住了,他们认为只有冲过迡迡艺才有活路。 这时场中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那女孩了,本来她还有些怕这些人‘不乖’,一起冲过来‘欺负’她,现在看到这些人都落荒而逃她能不开心吗?别看人家有智障,痛打落水狗的道理她是知道的! 那女孩兴高采烈的追上去:“一个冰淇淋!”说完,她挥手打出一道电弧,击中一个汉子的后脑勺,那汉子抽搐着倒在地上。 剩下的汉子更加害怕了,嗷嗷叫着冲向迡迡艺,迡迡艺的眼睛眨都没眨,随手劈出两刀,两个首当其冲的汉子就被被迡迡艺砍得身首分离了。不过飞溅的血花并没能阻住逃生人的脚步,迡迡艺后退两步避开血花时,剩余的人一涌而上冲到了门口。 “姐姐,不要抢呀!不要!”那女孩见状大急,双手一牵一引,无数电弧散射出去,电弧的强度不要说刚刚冲到门口的那些人,就连迡迡艺看到这种情景也连忙用了个遁术,飞快的逃之夭夭了。 巨大的电网扫过之处,可怜的人们纷纷栽倒,电弧与电弧之间不断的互相撞击着,也撞击着那些肉体,屋子里响起了犹如放鞭炮一般的声音,还有一股浓浓的焦臭味。 我不禁退了一步,用手捂着鼻子,连连苦笑,迡迡艺出现在我身边,她的表情和我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我们怕这种焦臭的味道不代表别人也怕,就说那个女孩吧,她居然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认真的数着地上的人:“1、2、3……11……” 听到她查到11时我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宝宝,你姐姐打倒的人可不能算是你打的!” “嗯……哥哥!”她回头冲着我撒娇。 “不行,不能算!”我坚决的说道。其实我倒不是在乎那几个冰淇淋,不是有句话嘛,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东西!我就是要故意为难她,等到她接过冰淇淋时,才会格外开心的。 “……”她伤心的垂下头去,为了能更好的控制她,我让她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每当我沉下脸用坚决的口气说话时,她绝对不能违抗我的话,否则我就会惩罚她。 “哥哥小气……”她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过身,一眼看到了张贤宦,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第11个冰淇淋!”说完,她抬手就冲着张贤宦打出了一道电弧。 张贤宦看到那壮观的超自然电网景观看得发呆,可没想到转眼之间自己就成了那可怕女孩的目标,看着电弧冲着自己飞过来,再想想地上那些焦黑的尸体,张贤宦忍不住大声怪叫起来。 幸亏我和那女孩接触的时间长了,掌握了不少经验,只要看她的眼睛突然发亮,一般情况下都没有好事!在电弧射出的时候,我的意识流已经卷了出去,闪电一般卷起了张贤宦,把他扔到空中,然后我大喝了一声:“胡闹!!” 那女孩开始以为我是在和她做游戏,因为我经常象小猫一样逗她玩,她兴奋的向空中的张贤宦追射出几道电弧,我后来那一声大喝可把她吓了一大跳,扭头怯怯的看向我。 我的意识流一带,卷着张贤宦避过了那女孩追射的电弧,然后把张贤宦放在我身边。张贤宦惊魂初定,他看了看那女孩,又看了看我,用手点了几下自己的脑袋,目光充满着疑问。 我知道他察觉出那女孩脑筋有些不正常,虽然他这段时间被吓得够呛,但人家毕竟是城主,那么点眼光还是有的。我苦笑着点点头,而张贤宦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意思就是可把我吓坏了! 那女孩看到我的脸色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非常有觉悟的蹭到了墙角,对着墙开始‘面壁思过’。我哭笑不得,很聪明嘛!谁说她笨来着!她平时犯了小错时我总是这么惩罚她的,可是她刚才犯的不能算是小错误吧?? 我阴着脸走过去,她有些害怕的躲了躲,紧张的用手抠着破损的墙皮,我干咳一声刚想说话,她却抢先说话了:“哥哥,我想姐姐了!” 我一愣:“什么?哪个姐姐?” “我以前的姐姐对人家可好可好了!只是……只是后来,姐姐没有了。”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光,小嘴也噘得老高,那样子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姐姐给我吃好多好吃的东西,姐姐还陪我玩,陪我去看好大的大海,还给我买好多漂亮衣服,人家……人家现在一点都不漂亮了!” 她那委屈的样子、委屈的诉说,让我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我感觉自己比旧社会的黄世仁还要可恶!太过分了、太无耻了!不过……我深知小孩子的脾气和社会上的歪风邪气一样,绝对不能助长!否则,以后将很难管得住她。 就在我为难的时候,我察觉到远处走过来几个人,应该是蔡胜的手下听到动静,特意过来查看一下的。那女孩也察觉到了,她看到我的脸色不再象刚才那么阴沉,纵身窜了出去,几个过来巡查的人刚一露面,就被那女孩放出的电弧尽数击倒,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 “哥哥!”她喜滋滋的转过身,指着地上那三具尸体说道:“哥哥,这三个冰淇淋我不要了,我请你吃好不好?” 汗一个!世界上有这么请客的吗?不过我的心实在是硬不起来,尽最大的努力我才勉强板住脸,厉声说道:“不行!为了惩罚你,我要吃6个!!”千万不能笑啊!如果我笑出来就前功尽弃了! “这样啊……”她认真的想了一会,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可是姐姐也要吃的哦!”说完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迡迡艺。 迡迡艺紧握双拳,看起来为了不失态她不比我轻松多少:“是呀,我也要吃的。” “好吧、好吧,我只吃三个,剩下那三个给你姐姐吃。”我服软了,我知道她总是以她和她姐姐的名义要好吃的,结果迡迡艺那一份当然会被她吃掉。 张贤宦在暗叹着摇头,很少有人会对差点杀死自己的人产生好感的,但张贤宦对这个女孩实在是恨不起来,相反,他眼中露出的是怜惜的目光。 第三五九章所谓遗言 我不再难为那女孩了,回身对迡迡艺说道:“给他们发信号吧。” 迡迡艺掏出手机给周海打了个电话,这次行动虽然是钱西山掌控的那个团和我们的联合行动,但是我暗地里嘱咐过周海,在行动中千万不要冲到前面!军队的装备怎么说也比我们的好,尖兵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当然了,等到打扫战利品的时候还是要拼命向前的…… 我们等了一会,蔡氏物业的楼外响起了零碎的枪声,其间还夹杂了警笛的声音,很好!有警备队帮忙我们更加名正言顺了! 我看了看张贤宦,回头对那女孩说道:“宝宝,你留在这里,保护他,知道了吗?”我用手指了指张贤宦:“只要有你不认识的人进来,你就揍他!” 张贤宦的身上只裹着一条长巾,所以他很不自在,他倒是想穿衣服,不过被迡迡艺斩首的人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被贺长丽电死的人衣服则干脆变成了飞灰,他什么都找不到,只能单靠着长巾遮挡。 他听到我的话微微一愣,看了看正在快乐的吃着果冻的贺长丽,苦笑了起来。 我看出来张贤宦有些胆怯,但碍于他的身份,他又不能把自己的怯懦表现出来,我沉吟一下:“迡迡艺,你也留下吧。” “好。”迡迡艺回道。 我这句话一出口,张贤宦顿时轻吁了一口气,这时,从远处传来了嘈杂了声音,好像有不少人冲着这里跑过来了,我伸手拔出迡迡艺的短刀,隐身术上身,然后纵身向外窜去。 我打开门的同时外边有人在伸手推门,他看到门居然自动开了,不由得诧异的向里面观望。我挥刀轻轻割断了他的咽喉,等到他咽喉中的血花飞溅出来时,我手中的短刀已经切在了第二个人的咽喉上。 弹指之间,只是那么一弹指的时间,我手中的短刀已经带走了7个人的生命,我收刀之后又向前走了两步,那第一具尸体才刚刚倒在地上。 距离他们有十几米远的第二拨人见到这种场面都远远的站住了,一个人喊道:“喂,豆子,你们怎么了??干嘛……” 我的刀割断了他咽喉的同时也割断了他的声音,随即,我又展开了新一轮的屠杀,除了最后死掉的人有机会喊出半个‘鬼’字,其余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们唯一能看到的异常就是那一朵朵接连盛开的血花。 一路行来,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我只记得在我经过的三条长廊里躺满了尸体,以至于在我接近蔡胜身处的会议室时,我已经没有了挥刀的兴趣,对那些因为看不到我而径直向我撞过来的人,我甚至选择了默默的避开,然后继续前行。 其实他们都是可以不死的!我考虑过,杀掉蔡胜之后再接收蔡胜的势力,可是这样不行啊!因为蔡金霞还活着!如果我不想在将来的某一天和蔡金霞兵戎相见的话,我就必须要狠心斩断蔡金霞所有的羽翼,所有的、将来有可能被蔡金霞收拢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而蔡胜的手下基本上都符合这一点,所以,我只能杀下去! 蔡金霞和冥云秀不一样,冥云秀对她父亲的所作所为已经失望到了极点,他们之间的父女之情早已经被欧阳烈那个畜生一手葬送了,如果将来冥云秀背叛我那也是因为别的原因,而绝不是什么为了替父报仇。 蔡胜则在蔡金霞的心里占了很大的比重,也许比我重得多,所以我不能给蔡金霞机会!这倒不是说我怕自己毁在蔡金霞手里,凭她蔡金霞就算再费尽心机也不可能打败我,我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她好,因为如果她真的背叛了,我就必须要杀掉她,背叛者死是我定下的一条铁则!否则,我怎么能压得住小刀和冥云秀她们?人可以用游戏之心去面对生活,但是不能用游戏之心对面对规则,规则是严肃的、不可触犯的,谁触犯了规则谁就要付出代价! 拳出、墙破,我低头从墙壁上的大洞中钻到了会议室里,我看到了坐在主座上的蔡胜,他身边的侧座上坐着一个20多岁,容貌非常清丽的女子,另一边的侧座上坐着一个我感到有些眼熟的老人,剩下那十多个汉子则在墙边站成了一排。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大洞,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相信蔡胜猜出来了,因为蔡胜眼角下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 “张明?是你?”蔡胜的声音显得很苍老。 “是我。”我淡淡的应了一声,撤除了隐身术,大步向他们走去。 蔡胜背后的那排人见状大惊,非常整齐的伸手去掏枪。 “不要乱动!”蔡胜厉声吼道。 蔡胜喊的晚了点,在那些人掏枪的同时我已经放出了数十道意识流,他们的身体在我的意识流面前脆弱的象豆腐一样,意识流扫过之处,无数的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着、爆裂着,片刻之间,这个会议室就成了人间炼狱。 蔡胜身侧的那个女人尖叫了一声,翻起白眼慢慢的滑到地上,而那个老人则勉力鼓起勇气,挺身而出,挡在我和蔡胜之间。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他是吴嫒丽嘴里的那个彪叔,的确是忠心可嘉!我走到他身前毫无表情的说道:“让开。” 他摇摇头,身形挺的更直了。 我没有再说话,直接挥拳击中了他的前胸,他的身形倒飞出去时撞倒了蔡胜,两个人象葫芦一般滚出老远。 “咳……”蔡胜吐血了,那才那一撞的力道可不小,而那老人则远比蔡胜凄惨,他的血不是吐的,是涌!从嘴里、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一起往出涌,在我缓步走到蔡胜身边这段时间里,那血已经在他们身下形成了一个小泊。 “阿彪!阿彪!”蔡胜抱着那老人连声悲叫着。 我缓缓走到蔡胜身前,看了他一会:“蔡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能有什么好说的!”蔡胜那无神的目光转向我:“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世间的公理!不过我希望你放过跟着我的那些孩子,冤有头、债有主,你杀了我就没人能威胁你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摇了摇头。 蔡胜缓缓闭上眼睛:“一定要杀死他们吗……你是个魔鬼!!” “那你可说错了。”我笑了笑:“我杀掉他们可纯粹是为了金霞啊!如果他们活着早晚会和金霞勾结在一起的,那时候我再杀就只能连金霞一起杀了。” “金霞?!”蔡胜的眼睛蓦然睁开,冲着我扑过来:“你把金霞怎么样了?你把金霞怎么样了??” 我抬手一记耳光,把他抽倒在地:“给我安静点!我告诉你,之所以到现在我还没有杀你,可不是我对你有什么好感!我希望你临死前给金霞留几句话。”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型录音机:“你想好说什么了没有?” 蔡胜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哈哈哈……张明,没用的!你别想用诡计骗我!我绝不会上当!” “诡计?”我皱起眉头:“蔡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值得我用诡计对付你吗?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完全是一片好心,我只是想尽力帮一帮金霞。” “好心?你张明会有好心??”蔡胜笑的声音愈发的大了:“哈哈哈……你如果有好心那你为什么要杀掉金勇??你为什么要杀掉金勇??”蔡胜一边喊着一边张牙舞爪的扑向我。 我毫不客气的又抽了他一记耳光:“首先,这个事情我要澄清一下,不是我要杀蔡金勇,而是蔡金勇要杀我!只不过你的儿子实在是太愚蠢了,他的阴谋没有瞒得过我!” 蔡胜呆了一呆:“笑话!金勇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你的儿子看中了赵雷的身手,而赵雷呢却只愿意听我的话,你儿子认为赵雷很傻,我却显得滑头滑脑的不好控制,所以他决定杀了我以便完全控制赵雷。”我掏出支香烟递给他,他不接,我笑了笑自己点燃:“蔡胜,我坦白告诉你,到了这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必要再骗你,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明白你、我之间血海深仇的来龙去脉,做鬼也不能做糊涂鬼不是?!” 蔡胜呆坐在那里消化着这个对他来说算得上震惊的消息,我转身走到窗前,看着楼外如潮水般涌过来的军人,叹着气说道:“两年前,我刚刚认识蔡金霞的时候,我对你们是很有好感的,而你们蔡家也迎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了我的加盟,蔡家的兴盛已经指日可待了!可惜,这种大好机会,却被你的儿子一手毁掉了!” “兴盛?”蔡胜深吸了一口气:“蔡家兴盛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会被你一口吞掉!” “那是不可能的!”我摇了摇头:“我是个没有野心的人,但是我很小气!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去强夺,已经属于我的东西谁也休想从我手里抢走!” 蔡胜冷笑着说道:“你会没有野心??”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实就是这样!我杀掉的人都是想对我不利的人,蔡金勇如是,甘凝如是,欧阳烈如是,你蔡胜也如是,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人,你们都死于同一个原因!其实,如果你们不想伤害我的话,你们完全可以好好活下去的。” “呵呵……哈哈……”蔡胜仰天大笑,笑够了用讥讽的语调说道:“张明,你说这些想让我相信什么?相信你是一个圣人?相信你这个双手粘满了无数血腥的魔鬼是个圣人??” “那倒不是。”我用平静的语调回应蔡胜的讥讽:“其实,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自己相信自己!知道吗?我是修真者,最怕的就是心魔!嗯……如果换俗世的说法,就是修真者绝对不能心虚,平常人做了坏事心虚的话顶多是几天睡不好觉而已,可是我们修真者就完蛋了,只要心虚,心魔就会乘虚而入!所以呢,不管做什么事我都要给自己找到好的理由,哪怕是我杀尽天下人,我自然会有非杀不可的原因!” “魔鬼……你……魔鬼……你是一个魔鬼!”蔡胜语无伦次的叫喊起来。 对于蔡胜给我起的绰号,我是一点都不以为意的,如果一个人可以被他的敌人形容成天使,那只能说明他是一个愚蠢到不可救药地步的人!我把小型录音机扔给了他:“我没有心情等你了,你到底给不给自己的女儿留几句话?没有什么可说的我现在就送你上路了!” 蔡胜闭上了嘴,抚摸着那录音机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开口说话了。 “孩子,为了你自己的将来,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孩子,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孩子,报应啊!我落到今天的地步是我的报应啊!让这种报应到我这里为止吧,不能再把你牵连进去了!” “孩子,仇恨早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平淡的,你忘了我吧,和张明一起好好的过下去。” 蔡胜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从他的手里接过录音机,我默默的转过身,就在这时,有一颗流弹突然打破了玻璃,从我头上一米远的地方射进了墙壁,我蓦然一惊,条件反射般睁开天眼,随即,我发现了蔡胜眼中那丝恶毒而又狡黠的光芒。 第三六零章完结 我的心马上开始警觉起来,虽然蔡胜眼中那丝阴险的寒芒只闪烁了一瞬间,然后他就恢复了正常,但我相信我的天眼是不会出错的!功力到了我这种地步的人,别说是天眼,就算是凡眼也敏锐到了极点,怎么可能会出错?! 我慢慢的转过身去,深深的看了一眼蔡胜之后又转了回去,蔡胜已经落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想玩什么花样?他能玩出什么花样?除非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从口袋里掏出小型录音机,放起了刚才蔡胜说过的话,同时,我的天眼紧紧的盯着他。 不出我所料,蔡胜的眼神显得有些紧张,我把心神收了回来,仔细的听了一遍蔡胜的遗言,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如果在平时,我听了一遍没发现异常就放弃了,可是我现在几乎百分之百肯定这里有鬼,怎么会轻言放弃呢?我发了狠,听一遍听不出来我就听两遍,听了10分钟还听不出来我就听20分钟,我非要搞清楚这里面的名堂不可! 蔡胜在我身后做作的叹了口气,说道:“张明,到时候了,送我走吧!呵呵呵……真没想到,我们本来是可以成为一家人的!可惜啊、可惜!都怪那个逆子!张明,说实在的,我现在真的不恨你了!换成我我也会象你那么做的!” 我连头都懒得回,用极其阴森的语调申斥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你……”蔡胜怒目圆睁,想扑上来,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自己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第二遍听完之后我马上开始听三遍,这一次,我终于发现了秘密!蔡胜一共说了四句话,每句话都是用‘孩子’两个字开头的,把‘孩子’这两个字拿掉,他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是‘为’,第二句话第一个字是‘我’,第三句话第一个字是‘报’,第四句话第一个字是‘仇’,合起来正是‘为我报仇’!! 我可以想象得到,当我把这个录音机交给蔡金霞时,蔡金霞一定会把录音机珍藏起来的,这是她父亲特意留给她的遗物!不单如此,蔡金霞还会经常聆听她父亲留下的遗言,时间长了,她早晚会发现里面的秘密!这几个字只是巧合?不、不!我是不会这么认为的,我相信蔡金霞也不会这么认为! 我缓缓转过身,走到蔡胜身前凝视着他,蔡胜刚开始还努力和我对视着,后来受不了我眼中的神光,惶恐的避开了我的眼神。我轻笑一声:“蔡胜,你是不是认为如果我杀了蔡金霞,我就一定会被心魔所趁?” 蔡胜急叫起来:“不要!你不要伤害金霞!你不是很喜欢她吗?我保证,她会诚心诚意跟着你的!” “行了!别装了!”我厉喝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录音机,脸上露出残忍的狞笑:“为……我……报……仇!蔡胜!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呵呵……不过也挺难为你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好了花招,给我留下一个伏子!可惜啊,你忘了金霞劝说过你的话,你的对手实在是太强了,强大到你永远也望尘莫及的地步!蔡胜,我坦白告诉你,我不管你认为自己是个什么角色,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无能的可怜人,只是如此而已!” 蔡胜的身体软顿下去,脸色如死灰般难看。 我伸手按动了几下录音机的按钮,把蔡胜的前面几句话都刷掉了,只留下最后一句。随后,我一边把这句话放给蔡胜听,一边讥讽的说道:“遗言嘛,说那么些做什么?只留一句就可以了,我看最后一句挺好的,蔡胜,你说呢??” 这时录音机里放出了蔡胜的声音:“孩子,仇恨早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平淡的,你忘了我吧,和张明一起好好的过下去。” “啊!!”蔡胜突然狂叫一声,状如疯虎般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好机会!我正想揍他呢!我用最小的力气照着他的脸一口气打出十几记刺拳,我怕力气用大了一拳把他打死!等到他无力的委顿在地的时候,他的脸已经明显的瘪了下去。 人被殴打的时候都会发生肿胀的现象,蔡胜也不例外,但是我的拳头把他嘴里的牙齿几乎都打掉了,总体来说,他脸上肿胀的程度远远比不上瘪下去的程度,所以他现在看起来比前一刻消瘦了很多。 我心满意足的冲着自己的拳头吹了口气:“我实在是太可笑了!刚才给你录音的时候,我居然有过自责的念头,我甚至还想过有没有什么可以保全你让你和金霞团聚的好办法,现在看起来我那种念头是多少的滑稽、可笑啊!蔡胜,谢谢你!你给我上了最好的一课!!从今以后,我一定理直气壮的杀掉我的所有对手而毫不心软!” 蔡胜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继续和我‘打斗’,但是他的头部被震的厉害,大脑、小脑都有些失常,虽然他曾经成功的站起来过,可是不用我动手,眨眼之间,他就自己摔回到地上。 我走上前伸腿踩住了他的胸膛:“一想到我差点上你的当我就来气!我怎么会相信你呢?!这世界上有不吃羊的狼吗??嗯……不!这个比喻可不恰当,我换一句吧,这个世界上有不吃屎的狗吗?”说到‘狗’字,我重重的一踏,一股鲜血从蔡胜的嘴里直射出来,我马上快速闪身避开。 “哈……”蔡胜嘴里发出了古怪的声音,他一边吐着血一边还在为站起来而努力。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精神!明知道站起来也是一个死他还这么拼命做什么?蔡胜挣扎了一会终于认清了形势,知道想重新站起来是不可能了,他索性坐到地上,面对着我:“呸!”把满口的血水吐向我。 我轻轻一闪身,绕到他的背后,拽着他的后脖颈向窗户走去:“蔡胜,我们就要永别了!不要想我哦。” “卡求卡!”蔡胜回道。 “喀秋莎?”我一愣,喀秋莎据我所知是老毛子那边女人的名字,或者是一种火箭炮的名字,蔡胜怎么和我说这个? “卡求卡!呸!”蔡胜又来了一句。 这次我可听懂了!蔡胜说的是‘杀就杀’,他的发音也太不正确了!是不是没牙的人都这样?我想起来以前叶潇审讯女俘的时候就把她们的牙齿拔光了,那女人一口一个‘哈我’,把蔡胜和她们比起来看,还是男人有气概! 我走到窗前,压低声音轻柔的说道:“蔡胜,都结束了,再见!”说完,我一挥手,把已经放弃了挣扎的蔡胜扔出了窗外。杀人的方法虽然有很多种,但是对蔡胜却只能用这种,这样回去之后我可以对蔡金霞说:“你父亲是自杀的,我当时拼命去救他,但是最后还是没来得及!”我知道这种谎言很幼稚,但是我更知道蔡金霞是不会去拆穿它的,相反,蔡金霞会强迫自己去相信! ‘委身于自己杀父仇人’这个罪名无疑非常非常的沉重,精明、骄傲如欧阳秀也要用改名为冥云秀的办法,强迫自己忘掉属于欧阳秀的过去!蔡金霞在心胸上远不如冥云秀,这种小心眼的女人怎么可能熬得过去呢?就算她命大活了下来,她也休想抬得起头,她的一生都会在郁郁寡欢中度过!所以,蔡胜无论如何也要死于自杀!! 我向下看去,正好和赵雷对上了,我点点头。按照我们的计划,赵雷应该去告诉周海注意保护蔡胜‘自杀’的现场,到时候,还要把蔡金霞找过来让她亲自动手收尸呢,这样,蔡胜‘自杀’的可信度比我空口说白话要强得多。 我在会议室里徘徊了一圈,赵雷出现在窗口,我问道:“怎么样了?” 赵雷跳了进来:“马上就要收尾了。” 我的眼珠转了转:“赵雷,你说一个死人居然在全身发抖是怎么一回事?” 赵雷一愣:“不可能吧?” 我笑道:“怎么不可能!我确确实实看到了。” 赵雷反应过来,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了一圈:“那肯定是在装死!” “啊……”一声尖叫,会议室里唯一的一位女性同胞突然窜起来,连滚带爬的直奔着墙角冲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她冲到墙角后,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撅起屁股,她的架势就象那种遇到了天敌之后总喜欢把头埋进沙堆的鸵鸟,实实在在的掩耳盗铃! 赵雷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我摇摇头,这个女人可不能杀,留着她有妙用的! 我大步走了过去,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叫喊的声音愈发的大了,我突然厉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那女人颤抖了一下,不敢再乱喊了,但她的姿势还是丝毫没变。 “转过来吧。”人家表现的那么听话,我的声音自然也要柔和些。 她思量了一会,乖乖的转了过来,说实在话,这女人长得很漂亮,只是比蔡金霞略微差了那么一点而已,虽然她的脸上布满了鼻涕和眼泪,但依然能看出原本靓丽的本色。不过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睛始终不敢睁开。 “想活命是不是?”我把声音再次放低。 她连连点头回应道:“嗯、嗯!”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吗?”我微笑着开导她:“那就是有利用价值的人!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呢?” 她听到我的话向后一缩,蓦然睁开眼睛,双臂遮挡在前胸上,脸上充满了恐惧:“你……你想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把脸上的微笑变成了冷笑。 看起来这道选择题很难很难,那女人呆了良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她缓缓的伸出手去解自己的上衣纽扣,呆滞的问道:“就是在这里吗?” 这个……这女人的性子太急了吧?我摇摇头,笑道:“不是在这里,地点不对,时间不对,人选也不对,你先起来吧,既然你答应了我就不会伤害你,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颤巍巍的站起身却一眼看到会议室里的那些残肢断臂,吓得低呼一声又坐到地上闭住眼睛。 不止是她不懂,连赵雷也搞不懂我的意思,在原来的计划里也没商讨过怎么处置这个女人。赵雷把我叫道一边,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答道:“没想做什么,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心软,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哎!你干嘛打我??”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雷一肘撞到了腰上。 “你别跟我来没正经的!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不会是……你想多收一房吧?” “好、好、好!我告诉你,你可别在小刀面前胡说啊!”我无奈的说道:“如果这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的性爱光盘落到了安塞手上,你猜安塞会做什么?” 赵雷恍然大悟:“那他一定会……” 我奸笑两声续道:“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搞床上运动,有点血性的都受不了!我猜安塞很可能怒火上冲,不顾一切的返回烟岛!不要忘了,他们现在是处于绝密封闭训练之中,他只要离开基地就是违抗军令!军法无情啊……这句话总不会是错的吧?到时候我们又可以……” 赵雷叹了口气,接道:“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害人了!” 第三六一章锦绣前程 我不满的说道:“怎么叫害人?我觉得我是在除暴安良!” 赵雷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安塞的资料我也看过,那个人不简单!我估计他不大可能上你的当。” 我笑了笑:“你只是从安塞个人的角度去分析,别忘了安家是个大家族,这种事情可以给他们家族带来不利的影响!而且就算安塞知道这是我的诡计又能怎么样?他能忍得住这口气吗?师长的老婆被别人骑了……哇!这是多么让人惊讶的新闻啊!我保证安塞手下的那些兵对这条新闻极其感兴趣的,我看到时候他还带不带兵!” 赵雷有些不以为然:“他老婆偷人是他老婆的事,不至于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我伸了个懒腰:“这你就不懂了,为上位者可以无情、可以严酷,也可以随和、可以亲蔼,但就是不能出笑话!如果一个上位者成了属下笑谑闲谈中的主角,那么他离垮台的日子就不远了。” 赵雷一撇嘴:“危言耸听!” 我叹道:“等你将来自成一家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赵雷摇头道:“你少来,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操那么多闲心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把我支使出去给你卖命!” 我拍了拍赵雷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赵,我这可是在苦心栽培你啊!” “滚!!”赵雷大怒,当胸就给了我一拳。 我大笑着一个空翻,从窗户飘了出去:“小赵,那女人就交给你看着了!” ※※※ 帷幕落下了,蔡胜生前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成了水中月、镜中花,转瞬之间就全部消失了。 在蔡氏物业的大楼被攻陷之后,钱西山非常仗义的下了撤兵的命令,这样,蔡胜留下的好处都成了我的!但是我知道,喜欢吃独食是身为上位者的大忌,我让周海他们统计了一下蔡胜留下的东西,然后分成三份,我和钱西山各拿一份,剩下分出去一部分,做为弟兄们的彩头,最后剩下的做为驻守烟岛那些弟兄们的活动资金,存储起来。 钱西山倒没有假仁假义的推让,不过他还是有些踌躇,因为我分给他的那部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多了,最后在我的百般劝说下,他才收起来,如此,我和他的关系更进了一步!钱能买到感情吗?答案是:能!! 至于蔡胜的那些手下,在军队撤离之后,周海带着人展开了一场大屠杀!不管是受伤的还是投降的一律格杀!具体杀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不过这个数字统计出来之后交到了张贤宦手里,本来对蔡胜那些人恨之入骨的张贤宦居然冒了一脑门的冷汗,后来,他在上报的数据里偷偷的把数字减掉了一个零。 我把蔡胜的遗言交给蔡金霞的时候,她表现得很平静,我诉说自己如何如何去救她父亲,又是如何如何的来不及,她一直都在平静的听着。只是后来我带着她去收殓她父亲的遗体时,她哭得肝肠寸断,甚至哭晕过去几次。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在她身边吧,她只是哭,却一句话都不说,我想她是怕自己说错话,犯了我的忌讳。 蔡金霞的表现让我放心了很多,哭成那样还有理智,她不会做出傻事来的。后来我把事情告诉吴嫒丽,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一定会是这种结果。”我和她开玩笑说:“原来你对你老公这么有信心啊!”她的表情还是很沉郁:“明,我知道你想让我开心,可是……虽然他后来对我很不好,可是他怎么说对我也有养育之恩啊!”话说到这里,我只好打个哈哈,借故跑了出去,还是让时间做个冷处理吧! 对城主张贤宦,我没有分给他什么,只是送了些慰问品,因为他的性格不值得我结交!张贤宦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这次把他逼到这个份上他的做为也有限,我还是省点钱好!与其用金钱去结交他,倒不如展现强大的势力,让他不得不为我所用! 忙了几天,烟岛的事情都搞的差不多了,有周海坐镇,有钱西山大力协助,有张贤宦帮腔,烟岛绝对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所以我决定返回上海,这个时候小家伙给我出了个难题,蔡金霞不能去上海,吴嫒丽自然也会留下来,那么小家伙跟着谁呢?后来我想了个损招,把小家伙放在地上,我和吴嫒丽分两头走,小家伙冲着谁爬就跟谁走!不过我这个办法提的不是时候,小家伙正饿着呢,而我喂的东西他从来不吃,结局是一种必然! 最后,和钱西山、张贤宦在一起喝了一顿酒,该说的话都说完,我带着人来到机场,我和赵雷带着一批弟兄们一起走,这里面当然包括那位大厨,我心中窃笑着,回去之后一定想办法让小刀和冥云秀拜她为师,如此我也有口福了!至于正津津有味嚼着甘蔗的贺长丽我决定让老头子带她走,我敢把她带上飞机吗?只要有什么事情刺激了她,她铁定往外放电,然后呢,空难就此发生了! 一路无话,飞机在上海降落了,临出安检门的时候,我一眼看到小刀和冥云秀正站在出口处,一脸焦急的向里张望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冲着他们招了几下手。 小刀眼睛比较尖,一眼看到了我,她冲着我喊了一句什么,还用手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我一愣,马上掏出手机,因为飞机上不允许通话,所以我习惯性的关机了,能让小刀这么急的应该是大事! 刚打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了周海的声音:“天哪!老板!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我满怀狐疑的问道:“什么事这么急?难道我才走了6个小时这天就塌下来了?” 周海道:“不是我找你,是个叫王多勇的厉害人物找你,他说十万火急的事,我让他和我说他还不说,一个劲要找你。” 王多勇那种中央警卫局的二流角色也成厉害人物了?不用问,周海一定在人家手里吃了亏!呵呵……我说道:“你让他接电话吧。” 随即,里面传来王多勇的声音:“张先生,是你吗?” 这时我已经走到了小刀身边,含笑指了指我自己的脸:“是我,有什么事你说吧。” 小刀‘咯咯’一笑,迎上来吻了我一下,冥云秀在一边也不甘示弱,迎上我的另一边,不过冥云秀不是用吻的,她狠狠的咬了我一口,疼得我直咧嘴,这丫头怎么把小刀的坏毛病都学会了?? 王多勇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迫:“张先生,风和火已经到烟岛了!!我们怎么办啊?” 我愣住了:“你在搞什么?不是告诉你有动静就马上通知我吗?怎么才和我联系?” 王多勇的声音里有几分委屈:“我们只是二线组员,我们组长到了烟岛之后才和我联系的,我好不容易偷跑出来找你,你却在飞机上,我也没办法啊!” 我沉吟着没说话,王多勇在那边急声说道:“张先生,我们怎么办?现在陈虎带着他们已经向这里来了,陈虎拖不了多久的,你赶紧拿个主意啊!” 我沉声问道:“他们会不会伤害我的家里人?” 王多勇迟疑了一下:“风是我们的组长,他的性格很沉稳,应该不会。可是……可是火就说不准了,他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我的心悬了起来,小刀和冥云秀看到我的脸色不对,乖乖的退到一边不说话。让我拿主意?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么短的时间我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回去!让师父来?师父也未必来得及! 让钱西山帮我挡架?不行!他们之间的级别相差不少,如果中央警卫局的人坚持要做什么,钱西山只能服从命令!紧急疏散?也不行!人那么多短时间内是无法疏散的,难道我要让弟兄们用自己的生命换取蔡金霞、吴嫒丽她们的安全吗? 就在这时,辛舒颖带着贺长丽从远处走来,贺长丽的手里居然拿着一个蛮漂亮的笆比娃娃,她看到我高兴的一跳一跳跑过来:“哥哥!看!姐姐给我买的,漂不漂亮?嘻嘻……” 我看到贺长丽之后脑中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办法,我连忙问道:“王多勇,你们a组的人对贺长丽怎么样?是不是都很宠着她?” 王多勇回道:“是啊。” 我松了口气:“你现在出去找到他们,就说我已经交代了,贺长影就在我的手里,如果他们敢胡作非为,我就要贺长影的命!你告诉他们,我在上海等着他们呢!” 王多勇思考了一下:“这……能行吗?” 我淡淡回道:“有什么不行的?!想想你们a组现在剩几个人了?他们应该赶到上海救人的。” 王多勇还是有些迟疑:“我试试,如果他们不想去上海呢?” “那就看你怎么演戏了!”我微笑起来:“有句话说的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可以先用话捧他们,把他们捧的高高的,什么疾恶如仇、正邪分明,什么锄强扶弱、救苦救难,什么好听就说什么!接着再告诉他们贺长丽在我这里遭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如果他们不来救人的话,贺长丽这几天很可能遭受我的毒手等等等等。呵呵……你这么说了他们还不来救人,岂不是说明他们是伪君子了?” 王多勇呆了一会,吁出一口气:“张先生,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我笑道:“我相信你!做为中央警卫局a组的未来组长,我相信你会美满的做好这件事!” 王多勇苦笑起来:“我可没有做组长的命!核心小组的人每个人的实力都比我强很多。” 我淡淡的反问道:“你以为核心小组还能存在多长时间?你再想想,现在核心小组还剩下几个人?原来是多少人?” 王多勇的呼吸声明显变粗,他这次思考的时间很长很长,到我快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张先生,我完全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我微笑着续道:“王多勇,这世界上的成功人士都是善于抓住机会的人!依我看,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做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能获得成功!王多勇,拦路的石头我虽然可以帮你扫清,但是下面的路怎么走还是要看你自己,当然,我会提供帮助的。”我说完几乎就笑出声来,我发现我强词夺理的能力越来越高,这件事本来是他在帮我,现在说着说着就变成我帮他扫清拦路石了。 电话里传来王多勇感激的声音:“那就谢谢张先生了。” 我柔声说道:“我们都是朋友你和我客气什么?!还有,至于你说的实力问题,我完全可以帮你解决!坦白告诉你吧,我以前是一个普通人,和你这样天生的特异功能者远不能相比!可是现在呢?我却比你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们训练的方法不对!你想,我这种普通人经过特殊方法的苦练都能练到这种阶段,如果你按照我的方法练下去岂不是可以比我还强?!” 王多勇的声音开始颤抖了:“张先生,你们修真者练习的不都是独家秘笈吗?我怎么能按照你的方法练习呢?” 我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们都是朋友!我的就是你的,分什么彼此?嗯……我之所以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你前面有一条锦绣大路,走不走或者怎么走全看你的了!” 第三六二章见异思迁的小魔头 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我收起了电话,相信王多勇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小刀在一边俏声问道:“什么事情让周海找你找的那么急?” “没什么,有两个‘好朋友’要来上海找我!呵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笑嘻嘻的一手搂住小刀,一手搂住冥云秀:“哇!刀姐姐,这才几天不见,您的风采犹胜往昔啊!哇!秀妹妹,这才几天不见,你的气质越来越成熟、妩媚了!哇!辛小……小辛辛,这才几天不见,你的身材可是越来越比以前性感了!真是让我欲……”本来我是想叫她辛小姐,后来感觉这个叫法把我和她叫生了,所以才换了一个,不过我的话没说完,就被左右两肋同时传来的剧痛打断了。 小刀和冥云秀‘施暴’之后象个没事人一样浅笑着,我对面的辛舒颖倒是闹了个大红脸。这时,抱着笆比娃娃的贺长丽笑着问道:“哥哥,你还没有说我呢!?” “你?”我啼笑皆非:“我说什么?我说了你能听懂吗?” “不干嘛!不干嘛!”她不满的左右甩动着胳膊,连笆比娃娃都扔到地上,小嘴翘起老高:“哥哥偏心!不干嘛!” 她手指尖蓦然出现的电火花可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陪上笑脸:“哇!这才几个小时不见,我家的宝宝越来越漂亮了!比天上的仙女都要漂亮……” “嘻嘻……”小孩子的脸变得真快,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哥哥,你见过仙女吗?仙女有没有我的娃娃漂亮?我的娃……”说到这里,她惊讶的看向自己的手:“娃娃呢?娃娃呢?哥哥!娃娃没有了!呜呜……” 我呆立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古怪到了极点,娃娃当然会没有了!你刚才亲手把它扔出去老远,怎么找我要?! 辛舒颖急忙跑到一边把笆比娃娃拾了起来,拍打了几下灰尘,走回来递给贺长丽。 贺长丽一把抢过笆比娃娃,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脸失而复得的幸福笑容。 “好了,我们走吧。”我一边暗自叹气一边说道,照顾小孩子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仙女和我的娃娃哪一个漂亮?”贺长丽在不依不饶的追问我。 “这个……当然是仙女漂亮,不过我家的宝宝可是最漂亮的!”看样子不告诉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她是不罢休了! “是吗?”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再次把手中的笆比娃娃扔到地上,跳到我身前抓住了我的手:“哥哥,宝宝是不是很乖?” “乖!你很乖!非常乖!”我违心的说道,这世界上能让我说违心话的没几个人,她绝对是其中的一个。 “那……那宝宝都这么乖了,哥哥给不给宝宝奖励?”她看到我的样子有些迟疑,连忙大力摇动着我的手:“哥哥……哥哥……” “好、好!”我连忙应承,她的心理小,可在生理上却不折不扣是个大姑娘了!在公众场合这么摇我的手我可受不了:“回去之后我就给你买多多好吃的!” “不要!宝宝不要好吃的!”她回道。 怪了!她居然不要好吃的?我好奇的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告诉哥哥,哥哥马上就去给你买。” “我要仙女!”她的表情兴奋而坚定,她的声音响亮而清脆。 “你要仙……”我头上冒出了虚汗,她说话的声音大了点,周围不少旅客都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向我这个方面,我可不想继续丢人了!我一把拉住她就往外走,嘴里劝道:“咱不要仙女!要仙女做什么?宝宝听话哦!仙女……一点都不好吃……” “不!就要仙女!”她使劲往后退,和我玩起了拔河游戏。 我没有什么哄孩子的经验,说服不成我马上开始威胁她:“你想造反啊!要什么仙女?!”说完我扬起手,做势欲打。 她惊骇的看着我,我则尽力让自己的眼神更凶狠些,她往后缩了一下,然后仰首向天,哇…… 周围的那些游客发出了窃窃私语声,不过我的耳力很好,他们说什么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里怎么了?那男的为什么要打那个女孩子?” “不知道,看情况是那个男的在欺负人吧!” “我过去看看,太不象话了!” “你别乱来,刚才我听到那女孩冲那男的叫哥哥,人家是一家人,你过去做什么?” “是吗?不对吧!看他们的表现也不象兄妹啊!会不会是……人贩子?” “听你这么说我也感觉不对了,你看……我们报不报警?” “当然要报警!” 我无语了,如果警备队来了看到是我被人当作人贩子……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声望会受到影响的!我想了想,无奈的上前轻声说道:“宝宝不要再哭了,哥哥答应你,等我们回去之后哥哥马上就去给你抓个仙女回来。” “可是……”她抽泣着,对我的允诺还是不满意:“可是……可是宝宝现在就想要仙女!” 我愣了一下:“宝宝,你看现在天那么亮,仙女还没有出来呢!等到晚上仙女出来了哥哥就帮你抓!你看好不好?” “哦。”她的神色有些疑惑,不过终于停止了哭泣:“哥哥,仙女怎么和老鼠一样呀?她们为什么晚上出来?” “这个……”我头上又冒出了些许虚汗,即兴撒谎实在是太考验人的急智了:“宝宝,因为仙女都住在月亮里啊!月亮不出来她们是出不来的!” “哦。”她歪着脑瓜想了半天,怯怯的看着我:“哥哥,我现在不想要仙女了。” “那你想要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会吧??!! “我想要月亮。”她用一种既胆怯又期待的目光盯着我。 “……”我目瞪口呆兼之脸色铁青,而且心里涌起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小刀知道我已经濒临暴走的边缘,笑着上前拉住贺长丽的手:“宝宝想要月亮啊,这好办,和姐姐回去之后姐姐就送你一个月亮好不好?” “好呀!”贺长丽欢喜的跳起来:“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看着小刀领着贺长丽走远,我心中这个郁闷就别提了!本来我留下这个女孩是因为看上了她的智障,只要稍加培养她就会成为我得力的工具。不过人都是有感情的,我也不例外,相处的时间长了,我从原来动不动就大声申斥或者不让她吃东西,逐渐发展到现在的宠爱;她呢也从原来的惧怕逐渐发展成接受我这个哥哥,现在则经常在我面前撒娇。不过她今天闹的可实在是过分了,我要怎么教训她好呢?看起来小孩子和女人是一样的,绝对不能惯着她们,否则早晚会给她们惯出毛病来! 冥云秀微笑着走到我面前:“今天我可没白来接你,嘻嘻……免费看了一场好戏哦。” 我长叹了一口气,围在我们周围看热闹的旅客看到没有热闹可看了,都四下散去,让我的心舒服了一些:“现在我明白古时候那个第一个说出那句话的人,经历过怎样的痛苦经历了。” 冥云秀好奇的问道:“什么话?” 我痛心疾首的说道:“秀才撞上兵、有理说不清!明明是自己有道理,可对方就是不和你讲道理,徒呼奈何、徒呼奈何啊!” 冥云秀‘噗哧’一笑:“你就满足吧!如果她也跟着来了,更有你的乐子看!” 我愣了愣:“谁?” “小媜呀!现在终于有人喊她姐姐了,那妮子高兴的不得了呢,才一个小时不到,两个人就处得象亲姐妹一样好了,你如果敢在小媜面前让那女孩哭鼻子,有你的麻烦!”冥云秀微笑着说道。 我苦笑着摇头,旋即想起了另一件事:“秀儿,小媜这一段有什么不对劲没有?” 冥云秀知道我话里的含义:“我刚刚把蒋晴派到印度那几天,小媜倒是有些闷闷不乐的,现在好多了。不过,老公啊,你可要记得,我帮你做了一次恶人哦!小媜求我把蒋晴调回来,我没同意。” “我们老夫老妻的还用算得这么清楚吗?”我笑着问道:“印度那方面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你看那个蒋晴能不能胜任?” 冥云秀苦笑道:“有什么不能胜任的?把我们的钱无偿的花在印度人身上,这种事就是交给一头猪去做都能做好,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不是我老公,我才不会去花这种冤枉钱呢!” 我沉吟一下:“你交代下去,等到蒋晴那边略微打开局面之后,就尽力跟印度婆罗门教的人接触,钱不能乱花,都花在婆罗门教的人身上,争取他们的好感。” 冥云秀点点头:“我知道了。老公,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能和我说一说吗?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笑着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嗯……我只能告诉你,我需要知道婆罗门教的情报,不管什么情报,越多越好!小秀,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定能保守秘密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诡异的法术,你到底是个普通人,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不知不觉的说出自己的秘密!”说道这里我叹了口气,不无沉重的接道:“我将来的对手是一群非常可怕的存在,我必须要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应对,不能出一点差错!为了避免失误,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会让你们知道谁是我的敌人!到那时,你看到我把前一刻还称兄道弟的人无情斩杀的时候,不要过分惊讶!” 冥云秀的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什么人能让你这么小心?难道连师父也……” 我摇摇头:“师父是一个,而他们是一群!没听过好虎架不住群狼吗?” 冥云秀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我续道:“比如说,现在我和你谈话,我可以保证没有别人能听到;但是如果我不在,你和小刀谈话的时候就要小心些了。” 就在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你的保证有效果吗?”随后,我们面前的地板上出现了一面桌子大小的女人头,一闪之后就消失了。 冥云秀花容失色,扑到我身边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服。 我勃然大怒,启动胳膊上的法阵用传音大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有毛病?总象个癞皮狗一样缠着我干什么??” “哎哟哟,还生气了?人家现在在烟岛呢,怎么缠着你了?”那位圣女笑嘻嘻的答道,全然没有恼火的意思:“人家找你不过是有两件事好心告诉你,你以为谁愿意偷听你谈话呀?”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传音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不生气了吗?嘻嘻……”她又气了我一句,听到我一点反应也没有,遂转入正题:“第一件事情呢,是我圣教有两个执事带着十几个弟子赶往上海了,为了洗脱我的嫌疑,我没有特意去问,你自己注意应付吧。第二件事情是我和那两个人交过手了,风和火的能力很强哦,你可不要大意,要吃亏的!还有,那个叫火的人破坏力很强,和他打架的时候不要在自己的地方,要不然等你手下伤亡惨重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第三六三章她的眼 刚进入夜色的上海街头,突然出现了一只庞大的车队,不过这车队庞大倒是很庞大,但又显得有些寒酸。因为给车队开路的只有四辆警用摩托,显然车队的主人级别不高,而且整个车队几乎都是由清一色的普通奥迪组成的,真是让人笑话……不过在车队第三辆车的位置上有一辆劳斯莱斯,虽然看起来半新不旧的样子,但怎么说也比傍边的奥迪多了几分派头。 我端坐在劳斯莱斯里,把着方向盘,嘴里喃喃的自语道:“千万不要给我丢脸啊……千万不要给我丢脸啊……”这辆劳斯莱斯根本是报废品,经过一番修理后就被我开上了马路,我真的害怕半路上抛锚,这笑话就闹大了! 我的身边没有人,连一向形影不离的迡迡艺也被我留在了基地里,有时间陪我出来玩还不如让她在家里教一教小刀她们忍术呢。目本的忍术和傲天国的道术相比,具有入门功法简单、上手快的优点,等她们有了一定的功底之后,我再让她们修炼萧家的心法,我希望她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拥有自保的能力。 车队经过了小半个上海的市区之后,进入了郊区,而这时,天色也越来越黑了。夜风吹过,从风中传来了一丝不安的气息,我微微一笑,摇上了车窗。 蓦然,天空中吹过一股青色的风,一个红脸膛的大汉从天而降,他的双眼紧紧的盯住了我乘坐的那辆劳斯莱斯,大喝道:“张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他一抬手,发出了一道火龙,直奔我的车扑了过来!那火龙眨眼之间就撞上了劳斯莱斯,‘轰’的一车,劳斯莱斯就这么变成了‘火车’,不是在铁轨上跑的那种,而是名副其实的火车! 与此同时,那大汉身边出现了一个脸色发青的中年人,他显出身形的时候对着周围惊呆了的警备队员大声喝道:“我们是中央警卫局的,奉上命行事!胆敢有阻拦、骚扰者,格杀……”他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些警备队员已经一哄而散,车队的车向四面八方逃去,把那辆‘火车’孤零零的扔到了马路中间。 青脸的中年人叹了口气:“上海的警备队素质实在是太差了!” 红脸的壮汉冷笑道:“什么样的狗跟着什么样的人!他们比张明强不到哪里去!哼哼,听到我们来找他了,居然藏头藏尾的逃回上海,有胆量做下那滔天恶事却没有胆量担当吗?什么玩意!!” 青脸的中年人又叹了一口气,仔细看了看‘火车’:“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张明怎么没出来?” 红脸的壮汉一抬手,又打出一道火龙,‘火车’燃烧的更加猛烈了!那壮汉看了一会:“莫不是已经死了吧?” 青脸的中年人眉头皱了起来:“张明没有这么简单的!我们核心小组的水、电、土、木都丧命在他手里,张明可不是一个容易死的人!” 红脸的壮汉傲然道:“组长,你太高看他了!王多勇不是说了吗?张明就是一个擅长阴谋诡计的人,水、电、土、木都是被他用诡计害死的!要不然,他凭什么和我们斗?!话说回来,刚才我们是在偷袭他。哼哼!让他也尝一尝被人暗算的滋味吧!” 青脸的中年人还是在摇头:“不对!” 红脸的汉子愣了一下:“听说张明会忍术,难道是……” 青脸中年人的神色愈发的警惕:“没有,在你动手的时候我已经对他的车施展了一个风牢,一般的忍术是逃不出风牢的,就算他能逃出去,我也会感知到,我百分之百肯定,张明还在车子里!” 红脸汉子看到青脸中年人的警惕样子,也相应的提高了警惕,现在听了这番话,他松了口气:“组长,既然张明没有出去,他就绝不可能还活着了!我那火龙的温度高达几千度,别说是人,那辆破车也用不上多久就会变成铁水了!” 青脸中年人沉吟一下:“你能不能控制一下火龙的温度,我过去看一看,你注意好警戒!” 红脸汉子摇头道:“火龙离手的时候温度并不高,但成形之后我就控制不了了。以前……以前水在的话她有办法的,现在……组长,这种温度你、我都受不了,没有人能受的了,那个张明也不例外!” 青脸中年人看到已经被烧得通红的汽车框架,心念动摇起来:“没有人能受的了吗?也许……真的没有人能受的了吧。” 就在两个人转身想离开的时候,在他们身后响起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两位,留步!” 他们骇然转身,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推开‘火门’,从火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牛啊!一点损伤都没有!怪不得是被师父称做道家术门最高五门术法中的五行趋避术,遇火不能焦、遇水不能溺、遇金不能伤!真是厉害!可惜这个术法不是我施展出来的,是师父做完法打进我身体里的,看起来,我以后练功应该更加刻苦一些了! 不过那道符咒只能用一次,也就是说,现在我和他们玩就要小心一些,再被火龙打上就不会象现在这么消遥了。 “你就是张明?”那青脸汉子沉着脸问道。 “我不是!” “你不是???”那青脸汉子愣了一下,旋即冷笑道:“笑话!你不是张明谁是张明?” “我看你是废话!既然知道我是张明你还问个屁?是不是有病?”我没好气的回道,然后招了招手:“来、来、来,让我见识一下中央警卫局a组两个组长的厉害吧!” 那看起来很冲动的红脸壮汉居然没冲动,我淡淡一笑,脚尖点地,身形冲天而起,随后我脚下闪过一缕青光,那是风牢成形的现象,可惜我已经不在原地了。 那红脸壮汉现在才发动,抬手间打出两道火龙,左右盘旋交错着向我追来,我身形一折,同时运起胳膊上的法阵,传音道:“丫头,如果你再敢偷窥我,我非让你连听上几天几夜的女人叫床声不可!”我已经在师父的帮助下熟悉了这个法阵,现在她想偷窥我不被我发现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有了偷窥她的能力! “不要啦!”她娇嗔的叫道:“你就让人家开开眼嘛!人家求你了不行?!” 对她的娇嗔我是丝毫不感冒的!我在空中一个大回旋,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扑近那个青脸中年人身边,当胸给了他一拳,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先把他打倒就好说了。 我的拳头打中他身体的时候,他的身形就散去了,那种感觉很怪异,就好像我一拳打中了一朵白云一样,不但拳头使不出力气,那白云反而幻化出了十几朵一模一样的云彩来。 那红脸汉子大叫一声,又是两条火龙向我冲来,我只得再次窜上空中,传音道:“你想开开眼倒不是不行,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好奇的问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呀!小心!” 我身形猛的一顿,几十片无形的风刃擦着我头顶上方如暴雨般吹过去,好家伙!居然会玩时间差!如果我按照原来的速度上窜的话,我的身体不知道会多了多少个窟窿了! 我大喝一声,索性急冲而下,和那两条紧追不放的火龙擦肩而过,冲向又重新组合在一起的青脸中年人,就在他露出紧张的神色准备招架时,我身形突然一折,闪电一般折向那个红脸壮汉,同样给了他当胸一拳。 “小心!”那青脸中年人急叫道,随即发出几十道风刃追向我的身影。 太小儿科了!不管是那青脸中年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喜悦,还是那红脸汉子不闪不避反而用胸口迎上我胸膛的壮举,都让我明了其中的圈套,我怎么会上当? 果然,就在我的拳头马上就要击中那红脸汉子的前胸时,他胸前突然出现了一面火焰组成的盾牌!我的手蓦然化拳为掌,擦着盾牌的边扬起来,抬手给了那红脸汉子一记重重的耳光,打的他哇哇怪叫。 在那红脸汉子羞恼的发出火龙时,我的身形已经遁向远方,同时传音道:“很简单,我让你开眼,你让我开苞!行不行??” “你……讨厌!!”她恨恨的回道,不管那魔女是多么心狠手辣、阴险狡诈,都不能回避一个事实,她还是个女儿身!在这方面和她开玩笑她也有些受不住。 “讨厌什么?”我轻笑着传音道,随即身形一个急停,贴着地面向回掠去,那火龙和无数的风刃从我上空击过,我左手连弹,给了那红脸壮汉几道指剑,右手则冲着那青脸中年人击出一记手刀,让你也尝尝我的‘风刃’! 那青脸中年人神情一愣,旋即闪身避开了我的手刀,不过那红脸壮汉冲的太急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和我的指剑撞到了一起,发出了痛叫声。 我的身形没有停留,继续冲向他们的后方,传音道:“我让你开眼,你也要让我‘开眼’啊!这才公平嘛!反正你的‘眼’早晚会被人开的,与其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我呢!你说是不是?” “你……你……”她被我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气乎乎的传音道:“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哼!”说完,她终止了偷窥的举动。 “张明!你好可恶!你打痛我了,你打痛我了!!”那红脸汉子仰天狂吼起来,让我震惊的是,从他的伤口里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火焰!随着火焰的燃烧,他的伤口越来越小,逐渐愈合了。 “很强的愈合能力嘛!”我淡淡的说道,面对蜂拥而来的火龙和风刃,我不闪不避,任由它们击打在我身上。‘轰’的一声,我的身形消失了!原来我使用木隐忍分身术被人击中时,在原地还可以留下一些木屑,可这一记,我的分身不要说木屑,连一点灰尘都没能剩下,直接就消失了。 在那红脸壮汉和青脸中年人的神色由怒转喜时,我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了过去:“两位,游戏时间已经过去,我建议你们再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因为你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他们两个一齐转身看着我,脸色阴晴不定,许久,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好像下了某种决心。那青脸中年人冷笑一声回道:“张明,我们也没有用全力啊!你得意什么?” “既然你们一定要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含笑说道:“现在么,把你们所谓的‘全力’使出来让大爷我见识见识吧!” 那红脸壮汉再次仰天狂吼,他身上的衣服蓦然都变成了飞灰,就这么精赤条条的面对着我;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身上暴起的红筋,那红筋正向外渗透出亮红色的火焰,片刻之间,火焰就覆盖了他的全身。 那青脸汉子不停的进行着深呼吸,脸上的青色逐渐转深,又逐渐转亮,最后竟然变成了透明的颜色,我能感觉到他就象一个风暴的中心一样,四周的空气不断的向他涌过去,他的身体也慢慢的扭曲、变形。 “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轻笑起来:“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那红脸壮汉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青脸中年人的脖子,把他倒提在手中狞笑道:“张明!你就等死吧!” 第三六四章谁上谁的当? 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们这时在搞什么?随即,我就被那诡异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 那青脸中年人的身形本来已经很模糊了,现在则干脆变成了一团气体!气体的形状很象一颗彗星,头部那部分被那红脸壮汉握在手里,尾部那部分象一面巨大的扫帚,不断的向外吞吐着青色的光芒。 “张明!去死吧!”红脸壮汉大喝一声,手中的青芒蓦然伸展,向我当头斩下。 我万没想到他原地不动居然也能攻击到我,仓促之间提气向一旁窜去,那红脸壮汉劈空之后,手腕只一甩,青芒由下劈变成横扫,直追向我的腰间。 我低吼一声,身形旋转着升起,青芒从我的脚下扫过。还没等我喘气,那红脸壮汉手腕又是一动,青芒急掠而至,由下往上斜劈我的大腿。 我的身形硬生生往上拔了几米,堪堪避过去,可眨眼之间,青芒又至,搞的我手忙脚乱、叫苦不迭!此时的青芒已经长达几十米,不管我躲闪的角度如何的刁钻,只要他的手腕轻轻一动,那青芒就会以极快的速度追上我!这种情形就好像一个人拿着一只巨大的手电筒,想用手电筒里射出的光去照一只四处躲避的飞鸟一般,不管飞鸟怎么躲闪,也不会有手电筒晃动的速度快! 而且青芒闪过之处,连空气也逐渐变成了青色,在青色的空气里我闪避的非常吃力,用足了真元施展舞空术却达不到平时用一半的效果,我感觉这好像是一种类似结界之类的东西。 再不能这么下去了!否则就算他劈不死我,我自己也会把自己累死的!我心念电转,在避过一击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施展了木隐忍分身术,同时隐身术上身,先脱离战局再说。 ‘轰’一声,青芒击中了我的分身,把我的分身打的粉碎,我本体在这同时出现在距离他们几十米开外的地方。那红脸壮汉失去了攻击的目标,青芒蓦然定住,不过怪异的是他们虽然不动了,但围绕在他们四周的淡青色空气居然以他们为中心缓慢的转动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运转真元,慢慢向前潜去,谁知刚刚接触到那些淡青色的空气,我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滞,而那红脸壮汉回过头来,对着我又是一记快斩。 原来这种结界可以发现我的隐身啊!我的身体左右一扭,摆脱了结界的牵扯,倒窜了出去。他斩空之后,手腕虚提,手中的青芒斜斜指向天际,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唉……”我叹了口气,用手捅了捅面前的结界,那淡青色的空气粘稠的象胶水一样,居然粘在我的手指上,我心念一动,低头看了看,果然,我的衣服上也粘上了不少!运起真元,震散这些烦人的东西,我轻笑道:“我说,你们等什么呢?等我进去?”这种结界和我刚开始领教的风牢差不多,越往边缘处越稠密,如果不是我用木隐忍分身术直接瞬移出来,还真不一定能逃的出来!怪不得我那么蛊惑王多勇,王多勇依然对a组的两个组长畏若神明,他们一个负责困住对方,一个负责斩杀,就算比他们实力强的人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配合默契的特异功能者,绝不是1+1=2那么简单!何况从他们的特异功能看,他们也是天生的搭档。 “我谅你也不敢进来!”他的笑容越来越轻蔑。 “这是我见过的最烂的激将法了。”我摇头轻笑着回道:“不过,这世界还真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好吧,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真正的实力吧!”说完我一声狂喝,真元在瞬间就提升到了极点,我的一只瞳孔变成了接近透明的浅白色,看似透明却深不见底,而另一只瞳孔则变成亮金色,亮的让人不敢对视!我的意识流也尽数卷了出来,亮金色的明流是向上的,金色的飘带直卷上天空,那让天地失色的灿烂金光逼的天上的满月羞愧的躲在云层里,再不敢出来;看不见的暗流则是向下的,支撑着我缓缓的向半空升去,我的明流和暗流控制的区域远比他们的结界更大更广,威力也更强!我可以从他们的结界里出来,但他们却绝不能在我的意识流中逃生! 在师父的熏陶下,我认为年轻人好勇斗狠是灾祸的根源,所以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血性,每一次争斗我都要把对方算计到骨子里,能用一分力气解决战斗的我绝不用两分!可是现在,我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战意了,让我今天堂堂正正的战斗一次吧! 那红脸壮汉看到我气势逼人的意识流,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他手中的青芒也不安的颤动了一下。 “下面该我表演了吧?”我微笑着从脖子上摘下我的消解铃,扬手把铃铛扔到空中,然后急运手印,‘口奄’……我的口中射出一道红光,击打在铃铛上,铃铛蓦然变大。 “锕”……我的口中射出蓝光,喷在铃铛上,铃铛急速的转动起来。 “吽”……我的口中射出白光,而消解铃同时也射出耀眼的白光,紧接着就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 在我上次从迡迡艺的手中逃生之后,回去告诉了师父,老头子用无上玄功参透了铃铛的玄机所在,并且教了我催动消解铃的符咒。后来老头子建议我把铃铛的名字改了,叫除魔铃,因为消解铃的名头太大了,他怕这个铃铛给我惹来不可知的灾祸,结果被我一口拒绝了。笑话!除魔铃?我张明在无数人的眼里就是一个魔头!难道我最终目标是除掉自己不成?? 叮……叮……叮……消解铃在我的催动下不停的响了起来,那耀眼而又祥和的白光四下散去,那淡青色半圆状的结界迅速的瘪下去,红脸壮汉发出痛苦的嘶叫声,不顾一切的冲上几步,青芒斩向了空中的消解铃。 我冷笑一声,无数道意识流卷了出去,纷纷扬扬卷上空中的青芒,然后我运起真元,意识流向上一甩,把那红脸壮汉甩向高空。没等他们做出反应,我又向下甩动意识流,结果那红脸壮汉重重的摔到地上,震起了一片小蘑菇云般的烟尘来,地面也被他砸出了一个坑。 堂堂正正的战斗并不代表我要手下留情!痛打落水狗可是一件爽事,而且在我被动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给我喘息的时间!我抬起手,几十道暗流卷成尺余粗细的一条鞭子,然后向他们狠狠的抽了过去。 那道青芒蓦然变成了青风,卷起红脸壮汉闪到一边,我的‘鞭子’重重的抽在地上,轰然做响,地面被我硬生生的抽出一条几十米长的小沟来。 “咦?”我皱起了眉头,按道理他们不应该看到暗流的,大概是我的暗流带起的风声太大,以至于被他们感应到了,我挥挥手,‘鞭子’化整为零,如几十条灵蛇般向他们卷去。 那青风又化做青脸中年人,他带着红脸壮汉再次躲过我暗流,冷笑道:“张明,这种招数对我来说是没用的,我就是风、风就是我!只要你瞒不过风,你就瞒不过我!” “大言不惭!”我回了他一声冷笑,然后身形展开,闪电一般向他们冲去:“给我看好了!”我的意识流一起出击,无数的明流暗流纷纷攘攘、铺天盖地的向他们卷去。 那青脸中年人伸手一带红脸壮汉,一起向后退,他们的身后却蓦然出现了几十道暗流,把他们的去路堵死!就在他们一愣神的时候,我的意识流之潮已经卷到了,转瞬之间,他们每个人都承受了我上千次抽击,虽然他们一个人幻成青风、一个人擎出面火盾,让他们受到的伤害减小到最小值,但剩下的力道也足够把他们打成重伤了,他们都惨叫着飞跌出去。 “你不是说我的招数对你没有用吗?”我狞笑着说道,就算他能感应到所有的风又能怎么样?我的暗流是从地下潜过去的! 那青脸中年人挣扎着爬起来,嘴里犹自不服:“如果……如果土在这里……” 我知道他是说如果土还活着的话,我的偷袭就被会他们发现了,我冷冷一笑:“仁兄,你们可是两个打我一个!你怎么不说如果你们核心小组的人全都活着会怎么怎么样呢?” “咳……”他脸上的狠色已经不见了,换上的是一付萎靡的样子:“张明,我认输,我保证今后我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的,你能放我们走吗?” “抱歉。”我无动于衷的回道:“与其相信你,我还不如相信一个死人来的安心!”说完,我缓缓的向他们走去。 “那这样!”他咬了咬牙,左臂化成青芒,然后斩向自己的右臂,随着一声惨叫声,他居然狠心砍下了自己的半条胳膊,而他再也站不稳,一下子跪到地上。 “组长!!”那红脸壮汉见此情景悲叫了一声。 “给……给他!”青脸中年人勉勉强强吐出了两个字,他头上布满了豆粒大小的汗珠。 红脸壮汉拾起地上的胳膊扔到我脚下:“张明!你满意了吧?!我们组长已经自残了,你还想怎么样??”红脸壮汉的身上已经被我的意识流抽打出上百道伤口,无数的火焰从里面冒出来,他几乎变成了一个火人!也许是他的伤太重了,我看的出他伤口愈合的速度很慢很慢。 我看了看脚下的那条胳膊,展颜一笑:“这个……我应该对你们说一声谢谢的,你们伤的越重我就越省事!不过,不好意思的是,你们还是一定要死!” “看来你是不会放过我们了!”青脸中年人神色恢复了些,他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我:“但是,张明,你上当了!破!!” 他的‘破’字刚出口,我脚下的半条胳膊突然变成一只巨手,凌空一抓,牢牢的抓住了我,“就是现在!快!”那青脸中年人大喝道。 红脸壮汉抬手冲我发出一道火龙,不过和刚开始不一样,他受的伤已经严重的损害了他的身体,他的火龙越来越小,还没扑到我身前就消散在空中了,而他则一头栽倒在地上。 “就这些?”我淡淡的问道,我很平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运力挣扎,那只巨手把我的身体都包的严严实实的,我只剩了一个脑袋露在外边,那些散布在空中的意识流被切断了能量的供应,金光逐渐黯淡下去。 “好戏在后面!”青脸中年人狞笑了一声,青风闪过之处,又多出了两个人,正是王多勇和陈虎。 “快!快除掉他!我坚持不了多久的!”青脸中年人急叫道,他的身体数次差点栽倒在地上,最后总是靠自己顽强的毅力挺起了腰板。 “啧、啧!你太卑鄙了吧?”我戏谑的说道:“真给你们中央警卫局的人丢脸!” “胜王败寇你没听说过吗?”青脸中年人冷笑道:“快动手,他是在拖延时间,别听他废话,快!” “是!组长!”王多勇和陈虎响亮的答应了一声,随后,陈虎抽出把尖刀闪电一般刺进那红脸壮汉的脖子里,而王多勇则挥起一拳,重重的击中了青脸中年人的后背,青脸中年人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没有了青脸中年人的遥控,那只巨手又变成原来的样子,无力的掉在地上,我理所当然的一脚踩上去:“悲哀啊!居然在我面前耍花招?!哈哈哈……”他不是刚刚说过‘胜王败寇’吗?用我自己的笑声表示我自己的赞同吧! 第三六五章自爆 “为……为什么?”那青脸中年人不甘的在地上扭动挣扎着,他试图抬头看一眼袭击了自己的同事,只是他白白努力了良久,凭他那重伤之躯是无力抬头的:“告诉我……为什么?” 王多勇的手在颤抖着,嘴也在颤抖着,显然偷袭自己组长的举动对他来说也是很残酷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因为你该死!” 青脸中年人的手握拳,在地上无力的砸了两下:“苍天……苍天无眼啊!” “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笑着走了过去:“刚才你认为自己赢了的时候你告诉我胜王败寇,现在你却告诉我苍天无眼。我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立场怎么可以如此不坚定呢?” “张明……你不用……得意,我告诉你,光……光……”青脸中年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下面的我听不清了。 “光什么?”我皱起眉头问道,接着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王多勇和陈虎,他们两个茫然的摇着头,他们也不知道青脸中年人说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我心突然一惊,想都没想,直接飞起一脚,把那青脸中年人踢向半空,然后舞动意识流卷住王多勇和陈虎,纵身向空中窜去。 在我身形上窜的同时,躺在地上好似已经死去的红脸壮汉突然狂喊了一声,他的身体就成了一团火球,然后轰然炸开。 我被炙热的气浪掀得连翻了几个跟头,勉力提起真元稳住身形之后,我向下看去,我下面方圆几十米之内,已经成了火海。火海中窜起的火舌也有十几米高,张牙舞爪般呼呼做响,好似非常不甘心我们逃出来一样。 我被气流烤的有些受不了,用意识流接住那从空中落下去的青脸中年人之后,我不得不又上拔了十余米,然后横窜出火海之外,向地面上落去。虽然我的舞空术已经大成,但我也承受不住他们三个人的重量,刚才没把他们扔在火海里我已经很尽力了! 我的腿上突然传来阵阵凉意,我低头一看,腿上的裤子正变成片片飞灰而飘落。 “靠!我的裤子怎么变成裤头了?!”我无奈的骂了一句:“我说王多勇啊,你们中央警卫局的人到底是国家工作人员啊还是恐怖分子?怎么还带玩自暴的?” 王多勇本来对我有些警惕之心,怕我卸磨杀驴,这一点我从他的眼睛里能看的出来。我刚才在危险关头把他救出火海的举动着实感动了他,现在他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尊敬:“张先生,这个……我也不知道,以前我没见过他施展这种能力!” “废话!”我笑骂道:“你以前要是见过那可出鬼了!难道他能死两次不成?” “呵呵……”王多勇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 我的手动了动,意识流把那青脸中年人卷了过来:“你还有什么……咦?死了?!”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问呢!不过……死了就死了吧,我可没有鞭尸的习惯,我挥手想把他扔到火海里。 “张先生,且慢!”王多勇急忙叫了一声。 我一愣,看向他:“怎么?” 王多勇道:“张先生,风不是这么容易死的!我们以前和俄罗斯的狼人交过手,那次我们中了埋伏,风留下断后,等我们带着援军杀回去之后,风已经被他们毁成了碎片,当时大家都以为组长牺牲了。可是,我们回到皇城几个月之后,风却出现在大家面前,我们追悼会都开完了,风的特级烈士荣誉证书也批下来了,结果,这一切都是在搞笑话!” 我沉吟一下,念力散发出去探查着风的气息,他的的确确是个死人:“你是说,就算我把他扔在火里,他也未必能死?” 王多勇点点头:“我也说不准这火能不能彻底烧死他,不过我很担心……” 我看了看他:“那你说怎么办?” 王多勇犹豫了一下:“我看风好像很怕毒的样子,我们不如试一试……” “怕毒?什么意思?” 王多勇道:“风平时最怕空气污染,我们没有人敢在上班的时候吸烟。如果我们接了任务必须要去一个工业污染的城市的话,风回来之后也要上吐下泻的折腾几天,别说这个,就连有些稍有刺激性的花他都不敢去闻,要不然他会犯鼻炎的。” 我心中暗叹不已,古今中外不知道有多少站在人生颠峰、顾盼无敌的铁碗人物,最后都是惨死在潜伏于自己身边的敌人手中!正面他们虽然是无敌的,但他们的眼睛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只能看到前面,对于身后悄悄伸来的毒手,他们只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出不甘而无用的惨叫。 如果没有王多勇的提醒,风说不定真能从我的手中逃过这一劫!这也是他注定的命运吧!我运起真元,侵入风的尸体,把他身体内部冲的凌乱不堪,然后我随手把尸体扔给了王多勇:“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 王多勇接过风的尸体,目光闪烁着:“风比我们强很多,我们连第一战斗形态都没有完全掌握,而风不但已经掌握了第二战斗形态,他的第三形态也正在逐渐开发中!他说过,世界上只要有风,就没人能杀的了他!那么……我就给他灌满毒药,然后再把他放在一个绝对没有风的地方,我看他能怎么活!比如说,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个工地,如果把他藏在混凝土里……呵呵。” 我笑着点点头:“那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我放心!”我是真的放心,他和我相比,他更怕风的复活! 王多勇恭敬的道:“张先生,那我们就走了,你说的那口诀……”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扔给他:“这些口诀足够你们修炼一年了,一年之后我再给你们下一步的口诀。”我当然不会给他们完整的口诀,傻了不成? 王多勇也是心知肚明:“谢谢张先生了,我们就不多烦扰了,我们的时间很紧,不但要处理好风的遗体,还要马上赶回皇城写行动报告。” 我点点头:“你们放心吧,到时候皇城里会有人为你们说话的。” 王多勇和陈虎走远了,我依然静立不动,过了一会,夜色里出现了几十条穿着警备队服装的身影,正是那些在我遇到袭击的时候,四处逃窜的警备队员。如果我的对手不是眼高于顶的风和火,换了其他人一定会怀疑的,谁喜欢找一群贪生怕死的人做手下?不过我事先考虑到了,幼稚的风和火是不会起疑心的,他们会骄傲的以为普通人怕他们是一种必然。 杨志一马当先,吊儿郎当的向我走来:“我说老板,也没有你说的什么意外啊?白让我们蹲了半天!这枪很沉的……”杨志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肩膀上的顽童狙击步枪。 我这么小心的人怎么会逞一时血气之勇呢?虽然事先我已经打算正面做战,但我充分考虑了情势不妙时候的对策,如果我落在危局中,赵雷和杨志自然会下令开枪,十几个特等狙击手射出的特制穿甲弹会帮我挽回败局的!这也正是我被风困住的时候依然不动声色的原因。 赵雷走到我身边,说道:“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他们是可以长期利用的人!他们有野心,所以他们才会被我所用;其次他们的野心并不大,对我不构成威胁,我可以放心的利用下去;还有就是我们以后可以用中央警卫局来吓唬人了,这张虎皮谁敢不怕?” 赵雷点了点头同意我的说法:“如果他们的野心非常大的话,应该先冲着你下手了。” 我摇摇头:“这点我倒没想过,他们现在最想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我的手里有他们需要的口诀,他们怎么会对我下手?” “你有理!”赵雷笑着回道:“该收队了,让弟兄们回去早些休息。” “偏不!”我拒绝。 赵雷讶然:“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早点回去和你那口子进行造人运动,我就不给你机会!”我向火海中心飘去,这时火海已经快要熄灭了,在我意识流的抽击下,剩下的那点余火也纷纷泯灭,我游目四顾,几十米方圆的地方被大火烧的光滑无比,简直就象一面大镜子,可见那火的温度有多高!而那红脸壮汉仆倒的地方什么都没剩下,他已经永远消失了!我放下心,凭空一个倒翻,翻了出去,火海的余热我也受不了啊!支撑这一会已经支撑到我的极限了。 赵雷翻了翻白眼:“你别把我想的象你那么不堪!” “你矫情什么?”我一撇嘴:“想当初我老人家刚刚脱离处男队伍的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样,夜夜非女不欢!” “我现在什么样?”赵雷对着我飞起一脚:“我什么时候非什么不欢了!” 我舞动意识流,封住了赵雷的腿:“靠!赵雷你是在逼我知道不知道?被窝里的事你也敢让我拿出证据来?好!就按你说的做!杨志,明天开始你在那女人的房间里给我下满窃听器!” “好啊!”赵雷一点没有担忧的意思:“杨志,明天给我也找些窃听器来,以为我不会玩这个吗?” 我认真的想了想,这么下去我要吃亏的,赵雷只防备一个人就好,我那些女人怎么能防备过来?干咳一声,我的语气转缓:“赵雷啊,我们可是兄弟,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兄弟,这么闹下去会伤感情的!” “没事找事!”赵雷冷哼一声:“大家收队了。” ※※※ 天色大亮了,我依然赖在小刀的身边不肯起床,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当然了,我也不让她起床。就象我对周媜的赖皮无可奈何一样,小刀对我的赖皮举动也是毫无办法的,只好不停的哀求我,用一些‘再起来晚了会让大家笑话的’之类的话试图让我心软,可我就是不为她所动! 折腾了一会,小刀放弃了,既然已经晚了倒不如晚个彻底,现在出去也逃不掉被人笑话的命运,何况那个和她处处针锋相对的冥云秀一定正在外边等着她呢! “明,嗯……那个……那个……吴嫒丽怎么会怀上你的孩子的?为什么我们怀不上?”小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一边嗅着小刀侗体上传来的体香一边懒洋洋的回道:“你们当然怀不上了,我当时认识小丽的时候还没有达到炼精化气的地步呢,现在我可以把自己的精气直接转化成本命真元,你们怎么会怀孕?” “好啊!原来是你搞的鬼!”小刀突然怒喝一声,伸手提起我的耳朵。 “喂,松手、松手,你怎么和小媜学?”我急忙用手护住耳朵,半坐起身:“你发的什么神经!” “明……”小刀悲伤无比的说道:“为什么不让我们怀孕?你是不是把我们单纯的当成泄欲工具了?” “泄……泄欲工具??”我张大了嘴:“姐姐你可别乱说话!这么大的罪名我怎么承担的起?!” “哼!不是泄欲工具是什么?”小刀把头扭过去不再看我:“连那么点……精气都舍不得,你太没良心了!” “姐姐!”我急忙分辨道:“不是舍不得,我在修炼啊!” “修炼?少骗人!难道那些修炼的人都是断子绝孙的吗?” 第三六六章自作自受 “那当然不是!刀姐你不懂,修炼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几个步骤,我必须要炼到炼神还虚的地步才可以让你们怀孕的。”我耐心的解释起来。 小刀的眼睛亮了起来:“哦?那你还有几个月才能炼到炼神还虚的地步?” “几……几个月?”我苦笑道:“也许……可能……大概要几年吧。” 小刀听我说话的口气就猜测到几年都够呛,弄不好要几十年,她再次生气的扭过头去:“你看着办吧!我是个女人耶?!难道你让我七老八十的时候才能怀上自己的骨肉?到时候我有没有命生下来还不一定呢!” “那是不可能的。”我摇头道:“从生理角度来说,你那时候根本就不排卵……哎……” “你少和我贫嘴!”小刀愤然转头拧了我一把:“你别以为这是一件小事,如果你不想出一个办法来,我和小秀她们不会让你安生的!” “办法只有一个。”我苦着脸说道:“那就是我早一点达到炼神还虚的地步。” “这样啊……”小刀想了一会,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我去找小秀她们商量一下。” 我百般挽留也没能挽留住小刀,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天知道她们能搞出什么花样了,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暂时把小刀的事放在一边,我又想了有关周媜的那些犯愁事!前些日子我们有了些隔阂,后来把蒋晴调到印度之后,没人给周媜出损招,我们的关系和缓了不少,可是她总说我和小刀还有小秀之间有‘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和她却没有。她说我这个卑鄙的人趁着她年纪小、不懂事,用花言巧语夺走了她的纯洁,总而言之一句话,她让我重新追求她! 我说我们都是大人了,应该把精力放在事业上,不要这么搞。她就掏出一背兜的信封向我示威,那里都是她的同学写给她的情书。我很恼怒,问辛舒颖怎么现在周媜的同学还有不知道我张明的人吗?辛舒颖答曰:周媜在自己同一届的校友里没有太大的诱惑力,他们都听说过我张明的事迹,还有不少人见过我。周媜也知道这点,所以她成天往新学弟那里跑,那些初生牛犊本来胆子就不小,再加上这一切都是周媜有意为之,他们的贼心、贼胆都不可竭止的膨胀起来,而把学长们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 事已至此,我只好按照小姑奶奶的意愿行事了,修炼到下午之后,我带上迡迡艺和辛舒颖先到花店买了束玫瑰,然后和她们一起来到了复申大学。 “你给她挂个电话,看看她在不在这里,别让我傻等。”我扭头对跟在我身后的辛舒颖说道。 辛舒颖抿然一笑,给周媜挂了个电话,然后对我点点头:“她在这里。” 这丫头的性格逐渐放开了,原来别说冲着我笑,连看我都不敢看。我回了她一笑,转过头去,眼光扫向了女宿大楼,随后发现周媜正站在三楼的一个窗户旁得意的向我招手。 我从辛舒颖手里接过鲜花,压低声音问道:“这个……我应该说些什么?” 辛舒颖咬着嘴唇,一脸憋笑的表情:“你……你应该大声喊,周媜,我爱你!” “太肉麻了吧?我们换一句好不好?”我谦虚的请教着,打打杀杀我在行,说实在的,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刻意主动追求过谁,和小刀她们的关系都是水到渠成的,而且以我目前的身份来讲,更不用主动去追求谁了。 辛舒颖摇头道:“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你是说女孩子都喜欢拿肉麻当有趣?”我叹了口气:“妈的,喊就喊!老子大风大浪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还怕这个?!”我毅然转头:“周媜!我……” 这一转头可把我吓了一跳,周媜已经不在窗户那里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她们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硬生生把‘爱你’两个字咽了回去,这是在搞什么?看猴戏吗? “喊呀!”辛舒颖在我身后为我加油。 我摇头表示拒绝:“我爱你这三个字太没有气势了!” 辛舒颖愕然道:“那喊什么有气势?” 我干咳一声,小丫头!居然在搞我?不给你点厉害尝尝我岂不是白做大哥好多年了!我运起了些许真元,高声喝道:“周媜,你给我滚出来!!” 当时三楼那几个想看热闹的女孩子都变的呆若木鸡了,接着她们让到一边,周媜那张愤怒的小脸出现在窗户旁,我微笑着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冲着周媜招招手,周媜充满了杀气的脸晃了一下就消失了。 我扭头笑着对迡迡艺她们说道:“怎么样?效果是不是很震撼?” 迡迡艺的眼光正看着我头上:“主人,上面……” 我突然感到头顶传来一阵凉气,在这里我不能做出惊世骇俗的动作,所以我没有时间扭头,直接迈开双腿紧跑了几步,刷……我刚才站立的地方被泼上了颜色有些发灰的水,紧接着就是‘咣当’一声,原来周媜在愤怒之下连洗脸盆一起砸了下来。 不过……那是什么?在水渍当中,我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随手折下一截树枝,我好奇的走过去捅了捅,原来是一个女式黑丝小内裤……我强忍着笑意,用树枝挑起了小内裤,然后抬头询问的看着她们。 周媜旁边一个女孩突然用手捂着脸大叫起来,周媜愣了一下,身形再次消失。没一会,她就象一只小蛮牛一样从楼里冲出,冲到我面前一把抢过内裤,转身往回跑。 “嗨,别跑啊。”我一把拉住她:“小媜,我爱你。”说完我为她献上手中的花。 “爱你个头!”周媜转身一脚踢在我的小腿上:“你放开我!” 她那一脚一点都不疼,不过我脸上还是露出了非常非常‘痛苦’的神色:“媜,我不止爱你的头,你的身体、你的心我都爱!” “讨厌!你去爱别人好了。”周媜看到她再怎么用力挣扎也挣不开我,索性张开‘血盆小嘴’去咬我的手。 我由得她去咬,嘴里说着甜言蜜语:“爱别人有什么意思?谁有我家小媜可爱啊。” 她并没有使大力气咬我的手,只是轻轻磕了一下然后用示威的目光看着我:“你放不放开?” 我摇头道:“咬死也不放!” 古语有言:烈女怕缠夫!我打定主意就是不放手,周媜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你就知道欺负人家!”周媜的表情很委屈。 “谁欺负谁啊?我可是一直被你踢被你咬的。”我的表情比她更委屈。 周媜看到对我动之以情的方法没有效果,马上换成了诱之以利:“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嘛?大不了人家答应一天都陪你!” “晚上也陪吗?”我问了一句。 周媜羞答答的低下头:“嗯。” 他妈的!谁教会这小丫头演戏了?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把我的小宝贝带坏了,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我一边愤恨的想着脸上却露出微笑:“既然你已经答应一天都陪着我了,我更没有必要放手了吧?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周媜的眼珠转了几转,放弃了诱之以利大法,开始和我玩晓之以理:“你先放开嘛!人家总不能……总不能拿着这个到处走吧?”为了加强自己的说服力,她还晃了晃手里抓着的黑丝小内裤。 我‘呵呵’一笑,又拾起地上的树枝,然后夺过周媜手中的小内裤,把小内裤顶在树枝的尖头处,接着一把抓住趁着我暂时松手想夺路而逃的周媜:“我有办法。”说完我振臂一投,象扔标枪一样把树枝射进了三楼周媜那宿舍的窗户:“现在总可以了吧?” 自己的‘计策’接二连三的被我化解,周媜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她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气,突然挥拳向我胸口打来:“打死你,大坏蛋!打死你,大坏蛋!” 这才是以前的周媜嘛!我散去功力,接了她几拳,情节的发展一如既往,她打了我三、五拳之后,我没什么事,她却在对着自己的手吹气,雪雪呼痛不已。 我放开她的手,靠近她身边搂上了她的小腰:“怎么样?出气了没有?” 这次周媜没有再寻机逃跑,她无奈的向我这边靠了靠,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讨厌哦!人家怎么总是斗不过你?!” 我同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都能斗过我的话,我想我应该已经死了上千次了……” 周媜柳眉倒竖:“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顿了顿:“我是说其实你一直在让着我,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呢?比如说现在吧,如果你大叫有人非礼的话,我早就落荒而逃了,哪还能站在这里搂着我家亲亲可爱的小媜聊天呢?”周围有不少学生发现这里有情况了,有几个人还凑了过来,只是认出来是我大名鼎鼎的张明在这,他们才不得不躲到一边的。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周媜的眼睛一亮,左右看了看,突然大叫了起来:“来人呀!!非礼啊……” 我日!现在都在进行战后总结会议了怎么还可以这样?太过分了!最无耻的政治家也不过如此…… 女人的尖叫就是战争的号角!有不少年轻人奔着这里跑了过来,虽然经过一些知根知底的学长们的阻拦,但还是有几个冲到了我身前。 “请你放开周媜同学!”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半块砖头很有礼貌的对我说道。 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松开了周媜的小腰,我的雷霆手段总不能用在这些见义勇为的人身上吧?何况他们是为了救周媜而来,而且和我这‘犯罪分子’也这么讲礼貌,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伤害他们。 周媜得意非常的走到那几个年轻人身边,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哥们,真够意思!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那年轻人有些发傻:“就……就这么完了?” 周媜惊讶的说道:“那还要做什么?我请客都不行吗?难道……你们要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年轻人急了,用手指了指我:“不应该把他送到保卫处去吗?” “保卫处?”周媜嘻嘻笑了起来:“算了,保卫处的人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抓他的,我们别管他。”说完周媜抬头招呼自己的舍友:“你们下来呀,今天我请客。” 我苦笑着摇头,我这张嘴真是该打!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我非要糊里糊涂的帮着周媜出招,这可不是在找罪受么? 看样子今天是不能有什么做为了,晚上再说吧,郁闷之下,我没有和周媜打招呼转头就想走,周媜却叫住了我:“喂、喂,先别走,我今天没带钱,给我点。”她理直气壮的向我伸出了小手。 “你太过分了吧……”我张大了嘴:“把我赶走不说,还要我掏钱给赶走我的人请客??” 周媜噘起嘴:“你到底给不给?” 那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意识到自己管了一件不应该管的闲事,周媜对我的态度不是对一个犯罪分子的态度,根本就是在对自己的情人撒娇。 第三六七章又见风波 “给、给。”我堆起笑脸:“我家小媜缺钱花了我还能不给吗?!”我一边说话一边在口袋里翻找着。 “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那拿着砖头的年轻人苦笑着向我道歉道。 “应该道歉的人是我,都是这丫头胡闹!”我微笑着对他说道:“相识即是有缘,你们一定要吃好、玩好,我……”我摸来摸去也没摸到钞票,只摸出一张现金卡来,现在我出去消费不是记帐就是刷卡,谁耐烦在身上带几叠钱呀!我只得转头问迡迡艺她们两人:“你们带钱了没有?” 迡迡艺当然是不会带钱的,我把希望寄托在辛舒颖身上,可是她也只掏出了十几元的零钱,这还是买花剩下的呢。 我无奈的对周媜说道:“小媜,我也没带钱啊,这样吧,你们去逸香阁或者去东方明珠吃饭吧,到那里记我的帐上。”这两个地方都是极富盛名的大酒店,我想周媜应该满意了吧? 周媜走过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现金卡:“吃顿饭谁耐烦跑那么远?这个归我了。” “喂!”我心急的大叫道:“我这个月的零花钱还一点没提呢,你都拿走了我花什么?” “嘻嘻……”周媜得意的一笑:“一点没提吗?那不是正好!发财喽……发横财喽……” 我苦着脸:“小媜,咱都是新时代的好青年不是?不能自私的把自己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对不对?那我不是破财了,还破大财!” “别说的那么可怜。”周媜一撇嘴:“你可以去找秀姐姐再要一些啊,她还能不给你?” “从那个管家婆手里要钱可是比登天还难啊!”我急忙申述道:“小媜,你不知道你秀姐的厉害!她抠门抠的邪乎,我经常被她气的牙根发痒,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说话的时候迡迡艺在我背后捅了我几下,但我正申述在兴头上,暂时没有理会她。 “哦……”周媜一脸奸笑着冲我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是不是非常恨秀姐姐?” “当然……”我心念电转,我的直觉告诉我周媜笑的很不正常:“当然……不是这样子的,我怎么会恨亲爱的小秀呢?小秀为了我风里来、雨里去的,帮了我那么多……” “算了吧你!我终于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什么样子的了。”果不其然,我身后传来冥云秀淡淡的声音。 “美女!”我转过身张开双臂向冥云秀热情的迎上去:“我们好久不见了。” “你少和我套近乎。”冥云秀用手里的书卷成桶状顶在我胸口上,拒绝和我发生亲密接触:“我算是看透你了,用得着我的时候我就是亲亲的小秀,用不着我的时候我就成了讨人嫌的管家婆,我告诉你,我还不伺候了呢!” “对!说的太好了!”周媜在一边唯恐天下不乱的煽风点火:“我们都不干了,罢工!罢工!” “别……别的,我的小秀儿啊!”我没时间去搭理那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伸出手去摸冥云秀握着书卷的手,在她的手向后躲闪的时候,我趁机扶上了冥云秀的肩膀,愁眉苦脸的说道:“秀儿啊,你这不是对我始乱终弃了吗?下半辈子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冥云秀‘噗哧’一笑,接着努力绷住脸,淡淡的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真是……好恶心!” “嗨。”我抬头和那几个刚才见义勇为现在正看热闹的年轻人打了个招呼:“你们都听到了,小秀说她认为你们好恶心,我希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她也不是有意的。” “喂!”冥云秀用手指点着我的胸膛:“我在说你!” “收到。”我很自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向一个年轻人:“听到没有?小秀说的就是你。” 那几个年轻人个个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冥云秀的表情也不比她们好多少,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只憋出了二个字:“服了。” “服了?”我挺起了胸:“我的气度就那么让人钦服吗?说一说我的优点吧,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过分谦虚,总不敢正视自己的优点。” “我是说我服了你那张脸!”冥云秀提高了声音。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虽然我的外貌还是非常英俊、潇洒的,但我的内心世界远比我的外貌更吸引人,我建议你……”我侃侃而谈。 “闭嘴!”冥云秀咆哮一声,不想再理我也不敢再理我了,她扭头向周媜走去,只是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笑意:“明,我在你心里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吗?” 这也能被她看出来?我笑了笑没说话。 周媜在一边奇怪的问道:“秀姐,你们在说什么呢?” 冥云秀拉长了声:“有个人哪,背地里说我是讨人嫌的管家婆,说完了还怕我记仇,故意在那里胡说八道的想让我忘掉他说过的话,小媜,你说我能忘吗?” “不能忘,当然不能忘了!”周媜自然是不会帮着我说话的。 这时冥云秀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简单了说了两句,对我说道:“刀姐让你回去,有急事,还有她问你为什么不开机?” 我能开机么?我怕小刀和我谈论有关孩子的尴尬话题,不过这是个很好的台阶,我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回去了。”转头打量了那几个年轻人一眼,不象是奸猾之徒,我冲着辛舒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随保护周媜,然后我带着迡迡艺往回赶。 在基地里,小刀雍容、镇静的坐在哪里,真看不出来在早晨她还是个闹着要给我生孩子的小女人,而杨志则急得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片刻也停不下来。看到我和迡迡艺走进大厅,杨志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冲上前连声说道:“老板,出事了!刘坚出事了!” “急什么?慢慢说。”我走到小刀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刘坚出事了?这次回来我没看到过刘坚,自从我们正规化之后,每一个头目一年都有2到3个月的轮休假期,我还以为刘坚跑到哪里旅游去了呢。 杨志稳了稳心神:“老板,你还记得刘坚的那个未婚妻吗?” 我说道:“当然记的。”当年他们被欧阳烈偷袭的时候,他们的生命已经到岌岌可危的地步,刘坚在最后关头吞下了他未婚妻的照片,以示死战的决心。不过后来他们都被赵雷救了,结果刘坚的举动就成了杨志笑谑他的把柄,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刘坚有一个已嫁做他人妇的未婚妻。 杨志续道:“那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刘坚在上海混的不错,前一阵突然求人给刘坚带一个口信过来,让刘坚去广州去救他,刘坚的脾气急,当天就带着几个弟兄去广州了。” 我看了一眼小刀:“这件事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小刀苦笑道:“当然大家都认为这是件小事,用不着大张旗鼓的向你报告,而且我也没预料到刘坚会出事,他不但有上海警备局的证件,还有总政治部的证件,我以为不会有人敢动他的。” 我沉吟一下:“这事情不能怪你。杨志,你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和我说,不要漏过什么。” 杨志点点头接着说道:“那个女人嫁给了和刘坚同村的能人,这也是刘坚复员后不回家的原因。那能人家里本有三兄弟,都是以养鱼为生,日子过的还算滋润,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后来一场台风卷过,那三兄弟的渔场全都被毁了,他们转眼之间就成了负债累累的穷光蛋!为了躲避银行追讨欠款,他们三兄弟都南下广州,在那里打工为生。” “后来他们在一个远房亲戚的帮助下,在广州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可谁知他们在失落、伤心之余,竟然染上了毒瘾。男人自暴自弃了,那么倒霉的首先就是女人,那三兄弟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把主意打在了自己女人身上。他们三人以前都很能干,人也憨厚善良,再加上家境殷实,所以他们娶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女孩,最后他们用自己的老婆为叩门砖,结识了广州黑道上的人物,再投身做黑道上的打手,有他们老婆的情夫罩着,倒是没什么人去招惹他们。” 我沉吟着问道:“这些东西都是刘坚传回来的?他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小刀答道:“不是,我当时是怕刘坚冲动惹出事来,所以暗中从朱通那里要了几个人手跟在刘坚后面,这些消息都是他们传回来的。要是没有他们,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刘坚出事了呢!” 我点点头,表示这个问题我明白了:“那么刘坚是怎么出事的?” 现在轮到小刀回答问题了,自从我决定展开大整顿之后,我们内部的分工非常明确,谁都不能越俎代庖,除了对黑白两道有总调度权的小刀和冥云秀以外,其余人的势力增长被我牢牢的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而做为总调度的小刀和冥云秀却不得拥有直属人手,她们的指令只能通过各方面的负责人传达、完成,这样一来,大家之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让我感到安全的平衡。没有人有能力独自图谋不轨,想做出点事来必须要几个人勾结在一起,我不相信会有那么多人一起背叛我,而且既然有勾结就必然有漏洞,凭我洞察微毫的能力不难发现他们的疑点。 所以小刀有资格调动朱通的人出去办事,而杨志没有这个资格,甚至连过问结果的资格都没有,对于刘坚是怎么出事的这个问题,他知道的绝对没有小刀那么清楚。 小刀答道:“刘坚和那个女人接触的事情在事先就被人泄露出去了,据我分析是那个女人的问题,他们在一起时被警备队以抓卖淫嫖娼的名义带到了警备队。至于在警备队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警备队当天重伤了2人,轻伤11人,事后刘坚和他的兄弟都被秘密关押了起来,关押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明,我们在那里一点人脉都没有,想探听些消息很难很难的。” 杨志急叫道:“老板,快点去救刘坚吧!如果那些警备队的人想把刘坚至于死地,刘坚是没办法抵抗的!” 我喃喃自语着:“难道刘坚手里的隶属总政治部的证件也没用吗?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小刀插道:“明,我们现在不是考虑他们胆子大不大的时候,先把人救出来要紧,再晚刘坚不死也成废人了!” 我站起身在大厅里走了两圈,迟疑的说道:“据我所知,有一些阴魔教的人……嗯,你们不懂什么是阴魔教,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修真者,而且是我的仇家,这些阴魔教的人已经潜入上海了,没弄清他们的企图之前,我实在是不放心离开这里。这样吧,小刀你走一趟。” 小刀摇头道:“明,到广州之后择情定计,是小打还是大闹?这些都需要你亲自拿主意,我没有你那种眼光,去了不会有什么做为的,说不定还会耽误大事!” 我想了一会,小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这里怎么办?” 小刀说道:“我们尽量低调行事,不惹生人、不惹麻烦,这样总行了吧?再说了,师父还在这里,雨恩长大师也在,有他们两个人还保护不了我们吗?” 第三六八章广州之行 我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还得出去?我这人天生就是劳碌命啊!” 小刀盈盈的走到我面前,轻笑着说道:“谁让你是当家的了。” 杨志见此情景知趣的走了出去,临走时还带上了门,我听到他在外边嘱咐弟兄们看住大门,不要让别人进来。 我一边思考着刘坚事件里面可能隐藏的内幕,一边故意和小刀抬杠道:“当家的怎么了?我完全可以做一个甩手掌柜!” 小刀在我怀里坐了下来,小手在我的前胸上画着圈圈:“我知道你是在为大家打拼,尤其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她把孩子两个字咬的很重。 怎么又把话题扯到孩子身上了?我连忙打岔道:“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注意周媜和冥云秀的安全。” 小刀白了我一眼:“当家的,你想想一年到头你在家里能呆上几天?小媜和小秀出过事吗?这些事还用你说?” 我笑了起来:“好吧,算我多嘴。一会你和顾主任联系一下,通过他给广州的警备队施加些压力,最起码在我赶到广州前,我希望刘坚还活着。” 小刀回道:“我已经联系完了,飞广州的机票我也已经派人去高价购买了,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刀姐,有你在真省了我不少心啊。”我由衷的说道,小刀的能力越来越让我欣赏,很多事情我刚刚想到,可小刀却早已付诸行动,把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条。小刀离不开我,我是她心中的支柱,我也一样离不开她,她早已成了我的左膀右臂:“不用带太多人,只要带上迡迡艺就行了。” “别夸我了,我倒是很羡慕迡迡艺那丫头,真想和她调换一下角色,这样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可以跟着你了。”小刀幽幽的叹了口气:“只带一个迡迡艺好干什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样吧,我买来多少张票你就带着多少人去好了。” 我点点头,抚摸着小刀如云的长发,不再说话了,小刀也乖乖的俯在我怀中,闭目享受着。 ※※※ 当我和迡迡艺带着十几个弟兄到达广州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这次杨志再三恳求让我带上他,我最后还是拒绝了,我不想上海的布置出现太大的漏洞,周海在烟岛,刘坚出事了,上海黑道上全靠杨志和朱通帮我顶着,如果杨志再离开上海,万一出了点事,小刀根本就没办法调兵遣将。 出了机场的安检门,看到几个黑衣汉子举着一块写着‘张’字的木牌,我掏出照片对了对,大步向他们走过去。 “老板,您来了。”领头的汉子向我迎上来:“我叫朱达,随时听候老板吩咐。”他的样子很普通,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度都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朱达?”我挥挥手示意他们跟上我,我边走边问道:“朱通是你什么人?” “是我哥哥。”朱达向我陪着笑脸说道。 “你哥哥?”我一愣:“朱通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他有一个弟弟?” 朱达笑道:“我哥一直认为我不争气,也许他怕我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哦?”我笑了笑,转移话题:“刘坚那的情况怎么样?” 朱达回道:“我还没有找到坚哥被关在哪里。” “你们就没想过办法?”我的话里已经隐隐有了写责怪的意思。 朱达苦笑道:“老板,我们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人脉,我也曾想办法贿赂几个警备队的官员,可人家根本不敢收我的钱。我能想出的唯一办法就是让手下故意去偷东西,被人逮捕之后在看守所里探听消息。” 我点头赞许道:“这是个好办法,难为弟兄们了。” 朱达叹了口气:“可我们还是没探听出坚哥被关在什么地方。” 我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是那种刻薄的人,只要你们努力了,就算是你们什么结果都没有,我依然欣赏你们。” “谢谢老板。”朱达感激的笑道:“老板,你想去哪里?” “先找个酒店住下吧。”我沉吟一下答道:“刘坚的事情过一阵再说。” 夜半时分,我和迡迡艺展开身形在夜空中滑翔着,而朱达开着车负责接应我们。二个小时之内,凭借着迡迡艺来去无踪的遁术,我们已经找遍了三个看守所,却还是没能找到刘坚,现在我们的目标是第四看守所,也是最后一个看守所。 夜风中,我犹如黑夜王者般飘在第四看守所的上空,等待着迡迡艺的消息。刘坚是我拥有的第一批骨干力助中的一个,我不能容忍他栽在这个地方,看守所也不是烈士成仁的地方,就算刘坚一定要死,他也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如果我真的失去了刘坚,我铁定会在这里掀起一场让所有人都战栗的腥风血雨!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需要代价的,有谁胆敢让我心痛,我就会让更多的人心痛! 很快的,迡迡艺的身形出现在下方,她轻松闪过几个持枪的巡逻队员,纵身跳上半空。我随手一甩,一道暗流卷了出去,缠上迡迡艺的腰,然后把她卷到我身边。 “怎么样?”看到迡迡艺的神色我的心就凉了下去,她本就是不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她会把她的心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但我心中还是期盼着有意外的惊喜出现。 迡迡艺冲着我摇摇头:“没有找到。” “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 “嗯。” 我心情沉重的回到和朱达约定好的地方,朱达看到我和迡迡艺的脸色就猜出了结果,他想了想,轻声说道:“老板,还有一个办法。” “哦?”我神情一振:“你快说?” “老板,坚哥出事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我看我们应该从那女人身上着手。” “这也是个办法。”我沉吟了一会,问道:“那女人的情况你都了解吗?” 朱达点点头道:“我派人一直盯着呢,只是怕打草惊蛇,没敢动她。” “刘坚出事之后,那女人表现的怎么样?”我问道。 “有几天哭闹的很厉害,后来被她的丈夫毒打了一顿,老实了不少。”朱达答道。 “带我去找她。”我闭上了眼睛,心中的怒火总是要找地方发泄的,看起来我应该小小的杀戮一场了。 朱达没有说话,看过了我和迡迡艺高来高去的本事之后,朱达的眼睛里时刻都洋溢着一种狂热的崇拜!再加上上海流传的有关我的传说,我想此刻的朱达心中,一定会认为我是无所不能的。 车子在一条显得有些破旧的长街上停下了,我睁开眼睛,向外扫了一眼,街道虽然破旧,但是各种各样的霓虹灯倒是非常鲜艳,大致的看了看,百分之70以上都是所谓的洗头房,这已经是后半夜了,却依然有几个没有赚到钱的女人在街头游荡着。 做为黑道大龙头的我自然知道这条街道是经营什么项目的,几个‘野鸡’欣喜的一路小跑过来准备兜客时,我犹如实质的目光扫了一圈,她们惊骇的站住了。本来我是来这里杀人的,不用刻意施威我周身上下就充满了杀意,她们只是一群可怜的女人,受不起我的惊吓,只差没有失声惊呼或者转身逃跑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微笑着说道:“怎么?我长得有那么丑吗?” 朱达抢前几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她们:“姐几个,现在月黑风高的就不要在外边辛苦了,拿着钱回去休息吧,要不然会出事的。”朱达的话里带着些威胁的意思。 长年在外‘混’的女人怎么会听不懂这个?她们也没客气,接过钱之后就做鸟兽散了。 这时从我们的后面跑过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冲着朱达恭敬的行了个礼:“达哥,你来了。” 朱达指了指我:“这是老板。” 那年轻人以更恭敬的态度给我鞠躬:“老板好。” “好、好。”我点了点头看着他类似盲流的样子笑道:“辛苦你们了。” 那年轻人受宠若惊的摇头道:“老板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朱达干咳一声,问道:“人还在里面吗?” 那年轻人点头道:“今天上午那女人又哭闹过一次,下午才安静的。” 朱达走到一间洗头房门前,对我说道:“老板,就是这里。” 我走到门前,右手凌空一引,把锁门的铁链抓在手里,然后运起真元,‘哗啦’一声,铁链就被我拧断了,随后我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 铁链落地的声音和大门被踢碎的声音在夜间听起来非常刺耳、响亮,我们穿过前面服务设施的时候,一个大汉揉着眼睛从按摩间里迎出来:“你……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缓缓的向他走去:“我们来找人。” 他倒是蛮有警惕性的向后退了几步:“找谁?” 朱达在我身后微笑着接道:“我们找梁铁牛。” “什么铁牛不铁牛的!”他看清了我们只有三个人,胆气陡壮:“你们他妈的敢闯老子的地盘?想死是不是?” “你犯罪了,犯的还是死罪!”我的神色转冷,挥手一记拳锤击中了他,他的身体在瞬间就象礼花般迸裂开来,在他倒在地上的时候,只剩下两条腿还算的上完整了,整个上身都成了支离破碎的一团,脑袋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朱达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过他马上鼓起勇气冲过残骸,一脚踢破了装修极其差劲的按摩室的房门,向里扫了一眼,然后冲着我摇摇头。 按摩室里传出了怒骂声,朱达反手掏枪,掏到一半的时候却又把枪放了回去,抽出一把匕首,然后他冲进了按摩室。 我并没有阻拦朱达,朱达的举动明显是在显示自己,做上位者的人怎么能和属下争功呢? 我走过按摩室房门的时候,朱达一身血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不动声色的跟在我身后。他的举动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他出来之后一脸喜色的话,我必然要扣的分,沉不住气的人是不堪大用的。 这间洗头房的规模很小,面前的尽头处是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口,我张开天眼,直接拐了下去。而这时朱达就有些狼狈了,楼梯上没有灯,他还想跟上我的速度,结果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的好不凄惨。 如果是一般的人经历这种场面,脸上一定或多或少的露出羞恼的神情,但朱达的表情一直很平静。甚至他有一次重重的踏空,如果不是我挡了他一下他一定会从楼梯上滚下去,结果他却冲着黑暗中的我露出微笑,轻声说道:“谢谢老板。” 对他的表现我非常欣赏,虽然朱达的实力看起来和朱通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但他也是一个才堪大用的人,我打定了主意,回上海之后我要把他从朱通手里要过来。 这地下室应该是用来储存物品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让人做呕。绕过一叠纸箱,我的天眼赫然看到一个女人被人用铁链锁到了墙角,她坐在地上,头则靠着自己的膝盖,看样子已经睡着了。我又走了两步,发现那女人后背上的衣服非常破碎,上面还有不少血迹,难道这是用鞭子打的? 我后面的朱达因视力的影响,居然没有看到那叠纸箱,结果他一头撞上去,纸箱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上,再接着,黑暗中响起了一个男人粗暴的吼叫声:“你个烂婊子!还敢逃跑?” 第三六九章国法 ‘啪’的一声,屋子里的灯亮了:“臭婊……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瘦骨嶙峋肩膀上顶一个大脑袋的汉子跳出来向我们怒目而视。 我厌恶的皱了皱眉:“梁铁牛是不是?” 那丑陋汉子叫道:“铁牛,起来了,操家伙!有人来找麻烦!” “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这里惹事?”一个同样丑陋的汉子窜了过来,把一根钢管扔给自己的同伙,然后他们两个竟然手持钢管慢慢的向我凑了过来。 “梁铁牛在不在这里?”我在问朱达,如果他们中没有梁铁牛,我不会让这两个满嘴脏话的人多活一秒的。 “左边那个就是梁铁牛。”朱达轻叹着回道:“毒品这东西真是粘不得,原来他们还有几分人样,现在比鬼都强不了多少。” “你他妈的说谁呢?”两个丑汉子勃然大怒,双双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没动,迡迡艺也没动,虽说迡迡艺以保护我为人生唯一奥义,但是忍术修炼到她那种程度的高手,都是非常骄傲的,在这两个男人身上,迡迡艺找不到拔刀的理由,忍者的刀是杀人的,不能用来砍垃圾。 心眼灵活的朱达知道我和迡迡艺都不屑于和他们动手,那么只能由他来打前阵了。朱达抢上一步,伸臂挡住一根钢管,然后一记勾拳把梁铁牛的同伙击倒在地,这时梁铁牛手中的钢管已经砸到朱达的腰上,朱达的身形晃了一晃,没理会那根钢管,伸手抓住梁铁牛的头发,左右开弓,连扇了他7、8记耳光。随后朱达一甩手,被扇得晕晕乎乎的梁铁牛摇晃着倒在地上。 朱达伸手拿过一边的茶壶,把里面的凉茶倒在了梁铁牛的脸上,梁铁牛清醒了些,呻吟着想爬起来,朱达一脚踩住了他半边脸,恶声说道:“小子,听好了,我们老板有几句话想问你,识相点老老实实回答,否则老子让你后悔这辈子投胎做人!” 梁铁牛的同伙大叫起来:“什么狗屁老板,小子,有种你杀了我,要不然明天我就找三哥和你们算帐,看看到底是谁后悔做人。” 我冷冷的说了一句:“成全他。” 朱达狞笑着拔出刀,一刀就刺了下去:“爷爷成全你!”他了解我的意思,手中的匕首故意偏离了要害,就这样一连刺了十几刀,那汉子的叫声才越来越低,直至消失,而朱达的身上已经粘满了鲜血,都是那个汉子身上溅出来的。 梁铁牛只大叫了一声:“哥……”接着他惊惧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再不敢挣扎喊叫了。 想不到那男人居然是梁铁牛的哥哥,还有,吸毒的人亲情就这么淡了?眼见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居然没有奋起拼命,反倒象只狗一样躲在一边,真是让人齿冷。 朱达见梁铁牛的哥哥已经濒临死亡,一刀刺向他的咽喉,结束了他痛苦的抽搐,然后回身对梁铁牛狞笑道:“看到了没有?所有对我老板不礼貌的人,都是这种下场!” 那梁铁牛的身子卷成一团,颤声说道:“看到了、我看到了。” 我扭头看了看被铁链锁着的那女人,她早已被惊醒,不过被杂物遮挡住了视线,看不到这里发生的景况,只能正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我的目光和她对了一个正着,她吓得低叫一声,缩在角落里用手抱住了头。 “那女人是你老婆?”我淡淡的问道。 “是、是我老婆。”梁铁牛答道。 “为什么用铁链锁着她?” “她……”梁铁牛迟疑了一下,朱达的匕首马上顶到他的胸口:“老板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答什么,敢他妈编一句瞎话,老子马上就要你的命!” “我说、我说。”梁铁牛急忙说道:“那……那贱人不知道廉耻,居然在外边偷人!” 我换了一个话题:“听说你梁铁牛一直混的不错,现在怎么跑到这个地方藏身了?” 梁铁牛脸上露出羞恼的神色:“都是那贱人害的!她原本跟着三哥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那日子多好?可那贱人不知道廉耻居然和她的老情人勾搭到了一起!现在好了,三哥嫌她脏把她赶出来了,害得老子也受她的连累窝到了这个鬼地方!妈的!要不是顾及几年的夫妻情意,老子……我早就把她扔到海里喂王八去了!” “廉耻?”我轻蔑的笑了一笑:“就你这样的垃圾也敢说‘廉耻’二字?” 朱达抬手一记耳光打到梁铁牛的脸上:“听到老板说什么了没有?” 朱达打的并不重,以至于梁铁牛还能陪出笑脸:“我是垃圾、我是垃圾。”说完,他打了自己两记耳光。 我换个角度启发梁铁牛:“你老婆的老情人惹到你们头上,当然是没有好结果的,是不是?” 梁铁牛脸上居然露出骄傲的神色:“那是!三哥是什么人物?!在广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三哥一直混的风生水起,当晚,那王八蛋就被警备队的人抓走了。” 我问道:“哪个警备队?” 梁铁牛有问必答:“我们三哥和望花区警备队的队长是拜把子兄弟,这点小事只需三哥一句话。” 望花区警备队?看来警匪一窝并不只是我的特色,这种情况太普通了。我淡淡的笑了笑:“那个人落在警备队的手里一定很惨吧?” “那还跑得了他那个卖切糕的?!嘿嘿……”他笑了两声却被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不由得咧了一下嘴:“那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说什么我们不知道死活,还说早晚会有人来收拾我们,哈!我梁铁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吓唬我?没门。” 我沉吟一下:“那个人现在是死是活?” “听警备队的宋队长说,那小子身上有什么证件来着,宋队长胆子小,怕惹出大事,就把那小子秘密关押起来。要我说宋队长有些多想了,就算那小子有来头又怎么样?在广州这地方……”梁铁牛蓦然想起了什么,惊骇的看着我:“你们……你们是……” 听到刘坚还在,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松了口气:“你想的没错,我就是那小子的朋友。” 梁铁牛放声怪叫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 朱达一拳打在梁铁牛的胸口:“闭上你的嘴!”现在该问的话都问完了,朱达下手自然不会再留情,一拳就打的梁铁牛口吐鲜血,颓然倒地。 这时那缩在角落里的女人闻言抬起了头,用怯怯的声音说道:“你……你是张明?” 我缓缓向她走去:“不错,刘坚和你交代过什么没有?” “你快去救救阿坚吧!”那女人突然挣扎着向我爬过去:“求求你,你快去救救阿坚吧!” 我抬手虚引,抓起她身上的铁链,迡迡艺则拔出了短刀,刀光闪了几闪,把那女人身上的铁链都砍断了。 那女人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哀求道:“你们快去啊!阿坚走的时候告诉我去上海找你,可是……可是我哪里能逃得了!你们快啊,再晚点阿坚……” 她的情绪过分激动了,我挥手点晕了她,这个时候还是让她睡上一觉的好,也许等这苦命女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坚就已经被我救出来了。 ※※※ 早晨8点,我带着迡迡艺缓步走进了望花区警备队,虽然区警备队队长的警衔只比我低一个级别,但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能谈则谈,谈不来我就杀!我知道暴力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但暴力永远都是有效的!而且现在时间紧迫,我可没时间和一群小人物周旋。 至于朱达那些人,我把他们都留在了宾馆,杀人放火我和迡迡艺两个人足矣,有他们在反倒会成为我的累赘。 不理会过往警备队员诧异的目光,我随手叫住一个警备队员,问明了队长办公室所在的位置,几分钟后,我已经站在了队长办公室门前。 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正站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文件,听到门响,他回过头看到我们,脸上浮现出怒色:“你们是什么人?进来怎么不敲门呢?你们马上给我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能乱闯的地方!” 我没有理他,既然正座上没有人坐,我不妨在那里休息一下,我几步走到办公椅上坐下,看了他几眼:“你就是宋队长?” 他勃然大怒,一掌重重的拍在办公桌上:“我命令你马上给我站起来!!” 我好整以暇的扭动了几下,好让我坐得更舒服些,他命令我?别搞笑了! 他更加恼怒了,几乎是咆哮着喊道:“你马上给我站起来!” 我的眼光冷冷的扫过去,把他吓了一个激灵,这时队长办公室里的动静惊动了几个警备队员,他们匆忙的闯了进来。那个矮胖的中年人又来了精神,指着我叫道:“你们把他给我抓起来!” “最好不要在我面前乱动,否则出了事,你们要承担一切责任。”我的语气虽然很淡漠,但是那声音象针一般刺进了他们的耳鼓,我面前矮胖的中年人痛苦的退了几步,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样子你不是宋队长了,我猜的对吧?”我的神情里充满着轻蔑:“象你这种一点眼力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做队长呢?!我既然敢坐在这里,自然有我的理由,和我耍威风?呵呵……” “哼!”那矮胖中年人的口气有些软了,但是他又不想在下属面前过分丢脸,和我摆出了一付官腔:“你们到警备队有什么事情?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在我这里不管是谁,都是公事公办的。” 我笑了笑:“你们前些天抓了一个叫刘坚的人吧?” 他的神色警觉起来:“你是什么人?” “我是总政治部的,刘坚是我的属下,我要求你们马上放人。”我随手掏出我的工作证:“这是我的工作证。” 他没有伸手接,反问道:“有政治部的公文吗?” 我的脸色缓缓的沉了下去:“没有。”我知道他是想找麻烦了,这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总政治部根本不可能为我发什么公文,如果我去求顾严武的话,公文倒是能办下来,但是这样我的办事能力就让他人小看了,难道没有那一张纸我就什么都做不成吗? “那就对不住了。”他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就算你是国务院的特派员,到我这里也必须要拿出公文来,否则我概不接待!” “你太嚣张了。”我一边把玩着办公桌上的钢笔一边淡淡的说道。 “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他的官腔越打越足:“我并不是针对一个人,如果你到了这里说上一句话,我就要乖乖放人,那么请问,你把国法家规置于何地?如果人人都象你这样办事天下岂不是大乱了?!” “呵呵呵……”我狞笑起来:“好一个国法家规!” 我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庞大的威压,他被迫倒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不过他还是没有松口:“实在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上你的忙。”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然后转头笑道:“今天的天气是不是很不错?!” 第三七零章传说中的非典 没有人接我的话茬,我往下看了看,虽然不是太高,但怎么也有15、6米,而且下面还是坚硬的水泥地,足够了。 我又坐回到椅子上:“有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宋队长为什么没有来?” 一个警备队员受我的气势所迫,乖乖的说道:“昨天夜间,一个街道发生了血案,据说犯罪分子的手段非常凶残,宋队长一早就带人去现场了。” 那矮胖中年人回头瞪了一眼:“要你多什么嘴?!” “你有时间瞪他还不如看一看窗外的风景呢。”我淡淡的说道:“这是你的最后一眼了,你真不知道珍惜。” 那矮胖中年人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索性摆出付闭目养神的样子,几股暗流悄无声息的卷了出去,卷住那矮胖中年人的四肢和腰腹,顺势一带,把他向窗口推去。 “怎么回事??”矮胖中年人骇极狂呼、奋力挣扎起来,只是他的身体虚弱的很,根本无法和我的意识流对抗,他只能眼睁睁的一步步向窗口走去。 “秦主任!!”几个警备队员见势不好,纷纷冲上前企图抓住那矮胖中年人,我又放出几道暗流,绊的他们人仰马翻,滚成了一团。 “救命啊!!救命啊!!”矮胖中年人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我的意识流推出了窗外,他用双手死死抓住窗框,放声呼救。 我冷冷一笑,意识流用力向外一顶,‘咔嚓’一声,那矮胖中年人情急之下居然把窗框抓了下来,玻璃也碎成了几块,其中一块正好切在他的脸上,切出了一条深深的血沟。 “啊……”他惨叫一声,身体和碎玻璃一起向下落去,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我刚刚收回意识流,他的双手又抓住了窗沿,死活就是不愿意做自由落体运动:“救……救救我!” “难听的声音!”我的意识流再次卷出,卷住了他抓着窗沿的手指,然后用力一带,硬生生的把他几根手指尽数拧断。那矮胖中年人再没办法和自然法则相对抗,在惨叫声中跌落下去。 那几个警备队员呆若木鸡,久久不能做声,我带着冷漠的笑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年怪事少,今年特别多。看他活的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去自杀呢?啧、啧。” 那几个警备队员用惊惧的眼神看着我,傻子都明白,这起离奇的所谓自杀事件和我是脱不了关系的,但是他们又不敢对我表示什么意见。 我走过他们身边时,顿了下脚步,又加了几句:“几位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听说自杀这种东西是很容易传染的,我看你们几位眉心发暗、双目无神,不是好兆头呀!劝你们一句,这些天不该说的话一定不能说,不该做的事也一定不能做,否则,你们很可能被传染的,到时候再哭天喊地的就晚了。”我并不怕被人怀疑、指证,说我杀人?可以!有证据吗?以我目前的地位,谁敢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把罪名往我身上扣?!我来到这个办公室之后,一直都是‘文质彬彬’的,那个疯子一边喊救命一边往窗口冲,结果自己把自己玩死了,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连一小手指头都没有碰他! 这时,一个看起来50多岁的警官带着一群警备队员冲了进来,他扫视了一圈,对着办公室里那几个警备队员吼叫起来:“怎么回事?!秦主任是怎么摔下去的??” 那几个警备队员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我站了出来,笑着说道:“这位警官,你说的那个秦主任,好像是感染了非典型自杀狂热症,刚才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他自己大呼小叫的冲到窗口,自己一边喊救命一边跳下去的。” “什么?”他把目光转向我:“非典型自杀狂热症?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 “这世界上的人为什么都不愿意相信真话呢……”我一边故作叹息的样子一边摇头晃脑的往门口走。 “你给我站住!!”我身后传来怒喝声:“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自然有帮我说话的,有一个警备队员轻声说道:“队长,他是总政治部来的长官。” “总政治部的……”那警官顿了顿:“对不起,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等我们查明秦主任的死因之后你才能离开,请长官体谅我们的苦衷,小杨、小郑,你们带长官下去休息。” 我回头龇牙一笑:“你确定?” 他顾左右而言其它:“小杨、小郑,你们还不快点把长官请下去?!” “看起来,你也感染上非典型自杀狂热症了!”我‘嘿嘿’一笑。 他脸色一变想说什么,我的意识流已经卷到了他身前,“什……什么?啊……”在意识流的卷动下,他连滚带爬的扑到窗口,头部和胸部都探出了窗外:“不!!不!!”他一边大叫一边奋力踢动着双腿,殊不知这样一来他的身体倾斜的幅度更大了,就在他失去平衡要掉下去时,我一把抓住他的脖领,把他拎了回来。 虽然整个过程时间很短,但对一个50多岁的人来说,这种运动量还是过大了,再加上濒死的恐惧,他靠着墙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头上也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前胸上。 我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吓得打了个寒噤,我笑着说道:“别紧张,你体会到了没有?刚才那就是非典型自杀狂热症的发作景况,是不是吓到你了?呵呵……坦白和你说吧,这一次我可以放过你,呃……我的意思是说,这一次我可以救你,但是下一次就不好说了,如果你肩膀以上的部位可以被称作大脑的话,我相信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我站起身,这时跑过来两个警备队员,把他们的队长从地上搀扶起来,那警官的气息逐渐平稳了,不过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这种眼神我见的太多太多,几乎所有生物面对着处于生物链顶端的强者时,都会露出这种眼神的,他顿了顿,开口说道:“我……我应该做些什么?” “你应该做什么我可不知道,我是总政治部的,没有权力在你这里指手划脚。”我微微一笑,眼光扫了一圈,几个心理不过关的警备队员因为过度的紧张,居然悄悄的握住了手枪,而迡迡艺则微眯了眼睛,静静的站着,我相信如果有谁胆敢把枪掏出来,迡迡艺的短刀必然就会沾上鲜血,不过我并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莫名其妙的死人是一码事,明火执仗的拔刀杀人就是另一码事了,真的发生了我也不好向顾严武交代,我笑了笑:“这样吧,我给你们提一个建议,我希望你们学会尊重,尤其是我这种来自总政治部的长官,你们一定要发自内心的尊重,如果你们做到了,我可以保证,你们是不会感染上这种病的。” 我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只要不冒犯我我就给大家安全,几个握着手枪的警备队员闻言马上把手抽了出来,怯怯的向我偷看着,生怕我注意到他们。那警官嗫嚅着说道:“可是……我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你是宋队长吧?”看到他点头承认,我沉吟一下接着说道:“我有一个叫刘坚的属下,被你们抓了起来,嗯……我希望你们能善待他,他不只是我得力的属下,还是总政治部的科学家……” “科学家??”宋队长脸上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来,他们把刘坚抓到警备队之后,被刘坚打伤了数人,那种猛汉可能是科学家么?? 我点点头:“是啊,他身上可有破解非典型自杀狂热症的药方,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非典型自杀狂热症不知道要夺取你们多少人的生命呢,当然,也包括你们家人的生命!所以呢,你们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哪!” 那个宋队长艰涩的开口说道:“可是……天下……天下还是有王法的!”他听懂了我的意思,我根本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他们,但是他却不敢对我提出异议,只敢拐弯抹角的暗示我。 “啧、啧!王法?宋队长和我说这个就太没有意思了。”我似笑非笑的回道:“你们逮捕刘坚的时候想到没想到过王法?刘坚拿出总政治部的证件你们依然把他秘密关押的时候想到没想到过王法?王法这东西可不是你宋队长一个人说了算的,总不能你认为没有王法的时候天下就没有王法,你认为有王法的时候王法就出来了吧?!宋队长,我这是在向你虚心学习啊!” 那宋队长的头上再次冒出豆粒般的汗珠来,这件事本就是他和黑社会相勾结,枉法妄为,我的意思很明白,你狠我比你更狠,你玩阴的我比你更阴,他的喉头上下蠕动了几下,艰涩的说道:“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身份已经从‘你’上升到‘您’了,我摇摇手:“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保证我的属下生命安全,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一笑泯恩仇嘛!大家都是官面上的人,有什么事不能摆出来和平处理呢?”为了在最短的时间的时间内保证刘坚的安全,我已经杀了一个高级警官,但是我不能继续杀下去了,事情闹大的话顾严武也无法保得住我。相反,如果和宋队长讲和的话,他们自然会全力帮我掩盖秦主任自杀的真相。除非我能把整个大楼里的警备队员毫无痕迹的尽数杀光,否则,讲和是一个比较实际的选择,再说了,仇可以在将来…… 听了我的话那宋队长松了口气,随即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可是……现在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的,上面有人……我很难做的!” “你难不难与我无关!”我毫不客气的回道:“这件事情你宋队长可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再说了,想和我合作的话,你总该拿出几分诚意来吧?” 那宋队长苦着脸:“那是、那是。” “宋队长你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做吧,晚上我会来找你的。”我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走去,留下一屋子怯怯的警备队员,随后我关上办公室的门,把跟在我身后的迡迡艺也关在了里面。 我的天眼看到迡迡艺愣了一下,随即嘴角露出了笑意,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就那么不闪不避的撞到门上,然后她的身形如烟一般消失。 哗……办公室里一片哗然,面对着超自然的现象,他们实在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鬼啊……这不是白日里撞鬼了么??” “天!我不是在做梦吧?让我掐你一下看看。” “靠……疼啊!你他妈的有病?你怎么不掐你自己?” “我……我掐我自己才真的有病呢……” 对这种效果我很满意,伸手捏了一下迡迡艺的小脸,我再次推开房门,里面的声音一下子静下来,我笑了一笑:“还有一件事,听说有个叫三哥的人?我不希望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希望大家注意保守秘密,让我产生误会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些警备队员包括宋队长在内,都忙不迭的点头称是,我微笑着走出了警备队的大门,遥望天际,一道彩虹赫然跳进我的眼帘,奇怪了,没下雨这彩虹是怎么出现的? 迡迡艺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她惊讶的说道:“主人,那彩虹怎么会动?”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会,不错,那彩虹确实是在空中飘动,我笑了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天上的异象多的是。” 迡迡艺‘哦’了一声,我和她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三七一章紧急应变 华灯初上,无数的霓虹男女穿梭在闹市的每一个角落里,好一派繁华的景象。不过耀眼如日尚且有黑子的存在,在这繁华景象里深藏的暗影自然也不会少。 所谓深藏的暗影,普通人是无法感应到的!正如此刻在街头谈笑风生的两个黑衣人,旁人看过去只能感觉他们是两个好朋友,或者是一个老板和一个极得老板赏识的人在街头偶遇,谁也无法知道,他们两个看似聊天的几句话,已经决定了几十人的生死。 一个男人转身离去了,一个男人走到街道另一边一辆不起眼的汽车旁,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老板,许三现在正和几个东北来的客人在谈生意呢。”朱达说道。 我睁开眼睛:“在什么地方?” “在玉凤侯大酒店。” “谈生意吗?”我笑了一笑又闭上眼睛:“我喜欢凑热闹。” “知道了,老板。”朱达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道:“去玉凤侯。” 二十分钟之后,汽车停在玉凤侯大酒店的门前,朱达挥手打发走了小跑过来的服务生,拿起电话打了出去。没多大一会,一个男人来到汽车旁,轻声对朱达说道:“达哥,他们在三楼的包厢里。” 我插话问道:“三楼?你能告诉我从哪个窗户进去能找到他们吗?” 那男人冥思苦想了一会,显然是在进行心算,随后他恭敬的说道:“老板,我说不准,不过应该是左起第4、5、6、7这几个窗户。” 我笑了笑:“好了,朱达,你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 朱达有些迟疑:“老板,要不要留下几个弟兄做策应?” 我摇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杀人放火可是我的本行,不会出差的。而且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定会闹的很大,你还是让弟兄们都归队吧,省得沾上嫌疑。” 朱达闻言一愣,有些尴尬的笑了,按理说我这个老板说完话之后,他应该马上为我捧哏的,但是我说的话实在是不好捧。他总不能说:“那是!老板您说您杀人的本事第二,天下没有人敢说他第一。”他更不能说:“老板您谦虚!您的本事大去了,杀人放火对您来说算得上什么?” 我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隐身术上身,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是愚蠢,在自己人面前暴露一定的实力则是明智的,这样会让他们更加忠诚、更加敬畏你。随后我轻声在朱达耳边说了一句:“快走吧。”接着就带着迡迡艺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朱达的手下办事能力不错,他估算的很准,三楼左起第四个窗户里面是空的包厢,而第5、6个窗户里面则正是他们谈生意的包厢,窗户上覆盖着的那层窗帘对我的天眼是不起作用的,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的情景,也找出了那个许三! 包厢里的两伙人显然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许三微笑着从一个古香古色的盒子里取出一瓶红酒,亲手给两个酒杯倒满,不过就在他刚要伸手端起酒杯的时候,那酒杯竟然飘飘悠悠的飞向空中,接着在一屋子人震惊的目光中,飞向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窗户旁的一个年轻人手中。 许三的手下都是从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人,我出现的情景虽然诡异,但他们还是迅速的掏出武器,另一伙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摆好架势,他们中有一些人把武器对准了谈判的对方,以防不测,不过大部分武器还是对准了我。 “把家伙都放下!”包厢突然响起了一声暴吼,喊话的人是另一伙人的头目,他的声音非常洪亮,抚在我身侧暂时充当我披风的窗帘居然也被他震的抖了一下,他的手下闻声没有任何犹豫,都把自己的武器收了起来,而许三的人也有不少收起了武器,最后还剩下2、3把枪还在指着我。 再洪亮的声音对我也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我把酒杯端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装作很专业的样子用舌尖舔了一下,只是结果和以前一样,我依然品不出红酒的年份来,索性一饮而尽,然后我淡淡的说道:“有没有人愿意告诉我,这红酒是多少年陈的?” 让我意外的是竟然有人回答我的话,更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张先生,这是80陈的红酒,如果张先生不满意的话,我再去换一瓶如何?” 我惊讶的抬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和我说话的人是一个典型的东北壮汉,身材魁梧、脸上红光四射,双目不大但炯炯有神,我用手虚点着他:“左……左……你是左耀先?” 左耀先放声大笑起来:“想不到张先生还记得左某人的名字,我左耀先真是不胜荣幸。” 我笑了笑,他们在谈判的时候分坐在两边,对了表示对对方的尊重,中间的沙发没有人坐,我老实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中间的沙发上,笑道:“你坐吧,坐下谈。别和我客气。” 左耀先连连摆手:“在张先生面前怎么有我左耀先坐的地方!” 人家和我客气我自然也要和人家客气,我笑道:“左老哥,你这么说话就太和我见外了,难道你是想让我站起来和你们说话不成?” 左耀先略一沉吟,也笑了起来:“那就恕我左某人失礼了。”说完他坐了下来。不过听我和左耀先的对话,左耀先的手下们可没有一个敢跟着坐的,个个都用好奇的目光观察着我。 左耀先问道:“张先生,您来这里是为了……” “我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呵呵……”我打了个哈哈,反问道:“听说左老哥在这里和人谈生意?谈的是什么生意呢?” 左耀先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迟疑的说道:“这个……要是我左某人自己的事,我不会对张先生隐瞒什么的,但是这是我和许经理的事,我……” 我笑道:“是我问的太冒昧了。”左耀先的态度很让我欣赏,如果他迫于我的实力,有什么说什么反倒会让我看不起,有自己的坚持还是条汉子。 “左兄!”在一旁阴沉着脸的许三忍不住插嘴说道:“我们该谈的都谈完了,你找个人演这么一出戏是什么意思?” 左耀先一顿,脸色也沉了下来:“许经理,我和张先生只是偶遇罢了,别说我一个左耀先,就算十个左耀先加在一起,也没有那个面子能把张先生请来帮我做事!” 许三冷哼一声:“哼!那么这位张先生大驾光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许三。”我懒洋洋的开了口,许三的手下听到我如此无礼,恼怒的想冲过来,却都被许三用手势挡住了,我淡淡一笑,接着说道:“许三,你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有一句话你应该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当你想对付一个人的时候不能冒冒失失的动手,而应该多打听打听对手的情况,最后再做决定。” 许三的情绪稳定下来,他品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张先生,我许三就算是再鲁莽,这种事情我也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不过对张先生,我许三还是表示感谢了。” “你知道?”我的脸色突然一变,从眼神里射出如刀般的神光来,刺的许三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我续道:“可你为什么偏偏做不到呢?” 许三蓦然长身而起:“张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问你自己,这几天你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我的脸色很从容,不过心中却在快速的盘算着,杀不杀?原来的计划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他们,现在却碰上了沈宁城的黑道老大,也是我的旧识、左耀先,如果我要杀掉许三他们的话,对左耀先我只有两个选择,或者让他从今以后听我的命令行事,或者就是我把他也杀掉!左耀先是个让我赏识的汉子,就这么杀了他我有些于心不忍。 许三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张先生,你还是把话说明白些吧!” 我看了看四周向我围上来的人,不由得哑然失笑:“许三,如果你指望着这些人帮你的话,你就失算了,他们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死人!” “死人?哈哈哈……真是笑话!”许三放声大笑:“弟兄们,你们听到没有?居然有人说你们是死人!这些年来,你们一直跟着我,我们什么世面没见过?!南边的、北边的、国内的、国外的、我们不知道干翻了多少狠角色!现在,居然有人说我们是一群死人!弟兄们,回答他,你们是不是死人!” 一瞬间,包厢里象炸了锅一样热闹,许三的手下都破口大骂起来,并且纷纷掏出了武器,枪口对准了我。许三故作从容的一笑:“弟兄们把家伙都收起来,别吓坏了张先生!”接着他转向我:“张先生,你听到我的弟兄们的回答了吗?” 左耀先不为人注意的打了几个手势,他的手下悄悄的退到最外线,我注意到他们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而是紧盯着许三的手下,看起来左耀先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会站在我这一边,他的做法再次赢得了我的好感。 “嘘……”我把食指竖在嘴前,示意他们安静一点:“大家何必这么冲动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许三冷笑着制止了自己手下的喧哗,接着示意他们把武器收起来,然后转头对我说道:“张先生,看在你是左兄朋友的份上,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礼,我希望没有下一次了!” “希望么?你的希望会实现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下一次!嗯……在这个酒杯摔到地上之后……”我冷冷的看着许三,把手中的酒杯扔到了地上,酒杯‘哗’的一声粉碎了,我续到:“你们就不要再动了,谁动谁死!” “老……”许三身边的一个汉子再也忍不住,踏前一步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不过他只说出一个‘老’字,他的人头就凌空飞起,伴随着喷溅的血花,他的人头在空中又接着说了一个不甚清楚的‘子’字,至于第三个字他就再没有能力说出口了,他想说的是什么成了一个永远的秘密。 紧接着又传来两声惨叫声,两个看到惨剧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的人触犯了我所说的规则,他们自然一前一后死在了迡迡艺的刀下。还有一个妄自行动的人则被我一拳轰烂了整个头部,他连一点声音都没能留下。 许三的神色大变,不过他可牢记着我的规则,连头发丝都保持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现场唯一能保持神色不变的除了我就是左耀先,看到许三的窘态,左耀先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来,显然他在为自己正确的判断而骄傲。 “我给过你和平解决问题的机会。”我走过去拍了拍许三的肩膀轻声说道:“可惜你这个人太自大了,容不得别人抹你的面子,所以呢,这正是你应得的下场!” 许三突然冲着我笑了笑:“未必!” 我的手刚刚摸上许三肩膀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我的感应能力是非常强的,不管我摸上谁的肩膀,我都会感觉到对方心跳的声音和血液在血管里流动产生的那种轻微震荡,可是在许三身上我却什么都没有感应到,换句话说,这许三应该是个死人! 我用最快的速度应变,在他说到‘必’字时,我的手刀已经斩上了他的脖颈! 第三七二章蝙蝠与狗 头为六阳之首,许三是人也罢,不是人也罢,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失去了六阳之首,他也别想再活下去。 沈三本来是用非常得意的语气说‘未必’这两个字的,可是在我这速度快到了极点的手刀攻击下,他再次露出惊容,身体向一侧飘飞。不过他躲闪的速度比我攻击的速度慢了一筹,他的身形刚刚展动,我的手刀已经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长达6、7厘米的深深的伤口。 “啊……”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声:“你胆敢伤我!!”他的双手颤抖着成爪状虚张,然后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摩擦声,他手上的指甲逐渐变长,那诡异的指甲在灯光下闪烁着幽暗的寒光。 “咦?”我暗自惊奇,虽然我没有用全力,但那记手刀的力道足够砍下几个人的人头了,可是他的身体构造和常人不一样,外边的肌肤远比常人结实不说,里面的血肉居然和老牛皮一样坚韧,我的手刀遇到的阻力非常大,以至于只对他造成有限的轻伤。 “我要杀了你!”他狰狞的咆哮着,身形象快箭般向我窜来。 一道淡如轻雾般的刀光突然闪起!刀光迷离,却迷离得让人不敢呼吸;刀光清淡,却清淡得让人不能正视!一瞬间,包厢里的一切都在一股无形的魔力下发生了程度不同的扭曲,包厢里的一切都在围绕着刀光旋转。 迡迡艺居然用全力拔刀了!我知道她的拔刀式已经炼的炉火纯青,如果她用5分力出刀,刀光则如波涛般汹涌猛烈;如果她用7分力拔刀,她的刀光就会变得象闪电一般耀眼,如果她出了全力,刀光反而会变淡、变的不可琢磨;迡迡艺告诉过我,如果拔刀式炼到大乘境界,就不会再有刀光出现了,天下没有几个人能看得到她的刀。不过这种大乘境界只是在理论上存在而已,她那个忍者家族里还没有人能达到大乘境界的,迡迡艺现在的修为在她那个家族里已经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许三尖啸一声,叮、叮、叮……他的指甲在电光石火之间弹上了刀光,两人交锋的结果在我意料之中,却在许三意料之外!不但他的指甲被迡迡艺尽数砍断,他的手也被迡迡艺砍了下来,迡迡艺的刀实在是太快了,一招失误之后许三根本没有变招的时间。 “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变异指甲被人切豆腐一般切下来,许三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是什么人?” 迡迡艺的回答很干脆,她收刀回鞘,身体象猫一样躬背弯腰,然后身形前窜,对着许三又是一刀。迡迡艺是忍者不是武士,如何杀死对手才是她的第一要务。 正等待对手回答的许三被攻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次他没有愚蠢的用指甲和迡迡艺对抗,展开身形快速向后退去。不过他退的还是慢了点,他的右肋下被迡迡艺的刀狠狠的叮了一口。 “混蛋!!”许三的双眼蓦然变的血红,身形在空中一个急停,然后团身扑向了迡迡艺。 迡迡艺的神色非常平静,面对着幽暗、诡异的指甲,她收刀回鞘的同时身形向后退去。许三的身形加速,一爪掏向了迡迡艺的前胸,迡迡艺肩头一动,再次使出了拔刀式,她的刀后发先至,直劈许三的心口。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许三竟然不躲不闪直迎向迡迡艺的短刀。‘噗哧’一声,迡迡艺的刀刺入了许三的身体,在这同时,许三的利爪也击中了迡迡艺的前胸。 迡迡艺的身形化作四散的木屑,随即她出现在我身后,迡迡艺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被许三这种拼命打法吓了一大跳。 许三反手握住仍然留在他身体里的那把短刀的刀柄,‘吼’……他嘶吼一声,竟然把短刀拔了出来:“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断!!听到了吗?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断!”说完,许三一步步缓缓的向我们走来。 “乱吹牛皮可不是一个好孩子。”我轻笑着拍拍从我身边迎上前去的迡迡艺的肩膀,下面还是由我来吧!虽然迡迡艺的实力远比许三要强,但是许三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新品种,他的战斗方式我们还不熟悉,我不想迡迡艺无谓的受伤。 “哼、哼!”许三冷哼了两声,我看到他胸前和脖颈上的伤口正在缓慢的凝结,许三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张先生,来吧,把你最强的实力都拿出来,我看看你除了狂傲还有什么本事!” “我最强的实力?”我哑然失笑:“有那个必要吗?看拳!”说完,我挥手打出一拳。 在普通人眼里,我只是打出了一拳,可是实际上我已经用全力打出了7道拳锤,7道无形的拳劲在我的操纵下,从四面八方闪电般向许三包抄过去。 许三身形向上纵起,七道拳劲都扑了一个空,就在它们要撞到一起时,却匪夷所思的停顿了一下,然后一起上冲追向空中的许三。 许三避无可避,被我的拳锤击中,他的身体向炮弹一般向上飞去,在天花板上撞出了一个大洞来。我的真元运转周身,从上面掉下来的砖石碎块还没等落在我身上,就被我的真元震成了粉末,我脚尖点地,从洞口飘然而上。 许三极力挣扎着爬起来,他的伤很重,他全身上下到处都是黑色的血迹不说,他的肌肤也破碎不堪,就象一个被上百辆汽车碾压过的洋娃娃一样,从他胸前的伤口处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肋骨和内脏。 我试探着挥起手发出一道手刀,在他的惨叫声中硬生生劈下了他一条腿,看样子他真的不行了,如果他还有能力躲闪他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腿被我砍下来的。 迡迡艺也从那洞口飘然而上,用警惕的目光盯着许三。 “连这点小把戏你都挺不住,居然让我用全力,你可真能开玩笑。”我轻蔑的说道。 “主人,他……他是什么东西?”迡迡艺在我身后问道,迡迡艺对自己一刀下去居然砍不死人的结局是耿耿于怀的。 “看他脸上表情,他还是有自己的思想的。”我观察着许三缓缓说道:“我差点把他当成阴魔教的人物,现在看起来不象,他应该是一种类似僵尸之类的东西。” 许三挣扎了半天,失去了一条腿又身负重伤的他始终没办法爬起来,他逐渐放弃了挣扎,定定的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我回身对迡迡艺说道:“其实这种东西你一个人就可以对付几十个,不要和他们正面硬撼,你可以用遁术溜到他们身后砍他们的脑袋嘛!我发现他们的速度不是很快。” 迡迡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嘎嘎……”许三的笑声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和我们血族比速度?!嘎嘎……真是天大的笑话!别以为你们杀了我就能证明自己有多厉害了,我可以保证,你们迟早会死在我们血族人的手里!” 血族?我心念电转,莫非就是传说中西方的吸血鬼?我轻蔑的笑道:“许三,别在那里吓唬人了!你是血族?我怎么看不出你是血族?坦白告诉你,我还有几个血族的侯爵朋友呢!”我隐约记得吸血鬼是一种等级意识非常强的生物,姑且这么试探一下吧。 许三闻言一愣,眼中的仇恨变淡了些:“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倒无关紧要。”我缓缓的向他走去:“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死了!”我抬手做势,顿了顿,才劈出一记手刀,我总要给人家一点反应的时间嘛。 许三奋力向一边滚去,我的手刀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寸余深的刀痕:“等等!我真的是血族!” “放屁!”我举起手:“我的那些侯爵朋友每一个都有和我不相上下的实力,你算什么东西!”说完我又是一刀。 人也罢、鬼也罢,在危难关头都能爆发出强劲的潜力,许三又奋力滚了回来:“等等、你等等!我真的是血族!”他的眼中现在已经没有仇恨了,有的只是要把事情说清楚的急迫:“我成为后裔没有多长时间,当然没有力量了!” “你的话还是无法说服我的!”我冷漠的举起了手:“我看你还能躲过我几刀?!”其实如果我真的动手的话,他连一刀都休想躲过去。 “慢着!”许三一声尖叫,挣扎着转过身,趴在地上,随即我看到一对类似翅膀之类的东西从他的后背上钻了出来:“看到了吗?这是我的翅膀!”他一边说着一边扇动着自己的翅膀,以便我能看得更清楚些。 他的翅膀并不大,一个人身上长着一对笔记本大小的翅膀是很不对称的,也很可笑,在加上他扇动翅膀的样子象极了一只摇动尾巴的狗,搞的我差点笑出声来。 我勉强绷住脸,做出付犹疑的样子打量着他的翅膀,缓缓的问道:“这个……你是谁的后裔?” “我……”他顿了顿,看到我满脸的杀气,忙不迭的说道:“我是克林侯爵的后裔。” “撒谎!”我一声怒吼,伸手抓住了他的咽喉:“我前一段时间刚和克林侯爵见过面,怎么没听他说过你许三这个人?你居然敢骗我?!” 他的咽喉被我的铁指掐住,掐得他连连翻白眼,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运臂一轮,把他狠狠的摔到地上,接着一拳向他的胸口击去。 许三拼命躲闪,我的拳头擦着他的肋骨狠狠的击打到地板上,我用的力气不小,整条小臂都陷进了地板里。 许三急叫道:“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真是克林侯爵的后裔!现在克林侯爵就住在我的别墅里,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他!你放心,我现在伤的这么重,是没办法逃跑的。” 我神色转缓:“你说的都是真的?”一个硬汉可以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视死如归,但是在可以做选择的情况下视死如归可就很难了。 许三猛劲的点头:“真的、真的,你要是怕我逃走的话可以带着我一起去。” 我沉声问道:“你的别墅在哪里?” 许三道:“在驻璧小区22号。” “嗯……看来你说的都是真话了。”我淡淡的说道,就在许三连连点头的时候我对着他的头部发出了几道指剑,‘嗤’‘嗤’几声细响,许三的脑袋多出了几个小洞,紧接着我挥出一记手刀,将他的脑袋毫不留情的斩了下来。 许三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滚,停下来时他那充满不信的眼睛依然睁得很大,凝望着上空,他临死也想不出这场‘误会’怎么会演变成这种结果。 我嘴边浮上了冷笑,就这种白痴也想和我斗?不过我倒是要谢谢他,广州有吸血鬼啊!这是多么恰当的好借口?!如此,就算我杀了几个不该杀的人,做了几件不该做的事,我依然有充足的理由向上汇报!因为我杀掉的人都是吸血鬼的后裔啊……不是也是! 从洞口回到下面的包厢里,许三的手下都被左耀先的人逼成了一团,他迎上前对我说道:“张先生,事情搞定了?呵呵……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许三的人都在这里,一个也没跑,张先生您处置吧。” 我笑着点点头,表示我领他的情。 左耀先压低声音又问道:“张先生,不知道我该不该问,那……那许三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沉吟一下,想出了一个办法。 第三七三章要权要大权 几年的喋血生涯告诉我,计划这个东西就是一个‘鸡肋’,就算你的计划制定的再周密,实际操作的时候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全靠个人的随机应变来对付。但是,不制定计划更不行,那样,不知道会露出多少破绽呢。 就如我现在一样,本来制定好的计划现在都作废了,本来我是想玩的大一点,杀掉所有看到我的人。只是出现了变数,左耀先的出现是一个变数,许三居然是吸血鬼又是一个变数,幸好的是,我随机应变的能力是超强的,而且,许三是吸血鬼这件事对我很有利! 许三的手下都看到了许三异变的情景,再加上我近乎无敌的诡辩能力,几分钟之后,他们都相信了一个事实,许三是一种变异生物,他在广州集聚势力的目地就是为了把整个广州都变成变异生物的大乐园,而我则是傲天国的秘密工作人员,来广州正是为了制止这些变异生物的惊天大阴谋。 当有个人问我,许三他们是不是类似电影《生化危机》里的那种变异僵尸时,我告诉他:“你错了,他们远比那种变异僵尸更加可怕!因为变异僵尸是没有智力的,而许三他们则是比狐狸还要狡猾,比恶狼还要凶残的生物!”他们听了我的话群情哗然,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愤慨的神色,我想别说许三已经死了,就算他没死,这些人也不会再对他忠心耿耿了。 随后,我把望花区警备队那些人找了来,由宋队长亲自带队,维持现场的治安,再由几名法医对许三的尸体进行现场解剖、化验、分析,还有全过程录像。然后我把录像刻录在光盘里,做成音像文件,传给总政治部的顾严武,在报告里我汇报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我在广州发现了一个叫许三的吸血鬼后裔,此人在广州有极大的势力,经过详细调查后我发现,整个广州大致有几十名吸血鬼后裔,有不少都是政、商界的首脑人物,这不是偶然,而是一个有计划、有组织的入侵阴谋!吸血鬼是一种等级森严的生物,所有的后裔必须要无条件服从上位者的命令,如果任由他们发展,按照吸血鬼繁衍后裔的速度计算,5年之后,广州将成为吸血鬼的乐园,将脱离皇族的控制,很可能由此引发一场灾难,从根本上动摇皇族对傲天国的控制权。 我的报告虽然有些耸人听闻,但是加上那几个法医急迫的解释,还有宋队长的慷慨陈辞,这份报告还是有些震撼力的。而且我知道,那些皇城的皇族最怕的就是有人企图动摇他们的统治,干扰他们的幸福生活,对这类事情,他们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展开镇压! 果然,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得到了顾严武的回执,皇族任命我为广州的特派员,可以全权处理一切突发事件。 得到这份回执之后,我笑的很开心,不过有人比我更开心,那人正是望花区警备队的宋队长。他和我不一样,听说许三被我杀掉后带着人来到这里帮我,这种举动是一种赌博,他在赌我能斗得过许三背后的那些人。其实他也是不得不来帮我,否则,下一个死的就很可能是他了。 下一步就是宋队长带着我去把刘坚接出来,此刻,他不再和我提什么上峰不上峰的了,我现在就是他的上峰! 让我啼笑皆非的是,警车居然在广州女子监狱的门前停下了,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我找不到刘坚是因为刘坚被他们关在了女子监狱里,而不是看守所,我苦笑着摇摇头,问道:“这是谁的主意?” 宋队长露出尴尬的笑容:“是……我的,我怕出现什么意外。” “难怪我找遍了几个看守所也没有找到刘坚,你这主意真是损到家了!” “张先生,我这也是不得已啊……”宋队长绕到另一边亲手为我打开车门。 “看样子,我要对你宋队长刮目相看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下了车,打量着四周的情况。这时,一处侧门开了,走出来几个高级警官,和宋队长交谈了几句,随后他们又走了回去。 时间过了不大一会,侧门再次打开,我看到一群警备队员押解着刘坚和他那几个手下走了出来。我淡淡的‘点’了宋队长一句:“看样子接人也不是很难嘛,也就是你宋队长一句话的事。” 宋队长对我连连陪笑,对这件事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刘坚看到了我,虽然他的个性有些鲁莽,平时也总是和我没大没小的,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分寸,刘坚走到近前,恭恭敬敬的给我鞠躬敬礼:“老板,您来了。”他这个礼不是给我敬的,而是做给别人看的,暗示着我尊崇的身份和地位。 “好了。”我淡淡的点点头:“在里面过的怎么样?没什么人难为你吧?” “还好,各位警官听说我们是总政治部的,倒没有特别难为我们,只是……”刘坚说‘只是’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身后那些监狱里的警官都变了脸色,刘坚大嘴一咧,续道:“只是晚上睡的不太好。” 刘坚说的是没有‘特别’难为他们,那就是说,还是被难为了!我冷冷的扫了一眼刘坚身后的警官,接着刘坚的话茬问道:“为什么睡不好?” 刘坚笑了起来:“监狱里那些娘们不知道被关了多长时间,象上百年没尝到腥味的母猫一样,天天晚上冲着我们这唱情歌,靠!别说是我们这几个弟兄,就算是老不死的和尚也受不了啊!” 刘坚的话让众人都笑了起来,只是那些警官是如释重负的笑,他们以为自己混过关了?笑话!现在还不到收拾他们的时间罢了!我和刘坚了然的对视一眼,都跟着笑了,我说道:“馋女人了?你们给我滚回上海去吧,回去之后随便你们开荤。” 刘坚听到‘女人’这两个字神情一愣,问道:“老板,招娣怎么样了?” 我问道:“什么招娣?” 刘坚急了:“就是陈招娣啊!那个女人,我的……” 我反应过来:“她很好,朱达派人保护她呢,你愿意的话,可以把她带回上海去。” 刘坚从我的话里听出点什么,他问道:“老板,您……不回去?” “这么一大堆乱摊子,我怎么回去?”我拉开车门,竟自坐了进去:“上车吧,一会再谈,现在我先请弟兄们喝酒,压压惊。” 宋队长很知机的请刘坚先上车,坐在前排的左耀先好奇的看了刘坚一眼,没有说话,等宋队长上车之后,汽车启动了。 前面我说过,刘坚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现在我要说,刘坚也不是很知道分寸的人,他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对我说道:“老板,我不能回上海,我也要留在这里!” 我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刘坚郑重的回道:“老板,这里的事情都是我惹出来的,如果我就这么走了,留下您为我收拾残局,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做堂主?弟兄们还会听我的话吗?” 左耀先和宋队长听到刘坚说出‘堂主’这两个字,身子齐齐一顿,随后,他们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依然在那里闭目养神。 我苦笑了一下,大概刘坚只能永远做杨志的副手了,他不可能独当一面的。“好吧。”我点头说道,既然这头犟牛想留下就让他留下好了。 ※※※ 压惊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刘坚和朱达的弟兄因为我这个大老板在座,他们都有些放不开,我索性把左耀先和宋队长都拉了出去,我们三个单独摆上一桌。 我和左耀先的关系很微妙,他没有找借口离开,我也不问。看得出来,他想借机和我拉拉关系,我呢,则有了一个新想法,既然皇族的人授命我全权处理广州的突发事件,我何不趁这个机会大力打压本地的黑势力,然后扶持我的势力呢?如果再趁机收服左耀先,那么我就有了4个基地,上海、烟岛、广州、沈宁,俗话说狡兔三窟,我这个老大中的老大怎么也要比兔子厉害吧?! 我们谈兴正浓的时候,宋队长的手下突然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队长,出事了!夜留香酒吧里有人打架!” 宋队长也些恼火,他瞪了那个警备队员一眼:“打架的事怎么找到我这里?简直是胡闹!” 那警备队员一顿,委屈的说道:“可是……可是有几个人被咬伤了,不是说我们这里有吸血鬼吗?我怕……” 宋队长愣了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有关这种超出常识的事情,他是没办法拿主意的。 我看了看时间,时间还早,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们应该在午夜的时候开始包抄许三的别墅,抓捕那个老吸血鬼。 “我们去看一看也好。”我答道。 宋队长马上站起身,出去安排人手了,我看到左耀先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来他有话要说,我淡淡一笑,等着他开口。 果然,左耀先沉吟一下,开口说道:“张先生,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好了。”我用标准的外交词令答道。 左耀先压低了声音:“张先生,我听过有关吸血鬼的传说,他们不是越到晚上越厉害的生物吗?为什么您一定要拖到晚上才去抓捕呢?我们岂不是要多费一番手脚!听说,吸血鬼都是怕阳光的,如果我们中午动手的话,只要把他逼出来我们就赢定了!当然,我知道凭张先生的能力是不怕那吸血鬼的,我只是不明白张先生为什么要避易趋难?” 我沉吟了一会,下了决定,既然我一心想收服他,还是和他说真话吧!我笑道:“这就是政治的缘故了,左老哥想听官话还是想听我心里话?” 左耀先一愣:“官话怎么说?” 我淡淡的说道:“虽然有吸血鬼怕阳光的传说,但是传说中的东西是靠不住的!而且广州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白天人来人往的,万一那吸血鬼不怕阳光,到处伤人我们怎么办?如果广州有吸血鬼的事情传出去,势必给广州居民带来极大的恐慌,如此广州的经济发展会受到严重的影响!所以呢,为了广州的繁荣、稳定,我们只能冒着危险、知难而进,在夜晚挑战吸血鬼!虽然苦了我们自己,但这可是造福于全市民的好事啊!知道做官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就是‘情操’!象我这样的‘情操’!” 左耀先张大了嘴:“我……我还是听听张先生的心里话好了……” 我神秘的一笑:“左老哥,听说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句话吧?” 左耀先点头道:“当然听说过,可是……” 我打断了左耀先的话:“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理解,左老哥,你知道我现在有处理广州一切突发事件的权力,可你明白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权力吗?” 左耀先道:“我知道,皇族的人害怕那些吸血鬼造成大害,所以才给的你这种权力。” 我接道:“如果那只吸血鬼非常非常厉害,举手抬足就造成警备队的大量伤亡,那么……” 左耀先终于明悟了:“那么皇族的人一定会害怕的,他们可不希望这种怪物闹到皇城去,如此,张先生不但能获得更大的权力,在皇族人心目中的地位也会越来越高!” 第三七四章可怕的意外 我凝视着左耀先,嘴角露出了笑意,左耀先也在凝视着我,他露出和我一样的笑容来。我伸手拍了拍左耀先的肩膀,说道:“我不能否认,和聪明人说话是一种享受,有些话只要我说了开头,你就能猜到结尾。” 左耀先连连摆手道:“我怎么能和张先生相比,张先生的神机妙算……”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我……今天晚上的行动我不想让我的手下参加,可以吗?” 我不置可否的站起来:“怎么?你这些手下里没有你比较讨厌的人吗?” 左耀先摇头道:“这次和许三做买卖是很危险的事,我可不想栽到这里,所以我带来的人都是我的心腹。” 我做出一付惋惜的样子:“左老哥,那你可错过一个好机会了。” “清洗的机会吗?”左耀先呵呵笑了起来:“我相信如果我跟着张先生的话,这种机会是不会少的。” 左耀先是在暗示想投靠在我门下吗?他也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啊!我微笑着回道:“当然,如果你跟着我的话!我们走吧。”我用暗示回答他的暗示。 左耀先微笑着跟我走出房门,看着外边整装待发的警备队员们,他摇着头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们!幸好……” ‘幸好’下面的话他没说,不过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 在我带着左耀先和宋队长赶赴夜留香酒吧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正站在远方的一栋别墅里,面对窗户、闭着眼睛,呼吸着充满夜色的空气,良久,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在这风中,我嗅到了一种血的味道,或者说,我嗅到了一种诗的味道!” 在那中年人身后,一个毕恭毕敬站着的老人接道:“尊敬的公爵大人,您刚刚来到傲天国还不了解这里,等时间长了您会相信我的话的,傲天国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国家!” 那中年人的眼睛没有睁开,不过他的嘴角露出了讥讽的微笑来:“可爱的克林侯爵啊,您认为,我们血族最引以为傲的本领是什么?” 克林侯爵想都没想,张嘴说道:“是力量!我们血族具有连神都惧怕的力量!” “连神都惧怕的力量?”中年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可爱的克林侯爵,您,见过神吗?” 克林侯爵把头低了下去:“没……没有。” “那您认为,神会惧怕您吗?” 克林侯爵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中年人缓缓的说道:“我可不敢同意您的意见呢!可爱的克林侯爵,您已经到了力量衰退期却还是个侯爵,而我在500年前就已经是公爵了,可是我的力量还处于生长期,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克林侯爵的头低的更低了:“尊敬的公爵大人,您是我们血族的骄傲,我怎么能和您相比呢?!” “克林侯爵,我能不能向您提出一个请求?您稍稍运用一下您那可爱又可怜的智慧可以吗?”中年人以一种优雅的姿势转过身来:“您可以想一下,如果我没有来过傲天国,我这一口流利而纯正的傲天国语是从哪里学到的?如果我不知道傲天国是一个美丽的国家,我会因为您那几句话就动身赶到这里吗?” 克林侯爵惊讶的问道:“公爵大人,您来过傲天国?” “当然!”中年人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嗅了嗅:“克林侯爵,您和大部分血族一样,走进了一个误区。现在由我来告诉您吧,偏执于力量是一种愚蠢而又危险的行为,力量会带给您满足,满足会带给您狂妄,狂妄会带给您无知,而无知会带给您死亡!就象傲天国的修真者说的那样,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讲因果的,偏执于力量是您种下的种子,而死亡则是您辛苦耕耘后收获的果实,到时候,您那所谓不朽的、尊贵的生命就会烟消云散了!”中年人说完,手指轻轻一动,他手里的酒杯蓦然化成一股轻烟,飘荡着逐渐消失了,但酒杯里的酒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好像酒杯完好无损一样。 克林侯爵的身体颤抖起来:“公爵大人,我……我……” “其实,智慧才是血族最珍贵的东西!”中年人微笑着伸出手指,点在漂浮着的酒液上面,一道犹如漪涟般的红光闪过,那酒液蓦然变成了一个血蝙蝠形状的晶体:“血族可以在无尽的时间长河里畅游,我们有的是时间开拓自己的视野、积聚自己的智慧,这一点除了神以外,没有别的生物能做到!” 克林侯爵颤声说道:“公爵大人,我明白了。” “您明白了?您明白了什么?智慧能让我看到很多东西,那么,您现在能看到什么?”中年人微笑着走过来把血蝙蝠晶体插在老人的胸前:“让我再告诉您一句傲天国的俗语吧,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希望您能明白,尊贵的血族绝不能象下贱的人类那样,以谎言为美德!我们并不是不会说谎,而是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生物值得让我们说谎,这是一种骄傲,血族的骄傲!可爱的克林侯爵,我希望您能守住自己的骄傲,哪怕是在死亡的威胁下也毫不动摇!当然、当然,您可以认为我这是在威胁您,或者认为这是一种劝告,但是,我还是衷心的期盼您不要让我的希望破碎,那很不好!” 克林侯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迫的说道:“尊敬的公爵大人,您的话我都会记在心里,永远的记在心里!” “很好!”中年人微笑着转过身去,欣赏着挂在天际的朗月:“智慧可不是您说一句‘我明白了’就能得到的!它需要时间的沉淀和痛苦的教训!” 克林侯爵没敢站起来,跪在地上连声说道:“是的、是的。” 中年人叹了口气:“您又让我想起来一句傲天国的俗话,对牛弹琴!噢,恕我冒昧,我不得不诚实的告诉您,可爱的克林侯爵,我实在不相信凭您的智力可以理解我德古拉对这世界的咏叹!” 克林侯爵僵在那里,面对着深不可测的德古拉公爵的讥讽,他既不敢继续说‘是’,更不敢说‘不是’。 “您知道智慧的真谛吗?”德古拉公爵面对着月亮张开双臂,好似要拥抱月亮一样:“我,德古拉,站在时间长河的这一端,我的智慧可以让我透过长河上的层层迷雾,看到时间的彼岸!克林侯爵,您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克林侯爵露出献媚的笑脸:“克林正在专心聆听公爵大人的教诲。” 德古拉公爵呵呵的笑了起来:“我看到了一个垂死挣扎的克林侯爵!噢,不、不,您不要紧张,风度!要随时保持尊贵血族的风度!您在担心什么呢?难道您还没有察觉,我刚刚送给您一个护身符吗?” 克林侯爵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胸前插着的血蝙蝠状的晶体,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伟大的公爵大人啊,您的智慧比神还要……” “不、不、不,请您不要对我说那些无聊的文字!”德古拉公爵摇头说道:“可爱的克林侯爵,您知道吗?吹捧是一种死亡的催化剂,难道您想给您的救命恩人带来死亡吗?” 克林侯爵脸上的表情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我……我只是想表达我对您的感激。” “感激?呵呵呵……感激就不用了,只要您不逃避属于您自己的战斗就好!”德古拉公爵微笑着说道:“可爱的克林侯爵,您要知道,我可以透过时间给您提示,但是如果您得到了提示之后,就逃避那些应该发生的事情,时间长链的反噬会对我造成伤害的。” 克林侯爵再次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血蝙蝠晶体,坚定的说道:“尊敬的公爵大人,我发誓,我一定会尽力战斗的!不只是为了您,更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的尊严!” “很好,我的勇士!”德古拉满意的点点头,慢慢的伸出自己白皙、修长的手,那手看起来比女子的手还要秀美。他的手突然握成了拳,‘轰’的一声,整个房间的四面墙壁都化成了粉末,向四处崩飞。紧接着,他的手又突然松开,所有四溅的灰尘、粉末都万分诡异的定在了空中,随着他双手慢慢伸展,那些灰尘和粉末也慢慢的飘了回来。 克林侯爵的眼睛瞪的比灯泡还要大,他骇异不止是因为传说中的德古拉公爵在自己面前出手了,虽然对于血族来说,能目睹德古拉公爵展示力量是一种无上的光荣,更让他害怕的是,自己面前的情景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眼见着那些灰尘和粉末在四周不断的凝聚、挤压,转瞬之间,被德古拉公爵摧毁的墙壁就硬生生的再生了!然后就是天花板,还有各种金属线、钢筋。最后,当一个硬塑的壁灯开关也在自己面前逐渐出现的时候,克林终于留下了冷汗,这是多么可怕的能力啊! 德古拉公爵脸上充满着遗憾,四下打量了一会,四周的墙壁虽然又回复了原样,但回复的并不很完美,每一面墙都有或深或浅的几道裂缝,至于那个壁灯开关,用肉眼也可以一眼看出,它已经严重变形了。 德古拉公爵摇摇头:“看起来,创造比毁灭要困难的多!这也是血族始终被这世界压制的原因吧。” 克林侯爵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激动的狂叫着:“天啊!尊敬的公爵大人,您……您居然掌握了创造的力量?!这……这可是专属于神的力量啊!” “嘘……可爱的克林侯爵,您可以把您的声音放小一些吗?”德古拉公爵微笑着制止了克林侯爵的喊叫,随后他又把目光转向挂在天际的月亮,如果这时有人能看到德古拉的眼睛,不难发现德古拉的眼睛里洋溢着比大海还要磅礴的信心:“还有,请您不要亵渎那些神灵!或者说,不要去亵渎那些我们暂时还惹不起的对手!请您记住,我说的是……暂时!” 克林侯爵深深的鞠了一躬:“永远听从您的吩咐!尊敬的公爵大人。” 德古拉公爵缓缓闭上眼睛:“去吧,可爱的克林侯爵,几个小时之后,会有几个非常有意思的小朋友来拜访您。嗯……虽然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他们确实是非常有意思的小朋友。克林侯爵,招待好他们,不要让人轻视我们血族的礼节。” “遵命,尊敬的公爵大人。”克林侯爵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在德古拉公爵的手握成拳的同时,正在赶赴夜留香酒吧的我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我缓缓转过头呆望着西方,久久不能做声。 “张先生,怎么了?”左耀先发现了我的异常。 “没……什么。”我感应了一会,那个力量消失了,我什么都感应不到,就好像那种力量根本就没曾出现过一样,我长吁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喃喃的说道:“好强大的力量!他是谁?” 在夜留香酒吧里,人们依然在四处奔逃着,几个吸食毒品吸多了以至癫狂的小吸血鬼正在追咬着,这些小吸血鬼把人们当成了猎物,他们守住大门,不想让一个人逃走。 可是在酒吧的正中央,却有一个孤独的男子正在独自饮酒,逃跑的人没有一个能靠近他5米之内的,那几个癫狂的小吸血鬼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们下意识的避开了那男子所坐的方位。 那男子慢慢的端起酒杯,酒杯突然粉碎了,杯中的酒溅了那男子一脸,他没有去擦脸上的酒渍,眼睛呆呆的看向西方:“好可怕的力量!他是谁?” 第三七五章我是官好官 当汽车在夜留香酒吧门前停下的时候,我的心神已经稳定下来,天下的强者多得犹如瀚海繁星,广州有那么几个强者是不足为奇的。虽然我感应到的那股力量强得有些离谱,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没必要放在心上。 按理说冲锋陷阵是那些小卒的事,可是宋队长手下的那些警备队员却都在看着我,没有人往酒吧里冲。怕吸血鬼吗?好吧,看在几个小时之后你们就要做炮灰的份上,这次我就帮你们一下! 我大步走到酒吧的门前,我的天眼看到门里有一个人背对着我堵在门口,挥舞着双臂叫喊着什么。看到他那尖锐的指甲,我明白了他是什么东西。我提气挥拳,酒吧的大门化成了碎片四处飞溅,那吸血鬼的后背被我的拳劲打得血肉模糊,他的身体也向前飞跌出去。 我身形一闪,纵进了酒吧,正好看到那吸血鬼不由自主的撞向一个坐在酒吧中间的男子,接着我就看到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起,那吸血鬼蓦然化成一团火球,剧烈的燃烧了片刻,整个身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啊……”另一个吸血鬼看到自己同伴惨死,疯狂的向我扑来。 真是怪了!又不是我杀的为什么找上我?难道那男子身上有什么让吸血鬼害怕的东西不成?我轻斥一声,一拳就轰在那吸血鬼的头上,在他的身体飞出去时,我追上一步,接连打出三道拳锤,锤锤不落空,等他的身体落在地上时,已经由吸血鬼变成了无头鬼! 坐在酒吧中央的男子用惊讶的目光看向我,我回视了他一眼,高叫道:“大家不要慌!往我这里跑,这里!!” 四散奔逃的人们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救星,他们拼起最后的力量,向我这里冲来。我倒不是托大,酒吧里的吸血鬼力量太弱了,这样的吸血鬼就算冲过来1、2百个,我杀光他们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我纵身窜到空中,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从他们头上穿过,直扑追在人群尾端的那几个吸血鬼,处于惊恐中的人们是需要英雄的,就让我自己来为自己做一个完美的包装吧! “给我死!”我的声音响亮而威严的在酒吧中回荡着,我的手刀挥出,把一个首当其冲的吸血鬼迎头斩成两半。吸血鬼的血液很粘稠,并没有飞溅出多少,省却了我的躲避动作,我对着第二个吸血鬼又是一记手刀,那吸血鬼见势不好想跳起来,在他的动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手刀已经到了,倒霉的小吸血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腰斩。 最后一个吸血鬼吓的怪叫一声,腾身变成了一只蝙蝠,亡命般向外逃去。可惜他的飞行技术实在是太烂了,居然一头撞上了壁柱,接着歪歪斜斜的跌落在地上。 “还想走么?!”我冷笑着一脚踩到了蝙蝠上,脚下发出‘叽’的一声,那蝙蝠化成了一团血污。我退后两步观察着,吸血鬼被我杀死之后没有什么变化,不知道蝙蝠死了之后会不会再次变成人形呢? “你不用看了,吸血鬼死的时候是什么形态就是什么形态,不会发生变化的。”坐在酒吧正中央的那个男子淡淡的说道。 我沉吟一下,没有理会他,转身冲着正在疏导人群的宋队长说道:“宋队长,这些日子来广州发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宋队长想了想,苦笑着答道:“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就这一次……已经够了!” 我皱起眉头:“今天这些吸血鬼是怎么了?如此嚣张?!难道他们没有理智了?” “你说的不错!他们确实是没有理智了。”又是那个坐在酒吧中央的男子接话。 “为什么?”我凝视着他问道。 “他们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吸血鬼发展的后裔,所以他们的力量很小,也很容易失去控制。我想那个不成熟的吸血鬼一定是被人杀死了,这些小吸血鬼失去了引导,再加上他们吸食了不少毒品,所以产生了这种悲剧。” “不成熟的吸血鬼?”他说的莫非是许三?我顿了顿:“那么,什么样的吸血鬼发展的后裔才不容易失控呢?” 那男子笑了笑:“有爵位的,最起码也要是个子爵。” 我缓缓向他走了过去:“你知道的不少啊!” 那男子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在他对面坐下:“那么,你是什么爵位的吸血鬼?侯爵?还是伯爵?或者说,您是公爵?” 那男子愣了愣:“我可不是那种怪物!” 我冷冷的问道:“那你是什么东西?” 现在傻子都能看出我是在挑衅了,那男子的脸也沉了下来:“我和你是同类,你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什么东西!” 我露出讥讽的笑意:“我是人,你是吗?” 他的眼底泛起一股怒意:“当然。” “放屁!”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是人?你就这么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人们被吸血鬼追杀?你明明有能力挽救他们却无动于衷的独自饮酒,你说你是人?你也好意思说你是人?”我的话引起了警备队员的共鸣,我感觉到人们看着我的目光更加热烈、更加敬服了。 听了我的话,他眼中的怒意转瞬间消逝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悲哀:“你……你不懂的。”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懂?”我脸上表情的讥讽味道越来越浓重:“据说,古时候那些出卖傲天国民族利益的人被称为‘汉奸’,你这种和吸血鬼勾结的人应该被称为什么‘奸’呢?” 他沉默无语,伸手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扔在桌子上,竟自站起来,转身想离开。 “站住!”我拦住了他的去路:“我允许你走了吗?” 他缓缓抬起头:“让开,不要以为我怕你!” 我笑了:“你也不要以为我怕你!”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我用手指了指几个躺在酒吧里,被吸血鬼折磨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说道:“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是人,那么我希望你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管是从公理上说还是从道义上讲,你都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否则,不止是我,大家也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有几个警备队员故意拉开枪栓,酒吧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他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看到人们都在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瞪着他,他长叹一声:“我……有我自己的苦衷。” “有苦衷可以说出来让大家听听。”我针锋相对的说道:“难道这些人用生命的代价也换不来一个听你述说的权力吗?” 他沉默了良久良久:“那是因为一个诺言。” “诺言就可以让你视人命如蝼蚁了?”我也沉默了一会,然后给他让出了路。该演的戏已经演足了,现在在这些死里逃生的人们心里或者现场这些警备队员心目中,我都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崇高的正义形象。如果再和他纠缠下去,我怕控制不了事态发展,我眼前的这个男子实力很强,我摸不透他的深浅,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他仔细的看了看我:“你的官不小!” 我淡淡回道:“官大官小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只要我能行得正、走得直、问心无愧、不招人骂,我就满足了。” “你不用再讽刺我了。”他落寞的笑了一笑:“我和你不一样!你年轻、有能力、有做事的冲劲,而我只是一个衰老的废人!”说完,他缓缓的向酒吧的门走去。 我示意警备队员们给他让出一条路来,随后我对着他背影森冷的说道:“不要在我面前做出一付无奈的样子来,你是个废人是因为你自己选择做个废人!如果你在吸血鬼残杀人类的时候挺身而出,解决掉那几个吸血鬼,谁能说你是个废人?!谁有资格指责你什么?” 他的背影僵了一下,接着他慢慢转过身:“你……是一个好官!” 我回道:“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对得起自己良心的国家工作人员。” 他笑了笑,眼光中露出一丝暖意:“你小心一些,广州很可能会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 “现在的事情就已经很诡异了。”我看得出他的关切是真心的,所以我不好继续做冷面人,我一边说话一边回了他一个笑容。 “我是说……”他顿了顿:“广州很可能出现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我蓦然想起在来的路上感应到的那股庞大力量,难道他也感应到了?我缓缓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其实你比我强,因为你有选择的权力!哪怕是选择要不要成为废人,那也是一种权力!而我没有!我只能顺着我的路无怨无悔的走下去,所有试图影响傲天国繁荣、稳定的东西我都要毫不留情的铲除!至于你说的那个厉害人物我也感应到了,如果他不做过分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惹他,但是如果他企图伤害广州的市民我就绝不能袖手旁观!能不能应付得了是一码事,是不是象废人一样躲在一边就是另一码事了!还是那句话,我没得选择,我有我的责任!” 在我说这段话的时间里,我看到那男子的双手忽而紧握成拳,忽而又松开,反复了好几次,我的话说完之后,他深深的凝视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宋队长走了上来,他现在的目光中包含的全是尊敬,发自内心的尊敬:“张先生,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应该有资格去好莱坞的!我心中自嘲的想着,随后沉吟一会,我拍了拍宋队长的肩膀:“先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去吧,能救几个是几个。然后把今天的事上报给总政治部,嗯……就由你做汇报好了,和皇城的人混个脸熟总不是坏事,对你以后的升迁是有好处的。最后让警备队员们抓紧时间休息,我们晚上还要去抓那个老吸血鬼呢!” 宋队长冲着我感激的笑了:“瞧您说的,我都50多了还求什么升迁?!都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把那些害人的鬼玩意都消灭掉!” 我凝视着远方:“我们会做到的!” ※※※ 夜并不黑,明月正挂在我们的头顶中央,皎洁的月光撒遍了街道的每一个角落,据说,这种夜晚是吸血鬼最喜欢的,他们的能力在这种夜色里非常强悍。 我按住了门铃,悦耳的鸟鸣声响了起来,悦耳吗?应该是悦耳的,可我怎么总感觉在这种悦耳中夹藏着让人战栗的不安?! 一个老人打开房门,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他睁着暗绿色的眼睛看了看我:“哈,有意思的小朋友,你们终于来了!” 我们终于来了??我心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没时间多想,镇定了一下自己,我微笑道:“老人家,我们是特意给您送礼物来了,您可要收好!” “哦?我已经有很久没有收到过别人的礼物了,谢谢你!”那老人含笑说道:“礼物是什么?我能先看一眼吗?” “您看好了。”我退了一步,挥挥手。蓦然,街道两边冲出了很多手持武器的警备队员,他们对着老人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我承认,这是一个极其拙劣的埋伏,不要说对方是一个老吸血鬼,就算对方是一个普通的特种兵都可以轻易看穿这些警备队员的埋伏。 第三七六章秘密 但是我并不指望这个埋伏能起到什么作用,我是故意请他收割生命的,这些生命是我向上的筹码,很重要的筹码! 几十支长短武器组成了一道密集的火网,无数子弹铺天盖地的撒过去,那老人怪笑一声,他身后蓦然出现一双巨大的翅膀,翅膀一张一合,把他自己包在了里面。 那翅膀看起来并不是很厚,不过弹雨打到翅膀上面并没有出现应有的效果,虽然那翅膀不停的‘噗’‘噗’做响,但却没有丝毫的损伤。 万事有开始必有结束,弹雨在维持了几分钟之后就消失了,警备队员们呆呆的看着那类似茧蛹般的怪物,恐慌的情绪在他们之间传递着。他们的武器只有手中的枪,面对着一个刀枪不入的对手,他们不能不怕。 “嘎嘎……”那老人怪笑着象抖落灰尘一边抖了抖翅膀,弹头噼里啪啦的落到了地上,随后他收起翅膀,凝视着我:“小朋友,你的礼物实在是太热情了!” 我不咸不淡的回道:“尊敬老人可是我们傲天国的传统美德。” 那老人侧身一步给我让开了路:“小朋友,愿意进来陪我喝杯酒吗?” “嗯……”我沉吟一下,我的计划可不是这样子的:“老人家,我的礼物你都收到了,你是不是应该回赠我一些东西呢?” “嘎嘎……你真的很有意思!你想要什么呢?”那老人笑道。 “我赠送的是什么自然希望你回赠给我什么。”话不能说的太明白,我只能通过暗示来启发他。 “这样么……”他的双眼由绿转红,他的手如鸡爪般卷曲起来,在他手指尖的指甲逐渐伸长的同时,地上的那些弹头缓缓的从地面上升起,浮在空中:“是这样么?”他怪叫一声,双手向外一推,无数的子弹头蓦然成扇形向外射去。 我身后响起了呻吟声、惨叫声和肉体倒地的声音,转头望去,大半警备队员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剩下那几个幸存的则没命的向远方逃去,浑然忘了在来路上对我这个最高长官所许的誓言! “小朋友,你现在满意了吗?”那老人微笑的观察着我。 “谢谢。”我转过身露出了真诚的微笑,然后迈步走了进去:“老人家,你这里收藏着什么好酒?能给我简单的介绍一下吗?”我想要的都得到了,我相信录像机会忠诚的记录下刚才的情景,当皇城里的皇族看到这种场面时,一场心灵上的地震会不可避免的产生,而我,则会被他们视为救星。 那老子看到我平静的样子,愣怔了一下,旋即露出微笑:“当然、当然,我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美酒!小朋友,你喜欢喝什么酒?我们喝法国酒可以吗?你看起来很象一个绅士,充满浪漫色彩的法国酒一定会让你喜欢的。” “不,我喜欢俄罗斯酒。”我笑着回道,现在最后一件事就是杀掉眼前的这个老吸血鬼了。 “噢、不!”那老人摇头说道:“俄罗斯酒充满了挑逗和刺激,那是属于野蛮人的酒。” “可是……我也是个野蛮人呢!”我挥起手,突然发出一道手刀,手刀似缓实快,转瞬之间就劈到了那老人的脖子上。 在我的手刀劈出一半的时候,他的身形开始向后退,只是他退的速度没有我的手刀快,到底被我劈了一个正着。可惜他身体的韧性却远远超出了我的估计,5成力的手刀竟然只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条白色的印记,连他的外皮都没能砍破。我的手刀和他闪避的动作加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好像我狠狠的打了那老人一个耳光,把他打飞了一样。 我的身形如轻烟般向前窜去,抬手又是一记手刀,我已经了解了他的身体强度,所以这一次我用的是全力,而且我刻意缩小了手刀的攻击范围,努力把所有的攻击力都集中在一线上。那老人身形一晃,身体一分为二变成一模一样的两个,然后分向左右两个方向逃去。 我嘴角露出狞笑,迡迡艺的分身术是变化出木属性的分身,那分身能攻击、能防御,而我的天眼还没能修到大乘的境界,所以我分辨不出来。吸血鬼的这种幻影术却是很幼稚的,在我的天眼中他的幻影就是一团灰色的气体,凭这种破玩意也想骗过我?真是笑话! 我身形急扑而上,食指连弹,对着那老人射出三道指剑。那老人‘咦’了一声,身形突然如触电一般颤抖起来,紧接着我眼前一花,凭空出现数十道人影,那些人影在我面前上天的上天、入地的入地,还有一些四处乱窜。 我的天眼牢牢盯住其中一个人影,紧追不放,右手则连连挥击,打出数道蕴含着可怕爆炸力的拳锤,击向他的后心。 那老人突然尖啸一声,身形扭曲起来,然后一个急停,从我拳锤之间的间隙中钻出,五指张开,五条细长的指甲象极了五把染上剧毒的小剑,急速的抓向我的咽喉。 比起搏击方面的经验,我可谓是丰富到了极点,从我上学的时候起,我就每天都要和赵雷打上几个小时,当然了,是被赵雷打……但是挨打也是一样可以混到经验值的! 从那老吸血鬼出招时身体的姿势,胳膊的弯曲度,大腿、小腿和膝盖的紧张程度,双手攻击时的弧线,我做出了明确的判断,他根本是在凭着自己强横的身体靠本能在战斗!虽然我不知道他活了多少年,但我可以肯定,他没有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想想也是,吸血鬼都是高傲的,或者说,都是自以为是的,他们怎么会向人类学习搏击的技巧呢? 我欣慰的笑了,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完全凭着本能战斗的老吸血鬼的身法确实很快,和我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可惜只凭着一个‘快’字他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右手轻抬,向下压住他的左腕,老吸血鬼自然而然的用力想崩开我的手,我的真元已经吐了出去,两股力道相交击,他左手攻击的弧度被我改变了,变的毫无威胁,我的右手也被反震的力道崩了起来,我要的就是这个! 这时他的右爪已经到了,为了保证肘击的力量可以达到最大值,我没有变化身形,仅仅是一侧身,以毫厘之差避开他的右爪,他右爪形成的尖锐气波在我的脖颈上扫过,扫出了一道血痕。在这同时,我的右手借助反震的力道,蓦然曲臂,一肘狠狠的撞击在老吸血鬼的脸上。 那老吸血鬼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般的惨叫,身形倒飞出去。我抢前一步,这种转瞬即逝的机会我没时间运用指剑之类的真元外放型功法,索性握起铁拳,一拳追击在那老吸血鬼的胸口。 那老吸血鬼的身体飞出了十余米远,从房子的墙上撞出了一个大洞冲了进去,紧接着,房子里面传来许许多多器皿被砸碎的声音。 我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等待着。我的天眼看到老吸血鬼撞破墙壁时在洞口前喷出了一大口血,那血液并没有落在地上,反而诡异的浮在空中,象保鲜膜一样把洞口笼罩起来。我知道老吸血鬼虽然受了重伤,但依然有反抗之力,再加上我搞不清那‘保鲜膜’有多大的用处,所以我放弃了追击的打算,我不想冒险。 几分钟之后,老吸血鬼在洞口出现了,他的步伐和开场时一样蹒跚:“小朋友,我的藏酒被你毁了一大半,你知道吗?你真的不应该这样!”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或者说,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任谁也无法分辨出他现在的表情!最吓人的是他的一只眼睛,被我肘击的压力挤出眼眶的眼睛,就那么晃来晃去的挂在脸腮上,他本就是‘鬼’,现在又凭添了10分鬼气。 “用不用我向你道歉?”我嬉皮笑脸的说道。 老吸血鬼终于感觉到脸上的不适,他用手抓住自己的眼球,把眼球推回到眼眶里:“小朋友,我现在很愤怒,我想,现在正是让你体味一下我们血族强大魔法的时候了。” “魔法?”我讶然:“你们西方的魔法真的存在?” 老吸血鬼不无骄傲的答道:“当然。” 我笑道:“我真的很好奇!把你的魔法施展出来吧,你放心,我不会打断你施法的。” “很好,不过我先警告你一句,好奇心通常都会带来致命的危机。”老吸血鬼张开双臂,嘴里发出了一连串我听不懂的音符。 在那老吸血鬼刚刚张开双臂的时候,我已经闪电般扑了过去,我说过不打断他施法?滚他妈蛋吧!战斗本就是一种卑鄙的游戏,只有不择手段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十几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只是一眨眼的行程,我的右拳打出了一个弧线,直击他的眉心,我很喜欢他刚才的样子,那样我比较有成就感,让我再次把他的眼睛打成风铃吧! ‘砰’的一声,我的拳头打进了他脑袋里,他的身体突然化成了一片血雾,向我身上裹来。我低喝一声运起真元,逼退了沾附在我拳头上的血滴,然后急速后退。 那片血雾蠕动了几下,逐渐飘散,老吸血鬼出现在原地,得意的大笑起来:“嘎嘎嘎……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们人类是一种从来不讲信誉的动物!” 我闭上眼睛内视了一下,确定身体没有沾染那种讨厌的东西后,轻吁了一口气,我回了他一笑:“你错了,我讲信誉!不过我只对那些强者讲信誉,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你太狂妄了!我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我们血族释放魔法的速度是很快的,绝对超出你的想象!”老吸血鬼并没有被我激怒。 “让我来试试你到底有多快!”我冷笑着说完,再次团身扑上。 老吸血鬼的身体向后退去,他快速的吟唱了一句音符,然后用手指我,接着又吟唱了一句音符,再用手指向我。我的身体先后闪过两道绿色的光芒,这种光是在我身上闪起的,我根本无从躲避。 我前冲的速度越来越慢,冲到老吸血鬼身前时,我的动作比蜗牛也快不了多少,老吸血鬼一抬手,锐利的指甲就停在了我咽喉的位置上:“小朋友,还想抵抗吗?”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可我不想听!”老吸血鬼微笑着说道,指甲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我的咽喉。 我在老吸血鬼的后背出现,蓄力以久的铁拳重重的击打在老吸血鬼的后心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脊椎骨在我摧枯拉朽的力道下,已经象一根脆弱的筷子般折断了。我乘胜追击,双拳犹如雨点般击出,转瞬之间,可怜的老吸血鬼就承受了我上百次击打。 我飞起一脚,把老吸血鬼摇摇欲坠的身体踢飞,随后左右手各射出5道指剑,10道剑气追上了飞在空中的老吸血鬼,毫不留情的射穿了他的身体。我脚尖点地,一个纵跳来到老吸血鬼的上方,运起真元,在他胸口处又补上了一记拳锤。 ‘轰’的一声,老吸血鬼的身体被我砸了下去,直没进草地上的泥土里。我在空中盘旋而下,落在他身边,仔细的看了看那老吸血鬼支离破碎的身体,都已经快变成肉酱了,我可不信这种破碎的东西还能站起来。 我向外走去,刚刚迈步,眼前蓦然出现了红光,我闪电般转身,看到老吸血鬼胸口处有一块蝙蝠形状的晶体正发射着耀眼的红光。 第三七七章欲望 老吸血鬼的身体在红光中漂浮起来,我看到那红光以肉眼可以察觉的速度修复着老吸血鬼的创口,这种事情可是不容许的!我踏前一步,挥出一记拳锤直向那红光击去。 我的拳锤堪堪就要击中那片红光时,蓦然消失无形,紧接着一个中年人出现在老吸血鬼身边,微笑着向我看来。 我谨慎的退了一步,我可问不出‘你是什么人’之类的傻话,而且从他出现的位置看他并不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人。我凝神感应着他,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个人不简单,可是我的天眼却告诉我,这个人是一个普通的人,非常非常普通!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我不知道应该相信哪一种判断。 红光消失了,老吸血鬼呻吟一声,飘落在地上,他眼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平静和风度,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我,好像要吃人一样。 “可爱的克林侯爵,您的伤没问题了吧?”那中年人淡淡的说道。 “尊敬的德古拉公爵,我没事了。”老吸血鬼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这个人请交给我!” 公爵?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他也是个吸血鬼?比那老吸血鬼高出两个爵位的大公爵?? 德古拉公爵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在空中点了一下,我那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拳锤突然出现了,按照原先的轨迹直撞上克林侯爵的前胸,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怪叫着飞了出去。 克林侯爵在地上打了个滚,顾不上擦拭嘴角的血迹,他狂吼着向我冲来。这时,德古拉公爵又说话了:“克林侯爵,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吧,如果您硬要自做主张的话,请您注意一下,您的护身符已经消失了,不要指望我会再送您一个。” 老吸血鬼的身形猛然停下,他用不甘的眼神盯了我一眼,转身向德古拉公爵鞠躬道:“克林永远听从您的吩咐。” 德古拉公爵上上下下打量我几眼:“小朋友,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而来吗?也许我能满足你的要求。” 我冷冷的回道:“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说废话!” 德古拉公爵一笑:“是啊、是啊,谁有时间装模作样呢?!可是如果我们不利用时间,又怎么能够有时间呢?” 这个德古拉公爵说话的方式真是古怪到了极点,他的话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我无意识的点点头:“是啊、是啊……”说到这里我突然醒悟自己在跟着他的思维走,这可不是好现象!我干咳一声:“德古拉公爵?对吧?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走了,我很忙的。”通过他刚才的动作我知道,那记拳锤的失踪正是他搞的鬼,具有这种能力的人绝不是我可以对峙的,我还是离他远远的好,我发誓,这个地方我再也不会来了! 德古拉公爵摇摇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而来呢?” “明天,明天我会来告诉你答案的。”我轻笑一声,用全速向后飞退。 我的动作一气呵成,倒纵、空翻、落地,落地之后我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因为我和那德古拉公爵之间的距离没有任何改变,准确的说,我落地之后所站的位置正是我倒纵之前所站的地方,我根本就没离开过这个点。 “你还是不愿意说吗?”德古拉公爵微笑道:“那么让我来猜一猜吧!你是为了欲望而来,对吗?” “不是!我是傲天国的国家工作人员,我来这里是不想再让你们到处为非作歹、伤害他人了!”既然跑不掉我不妨给他释放些和平的信息,我的话表面上铿锵有力,实际上我透露着这样一个信息,因为我是国家的工作人员,所以我不得不来。 “伤害?呵呵……小朋友,不要对我说这种虚伪的字眼!”德古拉公爵缓缓的说道:“把所有血族上千年来伤害过的人类都计算在一起,也只是人类一场战争中死亡数字的一个小尾数罢了!说到伤害,有什么能比人类更适合这个词呢?你们伤害着天空、你们伤害着大地、你们伤害着你们能看到的所有生命,你们甚至会伤害你们自己!小朋友,做为人类的一员,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谴责我!” “就算你说的不错,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谴责我呢?”我回道。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不过现在是你来到了这里来谴责我,而不是我去你的地方去谴责你。”德古拉公爵摊开双手笑道,旋即他转向一个地方缓缓的说道:“杨先生,是你吗?做为老朋友,你应该知道,这种办法是无法瞒过我的!” 我一愣,转头看去,我在酒吧里见过的那个落寞男子缓缓的出现在墙边,他的表情很古怪,双拳紧握,眼睛里忽而闪过愤怒的光芒,忽而又充满了恐惧。 那男子慢慢走了过来,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轻声说道:“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杨光。” 我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原先我以为你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做事的年轻人,能力有限,所以我怕你出危险,一直偷偷的跟着你。”杨光自嘲的一笑:“意外的是,你的能力远远超出我的估计,更意外的是,跟着你居然碰到了他!” 我看了看德古拉公爵,又看了看杨光:“你们……” “还记得我在网吧里对你说的我做过一个承诺吗?那个承诺正是对他做的!”杨光自顾自的说下去:“几年前,我和妻子一起去欧洲执行一个任务,我们遇上了他,他强迫我们和他动手,并且提出一个约定,如果我们接不住他三拳,我们就要永远留下一个人。” 他的表情充满了悲哀,不用问我也知道结果,我还知道这件事压得他痛苦不堪,他很想找个人述说,在这里,我是唯一一个听众。我叹了口气,顺着他的话问道:“然后呢?” “结果我们败了,我妻子留在了那里!他故作仁慈的把我放回来,说只要我能找到一个可以打败他的人,他就把妻子还给我。可是这几年我找遍了傲天国的各个角落,也找不到能带给我希望的人,我……”杨光说到这里语声梗涩起来。 我沉吟一下:“你不能主动伤害吸血鬼就是他提出的附加条件了?” “是的。” “实在是太卑鄙了!”我看着德古拉伯爵说道:“给人一个渺茫的希望,让他永远活在痛苦里!死、他不能死,他还有没完成的责任,活、他活不下去,他活的没有一丝乐趣,这也是你们自称高贵的血族所做的吗?” “我必须要更正一下,我没有恶意,对任何人类都没有恶意!我只有在好奇心的指引下做了一些事而已,你们人类的实验室里不是有很多白鼠吗?我是不是也可以指责你们卑鄙呢?”德古拉公爵平静的看着我:“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们,我德古拉的一生都在探讨一个问题,什么是欲望?!也正因为我了解欲望,所以我才是德古拉大公爵,所以我才拥有你们永远无法企及的力量!!” 我冷哼一声:“欲望和你的所作所为有关系吗?” “当然!就说我的老朋友,杨先生吧,生的欲望让他选择了接受我的赌约,而不是夫妻两人都死在我的手里。守护的欲望让他这几年来一直在辛苦奔波,他想把他的妻子救出来。还有,他渴望拥有尊严,所有他一直活在自责里,不能自拔。”德古拉凝视着我:“想掌握什么就必须先了解什么,所以我要了解人类的欲望,他的,还有你的。” 我眼珠转了转,露出了讥讽的笑意:“那你的欲望又是什么呢?是不是你的欲望有些不好启齿啊,或者是不敢说?” “不要试图引开我的注意力!让那个小女孩出来吧,我不想伤害她。”德古拉用手指轻轻一点,他四周的空间突然扭曲起来,我的眼前发黑,头也有些晕,好像原地转了上万圈一样,这时我听到迡迡艺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她从距离德古拉几米远的地方钻了出来,而且脸色苍白,看样子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别紧张、小女孩,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幻术罢了。”德古拉公爵微笑着说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我搂着迡迡艺对德古拉狂吼道,我表面上是一付马上要拼命的样子,实际上我的天眼在寻找着退路,和这种家伙能动手吗?只要我能带着迡迡艺逃走我就是万幸了,至于那个杨光,还是留在这里掩护我撤退吧! “我只是让她做了一个短暂的梦,在那梦里她被一个男人无情的抛弃了,最后还被那男人所杀,当然,被哪个男人所杀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德古拉公爵笑道:“你看,这就是了解欲望的好处所在了,打倒一个人不一定非要使用暴力!噢……可怜的小女孩,看她颤抖得多么厉害,我想,她是帮不上你的忙了。” 我感觉到迡迡艺确实在发抖,我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乖,那不是真的,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你好好看看我!” 迡迡艺的眼睛动了两下,转向我:“主人……不要!不要!” “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我轻柔的说道。 德古拉公爵微笑着向我走来,他的嗓音低沉、好似附有诡异的魔力:“常量只有一个,永恒只有一种,这世界唯一不变的只有……欲望!”德古拉公爵在距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我心中暗自叫苦,这一下逃走的难度更大了!不过德古拉对我的表情视而不见,对着天空张开双臂:“这就是万物的本性!我们反抗它、我们否认它,但那只是虚伪和谎言!欲望,无人可以逃避!” 德古拉说到这里,他无意识的放出了一股强大的威压,饶是我鼓起所有的真元和它对抗,依然被逼的退了几步。 “没有欲望就没有力量,它是链条的另一端,万物永远都是欲望的奴隶!所以……”德古拉公爵的手突然指向我:“掌握了欲望你就能掌握一切!所有的一切!” 杨光的身形动了,一闪之后出现在我身前:“德古拉大公爵,欺负两个年轻人算什么本事,想不想再和我来一个赌约呢?”杨光背在身后的手向我摆了摆,示意我快走。 德古拉公爵轻笑道:“你刚才犯了两个错误,第一:在我眼里,你也是一个年轻人。第二:虽然我这只脚还是大公爵的脚……”德古拉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脚,随后他又指向自己的右脚:“但是我这只脚已经是亲王的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看到杨光的冷汗不停的从他的脖颈处渗下来,显然他紧张到了极点,杨光道:“你是说……你已经成为亲王了??” “差不多是这样。”德古拉的手摆了摆:“杨先生,请你让开路好吗?我现在对你没什么兴趣。” 杨光的身形屹立不动,德古拉公爵微笑着说道:“你决定了吗?杨先生?我想提醒你一句,在遥远的欧洲,还有一个可怜而无助的女人正等着你去解救呢,不要忘了,她是为了你才留在那里的,要不然,应该留下的人是你。” 杨光的身形猛的一颤,我苦笑起来,这个德古拉公爵不但实力深不可测,还狡猾到了极点!先是小小的一个幻术,几乎摧毁了迡迡艺的战斗力,现在通过几句话,又消除了杨光的斗志,下面等着我的又会是什么? 第三七八章不好的习惯 杨光黯然让开了路,剩下我搂着依然没有清醒过来的迡迡艺直面德古拉公爵,我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我可以把杨光扔在这里,但我不能把迡迡艺扔下,带着她我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德古拉公爵凝视了我一会,突然说出一句让我感到非常意外的话:“留下这个小女孩,你可以离开。” “哈哈哈……”我在大笑中闭上眼睛,当我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我的一只瞳孔已经变成了耀眼的亮金色,而另一只瞳孔则变得透明:“尊敬的德古拉公爵,你这就想了解我的欲望了?可惜,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我的身体慢慢浮起了一层金光,金光象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我发出了一声低吼,金光随着我的吼声‘轰’的散开,化成了无数四处飞舞的飘带。每一条飘带都和我心灵相通,它们都知道,这很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战了,所以它们犹如金蛇狂舞般卖力的飘荡着,好似要把自己所有的能量都发挥出来。 “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德古拉公爵皱起了眉:“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不过,你真的以为靠这些就能打败我吗?” 到了这种时候,我的心情反而变得无比的平静,我淡淡的说道:“就象勇敢和莽撞不是一回事一样,谨慎和懦弱也不是一回事,我从不回避战斗!”说完我的意识流一起卷了出去,从四面八方卷向了德古拉公爵的身体。 德古拉公爵的眼睛闪过一道妖异的红光,他伸出手弹了一下,空气居然象水面一样出现了波纹,波纹在转瞬之间就扩展到极大,周围几百米之内全都处于这股波纹的范围内。我的意识流就象洪水中的水草一样,蓦然一起倒卷了回来,我被这股巨力带得踉踉跄跄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德古拉公爵微笑着说道:“小朋友,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你根本没有办法和我对抗的。” “那是另一码事!”我吁出口气,运起全部的真元把我的意识流卷到了一起,和德古拉相比,我的意识流每一股中所包含的能量都是微不足道的。就算他让我打,我也不过是在给他挠痒痒,倒不如我把意识流集中到一起还有些伤害力。 “去吧!”我一声狂喝,集中到一起的意识流向一条金龙般向德古拉公爵身前波纹最密集的地方卷去,‘轰’的一声,金龙和德古拉的手指撞击到了一起,我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压力从意识流传到了我的身体里,我如遭雷击,一口鲜血不由自主的喷了出去。 德古拉的身体也颤了一下,他制造出来的波纹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裂痕,旋即那波纹就从正中心的位置开始破碎了,这种破碎顺着波纹的震动向四下传导过去,波纹其余的部分也跟着开始破碎,在我喘息着直起腰时,所有的波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德古拉公爵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意思!” “有意思的在后面!”我团身而起,直向着德古拉公爵扑了过去,没等他做出反应,我用了个木隐忍分身术,直接绕到德古拉的身后。不能让他先出手,如果等到德古拉出招,我怕我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我用最快的速度出拳,德古拉依然背对着我,没有任何反应。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这种时候我没有办法收招,只能义无反顾的死拼到底。 ‘轰’的一声,我的拳头居然打进了德古拉的身体里,就在我惊喜交加,想收拳后退时,德古拉的身体里突然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引力,我措手不及,再加上我的身形还保持着前冲的势头,结果我一头撞上了德古拉。 只是我预料中的毁灭性攻击并没有降临,我感觉到我撞破了一种薄膜一样的东西,然后眼前一亮,我呆若木鸡的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一条长长的甬道中! 这是什么地方?我百思不得其解,甬道显得很阴森,我的上方是一扇巨大无比的铁门,门上刻画着很多诡异的符号,还有一个巨大的蝙蝠。我走过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会,门上有一股很庞大的力量存在,虽然我打开了天眼,依然无法看到外边的东西。 我深吸了一口气,运起拳锤猛力砸下去,这下我确信了,我刚才的感应没有错,那门上的力量真的很庞大,因为我的拳锤打出去那门连动都没动,我反而倒飞了出去。 我顽强的站起身,再次走过去,难道老子是被关在这里了不成?!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声音很熟悉,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我沉吟一下,转身沿着甬道向下面走去,甬道里没有灯,连火把也没有,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我有天眼。 一步步小心的向前,幸好的是没有岔路,否则我可不知道应该向哪里走。那女人还在尖叫,她的叫声越来越清晰,我的心颤抖得也越来越厉害,因为我听那声音象极了周媜! 走过一个拐角,在我面前突兀得出现了一间石室,石室里有三个男子正在奸笑着追逐戏弄着一个女人,那女子的衣服已经被人撕烂了大半,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都裸露在外边,那乳罩与其是说戴着,还不如说是披着,她身上还有不少青色、红色的伤痕,看样子象被人拧的。 “啊……”那女人尖叫着爬了几步,蓦然抬头,对上了我的眼睛,是周媜!确实是周媜!我双目圆睁,狂吼到:“混蛋!!” 一个男子伸手抓住了周媜的内裤,刚想往下撕扯,我的腿已经到了,毫不留情的踢在了他的脸上,随后我又补上了一记拳锤,把他整个上身打成了一团血雾。 另外两个男子张开了嘴,露出嘴里的獠牙,向我嘶吼着、恐吓着。 “混蛋!”我又发出一声怒吼,纵身扑上。那两个男子张牙舞爪、毫不示弱的迎上我,单从气势上讲,比我也不遑多让。 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滑步,他们两人的攻击双双落空,我回手给了他们一记手刀,在他们的腰间留下了一道血槽。 “啊……”一个男子惨叫着低头看自己的伤势时,我已经如鬼魅般欺到他身前,手刀挥出,斩飞了他的人头。 另一个男子见势不好,直奔着周媜扑过去,我再次发出一记手刀,从侧面追上他,硬生生的劈下了他一只小腿,他的身体一软,跌倒在地。我纵身扑上,对着他的脖颈,照例给他又来了一个手刀。 “明……”周媜哭喊着,她的眼睛里有埋怨也有委屈,还有无尽的悲苦。 我缓缓的走过去,周媜一头扑到我的怀里,我一边轻抚着她的肩膀一边柔声说道:“乖,一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与我刚才的震怒截然不同的是,我的语声非常非常的平静,接着我平静的运起手刀,一刀斩飞了周媜的头颅。 周媜那充满不信的眼睛越飞越远,我的眼前突然一黑,周媜消失了、喷溅的鲜血也消失了,德古拉公爵的后背却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感觉到拳劲的力道正在我的胳膊里流淌,是了,这就是我被德古拉导入幻境前还没打出去的那一拳!我拳力外放,一拳狠狠的击中了德古拉公爵的后背。随后我借着反震的力道一个倒翻,身形急速后退,同时,我那卷成一团象极了金龙的意识流轰然飞出,砸上了德古拉公爵的后心。 德古拉的实力真是太强了,我那足以打破铜墙铁壁的一拳只是让他的身体晃了晃,而意识流的巨力轰击也只是让他向前踉跄了一下,嘴角流出了一点点的血丝而已。 我身形一闪,回到迡迡艺身边,另一侧的杨光用惊骇的目光看着我:“天……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难的。”我傲然直视着德古拉:“他实在是太懒了!” “这怎么可能??”德古拉用手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喃喃的说道:“你是怎么看破幻境的?” “不管你的魔法有多厉害,你也不该重复使用的。”看德古拉没有和我继续动手的意思,我索性用意识流组成了一张椅子,大模大样的坐下来:“我看到那甬道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看到的是幻境。” 德古拉笑道:“呵呵……这么说,你的愤怒都是做给我看的?” 我淡淡的回道:“要不然,你怎么会放松警惕呢?” “不管怎么说,你做的相当好!不但能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杀死,而且还做到了不让我发觉,不错、不错。”德古拉的脸上充满了笑容,没有一点计划失败的恼怒。 “我这个人心志一向很坚定,既然我知道那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我又有什么好犹豫的?”我笑着回道,我这话一点没夸大,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修炼念力,我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枯燥、乏味、寂寞,而强迫自己的心灵沉浸在绝对宁静之中,我心志的坚忍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同辈人。 德古拉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我:“只是你为什么要说我懒呢?我德古拉的一生都在思考,不停的思考,我可是个最勤奋的公爵了。” 我沉吟一下:“德古拉公爵,你知道吗?你种下一个行动,就会收获一个习惯;你种下一个习惯,就会收获一种性格;你种下一种性格,你将收获一种命运!我知道你很喜欢制造幻境,这种魔法不但可以打倒对手,还可以让你欣赏他们各种欲望之间的倾轧。” 德古拉一边听一边点着头,我续道:“这会让你养成一种危险的习惯,大意正是在习惯中产生的。尊敬的德古拉公爵,这一次你的对手是我,实力远远不如你的我,如果换了我师父,你现在早就是一个死人了,不,是死鬼……”我特意把师父的名头提出来,我在暗示他,如果他真的伤了我,他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德古拉眼中露出了了然的笑意,看样子他听懂了我的暗示:“哦,你的师父就是修真者吧?真的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你这么厉害的学徒呢?” 我更正道:“是弟子,不是学徒!” “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德古拉呵呵的笑起来:“其实,我根本就没想伤害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愣住了,这家伙是不是感觉到自己丢脸了,想方设法挽回面子呢?不过怀疑归怀疑,我可没胆子把怀疑说出来:“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嗯……到时间你自己就会知道了。”德古拉轻轻转移了话题:“你打败我了,现在提出你的要求吧,只要不过分,我都会满足你。”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愈发觉得他是在想办法找回脸面:“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德古拉点点头:“我输了自然就会放你们走,这不算要求。” 我想了一会,提出什么要求好呢?还不能过分,否则保不定把人家惹火了我还得吃不了兜着走。我的眼睛转来转去一眼看到了杨光,有了主意:“尊敬的德古拉公爵,我要求你把我朋友的妻子放回来好吗?” 杨志听到了我的话先是大惊,后是羞愧:“你……我……”他能不羞愧吗?他被德古拉几句话就说服了,背弃了我,而我却在找机会帮助他! 德古拉点头道:“没问题。” 第三七九章宴请 回到了汽车里,我有种两世为人的感觉,我甚至还怀疑自己依然处在德古拉的幻境里,就连我打败了德古拉也是幻境的一环。 临走时,德古拉特意告诉了我两句话:“你的力量来自于你的欲望!欲望是一切快乐、痛苦的根源!你快乐了,那是你的欲望被满足了,你痛苦了,那是你的欲望得不到满足。”我承认德古拉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我暂时还不能接受他的理论。 宋队长的表情很惶恐,惶恐中夹杂着几分庆幸,他看到了克林侯爵屠杀警备队员的情景,也看到了我和克林侯爵战斗的场面,所以个子不算太矮的他在我面前总是躬着腰,对我仰视。他的谦卑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就连派人来为警备队员收尸这种事情还要靠我提醒,我只能说,我好像又多了一个信徒。 几台摄像机拍下来的片子效果很好,不过里面没有德古拉公爵,从德古拉出现的那一刻起,摄像机拍下来的都是雪花,什么都没有。对这些录像我是很满意的,到时候我可以夸张一下情节,就说还有大批的吸血鬼要来傲天国,我看皇族的人怕不怕! ※※※ 广州近日来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阴云,街头巷尾到处有人在谈论着吸血鬼的事迹,虽然电视台、广播电台一再否认这种传闻,但是全副武装、日夜不停进行巡逻的警备队员暴露了电视里的新闻是多么的不真实。 在修真界中同样出现了一个传闻,在广州市郊一个不知名的墓穴里,出现了一个千年僵尸,在下一个月圆之夜,他就要修炼成尸仙了!不过那僵尸成为尸仙后会有一个不应期,不管是想抓获他还是想杀死他,月圆之夜都是一个最好的时间,而那月圆之夜马上就要来临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本着一个原则: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张明找到德古拉公爵的头上,经过一番针锋相对、激烈无比的辩论,德古拉终于同意在那不知名墓穴的地上滴三滴他自己的血,如此,一个妖气冲天的墓穴就诞生了! 修真界听到这个传闻后,的确有修真者找上门来,倒霉的他们或者找不到骸骨,或者干脆成为德古拉的补品,结果事情越闹越大,直到几个修真界的老字辈也成为德古拉公爵的口中餐之后,整个修真界都震惊了!有很多门派都派出了自己的弟子,降妖除魔可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德古拉公爵虽然有深不可测的实力,但是收拾了几个老字辈的修真者之后也受了不轻的伤。鉴于广州的修真者越来越多,德古拉也不想自己栽在傲天国,他同意了张明的安排,去了越南,临走前他再次向张明陈述了他的人类危险论,按他的话说,在他那漫长的‘鬼’日子里,从来没有吸血鬼要求人类帮助一起去谋算吸血鬼,而张明却要求他去收拾修真者,所以,人类是最危险的。张明只是笑嘻嘻的回答他:“目地是一切,手段邪恶与否是无足轻重的,只要能达到目地就好。” 最后张明和魔教的圣女联系了一次,两个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在圣女的鼓动下,魔教的教众也分批向广州进发了。但是女人的贪心是无法满足的,圣女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居然厚着脸皮哀求张明退出这次计划,圣女想打一个大胜仗,以提高自己的威望。他们两个一个人想成为修真界年轻一代的领袖,一个人想成为魔教的至尊,他们谁都不能败,所以他们是不可以对上的。不过张明是那种惜花公子吗?何况对方还不是花,而是一条毒蛇!张明坚决拒绝了对方的哀求。 有很多老学究讨厌‘夜生活’这三个字,他们认为这是堕落的象征,可是如果稍稍卑鄙的思考一下,他们如此反对、如此批判,是不是因为他们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品尝过这种刺激的生活呢?他们没尝过就不想让别人尝?话说回来,夜生活是纸醉金迷也罢,是醉生梦死也罢,堕落的只是一些心志不坚定的人!就象张明现在正宴请的这些人,虽然桌子上摆着诱人的美食,酒杯里倒着豪奢的美酒,身边陪坐着靓丽的美女,可是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很清澈,就象张明自己一样,并不为外物所心动。 张明环视了一圈,失望的叹了口气,他千方百计宴请这些修真者就是想找到几个心志不坚定的人,“看来,他们的欲望不在酒色上面啊,是我估计错了。”张明如是想着。 “各位师兄弟,我张明知道大家不喜欢这个,但是没办法,我在官场呆的时间太长了,俗话说:官场是个大染缸嘛!各位师兄弟可别笑话我。”张明是以萧家大师兄的身份分发请柬的,他开口叫大家师兄弟倒是不为过。 崂山派的俗家弟子陈宗云冲着张明一笑,彬彬有礼的说道:“萧师兄说哪里话,你给我们请柬是看得起大家,只是我虽然是俗家弟子,但是还要遵守师门的小三戒,这酒我真的不敢喝,还请萧师兄见谅。” 余下的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张明心中暗示冷笑,犯戒?我师父成天离不开酒,现在又怎么样?你们这群垃圾修炼几百年依然不是他的对手!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张明的默默的扫了桌子一圈,不要说酒,连那些菜肴都大半保持完好,他们是为了给张明面子才不得不对付那么一口。这桌酒席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张明沉吟一下,忽而展颜一笑:“我今天请大家来没别的意思,虽然我在俗世里做了一个小小的官,但是我的修炼可荒废下来了,今后还要靠各位师兄弟多多帮忙。” 众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讥讽的光芒,在修真界中,第一看重的是你的实力,第二看中的是你的出身门第,谁管你在俗世里做什么官?虽然张明的出身不错,但是他坦诚自己的修炼荒废了,就这一点已经足够众人轻视他了。 又是崂山派的弟子陈宗云说话了:“萧师兄,你是为了俗世的安宁才荒废自己修炼的,大家敬佩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帮忙呢?萧师兄,我这里有一些师门的丹药,虽然和你萧家的金丹比不了,但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万望萧师兄能收下。” 张明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忙不迭的接受着众人的慷慨解囊:“太谢谢各位师兄弟了,太谢谢各位师兄弟了!” 众人自然纷纷回道:“萧师兄太见外了,萧师兄太见外了。” 最后,由张明谢幕:“大家今天刚刚来到广州,本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我却让大家跑了这么远,我萧凡真是过意不去。” 场中又响起了没味道的客气话,既然张明已经有送客的意思了,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当张明含笑目送着最后一条身影消失的时候,他的脸上蓦然变成森冷:“杨光,你去联系一下刘坚,看他准备的怎么样了。”自从张明要求德古拉放回他的妻子后,杨光就一直跟着张明了,就算不是报恩,总要盯紧了张明,谁知道德古拉那里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动? 杨光低声说道:“我知道了。”他知道张明在支开他,他临走的时候好奇的看了左耀先一眼,他不懂如果自己没有资格听到机密的话,那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资格? “这些修真者真是给脸不要脸!”左耀先愤愤的说道。 张明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你不用帮我找台阶,这次的确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怪不得别人。不过嘛……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既然我给他们脸他们不要的话,我也只好要他们的命了。” 张明的话就是命令,随伺在他身后的迡迡艺听完转身就向窗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张明急忙喝道:“要人命的方法有千万种,并不是一定要用刀去砍人的脖子!” 左耀先用充满趣味的目光看着迡迡艺,没有说话。 迡迡艺的脸有些发红,显然她也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老毛病:“主人……那就这么放过他们?” 张明从背后的茶几上拿来一张纸,用左手握着钢笔,在白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上几行字,然后把纸递给迡迡艺:“你把这张纸送到临江路25号去,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们。” 左耀先张大了嘴:“张先生,你用左手写字……莫非你是江洋大盗科班出身?难道还会有人站出来破案不成?这么小心!”左耀先和张明开了一个小玩笑。 张明呵呵笑了起来:“小心些做事没坏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很多人都栽在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我已经习惯了,能注意到的事就小心些,注意不到的我也没办法,只能看运气了。” 左耀先连连点头道:“跟着张先生真是长见识,我感觉自己以前做的事纯粹就是小孩子的把戏。” “我不能不小心,因为我输不起啊。”张明叹着气站了起来,对迡迡艺说道:“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着你。” 迡迡艺点点头,身形一闪穿窗而出。 “这世界谁又能输得起?”左耀先也叹了口气,旋即转移了话题:“张先生,送信这么件小事还用得着派你的亲信去吗?怎么不让杨先生去?莫非他的实力不行?” 张明沉吟一下:“不是他实力不行,我到现在为止都没看出他的底细,不过我知道,虽然他们当时是夫妻两个人,但能让德古拉公爵提出三招之约的,他的实力绝对不简单。” “那么……就是你不太信任他?”左耀先探询的看着张明。 “我不喜欢把事情交给我不知道底细的人去做,这也是我的一种习惯。”张明淡淡的说道:“左老哥,你那边的事情要抓紧进行了,我们现在的消息来源太闭塞,很多东西都要靠猜测做决定,这么下去会出漏子的。”张明说话的口气就象上司对属下那样,虽然左耀先并没有明白表示对他效忠,但张明相信,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的太明白的。 “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事的。只是广州这块肉实在是太大了,我带的人手还太少,我看我们这消化不良的毛病短时间是无法解决了。”左耀先点头回道,他的表情很自然,好似听从张明的命令是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张明沉默了一会说道:“告诉弟兄们把注意力放在车站、码头和飞机场就行,至于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那些‘鸟人’,就不用他们操心了,他们也没能力操心。” 左耀先点头道:“知道了。张先生,你……在天上飞来飞去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很痛快?” 张明笑道:“你想知道?好办!现在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你马上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 左耀先做出一付吓坏了的样子:“那还是不要了!” 张明从口袋里掏出刚才收受的丹药,挑出一小瓶扔给了左耀先:“这个给你,一个月吃一粒,保你身强力壮。” 左耀先惊喜的接过丹药,看了一会,问道:“张先生,都吃完了之后,我就会飞了吗?”看样子左耀先还是没有对‘飞’死心啊。 张明笑道:“哪那么简单!你放心吧,将来的日子长着呢,这种好处也多得是!早晚有那么一天,你的梦想就成真了。” 第三八零章幸运的潜逃者 兴盛旅店是一家小旅店,把所有的房间加在一起也不超过30间,这还包括了公用卫生间和洗手间,兴盛旅店内部的设施也很差,除了两个‘高档’单人间有彩电外,其余的房间连电视都是黑白的,或者干脆就没有电视。不过这个旅店既然存在自有它存在的道理,超级便宜的价格正是它最大的亮点。 ‘小姐’是无处不在的,简陋如兴盛也有几个号称‘小姐’的女人,当然,不要从姿色上去打击人家,傲天国可没有法律规定,长得有些不堪的女人就不可以自称‘小姐’。 在兴盛旅店里,几名‘小姐’正在和兴盛的老板娘闲聊,她们很有怨言,本来看到一些衣冠整洁而又带着出尘气质的年轻人住进了这里,她们快乐极了!她们平常招待的客人大多是欲望压抑到了暴点的民工,混身的汗臭、粗鲁的举止不说,每一个民工都象是几百年没遇到过雌性生物的野兽一般,一晚上不知道要折磨几次,第二天,女人固然起不来床,发泄够了的男人也是浑身打晃离开的。在这个地方呆的久了,就算别人不说,她们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下贱。 而那些衣冠整洁的年轻人带给小姐们一种新奇的感觉,女人嘛,都是希望被男人疼爱的,小姐也是女人!不漂亮的小姐也依然是女人!几个小姐互相都商量好了,如果在价钱上起了争议的话,她们宁可不要钱,也要圆一圆女人的梦!可惜的是,她们根本就没有讨论价钱的机会,因为她们连门都进不去,后来小姐从老板那里取到了房间的钥匙,可还是打不开房门。敲门?她们每一个人的手都敲肿了,还要怎么敲? 这些小姐们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灯光突然暗了一下,几个死板脸的黑衣人走了进来。凭着自己的直觉,老板娘对那几个黑衣人有一种厌恶的感觉,她抬起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横幅,上面写着:顾客就是上帝。老板娘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迎上前去:“几位,你们是住店还是找小姐?我这里的小姐既温柔又体贴,保证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 为首的黑衣然看了那几个小姐一眼,小姐们和老板娘一样,有种本能的厌恶,但是今天一天都没干活了,什么梦都没有饿肚子的感觉真实,她们连忙堆起笑脸,摆了几个造型。 为首的黑衣人对着她们招招手,就在几个小姐以为自己被相中了,想上前谈论价钱时,从那黑衣人的手中突然飞出了一张绿色的大网,那几个小姐还惊叫都来不及惊叫一声,就被绿色的网罩了起来。旋即,那黑衣人又招招手,绿色的网就消失了,那几个小姐也一起消失,就好像她们从来没在人间出现过一样。 老板娘见状刚想大呼,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喊不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 她挣扎着用脚去踢对方,用手去挠对方,可是没什么效果,很快,她就耗尽了自己的力气,不甘的合上了眼睛。她最后的念头是:这些天杀的强盗!我这种破旅店他们也好意思来抢?! 门再次打开,从外边走进来更多的黑衣人,他们轻手轻脚的走到房门前下起了各种禁制,这些禁制的目地就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逃走。他们合作得很融洽,没有多余的动作,房门搞妥当之后,他们又绕到旅店外边,沿着旅店周围下起了禁制,一切布置完毕,他们才返回旅店,在为首的黑衣人指挥下,分成了数个小组,准备进攻。 住在里面的年轻人都算是各门各派年轻一代中的好手,他们最少有一半人察觉到了外面的声响,但是,他们以为那是无聊妓女们的花招而无心去理会。有的甚至干脆在无人护法的情况下开始练功,按他们的想法,大家这么多人在一起能有什么事?谁敢来找他们的麻烦?不过这种想法只是一个人的想法倒没什么,如果大家全都这么想就是致命的错失了! 崂山派的俗家弟子陈宗云没有练功,他正在把玩着自己的护身符,那是他临来时师妹偷偷交给他的。陈宗云的脸上露出了憧憬的笑意,如果这次自己立了大功,打出了崂山派的名头,回去之后应该有资格向师父开口了吧?这一天,他和他师妹等了很久很久了。 ‘轰’的一声巨响,所有的房门都在同一时间被强力击碎了,这些年轻的修真者在房门处下的禁制也同样被强力击散了。陈宗云的反应很快,他纵身而起,大呼道:“敌袭!敌袭!!” 一柄白色的长剑从黑雾中穿出,直射陈宗云的咽喉。陈宗云后退一步,抽出了自己的拂尘,架开长剑。这时,有几声熟悉的惨叫声传了过来,陈宗云并不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的同伴在修炼,措手不及下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做出来就被杀了。陈宗云知道自己的同伴和自己相差无几,可他们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人杀了,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敌人非常非常的强! 世界上的事真是太有意思了,基于错误的判断,陈宗云反而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逃!敌人太强了! 又有三柄长剑刺向了陈宗云,陈宗云知道现在是生死悬于一发的关键时刻,如果被对方拖住,自己想走都走不了了!他没有去招架长剑,只是退了一步,念起了咒语,那三柄长剑在陈宗云身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槽。 陈宗云忍着剧痛,低喝了一声:“疾!”虽然他一头撞向了墙。陈宗云是个有脑子的年轻人,他知道既然对方突袭他们,必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窗户是绝对不能走的,他索性用了个穿墙术,一头撞到了旅店外面。 四柄长剑交剪而出,紧追着陈宗云的身影,刺穿了墙壁,也在陈宗云的后背上留下了伤痕。陈宗云痛的打了个趔趄,他勉力提起真元,运了个轻身术,向远方窜去。陈宗云知道丢下自己的同伴独自逃生的行为会被人耻笑的,但是他有他的理由,他心中有牵挂,为了这个牵挂,他不怕任何人耻笑,只要师妹依然爱他就足够了! 他的脚尖刚刚在地上点了一下,周围十几米方圆的地上突然冒出了无数黑枯的手臂,蜂拥而上向陈宗云抓来。陈宗云大惊失色,舞动拂尘:“何方妖孽,给我退!”陈宗云的拂尘上冒出了丝丝白色的云气,那些黑枯的手臂只要和云气一接触,就会迅速枯萎,最后变成灰尘。 但是那些手臂太多了,陈宗云眼看就要冲出禁制边缘的时候,真元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结果他的手被那古怪的手臂牢牢抓住了,动弹不得。 急于逃生的陈宗云眼中露出了疯狂的光芒,他不想死在这里,绝对不想!陈宗云咬着牙用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短刀,一刀切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血光崩飞中,陈宗云快速在自己胳膊的穴道上点了几下,止住了犹如喷泉的血流,然后抓过自己的拂尘,身形踉跄着向远方遁去。 房间里的四个黑衣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随后一个黑衣人从房门冲了出去,大喊道:“师父,有人逃了!有人逃了!” 最先走进旅店的那四个黑衣人并没有加入屠杀的行列,闻言为首的黑衣人怒道:“怎么会逃的?逃向哪里?” “向西逃了。” “混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首的黑衣人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自己弟子的脸上:“到处给我们剑宗丢人!” 另一个黑衣人道:“师兄,追人要紧!” “走!”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四条黑色的人影一溜烟沿着陈宗云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那几个黑衣人虽然有些恼怒,但是并不慌乱,不管怎么说,逃走的也只是个三代弟子,凭自己的身法亲自追人当然是手到擒来的!他们万没想到,追出去老远,居然连个人影也没看到,而且还感应不出对方的任何痕迹。 “怎么会……”一个黑衣人喃喃的说道:“难道他是用法器从天上逃的?” “就算他是从天上逃的也不应该能逃过我们的感应!再说他只是一个三代弟子,如果修真界的三代弟子都会驾驭法器的话,我看我们还是逃回老家算了!”另一个黑衣人说道。 “那小子莫不是崂山派的弟子吧?崂山派的鸟道人都是那种鼓上蚤的角色,实力狗屁不是,稀奇古怪的小法术数他们在行!” “如果他真是崂山的道士,他应该没逃远,就在这一带躲着呢!” 为首的黑衣人阴沉着脸,扫视着周围恨声说道:“就算我们知道他在附近躲着也没办法,我们剑宗强在喋血杀人上,如果是术宗的人在这里,倒是能把那小子找出来。” 一个黑衣人叹道:“师兄,其实做起事情来我们和术宗的人联合动手,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惜……” “可惜什么?”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想让我们听从那狗屁圣女的安排?去他妈的春秋大梦吧!” “师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为首的黑衣人沉吟一会,低声道:“你们记住了,我们成功的完成了任务,没有任何人逃脱!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吗?” “可是……我们几个倒是能守口如瓶,师兄,你的弟子也知道这件事啊,万一他们遇到了长老审查把事情说出去我们怎么办?”一个黑衣人犹疑的说道。 “是啊。”另一个黑衣人赞同道:“还不如我们坦白说出来,惩罚也不会有多厉害的。” “我那几个弟子……哼、哼!”为首的黑衣人冷冷说道:“他们自然是已经在行动中阵亡了!临来前,师尊可再三嘱咐过我,绝对不能给剑宗丢脸,否则后果自负!你们以为我是怕长老的惩罚吗?” “是……是师尊……”其余三个黑衣人脸上一齐露出了惧意。 “就这么决定了。”为首的黑衣人下了结论:“走,我们回去。” 四个黑衣一起向远方窜去,微风吹过,街道依然是那么的安宁。月亮从云彩里钻出来又钻进去,接着再一次把月光洒下了大地。 四条鬼魅般的人影从四个方向窜了过来,赫然是那四个口称要回去的黑衣人,他们聚合在一起,一个黑衣人恨恨的说道:“好个奸猾的小子,居然没上当!” “或许,他真的走远了吧?”另一个黑衣人迟疑着说道。 “我们回去,老子没时间和那小子在这里磨!”为首的黑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四条人影再次向远方遁去,这一次他们才是真的离开了。 时间缓缓的过去,距离那些黑衣人呆的地方不远处,一只躲在塑料袋下,看起来奄奄一息的老鼠突然动了一下,那些黑衣人都猜错了,他们嘴里的‘小子’并不是没上当,他根本就昏过去了,没有听到黑衣人的话。只能说,陈宗云的运气太好了!但是,这种好运气又能持续多久呢? 陈宗云茫然的睁开眼睛,撤除了法术,在他来之前师父交给了他一张救命的符咒,他本以为凭自己的实力是没机会用上的,现在他知道,自己的‘以为’是多么的天真可笑! 陈宗云顺着长街踉踉跄跄的向远方走去,走着走着,他蓦然听到有脚步声,他奋起余力,挣扎着躲在暗影中观察。等他看清来人的时候,他再控制不住自己死里逃生的喜悦心情,冲上去大叫道:“萧师兄、萧师兄,救我!” 第三八一章空口不能吹牛 长街上正有三个人缓缓的走过来,居中的张明一眼就认出了陈宗云,他大惊失色的迎上去:“这不是崂山派的陈师弟吗?出什么事了?你……你的手……” 陈宗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幸好张明一把扶住了他,陈宗云喘着粗气,急声说道:“萧师兄,快去!快去兴盛旅店,我们在那里被魔教的人偷袭了!” 张明勃然大怒,恨声道:“真是岂有此理,胆敢在老子眼皮底下撒野!陈师弟,你的手就是被他们砍断的?” 陈宗云先点头后摇头:“是我自己砍断的。萧师兄,你不要管我,快去救人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先不要急,把情况说一说,我们心里好有个数,要不然这么冒冒失失就去救人,不但人救不到,反而会把自己也赔进去。”张明柔声说道:“他们有多少人?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陈宗云这才醒悟张明他们一共才三个人,以张明的实力让他去救人不是让人家去送死吗? “他们人很多。”陈宗云答道:“我是靠着师父的符咒变成老鼠才脱身的,萧师兄,你不要去了,你们人太少,去了也是送死!” 张明眼中露出精光:“变成老鼠?崂山派的法术真是奇妙啊!我以前怎么没听师父说过有这种法术?” 陈宗云有些不解,萧师兄为什么对崂山派的法术这么好奇呢?他想了想,回道:“其实那种法术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就象我刚才变成老鼠的时候,如果有一只猫过来把我吃了,我本体也真的死了,所有你们名门正派的修真者是看不上这种法术的,就是我们崂山派,不到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我们是轻易不用的。” 张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陈宗云抓住张明的手:“萧师兄,快点向别的门派示警吧!魔教又死灰复燃了,让大家一定要小心。” 张明笑道:“这个我早就知道。” “你……你早就知道?那怎么没告诉我们?”陈宗云睁大了眼。 张明呵呵一笑,转移了话题:“你的伤都是剑伤吧?” 陈宗云点头道:“是的。” “那我也只能用剑了?”张明的眼睛突然射出了杀意。 陈宗云骇然大呼:“萧师兄,你……” 张明一抬手,一缕剑气激射而至,重伤在身的陈宗云哪里能够躲得开?那缕剑气从陈宗云的前胸没入,从后心穿出,给陈宗云来了一个透心凉。陈宗云惨呼着挥动手中的拂尘击向张明,张明食指轻弹,弹到了拂尘上,陈宗云只感到自己的手好像被千斤巨力撞击了一般,麻木的感觉一直延伸到胳膊上,他再拿不住手中拂尘,拂尘脱手而出,飞出了老远。 陈宗云的心在瞬间沉了下去,他万万想不到萧凡这个出了名的傻瓜,抛弃了修炼生涯跑到世俗去做官的傻瓜,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实力!就算是自己的师父面对自己的拼死一击,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化解的,更可怕的是,萧凡还是敌人!潜藏起来的敌人! 张明再次抬手,三道剑气激射而至,陈宗云的身体又多了几个血窟窿,重伤之后的陈宗云已不堪承受这种伤害,生命逐渐的离他而去,他再也不需要做什么思考了,永远不需要。 张明身后的杨光愕然说道:“张先生,你这是……他可是你的同伴啊!” 张明的眼中蓦然爆出寒芒:“杨光,不该问的事就不要问,不该想的事就不要想,这你都不知道吗?” 杨光顿了顿,毫无畏惧的迎上张明的眼神:“但是既然我看到了,我就想知道理由!他是你的同伴,我也是,今天你可以莫名其妙的杀了他,谁知道明天你会不会突然向我下手呢?!” 张明对杨光如此坚决、无畏的态度感到很意外,他目光闪烁着看向杨光,良久,张明突然展颜一笑:“你说的不对,他并不是我的同伴,而你也不是我的同伴,你是我的朋友。”张明说完这句话之后,目光变得极其坦然、极其真诚。 杨光凝视着张明的眼睛,他感觉到了张明的真诚,说话的口气自然缓了几分:“可是……可是我还是需要理由!” 张明长长的叹了口气:“官场上的事你总该有所了解吧?没有绝对的黑白,也没有绝对的对错!很抱歉,我这么做的理由是不能告诉你的,但是我可以坦白的说,我的目地是光明正大、问心无愧的!过几天,不用我说,你自然也明白了。” 杨光沉默无语,半天才缓缓说道:“好,我等你让我明白的那一天!” 张明笑道:“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说一句心里话,能救人的时候不用你说,我自会尽力救人。但是,如果杀一个人可以救1万个人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人,就算你阻拦我我也照杀不误!”张明故意把话题转移到‘救人’上,其目地就是让杨光想一想,是谁主动要救他老婆的。 杨光没有辜负张明的‘厚望’,他的口气一下子就低沉下去:“对不起,我……” 张明笑着拍了拍杨光的肩膀:“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和我说‘对不起’的话,就是你在骂我了。” 杨光也笑了。 张明沉吟一下,说道:“下面我还要做几件事,你不要跟着我了,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嘛!省得下次你又质问我。” 杨光有些尴尬的笑了一笑:“好吧,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小心安全。” 张明嬉皮笑脸的挥挥手:“去吧,你放心好了,世界上能有几个象德古拉那么变态的人物?” 眼见杨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张明的神色突然沉静下来,呆立了良久,张明轻声说道:“迡迡艺,看到了吗?他一点都不怕我!这说明什么呢?” “我也不怕你。”迡迡艺挺胸说道。 “你……”张明被迡迡艺的回答弄呆了,他忍俊不禁的笑道:“我是在说他,不是在说你!唉,你这小丫头,和你沟通实在是太困难了。” 迡迡艺知道自己又曲解了张明的意思,连忙用手摸上了自己的下巴,摆出一付思考的样子来。迡迡艺知道,每一次秀姐姐摆出这种样子想问题时,张明总是用非常欣赏的目光看着秀姐姐,迡迡艺当然也想得到主人的欣赏。 张明本意是不想再说什么了,可转身看到迡迡艺这种样子,他不得不说下去,因为怩怩艺的自尊心是很脆弱的。张明想了想措词,开口说道:“杨光怕德古拉公爵,说明杨光并不是那种视生死如无物的人。在我和德古拉的战斗中,他见过了我真正的实力!但是他一点不怕我,这说明什么?照我看来,杨光的实力应该不比我差,或者说,他自认他的实力不比我差。” 张明的声音消失了好半天,迡迡艺依然在那里摆着造型,张明又气又笑,一巴掌拍在迡迡艺的屁股上:“好了、好了,等一会你伺候我的时候再好好想吧,现在我们还有事要做呢。” 迡迡艺脸有些发红,用手捂着自己的屁股,低声说道:“我知道主人的意思,你对那个杨光很不放心是吗?我可以找机会先杀了他!” “不行。”张明摇头道:“只要操作得当,这个杨光会成为一个得力的帮手,我可不能暴殄天物。迡迡艺,不用替我操心,我会找一个恰当的机会逼出他全部的实力的。” “哦。”迡迡艺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回道。 ※※※ 一群黑衣人正在月色下急速前行,现在的广州可不是以前的广州,警备队巡逻的严密,为了不引起太大的风波,这些黑衣人遇到警备队时都找地方躲起来。如果他们中间有一个稍微聪明点的人一定会发出疑问,为什么我们在兴盛旅店杀人时没有警备队光临呢? 其实兴盛旅店里发出的惨叫声已经惊醒了附近的居民,在吸血鬼的传闻满天飞以至于人人都惶恐不安的时刻,他们毫不犹豫的打通了警备队的报警电话,如果真的有吸血鬼在杀人,那么就让吸血鬼去咬那些警备队员吧!这是大多数市民的真实想法。只是所有的信息都被一个人强行抹去了,那个人自然是权焰滔天的张明!有他的命令在哪个警备队敢抗命不从呢?何况,对付吸血鬼是极其危险的事情,据说上次吸血鬼杀人的时候如果不是张明出手了,连望花区的宋队长都在死在那里! 这些黑衣人的功力倒是可以,不过他们还抬着四具尸体,再加上有警备队员的严密巡逻,所以他们前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经过一个街心花园,再往前穿过两条街就是他们所居住的临江路25号了,黑衣人们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自己的师父厉声低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人影一闪,一脸恼怒之色的张明出现在他们面前,张明是真的恼怒!他本来计划得很好,现在他只要去兴盛旅舍收尸就一切ok了,但是张明万万没想到,这群该死的魔教弟子什么东西都没给他留!兴盛旅店里空空如也,不要说人,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张明能不恼怒么?!他以为这些修真界被杀的时候,怎么也能杀死几个对手,然后他去在那些尸体上补几下,这些魔教弟子自然就成张明所杀的了!而且他还可以从死去的修真者身上收些小玩意、小法宝什么的,也算一笔横财,可惜张明什么也没找到。 张明知道空口吹牛是很容易被人拆穿的,他现在两手空空怎么吹牛?天之奇才、萧家未来家主对魔教的第一战连一个敌人也没能杀死吗? “我们是来要命的人!”张明冷冷的说道。 几十名黑衣人一起拔出了长剑,张明身后的迡迡艺猛然踏前几步,来到张明身前,她眼中全是兴奋的光芒,身为武者的她太期盼这种对决了!跟随张明的这段日子里,要么就是压倒性的屠杀,要么就是法术的对决,这都不是迡迡艺所想要的,迡迡艺想要的是剑的对决!! “阁下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奉劝阁下一句,让开路,否则,让你后悔莫及!”为首的黑衣人缓缓的说道。 “把我朋友的尸体留下,我让你们走。”张明冷笑着回道。自从他和德古拉一战之后,张明的心性有了不小的变化,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想再亲手杀人了!何况眼前这些人还有不小的利用价值。 “原来你也是个修真者!”为首的黑衣人闭上眼睛,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这么弱的真元?哈哈哈……你是我见过的最弱小的修真者了!” “我朋友的尸体都在哪里?”张明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的眼角闪过了狰狞的杀意。 “就在这里。”为首的黑衣然随手扔出一张绿色的网,对着张明当头罩下:“有本事自己拿好了。” 张明冷哼一声,身形站立不动,伸出手掌遥空就是一击,那十几米开外的黑衣人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团血雾!张明抬手接住了下落的绿网:“迡迡艺,给我杀了他们!!” “是,主人。”迡迡艺说到‘是’的时候身形消失了,说到‘主人’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人群中,反手劈飞了两颗人头。 “师兄!!”一个黑衣人悲呼起来:“狂徒敢尔!布剑阵给我杀了他们两个,杀!!” 第三八二章结交 这些黑衣人的身手超出了我的预料,在措手不及的时候被迡迡艺轻取两人首级之后,他们拔剑出鞘的速度虽然远不能和迡迡艺相比,但也快得惊人,瞬间,7、8柄长剑就刺向了迡迡艺的后心。 迡迡艺的身形倒飞,她的身形刚刚展动,更多的剑从四面八方向她刺来,迡迡艺无奈腾身跃起在空中。这时,剩余的那三个师字辈黑衣人出手了,三道青色、奇快无比的剑芒直追空中的迡迡艺,迡迡艺有些慌乱了。 迡迡艺的实力很强,但是她的刀法有自己的特性,她擅长刺杀、单人对决,面对着众多的对手,出刀之后还要收刀入鞘的刀法就很不适用了。本来想不使用法术,痛快淋漓的进行一场战斗的迡迡艺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初衷,她不闪不避,挺胸迎上那三道剑芒。 那三个黑衣人的战斗经验很丰富,见状马上判断对手一定有诡计,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加快了剑的去势,直刺入迡迡艺的前胸,另外两个黑衣人一起收剑,手腕急颤,挽起了朵朵剑花,不但护住了自己也护住了自己的同伴。 在剑光入体的刹那,迡迡艺运起了木隐忍分身术遁了出去,她原本想刺杀那三个师字辈的黑衣人,但看到他们的剑光已经护住了身前身后的所有要害,如果她仗着自己的快刀强行出手倒是能杀掉一个,可自己也会受伤,这种事可不能做。 迡迡艺出现在地面上的那些黑衣人中,他们的眼神正盯着空中的对决,这给了迡迡艺很好的机会!迡迡艺快速拔刀,刀光如雾般从两个黑衣人咽喉处飘过。 周围的黑衣人这时才发现迡迡艺,惊叫着围上来,这时迡迡艺已经完成了收刀的动作,她再次拔刀,刀光劈断了一个黑衣人的长剑,劈入她的胸膛。 “混帐!!”空中那三个师字辈的黑衣人虎吼着急冲而下,朵朵剑花罩向了迡迡艺。 迡迡艺收刀入鞘,身形一闪,5、6柄长剑从迡迡艺的头上刺过,随后迡迡艺再次拔刀,刀光从一个黑衣人的腰间扫过,在血光崩飞的同时,三个师字辈黑衣人的长剑已经刺入了迡迡艺的前胸。 迡迡艺的身影出现在黑衣人的外围,那些黑衣人正组成一个圆圈围攻中间的迡迡艺,从背后杀人可是迡迡艺的强项!手起刀落,迡迡艺在眨眼间又取走了三个人的性命。 三个师字辈黑衣人的眼中露出了惧意,很明显,如果就这么缠斗下去,他们早晚会被迡迡艺杀光的。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下了决定,一起展开身形直向张明扑去:“一组缠住那个女人!二组、三组跟我们来,杀掉那家伙!” 张明正在那里研究手中的绿网,好似这场拼杀和他无关一样,见到大半的黑衣人掉头冲向自己,他嘴角露出了笑意。 张明运起了拳锤,刚想出手,他的眉毛突然跳动一下,悄悄的散去了自己的功力。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无量天尊,魔孽休得伤人!!”紧跟着,三条黄色的人影从天而降,迎上了那些黑衣人。 张明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打量着那三个‘见义勇为’的人影,他们三个人用的武器都是一把尺余长短的小剑,随即张明惊讶的发现他们的剑并不是握在手中的,而是悬停在距离手掌半尺远的地方,剑随着他们手掌的动作而变化。 三个黄衣人的实力都不差,而且他们运剑方式非常奇特,剑可以从任何意想不到的方位刺出,转眼之间就把那些黑衣人杀的人仰马翻。几个师字辈的黑衣人见状眼中露出了疯狂的光芒,他们不退反进,三个人一起冲向一个黄衣人。被围攻的黄衣人不慌不忙运起小剑疾刺一个黑衣人的胸膛,另外两个黄衣人则冲过来支援自己的同伴。 意外发生了,被刺的黑衣人不闪不避,任由那短剑刺入自己的胸膛,随后他反手抓用短剑的剑柄,大叫道:“杀了他!”另外两个黑衣人无视黄衣人对自己的攻击,也无视自己背后飙飞的鲜血,长剑一起刺了过来,看样子他们立意要杀掉一个了。 被围攻的黄衣人战斗经验很浅,他竟然惊呆了,面对着三把青色的长剑却浑然不知闪避。 ‘锵’的一声,一道霞光突然急掠而至,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扫了一圈,三颗人头伴着血光冲天而起。不过饶是那道霞光快到了极点,被围攻的黄衣人依然被剑上的余力刺伤了,另外两个黄衣人急忙扶住了自己的同伴。 那道霞光在空中顿了顿,‘锵’的一声又飞了回去,在这瞬间张明已经看清了,那是一柄小小的、散发着七色光彩的小剑。 随后,一条白色的人影飘然而至:“无量天尊,这位施主没受什么伤吧?” 张明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这世界居然还有人穿着道袍到处晃?看起来他的年纪并不大,可怎么穿着这么老龄化呢!张明笑了一笑,回道:“我没什么事,幸好各位大师来的及时,要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场中又响了几声惨叫声,那是迡迡艺在完成任务,张明的命令是杀光那自然就要杀光,绝不能放走一个!迡迡艺在杀光和自己缠斗的黑衣人之后,又追上了几个想夺路而逃的黑衣人,手起刀落,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穿着道袍的人回过头看了看,有些讶然,他转过头狐疑的对张明说道:“阁下也是修真者?” 张明呵呵一笑:“就算是吧,我是萧家的人,我叫萧凡。” “你就是那个执迷不悟、堕入凡尘的傻……”穿着道袍的人用手指着张明惊讶的说道,旋即他发现自己说露了嘴,尴尬的笑起来:“萧师兄,贫道天山古风子有礼了。” “古风仙长别这么客气,我萧凡可担当不起。”张明客气的回道:“您可是神仙中人,和我客气我要折福的。” “哪里、哪里,萧师兄为了凡尘安宁不惜自废修为的事,古风一直是敬佩不已的。”古风子连忙回了一句。 这时迡迡艺擦去短刀上的血迹,收刀入鞘,缓缓走回到张明身边。 古风子看了看迡迡艺,问道:“萧师兄,这位是……” 张明笑道:“我的修为不行,所有我只能找个厉害点的保镖保护我了,这世道不小心可不行。” “好重的杀气啊!”古风子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说道。 “哼!”这是迡迡艺的回答。 那三个黄衣人满脸羞愧、低眉低眼的走了过来,站在古风子身后,一言不发。 古风子在张明面前客气,在自己的同门面前就不客气了,他冷冷说道:“几位师弟,你们可真给我们天山派长脸了啊,对付那么几个魔孽还受伤?!” 几个黄衣人头垂的更低了。 张明打着圆场:“古风仙长,他们也是心存慈悲才会大意的,谁能想到那些魔孽如此疯狂呢!” 古风子叹了口气:“对了,萧师兄,你怎么和魔教人发生冲突了?” 张明道:“我昨天晚上请了几个修真界的人参加我举办的宴会,分手后我有些不放心,你知道,现在广州城里龙蛇混杂,我怕他们没有世俗界的经验,被人愚弄,所有我特意赶来交代一些事。可是我到他们居住的地方后,一个人都没找到,只看到这些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我暗中跟着他们想看看他们到底往哪里去,谁知道被发现了。如果不是古风仙长赶到的及时,我想我是回不去了。” 古风子露出佩服的神色:“萧师兄真是大仁大勇之人啊!” 张明连连摆手道:“我算什么大仁大勇!古风仙长,你看看这个是做什么用的?”张明说着把手中的绿网递了过去。 古风子接过绿网,端详了一会,摇头道:“我看不出来。” 张明道:“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东西毁了?” “我试试。”古风子一抬手,把绿网扔到了空中,随手右手剑指一引,一道霞光从他的腰间窜出,闪电般向绿网击去。 那张绿网好似有灵性一样,察觉到了危险它蓦然张大把霞光团团围了起来,一时间绿芒大盛,而霞光则变得黯淡起来。 古风子冷笑一声:“疾!”他抬手打出道白光,穿过绿网射在了他的短剑上,霞光蓦然变得极其耀眼,并不停的膨胀起来。 绿网也跟着膨胀,死死的缠着那口小剑,就是不放。 古风子又念动了几句咒语,那柄短剑旋转着越变越小,霞光也跟着缩小,就在绿网故伎重施,也随着霞光缩小时,那柄短剑突然发出清亮的低吟声,霞光猛的向四下冲去,正迎上绿网,眨眼之间就把绿网冲的四分五裂。 随着绿网的破碎,场中突然出现了诡异的淡青色雾气,我连忙拉着迡迡艺闪到一边,古风子收回他的飞剑,带着自己那三个师弟也退了出去。 张明知道,隐藏实力并不代表要做什么都不懂的傻瓜,他朗声吟唱道:“乾坤摇动、五池秉明。元元通处、雄声临临。风云起!”随着张明的手势,场中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大风过去,那些淡青色的雾气逐渐的飘散了。 古风子知道自己应该夸奖对方几句了,和萧家搞好关系对天山派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是场中的情景把他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了,他顾不上说那些虚伪的客气话。 场中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除了5个脸色枯黄的女人外,其余的都是修真者,有一半的人手中还握着武器。古风子的脸色变得苍白,这可是一件大事!魔教的余孽重出江湖不说,居然杀了这么多的修真者,要知道,各门各派可是挑选了很多门里的精英赶赴广州的,这个消息绝对可以在修真界引以一场大地震的。 古风子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修真者的伤痕,又拿起那些黑衣人的长剑对照了一下,随后低沉的说道:“没错,人就是他们杀的!” 张明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古风子感觉张明的口气过于平淡了,不由得狐疑的抬起头,看到张明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地上的尸体,古风子开口问道:“萧师兄,你……” “我没什么。”张明漫应道:“这些尸体你有办法处理吗?没有我就让警备队来收尸了。” 古风子的眼中露出了一股怒意:“萧师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你的朋友吧?” “是我的朋友!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张明的眼中到此刻才露出一丝悲哀:“我和你不同,你是修真者而我是俗人!我只知道如果别人咬了我一口,我就要想办法回咬他一口!这些魔教的人杀了我朋友,我当然也要想办法去杀那些魔教的人!古风仙长,这才是对死者最好的祭慰!” 古风子闻言默然无语。 “俗世里有句话: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张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冷冷的说道:“让我在这里对着死去的朋友悲伤、哭泣,我做不到,那是女人做的事!而我要做的,就是去找出魔教人的下落,去报仇雪恨!” 古风子只感觉到胸中涌上了一股热血,他低喝道:“好,算我古风子一个!!” 那三个黄衣人也跟着叫了起来:“我们也不是那种没用的女人!我们也要去……”他们三个人的叫声越来越低,因为他们看到迡迡艺充满愤怒和杀意的目光。 第三八三章愚弄 张明一个电话打过去没用几分钟,十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张明简单的向那些警备队员们交代了几句,警备队员们开始忙乱起来。 把所有黑衣人的尸体用麻袋包上,直接拉到火葬场就可以搞定,而白衣人的尸体就要慎重了,对张明来说,这些人的尸体还大有文章可做!最起码,张明也要给他们开一个隆重的追悼会,至于追悼会的主持人当然非张明莫属了。 那些警备队员虽然对满地的尸体感到骇异,但是没有人多说话,顶多是偷偷打量穿着不伦不类的古风子几眼。 尸体很快处理妥当,带队的高级警官过来和张明打个招呼后,警车飞也似的开走了,没有人想在这种地方多呆一分钟。 “萧师兄,我们应该怎么办?”古风子看到周围没什么人了,开口问道。 张明的眉毛跳了一下,看起来这个古风子只是功力很高,别的方面却都是一塌糊涂,一句轻轻的‘怎么办’,不仅暴露了自己此刻没有主见的境地,而且还把他的主事权交了出去,既然你在问人怎么办,你就要按人家指引的路走了。 张明沉吟一下,开口说道:“现在我手里没有和魔教有关的情报,不过我会让手下抓紧去查探的,我们只要等就可以了。” 古风子想了想:“萧师兄,那些警备队的人能行吗?” 张明笑道:“可以的,如果说和魔教的人厮杀,他们当然是送死,不过我只是让他们多看、多听,这点有什么难做的?!你放心吧,那些魔教的人如果在广州城里老老实实呆着算他们运气,只要稍有异动,我马上就会得到情报的!不是我萧凡说大话,现在广州城里到处都是我的眼睛,就算他们再小心,也终有露马脚的时候。” 古风子想了想,觉得张明说的有道理:“好,那我听萧师兄的吧。”古风子在自己出卖自己,以张明的精明,只要你这次听了他的话,他自然有办法让你下一次也听他的话。当然,对这些古风子都是毫无所知的。 张明笑的很开心:“有古风仙长帮手,我看那些魔教的人是大祸临头了!”张明巧妙的拍过去一个马屁。 古风子觉得自己的心舒坦极了,但是他可没那种脸皮去赞同张明说的话,又不能违心的否认,只好傲笑着不语。 张明发出了邀请:“古风仙长,你们到我那里去住吧,有什么事我们好及时商量。” 古风子想了一下,他感觉还是不要打扰别人的好,再说住在别人的地盘上总有些不自由,古风子婉言谢绝道:“还是不打扰萧师兄了,再说我还有些私事,住在别人那总有些不方便。”说完古风子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个圆柱形状的小木棍,他把木棍递给张明,说道:“这是我们师门的旗花,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如果萧师兄有什么发现,马上就点燃旗花,我马上就会赶到。” 张明笑了笑,伸手接过旗花:“真是扫兴,不过如果古风仙长改变主意的话,我萧凡可是随时恭候大驾的。” 两个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古风子就告辞离开了,张明微笑着把旗花放在口袋里,回身说道:“迡迡艺,你有没有把握跟住他们而不被他们发现?” 迡迡艺点头道:“我可以的,主人。” “马上跟上他们,看看他们到底住在哪里。”张明露出了讥讽的微笑:“小样的,请你们到我这里住你们不来,过两天我就让你们求我!” 迡迡艺身形一闪,消失了,张明掏出手机挂通了左耀先的电话:“左老哥,给我准备些人……” ※※※ 整个广州城在惶恐不安的气氛中度过了两个白天、两个夜晚,离月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各种势力的地下活动也越来越频繁。 萧凡这个名字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小小的轰动了一下,为了给修真界的朋友报仇,萧凡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暗地跟踪魔教剑宗的杀手,被人发现之后,萧凡没有逃走,反而以寡敌众,和几十名魔教杀手展开了血战,最后在千钧一发的危机关头,被巧遇的天山派新一代高手古风子所救。到现在为止,也许还有很多修真者对萧凡的实力不屑一顾,但是提起萧凡仁义果敢的心胸,众多修真者都不得不敬服的伸出大拇指,以示赞赏。 张明正在警备队的会议室里和宋队长还有左耀先谈论事情的时候,迡迡艺突然从外边闪了进来,对张明说道:“来了。” 宋队长知趣的告辞了,不过他临走的时候,用充满嫉妒的眼神看了一眼端坐不动的左耀先,他不懂为什么那个黑道头子有资格参与张明的机密,而他这个队长却没资格呢?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宋队长一边走一边冥思苦想着。 张明若有所思的看了宋队长的背影一眼,笑了笑,随即对迡迡艺说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迡迡艺神采飞扬,嘴角翘得老高,看样子高兴到了极点,她能不高兴吗?今天她终于看到了比她还要笨的人!迡迡艺快乐的说道:“主人,他们好笨呀!他们在街上转来转去转了一天了,到处向人打听萧凡住在哪里,嘻嘻……那能打听出来吗?后来有一辆车撞上他们,他们就出手把车给打坏了,然后车主报警,警备队来到现场要抓他们,他们还和警备队动手,如果不是他们终于想起了‘张明’这两个字,哼!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哪里躲着呢!” 张明呆若木鸡,看了迡迡艺好半天才慢慢的说道:“迡迡艺,你跟着我多长时间了?” 迡迡艺歪头算了一会:“大概有一年了,主人。” 张明好奇的看着迡迡艺:“迡迡艺,你知道吗?你跟着我这一年的时间里说的话都没有刚才说的话多,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呢?告诉我,我以后天天让你高兴。” 迡迡艺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她总不能说自己终于找到比自己还笨的人了吧?迡迡艺扭捏了两下,压低声音说道:“迡迡艺跟着主人那天开始,天天都很高兴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张明笑呵呵的说道,看到迡迡艺脸色越来越红,张明微笑着转移话题,放过了迡迡艺:“你去把人带进来吧,别折磨那几个可怜人了。” 张明和左耀先一起大笑了起来,张明大笑是因为高兴,自己的诡伎俩终于得到了收益;左耀先大笑是因为骄傲,那种神仙中人居然被自己的手下折腾得欲哭无泪,他当然会骄傲了! 时间不长,迡迡艺带着一脸憔悴之色的古风子和那三个……灰衣人走了进来,因为他们的黄衣上染满了污渍,所有暂称他们为灰衣人。 “萧师兄!终于找到你了!”古风子看到了张明,惊喜的大叫起来。 “原来是古风仙长啊!快请坐、请坐,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啊?”张明微笑着让座:“咦……古风仙长,你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出什么事情了吗?” 古风子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左耀先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古风子有些失态的一口气把茶喝光。那三个‘灰衣人’也坐在沙发上,只是他们刚坐下,古风子就虎吼起来:“谁让你们坐下的!!嗯?给我起来!” 三个‘灰衣人’触电般站起身,低眉顺眼的站在古风子身后,一句话不敢说。 张明惊讶的说道:“古风仙长,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们这么……” 古风子长长叹了口气:“萧师兄,不瞒你讲,我临来的时候师父交给我30万元钱,虽然我很讨厌那东西,但是我也知道,在俗世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所以我就带上了。可是……可是……”古风子说着说着脸色变的铁青。 张明劝解道:“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说。” 古风子又叹了一口气:“原本我想,这些钱怎么花也够了,谁知道这三个不争气的东西,到处给我惹事!!” 这时,一个‘灰衣人’申辩道:“师兄!真的不怪我!明明是那个老头自己撞上来的!我……我怎么会故意去撞人呢?” 古风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撞你你不会躲开吗?为什么要打人??难道你修真就是为了学怎么打人?” 那‘灰衣人’怯怯的说道:“我没有打!只是……他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所以我就伸手推了他一下……” 古风子更加恼怒了:“还狡辩!你那是推吗?从玻璃窗的这边推到玻璃窗的那边?你那是推??” 张明和左耀先对视了一眼,两人肚子里都笑翻了天,他们原本是找个老流氓去撞他们,然后故意装伤然后讹诈他们的钱财,谁知效果意外的好,那老流氓被他们从玻璃橱窗的这边直‘推’到另一边,玻璃粉碎了不说,那老流氓当时就浑身是血的昏迷过去,真真实实的昏迷。 张明关切的问道:“然后怎么样了?” 古风子愁眉苦脸的说道:“当然围上来很多人,我们见情况不妙,想找机会用法术逃走,可是那些人居然大喊什么‘天山派的人杀人了’,我……”说到这里古风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怒声道:“你们三个不争气还罢了,居然用天山派的名头去吓唬凡人!真是岂有此理!” “师兄,我们没有啊!我们真的没有啊!” “胡说!你们没有,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是天山派的弟子?”古风子怒目圆睁:“你们以为我是小孩子吗?你们说没有就没有?” 那三个‘灰衣人’急得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师兄,我们真的没有!我们发誓!!” 张明可不能让他们继续对质,连忙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古风仙长,然后发生什么了?” “唉……”古风子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们还能用法术逃走吗?天山派的人杀人了?这种事情如果传了出去,我可担当不起。” “然后呢?” 古风子说道:“然后我们把那老人送到医院去了,那些人还不让我们走,可我哪有时间呆在那里?!最后我只好交给他们20万元,当做我的赔偿金。” “这么做倒是应当的,要不然等到法院调查,说不定要调查几个月呢。如果人家请的律师好,你们还要付给人精神赔偿的,到那时候,20万都不一定够。”张明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再说,你们不是还剩下10万呢吗?10万元钱也足够你们花销了。” “10万?哈……哈哈……”古风子的笑容难看极了,他猛然回头:“你们三个不争气的东西,你们自己告诉萧师兄,你们都做了些什么!说啊!” 三个‘灰衣人’互相看了看,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说啊!敢做不敢当吗?!”古风子把自己两天来受的气都发泄了出来。 一个看起来比较勇敢的‘灰衣人’犹犹豫豫的站出来:“我……我只是想看电视,可谁知道,我一碰那按钮,电视就……就着火了,可我真的没做什么!我只是按了一下按钮!我真的只是按了一下按钮啊!” “你可真倒霉。”张明真诚的说道,当然会着火了,有什么冤的?!那电视比普通的电视多了几十根铁丝,很多电视零件都被铁丝串联到一起,你去按按钮电视可能不着火吗?说实在的,没有爆炸已经算你家祖上积德了! 第三八四章末央生 又一个‘灰衣人’站了出来:“我们路过一个花园的时候,看到一群毛头小子在那里练拳,就他们那种玩意也叫拳吗?和母猪拱地差不多,可边上还围着一些人给他们叫好,我看不过……” 古风子冷冷的插话道:“关键是因为那些叫好的人是女孩子吧!” 那‘灰衣人’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是……是的。” 张明强忍着笑:“然后呢?”看来这些人他是找对了,他们的弱点很多,这就意味着分化拉拢的机会很多。 那‘灰衣人’续道:“我看不过,所以我也上去练了一套拳。可是……可是练完之后我就被警备队围上了,说我践踏草地,还说那草皮是从英格兰牧场万里迢迢运过来的,让我赔偿草地的钱……” 张明说道:“是不是因为这位师弟的拳法太霸道了?那种草地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毁坏的啊?” 古风子冷声说道:“他练的是天山三十六路追云腿!追云腿虽然是天山入门的基本功,但是腿法奥妙无方,我师父在天山练这种腿法练到极至时,可以踢起无数的雪花,并且凝在空中,就好像天上的白云从地上飘过一样,故名追云腿!那不争气的东西把草当雪花来踢,踢不坏草皮才是怪事。” 张明叹道:“要是这么说,这位师弟,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据我所知为了广州的美观和绿化达标的需要,那些草皮的确是从外国进口的,如果你毁坏了就得赔偿!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虽然我现在是广州的特派专员,但是我也要遵守这些规矩,要不然每个人都象你那样肆意毁坏公物,用不上多长时间,广州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最后一个‘灰衣人’站出来说道:“我是冤枉的,我被人骗了!” 张明惊讶的说道:“被人骗了?这种事情正好归我负责,告诉我你是怎么被骗的,我帮你把骗子找出来。” 那‘灰衣人’道:“我看到有面墙上写着‘英雄墙’三个字,有人告诉我说这是皇族的人立下的,如果有人能一拳打坏这面墙壁,那么他就是英雄。所以……我一时好奇就过去试验了,结果我把墙打坏了他们却说我毁坏公物,我找那个人还找不到,然后……” 张明正色道:“你怎么连一点常识都不懂?这种事情你也会相信?那个人兴许不一定是骗子,人家可能在和你开玩笑呢!谁能想到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这么大个人却不知道呢?!” 古风子看到自己的三个师弟被张明批了一顿,也有些不是滋味,他苦笑道:“萧师兄,我们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而且还有警备队到处追捕我们,只能靠萧师兄出马相助了。” 张明笑道:“古风仙长别这么说,我对天山派仰慕已久了,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你们就放心的住在我这里吧!”说完张明转身看着迡迡艺:“你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和古风仙长有关的通缉令,如果有的话给我拿过来。” 迡迡艺出去的时间不长,拿着一份通缉令走了进来,张明仔细的看了一会:“传我的命令,这份通缉令马上取消,如果谁有疑问,尽管去上面告我好了。” 古风子听张明的意思,取消通缉令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带着些忐忑问道:“萧师兄,这样是不是给你带来大麻烦了?” 张明顿了顿,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来:“不麻烦,真的一点都不麻烦。” 古风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萧师兄,你不用骗我,我古风子虽然从小开始就一直在师门修炼,极少离开天山,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萧师兄,这份情意,我古风子记住了!” “古风仙长,你怎么总说这种话?是不是不把我萧凡当自己人?”张明脸上露出丝怒色。 古风子慨然道:“好,是我错了,萧师兄。” “这还差不多。”张明转怒为喜,对左耀先说道:“左老哥,手头有没有钱?借我一些,我慢慢还你。” 左耀先道:“你还和我客气什么?说吧,要用多少?” 张明想了想:“100万。” 左耀先愣了愣:“这么多?可以,不过你要给我些时间筹集,我现在手里也没这么多钱。” 古风子凭直觉感觉到张明向人借钱和自己有一定的关系,他狐疑的问道:“萧师兄,这钱用来做什么?难不成我们……可我们弄坏的东西都已经赔完了呀?!” 张明顿了顿,无奈的说道:“你们弄坏别的东西都好说,我可以凭我的权力压下去,但是那面‘英雄墙’就不好处理了。那是为纪念傲天国的民族英雄林则徐林大帅建造的,有着悠久的历史和重大的纪念意义,说实话,这一百万只是让文物管理局修复‘英雄墙’的费用,赔偿金还要另算的。” 古风子和他三个师弟呆若木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明笑道:“你们放心好了,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你们一口一个‘萧师兄’的叫我,那你们自然都是我的弟弟,我这个做哥哥的连这么点小事也帮不了你们吗?!” 古风子苦笑道:“萧师兄,可……可这不是小事!这样吧,我这三个师弟先留在这里,我赶回师门,筹集些钱再回来。” “胡闹!”张明正色道:“古风子,你们师门这次为什么单单派你出来?而不派别的人?还不是因为对你寄托着厚望吗?!你想想,如果你就这么回去,你们天山派的人会怎么评价你?你师父会怎么看你?” 古风子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这一点。 张明语重心长的说道:“古风子,这世界上什么最重要?是前途!不管是对修真者而言还是对俗世的人而言,前途都是最重要的!难道你想把自己的前途就毁在这件事上吗?” 古风子默然无语。 张明续道:“如果你就这么回去,我敢肯定,你师门不会再让你出来了,而是会换一个人,你很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古风子蓦然站了起来,向张明深施一礼:“我明白了,多些萧师兄为我指点迷津!” 张明坦然的受了古风子这一礼,笑道:“你们抓紧时间休息吧,我的属下已经查到了不少可疑的人,歼灭魔教才是最重要的事,到时候我还需要你们帮忙呢。” 古风子郑重的点头道:“古风子义不容辞!” 张明向迡迡艺吩咐道:“你带着古风仙长去休息吧,做好警戒,不要让无聊的人打扰古风仙长。” 迡迡艺点点头,古风子四人再次向张明施礼,随后跟着迡迡艺走出了房间,而留在房间里的张明和左耀先则在相视而笑。 ※※※ 离月圆之夜只剩下三天了,广州城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尤其是在夜晚10点以后,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这个时候还敢在外面闲逛的不是有任务的警备队员,就是号称‘便衣队’的那些受左耀先控制的小流氓。 一条忽隐忽现的人影从远方窜来,速度似缓实快,只那么闪了几闪的时间就飘到望花区警备队大楼的楼顶上。那条人影略微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身形向下飘去,从一面窗户上飘进去了屋子里,窗户关得很严,但对那个人影来讲,没有起到一点阻挡的作用。 “你来了。”张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条人影点点头,说道:“大师兄,我都打探清楚了。”那人影逐渐的清晰起来,赫然是萧愁的模样。 张明拿出一个本子:“凭你的记忆给我画出来吧,不用太仔细,有个大概就好。” 谈论到正事萧愁严肃的很,没有一点往日里嬉皮笑脸的表情,他拿起笔认真的在本子上画了起来,边画边说道:“那些魔教的人好像是剑宗的,据我所知,魔教剑宗共有天罡三十六舵,每一舵都是由类似长老的人主持,下面还有几个魁星,再下面就是一些普通的剑手了。大师兄,你上一次杀的那些魔教残孽应该是其中一舵的,但那一舵的舵主应该不在,要不然凭古风子的实力没那么容易拿下他们的。” 张明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舵主应该还带着一半的人手?” 萧愁点点头。 张明问道:“他们这一次来了多少人?” 萧愁的图已经画完了,他扔下笔抬起头说道:“应该是来了4舵或者5舵,不过我听师父说以前魔教的人兴风作浪时,剑宗、术宗、魅宗、五行宗和隐宗的人都会互相配合,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只来了剑宗几舵人,太奇怪了!” 萧愁背着手在原地转了几圈,续道:“大师兄,你们上次一共杀了33个剑宗的弟子,如果他们里面有几个术宗的,用法术骚扰你们;再有几个五行宗的人掩护、隐宗的人暗算,你们决不会赢得那么轻松!我总感觉里面有些不对劲!” 张明笑了笑,这些人本就是魔教圣女派过来送死的,有什么不对劲呢?而且那毒辣的魔教圣女还用了计中计,她要求几个从来不服从她的长老带领术宗的人去广州,结果当然是被人推托,那圣女也不急,更没有派别人,这样广州的剑宗弟子如果死光了,那几个不听调遣的长老当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这种事情他不能对萧愁说,并不是不信任萧愁,因为这件事关系极其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张明想了想,问道:“有什么不对的?” 萧愁狐疑的看着张明:“大师兄,凭你的智计不会感觉不到吧?!这就象打仗一样,如果带的全是炮兵,你就等着被人砍吧!如果带的全是步兵,你就等着被炮兵炸吧!魔教的人怎么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呢?” 张明笑道:“兴许魔教的人都是笨蛋呢!” 萧愁摇头道:“笑话,如果魔教的人是笨蛋,他们早在几千年前就被消灭了,怎么会残喘到现在?”萧愁说道这里又把目光转向张明:“大师兄,你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我猜你肯定知道魔教的人为什么这么做!” “你小子别乱猜了。”张明尽力转移话题:“五岳盟的人你都查清了没有?” 张明的计划又出了一个意外,原本是二流门派的华山、泰山等修真门派,鉴于这一段时间轩辕台的行事很低调,修真界有种群龙无首的势头,所以那几个门派居然联合在一起,弄出了一个五岳盟,由华山的一个叫末央生的人担任盟主。 那末央生不但丰神俊美、谈吐儒雅,而且年纪很轻。张明对这么年轻的人居然担任盟主的职位非常怀疑,和一些熟识的修真者暗地打听有关末央生的情报,但是没打听到有价值的东西。别看张明在俗世里混得风生水起,在修真界就不行了,他的消息来源非常匮乏,最后只好向师门求助,这正是萧愁来到广州的原因。 而且那末央生好似和张明有仇一样,只要张明宴请修真者,他也一定会到处分发请柬。张明愤怒的指使警备队员,天天跟踪着五岳盟的人捣乱、找茬,但是这种事情张明是没办法亲自出面的,所以那些警备队员的能力相当有限,还动不动就反被人戏弄。虽然最后张明还是把五岳盟的人挤出了广州城,可人家在偏僻的地方召开集会,捧他们场的人还是比捧张明场的人多得多,张明愤怒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第三八五章哥哥妹妹 张明倒是想过利用魔教的人教训教训五岳盟那该死的盟主末央生,但是诚如萧愁所说,魔教的战斗力总体上来说很强,但纯粹剑宗弟子的战斗力就弱了。而且五岳盟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让魔教的人去和五岳盟冲突,根本就是在成全末央生的威名。 自己去刺杀?开玩笑!傲天国的道法如瀚海之星般繁密,保不准谁会些古怪的道法,一下子就认出自己的真实面目,到那时,可就是真正的踏入绝地了!而且,只带着迡迡艺,两个人挑战几十名修真者吗?想来想去,张明最后还是决定先忍一忍。 萧愁不知道张明的心事,他开口回答道:“自从上一次魔教的人偷袭修真者的事件后,大家都小心了很多,五岳盟的人不管去哪里都做充足的准备。大师兄,你放心吧,他们是不会有事的。” 张明暗自叹了口气,心道:“老子烦就烦在他们不会出事上!” 萧愁看到张明低头沉思的样子,还以为张明在为修真者的安全担心,萧愁拿起自己画完的草图,走过去递给张明。虽然他不懂大师兄为什么让他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盯踪修真者身上,但是他知道,自己那点小聪明和大师兄的智计是远远不能相比的!大师兄在实力很差的时候就靠智计打败了很多远比他强的人,这点他可做不到!何况自己临来的时候师父单独和他谈过,不管大师兄让他去做什么,哪怕去杀人放火、强奸淫掠,他也要无条件的执行!当时师父的表情非常认真,认真到了让他感到害怕的地步,他隐隐觉得,师父和大师兄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张明接过草图,对萧愁说道:“你休息一下吧,明天会更忙的。” 萧愁点点头:“好的,大师兄。” 张明目送着萧愁离开,随后向迡迡艺使了一个眼色,迡迡艺的身形窜出了窗户,沿着张明的房间上下探察了一会,又回到了房间,对张明摇摇头。 张明站起身,运转真元,在房间里布下了一个六甲蔽形阵,接着开启了胳膊上的魔教传音阵,片刻之后,张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娇笑声:“哥哥,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呢!” 张明淡淡的回道:“我找你当然有正事。” “什么事呀?” 张明道:“你不觉得你们在广州的实力太弱了吗?” 那边顿了一顿,魔教圣女轻笑着说道:“哥哥,你有什么事就明白说吧。” 张明知道,和这个女人打交道还是直来直去的好,先不说耍心眼能不能耍得过对方,和她斗是没有必要的,暂时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张明沉吟了一下,平静的说道:“广州有一个我非常非常讨厌的人,我希望能借助你的力量除掉他。” “嘻嘻……你想除掉的人叫末央生是吧?” “是。”对那圣女如此灵通的消息,张明一点也没感到意外,如果那女人对广州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那才叫见鬼呢。 张明耳中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哗’‘哗’声,运起心法定睛看过去,蓦然看到那圣女正躺在一个用玉石雕成的浴池中,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玩着水。 魔教圣女的姿色比起秀美无比的冥云秀也不遑多让,而她的身材却比冥云秀更修长,再加上从小开始修行养成的气质,说她是个绝代佳人并不过分。此刻的她笑容天真无邪,动作间胸前的两点嫣红,还有那芳草萋萋的桃源处,都展露在张明面前。按理说色中老手的张明看到这种场面应该平静的欣赏的,可他却如触电般撒去了心法。 “羞、羞!”魔教圣女嘻笑着用修长的手指刮自己的脸:“偷看人家洗澡,羞、羞!” 张明干咳了一声,企图转移话题:“你同意不同意帮我?” “人家好看吗?”魔教圣女如此回答。 “只要你同意帮我,我自然会有回报的。” “我和你那几个情人比,谁更漂亮一些?” “那个末央生对你们的威胁很大,如此等他成了气候你再想动手就晚了!现在正是我们的好机会!”张明尽力想把话题转上正途。 “如果比身材的话,你那些情人里除了小刀谁都比不上我;如果比相貌的话,能和我比一比的只有那个冥云秀了。”魔教圣女认真的说道。 张明有些忍无可忍了:“我在和你谈正事!” “我也在谈正事呀!”魔教圣女得意的笑了笑,又加了一句:“对女人来说,这些都是正事。” 张明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魔教圣女笑够了,才轻轻叹了口气:“不就是想杀末央生嘛,小事一桩。” 张明精神一振:“你同意了?很好!” 魔教圣女微笑着说道:“末央生一定要死,但我不能让他死在广州!” “你!!”张明惊怒交加,刚才骂几句什么,猛然醒觉自己的情绪一直在对方的把握之中,张明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淡淡的问道:“为什么?” “哥哥,我想我送给你的礼物已经很贵重了,难道你还不满意?” 张明沉吟了一下:“把你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坦白说吧,我希望末央生的名气越大越好,这样等到人家亲手杀死末央生之后,人家才能一举成名呢,哥哥你说是不是?”魔教圣女的声音依旧很甜,但她的脸却变得毫无表情:“这次我不但不能杀他,还会帮他呢!” 张明沉默了良久:“那我呢?” “哥哥,我送给你的礼物已经足够了呀?!” 张明的声音冷了下来:“对修真界来讲,我张明只是天上的一颗黯淡无光的小星星,如果我想成名,只能靠乌云把别的星星都遮掩起来,只留下我!而你现在却想让那个末央生出风头,那么我张明在这次行动里能得到什么?” 这次轮到魔教圣女沉默了。 张明续道:“现在末央生的光芒已经远远压过了我,如果你再想办法帮衬他,我张明辛辛苦苦的策划岂不是变成了一个闹剧?我什么也没得到!” 魔教圣女淡淡的问道:“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张明道:“就算你不同意我杀他,你也要想办法和我配合一下,让他栽一个大跟头。” 魔教圣女断然否决道:“不行!对那个末央生我已经做好了全盘计划!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吗?我不能更改!”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给我听好!”张明的声音冷如三九天的寒风:“莫要以为你不帮忙我就没办法杀末央生了!如果我把我背后的人请出来,他杀末央生就象杀一个小虫子一样简单!”张明的话并没有吹牛,他师父可以做到,德古拉大公爵也可以做到。 “张明,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魔教圣女的声音和张明一样森冷。 张明沉默了一会:“看样子我们必须要试一试了,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魔教圣女第一次露出了震怒的神色:“张明,你和我闹翻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张明淡淡的答道:“可是和你合作我依然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张明,你很想尝尝那种身败名裂,到处被人追杀的生活吗?” “烂婊子,你他妈居然敢威胁我?”张明怒吼起来,声音里蕴藏着冲天的杀意:“我被人追杀又怎么样?大不了躲到萧家的秘境里去,我看谁能奈何得了我?!可是你呢?我还有被人追杀的资格,你连这点资格都没有!只要我愿意,上下嘴唇一碰,明天你就会变成魔教总坛上的一堆臭肉!!” 张明吼完,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魔教圣女幽幽的叹了口气:“男人愤怒的时候都象你那么没有风度吗?” 张明冷冷的回道:“我只要好处,不要风度!”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还不行吗?”魔教圣女率先软了下来:“说吧,让我做些什么?” 张明一呆:“等等的……” 魔教圣女奇道:“等等?等什么?你找我之前没做好计划吗?这可不象你张明做事的风格。” 张明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本来有个朦胧的想法,现在……忘了。”原本张明以为对方会和自己合作的,可是出了意外,在对方心怀不满的情况下,原来的计划是不能用了。 魔教圣女‘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哥哥,你现在可没到七老八十的地步,怎么记性那么不好!” 张明没回答对方的话,思考着什么样的计划才能让对方心甘情愿的和自己配合,是不是需要给对方一些好处。 魔教圣女顿了顿,笑吟吟的开了口:“哥哥,我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张明一愣:“什么事?” “我不是婊子,真的不是。”魔教圣女一手抚上了自己的芳草地,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前胸:“还没有男人碰过我呢,我得把我自己留给哥哥不是吗?” “我……我还要仔细斟酌一下计划,等一会……一会再和你联系。”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张明快速的切断了联系。 ※※※ 砰……砰……砰……在望花区警备队大楼地下的靶场里,响起了激烈的枪声,迡迡艺手持冲锋枪,对着张明不停的扫射着,而张明站立不动,单靠意识流打飞射向自己的子弹。 左耀先也在一边凑趣,开始他偷偷用枪暗算张明,当然,他的子弹是往张明身边打的,只要打到张明身后的墙上,就算偷袭成功了。谁知这种偷袭被张明轻轻松松的就挡住了,左耀先在骇异之余,更加敬佩张明了,对自己当机立断、投入张明阵营的举动也深感庆幸。 同德古拉公爵一战之后,张明有幸目睹了德古拉全力施展身法时的那种极限速度,当然感到沮丧的不止是张明,迡迡艺也是目瞪口呆,那种速度不是用语言能形容出来的!杨光说了,和德古拉对战,人的眼睛就变成了废物,因为肉眼根本无法跟上德古拉的移动速度,只能靠感觉!但是感觉能让人接住德古拉的拳头吗? 因为心中有一片巨大的阴影,所以张明对修炼的态度是无可非议的,除了制订计划、听取汇报之外,他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修炼上!见识过德古拉的速度后,张明立意要提升自己的速度,当然,他并不指望自己能超过德古拉。那老怪物可以在子弹出膛后再展开身形,在子弹击中靶子前抓住子弹,谁能和他比?! “杨先生,你看张先生的实力提升的好快呀!前几天他还只能抵挡手枪子弹呢,现在就能对付冲锋枪了!”左耀先转头对呆坐在椅子上的杨光说道。 杨光一撇嘴,没有说话。 左耀先奇道:“怎么?看杨先生的意思,你可以比张先生更快?”左耀先知道张明很想试探杨光的真正实力,但苦于一直找不到好机会,如果逼迫杨光的话,还担心引起杨光的反感,最后只能忍耐自己的好奇心。做为上位者的属下,左耀先知道自己有责任帮上位者解开困惑,所以左耀先一有机会就挑逗杨光。 杨光冷冷的说道:“在我10岁的时候,我已经不怕子弹了,那又怎么样?在德古拉的手下依然走不过三招!他想和德古拉比速度?别做梦了!” 第三八六章破阵 张明听到了杨光的话,笑吟吟的走过来:“我和德古拉比什么?现在他是我们的朋友,和他比是没有意义的。” 杨光一顿,看着张明缓缓的说道:“德古拉是吸血鬼,而我们是人,人类和吸血鬼是永远誓不两立的两个阵营!” 张明淡淡的回道:“在我看来,吸血鬼并不可怕!德古拉不是说过吗,所有的吸血鬼几千年来杀的人全部加在一起,也没有一次战争中死去的人多。你应该听说过那句话:杀一是为罪,屠万即成雄!与其把注意力集中在掀不起什么大浪的吸血鬼头上,还不如盯着那些所谓的领袖呢!德古拉再强,他杀人还需要自己动手吧?可是那些领袖只要动一动嘴,就有上万甚至几十万的无辜人丢掉性命!” 杨光知道张明说的都是事实,他没办法就这个问题辩论什么,只好沉默不语。 迡迡艺扔下了手中的枪,走到张明身边,轻声道:“主人,时间差不多了。” 张明招招手,挂在墙上的一套警服自动飞了起来,飞到了张明的手里,迡迡艺接过衣服,很快帮张明穿戴整齐:“走!杨光你也跟上。” 杨光问道:“去做什么?” 张明顿了顿,淡淡的说道:“例行巡逻。” 末央生和五岳盟的几名修真者正在楼层间穿行着,虽然此刻天色只是黄昏时分,只要有人抬头向上看就能见到末央生几个人的身影,但是义愤填膺的末央生根本无暇去顾及这么点小事,他们正在追踪几个该死的魔教弟子。 魔教的人本来是善于夜间做战的,谁知他们突然改了风格,居然在末央生他们游玩的路上设下了埋伏,进行卑劣的暗杀! 末央生并不怕魔教的暗杀,五岳盟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事实证明末央生是对的。以14名修真者对抗魔教两名长老级高手,10多个魁星级剑手,50多个普通剑手的庞大阵容,五岳盟几乎是以零伤亡的代价就击溃了魔教的剑阵,而且这还是在魔教的人突起偷袭的前提下完成的,末央生很自豪,但更多的感觉却是愤怒! 五岳盟几乎是以零伤亡的代价击溃了对手,这里几乎的意思是,五岳盟也死人了,死的还是和末央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师妹,梅落萝!梅落萝的剑技、道法都不低,但是魔教的人从一开始就亡命向她攻击,前仆后继的象一群扑向灯火的飞蛾,梅落萝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她杀到手软脚软的时候,两个长老拼死挡住了回援的末央生,几名魁星弟子的长剑则在梅落萝的身体上留下了十几个血洞。 梅落萝一死,剩下的魔教弟子马上做鸟兽散,怒发冲冠的末央生兵分两路,一路去追杀那些逃散的魔教弟子,他自己带着一路人死追那两个长老不放! 不过魔教的人显然也做了周密的安排,每当他们快追上那两个长老的时候,就会有魔教弟子突然冒出来挡路,他们已经追了大半个广州城,那两个长老依然在他们前方逃窜着。 可能是真元不济,那两个长老中的一个突然打了个趔趄,另外的长老急忙抓住他,纵身从楼顶向下面窜去。 “盟主,他们不行了!”一个五岳盟的人叫了起来。 “追!”末央生脚尖点地纵身而起,落在了魔教长老刚才打趔趄的地方:“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断!!” 几个五岳盟的人紧随末央生之后,只是当他们全都站在这座楼顶的时候,周围的景物突然一阵旋转,随后末央生惊疑的发现,他们正处于一座巨石之上,而下面到处是灰茫茫的荒漠。荒漠看不到边,腥臭的风吹过他们身边,给他们带来了一种诡异的呻吟声。 几个五岳盟的人神色大惊,围在末央生身边:“盟主,我们好像上当了!” 末央生丰神俊朗的脸沉了下来,他仔细看了看四周:“这好像是一种阵势!” “嗷……”无尽的荒漠突然传来一个嚎叫声,随即,整个荒漠都变活了,无数的类似僵尸一样的东西从荒漠中钻出,缓缓的向末央生几人所站的巨石包抄上来。 末央生凝神望过去,直觉得眼晕,那些僵尸层层叠叠,怕不是有十几万个,这么多僵尸就算把他们累死也杀不完啊! “这是幻术,大家找一找阵眼,我来抵挡一阵!”末央生祭出了自己的法宝九莲灯,九莲灯散发出温柔的白光,笼罩住了这块巨石。数不清的僵尸走到巨石之下,都被九莲灯发出的白光压得惨叫起来,僵尸们连站都无法站稳,倒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里圈的僵尸倒下了,而外边的僵尸还是不停的围上来,随即也被白光压倒。 但是僵尸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被白光压倒多少又涌上来多少,不大一会功夫,巨石周围出现数座高高的尸堆,而僵尸依旧如潮水般上涌,看得人头皮发麻。 一名恒山派的弟子看到末央生头上已经冒出了斗大的汗珠,而九莲灯的光芒也有些不稳定了,急忙把手伸到末央生的后背上,输入真元,合两人之力祭炼九莲灯。九莲灯不负众望,发出的白光蓦然增大了一圈,把更多的僵尸罩了进去,顷刻间,僵尸的惨叫声更大了,空气中的腥臭味也更浓了。 “这么拖下去我们早晚挺不住,快找阵眼!!”缓过一口气的末央生急叫道。可是他刚一分神开口,九莲灯的白光马上黯淡下来,一名泰山派的弟子赶忙走上来也把真元输进末央生的体内。 “那里!快看那里!!”一个修真者指着前方大叫起来:“看那两个僵尸!”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有两个颜色有些异常的僵尸,别的僵尸颜色是灰黑色的,而他们却是黄色。而且他们不象别的僵尸那样呆板,竟然时不时的在那里窃窃私语,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疾!”末央生厉喝一声,一口真元喷在了九莲灯上,九莲灯的白光蓦然增大几倍,随后九莲灯的笼罩范围又回复到原来大小。九莲灯刚才那一下,扫出了一片空区,内圈的僵尸都倒下了,外圈的僵尸却没能跟上。抓住这个机会,末央生急急说道:“你们看那两个僵尸后面的那块黑石头,是不是有古怪?” 众人凝神一望,果然感觉到了异常,那块黑石头黑中透亮,散发着若有若无似丝线般的光芒,每当有新的僵尸从地下钻出来时,那块黑石头上都会出现古怪的文字。 “那一定就是阵眼!”末央生续道。 一名五岳盟的修真者迟疑的说道:“这幻阵看起来不是一般人能布下的,那种高人会把阵眼设得如此明显吗?” 末央生冷哼道:“魔教的人一向靠着人多取胜,若论起道法之精妙,怎么配和我们修真界相比?虽然魔教的实力不容小窥,但是阁下也别把他们想得太厉害了!” 那名修真者回道:“我只是想提醒大家小心行事。” 末央生道:“除了那块黑石头,你们可曾找到别的怪异的地方?” 众人向四下望去,到处是苍莽莽一片,除了僵尸还是僵尸,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一名修真者苦笑道:“大家还是按照盟主的意思行事吧,依我看,这阵势里最古怪的只有那块黑石头和那两个黄色的僵尸了。” 末央生刚想说话,却突然闷哼一声,身体颤了颤,原来此刻外围的僵尸已经涌了上来,又对末央生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众人看到这种情景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一个修真者说道:“这些僵尸是杀不完的,大家快点做决定。” 另一个修真者说道:“听盟主的!”他说完走到末央生身后,也运出自己的真元输入到末央生体内,集四人之力祭炼九莲灯。九莲灯的光芒大盛,这次九莲灯发出的光已经不是白光了,是七色的彩光,彩光扫到僵尸身上,那些僵尸连倒下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变成了飞灰。 末央生抓住机会,快速说道:“大家布成两个三元阵,我用九莲灯和两个恒山的师弟在前面开路,另外三个人负责掩护我们。冲到那里之后,由我杀掉那两个黄色僵尸,由你们三个打碎那块黑石头,大家都听懂了没有?”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 “疾!”末央生怒喝一声,身形冲天而起,然后直向巨石下的那些僵尸冲去。九莲灯在四人合力的祭炼下,才发出彩光,现在换成了末央生独力支撑,九莲灯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来。不过饶是如此,九莲灯这种宝物依然不可小窥,末央生的身形闪过之处,无数的僵尸不甘的倒在了地上。两个恒山派的弟子祭起了宝剑,护卫在末央生左右,两条剑光犹如两条白龙般,在僵尸群里穿来荡去。剑光每一个盘旋,都会有几十个僵尸被剑光绞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另外三个人也纵身而起,跟上了前面的三人。末央生三人组成的三元阵是正三元,他们三个人只能并力向前,无暇顾及身后;而后面三人组成的三元阵是反三元,他们中有两人负责清除那些扑向自己同伴背后的僵尸,另一人则干脆背驰,把手中的火剑舞得风雨不透,无数冲上前的僵尸被他的火剑扫到后,都变成了‘火僵尸’,不停的惨叫着倒下去。 六个人如怒海小舟般,一往无前,在僵尸群中硬生生杀了一条血路,直奔那块黑石头而去。 这六人中以冲在阵首的末央生压力最大,也属末央生实力最深厚。其次就属阵尾的修真者压力大了,他的火剑只舞动了不一会,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火剑舞动的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另一个修真者叫道:“我来!”他知道这种时候可不是互相推诿的时候,他们六个人现在是一个链条,每一处崩溃都可能造成整个链条的崩溃。 手持火剑的修真者没有客气,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个方位。负责断后的人低吼一声,用尽了平生的本事,竟然祭起了两口飞剑,上下翻飞,抵挡着无穷无尽的僵尸。 但是运起两口飞剑实在是太耗费真元了,没过多一会,当他反手把十几个刚从地下钻出来的僵尸击飞时,不由自主的趔趄了一下,这一下是致命的,转眼之间,他就被僵尸之海吞没了。 “师兄!!”倒三元阵中另外两个人看到这种情景,悲愤交加,没有跟上末央生,竟然反身向回杀来。 冲在最前面的末央生无暇回头,听声音他知道后面的人已经遭了僵尸的毒手,末央生狂怒起来,一张嘴,不惜耗损功力的从嘴中吐出了一柱白光,白光扫过之后,把面前几百个僵尸都打成了碎片。趁着难得的机会,末央生怒喝道:“冲!!”他领先穿过自己硬打出来的空地,纵身向那两个黄色僵尸扑去,他身边两人觉察了末央生的意图,紧紧跟上。 持火剑回援的修真者亡命般劈飞了上百个僵尸,蓦然看到自己的同伴手持双剑呆呆的站在那里,无数的僵尸从他的身上扑过来扑过去,却不能伤到他一根毫毛。 看到这种诡异的情形,他不禁也呆住了,旋即几个僵尸也扑向了他,躲避已来不及了,等他把剑抬起来时,僵尸已经从他的身上扑了过去。 幻景?这些僵尸根本就不存在?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狂呼道:“盟主!!” 末央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又一个同伴牺牲了吗?末央生眼睛蓦然变得血红,义无反顾的向那两个黄色僵尸扑去。 第三八七章血染长街 两个黄色的僵尸露出惊慌的神色,转身想逃开。就在这时,那块黑色的石头好似动了动,几缕若隐若现的黑芒缠上了两个黄色僵尸的脚。 两个黄色僵尸提气、纵身,那黑芒却把他们死死的定在原地,两个黄色僵尸露出了惊骇的神色,没等他们做出下一步反应,末央生已经到了他们身前。 末央生没有注意那块黑石头搞的小动作,他发现两个黄色僵尸并不怎么害怕九莲灯射出的白光,索性又张开嘴,喷出了一股丹气,丹气直撞上两个黄色僵尸的胸膛,把他们击得倒飞出去。 末央生没料到自己不惜耗损功力喷出的丹气只能让那两个黄色僵尸受伤,心中暗惊,收回九莲灯,反手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厉声喝道:“就是现在!”末央生已经处于强驽之末的地步了,他无法祭用飞剑,索性挽起剑花,翻身向那两个黄色僵尸扑去。 一左一右一直护卫在末央生两侧的恒山派弟子双剑合壁,势不可挡的向那块黑石头击去。 末央生猜的不错,那块黑石头正是阵眼,轰的一声巨响,黑石头被双剑击的粉碎,末央生几人感觉到眼前一亮,接着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长街上,血染的长街!!! 他们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路,到处都是崩溅的血迹、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还有不少人躺在血泊之中绝望的哀嚎着、哭泣着。或者可以说,这不是什么血路,这根本就是地狱,是他们用手中的宝剑开拓出来的地狱!短短的瞬间,他们看到了很多种眼神,有仇恨、有不解、有委屈、有求救,所有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他们知道,他们这一生再也忘不了今天! 在他们的前方,无数人正在四处奔逃,“杀人啦!杀人啦!!!”颤抖的喊声在这黄昏中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有几个人在慌乱中被绊倒了,转瞬之间被人踩成了烂泥,在这种时刻人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拼命,至于别人的生命,当然远不如自己的珍贵。 ‘当啷’一声,一个恒山派弟子再也拿不住自己手中的宝剑,宝剑掉在了地上,突兀的声音让一个抱着脑袋、撅着屁股跪在他们身边的女孩子触电般跳起来,她跳了一下旋即马上又跪倒在地,死命的磕着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末央生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感觉到自己身上血液在这瞬间变的冰冷冰冷,冰的让他不由自主打了几个寒噤,难道这些人都是我们杀的吗?不!!!这不是真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无数的警车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来,末央生他们没有动。无数的警备队员跳下了车,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们的胸膛,并喝令着让他们放下凶器,他们还是没有动。 末央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面对眼前的惨景,如果可以做选择,他们宁愿去面对那些杀不尽的僵尸! 为了不引起杨光的怀疑,张明特意在距离陷阱附近7、8条街的地方转着圈,等到剑气冲霄而起的时候,张明带着迡迡艺和杨光飞速赶过去。 他们比警备队先到了一步,只是站在楼顶上的他们都被下面的惨景惊呆了,始作俑者张明也不例外。张明只想让末央生他们误伤几个人,几个人就够了!既可借此刁难他们,又可以败坏五岳盟的名声。但是张明万万没想到,把人引来的时候,正赶上黄昏人潮的高峰期,结果造成的伤亡之惨之重远远超出了张明的计划,做惯了坏事的张明头一次有了种心慌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杨光怒吼一声,身形如匹炼般从楼顶直冲而下,落在了末央生身前,用一种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警告一遍,马上放下武器,否则,死!!” 杨光的动作惊醒了张明,张明深吸了一口气,纵身追下,落在了杨光前面。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后悔是没有用的,张明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缓缓的问道:“为什么?” 末央生惨然一笑,扔掉了手中的宝剑:“萧凡是吧?不用问那么多了,来,杀了我为他们偿命吧!” 末央生身后那几个五岳盟的人也心如死灰,毫不犹豫的扔掉手中的武器,走到了末央生身后,要死就一起死吧。 张明沉默了一会,再次问道:“为什么?” 末央生仰首望天:“算了,就算我说出来会有人信吗?” 张明冷冷的说道:“我要你说!” 末央生看了看张明:“我们正在追杀几个魔教的残孽,可后来却陷入他们所设的幻阵里,在别人眼中看来我们都是毫无理智的杀人,可是……对我们来说,我们正在和僵尸死战。” “我信。”张明缓缓的说道。 末央生蓦然睁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我信!” “我不信!!”杨光突然怒吼起来:“张明,不能因为你是个修真者,就以权谋私,袒护自己的同道!告诉你,我杨光绝对不允许!” 张明毫不客气的吼了回去:“杨光,用你的脑袋好好想一想!这世界上有谁会毫无目的的杀人?如果人是他们故意杀的,他们现在早就想办法逃走了,而不是留在这里任凭我们处置!” 杨光闻言呆了一呆,张明又吼道:“没听他们说吗?他们是陷进了魔教的幻阵里,有时间找他们麻烦,还不如去把那两个魔教的人杀掉!”张明用手一指,原来被末央生打伤的两个黄色僵尸正是魔教的两个长老,他们正悄悄的向一边潜去,试图逃走。 杨光蓦然转身,正看到那两个魔教的长老,他厉喝一声,左臂向前一伸,整条左臂都化成一个巨大的散发着红光的拳头,旋即那巨拳脱离他的肩膀,向前击去,正正击中一个长老的前胸。 那长老飞跌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边吐血一边纵身,可是红色的巨拳由上而下,重重的砸在那长老的头上,场中响起了令人牙齿发酸的骨折声,等到红色巨拳离开地面的时候,那长老已经变成了一堆肉泥。 另一个长老见状急运真元,身形象一只大鸟般直向上窜去。 杨光低喝一声,红色巨拳蓦然张开向上追去,象抓苍蝇一样把那长老抓在手里,旋即那长老又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了‘扑通’一声巨响。 这一摔的力量可不轻,眼见那长老身体发生了痉挛,身下也流出了血液,杨光生怕他不死,那红色的巨掌又向下拍去,两个长老就这么在杨光的手里变成了两团肉泥。 “回!”杨光轻轻吐了口气,那红色巨掌转瞬间回到了杨光的胳膊上,他现在穿着的是一件很笔挺的西装,可惜少了一只袖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认为杨光很滑稽,就连张明的眼角也微微的动了动,这才是杨光真正的力量? 杀了人,杨光胸中的怒火总算是发泄了一些,他仰天吐了口气,转身对张明说道:“他们怎么办?你别告诉我就这么想让他们走!记住,过失杀人也是罪,法律上有明文规定!” 张明沉默了一下,转身对末央生说道:“你们需要跟我到警备队去一下,可以吗?” 末央生的眼光从杨光身上收了回来,转向张明:“萧师兄,你说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这件事和我们脱不了关系,我们任凭萧师兄处置好了。” “哼!说的好听!”杨光在一边冷哼道。 张明没说什么,反手招呼过来几个警备队员,让他们把末央生几人都送到警备队去,随后吩咐众人开始打扫这惨不忍睹的现场。 这时候,宋队长也带着一大批警备队员赶到了现场,做这种事他是内行,张明嘱咐了几句,随后转头示意杨光和他一起走到个安静的地方,张明开口问道:“杨光,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杨光没想到张明会问这个问题,他顿了顿:“我可以不说吗?” 张明笑了起来:“说不说当然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差不多能猜出来,你也是国家工作人员吧?”说完张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杨光的眼睛,捕抓着他微妙的反应。 杨光愣了愣,旋即转身向外走去:“既然你认为说不说是我的自由,我就保留这种自由好了。” 张明注视着杨光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一缕寒意,杨光的行事风格、他的骄傲都给张明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杨光不是修真者,不但不是,他对修真者还有一种莫名的敌意!除了修真者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具有杨光那种实力?答案只有一个,特异功能! 这种事情不能拖,张明不想在自己身边安放一个随时可以爆炸的炸弹!他拿出手机要通一个号码,不大一会,电话接通了,张明开门见山的说道:“是王多勇吧?”a组核心小组的几个人都丧生在张明手中之后,顾严武的上司出面压下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道理都在张明这一边,a组的人可是违令行动的!而王多勇则属于矮子里挑大个,如愿以偿的做上了组长的位置,这也是张明希望看到的结果。 “张先生?好久不见了。”王多勇在电话显得非常客气,所有见过张明真正实力的人没办法对他不客气,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张明道:“杨光这个人你知道不知道?他有一强很强的特意功能,你帮我查一查,现在就查。” 王多勇在那边思考了一下:“他的异能是什么?” 张明道:“他能幻化出一只巨大的手掌,红色的。” 王多勇回道:“你先等等,我查一下……没有,我的资料里没有这个人。” 张明沉吟一下:“你去查你有权审阅的任何绝密资料!” 王多勇回道:“那就需要一段时间了。” “好吧,尽快给我回信。”张明挂断了电话,迡迡艺察觉到张明的心情很不高兴,她乖觉的跟在后面,不敢打扰张明的思绪。 望着逐渐变暗的天幕,望着四处忙碌的警备队员和急急忙忙穿行在街道上的医生、护士,张明突然叹了口气:“其实,本来不用死这么多人的!” 迡迡艺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啊,本来不用死这么多人的。” 张明在他人眼里也许是个冷血无情的屠夫,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并不是很硬!如果一个计划死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他绝对不希望死两个人,当然,对手自是死的越多越好!面对着这种悲惨的场景,以张明的狠辣也觉得有些无法接受,他的情绪很低沉,幽幽的低声道:“为什么会这样?” 迡迡艺也跟着说道:“是啊,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是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张明嘴角突然露出丝笑意,他轻声说道:“唉……迡迡艺真是个大坏蛋!” “是啊,迡迡艺真是个……主人!!”迡迡艺极其罕见的在张明面前撒起娇来。 张明呵呵的笑起来,用手抬起迡迡艺的下巴:“你可真是我的大活宝!有你在我的心情舒服多了,嗯……谢谢你!” 迡迡艺的脸色晕红,她眨着眼睛认真的问道:“主人,活宝是不是宝贝的意思?” 张明放声大笑:“当然……当然是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大活宝,哈哈!” 第三八八章谆谆教诲 一个人最糟糕的心态不是绝望,绝望只不过是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但是再绝望的人他也有挣扎或者苟活的勇气!最糟糕的心态莫过于心如死灰了,正如此刻的末央生和他几个同伴,他们呆坐在警备队里一句话都不说,甚至在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他们活着和死人已经没太大的区别,只是会喘气而已。 张明坐在他们身前已经半个小时了,除了自己刚进来时他们抬起眼皮看了张明一眼,再没有别的反应。张明在沉吟着,原本他认为如果能把末央生逼死是最佳的选择,现在他的想法变了,尤其是在他隐隐感觉自己上当了之后,那魔教圣女把埋伏的地点设在人流量很高的长街上,绝不会是无意的! “你们想怎么办?”过了很长时间,张明缓缓的开了口。 末央生抬起头来,用无神的眼睛看了张明一眼:“我们能怎么办?以死谢罪而已!” “死?你们以为你们一死了之,就可以抵消你们做过的事吗?” 末央生惨笑道:“萧凡,那你还想让我们怎么样?”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我。”张明转移了话题:“如果我现在失去心智,被魔教的人所控制,杀了你们中的一个人,你们会不会恨我?” 末央生摇头道:“不会,因为那不是你的本意。” 张明淡淡的道:“那么将心比心,我为什么要恨你们呢?杀人一样不是你们的本意。” 末央生叹了口气:“萧凡,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告诉我们,我们杀了多少个人?” 张明沉默了一会:“上百人。” 末央生顿了顿:“杀一个人和杀上百人是一样的吗?萧凡,你不用再劝解我们了,就算你不用世俗间的法律追究我们的责任,我们也没脸回去见师门的长辈,还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们……谢谢你的好意了。” 张明再次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的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个迷惑了你们的阵法是谁布下的?是你们追杀的那两个长老吗?” 末央生摇头道:“不会,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也就是说,魔教另有高人?” 末央生思索了一会,点点头。 张明笑了笑:“第三个问题,魔教的人布下那种阵法是为了什么?” 末央生诧异的看着张明:“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坑害我们!” 张明道:“那么如果你们以死谢罪的话,他们的阴谋不是就得逞了吗?” 末央生愣了愣,思索了片刻,随即对张明苦笑道:“他们的阴谋已经得逞了!” “还没有!”张明断然说道:“只要你们不死,他们的阴谋就没有得逞!” 末央生用吃惊的眼神看了看张明,回头和自己的同伴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都不说话了。 张明缓缓的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我之所以来到广州,是因为皇城从某种渠道得到了魔教的消息,我也算是临危授命吧!皇族的人让我全权负责广州市的治安,当然了,既然是和魔教对抗,这也是修真界义不容辞的责任!” 末央生几人都在用心的听着张明的话,他们没有注意,张明已经悄悄而强势的把自己摆在了‘全权负责’的角色上,目前正处于弱势的末央生并没有对张明的话产生反感。他们的心灵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张明成功的在他们心中种下了一粒种子、一种认可,随着张明帮助他们摆脱困境的措施一步步展开,这粒种子也将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就在这时,萧愁很‘凑巧’的从外飘了进来:“大师兄,你让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 张明点点头:“萧愁,你先下去吧,我现在还有事。” 萧愁恭敬的鞠躬道:“是,大师兄!”说完,萧愁的人影晃了晃,凭空消失了。 末央生吃惊的问道:“萧愁?莫非就是萧氏双绝中的萧愁萧师兄?” 张明点点头,心中却在苦笑,妈的!萧愁就是萧师兄,叫我却直接叫我的名字!看样子刻意隐藏实力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真是不少,如果他们知道我的真正实力,大概不用我这么费尽心思,他们也会承认我的地位了吧?! 末央生叹道:“阁下真是谋定而后动啊!连我们都不知道萧愁师兄来到广州,那些魔教的人更不可能知道了。” “广州这里由我全权负责,我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失误都会给大家带来重大的损失,我怎么敢不小心呢?”张明笑了笑,又把话题转回到原来的问题上:“从你们几人中招的事情上,我看出魔教又来了高手,所以,我真的希望你们抛去心结,大力帮助我!” 听到张明再次提起了合作的事,末央生又开始沉默起来,显然那种打击对他来说过于残酷了,末央生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张明露出了怒意:“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你们怎么不想一想,如果你们自暴自弃的话,只会让魔教的人高兴、让修真界的人悲伤,我张明也失去了强大的助力!难道你们一定要这样??” 末央生惨笑道:“你不是我们,你没经历过这种事,你又怎么会理解我们呢?” 张明凝神看着末央生:“我告诉你实话,我张明一样杀错过不少人,那又怎么样?” 末央生惊疑的说道:“你……” 张明冷哼一声:“我做了错事可不会象你们这样自暴自弃,相反,我会做十件好事来弥补自己的错误!我不是圣人,你们也不是,我们都无法避免做错事,你又在奇怪什么?” 末央生的头低下了去,眼神闪烁着,张明的话说到了他心里,天下有谁可能永远不做错事? 张明缓缓的续道:“双手沾满了血腥的屠夫尚且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何况我们都是无心之失?错误已经犯下了,自暴自弃只会让自己错上加错而已!如果换成我是你们,我一定会拔剑而起,杀几百个,甚至上千个魔教弟子来弥补我的过错!当然了,做这种决定需要血性,我张明有血性,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 末央生几人一起抬起头,互相对视着,张明的话让他们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是啊,早晚要死,自己求死还不如多杀几个魔教的弟子,让自己死在战场上。 张明察言观色,知道现在应该重拳出击了,他叹道:“不过我也知道,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免不了会有一些心胸狭隘、只知道门户之争的修真者到处传播谣言的,这些不知道大局观,反而唯恐天下不乱的修真者着实可恨!但是,现在广州是由我张明坐镇,我绝不会让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发生!” 末央生呆呆的看着张明,良久,颤声说道:“萧……萧师兄,你有办法?” 张明幽幽的叹了口气:“说不得我张明今天又要做一次错事了!不过,我需要你们配合,不管是谁问到你们头上,你们都要坚决否认这件事,别的,我来帮你们搞定!” 末央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萧师兄,你要怎么办?” 张明道:“天下万事都要讲个证据,空口无凭谁人会信?你们几人追杀魔教余孽的时候遇到了我张明,然后我们一见如故,把你们请到了警备队。发生血案的时候,你们正在警备队和我谈天说地,又怎么会分身出去杀人呢?只要你们一口咬死,再加上我张明作证,谁敢胡说什么?” 末央生迟疑的说道:“万一有人追究的话……” 张明傲然大笑:“萧狂今天就会到广州,同行的还有我的结拜兄弟、轩辕台的横飞,还有雨恩长大师的女儿雨仙,试问天下有什么修真者敢质问到轩辕台和萧家的头上来?” 末央生几个异口同声的惊呼道:“轩辕台??” “正是。” 末央生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在他们心如死灰的时刻,张明居然奇迹般的给他们指出了一条大路,他们的心又活了起来。 张明微笑着又接了一句:“天山派的古风子仙长现在正在我这里休息,等一会你们在道法上切磋切磋。” “还有天山派?”末央生形容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天山和昆仑都是傲天国历史悠久的大派,他们在影响上不及中土的门派,那也是因为他们的门人都不喜出世的原因,若论实力,末央生知道五岳是根本没办法和他们对抗的。 末央生几人在用眼神交流了片刻之后,终于下了决定,末央生郑重的向张明施礼,一字一句的说道:“对萧师兄的再造之恩,我们就不说‘谢’字了,区区一个‘谢’字也无法说出我末央生心中的感激!今后,萧师兄但有所遣,我末央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明疾步上前,扶住了末央生,动容的说道:“央生,你这种话我萧凡可承受不起!你来广州是为了降魔卫道,我来广州也是为了降魔卫道,我们都是走在一条路上的兄弟,何分彼此?!又哪来的感激??” 末央生摇头道:“萧师兄拿我当兄弟是我的福气,但是我末央生的性格从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恩就是恩、仇就是仇,萧师兄的恩德我会永远牢记的!” 张明急忙说道:“央生,你这么说太和我见外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看到你们摆脱了心结,我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央生,你现在是五岳盟的盟主,按名望应该由你主持除魔大计的,你有什么难处我张明绝对全力相帮,不会有任何托词!” 末央生的脸色陡然变的血红:“萧师兄!你这么说岂不是在笑话我末央生?我还有何脸面主持大计?如果不是萧师兄大力维护,我末央生已经两世为人了!论心智、谋划,我和萧师兄相比都差得太远太远,主持除魔大计除了萧师兄,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担当!” 张明连忙推辞道:“不行啊,我得修为不够,实在是难以服人,还是央生比我适合。” 末央生有些恼火:“我末央生已经错过一次,难道萧师兄还想让我再错一次,错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吗?主持大局必要心智超群、面面俱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可没有这个能力!” 张明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好吧、好吧,既然央生这么坚持,我也就却之不恭了。只是……万一我做错了什么事,央生一定要多担待担待。” 末央生也叹了口气:“如果说到做错事,又有谁能比得上我末央生?!” 张明笑了起来,拍了拍末央生的肩膀:“我们不是说了吗?不再提这件事了!” 末央生顿了顿,回了张明一笑:“好!不说就不说!” 张明拉住了末央生的手:“来,我带你去见见一位朋友,天山派的古风子,相信你们会一见如故的。” 正在这时,萧愁突然出现在屋子里:“大师兄,萧狂和横飞、雨仙已经到了。” 张明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现在我们有横飞、雨仙,有央生和古风子,这么强大的实力还怕什么魔教妖人!哈哈!” 萧愁张大了嘴,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师兄……我呢?” 张明斜着眼睛:“我说的是高手,你算吗?” 末央生笑着凑趣道:“他当然算,如果连萧氏双绝都不算高手的话,还有谁算是高手?” 第三八九章群英会 一个小小的群英会就在望花区警备队大楼里召开了!有修真界第一大派轩辕台的出色弟子,横飞和雨仙;有天下第一人萧破浪的亲传弟子,号称萧氏双绝的萧狂与萧愁;有历史悠久的大派天山派的代表弟子,古风子;有五岳盟的盟主末央生;这些人聚在一起代表的实力可是震撼人心的! 在修真界,除去那些不起眼的小门小派,大部分修真者的实力都是用年龄段来划分,30岁以下算一个档次,30到60又是一个档次,而60以上又是一个档次。虽然修真界不时的出现天才人物,但不管是怎样的天才,悟性上的些许差距也比不上几十年苦修拉开的距离。 不过这种规则对小群英会上的人物就不怎么适用了,大门大派对自己门里的得意弟子费尽了苦心,先不说千金难求的丹药、世所罕见的法宝,单单是那些师门上千年来积攒的、无数宗师留下的修真心法、经验、体悟心得,就是一大笔不可估量的宝藏!萧乘风可以成为第一人,不止是因为他的惊才绝艳,更因为他在秘境取得了先人留下的秘笈和心法!萧破浪能成为第一人,不止是因为痛惜兄长的死而苦心修炼,还因为他阅览了萧乘风留下的心得!修真难,难就难在修真路上有无数的关口,有些时候,一个关口可以让你徘徊上几十年、甚至终生。但有些时候,一行心得、一句话、甚至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可以让你突然领悟,从而破关前行。 横飞、雨仙的实力已经和那些二流门派的老字辈相差无几,而萧狂和萧愁的实力早就超出了二流门派的那些人,但他们依然无法同大门大派的老字辈相比,如果让他们对上雨恩长,集他们四人之力也是无法取胜的。 古风子的实力略逊于横飞,比雨仙强上那么一点。而末央生的实力则在雨仙之后,但是末央生的名望很好,号召力强,不要小看五岳几个门派,处于中原腹地的他们有着众多的弟子!再加上五岳盟急于打翻身仗,他们老一辈的人一直被萧乘风、萧破浪和师莫玄等人的光芒压着,他们自知如果自己担任盟主的角色,依然会被尚存的萧破浪和师莫玄所抑,所以他们选中了五岳门派中最出色的弟子末央生全力栽培,甚至不惜让他做盟主的位置,试图在年轻一代的修真者中独领风骚!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末央生出山的第一战就碰上了修真界有史以来最有‘性格’的人物,张明!这一输就输光了他们的希望,在今后的日子中,末央生注定了要做张明的‘打手’!谁让他想做一个光明正大的人物呢?又是谁让他有了污点,而这污点偏偏控制在张明手里呢?除非他升入仙道,否则,他永远也挣不脱自己的枷锁!而且以张明的心智,又怎么能让他只有一处污点呢?他早晚会沾染上第二处、第三处污点,直到无法回头!或者说,他也不想回头,因为他会相信,在张明的掌控下,他的前途会越来越光明的! 小群英会是在一团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的,大家都在谈笑风声,除了雨仙和张明有些小摩擦外,一切正常。当然了,也可以把小摩擦看成另类的打情骂俏,雨仙在耍脾气、张明在陪笑,最终的结果,雨仙如童话里的公主一样对张明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而张明如童话中的王子一样露出了幸福的‘傻笑’。 “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我看就把今天的团聚命名为‘小群英会’吧!大家看怎么样?”张明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张明今天的表现不一般,如果是和小刀他们在一起开会,张明一般都是斜躺在椅子上,要多懒有多懒,一点没有老大的样子。现在的张明则暂时克服了自己的臭毛病,身体挺直,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一看就是头号领袖! “好!”第一个发言叫好的是末央生,随即他微微皱起了眉:“为什么在前面加个‘小’字?干脆就叫群英会吧!”从小到大,一直是一帆风顺的末央生不可避免的有些自大的习性。 张明叹了口气:“天下太大了,能人异士也太多了!叫群英会有些嚣张,而且我们叫群英会,那我们的长辈们应该叫什么?” 横飞笑道:“大哥,你总是那么谦虚!其实说实话,我们的长辈巴不得我们能扬名天下呢!他们怎么会和我们争这一个虚名?” 古风子叫道:“有道理、有道理!我们当不起群英会,还有谁当得起?!” 张明叹道:“别的不说,就说广州吧,前一段我就遇到了一个可怕到了极点的人!我的属下,那个叫杨光的,他的实力很不错,可是在对方面前却成了一个废物!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向对方出手!你们说,实力相差悬殊到什么程度才能把人吓成这样?!” 末央生愕然道:“就是你手下的那个异能者?” 张明沉重的点点头,回身指了指迡迡艺:“她的实力很强吧?!可她在对方手里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迡迡艺点了点头,想起当日的情景,她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惧意。在场的人都知道迡迡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能把这种女人吓得到现在还处于恐惧中的人物会有多强?群英会中的众人都呆住了,半天做不得声。 许久,古风子说道:“萧师兄,那么……你是怎么惹上那种人物的?他是什么来历?” 张明叹了口气:“那个老怪物是西方吸血鬼的领军人物,他的地位就象我们修真界的师莫玄师老前辈一样!要说我为什么惹上他……那可不能怪我!你们知道,我负责整个广州市的治安,有吸血鬼在广州杀人我能不管吗?结果我带着人找上门去,唉……别提了!” 横飞关切的问道:“大哥,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能逃出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没等张明说话,迡迡艺傲然接道:“主人不逃!主人把他打败了!!” 所谓的群英会也不过如此,还号称英杰呢!迡迡艺的话音刚落,当场就有三个‘英杰’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剩下的也用吃人的眼光呆呆的看着张明,没人能说出话来。 半天,古风子怪叫起来:“别开玩笑了你们!!” 迡迡艺怒声道:“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说完迡迡艺还伸手握住了短刀的刀柄,看样子如果古风子坚持认为她在开玩笑,迡迡艺就要拔刀砍人了。 横飞眼睛发直,因为看迡迡艺的样子确实不象是在开玩笑,横飞急忙问道:“大哥,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没有让迡迡艺说,大家都知道,如果让迡迡艺解释这件事情,只能是越说越糊涂。 张明笑道:“这件事倒确实是真的,那个老怪物叫德古拉,还是个大公爵呢,虽然他的实力深不可测,但是这种人物都有一个弱点,狂傲自大!如果他和我动手的话,也许一招就能把我打倒,可是他偏偏要和我立什么赌约,让我破解他的魔法。” 末央生一字一句的说道:“最后……你赢了?” 张明点点头:“我赢了。” 屋子里静了半天,横飞缓缓的说道:“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有勇气和那种老怪物动手不说,居然还赢了?!我……呵呵,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古风子击节长叹:“好、好、好!萧师兄为了胸中一口正气,遇到那种恐怖的高手依然宁死不退!我算是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勇了!” 末央生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古师兄,你的说法有些片面!有大勇就可以打倒德古拉那种强度的高手吗?这世界上亡命之徒不知道有多少,你让他们来试试?萧师兄的实力明明远不如对方,却可以胜出,我要说,萧师兄是个大智大勇之人,智在勇先!” 张明连连摆手:“你们不要说了!其实我赢的非常侥幸,你们这么夸我如果被别人听到,还以为我的实力有多厉害呢!” 古风子摇头道:“萧师兄,我坦白和你说,如果你的实力和那德古拉差不多,你赢了对方我至多是羡慕你的实力而已,可是现在,我却真心的佩服你!” “说远了、说远了!”张明笑道:“我的责任在那里,既然有人在危害市民的安全,无论如何我也要出头,我萧凡虽然实力不济,有时候也胆小怕事,但是我绝对不会做逃兵!” 横飞笑道:“大哥,你胆小怕事?不是吧!连那种怪物你都敢惹还胆小?” 张明认真的道:“那是因为吸血鬼杀人了,如果他们一点事没犯,借我几个胆子我都不敢上去找麻烦!” 古风子叹道:“这就是古人说的‘有所不为、有所必为’的真谛吧!” 张明笑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今天是我们小群英会第一次聚会的好日子!一会我为大家摆上一桌酒席,我知道你们修真者不喜欢这个,但是,我要求你们最少也要喝上一杯,也算是给我萧凡一个面子!我今天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好陪陪你们!” 众人纷纷叫好,现在大家心目中已经承认了张明首领的位置,对他的提议,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自然要积极迎合。而且,大家对张明的尊敬是内心里的尊敬,现在的张明在他们眼里,除了实力方面有些不尽人意之外,再没有别的缺点了! 张明笑着站起身,刚想说什么,宋队长按照张明的命令准时推门而入,他进门后先给张明敬了个标准的礼,急声开口说道:“张先生,我们按照您的命令搜查了临江路25号房间,在里面找出了很多可疑的东西,我们没敢擅自做主,请您去看一看。” 张明不耐烦的摇着手:“好了、好了,那些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队长道:“可是……” 张明道:“什么可是?没看到我在陪朋友吗?你先去把东西都拿到警备队来,明天我再看。” 宋队长道:“张先生,还有一件事,我们在搜查临江路25号的时候,发现隔壁的23号有些异常情况,我们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的住户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已经死于非命。后来我们在25号和23号之间发现了破损的墙壁,据我们取证,应该是原来住在25号的人干的,他们通过墙壁潜入到23号杀人!尸体我们都没动,正等着张先生去呢。” 张明顿了顿:“死人了?” 宋队长道:“是的,三个!” 张明沉吟了一下,转头对横飞几人苦笑道:“看来我必须要走了,我曾经给自己制订了准则,如果是别的案件,我可以偷懒,但只要涉及到人命,不管我在做什么,都必须要尽快赶到现场!而且,那临江路25号在前几天是魔教弟子居住的,不管从什么角度说,我都要去一趟。” 横飞道:“大哥,你去吧,别耽误正事!等我们把那些魔教的余孽都消灭干净了,我们可以再来一个群英会嘛!” 张明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就是月圆之夜,张明没有时间在这里开什么群英会,如果只是除掉那些魔教的弟子,倒是好办,可张明必须要先导演一场血战,让一部分修真者阵亡或者伤残,然后让那些魔教弟子死在自己的阴谋下,这样,才可以突出自己的作用,让大家知道,原本和他们拼个不相上下的魔教弟子们,在张明翻掌之间就被歼灭了! 第三九零章震怒 眼见张明走出了房间,横飞叹着气说道:“大哥也太忙了吧?!连一天的休息时间都没有,鞠躬尽瘁也不过如此!” 古风子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横师弟,你和萧师兄是怎么结识的?又是怎么结拜的?” 横飞笑道:“我当日受了九华山普陀他们的挑拨,特意赶去找萧师兄的麻烦,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大哥那时候明明知道不妥,还是冒着危险搭救两个被人贩子拐卖的女孩,后来,我和雨仙感觉到不对了,大哥如此心胸又怎么会是普陀口中的那种卑鄙小人呢?再后来,我从大哥那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被大哥所感动,就结拜了。” 古风子点点头:“九华山?听说后来他们被灭派了?” “九华山的人恶习不改,居然因为一点小事打死打伤了很多俗世之人,大哥受命去抓捕凶徒,那九华山的人果真执迷不悟,还动手妄图杀人,结果,在我师父出手相助的情况下,他们无一漏网!”横飞反问道:“古师兄,你又是怎么和大哥相识的?” 古风子叹道:“别提了,我那几个师弟给我惹下了无数的麻烦事,如果不是萧师兄出手相助,我现在应该在天山闭门思过呢。” 横飞又把目光转向末央生:“末盟主,你是怎么和大哥相识的?” 末央生神色微微一黯,默然无语,良久才缓缓的说道:“萧师兄对我有再造之恩!” 横飞和古风子看末央生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他们也就识相的没有追问,古风子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看到萧师兄的为人处事,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仁义满天下!受过萧师兄好处的人大概多得都数不清了吧?!” 横飞道:“的确如此,大哥一年到头都是走南闯北的,很少休息,他抓获凶徒无数,救人也是无数!” 当古风子说道‘仁义满天下’这几个字时,一边疾行一边思索着问题的张明突然打了个趔趄,差点没跌到地上,迡迡艺急忙跨前一步,扶住了张明:“主人,你怎么了?” 张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喃喃自语道:“怪了!凭我的功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脚发软呢??” ※※※ 都说月黑是杀人夜,那么满月朗照的时候就不可以杀人了吗?不尽然!! 这座不知名的坟墓和往常一样荒凉,坟墓是前清一个总兵的坟墓,大概那总兵临死的时候已经失势了吧,坟墓的规模并不大,所处的位置也相当偏僻。这座坟墓第一次露相是被几个盗墓贼挖开的,把陪葬的东西一扫而光;其次引来的是一群考古学家,经他们考证,这个坟墓已经没有任何文物考古价值,他们失望而去。 这两拨人虽然走了,但他们留下的痕迹还在,那由盗墓贼首挖、由考古学家扩大的深洞经过长时间风雨的雕刻,样子显得很诡异。还有考古学家挖的几个大深坑,里面集满了雨水,流水才能不腐,这种无处可流的人造潭水则成了臭水,水中到处都是密密麻麻不知名的小虫子。 坟前还有几颗枯死的老树,哪怕是一阵微风吹过,腐朽的树身也会发出一阵破裂声。树干光秃秃的,没有树叶也没有鸟巢,想想也是,这种枯树的木质连以木头为生的蛀虫都养不活,怎么会有笨鸟在上面筑巢呢? 张明正站在距离坟墓不远的一座山峰上,默默的看着这里,他形容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张明算是真正领悟‘乌合之众’这几个字的含义了!他的计划已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可是那些修真者却依然领悟不了! 因为魔教的人会在今晚抓捕那所谓的僵尸,所以他们在坟墓附近有很多流动哨,张明的本意是派出一部分高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掉这些明暗哨,这样虽然会让魔教的人察觉,但可以用部分修真者拼死抵抗一阵,付出一定的伤亡后撤退。 在魔教弟子以为他们已经胜利时,其余的修真者可以在外围组成一个大包围圈,四面派高手坐镇,再布上各种各样的阵法,张明的伏子发动后,包围圈里的魔教弟子一个也别想逃出生天。 别的问题不说,单单一个佯败的事,张明就没办法和那些修真者搞明白!一听说要拼死打败仗,各路修真者和人数众多的散修都纷纷摇头。虽然古风子、横飞和末央生争着要去佯败,但不能让他们单枪匹马出去吧?五岳盟的人倒是有不少,不过现在五岳盟的人在张明眼中已经算得上是自己的嫡系了,张明舍不得让他们出去送死。 虽然自己和末央生、横飞、古风子联合发出号召后,绝大多数修真者如约赶来,可他们来了有个屁用?张明苦笑着看了看那些还在争论的修真者,轻声对身后的末央生说道:“看到了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天下的修真者那么多,却偏偏奈何不了一个魔教是什么原因吗?” 末央生叹了口气:“一群乌合之众!” “不错!”张明点点头:“魔教虽然长年受修真界打压,但是斗志顽强、百折不挠,相反你看看他们,如果打赢了还好,万一处在下风,他们肯定会一哄而散的。” 末央生道:“萧师兄,那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张明掐起法决,给远处的萧狂、萧愁发了撤退的信号:“还能怎么办?既然他们都想硬拼,就让他们硬拼好了!如果按照我的计划去办不会损失太多人手的,可这样一来……”张明苦笑了起来。 末央生道:“萧师兄,让我带着五岳盟的人去吧!” 张明摇头道:“不行!央生,既然你把我当成你的兄长看,我就和你说一句心里话吧,你身为五岳盟的盟主,众多的修真者自然会高看你一眼,如果五岳盟的人都拼光了,谁还会把你这个盟主放在眼里?” 末央生似有所悟,点点头没有做声。 张明续道:“在俗世里朋友之间分几个档次,熟识、好友、知己、兄弟,在修真界也差不多,如果从我们来讲,别说你末央生不是盟主了,哪怕你功力尽废,成了一个普通人,我们依然拿你当兄弟!至于那些人,呵呵……他们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大仁义了!” 末央生深深的点了点头:“我懂了,萧师兄!” 张明沉吟一下,接道:“而且,如果五岳盟的人伤亡太重,这场仗我就不知道怎么打了,凭那些乌合之众能打赢吗?他们对自己有信心,但我对他们可没有信心!” 萧狂和萧愁出现在张明身边,问道:“大师兄,我们已经探出来他们明暗哨各有多少了,什么时候动手?” 张明道:“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不然我们的伤亡会更大。”说完张明回过扫了一眼,悄悄对末央生说道:“你控制点五岳盟的人,不到最后关头不要冲上去,让他们先拼一阵吧!” 有了前面的话做铺垫,末央生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他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张明,点头应是。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现在圆月已经升到了山腰,等待的人也终于露面了。张明虽然说过不能打草惊蛇,不过看起来他并没有把自己说过的话放在心里,敌人出现了,他依然站在山头,一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张明知道,就算自己谨慎行事,身后那些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的修真者也会暴露大家的踪迹。 上百名黑色的人影向坟墓附近潜了过来,张明的眼力奇佳,他看出来对方共分4个小阵,前后左右相呼应,居中的是几个穿着浅色服装的中年人,至于什么颜色张明看不出来,距离太远不说,在月光下一般的浅色看起来都发灰。他们之中则是一个嚣张的穿着亮黄色衣服的老人,那老人无须、长发、身材很高大,他抬起头冷漠的扫了远处的张明一眼,旋即挥挥手,那些黑衣人并没有减慢速度,继续向坟墓处窜去。 这真是莫名其妙的一战!张明心中暗暗苦笑,看样子对方根本没想遮掩自己的行径,要不然对方不会穿亮黄色的衣服!狂如萧狂、傲如横飞都听了张明的话,换上了黑色的衣服,可对方比萧狂还要狂,比横飞还要傲! 萧狂几个人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他们不再隐伏在暗处,索性站了出来和我站成一排,对方的嚣张举动是有涵义的,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们在做一场滑稽的伏击!我们拥有一支更滑稽的部队!”张明悠悠的叹了口气:“据萧愁暗中调查,魔教一共来了9舵人手,这里至多只有4舵,再算上被我打残的一舵,被末央生打残的2舵,还有2舵人在哪里?” 古风子顿了顿:“2舵人?只有2舵人起不了什么大浪!” 张明的声音很沉重:“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处的呢?不是我夸口,整个广州都在我监视之内,再加上萧愁的分神相助,广州城里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休想瞒过我的眼睛!可是……那个老家伙和他身边的人是从哪里来的?我相信,我们没发现的魔教弟子绝对不止这几个!” 众人都不说话了。 张明幽幽的叹了口气:“好毒的女人!!” 横飞一愣:“女人?大哥,什么女人?” “没什么,你们先在这里盯着,我去那边去一趟。”张明淡淡的笑了笑,向一边走去。 张明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心中满是震怒的火焰,还有一种屈辱感,因棋差一着而产生的屈辱感。张明顾不上别的了,走到一个清净的地方打开了胳膊上的传音阵,反正这个阵法被师父改动过,张明不担心有魔气露出来让他人察觉。 “你又骗了我!”张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杀意,如果那魔教圣女现在正站在他眼前的话,他很可能扑上去把对方撕烂! “哥哥,我可没有骗你呀!”对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天真、动听,不过张明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浓浓的笑意:“哥哥,不是你要求我尽量多派些人去的吗?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心机,才哄得两个元老带着些五行宗、隐宗的人赶到广州的!” “元老?两个?”张明的拳头握紧又松开,缓缓的问道:“为什么?”张明确实要求过对方多派些人手过来,要不然纯粹剑宗的实力太差了,张明要的不是没有滋味的胜利,而是苦战之后的大胜,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提高自己的声望。可是对方偏偏在这句话上做文章,让张明发作都发作不得。 “哥哥,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和我一起用餐的!如果你能吃得下这道菜,我才会真的相信你的能力呀!”魔教圣女微笑着回道。 “你是我见过的最反复无常的女人!”张明冷冷的说道。张明有些恨自己过于相信盟约了,这场胜利是张明需要的,同样也是那女人需要的!又有谁会把唾手可得的胜利让给别人呢?其实那女人的诡计事先已经有了预兆,她故意成全末央生的威名,就是为了自己亲手把末央生拉下来!事后在张明的愤怒下,那魔教圣女装出一付不甘心的样子同意了张明的意见,她这么做只是在麻痹张明,让张明天真的认为自己已经胜卷在握了,大意之下不做防备。 “哥哥,讨厌啦!你怎么可以这么诚实的说人家呢?!”魔教圣女在那一边娇笑起来。 第三九一章好心不得好报 张明的眼睛暴起两团寒芒,闪了一闪之后又消失了:“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魔教圣女呀然问道:“为什么要知道?” 张明顿了顿:“因为……因为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心里,我想,我应该预先知道我女奴的名字吧?!” 魔教圣女没有恼怒,反而大笑起来:“哥哥,我可以把你的话当成气急败坏之下的疯话吗?” “是不是疯话你将来早晚会知道,不过我还是劝你做好思想准备。”张明的声音完全平静下来:“还有,不要太得意,更不要以为自己是算无遗漏的,要不然,我真的很担心你活不到成为我女奴的那一天!那会让我心疼的。” 魔教圣女蓦然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她娇笑道:“哥哥!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人家不干嘛!人家不干嘛!你告诉人家好不好?” 张明淡淡的说道:“这些还是让你的手下人亲口告诉你吧!你放心,我会给你留几个活口的。”说完张明切断了传音,几个纵跳窜回到山岗上,看到那些黑衣人已经接近了坟墓。 张明伸手解开了夜行装上的纽扣,脱下夜行装露出里面的白衣来,末央生惊讶的问道:“萧师兄,你做什么?” 张明笑了笑:“你看那些魔崽子都敢光明正大的面对我们,我们身为修真界的正道,难道还不如他们吗?” 横飞傲气勃发,也脱下了身上的夜行装:“大哥说的对,我们可是群英会中的人物,哈!有什么是我们不敢做的!” 萧狂几人也豪气大发,纷纷脱掉了身上的夜行装,和张明并肩站立在一起,傲然看着前方的黑衣人众。 那个亮黄色衣服的老人似有所觉,抬起眼睛看了看这个方向。 张明缓缓的说道:“大家听好了,那个老家伙不简单,他是魔教的元老。” “元老?魔教居然派了个元老出来?”古风子惊叫了一声:“看样子他们这次是势在必得了?!” “不是一个,是两个。”张明淡淡的更正道:“还有一个应该潜伏在暗处,大家多加小心。” 萧狂几人的脸色转瞬间变得无比凝重起来,横飞缓缓的说道:“据我所知,魔教所有的元老也不过36人,除去几个修炼的,再除去几个处理魔教事物的,还有几个负责传功的,他们是不是把自己能调用的实力都调来了?!” “调来就调来吧,人家千里迢迢的来了,我们做主人的自然要想方设法把他们都留下是不是?!”张明笑道:“一会儿开始厮杀的时候,由我居中,你们都护卫在我两边。” 横飞急道:“大哥,那可不行!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你上去帮不上什么忙的!” 张明顿了顿:“你们几个有把握对付两个元老吗?” 萧狂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一起摇头。 张明缓缓的说道:“既然你们知道没有把握,为什么不走呢?” 横飞怒道:“大哥,你把我横飞看成什么人了?!” 古风子也唯恐天下不乱的接道:“是啊、是啊!你萧师兄就可以做大智大勇之人,我们偶尔勇敢一下也不成吗?” 末央生则微笑着说道:“萧师兄,你进我就跟着你进,你跑我就跟着你跑,想让我末央生给我们群英会丢脸,那可是万万不成!除非是我们大家一起逃,反正嘛,名声也是我们大家的。” 张明拍了拍横飞的肩膀,又拍了拍古风子的肩膀,凝视着末央生动容说道:“好兄弟!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张明着实很感动,虽然说他们之间的友谊是张明用欺骗的手段得来的,而且在他的内心不止一次的嘲笑过横飞几人的愚蠢,但此时此刻,看着那一张张绝决的面容,张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种温暖!这种温暖甚至让他的心产生了一种疑问,自己是不是在黑暗之路上滑行的太远了? 横飞这才转怒为喜:“大哥,你留在这里,由我打头阵!” 张明摇头道:“不行!这可是我们群英会的第一战,我怎么能躲在后面呢?”张明已经下了决定,既然他们都拿自己当兄长看,也就没有必要在他们面前隐藏实力了,而且,想摆脱目前的困境,他也必须要动用全力! 横飞苦笑道:“大哥,魔教的实力太强了,到时候我怕我腾不出手来帮你。” 萧愁在一边察言观色,知道大师兄不想再隐藏实力了,他拉了下横飞的手,笑道:“横师弟,让大师兄打前阵吧,我告诉你们,他的实力远比我们强!就算我和萧狂联手,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打败他的。” “什么??”横飞三人闻言大惊,呆呆了看了张明一会:“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张明笑道:“怎么?我就一定要是手无搏鸡之力的那种人吗?”张明的气势毫无保留的散发出来,那充满自信的微笑,那激昂冲天的战意,无一不在告诉他们此人的强大。 横飞张大了嘴:“大哥,你……你骗我?!” “喂、喂!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张明笑嘻嘻的在横飞的额头弹了一下,以前张明对横飞客气有余,但亲热不足,现在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笨弟弟,所以他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是那么的自然,丝毫不做作:“你自己想一想,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实力很差了?” 横飞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对张明的动作有些接受不了,旋即他迎上了张明充满笑意的目光,心头一暖:“好啊!大哥!你不但骗我,还打我?!” 张明正色道:“你说话可要有根据!” “我当然有根据……”横飞的话音越来越小,回想过去他才发现,张明确确实实从来没说过自己实力很差。横飞脸上露出了丝古怪的神色:“大哥,你简直是……虽然你从来没明说过,但你总是故意往那方面误导我!” “我才没有误导你呢,是你自己误解了我的意思!”说起狡辩,横飞哪是张明的对手?只能连连苦笑。 这时,眼见着那些魔教弟子围住了坟墓,急于扬名天下的众多修真者忍耐不住了,纷纷围了上来。 张明高喝道:“大家听好了,魔教的实力不比寻常,而且他们还布下了埋伏!我劝大家一句,你们应该齐心协力从一个方向杀出去!”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惊容,乱了一阵才有人开口问道:“你说有埋伏?埋伏在哪里?” 张明回道:“我不知道埋伏在哪里,但是我肯定的说,魔教在我们周围有埋伏!” 一个正气凛然的声音又想了起来:“那这里怎么办?难道眼看着魔教的妖孽捕获僵尸王,然后去残害天下修真吗?” 张明回道:“这里的事情大家可以放心的交给我,只要我萧凡有一口气在,决不会让魔教的阴谋得逞的!”张明心道,那僵尸王本来就是假的,又怎么去残害天下修真?这个保证他倒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诺出来。 谁知下面的人听了张明的话,蓦然沉默起来,众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种了然的神色,过了良久,才有一个人大笑着说道:“萧凡师兄,你是萧家的当家大弟子,还是将来萧家的掌门!你要什么有什么,何苦在这里和我们这些散修争呢?” 张明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笑着回道:“萧凡师兄,这种事你我都心知肚明,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张明略一沉吟,明白了对方话中的含义,竟是以为自己要和他们争名利,不由得有些气恼。 那人高呼道:“天下各路修真都听好了,降妖除魔本就是我们修真者职责所在,现在萧凡师兄‘好意’让大家离开,我们走不走?” 众人纷纷大呼:“不走!不走!” 那人倒也有些本事,随手掐了个法决飞上半空,借着月光估计出了那些黑衣人的数量,他脸上露出了喜色,大呼道:“魔教的弟子充其量不过百人,难道大家两个打一个还打不过吗?” 众多的修真者闻言都露出了喜色,纷纷掏出了自己的法宝,那人回身向张明大叫道:“我劝萧凡师兄一句,魔教的实力不比寻常,而且他们还布下了埋伏!你们应该齐心协力从一个方向杀出去!哈哈哈……”他喊完转身架起一溜剑光,带头向那些黑衣人冲去。 横飞大怒,伸手掏出自己的飞剑就要动手,张明一把拉住了他:“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由他们去吧!唉……想不到我出山以来第一次做……”说道这里张明突然停住了,他想说的是他出山以来第一次做好事、说真话,可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呢?难道他们都情愿相信假话? 各路修真和众多的散修可没有时间理会张明是什么心情,他们有些‘财产’的就祭出自己的法宝、从半空飞过去,什么都没有的就抽出自己的武器、从地上跑过去,张明几人转瞬间就被人潮淹没了。 张明有些黯然的叹了口气,旋即突然一震,反手从萧狂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剑,直刺入地下,等张明把剑拔出来的时候,剑尖处已经染上了鲜血。 “土遁?”张明微一皱眉,迡迡艺的身形窜了过来,直接在张明眼前消失,随后,迡迡艺带着个人又突然出现在张明眼前,向张明点了点头。 张明没有去管迡迡艺带上来的人,出手一向狠辣的张明早已习惯不留活口,萧狂郑重的道:“如果真是土遁的话,那就证明魔教最防不胜防的五行宗也来了!” 张明向着迡迡艺说道:“看样子他们和你们忍者的五行遁术差不多。” 迡迡艺道:“我们的遁术是从大唐传过来的,据祖师说,我们的遁术不完全。” 张明凝视着前方:“先不要说了,看前面。” 修真者的人潮已经冲到了黑衣人附近,大家都知道,这次魔教来的都是剑宗的弟子,人们理所当然的采取了远距离做战的方式,剑类、刀类或者各种各样的法宝铺天盖地的向那些黑衣人卷去,再加上那些法宝带起的各色彩光,好似圣诞夜放的烟火一般,把整个天空都照得亮了起来。 居中穿着亮黄色衣服的老人挥挥手,所有的黑衣人全速向后退去,动作整齐划一。这么多法宝无人可以单独化解,一块砖头砸下去未必能砸得死一条狗,但是100块砖头同时砸下去连狮子也无法承受。 对普通修真者来说,和魔教剑宗弟子是不能近身做战的,要不然对手那疾如闪电的剑法和飘忽不定的身形会成为自己的噩梦!可是他们的真元本来就不强,还要远远的站着使用法宝,那些黑衣人稍一后退,就退出了他们的攻击范围。 修真者们都愣了一下,这时,一个急性子的修真者突然追了上去,看到有人带头,大家也跟着一拥而上,把‘乌合之众’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黄衣老人用讥讽的目光看着这些修真者,突然一抬手,一道剑光闪电般射了出去,直扫过几十米远的距离,把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修真者绞成了碎片。 众修真者见状骇然稳住了身形,各种各样的咒语念起,几十件法宝再次冲向了空中。 那黄衣老人见状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以他的功力可以在百米之内飞剑斩人,可眼前这些人跟他学就太可笑了,凭他们的真元是无法在这么远的距离控制法宝的。 第三九二章冲击波后的裸女 果然和那老人预想的一样,几十件法宝攻到老人身前时,法宝上的彩光都变得非常黯淡,法宝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那老人轻喝一声,他的飞剑如匹炼般倒卷回来,冲进了法宝群、左冲右撞,转瞬之间,就有4口飞剑被他的剑光绞断,而法宝的主人则狂吐鲜血,倒地不起了。 众修真怒火填膺,不约而同的围上前去,企图围攻那老人为自己的同伴报仇。 那黄衣老人再次挥手,带着黑衣人故伎重施,快速退了老远。随后他又放出了自己的飞剑,直射人群中最密集的地方。 不过这次修真者们学奸了,几个身手最好的散修并没有胡乱运用法宝,而是悄悄等待着机会,等到那黄衣老人的飞剑直向他们飞来时,6、7口飞剑破空而起,迎上了剑光,两下相撞击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几个散修踉跄着退了几步,那黄衣老人也是颤了一颤,这一下双方拼了个平分秋色。 那黄衣老人神色一变,‘嘎嘎’大笑起来:“不错,小辈,学的倒是蛮快的!” 众修真见到那老人的诡计没能得逞,一起发出了欢呼声,大家都信心倍增、向前冲去。那几个功力最高的散修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大队中间,紧盯着那黄衣老人,显然,只要那老人不出招,他们是不敢胡乱动手了。 正在山冈上观战的张明叹了口气:“才知道组织性的重要吗?可惜啊,晚了!” 横飞一愣,问道:“大哥,什么晚了?” 张明指了指迡迡艺手中提着的死人:“五行宗不会只来一个人!” 张明话音刚落,战场上情景已经发生了诡异的变化,那看起来杂草从生、平淡无奇的草地在刹那间就变成了吃人的地狱!有的修真者追着追着突然感觉到小腿发软,低头看去,才看到自己一脚踩进了一个不知名怪兽的嘴里,随后他就看到那怪兽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大腿咬下来;有的修真者追着追着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亮光,随后会阴处就传来了剧痛,那是一道剑光从地下射出,刺进了他的会阴,剑上的力道转瞬间就把他的五脏六腑震成了一团烂泥;有的修真者追着追着突然在自己身前几厘米处出现了一面烂泥墙,他反应不及一头撞了上去,那烂泥墙把他裹了个严实,随后就沉在地下,可怜的修真者好似从来没在人间出现过一样,从此无影无踪。 几个功力最高的散修见状大惊,狂呼道:“飞起来!大家都飞起来!” 有法宝的修真者拼命祭出法宝,自己借着霞光飞到半空。而那些没有法宝或者功力不济的修真者可就倒了大霉了,在地面上,他们无处可逃,胆大的手持宝剑亡命般向地下乱刺,胆小的运起轻身术,纵跳着向后退去。 只不过他们的反抗都是徒劳的,魔教弟子已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身后了,他们还在用剑往地下刺呢,结果他们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就被人轻易的了结了生命。那些用轻身术逃跑的,身在半空才发现,自己的落脚之处是一片剑幕,他们的功力无法在空中借力改变方向,只能看睁睁看着自己冲向死亡。 片刻之间,除了那些飞到半空的修真者,其余的修真者或者倒下、或者消失,地面上一片狼藉,上百名修真者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丢掉了性命。 剩下的修真者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扬名立万之心,一窝蜂驾着霞光逃了回来。那个学张明的话讥讽张明的修真者回来后看到张明几人好整以暇的样子不由大怒起来:“萧凡师兄,你为何见死不救?!” 没等张明回答,古风子怒喝道:“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萧师兄事前苦口婆心的劝你们,你们是怎么说的?我们不救人?你们离他们那么近,为什么不救人,反而只顾自己逃跑?” 末央生冷冷的说道:“因为你的狂妄自大,才让大家死伤这么惨重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喊?我劝你还是战死在这里以谢罪天下吧!” 横飞也道:“不错!如果他们听了萧师兄的话本不会死的,都是你害死了他们!” 那人脸色铁青:“好、好!我算是见识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人物的嘴脸了,我们走!我就不信天下这么大,我找不到一个讲理的地方!”说完他的身子腾空而起,几个散修也跟着他飞了起来,但有40多个修真者原地没动,用苦巴巴的眼神看着张明,显然,他们都在后悔为什么没听张明的劝告。 张明轻蔑的一笑:“现在才想走?晚了!” 那人耳力倒是真不错,居然听清了张明的话,他身形一顿,又落在地上,这次连师兄都不叫了:“萧凡!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明微笑道:“我告诉你,魔教一共来了两个元老,那边有一个,剩下的一个正在你们逃走的路上等着你们呢!” 那人颤了一颤,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以他为首的几个散修面面相觑,没有了主意。 张明扫了那40多个修真者一眼,朗声说道:“你们可愿听我号令行事?” 那些修真看到张明从容淡定的样子,心下安定了几分,人家可是萧家的大弟子啊!兴许真的有什么办法呢?40多个修真者齐声回道:“愿听萧师兄号令!” 张明转头对末央生说道:“把他们编进五岳盟的阵势里去吧。” 末央生点头应是,接着看了看那几个散修,问道:“他们呢?” 张明冷笑道:“他们?他们只知道狂妄自大、挑拨闹事,要他们有什么用?呵呵……他们死活又关我屁事?!” 那几个散修被张明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法反驳,难道赖着张明保护他们的安全吗? 前方那些黑衣人在黄衣老人的带领下,再次围上了坟场,那黄衣老人远远的和张明对视着,良久,他突然咧嘴一笑,冲着张明招了招手,那意思就是,放马过来! “真是太嚣张了!”张明摇头叹道。 横飞怒道:“大哥,让我打头阵,我去灭一灭他们的气焰!” “不就是让他们败败火嘛,这点小事还用不上你。”张明笑了起来,转头对末央生说道:“让五岳盟的所有弟子趴在地上,运功护体。” 末央生呆了呆:“我们趴在地上,就能灭魔教弟子的气焰了吗?” 萧愁笑道:“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大师兄的智计吗?” 末央生‘哈哈’一笑,回头简单的下达了命令,那些修真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做了,末央生转身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张明看,他想不出来张明到底要做什么。 张明用轻蔑的目光回应那黄衣老人,随后缓缓的说道:“你们也运功护体。” 随后张明从口袋里掏出遥控器:“牛人,我叫你牛!!”说完,张明狠狠的按下了按钮。 众人眼见坟场处臭水潭里的水突然形成了一条粗大的水柱、冲天而起,紧接着,一道比太阳还要耀眼几百倍的火光暴了出来,萧狂几人在措不及防下纷纷闭上了眼睛;在他们闭上眼睛的同时,他们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雨仙虽然实力不差,但她到底是女孩子,被吓得捂住耳朵,脸色也转为苍白。 没等大家从一连串的震惊中回复,大地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颤抖的幅度很大,如果不是张明事先嘱咐了大家运功护体,说不定就会有人丢丑。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前方形成,然后一道肉眼可见、边缘呈现淡红色的冲击波以极快的速度扫了过来,饶是萧狂几人已经运功护体,冲击波也扫得他们身形前后摇摆不定。而那几个散修则象被人劈面给了一拳一样,身形倒飞了出去。在这些人当中,唯一一个身形如山岳般屹立不动的正是张明。 张明回头看了看,眼睛突然发直,随后连忙厉声说道:“谁都不许睁开眼睛!!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睁开眼睛!!”众人头一次听到张明这么厉声说话,知道事态一定非常严重,都听话的闭着眼。虽然张明又接着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修真者也喜欢大熊猫啊!”,但是大家还是没有人睁开眼睛。 这里唯一不把张明的话当成命令的只有雨仙,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把眼睛悄悄张开了一条缝看出去,正对上张明色眯眯的眼神。雨仙顺着张明的眼神向下看去,差点没尖叫出来,因为她现在已经近乎赤裸裸了。 雨仙的胆子不大,被爆炸声吓了一跳后,心神分散,冲击波扫到的时候,她运功的速度慢了点,结果真元的劲道并没有散发到体外,那几件衣服怎么能承受冲击波的力道?结果被一扫而飞!唯一剩下的只有一块画着大熊猫的内裤碎片,那碎片正欢快的飘舞着。这里飘舞的意思是,那布片只是个摆设,什么都挡不住。 雨仙几乎要发狂了,她连忙伸手去捂住布片,另一只手则抬起来就要给张明一个耳光。 张明把食指竖在唇前‘嘘’了一声,又用手指了指周围,雨仙才反应过来,如果这个样子被大家看到,她雨仙可真不要再活了!雨仙双臂环绕在胸前蹲下身去,呆呆的看着张明。 张明左右看了看,走到迡迡艺身前,熟练的把迡迡艺的忍者服脱了下来,反手递给雨仙,反正迡迡艺的里面还有一套紧身衣,不怕她曝光。至于雨仙喜不喜欢忍者服,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雨仙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服,张明的视线让她羞愤欲狂,可是她偏偏不敢说什么,万一自己说话引起了别人的好奇,睁开眼睛看到她怎么办?张明他……看就看吧!反正…… 雨仙终于穿好了忍者服,当她瞪圆了眼睛欺近张明身边想报复时,张明没有给她机会:“好了,大家把眼睛都睁开吧。” 众人睁开了眼睛,末央生莫名其妙的问道:“萧师兄,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张明淡应道,他眼神一扫,蓦然看到萧愁透着古怪的眼神,坏了!那家伙从来都是用阴阳神满世界乱跑,他的本体一直在萧家呢,闭不闭眼对阴阳神来说都是一样的。 萧愁发现张明在盯着他看,慌了起来:“大师兄,我刚才见势不妙马上就把自己的六识都关上了!大师兄,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萧愁平时是个很机灵的人,可他在情急之下也会做蠢事的,也不想想你什么都没看到的话为什么要关闭六识呢?张明有心拆穿他,但是拆穿之后雨仙就没办法做人了,这样也好,不管他的谎话说的巧妙不巧妙,只要能不让雨仙起疑心就可以。 横飞凝视着前方,原先的坟场处腾起了厚厚的烟尘,什么都看不到,横飞咋舌道:“大哥,你……这是用炸药吧?大哥你真是太阴险……不,太厉害了!” “阴险就阴险吧,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已经习惯被别人说了。”张明举起手,无数亮金色的飘带从他的手上散了出去,组成了一个大伞,并且意识流在飞速的转动着,把从天上落下来的无数石块挡在了伞外,护住了众人:“大家准备好了,虽然小虫子被炸死了不少,但是老虫子还活着呢。” 古风子几人头一次看到张明露身手,他们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的飘带:“萧师兄,这是什么法术……” 第三九三章破敌 萧狂和萧愁也同样相顾骇然,他们不是没见识过张明的意识流,但那时候张明的意识流是从身上发出的金光中散发出来的,在张明用全力时,有征兆可见。可现在张明在眨眼之间就用出了意识流,没有任何征兆,而且意识流居然能从手上散发出去,这意味着他们大师兄的功力又有了新的突破。 张明笑了笑,说道:“这是我无意中领悟的一门小法术。” 横飞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能感应到那亮金色飘带中蕴含的力量,这能算是一种小法术吗? ‘碎石雨’终于下完了,张明收起了意识流,前方弥漫的烟尘也逐渐散去,原来的坟墓早已不翼而飞,残留下一个直径达20余米的大坑。 张明笑道:“科技的威力真的不容小窥啊。” 末央生凝视着前方,大笑起来:“还是萧师兄厉害!这不成了弹指间、强‘魔’灰飞烟灭了吗?” 古风子眼中全是钦佩:“是啊、是啊,现在就算老虫子还活着又怎么样?他们胆子都被吓破了吧?!现在他们要是还敢嚣张我算他们有本事!” 古风子的话音刚落,从前方的地下窜出一道灰黄色的人影,直冲上半空。随后,一个充满了浓浓恨意的声音传来:“萧凡!快快滚出来受死!!!” 古风子被噎了个张口结舌,恼怒之下他祭起自己的宝剑想代替张明出战,张明的身形抢先一步飘然向前,淡淡的说道:“老匹夫,刚才从地下滚出来的人可不是我!” “小辈狗胆!”那黄衣老人的身形停在半空,他的样子狼狈到了极点,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超时尚的洞洞装,只是这东西女人穿起来性感,老头子穿这身就有些古怪了。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替换着,显然对自己这边接近全军覆没的事实羞愤交加。那老人双眼成了血红色,伸手一引,一道匹炼般的剑光围绕着他的身体旋转起来:“小辈,老夫行走天下几十年,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小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没见过?”张明失笑道:“人说‘头发长、见识短’,老家伙,这句话说的就是你吧?” “混帐!”那老人一声怒吼,围绕着他身体旋转的剑光蓦然涨大,从半空激射而下,直刺张明,那老人应该是运足了真元,因为那剑光居然如彗星般,出现了一条长达十余米的芒尾。 正如萧狂和萧愁猜测的一样,张明的实力确实出现了突破!与德古拉公爵那一战之后,张明想了很多很多,自己引以为傲的、数千条意识流的全力攻击,居然被德古拉一根手指打退;可是当自己把所有的意识流卷到了一起全力攻击、对上了德古拉的同一招,赢的却是自己。张明懂了,数量不能代表什么,至多是看起来比较拉风而已。 从那时候起张明就一直在思考,能不能把自己所有的意识流都凝炼到一起,组成一个新的东西或者是一件武器。遗传自萧乘风的超人悟性让张明在几天的时间内就做出了突破,张明可以把所有的意识流都集中在右手或者左手上,并且可以随自己的心意改变意识流的形状。 面对着对方全力一击,张明看似嚣张实际上他也用了全力,事实上自从他有了新的突破之后,他就渴望着一场大战!张明发现,只有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他才能做出大的突破!身困心潮厅、直面生死那一次如是,面对着深不可测的德古拉又是一次。 张明微笑着伸出手,一把一尺长的亮金色短刀出现在他的手中,状似随意的挥刀斩出!那把短刀挥出前才只有一尺长,但是挥出后却在眨眼间变成了一把长达10余米、厚达1米的巨刀,巨刀毫无花俏的撞上了从半空劈下的剑光,发出了震耳的轰击声。 那老人的真元要比张明深厚得多,但是用遥控飞剑的做战方式怎么能同张明的战斗方式相比?飞剑在撞击之后倒飞上空中,那老人的脸色也瞬间转成煞白;而张明的巨刀在撞击后只是扭曲了一下,马上又回复了原样,意识流本就是柔软的,这种撞击来多少次张明都不怕。 “嘿!”张明低喝一声,身形冲天而起,直追空中那口飞剑。张明看出来那老人受了些暗伤,攻击他的剑也可以让他受伤的话,又何必去攻击他的人呢?张明一挥手,劈出第二刀,直扫那口光芒逐渐黯淡下去的飞剑。 张明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那老人运法决收剑的时候,张明的巨刀已经劈在了飞剑上,飞剑由上飞变成了下堕,直向地面砸去,而那老人身体剧烈的抖了一下。 张明淡笑着运起舞空术,直追向那口飞剑,随后轮起巨刀,又是一击横扫。 那老人看出来了,这么打下去自己的飞剑迟早会被毁掉,他猛咬牙,硬生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接着他喷出了一口诡异的血雾;在张明的巨刀堪堪就要再次击中飞剑的刹那,那口飞剑化做一道红光凭空消失了。 张明信心倍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身形直接冲向那老人,亮金色的刀光激射而出。 那老人的神色有些委顿,显然受伤不轻,张明本是一个绝不给敌人任何机会的人,他一时大意吃了张明的亏,张明当然要穷追猛打!‘穷寇莫追’这句话本身就是错的,这是在儒学的影响下表达的一种愚蠢之极的怀仁,傲天国的开国领袖早以将这句成语改成了‘且将余勇追穷寇’!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只把敌手打伤却没能打死,除了增加对方对自己的恨意外,没有任何好处! 那老人虽然落在下风,但还是不慌不忙的,他身形轻轻闪了一下,避过了张明的巨刀。 张明手腕一翻,巨刀又向那老人头上直劈而下。手持巨刀的张明可谓占尽了便宜,他的手腕只需轻轻一动,就可以完成劈砍的动作,而且不但刀势奇快无比,变招也奇快无比。 那老人也意识到这一点,他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呔!”双掌翻起带起一片黑气,迎上张明的巨刀。看样子他想仗着自己远比对方精纯的真元硬接一刀,借以翻转下风的局势。 刀掌相交的瞬间,张明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那老家伙再一次低估自己了!对张明来说,控制意识流和控制自己的身体各部位没什么区别,张明手中的巨刀突然变软。 那老人的双掌打出一团浓浓的黑气,正击在巨刀中间的部位上,巨刀从中间折断了,不,是折而不断! 那老人嘴角刚刚露出笑意,却骇异的发现巨刀的前半截呼啸着抽向自己的后背,距离太近、来势太快,那老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在巨力临体的瞬间提起真元护身。 ‘轰’的一声,那老人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身体象颗炮弹一样向地面上砸去,他的身影过处,飙起了一片血雾,饶是他用真元护体,那一击也把他整个后背都打得血肉模糊了! 张明运起了舞空术,比无法控制身形的老人先一步落到地上,轮起回复原样的巨刀直斩向对方的身体。 那老人在濒临死亡的关头,眼中射出了狠绝的神光,他的左臂突然自动脱落,以不逊于张明巨刀的速度直射张明的前胸,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占尽上风的张明怎么会和对方同归于尽呢?张明刀势一转,劈上了那只手臂。让张明吃惊的是,那手臂刚被劈中就凭空炸开,无数的血沫碎肉向四面八方飞去。张明看到那血肉都成了如墨汁一般的黑色,知道其中一定有毒,此刻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他索性用了个木隐忍分身术逃出了毒血笼罩的范围,一抬头,正好看到那老人借着良机亡命般向远处飞窜。 张明有些吃惊,想不到那老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身形展开的速度也只比自己慢了一筹而已。 “哪里逃!”张明朗喝一声,刚才运起舞空术追上去,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四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中年人突然从地下钻出,四把亮晃晃的长剑如毒蛇般向着张明交剪刺去。 张明和魔教元老对阵时一直在不遗余力的进攻,根本没有心力去开天眼,这四个用土遁潜到张明身侧的人着实打了张明一个措手不及。 张明狂喝一声,身形向后退去,但他退的速度没有对方的剑快,眼看着那几柄长剑就刺到了张明的前胸。 张明手腕一动,手中的巨刀蓦然消失,随后,一把亮金色的、不停旋转着的圆形巨盾出现在张明手中,张明一边向后退一边用盾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几把长剑都刺在了巨盾上,和他们相比,张明的真元比他们深厚得多,那几把长剑只刺入了一分,就被巨盾上的旋转力道绞飞了。 “给我死吧!!”张明狂怒无比,从来只有自己偷袭别人的份,今天居然差点栽在别人手里,张明哪能不怒。他手中的巨盾又蓦然转变成巨刀,向那四人横扫而去。 那四人中有两人见机得早,手中长剑被绞飞的那一刹那,他们已经知道不妙,运起了土遁,身子向地下沉去,堪堪避过了张明的横扫。而另外两个则一起被张明扫飞,等他们落到地上时,他们的身体只剩下了头部和两截腿,其余的部位已经被张明的巨力劈成了碎沫。 看见剩下的两人要逃,张明手中的巨刀贴着地皮又回扫过来,其中一个没入了地下,另一个的脑袋被张明扫了个正着,整个脑袋都化成一片血雨。 这时候,张明的后面才传来众人的惊叫声。 “休伤我大哥!” “小贼住手!!” 在这同时,地下传来一声闷闷的惨叫声,刚才成功逃脱的人又从地下钻出来,他的手虽然紧紧捂着胸部,但捂不住指缝中飞流的鲜血。 迡迡艺的身形紧跟着他钻了出来,显然那一刀是迡迡艺做的好事。迡迡艺满脸都是激愤之色,浑然忘了拔刀式,她手中的短刀一刀接一刀,在那人身上捅个不停。等到那人晃晃悠悠倒在地上时,迡迡艺的短刀已经把他前胸捅成了蜂窝。 张明长长的吁了口气,虽然刚才战斗的时间很短暂,但那可是满负荷运动,铁人也会累的。 萧愁、萧狂几个急匆匆向张明这里冲来,张明转身笑道:“我都解决了你们乱喊个什么劲?” 横飞看到张明分毫无损,开心的大笑道:“谁让大哥的动作太快了!看到那几个小贼偷袭的时候我就开口喊了,谁知道没等我喊完大哥已经轻松解决了他们。” 末央生则是一脸古怪的表情:“萧师兄,我第一次听说你的名字时还起过和你一争长短的雄心,天!现在看起来,我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古风子抚掌长叹:“萧师兄,以未到而立之年就可以独力击杀魔教长老的除了萧家的萧乘风之外,你是第二个!” 张明收回了意识流,淡笑道:“你们别总夸我了,魔教的事情还没完,不要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元老!” 横飞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们有元老,我们有大哥你啊!” 末央生也笑道:“不错!来就来,谁怕谁?!” “哼!有什么好神气的!”在这种大家都喜笑颜开的时刻,敢逆风而上除了雨仙不会有别人:“你有我爹爹厉害吗?!” 张明连连苦笑:“我怎么能和雨大师比?!而且,我也没有神气啊!” 第三九四章这次是假的 听到雨仙在极力贬低张明,横飞几人含笑把目光转向雨仙,小女儿的做作其中包涵的意义太明显了,大家都心照不宣。 只是他们刚刚把目光集中在雨仙身上,又不约而同的一起转身,横飞干咳了一声道:“咳……大哥,那些五行宗会土遁的人怎么会没发现你埋的炸药呢?” “我把炸药沉在臭水潭里,又用石头埋上,再加上萧狂布了六甲蔽形阵,他们是不可能发现的。”张明解释道,他感觉横飞他们有些不对劲,因为他们转身的动作太整齐了!张明犹疑着看向雨仙,不由得又是一呆。 雨仙迎风俏立,那一套紧身的忍者服把她身体的曲线勾画得非常诱人,这且不说,忍者服里层只是一层细布,外面一层则是为了防止反光罩上的黑纱,雨仙身上可是只穿着这么一件忍者服啊!她站着不要紧,却不应该挺胸,张明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胸前有两点小突起,一个现在正流行的词组出现在张明的脑海中,真空上阵! 横飞几人都是年轻一代修真者中的佼佼者,他们的眼力虽不如张明那么强,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绝对是明察秋毫的!怪不得他们的动作如此整齐划一,想必他们也看到了雨仙身上不该去看的地方。 古风子突然大声说道:“大家说,那炸药炸出的坑有多大?” 末央生急忙接到:“我看差不多有二十三、四米了。” 横飞道:“我看是二十五米。” “二十四!” “二十五!” 古风子也接了一句:“我看是二十六!” 张明没注意去听身后那几个人没话找话的无厘头,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雨仙身上。从张明第一次见到雨仙那时候起,他心中就有一种遐想,他很想要这个风姿清丽、飘然若仙的女人!但是那时候张明的实力很弱,他不想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引向死亡之路,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欲望深藏在心底!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明本身的实力越来越强悍,而且张明从辛舒颖身上得到了奇妙的好处,他越来越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可以合籍双修的伴侣!后来雨仙那不无情意的眼神让张明的色心开始蠢蠢欲动了,谁知雨仙的父亲雨恩长居然离开了轩辕台来到上海,张明权衡良久,不得不再一次把自己的欲念雪藏,甚至刻意躲避雨仙。 在上海主事的几个女人都是张明的女人,这一点雨恩长大师看得出来,但那是人家萧家的家事,和轩辕台没有关系,雨恩长自然装作没看见,就算他看不惯也自知没有资格去指手画脚。 不过如果张明胆敢碰雨仙就不一样了,雨仙可以在意乱情迷之下,为了能和张明在一起而委屈自己,但是雨恩长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一个强大的同盟,张明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而且话说回来,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雨恩长数次让雨仙回轩辕台,雨仙都撒娇做嗔的拒绝了。既然还有希望,自己何妨再忍一忍呢?说起忍字,张明可是一个忍道高手! 不过和魔教的元老对决之后,张明在信心倍增的同时,他的欲望也开始了不可抑制的膨胀!德古拉大公爵曾经说过:没有欲望就没有力量,它是链条的另一端。张明虽然不赞同德古拉把欲望放在力量之前,但他知道,欲望和力量确实是联系紧密的两个词!做事谨慎的张明认为,拥有多么大的力量才可以释放多么强的欲望,如果欲望比力量强,那么早晚会惹上不该惹的麻烦,从而走上不归之路。 此刻张明完全被雨仙那窈窕的身材所吸引,而雨仙浑然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的问题,骄傲的又挺了挺胸。雨仙是修真者不假,但她也是个不太成熟的女孩子,哪个女孩子看到自己暗恋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失态会不暗自窃喜、骄傲呢? 张明深吸了口气,从小就开始修炼念力的他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超强控制力,这才勉强把他自己从出丑的边缘拉回来。张明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这个时候可不是抱女人的时候!张明左右看了看:“大家准备撤退吧,由我开路,由萧愁断后。”让萧愁断后是最好的,如果他被人偷袭的话,只是他的阴阳分神被打散,而别人就很可能送命了。 这时,横飞突然惊呼一声:“大哥,你看那边!!” 众人向远方看去,在月光下,有上百人呈一个大扇面向这里包抄过来,为首的人同样穿着亮黄色的衣服,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他那一头长长的白发在风中拉得笔直,衣袖翻飞,带着种惊人的气势直奔这里冲来。 张明沉声道:“你们几个回到五岳盟的九宫剑阵中去,这里我来!” 横飞摇头道:“大哥,他们人太多了,我们留下来帮你吧。” 张明道:“我自有办法,你们快走。” 萧愁犹疑的说道:“大师兄,要不然他们回去,我留下来帮你好不好?如果不是被法阵困住,他们是伤不了我的!” 张明道:“只要你们保护好那些五岳盟的修真不让我分心就好,这里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你忘了我让你偷的那些东西了吗?” 萧愁愣了一下,展颜笑道:“原来大师兄早就心有定计了。” 横飞几人听到张明和萧愁的对话,再看看张明胸有成竹的模样,都含笑着向后退去。迡迡艺则在张明眼神的示意下,悄悄跟随在雨仙身侧。雨仙张了张嘴,想嘱咐几句话,后来可能觉得那么做就太明显了,无言的转身离去。 那黄衣老人几个纵跳间就来到了张明身前十几米远的地方,身体猛然顿住,然后用一双闪烁着寒芒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张明。 紧随老人身后的是八个穿着淡棕色风衣的男子,他们的动作非常整齐,飞纵跳跃好像是一个人一样,看来是受过很严格的训练。 再后是两团浓浓的黑雾,黑雾一直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的后面,等到他们停下脚步之后,黑雾也跟着停下,两个人影在黑雾中逐渐显形。 最后是几十名魔教剑宗的弟子,他们配合默契的围上了张明,并在张明身后和左右布下了三个剑阵,这是为了防止张明逃走。至于前面,有他们的元老在,轮不到他们操心。 张明觉察到地面在微微的颤动,虽然颤动的幅度非常非常小,不过小是相对的,需要有多少人一起使用土遁才能造成这种效果呢?怎么也要有几十个吧!张明警觉的张开了天眼,他可不想再一次被人偷袭。 那黄衣老人一直在全神贯注的盯着张明,在整个包抄的过程中,张明一动没动,脸上的表情平静如初,这一切都被那老人看在了眼里。 所有的魔教弟子都做好了准备,等候着上峰的命令。那黄衣老人冷冷的开了口:“小友,你身为修真者,却用炸药这种卑劣诡计来伤人,做的有些过分了吧?” 张明微笑道:“不管我做得过分不过分,我们都要做生死对决的,不是吗?” 那黄衣老人沉默了一下:“常言说,敢行非常事者必为非常人!小友现在身处死地依然谈笑风声,实在不得不让老夫佩服!不过,小友的倚仗是什么呢?需知现在只要老夫一声令下,小友就会变成一堆肉泥!” 张明看到在那老人身后不远处,有四个黑衣人护着一个晕死过去的老人,正是逃走的那个元老。看样子他只说出了炸药的事情,别的还来不及说就昏迷不醒了,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实力,要不然他们不会站得这么近的!现在如果自己发动全力一击,最少也要砍倒十几个黑衣人。 “我的倚仗?”张明笑了笑:“你们不该来的!刚才,我只用了一桶炸药就炸死了你们上百人,我的炸药可不止一桶哦?”张明又掏出一个遥控器抛了抛,突然趴到了地上按下按钮。 “有炸药!退!”那黄衣老人瞳孔猛然缩小,厉喝一声之后,身形犹如烟花旗箭般向高空射去。他身后那八个穿着棕色风衣的男子大惊之下也飞纵而起,跟上了那老人,这一次他们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整齐! 那两个从黑雾中钻出来的影子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株黑色类似爬山虎的藤条状植物,藤条的前端卷上了黄衣老人的脚脖子,他们跟着那黄衣老人一起向高空窜去。 对自己不熟悉的但有危险的事物,张明从来都不忘留心,看到那两个影子的动作,张明下了个判断,他们应该是魔教术宗的弟子,看样子术宗弟子的速度很成问题,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用那种方式逃走。 场中最惨的是那些黑衣人,听到自己的同伴都被炸药炸死后,他们本就充满了惊惧,现在听到炸药就在自己身边,怎么能不发慌呢?而且他们的元老都带头逃走了啊! 他们乱成了一窝蜂,原本攻守兼备的剑阵在眨眼之间就消泯无形。反应快的转身就逃,可是他背后的人却不一定有他那种反应,结果两个人撞了个人仰马翻。更多的人在条件反射之下,一起学着张明的动作向地下趴去,还本能的用双手抱住了头。 在那黄衣老人向高空窜起的时候,张明却突然从地面上纵身而起,一把长达十余米的巨刀出现在他手中。 面对着几十个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的黑衣人,用一面倒的屠杀这几个字来形容张明挥刀的效果都有些过分,那简直就象踩蚂蚁一样轻松,还是一群不知道闪避的蚂蚁! 张明从从容容的挥刀,每一刀扫过都带起一片浓浓的血雨,张明无暇去躲避血污,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杀敌!张明冲进了血雾,毫不留情的再次挥刀,然后,又是一片血雨! 那冲向高空的黄衣老人眼睛都鼓了起来,可他是运起全力上冲的,急切间怎么可能停下身形!那老人的身形开始急速旋转,同时发出了愤怒到了极点的狂吼声。 张明手中的巨刀挥舞时,笼罩的范围相当广,他只用了三刀,就几乎清光了自己右侧的黑衣人。随后,张明的身形一闪,向那些原先挡在自己身后的黑衣人冲去。 那些黑衣人虽然听到了自己同伴的惨叫声,但是双手抱头的他们依然没弄懂到底出了什么事,张明已然杀到了!巨刀挥舞、血浪翻飞,张明犹如地狱杀神般收割着黑衣人的生命,这些人到死也没搞清自己是被炸死的还是被人杀死的。 那黄衣老人的身形急冲而下,把两个无法闪避的穿着风衣的男子撞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那老人竟然无暇顾及他们,竟自冲向张明。做为魔教的元老之一,他无法容忍自己受人捉弄,真是奇耻大辱啊!! 张明杀光了这一批,转身向左侧杀去的时候,那老人已经拦在了张明身前,虽然那老人现在被气得全身乱颤,但并不影响他发挥自己的实力。那老人一张嘴,从他的口中喷出了无数道牛毛一般细小的黑芒,劈头盖脸的向张明打去。 张明感应到黑芒的劲道奇强,就算自己把意识流改成巨盾也不一定能挡得住,他身形一偏,运起舞空术躲过黑芒,又窜回自己原先站立的地方,拾起了地上的遥控器,遥控器正在进行着倒计时,现在已经走到了‘9’上,张明微笑道:“刚才我忘了告诉你们,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说谎话,如果你们相信了我的谎话,你们会很惨很惨的!” 第三九五章死里逃生 那黄衣老人一语不发、脸色铁青,双手合什念了一句咒语,然后大喝一声:“罩!”一座犹如黑铁铸就的高塔凭空出现在张明的头顶,向下砸去。 张明正好纵起在空中,黑铁塔出现的太突然,张明措手不及,只好用了个木隐忍分身术传了出去,那黑铁塔把张明的分身轰然压扁。 “哈……”那黄衣老人只笑出了一声,就看到张明出现在那受伤昏迷的元老附近,巨刀一卷,把照顾那元老的几个黑衣人扫飞。随即,张明手腕一翻,巨刀又向着那昏迷不醒的元老劈去。 黄衣老人见状大惊,他的双手同时出现了一种古怪的符号,急喝道:“换!”他一手指向那昏迷不醒的元老,一手指向一个黑衣人。 那侥幸逃脱了被屠杀命运的黑衣人,刚刚从地上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蓦然眼前一花,随后就看到了耀眼的亮金色刀光,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张明这一刀劈中了那黑衣人,巨刀的余力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了震耳的轰鸣声,那地面居然被这一刀劈出了一条长长的、深达半尺的小壕沟。这是张明的习惯,面对一些不入流的人他就不用全力,面对着高手他招招都是全力以赴的,哪怕对方正处于昏迷之中。 张明‘咦’了一声,身形又开始游走,对方这种诡异的法术着实让他吃惊!他在加强防备的同时,也在盯着遥控器看,现在遥控器已经走到‘3’了! 这时那八个穿淡棕色风衣的人也落了下来,除去两个被那黄衣老人撞伤、身形摇摇欲坠外,另外六个同时拔出了长剑,用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张明。 张明瞄到遥控器显示出‘2’的数字时,突然收回了意识流,把全部的真元都用在天眼上,随后大喊了一声:“有炸弹!” 那黄衣老人看到张明故伎重施,又趴在地上,他怒骂道:“小贼胆敢……”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 十几颗威力不算太大的定时炸弹一起爆炸了,这些魔教的人被定时炸弹所炸实在是有些冤枉,因为这些炸弹是张明原本为修真者准备的。张明原先认为魔教的实力太低,在萧狂、萧愁、横飞等几人大力协助下,消灭魔教的人用不着费什么力气;所以他担心修真界的人死得太少,从而减轻了这一战的影响力,那么,少不得就要偷偷摸摸做些坏事了! 至于后果张明不担心,大权在手的他完全可以把这个责任推到魔教身上,就算魔教的人不甘当替罪羊,站出来否认,有谁会相信他们的话呢?还不是张明说他们黑他们就是黑?! 现在,修真界的死伤远远超出了张明的估计,而这些炸弹都是辛辛苦苦布下去的,当然不能浪费,炸谁不是炸? 上到那黄衣老人,下到那本没剩几个的黑衣人,都被炸了个晕头转向,伴随着一声又一声震耳的爆炸声,一条条人影被气浪卷上天空,随后,象块石头一样落在地上,一块石头自然是不会再有呼吸了。 爆炸声停了下去,张明收起了后背上的用意识流组成的巨盾,身体拔地而起,大笑道:“我还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有些时候我也会说真话,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真话,后果同样会很惨很惨!” “小贼!老夫今天要杀不了你,老夫誓不为人!!”一团黄影从硝烟中窜了出来,用一种古怪的声音喝道:“罩!”又是那座黑铁塔,当头向张明头上罩去。 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使用第二次是没有用的……张明自然比小目本的圣斗士要厉害,他这次没有用木隐忍分身术,轻轻松松的顿住身形,向反方向窜了出去。 “罩!”那黄衣老人紧追不舍,又用了同样的招数。 张明身形一折,落在了一个正在血泊中挣扎的黑衣人身上,脚点轻轻一点,点断了黑衣人的脊梁骨,随后,他的身形再次窜起,同时大笑道:“老家伙,你疼不疼啊?看样子挺坚强的哦!” 黄衣老人虽然功力很强,但是有一颗炸弹爆炸的地方距离他不到一米,在他运功护体的情况下,依然有几块弹片打进了他的身体,只是入肉不深罢了。别的弹片还好说,有一块弹片正好击中了那老人的鼻子,那老人声音变得古怪也正因为此。 “罩!!”那黄衣老人快被气疯了,明知道此招伤不了张明却依然继续使用。 张明身形向后让了让,蓦然改成前冲,转瞬之间就冲到了距离那老人十余米的地方,挥刀斩去。 那黄衣老人不闪不避,依然操纵着黑铁塔罩向张明。 张明心中一动,看样子对方好像不怕自己这一刀!谨慎的张明收回了几分劲道,加快身形。 果然,巨刀劈在老头上空时,好像是劈中了一个圆球上一样,还是一个非常滑的圆球,刀势不由张明做主的偏了一下,劈到那黄衣老人身边的地上。 张明早做好了准备,一刀落空之后,身形一晃,以悬而又悬的角度避开了黑铁塔。 那黄衣老人看到张明异常奸诈,自己根本摸不到张明的影子,更加暴跳如雷。这时,那两个变化成藤条的家伙出现在黄衣老人身边,他们又恢复了原样,其中一个凑到黄衣老人身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那黄衣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这一切张明都看在眼底,他提高了警觉,身形在外围游走,专以屠杀那些将死的黑衣人为乐,尽量拉开与那老人的距离。 那老人无视张明卑鄙的举动,在他看来,那些黑衣人早晚也会死,只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而已。他转头对那几个穿淡棕色风衣的人喝道:“给我布小诛绝剑阵!” 几个穿棕色风衣的人一愣,他们一边盯着张明的身影一边回道:“院主,小诛绝剑阵要八个人,可是……” 那黄衣老人喝道:“让你们布你们就布!” 刚才在黄衣老人身边说了几句话的黑影走了过去,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几个穿棕色风衣的人围在他身边,开始游走挽起了朵朵剑花。随后那几把长剑从各个刁钻的角度,极其阴险、毒辣的刺向中间的影子。 张明看到这种场面非常惊奇,他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疯了!没疯的话怎么会用那么毒辣的剑法杀自己人呢? 就在那几把剑堪堪刺中站在中间的影子时,那黄衣老人突然伸出双手,一只手指向张明,一只手指向那个影子,厉喝道:“换!” 张明是个急智超绝的人物,他听到那老人嘴里喊出一个‘换’字,马上就醒悟过来那老人想干什么!在他眼前一花的同时,张明用最快的速度运起了木隐忍分身术,亡命般遁了出去。 噗、噗、噗,几声连响,张明留下的分身被切成了几块,他的本体则在距离那黄衣老人三十余米的地方闪了出来,饶是张明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他的脖颈、前胸、后背都多了几道剑痕,尤其是脖子上那处剑痕,再稍稍向里偏上一分,他的动脉就被割断了! 张明一边运起念力一边反手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金丹,吃了下去。魔教弟子的长剑上有没有毒可不好说,总不能等到毒发的时候再吃药吧?!反正师父那里丹药有的是,吃一颗先! 那黄衣老人顿足叹息,随后闪身向张明这里窜来,张明冷笑一声,原地再次运起木隐忍分身术,本体遁走了。 张明这么做是有目地的!他出现在刚才给黄衣老子出主意的黑影身旁,此时此刻的张明恨极了那黑影,差一点点就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啊!!张明手腕一翻,意识流组成的巨刀又出现在手中,张明狠狠的举刀劈下。 那黑影大惊失色,情急之下他低吟了一声:“化!”旋即那黑影变成了一团黑雾,张明手中的巨刀劈过黑雾重重的劈在地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碎石纷飞之处,地面又出现了一条尺余深的壕沟。这一刀威力倒是不小,可惜没能伤得了正主,那黑雾快速的向远方飘去。 张明冷笑一声,喝道:“哪里走!”他纵身而起,跳到那团黑雾的上方,再次轮起手中的意识流,这次,意识流不再是刀的样子了,而是一张巨大无比的拍子!拍子犹如拍苍蝇一般拍中了那团黑雾,把整团黑雾都拍到了地上,等到张明的身形向远处窜去时,地面上多了一具血肉模糊、惨到了极点的尸体。 追踪着张明的黄衣老人见状发出了悲吼声,张明回头给了那老人得意的一笑,身形突然纵起,几道剑芒从地下穿出,却刺了个空。那些魔教五形宗的弟子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开始张明用炸弹,他们不敢出去,后来战斗得激烈,张明的身形一直在不停的快速游动,他们没有机会。此刻,他们自以为是的动手时,却不知张明的天眼始终在盯着他们! “开!”张明一声怒吼,巨刀全力下击,巨刀与地面相撞发出了震耳的轰鸣声,几个贴近地表的五行宗弟子惨叫着跳了出来,强横的力道透过地表传到他们身上,让他们受了不轻的内伤,他们自知绝挡不住第二击,只得跳出地面。 可惜他们出来只能死得更快,张明手中的巨刀横扫,象击打高尔夫球一样把他们击飞。 这时,那黄衣老人已经追近了,他伸出手试图再次使用法术,张明手中的巨刀向他遥指了一下,那黄衣老人条件反射般顿住身形,可是张明却怪笑着倒翻出去,这一停一动,双方的距离又拉开老远。 那黄衣老人快要被气疯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在颤抖,就连挂在他鼻子上的那块弹片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这已经不能称为是一场战斗了,这完全是一种戏弄!虽然他的真元比张明强,法术也极其诡异,但是他们的智力相差得太远太远!饶是他使尽解术,最终依然奈何不了张明。对这种平日自视甚高的人来说,他越是愤怒,人也就变得越蠢,越蠢就会越愤怒,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如果此刻的张明突然失去功力的话,那黄衣老人铁定会扑过去,用牙齿把张明啃成一具骷髅的! 张明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几个穿淡棕色风衣的人冲去,巨刀一卷,把他们都卷了进来。那几个人已经对这场战斗完全失去了信心,不过在生死悬于一发之际,他们还是勉力舞起剑花,去招架张明的巨刀。 只不过以他们的实力面对张明时,应该用全力去躲避,想招架张明的巨刀那无疑是痴人说梦!张明的巨刀扫过之处,把他们扫成了滚地葫芦,旋即张明反手又是一记横扫,毫无悬念的了结了他们的性命。 黄衣老人蓦然停住身形,他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可惜这种恨意张明见得多了,他毫不在意的微笑着回视对方。 那黄衣老人突然伸手,黑铁塔再次出现在空中,只不过这一次塔并不是攻向张明,当然了,那么远的距离他想砸也砸不到,他祭起黑铁塔砸的是他自己。 张明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看那老家伙也不象是个会自杀的人!张明一步步小心的向那座铁塔走去,一路上,他的天眼警惕的注视着周围所有的方位,木隐忍分身术也已经准备好,稍有不对,他会在第一时间逃掉的。 第三九六章血红色的女体 张明极其小心的一步步向前走去,走到距离那座黑铁塔十余米的地方,他停下脚步,运转天眼,向黑铁塔看去。 那黑铁塔不是一般的法宝,张明的天眼除了好似无穷无尽的黑色雾气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张明轻斥一声,真元蓦然加快,他把天眼运转到了极限,虽然师父以前告诉过他,如果运转六大神通到极限的话,很可能会让施法者受内伤,但此刻张明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感觉。 天眼没有辜负张明的期望,终于透过了层层黑雾的阻拦,照了过去,张明看到那黄衣老人正处身于塔内,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不停的从他手腕上滴落下来。 奇怪的是,那血并没有滴落在下面,反而漂浮在那老人身前,形成了一个闪现着妖异之美的血色球体。那黄衣老人好像觉得自己的血流得太慢,他用左手的指甲在右腕上又划破了几道伤口,血流的速度更快了,而那老人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张明的心中突然浮现出惧意,他想都没想,轮起手中的巨刀,向那黑铁塔全力击去。 ‘轰’的一声,一股强劲的反弹力道从手上传来,张明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趔趄了一下,而那黑铁塔却纹丝不动。张明心中暗惊,自己的意识流最强处就是随心所欲,其次就是化解一切力道了,可是化解之后反弹的力道都这么强劲,如果自己直接进攻的话,现在应该被反震成重伤了! 张明长啸一声,身形一闪,巨刀卷飞了几个不知死活钻出来偷袭的五形宗弟子。旋即,张明挥舞着巨刀,对那黑铁塔展开了全力攻击。 一刀又一刀,天地间相应的闪过一层又一层亮金色的刀芒,如电闪、如狂涛,纵横的刀芒竟自直冲云霄!张明的身影时而如战神般屹立在原地,时而化成了疾风、以超绝的速度在黑铁塔周围幻化成数条身影。天地之间的金光越来越亮,甚至超过了满月的清光,那满月好似感到羞愧一般悄悄躲进了云层,再不露面。 站在山岗上观战的几人脸上全是震骇的神色,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到了张明真真正正、完全没有任何保留的实力,那狂傲无匹的身影深深触动了他们的道心,他们先是震骇,后是崇拜!从今以后,张明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将再无可替代! 萧狂和萧愁对张明惟命是从,更多的原因是为了报恩,如果没有萧破浪,他们几个无力养活自己的孤儿也许早就变成荒野中的黑土了吧!萧狂和萧愁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看出对方的心意,从现在开始,不管张明让他们去做什么他们也不会退缩的,不是为了报恩,而是因为张明是他们的大师兄,当之无愧的大师兄! 雨仙双手合什,好似在祈祷着什么,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那是刚才张明遇险的时候流的,她担心张明。此刻,她的眼角又流出了新的泪珠,这次则是被那狂傲的身影感动!刚才自己差点就要冲上去,而迡迡艺拦住了她,迡迡艺告诉她,张明之所以独力直面魔教众多的弟子,正是因为怕他们受伤害,如果她此刻冲上去,只会让张明分心的!雨仙听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刻意忽略了迡迡艺嘴中的‘你们’,她只听到了一个‘你’!他是为了自己才死战不退的吗?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与其他人的表情不同,迡迡艺的脸上是一片平静,从她认张明为主的那天开始,她始终都认为自己的主人是天下最强的人!哪怕是后来看到她的主人被自己的师父打得抱头鼠窜,她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认同!反正……反正主人就是最强大的! 金光蓦然停息,张明的身形稳稳的屹立在天地之间,一动不动,他手中的巨刀斜斜指向天际,散发着不可一世的气势! 与观战的人不同,张明心中的惧色越来越浓,刚才自己在转瞬之间已经劈出了数百刀,可是那黑铁塔依然是不动分毫,也没有什么损失,只不过笼罩着塔身的黑雾变得极其暗淡而已。 那黄衣老人还在放着自己的血,此刻的血色球体越来越大,并且慢慢的旋转起来,而那老人的身体却逐渐的干瘪下去,尤其是他的脸,简直和裹着块人皮的骷髅头没什么区别。 张明的脸色一片苍白,刚才那一阵狂攻,最少耗费了他四成真元,他不能再继续进攻了,否则一会将无力做出应变。现在就逃?张明心中一阵苦笑,修炼到这种地步的他无法逃走,如果是不支战败那倒有情可原,如果单单因为心中的恐惧而逃走,今后自己的修为将无法寸进!心灵上出现破绽是很难弥补的,而且今天是他整个计划的第一战,为了自己那冤死的父亲,他也不会允许自己逃走! 那黄衣老人突然张开了嘴,一口白光喷在了血色球体上,血色球体停止了旋转,逐渐的膨胀起来。 慢慢的,一颗妖媚到了极点的人头从血色球体上钻了出来,一头血红色的长发无风自舞,在那流露着难以描绘其风韵的鹅蛋脸上,嵌着两只大大的眼睛,上边两道弯弯细长的眉毛,纯净得犹如人工画出来得一样,俏皮的小鼻子细巧而挺秀,一张端正的小嘴轮廓分明,柔唇轻启,露出了一口……血红色的牙齿!如果这颗人头各部位的颜色正常的话,绝对可以算是倾国倾城的美女! 张明感应到了那女子散发出来的庞大无匹的妖气,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紧接着,露出来的是细致的脖颈、瘦削的肩膀,然后是高耸的乳房,张明没看到乳头,那乳头处遮盖着两朵有着六个花瓣的血花。 随着那老人诡异亢长咒语的完成,一个完整的女体出现在张明天眼的视力范围内,那女体不管从相貌、身材、气质哪方面看,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虽然那女体很诡异,诡异到连下部的耻毛都是血红色的,但是张明不得不承认,那女体有着强大的精神诱惑力,如果是普通人,早已被迷惑丧失理智,拼命扑上前去了。 那黄衣老人身形摇晃着,显然弄出这么样一个怪物,他已经用尽了全力!那老人颤巍巍的伸出手指,黑铁塔蓦然消失,张明听到了那老人的狂笑声:“小贼!你会很荣幸的成为老夫血妖的第一个食物!哈哈哈……” “血妖??是血妖!!”正在观战的横飞突然狂叫起来。 “血妖?”末央生颤抖了一下:“就是在一千年前,修真界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才消灭的那种血妖??” “应该……是了……”萧狂的声音在眨眼间就变得无比沙哑。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深藏的恐惧。古风子缓缓的拔出了自己的宝剑:“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把消息送出去,让修真界尽早做好准备!” 横飞冷眼看了古风子一眼:“你不走?” 古风子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古风子虽然见识少,但萧师兄是我平生所见唯一让我心折的人!既然萧师兄没有逃避的意思,我自得和萧师兄一起试试血妖的威力了!” 横飞冷然道:“如果我今日逃生,今后我只能做一个废人!是壮烈一时或是苟活一生,这种选择还难不倒我横飞!” “说的好!”末央生拔剑大笑:“萧师兄是我的恩人!大恩未报,我怎么会让我的恩人死在我前面呢?!”末央生转头看向萧愁:“萧师兄,你的阴阳神速度最快,由你去向修真界通报血妖出世的消息吧。” 萧愁想了想,缓缓的回道:“萧凡不止是我们的大师兄,他还是我们萧家未来的家主!家主身亡,我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向雨仙,可是雨仙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了大家相劝的想法:“我要和他死在一起!”雨仙知道血妖出世的含义,她非常非常的恐惧,只不过她的恐惧远没有她的决心来得强烈!雨仙轻轻的一句话表明了她心中不可动摇的决心。 众人相视而笑,每一个人的决心都温暖着其他人,也被其他人的决心所温暖!比遇到一个知己更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遇到了一群知己! “我说……”横飞的目光凝视着前方,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笑道:“你们不觉得大哥有些孤单吗?” “呵呵……”萧狂笑道:“那我们就上去好了。” 众人刚想运起身法,身后却来一声沉喝:“站住!”说话的人是迡迡艺。 横飞回头看了迡迡艺一眼:“你要是想走的话没有人拦你。” 迡迡艺摇着头,冷然道:“主人是个武者,你们这么做是在侮辱他的尊严!” 横飞大怒,刚想开口叱骂迡迡艺,迡迡艺接道:“而且,主人还没有动用他最强的力量啊!” 众人全都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迡迡艺也感应到了那个血红色女人的强大压力,不过她依然固执的认为张明是最强的!迡迡艺歪头想了想,她并不是傻女人,虽然经常做些不可理喻的事、说过不可理喻的话,但这时候的迡迡艺脑筋很清楚,她一个人是根本无法阻拦这些人的,迡迡艺私自决定透露些秘密:“主人的最强力量分为两种,一种是明流一种是暗流,主人到现在为止一直用明流做战,他还没动用暗流呢!” 那血红色的女体突然眨了眨眼睛,活动了一下,一股妖异的红光透体而出,转眼间就冲上了九霄,和张明刚才纵横的亮金色剑气相比,张明那种剑气根本就是幼儿园里的小孩子所做的游戏!那红光不但在转瞬之间就笼罩了天地,让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红色,竟然把天上的层层云幕一扫耳光,天空中央,露出了一个圆圆的、红色的月亮! 就在这时,张明的胳膊突然痒了一下,魔教的传音阵被启动了,那魔教圣女的声音急惶的传过来:“那是什么气息??莫非……那老家伙真的把血妖召唤出来了?” 张明又往后退了几步,回道:“不是你的安排嘛!如你所愿了!” 魔教圣女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真的是血妖?” 张明冷笑道:“你的人不但来了,还感应到了气息,装什么?!” 魔教圣女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凄苦:“我来不是为了你来的,那老家伙临走时居然偷走了我圣教至宝,我是为了追宝才来的广州!算了,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不过我要告诉你,那老疯子召唤出血妖,我们大家都会倒霉的!他自以为自己能控制血妖,那根本就是做梦!血妖才不管什么圣教不圣教,只要是身上流淌着血液的生物,迟早都会成为它的食物!” 张明接道:“有什么办法除掉血妖?” 魔教圣女的声音很凄切:“没有办法!哥哥,你不用再恨我了,很快,我就跟着你一起去了!”旋即,魔教圣女切断了联系。 张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魔教圣女的绝望,她说的是真的?上过几次当的张明再不敢轻易相信那女人的话。而且此刻也不容张明分神,因为那血红的女体正在慢慢的活动着,好像正在适应周围的环境。 就在这时,红光突然淡了下来,天地逐渐回复了本来的颜色,张明马上又向后退了几步,暗自提升真元,拼命吗?如果强行动用潜力自己会受巨创的,但是不拼只有死路一条! 第三九七章血妖的蹂躏 那老人看到红光突然变淡,也愣了一下,旋即对张明咆哮道:“如果不是你这个小贼逼迫老夫,老夫召唤出来的血妖怎么会是一个不完全体!小贼,老夫今日必要把你碎尸万断!!” 天地回复本来面目后,张明感受到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他的信心、勇气又鼓了起来,不完全体?那就是说一定有破绽了?!张明冷笑着回道:“谁把谁碎尸万断还不好说呢!” 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正在对峙的、还是咱正在观战的,都没有注意到,红光虽然消失了,但天上的圆月依然是红色!! “小贼到此刻还敢逞口舌之利?”那老人喘息着说道,他本已是摇摇欲坠,刚才又咆哮了一阵,现在更加虚弱了。 张明下了最后的决心,运转起自己所能发动的所有念力。如果一个修真者用真元催动法宝,真元不济时法宝自然会停下;但是念力不一样,当催动念力以图达到某种状态时,哪怕你没有那种实力,念力也会拼命的压榨你身体中所有的生命潜力,直至你停止呼吸,念力才会散去! 念力包涵着意志力和自我催眠,就象有的新闻中说的那样,一位老大娘在火灾现场,为了救出自己一生的积蓄,竟把一个数百斤重的家用保险柜从五楼扛到了楼下,完成了心意,可是第二天,她就在无声无息中猝死了,这正是因为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生命潜力! 张明知道超负荷做战的后果,但是他别无选择!张明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他的一只眼睛变成了亮金色,一只则变得象一口深潭般,水虽澄清、但深不见底。 张明在突破了意识流做战方式后,威力大增,却不能再同时动用明流和暗流,否则头痛欲裂。这种结果张明不能接受,后来的几天内想尽了办法也无法做出改善,只好放弃了。现在,除了拼一次之外,张明无路可走。 他的本意是把暗流也组成一把刀,张明不相信那血妖可以在自己双刀乱斩的情况下逃生。谁知他刚刚运出暗流,就看到那血妖做了一个动作,张明马上放弃了原计划,把那暗流层层叠叠的裹在了自己身上,连脚底板都裹了几层。 那血妖只是为了习惯自己的状态而轮了一下胳膊,可那胳膊居然象飞机的螺旋桨一般旋转起来,化成了一团臂影。这意味着血妖具有远远超出张明想象的速度,那种速度对自己来说是致命的!自己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身,几次打击之后就可能失去做战的能力,可是对方呢?血妖是一团变异的血液,唉……如果自己把a组的火收服就好了,血妖应该怕火吧? 张明的头开始痛了起来,他忍受着痛楚,用平静的目光盯着那黄衣老人。张明身边的所有小物体,石块、草根,或者是那些死人身上掉出来的零件,都被张明身上散发的力场驱动,慢慢的浮上半空。随着张明的每一次吐纳,都以张明为中心形成了一道小小的冲击波,从地上吹起了无数尘土再加上那些浮在半空的杂物,向四面八方荡去;等到张明吸气的时候,那些杂物又被张明吸了回来,凝在距离张明几米远的空中不动,然后再一次呼气。 那黄衣老人一愣,嘎嘎笑道:“小贼,还是有些门道!可惜反抗是没有用的!等血妖把你除掉之后,老夫再把自己的魂魄转到血妖里,嘎嘎嘎……我看天下还有谁敢和我对抗!!”黄衣老人笑得非常得意,他也确实有得意的资本。 天上的血月越来越红,就在这时候,在那黄衣老人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一只青灰色的手突然伸出了地面,旋即,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从里面钻了出来。错了,那不是人!无论是从他脸上眼眶处那两个大黑洞来说,还是从他身上那滴答着黑水的臭肉来说,他都绝对不是人,而是……僵尸! 张明的眉毛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一下,怎么……怎么真的有僵尸??张明蓦然想起德古拉公爵临走时那充满了诡异的微笑,难道德古拉真的搞出一个僵尸来了?记得那时候自己被逼无奈给德古拉签了一张欠条,欠德古拉一亿美元。德古拉说过自己的血每一滴都价值上亿,他是看在和张明很投缘的份上,才减价,一百万美元一滴。当时自己认为德古拉在胡说八道拿自己寻开心,根本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莫非德古拉说的是真话?算一算,一百万美元一滴,自己欠了他一亿,那就是说,德古拉用了自己一百滴血?那个老疯子……想到这里,张明的眉毛又跳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应该笑,血妖的麻烦没有解决,又多出了一个大僵尸!我该怎么办…… 随着僵尸的出现,天上的血月回复了本来的光泽,那僵尸慢慢了看了看四周,向离自己最近的黄衣老人走去。僵尸的动作非常慢,看起来样子很虚弱,不过,他行动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那黄衣老人没有觉察来自身后的危险,油尽灯枯的他没有多余的真元去感应外界:“血妖,我命你去杀了他,杀了他!”那老人的手直直的指向张明,那个血妖回过头看了走近的僵尸一眼,没做理会,转头紧盯着张明。 这句话是那老人一生中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旋即他就被他背后的僵尸死死抱住!那僵尸在他的脖颈上死命的啃着、咬着,几口之后,‘咔嚓’一声,那老人的脖子被僵尸硬生生咬断,脑袋掉在了地上滚了几滚,一动不动了,他的眼睛却依然圆睁,他到死也没能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僵尸并没有吸到血,从他依旧干涸的嘴能看的出来,那老人已经把自己的血都逼了出来,而那残破的身体完全靠最后的一丝真元支撑,那僵尸当然什么都吸不出来。 僵尸不甘心的抱着老人的身体又咬了几口,最后失望把老人的尸体扔到一边,抬头望着天上的满月,发出了委屈的嚎叫声:“呜……” 血妖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那老人已死,但是命令依然有效,她的眼睛死死的盯在张明的身上,还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谁知血妖这一动就引起了僵尸的注意,僵尸抬高自己鼻端处的两个小洞,冲着血妖的方向嗅了嗅,‘嗷’的一声,连滚带爬的向那血妖冲去。对僵尸最具吸引力的莫过于血液了,而那血妖则完全是由血组成的,僵尸怎么会不兴奋呢?! 张明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搞得目瞪口呆!那么厉害的魔教元老、把自己逼上了绝境的高手,竟然就这么死掉了?!张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他看到僵尸向那血妖冲过去,习惯了坐收渔人之利的张明更加开心了,好、好!等它们拼上一阵老子再偷袭吧!一举两得!! 不过人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张明是人,自然不会例外!就在那具僵尸堪堪就要摸上血妖的时候,血妖突然动了,一动就在瞬间跨越了几十米的距离,出现在张明身前,一拳就击中了张明的小腹,把张明打得倒飞出去。 饶是以暗流组成了一副严密的盔甲,小腹仍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痛楚,倒飞在空中的张明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其实他未必如此不堪、连一拳都招架不住,只是那个血妖掌握时机掌握的太好了!血妖出拳的那一刻,正是张明以为自己可以当‘渔人’的那一刻,也是张明警惕心最低的那一刻,张明万万没想到血妖会向自己出手,他愣了一下,就失去了招架的资格,因为血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血妖脚尖点地,身体如闪电般直向张明射来,张明大喝一声,手中的巨刀飞舞,劈头盖脸的向血妖劈去。 就在巨刀堪堪要劈中血妖的瞬间,血妖突然伸出手在张明的意识流上拍了一下,然后借着张明全力下劈的力道,身形加快速度,蓦然出现在张明的下方,一脚从下而上,以一种非常刁钻的角度踢向了张明的下阴。 张明骇然失色,这一脚要是踢实就算自己有暗流护身,恐怕今后也不能人道了,但是他人在空中,无法借力,用舞空术则太慢,张明只好尽力蜷曲起身体,虽然躲不过了但也不能让重要部位遭受攻击! 血妖一脚踢在了张明的屁股上,张明象个皮球般飞向高空,屁股那地方肉倒是很肥厚,但是在对方强劲的力道下,还是把张明疼出了冷汗。张明知道,这么下去他将没有还手的余地,急忙运起了木隐忍分身术,先逃出去再说! 一刹那有多长?以张明现在的实力运起一个木隐忍分身术是很快的,一刹那间足可完成,但是就这么短的时间,血妖也不让张明得逞!就在张明的法决运好的时候,血妖从下而上,追上了半空中的张明,一拳轰在了张明的前胸上,又把张明打得向地面上跌去,法决自然也就白运了。 那血妖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身体,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开始的时候张明还能看到血妖的身影,可以展开意识流去攻击对方,但是现在他只能看到一团红影而做不出及时的反应。 与空中那电光石火般的战斗成鲜明对比的是,地面上的僵尸挥舞着双臂,直勾勾的追逐着空中的血妖不放。如果说血妖似闪电,那么僵尸连蜗牛都算不上,他的动作太慢太慢了! 张明先后运起了三次木隐忍分身术,却没有一次成功!这意味着他在眨眼之间承受了三次重击!张明的嘴角飙出了一线血丝,神智也有些模糊起来,但是张明没有放弃努力,顽强的第四次运起了木隐忍分身术,他有着太多太多的牵挂,他不想就这么死去! 上天终于给了张明一次机会,那血妖看到连番的攻击都没能打死张明,索性欺到张明身前,用自己修长的大腿夹住了张明的脖子,试图用拧的方法结束她与张明之间的战斗! 红色的耻毛飘呀飘……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佳景?但是平日里欲望很强的张明,在此刻可没有心情去欣赏飘荡在自己眼前的耻毛,他快速的释放了木隐忍分身术,亡命般窜了出去。 在张明的木分身被夹断的同时,张明的本体出现在地面上,他激动无比的向僵尸冲了过去。那种激动就象渴了几十年的骆驼遇上湖泊、好象光棍了几十年的大汉娶到了美女……张明心中隐隐有个感觉,一定要让血妖和僵尸先打一架,除此别无活路! 那僵尸看到有人向自己冲过来,停下了身形,冲着张明示威性的嚎叫了几声。 张明一边冲刺一边再次运起木隐忍分身术,身形一晃,出现了两个张明,仍然在冲刺的自然是张明的分身,躲在僵尸身后的则是他的本体。 事实证明张明的谨慎做法真是太正确了,一道红影从天而降,轰的一声把张明的分身打了个粉碎,随后那血妖又窜起身形,再次向张明冲去。 张明运起最后的余力,把意识流转换成一面巨大的圆盾,迎上了血妖。他没有闪避,也没有理会僵尸抓向自己的指甲,他相信,在血妖和自己之间,僵尸会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 轰的一声,那血妖没想到张明居然不退反进,过快的速度也有快的缺点,她自己也不容易变招,结果她重重的撞在了张明的圆盾上,把张明撞了出去。而那僵尸,争气的僵尸,没有辜负张明的厚望,他一口准确的咬在了血妖的脖子上! 第三九八章妖物的致命呼唤 “啊……”血妖发出了清亢而愤怒的嘶叫声,虽然僵尸是从背后抱住的血妖,但是对血妖来说,角度不成任何问题!血妖的双臂奇异的弯曲起来,眨眼之间就对着僵尸轰出了上百拳。 虽说僵尸是一种具有极强抗打击能力的生物,但如果是一般的僵尸,可绝挡不住这样的连番重击,不过那是由德古拉大公爵用秘法在加上他身体里的上百滴鬼血刻意制造出来的极品僵尸!饶是他那灰黑色的肌肉被打得四处飞溅,但血妖无法摧毁他的骨架,僵尸依然死死抱着血妖,大口的吸着超级‘补品’! 血妖的血蕴含着极大的能量,张明看到从僵尸的喉头到心脏的位置,出现了一条闪亮的红线,那显示着血妖的血正快速的流向僵尸。 有了血液的补给,僵尸更加兴奋起来,他那灰黑色的肌肉不停的被打烂、打飞,但是肌肉也在不断的再生,而再生的肌肉却是一种粉嫩的白色! 血妖有些惊惶起来,加快了打击的力度和速度,但是战斗不可避免的向着不利于血妖的方向发展,因为血妖无法毁坏那僵尸再生出来的白色肌肉。她的攻击与其说是攻击,倒不如说是帮着僵尸再生! 血妖终于震怒了!这种妖物最重视的东西莫过于能量,她生存的目地也是为了积聚更多的能量,现在眼看着自己的能量一点一点的被对方吸取,血妖震怒到了极点! 血妖蓦然停下了攻击,她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拉回到腰侧,旋即血妖的双眼亮了起来,射出两道红光。红光旋转了一圈,在僵尸的前胸处聚合,而僵尸的前胸被红光照射的地方突然冒出了青烟,僵尸再生出来的白色肌肉被红光烤成了黑色,那僵尸痛得发出了哽咽声,但他的嘴还是死活不离开血妖的脖子,不管什么事也休想挡住他吸血!哪怕他被打得只剩下一个脑袋,他还是要吸! 血妖的拳头突然全力击出,从僵尸身上被烤黑的肌肉处打进了僵尸的身体,不完全状态的血妖智力很低,她感觉到自己的能量被对方吸走,那么她就要把能量吸回来! 僵尸闷哼了一声,双手抱得愈发紧了,他喉头处的红线也越来越宽。血妖的手则在僵尸的身体里抓住了红线的另一端,她的胳膊向轻风吹过水面一样,荡起了一阵波纹,那是她在往回吸血的标志! 僵尸感觉到不对劲,自己吸了这么多,身体中的能量却没有增长,他发狠加大了力量,牙齿蠕动几下,脑袋深深的埋在了血妖的脖子上,那血妖的脖子都快要被咬断了。 血妖也感觉到不对劲,自己吸了这么多,身体中的能量依然没有起色,她另一只手也打进了僵尸的身体里,两只手一起吸。 血妖和僵尸的血液加起来一共只有那么多,你吸过来我又吸过去,结果血液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奔流!血妖和僵尸谁都不敢稍做停顿,那么快的流动速度只要其中一个慢了一拍,那么所有的能量都会归另一个所有。虽然血妖和僵尸的智力都非常低,但是他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吸血上。 血妖和僵尸的身体不约而同的冒出了红光,红光的范围逐渐扩大,把周围上百米的地方都围了进去。 红光笼罩的范围内有二百多具魔教弟子的尸体,他们死的时间并不算很长,有的人体内的鲜血已经凝固了,有的人体内的鲜血还很新鲜。不管是新鲜的、还是凝固的,所有的血都在红光中变成了肉眼难察的颗粒,缓慢的向红光的中心流去。就在不知不觉间,所有的尸体都变成了恐怖的干尸,不止是人,就连那些飞溅到地上的血渍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张明没有发觉这种现象,他的天眼早已无力张开了,张明现在只剩下一击的力量,可是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手,他不敢浪费自己唯一的机会,只好手持巨刀,默默的观察着、等待着。 红光越来越浓,张明感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本以受伤在身的他终于忍不住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管是僵尸还是吸血鬼,哪怕是饿得要死,他们也不会去吸死人的血,死血里没有什么生命力。原本是暗红色的光圈在张明这口‘新鲜之极’的活血喷出来时,蓦然转化成亮红色,无数的红色颗粒加快了速度,向血妖和僵尸流去。 正在观战的萧狂几个人都发现了光圈内的异变,但是被红圈笼罩着的张明却没有发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站在局内的人洞察力当然比不上站在局外的人。而且张明吐出一口血之后,突然感到自己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四处冲撞,好似要破体而去一样!张明骇然之下连忙运转起残余的真元,以抵抗这种诡异的力场。他根本没去注意,自己喷出的那口血在堪堪要落在地上时,蓦然化成了无数颗粒,飘散在空中。 血妖和僵尸的生死之战依然在继续,血妖那妖媚绝伦的脑袋已经消失了,被僵尸整个吃了进去,而血妖的脚则象个绳索一样缠上了僵尸的脚,僵尸腿上的肌肉已经被血妖侵蚀光了,只剩下两根漆黑发亮的腿骨。 红色力场中出现了一个飞快旋转着的光球,它绕着血妖和僵尸旋转着,那正是张明吐出的那口活血激化出来的。随着无数颗粒的加盟,光球越来越大,距离血妖和僵尸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终于,光球融进了血妖和僵尸间的血色奔流中,闪起了耀眼的红光。 张明被这红光闪的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骇异的发现僵尸和血妖都不见了,场中只有一个红色的茧,有生命的茧!那茧在跳动着,好像人的心脏在跳动。 僵尸和血妖的争斗刚才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奔流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那奔流中蕴含着僵尸和血妖的所有能量!在这一刹那,所有的力量都归血妖所有,在下一刹那,所有的力量却又跑到了僵尸的身体里。随着奔流的涌动,血妖和僵尸逐渐有了融合到一起的趋势,对于那种奔流来说,血妖和僵尸都是自己的主人,又都不是。不过融合只是一个趋势,真正想要达到融和的地步还缺少一个契机,而红色光球的加入,正好填补了契机上的空白,能量奔流突然反客为主,不再听任血妖和僵尸的控制,把他们全都包在了一起。 僵尸是一种很古怪的生物,人身上有的东西他几乎都有,只是没有血。血妖也是一种很古怪的生物,人身上该有的各种脏器零件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她就是有血!他们之间的融合堪称完美、不可逆转! 其实僵尸这种生物的等级远远比不上血妖,不过这个血妖是不完全体,是被那魔教的元老硬召唤出来的。而僵尸却是德古拉公爵刻意制造出来的极品僵尸,远比普通僵尸厉害,而且僵尸动手在先,吸取了不少能量,从而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所以不管他们自己愿意不愿意,僵持的结果就是融合! 张明目瞪口呆,看着那个不停的跳动着的血茧,张明不知道他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不知道做什么才是正确的、做什么会给自己带来危机。张明只能端着他手中的巨刀,摆着拉风的造型。不过让张明松了口气的是,那给了他巨大压力的红光已经消失了,张明把所有的真元都运在了手上,准备随时做出拼死一击。 咔……咔……那血茧突然传来了破裂声,随即,血茧的外壳裂成了数片,掉在地上,化做了红色的尘埃。里面露出了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张明定睛看去,再次看傻了眼,那白色的小东西既不是血妖,也不是僵尸,而是一个小婴儿!! 那小婴儿歪过头看着张明,突然咿咿呀呀的冲着张明爬过来,张明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 一阵风儿吹过,那小婴儿在风中快速的成长起来,随即,又给可怜的张明带来了第三次强烈的视觉冲击!因为那小婴儿跪坐起来时,张明看得很清楚,那是个小女孩,可是等到她站起来时,却化成了一个小男生!等他向前走了几步,又蓦然变成一个含羞的少女,那胸前初起的花蕾和下身光洁的户门都证实着她的性别;可是等到她又走了几步,却又变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小青年。 张明感到一阵头晕,眼花了?眼花也不至于这样吧?张明闭上眼睛,身体趔趄了一下,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骇然发现一个女孩子正站在自己身前,并且温柔的伸出手指抹去张明嘴角的血渍。张明第一个反应就是砍人,只是他的手握紧后又悄悄的松开,因为他没有感应到任何危险的信息。 那女孩子把手缩了回去,凑到她的鼻子下嗅了一嗅,然后露出了娇媚的笑容,可是在这一笑之后,她又变成了他,一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对着张明微笑,雪白的牙齿在月光下格外引人注目,他对张明说了两个字! 张明听得清清楚楚,他蓦然竖起耳朵、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在收缩着,旋即他就感到胸中一阵气血翻腾,手中的意识流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张明身体摇晃了一下,强行动用潜力的后果在此刻发作了,张明头痛欲裂,心力交瘁到了极限的他再也承受不了这种震惊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张明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所向无敌的张明被对方用两个字击倒了,这是张明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败绩,虽然他以前也昏迷过,但那是在所有的敌人都倒下之后! 张明的心志坚韧顽强,他本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击倒的,哪怕是那怪物对张明说:“我要吃了你!”张明也不至于这样,一死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可是那怪物说的话没有一点威胁性,他冲着张明说的是:“妈妈!” 对张明的性别而言,是无可置疑的,他是男人!也许那怪物如果喊他‘爸爸’的话,张明也不会这么没有抵抗力,但‘妈妈’实在超出了张明的理解能力,怎么可能?? 张明倒在地上,山岗处正在观战的众人不约而同的一起冲上前去。这一次迡迡艺没有阻拦,她知道,自己的主人虽然行事无情、狠辣,有时候也特别卑鄙,但是她的主人是绝对不会躺在地上装死人的!这种懦夫行径,强大的主人可做不出来! 那怪物察觉到众人的行径,她张开嘴冲着众人发出了威胁的叫声,不过萧狂、萧愁、横飞几人现在已经红了眼了,他们奋不顾身的分成一个扇面向着那怪物围去,他们决定就算自己死在这里也要把张明救出去! 那怪物勃然大怒,他的手指前端冒出了十只血红色的指剑,然后弯腰躬背就想展开进攻。 这时昏迷中的张明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那怪物一愣,低头看了看张明,旋即突然弯腰抱起了张明,以一种极限的速度向远方一溜烟窜去。 “混帐!”萧狂几人大惊失色,横飞、末央生、古风子三人同时祭出了自己的宝剑,三道光芒耀眼、瑞气缭绕的霞光直向那怪物的背后刺去,而萧狂大喝一声,一道金色的人影从他的身体里窜了出来,闪电般冲向了那怪物。 那怪物的身形突然一折,避过了萧狂几人的攻击,随后换了个方向继续向前飞奔。 等到众人想再次拦截的时候,双方的距离已经拉得太远,“追!”横飞双眼血红,当先展动身形,萧狂突然道:“先等等,萧愁和迡迡艺已经追上去了,我们等等消息做好准备再追!” 第三九九章虚弱 这里是珠江旁的一个支流,四下里静悄悄的,树叶在月光下微微颤抖着,一层淡薄的水汽在空气中飘过,迷茫的蚊虫旋转飞舞着,嗡嗡的闹成一片。前方,一条小河闪着银灰色的光缓缓的汇入了珠江。 张明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凉凉的东西流进了嘴里,顺着喉管流下去,所过之处,给他来了一种凉爽的快意。疼……头疼……张明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现在正被一个人抱在怀里,张明歪过头,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妖媚无比的脸庞,张明皱起眉头却又蓦然发现对方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男子,张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激动之下,胸口传来一阵烦闷的感觉,随后张明就把自己刚才喝下去的水尽数喷了出来,喷在那男子的脸上。 对方对张明失礼的举动一点不在意,反而惊喜的说道:“妈妈……” 天啊……饶了我吧!这是张明有生以来第一次向上天做企求!他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头,他的头疼得象有人拿着无数根钢针在刺一样,这就是老子对修真界的第一战?再来一次这种事我还活不活了?!张明叹了口气:“这是什么地方?”现在唯一让张明感到高兴的事就是身边的妖物对自己没有一点敌意,反而充满了莫名的依恋,但……他为什么不叫我爸爸呢?这样老子心里也好受些! “是小河。”他又变成了她,妖媚的脸、高耸的胸、修长的腿,无一不散发着奇异的魔力!此刻是张明的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而且又没有防备,一下就被对方迷惑住了。张明浑然忘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和一身的伤,甚至忘了头痛,一双大手极其不老实的向对方的大腿摸去。 好滑的感觉……比豆腐还要嫩,还充满了弹性,真是天下第一流的……张明正呆想着,她又变成了他,张明的手摸上去,突然摸到了一个不应该摸的东西,张明如触电般缩回自己的手,人也从迷茫中回复了清醒,此刻,他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我靠!! 那妖物可猜不出张明正在想什么,他轻声说道:“妈妈,你很虚弱。” 张明暗道,废话!我可是连番血战了三场,这么车轮战下来铁人也抗不住!何况最后还得对付你这样的怪物!张明闭上了眼睛,运转着体内剩余无几的真元,他要尽快回复力量。 身后的妖物突然消失,张明惊讶的张开眼睛看了看,旋即,眼前一花,那怪物拖着个东西又出现在张明眼前:“妈妈,吃!”说完,那怪物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张明眼前。 那……那是个人!一个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张明的女人!张明刚想说话,‘孝心’非常强的怪物俯下身,一把抓破了那女人的脖子,随后扒开伤口,那女人的鲜血直溅了张明满脸,那怪物殷勤的说道:“妈妈,吃!” 张明猛然转过身干呕了几下,说实话,死在他手里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吸人血的事张明可没做过,也不想去尝试,张明怒叫道:“给我拿走!!” 那妖物一愣:“妈妈不喜欢?” 张明刚喊完话马上就后悔了,以自己目前的状态和妖物翻脸可是个愚蠢的选择!张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妖物眼中并没有恼怒的意思,反倒露着委屈,张明放下了心,伸出一根手指:“我让你做一件事你能不能做到?” 那妖物道:“能。” “你……你能不能不再变来变去了?我看着头晕!”张明小心翼翼的说道,随后,那妖物正好变为女身,张明急忙伸出手去在妖物的乳房上摸了摸:“我喜欢你这个,你不要再变了好不好?就这个样子!” 那妖物惊讶的用手指着自己的乳房:“妈妈喜欢?” “对,我喜欢!”张明点头道,他发现妖物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心中不禁奇怪起来,怎么?难道不让妖物变化对他的能力有影响吗?那更要逼迫他答应自己的要求了! 谁知那妖物突然伸出手来,五指如利刃般切进了自己的乳房,然后用力一转,硬生生的把自己的乳房旋了下来。她手捧着自己血淋淋的乳房递向张明:“妈妈,给。” 张明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座雕像,连眼珠都不会动了,脑中一片空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遇到这么一个疯妖怪! “妈妈,给。”那妖物把自己的乳房硬切下来,对她自己来说,也是非常痛苦的决定,她疼得流出了眼泪,当然,她的眼泪是血红色。 “我……我是说我只喜欢摸一摸……”被惊醒过来的张明满脸都是苦得不能再苦的苦笑:“我只是喜欢摸啊……”张明可不敢再乱说话了,看得出来自己‘要’对方的乳房,那怪物是下了不小的决心才把乳房切下来的,如果对方再次误解自己的意思,说不定会认为自己太贪婪,突下毒手,那自己死得也太冤枉了! “喜欢摸?”那妖怪没有明白张明的话,用充满疑问的眼神看着张明。 “这样,就是这样。”张明伸手撕裂了那具女尸的胸衣,脸上装出付特别‘满足’、特别‘幸福’的微笑,在那女尸的胸前抚摸起来。造孽啊……张明心中哀嚎着。 “摸?摸!”那妖物点了点头,看样子明白了张明的意思。 张明见状指了指那妖物手中血淋淋的乳房:“这个……你放回去。” “嗯。”那妖物答应一声,把乳房拿了回去,随后她胸前的创口处射出无数股血线,她看都不看,直接把乳房放在胸前,那血线把整个乳房都包了起来。过了片刻,随着血线的消失,她的乳房完完整整的长在了她胸前,好似从来没有切断过一样。 张明刚想安慰那妖物几句,突然远处传来了人的嘈杂声,还有几条狗疯狂的叫声。那怪物蓦然站起,双眼变得血红,张明急忙伸手拉住了她:“带着我离开这里,我不许你再伤人!”张明说这句话可不是假清高,他可以为了达到某种目地而杀人,甚至杀多少都无所谓,但他绝不会只为了杀人而杀人,杀人只是手段!只有那些异类的妖魔才会以杀人为目地。 “好的,妈妈。”那妖物答应一声,俯身抱起了张明,抬腿一纵,就跳过了那条小河,随后一路狂奔而去。 “妈妈,去哪里?”那妖物一边飞奔一边问道。 “山,大山!随便找个大山吧。”张明可不敢带着这妖物回广州,自己的状态虚弱到了极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再次昏迷过去,到时候谁来控制这妖物?话说回来,就算自己现在处于全盛时期也未必能控制得住啊! ※※※ 广州城内,警备队训练逐渐的松弛下来,因为他们得到了消息,所有的妖物都被除掉了,再没有什么东西会威胁他们的正常生活。虽然做为广州特派员的张明到现在渺无音信,虽然张明是与那怪物的头领做生死战才身受重伤,但这些与他们无关,他们不会为张明掉一滴眼泪的。有很多上位者都有一种卑劣的期盼,他们既希望天下的臣民永远顺从、无条件的满足、支持上位者的任何欲望,又希望自己能得到臣民的真心爱戴,在历史上给自己留下光辉的一笔,以另一种形式完成永垂不朽的梦想! 可惜,每一位上位者都必须是一位权谋家!否则,自己的位置绝对坐不长!有权谋就必然有牺牲,人生就象是天平,你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要在天平的另一端放下相应的筹码!当上位者通过别人的牺牲给自己换来巨大的利益时,他会象那些毒瘾在身的人一样,喜欢上这种牺牲,当然,是牺牲他人! 一次权谋还可以通过周密的计划,让这件事情成为永远的历史之迷,但是当他踏过累累的白骨走上金字塔的最顶端时,他牺牲了多少人?权谋了多少次?他的事迹终究有败露的那一天!有多少当年不可一世的领袖到后来都变成了毁誉参半的上位者,也仅仅是一个上位者! 与上位者相反的是,那些被上位者牺牲掉的棋子,却往往可以赢得民众千百年始终如一的爱戴!上位者通常不喜欢那些把民众利益放在第一位的臣子,牺牲掉他们上位者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上位者需要的是奴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奴仆!而那些可怜又可敬的棋子,为了不愧于心,他们只能在天平的另一端放上自己的生命,而换来英雄的桂冠!就用岳飞来做个例子,他自投罗网被上命所杀,那么他就成了一个名声赫赫的英雄;如果他带兵造反,那么史书会把宋朝灭亡的原因推在岳飞身上吧! 在信息极度发达、人情又非常冷漠的今天,再没有人会被上位者的光芒所迷惑,人们都知道,在那耀眼的光环下,不知道隐藏着多少阴暗!崇拜?感动?笑话!想想今天晚上吃什么菜才是正事! 所有城里的人不但不为张明难过,反而露出了喜色,毕竟,威胁自己安全的怪物都消失了! 不过在望花区警备队的大楼里,却充满着悲哀的气氛,跟踪那怪物的萧愁和迡迡艺都回来了,以他们的速度根本无法跟上那怪物。萧狂还好点,迡迡艺不但精疲力竭,嘴角也渗出了血丝。迡迡艺看到自己的身法跟不上时,一急之下竟然用木隐忍分身术去追,她一个瞬移虽然可以移动几十米的距离,但是真元的消耗也是巨大的,等到她用了上千个分身术之后,终于内伤发作、不支倒地了。 萧狂在第一时间就把张明失踪的消息传到了上海,老头子当时就暴跳如雷,旋即不惜真元用燃灯术探到张明依然活在人世的时候才松了口气,随后,老头子劝慰了哭闹不休的小刀、冥云秀几人,就带着几个人手赶到了广州。 连续几天,老头子都在广州外围没日没夜的搜索着,可依然找不到任何踪迹。按理说,如果那妖物在方圆五百里之内,凭老头子那已可以抵御天劫的功力完全可以感应到,答案只能是一个,张明不在这附近,甚至已经不在广东省。 末央生听到老头子的话之后,当机立断,召集了所有五岳盟的人,以广州为中心,形成一个半扇面,向内地辐射进行大范围的搜索。而雨恩长大师在雨仙的哭闹下无奈的接了一个最费力的任务,广州以南的南海海面,都归他一个人了…… 雨恩长看到雨仙哭肿了的双眼的时候,心下就是一凉!一个女孩子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痛哭,其中的意味只要是人都明白!雨恩长非常不高兴,试图劝解雨仙,张明有那么多女人,他可不能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跳进火坑!但是后来,他听横飞说了当时的情景,雨恩长悚然动容,所忍者深、所谋者重!竟然掩藏实力掩藏到那种地步,连他雨恩长都被蒙在了鼓里,那张明的心机到了何等地步?!他可不会象横飞那样相信张明的鬼话,什么不喜欢显耀、什么没必要用全部的实力,那些都是托词! 雨恩长修真前是个小有名气的影星,见惯了浮华,因爱妻车祸惨死他才抱着刚满月的雨仙走上了修真之路,那种看破一切的心境让他成了人生的智者、达者,他知道,硬性拆散雨仙和张明且不说雨仙会怎么做,那张明必然会怀恨在心,让心机深沉如海的张明记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许……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四零零章骑着美女到处飞 长长的武夷山脉蜿蜒至千里,这里虽然少有名峰古寺,但也算是个风景独特的地方。其实说句不好听的话,所谓名山古寺,和红尘中的妓女在某些地方非常相似,何谓名妓?有文人骚客捧的就是名妓!如果没人捧,饶算貌比西施、文赛蔡姬,也不过是勾栏院中的一棵不知名的摇钱树罢了。 徐霞客的一句‘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把五岳和黄山捧到了极限,从此名扬天下! 武夷山没有高耸的主峰,但是那山峰一座连着一座,当你以为翻过这座山峰就可以走出武夷山,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站在峰顶时,你就会看到,前面依然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重重山峦。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据说华南虎已经快绝迹了,武夷山里可没有老虎,但猴子真的能成为霸王吗?真是笑话!一声响亮而悠长的啸声证明了这句话只是一个笑话!不要说什么猴子,那敢于和老虎一争长短的黑熊与野猪听到了这声长啸,都被吓得亡命般向森林的深处逃去。 那么,发出了那声长啸的生物就是霸王了吧?又错了! “驾,驾驾!”森林中又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旋即,一条白色的身影从森林的上方飞跃而出,眨眼间就飞出了几十丈的距离!古怪的是,她的身影虽然是白色,但身形闪动间,却散发出让人惊惧的血红色光芒。 “驾、驾!”张明正骑在那妖物的脖子上,顾盼生威,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神采。 张明在刚刚懂事的时候,为了能成为象孙悟空那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他自愿放弃了玩游戏的权力!在别的小孩子过家家、抓蜻蜓、去游乐园的时候,张明却在对着扑克牌苦修着念力!有的人为了金钱放弃了亲情,有的人为了生命放弃了尊严,而张明却在五岁的时候为了当英雄放弃了童真。 不过他那只是压抑了自己的感情!在自己重伤在身、真元消耗殆尽,不得不跑到武夷山躲避一时之后,张明快乐的象一个小孩子一样,他暂时忘掉了仇恨与责任,一天到晚除了修炼之外,就是骑着那妖物四处玩耍,当然,他自己清楚,这只是暂时的,等到自己伤好之后,他必须要回去。 “那边,驾!”张明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妖物又发出了一声长啸,身形几个纵跳,就来到了张明所指的山峰上。 张明眯着眼睛,看着那在雾中时隐时现的山峦,心中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里没有争斗、没有血腥,这里是一个自在的世界!可是……自己能出世修行吗?自己几番出生入死才打下来的大好家业就这么放弃?答案只能是一个,不能!! 张明悠悠的叹了口气,抚摸着那妖物的头发:“喂……总叫你‘喂’也不是一个办法,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嗯……你是妖怪,名字里少不了一个‘妖’字,叫萧妖?不行,不好听。” 那妖物一动不动的站着,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 张明自顾自的说道:“叫张妖?更难听了!” “嗯……要不然你跟赵雷的姓,叫赵妖?靠,那不是造谣了吗?也不行!” 张明想来想去,自己身边人的所有的姓,配上‘妖’字都不好听,突然一个灵感浮了上来,为什么一定要带个‘妖’字呢?难道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妖怪吗?张明决然道:“你就叫萧灵好了!跟我一个姓!嗯,这名字还将就!”说完张明一个空翻,翻到那妖物身前,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萧灵好了。” 那妖物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萧灵!” “是啊,你就叫萧灵了。”张明用手捶了几下头部,现在头部的阵痛虽然比刚到武夷山的时候轻了很多,但发作的还是很频繁,刚才自己给那妖物起名字居然也引发了阵痛,难道自己今后还不能用脑子思考问题了吗? “好。”萧灵点头应道。 张明手掌一伸,手中出现了一把长达五米的亮金色长刀,比自己全盛时期短了一半还多。张明苦笑了一下,算下来想回复到原来的功力,怎么也得再过上七天。七天就七天吧,反正自己在这里过得蛮开心的,虽然说一直都很担心广州那边的情况,不过急是急不来的。何况,现在自己还没能找出萧灵的弱点呢,万一回到广州之后她发飙了怎么办? 张明收起了意识流,一个倒翻又骑上了萧灵的脖子,手指指向东方:“那个方向我们还没去过,往那里走吧。” 萧灵惟命是从,纵身向东方跃去。 张明的谨慎有些不必要,他不知道,那血妖与僵尸融合的时候,进入了先天混沌状态,他们丧失了自己的所有意志,除了一些本能还保存着。而张明的功力已经很深厚了,他的血中蕴含着很多灵力,在那融合出来的妖物没有任何意志的情况下,他的血成了妖物的主宰,这也是那妖物张开眼睛之后,对张明有一种莫名的依恋的原因。那妖物在今后在本能的驱使下,也许会做出些让张明恼怒的事,但她绝不会去伤害张明,就象自己的手不会违背自己的意志去伤害自己的身体一样。 就这么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张明逐渐接近了武夷山的中部,眼前出现了几座别致的山峰,一共六座山峰象荷花一样,护卫着中间的一座平顶山,而张明和萧灵则正站在其中的一个花瓣上。 萧灵突然后退了一步,从嗓子里逼出了一声低吼,这是遇上了敌手的征兆。张明一愣,极目向前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张明感应到萧灵有些紧张,不过,张明转念一想,遇上了敌手又怎么样?谁能对得过自己和萧灵的联手? “萧灵,前进!”张明嘻笑着唱起了一首老歌:“我们的队伍象太阳……前进!” 听到了张明的命令,萧灵没有任何犹豫,纵身就向前窜去,没几个纵跳,就来到了中间的平顶峰上。 峰顶中间是平的,象球场,但并不是很大,至多有百米左右,而平顶的周围是一圈嶙峋的怪石。张明的神色终于郑重起来,因为整个峰顶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不要说树,连草都没有。 这可就有些奇怪了,周围的山峰都是郁郁葱葱的,这个山峰怎么象和尚一样?张明的目光定在了东方的三块巨石上,那上面好像有字。 “萧灵,过去!”张明现在已经习惯了坐在‘坐骑’上四处兜风。 萧灵向前窜去,只是刚刚窜到一半,蓦然停下身形,改前冲为上纵,要不是萧灵用双手扶了一下张明,措手不及的张明就自己冲上前去了,惯性对高手来说还是起作用的,尤其是措手不及的高手。 就在萧灵上冲的同时,一条青色的东西从地下蓦然钻出,追向了空中的两人,萧灵身形一折,毫不费力的避开了对方的攻击,落在起步的地方。 张明看清了那个东西是一条巨大的青蛇,别的不说,那青蛇身上的鳞片每一片都有鼠标垫那么大,而闪着寒光的獠牙有暖水瓶那么粗,它只露出了半个身体就占据了顶峰四分之一大小的面积,冲着张明和萧灵发出了震耳的嘶吼声。 张明怒形于色,右手一伸,意识流组成的长刀出现在手中,虽然那青蛇看起来恐怖到了极点,但是张明一点也不怕!与其说他对自己的功力有信心,还不如说他对自己的‘坐骑’有信心,什么妖物能是血妖的对手呢? 张明手中的长刀一指,装模作样的喝道:“何方妖孽,竟敢惊扰本帅?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那青蛇当然用更大的嘶吼声回答张明。 张明玩心大起,这些天自己的日子虽然过得很自在,但是也有些无趣、不刺激,用梁山好汉李逵的口头禅形容就是‘淡出个鸟来!’,而且张明心里有个感觉,自己好像撞到宝了。 不管怎么说,首先都要解决眼前的青蛇,张明用手拍了拍萧灵的脑袋,大喝道:“驾、驾!” 在萧灵那单纯之极的妖脑里,已经养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张明的‘驾’字刚出口,萧灵就如闪电一般向前窜去。 那青蛇把头一缩,然后猛的射了出来,直咬向前窜的萧灵。 虽然说萧灵的肩膀上驮了一个张明,但她的速度也远在青蛇之上,萧灵身形一闪,从青蛇的嘴边滑过,而张明则轮起手中的长刀劈在了青蛇的嘴上。 不管是什么生物,皮肉再坚硬也硬不到嘴巴里,张明的刀在那青蛇里的嘴上砍出了一层血浪。 那青蛇痛的嘶吼着一窜几十米高,庞大的身躯落在地面上时把大地都震得抖了几下。不过张明是个喜欢痛打落水狗的人,萧灵是个对手不死战斗不止的妖物,就在那青蛇一跳一落的时间里,萧灵驮着张明在那青蛇身边饶了几圈,而张明一连挥出了十几刀。可是这十几刀的效果加到一起也没有第一刀好,那青蛇除了被砍掉了一些鳞片之外,并没有别的创伤。 那青蛇狂怒起来,张嘴就喷出了一口黑色的雾气,张明知道那雾气铁定有毒,身体向下沉了沉,他怕萧灵因为她不惧毒素,就硬生生往雾里冲,那他可惨了。萧灵心领神会,身形一个盘旋,向下冲去。 张明轮起长刀又在那青蛇的腹部一口气砍了十几刀,青蛇的腹部没有鳞甲的保护,张明可谓是刀刀入肉、刀刀见血。 腥臭无比的蛇血扑面而来,张明皱了皱眉头,轻喝道:“退!” 但是……意外发生了,萧灵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任由蛇血扑了她和张明一身。 这时,青蛇的大口从上面急咬而至,张明又急喝了一声:“退!” 萧灵依然是动都不动,张明刚才一直只动用了两层功力,他现在是养伤期,不是争强斗勇的时候,在这危急关头,张明急忙运起全部的功力,闪电般从萧灵的肩头倒翻出去。随后,张明在半空中看到青蛇一口就把萧灵吞掉了。 萧灵是血妖和僵尸的融合体,在张明的强令下,这一路上她没有妄杀一个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饥饿!虽然张明考虑到了这点,在武夷山的时候抓了些野物让萧灵充饥,但是对已经进化成了顶级妖物的萧灵来说,怎么可能去吸那些鸟兽的血呢?她当着张明的面吸进去,回头就趁着张明不注意,把那些杂血都吐掉了。 最初面对着这条青蛇的时候,萧灵还可以控制自己,张明第一刀就砍在青蛇的嘴上,砍出了一层血浪,萧灵闻到了腥味,心就开始躁动起来,这只青蛇的血远比普通人类的血要高级!萧灵的判断方式很简单,血中蕴含的能量越高就越高级。而在张明最后那轮进攻中,面对着扑面而来的血浪,萧灵的本能不可抑制的膨胀,和她的神智斗了个旗鼓相当,所以萧灵呆在那里动弹不得。 张明运起舞空术飘在半空中,默然观察着,对于萧灵的安危,张明一点都不担心!莫不是萧灵的野性发作了?想起这些天来把萧灵当马骑的经历,张明忍不住有些心虚,不知道妖怪有没有自尊心,如果有的话……那就坏了! 青蛇成功的‘消灭’掉了一个对手,得意的冲着空中的张明喝喝发威,就在这时,青蛇的腹部蓦然发出了耀眼的红光。 第四零一章最珍贵的东西 那青蛇突然痛苦的翻滚起来,粗大的蛇身不停的抽打着地面,那轰轰的声响和颤抖的地面声势奇大,好似有几十台打桩机以同一个频率撞击大地一样。无数的碎石飞溅上空中,象雨点,只不过真正的雨点是从天上往地上掉,而碎石是从地上往天上飞。 张明又升高了几十米,避开碎石,然后运起目力向下看去。 嘶……那青蛇突然尖嘶一声,转过头一口咬向自己的蛇身,它那巨大的獠牙尖利无比,只几下子就刨开了自己的蛇腹,红光大盛的萧灵正在里面,青蛇一口就咬在萧灵的身上,竟然把萧灵的腰部从左右切开,里面的脏器都显露出来。 “嗷……”本能占了上风的萧灵正在痛快淋漓的吸着蛇血,初遭到意外的打击,她狂吼一声纵身跃起,举起看似娇嫩的拳头向蛇头击去。她受的伤对僵尸来说不算什么,对血妖来说更不算什么,她的行动速度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战斗场面看起来很滑稽,萧灵的拳头、胳膊和蛇头比起来相差极为悬殊,看起来就象一个人在用一根火柴棍去捅一块巨石,结果,应该分毫不动的巨石却被火柴棍捅翻了! 在那一瞬间,不知道萧灵打出了多少拳,青蛇的蛇头象撞上了弹簧一样,高高扬起,而后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青蛇眼中原本闪亮的磷磷绿芒也逐渐的黯淡下去,最后,除了它的尾巴还在一下又一下不甘的敲击着地面外,再也无力做出别的动作了。 萧灵身形一闪,又窜到青蛇腹部的创口处,双臂向左右一伸,无数的血线从她的胳膊中飞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缠上了青蛇的身体。 站在空中的张明用肉眼就可以看到,那青蛇的身体逐渐的萎缩下去,而萧灵外射的红光却越来越亮,终于,青蛇的尾巴也无力拍动了,它身上的鳞片也一片片的脱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死白色的肌肉。 当那青蛇变成一堆恶心的死肉时,萧灵充满兴奋和满足的向着天空长啸一声,随后身形一闪,直破入蛇腹内,紧接着,她在蛇身的另一处击出一个新的大洞,直向空中的张明飞来。 张明露出了平生最慈祥、最和蔼的笑容,心内很有些忐忑,这种心情用什么成语来形容好呢?养虎为患?不对,与狼共舞?也不对,萧灵要比狼可怕无数倍啊!张明一手运起了木隐忍分身术,一手运起了隐身术,随时准备跑路。 萧灵停在张明身前,露出了一个妖媚无比的笑脸,张明轻吁了一口气,把法决散去。 “妈妈,给!”萧灵手里拿着一个隐隐发着青光的、类似珍珠一样的东西。 “真是好孩子,知道把最好的东西给妈……给我!”张明用眼睛一扫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青蛇的内丹!不过自己是人,吃青蛇的内丹做什么?虽说可以在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功力,但是在将来,真元的混杂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危害。 张明接过内丹,瞄了一眼萧灵,看到萧灵眼中充满了羡慕和不舍,张明眼珠一转来了主意,这可是个加深感情的好机会!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珍贵?就是那种你以为将永远失去,却又惊喜的发现失而复得的东西!张明张开了嘴,把内丹放进自己的嘴里。 “嘻嘻……”萧灵快乐的笑了起来,张明知道萧灵的笑是真心的,她还没学会伪装自己。 张明微笑着凑过去,用手轻轻蒙上萧灵的眼睛,然后掏出了口中含着的内丹,塞进萧灵的嘴里。萧灵惊讶的睁开眼睛,她当然能感应到自己的嘴中是什么东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张明的微笑更加慈祥、和蔼,他真心的希望萧灵能永远记住这一幕,永远记住自己的微笑,张明点点头鼓励萧灵把内丹吃下去。 萧灵的眼中浮现出喜色,不过非常‘孝顺’的她并没有马上把内丹吃下去,还在犹疑着,张明又点了点头,并且伸出手抚摸着萧灵的头发。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象个宝……张明轻声哼唱着某部电影的主题曲,同时在心中下了个决定,等到萧灵懂得了人事之后,一定要带着她去欣赏那部电影,让她永远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庇护!当然,如果有人追根究底的问,张明会汗颜的,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在庇护谁呢…… 萧灵的感应能力很强,张明又是个制造气氛的好手,萧灵感觉到了张明眼中那浓浓的‘母爱’,终于下了决心把内丹咽了下去。 “嘻嘻……”空气中响起了萧灵欢快的笑声,她真的是太高兴了,以至于她的身形化做无数的影子,在张明的身前身后到处乱窜,张明依然在慈祥的微笑着,他并没有去追寻萧灵的身影,太累了,反正她飞够了自然会在自己眼前出现的。 “妈妈……”果不其然,萧灵飞了一会出现在张明身前,不懂风情为何物却又充满了万种风情的眼睛紧盯着张明,嘴唇上下蠕动着,看得出来,她非常激动,但是凭她那初萌的心智,又实在找不出适当的能表达出自己感情的词句,萧灵呆了半晌,突然捧起自己的双乳凑了上来:“妈妈,摸!” “啊……”张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心神也是一荡,虽然张明这些天来一直骑在赤身裸体的萧灵身上,当然,是骑在脖子上,但是他从来不敢做出什么举动,谁知道萧灵有什么不能触犯的禁忌?万一搞出什么事体来,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张明显得很克制,除了骑在萧灵脖子上之外,从来不做多余的动作。 面对着送到自己面前的双乳,张明干笑着伸出手去摸了摸:“好……好摸,真好摸。” 萧灵的眼睛突然眨了眨,眼里露出了一丝不解,张明急忙缩回手,不会是摸出感觉来了吧?“走,我们下去,看看那石头上是什么?”张明又开始玩转移话题的老套路,并且不等萧灵回话,他已经一马当先向下面飞去。 张明现在的实力很强,舞空术也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此刻为了躲开萧灵他正全力下冲,谁知腰间一紧,接着,萧灵的脑袋就从张明的胯下钻了过来,然后,萧灵照老样子驮着张明向下俯冲。张明的心先是一叹,唉,这速度……真是无法和她相比啊!随后又是一喜,看样子她习惯了?习惯了就好,习惯了就离不开我了。 眨眼之间,萧灵就冲到了巨石前,张明举目望去,巨石上居然用篆体写着两行字。篆体张明可是接触过不少的,别的不说,萧家的秘笈里就有不少是用篆体写就的,不懂篆体根本无法领会其中的意思。 巨石的左边写着:心地仁厚者,左。右边则写着:心地阴毒者,右。 这是什么意思?张明指挥着萧灵饶到巨石后边,蓦然看到两个阴森森的洞口,原来如此,两个洞口选择一个吗?真他妈的搞笑!天下人谁会承认自己是心地阴毒者呢?自然都会进左边的洞口了! “你能感觉到洞里有什么吗?”张明问身下的萧灵。 萧灵摇摇头。 张明认真的感应了一会,旋即又指挥着萧灵回到前面,观察了那三块巨石一会,石头只是石头,并没有什么异常。 里面会有什么呢?哇……富可敌国的财宝,要不就是绝世秘笈,能让人修炼之后马上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秘笈!张明嘴角露出了轻蔑的微笑,他不信这个!张明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妙的棋手,布局严密、眼光深远,按照自己的棋路走下去,他早晚会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那才是实实在在的,这种玩意……呵呵,可以去骗别人,但不要来骗我。 张明伸出手,展开了意识流:“萧灵,冲上去!” 萧灵纵身向前,张明长刀卷动,一刀狠狠的击在中间的那块巨石上,强劲的力道狂卷而出,眨眼间就把那巨石毁成了一堆碎石。 张明收回意识流,刚想命令萧灵离开,蓦然感觉到萧灵颤抖了一下,张明一愣,向前看去,看到了一根插在地上的铁棍,说是铁棍又不太象铁棍,因为上面有一圈把手。那铁棍上面到处都是锈迹,还布满了细小的裂纹,就这么个破东西卖给收破烂的能卖上几角钱吧,兴许人家还不收呢! “萧灵,上去。”张明命令道,他想走到前面用天眼再好好观察一下。 谁知萧灵没有动,张明有些奇怪:“萧灵,上去,你听到没有?” “妈妈,怕……”萧灵的声音里露着几分恐惧。 “怕?”张明的神色一下子郑重起来,他一个倒翻跃到那根铁棍身前,仔细的看了看,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啊!但是,萧灵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怕什么东西的!张明左右看了看,睁开天眼,向那根铁棍的里面看去。 初始还没事,等张明天眼透过那层铁锈,进到了里面时,突然眼前一花,一道蕴含着极大力量的霞光从铁棍里射了出来。正在弯腰、伸头,运转天眼的张明根本没有防备,正正被那道霞光劈中了前胸,张明一个倒翻就被击飞了出去。 碎石纷飞,张明的身体头下脚上撞上了旁边的一块巨石,他整个人象一个倒过来的‘大’字一样,深深的陷到了石头里面,一口鲜血无可抑制的从张明嘴里喷出,倒流过鼻子,遮住了眼睛,最后染进了自己的头发里。 “妈妈!”萧灵惊叫一声,身形冲了过去,双手象切豆腐一样切进了巨石里,拉住张明的胳膊,想把张明从石头里拉出来。 “轻点啊!”张明痛叫一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象被打散了一样,无处不痛、无处不僵,连一丝真元都无法运转。 萧灵一挥手,舞出了无数拳影,卡着张明身体的石块纷纷碎裂,张明无力的向地面上栽去。 萧灵一把抱住张明,然后紧张的窜到一边,回头盯着那根铁棍,看起来有些想为张明报仇的意思,但是又有些不敢。 “那是什么东西?”张明一边呻吟着一边问道。真他妈的倒了血霉了!老子的伤好不容易好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又挨了这么一下,我到底是得罪哪位上仙了?? “不知道,怕!”萧灵摇头说道。 问了也是白问,萧灵能知道什么?张明伸出胳膊,示意萧灵把他扶起来,然后他就地开始打坐修炼。 现在就算是有人求张明离开,张明也不会走了!有仇必报是张明的本性,就算那根铁棍里住着一位天王老子张明也要想方设法把对方祸害死! 从正午开始,一直修炼到太阳下山,又修炼到弯月初生,最后在东方发白的时候张明才睁开眼睛,不过,在张明睁开眼睛后,他眼中的恨意不太多了,更多的是惊疑! 这个地方很普通,天地间的元气和别的地方没什么区别,可是张明知道,自己刚才的修炼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他新受的伤几乎好了一半,胸前被打断的几根肋骨也完全愈合了!如果在平时,这种伤势自己至少要修炼两天,治愈效果才会和现在差不多! 萧灵感应到张明醒来了,她一个纵跳,跳在张明身前:“妈妈,你醒了!” 张明冲着萧灵笑了笑,缓缓的从地上站起,那根铁棍依然插在那里,在初生的阳光下,愈发显得丑陋,那到底是什么?说它是好法宝,却奇丑无比,说它是破烂,却蕴含着那么大的力量! 第四零二章妲己 张明小心的凑了过去,萧灵在张明身后叫道:“妈妈……” 张明回头笑笑,继续向那根铁棍走去,张明虽然是个谨慎的人,如果那根铁棍只是放出了骇人的力量,张明很可能调头就走,对于超出自己理解能力之外的事情,他轻易不招惹,回去找师父不就完了!但那根铁棍放出了霞光把张明打伤,这就变成了另外一码事!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是张明?! 张明一伸手,放出意识流卷起了一块石头,然后把石头对准那根铁棍就砸了过去,叮的一声,铁棍动了一下,石块也弹了出去。 这次铁棍为什么没放出力量把石块打碎?难道它只对真元或者法术起反应?张明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轻轻的、快速的摸了铁棍一下,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把手缩回来。 没什么异变,张明再次伸出手,摸上了那根铁棍,这次他没有把手缩回来,慢慢的抚摸着,手上传来了冰凉的感觉,还是没有异变。 张明不敢动用真元,轻轻晃了晃铁棍,发现铁棍插得并不紧,或者说,经过日月的洗礼,原来插得很紧的铁棍现在也变松了。 张明索性双手都握上了铁棍,用力往出拔,单纯从肉体上的力量来说,从小练习各种搏击术的张明臂力自然非常强劲,那铁棍一点一点的被张明拔了出来。 就在这时,张明突然感觉到脚下一动,他用闪电般的速度扔下铁棍,身形快速向后来了个倒翻,一直盯着张明的萧灵没等张明落在地上,冲上来抓住张明的手臂,一个纵跳,就跳到了山峰的另一端。 依然没有异常!张明和萧灵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这里的小眼当然是指张明了,他的眼睛可没办法和萧灵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比大小。 搞什么?张明又小心翼翼的摸了回去,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小心是多余的,自己受的伤还在痛,前车之鉴啊! 走回到原来的地方,张明蓦然发现原来铁棍下插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上面还有一个用篆文刻的字‘请’。 张明沉吟了一会还是决定一探究竟,他轻轻的从地上拾起了铁棍,慢慢的向里走去。鉴于在铁棍上得到的教训,张明害怕里面还有机关,他不敢动用任何法术,天眼自然也不敢开,只能小心的一步步向里探去。萧灵犹豫了一下,虽然她很害怕张明手中的铁棍,也害怕这里,但是非常孝顺的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妈妈’独自探险呢?最后萧灵还是鼓起勇气跟上了张明。 甬道并不是很长,没多长时间张明就走到了一座石门前,张明用铁棍轻轻一捅,石门就开了。 里面是一片光明的世界,张明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缓缓的走过去,萧灵也跟了过来。张明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室,里面有一个古代的酒案,案后是一男一女两个雕像,不知道是时间的缘故还是雕刻人的手艺不行,两个雕像的面目都很模糊。酒案前是一个立柱,石室中的光芒都是从立柱上面射出来的。 张明的眼光扫过去,不由得就看直了眼,那光芒竟然是由一颗妖丹放出来的,这颗妖丹和萧灵刚才吃的那一颗是根本没办法放在一起比的,只看那白中透着金黄的色泽,还有上面缭绕的一缕仙气,这颗妖丹的等级比萧灵吃的那颗高得太多太多! 张明走过去认真观察着,这颗妖丹只剩下指甲盖那么大小了,难道说这颗妖丹的能量大部分都用来照明了?照了多少年?要上千年吧?太奢侈了!简直是太奢侈了! 叽……身后传来了声音,张明回头看去,萧灵双眼发直,呆呆的看着妖丹,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液,看样子,她眼馋到了极点。 张明沉下脸摇摇头,可不能让萧灵乱来!谁知道这里潜伏着什么杀机?!一个不好,兴许自己的命就交代到这里了!她萧灵是打不死的,自己怎么能跟她比? 萧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头转过去,她的嘴唇在微微发抖,强自克制着自己的本能冲动。 张明走到那两个雕像前,蓦然看到酒案上刻着字:尔欲杀何人! 张明看向了雕像,发现那女的上面刻着‘妲己’两个字,男的上面刻着‘商王’两个字,商王是谁?和妲己在一起的应该是商纣王吧?张明沉吟一会明白了,纣王应该是后人给起的称号,眼前的商王就应该是商纣王。 张明左右看了看,石室别无出路,杀一个?也许这就是一道题,答对了就可能出现惊喜。 商王和妲己哪一个该杀呢?史书上说,妲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没有妲己就没有商朝的灭亡。对这种说法,张明一直都嗤之以鼻!军国大计、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商王的手里,如果商王不点头,妲己的话会有人听吗?那些文人骚客动不动就说谁谁谁是红颜祸水,需知,做判断的是男人,下命令的也是男人,干女人何事?如果你是明君,又怎么会被女人左右?如果你是昏君,不被这个女人诱惑也会被那个女人诱惑,迟早会做错事,而且做错了事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反倒把责任推给女人,真是无耻!那些替君王摇旗呐喊的文人骚客更加无耻!不但无耻,还无聊!拍马屁倒是给那些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人拍啊,拍到死了几百年的人头上,不是无耻是什么? 张明没有做过多的思考,这种问题很简单,他直接飞起一脚踢在了商王的雕像上,雕像‘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旋即,雕像后面的墙壁发出了一阵‘咔嚓’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答对了?嘿嘿……看来出这道题的人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啊!张明笑了笑,抬步向洞口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又折回来,把立柱上的妖丹取了下来,既然自己已经答对了,不会再有什么机关了吧? 萧灵高兴坏了,她拉住张明的手,张开了嘴,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嘴说道:“妈妈,啊……” “萧灵啊,等我们出去的时候我再给你吃,现在这里很危险!”张明劝道。搞什么?现在萧灵的实力就那么强,自己一直在为如何才能控制住她而发愁,还要给她增强实力?绝不!这可不是青蛇的那种普通妖丹,万一她吃了之后变得非常聪明呢……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萧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现在对张明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虽然张明不给她吃让她有些不高兴,但她还是乖乖的跟在张明身后向洞口走去。 又是一段不长的甬道,前面出现了一座石门,张明再次用手中的铁棍捅开了石门,谁知这个石门一开身后的那个洞口就关上了。张明可不喜欢这个,他急忙反身走回去,用手试探着推了推,墙壁纹丝不懂。 张明沉吟一下,转身道:“萧灵,把这个打坏!”说完张明退出老远,等萧灵动手。张明隐隐有感觉,能用极品妖丹做照明道具的人绝对不能简单,这里如果有机关就是非常厉害的机关,而且,萧灵的再生能力那么强,自己又何必去冒偌大风险呢? 萧灵很听话的走过去,举起白嫩的拳头,向墙壁打去。 萧灵的拳头刚刚落在墙壁上,墙壁蓦然闪过一道极其耀眼的白光来,萧灵闷哼了一声,连连后退。 张明急忙迎上去,惊骇的发现萧灵的拳头不但少了一半,还变得焦黑,和依旧雪白的胳膊一比,让人感到触目惊心。萧灵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缕红光,随后她的胳膊上冒出了很多红线,缠绕在她自己的手上,片刻的功夫,她的手又完好如初了。 没等张明说什么,萧灵弯腰做势,看样子还要打,张明一把拉住了萧灵,道:“算了、算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好的,妈妈。”萧灵答应道,看得出来,萧灵很高兴张明不让她去打墙了,妖怪也是一样怕痛的。 张明暗自吁了口气,幸好啊幸好!动手的不是我!不过……我们怎么出去呢?谁说来着,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这句话真是太正确了! 张明呆在原地傻站了一会,终于豪气大发、下了决心,既然现在想退出去都很难,那么为什么不一直闯到底呢?!张明的嘴角露出了微笑,自己不是期盼着找些刺激的事情吗?虽然这件事过分刺激了点,但是……闯吧! 张明大步领先,走过石门,这里又是一间不大的石室,有个立柱,上面发光的东西不用看了,肯定是妖丹!不过这里的雕像一共有四人,前面是一男一女,后面是两个男人,后面的两个男人手中都拿着武器,架在前面的人脖子上,这是什么意思? 书案上刻着的一句话解决了张明的疑问:尔欲救何人? 张明凑到男雕像那里看了看,上面有两个字‘姜尚’。姜尚是……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对了,姜尚是和妲己同一个时期的姜子牙!据说姜子牙拜相的时候都八十多岁了吧?他活到八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记得以前被人考过这么一道题,一个小孩子和一个老人同时掉进水中,只能救一个,问救谁。当时自己没有过考虑,选择了救孩子。人的生命都是等价的,但时间上的比重差的太多,救老人的话也许第二天他就得了场大病、病死了呢? 张明转头看了看女雕像,上面写着两个字‘妲己’,怎么又是妲己? 张明略一沉吟,飞起一脚,把姜子牙身后的那个雕像踢倒了,既然只能救一个还是救妲己好了,据说美人被人救起之后,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会以身相许的。 雕像后边的墙壁发出了‘咔嚓’声,又一个洞口出现了,嘿嘿……张明怪笑了一声,看起来留下这些问题的人和自己很象,算得上是半个知己了。张明大摇大摆得走到立柱前,拿起了妖丹,这种好东西可不能不拿! 再一次穿过甬道、开启石门的时候,张明根本就懒得理会身后的动静,反正最外边的机关被关上了,自己只能向前,不能后退,还乱操什么心? 第三间石室里没有雕像,只有四个书案,左边第一个书案上摆着一盘硕大的珍珠,还有各式各样的宝石,充满了璀璨的珠光宝气。左边第二个书案上摆放着几个裸女的小雕像,这几个雕像可比自己刚才见识过的强多了,小雕像非常精美,面目很清晰,只是线条上有些肥胖,古人的审美观点啊……张明摇了摇头,看向第三个书案,书案上摆放着一顶黄金铸就的帽子,张明扫了一眼转向第四个书案,书案上摆放着一把短剑,这把短剑的做工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张明笑了起来,伸出手指在手中的铁棍上轻轻敲了一下:“老兄,你高兴吧!我终于找到一个比你还要难看的东西了!”铁棍发出了‘嗡’的一声来回应张明的话。 这种问题还需要思考吗?四个书案分别代表着财富、美色、权力、力量,财富和美色都是权力的附属品,在张明眼中它们没有资格和权力、力量同坐! 权力之海是充满了起起伏伏的,没有人能一直坐在浪尖上,看似稳固的权力经常会在不经意间失去,所以,权力不能选!力量呢?张明的经历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只要有了世界上最硬的拳头,早晚会为自己赢得权力的,另外那两个自然也会拥有,答案很明显了! 第四零三章背后 张明没有犹豫,走过去就把那把短剑拿了起来,旋即石室里响起了机簧的‘咔咔’声,又一个洞口出现在张明眼前。 张明探头向里看了看,微笑起来:“总算是完事了!”洞的那边没有甬道,而是一间比较宽大的石室,石室被一间屏风分成了两个间壁,一边有一个蒲团,而在蒲团上分别盘坐着两具骸骨,左边那个比较高大,右边的显得有些细小。 石室东南西北四个角上分别落座着四根立柱,上边放光的依然是妖丹,张明算了一下,加上这几个自己一共可以得到七枚妖丹了!如果萧灵不敢对自己动手强抢的话,用这七枚妖丹足可以控制她很长一段时间了! 张明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那两具骸骨身上,他们就是设计了那些机关的人吧?不过他们如此费心到底是想搞些什么呢?张明先走到那高大的骸骨傍,看到了骸骨后面刻着的一行小字。 余,闻仲也,余固知胜王败寇之理,坦然无惧,唯那老贼姜尚必将流芳百世,余心痛哉、恨哉! 闻仲?这个名字倒是很熟悉,但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张明旋即发现在骸骨身前还有两个字‘叩首’。 张明哑然失笑,小意思!他试探着运起真元,感应到屋子里没有出现异常情况,随即一记拳锤发出,不轻不重的击打在‘叩首’那两个字上。想让张明给人叩首那是做梦,想要什么东西就要靠自己的头脑和拳头去换,而绝不能靠屈膝去换,张明的本性狂傲,何况是给一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人叩首?不过话说回来,适当的模拟一下倒不是不可以。 拳锤和地面相撞,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撞击声,那两个字闪了闪,随即张明身前的骸骨突然倒塌了,几个古怪的符文出现在空气中。张明顿了顿,运起真元,按照那几个符文的样子画了起来。他刚刚画完,他画出来的符文和原本存在的符文蓦然合在了一起,发出了耀眼的白光。 就在张明惊讶的时候,他手中的那根铁棍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张明想都没想,抬手扔下铁棍,用最快的速度倒翻出去,后面的萧灵拉住张明的手,两个人身形只一闪,就回到了外边的那间小石室。 张明俯在洞口的左侧,萧灵则在右侧,张明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谁知过了好半天什么都没听到。张明狐疑的向里看了看,又看了萧灵一眼,却惊讶的发现萧灵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他身后。张明的心一动,我身后有什么??他没敢做大动作,慢慢的转过头去,蓦然看到那棍丑陋的铁棍正在自己身后漂浮着。 我靠!这家伙什么时候过来的?张明一声轻喝:“走!”喝完他闪电般倒纵出去,比他速度更快的萧灵伸手抱住了张明的腰,两个人又回到了那间大石室。 这一次张明没象刚才那么小心,他在门口处停下身形,瞪大了眼睛向外看,那铁棍没有跟着过来。 张明转向萧灵,看到萧灵依然在呆呆的看着他的身后,张明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液,用手向自己的身后指了指,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萧灵。 萧灵点了点头,萧灵不知道自己的点头给张明带来了难言的惊惧。 张明慢慢的转了过来,那铁棍依然漂浮在空中,并且在上下摇摆着,看似非常轻松自在。 张明可自在不起来,他慢慢向后退了两步,那铁棍跟上了两步,张明又退了三步,铁棍又跟上三步,不是吧?难道这是个赖皮棍? 张明有种一筹莫展的感觉,再次往外逃?那不是办法,它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进来也自会做到无声无息的出去,张明心中一怒,突然踏前一步,伸手向那根铁棍抓去。出乎张明意料的是,那铁棍没有往后退,任凭张明的手抓住了它。 张明吃惊的张大了嘴,沉吟了一会,小心翼翼的轮动了几下铁棍,铁棍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是那付丑样子。张明呻吟一声,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超负荷使用念力造成的头痛症现在还没完全好,却偏偏闯进了这种地方,真是受不了了! 萧灵担心的看着张明,想走过来,但是看到张明手中的铁棍,她又站在原地不动了。 张明叹了口气,走向那混成一堆的骸骨,想在里面寻找线索。谁知当他把骸骨移开之后,却发现下面还有字。 君子仁义,必将为仁义所累;小人善算,人算终不如天算!尔不选左、不选右、非君子、非小人,正合吾意! 张明看完这段话,脑中灵光一闪,我正合他的意?那么他必然要送我些东西了!难道说,这根棍子…… 张明仔细的观察着手中的铁棍,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可不敢再用天眼看,只好放下这个疑问,走向另一具骸骨。 这具骸骨身后也有字,但字数很少:余,妲己也,是非善恶,任君评说。 哇塞!妲己啊!张明啧啧连声惊叹,不过那妲己留下的话倒是有几分看破一切的意思,据说妲己是在斩妖台上被杀的,当时还因为妲己过于妖媚,没有刽子手忍心下手,最后姜子牙命令士兵用布蒙上自己的头,用乱刀把妲己砍死的。如果眼前的这个人是妲己,那么被乱刀砍死的又是谁? 咳……自己也不是历史学家,操的哪门子心?张明自嘲的笑了起来,怨不得那几道题里有两道都和妲己有关,也算是个巧合吧。张明走过去仔细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张明大大咧咧的把屋子里的四颗妖丹都摘下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该破解的都破解了,外边的门是不是应该开了?张明转身向外走去,他没注意到萧灵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妲己的骸骨看。 “走了,萧灵。”张明呼唤了一声。 “好的,妈妈。”萧灵答应了一声,身形一闪,纵到了妲己身前,双手如切豆腐般切进了妲己的身下,掏出了一枚拳头般大小的妖丹,而张明得到了那七枚妖丹,个个都如指甲般大小,加一起也没有这个大,而且妲己的妖丹等级显然是超极品,远比张明那些妖丹好。 萧灵呆呆的看着妖丹,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显然她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跟‘妈妈’说一声,不过……面对着极品妖丹,萧灵的心智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被本能打败了,她张嘴把整个妖丹都吞了下去,随后身形一窜,跟上了张明。 如果张明口袋里没有那几枚妖丹的话,他一定会感应到妲己妖丹的力场,妖丹的力场都差不多,而且张明边走边端详着手中的铁棍,注意力不集中。再加上现在张明对萧灵是非常信任的,张明充其量也只是担心萧灵发飙自己控制不住,却万万没想到萧灵会刻意瞒着自己去做事。 张明实在是大意了,自私是生命的特性!象迡迡艺那样全心全意为了张明也是因为她被忍者的教义催眠了,否则,她也一样会有私心! 外边的门果真都开了,张明和萧灵一路前行,回到了峰顶。 张明指挥萧灵去抓了几只鸟兽,随后把追神咒打到了这些鸟兽的身上,再把那几只鸟兽扔到了洞里,最后挥舞长刀劈碎了巨石,把洞口掩埋起来。追神咒打出去在一段时间内,不管被打中的生物是死还是活,都会起作用。张明这么做是给师父留个记号,万一有自己没有发现的好东西呢?还是让师父亲自出马来这里吧。 “驾!”在一声清脆的吆喝声中,两个人扬长而去了。 ※※※ 萧破浪和雨恩长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自在,群英会中的几个人感觉也是一样,不过,他们找不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莫名的感到烦躁。 这一切在小刀赶到广州之后,缓解了不少。小刀来得也巧,她带着赵雷一行几人找到望花区警备队的时候,正赶上警备队宋队长和萧破浪在商量事情。 其实萧破浪最烦的就是世俗间的杂事,但是对这个口口声声是张明下属的人,又不能直接回绝。他对自己的弟子兼侄子张明所取得的所有成绩都感到骄傲,自己把报仇这么重大的担子都压在可怜的孩子身上,可不能再给孩子添麻烦了!所以萧破浪只好和宋队长一起商量事情。这个商量有些含义,萧破浪虽然号称修真第一人,但是对世俗的事情他又懂得什么?商量?基本上宋队长说什么,他都要点头同意。 小刀进屋的时候,正赶上宋队长拿出一份文件交给萧破浪看,小刀没说什么,对老头子问了声好就直接从宋队长的手中接过文件,而宋队长在惊讶之余也从萧破浪的笑容中感觉到了小刀的份量,没说什么。 在跟随张明之前,小刀就是在勾心斗角之海中翻滚出来的人物,张明刚刚出道的时候就险些栽在她的手里。跟随张明之后,他们一起闯过了风风雨雨,小刀的见识也越来越多,成长可不是张明一个人的专利! 那份文件小刀粗略的看了一遍,上面不厌其烦的描述着广州的妖物是如何的强大,张明又是如何的勇敢,警备队是如何的辛苦,他宋队长又是如何的紧跟张明、宁死不退!在文件的最后,有几行不起眼的小字,上面说张明和妖物一起失踪,据一些专家估计,张明很可能已经壮烈牺牲了。 小刀心中了然,这份报告的重点正是最后这几句话,皇族的人看到报告后会怎么想?开头堆砌那么多的词正是为了渲染气氛,让皇族的人认为他们出生入死才完成了任务,头号功臣是张明那没得说,但是报告里推测张明已经牺牲了,这就是那宋队长的小伎俩。皇族的人必然的会分给功臣一部分名誉和权利,那么做为死人的张明正是名誉的最佳获得者,宋队长呢,自然会得到权利!他宋队长也是个死战不退的英雄人物啊!这是他应得的。 “这份报告不能发。”小刀冷冷的把文件扔了回去。她不清楚这个宋队长和张明之间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宋队长的后台有多硬,如果是在上海,某个警备队的队长敢写这么一份包涵着鬼伎俩的报告,小刀绝不会让对方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可这里是广州,她不能在不清楚对方背景的情况下乱来。 “可是……”宋队长苦着脸:“皇城的首长们还等着我们的报告呢!” 小刀从容一笑,也不说话,从宋队长手中又把报告夺了回来,递给自己身后的小智障女、贺长丽,小刀可是费了不少心机,才教会了贺长丽一些暗号,贺长丽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接过那几张纸,随着几道电弧闪过,宋队长的报告变成了一团灰烬。 小刀淡淡的说道:“谁告诉你张明现在死了?” 宋队长强辩道:“这只是专家的估计,现在张先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上面还催着我交报告,我只能这么写。” “哪位专家估计的?” “是……”宋队长说不下去了,从小刀的架势看得出来,如果他说出人来,小刀必会去找那所谓的专家要凭证,在咄咄逼人的小刀面前,宋队长只能选择悻悻的离开。 与被猪油蒙了心的宋队长不同,左耀先和小刀接触后,详细介绍了广州城目前的状况,以及宋队长明中、暗中所做的那些有损于大家‘友谊’的事,并且把自己手里的实力,能控制的几个区域,也向小刀做了一个交代。 第四零四章萧灵与奶奶 今夜的广州阴云密布,弯曲若镰刀的下弦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云端,不到片刻,又被阴云掩埋起来。不过下弦月虽微弱,但非常倔强,始终在不甘的和阴云做着抗争。 一道人影从天际疾驰而来,正是张明和萧灵,张明的衣服已经多日没洗,上面到处都是黑色的血迹,前胸、后背不少地方都破了口,或露出里面一样脏的厉害的内衣,或露出健壮的肌肉。萧灵可没有张明那么狼狈,白皙若奶、滑腻如绸的皮肤就是上天赠与她的最好的衣物,她那高耸的乳房在这种以极限速度飞纵中,不停的上下左右激烈颤抖着,从正面看过去,充满了让人喷血的诱惑。 这一路上,为了给萧灵窃取衣物,张明夜闯了几户人家,可惜没有一件衣服能在萧灵身在存在半个小时以上。萧灵虽然讨厌穿衣服,但还是很听话的穿上了,不过她在向前飞纵的时候,从不把力量透出体外,这样在强劲的逆风下,那些衣物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风力撕坏。张明拿萧灵没办法,只好预备好一套衣服,等到了广州再给她穿好了。 “妈妈,是这里吗?”萧灵停下了脚步,问骑在自己脖子上的张明。 张明从定境中逐渐醒来,停止了修炼,向前方看了看:“往前走吧。” 就在这时,张明蓦然看到前方有一道霞光直冲上天际,映亮了天空,随后那霞光一动,眨眼间就横跨了大半个天际,直向张明俯冲下来。张明一愣,旋即看到那霞光以极快的速度浓缩起来,老头子笑吟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哇!”张明一个翻身从萧灵身上跳下来,急忙拿出了一件紧身小背心、一件短裤、还有一个红色风衣,帮着萧灵穿戴好,张明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师父,高手就是高手啊!出场方式真是太帅了!” 萧破浪没心思搭理张明,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萧灵身上,良久才缓缓说道:“这就是血妖?你收服她了?” 萧灵察觉到面前的老头子绝对不好对付,她任由张明为她穿戴衣物,眼睛却紧盯着萧破浪,嘴里还发出声声低吼,以此来警告对方。 “也不算收服。”张明帮助萧灵扣好了风衣上的扣子,回身向萧破浪走去:“只是我们的感情倒是挺深的,还有,我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萧灵。”张明说的不假,妈妈和女儿的感情能不深吗? 谁知张明刚刚走了两步,就被身后的萧灵一把拽了回去,紧接着萧灵挡在张明身前,不停的向萧破浪龇牙咧嘴的。 张明哭笑不得,用手指了指萧灵的脚:“站着不要动!知道不知道?我没事的。”说完张明再次走向萧破浪。 “妈妈……”萧灵在张明身后惶急的叫道。 萧破浪的阅历不能说不丰富,萧破浪的心境不能说不坚实,可是听到了那妖物叫张明‘妈妈’,萧破浪也不禁呆住了。 “她……她叫你什么??”萧破浪瞪圆了眼睛问道。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张明苦笑着走到萧破浪身边。 萧破浪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能看到自己那从来不吃亏的徒弟露出尴尬的样子,萧破浪的心情真是爽极了。 张明可不高兴了,他斜眼看了一眼萧破浪,转过身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萧灵,对萧灵说道:“我是你妈妈!”他又指了指了萧破浪:“他是我妈妈!叫他奶奶!” 萧破浪的笑声嘎然而止,萧灵犹疑着看了看萧破浪,没有开口。 “叫他奶奶!快点。”张明又重复了一遍。 “奶奶。”萧灵开了口,不过从她的眼神能看得出来,她对萧破浪还是充满了敌意的。 萧破浪摇头苦笑,这个徒弟自从长大成人之后,自己就没从他嘴里讨过好,除非是用暴力解决,否则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 “这个血妖你能控制住吗?”萧破浪对张明传音道。做为一个正统的修真者,萧破浪对这种妖物有一种天生的厌恶,就象萧灵见到萧破浪第一面就对萧破浪有敌意一样,萧破浪数次忍不住想出手了,不过他知道那血妖对张明是真心卫护的,虽然他不懂血妖为什么叫张明妈妈,但他能感应到血妖与张明之间有某种神秘的联系。而且,复仇之路艰险重重,多一个人帮张明就多了一份力量,何况是血妖这种能给张明带来极大助力的超级力量!想到这里,萧破浪压下了心头的厌恶,开始考虑起怎么善后来了,如果张明能完全控制血妖还好说,如果不能完全控制就要想想办法,张明收服了血妖的事情绝对不能传扬出去,否则对萧家的名誉可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大部分时候都能,不过见到血的话就不好说了。”说道正事,张明的神色郑重起来,他想起了和那青蛇争斗时,萧灵的失态:“师父,你有没有什么法宝或者禁制,能让我牢牢的控制住她?” 萧破浪苦笑道:“那可是血妖!想完全控制她除非是找到紧箍咒。” 张明接道:“师父,你有紧箍咒吗?”张明是真心希望自己能控制萧灵,要不然总得提心吊胆的,日子难过啊! 萧破浪笑骂道:“我有个屁!那是故事中的东西,我去哪里找?你以为在修真者中真的出过一个叫悟空的人吗?!” 张明失望的说道:“那师父你也没办法?” “没办法。血妖的力量太强了,就算是为师想拿下她也要颇废一番周折。”萧破浪摇头道:“如果真的单靠法宝就能压制她的话,她也就不是血妖了。” 张明还是不死心:“师父,可她是个不完全体啊!” 萧破浪说道:“虽然是不完全体,但是她是个变异出来的妖物,而且她还有成长期,等她成长到最后阶段,只会比血妖更强!” 张明想了想,最终失望已极的叹了口气。 萧破浪的眼中闪过了一层白光,萧灵则猛然弯腰曲身,眼中红光大盛,后来看到萧破浪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才慢慢直起身,不过她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死死的盯在了萧破浪身上。 萧破浪观察了一会,突然惊疑的问道:“凡儿,那妖物是不是吃了什么妖丹?” 张明点点头:“我喂她吃了一枚青蛇的妖丹,那妖丹品质很不好,要不然我也不敢给她吃。” “品质不好?”萧破浪半信半疑的,他感应到那妖物的实力正处于一个上升阶段,品质不好的妖丹怎么会带来这种效能?不过萧破浪知道,张明就算骗尽天下人也不会去骗他的,他把这个疑问暂时放在了一边。说到底,都是因缘巧合,张明没看到萧灵把妲己的妖丹吃下去的一幕,要不然他会提高警惕的,萧破浪也会有所准备。 萧破浪想了想,说道:“凡儿,你不能把她带回去,你的起步做得很好,听到横飞、古风子他们的称赞,我心里很欣慰!你可不能和妖物混在一起,如果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不止对你,对我们萧家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张明无奈的说道:“那把她安置在哪里?” 萧灵听不到张明和萧破浪的传音,依然在注视着萧破浪,妖物的感应都是很敏锐的,她感应到了萧破浪那庞大无匹的力量,她的眼底不时的闪过一丝惧色。 张明想了一会,走过来轻身说道:“萧灵,你先在这里呆着,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我一会回来找你。” 萧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张明摊开萧灵的手掌,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追神咒,然后转身离去,他需要回去和横飞他们接触一下,然后再想办法让萧灵不引起太大反弹的情况下得以介入自己的生活。 谁知张明一起步,萧灵就在后面紧紧跟上,萧破浪脸色一沉,横跨一步,挡住了萧灵的去路。 “妈妈……”萧灵悲呼了一声。 张明苦笑起来,看样子她根本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啊,张明回身招了招手,大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随后张明给萧破浪传音:“师父,只能由你留下来照看一下了。” 萧破浪回道:“凡儿,你去吧。” 张明再次转身,身后又传来萧灵的呼叫声:“妈妈!!!”这一次,萧灵的声音里充满了疯狂。她的眼睛不止冒出红光,整个瞳孔也变成了血红色,双手的指甲也缓缓的变长,那指甲看上去闪着诡异的寒芒,给人一种比刀锋还要锋利的感觉。 张明听到萧灵的声音就知道坏了,身形一闪,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萧灵身边:“你想做什么?想和你……奶奶打架吗?” 萧灵没有回答张明的话,身形向下一闪,直接钻到张明胯下,象往日那样把张明扛了起来,随后一边警惕的看着萧破浪,一边一步步向后退去,看样子是打算逃跑。 张明和萧破浪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露出苦笑,张明拍了拍萧灵的脑袋,示意她停下,随即向萧破浪传音道:“师父,你用法术把她的妖气封起来,我把她带回去吧,要不然她发狂了会做出什么事可不好说!” 萧破浪回道:“这妖物已经到了反璞归真的境界,她是不会发出妖气的,现在是因为她还没有完全消化吃下的妖丹才这样。你想把她带回去也可以,不过你想没想过,如果她的本性发作的话,你怎么办?还有,你身上也有很强的妖气,是怎么搞的?” 张明想起了自己身上带着七枚妖丹呢,他强力挣开萧灵的胳膊,跳下去走到萧破浪身边,把妖丹掏出来递过去:“师父,这些妖丹你都收好,我可不能带着这些东西。” 萧破浪凝神看了看,惊讶的说道:“这都是极品啊!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张明沉吟一下,突然想起萧灵很怕那根铁棍,现在有师父在这里保驾护航,不妨把棍子拿出来吓唬吓唬萧灵! 那铁棍被张明用布条缠上别在身后了,张明掏出铁棍,撕掉上面的布条,向萧灵走去。萧灵的目光本在盯着萧破浪,她马上把目光掉过来,害怕的看着张明。 张明缓缓的说道:“想让我带你走也可以,但是你要听话,知道吗?一定要听话!要不然,我就用这东西打你!”说完张明舞动了两下铁棍。 萧灵的身子缩了缩,缩在那里一个劲的点头。 张明得意的一笑,刚想把铁棍收起来,身后突然传来萧破浪的低喝声:“慢着!凡儿,你……你那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张明回头望去,看到萧破浪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了极为郑重的神色,张明哑然道:“和妖丹一起都是在一个地方得到的。” 萧破浪伸出手,一缕如流沙般的光芒向着张明手中的铁棍卷来,张明大惊失色:“师父,不要!”张明觉察到了铁棍又有反击的意思,急忙用全力抓牢了铁棍。 铁棍发出了清锐的嗡鸣声,完全不听从张明的意志,直迎向那道流沙般的光芒,并且把张明的身体也带了出去。 轰的一声,萧破浪打出的光芒被铁棍绞得粉碎,随后铁棍直冲上前,当头向萧破浪打去。 张明还在后面苦苦的和铁棍较力,饶是他已经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依然无法把铁棍拉回来。 萧破浪轻斥一声,从口中喷出一道金光正打在铁棍上,铁棍就算是个异宝,也抗不住萧破浪的攻击,被金光打得倒飞出去,而倒霉的张明也跟着晕头转脑的飞了出去。 第四零五章误会 张明晃了晃脑袋,让自己被震得发晕的脑袋清醒一下,旋即紧张的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萧破浪摇摇头,脸上充满了古怪的神色:“凡儿,告诉为师,这东西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张明想了想:“是一个姓闻的人留下的,那名字叫……” 萧破浪截口说道:“闻仲?是不是闻仲?” 张明愣了一下:“师父,那家伙可是周朝以前的人物,别告诉我你认识他!” 萧破浪笑道:“小子,难道你没听说过太师闻仲吗?” 张明一下子反应过来:“就是那个闻太师?” 萧破浪笑道:“还能是谁?!小子,你的运气真是好到了极点,连闻仲留下的遗物都能被你得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里的那玩意应该就是打神鞭!” “打神鞭?”张明动容道:“据说打神鞭的威力很大呀?怎么被你一下子就打退了?” “打神鞭的威力是无需置疑的,关键是用鞭子的主人太烂了,主人不但不卖力气还在后面当累赘,打神鞭的威力当然发挥不出来。”萧破浪埋汰了张明几句。 “我还不是怕你老胳膊老腿的不灵便,把你打出个好歹?!”张明不满的回道。张明和萧破浪打嘴仗已经打习惯了,反鄙视张口就来。 萧破浪拿这个不知道尊师重道为何物的弟子兼侄子硬是没办法,他想了想,转移话题:“闻仲给你留下符咒了吧?一会给我画出来,我研究一下。” “我忘了,谁耐烦记那玩意?!”张明干脆的回道。 “哦?忘了?”萧破浪沉吟一下,脸上露出一种狐狸般的微笑来:“凡儿,你看你这次闹的事情太危险了!回去之后我就求一下雨恩长雨大师,让他紧跟着你保护你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还有,雨仙那孩子这一段心神不宁的,这尘世啊真是来不得!我和雨大师说一声,应该把雨仙送回轩辕台去了,修炼修炼,当然是要找个清净的地方修炼。” 张明愣了一下,有个雨恩长成天的在身后跟着,老子还能做什么?再说了,自己也绝不能让雨仙离开,双修啊!自己快要体会到双修的滋味了!怎么能罢手?张明眼珠一转,连忙堆出笑脸:“师父,我突然想起来那些符咒是什么样的了,回去之后我马上就给您画出来!” “奇怪,我老人家的身份怎么突然从‘你’升为‘您’了?”萧破浪冷嘲热讽着:“你真的‘突然’想起来了?”萧破浪把‘突然’两个字咬得很重很重。 张明笑着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萧破浪冷哼一声,转头向着居住地行去,那哼的意思就是,以后别在我面前玩这套! 张明伸了伸舌头,跟在萧破浪身后,萧灵则紧跟着张明。 三人来到了望花区警备队招待所附近,张明没有再向前走,而萧破浪独自回去叫醒了小刀,小刀惊喜交加,马上跑到迡迡艺的房间,把面壁十多天、瘦得不成样子的迡迡艺叫了起来。迡迡艺的脾气是只要认准了一条路,就绝不回头,小刀成天劝慰她,也没办法让迡迡艺终止自己的自虐行为!现在,小刀总算是松了口气。 时间过了不算太长,不过张明也等得不耐烦了,终于,远处出现了小刀和迡迡艺的身影。 张明微笑起来,打了个响指,回头对萧灵说道:“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懂了没有?” 萧灵点点头。 张明微笑着迎上去,“老公!”小刀娇呼一声,直向张明奔来,迡迡艺则跟在小刀身后,虽然没有喊什么,但眼角流下了泪水。也是,自从张明收服迡迡艺之后,两个人就重来没有分开过,张明走到哪里都带着迡迡艺,这一次一下子就分开了十多天,而且大家还以为张明处于危险之中,张明能感应到迡迡艺痛苦、焦虑的心情。 小刀和迡迡艺越跑越近的时候,迡迡艺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心情,身形如电般一跃而至,一头就扎进张明的怀里,悲呼道:“主人!主人……” “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吗?还哭什么!”张明温柔的替迡迡艺擦去泪珠。 小刀微喘着跑了过来,按理迡迡艺这种举动算是一种逾越,小刀恨恨的在迡迡艺的前胸处拧了一把,然后也挤进了张明的怀里:“小屁孩,你怎么还没死呢?” 张明笑道:“我要死也得给你留个种再死啊!” 小刀翘了一下鼻子,刚想继续斗嘴,突然皱起了眉头:“你身上……是什么味啊?” “这个……我一直没时间洗澡啊,回来的时候又归心似箭,没有心情洗。”张明多少有些尴尬,他知道小刀有些轻微的洁癖,连忙转移话题:“你们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莫不是又化妆了?我说刀姐姐,你长得很丑这倒不假,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我还能嫌弃你不成?我最讨厌女人化妆了……” 小刀笑盈盈的回道:“我哪里长得丑了?请阁下明明白白的指出来!”她的手放在了张明的胳膊上,做着准备动作,随时准备化成一把钢钳。 张明正色道:“你长得丑的地方看是看不出来的,要摸才能摸出来!来,让我摸摸……” 小刀笑着一把打飞张明的手:“小屁孩,想死呀?!这里是大街!你……”小刀突然愣了一会,旋即神色变得黯然,轻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嫌我丑了……” 张明低头一看,小刀正贴着他的臂弯向他的后面看,张明回头看去,那萧灵没有听他的话,竟然悄悄跟了过来,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呆看着他们。小刀的姿色虽然算得上是一朵人间奇芭,但是和萧灵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小刀平时深以自己修长窈窕的身材为荣,可是依然不能和萧灵的身材相比。而且在相貌上,萧灵的相貌堪称完美!秀美如冥云秀的脸也有几处小的瑕疵,而萧灵的脸就象是人工刻意画出来的一样,一点瑕疵都没有,美得让人喘不上来气。 张明知道小刀多心了,苦笑着解释道:“我的傻姐姐啊,你误会了!” 小刀幽幽一叹,强笑道:“我知道自己傻,我也知道我命苦,可是……” 越说越不对路了!张明猛然俯下伸去,吻住了小刀的双唇,手也不老实的摸上了小刀的前胸,然后搂紧小刀,刻意立起来的男根隔着衣物在小刀的下腹处撞来顶去的。经验丰富的小刀立刻就有了反应,脸上浮现了一层嫣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开始她还有些生气的用手向外推张明,到后来不但双臂在张明背后交缠在一起,索性连双腿也盘上了张明的腰。 一番痛吻,直到小刀因氧气不足、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后张明才放过小刀,回身冲着萧灵招了招手:“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个,这个是你的刀姐姐,那个是你的迡迡艺姐姐,乖孩子,快点叫姐姐。” 小刀听到张明冲那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叫孩子,不由愣了一下。萧灵则很听话的叫道:“刀姐姐,迡迡艺姐姐。” 萧灵一直在跟着张明,她把张明的所有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如果此刻张明睁开天眼的话,一定可以震惊的看到,萧灵的小乳头已经悄悄的立了起来,这是动情的标志!可惜张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刀身上,对萧灵浑不在意。 狐性本淫媚、狡诈,吃下了妲己妖丹的萧灵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萧灵,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她已经出现了几十次愣神的现象,这意味着萧灵已经逐渐学会、掌握了思考的能力。 张明虽然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但是他决不会去猜想一个傻子正在想什么,那毫无意义!而萧灵在张明的心目,无疑是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妖物!当然,如果张明对上了萧灵那双时而迷茫,时而清澈的眼神,必然会有所察觉,可惜,他的时间几乎都是在萧灵的脖子上度过的,他只能看到萧灵的头发,他没有机会去察觉。 小刀点头笑道:“好漂亮的妹妹,和你一比,姐姐都成了丑八怪了!怨不得那没良心的人嫌弃人家……” 张明苦笑着辩道:“好姐姐,你还有完没完了?我怎么敢嫌弃你呢!” 小刀脸一沉:“嫌弃就是嫌弃了!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吗?!” 这时,萧灵突然开了口:“妈妈,我真的比姐姐漂亮吗?” ‘妈妈’两个字一出口,小刀当时就瞪大了眼睛,她先是疑惑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然后转头向四面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别人,最后对张明轻声问道:“她在和谁说话?不会是……” 张明的脸红了一下,干咳了一声,苦笑道:“你说她在和谁说话!” 小刀疑惑的看了眼张明:“她是在……对你说话??” 张明一咬牙,反正这件事情她们早晚也会知道,没什么了不起的!至多被笑话一顿罢了!张明点点头,叹了口气:“正是在和我说话。” 小刀和迡迡艺傻傻的对视起来,过了好半天她们才消化了这件事,迡迡艺还可以,为了不让自己的主人难堪,她装出一付平静的样子,虽说嘴角几乎成九十度向上翘起,但面子上过得去。小刀就不行了,她先是‘嗤’‘嗤’的浅笑,后来就变成了大笑,笑得张明怒火上冲,一把扳过小刀的肩膀,在小刀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笑什么笑!” 小刀媚眼如丝:“我说老公呀,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就算你想图个新鲜,想尝尝做人的长辈的滋味,怎么也要做个‘爸爸’吧?!做妈妈可是和你的身份不符呀!”小刀说到‘妈妈’的时候,隔着裤子用手在张明的男根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 张明被小刀气得牙根直痒痒,就在这时,萧灵突然低下头去:“妈妈嫌弃萧灵是不是?” “我怎么会嫌弃你这样的乖孩子呢!”张明被吓了一跳,把萧灵惹怒了后果是非常非常严重的:“我最……咦?嫌弃?这个词你和谁学的?” 萧灵抬起了头:“姐姐刚才说过。” “哈……我家萧灵最聪明了!谁会嫌弃你这么聪明的孩子呢?!”张明笑着劝慰道。 萧灵不依不饶的追问道:“那我真的很漂亮吗?” “当然了!”张明在心中暗笑,看来爱美真是雌性生物的天性啊!你看,连妖怪都知道讲究。 萧灵又低下头去,在场的三人都以为她害羞了,其实那是她本能的做作,她不想让人看到她闪烁的眼神。 “走吧,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张明笑呵呵的说道,当然要找个地方休息,他还没有报复小刀呢! 小刀知道张明正在想什么,她白了张明一眼,但是久经沙场的小刀会怕张明的战争宣言吗?何况她现在已经被张明挑逗得情难自禁了。 听到张明说‘走’字,萧灵的身形突然动了,只一闪就出现在张明胯下,然后把张明扛了起来:“妈妈,去哪里?” 小刀被吓了一跳:“你们……在做什么?” 张明摸着自己的鼻子尴尬无言,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萧灵疑惑的看向小刀:“妈妈说要走呀!” “走?”小刀醒悟过来:“好你个张明!你都把人家欺负出习惯来了!” 第四零六章争锋在浴室 张明看到小刀有伸手拉他的意思,连忙用眼色制止小刀。 小刀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她眨了眨眼睛,旋即笑道:“你们都能高来高去的,那我怎么办?” 张明拍了拍萧灵的头:“我下来吧,我得带着你姐姐走。” 萧灵把头转了过来:“妈妈,我可以把姐姐也带上。” 萧灵的本事无需多说,她转头是把整个脑袋完全转过去,脖颈以超出人体承受能力的角度旋转,当时就把小刀看直了眼。 不过小刀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很快稳定了心神,干咳一声,笑道:“老公啊,这称呼能不能改一下?她叫你妈妈,叫我姐姐?这不是乱套了?” 张明苦笑道:“我早就想改,可人家不听我有什么办法?!要不然你来试试?” 小刀伸了下舌头,笑道:“当家的你可要小心了,以后不能再碰我哦!那个词是什么来着……乱伦!嘻嘻……” 张明脸色发红,发狠道:“什么他妈乱七八糟的?!你给我听好了,你说的话有多无聊今天晚上你就要受多大的罪!” “好了、好了,人家不说了还不行。”小刀笑着转过脸对萧灵说道:“妹妹,我们走吧。” 小刀之所以住在警备队的招待所,是因为她知道张明回到广州之后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望花区警备队,她想尽快见到张明。不过喜欢享受的小刀已经包下了春园酒店的一层房间,她自然要带着张明去那里。 到了包房,小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张明踢到浴室里去,第二件事则是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她也钻进了浴室。 小刀进门就蓦然看到萧灵正站在浴室中央,和张明大眼对小眼,两人谁也不说话。“你……你进来做什么?”小刀哑然问道。 “妈妈在这里。”萧灵理直气壮的看着张明。 张明在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小刀,小刀刚想说话,门开了,迡迡艺脸色晕红的走了进来:“外边……太静了,我有点怕。” “迡迡艺,你可是个忍者耶!你会怕静?”小刀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反正我们姐妹也一起伺候过她,这样也好,不过……”小刀的眼睛扫了眼萧灵。 迡迡艺也感觉到浴室里多出了一个人,迡迡艺的匪性上冲,几步走到萧灵身前,用手指了指门:“你,出去!” 萧灵的回答更干脆:“不!” 就在迡迡艺的脸沉了下去的时候,张明已经如闪电般扑上来一把抱住了迡迡艺的腰,在迡迡艺的惊叫声中,把她抱进了大浴缸里。小刀看到张明眉眼间紧张的神色,似有所悟,没有再说什么,坦然的除去身上的衣物,坐到了张明身边。 浴缸很大倒是不假,但里面坐了三个人可就有些挤了,张明闭着眼睛不言语,小刀则轻柔的为张明擦洗身体,迡迡艺依旧在怒目看向萧灵,张明一直没机会告诉她萧灵的来历,迡迡艺自然是无所畏惧。萧灵却没有看迡迡艺,虽然迡迡艺的实力不低,但是和她相比就差了很多,萧灵的眼睛一直盯在张明身上,浴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还有些紧张。 小刀的一只手在张明的前胸揉搓着,另一只手则在张明的背后写了三个字‘你怕她’。张明、迡迡艺都可以传音,但是小刀就没有这种本事了,她只能用这种方法。 张明动了动,回道:“她的实力在我之上!”在小刀悚然动容的时候,张明又把同样一句话传给了迡迡艺,当然,在后面加了几个字‘不要激怒她’。 可是迡迡艺却拒绝相信,她马上传了一句话回来:“不,主人才是最强的!” 张明苦笑一声,就知道想让那‘土匪’知道分寸是件难事! 小刀的身体紧贴在张明身上,借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在小刀的心目中,张明几乎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就算天下有比张明还要厉害的,也只是有数的几个人而已!现在听张明说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居然比张明还要厉害,她真的是不敢相信!不过想到张明处处表现得束手束脚的样子,她又不能不信。 萧灵依然无声无息的看着张明,不过她的焦点并不只集中在张明身上,连小刀的动作她也一样看在眼里,她在学习,吃了妲己妖丹的萧灵逐渐具有了学习的欲望,对一切新奇、不懂的事情她都在默默的去理解、去学习、去掌握。如果说知识如水,那么现在的萧灵就是一块海绵,不管那水是清澈还是浑浊,只要是水,她都在不停的吸收着。 小刀轻喘着在张明身上蹭了蹭,小刀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和张明在一起亲热了,何况刚才在大街上张明已经挑起了她的欲火,现在两个人又裸呈相对,小刀的乳头已经坚硬起来,声音也有些发颤:“你从哪里搞来的?”小刀没有心思在张明的背后写字了,索性直接问了出来。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虽说这是古时一些强撑面子的男人对女人的一种贬义用语,但事实上也差不多,少妇的欲望确实是女人各个年龄段中最强烈的,而小刀的年龄正好跨进了少妇的门槛。 张明看到小刀那迷离的眼神,知道小刀已快情不自禁了,如果不是那妖物在这里的话,浴室现在早已成了战场!可这时候不行,张明轻咳一声压下自己的欲望,回道:“是天意吧,天意就让我和她碰上了。” 小刀腻声道:“那我呢?我和你遇上算不算天意?”小刀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到张明脊柱的下方,轻轻抚摸着,那地方可是所有男人的敏感区。 张明本就是花心的人,欲望一直很强烈,而这些天面对一个绝代美女不说,还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美女,诱惑是强大的!虽然因为那妖物不能碰,而且张明对那妖物的身份也有些厌恶,所以他用意志控制住了自己,但是欲火都在心底一点点的聚集着,此刻被小刀这么一摸,张明的男根再不受压制,蓦然立起。 小刀正斜靠在张明怀里,张明的男根跃动着在小刀的腰侧敲击了几下,经验极为丰富的小刀不用低头去看,就知道那是什么物事,禁不住吃吃娇笑起来,眼波也愈发的迷离。 迡迡艺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虽然张明早在心潮厅的时候就夺取了她的元红,但那时她一无所觉。在她的记忆里第一次是在上海发生的,一想起当时自己被小刀按在床上,张明在自己身上恣意驰骋的情景,迡迡艺就觉得自己好像连站都站不起来一样,心慌手也颤。 迡迡艺试图把眼光转到别处,但眼光转过去了她还是可以听到声音,小刀和张明的喘气声都逐渐的变得粗重。迡迡艺正感到不知道做什么好时,突然看到张明大腿上的污渍,她挪了过去,卖力的帮张明搓洗着。 萧灵的眼睛盯在了张明的男根上,似有所悟,这妖物的天性是雌,但那僵尸是雄,血妖和僵尸融合后自然是具有了阴阳双性,虽然在张明的严厉制止下,萧灵不再变来变去的,但她骨子带着的僵尸的特性依然还在。不过自从她吃了妲己的妖丹之后情况就变了,妖丹中蕴含着至阴至柔的能量逐渐消磨着她体内僵尸的特性,而此刻眼看着小刀在和张明调情,妖丹里的淫性又发作了出来,萧灵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下体逐渐开始蠕动,那是她体内的雄性不甘就这么消磨掉,所做的最后抗争。萧灵牢记着‘妈妈’的话,绝不能变!可是现在她快要忍不住自己的变化了。 比她更忍不住的是张明!欲望如洪水,不可堵、只可疏,张明强行抑制了自己这么多天,现在在小刀的挑逗下,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张明深吸了一口气,用严厉的声音说道:“萧灵,你先出去!” 萧灵也到了自己的极限,她知道‘妈妈’很讨厌她变样子,听了张明的话她马上化成一道红光,窜了出去。 “萧灵怎么会如此听话?”张明愣了一下,也只是愣了一下,就再没有心思去考虑萧灵了,因为小刀已经含住了他的男根。 张明发出了一声爽极的呻吟声,他一手抓住小刀的头发,一手快速运起法决,在浴室中布下了禁制,可只布了一层又觉得有些不放心,张明抓牢小刀的头发不让她动弹,以便可以集中心神,张明运起法决,一道又一道禁制布了出去,什么隔音的、幻形的、迷踪的,想起什么就布什么,最后,还把那奇丑无比的打神鞭立在了门口。在张明的心中,隐隐有个感觉,他不能和那妖物产生什么瓜葛,那会有大麻烦的!可是正因为自己布下了禁制,才没有发现那萧灵的异变,最终没来得及做出应对,麻烦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悄悄来到了! “唔……”小刀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她的头发被张明抓牢,动弹不得,只能生气得用牙齿在张明的男根上咬了几下,以示抗议。 布好了禁制,张明站起身,弯腰把小刀捧了起来,小刀‘咯咯’娇笑起来,贴着张明的耳朵腻声道:“坏孩子!不要在这里,我们去床上。” “床?什么床?”在小刀的惊呼声中,张明老实不客气的闯进了小刀的身体,旋即开始大力冲撞。 “迡迡艺,救……”小刀只说了这几个字就再说不出话来,在张明猛烈的冲撞中,她的身体就象暴风中的一只小帆船,时而被抛上浪端,时而被打向波底,她的长发也在暴风中有节奏的四处甩动,象被暴风卷来卷去的乌云。 迡迡艺听到了小刀的呼救声,不过她怎么敢把战火惹到自己身上呢,迡迡艺蹲在张明身下,依然在帮张明搓洗着,还不断发出毫无意义的呓语:“我在帮主人洗澡呢……我在帮主人洗澡呢……”那话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很忙,过一会再说。只是她的声音太小,交战的双方谁都没听到她的话。 如果是面对着别人,张明不会如此粗野的,但是现在他面对的是小刀!张明已经得到了很多次教训,只把小刀击溃,而不把她击倒,稍事喘息之后,小刀还会卷土重来,如此反复几次,倒下去的就是他了。在性事方面,男人本就没办法和女人比耐力,所以张明的动作越来越粗野。 一场鏖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小刀的眼睛迷成了一条缝,既然是战争,那么谁先发出屈服的声音谁就是失败者,小刀咬着自己的嘴唇,饶是那一次次撞击可以给自己带来一次次极至的快乐,快乐到身体颤抖,快乐到灵魂飘飞,她依然顽强的守护着自己的阵线,始终没发出呻吟声。 迡迡艺虽然没有小刀顽强,但她也在努力‘工作’着,其实张明的大腿、小腿和脚被她来回反复搓洗了好几遍,已经非常非常干净了,可她依然在继续。幸好张明的身体够强,如果换了普通人,那皮肤早就被迡迡艺搓破了! 张明看到小刀还在顽强的反抗,嘴角露出了邪笑,这么继续下去的话,凭小刀的性格她一定会顽抗到底、绝不妥协的,和她玩一个小小的迂回罢了!想到此处,张明大力抽击了三下,然后把小刀放了下来。 小刀媚眼如丝,无力的靠在张明的身上,发出了快乐的叹息声:“啊……坏孩子,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你去找迡迡艺吧!” 第四零七章相似的极端 迡迡艺吓了一大跳,手上的动作蓦然加快:“我还没有洗干净呢,我还没有洗干净呢……” 张明轻抚着小刀的乳房,含笑问道:“真的服了?” 小刀伸出香舌,在张明的脖子上舔了几下:“当然了,我不服你还去服谁呢?” 张明笑道:“那就好!”张明知道,如果在这时放过小刀,只需要一小会,她就会恢复体力,然后嚣张的骑在自己身上大笑:“服你?老娘这是缓兵之计!坏孩子,你上当了!” 小刀伸出手去打了迡迡艺一下:“死丫头!你还洗什么?你自己看看,他的腿都被你搓红了!” 迡迡艺急忙争辩道:“没有,没有了……” 其实迡迡艺的心底很喜欢那种和主人合为一体的感觉,但是事到临头她又有些莫名的害怕,极力想逃避,就算明知道逃不过也要想办法逃避,这是一种自相矛盾的心态,性格羞怯的女孩子基本都会有这种心态。 “既然没有了你还洗什么?”小刀打断了迡迡艺的话,她坐在浴缸上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对着张明抿然一笑:“坏孩子,你还等什么?你们继续!” 又和我玩这种祸水西引的把戏?可惜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了!张明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迡迡艺,突然伸手抓住了小刀的腿,把她翻了过去,旋即从背后闯入小刀的身体。 “呀……”小刀尖叫起来:“无赖!!”她见势不好,后抬腿去踢张明,可是在张明连续的大力抽击下,她的腿一软,无力的跪在了浴缸里。 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张明得势不饶人,全线出击,务求一轮就把小刀彻底打倒。而小刀则变成了一个逃兵,她用后背对着敌人的武器,不是逃兵是什么? 张明的双手紧紧的按住了小刀的后腰,让她始终处于挨打却无法还手的境地,很快,张明就如愿以偿的听到了小刀的呻吟声。有了第一声自然会有第二声,小刀的呻吟声不断的升高,呻吟声之间的间隔也越来越短,最终,她溃不成军了! 浴室里的人是快乐的,而飘在春圆大酒店上空的萧灵则是痛苦的,她的身体变成了暗红色,遗传自僵尸的雄性一次次的冒出来,又一次次的被她逼回去,她掌握的常识虽然连贺长丽那个智障女孩都比不上,但是她的智力正常,而且吃了妖丹后,不只是力量得到了补充,她的智力也有了巨大的发展!萧灵感觉到,‘妈妈’非常讨厌自己变成雄性的样子,所以她一定要坚持下去! 浴室里的小刀在剧烈而快乐的颤抖着,酒店上空的萧灵在剧烈而痛苦的颤抖着;小刀呻吟声逐渐微弱下去,力量消耗殆尽的她已经发不出声音,她的身体软成了一团,任由张明在她身后恣意抽击;萧灵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怕‘妈妈’听到她的声音之后跑出来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她的身体已经卷曲成一团,任由体内的两种能量在做殊死相争。快乐和痛苦代表着两个极端,可是这两个极端作用在人体上时效果却惊人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快乐让人憧憬,痛苦让人厌恶。 萧灵虽然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她无法控制四处弥漫出去的庞大妖气,远方,正在下棋的萧破浪和雨恩长一奇愣了一下,雨恩长蓦然站起身形,沉声道:“那是什么?” 萧破浪的眉头跳了一下,他自然知道能发出这种妖气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不懂,以心思缜密的张明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张明是他看着长大的,就这么看着他从一个受点冤屈就怨天尤人的小青年一步步变成算无遗漏、心狠手辣的枭雄,他在欣慰的同时,深感自己当年的决定真是太明智了!他把张明这个萧家的独苗送出去时,内心是很痛苦的,但是他更知道,如果把张明放在自己的羽翼下,张明决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不去亲身体悟这个世界怎么能理解这个世界?!不去迎击风浪怎么能控制风浪?!没有付出怎么会有收获?就算一个人在马路上拾到了钱,他也是付出了弯腰的代价才拿到钱的! 门被撞妈妈却很快乐j仙、末央生、古风子几人一起冲了进来,横飞叫道:“就是她!就是她!就是这个血妖把大哥抓走的!师父,你们快去救人啊!” 雨仙的眼泪都下来了:“爹,你快去啊!” “等一等!”萧破浪沉声说道。 对这个修真界第一人说出的话,没有人敢提出异议,连雨恩长都不敢。 萧破浪等了等,心中犹疑起来,按理说就算那小子出现失误了,他也应该马上去制止那妖物,怎么会让那妖物继续放妖气呢?难道那小子出了事?萧破浪当然不会知道,张明放出了好几道禁制,根本无法感应到妖气,何况他现在正在酣战之中呢?! 又等了等,萧破浪沉不住气了,他站起身形:“让我去会一会那血妖好了。” 雨恩长道:“萧大师,我们一起去吧,虽然我雨恩长法力低微,不过有个人压阵也好。” “谁敢说你雨恩长法力低微?!”萧破浪笑道,不管是斗智斗勇,雨恩长都远不是萧破浪的对手:“恩长啊,你也知道,血妖来去无踪、变幻莫测,如果那妖物要逃,我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万一她逃到这里,这些弟子们怎么办?” 雨仙急声道:“萧伯伯,我们也跟着你们一起去好了,再说,我们也可以帮忙的!” 萧破浪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雨恩长是绝对不会让雨仙去冒险的!如果那血妖拼着受伤,绝对可以把这些弟子屠杀干净! 果然,雨恩长愣了一下,叹道:“那就只好偏劳萧大师了。” 萧破浪点点头,也不做法,也不念咒,身形蓦然化成一道霞光,飞遁了出去。雨恩长望着萧破浪遁去的方向叹道:“真不愧是第一人,居然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唉……” 此刻的萧灵已经汗出如雨,红雨!当自己每一次变身之后,她都把能逼出来的所有阳气都逼到下边,然后用双手硬生生的把那部分挖掉、抛弃,萧灵是妖物不假,但是融合之后她和常人一样都有了自己的感觉,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忍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萧灵也承受不住。 但是她承受不住也得承受,阳气不断的在她的身体中生成,又不断的发作,她也只能不断的摧残自己。 一道霞光闪过,萧破浪出现在萧灵身前,同是借霞光飞遁,萧破浪的速度比那些小辈们快了无数倍,这还是萧破浪极力压制自己力量的结果,因为如果他突破了那个临界点,天劫就会不可避免的发生,到时候,他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也得离开了!在没有看到张明为他的父亲报仇之前,萧破浪绝不想离开的! 萧灵本能的退了一步,在她的身体完好无损的时候,虽然她知道自己斗不过眼前的老头,但是她有对峙的勇气,可现在凭她那虚弱的状态,又怎么去对峙?萧灵身形一闪,就想逃开,阳气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萧灵压低了嗓子,低嚎一声,再次伸手把自己的男根挖掉。 对萧灵身体的变化,萧破浪都看在眼底,他皱起眉头,轻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现在萧破浪不急了,他感觉到下边张明布出来的禁制,再联想一下小刀离开了招待所去找张明的举动,萧破浪知道了自己的大弟子正在搞什么!这个兔崽子!要不是为师在这里,今天的麻烦可就大了!萧破浪决定等一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张明。 萧灵看到萧破浪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反而开口和她说话,她顿了顿,挥手把手中的血污扔掉:“妈妈讨厌。” “妈妈讨厌?”萧破浪沉吟一下,他刚才看到了萧灵的变化:“你是说,你妈妈讨厌你变身?” 萧灵点点头,可是她这么一点头,分了心神,阳气极其迅速的发作了,萧灵不得不再次把自己的男根挖下来。 萧破浪看到萧灵一身全是血汗,在萧灵的脚底,血汗已经流成了一条细细的血线,不停的向下落去,饶是以萧破浪的见识,也为之动容:“为什么?” 萧灵的心智正在成长阶段,无法理解萧破浪的问话,她抬起变得无神的眼睛,问道:“什么?” 萧破浪想了想,再次问道:“我是说,虽然你妈妈很讨厌你变身,可是你也不用这么折磨自己的,为什么?” 萧灵眨着眼睛,良久,她总算明白了萧破浪的意思,她露出了笑意,她本就妖媚无比,又吃了妲己的妖丹,这一笑当真是一笑倾城:“那一天,我突然醒了,然后我就看到了妈妈……” “等等!”萧破浪截道:“你为什么认为他是你妈妈呢?”萧破浪的求知欲望可是很浓的,要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逼着张明把闻仲留下的符咒画给他看,当真是活到老学到老的典型人物。 “我就是知道。”萧灵如是回答。 “唔……”萧破浪叹了口气,问还不如不问,他现在更糊涂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和妈妈在一起了,然后我就和妈妈到了这里。”萧灵的话够简易的,短短两句话就包括了她和张明这十几天的行踪。 萧破浪愣了一下,苦笑道:“我是问你为什么为了他,可以这么折磨自己!” 萧灵静了下来,许久才慢慢的回道:“那些小鸟怕我,小兔子怕我,不管我碰到什么,都怕我。只有妈妈喜欢我,和我在一起。”萧灵歪着头顿了一会,再次露出了妖媚已极的笑容:“除了妈妈,我什么都没有!为了妈妈,我什么都可以做!” 萧破浪沉默起来,萧灵的话很简单,但她话中的含义可不简单,萧破浪凝视着萧灵的眼神,轻声问道:“可是现在你很痛苦,你妈妈却很快乐!”萧破浪的心中已经起了杀机,只是他把自己的杀机隐藏得很好,连萧灵这种妖物都没能察觉。这妖物绝对不象凡儿说的那样完全是一个傻子,她有了自己的思想!而且她不止是有了自己的思想,居然知道瞒着张明,不让张明看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可怕!试想,连自己的心事都总被张明识破,这妖物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绝不能让她活下去! 萧破浪这次可就是多心了,萧灵的智力有了飞跃只是这两天的事情,如果萧灵真的有他想得那么可怕,为什么会把心事透露给他萧破浪听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萧破浪的问话让萧灵也沉默起来,她呆呆的看着阴沉沉的夜空,慢慢的说道:“妈妈高兴才是最重要的,我……我……”她的话刚刚说道这里,体内的阳气突然发作,男根再次冒了出来,萧灵眼中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一爪狠狠的切向自己的身体。 萧破浪沉吟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妖物,虽然我在这个时候动手杀你,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是……你毕竟是个妖物!准备好了吗?我要动手了!”如果是张明想杀萧灵的话,铁定会偷袭在先,不过萧破浪是什么人物?他才不屑去做偷袭的事! “你要杀我?”萧灵眼中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她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刚才还在和自己轻柔的谈话,转脸就要伤害自己的原因,不过萧灵有她自己的骄傲,她的神色转冷,冷漠的说道:“来吧!” 第四零八章涅之血 萧破浪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来吧?呵呵……你不想逃?” 萧灵缓缓的摇了摇头:“妈妈在这里,我哪里都不去。” 萧破浪沉默了一下,萧灵的决然让他的心起了一丝犹豫,但这种心灵上的轻微波动还不足以让他改变主意,萧破浪淡淡的说道:“我萧破浪这些年来还从没做过以大欺小、乘人之危的事,今天为了你这妖物,说不得要破一次例了!” 萧灵冷哼一声,她的身体一阵蠕动,从皮肤里飙出了无数股血线,这血线在眨眼间就把萧灵的身体层层包裹起来,旋即,萧灵的身体逐渐变得模糊并膨胀得越来越高大,最后变化成一种高达十丈有余的雾状存在。她散发出去的妖气也成倍的增加,方圆几里之内,不管是正在活动的还是已经睡着的,都在瞬间沉入了恶梦连连的梦乡。 现在萧灵的一只拳头能有两个小轿车那么大,和她相比,萧破浪的身形显得非常渺小,可是萧破浪的神色不但很平静,眼中还露出了一丝惋惜:“妖物,如果你没有自残的话,倒是可以和萧某人战上几个回合,现在……也罢!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如果你能在我手里撑过十招的话,我可以别开生面,给你一条活路。” 萧破浪的话说得很大方,可是能培养出张明那种角色的高人,可能如此‘善良’吗?萧破浪看到有关血妖的典籍,据说那血妖刚刚出现时只是一片不大的血雾,随着死在她手里的修真者越来越多,血妖变成了长达几十里、厚达几里的血云,到最后血妖达到颠峰状态时反而变成了和人类差不多的女人。而萧灵露出这种状态,只能说她的力量耗损过大,已经无法维持下去。 所以萧破浪才轻松的提出了十招之约,他最担心的不是血妖能在他手上撑过十招,就算萧破浪不敢使用太强大的力量,凭萧灵现在的力量也不可能和他对抗。萧破浪最担心的是血妖逃匿,如果血妖逃了出去,四处杀捕修真者提高自己的能力,早晚会造成一场和千年前一样的灾难,上一次修真界付出了近千名修真者的代价才除掉了血妖,身为修真者的萧破浪自然不会允许同样的灾难发生。 萧破浪看得出来那血妖对张明有一种强烈的依恋,这是个难得的破绽!既然如此不妨给她一线希望,她不是不想离开这里吗?那么就明白的告诉她,只要撑过十招就可以放过她,她自然就会拼死支撑的! 血雾发出了咆哮声,血雾状态的萧灵已经无法说话,她的咆哮就象烈烈风声,旋即,巨大的拳头以快到了极点的速度向萧破浪砸去。 萧破浪一动不动,任由那拳头砸到自己的头顶,然后从身体穿过,萧破浪的身形依然如钉子般挺立在空中。 血雾又发出了咆哮声,她的巨拳上出现了一个水桶粗的大洞,人的肉掌拍在钉子上自己会被钉子刺出一个大洞,她那种级别的拳头砸在萧破浪身上,后果也是一样的。 萧破浪轻叹道:“再让你一步,你这一拳算第一招!该我了!”说完,萧破浪挥拳击出了一记拳锤。萧破浪的拳锤和张明的拳锤根本无法相比,他的拳势还没有发出时,周围百余米之内,空气就象凝固了一般,血雾见势不好,奋力向上空冲刺,可是在这凝固起来的空气中,她的速度变得缓慢无比。萧破浪的拳势向前时,爆发出了炸雷一般的轰击声,一股比血雾的体积还要庞大的气劲直向血雾冲去。 血雾全力向上冲刺,最终突破了空气的禁锢,以毫厘之差堪堪避开了气劲,饶是如此,血雾最靠近拳劲的地方被激荡的气劲刮散了不少血线,那血线化成了血滴,销蚀在空气中。 “第三招!”萧破浪依然是那付古井无波的样子,挥手劈出一记手刀。刀气闪烁着耀眼的白光,直冲向高空中的血雾,刀气是呈扇形向外射出的,越向前刀气就越长,刀气追上血雾的时候,已经有几十米长短,由下往上,斜劈过去。 血雾蓦然化成了一只巨鸟,双翅一振,不但躲开刀气,还冲至萧破浪身后,暗红色细长的鸟喙凿向了萧破浪的后背。 萧破浪迅疾的转身:“第四招。”他一指就点在了鸟喙上,强劲的指剑穿过之处,那红色巨鸟好像被一根粗大的钢钎打穿了一般,鸟喙化做无数的血滴向四面飞落,巨鸟的身后也有一片红雾被指剑带了出去,在空气中消失掉了。 “第五招!”萧破浪可不会对妖物留情,抬手一引,血雾附近的空气再次凝固起来,旋即一道天雷从天而降,正击在血雾上,那血雾就向蒸腾的水汽一样,不停的扭曲着、挣扎着。 “第六招!”萧破浪张口吐出了一道霞光,洞穿了血雾,那血雾顿了顿,突然亡命般嘶吼着、膨胀着,眨眼间挣破了萧破浪的空气禁锢,旋即把萧破浪裹在了血雾里。 “老夫已经是不坏金身了,你这种办法是没有用的。”萧破浪的声音从血雾中清晰的传了出来:“算你第七招!”萧破浪的杀手锏是在第十招上,在那之前他只需尽量耗损血妖的能量就可以了。而且照目前的情况看,已经用不着自己再出手,血妖的力量已经剩不下多少了,事已至此,萧破浪故作大方,给血妖更多的希望。 不管血妖如何咆哮,她始终无法侵入萧破浪三尺之内,那烈烈的咆哮声充满了无奈和痛楚,从她离开张明那时候开始,她就在不断的受伤,一些伤是自己给自己的,另一些则是萧破浪给她的,血妖的心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萧破浪轻笑道:“很痛苦吗?不过你妈妈是永远不会知道你的痛苦的!”萧破浪要逼着血妖把所有的潜力都用出来,到时候就算她改变主意,也没办法从自己的手下逃生。 血雾停了片刻,突然离开了萧破浪,在高空中不断的转动着,血雾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天地间蓦然刮起了一阵飓风,那飓风的范围极广,连天上的乌云都被卷走了不少。 萧破浪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他的右臂冒出了耀眼的金光,旋即,一只巨大无比的金色拳头直向着飓风的中心击去。血雾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圆球,毫无惧色的迎上了萧破浪的拳头,两相撞击之后,飓风蓦然停下了,就象它的蓦然出现一样。萧破浪依然一动不动的站着,而血雾则象烂泥一样软了下去。 “只剩下两招了,只要你能熬过去,你就可以和你妈妈一直在一起!”萧破浪轻声蛊惑着,随后念起了咒语:“天玄地黄、六甲九章!疾!”随着萧破浪的一道道法决打出去,在周围百余米之内外,出现了一波又一波的金光,这是萧破浪在施展小锁仙阵! 当年修真界诛杀血妖的时候,是靠着修真者用生命的代价把血妖引到大锁仙阵才一举歼灭的!不过大锁仙阵萧破浪一个人可施展不出来,他施展的是经自己参研变动之后的小锁仙阵!不过小锁仙阵有个缺点,施展的时候耗时太长,这也正是萧破浪不断蛊惑血妖的原因。 血雾感觉到了什么,不安的扭动起来。萧破浪深吸一口气:“第十招了,如果你能熬过去,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妈妈。”他一边说话,一边加快了施展法决的速度,把剩下的法决接连不断的打出去。 血雾听了萧破浪的话,突然安静下来,旋即一阵萎缩之后,妖媚无比的萧灵再次出现在萧破浪面前,她不再愤怒也不再悲伤,只是平静的看着萧破浪,等待着最后的裁决。 她现在的实力凭空低了几个等级,但是她体内的阳性力量都被萧破浪磨砺光了,她变成了完全的阴性,这也是她平静下来的原因之一,只要能熬过这一次,她就可以和妈妈在一起,妈妈也再不会讨厌她了! 萧破浪打完了最后的法决,小锁仙阵已经完成,血妖已经插翅难飞了!不过在此刻看着那萧灵萎靡而又平静的眼神,萧破浪再次产生了一丝犹豫,这个血妖如此依恋凡儿,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在浴室里,张明大笑着离开了已经缩成一团、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的小刀,妙啊!都怪自己以前心太软,只要小刀求饶自己就不顺着小刀的意思来,结果最后倒霉的却是自己!从今以后,这种情况再不会发生了。 张明一把抱起还在给她搓洗的迡迡艺,怪笑道:“我的皮都被你搓破了,说吧,怎么赔我?” “我……我……”迡迡艺的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嗫嚅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你搓我搓了半天,现在轮到我‘搓’你了!”张明不由分说,把迡迡艺按在小刀身边,开始了一轮新的征伐。 事实上,张明也感应到心中有些不安,但是在那抽动所带来的如潮水般的快感面前,那种不安就被他忽略了。 “妖物!这是最后一招了!”萧破浪犹豫片刻,终于做了决定,他毕竟是一个修真者,看到自己的侄子和妖物混在一起,萧破浪的心中很不舒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萧破浪的身体突然发出了耀眼的霞光,看那霞光的势头好像要直冲上天外九霄,可惜只冲出了不到百米,就被小锁仙阵拦了下来,在这阵里,连光都无法逃逸! “阴阳洒育、归根复命,必神火帝、运转无停!妖物,看我的五味真火!”萧破浪念完咒语,一张嘴,从他的口中喷出了一股白色的火焰,火焰刚出口时只是小小的一团,出口后却蓦然化成了一片火海,把整个小锁仙阵都笼罩了起来。 听到‘五味真火’这四个字,再看到那白色的火焰,萧灵的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血妖天性就是怕火,何况是那可以点燃天地的仙术、五味真火!她知道,在这退无可退、逃无处逃的百米方圆内,除了死她再没有别的路好走! 火海在眨眼间就吞噬了萧灵的身体,她的身体就象被开水浇过的雪地一样,迅速的萎缩起来,在五味真火中,她连变成飞灰的资格都没有,直接化成了虚无! 火焰熄灭之后,萧破浪的身影露了出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不但使出了五味真火,还要保护自己不被真火所伤,这对不敢使用过大力量的萧破浪来说也是很难的!看到那妖物化做了虚无,萧破浪松了口气,旋即又有些头疼,不知道张明会不会因为那妖物被自己所杀大闹一场呢?萧破浪收去了锁仙阵,借着道霞光向远处遁去。等回去之后再说吧,反正杀都已经杀掉了!那小子一向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不会闹得太过分的! 春圆酒店的上空又回复了平静,萧破浪与萧灵之间的战斗无人看见,虽说最后的五味真火非常显眼,但是站在锁仙阵之外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就在着平静的夜空中,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聚集悄悄的发生了,随着无数的小红点聚集到一起,夜空中出现了一滴红色并透着金黄色光彩的血液!五味真火可以消除一切妖邪不假,但是张明的血液中包涵着纯正的念力和真元,在这种念力的维护下,到底有一些小血点逃过了蒸发的命运,虽然,只是那么一滴…… 血滴从空中落了下去,落到春圆酒店的楼顶时,象个圆珠一样滚动起来,随后,悄悄的在外墙处,向下流去。 第四零九章心灵 小刀包下的楼层正是顶楼,血滴凭着自己的感觉,很快就找到了张明几人的所在,只是在它想滚进去时,张明布下的禁制发动了,白光闪过之后,那血滴被狠狠的抛在了墙上。 正和迡迡艺斗得难解难分的张明愣了一下,他睁开天眼向禁制的外面看去,没有萧灵的身影。 “唔……唔……”跪俯在地上的迡迡艺咬着嘴唇,奋力向后顶动了两下。 张明的注意力又被拉了回来,他合上天眼,爱抚的用手在迡迡艺圆而翘的臀部摸了几把,继续着被中断的游戏。 血滴顺着墙壁滚了下来,犹豫了一会,转身滚向了窗户,然后顺着窗户来到了下面的楼层,从窗户钻了进去。 能住进大酒店的人,自然都是非富既贵的,此刻这房间里入住的客人是一个身强力壮的人,从他身侧躺着的两个女人身上就可以看的出来。在这种大酒店里招妓是很正常的,既然他招了两个说明身体条件还算可以。当然了,他的身体和张明无法相比,他已经安睡了,而张明还在继续着。 血滴以极快的速度滚了过来,从那男子的鼻孔中钻了进去,片刻之后,又从另一个鼻孔钻出来,颜色鲜艳了很多,而那男子的脸色却变成了如雪一样妖异的白色。血滴在他的嘴唇上停立不动,过了一会,又从那男子的鼻孔中钻了进去,等它再出来的时候,那男子脸上的苍白减弱了不少,显然,它这次进去是为了帮那男子。 这样的情况只能有两种答案,第一:那血滴有善心,担心这个男子就这么死于非命,所以它把自己吸收的能量还给了那男子一部分。第二:那血滴有智力,智力还不低,它知道如果前面的男子就这么死掉,说不定会引起修真者的注意,如此下去,它就有危险了,所以它想人不知鬼不觉的吸收他人的能量。当然,这两种可能以后者的可能性为最大。 血滴又滚到了男子的头上,它慢慢变大也慢慢变薄,直至变成一张几乎透明的薄膜,随后它顺着那男子的头皮渗了进去。 在血妖那庞大妖气的影响下,方圆几里地之内的人都在做噩梦,这个男子也不例外!可怜的是,不管人们的梦有多恐怖,没有人可以从梦中醒来!男子在梦中已经被蛇咬过了,继而又被车撞,现在则是被几个杀手追杀,饶是他奔跑哭嚎,他就是醒不了!不过在血滴进入他的头部后,梦一下子就变了,先是在脑海中出现了自己在幼儿园时的画面,紧接着画面快速的跳动着,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幕又一幕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隐藏在心灵中的痛苦、悲哀或者快乐、憧憬,都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画面翻到了那男子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幕,那是他在医院和自己的爱妻做告别时的凄惨场景!他的妻子用最后的力气颤抖着告诉他,让他珍惜自己,以后找个合适的女人再结婚,别苦了自己;而他用绝望的语气回答说,失去了你我已经失去了整个世界,还有什么好珍惜?我的心已经空了! 那男子开始冒出了冷汗,眼角也渗出了泪水,那是他最不想回忆的一幕!当他捧着爱妻的骨灰回家的时候,就已经下了决定,把自己的感情寄存在地狱里,从此他肆无忌惮的到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至于那份感情,如果自己在地狱里能看到爱妻的话,他就收回自己的东西,如果遇不到,那就让自己的感情在地狱中腐烂吧! 在激烈的冲动下,梦境超脱了血滴的控制,那男子在梦中仰面狂喊:“我有什么好珍惜的?我的心已经空了!我有什么好珍惜的?我的心已经空了!” 血滴又慢慢的从他的头部钻了出来,聚成了圆珠状,停在了他的眉心处,一动不动,血滴闪烁光芒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不知道它是在思考什么还是在消化刚看到的东西。 “主人呵……”迡迡艺发出了颤抖的声音,她用最后的力气向后顶了一下,软瘫在浴缸里,再不能动弹了。 张明轻笑着俯身把迡迡艺抱了起来,随后自己躺倒在浴缸中,把迡迡艺放在自己身上:“我怎么了?” 迡迡艺闭着眼睛,用一种梦呓般的声音喃喃说道:“主人,迡迡艺太快乐了……” “我也一样快乐。”张明怜惜的用手轻抚着迡迡艺的脸,虽然迡迡艺在他几个女人中,姿色最普通,但是她那愿意随时付出自己一切的忠心,让张明对她倍加珍惜。 迡迡艺就这么满足而幸福的带着微笑,靠在张明怀里睡着了,这下张明倒有些寂寞的感觉,他偏头看了看小刀,小刀也在沉睡之中。看样子小刀也疲劳到了极点,要不然睡觉很警觉的小刀不会在这种‘热闹’的环境里睡着了的。 张明露出了怪笑,旋即伸出手轻柔的爱抚着小刀那高翘的山峰。在这不间断的刺激下,不管小刀愿意不愿意,她只能慢慢从沉睡中醒来,睁开眼睛之后,小刀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胸部,旋即恶狠狠的一巴掌把张明的手打掉:“你这坏孩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觉应该去床上睡呀!我这可是心疼你。”张明再次把手神过去。 小刀看到张明的笑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花容失色,挣扎着跳出了浴缸,直向外逃去:“不要来了!老公,我是真的服了,心服口服!” 张明抬手连施展了几个‘解’字决,把自己布下的禁制都解掉,旋即他抱着迡迡艺跨出了浴缸,大步向外边走去。 来到外边张明先睁开天眼,左右环顾了一下,奇怪?萧灵哪里去了?可别跑到外边去给我惹事!张明想起自己在萧灵身上留下了一道追神咒,这一下张明真的开始吃惊了,毫无反映!自己根本感应不到萧灵的存在! 那血滴突然动了动,随后从男子的脸上滚下去,钻进了一个女子的鼻孔,过了一会,又从另一个鼻孔钻了出来,显然它吸取了教训,并没有吸取太多的能量。接着,血滴又故伎重施,又变成一层薄膜,钻进了那女子的脑袋。 这一次可比上一次快多了,而且血滴渗出来后直接凝成圆珠,向另一个女子的鼻孔中钻了进去,显然,在刚才那女人身上,它没有看到它想要看的东西,或者说,那女人的经历很简单,它已经完全看懂了。 张明再顾不上小刀和迡迡艺,直接把迡迡艺扔到床上,自己的身形穿窗而出,直跃上空中,然后他定在空中不动,闭上双眼,默默的感应着。 那血滴从最后一名女子的鼻孔中钻了出来,它感应到了什么,快速的向窗户那里滚去。出了窗户,眼力好的人可以看到空中的一个小白点,那是因为张明情急之下,根本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这么赤身裸体的窜了出去。 血滴本无眼,可它好像能看到张明一样,一种微弱到了极点的红光正不停的闪烁着,张明在感应着远方,血滴在感应着张明,时间在此刻就象凝固了一般。 最后,还是血滴先动了,它顺着墙壁爬上去,通过窗户,顺着地板一路滚动,来到了卧室。 小刀确实疲劳到了极点,她看到张明的样子本有些吃惊,想等张明回来之后好好问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谁知脑袋一碰枕头,就不由自主的进入了梦乡。 血滴直奔她们两个人滚去,在她们两人之间滚动了一会,最后还是选中了小刀,不过这次血滴没有往小刀的鼻孔里钻,而是直接变成薄膜,渗进小刀的头部。 萧灵去哪里了?张明百思不得其解,他提升真元,再次运起法力,搜寻着追神咒留下的痕迹。 血滴这时已经看完了小刀的过去,它渗了出来把目标转向了迡迡艺,只不过迡迡艺脑子里的记忆非常有限,不到半分钟血滴就阅读完了。但是这一次它没有渗出来,因为张明已经从窗户窜了回来。 张明的脸色有些阴沉,他在客厅里转了几圈,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行,我必须马上找师父,这种事情可马虎不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凡儿,找我做什么?”萧破浪不想雨恩长起疑心,所以先回去安顿了那些正在苦盼消息的人之后才赶回来的,当然,横飞几人听到血妖已经被消灭掉,张明被救回来的消息自是欣喜若狂,雨仙更是坚持马上过来看一看张明,萧破浪告诉他们张明受伤不轻,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这才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张明连忙换上笑脸凑了上去:“哇!师父您可真是活神仙!您怎么知道我正找您呢?!” 萧破浪用满含深意的目光看了看张明:“行了,小子,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张明顿了顿,又换上付苦脸:“师父,我一时大意,结果萧灵不见了,我在她身上留下了追神咒都感应不到她在什么位置,就看师父你有没有办法了。” 萧破浪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凡儿,你不用继续找了,那妖物……已经被我除去了。” 张明万万没想到萧破浪会杀萧灵,他呆呆的问道:“出去?去哪里了?” 萧破浪轻轻叹了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为师已经把那妖物杀掉了!” “杀……你说什么??”张明狂叫了一声。 张明狂叫的声音非常大,原本疲劳之极的小刀和迡迡艺都被张明一嗓子喊醒,迡迡艺想都没想,一个倒翻就窜了出去,看到了外面的萧破浪。迡迡艺松了口气,可这一松气马上发现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的,迡迡艺脸色飞红,用闪电般的速度窜了回去,慌不则路之下竟然把一边穿衣服一边往门口走的小刀撞了个人仰马翻。幸好忍者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不会发出尖叫,要不然她的叫声不会比张明小。 萧破浪语重心长的说道:“凡儿,我知道你报仇心切,想借助所有能借助的力量,但是你要知道,借助一个妖物的力量对你来说,坏处远远大于好处!” 张明的脑海中出现了暂时的空白,他自认自己和那妖物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听到那妖物被师父杀死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很难受! “妈妈,你看,我比它们飞的快!”那是萧灵驮着张明超过一群飞鸟时,萧灵说过的话,当然她脸上竟然闪现着难得的纯真笑容。 自己当时笑着回答道:“当然了,我家的萧灵是最厉害的!”但自己的心底却在辱骂着:“傻瓜!你要是连鸟都比不过,老子现在早就弄死你了!” “妈妈,它们为什么怕我?”这是萧灵看到野兽亡命奔逃时问过的话。 自己满脸堆笑的答道:“因为我家萧灵漂亮啊!因为它们比不过你所以才逃的。”而自己在心底却在说着完全不同的话:“废话,你是个妖怪,它们怎么会不怕你?!别说它们,老子现在陪着你遭罪,不也是因为怕你吗!” 可是……那段日子真的能用遭罪来形容吗? 张明想起了那些天的点点滴滴,那真的就是苦日子吗?如果那是苦日子,现在萧灵已经死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的心此刻如此的沉重? 萧破浪突然沉下了脸,喝道:“凡儿,你不开口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心里在怪罪我吗?嗯???” 第四一零章这里的黑夜静悄悄 张明连忙陪出了笑脸:“师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我只是有些习惯了,乍一听说萧灵被……我的心就空荡荡的,有些难受。” 没等萧破浪说什么,刚刚走出来的迡迡艺听到了张明的话,突然惊呼了一声,用手捧头。 小刀急忙扶住了迡迡艺:“小艺你怎么了?” 迡迡艺呻吟了一声:“刚才我的心突然痛了起来。” 张明静了静神:“小刀,你把她扶进去好好休息吧,我没有什么事。”说完给小刀使了个眼色。 小刀知道我和老头子有些话要单独说,懂事的把迡迡艺服了进去。 连萧破浪也没有发现迡迡艺为什么心痛,痛并不是迡迡艺身体上的缘故,而是因为那滴涅之血听到了张明的话,血滴记下了楼下男人的回忆,它懂得了这世界上有一种痛,是疯狂的、想毁灭自己、毁灭一切的痛!张明说了和那男人一样的话:“我的心空了……” 萧破浪看到小刀两个进去了,语气有些和缓:“凡儿,为师真的不想干涉你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不比以往!哪怕是你和魔教那圣女勾结,为师都可以全力帮你,可是……人妖殊途啊!凡儿!为师不想你和妖物牵扯得太深了!到最后身败名裂,那……我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哥哥!” 张明沉默了一会,突然展颜一笑:“师父,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哈……不就是一个妖怪嘛!死就死了,就算她现在不死,早晚我也想办法让她死的!” 萧破浪凝视了张明一会,叹了口气:“你这么说为师就放心了!为师知道你性情坚忍、处事果断,这么点小事当不至让你心神失守。嗯……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和雨恩长还有你们‘群英会’的人见面呢。”萧破浪说到‘群英会’三字时,嘴角带出了笑意,身为五岳盟盟主的末央生也以自己身为群英会的一员而骄傲,再加上这次张明打了一个大胜仗,全歼了魔教的弟子不说,居然凭一己之力,击杀了魔教的两个元老,这件事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修真界,张明和群英会已经成了那些新一代修真者崇拜的对象,萧破浪对张明取得的成绩非常欣慰。 张明笑道:“师父,我什么时候心神失守过?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我绝不会乱来的。” 萧破浪点头道:“那就好,为师先回去了,雨恩长并不是很容易骗的人,我不能让他起疑心。” 张明笑道:“慢走啊、师父,路上小心点,别老眼昏花的掉进下水道里,哈哈……” 萧破浪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明,他想说:“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叹了口气,身形化做一道霞光穿窗而出。 萧破浪走了,屋子里面安静下来,张明依然对着窗户摆着一付堆笑的面容,一动不动,好似整个世界、时间都凝固了一样。 小刀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女人,她陪着张明经历很多次出生入死的场面,在她的印象里,就算张明重伤濒死的时候,他发出的也只是不甘的怒吼声,而不是这种惊恐的狂叫,虽然张明说他没有事,但小刀又怎么会相信张明所说的话呢? 疲劳已极的小刀勉强打起精神等待着,等得心焦的时候就悄悄出来看一眼张明,然后又悄悄的回去,如果张明现在阴沉着脸,小刀反而不会如此担心了,可张明却在堆着笑脸,这绝对不正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明动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怪笑:“我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妖怪被杀了而已!还是一个傻傻的妖怪!我有什么好难受的?!” “我不难受!一点也不难受!”张明在客厅中来回踱步:“我的心怎么变软了?难道是这几天没有杀人?呵呵……看来我要尽快让自己的手再沾染些鲜血了……”谁知一想到手,想到鲜血,张明的脑中就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一幕,萧灵用自己的手切下了自己的乳房递到自己面前说:“妈妈,给!”张明猛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了一口一样,痛切心扉、痛得让人颤抖! “不!!!”张明一声狂吼,他的右手突然冒出了耀眼的金光,左手则逐渐的消失,那正是明流、暗流一起运转的现象。 就在这时,张明身后突然传来了惊呼声:“阿明!!” 张明蓦然回头,看到小刀和迡迡艺两个互相搀扶着站在卧室的门口,用担心的目光看着自己。 张明是个枭雄!失态只是暂时的,被小刀喊醒之后他迅速的冷静下来,他顿了顿,露出了一个比较难看的笑容:“没什么,一时冲动、一时冲动而已!呵呵……年轻人嘛,冲动都是避免不了的!” 小刀缓缓的说道:“阿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你的妻子也罢,是你的情人或者姐姐也罢,或者我是你的助手也罢,我都有权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明沉默了一会,缓缓的坐在了沙发上,轻声说道:“师父把萧灵杀了。” 小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因为……”张明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实话:“因为萧灵是个妖怪!” “妖怪……”小刀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低呼了一声:“可是,就算萧灵是个妖怪,也不一定非要把她杀掉啊!为什么?” 张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师父有他的理由去杀掉妖怪,我有我自己的理由去心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本就是由各种各样的理由所堆砌而成,不是吗?” “心痛?你是在为萧灵心痛吗?”小刀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张明身边,坐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张明。 张明默然无语,此时此刻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可是……我在为你心痛呀!”小刀贴在张明耳边轻柔的说道。 张明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搂紧了小刀,这时迡迡艺也凑到了张明的另一侧,把张明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 三个人默默的坐了一会,张明轻声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自己坐一会就好。”在很久以前张明就知道一个道理,只有失去了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尤其是失而复得的东西,能给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这个道理他只是懂,但他并没有亲身经历过,就算在前几天,他还故意用这种方法去刻意加深萧灵对自己的好感,可是在今天,自己终于尝到了这种滋味!算来算去算自己!这句歌词倒是有几分道理,想着想着,张明露出了苦笑。 小刀摇头道:“你要是不休息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一起陪着你好了。” 张明知道小刀的个性刚强,如果自己坐在这里不动,今天她们两个就一定会一直陪下去,张明无奈的站起身:“好吧,听你的还不行吗?” 夜已经很深了,小刀和迡迡艺本来就疲劳到了极点,她们是为了安抚张明而强撑着困意,回到床上之后,没用张明怎么哄,两个人就进入了梦乡。 张明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在从前的日子里,他为自己的特长而骄傲!无需进行睡眠的张明比常人每天都多活八个小时!一年要多活多长时间?如此算下来张明这一辈子真是幸运,相同的时间却比别人活得有分量!可是现在,张明有些痛恨自己的特长了,如果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那么明天,也许自己就会忘掉今天发生的事情了!一个妖物而已,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重要! 张明深深的吸了口气,进入了定境,既然不能用睡觉来麻痹自己,那么还是老老实实的修炼吧! 在张明修炼后不久,那血滴从迡迡艺的头上渗了出来,缓缓的滚向张明。如果是在三个小时之前,血滴的动作一定会把张明惊醒,但是现在,血滴的动作很小心,这证明着在短短的三个小时之内,血滴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智力有了飞跃一般的进步! 那血滴悄悄的滚到了张明身边,然后停在那里感应着张明此刻的体温,随后血滴的光泽变得忽明忽暗,那是它正在调节着自己的温度。张明的实力现在已经很高了,感应能力也很强,但是对着一种散发着和自己同样气息的微小物体,张明是感应不到的!就算略有察觉,也会把血滴当成自己的一部分,在事实上,它也确实曾经是张明身体的一部分。 终于,血滴调节好了自己的温度,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滚到了张明的胳膊上,然后开始向张明的手掌前进。 人的身体上体温每一段都有微小的区别,而那血滴好像知道这一点,它不断停下来改变着自己的温度,务求达到一种极至的吻合。张明胳膊上的汗毛对它来说,就象一棵棵小树一样,而血滴在通过这种‘密林’的时候,总是把自己分成几缕或十几缕细小的血线,避过了那些汗毛,继续前进。 世界上的路有长有短、有难有易,从张明的胳膊到手掌这区区几十厘米根本不算什么,但那血滴却花费了二十多分钟,才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随后,它满足的停在了张明手心里,身上的光泽逐渐的变淡、变浅,换句话说,它睡着了。除了张明以外,有一定智力的生物都是需要睡眠的,那血滴自然也不例外! 清晨,天际出现了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心中有事就睡不踏实的小刀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张明感应到了,他开始慢慢收功,而停卧在张明手掌心的血滴也动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滚落在床上,在小刀边睁眼睛边伸懒腰的时候,血滴快速的来到了睡在张明另一侧的迡迡艺身上,渗入进迡迡艺的头部。 张明这次修炼的效果不错,在那祥和、宁静的定境中,张明已经忘记了一切,他兴致勃勃的睁开了眼睛,在小刀的屁股上拍了拍:“快起来,去帮萧灵打扮打扮,那家伙总是不习惯穿……” 小刀的美目眨了眨,盯着张明的脸,一句话也不说。不用小刀提醒,张明自己也发觉了自己的错误,他的话嘎然而止,兴致勃勃的脸也在瞬间沉了下去。 小刀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了张明的头,让张明俯卧在自己胸前,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或几个与他人不同的癖好,小刀知道张明很喜欢嗅她们几个人身上那种自然的体香,接着,小刀含笑说道:“明,你知道吗?在很多人眼里,你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可是在我眼里,你还没有长大呢!” 如小刀预想的一样,张明闭上眼睛,先深深的嗅了一口,然后才开口:“我做人没那么失败吧?” 小刀扭了扭自己的身体,咯咯一笑:“其实你是一个很容易对付的小老虎!虽然你对那些敌人行事狠辣,但是你对那些对你好的人,却很容易被他们感动!所以说,你是一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老虎,只要帮你梳理下毛发,你就没有伤人之心了。你对那个妖怪就是这样,你想想是不是因为她对你很好,所以你现在才这么难过的?!” 张明沉默了一下,随后淡淡的说道:“你还不如说我就象一条狗,只要给我根骨头,我就不再咬人了。” 小刀娇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张明又气又笑,一巴掌拍在小刀的屁股上:“胆大包天!” 第四一一章无语中 看到张明的心情有些好转,小刀遂逐渐的把话题往正事上引,一方面她想借着别的话题转移张明的注意力,另一方面她也确实需要张明给她拿主意。 小刀先简单的向张明介绍了一下广州的情况,广州的地下世界是龙蛇混杂的,前段时间死在张明手上的许三不过其中的一个而已,而其他大大小小的黑社会头目还有十几个之多,所以小刀对张明在广州建立第三个基地的计划有不同看法。她认为,想打下广州并不如张明想象中那样轻松,除非是由张明亲自出手,一夜之间把那些头目全都杀光!就算这样,广州也要经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经过混乱、整合后才能恢复平静。这么做有一个最大的破绽,舆论!假设计划没有遇到阻碍,那些头目们大小也是个老大,谁能没有几个亲信?虽然他们不敢在明面上跳出来,但是暗中煽风点火使绊子绝对少不了,如果流言真的谣传开了,对大家将来的发展是个大阻碍。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从上海调人手过来,趁着张明现在还大权在握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除所有黑社会的头脑和中坚人物,剩下的小喽啰群龙无首,自然就翻不起大的浪花。不过这么玩就太大了!而且张明做为广州的特派员,自然会承担很大的责任,还有就是修真者现在有不少人都在广州,如果死伤过重,他们会不会怀疑到张明头上?最后小刀还有一个顾虑,从上海把大部分兄弟都调来,弄不好就会搞出一个陪了夫人又折兵的效果来,且不说上海周围的那些黑社会势力,就算是国际上那些集团,也无一不想在上海插上一脚,傲天国人的钱非常好赚,这是他们的共识!虽然现在在小刀的调控下,没有什么势力能如愿以偿,但是把上海的大部分兄弟都抽走,后果就不好说了,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真要出了事,她手上无兵无将的没办法和对方争斗。 张明这段时间把精力都用上另一层面的争斗上,对广州的事情没有想太多,闻言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既然你说了这么多,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了是不是?说出来我听听。” 小刀顿了顿,接道:“按照我的想法,我们倒不如扶植一股力量,你不是把许三杀了吗?他的手下在那天都看到了你的实力,一定都对你又敬又怕的,你可以挑选一个人出来让他代替许三做老大,接管许三的地盘。” 张明点点头:“然后呢?” 小刀说道:“然后我们可以让朱达留在这里帮助他们,我这几天和朱达接触了几次,发现他不比朱通差到那里去,我相信他的能力!” 张明眨了眨眼:“你是说让许三的人到处去兼并地盘,然后让朱达在暗中帮助他们?” 小刀说道:“就是这样,我可以在不影响上海的前提下调一部分人手过来,然后再让左耀先也调一部分人,这三股力量合在一起完全可以慢慢的把他们都蚕食掉!有句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我们直接出现,遇到的反弹会非常大!如果让许三手下那些人出面情况就好多了,跟哪个老大不都是混口饭吃?” 张明沉吟了一会,觉得小刀的方法是可行的:“还有吗?” 小刀接道:“我们可以让我们扶植的人怎么狠毒怎么干,我们的人欠下的血债也要想办法推到他头上,等到他把广州的各种势力打压得差不多时,众怨也达到了极点,我们可以大大方方的把他们干掉,接手广州,不但减去了尾大不掉的麻烦,还平息了那些小喽啰们的怨气,最后还可以把广州的地下世界完全处于我们的掌控之下,而不是借助他人。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呢?!” 张明慨然长叹:“好一个一石三鸟,好一个卸磨杀驴!你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狠毒啊!”说到这里张明发现小刀的脸色不对,连忙补上一句:“当然,和我相比,你还是差了很多,嘿嘿……” 小刀冷哼一声:“这世界上鸟尽弓藏的事情还少了吗?别说别人,就说我自己,等我变成没有用的时候,还不知道被某人扔到哪去了呢!” “你这种想法可就大错特错了!而且你对‘鸟尽弓藏’这句成语的释义也是不对的!”张明站了起来,郑重的说道:“在我的‘小鸟’再也飞不起来之后……”说着张明拍了拍自己的下部,然后指向小刀:“我才会把你雪藏,在那之前……” 小刀脸色发红,抓起枕头就向着张明的头上砸去:“坏孩子!人家在和你说正事!” “我说的不但是正事,还是我的心里话!”张明呵呵一笑,旋即沉吟了一会,说道:“按照你说的去办吧,就算让我想,我也想不出比你更好的办法。不过,你把整个策划都告诉左耀先和朱达,有他们执行就可以了,你要回去坐镇上海。”听了小刀的话,张明最担心的就是老窝被人端,这种事情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可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小刀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也根本没打算在广州多呆。” 张明突然站起身,在卧室中来回走了几圈,然后突然停下脚步:“刀,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交代下去,但始终找不到一个可心的人!现在我看出来了,你在大局观方面并不比我差,而且你的经验最丰富,年纪也是你最大,有些事情我就托付给你去做了!” 小刀看到张明从萧灵之死的伤感中解脱出来,一直笑盈盈的看着张明,没想到张明说出这种话,她从这话里听出了遗嘱的味道,小刀脸色变得苍白,声音发颤的说道:“明,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用这种话吓唬我,和我开玩笑的话,我告诉你我和你没完!” 张明转头深深的看了小刀一眼,又走回到床上,把小刀搂在了怀里,轻声说道:“刀,你镇定些,你这么样让我怎么继续说?难道你忍心让我独自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吗?”张明觉得自己应该交代一些事,对付师莫玄的轩辕台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万一自己有个好歹,就这么突然一声不响的消失,对小刀她们几个来说实在是过于残酷了,怎么也要事先留下几句话,哪怕她们事后平分自己的遗产也罢、有人拿大头有人拿小头也罢,是依旧生活在一起也罢、是各走各的人生路也罢,张明都希望她们不要自相残杀起来!而张明在对付修真界的行动中极力把赵雷排斥出去,正是为了留下一个伏笔。虽然赵雷和小刀的关系最好,但如果小刀起了贪心,想对别的女人下毒手的话,赵雷是决不会同意的。 小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张明,直视着张明的眼睛:“好,你说,我听着。” 张明沉吟了一下:“我正在等一个机会,等到那个机会来临的时候,我就会进入另一个层面的争斗了,从此,我大概没有什么精力顾及你们,所有的事情都要靠你和小秀拿主意,呵呵……我不但不能帮助你们,还需要你们不断的帮助。你知道的,这世界上能人很多,如果我真的走错了棋,不要说我的命,连我的魂魄都剩不下,所以有些话我不能不预先说出来。” 小刀木然的呆了一会,突然问道:“你把蒋晴派到印度去,是不是为了给自己制造机会??” 张明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看小刀:“不错。” 小刀咬着自己的嘴唇,幽幽问道:“明,为什么?我们不要广州了好不好?我们回上海,我们什么事都不做了,就靠我们现在的钱,已经足够让大家快乐一辈子了,好不好?我们退出江湖,好不好,明……”小刀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流出了眼泪。 女人就是女人,野心永远不能和男人相比,如果她们一无所有的时候,也许会敢于用性命相拼,但是当她们拥有了很多之后,再遇到危机之时,她们想的是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拥有的东西,而不是把拥有的东西都推出去来一场豪赌! 张明不语,半天才缓缓的说道:“刀,这件事情是我必须要去做的!我不能逃避!”说完张明心痛的用手去擦小刀脸上的泪水。 小刀一把打开张明的手,竟自缩到了墙角,眼睛也不看张明,呆望着墙壁,眼泪不停的从她的眼中流了下来。 迡迡艺被惊醒了,看到这种情景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做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的木偶。张明则轻叹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小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刀才幽幽叹了口气,用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用一种让人心酸的声音颤抖着说道:“在三年前,我曾经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女人,所有人都过得比我好,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变了,我认为自己是最幸运的女人,终于碰到一个不嫌我脏、不嫌我……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小刀猛然把头转向张明:“说吧,你翘辫子之后需要我做些什么?” “翘辫子……”张明苦笑起来:“刀,你是做大姐的,万一我出了事情,我希望你能处乱不惊,给大家做一个好榜样。还有就是……别在计较小秀以前的事情,她毕竟年纪不大,不是故意……” “我知道了,不就是让我照顾好她们吗?我都答应你!”小刀打断了张明的话,凑了上来:“如果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什么都好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可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张明愣了一下:“你说。” 小刀突然扑了过来,一头扑到了张明的怀里,让措手不及、又不敢运用真元反震的张明差点没一个跟头掉到床上。小刀用足了力气抱着张明,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张明后背的肌肉里,一字一句的说道:“给我一个孩子!” 张明有些发蒙:“你……你说什么?” 小刀续道:“给我一个孩子!你不在了我需要有自己的寄托!难道你想让我象个活死人一样熬下去吗?!”说完,小刀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好、好、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看到小刀又要哭,张明连忙劝慰起来:“你看你,还是做姐姐的呢!我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以防万一!难道你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小刀抬起泪眼,疑惑的看着张明。 张明接道:“你想想,我出道以来,第一个对手就是你,然后是蔡金勇、蔡胜、欧阳烈,现在我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嘛!可他们呢?虽然说这次的对手比较厉害,但是我张明也不是吃素的!而且现在敌在明我在暗,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算计他们,我占着上风呢!你看看你哭成什么样子?我还没死呢,你再哭一会,兴许我不想死你也能把我淹死了。” 谁知张明的劝慰起了相反的效果,小刀声音更大了,她哭喊道:“那你还和我说那些废话!” 张明苦着脸:“我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和你说的。” 张明的话是在火上浇油,小刀轮起双拳,不停的向张明打来:“不许有万一!我不许你有万一!” 见到小刀这种疯癫的样子,张明除了投降外无路可走:“没有万一、我们没有万一,这总该行了吧?!” 小刀停下了殴打的动作,抬起泪眼,痴痴的看着张明。 张明连忙用力点了点头:“没有万一!你老公我智勇双全、天下无敌,不管什么人做我的对手都是死路一条!!” 第四一二章救命 在警备队的招待所里,张明和横飞、古风子、末央生几人谈笑风声,他的脸上已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悲伤,这里的看不到是指横飞几个人看不到,但不包括雨仙。 女孩子的心都比较细腻,雨仙感觉张明和以前不一样了!张明以前和人谈笑的时候,总喜欢盯着对方的眼睛,对这点雨仙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她经常被张明看得心慌脸红。可是今天张明的眼神总是漫不经心的从大家脸上扫过,没有人能让张明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她也不行! 雨仙故意去找张明的麻烦,张明露出了窘态,大家都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声。雨仙发现,张明虽然也在笑,但他的眼睛却有些空洞,只看了雨仙一眼就移开眼神,转向别的地方,所以现在雨仙心中非常生气! 张明察觉到了雨仙不满,他也不想这样,只需象以前那样小小的调戏一下雨仙,她满意,自己满意,大家都满意,可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偏偏就是做不出来!看到飞鸟他会想起萧灵,看到白云他会想起萧灵,看到那深红色的葡萄酒他更会想起萧灵!张明做梦也没想到,那十几天无忧无虑、平凡自在的日子现在想起来居然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在那十几天里自己在心中暗自称呼萧灵为傻瓜称呼了数百次了,现在想起来傻瓜到底是谁呢?张明认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才蓦然醒悟,如果说自己刚刚受伤的时候让萧灵找个大山藏起来,是为了世人的安全,那么在自己骑着萧灵到处游山玩水的时候,明明具有了控制萧灵的能力为什么还不想回广州呢?反而向东方越走越远?真的是为了怕萧灵发飙还是为了什么? “被别人欺骗没什么,最可怕的是自己刻意去欺骗自己!”张明心中自嘲道,随即,他悄悄退出客厅,走到了阳台上,默然迎视着耀眼的阳光。 张明的举动再小心也逃不过两个女人的眼睛,一个自然是张明的影子,迡迡艺,另一个则是雨仙。雨仙正在和古风子争论古时魔教的三大圣女,金霄、银霄和碧霄的事迹,暂时脱不了身,而迡迡艺当然是名正言顺的跟了出来。 迡迡艺的脑瓜虽然不太灵敏,但她从小刀和张明的对话中也听出来张明为了什么而难过,不过想让迡迡艺去安慰别人那可是痴心妄想,她不会这种套路的。望着张明那挺拔的背影,迡迡艺想了想,开口说道:“主人,你……是又想起了那个叫萧灵的女孩子了吗?” 张明转过身,笑了一笑:“据说在历史上有很多重大的事情都是在短短的瞬间里发生突变的!十几天的时间足够发生一些事,产生一些东西了,她和你一样,对我的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现在她死了,我在这里思念一下她,也是应该的。” 迡迡艺眨了下眼睛,愣是没听懂。 就在这时,雨仙急急的走上阳台,正对上张明那双充满了忧郁和无奈的眼睛,一下子就愣住了。“萧大哥,你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张明故作潇洒的一笑:“我只是……想起了那天和魔教的人决战的场面。” 雨仙呆了一呆,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身就奔回到屋子里面,搞得张明莫名其妙。 时间不大,横飞几个人都出来了,人人都用关切的目光看着张明,看得张明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轻微的口吃:“你们……做什么?” 横飞轻叹道:“大哥,我知道你一向心软,可是为了这种事情而伤感就没有必要了。” 末央生接道:“是啊,横飞说得对!萧师兄,对付魔教的人我们是不能发慈悲心的,就象他们对我们一样!” 古风子道:“魔教和我们修真界本是水火不相容!我还嫌萧师兄杀得太少了呢!” 张明看了看他们几人,又看了看雨仙,难道他们以为我在为了杀人太多而伤感吗?张明苦笑着说道:“你们……” 大家看到张明在苦笑,愈发认定了,互相看了看,横飞道:“大哥,我和雨仙这次出山,还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呢!正好末师兄身为五岳盟的盟主,由他带着我们去各个名山大川游玩一下怎么样?”说完,横飞给雨仙使了个眼色。 雨仙轻盈的走到张明身前:“萧大哥!去嘛!好不好?” 末央生和古风子在一边附和着,迡迡艺也在帮腔:“主人,去散散心吧。” 张明环视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实在是没办法推却啊,转念一想,也好!蒋晴那边想真正打进印度教派的内部,光花钱不行,还需要时间,她如果能在半年之内接触到印度教派的核心就已经算奇迹了,而广州这里只要有小刀在,是出不了什么偏差的! 张明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吧、好吧,我听你们的还不行!” 看到张明同意了,大家的兴致都高涨起来,末央生笑着说道:“萧师兄,其实我们五岳的奇景有不少都被阵法掩盖起来了,普通人是看不到的,这一次我让大家好好开开眼!” 横飞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张明略一沉吟:“等我回去和小刀交代一些事情之后,我们马上就走,不告诉两个老头子我们悄悄走!” 众人听到张明叫萧破浪和雨恩长为两个老头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萧破浪和雨恩长确实是老人,现在修真界最出风头的还是年轻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至于今朝的风流人物是谁,当然是群英会里的人了…… 其实张明这么做是刻意回避和萧破浪见面,他不知道用什么心境去面对自己的师父兼叔叔的萧破浪,虽然说还达不到怨恨的程度,但是一道细小的裂痕出现了是不可回避的事实。 张明不知道的是,当他们动身‘悄悄’离开广州的时候,萧破浪的身形则定在高空中默默的目送着他们远去,“凡儿,为师真的是为了你好啊!”萧破浪在心中长叹着。 ※※※ 此刻已是进入了初夏的季节,游人虽然比春季少了些,但依然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修真者本是厌烦夹杂在人流之中的,不过横飞几人为了让张明舒心,都勉强提起了兴致,轻声谈笑着。 看远方天际,在朝霞的映照下,一列列金色的云正等待着太阳的出升,好似群臣在等待着自己的君王。 望下身后,很多人正在努力在纷争着,大家都想找一个看日出的好地方,但这里可是人多地少的,来得晚的、力气小的自然就会委屈些。 张明几人自然不会动手和凡人去抢地方,张明有钱、非常有钱,所以他在山下雇佣了些彪形大汉,上山之后又花了几万元钱从几个学生手里买了块不错的地方,而那些‘保镖’们则在张明几人身后站成一排,阻挡住人流,修真者的身体周围都有一种气场,他们很厌烦那些不相干的人侵入到自己的气场里,可是又不能使用法力把人都赶走,只好用这种折中的方法了。 张明并没有去看什么日出,细心的他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不管他们到了什么地方,去之前那里的游人都是兴高采烈、精神饱满的,可是他们呆了一夜之后,就有很多游人变得无精打采、脸色苍白!刚开始在华山看到这种场景,张明还没有太在意,等到了嵩山又出现这种场面,张明就有些警觉了,但他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别人。现在在泰山,再次出现了这种情况,做事喜欢谋定而后动的张明不动声色,一边应对着横飞几人的谈话,一边展开神念,在人群中慢慢的搜索着。 就算张明的智力再高,他也不会想到去搜索迡迡艺,所以他当然什么也发现不了。而且就算他去搜索迡迡艺,那滴包含了他的念力和真元的血滴,也会轻而易举的混过他的神念。 与血妖一战之后,张明初次领教了妖的威力,后来从萧破浪的嘴中张明得知这世界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妖物,虽然比不上古时候那么多,但能活到现在的妖物都是不可小窥的!如果他们不厉害,早就在以人类为主体的社会中默默消亡了。 所以在发觉异常之后,张明做出了判断,有妖物!可惜判断倒是很正确,但行动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张明徒然浪费了不少真元,什么都找不到。 如果现在把迡迡艺的前胸切开,挖出她的心脏,在她心脏的中间,会发现一个很诡异的现象!有一滴与众不同的亮红色的血滴就停在心室里,一动不动,迡迡艺的鲜血在心脏的泵压下,不停的奔来涌去,但这一切都影响不了那血滴分毫。 血妖血妖,由血而生,由血而强!最开始到达华山的时候,血妖出去吸血是很艰辛的,还有一次差点没及时回到迡迡艺体内。但是随着它智力的增加,它吸血的效率越来越快!以往只要遇上人它都要先吸血,然后再去翻看对方的记忆,后来,血妖只吸年轻人的血,只翻看老年人的记忆,这样,它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很多很多! 当张明几人游览到嵩山时,血妖已经恢复了变成‘她’的能力,但是它没有急着去做什么,更多的时间里,它都在静静的思考着,或者说,它也许在策划着什么。 “萧师兄,一会等看完日出,你们跟着我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泰山真正的奇景!”末央生笑着对张明说道。 张明沉吟了一下:“明天吧,今天先顺着人流走一走,四处看看就好。”在没有搞清那妖物是什么东西时,张明可不想把麻烦带到泰山派去!从华山派再到嵩山派,张明了解了末央生在五岳中的地位,原本他就是最杰出的弟子,众多老字辈的人物都对他抱着极大的信心,这一次末央生还圆满的完成了任务,他的名望在五岳盟里如日中天,虽然他的功力和老字辈还有一定的距离,但他说的话,对老字辈的修真一样有效果。 末央生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也好,萧师兄什么时候想看我们再去不迟。” 日观峰、经石屿、南天门、黑龙潭几个地方都观赏完了,玉皇顶也看过了,最后直到下山,张明依然什么都没发现!饶是张明的功力深厚,也感觉到几分疲惫,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可是……那么多人同时出现异常,除了妖物做怪也不可能有别的解释啊! 下了山之后,张明几人回到了下榻的宾馆,张明随便找了个理由,带着迡迡艺走上了街头。你看那古代的大官只要明察暗访,难题就迎刃而解了,今天,自己也学一学! 可惜,张明又一次失望了,酒吧、网吧、舞厅连电影院他都没放过,白白辛苦了半天,连一丝异常都找不出来! 无奈的一口喝干杯中的酒,这已经是最后一个酒吧了,张明决定今天放弃了。在他做出了放弃这个决定的同时,那滴血也做出了一个决定,它慢慢的从迡迡艺的脚部渗出了体外,然后沿着红色的地毯悄悄滚出了酒吧。 酒吧里有几个女人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张明,那年轻人挥金如土,喝酒如喝水,不大一会已经喝进去了上万元!开始她们还以为碰到了好客户,抢着上前去勾引张明,谁知被迡迡艺一脚一个踢了回来,到现在她们的肚子还在痛呢!她们不知道的是,迡迡艺已经留情了,要不然她们现在都在医院或者太平间里呆着呢。 “我们走吧。”张明结清了帐单,落寞的站起身,走出了酒吧。 就在张明深深呼吸着夜风的时候,一声柔柔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救命啊!那声音简直柔美到了极点,听起来不象是喊救命,反倒象唱歌,旋即一个女人从街角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张明一眼看过去之后,如遭雷击! 第四一三章你骗我我骗你 张明看到一个女人跌跌撞撞的从一个胡同中跑出来,他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开始,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因为他看到了萧灵!没错!那就是萧灵! 萧灵轻喘着气,一路小跑跑到张明身前,张明的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紧紧盯着萧灵的身影,他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一切就会变成泡沫,粉碎、消失。 “先生,救救我!”萧灵对着张明急声说道。 张明象没听到一样,痴痴的伸出手去摸萧灵的脸:“你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萧灵突然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双手环抱在胸前,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做什么?” 张明愣了一下,旋即从身后传来了怪笑声:“小丫头,想往哪里跑?来,陪哥哥乐一乐!” 萧灵吓得缩在了墙角,死命的摇着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钱!” “嘿嘿嘿……我们人也要钱也要!喂,挡路的那小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耽误爷们办事!”随着怪笑声越来越近,地面上出现了几个人的影子。 张明缓缓的回过头去,看到几个小流氓一样的人物满脸阴笑着逼上来。这一下,张明的理智彻底清醒了,首先,萧灵是被自己的师父杀死的,那老头子的本事他知道,既然他老人家说已经除掉了萧灵,那么萧灵就不可能还活着!而且,如果她真的是萧灵,怎么会落到被几个流氓追赶的境地?又怎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梦醒了,对这几个打扰自己的小蚂蚁,张明心中痛恨无比!他也懒得和对方说话,巨刀出现在手中,只一卷,就卷起了数层血浪! “啊……”张明身后响起了尖叫声,那个酷似萧灵的女孩子被吓得花容失色,身形摇晃了几下,一头向地面上栽倒,看样子是被这种惨景吓晕了。 张明怎么会让她栽倒在地上?他的身形一闪,出现在那女孩身边,懒腰抱住了她,而另一只手则不由自主的在那女孩脸上抚摸起来,她怎么会不是萧灵?这脸……和萧灵几乎是一样的啊,虽然她现在已经晕过去了,但是她仍然给人一种美极了、也媚极了的感觉! 张明的眼神扫在她的身体上,她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衣,衣服上镶嵌着紫色的花边,腰间用带子紧紧束住,显出了她柔软婀娜的姿态和她那令人心神摇荡的丰满肉体的曲线。她的手臂和肩膀虽然已经白得令人眩目,但她的脸似乎更加白嫩,只有浮在她颊上的可爱的红晕,才说明这脸、这肩膀、这胸脯并不是属于什么不朽的艺术品,而是属于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就在张明看得如痴似醉的时候,迡迡艺突然在他身后说道:“主人,有人来了。” “哦?”张明把酷似萧灵的女孩抱了起来:“我们既然救了她,总不好把她扔在这里不管吧?!救人要救到底,这附近也找不到可以帮她的人,那就只好把她带到我们那里去了。” 迡迡艺是个直肠子:“主人,那边一拐弯不是有个警备所吗?我们……”迡迡艺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张明回头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张明运起真元,身形拔地而起,就在他纵起的一瞬间,怀中酷似萧灵的女孩眼缝中闪过一缕红光,嘴角也得意的向上动了一下,但这些张明并没有发现。 回到下榻的宾馆,从窗口悄悄的潜回自己的房间,张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布下了层层禁制,接着吩咐迡迡艺守住门口,在这里能破除禁制的只有横飞几个人,迡迡艺的任务就是拦住他们。 把那酷似萧灵的女孩放在了床上,看样子她还处于昏迷中,胸脯的起伏有些缓慢,不过她好像在做恶梦,因为她那长长的眼睫毛在微微的抖动着。 张明呆呆的看了半晌,然后拍了拍那女孩的手,看到她还是没有反应,张明那双有些发颤的手慢慢的向那女孩的胸脯摸去,他可不是急色的人,他只是想找一找当日的感觉。在张明的意识深处,坚持认为眼前的女孩就是萧灵!只不过因为发生了一些他不了解的事情,萧灵才变成了这样子。 谁知张明的手刚刚伸过去,那女孩突然轻喊了一句什么,睁开了眼睛,张明愣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缩回手,可那女孩依然看到了马上就要抓上自己胸部的两只‘爪子’。 那女孩露出惊恐的神色,抬手就向张明的脸上打去,这时正是张明发愣的时候,他竟然忘了躲闪,眼睁睁看着小手打来。 血妖的智力虽然有个极大的进步,她甚至想好了一系列步骤,但是她依然没预料到张明没做躲避的动作,按理说自己的动作已经很慢很慢了,他不应该躲不开的!不过事已至此,血妖只好装做头晕,身体晃了晃,小手从张明的眼前打了过去。 “啊……来人啊……救命啊……”‘萧灵’跳起身来,缩到床角,然后一边大叫着一边轮起床上的东西向张明砸来。 张明尴尬异常,他没有躲闪,别说那女孩扔过来的只是枕头之类的东西,就算是床上有刀子,砸过来也无法伤害到张明。张明的心中有几分庆幸,幸好、幸好,自己早就布下禁制了,要不然老子还真的成了强奸犯了…… “你别紧张、你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张明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最和善的笑容。 “呸!”那女孩如是回答张明,床上的东西该砸的都砸光了,她打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酒杯接着砸:“救命啊……” 张明狼狈的跑到墙角,靠墙而立,拉远了距离总该可以让她镇静下来了吧?“你别紧张,我真的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那女孩伸出双手,学着张明刚才的样子向前摸:“那你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张明张口结舌,旋即想出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我刚才看你好像停止呼吸了,我想帮你做人工呼吸!” “瞎说!我又没有溺水,怎么会没有呼吸?!”这种白痴理由在以前还可以骗过她,现在可是绝对行不通了。 “哈……呵……”张明干笑两声:“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 “既然知道我不会相信,你还说?傻瓜!” 我是傻瓜?张明苦笑起来,这女孩子的嘴可够厉害的!咦?厉害?在这种情况下,做为女方应该想方设法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而不是留在原地和男方斗嘴!可是她……她连一点逃走的意思都没有!张明心中陡然起了疑心。 随即,他回放了一下刚才的场面,又发现了一处疑点,那女孩在打自己耳光的时候,有一个明显的抬肩缩臂的动作,虽然她当时闭上眼睛,还晃了晃身体,但如果只是晃身体的话,那个耳光依然会打在自己的脸上!那么答案只能是……她并不想打自己!为什么? 张明沉默起来,眼神闪烁着,萧灵也发现的张明的神色不对,心中暗自气恼!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只有那个耳光除外,我怎么这么笨呢!萧灵有些自怨自艾,她知道那个耳光没有打到张明是个破绽,早知道这样不如狠狠心打下去了!萧灵不知道,她最大的破绽并不是那个耳光。 虽然萧灵翻阅了无数人的记忆,但是看到的东西和自己领悟出来的可不一样,到现在为止,萧灵还没有任何经验,那经验都是别人的。而且萧灵的计划核心就是回到张明身边,所以她根本没想过要离开,而这,才是她最大的漏洞!当然,如果萧灵想骗个普通人那倒是非常容易的事,但是她现在是和张明斗啊!张明的心思缜密,除非是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没有,否则,张明是很难被人骗倒的。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算计过张明,可张明每每都能反败为胜,他凭借的正是自己超级敏锐的洞察力!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也都在心怀鬼胎,一个在思考着对方的目地,一个则在想着怎样弥补破绽。 张明沉默了一会,愈发肯定自己的怀疑是有道理的,那女孩虽然手中端着酒杯,用警惕的眼神盯着自己,但是她确实没有逃走的意思!张明缓缓的向窗户走去,门在床的另一侧,而窗户在床的这一边,张明把通向门的路让了出来。这是一个考验,如果对方真的冲向门口,那说明自己多心了,如果她还是不动,那么这里面……呵呵! 说起勾心斗角的经验,初出茅庐的萧灵可万万比不上张明!虽然她摆出的姿态非常正确,眼睛盯着张明的身影慢慢转动,身子向后缩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一付随时发动攻击的紧张模样,可惜,她就是没想过要逃走!是啊,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不引人怀疑的回到张明身边,又怎么会逃走呢?! 张明静静的看着萧灵,她的所有动作张明都看到眼里,可笑啊!摆出这付样子给谁看?想和我张明斗?真是痴心妄想!看样子她是真的没想过逃走,那么她勾引我的目地是什么?张明可不认为自己的魅力有多少厉害,可以让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在几分钟之内就喜欢上自己,从而舍不得离开,她不想走是因为自己的目地还没达到,可不是因为喜欢我!这是张明推理之后得出的结论,但,他的结论正是错的!张明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或者说,他天生就是萧灵的克星,基于错误的推理都能稳胜萧灵,以后在萧灵的名字之前应该加上一个形容词了,那就是:可怜的萧灵! 张明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此刻他的心神完全放松了,仔细的打量着对方,如果把对方的眼睛遮住,她和萧灵居然有九成九相似,但是她们的眼睛相差太大了!萧灵虽然妖媚无比,但是她的眼睛相对来说显得死板。而眼前这个女孩子不但和萧灵一样的妖媚,眼睛也特别灵动,里面充满了活力!唉……萧灵,想起萧灵,张明的心又是一痛。 看到张明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萧灵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在她的印象中,张明这种微笑代表着必胜!我该怎么办?难道他认出我来了? 不过,张明并没有给萧灵太多的考虑时间,他微笑着向萧灵逼了过去,既然对方是在有目地的、有企图的演戏,那么就来吧!看看到底是谁在玩谁?! “喂,你叫什么?从哪里来的?”张明一边向前凑一边说道。 萧灵在心慌之下,忘了用酒杯去砸张明:“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萧灵一边说一边向后缩。 张明没有继续问,笑呵呵的坐到了床上,然后不紧不慢的用手去解自己的纽扣。 萧灵这下可真急了!“走开!”萧灵高叫一声抬手向张明的脸上打去,她决定还是打张明一下,用这个方法弥补自己上一个耳光留下的破绽。 可惜这一次张明又怎么会让她打呢?张明手腕一翻,抓住了萧灵的手,然后一拉,把萧灵拉了过来,虽然张明的手就搂上了萧灵的纤腰:“女孩子可不应该喜欢暴力呀!”说完,张明的嘴也凑了过去。 望着张明凑过来的嘴,萧灵心中暗自叫苦,都乱套了!全都乱套了!怎么会这样?自己花了好几天想出来的万无一失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个! 第四一四章反败为胜 “你不要这样!”萧灵用手捂住张明的嘴,不让张明吻上自己的脸:“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这样!”萧灵翻阅了那么多人的记忆,她发现所有的记忆中唯有‘情’字最奥妙、最感人,而萧灵也产生了属于自己的憧憬,可是她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快,因为在人的记忆中,爱情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 张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伸出了舌头,在萧灵的掌心轻舔了一下,萧灵惊呼一声,连忙缩回手,张明的嘴继续前进。然后萧灵再挡,张明再舔,萧灵只得再次缩手,最后,张明的嘴只差毫厘就贴上萧灵的小脸了。 萧灵认命而又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她是真的不甘心,在人类的记忆中,男人和女人一见面就上床的,一定有一方把另一方当成了玩物,萧灵知道自己的感情,那么,只能是张明把自己当成玩物了!萧灵感觉到非常委屈,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好好的计划却闹出了这么糟糕的结局! 就在萧灵感到灰心丧气时,她预想的糟糕结果却没有降临,萧灵惊讶的睁开眼睛,看到张明微笑着挺起身,和萧灵拉开了距离,萧灵有种惊喜交集的感觉。 张明从一无所有混成了黑道巨枭,以他的心机怎么会如此急色呢?张明的动作是含有深意的,他在试探!如果面前的女孩被自己轻舔手心后,依然死挡着自己不缩手,张明很可能粗鲁的把对方按在床上,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欲望!可是对方被自己轻舔后的惊呼声,如触电般缩手的动作,都证明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张明有几分惊讶,既然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为什么还要刻意勾引自己呢?她难道不知道玩火自焚吗?张明很规矩的退到了床边上,淡淡的说道:“你说吧,你叫什么?从哪里来?来做什么?” 萧灵呆呆的看了一会张明,张明能在最后关头放过了她,萧灵很是感激。不过,要怎么样回答才能弥补自己的破绽呢?萧灵知道,张明一定知道了一些东西,她低着头,急速的思考着,如果张明现在睁开天眼,一定会看到萧灵的眼睛已经成了红色,并不停的在闪烁。 最后,萧灵终于做出了决定,从他人的记忆中萧灵得出了一个经验,说谎一定要把真话和谎话参合在一起说,就象成语‘鱼目混珠’说的那样,不是专业人氏,又怎么能从珍珠里把杂质挑出来呢?而且最好在谎言中加入一些足够让对方震惊的成分,充分吸取对方的注意力,让对方的思考力、判断力都降低。 萧灵沉吟了一会,用柔美的声音、以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态度轻轻的说道:“其实……我是一个妖怪!” 张明一直在微笑着,等待着对方的回答,而这个回答明显远远超出了张明的预料,他的笑容当时就僵在了脸上。 萧灵看到了张明的表情,第一步成功!她在心里对自己打了个人类经常用到的代表胜利的手势。萧灵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凄凉、几分无奈、几分悲哀:“我还是一个非常无能的妖怪,我没有本事,修炼的年头也少,我连最普通的妖气都发不出来!你知道,妖的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在这世界到处受人欺负,很少有妖怪出来帮我,就算帮我,他们也是心怀叵测的。” 张明点了点头,他相信她这些话是真的,的确,张明自己也没能感应出她的妖气,只能说,她太无能了!张明忘了一点,最无能的妖怪倒是发不出妖气来,但最厉害的妖怪却可以控制自己的妖气,一样不会让他人感应到!看着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张明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张明眼中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不只是妖的世界,其实人的世界也同样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耶!第二步也成功!萧灵心中快乐无比,先让张明震惊,后让张明同情,她都做到了! “我姓薛(血),薛宝钗的薛。”萧灵生怕张明直接就听成‘血’字,对自己产生怀疑,所以特意说明了一下:“我的名字叫薛灵儿。” 张明轻笑道:“你还看过红楼梦?” “是啊,虽然我不喜欢修炼,但是我很喜欢看书,反正……反正你看过的书肯定没有我多!”萧灵的脸恰到好处的红了一下,萧灵这话到不是吹牛,她这些天专门翻阅老年人的记忆,其中有几个是国学功底很深的人,还有一个是红学家,要是讲起红楼梦,萧灵能滔滔不绝的说上一天。 张明哑然,上上下下打量了萧灵半天,这世界上居然有……爱好文学的妖怪??看着对方那深入潭水而又充满了灵动的眼神,还有那文静而又美不胜收的脸庞,张明心中信了八九分,她说的应该是真话!这种谎言可是很容易被拆穿的,考考她?还是算了……不丢那人! 张明笑道:“那你是怎么来到泰山的?” 萧灵的眼角突然流出了泪水:“原先……如果有人欺负我的话,我妈妈会帮我的,可是后来……后来,妈妈不要我了!我只好到处流浪,我……”这个问题正是萧灵最困惑的问题,在她看来,世界上妈妈是最亲的!可是在人们的记忆里,对妈妈的感情却不象她那样,这是为什么呢?萧灵决定靠自己找出自己的答案。 张明看到萧灵流泪,心莫名的痛了一下,他试探着伸出手去,对方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并没有躲闪,张明温柔的为萧灵擦了眼泪,轻叹道:“你真是个傻……妖怪,妈妈怎么会不要女儿呢?你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或者她有她的苦衷,相信我,这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就是你的妈妈!” “不是的……”萧灵悲伤的摇着头,张明虽然刚刚为她擦去眼泪,但新的眼泪依然一下子就打湿了她的脸颊:“妈妈都不管我!我被人欺负的时候妈妈都不管我!” 张明也有些感伤,他再次伸出手去为萧灵擦去泪痕:“说你傻你真是傻!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妈妈看到了吗?” 萧灵咬着嘴唇:“没有。” 张明道:“我就知道没有!如果你妈妈看到你被人欺负,一定会站出来和坏蛋拼命的!你知道不知道,世界上做妈妈的都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自己的子女受一点点的委屈!” 萧灵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明深深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萧灵痴痴的看了张明一会,突然噘嘴道:“你骗人!你又没做过妈妈,怎么会知道我妈妈的心!” 张明心中一阵剧痛,脸上的肌肉也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他再次想起了萧灵,是啊!当萧灵面对着死亡的时候,心中一定无比的期盼他这个‘妈妈’出来救她吧,可我当时在做什么??张明的心中充满了自责,而且越回想越痛苦,最后,他的眼眶也禁不住变得湿润了:“我虽然……但是我知道,我知道妈妈的心!” 萧灵的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但她依然狠心的在张明心神完全失守的时候,打出了最后一击,那是一个极其极其阴险的圈套:“那……那你会帮我找妈妈吗?”如果张明答应,就算他带上萧灵找上十万年,也休想找到萧灵的‘妈妈’!在茫茫世界上四处寻觅着……寻觅着自己,这真是一个大笑话! 如萧灵预想的那样,张明想都没想,毅然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带着你找到你的妈妈!” 萧灵露出了满意、满足的笑容,她歪着头用自己的脸和肩膀夹住了张明的手,然后用自己的脸在张明的手心上轻轻的蹭了几下:“那……你会欺负我吗?”此刻萧灵的心快乐到了极点,她的笑颜既灿烂又妖媚,再加上眼中那种灵动的活力,绝色啊!真是人间绝色!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张明被迷得如痴似醉。 “你真好!”萧灵的声音愈发的柔美了,还带上了一丝颤音。 不过以张明的意志力当然不会一直这么沉醉下去,要不然他也不是张明了!张明蓦然警醒,只是他完全没有怀疑对方,反倒惊叹对方的魅力,连我都迷成这样了,怪不得那些妖怪们不怀好意的欺负她,这种美色谁不想收为己有呢? 张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问了两个最后的问题:“既然你是妖怪,怎么会被几个小流氓欺负?而且你为什么找上我?” 萧灵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她知道这两个问题一定要回答好,要不然自己可就前功尽弃了!萧灵幽幽的开口道:“虽然我没有修炼过,但是我的感应能力很强,这也是我总能从危险中逃出来的原因!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如果你愿意保护我的话,我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如果我找错了人,你也象他们一样只是想欺负我的话,我……我……我就死了吧!反正这种日子我活够了!”萧灵说着说着眼泪又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我绝对不会欺负你的!”张明连忙疼爱的哄道。 萧灵把头低了下去:“我连几个小流氓都应付不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嫌弃我,嫌我没用,嫌我太笨了,是吗?”萧灵把皮球踢了回去。 只要是男人,没有谁会对这个问题答是,张明连摇头带摆手的回道:“不会的、不会的。” 萧灵眼中露出了信任的神色,这倒不是她装出来的,在世界上所有的人和所有的妖怪中,她只信任张明!萧灵道:“那……如果有人欺负我的话,你会怎么做?” 张明决然道:“我会把他打得找不到北!!!”张明这就是在吹牛了,后来的某日,他被人打得找不到北时,还是萧灵愤怒的大爆发,才救了他一条小命的。 萧灵甜甜的笑了,笑得张明心头一阵乱颤,接着萧灵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窈窕的曲线就那么展现在张明面前:“我困了!” “困了?困了就睡吧。”张明一伸手,被萧灵砸出去的枕头凭空飞回到张明手中,然后张明把枕头放在床上,微笑道:“你放心睡,没人会打扰你的。” 萧灵看了看枕头,噘起了嘴:“枕头都脏了,我不要!” 张明奇道:“没有啊,这是宾馆,地板天天都有人打扫的,嗯……那我去找服务员,给你换一个新枕头。” “我不要!”萧灵伸出手把枕头扔到地上,然后拍了拍床头:“你坐在这里。” 饶是张明的意志力惊人,面对如此美色的邀请,他心头也忍不住狂跳了几下,她不是不许我欺负她吗?怎么会……想归想,张明的身子已经快速的移了过去,虽然我答应了她的要求,但是如果她主动的话,我当然不会客气! 萧灵俯下身,抱住了张明的大腿……当枕头,随后她懒洋洋的说道:“好舒服呀,真是好舒服呀!” 张明苦笑了起来。 萧灵好似有些不放心的抬起头:“你答应了不会欺负我哦!” 张明能说什么:“当然,当然了……” 萧灵放心的重新抱住张明的大腿,没多大一会,她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酣声。只留下张明一个人,对着自己小腹下支起的小帐篷发呆。 第四一五章脸红与有病 清晨,张明从定境里缓缓苏醒,他整整修炼了一夜,能不修炼吗?不修炼只能看着自己的男根立正下去,时间长了说不定要充血坏死的! 只是在张明睁开眼前的同时,痴痴的看着张明一夜的萧灵则悄悄闭上了眼睛,对萧灵来说,一夜不睡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明低下头去,端详着俯在自己腿上、依然沉睡的薛灵儿,看着看着,张明又有些忍不住了,伸出一只手,悄悄的摸向了薛灵儿的前胸。 当然,张明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所以他的手又定在了半空中,不能欺负她啊!自己答应过的!张明的心有些矛盾,继续前进,有些惭愧,缩回来,还舍不得。 就在这时,薛灵儿的眼睛理所当然的适时睁开了,张明连忙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心中叫苦不迭,真他妈的邪门!怎么每次老子的手刚刚伸出去她就会醒过来呢? “你刚才在做什么?”薛灵儿用她那双充满‘纯真’的眼睛看着张明,轻声问道。 “呵……哈……我看到你那里有一个小虫子,我怕它咬你啊!”张明强笑着说道。 “小虫子?”萧灵低下头去,她眼中满是狡黠的笑意:“啊……有虫子!”萧灵猛的跳了起来,双手抱住张明的脖子,然后一屁股狠狠的坐在了张明的身上。 “啊……咝……”张明痛得到抽了一口冷气,薛灵儿这一屁股正好坐在了自己悄然立起的男根上,如果一只利箭射在盾牌上会怎么样?如果干脆把利箭插在地上,然后用盾牌从上往下砸,利箭又会怎么样?当然是……折断! 张明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眉毛在一跳一跳的,痛啊!!可是萧灵还在一迭声的大叫着:“虫子呀!有虫子!”她的身体看似因为紧张而不停的摆动,实际上她在不停的向下用力挤压着。 张明伸出手去紧紧的抱住了薛灵儿的臀部,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正是性交七十二式中的一种,可张明心中已经没有了欲望,他咬着牙艰难的说道:“虫子……已经被你坐死了!” “是吗?”萧灵停止了动作,眨了眨‘纯真’的眼睛看着张明,旋即挣开张明的双手,翻身下床:“好了,我去洗澡了,你可不要象坏蛋一样去偷看哦?!”随后,薛灵儿一路小跑着跑向了浴室。 张明没说话,苦笑着闭上眼睛,衰啊!怎么会这么巧就在老子那地方!可是没等几秒钟,张明的想法就变了。 薛灵儿带着一阵香风又跑了回来,凑到张明耳边轻声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张明呀然睁开眼睛:“你说。” 薛灵儿吃吃笑道:“人家可是个妖怪耶!我从来就不怕什么小虫子!”说完,她发出了快乐已极的笑声,一路跑远。 张明的眼睛瞪圆了,嘴也张得老大,足可以塞进去几个鸭蛋,原来……她是故意的!想到这里,为人处事一向喜欢占人上风的张明心涌上了一股怒意。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去做什么,反而一面用念力安抚着男根处伤痛,一面耐心的等待着。 好,终于到十分钟了!你不是在洗澡吗?张明翻身下床,大步向浴室走去。他并没想做什么,只是想闯进去让薛灵儿害怕、羞愧,来而不往非礼也,想抓弄我张明?!不给你点教训你还想翻天不成! 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还有萧灵在轻哼了一曲不知名的小曲,张明面对的也不是什么可怕的对手,他没有多想,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预想中尖叫竟然没有发生! 喷头正在向外喷洒着水线,萧灵穿着整齐的坐在浴缸上面,她的一只手伸到了浴缸里正在玩水,眼睛正紧盯着门,和闯进来的张明对了个正着,她脸上露出了笑意,努了努嘴,示意张明去看镜子。 张明望过去,在镜子上用口红歪歪扭扭的写了两行字,上面写着:我就知道,下面写着:你会闯进来!张明老脸一红,这丫头……真是鬼机灵啊!张明愣了一会,旋即找到了攻击她的办法:“嘿嘿,你的字可写得不怎么样!” 这次轮到薛灵儿脸红了,虽然她阅读了很多人类的记忆,大部分的文字她都认识,但她可从来没有写过,她一点手感都没有,能写出这样的字已经很吃力了! 不过薛灵儿在暗中观察张明观察了这么久,她知道张明的弱点是什么,萧灵没有说话,尽力让自己显得纯真,然后默默的看着张明,那眼中的意思就是:你不是说过不欺负我吗? “你……你怎么还不洗澡?”看到对方没有回答,极力想转移话题的张明又问了一句。可是薛灵儿依然不说话,她的话全在眼睛里! “你……是不是怕凉?” “你……要节约用水啊!” 萧灵还是没有说话,自以为脸皮非常厚的张明终于无力继续了,他干笑了几声悻悻的退了出去。 到此刻为止,本处于下风的萧灵经过自己的努力和计算,终于一点又一点的扳回了局面,而张明在大意之下,一时心软,天然的优势就逐渐被人侵蚀,直至荡然无存!由此可以看出,心软是男人的致命伤啊! 不过张明走出去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好像在处处吃憋,那薛灵儿有时看起来一点心机都没有,有时候的却异常机灵,而且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实力强,她找上门口只是想寻求保护,可为什么她眼中一点崇拜的意思也找不到了?对强者的崇拜、羡慕或者恐惧、不安是弱者必然具有的心态!她对我张明不崇拜倒没什么,总应该害怕我吧?两种相对的情绪她怎么也要占据一种的,但是她却在抓弄自己呀?!张明的思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其实这种现象还有一个答案,对方实力比你强为什么要崇拜或者惧怕你? 对付敌手时经常运用逆向思维的张明这一次却没有多想,只能说,萧灵装出来的柔弱样子非常成功,真的把张明蒙蔽住了! 张明能感觉到,薛灵儿好像对自己有点那个意思,只不过她不想简单的把自己交出去,她在等待着张明的追求,要不然,她也不会总是有意无意的勾引自己了。不能否认,自己对薛灵儿有相当大的好感,除了薛灵儿的面貌和萧灵非常相似这个因素之外,她的性格活泼而又温柔,纯真而又狡黠,本应该是两个人的性格却在薛灵儿身上完美的融为一体,这种融合后的性格对张明有一种巨大的吸引力! 来就来吧!张明下了决心,一场追求的游戏而已!早晚有一天,她会乖乖的为我献上一切!张明不知道的是,其实那正是薛灵儿费尽心机的目地所在!她比张明更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正在卧室里得意的微笑着的薛灵儿也有她不知道的事,她忽略了张明有仇必报的性格,等到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张明怎么会忘记自己被抓弄的事实呢?玩火者必自焚,作茧者必自缚,所以在后来她哀求张明行行好,让她先喘口气时,张明不但没有怜惜她,反而愈发的变本加厉了! ※※※ 当张明带着多出来的绝色美女和横飞几人见面的时候,众人只是交换了一下颜色,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来。这也多亏了张明事先有遇见,他逼迫萧狂和萧愁不停的在横飞几人面前露出这样一种信息:萧凡大师兄一出生就是一个命犯桃花的人!虽然师父用无上玄功为他破解了一些,但大师兄的桃花运还是很强的!说第一次的时候也许众人都是半信半疑的,后来架不住天天说,众人就好似被催眠一样,接受了这个说法。谎言说上一万遍,就成了真理!不是吗? 开始众人还以为迡迡艺是张明的妻子,后来小刀到了烟岛,再后来他们知道张明不止在上海有好几个女人,在烟岛还有两个,接着他们看到了雨仙对张明的态度,逐渐的,他们认为张明确实是天生就带桃花运!躲也躲不掉的桃花运! 本是容易让人诟病的缺点,在张明的努力下,这缺点被众人所包涵、谅解,不是有句话嘛,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又不是萧师兄故意去招惹人家,是那些女人反过来招惹萧师兄啊! 当然了,这些只是男人们的想法,雨仙心里的意见很大、也很生气!开始她还板着面孔不去搭理张明,后来到底忍不住开口套迡迡艺的口供,大家都知道迡迡艺是很好骗的:“迡迡艺,昨天我看到你主人半夜三更的偷跑出去了,他去做什么了?” 迡迡艺惊讶的回道:“不会呀!主人昨天晚上很早就开始修炼了,整整修炼了一夜呢!”迡迡艺说的可是一点没有掺水份的大实话。 “是吗?”雨仙也很惊讶,随即红了脸低下了头,看来我误会萧大哥了! 张明心中暗笑,不要因为他败在萧灵的手上就小瞧他,这种程度的勾心斗角张明用脚趾头都能斗赢!萧灵是例外的,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萧灵的计划是针对着张明的弱点而来,她对张明的心性也很了解,有的放矢之下,毫无防备的张明自然要中招。 “这是我的……”张明突然伸手从迡迡艺手中抢下了一块口香糖,旋即转向雨仙嘻嘻一笑:“仙儿……” 张明是故意的,他两句话之间的间隔很短,所以把他说的话连在一起就成了‘这是我的……仙儿’。 雨仙的脸蓦然一红,她知道张明在做什么,却偏偏无法反驳,而且加上心里涌起一阵甜甜的滋味,雨仙低下头没有说话。 张明微笑着把口香糖还给了迡迡艺,然后再次抢过来:“这是我的……仙儿!” 横飞几人发出善意的笑声,旋即他们走到一边,给张明几人留出了空间。 雨仙心中又窘又喜,她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沉默下去,张明就会反复不停的重复这句羞人的话,雨仙顿了顿脚,娇嗔的说道:“你想说什么?快点说!再不说我可就走了哦!” 张明凑了过来,在雨仙可以承受的距离外停下,打量了雨仙一会:“仙儿,你的脸怎么红了?” 雨仙的脸当然变得更红了:“我脸红不红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张明正色道:“据我所知,只有两种病才能让人脸红的!你身体有病我怎么会不担心?到时候我怎么向雨大师交代?” 雨仙睁圆了眼睛:“我有病??” 张明点点头:“第一个让人脸红的病就是感冒……” 雨仙打断了张明的话:“笑话!我是修真者!你听说过哪个修真者会感冒的吗?” “哦……”张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迡迡艺在张明的身后适时的接到:“主人,那另一种病是什么?” “相思病。”张明笑嘻嘻的说道。 张明的声音不大,反而把雨仙吓了一跳,他怎么可以把这种事说出来?女孩子都是这样,哪怕自己的小女儿心事已经被全世界的人知道了,她依然认为这是一个秘密,不能轻易说出口的秘密! “胡说!”雨仙的口气里有恼羞成怒的味道:“你才有相思病呢!” “对呀!这你也知道?”张明惊讶的回道,旋即他又凑了上去:“仙儿,那你为我治一治我的相思病好吗?” 第四一六章黑色的花 雨仙有些口吃:“我……怎么会治你的病?” 张明道:“我的相思病是为你而得,你怎么不会治?” 雨仙脸上的红晕由微红变成了通红,连话都没留下一句,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末央生看到这边的‘战火’已经告一段落,笑着走了过来:“萧师兄,一会我们去泰山派那里游玩一下,要知道,古时候的帝王封禅一定要来泰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只不过后来大部分奇景都被泰山派用阵法护住了,平常人难得一见而已。别的我不敢说,就凭那一个海市蜃楼,一定会让萧师兄叹为观止的!” “好啊。”张明欣然说道。 就在这时,张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和对方应答了几句,放下手机后,脸上充满了无奈的神色:“央生,我的上司又给我派发新任务了,看样子,我是没有福气见识泰山的海市蜃楼啊!” 末央生一愣:“萧师兄,什么新任务?” 张明答道:“有几个蛇头组织人员向美帝联盟那边偷渡,可是他们的条件太差,等到了目的地之后,满船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皇城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限期把那几个舌头抓拿归案。” 横飞和古风子听到了张明的对答,都走了过来:“大哥,用我们帮忙吗?” 张明笑道:“这么点小事哪用得上你们出马,横飞,你们几个在泰山玩够了就回上海吧,说真的,如果遇到那些作恶的歹人我倒是不怕,我只怕那些妖魔鬼怪出来捣乱,而且这一次魔教的人吃了大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报复我们,万一出了事,我只手难撑,可全靠你们了!” 横飞慨然道:“大哥你说的什么话?!降妖除魔正是我辈中人义不容辞的职责!” 古风子道:“央生,要不然我们不去泰山了,直接回上海等萧师兄的信吧,反正你央生也是五岳盟的盟主,我们什么时候去玩不行?!” 末央生道:“也好,横飞,你们两个先去上海,我去和长辈们商量一下,多调过来一些人手,以防魔教的人有阴谋!” 张明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吧。” 其实张明那个电话是他让顾严武特意给他打的,现在他身边多了一个薛灵儿,虽然张明没有感应到她的妖气,但是张明不敢保证别人也感应不到。去了泰山派,万一遇到了意外,有人认出薛灵儿是个妖怪怎么办?所以张明决定暂时和横飞他们分开。 ※※※ 分手已经一天了,张明对薛灵儿是越来越好奇,他感觉薛灵儿就象一个玩弄着各种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至于玩具,就是各种各样的表情,薛灵儿在拿表情当玩具! 走在大街上,薛灵儿可以向一个陌生人抛过去一个飞吻,然后眼看着对方失神之下一头撞上障碍物,她就发出快活的大笑声。或者看到街道上播放出的韩国女星劲舞的电子广告,她就学着也跳上一段,舞姿虽然显得有些生疏,但充满了诱人的野性。哪怕是遇到一只冲着她汪汪大叫的小狗,她都会追上去用‘汪汪’的叫声吓唬那小狗,一个绝色的美女在大街上学狗叫,能不吸引人眼球吗?! 张明实在忍不住责怪她时,她的调皮、粗野得举动就蓦然消失,然后用那双纯真的眼睛眨呀眨、眨呀眨得盯着张明看,直到张明心软为止。随后她就恢复了常态,四处寻找着好玩的东西。 张明感觉到薛灵儿不象是个妖怪,她根本就是一个小魔头,还是一个四处惹是生非的小魔头!没事的时候她自己跑出老远,惹出事情来了或者被人骚扰了,她就带着紧张的神色一路小跑冲向张明,然后躲在张明的背后,把张明推出去解决麻烦。 幸好,现在的张明有钱有权,本身还有超强的实力,能用钱解决的就用钱解决,遇上公事公办的就把自己总政治部的工作证拿出来,遇到小流氓、小混混了,就一个耳光把为首的满嘴牙都打飞,剩下的当然就做鸟兽散了。 这些事情都好说,有的时候薛灵儿惹出来的事情连张明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比如说张明领着薛灵儿去公园玩,看到两个男人正在草地上厮打,而一个女孩子则站在一边哭。薛灵儿饶有趣味的看了一会,突然发了善心,上前把占上风的男子推到了地上,然后把被骑的男子拽起来,那男子当然会来个反骑!他们两个本来体力都差不多,比较强的那边被薛灵儿推倒后根本无力反抗,只好充满了郁闷的用手捂着脸,由对方痛打。 随后,薛灵儿又感到良心不安了,上前把自己刚刚帮助过的男子推倒,结果那两个男子的局势在薛灵儿的干涉下又发生了逆转。最后,当薛灵儿第三次试图施加自己的‘影响力’时,那两个男子同时放弃了对手,一起冲着薛灵儿冲过来,连那个女孩子也轮起手中的鲜花,抽向了薛灵儿。 薛灵儿不怕!因为她有张明保护!张明也不怕,只是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当他解决了这件事情后,回头想找薛灵儿算帐,薛灵儿却俏俏的挺胸站在那里,并且快乐的说道:“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快乐的一天!” 张明把自己准备斥责的话都咽了回来,也难怪,她以前到处都被欺负,活得提心吊胆的,今天就由得她去吧! “就今天,明天开始就要给我乖乖的,听到了没有?”张明可不想明天也象今天这样遭罪。 “耶……”薛灵儿欢笑着就找自己下一个目标。 张明苦笑着摇头,回头转向迡迡艺,却蓦然发现她的神色有些古怪,正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在以前张明回头想对迡迡艺说话的时候,她都会主动迎上一步,这一次显然她的心神不在张明身上。 张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在墙角的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对方,用墨笔画了一朵小花,张明看了看那朵花,又把目光转向迡迡艺:“迡迡艺,你怎么了?” 迡迡艺象被吓了一跳一样,把头转了过来:“主……主人……” “那朵花代表着什么?”张明开门见山的说道,他不想拐弯抹角,如果那朵花代表的意思很重大,而自己又装做没看到的话,迡迡艺就可能对自己说谎,张明不想给迡迡艺说谎的机会!说谎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需要的是一个完全属于自己、忠心不二的迡迡艺! 迡迡艺愣了一下,低下头,好半天才轻轻的说道:“主人,那是我族人留下的暗记。” “你的族人?”张明惊讶的问道。 “是的。” 张明缓缓的走了过去,看到那黑色的花瓣上还刻着几个细小的符号:“你知道那些是什么意思?” 迡迡艺犹豫了好半天,才轻轻的说道:“是的,那些是……” “你不用告诉我!”张明打断了迡迡艺的话:“那是你们族人的秘密,我没有权力知道的。” 迡迡艺的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不再说什么了。 张明把迡迡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他原本想以退为进,让迡迡艺在感激之下自愿把事情说出来,可现在迡迡艺感激倒是很感激,嘴却闭得很严,由此张明感觉到,迡迡艺对自己的族人感情也是很深的。 张明沉吟了一下,抬起头,看到薛灵儿在站在前面关切的看着自己,不禁轻笑了起来:“你怎么不去玩了?” 薛灵儿摇摇头,其实她做那些事都是故意的,倒不是为了气张明,她只是想多体验体验人的生活,可现在看到张明的神色,她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所以她老老实实的站到了张明身前。 张明笑了笑,把目光转向迡迡艺:“你是不是想和你的族人接触一下?” “是的,主人,如果你允许我去的话。”迡迡艺小心翼翼的回道。 “我怎么会不允许呢!”张明笑得很温柔,旋即轻轻的拍了拍迡迡艺的肩膀,同时,一道极其隐暗的追神咒就停在了迡迡艺的身上:“你离开目本那么长时间,也很想见见自己的族人吧?放心去好了。” 张明遇到事情已经习惯了从多方面考虑,首先,迡迡艺的族人来傲天国做什么?迡迡艺以前说过,她的族人在等闲情况下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居住地的,那他们来傲天国做什么?来了多少人?从公家的方面考虑,他们会不会在傲天国里捣乱?从私人的角度考虑,他们会不会对迡迡艺不利?不管于公于私,张明都不会允许忍者在傲天国胡作非为的! 入夜了,张明依然端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不动,而薛灵儿则象一只世界上最乖的猫咪一样,身体卷缩在长椅上,脑袋枕着张明的腿,一动不动。 迡迡艺已经走了接近半个小时,张明没有急着追上去,说起隐踪潜行,自己可远远比不上迡迡艺,冒冒失失追上去很可能暴露自己,到时候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对薛灵儿安静的表现,张明很有几分诧异,不过他探问了好几次,薛灵儿都用自己有些累了的理由搪塞过去。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犯‘贱’,就象张明这样,被薛灵儿折腾他反倒认为是正常的,人家安静下来他却感觉到不对劲了。 时针指向了半点,张明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薛灵儿也跟着爬起身,张明沉吟了一下,轻柔的说道:“灵儿,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别乱动,一会兴许有巡逻的过来,你注意点躲开他们。” 薛灵儿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她那抓着张明衣服的手越抓越紧,张明叹道:“我这次去是有危险的,万一出了事,我没法照顾你!” 薛灵儿还是不说话。 张明苦笑道:“那你要我怎么办?”张明心中暗自想着,还是把她打晕了吧,然后用法阵把她遮起来,可是……动手打她?张明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心。 萧灵听了张明的话,突然转到张明背后,然后跳了起来,双手从后边搂住了张明的脖子,双腿夹上了张明的腰。 “你要我背着你?万一出事的话,我背着你我怎么和人动手啊?”张明自知自己功力的深浅,碰上普通的人物倒是没问题,如果碰上高手,自己背着一个人根本无法全力迎战的,而且自己掌握的各种身法中最拿手的就是舞空术,可在背着一个人的情况下,舞空术也打了不少折扣。 萧灵还是不说话,只在张明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灵儿,你还是……”张明想继续劝说她,却蓦然发现薛灵儿的身体越来越轻,到最后,如果不是薛灵儿的前胸还压在张明的背上,张明还以为薛灵儿听话的下来了呢。 张明情不自禁的伸手向上摸去,正好摸到了薛灵儿的屁股上,而薛灵儿则在张明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以示报复。 “灵儿,你不是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吗?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张明诧异的问道。 “哼!谁说我什么都不会的?没听说过妖是有本能的吗?我告诉你,我的本能好多好多呢!”薛灵儿的智力越来越高,她知道如果自己说自己只有这一种本能,张明必然要怀疑她有所隐瞒,相反如果自己把自己说得很厉害,张明反倒会认为她在说大话。当然,这种方法用在别人身上未必有效,但用在张明身上却是最佳的,因为她了解张明的性格,张明是个多疑的人! 第四一七章天外有天 “是嘛!”张明呵呵的笑起来:“那以后有时间把你的本能都表演给我看吧。”听张明轻佻的口气就知道,他确实是按照薛灵儿的判断去思考的。 其实多疑是成大事的一个必然条件,愣头愣脑的人能做出什么大事来?但是多疑又有着天生的缺陷,虽然可以做到遇事冷静,但有时就冷静过了头,容易失去难得的良机或者做错事!就说在三国鼎立时期叱咤风云的曹操曹孟德,他的多疑让他亲手做下了令人不齿的事,屠杀了自己朋友一家人,只源于一个误会!可是如果他不多疑,又怎么能破黄巾、杀吕布、灭袁绍,打出了曹家的一份大天地呢? “那……那也得看人家的心情好不好!”薛灵儿故作迟疑的回答道。 她的迟疑被张明听出来了,张明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正是她底气不足的表现,张明笑道:“好吧、好吧,以后的事情已后再说,现在我们该走了。”说完,张明腾身而起。 顺着追神咒的感应痕迹,张明的身形快速的在楼群间穿插,他的衣襟被迎面而来的风拉得笔直,证明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点。薛灵儿则微笑着伏在张明的背上,尤可怪的是她的头发,依然披散在她的肩膀上,好似那强硬的风力对她一点也起不到影响一样。 当张明感应到迡迡艺距离他已经不到五里时,他放慢了身形,这里已经到了郊区了,荒野中大多是麦田,树木不太多,这给张明隐匿自己的身形带来了不少的难度。 走走停停,躲躲闪闪,张明登上一个小山包之后,伏在山岗上悄悄探出了头,向下观望,下边站着六、七个黑衣人,还有一个跪在了地上。张明一眼就认了出来,跪在地上的正是迡迡艺! 当时他心中就涌上了怒火,差点忍不住冲出去,老子是她的主人,还知道心疼她从来没让她跪过呢!你们这些垃圾算什么?接着转念一想,迡迡艺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大活人,里面兴许有她的长辈,观看一会再做决定也不晚! 张明的眼力极佳,他看到正中那个忍者对迡迡艺说了几句什么,迡迡艺摇了摇头,又回了几句话,中间那忍者的手差点就捅上了迡迡艺的鼻子,厉声的说了几句话,迡迡艺只是摇头。 居中的忍者冲着周围的人挥了挥手,有两个忍者冲着迡迡艺冲过去,迡迡艺的头本来是一直低着的,此刻却突然抬起,随后灿烂的刀光从她的手上发了出去,那两个忍者踉跄着连连后退。 张明隐隐听到了那两个忍者发出的惨叫声,但他也知道迡迡艺并没有下狠手,因为那两个忍者虽然受了伤,但是他们还能站着。如果迡迡艺动真格的,在那么近的距离内,凭张明的身手想闪开迡迡艺的刀也是很吃力的。 居中的忍者暴跳如雷,他指着迡迡艺的鼻子又叫喊了几句什么,然后对着迡迡艺伸出了手。 张明看到迡迡艺犹豫了一会,然后慢慢的把刀放在了那忍者的手中。 那忍者接过刀之后,把刀收起,又说了几句话,他身后的一个忍者站了出来,慢慢的向迡迡艺走去。 迡迡艺抬起头喊了一句什么,那个把迡迡艺的刀收起来的忍者突然出拳,一拳迅疾的打在了迡迡艺的胸口,迡迡艺应该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向自己下手,在措手不及之下,被打了个正着,身体向后倒去。 忍者精于暗杀,但他们本身的抗击打能力是很差劲的,迡迡艺也不例外,张明知道迡迡艺这个弱点,见到这种场景,他再忍不住自己,一把把薛灵儿从他的背上拽下来,低声嘱咐她几句在这里等着,接着身形腾空而起,竟自向迡迡艺那里展开冲刺。 那个头目,也就是打伤怩怩艺的忍者,第一个发现了张明的身形,他不止看到了张明,也看到了静静站在山岗上的薛灵儿,随后,他低喝了一句话,他身后的忍者一起消失了。 张明越愤怒的时候他就越冷静,这是经历过无数次血战得出来的经验,他快速张开了天眼,身形的速度一点不减,转瞬间就来到了软倒在地上的迡迡艺身边。 张明抬了抬手,仰面倒在地上的迡迡艺慢慢的凭空飞了起来,飞到了张明怀起:“迡迡艺,你怎么样了?” 迡迡艺嘴中吐出的鲜血已经把她的下巴染成了红色,听到张明的问话,她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眼里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主人!主人……” “不要说话了。”张明怜惜的说道:“这里交给我。” 迡迡艺看到了张明眼中那森冷的杀意,突然惊叫起来:“主人,他们都是我的族人啊!”她这么一大叫,马上牵动了伤处,又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 “闭嘴!”张明的神色突然转冷:“既然我是你的主人,那就轮不到你做决定!” 迡迡艺当然不敢违背张明的命令,她只得乖乖的闭上嘴,然后用哀求的目光盯着张明,可惜张明早就预料到了,他转过去根本不看迡迡艺的眼睛。 张明慢慢的闭上眼睛,在他的天眼范围内,一切都休想逃过他的窥视,张明看到四个忍者正分成四个方向把他围在了中心,其中有两个忍者实力不错,还有两个是刚才被迡迡艺打伤的那两个,他们的实力就低了。他们一共有七个人,除去面前的这个,应该还剩下两个,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不过一定在自己的天眼范围之外就是。 “你就是迡迡艺的主人?”对面的忍者缓缓的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些沙哑,但口齿很清晰,口音也纯正。 “不错,你有意见?”张明的回答已经不能算回答了,这根本就是在挑衅。 张明还是不了解目本人,也不了解目本的忍者,他的天眼看得很清楚,还有两个忍者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但是他没有多想。 忍者的眼力都很强,他们善于找出敌人的最弱处,然后展开偷袭!那头目看到了张明,也看到了薛灵儿,虽然距离太远,他看不清薛灵儿的面目,但是他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既然那个人把自己的同伴留在原处,自己单独出来,只能说明他的同伴很弱,他怕战斗会伤害到自己的同伴,所以那个头目把最厉害的两个忍者派去偷袭薛灵儿了。可是目本人的小聪明历来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万没想到自己找的偏偏就是最强处。 那头目听到了张明的挑衅,眼中露出了怒意,可他却忍着怒意微笑道:“想激怒我?你们傲天国人都象你这么自不量力吗?” “自不量力?嗤……”张明发出了轻蔑已极的鼻音:“你这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们自己?”张明的确是想激怒他们,让他们先出手。虽然他刚才用命令压制了迡迡艺的哀求,但是他还是有些顾忌,怕伤了迡迡艺的心。如果对方先出手就不一样了,难道让老子挨打还不还手吗?以后劝慰迡迡艺的时候自己也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那头目的嘴角动了动:“年轻人,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骗取迡迡艺甘心为你效忠的,但是我想迡迡艺已经为你卖了几年命,你也得到了足够的好处,现在你最好按照我的话和迡迡艺解除合约,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我的下场会很惨吗?”张明差点就呻吟出声了,他无法用恰当的语言形容面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忍者:“那我求求你,你马上让我惨一次吧!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惨过了……” “你……”那头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本来我还想杀了你就了事,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你尝尝大目本刑罚的厉害!希望你到时候要顽强一些!” 这时,迡迡艺到底忍不住了,头一次违背了张明的命令,用目语喊了一句什么。 张明勃然大怒,本来他是双手把迡迡艺捧在怀里的,他伸出手抓住了迡迡艺的衣领,把她拎在半空,然后另一只手举起来向着迡迡艺的脸打去。 迡迡艺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张明赠与她的耳光,可是张明却突然叹了口气,手的力道放小,最后在迡迡艺的脸上轻轻的摸了一下:“你违背我的命令我可以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原谅你,可你总应该用傲天语吧?听不懂你们的话我很郁闷的!” 就在这时,一柄利剑突然从地下穿出,刺向了张明的大腿。而张明则淡笑着闪开,随后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利剑,用力向上一震,一个人影就被张明从地下震了出来,紧接着,张明的拳头打上了他的小腹。 为了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张明的拳锤直到自己的手击中对方的身体后才发出,那个忍者中了一拳,身体在向后倒飞,旋即,张明的拳锤就轰到了他身上,他本身变成了血雨不说,连他身后那个一时失神的头目也被溅了一身的血。 “就这个?你想凭这个就让我下场很惨?”张明冷笑一声,然后抬起脚重重的踏了下去,他下面有一个忍者在施展一个看起来很复杂的忍术,开始张明还在等着他施展出来,可等了半天他一直那里念咒,他有时间张明却等不起了。一踏之下,强大的真元力顺着地面向下冲去,转瞬间就把那个忍者挤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在这同时,向远处的薛灵儿潜行而去的忍者也遇到了麻烦,他们正在地下潜行着,却蓦然撞到了一团血糊糊的东西里面,那东西不但韧性超强,还具有黏性,他们使尽了浑身解术,也无法从那东西里钻出来,所有的忍术在这里面都失去了效果。而且,他们越挣扎就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越小,还有种身体发冷,喘不上气的感觉,最后达到了只要稍微用力,眼前就冒出金星的地步。 那两个忍者心如死灰,停止挣扎之后,血团却莫名的消失了。他们大喜之下顾不上许多,竟自钻出了地面,连忍术都不敢用,一路小跑向后边跑去。 小山岗上,薛灵儿不满足的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讨厌,他们的血太少了,人家还没吃饱他们就快死了!哼,要不是怕他识破我……” 站在张明面前的头目脸色终于变了,前面说过,忍者的眼力都很强,他看得出张明杀掉他手下的两个忍者就如玩笑一般轻松,他呆了片刻,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口气就变了,不过却装成了正义的样子:“阁下,你们傲天国人都是用屠杀的方式来迎接朋友的吗?” 这次就轮到张明发呆了,他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明虽然算得上见多识广,可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对方在前一刻,还是一个口口声声要让自己下场很惨很惨的人,在这一刻却摇身一变,变成了自己的朋友,居然还用义愤的口吻指责自己,这简直是……无语了! “那么……刚才是谁想让我尝尝目本的刑罚来着?”张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难道我刚才听错了?不对啊!我现在又没到七老八十的年龄,怎么会听错呢? 那个头目面对着张明深深的鞠了一躬:“实在抱歉!刚才的事情都是一个误会!在下是密忍族迡迡世家的迡迡雄二,请阁下多多关照!” 张明哑口无言,他曾经以为自己很无耻,甚至无耻到了极点,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第四一八章震怒与热情 张明瞄了眼前的迡迡雄二一眼,然后转向了迡迡艺,问道:“他是你什么人?”张明一边说着一边向着迡迡艺的身体中输入了一股念力,帮着她疗伤。既然都是以迡迡开头的,他们之间应该有些瓜葛。 “他是我的叔叔。”迡迡艺说完又觉得自己表达的还不足以打动张明,又加了一句:“他是我亲叔叔。” “哦,那你爸爸叫什么?迡迡雄大?” 迡迡艺脸一红,回道:“不是的,他叫迡迡艺正雄。” “嗨!请多关照!”那个迡迡雄二很知机的又鞠了一躬。 人心还是向善的,用张明为例,他讨厌无耻的人,当然,除了他自己以外,所以张明根本就没理会迡迡雄二,继续问迡迡艺:“他们是专门来找你的?还是有别的事?” 迡迡艺迟疑了一下,在想着如果解说才能让张明不追究她的族人,可是张明没有给她时间去思考,张明的脸色一沉,低喝道:“快说!” 迡迡艺急忙说道:“他们不是专门来找我的,我的族人现在已经成了渡边家的家族忍者,他们来傲天国是执行别的任务的!” 张明一皱眉:“渡边是什么人?” 这次是迡迡雄二不无骄傲的接道:“渡边先生是我们大目本帝国的陆军大臣!” “你给我闭嘴!老子没有问你!”张明冷冷的喝了回去,那迡迡雄二脸色阵青阵红,但最后还是没有敢说什么。 “迡迡艺,他们为什么要动手伤害你?” 迡迡艺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说道:“叔叔说过几个月我们家族就会举行一个仪式,然后我们春夏秋冬四个密忍就要去侍奉渡边震中先生。我说我已经有了主人了,可是……叔叔一定要让我回去,所以……” “渡边震中又是什么人?” 迡迡艺道:“他是渡边家族的长孙。” “渡边震中?威震……国吗?真他妈好大的口气!”张明心中已经暗自宣判渡边震中的死刑了,不要说因为他让迡迡艺受了伤,就凭他那个名字,他也该死几万次! “请阁下不要在渡边家家族忍者面前侮辱渡边家的声誉!”迡迡雄二色厉内茬的说道。其实他的话里已经有了服软的意思,那就是不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张明可以随意侮辱渡边家。可惜他遇上的是张明,张明连这么点面子也不会给他们的,谁让那个长孙起了‘震中’这么嚣张的名字?! “米粒之珠,却想与日月争辉!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威震!”张明狞笑着伸出手,一把巨大的亮金色长刀出现在张明手中,旋即,张明把巨刀高高举起,低喝了一声:“看刀!”巨刀从半空以闪电般的速度重重的击打在大地上。 张明最大的长处就是善于思考,他不断的吸取着经验、教训,不断的提高自己的战力!每一次战后,他都会思考如果下一次遇到相同的对方的话,应该怎么去做才能最快最省力的解决掉对方!上一次张明和魔教的五行宗接触后,对魔教人的地遁很无奈,魔教的人在地下活动自如,而他却没办法穿过厚厚的地面对他们进行攻击,只能被动的等魔教的人先出招。 同样的招式只能在张明面前嚣张一次,下一次,就是他们在自找死路了!张明的意识流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在快速颤动着,巨刀击打在地上之时,张明的真元顺着意识流颤抖的频率冲进地下,形成了一道诡异的震波,以巨刀落点为中心,几十米方圆的地面都出现了下沉,地面也剧烈的颤抖起来。 地下那两个忍者中,有一个是木忍,借着木遁逃了出来,而另一个连一点声音也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震得七窍流血、昏死过去,就此被永远的活埋了。 那木遁逃出来的忍者也强不到哪里去,他出现的位置依然处于张明的震波范围内,他惨叫一声,身形一跃跳起丈余,随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 迡迡雄二看到张明出手就知道不好,他及时的跳到了半空中,才逃过一劫。而那两个去偷袭薛灵儿的忍者冲进张明震波的范围时,震波已经变得很弱了,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受了点内伤,忙不迭也学着他们头目的样子跳到了空中。 “你们以为跳起来就算完了?!”张明狞笑着舞动着巨刀,他并没有急于杀人,杀人远没有吓人有意思,而最有意思的就是先把他们吓的半死,最后再杀掉他们。 只是张明在挥舞着意识流的时候,发现迡迡艺的手指尖上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刺进了她自己的肉掌里。张明皱了皱眉,旋即改变了主意,人是一定要杀的!但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何必要当着迡迡艺的面而让她伤心呢? 张明巨刀一卷,向着迡迡雄二的头上卷了过去,吓得他怪叫一声,用了个木隐忍分身术遁走了。 可是张明本身也精通木隐忍分身术,再加上有天眼相助,迡迡雄二的变化根本逃不出他的法眼,张明手腕一动,巨刀又向自己的左侧扫去。 迡迡雄二刚刚遁了过来,眼看着巨刀卷向自己胸口,只得又用了一个分身术逃走。 张明就象是在耍猴一样,东一刀西一刀,到处追逐着迡迡雄二的身影,如果他想下杀手的话,迡迡雄二早就变成了尸体。 迡迡艺开始显得很紧张,后来看出张明在手下留情了,用充满感激的目光看着自己威风凛凛的主人发呆。文化上的差距让她无法察觉,其实张明心中隐藏着一个比杀人还要恶毒的想法。 张明已经把动作放得很慢,但是迡迡雄二体内那么点能量在不断的使用遁术的情况下,很快就消失殆尽,终于有一刀他避不可避的眼睁睁看着张明的刀砍中了他的身体,迡迡雄二用目本语高喊了一句什么,然后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在等死。 可他等待的死亡却一直没有降临,半天,听到张明的冷笑声后,迡迡雄二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张明的刀指着自己的鼻子,那凝重的刀气和张明森冷的眼神逼得迡迡雄二双腿发软,差一点就跪到了地上。 “现在,还想把迡迡艺带走吗?”张明冷冷的问道。 “阁下……”迡迡雄二现在感觉糟糕透了,他既不敢激怒张明也不愿丢了自己的面子,可是他傲天国语的水平并不太好,怎么也想不出恰当的词句来,半天才挤了一句:“阁下,虽然您是迡迡艺的主人,可……傲天国有句古话,天伦之乐是人之常情!迡迡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她的家人了,我的哥哥……” “你还在坚持自己的决定是吗?”张明手中的巨刀向前逼了一下,强大的威压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直逼向迡迡雄二。 ‘扑通’一声,迡迡雄二终于忍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阁下,迡迡艺也是很想见见她的家人的,难道阁下忍心看到迡迡艺痛苦吗?”迡迡雄二看出来眼前这个可怕的人很宠爱迡迡艺,所以他极力把话题引到迡迡艺身上。 “哦?迡迡艺,你真的很想回去吗?”张明淡淡的问着迡迡艺,他的声音还是很沉稳,不过眼神却在闪烁着。杀人不眨眼的张明根本不把几个目本忍者的命当回事,他如此克制自己正是看在迡迡艺的份上,如果迡迡艺同意回去看看,张明就会改变主意,一个也不要走了!! “不!迡迡艺要永远和主人在一起!”迡迡艺想都不想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也的确是她的心里话。 张明一笑,做为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上位者笑了,那么场中的气氛一下子就缓解了不少,以至于迡迡雄二又鼓起了勇气:“迡迡艺,自从你私自离开之后,你的父亲可是一直在思念着你,难道你连回去看……” “闭嘴!”这是迡迡艺抢在张明再次发火之前,斥责起迡迡雄二来,跟随着张明这么长时间,迡迡艺再笨也知道,她的叔叔到现在还活着不是奇迹,而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叔叔,但如果惹得张明动了真怒,别说是她的叔叔,就算是她的父亲,张明也会照杀不误! “混帐!你居然敢对自己的长辈如此说话!”迡迡雄二不敢对张明说什么,但他敢对迡迡艺发火,他觉得自己有倚仗,也有资格。 让迡迡艺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张明脸上的怒意在转瞬间就不翼而飞,换上的是一付欢欣的笑容:“迡迡艺,我看你叔叔说的有道理,你应该回去看一看的!嗯……但是你一个人回去我有些不放心,再说了,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不习惯的,这样,我陪你一起回去!就这么说定了!” 迡迡艺的心颤抖了起来,她用怨恨的目光盯了一眼迡迡雄二,低下头轻声说道:“好。”在这个时候,她绝对没有胆子违背张明的话。 处于震怒中的张明固然很可怕,但震怒只是张明的一个面具,其中更多的是含有警告的意味,张明用震怒告诉对方,我要生气了,你们最好乖乖的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我就会杀人!可是真正决定要大开杀戒的张明是不会生气的,他会带着最和善的微笑、用最热情的语言和那些将要死去的人打招呼,就象现在的张明一样。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杀死对方,为什么不在对方毫无警惕的情况下动手、反而要引起对方的警觉呢?这是张明一贯执行的逻辑! 迡迡雄二可没有本事察觉到危机,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安,对方的实力太厉害了,把这样的人物带到目本去,万一惹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迡迡雄二喃喃的说道:“可是……只要迡迡艺回去就好……”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朋友吗?”张明笑道。 “当然是朋友,我们当然是朋友了!”迡迡雄二怎么敢不认张明这个朋友?那不等于找死吗?可惜他不知道,不用他去找死,死已经找上他了! “既然我们是朋友,我去你们那里做客,你们不会不欢迎我吧?”张明的笑容充满了热情。 “我们当然会欢迎的……可是……”迡迡雄二的本能告诉他,这件事情好像有些不妥当,但他又找不出不妥当的地方在哪里。 薛灵儿看到场中已经停止了打斗,遂一路小跑的奔向张明,当然,以她目前的身份,跑到张明身边时已经气喘吁吁了,小脸也变得通红,头上也适当的冒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模拟得全无一丝破绽。 张明转头看了薛灵儿一眼,爱怜得为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灵儿,我们去目本转一转好不好?等我们回来之后我再帮你找妈妈。” 迡迡艺是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判断出张明已经起了杀意,而薛灵儿则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透过张明眼中的热情与和善,看到了隐藏在张明眼底的滔天血浪。 薛灵儿歪着头,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好呀!”薛灵儿可是真心真意的说好,她知道张明很讨厌她乱杀人的,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刚出世时以为张明也和她一样以血为食,结果被张明怒骂的情景,所以她再不敢犯那种错误,这些天来她倒是吸了不少血,要不然她也不会恢复成形的能力,可既要吸血,还不能把人吸死是很困难而又费时间的,大大的影响了她成长的速度!现在他要去目本杀人,那么自己偷偷的杀上一些人,他不会骂我吧? 第四一九章冲突 迡迡雄二无可推托,喃喃的说道:“阁下,可是……我们密忍一族的人都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这时间上……” “时间上倒好说,你们什么时候完成任务了,通知我一声就好。”张明微笑着,但他的头脑却在围绕着‘特殊任务’这四个字进行思考,凭直觉,张明知道这特殊任务绝对不是好事。 迡迡雄二感到很为难,他此次来傲天国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迡迡艺,自从迡迡艺出走之后就渺无音信,密忍一族的人原以为迡迡艺已经在外边遇到不测了,而新的冬之密忍也正在慢慢的培养之中。他遇到迡迡艺是个意外的收获,而他之所以坚持要把迡迡艺带走是因为他发现迡迡艺实力比以前强了很多很多,所以他认为迡迡艺在傲天国一定有什么奇遇或者得到了修炼的秘笈。 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对方是打定主意要和迡迡艺在一起了,把实力这么可怕的人带回去,万一发生了冲突……迡迡雄二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个狂妄的念头,迡迡艺实力的进步一定和她的主人有联系,那么如果制服了这个人的话,岂不是得到了一个宝藏?!如果密忍一族的人都具有他的实力,大目本帝国的光辉必将会照耀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 想到这里,迡迡雄二打定了主意:“阁下,既然您这么想去我们那里做客的话,那我们自然是非常欢迎的。” 张明看清了迡迡雄二闪烁的眼神,知道对方在打鬼主意,不过他可没想到在自己已经露了一手的情况下,对方竟然还敢把主意直接打在自己身上。 “那真是太好了,目本是个美丽的国家,我很想去,可惜啊,一直没有时间完成我的宿愿。”张明笑着说道。 谁知迡迡雄二听到张明的话反而愣了一下:“阁下,您没有去过目本?那么您是怎么和迡迡艺遇到一起的?” 说谎话容易,说出全无破绽的谎话可就难了!张明这不就露出破绽了不是?张明说谎本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可是在急切间却忘了不符合逻辑的事。当初多纪力男虽然是悄悄把迡迡艺从密忍隐居的地方拐走的,但密忍的人很容易就会猜到迡迡艺为什么而出走,现在迡迡艺却认他为主人,密忍一族很可能把多纪力男被杀的事往他身上联想,这么调查下去的结果对他很不利。幸好张明做事没留下破绽,如果说有,那就是迡迡艺这个活口,想到这里,张明更下定了决心,就算他不得已杀了迡迡艺,也不会让迡迡艺离开自己半步! 张明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热情的微笑:“那就是我和迡迡艺的缘分了!当时,我正在东海之上的一个小岛上修炼,而迡迡艺身受重伤,被海浪冲到了我的小岛上,后来我给她治好了伤。可是她却一点不领我的情,伤一好就要离开,而我那时候很寂寞,喜欢上了她,说什么也不让她走,再后来她一怒之下和我动手,输给了我,就这么认我为主人了。” “是这样啊!”迡迡雄二慢慢的点着头,看向了张明怀里的迡迡艺,可这时迡迡艺已经对她族人的前途感到绝望了,她闭上眼睛,根本不愿意看那个不知道好歹的叔叔,也幸好是这样,要不然,凭迡迡艺的心智和此刻的心态,一定会露出破绽的。 “迡迡雄二先生,你们来傲天国到底是执行什么任务呢?不是我夸口,我在这里的势力不小,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大力协助的。”张明把话题转了过去,不能总是被动的回答问题,该自己问他们了,不过张明也知道,他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迡迡雄二的眼睛转了转,显然是在思考张明的话,然后堆出笑脸说道:“有一个叫小泉蠢狼的目本公民从渡边家族诈骗了几亿目元,然后跑到傲天国躲了起来。渡边大人已经下了必杀令,如果阁下能帮助我们的话,我们真是感激不尽了。” 张明沉吟了一下,笑道:“这个人可真是该杀!难怪你们密忍一族为了他倾巢出动,虽然说全体密忍为了一个普通人而出动有些小题大做,但要是我,我也会想尽办法把骗了我的人尽快抓出来的。” “是啊。”迡迡雄二附和道:“那么我改天会把那小泉蠢狼的资料交给阁下,请阁下多多费心了。” 张明听到对方没有否认他们是倾巢出动来到了傲天国,心中已经有了见解。见人说人话、见了鬼自然要说鬼话,比起说鬼话,迡迡雄二万万不是张明的对手。目本是个比较富有的国家,才几亿目元值得出动全部的密忍吗?付出和利益是对等的,能让密忍这么付出的事情决不是马马虎虎的小事。 “不要这么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嘛!”张明真诚的说道。 迡迡雄二沉思了一下,同样诚恳的对张明说道:“真是失礼之极,一直没有请教阁下的姓名呢,当然,您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有问好了。” 张明道:“我的名字叫萧凡,凡人的凡。”张明这个名字有些太响亮了,在上海有不少目本人死在张明手里呢,所以张明决定还是把自己在修真界的名字说出来。 “萧凡?哈哈,阁下的名字虽然有一个‘凡’字,但阁下可绝不是一个平凡人啊!”迡迡雄二说着客气话:“那么我以后就称呼您为萧先生了。” 张明随和的微笑着,点点头,对于称呼,张明从来没有什么讲究。 ※※※ 给小刀打了一个电话,用隐语说了几句,张明就跟着迡迡雄二来到了位于济南城里一个叫竹林株式会社济南分社的地方。 所谓的株式会社和傲天国某某集团、某某公司的名字差不多,竹林株式会社包下了济南富集大酒店最高的那层楼层,是长年包的,而且那层楼有他们自己的服务员或者保安,不允许傲天国人上去。在电梯或者安全通道中都有专业的目本人员在保持警戒,看起来倒是防备很森严的样子。 里面的人就有些五花八门了,有忍者、有武士,还有几个神官,而更多的人则象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至于那些为数不少清一色穿着和服的女人,张明怎么看她们怎么象类似慰安妇之类的东东。 张明注意了一下,看她们穿着和服走路的神态和举动,倒是很自然、和谐,应该都是目本的女人。这点让张明的心舒服了不少,如果是傲天国的女人穿着和服,走路的样子就会有些别扭的。 这就是张明的见识不够了,这种专业团体和目本的民间团体不一样,民间的团体专好惹是生非,极力想体验一下当年小目本的猖狂心态,民间团体到傲天国来就算是嫖妓,也要嫖出声势来,希望借此侮辱傲天国人。而这种专业的团体能不惹人注意他们就尽量不惹是注意,至少,他们不会为了女人而败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张明倒是有了一个想法,等他回到上海之后,一定要组织白道和黑道的力量,对上海来一次大清查,如果有类似这种据点的地方,一律捣毁! 看得出密忍的身份都很高,一路上的目本人看到迡迡雄二,都很恭敬的为他让出了路,没有人阻拦。 在走廊里一直向前,是一间很大的会议室,张明走进去之后,看到里面端坐着几个老人,迡迡雄二向他们介绍起了张明。 出乎张明的意料,也出乎迡迡雄二的预料,那几个老人开始还面露微笑,到了后来一个个都沉下了脸,迡迡雄二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在争辩着什么,可是他根本无法说服对方,他的嘴皮子本来就差劲,一张嘴又怎么能斗得过几张嘴? 张明暗叹,看样子是不能善了了,他拍了拍迡迡艺,轻轻的说道:“那几个老家伙也是你们族的人吗?” 迡迡艺看了看,低声回道:“不是。”迡迡艺最开始跟着张明时,话很少,只要能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她绝不多说话。后来和张明的感情越来越深,她的话就逐渐多了起来,甚至在张明没有说话的情况下,她主动和张明说话。而现在,她知道张明对她的族人起了杀机之后,她的话又变得少了,这也算是女人经常使用的那种无声的抗议吧。 张明知道迡迡艺的心情,在不伤害迡迡艺和自己的感情的情况下,杀掉迡迡艺的族人,这道题的难度可太高了!而且,就算自己伤了她的心,迡迡艺也依然会认自己为主,只是从此她将雪藏自己的感情,她会强迫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杀手,只知道服从命令。想到这,张明的心有些难受,但,只为了她的感情,只为了一个女人的感情,自己就要给自己增加如此难度吗?值得不值得?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两全其美呢? 不过,这种场合不允许张明进行长时间的思考,一个老人跳了起来,一手指着张明,一手指着会议室的门,大声叫嚷着什么,迡迡雄二此刻已经被气得脸色通红!他本意是先和这些人商量一下,此刻尽量争取张明的好感,然后等他们一起到了总基地时,集众人之力,在张明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抓住张明。可是这几个大名世家的武士和风林火山的忍者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他们不止在痛骂张明,连密忍也一起骂了进去,这让自从举族投奔渡边家族以来都倍受尊重的迡迡雄二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是他越说不出来话就越处于下风,最后骂得上瘾的几个老头子把目标直接对准了张明。 张明淡淡的笑了笑,既然人家在指着自己,那么我也指一指他吧!张明举起手,凭空点了一下,那老头的手指尖出蓦然暴出了一团血雾,接着暴开的是手掌,然后是前臂、上臂,当那老头的整个胳膊都化成血雾之后,他才感觉到疼痛,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变得空空如也的肩膀,厉叫了一声,随后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剩下的老头子一起跳了起来,怒吼连连,很快的,门外也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接着涌进来很多持械的目本人,有用刀的,也有用枪的。 迡迡雄二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就怕的就是产生这种后果,可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迡迡雄二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事先派人回来联系一下,发现不妥当,可以不带张明来这里,但是现在,他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迡迡雄二是个眼光不错的忍者,但是他的政治眼光实在是烂到了极点!他以为凭着自己‘德高望重’的身份,凭着密忍雄厚、强大的实力,凭着渡边先生对他们的信任、尊重,大名世家的武士和风林火山的忍者会配合他行事的。但这一切只是他的妄想!在密忍投靠渡边世家之前,渡边手里的很大一部分权力都掌握在大名世家和风林火山的忍者手里,密忍后来居上,仗着自己的实力简直就是用抢的一样抢走了超过一半的利益,而大名府的武士和风林火山的忍者虽然面上不敢说什么,还口口声声的表示对密忍的欢迎和尊重,但在心底里,却恨不得所有的密忍都马上死掉才好! 这已经不是落井下石的事情了,而是你不在井边我也要把你引到井边,然后把你推下去,当然,最后的那块石头我也是不会忘记的! 迡迡雄二自大的把机会拱手送给他们,大名府的武士和风林火山的忍者怎么会错过好机会呢? 第四二零章活口 张明一动不动的站着,这些目本人加在一起也无法对他构成什么威胁,他一点不在乎。迡迡艺则走到墙边,从墙上拿下了一把武士刀,虽然她的伤在张明的治疗下只好了一半,但是对付这些人并不成问题。薛灵儿尖叫一声,跳到张明的背上,全身都在颤抖着,张明怜惜的把手背了过去,在薛灵儿的屁股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可他哪里知道,薛灵儿是高兴的全身发抖! 几个老家伙指着张明大喊大叫着,气势嚣张不可一世!张明象没听到一样,走到迡迡雄二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我把世界上的人都分成两种,一种是我的朋友,另一种就是我的敌人,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是继续做我的朋友,还是站在我的敌人那一边。” 迡迡雄二目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不想死,当力量相差得太悬殊时,人数的多寡没有任何意义,他知道就凭这些目本人和张明相斗,结局是没什么悬念的。但是,他又怎么能站在张明那一边?如果站在张明那边漠视自己同胞死战的话,这种事情万一传了出去,不要说渡边先生会和密忍一族反目成仇,密忍很可能成为目本人心目中的人民公敌! “我真心希望你愿意继续做我的朋友!”张明笑吟吟的说道,他察言观色已经判断出了迡迡雄二心中的矛盾,他当着所有目本人的面亲热的搂上了迡迡雄二的肩膀:“只要你不插手,你就是我的朋友,这一点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至于他们……呵呵!我可以保证,我会把他们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记着,我说的是,一个不留!” 迡迡雄二心中猛的跳了一下,一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虽然迡迡雄二这个目本人很无耻,但是无耻的他也有些不能承受那念头所包涵的东西。就这么看着张明杀光所有的人?既然都杀光了,自然不会有人向渡边先生汇报他的事情,密忍的地位和声誉不是都保住了?!迡迡雄二转念一想,给自己找到了理由,这正是讨好对方的好机会!赢得了对方的信任,他再不会对我们有所防备,我们密忍会找到更好的机会制服他,也算是给自己的同胞报仇了!傲天国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忍辱负重!没错,我正是在忍辱负重! 迡迡雄二想到这里,心中打定了主意,他对着张明报以微笑:“萧先生,这些人居然自不量力,触犯了您的尊严,不管您怎么处置他们都是应当的!是他们自作自受!” 场中的目本人既然来到了傲天国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那么他们必备的第一个基本条件就是通晓傲天国的语言,几乎所有的目本人都听清了迡迡雄二的话,再加上张明和迡迡雄二亲密的动作,他们不得不产生这样一个判断,迡迡雄二不但背叛了渡边先生,更背叛了大目本民族,他们对着迡迡雄二怒火冲天的叱骂起来。 张明依然满脸都是热情的笑意,智力和年龄没有任何关系,迡迡雄二的智力根本无法和张明相比,他不知道,他已经从山崖上向着万劫不复的深渊跳下去了,无法回头的跳下去了。 “你的选择让我感到很荣幸!你是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张明笑着说道,然后声音突然转冷:“迡迡艺,除了你的族人以外,把其余的人全部都杀光!” “是,主人!”迡迡艺简单的回应了一声,不过她眼内的温度有所回升,张明特意嘱咐她除了她的族人外,所有的人都杀掉,这句话给她带去了一丝温暖,说明自己的主人还是很在意她的。 那些目本人的站位泾渭分明,持枪的几乎都站在前面,而后面的则拿着各种各样的冷兵器,他们这么站位有几分道理,如果持枪的站在后面,开火的时候很容易伤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同伴,再说没有人喜欢有人站在自己背后,越过自己向前面射击,那种情况下后背会有种发凉的感觉。 不过这些目本人如此站位可给了张明一刀切的机会,他自己本身倒是不怕子弹,但他担心流弹伤到迡迡艺或者自己后背上的薛灵儿。 迡迡艺答应一声轮着武士刀展开冲刺时,张明比她快了一步亮出了手中的巨刀,然后巨刀急斩而至。 严格的说,张明这一刀的威力并不是很大,他没运用多少真元,但是对那些只受过普通训练的目本军人来说,这一刀的威力已经和神迹没什么区别了。 目本人组成的站阵很象一块圆形的蛋糕,可这块‘蛋糕’被张明一刀就切下去三分之一左右,而且他们的死状很惨,那真是‘断臂与断腿共舞,血肉与血光齐飞!’。 张明就象是一个最神奇的魔术师,在他出刀前,这里还是装修得既典雅又豪华的大酒店,在他出手的一瞬间,这里却变成了人间地狱!四处盛开的除了血花还是血花,一切都在经受着血的洗礼! 张明对自己这一刀的效果很满意,他收起了刀,向一个老家伙冲了过去,只是他冲刺的速度并不快,看样子,他想给对方一个反击的时间。 那老家伙被张明那一刀骇得瞪圆了眼,此刻见到张明直奔他而来,他凶性大发,反正左右不过一死,死也要死得象个武士一样!他迅捷的抽出了腰间的武士刀,大喝一声,向张明当头劈了下来。 两个人的实力相差得太悬殊了,张明只需抬手间就可以把对方置于死地,但是张明没有那么做,反而侧身让过对方的刀,然后用滑步闪到那老家伙身后,用肩膀撞上了那老家伙的后背。 那老家伙身不由己,一口气向前冲了十几步,猛抬头,看到迡迡雄二正站在自己身前,老家伙对迡迡雄二这个‘目奸’痛恨到了极点,他怒火中烧,向着迡迡雄二轮起了手中的武士刀。 迡迡雄二心中正在难受出神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同胞被屠杀他的心里当然不好受,此刻被人攻击,他下意识的抽出自己的忍者刀,想去招架对方的劈砍,可就在这时,那老家伙突然以一种极限的速度向他冲来,结果,他想招架对方的那一刀却深深的刺进了对方的胸膛。 那老家伙的身形顿住了,用手紧紧抓住迡迡雄二的忍者刀,浑然不顿锋利的刀锋划破自己的手掌。他用愤怒的几乎要喷血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迡迡雄二,然后另一只手缓缓的举起自己的武士刀,可惜,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举刀的动作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生命力,他仰面朝天慢慢倒了下去。 剩下的几个老家伙暴跳如雷,他们虽然非常痛恨张明那个敌人,但是,他们显然更加痛恨出卖他们,并亲手杀掉自己同胞的迡迡雄二,他们对张明的攻击视而不见,一起转身,向着杀完人之后惊呆了的迡迡雄二冲去。 “小心!”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张明当然要‘好心’的刀下救人,他迅疾的窜到迡迡雄二身边,把发呆的迡迡雄二一把推了出去。 旋即,张明发出了真元,把十几道迎面飞来的暗器尽数击落,然后伸出手指,夹住了一个老忍者的突刺,手指一用力,生生的把剑刃拧断,接着张明抬手把半截断刃向了对方飞了出去,正刺中了对方的腹部,刃尖从对方的后背上穿出,溅出了一篷血雨。 张明欺身上前,在对方摇摇欲坠的身体上印了一掌,强大的真元摧枯拉朽般冲进了对方的身体里,把对方苦心修炼几十年才炼成的经脉冲得片片碎裂,随后,张明一掌切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把这已经成了废人的老人击晕了过去。张明的真元不止是毁了对方几十年的功力,最后还集中到对方后背的伤口处,止住了流血,张明不想让对方失血过多而死。至于对方的伤势张明清楚得很,那一刀只是从他的身体上穿过去,除了肠子被划破了,别的内脏没有出现损伤,人体内腹部破损后容易致命的脏器只有脾脏和肾脏,凭张明的实力想回避这两处还是很轻松的。 又一个老家伙挥舞着武士刀急砍过来,张明身形一闪,右手拍上了武士刀的刀柄,真元灌入,那老家伙惨叫起来,他的双臂在真元的反震之下,双臂上的肌肉逐片逐片的化成了血雨,直露出灰白色还裹着血丝的骨架。张明接着又一掌印在了对方胸口,和前一个老家伙一样,他也被张明打得功力尽废,但是血却悄悄的止住了。随后张明把他高高抛弃,那老家伙先撞上了天花板,又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再也不动了。 张明的狠辣手段让剩下的三个老人畏惧得顿了一下,旋即他们反应过来,不管他们害怕不害怕,对方已经决定要把他们杀光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拼呢?哪怕能在对方身上划上那么一刀也好!所有的人没有注意到,那两个看样子已经死透了的人居然还有一丝气息!不过,趴在张明背上的薛灵儿可不是人,她看清了张明所做的一切,虽然她不懂张明为什么故意留下活口,但是她现在有了思考的能力,不懂的事情记在心里好了,只要跟在张明身边,她早晚都会懂的! 剩下的三个老家伙分成三个方向,一起向张明包抄过来,刀光霍霍,竟然都在抢着主攻。 张明在心头略微盘算了一下,只留下两个可有些冒险,万一有一个死掉了只剩一个说服力太低!这时,三把长刀已经向着张明劈了下来,张明没有躲闪,刀光入体的时候他才用了个木隐忍分身术遁了出去。 那三个老家伙倒也有些见识,他们齐声惊呼了一句,这句话张明可听懂了,在迡迡艺教他木遁的时候没少说过那个词:密忍之木隐忍分身术! 站在一旁发傻的迡迡雄二见状显得更加痴呆,此刻,就算他跪在地上刨腹自尽也无法让人相信自己的清白! 张明身形一闪,出现在一个老家伙的背后,一掌拍到了他的背上,真元涌入,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废人。随后,张明伸出手去,抓住了那老家伙的脚脖子,身形侧了一下,避过了劈头砍下的两把刀,接着轮起手中的老家伙把他狠狠的砸在另一个老家伙的脑袋上。砰的一声,犹如西瓜落地的沉闷声响起,被砸的那个老家伙半个脑袋都化成了飞溅的血雨! 随后张明随手一甩,手中的老家伙软软的倒在血泊中,在外人看来,两颗脑袋相撞,受得损伤自然都差不多,而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张明已经用真元护住了他的脑袋。虽然看起来那颗脑袋血肉模糊的一团很吓人,但那血和脑浆都是从另一颗脑袋上溅出来的,他除了受巨力撞击后被震得昏迷之外,再没有别的伤。可是,谁敢相信他还是个活人呢? 最后一个老家伙呀呀怪叫着,不退反进,状如疯虎般直向张明扑上来。张明很瞧不起眼前的这些目本人,但他又不得不承认,目本人在武士道精神的感召下,确实表现得视死如归。 张明手指前弹,弹在了武士刀上,武士刀蓦然变成了几截断刃,那老家伙则一边吐着血一边向后踉踉跄跄的倒退。 张明沉吟了一下,现在留下了三个活口,应该差不多了,旋即,他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就跨越了十几步的距离,凭空出现在那老家伙面前,一掌击中了对方的心窝。 那老家伙倒飞而起,身形飘在空中后整个身体都开始爆裂,无数残破的肉体零件如泼水般泼到了雪白的墙壁上,画出了一幅巨大而诡异的图画。 第四二一章软的 张明看着眼前这幅自己亲手作出来的巨画笑了一笑,身形轻轻的飘到迡迡雄二身前,说道:“迡迡雄二先生,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万一他们逃出去几个的话,报告到上边,对你可是很不利的!” 迡迡艺此刻的战斗热情并不高,而且她手中拿的是不太习惯的武士长刀,在张明挥出那一刀之后,她趁乱杀了一批人,但是冲到门口就再冲不出去了,被死死的堵在门口处。门外的人并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他们依然在按照命令向会议室里冲刺,一个个前仆后继、舍生忘死的直面迡迡艺,又一个个的倒下去。 不足两米宽的会议室大门处,尸体已经不能用几个来形容,而是堆,一个叠着一个的堆了起来!以至于迡迡艺不得不把自己的战线向拉。忍者本不擅长攻坚,他们格挡招架的能力远比不上武士,迡迡艺现在不但要把对方的刀挡回去,还要挥刀杀人,饶是她的实力很强,鼻头上也忙出了细微的汗珠。 张明眯起眼睛看过去,那些目本人大多数都只有忍从的实力,虽然还夹杂着几个下忍,但他们对迡迡艺还构不成威胁。 迡迡雄二听完张明的话,什么也没说,依然在看着自己手中染血的刀发呆。张明耸了下肩膀,淡淡说道:“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情被人传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算我多言了。”说完,张明摆出一付局外人的样子,退了几步,默默的看着迡迡艺在前面厮杀。 迡迡雄二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言不由衷的说道:“萧先生是好意提醒我,我……好吧!!”迡迡雄二终于下了决心,这个时候和张明翻脸是绝对不明智的,自己人已经被屠杀得差不多了,而且凭他们的本事又怎么可以对付得了对方?迡迡雄二决定把所有的仇恨都记在心里,过些天所有的帐都要集中在一起和他算!迡迡雄二到现在心中还存在着妄想,他认为不管张明的实力有多高,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集中密忍的全部实力有很大把握能把张明制服的!傲天国有句话说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 好虎架不住群狼倒是没错,凭迡迡雄二的见识又怎么会知道,如果那只老虎比狐狸还要狡猾,那么事态的发展就会出现很多意外的! 迡迡雄二打了个手势,带着几个脸色同眼难看的密忍用忍术遁走了,张明用天眼看到他们五个人已经潜向了走廊的另一端,悄悄的在逐个房间里搜索着活人,随后一点点的向战场逼进。 张明缓缓的走到角落里,掏出了手机,他无意去屠杀小蚂蚁,而且血债这东西,能不背还是不背的好,让迡迡雄二的密忍去杀吧! 薛灵儿把自己的头埋在张明的背上,她不想让人发现她眼中的红光。正常的血液流出体外之后,最少也要在十分钟之后或者更多的时间才会发生凝固的现象,可是现在,场中飞溅出来的血浪在短短的几十秒钟之内就开始凝固了,别的不说,张明刚刚作完的‘巨画’,现在不但已经凝固,血液的颜色也开始逐渐的发黑。这一切当然是薛灵儿在搞鬼,只不过她做的非常小心,让正在杀人的或者正在被杀的,都毫无察觉。 “喂,顾主任吗?我是张明。”张明要通了顾严武的电话。 “哈,张特派员怎么有时间和我……”顾严武刚想和张明开开玩笑,却蓦然听到电话那边的惨叫声:“你在做什么??老天,你可不要再惹事了!” 张明呵呵的笑了起来:“顾主任,你这是什么话,我张明是惹是生非的那种人吗?” 顾严武气道:“你要是不是,世界上就全都是好人了!找我有什么事?还得帮你擦屁股对吧?” 张明笑道:“别这么说,我现在可正为了国家而拼命呢!嗯……目本的陆军大臣是渡边吧?他在济南有一个叫竹林株式会社的基地,里面的忍者、武士可有不少,今天我把他们一窝端了,怎么样?国家对我有没有什么奖励?” 顾严武一愣:“济南?你说的是富集大酒店顶楼的那个竹林株式会社?” 张明惊讶的说道:“你知道?” 顾严武哼了一声:“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以为我这个主任是白吃饭的?实话告诉你,小目本在傲天国搞得这些花招我几乎都了如指掌,只是有些地方防备得很严,我的人混不进去罢了!那个竹林株式会社就是一处防备很严的地方,我的人曾经成功的安放了一批窃听器,但不到两天就被他们发现了,后来我只是派人盯着他们,没有再做打草惊蛇的事。怎么?你把那些目本人都除掉了?” 张明应道:“是啊。” “也是他们运数已尽,要不然怎么会惹上你这个杀星呢?”顾严武明白了张明的意思:“我这就用总政治部的名义联系济南府的警备队,让他们听你的命令行事,你找我也就是这么个目地吧?” 张明笑了起来:“那就劳烦顾主任了,还有,你告诉他们一声,有三个老家伙还没有死,让他们来这里勘查现场的时候注意一下,把他们送到医院严密保护起来,等我的人来了之后再把那几个老家伙转交给我的人。还有,对外界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能让这消息泄露出去!” “唉,是谁这么倒霉让你小子算计上了?”顾严武听到这些就知道张明肯定在算计着谁:“我这就派人过去,那个地方应该有不少有价值的东西,可别浪费了。” 张明沉吟一下:“顾主任,如果真的找到了有价值的东西,一定要给我发一份。” 顾严武呀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有兴趣了?” 张明回道:“目本国最有实力的一支忍族、密忍,已经倾巢出动潜入了傲天国,我必须要搞清楚他们来做什么。” 顾严武沉默了一会:“那群矮子真他妈让人头疼!张明,忍者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千万不能马虎!” 张明答应一声,放下了电话,此刻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前有迡迡艺这个达到了天忍级别的忍者屠杀,后有迡迡雄二带着四个上忍捡便宜,一群忍从级别的人物根本无法抵抗,没多长时间,他们就死伤殆尽了。 迡迡艺挥起武士刀,砍下了最后一个忍从的首级,然后随手把武士刀扔到了地上,几步走到张明身后,闭上眼睛也紧闭着嘴。 在刚才的战斗中,迡迡雄二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迡迡艺,做为一个忍者,在不使用忍术的情况下,只凭着刀术达到迡迡艺那种战力,是很惊人的!迡迡雄二自知,现在他绝不是迡迡艺的对手,可是在迡迡艺出走之前,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呢!迡迡雄二扫了一眼张明,看来所有的秘密都在他身上了! 张明笑着走了过来:“迡迡雄二先生的刀法实在是太惊人了!哈!杀人如割草啊。” 迡迡雄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狼藉的尸体,嘴里阵阵发苦:“哪里、哪里,萧先生的身手才是真正惊人的。” 张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么下一步我们要去哪里?直接和你的族人会合吗?” 迡迡雄二的心头猛颤了一下,他可不敢再鲁莽行事了,万一把张明带了过去,又一言不合开始厮杀,密忍一族会受到惨重损失的! “这个……萧先生,为了避免发生误会,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向他们解释一下迡迡艺的事情。”迡迡雄二喃喃的说道。 张明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么样也好,省得到时候跳出来几个不知道好歹的人,我又要大开杀戒了!” 迡迡雄二陪着笑脸:“那么……萧先生,我就先走一步了,拜托您照顾好迡迡艺。”说完迡迡雄二转身想离开。 “站住。”张明轻喝了一声,然后冲着迡迡雄二伸出了手,迡迡雄二的心骤然缩紧了,他想做什么?要杀我?迡迡雄二差点在本能的作用下拔出刀,可是他知道,在这个人面前拔刀是极其愚蠢的!他勉力压制住惊恐的心神,陪着笑脸问道:“萧先生,您……想做什么?” 张明的手已经伸到了迡迡雄二的怀里,把迡迡艺的刀拿了出来:“这把刀可不是你的!你不能带走,为了这把刀更加锋利,我可费了不少的力气呢。” 迡迡雄二暗自吁了口气:“好说、好说,萧先生,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张明点点头,看着迡迡雄二忙不迭离开的身影,张明若有所思的笑了一笑。迡迡雄二胳膊肌肉的紧张,心脏跳动的速度骤然加快,还有他头上的冷汗,这些张明都看在了眼里。为什么他要如此紧张?那是因为他的心里在拿自己当敌人看啊!张明在这之前没认为迡迡雄二敢搞什么诡计,现在呢,则要小心一些了。 “迡迡艺,你的刀。”张明把刀递了过去。 迡迡艺没有说话,伸手去拿自己的刀,却没能拿起来,那刀依然稳稳的停在张明的手里。 迡迡艺开始用力,那把刀还是一动不动,好像它本就是长在张明的手上一样。 迡迡艺低下头,把手缩了回来。 “给你啊。”张明的手几乎要碰到迡迡艺的胸口了。 迡迡艺把头偏了过去,不看张明手里的刀,更不去看张明。 “小宝贝,你在生我的气?”张明和颜悦色的问道。 听到张明轻柔的声音,迡迡艺心头猛的一酸,眼泪差点要夺眶而出,不过她的头还是倔强的偏向一边,不理会张明。 张明心中反而有些高兴,如果迡迡艺摆出一付谦卑的样子和自己说话,那说明她的心真的和自己生分了,此刻她摆小性子反而有希望把她哄好。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答应你,我的双手决不会沾上你族人的鲜血!不过我有个先题条件,他们做的事情不要太过分!”张明笑呵呵的说道。杀人一定要见到血吗?张明的保证等于什么也没保证! 可迡迡艺又怎么知道张明话里的玄机呢?她惊喜交加,蓦然转头看向张明,她知道她的叔叔是真的把张明给惹火了,此刻听到张明大度的话,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人……你……” “我怎么了?”张明笑得越来越开心:“我还有个条件,你得把你自己的刀拿回去,我说的话才能算数,要不然……嘿嘿。” 迡迡艺脸孔一红,伸手扣住了刀鞘,用力往回拉,可怎么也拉不过张明。 “你真是太笨了!来硬的不行就不知道来软的?”张明在给迡迡艺出谋划策。 “软的?”迡迡艺睁大了眼睛,她不懂张明的意思。 “嗯!”张明应了一声,这时,楼下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刚才那场厮杀发出的喊叫声早已惊动了楼下的人,虽然他们不敢上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打电话报警的胆量还是有的。张明催了一句:“快点哦,如果在警备队员冲上来之后,你还没能取回自己的刀,我说的话就不算数了!” 迡迡艺急了,学着周媜做过的样子去咬张明的手,张明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喂,笨丫头我让你来软的,你怎么用咬的?牙齿算得上是软东西吗?” 迡迡艺一愣,旋即明白了张明的意思,她通红着脸凑了上去,垫起脚尖在张明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第四二二章疑心 张明愣了一下,说实话,他说的柔软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看到迡迡艺软语相求的样子。可没想到迡迡艺居然给了自己这么一下,让张明不得不感叹‘环境造就人才’这句话的正确性,要不是有周媜、小刀、小秀等众多的女人给迡迡艺做榜样,再加上自己的感情滋润,迡迡艺是做不出这类事的。 张明这么一发愣,就忘了收回缠绕在刀上的暗流,脸色通红的迡迡艺伸手再次去抢刀,依然没能抓起来,结果她又羞又急:“坏……主人!” “呀?你敢骂我?”张明醒过神来,怒道:“再来一下,以示惩罚!” 迡迡艺听到警备队员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她情急之下,不顾一切的用一只手搂着张明的脖子、吻着张明的脸,另一只手则向着她的短刀伸去。 张明轻笑一声,松开了短刀,然后一手拉着迡迡艺,一手拉着薛灵儿,身形穿窗而出,一闪就跃上了楼顶。如果是修真者,自是能看到张明的身形,但下边的那些警备队员可看不到,虽然他们在密切的注视着上边,也只是感觉到好像有人影闪了那么一下而已。 ※※※ 这几天来,张明带着迡迡艺和薛灵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迡迡雄二,他事先已经在迡迡雄二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追神咒,无论他走到哪里,也逃不出张明的感应。 迡迡艺又恢复了以往的性格,虽然她知道张明在暗地里跟踪她的叔叔,但她现在已经不担心了,因为张明对她做了保证,他的手绝不会沾上她族人的鲜血。 对于薛灵儿,张明很有感触,用什么名词来形容她呢?对,贴心!在闲暇无事时,薛灵儿想方设法的搞怪,让自己忙得不亦乐乎,可现在遇上事情之后,薛灵儿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世界上最乖最乖的女孩子,让她去哪里她就去哪里,让她在什么地方等她就在什么地方等,更多的时间里,她都乖乖的趴在张明的背上,好像生怕打扰张明的思路似的一句话都不说。要不是张明不停的使用真元以感应追神咒留下的痕迹,他差点忘了自己背上还有一个人。 张明设法支走迡迡艺的时候,和烟岛的周海联系了一下,让他派人去济南府把那几个老家伙领出来,带到烟岛秘密关押。张明想逼迫密忍去做一件事,要不怎么能借刀杀人呢?可是他有些担心自己的计划受人怀疑,那么到时候就要用那几个老家伙来威胁他们了!只要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如果他把那几个老家伙送回目本的话,整个密忍家族将走上绝路!叛变了自己的雇主,后果并不算严重,可他们的举动是配合着傲天国人去残杀目本人啊! 所以张明是胜卷在握的,他的心情也是恬淡的,所以他才能对着司空见惯的夕阳大发感慨:“啊……晚霞!啊……”张明本意是想说几句古诗,可一下子懵住了,只好连着‘啊’了几声。 这种没营养的感慨听在薛灵儿的耳中,她差点笑出来。现在的薛灵儿可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血妖了,阅读了数千人的记忆之后,用‘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这句话来形容她都稍有不足,应该是‘学富八车,才高十斗’! 本来薛灵儿还想继续装傻,可偏偏迡迡艺站出来刺激了她一下:“主人做的诗是最有气势的!”这也不怪迡迡艺胡说,自从张明承诺不伤害她的族人后,迡迡艺心中的感激之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所以,她很自然的站了出来讨好张明。 “切!!”薛灵儿不屑一顾的来了一声,由此可以看出,儒家思想真是害死人啊!连血妖这么个妖物,翻看了几个国学大师的记忆之后,居然也染上了文人相轻这个臭毛病! “你切什么!”迡迡艺对着薛灵儿怒目而视。 “我切什么?他那叫诗吗?他那是吃饱了撑的没事乱哼哼!”薛灵儿尖酸的说道:“他根本就不会做诗!”文人相轻的目地就是为了抬高自己,如果对方也是一个文人,当然会提出领教领教阁下的大作,等这个人表演完之后,对方也一样会表示轻蔑,如此,轻蔑来轻蔑去就没完没了了。 不过迡迡艺不是文人:“谁说主人不会作诗的?主人做的诗可好可好了!” “是吗?”薛灵儿惊讶的说道,她跟张明接触这么长时间,如果说张明心思缜密、算无遗漏她相信,说张明会作诗……她可不信:“那你说给我听听,他作的是什么诗!” 迡迡艺张口就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张明心中暗自叫苦,上一次迡迡艺也是因为这个让他在冥云秀面前大丢脸面,现在怎么又把那首词说出来了?! 薛灵儿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她呆了半晌,没有理会迡迡艺,反手拍了拍张明的后背:“喂!你到底是姓张,还是姓萧,或者是姓苏啊?” 张明真是后悔,有事没事乱发什么感慨?不就是一个发光的圆盘嘛?说实在的,就算是一个绝世的美女天天在自己面起脱衣服,看得时间长了也会起腻,一个破圆盘又算得上什么? 张明正想找托词,背上的薛灵儿突然‘噗哧’一笑,伏在他背上不再继续逼问了。张明松了口气,这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啊! 可是迡迡艺却没有善罢甘休,她非常不满薛灵儿的嗤笑:“我知道,那首词是一个姓苏的人写的,但是主人打败了他,这首词就是主人的战利品!” 薛灵儿在张明的背上吃吃笑个不停,半晌,伏在张明耳边悄悄说道:“你好厉害!居然可以打败苏轼,那你怎么不去向盘古挑战呢?如此赢了,你可就成了开天辟地的老祖宗了!” 张明象没听到一样,做作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景色:“自从我看过《红高梁》这个电影后,一直对野合充满了憧憬,今天倒是个体验体验生活的好机会!”他的话是在警告薛灵儿,说一句两句就得,别没完没了的!惹火了我说不定就在这里直接把你法办了。 薛灵儿听懂了张明的话,用自己的鼻子在张明脖子上示威性的顶了顶,但嘴还是底气不足的合上了。 迡迡艺好奇的问道:“野合?是野百合吗?” 薛灵儿‘噗哧’一笑,连忙把祸水往迡迡艺身上引:“笨蛋!野合就是野外交合!你主人的意思就是在荒郊野外和你做一做床上的勾当!” 迡迡艺的脸腾的一下,一直红到了脖子,再不敢说话了。 张明正愁没把柄呢,他大手一伸,把薛灵儿从自己的背上拽了下来:“胡闹,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薛灵儿愣了一下,委屈的说道:“本来嘛!野合就是那个意思!” “含蓄!含蓄你懂不懂?”张明用一付教训的口吻说道:“说话不能直来直去的,比如说你内急想去方便一下,难道你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对方你要去尿尿吗?还不得找个……”张明本来在指手画脚的,却突然一僵,手臂定在了空中。 张明发现了一件被自己忽略了的小事,自打薛灵儿跟着自己以来,给薛灵儿吃的东西她就吃,给她喝的东西她就喝,但张明却从来没见过薛灵儿去解手!这个事情可不寻常,在张明认识的人中,只有萧破浪才可以达到那种地步,因为萧破浪对凡物除了美酒之外,别的已经不沾了,可薛灵儿是怎么做到的?就算她是妖怪,她也有正常的脏器吧?!吃下去的东西,喝下去的水都变成了空气不成?而且,就算是变成了空气,她也要放屁的…… “怎么了?”看到张明眼中那怀疑的神色,薛灵儿不禁紧张起来,她回想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呀? 张明没有说话,睁开了天眼,仔细的打量着薛灵儿身体内部,没有异常,该有的她都有! “那个……咳……”张明干咳了一声:“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一直不知道你是什么妖怪呢,能告诉我吗?” “妖怪?”迡迡艺在一边惊叫起来。 “怎么了?很重要吗?”薛灵儿又摆出了屡试不爽的纯真样子:“是不是如果我不告诉你我是什么妖怪,你就要赶我走了?” “那倒不至于。”张明的心思有些动摇,在刚才的瞬间,他产生了一个直觉,薛灵儿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妖怪,可直视着薛灵儿纯真的眼睛,他又有些不确定了:“只是……只是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你去解手?据说妖怪修炼到三合境界倒是可以吸食天地精气,无需这个了,可是……” 薛灵儿在心中暗自呻吟一声,怎么……怎么连这种小事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啊!在他身边伪装实在是太累了!薛灵儿想放弃,还是把自己真正的身份说出来好了,但……但是他还没有开始追求自己呢!薛灵儿又有些不甘心,最后还是铁下心说道:“你这人……真是的!你还管人家解不解手吗?!人家去解手当然要背着你才可以去了!”薛灵儿做出了一付扭扭捏捏的样子,脸色也变成了羞红。 “你解过手?我怎么不知道?”张明奇道。 “羞死人了!人家才不和你说这个呢!”薛灵儿用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使劲跺了几下脚。在她开始接触张明的时候,她在学习着人类的性格,各种害羞、生气或者快乐的动作都是和人学来的。不过她的心灵原本是一片空白,逐渐的,她学来的东西也慢慢的变成了她自己的东西,在她身为血妖时,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张明面前赤身裸体,但是现在再让她那么做,她会真的感到害羞的。 “呵呵……”张明笑了起来,和异性谈论解手的问题确实有些尴尬:“好吧,我不问了。” 薛灵儿看到了张明眼底闪烁的神光,知道他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话。以张明的智力,骗他一时容易,想长时间欺骗下去,那就是一道大难题了!考究的不止是她的智力,还有毅力、耐力!而张明却可以轻松的等待着,等待着她自己露出破绽。 张明回头看向依旧处于震惊中的迡迡艺:“迡迡艺,你现在想不想去解手?” 迡迡艺用古怪的神色看了一眼薛灵儿,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漂亮、妖媚到了极点的女人居然是个妖怪!其实这怪不得迡迡艺,迡迡艺想不到的事情可多去了…… 迡迡艺回道:“我不想去。” “不想去也得去。”张明这话蛮横无理到了极点,自古以来有逼良为娼的,可没有逼人去解手的,难道没有还要硬往出挤吗?人又不是海绵!旋即,张明看向薛灵儿:“你也一起去吧,先解干净,可不要在我背上搞出笑话来。” 薛灵儿有些气馁,她知道就算自己和迡迡艺去解手了,也依然消除不了张明的怀疑,她在自己的记忆库中迅速的翻找着,人类年轻的女孩子受人怀疑的时候会怎么做呢?很快,答案出来了,撒泼!这是传说中最让男人头疼的方法,因为处于撒泼状态的女孩子可以不讲理,而男人却万万不行! 薛灵儿咬着自己的嘴唇:“我知道,我是个妖怪,所以你一直瞧不起我!你现在不就是想欺负我一下吗?好!”她突然一把扯掉自己的裙子,脱下短裤,然后蹲在了地上:“你看吧!让你看个够!”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如泉水般流了下来。 第四二三章贪官也有底线 张明愣住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薛灵儿用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拾起地上的石块,向着张明身上扔去:“你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张明一个倒翻,远远的躲了出去:“迡迡艺,你去把她扶起来!挺大个女……妖怪了,怎么还象小孩子一样撒泼!” 迡迡艺过来抓住薛灵儿的胳膊,往上拽她,薛灵儿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顺从的站了起来:“坏蛋,我再不让你背了!” “不让我背让谁背?迡迡艺?”张明慢慢的往回走。 “让谁背都不让你背!”薛灵儿此刻已经想出了一个报复张明的好办法。 “不背就不背!”张明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突然爆发出如潮水般的杀气来,旋即长刀在手,一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向了薛灵儿!想让张明消除疑心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张明想试探一下对方到底真的只是个小妖怪还是修炼成精的老妖怪!只要她有能力看清自己的刀势,那么她自然会做出一些反应动作,张明的天眼紧盯着薛灵儿,她的心跳、肌肉的松紧程度、血流的速度全都处于张明的天眼覆盖下,哪怕她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也逃不过张明的感应。 只是张明的方法虽然不错,但实施的对象却搞错了,世界上那么几个人是绝不相信张明会伤害自己的,而薛灵儿正是其中之一。同样的方法如果由别人使用出来,薛灵儿就会做出反应,可是由张明做出来,薛灵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呆呆的看着急斩而至的意识流发呆。 张明的意识流斩到薛灵儿头上时,蓦然分开,变成了几条长索,把薛灵儿卷了起来,卷到张明的身边,随后张明陪着笑脸说道:“我不背你,从现在开始我天天抱着你行不行?”说完,张明的手搂上了薛灵儿的细腰。看样子自己太多疑了!张明心中暗自责怪着自己,从薛灵儿这些日子的表现看,她确实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妖怪! 薛灵儿在此刻才反应过来张明是在试探她,她在庆幸之余,又感到有些生气,更加坚定了启动报复计划的决心。 “我才不让你抱呢!”薛灵儿把张明的手推开,她做出了对刚才的事情一无所觉的样子。薛灵儿是没办法责怪张明的,那岂不是承认自己看清了张明的刀势了吗? 张明不由薛灵儿分说,拦腰把薛灵儿抱在怀里:“好了,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还有正事要做呢!”说完,张明纵身向前方跃去。 薛灵儿眯起眼睛,躺在张明的怀里,看起来显得很舒适,不过她的嘴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正事?野合也叫正事?” 张明的身形顿了顿,然后再次展开:“我说,你把‘野合’这两个字忘掉行不行?” 薛灵儿噘起嘴:“我为什么要忘?哼!你对人家做过的事情人家是不会忘的!” 张明一边运起身法一边和她打嘴仗:“我做过什么了?” 薛灵儿的脸一红:“你一定要看人家做那个!你这个……偷窥狂!” 张明的身形从空中象块石头一样掉了下去:“我靠!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让我听听!!” 薛灵儿也来了劲头:“行你做出来就不行别人说出来吗?偷窥狂、偷窥狂!你就是偷窥狂!怎么样?” “你……你……”张明气得怒目圆睁:“小妖怪!你别忘了,现在可是在荒郊野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 “我信!”没等张明说完,薛灵儿就打断了张明的话:“不要说在荒郊野外,就算是在城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迡迡艺的身形也落了下来,好奇的看着张明和薛灵儿在争辩。 “我真傻,真的。”薛灵儿的神色换了一种哀伤:“我单知道这世界上的男人都垂涎我的身体,千方百计的算计我,却忘了你也是一个男人!从你第一次从流氓手里把我救出来之后,我以为我真的遇上了依靠,其实,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分别,非要说有,也就是你的耐心比他们的要好,你用温柔给我准备了一个陷阱,等到我终于喜欢上你时,你早晚会对我做那种事!既然早晚都会发生,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什么区别?随你的便吧,我……认命了!” 张明满脸的怒色一下子不翼而飞:“我……我有你说得那么可恶吗?呵呵……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有说话的语气,怎么和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差不多!” 张明这么说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谁知薛灵儿听了张明的话之后,脸上的哀伤突然一变,变成了灵动的狡黠:“嘻嘻……被你识破了!乖孩子你真的好聪明哦!” 张明僵在了那里,刚才他说他想要怎么怎么样,纯粹是在吓唬薛灵儿,可是现在,他倒真的想就这么把薛灵儿按在地上,用最粗野的方式进入她的身体,用最粗野的方式抽动,直到她承受不住向自己求饶为止。 “走呀!”薛灵儿的手在张明的胸前拍了拍:“发什么傻?!正事要紧哦!” 张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欲望,把薛灵儿移到自己的背上,如果再直视那张妖媚的脸,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不过,把薛灵儿移到背上也不是好选择,往日自己背着她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现在张明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薛灵儿的两座小山峰在自己的背上蹭来蹭去的,也不知道这是薛灵儿故意为之还是自己今天的感觉异常灵敏。 张明突然发出了一声长啸,就算自己再想得到薛灵儿,也不能在这个时间、地点都不对的地方下手,那只能证明自己的不堪,想到这里,张明的神智恢复清明,他没对薛灵儿说什么,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勾引自己,连这个小游戏我张明都玩不起吗? ※※※ 扬州是一个很美的城市,在傲天国所有的城市中,单以城市的景观成为游览胜地的并不多,皇城自不需说,还有几个就是苏州、杭州、扬州了。 张明没有心思去看什么景观,沿着追神咒留下的痕迹,他看到前方有一个工厂,随后去路边的小卖店里花上五十元,就打听出了那工厂的来历。 那工厂是目本人投资兴建的,不过后来可能出了什么差错,一直没有完工,也别说招聘工人开始生产了,现在里面住的是一些留守下来的目本人,别的没有什么异常。 张明知道,那些留守的目本人恰恰就是一种异常!有钱的国家真是牛啊!用这种方法就搞出一个隐秘的基地来。 张明在附近找了家最大的旅店,所谓最大也不过三层楼而已,不过附近再没有比这个大的了。随后,张明马上给顾严武打了个电话,把这个工厂的异常情况告诉了顾严武,顾严武说这个工厂也是军情处秘密监视的目标。张明有些惊讶,看来自己有些小瞧了军情处的能力,在傲天国内,军情处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无孔不入的存在了! 随后,顾严武转告张明一个让他有几分惊讶的消息,在济南府目本人的基地中,清理出了很多文件,而有一份文件居然是山东省总督阎世凯借用手中的权力进行营私舞弊的证据和各种数据。顾严武判断说,目本人好像希望用这些东西逼迫阎世凯和他们进行交易。 那阎世凯可正是安塞的姑夫!张明有些惊喜,随后顾严武的话让张明有些动容。军情处秘密调查了阎世凯的居室,发现了阎世凯写下的一份遗书,上面写了些对不住国家,对不住家人的忏悔话,最后写了大大的两个字:底线!顾严武说,应该是阎世凯拒绝了和目本人进行交易,也就是说阎世凯虽然是个贪官,但他不卖国,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一切。 张明问皇族是什么态度,顾严武说皇族的人认为阎世凯虽然犯了错误,但功绩也有不少,为了保持权力架构的稳定,所以皇族的人最后决定销毁那些证据,把阎世凯也隐瞒在内。 “这么大的人情就没人去领了?”张明轻笑了一声:“那么我去领行不行?” 顾严武一愣:“你的意思是……” 张明道:“把文件给我一份,然后我送到阎世凯那里,当着他的面销毁。” 顾严武沉吟了一下:“可以倒是可以,而且那些目本人也是你除掉的,你有这个资格,不过,我要先和皇族打一个招呼。还有,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张明笑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要一个人死。” 顾严武一下子明白过来:“安塞?!” 张明道:“是啊。” 安塞不但是张明心头的一个疙瘩,也是顾严武的心病!按照张明的计划,逼迫安塞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性交,然后把录下的光盘送到正在封闭训练的安塞手里,张明认为只要是男人绝受不了这个,安塞一定会私自跑回来报仇的,如此,于公于私,张明都可以正大光明的搞死安塞,当然,不排除来自安家的阻力和阎世凯的干扰。 不过,安塞在看过了光盘之后,只是大醉了一场,虽然事后写了份检讨,但是凭这点事情是无法扳倒安塞的!随后的日子安塞一直做得无懈可击,不但所带的部队在训练中成绩斐然,让人无法挑出毛病,他自己也象个正常人一样,时常面露微笑,和蔼可亲,说话也非常得体,新疆军区上上下下的官员都对安塞有了一定的好感! 虽然军区的司令员赖英在皇族系统中和顾严武是同一个系的,他大权在握只要找到把柄就可以处置安塞,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而且他做为军区的最高长官,做事要公允,要让手下人服气,也不好太难为安塞。 张明倒是想过自己潜过去亲手除掉安塞,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了。政治上有政治上的规则,如果自己亲手杀掉安塞,好处没得到多少,反而会引起皇族的恐慌!现在皇族的人对他信任有加,是因为他们小瞧了修真者的个人能力,而且他们一直认为张明是个遵守规则的人!但是张明胆敢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除去安塞就不一样,他可以不遵守规则的杀安塞就可以不遵守规则的杀别人,没准在哪天就会杀到自己头上! 所以张明在郁闷之余,只好想一些曲线救国的办法,此刻机会正好送到了张明面前,如果能让阎世凯保持沉默的话,安塞无异失去了最大的一个靠山! “好吧。”顾严武同意了张明的意见,随后不放心的嘱咐道:“张明,你可别乱来!阎世凯是一省总督、方面大员,如果谈不拢的话你不能胡来的!” “我什么时候做过胡来的事?”张明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顾严武笑骂道:“你这小子脸皮可真厚!从我认识你之后,我就不停的为你收拾残局,你还好意思说?” 张明嘿嘿一笑,放下了电话:“谁来陪我洗澡呢?” 薛灵儿冷哼一声,转过去没有理会张明,迡迡艺则‘当仁不让’的站了起来。迡迡艺也看到了那家工厂,但她比张明看到的东西多了一些,那里还有自己族人布下的法阵!所以迡迡艺要好好伺候主人,万一自己的族人不识相,张明也会看在自己的情分上不下毒手。 第四二四章裁判 “你这是在讨好我吗?”张明仰面躺在水中,含笑向着正舔弄自己男根的迡迡艺发问。这间旅店确实不怎么样,就说这浴室中的浴缸吧,就显得太小了些,而且还有些脏,迡迡艺整整刷上半个小时才刷干净的。 迡迡艺红着脸没说话,她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眼张明,可看不出张明的心情来。这种事情可是她第一次做,她无法知道自己做得好还是不好,可‘讨厌’的主人还不给她暗示,迡迡艺只好凭着自己往日观察得来的经验冒懵做下去。 “来,坐到我身上来。”张明微笑着说道。浴缸太小,所以迡迡艺不得不缩成了一团,张明看得有些心疼。 迡迡艺以为自己的‘技术’很烂,所以主人不让她继续做下去了,她听话的轻轻坐在了张明身上,用手扶着张明的男根放进自己的身体里,同时,她的嘴中发出了一声轻微的低喃。 张明扭动了一下身体:“迡迡艺,你的伤都好了吗?”如果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等一会自己的动作就要放轻柔些了,但不做是不行的,被薛灵儿勾引起来的欲火一定要发泄出去。 迡迡艺舒服的软倒在张明怀里,答非所问的轻声说道:“主人,等我们回去后,我和刀姐姐好好学一学。” “学什么?”张明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迡迡艺的嘴唇,接着慢慢的伸到了迡迡艺的嘴里:“学这个?” 迡迡艺微微睁开眼睛,然后又不好意思的闭上:“嗯……” “傻丫头!”张明轻叹着抽回了自己的手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再去学什么!” “真的?”听到主人的鼓励,迡迡艺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对于鼓励这种东西,张明从来是不吝啬的。 “嗯……”对于迡迡艺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主人的赞赏更让她激动的了,迡迡艺开始卖力的扭动起来,由此产生的销魂的刺激让她的呼吸逐渐的变得急促了,而越刺激她扭动的频率也就越快,角度也越大。 张明微笑着看着迡迡艺,在以往的日子里,迡迡艺总是在他身下被动的承受,此刻换了付模样,倒是让张明感到几分新奇。 小刀很喜欢这种姿势,不过她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躺倒不干了,虽然她的腿功不错,可在兴奋和疲劳双重刺激下,她也挺不上多少时间。迡迡艺应该比小刀强多了,她毕竟突破了地忍的极限啊!张明如是想着。 可惜事实的发展却不尽人意,没错,在体力上迡迡艺比小刀强,但在忍耐刺激方面,迡迡艺根本没有办法和小刀比,在技巧上更是没办法相比。小刀为了应付张明这个怪胎,把动作都放得很轻柔,避免过度刺激自己,而迡迡艺显然不是这样,她是怎么刺激怎么来。 只过了片刻,张明还没感觉到怎么回事呢,迡迡艺整个身体就软了下来,伏在张明身上不动了。 张明哭笑不得,用手拍了拍迡迡艺,迡迡艺用鼻子挤出了一声呻吟,还是不动,连眼皮都懒得睁开。 “我说,傻丫头,就医学名词来说,你这可是早泄啊!”张明无奈的指责着对方。 “嗯……时候都不早了……”迡迡艺微微睁开眼睛,回答了张明一句。 张明无奈的看着天花板,这算是什么事呢?! ※※※ 又是一个黑夜,张明带着迡迡艺还有薛灵儿,悄悄的来到了那些没竣工的工厂外,张明本不想让薛灵儿来,可最后还是没说服她,薛灵儿给张明列举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例如突然出现财色双劫的强盗了,或者是失火了,或者是有别的住店的人对她心怀不轨了,等等等等列举出来好多,到最后搞得张明只能带上她,就为了让她少说几句也要带上她。 夜不但黑,还有雾,虽然不是很浓,但是雾气也可以把本就稀少的光芒遮挡住,张明开着天眼,跟着迡迡艺缓缓的向厂区中摸去。 之所以让迡迡艺走到前面,是因为厂区周围布满了法阵,忍者的那种法阵在张明眼中很简陋,不过也犯不上浪费时间去破解它,让迡迡艺走在前面引导好了。 离厂区中心的那几座楼房越来越近了,张明突然发现了一件事,这一路上自己连一个暗哨都没看到,虽然这里有法阵的保护,但怎么也要留些暗哨吧?这可是基本常识! 张明蓦然停下脚步,紧张的思考起来,出现这种情况只有几个答案,这里的负责人是白痴?这不可能;这里的人都撤走了?还是不可能;或者是对方已经预料到今天晚上会有客人来?这是刻意做出的安排? 张明首先从对方可不可能发现他留下的追神咒方面考虑,应该是绝无可能,那么只能是对方的负责人通过和迡迡雄二的接触、谈话,判断出自己一直跟在迡迡雄二后面,所以刻意做出这样的布置。张明的心警醒起来,也许对方的把握并不太大,但只要他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他就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有点意思!张明微笑起来,示意迡迡艺凑到自己身前,张明轻声问道:“你们的族长是谁?他的能力怎么样?” 迡迡艺愣了一下,回道:“我走的时候……还是爸爸在做族长,现在就不知道是谁了。” “你爸爸?”张明也愣了一下,接着问道:“那你爸爸的能力怎么样?是天忍?” “不是。”迡迡艺摇头道:“我爸爸在年轻的时候就是地忍了,但是他一直没突破地忍的界限。” 如果是一般人听了迡迡艺的话,只会得出一个结论,迡迡艺的父亲迡迡正雄的实力不算太厉害,和张明是无法相比的。但同样的话听到张明耳里就变得不一样了,对一个做地忍做了几十年的人来说,什么东西是最诱人的?不是权力、不是美色、更不是财富,而是突破!如果想让对方乖乖的带领听从自己的安排,一定要用力量去蛊惑他!张明的眼珠一转,来了主意。 “有人吗?”空旷的厂地中响起了张明悠扬的声音:“客人已经来了,主人怎么可以还不出现呢!”既然对方有所准备,还躲躲藏藏的做什么?光明正大的上场吧! 包含着张明浑厚真元的声音在厂区里回荡起来,很快,数条人影快速的向张明这边奔来,他们的装束是标准的忍者装,一身上下,除了眼睛,别的部位都被一层黑纱严严实实的遮盖起来。 一个看样子是头目的忍者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张明:“请问,是萧先生吗?”她是个女人,嗓音很柔,还带着些沙哑。 张明微笑道:“难道你们还约了别的客人了吗?” 那女忍者眨了眨眼睛,向别的忍者说了几句话,那些忍者四下散去,随后,那女忍者对着张明说道:“请萧先生跟我来!”她的话音刚落,她的身形就急速的倒翻而出,然后她一头没到了地下,在地下快速的向前冲刺了一段距离,接着她又从地下跳了出来,望向自己的身后。 在她的意料中,此刻张明应该被她远远的拉在身后,可能是因为拉得太远了吧……那女忍者跳出来之后,惊讶的发现自己身后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她无法理解这种现象,用目本话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这一下把她吓得不轻,忍者经过艰苦训练才练出来的反应让她没有进行任何思考,她的身形前窜,同时反手拔出了她的短刀,向后劈去。 那忍者感觉到手腕一凉,人倒是窜出去了,刀却留在了原地,她骇然转身,看到族长让她迎接的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那男人一脸笑嘻嘻的,手中一上一下抛玩的正是她的短刀。 “不自量力!”迡迡艺冷冷的说了一句。 那女忍者愤然把目光转向了迡迡艺,迡迡艺用更冷的目光回视着她,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那女忍者低下头轻声说道:“萧先生,请跟我来。”此刻她的话里带着几分畏惧。她不傻,如果对方真是她的对手,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几次了。 “好啊,你带路吧!不过这么可不要跑得太快了,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们折腾!”张明笑着回道,然后凑到迡迡艺耳边:“喂!你怎么回事?她不是你的族人吗?怎么搞得象个仇人一样?”说到‘仇人’二字,张明心中一动,莫非……她们真的就是仇人? “她不但是我的族人,还是我的妹妹!”迡迡艺一字一句的回道,接着她看到了张明惊讶的目光,又补了一句:“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刚才张明对迡迡艺说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小,那女忍者没听到,但迡迡艺的声音则很大,大得好像是故意让对方听到一样,那女忍者冷哼了一声,很有礼貌的对张明说道:“萧先生,您真会说笑话!萧先生是我过见过的第一个修真者,所以在好奇之下,我做出了不礼貌的事情,真是东施效颦,让您见笑了!” 张明目瞪口呆:“东施……” 迡迡艺显得格外的伶牙俐齿,她抢着接道:“不会说傲天国话就不要说,没人拿你当哑巴!还什么东施效颦?我看你是丢人现眼!” 张明的眼睛越睁越大,这……这还是迡迡艺吗?冥云秀骂起人来也不过如此,什么样的仇恨才能让迡迡艺变成这样啊?张明好奇极了。 “不知道是谁丢人现眼!”那忍者回击道:“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全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有资格做你的主人,怎么出去没有两天就被人打败了?!” 迡迡艺大怒,本来她和对方就有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此刻对方还把张明也牵扯进去,迡迡艺的声音突然抬高:“来!以忍者的名义!”说完她伸手拔出了短刀,刀尖直直的指向那女忍者。 “来就来!”那女忍者毫不示弱的伸手去拔刀,却拔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的刀刚才被人夺走了,她呆看着张明。 张明笑嘻嘻的走过去,卸下了迡迡艺手中的刀,然后把刀鞘塞到了迡迡艺的手里:“刀枪无眼的,你们是姐妹玩什么命?听我的,就是刀鞘比试比试好了。”说完,张明高声干咳了一下,脸色变得庄重起来:“现在由我来宣布比赛规则!除去不许挠人、不许击打下阴之外,你们可以尽情发挥!嗯……计算点数太麻烦了,这样吧,你们比赛撕衣服的,谁的衣服剩得少,谁就是失败者,如果有人先被撕光了的话,算她倒地不起,怎么样?这么比赛公平吧?”张明不喜欢被人占上风,既然两个人要打起来,何不故意折腾一下呢?张明敢肯定,迡迡艺那丫头绝对会按照自己的话去做的,现在她的实力已经突破了地忍的界限,那么最后被撕光衣物的一定是那个女忍者了! 果不其然,迡迡艺已经摆出了架势,冷笑着看着对方,只等张明一声令下,而那女忍者则显得有些慌乱。 “准备好了吗?”张明举起手,正要下令开始比赛,前方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大笑声,笑声爽朗而热情,张明听到这个声音后,心微微沉了一下。 如果对方故意刁难自己,或者故意冷淡自己,张明反倒会放心,因为那种小孩子的举动代表着对方心智的不成熟,如果对方热情的接待自己,那么里面值得玩味的东西就多了! 第四二五章政治 张明淡淡的看了过去,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从暗影中大步走了出来,此人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一付相貌堂堂的样子,脸上的皱纹不多,显得很年轻,不过他的鬓角有些斑白,平时应该经常做一些费心费力的事情。 来人大步走了过来,边走边笑:“听说傲天国是一个英雄豪杰辈出的地方,见到萧先生我就知道此言不虚!” “您真是太客气了。”张明微笑着说道:“我萧凡不过比普通人机灵一些罢了,哪算得上是什么英雄?!”想和我玩这套?那就来吧,谁怕谁! “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了,萧先生。”来人走过来向着张明伸出了自己的大手:“别的人我不敢说,但我了解自己的女儿,迡迡艺在我族中是出了名的心比天高的小野马,你能让她死心塌地认你为主人,就凭这点,我族内可没人能做到!” 张明笑着握上了对方的手:“我和迡迡艺绝不是主仆的关系,她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我是真心的喜欢她。” 迡迡艺这时抢上前一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父亲大人!”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一方面是因为见到了久别的父亲、内心很激动,令一方面则是因为听到了张明情深意重的话。 “哦,是这样啊!”迡迡正雄惊讶的说道,他很有分寸,并没有借机装大,占张明这个‘女婿’的便宜,反倒感叹的说道:“用傲天国的话来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啊!以前迡迡艺的性格很让我都担心,她太好强了,我怕她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看到萧先生能接纳她,我就放心了,这是迡迡艺的福气!” “这也是我的福气。”张明笑道,心智深沉的张明自然不会相信对方的鬼话,先不说对方找迡迡艺是想让她伺奉渡边家长孙,单说迡迡艺跪在地上给他行礼,他却只顾着和张明说话,对跪在地上的迡迡艺不理不睬的样子,就说明迡迡艺在他心中没什么地位可言。 “哈哈哈……萧先生如此看重迡迡艺,也是我迡迡正雄的荣幸啊!”迡迡正雄笑着说道,到了此刻,他才想起跪在地上的迡迡艺,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孩子,起来吧,我们父女之间不用讲究这些礼节,会让萧先生笑话的。” 随后,迡迡正雄在前面引路,张明几人走进了一座不太高的楼房,里面和外边那种简陋的设施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用一句颠倒过来的词句形容就是:金玉其内、败絮其外! 这里装修的风格很古典,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门窗、桌椅、还有屏风都是用木头打磨出来的,木头上没有上漆,却油光发亮,看样子费了不少人工;尤可怪的是窗上没有玻璃,而是遮盖着一层雪白如玉的纸,屋子里的灯也不是用电的,是一种类似古时候的所用的油灯,当然,里面没有油,点着几根蜡烛。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清香,这种香味不是现代化合成出来的香料,而是那些木具或者纸张散发出的一种自然的香气。 最让张明感到惊奇的,是屋子里还有一口井,井上还有轱辘和木桶,这有些太假了吧?!想把环境搞的自然点也不用搞一口井出来呀!张明不知道,这井并不是完全为了装饰而搞出来的,而是为了忍者中的水忍能全部发挥自己的力量。 张明的目光又转到了屏风上,上面画着一只猛虎,看到猛虎的前爪时,张明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然后不露声色的把目光转到了别处。那猛虎的前爪正按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蛇,傲天国人从来都以自己是龙的传人而自居,本是一张猛虎啸林图,却在虎爪上加了一条小蛇,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分宾主落座之后,迡迡正雄先朗声来了这么一句:“萧先生,来到我们这里你可不要客气,来,我先敬你一杯!” 张明笑道:“到了这里就象到我自己家一样,我客气什么!”说完,张明一饮而尽,虽然张明相信对方不至于那么下三烂,在酒里放什么东西,但他还是很小心的用真元包裹住了喝进腹中的酒液。 外边又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和张明打过交道的迡迡雄二,迡迡雄二满脸堆笑的说道:“萧先生,您能来我们真是不胜荣幸啊!” 张明道:“大家如果拿我当自己人的话,可别这么客气了,我会坐立不安的。” 迡迡正雄象此刻才看到薛灵儿一样:“萧先生,这位是……” 张明回道:“这是我的朋友。” “哦?真是人间绝色啊!”迡迡正雄感叹了一声,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看薛灵儿,就把目光收了回去,而迡迡雄二的目光中则闪过了一丝贪婪。 一个是哥哥,一个弟弟,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张明瞄了迡迡雄二一眼,然后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地板,示意迡迡艺坐下来。 迡迡艺愣了一下,在忍者的规则中伺者是不能和主人坐在一起的,不过前有张明的命令,后有迡迡正雄点头许可的动作,迡迡艺乖乖的坐在了张明身边。 随后,大家开始谈天,外加喝酒,当然,谈的都是一些风马牛互不相关的废话,迡迡正雄说废话是因为还没摸清张明的性格、喜好,而张明则是乐得装糊涂,他知道,谁先说正题谁就是被动的! 喝了半晌,在观看几个女忍者的艺舞表演时,迡迡正雄淡淡的问了一句:“萧先生,据我所知,傲天国内部存在着一种排目情绪,在修真界中这种情绪更为严重,可是您却这么宠爱迡迡艺,您就不怕给您带来什么麻烦吗?” 来了!张明笑了笑:“呵呵……我这个人做事一向是我行我素、无法无天!我喜欢迡迡艺,迡迡艺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至于别人会不会找我麻烦,嗯……说句实话,在修真界中,能赢得了我的人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没有我强的他们不敢来找我麻烦,比我强的也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和我结仇,所以,我的日子一直过得挺逍遥自在。” “萧先生的实力那是没得说,舍弟一直对您敬仰有加呢。”迡迡正雄笑道:“可是……迡迡艺毕竟是个目本忍者,难道您的朋友中没有人对她提出异议吗?” 张明摆摆手:“迡迡艺数次在我危难关头拼命救我,这些事我的朋友都知道,他们羡慕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异议呢?!” 迡迡正雄呵呵笑了起来,显然对张明的回答非常满意。 张明反问道:“迡迡正雄先生,你们怎么把密忍的总部建在这个地方?扬州虽然很美,但是交通和影响方面远不如上海,为什么不选择上海呢?” 迡迡正雄笑道:“这个总部不是我们建的,而是渡边先生暂时借给我们使用。至于上海……萧先生就有所不知了,上海的地下世界完全被一个叫张明的人所控制,对所有的外来势力,他们根本不去区分是好意还是恶意,不分青红皂白的进行打压,渡边先生几次派人和他们进行协商,最后都失败了。” “哦?”张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心中却在急速的思考着,凭小目本狭隘的个性,这次密忍倾巢出动,那个渡边肯定把张明列为重点对象!虽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张明,可早晚会调查出来的。而且……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却在这里和老子演戏呢!想到这里,张明下了决定,如此自己应该抢先说出来,争取他们的好感,夺得主动! 张明叹了口气:“如果我们在早些时候遇上,就不用这么多曲折了!在上海建立基地……呵呵,那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迡迡正雄和迡迡雄二一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萧先生,莫非您和张明是好朋友?” 张明笑着指了指迡迡艺:“这个问题还是由迡迡艺来回答你们吧。” 得到张明的许可,迡迡艺轻轻的不无骄傲的说道:“主人就是张明!” “什么??”迡迡正雄和迡迡雄二一起惊呼起来,不过迡迡正雄的眼中都是震惊,而迡迡雄二的眼中除了震惊外还有几分警惕和愤怒。 “那你为什么……”迡迡雄二突然站起来,厉声喝道。 “坐下!”没等迡迡雄二说完,迡迡正雄大喝了一声,随后他转向张明:“舍弟失礼了,请萧先生原谅。”说完,迡迡正雄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会,开口问道:“不过,我实在是不明白,既然萧先生对我大目本没有偏见,可为什么在上海如此难为、迫害我大目本的商人呢?” 这点,迡迡正雄说得一点不夸张,上海的那些小流氓们在张明的严令下,不再敢欺压市民了,但是目本人不在张明的保护范围之内!就说妓女和小流氓合作一起去讹诈钱财吧,如果讹诈到外地的游客身上,必将受到张明的严惩。但如果讹诈的是目本商人,张明不但不会责罚他们,相反,还算他们立了一功!逐渐的,目本的商人在上海市变得寸步难行,不要说出去嫖妓,连走到街上去买点东西,都可能撞上什么人,赔上一大笔钱财。 报警?笑话!张明可是在警备队混的高官!那些警备队员有的是办法文明的折磨人。记笔录是必须的吧?一份笔录反反复复问上你上百次,美其名曰是认真工作,拖上你十几个小时,不让你吃、不让你睡,谁能受得了?!你想不记笔录了?好!你这是在戏弄国家执法机构,干扰警备队的日常工作,你已经违反了傲天国的国法,对不起,你先到拘留所里呆上一段时间吧!什么时候大使馆来人了什么时候放人。 如此,上海已经变成了让目本人谈虎色变的城市,所以,张明这个名字,在目本人之中可是响当当的一个坏蛋的名字! 张明听到了迡迡正雄的质问,只淡淡的一笑,回道:“迡迡正雄先生,请问,你们目本的首相为什么总要去参拜靖国神社呢?” 迡迡正雄一愣,说道:“当然是为了赢得目本民众的信任和赞赏!” “也就是说,他为了自己的名声!”张明总结了一句,然后轻笑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名声啊!” 迡迡雄二怒道:“岂有此理!难道为了你的名声就可以刁难我大目本商人了吗?!” 张明没有理他,直盯着迡迡正雄,又加了一句:“这就是政治!为了得到某种利益,有些时候必须做出牺牲,或者去做一些自己不情愿做的事!” 迡迡正雄缓缓的点了点头,张明的话正说到了他心里,让春、夏、秋、冬几个密忍去伺候一个常人,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因为那个常人是渡边家的长孙,这种不可能最后就变成了可能!虽然他迡迡正雄有些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他也要去做! 迡迡正雄凝视着张明:“那么,萧先生真的对目本人没有偏见吗?” “我为什么要对目本人有偏见?”张明笑了起来,他这句话没有撒谎,讨厌目本人本来就是正见!一点都不偏! 张明沉吟了一下,续道:“在政治家眼里,一切都是利益至上!我虽然还算不上一个政治家,但是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至于你们说的迫害目本商人的事情,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我的名声会有现在这么好吗?” 第四二六章威吓 “八嘎!”迡迡雄二怒喝道:“为了你的所谓名声,就让我大目本的子民遭受欺辱吗?” 张明眼中蓦然射出了寒光,而迡迡雄二则惊呼了一声,身形僵立在哪里,接着,身不由己的慢慢飘向了空中。此刻,他的全身上下都被张明的暗流缠上,饶是他运起所有的功力挣扎,也依然无法拖困。 迡迡正雄大惊失色,他急速的站起身,向张明深鞠一躬:“萧先生,舍弟真是太没有礼貌了!不过,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恕他这一次!” 张明冷哼一声,双手慢慢抬起,被定在半空中的迡迡雄二放声惨叫起来。 迡迡艺见状紧张的抓住了张明的衣袖:“主……主人……” 张明就等着迡迡艺上来求情呢,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装出一付思索的样子,过了片刻,收回了意识流,迡迡雄二则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如果在平时,他落下去的时候可以施展身法,这么点高度根本不成问题,可他现在全身上下的筋肉和骨骼都被张明的暗流勒得发木了,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跌落在地上。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张明了,我想你们应该了解我的手段!”张明森冷的声音在厅房里回荡着:“我张明杀人无算,我不在乎再多杀几个,也不在乎多杀一族!虽然在来之前我答应过迡迡艺,尽量不和你们起冲突,但那不代表我张明可以任由你们辱骂!说话给我小心些!!” 迡迡雄二万没想到张明居然说翻脸就翻脸,此刻他丢尽了面子,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坐在那里喘着粗气。 迡迡正雄走过去把迡迡雄二搀扶了起来,他的脸色也有些尴尬,看到张明森冷的正在气头上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明冷冷的说道:“不要在我面前做出什么正义的样子,难道你不知道想得到利益就要付出代价吗?我用你们目本人的命换我的名声又怎么样?你们也不比我强到什么地方!迡迡艺告诉过我,春夏秋冬四忍者本应是天忍的侍女,你们想把春夏秋冬四忍者送去伺候渡边家的长孙,他是天忍吗?连下忍都算不上吧!你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给自己换些利益?既然你们为了利益连自己人都可以出卖,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妄加指责?!最少,我从来不出卖自己人!” 迡迡正雄和迡迡雄二呆立无语,张明的话象刀子一样直刺他们的心窝,把他们的自尊心割得血淋淋的,可他们偏偏做不出反击,因为事实和张明说的一样,不差分毫。 “一个小小的地忍我挥挥手就能把你置于死地,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无礼!”张明又换上了一种轻蔑的表情:“不要说你这个地忍,就算是迡迡艺,我亲手帮着她突破了地忍的极限,让她成为天忍,可她依然无法与我对抗!想在我面前无礼,等你有了资格再来吧!记住,这是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救不了你们了,迡迡艺也不行!”张明着重介绍了迡迡艺是在自己的帮助下才突破地忍极限的,‘我亲手帮助’这几个字咬得很重。 迡迡正雄开始听到张明把地忍贬得狗屁不如时,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因为他一直没有突破地忍的极限,后来听到迡迡艺居然成为天忍了,他震惊的看着迡迡艺,虽然他看出迡迡艺的功力有了很大提升,但万万没想到迡迡艺已经成了天忍。 迡迡正雄深吸了口气,消化着张明刚刚说出的话,正如张明所期望的那样,迡迡正雄的思路定在了提高力量上,他能帮助迡迡艺达到天忍的级别,自然也可以帮助别人! 想到这里,迡迡正雄板着面孔对迡迡雄二说道:“你下去吧,不用你继续陪客人了,总是丢人现眼!”随后迡迡正雄转向张明:“萧先生,您不要和舍弟一般见识,他的性子急,而且几十年来我们一直在隐居,他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让您见笑了。” 迡迡雄二满脸愧色的退了出去,而张明的脸色则好了很多,他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那意思就是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不提了! 迡迡正雄的心象有火在烧一样,他很想就修炼方面提出几个问题,向张明请教一下,可毕竟他今天才和张明相识,提出这种问题有些交浅言深的感觉,而且现在的气氛还不太好,他正犹豫着该说什么,看到张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迡迡正雄急忙说道:“萧先生,时候不早了,您今天就在我们这里休息一下吧,正好,我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迡迡艺,有很多话想和她说,虽然现在您是她的主人,但您不会连一个晚上的时间都对我这个做父亲的吝啬吧?” 迡迡正雄打的好算盘,他想借机和迡迡艺接触一下,套一套消息,在他的印象中,迡迡艺这个女人是很好哄的。 不过张明怎么敢让迡迡艺离开自己的身边呢?需知,迡迡艺可是自己从目本绑架了几个女孩的见证人!也是自己屠杀了多纪力男一家的直接目击者!如果这件事情被对方套了出去,饶是自己舌灿莲花也无法自圆其说了。 张明沉吟了一下:“迡迡正雄先生,看样子你还没明白迡迡艺对我的重要性!呵呵……这么说吧,自从她跟着我的那天开始,她的耿耿忠心就感动了我,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不瞒她,迡迡艺知道我的所有秘密!你说……我能让她离开我身边吗?”张明把皮球踢了回去,对方不是暗示自己做父亲的单独和女儿谈天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那不妨坦白了说,迡迡艺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如果对方再坚持的话,就是存心想刺探自己的秘密了! 迡迡正雄的脸色变了变,又快速的露出了笑脸:“真没想到迡迡艺这么受您器重!我这个做父亲的感到很骄傲呢!”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变成了双方互相说废话了,张明找的理由迡迡正雄不信,迡迡正雄找的理由张明也不信,可是他们互不相信有一个人却是相信的,这个人当然就是迡迡艺了!她先是被张明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又被迡迡正雄的话感动到二塌糊涂,她含着热泪轻叫了一声:“父亲大人……我……” 迡迡正雄微笑着向迡迡艺点点头,那意思就是我真的在为你骄傲! 迡迡艺怯怯的拉了拉张明的衣袖:“主人,我可以和父亲大人出去说说话吗?迡迡艺真的想……” 没等张明回答,迡迡正雄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傻孩子!你真是胡闹!既然已经有了主人,就要全心全意的为主人着想,不要让主人为难!萧先生不想让你离开他身边,他有他的苦衷!还有,你忘了戒条了吗!”迡迡正雄想得很透彻,他看出张明的态度很坚决,就算是迡迡艺哀求他也不会同意的,那么倒不如自己先一步制止迡迡艺,这样还能争取张明的好感,然后在慢慢想办法!他不是同意住下来了嘛? 张明感激的对着迡迡正雄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温柔的对迡迡艺说道:“听到了吗?连你的父亲都理解我,难道这么长时间来一直陪着我出生入死的迡迡艺却不理解我吗?”既然迡迡艺对自己发动感情攻势,他也要用感情去反击,至于谁输谁赢,那是没有悬念的! 迡迡艺又喜又愁,喜的是张明说的话甜到她心里去了,愁的是她确实想和她父亲在一起聊聊天,父女之情是天性。迡迡艺犹豫了半晌,终于被张明温柔的眼神所融化,低头道:“好的,主人。” 迡迡正雄也是又喜又愁,喜的是对方越重视迡迡艺,他自己的本钱就越大,毕竟,他是迡迡艺的亲生父亲。愁的是虽然他们事先做了不少个计划,还谨慎的想了应急方案,但现在大部分计划都不能用了,因为对方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事先的估计!他不敢想象万一计划出了纰漏,对方一怒之下大开杀戒的时候,自己的族人还有多少能活着回到目本。 现在唯一能用出来的,就是美人计了,看对方的样子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美人计成功的把握不小。可是……迡迡正雄扫了眼端坐在张明身边的薛灵儿,有那么靓丽、妖媚的女人坐在那里,自己手上那些女忍者好像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不,不是好像,是根本没有,那些女忍者和那个女人根本无法相比! 迡迡正雄感觉自己的头又大又疼,沉吟了半天,他试探性的问到:“萧先生,请问那位薛女士是您的……让原谅我的冒昧,您知道,我是迡迡艺的父亲,而您又是把迡迡艺当成您的妻子来看待,所以我不能不关心迡迡艺的幸福。” 张明笑了笑:“我认为有能力的人自然可以拥有多个伴侣,其实这不只是我的看法,世人也大多是这么做的,看看那些有钱或者有权的人,在这方面都很放纵,我想,我的能力不会比他们差吧。”张明并不担心迡迡正雄借题发挥,从迡迡艺和她妹妹之间的矛盾来看,这种仇恨应该是在小时候就种下的,说明迡迡正雄很可能同时拥有几个女人,女人间的仇恨延续到了下一代,就演变成那种誓不两立的状况。 迡迡正雄呵呵的笑了起来:“不错!在这方面,我们可算是知己了!” 张明也呵呵的笑起来,同时,他的天眼看到迡迡正雄悄悄的画了几个符号,张明没动声色,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就算对方有诡计的招数,自己想逃的话凭他们是绝对拦不住的!现在张明只担心对方玩大了,到时候自己杀人不是,不杀也不是,没办法收场。 时间不长,一个穿着和服的目本女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武士服装的男人,张明看了过去,穿和服的女人化着淡妆,眉毛弯弯的象月牙,眼睛很大很清澈,嘴唇和鼻子很小,嘴角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她身上最引张明注意的就是她的皮肤,雪白雪白的,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象牛奶一样的腻白,姿色算是上等,凭良心说,比迡迡艺强上不少。后面那个男人也是眉清目秀的,张明眼神扫了过去之后,蓦然一愣,又把眼神转了回来,看到对方胸前的突起,原来是女人装扮的。 迡迡正雄一直在细心观察着张明,看到张明并没有露出动容的神色,有些失望,转念一想,张明的反应也属正常,身边又那么靓丽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动容呢? 迡迡正雄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女儿,迡迡百合子,她是春之忍者。后边那个也是我的女儿,叫迡迡晴子,她是夏之忍者。”迡迡正雄可谓下了血本了,原先准备好的几个忍者根本无法拿出手,他怕货色太差的话,张明就会恼羞成怒。至于渡边家那边,迡迡正雄并不担心,忍者想冒充处女的话,方法有的是,何况春夏秋冬几个忍者本就是为了天忍准备的,她们有专门的密术。至于迡迡艺为什么不会这种套路,是因为她这个冬之忍者有着冬的坚傲,她从懂事以来就不屑于去修炼那些讨好男人的东西,她把精力都用在了忍术上。等到她遇上了张明之后,她又想修炼那些东西了,所以特意回想过,可惜,年头太远,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迡迡正雄转头对着自己的女儿吩咐道:“还不快点向萧先生问好!” 第四二七章艳舞 迡迡百合子和迡迡晴子迈着小碎步,走到张明身前向张明鞠躬问好,迡迡百合子的声音很清脆,而迡迡晴子的声音则有些沙哑,正是张明最开始遇上的那个忍者,迡迡艺的妹妹。 其实不用听她的声音张明也能认出她,因为迡迡艺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了,她手握刀柄,脊背微微躬起,看起来就象是一头发现了入侵者的母豹,要不是迡迡正雄大声的咳嗽了一下,还有张明在桌案下抓住了迡迡艺的手,真保不准她能做出什么来。 张明现在理解迡迡艺的仇恨了,把她们先天的仇恨抛到一边,一个是夏之忍者,一个是冬之忍者,她们本就是誓不两立的存在啊…… 迡迡正雄笑着说道:“迡迡百合子是我们密忍一族最好的舞者,嗯……就给萧先生跳一曲恋之舞,这个舞取材于目本的一个民间故事,讲的是一个大名的女儿不慎掉入了河中,一个武士恰巧路过,奋力把人救了出来,然后他们之间产生了一段优美的爱情故事。”迡迡正雄怕张明看不懂目本的舞蹈,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张明愣了一愣:“完了?” “完了。”迡迡正雄误解了张明的意思,还以为他有别的需要,小心的问道:“萧先生还需要些什么?” “不、不,我没什么需要的。”张明笑着摇头道。艺术啊、艺术!就那么点烂事也能成为民间故事?看看傲天国的牛郎织女,看看傲天国的白蛇传、海螺姑娘,那才是故事!不管故事的结尾是悲剧还是喜剧,故事情节都是一波三折、引人入胜,或让人同情,或让人憧憬。相比较之下,对方所说的所谓民间故事里蕴含的故事性真是太贫瘠了。 这时,一队乐师鱼贯而入,在音乐声中,迡迡百合子开始翩翩起舞了。 说实话,迡迡百合子的舞技还算是凑合,不过有的场面就算是最好的舞者也学不上来。比如说迡迡百合子演到少女掉进了河里那一段,在迡迡百合子周围真的出现了水,而且水的流速非常急,迡迡百合子在水里挣扎着,表情很真实,但最真实的地方是……她的和服在拼命挣扎中卷了上去,露出了如牛奶般腻白的大腿,而且她穿的鞋子也被水流卷走了,两只充满了肉感的小脚在那里踢啊踢的,简直是在诱人犯罪。 再上一点……再往上一点……张明紧盯着迡迡百合子的和服,如果不是场景不对,张明很可能把自己的意识流放出去以达成自己的愿望。 张明没有压制自己的色心,凭他的自制力,不管面对什么样的诱惑,他也不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而且,张明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无懈可击了,怎么也要暴露点自己的弱点吧?要不然迡迡正雄就会感到束手无策了,暴露自己喜欢女色的弱点还能让自己尝到甜头,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迡迡正雄看到张明眼睛发直的盯着迡迡百合子,心中长吁了一口气,按照他们搜集到的张明的情报判断,张明非常非常有钱,在金钱上他们是无法打动张明的,在权力上他们也不可能,难道让张明去目本担任高官吗?如果他们在女色上也失败的话,迡迡正雄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和张明玩下去!可惜,他不知道,这种资格也是张明故意施舍给他的,要不然…… 当迡迡百合子做出绝望状伏在地上,放弃了挣扎时,迡迡晴子跳进了水流,然后带着迡迡百合子奋力冲了出去。旋即,那流速很快、哗哗做响的水流就莫名的消失了,水忍?张明面上还是一付痴呆的样子,但心中却在思考着。 音乐声由激烈变得轻快,最后在迡迡百合子和迡迡晴子‘幸福’的拥抱中,整个舞曲都结束了。 “好!好、好、好!”张明大声喝彩道,旋即话题一转:“迡迡正雄先生,我想提一个要求,能不能把刚才落水那一段重新给我演一遍?我……没看清楚!哦、不!算了……还是算了……” 张明那无耻的要求刚刚说出口,他左右两个大腿就被人同时拧了一下,疼痛之余,他一边揉着自己的痛处,一边展开反击。张明先对着迡迡艺认真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拧我?”张明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 迡迡艺飞红着脸,把视线转到另一边,不管她是如何的忠心耿耿,她也感觉到主人刚才的话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张明又转向另一侧:“你又是为什么要拧我?” 薛灵儿淡淡的说道:“嫌你太丢人!” “太……太直接了你!”张明无可奈何的嘟囔了一句。 迡迡正雄笑着说道:“萧先生,您看,她们已经很累了,让她们休息一下吧,萧先生想看舞蹈的话,机会还不是有的是吗?”迡迡正雄认准张明已经上钩,现在他反倒不急于把自己的女儿推销出去了,傲天国有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最感兴趣的是没到手的女人,所以他要控制游戏的节奏,就是不让张明得手,以此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日常主要生命活动就是勾心斗角的张明只眨了眨眼,就猜出了迡迡正雄想和自己玩奇货可居的把戏。可惜,凡是有张明参与其中的游戏,节奏的控制权从来都是属于他的,没人能在他手里讨好,想和张明争夺控制权,只能说迡迡正雄在异想天开! 张明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的眼光一扫,看清了迡迡百合子眼底露出的轻蔑神情,虽然她的目地就是为了勾引张明,但张明如此轻易就上了钩,却让她有几分瞧不起!这又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那句话,人就是对轻易得到的东西不珍惜! 张明做出副非常不甘心的模样,盯着迡迡百合子:“还是再跳一曲然后再去休息吧,我想……”说到张明突然一愣:“迡迡正雄先生,你刚才说她是春之忍者?” 迡迡正雄点头道:“不错,怎么了?” 张明脸上色眯眯的样子转瞬间就不翼而飞了,眼神也变得非常清澈:“听说你们的春夏秋冬四个忍者就要去做渡边家的侍女了?” 迡迡正雄一愣:“是这样的,可是……” 张明沉吟一下,淡淡的说道:“傲天国有一句话说的好,君子不夺人所好!迡迡正雄先生,你们密忍一族还有没有别的舞者,我想看别人表演。”张明的意思很明白,换人!你不是在玩奇货可居吗?这个奇货我还不要了呢!换人!! 迡迡正雄呆了片刻,笑道:“不瞒萧先生说,我们春夏秋冬四忍本是为了族内出现的天忍而准备的,但……让人汗颜的是,我们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天忍了,按道理来讲,她们应该去服侍能够破除她们法术的强者,可惜,天下虽大,这样的强者却遇不到啊!萧先生,您可不要小瞧她们,打败她们是件容易事,我指的是不躲不闪,正面迎接她们的密术,然后破除掉,您打败过迡迡艺,想必知道她们密术的可怕!”迡迡正雄的话说得很露骨,就差没说她们正是为张明准备的了。道理很简单,张明既然可以破除迡迡艺的法术,自然也能破除她们的法术。还口口声声说她们遇不到强者,想由此激起张明的好胜之心。 这些话稍微有些头脑的人就能听懂,但张明却偏偏听不懂,张明叹了口气:“我理解迡迡正雄先生的心情,把她们送给一点忍术也不懂的渡边家,你心中不但很无奈,也不甘心吧!” “是啊。”迡迡正雄叹了一口气:“她们的命运都不如迡迡艺,传说中的强者哪是那么容易就遇上的。” “呵呵……迡迡正雄先生也不必太失望了。”张明笑道:“这也是她们的缘分未到,也许哪一天,她们就能遇上能破除她们法术的人了,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 迡迡正雄张了张嘴,他已经没办法再说下去了,总不能说:“这就是为萧先生准备的,请萧先生笑纳!”这样的话吧? 迡迡正雄呆了半晌,勉强露出了笑脸,转向迡迡百合子说道:“百合子,萧先生还想看你的舞蹈,你再给萧先生来一段!” 迡迡百合子也察觉到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劲,她没有推辞,竟自走到场中,手臂一扬,如潮水般的水波又出现了,旋即,她开始重新上演自己在水中挣扎的那一段场景。 张明的手遥遥一点,他的天眼已经观察出了水忍的奥秘,所有的水都是从一个临界面中涌出,然后涌向另一个临界面、消失掉,而那两个临界面之间有一种神秘的联系,这点张明看是无法看出来的,只能感觉到,除非他也修炼水忍的法术。 虽然看不出来其中的关联,但张明可以攻击!他的暗流重重的击打在出水的临界面上,那种小小的忍术怎堪张明的攻击,眨眼之间,那临界面就被击得粉碎,化成了虚无。 水波蓦然消失了,迡迡百合子惊呼一声,身体跌落在地上,不过她的心理承受力倒是不错,看似惊慌无力,但惊慌只是一瞬间,她就恢复了冷静,随后故意在地上挣扎扭动着,和服也越卷越高,想以此来诱惑张明。她有信心,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上一次自己这么做的时候,对方的眼睛都看直了,那样子简直象一个白痴。 张明只是淡淡的看着在地上扭动的迡迡百合子一眼,眼神深邃,连一点感情都没有,更别说对方所期待的欲望了。旋即,张明转向了迡迡正雄,微笑道:“迡迡正雄先生,你的女儿已经很疲劳了,你看她现在的样子,真是让人同情,让她下去休息吧!而且,我希望看到别人表演。” 迡迡正雄脸上满是苦笑,如果有可能,他也不希望用自己的女儿做肉饵,但是,别的忍者又怎么可能拿得出手呢? “怎么?难道迡迡正雄先生有些珍藏的节目不想让我欣赏吗?”张明微笑着续道。 迡迡正雄摆摆手,强笑道:“不怕萧先生笑话,别的忍者不管从哪方面看,也是无法和百合子相比的,那些舞蹈连我都看不下去,我又怎么敢拿出来让萧先生欣赏呢!” 迡迡正雄顿了顿,续道:“萧先生,百合子是一名合格的忍者,这么点劳累是不成问题的,请您还是看她的舞蹈吧。百合子,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接着跳!”在很多时候,人的语言是无耻的也是可笑的,就象迡迡正雄这样,前一刻,说自己的女儿很累了、需要休息的是他,在这一刻,说劳累不成问题的也是他,前后自相矛盾! 迡迡百合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着自己的嘴唇看着张明,她不想再次冒冒失失的起舞了,刚才张明那一指毫不犹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就击破了她的忍术,让她受了暗伤,她不想伤上加伤,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在给自己一下子。 “不用了。”张明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他的动作很轻柔,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逼人气势却让人不敢否决他的说:“你们都给我下去吧,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们聊天。” 迡迡百合子的目光转向了迡迡正雄,而后者沉吟了半晌,最终无奈的挥挥手,迡迡百合子和迡迡晴子带着乐师们悄悄退了出去。迡迡正雄只觉得自己的嘴里又苦又涩,怎么会这样呢?明明百合子已经成功了,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第四二八章女人身上的关隘 又说了一阵废话,迡迡正雄借口天色太晚,吩咐两个忍者带着张明去休息,自己则告退了,应该是躲到什么地方去想办法吧! 张明微笑着站起来,却发现薛灵儿的目光痴痴呆呆的,好像在思考什么,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喂,灵儿你想什么呢?” 薛灵儿看了看张明,脸色一红,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当你看那女人跳舞看得入迷时,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恨不得上去把那女人赶走,然后我自己跳给你看。后来看到你对那个女人不屑一顾时,我又很快乐,比我吸人……比我最快乐的时候都快乐,这是为什么呢……”薛灵儿吓坏了,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差点就说出了自己吸人血的勾当! 一向精明的张明此刻却没有去思考薛灵儿本来想说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要更改,张明非常非常高兴,他本就在想办法去追求薛灵儿,听到了对方充满了暧昧意味的话怎么能不高兴? “傻丫头,你这是在嫉妒呵……”张明仰首轻叹着说道,他的气度象极了一个久经人世沧桑的哲人,不过他的下一句话马上暴露了他的真实面目:“但是……我说,光说不练有什么意思?你既然有那个心,不如现在就给我跳上一段吧,怎么样?我相信,你跳的一定比她强多了!”张明适度的追拍了一记马屁,看迡迡百合子跳舞时,虽然张明很希望对方的和服能完全卷起来,但他的意识流只是在蠢蠢欲动,并没有卷出去。不过如果薛灵儿敢给他跳相同的舞蹈,张明就不会再去控制自己了。 “呸!!你做梦!”薛灵儿怒斥道,此刻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怎么会答应张明的要求呢? “我做梦?我的乖乖好灵儿,可是你答应要跳舞给我看的!”张明感到有些委屈。 “人家在说谎,不行吗?”在进退不得、无法抽身时,就去学习人类女孩子的刁蛮性格,这已经成了薛灵儿的本能。 “说谎……”张明当时就语塞,旋即恼羞成怒的怒喝起来,连乖乖小灵儿也不叫了,直接变成‘死丫头’。“我靠!你这死丫头连说谎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怎么样?你咬我啊?!”薛灵儿看到张明羞恼的样子很高兴,所以在得意忘形的情况下,说出了一句非常错误的台词。 “……”张明先是呆了呆,旋即大喜,然后张开双臂把双手叉腰、气势嚣张的薛灵儿抱在了怀里,一嘴‘咬’下去,非常准确的‘咬’中了薛灵儿的小嘴,恣意的亲吻起来。 薛灵儿如遭雷击,因为在先前张明承诺过,决不会欺负她,而且张明也确实做到了,从来没有侵犯过她,顶多是趁机摸一摸她的手罢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制定计划的薛灵儿根本没想过发生这种情况自己应该怎么做,她呆在那里,既没有推开张明,也没有去迎合张明的亲吻。虽然她在人类的记忆里知晓了接吻的正确方式,但是一点实际经验都没有的她,此刻脑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张明奋力的、努力的‘做’了一会,最终又无奈的离开薛灵儿的嘴唇,吻上了薛灵儿的脸颊,继而是耳垂、脖子,同时用一种异常温柔的语调轻声说道:“我的小灵儿乖乖,把你的嘴儿张开……”此刻张明象极了卡通里的‘狼外婆’,据说狼外婆在哄小红帽开门的时候,说的也是这句话:“小红帽乖乖,把门儿开开。” 张明知道这个时候和薛灵儿对话,对方很可能就此完全清醒过来,但他却不能不说。薛灵儿接吻睁大了眼睛他可以忍,可是薛灵儿牙关紧咬就是不让他进去,他怎么忍?虽然张明已经把自己的舌功发挥到了极至,不过面对着比自己坚硬了无数倍的铁壁雄关,单靠柔软的舌头是无法攻陷城池的。 薛灵儿的身体抖了一下,张明见状马上吻住了她的耳垂,女人这地方都是很敏感的,女……妖怪也是一样的吧?张明的舌尖也伸了出去,和嘴唇一起戏弄着戏弄着薛灵儿的耳垂。 薛灵儿终于迷失在新鲜而又刺激的感觉中,无力自拔了,当张明的嘴巡逻了一大圈又吻上她的嘴时,薛灵儿只是稍稍做了些抵抗,就启开了自己的牙齿,把张明嘴中的那条灵活的‘害虫’放了进来。 既然是害虫,那么不做出点坏事来,又有什么资格做害虫?张明的舌头嚣张至极的戏弄着可以接触到的一切,当然,重点是薛灵儿的舌头。 薛灵儿的皮肤上冒出了红斑,这是她兴奋到了极点的标志。面对着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薛灵儿只能被动的承受,并转动着舌头极力想躲开张明的戏弄,可惜她的嘴只有那么大一点,又能躲到那里去? 请注意,历史上的农民反抗都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发生的!在自己怎么也避不开张明的‘欺负’时,薛灵儿天生的野性终于爆发了!她开始勇敢的做战,张明怎么戏弄她她就怎么回应张明,她的双手也紧紧的搂住了张明的脖子,比张明搂着她细腰的手还要更用力,战局呈现了不可开交的混战局面。 在薛灵儿的强大战力下,混战只维持了短短的时间,然后战局就急转直下,当然,这是对张明来说。 薛灵儿从被动变成了主动,战场也从薛灵儿的嘴中转移到张明的嘴中,饶是张明使出了浑身解术,也抵挡不住薛灵儿的攻势,真是……耻辱啊!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野?张明一边顽强抵抗着一边惊讶的想到,还有……她干嘛搂得这么紧!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她搂断了! 再聪明的人也有一时失算的时候,又怎么能要求张明在接吻的情况下保持清醒的头脑呢?张明忽略了一点,凭他目前的功力和身体强度,薛灵儿可以把他搂得产生脖子快被搂断的感觉,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 终于,战火在薛灵儿一阵轻微的颤抖中结束了,两人的嘴唇分了开来,张明如释重负,先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又转了转脖子,有些……酸痛。 薛灵儿还吊在张明的脖子上,不过她的胳膊已经不那么用力了,她的眼睛微微闭上,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好似正在回味着什么。 张明看着薛灵儿还在沉醉的样子,微笑起来,然后用手宠爱的理了理薛灵儿的头发。这个动作惊醒了薛灵儿,她眼睛半睁半闭的看了一眼张明,用一种撒娇的声音说道:“你说话不算数!你欺负我!!” “哪有!”张明当然不会承认:“是你让我去咬你的啊!” “哼!狡辩!我说什么你就会听什么吗?”薛灵儿语气虽然放得很重,但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幸福。 “那……那要看情况了。”张明可不会傻得做出这种承诺,历史上吃了女人这种亏的男人数不胜数,同时他的手慢慢的从薛灵儿的腰上向下摸去。对女人来说,她的身体就象是重重的关隘,必须要一步步的突破。如果那个女人一上来就让你突破最后一关,只能证明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而已! 能接吻了自然就可以抚摸对方的臀部,这个可以在接吻的同时去尝试的,在一般情况下女人不会停下接吻而推开你的手,除非是你的手太往下,太往中间那地方去了。 其次就是双峰雄关,到此为止的关隘都是很好突破的,只要有耐心,要记住,心急连豆腐都没得吃,搞不好只能吃到耳光,得不偿失啊! 至于最后的水帘洞雄关,就无需介绍了,要知道,当年十万天兵天将都没能打下来水帘洞啊!!据说,那次战役是人类战争史上的第一次立体做战,天上、地下、水中,几员绝世名将带兵全面发起进攻,也挡不住一根金箍棒的威力! 谜底就在这里,想打下水帘洞,在有耐心、有毅力之外,还要有一根金箍棒!可大可小、可长可短、随心所欲的……金箍棒! 有人说这话不对,不就是水帘洞吗?我用钱可以轻轻松松的砸下来!真是笑话,没有金箍棒你把水帘洞砸下来又有什么用?写生吗? 男人和女人就不一样了,男人是草原,无关无隘,就算是有,那也是用纸做的,只需轻轻一捅就可以捅破,哪怕是最后一关也一样,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句话正可以形容男人的心态,当然,这是在对方的长相不至于把自己吓一个跟头的情况下。什么?你说什么?柳下惠?据各种历史资料分析得出的结果,柳下惠好像没有后代,换句话说,他是天阉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大!还可以说,他没有金箍棒…… 扯远了……话说张明的手摸上了薛灵儿的臀部时,薛灵儿伸手一把打开张明:“你还没有欺负够人家吗?”说这句话的时候,薛灵儿的另一只手还搂在张明的脖子上,两个人的胸也依然贴在了一起,她并没有躲开张明的意思。 薛灵儿在学习人类的各种心态、表情的同时,也学会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例如说,做作、虚伪!她的推却正是一种做作,当然,也可以说成是含蓄,不管她的身体多么想要,她的嘴必须要说:我不要! 张明呵呵笑了起来,能和薛灵儿接吻,已经是喜出望外的事情了,别的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张明有的是耐心。 一个大大的木桶,里面装满了冒着蒸汽的热水,木桶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做的,在热水的浸泡下,发出了淡淡的清香,嗅起来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远不是人工合成的香料可以相比的。 小目本还是很知道享受的嘛!张明躺进了水中,舒服已极的叹了口气,边上的两个只穿着内衣的女忍者急忙凑上来,开始服侍张明。迡迡艺站在一边,眉头微微有些发皱,她不满意自己的主人不让她服侍,而是让那两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女忍者陪着他一起洗浴。 其实张明是好意,他认为迡迡艺不是做这种事的人,如果身边没有人照顾,那只能由迡迡艺来,现在有不用白不用的女忍者,何必要迡迡艺服侍呢? “啊……”张明又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声,而在这同时,他的天眼蓦然发现水底发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波动。 张明稍愣了一下,旋即不动声色的说道:“迡迡艺,你也来一起洗?很舒服的。”张明发现,自己说出每一个字,水底那种隐暗的波动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迡迡艺摇摇头,如果主人身边没有人,或者是她认可的女人,迡迡艺都不会拒绝主人的邀请,但换成那两个让自己瞧不上眼的女忍者,迡迡艺可不愿意和她们一起。 “呵呵……”张明故意笑了两声,发现相同的字那种波动的频率是一样的,张明懂了,这一定是水忍的一种窃听方式。 “你们先出去吧。”张明淡淡的向那两个女忍者吩咐道。 看到那两个女忍者离开,不用张明邀请,迡迡艺已经眉开眼笑的坐了进来,凑到张明身边,那样子让张明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有几分怜惜。 “迡迡艺,你们密忍一族在古时候不是每一代都最少出一个天忍吗?”张明轻柔的问道,既然知道了对方在偷听,当然要说一些让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是呀。”迡迡艺点点头。 第四二九章臭得惊天动地 “那为什么你们族内这么长时间都再没有出现天忍呢?”张明问出了一个不止是他自己感兴趣,迡迡正雄也无比感兴趣的问题。 “我怎么能知道。”迡迡艺摇着头说道:“父亲大人一辈子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到现在也没能找出答案。” 张明沉吟了一会:“你们族最后一个天忍是谁?” 迡迡艺犹豫了一会,说道:“我如果告诉你,你可不要对父亲大人说呀!这是我们密忍一族的大丑闻,他知道我把这事情告诉你了,他会责骂我的!” 张明微笑道:“现在我是你的主人,如果要责骂你也得由我来,否则别人责骂你就等于责骂我!而且,我问你这件事是为了找出你们密忍一族逐渐衰微的答案,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怪你的。”张明这些与其说是在宽慰迡迡艺,倒不如说是在警告迡迡正雄,现在迡迡艺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哪怕你是她的父亲! 迡迡艺展颜一笑:“那个人不是我迡迡家的,是卑弥家的,叫卑弥生。他的实力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个天忍!可是……据说他也是长得最丑陋的人,不但丑陋,而且他生下来身上就带着一种奇怪的臭气,当时把接生的术忍都熏得呕吐不止。在他小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陪他玩,就连他的亲生父母都厌恶他,所以,他很自卑也很孤独,可能就因为这个,他发奋修炼忍术,想用最快的速度达到天忍的级别,洗掉自己所受的侮辱。据说卑弥生一天到晚除了睡觉外,都在拼命的练习忍术,最后,他终于成功了,成为我们密忍一族最年轻的天忍,那时,他才十八岁!” “哦?”张明消化了一会接受到的东西,接着问道:“这对你们族来说是一件好事啊,然后发生什么了?” 迡迡艺回道:“他成为天忍之后,马上向春夏秋冬四忍者挑战,可是……可是当时的春夏秋冬四忍者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迎接挑战。” 张明愣了一下:“为什么?打不过认输就是,你们的忍者太好面子了吧!” 迡迡艺脸色微红,回道:“不是这样的,主人!如果卑弥生可以在正面破除春夏秋冬四忍者的法术,她们就要终生伺奉卑弥生!如果……如果卑弥生只是长得丑,她们还可以忍耐,可是忍者本就是感觉非常敏锐的,谁能在那种熏人的臭气中忍耐一辈子呢?” 张明眨眨眼睛,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卑弥生也真够可怜的,不过,能具有如此效果的狐臭,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人才啊!人才!张明做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就开始拿迡迡艺寻开心。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你认我为主也是因为我长得非常帅气了?”张明恬不知耻的说道:“如果我长得和卑弥生一个样子,身上也有那种惊天动地的臭气,你也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做我的侍女吧?!” “不是的、不是的!”迡迡艺急忙分辨道:“就算主人比卑弥生还要丑陋一万倍,我也甘心情愿的陪在主人身边,我说的是真心话!” 比……卑弥生还要丑陋一万倍???那我岂不是凭着这张脸就可以秒杀一切强大的存在了?张明用古怪之极的眼神看着迡迡艺:“你……是在诅咒我吗?” “不是的,不是的……”迡迡艺口舌上的功力本来就不好,此刻被张明一逼,马上就失去了方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明露出了笑意,伸手把惊惶的迡迡艺搂在怀中,大手不安分的从迡迡艺已经湿透的衣襟中伸了进去,抚摸着迡迡艺坚挺的乳房,笑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迡迡艺的心,就象迡迡艺知道我的心一样。”无耻的张明又在说谎了!他知道迡迡艺的心倒是不假,可是他那种如海般深沉的心机又怎么是迡迡艺这种女人所能揣测到的?就算是张明身边的两大智将,小刀和冥云秀,也不过能窥到些蛛丝马迹而已。当然,现在多了个薛灵儿,虽然她此刻是暂时处于上风,但那是因为张明在明处,她在暗处,以暗算明当然很轻松!最后当一切都水落石出时,薛灵儿再怎么挣扎依然是张明的手下败将,也是‘枪’下败将,很惨的那种败将! 不过,无法否认张明的话很动听,在加上张明的手在迡迡艺的乳房上不停的挑逗着,迡迡艺一下子就软倒在张明怀中,眼睛也闭了起来,嘴里呢呢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以张明那种强悍的耳力居然也听不清楚。 张明温柔的说道:“继续说,就这么点事还谈不上是大丑闻,后面又发生了很多事吧?” 迡迡艺伸手按住了张明摸来摸去的‘坏东西’,用幽怨的眼神看向张明,那意思就是你这么摸下去,我还怎么说呀?! 张明呵呵一笑,停止了动作:“你说吧。” 迡迡艺轻轻吁了口气,想了一会,接道:“卑弥生看到春夏秋冬厌恶自己,宁愿死也不愿迎接自己的挑战,在震怒之下,把怒火发泄到别的忍者身上,他不断的向那些快要突破地忍极限的忍者挑战,并且下重手杀死或者打残对手,闹得我们密忍一族都人心惶惶的。虽然卑弥生的手段太狠毒了,可是我们族的戒条是鼓励忍者间进行决战的,我们没有办法阻止他。” 张明沉吟了一会,叹道:“这属于典型的,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心态!杀掉所有可能成为天忍的人,春夏秋冬四忍者唯一可以伺奉的人选只能是他。可是,把这种手段施加在自己族人身上,实在是太残酷了!你们族人难道就没有想办法吗?就这么等着他一个一个的屠杀?难道你们族里就他一个天忍?” 迡迡艺说道:“后来,有一个年轻人在迎接挑战的时候,决斗开始之前就装做受不了卑弥生的臭气,晕了过去,裁判马上叫停,那年轻人成功的保住了性命。可是后来,所有和卑弥生决斗的忍者都用这种方法逃生,卑弥生忍无可忍,终于在一次决斗中,杀死了已经‘晕’倒在地的对手。” 张明笑了起来:“看来你们忍者也不是死心眼一条路走到黑啊!然后呢?” 迡迡艺回道:“当时密忍一族的族长是卑弥生的亲伯父,卑弥光一,他在震怒之下决定挑战卑弥生,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只在短短的时间里,卑弥光一就被卑弥生杀掉了!” 张明点点头:“卑弥生很孤独,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修炼忍术,所以卑弥生忍术境界进展得很快!再往下你们族人做什么了?” 迡迡艺道:“后来我们密忍一族人人自危,大家集中到一起,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卑弥生!可是这时候卑弥生却突然向大家谢罪,说自己一时糊涂,做下了很多错事,说希望大家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在供堂里修炼,他说他要尽力突破天忍的界限,向传说中的神忍进军,最后,他自己砍了自己一条胳膊,说当他突破了神忍之后,他会把自己所有的经验都记录下来,然后在自己伯父的墓前刨腹自尽的。” 张明叹道:“以他的性格,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他根本是在以退为进,可惜……你们的族人最后上当了吧?” “主人,你真的好厉害啊!”迡迡艺眼中露出了崇拜的神色,旋即点点头:“族人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神忍’对大家的诱惑力太大了,而且卑弥生发誓当自己成为神忍的时候就会刨腹自尽,忍者是最信守诺言的,所以最后大家权衡了很久,都同意了。” “可惜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做神忍!”张明一针见血的说道:“卑弥生苦心修炼成为天忍,就是为了得到大家的尊重,而那时他已经想通了,就算他成了神忍,你们族人依然会厌恶他,他又怎么会去做无用的事呢?!”说起洞察人性,由此推测事件的进展,张明在这方面的能力是非常非常强的。 迡迡艺沉默了一会,才轻叹了口气:“我们族太平了两年,卑弥生终于做出了疯狂的举动!其实他在那两年的时间里,选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布下了上千道忍之阵,然后他突然动手,把春夏秋冬四忍者都抓到了忍阵中,还禁制住了她们、废了她们的功力,然后轮流奸辱了她们。” 迡迡艺又叹了口气:“我们族人发现出事了,大家集中到一起,想把春夏秋冬四忍者救出来,可是卑弥生布下的忍阵太多太多了,我们族人整整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破除了所有的忍阵。可在那一个月的时间里,卑弥生除了睡觉之外,爬起来就开始奸辱四忍者,别的事情什么都不做,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卑弥生的暴行,却无法制止。等到族人们破掉了所有的忍阵之后,卑弥生就在大家面前大笑着自尽了,而春夏秋冬四忍者最终……也没能活下来。” 说到这里,张明和迡迡艺都沉默了,人性如此失去了控制,后果是可怕的、惨烈的,而卑弥生原本是个有理性里的人,他是被迡迡艺的族人们活生生的逼疯的,这也算是一种无奈的悲哀吧。 张明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族的修炼秘笈都收藏在什么地方?” 迡迡艺道:“那是外面先辈给我们留下的宝贵遗产,当然要放在供堂里收藏啊!” 张明问道:“你刚才说,卑弥生最后那两年一直在供堂里修炼?” “是……是的……”迡迡艺再傻也从张明的话里听出了潜台词:“主人,你是说那卑弥生……” 张明叹道:“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你们族人再也出现不了天忍了!你们族的修炼秘笈一定被卑弥生篡改了原来的内容,或者干脆毁掉!否则,就说你的父亲吧,他做地忍居然做了几十年而没有突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迡迡艺呆了半晌,突然搂住了张明,哀求着说道:“主人,你帮帮我的族人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不是把我变成天忍了吗?你帮帮他们好不好?” 张明温柔的抚摸着迡迡艺的脸蛋,轻声说道:“迡迡艺,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提升功力是在哪里吗?” 迡迡艺点点头:“是在那座小厅子里。”迡迡艺当然会记得,当时她和张明差点都死在那里,这种危险之极的事情怎么会忘记呢? 张明续道:“那你总该记得,为了帮你提升功力,我差点死掉的事情吧?!”用黑白颠倒、指鹿为马等等几个成语也无法形容张明的谎言,他明明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功力才进入心潮厅的,可此刻上下嘴皮一碰,就变成为了迡迡艺而甘冒奇险。 迡迡艺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我知道,我知道主人对迡迡艺最好最好了!” 张明微笑着说道:“如果你愿意让我冒着危险去提升你们族人功力的话,只要你说,我就会去做,我是不会让迡迡艺伤心的。”张明的神情很坚定,因为他知道迡迡艺的选择。 迡迡艺闻言惊惶的摇头道:“不要!我不要主人去冒危险!” 张明笑了笑,沉吟了一会,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我还有别的办法提升你们族人的功力!” 此刻,正在偷听张明和迡迡艺谈话的几人,迡迡正雄、迡迡雄二和迡迡百合子,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其中以迡迡百合子的神色最为复杂,黑溜溜的大眼睛四处转动着,好似在思考着什么,或者在决定着什么。 第四三零章视而不见 迡迡艺惊喜的说道:“主人,什么办法?你快说,快说呀!” 张明脸上露出了邪笑:“我还没想好呢!迡迡艺,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要知道,只有在某些快乐的时候,我的头脑才最清晰啊!”张明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把答案说出去,他要等到迡迡正雄痛哭流涕的哀求自己时,才能有所表示啊! 迡迡艺的脸色羞红起来,在张明身边几个女人当中,唯有迡迡艺不会对张明的‘恶言恶语’做出丝毫反抗的,张明说什么她就会去做什么。如果是周媜,周媜可能会说:“大坏蛋!小心我把你绑起来哦!”小刀则是另一种说法:“坏孩子,信不信我把你那东西咬下来?”冥云秀则是以退为进:“来吧、来吧,反正人家第一次就是被你欺负的,人家让你欺负个够还不行?!” 只要张明提出要求,迡迡艺就会条件反射般去解自己的衣服,人饿了要吃饭,人渴了要喝水,主人要做,自己脱衣服就是!此刻,她也正是这么做的。 水声激烈起来,迡迡正雄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迡迡雄二说道:“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迡迡正雄摇摇头:“张明的实力深不可测,万一行动失败的话,我们再没有退路了,所以,原计划取消!” 迡迡雄二急忙争辩道:“哥哥,张明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我们可以让百合子先去消耗一下他的体力,然后我们全体出动,再加上有迡迡艺这个天忍做内应,我相信我们有必胜的把握!” 迡迡百合子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色,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旋即把头转到一边,不想再看她自己的蠢叔叔了。 迡迡正雄怒喝道:“八嘎!你这个废物!有迡迡艺做内应?!你用脑子好好想一想吧!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如果你敢向张明下手,迡迡艺会毫不犹豫的斩下你的首级!居然想让她做内应?!简直是在做梦!” 迡迡雄二呆了呆:“怎么会?我是她的叔叔啊!” “叔叔又怎么样?就算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如果敢去伤害张明,迡迡艺也一样会对我下手!”迡迡正雄冷冷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迡迡艺的父亲,判断出迡迡艺会向自己下手的结论,他心里很不好受,他把火都撒在了自己弟弟身上:“让百合子去消耗张明的体力?以张明的实力还不知道是谁在消耗谁呢!再说了,如果张明能象宠爱迡迡艺一样宠爱百合子,我们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为什么要冒着死亡的危险去动手?你这个从来不动脑筋的废物,马上给我滚出去,这里不需要你!!” 迡迡雄二灰溜溜的走了出去,迡迡正雄转向了迡迡百合子:“百合子,你怎么看?” 迡迡百合子很尊敬的低头说道:“父亲大人,我看张明的分析有道理,密忍一族的修炼秘笈一定被卑弥生改动过,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么长时间里一个天忍也没能出现。” “那个畜生就不要去提了!”迡迡正雄咬着牙,压制着心中的愤怒:“我是问你,你对你自己有没有信心?” 迡迡百合子嘴角露出了笑意:“您是指张明么?请您放心,迡迡艺和我相比,除了忍术比我强之外,不管哪方面都不如我!” 迡迡正雄用一种欣慰的口吻说道:“百合子,在你小的时候,我就以你为骄傲,这一次,就全拜托你了!” 迡迡百合子淡淡的说道:“父亲大人,这是我的责任!您放心,我会做得很好!” 水声越来越激烈了,其间还夹杂着迡迡艺轻微的呻吟声,迡迡正雄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听自己女儿的叫床声,旋即悄悄的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迡迡百合子一个人。 迡迡百合子盯着身前不停传来呻吟声的水井,良久,站起身来,身体顺着井壁飘然滑了下去,消失不见了。 人善遭人欺、马善被人骑,张明这个绝不善良的人此刻却在充当着马儿的角色。可是马儿无疑是非常强壮的,骑士的本领就太差了!那‘骑士’不但气喘吁吁,眼睛紧紧的闭着,嘴里还不停的发出一些让人不知所谓的声音,身体也是东倒西歪的,要不是有两只强健的大手扶在‘骑士’的腰侧,充当马鞍,那骑士说不准哪一下就会掉下马去。 一双雪白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上了张明的肩膀,在肩膀以及脖颈区域揉动。张明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继续扶着迡迡艺上下挺动,就当后面的那双手不存在一样。而那双手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揉动得很自然。 张明本来是靠着木桶的桶壁,一阵无形的水流悄然托起了张明和迡迡艺的身体,并且向前送了一段,这种变化很轻微,张明觉察到了,但扮演着‘骑士’的迡迡艺却一无所觉。 旋即,张明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靠上了一具女体,那女体温暖而滑润,胸前的突起紧紧的贴在了张明的背上,上下滑动,而在这同时,那女人的手也摸上了张明的脖颈,温柔的为张明理顺被水打乱的头发,那种温柔的动作,好似连万年坚冰都可以融化一样。 张明绝没有万年坚冰那样坚硬,可他偏偏就是能做到万年坚冰也做不到的事情。在一般情况下,男人受到这种温柔的抚摸时,就算再冷静的人,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变化,最起码他的身体也会被刺激出一层小疙瘩。可是张明的皮肤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好像受到刺激的是他人,与自己无关一样。 相同的动作,如果由张明的其他女人来做,也许张明会虎吼着放过面前的迡迡艺,转身把对方按倒在水中,展开新一轮的冲刺。可是这种动作由背后的女人做出来,张明却象是屹立在云间的高山,任由朵朵云浪刮过自己的身体,却连一颗小石头也不让对方搬动。 这种场景好像两个人在交手,那个女人是出招的一方,张明则是接招的一方,眼见着自己的招术不起作用,自然会要换招,或者,就承认自己的失败! 那女人的红唇吻上了张明脊背的中心,然后伸出舌头沿着张明的脊柱慢慢的舔上去,接着舔上了张明的脖颈,在脖颈周围四处游动。 张明在微笑着,不过他的微笑是对着面前呻吟着的迡迡艺而发,与身后的人没有关系。那女人吻过了张明的脖颈,吻到了张明的脸时,抬起眼睛看到了张明平静深邃的眼神,无可奈何的退了回去。 “啊……”正在挺动着的迡迡艺突然放声尖叫起来,显示她已经达到了高潮。她的双臂开始胡乱挥舞,拼命的想要抓住某样东西,好给崩溃中的自己做个依靠。 张明爱怜的松开了抓牢迡迡艺细腰的双手,迡迡艺整个人象面条一样软倒在张明的怀中,双手死死搂着张明的脖子,再不放手,她的身体一颤一颤的抽动着,正在释放自己的激情。 就在迡迡艺尖叫声刚刚出口时,水流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托着张明和迡迡艺的身体回到了桶壁侧,而那女人则消失了。 在张明背后消失不代表真的消失,在水流的一阵轻微颤动中,那女人又在张明身前出现。 迡迡艺稍稍恢复一些神智的时候,就咬着牙向前爬了一下,以便让那带给自己无限快感的东西退出去,战力很强的迡迡艺在这方面就弱得一塌糊涂了,她不敢去承受新一轮的鞭打,虽然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但她知道自己真的不行了。 迡迡艺的退出给了别人一个良机,那悄悄出现的女人抓住了张明的男根,并且把自己如云的长发缠在了张明的男根上,然后嘴唇也凑了上去,黑发红唇,产生的效果很好,给人惊艳的感觉。虽然她的手法有几分生疏,但显然,她有很深的理论基础,在一个动作和下一个动作之间,衔接得非常好、井然有序,不会出现断电的现象。 迡迡艺那瘫软的身体逐渐的恢复了活力,她的眼睛半睁半闭,腻声对着张明说道:“主人,迡迡艺很快乐!”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她很怕张明开始新的征伐,急忙补上了一句:“主人,我们去休息吧。” 对于迡迡艺的小花招,张明当然是了如指掌的,他爱怜的伸出手去,捏了捏迡迡艺的小鼻子,笑道:“为什么要去休息呢?” 命运很多时候都是不太公平的,就象现在,那个女人如此的辛苦、如此的卖力,也许只要张明对她笑上一笑,表示自己的肯定,那女人就知足了,可她偏偏什么也得不到。而迡迡艺不需要做什么,只需撒娇的一句话,就能得到那女人期盼的东西。 “因为迡迡艺累了呀!”迡迡艺一边说着一边甩动着自己的头,不让张明捏她的鼻子:“主人不要捏!本来迡迡艺就丑,会更丑的!” 张明笑道:“谁敢说我的迡迡艺丑?!” 迡迡艺眨了眨眼睛,认真的说道:“刀姐姐、秀姐、小媜,还有那个薛灵儿,都比迡迡艺漂亮!” 其实迡迡艺的姿色也算上等,但人是怕攀比的,迡迡艺和小刀几人比起来,姿色就显得平庸了。 张明笑道:“你累了就要休息?可我还没累呢!” 迡迡艺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和她开玩笑,不过她也很配合的装出委屈的样子,小嘴翘了起来,但眼中满是笑意。 张明拍了拍迡迡艺的屁股:“好吧、好吧,我怎么能让我的迡迡艺受委屈呢。”说完,张明就那么站了起来,拦腰抱起迡迡艺,大步走出了古香古色的浴室,至于那劳累了半天的女人,张明则象抛弃一个垃圾一样,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为了不让迡迡艺发现自己,张明刚刚一动,那女人就消失在水中,直至张明走出了浴室,那女人才重新出现,她正是迡迡百合子。 按理说,女人在奉献自己的时候遭遇张明那种冷遇,会感到很羞恼,或者很愤怒!可迡迡百合子的眼中却如春水般平静,她那雪白的身体在暗淡的烛光下愈发的显眼,看起来象是一个用白玉雕刻出来的洋娃娃。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呆立了良久,迡迡百合子幽幽吐出了一句话,旋即又叹了口气,补上了一句:“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迡迡百合子怎么也想不通,对方从看到自己起舞时的那种急不可耐,是怎么转化成现在的视而不见的?君子不夺人之好?迡迡百合子可不相信这种话! 又是一声叹息,迡迡百合子悄悄的消失了,和来的时候一样突兀。 浴室里没有人了,但浴室并没有平静下来,没有人是真的没有人了,可还有一个偷窥了半天的妖怪呢! 薛灵儿在墙角悄悄的显出了身形,然后走到木桶边,沉到了水里。被张明痛吻了一次后的薛灵儿心态发生了变化,虽然在人类的记忆中,她见多了男欢女爱的场面,但她不知道那种场面是如此的刺激,刺激得她差点迷失了自己,换句话说,现在的薛灵儿有些思春了。 薛灵儿抬了抬手,水面蓦然发生了变化,有一处水面居然鼓了起来,慢慢的鼓成了一个人形,赫然是张明的样子,除了没有头发之外,别的地方和张明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薛灵儿移到水人的背后,学着迡迡百合子的样子在为水人做按摩,不但手上在学,胸也在做着上下滑动的动作,最后还用嘴吻上了水人的脖颈。显然,她是在做一种练习,一种预备役的练习…… 第四三一章朋友情意啊就深 第二天,张明还在修炼的时候,迡迡正雄已经找上门来了,显然他的心情很急迫,甚至顾不上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在迡迡正雄热情的邀请下,张明只好跟着迡迡正雄一起去泡澡,他知道这是目本人的一个小花招,目本的商人很喜欢邀请客户去洗澡,在两方都赤裸相对的时候,谈判的时候都会宽容一些,心里上的戒备也会少一些,比在谈判桌上更容易完成协议。 扬州城里可没有什么温泉,迡迡正雄所夸赞的温泉是目本人人工制造出来的,但是场景设计得很好,看起来很自然,没有留下太多刻意雕刻的痕迹。温热的小河顺着一条弯曲的河道流进了地下,河道里铺着各种各样的小石头,蒸腾的水汽在大厅里弥漫着、象雾,就连几块供人休息的石头也是用卧牛石打磨而成的。张明也有些佩服起来,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是人工搞出来的,但每一寸地方都散发着自然的气息。 张明还佩服一点,就是迡迡正雄的脸皮,为他做按摩的是两个不起眼的女忍者,但是为张明做按摩的正是昨天经过了一次交锋,败在张明手下的迡迡百合子。看着自己的女儿服侍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而面不改色,也算是代表着某种境界吧!不过迡迡百合子今天显得很规矩,只做该做的动作,不该做的一点也不做。 迡迡百合子的身上虽然裹着一层薄丝,但那层丝太薄了,再加上温泉的浸泡,清晰的露出了胸前的两点嫣红。 迡迡正雄象什么都看不到一样,发挥着他的口才,从伯牙子期的知音之交谈到了各种莫逆之交、忘年之交,最后谈到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市井之交,看着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样子,张明只是含笑不语。迡迡正雄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朋友就是要互相帮助的! 接着迡迡正雄谈到了他会怎么样对待自己的朋友,那慷慨激昂的声音让张明差点产生幻觉,迡迡正雄是个视友如命的人!如果自己不慎被一块小石头绊了一下,迡迡正雄会轮起大锤把那石头打得粉碎,如果自己屁股上沾上了污渍,迡迡正雄会让迡迡百合子把自己的屁股舔得比镜子还要清亮。当然,差点产生幻觉的意思就是没有产生幻觉,张明自不会相信对方的鬼话。 再往下,迡迡正雄的语调逐渐的低沉下去,谈到了自己的苦衷,谈到了密忍一族的困境,谈到了自己决定让自己的女儿去伺奉渡边家长孙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谈到最后,迡迡正雄终于忍耐不住,流下了男人的眼泪…… 张明的神情也变了,原来他一直是微笑的,此刻他也激动起来,把自己的胸膛拍得‘啪’‘啪’做响,真心的表示了对迡迡正雄苦衷的理解,对密忍一族困境的同情,最后谈上迡迡正雄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女儿时,张明怒不可竭,极力贬低渡边家族的人格和他们的能力,并对迡迡正雄的决定表示了深刻的怀疑。然后用一句‘好钢要使在刀刃上’结束了自己的发言,张明的意思很明显,好钢要使在刀刃上,那么,好‘宝’就要献给最有用的人! 演戏的并不是只是张明和迡迡正雄,迡迡百合子的神情先是变得黯然,当迡迡正雄说起自己的痛楚时,迡迡百合子则开始了‘嘤’‘嘤’的轻泣,当张明使劲拍着自己的胸膛时,迡迡百合子好像不堪刺激一样,倒在了张明的身上。 和昨天不一样,昨天张明是在和迡迡百合子较量,今天张明已经决定给对方一些甜头、一点希望,所以张明用轻抚对方小屁股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安慰。迡迡百合子开始只是微微靠在张明身上,因为她对事情的发展没有任何信心,可是张明的‘安慰’给了她莫大的惊喜,虽然她不懂为什么对方昨天还对自己不屑一顾,今天却接受了自己,但她想不了那么多,愈发用力的靠在张明的怀里。最后,还是张明用一句低语解除了迡迡百合子的一缕:“百合子,既然你的心这么苦,昨天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还以为你是心甘情愿去做渡边家侍女的!” 迡迡百合子委屈的说道:“百合子那么对你,你还不了解百合子的心吗?” 张明半真半假的回道:“我还以为你只是想借助我的力量,象迡迡艺那样突破地忍的界限呢!” 迡迡百合子更加委屈起来,也更加用力靠在张明的怀里,她无法认识到,张明的话已经巧妙的堵住了她的企图,以后她再没办法张口向张明询问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如果她问了,那就证明张明的话是真的! 后来,当迡迡百合子意识到了这一点时,一切都晚了,她已经奉献出了她所有的本钱,却什么都没换到!一无所有的迡迡百合子不敢做任何反抗、挣扎,她只能向她们的天照大神祈祷,祈祷张明还有那么一点良心,不至于把她象扔垃圾一样扔掉。 不管对谁来说,这次温泉活动的成果都是很令人满意的,张明很满意,他已经牵住了对方的鼻子,迡迡正雄很满意,因为张明的态度比自己估计中要好得多,迡迡百合子也很满意,因为张明已经向她打开了心扉,她圆满的走出了征服的第一步!但……谁在征服谁呢?迡迡百合子无法看透自己的命运,虽然她以为她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但是命运这东西是属于强者的,与张明相比,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强者。 就在温泉活动即将完满的落下帷幕时,一声类似杀猪般的叫喊声惊动了各怀鬼胎的三人,迡迡正雄和迡迡百合子用最快的速度窜了出去,可是当他们冲到外边时,张明已经背着手稳稳的站在那里,他们居然不知道张明是怎么出来的,不由得在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气,忍者本就以诡异快速的身法见长,此刻张明露出的这一手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身法根本不算什么。 迡迡正雄和迡迡百合子的目光向叫喊声的来源处看去,又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他们看到迡迡雄二跪坐在地上,他的脸上满是鲜血,一只耳朵已经不翼而飞了,而迡迡艺则冷冷的站在他的身前,手中的短刀指着迡迡雄二的咽喉。 迡迡正雄毕竟是一族之长,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那愚蠢的弟弟一定去劝说迡迡艺做内应了,迡迡正雄气得牙根直发痒! “我是你的亲叔叔啊!”迡迡雄二嚎叫道:“你这个混帐东西!”看到自己的哥哥也出来了,迡迡雄二回复了一些胆气,冲着迡迡艺大骂起来。 迡迡艺的脸冷得如腊月中的冰雪一般,她眼睛眨也不眨,手腕又动了一下,迡迡雄二捂着自己耳朵的手被齐根切了下来。 迡迡雄二万万没想到迡迡艺居然还敢动手,他盯着自己落在了地上的手看了半天,才确定那是自己的,不由又发出了一声惨叫,不是因为痛,而是震骇。 “迡迡艺!”张明沉声喝道。 迡迡艺听到了张明的声音,蓦然转身,如果说迡迡艺冷得象腊月的冰雪,那么张明就是太阳了,只需瞬间就可以融化迡迡艺的太阳!迡迡艺的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指着迡迡雄二颤声说道:“主人,这个家伙刚才……”迡迡艺在气愤之下,显然不把迡迡雄二当自己的叔叔看待了。 “不用说了,迡迡艺!”张明突然开口打断了迡迡艺的话,以迡迡雄二的智力都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张明更可以猜得出来,他招手让迡迡艺走到自己身边,然后动情的摸了摸迡迡艺的前胸,说道:“迡迡艺,你无需做什么事情来证明你自己,我知道你的心,永远都知道!”张明确实有些动情,而且他摸迡迡艺前胸的动作一点调情的意思也没有,也许,这是张明唯一的一次以纯洁的心态去抚摸女人。 迡迡艺咬着自己的嘴唇,痴痴的看着张明,对于心地单纯的迡迡艺来说,张明的这一句话足够了!迡迡艺甚至产生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希望现在张明突然遇到致命的危险,然后自己用自己的命救下张明!虽然张明说了不用她做什么来证明自己,但张明越这么说她就越想找机会证明自己的心。 张明转向迡迡正雄,淡漠的说道:“这里的事情还是由迡迡正雄先生来解释吧。” 迡迡正雄向张明深鞠一躬,忐忑的回道:“嗨!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迡迡正雄的态度真是谦卑到了极点,说实在的,挨砍的是他的弟弟,砍人的是他的女儿,和张明有什么关系?他反要向张明道歉,说给张明添麻烦了,脸皮厚如张明,也有几分怪异的感觉。 张明点点头,没说什么,也说不出来,然后带着迡迡艺离开了。 “哥哥,迡迡艺那个贱人……”迡迡雄二居然还在期盼自己的哥哥为自己报仇。 迡迡正雄的身形一闪出现在迡迡雄二面前,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了迡迡雄二的脸上,把他踢得凌空飞起。伤上加伤的迡迡雄二那还能再承受重击?他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几滚后,昏迷过去。 “把这个蠢货给我带下去!”迡迡正雄怒吼起来。 族长发出了命令,有几个远远躲在一旁的忍者急忙跑过来,先为迡迡雄二止血,然后把他抬了下去。 迡迡正雄的好心情都被搅乱了,不止是因为迡迡雄二的事情,在他暴怒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虽然张明的态度好得远远超出了自己的估计,但是张明说了那么多话,却连一句有效的保证也没有!也就是说,自己费尽心机,使了那么大力气,除了让自己傻乎乎高兴了一小会之外,什么都没得到! 迡迡正雄在当选族长的前一夜,和自己的父亲夜谈了整整一夜,他的父亲为他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他知道了一个从来没接触过领域,权力的作用和如何运作权力。 从那一夜开始,迡迡正雄产生了自己的感悟,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妥协的、不能割舍的,换句话说,一切东西都可以标上自己的价钱,只要价钱能让自己心动,那么交易就可以进行。 所以迡迡正雄曾经认为自己够卑鄙无耻的了,为了密忍一族的壮大,他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现在他发现,自己做得还远远不够。在刚才和张明的谈话中,卑鄙的自己也用暗示的方法许下了一个承诺,只要张明能帮助密忍走出困境,他可以让春夏秋冬四忍者都认张明为主!可对方明明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正义激昂,却一句有用的话也没说过,一个有效的承诺也没有许过,但,迡迡百合子他照搂不误。 迡迡正雄想起了张明的话,利益!难道张明还认为自己给的东西远远不够吗?想到这里迡迡正雄的脸色阴沉下去,转首向迡迡百合子说道:“百合子,你要知道,如果你能征服张明得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你就会成为我们密忍一族名垂千古的英雄!所以,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做不到,我只好动用秋忍者卑弥天香了!” 迡迡百合子一愣,眼中浮现了一股怒意。 迡迡正雄轻叹着续道:“你希望这种无上的光荣属于卑弥家吗?那么你可以允许自己失败!” 迡迡百合子眼中露出了坚定的光芒:“请父亲大人放心!百合子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好!”迡迡正雄低喝了一声,然后凑到迡迡百合子身前,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第四三二章惩罚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刻月明星稀倒是不假,但天上看不到什么鸟,张明坐在楼顶上端,呆看着天上的明月,不语。今夜,应该发生些事情了,因为在前一刻,迡迡艺接到了迡迡晴子的挑战,挑战的日子就在明天! 这种事情不正常,迡迡晴子的实力远不如迡迡艺,哪有弱者主动向强者挑战的道理?俗话说,事出非常必有妖!对于正常的事情还要做出一番思考的张明自然不会粗心,当他看到迡迡艺遵照忍者的规矩,进行决斗之前的洗裕和冥思时,他懂了,对方拼着让迡迡晴子受伤,主要目地就是为了拖住迡迡艺。为什么要拖住迡迡艺呢?当然是为了另一个人的乘虚而入,想到这里,张明的脸上露出了坏笑。 也许张明真的被命运视做了宠儿,他的笑容刚刚露出不到五分钟,迡迡百合子就悄悄的出现在了张明身后,轻盈的向张明走去。 张明不动声色,任由迡迡百合子从后面搂住了自己,淡淡的说道:“听说想成为你们春夏秋冬四忍者的主人,必须要打败你们,什么时候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忍术?” 迡迡百合子从后面解开了张明的衣襟,她那如云的长发垂到了张明的胸膛上,让张明感觉到丝丝的凉意,随后,迡迡百合子柔声说道:“您不是已经打败我了吗?!”也不知道她指的是张明打散了她临界面的那一下,还是她那晚所做的无味的挑逗。 “那次也算?”张明也搞不清对方指的是哪一次,不过既然人家回答的模糊,那么自己也可以模糊下去:“你是春之忍者,不知道你的绝招是什么……嗯,我是问你的最高奥义是什么呢?”张明试探了一句,想知道迡迡百合子的决心大不大,就要看她会不会如实的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这是她的绝招啊!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你已经领教了迡迡艺的死亡之雪,还想尝尝我的迷幻之花吗?”迡迡百合子一边用舌头轻舔着张明的耳朵,一边回答道。 张明没想到迡迡百合子不但说出了自己的秘密,连姐妹的秘密也一起说了出来,不由得愣了一下。 迡迡百合子在张明耳边吃吃的笑了起来:“想尝尝我的迷幻之花,这里可不是好地方。” 张明顺着对方的口吻问道:“那什么地方最好呢?” 迡迡百合子吐气如兰,用充满了诱惑的声音慢慢的说道:“当然是……床上了……” 迡迡百合子的卧室不大、也不小,从张明步入房门的那一刻开始,无数的鲜花在地板上、墙壁上、甚至是桌椅上长了出来,最后连天花板上都开满了鲜花。鲜花在不停的盛开,也在不停的凋谢,凋谢了的就会静悄悄的消失,被新的花朵所取代,犹如一个独自存在的小世界,在不停的上演着生死轮回! 花朵是五颜六色的,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张明见过,有的见所未见,夺目的颜色让张明险些看花了眼,但那只是一瞬间,张明眼中又回复了精光。 卧室里的家具都看不到了,能看到的只有鲜花,除了鲜花还是鲜花,它们遮住了现实的世界,构成了一个虚幻的空间。 也许是迡迡百合子刻意为之,在那个目前只能辨认出是个长方体形状的床上,开满了红色和紫色的玫瑰,而她自己则躺在花床上,不时的扭动一下身体。迡迡百合子的肤色如牛奶一般的腻白,而紫红色的玫瑰和她的皮肤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一种能让人变成野兽的诱惑! 在这同时,迡迡百合子不停的运用着肢体语言来诱惑张明,她那已经裸露到上部的雪白的大腿时而微微向外分开,鼓励着张明,时而又从膝盖处紧紧合拢,以示自己的羞涩和纯洁。 张明微笑着走了过去,如果他不想要,这种诱惑对于他来说,是苍白无力的。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要’的时候,继续推诿下去,只能逼着迡迡正雄走向极端,那是张明和迡迡艺都不想看到的结局。 张明的手慢慢的向前伸,从迡迡百合子身上和服的上端摸进去,然后摸上了迡迡百合子的乳房。 迡迡百合子‘嘤’的一声,身体颤抖了起来,好似不堪承受这种刺激一样,腹部上挺,连小屁股也翘离了花床,以腰为轴,左右转动着。 张明和迡迡百合子是无法互相比较的,张明阅人多矣,周媜、迡迡艺等几人都是在张明手中从含羞的少女变成了放荡的小妇人,张明一天又一天的欣赏着她们的蜕变,从其中掌握的经验绝不是苦学理论知识的迡迡百合子所能相比的! 先不管迡迡百合子学习的那些理论是否正确,在现在,她第一次实施的时候,却忘掉了一件最关键的事,自然!她不是因为受到刺激而自然的扭动,根本是为了扭动而扭动,为了诱惑张明而扭动,其中的分别太大了,结果,被算得上是花丛老手的张明一眼就识破了! 张明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他发现不管自己的手是在向上挑动迡迡百合子的乳头,还是在向下拨动,或者是按住她的乳头直接碾压,迡迡百合子的扭动都是一模一样的。她的胯部不停的从左侧扭到右侧,然后下沉,再扭回去,每一个循环都和上一个循环差不多。 虽然迡迡百合子的脸色变得潮红,虽然她的呻吟声一声接着一声,虽然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以示自己的紧张,但这些在张明眼里却处处是破绽。 从上床开始,迡迡百合子的眼睛就紧紧的闭上了。她是不是担心自己的眼睛泄露了什么东西呢?张明如是想到。 张明缩回手,然后慢慢的脱去了迡迡百合子的和服,迡迡百合子好似知道最后时刻要来临了一样,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双腿紧并,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耻部。她那雪白的身体在紫红色花丛的衬托下,不但显得很美艳,还带着几分无助,象一只待宰的羔羊。 只是这种被动的抵抗在张明面前是全无作用的,张明抓住了迡迡百合子两只丰腴白皙的小脚,稍微用力向两边一拉,就把迡迡百合子的身体完全打开来,随后,张明俯下了身体。 “你确实很美。”张明微笑着说道。 听到了张明这句话,迡迡百合子从第一次的惊慌中清醒了,她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旋即,迡迡百合子又发出了中断过一阵的呻吟声,双手搂住了张明的脖子,双脚向上伸出,缠住了张明的腰,开始了诱人的扭动。 如果迡迡百合子不掩盖自己惊慌的本能,从而在张明面前演戏的话,张明会温柔的对待她,可她此刻不知好歹的举动激起了张明的怒火。张明蓦然沉腰,男根毫不留情的直刺入迡迡百合子身体的深处。 “啊……”迡迡百合子的身体一僵,发出了惨叫声,这种痛楚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迡迡百合子的眼睛也睁开了,不用调整情绪、不用作假,眼睛充满了真真切切的哀求。 张明坏笑了一声,身体一起一俯,又是第二次重击。 “啊……”迡迡百合子再次发出了惨叫声,她和迡迡艺不一样,从小的时候就显露了自己美丽的迡迡百合子受到了迡迡正雄的宠爱,在迡迡艺等一些小孩子赤着脚在石块上奔跑,跪坐在风雪中,以锻炼忍者的耐力时,她已经在迡迡正雄的教导下成了下忍,她从来就没有练过那些基本功。 在很多时候,宠爱是有害的,虽然迡迡百合子的忍术一直在同伴中名列前茅,但在羡慕和关照下长大的她后劲不足,她就象是一朵在温室里长大的鲜花,受不得风雨侵袭。 同样的痛苦作用在不同的人身上,产生的后果也不尽相同,张明、迡迡艺之类心志坚韧的人会把痛苦当作磨砺自己的磨石,而当迡迡百合子承受痛苦的时候,当她知道这种痛苦会以很快的频率不断降临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事就是,逃避! 比迡迡百合子还要不禁摧残的,正是那些盛开的玫瑰,它们在迡迡百合子的踢动下,无奈而凄凉的化成了破碎的花瓣,向四处飞撒。 迡迡百合子的双手已经从搂着张明的脖子变成推据着张明的前胸,她的双腿不停的在花床上踢动,试图从张明的身下挣扎出来。 可张明又怎么能让她如愿呢?张明的一只手扶着迡迡百合子的肩膀,一只手按住她的腰,男根象根锲子一样稳稳的停留在迡迡百合子的身体里。 旋即,张明抬腰俯身,又是第三下重击。 迡迡百合子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不再顾忌什么,用双手去撕扯张明的前胸,却被张明用手按住,动弹不得,随即,迡迡艺就用自己的双腿拼命的击打张明的后腰,抬起自己的头去咬张明的脸,那种疯狂状态就象一只拼命的小猫。只不过她这种剧烈的挣扎反而让自己的下部阵痛不已,但迡迡百合子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她现在只想要逃出去。 可惜,想逃出去这种愿望对迡迡百合子来说,无疑是非常奢侈的,张明微笑着说了一句话,就让迡迡百合子堕进了深渊:“你这种按摩方式很香艳哪!继续!” 迡迡百合子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她的双腿还处于向天高举的攻击状态,所以这种僵硬的造型有几分可笑。 “求求你……”迡迡百合子的眼泪越流越多,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自尊去哀求。 “求我做什么!”张明微笑着说道,迡迡百合子蓦然发现张明眼中闪动的寒芒,旋即,张明接道:“救你的人已经来了!” 看到张明的眼神,听到了张明的话,迡迡百合子如顿悟般在瞬间明白了很多很多,她和她的父亲一直在算计着对方,却不知这有多么可笑!对方根本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自己精心制定出来的计划,却在计划还没实施的时候,就被对方猜出,并决定了结局。迡迡百合子心中陡然浮现了一种悲哀,心如死灰的悲哀。她又想起一件事,难道说刚才自己所受的痛苦是他故意的?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门外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然后迡迡正雄在门外高声叫道:“百合子,快起来,渡边家的长孙已经到上海了,他指名让你过去呢!” “百合子,你快……咦?”门外的迡迡正雄显然刚刚‘发现’里面有不对劲的情况发生,他怒吼一声:“什么人!”然后破门而入。 迡迡百合子虽然在此刻心如死灰,但起码的羞耻心还是没忘,花床上的玫瑰花卷了上来,遮盖住了张明和自己的身体。 张明却显然对破门而入的迡迡正雄一点不在意,他居然又一次挺动了一下身体,只不过这一次的动作非常轻柔。 迡迡百合子在张明身体抬起的时候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准备迎接对方的惩罚,谁知这一次对方的动作很体贴,虽然还有疼痛的感觉,但更多的是一阵酸痒,迡迡百合子差一点真的呻吟出来。 迡迡正雄看清了屋里的情形,其实就算没看清,他也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迡迡正雄顿足连连叫苦:“萧先生啊萧先生!我既然已经承诺把春夏秋冬四忍者交给你,我就会说到做到!可是你为什么要急在一时呢?!这……这你让我怎么向渡边家族交代啊!!渡边家的长孙已经到了上海,指名要见百合子啊!” 第四三三章宝物 听了迡迡正雄的话,张明哑然失笑,转头问自己身下的迡迡百合子:“百合子,你愿意去见渡边家的人吗?”张明事先设想了几种可能性,就是没想到对方用这种愚蠢的‘抓奸’办法,由此可以看出迡迡正雄已经到了急不可耐的程度了。不过,迡迡正雄还没有蠢到家,知道不能对自己来强横的手段,只能苦语哀求,这点让张明感到很舒坦。这一边上着人家的女儿,那一边听着人家在苦苦哀求,还不是一般的成就感啊…… 迡迡百合子此刻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了花丛里,她微微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太轻了,不要说站在门口的迡迡正雄,连张明也是在自己天眼的帮助下才看清迡迡百合子的举动的。 “她不愿意!”张明转头看向了迡迡正雄,咧嘴一笑,然后缓缓的说道:“现在百合子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迡迡正雄先生,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强迫我的女人去做她们不情愿做的事!别说是什么渡边家的长孙,就算是那个什么陆军大臣也一样,你以为凭我的力量会把他放在眼里吗?”张明这话只是在吓唬对方,如果较真,他还真不能对那目本的陆军大臣下手。现在傲天国和目本的关系很微妙,如果是无声无息的暗杀倒是可以,但万一泄露出去,目本国必然会对傲天国的皇族施加压力,皇族承受不住压力了,自会开始拔除张明的势力圈,张明本身倒是不怕,可他手下的人手不能不怕!张明就算有通天的神通,也不可能把他们都护卫周全。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张明以前的日子,他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可以用各种手段去杀人,可是到了现在,张明的根基已经很稳固了,不是必要,他不想再把屠刀伸向自己的同胞。 严格说起来,张明并不是惧怕皇族,单凭他一个人,如果不管不顾豁出去的话可以把皇城搅得天翻地覆,但后果呢?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先不说张明必然要为修真界所不容,单是皇城被毁、皇族被杀之后,傲天国必然要陷入权力真空的动乱之中,西藏和新疆那一片兴许就闹起了独立,那么张明必然就成为了一个大罪人!所以张明和顾严武接触的时候,已经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宗旨,那就是要和皇族的人搞好关系,天下的事情都是好商量的,自己也不是想动摇皇族的统治权,有了矛盾,完全可以平心静气的谈。 迡迡正雄苦着脸:“可是……如果渡边家的人怪罪下来,我怎么做交代啊!” 张明一笑:“你们密忍就那么怕渡边家吗?” 迡迡正雄叹了口气:“我们的密忍的实力不怕大名府的武士,也不怕风林火山的忍者,可是如果大名府和风林火山联合起来,我们密忍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张明顿了顿:“迡迡正雄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密忍不再惧怕大名府和风林火山联手的话……” 迡迡正雄千辛万苦、费尽心机等的就是张明这句话,他急忙接道:“萧先生,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 张明慢慢的退出了迡迡百合子的身体,然后盘坐在花丛中,‘认真’的思索起来。 花丛下响起了一阵奚索的声音,接着迡迡百合子披着一层白纱坐了起来,跪在张明身后,忍着自己身体的阵痛,给张明做起了按摩。 迡迡正雄连眼睛都不敢眨,也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张明的思路,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张明。 良久,张明说话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的提高你们地忍的实力,如果出现了几个天忍,自然就不怕他们大名府和风林火山的联手了!” 迡迡正雄真想扑上去拥抱张明,这可是他期盼了多少年的东西啊!迡迡正雄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他的声音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颤抖:“萧……萧先生,您有好办法吗?” 张明又开始沉思起来,直到迡迡正雄开始抓耳挠腮的时候,才再次开口:“有两个办法可以提升你们的实力,一个是把你们修炼的秘笈交给我,根据我的判断,你们的秘笈有很多错误,我会把这些错误一一找出来。不过这种办法的缺点是耗费时间,我必须要先熟悉忍术,然后才能找出错误,而且就算我很快找出了错误,你们马上开始修炼,也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突破地忍的极限。” 迡迡正雄一愣,思考起来,虽然目本忍术是从傲天国古时候的大唐传过去的,但那毕竟是密忍的传家宝!迡迡正雄有些舍不得,还有些不放心。他顿了顿接道:“萧先生说过有两个办法,那么另一个是……” 张明道:“还有一个是找到些好宝物,这可以马上就提高你们的实力!不过,在你们目本的历史上,只有天之从云剑和妖刀村正这两件宝物能拿得出手的。” 迡迡正雄惊喜的说道:“萧先生知道天之从云剑和妖刀村正的下落?” 张明笑道:“你们土生土长的目本人都不知道,我一个傲天国人又怎么会知道?!” 迡迡正雄脸上全是失望:“那萧先生的意思是……” 张明犹豫起来,一付想说又不能说的样子,迡迡正雄悄悄使了一个眼色,迡迡百合子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贴到了张明的背上。虽然她按照自己父亲的意思去做了,但她对这种举动所能产生的效果却没有信心,迡迡百合子已经明悟了,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在地方的估计之中,他想说,不用自己做什么自然会说,如果他不想说,不管自己付出了什么,都是一种无谓的牺牲。 好半天,张明才缓缓的说道:“你们目本没有好宝物,不代表别的国家也没有!不是吗?你们可以去别的国家抢嘛!” 迡迡正雄张了张嘴,又惊又喜:“当然、当然!我知道傲天国天杰地灵,各种各样的法宝层出不穷,只是哪个地方有好法宝呢?” “迡迡正雄先生,你也太瞧不起我张明了!难道我会让你们在傲天国内大肆抢掠吗?”张明露出了怒意,什么叫狼子野心?这就叫狼子野心!自己只是让他们去抢,可他们马上就把算盘打到了傲天国身上,抢习惯了怎么的?!张明此刻再无疑虑,下了把密忍一族统统玩死的决心!就算是最后有几个能侥幸存活下来的,密忍一族也将再逃不出张明的掌控! 想到这里,张明的口气放缓了些:“迡迡正雄先生,既然我们是朋友,就要将心比心!如果我告诉你,我要到目本去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又会怎么想?” 迡迡正雄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旋即用凝重的口吻说道:“我向萧先生表示郑重的道歉!” “算了、算了。”张明摆摆手:“坦白说,我一直认为傲天国和目本国是一衣带水的邻居,远亲不如近邻,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互相尊重,而不是互相仇视!” “是的!”迡迡正雄连连点头:“萧先生教训得有道理!” 张明沉吟了一会:“我也不知道帮助你们是对还是错!算了,看在迡迡艺和百合子的份上,我就坦白告诉你们吧!据我得到的情报,传说中婆罗门上古大师宗咯巴的法宝转生轮就要出世了,转生轮和傲天国远古的法宝捆仙索是同一个级别的,在转生轮发动的时候,连仙佛也休想从里面逃生!只要你们得到转生轮,参悟透如何运作,不要说天忍,就算是成为神忍也不是不可能的!” “世界上有这么厉害的法宝啊!”迡迡正雄一脸的感叹,但眼珠却转动个不休:“可是……这么好的法宝,萧先生怎么没想过占为己有呢?”迡迡正雄毕竟是一族之长,如果就这么相信了张明的鬼话,他就不是族长了,而是一头猪! 张明笑了起来,反问道:“迡迡正雄先生,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想把转生轮占为己有,我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呢?” 迡迡正雄眨了眨眼睛,思考起来,过了一会才醒悟自己思考的问题正是自己想问对方的问题,却被对方换了用词还给了自己,迡迡正雄堆出笑脸:“这个……还要靠萧先生指点迷津了。” 张明露出了惋惜的神色,缓缓说道:“原来我对这个转生轮是势在必得的!为了探听准确的消息,我已经损失了几个得力手下!可是,就在我制定出了计划之后,我的师父知道了这件事情,他给我送来了警告,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和婆罗门教发生大冲突!” 迡迡正雄一边点头一边认真的听着。 张明叹了口气:“虽然我认为师父的年纪太大了,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激情,但我毕竟是他的弟子,我要尊重师父的决定。” 张明的话引起了迡迡正雄的认同,在目本的忍者和武士中,是最讲究尊师的,这也是他们以异族的身份来到大唐,却总能得到高手的认可,学到真本事的原因。比起唐人的散漫,目本人的恭谨和谦卑更能引起高手的赞赏。 迡迡正雄想了想,问道:“那么,萧先生就这样放弃了?” “放弃?我怎么能放弃?”张明摇头道:“我为了转生轮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但我又不能违背师父的命令,所以我一直在寻找着一种方法,可以不引人注意就夺到转生轮。” 迡迡正雄到此刻才勉强信了三分,虽然比起斗心智他远远不是张明的对手,但他能看得出来张明是个凡事讲究利益的人,既然付出了代价就要获得收益!所以对方才在师父下了命令的情况下,依然恋恋不舍打着转生轮的主意,这才符合对方的性格! 迡迡正雄小心翼翼的问道:“萧先生可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 “难啊!”张明苦笑道:“想不引人注意就得到转生轮何其难也!现在,离转生轮出世的日子已经不足两个月了,我心急如焚却又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迡迡正雄开始沉思起来。 张明接着说道:“看到了你们之后,我有了新的想法,既然我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抢转生轮,你们可以啊!总之,我的心血不能白费,把转生轮交给你们,也算是我小小的报答了一下迡迡艺的救命之恩,不是吗?” 八嘎!迡迡正雄在心中大骂着张明,他可不相信张明这种人会为了报恩而把那么好的宝物交给他们!听了张明的话后,他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自以为自己心智超群,一下子就识破了对方的诡计!什么把转生轮交给我们?张明根本就是利用我们密忍一族,当我们得到转生轮之后,也将元气大伤,更加没有办法和张明相对抗,他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就从我们手上夺走转生轮!谁能把他怎么样?谁又敢把他怎么样?! 迡迡正雄恼怒得无以复加,简直是太卑鄙了、太无耻了!自己已经把女儿奉献给了他,他居然还在算计着我们密忍一族!这个该下地狱的大混蛋!迡迡正雄在心中暗自诅咒着。 迡迡正雄自以为看透了张明的真是目地,因为同样的事情换成他,他也会想办法去利用张明的。可惜凭他这种水平,又怎么能估测出张明的心机呢? 迡迡正雄的注意力从转生轮存在与否上转移到了张明的目地上,此刻,他对这件事情已经信了五分。不过五分还是远远不够的,张明要让他信上十分! 第四三四章争执 张明需要的是对方完全的相信自己,如此,当密忍一族伤亡惨重时,才可以在贪心的蛊惑下,死战不退的。 张明看到了迡迡正雄眼底燃烧的愤怒,他笑得愈发得和善:“迡迡正雄先生,你不会是在嫌弃我的礼物吧?” 张明这种和善的笑容落在迡迡正雄眼里,更成了笑里藏刀的铁证,迡迡正雄勉强回了一笑:“这个……这件事情关系太大,我要和族里的人好好商量一下。”说完,迡迡正雄简单的点点头,就退了出去,自以为了解了张明卑鄙心地的迡迡正雄再无心留在这里和张明周旋了。 目送着迡迡正雄离开,张明笑了笑,从花丛中随手摘下了一朵玫瑰,然后轻轻的用手指捻碎:“还来吗?”张明说话的声音很低。 迡迡百合子的身体颤了一颤,没说继续也没有推诿,只那么呆呆的跪着。 张明回过头去,看到迡迡百合子眼中闪烁着幽怨的光,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呵呵……”张明笑了笑:“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张明翻身下床,一招手,散落在花丛中的衣物自动飞到了张明手中。 迡迡百合子还是那么跪坐着,直到张明穿好了衣物,她才开口说道:“萧先生,您要走了吗?” 张明的身体顿了一下,蓦然转过身来,凝视着迡迡百合子的眼睛,缓缓的说道:“你再说一次?” 迡迡百合子感觉张明眼睛的神光直刺进自己的眼睛里,她慌忙避开目光:“萧……”刚说了一个‘萧’字,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迡迡百合子用双手撑在花床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主人,迡迡艺还要为明天的决斗做准备,她是没有办法伺候您的,您还是留在这里吧,百合子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张明笑了笑,突然转身走了回来,用手抬起了迡迡百合子的下巴,认真的问道:“真的是任何事情?” 迡迡百合子想把头偏过去,可又有几分不敢,她也不敢和张明对视,只好用眼光盯着自己的鼻子:“是的,主人。” 张明用手抓住了迡迡百合子的肩膀,把她按倒在花床上,就在迡迡百合子认为自己的厄运将不可避免的降临时,张明却转身向门外走去:“那么,我让你好好休息。” ※※※ 迡迡艺和迡迡晴子的决斗将发生某些意外,这是必然的。面对着自称练功出了偏差,身形踉踉跄跄的迡迡晴子,高傲的迡迡艺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出手,虽然她非常期盼亲手教训对方一顿,但她不会去欺负一个病人。 随后,张明自然要百般安慰迡迡艺,并且试探着问迡迡艺,迡迡晴子做过哪些对不起她的事,以至于她这么痛恨对方。 对张明向来百依百顺的迡迡艺这时却飞红了脸,高低不说,张明摆出自己的身份来欺压迡迡艺,而迡迡艺却平生第一次在张明的怀里撒起娇来,不止撒娇,连带着也耍赖,就是坚持不说。 原本,张明和迡迡艺可以就这么过上和谐的一天,但,和谐的气氛被迡迡百合子的到来打破了。 迡迡艺听到迡迡百合子叫张明主人,她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更没有嫉妒或怨言,这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迡迡百合子和迡迡艺说的悄悄话上,也许是故意,也许是粗心,张明居然给了迡迡百合子和迡迡艺单独相处的机会! 当张明和薛灵儿说了一会笑话,走出卧室之后,发现迡迡百合子已经不告而别了,而迡迡艺则呆做在床上,一语不发,眼中充满了悲伤。 “迡迡艺,你怎么了?”张明关心的凑了上去。 迡迡艺抬起泪眼看着张明,依然没有说话。 张明皱起了眉:“到底出了什么事?”张明的语气放得重了些。 迡迡艺把头低了下去:“主人,迡迡艺知道自己很笨的,什么都不懂!可是……主人你答应过迡迡艺,要好好对待我的族人,对吗?” 张明愣了愣,开口回道:“你怎么和我说这个?难道我对你的族人还不好吗?就说上次,别看我没让你说,但我知道,你叔叔找你是想要谋害我的,对不对?这种事情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我早就想办法毁了你们密忍一族了!可我最后还不是忍了下来?我为了什么?就是因为你迡迡艺啊!你怎么不懂呢?” “迡迡艺知道……知道主人对我好!”听了张明的话,迡迡艺的底气有些不足了:“可是……可是父亲大人说,主人让我密忍一族去抢转生轮,根本就是在算计我的族人!父亲大人说,就算我们密忍一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夺到了转生轮,最后还是会被主人你暗中抢走的!” “谁……谁说的?”张明露出了大吃一惊的口气,旋即怒吼起来:“是不是百合子那个贱人和你说的?混帐!!”吼完,张明转身就往门外走。 迡迡艺扑了过来,死死抱住了张明的大腿:“主人,不要伤害百合子姐姐,迡迡艺求求你了、迡迡艺求求你了!” 张明挣动了几下,可迡迡艺抱得太死,一时挣不开,如果使得力量太大,他又怕伤到迡迡艺,最后,张明无奈的转了过来:“那个贱人居然敢跑到这里挑拨你和我的关系,我怎么可以放过她?!” 迡迡艺的声音颤抖着:“主人,你是不是在算计我的族人?求求你,不要算计他们好不好!父亲大人今年才刚过四十岁,可你看他的鬓角已经白了,他不知道为了我们族人受了多少累,难道主人就忍心毁掉我们的一切吗?!” 张明愣怔了一会,叹着气把迡迡艺从地上搀扶起来,搂在了怀里:“我怎么会算计你的族人呢?你不要听他们乱说!我可是好心好意才告诉他们转生轮的消息的,哼!既然你的族人不相信我,我们今天就离开这里,转生轮我送给别人好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迡迡正雄走了进来,看到张明和迡迡艺的样子,惊讶的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张明冷哼一声:“出了什么事你还会不知道?迡迡正雄先生,我可是拿你当我的好朋友,可你却指使迡迡百合子跑到这里挑拨我和迡迡艺的关系!你太过分了!” “萧先生,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迡迡正雄连连摆手,然后向迡迡艺问道:“迡迡艺,百合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迡迡艺看到这种情景有些发呆,她喃喃的说道:“百合子姐姐告诉我,说父亲大人说的,主人在算计我们族人!说主人想利用我密忍一族的力量去抢转生轮,然后再从我们手里抢走。” “简直是胡说八道!”迡迡正雄愤怒的叫了起来:“百合子实在是太多疑了!凭萧先生的声望怎么会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来?!” 迡迡艺呆呆的说道:“难道……这些不是父亲大人的意思?” 迡迡正雄怒声道:“我怎么可能怀疑萧先生呢?!” 迡迡正雄这么说是有倚仗的,自从知道萧凡和张明是同一个人之后,迡迡正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国内的渡边家,要求全力调查张明这个人的事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掌管着目本所有陆军的渡边家,自有他家族的情报网,张明的事迹被他们挖出来不少。 最让迡迡正雄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张明身边有一个叫周媜的女孩子,此女虽然美貌出众、调皮可爱,但是能力一般,在张明的集团内部没有什么地位,然而就是这个没有地位的女孩子,居然敢在众多职员面前,揪着张明的耳朵不放,还牵着张明走路。这种事情在迡迡正雄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一个集团的领袖,被一个女孩子这么搞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还有一个人叫赵雷,是张明的朋友,他的能力不详,但他做为张明的属下,居然敢在任何地点直接申斥张明,而张明却每每不以为意。 再综合别的事迹分析,迡迡正雄得出了结论,张明虽然对敌人狠辣无情,但是对他自己的女人,对他自己的朋友乃至下属,却是很有感情的!这点从他对自己身边女人和朋友的态度,还有曾经对阵亡下属跪拜的事情上可以判断出来。 得出这个结论后,张明的危险程度在迡迡正雄心中减轻了很多。情报上还分析出一种情况,张明从来没有去主动袭击或招惹他人,虽然他的报复空前惨烈,但事实证明,张明不是一个主动惹事的人。 随后,迡迡正雄就开始分析为什么张明会对他们密忍一族不怀好意,当他从几个去济南府执行任务的忍者口中得知,当时迡迡雄二要带迡迡艺走,但迡迡艺坚决不走,迡迡雄二就突然偷袭打伤了迡迡艺。 迡迡正雄恍然大悟,据传,招惹了张明的女人引发的后果远比招惹张明产生的后果要可怕,而迡迡雄二不知好歹的举动,正让张明产生了杀机。如此想下来,一切事情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从张明对待迡迡艺的态度上看,迡迡艺是非常受宠爱的!深思之后的迡迡正雄感觉到自己有了倚仗,他料定,只要自己注意端正自己的态度,张明绝不会伤害自己,因为他不会做让迡迡艺悲伤一辈子的事情。 迡迡正雄只看到了别人的失误,却不找他自己的失误,他估计到了张明产生杀机的原因,却没有估计到张明的决心。迡迡正雄在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已经让张明下定了决心,哪怕计划出现失误,没能瞒过迡迡艺,他也会毁掉密忍一族的。 迡迡艺喃喃的说道:“可是……百合子姐姐……” 迡迡正雄怒道:“你只相信你姐姐的话,而不相信你的主人和你的父亲说过的话吗?” 迡迡艺痴痴的看着张明:“主人……迡迡艺错了?” 张明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是为了你的族人着想!你误会我了!” 迡迡艺呆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跪到了地上:“主人,迡迡艺总是做错事,你责罚迡迡艺吧!”此刻,迡迡艺虽然在要求张明惩罚她,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张明不知怎么,心中突然痛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迡迡艺,然后中止计划,但是,张明想起了自己蛊惑迡迡正雄去别的国家抢掠的时候,迡迡正雄理所当然的问自己,傲天国什么地方有好宝物!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不要说为了一个迡迡艺,就算是为了十个迡迡艺,张明也不会允许这种狼子野心的人活下去! 张明把迡迡艺扶了起来,用手抹去挂在迡迡艺眼角的泪珠,宽慰道:“我怎么舍得惩罚我的迡迡艺呢!” “呵呵……迡迡艺,以后再不要怀疑萧先生了,懂吗?”迡迡正雄适时的接上了一句,然后说道:“迡迡艺,你先出去一下,我和萧先生有些话要谈谈。” 看着迡迡艺欣然退了出去,迡迡正雄整容向张明鞠躬,说道:“萧先生,我今天才知道迡迡雄二曾经下毒手打伤过迡迡艺,请您不要把这种仇恨记在我们密忍一族的头上,这只是迡迡雄二个人的行为,只要您一句话,我可以把他交给您处治!” 张明笑了笑:“我怎么会记仇呢?迡迡正雄先生真会说笑话!” 迡迡正雄也笑了起来,看到张明闪烁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分析没有错:“萧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想我们应该开诚布公的谈一下了!” 第四三五章未拔刀就夺爱 张明不动声色的,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迡迡正雄:“迡迡正雄先生,我可是一直在和你开诚布公的谈啊!” “萧先生,我可以再次重复我的话,但我不会重复第三次!”迡迡正雄的脸色很凝重:“我是真心想和萧先生做朋友,患难与共的那种朋友!如果萧先生也认同我的看法,那么我们就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张明的脸色在阴晴变化着,过了良久,张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错!我承认,我确实是想利用你们密忍一族。” 迡迡正雄微笑起来,不说话,直视着张明。 张明却是在苦笑:“迡迡正雄先生,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低估了你!”说完,张明在屋子里开始来回踱步,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迡迡正雄还是没有说话,他认为他好不容易才占据了主动,自然要把这种优势保持下去。 张明突然停下了脚步,高声叫道:“迡迡艺,你进来。”随后转向迡迡正雄:“这些事情还是当着迡迡艺的面谈吧,我不想再隐瞒她什么了,也不想让她伤心,而且,有迡迡艺在这里做个见证,你也对我放心,是不是?” 迡迡正雄淡淡的笑了笑:“萧先生说哪里话,我可是一直对萧先生放心的!” 迡迡艺从外边走了进来,默默的站在了张明身后,虽然没有说话,但眉间眼眸充满了喜色。 张明沉吟一下,开始说道:“有一件事,我要事先说一下,我希望你们打消夺取转生轮的念头。” 迡迡正雄一愣:“为什么?”他做出的第一个判断就是张明又开始玩心眼。 张明缓缓的说道:“你们没有和婆罗门教的人打过交道,所以你们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但我可知道,不要说我,连我身后的人也不敢轻易惹上婆罗门教!凭你们密忍那种实力去夺转生轮,会付出非常惨重的代价!” 迡迡正雄顿了一会,郑重的说道:“在我们目本,有一本《斗战心经》,上面写出的哲理和现在流传的丛林法则差不多!既然想获得什么,自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权当这是对我密忍一族的考验吧!” 张明转向迡迡艺,看到她还是一脸的喜色,问道:“迡迡艺,难道你不为你的族人担心吗?” 迡迡艺喜滋滋的回答道:“父亲大人说的对!还有,我知道主人会想办法帮助我们族人的,不是吗?” “帮助?”张明苦笑起来,转向迡迡正雄:“我可以先承诺两件事,第一个:我绝不会算计你们,如果你们能成功的夺到了转生轮,算是天意如此,转生轮从此将成为你们密忍一族的宝物。第二个:我不能让我的人越界,只要你们夺到了转生轮之后,能逃到边境线上,我自会亲自带人在边境处接应你们。我不能过界,婆罗门教的人也一样不能过界,否则,理亏的就是他们了!” 迡迡正雄低头沉思起来。 张明接道:“至于如何判断出转生轮方位的办法,还有暂时控制转生轮的密术,我以后再告诉你们。现在呢,你先把你们密忍一族的实力坦白告诉我,我评估一下,如果你们绝对没有希望,还是就此打住的好!省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迡迡正雄想了想,觉得坦白告诉张明也不妨:“我们密忍一族达到地忍级别的有十六人,达到上忍级别的有一百一十五人,还有三百多名中忍。” 张明沉思了一会:“有那么点希望,不过凭这种实力牺牲会很大的!这还是在没有引出对方实力太强的高手的情况下,如果婆罗门教出动了几个宗师,你们也许一个也回不来!” 迡迡正雄一愣,眉间闪过一缕震惊,旋即毅然说道:“多谢萧先生的提醒,我自然会谨慎行事的!” 张明轻叹一声,看到迡迡艺还是一脸的喜色,张明忍不住说道:“迡迡艺,别高兴的太早!说实话,让你们族人凭自己的实力去抢转生轮,我这心里可是提心吊胆的!到时候,说不定要死上多少人呢!” 迡迡艺的头低了下来,然后又抬起来痴痴的看着张明:“那是他们的命运!只要……只要主人不想伤害他们,迡迡艺就满足了!”迡迡艺虽然很笨,但她有自己的感觉,她感觉在张明的内心深处对她的族人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她不敢期盼太多,只要张明不是在利用她的族人,她就真的满足了。 事情已经搞得差不多了,张明跟着迡迡正雄走出了房间,看到在外边站着几十个忍者,忍者的中间则有三个忍者跪在那里,有两个张明都认识,正是迡迡百合子和迡迡晴子,还有一个张明却从来没有见过。那忍者长相倒是可以,在一点妆也不化的情况下,也给人一种娇美的感觉,只是她的神色却让人感到别扭,长发披肩,很凌乱,双眼无神、目光呆滞,身上的衣服也破了,露出了几块肌肤。 张明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迡迡正雄,迡迡正雄道:“那是秋忍者,卑弥天香。” 张明耸耸肩,没有说什么,既然迡迡正雄不想解释卑弥天香露出那种神色的原因,自己也不好追问下去。 迡迡正雄提高了声音:“今天,是我们的春夏秋冬四忍者认萧凡萧先生为主人的好日子!我,迡迡正雄,为我们密忍一族可以结交萧先生而高兴、而骄傲!更为春夏秋冬四忍者可以伺奉萧先生这样的强者而庆幸!从今天开始,萧先生就是……” 迡迡正雄正说到高兴处,却被一声从远方传来的悲呼声打断:“天香!!” 张明一愣,看过去,一个浑身血迹的年轻人正从远处窜了过来,他的身后,有几个忍者在紧追不舍。 双眼无神跪坐在地上的卑弥天香听到呼喊声,刚想要站起来,她身边迡迡百合子已经一肘击打在她的肋下,迡迡晴子则抓住了她的头发,又把她按了下去。 鲜血从卑弥天香的嘴中流了出来,她不顾自己的头发被扯,奋力抬起了头,眼中闪烁着怒火。 “放肆!!!”迡迡正雄大喝了一声,这时,场中窜出去几个忍者,迎头截上那年轻人。 听到了迡迡正雄的大喝,卑弥天香一呆,又把头低了下去,显然,她心中有顾忌,或者说,她有什么致命处被迡迡正雄抓在手里。 “这是……搞什么?”张明啼笑皆非。 “萧先生,实在是抱歉!”迡迡正雄满脸堆笑的说道:“秋忍者卑弥天香知道我做出决定,让她们四忍者从今天开始做萧先生的侍女之后,竟然不顾廉耻,想和自己的情人苟合,幸好我们发现得早!萧先生您尽管放心,现在卑弥天香依然是处子之身!” 从远方奔过来的那个年轻人施展了地遁,想躲开拦截自己的忍者,不过他有伤在身,在同样精通地遁的忍者面前,他的反抗没有什么效果可言。只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他就被几个忍者揪了出来。 不过,他虽然被揪了出来,但是毫不屈服,嘴里的天香也不叫了,换成了无数辱骂的字眼,当然,被骂得最多的正是迡迡正雄。 迡迡正雄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把他给我带过来!!” 那年轻人被扭了过来,犹自挣扎不休,当他看到张明之后,眼睛恶狠狠的盯在了张明身上:“你就是那个傲天国人?我要和你决斗!你敢不敢?” 迡迡正雄大骂道:“混帐,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向萧先生挑战?!” 那年轻人的心态明显是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怒目回视着迡迡正雄,破口大骂道:“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这个民族败类!连自己的女儿也可以出卖的老东西!和你同为大目本的忍者,我感到耻辱!你还是闭嘴吧!” “你……”迡迡正雄做族长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辱骂过,他气得老脸通红,嘴唇都在微微颤抖起来,万分激动之下,竟然语塞了。 那年轻人又把目光转向张明:“你到底敢不敢?怪不得人说傲天国人全都是懦夫!看到你的样子我就真的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张明露出了轻蔑的神色:“傲天国人是讲究身份的,我不拒绝和人决斗,但我不会和一只见人就咬的疯狗决斗!” 那年轻人的口舌倒是犀利:“我是疯狗?你凭什么说我是疯狗?我看你才是疯狗,还是一只发情的疯狗!占有了迡迡艺还不满足,还想夺走我的天香!我要杀了你!”那年轻人极力挣扎着想冲过来,他身后那几个忍者连踢带踹的把他打翻在地。 张明伸手拉住了想冲上去杀人的迡迡艺,比起斗口舌,张明可不怕什么人!而且,如果就这么杀了对方,还显得自己理屈词穷了,对日后自己掌控密忍一族非常不利! 张明微笑道:“不是我想夺走你的天香,而是你没有资格!看起来你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但你的实力为什么那么低微呢?春夏秋冬四忍者天生就应该做强者的侍女,你是强者吗?你能破除卑弥天香的法术吗?答案只有一个!” 张明一伸手,一把亮金色的巨刀出现在张明手中,此刻是他借此立威的时候!张明续道:“既然你喜欢天香,就应该按照忍者的规矩来,突破地忍的极限,成为天忍,然后名正言顺的得到天香!可你在做什么?居然想用卑鄙的方法得到天香的身体,你还有资格说自己是一个忍者?我呸!!” 张明巨刀扬起,闪电般向地面击去,‘砰’的一声,地面在张明的刀下剧烈的颤抖起来,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沟渠,所有实力不高的忍者都在地面的颤抖中被震飞了,迡迡艺的功力最强,她若无其事的站着,她身边的迡迡正雄则晃了晃身体,没有漏丑;跪在地上的迡迡百合子和迡迡晴子低叫一声,而卑弥天香则又被震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最惨的是那个被按在地上的年轻人,他的受力面积最大,结果他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惨叫声,身形被震上半空,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这次,不用别人来按他,他已经无力再爬起来了。 “我是凭我自己的实力,正大光明的得到春夏秋冬四忍者!而你这种卑鄙的小人做了些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人?真正为目本忍者丢脸的人正是你啊!”张明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意识流:“你说迡迡正雄先生在出卖他自己的女儿?真是笑话!他是基于忍者的戒条才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我,请你注意用词,是托付!而且,我答应了迡迡正雄先生,在三年的时间内,我会把春夏秋冬四忍者都变成天忍!你懂不懂密忍一族多了几个天忍意味着什么?你又凭什么阻挠?难道密忍一族就要考虑你一个人的心情,为了你一个人放弃威震目本的机会吗?你凭什么把自己的心情凌驾于整个密忍一族之上?”张明不得不帮着迡迡正雄说几句话,他这个族长丢了威信,对自己的计划会产生影响的。 张明这几番话没有白说,原来四周的忍者看向那年轻人的目光包含着些许同情,在张明抓住了对方实力低微的弱点,展开了一番黑白颠倒的抨击之后,大家的眼色都变了,冲着那趴在地上一边吐血一边挣扎的年轻人,射出了轻蔑的目光。 “凭什么……”趴在地上的年轻人挣扎着抬起头:“就凭我爱天香,就凭天香也爱我!” 第四三六章脆弱的爱情 “爱情么,希望你不要玷污爱情这个纯洁的词汇!在你那卑鄙而又自私的心中,哪会存在什么爱情!搞清楚,欲望并不是爱情!”张明冷冷的说道:“你居然敢在大庭广众面前侮辱你们的族长,你可曾想过这会给你的父母、你的家人带来什么?给天香的父母、家人带来什么?当然,你这种卑鄙、自私的小人不会管那么多的,哪怕是你们整个密忍一族全都死光了,只要你能拥有天香,你就会感到满足,是这样吧?!” “你胡说八道!”那年轻人大叫起来,只是他想不出如何反驳张明,只能喊同样的句子:“你在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看看大家的眼神吧!”张明轻蔑的笑了起来:“不管你怎么辩解,也不能解释自己的行为,你根本就是一条疯狗!” 那年轻人向四下看去,看清了自己族人眼中那种轻蔑、憎恨的目光,他情急之下大叫道:“你们不要听他胡说!我只是爱天香……” “闭嘴吧!爱上一个人是希望自己的爱人过上好日子的,你怎么不想想你能给天香什么?”张明冷冷的打断了他,嘴中吐出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你的心里只有欲望,赤裸裸的占有欲望,这才是你如此疯狂的原因!” 那年轻人头上冒出了冷汗,他不怕死,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他无法承受对方如此污蔑他的爱情,但,他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张明转头盯住了卑弥天香,看了一会,突然露出了宽容的微笑:“好吧、好吧,我就把机会让给秋忍者卑弥天香了!现在,由你来选择,你是愿意满足他的欲望呢,还是愿意和百合子她们一起成为天忍,给你们家族带来荣光呢?” 卑弥天香一下就愣住了,场中的忍者也一样,大家谁都没想到张明会把这个机会还给卑弥天香。 至于张明话中的心理暗示,则被众人忽略了,张明问的是卑弥天香愿意不愿意满足对方的欲望!话问得很刁钻! 卑弥天香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如果张明问她爱不爱对方,她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果张明问她是不是宁愿放弃秋忍者的身份,而和对方在一起,卑弥天香在考虑一段时间后也很可能点头。但是,放弃一切只为了满足对方的欲望……卑弥天香感觉到心里有些别扭。而且,张明前面说的那几番话,已经把那年轻人定位在卑鄙、无耻之上了,卑弥天香并不是很相信张明的话,她的心里也在为那年轻人找理由。 不过,她根本无法搞懂张明的圈套,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也不能给那年轻人带去合理的解释。张明在他们头上,放上了太多的负担,家人、父母、密忍一族的利益,忍者的尊严,在天平的那一端放上什么东西才能把这些抬起来呢?这个是没有答案的,纯洁的爱情和这些相比也依然显得浅薄。 那年轻人听到了张明的话,呆了一会,蓦然反应过来,他喜极大呼道:“天香,你还在等什么?告诉他!告诉他我们忠贞的爱情,然后我们远远的离开这里,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我们分开了!” 张明并没有制止那年轻人说话,他说得越多,越鲜明的反映出了自己的卑鄙!张明只是叹了口气:“别搞错了,欲望可不是人生的全部,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责任’的东西!” 卑弥天香听到那年轻人的叫声,心中有几分不舒服,听到了张明的话,心又是蓦然一沉,责任?在自己修习忍术的时候,这两个字可是时时刻刻被老师提醒的,她愈发难以做出选择了。 那年轻人看到卑弥天香在犹疑,心情更加急躁了:“天香,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的幸福就在我们眼前了,你不要听他胡说!” “迡迡正雄先生,你们密忍一族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败类,我真是为你感到羞耻!”张明苦笑着说迡迡正雄说道:“为了两个人的幸福就可以把全族人的幸福践踏在脚下吗?他到底是怎么成为合格的忍者的?” 迡迡正雄冷哼了一声,用充满了杀机的目光盯着那年轻人:“他本是我的一个堂侄,小的时候看他还很好,真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卑弥天香听到了张明和迡迡正雄的交谈,在她心中,公与私的较量终于产生了结果,她冲着张明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卑弥天香愿意做萧先生的侍女!” “不!不是这样的!”那年轻人听了卑弥天香的回答呆了一下,突然疯了一般狂叫起来。 卑弥天香回头看了一眼那年轻人,眼中流出了泪水,随后转向张明,这次,她改变了称呼,以显示自己的决心:“主人,我可不可以……”卑弥天香本意是为那年轻人求情,不管结局怎么样,已经付出的深情在短时间是无法收回来的。 那年轻人听到卑弥天香称张明为主人,狂怒之下,居然引发了身体的潜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指着卑弥天香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烂婊子!枉我对你一往情深!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爱上了你?!”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摸到了幸福,却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所拒绝,一下子飞上了天堂之后,在眨眼间就跌回了地狱,这种极度失望的感觉让他真的差点发疯了。 卑弥天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意中人对自己破口大骂,不由得呆住了。 张明叹着气、摇着头,淡淡的说道:“一个卑鄙而自私的人,当他的欲望没能得逞时,通常都会变得非常疯狂!”他的话好像是对前面的卑弥天香所说,又好像是对迡迡正雄所说,或者是自己无意中所发出的一种感叹。 卑弥天香回过头去,深深的凝视着那年轻人,好似要极力透过层层的感情迷雾,看清对方的真相。 那年轻人用血红的,充满了仇恨的目光回视着卑弥天香,他怎么也搞不懂,明明卑弥天香只要一点头,就可以和他一起拥有幸福的未来,可卑弥天香为什么不点头、反倒拒绝自己呢? 上当了!卑弥天香一直在欺骗自己的感情!只有这个答案才合理! “贱人!”那年轻人恶狠狠的说道,他的眼睛此刻比吸血鬼还要红,再加上他受了伤,还气喘吁吁的,唾液和血丝组成的恶心人的玩意不停的从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胸膛上,人到了这种地步真的和野兽差不多:“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贱人,当初我救你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夺走你的贞操,然后象扔垃圾一样把你扔掉!我好后悔啊……” 其实那年轻人说得这番话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反倒起了不少的反作用,不但让自己的心愈发的痛苦,直接的效果就是……卑弥天香突然笑了笑,不再看那年轻人了,转身向着张明清脆的叫了一声‘主人’,然后闭口不语。 卑弥天香失望到了极点,如果那年轻人一句话也不说,单靠张明在这里信口雌黄,卑弥天香并不会相信张明的话。 经验上巨大的差距,让张明算好了那年轻人每一步的反应,再加上那年轻人偏激的性格,最终,他还是失去了自己宁愿用生命去护卫的东西。 尤其是那年轻人最后说的话,他只想要卑弥天香的身体,然后就象扔垃圾一样抛弃卑弥天香,他自己知道自己说的是气话,但,卑弥天香可不是按照气话来听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卑弥天香再没有任何幻想,她认命了! “萧先生,您看应该怎么处置他?”迡迡正雄在一边问着张明,这样一来可以显示自己对张明的尊敬,二来自己也不用做恶人了。 “我虽然是春夏秋冬四忍者的主人,但是这是你们密忍一族的家务事,我不好参与。”张明淡淡的把皮球推了回去,谁又愿意做恶人呢? 迡迡正雄顿了顿,开口问道:“根据家规,应该判迡迡阜康什么刑罚?” 一个忍者站了出来接道:“应该让他刨腹自尽!” “哈哈哈……”那年轻人放声大笑起来:“你们……” 他的话没说完,张明已经挥了挥手,一道无形的气劲把那年轻人打得凌空飞起,滚落在地上,此刻,既然已经成功离间了他和卑弥天香的感情,那么,就没有必要再被人骂了,也没有必要继续斗嘴。 身后族长的迡迡正雄自是知道张明的用意,他沉声喝道:“封了他的嘴,然后把他拉下去,让他刨腹自尽好了。” 过来几个忍者,不由分说的把那年轻人拖走了。迡迡正雄转首对张明说道:“真没想到族内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让萧先生看笑话了。” “这有什么?哪个国家、哪个地方也少不了这些败类!”张明笑道:“迡迡正雄先生,既然我们的事情都商量得差不多了,我也就应该向你告辞了。” 迡迡正雄惊讶的说道:“萧先生,您忙什么?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向您请教呢。” 张明道:“如果我不忙,到时候我凭什么去接应你们密忍一族呢?” 迡迡艺帮腔道:“主人的朋友里有本事的人可多呢!” 迡迡正雄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如此,太让萧先生费心了!” 张明笑道:“什么费心不费心的,迡迡艺族人的事情我敢马虎大意吗?” 如此,迡迡正雄也怕耽误正事,没有继续挽留张明,在吃过了一顿以目本料理为主的晚宴之后,张明就带着春夏秋冬四个忍者告辞了!什么?不是还有一个正在培养中的冬忍者吗?既然是正在培养中,那个幼齿今年的年龄才不过十二,张明还没到那么变态的程度,自然要放手。 ※※※ 扬州距离上海是很近的,但这么近的距离,张明已经赶了几天的路。 其实他之所以要离开扬州,正是因为身边多了几个女人,还是不能信任的女人!万一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到时候就很难弥补了。可也正因为这几个女人,张明不能就这么回到上海,不要说冥云秀、周媜他们那一关没办法混过去,就连雨仙也会对张明产生不满的!多了一个薛灵儿倒是可以,一下子多了四个人,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虽然自己到现在还没碰过迡迡晴子和卑弥天香,不过按照自己的风格,不管自己如何做保证、或者发誓,自己说出去的话也不会有人信的! 为此,张明想得到小刀的帮助,因为小刀源于她自身的因素,从来不嫉妒。谁知张明给小刀打电话的时候,他本是很热心的询问小刀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结果小刀马上反问张明,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情! 张明在目瞪口呆之余,当然极力申述自己的清白,并质问小刀为何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刀轻笑着指出了张明的一个破绽,在张明以往的日子里,从来从来没有过问小刀的身体状况,不要说在电话,连见面都没有问过!事出非常必有妖,小刀判断,在张明前所未有的热心背后,张明必然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小刀没有继续往下猜,她说给张明一个坦白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张明在暗叹小刀的玲珑心之后,又感到非常汗颜,虽然小刀是在和他说笑话,但自己在平时对小刀她们太不关心了!保障她们的安全并不代表自己尽到了一个男人的责任! 第四三七章恨 张明知道,想得到冥云秀、周媜几人的默许,必须要先做通小刀的思想工作,不管她们的阵线有多牢固,只要先把小刀和平演变过来,让她做自己的内应,那么她们的阵线也就不成之为阵线了!而只所以要先说服小刀,是因为小刀的性格虽然很刚强,但在张明面前,她从来强不起来!小刀的骨子里是自卑的,为自己的过去而自卑,她掩饰得再好也只不过是掩饰,永远也无法替代真实。 张明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原原本本的向小刀讲了一遍和密忍一族接触的经过,当然,这里的‘原原本本’四个字只用来形容张明言语的恳切,并不能代表什么!这就象烹调一样,举个例子说,一条刚从河里打捞出来的鱼,它的本味是发腥的,而张明就是一个国际级的厨师,该加盐的时候加盐,该加糖的时候加糖,时而用大火、时而用小火,当鱼终于做好之后,和刚刚被打捞出来的时候比,这条鱼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同样的,事虽然还是那么回事,就象鱼还是那条鱼一样,但被张明添加了各种调料之后,事件本身已经被张明弄得面目全非了!! 张明是个什么人物?谎言大师?不、不!他从来不承认自己说谎,他认为那不过是一种艺术处理罢了!艺术!懂不懂? 费了半天的劲,艺术处理终于完毕,张明轻吁了口气,试探着问小刀相信不相信自己的话,如果不信,自然是因为自己的处理还不到家,应该继续‘艺术’一下。 谁知小刀很爽快得回道:“我相信!” 张明愕然,在自己的计划中,虽然小刀是个薄弱环节,但她也不应该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自己的话。 还是那句:事出非常必有妖!所以张明很小心的问小刀,为什么这么快就相信了自己的话。不知道张明这种性格算不算是一种‘贱’!在事前,他千方百计的想让小刀相信自己的话,可在小刀表示相信之后,他反倒起了疑心! 小刀的回答很直接,也很刺激,最少,让张明深感刺激:“如果我说我不相信,你还要继续说服我,直到我相信为止,不是吗?到时候不但我要忍耐着噪音听你说废话,你也要绞尽脑汁说废话,我遭罪、你受累,何必呢?何苦呢?” 张明目瞪口呆,哪怕小刀说她不相信,张明也可以继续口若悬河下去,但小刀说出了这种话真真让他无言以对了,小刀的话里明着是讥讽,实际上是通过讥讽表达了自己的哀怨,还有对张明贪心不足的无声抗议。张明只好开始玩转移话题的老套路,大力赞扬起了小刀的睿智,和可以看清宇宙本源的超强洞察力。 小刀吃吃笑了一会,旋即告诉张明她这就动身回上海,省得可怜的张明落个有家不能归的地步。怨言归怨言,小刀深知权宜之道,既然明知张明花心的性格,她也甘心做张明的女人,那么,容忍是少不了的!发发火可以,讽刺一下张明也可以,但决不能让张明感到失望。而且小刀受张明影响,现在已经习惯了遇到事情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张明没有给别人打电话,第一个给她打,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她在张明心中不可替代的地位。所以小刀决定,这个忙还是要帮张明的。 张明谀词如潮水,然后在小刀的娇笑声中放下了电话,脸孔突然转冷:“你笑什么笑?快点洗!” 跪坐在张明身前为张明洗脚的迡迡百合子蓦然收回笑脸,她心里知道,其实张明的脚根本不用再洗了,今天,她已经给张明洗了六次,哪怕是张明刚从沼泽地里爬出来,也早已洗干净了! 现在跟着张明的春夏秋冬四忍者,迡迡艺的身份当然是最高的,其次是卑弥天香,再其次是夏忍者迡迡晴子,倒不是张明讨厌迡迡晴子,而是迡迡艺只要有机会,就会刁难她,让她苦不堪言。 身份最低的恰恰是四忍者中最漂亮的迡迡百合子,这个被密忍一族称为‘如鲜花般女子’的春忍者,受到了张明的百般凌辱!因为在她成为张明的女人之后,依然背叛过张明,按照迡迡正雄的授意,私下传了些话给迡迡艺。虽然这些本就在张明计划之中,但张明又怎么会对一个怀有异心的女人不反感呢? 只有漂亮是没有用的!先不说迡迡百合子的容貌和周媜、小刀几人相比还差了一个档次,张明身边有一个妖媚绝世的薛灵儿做伴,相比之下,迡迡百合子的漂亮就变得不起眼了。何况,她还让张明感到不放心!在这种情况下,她理所当然要受到张明的虐待。 卑弥天香和迡迡晴子走了进来,靠在张明身侧的迡迡艺突然用手一指迡迡晴子:“你,为主人洗那一只脚。” 对迡迡艺的支使,迡迡晴子原先还反抗过几次,但每一次只能让自己的下场更加凄惨,连张明也帮着迡迡艺申斥她,所以她很快就明白了迡迡艺在张明心中绝不可动摇的地位,变得逆来顺受了。 张明看了迡迡艺一眼,没有说话,这几天他暗中询问过迡迡晴子,知道了她们之间仇恨的由来。 迡迡艺的母亲原本有自己的情人,后来被权势所逼,无奈的做了迡迡正雄的侍女。而那个可怜的情人从此郁郁寡欢,最后修炼忍术的时候出了偏差,在他自知活不了几天之后,偷偷的约迡迡艺的母亲出来见面,他想最后见上一面之后,再剖腹自杀。 迡迡艺的母亲心软,就接受了这个约会,谁知被迡迡晴子的母亲发现了,暗中告知了迡迡正雄,结果当然抓奸抓双!迡迡艺母亲的情人当着大家的面剖腹,死前发誓说迡迡艺的母亲是清白的,但迡迡正雄并不相信这种话,从此疏远了迡迡艺的母亲,最后,迡迡艺的母亲也在大家的冷嘲热讽中死去。可怜的迡迡艺那时才两岁,她连自己母亲的名字也没记住,就永远失去了母亲。 迡迡艺过了几年之后,曾经向迡迡正雄询问过母亲的名字,结果被迡迡正雄暴打了一顿,还威胁说要把迡迡艺赶出密忍一族,当时迡迡艺才六、七,被吓得浑身发抖,只能苦苦哀求自己的父亲不要把自己赶走,但,母亲的姓名她是再也不敢问了。到现在为止,迡迡艺依然不知道她母亲的名字。 小孩子是容易忘记仇恨的,打不代表会忘记所有的仇恨!在一次孩子们之间的争执中,迡迡艺把比自己小两岁的迡迡晴子打哭了,这本是小事,可是迡迡晴子的母亲却找上来把迡迡艺打了一顿,还洋洋得意的把自己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从此,迡迡艺知道了,原来自己的母亲就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 那女人比自己的年龄大,忍术比自己强,地位更比自己高,迡迡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所以她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到了迡迡晴子头上,百般去欺负迡迡晴子。 迡迡晴子年纪虽然小,但也很顽强,就此和迡迡艺斗了起来,成了水火不相容的死敌。 张明听完这段话之后去问迡迡艺,问她被迡迡晴子的母亲打过几次,迡迡艺很惊讶自己的主人是怎么知道的,她回忆了一会,答道:“一次。” “就一次?”张明问道。 迡迡艺点点头。 张明若有所思的沉思起来,张明的特长就是从一个点着手,分析出一个全面。迡迡艺挨过这一次打,在别人听起来,只代表着迡迡艺挨过打,可在张明眼中,却看出了很多问题。 以年龄推算,迡迡艺比迡迡晴子大了两岁,那么两个人的能力在小时候相差很悬殊,也就是说,迡迡晴子不是迡迡艺的对手,她没少受欺负!但迡迡艺再没被迡迡晴子的母亲打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迡迡晴子再没有向自己的母亲告过状!甚至她很可能编出各种理由,来解释自己身上的伤痕。 张明又找到迡迡晴子,一番旁敲侧击之后,终于搞懂了。 迡迡晴子虽然很痛恨迡迡艺,但又感到迡迡艺很可怜,尤其是看到自己的母亲痛打迡迡艺时,她认为这种事情太不公平!所有从那以后,她把所有和迡迡艺之间发生的矛盾都看做是两个人的战斗,绝不向第三个人述说,哪怕自己吃了再大的亏也不说。 张明一边听一边点头,对迡迡晴子的行为表示赞赏。旋即,他又追问迡迡艺小时候为什么很可怜。 迡迡艺从来不说的过去,借着迡迡晴子的口,就这么一幕幕的展现在了张明面前。 迡迡正雄是族长,而且子女众多,他无心去照管自己的家事,除了处理一些族内事物之外就是修炼,他一心想突破地忍的极限。 做为父亲都不管自己的女儿,谁又会照顾迡迡艺呢?迡迡正雄有几个老婆,但是那几个女人都知道迡迡晴子的母亲对迡迡艺深恶痛绝,而且她的心地很歹毒,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而去得罪一个心地歹毒的女人。所以迡迡艺虽然身为族长之女,但日子却过得和一个乞丐一样!不但得不到温情,还吃不饱穿不暖。 迡迡晴子说,她亲眼看到因为抗不住寒风的侵袭,而索性在夜半迎着寒风奔跑取暖的迡迡艺,她还看到过挥舞着比自己几乎高两倍的镐头,刨着鼠洞,以图挖些东西充饥的迡迡艺;对于别的小孩子来说,修炼忍术是为了成为忍者,对迡迡艺来说,修炼忍术是为了让自己更有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迡迡晴子说,她曾经给迡迡艺送过些吃的,但不是被迡迡艺扔掉,就是自己又被殴打一顿,后来她也不敢送了。 张明愣怔了很长时间,终于明白了,当时知道多纪力男只靠着几块口香糖就把迡迡艺从隐居的地方骗了出来时,他下的第一个结论就是迡迡艺没有大脑!现在他明白了,迡迡艺不是没有大脑,而是她从来没有品尝过‘甜’的滋味,密忍一族赠与她的都是苦涩,所以迡迡艺才会偷着跑出来! 还有,在吃饭的时候,自己每次心血来潮的时候,亲手夹着菜送到迡迡艺嘴里时,迡迡艺都会痴痴的看上自己半天,甚至忘了继续吃饭。当时自己曾在心中暗笑,一口菜就可以换一颗人心,真是一笔便宜到家的好买卖!但,此刻回头重新想起当时的情景,真的是很便宜吗??自己有资格在暗中取笑迡迡艺吗??? 这一年多来,自己眼看着迡迡艺从一个只会简单的说“是”“好”的女人逐渐发生了演变,慢慢的她学会了讨自己欢喜,学会了笑,舒心的微笑或者欢快的大笑,现在,她甚至学会了在自己身边撒娇!曾几何时,张明很自豪,眼看着一个呆女人在自己的滋润下变得鲜活、变得快乐,张明感到很自豪,就象自己在玩一个养成游戏一样!但是在听到了迡迡艺的过去之后,张明的心开始发沉,责任啊!既然自己已经让她知道欢笑了,就必须要让她一直笑下去! 可是自己目前的计划正是要毁掉密忍一族的大部力量,然后借着春夏秋冬四忍者,把握住密忍一族的实权,在目本安插下一根钉子!这种做法正和迡迡艺的心意相反,张明有了一种走钢丝的感觉,可不能马虎啊!万一被迡迡艺察觉了自己的心机,该如何是好? 张明收回目光,看着迡迡晴子,其实她也很可怜,应该找个机会调解一下她们,这么互相敌视下去也怪难受的。 第四三八章训练 当张明看向迡迡晴子的时候,迡迡晴子也正看向张明,却在迡迡艺的一声冷哼之中,怯怯的低下头去。 “你们起来吧。”看在迡迡晴子的面子上,张明停止了对迡迡百合子的虐待,旋即,陷入了沉思。 张明做的这个计划不止是单单想毁掉密忍一族的大部分实力,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要蛊惑密忍一族在印度做一些狠毒的事情,引发一定规模的骚乱,这样必然会引出婆罗门教中的高手。然后张明就会借着给迡迡艺族人报仇的名义杀掉婆罗门教的高手,如此下去,大规模的争执就产生了。 但是计划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张明可不想在这种争执中做领头羊的角色,他需要的是浑水摸鱼,一方面削弱婆罗门教的实力,一方面削弱轩辕台的实力。那么,如何能把轩辕台的人拖下水呢? 张明需要有人死亡!横飞?不行!横飞的分量倒是够重,必会引起轩辕台的震怒,但他是自己的兄弟,横飞可是真心实意的拿自己当哥哥对待的!雨仙?更不行!先不说雨仙对自己的迷恋,就是雨恩长那老家伙,好几次对自己说了些含有深意的话,看样子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如果把雨仙卖出去,那老家伙绝对会找自己算帐的! 想来想去,张明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对了!张明在瞬间有了定计,嘴角露出了充满着恶毒的微笑来。 张明这种恶毒的微笑落在迡迡艺眼里,她一点不以为奇,主人这么笑的时候多了!虽然主人每次这么笑都会有人倒霉,但倒霉的从来都是别人,绝轮不到她迡迡艺身上。 而卑弥天香自从被张明带出来之后,不管做什么,都保持着一种眼观鼻、鼻观心的架势,就算张明在她面前和她说话,她也依然如此,所以,她没看到。 迡迡晴子更看不到,在迡迡艺的威吓下,她只能乖乖的低下头去,张明告诉过她,不要再和迡迡艺起冲突,他会想办法消除迡迡艺心中的怨气的,此刻,当然不能吃眼前亏。 迡迡百合子却是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自从她按照父亲大人的话去做后,她已经预想到了张明会惩罚她的,但,此刻张明的微笑实在是太恶毒,不但恶毒,还充满了残忍!虽然张明的目光并没有盯在她身上,迡迡百合子依然被吓得遍体冰凉,她下意识的就想转身逃走。 在转身的时候迡迡百合子蓦然醒悟到一件事,先不说她能不能逃得了,就算自己能成功得从张明身边逃开,她又能逃到哪里去?逃回父亲身边吗?迡迡百合子敢肯定,自己的父亲不但不会帮助自己,还会把自己送回来,再向张明赔礼道歉的。 迡迡百合子的身体又软了下去,讨好般把手伸向了张明的大腿,卖力的按摩起来,殊不知,她这种举动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张明一直觉得自己的计划远不够流畅,有些环节很勉强,此刻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导火索,心情大好,旋即就被一双柔柔小手的触摸打断了思绪。 张明低头一看,是迡迡百合子胆战心惊的在给自己做按摩,她见到张明在看她,连忙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象一只饱受主人虐待而幽怨的小猫。 张明的脸色一沉:“没人告诉过你,在我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吗?” 迡迡百合子的身体一颤,连忙缩回手,但只缩了一半,就被张明牢牢的抓住了。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在他人眼中是一个好人,所以这个世界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有的荒谬、有的可笑,人需要用这些理由去说服他人,以证明自己的苦心!人在童年中总是喜欢向大人们问为什么这么做,在长大后就变得喜欢向他人解释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这是人心向善的铁证!至少,人真的希望别人都认为自己是好人! 张明也是如此,所以他很轻松的为迡迡百合子找到了一个罪名!那么罪名成立之后要做些什么呢?当然是……惩罚! 张明站了起来,用手轻轻抬起迡迡百合子的下巴,轻笑道:“如鲜花一般的女子么?”旋即,张明的轻笑又变成了坏笑:“我喜欢鲜花,但更喜欢被露水打湿的鲜花!”说完张明甩手把迡迡百合子扔在身后的沙发上。 “不!”迡迡百合子悲呼一声就想跳起来,却被张明抓住了双腿,牢牢的按在那里动弹不得。 张明把迡迡百合子的双腿抬到了不能再抬的地步,所谓抬得不能再抬就是指迡迡百合子的大腿已经贴上了自己的前胸,双脚则靠在耳旁,这个姿势对女人而言是一种羞耻的姿势,因为她的耻部高高的突起在外边。 “这么点露水还是远远不够的!”迡迡百合子夺眶而出的泪水并没有让张明心软,没有人愿意带着几个怀有异心的女人满世界乱跑,这是给她们几人的警告! 在迡迡百合子的惨叫声中,张明再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旋即…… ※※※ 小刀做事情是很利索的,和张明通话之后,她简单的交代了朱达几件事,就动身连夜返回上海。 刘坚和他的初恋情人也一起回到了上海,事先小刀询问过张明的意思,准备给刘坚放一个长假,让他好好享受一下迟来的幸福生活。 第二天上午,小刀给张明去了电话,她已经准备好了地方安置那几个忍者,其实这种小事张明自己也可以做到,只是他做起来没有小刀那么保险,张明所控制的是集团的上层,对下面他并不是很熟。 放下电话,床上的几人也醒了过来,虽然张明整个晚上也没有碰迡迡晴子和卑弥天香,但在她们面前已经做足了戏!张明对迡迡艺可是体贴有加的,甚至在床戏中温柔的为迡迡艺舔去背上的汗珠,迡迡艺和那个在张明身下,惨叫连连、苦苦哀求也不能脱身的迡迡百合子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张明用自己的行动传达了一个简单的信息,谁背叛我,谁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虽然他们都是在天亮的时候才入睡的,但忍者天性机警,张明和小刀刚刚通话,她们就陆续醒了过来,唯独迡迡百合子,依然沉睡着,她的脸腮上还挂着几串泪珠,看样子,不但她昨天累过了头,连现在做的梦也是噩梦。 张明先伸了个懒腰,瞄了一眼迡迡百合子,然后飞起一脚,把迡迡百合子踢得凌空飞出,直撞上墙壁,滚落在地上。迡迡百合子蓦然从梦中醒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跪在地上不言不语,身体在微微发着抖。 张明冷冷的说道:“做主人的已经起床了,你还敢偷懒吗?” 迡迡艺看到迡迡百合子凄惨的样子有些不忍,俯在张明身后腻声说道:“主人……” 对迡迡艺张明当然要露出笑脸:“小丫头,学会撒娇了?” 迡迡艺红着脸低下头:“百合子姐姐已经知道错了,主人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呵呵……”张明轻笑了一声:“她出卖了我,我如果就这么原谅她的话,天下人岂不是要争着抢着出卖我了!”说完张明转向迡迡百合子:“百合子,我说的对吗?” 迡迡百合子哪里敢应声,僵硬着身子,一句话也不说。 张明站到了地上,淡淡的说道:“迡迡艺,让她们快点起床吧,你刀姐已经奔苏州这边来了,可别让她堵在被窝里。” 张明有厌恶的人,迡迡艺也有,她转身刚想申斥迡迡晴子,迡迡晴子已经机警的跳下了床,不给迡迡艺机会。 简单的要了几份饭菜,吃完,张明又修炼了一阵,直到小刀找上了这家酒店,张明始终没开口让迡迡百合子起身,迡迡百合子只能一直跪下去。 小刀的心里应该还有几分火气,因为她找上门来的时候是用脚踢门的,迡迡艺跑过去打开房门,看到了小刀的脸,迡迡艺本想打个招呼来着,此刻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只悄悄的伸了下舌头。 她的动作被小刀看刀了,小刀奇道:“几天不见还学会伸舌头了?和谁学的?” 迡迡艺看到小刀在和她说话,只好露出笑脸:“刀姐姐,你来了……” “这不是废话么!”小刀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萧狂紧跟在她身后,这是张明特意嘱咐的,让她带着萧狂过来。刚刚走进房门,小刀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迡迡百合子,小刀生气有七分是做给张明看的,警告张明已经不要再花心了,此刻看到了百合子,她在好奇之下,一时忘了自己事先想好的话,围着迡迡百合子转了一圈,问道:“我说当家的,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张明连忙陪着笑脸迎上来:“刀姐姐,你总算是来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东方出太阳……” “你少和我贫!”张明不贫嘴还好,这一贫嘴马上把小刀的火惹了上来:“小破孩!你当你是买衣服呢?说拐就拐来这好几个?既然有新的了,那家里那些旧的是不是该扔了?” 这个问题张明无法回答,只能往别的地方转移话题:“你一会叫我当家的,一会叫我小破孩,我到底是什么?” 小刀爽快的回答道:“我心情好的时候你就是当家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是小破孩,怎么样?” 张明能怎么样?只能继续陪着笑脸:“我说刀姐,那你现在心情好不好?” 小刀沉着脸看了张明一会,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算你啦!认罪态度蛮好的!这一次姐姐就原谅你,下不为例哦?!唉……跟你说了也是白说!”接着小刀煞有其事般拍了拍她的前胸:“其实……跟你说这几句狠话人家也是提心吊胆说的,万一把你这个当家的惹火了,把我扫地出门,那可怎么好?!” 张明连忙打蛇随棍上:“怎么会呢?刀姐姐可是我的大老婆呀!”张明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去,双手搂向小刀的腰。 小刀抬脚做势欲踢,张明却象看不到一样迎了上去,小刀的脚虚提着顿了顿,到底没有踢下去,张明却趁小刀犹豫的时间搂上了小刀的腰。 张明是出了名的得寸进尺的人,手的目地达到了,他的嘴又冲着小刀的嘴凑过去。小刀连忙用手挡住张明的嘴,用力向后推,两人开始较力,而比起力量,小刀当然是弱势的那一方。 “好了、好了,真是拿你没办法!”看到拦不住张明,小刀索性缩回手,大大方方的让张明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可以放开我了吧,你师弟在后面看我们的笑话呢!” 张明笑嘻嘻的放开了小刀,心中轻吁了一口气,总算是搞定一个了! 小刀冲着迡迡百合子努了一下嘴:“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张明笑道:“她不懂事,我在训练她呢!” 此刻,迡迡百合子、迡迡晴子还有卑弥天香三人都看傻了眼,在她们心目中,张明几乎可以算是天下最可怕的人了,现在却蓦然出现一个看样子比张明还要厉害的人!这实在是无法理解! 如果在往常,她们也许会用忍术去探查一下对方的实力,但在张明的积威下,她们哪里敢去探查?她们三人中最感到害怕的就是迡迡百合子,以至于小刀伸出手想抓她的下巴,好看看她的模样时,迡迡百合子颤抖着向后退去:“求求你,不要……” 第四三九章快乐老家 小刀惊讶的缩回手,她自认自己还没可怕到这种程度,对方如此怕她可是超出了情理之外。 就在这时,门再次打开,薛灵儿轻盈的走了进来,她微笑着冲小刀点点头:“是刀姐姐吧?总听他说起你,刀姐姐可要比他说的还要漂亮呢。” “他?”小刀看到薛灵儿那妖媚绝世的容貌之后愣了一下:“是你?你怎么会说话了?”那一日,小刀看到过萧灵,而薛灵儿的容貌和萧灵有九分相象,小刀自然是错认了。 薛灵儿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刀姐姐你见过我?可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小刀狐疑的看着张明。 张明知道小刀误会了,想起萧灵,他心中沉了一下,旋即露出笑容:“刀,她们是两个人,你误会了。” “是吗?”小刀又看了看薛灵儿,眼珠转了转,没有再说什么。 带着几个忍者回上海的途中,张明详细的给小刀讲了他和薛灵儿相识的经过,小刀沉思了一会,露出古怪的神色向张明问道:“难道你不怀疑?两个人那么相象,还都是主动找上门来的,依着我看,薛灵儿就是萧灵!” 张明愣了一下,认真回想了片刻,笑了起来:“刀姐,你多心了。萧灵的妖气庞大无比,她本身的实力也远在我之上,而薛灵儿虽然也是妖怪,但她的妖气太弱了,我在她身边用念力探查都探查不到,而且她的实力也低微,连你都比不上,她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哼!谁能和你们这些变态的家伙比!”小刀听到张明说她实力低微,愤愤的反驳道,旋即,小刀转了转眼珠,问道:“那萧灵对你怎么样?” ‘萧灵’这两个字已经成了张明的禁忌,他不想听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可是小刀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张明的禁忌,张明很有些无可奈何。几年来的配合让他和小刀之间产生了一种默契,他知道小刀在明知道他会伤心的情况下执着的追问下去,自有她的道理,最后张明沉思了一下,回道:“萧灵对我的忠心应该和迡迡艺差不多吧!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小刀‘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了,但也没有回答张明的问话。女人有很多时候做事是靠直觉的,虽然张明坚持认为薛灵儿和萧灵之间没有关联,但小刀并没有被张明说服,凭着见面第一眼的直觉,她觉得里面有古怪。 所以小刀才问萧灵对张明怎么样,得知萧灵和迡迡艺一样的忠心后,她才放下了心。当后来,张明决定潜入印度的时候,本想只带着迡迡艺去,还是小刀坚持做主,让张明带上了哭闹不休的薛灵儿,而张明被人打得晕头转向之后,正是薛灵儿的大爆发才把他救出了生天。也可以说,小刀的直觉救了张明一次! 车队驶入了上海,在一家名为‘快乐老家’的夜总会门前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张明听小刀说过,这是小刀手里的一家永远也不会营业的夜总会,‘快乐’是个无足轻重的词,关键的词是‘老家’。 这里的人都是小刀手下的亲信,这里是小刀的基地,只属于她的基地。当然,如果小刀把这里的事瞒着张明就是另一种意味了,但小刀刚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直接和张明说过,还要求张明绝不能告诉冥云秀。 虽然牌子上是夜总会,但里面的装修可和夜总会应该具备的装修相差甚远,这里没有真正夜总会的富丽堂皇,也没有刻意的模仿古香古色,这里到处都充斥着一种明快的气息。 地砖、壁纸的颜色大多以白色、粉色、浅蓝或者天蓝为主,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天花板上的吊灯和墙壁上的壁灯也不象普通夜总会那么光芒暗淡,反倒把整个大厅都照得通亮。 时间还早,舞池里没人,只有几个看起来象高级职员的人正在吧台那里喝酒,但没有酒保,想喝什么自己去倒,自然,也没有人收费,因为这里本就是小刀准备给自己的亲信一个调剂心情的‘快乐老家’,破费些小钱收买人心正是小刀打得好算盘! 虽然没有酒保,但是女招待还是有的,而且还有几分姿色,此刻,她们正悠闲的和吧台上那几个男人聊着什么。 小刀这里是不允许卖淫的,想嫖妓可以,去别的夜总会,这里不行! 这里的女招待是小刀高薪聘请来的,虽没有小费,但她们的收入和夜总会出台的小姐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她们很珍惜在这里工作的机会,小刀说的话,她们都会乖乖的照做。 小刀自己做过这一行,她知道风月场所的一切,花钱买笑、买身体买来买去只能买到对生活的颓废,她自然不允许自己的亲信变成一群颓废的人才!所以她把这里搞得很另类,她的亲信不能用钱来买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只可以用自己的谈吐、用自己的风度去争取,成功了,自然可以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带出去,不成功,说明自己修炼得不够,还是回去多多学习吧!想来硬的?在小刀的‘老家’来硬的,只能说他在求死而已! 也许是因为小刀受张明的影响太深,她希望自己的亲信都是张明那种人!在台下可以轮刀大砍,在台上又可以文质彬彬的摆出自己的风度,能文能武! 小刀的亲信在这里是绝不敢用金钱或者权势去引诱那些女招待的,事情一但败露,不但将再也来不了这个地方,还要受到小刀的内部处理。而敢于收受他人钱财的女孩子,小刀也是毫不留情的,小刀会把她们送到别的夜总会,让她们赚钱,赚够了小刀曾经给她们开出的工资之后,小刀就把她们卖到国外去。 在最开始,倒是有几对不知道死活的男女犯规,后来在小刀雷厉风行的手段镇压下,再没有人敢触怒小刀。 久而久之,这个地方就成了小刀那些亲信心中的一个圣地,因为在这里金钱和权势都是没有用的,那么如果能把一个女孩子邀请出去,自是对自己男性魅力的一种最好的肯定,也是男人的一种荣耀!有很多平日里脏话不离口的人在倍受冷遇之后,不得不学会了文雅,换句话说,他们不得不学会了虚伪!甚至有几个连初中都没毕业就跑出来混社会的人,居然硬着头皮给自己请了家教,以便加深自己那少得可怜的涵养。 而且,这里也成了小刀考验自己属下可塑性的一个重要场所,对那些善于学习、改变很快的人小刀都会提升他们的职位,小刀那些属下在明了这一点后,更加卖力了!真是可怜了他们,这种事情谈何容易?而且那些女招待不管陪不陪人出去,赚得都是那么多,如果不是真的打动了她们,她们是不会陪人出去的。 张明是头一次来小刀的‘快乐老家’,以他的心性,自是仔细的打量着那些女招待,女招待人人都化着素雅的淡妆,和普通夜总会的媚俗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明在打量对方,对方也在打量张明,除了有两个见过张明的人,眼中露出了狂热而崇拜的光芒外,别的人表情则相当古怪。大家都知道,小刀有本事倒是不假,但更主要的是她靠上了‘张明’这棵大树,所以才能做到今天这种名震上海滩的地步,不过他们可没想到闻名已久的张明此刻就站在他们面前。 张明的外表看起来毕竟是太年轻了,而且还很帅气,再加上他毫无顾忌的打量那些女孩子的眼睛,看起来就象一个色胆包天的花花公子,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莫非,那年轻人是小刀养的小白脸??? 那些女招待想得不多,更多的是好奇心,而小刀的属下中不认识张明的则齐齐变了脸色,既然他们可以成为小刀的亲信,才智上自有可取之处,他们都想到了一件事,做为张明左膀右臂的小刀居然瞒着张明养了一个小白脸,这种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以传说中张明的心机和手腕推断,天!!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临了!!先不说到时候张明会不会放过他们,小刀此刻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有几个人则往深里想了一步,小刀明知道这夜总会里闲人不断,怎么敢把自己的小白脸往这里领?难道她已经下了决心跟张明决裂?想到这里,他们的眼中都露出了恐慌,以他们此刻的身份、地位,必然要面对站在哪一边的选择题,答对了他们未必能飞黄腾达,答错了却只有一条死路,他们可不想做这个无谓的豪赌! 小刀没发现自己下属的神色,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张明身上,正用恨恨的眼神盯着张明的后脑勺看,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出来,这‘小破孩’正在看什么! 张明观看了一会,他没注意,有两个有心人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已经认出了他。张明知道小刀这里的规矩,他也想知道自己的魅力到底怎么样,男人嘛,都有这方面的好奇心,所以张明竟自冲着一个看着顺眼的女招待走了过去。 “嗨,你好。”张明自以为是的和对方打着招呼,不止自以为是,他还在自找苦吃!说实在的,张明没有多少追女孩子的经验,床上的经验倒是蛮丰富的!这从他追求薛灵儿追求到现在,除了一次来硬的占了便宜之外再没有任何进展就可以分析出来。还有上次小刀带着他去酒吧‘泡妞’,张明使劲解术连个中年妇女都勾引不来,由此可见张明的手法有多么的烂!做什么角色就要做什么事,一个集团的领袖非要去冒充什么情圣,下场当然不妙。 小刀又气又笑,凭那两把刷子就敢招惹这里的姐妹?简直是……小刀没有阻拦,站在那里等着看张明出丑。 “你好。”那女招待淡淡的回道,她之所以回答张明只是出于礼貌,还有这年轻人看起来和她们的老大刀姐好象有一腿的关系。 “可以带你出去吗?”张明直入主题,与敌人做战总是攻击敌人致命点的张明习惯了直指最后目标,用最小的力气换取最大的收益才是王道!但是,有句话说的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把搏杀的经验用在追求女孩子上,显然是错误的。 “对不起,我没时间。”那女招待依然是淡淡的。 “没时间?我可以帮你请假。”张明诚恳的说道,其实就算对方同意跟自己出去,张明也没时间,他此刻只是想给自己的人格魅力找一个证明。 “实在对不起,我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你可以去找别人。”那女招待的神色有些冷漠,在小刀的纵容下,在这里工作的女孩子都养成了一种很傲的性格,最见不得别人逼迫她,而张明的话明显有显示自己能力的意图,所以,她很反感。 “哈,你可真是敬业啊!”两度遭到拒绝的张明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下台阶,然后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向别的女招待:“有人愿意陪我出去吗?” 张明这句话问得很无聊,就算有女招待被张明的帅气吸引,宁愿承受小刀的嫉妒而陪着张明出去,听了张明这句话也会打消念头的。如果答应了岂不是自跌身价?不但显示自己远远不如刚才那个拒绝了张明的女孩子,还有一种拣别人不要的东西那种感觉。 就在这尴尬的时候,那两个认出了张明的男子再忍耐不住自己激昂的心情,浑然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一起站了出来,恭敬的说道:“老板,我们愿意陪您出去。” 第四四零章冤家路窄 张明闻言一呆,对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效果,他相当惊讶。 小刀也是呆了一下,旋即咯咯娇笑起来:“你还真是魅力无穷呢!连男人都被你吸引了?咯咯……” 那两个男人不禁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们接话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只想到能和大老板一起出去,是一种无上的容光,谁知会闹出这种笑话。 不过话说回来,张明可是主角,哪会这么容易就出丑?一个气喘吁吁而又带着几分胆怯的声音在张明身后响了起来:“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 接着又是一个胆怯的声音响起:“还有我……” 那些男人和女招待们都惊呆了,因为接话的姐妹俩在往日可是极受小刀宠爱的,虽然她们年纪暂时还小,在这个夜总会里是最容易哄的女孩子,但从来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她们姐妹头上,谁敢去动小刀的心头肉?可在此刻,这对姐妹俩居然要求陪着那年轻人出去,他们感到万分的不理解! 张明闻声大喜,转过头来,看到了一对娇艳的姐妹花,还是一对似曾相识的姐妹花,姐妹俩都长着弯月眉、大眼睛,鼻子小而翘,嘴巴小而娇,不过一个人脸上的酒窝长在左边,而另一个则长在右边,她们两个的身材适中,上身都是白色的小外套,下面则是粉红色的短裙,两个人都没有穿长袜,露出了半截洁白的大腿,下面则是光着脚穿着黑色的高跟皮凉鞋,张明不由得愣了一下,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们呢? 那对姐妹花看到张明回头,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其中一个勇气足一些,马上又把头抬起来,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张明:“大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吗?” 这一声‘大哥哥’入耳,张明一下子就想了起来,莫不是自己在北上的时候救下的那姐妹俩?!不过那时候她们看起来象两个青涩的苹果,而现在,她们成熟多了,也漂亮多了,自己刚才真没认出来! “是你们哪!我怎么会不认得?”张明感叹起来,毛虫变成蝴蝶给人的震撼也不过如此吧?这姐妹俩个真是漂亮多了!张明招招手:“过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姐妹花很听话的走了过来,其中那个胆子比较大的开口说道:“大哥哥,你怎么不来看我们?我们等了你好久好久呢!” “谁说我不来?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现在,我不是专程来看你们的吗?”这种骗小孩子的谎话张明自是张嘴就来:“别叫大哥哥了,你们以后还是直接叫我哥哥吧,就拿我当你们的亲哥哥!”张明对这两个羞怯的姐妹花非常喜爱,而且是没有杂念的喜爱。 听到张明暖心的话,胆子小的那个也勇敢的把头抬了起来,清脆的叫了声:“哥哥。” 张明开心的呵呵笑了起来。 只笑了几声,身后有人说道:“是亲哥哥呀还是情哥哥?”用这种酸味十足的语气说话的自然是小刀无疑。 “我说大老婆,你可是越来越不长进了!吃醋也不能吃到两个孩子头上吧?”张明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那边的三个忍者自己已经不知道如何消化了,再搞出来两个他还活不活?而且这对姐妹花虽然很鲜艳,但在张明心目中,她们依然是不知世事的孩子,张明对幼齿可不感兴趣。 以小刀对张明的理解,她知道这是张明的真心话,小刀笑着摇了摇头,没继续刺激张明。 小刀收兵了,张明可没有,他看了看拿对含羞的姐妹花,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刀,眼珠一转来了主意:“你们管她叫什么?”张明的手指向小刀。 “姐姐呀。”那对姐妹花异口同声的说道。 “以后就不能叫她姐姐了。”张明坏笑着说道:“你们既然叫我哥哥,就要叫她嫂子,听懂了没?喊一声让我听听!” 张明在那对姐妹花心目的地位是非常重的,她们两个互相看了看,对着小刀齐声叫道:“嫂子!” 小刀的脸腾的就红了,虽然她做梦都想真正成为张明的妻子,但是她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凭她过去的经历怎么能做张明的正妻?如果从门户相对考虑,张明会娶冥云秀,如果从权力制衡考虑,张明会娶周媜,但不管张明娶谁,都不会是她小刀,就算张明说了要娶她,她也要推辞,她没有脸面坐那个位置! 此刻听到那对姐妹花叫她嫂子,她在欢喜之余,更多的是手足无措:“你……你这人……怎么往我身上扯!”小刀一边红着脸一边转身向楼上走。 “这就受不了了?”张明坏笑道:“等以后赵雷冲着你喊弟妹的时候你该怎么办?找个地缝往里钻?” “你……”小刀的性格本就是女中丈夫,此刻被张明一激倒来了勇气:“张明!只要你敢承诺正式娶我,我就敢改口向赵雷叫哥哥!你敢不敢??” 张明一愣:“我有什么不敢?不娶你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张明没有想过到底要娶谁,修真之人本就视俗法如无物,张明多多少少也被感染了些,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只要真心相爱,那大家就在一起好了,何必非要争个名份出来? “你啊……”小刀看到张明毫不犹豫的承诺要娶自己,心头一荡,充满了喜色,在张明那些女人中,小刀虽不是最漂亮的,但论起知深浅、懂进退、有大局感的人非小刀莫属,张明答应倒是答应得很痛快,可是小刀决不会趁机为自己要求什么,她叹了口气:“你啊……张明,你就是嘴甜!” 张明看到小刀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开始沉思起来,嘴里却在胡说八道着:“当然了,和我接过吻的人都说我嘴甜。” “呸!”小刀满脸晕红:“我说当家的,你积点口德行不行?!”在私人的小天地里,小刀一点不怕张明的调戏,就算是上床,她也能和张明战得一个旗鼓相当,但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小刀就有些承受不起了。 不过,不知道所谓的大庭广众是以什么为界限的,面对着一群发傻的人算不算?小刀的那些属下和女招待们到现在才明白,那年轻人居然就是传说中的张明,一个个都呆成了木偶。 张明笑呵呵的走到自己最先搭茬的那个女招待身边,给她倒上了一杯酒:“找你出去你可以不出去,但敬你酒你总该喝吧?这么点面子还不给?” 那女招待感到万分后悔,如果早知道他就是张明,说什么也要答应他的要求才对!她接过酒杯,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然后喃喃的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她和张明之间的地位相差太大了。 在她犹豫的时间里,张明笑着向她伸出了大拇指,然后一手一个,搂着那俩个姐妹花向小刀走去,留给那女招待的只是无尽的后悔! 从张明的眼神中,小刀看得出来,别看现在张明和那对姐妹花挨得很紧,一付暧昧的样子,但张明眼中并没有欲望,小刀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种情况还真是……难得啊!” 上了楼,张明和那对姐妹花谈笑了一会,然后小刀借故打发她们两个离开,接着就给迡迡百合子几人安排好了房间。 张明当着她们的面,在各个房间里布下了法阵,然后下了严令,不管什么原因,谁都不能离开房间半步! 其实本不用这么麻烦的,留下迡迡艺就可以看住她们三个,但迡迡艺可不能留,先不说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张明的,如果留下她,迡迡晴子不一定要被她折磨成什么样子! 张明不是心软的人,他这么费苦心的原因是迡迡艺曾经告诉过他一个传说,目本的八歧大蛇跑出来捣乱的时候,正是由他们密忍一族达到天忍境界的春夏秋冬四忍者施展出最高奥义,合力封印了八歧大蛇。换句话说,不管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她们四人能象迡迡艺那样达到天忍的境界,一起施展法术时,效果不应该是累加,而是呈几何状倍增。 所以当张明知道迡迡百合子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之后,故意想尽办法折磨她,就是想让她真正屈服,也让迡迡晴子和卑弥天香亲眼看到,背叛张明会得到什么,忠于张明又会得到什么。 想方法让她们三个成为天忍已经是一种必然,但如果她们临战反水可就大大不妙了!在没有获得她们的绝对忠心之前,张明不会让她们的实力有任何提高的。 迡迡百合子几人乖乖的听从了张明的安排,随后张明让萧狂留下来监视她们三人,张明让小刀带着萧狂过来,也正是这个原因。 一切妥当,张明终于避无可避的踏上了回家的路,在路上,他百般从小刀嘴里套些有关冥云秀和周媜心情的信息,但是小刀总是含笑不语。当张明有些急了,故意去调戏她时,小刀就推说自己刚回来,还没和她们见过面呢,张明虽然不信,可拿小刀却没有办法。如果他继续调戏,小刀就会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坦白告诉张明,有能耐就在这车上当场把她办了,别抠抠摸摸,让她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 听到小刀说出如此‘强悍’的话,张明心有戚戚焉,退到一边不再惹是生非了。 在基地的门口,很巧很巧的,小刀的车队和冥云秀的车队遇到了一起,双方的头车在大门口险些撞到了一起,停下车后,两个司机和两群保镖一起在责问对方的不是,让对方退后,好让自己先进去,吵架倒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谁都不退,结果,谁都进不去! 张明有些奇怪的看了小刀一眼,上一次,小刀和冥云秀曾经做过同床战友,当时双方都把话说开了,她们互相敌视并不是因为真的对对方怀有敌意,更多的是顺从自己的属下的心意,谁不想自己的上司越做越大,而自己也跟着水涨船高呢?张明不懂,既然已经说开了,还至于搞得如此紧张吗? 小刀回了张明一个得意的笑脸,这一次她可是赢定了!如果在平时这种情况还真不好说谁给谁让路,但是现在,张明坐在她的车子上,谁狗胆包天敢让张明给他们让路?? 小刀打开车窗伸出了头,怒斥道:“你们几个,马上给我过来!”她用手指的,正是冥云秀那一组的保镖。 看到小刀为了这么点小事居然亲自出头,他们产生了些许恐慌,但旋即想起自己的老板也在车子里坐着呢!怕对方什么? 冥云秀的保镖跑到了冥云秀的座车旁,敲了敲车窗,坐在冥云秀身边的辛舒颖打开了车门,此刻,冥云秀正皱着眉头思索着手里的一份企划案,她的耐心一向很好,反正回到了家自己也依然要继续工作,在家里工作和在车子里工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就算他们闹上几个小时,冥云秀也等得起。 “老板,刀姐让我们过去。”一个保镖有些不安的向冥云秀请示道。 冥云秀又翻开一页,从辛舒颖手中接过笔,写了几句什么,她连头都没抬,淡淡的说道:“不要理她!” 有了老板的支持,他们的胆子大了起来,没有理会小刀,继续和小刀的保镖争吵着。 小刀勃然大怒,伸手打了个响指,小刀身后的车子里下来了几个彪形大汉,这几个可不是一般的保镖,是周海临去烟岛前,在精英中的精英里精挑细选之后,苦心训练出来的,虽然周海在名义上是教官,但他的资质并不算太好,后来有不少人的个人实力已经超过了周海,只是在经验方面还很不够足罢了。 第四四一章情书 小刀沉声喝道:“把人给我带过来!”小刀用手指的是一个吵嚷得最凶的一个年轻人。 那几个彪形大汉默默的走了过去,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但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已经让对方乖乖的闭上了嘴。冥云秀的保镖只不过是保镖,和这些刻意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远远不能相比! 没费什么力气,几个彪形大汉把那年轻人带了过来,那年轻人虽然被吓得脚跟发软,但为了不太丢面子,嘴里兀自喃喃的抗议着。 小刀冷笑道:“小子,还嘴硬是不是?” 那年轻人在小刀面前可不敢放肆,他陪着笑脸:“刀姐,我不过是一个开车的,您犯不上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他话外的意思就是,找我麻烦算什么能耐?有能耐去找我们老板! 小刀看了冥云秀的座车一眼,又哼了一声:“既然你不过是个开车的,我也不难为你,马上给我滚开!” “我们老板……”那年轻人还想争辩一下,到此刻他才认出车子上坐着的那个年轻男子,正是他们的大老板,张明!做为冥云秀车队的司机,他当然认得张明,这一下冷汗就冒出来了,变得张口结舌。 坐在冥云秀身边的辛舒颖看到小刀为了这么点小事居然出动了天雷堂的精英,不由得愣了一下。辛舒颖曾经对张明构成了威胁,但是在张明一日千里的进境之下,现在他们之间的差距已经相当大了,张明只需在眨眼之间就可以打倒她。话虽如此,并不代表辛舒颖的实力很差,她如果对付起天雷堂的那几个精英,还是游刃有余的。 辛舒颖摇下车窗,看了过去,她不懂小刀为什么要小题大做。可这一眼看过去,她看到了坐在小刀身边的张明,不由得惊呼起来:“他回来了!” “他?”冥云秀正在写着什么,闻言一愣:“他!”冥云秀的反应很快,能让辛舒颖惊呼出声的‘他’,应该只有那个人! 冥云秀看到了小刀得意并带着示威的笑脸,旋即,冥云秀知道自己处于一个不利的位置上,搞不好今天要在属下面前丢脸了!不过冥云秀素来有急智,眼珠一转就来了主意,她盈盈的走下车,直奔小刀的座车走去。 冥云秀没有去和小刀搭茬,走到了另一侧,敲敲车窗,对冥云秀一直很有好感的迡迡艺推开了车门。 张明坐在后座的中间,小刀和迡迡艺则分坐在张明的左右两侧,而在前面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冥云秀和对方对了一眼,不由得深为对方那妖媚绝世的容貌而动容。冥云秀心中有数,这女人肯定是张明新勾搭上的!不过,此刻不是和张明追究的时候,冥云秀看向了张明。 “嗨,美女!好久不见。”张明抢先笑着打了个招呼。 冥云秀微微一笑,低头钻了进去,只是这车的后座上已经坐了三个人,小刀性格不喜欢张扬,她的座车只是一辆普通的林肯,没有她坐的地方。 冥云秀干脆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张明的腿上,转首向那依然在发呆的年轻人申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们让路!” 这就是冥云秀急智想出来摆脱窘境的办法,如果她还在自己的车上不给张明让路,虽然张明决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她,但她逾越的举动必然引起大多数人的不满。如果给张明让路,就等于她今天输给了小刀,这种丢脸的结果同样是她不能接受的。 现在就不同了,自己的属下给自己让路自是理所当然,而且她还故意亲昵的坐在了张明腿上,也只能坐在张明腿上,以此来证明她是非常非常受宠的,没看到车子的主人也不过是坐在大老板身边吗? 那年轻人满面堆笑,点点头跑到前面:“都退后、都退后,给老板让路!”然后他钻进自己的车里,开始倒车。 小刀的车队趾高气扬的进去了,冥云秀的人也没有露出沮丧的神色,反而饶有兴趣的围住了那年轻人,询问着一些细节,而那年轻人当然是摆足了架子,然后趁机敲诈了几顿酒,才贼眉鼠眼的说起来。他们谈论的细节,也不过是秀小姐是用什么姿势坐上去的、她搂没搂大老板的脖子、大老板的手放在什么地方、等之类的问题。做下属的一般情况下都很喜欢谈论自己的上司,何况是美女老板!这也就是所谓的花边吧。 进到了前厅,冥云秀依然在亲昵的搂着张明的一条胳膊,小刀当然搂着另一条,小刀的心里很有几分郁闷,本想让冥云秀吃一个哑巴亏,谁知那小丫头是越来越狡猾了!小刀心中暗自打着别的主意。 张明可不懂这些,在外边他可以步步小心,不放过一个细节,但不可否认,那种小心是很容易让人疲惫的。回到了家里,张明就喜欢放松,何况现在就算动脑筋,也要思考那几个忍者的问题,至于小刀和冥云秀之间的明争暗斗,张明无心去过问,这么长时间,张明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她们都知道分寸,绝不会因为内讧而影响大局。 小刀打了个响指,吩咐一个佣人:“去告诉媜小姐,她的情哥哥回来了,让她快点出来吧。” 那佣人点头离去,过了一会,就听见从一个走廊里传来了周媜带着几分惊慌的声音:“快、快把我的那些信都收起来,千万不要让他看到!” 张明闻言一愣,向冥云秀问道:“什么信?” 冥云秀‘噗哧’一声笑了:“还能是什么信,当然是学校里的学弟们给她写得情书了!你可别误会小媜,平时她对那些情书连看都懒得看呢。” 张明更不懂了:“既然平时看都不看,现在她紧张什么?” 小刀笑了起来,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去,然后甩飞了自己的高跟鞋,对薛灵儿说道:“你坐吧,既然你能来这里,早晚我们也是姐妹,就不拿你当外人了。”说完小刀转向了张明:“她这么做呢,不外是因为两点,一个就是她怕你误会她,不过从她的性格看,她根本就不怕你,这一点可能性很低。另一个则是她故意让你听到,当家的,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如果你装做没听到,等不了多少时间,小媜会把信拿出来当着你的面看的。” 冥云秀含笑说道:“我赌刀姐赢。” 张明苦笑摇头:“小秀,那你平时也接到一些情书了?” 冥云秀道:“我可不行,大家都知道我是辉煌的董事长,从身份上考虑,他们自知没有戏,没什么人招惹我。” 张明又问道:“为什么小秀收到的信都是学弟写的?” 冥云秀回道:“经历过上海骚乱的人谁不知道周媜是你的女朋友?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去追求周媜。不过那些新生可不知道你的厉害,辛舒颖去警告过他们,可他们说只要周媜还没有结婚,他们就有追求的权力,甚至有的说,就算周媜已经结了婚,他们也有追求的权力……”冥云秀一边说一边含笑看着张明。 张明一愣,心头燃起了几分怒火:“真是岂有此理!” 小刀一撇嘴:“别说别人,你刚上大学的时候不也一样!” 张明怒道:“什么一样?!我上大学的时候可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当然了,你张明是何许人也?!”小刀娇笑道:“你所说的一点不无聊的事,就是去夜总会看艳舞吧?” 张明当时就语塞,想不到自己无意中透露的一些糗事居然成了小刀念念不忘的把柄。 “我家老公真是与众不同呀!”冥云秀在落井下石。 “主人当然很厉害了!”迡迡艺听不出小刀和冥云秀话里的讥讽味道,想当然的站出来不落人后的跟着讨好张明,却起到了极端的相反效果。 张明左看右看,目光转到了薛灵儿身上,他热情的说道:“灵儿,到这里就象到自己家一样,你别站着了,快坐、快坐。” 已经见惯了张明使用乾坤大挪移功法的小刀和冥云秀一起浅浅一笑,没有继续刺激张明。 薛灵儿微笑着点点头,坐了下来,打量着四周。 在基地里,有几处独立的设施,这个偏厅就是一个。偏厅的电梯和安全通道也是独立的,因为偏厅上面就是张明这些女人的卧室、游泳池或者健身室之类的场所,除了几个女佣外,别人不得擅入。 原本,小刀在这里地方每一层都设置了几个忠心的保镖,可是在后来冥云秀的极力反对下,这些保镖都被撤到了偏厅之外。上一次小刀把冥云秀的裙子、内裤都撕坏了,冥云秀想逃离,却找不到衣物,只好无奈的留下来任由张明‘蹂躏’。为了避免相同的事情发生,冥云秀用各种方法,逼小刀把所有的保镖都撤了出去。 张明原本是反对这个决定的,他有些担心她们的人身安全,不过后来萧破浪在这里布下了各种各样的阵法,已足够抵挡各种各样的入侵,让张明放下了心。再加上后来有一次,张明刚刚修炼完,看到周媜和冥云秀不知道为了什么互相追逐起来,从房间里追到走廊上,从走廊上追到了游泳池里,而且还是赤身裸体的追逐,张明‘豪兴’大发,也加入了摔跤的行列。当然,女子摔跤和男女混合式摔跤有太多的不同,这里就不一一阐述了,反正张明尝到了甜头,现在如果小刀提出回复警戒,张明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在薛灵儿认真打量着四周环境的时候,周媜已经鬼头鬼脑的跳了出来:“老公,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怯怯的,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眼神在闪烁,又好像希望看到张明发火。 张明心中暗叹一声:“小媜,你刚才在喊什么?你的心?你的心怎么了?” “什么呀!人家说的是我的信!呀……”周媜突然紧张的用手捂住嘴:“说漏嘴了……” 小刀蜷起腿,顶在自己胸部,浑然不顾下面风光大露,做着一种无声的大笑,她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冥云秀则比小刀有风度得多,她的笑依然很优雅,只是脸上的酒窝在不停的颤动,她那紧抓着椅背的手指尖已经发白了,显然,她用的力气不小。 场中最辛苦的人莫过于张明,他把念力都使用出来,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张明轻咳一声:“小媜,最近的学习紧张不紧张?听说你现在什么都练呢!小刀的腿技你也学了几成,什么时候给我露几招?”必须要转移话题,如果继续问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张明如是想着。 “还行……”周媜脸上全是失望,不甘心的提醒张明道:“你刚才没听到什么吧?” “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啊!”张明眨了眨眼睛,认真的说道。 这个笨蛋!周媜在心中暗自说道。自己已经露出了那么大一个破绽,可他为什么没听到呢?男人真是太粗心了! 刚刚开始学会使用心机的周媜哪里能知道,不止张明,连小刀和冥云秀也发现了她露出的破绽,更知道她是故意露出破绽的,甚至在她出现之前,他们已经做出了推断,周媜现在想做的,无非是让张明起疑心、让张明吃醋。 “你真的什么也没听到?不要骗我哦?!”周媜还在暗示张明,自己刚才说的话非常非常重要。 “我真的没听到。”张明无奈的再次重申了一句。 第四四二章可怜的厨师 周媜失望的转了过去,后面的小刀和冥云秀奇迹般在眨眼间就恢复了正常,小刀还用手理了理裙子,遮住了自己刚才失态的时候露出的雪白而修长的大腿。 周媜转过身正好看到了端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自己的薛灵儿,她愣了一下,在她的小心眼里最先做的就是拿自己和对方比较,比较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一个让人恼火的结论,不管是从相貌上,还是从身高上、身材上,自己都和人家差了那么一小截! 周媜蓦然转身,直盯着张明看,那意思就是马上给我个解释! 薛灵儿和小刀、冥云秀之间并不互相了解,她看到小刀和冥云秀苦忍着笑意,却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能看懂周媜眼中的怒意。想了想自己该怎么做,抬头正好看到张明在向着她招手,薛灵儿轻笑了走了过去。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张明笑着说道:“她叫薛灵儿,小媜,以后叫她薛灵儿姐姐。”然后张明看向薛灵儿:“她就是我经常和你说起的周媜了。”张明这话根本就是在胡说,他何曾向薛灵儿提起过谁!要知道,张明正在追求薛灵儿,难道向自己追求的人夸口自己的女朋友如何如何的多吗? “你就是小媜呀!”薛灵儿翻阅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很快就选出了一种办法:“他总是和我提起你,说你的性格温柔,心地也善良,非常有同情心,从来不忍心去伤害他人,他还说……” “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眼中容不下沙子?!”周媜打断了薛灵儿的话。 周媜的心智已经开启了,虽然她现在能想出的花招远远达不到能骗倒张明的地步,但象以前那样几句好话就可以收买的情况再也不会出现了。 “那倒没有。”薛灵儿眨了眨眼睛:“他只是说你疾恶如仇,眼中见不得不平事。” “我可不是那种侠女!”周媜淡淡的说道,不过看到对方如此的友好,周媜的耳根比较软,她不好意思继续沉着脸,对着薛灵儿笑了一笑:“你先坐着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们准备准备吃的。” 小刀听到周媜这句话,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张明说道:“当家的,你可要好好奖励一下小媜,这一阵,小媜为了我们大家正经吃了不少苦呢!” 张明一愣:“怎么了?” 小刀笑道:“你还记得我的弟妹吗?” 张明想了想:“你是说……兰冰心?” 小刀点点头:“她现在可是小媜的铁哥们,传了小媜不少绝活呢!” 冥云秀在傍边接道:“老公,真的要好好奖励一下小媜!你看她的手,前天她练习雕花的时候,还把手给划了呢!” 小刀惊讶的看向周媜的手,果然,周媜的手指头上裹着纱布,小刀说道:“小媜,那你怎么没和我说?” 周媜的脸上露出红晕:“刀姐,你在广州呢,人家和你说什么?大老远巴巴的打电话过去就说自己把自己的手划破了?” 小刀说道:“这有什么不行?你可是人家心中的小宝贝呀!你受了伤人家把火发到我身上,说我没照顾好你,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可冤死了。” 周媜刚才还没有把自己的小伤当回事,现在听了小刀的话,她好像又觉得自己的伤很严重了!周媜斜着眼睛看着张明:“他哪会把人家的伤放在眼里!” 说良心话,张明真就没把周媜的小伤挂在心上,人在世上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可现在周媜都露出这种态度了,张明只好走过去,捧起周媜的小手看了一阵,心痛不已的说道:“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张明的态度让周媜很高兴,她勉强绷着脸,幽怨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人家受伤的时候,你不知道正在哪里快活呢!”周媜把‘快活’两个字咬得很重。 “怎么可能?!”张明正色道:“如果我知道你受了伤,就算要用爬的我也要爬回来看你!” “哼!你就知道哄人!”周媜又是高兴得想笑,又是委屈得想哭,脸上的表情很怪异。 “哎哟!当家的,以前还真不知道你有这本事!现在趁着大家都在这里,你爬几步让大家欣赏一下呗!”小刀似笑非笑的接道。 这是什么话?张明轻轻的把周媜搂在怀里,目光却直射过去,对小刀怒目而视。 周媜嘴里说着:“你做什么呀?!这里这么多人呢……”她的手却搂上了张明的腰。堕入了爱河的女人在很多时候都和愚昧的教徒差不多,就象周媜,她不去分辨张明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只要那些话能让她感动,她就心满意足了。 周媜此刻被张明的话感动得心都要化了,她的泪珠悄悄的挂上了眼角。 冥云秀正好看到,故意大惊小怪的说道:“哎呀!小媜掉眼泪了!老公,你看你,人家小媜受伤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告诉我没有事,可现在怎么哭了?一定是你碰痛了小媜的伤口!” 周媜缩了缩脖子,悄悄在张明的前胸上擦掉眼泪:“秀姐你总是胡说!谁哭了!” 冥云秀眨了眨眼睛:“是吗?唉……人年纪大了,毛病就是多,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冥云秀的年纪大吗?不大!她这些话和直接指责周媜欲盖弥彰没什么区别了,周媜的脸色又是一红:“讨厌,不和你们说了,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薛姐姐,你先坐着。”周媜的心情好转,看到薛灵儿也没有开始那么反感了。 张明决定要把自己的深情进行到底:“不行、不行!我家的小媜都受伤了,怎么可以做家务?!还是我给大家露上一手吧!” 小刀和冥云秀一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小刀说道:“当家的,你还会做饭?” 张明回道:“怎么不会?在没遇到小媜之前,我没人疼没人爱的,要是不会做饭,我早就饿死了!直到遇上了小媜,我才真正知道什么是性福!” 周媜可听不出来此‘性福’非彼‘幸福’,她脸上的神情更为欢喜,推了张明一把:“好了,你省省吧!乖乖的在这里坐着,我一会就能做完。” 感情表达到这个份上应该够了,张明害怕继续演下去会弄巧成拙,真让自己去做饭就麻烦了!张明微笑着坐了下去,嘱咐道:“小媜,你要小心些,千万不要再伤着自己。” “哼!”周媜白了张明一眼:“你拿人家当小孩子吗?!” 张明在心中暗叹,你以为你自己很成熟么?嘴中却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不过,周媜的人成熟不成熟先不提,她做菜的手艺倒是蛮不错的,虽然只是几道家常菜,出自周媜的手就不平常了,就说她第一个端上的最普通的煎鸡蛋,居然被周媜切成了花的形状,花瓣是白色的,中间则是金黄色的蛋黄,还点着一些红色或褐色的调料,充当花蕊。 张明尝了一口,味道却只是一般,和漂亮的外观成了鲜明的对比!张明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虽然这味道还说得过去,不至于达到败絮的程度,但……张明转念又一想,不就是煎鸡蛋嘛!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把鸡蛋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可以了。 “味道怎么样?”周媜紧张的问道。 行动所代表的意义远远超出言语!张明知道这点,所以他没有说话,运筷如飞,用最快的速度把几朵‘蛋花’吃进了肚子里,还从冥云秀的盘子中抢了半个,惹得冥云秀娇嗔不已。 张明长叹了口气:“小媜,看样子,我今后再也离不开你了!” “你抢什么呀?!真是的,这么大个人没有大人样!”周媜嘴里在笑话张明,但脸上笑容却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张明,她是多么的高兴。 张明适时的吧嗒吧嗒嘴,摆出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等着,我再去做!”周媜见状一溜小跑的跑走了。 能支使人伺候自己不算什么能耐,能让人心甘情愿并且快乐的伺候自己,那才是最高境界!张明是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而周媜正是张明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的一个验证。 晚饭都是在你争我夺的热闹气氛中进行的,张明是刻意为之,冥云秀和小刀则是尽力配合张明,其实对他们三人来说,再好的美味也不至于让他们如此失态,张明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周媜感到快乐。 周媜确实很快乐,饶是她跑来跑去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但她真的很快乐。单从欲望角度来说,张明的那些女人中,周媜是最容易满足的!假设张明此刻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废物,小刀和冥云秀也许还会跟在张明身边,但对周媜来说,不存在什么也许,是一定!不管张明变成什么,她也会无怨无悔的跟在张明身边! 不过这场戏演得有些过了,周媜再次端上来一盘菜的时候,张明几人虽然在打着饱嗝,依然疯抢着把这盘菜一扫而光,周媜急得‘哎’了好几声,想说什么又没好意思说。 张明无耻的用筷子击断了小刀和冥云秀手中的筷子,竟自把整个盘子端了起来,其实他这么做是看到小刀和冥云秀实在吃不下去了,给她们一个合理的台阶。 “哎,人家都累死了!”周媜幽怨的说道,张明笑嘻嘻的瞄了周媜一眼,继续往自己嘴里扒拉着菜,周媜又补了一句:“还饿死了!!!” 张明一呆,和小刀、冥云秀面面相觑,此刻他们才想起来,这两个小时周媜一直在忙来忙去的,根本没坐下来吃过一口!而他们只顾着演戏,忘了去照顾周媜。 张明看了看手中变得空无一物的盘子,陪笑道:“那你怎么不说一声呢。” 周媜白了张明一眼:“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哦!算了,你们吃好了就行。” 张明说道:“让人去给你叫点外卖吧,要不然就去饭店里混一顿。”基地里有两个不对外营业的饭店,一个是给高级职员准备的,一个是给那些普通职员准备的。张明几人没有去饭店吃,不过是为了培养气氛,却搞出这种结局来。 “算了,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吃点糕点就可以了。”周媜去了不大一会,端着盘糕点走了回来,津津有味的大口吃着。 这不是虐待人么?!张明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冥云秀伸了下舌头:“吃得太……我去游泳池玩一会。”她本想说吃得太多了,可看到蹲在沙发上吃着糕点的周媜,怎么可以抱怨自己吃得太多呢?冥云秀把话咽了回去。 “等等,小秀,我也去。”小刀也站了起来。 “那你去吧,我去洗澡!”冥云秀对小刀怒目而视。只要张明回到基地,小刀就是冥云秀的重点防备对象,因为小刀总是抓住她在性事上放不开的弱点,想方设法的让她难堪,而偏偏张明也喜欢看到她难堪,让她无计可施。找个理由逃走?冥云秀可不想走,张明难得回来一次,不管从争宠上来说还是从她自己的需要上说,她都不想走,心理自相矛盾的冥云秀只能想办法摆脱小刀的纠缠。 “我正好也要去洗澡呢!”小刀浅笑着说道。这是抓弄冥云秀的好机会,她不会轻易放弃!平时大家都是各忙各的,难得凑到一起,而且就算她和冥云秀碰头,也有不少正经事要商量,哪有时间搞花样? 第四四三章你插得太深 冥云秀哼了一声:“那你去洗澡吧!我要去游泳!” 小刀紧追不舍:“我也要去游泳!” “你到底想做什么?”冥云秀怒斥了一声,转头看向张明:“老公!她总是想骚扰我!” “岂有此理!”张明佯怒道:“不知道那是我的专利吗?!” 小刀笑嘻嘻的:“当家的,不要那么小气么!大不了人家晚上好好陪你嘛!” 张明坏笑起来:“哦?此话当真?” 小刀白了张明一眼:“当真!” 张明果敢的挥了挥手:“那你随意吧,我当什么都没看到!” 冥云秀气结:“你们……”她转身走了回去,做在沙发上,翻起了还没有审阅完毕的企划案。 小刀笑得更开心了:“小秀,你真的不去了?吃那么饱呆坐着多不舒服呀?我们一起去吧。” 冥云秀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小刀。 “那我自己去了呀。”小刀摇摇摆摆的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张明说道:“当家的,如果有人想偷偷摸摸的跑出去,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哦!” 张明郑重承诺道:“那当然,你放心吧。” 小刀摇摇摆摆的走了,冥云秀等了一会,抬起头看着张明,吃得太饱呆坐着确实不舒服,她哪里心情审阅企划案,只不过摆个样子罢了。 冥云秀先‘嘘’了一声,然后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张明,接着又给了张明一个飞吻,那意思自然是恳求张明不要出卖她。 张明伸手凭空一抓,好似他真的抓住了冥云秀的飞吻一样,然后他把自己的手在脸上贴了一下,笑着向冥云秀点点头。 冥云秀大喜,悄悄的向门口走去。 只不过她刚刚走近门口,张明已经扯着嗓门大叫起来:“小刀、小刀!我后背痒痒,快点回来给我挠挠。” 远远的传来了小刀的回应声,还有笑声:“好嘞,当家的你等等呀。” “你出卖我!”冥云秀恶狠狠的看着张明。 张明嬉皮笑脸的:“人家小刀说晚上要好好陪我的,你要是也答应,我就不出卖你了。” 冥云秀气道:“我去陪鬼都不会陪你!想得美!”说完冥云秀气乎乎走了回去,又拿起了企划案。 小刀闪了进来,她现在换上了玫瑰色的浴袍,式样很独特,只在腰间有一根带子,她还没系,身形摇摆间该露的、不该露的都一起露了出来,那鲜艳的玫瑰色和小刀雪白的肌肤形成了一个诱人的对比,让张明色心大动。 小刀看到冥云秀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噗哧’一笑,对张明说道:“当家的,你可要尽到职责哦!”说完,她挤了挤眼睛,又晃了出去。 周媜吃了几块蛋糕,笑嘻嘻的看着小刀和冥云秀的内讧,在小刀走出去之后,她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也小跑了出去。 不大一会,周媜捧着厚厚的一迭信走了回来,还故意藏在身后,不想让张明看到一样。张明在心中哀叹了一声,真叫小刀和冥云秀说准了,周媜收藏这些信就是为了给他张明看的!现在怎么办呢?装傻吧!张明哼着小曲,开始闭目养神。 但是,光靠闭目养神是逃不过去的,开始周媜还坐在张明对面的沙发上看信,看到张明没有理睬她,周媜特意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好像那些信给她带去了很多快乐一样。 再后来,笑声出现在张明身边,因为周媜转移了阵地,坐到了张明身边。张明继续忍耐,蓦然,笑声却消失了!张明在诧异之余,睁开了天眼,看到周媜柳眉倒竖,正怒视着自己。 躲不过了!张明无奈的睁开眼,看到了周媜手中的信,他惊讶的问道:“小媜,你手里拿的都是什么?” 周媜转怒为喜,勉强做出一副很淡漠的样子:“还能是什么,情书呗!” “哎呀,小媜,我真是太感动了!”张明继续装糊涂:“这么些天,你居然给我写了这么多情书啊!!” “美得你!这是别人写给我的,和你没关系!”看到张明如此的‘粗心’,周媜在无奈之余,只好自己把真相说了出来。 张明挠挠头皮,下面应该做些什么呢?发怒?显得自己心眼太小了,鼓励?靠!这种事情能鼓励吗?!张明顿了顿,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再次动用乾坤大挪移秘笈,转向冥云秀:“小秀,你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冥云秀本在偷笑不已,听到张明问到了自己身上,干咳了一声,回道:“我下星期要和美帝联盟洛克公司的董事长泰森谈判,需要多掌握些情况。” “泰森??”张明一愣,此刻周媜看到张明居然对自己收别人情书的事漠不关心,再忍不住情绪,扑了上来,双手抓住了张明的双耳,用力向外拉,张明不由痛叫起来。 “不是拳王泰森。”冥云秀用手掩住了嘴,非常解恨的看着张明受欺负,轻笑道:“是一个白人,全名叫理查德·泰森。” 张明此刻正奋力和周媜争夺着自己耳朵的控制权,没听清冥云秀前面的话,只听见了最后的,张明一呆:“你说什么?你插得太深???我还没……” “流氓!!”冥云秀跳了起来,她的脸在瞬间就变成了紫红色,不管不顾轮起手中的文案,劈头盖脸向张明打去。 只不过处于羞恼之中的冥云秀手下显然没有准头,她的文案砸到了周媜的头上,周媜哀叫道:“哎呀!你打到我啦!!” “小媜,我们一起教训他!”冥云秀赶紧拉拢同盟。 “好!”周媜来了精神,拿起一个布罩,蒙上了张明的头,然后象喊口号一般高叫道:“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没冤没仇也要来搞两下啦!” “什么叫搞两下?”张明在布罩下叫道,面对着周媜和冥云秀的进攻,他总不能象反击敌人进攻那样去还手,所以不消片刻,他就处于绝对劣势的状态。 战斗的场景非常混乱,张明都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下,虽然他没有睁开他的天眼,还处于被蒙头的情况下,但张明可以凭着自己还没有混乱的头脑,判断出都是谁在攻击他。 骑着自己胸口,在自己脖子上练习磨牙,象个小吸血鬼样的人肯定是周媜!在自己肋下摸来摸去嘎吱自己的人就是冥云秀。拧自己大腿的,从力道和感觉上看,不象是用手拧的,而是脚,那么应该是小刀回来加入了战团。等等,谁在用拳头打我的肚子?在拳头击打的瞬间,张明感应到对方有很强的真元,这个应该是……迡迡艺!我靠!想造反哪!最让张明震惊的,是有个人想趁乱脱他的裤子,如果不是小刀正在拧他的大腿,张明会认为这个人是小刀,可现在大家各有分工,唯一闲着的人只有薛灵儿!难道是她…… 张明在心中暗叹,原以为自己英俊倜傥、风流潇洒,极有女人缘,混得风生水起,原来她们早就想把自己打翻在地了!看她们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张明开始还在忍耐着,以为她们闹上一会就会停手,可忍了半天她们却越闹越兴奋,张明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双手前伸,把练习磨牙的周媜紧紧的抱住了。 “敌人要反攻了!”此刻,不知道谁把电灯给闭上了,黑暗中响起了小刀铿锵有力的声音:“大家撤!” ‘呼啦’一声,张明感觉轻松了很多,随后,张明听到了跑步声还有周媜情急的叫声:“救我呀!你们救我呀!你们这些坏蛋,一点义气都没有!” 张明一手搂紧周媜,不让她逃掉,一手把自己头上的布罩摘了下来,虽然偏厅里很黑暗,但张明不用睁开天眼,就可以看清嘻嘻哈哈从门口往出跑的女人们,还有怀中显得很紧张的周媜。 “老公,她们太坏了!她们为什么要欺负你!”周媜可怜巴巴的说道,显然,她认为自己的话并不能感动人,旋即,周媜又补充了一句:“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呀!” “是么?!”张明又气又笑,刚才笑得最欢快的人就是她了,她什么时候心痛过? “嗯、嗯!”周媜使劲点了几下头,用手抚摸着张明的脸:“老公,我一定要帮你去报仇!” 张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怪笑道:“说得这么好听,那刚才咬我的人是谁呀?!” “人家……人家只是想吻你的,可因为好长时间没和你在一起,人家就有些兴奋了。”周媜扭捏着回道,然后搂住张明的脖子,在张明的脸上留下了温柔的一吻,那意思就是如果她不兴奋,她就会如此温柔的吻张明。 “那我现在也很兴奋怎么办?”张明可不会被周媜这番话所迷惑,他心里有数,小刀故意把周媜留在这里,本就是让他一逞手足之欲的。 “很兴奋……”周媜的眼睛四处乱转:“那你正好可以去找小刀她们呀,既可以报仇,又可以发泄你的欲望!” “你的话真是太难听了!”张明近乎咬牙切齿的回道:“既然我只是想发泄欲望,找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你总是欺负我!”周媜决定迂回前进,她软到张明的怀里:“老公呀,你回来之后有没有见过师父?” 张明淡淡的摇摇头。 “你怎么可以这样!”周媜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师父和我说过,他找你有急事呢!你先去找师父,千万不要耽误了!” 张明笑了,如果萧破浪真的有事情找他,有很多办法可以找到他的头上,就算一时找不到,也会让小刀或者冥云秀去找,但却不会让很多事情都不懂的周媜来找,那才真的会耽误事。 “你……不急吗?那就算了。”看到张明脸上的坏笑,周媜自己先沉不住气了,她的手指不停的在张明前胸画着圈圈:“老公呀,咦?你身上什么味?”周媜认真的在张明身上嗅了嗅:“你身上都有味了!快、快去洗个澡,我在这里等你!” 张明脸上依然是那种让周媜心惊的坏笑,为了折磨那个迡迡百合子,张明昨天已经洗了n次澡,脚也洗了n次,身上干净得很,哪里会有味!而且周媜说的话根本不能让人相信,她会老老实实在这里等他张明? “我猜,你现在恨不得一脚把我踢到浴室去,然后你趁机跑掉是不是?”张明‘阴沉沉’的说道。 “怎么会呢……”周媜喃喃的说道,旋即,张明那只伸进了她的衣襟,把玩着她乳房的坏手让她终于觉悟到,不管她如何找托词,张明也不会放开她了。 “你放开!!”周媜用两只手按住了张明的那只坏手,再摸下去她的身体就被摸软了,哪来的力气逃跑!“你不去洗我还要洗呢!” “好,听你的。”张明突然大方起来,就在周媜的心情变得好转时,张明又接了一句让周媜目瞪口呆的话:“我们一起去洗。”说完,张明懒腰抱起周媜,大步向外走去。 “你放开我!讨厌!谁要和你一起洗!”周媜极力挣扎着:“大坏蛋,士可杀不可辱!!你要不放开我我和你没完!” 张明的身形呆了一呆,她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连士可杀不可辱都用上了?张明好笑的看了看挣扎中的周媜:“好,我看你是怎么和我没完的!” “救命啊!”靠自身的力量无法挣脱的周媜只好寻找着外援:“刀姐!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坏蛋,快来救我啊!” 第四四四章布局 周媜的叫声再哀苦,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抛去张明是如何与周媜大战的不提,天亮的时候,周媜的精神总算恢复过来,不顾张明让她多休息一会的劝告,起身给张明做饭去了。 饭刚刚做好,小刀几人象个没事人一样出现了,周媜端上了一碗粥,放在张明面前,对这个大家都没有意见,张明是一家之主,自然要吃头一份,不过当周媜又端上一碗粥,竟自做下来开始享用的时候,小刀诧异的问道:“小媜,我们的粥呢?” 周媜就等着这句话呢,她气乎乎的一拍桌子:“你们还好意思和我说话?!昨天为什么把我自己扔在那里不管我,让我受尽了欺负?!想吃饭就自己做去,我才懒得给你们做饭呢!” “小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冥云秀从从容容的说道:“你这是在搞种族歧视!我们昨天没管你倒是不假,可是罪魁祸首是那个欺负你的人哪!凭什么欺负你的人可以坐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这些因为害怕才逃走的弱女子反而没有吃的?” “这你都不知道?”小刀首度和冥云秀联合到了一起:“人家小媜本来就喜欢受人欺负的,就是嘴上没说出来而已,你们没注意小媜的眼神一直是含情脉脉的吗?” “是这样吗?那我们昨天把她留下不正是在帮助她了却心愿了?” “本来就是嘛!小媜,我们这么帮你都没有饭吃,你一点义气都没有!” “小媜,你重色轻友!以前真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双拳难敌四手,周媜那张小嘴又怎么能斗得过小刀和冥云秀的组合?听到自己居然成了重色轻友的人,周媜气得一推粥碗,小跑了出去。 小刀和冥云秀却又变成了敌人,她们两个开始争夺周媜留下的只喝了两口的粥,张明暗叹一声,把自己的粥推过去,才解决了她们的争斗。 应该开始料理正事了,张明令迡迡艺留在这里,他前往萧破浪的住处,和萧破浪密谈了起来。整整谈了几个小时,张明又把萧愁叫来,嘱咐了萧愁一些事情。 时至中午,萧破浪给张明布下了一个法阵,张明走进去,打开自己胳膊上的传音阵,和魔教圣女又展开了一番密谈,这次谈话的时间就更长了,那魔教圣女连番追问血妖的下落,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张明自然是用谎话连篇应付对方的连篇谎话。他们两个是老对手,都知道对方是不可相信的,但又不得不去相信。 谈到晚上,总算就一些事宜达成了协议,张明有些疲倦的走出了法阵,其实斗智并不比斗力轻松多少,何况是面对着一个和自己相差无几的人物?! 虽然谈判谈完了,但张明并没有轻松的感觉,他在计算如果对方出尔反尔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应对,他相信,那魔教圣女也会同样做好他张明不守约的准备。 没有心情吃晚饭,张明直接找上了横飞他们,几人见面,自是皆大欢喜,不过张明在欣喜之余,不时的露出一种忧心忡忡的样子。张明当然是故意的,凭他的心智,如果真的有忧心事,是决不会让别人看出来的。 “大哥,你怎么了?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横飞从来没见过张明这样,在他的印象里,不管什么时候,张明都是信心满满的。 雨仙几人也在注目看着张明,等待着张明的回答。 张明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没什么的,只不过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 雨仙上前两步:“萧大哥,你不要骗我们了!凭你的功力,难道还会得上什么病不成?” 古风子说道:“萧师兄,有什么心事你就直接说出来吧,让大家一起帮你想想办法。” 末央生则在用激将法:“除非……萧师兄不拿我们当自己人、不相信我们!那就当我们没问过好了。” 张明苦笑道:“央生,你别故意挤兑我,除了你们,我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嘛?!” 末央生笑道:“萧师兄,那你就说出来好了。” 张明沉吟了一会:“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在浙江、福建、江苏、山东等数个省份,都有魔教的人大肆活动的痕迹,我感觉,魔教的人如此大张旗鼓,一定有什么可怕的阴谋!” 横飞几个人都愣住了,半天,古风子皱着眉头问道:“魔教的人已经有数百年没在外边活动了,萧师兄,你的消息可靠不可靠?!” “大哥的消息当然可靠了!”横飞截口说道,然后他转向张明:“大哥,那你分析魔教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张明道:“如果我靠猜就能猜出来他们想做什么,那我不成神仙了么?!” “大家担心个什么劲!”末央生来了豪气:“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们群英会怕过谁来!魔教的元老那么嚣张,最后还不是死在萧师兄手下?!” 末央生的话让大家产生了共鸣,而且上次他们没有参战,张明凭自己一人之力就把魔教的人杀得血流成河,还接连斩杀了两个元老,如此骄人的战绩让他们对张明产生了一种盲目的信心,他们认为只要有张明在,不管敌众有多强,都免不了一个败亡的下场。 张明缓缓的说道:“未算胜、先算败!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魔教的声势搞得太大了,如果正面相撼,我怕我们群英会寡不敌众啊!” 众人都是头一次听到张明用这种沉重的语气说话,都思考起来。 张明续道:“你们应该记得,在上一次修真界和魔教的争执中,修真界的各门各派都联合在一起才把魔教压下去的!如果单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和魔教对抗?” 末央生问道:“萧师兄,那你的意思是……” 张明说道:“我的意思是分两步行动,第一个,由末央生派人给各门各派送信,把魔教再现峥嵘的事情告诉他们,集众人之力,我们就不怕魔教了。” 末央生道:“这个好办,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张明沉吟一下:“还有就是尽快加强我们群英会的实力,形成一个局部优势,我想魔教的人也不可能倾全教的力量来对付我们!我们这里还有我师父和雨大师坐镇,等闲人来也奈何不得我们。” 末央生想了想:“那我只好回去找我的师叔了,不过他们现在一心静修、不想出山,我未必能请得动他们。” 张明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这次魔教的人占据了上风,他们就是想静修也不可得了,央生,你和他们好好说说,他们自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古风子说道:“我的师父和师叔也和央生说得差不多,我回去试一试吧。” 张明点点头:“尽人事而安天命,横飞,你呢?”横飞才是张明的重点。 横飞苦笑着说道:“我的师伯师叔也和央生说得差不多,我尽力吧。” “如果长辈不想出山,能找来些师兄弟也是好的。”张明在诱导着横飞。 横飞顿了顿,猛然双掌相击:“哈!我怎么忘了她的!别的人我不敢说,如果我和雨仙去相求的话,我大师姐是一定陪我们下山的!” 张明的眉毛跳了跳,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只是没等他说话,古风子抢先问道:“你大师姐?莫非就是轩辕三仙之首的师藏仙?” 横飞点点头:“没错,我大师姐的功力可不是我能相比的,就算是我大哥,也不过比她略强一筹罢了!如果斗起法宝的话,呵呵……大哥,你还真未必是我大师姐的对手!” “哦?”张明惊讶的说道,心中却在冷笑,那是你们还没见识过我的打神鞭!不过,一提起打神鞭,张明就有些郁闷,打神鞭他还没摸热乎,就被师父拿走了,说打神鞭经过几千年来时间的侵蚀,威力大减,他要把打神鞭精淬一下再还给张明。这些日子张明已经追问过几次,师父说告诉他不要着急,可是大战就在眼前,他能不急吗? 古风子笑道:“轩辕三仙我可是闻名已久了,都说师藏仙美若天人、风华绝代,我倒真想开开眼界,看看她能不能比得上我们得雨仙妹妹!” 雨仙听到古风子说到‘美若天人、风华绝代’的时候,本是一付闷闷不乐的样子,转而又听古风子把自己暂时定位在比师藏仙还要漂亮的位置上,转脸露出一丝喜色,继而又看到张明对师藏仙好似一点不感兴趣的样子,这才露出了笑容:“萧大哥,我大师姐的脾气很高傲的,到时候你可要谦让一些。” 张明把雨仙的神色转变一一看在眼里,这种小女儿的心态他眨眨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张明笑道:“你放心,我知道以大局为重的,大不了我躲开她还不行?” 末央生道:“萧师兄,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请援兵?” 张明沉吟一下:“越快越好,省得被魔教的人打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你们要记住,请援兵可不是让你们把家都搬空了,一定要留下足够守护山门的人手!”张明一点不相信那个魔教圣女,虽然商量得很好,张明点出来的几个帮派,魔教的人就不会进攻,谁知道她会不会遵守协定?! 古风子道:“那我这就出发吧,萧师兄,我那几个师弟功力不行,跟不上我,我就把他们留在这里了。” 听了张明说话的语气,大家都感觉到事态很急迫,这种事情是耽误不得的,紧接着末央生也告辞了,轮到横飞和雨仙时,雨仙的神色有几分不舍,不无怨意的说道:“萧大哥,你总是来去匆匆的,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了,却又赶我们走!” “雨……”张明顿了顿,改口道:“仙儿,我也想大家无忧无虑的在一起,不管世事,天天只是论道修法,可是……”雨仙既然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等于是一种表白,她不再想隐瞒自己的心意了,那么张明必须要做出某种表示,仙儿这两个字正是最好的回答。 古风子嘻嘻一笑:“光是论道修法,雨仙妹妹怎么会满足呢?!还要加上谈情说爱是不是?”说完不等雨仙做出反应,古风子已经驾起一溜剑光,穿窗而出:“走也!” 张明没敢继续刺激雨仙,只含笑看着她,雨仙马上招架不住,拉着横飞往出跑:“我先去告诉爹爹一声。” 末央生也驾着剑光遁走了,留下了张明一人,虽然计划的第一步看起来很成功,但张明心中一丝喜意都没有。轩辕台、魔教、婆罗门教三方的混战就要在张明的操纵、挑唆下开始了,张明只感到心里沉甸甸的,拿整体实力相比较,张明这一方是最薄弱的!可他必须凭着自己薄弱的本钱,不但要在混战中生存下去,还要摘下那象征着胜利的金苹果,谈何容易! 轩辕台要毁掉、婆罗门教要毁掉、魔教也要毁掉!这样才能让萧家在修真界独霸天下!在这其中,张明必须要战战兢兢,下好每一步棋,稍有不慎,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不但无法为父母了却深仇,连萧家都会被自己带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往日里,张明不怕赌博,那赌的充其量不过是他和赵雷两条人命而已,可是现在,他赌的是无数人的生命,无数喜欢自己、崇拜自己、宁愿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人的生命!下棋容易,可拈着犹如千斤重的棋子就不容易了,张明觉得自己的心沉得快要窒息了一样。 第四四五章考验 萧破浪缓缓步了进来,张明脸上的沉重瞒不过他的眼睛,萧破浪轻叹道:“人都走了?” “走了。”张明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你已退无可退了,按照你自己想的去做吧。”萧破浪轻声劝解着张明。 “我知道,师父。” “你习过武,应该知道在武学上有几种境界,开始要举重若轻,然后要举轻若重。而在人生处事上也有几种境界,开始要举轻若重,然后要举重若轻!第一步你做得很好,不管做什么都很谨慎,为师很满意,下面就要看你举重若轻了。”萧破浪缓缓的说道。 张明知道师父在开解自己,他笑了笑:“师父,那你现在练到什么境界了?” “我?”萧破浪淡淡的说道:“天下事对我来说都是无轻无重的,所以我才放心的把所有事都交给你去做。” 张明做起了假设:“如果我一不小心,被人杀掉了呢?算不算重?” 萧破浪回道:“那是你命中使然,哪里算重?” “怪不得人说:天下最毒老人心!真是太绝情了!”张明摇头晃脑的说道。 “那是最毒妇人心!”萧破浪抬手给了张明一道指剑。 张明抬起手,屈指一弹,萧破浪的指剑和张明的指剑相撞击到了一起,都消弭无形了。 “好了、师父,我知道你是在宽慰我。”张明话题一转:“萧愁呢?” “他也走了。” 张明微微皱起眉:“师父,萧愁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放心吧,凭他的阴阳神分身,天下能留住他的人不多,而且就算他的阴阳神被人破掉了,只要他本体无事,我可以帮他再修炼出一个分身出来。” 张明思考了一会:“我也无人可派,只能让他去,希望他自己能小心行事吧。”说完,张明转身向外走去。 萧破浪问道:“你要去哪里?” 张明一笑:“大战前夕,我不想过分紧张了,去轻松一下,师父,我给你找几个小姐乐和乐和怎么样?” 萧破浪一呆,大怒道:“小兔崽子,竟敢消遣为师,给我滚!”萧破浪的话音里带着音劲,直向着张明卷去。 张明似缓实快的抬起脚,只迈了一步,身形已经闪出了门外,躲过了萧破浪的音劲,然后再一闪就消失了。 萧破浪苦笑着摇头:“小兔崽子,倒是够机灵!”他刚想往出走,张明的脑袋在门口出露了出来:“师父,和你说一件正经事,万一我出了意外,你可不要胡来,你的孙子还等着你去照顾呢!如果你嫌一个不够玩的话,我这些天努努力,多给你留下几个!” 萧破浪呆了一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抓住张明,然后暴打他一顿,谁让他总是胡说!可是他转念一想张明的意思,这手无论如何就伸不出去了。 张明呵呵一笑,身形消失。 ※※※ 张明带着迡迡艺再次踏进了快乐老家夜总会的大门,这一次虽然没有小刀带路,但那些女招待都记住张明了,他刚刚踏进大门,所有的女招待都站了起来,必恭必敬的叫道:“老板!您来了。” 那些坐着喝酒的男人都是生面孔,见到这种声势他们也不知所措的跟着站了起来,呆看着张明,叫老板吧,他们还不认识张明,不叫吧,看张明的声势又是个大人物,他们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张明对着他们笑了笑:“认识一下,我叫张明。” 那些男人恍然大悟,齐声叫道:“老板。” 张明点点头:“你们坐吧,我不过也是来玩玩,没什么事。” 那些男人露出的心领神会的笑容,张明不知道的是,从此这快乐老家夜总会名声大震。说实话,张明来是办一件正经事,不过传到了外边却成了张明在快乐老家夜总会流连忘返。能让张明这种人物流连忘返的夜总会当然会引起别人的好奇心,甚至有一些不属于天雷集团的人也想方设法要进来开一开眼界。 “有没有人愿意陪我……”张明本想调戏女招待们一下,可看到她们眼中的神采,他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可不能乱说啊!要不然会被包围的! 这就是地位造成的差距,上一次张明来的时候,女招待们远没有今天这么热情,没有故意冷淡张明已经很给小刀面子了!这一次,女招待们却是如火一般的热情,她们都在期盼着结识张明,谁不想一步登天呢? 逃也似的跑上了楼,感应到了张明的气息,萧狂从一间房子里走了出来,张明用询问的眼光看过去,萧狂摇了摇头,那意思就是几个忍者没有做出违规的举动。 张明直接推开迡迡百合子居住套间的房门,走了进去,迡迡百合子听到了门声,急忙迎了出来,一眼正看到张明,她迅速的跪在地上,恭敬的叫了一声:“主人。” “起来吧。”张明淡淡的说了一声,坐在沙发上,随手从迡迡艺手中接过一个纸袋,扔给了迡迡百合子:“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你跑一趟,一定要亲手交给迡迡正雄。” 迡迡百合子接住纸袋,犹疑的问道:“主人,这里面是……”虽然张明让她起来了,但她却依然跪在那里。 张明沉吟了一下:“这里面是有关转生轮的资料,感应出转生轮的办法,还有一些你们要小心注意的东西。嗯……把这里的东西送回去之后,你就不用回来了,留在你父亲身边帮助他吧。” 迡迡百合子大惊失色,手中的纸袋‘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主人,是不是百合子做错了什么?” 张明笑了笑:“你别多想,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呢,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是很小心的,我不希望在我的身边有一个需要我时刻提防的人,所以,你还是回去吧,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迡迡百合子用双手撑这地板,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主人,不要让我走,请您收回成命!” “想留下?”张明呵呵的笑了起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留下?” 迡迡百合子抬起头看着张明,犹豫了半晌,轻轻的说道:“百合子不为了什么,百合子只是想留在主人身边。” “无聊!”张明站了起来:“在我们傲天国有一句话,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人愿意一直付出却得不到收获!连这么点小事你都不想和我说真话,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好,我也不陪你废话了,迡迡艺,送她出去。” 迡迡艺犹疑了一下,走过去抓住迡迡百合子的肩膀,把她往出拉。 “主人,不要赶我走!”迡迡百合子用力挣扎着,可是她不敢动用忍术的力量,又怎么能挣过迡迡艺,没两下,她就被迡迡艺拉到了门口,迡迡百合子用手死死拉住门框,对着张明叫道:“主人,求求你、百合子求求你了!” 不管怎么说,迡迡百合子也是迡迡艺的姐姐,看到百合子的惨状,迡迡艺犹豫了一下,迡迡百合子趁机挣脱了迡迡艺,连滚带爬的扑到张明身边,伸出手抱住了张明的大腿:“主人,求求你了!” 张明并不为之所动,冷冷的瞄了迡迡百合子一眼:“好,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宁愿忍受屈辱还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迡迡百合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百合子想成为天忍。” “想成为天忍?说实话,这不算什么难事!”张明微笑着说道:“不过,还是那句话,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为什么要帮你成为天忍?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迡迡百合子呆住了:“可是……百合子的一切都已经属于主人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张明冷笑一声:“那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和我交易?” 迡迡百合子的神色愈发的惶恐不安,呆看着张明,什么也说不出来。 “或许,你能带给我快乐?”就在迡迡百合子接近绝望的时候,张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迡迡百合子又惊又喜:“是的,百合子可以给主人快乐!”迡迡百合子一边说着,一只手抚摸起张明的大腿来,另一只手则顺着张明的腿向上摸去。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明冷冷的抓住了迡迡百合子的手,甩到了一边,然后对迡迡艺说道:“刀!” 迡迡艺拔出自己的短刀,递给张明。 张明接过短刀,用刀背贴着迡迡百合子的脸慢慢的划下去:“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脸很漂亮,但有些过于柔弱了,我想,如果你的脸上多了几条刀疤,你的气质看起来会好一些。”说完,张明一松手,短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迡迡百合子的脸色变得铁青,她呆呆的看着那把短刀,不能做声。 “想得到必须要先付出,对吗?”张明微笑着说道,看到迡迡百合子哑然无语的样子,张明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招手,短刀飞回到自己手中,然后张明转身向门外走去:“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不要的!你还是回到你父亲身边吧!” 张明带着迡迡艺走到门边,马上就要走出去了,身后突然响起迡迡百合子沙哑的声音,在这短短的片刻,她的嗓子已经变音了:“主人,等一下。” 张明回头笑了一笑:“想通了?” 迡迡百合子先低下头去,然后慢慢的抬起来,凝视着张明:“是的,主人,百合子已经想通了。” 张明一抬手,把短刀扔了过去。 迡迡百合子用一种非常慢的速度拾起了短刀,然后闭上眼睛,颤抖着向自己的脸划去。迡迡艺的短刀可是非常锋利的,虽然迡迡百合子没有用力气,只是用刀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划过,但鲜血依然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她脸上的肌肉也很丑陋的向两边分开,看上去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迡迡百合子再无力持刀,手一软,短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她脸上的血虽然流了不少,但没有她眼中流下的眼泪多:“主人,您……满意了吗?”迡迡百合子颤抖着问道。 “哈哈哈……”张明大笑起来:“百合子,你上当了!你剩下的唯一资本就是你的容貌,现在你的容貌已经毁了,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我身边?!” 迡迡百合子呆了一呆,旋即发出了一声惨叫,鲜血从她的嘴里也喷了出来,她的身体摇晃了两个,无奈的软倒在地:“主人……”迡迡百合子绝望的发出了悲呼声。 张明轻叹了一口气,身形一闪,出现在迡迡百合子身边,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然后搂着她坐到了沙发上,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里面可是刚从萧破浪那里要来的断续膏,据说,这种药神奇得可以让白骨生出肌肉来,但,这也只是据说。 “主人……求求你,不要赶我走……”迡迡百合子已经被张明折磨得心力交瘁了,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小。 “你可以不走了!”张明淡淡的说道,旋即,他施展出了念力,封住迡迡百合子的伤口,把她脸上翻出来的肌肉也恢复原样,然后用念力固定住,最后,把断续膏倒出来一些,抹在了迡迡百合子的伤口处。 此刻,迡迡百合子已经昏睡过去,听到了张明的保证,她的心情一放松,再无法维持自己的神智,就这么昏倒在张明的怀里。 第四四六章狼狈为奸 断续膏的疗效的确非常不错,再加上有张明那强大的念力帮助疗伤,迡迡百合子脸上的伤口逐渐的合拢了,外观上只留下一条血线。 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这是张明对人生的感悟!那么,与其一点一点的和迡迡百合子拉近距离,倒不如一下子把她逼上绝境,然后自己再出手把她拉回来,由此产生的剧烈冲击,必然将粉碎迡迡百合子的心防。接着再使上一些柔情的手段,不难得到她的忠心,当然,迡迡百合子的忠心是深还是浅,就不是张明能控制的了,那要取决于她和她父亲的感情是深还是浅。 张明就这么默默的坐着,不断的施展着念力,而迡迡艺则站到了张明身后,刚才,她差一点开口为百合子求情,现在看到张明的所作所为,在她那笨笨的心中,不断的责怪着自己,责怪自己误会了主人。 时间过得很快,迡迡百合子脸上的血线结疤了,张明对这种效果很满意。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张明小心的用念力掀去迡迡百合子脸上的血疤,露出了里面的肌肤,不错!和受伤前一模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张明又开始向迡迡百合子的身体中输入真元,片刻之后,迡迡百合子悠悠醒转,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张明,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只是那么呆呆的看着张明。 “还疼吗?”张明轻柔的说道。 迡迡百合子摇摇头:“主人……请、请不要赶我走!” “我说过了,你可以留下。”张明转头向迡迡艺说道:“去取个镜子来。” 迡迡艺转头走进了卧室,大概是里面没有镜子吧,迡迡艺空手走了出来,又走进了浴室,随后就是‘哗啦’一声,张明呆了一呆,旋即反应过来,迡迡艺肯定是把浴室里的镜子打坏了……这个暴力女啊! 果然,迡迡艺手持着一块镜片走出了浴室,递给张明。 张明接过镜片,对迡迡百合子说道:“来,看看你自己。” 迡迡百合子猛的用手捂住了脸:“不要,百合子不要看!”显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伤已经被治好了。 “听话,看一看,只看一眼就好。”张明柔声劝着迡迡百合子。 “主人,求求你,百合子不要看!”这也算是一种悲哀吧,迡迡艺当初跟着张明的时候,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好’,而迡迡百合子说得最多的却是‘求求你’。 “这是我的命令。”张明沉下了脸:“既然你想留在我身边,就要记住,我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 迡迡百合子颤抖着,极其不情愿的放下了捂着脸颊的手,只不过当她看清里面的人时,整个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张明知道她会做出这种反应的,微微一笑,把镜片翻转过去。 迡迡百合子在情急之下,连‘主人’也不叫了,伸手去抢张明手中的镜片,谁知她抢得太急,居然把自己的手指划破了,但这并不影响她抢到镜片,然后对着镜片里的女人发呆。 “怎么?你从来没照过镜子吗?”张明淡笑着说道。 迡迡百合子不敢相信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摸到的当然是光滑无比的肌肤。 迡迡百合子露出狂喜的神色,蓦然转向张明:“主人,我……” “刚才只是一个考验,恭喜你,你通过考验了。”张明把迡迡百合子平放在沙发上,缓缓站了起来:“你现在好好休息吧。” “主人,我……”迡迡百合子现在除了这句话,别的都不会说了。 “从今天开始,我会象对待迡迡艺一样对待你,不但会帮助你尽快达到天忍的境界,还会关心你、照顾你,或者说,去宠爱你!”张明一边向门口走一边缓缓的说道,走到门口时蓦然顿住,然后语调转成了森冷:“不过,你还是有背叛我的机会,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只有一次背叛的机会!之后我会收回我赠与你的一切,然后把你推进地狱!是天堂还是地狱,要看你如何选择!想好了就拿着纸袋到下面来找我。”说完,张明带着迡迡艺走出了房间,只剩下喜极而泣的迡迡百合子。 ※※※ 等待是寂寞的,不过张明等待的日子却过得很滋润,天天被美女包围着能不滋润么?也许,女人都具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小刀和冥云秀不约而同的放下了自己的工作,把日常事物都交给自己的属下处理,然后从早到晚都陪在张明身边。她们好像感觉到,这种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所以她们格外的珍惜。 每当张明眼中露出些沉重的意味时,周媜看不出来,抛开她不提,小刀和冥云秀虽然很是忧心,但她们没有做任何旁敲侧击,她们知道,如果可以告诉她们,不用她们说,张明也会告诉她们的,如果张明不想说,她们撒娇装嗔的逼问,只能让张明的心情更加恶劣。 冥云秀抛开了自己在性事上的矜持,不但主动的诱惑张明,还主动的出卖他人,当然,这一次她出卖了别人,下一次别人就会出卖她,以前很怕这种游戏的冥云秀变得无所畏惧了,也许,她是为了想让张明开心吧。 辛舒颖开始总是找冥云秀汇报工作,一天都要来个几次,张明并没有多想。后来,冥云秀一针见血的揭穿了辛舒颖的用意:“你没回来的时候,小颖就和我说起过,她的新鼎炉已经成形,你要再不回来就浪费了!” 辛舒颖羞叫道:“我才没有那么说!我只是说我的新鼎炉已经成形了!” 冥云秀则轻笑着回道:“你以为你的潜台词能瞒得过谁呀?!” 再往下,辛舒颖自然是要逃,张明自然是要追,追来追去就把辛舒颖追上了床上,而冥云秀也不依不饶的追了进来:“小丫头,你不想要的话,往卧室跑什么?” 辛舒颖无言以对,只能紧紧的闭上眼睛,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往门口跑,反而跑到了卧室里,结果正好被张明堵死!如果她认真的回想,也许会觉察这是自己的潜意识在搞怪,可在此刻,张明的手、张明的身体已经在她的身体上大肆侵袭着,她又哪里有精力去做回想? 至于迡迡百合子,她并没有离开上海,她老老实实的告诉张明,迡迡正雄派了几个地忍一直跟踪着她们,以便随时和她联系,纸袋可以交给他们,让他们送到迡迡正雄手中。 其实这也是张明的考验,以张明的功力,几个地忍用潜行之术跟在自己身后,是无法瞒过他的耳目的,他们连迡迡艺都无法瞒过,张明早就知道有忍者在盯梢。 对于迡迡百合子这种诚实的举动,张明当然要鼓励,而鼓励正是由张明温柔而体贴的抽动完成的,和前几次的虐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张明温柔举动的感染下,迡迡百合子觉得自己已经从一个奴仆上升到了女人的地位,她非常感激。 迡迡百合子达到快乐颠峰而不由自主的说着呓语的时候,她不断的发出了‘主人’这两个音节,而没有去尝试使用自己的理论知识,迡迡百合子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做作失去得来不易的宠爱。 人生正如大海一样,最快乐的时候也许正隐藏着最艰险的危机,最平静的海面也许正孕育着最可怕的风暴!张明快乐生活被末央生几人的回归而打破了。 末央生不但带回来自己几个师叔,还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修真界的崂山派一门,竟然被魔教一举全歼,满门上下都被魔教的人屠戮殆尽,没有留下活口! 张明脸上露出震骇的神色,但心中却古井无波,这件事情的整个经过没有人比他知道得更清楚!连带队攻打崂山派的魔教圣女也不过知道个一知半解而已! 在几个崂山弟子必经之路上,萧破浪用阵法聚集了一些彩光,然后在阵中的地下埋藏了一瓶凝元丹。凝元丹是实实在在的凝元丹,这东西可以大幅提升修真者的功力,虽然这种丹药的药材并不是很难找,但想炼成这种丹药必须要一个达到炼神还虚级别的高人用自己的真火凝炼,先不说修真界没有几个达到这种程度的高人,就算是有,他们也不想耗费自己本身的真火去凝炼对自己无用的丹药!所以,凝元丹是很难遇上的。 那几个崂山弟子顺着彩光过来查看,得到了这瓶凝元丹,回去送到自己师父手中辨别。崂山派硕果仅存的七个老字辈认出了这是凝元丹,‘恰巧’的是,凝元丹不多不少,正好有七枚!那么,那七个老字辈不用纷争了,一人一个。 数百年的平静已经让他们的警惕心降到了极点,他们只留下一个人负责门内的事物,其余六个则服下了凝元丹,忙不迭的到密室开始闭关修炼了! 所谓闭关,就是指行功不圆满就无法破关而出的修炼,当年的萧破浪虽然放荡不羁,但一身修为也是很高深了,可他强行破关而出之后,依然免不了走火入魔的下场,这闭关可不是轻易就能闭的! 当崂山派的六个老字辈开始闭关后,魔教圣女得到了张明从传音阵里传出的信号,一场屠杀就这么开始了。 虽然张明在事先保证可以想办法消耗崂山派的大部战力,但是魔教圣女的谨慎不在张明之下,她带了众多的魔教弟子,就算张明的话没有兑现,魔教也是稳占上风。 面对着魔教的突然袭击,崂山派弟子不要说反抗,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了个精光!然后魔教圣女带着人围杀了刚刚破关而出的六个老家伙,崂山派从此永远的消失了。 在俗世里,战争是一群阴谋家联合推动的一个大阴谋,在修真界也同样如此!张明需要战争,没有战争他怎么去消耗轩辕台的实力,为自己的父母报仇?魔教圣女一样需要战争,没有战争她怎么去排除异己,竖立自己至尊无上的地位? 一个巴掌拍不响,张明和那魔教圣女联合到了一起,除了深怀顾忌不敢出卖对方以外,没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做的! 张明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显然是在为崂山派的事情而难过,接着他宽慰了末央生几句,然后在末央生的指引下,以晚辈的礼节拜见末央生的几位师叔。 末央生的几位师叔又惊又喜,能让在修真界声望正盛的萧凡对他们大礼参拜,这是一种荣光,而且,还代表着他们是可以和萧破浪平起平坐的长辈! 其实张明实施自己的诡计并不需要帮手,反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这么做一方面是借个引子让横飞回去请师藏仙出山,另一方面则是他担心,就象那魔教圣女并不相信张明一样,张明一点也不相信对方,谁知道那个魔女什么时候捅自己一刀?所以张明要把自己的基地营造得如铁桶一般才放心!有萧破浪和雨恩长坐镇,再加上些老资格的修真帮忙,魔教的人是无法撼动自己老巢的。 又过了几天,古风子带着一大批人也回来了,此刻,魔教的人毁掉崂山派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修真界,在人人自危的同时,各个门派的弟子开始互相走动,商讨联合的事宜。而古风子带出来的这一大批人,几乎是整个天山派三分之一的实力了,天山派这么做正是为了向萧家和轩辕台示好,以备在天山派遭受攻击时,可以得到强大的助力,而且还可以威慑魔教,谁敢对萧家、轩辕台、五岳盟、天山派联合在一起组成的庞然大物下手?! 第四四七章图穷匕现 这一日,张明刚刚来到快乐老家,还没等他上去看望迡迡百合子,在下面大厅和那些女招待调笑的时候,接到了小刀的电话,无它,横飞回来了! 张明马上赶回了基地,穿过大厅,直奔萧破浪和雨恩长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养生堂,按照常理来讲,不管横飞请没请到师藏仙,他都要先回去和他的师父打个招呼。 张明猜的不错,离养生堂老远,他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笑声,张明微笑着走过去,推开了房门。 横飞一眼看到了张明,笑着迎了上来:“大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大师姐,轩辕三仙之首的师藏仙!这是我的两位师兄,哈,我们轩辕台的弟子太多了,除了大师姐,其余的只是以师兄师弟相称,至于他们排行几位,我也不清楚,还有,这是我的师妹,轩辕三仙中的飘仙龙飘飘。” 其实不用横飞特意介绍,张明也可以一眼认出那个是师藏仙!平日里从雨仙和横飞的口中,已经听多了有关师藏仙的事迹,张明知道师藏仙是一个又冷又傲的人。横飞也是一个很傲的人,但他们两人的‘傲’并不相同,横飞是一种狂傲,但是如果有人对他的脾气,或者做出了让他敬服的事,横飞会热情无比的和那人交朋友,就象横飞对张明这样。而师藏仙是冷傲,不近人间烟火的那种冷傲,对万事万物都漠不关心的那种冷傲! 古风子回天山去请援兵,可他也比横飞早回来四天,可见,横飞把师藏仙请出山门,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应该花费了无数的口舌! 张明含笑迎了上去:“师仙子,久仰大名了。” 师藏仙长着一双丹凤眼,眼睫毛很长,眼神清亮而有力,代表着她的强势;她的鼻梁很高,也很挺直,她的嘴不大不小正合适,不过嘴角略微向下撇,虽然看起来很有个性的样子,但从容貌上来说,她的嘴角微向撇是一个败笔,要扣分的。如果师藏仙是一幅画,而且还是由张明来执笔的话,张明一定会把她的嘴角改为上翘,接着在她的鹅蛋脸上点两个小酒窝,如此师藏仙会变成一个非常招人喜爱的女孩子,不象现在的师藏仙,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横飞笑着介绍道:“大师姐,他就是我跟你提起过很多次的萧凡,我的大哥!”说到‘大哥’两个字,横飞一点没遮掩眼中的狂热与崇拜,横飞就是这种性格,如果遇到他不喜欢的人,他会比寒冰还要冷,如果遇到让他尊敬的人,他就变得比火还要热情。 师藏仙认真的打量一下张明,回笑道:“我这点虚名怎么能与萧师兄相提并论!久仰大名应该由藏仙说才是。”不管师藏仙的性格有多冷漠,面对着声望正隆、代表着萧家的张明,她也要摆出笑脸。 张明笑道:“师仙子,你太客气了,要说虚名,我萧凡的名声才是虚名!俗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今日仙子光临我萧凡这地方,说不得我们群英会就要借着仙子的仙气,大放异彩了!” 师藏仙虽然不近人情,但张明的话实在让她舒心无比,而且张明在修真界的地位、声望,绝对在师藏仙之上,师藏仙的名声是别人捧轩辕台把她捧出来的,而张明的名声则是鲜血换来的!孰轻孰重,大家心里都有数,师藏仙自己心里也有数。 还有,横飞、古风子、末央生和张明并不是一类人,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付真正的侠义心肠,张明和魔教那一场血战之后,他们绝没有任何贪功的举动,所以,修真界的人都知道张明是凭一己之力独战魔教众人,还接着斩杀了两个元老,最后又和让无数修真者心惊胆战的血妖死战了一场!当然,和血妖死战是横飞几人的夸大之词,不过外人并不知道张明始终都处于挨打境地的真相,在修真者的眼里,萧凡已经成了年轻一代实力最强的高手! 师藏仙在轩辕台就听人提起过萧凡这个名字,等到横飞回到师门,他更是把萧凡说得天花乱坠,师藏仙这种冷傲的女孩子哪会轻易服人?她心中已经隐隐有和张明较量一番的念头,不过,她那点敌意被张明用暖人的微笑和谦逊的谈吐瓦解了。 师藏仙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道:“哪是藏仙客气,是萧师兄太客气了!如果萧师兄不嫌弃藏仙愚陋的话,藏仙愿做群英会的马前卒!” 张明连连摆手:“师仙子,我萧凡胆子再大也不敢让你做什么马前卒啊,嗯……看看雨仙,她听了你的话都对我龇牙咧嘴的,一付要咬人的样子,师仙子还是饶了我吧!” 师藏仙笑道:“想不到独战群魔的萧师兄居然会怕我们的雨仙师妹,这事传出去可不会有人信呀!” “萧大哥总是喜欢胡说!你才是龇牙咧嘴呢!”雨仙娇嗔的说道,随后她拉着一个女孩子走到张明面前:“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姐,龙飘飘。” 张明的眼光看了过去,龙飘飘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子,她的眼睛弯弯的,象月牙,看起来很漂亮;眉毛很长、很淡,给人一种雅致的感觉,她的鼻子有些小巧,嘴唇则薄了点,据说,长着这种嘴唇的女人都很坚韧;她的脸有些偏瘦,不过却有着双下巴,蛮可爱的。 龙飘飘和师藏仙的气质乍看起来象两个极端,但仔细观察她们之间又有几分神似,师藏仙是冷漠,而龙飘飘是一种淡漠,假设师藏仙不愿意做某事是因为不屑于的话,那么龙飘飘则是因为没有兴趣。 师藏仙的头发很别致,如果走到大街上回头率会接近百分之百的!她居然象傲天国的古代女子那样,把发髻挽得很高,侧面还插着一根法宝化成的玉钗;而龙飘飘的头发则懒散的披在身后,用一根普普通通的带子束着,看起来相当的随意。 她们穿的都是同一种白色的风衣,不过相同的衣服不同的穿法,显现出了两种意味。师藏仙的风衣穿得很端庄,再配合着她的气质,整个人显得冷傲无比。而龙飘飘的风衣穿得很散漫,好几个扣子都没有扣,散发出了一种懒洋洋的气息,象小刀那样,不过小刀的慵懒中带着诱人的魅力,而龙飘飘的慵懒则透着淡漠。 龙飘飘向张明点了点头:“萧师兄,今后请多多指教。” 张明笑着回道:“指教可不敢当,我还想在今后多借助一下飘仙子呢。” 龙飘飘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接话,身形也不引人注意的退了退。 张明凭着直觉感到龙飘飘非常不容易打交道,虽然她看起来比师藏仙有亲和力,但她的戒心非常强。和这种女人是攀不得交情的,你越热情她的疑虑就越深,勉强行之,只能闹一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结局。 张明的目光转到了横飞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身上,横飞介绍道:“这是我的师兄,孙德宗、楚烈。” 孙德宗和楚烈一起向张明施礼问好,张明自是客气的回礼。 “萧师兄,你对崂山派整门被灭的事情是怎么看的?”直入正题的是师藏仙,冷傲的她不喜欢拐弯抹角。 张明沉吟了一下:“在崂山派被灭门后,我派人去看了一下,崂山派珍藏的各种秘笈都很完整,没有人动过;他们搜集来的珍贵药材、丹药也摆在原来的位置上,连崂山派众门人使用的法宝魔教也没有动,所以我认为,魔教的人袭击崂山派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向修真界示威,告诉我们,他们又回来了!” 师藏仙和她的同门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那么萧师兄认为魔教的人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张明苦笑起来:“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知道他们下一步做什么?!不过,我最担心的是他们盯上了哪个名门大派,如果真的被他们得手,修真界可就要乱了。” 师藏仙追问道:“萧师兄认为他们会盯上哪个门派?” 张明呆了呆:“这……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张明担心对方继续发问,借口要去请师父,暂时告退了。 整个基地中的法阵都是萧破浪亲手布下的,有什么人到了基地里可以瞒得过别人,但绝瞒不过萧破浪的反应。张明进到萧破浪静修的房间后,师徒两人对视了一眼,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他们两人心里都有数。 萧破浪用手指了指里面的居室,缓缓站了出来,走了出去。而张明则走到了居室里面,这里是专门用来和魔教的人联系的,虽然张明手臂上的法阵被萧破浪做过处理,等闲人感应不到传音阵启动时散发出的魔气,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些总是好的。 张明启动了传音阵,他的话很简单:“该你了。” 对方的回答更简单:“好。” ※※※ 时光匆匆流失,眨眼之间就过了一个月,在明面上,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张明什么都没做,天天都陪着师藏仙几人谈古论今,要不然就是和他们下棋。 修真者大都不喜欢下象棋,因为象棋的煞气太重了,而不争一时之得失的围棋则成了修真者的最爱。 围棋张明会下,但也只是会下而已,可不要因为周媜总是在棋盘上和张明耍赖,就以为张明的棋有多好! 张明和师藏仙下的第一局棋,师藏仙开始还很郑重,后来则目瞪口呆,最后竟变得不耐烦了,幸好张明下棋从来都是很快的,他本心也不想为了小棋局而浪费脑筋。最后,整个棋盘上,张明只占住了一角,就算是那些围观的人,也对张明的下场同情起来,可他本人却不以为意,反抓住师藏仙,非要再来一盘。 只能说,张明的毅力是好样的,明明没有胜的希望,他还高高兴兴的玩的不亦乐乎。几天之后,师藏仙几人对张明百折不挠的坚韧意志是心服口服,从开始争着和张明下棋,谁不想品尝胜利的滋味呢?到后来却纷纷躲避张明的骚扰,因为这种胜利实在太没有意思了! 这些是张明明面上的做为,他成功的在师藏仙几人心目中,竖立了和蔼可亲的形象。而在暗中,一些诡计正在悄悄的展开,迡迡百合子在前一段时间根本没在上海呆几天,她前脚刚回来,后脚张明又会把她派出去。还有目前正在印度的蒋晴,以前张明有什么事都通过小刀转告她,可是最近,每天张明都要和她通上一段时间电话。 张明悄悄的撒出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如果说张明是渔夫的话,显然他的技巧已经进入了化境,网中的鱼儿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危机,却被张明蒙蔽得什么都看不见,甚至有的鱼儿还把自己的救命绝学拿出来,和渔夫展开讨论。 终于有一天,张明得到了几个盼望以久的消息,目本人潜入了印度的高哈蒂,按照张明所捏造的方法,认真的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再接着,张明得到蒋晴传回来的消息,印度的高哈蒂连着十几天都发生了一些诡异而可怕的事情,引起当地居民的恐慌,这件事惊动了一个居住在西隆的婆罗门教的宗师、都松庆巴,他将带着门人赶赴高哈蒂。张明告诉蒋晴,让她在不引起人怀疑的情况下,探听出都松庆巴动身的准确时间。 所谓图穷匕现,张明知道,现在,应该是亮出匕首的时候了。 第四四八章伏袭 这一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分别,横飞和雨仙在下棋,末央生在下面教导自己的师弟们编组剑阵,古风子在看棋,张明呢,则在悄悄的给雨仙讲笑话。为什么要悄悄的?因为张明说的笑话里不时夹杂着黄色笑话,这可不能让别人听到,当然了,张明说出来的笑话都是那种不露骨的黄色笑话。 孙德宗和楚烈这对师兄弟闲不住,向张明提出要去崇明岛上去走走。在以前他们提出这种要求时,张明都要特意给他们派上向导,或者亲自陪他们出去,不过今天,张明好似正和雨仙说到高兴处,对他们的打扰有些不耐烦,只是大概的告诉了他们方位,就再没有理会他们。 孙德宗和楚烈的涵养都很好,而且张明往日对他们是非常热情的,所以他们两个都没把张明小小的失礼放在心上,反而歉意的向雨仙笑了笑,退了回去。 雨仙的心神都放在张明身上,而且刚好明白了一个笑话的含义,正脸红心跳呢,哪还会注意她师兄的表情?对张明今日的些许反常更是毫无觉察。 又过了一会,张明记得的笑话都讲得差不多了,剩下得是一些无法说出来得笑话,如果讲给雨仙听会挨骂的!所以张明提出去一边的小厅里和雨仙谈论一些修真的话题。 雨仙很喜欢张明,对张明充满了暧昧意味的要求一点不以为奇,为什么要去小厅里?这里谈不行么?这样的问题雨仙才不会去想呢,她大大方方的跟着张明走进了小厅。 张明倒是说到做到,他所谈的真的是修真的话题,先从印度婆罗门教中的一个另类,外号叫欢喜佛的人谈起,据说那家伙练功、修真都是在女人身体上完成的,所以他才叫欢喜佛,他练的功法被人称做欢喜禅。接着就谈到了修真界的合籍双修,张明的话中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双修者的羡慕。 雨仙的脸色变得通红,她可没想到张明会谈论这种问题,责怪对方吧,可张明看起来非常正经,并没有一丝调笑的意思;扭头走出去?雨仙和张明接触的时间长了,她知道,张明骨子里是很傲气的,自己这么做张明以后再不理自己了该怎么办? 张明看到雨仙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知趣的闭上嘴,这只是一种试探,看看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结果让张明感到很满意。 “仙儿,你的脸怎么红了?”张明‘好奇’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雨仙娇嗔的叫道。 张明笑了:“人家都好意思双修,我说一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哼!厚脸皮!”雨仙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我知道仙儿心里对我好,我才会在仙儿面前厚脸皮的,要是别人,还没有这个资格呢!” “就你有理!” “当然了。”张明笑了笑,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仙儿,我去方便一下,你要在这里等我哦,不要走!” “才没人等你呢!谁喜欢听你说鬼话!”雨仙嘴里虽然是这么说,但她的屁股却坐得非常稳,没有一点要动弹的意思。 张明呵呵一笑,走了出去。去做什么?当然是通知魔教的人,鱼儿跑到了什么地方! 时间不算太长,张明又走了回来,雨仙依然盘腿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尽,看起来很有些娇艳的味道。 “仙儿,想不想出去转一转?”张明问道。 “去做什么?” “虽然说我家的仙儿不管穿什么都好看,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把仙儿打扮得更漂亮些。”张明的嘴象抹了蜜一样甜。 “谁是你家的??”雨仙大羞:“要出去你自己出去,我就想自己在这里坐一会。” “你不是我家的?”张明‘愕然’说道:“那你平时为什么总是大哥大哥的叫个不停?口是心非么?” “谁口是心非了?” “那你就是我家的!” “不是!” “那你就是口是心非!” “……”凭雨仙的口才很快的支撑不住了,她哼了一声,再次使用老招数,把头转到一边。 这种姿态是无法把张明吓跑的,何况张明此刻已经知道,自己在雨仙心目中的分量很重,他自认有骚扰对方的资本。 “走吧,出去转一转,就当散心了。”张明温柔的说道:“我早就想和你一起出去玩一玩,可是一直没有时间,今天正好。” “不去。”其实雨仙也想和张明一起出去,如果张明不说‘我家的仙儿’这几个字,雨仙早就同意了。现在雨仙有些吃不住张明的温柔攻势,不过话说回来,就这么服软,显得自己太没面子,此刻的雨仙是真正的‘口是心非’。 张明轻叹了一声,走过来,突然俯身拾起了雨仙脱在沙发前的鞋子。 雨仙可不是都市女郎,她从来不穿高跟鞋,也不图漂亮,只以舒适为主。雨仙的脚很小,所以鞋子也小,张明一边把玩着鞋子一边笑着盯着雨仙的脚。 “你做什么?”雨仙的脸又红了,伸手想抢张明手中的鞋子,只是她这么做毫无意义,最后连手也被张明抓牢了:“你……你做什么?我大师姐可在外边呢!”还行,雨仙没有把雨恩长大师的名头打出来吓唬张明。 “不做什么,既然你不愿意出去,我总得量一量你脚的尺寸哪!要不然我怎么给你买东西?”张明非常正经的说道,紧接着,张明又说了一句让雨仙吓了一跳的话:“还有,你的腰围是多少?让我量量……” 雨仙急忙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眼睛又看向了别处,刚才她移开眼光是告诉张明,她生气了,此刻移开眼光是因为她不敢看张明:“你真是太讨厌了!” “我怎么讨厌?我只是想把我家仙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也不行?”在雨仙听了张明的话,神情有些松动的时候,张明的手又伸了过去:“来,让我看看腰围。” “好吧、好吧,我和你去,我和你去还不行吗!”雨仙无可奈何的说道。烈女怕缠夫,不知道有多少鲜花都是因为抗不住对方的死打烂缠,最后才无奈的插到了牛粪上,雨仙本身就很喜欢张明,她更是无法抵抗张明的纠缠。 成功把雨仙拐上了街的张明自然非常高兴,从冥云秀那里借用了一个女职员,让她引领着,张明带着雨仙挨家逛起了女性衣物的专卖店。 不过,张明和雨仙之间,对所谓美学的观点存在着巨大的分歧,雨仙喜欢的衣物张明看不上,他认为那些太素太淡,张明喜欢的雨仙说什么也不要,她嫌那些太妖艳了。 张明对这种矛盾有解决的办法,不是嫌我选得过于妖艳吗?好,我选黑色的行不行?张明很快就选中了一件黑色的短裙,然后冲着那女职员使了个眼色,在两个人的劝说下,雨仙无可奈何的抱着短裙走进了更衣室。 时间不长,雨仙又满脸通红的走了出来,身上穿的还是原来的衣服,雨仙满脸通红的说道:“不行、不行!这是什么裙子呀!太短了不说,整个后背都露在外边,太羞人了!” “这才叫时尚!”张明大言不惭:“仙儿,你快点换上让我开开眼啊!” 雨仙白了张明一眼,刚想说话,天际突然闪过了一道霞光,霞光很亮很亮,连专卖店里的这些普通人都有所察觉,雨仙的脸一下子露出了惊容,她凑到张明身边,低声说道:“这是楚烈师兄的天机棒!楚烈师兄在和人争斗!” 张明的脸沉了下去,转头问专卖店的女职员:“你这里有没有后门?”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张明把短裙扔在柜台上,让冥云秀的下属去结帐,他自己拉着雨仙,从后门跑了出去,再顾不得许多,两个人都运起身法,凭空而起,眨眼间就窜上了半空。 也许这是一种无意中的巧合吧,张明和雨仙买衣服的专卖店和崇明岛距离不远,在两个人全力施为下,很快的,他们就来到了崇明岛的上空。 又是一道霞光闪过,不过这一次的亮度已经暗淡了许多,而且,刚刚闪起就消失了,这意味着天机棒已经被对方压制住了。 张明和雨仙对视了一眼,两人快速的向霞光闪起的地方冲去,张明的意识流凭心念控制,无需时间操作,所以他并没有释放出意识流,而雨仙则把自己手腕上的一个散发着七色光芒的手镯褪了下去,握在手中。 霞光是从一个浅灰色的结界中穿射出来的,张明和雨仙义无反顾的穿过了结界,来到场中,里面的情景让他们大吃了一惊。 孙德宗已经死了,头为六阳之首,对已经修炼到中级境界的孙德宗来说,如果是别的地方被切下去,也许还有几分活路,可是在身首分离的情况下,此刻就算是有大罗金仙出现,也依然无法挽救孙德宗的生命。 楚烈还没有死,也只是暂时没有死而已,他的状况很是凄惨,一条腿从大腿处被人整个切了下去,另一条腿虽然完好,但没有了脚掌;他的肋下有一处创口直达后背,显然是被人洞穿的;他的双手紧握着一根红通通的棒子一样的武器,棒头直指几个黑衣人,可惜他的双眼连一丝神光都没有,棒子举得再高也没有用,他已经到了绝境。楚烈的身上到处都是鲜血,他身边的土地也被他的鲜血染成了红色,他的那条断腿就在他身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惜,已经永远不再属于他了。 “师兄!!”雨仙悲呼一声,象所有没有经验的菜鸟一样,直奔着楚烈冲过去,而视那几个黑衣人如无物。如果这种情况换成张明,就算是赵雷躺在血泊之中,他也会视若不见,救人也要等到杀死了对手之后再救人,要不然,不但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也陪进去! 对方有三个黑衣人,还蒙着面,露在外边的只有他们如鹰隼般的眼睛,魔教的人本没有什么规矩好讲,只要能胜,他们什么都能做得出来。面对着雨仙毫无防范的身影,其中一个人动了一动。 在那黑衣人动的同时,张明也动了一下,他只跨了一步,就拦在那三个黑衣人身前,手中亮出了一条四尺长短的亮金色弯刀,冷冷的打量着对方。 张明很小心,他和魔教圣女之间的交易是绝密的,天下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一个萧破浪之外,再无他人。这次偷袭虽然是他和魔教圣女一起导演的,但魔教圣女可不会把真相告诉这几个手下,所以说,如果张明不动用自己真正的实力,眼前这几个魔教中人是决不会放过他的。 “张明?”一个黑衣人带着几分惊讶问道。 “不错。”张明冷冷的说道,他的暗流也运了出来,缓缓的、悄悄的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几个黑衣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虽然都不是元老,但本身的实力和元老相比差别不是太大,所以他们的自信心是很强的。在来上海之前,魔教圣女曾经说过,如果遇到张明,要马上按照预定的方向逃走,把张明引到伏击圈子里去,他们当时答应得很痛快,可到了现在,却变得蠢蠢欲动了,当然,他们的心中还有几分担心,张明毕竟凭一人之力诛杀了魔教的两个元老,对付这种高手,他们的心里也没有底。 “人做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张明缓缓的说道:“你们杀了我的朋友,那就给我永远留在这里吧!” 第四四九章奋不顾身 “大言不惭!”六只眼睛都冷冷的盯在了张明身上。 张明淡淡的笑了笑:“是不是大言,你们试一下就知道了。”他的话刚刚说完,就觉的脚下一沉,脚下的草地竟然在瞬间变化做黑色的沼泽,张明身不由己的向下沉去。 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露出寒光,他手中蓦然出现了一把长剑,站在原地不动,一剑凭空砍下。 按照他和张明之间的距离,这一剑象是儿戏一样,三尺多长的剑锋怎么能伤到十米之外的张明? 可是当他这一剑劈下去的时候,儿戏就不再是儿戏了!他的剑锋处射出了十余米长的剑气,能发出这么长的剑气,显然他是魔教剑宗里的强手,远比长老的实力要强。 张明的双腿都陷在了淤泥中,避无可避,而且这道剑气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雨仙的惊叫声中,张明的首级被剑气斩下,翻滚的人头以一种诡异的样子冲天而起。 不提差点没昏过去的雨仙,那个魔教剑宗的人一剑就杀死了张明,他本应该很高兴的,可是他脸上的神色却比雨仙还要惊骇,他狂喝一声,身形冲天而起,然后一剑向自己身后斩去。 在他上冲的同时,张明在他的身后出现了,手中亮金色的长刀劈向了他的双腿,他的反应很及时,张明的手刀堪堪从他的脚底划过,没能伤到他,或者说,张明是故意没伤到他。 张明冷哼一声,身形一闪,避过了对方的剑气,然后冲向另外两个黑衣人,张明和魔教的人发生过多次冲突,凭他的经验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两个黑衣人都是术宗的,贴身近战就是他们的噩梦!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妙,身形化作了一缕黑烟,飘向了空中,而另一个黑衣人刚刚用了颇费法力的法术,一时之间没有聚起法力,他只愣怔了那么一下,张明手中的长刀已经重重的击打在他腰间,他就象一根被人踏折的木棍一样,惨叫着跌倒在地上。 张明的意识流虽然变化莫测,但是绝对谈不上什么锋利,如果可以选择,那黑衣人宁愿被人用钢刀腰斩,也不愿意挨这么一下!他腰间的脊椎骨被张明一下子击断了,可是一时半会却死不掉,碎裂的骨茬刺进了他的内脏,给他带去了绝望的极度痛苦,他的叫声犹如被屠宰的猪一般惨厉。 剩余的两个黑衣人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同伴就这么轻易的被对方打成重伤,他们蓦然想起了有关张明的种种传说,心中不由得产生了悔意,倒不如听圣女的安排,一看到张明就全力逃走的! 就在他们自怨自艾的时候,张明那充满了杀气的语声再次响起:“无知之徒,都给我留下来吧,你们谁都别想逃!”说完,张明的身形直向他们射来。 张明的话一下子提醒了他们,对啊!打不过还不能逃吗?从黑烟又化成人形的黑衣人和那剑宗的黑衣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蓦然分开,一左一右,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恶贼,哪里走!!”雨仙看到张明被‘杀’,差点没昏了过去,后来看到张明显出身形,击杀了一个黑衣人,雨仙才想起张明修炼过遁术,才没那么容易死!先惊后喜的雨仙已经从心情激荡中清醒过来,见到对方想逃走,她马上放出了手中的五彩手镯,那手镯放射着霞光,变成脸盆大小,好似有生命般直追向其中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见霞光逼近,故伎重施,化成一缕轻烟向场外飞去。 张明轻喝了一声,抬手放出几道拳锤,几团桌面大小的气劲凝而不发,挡在了那缕黑烟的必经之路上。 ‘轰’‘轰’连响,那缕黑烟只顾着逃走,一头撞到气劲上,引发了气劲,那缕黑烟被轰得几乎散开,重伤之下,那黑衣人无可奈何的在黑烟中显现。 雨仙打出的五彩手镯也到了,正击中了那黑衣人的后背,那黑衣人被打得狂喷鲜血,一头向地面栽来。而张明由下而上,正迎上那黑衣人,手中的长刀狠狠的击打在对方的前胸上,那黑衣人象个棒球一样,被张明打向了半空。 张明对自己的力量是有信心的,那黑衣人已绝无可能再活下去了,所以他的身形突然加速,直追向那魔教剑宗的高手:“给我留下!”他手中的亮金色光芒蓦然加长,直卷向那剑宗高手的后背。 那剑宗高手不得不转身,回手一剑正撞上了张明的意识流,这种纯靠力量毫无技巧的撞击,那剑宗高手可万万不是张明的对手,他不但被撞的吐出了鲜血,身形也半空连翻了几个跟头,才消去张明的力道。 张明大喝一声,意识流再次出击,直射对方的胸膛,不过他的攻击速度却放得很慢,足以让对方看清自己的攻势。张明的目地可不是在这里歼灭他们,是要让他逃!这场戏可不能演砸,张明此刻的心并不比处于危险之中的魔教剑宗高手轻松。 那剑宗高手的眼中突然露出狰狞之色,他不闪不避,手中的长剑如闪电一般飞出,直射向雨仙,一付以命换命的打法。他知道,这种手法伤不了张明,那么自然要攻击弱者,正在收回自己五彩手镯的雨仙在他眼中正是弱者。 雨仙的眼中爆出寒芒,她的经验很少倒是不假,但不代表她弱小!她运起真元,就要进行反击。 张明素有急智,当他看到对方用一种狰狞的眼神看向雨仙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这对张明来说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 “仙儿!!”张明狂呼一声,再顾不上那剑宗高手,展开全力直向雨仙冲去。他这么做有两点好处,第一:可以在雨仙的心目中留下永远也无法磨灭的印象!第二:可以名正言顺的让那魔教弟子逃走,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当然了,这么做要付出代价的,张明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魔教剑宗弟子果然没有辜负张明的厚望,见到张明转身回去救人,他喜出望外,亡命般向远方窜去,连头都不敢回。 而雨仙看到张明怒目圆睁直向了自己扑来,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可是只耽搁了这短短的刹那,雨仙已经来不及对迎胸而来的剑光做出反击了。 张明的身法运转到极至,短程冲刺的速度居然超过了那道剑光,抢先一步扑近雨仙,张臂把雨仙抱在了怀里:“闪开!” 其实凭张明的实力,运足功力挥出一刀就可以把那道剑光劈飞,但是这么做效果就不震撼人心了! 张明怀抱着雨仙刚刚侧开一步,剑光就擦着张明的肩膀射了过去,既然是擦着,张明必不可免要受伤,一道深深的血槽出现在张明的肩膀上,飙起的血花溅到了雨仙的脸上,雨仙吓得尖叫起来。 张明闷哼了一声,这可不是做作,是真的痛!接着,张明顿住了身形,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后摇晃了一下,雨仙急忙从张明怀里挣出来,看到张明的肩膀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雨仙心疼得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萧大哥、萧大哥你怎么样了?!” 张明跨了一步,护着雨仙,然后猛然转身,大概是转的速度急了点,张明竟然打了个趔趄:“那家伙呢?跑哪里去了?!”张明手中的长刀再次亮了出来,闪动着亮金色的光芒,一付要和人不死不罢休的样子。 “萧大哥,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雨仙火急的从怀里掏出了一瓶伤药,给张明抹上。 “我不用!”张明拒绝道:“仙儿,快去看看楚烈师弟,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你先去救他!” “楚师兄……”雨仙的神色变得很黯然:“楚师兄已经不行了!” “什么?!”张明转头看过去,楚烈的呼吸还在,眼睛也睁着,不过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吸气少、呼气多,眼睛茫然没有焦点,显然,他已经处于弥留阶段。 远处出现了一个小白点,在那小白点逐渐变大的时候,后面又出现了一群闪现着霞光的小点。师藏仙第一个降到了地面上,她看到场中的情景呆住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跟在后面的龙飘飘、横飞几个人也降了下来,从基地赶到这里,对修真者来说路程是很近的,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他们居然被师藏仙拉了好大一段距离,这说明师藏仙确实象横飞所说的那样,她的修为远远超出了同辈人!张明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把自己该看的事都看在眼里,把该记下的事都记在心里。 天大地大、死者最大!虽然在横飞几人的心目中,张明的地位是很重的,而且现在张明还受了伤,但是没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张明身上,大家都在呆呆的看着死去的孙德宗和楚烈。 “怎么……会这样?!”又过了半天,师藏仙苦涩无比的开口说道。 张明盘坐在那里闭目疗伤,没有接话,他自己会有人回答的。 “是魔教的人干的!”雨仙酸楚的说道:“我和萧大哥赶到这里的时候,孙师兄已经死了,楚师兄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萧大哥在震怒之下,连杀了两个魔教的人,可是……最后为了救我,他也受了伤,剩下的那个魔教的人也趁着机会逃走了!”张明的血溅了雨仙一脸,开始,她惦记着张明的伤势,顾不上擦,现在却又忘了自己脸上的血渍。 雨仙布满血渍的脸落在众人眼里,代表着另一种意味,那是一场怎么紧张的战斗啊?! “他逃不了!”张明突然冷冷的接话了,旋即他咬着牙站了起来,雨仙急忙走到张明身边,搀扶住了张明的胳膊。 张明缓缓的走到一处血迹边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白的一寸长短的细棍,插到了那处血迹里,张明记得很清楚,这处血迹就是那逃走的魔教剑宗高手留下的。 雪白的细棍逐渐变成了浅红色,显然是在吸收着周围的血渍,当它变得通体透红的时候,张明才把它拔了出来,捏了一个法决,打出三味真火,点燃了细棍。 “千里追魂香?!”师藏仙震惊的问道。 “不错!”张明的语气森冷无比:“有了这千里追魂香,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依然能找到他!” 追魂香冒出的轻烟不象别的香那样随着风儿飘散,而是凝聚成一条带状,缓缓的向一个方向飘去,正是那剑宗高手逃走的方向。 “横飞,你们几个把孙师弟、楚师弟的遗体抬回去,然后回轩辕台,这种大事必须要马上通知你们的师长。”张明缓缓的嘱咐了几句,吹灭了手中的追魂香,然后迈步向着烟带的方向走去。 “大哥,你要去做什么?”横飞惊讶的问道。 张明顿了一下,轻声回道:“孙师弟和楚师弟在我的地盘上受人暗算,如果我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的话,我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 横飞急道:“大哥,可是你的伤……” 张明道:“我这点伤算什么?横飞,你听大哥的话,马上把孙师弟、楚师弟的遗体送回去,别的用不着你操心。” 横飞叫道:“大哥,我也想为孙师兄、楚师兄报仇!可是我们总要商议一下,魔教的人偷袭我们目地何在?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我们可不能感情用事!” 末央生道:“横飞说的有道理,萧师兄,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回去一下,听听萧老前辈和雨大师是什么意见。” 第四五零章惊觉 张明沉吟了一下,终于同意了大家的意见:“好吧,有些事物我也得回去交代一下,就让那魔教的凶徒再多逍遥一天!” 师藏仙缓步走了过去,从孙德宗的手上拿出一张还没来得及放出去的符纸,叹道:“看样子孙师弟是突然遭到攻击的,不要说法宝没来得及祭出,连符咒都没放出去。”说完,师藏仙探手伸到孙德宗的怀里,摸了一会,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算盘。 横飞也走了过去,轻轻的掰开楚烈的手,拿起了天机棒:“物在人非,奈何、奈何啊……” 张明虎目含泪:“师仙子,你放心,这件事不管我付出多大代价,也要给你们讨回一个公道来!” 师藏仙黯然一笑:“讨公道?好!如果萧师兄不嫌藏仙修为太浅的话,藏仙愿意助萧师兄一臂之力。” 张明犹豫了一下:“这个……” 师藏仙的脸色转冷:“难道萧师兄真的嫌弃藏仙不成?” 横飞道:“大哥,这本是我轩辕台的事,如果我们只看着萧师兄出面和魔教的人周旋,而我们却冷眼旁观,我们轩辕台的弟子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游走天下?大哥,你就让我们也一起去吧。” 龙飘飘缓缓开口说道:“横飞说的有道理!” 张明叹道:“这件事情回去再说,现在先把孙师弟和楚师弟的遗体带回去是重要的。” 雨仙一伸手,再次放出了自己的五彩手镯,手镯放出的五彩霞光把孙德宗和楚烈的尸体都包裹在其中,然后卷起,收回到手镯中。 众人从空中回到了基地,张明借口要治疗一下自己的伤处,抽身而退。回到自己的地方,他最后一次和魔教圣女进行了沟通,然后和印度的蒋晴又联系了一次。该做的都做了,张明反复推算了很长时间,没有什么漏洞,剩下的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不成想在张明和小刀、冥云秀告别的时候,被薛灵儿听到了,这些天来一举一动象极了淑女的薛灵儿居然连撒娇带撒泼,非要跟着张明一起走。 “胡闹!”张明有些恼火:“你知不知道我这次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 “你就带上我嘛!”薛灵儿看起来很可怜:“在这里呆着很闷的!” 冥云秀劝道:“灵儿,听话,你要是嫌闷的话姐姐可以陪你玩,你跟着他不但会给你自己带来危险,还会给他带去不应有的麻烦,你没看到他都受了伤吗?!”冥云秀这些天和薛灵儿接触不少,而薛灵儿给她带来不少的困惑,因为有的时候薛灵儿极有心机,而有的时候薛灵儿却傻得可爱,冥云秀有些搞不懂薛灵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有一点,对方对自己对小刀没有敌意,反而刻意的讨好她们。冥云秀是一个将心比心的人,既然薛灵儿讨好自己,那么自己也应该做到姐姐的责任,照顾好她。 薛灵儿低声嘟囔了一句:“要是我陪着他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受伤!”这话可不是薛灵儿在吹牛,她的智力有了长足的进展之后,她经常思考,在所有她见过的或者听说过的人里,除了萧破浪和那个师莫玄,没什么人能伤害到她! 张明和冥云秀相视一笑,他们都把薛灵儿的话当成了撒娇,而坐在一边的小刀眉头则轻轻的挑了一下。 “灵儿,你好好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之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不好?”薛灵儿这种娇态对小刀和冥云秀没有什么诱惑力,对他张明可是致命的诱惑!张明本想大声申斥这不知好歹的小妖怪几句,可话一出口,语调竟变得非常温柔。 “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很乖的,一点不给你添麻烦!”薛灵儿不死心的哀求着,她打定了主意,就算张明不想带她,她宁愿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在暗中跟着张明。 “就这么决定了。”小刀突然插话道:“迡迡艺和薛灵儿跟着当家的一起出发。” 张明和冥云秀齐齐一呆,在他们三人之间,互相了解是极深的,小刀这句话说得太反常了!别的不说,她不应该代替张明做最后的决定,这是一种逾越! 在往日里盼望着小刀犯错误的冥云秀听了小刀的话,并没有感到欣喜,反而为小刀担心起来。如果说张明是一个皇帝,那么她和小刀就是文武大臣的领班人物,有了她和小刀的明争暗斗,张明才放心不管政事,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他们处理,这是一种微妙的制衡。小刀的地位稳如泰山,她冥云秀的地位也稳如泰山,同理,万一小刀受到了张明的猜忌,那么她冥云秀的好日子也不多了,张明是不会让她一枝独秀的。 “嘻嘻……老公呀,你看刀姐,她总说自己千杯不醉,什么嘛!现在就说起胡话来了。”冥云秀嘻笑着靠在张明怀里,她一方面是在替小刀遮掩,一方面是在提醒小刀,你刚才根本就是在说胡话! “死丫头,你才喝多了呢!”小刀微笑着白了冥云秀一眼,眼中不无感激,小刀这种人物当然知道冥云秀是在帮着自己说话:“当家的,就这么决定了,好吗?”小刀的眼睛在凝视着张明。 张明也在凝视着小刀,面无表情,在小刀的眼中,他看到些如海般深的情意:“既然你决定了,就这么办吧。”张明淡淡的说道。在短短的时间里,张明想了很多事,如果小刀有了貮心,凭她的手段决不会当面挑衅自己的权威,如果她没有貮心,我何必在意她逾越了这一次呢?而且看到了小刀的眼神,张明相信小刀这么做自有她的理由。 小刀笑了,张明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就同意了她的决断,显然,她在张明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重的!做为一个历尽沧桑的女人,她满足了,真的满足了。 “耶……”薛灵儿高兴的跳了起来,一下子跳到了小刀的腿上,抱着小刀,重重的吻了小刀一口:“刀姐,你真是太好了!” “小丫头,竟敢调戏老娘?!”小刀笑骂着伸手去抓薛灵儿,薛灵儿已经灵巧从她腿下跳了下去,小刀抓了空。 “小丫头,别高兴的太早!”小刀续道:“我告诉你,如果你和迡迡艺没尽到自己的责任,当家的出了事,我绝饶不了你们!” 薛灵儿的身形呆了一下,转身看着小刀,此刻迡迡艺并不在这里,小刀说这番话是极有深意的:“你放心吧,刀姐,都交给我了!”薛灵儿淡淡的说道,她的目光和小刀的目光交锋了一下,两个人都笑了。薛灵儿虽然想不出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但小刀的意思很明显,她把张明的安危托付给了自己,也就是说,小刀认为她薛灵儿有能力保护张明! 张明和冥云秀只能看到薛灵儿的背影,在这种地方张明是不会耗费真元开天眼的,所以他没看到薛灵儿和小刀眉来眼去的样子。对薛灵儿那些‘狂妄无知’的大话,张明只能是报以苦笑。 薛灵儿回过头,正看到张明的苦笑,她哼了一声,又转过去对小刀眨了眨眼睛,示意小刀替她保守秘密,旋即,薛灵儿快乐的跑出了房间。 冥云秀对事情的进展感到匪夷所思,张明怎么会糊涂的答应带上薛灵儿了呢?从张明脸上那少有的沉重神色她能看出来,张明这次要做的事情是非常非常危险的!那么带上薛灵儿不但完全没有必要,还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险! 冥云秀想劝说,不过看到小刀脸上自信满满的笑容,她的心一动,把原来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露出笑脸说道:“我去找迡迡艺,嘱咐她几件事,你们先聊着,我过半个小时就回来。”冥云秀知道张明有话还和小刀说,所以才找个借口,给他们半个小时的时间。 冥云秀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张明和小刀,张明嘿嘿一笑:“说吧!” “小破孩,让我说什么?”小刀的媚眼乱飞。 张明抬手放出了意识流,把小刀卷了过来:“没听到小秀的话吗?她给我们半个小时,你最好马上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让我带上薛灵儿?!” “给你制造机会呀!你不是一直想把她拐到床上吗?”小刀笑嘻嘻的躺在张明的怀里,她是故意这么说的,然后抓紧时间,想出一个能打动张明的理由。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张明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刀。 小刀伸了个懒腰,尽显自己婀娜的体态:“你不觉得,薛灵儿有些古怪吗?” “哦?什么古怪?” 小刀笑了笑:“你再好好想想。” 张明沉思了一下:“你是说她是萧灵?我以前就和你解释过,她们只不过是名字差不多而已,论起实力来,她们之间相差得太悬殊了!说实话,我不是萧灵得对手,但是薛灵儿,我只需一根手指点那么一下,就能把她打倒。”对这个问题,张明的疑虑曾经很深很深,不过在数次交锋的时候,都被薛灵儿瞒了过去,现在,张明反倒帮着薛灵儿做起了解释。 小刀暧昧的笑了:“用手指?我不信!要是你说用你的小兄弟能把她打翻在床上,那还差不多!” 张明伸手在小刀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好了,别扯来扯去的,明白告诉我原因!” “当家的,我真的觉得薛灵儿不简单。”小刀正色起来:“你想想,薛灵儿说过,她很小的时候就在外边闯荡了,凭她的美貌,打她主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如果她没有几分本事,哪还能轮得到你张明?!” 张明闻言一愣:“你是说……” 小刀缓缓的说道:“你再回忆一下,当初是怎么把她救出来的?” 张明道:“我是从几个小流氓的手里把她救出来的,怎么?” 小刀轻轻说道:“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如果你当时不在那里,薛灵儿会不会落在那几个小流氓手里?不要用逻辑去推理,靠你的感觉去想!” 张明想了一会:“不会,如果那几个小流氓都能得逞的话,她早就……”说到这里,张明呆住了,他重复的正是小刀刚才的推断,难道说……薛灵儿真的不简单? 小刀笑道:“好,你想到了这点可以继续往下想,就算你说的对,薛灵儿和萧灵是两个不同的……妖怪,不过薛灵儿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在外边闯荡了那么久,她真的是你想象中那么柔弱的吗?” 张明如遭雷击,俗话说:身在局中不知局!张明的心机比小刀强,可是对这件事,他却远远不如小刀看得明晰,从他看到薛灵儿被几个小流氓追赶的时候,他的潜意识已经把薛灵儿归纳到了‘弱者’那一类人里。这个问题张明从来没有想过,此刻被小刀一提醒,他心中疑虑从生,是啊!薛灵儿真的是我想象中那么柔弱的吗? 小刀咯咯娇笑起来:“如果薛灵儿一点本事都没有,早就被你这种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哪还能象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 张明叫屈道:“我这种人怎么了?!” 小刀的脸故意冷了下来:“你这种人就是色狼!你敢不承认?” 对小刀的指责张明是无法推脱的,小刀可以随时列举出数百条来证明他张明是色狼,他只能干笑了几声,旋即陷入了沉思。 过了半天,张明突然在沙发上恨恨的捶了一拳,不过张明可没有丧失理智,他没有动用真元,要不然这沙发就会被他一拳打烂的:“死丫头!居然敢耍我!” 第四五一章变化 张明越想越感觉到薛灵儿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其中最让张明怀疑的,是他们深入密忍的分部时,面对着数十个看起来杀气腾腾的忍者,薛灵儿从来没露出过害怕的意思!从开始到离开,她从来没露出过害怕的意思! 迡迡艺始终都保持镇定,那是因为她对自己的主人有信心,对自己也有信心,可薛灵儿凭什么震惊?是她对我张明有信心?她又怎么知道我张明实力的深浅?又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把她扔下不管? 小刀看到张明气恼的样子娇笑起来:“好了,不管怎么说,你在薛灵儿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很重的,你还生什么气?!” 张明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小刀说道:“刚才你身上带着血走进来,是谁第一个冲上去看你的伤口的?” 张明哼了一声:“那臭丫头很会演戏!谁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演给我看的!” 小刀笑道:“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心,薛灵儿决不会害你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决定让你带上她?!” 张明沉思了一会:“你认为她的实力很强吗?” 小刀说道:“如果连你都看不出她实力的高低,我就更看不出来了,不过我可以肯定,她虽然比不上萧灵那么厉害,但她的实力不会低于迡迡艺!” 张明奇怪的问道:“这你又是凭什么猜出来的?” 小刀说道:“你呀!对大事倒是够谨慎的,但对小事粗心大意的时候就多了!实话说吧,从我怀疑薛灵儿的时候开始,我没少试探她。有一次我和她说过,迡迡艺的实力很强,是你离不开的得力助手,薛灵儿听了我的话虽然在表面上没说什么,但眼睛里可是一付不以为然的神色,所以我猜她的实力决不会比迡迡艺差!” 张明闭上眼睛,良久,突然笑了一笑:“想和我玩游戏?好!看我是怎么一层一层把她的伪装扯掉的!” 小刀轻叹道:“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大吃一惊!”小刀知道,如果她说薛灵儿和萧灵是同一个人,张明还是不会相信的,不如不说,反正,能让张明带上薛灵儿,她的目地已经达到了。 ※※※ 在萧破浪、雨恩长和众多的晚辈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时,张明被人从会议室里赶了出来,跑到这里,也参加了大家的商讨。 因为张明说过,这一次他吃不准要离开多少时间,所以小刀和冥云秀让他参加了全体会议,给小刀的天雷和冥云秀的辉煌指出大方针。 可是面对着和自己出生入死、打拼到现在的老部下,张明就没了正经,只是说让大家好好搞好工作,冥云秀追问张明如何才能搞好工作,张明笑嘻嘻的说道:“想要知道如何搞好工作,要先弄清楚怎么样才搞不好工作!而工作搞不好的根本原因不外乎三个:一是没关系,象寡妇睡觉,上面没人,所以一定要和上海政界的上层搞好关系;二是不稳定,象妓女睡觉,上面老换人,所以该谁负责的事情就要由谁负责到底,如果没有大的失误就不要轻易换人、惩戒下属,省得冷了军心;三是不团结,象和老婆睡觉,自已人老搞自已人,所以呢……” 张明的演讲还没有说完,就被羞恼的冥云秀和小刀一起合力赶出了会议室,没关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正好,现在应该和轩辕台的人沟通一下了。 按照张明原来的意思,是让横飞和雨仙带着孙德宗、楚烈的遗体回轩辕台,他自己和师藏仙、龙飘飘一起追杀那个魔教的余孽。然后剩下的人负责看守基地,防备魔教的人再次偷袭。 不过计划发生了意外,雨仙听到张明要和师藏仙、龙飘飘去追杀那魔教的余孽,她的心很不舒服,说什么也要留下来,连雨恩长的劝说也不顶用。 张明是好意,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危险,所以他才要让横飞和雨仙远离漩涡,没料到雨仙想歪了,张明费了无数口舌也说服不了雨仙。 雨恩长看到这种情况,他在担心雨仙安危的情况下,也要和张明一起走,这可是张明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张明以基地为重的理由,和雨恩长谈心,加上有萧破浪在一边帮腔,最后,古风子的两个师叔,游碧晨和段祺瑞提出要和晚辈都走一趟,以护卫他们的安全,这才让雨恩长放下了心。 张明的心中在暗暗叫苦,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苦苦思索出来的计划就没有一次能贯彻到底的?总是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波折!不幸中的万幸是,雨恩长没有再坚持跟着,如果有他在,可就真的没得玩了!! 张明万万料想不到,不止是这里出现了波折,远在遥远的印度,都松庆巴在巴隆的府邸里,也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都松庆巴和自己的儿子阿底峡、号称‘小绿度母’的女儿奄摩罗,决定动身赶往高哈蒂的时候,一个老朋友突然光临了! (下面就不用梵文描写了,省得大家看不懂!其实……我也不会……) 那人是和都松庆巴齐名的另一个宗师,欢喜派的大师格贵! 都松庆巴连忙把自己的老朋友让到了里面,号称‘小绿度母’的奄摩罗和格贵是很熟悉的,她伸出头向外看了一眼,伸着舌头笑道:“格贵叔叔,您又娶了一个明妃!” 格贵的本事都是在女人的肚皮上练出来的,当然,他的女人越多他的本事就越大,而成为他修炼伴侣的女人将失去自己的名字,统一用‘明妃’来代替,而今天跟着格贵一起来的女人,是格贵的第三十三明妃。 绿度母是婆罗门教信奉的一个神灵,不但妖艳异常还是神通广大的一个神灵!奄摩罗能被人称为‘小绿度母’,除了她的容貌以外,她的本事也是不容小瞧的。 格贵呵呵的笑了一笑,扫了奄摩罗一眼,马上移开了眼光。 奄摩罗的眼睛很大,眼睫毛也很长,鼻梁高高的象白种人,再配上圆润的脸颊、娇艳的小嘴,整个人看起来不但很精神,也很漂亮。她的鼻侧镶着一个由祖母绿宝石和一些小钻石做成的鼻饰,代表着她的地位。奄摩罗的身上穿着白色的短衣,带着地方特色,露出了圆圆的肚脐,肚脐下围了一圈用黄金和各色宝石做成的饰带。她的身材很高,也很修长,白色的长裙下面露出了洁白的小脚,印度人的肤色都是黄褐色的,这种洁白很少见。 在格贵的眼里,奄摩罗可是做‘明妃’的极品货色,但是他不敢露出一丝暧昧的意思,本来欢喜派就受正宗婆罗门教的打压,如果惹恼了都松庆巴,欢喜派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第三十三明妃走了进来,昨天她还是极受格贵所宠爱的,可是刚刚看到了奄摩罗的格贵,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更别提向大家介绍她了,她只能带着尴尬的悄悄站到了格贵身后。 都松庆巴和奄摩罗对三十三明妃也没有兴趣,除了阿底峡偷偷看了几眼那三十三明妃之外,其余的人都当她不存在。只不过在印度,女人的地位是很底的,和目本差不多,忍气吞声是她们生存下去必须要掌握的技能! 都松庆巴和格贵寒暄了一会,就切进了正题,说起高哈蒂发生的各种诡异现象,并且说自己正要带着儿子、女儿和众门人去查看一下。 格贵失声大笑起来:“老兄,这么点小事还值得你都松庆巴大师亲自出马吗?让阿底峡和奄摩罗去玩一玩就可以了。” 格贵这话是一种吹捧,都松庆巴感到很受用:“格贵老弟,小心些总不是坏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走一趟?” 格贵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把自己全部的精神都用在了提高力量上:“就算是有些许妖魔作怪,有你都松庆巴出马自会把它们镇压得服服帖帖,我去凑什么热闹。” 都松庆巴笑了起来:“格贵老弟,原来你可是喜欢到处跑的,现在怎么变得懒了?” 格贵愣了一下,对啊!自己喜欢到处跑本就是为了挑选合格顺眼的明妃,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去高哈蒂看看呢?!兴许能找到一个可以和奄摩罗比美的明妃呢!想到这里,格贵的眼光又扫了奄摩罗一眼。 都松庆巴可没想到自己的老朋友对自己的女儿打着龌龊的念头,他笑着说道:“格贵老弟,去转一转也好,也许能找到天资不错的门徒呢!” 格贵想找的是明妃,可不是门徒!他顿了顿,慨然应诺道:“也好,既然我身为一派宗主,护卫苍生自是我不可推托的责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妖魔在作怪!” 都松庆巴大笑道:“格贵老弟的话正合我的心意!” 格贵的眼珠转了转:“照我看,就让阿底峡和奄摩罗先行一步,锻炼锻炼他们是应该的,如果你总是护着他们,他们永远也成不了在天空翱翔的雄鹰。我们两个人在后面跟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格贵不想和奄摩罗一路前行,他修炼的是欢喜禅,象奄摩罗这种女人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既然无法得到奄摩罗,还是离她远一些吧,要不然万一自己抗拒不了诱惑做出了丑事,可就万劫不复了! 都松庆巴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女,阿底峡和奄摩罗喜悦的站了出来:“父亲,让我们去吧!”做为年轻人,都想自己到外边飞一飞,自由的展开翅膀,格贵的提议正和他们的心意。 都松庆巴点了点头:“你们格贵叔叔说的话很正确,如果我总是护着你们,你们永远也成不了翱翔的雄鹰!不过呢,你们要小心些,把我的金刚侍卫也带去吧,有他们保护,等闲的妖魔是伤害不了你们的。” 阿底峡不满意的说道:“父亲,凭我和妹妹的实力,根本就不怕什么妖魔!” 都松庆巴的眼睛一瞪:“我担心的就是你!奄摩罗才不用我担心呢!你以为你和你妹妹的实力是一个档次的吗?” 这个问题正说中了阿底峡的痛处,他悻悻的退了下去,不做声了。 奄摩罗连忙为自己的哥哥辩解:“父亲,其实哥哥比我厉害多了,他和我比试的时候一直在让着我呢。” 都松庆巴哼了一声:“他让着你?我看是你让着他,他也赢不了你吧!” 格贵连忙劝解道:“老兄,其实照我看来,阿底峡的资质也是上上之选,只不过奄摩罗是个百年难遇天才,他被自己妹妹的光芒掩盖住了!月亮虽然没有太阳那么灿烂,但是比起那些群星,可要强上太多!老兄,不要对阿底峡太苛责了!” 都松庆巴笑道:“格贵老弟,你太夸奖阿底峡了,他哪里配做月亮!” 格贵正色道:“老兄,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要说奄摩罗,就是你有阿底峡这样的儿子,也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不已呢!” 都松庆巴听到格贵的夸奖,心中欢喜异常,他转向了阿底峡,用一种凝重的语气说道:“阿底峡,听到你格贵叔叔的话了吧?你这次出去可要小心行事,不要让你格贵叔叔失望!” 阿底峡对格贵充满了感激之情,男人嘛,哪里的男人都一样,天大地大没有面子大,在外边混不就是要混出一张人人买帐的面子来?阿底峡低声说道:“我决不会让格贵叔叔失望的!” 第四五二章西行 除去基地如何运作,萧破浪在忙什么,横飞回轩辕台的情景不提,张明、师藏仙、龙飘飘一行七人已经离开了上海,追踪着那逃走的魔教剑宗高手。师藏仙和龙飘飘都发了狠,就算没有张明的推波助澜,她们也要追上那魔教的人。 雨仙的心情则是悲喜参半,悲的是自己的师兄被魔教的人杀了,喜的是终于可以陪伴着张明了。这次行动对别人来说是千里追凶,对雨仙来说和旅游没什么区别。 每追出百余里,张明都要点燃追魂香,省得追错了方向。师藏仙几人只听说过追魂香的名字,对效果则半信半疑,可是在追魂香的指引下,他们居然找到了一个魔教的分坛!这次张明没有动手,师藏仙和龙飘飘把那十几个魔教的小人物包圆了,不过她们的理智还在,知道留下两个活口。经过张明的酷刑审讯,魔教的人招供出有一个受伤的剑宗护法一天前在他们这里休息过,还处理了一下伤势。 经过这次事件,师藏仙和龙飘飘对千里追魂香的效果再没有怀疑了! 只不过那个剑宗的护法实在是狡猾,他好像知道身后有人在追他,从不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张明几人最接近他的一次是在湖南的常德,张明在常德第一次点起追魂香时,追魂香飘出的烟气变得笔直,这说话那剑宗的高手离他们很近了!可是在张明几人顺着烟气的方向又找到了一个魔教的分坛,把里面的魔教余孽尽数杀光,搜了半天,就是没找到那个护法,张明再次点燃追魂香,却发现,那护法已经离开了常德!把师藏仙和龙飘飘气得恨恨不已。 随后张明给顾严武打了个电话,让顾严武通知常德市内的警备队,处理善后事宜。不管怎么说张明现在是俗世的高官,总不能杀完人就跑吧?所以师藏仙和龙飘飘纵算十分着急,也不好催促张明。其实张明打这个电话正是为了给那剑宗的护法一些时间,让他跑得远点,要知道高手之间的追踪游戏,只需耽误几分钟,对方已经可以跑出老远了。 那剑宗的护法好似觉得在人多的地方无法甩掉后面的尾巴,他不能全力展开身法,张明几人也不能,所以他逃跑的方向居然直奔正西。 过了昆明,前面是罕无人迹的横断山,张明点燃了追魂香,看清了对方逃走的方向之后,他没有熄灭追魂香,几个人全速运起身法,张明带着薛灵儿,师藏仙带着迡迡艺,全力向前追击。 青藏高原上的人也很少,除了一些聚居地,经常是跑出千里也看不到一个人,而那些所谓的县城,人口都没有内地一个小镇的人口多,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荒凉的景色。 这里的山不少,水也不少,但可以用来形容这里的山水的成语真是太少了,也许可以用‘穷山恶水’这四个字来形容吧!很多山都是光秃秃的,不要说树,连草都很少,到处是或大或小、或光滑或峥嵘的石头。而那些河流和内地的河流相比,唯一的优点就是清澈,但却没有生机,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河流就象流动的液态金属般,向前奔涌。 在半空中向前飞行的雨仙皱了皱眉:“这里的风景真是太难看了!” 古风子的师兄游碧晨笑道:“这里是戈壁,风景当然不堪,如果从这里往南走,到了贡日嘎布曲附近,那里的风景非常秀美,不比江南差多少。如果从这里往西,到了邦迪拉,那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嗯……雨师侄,你还没见过草原吧?” 雨仙一愣:“游师叔,你怎么对这里如此清楚?” 游碧晨笑道:“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怎么会不清楚?!从这里往西北走,就是我们天山派了,几位师侄想不想到天山派做客啊?” 张明道:“也好,等我们除掉了那个魔教残孽,说不得就要烦扰游师叔了。” 游碧晨大笑道:“贤侄说哪里话,几位师侄能到天山做客,我们可是求之不得的。” 几个人正说着,突然看到前面下方的一块巨石上,站着几个黑衣人,饶是距离非常远,他们也感觉到了黑衣人眼中冰冷的神光。 张明深深吸了口气:“好像有埋伏,大家小心些!” 其实张明心中有数,所谓的埋伏不可能对他们有多大的威胁,现在那魔教圣女不会想办法除掉自己的,她的目标还远远没达到,张明还有很多利用价值!对张明来说,也是一样的,就算那魔教圣女身受重伤找到了张明,张明也会想办法抢救她,而决不会乘人之危或想办法禁制住她,也就是说虽然到了最后,张明和那魔教圣女很可能会生死相搏,但是在目前,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所以张明判断这种阵仗只不过是那圣女想借着自己的手多除去几个人罢了。 “有埋伏又怎么样?!”师藏仙冷哼一声,身形向下冲去,追踪对方整整追了大半个傲天国,师藏仙早就不耐烦了,此刻对方送上门来,师藏仙高兴都来不及,哪还会在乎有没有埋伏。 张明几人紧随着师藏仙冲了下去,悬浮在巨石的一侧,和那几个黑衣人冷面相对。 “谁是张明?”一个黑衣人冷冷的问道。 “我就是。”张明微笑着答道,俗话说:出头的掾子先烂,但出头自有出头的好处,当敌手总是把张明当成头号目标的时候,自己人当然会被潜移默化,把张明当成领袖。想什么都不付出,也不冒任何危险,就想成为修真界的领袖,那纯粹是白日做梦,张明知道。 “你就是那个双手沾满了我圣教中人无数鲜血的张明?”那黑衣人重复了一遍。 薛灵儿表面上看起来娇柔无力的靠在张明身边,只是当她随着张明落到了地上时,她突然感应到一种危机,妖灵可以说是一种靠着感觉行事的生物,他们的感应能力远比人类要强!薛灵儿隐隐感觉到在自己的附近,有一些诡异的、对自己有威胁的东西存在! 薛灵儿还是不动声色,她穿着的小鞋子底面无声无息的开了一个口,旋即,薛灵儿挣脱了张明的扶持,自己跳到了地上。迡迡艺则跟上了薛灵儿,迡迡艺知道,主人很在意这个女人,所以她要保护好薛灵儿。 一条由血液组成的蚯蚓一样的虫子从薛灵儿鞋底的洞处爬出,钻到了地下。正在薛灵儿头顶悬浮着的张明眉头猛的跳了一下,然后尽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激荡,微笑着说道:“你的话说错了,我这双手可是干净得很,从来没沾过无辜人的血。”在这种时刻,张明焉能不睁开自己的天眼?所以别人没发现薛灵儿的举动,张明发现了!看到那条血虫,张明心头狂震,莫非她真的是萧灵?可是……不对啊!萧灵傻头傻脑的,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妈妈’!薛灵儿则总是装出一付天真无邪的样子,但是她的心机却很深,能把我张明骗了这么长时间,这种女妖可不简单! “哈哈哈……”那黑衣人大笑起来:“张明,居然敢在我的八门混天阵里嚣张,真是不知道死活!来人哪!结阵!!” 那黑衣人一声‘结阵’出口,从四周突然跳出拉几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人,随着他们的身形窜出,一道又一道黑气冲天而起,在上空交集成一团黑云。 张明明白了,魔教的人事先已经在这里布下了阵法,只需让人启动,这所谓的八门混天阵就会发动起来!但是,魔教圣女不应该对自己下手的!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到了此刻,不容张明多想,他一伸手,亮出了自己的意识流,就想动手。可就在这时,张明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先不要动手!”张明低喝了一声,制止了师藏仙几人的举动。 八门混天阵不是吗?可是只跳出来七个人,冲天而起的黑气也只有七道,正东方向,也就是张明几人来的方向,却全无动静!张明轻轻落在了地上,深深的看了薛灵儿一眼,他没记错,刚才那条血虫正是朝东方爬过去的! “迡迡艺,你用地遁去那个方向,杀掉所有想接近你的人!”张明转向迡迡艺轻声说道。他自己没能发现隐藏的阵法是正常的,他的真元还不足以让天眼的范围扩展得太大,那些灰衣人躲藏的地方在他天眼范围之外。可是,薛灵儿是怎么发现的?如果张明不是判定薛灵儿是友非敌的话,他的意识流早就冲着薛灵儿斩过去了。 薛灵儿感觉到了张明的疑心,她东张西望,上看下看到处乱看可就是不看张明。 天空的黑云卷动了一会,然后在一声炸雷声中,消泯无形了,留下了一群痴呆的魔教中人。 “这就是你所说的八门混天阵?”张明大笑着说道。 “张明,就算没有混天阵,某家今天也要把你碎尸万断!”那黑衣人醒过神来,怒喝道:“众弟子听着,谁能取下张明的首级,我保举谁做护法!给我上!” 张明手中的长刀一卷,就把两个穿着灰色衣服的魔教中人卷进了死亡的深渊,然后冲进了魔教人众当中,开始大开杀戒,师藏仙和龙飘飘、雨仙分三面迎上了周围包抄过来的上百个黑衣人,游碧晨和段祺瑞则盯着巨石上的黑衣人,一动不动。 魔教的人数虽然众多,但除了在巨石上站着的几个,再无高手,都是普通的教众,对上张明四人,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那个魔教术宗的元老带着这些人出来本就没指望他们动手,而是靠着他们的本命元气布下了八门混天阵,当然,他也想带些高手出来,但是受到了那圣女的牵制,带着这些人出来他已经违令了。 他打算得很好,用八门混天阵困住张明一行人,在这阵中,他的实力可以完全发挥,而对方的实力却发挥不出一成,他有把握杀掉张明。可谁知道,八门混天只发动了七门,那七门也在阵法不完全的情况下维持了片刻就消散了,此刻,他气得全身乱颤。 张明几人的攻势是一面倒的,不过他们之间的差距可不小!张明手中的亮金色巨刀舞得如狂风一般,所过之处飞砂走石、血肉横飞,但他的笑声却明朗、可亲,和他的残忍手段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师藏仙和雨仙就差多了,虽然她们打倒了不少人,不过连一个死的也没有,在她们手下,只伤人不杀人。师藏仙和雨仙根本没动用武器,龙飘飘则动用了,她的法宝是一根类似琴弦一样的细丝,那细丝闪动着令人心怵的银色光芒,在龙飘飘的周围闪动着。龙飘飘的杀性并不比张明小,不同的是张明杀人杀得狂野,在张明手下没有完尸,而龙飘飘的手段则很温柔,在她的身后,躺着二十多具尸体,没有一具尸体是破裂的,而且,每一具尸体的脸上都没有痛苦的神色,好像他们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杀掉了一样。 几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看到了他们元老的暗示,悄悄的向东方潜去,不过他们的举动在厮杀开始之前,就已经被张明料到了,随着几道淡淡的刀光闪起,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迡迡艺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看着自己的门人被屠杀,那个元老的脖子上冒起了手指头般粗细的青筋,他伸手探到怀里,拿出了一个古铜色的盒子:“张明,不要嚣张!看我的法宝!”说完,他把盒子扔向了半空。 盒子在半空慢慢的开启,先是喷出了一股黑色的雾气,接着在雾气中,出现了一只小小的象猫而又不是猫的怪兽。 第四五三章懒人不冒险 那只猫兽刚刚出现的时候,游碧晨心中一惊,脱口而出:“嗜灵妖兽?!”说完,他的双手一掐法决,运起剑光直向那只猫兽劈去。 小小的金黄色的猫兽竟然发出了震耳的咆哮声,它的身体一伏,躲过游碧晨的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着游碧晨的胸口撞去。猫兽的兽头只有巴掌大小,可它的嘴张得却有半个拳头大,露出了两排尖利的牙齿,牙齿下部、中部都是闪着寒光的纯白色,齿尖则有些发黑,显然,它的牙齿有剧毒。 游碧晨见到那只猫兽的速度快到了极点,吃惊之余,全力闪避,与那猫兽擦身而过。那只猫兽没有反身追击游碧晨,很聪明的借着自己的冲势,直向观战的段祺瑞扑去。 段祺瑞双眼射出寒光,他没有躲避,等到那只猫兽扑到近前的时候,段祺瑞的身形微微一侧,手中多出了一条白玉尺,向猫兽的肋下狠狠击去。 “师弟,退!”游碧晨看到这种情景急叫道。 段祺瑞一愣,他手中的白玉尺虽然马上就要击中妖兽,不过段祺瑞听出师兄的口气非常紧张,他当机立断,手腕一松,白玉尺飞出刺中了妖兽的肋下,而段祺瑞的身形却猛的拔起,窜向高空。 白玉尺刺中了猫兽的身体,但猫兽一点事都没有,反而闪电般咬向段祺瑞的手腕,幸好此刻段祺瑞已经撒手上冲,要不然这一口非咬实不可。 猫兽嚎叫了一声,兽头一甩,咬住了飞弹出去的白玉尺,示威一样一口咬成了两截,然后又冲着段祺瑞嚎叫了一声。 游碧晨飞纵到段祺瑞身边,轻声说道:“嗜灵妖兽钢筋铁骨,等闲力道是伤不了它的。” 段祺瑞看到那妖兽咬断了自己的白玉尺,气得胡须微微颤动,冷声道:“钢筋铁骨?它再厉害它的身上也会有弱点,我就不信它的眼睛也能抗住我的气阵!”说完,段祺瑞挥了挥手,从他的手中飞出了数十个白玉尺,围绕着段祺瑞飞快的旋转起来。 “给我杀了他们!”那魔教术宗的元老大声喝道,旋即,他低头喃喃的念诵着什么。 游碧晨和段祺瑞互相看了看,两个蓦然分开,段祺瑞运转着数十个白玉尺,向猫兽击去,而游碧晨则运起剑光,直扑向那术宗的元老。 猫兽摇了摇尾巴,突然向地面冲去,段祺瑞操纵着白玉尺,紧追不放。猫兽扑落在地面上,等了一等,等到数十个白玉尺带起的寒光距离它不足一尺时,猫兽以惊人的速度突然横窜,然后扑上了空中的游碧晨。而段祺瑞操纵的白玉尺则尽数击打在地面上,大地颤动了一下,砂石冲天而起,地面被白玉尺击打出了一个三尺多深的坑。 游碧晨逼近了巨石,刚要运转飞剑,那猫兽直向他背后冲去,游碧晨略一迟疑,无可奈何的回剑劈向猫兽。 猫兽身形一闪,躲过了剑光,笔直的冲向游碧晨。不过兽毕竟是兽,在智力上还是无法和人类相比,游碧晨那口飞剑本是虚招,第二口飞剑从游碧晨的背后冲出,闪电般劈下,正劈在措不及防的猫兽身上。 猫兽嚎叫一声,被劈的在空中翻滚起来,游碧晨的手一引,那口被猫兽躲开的飞剑蓦然倒转,闪电般从后方再次劈中了猫兽。 猫兽吃亏在个头太小,在空中还没有借力的地方,虽然游碧晨的飞剑并不能对它造成损害,但它的身体受力之后,必然的要沿着飞剑的攻击方向翻滚,没有反击的余地。 游碧晨的双手一招一引,一口飞剑飞回,另一口飞剑再次向猫兽攻去。 巨石上的黑衣人见猫兽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一个黑衣人祭出一把飞剑,刺向游碧晨,还有一个黑衣人则念了几句咒语,一个灰色的骷髅头凭空出现,嘎嘎怪笑着向游碧晨飞去。 游碧晨见到段祺瑞又运起了自己的白玉尺,从下方冲向猫兽,他当机立断,收回了攻击猫兽的飞剑,一把飞剑迎向黑衣人的飞剑,另一把则迎向那骷髅头。 ‘轰’的一声,那黑衣人的飞剑被游碧晨击得粉碎,做为天山派的老字辈,游碧晨的实力虽略逊于魔教元老,但比普通的长老可要强上太多,两口飞剑刚一接触,胜负就已经分了出来。 另一口击向骷髅头的飞剑却没起到什么作用,直接从骷髅头的中间穿了过去,那骷髅头没有受到影响,继续怪笑着逼向游碧晨。 游碧晨一愣,连忙驾起霞光,退出老远。 段祺瑞的攻击也到了,数十个白玉尺颤动着,一个又一个击打在猫兽的身上,此起彼落、接连不休。猫兽的嚎叫声越来越怵人,它想躲避、还击,可是它那小小的身体就象个棒球般,由无数根球棒击打着,不由它自己做主。 游碧晨运起真元,一口本命真气从他的嘴中象光柱一把射了出去,正射到那骷髅头的眉心,那骷髅头猛的一顿,形体就出现无数的裂纹。当游碧晨第二道本命真气再次击中骷髅头的时候,那骷髅头化做无数的碎块,消弭无形了。 就在这时,那猫兽突然嘶叫了一声,尾巴向前甩去,在那猫兽的前面,出现了一只大型的猫兽,挡住了段祺瑞的攻击。 那小猫兽趁机飞落在地面上,仰首向天,发出了震怒的咆哮声。空中的那只大型的猫兽在段祺瑞的攻击下,只挺了片刻,就无力的跌落在地面上,变成了一条带着血迹的猫尾巴。 那小猫兽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半截尾巴,从尾巴根处还在向外流着血,小猫兽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地面,它的身躯缓缓的涨大起来,咆哮声愈发的震耳。 游碧晨的眼中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和段祺瑞站在一起,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只越变越大的猫兽。 “吼!!”猫兽嚎叫着拍打着地面,气势逼人,大地在它的掌心也在颤抖着,猫兽的脑袋转了转,蓦然僵住:“吼……”猫兽又叫了一声,它的前一声包涵着愤怒和战意,可是后来这一声却充满着惊讶和不安,因为那猫兽刚才转动自己的兽头的时候,无意中正对上了薛灵儿轻蔑的眼神。 妖兽咆哮着,想让自己勇敢起来,但它根本无法压制住下阶力量对上阶力量产生的天然恐惧,它咆哮的尾音竟然是发颤的。 一条血虫从土里跳了出来,落在了薛灵儿的小腿上,扭了几扭,就钻进了薛灵儿的小腿中,在这同时,薛灵儿的瞳孔刹那间变成了血红色,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这只嗜灵妖兽的身体虽然小,但年龄可不小,在千年前血妖大肆屠杀生灵的时候,这只猫兽正是为数不多的死里逃生的生物之一,那一次,它掘了数百米深的土洞,才逃过了一劫,然后在地下整整躲了十年,才敢回到地面上。薛灵儿的这种手段它见识过,不过那血妖是变化做成千上万条这种打不死、踩不烂的血虫,而薛灵儿只变出了一条而已。 猫兽发出了惊天动地般的一声嚎叫,游碧晨身形下窜,挡在了薛灵儿身前,而段祺瑞则向前逼了几步,小心防备着。 游碧晨和段祺瑞都想不到,那猫兽叫声停下之后,不是进攻,而是掉头就跑,它的身形越跑越小,直至变成了巴掌大,然后一头扑进了那个古铜色的盒子中,盒盖关上了。 哒哒……哒哒……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就算是在魔教教徒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依然是那么的清晰。游碧晨和段祺瑞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原来是那个古铜色的盒子在颤抖着,金属的盒面和砂石相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游碧晨和段祺瑞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只嗜灵妖兽到底犯了什么邪、居然怕成了这个样子! 此刻,那魔教术宗的元老终于完成了咒语,他的双手保持着一个诡异的手印,游目四顾:“妖兽怎么了?” 他身侧的一个黑衣人轻声回道:“师尊,那妖兽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非常害怕,躲了回去。” “哦?”那魔教元老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游碧晨和段祺瑞一眼,露出了狞笑。 时刻注意着这边动静的张明不但看到了那妖兽的举动,也注意着薛灵儿的举动,此刻看到魔教元老胸有成竹的微笑之后,他心中一动,猛然发出了一声怒喝:“呔!”他全力运转真元,手中的亮金色巨刀扩展到三十余米长短,一刀如狂澜般向前扫出,那些魔教教徒被狂澜扫得四分五裂不说,连师藏仙几人也忙不迭的跳上了半空,以免被刀势所及。 “呔!”张明又是一声大喝,这一次他豁出去了,一刀全力抽击在地上,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一股肉眼可察的劲道犹如冲击波般向四周散去,躺在地上的那些魔教教徒不管死没死,他们的身体都被震起了老高,就连迡迡艺也连忙从地下窜了上来。 “哎呀……”薛灵儿尖叫一声,脸色变得苍白,游碧晨连忙抓住薛灵儿的胳膊,把她带上空中,关切的问道:“薛姑娘,你没事吧?” 薛灵儿轻拍着自己的胸膛,一付吓坏了的样子:“他……他疯了吗?” 游碧晨和段祺瑞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又看了看那装着妖兽的盒子,游碧晨说道:“呵呵……他现在动用自己真正的实力了,真没想到,萧师侄的功力已经达到了如此境界,真不愧是萧破浪的徒弟啊!”刚才游碧晨和段祺瑞都怀疑妖兽是被薛灵儿吓跑的,此刻看到薛灵儿这付样子,他们的疑心消除了,连这种力道都受不了,哪可能把妖兽吓跑? 那魔教元老所站的巨石也剧烈的摇晃起来,老家伙的眼中首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一刀之威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怨不得自己的两个老朋友都死在对方的手里,张明的实力真是太可怕了!不过,可怕归可怕,那魔教元老并没有慌张。 现在还能站着的魔教教徒已经不多了,只有那么零星几个,张明懒得理会那几个小人物,他转过身,慢慢的向巨石走去。 那魔教元老毫无惧色的和张明对视着,走到近前,张明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的天眼看到从那魔教元老的手印中隐藏着一个黑色的圆球,数不清的、诡异的符号正在对方身体周围跳跃着,这是一个很厉害的法术,张明虽然摸不清这法术威力到底如何,但是,能不尝试的东西还是不要冒险去尝试吧! “事以至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张明淡淡的说道,看似无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远方的迡迡艺看到了张明的暗号,几个飞纵,跳到了张明身边。 “张明,你以为自己赢了?”那魔教元老冷笑着回道。 “谁输谁赢,你自己看不出来?”张明一边露出骄狂的神色和对方应答着,一边快速的给迡迡艺传音。张明害怕迡迡艺露出破绽,特意先传音告诉她让她盯着地面看,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可就算是这样,听了张明的传音,迡迡艺也差点没叫出来。 张明连忙又传了几句音,如果是别人具有了张明这种身手,一定会和对方硬碰的,但张明做不到,他懒,也不喜欢冒险,能使用一分力气杀人他就不会使两分,如果说上几句话,做上几个动作,就能让对方放松警惕的话,何必要废力气、冒危险呢? “我只看出来,要死的人是你!”那魔教长老冷冷的说道。 第四五四章顺利流程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亲手送你上路好了!”张明缓缓的说道:“迡迡艺,你退下去吧,我给他一个公平交战的机会。藏仙,你们也退下去,退远一点。” 师藏仙几个对视了一眼,龙飘飘一撇嘴:“男人都是好勇斗狠的,我还以为他是个例外呢,也不过如此!” 雨仙不干了:“那你找一个比萧大哥更厉害的人给我看看!” 师藏仙连忙制止她们的争吵:“好了、好了,你们吵什么。”说完,她带头退出了好远。游碧晨和段祺瑞虽然对张明的举动很不以为然,不过还是带着薛灵儿远远的退了出去。 迡迡艺抬起了头,温柔的说道:“主人,那个老家伙很危险的!你要小心!”迡迡艺一边说着一边向张明走去。如果小刀等人在此听到了迡迡艺的话,一定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因为迡迡艺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张明微笑着搂住走近了的迡迡艺:“他危险,有我危险吗?哈哈……” “当然是主人危险了!”迡迡艺微笑着说道,不过她的笑容有些死板,幸好张明此刻面对着前方,并没有看到,倒是对面的魔教元老看到迡迡艺的神色,认真的打量起她来。 “不过,最危险的人是……”迡迡艺轻轻的接道:“我!”说完,迡迡艺的手中突然闪起了刀光,直刺张明的心窝。 张明措手不及,踉跄着退了几步,怒喝道:“你……” 迡迡艺冷笑一声,身形一闪,沉入了地下。 对着突如其来的惊变,师藏仙几人呆若木鸡,她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游碧晨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去支援张明,薛灵儿轻轻的说道:“游叔叔,他们在骗人呢!” “骗人?”游碧晨和段祺瑞又呆住了。 那魔教的元老也同样呆若木鸡,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想除掉的张明居然被他自己的女人所暗算,这种戏剧性的场面让他的大脑处于当机之中。 张明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张明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 那魔教元老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运好的法术用在张明身上,不过此刻游碧晨几人都退出了老远,自己的法术范围有限,不可能把他们也围进来。魔教元老迟疑了一下,没有用法术,回身喝道:“你们发什么呆?快给我上去杀了他!快!!”他预备好的法术用起来非常耗费法力的,如果只杀掉张明一个人,面对着对方拼死的进攻,他的处境会很不好过,所以他决定让自己的弟子出手去杀掉张明,等张明的同伴冲过来时他再使用法术也不晚。 那魔教元老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张明手中的巨刀已经缩小了很多,只有四、五米长短,他挥舞着意识流左撑右挡,不但要接着两个剑宗护法闪电般的剑势,还要抵挡几个术宗的弟子放出的法术,看起来应付得非常吃力。 魔教元老一半心神用来盯着张明,生怕他用诡计逃出生天,另一半的心神则用在张明的同伴身上,只要他们一靠近,他就会施展自己的法术。他只顾着杀人,却忘了自己的安危,做为术宗的元老,就算他再强,他身边也应该有几个剑宗的护卫保护他,否则,如果有身法高绝的人逼近他的话,他只能任人宰割。 就在这时,那魔教元老感觉到自己身边好似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接着手腕处传来冰冷的感觉,他低头一看,骇异的大叫起来,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双手在喷着血花向地面上落去。 他只叫出来半声,又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发凉,喉咙口好像堵着什么东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拼尽最后的力量,侧过头去看,看到了那个刚才站在张明身边的女人此刻却站在他的身后。 上当了……这是他最后的残念,他走得非常非常不甘心,哪怕自己的法术能放出去再死也好啊!这算什么? 看到迡迡艺得手,张明发出了大笑声,他的刀势一变,不再招架了,长刀霍然向几个得意着落井下石的黑衣人卷去。 一个魔教剑宗的护法在张明的刀风中化成了四处飞溅的血雨,另一个从上海一直跑到这里的护法则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这也是张明刻意饶过他一次,还是让师藏仙来杀他吧。 剩下的几个术宗的弟子不但反应比剑宗的护法慢了几拍,还是死脑筋!明摆着,他们放出那种骷髅头或者用黑烟化成的藤条去牵绊的做法对张明一点作用都没有,骷髅头张明只需一刀就可以劈散,而那种所谓的藤条张明连看都懒得看,所有的藤条在靠近张明的时候都被一股无形的劲道弹开,就算是这样,那几个术宗的弟子依然没有变招,你杀你的、我玩我的……也不知道他们天生就是这么笨,还是因为他们的师父被人暗算所以吓傻了。 游碧晨和段祺瑞听了薛灵儿的话,并没有急急的赶过来,而是分成两头去四面围杀那些残余的魔教教徒,但雨仙可没听到!雨仙愣了片刻,在几个黑衣人围攻张明的时候清醒过来,她一边在心中诅咒着迡迡艺一边亡命般扑了过来,师藏仙和龙飘飘连忙跟上,护卫在雨仙的一左一右。 此刻看到张明突然大显神威,雨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萧大哥又在骗人了!她又气又笑,轻啐一声,从半空扑下加入了战团。 那几个黑衣人应付一个张明都应付不过来,哪里承受得住雨仙这几个生力军?!看起来攻守兼备的法阵顷刻间就崩溃了,雨仙放倒了一个,师藏仙放倒了一个,剩下的两个则被龙飘飘的银丝夺走了生命。张明收起了意识流,微笑着走上前,看似无意的踢断了那两个术宗弟子的脖子,既然雨仙和师藏仙到这时候都不想杀人,只能由他来代劳了。 “卑鄙……”场中只剩下一个魔教剑宗的护法了,他从上海跑了几千里地跑到了这里,依然没能逃出一死的结局!他和那魔教元老一样的不甘,如果不是张明用诡计杀了他们的元老,他们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惨,他这么想着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要不是你无耻的暗算了我们的元老,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 师藏仙几人听到了魔教人的指责,静静的看着张明,虽然张明是赢家,不过她们都觉得张明的手段有些不光彩。 “这世界上的人都可以说我卑鄙,不过你不行!”张明脸色一沉:“当日你们在上海偷袭我的两个师弟时,怎么不说自己卑鄙呢?!我这只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你又有什么好冤的!” 师藏仙几人又把目光转向那魔教弟子,张明的话在她们心中引起了共鸣,既然对手的手段如此的阴险,和用得着和他们讲究行事的方法吗? 那魔教弟子嘴皮上的本事不强,被张明一句话就噎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给他一个痛快吧,谁来?”张明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师藏仙几个人听到了对方的质问,他才没心情和这种小人物废话呢,与其说张明在解释给对方听,海不如说张明在担心给师藏仙几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师藏仙和雨仙对视了一眼,一起转过头去看龙飘飘,龙飘飘轻叹了口气,一道银丝从她的手中卷了出去,刺入那魔教弟子的眉心。 迡迡艺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四处奔行了一圈,时不时的砍死一个或几个重伤在身却没有死去的人,最后回到张明身边,给张明使了个眼色,然后抬手把一个古铜色的盒子扔了过来,正是装着那只猫兽的盒子。 张明接过盒子,情不自禁的瞄了站在远方的薛灵儿一眼,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妖兽肯定是被薛灵儿吓跑的。而薛灵儿则无动于衷的微笑着,她知道自己这一段露出了太多的破绽,解释已经没有任何作用,那就不解释了吧! 游碧晨和段祺瑞也赶了过来,他们看着张明的目光有些异样,虽然他们从古风子的口中知道张明的实力不俗,但也没想到张明强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他们两个人联手围攻张明,也不过能勉强占了上风,想伤到张明是不可能的。 师藏仙几人看到血仇得报,心情都放松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张明想了想,说道:“藏仙,现在孙师弟和楚师弟的仇也算是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赶回上海呢还是在这里转一转、散散心?对了,游师叔,你说的那个大草原在什么地方?” 游碧晨笑着说道:“就在前面不远的邦迪拉,那里的风光很不错的,如果几位师侄想去那里散散心,我正好可以做个向导。” 师藏仙想了想:“也好,我们就去那里看看风景吧。”去不去看风景对师藏仙来说是无可无不可的,在张明的暗示下,她上钩了。 “雨仙呢?”张明又转向雨仙。 “好呀。”雨仙快乐的回答道。 张明就知道雨仙会如此回答的,他最后才问龙飘飘:“飘仙子怎么说?”现在大家已经都同意去转一转了,龙飘飘就算再不好说话,也不能特立独行的。 结果和张明想的一样,龙飘飘笑了笑,说道:“好吧,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 邦迪拉虽然是个城市,但不管从什么方面和沿海城市相比,连一个小镇都比不上,没有高楼,只有低矮的民房,或者干脆就是帐篷;自来水的设施很不完善,在小巷里还有居民从水井里打水;整个城市只有一条正规马路,在城市的中心穿过,其余的路则是用碎石或者石板铺成的,要不然干脆就是土路,连小孩子跑过都能卷起一路烟尘。 师藏仙几人从小就在轩辕台那修真胜地修炼的,没出过山门,后来被横飞请了出来就直接来到了上海大都市,又处张明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可算是养尊处优。而在这邦迪拉,不说那街道上弥漫着的一种酸臭的气息,单是那随处可见的垃圾和牛、马、羊的粪便,就让师藏仙几人没了游赏的胃口。 张明提议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得到大家的一致赞成,还别说,就这么城市居然有一间装修得很不错的叫旅店!因为这旅店有四层楼高,在这个城市里属于最高建筑,所以大家离很远就看到了。 走到近前,看到这旅店的名字很怪异,就叫‘小旅店’,看那门脸的装修都是崭新的,整座楼也很新,应该竣工不长时间。 除了张明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几个小时之前,这间旅店的门口还挂着‘不营业’的牌子,这旅店本就是为了他们准备的。 在张明的带头下,几人一起走了进去,里面的装修虽然很好,但那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这旅店的服务员,虽然人少,但一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绝不象是本地人。 师藏仙没说什么,龙飘飘突然拦住了一个服务员:“小姐,我看你特别眼熟呀,你是哪里人?” 张明的心猛的一悬,这间旅店是在他的命令下,在一年前动工修建的,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小刀派过来的亲信,张明没想到龙飘飘居然会起疑心。 那服务员惊喜的笑了:“是吗?我是云南大理人,您去过云南吗?不好意思,可……我对您没什么印象了。” 龙飘飘一笑:“云南我可没去过,认错人了,真是不好意思。” 第四五五章残忍的虐杀 那服务员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一个胸前挂着‘经理’牌子的靓丽女郎走了出来,她的态度非常热情,把张明几人安顿好之后,向张明提出了预付定金的要求,说这是旅店的规矩。 张明很痛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几人一共定了六个房间,师藏仙、雨仙、龙飘飘各一间房,游碧晨和段祺瑞一间,张明、迡迡艺一间,薛灵儿一间,六间房子的定金是四百八十元,张明笑着告诉那经理,不用找钱了,不过那经理却坚持找了张明二十元钱。 张明愣了一下,没有拒绝,随后找个理由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那两张十元的钞票中间拿出了一张小纸条,看过之后,直接烧掉了。 接着张明转身下楼,那经理正等在厅中,在她的暗示下,张明推开了一间房门,里面赫然是消失多日的萧愁。 “怎么样?”张明低声问道。 萧愁轻声回道:“那些目本忍者做得不错。” “那个叫都松庆巴的人呢?” 萧愁回道:“我不敢离得太近,都松庆巴可是婆罗门教的宗师!不过,他好像没有出面,而是由一对年轻男女打头阵。” 张明沉吟了一会:“你回来多长时间了?” 萧愁道:“一天半。” 张明想了想,再次打通了蒋晴的电话,对答了几句,张明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都松庆巴也出发了!” 萧愁道:“那对年轻男女应该是他的门徒吧?他不放心?” 张明摇头:“那是他的女儿和儿子。萧愁,你从高哈蒂赶到这里花了多长时间?” 萧愁一耸肩:“这我可没注意,应该在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半小时之间吧。” “那如果是我全力施展身法,应该需要多少时间?” 萧愁认真的想了一想:“大师兄,照我估计你怎么也得要两个小时。” “来回需要四个小时,我只有4个小时的时间,嗯……差不多!”张明顿了顿:“剩下的事情就听天由命了……” ※※※ “这个不行了,下一个!”迡迡正雄眼中闪动着寒光,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这是一座并不太高的山峰,峰顶只有几十平方米大小,可就在不大的峰顶上,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符号乍一看是黑色的,但如果凑近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不是纯黑,而是一种黑红色,空气中流动着的腥气会告诉你,那都是鲜血写出来的! 在着峰顶的天空中,飘荡着漆黑的云团,云团看起来很浓,也很重,不管空中刮着的风有多大,那些云团依然聚集在这里,不肯散去。 周围很静,鸟鸣虫语等等大自然的噪音在这里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有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一个印度女孩被两个忍者夹着,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刀口,鲜血从她的伤口流到了赤裸的胸膛上,不过却没有继续往下流,因为在她的乳房下面围着一圈中空的铁箍,她的血都流到了铁箍里。一个忍者手中拿着一只注射器,不时的从铁箍中抽取一些血液,然后在地面上认真的画着符号。 这种工作已经进行了十多天,最开始,忍者们都是用笔画符号,不过这样工作效率是很低的,因为血液呈黏性,一个符号写不完,笔上就沾满了砂石,还要用水把笔清洗干净,才能继续画符号,极慢的工作效率让迡迡正雄经常大发雷霆。 随着时间的进展,忍者们对符号都很熟悉了,后来就改用了注射器,用注射器虽然没有用笔那么省力、快捷,不过省去了清洗的麻烦,还有,画一些大的符号时,就注射器就远比用笔轻松。 那印度女孩身体中的血快流光了,她的嘴唇变得苍白无比,赤裸的身体在寒风中剧烈的颤抖着。血是人类生命的源泉,很多遇到意外事故大量流血的人,都有一种寒冷的感觉,血流得越多他们就越冷,这种冷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好似连灵魂都要被冻结的冷!那可怜的印度女孩正在这种寒冷中受着煎熬,她的眼睛半睁半闭的望着天空,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力气闭上眼睛。 夹着那印度女孩的两个忍者听到了迡迡正雄的命令,其中一个抬起了那女孩的腿,用力向她的胸膛挤压,试图再挤出些鲜血来。另一个忍者有样学样,抬起了那女孩的另一条腿,那印度女孩脖颈处的伤口先是冒出了一些血泡,然后一股血流潺潺流下。 此刻,那印度女孩双腿被人抬得高高,耻部向前鼓出,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洞开的私处,在加上她的耻毛在风中摇摆不定,一付无助而又淫靡的样子。那两个忍者咽了一口唾液,移开目光,他们不敢继续看。曾经有一个中忍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偷偷抱走了一个濒死的女孩发泄一番,可回头就被迡迡正雄勒令刨腹自尽了!迡迡正雄再三警告,现在一切为了完成任务,等回国之后,女人有的是!谁如果敢为私欲而耽误正事,谁就要付出死亡的代价! 迡迡正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黑云,原本他并不十分相信张明的话,他只是姑且听之,姑且行之。可是这种符号画了一些之后,他明显感觉到四周的阴气越来越浓厚,就说那天上的黑云吧,第三天开始就出现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散去,而且还越来越浓厚,在子夜时分,那黑云间还不时的闪过绿色的闪电,这种奇罕的事情迡迡正雄从来没见过,他认为张明说的都是真的! 迡迡正雄不知道,张明交给他的只是魔教的一种聚灵阵,是魔教用来积聚天下怨气而培育妖兽的一种高级阵法,但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张明之所以花了一些代价从魔教圣女的口中弄到了阵图,正是因为这种聚灵阵太显眼了,修为达到了一定程度的修真者,在几百里之外就可以感觉到这股怨气的存在,密忍一族将无处可藏! 终于,那印度少女再无血可流,从脖子上被挤出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血泡,她的头无力的向前垂了下去。按正常来说,她这种双腿高抬的姿势会把她的脖筋绷紧,就算是昏迷不醒了她的头也只能向后仰,不过现在她的血都没有了,筋骨肌肉都失去了活性松弛下来,她的头几乎垂到了胸前,连脖子都好像被拉长了一样。 那两个忍者看到实在是挤不出血来了,只好无奈的把可怜的印度女孩扔到一边,在开始的时候他们并不是如此‘节省’的,不过附近村庄里的女孩子能抓来的已经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早就恐慌的跑到了外地,失踪一个女孩子不算事,莫名其妙失踪了几十个,普通百姓的胆子都被吓破了!现在,他们再想抓一个女孩要跑出几十里地,然后再跑回来,这可是一个苦差事。 “换一个。”迡迡正雄冷冷的说道。 又一个可怜的印度女孩被带了过来,她看到了自己同胞惨死的过程,此刻知道自己将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她亡命般挣扎起来。 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再挣扎又能有什么效果?而且她的双手双脚还被反绑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忍者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几把就把她的衣服撕扯干净,然后解开了那女孩脚上的绳子。 那女孩双腿恢复了自由,忍着酸麻的感觉,用脚乱踢,那身材魁梧的忍者伸出大手,抓住了那女孩的双脚,然后象轮动兵器一样把那女孩轮动起来。 快速轮动了几十圈,那身材魁梧的忍者突然停手,用自己的胳膊夹住那女孩的双腿,让那女孩头朝下悬着,另一个忍者马上扑上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箍,紧紧的套上了那女孩的腰。这还不算完,他还用力的向下抻拉铁箍,直到铁箍滑到了那女孩的乳下。 人的血液是有重量的,经过那身材魁梧的忍者一番轮动,那女孩身体里大部分血液都集中到了上半身,而那铁箍紧紧的套着她的乳下,不让血液回流,这无异于一种残忍的刑罚!那女孩痛得呻吟起来,眼角流出了绝望的泪水,她那还没有发育完全的乳房被绷得紧紧得,甚至发出了亮光,乳头向枪尖一样向前挺出,整个乳房涨得相当大,和所谓的‘波霸’也有的一拼。 又过来两个忍者把那女孩翻了过来,夹在中间,刚才拿着铁箍的忍者则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短刀,这种情况下,动脉是很好找的,鼓出很高的那条发黑的突起就是,可那忍者刻意避开了动脉,在另一侧的脖子上划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这是他们的经验,如果在此刻划破她的动脉,那鲜血会喷溅出老远,太浪费了!所以先从小血管下手,等血流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划破动脉! 那女孩悲鸣了一声,疯狂的晃动着头部,但很快,这种毫无意义的反抗就被身后的两个忍者制止了。 就在这时,山下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鸟鸣声,迡迡正雄一愣,这是他们密忍一族报警的信号! 迡迡正雄一挥手,几个地忍围了过来,迡迡正雄刚想带着他们去看看究竟,山下响起了刺耳的惨叫声,紧接着,一个白色的人影脚下踩着两朵莲花,闪了几闪,就冲上了峰顶。 迡迡正雄几人大惊失色,定睛看去,来人居然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媚眼少女,眼睛大大、睫毛长长,好似会说话一样,身上是充满了异国情调的衣裙,圆圆的肚脐露在了外边,而踩在白莲上的两只小脚看起来比白莲还要洁白。不过,迡迡正雄几人却没有心情观看美景,因为他们感觉到一种力量,强大的力量! 那少女看了看迡迡正雄几人,微微一笑,说了一句什么,迡迡正雄没有听懂,那少女摇摇头,刚想再说什么,却在摇头中看到了正在被放血的印度少女,她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迡迡正雄哪里会放过这种良机?!他的身形蓦然越起,闪亮的刀光直劈向那少女:“杀!!” 几个地忍听到了命令,纷纷跃起在空中,把那少女包围起来。 那少女眼中露出了悲愤的目光,然后又转成怜悯,脸孔庄重而慈祥,一声轻叹从她的口中悠悠发出。 迡迡正雄几人齐齐一震,象中了邪一般,手中的短刀再也刺不出去了,那声叹息中包涵着太多太多的怜惜、悲哀、责怪,就好像一个父母在责怪自己胡闹的孩子,或者说是一个神在谴责见利忘义的众生!迡迡正雄几个人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想述说这人世的艰难,想述说自己的委屈。 那少女正是奄摩罗,她使用的是自己最拿手的大悲咒!大悲咒据传是印度远古的一个大神辛拉各俄尔神传到俗世的咒语,威力宏大无匹,是婆罗门教中一种极其可怕的惑术,远不是傲天国的魔教那种媚音之术所能相比的,媚音之术不过是挑起人心中的欲望,让人不能自持,而大悲咒则直击人心灵深处,好人也罢、恶人也罢,都有过因美好的憧憬而产生的擦肩而过的遗憾,大悲咒正是击中人深藏在心灵深处的悔恨,把这种悔恨放大,从而把人带进崩溃的境地中。 虽然奄摩罗还没完全领悟大悲咒,但威力也是不小!曾经有一次她的父亲都松庆巴在别处讲法,都松庆巴的仇家在暗中挑唆听法的人闹事,结果奄摩罗一声叹息之后,数百人号啕大哭的跪在了地上,奄摩罗的叹息把他们引进了无边悔恨的地狱中!奄摩罗之所以被人称为‘小绿度母’,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显露身手。 第四五六章铁拳 几个地忍都中了大悲咒,他们的脑海中反复出现自己这一生中曾经错过的美好景物,一时都痴在那里,完全忘了要出手杀人。 迡迡正雄虽然也是地忍,但他的修为够雄厚,他最先反应过来,狂啸一声,把几个痴呆的地忍都惊醒了。不过,士气已泄,在这种状况下动手他们的威力连三成都发挥不出来,迡迡正雄打出一个暗号,带着那几个地忍又落回到地面上。 嗯……身后传来了呻吟声,是那个印度女孩,夹着他的两个忍者已经跪倒在地上痛哭着,所以那印度女孩恢复了自由,她亡命般用双脚蹭着地面,向那稳稳站在白莲上的奄摩罗爬去,她知道,能救自己的人唯有奄摩罗。 其实密忍一族忍者的心志未必如此不堪,只不过这些天来他们一直在做着虐杀,心中有着太多的负面情绪,奄摩罗的大悲咒把他们的负面情绪都释放了出来,他们只想痛哭! 见识了对方神奇的法力,迡迡正雄的心沉了下去,他突然仰天长吼,纵身再次扑向了奄摩罗。在他攻击的同时,他的长吼声并没有停息,他想用自己的啸声做干扰,让自己听不到对方的叹息。 看到自己的族长做拼死攻击,其他几个地忍有样学样,纷纷发出了吼叫声,再次围上。 奄摩罗的小嘴微张,又是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叹息不象是从奄摩罗的嘴里发出来的,而好像是一个处于苍穹中的神灵发出的悲叹,峰顶周围的空间在这叹息声中颤抖了起来,轰轰做响。 想用自己的嘶叫去干扰大悲咒,那只是迡迡正雄一厢情愿的幻想,大悲咒并不是肉体发出的声音,它来自于奄摩罗的心灵,攻击的也是迡迡正雄的心灵。 迡迡正雄的身形如遭雷击,无力的落了下去,和他一起出手的几个地忍更是不堪,有两个甚至一头跪倒在地上,虽然他们很快就恢复了神智,重新站了起来,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哪有余力去杀人! 就在这时,在迡迡正雄的身后传来了惨叫声,一道人影从峰顶的另一端冲了上来,他的身影如陀螺般不停的旋转着,他手中两把奇异的圆月弯刀借着他自身旋转的力道舞出了一片刀雨,任何敢于上前阻拦他的忍者,都在刀雨中被肢解了,没错,是肢解!只需和那死亡的刀雨擦身而过,忍者就会在顷刻间变成了一堆碎肉。 阿底峡出离的愤怒!!他潜上峰顶的方位正是忍者们弃尸的地方,他看到了几十具印度少女的尸体,那些少女赤身裸体、死状凄惨不说,还有几个目本忍者在拿那些尸体寻开心,他们用菱形的石头或者木棍插在少女的私处,或者干脆插在肚皮上,还有一具尸体的肚皮上点着一团微弱的火焰,而少女肚皮上的脂肪正是供给火苗碎燃烧的燃料。 阿底峡本是个平易近人的年轻人,绝不仗着自己婆罗门的身份去欺压平民,可在此刻,他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抽刀杀光了几个看守尸体的目本忍者,然后一路杀了上去。 阿底峡的身法没有停下,直冲向迡迡正雄几人,在上有强敌的情况下,迡迡正雄可没有心情围攻阿底峡,他冷哼一声,用了地遁,身形消失了。等到阿底峡冲了过来的时候,峰顶上除了他和奄摩罗,一个忍者都看不到了。 阿底峡的身形刚刚站定,几道刀光就从地下穿出,刺向他身体的要害。从阿底峡杀掉第一个忍者开始,就有忍者用地遁靠近阿底峡,想偷袭他。只不过阿底峡的身法太快了,他们追不上而已,此刻阿底峡停了下来,正给了他们一个好机会。 阿底峡眉头一皱,轮起自己的圆月弯刀,把那几道刀光尽数卷飞,随后他的身影跳上了空中,站在奄摩罗身边。阿底峡修炼的是必胜金刚,也就是说在争斗中,他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速度、技巧去杀死对手,对于法术方向他知道的并不多,而面对忍者的遁术,他只能依靠奄摩罗去破解。 峰顶又回复了平静,但是奄摩罗知道,地下说不定有多少人对他们兄妹二人虎视耽耽呢!奄摩罗想再次使用大悲咒,想了一想又有几分不妥,固然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对自己的大悲咒更是没有反抗的余地,但他们可以逃走的!奄摩罗绝不会放这些屠杀自己同胞的凶手安然离去! 奄摩罗仰首向天,嘴里念动着咒语,她的眼角流出了两颗泪珠!奄摩罗伸出手掌,流在她脸上的泪珠蓦然飞向了她的手掌,并合而为一,由透明变成了纯白色。奄摩罗翻转手掌,洁白的泪珠向地面飞落。 那洁白的泪珠撞到了地面上,蓦然向四下飞溅,撞击点上则出现了一道白色的波纹,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然后又是一道。 白色的波纹不只是在地面上蔓延,地下也被这波纹扫过,隐藏在地下的忍者们只感觉到这波纹中有一种奇怪的魔力,象刀子一样,在剥离着自己的灵魂,让自己的意识飞升,那些忍者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怵动,怪叫着跳出了地面,连迡迡正雄也无法抗拒这种力道,跟着跳了出去。 在远处另个峰顶的一个六甲蔽形阵里,萧愁担心的说道:“大师兄,那女人的法力太强了!想打败她可以,但是想抓住她可谈何容易啊!” 张明眼睛眨也不眨看着目本忍者的惨状,嘴角一撇:“难道你没看出她的弱点吗?” 萧愁一愣:“弱点?什么弱点?” 张明笑道:“从她的法术可以推断,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呢!她本来已经恨极了那些目本人,却始终没有亲手杀一个人,都是由那个男子杀的。” 萧愁啼笑皆非:“善良也是弱点吗?” 张明脸色转冷:“对你来说不是,对我来说这就是致命的!” 萧愁只能是苦笑,张明转身向萧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眼见这些混蛋被奄摩罗逼了出来,阿底峡狂喝一声,冲了下去,两把圆月弯刀再次舞起了代表着死亡的风雨。奄摩罗则发出了一声叹息,本来想拼死赢战的目本忍者在这震撼心灵的叹息声中斗志全无,甚至有两个上忍就那么跪在了地上,任由阿底峡的圆月弯刀砍飞了自己的首级,在此刻,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一种赎罪的最好方式! 看似嚣张的目本忍者在阿底峡和奄摩罗这对兄妹天衣无缝的配合下,成了没有反抗之力的被屠杀者,就好像他们屠杀那些印度少女一样!风暴停止的时候,只剩下迡迡正雄一个人抱着自己残缺的胳膊在发呆。 迡迡正雄的大脑已经不会思考了,对着阿底峡雪亮的弯刀视如不见,他喃喃自语着:“如果……我们是天忍……如果……” 阿底峡手中的圆月弯刀架在了迡迡正雄的脖子上,他冷冷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屠杀我印度的子民?” 迡迡正雄双目无神,他没有听到阿底峡的话,其实就算他听到了也无法听懂,他还在喃喃自语着:“如果……我们是天忍……” 阿底峡冷哼一声,轮起弯刀就想砍下迡迡正雄的脑袋,奄摩罗急声叫了起来:“哥哥,留下一个,把他交给父亲处治吧!” 阿底峡想了一想,觉得奄摩罗的话有道理,无奈的放下了弯刀,旋即狠狠踢出了一脚,把迡迡正雄踢了个跟斗,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奄摩罗突然尖叫一声:“小心!!” 在奄摩罗尖叫的同时,阿底峡身后出现了一条黑影,而阿底峡的弯刀从肋下刺出,刺出身后的黑影,修炼了必胜金刚十几年的阿底峡,在反应方面绝对属于一流。 那黑影看起来不想和阿底峡同归于尽,无奈的退了一步,阿底峡得势不饶人,一刀横扫,借机转过了身子,面向那条黑影。 那条黑影的反应速度并不比阿底峡差,他轻轻向后飘了一下,飘动的幅度并不大,阿底峡的刀刚好从那黑影身前几寸远的地方扫过,却偏偏伤不到对方。 阿底峡猛然向前踏了一步,双刀交剪挥出,刺向那黑影的肋下,漂浮在半空的奄摩罗则运起法术,她脚下的一朵白莲蓦然飞出,从上至下击向了那条黑影。 那黑影一个倒翻,避开了阿底峡的刀和奄摩罗的白莲,而阿底峡大喝一声,扔出了一把圆月弯刀,弯刀旋转着追向那条黑影。 奄摩罗的白莲打空了,阿底峡的弯刀射出了,在这同时,一个人如鬼魅般出现在阿底峡的身后,一肘撞向了阿底峡的腰部。 阿底峡措手不及,惨呼一声身形向前飞跌,但他的右手还有一把刀,他拼尽全力向后砍去。 潜行到附近,再用木隐忍分身术偷袭的张明本以为可以一击得手,但出乎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听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骨折声,却等来了一刀。 如果论起本身的实力,张明远超过阿底峡,也胜过奄摩罗,不过他不能动用自己的看家本事,因为他必须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亮出自己的意识流?那岂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天下人,这件事是他张明做的? 张明身形向前冲刺,猛一低头,避过了阿底峡的刀,然后顺势一个头锤再次撞到了阿底峡的腰部。 要害部位在眨眼间承受了两次重击,阿底峡此刻痛得连喊都喊不出声,他的身体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张明心中的惊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怎么还没有听到骨折声?难道这家伙没有骨头不成?!他不知道,阿底峡修炼的是必胜金刚,阿底峡的身体强度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两次撞击虽然让阿底峡受了内伤,但此刻的张明也是反震得头晕眼花。 张明一偏身,闪开呼啸而来的白莲,纵身扑上,痛击阿底峡的面门。 阿底峡此刻已经挣扎着转过身,他轮起弯刀砍向张明的脑袋,一付以命换命的打法。 萧愁则在后面观战,他也不能出手的,因为他不能让对方识破他的阴阳神分身,他所能起的只是一个吸引对方注意力,让张明顺利偷袭的作用,至于能不能偷袭成功,全要看张明的表现。 张明可不想和对方拼命,再说了,一刀换一拳吃亏的明显是自己,他用暗流缠住了自己的胳膊,然后胳膊架住了对方的刀,自己的拳头则狠狠的打在了阿底峡的鼻子上,鲜血溅起了好高。 痛!这是张明第一个感觉,虽然自己的暗流可以护住自己的胳膊,但对方力气太大了,张明左臂微微颤抖着,连手指头都无法伸直。 阿底峡那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告诉张明,对方要比自己要痛得多!不过这并不能给张明带来安慰,相反,张明极度的愤怒!意识流不能用,指剑、手刀、拳锤也不能用,连暗流都只是偷偷摸摸的裹在自己的胳膊上,生怕被奄摩罗看出些什么。妈的!搞火了老子,老子就改变计划,把你们都留下来! 张明一声怒吼,又是一拳击打在阿底峡的鼻子上,论起阴损,天下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张明!此刻他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强度很结实,所以他就要在同一个部位上进行多次打击,强能怎么地?早晚会被老子打成烂泥! 阿底峡不顾鲜血糊上了双眼,痛得把眼睛睁得老大,他的鼻子已经没有了,鲜血如潮水般从他面门的两个窟窿里向外涌出,随后,张明的第三拳又重重的击打在他的窟窿上,血花再次飞溅! 第四五七章翻滚的黑云之下 奄摩罗清啸一声,两朵白莲闪烁着白色的光芒,交剪击向张明的后背,奄摩罗的人也从半空中急冲直下,此刻她无暇再次使用大悲咒,如果大悲咒无效的话,她的哥哥就很危险了! 张明对背后的攻击不管不顾,一个膝撞,撞到了阿底峡的下阴,这是张明练得最熟的套路了。 ‘砰’地一声,阿底峡的身体痛得像个虾米一样卷曲起来,张明手腕一翻,从毫无抵抗之力的阿底峡手中卸下了圆月弯刀,身影一闪,闪到阿底峡身后,把弯刀架在了阿底峡的脖子上,狞笑着看着奄摩罗。 奄摩罗是看不到张明的狞笑的,因为张明整个脸上都蒙着一块黑布,露出外边的只有闪烁着寒芒的眼睛。 奄摩罗蓦然停下了身形,招招手,收回了自己的白莲,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张明,一言不发,她知道说什么都是废话! 萧愁飘了过来,从张明的手中接过弯刀,而张明腾出手之后,一把抓住阿底峡的手,一拳重重的打在阿底峡的手腕上,‘咔嚓’一声,阿底峡的手腕就被张明打断了。 峰顶响起了阿底峡的惨叫声和奄摩罗的惊呼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奄摩罗愤怒的说道。 不过张明可听不懂印度语,他眼珠一瞪,厉喝道:“八嘎!八嘎!” 同样,奄摩罗也不知道张明在说什么,但她知道,这种时候激怒对方,自己的哥哥就凶多吉少了,所以奄摩罗只能用愤怒的目光回视对方,却不敢再说什么。 张明缓缓的走了过去,站在奄摩罗身前,仔细的看了一会,伸出手去,去摸奄摩罗的肩膀。 奄摩罗目光一寒,两朵白莲从她的脚下飞出,直击向张明的胸口和小腹。 张明一直在小心防备,白莲刚刚一动,他的身形就倒飞而出,远远的落在了地上。 “呵呵……”张明发出了阴冷的笑声,然后回身打了个响指。 萧愁手起刀落,在阿底峡的惨叫声中,一刀切下了阿底峡的一只耳朵,把耳朵扔了过来。 张明拾起了血淋淋的耳朵,在手中把玩了一会,然后象扔垃圾一样把耳朵扔掉,对着奄摩罗伸出了食指,缓缓的摇动着。 虽然语言不通,但奄摩罗知道,这是对方在警告她,不要再轻举妄动了!要不然,她的哥哥另一只耳朵也保不住。奄摩罗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着,她的脸涨得通红,双拳却握得发白,奄摩罗从来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面对着一个女子也不敢正面交锋,却用自己的哥哥来威胁她。 张明再次缓缓的走过去,左手很小心的摸上了奄摩罗的肩膀。 奄摩罗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她怕自己看到对方得意的眼神控制不住自己,贸然出手,给她的哥哥带来灾难。 张明一边摸着奄摩罗圆润的肩膀,一边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呵呵……约西、约西!”张明临来之前从迡迡艺口中学到了两句目本语,‘八嘎’是代表愤怒的,‘约西’是代表快乐的。 奄摩罗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约西’是什么意思?虽然她不懂,但是她把这两个发音牢牢的记在了心底,等着吧!我一定要找你报仇的! 张明的手摸了一会,突然离开了奄摩罗的身体,就在奄摩罗心中一松的时候,张明却反手一拳,打向了她的小腹。 纯粹是自然反应,奄摩罗控制的两朵白莲,一朵蓦然张大,把奄摩罗包了进去,另一朵扫向张明的小腿。 张明这一拳本就是虚招,他的身形如烟花旗箭般直射向了半空,然后冷笑着伸手又打了个响指。 “不要!!”奄摩罗骇然睁开眼睛,急叫道。 但萧愁只听张明的,奄摩罗的叫声对他毫无效果,他反手一刀,把阿底峡另一个耳朵也砍了下来。 奄摩罗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一点就昏倒在地上,虽然她的哥哥在实力上不如自己,但是从小到大,她的哥哥一直是百依百顺的照顾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哥哥宁愿自己不享受,也要送给她,让她高兴!此刻见到她哥哥的惨状,她恨不得能以身相替,她宁愿敌人折磨的是她,这样心情还好受些。 张明再次伸出了食指,对着奄摩罗缓缓的摇动着。 奄摩罗用颤抖的手连着做了几个手印,两朵白莲消失在她的身体里,然后她闭上了眼睛,一付任人宰割的样子。 奄摩罗那长长的睫毛在颤抖着,脸色苍白,一头黑发在风中无力的飘舞着,她的两只小手在胸前握紧,指节都握的发白,显示出了她内心的紧张和绝望。这一幅可以让铁人为之心痛的画面对张明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怜香惜玉?好笑!当年婆罗门教的教众围攻他的父母时,自己的母亲不也一样战死了吗? 张明知道,奄摩罗是一个无辜者,但是,凭什么婆罗门教的人就可以杀无辜的人?我张明就不行么?难道这还是婆罗门教的专利不成? 张明缓缓走近奄摩罗,运起了三成力,挥拳击向奄摩罗的小腹。 虽然张明没有使用全力,但对于接近散功状态的奄摩罗来说,这一拳还是太狠了!奄摩罗弯下腰捧着小腹,不停的干呕起来。 张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包东西,突然抹到了奄摩罗的脸上。那是一包很辣很辣的辣椒酱,这种东西抹到嘴里还好说,抹到鼻子上就很难受了,何况奄摩罗不止是口鼻,连眼睛都被抹了不少,奄摩罗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俯到了地上,泪如泉涌。 这不是虐待,张明知道,对修真者来讲,六识是很敏锐的,他不想被奄摩罗记住自己的体味,需知,每一个人的体味都是有差别的,在将来他还要和这个女人打交道,以张明的谨慎风格,该考虑到的,他都考虑得差不多了。 张明一肘撞到了奄摩罗的肩膀上,靠着两只手撑着才能保持平衡的奄摩罗痛叫一声,身体摊到了地上,张明用手一扯,奄摩罗身上那薄薄的白裙就被他扯了下来。 阿底峡愤怒的挣扎着,想挣脱萧愁的禁锢,张明冷冷的回过头,使了个眼色,萧愁一手捂住阿底峡的嘴,圆月弯刀用力一切,阿底峡的人头就飞了起来。 萧愁身形一闪,先闪开从阿底峡脖腔中喷出的血花,然后闪回来,轻轻接住阿底峡的身体,另一只手则接住了从上面落下的人头,轻轻的放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奄摩罗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她的眼睛里都是辣椒酱,泪如泉涌的她什么都看不到。靠听觉?她能听到的只有那无耻的敌人不停的说:“约西!”,她的感觉也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耻辱和痛,痛入心灵的痛。 等到奄摩罗感觉到自己的裙子被扯下时,她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危险,在这一瞬间,她忘了自己的哥哥,忘了自己的处境,掐起了手印,她要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的贞洁。 可惜她的反应都在张明意料之中,在奄摩罗掐手印的同时,张明的手刀已经重重的劈在了奄摩罗的脖子上,奄摩罗感觉到一阵眩晕,但她依然顽强的继续运着手印,张明又是一记手刀,劈在了同一个地方。 奄摩罗的身体一僵,手印停了下来,她的神智不受她自己控制的向深渊坠落,奄摩罗最后的感觉就是从下身处传来的剧痛,不过痛只是痛,并不能把她从深渊中拉出来。 天空上的黑云在咆哮着、翻滚着,也许因为它看到了这悲惨的一幕,只不过无法判断它的心境到底怎么样,是愤怒的咆哮还是痛快的翻滚? 峰顶上用鲜血画就的那些符咒,显得凌乱不堪,因为上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号人,他们身上流下的血已经遮掩住了原来的符咒。不过峰顶上的阴风却越来越强,怨气也越来越重,萧愁感觉到有些不安,其实他这种不安更多的是来自于自己的良心,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正好发现躺在地上好似已经死去的迡迡正雄露出了一个眼缝。萧愁一笑,当没看到一样,移开了视线。 张明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抬手,奄摩罗的白裙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他把裙子盖在了奄摩罗的身体上,用脚尖把裙角往奄摩罗的身体下面顶了顶,省得被阴风把裙子吹走。 “有什么动静吗?”张明向萧愁走去。 萧愁的心里有些憋闷,这是什么事?如果大师兄在杀人的话自己望风还说得过去,可大师兄在做那个事,自己在一边望风真象是传说中的采花贼一样,还不是正角,而是贼的助手…… “没什么。”萧愁轻轻答道,接着冲迡迡正雄的方向撇了撇嘴:“大师兄,他怎么处置?” 张明扫了一眼,也发现了迡迡正雄的异常:“杀了他!”如果迡迡正雄不死,他始终完全掌控密忍一族,虽然说这么做有些对不起迡迡艺,但那迡迡正雄不比自己强多少,也不是个好东西!而且他对迡迡艺也没尽到父亲的责任,死就死了吧!今后对迡迡艺好一些就是。 萧愁身形一闪,轮起圆月弯刀,直向迡迡正雄扑去,迡迡正雄自不敢坐以待毙,回手扔出了一把星镖,射向了空中的萧愁。 萧愁冷笑一声,弯刀一扫,此刻他已无需隐瞒自己的功力,真元发出,星镖被他一刀尽数扫落,然后萧愁的弯刀直劈向迡迡正雄的面门。 迡迡正雄出奇的没有躲闪,也没有用遁术逃走,只是怒目瞪着萧愁,眼睁睁看着一刀劈进了自己的眉心。 “这家伙够犟的!”萧愁扔掉已经无用的弯刀,奇怪的说道。 张明微笑起来:“很奇怪吗?” 萧愁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张明。 “萧愁,以后做事一定要多动动脑子。”张明微笑着说道:“事出非常必有妖!他既然有反击的余力,那么躲避也不成问题,他可是二十岁就成为地忍的高手啊!” 萧愁还是没明白:“大师兄的意思是……” 张明续道:“他宁肯死了都不愿意挪地方,这就说明他身子底下有古怪!还不懂么?” 萧愁恍然大悟,一脚把迡迡正雄的尸体踢到一边,仔细的看了看,什么也没找到。萧愁眨了眨眼,翻过迡迡正雄的尸体,找了一会,拿着一个布片跳了起来:“大师兄真是神人也!这你也能猜出来??” 张明淡淡一笑:“想当年我初出江湖的时候,小刀和我玩这一手,也没能骗过我,现在还想和我玩这一套?做梦!” 萧愁的嘴皮子可比萧狂灵巧多了,当即马屁如潮的拍了过来。 张明瞄了萧愁一眼:“好了,那上面写着什么?” 萧愁道:“大师兄,他认出你来了!”说完,萧愁一挥手,把布片震得粉碎,向四下飘落。 “此刻认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张明淡淡的说道:“萧愁,下面要看你的了,千万小心,一定要千万小心!懂不懂?” 萧愁从张明的话中听出来他的大师兄对他的安危是非常在意的,萧愁有些感动的回道:“我知道,大师兄你就放心吧!凭我阴阳神的身法他们是追不上我的!” “我会在明天带着他们去莫愁雪山看风景,你往那里逃就是。”张明悠然的看着上空翻滚的黑云:“师藏仙,该轮到你了!!” 萧愁点头道:“好的,大师兄。” 第四五八章柔情与杀机 高原上的阳光很充足,也很温暖,照得人懒洋洋的,满天际都是令人心情舒爽的蔚蓝色,看不到云朵。 雪山无疑是圣洁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则显得更加圣洁,让人不敢直视。只不过山脚下那些嶙峋的怪石暗示着一个真相,其实它拥有的只是一件美丽的外衣,掀开它的外衣,里面的肌肤和山脚一样丑陋!但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透过那层而看到里面的真相呢? 不单单是雪山,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同一个道理!千百年来,人类一边歌颂着神灵,一边把无数个异教徒用各种恶毒的方法处死;千百年来,人类卖力的歌颂着奉献,却总有那么一小撮人以奉献为名,贪婪的压榨着百姓的血汗,直至榨干;千百年来,人类一直歌颂着正义,其实正义只是少数几个领袖的玩具,他们可以把这玩具捏成各种符合情势的形状,让百姓挑不出他的毛病。 内幕!当揭开了一切内幕之后,就会发现,肮脏浸透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无需去谴责什么,因为有光明,就会有黑暗,有好人、就会有坏人,这就象有兔子,就会有吃兔子的狼一样。 荣誉是一阵温暖的春风,而虚伪、贪婪、无耻等等东西就象是在春风中成长的野草,它们拼命的挣扎着,和所有代表光明的事物争夺着生存的空间,这是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战争。 荣誉也是一阵吝啬的春风,它只吹拂那些有权力的个体,而大部分淳朴的个体却无缘得到它的关爱,虽然正是因为那些淳朴的存在,这世界才有了意义,但,淳朴是正确的选择吗?一个人淳朴很容易受到他人的侵害,一个国家淳朴必会受到他国的蹂躏!老祖宗的血泪好像已经证明了这点,当目本人的铁骑踏上了这片土地的时候,整整有五分之一的傲天国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也有人说,国家受欺辱是政府的无能,可是政府为什么无能呢?也许正是因为统治下的百姓太过淳朴、太过善良吧,他们只需跺一跺脚、瞪一瞪眼睛,就能让无数怯懦的百姓惶恐不安,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久而久之,除了跺脚和瞪眼睛,他们再不会别的把戏,秦皇汉武以来培练出来的以血还血的民族精神,也逐渐的退化了。 师藏仙和龙飘飘傲立在雪山之巅,风儿吹起了她们的衣裙,看起来美到了极点,可惜美丽的东西又能存在多久呢? 张明和雨仙远远的躲到了一个山坳里,当张明一定要说山的那一边有好看的东西,拉着雨仙的小手要带她走时,雨仙固然是拒绝不了张明的热情,满面羞红说不出话来,师藏仙和龙飘飘也没有说什么。从张明暗算那魔教元老的手段中,大家都看出来了,张明对待敌人的手段狠辣无比,换句话说,包括游碧晨和段祺瑞在内,大家的心中都存在着一个共识,不要轻易的去得罪张明!既然雨仙和张明是你情我愿的,他们何必出头做什么冤大头呢?! 张明运起了意识流,把满满的一大团雪压成了拳头大小,看似不大的雪团,不但表明显得光滑不比,它的硬度也比冰还要硬了。接着张明从迡迡艺身上拔出了短刀,精心的把雪团雕刻成了一朵荷花。虽然这朵荷花雕刻得并不是很象,但雨仙的心情还是蛮激动的,她就那么侧身坐在了雪地上,痴痴的看着张明雕刻出了他亲手制作的第一件‘艺术品’。 “好看吗?”张明象捧着心肝一样,把雪荷花捧给了雨仙。如果是面对着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张明刚才一定会在‘不小心’的情况下,划破自己的手指,以此来让对方更加激动,可是面对着雨仙这么做就是弄巧成拙了! “好看!”雨仙甜滋滋的回道,在爱屋及乌的心境下,就算张明捧给她的是一团雪,她也很可能做出同样的回答。 “我给你带上好不好?”张明柔声说道。 “嗯……不好!”雨仙口是心非的回道,她偷眼看了一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离张明左右的迡迡艺一眼,随后又看了看神情有些黯然的薛灵儿一眼,虽然大师姐不在这里,但这么多人呢,她怎么好意思说‘好’? 薛灵儿的心情确实不太好,欺骗得来的东西是无法长久的,何况她欺骗的是张明那么一个聪明人!在她的实力逐渐曝光的时候,张明虽然没有追问她的来历,但和她明显的疏远了,以前天天都要对她说的甜言蜜语,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听到过了,曾经属于她的东西现在属于另一个女人,雨仙。 “为什么不好?”张明露出了一种很受打击的神色。 “就是不好!”雨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她还是拒绝了张明的要求,并用眼睛再次瞟了眼迡迡艺,那意思就是有人看着呢,你这个笨蛋! “这可是我头一次为女孩子献花呢!”张明的神色转成了黯然,他是铁了心要把笨蛋的角色进行到底。 “真的是头一次吗?我才不信呢!”雨仙的心情是又羞又恼,他平日做事很精明,怎么现在变得傻乎乎的?!雨仙不知道,其实傻乎乎的正是她!张明现在这两下子连迡迡艺都骗不倒了,而她雨仙跟着张明的时间太短,没机会领教张明的花样。 “我真的是第一次!”张明的脸又变成了委屈,他对自己的这一句话感到很别扭,怎么也不象是男人说的!但……事急从权吧:“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 “真的么?嗯……好吧,就相信你这一次!”雨仙到底是没能拗过张明,羞怯的用手去接张明手中的雪荷花。 “等等!”张明连忙侧一下身:“我要亲手给你戴上!” 雨仙的心情非常矛盾,她很想用最快的速度从这里逃开,但看到张明那深情的眼神,她又舍不得走:“你……你怎么这样……”雨仙挤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这样怎么了?”张明凑了过去,直盯着雨仙的脸。 雨仙大羞,不由得向后退了退,但她退多远张明就跟多远,他们两人的脸始终保持着不到三寸的距离,雨仙的身体都快要躺在雪地上了,只靠着胳膊肘撑着,而张明的身体则快要趴在雨仙身上了,情形非常暧昧。其实这时雨仙只要运功挥挥手,就能把张明全无防范的身体轰出几十米远,但她怎么会动手呢? “不要……”雨仙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你……你给我戴上吧!”雨仙服软了,如果保持这种羞人的姿势,还不如让他给自己戴上呢! 黯然坐在上方的薛灵儿突然一愣,转头向西方看去,而张明的眼神也露出了如刀锋般的杀意来,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神又回复了温柔。雨仙此刻羞得闭上了眼睛,心脏扑通扑通的急跳着,她什么也没看到。 张明轻轻一挥手,布下了六甲蔽形阵,把薛灵儿和迡迡艺也包了进来,随后他轻轻的把雪荷花放在了雨仙的头侧,拿起一绺头发在雪荷花的底部用力一捏,头发就挤进了雪荷花里。 张明的雕刻手艺很一般,但不怎么好看的雪荷花在雨仙那娇艳的容颜衬托下,居然凭添了几分艳美,而雨仙也多了几分灵秀。 雨仙羞怯的睁开眼睛,她本想问张明‘好看么?’,可在睁开眼睛之后,才蓦然发现张明的脸差不多和自己的脸贴在了一起,她吓得‘嘤咛’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不反抗那就是同意了!这是张明一向的观点,所以张明的嘴老实不客气的吻下去,吻在了雨仙的小嘴上。 雨仙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张明把雨仙拦腰抱起,修真者在正常状态下是不怕冰雪的,但雨仙此刻的状态不能算正常吧?那些冰雪会被雨仙的体温融化成水,而雨仙也说不定在冰冷的雪水刺激下,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这不是张明想要的。 都松庆巴迎风飞奔,胸中那燃烧着的万丈怒火在逆风的吹拂下,愈发的炙热狂烈!从他看自己的儿子阿底峡被斩落的人头那刻起,从他看到自己的女儿悲惨无神的目光那刻起,他就受了不小的内伤,但这并不能阻碍他去做什么! 国境线不只是傲天国和印度世俗国家的边境,也是傲天国的修真界和印度的婆罗门教定下的一条绝不能触犯的分界线,而都松庆巴跨过国境线时没有丝毫的犹豫,哪怕他前方站着傲天国所有的修真者,他也要追上那条黑影,为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报仇雪恨!! 格贵紧跟在都松庆巴身侧,他的脸色阴沉,虽然他也很为阿底峡和奄摩罗惋惜,但他还有理智!傲天国的修真界已经很长时间没和婆罗门教的人发生冲突了,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格贵曾拦阻过都松庆巴,他想从奄摩罗的口中了解一些事实,经过判断之后再做决定,可惜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了凶手,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都松庆巴亡命般追上去,格贵也只好跟上。不管怎么说,在他的欢喜一派受到打压时,自己的老朋友都松庆巴不遗余力的帮助过自己,基于朋友的道义,他也要跟上!万一出现了危险,他也好把自己的朋友救回去。 可是那黑影非常狡猾,追到这附近的时候,那黑影就消失了,而都松庆巴还在亡命般向前冲刺,格贵则一边叫苦一边跟上。 在张明布下了六甲蔽形阵之后,师藏仙几人也感应到了来自于西方的威胁,在条件反射之下,他们做出了一个错误的举动,纷纷祭起了自己的法宝,摆出一个应变的架势。 都松庆巴和格贵都是运足了自己的功力飞奔,所以被师藏仙几人发现不足为奇,而师藏仙几人是在看风景,没有运起真元,都松庆巴和格贵自是无从感应。 如果师藏仙几个不做出这种应变的架势的话,都松庆巴和格贵一定会从莫愁雪山的山脚下冲过去。而在都松庆巴和格贵惊觉雪山上有修真者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些修真者是接应那凶手的!要不然那凶手就在这里失踪,而这些修真又在这里出现,也太巧合了! 都松庆巴狂嚎一声,身形沿着雪山急冲而上,格贵亦步亦趋的跟在都松庆巴身边。 师藏仙几人祭起法宝,是和来人打个招呼,看看是友还是敌,谁知道魔教的人会不会再次派高手出来?此刻听到了对方那充满了敌意的吼叫声,一切不言而喻了!而且来人的功力非常深厚,从吼声可以听得出来!师藏仙面露凝重之色,双手缩在了袖子里,龙飘飘的银丝围绕着她的身体在飞快的旋转着;游碧晨亮出了一口飞剑,身形跃上半空,另一口飞剑变得很小,钻到了游碧晨的嘴中,段祺瑞则把自己的白玉尺都亮了出来,在他周围十几丈之内上下翻飞。 都松庆巴几个纵跳,就翻上了雪峰,一边用血红的眼睛打量着师藏仙几个人,一边积聚着念力。在傲天国的修真界,以修炼真元为主,就连魔教中人也是如此,而印度婆罗门教的人则是修炼念力为主,象张明那样集念力与真元于一身的人,在天下是绝无仅有的! 格贵后脚跟到,看到了婷婷玉立的师藏仙,当时就是一呆,幸好他身为一派宗师,修为到家,很快清醒过来,但转眼又看到龙飘飘,不禁又是一呆!他是欢喜派的,见到两个美女自然往自己的老本行上面想,她们要是能成为自己的明妃该多好啊! 第四五九章诀别 师藏仙和龙飘飘冷冷的打量着来人,看他们两人的模样,并不是傲天国的人。而游碧晨和段祺瑞是天山派的人,和西方的婆罗门教多多少少打过些交道,此刻,他们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婆罗门教的高手,而对方胸前挂着的由各式各样的宝石做成的项圈则意味着,他的地位很高! 游碧晨一边打着小心,一边提高声音问道:“阁下是婆罗门教的教友吧?来此意欲何为?”游碧晨怕刺激到对方,刻意回避对方越过国境线,犯规的事实。 格贵轻咳了一声,刚想上前答话,对于这些宗主身分的婆罗门教高手,大多是懂得傲天国语的,懂得敌人的语言是了解敌人必须的手段,就象萧破浪也懂的印度语一样。可就在这是,都松庆巴仰天狂吼,吼声震的雪峰上的雪块扑簌簌向下滚落,越滚越大,最后差点造成了一场雪崩。 都松庆巴的念力凝聚成一团,如实物一般从他的头顶冒了出去,在空中组成了一个怪人,那是一个有九个头、有三十多条胳膊、有十多条腿的怪人,怪人的身体成蓝色,看起来就象一个变异了的巨型蜘蛛! 最可怪的是他的头,他的每个头上都长着三只眼睛,中间面向前方的头呈蓝色,头上还有角;右边的三个头则分别为红色、蓝色、黄色,而右边的三个头则为白色、灰色和黑色,在婆罗门教的教义中,分别代表着愤怒、权势、安静和轮回、死亡、地狱;正中间是一个红色的头,龇牙咧嘴看起来非常可怕,嘴角还流着血;而在这红色的头上方,还长着一只黄色的头,黄色的头则显得很安静。 师藏仙和龙飘飘毕竟是女孩子,见到这种恐怖的情景不由得倒退了几步,格贵心中一沉,他没到都松庆巴居然把自己修炼的怖畏金刚给放出来了!在婆罗门教中,每一个修炼的人都要把一种神灵当做自己修炼的目标,当有一天,他的念力可以放出体外,组成这个神灵的形状,并且能发挥出很强的伤害力之后,他也就成了宗师! 婆罗门的教徒是喜欢走极端的,把自己修炼的神灵放出来,虽然自身的实力会增强许多,但对自己的修为也有不小的害处,因为那神灵每一个动作所消耗的都是本人平时积累的念力,这种消耗非常大!如果战斗的时间过长,就算是最后取得了胜利,那么本身的修为也可能消洱殆尽,要全部从头开始。所以都松庆巴放出自己修炼金刚的举动则意味着,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消灭眼前的几个修真者!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格贵的心情非常复杂,跨过了边境线不说,还要在傲天国的土地上格杀傲天国的修真者,这将成为一场风暴,把婆罗门教和傲天国的修真界都卷进去的风暴!可是他格贵却退无可退,他陪着都松庆巴闯过来,其主要目地就是想趁机和都松庆巴加深友谊,如果他现在退走,先不说依然无法推脱自己的责任,还将失去都松庆巴这个朋友。 在都松庆巴释放出来的怖畏金刚中,有一个拿着人头骨碗的女体时隐时现,这种情形看在格贵的眼中,格贵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怵动!他万没想到都松庆巴的修为居然到了如此境界!那具女体叫‘弱浪玛’,翻译成傲天国语,那就是‘死尸复起’的意思,弱浪玛在传说中是怖畏金刚的妻子,如果都松庆巴能把弱浪玛也召唤出来,那他就达到了大圆满的境界,那是一种真神的境界!格贵想来想去,最后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都松庆巴这个朋友,如果都松庆巴能成为真神,那么他欢喜一派将盛名大震! 怖畏金刚所产生的威压,不但让游碧晨四人面容失色,就连沉浸在爱河中的雨仙也从意乱情迷中惊醒了!张明运起隐身,悄悄的走出六甲蔽形阵,一眼忘过去,心就沉到了谷底。 在他的计划中,那都松庆巴看到自己的儿子、女儿的惨状,必然会受些内伤,然后他找到这里之后,张明会坐视双方混战而不出手的。都松庆巴既然受伤在前,等他击倒了师藏仙等几人,一定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到时候他张明再突然偷袭,整个计划就大功告成了! 可是张明还是低估了都松庆巴的实力!虽然他也做了应变的准备,就算那都松庆巴再强,加上自己和雨仙、萧愁,还有那神秘莫测的薛灵儿,也不一定会输。但是,都松庆巴身边的人由谁来对付??数年的风雨波折,让张明练出了一双好眼睛,他一眼就认出了格贵的不凡,那种气度、那种风范意味着那人和都松庆巴是朋友而不是属下,换句话说,那人和都松庆巴一样,也是一代宗师! 张明悄悄的退了回去,脸色苍白无比,他的心中在痛骂着苍天,为什么他所有的计划就没有一次是顺顺利利完成的?每一次都要生出无端的变化?而这一次的异变对他张明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他根本没有实力吃掉两名婆罗门教的大宗师!逃走?先不说雨仙会不会和自己一起逃,也不说能不能逃得掉,逃回去怎么办?扔下自己的同道,自己逃回去?那么自己苦心营造出来的地位、声势将变成了泡沫,从此以后,他张明将成为修真界耻笑的目标!他再无脸闯荡天下,更别提为自己的父母报仇雪恨了! 雨仙懂事的没有做出冒失的举动,看到张明脸色不好,她不由得迎上去握住了张明的手,可这一握之下,雨仙惊骇的发现,张明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着!面对着强敌从来都是谈笑风生、气度雍容的张明也会如此紧张?外边到底是怎么样强大的敌人啊! 张明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张明在转瞬间做了决定,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名声,但不能不要萧家的名声!也不能让自己的叔叔萧破浪受他牵累!张明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想不到我张明也有这受名声所累的一天! “仙儿,萧哥哥求你件事,好么?”张明轻柔的说道。 “好!”雨仙深深的点了点头。 张明微笑着凑过来,在雨仙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告诉我师父,为我报仇!”说完,张明挥起手刀,重重的劈在了雨仙的脖颈上。 雨仙听到张明说‘为我报仇’这四个字,猛然醒悟张明想做什么,但此刻她躲闪不及,被张明劈了个正着。雨仙强提一口气,想让自己清醒,张明的手却捂在了她的鼻子上,而张明的嘴也在吻着雨仙的嘴,让她根本无法呼吸。 雨仙还没有练到‘胎息’那种境界,脖颈处先遭到重击,随后又受到窒息,雨仙的心中狂呼着‘不要!’‘不要!’,但她的身体还是与自己的愿望背道而驰,陷入了昏迷之中。 “迡迡艺。”张明转首温柔的看着迡迡艺。 按照往常,听到了张明的呼唤,迡迡艺都会乖觉的走到张明身边,可在此刻,她反而退了几步,站到六甲蔽形阵的边缘,警惕的看着张明。迡迡艺并不是太傻,她从张明的神态看出此次敌人是空前强大的,她的主人已经有了必死的信念!迡迡艺绝不允许让自己的主人独自面对强敌,而自己却屈辱的昏迷在这安全的地方,她小心防备着,不想让雨仙的遭遇降临到她的身上。 迡迡艺的举动张明都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道:“迡迡艺,从你跟着我以来,一直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天天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喋血生涯,而这次你却要陪着我一起死了,我对不起你啊!” 听到张明的话,迡迡艺眼角流出了泪水:“不是的!和主人在一起的日子是迡迡艺最开心的日子!” “是这样么……”张明淡淡的笑了笑:“迡迡艺,这次的敌人很厉害,不过,他的下盘有很大的漏洞,一会我正面攻击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你用遁术偷袭他!我……全靠你了!”张明一边说一边缓缓的向迡迡艺走过去。 迡迡艺点了点头:“好!” 张明慢慢的说道:“不过这么做,你非常危险的。” 迡迡艺再次点头,无畏的说道:“迡迡艺不怕危险!” “呵呵……”张明笑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迡迡艺的肩膀:“我就知道,我的迡迡艺是最忠心的!” 迡迡艺放松了警惕,只要主人同意和自己一起做战,她就没别的要求了,迡迡艺知道,这很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和主人说话,她的眼睛痴痴的看着张明,她要记住张明的样子,哪怕是死,在地狱里她也要天天想起张明。 可是她忘了她主人行事的风格,吸引他人的注意力然后突然下手是张明经常做的事情!就在迡迡艺痴迷的时候,张明一肘撞上了迡迡艺的软肋,然后一记手刀砍中了迡迡艺的脖颈,迡迡艺从痴迷直接变成了昏迷,连一点反应都没能做出来。 “就剩下我了。”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薛灵儿悠悠的说道。 “是啊……”张明一边漫应着一边走向了薛灵儿:“就剩下你了。” “也要把我打晕吗?”薛灵儿凝视着张明。 场外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雪峰也被震得发抖,无数的雪块向四下溅落,雪崩终于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但这一切张明都充耳不闻,笑了一笑,做在了薛灵儿身边,轻声说道:“能告诉我,你是什么妖怪吗?” “很重要吗?”薛灵儿反问道。 张明愣了一愣,哑然失笑:“只是……好奇心罢了,我以前太自私,容不得身边的女人对我有任何隐瞒,其实那都不重要!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薛灵儿沉默着没有回答。 张明捧起了薛灵儿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这些天因为我的小心眼,处处故意冷落你,原谅我吧!” 薛灵儿的嘴唇颤抖了两下:“你……真的喜欢我吗?” “如果不喜欢你,我怎么会让你跟着我呢?”张明轻笑一声,一招手,插在薛灵儿头上的雪荷花飞了起来,飞到张明的手中:“哎,我这个人真是个坏蛋,一朵花居然同时献给两个女人,但……我现在没有时间给我的宝贝灵儿专门做一朵了,你记得我的心意就好。”张明笑着把花插到了薛灵儿的头上。 薛灵儿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转头看了看仆倒在地上的迡迡艺:“为什么要把她们打晕,有人帮你,你的把握不是更大些?” 张明淡淡的摇了摇头:“没用,级数相差得太悬殊,有她们帮忙,只不过是增加一些苟延残喘的时间罢了!我这辈子一直演着一个坏蛋的角色,到最后,我想尝尝好人是什么滋味,呵呵……还真别说,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那你为什么不逃?”薛灵儿读过很多人的记忆,事到临头独自飞的事情她看得太多,所以她不懂张明为什么明知不是对手却不逃。 “你不懂人的难处,有些事只要遇到了就只能去面对,而无法逃避!我的运气不太好。”张明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如果把你们三个都打晕了,我也不放心,你很聪明,就留着你照顾她们两个吧!答应我,无论如何也不要出去,我会把敌人引走的。” 薛灵儿缓缓的抬起了头:“你真的喜欢我么?就算知道我根本帮不上你的忙,你也喜欢我么?” 第四六零章围攻 “那一天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扮演的是一个弱女子的角色,我从来就没指望过你能帮我什么。”张明淡淡的说道:“她们两个就拜托你了,我会把敌人引走的!”说完,张明打出几道法决,加固了一下六甲蔽形阵,运起隐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阵外,不知何时变得一片昏天黑地,灿烂的阳光早已消失,在莫愁雪峰方圆几十里之内,到处都是激荡起来的雪尘,小的如细沙,随着劲风在空中流动,大的如拳头,胡乱飞舞着、相互撞击着,不断的发出爆裂声。 张明脚尖点地,连着纵跳了几下,换到了另一个方位,以防对方发现自己身后的六甲蔽形阵,然后撤去隐身。在雪尘中用隐身没有什么效果,无数雪尘不停的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对方不用感应,但凭肉眼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 师藏仙几人在拼死苦战,师藏仙的手下多出了一只古筝,那古筝凭空横在了师藏仙面前,师藏仙的双手在古筝上飞快的弹动着,无数道若有若无的金线从古筝中射了出来,以各种奇异的角度射向都松庆巴;龙飘飘人如其名,在空中飘然起舞,在上次和魔教的冲突中,她只使出了一股银丝,而现在一共打出了六股,六股银丝夹杂在白色的雪尘中,非常诡异的从各个方位向都松庆巴刺击;游碧晨的两口飞剑已经变成了十几丈长,发出耀眼的霞光,剑上刻着的几个古符咒脱离了剑体,随着剑势向都松庆巴飞击着,每一次飞击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段祺瑞那几十把白玉尺则组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庞大的玉盾,前遮后挡,师藏仙几人之所以能全力展开攻击,正是因为段祺瑞接下了都松庆巴的大部分攻击。 这种猛烈的攻击如果换成张明来招架,他早就垮了,但都松庆巴的念力体是婆罗门教的神灵之一、怖畏金刚!神灵的威力远比修真者强大得多! 怖畏金刚有三十多条胳膊,他手中的武器一共有二十多种,他第一双手中拿着一面不知是什么野兽的皮,那张皮忽大忽小,龙飘飘的银丝不管怎么刺击,最后也是刺在这张野兽皮上,伤不了怖畏金刚分毫。怖畏金刚最下面的那双手中,一只手拿着面手鼓,在不停的晃动着,发出咚咚的声音,好似在抗拒师藏仙的古筝声,另一只手则拿着一面血红的大旗,迎风卷动,师藏仙发出来的金线离很远就被大旗卷散了。怖畏金刚是有智慧的,他偏偏用手中的一只人腿去迎击游碧晨的飞剑,每一次撞击之后,都有一些黑色的血液溅了出来,溅到游碧晨的飞剑上,而游碧晨每到这时都要打一个寒噤,但他只能咬牙苦忍,如果他的手头松懈了一下,抵挡了怖畏金刚大部分攻击的段祺瑞就会垮掉的。 最惨的人就是段祺瑞,都松庆巴虽然还不能发挥怖畏金刚的全部威力,但就那几件短矛、月形斧、人骨锤、弯刀的攻击,已经让段祺瑞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祭出的白玉盾不少地方出现了裂痕,全靠段祺瑞的本命真元在苦苦支撑。 张明撇了一下嘴,对师藏仙几人的战斗艺术,他感到很失望!人是活的,为什么就要偏偏认死理?现在的战斗看似四个人围攻一个,但师藏仙几人一边面对着对方强大的攻势,一边还要互相牵制,这可能打赢吗?他们每个人都为了让同伴减轻压力而苦撑,动机是好的,可惜做为就愚蠢到了极点,这么下去,他们只能是死在一起而已! 张明冷眼看了看格贵,发现对方也在打量着自己,他微微一笑,身形一闪,直向着那怖畏金刚冲去。格贵的身形如鬼魅般跟上,一掌轻轻的印向了张明的后心。 张明的身形蓦然加速,格贵这一掌眼看就要落空,他的手腕轻轻一震,手腕上的一只铃铛飞了出来,正撞到张明的后心。 张明的身体被撞得粉碎的同时,他的本体在距离怖畏金刚十几米远的地方显现出来,张明狂喝一声:“看刀!”手中的意识流蓦然放出,一把几十米长的亮金色巨刀凭空出现。 看到张明出手,师藏仙几人都面露喜色,奋起余力,加快了进攻的节奏。 张明的狂喝声和那手中看起来极其恐怖的武器吸引了怖畏金刚的注意力,他一边招架着师藏仙几人的进攻,一边把大部分武器都对准了张明,等待着张明的进攻。 谁知张明身形再一闪,绕到怖畏金刚的另一侧,大叫道:“看刀!!” 张明所处的方位正是那怖畏金刚的死角,怖畏金刚不得不后退了几步,对着张明咆哮起来。 张明再次窜到怖畏金刚的死角,大喝道:“看刀!” 其实张明并不是没有机会出刀,但那怖畏金刚是有智慧的,单看他只用手中的一条人腿去招架游碧晨的飞剑就能看得出来,他知道那条腿中蕴含的毒血是飞剑的克星!所以张明不能出刀,也不敢出刀!如果他出手让怖畏金刚了解了他实力的深浅,对方很可能用可以克制自己的东西克制他,然后全力攻击师藏仙他们,所谓的攻守同盟将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而在对方摸不准自己实力深浅的情况下,必然会用大部分精力防备自己,可以让濒临崩溃的段祺瑞先喘息一下。 怖畏金刚无可奈何的再次退了几步,气得暴跳如雷,可偏偏拿在自己身边游走的张明没办法!虽然张明的个头还没有自己的一条腿粗大,但他手中的那把刀实在是过于恐怖了,在不知道对方的武器的力量、速度、效用之前,怖畏金刚不敢有任何马虎。怖畏金刚把自己的大部分武器都转了过去,只留下一把短矛和一个插着三凤羽的白色花瓶,他想用这种单薄的防守来诱导张明出招。 怖畏金刚有战斗智慧倒是不假,但他的智慧怎么可能与张明相提并论?想诱导张明么?从来都是张明在诱导他人,想诱导张明纯粹是做梦!张明身形再闪,再次逼向怖畏金刚的死角,大叫道:“看刀!!” 怖畏金刚差点没气吐血,他一边向侧方退让,一边把能转过去的头都转了过去,几双眼睛喷射着怒火,恶狠狠的看着张明,如果眼睛能吃人的话,他早就把张明吃掉了! 师藏仙几人百感交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苦苦支撑的局面在张明的出现下,就这么被扭转了!而且张明到现在根本没有出手,只是在那里大喊大叫就有如此威力!但现在他们可没时间多想,段祺瑞在短暂的调息之后恢复了些真元,几个人一起扑上,试图先将怖畏金刚击倒。 张明的身体再一次被格贵击得粉碎,然后他出现在怖畏金刚的另一侧,手中巨刀霍霍挥舞着,口中接着卖力的叫喊:“看刀!!”而在这一次,张明终于出手了,他手中的巨刀以一种不快但也不慢的速度砍向了怖畏金刚的一条腿。 如果张明能自如的指挥师藏仙几人,张明有信心让对方也付出惨重的代价,但指挥几个笨蛋去围攻两个蠢猪,看的不是智慧,而是实力,张明可不会去做这种无谓的幻想。所以张明在此刻下了一个决定,用师藏仙几人的命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可以趁机一举重伤、甚至是击毙一个对手,最后再和另一个人周旋到底。 怖畏金刚见到张明终于出手了,大喜过望,虽然他对张明出手的速度有些轻蔑,但还是小心的用自己的短矛迎上了张明的巨刀,那只插着三色羽的白色花瓶也旋转着飞起。 怖畏金刚有些多虑了,那么巨大的长刀和那么细小的短矛相击,长刀蓦然被反弹得老高,张明也踉踉跄跄倒退了两步。 怖畏金刚愣了愣,发出了咆哮声,他在为自己受这么一个小角色的捉弄感到羞愧!不过,张明的巨刀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那把刀和自己的属性差不多!怖畏金刚想得没有错,都松庆巴开始修炼的时候修行的就是怖畏金刚,而张明在修炼的时候哪知道这么多?连萧破浪也无法对张明进行指点。所以当都松庆巴的念力足够雄厚时他放出了怖畏金刚,而张明的念力非常雄厚时就搞出了千变万化的意识流,张明这种无意识的修炼方法虽然最后达不到圆满的境界,但他可以达到另一种大境界:自在! 如果给张明足够的时间,他那混合着真元和念力的意识流将远胜于都松庆巴的怖畏金刚,可惜,张明毕竟还年轻,修炼的时候不到家,在此刻,他和都松庆巴的实力相比,逊色了很多。 怖畏金刚无暇思考对方巨刀里蕴藏着什么,师藏仙几人亡命般的攻击已经到了,段祺瑞遥控着的巨盾也化成无数条闪着白光的白玉尺,既然此刻张明已经牵制了对方的攻势,自然用不着防守了。 怖畏金刚的九颗头一起转向了前方,对那小爬虫一样的张明,他再也不屑去多看一眼,虎吼一声,迎向了前方的敌人。 格贵本想继续追杀张明的,可是看到张明被怖畏金刚轻松格开,他也没有了兴趣,而且此刻怖畏金刚全力向前攻击,他不想让师藏仙和龙飘飘死在这里,那两个女人可是做自己明妃的好人选呢!格贵身形一闪,拦住了师藏仙和龙飘飘的攻势,而倒霉的游碧晨和段祺瑞自要面对凶猛的怖畏金刚了。 自以为了解了敌人所有底细的怖畏金刚开始痛下杀手,他故伎重施,把手中的人腿架上了游碧晨的飞剑,然后用大旗一卷,无形的劲风就把段祺瑞那看似无数的白玉尺卷飞。接着怖畏金刚手中插着三色羽的白色花瓶旋转着飞出,瓶口倾斜,到处了一片片细小如沙、闪亮如星的东西,混杂在漫天盖地的雪尘中,向对方飘去。这是怖畏金刚的绝招,只不过这种招数耗费的念力太大了,这么一倒,代表着倒出了都松庆巴苦修整整一年的念力! 游碧晨和段祺瑞的身体齐齐的僵了一下,修真者本就是借着天地的鼎炉,修炼自身的真元,可是那片诡异的星光把一切都遮盖住了,他们感觉不到天的存在、也感觉不到地的存在,就好像自己处于一片虚无中一样!而且,他们还不敢呼吸,那星光撞在自己的肌肤上,都能引起阵阵针刺一般的痛楚,如果把星光吸了进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这片星光把师藏仙和龙飘飘也包了进去,就算是格贵,也急忙跳出了星光的范围,做了几个手印,直到他的身体闪烁起红光之后,他才敢继续攻击师藏仙和龙飘飘。 星光是向前漂移的,那盯着怖畏金刚的后半身大呼小叫,对着一支短矛不停挥刀的张明自是没有任何影响,当然,他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警醒着。 师藏仙几人见势不妙,一起屏住了呼吸,向后躲闪,怖畏金刚挥手把自己的一把月形斧和一把弯刀如闪电般射了出来。游碧晨用手一引,飞剑击出,把飞向自己的弯刀弹飞,而功力损耗非常严重的段祺瑞就没有如此轻松了,在匆忙中,他的白玉尺没办法合成玉盾,只好硬行招架,可是单薄的白玉尺根本无法格挡厚重的月形斧,月形斧虽被打偏了一些,但最后依然深深的嵌进了段祺瑞的肩膀里,段祺瑞不由得惨叫了一声。 “师弟!”见到段祺瑞危急,游碧晨痛呼道,可是他这一出声,就把身体周围飘荡着的星光吸了进去,他只感觉到自己胸中如万箭穿心一般剧痛难忍,身形再次僵住了。 第四六一章得手 怖畏金刚向前猛冲,手中的人骨锤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在了段祺瑞的头顶,这次,段祺瑞连惨叫也没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砸成了肉饼。 一个两寸长的元婴从段祺瑞那残破不堪的肉体中飞了出来,但元婴也受到了星光的影响,动作显得很慢,怖畏金刚最下面的那双手中拿着一块不起眼的黑布,黑布一抖,就把段祺瑞的元婴裹了进去。 游碧晨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咬着牙没有吭声,一边运真元抵抗体内星光的侵蚀,一边向后退去。 怖畏金刚的几只手一起挥动,把数件武器砸向了游碧晨。 游碧晨运起所有的真元,操纵着两把飞剑,苦苦支撑着,怖畏金刚又发出了一声嚎叫,插在白色花瓶上的三凤羽突然射出,变成了三个寸许长短、颜色各不相同的小鹰,有两只直冲向游碧晨的眼睛,另一只则冲向游碧晨的胸口。 在怖畏金刚的后方,张明突然停下了攻势,嘴里发出低喝声,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巨刀,怖畏金刚轻蔑的舞动着手中的短矛,用矛尖指点着张明,他认为凭那种实力低微的小爬虫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师藏仙和龙飘飘的实力都不差,但她们的经验太差了!在这种危急关头,她们居然慌了手脚,就算是想退出星光的控制范围,也要面对着敌人退出,才能保障自己。可她们却背转身向后冲刺,想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去再展开反击。 格贵双手一震,连做出几道手印,两个白色的光球从他的手心中打出,那光球迎风便长,幻化成两个赤裸的雾状女体,如闪电般追向了师藏仙和龙飘飘。 龙飘飘比师藏仙的心机深,她先一步发现了危机,手中的银丝急刺而出。可惜格贵的身形紧跟着那两具女体而冲上,手掌轻轻的拍中了龙飘飘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在师藏仙的背心出拍了一下,拍散了师藏仙刚刚聚起的真元。 在这片星光中动手,师藏仙和龙飘飘受到了太多的禁制,而格贵却视星光如无物,此消彼长,师藏仙和龙飘飘的抵抗对格贵来说,没什么威力可言。 两具赤裸的女体冲进了师藏仙和龙飘飘的身体里,她们呆了一呆,脸上同时露出了淫荡的笑容。她们中的是格贵的密术,每一代的欢喜派宗师都拥有无数明妃,其中有愿意加入欢喜派的也有不愿意的,但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要中了密术,她们就会随着格贵的心愿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以供格贵取乐,没人能逃的过去。就算她们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她们的身体也会迎合格贵的动作,脸上也是淫荡、满足的笑容,她们的身体不再由她们自己做主,而听从格贵心意的召唤。就象现在的师藏仙和龙飘飘一样,她们笑的时候吸入了很多星光,可是她们越痛楚脸上的笑容却越淫荡。 格贵看到自己的密术发挥了效用,松了口气,用手抓起师藏仙和龙飘飘,倒纵而出,跳出了星光的范围,然后伸出双手抵住了二女的后心,帮着她们把星光驱逐出来。 游碧晨操纵着飞剑,奋力抵挡那三只看起来非常诡异的小鹰,但是他刚刚承受了怖畏金刚的连番重击,手腕有些发酸,真元也接济不上了。就这么微微慢了一拍,那三只小鹰从剑下急闪而入,两只飞快的射进了游碧晨的双眼,另一只没入游碧晨的胸口,游碧晨发出了惨叫声。 怖畏金刚可说是用出了自己的所有解术,他再次踏前一步,挥动弯刀,狠狠砍在了游碧晨的脖子上。人头飞起、血花飞溅,不过,成功击杀了对手的怖畏金刚却没有一丝欣喜的意味,眼中反而充满了惊慌!可是,他刚才的连环进攻,消耗了太多的念力,他暂时无力做出反应。而在另一侧,帮助师藏仙和龙飘飘驱逐体内残余星光的格贵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但他的念力大部分都在师藏仙和龙飘飘的身体,他更是没办法做出应对! 张明的身体电射而出,以一种极限的速度转瞬之间就冲到了怖畏金刚的上方,而怖畏金刚用来防备张明的那支短矛还在可笑的向空地上指点着。张明手中的巨刀变成了一种耀眼的亮金色,向外发射的刀芒和空气相摩擦产生了无数的电火花,裹在巨刀上象是薄膜,又象是一种诡异的刀鞘。 如果是为了摆造型,张明也许会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一段时间,但现在可是杀人呢!张明双臂一震,巨刀狠狠的劈了下来,那些飘荡在四周的雪尘象被一只看不到的大手操纵一般,先猛然向上冲去,又沿着一个弧度猛然追下来,在空气中,震荡起刺耳的尖啸声。 ‘轰’地一声巨响,张明的刀狠狠的击中了怖畏金刚,怖畏金刚上方那九颗头受创极重,最上面的那颗黄色的头化成了无数光点飞溅出去,还有三颗头被张明毁掉了一大半,象破碎的铃铛一样悬挂在脖子上,其余的几颗头大部还保持完整,但也被刀势冲击得东倒西歪、惨叫连天。 怖畏金刚一边嚎叫着一边举起了所有能举起的所有武器,疯狂的向上方的张明攻击着。 可惜张明砍人有只砍一刀的时候么?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接连无情的落下,等到怖畏金刚的攻击接近张明的身体,张明闪纵出去的时候,那怖畏金刚曾经充满了恐怖气息的九颗头颅只剩下了一颗!虽然张明很想看一看没有脑袋的怖畏金刚还会不会做战,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次出刀了,在身边还有一个大敌虎视耽耽的情况下,两败俱伤不是明智的选择。 “快走!”张明怒喝一声,游碧晨的元婴刚刚从残破的肉体中飘出来,见此情景,他深深的看了张明一眼,急纵而去。 张明知道,游碧晨成功逃走之后,自己的声望将借着游碧晨的嘴达到另一个高度!声望可是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也许,这就是所谓侠义的代价吧!我这种假仁假义之人都这么辛苦,那些真英雄要比我难多了!张明一边苦笑着一边继续向怖畏金刚挥刀不休。 那怖畏金刚身形摇摇晃晃,从几个脖颈处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一种象水一样的东西,而且流不出多远就又被身体吸收回去了。那硕果仅存的一颗头颅看起来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头上的三只眼睛都闭上了,显示身体受创不轻。怖畏金刚最上面那双手臂已经被张明劈断,手中拿着的那张不知名的兽皮被扔在地上,已经被怖畏金刚踩上了几个大脚印。 此时的怖畏金刚已经无力招架张明的攻击,再加上张明刻意刀走偏锋,巨刀舞动之间,怖畏金刚的几只手被劈了下来,还有几只腿也折断了,狼狈到了极点。 镶在怖畏金刚胸腹间被保护得严严实实的都松庆巴嘴角流出了鲜血,他无力继续运转怖畏金刚,但是他更知道,自己的功力被那无耻的偷袭者打退了几十年!如果现在恢复原身,他今后再没有召唤怖畏金刚的机会了。 都松庆巴决然把所有的念力都输送到怖畏金刚的身体里,哪怕杀掉这个人之后自己就成了废人、哪怕杀掉这个人之后自己也会跟着死掉,他也要拼下去!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为儿子、女儿报仇了,还有他自己被毁的仇恨! 格贵终于从师藏仙和龙飘飘的身体里收回了念力,怒吼一声向张明扑来。张明却偏偏不和他交锋,围绕着怖畏金刚转来转去,刀刀不离怖畏金刚左右。 格贵气得五内俱焚,张明舞空术已经修炼至化境,灵活无比,格贵怎么追也无法追上张明,不由用傲天国语大喝道:“是英雄的,过来!” 他这话对张明来说和放屁差不多,张明冷笑着在怖畏金刚身上又补了一刀,但现在那金刚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虽然全无章法,可是胜在武器够多,护住了大部分方位。而且张明被格贵追杀着,最多只能挥出一刀,没时间对怖畏金刚的薄弱处下手,甚至有的时候他的刀刚刚挥出,人就要逃走,张明现在所能造成的伤害是很有限的。 有限归有限,张明还是乐此不疲的,这种打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的战斗方法让怖畏金刚再无法忍受了!他狂嚎了一声,硬抗了张明两刀,让张明不由顿足后悔没有用上全力,而那依旧悬浮在空中的白色花瓶倒飞回怖畏金刚的手中,飘向远方的星光则全部飘了回来,密密麻麻的裹在了怖畏金刚四周。 张明试着又砍了一刀,感觉阻力很大,而且身后还有个甩不掉的尾巴,让自己始终无法全力伤敌,再加上这里本就是雪山,木质的东西在这属于稀罕物,所谓的木隐忍分身术必须要有木块才能发动,周围也只剩下一块可以供自己分身用的木块了!张明一边闪动一边悄悄打出了十几道拳锤,然后一个急纵,向山下逃去。 格贵并没有追赶张明,而是站在原地,用担心的目光看着那层层迭迭的星团,须知,格贵和都松庆巴交情很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都松庆巴大宗师的地位和实力,如果都松庆巴什么都没有了,这个朋友对格贵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格贵感应出来,都松庆巴已经把所有的念力都输送出来了,他在等结果,以决定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星团逐渐的散去,怖畏金刚那恐怖的身躯再次显露出来,以一种仇恨到刻骨铭心般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张明看。 人家已经不追了,张明自然也停下了脚步,轻蔑的看着那怖畏金刚。 “我不但要把你粉身碎骨,还要把你的灵魂锁在恒河河底,让你千千万万年都不得超升!”那怖畏金刚知道用印度语说话对方是听不懂的,他用傲天国语言一字一句的说道。 “看样子你的精神头恢复了不少啊!”张明笑了笑,旋即正色问道:“恒河是在什么地方?河水清澈吗?洗澡的人多不多?你知道,我说的是女人!她们皮肤好吗?白不白?身材呢?她们是脱光了洗还是……” “混帐!!”怖畏金刚再无法忍受,狂吼着向张明冲去。 张明的神色也跟着一冷,突然迎上:“看刀!!” 听到张明喊‘看刀’两个字,怖畏金刚心中猛然一紧,手中的武器纷纷举起,小心的迎上了张明的巨刀,而那格贵的身形一闪,从侧面向张明包抄过去。 张明看似义无反顾般向下挥刀,就在那刀和怖畏金刚的武器要撞击在一起时,那巨刀却突然消失了!张明的意识流本是收发随心的,这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随后,张明身形倒纵,冲向山下。 怖畏金刚挡了个空,就在这时,张明布下的十几道拳锤纷纷炸响,已经重心倾斜的怖畏金刚措手不及,巨大的身形向地面上栽去。不过,神灵毕竟是神灵,哪怕受了重伤,也不是可以轻辱的,他手中的大旗猛的一卷,肥大的身躯转了一圈,又站了起来。 怖畏金刚气得眼前发晕,身形如疯牛一般向张明追去。 格贵扑空了,轻叹了一声,身形又回到原地,双手合十念动着咒语,他知道,这么下去是不行的,对方太奸猾了!所以他也要放出他所修炼的胜喜金刚!怖畏金刚虽然在婆罗门教的众神中威力极强,但速度则是他的最大缺陷!而自己的胜喜金刚,正可以弥补速度方面的不足。 第四六二章聪明也会犯错 张明身形急掠而下,怖畏金刚的速度相比较张明来说,是很慢的,张明有闲暇一边飞奔一边回头观望。他看到那格贵的头顶闪出了白色的光芒,一个庞然大物在白光中显形! 格贵放出来的胜喜金刚在身高上比怖畏金刚略高一些,但没有怖畏金刚那么多胳膊、那么多腿,胜喜金刚只有一颗头颅,呈黑色,嘴中有四颗獠牙伸出嘴外,眼睛放射着红色的光芒,象征欲火;他左手空着,右手提着一只不知道死活的红色狐狸,无数条灰蛇从红狐的身体里钻出又钻进,就好像一只腐烂的尸体身上生长的蛆虫一样,让人看了头皮发麻;他的腰间围着一条虎皮裙,虎皮裙不短,但也遮不住胜喜金刚那长长的性器,在虎皮裙下露出了一截,晃来晃去的;胜喜金刚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长长的健壮无比的大腿,看起来几乎和腰一般粗细,腿上的肌肉如露出地面的树根一样,纵横交错,给人一种爆炸般的力感。 胜喜金刚低喝一声,摆出了几个手印,师藏仙和龙飘飘身形直直的倒了下去,然后他身形一蹲,猛的跳起,如利箭一般直射向天空,而他原先所站的地面则发出了轰然巨响,坍塌下去好大一块。 眨眼间,胜喜金刚又从天而降,追过了向前猛冲的怖畏金刚,‘嗵’的一声,砸进了冰面下。就在张明微微一愣的时间里,周围几十米的冰面纷纷碎裂,冰沫溅起了好高,而那胜喜金刚又高高的射向了天空。 张明心中一沉,身形转向,奔着斜刺里冲去,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已经计算出了胜喜金刚的下一个落脚点,如果自己的方位不变,那胜喜金刚会正好砸到自己的头上! 胜喜金刚一头冲了下来,看到张明向斜刺里逃窜,他没有再追,用手抖了抖手中的红狐,把那些看似无数的灰蛇都抖落在地上,随后把那红狐也扔了出去。 那红狐在地上打了个滚,飞窜起来,追向张明,而那些数不清的灰蛇不知道是什么属性,居然能从冰面上钻下去,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小冰洞。 张明再次运起了意识流,用刀芒逼迫着那只红狐,让它不敢靠得太近,脚下一点不敢放松。幸好,张明有天眼,在冰面下窜来窜去的灰蛇好似在人的指挥下想把张明包围起来,但张明总是能适时的突出包围圈,再次逃窜。 胜喜金刚则不紧不慢的跟着张明,每当张明有向远处逃遁的意思时,他都会急纵一步,挡住张明的去路,逼得张明只能在方圆千米之内打转,就是冲不出去。 张明感觉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而在那怖畏金刚也加入战团之后,张明就真正的陷入了困境之中。怖畏金刚就象一辆坦克一样,虽然速度慢,但攻击凶猛,而且他手中有二十多件武器,再加上那红狐在自己周围游荡,还有那另一个怪物在自己身后十几米的地方不紧不慢的吊着,张明必须要分出大半的心神去防备他们,最后,他的动作越来越吃力了。 张明双脚一错,脚下窜起了几十条灰蛇都扑了个空,然后张明身形向上跳起,闪开怖畏金刚手中大旗的举动,紧接着虚晃一刀,逼退了飞向自己的红狐,偷眼看看后边那大怪物,他还是在微笑着,不紧不慢的跟住张明的身形。 张明向前飞纵,他能感觉到自己头上冒出的细汗,这样不行!迟早会被人拖垮!张明用最快的速度扫了一下,发现山顶上还有一处没有崩塌的雪堆,而从他现在的方位到那雪堆处大都是雪崩之后裸露出来的岩石,张明心中来了主意。 “想不到凭晚辈的修为居然能逼得婆罗门教的两大宗师联手!呵呵……”张明一边跑一边大声笑道,既然对方能听得懂傲天国语,自是要和他们逞一下口舌之利了。 怖畏金刚象没听到一样,继续追赶着张明的身形,他心中充满了无边的仇恨,哪会被张明这两句话打动!而胜喜金刚微微一笑,也没有做回答。西方的欧洲讲究骑士精神,中土的傲天国讲究侠义精神,而印度人可从来不讲这些,张明是白费口舌了。 真他妈的不要脸!张明在心中暗自骂道,骂归骂,他还真拿对方这种不要脸的举动没办法。 张明先挥刀逼退红狐,然后回手用巧劲弹飞了怖畏金刚的月形斧,身形向内圈退去,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往外边跑了,反正也会被那怪物拦住的。 “你们知道我是哪一派的弟子么?”张明一边退一边喝道。 “有什么关系?”那胜喜金刚微笑着回道,露出四颗大獠牙的胜喜金刚的微笑其实和狞笑差不多。 “告诉你,我是轩辕台的弟子!”张明在扯着虎皮吓唬人,他不能说出萧家来,萧家和婆罗门教可是死敌! “哦?”胜喜金刚一愣,旋即,那黑色的脸就沉了下去:“这么说来,我更是要杀你了!” 张明也是一愣:“怎么?你和我们轩辕台有仇?” 胜喜金刚不再说话,眼中露出了杀意,脚步快了几分,和张明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张明哀叹着自己的晦气,没办法,前面就到地方了,用自己的最后一招吧! 张明的身形蓦然停下,手腕斜伸,手中的巨刀闪亮了起来,刀锋处那模糊的刀芒直冲向天际,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那红狐见有机会,加快速度,咬向了张明的后腰,而那些灰蛇则从地下纷纷跳出,也跟着咬向张明。 张明对红狐和灰蛇的攻击视而不见,转过身来,露出了轻蔑的笑意。 那红狐扑在张明腰间,惨嚎着跳开,那些灰蛇则象破布条一般挂在了张明身上。张明的手腕稳如磐石,手中的刀一动不动,双眼淡淡的、漠漠的看着扑上来的怖畏金刚。 胜喜金刚见到张明的样子心头猛警,身形闪到了怖畏金刚身侧,拉住了他的肩膀。 “怎么不动手了?”张明淡淡的说道,身形一震,挂在他身上的灰蛇尽数倒飞而出。 胜喜金刚露出凝重的神色:“我不急!” 张明虽然用暗流把自己的身体都包裹起来,但那些灰蛇是靠着毒牙伤人的,饶是张明运起了全部功力,他的身体也被灰蛇咬伤了几处,一股炙热的感觉顺着血液向上蔓延,张明连忙用念力把毒液压了下去。不管是什么伤痛,也无法影响张明脸上从容不迫的神色! 张明微笑着挥刀,轻松无比的把巨刀击打在地面上,成圆形的震波向四面冲击,张明身边的石块被震的冲天而起,隐藏在地下的灰蛇群‘嘶’‘嘶’惨叫着钻出了地面,忙不迭的向远处逃去,可是凭蛇的速度无法和震波相比,有的蛇被震松了骨节,无力的躺在地上,有的蛇则在痛苦中张开大嘴咬向了同类,自然,它们也会遭到同类的反击。 胜喜金刚看到张明轻轻一刀就有如此的威力,神色愈发的凝重:“原来,你一直没有用全力!” 张明脸上是微笑,心中在叫苦不迭,这一刀已经耗损了他极大的力气,可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却没能达到。在刚才的交锋中,张明看出胜喜金刚天性狡诈多疑,骗傻子有骗傻子的办法,骗聪明人最有效的办法则是故弄玄虚了!所以张明拼着被蛇咬,用从容不迫的姿态让胜喜金刚起疑心,给自己全力挥刀的机会。 按照张明的推算,自己这一刀产生的震荡一定会把山顶那大雪堆震下来,虽然他自己的忍术还没达到迡迡艺那种程度,可以凭空制造出雪花,但他借着那场小雪崩玩一些花样是不成问题的!谁知道自己如此强劲的震力居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张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运气够衰! 胜喜金刚的眼睛跃过张明,看向张明的上方,在距离他们头顶几十丈高的大雪堆处,一个妖媚无可匹敌的女人正默默的站在那里,向下观看着。 那女人发觉了胜喜金刚的眼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旋即又把眼神转开,再次看向了张明。 在这短短的对视中,胜喜金刚从对方的眼睛里发现了一种东西,那不是轻蔑、也不是淡漠,而是……无视!那女人根本就无视自己的存在。 胜喜金刚身体颤了一颤,因为他看到自己的红狐软倒在地上,用爪子蒙上了自己的眼睛,浑身乱颤,而那些互相咬成了一团的灰蛇在一瞬间全部安静下来,再没有一条蛇敢妄动一下。一生都在收养各种妖物的格贵知道,这是妖物遇到了上位者必然的表现! 怖畏金刚也看到了那女人的存在,他和胜喜金刚不同,他注意的是那女人的眼睛!虽然那个女人象是个傲天国的女人,大大的眼睛、黑色的眼球,看是,她的瞳孔却是一种诡异的暗红色,怖畏金刚运起本剩不多的法力,强行从那女人的瞳孔向里看,却在蓦然间堕进了一个血色地狱之中,那天、那地、那太阳全部都是血红色,一切都是让人战栗的血红色。怖畏金刚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张明的眼睛很毒,把一切轻微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又很聪明,所以给所有的异常情况都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那红狐和灰蛇为什么都不敢动了?很简单,它们都是胜喜金刚养的妖物,自然受那胜喜金刚的控制。至于那两个大怪物的眼睛为什么向上方看……张明内心在大笑着,居然想引开老子的注意力,然后偷袭老子?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这种招数对老子来说实在是太幼稚了! 在那怖畏金刚向后退了一步的时候,张明条件反射般也很想向后退上一步,但又考虑到和自己目前从容不迫的表情不符,强行压下这个念头。 张明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再劈上一刀,但又觉得这么做很危险,再浪费一些真元的话,剩下的真元不足以支撑他进行激烈的厮杀了。他不知道,就算他劈上一百刀,那雪堆也是不会崩塌下来的。 “你是什么人?”经过短暂的平静之后,胜喜金刚开口问道。 “你这个人很健忘?”张明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都笑酸了,但还得继续笑下去:“我告诉过你,我是轩辕台的弟子!” “我问你的不是你!”胜喜金刚的眼神还在盯着张明的上方。 “你说的是他?”张明伸手向自己的上方指了指,用手指可以,但他决不会抬头去看,本来对方的实力就比自己高,这么做太危险了。 胜喜金刚点了点头。 还在和老子演戏?好啊!你怎么演老子就陪你怎么演!张明耸了耸肩:“他和你们身后的人是一起的!” 张明万料不到,那胜喜金刚居然大惊失色,一个跨步走到怖畏金刚身后,然后贴着怖畏金刚转过了身,和怖畏金刚背靠被站在了一起。胜喜金刚这么做是正确的,有了同伴的掩护再回头去看,可惜那刚刚被吓到了的怖畏金刚在一时心慌之下,把自己仅剩的一颗头也转了过去。 张明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大家只是互相骗着玩,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过张明来不及多想,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浪费可是一种罪!张明运起全力身形闪电一般前冲刺,手中的巨刀呼啸着向那怖畏金刚仅剩的那颗头颅斩去。 那怖畏金刚虽然回头,但他也在小心的防备张明,毕竟张明演戏的功底很好,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确实骗倒了他。怖畏金刚手中的短矛蓦然飞起,飞向张明的前胸。 第四六三章归来兮 那短矛虽然是后发,但飞行的极快,在张明奋力下劈的同时,击向了张明的前胸,怖畏金刚想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打发逼张明变招。 不过,怖畏金刚这种拼法却是个错误!张明本就是靠着黑道起家,在他势力薄弱的时候,只能靠着自己的拼劲挣扎求生,拼命对张明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不怕拼命! 看着那飞向自己前胸的短矛,张明怒喝一声,眼中闪起了凛凛寒光,他只是略微侧了一下身,手中的巨刀义无反顾的劈了下去。 怖畏金刚举起了弯刀和人骨锤,架住张明的巨刀,可是那把巨刀是由张明的意识流组成的,变化随心!怖畏金刚架住了巨刀之后刚缓口气,却发现那巨刀已经从中折断,刀锋急劈而下,正正劈中了怖畏金刚仅剩的头颅。 怖畏金刚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最后一颗头颅就化成无数光点向四下飘散。 张明发出了一声闷哼,虽然他用大部分暗流招架对方的短矛,但他几乎把所有的真元都用在了攻击上,防守就显得薄弱了,那些暗流能起的作用只是抵消了短矛的大半力道,最后,那支短矛还是刺中了张明的左肩。 薛灵儿站在高处,她的心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做回萧灵还是继续做薛灵儿,人妖殊途,她对这世界的感悟越深,对这几个字的理解也更通透。但,张明肩头飞溅出来的血花,让薛灵儿所有的犹豫都一扫而飞!是萧灵也罢,是薛灵儿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想伤害张明,就要先杀了她! 薛灵儿的身形急泻而下,身形发出了尖啸声,比那炮弹破空的声音还要刺耳,以一种无以伦比的速度直扑向张明。 薛灵儿所带来的威压,比那怖畏金刚还要强烈,薛灵儿刚刚展开身形,张明就觉察到了那恐怖的存在,他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狂喝一声,一脚踏在了摇摇晃晃的怖畏金刚身上,把一身所有的功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意识流中,向胜喜金刚直劈下去。 张明的感应不差,身后那恐怖的存在是直冲着自己来的,在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张明不认为自己还有逃出生天的希望,那么,自己这条命能换来什么就换什么吧! 胜喜金刚蓦然回头,左手一扬,七颗白色的光珠鱼贯而出,接连击打在张明的意识流上,在巨大的力道震击下,张明的意识流越来越黯淡,但始终保持着刀的外形,击向胜喜金刚。 胜喜金刚再次变色,他没想到自己十拿九稳的反击居然被张明硬接下了,他的身形向外窜去,肩膀则被刀芒扫中。胜喜金刚大叫了一声,他一边加快速度一边反手又打出7颗光珠,呈扇面向张明的各大要害击去。 张明目露狰狞之色,对那几颗光珠视而不见,连护身的暗流都收了回来,他把所剩的真元都组成了一记指剑,射向了胜喜金刚。 指剑刚刚射到了半空,对方的白色光珠已经到了,身后那恐怖的存在也到了,就在张明闭目等死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发轻,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射向高空,随后,又急转直下。 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也是一种狂喜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和自己的死里逃生没有任何关系。看着下方那飘扬的熟悉已极的长发,张明的脑中变得一片空白,他条件反射一般用力夹紧双腿,大叫一声:“驾!!” 以前张明骑在萧灵的脖子上大喊大叫的时候,萧灵会随着张明的开心而开心,但现在萧灵的智慧已经很深了,听到张明喊‘驾’,她的脸一下子羞成了紫红色,一歪头,在张明的大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胜喜金刚身形急跳而起,躲过张明的指剑,全神贯注的紧盯着萧灵。 剧烈的痛楚让张明从痴呆中清醒过来,但这种清醒是极其有限的,张明除了那在眼前飘扬的黑发以外,别的什么都不看不到,“萧灵……是你么??”张明的语声在发抖。 萧灵一边围着胜喜金刚急速的跳跃着,一边回过头来冲着张明抿然一笑,这一笑又把张明给笑痴了。事先被张明用念力强行压下去的蛇毒,在这时悄然发作,沿着张明的血脉上行。 如果张明此刻心智清醒,这点毒素他自可以轻松压制下来,可张明现在不但念力、真元都消耗殆尽,还心神失守,毒素到底在张明的身体里发作了。 萧灵突然感觉到张明的身体变得火热,这倒不算什么,她还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根硬邦邦的棒子顶得很难受,见识过张明床戏的萧灵一下子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她不由恨恨的在张明的大腿上再咬了一口。这是什么时候?他怎么……怎么还想这种事情! 萧灵一口咬下去,却发现张明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突然发现了张明的腿上有处伤口,从里向外渗着黑色的血液,萧灵懂了,张明一定是中了毒! 想到此处,萧灵不再寻找胜喜金刚的破绽,直接冲了上去,一拳轰出。胜喜金刚毫不客气的一拳迎上,粗大的拳头和娇小的拳头相撞击,反倒是那庞然大物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萧灵再次急冲而上,挥拳痛击胜喜金刚的面门。 胜喜金刚这次不再硬挡,一个高跳就跳了出去。 萧灵的眉头皱了起来,耳听张明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那胜喜金刚却不是自己三、两下就可以打倒的对手,这让萧灵很为难。 胜喜金刚不敢贸然进攻,只是小心防备着萧灵。 “今天就便宜你们一次!”萧灵冷冷的说道:“马上给我滚!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萧灵这么做不是心慈手软,她必须要先帮着张明把毒素逼出去,张明中的毒是血毒,只要和血有关萧灵就不担心,所以她没有向对方逼要解药,万一对方觉得这是个机会,和自己纠缠不休,反倒成了大麻烦。 胜喜金刚露出了震怒的神色,但形势比人强,胜喜金刚看了看那失去了怖畏金刚保护的都松庆巴一眼,怖畏金刚被张明砍掉最后一颗头颅之后就消失了,只剩下面色苍白的都松庆巴无力的盘坐在地上。 都松庆巴吃力的抬起头,想说什么,但又把头沉了下去,什么也没说。 “早晚有一天,我会找你们算帐的!”胜喜金刚对着萧灵狠狠的说道,旋即抱起了都松庆巴,身形抖动了一下,把那些幸存的灰蛇还有那条红狐招回到自己身上,纵身向西方跳去。 “用不着你来回奔波,记住,我会去找你的,等着我!”萧灵冷冷的回道。 胜喜金刚纵起、落下,再纵起,萧灵的话才说完,胜喜金刚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自己的速度极快,处于的方位也不相同,可对方的话却清楚的以同样大小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这份控制力绝非他能相比的。 胜喜金刚没有回头答上几句狠话,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抛去胜喜金刚不提,萧灵用一只手抓紧张明的小腿,另一只手抓住张明的胳膊,几个纵跳就跳上了山顶,然后回到那六甲蔽形阵中,把张明放了下来。 萧灵观察了一下张明的脸色,从她的右手飞出了一道血线,从张明大腿上的伤口处钻了进去,做为血妖的萧灵,想消除张明血液中的一些毒素,是很轻松的。 随着体内的毒素不停的被萧灵吸收、消解,张明从深度昏迷中清醒过来,不过蛇毒中蕴藏的引发人性欲的能量还在,张明没能回复神智,他虎吼一声,扑了上去,在萧灵的惊呼声中,把萧灵扑倒在地上。 萧灵没有做反抗,其实按照她的反应能力,张明扑上来的速度就算再加快一百倍,也无法沾到她萧灵的衣角,但不知道为什么,萧灵却偏偏避不开张明这一扑,还发出了小女儿般的惊叫声。 张明粗野的撕扯着萧灵身上的衣物,萧灵则羞红着脸,加大了力道,清除着张明身体里的毒素。几下子,张明就撕光了萧灵身上的衣物,反手又开始撕扯自己的,但,可悲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张明压到了萧灵身体上的同时,所有的毒素都被萧灵清除干净,张明恢复了神智。 张明恢复神智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萧灵,旋即看到了萧灵的脸,接着注意到萧灵居然被自己压在身下,最后发现萧灵和他自己都是赤身裸体的,他的男根正一弹一弹的撞击着萧灵的耻部,等着最后的命令,张明不由得一呆。 张明犯了一个最不应该犯的错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男人进去了,那么女人也就认了,但你不进去,端着枪在人家门口晃来晃去的刺激人,那绝对不行! 萧灵本来认命的等待着早晚会发生的事情发生,可那张明却突然停止了动作,变得一动不动的,萧灵狐疑的睁开眼睛,看到张明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萧灵的思维已经和人类差不多了,此刻她不由得又羞又急,一掌就推到了张明的胸口。 虽然萧灵没有击打,而只是推了一下,但萧灵身体里蕴藏的力道是何其的巨大!张明犹如腾云驾雾般怪叫着飞了起来,直飞向高空。 张明刚要运起舞空术,却又嘿嘿一笑,散去了真元,在张明意料之中,萧灵从地面上直射而出,舒展双臂,接住了张明。 张明装出一付很虚弱的样子,咳嗽了两声,一只手搂住了萧灵滑腻的后腰,另一只手则慢慢的向萧灵的前胸伸去,现在,张明对自己刚才的木讷追悔莫及,他想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 谁知萧灵刚刚落在地上,用毫不客气的把张明扔到了一边,张明翻身而起,深深的看了萧灵好半天,才轻叹着说道:“你是萧灵。” 萧灵点点头,回视着张明,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萧灵用手和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私处。 “你瞒得我好苦!”张明又叹了一口气。 萧灵‘噗哧’一笑,显得愈发的妖媚了。 张明心情舒爽到了极点,还有什么是比失而复得的东西更让人高兴的?张明做出副很感伤的样子:“不过,以前的萧灵绝不会这样对我!”张明加重了语气:“她绝不会把我扔在地上!!” 一个人的花招毕竟是有限的,陪伴着张明许久的萧灵已经见惯了张明的把戏,她哼了一声,走到一边,去拾被张明扔在地上的衣物,不过那些衣物已经被张明撕扯得不成样子,萧灵皱着眉头看了看,无奈的走到昏迷在地上的迡迡艺身边,开始脱迡迡艺的衣服。 看到自己的感伤不能引起对方的同情,张明又换了一个态度:“我说,你做什么?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裸奔么?别害羞,现在也没有外人。” 萧灵脸色一红:“讨厌!” “哎呀!你敢说我讨厌?!”张明义愤的站了起来,随手拾起自己的衣物,不伦不类的围在腰部:“还反了你了!” 凭萧灵目前的智力,可以轻松看出张明此刻是真怒还是假怒,她拽了拽自己刚刚穿好的衣物,双手叉腰,不服气的说道:“怎么样?!” 张明能怎么样?如果自己在完好的情况下,兴许可以和萧灵过上几招,现在可根本不是对手,他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大胆!”张明突然出手,打向了萧灵的脸,他心中还有一个疙瘩,凭萧灵的身手、凭萧灵现在的智力,她要是不听自己的那该怎么办?他必须要做一个试探。 第四六四章骗死人不偿命 萧灵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犯了错误,她呆呆的看着张明,全然没有躲闪的意思。 张明的手突然停下,在萧灵的脸上捏了一把:“就这样!” “你……”萧灵此刻才看到张明眼中的笑意,她又气又急,虽然她的实力要比张明强大,但是在天性的制约和小刀几人的感染下,萧灵在潜意识中也在遵守着一个共识,平时怎么和张明玩闹都可以,但是在张明生气或者愤怒的时候,必须要完全听张明的话,决不能违背。而这也是张明心中的一个准则,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犯规。 张明的神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走出六甲蔽形阵,窜到躺在地上的师藏仙和龙飘飘身边,注意观察了一会,发现师藏仙和龙飘飘都陷入一种昏睡的状态。 张明沉吟着:“计划,还要变一变了!” ※※※ 几道人影沿着荒凉的戈壁向东方飞纵,正是张明那一行人,张明无力的趴在了迡迡艺的后背上,嘴角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衣不避体,那曾经锐利的眼神此刻变得黯淡无光。 张明这种惨状有一半是他自己刻意装出来的,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确实受了眼中的内伤,萧灵的拳头真是……太狠了!当然,萧灵伤了张明是在张明厉声的要求下,才不得不出手的,张明只是吐了几口血,而萧灵流出来的眼泪却比张明吐的血还要多。 迡迡艺和雨仙醒过来之后,看到张明的惨状,两个人哭得象个小孩子一样,尤其是雨仙,她被打晕的时候明白了张明是什么意思,她发誓绝不原谅张明,可现在看到张明的样子,能不原谅么?她几乎是一头撞进张明的怀里,直到张明被撞得又开始吐血,她才老实起来。 师藏仙和龙飘飘脸色铁青,虽然没有人告诉她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自己中招前对方那色眯眯的眼神,还有自己醒来后,暴露在风中的赤裸躯体,完全可以让她们尽情发挥着人类那无穷的想象力。 一路向东,都没发生什么故事,回到基地之后,基地当时就炸了锅。 在萧愁先一步的通知下,萧破浪事前已经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躲了出去,而雨恩长则被横飞急拽了出来,为张明紧急疗伤。 在这一路上,张明用‘魔教的人一定会虎视耽耽’为理由,拒绝雨仙几人为自己疗伤,而是让雨仙她们保持最好的状态,以防不时之需。而雨仙几人考虑到万一发生了意外,她们必须要保护无法动弹的张明,也就没有继续要求给张明疗伤,所以,到了上海的基地时,张明的伤依然是那么的严重。 雨恩长默查了一会,神色凝重的掏出了几枚丹药,喂张明服下之后,还用真元帮着张明理顺体内紊乱的气息。 小刀几人本想冲上来,却发现那薛灵儿在向她们使眼色,小刀和冥云秀是什么人物?她们马上知道了其中有蹊跷,心情稳定了很多,但脸上依然是悲悲切切的样子。 稳定了张明的伤势,雨恩长向师藏仙询问事情的经过,师藏仙先说了她们追杀那魔教的残孽,然后遇到魔教伏击的事,可是说到遇上那婆罗门教的高手时,师藏仙再也说不下去了。 雨仙接过了话头,用更加凄惨的声音述说了张明在遇到强敌之后,居然把她和迡迡艺都打晕在地,独自出去面对那可怕对手的经过。 雨恩长震惊了,在以前,他的心中一直对张明有偏见,认为此子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与色、手段却毒辣无比,还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这也是他阻挠雨仙喜欢张明的原因,只不过后来实在拗不过自己的宝贝女儿,才无可奈何的同意了。此刻,听到张明在危难之时如此的敢于担当,雨恩长对张明的评价一下子转变过来,危难见真情啊!! 接下来,雨恩长开始询问张明,张明用非常朴实的语言来解释自己的英雄举动:“当时,看到对方只有一个人出手就挡住了两位师叔和藏仙他们的进攻,我就知道我们是凶多吉少了,但不管怎样,总得留下两个人去给我们报信啊!总不能让我们白死吧!那太吃亏了!” 雨恩长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感慨万千,虽然张明说的是市井之言,死也不能吃亏……但,这才显出他的真性情!比那些虚伪之极,表明上冠冕堂皇,背地里却卖友求荣、弃友求生的人强得太多了。 雨恩长转而又问张明,既然对手那么强悍,他又是怎么把师藏仙几人救回来的,张明说他从昏迷中清醒之后找到一个机会,才得以重创对方。 雨恩长呀然,又问张明找到的是什么机会,张明却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说了,不管雨恩长怎么问,他也不说! 雨恩长对张明无可奈何,又问对方幻化出来的是什么样的怪物,张明回答一个怪物长了九颗头颅、三十多条胳膊、二十多条腿,而另一个怪物很普通,手里提着一只红狐,还能放出很多条灰蛇。 雨恩长对婆罗门教的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知道对方居然是两大宗师,一个能幻化出怖畏金刚,一个能幻化出胜喜金刚。什么?胜喜金刚??雨恩长知道那胜喜金刚的特长是什么,那是欢喜派的神灵! 雨恩长看了看师藏仙和龙飘飘那铁青而又显得无比黯然的脸庞,突然明白了什么,张明所说的从昏迷中醒来,找到的那个机会正是……雨恩长在无比愤怒的同时,对张明的看法又有了新的改变! 他本来就在奇怪呢,是什么样的机会才能让张明一举重创婆罗门教的两大宗师,一定是了……一定是了!!!可怜的藏仙啊可怜的飘飘!我雨恩长誓要为你们洗清这耻辱! 雨恩长又看了一眼张明,为自己刚才生起的怀疑念头而自责。这孩子!这孩子!明知道光是说抓住了一个机会,而不坦白说出是什么样的机会,一定会受到别人的怀疑,可他为了保住女孩子的名声,就是不说,真是难为他了! 雨恩长看了看脸色悲切的小刀几人一眼,暗自点头,以前他认为张明靠着自己的势力,才过着娇媚满堂的荒淫生活,现在看起来,那些女孩子都是真心真意跟随张明的!是的,象张明这样有情有意的男人,哪个女孩子会甘心错过呢?而张明则是心软,不愿伤了那些女孩的心,不忍拒绝,才搞成这样的。嗯……以后应该找个机会和张明谈谈,不能总是心软,该拒绝的时候就应该拒绝,到此为止吧!雨恩长这个到此为止当然是到雨仙这里为止。 师藏仙和龙飘飘不想再和其他人接触,独自闭关去了,而张明心里总有些不对劲,师藏仙的眼神中有一些悲痛欲绝的味道,而龙飘飘的眼睛虽然也显得很悲伤,但远远比不上师藏仙。张明反复思考了良久,还是想不出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算了,走一步是一步。 当屋子里只剩下小刀和冥云秀几人的时候,张明偷了个空子冲着小刀几人微笑了一下,小刀和冥云秀终于完全放下了心,张明这种笑容代表着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的伤自然不成问题。 萧破浪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基地,雨恩长则抢先一步拦住了萧破浪,告诉萧破浪张明的伤势已经被控制了,劝慰萧破浪不要着急。萧破浪自是对雨恩长感谢不已,探看了张明的伤势之后,和雨恩长开始商讨报仇的事情。 第二天,天山派的掌门天均真人,带着几名高手也赶到了上海,他们的到来,让张明的声望再次登上了一个新台阶。 天均真人带来了游碧晨的元婴,听说张明几人居然死里逃生了,天山派的众人都大喜过望,在萧破浪的带领下,过来探望张明。 张明要爬起来给天均真人行礼,那天均真人不但制止了张明的动作,反而给张明施礼,吓得张明连忙滚下床,他可不能受这一礼。 接下来,就是大家都在说客气话,萧破浪埋怨天均真人这么是折杀张明这个晚辈了,天均真人则说张明拼死救出了游碧晨的元婴,他受得起,而张明显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忙着给天均真人还礼。 天均真人对张明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在心里给张明打出了一个满分。给张明施礼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真的很感谢张明,另一部分则是做给萧破浪看的,张明拼着受伤的身体不顾而宁愿滚下床的举动,颇让天均真人感动! 做为一个晚辈,功力高低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有尊老敬老之心!天均真人一贯是如此认为的。 “快躺下、快躺下!”天均真人忙不迭的说道,转而看向萧破浪:“萧家主,你们萧家是后续有人了!唉……可叹我天山派几十个门徒,除了一个古风还强些,其余的都难望师侄之颈背啊!小小年纪就能做出如许大事,乘风兄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天均真人,你真是太客气了。”萧破浪连忙回道:“凡儿能入真人的法眼,也是他的福气。” “是啊,天均师叔,小子何德何能?您这么夸,萧凡万不敢当!”张明也在一边说道,说完卖力的咳嗽了几声,表示自己的伤很严重。 “师侄的伤很严重啊!”天均真人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瓶丹药,然后用手拧开了瓶盖。 萧破浪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瓶子里是什么,他冲着张明挤了下眼睛。 张明了然在心:“天均师叔,您的药还是留着吧,我的伤已经快好了!再说,您给我这么好的丹药,我也舍不得吃。”能让师父看上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张明打起了鬼主意。 “你这孩子!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天均真人一愣,旋即大笑起来,把瓶盖重新盖上,然后把绿莹莹的小瓷瓶放在了张明面前:“这里一共有十二粒雪莲神液丹,师侄,我天山派别的没有,这天山雪莲多的是!你放心服用,用没了,师叔还有,养伤要紧哪!”天均真人虽然很大方的把瓷瓶都一起送了出去,但也着实有几分肉痛,这可是用上千朵雪莲才集成的丹药啊,就连从小在天山长大的古风子也才吃过一枚雪莲神液丹。唉!谁让他越看张明越顺眼呢?!送就送了吧! 萧破浪动容道:“天均真人,这可万万使不得!”他本意是让张明多要几粒,谁知那天均真人居然整瓶相送,这份礼就有些重了。 天均真人不高兴的说道:“萧家主,你这是什么话?哪里使不得?如果不是师侄拼死抵挡,我碧晨师弟就此灰飞烟灭了!难道在我天均的眼里,我师弟的一条性命还比不上着区区一瓶雪莲神液丹么?” 张明苦笑道:“小子只是做了小子应该做的事!可这丹药……” 天均真人打断了张明的话:“我做的也是我天均应该做的事!师侄,莫非你看不上我们天山派的东西?” 张明苦着脸,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心中却在暗道:我要是看不上就不这么废话了。 雨恩长看一边看得真切,他不知道张明救出过游碧晨的元婴,可张明为什么不说呢?不居功自傲?此子真是难得啊!!雨恩长愈发感到自己的眼光不差:“萧凡师侄,长辈送你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让你收你就收吧!” 第四六五章掌控 在随后的几天里,基地里笼罩着紧张的气氛,萧破浪和天均真人经常凑到一起商谈着,不过,商谈只是商谈,他们都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的等待着来自轩辕台的反应。 萧破浪的修为极高那是不假,天山派也是修真传自远古的名派,但如果只凭着这两支力量去对上婆罗门教,结果也只能是必败无疑! 张明这段时间恢复得很快,面对着天均真人的时候,张明就用无比感激的语气说这都是雪莲神液丹的奇效,其实张明只吃了一枚,其余的,他要留给小刀她们服用,他不需要这个。 迡迡艺知道自己密忍一族全军覆没的事情后,只是流了一会眼泪就恢复了正常,让张明准备了良久的托词都变得无用武之地了。随后,张明暗示迡迡艺,让她去和迡迡百合子她们商量,取得密忍一族的绝对控制权,迡迡艺略微沉默了一下,就答应了张明。在她的内心深处,也隐隐感觉到其中有些古怪,但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只要自己的主人对她好,她也顾不上许多了。 倒是迡迡百合子几人的情绪表现得很不稳定,但在迡迡艺这个天忍的威压下,她们没敢做出太强硬的反应。 张明听完了迡迡艺的汇报之后,知道这种情况延续下去是不行的,单靠迡迡艺一个人,无法掌控密忍一组,旋即,他带着病体,来到了快乐老家夜总会。 如张明预料的差不多,平日里关系并不是很融洽的三女,此刻都聚到了迡迡百合子的房间,三个人在一起相对流泪。 “怎么?你们哭什么?咳……咳……”张明听到了里面的哭声之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轻声问道。当然,为了告诉她们,自己的内伤还是非常严重,张明故意咳嗽了两声。 “你又错了!”跟着张明走进屋子的萧灵悄悄的传音道,她已经掌握了这种传音的法术,也喜欢上了这种法术:“你既然可以让她们无法察觉的悄悄靠近她们,说明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了,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什么?” “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张明有几分尴尬、又有几分恼火的回应道:“你以为天下人都象你这样么?笨蛋到处都是!”这几日萧灵才真正融入了张明的生活之中,不过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指出张明的漏洞来,张明自认为已经极具火候的谎言、表情或者动作,往往都会被萧灵指出不是之处来,张明开始还能虚心的领教,后来受不了了,有些时候是没必要那么小心的! 迡迡百合子三人看到张明进来,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管她们在心中如何看待张明,表面上的礼数她们是绝对要尽到的。 “主人,您回来了。”迡迡百合子三人都跪在了地上,看起来很柔顺的对张明拜了下去。 “起来吧……”张明本想再咳嗽几声,这几天他已经养成咳嗽的习惯了,可突然想起萧灵的话,无奈,硬生生的把咳嗽压了下去,还用眼睛瞪了萧灵一眼。自从张明知道萧灵的智力虽然与日俱增,但依然在内心深处无比的依恋自己时,张明变得敢于斥责萧灵了,欺软怕硬是人类的天性,不是么? 萧灵有些委屈,她认为自己说的并没有错,那本来就是个破绽嘛! “恭喜主人!”迡迡百合子展开了动人的笑颜,可是她的眼内的悲哀却出卖了她。 “哦?我有什么好恭喜的?”张明一愣。 “听迡迡艺说,主人身受重伤的时候,百合子真的是心急如焚,如果有可能,百合子愿意替主人承受所有的痛苦。”迡迡百合子温顺的说道:“刚才主人走近百合子的房间时,百合子竟然没有听到一丝声息,一定是主人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百合子在这里恭喜主人了!” “呵呵……”张明笑了起来:“虽然还有几分内伤,但我现在可是行动自如的,怎么样?百合子,今天晚上想伺候我么?”张明心中警觉起来,一分是对百合子,这女人可有几分小聪明;另一分则是对自己,天天说谎去欺骗那个绝对‘返老还童’的天均真人,自己也逐渐变得马虎了,谁让那天均真人那么好骗来着?! 张明看向萧灵,萧灵原本委屈的低下去的头,此刻高高的仰起,用眼角打量着张明,虽然她没有传音,张明也知道,她心中一定在说:“我就说么!我就说么!”,张明不由得苦笑起来。 “那是主人对百合子的恩惠,百合子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迡迡百合子看似很欢喜的低下头去。 “好了,我这次来是想和你们说正经事!迡迡艺、百合子,我们都是自己人,说话也就不用遮掩什么了。”张明沉吟了一下,放低了姿态:“对迡迡正雄家主的事情,我感到万分抱歉!我真的没有预料到,那婆罗门教竟然如此嚣张!不只是你们密忍一族全军覆没,就连我带去接应你父亲的人,也没能讨好。” “为了家父的事情,居然连累得主人也身负重伤,百合子会永远记住您的恩情的。”迡迡百合子轻声说道,迡迡晴子和卑弥天香则露出了悲切的神情,那死去的忍者里也有她们的亲人。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不过,密忍一族不能没有族长,你们说说,由谁来接替族长呢?”张明缓缓的说道。 迡迡百合子想都没想:“在我们族里,现在是迡迡艺的功力最高,除了她,别人做族长都不合适。” 迡迡晴子和卑弥天香都默然低头,做为迡迡艺仇人的迡迡晴子居然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张明眨了眨眼,懂了,这个答案一定是她们三个人经过商讨决定的! 张明看了看迡迡艺,缓缓的说道:“迡迡艺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我了解她,她聪明、勇敢、机智、顽强,是个天生的忍者!但是,我不认为她有资格去做族长。” 迡迡百合子三人一下子都愣住了,连迡迡艺也是一样,她们心中都隐隐觉得张明是故意除去迡迡正雄,好让迡迡艺接替族长的位置,可张明居然不同意迡迡艺做族长,让她们百思不得其解。 张明顿了顿,续道:“族长并不是一定要由忍术最高的人担当,在我看来,百合子你才是担当族长的最好人选!” 迡迡百合子吃了一惊:“我??” 张明凝重而沉痛的说道:“百合子,密忍一族已经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可以说,现在的密忍一族处于最脆弱的时刻,也是最危险的时刻!有很多人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发挥出自己的本色,挽狂澜于不倒;也有很多人自暴自弃,向命运低头,做可耻的懦夫!”张明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百合子,你有没有勇气去担当?” 迡迡百合子嗫嚅着:“我……我……” 张明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家都知道,族长的担子非常沉重,我把这么沉重的担子压在你那柔弱的肩膀上,是残忍的!但是,我不能不这么做,我希望你们密忍一族可以重新崛起,我更希望你的父亲可以瞑目!用我们傲天国的话讲,他可以含笑九泉!百合子,你不想么?” 张明的话颠覆了迡迡百合子的猜测,她抬起头紧盯着张明,好似想重新认识张明一样。 张明的声音转为轻柔:“百合子,你在担心什么?我会帮助你的,永远都会帮助你的!” 迡迡百合子虽然很聪明,但她以前的世界太封闭了,张明的话每一句都在深深的震撼着她的心灵,迡迡百合子的声音颤抖起来:“主人……” 张明看到迡迡百合子的情绪已经相当不稳定了,遂发出最后一击:“你愿意么?就算不是为了你父亲、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你自己,单单为了那些处于绝望中的族人,你愿意带领着他们走出困境么?” 迡迡百合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泪如泉涌:“主人,百合子愿意、百合子愿意!” 张明感伤的走了过来,扶起了迡迡百合子,而迡迡百合子则自然的扑到了张明怀里,此刻她是最脆弱的,她需要一个坚强的依靠! “好了,不要哭,大家都会帮你的。”张明轻柔的劝道:“乖,不哭,我还有件事情要和你们说呢。” 迡迡百合子擦去了自己脸上的眼泪,咬着嘴唇说道:“是,主人。” 张明沉吟一下,缓缓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你们尽快达到天忍的级别!” 卑弥天香接道:“主人,您不是说让这件事情很难吗?” “原来的确很难。”张明微笑道:“但现在,就不是难事了!”说完,张明从身上很小心的拿出了一枚丹药,正是雪莲神液丹。张明的动作放得很缓慢,因为他在等萧灵说话,这是事先已经交代好的情节,可是,那萧灵就是没有动静。 张明用眼角扫过去,看到萧灵嘴角上撇,眼神中带着捉弄的笑意,张明虽然知道萧灵绝不会耽误正事,但心中还是忍不住要着急,妈的!等回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终于,张明把丹药放在了迡迡百合子的手心里,萧灵叹了口气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是天山派的雪莲神液丹!原本是天山派的掌门送给他疗伤用的,可是他舍不得吃,非要留着送给你们,你们……” “好了!”张明脸色一沉,实际上他的心情是一松:“说这些做什么?!” 萧灵连忙闭嘴,显得很畏缩的退了下去。 迡迡百合子呆了呆,把丹药推了回来:“主人,我们不能要!我们不能要的!” “为什么不能要!”张明声音变得很严厉:“凭我现在的功力,吃这种丹药没有多大效果,至多是把我的内伤治好而已,但如果你们吃了,就会增长功力,再按照我传给你们的心法修炼,天忍指日可待!难道你们不想成为天忍了?” 其实雪莲神液丹的效果虽然不错,但并不至于这么厉害,洗筋易髓倒是可以,增长多少多少功力就是张明杜撰出来的,关键在于那些心法上。迡迡正雄把家族祠堂中的修炼秘笈都拿过来了,萧破浪的经验何其丰富?!他很快就找出了那些误导人的东西,把错误的内容都改了回去。不过萧破浪只能识别心法上的错误,对那些被更改过的忍术,他就无能为力了。 迡迡百合子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再次跪倒在张明身前:“谢谢主人!” 这一次,连迡迡艺也跟着跪下了。 张明轻声说道:“把丹药分成四份,你们四个分了吧,唉……怪我这个主人无能,如果能分给你们一人一颗就好了!”虽然这雪莲神液丹骗来得很容易,但不能乱用,张明早打算好了,小刀、冥云秀和周媜一人两颗,这几个忍者么,就凑合一下吧。 卑弥天香神色一动:“主人,这丹药谁那里有?我们可以暗中夺过来的!” 张明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你们可不要胡闹!那人的实力在我之上,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卑弥天香还是没有死心,居然试图把张明拉下水:“主人,我们可以配合您的,难道我们加在一起还不是他的对手吗?” 张明认真的看了卑弥天香一眼,以前还真没发现,这丫头够狠!和迡迡艺有得一比:“你以为他没有帮手么?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要再说了!” 第四六六章感动 卑弥天香欲言又止,很不甘心的低下头去。 迡迡百合子深深的看了张明一眼,拿着丹药走到一边,在一个茶杯中划了一下,茶水射了出来,象一面镜子一样浮在空中,水镜的边缘显得非常锋利。 迡迡百合子拿着丹药伸向水镜,水镜闪动了两下,那颗雪莲神液丹被水镜切成了平等的四份。 张明看了看迡迡艺的表情,轻声说道:“迡迡艺,不要再想着过去的仇恨了!现在的密忍一族已经经不起内耗了,你这个做姐姐的就大度一些,去,拿一份给晴子。” 迡迡艺犹豫了一下,走到迡迡百合子身前,拿起一份丹药,转身放在了迡迡晴子手中,凭迡迡艺的性格能做出这种和解的举动也真是不容易。 迡迡晴子感激的说道:“姐姐,谢谢你。” 迡迡艺看了迡迡晴子一眼,没有应声,低头走回张明身边,而迡迡晴子则悄悄的伸了下舌头。 春夏秋冬四忍者都服下了属于自己的丹药,张明拿出了萧破浪更改完的心法秘笈,交给了迡迡百合子:“不要耽误时间了,你们按照心法加紧修炼吧。” “是,主人。”迡迡百合子接过秘笈之后,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红晕:“那么……晚上……” 张明笑了起来,在迡迡百合子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怎么?心急了?今天不行啊,你们必须要打坐修炼一天的,才能完全吸收药力。百合子,不要失望哦,我保证你以后会有很多机会和我在一起。” 迡迡百合子的脸更加红了:“是,主人,百合子知道了。” 张明转头对迡迡艺说道:“迡迡艺,你就不要在这里修炼了,回去打坐,我亲自给你护法。” 迡迡百合子几人望向迡迡艺的目光充满了羡慕,但没有人说什么,她们都知道,自己在张明心目中的地位远远比不上迡迡艺,想得到张明的宠爱,她们必须要有所作为!但是,怎么才能有所作为呢?几个人各自在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 带着迡迡艺和萧灵回到了基地张明自己的房间内,张明先做了一个小动作,然后嘻笑着对迡迡艺说道:“来,迡迡艺,我们嘴一个。” 迡迡艺先是一愣,后又感动脸蛋发热,她不懂自己的主人为什么突然要和她亲热,但不懂归不懂,迡迡艺半点没有犹豫,凑到张明面前,张开了嘴,闭上眼睛,等着张明的亲吻。 当张明的舌头在迡迡艺的嘴内周游了一圈之后,迡迡艺感觉到张明把一个圆圆的、散发着清香的东西顶进了自己嘴里,这种清香很熟悉,刚才自己吃过的那份雪莲神液丹就是散发着同样的清香,迡迡艺猛然睁开眼睛。 张明离开了迡迡艺的嘴,爱怜的用手拢了拢迡迡艺的头发,轻声说道:“我的迡迡艺是特殊的,当然要和她们不一样。” 迡迡艺满足的笑了,双手用力搂住了张明的腰,靠在了张明的怀里,把自己的头依在张明的肩膀上,迡迡艺觉得她现在真是太幸福了! 张明用手在迡迡艺的臀部上拍打了两下:“好了,去打坐吧,不要浪费了药力。” “好!”迡迡艺硬起心肠,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张明的怀抱,自从张明遭遇强敌,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而强行把她打晕之后,迡迡艺把这件事当成了自己最大的耻辱,她发誓绝不让这种情况再次发生,提高自己的实力是迡迡艺日夜期盼的! 安顿好了迡迡艺,张明转过身去,看到萧灵正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张明轻柔的说道:“怎么了?”他一边说了一边向萧灵凑了过去,他的语调充满了柔情并不代表他的心也充满了柔情,张明可是个喜欢记仇的人!萧灵刚才故意的不配合、捉弄张明的举动,张明还牢牢记得呢! “人家也要吃!”萧灵噘起了小嘴,本是妖媚之极的脸庞更显得艳光四射了,也许是因为那滴血的缘故,萧灵总是能大概的判断出张明想要干什么,张明向前走几步,她就向后退几步,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哦?”张明一愣,这可是萧灵第一次向自己要东西,凭直觉张明知道,雪莲神液丹对萧灵也有不少的好处。 张明想了想,掏出颗雪莲神液丹,扔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喏。”张明的意思很明显,想要么?自己过来取。 萧灵犹豫了一下,用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张明。 张明哪里会上当:“快点呀,一会在我嘴里化了可不要怪我!” “你……你把手背过去!”萧灵看到张明一点不同情自己,也就不再做伪装了。 “把眼睛闭上!”萧灵还在提出要求。 “事那么多!”张明嘟囔了一句,闭上了眼睛,当然,他在闭上眼睛同时,睁开了自己的天眼。 萧灵悄悄的走过来,先没有急着接吻,反而用自己的小手探进了张明的怀中,抚摸起来,然后才慢慢的用嘴迎上张明的嘴。 就在张明心中暗喜,准备展开行动的同时,突然觉得一股劲道贯进自己的胸中,然后上冲至咽喉。张明措手不及,‘噗’地一声,嘴里的雪莲神液丹就被那股劲道挤了出来,脱口向前飞去。 萧灵张开小嘴,接住了雪莲神液丹,然后发出了银铃般的娇笑声,向后逃窜。 张明心头火起,刚想展动自己的意识流,却看到萧灵已经跑到了门口,拉开房门,紧盯着张明。 在自己的房间里泡女人,整个基地也没人敢说什么,但是追女人追到了外边,让大家都观赏一番,这可就是丢人了!张明没有一点把握可以在短时间内抓住实力在自己之上的萧灵,他无奈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灵一边把玩着门把手,一边理直气壮的回道:“现在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做什么的问题?!” 张明咬着牙:“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萧灵歪着头,打量着张明:“我要你送我花!” 张明松了口气:“好说,你想要什么花?” 萧灵抿然一笑:“我想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张明呵呵笑道:“这太容易了!我送你九千九百九十九朵!” “好呀!”萧灵欣然道:“但是我一天只收一朵。” “一天一朵……”张明略想了一下,怒道:“那岂不是要几年?” “你又错了!”萧灵露出狡黠的笑意:“需要二十多年呢,你不是要送我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么?没关系,我等得起。” “你等得起,我可等不起。”张明踏前一步,萧灵连忙跳到门外,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张明。 张明顿了一下,从窗台处的花瓶中取出了一朵玫瑰:“好吧、好吧,都随你还不成?我的女神哪,请接受我的玫瑰吧!” 萧灵‘噗哧’一笑,左右看了看,轻轻的说道:“我只是个妖灵,才不是什么女神呢!” 张明怪笑着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的老妖婆啊,请接受我的玫瑰吧!” “你……”萧灵生气了:“我要走了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说完,萧灵做出了一副马上就要离开的样子。 对于萧灵给自己的道歉机会,张明视而不见,只是那么含笑看着萧灵不语。 等了半天,也犹豫了半天,萧灵最终还是无奈的走了进来:“你这人……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再那么叫人家,我可就真生气了!” 张明笑着伸出手去:“那我还是叫你灵儿吧,给你。” 萧灵缓缓的走过来,刚要伸手接花,她的眉头突然挑了一下,一个错步,窜到了张明身边。 张明一愣,旋即听到门外传来了咳嗽声,紧接着,萧破浪走了进来,他先看了看张明,后把注意力集中在萧灵身上,默然不语。 张明看似无意识的踏了一步,把萧灵挡在了身后,师父的神色有些不对,看来虽然萧灵封闭了自己所有的妖气、极力躲避在师父面前露面,但依然被师父察觉出来了异常!张明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师父再次伤害到萧灵! 萧破浪也注意到张明的神色,目光转过来和张明对视了一会,最终缓缓叹了口气:“凡儿,你是铁了心要护着她了?” 张明说道:“师父,虽然这几天我没时间向你解释,但我想你能猜得出来,面对着婆罗门教的两大宗师,从他们手里救人,那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么?要是没有她救我,我早就死了!” 萧破浪沉默了良久,突然转移了话题:“横飞已经走了八天了。” 张明皱了皱眉:“我知道。” “按照他的实力,回轩辕台至多需要一天半。”萧破浪接道。 张明一下子明白了萧破浪的意思:“师父,你是说,轩辕台已经推迟了五天没做出反应了?” 萧破浪点点头:“有了雨恩长的亲笔信,我想那师莫玄应该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为什么拖延了这么久呢?” 张明心中泛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征询道:“师父,那你的意思是……” 萧破浪道:“你们先离开基地吧,等他们来了,我先和师莫玄周旋,探一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明想了想,只能这么办了,如果发现计划中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自己还可以在暗中修补。 萧破浪续道:“你注意一些,既然我能看出你的不妥来,师莫玄也一样能看得出,以后,你绝对不能在师莫玄面前出现,否则你就是在害他了。”萧破浪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紧盯着萧灵。 萧灵可不敢和萧破浪对视,从实力上来说,她还比不上自己刚刚出世时的状态,更不可能是萧破浪的对手,从身份上来说,那是自己的‘爷爷’,萧灵很拘谨的应道:“是。” 张明思索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了装着雪莲神液丹的瓷瓶,递给了萧破浪:“师父,这东西给你,你给小刀她们分了吧。” 萧破浪接过瓷瓶,笑问道:“有甜儿和静儿的份么?”萧破浪指的是留守在萧家的萧甜和萧静。 张明摇头道:“她们已经是修真者了,不象小刀她们,一点根基都没有。”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小刀笑盈盈的从外边走了进来:“当家的,你在背后说我……呀,师父您也在这里呀。” 萧破浪最喜欢的人是冥云秀,其次就是小刀,他知道张明的势力大都由这两个女人打理,是张明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萧破浪很慈祥的对着小刀笑了笑。 张明问道:“出什么事了?”小刀没有大事,是不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他的。 小刀很自然的挎住了萧破浪的胳膊,幸好冥云秀此刻不在,要不然一人挎一条胳膊,往两面拉,那萧破浪可就笑不出来了!小刀轻声说道:“刚才蒋晴来信了,婆罗门教那边现在很乱,分成了两派,有一派坚持不能和傲天国的修真界起冲突,而另一派坚持要替那个都……都什么来着报仇。” 张明轻笑了一声:“看样子,那把火烧的还不够!” 知子莫若父,从小看着张明长大的萧破浪马上就知道了张明想干什么,他皱起了眉:“凡儿,都松庆巴在婆罗门教里,也不过是个二流宗师!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张明笑道:“师父,你放心吧,我这边的高人可不止你一个呀!” 第四六七章密谈 萧破浪看了萧灵一眼,轻哼道:“她么?” 张明一脸故作神秘的样子,笑着说道:“还有呢!” 张明经历过的那点破事,萧破浪都知道,他略一思考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你也要小心些。” 张明点点头,眼神在不停的闪烁着。 萧破浪从身上掏出来一本小册子,扔给张明:“让她练习练习吧,尽量少暴露自己的身份。” 张明翻了一下,知道这是萧破浪给萧灵准备的,张明笑道:“原来您老人家早就做好了准备,刚才不过是在吓唬我们呀。”萧灵是自己人,师父更是自己人,张明可不想他们之间一直有隔阂,这话是说给萧灵听的。 萧破浪满脸的无奈:“小子你听好,这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和一个妖物混在一起形影不离的事情泄露出去,不但你小子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一切都要泡汤,还会给萧家带来灭顶之灾!懂么你?”萧破浪的话也是对萧灵说的,他在告诉萧灵张明这么样对她要付出的代价,潜意识就是如果发生了不可挽救的意外,你可以死,但你不能连累到张明。 萧灵沉默的从张明手中接过了小册子,她懂萧破浪的潜台词,而张明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说到这个话题,他可不敢嬉皮笑脸的。 小刀看到场面有些尴尬,想说几句笑话,后来看到张明凝重的神色,把自己的话又咽了回去。 最终,萧破浪用自己的长叹声打破了平静:“你们两个好自为知吧!”说完,萧破浪转身向外走去,随手扔下了一个长方形的铁匣。 这可苦了小刀了,她的胳膊还挎着萧破浪呢,抽出胳膊自顾自和张明说话不是那么回事,她无奈的跟上萧破浪的脚步,回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张明。 张明笑着冲小刀扬了下头,示意她放心走吧,自己没事的。 萧灵翻了翻小册子,很快就把上面的内容都记在了心里,然后她的手心发出了一道红光,一闪而没,小册子变成了飞灰。 默默的看着那飞灰悄悄的落下,萧灵的眼中露出了黯然而又忧虑的目光,张明用手抬起了萧灵的下巴,缓缓的吻了上去。这一次,萧灵没有躲闪,任由张明吻上自己的唇,但她的眼睛却没有象正常接吻那样合上,张明的吻越热烈,她的表情就越惊慌,对未来,萧灵没有一丝把握,人妖殊途,她知道,意外只会一个接一个的到来,直至把她和张明彻底分开! 张明微笑着放开了萧灵,缓缓说道:“你不要担心什么,万事有我!” 萧灵张了张嘴,她想说:正是因为有你,我才会担心!但这句话最后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她本是从虚无中诞生,又怎么会怕回归虚无?她怕的是别的事情发生。 张明拾起了地上的铁匣,刚启开一条缝,浓烈的霞光扑面冲出,张明马上合上了铁匣,喜色不由自主的浮上眉梢,师父真是太了解我了! ※※※ 蜿蜒数万里的海岸线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风光,不过人们所喜欢的只是那柔软的沙滩,或狰狞如猛兽、或诡异如鬼魅的礁石没有多少人喜欢,不要说那些热恋的情人们,就算是那些企图找茬、打劫的小混混们,轻易也不愿来这种地方,他们也会怕的。 海风吹来,虽然此刻是炎热的夏季,但来自海洋的轻风还是给人带来着浓浓的凉意。海浪撞击着礁石,以同样的频率发出同样的声音、回荡在时间的荒野中,倾听海浪并没有多少诗意,只能感觉到寂寞,甚至是枯燥。 如果此刻有月光,那撒落的月光在海面上聚合又分散、分散又聚合,也许可以让大海显出几分活力,可惜的是,现在不但没有月光,连星光也没有,大海看起来黑黝黝的,象是一只酣睡的庞然巨兽一般。 一个金发的男子正盯着海浪出神,他的身材很高大、魁梧,一身合体的西装衬托着他不凡的气度,他的眼睛微闭着,好似在用心听着那千篇一律的海浪声,也不知道他是从来没见过大海还是他已经习惯了寂寞。 一辆普通的面包车从远方开了过来,在那金发男子的身后停下,张明从车里钻了出来,回头恶狠狠的踢了那面包车一脚,面包车被踢得飞起一尺来高,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车子里传来了几声女人的惊呼声,而那面包车的车厢处,塌下去一个深深的坑,那正是张明踢中的地方。 金发男子回过头来,含笑问道:“是张先生么?” 张明点点头:“不错,你是?” “我叫潘奇,张先生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金发男子侧过头看了看那面包车,有些惊讶的问道:“张先生就开……这种车?” “潘奇?德古拉公爵曾经和我说过你的名字!我记得。”张明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潘奇,摇头道:“那不是我的车,是我偷的。”这个潘奇可是德古拉嘴中年轻一代吸血鬼里最厉害的角色,马虎不得。 潘奇失笑道:“想不到张先生身为上海警备队的高官,居然……偷车!” “我什么时候说我偷车了?”张明无辜的说道:“我这是警队办案,临时征用!潘先生,你误会我了!” 潘奇没想到张明对自己刚刚说完的话也会否认,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潘奇是我的名字,不是我的姓氏,张先生以后还是直接叫我潘奇好了。” “好吧,潘奇。”张明顿了顿:“我们边走边谈?” 潘奇看了看那面包车,他知道张明这么说是不想让车里的女人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可是既然张明能带着她们来赴约,她们应该是张明很信任的人,为什么又要瞒着她们呢?潘奇没有多考虑,很有风度的侧了侧身:“请。” 两个人行走在沙滩上,好半天,谁也没有说话,张明在思考着德古拉把这个年轻一代吸血鬼中最厉害的角色派过来的用意,而潘奇则在回想德古拉当时对张明的评估,想和张明在一起共事,他要对张明的行事能力、风格有一个大概的认知。 最后,还是由张明打破了平静:“德古拉公爵接到我的信了吧?”这是一句大废话,如果没有接到,潘奇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上海呢? 潘奇对张明的废话非常认真的答复道:“是的,不过,您的称呼应该改变一下了,现在只有德古拉亲王,而没有德古拉公爵。” 张明笑道:“升官了?哎呀,这可是一件大喜事!” 潘奇附和道:“其实,凭德古拉大人的实力,早就可以晋升为亲王了,只是大人他一心在追求力量,对这些虚名从来不感兴趣。” 张明点了点头,沉声道:“那么,德古拉大人是什么意见?” 潘奇脸上的笑容不变:“有一个小问题,虽然德古拉大人对张明极为赞赏,不过有些公爵大人则表示了反对意见,您不要生气,这个世界上有不少目光短浅的人,在我们血族也有同样的蠢货存在!” 张明露出淡淡的笑意来:“我理解,利益交换嘛!” 潘奇点点头:“德古拉大人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和我一起离开了英格兰,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到达印度了吧。而我则给张先生带来了一个条件,德古拉大人相信,凭张先生的实力,是不成问题的。” “德古拉公爵……哦不,德古拉亲王带了多少人去印度了?” “只有德古拉大人一个人。”潘奇笑着回道:“德古拉大人让我转交给您一些话:他已经明白了您的意思,对于婆罗门教的实力,他深有体会,在几百年前,印度是属于我们大英帝国的领土,德古拉大人和他们接触过,我们可以向您保证,这点事情是难不倒德古拉大人的,甚至,会有比您预想的更好的结果发生。” 张明露出了迟疑的神色:“可是……” 潘奇察言观色,知道张明在考虑什么,续道:“德古拉大人还说过,他会在每一个地点都留下傲天国的文字,至于这些文字会不会骗到婆罗门教的人,您是没有资格过问的,比起傲天国书法上的造诣,您就算苦练上十年,也无法和德古拉大人相比。哦……请您不要生气,我只是在转达德古拉大人的原话。” 张明尴尬的笑了起来:“好吧,我不过问还不行么?!” 潘奇一笑,没有继续刺激张明。 张明沉吟了一会:“说说你们的条件是什么吧。” 潘奇道:“想请您帮我们除掉几个宗教裁判所养的几条狗,没问题吧?” “狗?大概是一群可怕的疯狗吧!”张明叹了口气:“把详细的情况和我开门见山的说。” “好的。”潘奇点点头:“那是一只很强悍的除魔人小队,我们已经派出了诱饵,预计他们会在几天之内被我们引到上海,到时候就要靠您的实力来解决问题了!” “完了?”张明脸上露出了怒容:“我要的是具体情况!你这是具体么?” 潘奇苦笑道:“这是我们掌握的所有情报了!虽然我们血族死在那只除魔小队下的族人可算无计其数,可是对他们的实力,我们依然无法了解,所有遇到了他们的血族都被他们杀死了!我们只是知道有这一只除魔小队存在而已!” 张明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么,你们的德古拉大人在做什么?眼看着你们血族的人被屠杀么?” 潘奇说道:“有一次我们曾经得到了他们的行踪,德古拉大人亲自出手,最后却发现那只是敌人设下的圈套,德古拉大人身受重伤、拼死突围,才从圈套中逃了出来,但那之后整整三年,德古拉大人一直在养伤!” “你在开玩笑?”张明眼中露出了寒光,象钉子一般刺得潘奇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德古拉的实力我见识过,他拿不下来的人让我去拿?你们这是条件还是想让我死?!” 潘奇苦笑道:“张先生,您不要误会!德古拉大人并不是被那只除魔小队的人打伤的!我说过了,那是一个圈套!敌人不止有几个红衣大主教,还有几个圣骑士、圣战士之类的角色,如果单靠那只除魔小队,是绝对不可能打伤德古拉大人的!” 张明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潘奇续道:“话说回来,张先生您不好出手教训婆罗门教的人,我们也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无法对那除魔小队的人下手,这么交换一下不正是两全其美么?而且,如果张先生请出了您背后的人,小小的除魔小队对您来说,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张明凝视着远方,并没有接话。 潘奇观察着张明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在我们的国家,血族毕竟是见不得光的,我们行动的时候必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争取在一定时间内结束战斗,否则当他们的帮手赶到,我们只能落个全军覆没的结局!呵呵……在我们那里,教堂比警察局还要多,象蛛网一样遍布整个欧洲!可是在这里呢?他们就是在孤军奋战了,没有任何支援!难道张先生还会担心那几个小人物么?” “别和我玩这个,对我没用!”张明冷冷的说道:“你们的条件我答应,不过,我还要提出一个条件!”张明反复权衡了一下得失,这件事情自己是无法推脱的,也正好趁着这机会提出一个条件。 第四六八章除魔小队 潘奇笑道:“张先生,有什么条件您尽管说。” 张明缓缓的说道:“你们派一批血族来傲天国,不许伤害无辜,在傲天国国内各地旅行,一个月之后回国。” 潘奇惊讶的问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张明道:“这就和你无关了!不过我要把丑化说在前面,不许你们乱伤无辜,老老实实的在傲天国各地旅游就好。” 潘奇点头道:“这没问题,需要多少人?” 张明道:“反正也不需要你们做些什么,人数多一些吧,二百人怎么样?” 潘奇很干脆的答道:“可以。” 张明道:“下面就是有关那除魔小组的问题了,我现在是上海警备队的官员,而他们是英格兰的公民,如果我下手除掉了他们,在官场上引起了反弹怎么办?如果不借助官方的力量,他们的实力都不低,想瞒天过海是很难的,万一布置没有到位,惊扰了傲天国的居民,这事情传播出去,早晚会被人怀疑到我头上来。” 潘奇笑道:“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考虑过了,原英格兰驻傲天国外交大使抲而逊先生已经于昨天回国,由他的助手霍克暂时代理外交大使职权,当然,霍克是我们的人,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会向傲天国政府提交一份恐怖分子名单,要求傲天国政府把这些恐怖分子捉拿归案,引渡回英格兰,这样张先生就有足够的理由行使自己的职权了。” “昨天?看来你们早就做好充分的准备了!”张明淡淡的看了潘奇一眼:“不过,你们没有想过么,如果我不答应你们的条件怎么办?” “不会的,德古拉大人曾经说过,张先生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潘奇脸上的笑容依然像个绅士一样。 “那个霍克是你们栽培了很久的人吧?这么一搞不是把他牺牲了么?”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向张先生表示我们的诚意,更为了让张先生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一定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霍克的回答非常得体,言语露出了真诚,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好吧,成交了!”张明冲着潘奇伸出了手,借助官方和修真界的力量去对付那个除魔小队比自己潜入印度去暗杀婆罗门教徒容易得多,风险也小得多,他没道理不同意。 潘奇满意的握住了张明的手:“好,成交!” 和潘奇分手之后,张明回到了车里,萧灵又和张明玩起了传音的把戏:“你让他们派那么多吸血鬼来傲天国旅游是为了什么?”张明和潘奇的谈话她都听到了,但对张明这个要求,萧灵怎么想也想不懂。 张明看了萧灵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这还不是为了你么?” “为了我?”萧灵更不懂了。 “以后你会懂的。”张明闭上了眼睛,不再陪萧灵玩传音的游戏了。 ※※※ 在印度的漠拉坎普儿地区,接连发生了惨案,数以百计的婆罗门教徒在黑夜中被人夺走了生命,三个教区的寺庙被毁,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连一些负责打杂的仆人都不放过。在那被屠戮一空的寺庙墙壁上,有人用婆罗门教徒流出的血写上了几个大字‘血债血偿’! 在婆罗门教中,倒是有不少人通晓傲天国的语言,有两个宗师赶到现场,对那几个血字研究了很长时间之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从那凌厉而潇洒的笔锋上可以看出,留下字的人练习傲天国的书法最少也练习了五、六十年!这代表着傲天国修真界的高手已经潜入了印度,对婆罗门教的教徒展开屠杀,这是战争的宣言! 婆罗门教的各派宗师聚集在一起,再次召开了大会,在上一次的大会中,因为各种迹象显示阿底峡是死在目本人之手,所以有不少人不同意对傲天国展开报复行动,可是这一次,再没有反对的呼声了,人家都杀到自己家门口来了,还能继续忍下去么? 但是,就在大会召开的过程中,又有四处婆罗门教派的寺庙被毁,数百名弟子、信徒被杀,消息传过来之后,各大宗师沉默了片刻,转即发出了震耳的咆哮声,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当我们婆罗门教软弱可欺么??? ※※※ 沿着一个诡异的通道,两股诡异的声波正在不停的做着交流,交流的双方是一男一女,这两个人看起来象似一对情深意重的情侣一样,因为他们表现得都非常温柔。 不过,他们交流的速度非常慢,通常都是一个人说了一句之后,另一个总要思索上半晌才能做出答复,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反应速度慢,而是因为他们之间对对方都非常重视。 他们都在紧锁眉头,每听到一句话都要去思考无数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提这个要求?对他的好处是什么?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坏处?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做交换才合适?万一他出现失误,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损失?万一我失误,我要怎样才能从他手里得到补偿?这件事是不是他针对我设下的圈套?无数个问题在他们两人的脑海中盘旋,无疑,这种交流是非常痛苦的,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谈到后来,他们就变成了一对正在赌气的情侣,各自加快了各自说话的速度,言辞也变得不客气起来。其实在这时大事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就算是没争过对方,也无关大雅。他们只是尽力把自己的怒火和难处传达给对方,好逼着对方让步。 在前面,他们是小心翼翼的温柔;在后面,却是怒气冲冲的轻松。 最后,他们终于结束了交流,张明从六甲蔽形阵中钻了出来,恨恨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液:“操!快他妈的累死我了!” ※※※ 在上海虹桥机场里,张明穿着笔挺的警备队制服,冷冷的打量着每一个走出安检大门的旅客。 这是个辛苦的工作,张明从昨天开始就等在了这里,为以防万一,所有从欧洲来的航班他都要亲自督察一遍,而萧灵负责从其他地方来的航班。 张明原以为这是个比较轻松的活计,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那只除魔小队的名声如此的响亮,居然能逼得德古拉亲自出马去偷袭,可能是一群小角色么?他们的本事如何先不说,单单说他们的智力,就远远超出了张明的估计。 在吸血鬼的情报指定的那架航班中,只走出来一个身具异能的人,而在一个小时之后,从俄罗斯飞来的航班中,却走下了两个身具异能的人!他们三个虽然装做互不相识的样子,但最后都入住了上海友谊宾馆,房间是事先定好的,也是紧挨着的。 真是够谨慎!张明有些头痛,他可不相信一只除魔小队只有三个人,所以他只能无奈的继续等下去。 一架来自巴黎的航班落了下来,时间不长,一群高鼻梁的外国旅客走向了安检大门。 张明睁开了天眼,巡视了一圈,注意力集中到了三个外国人身上,他们是一男一女,中间还牵着一个十三、四的很漂亮的女孩子。 那个男人大概有三十多岁,留着络腮胡子,眉毛很浓,眼睛是黄褐色的,看起来倒是很平常,但他体内流动着的力量却无法逃过张明的天眼。 那女人看起来有二十多岁,一头非常漂亮的金发,眼睛是天蓝色,象宝石一样闪闪发光,她很好奇的四下观望着,嘴角露出了很开朗的笑容。 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叫她‘妈妈’,张明真不敢相信这女人居然是孩子的母亲,保养的真是不错!不过,张明的英语能力有限,虽然从很远开始就在尽力探听她们之间的交谈,但也只听懂了一知半解。 这一家三口通过安检大门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冷冷的打量了张明一眼。 如果是一般的警探,发现自己的目标在打量自己时,必然会极力做出付若无其事的样子,以打消对方的疑心。 但张明是什么人物?他才不会去做欲盖弥彰的蠢事!对方既然能够发现自己,证明对方也是一个聪明人,对付聪明人就要有聪明人的办法! 张明好似感应到了那男子的注视一样,蓦然迎上对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伸出手指点了点对方,示意对方站住。 看到张明有所动作,早以等候在一边的几个警备队员还要一个翻译连忙走了过来,张明迎上几步,冷冷的说道:“这位先生,看到我这身警官制服,您在紧张什么呢?” 翻译把张明的话如实的翻译过去,那男子微笑着回答道:“不、不,警官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只是发现您很象我的一位老朋友罢了。” 张明淡淡的笑了一笑:“可以看您的护照么?” 那男子回道:“当然可以。”说完,他掏出护照,递给了张明。 张明翻看了一下护照,上面的名字是汤姆·戈尔,从事职业是伦敦一家私人侦探社的社长,张明反手把护照递给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翻译:“去查一下。” 那个翻译拿着护照快步走远,张明微笑道:“汤姆先生,请您稍微等一等,我需要对照一下资料。” 一般的外国游客遇到这种场面都是很愤怒的,但那个汤姆的神情却很平和,他身边的金发女人还有那个孩子也没有任何紧张的表情,“警官先生,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待吗?”那个女孩用纯熟的傲天国话对张明说道。 “当然可以。”张明轻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位小姐的傲天国语如此流利呀,真是让人吃惊。” “我让人吃惊的本事多着呢!”那女孩没有看张明,东张西望的找着合适的椅子。 “真的么?具体说一说怎么样?”张明回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想追求我吗?”那女孩顶了一句,然后拉着那对男女的手向一排椅子走去,几个警备队员刚想制止这一家三口的举动,张明轻轻摇了摇头。 张明本以为那女孩年幼,心智不成熟,想从对方的嘴里套出些东西来,结果却被一个十三、四岁、还没有自己胸口高的女孩捉弄了一下,张明着实有几分尴尬。追上去接着询问吧,会让对方产生警惕的,张明只好停留在原地,默默等待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那个翻译迈着急匆匆的脚步走了回来,把护照递给张明,然后在张明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张明走过去把护照递给了那男子,笑道:“汤姆·戈尔先生,凯瑟琳·路易斯女士,耽误你们的时间了,真的对不起。” 那女人微笑道:“警官先生,您应该叫我戈尔太太。” 那男子收起了自己的护照,看似无意的问道:“没关系,您在行使自己的正当职权不是么?傲天国发生了什么事情?哦……这话不是我应该问的,那么,您能对我们的行程提出些建议吗?我们一家人是出来旅游的,不想碰到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张明笑道:“您大可不必担心什么,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做为一名合格的警官,我不但要保证上海市市民的安全,也会保证所有外来朋友的安全,您尽管放心的旅游吧。” “您的话可真动听。”那男子笑了起来,然后向张明挥手做别,带着一家人走出了机场的大门。 目送那一家三口走出了机场,张明脸上露出了冷笑:“迡迡艺,跟上他们!” 第四六九章正义在手天下我走 一辆奔驰停在了友谊大酒店的停车场中,张明缓缓钻出了车门,几个等了很久的浓妆艳抹的女人迎了上来。 “人在里面?”张明轻声问道。 “是的,老板。”一个领头的女人回道。 迡迡艺和迡迡百合子也如鬼魅般出现了,她们向张明点了点头,示意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那支除魔小队虽然行事极其谨慎,但他们不幸的成为张明的对手,曾经威震欧洲大陆黑暗世界的最优秀的猎人们,在这里,却成了张明的猎物。 除魔小队不算那个女孩的话一共有九人,最后四个人分两批从目本和美帝联盟那里赶过来,可惜的是,他们没有逃过萧灵的感应。 那三口之家先入住了东方明珠大酒店,然后在第二天换到了百乐门,确信无人跟踪之后才入住友谊宾馆。但他们并没有发觉迡迡艺的跟踪,忍者本就善于跟踪、刺杀,已经成为了天忍的迡迡艺更是把跟踪之术发挥的淋漓尽致,就算是达到了张明那种级数的高手,想找出迡迡艺也不是件容易事。 车门再次打开,萧灵带着迡迡晴子和卑弥天香走出了车门,后来还跟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女郎,这是那潘奇送给张明的助手,两个实力还算不错的女吸血鬼。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过这话不是绝对的,女人太多也不是好事。张明这几天被七个美女包围着,他的心、他的眼睛都快麻木了,当然,萧灵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但那两个吸血鬼可无法和萧灵相比,饶是她们不断的挑逗张明,张明依然对她们两个一点兴趣都没有。 张明看向一个女吸血鬼:“那个……那个谁,东西搞出来了没有?” “我叫黛丽丝蒂娜!”那女吸血鬼不无幽怨的说道,她已经把她自己的名字重复了几十遍,可张明依然记不住她的名字,这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失败、惨败:“东西在这里!”黛丽丝蒂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扔给张明:“这种药是很难被人察觉的,对身体没有一点害处,只是会让人不断的产生去小解的欲望。” 张明接过小包,犹豫了一下:“万一她的父母也吃了这种东西,你们还是没有机会的。”张明把动手的目标先定在了那个女孩身上,因为她的力量还非常弱小,远远不能和她的父母相比。 黛丽丝蒂娜又掏出了一包红色的药粉:“这是解药,可以把解药放在酒里。” 张明问道:“那么,万一那女孩也喝酒了怎么办?”张明已经习惯了从各个角度去考虑问题,谨慎虽然很累,但总比失误好的多。 黛丽丝蒂娜摇头道:“不会的,在英格兰,她这种年龄的人要是喝酒,是违法的!就算她想喝,她的父母也绝对不会同意她喝酒。” “这就好。”张明转身把两个小包递给一个穿着服务员服装的女人:“知道怎么用了么?” 那女人一笑:“知道,您放心吧,老板。” 张明点点头,他不是对这个女人放心,而是对小刀放心,这些女人是小刀秘密培养出来的‘燕组’成员,是小刀最引以为骄傲的一支力量,她们渗透着大上海的各个角落,刺探着各个领域内的情报,而且,她们并不只是单纯的探子,只要有必要,她们一转脸就会变成无情的杀手! 当然,小刀做事很有分寸,她绝不对冥云秀掌控的领域渗透,那样,第一个起疑心的人就会是张明了。所以张明虽然早知道有这只力量存在,但从来没说过什么,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小刀去玩。 那女人拿着小包摇摇摆摆的走远了,张明沉吟一下,转身对萧灵说道:“萧灵,你跟着她们两个吧,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你好在暗中帮助她们一下。” 萧灵点点头:“好的。” 两个女吸血鬼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因为她们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还是被血族的族人惯的,她们刚刚来到张明身边的时候居然敢对张明也出口不逊,一付傲气冲天的样子。而张明毫不客气的把她们两个痛打了一顿,随后又让萧灵把她们痛打了一顿,两番蹂躏让两个骄傲的公主变成了可怜的小鸡、簌簌发抖的小鸡,她们这才知道张明的厉害,心甘情愿的受张明的控制。 不过,她们惧怕萧灵的程度超过了惧怕张明,因为张明打她们的时候很有分寸,她们的痛苦并不太重,可是那萧灵就不管那套了,她的拳头专门打脸,黛丽丝蒂娜满嘴的牙齿都被萧灵打断了,要不是吸血鬼再生能力很强的,黛丽丝蒂娜今后再没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了。而另一个叫奥妮儿的吸血鬼更惨,她被萧灵一脚踢中了阴部,连整个耻骨都被踢碎了,当时奥妮儿痛的抽搐不止,用手捂着小肚子跪在地上,疯狂的用头去撞地。就算这样,萧灵也没有放过她,极其冷酷的在奥妮儿的脖子上又补了一脚,把奥妮儿踢到了墙里面。要不是张明连声叫停,萧灵的第三脚再次踢中她的话,别说她才达到侯爵的实力,哪怕她是伯爵,今天她也休想能爬得起来。 对萧灵来说,她认为她所做的一点都不出格!谁让她们对张明无礼的?萧灵的智力现在已经极高了,她学会了很多情绪,甚至以勾引张明却不让张明得手为乐事,萧灵越来越像个人类了,但,也不过是像而已!不要忘了,血妖的天性是代表着毁灭的!当萧灵用自己的思维控制自己凶残的天性时,她看起来很可爱;可当真正有人触怒了她的时候,她的凶狠将远远超过人类,人会心软,萧灵不会,天下能制止她的只有张明。 张明又转向那两个女吸血鬼:“我嘱咐过你们的话,都记牢了没有?” 黛丽丝蒂娜点头道:“记牢了。” “那么,就按照计划执行吧!”张明缓缓的说道,旋即又转到一边:“萧狂、萧愁!” 随着张明的声音,萧狂和萧愁从远处纵了过来:“大师兄,我们在这里。” 张明道:“萧狂,你一定要掌握好时间,注意衔接,懂了么?萧愁会不断和你联系的。” 看到萧狂和萧愁点头,张明随手掏出手机,和杨志联系了一会,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张明终于下了命令:“开始吧!” ※※※ 酒店内的客人并不是很多,所以虽然汤姆·戈尔这一行人并没有坐在一起,但看起来也一样的引人注意。 虽然只是正常用餐,不过这支除魔小队依然在高度戒备中,坐在酒店门口两侧的分别是勃朗特和哈代,他们一边享受着面前的小牛排,一边看似不经心的向外边看上几眼;靠在西边墙壁边上坐着的人叫盖斯凯尔,他是一位素食主义者,他需要的只是面包和牛奶;靠在东边墙壁上坐着的人叫奥当斯,他不但食量很大,吃的也很快,此刻他已经吃完了自己的晚餐,在那里悠闲的抽着雪茄;在最里面靠近电梯的位置上,坐着三个年轻人,他们是威克、亨利和萨克雷,如果张明看到他们的样子,会马上判断出这三人之间有着无比默契的配合!明明是三个人用餐,但当其中的一个人用手中的餐刀去切牛排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则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肉块,一边警觉的观望着四方,然后又换成下一个人去切牛排,每时每刻都有两个人保持着高度警觉。 坐在中央位置的正是那看起来非常幸福的一家三口,他们一边进餐一边轻声说笑着什么。而在餐桌上,情况和黛丽丝蒂娜事先估计得差不多,摆在那女孩面前的是一杯橘汁,摆在汤姆和凯瑟琳面前的则是红酒。他们吃的食物也不一样,汤姆和凯瑟琳吃的是西餐,而那女孩却在吃着傲天国的饺子,吃得很香甜。 “妈妈,我要去洗手间,你能陪我去吗?”那女孩突然皱了下眉头,向凯瑟琳提出了要求。 “当然可以,宝贝。”凯瑟琳笑着站了起来,拉着那女孩走向走廊。 奥当斯咬着自己的雪茄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跟上了凯瑟琳。 几分钟之后,凯瑟琳几人无惊无险的回来了,晚餐照常进行。只是没过了一会,那女孩再次皱起眉头,嘟囔道:“我的上帝,这是怎么一回事?!” 凯瑟琳愣了愣:“宝贝,你怎么了?” “我还要去洗手间。”那女孩跳了起来,在凯瑟琳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快步向走廊走去,这一次,她没有要求凯瑟琳陪她一起去。 汤姆看了看那盘饺子,说道:“会不会是饺子里面有什么问题?” 凯瑟琳道:“可能是不卫生吧,要不然就是不适应东方的饮食。”说完,凯瑟琳招手叫来了服务生,让他把饺子端下去。这一次,她没有陪着女儿一起去,刚才她已经注意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没什么异常情况。 正当汤姆和凯瑟琳有说有笑的时候,从走廊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了轰然巨响,隐隐夹杂着一个女孩尖锐的叫喊声,随后,汤姆几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气息,只有吸血鬼才有的气息! 凯瑟琳的脸色蓦然变得苍白,她大叫了一声:“宝贝!!”转头向着走廊冲去。 汤姆紧跟在凯瑟琳的身后,其余的人也顾不上引起别人的恐慌了,以极其迅速的动作聚集到汤姆身后,一起向前冲去。 等到他们冲到洗手间的时候,里面除了一个匍匐在地上的傲天国中年妇女之外,再看不到一个人了,墙壁上则有一个大洞,汤姆知道,那吸血鬼正是破墙而入,掠走自己女儿的。 汤姆深吸了一口气,蹲在地上用食指点了点那傲天国的中年妇女,那女人身体抖了一下,茫然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外国人正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发出尖叫声,还张开手臂,试图去挠汤姆的脸。 汤姆本已濒临暴走的边缘,他救醒那女人只是想快速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结果看到那女人歇斯底里的样子,汤姆再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怒火,一拳又把那女人打晕过去。 凯瑟琳双目紧闭,一只手向前伸出,手指尖有节奏的跳动着,许久,她睁开眼睛,本来开朗、漂亮的脸在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她跑不掉,我已经抓住了她的影子!” “很好!”汤姆急声道:“在哪边?” 凯瑟琳从墙上的洞口钻了出去,除魔小队的队员们全体跟上,凯瑟琳的眼睛在望着南方:“我感应到她正在向南方逃跑!” 汤姆吸了口气,冲上了街道,这街道的两端已经被张明派人暗地封锁了,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都很少,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张明的人。 汤姆伸出手,试图拦截一辆车,他的拳头握紧,如果那车不想停下,他也要用暴力让对方停下来!自己的女儿在吸血鬼手中多呆上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心急如焚的汤姆已经顾不上许多了。 那辆车的主人可没有给汤姆使用暴力的机会,乖乖的停了下来,汤姆拉着凯瑟琳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除魔小队的队员们有样学样,纷纷冲上街头去拦车,一只临时的车队就这么形成了,然后向南方快速开去。 一身制服的张明出现在出事的女洗手间里,他看了看四周,淡淡的说道:“都拍下来了么?” “都拍下来了,老板。”复责下药的那女服务员出现在张明身后。 张明缓缓的伸出手,暗流探出,悄悄的捂住了地上那女人的口鼻。 该做的做完了,张明从墙上的洞口处望了出去,微笑着轻声说道:“正义永远都会站在我这一边。” 第四七零章暴怒 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在楼层间飞纵着,那个女孩子已经昏迷过去,趴在黛丽丝蒂娜的肩头。吸血鬼的身体非常强横,她们用不着展开翅膀,弹跳的速度、跨幅已经足够让她们和身后的车队保持一定的距离。 黛丽丝蒂娜身下有个古怪的影子,它在挣扎着,拼命想抓住什么东西,好拖缓黛丽丝蒂娜纵跳的速度,不过那影子只要稍有动作,黛丽丝蒂娜的侧方就会有一道微弱的红光闪起,那影子立刻就会瘫软下去。 这场角逐对车队那一方非常不利,因为吸血鬼的逃走路线是经过详细策划的,车队只能走一个又一个‘s’,才能勉强跟住吸血鬼,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大了。 追追逃逃、逃逃追追,两批人慢慢的冲出了上海市区,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专门找没有的路的地方逃,而汤姆逼着司机追上去,不过在这种地面上,汽车的速度更加缓慢了。 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曲线,落在了一个平台上,平台上有十几个人正在等候着她们。紧接着一道红色的光波急闪而过,看似漫不经心的在那道影子上撞了一下,那影子扭曲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 坐在汽车里的凯瑟琳突然身体一颤,鲜血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汤姆手忙脚乱的凑了过去:“亲爱的、亲爱的,你怎么了??” 凯瑟琳痛苦的张开嘴,低声道:“有人破除了我的缚影术!” 黛丽丝蒂娜抬手把肩头上的女孩扔在了地上,然后奥妮儿走过来,把一个黑色的球体从那女孩的胸口按了进去,这是吸血鬼的法术,地狱之火,这种火焰燃烧起来之后,那女孩只会在这世界上留下一点灰烬,别的,什么也找不到了。 搞定之后,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向远处窜去,剩下那些不知道死活的男子还在恋恋不舍的盯着她们的背影。 杨志干咳一声,仰了仰下巴,几个男子跑过去把那女孩抱起来,用绳索绑好。杨志淡漠的说道:“下面的事情应该怎么做,你们都知道么?” “知道、知道。”几个男子点头哈腰的说道:“杨老大你放心好了。” “别叫我老大,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打工的。”杨志点了点头:“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做好了,我会向我的老板推荐你们,等你们风光了不要忘了我杨志就好。” “哪能呢!我们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那几个男子忙不迭的拍打了自己的胸膛。 杨志笑了,没有多说别的废话,转身带着自己的保镖离开了现场,这里是危险之地,不可久留的! 汤姆的嘴中低声吟唱着咒语,手上冒出了白光,在帮助凯瑟琳治疗着,就在这时,汤姆的手表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这是他们小队紧急联络的信号。 汤姆深吸一口气,用动作示意司机把车停下来,随后,他搀扶着凯瑟琳走到车外。 后面的车也到了,除魔小队的人纷纷钻出了车外,汤姆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队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平日素有威望的勃朗特站了出来:“头,我看这事情非常可疑,会不会是吸血鬼的圈套?” 汤姆素日行事是非常冷静的,要不然也不会带着除魔小队躲过无数次危机,此刻听了勃朗特的话,他的心中猛的警觉起来,前后思考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勃朗特说的有道理!” 凯瑟琳奋力挣脱了汤姆的搀扶:“好,那你们在这里躲着好了,我自己去救我的宝贝!” 汤姆连忙拉住了凯瑟琳,苦笑道:“亲爱的,我没有说不去救,那也是我的宝贝!但我们要详细考虑一下。” 凯瑟琳一边挣扎一边叫喊道:“考虑吧、你们好好考虑吧!呜……等你们考虑好了,我的宝贝早就被吸血鬼害死了!” 汤姆顿了顿,凯瑟琳的担忧也是汤姆的担忧,他沉声说道:“那就这样,我和凯瑟琳在前面,你们大家留在这里,如果我们在一个小时之后还没有回来,那你们马上离开傲天国!” 萨克雷大叫起来:“头,你把我们当什么人?要去大家一起去,谁是懦夫谁留下!” 其他的人也跟着叫了起来,谁又愿意做懦夫呢?除魔小队的队员们都是在腥风血雨中成长起来的,他们最重视的就是用自己的鲜血铸就出来的勇士的荣誉! 盖斯凯尔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头,照我看来,事情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复杂。” “哦?有根据么?”汤姆一边用力抱着歇斯底里的凯瑟琳,一边问道:“对不起,我现在的心很乱,你们大家拿个主意吧。” 盖斯凯尔说道:“这里是傲天国,可不是英格兰!我们在这里是孤军作战的,但那些吸血鬼也和我们一样!大家还记得雷塔大主教说过的话么?这里的修真者是一群极其可怕的存在,吸血鬼不可能在这个地方聚集强大的力量,就算他们有圈套,只要我们小心应对,还是我们的赢面大。” 勃朗特反问道:“如果那些修真者和吸血鬼达成协议了呢?” 盖斯凯尔笑道:“这是不可能的!在欧洲大陆上,教廷和各种妖魔之间的战争维续了数千年,在这个地方,也发生过同样的战争!修真者也是人类,他们怎么会和吸血鬼达成协议?” 汤姆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这次吸血鬼出动了几个公爵暗算我们,我们怎么办?还有……还有那个德古拉,如果是他的话,我们谁也别想活着逃出傲天国!” 盖斯凯尔沉吟一下,回道:“不可能是德古拉,如果是他,根本没必要费这么多周折!而且,如果真的是他,我们现在逃跑也来不及了,还不如一起上去和他拼一次。” 凯瑟琳在汤姆的强制下,神智恢复了一些:“不是德古拉,我的神圣之光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的神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大家都相信凯瑟琳,上次,德古拉试图偷袭他们的时候,正是因为凯瑟琳的神圣之光及时预警,大家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重伤德古拉的。 勃朗特说道:“可是,如果吸血鬼出动了两个公爵的话,我们还是没有胜算!” 盖斯凯尔说道:“就算他们有两个公爵,我们也不是没有反抗的余地!我们可以把战斗的场面搞得大一些、激烈一些,到时候一定会惊动傲天国的修真者,呵呵……我看那些吸血鬼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勃朗特接道:“万一那些修真者帮助吸血鬼呢?那我们不是完蛋了?” 盖斯凯尔摇头道:“不会的,我们和他们都是同类!如果我看到有修真者在和妖魔做战,我一定要帮助修真者,我相信,那些修真者也会象我这么想。” 除魔小队的队员们互相看了看,盖斯凯尔的话的确有道理,最后,大家把目光集中到汤姆身上,等着他做出决定。 汤姆犹豫了一下,感觉到怀中的凯瑟琳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大家一起过去,保持战斗队形,注意警戒!盖斯凯尔,你跟在后面,你的速度最快,如果万一有什么不对,你马上逃出去,把这里的情况向教廷做汇报。” 盖斯凯尔本能的想拒绝,看到汤姆沉下去的面孔,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除魔小队的队员们又回到了车里,向着那缚影术被破解的地方驰去。 其实,张明的计划在几个小地方露出了些许破绽,但是,那除魔小队的队员们没有一个能觉察的,也许汤姆能有这个心智,但他的女儿被绑架,再加上凯瑟琳在不停的挣扎,让他的心乱成一团,他们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为了保证有足够多的证人,也为了保证能一网打尽,张明把这些车都改装了一下,几辆轿车在荒野中颠簸着,居然没有一辆车抛锚,这本身就让人怀疑了,又不是越野吉普!轿车怎么能受得了这样颠簸的荒野呢? 还有就是那些司机,他们都是一付畏缩的样子,乖乖的听从命令,没有一个人试图逃走的!就算是除魔小队的队员聚在一起开会,给了他们一个好机会,也没有一个司机试图逃走,难道傲天国的男人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么? 除魔小队的人都走远了,就在他们开会的地方,一条人影慢慢的从地下钻了出来,正是迡迡艺,她对着车队远去的方向露出了轻蔑的笑容:“白痴!”说完,她按着相反的方向纵身窜去,她要去接应自己的主人,按照计划,她的主人就快要到了。 迡迡艺向前没跑了多远,两辆悍马迎面飞驰而来,迡迡艺的身形在空中舒展开来,轻巧的落在了张明身边。 “他们有没有怀疑?”张明淡淡的问道。这是张明最担心的地方,虽然他相信对方无论如何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落在吸血鬼手里,但如果那除魔小队分成两路行事,他只得大费周折了。张明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到底怎么样,凭他自己,能挡得住么?搞不好,还会被人反咬一口呢。 迡迡艺轻声回道:“怀疑了,但最后还是和主人猜的一样。” “这就好。”张明松了口气。 在平台上,有一个高高的铁架子,那女孩正在架子下被悬吊着,绳索套在她的脖颈上,虽然她的脖颈上有一圈铁箍,但依然给她带去了深深的痛苦。 女孩的脚下踩着一个小木凳,不过那小木凳很低,她必须要翘着脚才能够到。 ‘啪’‘啪’这是鞭子的响声,那女孩已经挨了上百鞭,本来很得体的连衣裙变成了碎片,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肌肤。那女孩有一定的实力,但都被封制住了,什么都施展不出来,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她能做的只是出汗,全身都在出汗,可是汗水渗到了伤口中,却给她带去了更大的痛苦。 一个男子一边挥动着鞭子,一边和身边的人调笑着,如果不是杨志事先警告过他们,他们要做的就是另一种事情了。 几辆汽车疾驰而至,车还没等停稳,一个金发的外国女郎和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子就跳下了车,狂吼着向平台上冲去。 冷静的汤姆在此刻也红了眼睛,虽然他女儿的头深深的垂下去,他看不清脸孔,但是那飘扬的金发明明白白的告诉汤姆,在受着欺凌的人是哪一个! 那些男子看到有人冲过来,大惊失色,纷纷抄起脚下的武器,当然,一群小混混是不会有什么利器的,充其量也就是几把片刀和几把火药枪。 汤姆怒吼着冲了上去,挥拳击中一个男子的前胸,那男子的胸部被打得深深的陷了下去,人也倒飞而出,把几个挥舞着片刀大声吆喝的小混混撞个七倒八歪的。汤姆原本以为这些人是吸血鬼的后裔,但挥出一拳后才感觉到不对,对方是一群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 小混混毕竟是小混混,看到对方如此神勇,他们那指甲般大小的胆量马上消退,怪叫着向后逃窜,其中最有胆量的人也不过是一边跑一边回头叫喊:“你们不要走,等老子等着,看我们老大来怎么收拾你们!” 几道银光激射了过来,哈代的性子本就粗豪,他看到小公主这种惨状,激怒交加,抽出了自己身上的小弩,箭不虚发,顷刻间就夺走了几条生命。 第四七一章演戏 奥当斯紧跟着哈达跳下了车:“浪费!!”说完,奥当斯怒吼一声,高大将近二米的身躯居然象炮弹般冲了出去,撞向了那些小混混。哈代确实是浪费了,他身上那些银色的小弩箭不但被圣水浸泡过,上面还有极其可怕的剧毒,是专门对付吸血鬼用的!就算是吸血鬼中强大的伯爵,挨了他的弩箭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所谓永恒的生命也会化成一团灰烬。用这种厉害的弩箭来对付普通人,真是太浪费了! 那些小混混看到自己的同伴连声都没吭,就晕倒在地上,脑后露出了半截亮晶晶的东西,他们被吓得魂飞魄散,怪叫着向四面八方逃窜。 “宝贝!!”凯瑟琳悲呼一声,伸手去拉自己的女儿,就在这时,轰的一声,黑色的火焰在那女孩身上熊熊燃烧起来,顷刻间就吞没了那女孩的身体,他们都是具有超强的能力的人,他们能听到空地上响起的一种奇异尖叫声……那是灵魂被焚烧的声音啊! “宝贝!!”凯瑟琳心胆俱裂,虽然她知道那种黑色的火焰沾到她身上,她也会堕入死亡的深渊,但她还是不要命的扑了上去。 汤姆并不比凯瑟琳强多少,眼见着自己的女儿在地狱之火中燃烧,他眼前一黑,身形摇晃了一下,扑地跪倒在地上。 奥当斯本意是冲过去杀人。 张明刚的场面他急忙一个转身扑向了凯瑟琳,在凯瑟琳的手堪堪摸到自己的女儿时,奥当斯一头把凯瑟琳撞飞了出去,但他的冲力太大了,不但把凯瑟琳撞得狂喷鲜血、没等落在地上就陷入了昏迷,连他自己都来不及停步,肩膀刮到了地狱之火上。 奥当斯没有任何犹豫,反手从腰间拔出了匕首,飞快的切向了自己的肩膀,血花飞溅中,奥当斯硬生生的从自己肩膀上切下了一块烟盒大小的肉块来。肉块落在了地上,可那地狱之火居然没有熄灭,继续燃烧着,发出吱吱的声音。 威克和亨利也下了车,他们掏出身上携带的手枪,准备对准那些逃窜的小混混开枪,勃朗特制止了他们:“交给我吧!”勃朗特在潜意识中感觉到了危机,按正常道理,吸血鬼抓到了人质,不应该这么简单就处死的,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傲天国不是英格兰,他们在这里不会有任何补给!虽然他们有小窍门,带着枪支刀箭混过了安检的大门,但是他们的弹药带的并不多,勃朗特有感觉,危机马上就要降临,那么点弹药可不能再浪费了! 勃朗特从口袋里拿出了回旋镖,手腕一用力,把回旋镖甩了出去。勃朗特从五岁起就苦练回旋镖,整整练了二十多年,在他的手里,回旋镖象活的一样,在几个小混混脖颈处擦过,抹着毒液的镖刃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几个人的生命。 他们是除魔小队的猎人,不是高唱着光明的主教,也不是讲究风度的骑士!做为追捕猎物的猎人来说,手段无所谓光明还是堕落,一切都是为了用最小的力气、用最小的代价去捕杀猎物,所以,在猎人们的武器上,通常都抹着剧毒。吸血鬼所有强横的力量都来自于血液,而猎人们喜欢用的毒素都是以破坏血液中的成分为主,再强横的吸血鬼中了过多的毒素也会变得极其衰弱的! 当年德古拉偷袭他们的时候,如果德古拉只是被红衣主教和圣骑士所伤,他只需养上几天就可以恢复状态。德古拉事后居然整整养到今年,正是因为这种毒素的伤害,而且由于当时德古拉处于激烈、不利的战斗中,根本没有机会去排毒,等他成功脱困的时候,毒素已经把德古拉体内的血侵蚀得所剩无几了。 只剩下两个小混混了,有一个的胆子比较小点,被吓得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另一个则一边大叫着一边亡命般乱冲:“杨老大……杨老大救命啊!”那破锣一般得声音回荡在夜空中,说不出的凄惨。 哈代用脚一挑,挑起一块石头,然后手臂一挥,石块脱手飞出,正击在那奔跑的小混混后脑上,深深的陷了进去,那小混混象破木桩一样栽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那破锣一样的声音也跟着消失,夜空清静了不少。 威克走过去扶起了汤姆,而亨利则把昏迷过去的凯瑟琳抱在了胸前,奥当斯一边撕下一条布片、给自己包扎血流不止的伤口,一边向那瘫软在地上的小混混走去;走到身前,奥当斯懒得说话,直接把那小混混提了起来,然后又恶狠狠的贯在地上,‘咔嚓’一声,那小混混的颈椎骨被奥当斯给贯折了,刺出了脖腔、刺到了大地中,鲜血沿着骨茬喷了出来,地面转瞬之间就被染红了一片。 勃朗特疾步走过去:“头,我们马上撤吧!这里不对劲!”勃朗特的心中倍感焦急,在这种紧要关头,他们的队长汤姆居然还是一付无神的样子,这样下去要坏事的! 汤姆的手颤抖着伸了出去,他的女儿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层灰烬,汤姆想把那灰烬归拢到一起,然后收起来,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收回了手。 “头!我们快走吧!”勃朗特心急如焚的催促道。 最后一辆车也到了,跟在最后的盖斯凯尔跳下车,看到大家的样子不由一愣:“小公主呢?” 汤姆深吸了口气:“我们走,马上走!”经验丰富的汤姆在心智略微清醒之后,也意识到了此刻的危机,吸血鬼根本没有理由就这么杀死自己的女儿,最起码那是一个王牌人质!吸血鬼这么做只说明了一点,他们有绝对的把握杀死自己,已经无需用人质来要挟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清啸声,几道霞光如闪电一般急掠而至,霞光在空中盘旋了一下,落在了地上,现出了人形,领头的是一个面容冷漠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身后则跟着几个老人。 那年轻人正是萧狂,身后的那几个老人则是以天均真人为首的几位老字辈修真者。萧狂的眼睛冷冷的扫了一圈,神情转厉:“你们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我傲天国妄杀无辜!!” 除魔小队的队员们除了受伤昏迷的凯瑟琳和小公主之外,谁都听不懂傲天国语,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暗自警惕起来。虽然他们听不懂萧狂说的话,但他们能感觉到萧狂的敌意。 远处又有两辆捍马疾驰而至,张明当先从车上跳了下来,迡迡艺紧跟在他身后,张明看了看场中的情势,转身走到了天均真人身边,先施了个礼,然后惊讶的问道:“天均前辈,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听萧狂师侄说发现了些不怀好意的人,当时萧家主正在修炼,脱不开身,我们这几个闲的发慌的老头子就来看看热闹。”天均真人对着张明点点头,缓缓说道:“师侄又是为什么来的?” 张明回道:“我接到报案,在友谊大酒店的女洗手间里,一个中年妇女被人击杀,然后我顺着他们留下的线索就追到了这里。” 天均真人欣赏的说道:“贤侄以世情追大道,也算是别开蹊径了。” 张明刚想客气几句,从被除魔小队劫持的车子里跳出来几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连声大叫道:“救命啊,长官!救命啊!!”这几个人正是开车的司机。 从捍马车里又钻出了几个警备队员,他们冲上前先装模作样的申斥了一番,然后带了两个司机来到张明面前,张明皱起眉头,问道:“什么事情?慢慢说,现在有我在这里,谁也别想伤害你们了。” 那两个司机用手指着除魔小队的人,忙不迭的叫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我们看到他们在友谊大酒店杀人了!然后他们又劫持了我们的车,逼着我们带他们逃走!可是……可是他们太凶残了,跑到这里之后,他们又开始杀人!”那两个司机露出了恐惧的样子,颤抖的手则指向了四周的尸体:“这些人,全都是他们杀的!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张明厉声说道:“这都是你们亲眼看到的??” 那两个司机点头道:“我们发誓!长官,我们发誓!您可要给我们傲天国的穷百姓做主啊!就算他们是外国人,那就能在我们傲天国的土地上为所欲为么?难道我们傲天国就没有人了?一定要受他们的欺辱么?” 张明转向另外两个司机:“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那两个司机哭嚎起来:“长官啊!他们不是人,他们杀我们傲天国的人就象杀只小鸡一样,根本就不拿我们的命当回事啊!长官,您可要为我们屈死的人做主啊!您要是不管的话,我们就往上告!我就不信,这傲天国就找不到一个说理的地方!” “我说过我不管了么?给我闭嘴!”张明冷冷的喝道。 天均真人听到了司机的述说,心境、涵养已经很高深的他也不由得动了真怒,眼中带出些许的杀意来。 张明察觉了天均真人露出的杀意,他转身轻声说道:“前辈,这些事情交给我处理吧,这是我职权范围内的事,您可不要出手,只要您在这里为我助阵就好了。” 天均真人点点头:“贤侄,你按你的规章做的,我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张明伸出手招了一下,一个翻译跑到了他身前,张明道:“告诉他们,他们已经违犯了我傲天国的法律,让他们老老实实跟我走一趟!” 翻译如实的把话翻译了过去,汤姆几人互相看了看,回道:“对不起,警官先生,你没有权力逮捕我们,我们要和大使馆的人联系一下。”汤姆认出了张明,他隐隐感觉到不对头了,难道上次这个警官在机场就是等自己的么? 听了翻译的话,张明冷笑了一声:“你们杀了我傲天国的居民,自然要按照我傲天国的法律办事!可由不得你们做主!找大使馆?可以,现在马上把你们的武器都给我放下!然后跟我回去,我会和你们大使馆联系的!”张明说完,对着那翻译使了个眼色。 翻译心领神会,转过身把张明的话都翻译了出去,随后又加上了自己的话:“你们这些畜生、异教徒,马上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我们也许会给你们一条生路,要不然,我保证你们会死的很惨很惨!听到了没有?马上放下武器!”那翻译说的话虽然很凶狠,但他的表情可是文质彬彬,脸上还挂着笑容,一付极有礼貌的样子。 除魔小队的哈代脾气非常的火爆,听到自己被称为畜生和异教徒,他愤怒的掏出了自己的小弩,对准了那翻译。 汤姆一把拉住了哈代,转首冷冷的说道:“警官先生,如果我们放下武器,你能保证我们的安全么?” 那翻译眼珠一转,回头对张明说道:“他们问,如果他们放下了武器,我们会不会为难他们?” 张明回道:“当然不会,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协助调查,我会按照傲天国的法律办事!” 翻译转过身,摇动着双手,微笑而有礼的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你们这些畜生、异教徒,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做出保证?” 汤姆的脸色变得铁青:“我希望你们考虑一下,我尊重傲天国的法律,我只要求我们放下武器之后,你们按照正常的规章办事!”汤姆的脸上隐隐露出了杀气,他确实被这翻译无礼之极的话惹怒了。 第四七二章为什么 那翻译显出非常害怕的样子,向后倒退了一步:“长官,他……他说他们是不会放下武器的,要是我们不想死,就马上给他们让路!” 天均真人把这一切都看到眼里、听在耳里,汤姆脸上的表情和翻译说的话实在是太吻合了,天均真人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碍于张事先说过的话,他现在已经出手教训这些异国人了。 张明怒喝道:“岂有此理!居然敢威胁执法者?让他们马上放下武器,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翻译也跟着怒喝起来:“你们这些吃屎长大的白痴!现在就算你们放下武器,你们也别想离开傲天国了!等死吧!” 哈代对这嚣张的翻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向侧方迈出了一步,避开挡着自己的汤姆,一记弩箭射向了那翻译的喉咙。 银光一闪而没,没能射中那翻译,却出现在天均真人手中。 天均真人看了看那小箭,用鼻子凑上去嗅了一下,大怒道:“好一群狼心狗肺的混帐东西!居然敢用毒器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明的脸也沉了下去,身形向侧方退了一步:“给你们脸你们不要脸,是欺负我傲天国没人么?”说完张明转头对天均真人道:“前辈,这些异国人已经无药可救了!望前辈能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贤侄,无需多说,你在一边观战即可!”天均真人淡淡的一笑,向前走了两步。 张明说道:“前辈,他们的武器上好像都抹着剧毒,您可要当心啊!” 天均真人呵呵一笑:“一群宵小之辈、跳梁小丑,也敢嚣张么?!” 汤姆和除魔小队的队员们交换了一下眼色,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不能用太平办法解决了,汤姆看向天均真人,冷冷的问道:“请问这位老人家,能不能把自己的姓名告诉我们?” 翻译把话翻译了过来,天均真人微笑着回道:“老夫……” 天均真人刚刚开口,汤姆和除魔小队的人就开始动手了,猎人是不管手段光明与否的,他们要的是结果!在以前那段腥风血雨的日子里,他们用各种办法去偷袭自以为是绅士的吸血鬼,猎人信奉的真理就是一切为了胜利,别的都是次要的。 汤姆的身形急扑而起,跳上半空,但落下的速度则变得缓慢,好似要等待天均真人先出招一样;哈代手中的小弩连击不停,十几道银光如闪电般向天均真人的身体射来;威克和亨利每人都掏出了两支手枪,射出了一轮弹雨,这弹雨并不是只针对天均真人一人的,在场的人几乎人人有份,这是猎人们的习惯,用最短的时间试探出对手每个人的实力高低,以便对症下药。 张明伸出手去,亮金色的巨刀出现在手中,卷起了一层又一层金色的浪花,把向他自己和警备队员、翻译、司机的子弹通通卷飞。天山派的几个老字辈人物当中只有一个人动手,他随手一画,前方就出现了几个白色的小蜜蜂,迎上了子弹,子弹被撞飞之后,那蜜蜂也跟着变成了碎片。萧狂伸出手指去弹射向他眉心的子弹,只是他的手指刚刚伸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对,身形急闪,那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萧狂的决定是正确的,子弹上有毒素,那毒素完全可以在指头和子弹的撞击中渗到萧狂的皮肤里去,虽然这远不能达到让萧狂丧命的地步,但是出现这种结果可就太丢人了! 汤姆身在半空中,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的心沉了下去。汤姆的眼光一向很准,从对手抵挡子弹的动作来看,凭他们除魔小队的实力,拼命围攻也许能打倒那个警官,但这只不过是也许!如果再加上其他的高手,除魔小队没有任何胜算! “狗胆包天!!”天均真人勃然大怒,他万没想到自己如此的讲礼节,对方却展开卑鄙的偷袭,天均真人马上把这些异国人归入了必须要斩尽杀绝的妖魔鬼怪范围内,身躯屹立不动,左拳击出,庞大的真元呼啸而出,迎上了射来的子弹和弩箭,右手一引,一道凭空凝结成的剑气直射向空中的汤姆。 射向天均真人的子弹和剑气就象是暴风中的树叶一般,被天均真人打出的真元一扫而空。而空中的汤姆的惨了,他的本意是想在对方躲避或抵挡子弹的时候趁虚而入,他的动作完全是靠弹跳力做出来的,身在空中他能做的只是改变速度,却不能随意改变方向。情急之下,汤姆暴喝一声挥出了拳头,企图用自己拳头带起来的气压改变对方剑气的方向,可惜,他们对力量的认知和操纵力都是无法和傲天国相比的,汤姆拳头所产生的气压只是略微改变了那剑气的方向,剑气依然朝着汤姆的前胸射来。 盖斯凯尔手中射出一道长索,以极快的速度缠上了汤姆的脚,然后盖斯凯尔用力向回拉,但这时候天均真人的剑气已经到了,没有射中汤姆的胸口,从汤姆的肩膀处穿了出去,带起了一蓬血雨。 天均真人没有追击,自恃身份的天均真人可做不出这种是,他白眉倒竖,怒喝道:“尔等……” 天均真人本想‘谴责’一下对方的卑鄙举动,可惜对方和他的想法不一样!萨克雷见到队长汤姆受伤,生怕那老人追击,跨上一步,双枪对准天均真人射出了阵阵弹雨,而亨利和威克马上退后一步,下了弹夹,迅速的装上了新的。 天均真人感到出离的愤怒!这群异国人太不是东西了!简直比那些卑鄙无耻的魔教教徒还要恶劣! 汤姆借着后拉的力道,一个倒翻落在了地上,大喝道:“盖斯凯尔,快走、快走!”原本汤姆以为对方几人中属那个警官的实力最强,现在他知道了,最强的是这个老人,汤姆的心彻底的绝望了,这场战斗还有意义么?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就算他们这边多几个大主教或者圣骑士、圣战士之流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击败对方。 盖斯凯尔一愣,转头向后冲去,他从来没听过汤姆用这种绝望的口气下命令,但不管他怎么不理解,命令是一定要执行的!盖斯凯尔冲进去了夜幕中,越跑越快,身形逐渐变淡,直至消失,盖斯凯尔最拿手的就是他的速度和天生的保护色。 张明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迡迡艺嘴角露出冷笑,身形腾空而起,以比盖斯凯尔迅捷得多的动作消失在夜幕中,在忍者面前玩这套?开玩笑! “贤侄,老夫要大开杀戒了!”天均真人怒容满面的说道。如果不是张明站在这里,天均真人现在已经开始下杀手了,但顾虑到张明在世俗界的身份,天均真人不得不交代这么一句。 张明叹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前辈,和他们是讲不通道理的,一切由前辈做主好了!” “好!”天均真人怒喝一声,右手在空中划动了几下,一个光球凭空出现在半空中,飞快的旋转着,并且越转越快、越转越大。 汤姆顾不上给自己包扎伤口,一把扯下凯瑟琳胸前隐隐发着白光的十字架,高高举起:“神圣之光!”一道乳白色的光雾从十字架中散发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转眼之间,方圆百余米的空间都被这光雾笼罩起来了。 张明几人没有躲避光雾,但并不是因为这光雾来的太快而来不及躲避,是因为他们判断出这光雾对自己没有任何危害,无需躲避。 汤姆本是按照往常的习惯办事,每当他们遇到危机时,这神圣之光都会救他们一命!那些强悍的吸血鬼处于神圣之光的笼罩下,速度、攻击力、魔法威力和魔法操纵力都受到极大的削弱,就连德古拉也不例外!这也是除魔小队每每能以弱胜强的原因。吸血鬼仰仗的是自身强悍的力量,而那些大主教、骑士、战士和猎人们仰仗的是各种各样的圣器,凭他们那种简陋的修炼方法,如果没有圣器帮助,他们早就被吸血鬼消灭殆尽了。 可惜的是,神圣之光只能对属于黑暗世界的生物起作用,对人类来说,神圣之光却是一种难得的补品。张明闭上眼睛,用天眼分析了一下那光雾里的能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这种东西……呵呵,不过么,幸好萧灵不在这里,要不然要费一番手脚的。 汤姆看到神圣之光对眼前的敌人起不到任何作用,心中更是绝望,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惨叫声,盖斯凯尔在血雾中冲了出来,他的一条胳膊已经消失不见了。紧接着,迡迡艺的身形出现在盖斯凯尔身边,一刀斩向了他的颈部,盖斯凯尔奋力向下低头,迡迡艺这一刀虽然没能斩到盖斯凯尔的脖子,但劈飞了他的脑盖,结局都是一样的,盖斯凯尔的身形晃了晃,无力的栽倒在地上。 看到对方居然把逃亡的盖斯凯尔劫杀,汤姆明白了,对方是处心积虑的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整件事情都是有预谋的,从机场开始,那个警官就盯上了除魔小队!但他不懂,对方为什么怎么做?他怒目圆睁瞪着张明大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英语中的为什么很简单,无需借助翻译,张明也听的懂,但他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这世界上‘为什么’的事情太多太多,过去在不断的发生,现在也在不断的发生,将来依然会不断的发生!张明宁可永远都如此的受人质问,他也不会去质问别人!因为那是弱者才做的事! 天均真人则把汤姆的怒吼当成了挑衅:“蛇鼠之辈也敢咆哮天下么?”天均真人怒喝了一声,再不客气,白色的已经涨大如桌面大小的光球蓦然脱手飞去,直向着除魔小队们飞速冲去。 天均真人并不是有意为之,只是随手一投,因为这光球是会炸开的,天均真人相信凭对方几个人绝挡不住自己的聚雷决!不过最后这光球非常巧合的直向着那昏迷不醒的凯瑟琳冲去。 地面被那白色光球卷起了一路烟尘,有一些小石子受不了那莫名的引力,离开地面撞向了光球,却被耀眼的电火花中化成了尘埃。 除魔小队的队员们都感觉到了那光球的威力,哈代用最快的速度上好了箭匣,一道又一道银光迎向那白色的光球,威克、亨利和萨克雷本想向侧方退让,却发现如果不迎击光球的话,最危险的人正是昏迷不醒的凯瑟琳,他们下意识的站稳脚跟,六枝手枪连连不断的向那光球射击着;奥当斯飞快的冲向凯瑟琳,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却从地下猛的穿出,措不及防之下,奥当斯当场就被劈掉一条大腿,然后惨嚎着一头栽倒在凯瑟琳身边,这是迡迡艺在回到张明身边的路上,顺手做的好事。迡迡艺本想再攻击一个,却见那白色光球已经逼近了,她也感应到里面蕴藏的强大力量,连忙运起土遁,再次钻入了地下。 弩箭被吞噬了,子弹也被吞噬了,那白色光球的速度一成不变,直冲了过去。汤姆双眼血红,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飞起两脚,一脚一个把凯瑟琳和奥当斯踢出老远,而这时,那白色光球已经冲到了汤姆的背后,汤姆蓦然转身,张开双臂抱住了那白色光球。 汤姆并不想做英雄,从来都不想,这只是他下意识的举动,既然自己已经要死了,那就要尽力减少对方对自己人的杀害力,给同伴们换来一线生机。 可惜,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面对着心机深沉如海的张明,他的所有努力都是无谓的。 第四七三章戏耍 白色光球撞在了汤姆身上,‘轰’的一声爆裂开来,无数的银蛇向四方飞窜,发出了耀眼的闪光。 那几个警备队员和司机措不及防,痛呼一声,用手捂住了眼睛,不要说他们,实力强悍的张明也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各式各样的银蛇转瞬间就占领了十几米方圆的空间,弥漫在四周的神圣之光和银蛇相比,就象星光在和月光相比一样,变得非常黯淡。天均真人快速做了几个手印,那些银蛇由外扑变成了互相扑咬,组成了一面巨大的电网,闪了两下,又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消失无形了。 银蛇虽然消失了,银蛇产生的轻烟却还在场中飘荡着,一股焦臭的味道扑鼻而来。除魔小队的队员们全部都倒在了地上,有的一动不动,有的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天均真人叹了口气,转头对张明说道:“贤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修真之人不好干涉世俗之事。” 张明恭敬的俯首道:“多谢前辈,要不是正好遇上了前辈,我还说不定伤在这些异国人手中呢。” 天均真人笑道:“贤侄,一家人不要说俩家话!我先回去和萧家主谈谈,省得他为你担心。”说完,天均真人架起霞光,带着天山派的几个老字辈向回飞去。 萧狂和张明对视了一眼,笑道:“大师兄,那我也先走了。” 张明一笑:“滚吧!” 萧狂苦笑着摇头,也架起了霞光,急飞而去。 张明缓缓的走向场中,迡迡艺紧跟在张明身边,当张明的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时,迡迡艺的身形就射出去,一刀切断那人的脖颈,打蛇不死、必遭蛇咬!张明很早以前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一个、两个、三个,每一个还带有生命迹象的人都被迡迡艺轻松的杀掉了,最后,张明走到了最外围。 奥当斯虽然被迡迡艺切下了一条腿,又被汤姆一脚踢飞,但他的落点在银蛇攻击范围之外,所以他不但看清了发生的一切,还有力气说话:“为什么??”他们队长没有得到完整的答案,奥当斯想得到,不管他的将来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他想把真正的答案传达给他的队长。 张明一笑,冲着迡迡艺摆了摆手,迡迡艺的短刀飞快地从奥当斯脖颈间划过,不过奥当斯的眼睛至死也没有合上,依然在死死而又无神的盯着张明。 “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聆听我的教诲!”张明淡淡的说道,转身又点了点躺在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凯瑟琳:“这个也杀掉吧!” 那个翻译看到事情进行的差不多了,按照计划按动了手机,不大一会,几辆警察呼啸而来,郑唯一马当先跳下了车,先给张明做了个标准的立正、敬礼:“张队长,我们来了。” 张明笑道:“郑队长,你这么客气做什么?现在我们的职务都是平级的,警衔也一样。” 郑唯认真的回道:“张队长,你还是象以前那样叫我郑唯吧,我郑唯能有今天可全靠张队长提携的!这‘郑队长’三个字,我郑唯万不敢当!而且,如果不是张队长屡次拒绝提升,现在张队长还是我的上级。” 张明没有再和郑唯客气什么,郑唯算是他的老部下了,这几年来,张金龙数次想提升张明的职务,张明都拒绝了!从张明现在的位置上升职,至多是担任局办公室主任,或者是副局长,虽然职位高了,但手中的实权就没有了,张明重视的是实权而不是虚名! “把尸体直接火化吧。”张明轻声说道:“郑唯,接到上面的传真没有?”张明指的是英国外交大使馆向傲天国政府提交的要求协助擒拿恐怖分子的传真。在充满阳光的世界里,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理由的,尤其是杀人,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找到借口,哪怕这个借口再牵强,有总比没有好。 “传真倒是收到了,不过刚刚收到传真,这边已经把恐怖分子击毙了,速度……快了点。”郑唯笑着说道。 “速度快不更显得我上海警备队精明干练么?!”张明也笑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你们处理吧。” “你放心,张队长。”郑唯点头应是。 张明带着诸人离开了,留下了警备队员处理后事,在这平台向上千余米的高空中,一朵浓厚的云彩悄然散去,一条人影凭空露出了出来。 此人面容很清癯,从外表上看根本无法判断他的年龄,因为他的头发乌黑亮泽,眉头没有一点皱纹,肌肤白嫩犹如孩童,而他的眉毛却是白色的,眼角有几丝微细的鱼尾纹。此刻,在他的身边并没有人,可他脸上还是露着祥和、友善而又真诚的笑容,不过,虽然他的笑容是开朗的,但他身体周围产生的威压却是可怕的!如果张明在这个地方睁开自己的天眼,他就会发现,在那人四周,空中象是被煮沸了的开水一样,在不停的颤抖! “有意思……很有意思!”那人发出了淡淡的笑声:“看样子,天均的聚雷术已经有十多年火候了,进步还是蛮快的。那小家伙就是萧凡么?他倒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萧家有个好后人哪……” 轻风吹过,那人的身体随着轻风散去,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空中的风儿静悄悄的吹来,又静悄悄吹过。 ※※※ 依然是那怪石嶙峋的海岸线,一个金发的男子象前几天那样,依然站在那个位置上。 两辆捍马疾驰而来,张明笑嘻嘻的从车子上跳下,这次跟在张明身边的是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迡迡艺和萧灵端坐在车中并没有动。 “张先生真是出手不凡!”潘奇微笑着转过身来:“一直都让我们血族头疼无比的除魔小队就这么永远消失了,真让我感到惊奇!当然,我还要代表我们血族向张先生表示我们的谢意和敬意!” “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德古拉大人不也帮了我很大的忙么?”张明微笑道:“而且,在你们的配合下,我也没费什么力气!” 潘奇叹道:“其实那除魔小队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如果他们没有神圣之光,我们出动两个伯爵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杀死!可是在神圣之光的结界里,就算是公爵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张明笑问道:“你们没有偷袭过么?” 潘奇道:“我们什么方法都想过,可是那除魔小队的人都非常狡猾、也非常小心,而且那神圣之光可以探知我们的存在,很是让我们头疼。” 张明点点头:“所以呢,这次我找你,是和想和你商量一件大事!” 潘奇惊讶的说道:“哦??请说吧。” 张明淡淡的说道:“我们之间的交易不要局限在这一次,我们可以更广泛的展开合作!你们吸血鬼对教会的人很头疼,因为他们掌握的力量正好克制你们血族的力量,不过,教会对我们是无用的!” 潘奇迟疑的说道:“那张先生的意思是……” 张明的口气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把你们的对手交给我,把我的对手交给你们,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对付我的对手,你们可以完全发挥血族那种强悍的力量,再不受各种魔法、结界的制约!而我对付教会那些人,呵呵……坦白说,凭他们那种能力在我面前和我争斗,只能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被我屠杀!” 潘奇一愣,陷入了思考之中,张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好半天,潘奇缓缓的说道:“张先生这倒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但我一个小小的伯爵是做不了主的,我要回去向我们族人汇报一下。” 张明点点头:“好,我等你的消息。” 潘奇看了看张明,期期艾艾的说道:“张先生,嗯……您在消灭了除魔小队之后,嗯……有没有看到那神圣之光呢?” 张明笑了,看样子他们还去那里搜索过呢!可惜,那么好的东西我是不会留给你们的!张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十字架:“是这个么?”说完张明突然把十字架高举过头,厉声叫道:“神圣之光!!” 潘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动没动,而张明身后的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则尖叫着向后窜去。 场中除了张明那声突然的叫喊外,并没有任何异常发生,所谓的神圣之光根本没有出现。 张明嘻笑着放下了自己的手:“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潘奇先生,请你告诉我,为什么黛丽丝那什么什么和奥妮儿会这么紧张呢?”张明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记住黛丽丝蒂娜的全名,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潘奇的目光再次闪烁了一下,微笑着回道:“张先生,您也知道,我们血族对这种充满了神圣力量的圣器是非常惧怕的,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的反应很正常。” “哦,这样啊。”张明笑了笑,话锋一转:“那么潘奇先生为什么没有动呢?难道你不惧怕这种神圣力量么?” 潘奇面不改色的说道:“当然会惧怕,我也是血族的一员!不过呢,我更相信张先生和血族之间的友情,我相信张先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我们!” “那当然,我张明怎么会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张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开心:“但是,我又不明白了,为什么黛丽丝那什么娜和奥妮儿就做不到潘奇先生这样子呢?她们并不相信我么?还是她们接到的任务就是要注意我的一举一动、小心防备?” 饶是潘奇再冷静,他也被张明这几句诛心的话逼得变了脸色,潘奇苦笑道:“张先生,我想你误会了!她们两个怎么会不相信张先生呢?只不过……只不过她们的年龄还小,刚刚具有了侯爵的力量,她们对神圣之光是非常恐惧的!而且您的玩笑开得实在太突然了,她们的力量无法压制自己的本能所以才逃跑的,绝不是不相信张先生。” “你倒是对答如流呢?”张明怪笑了一声:“那么,你刚才也是靠自己的力量才压制自己的本能么?” “是的。”潘奇点头称是,但旋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硬着头皮补充道:“当然,更最要的是我对张先生的信任!!” “哦……”张明拉起了长声,认真的问道:“信任?潘奇先生,我现在是不是应该非常感动?” 对张明的话,潘奇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他的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连连苦笑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张明微笑起来,既然是合作的朋友,自不能过分逼迫对方。张明左右看了看,右手突然用力,手中的神圣之光被张明捏成了一团白色的金属球。 潘奇的心神刚刚放松,看到张明的动作连忙叫道:“慢!张……” 张明伸出手掌,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潘奇道:“怎么?就因为有这个你们才害怕我的,我把它毁掉也不成么?” 潘奇看着张明手中白色的金属球,本来非常英俊的脸此刻苦得好像能挤出水来,潘奇呆呆的说道:“可是……我们很需要神圣之光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张明埋怨道:“现在怎么办?” 潘奇的眼睛也有些失神了:“我哪里能想到……张先生会突然毁掉神圣之光?!” “这还不是怪你们!”说起这个,张明更有道理:“要不是你们摆出一付非常怕我的样子,我还会玩上几天呢!说实话,每一次摸到神圣之光的时候我心里都是暖洋洋的,非常舒服,我也舍不得毁掉!” “算了。”潘奇无可奈何的说道:“张先生,下一次夺到圣器的时候,请您一定要交给我们。” “好吧。”张明把手中的金属球扔向空中,又随手接住:“那这个,你还要么?” 潘奇叹了口气:“都已经毁掉了,还要它做什么。张先生,我告辞了,您的想法是一个非常奇妙的想法,我想尽快回去和族人商讨一下。” 张明点头道:“好,我等你的消息。” 告别了潘奇,张明坐回车中,还没等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上车,张明的车已经迅速的开了出去,而张明连看都没有看那两个女吸血鬼一样,好似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对视了一眼,无可奈何的坐上了另一辆车。 张明坐在车中,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的金属球,那坚硬的金属球在张明手中,象团泥巴一样,一会儿变成方形,一会儿变成圆形。 迡迡艺一如既往,安静的坐在张明身侧,一声不发。 张明象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悄悄拉开了衣领,在张明的手中蓦然又出现了一个神圣之光。神圣之光中间的宝石上隐隐闪着亮光,那是两个红点,这莫不是意味着周围有两个吸血鬼?张明暗自思考着,那正是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吧! 凭张明的心智又什么会愚蠢的把到手的宝物交出去或者毁掉呢?在他得到神圣之光之后,马上让迡迡艺去告诉萧灵,设法拖住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他则带着神圣之光回到基地,让萧破浪探识神圣之光的秘密。 萧破浪没费多大劲就看出来了,神圣之光是由很普通的白银打就,但白银上刻画着一个重叠的、非常复杂的法阵,这西方的法阵萧破浪就搞不懂了。而张明则推断那些吸血鬼很可能向自己索要神圣之光,所以他才带上了一个假的,演出了一场吓人的小话剧。 潘奇虽然是德古拉所赏识的年轻一代吸血鬼中的杰出者,但他的实力与张明相比还是差了一些,处于劣势。张明先开始用神圣之光吓唬他们,然后抓住他们的露出的破绽连番攻击,让潘奇不得不疲于应付,最后又突然毁掉了神圣之光,这发生的一切让可怜的潘奇差点发疯,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张明手中的神圣之光是真还是假?! 当然,张明也清楚,那潘奇不是个普通角色,当他恢复了清醒之后,他很可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张明并没有丝毫担心,当面都奈何不了自己,背后的怀疑有什么用呢?能补救什么? 第四七四章焦头烂额 “迡迡艺,如果你和后面那两个吸血鬼动手,有没有把握一举杀掉她们?”张明把神圣之光郑重的收了起来,转首向迡迡艺问道。 迡迡艺认真的想了想:“她们的速度都很快,迡迡艺没有把握。” “哦。”张明点点头:“那是因为你的武器不行,回去让师父给你做一把短刀吧。”张明不想为那两个女吸血鬼分神,但又不得不分神,毕竟她们的实力不弱。现在张明身边的人中萧灵可以在顷刻间除掉她们,如果迡迡艺也能做到的话,那两个女吸血鬼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主人,你要杀掉她们?”迡迡艺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可是现在,她们不是我们的帮手吗?”其实迡迡艺本身并不想问张明什么问题,只要主人让她做什么她就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好了。不过迡迡艺知道,主人很喜欢身边亲近的人向他发问,主人希望他身边的人越来越聪明,而她每次发问的时候,主人总是用一种很赞赏的神色看着自己,与其说迡迡艺想求知,倒不如说迡迡艺希望主人用赞赏的眼神看自己。 “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张明缓缓的说道:“迡迡艺,知道一个成功的领袖应该做到什么吗?当任何一个盟友、部下突然背叛的时候,领袖都应该早有预见,从容不迫的扭转困局……” 张明说到这里卡住了,因为他看到迡迡艺用那双很纯真的眼睛盯着自己看,还连连点头,一副非常非常赞同的样子。张明太了解迡迡艺了,他知道迡迡艺根本就什么都没听懂,张明伸出手去,在迡迡艺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无奈的倒在座位上,脸上露出了苦笑,这迡迡艺什么都好,可是…… 萧灵悄悄的伸了下舌头,张明看到萧灵做鬼脸,但只能装着什么也没看到。迡迡艺倒是若有所觉,诧异的看了看萧灵,萧灵是什么人物?表情马上转变成平平淡淡的样子,还‘奇怪’的回视着迡迡艺,会说话的妖媚的眼睛里带出了这么一种意思:你看我做什么? 张明则再次陷入和沉思,和吸血鬼谈生意是必须要小心的,一个不好就成了给他人做嫁衣的蠢事!一般人处于张明这位置上,能想好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吸血鬼就算不错了,而张明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干脆、有效的打压吸血鬼的势力,想从我的手里得到圣器么?你们慢慢等吧!! ※※※ 轩辕台终于来人了,这次他们的领军人物是在轩辕台排名第三位的林远,轩辕台确实是第一大派,这次带来的修真弟子居然有数百名之多,亏得小刀事先做了些准备,腾出了几片偏僻的住宅区,要不然这些穿着打扮不伦不类的家伙,说不定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呢。 张明得到消息,这只是轩辕台的先头部队,轩辕台的宗主师莫玄将会在近期到达,摸清了轩辕台的意思,张明当即赶回了基地。 这一次,他只带了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两个吸血鬼,连迡迡艺都没有带,现在,是时候让吸血鬼露脸了。 小刀已经把处理上海事物的正厅给让了出来,幸好这正厅够大,虽然坐着几十个人,还显得很空阔。 正面坐着的是萧破浪和天均真人,本来天均真人想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林远,不过林远坚决推辞,不管怎么说,天均真人是一派的掌门,虽然天山派的实力和轩辕台差了很多,但该给的面子一定是要给的,不能让修真界的修真者认为轩辕台势大欺人。 坐在主座旁边的是林远和雨恩长,其次则是轩辕台和天山派的弟子们,不过轩辕三仙中只有雨仙在场,师藏仙和龙飘飘都没有露面。 张明带着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快步走入,很恭敬的给各位前辈敬礼,几位老字辈中的绝顶人物则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张明身后的那两个女吸血鬼,他们都是修炼成精的人,吸血鬼身上的妖气太明显了,他们不明白,张明带着这两个妖怪来是什么意思。 “凡儿,她们是什么人?”别人不好在萧破浪面前质问张明的,不过,萧破浪本人可以。 “师父,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张明轻声问道,然后转身冲着那两个女吸血鬼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吧。” 张明转过身又向左右看了看,低下头没有说话。 雨恩长和林远对视了一眼,由林远下令,所有的弟子们都退出了大厅,天均真人也挥退了天山派的弟子,萧破浪轻声道:“凡儿,现在没有外人了,你说吧,你怎么和两个妖物混在了一起。”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萧破浪都清楚,他这么做也只是在演戏罢了。 “师父,我曾经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您看,这句话说的对不对?”张明先暂时转移话题。 萧破浪沉吟了一会,脸上露出了怒容:“你是说,那妖物是我们的朋友??真是胡闹!我们修真者和天下的妖物本就是死敌!他们也同样是我们的敌人!凡儿,为师送你一句话:大丈夫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与敌苟合!我们修真者宁愿与敌同归于尽,也绝不会和那些妖物做朋友!凡儿,你如果还想做萧家弟子,就马上出去把那两个妖物除掉,否则……哼!” 萧破浪这一番话说的光明磊落之极,就连脸露不满之色的林远也点头不已,萧破浪说出了他的心声,林远暗叹起来,怪不得是修真界第一人,不简单! 张明的脸色非常平静:“师父,您先别生气,让我把话说完好么?” 没等萧破浪说话,一向对张明深有好感的天均真人接到:“萧家主,还是让贤侄把话说完吧,贤侄做事一向非常稳重,我相信他是不会做糊涂事的!” 萧破浪叹道:“天均道友,我这孽徒经常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做些莫名其妙的勾当,你太高看他了!”说完,萧破浪转向张明:“看在天均真人的份上,为师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解释不通,你就给我回萧家去面壁三年!” 张明转向天均真人:“前辈,您还记得前几天除掉的那几个异国人么?” 大家的目光都转上天均真人,天均真人想了想,说道:“那几个胡作非为的异国人么?不错,我记得,怎么了?难道他们又有帮手来了不成?” 张明没有回答,反问道:“前辈可曾听说过西方的教会?” 西方的教会名声何其广大,谁能没听说过? 看到座上的几位高人都点头,张明续道:“西方教会的势力已经遍布了欧洲和美洲,可以说,几乎每一个新近降生的孩童都会马上成为他们的教徒。在那个世界,再没有别的势力能插的进去了。” 萧破浪喝道:“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 “师父,这话我必须要从头说,要不然我说不明白!”张明的淡淡的回道:“虽然现在教会的力量已经非常庞大了,但是,他们依然不满足!他们想把手中的十字架插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所以,他们把目光对准了傲天国的土地,他们做梦都想把傲天国的子民也变成教会忠实的信徒。这个阴谋已经策划了很多很多年,现在……他们来了!”张明前面的话都说的很慢,最后‘他们来了’这四个字则说的非常凝重。 场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教会的人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他们人员众多,数以千万计,再加上无数信徒的祷告所形成的强大信仰之力,没有人敢说这是一场必胜的战争。就连眼高于顶的林远,在听完张明的话之后,脸色也马上沉了下来。 萧破浪缓缓的说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张明回道:“我除掉那几个异国人之后,心中一直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这些年来异国人来傲天国旅游的次数很多,但从来没有这样的,敢肆无忌惮的屠杀我傲天国的子民!当天的事情,天均前辈都看到了吧,我要求他们放下武器时,他们的态度有多狂妄?!” 天均真人点头道:“不错!老夫当日也感到非常奇怪!杀人偿命本是天下的公理,他们杀完人之后居然还敢咆哮不休,简直岂有此理!” 张明接道:“我当时也很奇怪,不过,我现在明白了,他们是有所倚仗!他们只不过是教会派出来的先头部队,来探一探我傲天国修真界的虚实,马上,他们就会派遣大批的教会人士进驻我傲天国,在各地开办教堂。几位前辈都知道,现在国家的法律是信仰自由的,我靠我自己的那点权力根本没办法阻止他们!如果真的让他们得逞了,我敢肯定,凭着他们强大无比的势力,我们无法阻止他们的发展,在千百年后,我们傲天国的后代将变成他们的信徒,那时,我们的修真界还怎么持续下去?” 林远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问道:“贤侄,你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 张明道:“我起了疑心之后,马上和我的上司联系了一下,启动政府埋伏在欧洲的间谍,这些消息是由他们传送过来的。不过遗憾的是,那些间谍都是普通人,不象修真者一样知道问题的严重,他们竟然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行事马虎大意,最后被教会的人发现了。现在,教会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泄露了出去,我无法推测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会不会加快入侵的节奏?!不过我知道,事态是非常紧迫的!我们准备的时间并不多!” 雨恩长沉声问道:“消息确实么?” 张明回道:“确实!后来,这个消息也被西方的吸血鬼得到了,他们主动派人过来和我们联系,要和我们携手打击教会的人,再往下的事情,几位前辈也看到了,那两个女吸血鬼就是他们派给我助手,当然,她们也负责监视我,怕我暗算她们的吸血一族。” 场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在座的几位都知道,如果张明的话是真的,那将意味着什么?! 萧破浪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教会又怎么样?我东方的修真者叱咤风云的时候,他们还在穿着兽皮吃野菜呢!好!让他们来,我萧破浪好长时间没有开杀戒了,非让他们知道知道东方修真界的厉害不可!” 前一次萧破浪唱高调的时候,大家都是从心底里赞同、敬佩萧破浪的,但这一次,大家却都在沉思着,尤其是林远,他心中暗道:这是大事!岂是你萧破浪逞匹夫之勇的时候?如果那教会真的全力以赴,凭你萧破浪一人能杀得了几人?需知好虎架不住群狼,蚂蚁多了能把大象咬死!林远原本对萧破浪评价甚高,此刻听到萧破浪这冲动的话语,不禁在心中对萧破浪产生了一丝轻蔑,不过是一勇之夫罢了! 张明淡淡的说道:“师父,那么,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林远生怕萧破浪又冲动,连忙接到:“贤侄,你说吧。” 张明道:“据我派出的探子传回来的情报,婆罗门教已经召开了大会,决定派出高手潜入傲天国,为他们的都松庆巴宗主报仇雪恨。” 雨恩长大怒道:“我们还没有去找他们,他们居然敢来惹麻烦么?欺负我修真界无人?!” 林远倒吸了一口冷气,追问道:“消息确切??” 张明缓缓回道:“确切的消息是,在一个小时之前,西藏德让宗附近的十几个寺庙同时遭到了婆罗门教的袭击,伤亡情况怎么样我还不知道,我派出去的探子在寺庙刚刚遭到攻击的时候就把消息传了回来,想知道伤亡到底重不重,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知道。” 几位老字辈的高手一起呆住了,这一次萧破浪没有大叫要把婆罗门教的人怎么怎么样,演戏不能演的太过,会遭人怀疑的。 天均真人突然站了起来:“我马上带着天山派的弟子赶回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天山派和西藏的喇嘛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但如果喇嘛倒台了,下一个就会轮到天山派,唇亡齿寒的道理天均真人可知道。 张明接了一句:“问题是,现在教会的入侵也是迫在眉睫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天均真人的身形也呆在了那里,众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凭傲天国修真界的实力,单单对付婆罗门教就已经很吃力了,虽然修真界打赢的希望占百分之八十,但修真界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如果那教会乘虚而入的话,修真界根本无力支撑下去。 场中平静了一会,张明再次开口:“师父,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众人的眼珠子都瞪圆了,看张明的神色就知道,这第三件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林远涩声道:“贤侄,还有什么事情……你就一起说出来好了。” 张明轻叹了一声:“魔教弟子突然聚集在一起,对峨嵋派大举进攻!此次,魔教出动了十几名长老,进攻的时机也抓的很好,我怀疑在峨嵋派有他们的内应!整个战斗在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峨嵋派……全灭!无一人逃生!” “怎……怎么会?”林远的心境已经修炼至古井无波的境界了,但在此刻,他还是被连番的坏消息打击得快要抓狂了:“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林远大叫起来。 张明回道:“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魔教的人在峨嵋派埋伏着奸细,我在魔教里也安插了几个奸细,不过,这次魔教的行动太突然,他们事先也不知道,直到事后,他们才到机会冒着暴露的危险给我传回了消息,否则,现在我也不知道。” 场中几个已经修炼到了化境的高手高高手们都变成了石像,西方教会的阴谋已经让他们很震惊了,再加上婆罗门教在此时悍然挑起了事端,他们都有种沉重的感觉。现在,又加上宿敌魔教突然跳出来趁火打劫,竟然一举把实力不俗的峨嵋派灭掉了,这……这真是让人焦头烂额啊!! 西方教会、婆罗门教、魔教,这三个教派虽然实力都很大,但都比不上修真界的实力,对付其中的任何一个,修真界都占上风,如果对付两个,修真界必败,对付三个……修真界连残渣都剩不下! 第四七五章争权夺利 (我以前玩天之炼狱,隐约记得吸血鬼的伯爵比侯爵级别高,大概是记错了,谢谢大肚能容的提醒,从这章开始改正错误)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现在就出去把那两个女吸血鬼除掉!”张明发动了最后一击,他的身形站了起来,转身往出走,随即又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师父,那两个女吸血鬼的身份很尊贵,吸血鬼本意是通过她们来表达他们的诚意,如果我杀了她们,必将引来吸血鬼疯狂的报复!师父,你要做好准备,据我所知,他们的领袖德古拉亲王的实力非常厉害,我拼尽全力在他手里也只是撑过了一招!万一那些吸血鬼恼羞成怒、倾巢出动的话,各大亲王和公爵们来到我傲天国的国土上……”张明苦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抬步就往出走:“师父,我去除掉那两个女吸血鬼了!” “贤侄且慢!!”林远真是急了:“萧师兄,这事急不得,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林远苦口婆心的劝道。 萧破浪一脸沉重的样子,默然无语。 张明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了过来,等待着答复。 雨恩长看向张明,问道:“贤侄,你和那些吸血鬼是怎么约定的?他们可靠么?” 张明一笑:“不可靠!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是吸血鬼?” 雨恩长几个人全都愣住了:“贤侄,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搞不懂,既然张明提出要和吸血鬼合作,为什么又说吸血鬼不可靠呢?那还怎么合作? 张明缓缓的说道:“在我得到吸血鬼提出合作的要求时,我详细调查了有关吸血鬼和教会争持的很多资料,发现,吸血鬼的整体实力不但不比教会小,反而凌驾在教会之上!但他们却屡屡受到教会的压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教会的那种信仰力量正好能克制吸血鬼的力量,而且教会还拥有很多从古代传下来的圣器,就算是实力最强的吸血鬼,在圣器的压制下,连自己本身一半的力量也发挥不出来。” 雨恩长几个人一边听一边点头。 张明续道:“所以吸血鬼提出了这样一个合作的方法:他们面对教会发挥不出自己应有的实力,但对付起别的人就可以了!他们想让我们修真者去对付教会的人,然后他们去对抗印度的婆罗门教!我领教过圣器的威力,那圣器对我们修真者而言是没有多大用处的,我们可以发挥我们全部的实力。” 林远连连点头:“不错,这个办法不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张明话锋突然一转:“我知道这个办法不错,但是,我们却不能这么做!” 心境反反复复的起落,已经让在场的几位老字辈高手都丧失了正常的判断能力,被张明玩弄在手掌之间。林远眼睛瞪得老大,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张明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没有了教会制衡吸血鬼,吸血鬼发展的速度是惊人的!他们可以随时把人类转变成吸血鬼,到那时候,我们修真者也未必是吸血鬼的对手。” 林远的头都要晕了,他无力的说道:“贤侄,还是你的办法说出来吧,我们……我们听你的,你有好办法么?” 张明说道:“我曾经想过答应他们的要求,由我们出力袭杀教会的高层人物,我们可以把教会的圣器都抢过来,然后从俘虏的口中逼问出圣器的操纵方法和他们各类魔法的咒语,我们和他们都是同类,我们自然也可以修炼他们的魔法。将来如果吸血鬼有异常,我们凭着本身的修为,在加上那些圣器所造成的结界,吸血鬼再强也不是我们修真者的对手!” “好!”林远拍案而起:“贤侄真是算无遗漏啊!我看这个办法可行!”林远一边说着一边用眼光征询着其他人的意见,雨恩长和天均真人也点头称是。 张明的口气再次发生了转变:“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方法也不能用了。” 林远艰难的咽了下一口唾液,眼神都有些发直了,头上也冒出了虚汗:“为什么……” 张明说道:“天均前辈应该还记得,那天发出了一种奇怪光芒结界的一个银十字架。” 天均真人一愣:“不错,莫非那就是西方教会的圣器?” 张明回道:“是的,当我和吸血鬼接触过之后,他们想方设法要从我手中把圣器骗走,最后我实在是被逼无奈,只好给了他们一个假的,真的还在我手中。”说完,张明掏出了那个十字架,双手递了上去。 在天均真人几个人轮流观赏十字架的时候,张明续道:“后来,那些吸血鬼郑重的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必须把所有的圣器都交给他们。我能骗得了他们一次,却无法一直欺骗下去,如果他们起了疑心,背后对我们下手,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林远把十字架交给雨恩长,这次他再不敢乱说话,很小心的问道:“贤侄,那你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张明缓缓的说道:“既然我们无法得到圣器,那么就不能让吸血鬼太轻松了!所以我只能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法,让吸血鬼的人在欧洲展开对教会的攻势,使教会无暇施展自己的阴谋,然后再请吸血鬼的高手从后方偷袭婆罗门教,这样会给我们减轻不少压力的。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派些高手去欧洲,去偷袭教会的人。这样,我们只派出一小部分实力,不但粉碎了教会的阴谋,还让婆罗门陷入两线做战的困境!” 林远等了一会,看张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小心的问道:“说完了?这是你的最后方案么?” 张明点了点头。 雨恩长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装模作样的沉思起来,其实他们的脑袋已经被张明搅成了粥,还能思考什么?不过为了自己面子,为了让大家知道自己也是有头脑的人,这样子是必须要装的。 好半天,雨恩长几人再次对视了一眼,都互相点了点头,也只能按照张明的办法去做了。 林远再次小心的问道:“贤侄,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张明摇摇头:“没有了,我在等几位前辈做决定。” 林远看了看萧破浪,可萧破浪怎么会做出头鸟呢?他沉默不语,没办法,林远轻声说道:“贤侄,就按你说的去做吧!你尽管放手去做,我们这些老家伙都相信你能做好!” 张明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微笑:“太好了,要是前辈们不同意,我就犯了大错了!” 林远惊讶的问道:“贤侄,这话怎么说?” 张明笑道:“当时事态非常紧急,我来不及回来征询前辈们的意见,就擅自做了决定,请吸血鬼一族的高手从后方偷袭婆罗门教!”这件事情是必须要当面说清的,张明不敢保证将来修真界和婆罗门没有对质的机会,那么,如此明显的挑拨之计绝瞒不过大家的眼睛!但张明现在把事情说了出来就不一样了,隐瞒一件事情是很难的,混淆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则轻松得多!而且,那德古拉每次杀人之后都留下的傲天国文字也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正是吸血鬼心怀叵测的铁证!他们不想和婆罗门教发生直接冲突,而期待婆罗门教和修真者拼个两败俱伤。 “你做的对!机会是稍纵即逝的,迟疑不得也马虎不得!”林远给张明下了结论,虽后他望向萧破浪,感慨万千的说道:“萧师兄,你有一个好徒弟啊!不但一身修为在后辈中名列前茅,还智计无双!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好啊、好!”林远真的松下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如果再对着一个错误的方法叫好的话,那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里? “林师弟,你这么夸他,这小子会骄傲的!”萧破浪笑着回道,然后转过头就对张明沉下了脸:“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是,师父!”张明恭敬的行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 林远变得轻松了,张明也同样松了口气,张明知道自己身边最不安定的因素就是萧灵!修真界的那些老家伙虽然大部分脑筋不是很灵光,但他们的眼力可是非常毒辣的,萧灵绝不瞒过去!张明还不能让萧灵走,不说萧灵那身比自己还要强大得多得实力,她还是张明的好参谋!张明怎么会舍得让她离开呢?再说,萧灵也未必甘心听话的离开这里。 最后张明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萧灵想装扮成正常人而不被人察觉是不可嫩的,但是,如果她装扮成一个吸血鬼的话,强如萧破浪也无法识别她的真相!萧灵本来天生就有吸血鬼的血统,德古拉的血可不是白流的! 走出大门,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的眼光紧张的盯在了张明身上,张明事先说过,他这次回来是为了就与吸血鬼合作的事情向长辈做汇报、征求意见的,她们两个都很担心发生意外。 张明对着她们露出了微笑,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都松了口气,张明轻声说道:“走吧,和我去见潘奇先生。” ※※※ 傲天国的修真界热闹了起来,既然第一大派轩辕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很多观望的门派也纷纷派人来到上海,表达自己的意向。毕竟,对付婆罗门教是整个修真界的大事,如果他们想坐山观虎斗的话,以后还能在修真界有立足之地么? 事情基本上都在按照张明的思路运转着,不过,林远却突然提出了异议,要求改变计划,趁着西方教会和婆罗门教被吸血鬼牵制的时候,先集中全部力量毁掉魔教。 这种意外事件对张明来说不算什么,意外?呵呵……老子见过的意外多了!张明的计划哪有一次是顺顺利利完成的?张明眼珠一转就明白了林远的用意,他是不甘心毫无作为!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是被张明牵着鼻子走,虽然张明的手段很巧妙,但林远还是感到很不舒服,所以他想在决策上横插一杠子,以显示自己的身份和重量。 张明想通之后,淡淡的回道:“前辈,如果你前面有两只老虎想和你为敌,一个受了重伤,另一只却正是体力颠峰时期,您想先对付哪一个?” 林远一呆,这种问题的答案是非常明显的,他只能选择一个,除非他想让别人认为他是个笨蛋,才可以选择另一种。不过,林远不甘心就这么被张明说服,反问道:“如果我们在和婆罗门教争斗的时候,魔教突然在背后冲我们动手,我们怎么办?” 张明回道:“我派出去的内应,在魔教攻击峨嵋派的时候立下了些功劳,他已经升任了护法的职位,下一次魔教再有举动的话,我一定会提起做好准备,保证让魔教的人有来无回!” 林远沉吟了一下:“你派出去的内应是谁?可靠么?他是魔教哪个宗的护法?”林远问出这种话可就有些过分了,明显是在以大欺小!内应内应,越少人知道内应的身份,内应的生命才有保障!当然林远并不是有恶意,他只是想逼迫张明,如果张明把内应的名字说出来了,就会在大家心中形成这样一种共识,张明还是不够分量,真正的指挥者、真正的领袖是他林远,是轩辕台! 张明心中震怒不已,但脸面上依然平静如常:“前辈,那内应是谁连我师父都不知道,天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当然,如果前辈真的想知道晚辈自会以诚相告,不过呢,万一那内应的身份暴露了的话……”张明希望林远知难而退,连萧破浪都不知道,你又凭什么知道? 林远勃然不怒:“萧凡,你什么意思?内应暴露了身份和老夫有什么关系?难道老夫还会和魔教的人勾通么??萧凡,你给老夫一个交代!”林远在大怒之下,直接叫起了张明的名字。 张明不咸不淡的说道:“前辈,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现在只有我一个知道那内应的身份,如果他出了事,自然要由我来承担责任!如果前辈也知道了,那么,就要由我们两个一起来承担责任!” 一直坐看张明自由发挥的萧破浪这时候也发怒了,他第一次放出了自己威压,大厅里摆放着的几十个凳子在无形的威压中化成了无数碎块,木屑漫天飞舞着,在场的虽然都是老字辈的高手,可是功力却深浅不一,功力浅的人不但无法护住自己身下的凳子,但自己的身形也被萧破浪的威压逼得连连后退,叫苦不迭。 萧破浪阴沉沉的开口了:“你林远自然不会和魔教的人勾通!难道萧乘风的儿子、我萧破浪的亲侄就会去和魔教的人勾通么?要交代么?可以!先给我萧破浪一个交代!” 林远头上流出了冷汗,萧破浪这一段时间里一直保持低调,一切任由张明打理,有什么人对张明的态度傲慢了,他也装没看到。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林远也是一样,他越来越瞧不起萧破浪,认为这个所谓的修真界第一人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也正因为此,他才敢在这里当着各大掌门的面公开难为张明,以竖立自己的威信。 林远万没想到老好人一个的萧破浪居然会发怒,而且萧破浪发出的威压大部分都是由他来承受的,林远连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一丝血色,他终于知道萧破浪的真正实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就算是他和雨恩长联手也绝不是萧破浪的对手,心不由得慌了起来。林远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雨恩长,他知道雨恩长和萧破浪的私交非常好,林远期待雨恩长能站出来说几句话,萧破浪应该会给雨恩长几分薄面的。 雨恩长用不满的目光看了林远一眼,轻声说道:“师兄,难道你这几天还没看出来么?萧师侄的谋划能力远在你我之上,如果由你我来谋划的话,哪还会象现在这样,什么事都井井有条的?!萧师侄说的有道理,内应就是应该保密的,越少人知道真相越好,既然萧师侄已经担保了,你还追问什么?想当初魔教初起发难的时候,如果不是萧师侄带着一群年轻人力挽狂澜,现在说不定有多少门派毁在魔教手里呢!!”雨恩长当然要帮着张明说话,不管怎么说,张明可是他的未来女婿,除了张明有些花心以外,雨恩长认为这个女婿几乎是十全十美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第四七六章死要面子活受罪 雨恩长的话说的有条有理,萧破浪冷哼一声,威压减轻了很多。 天均真人接道:“雨大师说的有道理!试问天下修真之人,除了惊才绝艳却英年早逝的萧乘风萧师兄之外,谁能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力杀魔教的两大元老?不!是三大元老!我天均自问我做不到,雨大师也做不到!莫非……林远林大师也是惊才绝艳、甚至远超萧乘风萧师兄的高人么?”天均早就看不惯林远傲气的样子,而且他对张明也是极具好感,当然要趁机讽刺林远一顿。 端坐在位置上的末央生也跟着说话了:“雨大师,您刚才说错了,哪是萧师兄带着我们力挽狂澜啊?!其实是萧师兄救了我们一命!那一场血战从头到尾都是萧师兄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我们根本帮不上手!唉……对萧师兄我们可是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末央生现在能端坐不动并不是因为他的功力高,而是萧破浪的威压刻意避开了他。末央生的功力最低,不过连横飞、古风子都没有资格参加的会议他却有资格参加,谁让他是五岳盟的盟主呢? 萧破浪的威压已经减弱了,可林远的脸色还是一阵青一阵红的,其余的门派虽然是冲着轩辕台的面子来的,但看到雨恩长都不满林远的所作所为,他们自然乐得装糊涂、看好戏,或者忙着运用功力在抵挡萧破浪的威压,想帮林远说话也没有机会。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开了,几条黑影窜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年轻一代吸血鬼中的领军人物:潘奇!跟在他身后的也都是吸血鬼中的佼佼者。 “张先生,出了什么事情?”潘奇急声问道,显然,他们冲进来是感应到了里面有力场在运转,以为张明这里发生了争执。 林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吸血鬼和张明之间的非常融洽!吸血鬼的代表团是在昨天到达的,想就一些具体问题和张明当面磋商,吸血鬼的代表团中有两个具有公爵实力的大吸血鬼,曾经和林远、雨恩长进行了一场友谊切磋,结果虽然是平分秋色,但林远对吸血鬼那种快到了极至的速度深感忧惧!尤其在听到对方说血族拥有几十个公爵的时候,林远自知,修真界联合起来可以打败血族,但单凭一个轩辕台绝对不是血族的对手! 林远感觉到两股阴沉的气息悄悄潜入了大厅里,显然,这是那两个公爵在探查这里的情况,毫无疑问,如果自己带着轩辕台的人和萧家起了冲突,吸血鬼们会坚决站在张明那一边!林远气得差点要骂出来,这群傻瓜!张明根本就是在算计你们!你们还帮他??不过,这话只是在他肚子里说一说罢了,他敢说出来么?说出来他就是出卖修真界,他会成为一个遗臭万年的人物!而且林远虽然喜欢争名夺利,但他还算是一个正义的人物,这种事他也不屑于去做! 张明轻声说道:“潘奇先生,这是我们的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先出去吧。” “你确定?张先生?”潘奇犹疑的看了张明一眼。 张明点点头。 潘奇狠狠的看了林远一眼,招招手,带着吸血鬼退了出去,而盘绕在大厅里的阴沉气息也消失了,那两个大公爵也知道,自己的气息瞒不过大厅里的高手,他们这么做只是在提醒里面的人注意他们的存在罢了,这是对林远的一种另类威胁。 张明的话语引起了不少修真者的好感,不错!这孩子真不错!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让吸血鬼们都退出去了,内讧的事情可不是值得骄傲的好事! 张明仰首望天,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虎目含泪,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各位前辈在上,晚辈有一句话不吐不快!希望前辈们给晚辈一个机会!!”张明声泪俱下,那声音凄惨到了极点。 张明这一跪不要紧,把大厅里的各派高手都跪傻了,连萧破浪也不例外,不过萧破浪略一沉吟,马上猜出了张明的用意,心中暗叹,这小子……狠!太狠了! 张明现在的身份是修真界的指挥者,名义上虽然以萧破浪为首,但大家都知道张明才是真正的统帅!而且现在萧破浪还坐在这里,谁敢受张明的跪拜啊?大家纷纷站了起来,天均真人一个闪身,来到张明身边,试图把张明搀扶起来:“贤侄,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 张明倔强的跪在那里,就是不肯起身:“各位前辈,晚辈有句话一定要说!” 各门派的掌门连声说道:“贤侄,快起来,起来再说!”“贤侄,我们都听着呢,你起来说!” 萧破浪突然干咳一声:“各位道友,你们就坐下听他说吧,不管他能力如何他也是个晚辈,各位道友当受得起他这一跪。” 听到萧破浪这么说了,各派的掌门犹犹豫豫的坐了下去,天均真人叹了口气,横了林远一眼,一闪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唯有末央生最尴尬,谁都能坐他是不能坐的,张明是他的结拜大哥!受大哥的跪拜?岂有此理!不过这时候倒没人注意他,大家都在专心的等张明说话。 张明缓缓抬起了头,他的泪水流满了脸腮,他的声音发涩却又异常的坚定:“各位前辈!现在大乱将起,我们修真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前有婆罗门教大举入侵,后有魔教虎视耽耽,还有那西方的教会一直想把魔掌伸到我傲天国的领土上,把我傲天国的子民变成他们忠实的教徒!前辈们!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们自己人可乱不得啊!我们绝对乱不得啊!!!” 整个大厅里都鸦雀无声,大家都感到沉甸甸的,的确,张明说的没错!在这大敌当前的日子,可千万乱不得! ‘咚’的一声,张明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个头:“各位前辈们!我们修真界现在以处于绝境当中,想打破绝境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齐心协力、众志成城,我们才有一线生机啊!!如果前辈们觉得我张明修为不足以服众、谋划不足以克敌,我张明马上退位让贤,甘愿做前辈们的过河卒,决不后退!” 天均真人再忍不住,拍案而起大喝道:“贤侄,你不要再说了!这些日子你做的事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说句实话,如果按照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意思,杀掉了血族的使者,我们修真界的灭顶之灾就在眼前了!你不配谁配?站出来让老夫看一看到底是何方高人能胜得过我贤侄的?!”天均真人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斜看着林远,那意思就是:怎么?你认为你配么?? 雨恩长也被张明感动得不轻,不过他毕竟和林远都是轩辕台的宗师,所以他的话就温柔多了:“贤侄,说到修为,天下有谁象你这般岁数的时候就有了如此深厚的功力?说到谋划,天均掌门说的没错,当日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要除掉血族的使者,最后还不是贤侄苦心说服了我们?!要不然,我们哪还能舒服的坐在这里商谈退敌之事?早就忙的焦头烂额了!” 雨恩长说道这里缓缓站了起来:“我雨恩长愿做贤侄的马前卒,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绝无二话!!” 林远的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张明这一跪一拜阴损到了极点!没有光哪来的暗?没有香哪来的臭?没有张明的忍辱负重、高风亮节又怎么能显出他林远的卑鄙无耻、争名夺利??林远甚至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万没想到,他只是认为张明的威望越来越大,而轩辕台的年轻一代人中没有一个能和张明一争长短的,所以想刻意压制一下张明,却闹出了这种结果!辩解?天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让我林远该如何辩解? 可怜的林远到现在都没意识到,张明是在故意的坑害他,他现在非常恨张明,但不是恨张明狡猾,而是恨张明曲解了他的意思!! 张明脸上的泪水依然在流,心中却是无比的冷静,他知道林远完蛋了!从今天开始,不但林远的名声会变得很臭,他的修为也再难寸进,甚至会就此堕入魔道!杀人并不一定要用暴力,张明这一跪一拜就毁掉了一个修真界成名多年的高手,他的心机实在是太可怕了! 场中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一些正气的老字辈一边为张明所感动,一边却在心中痛恨,痛恨自己门下为什么没有张明这样一个人物!而那些本来跟着林远来到上海,以林远马首是瞻的老字辈,看向林远的目光也变了,充满了鄙夷,相反,他们看向雨恩长的目光则充满了尊重!看看人家雨恩长,知道自己判断错了敢大声说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不比某个只知道争名夺利的人强上了无数倍么?! 张明发动了最后的攻击,他擦了擦眼泪,涩声说道:“晚辈自认光明磊落,万事无不可对人言!晚辈这就把那内应的名字和他在魔教担当的职位说出来,不过,晚辈还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请非常想知道情况的前辈站出来,晚辈会交代出……” 天均真人截口说道:“贤侄,你不要说了!老夫信得过你!呵呵……老夫真是不明白那一心想刺探这密中之密的高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成是想以此做进身之阶,投靠那魔教不成?!” 林远再也忍不住了,狂喝道:“天均,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林远怎也是轩辕台一派宗师,又怎会投靠魔教?!你……” “闭嘴!”天均怒声打断了林远的话:“老夫身为天山派一派之尊,你怎敢直呼老夫名讳?!倚仗了轩辕台是修真界第一大派,你就可以不讲礼法么?莫以为我天山派软弱可欺,我天均还没怕过谁来!!”说实话,天均真人对轩辕台还是非常顾忌的,但被人直指姓名,他可绝对不能忍下去,要不然以后天山派还有什么脸面在修真界行走? 林远被斥得哑口无言,修真界虽然没有法律,但一个‘礼’字、还一个‘理’字,这两个‘li’是必须要占的,要不然在修真界寸步难行。 “两位前辈先不要动气,晚辈有一件事实在是想不明白,正想请教呢。”末央生看似要给他们解围一样站了出来:“当日,魔教露出死灰复燃的苗头时,我萧师兄就说过,一定要在魔教内部安插内应,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各位前辈也许不知道,安插内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他的职位绝不能低,要不然他什么秘密也探听不出来,那就对我们一点用处也没有。” 厅中的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认为末央生说的有道理。 末央生头一次受到这么多大派长辈的注目,更来了精神:“但是,怎么样才能让那内应升到高位呢?当然要付出代价!据我所知,那内应所立下的大功正是他带着人突袭了萧家!” “什么??”厅中的众人都愣住了,突袭萧家?怎么从来没听张明提起过?? 末央生干咳一声,继续侃侃而谈:“在萧师兄的安排下,那个内应先带着人抓住了萧甜师妹,然后用萧甜师妹做人质,逼萧怒师兄打开了萧家的法阵,从萧家那里拿走了很多丹药和法宝!也正因为此,那内应才会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提拔!”这些话可不是末央生编出来的,而是张明编出来当真事告诉末央生的,当时张明考虑到自己对魔教的消息过于灵通了,保不住谁就会对自己产生怀疑,所以才玩出了这么一段故事,此刻,却被末央生在大家面前讲了出来。 张明差点就笑出了声,这算什么?是锦上添花还是无心插柳?不过这个故事可讲的正是时候! 借着末央生的嘴,张明在大家心目中的声望再次提升了一个台阶!在魔教刚刚露出苗头的时候就安插了内应,真是料敌知先啊!宁可让萧家付出损失也要让那内应发挥应有的作用,这不是深明大义么?! 末央生说到这里又转向林远:“晚辈请教林大宗师前辈,您从来没有为那内应做出过什么帮助,前脚刚刚来到上海,后脚就再三向萧师兄逼问那内应的名字、担任的职务……请问林大宗师前辈,您凭什么一定要知道?”末央生跟着张明混了一段时候,也变得阴险了,他故意称呼林远为林大宗师前辈,语气上尊敬到了极点,话里却字字藏刀。 这也怪不得末央生,张明可是‘群英会’的领袖,张明的光荣就是大家的光荣,对这个难为张明的人,他自然是毫不客气的!轩辕台是第一大派又怎么样?五岳的实力虽然远远比不上轩辕台,但胜在门徒众多,你轩辕台还敢灭了我五岳派不成?如果换了个老字辈的人物,不一定敢如此质问林远,末央生年轻气盛,可不在乎这个!而且,修真界第一人是我萧大哥的师父!别人不帮五岳盟,萧家和天山派是一定会帮的,那么你轩辕台又能把五岳盟怎么样? 林远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栽倒在地上,受天均真人的指责还好说,天均真人的辈分、地位都比自己高,但被一个晚辈如此质问林远就受不了了!而且他偏偏无法反驳,结果激怒之下,一口鲜血就冲上了咽喉。 林远紧紧的闭上嘴,硬生生把这口鲜血咽了回去。可惜他又错了,如果他把血吐出来,反而会争得很多人的同情,大家会认为是误会了林远,要不然,一个修为如此高的人物怎么会被气吐血呢? 但林远为了自己的尊严,硬生生把血咽了回去,还故意做出了一付冷漠的样子,却让大家大摇其头,对林远的分数越打越低。 人家虽然是晚辈,但说的话句句有理!看林远那样子,和默认了差不多,真没想到,轩辕台的宗师林远居然是这种小人!! 林远茫然四顾,他看到的全是轻蔑之极的眼神,林远知道,他再没有脸面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人都是这样,明明是认错就可以挽回名声的事情,却偏偏为了脸面就是不认错!可惜这么下去,他失去的只会更多! 以林远在轩辕台一派宗师的地位,只要向张明认错,又有谁会难为他呢?连张明都不敢,那就显得他目无尊长了!与其说是张明用诡计毁了他,还不如说是林远自己毁了自己。 第四七七章西行 林远绷着脸,顽强的维系着自己最后一丝尊严,他转向雨恩长,冷漠的说道:“雨师弟,这里的事情就先交给你处理吧,我……我先回轩辕台去找师兄。” 林远又错了,以他现在的处境说出这种话,听在别人耳里是另外一种意思,你们敢不听我的是不是?我回去找我的师兄师莫玄来!没错,大家都觉得这就是林远的话外音! 大家的表情越来越轻蔑了,甚至有几个发出了嗤笑声,萧破浪则在一边冷冷的接到:“哦?呵呵……师莫玄来了又怎么样?就算他来了也要对本尊礼让三分!就算他来了也要讲黑白、明事理!否则,本尊照样不客气!” “好、好、好!”林远的嘴唇都在颤抖起来:“在下先告退了,你们……好!!”林远的声音里带着无比的恨意,说完,他转身驾起霞光,激怒之下也不从正门走,直接穿墙而出,接连穿破了几道墙壁,发出了‘轰轰’的响声。 林远的霉运并没有因为逃跑而消失,他驾着霞光走远了,正厅附近却突然想起了人的尖叫声“啊……”“有人死了……” 张明蓦然站起,林远这么走可是个意外,在这个基地里到处是人,指不定林远在恼怒之下把谁给撞死了! 张明的心悬了起来,傍边就是偏厅,是小刀处理公务的地方!张明连声高叫道:“小刀、小刀!!” “咳……”小刀的咳嗽声响了起来,旋即一条摇摇摆摆的身影向洞口走来:“明,我没受伤,别担心我。咳……你们在搞什么?” “没事!”张明飞快的冲了过去,看到小刀确实没有事,心放下了一半:“快让人去查一查,都谁受伤了?伤者马上送医院去抢救,死的……死的就通知家属吧……”张明一边说着一边向小刀使了个眼色。 小刀马上明白了张明的意思,这就是没有死的也要搞出几个死的来!小刀回道:“我,我知道了!” 各派掌门谁都没料到林远居然用这种野蛮的方式离开,大家不由得把目光集中到雨恩长身上,谁让他们都是轩辕台的宗师了? 雨恩长气得全身乱颤:“各位道友,我轩辕台师莫玄宗主不日既到,到时候,我一定对今日之事给大家一个交代出来!” 张明转身强笑道:“雨大师,你说的哪里话,这些被误伤的人我会想办法赔偿他们的,我也是警备队的高级官员,正好可以借着权力处理这种事件。而且现在大乱将至,我们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影响大局。” 雨恩长默然无语,修真界有不成文的规矩,决不能肆意伤害普通人,林远今天做的太过分了,众目睽睽之下就触犯了铁律!雨恩长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他各门派的掌门看到张明把这件事情往自己身上缆,而且死伤的也是张明的手下,他们也犯不着站出来鸣不平,所以都保持着沉默。 张明左右看了看,突然想起来什么事,顿足大叫道:“央生!!你……你真是害苦我了!” 末央生愣住了:“萧师兄,我怎么了?” 张明的脸色很不好看:“魔教的人偷袭我萧家只偷袭了一次,还是我在派出的内应引领下去偷袭的!如果有人把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魔教的人就算比猪还笨也能猜出我派的内应是谁了!” 末央生闻言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这……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厅中的人听到了张明的话,也发现了其中的可能性,不由得面面相觑,想不到那林远千方百计想要打探的、而张明又坚决不说的东西,就这么被末央生稀里糊涂的公布出来。有几个人倒是想站出来表明自己和魔教誓不两立的立场,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不约而同的放弃了表白。 天均真人沉吟一会:“贤侄,你放心吧,在场的都是各派的掌门,要不然也是门内的精英,没有人会走漏风声的!”天均真人话虽然这么说,但心中着实有些忐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谁敢说里面肯定没有魔教的奸细? 张明叹道:“我绝不是不相信在座的各位长辈!可是……可是……”张明连说了两声‘可是’,目光盯着林远撞出来的大洞出神。 在座的都看出了张明的意思,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那个林远。 雨恩长有些不悦的说道:“贤侄,林师兄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雨恩长可以担保林远绝不会做出勾结魔教的事情来。”雨恩长开始帮张明说话,是因为林远的态度太过分了,但张明怀疑林远和魔教的人勾通,雨恩长就不能容忍了,这牵扯到轩辕台的名望。 末央生一脸苦涩的对张明说道:“萧师兄,都怪我!我一时气不过,才……都怪我!” “算了,央生,这也是天意!”张明的神色非常黯然:“我那个朋友他自己也知道,做内应是九死一生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真的走漏的消息,遭逢不测……那就拼力多杀几个魔教之人,算是为他报仇雪恨吧!!”张明此刻已经做好了打算,在适当时候就公布自己的内应被魔教发觉了,反正是个莫须有的人物,别人难以判断真伪,到那时,看那雨恩长还怎么解释。 张明用自己的一跪一拜,成功捍卫了自己的权力,挤走了不稳定因素,他应该高兴才是。不过现在的张明脸面上充满了黯然,心中也一样的沉重,说实话,这次能成功挤走林远,运气占了很大成分!如果不是那林远愚蠢还死要面子的话,他的目的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达成! 自己的权力还能保持多久?一个林远就很吃力了,当师莫玄到达上海的时候,我该怎么办?交权还是死活不交? 张明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次用跪拜来挤走了林远,当师莫玄到达上海时,他将再一次的跪拜!因为师莫玄早以在暗中来到了上海,掌握了几个张明的……小秘密!! ※※※ 一驾豪华客机在伦敦机场降落了,张明极其风光的从客机里走了出来。他没办法保持低调,不说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两个艳丽的女吸血鬼,光春夏秋冬四个忍者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还有那妖媚到了极点的萧灵,这一支队伍简直就象模特代表队一样,而张明则是那尴尬的领队。 张明必须要来欧洲,这和吸血鬼没什么关系,主要是给那些修真者一个低调的感觉。刚刚把林远挤走,张明不能就象小人得志一样到处指手画脚的,现在他需要的是韬光养晦,反正自己已经安排好了,过不了几天,修真界就会催他马上赶回去的。 来机场迎接张明的几个年轻的吸血鬼,看起来和黛丽丝蒂娜两人很熟悉,对张明的态度也非常恭敬,客客气气的把张明迎到了车里。 张明没说话,评估了一下那几个年轻人的实力,然后又打量了一会座车,旋即轻声问黛丽丝蒂娜:“你们血族内部也有派系之争么?和德古拉亲王对立的是谁?” 黛丽丝蒂娜一愣:“张先生,我们血族是非常团结的,哪有你说的那种事!” 张明淡淡的看了黛丽丝蒂娜一眼:“马上找到潘奇,我要和他谈。”如果吸血鬼内部没有派系之争,今天来接他张明的吸血鬼中至少也要有一个公爵,而不是单这几个年轻人!毕竟,张明代表着东方的修真界!所以黛丽丝蒂娜否认这件事情只能代表两点,一:她很笨,看不出来家族的争斗。二:她是和德古拉派系对立的家族成员。不过第二点的可能性很小,要不然,潘奇不会把她介绍到自己身边做助手的。 黛丽丝蒂娜很听话的拿起了车中的电话,和潘奇联系上之后把电话递给了张明。 张明倒是很不客气:“潘奇先生么?告诉我你们血族内部一共分几个派系?” 前面坐着的两个吸血鬼不禁面面相觑,这种话应该在背后谈的,当着主人的面问主人的家事,这可不是礼貌的表现。 潘奇略微顿了一下,笑道:“张先生,是不是他们的欢迎规格让您很不满意?嗯……按情况看,亚历山大公爵应该不在伦敦,现在在伦敦做主的是威廉家族的人。”潘奇听了张明的话,马上就判断出事情的大概经过,果然不愧是年轻一代吸血鬼中的佼佼者。 张明沉吟了一下,问道:“威廉家族……对血族很重要么?”张明在暗示潘奇,如果威廉家族的人对他有不礼貌举动的话,他就让威廉家族吞下无礼的苦果。 潘奇这一次考虑的时间很长,好半天才轻轻的回道:“我们血族都是合格的绅士,如果张先生的举止能保持足够的合理的礼貌,我想,不会有人怪您的。”潘奇是在用暗示来回答张明,只要他有合理的理由,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 “好,我知道了。”张明淡淡的回道。 “呵呵……希望张先生小心些,公爵的实力是不可小瞧的。”说完,潘奇放下了电话。 几辆车快速向前疾驰着,张明时而闭目养神,时而凝视前方,眼神在不断的闪烁着。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对视了一眼,心中发冷,她们已经熟悉了张明,每当张明露出这种神情时,那就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这一次,要倒霉的无疑是血族的人,她们感到又惊又怕,但又不敢说什么。 车队开进了一个很普通的庄园,虽然此刻是黑夜,但对张明构不成影响,张明四下扫了一眼,就把周围的景物看得个清清楚楚。 面前的别墅很高大,是古世纪的风格,不过有些破落的感觉。而且楼层间的窗户很狭小,如果再缩小些,简直和监狱没什么区别了。就算这样,在各个窗户口,都长着爬山虎之类的植物,这些都代表着一个信息,这里的主人不太喜欢阳光。 虽然别墅里的人不少,但没有人出来迎接张明,对张明一行人都摆出视若无睹的样子。 张明睁开天眼,从他们身上扫过,发现他们都是普通人,不是吸血鬼,体内一点力量也没有。 在其他人的引领下,张明直入大厅,里面正在召开着一个小型聚会,有那么七、八个男子还有十多个打扮入时的女人在谈笑着,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还有美酒。 大厅里的装修不太好,除了那看起来非常华丽的红色地毯外,其余的都很普通。最吸引人的是在里侧的墙壁上摆着一个很大的耶稣受难像,十字架黄澄澄的,色泽非常漂亮,那十字架莫不是用黄金铸就的?张明用心盯了十字架一眼,这里看样子是吸血鬼的一个基地,就算那十字架是镀金的,在这里也不应该存在着这么一个玩意。 张明一行人缓缓的从聚会的人群中穿了过去,那些男人依然保持着谈笑的样子,至多不过用眼睛扫扫漂亮的东方女人,旋即又把目光转移到自己身前的女人身上,就算是萧灵那么妖媚无比的女子,他们也不敢多看一眼。 领路的吸血鬼走到那十字架下,抓住耶稣胯下的遮羞布一拉,拉掉金色的遮羞布,里面居然露出了耶稣的小鸡鸡。随后那吸血鬼拨动着耶稣的小鸡鸡,一阵‘咔咔’的声音响起,十字架下出现了一个大洞口,那吸血鬼向张明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带头走了下去。 张明看得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种机关?!这不是在亵渎神灵么?这些吸血鬼的花样还真不少,就算这个基地被教会发觉了,教会的人在寻找机关时,总不至于上前拨动耶稣的小鸡鸡吧?强!! 当张明一行人都走进了甬道时,身后的洞口又悄然合拢了,就在洞口合拢的一瞬间,一股微风从甬道的另一端悄然吹来。这种现象应该是空气的自然反应,在这个洞口关闭的同时,甬道另一端的出口在同时开启,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对流。 但是张明的脚步还是停了一下,天眼睁开全神戒备着,直到身为风忍的卑弥天香打出暗号,示意没有人隐藏时,张明才重新迈动脚步。在张明的短期培训下,在加上她们三个得到了正确的心法,她们的忍术突飞猛进,已经达到了地忍的高级阶段,如果吸血鬼用魔法潜入了空气中,很难瞒过身为身为风忍的卑弥天香,除非是公爵之类的人物出手。 卑弥天香伸出手在空气中抓了一把,放在自己鼻子下嗅了嗅,又向张明打了个暗号。而身为土忍的迡迡晴子看似无意的踢了墙壁一下,一块花岗岩磨成的壁砖就被她踢裂了,掉出了几块碎石,随后,她也向张明打了个暗号。 张明倒不是小心过度,现在这里坐镇的吸血鬼是和德古拉不和的威廉家族,按照常理推算,他们虽然不至于对张明下杀手,但一定会想办法灭一灭张明的威风,然后保持自己的强势和张明谈判。当然,他们的条件一定比德古拉的条件要苛刻得多! 从意识到这一点到走进了甬道,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张明思考了很多事情,其中最让张明担心的就是那德古拉到底知不知道威廉家族的想法!如果德古拉不知道,那么事情就很好办了,只要自己能应付得了威廉家族就一切ok,凭着萧灵的实力还有自己的宝贝,张明相信这不难做到。如果德古拉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利用威廉家族或者在他巧妙的安排下,威廉家族才做这出头鸟的,事情将复杂得多,更改条件是德古拉的意愿,张明可没有一点把握能对付那个达到了亲王级别的老怪物。 穿过了甬道,前方是死路,只有一座高高的成拱形的大门,门上有一层薄薄的血膜,在闪烁着黯淡的红光。 引路人一点没犹豫,走进了大门,红光一闪之后,他就消失了,随后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也走了进去。张明犹豫了一下,向萧灵使了个眼色,萧灵先迈步走进大门,而张明则在等了几秒钟之后,才再次迈步。张明这么做绝不是无耻的利用萧灵,实际上他对萧灵可是疼爱有加的,张明相信萧灵的实力,就算门内有什么卑鄙的圈套,凭萧灵的实力完全可以应付得来,而迡迡艺她们则不好说了。 第四七八章强词夺理我第一 这是一个宽阔无比的广场,地面都是由巨大的、黑色石板铺成,地板的黑色不是那种普通的漆黑,而是一种好似可以吞噬一切的黝黑,张明有天眼,倒是可以很轻松的站在地板上,而随后跟出来的迡迡艺四人不约而同的摇晃了一下身子,看起来象身体丧失了平衡一样。 张明发出了轻叹声,一股无形的真元分成四股,传进了迡迡艺四人的身体中,迡迡艺等人感到心神一清,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她们两两互相搀扶着,站稳了脚步。 黑无疑是这个诡异的世界所奏鸣出来的主旋律,到处都是黑色,天空也如此,那天上悬挂着的月亮让张明的心情紧了一下。张明是个观察细致入微的人,他相信自己不会记错,今天,天上并没有月亮!那么,此刻头顶上皎洁的月亮又是从何而来呢? 迡迡晴子稳了稳神,用脚尖轻轻蹭了下地面上黝黑的石板,毫无反应。迡迡晴子有些生气,她又运起几分力道,一脚重重的踏向了石板,谁知本来坚硬无比的石板在突然间变得象沼泽那样松软,迡迡晴子的脚一下子沉了下去,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经验欠佳的迡迡晴子差一点尖叫出声。 没等迡迡晴子把自己的脚拔出来,那黝黑的石板突然又变得坚硬起来,把迡迡晴子的脚以一种扭曲的角度凝固住了,迡迡晴子倒吸了一口冷气,眼泪痛得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萧灵的身形一闪,出现在迡迡晴子身边,俏挺的小鼻子发出了轻哼声,然后萧灵的脚向石板踏下。 黝黑的石板又变成了沼泽一样松软,迡迡晴子连忙借机把自己的脚拔出来,不过萧灵没有着急,反而顿了一下,等待着什么。 那石板又按照套路变硬,试图把萧灵的左脚固定起来,而萧灵在这瞬间又发出了冷哼声,劲力集中左脚,向下猛一用力,‘咔嚓’一声,那黝黑的石板被萧灵这一脚踏出了无数条裂纹。 一声嚎叫从远处飘来,这叫声非常奇怪,说它的声音大,却又细不可闻,不认真听就听不到;说它的声音小,可听到声音的几个人,包括张明在内,都身不由己的抖了抖,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听到了在耳边炸响的鞭炮声一样。 只有萧灵不为叫声所动,依然摆出副冷漠的样子,然后缓缓的从石板中把自己的脚拔了出来。 张明回头看了迡迡晴子一眼,迡迡晴子摇摇头,这种石板有古怪,她什么的都没探查出来。 引路人和黛丽丝蒂娜、奥妮儿一直冷眼看着张明几人的举动,迡迡晴子的脚被凝固住的时候,那引路人嘴角露出丝冷笑,可当萧灵一脚把石板踏碎的时候,那引路人则很不雅观的张开了大嘴,震惊无比的看着萧灵。 “走吧。”张明淡淡的说了一句。 引路人醒过神来,继续扮演着他应该扮演的角色,张明一行人跟在他身后,向一座高大而壮观的宫殿走去。 那裂出了无数条裂痕的黑色石板中,突然流出了类似人的血液一样的东西,然后那裂痕越变越小、越变越细,迅速恢复了原状。 张明的天眼一直在谨慎的看着四周,见到这种情景,他的脚在半空中定了一下,旋即又加快速度落下,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 俗话说:望山跑倒马!那意思就是虽然你看到了那山峰好像就在自己眼前,但实际上却离得很远,想快马加鞭跑到山下,会把马累死的。 此刻也是这样,虽然那座高大而壮观的宫殿好像离得不远,不过张明知道,按照这种速度走下去,他们最少也要走上两个小时! 那个引路的吸血鬼脚步放的很慢,看似在游山玩水一样,所以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都被他带慢了。做为客人,张明不能超过他独自加快速度,这是应有的礼貌问题。 张明有天眼,所以他没有感到吃力,萧灵本体有吸血鬼的传统,在这诡异的石板中前行,她也很轻松。但是跟在张明身后的迡迡艺四人则显得很艰难,那石板好似存在着一种的吸引力,不是对肉体的,而是对灵魂,她们每走一步都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走的非常艰难。 张明心中冷笑一声,这就是他们的下马威了吧?!故意走的这么慢,借用这诡异的地板消耗大家的力量,张明虽然不害怕,但是迡迡艺几人如此走上半个小时的话,她们的力量会被消耗殆尽的。 张明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快速冲到那宫殿处,后来转念一想,这种应变必然在对手的预料之中,只要这引路人故意跟不上自己的速度,在前面兴许就钻出几个老家伙,硬说自己是奸细,然后打一场糊涂仗!打仗张明不怕,不过……打起来之前自己先要占住‘理’字,最少也要捉弄捉弄吸血鬼。 张明想到这里加快了脚步,超过了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在这一瞬间,张明的天眼看到她们两个眼中都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但脚步还是放的很慢。张明明白了,吸血鬼必然用自己无法察觉的方法通知了她们,让她们配合行事。 “这里太冷了?”张明放慢脚步,左右看了看,转身对萧灵说道。 “是啊,我也感觉到很冷,真有些受不了。”萧灵虽然不知道张明想做什么,但配合还是非常默契的。 “我们两个活动活动?”张明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雕像,他决定动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假装失手,把那雕像打烂。 “好呀!”萧灵轻笑着回道,还示威性的握紧了双拳,那意思就是你放马过来好了。 “张先生!”黛丽丝蒂娜连忙说道:“请您注意,这里是该隐广场,是纪念该隐大神的地方,这里是绝对不允许喧哗吵闹的!” “是么?”张明一愣:“哦,你放心,我也是个绅士!我会尊重你们的习俗的!不过……这个该隐广场除了不允许喧哗吵闹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规定?”张明嘴里说自己是绅士,可是他的举动却和绅士差的太多,人家绅士无论何时何地,都面露微笑,举止风雅得体,而张明是在东张西望,嘴角露出了怪笑。 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服从命令是身不由己的,她们不能明面违抗公爵的命令,能完成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就好,至于张明想做什么那就与她们无关了。所以黛丽丝蒂娜摇头道:“我可不清楚。”说完她用眼睛扫了前面的引路人一眼。 张明身形一闪,出现在那引路人身后,伸手拍向了那引路人的肩膀。 那引路人错步,旋身,急速后退,然后回头看向张明,却蓦然发现,张明凭空消失了。 就在那引路人露出惊讶的神情时,张明的手拍在了那引路人的肩膀上,含笑问道:“朋友,你这里除了不能喧哗吵闹外,还有别的规定没?” “没……没有……”那引路人呆呆的回道,他一方面是被张明的身手吓到了,一方面是因为这该隐广场本来就没有什么规定,他急切间也编不出来。该隐广场对吸血鬼来说是一个神圣无比的广场,吸血鬼对自己的血统有多少骄傲,就有多少崇拜这种血统的创始者:该隐!每一个有幸走上该隐广场的吸血鬼都是诚惶诚恐、恭敬无比的,没有吸血鬼敢在这里做出无礼的举动,所以这里本就用不着什么规定。 “真的没有了?”张明笑道。 那引路人愣了愣,旋即加了一句:“不可以在这里损坏公物的,张先生,否则,就是对整个血族的挑战!”那引路人凭直觉感到张明话里有些古怪,但他又想不出张明能玩出什么来,不能喧哗吵闹、不能毁坏东西,他能做什么?飞过去么?威廉一族的几个大公爵正等着他飞过去呢! “那就好!”张明点点头,身形一闪又出现在黛丽丝蒂娜身边:“那是谁的雕像?”张明看着附近的一个雕像问道。 黛丽丝蒂娜想也不想,白了张明一眼:“在该隐广场上的雕像还能是谁的?” 张明嘿嘿一笑,旋即又窜到迡迡晴子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迡迡晴子的脸在瞬间变得通红,还恨恨的看了张明一眼。 张明很不甘心的补了一句话,迡迡晴子态度非常坚决的摇了摇头。 这种情景在吸血鬼看来没什么问题,但迡迡艺几个人都感到非常奇怪。这些天来,她们的实力提升得越快就越崇拜张明,当她们达到了地忍的高级阶段时,张明在她们心目中已经成了类似神的存在了!张明说出的话,她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张明到底对迡迡晴子说了什么,居然能让平时显得很乖顺的迡迡晴子如此肯定的就拒绝,而且还用‘恨恨’的目光看着张明呢? 迡迡艺平日里就看迡迡晴子不顺眼,后来只是在张明的干涉下才暂时忘记了过去的仇恨,此刻,她更加讨厌迡迡晴子了,主人让你去做事,你居然敢拒绝?!迡迡艺不知道,如果张明让她去做,她和迡迡晴子的反应不会差太多。 张明无可奈何的抬起头,对着萧灵眨了眨眼睛,突然脸色一变,大叫道:“哎呀、不好!” 萧灵小嘴一抿,接道:“出什么事了?” “急啊!十万火急!”张明冲着引路人叫道:“喂,朋友,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出该隐广场?” 那引路人转过身来,露出疑惑的神色:“还需要一个小时,张先生什么事情这么急?” 张明呆了呆,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尿急!” 那引路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先生您说什么??” “我尿急!”张明重复了一次,转头瞪了娇笑起来的萧灵一眼:“你笑什么?没听说过人有三急么?这种事情可等不得。” 那引路人是个快要进入侯爵境界的吸血鬼,平日里倒了立下了不少功劳,但他对手都是那些教会的主教,要不然就是各类的战士、骑士,他那点经验根本不足以对付张明。那引路人张大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明郑重其事的问道:“朋友,这附近有没有卫生间?” 那引路人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到地上,卫生间??开玩笑!这里是该隐广场,哪个不知道死活的吸血鬼敢在这里建造卫生间? 那引路人脸色发青,喃喃的道:“没……没有……” “你们是在故意捉弄我么?”张明的神色突然转冷:“你说要一个小时才能走出这里,然后又告诉我附近没有卫生间,难道你让我憋上一个小时?真是岂有此理!” 那引路人无法回答张明这个问题,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希望她们能说几句话。 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知道张明在用耍无赖的办法为难那引路人,但这事和她们无关,两个女吸血鬼装傻充愣,一句话也不说。 张明的目光又转到那雕像上:“咦?有办法了……”说完,张明的身形一闪,窜到了雕像后面:“你们不要过来哦!”看样子他想到雕像后面解手。 这一次,连黛丽丝蒂娜也无法装糊涂了,她尖叫起来:“张先生!您居然在该隐大神的面前……在该隐大神的面前……您这么做是在侮辱我们整个血族!您会成为我们血族的死敌!!” “在面前不行么?”张明露出了半个脑袋:“那我转过去行不行?” 黛丽丝蒂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和张明接触了一段时间,她了解,张明是个无法无天的角色,什么都敢做!如果她不把后果说清楚,说不定张明就真的把这里当成卫生间了! “只要您的……您的那种不洁的东西有一滴落在该隐广场上,所有的吸血鬼都会和您拼命的!包括我在内!希望您慎重考虑一下!!”黛丽丝蒂娜缓缓的说道。 “可是……”比起装傻,张明说他天下第二,绝没有人敢说自己天下第一!张明四处看了看:“这里也没有禁止随地大小便的牌子啊……” 黛丽丝蒂娜无比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张先生,您那不洁的语言已经侮辱了我们血族,希望您注意!!”如果张明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那么黛丽丝蒂娜一定要和张明拼命的,反正她也活不了,没有阻止人类侮辱该隐大神的罪名已经是死罪了,不拼她也一样会被处死的。 “奇怪了,我说‘大小便’怎么了?哪里不洁?再说……难道该隐大神也和你们一样,能听的懂我们傲天国的语言么?”张明一边说一边走了回来,从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的神情中,他也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玩的太过分可不好。 黛丽丝蒂娜总算松了口气,她哭笑不得的看着张明,没回答。 张明的神情却在逐渐的转冷:“你们是不是在故意刁难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原来你们明明交代清楚了,只要不损坏这里的东西就可以,现在又算是怎么一会事?” 那引路人终于想出了应对的办法:“张先生,如果您真的很急的话,您可以运用您的力量,穿过该隐广场,宫殿里面是有卫生间的。”引路人真恨不得把张明这个一点绅士风度也不讲的无赖痛打一顿,当然,如果能打得过的话!找茬也没有这么找的,摆明了是欺负人!但,歪理也是理,在这里,张明是暂时处于强势的,他只能顺着张明的意思来。 引路人很为自己的机智而骄傲,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出了好办法!几个大公爵不正在前方等待着张明么?自己不但机智的转移了张明的注意力,还把张明骗了出去,这下该得到升迁了吧? 可惜,他很快就知道了,他那种机智并不比猪的机智强多少。 张明眯起眼睛看了看前方,淡淡的问道:“你陪我们一起过去么?” 引路人摇头道:“对不起、张先生,我们血族是不可以在该隐广场上使用任何力量的!我只能一步步向前走。” 张明惋惜的说道:“那算了吧,我怕我们会迷路。” “迷路……”那引路人有种想痛哭一场的感觉:“可是……可是那宫殿就在前面啊……” 张明叹了口气:“我的眼睛一向不大好用,看不清。” 第四七九章童真的威廉 那引路人终于忍无可忍了!有人会看不到那么高大、雄伟的宫殿么?除非是瞎子! “张先生!”那引路人涨红了脸:“凭您的实力眼睛会有问题么?不要说那宫殿,就算那里站着个人,凭张先生的眼力也会看得清清楚楚!”对张明的实力到底如何,吸血鬼有过准确的评估,当时德古拉曾经说过,张明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侯爵,离公爵也只有一步之差。 “我的眼睛可不能和你们血族的眼睛相比。”张明笑道:“就因为我的眼睛不好,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有一次,我想去拍一个朋友的肩膀,却拍在了他的脸上,还有一次我和人握手,却一不小心捏爆了他的睾丸。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问问她们。”张明的话里充满了威胁的味道,谁知道张明会不会再次‘看错’,捏爆那引路人的睾丸呢? 萧灵在一边接道:“是呀是呀,这都是真事。” 引路人有些畏惧的看了张明一眼,自从该隐广场建立以来,只有区区几个人类有机会踏上这片土地,但他们都被广场散发出来的魔气所骇服,哪还敢在这里放肆?象张明这样的人真是绝无仅有!不但一点不畏惧魔气,还敢在这里向血族挑衅!难道他不怕死么? 其实那引路人想错了,也错估了张明的实力。德古拉的评价所指的是半年前的张明,现在的张明实力不但远远超出了那时的极限,他的身上还带着一件超级法宝:打神鞭!张明是个谨慎的人,他的态度和他的实力从来都是成正比的,而且张明此刻对吸血鬼的个阶实力有了明确的了解,他和上海的两个大公爵比试过,虽然张明苦撑了一段时间后败下阵来,但他根本就没有动用全力,更没有动用打神鞭,如果张明拼命的话,一比一的情况下,公爵也未必是张明的对手。 那引路人看到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左右张望,尽量回避和他对视,嘴角却带着一分笑意,而张明的语气虽然很诚恳,但眼中充满了轻蔑的神色。引路人心中突然产生了明悟,张明早就洞察他们的计划了吧?要不然,以他的身份,怎么会做这些无理取闹的事情呢? ※※※ 在那宫殿高达十余的大门处,几个老年吸血鬼正在默默的等待着,其中一个蓦然抬起头来:“他们来了!” 其余的吸血鬼闻言都露出了笑容,但那老吸血鬼皱着眉头又补上一句:“可是……埃森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一个穿着紧腰蘑菇裙的吸血鬼娇声道:“我就知道,埃森那小家伙办事总是不可靠!”她的声音倒确实是娇嫩,不过那满脸的皱纹却让人不忍直视,不是不敢,是不忍,那皱纹又深又密的,深如刀刻、密如蛛网。如果她去医院做美容拉直手术的话,估计切除的皮肤远远比留下的皮肤多。 另一个吸血鬼不满的叫道:“埃森就算再不好,也比你泰雅那几个淫荡无耻的女儿强了无数倍!”显然,这个吸血鬼是埃森的长辈。 泰雅不以为意的娇笑了一声:“是么?不过就在前几天,还有一个强大的侯爵大人跪在我一个女儿的脚下,口口声声叫着‘小宝贝’‘我的至爱’呢。” 其余几个老吸血鬼‘噗哧’一声,都笑了起来,被嘲笑的那吸血鬼勃然大怒:“泰雅!你不要得意忘形!那天我是喝多了酒,要不然你以为凭你那几个淫荡的女儿会吸引我艾得马侯爵的注意么?只有那些没长眼睛的猪才会看上你那丑陋的女儿!” 泰雅的脾气看起来很好,听到如此侮辱性的文字她也没有丝毫动气,不过在她眼底深处,却有几缕寒芒在悄悄的闪烁着,泰雅轻笑道:“哦?原来他们都是猪呢!” 艾得马一愣,突然醒悟自己说错了,同时他也感觉到周围几个老家伙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众怒不可犯!这个道理艾得马知道,他在情急之下,连忙对其他老吸血鬼陪出了笑脸:“几位大人不要误会,我可没有在说你们……” 没有人搭理他,这种浅薄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慰问能让别人原谅他么?当然不能!几个老吸血鬼不约而同的用鼻子发出轻哼声,谁被别人骂成没长眼睛的猪都会生气的。 泰雅轻笑着接了一句:“可是……好像有人连猪都比不上呢!在卧室外晃荡了一夜,连我女儿的手都没摸上。” 几个老吸血鬼故意放声大笑起来,以报复艾得马刚才的无礼。 艾得马气得满脸通红,但前后衡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下了一口气。 “好了,你们别闹了。”为首的老吸血鬼不高兴的说道:“现在埃森跟着那东方人一起过来了,我们失去了教训他的理由,现在怎么办?” 泰雅看似无意的接到:“既然是埃森失职了,那么,是不是应该由埃森的长辈帮他挽回错误呢?这样功过相抵消,我们也可以不惩罚埃森了。” 其余的老吸血鬼当然跟着落井下石:“不错,这是个办法,要不然,被威廉大公爵怪罪下来,谁去承担责任?” 艾得马恨恨的看着其他吸血鬼一眼,一言不发,纵身向前窜去,他不想去也得去,几个同伴的话说得很清楚了,如果威廉大公爵真的怪罪下来,只能由他艾得马去承担责任,谁让埃森是他的直系亲属了? 泰雅阴阳怪气的在后面接了一句:“艾得马侯爵大人,您可要小心一点,听德古拉亲王大人说,那个东方人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侯爵高阶呢。” ※※※ 引路人带着张明快速的在该隐广场上奔驰着,埃森曾经做过最后的努力,但还是在张明轻蔑的目光中溃败下来。既然已经被对方发现了血族的意图,还有继续狡辩的必要么?在两方都知道对方在胡说八道的情况下,谁处于强势的位置谁就是赢家!埃森绝不认为自己能对付得了张明。 跟在张明身后的萧灵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加快了速度,和张明并驾齐驱,并开始和张明玩起了传音的游戏。张明简单的回了两句,萧灵再次加快速度,一马当先向前窜去。 “站住!什么人敢在该隐广场如此放肆!!”艾得马侯爵突然出现在前面,愤怒的喝道。此刻,艾得马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找张明的麻烦?那是不可能的!张明和自己一样,都是侯爵高阶的实力,而且张明还有帮手!所以艾得马侯爵决定先把‘理’字占住,夺得上风。 艾得马侯爵想的倒是不错,但是,他选错了对手!艾得马本以为自己一声怒喝之后,他们会马上停下来,谁知,张明几人的身形停下来了,可一个女人却低着头直向自己冲来,那女人的速度快到了极点,转瞬之间就冲到了自己身前。 艾得马大惊失色,不及细想,一爪向那女人肩膀抓去,艾得马可不敢伤害到这些东方人,他只使出了三分劲,抓住那女人的肩膀,不让她撞上自己就行。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女人已经快到极点的速度居然再次加快,艾得马措不及防,他的指甲刺进了那女人的肩膀中。其实与其说是他抓的,还不如说是那女人撞的,如果她的速度没那么快,自己的指甲绝对不能对她造成伤害。 艾得马目瞪口呆,那女人‘痛’得娇呼一声,身形上窜,嗤啦……当那女人一个纵翻跳回张明身边时,艾得马发现,自己的手上多出来一条衣服,正在迎风飘摆。 萧灵‘万分委屈’的躲在张明身后,用双手遮挡着自己胸前暴露出来的春光,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那副样子真是……可怜啊、真可怜! 张明眼中露出了让人发冷般的杀意,缓缓的向艾得马侯爵逼了过去,他的右手出现了一把金黄色的小剑,剑尖吞吐着凛冽的寒芒,无形的威压逼得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 埃森见状急忙挡在张明和艾得马之间,叫道:“张先生,您先冷静一下,这是一个误会!!” “误会?”张明冷哼一声:“好,我承认这是一个误会!但是我这个人从来都讲风度,既然你们误会我一次了,我是不是也应该误会你们一次呢?” 艾得马看着自己指尖上挂着的布条,心中苦涩难言,不过,为了尊严,他不能退缩!艾得马冷冷的说道:“你们胆敢在该隐广场放肆,这是我代表血族对你们的惩罚!” 张明又向前逼了几步:“撕扯女人的衣服也是惩罚么?” 黛丽丝蒂娜和奥妮儿看了看萧灵,又看了看艾得马,萧灵的恐怖她们可领教过,怎么可能被只比自己高一个阶级的艾得马所伤?不用想了!这肯定是张明的阴谋!想通了这些,她们用充满怜悯和同情的目光看着艾得马,看得艾得马一阵阵不舒服。 埃森无言以对,是啊,撕扯女人的衣服算哪门子惩罚?另一边的艾得马也同样说不出话来。 “也许在你眼里,撕扯女人的衣服也是惩罚的一种,但在我眼里,这是对我的侮辱!”张明的声音越来越冷,突然转首对黛丽丝蒂娜问道:“如果有一个血族侮辱你,撕烂了你的衣服,按照你们的规矩,你会怎么做?” 黛丽丝蒂娜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我会向族长起诉,要求惩罚他,或者我直接要求和他进行决斗。” “好极了!”张明转身看向艾得马:“现在我要求和你决斗,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接受我的挑战呢?” 场中的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艾得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决斗?这种决斗有意思么?先不说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比得上对方,威廉大公爵说了,绝对不能伤害张明!只要在气势上压住张明就可以了。可是这么样一来,自己不敢下手伤害对方,对方却恨不得把自己置于死地,这种决斗和自杀有什么区别呢? ※※※ 如果从天空俯视的话,就会发现,整个巨大的宫殿象一个传说中的魔法阵一样,一座座厅堂就是那一个个符号,虽然显得错落不同、不对称,但别有一种风格。 在宫殿的中央,是一个奇特的建筑物,成六芒星状,颜色呈血一样的鲜红。 这个建筑物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但不简陋,在俗世宫殿里充斥的各种各样的浮雕、壁画、灯花,在这里一样都找不到,唯一的装饰品是一个金色大蝙蝠的雕像,雕像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仰首向天,做咆哮状,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如此绘声绘色的雕像真是极品、世间罕见的极品! 在大厅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憨态可鞠的吸血鬼,他的样子很古怪,也很好笑,他脸上的肌肤象婴儿一般的嫩华,眼睛大而有神,口鼻端正,可是找遍他整张脸,也找不到一根毛发,没有头发、没有胡须、甚至连眉毛也没有,这张脸简直就象一个画上了五官的鸡蛋。 他正是那在血族中地位仅次于德古拉的威廉,大公爵威廉!威廉在血族中是个最诡异的首脑、也是最神秘的首脑,就算是在血族中强横无匹的德古拉,也对威廉忌惮无比!哪怕德古拉成为了亲王,在威压上远远超过了威廉,但他也始终不敢放松对威廉的敬畏警惕之心,德古拉的敬畏并不是因为力量,而是因为历史。 在血族中,没有人知道威廉的历史,换句话说,威廉是活得最长的吸血鬼。在德古拉刚刚成为吸血鬼的时候,威廉已经是呼风唤雨、权势滔天的大公爵了!近千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德古拉成为了亲王,可威廉竟然还是大公爵! 德古拉无数次的思考过,威廉真的还是大公爵么?是?不是?不是?是?这是藏在睿智的德古拉心中最大的困惑! 曾经有好事的吸血鬼去翻找历史的档案,他怀疑威廉是一个二代或者三代的吸血鬼,可是难题出来了,虽然二代、三代吸血鬼各有各的绝技,但又有谁或者什么势力能逼得威廉动用自己的绝技呢?那个好事而又好学的吸血鬼最后实在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为了掀开历史的谜团,竟然以身犯险去刺杀威廉,可惜,他的心愿没能达成,带着无尽的遗憾和疑问化成了一片尘埃。 威廉的性格非常和善,当然,没有人知道这是他的真实性格还是伪装出来的假象。在血族从四处游荡的生活方式变为聚居的生活方式之后,一共更迭过五任领袖,威廉在血族中的地位始终都排在第二位,永不变更。权力也许能让所有的智慧生命为之疯狂,但其中绝不包括威廉!每一次旧势力与新势力展开殊死搏杀的时候,威廉都保持着超然的态度,绝不去偏帮某一方,反而象个没事人一样,嘴角始终带着犹如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搏杀之后,胜负已分,威廉还是排在第二位,无比自然的排在第二位。在血族的历史中出现过很多强大而又狂妄的吸血鬼,他们敢于放肆的向领袖发出挑战,可却从没有一个想争夺威廉的位置,到底是不想,还是不敢?没有人能回答! 威廉端坐在椅中,几个公爵必恭必敬的站在他身后,威廉注视着眼前的黑色水晶球,里面反射出来的正是张明的图像。 当张明提出要向艾得马挑战的时候,威廉发出了‘咯咯’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天真和开心:“这个小朋友真是有趣!看起来我们做了一件蠢事啊,罗瑞,你去把我们的小朋友带进来吧。” 罗瑞恭敬的低着头:“威廉大人,可是……德古拉亲王那一边……” “这一点你不用考虑,我们的领袖只是对我这老家伙有一点点的不放心,想和我开一个小玩笑罢了。”威廉公爵眯成细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罗瑞,按照我的话去做吧,来自东方的小朋友对我们愚蠢的举动非常不满呢,看样子想杀人立威了,如果真的出现伤亡对我们两方都不好。” “遵命,威廉大人!”罗瑞的身形一阵模糊,就凭空消失了。 威廉观看着那黑色水晶球,看到罗瑞在张明发起攻击之前挡住了张明时,他微笑着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着:“幸好、幸好,这小朋友发起火来,还真是不得了。” 第四八零章斗智 张明大摇大摆的跟着罗瑞公爵走进了大厅,萧灵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迡迡艺等四季忍者。 张明摆出了一副很倨傲的神情,先凝神看了一会那金色的蝙蝠雕像,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威廉大公爵,张明的心‘咯噔’紧了一下。 张明设想过这次见面对方可能采用的态度,如果威廉公爵露出愤怒的样子,他不怕,那说明威廉公爵只不过是一头顶着公爵名号的猪而已,几句谎言就会把对方骗倒;如果对方的样子很平静,他也不怕,既然对方有些心机,自然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家都知道,闹翻了对谁都不好;可是那威廉公爵露出了一副天真的笑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这点很不妙!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对方露出这种神情,不外乎两点,一:他是一个天真的傻子。二:事件发展到现在,都在他掌握之中,而且他有信心,以后事件的发展也一样在他掌握中。做为一族之长的威廉大公爵,会是一个傻子么? 张明脸上那倨傲的表情转瞬之间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容,张明对着威廉公爵很尊敬的低下头去:“您就是尊敬的威廉公爵吧?我叫张明,来自东方,能见到您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黛丽丝蒂娜上前一步,把张明说过的话翻译了过去。 “哦……你不必这么拘谨。”威廉公爵的眼中闪过一缕惊讶:“来自东方的小朋友,为什么突然变得客气起来了呢?” 黛丽丝蒂娜把话翻译给张明,张明的满脸满是敬意:“我只对值得尊敬的人表示我的尊敬!而您是我所见过的血族中最值得尊敬的人。” 威廉公爵开心的大笑起来,笑声停止之后,他的嘴角飘了一丝玩味:“哦?真的是‘最’吗?那么,你面对着德古拉亲王的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他是第二个值得尊敬的?” 张明一呆,连忙补充道:“您和德古拉亲王一样,都是血族中最值得尊敬的人。” 威廉公爵锲而不舍的追问道:“怎么会一样呢?这世界上不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鸡蛋,更不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总会有一个比另一个强一些!小朋友,我希望你能说真心话。” “真心话……”张明苦笑起来,威廉公爵怎么象小孩子一样?这问题就象有人在问狮子和鲨鱼哪一个更厉害一样,根本无法回答,就算明知道答案也不能回答。 张明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耍赖的好:“那……我可就说实话了,在您前面,我当然要说您是第一,到了德古拉亲王面前,我就要说德古拉亲王是第一。”说完,张明笑嘻嘻的看向对方,等待威廉公爵的反应。 威廉公爵还是那副天真的笑容,但他身后的几个公爵则露出了轻蔑的神色,这种墙头草的言论正代表张明是个懦夫! “如果我和德古拉站在一起,你该怎么说呢?”威廉公爵含笑追问道。 “那我怎么知道。”张明一耸肩膀:“除非……你们两个先决斗一场,分出胜负来我就知道了。” 威廉公爵一呆,还没等他说话,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懦夫!人类都是懦夫!”话音刚落,一个穿的红色短裙的女孩跑了过来,亲热的用手环抱住威廉公爵的脖子,在威廉公爵的脸上吻了一口。 “我的小公主来了。”威廉公爵笑呵呵的拍了拍那女孩的头:“不要没有礼貌,张先生是我们血族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说他是懦夫呢?!” “本来就是嘛!”那女孩娇声说道:“在您面前说您是第一,在德古拉亲王面前就说德古拉是第一,这不是懦夫的行为是什么?!两面派!叛徒!” 张明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微笑不语。 “我的傻公主!你的年纪还太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威廉公爵爱怜的搂住了那女孩。 “我的年纪才不小呢!难道我说的不对?”那女孩贴在威廉公爵身上撒着娇。 威廉公爵用满含深意的目光看了张明一眼,微笑着说道:“泰蕾丝,你很怕痒,但你会不会告诉你的哥哥们,你很怕痒呢?” “当然不会!我才没有那么傻!”那女孩得意的笑道。 “为什么不会?”威廉公爵追问道。 “我说出来,哥哥们就会用我的弱点欺负……”那女孩突然呆了呆:“您是说他……” 威廉笑着总结道:“没有人会把自己的短处说出来的,懂么?泰蕾丝!” “骗子!人类都是骗子!”那女孩冲着张明愤怒的叫了起来。 刚才是懦夫,现在是骗子,张明不知道那女孩为什么如此讨厌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老了?面貌不象以前那么英俊了? “安静,泰蕾丝,不要没有礼貌。”威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做一件错事,我可以把你的举动理解成幼稚,如果继续错下去,你就是在胡闹了!” 那女孩听到威廉的话,乖乖的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威廉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举起手比划了一下,在他身边出现了一张和他所坐的一模一样的椅子:“小朋友,到这里来坐吧。罗瑞,你们都出去,我想单独和这位小朋友谈一谈。” 张明呆了一下,转头向萧灵和迡迡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也出去。 萧灵犹豫了一下,张明的眉头一挑,又使了个眼色,萧灵无奈的和迡迡艺几人都退了出去。 张明缓步走到威廉身边,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这个……”他突然反应过来,黛丽丝蒂娜也退出去了,没有翻译该如何交谈? 威廉公爵好似看出了张明的疑惑,微微一笑,用纯正的傲天国语言说道:“张先生,你不怕我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么?” 张明一愣,笑道:“没想到公爵大人会说傲天国的语言。” 威廉公爵的眼中闪过一缕寒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张明神色不动:“我认为这世界上的问题大都可以通过协商来解决,公爵大人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威廉公爵淡淡的说道:“可是我认为,世界上有些事情是商讨不出来结果的!而且,商讨……我习惯和一个合适的人选做商讨,而不是任何人!” 张明微笑道:“公爵大人认为我不合适么?” 威廉公爵道:“不试一下又怎么会知道呢?”威廉公爵的话音刚落,张明坐下的椅子突然变成了一堆错落的白骨,发着森冷气息的骨刺向张明直刺了过去。 张明的身形一动不动,他藏在衣襟内的十字架自动从他的衣内飞去,发出了一团柔和的白光,上冲的骨刺在白光的照耀下迅速萎缩,然后‘砰’的一声爆裂了成碎片。 “神圣之光?”威廉公爵一惊,旋即又恢复正常,他的身形也是一动不动,但体内散发出了暗红色的血光,把他的身形包了起来,不过他身下坐的椅子可承受不住神圣之光的压力,也‘砰’的一声爆裂成了碎片。 “张先生,我听说,你应该把神圣之光毁掉了?”威廉公爵眼中的寒芒越来越刺眼。 “我这个人从小就养成了坏习惯,非常喜欢撒谎。”张明淡淡的回道,此刻张明的神情虽然平静,但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巨浪,凭德古拉的实力在神圣之光的结界下,也大受干扰,怎么这威廉公爵看起来象没事一样?难道他的实力比德古拉还要强? 威廉公爵冷冷的看着张明一会,蓦然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德古拉亲王没有看错你!小朋友……不、不,我应该把‘小’字去掉了,张先生,你是我的朋友!” ※※※ 张明和威廉公爵在里面整整密谈了四个小时,就在萧灵再了忍耐不住,想强行冲进去时,门开了,张明和威廉公爵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给你的。”张明随手把一本书扔给了萧灵:“如果里面的文字你不懂的话,你可以动用你的读取本能……嗯,公爵大人,您真的能确定她的本能是读取么?” 威廉公爵笑呵呵的看了看萧灵:“没错,张先生,你可以拥有这么一件好宝物,是你的幸运!真让人羡慕啊。” 萧灵顾不上去思考对方口中的‘宝物’是不是指自己,她向门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那两张椅子都不见了,满地都是碎片,难道他们动手了?萧灵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看张明,发现张明只是略带了一丝疲惫,眼神却异常的清澈。 威廉公爵转向张明:“张先生,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动身?” 张明苦笑道:“公爵大人,我刚刚来到伦敦,怎么也要休息一天吧?” 威廉公爵笑了起来:“也好,是我冒昧了,我等了这么些年,也不差一天两天,你好好休息吧。” 萧灵呆了呆,在她感应中,这威廉公爵的实力甚至比不上自己,可是她直觉却告诉她,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看到张明那种慎重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能让这种危险人物等了很多年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和厅堂的风格不一样,这宫殿里接待室、卧室里装饰得非常华丽,但能看得出来,这种接待室顶多有两间,因为迡迡艺等四人要挤在一个卧室中,张明则和萧灵住到了另一个卧室中。 周围没有人了,萧灵顾不上去考虑别的,用手抓住张明的胳膊,急声问道:“你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威廉公爵想得到什么东西?” 张明向四下看了一眼,苦笑道:“你不要问了,反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 萧灵缓缓的说道:“你是被逼无奈答应的?” 张明叹道:“也算不上是被逼无奈,我需要他帮助,这是一种交换吧。” 萧灵读懂了张明眼中的无奈,心不禁一寒,张明是什么人物?居然被那个威廉公爵逼到了这个份上,对方真是太可怕了! 萧灵喃喃的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逃走吗?” 张明摇头道:“我一定要帮他,将来他也会帮我!” 萧灵刚想说什么,她的心中突然响起了张明的声音:“保持这个表情,不要惊讶!” 刚才萧灵情急之下,并没有和张明传音,现在突然听到张明的传音,萧灵马上明白了什么,轻轻说道:“如果帮她,我们会不会有危险?”借着,萧灵传音道:“他的力量很强么?” 张明点了点头,搂住萧灵,传音道:“非常强,我远不是他的对手!” 萧灵搂住张明的腰,传音道:“那我们怎么办?” 张明传音道:“灵儿,你放心吧,你还不相信我么?正因为他的力量太强了,所以这是他致命的弱点!我有办法对付他!”张明的眼中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但他的传音中却充满了自信。 萧灵心中大定,传音道:“我担心死了,你那么长时间都做了什么?” 张明传音道:“虚与委蛇罢了,不过,和那种人物演戏可真是累死人!” 张明松开萧灵,走到酒柜边,打开看了看,随手拿出了一瓶白兰地,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又‘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怪叫道:“这是什么破酒?这么苦!” 萧灵展颜笑道:“你没看牌子么?这种白兰地都是苦味的。” 张明把酒杯放在了酒柜上,一股念力悄然渗到了酒中,把酒包了起来。随后张明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出去走一走,心里有些发闷。” 萧灵很配合的劝解道:“别想那么多,我看血族的实力非常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但愿如此吧。”张明带着萧灵走出了卧室。 走到迡迡艺几人休息的地方时,张明推开门走了进去,迡迡艺几人连忙迎上来,张明嘱咐道:“你们在这里呆着,不要到处乱跑。” 迡迡百合子一愣,主人这是怎么了?特意跑到这里说废话?她刚想到这里在她的心中就响起了张明的传音声。 张明只嘱咐了一句就转身走了出去,迡迡百合子快速打了几个忍者的密语手势,然后她盘坐在床上,运起了忍术。 在张明的卧室中,酒柜上的那个酒杯突然冒出了一个小泡,随后又变得平静了。 稍稍过了一会,在张明的卧室中又出现了一道虚影,那虚影晃动了几下,慢慢变得清晰,紧接着一道暗红色的光芒闪过,威廉公爵出现了。 此刻的威廉公爵脸上虽然还是童真的笑容,但他的眼中却在闪烁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寒光,他伸出手划动了几下,口中吟唱道:“时间逆流!” 一道黑色的球体从他的手中发出,然后快速涨大,把大半个卧室都包容进去。张明和萧灵的身影出现在黑球中,他们两个重复着刚才所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威廉公爵则在死死盯着场中的景象,不但注意听张明和萧灵的对话,还认真观察着张明和萧灵的表情。 当张明和萧灵的虚影顺着刚才的动作走出了黑球之后,威廉公爵满意的点点头,身形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了。 “你刚才那是在做什么?”萧灵挎着张明的胳膊漫步着,传音问道。 “威廉是一个非常多疑的吸血鬼!这是所有活得过长的智慧生命的通病,因为他们见过了太多太多的背叛,很多事情,如果他们不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们始终不放心!”张明传音道:“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我的判断是对还是错,一会我们回去你就知道了!” 萧灵传音道:“你真的这么有信心?” 张明传音道:“只要给我一个破绽,我就可以打倒面前的对手!威廉公爵虽然很可怕,但他却露出了两个破绽,一个是力量过于强大!一个就是他多疑!你放心吧,如果我和威廉必须要死一个,死的也是他,而不会是我!” 萧灵沉吟了一会,不解的传音道:“多疑是个破绽,可你为什么说力量太强也是一个破绽呢?” 张明传音道:“你忘了我曾经告诉过你的德古拉亲王了么?” 萧灵呆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说挑拨他们自相残杀?” 张明传音道:“不用我挑拨!德古拉的力量本就是来自于对欲望的追求!而在各种欲望中权力的欲望无疑是最重要的!我只需把威廉公爵的真正实力和他隐忍了很多年想要得到的东西告诉德古拉,德古拉自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萧灵默然无语。 张明传音道:“其实很多事情并不象你想的那么复杂,有时候,只需轻轻一推,然后我们就可以躲在一边微笑了!” 萧灵抬起头,痴痴的看着张明嘴角露出的无比自信的笑容,这个男人的智慧实在是太可怕了!幸好……他是我永远的依靠! 第四八一章无赖 在利物浦的一个偏僻的地方,有一座非常破落的小教堂,这教堂不但非常小,而且座落的位置也非常不好,在教堂后边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一块墓地,墓地也不大,和教堂一样的破落。整个墓园只有几个坟墓是用的石刻墓碑,其余的都是用木头做成的十字架,不知道经过多少年风雨的侵袭,十字架上的字早就变得模糊不清了,木质也变的腐朽,用它们来生火也未必能生得着。 教堂里的神职人员也很少,只有一个牧师,还有一个敲钟人。敲钟人还有自己的事情做,可那个牧师根本就是个摆设,已经有很久没人来这里进行祷告了,他每天做的事只是给自己祈祷。谁愿意来墓园旁边的教堂做礼拜呢?不要说结婚,就算是死了人,这个墓园已经满了,既然不是丧在这里,更用不着请这里的牧师去唱颂圣经了。 那个牧师非常的老,而且还非常瘦弱,好似一阵小风就可以把他那摇摆不定的身体吹跑,他的眼睛浑浊无神,总是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忘了眨眼,从外表上看来,他很象一个老年痴呆症的患者。不过,当他捧着圣经站在耶稣受难像之前的时候,他就变了,他的眼神变得清澈而平静,腰板挺得笔直,象根钉子一样定在那里、不可撼动!他那洪亮无比、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中,就算是听不懂他文字的外乡人坐在这里,也会感觉到一种威严,无上的威严! 只是祷告之后,那牧师又变得萎靡不堪,在以前的几十年,那牧师做完祷告都会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动。 牧师忠实的听众,也是唯一的听众,那个敲钟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牧师缓缓的转了过来,神情有几分悲哀:“风中已经传来了魔鬼的气息……我那仁慈的主啊!您听到我的祷告了么?” 那敲钟人一边咳嗽着一边站了起来:“我去为他们敲响丧钟吧,或者……为我们而敲响。”说完,那敲钟人走向侧门,一直走了出去,只留下沉重的脚步声在教堂内回想。 就在这同时,张明在距离教堂不远处的地方冷冷的打量着里面的情形:“你说的就是这里?”张明的口气中充满了疑惑,这个破地方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的高人呢? “就是这里。”威廉公爵的脸上头一次失去笑容,他的眼睛寒芒闪烁着,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压抑感。 在威廉公爵身后,并排站着四个公爵级别的吸血鬼,在往后,则是几十个侯爵,张明看得出来,这些应该是威廉公爵苦心栽培了很久的老家底,阵容堪称华丽无比!这么强大的力量还有谁能阻挡?里面的人能行么? “想不到,傲天国的那句话‘大隐隐于世,小隐隐于林’在这里也能用上。”张明淡淡的拽了一句。 当……当……前面的教堂里突然传出了洪亮的钟生,连绵不绝,飘荡在夜空中。 如果张明此刻站在钟楼上,他就会震惊的发现,钟声竟然是从一面银色的盾牌上发出来的! 那盾牌呈圆形,正面刻画着非常精美的图案,上面光洁如镜,一丁点灰尘也没有,显然是天天有人在擦拭,和钟楼内那破败、生满了铁锈的大钟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那敲钟人挥拳击打着用四条铁索悬挂在梁上的盾牌,一下又一下,一共击打了二十四下。钟声停止之后,那敲钟人伸手把盾牌摘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带有几分落寞、几分兴奋的笑容:“老朋友,我们都寂寞了很久了,是啊……寂寞了很久了!” 那敲钟人很认真的把盾牌戴在了自己的左臂上,然后又走到一边,打开一道暗门,里面是一个壁橱,壁橱里挂着一把形状非常诡异、骇人的两刃战斧!战斧的斧柄不太长,只比人的胳膊长了一些,斧面却非常宽大,象一把巨大的扇子一样向上下伸展,向下的斧面竟然接近了斧柄,斧刃所起的不只是攻击的作用,还起到了护手的作用。另一面斧刃则小了很多,斧刃的厚度也远不及另一面斧刃,看起来非常薄,刃口闪着幽幽的寒光。整个斧子有一条非常优美的椭圆形曲线,也是一条充满了杀气的椭圆形曲线。 敲钟人伸手摘下斧子,他的脚下马上响起了碎裂声,年久失修的地板可承受不住这么沉重的东西,那敲钟人不急不缓的向外走去,虽然地板不停的在他脚下碎裂,但他总能及时的踏出另一只脚,然后另一只。 虽然看起来他走的不快,但那地板碎裂的速度始终无法超过他的脚步,他每一步都走的沉稳无比,每一步都走的有惊无险。 那牧师呆呆的看着耶稣受难像,不知道正在思考着什么,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敲钟人缓缓的走了回来。 “这一次,谁是叛徒呢?”那牧师合上了手中的圣经,淡漠的问道。 “我不知道。”敲钟人的回答也非常的淡漠:“反正,不是你,也不是我。” “呵呵……”那牧师笑了起来:“你说话从来都是这么的简捷,这么的……幽默,不过这世界上也只有我才能懂得你的幽默吧?毕竟,我们在一起几十年了……” 在钟声响起的时候,威廉公爵深吸了口气:“他们已经发出警报了!罗瑞,你带着一半的人手去缠住他们,决不能让他们的帮手过来!” “是,公爵大人!”罗瑞公爵低头应是,挥挥手,带着一个公爵和二十多个侯爵离开了。 “张先生。”威廉公爵又转向张明:“这次,就看你的了!” “看我?看我做什么?”张明惊讶的反问道。 “什……什么?”威廉公爵一愣,旋即露出了怒容:“张先生,你说过要助我一臂之力的,怎么?现在你想反悔了么?” “我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悔诺的,公爵大人放心。”就在威廉公爵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张明缓缓的续道:“不过,公爵大人,我只是答应助你一臂之力!我不知道公爵大人对傲天国的语言是不是理解的不够透彻,我的意思是我会帮助您,但绝不是做主攻!” 威廉公爵深吸了一口气,在世界上各国语言中,只有傲天国的语言弯弯肠子最多,有很多词都有多种解释,哪怕是一个词的音节发生了变化,整句话代表的意思就整个颠倒了,在这方面,威廉公爵想和张明讲道理可能是张明的对手么? 威廉公爵苦口婆心的说道:“张先生,虽然我的力量很强大,但是那种神圣结界最大限度的克制了我的能力,如果我在结界中可以对付二个圣战士的话,那么你就可以对付四个!” 张明沉吟了一会,摇头道:“我这个人的胆子太小,如此危险的事我可不会去做!这样吧,既然公爵大人的态度这么恳切,那么请您把罗瑞公爵的人调回来,我去帮你阻挡教会的人!我保证,绝不会让一个教会的人到达这里!您放心吧!”张明把自己的胸膛拍得‘啪啪’做响,一副‘从容就义’的样子。 威廉公爵动了几分真怒,在他漫长的岁月里,他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卑鄙的、狡猾的、正义的,但就没见过耍无赖的!又有谁敢在他威廉面前耍无赖?可现在就出现了一个!威廉回想张明以前做过的许诺,什么‘一定会助大人一臂之力’‘包在我身上’,威廉突然发现,张明做出的许诺非常空洞,没有实质的内容!他到底要怎么帮或者到底要包下什么,张明并没有说过! 在西方世界,不要说自恃为正义、光明的教会人物,就算是吸血鬼也要显示自己的风度,诺言不可轻许,许出了就要做到,否则会受到人们的嘲笑!威廉公爵用西方逻辑思维和张明这个在东方也算坏到了极点的人物谈判,吃亏是必然的。 威廉公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了一下,此刻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而且张明来到西方是寻求援助的,他不会做的太过分,也不敢!难道他想借此机会提出些别的条件? 威廉公爵轻声说道:“张先生,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明答非所问的道:“公爵大人,他们是什么人?” 威廉公爵道:“你听说过十二门徒么?” 张明点头道:“当然听说过。” 威廉公爵道:“在教会中,力量最强的人除了教皇之外,并不是那些红衣主教或者什么圣骑士,用你们东方的话来讲,十二门徒有自己独立的传承,他们是仅次于教皇的存在!不过幸好,十二门徒逃不出命运的枷锁,每一代十二门徒中都会出现一个叛徒!所以他们虽然非常厉害,但对我们黑暗世界造成的伤害却有限。” 张明一点即通:“你说的这里面那两个人就是十二门徒的中的两个,而你们知道他们在这里,就是叛徒出卖了他们,是么?” 威廉公爵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了看张明:“张先生,你很聪明,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过分聪明!有很多时候,过分聪明的人总是会做出傻事。” 对威廉公爵的威胁,张明报以微笑:“公爵大人,他们的力量到了什么程度?您能对付他们几个?” 威廉公爵道:“我只能对付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另一个就要指望张先生你了。”说完,威廉公爵转向萧灵:“你已经完全吸收了么?” 在昨天,威廉公爵暗地里从吸血鬼的监牢中带出来三个犯了死罪的吸血鬼,其中有一个是侯爵,有两个子爵,让萧灵去读取他们的记忆。而萧灵在张明的暗示下,不但读取了他们的记忆,还吸光了他们的血,让他们变成一团灰烬。威廉公爵默许了萧灵的举动,因为有一件大事他必须要依靠萧灵,那是他一生的心愿!就算萧灵杀光了他的手下,只要萧灵能帮他达成心愿,他也会默许。 当然,这种意愿他可不会说出来,可惜的是,他不说,别人未必猜不出,他超卓的智力让他产生了极度自信,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张明。张明前日还保持着百依百顺的绝对低调,今天却敢在威廉公爵面前耍无赖,正是看出了威廉公爵有大事必须要依靠自己,而这件神秘的大事却不是今天的刺杀! 萧灵点了点头,她的神色愈发的妖艳了,血妖本以血为生,在张明的强制下她不敢再去吸血,所以她的能力始终无法提升。对于别人送来的礼物,萧灵怎么会不高兴呢?尤其张明的鼓励更让她欣喜若狂,萧灵真想永远留在这个地方不走了,这么多吸血鬼,足够她吸上很久很久,想到这里,萧灵偷偷的看了张明一眼。 “张先生,那么,我对付一个、你对付一个?”威廉公爵的目光又转向张明。 张明笑了笑:“我这个人胆小,先让你的人围攻一下吧,我找出对方的破绽之后我就会动手,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拼命的事情我可不做!如果公爵大人还是不满意的话,让我去堵截教会的援军好了,让罗瑞公爵来这里。” 威廉公爵沉吟了一下:“好吧,就这么说定了。”威廉公爵判断张明这么做顶多是消耗一下自己的人手罢了,他再一次用西方习惯了的逻辑思维去思索张明的话,他没有去想到底需要多长时间、张明才会找出对方的破绽呢?如果张明愿意的话,也许一年都找不出来! 威廉公爵挥挥手,天空中到处都响起了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无数只蝙蝠,大的、小的、黑色、红色,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直向着那教堂冲去。 教堂的门开了,一个手持银色圆盾,举着一把双刃战斧的人出现在教堂门口,他冷冷的向天空扫了一眼,随后目光穿过几百米的距离,牢牢的盯在了威廉公爵身上。 “他叫杜布袄,是一个凶猛无比的战士。”威廉公爵低声向张明介绍道:“里面还有一个叫圣佛勒朗的牧师,他是现在的十二门徒的领袖,也是一个最可怕的光明大法师!” “听你说的这么吓人,我都想现在就逃跑了。”张明淡淡的说道。 威廉公爵不禁为之气结,在西方,就算是最懦弱的人,也会在口中发出愤怒的讨伐,然后再偷偷逃走的!张明这算什么?居然把逃走放在嘴边,还要不要风度? 这时,前面的战斗已经开始了,那些小蝙蝠们都落了下来,张牙舞爪的冲向杜布袄。 “主说……”在教堂里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信我者,必将永生得到光明的眷顾!”随着话音,一个瘦长的人影出现在教堂门口,他的手里捧着一本书,那书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然后徐徐升起,被光芒笼罩着的吸血鬼们都怪叫起来,原本快捷的动作变得比蜗牛还慢,有一些实力非常低微的小吸血鬼则干脆被压回了原型,变成小蝙蝠匍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扇动着翅膀。 “啧、啧!好漂亮的出场白!”张明摇头晃脑的称赞道。 威廉公爵哭笑不得:“张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动手了么?” 张明摇头道:“不急,没有开始打,我还看不出他们的弱点呢。” 威廉公爵道:“那么,张先生想对付哪一个?按我看,你应该去对付那个战士,光明大法师圣佛勒朗实在是太可怕了,就由我来对付吧。”威廉公爵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张明认真的看了威廉公爵一眼,点头道:“好,既然公爵大人这么照顾我,那就这么说定了!” 威廉公爵一愣,他看得出张明这个人非常狡猾,今天以来,自己说出的话张明都是每每否决掉,绝不按照自己说的去做,所以他特意说了句反话!威廉公爵希望张明去对付那圣佛勒朗,他在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在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他相信,张明在起疑心的情况下,会再次否决自己的,然后要求去对付圣佛勒朗!可是……可是这个东方来的小狐狸为什么突然同意了自己的要求?? 威廉公爵再次吸了口气,把怒气压了下去,此刻,威廉公爵深深忌惮起张明来,在斗智中一次、两次落于下风,可以理解成对方走运,三次、四次对方还是走运么?威廉公爵的经验智慧都是超群的,在此刻他突然警醒,对方的心机是不是远远超出了自己的估计? 第四八二章威廉的运气 “也好,就这么说定了。”威廉公爵稳定了情绪:“不过,最后一击要让她动手,一定要用读取!” 张明的眉毛挑了挑:“公爵大人是说……在他们的记忆中有秘密?” 威廉公爵知道,既然自己想得到那个秘密,自无法对张明做隐瞒,他可没有读取的本能,只能依靠萧灵:“是这样的。” 张明点头道:“我明白了。” 站在教堂门口的杜布袄终于出手了,他那并不十分高大的身躯却给人一种猛如炮弹、重如坦克的感觉,他凶猛的撞入了吸血鬼群中,两刃斧轻轻一挥,就有三个吸血鬼被劈成了两段,在无声的呐喊中化成了灰烬。 四周的吸血鬼仗着数量众多,疯狂的向他涌了上去,只不过他们在白光中,动作变得很缓慢,甚至连普通人都比不上,这种速度自然伤不到已经达到了战士顶阶的杜布袄。 杜布袄手中的两刃斧上下翻飞,轻松无比的在吸血鬼群中展开了屠杀,一个又一个吸血鬼在两刃斧的寒芒中化成了灰烬。杜布袄的脚也没有闲着,那些被白光压回蝙蝠原型的小吸血鬼,不管它们在地上如何扑腾,也逃不过杜布袄的大脚,被踩成了一团血渍。 不过吸血鬼自有定计,在杜布袄挥斧砍中了一个伯爵的时候,异变陡生!有三个最贴近杜布袄的吸血鬼突然同时加快了速度,一个吸血鬼张开双臂,十指如钩,抓向了杜布袄的脖子;一个吸血鬼张开了嘴,一团冒着黑烟的血球直射而出,快捷无比的射向了杜布袄的前胸;最后一个吸血鬼弯腰前冲,抓向了杜布袄的大腿。 这三个吸血鬼的速度都相当快,能在光明结界中达到这种速度,他们最少也要是侯爵高阶,先露出低微的实力让杜布袄大意,然后突然袭击,这也是黑暗生命特有的伎俩。 杜布袄万没想到在这群看似过来送死的吸血鬼中居然隐藏着厉害角色,但他毕竟已经达到了战士最高阶,在电光火石中,他迅速做出反应,盾牌侧举,护住了自己的脖颈,两刃斧一横,挡住了对方的魔法球,脚下一个错步,试图避开对方的冲击。 最先到达是那魔法球,正正击中了斧面,‘轰’的一声炸裂开来,虽然没有伤害到杜布袄,但黑色的火焰迅速的燃烧起来,包住了斧刃,两刃斧变成了一把火斧;那抓向杜布袄脖颈的吸血鬼最倒霉,杜布袄的盾牌举起来的时间恰到好处,正迎上他的双爪,盾牌发出了宏亮的震荡声,一个肉眼难以察觉的声波向四下冲去,那个吸血鬼脸色陡变,惨叫着向后飞退,他身边几个小吸血鬼被声波冲了个正着,手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摇摇晃晃的栽倒在地上。 那攻向杜布袄下盘的吸血鬼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的双眼蓦然变成艳红色,速度再一次加快,他的指甲也急速的颤动起来,瞬间追上了杜布袄的错步,在杜布袄的大腿上留下了五条深深的锯齿状伤口。 “公爵中阶!!”杜布袄愤怒无比,他大喝一声,身体突然冒出了银色的光芒,那银光蔓延到斧子上,眨眼间,斧子上燃烧的黑色火焰就熄灭了。 杜布袄象炮弹般冲了出去,两刃斧只一闪,就把那个受声波所震的吸血鬼劈成了两半,再一闪,把前面五、六个吸血鬼尽数扫成灰烬,旋即转身,以奇快无比的速度追向那放魔法球的吸血鬼。 那吸血鬼的脸色变了,大叫道:“血墙!”在他的前面,出现了几道鲜红的喷泉,那鲜红的液体高高喷起,挡住了杜布袄的来路。那吸血鬼松了口气,快速向后退去,想退出光明结界。 谁知那杜布袄竟然不闪不避,直接撞了进来,当他从喷泉中冲出时,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象一个血人一样。 “死!”杜布袄的声音和两刃斧一起劈向那吸血鬼。 “血……”那吸血鬼只来得及发出一个‘血’字,他的首级已经被杜布袄的斧子劈飞了。 “还有你!”杜布袄的银光越来越盛,他身上沾染着的鲜血在银光的烧灼下,吱吱做响,化成了青烟飘散。他手中的两刃斧一个回旋,冲向了那让他受伤的中阶公爵。 那公爵可不想独自面对处于暴走边缘的人类顶阶战士,他迅速运起了滑行本能,向光明结界之外窜去。如果不是在结界中,他的速度可以在眨眼间滑行上百米,但在结界中,他一次只能滑出七、八米,凭这种速度他是无法从杜布袄斧下逃生的。 威廉公爵轻叹一声,在杜布袄的脚下蓦然出现了一个方圆十余米血色漩涡,急速的转动着,好似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掉。威廉公爵可以忍受死掉几个侯爵的损失,但他不能忍受自己损失公爵,一个都不行! 杜布袄又发出了一声大喝,两刃斧暴起了一团银光,向那漩涡狠狠的砸去。‘轰’的一声,威廉公爵制造出来的漩涡被杜布袄一斧劈散,那个中阶公爵趁着机会亡命般接连施展了几个滑动,终于成功的逃出生天。 杜布袄虽然愤怒无比,但他没有失去理智,反身冲向了结界内的吸血鬼,两刃斧如旋风般飞舞,盾牌也不再防御,左冲右荡,一个又一个吸血鬼在杜布袄的狂暴冲击下化成了灰烬。 “不要以为这就是杜布袄的真正实力,他还有很多可怕的招数没有用出来呢。”威廉公爵缓缓的说道,他在尽自己最后的努力,希望张明能放弃这个对手,去对付圣佛勒朗。 张明笑了笑,用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威廉公爵的妄想:“我喜欢斗牛!” 威廉公爵看着一个又一个吸血鬼被杜布袄杀掉,心中一阵肉痛,虽然他们大多是没有爵位的吸血鬼,但那也是实力啊!威廉公爵轻声说道:“张先生,该我们动手了!”说完,他缓缓的向前走去。 威廉公爵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张明并没有跟上来,依然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着教堂前的屠杀,威廉公爵怒道:“张先生,你还在等什么?” “他在等我!”一个声音替张明回答了威廉公爵的问题,旋即,在一片黑烟中,德古拉亲王慢慢的走了出来。 威廉公爵万万没想到德古拉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眼神先是惊讶,然后是震怒,接着又变成了平静:“亲王大人,您回来的真是及时!我还以为您赶不上这场战斗了呢。” “我可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德古拉的语调显得非常客气:“对付十二门徒的战争怎么可以少得了我德古拉呢?!” 威廉和德古拉相比,实力高低暂且不论,威廉的个性喜欢隐藏自己的实力和锋芒,用傲天国话说,就是韬光养晦!威廉的年龄太老了,老到他的实力已经再无法上升,除非他能得到那样东西。吸血鬼拥有永恒的生命这根本就是一句屁话,曾经无比强大的该隐现在在哪里?威廉知道,自己和年轻的吸血鬼不同,他们受了伤害可以修补,而自己受了多少伤害就会损失掉相应的力量,这也是他刻意回避争夺领袖地位的原因。 德古拉的个性却是张扬而狂傲的,这匹配他的身份,在西方崇尚勇士的国度里,德古拉远比威廉更容易受到血族的爱戴。威廉的实力虽然很厉害,但他为了不让战火烧到自己头上,以保持自己全盛的状态,他总是避免和血族的领袖发生冲突。而且所有的老龄化的智慧生命都不喜欢冒险,威廉也一样,何况在他心中还有一个值得他付出一切的终极目标。 所以此刻威廉公爵虽然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绝招都用出来,用在张明身上,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忍耐,且不说德古拉的手下远比自己众多,就算他自己用了全力,也绝不是德古拉和张明的对手!还有面前的圣佛勒朗和杜布袄,如果起了内讧,后果可想而知!这次机会是他等来的最好机会,也很可能是唯一一次机会,为了希望,他只能选择忍耐! 站在教堂门口的圣佛勒朗发现了德古拉,他的心一沉,缓步向前走来,手中闪起一丝白光,正射中杜布袄大腿的伤口处,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合拢。 几个吸血鬼看到圣佛勒朗那瘦弱的身体,以为有便宜可占,咆哮着向圣佛勒朗冲了过来。圣佛勒朗看都没看他们,随手发出了一道神圣光环,一道光圈以圣佛勒朗为中心,嗡地一声,扩展到几十米开外。被光圈扫中地吸血鬼能力低的马上灰飞烟灭,能力强些的也嚎叫起来,再也无心做战,亡命般向结界外逃去。 圣佛勒朗的目光转到了张明身上,这个人是他所最担忧的,从对方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一点黑暗气息,可是从威廉公爵的态度上分析,这个人的地位非常高!难道这个东方人也是血族的一员么?血族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可怕人物? 圣佛勒朗低声吟唱起来,右手在自己胸前画出了一个十字架,旋即,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在他的胸前出现,然后向外飞去。圣佛勒朗用手一指,那银色十字架化成三条银影,飞射向德古拉、威廉和张明。圣佛勒朗倒不是想用这招打倒对方,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以评估对方的实力。 德古拉一伸手,手中出现了一把血色长矛,德古拉向前轻轻一投,那血色长矛直迎向空中的银影,轰地一声,银影和血色长矛都消失无形了。 威廉和德古拉不一样,德古拉是血族的领袖,那么他必须要保持领袖的风度,他不能躲闪,只能以硬碰硬。威廉才不管什么风度,能少用一些力量才是真的,他的身形如轻烟般向上飞起,避过了激射而至的银影。威廉公爵身后那两个公爵本以为威廉也会象德古拉一样抵挡那条人影,没想到正主居然避开,百忙之中,他们有一个放出了血墙,另一个也象德古拉那样投出了一把血矛,抵消了那道银影。 冷眼旁观的张明对威廉的了解更深了一步,自私!这家伙极端的自私!风度这东西也是张明所不稀罕的,他刚想和威廉一样避开,却见迡迡艺和萧灵一左一右迎了上去。张明不禁苦笑摇头,低喝一声:“让开!”旋即,张明接连打出三记拳锤,呼啸着迎上了银影。迡迡艺的实力低了些,而萧灵的体质也是属于黑暗类的,张明可不希望发生什么意外。 迡迡艺和萧灵听到张明的喝声,连忙让开,张明的拳锤呼啸着迎上银影。张明高估了对方的魔法也低估了自己的实力,前两道拳锤就把那银影震得烟消云散了,最后一记拳锤直冲过去,冲到了光明结界中轰到地上,激起了一片飞石。 “你是人类?你居然是人类!!”圣佛勒朗看到张明的招数愣了一下,当最后那记拳锤毫无阻碍的冲进了光明结界后,圣佛勒朗知道对方绝不是黑暗生物!而在这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险。 身为仅次于教皇的存在,圣佛勒朗最厉害的招数并不是现在释放的光明结界,而是光明分割,那甚至可以绞杀接近他一定范围内的吸血鬼侯爵!可是那年轻人居然不是黑暗生物,这意味着他可以贴近自己和自己近身缠斗,他是光明大法师,近身缠斗对他来说意味着死亡! “身为人类,您为什么要和血族站在一起?!血族给了您什么许诺?先生,您的贪婪让您蒙蔽了自己了心智!不要再站在魔鬼的阵营里了,回来吧!主会宽恕你!”圣佛勒朗诚恳的对张明说道。 萧灵把圣佛勒朗说的话都翻译给了张明,她不仅吸光了那几个吸血鬼的血,还读取了他们的知识,凭她的智力,把两种语言融会贯通是很容易的,所以她多了一个翻译的职责,正好,张明还信不过别人呢!前些天他还在上海用语言不通的好处戏耍了除魔队,他可不想被人也来这么一下。 张明听了圣佛勒朗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你说的倒是有道理。不过,主能给我什么?如果他能送给我几个天使伺奉我的话,我会考虑的。” 德古拉和威廉都能听懂他们的话,先放声大笑起来,萧灵把张明的话翻译过去,围在四边的吸血鬼们也跟着大笑起来,眼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对方残杀,他们正憋着怒火没地方宣泄呢。 圣佛勒朗的脸沉了下去,如果张明用别的理由推托,他也许还要继续劝说,但这个东方人居然想让天使做他的奴婢!这种亵渎神灵的人比黑暗生物还要可恨! 杜布袄虽然因为大意受了些伤,但他的战斗经验还是很丰富的,他也意识到了张明的潜在威胁。杜布袄向前走了两步,手中的两刃斧指向张明:“我,杜布袄,十二门徒之一,要求和阁下进行公平的决战,请说出你的名字!” 威廉公爵的眼睛眨了眨,抢在萧灵翻译完之前大声说道:“好!我们同意你的要求!” 四周的吸血鬼都发出了叫好声,流言这东西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地方,传播的速度都是惊人的!有关张明这个东方人神秘而可怕的流言在吸血鬼内部已经开始传播开了,尤其是当他们知道那支最厉害的除魔小队就是被张明除掉的之后,有不少年轻的吸血鬼甚至开始崇拜起张明来。此刻,他们兴奋的期待着两个强者之间的对决。 萧灵把杜布袄和威廉公爵的话都翻译了过去,张明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然后看了看四周大呼小叫着的吸血鬼,含笑不语。 “张先生,请!”威廉公爵等了一会,看到张明还没有动静,催促了一句。 “请我做什么?”张明‘莫名其妙’的看着威廉公爵。 “你……”威廉公爵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对方要求和你进行公平的决战!” “他要求他的,我答应了么?”张明的眼神中充满了无辜的表情。 “可是……可是对方已经提出了决战,你身为强者就应该迎接他的挑战!”威廉公爵心中涌上一股无力的感觉,他以为自己抢先答应,然后暗示血族欢呼,搞出这种声势张明就不得不迎接挑战了。按照西方的逻辑来讲,威廉公爵这么做是正确的,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修真者,也会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挺身而出,但,张明是一个普通的修真者么? “哈!真是笑话!他向我挑战我就必须要迎战么?难道我向你们英国的国王挑战,她就要乖乖站在我面前不成?”强词夺理永远是张明强大的本领之一。 德古拉在一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笑开了花,他和张明接触的时间很长,就算他离开了,还派潘奇和张明进行接触,所以德古拉非常了解张明的个性!居然想拿张明当枪使?做梦吧!张明不在暗地里算计你威廉已经是该隐大神的保佑了! “那是不一样的!”威廉公爵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怒气。 “怎么不一样?”张明追问道。 威廉公爵不想就这么问题纠缠下去,他无可奈何的转移开话题:“张先生,你看看四周欢呼的血族吧!我们血族尊敬绅士,更尊敬勇士!而你在他们心目中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勇士!你忍心让他们失望么?你能甘心自己的尊严受到玷污,从而被人所唾弃么?” “嗯……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张明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就在威廉公爵松下一口气时,张明突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不过,威廉公爵,你是想让我迎接挑战呢还是想我去送死?” 威廉公爵一愣:“张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明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我和你们血族不同,你们血族的武器就是你们的身体,还有各种黑暗魔法。可我是人类!他也是人类,难道你让我赤手空拳去对付他么?他手里的斧子和盾牌都是非常厉害的圣器吧?我什么都没有,你让我靠自己的肉体去和他硬拼么?” 威廉公爵张大了嘴,他明明知道张明是一派胡言,可那胡言就是那么的有道理!他想不出自己应该如何去辩驳。 张明续道:“当然,血族是我永远的朋友,我不会拒绝你的要求!”说道这里张明的声音变得慷慨激昂起来:“而且我身为世间的强者,我不会拒绝公平的挑战!威廉公爵,请给我武器,不、不,请借给我两件武器,要不然,这绝不是什么公平的挑战!” 威廉的神色有些呆滞,如果血族拥有可以和圣器相对抗的武器,还会被教会压迫得如此凄惨么?张明的要求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张明把手伸到了威廉公爵面前,转身对萧灵说道:“你把我的话大声翻译出来,嗯……什么应该翻译什么不应该翻译,我想你都知道。”那些耍赖的话当然不能翻译出来。 萧灵抿然一笑,把张明说的话大声翻译了过去,那些吸血鬼的欢呼声越来越小,他们看到了张明在对着威廉公爵慷慨陈词,只是不知道在说什么。现在听了萧灵的翻译,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对啊!他们都是人类,一个全副武装另一个赤手空拳还怎么打?那个东方人说的有道理! 饶是威廉公爵已经活了很长很长时间,他的经历、经验都非常丰富,此刻也被张明气得变了脸色。如果张明把自己的算盘坦白的说出来,威廉公爵还不至于气成这样,他实在受不了张明用那副正大光明、正气凛然的样子去耍赖,更重要的是,他现在也没想出办法去辩驳! 不过,威廉公爵的运气非常好,圣佛勒朗和杜布袄听到了萧灵的话,他们两个人交换了几句话,随后,杜布袄把自己的两刃斧和盾牌都扔在了地上,向前走了几步,食指指向张明:“好,我给你公平的机会!来!!” 圣佛勒朗始终觉得张明是一个大祸害,因为对方是人类,一个本领高强的人类,他可以随时踏进自己的结界,伤害自己!圣佛勒朗认为只要先解决了张明,凭自己的光明分割,还有自己新近领悟的终极绝技,是可以打败这些血族的,所以他的矛头指向张明,无论如何也要先把他解决掉! 张明看到杜布袄把斧子扔在地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了,当吸血鬼再次开始欢呼,然后萧灵把对方的话翻译过来之后,张明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双眼露出了森冷无比的杀意。 威廉公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用手去擦自己额角的细汗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有些轻微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不能让这个人活着回到傲天国!这个人实在是太难缠了!威廉公爵下定了决心,并且在心中暗自思考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杀死对方。只是威廉公爵不知道,早在他和张明会见的那天,张明已经在心中下了决定:“不能让这个狡猾的老家伙再活下去了!” 威廉公爵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张先生,现在公平了吧?” 张明明白,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去推脱了,张明没有去看威廉公爵,缓缓的向教堂走去:“你们找上了我,是你们犯的最大的错误!”张明冷冷的说道。 萧灵的翻译声传了过来,圣佛勒朗和杜布袄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杜布袄摆出了全神戒备的样子。 张明伸出手,向杜布袄招了招,神态自如轻松,但这种神态落在杜布袄眼中则和挑衅差不多了。这是决战!张明的样子却象要赴约会似的,懒洋洋的,除了眼中闪烁着森冷的杀意外,根本就不象马上要开始决斗的人。 杜布袄怒喝一声,身形如炮弹般直向张明撞来。 张明从来就不怕这类猛人!他运起真元,右手高高举起,直劈而下,发出了一记手刀。凛冽的刀气象一个巨大的月牙一样,发着尖锐的呼啸声急射而出,月牙的尾端紧擦着地面,在大地上留下了一条细而深的裂痕。 杜布袄看到那记月牙,马上做出了判断,这东西不是他能硬接的,他连忙向旁边闪避,那月牙擦着他的身体射了过去。 圣佛勒朗在后面观战,看到那记月牙的时候,他的心一惊,旋即又看到杜布袄避过了对方的攻击,圣佛勒朗刚松口气,却发现那月牙竟然向着他劈了过来。大惊之下,他一边吟唱着圣光盾的咒语一边向身侧退去,不过法师到底和战士不一样,他的速度慢了些,那月牙紧擦着他脚跟劈了过去,把他长袍的后摆劈掉了。 圣佛勒朗逃过一劫,顾不上松口气,不停的唱颂着咒语,把一个又一个辅助魔法施加在他自己身上,这个东方人太可怕了!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又来这么一下,还是小心些吧! 张明这一刀本就是抓准了三人在一条直线上时才发出的,他在心中简单的做了一下评估,如果对方技止于此的话,就算是他们一起上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想到这里,他侧过头,看了德古拉一眼。 德古拉看到张明的刀气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看得出来,张明和在广州那时候比,功力又有了极大的提高!发现张明在看自己,德古拉回视了过去,看到张明眼中有些无奈的眼神,德古拉苦笑了起来。 本来他们已经商定好了,借着十二门徒的实力,消耗威廉公爵的力量,然后他们二人再偷袭威廉公爵,争取一举成功!可是天不遂人愿,对方偏偏盯死了张明,这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 德古拉早就想除掉威廉公爵,威廉公爵的神秘是每一代血族领袖嗓中的鱼刺,每一代的领袖都想把这根鱼刺拔掉,可就是没有人敢真的动手!强如德古拉也一样。当张明通知他,直接了当的要求合作一起除掉威廉公爵时,德古拉大吃了一惊!虽然他命令威廉公爵故意难为张明,就是为了挑起张明和威廉公爵之间的矛盾,但张明敢直接提出这种要求,说明对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内心。 德古拉始终认为张明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和聪明人合作自然是胜算多多,可德古拉又有些担心张明是不是在欺骗自己,他很谨慎的问张明想得到什么,张明则回答说他想要威廉公爵的血。当德古拉搞清了萧灵的来历之后,他放下了心,张明是真心想和他合作的。德古拉知道张明现在的处境,张明急需要一个强大有力的帮手,而威廉公爵的血无疑会让张明的愿望得以实现。 为了不引起威廉公爵的怀疑,张明和德古拉可算是煞费苦心。本来德古拉想在争斗结束后现身,但张明坚决反对,因为当威廉公爵耗费大力气除掉一个对手后,德古拉再出现,必然会引起威廉公爵的疑心,倒不如让德古拉先出现,摆出一副争权夺利的强势样子,反而会迷惑威廉公爵。杀死十二门徒对血族来说,是一件崇高而荣耀的事情,威廉公爵会认为德古拉只是为了自己王者的名声而来。 而张明本打算不出手的,借用对方的神圣力量消耗威廉公爵的实力,可是对方却把他逼上了死角,他不能不战了! 张明收回了目光,冷冷的盯着离自己不远的杜布袄,既然不得不战,那就打个痛快吧!给血族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也好,当以后和德古拉一起杀掉威廉公爵时,在他和德古拉两个巨头的压迫下,血族的反抗声会小很多。 德古拉叹了口气,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却感觉还有一个人在盯着自己看,德古拉抬起头,正迎上萧灵那双迷惑的眼睛。 萧灵是真的疑惑,她总是觉得那个中年吸血鬼和自己的关系很亲密,但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也不应该见过! 德古拉知道萧灵的来历,她……算是自己的女儿吧!德古拉冲着萧灵笑了一笑,萧灵情不自禁的回了德古拉一笑,然后,她更加迷惑了!在她的印象中,除了对张明外,她还没有对别人笑过呢!怎么会这样?? 杜布袄看到因自己的躲避,差点连累到圣佛勒朗受伤,心中羞恼无比,厉喝一声,再次向张明冲了过来。张明食指连弹,数道指剑以各种诡异的弧度射向了杜布袄。 杜布袄身形急退,避过了三道指剑,还剩一道之间从上往下,击向杜布袄的额头。 杜布袄的右拳暴起了银光,他挥拳迎上那道指剑,却蓦然发现那指剑竟然突破了他的拳劲,射向了他的拳头。杜布袄大惊失色,用最快的速度缩手,继续向后退,那道指剑擦着他的右腕穿过,在他的右腕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把你的武器捡起来吧,我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的!”张明原地不动,淡漠的说道:“我们东方人和你们西方人不同,你们西方人有五分力量喜欢吹成十分,而我们东方人恰好相反,我们是含蓄的!但是你这种蠢货居然把我的含蓄理解成了懦弱,呵呵……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吧!” 当萧灵把张明的话翻译过来之后,吸血鬼们爆发出了欢呼声,他们眼见张明举手抬足之间就把杜布袄打得连连后退,信心大增,有不少吸血鬼嘴中大声喊叫着什么,好像是在给张明打气,不过张明听不懂,萧灵也不屑去翻译他们的话。 杜布袄深吸了口气,他在此刻发现自己已经退回了原来的位置,盾牌和两刃斧就摆在自己脚下。 杜布袄沉默了片刻,弯腰捡起了自己的武器,事情很明显,如果自己赤手空拳绝不是对方的对手,为了胜利,他只能付出自己的自尊。 吸血鬼们看到杜布袄的举动,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口哨声、嘲笑声,前一刻还神气无比的主动扔下自己的武器,向对方挑战,现在却又乖乖的捡了回来,这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么?这种人不笑话那笑话谁? 杜布袄的脸涨得通红,握着两刃斧的手也暴起了青筋:“请!”这一次,他不再说废话了,也没资格再说。 张明还是那副轻闲写意的样子,冲着杜布袄挥了挥手,示意对方放马过来。 第四八三章缠斗 杜布袄身上的银光越来越盛,那面盾牌被银光激出了彩虹一般的七色光芒,杜布袄的腰背微微拱起,第三次纵身向张明扑来。 张明左手握拳前击,打出了一道拳锤,右手则阴险的射出了几道指剑,分射杜布袄的双腿和下腹。 杜布袄怒喝一声,脚尖在地上一撑,盾牌向前伸出,身体和地面平行,象箭一般笔直的射向张明,杜布袄此刻的速度比刚才前扑的动作快了几倍以上,他终于使出了自己的全力。 张明的拳锤和指剑都击打在盾牌上,只让杜布袄的身形略顿了一下,旋即,杜布袄已经扑到张明身边,两刃斧向张明的脖颈横扫过来。 张明笑了一笑:“有点意思。”他的身形向后飘去。张明搏击的经验是非常深厚的,他只退了一步,这一步的距离刚刚好,对方的斧子会在自己脖颈前半尺处劈过,伤不了自己,就算对方突然变招,也有半尺的距离做回旋空间。 杜布袄并没有变招,这一斧义无反顾的劈了下去,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眼中露出了一丝轻微的喜悦神色,那是一种摸到了胜利的果实之时才会露出的神色。 张明具有的那超强的观察力在无数次危难关头挽救过他,这一次也不例外!张明发现了杜布袄的神色,他根本来不及多想,用最快的速度放出了暗流包住自己的全身,身形向后急退。张明是在冒险,在这种危急关头,最安全的手段是使出木隐忍分身术,但是张明知道,他的主要对手不是面前的杜布袄,而是正在观战的威廉公爵,保命的招数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张明的身形刚刚飘起,就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砍了一下,饶是他已经用暗流护住了全身,但暗流只能保证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却阻碍不了传来的强劲力道。 人体的脖颈处是非常薄弱的,喉管、颈动脉都受不了强劲的击打,而且那东西还非常的尖锐,张明只感觉到自己眼前阵阵发黑,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双手连弹,对着印象中的方位射出了十几道指剑,身形加快速度向后急退。 杜布袄脚尖点地,象刚才那样追射向张明,散发着七色彩光的盾牌挡在身前,张明的指剑全都射在了盾牌上,没能产生一丝效果。 萧灵见状大急,刚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援助张明,而在这同时,德古拉的身形一闪,出现在萧灵面前正挡住了她的去路:“不要冲动,你现在上去帮助他等于是在侮辱他!” 如果换了别人,萧灵会毫不客气的出手,但是对德古拉,萧灵的态度非常好:“可是……” “他不会有事。”德古拉缓缓的说道:“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对男人来说,有些东西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 杜布袄在距离张明几米远的地方,再次举斧下劈。张明此刻已经睁开了天眼,见此情景身形一闪,闪电般向旁边飘去,他的脖颈还在阵阵剧痛,如果不使用意识流的话,张明无法全力反击,只好先避让一下。 杜布袄的斧子劈了下去,一条裂痕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前的地面上,长长的、深深的,犹如张明刚才那一记手刀造成的效果一样。 张明的神色凝重起来,这种招数远远比自己的手刀厉害,他的手刀是有形的,容易躲闪招架,可杜布袄的招数却无声无息,实在是防不胜防。 “果然是撕裂之风!”德古拉轻叹着说道。 “还有彩虹攻击!”威廉公爵全神贯注看着场中的拼斗,无意识的补了一句,只是他刚说完就后悔了,多嘴做什么?这可违反了自己韬光养晦的风格! 杜布袄狂喝了一声,战士的热血终于完全沸腾起来,原本他还妄想能保留些力量,以便应付下面和吸血鬼展开的死战,现在杜布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在此刻,他忘记了还在四周虎视耽耽的吸血鬼,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打倒张明!杜布袄彻底燃烧了自己! 杜布袄再次直射向张明,两刃斧上下飞舞,一道又一道撕裂之风向张明袭去。 面对着狂热的杜布袄,张明应付得非常吃力,那一道道撕裂之风,从各个角度争先恐后的追向张明。张明想不到对方竟然能把风儿变得如此锐利、迅捷!想看清风儿的轨迹,张明必须要全力运转天眼,但这样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及时闪避开对方攻击,所以张明只能通过观察对方两刃斧劈出的方位去判断。为了确保不出现意外,张明的闪避弧度都很大,这就给了杜布袄充足的攻击时间,他的两刃斧越轮越快,张明闪避的难度也越来越高。 张明突然发出了长啸声,身形直冲而起飞上了半空,不管是从心情还是从自己的处境来说,他都必须要冷静一下,在被杜布袄步步进逼的时候,张明不止一次想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来,但最后还是强行忍耐住了。 杜布袄收住了攻势,面对着飞上半空的张明,他是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就是用语言来刺激张明:“难道你们东方的勇士都只知道逃跑的技巧么?为什么不敢和我堂堂正正的战斗呢!” 萧灵把话翻译给张明,然后没等张明说话她竟自对杜布袄冷笑道:“难道你们西方的勇士都象你这么无耻么?全部武装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人不说,还要求人和你堂堂正正做战!” 战意燃烧的杜布袄根本没在意萧灵的话,他睁着血红的眼睛盯着空中的张明,他现在只渴望战斗,能让他全力以赴的战斗! 张明深吸了口气,每个人做战的风格都不一样,张明习惯去算计对手,用对方的失误打倒对方,这么做虽然有些无耻,但无疑是最省力的!张明刚才被杜布袄招招强攻、逼得他没时间去思考,现在他终于想到一个在不暴露自己实力的前提下、打倒对方的好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值得一试。 张明的身形急扑而下,双手连弹,这一次张明的指剑全是以弧形射出,角度非常诡异,指剑的最后落点都是杜布袄的身侧,而不再是攻击正面,其中最慢的一股指剑则是漫无目地的飞向杜布袄的身后。在指剑出手后,张明依然能控制指剑,但是有一个前提,指剑的速度不能太快,电射而出的指剑是无法控制的。 杜布袄看到张明急冲下来,本想挥斧迎击,可那呼啸而至的指剑逼得他改变了主意,杜布袄用盾牌护住自己的左侧,右手两刃斧一横,挡住了张明其余的指剑。 张明的身影晃动,又发出了几道指剑,并且控制着自己先前发出的那道指剑飞射向杜布袄的后心。张明知道,所有号称或者自认为自己是勇士的人,都有一个缺点,就是易怒! 杜布袄失去了先机,无可奈何的退后一步,挡住了张明第二轮指剑。 随后,张明展开了汹涌的攻势,那一道道指剑象雨点般不停的击向杜布袄。不过张明的攻势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伤害是极其有限的,他的指剑连半成真元都没有,就算击中了杜布袄,也顶多是让杜布袄受些皮肉之伤罢了。如果张明每一记指剑都用全力的话,根本不可能展开如此紧密的攻势,真元又不是无限的! 杜布袄的处境远比张明先前还要狼狈,做为战士,杜布袄在每一次战斗中都是攻多守少的,就连他的盾牌也可以施展出彩虹攻击,不知道有多少黑暗生物在他的盾牌下变成了灰烬。可是现在,盾牌却只是盾牌,连自己的两刃斧也成了盾牌,左拦右挡、前支后遮,一副非常狼狈的样子。 杜布袄原本还想抵挡一阵,在对方的力量消耗过半时再展开反攻,可看到张明的攻势越来越快,还有对方那不时发出的轻蔑笑声,终于让杜布袄忍无可忍的爆炸了! 杜布袄狂吼一声,抓住一个张明的身形停止移动、向他发指剑的机会,用盾牌抵挡住左边的攻击,对自己身后、身右的指剑视若不见,直向张明扑来,两刃斧起处,凌厉的撕裂之风攻向了张明的身体,一副两败俱伤的打法。 张明停止攻击,身形向一边避让,而杜布袄猛的旋转了一圈,周身银光大盛,他用盾牌只挡住了几道指剑,还有几道则射在了杜布袄的身上,在这同时,杜布袄手中的两刃斧横扫向张明。 张明贴着地皮向前飞窜,右手连弹,向杜布袄射出了几道指剑。 杜布袄连吃了几记指剑,他已经做好了负伤的准备,可意外的是,指剑及体之后杜布袄发现,那看似毒辣的能量流只是很勉强的打穿了他的护体银光,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杜布袄又是气恼又是好笑,气恼的是自己居然被这种攻击缠了半天,好笑的是对方的招式太幼稚了,攻击得再快再多可没有力量又有什么用?就好像两个拳王在对战一样,哪怕一连串打中了对方几十记刺拳,也是无法打倒对方的,真正决定胜负的勾拳!在历史上所有的拳王都是被勾拳打倒的!刺拳、直拳都是在为勾拳做准备而已。 杜布袄不懂对方为什么没有使用开头那种威力极大的招数,难道他怕被自己的盾牌挡住空耗力量?还是因为他想用快速的攻击一直占住上风?可惜杜布袄的智力并不是很高,他只想了一下就放弃了思考,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上风再不能失去了! 杜布袄迎着张明的指剑冲了上去,盾牌一撑,挡住了张明的指剑,不管对方的伤害力是高还是低,能抵挡的一定要抵挡,以身犯险可是蠢人才做的事!杜布袄的两刃斧也没有闲着,给了张明一记十字斩。 张明快速向一边闪去,然后抬手回了杜布袄几记指剑,只不过面对着拼命挥动双斧的杜布袄,他这种程度的攻击收效甚微。杜布袄大杀大砍,只片刻之间就完全占据了主动,张明逐渐失去了还手的余地,上窜下跳、左闪右避,忙得不亦乐乎。 在一旁观战的圣佛勒朗脸上露出了微笑,而威廉公爵的脸色则变得很难看,德古拉亲王的眼睛却露出了一丝疑惑,可是原本很紧张的萧灵,神色变得非常轻松了,她最了解张明,她知道张明绝对没有理由被对方逼成这样,很显然的,张明又在骗人了! 场中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张明和杜布袄的战团正缓慢的靠近教堂的大门,张明突然以一种极限的速度来了个冲刺,切入杜布袄和圣佛勒朗中间,抬手给了杜布袄一记指剑。杜布袄杀的性起,用盾牌一挡,身形扑上去就还了张明一斧。 张明快速避开,杜布袄一斧劈下才愕然惊觉,自己发出的撕裂之风正攻向措不及防的圣佛勒朗:“不!!”杜布袄狂叫一声,向前扑去,好像能追回自己的撕裂之风似的。 圣佛勒朗一直都在小心戒备张明,和黑暗生物混在一起的人类当然是卑鄙无耻之徒,可他万没有料到攻击竟然来自于他的同伴,他虽然早已准备好用来防备张明偷袭的启事者法术,但总不能对自己的同伴下手!圣佛勒朗手忙脚乱的运起了圣光盾,迎上撕裂之风。 撕裂之风无声无息的破开了圣光盾,劈中了圣佛勒朗的身体,撕裂之风的威力虽然被圣光盾挡住了大半,但圣佛勒朗的体质可远远比不上杜布袄,也没有护体银光,他的身体被劈出了一道血槽,不由自主的发出惨叫声。 张明的身形一个折转,扑向杜布袄,杜布袄的全部心神都被圣佛勒朗身上冒出的血花吸引了,根本忘了戒备身后扑来的张明。 第四八四章日照香炉生紫烟 张明的身形如轻烟般扑至杜布袄身后,一掌印上了杜布袄的后心。此刻杜布袄的生死全在张明手中,但是张明却不能下杀手,因为他的目的还远远没有达到,而圣佛勒朗也负伤了,这样下去只能便宜那个看热闹的威廉公爵!所以张明这一掌只用了三成力,饶是如此,杜布袄也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摇摇晃晃的向前冲了一步。 圣佛勒朗强忍痛楚,吟唱了一句咒语,浮在半空中的那本圣经缓缓的自动翻了一页,接着他给自己施展了治疗术,他身上的伤势正在快速愈合。圣佛勒朗的启事者还是没有办法发出,张明的身形正躲在杜布袄身后,没有给他机会。 杜布袄看到圣佛勒朗只是受了伤,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又想起了张明,那个该死的混蛋!如果不是他设下圈套自己怎么会伤害到圣佛勒朗?杜布袄虽然受了伤,但这种伤势对他来说并没有大碍,杜布袄回手一斧向身后的张明砍去。 可惜,杜布袄的风光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张明既然敢浪费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只轻轻打了他一掌,心中自有定计!张明精通搏击,搏击可不单单是拳来脚往的散打,不管是小擒拿手、大缠丝手,还是无赖一般的贴身打法、沾衣十八跌,张明都有涉猎。 张明的身形继续前冲,缩短和杜布袄的距离,右手撑住,抵在杜布袄的胳膊肘处。 杜布袄正大力旋身回砍,胳膊肘突然被撑住,可两刃斧劈砍所形成的强大惯性还在,结果他差一点把自己的胳膊搞成脱臼,杜布袄不由得发出了痛哼声。 张明又击出了一掌,这一次他只使出了一成力道,击中了杜布袄的后心。 杜布袄快气疯了,他用脚尖点地,全力向前窜去,想尽快和张明拉开距离,在他前冲的同时,他再次向后挥出一斧。 张明的左手轻松的勾住了杜布袄的衣带,运起了舞空术,结果杜布袄把张明也带了出去,他的两刃斧依然被张明用手撑住。 杜布袄愤怒的嘶叫着,向左转身,想用左手的盾牌去攻击张明。 张明的左手一推,推在杜布袄的肩膀上,不管杜布袄怎么转,张明依然在他的身后。 在一旁观战的德古拉和威廉公爵全都目瞪口呆了,一直以来,吸血鬼的战斗都是以自己的身体做武器、以黑暗魔法做辅助和教会的人战斗的,但是他们的攻击方式并没有一定的招式,强如德古拉也是一样。他们的攻击和乱抓乱挠差不多,随心所欲、想怎么攻击就怎么攻击。此刻,看到张明的战斗方式,德古拉的心中猛的一亮,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德古拉和威廉公爵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如果两个吸血鬼之间实力相差并不是很大,那么谁掌握了高巧的战斗方式,谁无疑就是赢家! 德古拉想起自己在一百多年前去傲天国的时候,曾经见过不少人在习练各种固定的招式,当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认真观看了一会,不过后来发现他们的招式太死板,而且动作缓慢,如果他们和自己战斗的话,自己可以不费力气就杀光他们!所以最后,德古拉认为他们只是在搞一种愚蠢、无谓的把戏。 现在看到张明和杜布袄两个高手之间的战斗,德古拉心中后悔极了!为什么在当时不多想一想!如果把他换成张明的处境,他必然要抓住优势,给杜布袄致命一击,不过他也必然要承受杜布袄的濒死反击,就象刚才杜布袄向前冲刺并转身挥斧的时候,他就会直接攻击杜布袄的脖颈,同时他也要承受杜布袄发出的撕裂之风!与其以自己负伤的代价杀死对手,还不如象张明这样牢牢控制住自己的优势,尽情的戏耍对手,完美的机会迟早会有,急什么?! 杜布袄的心情糟糕透顶了,他不知道张明并不想杀死他,要不然他早已是个死人!杜布袄生怕张明再次攻击,右斧左盾,疯了一般向后攻击,脚下丝毫不敢停顿,快速向前冲刺。可是不管杜布袄怎么动作,张明都牢牢的贴在他身后,杜布袄可以把自己的两刃斧轮动得很快,但人体的上肢受关节的限制,无论如何也是快不起来的,张明不费吹灰之力,就挡住了他所有的攻击。 杜布袄从来没遭遇过这种情景,他想拼命,哪怕自己挨上几十下,只要能砍中对方一斧子就好,可是对方却始终不给他任何机会。 只有用那种办法了!杜布袄前冲几步,突然向地上趴去,然后开始就地打滚,两刃斧和盾牌四处乱劈乱砍。 张明早在杜布袄开始弯腰的时候,就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他微微一笑,身形向后飘退,而在这同时,圣佛勒朗总算是找到了机会,放出了启事者,一道人形的光影扑了出来,张开双臂,直向张明抱去。 张明冷笑一声,改退为进,纵身扑向圣佛勒朗,右拳击出,运足真元发出了一道拳锤。 启事者可比圣佛勒朗早先释放的那个魔法强了很多,张明那一记拳锤只是让启事者变得暗淡了,但光影并没有消失,直扑到张明身上。 圣佛勒朗刚刚露出喜色,却见张明从光影中突出,直向他冲来。 张明为了防备杜布袄,早已用暗流护住自己的全身,对启事者这种范围比较大的魔法,张明一点不担心。 就在这时,张明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张黄纸,上面写满了符咒,冒着微光向张明贴来。这个东西是……张明认识,这是傲天国用来驱鬼的符咒! 张明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一伸手,抓住了那张黄纸,然后揉成一团扔了出去,而在暗处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惊疑声。 张明正犯愁找不到机会退出呢,他攻击圣佛勒朗就是为了等杜布袄再次冲上来时,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退出场外,谁让他们两个打一个了!此刻正好给了张明充足的理由,张明身形一旋,闪电般飘了出去。而在这时,杜布袄才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可惜他再没有机会和张明对战了。 周围的吸血鬼看到杜布袄的狼狈样子,一起发出了哄笑声,杜布袄的脸色涨得通红,可他不敢走出光明结界的范围,没有结界的帮助,凭他的实力最多能对付几个公爵。 一个女人从暗影中走了出来,走到圣佛勒朗身边,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他们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瞒不过德古拉这等级数的高手,他和威廉公爵再次对视了一眼。萧灵也听清了他们的谈话,低声向张明解释,原来那个女人是教会援军的一员,在半路上遇到了吸血鬼的阻拦,而且那些吸血鬼并不和他们正面做战,只是和他们缠斗,而这个女人大概是用法术瞒过吸血鬼的注意潜过来的,通知圣佛勒朗再坚持一会。 威廉公爵看了看悠闲的站在那里的张明,刚想开口说话,德古拉抢先一步说道:“张先生,你怎么没有抓住机会除掉杜布袄?” 张明白了德古拉一眼:“亲王大人,你又不是没看到!那家伙招招都是和我同归于尽的打法,我犯不上用自己的命去赌!” 德古拉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但脸上满是阴郁的神色。 威廉公爵看了看德古拉,又看了看张明,从德古拉现身那一刻起,他感觉德古拉和张明之间好像有什么密谋,可是现在看起来,又不象,那么,张明为什么特意把德古拉找回来呢?威廉公爵百思不得其解。 “喂!我说你呢!”场中的女人对着张明大叫了起来:“你不是吸血鬼,为什么要和吸血鬼混在一起?” 张明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女人几眼,她的相貌很像东方人,挺俏丽的,鼻梁不是很高,一头黑发,不过她长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这大概是混血儿吧? “小姐贵姓?”张明微笑着说道。 “你叫我紫烟好了。”那女人回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紫烟?”张明嘴角露出了古怪的笑意:“你的母亲是不是姓赵?” 那女人一愣,态度不再那么凶狠了:“你认识我妈妈??” 张明也愣了一下,真是够凑巧的! 张明道:“当然,你妈妈是不是叫赵香炉?” 那女人摇头道:“不是!好难听的名字!” 张明道:“怎么会不是?你没听过那首诗么?日照香炉生紫烟!” 那女人睁大眼睛:“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明道:“这诗的意思是,有个男人日了一个叫赵香炉的女人,才会生一个叫紫烟的……” 张明的话还没有说完,紫烟已经愤怒的扑了上来,一道又一道驱鬼去邪的符咒纷纷扬扬向张明打来,而且她在愤怒之下,居然冲出了光明结界。有几个小吸血鬼看到有便宜好占,已经悄悄靠近她身后,阻住了她的去路。 张明对这种东西都懒得躲闪,任由那符咒贴上自己的身体:“太浪费了!这种东西对我是不起作用的!还有,看看你的身后吧。” 紫烟蓦然回头,正好看见几个满脸奸笑凑上前去的小吸血鬼,她大叫一声,又打出了一道又一道纷纷扬扬的符咒。 那几个小吸血鬼看到那符咒对张明不起作用,也就小瞧了紫烟的实力,学着张明的样子任由那符咒贴上他们的身体,结果,黄纸贴上他们的身体后,突然化成了火光,在小吸血鬼的身体上熊熊燃烧起来。 紫烟趁着机会紧跑几步,跳回了光明结界内,对着张明挑衅道:“你有种就给我进来!” 杜布袄已经冲了过来,护卫在紫烟身边,用一双喷着怒火的眼睛紧盯着张明。 张明一笑:“我又不是傻子,你们想三个人打我一个!唉……原来教会的勇士是如此卑鄙无耻的人啊!” 萧灵把话翻译了过去,杜布袄气得身体微微发颤,可他却没办法反驳张明,因为张明说的是事实! 威廉公爵在心中暗自计算了一下圣佛勒朗和杜布袄的战力,目前可是个好机会,虽然张明没有象他期望的那样杀死杜布袄,但张明竟然让圣佛勒朗受了伤!以对方那法师的体质,想必也施展不出什么厉害的魔法了!动手就要趁早,要不然等到教会的援军赶到之后,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数。 威廉公爵很恭敬的对德古拉说道:“德古拉大人,您看,我们是不是……” 德古拉微微点头道:“这个战士交给我们,圣佛勒朗就交给你们了。”德古拉在话里用上了‘们’字,很明显他想展开围攻,既然教会的人不遵守规则去干扰公平的决斗,血族又何必遵守呢?在张明先遭到对方袭击的情况下,他的命令决不会给他的声望带来负面影响的。 威廉听到德古拉让自己带着人去围攻圣佛勒朗,虽然心中有些恼火,但德古拉毕竟是血族的领袖,他必须要服从,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哼哼!等我威廉将来得到那个东西的时候…… 杜布袄听到了德古拉的话,他知道大战就在眼前,他小心的拉着紫烟一步步向后退去。 张明眯起眼睛,静静的看着那本漂浮在半空中的圣经,圣经还在一页一页的翻动着。 威廉公爵转向张明:“张先生,你……” 威廉公爵的话还没说完,张明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我对付那个女孩!” 第四八五章逼迫 这时,漂浮在半空中的圣经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慢慢的旋转起来,原本笼罩着周围几十米方圆的光明结界,竟然一点一点的缩了回去。 张明、德古拉亲王、威廉公爵这三个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眼看大战即将爆发,对方绝对没有理由把光明结界收回去!他们在第一时间一起做出判断,对方一定在准备什么。 德古拉的身形本已扑了上去,见到这种情景他马上退了回来,有这么多小吸血鬼在观战呢,他犯不上亲身去冒险。威廉公爵则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小吸血鬼开始进攻。 圣佛勒朗暗呼可惜,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德古拉和威廉是非常莽撞的吸血鬼,他们怎么会活到今天呢!? 那些小吸血鬼见到光明结界已经消失,大呼小叫着从四面八方向圣佛勒朗冲去,在没有结界的影响下,小吸血鬼的速度也是惊人的!几个纵跳间,就一窝蜂的涌到圣佛勒朗身前。 “光明切割!”圣佛勒朗高声吟唱了一声,那圣经突然发出了轰鸣声,紧接着出现了一个耀眼的光球,随后光球分解成一道道的光环向四周扫去,横的、竖的、斜的,每一道光环都在不停的旋转着扩大,而且旋转的速度非常快。 光环毫无阻碍的穿透了那些小吸血鬼的身体,那些小吸血鬼非常整齐的坍塌下去,在一瞬间,地上落满了断手、断腿、残破的躯干,甚至是切开的头颅,接着在一阵青烟中,又纷纷化成了满天飘舞的灰烬。 这种光明切割虽然异常的狠辣,不过攻击的范围有限,有不少小吸血鬼以毫厘之差,堪堪避过一劫。他们见到眼前这种骇人的情景,吓得尖叫着向四下逃散。 “是光明切割!居然……是光明切割!”威廉公爵喃喃的说道。 光明切割对吸血鬼是致命的,就算是实力达到公爵阶段的吸血鬼,如果硬生生冲进光明切割的攻击范围,也会身受重伤!威廉公爵再次把目光转向张明,张明无疑是破解光明切割的最佳人选,如果由他亲自来破解,代价太大了! 张明象个没事人一样,默不做声,威廉无奈的说道:“张先生,还是要拜托你了,圣佛勒朗施展的是光明切割,这种法术对我们血族的伤害非常大。” 张明大笑道:“威廉公爵,您可真有意思!您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是血族的朋友还是血族的奴隶?您让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该做的我都做到了,可我却始终没有看到您出手呢?您是在戏弄我么?或者是在利用我?” 威廉公爵怒道:“张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明一撇嘴:“如果公爵大人认为我张明的年纪小,就可以利用我的话,您可想错了!这是血族与教会之间的战争,主角不是我!我只是以朋友的角度来帮助你们,请您听好,是帮助!”张明发现威廉公爵不止是狡猾,而且脸皮也非常厚,不把这层纸捅破他还是会继续要挟自己迎战的。 德古拉沉声接道:“张先生说的有道理!血族和教会的战争已经维续几千年了,我们完全凭着自己的力量才逐渐发展壮大的!如果现在张先生并没有在这里,难道我们血族就要撤退么?威廉公爵,你告诉大家,你在胆怯什么?是怕自己受伤害么?还是你根本不敢和教会的人战斗?” 威廉公爵一顿:“德古拉大人,您这是在侮辱我!” 德古拉微笑道:“威廉公爵,在一千年来,我德古拉不断的和教会的人做战,我是在战斗中长大的,可是,在我这一千年来的记忆中,您从来没有和教会的人争斗过,连一次都没有!光是靠语言证明自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要靠行动!威廉公爵,让大家见识一下你的勇气吧!”德古拉的话很阴损,他用‘勇气’二字替换掉了‘实力’二字,逼迫威廉公爵不得不出手。 威廉公爵看了看张明,又看了看德古拉,他再次萌生了疑心,德古拉和张明之间到底有没有密谋呢?威廉公爵是真的不想出手,他百般推托就是为了保存实力,可是现在看起来,他已经不得不出手了。 威廉公爵冷哼一声,向前走去。张明和德古拉快速交换了一个眼色,那威廉公爵年纪太大,一点血性都没有,再加上老家伙脸皮奇厚,总是想缩在最后,所以他们明知道这样做会让威廉公爵起疑心,但又不得不如此。 圣佛勒朗一边吟唱着一边向前走来,那本圣经就漂浮在他头顶上,杜布袄护在他身侧,紫烟则站在圣佛勒朗后方。 威廉公爵双手一撑,在他身体周围出现了一个血色的球体,把他包在正中,旋即,威廉公爵缓缓的迎上了圣佛勒朗。 圣佛勒朗的光明切割刚才毫无阻碍的夺走了几十个吸血鬼的生命,可是却无法切割威廉公爵的血球,光环旋到血球上,都被弹了出去。 圣佛勒朗一惊,他吟唱的声音逐渐加高,光环接连不断的击打在威廉公爵的血球上。杜布袄的身形前冲,挥舞着两刃斧击向威廉公爵。 “你是我的!”德古拉轻喝一声也冲进了光明切割的范围中,他和威廉公爵使用的招数不同,威廉公爵的年纪大了,体力必然要衰退,所以他喜欢用魔法。而德古拉也曾经有一段时间喜欢用魔法杀敌,可是后来却在张明手里输了一招,接着被张明的刨析所震动,他警醒他走上了一条习惯的歧路。所以现在德古拉改变了自己的习惯,不再象以前那样喜欢戏弄对手,不出手则已,出手就用全力,哪怕是面对一个实力不强的对手他也用全力。 德古拉的身体都变成了漆黑色,只有眼睛是两点闪着金点的血红色,光明切割的光芒扫到他身上时,犹如小河流入大海一般,被漆黑吞噬得无影无踪。 德古拉从斜刺里穿上,一爪击向杜布袄的脖颈。杜布袄用盾牌挡住德古拉的攻势,两刃斧改变方向,转身向德古拉劈去。 站在圣佛勒朗身后的紫烟嘴中念念有词,抬手打出两道符咒,分别打向德古拉和威廉公爵。 空气中突然响起了‘嗤嗤’声,紫烟打出的符咒变成了纸片,散落到地上,接着张明那略显轻佻的声音响了起来:“紫烟妹妹,别找错了对象!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来,哥哥陪你玩玩。” 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母牛犊也是牛犊,紫烟毫不畏惧的拔出了一把短剑,向张明冲去。 圣佛勒朗的心沉了下去,能在光明切割中战斗只有亲王级别的吸血鬼才能做到,面对一个亲王他还可以借助杜布袄的力量,面对着两个亲王,他们赢的希望就变得不大了,如果那加上那个可怕的东方年轻人,他们根本不可能打赢! 场中三人各自找到了各自的对手,圣佛勒朗又在开始吟唱魔法,和他对峙的威廉公爵也同样在吟唱魔法;德古拉和杜布袄的战斗没有一点声响,德古拉虽然处于光明切割的范围内,但他的速度依然很快,象一阵旋风般围绕着杜布袄转来转去,杜布袄挥动两刃斧,四处追砍着德古拉,在混战之中,他不敢肆意的施展撕裂之风,怕伤到自己的同伴。 张明和紫烟的战斗无疑是最热闹的,因为张明不停的大呼小叫着。 “好快的剑!” “这招太毒了,想让我断子绝孙么?” “哎呀……差一点。” “啊……”这声尖叫来自紫烟的口中,她手中的短剑抡得更疯狂了,因为张明刚刚在她的胸口摸了一把。 “我不是故意的!”张明一边躲闪一边解释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相信我……” 威廉公爵听到张明煞有其事的叫声,心中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好笑,但他的对手可是面前十二门徒之首的圣佛勒朗,他稳了稳心神,继续吟唱下一个咒语。 虽然光明的属性正好克制黑暗的属性,不过比起经验和心机,威廉公爵要比圣佛勒朗厉害多了!当圣佛勒朗吟唱完毕,对着威廉公爵连着放出三个启事者时,威廉公爵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三个发光的人影一起扑上了威廉公爵,威廉公爵的手指一弹,一个好似用暗红色水晶做成的棺材突然出现,把威廉公爵包了进去。那三道人影扑到了棺材上,化成无数的光点四处散开。 光点刚刚消失,威廉公爵的身形又显现出来,右手一招,一道血浪从平地上涌起,向圣佛勒朗迎面扑去。紧接着一支血矛又出现在威廉公爵手中,那血矛贴着地面,夹杂在血浪中飞出。 圣佛勒朗原本以为威廉公爵吟唱的也是攻击魔法,没想到对方却召唤出血棺材来防御,如果圣佛勒朗事先知道威廉公爵会召唤血棺材,他决不会浪费法力用启事者。圣佛勒朗一边催动圣经,一边运起了圣光盾去抵御对方的血浪。 在光明切割的绞动下,血浪扑到圣佛勒朗面前时,威力已经不剩多少了,圣佛勒朗充满信心的撑开圣光盾,却万没想到一支血矛突然从血浪中穿出,正撞在圣光盾上。 血矛击破了圣光盾,击打在圣佛勒朗身上,圣佛勒朗在闷哼声中连连后退,又被扑上来的血浪染成了血人,圣佛勒朗再无法忍受这黑暗力量侵蚀所带来的痛楚,发出了惨叫声。 威廉公爵得势不饶人,一边向前冲一边又放出了一道血浪,然后按照老办法在血浪中夹杂了一支血矛,血浪只是为了抵消光明切割的绞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血矛才是杀人的利器。 圣佛勒朗双眼不能视物,他怒吼一声,身形冒出了流动的华光,沾在他身上的血都化作青烟消失了,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卷轴扔了出去,那卷轴化成一道巨大的箭光,直迎向血矛。 “裁决之箭!”威廉公爵的脸变了颜色,那裁决之箭的来势非常快,转瞬之间吞噬掉了血矛,射到威廉公爵身前。 不过威廉公爵的实力摆在那里,这道裁决之箭还是伤不了他的,不只是威廉公爵自己对自己有信心,就连时刻关注着这边战况的张明也相信他的实力。 “小心!”张明和紫烟的战团距离威廉公爵不远,见到威廉公爵处于危急之中,张明以快到极点的速度扑了过来,用手一拉威廉公爵的衣服,挡在威廉公爵身前,然后挥拳迎上了裁决之箭。 轰地一声,张明连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身形,甩一甩胳膊:“我说公爵大人,您小心一些行不?将来我还有大事需要您帮忙呢!”说完,张明转身弹指,把紫烟的短剑弹到一边,又和紫烟开始缠斗起来。 威廉公爵哭笑不得,在张明扑过来的同时,他以为张明想对他下手,威廉公爵不惜动用自己绝技,运起了血腥破坏术,可谁知道张明居然是过来帮他的!看来这个东方人虽然狡猾了些,但心地还是不错的,自己想把他除去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圣佛勒朗连退几步,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紫烟根本无法阻挡张明,张明只是在戏弄她!在以二敌三的情况下,对手还是亲王级别的吸血鬼,再加上一个不怕任何神圣结界的人类高手,圣佛勒朗有感觉,今天,他们是逃不过去了,就算只想撑到援军赶到也是不可能的,那么,还是发动自己的神耀吧! 第四八六章惨遭暗算的老狐狸 圣佛勒朗一边退着一边疯狂的补着圣光盾,重重叠叠的圣光盾把他包得密不透风。威廉公爵硬顶着光明切割向前逼去,一道又一道血墙在他和圣佛勒朗之间升起,虽然施展血墙耗费了不少魔力,但是他可以在血墙中穿行,这样光明切割得大部分威力都被血墙承受了,而且他可以轻松释放出很强劲的血矛去攻击对手。 血矛是吸血鬼达到公爵阶段就可以掌握的技能,不过由威廉公爵释放出的血矛和普通公爵释放出的血矛威力差了很多,普通公爵放出的血矛在光明切割中别说打破圣佛勒朗的圣光盾,能飞到圣佛勒朗面前就算不错了,而威廉公爵的血矛飞出,冲到血墙之外也可以顽强的向前飞行,并且会击破数面圣光盾。 萧灵悄悄的走到了光明切割的界限外,等待着,场中只有三个人知道,张明真正的目标是威廉公爵,连迡迡艺几人也被张明蒙在鼓里,因为张明担心她们的实力不够,被威廉公爵迷惑,暴露了秘密。 圣佛勒朗苦苦支撑着,他的咒语吟唱完毕,黑漆漆的天空突然亮了一下,一个闪着白光的巨大十字架从天而降。威廉公爵连忙停下脚步,在他身边连补了几道血墙,在场外看去,威廉公爵已经被血海淹没了,象一个在潭水中潜游的玩者。 谁知那闪着白光的巨大十字架并没有攻击威廉,十字架下端正好刺入了圣佛勒朗身后的地下,把圣佛勒朗悬定在十字架上。圣佛勒朗的双臂伸开,他的样子和耶稣受难像差不多,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释放神耀是需要极大代价的! 十字架上的白光逐渐聚集在圣佛勒朗的头上,然后组成了一个耀眼的球体,慢慢向空中升起。 “神耀术!!”威廉公爵尖叫一声,经验丰富的他知道神耀的可怕,他一张嘴从口中吐出了一面血网,把那球体包了起来:“快来帮我!!”威廉公爵不得不开始求救,他知道他的血网支持不了多久。 张明此刻刚一侧身,让过紫烟的短剑,见到这种情况,他知道时机到了!紫烟抖腕又是一剑刺向张明的前胸,张明伸出手去,抓住了紫烟的短剑,旋即一脚闪电一般踢出,踢中了紫烟的前胸,紫烟象个破麻袋一样向后倒飞而出,撞到了教堂的墙上滚落在地,再也不动了。不管初生牛犊的勇气怎么样,只要它们敢于向老虎挑战,不外是这种下场。 张明纵身向威廉公爵扑去:“坚持一下!”张明的手臂一展,一把巨大的闪着亮金色光芒的长刀出现在他手中,在他扑到威廉公爵身侧时,他已经劈出了四刀,刀刀都用上了全力。那本漂浮在空中的圣经承受不住张明连番重击,翻滚着落到了地上。 威廉公爵又气又喜,气得是到现在才知道,这狡猾的东方人根本就没有施展他的真正实力,不但在耍戏敌人,连自己人也骗;喜的是有了他的帮忙,胜利就在眼前了!威廉公爵一点没有怀疑张明,智慧生物的思维都有一种惯性,在张明第一次扑过来时,他担心张明偷袭他,事实证明他太多心了,张明是在好心好意的帮助他。而这一次,他的思维按照惯性,认为张明还是在帮助他。 光明切割刚刚消失,萧灵的身形急扑了过来,向钉在十字架上的圣佛勒朗扑去,她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当然,没见识过萧灵真正实力的威廉公爵,自不会对萧灵起疑心。 没有了光明切割的影响,德古拉身形的速度和力量都变得非常可怕了,他一拳轰在了杜布袄的盾牌上,虽然没有对杜布袄造成什么伤害,但巨大的力量逼着杜布袄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德古拉并没有追击杜布袄,转身向圣佛勒朗扑去,看来德古拉也知道神耀的可怕啊!威廉公爵如是想着。 那张血网在白色光球的烧灼下,很快变得干枯了,威廉公爵张开嘴又吐出一面血网,只要再坚持一下,圣佛勒朗绝对挡不住张明和德古拉的夹攻,何况还有萧灵呢! 张明挥舞着巨刀,向圣佛勒朗击去,圣佛勒朗不再妄想自己能活下去了,他只想拼命,用自己的死亡换到些什么。那白色光球在圣佛勒朗的催动下,愈发的炙热,威廉公爵连忙又喷出一面血网:“快!!” 张明从威廉公爵身边擦过,一记肘击突然重重的击打在威廉公爵脸腮上,张明为了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没有用指剑之类的功法,而选用了最直接、最迅速的搏击。 威廉公爵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张明运起法术的话,威廉公爵就可以感应到能量波动而做出应对,张明这一记肘击实在是太突然,威廉公爵的脸颊被击打得深深陷了下去,右边的牙齿也被悉数打断。 威廉公爵张开了嘴,满嘴的血还没等喷出来,张明一个旋身,一脚扫中了威廉公爵的脖颈,张明并没指望自己这一肘一脚就可以解决问题,他只是想把威廉公爵踢出去,送给急冲上来的德古拉。 德古拉没有让张明失望,他全力出拳,只是那么一晃,他的拳头已经打穿了威廉公爵的身体,拳头在威廉公爵的后背上露了出来。单从拳头的速度和力量上讲,张明也远远比不过德古拉,吸血鬼的体质实在太强横了! 威廉公爵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德古拉:“你……”威廉公爵不张嘴则已,一张嘴,一口鲜血全喷在德古拉的脸上。 德古拉向回抽手,另一只手再次击出,打在威廉公爵的前胸上。威廉公爵毕竟是一个实力达到亲王阶段的吸血鬼,他在遭受连番重击的情况下居然勉力运起了血矛,向身后的张明射去。 张明飞身迎向身不由己飞回来的威廉公爵,身体和地面拉平,那只血矛贴着张明的上方射了过去,而张明的脚则重重的踢中了威廉公爵的后腰,咔嚓一声,威廉公爵的腰椎被张明一脚踢断,惨叫着倒飞向德古拉。 萧灵的眼中冒出了红光,一条血线从她的手掌中飞出,飞到威廉公爵的身上,象一条蛇一般从威廉公爵后背上的伤口出钻了进去。 圣佛勒朗呆住了,杜布袄呆住了,场面所有的吸血鬼也呆住了!在心神过度受惊的情况下,圣佛勒朗居然忘了催动神耀,那白色光球只是在那里慢慢的旋转着;杜布袄的两刃斧高高举过头顶,但没有劈下去,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把斧子砍向谁。 威廉公爵虽然变成了可怜的棒球,可张明不得不承认,这老家伙确实厉害,在腰椎被踢断的情况下,他居然又用出了魔法,在他的右手中闪现出红光。 德古拉厉啸一声,右手上的指甲突然伸长,那指甲长长的、尖尖的,象刀一样切在了威廉公爵的腕子上,把威廉公爵的手齐碗砍了下来。 威廉公爵的手掉在地上,迅速开始萎缩,血肉消融化成了白森森的手骨,然后在青烟中化作片片灰烬。 德古拉又一爪抓向威廉公爵的脖子,把威廉公爵的喉管、血管一起抓断,就在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威廉公爵脖颈飙飞出来的鲜血象被什么东西吸引一样,又飞回到威廉公爵的脖子里。 萧灵眼中的红光大盛,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显然她正在全力以赴的吸收着威廉公爵体内的能量。 张明的身形扑了过去,转瞬之间在威廉公爵后脑上打出了几十记刺拳,不管是人还是吸血鬼,大脑在这种快速的震荡中是没办法做出思考应对的,重伤在身的威廉公爵也一样。 圣佛勒朗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虽然自己的敌人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内讧,但他们始终都是自己的敌人!圣佛勒朗高声吟唱着,白色光球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处半空毫无防备之力的萧灵被白光照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她也是黑暗生物,和吸血鬼一样害怕光明力量。 张明勃然大怒,他绝不允许萧灵出现什么意外,来不及多想,张明念起了咒语:“三界内外、霹雳太元!去吧!”张明手起处,响起了一声炸雷,一道虹光从张明手中射出。在那虹光内,有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说它是铁棍,它没有棍子那么长,而且它有两个金龙形状的护手;说它是宝剑,它没有锋刃,只是一截浑圆的类似铁棍一样的东西。这正是张明在无意中得到的打神鞭,经过萧破浪一番磨炼,它不再是黑黝黝还长满了铁锈的短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流动的七色华光。 打神鞭晃了一晃,在大家眼前消失,旋即又在那白色光球前出现,凶猛而又迅速的撞了上去。 轰地一声,张明的打神鞭和圣佛勒朗放出的神耀撞到了一起,魔法的威力怎么可能和仙级的法宝相对抗?!那白色光球化成了无数的光雨,反射出去,张明的身体晃了几晃,显然,那神耀的威力也是很大的。 张明怒喝一声,手指一引,打神鞭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又向圣佛勒朗打去。 德古拉腾身而起,一边拦住了急冲过来的杜布袄一边急叫道:“不要杀他!”除掉威廉公爵,德古拉和张明的这次计划只是成功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指望着圣佛勒朗呢! 听到德古拉的呼喊声,张明警醒自己过于愤怒了,他连忙收回打神鞭,挥舞着自己的意识流向圣佛勒朗击去。 圣佛勒朗看到自己释放的神耀居然在那东方人一击之下就泯灭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身后的十字架在白色光球化成光雨之后,逐渐黯淡下去。圣佛勒朗连忙在自己身前又补上了几个圣光盾,试图阻拦张明的攻击,在这之前他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为了给自己捞些本钱而拼死苦战,现在也是一样,所以他在施放圣光盾的同时,发出了一道启事者,直向着半空中的萧灵扑去。圣佛勒朗能看得出来,那个女人现在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她正在全力对付威廉公爵。 张明心中的怒火又开始燃烧起来,从他开始闯荡的时候算起,每一次都是他找到敌人的弱点下手,让对手有苦难言,现在终于轮到他自己了,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 张明无可奈何的收回意识流,卷向那道启事者光影,左手发出了一记手刀,攻向圣佛勒朗。 手刀劈中了圣佛勒朗的圣光盾,张明现在已经不再故意示弱了,圣光盾在张明的手刀下纷纷破碎。而圣佛勒朗则一边向后躲避一边补上被劈碎的圣光盾,当然,他没有忘记向萧灵放出启事者,圣佛勒朗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拉着那东方女人陪自己一起死! 张明有种想把圣佛勒朗挫骨扬灰的感觉,但是恨归恨,第一他不能把圣佛勒朗杀死,第二他也不能让萧灵受伤,只好再次挥舞意识流,把圣佛勒朗施放出的启事者击散。 和张明的战况不同,德古拉那边已经占据了主动,没有了光明结界支援的杜布袄,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和德古拉差了很多,如果不是德古拉有些顾忌他的护体银光的话,他早就毙命在德古拉手下了。 德古拉看到张明难受的样子,心中暗笑之余,接连重击逼使杜布袄退了十几步,幸好杜布袄是个性格粗旷的人,如果他抓住机会对萧灵释放撕裂之风伤到萧灵的话,天知道张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德古拉和威廉公爵一样,极其想得到圣佛勒朗的记忆,而这些都要依靠张明和萧灵。 第四八七章以彼之道 威廉公爵的双眼不断的翻白,他脸上肥胖的肌肉抽搐个不停,萧灵的血线钻进他身体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威廉公爵感觉好似过了很多年一样漫长! 血球、血矛、血浪、血墙、血腥破坏术等等黑暗魔法在威廉公爵仅剩的左手上一个接一个的出现,甚至他还运起了达到亲王高阶才能掌握的血腥颠峰。可是所有的魔法刚刚聚集起来,就被萧灵那强悍的吸收力吸收了,威廉公爵只好重新聚集魔法,然后萧灵再吸收,就这么形成了一个循环。威廉公爵知道,只要自己能成功释放一个魔法,就可以重创萧灵,萧灵也知道这一点,她不敢有丝毫大意,全力操纵着自己的血线,和威廉公爵对成了一个僵局。 威廉公爵手下几个忠心耿耿的公爵从震惊中清醒了,一起向萧灵扑去,而德古拉手下的公爵们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上阶对上阶、中阶对中阶,实力相当的他们战局将比萧灵和威廉公爵的僵局还要漫长。 张明受到萧灵的牵扯,只能无奈的接受和圣佛勒朗斗个旗鼓相当的结局,那圣佛勒朗看到自己的攻击有效果,更加疯狂了,一道又一道启事者不停的扑向萧灵,张明此刻已经没时间去攻击对方,只能确保萧灵不受伤害;而杜布袄虽然在德古拉手下逐渐露出了败像,但他的体质非常强悍,而且他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发,德古拉在短时间内没办法把他击倒。 场外那些侯爵以下的吸血鬼都在面面相觑,对这种高层间展开的内讧,他们绝对不敢随便表白自己的态度,万一站错了队,那下场将是很惨很惨,不如在这里看戏,等到胜负已分的时候,再表明自己的态度也不晚。 几个战团都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不过这种平衡对张明这边有利,杜布袄迟早会死在德古拉手里,而圣佛勒朗的法力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只要有任何一个人打倒了自己的对手,局面就会变得明朗。 可就在这时候,从远方急速飞过来几只蝙蝠,落在地上显出了人形,为首的赫然是威廉公爵派出去阻拦教会援军的那个罗瑞公爵,他落在地上大叫道:“威廉大人,教会的援军马上就要……这是……”罗瑞突然发现场中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他呆住了,怎么……自己人怎么和自己人打起来了?而那个东方女人看起来好像在和威廉公爵动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那远处路的尽头,出现了几辆汽车灯光,正急速向这里开来。 张明见状大急,此刻圣佛勒朗的魔法一个接一个,他想用木隐忍分身术都不敢,张明挥手劈飞了两道光影,怒吼道:“迡迡艺!!” 以迡迡艺的实力和场中这些高手相比差了很多,不过在某些关键时候,一捆稻草也可以压倒一匹马!先前她因为吃惊张明的举动,不敢插手,生怕自己做错事,现在听到了张明的呼唤,她的身影一闪,原地消失,旋即出现在圣佛勒朗身边,一道淡淡的刀光闪起,迡迡艺的短刀刺向了圣佛勒朗的后心。 圣佛勒朗为了保险起见,施放到自己身后的几面圣光盾救了他一命,迡迡艺的短刀接连劈碎了几道圣光盾之后,已经没有力道了,只是在圣佛勒朗的背上划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迡迡艺收到回鞘,然后又劈出一刀,再次刺向圣佛勒朗的后心,张明甩手挡住一道光影,急叫道:“莫要杀他!” 迡迡艺的拔刀术每一刀都是集中全力出手的,听到张明的喊声,她拼着自己要受内伤,硬生生收住了自己的短刀,可就在这时,圣佛勒朗向后打出一道光影,扑向迡迡艺。 如果在平时,迡迡艺完全可以躲过这道光影,或者用木隐忍分身术逃出去,但现在她刚刚强行收住自己的拔刀式,无力进行躲避,被这道光影打了个正着,迡迡艺惨叫着飞了出去。 张明怒火攻心,狂喝了一声:“混帐!”身形前扑,巨刀狠狠的卷向了圣佛勒朗。 圣佛勒朗急忙补上了几个圣光盾,接着刚想对萧灵施放启事者,他的身形突然呆了一下,然后发出了惨叫声。原来迡迡艺滚落在地上时,咬着牙把自己的短刀飞了出去,正好刺中了圣佛勒朗的大腿。 张明的巨刀劈碎了圣佛勒朗的圣光盾,劈到他的身上,圣佛勒朗又发出惨叫声,连连后退,如果不是张明还存在几分理智的话,就这一记重击已经足够要他的命了。 张明身形前冲,冲到圣佛勒朗身前,飞起一脚踢在圣佛勒朗的裆部,随后左手食指、中指伸出,一个二龙戏珠,硬生生插进了圣佛勒朗的眼眶中,张明对圣佛勒朗已经恨到了极点,在确保他不死的情况下,当然是怎么狠毒怎么玩! 圣佛勒朗惨嚎一声跌倒在地上,张明弯腰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的迡迡艺,转身扑向了德古拉的战团,他的视线冷冷的从罗瑞公爵身上扫过,罗瑞公爵本想冲上去救援威廉公爵,可他被张明的手法吓住了,那可是十二门徒之首的圣佛勒朗啊!就这么被张明把眼珠给挖出来了?自己……能行么?? 张明已经准备了木隐忍分身术,只要罗瑞一有异动,他就放下迡迡艺马上回去救援萧灵,张明很放心的挥起巨刀,劈向了苦战中的杜布袄。 杜布袄用盾牌挡住德古拉的攻击,然后回身用两刃斧去抵挡张明的巨刀,张明的巨刀突然散开,化成无数条亮金色的飘带,层层叠叠的缠住了杜布袄。 张明长啸一声,把手中的迡迡艺扔给了德古拉,窜向半空;德古拉苦笑着很小心的接住迡迡艺,然后用了个快速滑行,闪到萧灵身边,护住了萧灵,并且抬手对着威廉公爵打出了一记威力不大的血刃,以干扰威廉公爵的魔法。 从以前的接触中,德古拉看得出来,张明是个很护短的人,尤其是对他身边的女人们都是爱护有加的!现在他的女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正在生死关头,德古拉知道,张明要开始发飙了!也好,自己可以轻松的在一边看戏,只要保护好萧灵,别的事情自有张明出面搞定。 杜布袄在意识流中疯狂的挣扎着,左突右撑,看起来象是一只急于破壳而出的小鸟,可惜,包裹着他身体的‘壳’不但很柔软,还有弹性,而且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让他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 张明窜上半空,然后突然向地面冲去,他手臂一震,把‘蛋壳’轮了起来,整整轮了一大圈,重重的把‘蛋壳’砸到了地上。这一砸的力量非常非常大,张明的意识流虽然受力很轻,也被冲击的四下散开,而承受了大部分力道的杜布袄狂喷了几口鲜血,摇摇晃晃刚站起来,张明的意识流又把他裹在当中,随后再次冲向半空。 轰的一声,杜布袄第二次砸到了地上,这回他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杜布袄的眼睛发直,盾牌也丢到了一边,他双手抱着自己的两刃斧在地上象毛虫一般蠕动着,在这种凶猛的震荡下,杜布袄的脑海中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 张明冷哼一声,意识流又合成巨刀的形状,然后重重的劈向杜布袄。 德古拉张了张嘴,他本想提醒张明不要下杀手,一个活的杜布袄远远比一个死的杜布袄有价值,但最后,德古拉还是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德古拉不想在这个时候触怒张明,当然,他顾忌的不是张明的力量,虽然张明的实力突飞猛进,但是和德古拉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德古拉顾忌的是张明的心机。 张明现在敢把他的女人托付给自己照顾,正是因为自己得到了张明的信任,德古拉越了解张明就越有感触,能得到张明这种人的信任是多么珍贵的事情!在半年前的广州,他本着对张明很欣赏的态度,没有条件的随手帮了张明几个小忙,由此才得到了张明的信任,这种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为了一个杜布袄让张明心怀不满就太不值得了! 张明扑到杜布袄身前,飞起一脚狠狠的踢打在杜布袄的下巴上,杜布袄一边喷着鲜血一边旋转着飞向半空。 远方开来的车队已经到了,一个满头金发的中年人没等车停下就从车里跳了出来,厉声喝道:“住手!!” 这一声‘住手’是对着张明喊的,张明无动于衷,而在场中缠斗的吸血鬼们则借机会纷纷退到两边。威廉公爵手下的几个公爵一直在注意场中的情势变化,现在德古拉无疑占了上风,忠实于首脑是一回事,陪着首脑一起去死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已经没有了斗志。 张明伸出手,接住了昏迷过去的杜布袄,对那金发中年人冷冷说道:“你让谁住手?” 那中年人手腕一抖,亮出了一条银色的利剑,那把剑又细又长,看起来非常古怪,那中间人用手指按住剑尖,把长剑弯成一个圆弧型,然后松手,剑尖猛的跳起,在空中发出嗡嗡声,而他的声音比张明还要冷,他先说了几句话,发现张明听不懂,马上转成傲天国语:“阁下,奉劝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要不然你可承担不起后果!” 张明狞笑一声:“你要他?” 那金发中年人点点头:“你最好能把我的朋友交给我,我可以饶恕你的罪过!” 张明抬手把杜布袄扔了过去:“好,我给你!” 德古拉看到张明的举动先是一呆,搞什么?用杜布袄做人质多好?接着德古拉又微笑起来,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那金发中年人,德古拉认识他,他是十二门徒之一的路休斯!想起以前张明做过的光辉事迹,德古拉知道,每当张明做出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时,他的敌人都要倒霉,倒大霉!而这一次,路休斯也好不到哪里去。 路休斯露出疑惑的神色,他认真看了看怀中的杜布袄,看出杜布袄只是暂时陷入了昏迷,生命并没有危险。路休斯不懂,为什么对方的神情是那么的凶恶,却很听话的把杜布袄交给自己呢?啊……也许东方人都是这种外强中干的性格吧! 路休斯对张明点了点头:“好,你做的非常好!不管你做过什么,我路休斯都代表教会宽恕你的罪过!” “宽恕?”张明狂笑起来:“你去宽恕你妈吧!”说完,张明突然出手,挥舞着巨刀向路休斯劈头盖脸砍了下去。 路休斯修炼的应该是剑士职业,他的动作不凶猛,但是非常迅速,怀抱着杜布袄向旁边轻轻一跳,就躲过了张明的巨刀。 不过路休斯的动作快,张明的巨刀动作更快,张明手腕一震,从左往右横扫而出。 路休斯猛的向后跳去,跳出张明巨刀的攻击范围外,然后把杜布袄放在地上,又跳向张明左侧。在路休斯眼中看来,张明的巨刀刚刚攻击到右侧,那么左侧自然就会出现破绽。 张明对着路休斯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他身形向前冲去,巨刀高高扬起,对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杜布袄全力下劈。 路休斯大惊失色:“无耻!”路休斯一边厉喝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回跳,当他刚刚弯腰抱起杜布袄时,张明的意识流已经攻到了,路休斯的身体暴起了和杜布袄一样的银光,手中的长剑向上挑去。 不过路休斯手中的长剑和张明的意识流没办法对抗,他的长剑本来就很柔软,在张明的巨刀下又弯成了弧形,然后和张明的巨刀一起撞向自己的胸膛。砰地一声,路休斯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踉跄跄倒退了十几步。 “无耻么?刚才你们教会的人也在用同样的办法折磨我呢!”张明一边狞笑一边追了上去。 第四八八章低头 看到张明冲过来,路休斯再次向后跳去,不过他的动作比张明慢了一拍,还没等路休斯落在地上,张明手中的巨刀已经追上了他。 就在这时,一面土墙突然从地下升起,挡在路休斯面前,张明的巨刀虽然击破了土墙,但击到路休斯身上时,剩下的劲道已经不多了,路休斯的身体银光大盛,硬挨了张明一下,终于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们这些卑劣的黑暗生物!!”一个红衣教士从停下的车子里走了出来,张开双臂,看样子刚才那道土墙就是他放出来的:“以我主之名,下地狱去吧!”说完,他的手上出现了耀眼的白光,转瞬之间就把张明笼罩到了光芒中。 “光辉领域?”德古拉惊讶的说道,旋即他脸上露出了狡猾的微笑:“来吧、来吧!来的越多越好!”如果十二门徒全部死在张明手中,只要躲着教皇,欧洲大陆就变成血族横行的乐园了! 被笼罩在白光中的张明先是愣了一下,用这种招术对付我?难道把我当成吸血鬼了么?随后张明的视线从对手的身上快速扫过,路休斯和那个红衣教士应该是最强的,接应路休斯的几个猎人实力也不错,再加上几个黑衣主教,这种实力……自己应付起来就有些吃力了。 张明眼珠一转,来了主意,他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声,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身体摇摇晃晃但又顽强无比的向前一步一步走去,张明手中的巨刀越来越短、并四处胡乱挥舞着。 “你还想作恶么?这只会让你在地狱中堕入得更深!”那个红衣教士看着张明摇摇晃晃并‘苦苦支撑’的身影发出了冷笑声:“我承认,你很勇敢!但是……不和时宜的勇敢就是一种愚蠢了!”说完,他手中的白光更加耀眼了。 张明又发出了一声惨叫,一头栽倒在地上,不过他马上又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顽强’的向那红衣教士挺进:“我一定要……杀了你!”张明一边挺进,一边发出了痛苦的呐喊声。 “主是仁慈的!接受拯救吧!”那红衣教士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贝多夫,不要让他继续痛苦了,哪怕他是黑暗生物,我们也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世人,主的仁慈是无处不在的,你去帮帮他!” “是,主教大人。”那个叫贝多夫的人答应一声,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向张明走去,在他看来,杀掉这个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的吸血鬼比杀鸡还要容易。 “住手!他是我的!”路休斯转身把杜布袄交给一个黑衣主教,然后纵身跳了回来,路休斯愤怒到了极点,他一定要亲手杀掉这个把自己打伤的吸血鬼。 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德古拉亲王大人非常没有形象的张大了嘴,这个小子……这个小子……难道他是从好莱坞跑出来的不成? 啊……张明第三次发出惨叫声,旋即他栽倒在地上,路休斯一步跳到张明身边,挥剑刺入张明的脖颈。 在这同时,另一个张明出现在那红衣教士身后,挥拳击中了那红衣教士的后腰,并留下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不要和老子说鸟语,老子听不懂!” 那红衣教士法力高低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体质不比普通人强多少,张明这一拳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劲道,但那红衣教士的椎骨和骨盆都被这一拳打得七零八落,内脏混合到了一起,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头栽倒在地上,栽倒的动作比张明利索得多。 ‘夺’的一声,路休斯的剑刺进张明的脖颈中,做为一个顶阶剑士,他马上感应到剑刃入体的感觉不对,他闪电般回头,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路休斯狂叫一声,旋身向张明扑了回去。 而张明在这时已经冲向了那搀扶着杜布袄的主教,长刀一抖,把那主教打的凌空飞起,然后抓住杜布袄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 扑、扑的声音发出,有两个女猎人看到这惊心的一幕,连忙掏出了自己的小弩对准张明扣动扳机,不过她们射出的弩箭连张明的毫毛都没碰到,全被昏迷中的杜布袄接住了。 张明回身一刀,劈退了向自己冲来的路休斯,身形急纵而起,一个距离张明比较近的女猎手看到自己射出的弩箭误中杜布袄,正在发呆,张明的脚已经重重踢在了她的脸上。 那女猎人的身材比较娇小,哪能承受张明如此狂猛的踢击,她的颈椎被张明一脚踢断不说,她的身体扑出去时,一头撞倒了一个黑衣主教,她手中刚掏出来的一匣弩箭则直刺进那主教的肚子里。 路休斯狂叫着又冲上来,张明一抖手,把身上插了七、八根弩箭的杜布袄砸了过去。 不管杜布袄此刻是死还是活,路休斯都要把自己同伴的身体接住,如果他放弃了救护同伴,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无法逃过自己内心的谴责。路休斯的智力有限,他此刻再进一步思考的话,会发现一个尖锐的问题,他可能会有以后么? 张明抓住机会,挥舞着巨刀,把手持匕首的贝多夫击飞,然后身形闪了一闪,避过几只弩箭,扑过去一拳击中了另一个女猎人的下腹。 那女猎人张开了嘴,眼睛也鼓了出来,张明这一拳带来的巨大压力,让那女猎人的嘴、鼻子、耳朵和眼睛一起喷出了鲜血,她的身体倒翻而出,撞到汽车上,然后滚落在地。 张明的身形没停,前冲几步,一脚踩中了那个抓着插在自己肚子的弩箭,哀叫不停的黑衣主教前胸,那黑衣主教的前胸顿时坍塌下去。 张明面前仅剩下两个黑衣主教,他们被张明迅速而血腥的手段吓破了胆,怪叫着钻到身后的汽车里。 没等他们发动汽车,张明的巨刀已经到了,轰的一声,那辆汽车的车门一下子瘪了下去,所有的玻璃都在震荡中破碎了,车身也拔地而起,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张明懒得看里面的黑衣主教是死是活,随手画出了一道聚火咒,扔到泄漏出来的汽油里,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路休斯缓缓放下怀中的杜布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东方人的实力居然这么可怕,只是那么一瞬间,所有的过程只是那么一瞬间,就全部结束了!自己的同伴都倒在血泊之中,唯有自己……还活着! 路休斯手中长剑的剑尖遥遥指向张明的咽喉,不断的晃动着,最开始的时候,他是用很强势的心态和张明对话的,后来则转成了愤怒,现在却又变成恐惧!经历过很多次血战的路休斯突然发现,自己曾经引以为自豪的经历是如此的浅薄,浅薄到现在他明知必死,却拿不出拼命的勇气。 “跪下!”张明转过身淡漠的看着路休斯:“只要你跪下,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代表血族宽恕你的罪过!” 路休斯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部,他记得这句话,刚刚见到张明时,他无比自信的对着这东方人说过同样的话!只不过他是代表教会,而对方是代表血族。 德古拉可不会放过这个鼓舞士气的好机会,他大声把张明的话翻译了过去,众多的吸血鬼们先愣一下,然后集体爆发出了欢呼声。威廉公爵手下那几个公爵对视了一眼,毅然融入了欢呼的氛围中,威廉公爵已经倒台了,那么投靠德古拉亲王大人是明智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只不过……德古拉大人会原谅自己么?那几个公爵一边欢呼着一边偷眼看向德古拉。 “罗瑞,你们几个听着……”一身强悍的力量都来自于对欲望领悟的德古拉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虽然他离罗瑞几个公爵很远,但他的声音就在他们耳边响起:“曾经属于你们、将要属于你们的,在以后,还是会属于你们,谁也无法从你们手上夺走什么!这是我德古拉的承诺!” 罗瑞几个公爵脸上都露出了惊喜交集的神色,得到了德古拉大人的谅解,他们终于放下了心,全心全意的加入了欢呼的行列。 路休斯的手腕微微颤抖着,张明这种近乎侮辱的语言,激起了路休斯的血性:“我路休斯是不会向着邪恶低头的!来吧!” “你错了!”张明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在我面前,你还妄想当什么英雄么?我让你低头你就得低头!” “呸!”路休斯在用唾液回答张明:“让你看一看我路休斯的勇气!”说完,路休斯疾步跳了过来,长剑一挽,居然闪出上百朵剑花,向张明迎面飞来。 如果说在教会人物面前,吸血鬼的实力要打上七折、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的力量的话,教会人物在张明面前实力也要打上七折!他们倚仗的护体银光、结界、领域等等法术对张明来说,就是一种好看而不实用的摆设! 路休斯挽出的剑花很密集,银光闪闪煞是好看,强如德古拉对这一剑也不能硬接,他必须要绕过路休斯放出的圣光,从后面或者侧面进攻。但张明先击出一道拳锤,手中的意识流向前一卷,就把路休斯攻出的剑花尽数搅散,并震得路休斯连连倒退。 路休斯呆呆的看着张明:“你……怎么不怕圣光?” “谁规定我要怕圣光?”张明好笑的看着路休斯:“教会的人都象你这么笨么?刚才你的同伴已经对我用过相同的招术了,你没看到?” “你是人???”路休斯瞪圆了眼睛看着张明。 “答对了。”张明朗笑一声:“不过你应该在前面加一个‘坏’字,这样才贴切。”说完,张明跨上一步,巨刀挥舞着卷向路休斯。 路休斯向旁跳去,然后怒吼着冲向张明身侧。 如果在平时,张明也许会和他玩一玩,但现在他不止牵挂萧灵,迡迡艺还处于晕迷之中,所以张明每一刀都是全力出手,务求用最快的速度击倒所有的对手! 张明冷笑一声,左手一切,一记手刀斜斜劈出,强横的刀气象月牙一样向着路休斯扫去。 路休斯从空气的震荡中感应到刀气的可怕,连忙又跳到一边。 张明的意识流一卷,贴着地面闪电般向路休斯扫去,张明发现这些教会人物都有一个相同的弱点,他们的滞空能力都很差,甚至是根本没有,在这一点上,他们远远无法和吸血鬼相比。 张明这一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路休斯被逼无奈,只好拼力向上跃去,跳到半空中。 张明发出了朗笑声,身形如炮弹般直射而起,扑向半空中的路休斯,然后运起舞空术,晃了一下,躲过路休斯发出的剑花,绕到了路休斯身后,抬手发出几道指剑,分别射向路休斯的肩膀和后腰。 路休斯眼中露出的绝望神色证明了张明的判断是准确的,他虽然在拼力转身,但转身的速度比在地面上的速度慢了很多,还没等他完全转过来,张明的指剑已经刺入了他的身体,路休斯发出了惨叫声,护体银光也在转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张明身形一转,绕到路休斯另一侧,一记肘击重重的击打在路休斯的脖颈上。别说是路休斯,就算体质无比强横的德古拉也不敢站在原地不招架承受张明的重击,路休斯的颈椎毫无悬念的被张明击碎了。 不过路休斯的身体并没有跌落在地面上,因为张明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并且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懂了么?我让你低头你就得低头!” 这是失去了颈椎骨、头部深深垂下去的路休斯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四八九章进阶 扑通……张明轻轻的松开手,路休斯的尸身掉在了地上,所有的敌人或死或残、都倒在地上,只有一个威廉公爵还站在那里,张明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他的眼光在场中的吸血鬼们身上扫了一圈,被张明所扫到的吸血鬼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不敢和张明对视。 其中,以罗瑞几个公爵最为紧张,他们负责阻挡教会的援军,可是教会援军的实力太强大了,开始他们还能缠斗一会,在路休斯赶到加入战团之后,他们连缠斗的资格也失去了,只能落荒而逃。可是在刚才、那短短的把说话的时间算上也不超过三分钟的时间里,张明只凭着一个人就杀光了教会的援军,这是何等强大的战力?! 罗瑞虽然知道张明不怕圣光占了很大的便宜,但他无法准确估算出战力差距,因为罗瑞见过的人类修炼者都是吸血鬼的敌人,他们之间相遇只能展开死战,而不会象朋友那样互相切磋。所以罗瑞高估了张明的实力,当然,如果张明祭出打神鞭的话,那就是另一码事了,打神鞭发出的流光连无法无天的萧灵都会感到恐惧,这种不属于人间的仙器可不是他们几个公爵可以对抗的。 张明轻轻落在地上,环视着一圈,怪笑道:“还有没有人敢出来向我挑战的?”张明倒不是象小毛头一样打了胜仗就想逞威风,他必须要在血族内部树立一个可怕的形象,让他们再不敢对东方生出觊觎之心。 可惜张明表错情了,大多的吸血鬼都在大眼瞪小眼,张明反应过来,他们听不懂自己的话。 左右看了看,张明发现一个侯爵悄悄的退了一步,张明用手一指:“你把我的话翻译过去!”如果他听不懂自己的话,是不会往后退的。 那侯爵苦着脸把张明的话翻译了过去,吸血鬼们噤若寒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自己的领袖,德古拉亲王。 德古拉也在苦笑,他可不能眼看着张明打击血族的士气,德古拉眼珠一转,提高声音:“我敢!” 吸血鬼们都傻眼了,亲王大人和张明不是好朋友么?怎么……怎么…… 张明呆了一呆,回头白了德古拉一眼,然后摇摇晃晃的向德古拉走去,吸血鬼们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事态发展。 张明突然伸出手,德古拉一动没动,只是含笑看着张明,张明回了德古拉一笑,然后拍了拍德古拉的肩膀,和德古拉站在了一起:“有没有人敢站出来向我和德古拉大人挑战的?” 这次没等张明下令,那个侯爵自动把张明的话翻译过去,吸血鬼们听了张明的话,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不过张明的威压还在,没有哪个吸血鬼敢笑出声来。 张明看了看昏迷中的迡迡艺,放出念力探查着她的伤势。德古拉在一边说道:“你放心,她的伤不重,就算伤重也没关系,大不了我赠与她初拥。” “你别做梦了!”张明走到威廉公爵身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刚才德古拉打出的几道血刃虽然对威廉公爵的伤害不大,但是让威廉公爵分了心,现在萧灵处于上风,在威廉公爵的皮肤上突起了一道又一道血线,象蛛网一样密集,吸收着威廉公爵身体中的能量。 萧灵吸收的能量越多,她的压制就越厉害,而威廉公爵却越来越虚弱,萧灵居然腾出空来,对着张明展颜一笑。 萧灵缓缓伸出另一只手,又射出了一条血线,那血线落在威廉公爵的头上,把威廉公爵的头包了起来。 张明知道萧灵想做什么,他抬手射出一道指剑,正射在威廉公爵的额头上,射出了一个血洞。 萧灵射出的血线爬了下去,顺着血洞钻到威廉公爵的脑袋里,威廉公爵那双带着金点的血红瞳孔已经不见了,像个死人一样翻起了鱼肚白。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明耐心的等待着,威廉公爵那略显肥胖的身躯越来越小,从他的鼻子中流出了鲜血,不过鲜血流过他嘴巴的时候,又被他自己的嘴吸了进去,流出多少就吸进多少,一点也没有浪费。 场中突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象什么东西在火焰中燃烧一样,旋即,威廉公爵的身体飘出了阵阵青烟,他的四肢慢慢的、一点点化成了灰烬,接着是他的头、他的身体,当威廉公爵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两个不停旋转、不时闪射出金光的血球出现在场中。 萧灵双臂一震,那两个血球向上飞起,分别依附在萧灵的胳膊上。 “这是……”张明目瞪口呆的看到,从萧灵的身体中突然射出无数股血线,伴着耀眼的血光把萧灵还有那两个血球都包在其中,这种场面让张明想起了萧灵初生时候的血茧! 张明试探的传音过去一句话,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音,没奈何,张明走到血茧下方,用自己的念力去探查,那血茧的外壳却挡住了他无往不利的念力,什么也探查不出来。 张明思索了一下,萧灵出现这种现象只有一种可能性,他转向德古拉,看到德古拉满脸凝重的盯着血茧出神。 “这是怎么了?”张明走到德古拉身边,轻声问道。 “可能是进阶。”德古拉回道:“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进阶,就是在古老的典籍里也没见过。” “应该是的,她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张明点头道:“她会不会有危险?她现在控制不了自己,要不然她一定先和我说一下的。” 德古拉摇头道:“我不知道,这种情景太诡异了!我当时突破亲王下阶的时候,也没有象她这样。” “哪里诡异?”张明左右看了看,又仔细看了看血茧,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往哪看呢?”德古拉用手指向上指了指:“往天上看!” 张明抬头向天上看去,吃惊的发现,在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聚起了一团黑云,此刻本来是黑夜,可那黑云在黑夜中也依然清晰可见,犹如固体一般一动不动,压在天空中。 “变了……变了……”张明喃喃自语着。 “什么变了?”德古拉抬起头,呆了一下。 黑云逐渐变成了红色,到此刻大家才能看清楚,原来那云朵并不是固定的,而是在围绕一个圆点不停的转动着,转动的速度还非常快,那些能力低微的小吸血鬼只看了一眼,就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们连忙惊慌的挪开视线。 张明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在以往的岁月里,这种感觉救过他很多次。 张明没有多想,运起了意识流,还放出了打神鞭握在手中,如果不是害怕打神鞭的发出的流光会伤害萧灵的话,张明一定把打神鞭的力量全部催发出来,可现在他不敢,他只能握住打神鞭,以防意外。 德古拉看到张明万分警惕的样子,心中一动,在他的印象中,张明从来没有如此郑重其事过,当日在广州的时候,虽然张明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他还是摆出一付大大咧咧的样子,能让实力大增的张明如此谨慎的,会是什么? 德古拉后背上的衣服突然破碎了,两个巨大血红的翅膀伸了出来,德古拉嘴中的獠牙也越来越长,伸到嘴唇外边,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德古拉身上散了出去,周围的小吸血鬼们惊叫着四处奔走,能站在原地的都是阶级到了侯爵以上的吸血鬼。 红色云朵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在云朵的中心处,逐渐变成了紫色。 张明的眉头一扬,突然窜起到血茧的上方,向上空激射而去;而就在这同时,天空中突然爆起了震耳欲聋的炸雷声,那红色的云朵好似被飓风吹击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向四面飘散,随后,一道紫色的闪电从空中直泻而下,向一根柱子般向着血茧当头压去。 张明狂喝一声:“三界内外、霹雳太元!去吧!”他的真元运转到了极限,打神鞭脱手飞去,直向着那道紫色的闪电迎了上去。 打神鞭在张明真元的催动下,散发出了耀眼的流光,而张明的身形紧随打神鞭之后,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暗流护身,明流则组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此刻,张明已经看清那道紫色的闪电居然有几米粗细,以雷霆万钧之势泻下所产生的威压,让张明头一次感觉到了恐惧的滋味。但是恐惧归恐惧,他绝不可以退缩,有些事是拼命也要去做的,有些东西是拼命也要去保护的! 张明看不到血茧内萧灵的处境,不代表血茧里面的萧灵看不到外边的情景,萧灵知道那道紫色闪电要打的是她!望着张明那和紫电相比,显得非常孤单、弱小但又无比执着的身影,萧灵流出了泪水,是血红色的泪水。 第四九零章死亡契约 打神鞭和紫色闪电撞到了一起,天地间突然凝固了一下,旋即,紫色闪电象瀑布一般向四下散射出了无数的电火花,而打神鞭逆流而上,不过笼罩在打神鞭周围的流光迅速变得黯淡起来。 紫色闪电无视逆流而上的打神鞭,竟自向着自己的目标下泻,瀑布是无穷无尽的,相比较之下,张明那点真元就显得很可怜了,打神鞭发出的流光很快就被消磨光了,打神鞭掉过头顺着闪电向下落去。 张明伸手一引,然后用意识流护住自己的头顶,疯了一般向上冲去。受过高等教育的张明可没有傻乎乎的用盾牌去硬接闪电,所谓科学是一种看不到的力量,就算在修真界来讲,科学也是有极大用处的。 张明看到自己的打神鞭只挺了几秒钟,他在震惊之余马上改变了意识流的形状,以张明头前方几尺处为中心,所有的明流全都向下散开,组成一个狭长的圆锥体,护在张明身侧,并且在高速旋转着。张明知道,在那紫色闪电的巨大威力笼罩下,自己想举着盾牌冲上去和找死没什么区别,倒不如象现在这样,最起码,自己可以多挺一会。 张明冲进了雷光中,紫色闪电冲泻在张明的意识流上,顺势而下,然后分散开,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张巨大而壮观的紫伞,无数的紫色光点飘落下去,煞是好看,比人间节日盛典时放的礼花还要好看百倍。 不过对吸血鬼来说,这种东西不止是好看,还要命!是凡碰到紫色光点的吸血鬼都鬼哭狼嚎起来,那些实力低微没有爵位的小吸血鬼,只要沾上一星紫点,他们的肌肤上就会被烧灼出一个大洞。 那些有爵位的吸血鬼连忙运起各种护身的黑暗法术,或者干脆用自己迅捷的速度进行闪避,虽然紫色光点的威力很大,但它们是从空中飘落下来的,速度很缓慢。一时间,场中到处是窜来窜去的吸血鬼,乱成了一团。 在马拉松比赛中,参加比赛的运动员多达数百人,远比现在的吸血鬼多,不过人家都是顺着一个方向跑,所以场面并不乱。而这些吸血鬼就不一样了,他们毫无组织性的到处乱窜,时不时就有几个撞到了一起,怒吼声、漫骂声不停的响了起来。 除了无能的小吸血鬼狼狈的逃到远方之外,所有的人都在坚持着,张明是在为萧灵而坚持,德古拉是在为张明而坚持;而那些带爵位的吸血鬼不管怎么狼狈也不想离开,是因为他们都有感觉,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虽然他们知道自己无缘成为历史的主角,但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成为历史的见证人! 在这刹那之间,张明只感觉泰山压在自己头顶上一样,张明那组成圆锥体的意识流所承受的力量还不足紫电本威的十分之一,就这点力量已经把张明压得喘不过气来。张明前冲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连停在原地都做不到,在强大的压力下,他逐寸逐寸的退了下来。 德古拉本想在张明挺不住的时候山去换手,看到那些紫点把威力之后,他改变了主意,很显然,这种东西和圣光一样,专门克制黑暗生物!帮助张明是一定要帮的,但他可不会为了帮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德古拉伸手拾起杜布袄的银盾,猛一甩手,那银盾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飞出去,正切入紫色闪电之中,而德古拉释放出的魔法一直潜伏在银盾之下,一道血红色的月牙发出,把紫色闪电拦腰切断。 张明此刻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总算是压力减轻了一下,他抓住机会吸了口气,一边催动真元一边大叫道:“你想办法把她藏起来!!”张明感觉到了,这紫色闪电好似不毁灭萧灵不罢休一样,根本就没有衰竭的迹象,这么下去大家迟早要一起完蛋,还不如想想别的方法。 德古拉公爵一愣,回道:“我只能用死亡契约把她的气息暂时掩盖起来,不过我没有定契约的能力,那是皇级的血族特技,我只能把她掩盖十几秒钟。” 张明并没有听清德古拉的话,紫色闪电只是断流,此刻它已经再次压了下去,张明全力以赴催动着自己的意识流,哪有余力去听德古拉在说什么! 德古拉看到张明没有反应,迟疑了一下,身形纵到血茧傍边,默念起了咒语,一个由血色水晶组成的金字塔突然出现,把血茧整个笼罩了进去,随后连同血茧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死亡契约正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行证,德古拉虽然没有能力施展出完整的契约,但让萧灵消失一小会还是可以做到的。 紫色闪电所发出的轰鸣声突然停了下来,而且它也不再流动了,象固体一样以巨柱的形态就那么定在了天空中,德古拉松了口气,所有的血族都跟着松了口气。 不过德古拉他们松口气和张明一点关系都没有,张明反而处于惊骇到了极点的境地中,为了抵挡紫色闪电的压力,他的舞空术已运转到极至,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压回地面上,而他的意识流也在极力向外张大,这样才能保持受阻最小的圆锥体形状。 可是所有的压力突然消失,必然的,张明哇哇怪叫着以一种极限的速度射向上空,而他的上空,正是柱状的紫色闪电!张明根本就没有任何规避的机会,一头撞到了里面,他的身形就这么被吞噬了。 德古拉和众多的吸血鬼瞪圆了眼睛,这种结果是他们万万料想不到的,那个东方人……就这么完蛋了么?就这么轻易的完蛋了??德古拉只是隐隐觉得张明那坏家伙决不会轻易的死去,可是为什么他就说不出来了。 紧接着,让德古拉他们更震惊的事情出现了,张明的头居然在紫色闪电中间的部分露出了出来,德古拉清清楚楚的看到张明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我……我好像没死呢!” 张明的运气真是好到了极点,那紫色闪电是因为感应到萧灵突破世界的限制,它是来毁灭萧灵的,以平衡世界的秩序!可是萧灵被德古拉暂时掩盖起来了,紫色闪电找不到目标,它那强大的力量都在瞬间化成了游离态,不再具有攻击性。如果在刚才张明闯到紫电中,他连一星半点的骨灰都剩不下! 多亏了有德古拉存在,也多亏他以前冒死修炼皇级才能学习的禁术,虽然他的能力有限,无法释放出完整的死亡契约,但要是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张明和萧灵绝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德古拉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小心,我的死亡契约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 张明吓了一跳:“那你还不快点再放一个!!” 德古拉一呆,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以为死亡契约是什么?想放就能放出来的?凭自己亲王的实力,放出三、四个死亡契约之后,自己肯定会变成一具干尸,因为血族施展魔法是用鲜血和魔力为代价的。 德古拉无可奈何的再次释放了一个死亡契约,一个血色水晶做成的金字塔闪了一闪,消失了:“我放不了几个死亡契约,那是皇级才可以施展的!你马上回来!”德古拉不得不耗费力量,万一自己的死亡契约突然失效,张明死在紫色闪电之下那可就出大事了!德古拉知道张明在傲天国拥有雄厚的人脉,还有一个实力在自己之上的师父!如果修真界要为张明报仇的话,血族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在一边旁观的罗瑞公爵看到德古拉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明白这是血液大量耗费的原因,罗瑞公爵急忙窜过来,大声说道:“快!我们给亲王大人用血液互补!” 德古拉手下那几个公爵倒没有什么异议,可威廉公爵手下那几个公爵又气又恨!这种提议已经被提出来了,那么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捐献’一部分血液给德古拉,可是德古拉只会记得罗瑞的好处,他们捐献了还什么也得不到!威廉公爵手下的几个公爵痛恨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先一步想到用这个去讨好德古拉呢?? 德古拉冲着罗瑞点了点头,示意他会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罗瑞公爵大喜过望,他所期待的不正是德古拉的欣赏么?! 张明象下窜去,就在此刻,他突然感觉到什么,他本在加快调息以便更快的恢复体力,却蓦然发现,自己的真元每一次运转,都会有一些游离的紫电进入了他的身体,张明不但感觉不到痛苦,反而有种充沛的感觉,难道…… 张明心头颤了一下,他窜到紫色闪电的最下方,一边运转真元一边有意识的吸收着周围的游离能量。在张明无意识的时候,游离的紫电也会自然的聚集到张明身体里,现在张明有意为之,紫电聚集的速度增大了很多倍,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张明的身体里。 在十多个公爵一起使用血液互补下,德古拉的脸色好看了很多,他再次施展了一个死亡契约,急叫道:“张明!你……”德古拉说不下去了,他看到张明的身体正在缓缓的上升,而在他周围,那些紫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围绕着张明的身体旋转,最后消失在张明的身体中。 这时候,逃到远方的小吸血鬼看到恐怖的紫电都消失了,放心的跑了回来,见到那些公爵所做出的榜样,他们也有样学样,放出了自己的鲜血,虽然他们知道自己的血液中含有的能量是微乎其微的,不过讨好亲王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呢? 那些子爵、伯爵、侯爵也加入了‘鲜血’的行列,一时间,数不清的鲜血向着德古拉涌过去,在德古拉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略高于地面的血池,德古拉自胸以下都泡在了鲜血中。 张明刚开始吸收紫电的时候,要花上十几秒,才能向上升高一点,也就是说,他要花上十几秒才能吸收完周围的电光,不过随着他体内的电光越来越多,他吸收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紫电在张明的丹田处形成了一个紫色的电球,张明每一吸气,吸收进来的紫色电光都依附在丹田里,再一呼气,尺许大电球就被压缩成了一个点;然后再吸气,电光依附到丹田中重新组成一个电球,再呼气,又被压缩成一个点。 如此的周而复始,张明感觉到丹田中越来越炙热了,他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那些能力低微的小吸血鬼凭自己的目力已经无法看到张明的身影,最多能看到一个若有若无的黑点在向上升去。 德古拉不知道已经放出了几个死亡契约,偏偏他还不敢停下,场中的吸血鬼在此刻真的变成了鬼,一个个都是脸色苍白,眼睛也深深的陷了进去,看起来好不吓人! 德古拉心中暗自叫苦,可手上却不敢停,从成为公爵之后,他没有企求过什么,他相信凭着他的实力他什么都可以办到、什么都可以得到!可是现在,德古拉已经在暗中向该隐大神企求过好几次了,结束吧!这种噩梦快点结束吧! 德古拉一边企求着,一边又施放出一个死亡契约,只要天上还能看到紫色电光,他就只能继续下去,那该死的张明啊!怎么还不下来?! 扑通一声,一个小吸血鬼终于受不了如此大的消耗,昏倒在地上,而最卖力气的罗瑞公爵脸色已经变得铁青,身体也是摇摇欲坠的,饶是吸血鬼们如此卖力,可德古拉身下的血池却已经变得很浅,连德古拉的鞋面都露在了外边。 第四九一章该隐的魔星 德古拉知道再拖延不得了,他放出了最个一个死亡契约,奋起余力向空中窜去。那紫色的闪电看样子已经消解了不少,凭张明的实力应该能抗住一下吧?然后自己能把张明救出来、确保张明不死就行了!至于那个萧灵……现在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不过德古拉的实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最后放出的死亡契约只维持了短短的几秒钟,血茧就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 “不好!”德古拉狂呼一声,身形加快速度向上窜去。 张明正在忘乎所以的吸收着周围的游离电光,脸上挂着得意到了极点的微笑,就算是一个突然在马路上拾到上百万元钞票的乞丐,也绝没有张明笑得开心。可惜,美梦都是不长的,一阵剧烈的痛楚让张明清醒过来,他发现体内的紫电突然开始膨胀,好似要穿透张明的肌肤跑到外边去一样,张明骇然睁开天眼,发现自己在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胖子,别的地方不说,他双手的十个手指头居然涨得犹如胡萝卜粗细。 旋即,张明眼前闪起了一片耀眼的紫色,那凝固在半空的紫色闪电突然活动起来,正正轰在了张明身上。 张明怪叫一声,他不是因为痛苦而怪叫,而是因为一种难言的舒爽!在体内的紫电疯狂膨胀的时候,外部紫电的撞击不但没给张明带来任何伤害,反而平衡了体内外的压力,张明不再感到痛苦了。不过,紫电虽然没有给张明带来伤害,但巨大的力道依然存在,他的身体倒飞而下,外部的紫电在张明身体外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紫色光球,和张明一起向着地面飞去。 德古拉的身形一闪,避开了那巨大的紫色光球,凭他现在剩下的力量是接不住的,可不能平白赔上自己的性命。 巨大的紫色光球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紫色光点伴随着飞扬的砂石向四外冲击,吓得周围的吸血鬼们大叫着远远逃开。 这种爆炸好似可以传染一样,那跳动着的血茧突然发出了破裂声,旋即,血茧的外壳化作无数的碎片向四下崩飞,一个血球冲天而起,升到半空中,开始急速的旋转起来。 众多吸血鬼呆呆的望向天空,那血球旋转了一会,蓦然一停,然后刷的一下,从两边伸展出了两个巨大的血色翅膀,无尽的威压从半空泻下,如水银般在方圆百米的范围内流动着。 吸血鬼们根本没看清里面的情况,就在威压下整齐的跪倒,德古拉也呆住了,这种威压……他只曾在古籍里看到过,但在现实里,德古拉从来没遇到过能发出如此威压的血族,莫非是……皇族??那女人居然能进化成皇族?? “我靠……赔了!!”在这种庄严、肃穆的气氛中,敢出口不逊的除了张明以外,还会有谁?张明刚刚从地面上的大坑里爬出来,就看到萧灵展开了巨大的翅膀,他猛然想起初次看到萧灵时她那赤裸裸的样子!那时萧灵还是他的敌人,光屁股不光屁股和他没关系,可现在他已经把萧灵当成了自己的禁脔,张明无法忍受萧灵赤裸裸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哈……还好!”张明第二次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萧灵的翅膀展开,她的身躯也显露出来,张明惊讶的看到,在萧灵的前胸直至小腹、大腿,覆盖着一层红色的、光滑如镜的铠甲!当然,张明没心情去欣赏那铠甲上的条纹是多么的漂亮、那铠甲上刻着的符咒是多么的诡异,只要没有露出要害,他就满足了。 有几个跪倒在地上的公爵忍不住好奇心,悄悄的抬起头来看向萧灵,旋即,他们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冷气,因为此刻的萧灵实在太美了,不止美,还散发着无上的威严。 萧灵那头笔直的黑发无风自舞,挥洒得狂野但绝不凌乱,她那白如凝脂的鹅蛋脸上流露着难以描绘的风韵;萧灵的眼睛晶莹闪亮,流动着动人的华光,就算是世界上最动人的宝石,也绝比不上这双眼睛之万一;眼睛上面是两道弯弯而细长的眉毛,纯净得犹如人工刻画得一般;萧灵的鼻子细巧而挺秀,还带着几分调皮,而她那轮廓分明的小嘴,嘴角微微翘起,带着笑意。 萧灵原来只是妖媚无比,不过妖媚的气质对男人来说,会给他们带来欲望和诱惑,而现在在妖媚之上又添加了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原先还对萧灵的姿色有几分垂涎的公爵们再不敢有什么非分的想法,一个个心中满是诚惶诚恐。 萧灵的身形一闪,出现在张明面前,翅膀也收拢起来,随后萧灵对着张明浅浅一笑,盈盈的跪倒在张明身下。萧灵的意思显而易见,众多的血族跪拜在萧灵脚下,而萧灵却又跪倒在张明身前,张明被萧灵这一跪,就跪成了绝世的伟人!最少,他是血族心目中强大无比的伟人! 张明眨了眨眼,望向空中,正看到德古拉在苦笑,张明的视线又转到萧灵身上:“朕赦你……” 张明的话还没有说完,血族们发出了惊呼声,就连张明自己也呆住了,原先他的心神都集中在萧灵身上,没有发觉,现在他才看到,自己一开口,居然从口中喷出了无数的紫色星光。 那紫色星光冲向了萧灵的脸,须知,绝大多数雌性智慧生物,重视自己的容颜都胜过重视自己的生命,萧灵完全是下意识的喷出一口血光。 那紫色星光倒卷而回,尽数闷在张明的脸上,张明此刻的真元到了什么程度暂且不说,他的肉体可虚弱到了极点,要不然,他刚才也不会用爬的动作爬出大坑!先是和教会的人拼斗、玩命般的和天劫对抗,接着去吸收紫电,可自己体内的紫电差一点把自己的肌肤涨裂,然后硬生生承受了紫电的轰击,最后还砸到地面上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这一系列的击打和震荡,张明的体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他现在还能站着已经很不错了! 张明被紫色星光这一闷,突然有了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身形也摇晃了一下,萧灵身形一动,也没看到她是如何动作的,她就突然出现在张明身边,扶住了张明。 “我累了……”张明微笑着看向萧灵,不管怎么样,萧灵现在安然无事就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我知道……”萧灵轻轻的把头靠在张明肩膀上,虽然此刻张明是在萧灵的扶持下才能站着,但在外人看来,却象是萧灵在依靠张明。 “背我回去好么?”张明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武夷山中无忧无虑的日子。 “好!”萧灵的脸色一红,不知道她是想起了张明嘴中的‘驾’字,还是当日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不过,她很听话的把张明背在身上。 “驾!”张明终于做出了萧灵最担心的事,他的腿夹了一下,习惯性的喊出了这个字,声音非常高昂,不过这是他最后的力气了,旋即,他就懒洋洋的趴在萧灵的背上。 萧灵的脸色变得通红,她偷眼看了看四周的血族,个个眼中都是迷茫的神色,萧灵松了口气,身形急纵而起,向远方窜去。 自从萧灵具有了智慧以来,她最怕张明说出这个字,实在有点太……不过,生活就是这样,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当某天,她和张明的关系发展到了床上之后,张明这个字可没少喊过,而萧灵的反应则象极了一匹小野马,疯狂的小野马!后来张明因为体力原因,不敢再刺激萧灵,但萧灵又不习惯了,反倒逼着张明一定要喊。 德古拉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饶算德古拉是个傲天国通,他也绝猜不出张明喊的话是什么意思,德古拉根本没往‘侮辱’性的文字方面思考,萧灵很可能是血皇啊!谁敢侮辱血皇?!家?夹?假?嫁?张明到底在说什么? 算了,不想了!德古拉的身形急冲而下,抓住圣佛勒朗的衣领,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张明下手很有分寸,圣佛勒朗一时半会还死不掉,他放心的提起圣佛勒朗,追向萧灵。 ※※※ 在那座巍峨而又充满了神秘气息的血族宫殿中,到处都充满了欢笑声,虽然血族从几千年前就聚居到了一起,不过因为有威廉公爵这个变数存在,血族从来没有齐心协力联合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内讧!现在,大家都可以轻松了!而且血族现在有了强大的帮手啊!那血皇级人物的萧灵已经成了血族闲谈的中心人物,她的美丽、她的威严、她的力量,处处都勾人心魄! “怎么让你准备点吃的准备得这么慢?我快饿死了!!”张明的叫声从宫殿的深处传来,真元消耗过大必须要通过调息来补充,而体力消耗过大当然要吃东西,张明还没达到练神还虚的地方,这是必须的。 砰……啪……哗啦……几声巨响之后,传来德古拉略带着疲惫的声音:“你少说几句话好不好?就快了、就快了!”按常理说,萧灵这个血皇级人物的出现,德古拉应该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严重威胁才对,不过,德古拉的态度很平静,因为他了解张明也信任张明。张明以前说过,一个喜欢把朋友变成仇敌的人是一个愚蠢的人,也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而且张明的天性谨慎,如果他对自己起了歹意,他绝不对如此在自己面前如此放松,德古拉自思,如果他偷袭的话,会有九成把握一举击杀张明! 德古拉的心机也很深沉,他看得出来,张明在自己面前非常放松,为什么放松?当然是信任!就象自己信任张明一样,张明也信任自己。 抛开这些都不提,萧灵虽然达到了血皇的阶级,不过在战斗经验方面,她远远不能和自己上千年来的经验相比!就算她吸收了威廉公爵的力量和记忆,想完全消化这些也得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他人的知识只是知识,想变成经验,还需要一段更长的时间! “哼!哼哼!”张明好像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话,只能用哼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过,张明为什么不应该说话呢? 答案出来了!饭菜已经准备妥当,张明高兴的坐在饭桌前,陪坐的有德古拉还有几个公爵,而萧灵和苏醒过来的迡迡艺她们则坐在另一边。 张明手中的刀叉相互撞击着,发出叮当的响声,他用刀子试着去切面前的牛排,实在是不方便,或者说,他不会用!还不如用自己的手刀去切呢,不过,很可能把桌子也切成两半,张明抬起头:“我要筷子……” 砰……啪……哗啦……一大团紫色的星光从张明口中喷出,他对面几个作陪的吸血鬼公爵怪叫着翻身而起,向后方窜去,而在这同时,空中闪过了血光,在整个宫殿中,到处都存在着血族花费了数千年心血才刻出来号称永恒的魔法阵,星光一起,那魔法阵就开始运转,一排又一排的血点冲向了紫色星光。 这团星光自然无法和魔法阵相对抗,很快就被消泯掉了,不过在强大力量的冲击下,桌子上的酒杯、碗碟都纷纷破碎了,张明眼疾手快,抓住了一块飞上半空的牛排,才逃脱了被活活饿死的可悲下场。 德古拉呻吟了一声:“你就不能少说几句话么?看来……应该让你换个地方居住了!” “可是……我在这里才安全……”张明再次忍不住为自己申辩道。 砰……啪……哗啦…… 这一次,张明说话停顿了一下,结果喷出了两团紫色星光,在魔法阵的冲击下,连那结实无比、用沉香木做成的大饭桌也在冲击中化成了碎片。 “你倒是安全!可我们大家都活在危险之中!”德古拉亲王怒吼起来:“还有!!不要把嘴对着我说话!!” 对德古拉的指责,张明无法辩驳,他知道自己已经打坏了不少东西。张明无可奈何的白了德古拉一眼,而肚子中发出的‘咕噜’声,让他把注意里重新集中到手中的牛排上,撕不开就撕不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张明张开嘴,恶狠狠的在牛排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香味四溢的牛肉,张明都没有咀嚼,直接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胃里舒服了很多,张明眯起眼睛,发出了叹息声。可是,又一团星光伴着他的叹息冲了出来。 砰……啪……哗啦…… 没等德古拉再次怒吼,张明看着手中变得又黑又硬的牛排愤怒的叫了起来:“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地方!!” 砰……啪……哗啦…… “我走……我走还不行么……”张明彻底没脾气了。 砰……啪……哗啦…… 场景无可奈何的切换到一间地面上的别墅中,张明已经吃饱喝足,舒舒服服的半躺在一个躺椅上,仰首望天,吞吐着美丽的紫色星光。 德古拉则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看着张明,他不能靠近,现在的张明对他来说,远远比疯牛病和口蹄疫更危险!虽然那些星光还伤害不了他,但平白无故的耗费力量有意义么? 张明知道德古拉为什么‘舍不得’离开自己,因为他还不知道谜底,做为血族的领袖,他必须要做出判断,看他们的付出和获得到底能不能比例!这和友情无关,就算是两个亲兄弟,也不能为了延续友情而用整族的利益做代价。 “你听说过该隐成神的传说么?”张明淡淡的问道。 “当然听说过,该隐大神原来只是普通的人类,后来得到了魔星,他才进化成了尊贵的血族!” “那你听说过耶稣受难的传说么?”张明突然换了个话题。 “听说过。”德古拉点头道,旋即反问张明:“这和该隐大神有什么关系?” “和该隐大神没关系,不过,和魔星的关系可就大了!”张明笑着回道:“你想一想,耶稣的力量怎么说也远在教皇之上,他就那么容易被人钉死在十字架上么?” 德古拉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你是说……” 张明续道:“当初该隐大神想淬炼魔星,给自己做一件武器,可惜最后淬炼出的东西少得可怜,连为自己打造一把匕首都远远不够。而该隐大神还是一个追求极至完美的人,他不容许在里面加入别的金属,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打造出两根小小的钉子。” 第四九二章天大的圈套 “难道耶稣是死在那两个钉子下?”德古拉瞪圆了眼睛。 张明缓缓的说道:“可以这么说,当时犹大支走了别的门徒,然后用魔钉刺进了耶稣的手心,别看教会的圣经里说耶稣是慨然就义,实际上他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偷袭,所有的力量都被魔钉禁锢,最后才在十字架上死去的。” “我从来就不信圣经里说的话!”德古拉冷笑道:“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张明道:“这都是威廉公爵的记忆,不会有错的。” 德古拉来回踱步,陷入了沉思,而张明好整以暇的继续吞吐着紫色星光,一看就是伟大的神仙中人……虽然他并不愿意这样。 德古拉突然停住脚步:“魔钉现在在哪里?” 张明懒洋洋的回道:“当然在那个十字架上。” 这不是废话么?德古拉气得摇摇头:“萧灵已经从圣佛勒朗的记忆中知道了魔钉的大概位置了?” “不错。” “魔钉有两个?” “不错。” 德古拉深吸了口气:“这样,取到魔钉之后,我们平分,我一个,萧灵一个。”德古拉对魔钉产生了狂热的欲望,那是能让该隐成为血皇、直至可以与神对抗的宝物啊!将心比心,德古拉知道张明对魔钉的欲望不在自己之下,因为他有一个萧灵!实力已经达到血皇阶段的萧灵再拥有了魔钉,那将成为一种多么恐怖的存在?!所以德古拉提出平分的意见,他不贪,在他漫长的日子中,他见过很多人就是因为过分贪心,才走上了万劫不复的死路! 张明愣了愣,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哏……”张明笑了几声,不得不强行止住自己的笑声,因为他口中喷出的紫色星光一道又一道喷向空中,那情景看起来很滑稽,不能再笑了,老子又不是水枪…… 如果换了别人在这个时候听到张明的笑声,很可能恼羞成怒,但德古拉没有,他知道张明是个知进退、懂分寸的人,他绝不会在利益分配的问题上让自己为难。德古拉好笑的看着空中的紫色星团:“你笑什么?” 张明顿了顿,凝重的说道:“如果我们平分,就在我们之间埋下一个祸根!当你掌握了魔星的用法之后,你很可能想要另一个!而萧灵也很可能这样!退一步说,就算我们都没有抢夺对方魔钉的意思,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要防备对方来抢自己的!如此下去,我敢肯定的说,我们之间很快就会变得互不信任,所谓的合作也会夭折!” 德古拉愣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 “魔钉是该隐大神的遗物,是永远属于你们血族的!两根魔钉都归你们所有!”张明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如果我碰上了厉害的对手,萧灵可以暂时借用一下,用后马上就还给你们。” 德古拉深深的看着张明,眼中满是感激,事实上确实如张明预想的那样,如果平分很可能带来隐患!而张明当机立断退了一步,明确表示放弃魔钉,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借用一下,这不但消除了隐患,还极大的增加了双方的实力!其实抛开私心想一下,拥有两根魔钉的血族自然实力大增,当萧灵需要的时候,将心比心,德古拉当然会把两个魔钉都借给萧灵,这和双方各拥有两根魔钉有什么区别呢?德古拉的心中感慨万千,这个年轻的东方男子,不但在人性方面了解甚深,驾驭欲望也驾驭得恰到好处!厉害啊! “好!”德古拉简单的说了一个好字,他和张明之间用不着说什么感激的废话!本以为这次是张明欠了自己一个大人情,谁知这么一算,还是自己欠对方欠得多些。 “好了么?”张明淡淡的说了一句含义很深的话。 “好!”德古拉重复了一个好字,然后大笑起来。 “哈哈哈……哏……”张明也跟着大笑,旋即发现自己又变成了水枪,连忙止住笑声。 “那我先走了,集合血族先做好抢夺魔钉的准备。”德古拉纵身窜出老远,然后突然又纵了回来:“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张明看到德古拉的神色很郑重,愕然道:“什么建议?” 德古拉凝视着空中还没有消散的紫色星团:“你现在有这种本事可不能浪费,我建议你去马戏团兼职,就凭你吐之不尽的星团,你很快就会名扬世界的。” 张明呆住了,他不是因为德古拉的话难懂,而是因为德古拉以前从来没有和他开过玩笑。 德古拉纵身向远方窜去,在空气中又留下了一句:“还有,你笑的时候让我想起了一种生理现象,射精……” 张明呆呆的看着德古拉远去的身影,做声不得,良久,一丝微笑浮上他的脸颊:“这老家伙……居然学会开玩笑了……嗯!看来我的感染力真是超凡脱俗啊!” ※※※ 这是一列开往东方的列车,其目的地正是那个世界上最敏感的城市、也是世界上争议最大的城市、无数人心中的圣域:耶路撒冷! 血族包下了几列车厢,在外边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就算列车员从车厢中穿过也看不出来,只是能感觉到一种森冷的气息,不过他要是推开厢门,向上看去,就会看到上面挤满了蝙蝠。当然,如果真有列车员这么做了,他连一点骨沫也剩不下来。 这次血族出动了大部分战力,每个包厢里面都有几个公爵或者侯爵在谈天,而爵位低微的吸血鬼们只能变成蝙蝠的样子,挤在车厢顶上,特权的现象在这世界上到处都有,谁让他们的实力不够了! 德古拉当然和张明坐在一个车厢里,此刻张明的脸腮鼓起了老高,他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的敲打着,好似思考着什么。这时候的张明很难看,他的脸鼓得有些畸形,没办法,谁嘴里含着烟盒大小的夜明珠都不会好看的! 在德古拉和萧灵的一致强烈要求下,张明纵使百般推诿,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这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至于交流,张明只能传音给萧灵,然后由萧灵和德古拉沟通。虽然张明可以用传音直接和德古拉交流,只是,凭德古拉的领悟能力,很可能破解传音的本质秘密,那样,他甚至可以截听张明和萧灵的对话,就象萧破浪那样。朋友毕竟只是朋友,并不代表在朋友面前可以没有任何秘密。 “我有一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既然教会的人知道魔钉的下落,为什么不早些从耶路撒冷取走,放在梵蒂冈保护起来呢?如果魔钉现在存放在梵蒂冈,凭我们现在的实力真不一定能夺回来。”这是萧灵在转达张明的话。 德古拉淡淡的说道:“你不了解这边的形势!虽然耶路撒冷是教会的圣城,不过教会在耶路撒冷的力量非常薄弱,就这种薄弱的力量还是最近这些年培植起来的。数千年来,耶路撒冷一直被穆罕默德的子孙所掌握,教会根本插不进去!如果早些年他们派人去取魔钉的话,只会把魔钉奉献给伊斯兰的信徒。” 张明点了点头,萧灵再次转达张明的问话:“你对现在的教皇有什么看法?” 德古拉顿了顿:“他是非常非常狡猾的人。” “非常非常狡猾??” “是的,非常非常狡猾!” 张明陷入了沉思,德古拉看着张明笑道:“你放心吧,凭教会在耶路撒冷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我们!这次,我们血族出动的都是精英!”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教皇是个非常狡猾的人!”萧灵说道。 “你没有问过,我怎么早点告诉你!”德古拉突然感觉到几分不安:“这很重要么?” 萧灵道:“当然!你知道一个狡猾的人会怎么对付你么?” 德古拉虽然智力超群,不过更多的是指他在修炼上的领悟力和人生的经验,而张明已经习惯用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诡计去陷害人,在很多时候,只需要在心中简单的进行角色对换,把自己放在对方的位置上,就可以猜出对方大部分布置。也就是说,他用自己去算计自己,如果自己可以防住自己想出来的诡计,那么,没有人能算计他!在这方面,德古拉远远不能和张明相比。 德古拉想了半天,摇头道:“不管教皇如何布置,他也阻止不了我们得到魔钉!我有这个信心!” 张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时间很长,萧灵的脸色大变,旋即苦笑着对德古拉说道:“如果要是我,我根本就是不会阻止血族得到魔钉!” 德古拉奇道:“那我们还担心什么?” 萧灵幽幽说道:“我会把魔钉在耶路撒冷的消息故意传播出去,还夸大魔钉的力量!你说过,在耶路撒冷中,伊斯兰教的势力非常大!而且血族并不是统治黑暗世界的统治者,狼人和血族是死敌吧?土耳其是狼人的发源地吧?有伊斯兰教徒和狼人加入抢夺魔钉的战团,就算最后血族成功得到了魔钉,必然付出伤亡惨重的代价!” 德古拉的脸色也变了,萧灵补充道:“所以教皇的第一步很可能就是这样,他只是动了动嘴,就让血族付出惨重的代价!” 德古拉深深吸了口气,不甘的说道:“但最后我们还是得到了!” 萧灵一笑:“那你想听第二步和第三步么?” “还有第二第三……”德古拉的拳头握紧,不安的说道:“你说说看!” “当然会有!某人算计起人不把人算计到死,他的欲望就得不到满足!”萧灵一边说着一边瞟了张明一眼,那意思就是她说的某人非张明莫属:“你刚才说过,这次我们出动的都是血族的精英!换句话说,留在该隐神殿都是小角色。傲天国有几句成语,围魏救赵也好、调虎离山也好,都可以适用在这里!教皇有很大可能亲自带队攻打该隐神殿!” 德古拉叫道:“不可能!他们根本不知道该隐神殿的位置!” 萧灵冷笑道:“该隐神殿已经建成数千年了吧?你真以为有什么秘密可以隐藏数千年么?” 德古拉叫道:“那为什么以前他们一直没攻击过该隐神殿?” 萧灵道:“很简单,因为没有把握!血族有你、有威廉公爵,他们没有把握在你们的地盘上和你们对抗!如果他们攻击失败,只会让你们的防守更加严密,所以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可是现在,血族大部分精英都在这个列车上,这对教会来讲,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德古拉目瞪口呆,额头渗出了不少冷汗。 萧灵续道:“还有第三!你别以为我们去的路上风平浪静的就代表我们很安全!你以为教皇会放任我们带着魔钉回到该隐神殿么?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一定会疯狂的攻击我们,你不怕,我和张明也不怕,可是这些伯爵、男爵能在混战中逃生的能有几个?你说过他们都是血族的精英,那就代表着如果给他们充足的时间,他们会在将来成为侯爵、公爵,甚至是亲王!你能承受这么大的损失么?如果血族中央的传承力量都被消灭了,只剩下你德古拉带着几个公爵还有一群没有爵位的小吸血鬼,就算你拥有魔钉,你又能做出什么来?” 德古拉双眼发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灵还在继续打击德古拉:“你知道最坏的情况是什么么?就是不但血族的传承力量被消灭,该隐神殿也被占领,伟大的德古拉亲王大人只能像个吉普赛人一样到处流浪!别忘了,你虽然是亲王,不过你也有脆弱的时候!如果在白天,你被教皇带着人堵了个正着,你以为你还能逃生么?没有了家,你想在什么地方躲过太阳的烧灼呢?天天都要东躲西藏么?当然,我们欢迎你去傲天国,但是,血族毁灭在你德古拉的手中,只剩下你一个苟延残喘,你甘心么?” 德古拉的拳头握得太紧了,他的指甲已经刺破了他的手心,但他浑然未觉,还在呆呆的看着张明,因为萧灵所说的话都是张明说出来的。 萧灵叹道:“他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十二门徒中剩下的八人,已经在什么地方秘密集合起来了!” 德古拉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如果……” 萧灵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十二门徒中有你们的人,如果他们有什么举动,一定会通知你们的!” 德古拉松了口气:“就是这样!所以你们说的根本不成立!” 萧灵冷笑道:“每一代十二门徒都会出现一个叛徒,这种事情你们血族知道,难道教会的人就不知道?圣佛勒朗被抓走,杜布袄几人被杀,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教会的人,新的叛徒已经出现了!你以为教皇不会防范叛徒?就算那叛徒隐藏得很深,教皇没办法找出谁是叛徒,但身为教皇,还是你德古拉嘴中一个非常非常狡猾的人,连不让叛徒向外传递消息的本事都没有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德古拉呆呆的看着张明,眼中露出了恳求的神色,他知道,既然张明能如此猜测出对方的布置,他就很可能有办法转危为安!和张明相处的越久,他越感觉到张明的可怕,虽然在实力上对方还暂时不如自己,但是在心机上,他承认自己望尘莫及。 张明沉思了半天,眼中露出丝无奈,他不是神仙,心机再厉害,也不过是能让自己掌握主动的局面!但是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心机只能让自己多挣扎几天罢了!强如诸葛孔明,六出祈山每每不是无奈而归么?就因为大势已去!凭个人根本无法力挽狂澜。 萧灵叹道:“你应该早些告诉我,教皇是个非常非常狡猾的人!如果我知道你对教皇的评价如此之高,我绝不会同意你们这次行动的!要知道,哪怕你说教皇很狡猾或者非常狡猾,我都不会有这么多顾虑!但非常非常狡猾……这个评价太高了,我只能从最高点去推断他的布置。” 德古拉道:“难道你就没有办法了?” 张明再次沉默了半天,萧灵轻声说道:“有两个办法,一个笨方法,一个是付出很大牺牲的方法,你想听哪一个?” 第四九三章魔术大师 德古拉眼中露出了喜色:“说说看。” 萧灵道:“笨方法就是,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但要派人回去通知该隐神殿的血族加强防守,也许张明是多虑了,教皇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厉害。不过这种期待敌人愚蠢的办法……证明我们也同样愚蠢。” 德古拉显然对这笨方法非常不满意,追问道:“那另一个办法是什么?” 萧灵道:“放弃争夺魔钉的计划,以消灭教会的进攻力量为主要目标!” 德古拉沉默不语。 萧灵道:“我说说我自己的看法吧。虽然因为一句‘教皇是个非常非常狡猾的人’,就改变所有的计划,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我还是同意他的意见!”说到这里,萧灵看了张明一眼,眼中充满了赞赏与爱意:“在几年前他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可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的势力发展到今天这么大,屡逢强敌却又屡战不败,和他算无遗漏、谨小慎微的心机是分不开的!而且照我看来,那教皇既然是个非常非常狡猾的人,不可能对圣佛勒朗的事不做出任何反应,他正在等机会!血族倾巢出动就是他要等的机会!” 德古拉还是沉默不语,他对魔钉有种狂热的占有欲望,只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判断而放弃全部计划,他实在是不甘心! 德古拉看了看张明:“你的心计是我所见过的人类中最可怕的!如果你是我的对手,你一定会这么对付我吧?不过,那教皇……”德古拉的潜台词就是那教皇虽然非常非常狡猾,但也远远不能和张明相比。 张明知道德古拉心中的欲望,萧灵说道:“我知道你的力量都来自于欲望,欲望越强烈你的力量就越强大!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了解一个事实,今天的放弃代表着明天的拥有,而今天的拥有则代表着将来的失去!不只是失去魔钉,还有整个血族!我相信,你会做出一个明智的判断!”如果是在傲天国,张明在警醒的瞬间就已经开始下撤退的命令了,可他毕竟不是血族的人,只能通过劝说德古拉让他自己改变主意。张明绝不想看到血族陷入圈套,血族的损失无疑就是他的损失,他将失去一个极大的助力! 德古拉的脸色阴晴变化不定,他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争执中。 张明通过萧灵又补了一句:“时间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而对方的布置也将更加周密!” 德古拉想到了在广州时,张明那算无遗漏的心计,又想起在张明的暗算下,那威廉公爵死不甘心的绝望眼神,他的欲望告诉他:“什么都不要管!一定要夺到魔钉!”而他的理智却在告诉自己:“相信张明吧!要不然后悔莫及!” 德古拉思考了很长时间,终于,对血族前景的担心压过了他内心的欲望,毕竟,他现在是血族的领袖!他要对数以万计的血族负责! 德古拉缓缓的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好吧,听你的!我们要怎么做?马上撤退么?” 张明松了口气,暂时没有回答德古拉的问话,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过,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轻松,往日的那种怪笑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可惜的是,张明现在的脸颊都鼓了起来,浮现着怪笑的胖脸显得非常丑陋,再没有往日的帅气。 德古拉看到张明的怪笑,心头压着的巨石突然就不翼而飞了,他只感觉到无比轻松、舒爽。德古拉庆幸自己在关键时候做出了明智的选择,看到张明的笑容他知道,一场大的胜利正在向他招手!天下谁能逃过张明的算计呢?教皇么?他会是张明的对手?真是笑话!! 德古拉没有开口打扰张明思考,直到过了良久,张明一边笑着一边点头,显然已经做出了定计,德古拉才徐徐开口:“其实,魔钉对血族来说,并不是最主要的,有一个比魔钉还要重要的东西,就在你身上!” 张明一愣,萧灵问道:“是什么?” 德古拉微笑着说道:“如果……你愿意得到我的初拥,我可以把我的位置让给你!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血族将拥有无比光明的前程!” 张明等不及靠萧灵转达自己的愤怒,他张嘴把夜明珠吐了出来:“我呸!我将来还要修仙呢!成了吸血……成了血族我还修个屁仙!” 德古拉一边放出血雾抵挡张明那犹如机关枪般射出的紫色星团,一边在心中苦笑,他这话是个试探,他真的希望张明能加入血族的行列,有了张明的智计,教会又算得上什么?!不过看情况,张明是绝对不想成为血族了,退而求其次吧,能和张明结成永久的同盟也好! 看到德古拉狼狈的样子,张明冷哼了一声,心满意足的重新把夜明珠塞进口中,开始说上正题了。 德古拉静静的听着萧灵转述的计划,没有插话,直到萧灵的话都说完了,德古拉思索了一会:“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要有五个大公爵失去力量,最少也得用去半年时间才能恢复。” 萧灵道:“这还不是主要的,为了瞒过各个势力的耳目,我们必须要牺牲两个公爵,再加上几个侯爵。” 德古拉有些犹疑:“一定需要么?我们可以全部撤退的。” 萧灵转达着张明的不满:“在傲天国有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虽然是我们在被教会的人算计,但反过来想,又何尝不是我们欺骗他们的最好时机?!我们必须要在教会全无防备的情况下发动最后一击!你好好考虑一下,哪有不付出代价的战争?用两个公爵的代价把十二门徒剩下的八个全部除掉,怎么算我们都占了大便宜!何况我们很可能把教皇也留下呢?!” “好吧!”德古拉思考良久,终于同意了张明的话。 时间慢慢的过去,列车的车窗突然打开,几个血红色还带着点金光的大蝙蝠从车窗中飞出,顺着来路向远方急速飞去。 ※※※ 列车在耶路撒冷停了下来,事先德古拉已经计算好了时间,这趟列车停在耶路撒冷时正好是夜半时光。 来进入耶路撒冷之前,血族们已经从车窗处飞了出去,盘旋在高空中追着下面的列车前行,如果是在白天,这种异象必然会被人们看见,而在晚上,谁会无聊的盯着天空看呢?就算有人看了,也看不清上面飞着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这里所指的是普通人,在一处漆黑的别墅中,一个身影站在窗户旁盯着上空的蝙蝠群,嘴角带着森冷的笑意,尤可怪的是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绿莹莹的寒光:“看来,德古拉那家伙还真是要拼命了呢!” 而在另一处灯火辉煌的别墅中,一个精悍的男子正跪在一个老人前,聆听着教诲。那老人的打扮很普通,手里拿着一本已经磨的发皱的可兰经:“我们无需去做什么!记住,人类之所以成为世界的主人,并不止是真主的恩惠,更因为人类具有无上的智慧!让野兽之间展开狗咬狗的闹剧吧,我们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那精悍的男子有些迟疑:“可是……我怕……” 那老人淡漠的说道:“你怕什么?不要忘了,这里是属于真主的土地!没有真主的允许,他们休想从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张明和德古拉当先,带领着吸血鬼们鱼贯而出,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张明都会在自觉或者不自觉中成为众人注视的目标。 就象现在,张明感到很痛苦,他发现,原来当哑巴不能和别人交流是如此的难受!在百无聊赖中,他只好玩弄着自己嘴中的夜明珠,一会他的左腮被顶得高高,一会儿又换成右腮。这种变脸确实有些古怪,很多普通人对着张明指指点点的。 德古拉冷冷的扫了周围一圈,对张明低声说道:“看样子你真的说对了!有几个狼人在盯着我们,还有一些好像是伊斯兰教的教徒。” 张明眨了眨眼,萧灵说道:“相信我,没错的!面包会有的,女人也会……废话,才没人替你说废话!” 耶路撒冷的街头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的是,随时随地都有全副武装的军警在巡逻,看到张明这一行人数众多的团体,有几个军警围了上来,也许因为张明是个黄种人的原因吧,他们只看了德古拉一眼,然后拦住了张明,恶狠狠的眼睛紧盯着张明的脸:“你的证件!” 萧灵暗叹怎么有人如此的不开眼,她轻轻把话翻译给张明。 张明才懒得搭理这些小人物,摆摆手,他想让德古拉出面,谁知德古拉却往后退了一步,存心看他笑话。 “把你的证件拿出来!”那几个军警竟然把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张明,厉声喝道。 张明眨了眨眼,随手把嘴中的夜明珠吐了出来,在那几个军警盯着张明手中的夜明珠时,张明突然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瞬间,一大团紫色的星团汹涌而出,对着那几个军警冲了过去。 那几个军警怪叫一声,一起向后窜去,连滚带爬的躲过了紫色星团。当他们重新站起来之后,再没人敢过来向张明要什么证件,他们都是狼人,那星团中蕴含的毁灭力量把他们吓破了胆,而且他们也认识到了巨大的差距,想过来找张明的麻烦,不是在找死么? 周围的普通人看到张明的举动,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而德古拉却突然站出来大声说了几句话,旋即,四周的人显得释然了,接着就响起了非常热烈的掌声。 张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萧灵笑着给张明翻译道:“德古拉说:这是来自神奇的东方、神奇的魔术大师张先生,希望大家届时去剧院观赏张先生的表演!” 张明转过头,好笑的看了德古拉一眼,突然开口冲着德古拉喷出一道紫色星团,德古拉下意识的放出了血雾,抵住张明的星团。 随后,萧灵在张明的授意下,大声说道:“这是魔术大师张先生的得力助手,来自美国的神奇的德古拉先生!” 各个国家之间的风俗不一样,平民们对同样事物的反应也不一样,如果在傲天国,看到两个人在互相‘吹捧’,大家会嘲笑他们的。可是在这里,周围平民的掌声则更加热烈了,间或有口哨声响起。 萧灵对德古拉有几分来自天性的好感,不过这种好感还是无法与她对张明的忠诚和依恋相比,萧灵笑着又接了一句:“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德古拉先生还是一个很有名的吸血鬼呢!” 周围响起了哄堂大笑声,人们就是这样,当你微笑着说出一个让人震惊的秘密时,却不会有什么人相信你!也许,骗人的高级阶段,就是象萧灵这样,把真话当假话说。 德古拉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他身后的吸血鬼们则个个都在憋着笑,在他们的印象中,德古拉亲王大人可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在四周的人群中,有个年轻的小伙子突然大声叫了起来:“美丽的东方公主,您也是一个吸血鬼么?如果您也是的话,我也愿意做一个吸血鬼,追随在您身边!”那小伙子的同伴们大笑着往前推他,不过那小伙子鼓起勇气才喊出了这句话,面对着神态妖娆美丽却又带着几分无上威严的萧灵,他再不敢继续调笑下去,红着脸使劲往后蹭。 萧灵抿然一笑:“这位先生,您可用错了方法!请您记住了,东方的女人是含蓄的,您这么做只能把她们吓跑。当您以后遇到让你心动的东方女人时,要记得我的劝告,一定要用东方的方式去追求。” 那小伙子又来了一句:“那您也会被我吓跑么?” 萧灵深深的看了张明一眼:“不,只要他陪在我身边,不管面对着什么样的困难或者危险,我都不会退后半步!” 周围的人群静了一下,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尖利的口哨声,那小伙子接过同伴递过来的一捧鲜花,跑上来递给萧灵,然后对张明说道:“先生,您真是幸运!祝福您。” 萧灵笑着接过了鲜花,轻声对张明说道:“某人说给我鲜花已经说了无数次,可我连个花瓣都没收到,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呢!” 可怜的张明除了萧灵这最后一句话,他什么都听不懂,不过凭着一个男人的直觉,他感觉到其中有些古怪,要不然那小子的脸怎么比猴子屁股还要红?萧灵的脸上居然也浮上了红晕!张明回头问德古拉:“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德古拉抬起手,挥散张明喷出的紫色星团,绕有趣味的看了萧灵一眼:“这将成为一个秘密,一个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秘密!” 张明心计卓绝,这不但是别人对张明的看法,他自己也为自己的心机而骄傲。而对张明这种人来说,最见不得的就是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何况这秘密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张明急得抓耳挠腮,狠狠的看着萧灵道:“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自从萧灵获吸取了几个吸血鬼的力量和记忆之后,她的内心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当她用欧洲的语言说话时,她就象这里的女人一样热情而大胆,不过当她用傲天国语说话时,她又变得很羞怯。所以萧灵敢用欧洲的语言大胆的向张明吐露爱意,但如果用傲天国语,萧灵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自己的爱意如此赤裸裸的表达出来。 萧灵轻盈的向一边踏了一步,避过张明喷出的紫色星团:“想知道么?到了应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萧灵的脸色越来越红。 萧灵以前对张明是一种天性的依恋,当她被萧破浪毁灭的那一瞬间,她心中最渴望的就是张明来帮自己、来救自己!可是在她具有智慧后,思考着前因后果,她的心中曾经产生过迷惘,一个实力不如自己的人,又有什么能力来帮自己呢?但是就在前几天,张明用自己孤单弱小而又义无反顾的身影拼死怒抗天劫,从而明明白白的解答了萧灵心中隐藏至深的疑问,萧灵知道,自己永生永世也再忘不掉张明的背影! 张明冷哼一声,心中暗自转动着几个无耻的念头,不过他并不敢把各种想法付诸行动。张明又哪里知道,自己的举动在萧灵心中激起了多么大的震撼!以前他想霸王硬上弓的时候,萧灵总是有办法让张明打消欲望,可如果他现在再来一次,萧灵在他面前不会有任何抵抗之力的。 第四九四章有公有母 在那个没有灯光的别墅中,一个狼一样的生物正跪在一条模糊的身影之前:“首领,既然我们想让真主的信徒先和德古拉发生冲突,您又为什么下令让我们的弟兄去惹怒那个东方人呢?” 那个身影上方绿莹莹的光中断了一下,又蓦然出现,显然他刚才是在眨眼:“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们狼族本就是喜欢冲动的种族,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就会有人在疑神疑鬼了,呵呵……” “首领真是睿智……”看起来,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存在着阿谀之徒。 “你错了!”那个身影淡淡的打断了狼人的奉承:“如果我真的睿智,我就可以猜出德古拉这么做的目的!可惜,我始终没办法明白,德古拉本应该尽力遮掩自己的行踪,他为什么要在车站演出那么一场闹剧呢?” 而在另一个别墅中,一个老人也在思索着同样的问题:“德古拉疯了么?如果我们事先不知道消息,德古拉这种举动必然会吸引我们的注意!难道他有把握战胜所有的对手?呵呵……真主的信徒们一人吐上一口唾液都会把他们淹死!可是,德古拉也应该知道……” 和他们相比,德古拉相对则显得非常轻松,每一个与张明共事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产生这种态度,既然有张明在做全局的筹划,自己何必去废那个脑筋呢!倒不如去思索怎么样才能把张明交代下来的事情做好! 根据情报,德古拉带领大家住进了一个名为‘古堡’的大型别墅,别墅的主人是一个极度崇拜吸血鬼的老家伙。 罗瑞公爵只是露出了自己的獠牙,然后张开翅膀,那老家伙直接就昏倒在地上,不过他不是吓得,而是激动,期盼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随后,德古拉亲自带人对整个别墅进行了一场大清洗,在众多的佣人中找出三个狼人,直接杀掉,然后把所有的佣人都变成了低等血族,这里当然包括那老家伙的子孙后代。只要把狼人除掉就好,虽然在佣人中必然有伊斯兰教徒的内应,不过他们现在都成了血族,所信奉的神灵当然要发生变化,德古拉不相信他们会做叛徒。 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德古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张明下一个命令,他实在真的不想废脑筋去思索,有张明一个足亦! 而在所有人中,最辛苦的无疑正是张明!他此刻绞尽脑汁就为了毁掉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东西!不过,想完成这个目标实在是太艰难了,对张明来说,比毁掉教皇还要艰难! “给我!!”张明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给!!”萧灵在针锋相对。 “马上给我!!”张明加重了语气。 “就是不给!!”萧灵却在甜甜的微笑着,她是真的高兴,同时在她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迷惑,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看到张明愤怒的样子反而会感到幸福呢?? “你那破花有什么好的!”张明换了另一种战术手段,开始劝说:“你马上把花给我,回上海之后我把全上海的花都送给你!” “你这句话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可我连一个花瓣都没收到。”萧灵一边说着一边把藏在身后的花拿到鼻子下边,深深的嗅了一口,一脸幸福的样子。 张明非常看不得萧灵把那捧花当宝贝嗅来嗅去的样子,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萧灵是在故意气他,这是女人擅长的一种小手段,但在感情上,张明就是受不了,他总认为自己‘受伤’了! “你不给我你会后悔的!”张明又开始威胁。 “给你我才要后悔!”萧灵越看张明现在的样子越有趣。 张明怒哼一声,转头就往出走,萧灵就是不给他拿萧灵一点办法都没有,刚才和萧灵折腾了半天,她的速度原本就比自己快了很多,而在萧灵进化之后,全力展开身形,偌大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萧灵的幻影,自己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张明根本就用错了办法,如果他不是显出非常吃醋的样子,不用他抢,萧灵早就把花扔在路上了,可张明越在意,萧灵就越‘珍惜’!当然,与其说她珍惜鲜花,倒不如说她珍惜张明为她吃醋的样子。 张明抬起脚,还没等落在地上,萧灵的身形已经在他身后出现,轻轻的在后边抱住了张明,而那捧让张明痛恨欲绝的鲜花则出现在张明眼前。 张明想都没想,直接抢下鲜花扔在地上,又恨恨的补上了一脚,然后又是一脚。 萧灵的嘴中发出了银铃般的娇笑声,那温热的呼气喷在张明耳后,让张明的心不由自主的荡了一下。 在这同时,非常善于自省的张明突然警醒,自己的举动怎么象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一样?虽然说恋爱容易让人变得愚蠢,可不至于越活越回陷吧? 张明想回身抱住萧灵,萧灵的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腰,不让张明得逞:“不要,你嘴里的东西很让人讨厌,面对着你人家不能放松。” “放松??”张明敏锐的抓住了萧灵话中的暧昧,怪笑着追问道:“你想怎么放松?让我为所欲为么?”可惜的是,张明此刻看不到萧灵的脸,如果张明能看到萧灵那张几乎要羞出水来的娇颜,往下一定会发生很多很多事! “你真的没办法完全吸收么?”萧灵尽了最大努力,才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张明苦笑道:“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可是那紫色的光团还是那么大,你以为我想天天做水枪?” “那……你要是很想……我随你好了。”萧灵在以退为进,在前天,张明想和她接吻,结果把紫色星团喷在了萧灵脸上,萧灵在意乱情迷的情况下,被喷了一个措手不及,结果萧灵的脸上被喷出无数的血点,让张明懊悔不及。 “还是算了吧。”张明苦笑一声。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响起了吵杂声,看来是有些麻烦了,不过这种麻烦都在张明意料之中。 ※※※ 在遥远的梵蒂冈,一个脸庞清癯,头上戴着一顶镶满宝石的白金王冠,身上穿着金色长袍,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的老人正在听着下面的汇报。 一个红衣主教正在汇报从耶路撒冷传回来的情报,现代社会通讯是极其发达的,在耶路撒冷发生的一切,不用几分钟,就可以传回梵蒂冈。 在王座的下放,分左右站着八个神态各异的人,他们正是十二门徒中剩下的那八个门徒。 听完了汇报,教皇淡淡的扫了那八个门徒一眼,他的心很矛盾,他知道在这八个人中隐伏着一个叛徒,可是他无法确认到底是哪一个! 教皇不想信任他们却又不得不信任他们!在接下来的战争中,这八个人无疑是主力中的主力! “万能的主赠与我们一个铲除黑暗生物的好机会!”教皇缓缓的站了起来:“新的圣战就要开始了!诸位坚贞的光明守护者啊,我希望在圣战中看到你们全力以赴的身影!” 那八个门徒异口同声的回道:“我们愿终生追随着主!”他们的回声虽然整齐一致,不过他们站的位置很有些意思,每个人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法师身上不时闪现出来的圣光盾,战士身上若有若无的斗气在告诉大家,他们正处于警戒之中!而此刻在他们身边,没有任何血族存在,那么他们又是在警戒什么呢? 教皇微微叹了口气,圣佛勒朗几人或死或失踪,让原本配合默契的门徒们互相之间产生了不可弥补的裂痕,他们都知道,叛徒就在他们之中!往日里可以托负性命的同伴在此刻,却变成了致命的毒蛇,谁也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他们虽然身处教会的宫殿中,但时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戒,除了教皇以外,他们只相信自己。 教皇知道这么下去将大大降低八个门徒的战力,可他无可奈何!时间是很紧迫的,他没有时间去找出到底谁才是叛徒! “我宣布,圣战开始!”教皇那威严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着。 ※※※ 当张明和德古拉并肩走出去时,正好看到一群狼人疯狂的冲杀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的、毛发呈灰黑色的狼形生物,他那挥舞着的利爪很大,差不多有大半个脸盆大小,他的瞳孔是绿色的,突出的尖嘴不但獠牙丛生,还不停的向下滴答着一种白色的液体。 那狼人看起来力大无穷,而且身形来去快如闪电,不过这次跟着德古拉来到耶路撒冷的都是血族的精英,几个侯爵拼力抵挡着那狼人,虽然在节节败退,但退而不乱。 “有些不对啊……”张明喃喃自语了一句。 “有什么不对?”德古拉一下子竖起了耳朵,来到耶路撒冷之后,德古拉发现狼人和伊斯兰教徒的反应和张明在火车上预料的几乎完全一致,他对张明已经敬佩到了极点,就算用崇拜一词也不为过!当然,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崇拜,如果张明的力量强过德古拉的话,而且张明还变成了血族,德古拉情愿放弃自己的一切,让张明掌控血族的命运!所以在此刻,他听到张明发出疑虑,马上紧张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张明耸了耸肩膀:“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以前看的电影都白看了,那些导演在骗我们呢!这才是真正的狼人!” “你的意思是……” “这个是公的。”张明很认真的用手指了指那领头的狼人,然后又指了指另一个狼人:“这个就是母的!” 德古拉哭笑不得:“废话!” 张明说的的确是废话,那领头的狼人进退跳跃间,胯下袒露在外的阳物象个钟摆一样荡来荡去,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他是公的!而他身边的那个狼人胯下则飘飞着一团黑色浓密的耻毛,前胸上还有一双虽不大,但也不小、突起来的乳房,这个当然就是母的! 不过,德古拉认为张明说的是废话,而萧灵则不是这么认为的,她用自己银铃般的声音把张明和德古拉的谈话都翻译了过去。 旋即,德古拉发现场中发生了变化,那为首的狼人攻击更加疯狂了,他极力想冲开几个侯爵的阻拦,他的目光却死死钉在了张明身上,看样子,他想冲过对张明下‘毒手’!而那个母狼人的攻击则有些发滞,原本她的攻击是大开大合,不但双爪快如疾风,强劲的后腿也不时的发出致命的踢击,配合着为首的狼人向前冲击,可是此刻,她不再使用踢击的动作,反而有些畏缩,总是试图把自己的身形掩在那首领身后。 相比之下,正在做战的吸血鬼们则一起发出了笑声,神态轻松了很多,原本他们是在紧张的支撑着战局,可听到了张明的话,他们猛然醒悟,有什么好紧张的?自己的身后站着德古拉亲王,还有达到皇族阶级的萧灵,再加上那个嘴里可以发出‘毁灭之火’的张明,区区几个狼人有什么好怕的? 狼人集群以首领为突破口,呈箭头状一直在稳步前进,可在张明几句话之后,那首领居然受不得刺激,把心神分出一部分用‘目光’去伤害张明,而不是集中全力对付眼前的对手,他们前进的速度骤然变得缓慢了。 张明突然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你们血族是用力量去划分阶级,可狼人是怎么划分的?是不是看那东西的大小?你们看,这个首领的东西就很大,而后边的那些狼人东西就很小!” 这种话萧灵是不会翻译的,太露骨了,德古拉碍于身份也不会去翻译,不过他挥了挥手,站在后边的黛丽丝蒂娜红着脸把张明的话翻译了过去。 吸血鬼们发出了哄堂大笑声,而那些狼人攻击齐齐一顿,甚至有的狼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家伙,然后再去观察自己同伴的,这个话题是所有雄性智慧生物的禁忌,谁也不想当‘小’的。 有的吸血鬼抓住空子,居然指着眼前的狼人怪笑道:“这个小、这个小……”其实说实话,他的未必就比眼前狼人的东西大,不过……谁让狼人们都袒露在外边了? 德古拉看着阵型变得有些混乱的狼人们,心中百感交集,原来很多需要动用强大力量才能做到的事情,只需几句话也可以做到!这个张明实在……太可怕了!连他捉弄人的话语里都暗暗隐藏着阴招! 狼人前进的势头已经完全被遏止了,而且还有了渐渐萎缩的迹象,那为首的狼人突然狂吼一声,眼中的绿光大盛,其余的狼人们也跟着一起狂叫起来。 德古拉皱了皱眉:“他们用了嗜血术!张明,你还是动用你的真本事吧,他们很快就会变成一群没有理智的凶器,再和他们‘谈心’已经没用了。” “为什么是我?”张明叫屈道。 张明定睛看去,场中的情势果然发生了变化,别的狼人不说,那头‘母狼’已经从首领的身后窜了出来,强劲的后腿左踢右击,不但速度奇快,力量也很大,踢得围攻她的伯爵连连后退。 “哇!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张明还是不死心,他这个人很懒,能不动手就不想动手:“好大的一团……毛!” 黛丽丝蒂娜红着脸把话翻译过去,那头‘母狼’冲着张明嚎叫一声,翻身一脚,又踢退了一个伯爵,然后用自己的利爪在胯下抓了一把,抓掉一把耻毛,示威性的向张明这里吹去,接着又是一脚,和伯爵们战成了一团。 “果然……没效果!这母狼真是太酷了!”张明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转头对德古拉说道:“亲王大人,该您上场了吧?” 德古拉微微一笑:“我和萧灵还有几个公爵都在为了‘那个’而积攒魔力,所以,只能麻烦你这个‘魔术大师’出马了!” “总是拿我当枪使!没办法,老实人就是要受欺负啊!”张明不满的嘟囔着向前走去,当然张明知道德古拉说的是事实,否则想让他卖力气那纯粹是做梦!张明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愤怒的说道:“你们真是太没有礼貌了!本魔术大师出马,难道……难道就没有掌声么??” 第四九五章神域矩阵 萧灵噗哧一笑,带头鼓起掌来,德古拉也含笑跟着鼓掌,旋即,掌声响成了一片。 前方还在苦苦支撑的吸血鬼们在德古拉一声令下,整齐的退了下来,给狼人让出了大片的空地,而在那空地中,张明正背对着狼人们,彬彬有礼的用鞠躬来回谢大家的掌声。 如果换成稍有理智的人,面对着张明的背影必然会有所顾忌,如果一个对手敢把后背让给对方,只能代表两个意思,或者他是个蠢货,或者他已经有把握掌控一切! 不过对狼人来讲,张明就是一个蠢货,也许,在蠢货的眼中,天下的人都是比他们还要愚蠢的蠢货吧!狼人们不由分说,没有停顿的直向张明扑去。 张明一回头,一口紫色星团直向着那首领喷去,嗜血术上身的狼人们虽然狂暴而没有理智,不过他们对紫色星团有一种天性的恐惧。那首领冲击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他自己根本无力改变方向,只好在狂嚎声音,用自己的双臂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一头撞到了紫色星团中。 在这同时,那头‘母狼’从斜刺里插上,一脚如旋风般扫向张明的脖颈。 张明的搏击术有很深的功底,拥有了强大真元的他,速度和力量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在张明面前玩搏击,和送上门去请张明杀没什么区别! 张明的身形一侧,以同样的动作飞起一脚,两腿在半空撞击到了一起,咔嚓一声,那‘母狼’的腿被张明一脚踢断,她在嚎叫声中打着旋倒飞了出去,然后在地上滚了几滚,现出了一个长相很清纯的阿拉伯少女的原型,一头笔直的黑发,一身雪白的肌肤,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一条修长的大腿,确是让人我见犹怜!是一条大腿没有错,因为她的另一条腿已经被张明踢断了,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和修长根本沾不上边。 对自己的女人或者朋友,张明可以怜惜或赞赏着她们的美丽,但是对于自己的敌人,不管她们长了付什么样子,张明都视若无睹!在数年的喋血生涯中,张明已经练出了铁石心肠,他们或者她们迟早会在自己手中变成死人,美丽与否重要么? 张明挥臂横斩,一道手刀呈月亮状向外发出,几个身手比较好的狼人见状急忙跃到半空,从上而下向张明扑击,而更多的狼人则被手刀硬生生的腰斩了,或者因为跳得不及时,被劈下了大腿、小腿,一时间,崩溅的鲜血、残破的肢体还有那绝望的嘶叫,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画面。 张明抬起头,又喷出了一道紫色星团,狼人不比吸血鬼,他们扑到空中之后,运行的轨迹是固定的,他们只能和自己的首领一样,无可奈何的扑向星团。 有几个实力厉害的狼人,强自忍受着遍体针刺的痛楚,没有收回自己的攻击,可是当他们扑过星团时才发现,张明早已从原地消失了。 以萧灵的实力,被张明的紫色星团喷个正着时,尚且被喷出了满脸的血点,这些狼人的实力远远不能和萧灵相比!他们落到地上,只觉得头晕眼花,那紫色星团在他们的身体上割出了无数道伤口,虽然伤口都不是很深,但他们全身的血液正源源不断的从他们的伤口处向外流出,生命也快速的离他们远去。 张明此刻已经扑进了狼人集群中,左一口星团,右一口星团,喷得不亦乐乎!反正这玩意都是白来的,不喷白不喷,还一点不耗费自己的真元。这是张明的风格,如果自己的对手很强大,那么张明自然要用擒贼先擒王的招术,如果自己的对手不具有威胁性,那他就要从小人物开始杀起,让那首领一步步走向崩溃的边缘。 这是张明的风格也是他做人的原则,对那些盲从的普通人,他要露出光辉的形象,他将踏着那些盲目的崇拜和敬仰,越走越高! 对自己的手下或者同盟,他扮演着一个不可战胜的领袖角色,不管他走到哪里,聚集在他身边的人都会产生信心和无畏,他一定要是强大的、一定要是睿智的,这样做下去,在他身边会产生一种无形的凝聚力,以他为中心的凝聚力!这也是一种用人的学问,需知,每一个有真本事的人也是一个具有野心的人!如果上位者不够强大、聪明,他们必然要做出些不轨的事情来! 就象古时候三国时期的魏延,诸葛武侯在世的时候,他战战兢兢不敢逾越,诸葛一死他马上对同僚拔刀相向!张明知道,聚集在自己身边的、象魏延那种角色的人不会少!张明要用自己的更强大、更聪明牢牢的压制住他们的野心,让他们甘心为自己所用!张明要做大事,所以他在有野心的人才和死忠心的蠢材中,一定要选择前者! 而面对着自己的敌人,张明就要用无数的鲜血铸就自己的凶悍的恶名!让那些正在或者将要和自己敌对的人恐惧不安!正和自己敌对的会因为恐惧而犯错,将要和自己敌对的会因为恐惧而主动媾和,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兵法上说,争战的上策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而自己靠着赫赫凶名让敌人主动屈服和所谓兵书的上策又有什么分别呢?所以张明在交战中从来都是凶残无比的!和往日与朋友在一起时的谈笑风生或者嘻笑悠闲形成了一个极端的对比! 张明知道,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就连强大如自己的存在也不得不遵循这条规则!自己为什么怕轩辕台?不就是因为对方太强大了么?与其去怕别人,不如让别人怕自己! 德古拉望着张明的身影,有几分胆寒,他清楚张明的实力,凭张明的实力想杀掉这些狼人完全可以在不动声色中达成自己的心愿,而用不着搞出这种血肉横飞、残肢满地的效果来!很明显,张明是故意的!望着张明那比最嗜血的吸血鬼还要嗜血的背影,德古拉在沉思着。 那浪人的首领扑过了星团,就地打了几个滚,又被从上方落下的狼人们砸得头晕眼花,当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时才发现,在这么短短的一瞬间,自己的族人居然伤亡了三分之一!那首领目眦欲裂,狂叫一声亡命般扑向张明的后背。 张明冷笑一声,一拳击中一个浪人的头部,身形一闪冲了出去,那狼人飞跌出去之后,打进他头部的拳劲才炸开,一个无头的躯体摇晃了几下,栽倒在地上。 那浪人的首领怒吼一声,紧追不放。 有三个狼人挡在张明面前,六只利爪挥舞着不要命的划出,张明好似被对方拼命而完全不防守的动作搞得呆了一下,身形一顿,那浪人的首脑见状加快速度,一爪抓向张明的后心,这种‘机会’真是太难得了,他一定要抓住! 那首领无法看到张明嘴角露出的残酷笑意,只见张明身形一晃,脚尖挑出,那个赤裸得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阿拉伯少女被张明一脚挑了起来,正迎上那首领的利爪。 噗哧一声,那首领的利爪刺穿了阿拉伯少女的裸体,无数的鲜血混着内脏的碎块从阿拉伯少女的背后崩溅出去,那阿拉伯少女瞪圆了不敢相信的眼睛,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他’的手中! 在血花崩溅的同时,张明的身形犹如烟花旗箭般窜上半空,他这么急倒不是因为对方的攻击对他有威胁,而是因为他不想沾上鲜血。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杀几个人就搞得满身是血的傻小子了!他的敌人是恐惧也罢、是疯狂也罢,他的手段是残忍也罢、是温柔也罢,张明的神情一直是从容的,哪怕他此刻漫步在血池炼狱之中,除了鞋底,他不会允许自己的衣服沾染上鲜血。 那狼人的首领浑身一震,突然死死的把阿拉伯少女的裸体搂在怀中,仰天发出了让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不过他没有流泪,从他迸裂的眼角处,流出的是两行鲜血,那混着鲜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空中的张明,好似要把张明烙刻在心灵深处。 如果说那狼人的叫声让人撕心裂肺的话,张明显然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耸了耸肩:“我说,人是你杀的,你瞪我做什么?真是的……”当然,张明说话的时候手没有闲着,几记拳锤轰出,场中又多了几个狼人残缺不全的尸体。 那狼人首领把双爪舞动得犹如风车一般向张明冲来,张明的身形忽而转到东、忽而转到西,狼人首领在追杀着张明,张明却在追杀着那些狼人。 这已经不成算是战斗了,而是一场屠杀!如果把张明的对手换成别的智慧生物,张明会感到吃力的,因为他们知道害怕、知道逃跑,可是这些狼人在嗜血术的影响下,一个个前扑后续全然不知道‘怕’字,不用张明追过去,他们就自己送上门来。 张明每一出拳、每一飞脚,都会有一个狼人惨叫着飞跌出去,他嘴中不停发出的紫色星团已经笼罩住了场中,狼人们扑进星团之中他们的战力所剩无几,可是他们还在拼死向场中扑来。 最惨的就是那个狼人首领,张明是那么好追的么?他的眼睛已经被星光刺瞎了,身上也有不少地方露出了带着血丝的骨头,但他还是靠着一种本能追踪着张明的身影。仇恨的力量确实强大,如果张明此刻用木隐忍分身术躲在场外的话,那狼人首领感应不到张明之后肯定会摇摇晃晃的倒下,可是他现在的动作依然很迅捷,只要张明还存在,只要他还剩口气,他就不会慢下来。 不管是什么剧,有序幕就有结局,屠杀的惨剧也是一样的。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让落幕很快到来,场中只剩下一个狼人了,张明飞起一脚踢在那狼人首领的前胸上,把他踢得高高飞起。在这同时,张明突然转过头,向一座山丘看去。 “他们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估计!”在山丘上,一个脸上长满了金色茸毛的男子冷冷的说道:“通知下去,终止一切行动!” 另一个男子一愣:“首领,克鲁家族的人也总是违背您的命令,不如让他们也……” “不要再惹怒他们了,我虽然不介意同一个魔鬼做战,但……”那脸上长满金色茸毛的男子转身向后走去:“但我绝不能同时面对三个魔鬼!!” 另一个男子不解的问道:“三个魔鬼……除了德古拉和那个东方男人,没有别的……” “正因为你看不出来,所以你不是首领!”那脸上长满金色茸毛的男子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我才是!” 萧灵也抬起头向那山丘上看去,她的眼中暴起两点红光,钉在那男子的背上,那个脸上长满金发茸毛的男子脚下顿了一顿,旋即加快了脚步向远方走去。 “坏丫头,别再吓唬人了!”张明微笑着从紫色星团中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下场中的惨景,对着德古拉认真的问道:“死了这么多人,我们……需要报警么??” ※※※ 在别墅的地下室中,德古拉和萧灵还有三个公爵正在努力的向一个魔法阵中输入自己的魔力,那三个公爵怎么样不用说,实力强大无比的德古拉和萧灵头上都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还有十几个侯爵在施展着遮蔽术,整个地下室中到处都弥漫了血雾,血雾的目地就是为了掩盖魔法阵的气息,当魔法阵成功运转之后,外边的人也无法感应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而张明非常不幸的又含上那颗夜明珠,如果有他在这里喷云吐雾,那十几个侯爵施展遮蔽术消耗的魔力就白白浪费掉了! 德古拉的手臂轻挥,魔法阵发出了耀眼的红光,不过红光射到空中,都被弥漫在空中的血雾吸收掉了,旋即,在魔法阵的中央,一面象大镜子一样的东西出现了,它的轮廓由开始的模糊逐渐变成清晰。 德古拉长吁出一口气,他看了看那三个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大公爵一眼,能让讲究风度的血族公爵如此不顾仪态,显然他们已经撑到了极限!德古拉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转头对张明说道:“为了完成这个魔法阵,我们血族一共八个公爵失去了战力!我和萧灵也耗费了将近一半的力量,以后的事情就全看你的了!” 萧灵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怎么又要看我的?”她在转达张明的不满。 德古拉苦笑道:“你以为建造一个传送魔法阵是很轻松的事情么?我们血族数千年来,也不过在欧洲大陆上建造了七个传送魔法阵!而且我们建造一个传送魔法阵通常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你竟然要求我们在几个小时之内建造一个……幸好有萧灵,否则我们是不可能成功的!” 张明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萧灵转述道:“怎么可能?就算血族每十年建造一个魔法阵,现在也建造几百个了,怎么会那么少?” 德古拉翻了翻白眼:“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的时候看起来聪明到了极点,有的时候却又总说出无知的话!难道只可以让我们血族建造魔法阵,教会的人就不可以毁掉魔法阵么?” 张明想干笑几声,冲淡自己的尴尬,结果差点把嘴里的夜明珠喷出来,他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看到张明的窘态,德古拉想笑,可是他现在背负的压力太大了,他笑不出来,他已经把整个血族的生死存亡压在了这一阵上,该隐大神保佑吧,保佑张明千万不要犯错! 德古拉缓缓的说道:“你千万不要大意啊!现在我们有八个公爵丧失了力量,只剩下六个还可以战斗的,如果出现了意外,就算我们及时赶回去,我们依然无法和他们对抗!” 张明沉默不语,思索着什么。 德古拉续道:“别忘了,如果教皇亲自出马的话,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圣佛勒朗的光明切割虽然可怕,但只要你不是黑暗生物不受光明魔法的伤害,他就拿你没办法,所以你才能轻易击败圣佛勒朗!可是教皇不一样,他的荆棘王冠是用耶稣的圣血浸泡出来的,可以放出最可怕的神域矩阵!!只要你闯进神域矩阵的范围,教皇想攻击你就可以操纵神域矩阵去攻击你!” 第四九六章互相欺骗 张明的神色也郑重起来,萧灵道:“那么神域矩阵有什么缺点么?” 德古拉苦笑道:“你别问我,除了该隐大神,还没有血族敢去挑战神域矩阵呢!” 交流暂时告一段落,张明不喜欢在自己的计划中存在不可知的变数,如果真的存在这种东西,张明就要用全部的心力去推测、去掌握或者去改变。 张明缓缓步出了地下室,他的神情有些茫然,眼中的寒光在不停的闪烁着。教皇对他来说是个大难题,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那教皇不离开梵蒂冈上!那么,他就要思考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去应付那个变数! 德古拉跟在张明身后,紧张地观察着张明的神色,胜负参半的战争实在太危险!德古拉希望张明能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控制战争的走向和结局!虽然这个要求太高了,不过德古拉还是对张明有信心,因为在此之前,张明都做到了这一点!无可挑剔的做到了这一点。 张明的脚步突然一顿,他凝视着天空中的弯月,一丝笑意浮上他的嘴角,并逐渐扩大,德古拉禁不住心头狂喜,但他勉强克制住自己,没有急着追问张明想到了什么。 张明吐出嘴中的夜明珠,上下抛玩着:“那个教皇是个很狡猾很狡猾的人,不是么?” 张明一张嘴,又从口中喷出了对黑暗生物致命的紫色星团,不过此刻的紫色星团在德古拉眼中,竟然变得非常可爱:“是的。” “那我就有办法了!”张明吃吃的笑着:“如果他是个老老实实、中规中矩的笨蛋,我还真想不出该何如对付他呢!” 德古拉的脑筋有些短路,怎么……狡猾的人他就有办法对付,而笨蛋他却没有办法了?这是什么逻辑?? 德古拉喃喃的说道:“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张明亲热的拍了拍德古拉的肩膀:“你放心,都交给我好了!” 德古拉在失神间,差点被张明口中的紫色星团喷个正着,他连忙放出血雾,吹散了星光,苦笑道:“我早已把血族的命运交给你了!” 张明点了点头:“十二门徒中的那个叛徒是谁?我需要他的帮助!” “你想做什么?”德古拉一愣,急忙说道:“你想做什么?千万不要乱来!当初他和我们接触的时候,已经再三告诫过,我们绝不能主动去和他联系,如果有什么绝密的消息,他会自己给我们送来的!而且按照你的说话,教皇已经对他们起了疑心,自然会严密的盯踪他们,如果万一出现了意外,暴露了他的身份我们怎么办?他是我们最后一步棋啊!” 张明微笑道:“我是那么愚蠢的人么?我不会和他联系的!” “那你想做什么?” “在战场上,我会给他创造一个机会,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机会!我想,那个人到现在也没有被教会清查出来,显然他是一个很有心机而且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的人,这种人缺的就是机会,只要我给他机会,他就一定会抓住!” 德古拉看着张明充满信心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得信了七分:“不过,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为什么教皇必须是狡猾的人你才有办法对付他呢?” 张明笑道:“一个中规中矩的人也许会有很多破绽,但是如果我想让他主动露出我希望出现的破绽就很难了,他只会一步步按照自己的计划走。而一个狡猾的教皇么……在他的一生中,一定做过很多重大的决定,而事实和结果则验证了他超人的智慧!所以他会对自己充满信心,他总认为,他的目光可以透过层层迷雾,而直观事物的本来面目!我要做的,只是那些迷雾上做一点手脚!” 德古拉眨巴着眼睛沉吟半天,终于七窍通了六窍,剩下一窍不通:“我……还是不懂……” 张明一笑,旋即问道:“告诉我他的名字。” 德古拉没有犹豫,把那叛徒的名字告诉给了张明,又加上几句简单的外表介绍。德古拉相信张明,不过对这件事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算自己听不懂,那么问一下结果总可以吧!德古拉说道:“如果你的计划成功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张明淡淡的说道:“教皇应该没有继续战斗的力量了。” 德古拉愣住了:“可是……可是你没办法向他传递消息,你怎么知道他会全力配合你呢?” “他不得不配合我。”张明笑道:“而且,他也是个聪明人。” 这时,萧灵和黛丽丝蒂娜跟了上来,萧灵道:“那边的传送魔法阵也已经开启了,不过五个公爵都失去了所有魔力,我让几个侯爵过去照顾他们了。” 张明顿了顿:“今天或者明天,还会有一批小老鼠来骚扰我们的,让大家做好准备吧。” 德古拉道:“这次应该轮到穆罕默德的子孙了吧?!” “不!”张明摇头道:“是教会的人,而且实力很强!很狡猾的人通常也是一个很小心的人,那教皇不会相信狼人的损失,只有教会的嫡系力量受到重大的损失,他才会相信血族的精英都在耶路撒冷,他才会下最后的决心!” 德古拉皱起眉:“如果教会挑动伊斯兰教徒骚扰我们,结果不是一样的么?为什么一定要损耗自己人?” “如果,血族警觉教会阴谋的话,血族必然要和伊斯兰教徒还有狼人谈和,然后集中全力对付教会。所以,在教皇心目中,伊斯兰教徒是根本不可靠的,只有用他自己的亲信!其实我倒是很理解他的做法,战争如棋局,听说过在傲天国有‘弃子’这个名词么?没有损失哪来的获得!” ※※※ 雷蒙目光锐利如刀,冷冷的盯着远处古堡别墅上空旋转的蝙蝠,一声不发。与他的目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心、他的血,都在沸腾着、燃烧着!雷蒙最崇敬的教皇大人传达给他一个信息,卑劣的吸血鬼派出了几个公爵潜入耶路撒冷,他们的目地就是为了抢夺一个可怕的魔物,魔星!在几千年前,伟大的耶稣也被这魔物害死,如果魔星落到了吸血鬼手中,教会的前景将变得非常黯淡!所以教皇恳求他,一定要先行攻击,打乱吸血鬼的部署,只要他雷蒙可以坚持三天时间,教会的援军就会赶到耶路撒冷! 雷蒙万万没有想到,教皇大人居然亲自恳求自己!不要说他有义务为了圣战而献身,单单是听到教皇大人的恳求,雷蒙已经下了决心,哪怕是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打乱吸血鬼的部署! 他的身后,站着几个神情坚毅的主教,还有几个战士,这是以他为核心的小队伍!而更多的则是一些穿着杂乱的人,雷蒙花费了很大心机,把周围活跃的或者不活跃的除魔小队都邀请进来,还有一些独来独往的赏金猎人。为了最大限度的扩充自己的实力,雷蒙可谓不择手段,喜欢钱财的,雷蒙许下了天价,喜欢荣耀的,雷蒙许下了教皇亲手颁发的奖赏,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 望着身后那一双双充满热切、渴望的目光,雷蒙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他有了必死的心念,不代表其他人也有!用欺骗的手段让他人为自己卖命,雷蒙知道自己已经违背了圣经,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但是雷蒙无怨无悔!很多人信仰上帝是为了死后可以升入天堂,可他雷蒙不是这样,他是为了洗涤这肮脏的世界!哪怕他死后堕入了地狱,他也会在地狱中宣讲神的奥义! 可惜,雷蒙并不知道,就象他欺骗那些无辜的人一样,有人也在欺骗着他!唯一不同的只是他的心中有些歉疚,而另一个人则是一个无情的棋手!也许,人生就是这么骗来骗去的,你在骗别人,别人也在骗你! “各位信奉光明的英雄们……”雷蒙暗哑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敌人就在我们面前,我希望大家可以同心协力,不杀光那些卑劣的黑暗生物,我们绝不退缩!” “不用这么郑重其事吧?”一个猎人笑了起来:“不就是有几个侯爵么?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就曾经亲手杀掉一个侯爵,他们没什么了不起的!” 有不少人在暗中撇嘴,那猎人说的话是真话,只是他这一辈子也只杀掉一个侯爵……其实当日那个侯爵已经身受致命的重伤,就算他不补上那一下,那侯爵也会在阳光中化成灰烬,‘伟大’的猎人所做的,就是及时得在那侯爵还没有化成灰烬之前,象征性的射出一箭而已! 第四九七章响尾蛇 雷蒙点点头:“既然大家都有把握就好!教皇大人非常关切这次行动,两天之后,将会有几位圣骑士带领援军来帮助我们,今天我们要打吸血鬼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尽量拖住他们就可以。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只要我们完成了任务,不管是活着的还是不幸死去的,都会得到由教皇大人亲手颁发的勋章,而且教会还会给大家一笔巨额赏金!”雷蒙的话可谓是面面俱到,不管是贪财的还是渴望得到荣誉的,都被雷蒙的话深深的吸引了。只不过,教皇告诉雷蒙让他坚持三天,而雷蒙则把天数减少了一天,如果他们侥幸杀光了这里的吸血鬼、大获全胜,自然没有人向他追究他的谎话,如果他们全都死在了这里,更不会有人追究什么。 那些猎人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要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从雷蒙凝重的神态中他们能看出来,这件事情的确很危险!不过,猎人和雇佣兵一样,都是用自己的命去赚钱的人群,危险的事情他们见多了!猎人们都没有露出退缩的意思,雷蒙开出的条件太诱人,无论如何他们也要坚持下去。 雷蒙的目光转向一群很特殊的人,在他们周围,不少猎人们都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有的人是因为惧怕,而有的人是因为轻蔑!他们是号称‘响尾蛇’的除魔小队,在英伦三岛上最厉害的除魔小队在上海全军覆没于张明手中,而‘响尾蛇’则是在西亚最强的一支除魔小队,实力不比张明除掉的那支除魔小队弱,而且在很多方面甚至还要强了许多,因为‘响尾蛇’从来不讲职业道德!这也是很多猎人鄙视他们的原因。 所有的猎人都是靠杀死黑暗生物来赚取佣金,工作危险但是收入却很差,而‘响尾蛇’小队则另开蹊径,在短短几年时间就赚到了巨额钱财!最赚钱的一种就是活抓一个低等的吸血鬼,然后再从偏远的地区抓到几个漂亮诱人的小女孩,让吸血鬼给她们初拥。 他们把那几个小吸血鬼训练一段时间之后,就和一些教会的败类相勾结,把小吸血鬼卖给欧洲大陆上的贵族或者富豪,充作性奴。和人类的小女孩相比,这些小吸血鬼身体强健,相貌也从原来的清纯变得妖艳,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这些小吸血鬼不管怎么折磨,只要不把她们的脑袋砍下或者把心脏挖出,她们就不会死!这让很多喜欢性虐的贵族们视为珍宝! 人类的小女孩身体虚弱,几鞭子下去她们不是被打晕,就是被打得崩溃,甚至大小便失禁,而小吸血鬼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第二天也会完好如初。小吸血鬼的身体强健,她们越痛苦挣扎得越厉害,而那些贵族们得到的快感就越深!这还不是小吸血鬼的全部好处,因为她们的智力并没有发育完整,变成吸血鬼后又被教会中的败类施加了终身禁锢,她们的智力不会继续发育了,所以她们迟早有被完全驯服的一天!到了这时,贵族们就会除去她们身上的禁锢,用温柔的手段感化她们,从此,贵族们身边就多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小保镖! ‘响尾蛇’的头目深知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他一年不多抓,只抓几个小女孩,这样不但大大减轻了风险,还大大提高了小吸血鬼的价格,在每年的交易会上,小吸血鬼们都会以比前一年高得多的价格,被贵族们竞先加价抢购。 综合各类信息,‘响尾蛇’除魔小队是西亚最有实力的除魔小队,也是最臭名昭著的除魔小队!只不过因为他们每年只抓几个阿拉伯国家的小女孩,而且和教会的上层人士相勾结,所以,别的猎人只是对他们敬而远之,并没有出手干扰他们的行动。 此刻他们应雷蒙的邀请来到这里,一是因为雷蒙出的价钱很高,二是因为他们打探到,在耶路撒冷的吸血鬼中居然有一个东方美女,艳丽无双、气质高雅,他们想把这个罕见的‘吸血鬼’捕抓回去,卖个大价钱。 不管‘响尾蛇’的名声怎么样,在这些猎人中,他们是最为雷蒙所重视的,战斗靠的是实力而不是名声! 雷蒙看着响尾蛇:“怎么样?” 响尾蛇手中端着自制的望远镜,他观察古堡别墅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说道:“别的哨兵我都有办法解决,不过在别墅正门前那棵树上有一只高等级的吸血鬼,从他的颜色上观察,他应该是个伯爵,我对付不了他。” 雷蒙想了想:“我有办法对付他,你还发现什么了?” 响尾蛇淡淡的说道:“从他们哨兵的级别上看,他们的实力不会太强!不会超过三个侯爵!不过……”说到这里,响尾蛇突然犹豫了一下。 雷蒙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响尾蛇说道:“不过我想不通,几个侯爵来耶路撒冷能做什么?不要说和伊斯兰教徒对抗,只要狼人出动两个部落首领,就能把他们全都杀死!我感觉这里有些不对,不如我们观察一段时间,等明天……” 就在这时,那别墅阁楼上的窗户突然被推开,响尾蛇连忙举起望远镜,向里观察着,他一眼就看到一个东方女人的侧面,虽然看不到对方整个容貌,但那滑若凝脂的肌肤让响尾蛇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叹息,还有那笔直的长发无风自动、显得非常飘逸,那精致的小嘴露出了调皮的笑意,眼波流转,即充满了妖媚的风情又带着几分威仪,响尾蛇看得呆住了。情报果然没有错,极品啊!!响尾蛇犹豫了一下,是把这个女人卖出去好呢还是留在自己身边?算一算,自己这几年也赚了不少,还是留下来的好! 镜头中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东方男人的脸,那男人笑嘻嘻的把自己的下巴放在那东方女人的肩膀上,还在后面用手抱住了她的腰,而那东方女人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歪过头微笑着回视对方。响尾蛇只感到自己的心被刺了一下,那是我的女人!没错、那是我的女人!响尾蛇愤怒起来,他发誓,要让那个东方男子死得惨不忍睹! “如果要等明天……也许吸血鬼会察觉到什么。”雷蒙想着措词,今天他把猎人们都秘密集中到一起,幸好如此,狼人进攻古堡别墅全军覆没的消息才没被他们知道!但这个消息只能瞒得了一刻,等到明天,万一这些猎人从什么渠道获得了消息,人心就散了!所以雷蒙一定要把进攻的时间定在今天。 “好,那就今天行动!”内心感到刺痛的响尾蛇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雷蒙先生,那个伯爵你有办法对付么?我的人可没办法在无声无息间杀死一个伯爵。” 雷蒙有些吃惊响尾蛇的转变:“嗯……那个伯爵可以交给我!” 响尾蛇最后恶狠狠的看了那东方男人一眼,放下望远镜:“那还等什么?动手吧!” 雷蒙的心很细,他一边含含糊糊答应着,一边接过响尾蛇手中的望远镜,向别墅里看去,正看到那妖媚的萧灵站在窗户口,向外招了招手,而担任哨兵的伯爵展开翅膀飞了过去,旋即,窗户关上了。 雷蒙放下望远镜,绕有深意的看了响尾蛇一眼,然后说道:“放哨的伯爵刚刚离开,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 响尾蛇露出喜色,挥了一挥手,手下的人纷纷从背包中掏出狙击步枪,组装起来,他们观察了半天,已经观察的很清楚,一共有八只蝙蝠在别墅的各处飞来飞去。 在响尾蛇的指挥下,八个枪手分别追踪着自己的目标,随后响尾蛇打了个响指,八支狙击步枪一起开火。响尾蛇的人和教会的高层有些暧昧,所以他们的子弹不止是灌了水银,而且还受过魔法祝福,一般的吸血鬼挨上一颗子弹,都会变成灰烬,而带着爵位的吸血鬼也会身受重伤。 响尾蛇除魔小队的技艺确实高超,在古堡别墅的上空,几乎同时飘起了八团青烟,八个吸血鬼在青烟中直接化成灰烬。 雷蒙满意的点了点头,由他带领几个战士带头,光明法师居中,而猎人们则分散在两边,向前悄悄的潜去,而响尾蛇除魔小队则负责殿后的任务,这是响尾蛇多年来的习惯,他从来不打头阵,万一情况出现了意外,他能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在这同时,别墅中,德古拉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我就要白白牺牲血族呢?我们上去消灭掉他们,只要给他们充足的报警时间,效果不是一样么?” 张明摇头道:“那样显示我们已经有所察觉,教皇会产生警惕的,不如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步步按照对方的计划走,才可以充分麻痹他们。” 第四九八章老鼠的覆没 猎人们一直潜入到古堡别墅中,可别墅一点动静也没有,雷蒙低头对着自己胸前的报话器说了一句:“一切顺利。” 在遥远的梵蒂冈,雷蒙的声音在一个偏殿中回荡着,而教皇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下,旋即又重新闭上。 “小老鼠们已经进来了,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德古拉看着张明。 “该你老人家出马了。”张明笑嘻嘻的说道:“不过,你要先调整一下自己的表情,假设你沉睡了上千年,突然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人惊醒是什么心情?应该是愤怒的……不!应该是狂怒的!你要以壮观的样子出场,然后大吼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呵呵,还是按照你们西方人的习惯喊吧。” 德古拉苦笑道:“一定要这样?” 张明郑重的回道:“一定要这样!” 雷蒙心头涌上一阵狂喜,没想到潜入的过程这么顺利,如果真的能出其不意打伤几个公爵的话,他们今天还是大有希望的!雷蒙虽然不怕死,但是生的希望摆在他面前,他当然要紧紧抓住,不怕死和想去死完全是两码事! 可是雷蒙的狂喜心情才维持了不到几秒钟,就被空气中传来的一阵激烈震荡消泯无踪了,所有的人都看到,在他们上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不时射出红色电光的血球,那血球急速旋转了几圈,突然散开,一个伸展着巨大双翼的人现出身形,那略带金色的瞳孔、那让人战栗的威压,都代表着他的身份:“你们这群恶劣的小老鼠,居然敢打扰我的睡眠!你们罪该万死!!”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一个猎人的眼睛瞪得比乒乓球还要大,他喃喃的说道:“我的上帝啊……居然是亲王!!”他的前一句声音很小,后一句则是在尖叫,代表着他将要崩溃的心灵。 响尾蛇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看到德古拉的第一眼,马上站住脚跟,想都没想,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回头向外急冲。跟着响尾蛇混天下的人早就习惯了自己首领的这种姿态,他们也一起转身,争先恐后的开始逃跑。两相对比,他们比那些猎人强多了,那些猎人此刻还处于极度震惊之中,连逃走都暂时忘掉了。 响尾蛇冲了几步,蓦然停下身形,在他的前方,一个女人正站在大门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正是他在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个东方美人。只不过她在望远镜里是微笑的,而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眼睛里还显出了一丝森冷的杀意。在她的身后,那个东方男人正悠闲的靠在大门上,一付看好戏的样子。 响尾蛇把手背到背后,快速做了几个手势,旋即,他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萧灵一眼,腾身扑向萧灵,他身后几个队员也一起冲向了萧灵。 响尾蛇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枪口指向萧灵时,身形突然一闪,改变方向冲向张明,他的手连连扣动扳机,几发子弹射向了张明的大腿,他身后的队员们则向萧灵连连开火,企图牵扯住萧灵,给自己的首领创造机会。刚才在转瞬之间,响尾蛇就做出了判断,这个女人既然敢挡住他们的去路,说明她有这个实力,响尾蛇一向小心谨慎,他可不想去碰钉子,而那个东方男人笑嘻嘻的,看起来比较容易对付些。 响尾蛇这个判断倒是很正确,张明的实力一直比不上萧灵,不过想欺负张明,凭响尾蛇他们的实力可就差得太多太多了! “唔……靠!”张明含糊不清的喝了一声,嘴里含着夜明珠的他实在没办法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张明脸上的笑容消失,露出了怒色,我只是想看戏,怎么冲着我来?难道老子看起来那么好欺负么?? 听到张明的怒喝声,萧灵眼中露出了调皮的笑意,面对着纷纷射来的子弹,她没做任何动作,在她的肌肤上,浮现出一层血纹战甲,任由那些子弹射到自己身上。萧灵吸收了威廉公爵的所有力量、进化成皇族之后,就多出了这么一副战甲,只是她没有在实战中考究血纹战甲的优点,现在正是试验一下的机会。 “天啊!!这里有一个皇族!!”一个响尾蛇小队的猎人狂叫起来。 拥有自己的、各具特色的战甲,是实力达到皇族的吸血鬼才具有的能力,这也是传说中的能力。几乎所有的猎人都知道这个传说,但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识过,至少,在两千年中,没有人亲眼见识过。 响尾蛇也看到了萧灵的战甲,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和吸血鬼的皇族对抗那纯粹是妄想!也许……生的希望就在那东方男人身上了!看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响尾蛇看到张明闪身避过子弹,他又掏出一支枪,一边向张明射击着一边扑向张明。 可怜的雷蒙刚刚从德古拉的震骇中清醒过来,听到那猎人的狂叫声,他回过头去,一眼看到全身覆盖着血纹战甲的萧灵,雷蒙不由得悲呼了一声:“教皇大人……”再愚蠢再狂热的人看到这种情景也明白了,自己不过是派过来送死的!吸血鬼的皇族……那是连教皇大人都没有把握应付的强大存在啊!雷蒙的心中一半是绝望,一半则是愤怒,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教皇大人为什么要派自己来送死?? 不过场中最愤怒的人不是雷蒙,而是张明!那个响尾蛇像个癞皮狗一样咬住自己不说,那些猎人们再没有人敢对萧灵开枪了,大家不约而同的把枪口对准张明开始射击,虽然这种性质的攻击对张明并没有什么伤害力,不过很让人心烦!就好像人去郊外旅游本是为了欣赏大自然的风光,却受到蚊虫的叮咬一般,让人的火气越来越大。 “给我让开!!”张明忍无可忍,吐出了嘴中的夜明珠,怒喝道。 萧灵‘噗哧’一笑,身形向后飘去。 那些猎人们看到萧灵居然退后,个个欣喜交加,一窝蜂般冲向张明,在他们的心中想当然的认为,只要打伤或者抓住张明,就可以要挟那个恐怖的女人让出逃生的道路!只有响尾蛇错愕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向后窜去。 “老子很好欺负么?”张明眼中露出了森冷的杀意,手中出现了一把亮金色、并且在不断吞吐着紫色星点的巨刀。这些不知死活的猎人们触犯了张明心中的禁忌,张明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萧灵,他在萧灵面前从来不提这个,而萧灵只是在心中偷笑,她也回避这个话题。在以前张明苦练是为了保命,现在他练得更卖力,主要是为了超越萧灵,一个大男子主义者都想保护自己的女人,而不是被自己的女人所保护! 连德古拉都知道张明的禁忌,虽然他很欣赏萧灵,但也只是用语言夸奖萧灵的聪慧和美丽,萧灵即使再聪慧,在心机上也远远不如张明,而萧灵的美丽只会让张明更加骄傲而已。 这些猎人们虽然没有用语言说出来,可是他们的行动已经明显的表达出一个含义,你就是好欺负!只要抓住你,我们就可以逃生了! “给我死!!”张明怒喝一声,一刀横扫而出,动用自己的真正实力去对付这些猎人实在是太没有意义了,和用子弹去打蚂蚁差不多,不过咬牙切齿的张明没考虑那么多。 那些猎人们看到张明手中可怕的巨刀时只来得及愣了一下,紧接着巨刀如狂澜般卷至,凭他们的实力和经验根本无法做出应对,十几个猎人被扫得筋断骨折,象破麻袋一样向后方飘飞。 张明身形前纵,跃上半空:“给我让开!!”这一声是对着德古拉喊的,杀了这些猎人,张明还是没有发泄掉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盯住了雷蒙那群人。 德古拉呆了一下,笑道:“刚才有人说过,真正的领袖是不会亲自出手对付小人物的……”在他们临出来之前,德古拉和张明互相让对方出手,张明就是用这句话回答德古拉的。 张明的身形在空中一顿,怒喝道:“哪来那么些废话,给我让开!!” 德古拉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了张明一眼,他想相信这是张明性格中的天然弱点,但是又不敢相信!因为张明曾经说过,一个最可怕的人并不是一个没有破绽的人,而是一个露出不是弱点的弱点、让对方苦心算计的人,谁知道张明此刻的反应是真是假?反正……他用不着考虑这么多,只要他和张明刻意避免双方出现大的利害冲突,他相信血族和张明的友谊会延续下去的。 德古拉后退,让出了张明施展的空间,张明的巨刀笼罩范围太大了,看都不用看,随意的挥舞一下,就会带走数条生命。 到处都是血光,到处都是飘飞的尸体,屠杀在转瞬之间就已经完毕,雷蒙带来的人差不多死伤殆尽,场中还能站着的人,只有雷蒙和他手下的一个刺客,还有响尾蛇。 “一个亲王、一个血皇,还有一个实力非常可怕的东方人……”雷蒙用酸楚的语调向梵蒂冈做着最后的汇报,虽然雷蒙在此刻非常痛恨教皇,但他并没有怀疑自己的信仰,他做着最后的努力向回传达一个信息,这里的血族实力太强大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同伴赶到耶路撒冷还送死!雷蒙很可悲,他到此刻居然还相信所谓的援军…… 张明身形一闪,出现在雷蒙身前,挥拳痛击雷蒙的前胸。雷蒙的实力逊于圣战士,而且他还在向梵蒂冈传达消息,在他挥臂想招架张明的拳头时,张明已经击中了他的前胸,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张明的拳头正打在他胸前的报话器上,那报话器被张明一拳打得粉碎,零件象利刺一般刺进了雷蒙的肌肉里,不仅如此,强大的冲力让雷蒙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 “该说的话总算说完了?速度真够慢的!”张明收起了巨刀,脸上的怒色不翼而飞,好似这一场屠杀已经让他发泄完了自己的怒意,张明微笑着看向雷蒙。 雷蒙的嘴里狂喷出几口鲜血,濒临死亡的雷蒙莫名其妙的变得聪明了很多,看到张明嘴角的笑意,雷蒙突然警醒,拼命冲着自己的前胸大叫了起来:“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来!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来!小心啊……”他的聪明还是有限的,他居然忘了自己的报话器已经被张明打成了碎片。 “闭嘴!你这头猪!”动手的不是张明,也不是德古拉,而是那个响尾蛇,他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狠狠的刺入雷蒙的前胸,随后,他涎着脸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尊敬的血族大人,我,响尾蛇愿意发誓向血族效忠!请赠与我初拥吧!”响尾蛇很聪明,他知道这是自己得以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你……”雷蒙悲呼一声,也许世界上最可恨的就是向自己的同伴下刀子的人,雷蒙虽然自知必死,但他情愿死在敌人的手中。雷蒙的头慢慢歪倒,最后看了自己手下的刺客一眼,不甘的合上眼睛。 响尾蛇注意到了雷蒙的目光,他反手又抽出一把枪,对着那面无表情的刺客扣动扳机,那刺客被打得连连后退,最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在这同时,迡迡艺突然从一处地下钻出,挥刀刺向了空气,一声惨叫声响起,空气中居然飙出了一蓬血雨,然后,一个和刚才那刺客一模一样的人在空气中显形,手捂着前胸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第四九九章计划 “居然在我的迡迡艺面前耍花样,不是找死么!”张明笑着看向迡迡艺。 “嗯。”迡迡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旋即想到在这么几个强大存在面前,自己的自信有些不妥,她能发现别人早就发现了,但又不能摇头否认,迡迡艺的脸红了起来。 响尾蛇向前爬了几步:“请您赠与我初拥吧!我会成为您永远的忠实的仆人!”响尾蛇恭恭敬敬的冲着德古拉说道。他没有敢向萧灵说话,他怕自己万一控制不住,对着那曾让自己心迷的东方美女露出一丝欲望,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还不配!”德古拉冷笑一声:“天下有资格得到我初拥的人,只有一个!”德古拉还是没有忘掉自己的梦想,眼角瞟向张明。 “少给我来这套!”萧灵把德古拉的话翻译过去,张明毫不客气的拒绝道:“等将来我修炼不成,快虹化的时候再说吧!”张明毕竟是出身修真世家,还是想追求修真正道。不过,他也不想把话说死,万一要是不成呢?还有小刀、周媜和冥云秀她们,她们没有任何功底,万一她们修炼不成怎么办?到最后关头,他逼也要逼着德古拉给她们初拥,先拥有了漫长的时间再说,办法可以慢慢找。 在遥远的梵蒂冈,在雷蒙汇报一切顺利之后,紧接着就响起了德古拉愤怒的咆哮声,而教皇的嘴角则露出了一丝笑意。当雷蒙最后传回消息,血族居然拥有一个皇族时,教皇的眼睛突然睁开:“皇族?难道那威廉已经达到了皇族的实力?”教皇喃喃自语着:“不过……还好,都在我意料之中!” 由此可以证明一个真理,耳听永远比不上眼见!自信的教皇靠着自己睿智的头脑去分析,连那皇族最根本的性别都忽略了!而且,他还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内容,那个强大的东方人!在教皇的心目中,一个东方人并不能代表什么,哪怕他再强大! “拥有一个亲王和一个血皇,他们竟然被雷蒙潜到里面才惊觉,这些吸血鬼太迷信自己的力量了……”教皇缓缓的站了起来,往日里冷漠而威严的面孔竟然带出了几分激动的神色,他的手指尖也在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有几分失常:“数千年来的纷争,就要在我的手中完结了么?连耶稣大人都没有完成的事情,就要由我做完了么?真的是我么……” ※※※ 这里是一个奇怪的世界,到处都充斥着黑色,而且没有高山、没有大海,只有一块巨大望不到边的平原,而在平原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宫殿。 “这是吸血鬼的始祖,那个该隐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创造出来的平行空间。”教皇弯下腰,用手指捻起一撮黑色的泥土:“你们发现了么?这里没有任何生命,连小草和昆虫都没有,而且这泥土中都散发着浓重的死气。”教皇的声音很淡漠,说完他厌恶的把手中的泥土吹散。 “我们发现了。”以粗旷勇武闻名的战士奥德耐特大声说道:“但是教皇大人,你看看天上,我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是白天,可是现在月亮都出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过了,这是该隐创造出来的另一个空间。”教皇不厌其烦的解释道,在这八个门徒中,他最喜欢的就是奥德耐特,因为奥德耐特的性格很粗鲁、没有心机,相比较别的门徒来说,他是最容易控制的:“这里是一个非常适应吸血鬼生存的空间,在外边,吸血鬼的实力受到了各种制约,但是在这里,就轮到我们光明信徒的能力受制约了。奥德耐特,对这次行动你有没有信心呢?”教皇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别人的眼神,到现在也没能找出来谁是叛徒,实在是太失败了、也太危险了!教皇只能一边如履薄冰的盯牢这几个人、以防露出风声,一边做好了各种应变的准备。 奥德耐特嘿嘿一笑,抚摸着自己的双手剑:“我这次来一定要把德古拉的獠牙切下来,回去磨成两个牙签。” 教皇微笑道:“你这么做的话……强大的德古拉在地狱中也会记恨你的!” 奥德耐特的回答简单、直接、有力:“那正是我的荣耀!”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而又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德古拉是我的,谁也不许抢!”接话的是名叫孟德斯珍妮的女战士。 奥德耐特的眉头突地皱起,旋即又展开,干笑几声,并没有接话。 教皇把他们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象相信奥德耐特一样,教皇相信孟德斯珍妮也不可能是叛徒!如果说奥德耐特对荣耀的追求是一种坚定的信仰的话,那么孟德斯珍妮对荣耀的追求就是一种变态的执着了! 孟德斯珍妮的父亲是上一代十二门徒之一,他陷入圈套战死的时候,孟德斯珍妮才七岁,当时教会派人去她家慰问完毕后,想把她父亲的武器拿走,因为教会需要重新培养一个接班人,但是孟德斯珍妮以死相胁,不允许人拿走她父亲的遗物!在她看来,她父亲的荣耀就是她的荣耀,就算她父亲死了,这种荣耀也只能由她来继承。 当时杜布袄也在,在他的努力下,教会的人勉强同意不取走东西,但和孟德斯珍妮定下了一个约定,孟德斯珍妮必须要在十年的时间里,达到她父亲的境界。否则,十年之后,他们还会来把东西拿走。 孟德斯珍妮的父亲是一个战士,他的武器是一把圣光斧,重达上百斤,才七岁的孟德斯珍妮怎么能拿得动?不过,她有无穷的毅力,她用绳子绑在圣光斧上,或拽或拉,整整花了四个月的时间,终于把圣光斧拉到了院子中。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杜布袄被深深的感动了,他出面教导孟德斯珍妮修炼各种技艺,而孟德斯珍妮总是把杜布袄的要求加倍完成!如果杜布袄要求她做上三百个俯卧撑,她就要在暗地中做上九百个,如果杜布袄要求她速跑五千米,她就要跑上一万米。 在孟德斯珍妮这一生中,只流过一次眼泪,那是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她终于举起了圣光斧,虽然她根本控制不了下劈的力道,害得自己差点闪了腰,但这并不算什么,孟德斯珍妮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整整哭了几个小时!而这难得的几个小时,也是孟德斯珍妮除了睡觉以外,唯一的一次偷懒。 有句话说:只要付出了汗水,必然会有收获!教会的人本来是在敷衍杜布袄,当年限已到,教会的人带着一个实力很强的门徒继承者来到了孟德斯珍妮的家时,那继承者却被孟德斯珍妮挥舞着圣光斧砍得抱头鼠窜,令人震惊的结果不但让教会的人目瞪口呆、灰溜溜的离开,还让孟德斯珍妮声名大盛,成为当然的继承者。 这些事情教皇都清楚,所以他一点没有怀疑孟德斯珍妮,可是其余的人就不好说了。教皇相信自己的智慧,但自己始终都辨别不出那个叛徒,显然,对方的智慧和自己相差无几,而且还拥有极强的伪装能力和忍耐力!教皇想到这里,又用目光扫了一圈。 几个门徒已经习惯教皇这种审视的目光了,没有人说话。他们先是惊闻十二门徒的首脑圣佛勒朗失踪、三个战友战死,接着又被集中到梵蒂冈,被人当犯人一样盯着,现在又来到了吸血鬼的圣地,他们的身上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再活泼的人此刻也不会想多说话的。但他们的沉默落在教皇眼中,正代表着心中有鬼,可是六个人都有鬼是不可能的……到底是谁呢? 教皇的眼光巡视了一圈,转到远方的宫殿上:“既然这里被称为死地,那么,就由我们把这里变成真正的死地吧!” 为了做到出其不意,教皇只召集了这几个门徒,在这里打响之后,留在梵蒂冈的亲信自会下达他早已准备好的命令,将有一批援军从这个已经被攻占的传送门赶到这里。教皇的计划考虑得非常长远,他不但要毁掉该隐魔殿,还要在这里给德古拉设下陷阱,教皇有把握,德古拉在听说该隐魔殿遭受攻击时,一定会方寸大乱、不顾一切的赶回来,那么,集合了数百个教士组成的陷阱,将把德古拉永远留在这里。 这还不算,教皇的征召令一下,将有数不清的除魔猎人潜入西亚,德古拉带到耶路撒冷去的那些公爵、侯爵虽然实力强横,但在他们回家的路上,会受到这些猎人不停的袭击、骚扰,而几个圣战士将协同宗教裁判所的人前往东欧,准备给那些公爵、侯爵们致命一击。 教皇的计划倒是严密,可惜,他整个计划都建立在德古拉对自己毫无察觉的前提上,这就象是一座用沙子堆砌成的房子一样,看似稳固,但却连一阵小雨也承受不住。 第五零零章逗你玩 这个平行空间可许很阴森,让人不适应,但对那些吸血鬼来说,这里才是他们唯一的乐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敢放下警惕,过着平和而快乐的日子。 两个小吸血鬼手拉着手跑出了占地极广的该隐广场,别看他们年纪小,没有什么能力,但他们也知道不可以在自己的守护神面前嘻闹,所以他们才跑出该隐广场。 不幸的是,他们迎头碰到了教皇这一行人,小吸血鬼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大声嘶叫起来。而那个小女孩样的小吸血鬼则马上变成蝙蝠,急速向回飞了。看样子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里都存在着这样的风俗,遇到危险,所有的雌性生物都拥有优先逃命权,而雄性呢,自然要留下独自面对巨大的危险。如果有哪个‘英雄’竟然跑得比自己的伴侣还要快,就算他能逃得生天,在下半生他也要面对无数人的讥讽和辱骂。 教皇轻叹一声,挥出手打出一道白色的光线,那光线迅速飞上去缠住了逃跑的小蝙蝠,只眨眼间,小蝙蝠就变成了灰烬,从空中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奥德耐特向前迈了一步,挥拳向那龇牙咧嘴的小蝙蝠打去,可是他的脚还没等落在地上,就被人大力撞开,旋即一条黑影擦着他的身边冲过去,正是孟德斯珍妮。 也许在外人看来,用菜刀去砍蚂蚁的行为是可笑的,不过,孟德斯珍妮不是这么认为的。她解开了圣光斧上的黑色丝绸,露出了一面比她的身体还要庞大的长斧,一斧由上而下,把那小吸血鬼匀称的劈成了两半。 小吸血鬼的身体缓缓分开,向两边栽倒,在倒向地面的过程中,他的身体才来得及变得灰烬。 奥德耐特咧了咧嘴,什么话都没敢说,在十二门徒里,他除了圣佛勒朗以外,最怕的就是孟德斯珍妮!他蛮横而她比他更蛮横,他喝酒不要命而她比他更不要命!对这样‘可怕’的女人,奥德耐特只能明智的选择敬而远之的态度。 以孟德斯珍妮现在的实力,挥舞上百斤重的圣光斧象挥舞一根稻草一样轻松,但是那斧子实在太大了,而孟德斯珍妮的身体却有些娇小,给人一种古怪、畸形的感觉。 在两个小吸血鬼被杀死的同时,前方该隐广场上,无数个雕像在同一时间发出了耀眼的红光,那些红光好似有生命一般,它们没有象普通的光线一样散射到空中,而是互相呼应着,组成一个范围极大极广的大光圈,把该隐广场和宫殿都笼罩在其中。 教皇在防备着教会内部的叛徒,而张明也在防备着血族内部的叛徒!虽然德古拉说过,因为血族的特性,他们是不会和教会相勾结的,但张明依然不放心。整个计划只有爵位达到公爵的吸血鬼才有资格了解,所以当警报响起之后,留守在宫殿中的吸血鬼们顷刻间就乱成了一团。 德古拉带走了所有的公爵,留守的只是几个资格比较老,行事稳重的侯爵,该隐圣地已经上千年没被骚扰过了,此刻敌人竟然出现在圣地里,他们的强大是显而易见的,面对着这样强大的敌人,几个侯爵能起到什么作用?除了圣地里几个天然魔法阵,他们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发动圣地的防御措施。 感应到了红色结界的压力,教皇头上的荆棘冠相应发出了平和的白光,和那红色结界僵持了一会,终于成功的在红色结界中开辟出了一个自己的空间。 做成荆棘冠的荆棘可不是普通的荆棘,据说当时耶稣惨遭鞭刑的时候,这些荆棘上沾满了耶稣的血,后来被教会的人偷出来,用这些荆棘做成了荆棘冠,荆棘冠拥有着莫大的神圣之力! 教皇居中,八个门徒分散在教皇身边,向前缓步走进了该隐广场。那曾经让迡迡百合子吃了大亏的黝黑色方砖,象前次那样不安的蠕动起来,但这种蠕动在神圣之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无力。只要被白光扫过的方砖,先是僵硬、凝固,然后化做无数微不可察的碎粒,颜色也由黝黑变得苍白。 教皇的神态非常安祥,可他早已准备好发动神域矩阵,这不是为了防备实力空虚的吸血鬼们,而是防备自己身边的叛徒。神域矩阵和别的光明结界完全不一样,在神域矩阵中,教皇就是神灵,是一切的主人!不管是谁,陷入了神域矩阵,都只能任凭他宰割。 在教皇的身后,留下了一条苍白的大道,在黝黑的方砖铺就的该隐广场上,显得异常显眼。如果说该隐广场是一个巨人,那么教皇他们就象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正缓缓的切开居然的身体,向巨人的心脏挺进。 虽然这里是该隐创造出来的空间,一切由血族做主,不过这需要一个实力强大的血族来催动该隐留下来的各种魔法阵!没有了首脑的血族,在遭受突然攻击下,表现得和一团散沙一样。无数大的、小的、老的、幼的,各种蝙蝠纷纷扬扬从魔殿里飞了出来,聚集在空中,象乌云般笼罩了整个天空。随后,他们又换成人形一个接一个向下扑击,但这种程度的攻击效果甚微,能力小的直接变成灰烬,能力强的闯到白光中又发出刺耳的惨叫声,变成蝙蝠向空中逃窜。 这个场面显得纷乱无比,吸血鬼们就象那扑火的飞蛾一样,明知是死,他们也要扑下去!只不过飞蛾是盲目的,而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乐土! 教皇淡淡的看着吸血鬼们没有意义的举动,他始终没有发动神域规阵,这就象打牌一样,不到最后关头,就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牌!虽然现在施展神域规阵,可以加倍杀伤这些拼命的吸血鬼,但那个叛徒居然能沉得住气,一直不露声色,自己怎么能先忍不住呢? “从今天以后,光明将始终笼罩着世界上每一个角落!!”做为头一个踏进该隐圣地的教皇,他的心中着实有些激动,最终大声发布了自己的宣言!教皇相信,他在历史上会成为一个可以和耶稣大人相提并论的人! 空中纷乱的吸血鬼们突然齐齐一顿,好似听到什么一样,停止了自己无意义的举动,在这同时,一个非常不和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家伙,真是没有学问!你懂物理不?如果这世界始终在光明的笼罩下,连大海都会被烤得沸腾的!萧灵呢?马上把我的话翻译过去,让他长长学问!!” 教皇的心猛的寒了一下,虽然他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但他能听出对方的得意!这个声音无疑是敌人的声音,此时此刻他们还有什么可得意的?难道是…… 接着场中响起了一个悦耳的女声,教皇的心又颤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一个血族:德古拉亲王!这还不算什么,还有一个东方的女子,她的身上居然布满了传说中皇族才能拥有的战甲!! 最让教皇不安的是,一个亲王、一个血皇,分左右站在一个东方年轻男子的身侧,熟悉各种礼仪的教皇知道,每个人所站的位置并不是随便站的!对方那三个强大的组合显示出,只有站在中间的那个东方男子才是真正的首脑!! 这个东方人是什么?从哪里来?他不是吸血鬼,可这些吸血鬼为什么摆出一付听命于他的样子?无数个念头在教皇脑海中闪过,但是,他根本找不出答案!教皇蓦然想起雷蒙曾经传回来的信息,他提到过这个东方男人,可惜……这个具有巨大价值的信息被他忽略了! “看看!都被我算到了吧?!”张明眼中闪动着狡诈的光芒:“我就知道,你身为教皇,不可能对圣佛勒朗被抓,三个门徒被杀一点反应都没有!想引蛇出洞、然后避实就虚么?哈……对了,听说你还派出几个圣战士去了东欧,不错、不错!连围城打援都学会了!可惜啊,你这是在剽窃我们东方人的创意!在我面前玩这招是行不通的!在我们东方有句话,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关公面前耍大刀!关公你知道么?红脸的那个,手拿青龙偃月……”张明比划了几下,无奈的摊了摊手:“算了,和你说也说不明白,萧灵,把我的话翻译过去。” 张明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他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极大限度的刺激教皇,让教皇的心神失守,给自己的阴谋设下一个良好的舞台空间! 张明喜欢这样,在他赢了一招之后,就开始很‘大方’的给对方讲解失误之处,和平切磋……张明了解人性,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失误不耿耿于怀的,尤其是生死攸关的失误!那么对方必然会懊悔,接着就会在张明的巧妙引领下,不知不觉的踏上张明的第二个圈套! 第五零一章无题 萧灵翻译过来的话象一根根尖刺一般刺进了教皇的心,他曾经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到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别人让他暂时掌控而已。只不过,不管教皇的心是何如凌乱,教皇的表情依然非常安祥,脸上也充满了平和的笑意。事已至此,最关键的就是鼓舞士气,既然血族早就估算出了自己的计划,那么这里一定步下了天罗地网,他的任务就是带着门徒们冲出去!虽然胜利已经不可能,但他也要尽力拼出一个不败的结局! “东方人,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们来这里并没有恶意,不过是想传播主的福音而已。”教皇微笑着说道。不管是从自己尊严的角度,还是从鼓舞士气的角度,教皇必须要否认对方嘴中的所谓全盘计划,要不然门徒们知道自己陷入了圈套,士气会大幅下降的,而且闯出该隐圣地之后,还会在他们心中,留下一个教皇无能的印象。 “传播福音?”张明最不怕的就是自己的敌人在自己面前嘴硬!他嘿嘿一笑:“欢迎、欢迎啊!我一直想投入主的怀抱呢……我们去里面好好谈谈怎么样?”张明挥挥手,在德古拉的命令下,所有的吸血鬼纷纷飞了回去,让出了前行的道路。 教皇微微愣了一下,摇头道:“不,机会已经过去了,主的荣光只照耀那些有礼貌的人,而你们太没有礼貌了。” 张明脸上露出诚恳之极的神色:“教皇大人,您怎么能拒绝我的虔诚呢?据我所知,主是宽容的,不管是什么肤色,只要他真心向往光明,主都不会拒绝!您为什么不和我好好谈一谈呢?难道……您在害怕么?”张明说完使了个眼色,这次,连德古拉都大笑着远远避开,只留下萧灵陪伴在张明身边。 德古拉的大笑让教皇心中更加不安起来:“害怕?孩子,你真会开玩笑,我这一生都献给了仁慈万能的主,在主的引导下,我还会怕什么?” 张明笑道:“那您还担心什么呢?这样好了,我发誓,在这里决不会有任何人会伤害您!” 谁敢在这里相信张明的发誓?教皇摇着头:“孩子,如果你真的有诚意,那么我会在梵蒂冈等着为你做洗礼。” “怪不得人说岁数越大的人越怕死!”张明的脸说变就变:“你不是说来这里的目地就是为了传播福音么?路都已经给你让出来了,你却不敢向前走,哪些瞎了眼的人推选你做教皇的?” 西方的人,尤其是有身份的人,都讲究风度,教皇可从来没见过象张明这样翻脸象翻书的人,他神情一滞,露出了怒色:“你是在侮辱我们教会么?” “我尊敬教会,可我不会尊敬一个又老又蠢还非常懦弱的老家伙!”张明冷笑道:“而且,当你自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带着他们来到这里,你就已经踏进了死地!想走?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教皇的心机很深,他很快意识到愤怒只会给自己带来失误,他刻意露出笑容:“孩子,不要忘了,我是主在人间的代言人,不管我站在什么地方,主的荣光都在照耀着我!”教皇言外的意思是,凭他的实力,他想走就可以走,没有人能把他留下来。 “收起你那虚伪、让人恶心的笑容吧!这里每一个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角色!”张明的话恶毒无比:“当你以为血族没有任何防备,就带着他们来了,还说什么传播福音,当你看到我们早做好了准备之后,马上就想带着他们走!你这种老家伙只敢在背地里暗算人,面对着光明正大的决战,却极力想回避!你还有脸说什么光明?”张明见多了伪君子,伪君子的招数只对那些君子或者老实人有效果,如果直接撕破脸皮,用真小人的手段去对付伪君子,叫苦连天的必然是后者。 教皇的眼中再次浮现了怒色:“我从不会回避决战!是你想向我挑战么?” 张明眼中突然闪现一丝狡诈的神色:“你已经是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了!我何必要去浪费力气呢?” 教皇的心突地一寒,想起了一个可能性。 张明突然怒喝起来,他用上了类似佛门狮子吼的功法:“奥德耐特!你不是发誓看到我之后马上刺杀教皇么?怎么还不动手??”张明前面和教皇对话,一直在靠萧灵做翻译,可是这句话,他是用非常流利的英语直接喊出来的!事先张明已经对这句话演练了上百遍,想不流利也不可能。 教皇和那些门徒们齐齐的呆了一下,奥德耐特拔出自己的双手剑,暴跳着指向张明,嘴里骂出了一连串辱骂性的文字,当然,这些话萧灵是不会翻译过来的,她只简单的翻译过来两句:“你这个东方来的垃圾,敢不敢接受我奥德耐特的挑战?!” 就在这时,孟德斯珍妮的眼中寒光一闪,突然出手,挥舞着圣光斧劈向奥德耐特的后脑。奥德耐特的动作顿了一下,好似没有察觉一般,只不过他的眼中露出了浓重的忧伤! 教皇最先从震惊中清醒,他已经反应过来了,如果奥德耐特真是叛徒,对方怎么会直接揭露出来??这是生死攸关的战斗,而不是小孩子的把戏! 教皇挥了挥手,奥德耐特的身上突然浮现一个圆球形的结界,孟德斯珍妮的斧子劈中了结界,虽然把奥德耐特劈的连连后退,但在强力反弹下,她的圣光斧高高扬起,差一点脱手飞出去,孟德斯珍妮也是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教皇微笑着向前走了几步,亲热的拍了拍奥德耐特的肩膀,然后转向张明:“孩子,你这种挑拨实在太幼稚了!我听说在遥远的东方生活着一个非常聪明的民族,可是看起来你并不怎么聪明呢!” “呵呵……我不过是培养一下气氛而已,就算你相信他不是叛徒,不是还有七个人么?在今天以前,你没能找出到底谁才是叛徒,在今天以后,你已经没有机会找了!”张明等萧灵把自己的话翻译过去,手腕突然一震,一把亮金色的巨刀突然在他的手中,随后张明狂喝一声,巨刀挥舞着劈了过去。 张明这一刀的威势强悍无匹,门徒们眼见那巨大的刀锋竟然毫无阻碍的突破了教皇布下的结界,脸上不由变了颜色,纷纷运起自己的斗气,一齐扑向空中迎击张明的意识流。 轰的一声巨响,在七大门徒的联手迎击下,张明凝聚成刀形的意识流居然被击散了,饶是那意识流并不受力,张明也踉跄着退了两步,但是,张明的目地已经达到了! 前面说了,是七大门徒一起迎击张明的意识流,那么还剩一个呢!和教皇肩并肩站在一起的奥德耐特双臂一震,双手剑向张明激射而出,在这同时,奥德耐特的手已经顺势从剑柄中拔出一把很短但很尖锐、并闪着蓝光的匕首,在教皇等着看张明好戏的期待中,突然反手刺进了教皇的肋下。 教皇万万料想不到奥德耐特会向他下手,在剧痛之下,发出了高亢的惨叫声。而奥德耐特一击得手,身形亡命般向一边窜去,等教皇放出早已准备好得神域矩阵时,奥德耐特已经逃出了神域矩阵的笼罩范围。 “叛徒!!!”护卫在教皇身后的皮埃尔对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目眦欲裂!他刚刚招架完张明的意识流,没有收回长剑,反手一投,长剑直射向奥德耐特的后心。 其余的门徒们连忙聚集到教皇身边查看着伤势,而孟德斯珍妮愤怒的挥舞着圣光斧,从前面截向奥德耐特,十二门徒之一的强尼紧跟在孟德斯珍妮身后,向着奥德耐特射出了几记又急又快的小箭。 没有了结界保护,奥德耐特在该隐广场中逃得非常艰辛,那该死的方砖都变成了吃人的沼泽,奥德耐特深一脚浅一脚,虽然亡命避过后背射来的长剑和小弩箭,但他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截杀叛徒成了门徒的首要目标,而摇摇晃晃的奥德耐特给了他们充足的信心,孟德斯珍妮三人竟然也冲出了教皇的结界! “成功了!满分!”张明眼中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萧灵娇笑一声,身形一晃,蓦然出现在孟德斯珍妮身前,闪电般挥出一拳,痛击孟德斯珍妮的前胸。 孟德斯珍妮刚刚感觉到四周的压力增加了无数倍,脚下还软绵绵的无处着力,如果在结界的保护下,她也许还可以和萧灵对抗一下,但是现在,她在萧灵面前和待宰的羔羊没有什么区别!萧灵正正击中了她的前胸,孟德斯珍妮喷出漫天的血雨,身体向后飘飞。 第五零二章黑白与胜败 孟德斯珍妮身后的强尼悲呼一声,奋力冲上,近身对着萧灵射出了箭雨。强尼是个最有名的快弩手,他最高的记录是在一秒钟之内射出十支弩箭,三秒钟则是二十支,中间那一秒是换箭匣的时间。虽说强尼也受到该隐结界的干扰,不过他是个弩手,相比起战士来讲,这种干扰对强尼的影响不是很大,他还是发挥出了他应有的实力,十只弩箭又快又急,夹杂着炙热的白光,向萧灵的身体覆盖过去。 可惜弩箭再快也无法追上萧灵的身影,萧灵的脚尖轻轻点地,她的身形拔地而起,箭雨从她的脚下泼过。而强尼只感觉到眼前一花,接下来就看到一只拳头在他的面前急速放大,强尼伸出胳膊去招架,他的胳膊才抬起了一半,萧灵的拳头已经击中了他的鼻子,强尼在惨叫声中飞了出去,比孟德斯珍妮飞得还要远。 皮埃尔见势不好,转头向后冲去,萧灵一抬手,从她的手中飞出了数条血线,以一种极限速度旋转着向皮埃尔卷去。这是萧灵从圣佛勒朗的光明切割中自己领悟出来的招数,她给这种招数起名叫血腥切割!萧灵尽力让自己射出的血线够细、够韧,这种血线以极限速度旋转时居然比刀子还要锋利,她在耶路撒冷试验自己的招数时,曾经在转瞬之间,把一个羊群上百只羊切成了无数碎块。 皮埃尔一头撞进教皇的结界中,血线也追了进来,在圣光的烧灼下,血线迅速变得干枯,抽打在皮埃尔脖颈上,并没有给他带来伤害,直接变成了灰烬。不过在这同时,皮埃尔还留在结界外的一条腿被另外的血线卷中,那血线毫无悬念的把皮埃尔的小腿切了下来。 萧灵咬了咬牙,她和真正的血族有区别,她射出的血线中包含着她自己的神念,而血线化成了灰烬也给萧灵带来了痛苦。萧灵见识过教皇结界的威力,放弃了追杀进结界的念头,身形一闪,回到张明身边。 奥德耐特踉踉跄跄跑了过来,一边运转着自己的斗气以抵御该隐结界的侵蚀,一边瞟了张明一眼,然后对着站在远处的德古拉,愤怒的叫喊道:“德古拉!你不讲信用!为什么让你的人在这时候出卖我?!” 德古拉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而张明听完萧灵的翻译后,懒洋洋的说道:“少安毋躁!以你暴露身份的代价换来这么大的战果,难道这不值得么?” “胡说!”奥德耐特暴跳如雷:“你这是在用我的生命冒险!谁给你的权力用我的生命去冒险?嗯?你说!” 张明的脸上还是那付懒洋洋的神色:“可是最后你也同意我的计划了,要不然你怎么会下手呢?” 奥德耐特唾沫横飞,手指差点就指在了张明的鼻子上:“你这是要挟!卑鄙的要挟!我要是不下手,你一定会继续逼迫我的!天知道下面你要说出什么话,我能不动手么?!” 张明的眼中突然闪烁起了几点寒芒:“你真是一个暴躁的人啊……不过,一个在自己的双手剑里藏着匕首的人会是这样的性格么?换过来说,一个暴躁的人会隐藏自己、伪装自己么?在我们东方有句话,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待,如果你继续在我面前演戏的话,我会这么认为,在你的心中,把我也当作你潜在的敌人!” 奥德耐特的身体僵了一下,一丝微笑缓缓的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奥德耐特摊了摊手:“很抱歉,我诚恳的向您道歉!嗯……我已经习惯这样子了……” 张明点点头,也露出微笑:“我了解,这是一个好习惯。” 奥德耐特大笑了两声,转过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教皇。 教皇在几个门徒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他脸上充满了愤怒的神色,两腮的肌肉不时跳动几下,显示他正在承受着心灵和肉体传来的双重痛苦。把柄匕首依然插在教皇的肋下,奥德耐特逃跑的时候甚至来不及把匕首拔出来,从匕首闪烁的蓝光上看,大家都知道,这匕首上面涂着剧毒。几个门徒没人敢去碰这把匕首,也许在匕首拔出来的同时,教皇就会倒下去,永远的倒下去。 “奥德耐特,我一直非常信任你,请你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教皇的声音很沉重,还带着几分颤抖,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奥德耐特为什么要背叛教会!教皇对人性有着很深的了解,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有一个原因、一个结果!一个叛逆的人一定也是一个欲望很强的人!而奥德耐特平时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除了酒以外,在教皇看来,对权势、金钱、女人都不感兴趣的奥德耐特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我的真名是奥德耐特·法拉。”奥德耐特的嘴角抽动着,一字一句说道:“现在,你有所了解了么?” 教皇的脸一白:“你……你说什么?” “看、看你的表情,我知道,你终于明白了,是么?”奥德耐特恶毒的笑着:“在三十年前,一个叫杰弗瑞·法拉的人,他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教区的主教了,可是在那个教区,一个和他偷情了几年的女人不但生下了他的孩子,还吵闹不休一定要和他结婚,天啊……这会让他身败名裂的!不是么?!所以,他最后下了狠心,先哄睡了那个才三岁大的孩子,然后在床上把那个女人勒死了!这还不算,为了彻底掩盖自己的痕迹,他又放了一把火,想把自己的过去都烧成灰烬!” 教皇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笼罩在他们周围的神域矩阵也有了些不稳的迹象。 无疑,教皇的神情变化越激烈,奥德耐特越兴奋,他微笑着续道:“可是他忽略了,那孩子已经三岁了,他很聪明,因为他继承了他父亲的狡诈!他的父亲为了防止被人无意中识破自己的奸情,曾经在床下挖出了一个大洞,上面铺上地板,就算有人掀起床单向里看,也不会看出什么,除非是钻到床下去。嘿嘿……床下么?那可是我的世界啊!我怎么会发现不了那个秘密呢?当大火燃起之后,也许是天意吧,我被吓得在地上爬来爬去,所以正好躲过致命的烟雾,最后一头撞到了床下,扒开地板钻到了那个大洞里。” 教皇的身体摇摇欲坠,几个门徒的脸色也变了,他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张明也没想到做为叛徒的奥德耐特居然有这么一段往事,他和萧灵面面相觑,没有人打断奥德耐特的回忆。 奥德耐特眯起眼睛:“后来,我听说您升任了枢机,没过几年又升任了红衣大主教,最后,在大家的推举下您成为了教皇!从那时候起,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上帝最喜欢的是您这种人啊……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成为象您一样的人!” 教皇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奥德耐特,不过他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遭受了致命的伤害,身为教皇还可以凭借自己高深的神圣法术苟延残喘,心灵上遭受了致命伤,那么连神也没办法救他! 奥德耐特笑道:“您看,我真是太没有礼貌了,我知道,面对着您,我应该称呼您那个名词,但是……我认为,如果真的用那个名词称呼您,就是对那个神圣名字的一种亵渎,请您原谅,我还是用‘您’来代替那个名词吧!” “你是……小约瑟……”教皇张了半天嘴,终于说出了一句不太完整的话。教皇此刻的心绪已经很混乱了,要不然他决不会说出这种话,这等于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恶! “不、不!小约瑟早已经死了!”奥德耐特笑道:“小奥德耐特虽然被一个好心的老乞丐收养,成天和一些流浪儿混在一起,不过在他的心中有一个伟大的理想,他要为他那善良的母亲报仇!那时候,小奥德耐特非常崇拜总是醉倒在街头的水手汤姆叔叔,他的力气是那么大,伸直胳膊居然可以让几个孩子都吊在他胳膊上打秋千,想报仇一定要有很大的力气……呵呵,小奥德耐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说到这里,奥德耐特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您看,我成功了!而且我现在的样子还有一个好处,不管是谁,也不会把我和您联想在一起!” “小……小约瑟……”教皇的嘴唇颤抖个不休:“你……可以恨我,但你……怎么可以和卑劣的吸血鬼勾结在一起呢……” “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么?”奥德耐特笑着反问道:“在我看来,您绝对不可以残忍的杀害我的母亲,可是您不是也做出来了?还做的很圆满、很成功!” “小约瑟……你这么做会下地狱的!”教皇痛心疾首的说道:“吸血鬼是一种卑劣、邪恶的生物!他们站在光明的另一边!主决不会容忍他们的存在!” “站在光明的另一边……那么您还是认为您一直站在光明中间了?”奥德耐特无动于衷的说道:“您的光明我早已见识过了!正因为您的光明,所以万能的上帝一直在青睐您,让您做了教皇,不是么?” 奥德耐特尖酸刻薄的话一下子把教皇顶得语塞了,但他偏偏做不出什么反驳,奥德耐特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奥德耐特笑着续道:“从我知道上帝喜欢什么样的人那时候起,我已经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了!您看,我做得很好,现在您要死了,而我呢,正等待着迎接自己的胜利!万能的主终于把眷顾的目光转向了我,不是么?!” 这种机会张明可不能错过,他讥讽的笑了几声,说道:“在我们傲天国有句话:虎毒不食子!这话的意思是再恶毒的老虎也不会吃掉自己的孩子!就算是那些惹得天怒人怨的贪官污吏,他们也是想多敲诈些钱财,给自己的子孙留下庞大的家业!教皇大人的举动实在是……哈!也许我也是站在光明的另一边,所以才无法理解教皇大人吧?!而那些和教皇大人一起皈依光明的人才会理解教皇大人,支持教皇大人!” 张明说着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奥德耐特的肩膀:“不过,我想现在那些崇尚光明的人一定在暗中抱怨教皇大人呢,你知道他们在抱怨什么吗?” 奥德耐特耸了耸肩膀:“我怎么可能知道呢?还是请你坦白说出来吧。” 张明笑道:“他们在抱怨教皇大人太糊涂了,教皇大人应该在勒死你的母亲之后,把你也勒死,那么,现在谁又能拆穿他们呢?” 奥德耐特也在笑:“不错,这真是一个大错误!”奥德耐特的笑容显得非常狰狞,要不是张明见多识广,铁定被吓了一跳。在此刻,张明在心中不由得可怜起奥德耐特来,一个人,整整几十年都活在极度的仇恨中,真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不说教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还可以战斗的几个门徒脸色也不好看,他们的力量主要来自于自己的信仰,他们始终相信自己是正义的!他们相信自己的存在可以让他人活得更好!可是在教皇的罪恶被揭露出来之后,他们的士气降低到了极点! “朋友,你真是送给我一个大惊喜!”张明微笑着又拍了拍奥德耐特的肩膀,向前走了几步,他对现在的效果很满意,张明挥舞着手中的巨刀,淡淡说道:“其实世界上并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一个淋浴在光明下的人也许非常厌恶那耀眼的阳光,而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也许在心中永远供奉着一尊皎洁的月亮!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对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我在乎的是谁胜、谁败!” 第五零三章和德古拉的矛盾 张明说完,挥刀下斩,他选中了最好的机会出手,此刻教皇已经奄奄一息了,而那些门徒都是铁青着脸,眼中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战斗不只需要实力,还要有一种心念的支撑,张明认为他们的战斗力已经降低到了最低点。 但事实却和张明的判断不一样,张明的意识流劈进教皇的结界,只感觉到手腕一轻,喷射着紫色星团的巨刀蓦然变得比羽毛还要轻柔,慢慢的从教皇几个头上拂下,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伤害。 张明神色一变,连忙收回自己的意识流,奥德耐特在一边缓缓说道:“没有用的,在神域矩阵中,只要教皇的意志还存在,就很难伤害到他们。” 教皇刚才心神失守,匕首上涂抹的剧毒趁机开始发作了,教皇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黑色,他的脸则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蓝光,不过教皇的身体却在门徒的搀扶下站得笔直,原来时淡时亮的光圈逐渐稳定下来。 “回光返照么?”张明嘿嘿一笑,没有再次发动攻击。现在他们已经占据了上风,不用着急,着急的应该是对方。 就在这时,该隐广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轰鸣声,教皇可以带着门徒们无惊无险的冲到了这里,正是因为血族没有强横的人物留守,现在德古拉回来了,按照原来的计划,他发动了该隐广场的防御魔阵,以防止教皇和门徒们逃走。 无数个雕像缓缓的转动着,把视线集中到了这里,萧灵见状马上展开双翼带着张明飞上半空。从萧灵下意识的动作中就可以看出萧灵的心性了,虽然她现在很聪慧,不过在她的心中除了张明以外,她不重视任何人的生命!要不然,她应该把奥德耐特带起来,张明本身的舞空术已经修炼到了极至,根本无需她的帮忙。 张明苦笑一声,手中的巨刀散开,变成无数条飘带,然后凭空一卷,卷住了奥德耐特的腰,把他也带到了半空中。 所有雕像的眼睛在同时亮了起来,非常整齐的射出一道道黑色的光线,如果说现在的该隐广场是一个巨大的舞台,而那些雕像则是舞台周围那一盏盏聚光灯,那么教皇和几个门徒无疑成了站在舞台中心进行表演的演员。 黑色光线射到光明结界上那一瞬间,结界猛的暗了一下,教皇的身体也抖了一抖,从咽喉涌上的血液他可以咽回去,不过教皇无法控制他自己的鼻子,大家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从教皇的鼻子中涌出了两股血流,流过嘴唇,汇集到下巴的胡须处,然后顺着胡须滴落在地面上。 教皇用颤抖的手在胸前画起了十字,嘴里咏唱着什么,散发着微弱白光的结界整个消失了,但那黑色的光线不但无法寸进,反而冒出了青烟,被顶了回来。 张明睁开天眼,发现在教皇的周围,笼罩着一层奇特的力场,力场里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围绕着教皇转动着,最让张明注意的,是教皇胡须处滴下的血液,血液并没有滴落在地上,而是在距离地面几公分的地方悬浮着。 如果张明再年轻几年,拥有现在如此强横力量的情况下,他一定展开攻击,试图找出神域矩阵的弱点。现在张明不会做任何冲动的事情,动手可以,但他先考虑的是战斗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或者说能换来什么好处!没有意义的战斗张明是极力避免的,以他现在的地位,也用不着刻意去显示自己的力量。 该隐广场上的黝黑色石板一起颤抖起来,无数缕黑气从石板中间的细缝中升起,缓缓向教皇这里弥漫过来。而且石板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变得象海浪一般,教皇的神域矩阵所笼罩的空间,成了大海中唯一的岛屿,教皇身边的门徒看着该隐广场显露出来的峥嵘声势,眼中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他们心里明白,教皇现在燃烧的是所剩无几的生命力,凭教皇目前的状况,他的生命力很快就会燃尽,那么他们呢?该怎么办? “谢谢。”奥德耐特对张明道谢,他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犹豫着问道:“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叫张明,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张先生,在称呼上,我们东方人倒不是太在意。”张明淡淡的回道。 “这次,我本以为血族一定会中了教皇的圈套,谁想到……”奥德耐特一边说一边瞟了萧灵一眼:“阁下才是血族这次行动的策划者吧?” 张明久经风雨考验,他看出了奥德耐特对充当翻译的萧灵有几分疑虑,含笑说道:“她是我的人,并不是血族的,你有什么话可以放心和我说。” “天哪,这位小姐可是一位皇族呢!她……您是怎么收服她的?”奥德耐特目瞪口呆,问出了一句不应该问的蠢话。要知道,他现在和张明交谈都要经过萧灵的翻译。 萧灵白了奥德耐特一眼,不过翻译的职责就是原封不动的转译双方的言辞,萧灵深知张明的个性,他最厌恶的就是越俎代庖的人!世界上有很多矛盾的地方,这就是张明的一个迟迟不能解决的矛盾处。张明很希望自己的手下有能力,能独当一面,可是当他们的能力超过一定限度,甚至开始左右张明的决定时,又是张明所不能容忍的!自古以来,有很多上位者都是这样,自相残杀和残害功臣的闹剧从来没有停止过。 幸好的是,张明在小时候就见识过这些历史,所以在他的势力初成气候之后,他对自己下面的各个势力小集团并没有限制,反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发展。但是每当一方的势力有压过另一方的趋势时,张明都会巧妙的打压一下,以保持微妙的平衡。张明并不是在利用别人,相反,他在爱护着那些与他同甘共苦一起打江山的人,现在进行打压,只要手法巧妙甚至可以在对方不察觉的情况下完成,等她的势力做大了再打压,很可能在两个人之间留下一道不可弥补的裂痕。 而且张明自小就痛恨那些残害功臣的上位者,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充当自己都讨厌自己的角色! 张明听了萧灵的翻译,嘿嘿一笑,瞟了萧灵一眼说道:“奥德耐特先生,你理解错了,大概你不懂我们东方的言辞,我的意思是说,我很喜欢她,我追求她已经整整追求了半年,难道你看不出来么?我们是很亲密的一对!” 奥德耐特也觉察了自己的不妥,他连忙陪笑道:“看的出来,看的出来……” 场中还在苦苦支撑的教皇几人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身手重伤、心灵也遭受惨痛打击的教皇必须要不断的吟唱着,才能抵挡该隐广场发动的防御魔阵,如果他们簇拥着教皇后退的话,打断了教皇吟唱引发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但是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教皇早晚会倒下去,凭个人的力量绝对无法和庞大的魔法阵相对抗! 张明一边观察着教会诸人的举动,一边说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好了,我刚才不说了么?我们东方人在朋友之间都是坦诚相待的。” “您是一个聪明人……”奥德耐特犹犹豫豫的说道:“您看,德古拉亲王大人……” 张明眉头一挑,心念电转,马上明白了奥德耐特的意思,张明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去说服德古拉的,这样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奥德耐特愣了愣,不相信的问道:“您……明白了什么?” 张明微笑着说道:“教皇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十二门徒也全军覆没,没有了教皇和十二门徒,教会拿什么来抵抗血族呢?这对德古拉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你希望我去阻拦德古拉,不要让他在这时候发动战争!”对张明来说,奥德耐特的意图并不难判断,奥德耐特口口声声说要让主的眷顾降临到他身上!换句话说,他就是想夺得教皇的位置!如果教会被毁灭了,他又能去领导谁?他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一个权势欲望非常强烈的人!奥德耐特做叛徒,不单单是为了报仇,而是想利用血族毁掉他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奥德耐特目瞪口呆,过了良久才喃喃的说道:“天哪……您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您是怎么猜到的??” “这很难猜么?”张明淡淡的回道:“不过,想说服德古拉可不太容易……” 张明刚说到这里,突然在空气中传来了德古拉的声音:“在该隐圣地中,我可以借助祖先的魔力,探听到从任何角落里传来的任何声音,所以,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话音刚落,德古拉出现在张明对面,他瞟了一眼由自在苦苦支撑的教皇,然后面向张明缓缓说道:“你提醒了我,这对我们来说,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德古拉是用傲天国语和张明说话,奥德耐特虽然听不懂,但他察觉到了不妙,不由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张明很随意的回道:“不用我提醒,凭你的才智,你很快就会意识到这点。” “教会的梦想就是彻底摧毁我们血族,而我们血族的梦想何尝不是毁掉整个教会?!”德古拉的神色出奇的严肃,自从他们之间相识以来,德古拉从没露出过这种神态:“现在,我们血族的梦想就要完成了!张明,你为什么想阻拦我们?” 张明的神态还是那么随意:“因为按照约定,现在你应该带领你的得力手下和我一起去东方,而不是在欧洲发动战争!” 德古拉顿了顿,张明的话正好击中了德古拉的软处,德古拉的口气松弛了一些:“但是,这个机会对我们血族来说太难得了!张明……这样吧,我可以派几个大公爵去东方帮助你……” “德古拉亲王!”张明突然打断了德古拉的话:“派几个公爵帮助我和你以前说的全力帮助我,不是一回事吧?” 德古拉沉默了片刻:“我德古拉宁愿承受无尽的骂名,也不能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 “德古拉亲王,我对我们之间的友谊是忠诚的!”张明叹了口气:“其实,我在耶路撒冷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贪婪无处不在,如果教会的主力被你们摧毁了,你们自然就想要得到更大的利益!所以在我的计划中,只是让教皇身受重伤,再杀掉几个门徒,然后教皇会凭借自己的神域矩阵带领其余的门徒们冲杀出去!这样,教会的力量虽然受到了重大损失,可是你德古拉也没有能力发动战争,自然会按照约定,带领你的人去东方帮助我!” 德古拉和刚才的奥德耐特一样目瞪口呆,他再次领会了张明那深远得难以想象的策划能力,对德古拉自己来说,想在和教会的战争中赢得一场胜利必须要全力以赴,而张明却悠闲的在大胜、小胜或者惨胜之间进行挑选! “可惜啊……我操他奶奶的!”张明突然骂了一句粗话:“我的计划不管是多么十全十美,总是会出现各种意外!就象刚才那样,如果不是因为奥德耐特竟然是教皇的亲生儿子,教皇就会压制住自己体内的剧毒,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落得个任人宰割的境地!” 德古拉深深凝注着张明:“就算他已经中了毒,我相信你也有办法把他们放走!” 张明摇摇头:“我说过,我对我们之间的友谊是忠诚的!既然命运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我不会做让你失望的事情。” 德古拉苦笑道:“你早在战争开始前就在策划放走我的敌人,你还说你对友谊是忠诚的?” 张明道:“如果我不忠诚,我会让血族和教会两败俱伤的,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一直在尽力避免你手下受到重大损失。” 德古拉沉吟一下,凝重的说道:“如果我坚持在欧洲发动战争呢?” 第五零四章争论 张明微笑起来:“如果你坚持,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了!” 德古拉一愣:“你赞成??” 张明回道:“当然。” 德古拉追问道:“你……不会在暗中策划对我们血族不利的阴谋?毕竟,是我们血族先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张明笑道:“怎么会呢?我们永远是朋友。” 这次,轮到德古拉叹气了:“如果……我就这么相信你,真是太危险了!” 张明反问道:“那你还想怎么样?把我也永远留在这里么?” “不不、这种决定会给血族带来更大的危险!”德古拉摇着头:“而且,我德古拉对我们之间的友谊也是忠诚的!” “这就比较难办了。”张明微笑道:“我反对你发动战争,可是你不愿意听我的,我赞成你发动战争,你却又不愿意相信我!那么……德古拉亲王大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希望你把亲王大人那几个字去掉,这么称呼我让我心里很不好受。”德古拉闭上眼睛:“我……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决定,这次机会对我们血族来说,意义实在是太重大了!” “意义当然非常重大!”张明的声音也变得凝重起来:“看,现在教会已经不堪一击了!虽然教会的势力很庞大,不过没有了教皇和十二门徒,他们在血族公爵级别的强大存在面前,根本就无力对抗!我相信,伟大的血族会在伟大的德古拉亲王的带领下,把整个欧洲都变成血族的乐园!” 德古拉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张明,他不懂张明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张明续道:“当然,伟大的德古拉亲王决不会在微小的成就中满足!他会把自己睿智的目光投向世界,不是么?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异端存在啊!人数众多的伊斯兰教徒们,还有那东方的婆罗门和傲天国的修真者,他们也一样要跪倒在血族脚下!总之,所有的异端都必须消失!” 德古拉的神情越来越显得呆滞。 张明的声音里居然带着几分陶醉:“只要想一想,那么多少令人向往的事啊!伟大的德古拉亲王伸展着自己巨大的双翼,飞翔在世界之颠,向下望去,所有的生物都是血族的后裔!该隐大神又算得了什么?竟然把消灭教会当成自己最大的心愿,而且至死也没能达成。而伟大的德古拉亲王不但消灭了教会,还统一了整个世界,就凭这份无人可及的功业,完全可以让伟大的德古拉亲王成为这世界上唯一的神灵!” 德古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想过和伊斯兰教或者和东方的教派发生争斗,教会才是血族最大的、唯一的敌人!德古拉是从一个普通的子爵一步步走到亲王阶级的,他深知追求力量的道路上布满了无数障碍和坎坷,血族能拥有几个亲王??就算达到了亲王又怎么样?别的不说,只说东方傲天国修真界的修真者,德古拉承认,修真界中几个顶尖人物的实力都在他德古拉之上!血族和修真界发生战争,胜利会属于自己么? 还有面前这个张明,他的实力攀升之快是德古拉所不敢想象的!一年前在广州,他只要全力一击就可以杀死张明,可是到了现在,虽然说德古拉还是有胜利的信心,但是,他们之间一定会展开一场短时间不相上下的战斗!那么……萧灵呢?由谁来应对?最重要的是,张明最可怕的地方是他的力量么?不是啊!张明最可怕的是总能谋划出让人恐惧的阴谋!他既然早已估算到现在这种局面,难道他没有考虑好阴谋来对付自己么?想到这里,德古拉突然有了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和张明并肩作战的日子里,德古拉深深感觉到了一种乐趣,在张明的谋划下,胜利是来得那么轻松,而敌人是显得那么愚蠢!如果现在把张明逼成了自己的对手,这种举动是不是比那些愚蠢的敌人还要愚蠢呢?也许从今天以后,自己……不,是整个血族,将会迎接一个又一个劫难,象自己以前的对手威廉大公爵一样,或者说,象现在处于濒死边缘的教皇一样!德古拉不由自主的回过头看了教皇一眼,教皇那拼死支撑的脸再一次刺痛了德古拉的心。 心情真是很容易改变,就在刚才德古拉还在欣赏着教皇的惨状,现在则在心中产生了几分同情。真的要成为张明的对手么?那么自己会不会有一天比现在的教皇还要凄惨?? 德古拉这次可高估了张明,张明虽然预料到这种情况,但他所做的只是极力避免,可奥德耐特的历史让张明的努力最终成了泡影!张明现在所做的就是等待着德古拉无意中的反应,如果德古拉真的在心中对自己起了敌意,他就不敢身处险地,他的实力再强横,也绝不会尝试独自面对自己和萧灵两人的联手进攻! 如果德古拉此刻找一个合理的或者不合理的借口,想离开这里,其实很简单,只要德古拉说自己需要时间好好思考,张明就没有理由拒绝。但他必须马上行动,不顾一切的和萧灵冲出该隐圣地!不管德古拉到底是起了敌意,还是真的需要考虑一段时间,张明都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他不想冒险,更不想让自己的生死掌控在别人手中。 张明并不知道德古拉心中在想什么,不过当他看到德古拉竟然回头去看教皇,把自己的后背留给自己和萧灵,张明做出了准确的判断,在此时此刻,德古拉还是信任自己的!这是张明的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大优点,他总是能从对方的微小或者无意的举动中,准确的判断出对方此刻的心态。 张明微笑着接道:“不过这种伟业并不是可以轻易达成的,其中需要各种各样的因素,而最关键的就是幸运!面对着血族咄咄逼人的攻势,人类不会联合起来……其实人类总是这样,在平常的时候喜欢自相残杀,不过面对着威胁整个人类世界的危机,他们又能真正团结在一起!呵呵,我相信在伟大的德古拉亲王指挥下,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德古拉默然无语,他知道张明的意思,如果血族想打破现在这种微妙的平衡,就必然要面对其他力量的反弹。 张明话锋突然一转:“德古拉大人,照你看来,教皇最愚蠢的地方在哪里?” 德古拉略思考了一下,叹道:“当然是他低估了你这个人,如果不是你,这里早已被他们摧毁了吧!”德古拉说这番话是在刻意向张明示好,那意思就是他们血族知道张明对血族的恩情。 张明心领神会,对德古拉回报了一个微笑,然后摇头道:“错了,在我看来,他最愚蠢的地方就是他想在一次战争中彻底解决自己的对手!知道么?一个真正具有睿智而长远目光的统帅都不会期待进行什么决战,他们知道,战争是漫长的。” 德古拉摇头道:“按照你这么说,世界上不是根本就没有决战了?那么改变了整个欧洲历史的滑铁卢战役算不算是决战呢?” 张明沉默了一下,轻叹道:“德古拉亲王,你让我感到几分失望,做为血族的领袖,我希望你的目光能透过人造的迷雾,看到战争的真相。” 德古拉并没有生气,凝神听着,他知道,在张明身上有很多他应该学习的东西。 张明缓缓续道:“如果把滑铁卢战役比喻成一个舞台,你、我还有那些人无聊的评论、谴责、懊悔、慨叹根本不能代表什么!我们都是观众,观众的掌声或者嘲讽可以改变历史的发展么?不错,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滑铁卢是一场决战,呵呵……可惜这只是事后的评说,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在当时指挥着士兵冲锋的拿破仑是这么认为的吗?不,他认为滑铁卢只是他一生里无数个辉煌胜利中的一个而已!就算那最后的胜利者,苦苦抵挡着拿破仑进攻的威灵顿在当时也没有想到,滑铁卢成了他们之间的决战。” 德古拉问道:“你所说的,迷雾下面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张明道:“很简单,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威灵顿数次败在拿破仑手下之后,还可以重新和拿破仑对抗,而拿破仑只输了一次,就输掉了自己的一生?” 德古拉微笑道:“不要忘了我德古拉拥有漫长的生命,那场战争我虽然没有去滑铁卢旁观,但是我了解当时的情况,在法国内部充满了反抗的……” “不、不,德古拉亲王!”张明打断了德古拉的话:“你说的属于政治范畴内,我所指的是滑铁卢战役!” 德古拉一愣,反问道:“那你说为什么?” 张明沉吟了一会,接道:“在我看来,战争是由无数个意外组成的,再聪明的人也绝无可能把所有的意外都估算出来!一个好的统帅,不但要在战争开始之前,竭尽所能的去分析各种意外,还要在战争开始之后,用智慧去迎击命运的捉弄!既然你熟知那段历史,你应该知道,滑铁卢就发生了一个小意外,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战争的胜负曾经掌握在一个牧童手中!” 德古拉点头道:“我们血族中的学者探讨过那段历史,假使替布吕歇尔的副司令比洛当向导的那个牧童教他从弗里谢蒙的上面走出森林,而不从普朗尚努瓦的下面,十九世纪的面貌也许就会不同些。滑铁卢战争的胜利也许属于拿破仑了。除了普朗尚努瓦下面的那条路,普鲁士军队都会遇到不容炮队通过的裂谷,比洛也就到达不了。” 这时,教皇的抵抗已经越来越弱了,操纵该隐防御魔阵的罗瑞公爵把操纵权转交到别的公爵手中,自己带着几个侯爵飞了过来,德古拉本想继续听张明谈论,不过他毕竟是血族的领袖,在自己手下面前一心听张明讲话有些不妥,德古拉无可奈何继续卖弄了一下自己的学识:“当时,威灵顿已经无法抵御拿破仑的进攻,失败就在眼前,如果布吕歇尔再晚到一个小时,滑铁卢战役已经结束了!如果战事早两个钟头开始,到四点便可以完毕,布吕歇尔赶来,也会是在拿破仑得胜之后。那种渺茫的机缘实在不是人力所能测度的。” 张明笑道:“还有一种说法,如果拿破仑手下率领增援部队的格鲁希元帅能及时赶到战场,哪怕他是和布吕歇尔一起赶到战场,胜利依然会属于拿破仑。” 德古拉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你到底想说明什么?拿破仑是输在意外之下的?” 张明道:“不,他输给了自己的习惯!在应付意外方面,拿破仑一直做得很好,换句话说,他一直拥有常人难以企求的幸运,但是拿破仑最后错误的把自己的幸运理解成自己天生具有的能力,这才是他失败的根本原因!相比之下,虽然威灵顿的军事才能远远不如拿破仑,甚至在每一场战役开始之前他就认为自己会失败,但是威灵顿坚韧、顽强,他总是在战前就花费心血展开布置,尽力阻止拿破仑在胜利之后扩大战果,威灵顿允许拿破仑获得胜利,但他坚决不允许拿破仑把胜利转变成不可逆转的狂潮。” “其实说穿了,滑铁卢战役是在一个相信自己永远不会失败的人和一个相信自己不可能获得胜利的人之间展开的!威灵顿战败只是战败,因为他早已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而拿破仑战败则成了溃败,因为他没料想到自己会失败,他想的是这次胜利之后怎么样才能获得下一次胜利!” “德古拉亲王,我和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所谓的决战都是后人演绎出来的一个名词!在滑铁卢战役中,双方的统帅都没有料想到滑铁卢是战争的终结点,一方在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把英国人赶下大海,另一方已经选好了下一场防御战的地址,甚至已经派出后勤部队去修筑工事了!” “一个想毕其功于一役的统帅是盲目的、愚蠢的!就象现在的教皇一样!他一心想得到胜利,也坚信自己会得到胜利!但是只要他遇到一个意外,也许他就会葬送自己的一切,而我的出现,正是他遇到的意外!” 第五零五章懵 德古拉思索了一会:“可是,教会失去了教皇和十二门徒,他们根本再没有力量和我们对抗,对我来说,已经不存在失败的问题了。” “这种信心很多人都拥有过,比如说,教皇……当他的双脚踏进该隐圣地的时候,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征服这里。”张明淡淡的回道。 德古拉摇头道:“我和他是不一样的,我想不出教会还有什么力量可以威胁到我!” 张明针锋相对的回道:“教皇也认为这里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威胁到他。” 德古拉还是在摇头,旋即在心中寒了一下,凝视着张明追问道:“你……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明道:“我什么也没发现,不过我要先警告你,如果你执意要发动战争,这场战争的漫长和艰苦会远远超出你的预料!前面说过,在战争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一个处理不好,你就将带领着血族走向毁灭的深渊。” 德古拉讪讪的说道:“你……当然不会留下来帮我了?” 张明叹道:“我的根在东方,我又能在这里呆多久?而且凭我现在的能力,想策划一场战争还是很不够的,我至多可以策划好一次短短的争斗而已。” 德古拉沉默了一会:“难道,我必须要放弃这次机会么?” 张明瞟了奥德耐特一眼,在张明和德古拉说话的时候,奥德耐特初始很认真的听着,张明知道奥德耐特听不懂,不过他在尽力把双方发出的音节硬记下来,等回去之后,奥德耐特一定找人替他做翻译。可是张明和德古拉谈了很多很多,就算奥德耐特的记忆力非常好,能记得住七、八句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的奥德耐特不象开始的时候,眼神闪烁不停,而是换成了一付麻木的样子,显然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小心机。 张明轻笑道:“德古拉亲王,何必要放弃什么呢?我不否认,这次对血族来说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你和我的着眼点不同,所以我们两个看到的机会并不是一样的。”张明做出了一个决定,刚才他真的想和奥德耐特搞好关系,在关键的时刻能牵扯一下血族必然膨胀起来的实力。不过刚才的机会稍纵即逝,奥德耐特是一个很狡猾也很谨慎的人,如果自己的神态有一丝犹豫,就无法得到奥德耐特真正的信任,所以张明没有考虑太多就开始安抚奥德耐特。没想到该隐设下的魔法阵还有这种效果,他们之间的对话被德古拉听到了,那么张明就要做出一个选择。 张明知道,德古拉在勾心斗角上的能力虽然不如自己,但他并不傻,两面讨好的做法不会收到任何效果,相反还会引起德古拉的猜忌,说不得……就要把奥德耐特当傻子一样出卖掉了。 德古拉眉头一挑:“你说的机会指的是什么?” 张明突然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下面的话至关重要,他不想引起奥德耐特的注意,所以张明在误导对方,让奥德耐特以为自己是在和德古拉进行争吵:“你可以在两种情况之间进行选择,一个是对教会发动战争,一个是趁机发展壮大血族的实力;说穿了,这是在消灭自己的对手和操纵自己的对手之间进行选择,消灭固然是很简单、直接,不过它远没有操纵自己的对手那样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收益,其中的乐趣也是根本不能相比的!战争就代表着损失,傲天国有句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果你选择了后者,血族不但不会遭受任何损失,还可以指挥教会去消灭与血族作对的敌人!” 德古拉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 张明续道:“当然,你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不过那又怎么样?他再狡猾也是一头被套上了笼头的狐狸,缰绳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还担心控制不了他么?” 奥德耐特看到张明露出愤怒的神色,以为他们要谈崩了,紧张的观察着德古拉的面部表情,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双方讨论的焦点。 德古拉点头道:“我从来不相信任何叛徒,他既然可以为了自己的仇恨背叛教会,将来也可以为了其他的原因背叛血族。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尤其是做为一个叛徒,他的尊严比普通人还要脆弱,为了更好的让他做事,我从来不在这方面刺激他。” 张明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德古拉亲王,在去耶路撒冷的路上,你相信我,我给血族带来了一个胜利,我希望,你再相信我一次,如果你选择去操纵教会的话,不但对我有利,这样血族的高手可以到东方全力协助我,而且对血族本身的发展更有利!” 德古拉沉默了良久,缓缓开口说道:“数千年来,我们血族对敌人的态度都是非常简单的,就是毁灭!而数千年来,我们血族毁灭掉的敌人无计其数,我们遭受的损失也是无计其数!可惜不管我们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我们始终无法在外边的世界中真正站稳脚跟!也许……我们的思维的确是过于片面了!去操纵自己往日的对手么?这对我德古拉来说,还真是一个新颖而有趣的游戏呢。”德古拉说着说着,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张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德古拉话锋一转:“那么往下,你想怎么做?” 张明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看已经摇摇欲坠的教皇一眼,说道:“杀死教皇是一件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事情,由你由我来做都是不适当的,还是让他亲自动手吧。当然,我们要用某种方法把这辉煌的一幕永远记录下来,就算没有什么用,当做一种回味也好。” 德古拉接道:“而且,如果那个孩子很听话,我不会给他机会去回味,如果他不听话,那就有重温历史的必要了!” 张明和德古拉相视一笑,心中的疙瘩总算是解开了。 “这里就交给你吧。”德古拉转身向回头去,他走了两步,蓦然停下:“对了,我还要恭喜你!” 张明一愣,急速思索了一会,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事情值得德古拉亲自恭喜的,只好略显被动的苦笑道:“恭喜我?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的实力又有了新的突破!”德古拉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实力就可以凌驾在我之上了。” 张明先呆了一下,马上开始运转真元,果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真元有了些不同,但到底不同在什么地方,张明却说不出来。这些都没什么,最关键的是,连自己本身都没有察觉的变化,德古拉是怎么发现的?一般情况下,只有两个人的级数相差非常悬殊,才会发生这种情况!但自己的实力已经突飞猛进,接近了德古拉的级数,按理说,德古拉不可能察觉自己的变化!除非……德古拉一直在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但这是不可能的!莫非德古拉比自己的师父还要厉害?!张明绝对不相信这一点。 “你刚才是不是暗中提升了自己的功力、在小心防备我吧?”德古拉又接了一句。 张明嘿嘿干笑几声,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了,不错,为了以防万一,他在劝说德古拉的同时,已经偷偷的运转起自己的真元,随时准备应付意外!但这就更离奇了,德古拉摸不准自己到底有没有运转真元,他是用模棱两可的语气说的,可他凭什么坚信自己的实力有了突破? “想不到一向算无遗漏的张明也有粗心大意的时候!”看到张明莫名其妙的样子,德古拉着实有几分得意。 一直都是一声不坑,听着张明和德古拉争论的萧灵突然惊叫一声:“呀……我知道了!” 德古拉看向萧灵:“你也发现了?” 萧灵凝重的点着头:“是啊,这样一来……他的力量又有了不小的攀升!” 德古拉接道:“而且这种攀升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萧灵叹道:“他实在是太幸运了!” 张明有些要抓狂的感觉,自以为自己智计卓绝的张明平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些事情别人都算到了,而自己却一无所知!张明怒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萧灵抿然一笑:“难道你没发现自己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么?你的……” “不要说!”德古拉突然打断了萧灵的话:“这家伙往日里总是摆出一付算天算地、能算出一切的样子,让我多欣赏一会他现在的表情吧。” 张明甚至打开了天眼,不过结果告诉他,他现在的样子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张明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德古拉和萧灵嘴中的不同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了、我也知道了!”张明曾经的翻译黛丽丝蒂娜一边好奇的观察着张明,一边接道。 如果说在某个地点、某段时间内,自己比不上萧灵和德古拉那倒没什么,但要是连青涩的黛丽丝蒂娜也比不上,张明就无法容忍了!张明知道,自己现在情况是一时被懵住了,有一个非常显眼的、习以为常的特征,自己就是想不起来! 指望德古拉坦白告诉自己是不可能的,黛丽丝蒂娜么……她可不敢违反德古拉的意愿,张明的视线最后转到了萧灵身上。 萧灵看到张明无可奈何的样子,微微一笑,张开自己的小嘴,轻吐了一口气。张明心念电转,猛然发现,自己嘴中那曾经喷吐不尽的紫色星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张明伸出手去,放出了自己的意识流,亮金色的飘带在他的手中组成了一把巨刀。就在片刻之前,张明向教皇挥刀的时候,意识流可以带起紫色的云气,现在,紫色的云气虽然消失,不过在那亮金色之中,存在着无数个菱形的紫色晶体状的小点,它们虽然很小,但散发着绚丽的光芒,并且象星星一样,时隐时露。 张明感觉到一种充实感,好像自己的力量可以用之不竭,张明用力挥舞了一下意识流,体验着那种难言的愉悦。 德古拉轻叹着说道:“以我的经验看,你以前总是不能控制的向外吐着那些让人厌恶的东西,正是因为你的身体无法消化掉如此强大的力量。而刚才你全力提升力量做警戒时,竟然在无意中完成了某种转变,萧灵说的不错,你真是……太幸运了!” 张明呵呵一笑,刚想说话,场下正在苦撑的教皇再也支撑不下去,头一歪,陷入了昏迷之中。护卫在教皇身边的四个门徒连忙运起自己的斗气,抵挡着该隐魔法阵的侵蚀。 没有了神域矩阵的保护,红光在眨眼间就包容了场中的一切,旋即在场中就响起了惨叫声。相比之下,孟德斯珍妮是最幸运的,她被萧灵一拳击断了心脉,生机断绝,下面不管再遭受什么,她也无法感觉到痛苦;而只是受了重伤的强尼和皮埃尔则在红光中大声惨叫着,大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红光有条不紊的把鲜血从强尼和皮埃尔身上剥离出来,他们的肌肉变得苍白,然后转成灰黑,上面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他们的衣物已经破碎了,这种皱纹遍布着他们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剥离还在继续着,强尼和皮埃尔的身体越来越小,最后缩得还没有七、八岁的小孩子高,不过他们的头颅却没有缩小,在瘦小的身躯上顶着一颗硕大而又枯干的头颅的样子显得非常诡异。 第五零六章归来 清晨,迫不及待的太阳从地平线上爬了上来,再次登上属于它的舞台,将自己绚丽的霞光撒落在世界上。在这同时,一架空中列车从伦敦机场起飞,笔直的向阳光最绚丽的地方飞去。 张明和德古拉并肩坐在一起,轻声交谈着什么,萧灵和迡迡艺几人坐在他们的后边,而德古拉带出来的一些侯爵、伯爵则坐在萧灵几人身后。 该隐圣地的战斗到了最后变成了一场游戏,德古拉甚至命令罗瑞公爵去关闭了防御魔阵,不过这对那几个门徒来说并不算是好消息,充其量是让他们可以使出全力,进行一场最后的决战而已。 门徒的实力是很强的,如果在战场上也存在着类似1+1=2这样的公式的话,四个门徒舍生忘死、燃尽所有的生命力展现出的力量叠加在一起,无疑要比张明强一些,但是他们的战斗技巧和张明相比,差的太多太多了! 每个强横的存在,都各有各的战斗风格,萧灵和德古拉因为先天优势,他们总是发挥自己超越极限的速度去赢得胜利;不过速度并不能代表一切,萧灵刚刚诞生的时候,就曾经败在萧破浪手中,差点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印记;而张明呢,虽然他的速度不能和萧灵、德古拉相比,他的法术、真元也不能和萧破浪相比,不过和他的心机一样,张明的战斗风格充斥着让人咬牙切齿的阴险。 每一次遇到危急的事情,张明都会在心中无数次的警戒自己,千万不要失去冷静!同理,张明希望自己的对手失去冷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张明总是不择手段。 当那四个门徒运起自己的斗气,怒吼着向张明冲去的时候,他们并不以为自己能获得胜利,他们只是想用战斗最后一次捍卫自己的尊严。不过,几秒钟之后,他们的心中就充满了懊悔!如果再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们决不会冲向张明!死在谁的手里都不过是一死,而且他们还可以死得像个战士一样,但死在张明手里呢?他们每一个都死不瞑目。 德古拉当时也在观察着场中的战斗,当他看到张明同样怒吼着向那四个门徒对冲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勇猛’绝不是张明的风格!旋即他又看到张明借助自己的舞空术,迅捷而巧妙的避开门徒们的攻势,绕到门徒们的后方,一脸奸笑的从地上把依然没有断气的教皇拎在手中,德古拉苦笑一声,悄然离开了战场。下面不管再发生什么,已经没有看下去的意义了,十二门徒数千年来一直是血族的大敌,不过德古拉在此刻,竟然对自己的敌人隐隐产生了一丝同情心。 如果人们真的能做到坦诚相待,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张明一定会感到万分委屈!难道你们都以为这种‘活计’很好干么?首先,我不能让教皇就这么死去,为了你们血族,我要让教皇死在奥德耐特手中,所以我先得耗费真元为教皇疗毒!其次,你们以为我不紧张么?当我用教皇当武器砸向那几个门徒的时候,我和他们一样紧张!谁敢保证他们不会丧失理智,用手中的武器去攻击教皇呢?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就轮到我被动了,说白了,这比的就是一种承受能力。 当然,人与人之间是很难做到坦诚相待的,张明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被蒙上了‘不白之冤’,也就谈不上什么解释。 最后,四个门徒在无尽的懊悔和愤怒中,先后倒在张明手下,而张明则把恢复了一丝元气的教皇交给了奥德耐特,让他处置。 在中世纪时,教会曾经用火刑处死了无数的异教徒,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奥德耐特对火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奥德耐特慢条斯理的用细小的文火慢慢烧烤着教皇,好似一个正在做着料理的厨师,据说崇高的信仰可以帮助人解脱痛苦,但教皇的信仰看起来很不够,他的惨叫声和普通人相比没什么区别。 再往下的事情都简单了,奥德耐特遍体鳞伤,‘护卫’着教皇的遗体,还带着强尼的人头。因为教会的高层知道在十二门徒之间已经出现了一个叛徒的事情,而十二门徒全军覆没,只有奥德耐特一个人活着,这对奥德耐特非常不利,他没有办法进行辩解,也找不出东西来证明自己不是叛徒。在十二门徒中,强尼的声望最低,做人也比较尖酸刻薄,绝对没有奥德耐特的傻头傻脑来得可爱,所以奥德耐特带上了强尼的人头,他想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在强尼头上。 血族也没有闲着,奥德耐特无法证明自己,而德古拉却可以证明奥德耐特的‘清白’!德古拉亲自带队追杀奥德耐特,一时间,血腥的气氛在教会上层人心中蔓延起来。 留守在梵蒂冈的红衣主教一面从东欧紧急召回准备打吸血鬼埋伏的圣战士,一面带着宗教裁判所的人去接应奥德耐特,不过他们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如血族,被德古拉打得落花流水。 傻乎乎的奥德耐特痛哭着把闯进该隐魔境之后发生的情况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教皇是被强尼刺杀的,而强尼在逃窜的时候,孟德斯珍妮从后赶上,结果了强尼卑劣的生命,不过孟德斯珍妮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冲出了教皇布下的结界,转瞬之间就被无数吸血鬼撕成了碎片。 那红衣主教感到一筹莫展,傻乎乎的奥德耐特只能说出血族出动的大概实力,却想不出任何应对的方法,红衣主教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调虎离山的办法。说实在的,这个办法确实不那么聪明,不过德古拉还真就上了当,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别处,而留守的罗瑞公爵则遭到了红衣主教的迎头痛击。罗瑞公爵抵抗了一阵,被奥德耐特击成重伤,只能狼狈逃走,罗瑞公爵临走之前,留下了自己的血誓,他一定要杀掉奥德耐特!! 按照奥德耐特的本意,他想逐步露出自己的本事,然后在大家钦佩的目光中,被大家推选上去。不过当张明听完奥德耐特讲述教会内部权力分割之后,坚决否定了奥德耐特的想法!教皇有三个亲信,他们的威望都很高,手中掌握的实力也相差无几,张明认为奥德耐特想另立山头和他们争夺宝座的想法是愚蠢的!什么叫藏拙?这就是藏拙的最好机会!凭奥德耐特本身的实力,还有他硕果仅存的十二门徒唯一一人的身份,他都会成为三方尽力拉拢的头号目标。 大事都已经做好了框架,剩下的细节就不用张明操心了,他要回到东方去,这里只是他客串表演的一个舞台,而东方才是他生存的全部意义所在地。 德古拉决定陪着张明一起回去,虽然张明阻止了血族和教会全面开战,不过德古拉在事后思索了很长时间,认为张明说的有几道理!还有,不管怎么说,血族也是在张明的帮助下逃过了一次大危机,欠下的情是要还的,德古拉这时候开始真正介入到了东方的漩涡中。 一向沉稳的张明此刻显得有些兴奋,在他刚刚判定师莫玄就是幕后黑手的时候,他拥有什么?萧破浪虽然厉害,被称为修真界第一人,不过单凭他一个怎么和势力庞大的轩辕台一争高下?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拥有了三个顶尖级数的高手,萧破浪、萧灵、德古拉,加上他自己还可以勉强算半个,实力就是本钱,拥有雄厚实力的萧家又有谁敢轻视? 就算从下层来说,张明创建的群英会正如日中天!自己的结拜兄弟末央生是五岳盟的盟主,五岳盟虽然没有什么高手,不过比起人数来,轩辕台也远远不能和五岳盟相比。自己的另一个结拜兄弟则是天山派刻意栽培的后辈,极得师叔、师伯们的宠爱;对张明来说,这都是可以充分利用的因素! 在当日,面对着如庞然大物般的轩辕台,张明甚至连和对方周旋的资格也没有,只能悄悄的躲在萧破浪的光环之后。而现在,只要张明愿意,他可以在修真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轩辕台的实力强,可是萧家的实力也不弱!不管是对话也好还是对抗也好,张明都不怕什么。 不过,这不是张明想要的结果,他忍辱负重、战战兢兢经营到今天,不是为了和轩辕台展开什么大决战!打倒对手的方法有无数种,而和对方拼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无疑是最愚蠢的一种。 在遥远的上海,大家也知道了张明即将归来的消息,纷纷忙碌起来。小刀连忙又翻看了一遍蒋晴从印度传回来的绝密情报,虽然小刀对这些事并不是很了解,不过从情报种的措词看,这是一场很大的纷争,小刀感到有些紧张。 第五零七章赵雷的执着 在上海基地的一处密室里,赵雷赤裸着上身,双腿用五心朝天的姿势盘坐着,他的身体犹如钉子一般稳固、悬停在空中。 萧破浪轻轻走到房门外,运起法术,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情景,见到赵雷依然在修炼,萧破浪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按常理说,赵雷和张明的性格迥然不同,这么两个人成为生死兄弟的可能性很小,不过很多事情都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测的。 在张明小的时候,非常不喜欢修炼,萧破浪使尽解术,终于让张明把修炼当成了一种习惯。可是赵雷和张明不一样,当萧破浪把莲花生大师的遗作交给赵雷之后,赵雷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中,对一切事情都不管不问了。 傲天国的修炼方法几乎都是以任督两脉的贯通为起点,小周天之后是大周天,全身的经脉无处不畅通才算是入了修真的大门。而瑜伽的修炼只修炼一条中脉,中脉有七轮,他们认为中脉最下端的海底轮中隐藏着人类的灵魂之力,翻译成傲天国的文字就是根尼达之蛇,或者叫蟠龙之力。当这种力量被诱发之后,经过长时间的积累能量,会沿着中脉上行,点燃海底轮之上的性轮,然后逐步向上,最后点燃人头上的顶轮,这样才算大功告成,踏进神圣的领域。 萧破浪仔细研究过,瑜伽的修炼方法简单直接,效果远比傲天国的修炼方法迅捷,不过也非常容易出偏差。张明是萧家唯一的后人,萧破浪不敢让张明去冒险,所以张明还是正统的修炼萧家的功法了。但萧破浪对念力非常感兴趣,他借鉴莲花生大师的感悟,再结合张明小时候贪玩的性格,搞出了一套用扑克牌锻炼念力的方法。 而赵雷却在走火入魔的时刻无意识的逼通了中脉,这种体质如果不修炼蟠龙之力的话真是莫大的浪费!不过萧破浪没想到,赵雷和张明完全不同,一个是逼他修炼他总是偷懒,一个是让他休息他却偷着练。看到赵雷以这种心态去修炼极易出偏的蟠龙之力,萧破浪着实担忧不已。 萧破浪无法了解赵雷内心的想法,世界上有无数曾经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却在自己不同际遇的轨道上互相感到陌生了,原因无他,有的人越走越高,而有的人却在无可奈何的下滑,处于窘境的为了自己的尊严不愿先开口向朋友求助,身处高位的却又怕伤害到朋友的自尊、不敢相助,帮助与施舍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小了,双方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结果谁都不开口,那么他们只能越来越陌生。 张明和赵雷也差不多,当张明最开始闯黑道的时候,赵雷是他最贴心的兄弟,不管什么事他都要和赵雷商量着做,双方经常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对手手中,一个失误不但会毁了自己,还会毁了自己的兄弟。 那段日子对赵雷来说虽然危险,但远比现在要充实!随着张明实力不断的攀升,他要挑战的都是力量极其强横的存在,张明和赵雷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不过有一点,他们的兄弟感情没有变。 张明是爱护赵雷的,他绝对没有一点别的意思,赵雷的实力比迡迡艺差了一些,而且迡迡艺有木隐忍分身术,在关键时刻保命没问题,赵雷可不行!虽然张明内心冷酷,在生死关头可以毫不留情的做到丢车保帅,但有几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的,赵雷无疑是其中之一。 当然,如果赵雷的实力够强横,他一定会是张明不可或缺的有力助手,但赵雷的实力并不能帮上什么忙,有必要把他拉进生死难测的危局中来么?还有,赵雷现在和兰冰心恋情正浓,张明真心希望赵雷能过得幸福。 而赵雷无法接受张明的‘爱护’,他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就这么淡出核心之外,在上海,白道上的事情都归冥云秀调度,赵雷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自然无权说话,在黑道上,小刀一手遮天,凭她的手腕,不知死活的小势力想在上海浑水摸鱼是不可能的,大势力却又畏惧张明的实力和背景,不敢把自己的手伸进上海。而且张明并不想向别的城市发展,他的重心已经向修真界偏离,对尘世间的纷争张明已经不感兴趣了,只要别人不来惹他,他就不会去惹别人。 那么赵雷就成了一个无用之人,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张明最贴心的兄弟,对赵雷非常尊敬,但赵雷可以接受别人因为他是赵雷而尊敬他,而不能接受别人只是因为他是张明的兄弟而尊敬他。 所以赵雷接过莲花生大师的遗物之后,马上全身心的展开修炼,甚至忘了焦急等待的兰冰心。 ※※※ 张明缓缓走下飞机,他刻意吩咐过,迎接他的人并不多,只有小刀和冥云秀带着一些人,还有潘奇带着几个吸血鬼等待着迎接自己的领袖。 “哇……刀姐,几天没见,你可真胖了不少啊。”张明笑嘻嘻的对小刀说道。 一向对自己体态非常重视的小刀白了张明一眼:“当家的,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成了老花眼了?你再仔细看看!”小刀的话里带着些威胁的味道。 “当然要看的,不过要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我再仔细看。”张明可不在乎小刀的威胁,一句话搞得小刀满面通红,旋即张明又转向冥云秀,伸出双臂抱了她一下。 冥云秀微笑着任由张明抱紧自己,每逢小刀和冥云秀都在的场合,张明经常会调侃一个而对另一个温存有加,下一次则轮过来。显然,张明这次把小刀当成了调侃的对象。 “哇……亲爱的,你胖得更多,我都抱不动你了!” 冥云秀先是一愣,然后轻哼一声:“是抱不动了么?我看是抱不习惯了吧?”冥云秀似笑非笑得回道。 “小丫头,别乱说话,我在外边打生打死的,哪有闲心搞那些!再说了,谁能比得上我家的秀儿这么漂亮呢?本大人吃惯了山珍海味,让我去啃窝头,我会去么?”张明花言巧语的功夫是永远不会退步的。 “就说呢,大鱼大肉吃腻了,还是清新的小菜可口呀!你没少吃吧?而且男人都是认为家花没有野花香的,何况是你这样的色狼?” “你说到‘狼’字我想起来了,这次我在外边遇到了一种叫狼人的怪物,那些家伙真是太可怕了。”张明深有感触的说道。 冥云秀一撇嘴:“有母狼么?”转移话题的招数可以使用一次两次,但不可能永远都有效,冥云秀做为张明的女人,已经对这种招数具有了极深的免疫力。 小刀插嘴到:“小秀说的有道理,大鱼大肉吃多了就想吃小菜,我们当家的什么女人没见识过?母狼……真是太有吸引力了。” 张明眨了眨眼睛,旋即转向站在一边微笑着的潘奇:“潘先生,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我……你还是叫我潘奇先生吧……”潘奇无可奈何的重复着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话,走上来向张明伸出手。 张明笑着伸出自己的手,没想到潘奇居然弯下腰去,按照西方的礼节去亲吻,张明连忙缩手,干笑一声:“免了免了,我不习惯那套,你还是去拜见你们的亲王大人吧。” 潘奇耸了耸肩膀,走到德古拉面前,深深的弯下腰去。 在德古拉和潘奇低声交谈了几句之后,冥云秀突然眼珠一转,走向潘奇:“潘奇先生,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了。” 潘奇非常机灵,要不然德古拉也不会派他到东方来,潘奇看着冥云秀向自己伸出的手,马上明白冥云秀是想让自己按照西方的礼节去亲吻,他一边微笑着一边看着张明,动作放得很慢。 张明一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张明突然对着冥云秀的手‘呸’了一口,嘿嘿奸笑着带着向机场外走去:“随你、随你还不成么?” “无赖!”冥云秀恼怒的缩回手,在自己裙子上使劲蹭了几下,然后追上去在张明的腰间狠狠拧了几把。 张明运功绷紧肌肉,冥云秀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张明那绷紧的肌肉对她来说简直象铁板一样,她无法拧痛张明,而且张明的手也搂上她的腰,不安分的上下抚摸着,最后,冥云秀轻叹一声,靠在张明的身上:“你啊……” “我怎么了?我努力还不是为了大家能过上好日子!”张明说完突然愣了一下,转过头去:“小刀,你在做什么?” 小刀此刻悄悄把迡迡艺拉到一边,而迡迡艺红着脸在使劲摇头,张明听到飘过来的一声‘母狼’才明白,这女人还真是……够雷厉风行的,居然开始审讯起知情人来了。 第五零八章初见师莫玄 绵绵的秋雨下个不停,在路灯照耀下显现出细密的轨迹,张明缓缓漫步在街头,雨丝虽然纷乱,但没有一滴雨点能落在张明身上,只要雨点靠近张明身边,都被一种无形的劲气震成了雨雾,向外散去。 是聪明人幸福还是愚笨的人幸福?这是一个无法解答的问题!张明回到基地以后,大家都处于喜悦的气氛之中,张明看得出来,小刀和冥云秀的喜悦是真的,横飞、雨仙、古风子的喜悦也是真的,就连老一辈中平日喜怒不行于色的雨恩长和天均真人也显得很高兴。可是在喜悦气氛下,那被掩盖着的真相,又有几个人知道?尤其当张明看到雨仙总想过来搭话,却又娇羞难当的样子时,张明的心不由自主的浮出一缕悲哀。 雨仙是幸福的,因为她只能看到张明的好,看不到真相,更看不清将来!而张明的心机缜密,他的洞察力远非常人可及,他的视线总是能透过一层又一层的迷雾,直达真相!他能看清过去、能抓住现在、能把握将来,但是,他幸福么? 张明感到了迷惑,所以在该说的客套话都说完之后,张明找了个借口,踏上了上海的街头,就连迡迡艺都被他留在了基地里,他只是想独自走一走。不过,有一个人是他不能拒绝的,萧灵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张明走,她就走,张明停,她就停,不问理由、不问目标,也不问张明究竟想走到什么时候。 张明身边的女人不少,他对每个女人的个性、心机都摸得清清楚楚,惟独对萧灵,他感到无法捉摸,他信任萧灵只是因为萧灵也同样信任自己。其实倒不是张明被萧灵的媚色迷昏了头,萧灵是血妖,她诞生的时候本来就没有任何个性,所有的都是她在后天通过读取他人的记忆学来的!就算张明再聪明,也不可能无中生有,探查到萧灵的什么个性。 就以陪伴了张明几年的那几个女人为例,张明知道,周媜喜欢自己只是单纯的喜欢,不管张明是上位者还是贫民,不管张明是富可敌国还是只能养家糊口,周媜就是喜欢。小刀和自己原来并不存在感情,她依附于自己更多的是因为女人注定要找一个靠山,独自拼闯的女人太累了,尤其是在黑道闯荡,他和小刀的感情几乎都是在后来同生共死的喋血生涯中培育出来的。 他和冥云秀之间的关系则是最复杂的,那种爱恨情仇连张明自己也无法说清楚,张明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很歉疚,而冥云秀也知道,她这么卖力的工作一半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寄托,还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另一半是让张明更加歉疚! 对这三个女人张明一点都不担心,她们各有各的弱点,假使张明做了一件让人伤心的事,面对周媜,他只要做出一付委屈的样子去辩解,单纯、善良的周媜就会相信张明有自己的苦衷;而小刀的外表虽然刚强,实际上她很为自己的过去而自卑,张明自可以坦诚的把原因说出来,小刀会忘记自己的不快,竭尽全力帮助张明;对付冥云秀更加简单了,说软话承认错误,冥云秀就不会违背自己,或者说重话严加斥责,冥云秀也不敢违背自己,当然,如果没有一定的必要,还是说软话求得她的谅解是上策。 张明惟独对萧灵没有任何把握,他曾经在心中暗自设想过,假设自己惹怒了萧灵,萧灵要离自己而去,他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挽回?但不管张明怎么想,也想不出具体的答案来。 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一生中始终贯彻自己的原则,张明也一样,如果按照他的原则,他是不会相信萧灵的,因为他不知道萧灵究竟为了什么信任自己!但张明知道自己破了例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他深深的感觉到了萧灵生死相从的忠诚,还有那浓浓的化不开的依恋,哪怕他把自己所有的真面目都袒露在萧灵面前,他相信,萧灵也不会改变自己。 恼人的秋雨还在淅淅呖呖不停的下,张明的思虑纷杂,不过不管他走得快还是走得慢,焉或忽快忽慢,萧灵的脚步声都会在他身后响起,这就是不离不弃么?这种不离不弃能永远么? “我想起来了,我答应过要送你鲜花的。”张明突然停住了脚步。 “呵……你都说过无数次了,可我连片叶子都没收到过。”萧灵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笑起来,旋即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你……有什么心事么?”如果张明不先说话,萧灵是不会说话的,她不想干扰张明的思绪。 “心事……倒是有一点,不过如果你答应陪我上床的话,天大的事对我来说都不算事了!”张明左右张望了一下:“好像没有卖花的。” “上床不是什么大事,人家又不是没陪你上过。” “这个……上床不是指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就完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什么工作?具体点说。” “具体?哈……你想难为我是么?等我回去找个非常‘具体’的片子给你看!” 说到‘具体’情况,萧灵就不是张明的对手了,虽然萧灵从他人的记忆中翻阅到了很多男欢女爱的场面,但萧灵发现,欢爱与做爱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区别!如果一个男人珍爱一个女人,那么他们之间的欢爱总是得来不易的,充满了坎坷和曲折。而另一些男人和女人对这种事都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别看他们在床上说着很多让人肉麻的话,等他们穿上裤子之后,双方就成了陌生人。 看过了这些,萧灵的思想产生了一个误区,如果张明很轻易的得到了她,一定不会珍惜,所以萧灵千方百计向后推延,让张明象那些普通人那样一步步追求自己!萧灵可以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迁就张明,只有这件事情,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底。 张明可不懂萧灵的想法,不过既然萧灵不愿意,张明也不会勉强。再说了,勉强一个那么恐怖的存在陪自己上床么??那么……闹到最后,自己会不会惨遭暴打呢? 萧灵的脸红了,俗话说跟什么人学什么样,萧灵早已学会了张明转移话题的本事:“你不用看了,现在已经过了半夜,花店早就关门了。” 张明的眼光一扫,发现了一家已经关门的花店:“关门就关门吧!不过,我们可以去偷么……”张明露出了奸笑。 “偷……花?”萧灵啼笑皆非:“你好像是上海警备队的高级警官吧?” “那有什么关系?谁会知道?难道你还能去举报我不成?”张明嘴里虽然说没关系,但还是很小心的四下张望了一会,然后向萧灵挥挥手,带头向花店溜去。萧灵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才能憋住自己的大笑,亦步亦趋的跟在张明身后。 来到花店门前,张明睁开天眼,仔细看了看里面,人总是会在阴沟里翻船,就是因为大意!张明是越到小处越谨慎的,如果里面有守夜的,被自己惊醒,难道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幸好,里面没有人,张明运起念力,轻轻提起里面的窗栓,然后推开窗户,跳了进去,没到一分钟,张明捧着一大捧鲜花又跳了出来,故作悬虚的擦了下额头:“好险、好险!不过亲爱的,你想要的我终于给你搞到了!” 萧灵含笑接过鲜花,她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翻阅过的记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收到的鲜花是那男人偷来的!这种情形自己应该保持什么样的态度呢? “看!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吧!下次不要再为了鲜花抱怨我了。”张明一边表白着自己的功劳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百元的钞票顺手扔了进去,然后关上窗户,又用念力提起了里面的窗栓。 “哟,你还怕做亏心事了?”萧灵再忍不住自己的笑意,本来安静的街道上响起了萧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张明摊了摊手:“犯不上为了这么点小东西,被人在背后叫骂,如果这是银行里珍藏的什么珍宝,我肯定拍拍屁股就走人。” 萧灵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突然闪出了一缕红光:“这花我很喜欢,不过路灯的光不好,把花都照丑了!” “我也不喜欢!”张明先是一愣,旋即微笑着回道:“那就让路灯熄灭吧!”说完张明的身形突然冲天而起,直向路灯之上冲去。 萧灵的动作比张明更快,转瞬之间就飞到路灯上空,和张明摆出一个合围的架势。 张明抖手挥出一记拳锤,劲风呼啸着击向路灯,就在这时,路灯上显出了一条身影,随后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你……就是萧凡?你和你的父亲长得很象。” 第五零九章莫名的破绽 那人的话声虽然很轻,但张明心中大吃了一惊,他的身形突然如陀螺般旋转起来,强自控制着已经离手攻出的指剑,射向那人身边的空处。 张明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深吸一口气:“请问,您是……”以张明此刻的功力,想控制自己打出的劲道,绝不会搞得如此狼狈,张明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很可能是自己父亲的老朋友,那么自己的样子越狼狈越能表现出自己不愿伤人的好品德,演戏么,张明是大行家。 那人轻轻一挥手,张明的拳劲莫名的消失了,连他的衣角都没能掀起:“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贤侄不愧是乘风的后人,呵呵……” 张明凝神看过去,那人悠然的站在那里,含笑看着自己。他的眼睛很大,目光清澈而又有神,鼻梁端正高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仪态,不过他的脸上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很深的酒窝,这又给他平添了几分和善。 修真者在凡间游历,最讨厌的就是普通人用怪异的目光看自己,所以连天均真人和雨恩长那样的高手,都在来到上海之后换上了俗世的装扮,而眼前这个人居然是一身古装古色的穿束。 那人周身上下都隐隐闪烁着华光,比神采、比风度他都是自己平生仅见的,换句话说,这个人的实力应该在天均真人和雨恩长之上!那么拿他和萧破浪相比呢?张明在心中简单的思索了一下,没有办法做出比较,萧破浪性格内俭,除非他动了真火,否则不管在什么时候,他的样子都和普通人差不多。 “前辈,您是家父的……”张明摆出一付很恭敬的姿态问道。 “我姓师。”那人微笑着,上下认真的打量了张明一遍。 张明的心犹如被天雷击中了一样,翻起了狂澜,在修真界中,实力在天均真人和雨恩长之上的,姓师的人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前辈是……师宗主?!”张明露出一付又惊又喜的样子,在这同时,张明极其隐晦的运作起念力,硬生生逼住了自己的心脉。面对着这样的人,只要自己心跳的速度或者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都很可能引发对方的疑虑。不过,强自逼住心脉的举动给张明带来了剧烈的痛楚,饶是张明很能演戏,他的脸上也飞起一抹红晕。 “贤侄,如果你也象别人一样叫我师宗主,就把我叫远了,你还是叫我师叔叔为好。”师莫玄注意到张明的脸色,不过他误会了:“贤侄,你刚才收功收得太过急躁,是不是受到内伤了?” 张明连忙借坡下驴,苦笑道:“师叔叔,就算受了内伤,也总比贸然向叔叔动手,然后回去受师父责罚要好。” “萧破浪的脾气还是象以前那么暴烈么?”师莫玄嘴角露出笑意,眼睛看向远方,一付缅怀的样子:“自从乘风师兄遭遇不测之后,我去过萧家几次,不过破浪师弟发动了萧家所有的法阵,我总是不得其门而入。本来我是想和他商议为乘风师兄报仇的事,可找不到他,最后只能自己去了西方。” 张明眼角挂上了泪水,郑重的说道:“这件事情我听师父说过,师叔叔身单力孤,最后被婆罗门教徒联手打成重伤,我替家父在天之灵谢谢师叔叔了!” 师莫玄摇摇头:“贤侄,这个‘谢’字不要对我说!想当日我和乘风师兄情同手足,无论如何我也要去为他报仇!可叹的是,你师叔叔的功力不高,不但没能为你父亲报仇,还碰得头破血流逃了回来。” 张明叹道:“师父说过,当年受过家父恩惠的修真者有很多,但家父遭遇不幸,只有师叔叔挺身而出,为家父去报仇,真是令人概叹啊!” 师莫玄又摇了摇头,脸上的悲色丝毫未减。 张明道:“当日师父也想去西方为我萧家报仇雪恨,不过我那时候还小,师父说,他想了很久,最后不忍心我成了一个无人照管的孤儿,还是留下来,师父总说自己是一个懦夫。” 师莫玄正色道:“破浪师弟这种选择才是明智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急在一时。” 张明沉默起来,师莫玄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张明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到现在为止,双方都在互相说着‘好’话,但按照自己的推断,师莫玄并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他们之间头一次见面会什么都不发生么? 良久,还是师莫玄先开了口:“俗话说从小事可以看出大节,原来我听说贤侄在俗世的所作所为之后,心里颇不以为然,不过现在看到了贤侄所做的事,嗯……还是不失分寸的。” 张明恭敬的一弯腰:“还请叔叔指点。” 师莫玄呵呵一笑:“就说贤侄刚才生怕伤人,强自收功,就能看出贤侄的心地。还有就是……贤侄刚才是在偷东西吧?哈哈……不过贤侄在临走前留下钱财,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至于偷……不过是你们小孩子家胡闹罢了。” 张明不由自主偷偷做了个伸舌头的动作,他的动作做得很有学问,看起来象偷偷摸摸的,却又让师莫玄发现了:“这个……让师叔叔见笑了……” 师莫玄抬头扫了萧灵一眼:“这位是……” 萧灵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早先她和张明商讨过她要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所以萧灵毫无顾忌的放出了自己的威压,她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强横,而且万一掩饰得不好,反倒更让人起疑心。 张明道:“师叔叔有所不知,现在西方的教会居然想在我们傲天国的国土上发展,屡屡派出高手来捣乱,我一向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所以我特意去了西方,和那里的血族协商一起对付教会。她是血族的领袖德古拉亲王的养女,不但继承了德古拉的初拥,而且她的力量已经和德古拉相差无几了。” 师莫玄点了点头:“血族么……我倒是听说过,可是她的样子看起来怎么是东方人?” 张明笑道:“血族只要达到了亲王的程度,就会掌握各具特色的技能,而她的技能就是变身,让她变成东方女子的模样,做起事情来很方便,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师莫玄沉吟了良久,淡淡说道:“贤侄,你做得这些我可以理解,不过有件事,我还要亲口听你说。” 张明心中一动,终于来真格的了!他的笑容一点没变,恭谨的说道:“师叔叔您尽管说。” 师莫玄双眼蓦然暴出了神光:“藏仙真的是被格贵玷污的么?” 师莫玄的话象霹雳一般直轰进张明心灵深处,饶是张明素有急智,也依然变得目瞪口呆,脸色也转为苍白。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张明转了无数念头,师莫玄决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问题,他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怎么办?和萧灵突然动手,杀死师莫玄?但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下,就被张明坚定的否决了! 师莫玄看到了自己偷花的过程,也看到了自己留下了钱,以弥补花店的损失,这件事情证明了一点,那就是自己能和萧灵能发现对方的存在,根本是师莫玄故意让自己发现的!说到底,师莫玄的实力比萧灵要强上一筹,那么,凭自己和萧灵联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如果真的动起手来,那就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就算自己和萧灵占了上风,只要他们无法把师莫玄留在这里,张明辛辛苦苦做过的一切就都付诸流水了!萧家和群英会的声势虽然越来越大,不过在此刻还是不能和轩辕台相比,萧破浪的号召力也比不上师莫玄!真的撕破了脸,等待张明的将是一场异常艰苦的死战!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张明制订的计划不止要除去师莫玄,还要让婆罗门教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可是如果傲天国的修真界分裂成了两派,互相厮杀,又怎么能有力量去抗击婆罗门教? 推算下来,撕破脸动手是下策里的下策!可是……自己又该怎么样去辩解?张明急速回忆了一下当日的流程,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就连师藏仙本人也一直以为失身于格贵之手,师莫玄又是怎么发现疑点的? 张明想的很多,但他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思考上,拖的时间越长对自己越不利!他只有三条路可以走,第一就是翻脸动手,这是下策;其次是辩解,但自己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又怎么样辩解?那么只剩下一条路了,就是坦白交代,当然,是有限度的坦白交代,然后一点一点的试探师莫玄,看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第五一零章诚实的张明 “贤侄,怎么不说话呢?”师莫玄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淡漠。 张明的腿一阵阵‘发软’,然后一下子跪倒在师莫玄身前,他的脸不用刻意伪装,很自然的流出了恐慌、无助的神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师莫玄淡淡的问道。 “师……师仙子……是被我……”张明的声音颤抖着,脸上的肌肉则在痛苦的扭曲着,好似正在回忆一场噩梦。 “原来……是你做的?!”师莫玄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惊讶的意思:“好、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明的眼神虽然慌乱到了极点,不过没有人能察觉那片慌乱之下掩藏着的犹如万年坚冰般的冷静!看到师莫玄的表情,张明知道自己赌对了,对方早已认定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所为! “我……我……”张明蓦然想起当日格贵放出的那些灰蛇,他曾经被那些灰蛇咬伤过,中了剧毒,那是一种让人陷入迷幻之境的带有催情成分的剧毒,幸好张明的念力强悍无匹,在激斗中运作念力把剧毒暂时压下,后来靠着萧灵才把所有的毒素清除干净,这正是一个极好的借口:“我那时已经受了重伤,后来虽然用偷袭的方法赶走了格贵和都松庆巴,不过……不过……我突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我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已经酿成了大错……” “你受了重伤?都是谁伤了你?” “那天的战局太纷乱,我一心拼命,记不得太多了,我只记得格贵放出来的一只红色狐狸非常让人讨厌,最讨厌的是那些灰色的蛇,它们咬中了我之后,我就感到象火烧一样痛,而且就算我砍断了它们的身体,它们的头还是紧咬着我不放。” “哦……”师莫玄沉吟起来,良久又问道:“那你又为何要说谎?把事情推在那格贵身上?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么?!” 张明颤抖着回道:“是……是晚辈一时糊涂,晚辈实在不甘心自己的声名毁于一旦,从此再没面目做人,所以……所以才……” 师莫玄大怒:“混帐!你只想着自己没有面目做人,你考虑过藏仙没有?她又有什么面目做人?!” 张明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是晚辈糊涂、是晚辈的不是!晚辈愿意领受师叔叔惩罚。” “我有什么资格惩罚你?”师莫玄冷冷的说道:“起来吧,我和你一起去找你师父,让他还我一个公道!”说完,师莫玄转身当先迈步向基地的方向走去。 张明的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缓缓的站起身,一步一步机械的跟着师莫玄向前走,他的人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心如死灰的人。不过张明内心却不是这样的,他知道这不是师莫玄的目地,否则师莫玄早就对他兴师问罪了,而不是在暗中观察他的举止!张明怕的不是聪明人,而是一个没有企图的人,如果对方没有任何企图,他就无法利用对方的破绽去布局。 果然不出张明所料,师莫玄向前走了一段,突然回头,脸上的怒色已经消失,换上一付平静的神色。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张明一会,说道:“贤侄,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按你的行事风格,现在你应该拼上一下的。呵呵……那个血族的力量很强大,而且我看得出,她很在意你,贤侄本身也可算得上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别人不说,我曾引以为傲的藏仙,就远远比不上你!藏仙的事情,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别人知道,你应该和她联手,把本宗留在这里!难道贤侄以前没有做过杀人灭口的事情么?” 张明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上:“师叔叔,晚辈不敢!晚辈万万不敢!晚辈的双手虽然沾染了不少血腥,但那是因为做大事不能拘于小节!晚辈力求做事不愧于心,对……对师仙子的事,晚辈已经错了一次,在不能错第二次了!如果……师叔叔是这么看待晚辈的,那师叔叔还不如干脆把我杀了的好,如果能赎回自己的罪孽,晚辈还能求个心安!”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师莫玄真算是变脸高手,转眼间,他的面容浮上森冷的杀意,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师莫玄的身上散发出来,笼罩在张明周围。 萧灵开始只是按照张明的话在一边附近旁观,看到师莫玄露出了杀意,她高吟一声,一双巨大的翅膀突然从她后背两侧展开,萧灵把自己的力量提高到最高段,只要师莫玄有所动作,她就会义无反顾的进行攻击。 “这是我们的家事,不需要你插手!”张明转头对萧灵厉声喝道,然后转过身面对师莫玄:“师叔叔,晚辈谢谢你,师仙子这件事情一直象块巨石一样压在晚辈的心上,能求得解脱……也好!”说完,张明闭上了眼睛。 萧灵呆了一下,张明从来没有如此严厉的对她说过话,而且张明的眼神非常坚定,她知道张明决不是一个甘心赴死之人,难道他到这种时候还在耍诡计?萧灵强自按住心中沸腾的战意,收回了翅膀。张明身边的人都对张明有一种盲目的信心,纵使越来越聪慧的萧灵也如是。 “那……就让你解脱好了!”师莫玄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冷漠,旋即他的身形一闪,出现在张明身前,右掌聚起耀眼的华光,向着张明的天灵盖击了下去。 张明闭目等死,他索性散去自己的真元,迎接师莫玄充满着毁灭性力量的攻击。 师莫玄的真元贯进张明的顶门,然后顺着张明的身体向下流淌,接着传到了地面上,发出轰鸣声。 散去功力的张明被震得不轻,他只感觉到天旋地转,耳中听到了萧灵惊呼声之后,就在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满脑都是一种怪异的鸣叫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明才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损伤,而师莫玄就站在自己身前平静的看着自己,他很自然的露出懵懂的神色看着对方。 萧灵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刚才她差点就要冲上去了,直到她展开身形的时候才发现,师莫玄的力量最后传到了地面上,并没有对张明造成伤害。萧灵感到后怕,一边努力平静自己的心境,一边看向张明,他这不是在用自己的命冒险么?萧灵在心中责怪着张明。 师莫玄的真元在张明的身体中贯通而过,他感应到张明根本没做一丝一毫的抵抗,完全是在等死!师莫玄沉吟了半晌,轻叹道:“你起来吧。” 张明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师叔叔,你……晚辈不敢!”张明知道自己再一次赌对了,说到底,其实师莫玄只有一件事做得有些不妥,一个一心要为自己女儿伸冤的父亲决不会象他那样做的!对张明来说,这一丝不妥已经足够让他做出相应的对策! “你这孩子,我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师莫玄此刻的语调已经软了很多:“其实说起来也不怪你,咬伤你的灰蛇是格贵所眷养的欲之蛇,中了蛇毒的人都会发狂的。我师莫玄也不是不明是非的小人,真正让我的藏仙蒙受羞辱的人不是你,而是那格贵!”师莫玄说道这里语气中又带出了几分杀意,不过这份杀意并不是针对张明而发的,是对远方的格贵。 张明一句话也不敢说,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不能发表任何意见。 师莫玄的目光又转到张明身上:“贤侄,你想过没有?藏仙既然失身在你手中,你今后要怎么样对她?” 张明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这件事情晚辈几乎天天都在想!其实……师仙子的风范已经让晚辈仰慕已久了,只是晚辈不知道是先把真相告诉她为好,还是等得到了师仙子的芳心之后再告诉她。不过我决不会一直把真相隐瞒下去的,那样对师仙子不公平!” 师莫玄紧盯着张明的眼睛:“贤侄,你的身边有很多女人,如果藏仙答应了你,她们怎么办?” 张明犹豫了一下,坚定的说道:“师叔叔,在我遇到藏仙之前,她们就陪伴在我身边,和我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晚辈决不能为了藏仙抛弃她们!” “如果藏仙一定要你那么做呢?”师莫玄毫不放松。 “那……那我也不能!”张明知道自己在师莫玄面前一定要扮演一个有情有义的角色,才能真正赢得他的信任。 “如果你不做,藏仙就要离开呢?” “我绝不对放她走!” “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张明嗫嚅着:“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是你们小儿女之间的事,我不逼你。不过呢,我会给你一段时间,之后我再不想看到藏仙露出悲色!你能做到么?” 第五一一章言欢 张明呆了一呆,旋即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晚辈无论如何也要做到!请师叔叔放心!” 师莫玄轻叹一声:“说起来,藏仙委身于你倒不辱没家门,修真界能人异士虽多,能比得上贤侄的没有几个!本宗相信贤侄终有一天会大放异彩,光大萧家的门户!你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吧。” 张明这次很听话的站了起来,必恭必敬的站着。 师莫玄看了看张明,张明这种态度让他感到非常满意。如果抛去张明和师藏仙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不提,张明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他的身份、地位、能力,还有他年纪轻轻、就拥有了深不可测的实力,这些算在一起,张明可称得上是一个难得的佳婿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师莫玄是永远不会说出口的。张明的小辫子就抓在他手中,他如果想毁了张明,翻掌之间就可以做到!如此算下来,他不但拥有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让人羡慕的佳婿,同时还拥有了一个绝对忠心的下属!不管张明能取得多么大的成就,他永远是自己忠心的下属! 至于张明的其他女人,师莫玄并不以为意,有了这个小辫子,张明怎么敢亏待藏仙?还有那些女人大都是世俗界的人,师莫玄要的是修真界中的名望!只要修真界认为张明的妻子是师藏仙,别的事情不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张明刚才毫无抵抗、闭目等死的态度上,师莫玄能看得出来,张明确实对师藏仙充满了愧疚!还有张明处于如此的窘境,依然坚持不抛弃他的女人,如果张明是一个小人,一定会用这个条件来换取自己的欢心吧?师莫玄一向认为,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是容易控制的,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 “贤侄,本宗曾经在暗中观察过你一段时间,虽然你的行事手段在同龄人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不过,也总是犯下很多幼稚的错误。”师莫玄和那些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上位者一样,喜欢在大势已定的情况下,指点一下江山,以显示自己的睿智。 “师叔叔,您指的是……”张明虚心的问道。 “呵呵……傻孩子!”师莫玄露出了微笑:“就说你把自己做过的事推在格贵身上,这就是非常愚蠢的!” 张明苦笑道:“师叔叔,当日我清醒之后发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整个心都乱了,一心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名声,所以才……” “天下人能有几个不受名声所累的?本宗是深有感触啊!”师莫玄眯起眼睛:“不过你把自己的罪责推在一个不了解的人身上,这就犯了大错!”师莫玄是真心想指点一下张明,他见过张明对待敌人的手腕,师莫玄并不反感张明的狠辣,对待敌人就应该这么样! 还有就是那日在莫愁雪山发生过的事,师莫玄也听到了不少消息,除了那件事以外,张明的作为还是可圈可点的!面对着强大的敌人,张明在忍辱偷生和决意赴死之间毅然选择了后者,自己挺身而出,却把迡迡艺和雨仙留在六甲蔽形阵中。 师莫玄的怒气都是故意装出来的,因为如果张明贪生怕死,也留在六甲蔽形阵中不出去,所谓的罪过自然不会发生!那么师藏仙和龙飘飘就会惨遭格贵的毒手,成了他的明妃。就算师藏仙和龙飘飘受不得侮辱,自尽身亡,这件事情都会成为轩辕台永远的耻辱! 师莫玄所作所为都是在试探张明,以期对张明的品格做出最后的判断。其实他早就估算出了真相,但他并没有责怪张明的意思。心机深沉的师莫玄不是执泥的人,他喜欢张明的心狠手辣,也喜欢张明在关键时刻有情有义的表现。不过说回来,把师藏仙就这么交给张明,他有几分不放心,所有才上演了一出戏剧,师莫玄不止是想压服张明,更想试探出张明的心地。结果张明的表现堪称上好,他在自己面前没有说谎!哪怕他明知道坦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也没有说谎! 张明冥思苦想了半天,摇头道:“师叔叔别笑话晚辈愚拙,我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哈哈……”师莫玄大笑了一声:“贤侄可知那格贵修炼的是何种功法?” “这……我不知道。” “格贵是欢喜派的宗师!如果藏仙真的失身于格贵,她的功力就会被破掉,成为格贵的明妃,就算她今后还想重新修炼,也只能修炼欢喜派的功法。”师莫玄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看破了一切的淡漠:“其实世间很多看起来错综复杂的谜团,答案却非常简单!现在你明白了么?” 张明瞪圆了眼睛,他并没有故意伪装自己,他只是把自己真正的心情表露出来,张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在这个问题上露了破绽。不过,世界上有很多问题都可以进行双向思维,张明尤其擅长这个,进行反向思维的张明马上就发现了其中的暧昧!傲天国的修真界中,和婆罗门教纠纷最多的莫过于天山派,对婆罗门教了解最多的也莫过于天山派,身为天山派的掌门天均真人也没能发现这处破绽,师莫玄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通过分析蒋晴从印度传来的情报,张明已经知道,格贵的欢喜派在婆罗门教中颇为人看不起,欢喜派至多算得上小门派,师莫玄凭什么知道欢喜派的修炼方法? 师莫玄看到张明的样子,心中很满意,其实世界上的上位者对待后起之秀的态度都是一样的,都是先拉拢,如果对方拒不服从,再开始打压!上位者几乎都是见多识广、心机深沉的人,他们知道,所谓的敌人是杀不尽斩不绝的,能化敌为友,甚至让对方听命于自己,才是上策中的上策! 师莫玄轻叹一声:“贤侄,这件事情事出有因,不是你的本意,我可以不追究,不过,如果你今后再做出有辱萧家的事,说不得我要替你父亲惩戒你了!” 知道一个奸猾的人最希望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全天下都是忠厚的好人!坏还是我一个人坏吧!我不进地狱谁进地狱?其实古时候每一个国家都曾经愚弄过民众,但是以傲天国最为惨痛!因为傲天国有两把毒器,一个是儒、一个是佛!一个告诉民众,就算人家来抢你家的财物、凌辱你家的妻女,你也要做顺民,须知反抗是大逆不道的!是要受天遣的!而另一个在诱导民众相信来生,他坏任他坏,你自一轮明月照……他将来要堕入畜生道作牛作马,而你将来却要投进富贵家!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片富饶的土地上曾经生存着一群猛虎,如果他们不是猛虎绝创造不出如此绚丽的文化、如此强大的国家!可是后来一位奸猾的虎王发现,自己的地位太不牢靠了,好似身边每一只老虎都对自己虎视耽耽!不要说他不敢去欺负别的猛虎,连做错事都不敢,所以他想了很久,终于在大彻大悟之后想出了办法,如果把别的猛虎都变成绵羊,谁还会来夺取自己的位置呢? 以后的每一代虎王都心有灵犀,不断挥舞毒器发动着恶毒而又卑鄙的魔法,最后,魔法终于成功了!所以,当草原骑兵南下的时候,生活在天府之国的上百万只绵羊被人屠杀得只剩下几万只;所以满真铁骑虽然只有十万,却在上千万只绵羊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所以八国联军人不过万,却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绵羊的首府。 师莫玄的想法和那些虎王差不多,他想控制张明为自己所用,自然不希望张明变得太坏!如果张明变得太坏了,自然会想到独立,会想到反抗自己的控制,这可不是师莫玄想要的。 只不过,师莫玄万万预料不到,从生死间隙中拼闯过来的张明比他预想的要坏上百倍、狠上百倍!对张明施展劝善,比对牛弹琴还要愚蠢! 张明恭敬的点头道:“晚辈再也不敢了!” 师莫玄笑了笑:“不过……贤侄,你可曾知道,那都松庆巴和格贵为何越过边境,到我傲天国的国土上肆虐?”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已经来了!”说道正题,张明不再拘谨,眼中露出了森然的光芒:“这就象发洪水一样,洪水已经来了,去思考洪水为什么来是愚蠢的,现在我要考虑的是怎么让洪水滚回去!” 师莫玄愣了愣,然后放声大笑起来:“贤侄真是好豪气!好!好!” 第五一二章好男儿 张明道:“现在师叔叔出山,那就太好了,借着师父的薄面,修真界的前辈虽然甘心受晚辈差遣,但晚辈心中委实难安!有了师叔叔统领,那些婆罗门教徒来我傲天国撒野,必然会碰得头破血流。” “我已经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而且贤侄你一直做得很好!”师莫玄微笑着摆出一付闲云野鹤的样子,摇头道:“我一直在潜心修炼,对这些事的判断力远不如贤侄,不过如果贤侄遇到了什么疑难,我倒可以指鉴一二。” 张明迟疑着:“可是……可是晚辈的名望……” 师莫玄笑道:“有我和破浪师弟做你的左右护法,贤侄的号令所指处,修真界谁敢不从?” 张明还在推拒:“师叔叔,如果这样……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我有些害怕……” 师莫玄脸孔变得严肃起来:“玉不琢、不成器!没有千磨百砺,又怎么能出人头地?贤侄,你刚才的豪气哪里去了?” 张明不禁动容,思索了一会,决然道:“师叔叔,晚辈知错了!” 师莫玄的脸色放松起来:“如此就好!贤侄,你知道么?艰难对一个心志软弱的人来说,固然是致命的,但是只要你够坚韧,艰难反而会帮你磨砺出强大的翅膀,只要遇到机会,你就会腾云而起,翱翔在九天之上!”师莫玄此刻在真心的勉励张明。 “晚辈受教!”张明感激的说道,随后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师叔叔,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哦?呵呵……贤侄,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拘谨,你嘴里说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但不正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机会说出来么?”师莫玄的慧眼一眼就识破了张明的用意,他显示自己的睿智就是在告诉张明,在我面前耍花枪地不要!还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呵……嘿……”张明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师叔叔,林远师叔那件事……” “哦,原来你还惦记着那件事啊。”师莫玄好笑的瞄了张明一眼:“林远那件事再也休提!哼,他那点心机又怎么能瞒得过我师莫玄!” “心机?”张明愣住了:“什么心机?林远师叔不是觉得我才能不足以服众,才考究我的么?” “贤侄,你还是太年轻了!”师莫玄感叹一声,然后身上拍了拍张明的肩膀:“当一个本该是你朋友的人,却在莫名其妙的和你敌对时,你不能只往好的方面想,通常,他这么做都存在着龌龊的背景!”师莫玄本不想在这方面继续开导张明,不过他觉得如果自己不说透,张明将来也许就会吃这方面的亏!只要自己把握好尺度,还是多教教他的好。 张明‘认真’思索了半天,无奈的摇头道:“师叔叔,我还是不懂。” 师莫玄含笑问道:“贤侄,如果将来打退了婆罗门教的挑衅,修真界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 “这我知道!如果将来真的大功告成,我就会成为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萧家也会名声大震,甚至能和轩辕台……”张明说到这里伸了下舌头,闭嘴不继续往下说了。在这个问题上张明不能装傻,如果把自己显得连这点眼光都没有,一定会引起师莫玄的猜疑。 “不错,不过你还是太年轻,虽然看到了,但没有往深里想!”师莫玄看到了张明的小动作,张明在他面前越显现得像个孩子,他就越把张明当自己人,师莫玄含笑说道:“最好的机遇往往隐藏在最危险的局面中!林远么,他看到了这个机遇,天下做父亲的心思都差不多,他想把这种难得的机遇留给自己的孩子林东旭,所以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会提出异议。” “怎么……怎么会这样??”张明气愤的叫了起来:“现在婆罗门教已经咄咄逼人的开始挑衅了,林远师叔怎么还把心思放在争权夺利上?!师叔叔,不是晚辈在自吹自擂,如果由几位前辈主持大事,晚辈心服口服!比阅历比经验晚辈都差的太多!可是如果比起同辈,谁能和我相比?最起码,我不会被所谓的仁义蒙蔽心智!与异族对敌,看的就是谁心狠手辣!” “呵呵……贤侄对待敌人的手段,我可是见识过!”师莫玄大笑起来:“深合吾心、深合吾心啊!不过,贤侄不应该把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对手身上,而应该时时小心自己的身边。要知道千里之堤尚溃于蚁穴!洪水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堤自身的缝隙,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来自背后的冷箭!”师莫玄对张明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了。 张明还是一付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说话。 师莫玄呵呵一笑,这孩子虽然算的上是个天才,不过阅历还是很不够的,连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师莫玄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悠然说道:“林东旭那孩子是我眼见着长大的,其实他是个好孩子,满腔正气,做些锄强扶弱、仗义救难之事还是……” 不等师莫玄说完,张明突然重重的哼了一声。 师莫玄大笑起来:“贤侄,我还没有说完,你生什么气?他那孩子也只能做那些小事,如果让他去运筹帷幄、力抗强敌,他……绝对不行!” 张明这才转怒为喜,脸上露出了笑容。 师莫玄轻叹一声:“婆罗门教和我修真界已经冲突了上千年,一直旗鼓相当,这是一场苦战啊!林远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把修真界的兴衰赌上去,我师莫玄绝不能陪着他赌,轩辕台更不能陪着他赌!” 如果张明事先不知道师莫玄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他早就被师莫玄感动了,饶是他心中充满了仇恨,他的意志都有了一丝动摇。以前他只是猜测师莫玄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亲眼见到之后,张明知道,除去那段仇恨不提,师莫玄确实是个做大事的人,有眼光、有心机,不会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 张明干咳一声,止住内心纷乱的思绪,叹道:“如果修真界都是师叔叔这样深明大义的人,那该有多好!” “贤侄,如果你真心想拍你师叔叔的马屁,那你今后就要好好对待藏仙,这种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师莫玄含笑扫了张明一眼:“贤侄,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嗯……你今后打算怎么对待飘飘?” 张明一愣:“师叔叔说的是龙飘飘么?可是……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师莫玄也是一愣:“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飘飘的清白也是毁在你手,难道你……” 张明苦笑道:“师叔叔你不知道,当日我在对师仙子……无礼之后我的神智已经清醒了不少,我哪里还敢……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才撕毁了她的衣物,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师莫玄沉吟了一下:“那么她怎么以为自己……” 张明道:“我是骗她的,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发生过的事,别人还怎么相信我?我……也是没办法……” 师莫玄的眉头舒展了一下,叹道:“飘飘是我的一个老友临去世之时,托我照看的,你没有碰她……真是万幸啊!要不然我还有何面目去面对飘飘……” 师莫玄的神情放松了很多,他的眼内闪过一丝喜色,虽然只是那么一闪,但张明已经准确的抓住了师莫玄神情的变化,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师莫玄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放松?又是为了什么而高兴?单单就是因为自己并没有碰龙飘飘么?张明的眼角跳了一下,陷入了沉思中。 就算师莫玄的心机完全可以和张明斗个旗鼓相当,他也改变不了自己的绝对劣势!因为一个无意、一个有心,一个说着肺腑之言,一个在极力隐藏自己!如果师莫玄无法察觉张明的敌意的话,他就永远没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劣势!可是心机无比深沉的张明会让师莫玄察觉自己的敌意么? “贤侄,藏仙的事……你想怎么做?”师莫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结,只能由其中一个人让步。 “当然是把一切向修真界坦白出来。”张明回答得斩钉截铁:“师叔叔,我知道,一个男人犯了错,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弥补,虽然会受到一时的非议,但只要诚心,最终还是会得到谅解,而且我确实不是有心为之!” 师莫玄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没想到张明这么快就显示了自己的态度。 “如果一个女人犯了错,尤其是失身于敌这种事,不管她今后做出了什么,也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既然真心喜欢师仙子,又怎么忍心让她受到这种委屈??”张明的声音铿锵有力:“师叔叔,给我一段时间,等婆罗门滚回了自己的地盘,大势已定,我一定会把真相说出来!” “好男儿!”师莫玄激动的喝了一声。 第五一三章是处非处 心情大好的师莫玄和张明一起回到了基地,他并没有摆自己的架子,直接跟着张明走了进去。天均真人等修真者看到师莫玄进来,先是大惊,接着又是大喜,在这危难关头,师莫玄的出山无疑是给大家打了一真强心剂。 萧破浪和师莫玄相见的情节最可笑,萧破浪呆了半天,因为他没想到师莫玄居然会出山,师莫玄也呆了半天,虽然他这几年经常听说萧破浪的行止,但是大家注意的是萧破浪都做了什么,而不是他的容貌。此刻,师莫玄看到萧破浪白发苍苍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结果,萧破浪和师莫玄就那么相对唏嘘无言,张明看在眼里,微微松了口气,事先张明就估算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很怕萧破浪露出破绽,要求和他彩排一下,结果挨了萧破浪一顿大骂。不过……老家伙也挺能演戏的,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吧,就算是阔别二十年的情侣也不至于象他们这么动情……当然,这话张明只是在心里想想,绝不敢说出来。 “破浪贤弟……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师莫玄清澈的眼中蕴满了泪光。 “唉……”萧破浪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张明:“一言难尽!大哥他……去的太早了,我……” “是啊,太早了。”师莫玄感叹道:“破浪啊,你比我还要小两岁,怎么……” 萧破浪呵呵一笑:“皮外相只是皮外相,我早就不看重了,莫玄兄,我们别站着说话了,上面坐。” 经过一番推让,大家终于落座了,张明虽然和师莫玄背地里达成了协议,不过在这种公开场合,还是要再演一次戏的,这才合情合理。 张明提出要让师莫玄主持大局,而师莫玄自然是坚辞不受,又是一番推让,张明很勉强的接受了大家的好意。 看到师莫玄如此推许张明,天均真人等修真者都松了口气,在张明和林远发生争持时,他们都站在了张明这一边,虽然从情理上来说,支持张明是对的,但他们对那高深莫测的师莫玄着实有些担忧,此刻师莫玄的举动终于打开了他们的心结。 接下来张明向大家详细介绍一下目前的情况,他这次西行,已经和血族达成了完美的协议,血族会全力帮助修真界度过这次难关,张明还提议由血族派人潜入印度,去探听婆罗门教的动向。只不过有一个难处,因为血族的气息很难隐瞒,容易造成打草惊蛇的效果。 张明的话音刚落,师莫玄就笑着插话了,轩辕台的秘笈中有些符咒就是专门掩饰自己气息的,由师莫玄亲手画出的符咒,效果自然更强,师莫玄保证只要血族小心行事,不要让符咒破损,一般的婆罗门教徒根本无法感应到血族的妖气。 张明显得很高兴,改动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不但要派血族去探听消息,还有让自己人也去,双管齐下、保险系数自然高了不少。 对张明的意见,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紧接着张明又提出了第二件事,要对藏密的修行者持什么样的态度?虽然从地域划分上来说,藏密的修行者也是修真界的一员,不过大家都知道,千百年来,藏密的修行者和婆罗门教一直保持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修真界和婆罗门教的矛盾已经激化了,有很多藏密修行者向着修真界说话,谴责婆罗门教的无耻,也有一部分人不动声色,保持隔岸观火的态度。说到底,那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地方,就算那些向着修真界说话的修行者,其中也一定有心怀叵测的人。 对这个问题绝大部分修真者都是一个态度,要求藏密的人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是友、便是敌!张明可不同意大家的观点,他苦口婆心的劝阻着,在现在的情况下,宁可让他们保持中立也不能逼迫他们! 争论了很长时间,张明提出既然已经知道在藏密的修行者中有奸细,可以利用那些奸细传递假消息,当然,也要防备着婆罗门教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修真者。萧破浪表态赞同张明的建议,师莫玄也随声附和,有很多修真者感觉张明的建议太软弱,不过在两大巨头表态支持的情况下,再抗声反对就显得有些给脸不要脸了,所以反对的声音很快就平静下来。 而张明提出的第三件事再次掀起声潮,张明转达了自己派出去隐藏在魔教内部的‘奸细’传回来的信息,魔教的人对婆罗门教的猖狂态度非常不满,魔教圣女提出不能上演同室操戈、让外人得利的惨剧。 张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魔教在近期内绝不会再对修真界有所图谋,他们会隐伏起来,如果修真界真的挺不住了,他们才会现身。这样一来可以保存实力,不过早介入争端,介入了就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二来只有在坐山观虎斗的情况下,才能更准确的看出修真界的强处和弱势,为将来的决战打下良好的基础。 一石激起千层浪,修真界和魔教相争了数千年,修真界的门派众多,仔细算下来,不管是哪一门哪一派,都有门人惨遭魔教中人杀害的历史。大家显得群情激愤,有几个修为不深的年轻人居然喝骂起来,说魔教的人卑鄙无耻。 张明说出了自己的建议,魔教是不可不防的!就算魔教现在不会动手,如果等到修真界经过苦战,将要赢得胜利的时候,魔教在背后抽冷子来一下,修真界可承受不了!所以在后方一定要有实力强横的高手坐镇,万一发生了险情,有他们带领,自然可以展开救援。 说到实力强横,大家不由得纷纷把目光集中到萧破浪和师莫玄身上,谁的功力能比他们高? 师莫玄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和萧破浪对视一眼,站起身来慨然应诺。 算计到现在,该商量的事情已经都商量完了,大家开始转口称赞起张明的决断来,这个说张明想得周全,那个说张明想得长远,而张明只是笑着自谦。 坐在上面的师莫玄低声和萧破浪聊了起来,他绝对想不到,这就是张明算计他的第一步。 从师莫玄知道格贵欢喜派的功法上,张明感觉到,师莫玄应该和那格贵是相识,要不然他怎么会了解欢喜派的修炼方法?所以张明不能让师莫玄和格贵有碰面的机会,把他绑在上海,有萧破浪看着他,他又能有什么做为? ※※※ 修真界的修真者大都过着没有生活规律的日子,除了每天都要进行修炼以外,就是饥餐渴饮困则眠,而且他们的精力都很好。 会开完之后,张明躺在床上放松自己身体之时,天已经大亮了,而萧灵再一次陪张明上了床,也仅仅是上床,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萧灵匍匐在张明身边,张明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睛一动不动。 萧灵等待着,等张明终于轻叹一声的时候,萧灵轻声问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刚才,师莫玄偷偷问了我一句,如果我看到了格贵,要怎么处置他。” 萧灵一愣,急忙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一定想方设法在杀死他,要不然我始终都会担惊受怕!虽然我已经决定把自己做的事坦白出来,不过由我自己来说,我很可能会得到修真界的谅解,如果由他来揭发,那我的名声就臭了。” “你这么说不怕引起师莫玄的疑心么?” “我如果不这么说他才会疑心。”张明摇头道:“你猜猜,接着他对我说了些什么?” “那我怎么猜?”萧灵白了张明一眼:“天下谁能猜得出你们两个人的心思?” 张明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告诉了我格贵的命门在哪里。” 萧灵噗哧一下笑了:“你的谎话不是没有露出破绽么?那你还在想什么?” 张明用手托住了下巴,眼神又有些发直:“我想的不是他,而是当日在雪山发生过的事情!” “为什么要想那些?对了……你当着师莫玄的面说你没有碰过龙飘飘,但是你碰过!如果你的话被龙飘飘拆穿,那你怎么办?” “当时龙飘飘在晕迷中,她不会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就算她知道,为了自己的名声她也会否认的,这我一点也不担心。” “既然你不担心你还想什么?” “我在想当日的感觉,那龙飘飘到底是不是处子呢?唉……原来认为师藏仙是主角,对她一点都不在意,现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看血迹……靠,老子那天一身都是血,还先碰了师藏仙,天知道那个龙飘飘到底有没有流血。” 萧灵一呆:“这个问题很重要么?” 张明露出了奸笑:“怎么会不重要呢?你想一想,如果她不是处子,那么是谁让她做不成处子的?” 第五一四章勾引与准则 “大师兄,已经整整六天了……”身材魁梧的萧怒一脸忧色的对张明说道。 “我给了她们足够的机会,我相信她们会通过这次考验的。”张明一脸平静的回道:“如果她们连这次考验也无法通过,她们的存在,就是没有意义的了,跟在我身边,早晚会遇到相同的结果。” 萧破浪特意提醒过张明,他研究那些忍者的秘笈之后,得出了一个猜想,如果春夏秋冬四忍者都可以突破天忍的界限,由她们一起发动合体法术,会有想象不到的威力!据秘笈记载,目本的大妖兽八歧之蛇就是被前代的春夏秋冬施展合体法术禁制的。 张明的心活动起来,从萧破浪手中要了几枚九天神练丹,然后带着迡迡艺几人回到萧家。张明先让她们在换骨池里熬上几天,又让她们服下了九天神练丹,最后把她们赶进了密境。 张明已经断断续续从萧破浪嘴中得出了萧家的很多秘密,他发动的只是一个中级的法阵,和自己当日被困的心潮厅远远不能相比。他现在需要帮手,还有拔苗助长的方法不能太过急躁,现在把她们赶进心潮厅就不是让她们练功了,而是让她们去送死。 “大师兄,她们跟随你很长时间了,难道,你心里一点也不……” “呵呵……萧怒,你想用这种办法试探我的心地么?”不等萧怒说完,张明微笑着打断了萧怒的话:“你是试探不出来的,去吧,去准备些培元养气的丹药,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 萧怒的脸容一红:“是,大师兄。” 望着萧怒远去的背影,张明淡淡的说道:“看起来,我这个二师弟将来很可能成为我的心病呢。” 萧灵微笑着接道:“他是一个忠厚而且正义的好人,如果不是我和他之间的实力相差太悬殊,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我骗进萧家的法阵,先斩后奏把我这个妖灵解决掉。” “忠厚的人能骗得住你么……”张明摇头笑道:“再说,谁敢保证他是一个忠厚的人呢?” “我敢保证!”静坐在一面石桌上的赵雷突然开口接道:“我看得出来,他处处对你不满,不是因为贪婪,而是因为他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 在张明要回萧家的时候,萧破浪突然让张明把赵雷带上,张明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萧破浪的话自有他的道理。而在张明见到赵雷之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琢磨不出赵雷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当然,张明不会出手试探,那样会让赵雷产生误会的!难道实力比友情更重要么? “我自己也看不惯自己的所作作为,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能想出更有效的办法么?想不出来就要乖乖听我的吩咐!”张明的眉头飘起一缕煞气。 赵雷一笑,避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不过,你有些厚此薄彼了,你以为没有人能发现你的小动作么?那个叫卑弥天香的忍者就发现了!”赵雷指的是张明担心迡迡艺出现意外情况,所以偷偷的把自己的真元注入到迡迡艺的身体中,这样迡迡艺到了危机时刻可以借此保命,还能让隔绝在外的张明察觉到危机,以便中止法阵的运转。 “她发现了?她怎么发现的?”张明很有些意外:“还有……你又是怎么发现她的?你这么注意她,难道你对她……好,一个女人么,我让给你好了。” “滚!”赵雷火了,他本是一个不惧任何强权的人,如果他和张明是对手,哪怕张明的势力比现在还强大数倍,他也不会感到畏惧。可是就因为他和张明是兄弟,所以这些天他总是在张明面前摆出一付很服从的样子,他要维护张明领袖的形象。不过,张明这么说话可真把他惹火了,赵雷怒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有一个心儿已经足亦!” “哎呀……”张明瞪圆了眼睛:“还心儿??老兄,以前我没发现,你也能这么酸……” 赵雷抬手举起石凳,劈头盖脸的向张明砸下,张明侧身结果石凳,刚想反击,突然身形一顿,侧过耳朵,好似听到了什么动静一样。 法阵发出了一阵轰鸣声,闪射出耀眼的华光,随后就消失了,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迡迡艺当先,带领了其余的三人缓缓从洞口走了出来,她们的神情都显得有些疲惫,不过眼中却充满了兴奋。 张明眉头一挑:“成了?” 迡迡艺高兴的摇头道:“没有。” 张明不由得一滞,没有还高兴什么劲?说起来迡迡艺就这点不好,双方的交流比较困难。 迡迡百合子等三人一齐跪下:“主人。”迡迡艺看到张明可以不跪不行礼,这是张明信任她特许的,而迡迡百合子几人则不行,如果她们有一丝错露,就会引来张明的惩罚。 张明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迡迡百合子,在她们四人中数她最聪明,只能让她来解释一下了。 迡迡百合子的脸上也满是兴奋之色:“主人,我们的实力都有了很大提高,不过还是没能突破界限,只是差了最后一步,但到底差在哪里,我们不知道。” “唔,可许是差了些心境上的突破吧,这就急不来了。”张明点点头,旋即发现卑弥天香身上染着几片血污,胸前还有一处衣服被撕破了一大块,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张明不由得一愣:“天香,你受伤了?” 卑弥天香露出了一丝微笑:“主人,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事。”失常的事情都会很容易就引起别人的注意,比如一个一向懦弱的人突然勇敢起来,一个一向伶牙俐齿的人突然安静下来,都会引起别人的惊讶。而卑弥天香往日是很少笑的,此刻露出的笑容象温馨的春风一般,让张明看直了眼。 迡迡晴子在一边插话道:“天香也真是的,太不小心了!我们都已经快要出来了,她居然触动了一处禁制,让我们大家手忙脚乱了半天!” 张明招了招手:“过来让我看看。” 卑弥天香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用麻烦主人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下,休息之后就没事了。” “也好,你们辛苦了整整六天,都下去休息吧。”张明微笑着说道:“迡迡艺,你也好好去休息。” 迡迡百合子三个应声站了起来,迡迡艺本想留下,听到张明的话,也没在坚持,看样子她也累得不轻。 就在这时,萧灵的传音突然在张明心中响起:“你看着,那个卑弥天香走不了几步,一定会趔趄一下,甚至差点跌倒。” 张明愣了愣,旋即凝神看向迡迡艺几人的背影,果不其然,走了没几步,卑弥天香的身体突然晃了晃,走在她身边的迡迡百合子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她。 “这……这……这世界真是奇妙啊!”等到迡迡艺几人的身影走远,张明感叹了一声,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灵那灵动而妖媚的眼睛中浮现一缕笑意:“这还不简单?她是在勾引你呀!” “勾引?什么意思?我怎么搞不懂?” “还记得赵雷刚才说的话么?她发现了你暗中给迡迡艺注入真元,其实做为你的贴身忍者,能得到你的欢心和爱护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比提升自己的实力还要重要!我能理解她的想法。”萧灵看了看张明,续道:“你呀,你把自己的心机都用在和人勾心斗角上,对这些小儿女的琐细就象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你好好想想她胸前破损的衣服吧,我相信做为一个上位忍者,她有无数种办法把自己的肌肤掩盖起来,可是她却什么都没做!” 聪明人对聪明人的交谈是很轻松的,张明马上就反应过来:“原来如此……我说萧灵,你是不是也经常对我做过暗示?哈哈……不说这个,天香也真有意思,想勾引我还用怎么费心机么?她只需……” “她只需脱光衣服、躺在床上?”萧灵截口打断了张明的话,并且白了张明一眼:“不要以为你现在位高权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算她们对你很忠心,可她们也是人,还是一个女人!” “那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在考验你呀!如果你对她一点不关心,就算她献身给你,在她没有用的时候你也会把她象扔垃圾一样扔掉。”萧灵感叹道:“她这次受伤肯定是故意的,如果你还挂念着她的伤势,去给她疗伤,那么她……” 萧灵的话还没说完,张明突然抬步就走,一付急匆匆的样子。 萧灵娇喝道:“你做什么去?” “废话!当然是给她疗伤去啊!” “你……” 张明回过头,嘿嘿一笑:“你放心,你想象中的事是不会发生的,我这人可以荒淫,但不能无道,这里是我父亲长大的地方,在这里,我一定要做个好孩子。” “道?道是什么……”萧灵的表情有些发痴。 张明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他的声音远远传来:“对我来说,道就是要遵守的准则。” 第五一五章戏 淡淡的月色从天际洒落在地面上,给黝黑的大地劈上了白色华衣,带着一丝凉意的秋风从天的尽头处吹来,吹向天的另一方,柔弱的树枝和野草在欢快的舞动着,好似被夜色赋予了生命的精灵一般。 空气中不时传来几声蝉鸣,这种小东西发出的叫声好像没有就没有好听过,在夏日它们的叫声让人心烦,在这秋季,它们的叫声又充满了末日的凄惶。 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子坐在一处小山丘的石头上,托着自己的两腮,眼神射向深邃的夜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长着一双我见犹怜的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楚楚动人,她的眉毛很淡很细,托在腮边的那双柔若无骨的双手非常小,白皙嫩滑,犹如象玉石雕就的一样。 她的身材很纤细,让她看起来非常柔弱,配合着她那迎着秋风飞舞的衣袖,直让人担心在下一刻她会不会象风筝一样被风儿刮向天空。 如果是在白天,如果有人路过,看到这女子一定会惊为天人,可惜一个女子恬静而又安祥的端坐在茫茫山野夜色中,哪怕她长得再柔弱,也会让人感到森森鬼气。 人都是怕鬼的么?显然,这个‘都’字用的不恰当,因为从远方有两条人影疾驰而来,只眨眼间,就来到了这女人身前。 “哎呀,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现在才发现,这女人也是要刮目相看的,妹妹是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来人的样子大大咧咧的,根本没把那女子散发出的‘鬼气’看在眼里。 端坐的女子眼神依然射向深邃的夜空,表情淡漠,话音也同样淡漠:“张明,我说过,我们以后不应该见面的!而且,你也不知道带着别人来!” 张明看了身后的萧灵一眼,笑道:“没关系,我相信她。” 那女子语声中飘出了一缕怒气:“你喜欢的未必就是我喜欢的,你相信我也未必是我相信的!” “别这么冷冰冰的好不好?!”张明走上前去,放出了自己的意识流,然后用那些亮金色的飘带组成了一座太师椅,大马金刀的坐下去:“说起来,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对不对?” 魔教圣女怔了怔,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当两个人气势相差得很悬殊时,借助外物改变不了什么,可如果两个人的气势相差无几,谁善于借助外物,谁就会占据上风。 魔教圣女对张明强迫自己出来见面非常不满,她本想一直用淡漠的态度对待张明,逼使张明发火。谁知张明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含笑看着自己,而坐在石头上的她就变得像个受了冤屈的小媳妇一样,越冷漠就越像。 既然在气势上占不到便宜,那么就从道义上往回找吧!魔教圣女沉吟一下,开口道:“张明,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出来?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冒了多大的危险?!” “真是让你受委屈了!”张明一脸诚挚的说道:“别站着说话,来,坐这里,看样子你也没多重。”张明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 坐那里??坐哪里还能谈判么??魔教圣女的脸一沉,冷声说道:“张明,我冒着危险出来不是和你胡闹来的!说正事!!” “好、好,说正事、说正事。”张明马上‘服软’:“那么……咦?不知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魔教圣女很想做出一付勃然大怒的样子,可是看到张明那嬉皮笑脸的笑容,不知道怎么,她就是做不出来,只能勉力控制着自己摆出非常严肃的表情:“废话!当然要听真话!” “真话么……真话就是……我想你了,真的,我很想你!”张明不无幽怨的说道:“你知道么?在情人节那天……” “我要听假话!!”魔教圣女截口打断了张明的话。 “假话么?假话就是我想试探一下,看看你的承诺能有几分保障。”说到假话,张明居然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意思?”魔教圣女不懂。 “在修真界和婆罗门教发生争斗的时候,魔教要保持旁观的姿态,这是你提出来的吧?我想在你们魔教内部一定有不少反对的声音!所以我才一定要你出来见面,如果你连出来都感到吃力的话,你在你教中的地位就有些问题了。” 魔教圣女沉默起来,张明的话正好说到了她的痛处。圣女这个职位只是魔教中人为了祭奠所设立的,虽然地位崇高,但一点实权也没有,历代的圣女都是在默默无闻中死去,而她决不甘心落得相同的结局! 可是没有资历的她想抓住权力谈何容易?!虽然她用了种种手段拉拢了一部分人,借用张明的力量除掉了一部分人,但看她不顺眼的人还是有很多!其实说起来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最起码她有了说话的权力,只是她说出的话能不能得到元老的赞同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魔教圣女的手段和张明一样的狠辣,内心也一样的刚强,张明的话虽说中了她的痛处,但她不想把自己的痛苦表现出来。她沉吟一下,缓缓说道:“我承诺过的事,我自会尽力做到!” “我知道你会尽力去做。”张明轻笑一声:“不过,如果修真界正和婆罗门教争斗的时候,你们魔教突然从背后给我们来一下子,对我可是致命的,我不能把自己的将来寄托在你的‘尽力’上,你明白么?” “那你想怎么样?”魔教圣女避实就虚、反守为攻把麻烦推到张明头上。 “前几天,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我得到了一本秘笈!”张明的神色突然变得无比郑重,但他下一句话就露馅了:“如果你愿意按照秘笈中那样,和我合体双修的话,三天之后,我们的功力都可以攀升数倍!” 魔教圣女柳眉倒竖:“你……” “玩笑、玩笑,开个小玩笑调节一下气氛么。”张明的脸又堆起了轻浮的笑意,他的脸和他的心机一样,总是那么的变幻莫测:“其实,我要说的是,如果我们真正联合在一起,效果未必比那本秘笈差上多少。”张明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真正’的含义?”魔教圣女脸上虽然极力表现得很平静,但她的心却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当日,她和张明第一次见面之时,打了张明一个措手不及,那一次他们都有攻有守,算是打了一个平手,可是在以后的日子中,她每一次和张明谈判,都会吃上一点小亏。到了现在,张明可以用一句话挑起她的怒火,接着又轻描淡写的让她无法发泄,一个把勾心斗角升华得犹如写生一般随意、自然,一个却始终在战战兢兢、生怕再一次吃亏上当,高下立判!魔教圣女突然产生了一种明悟,她已经不是张明的对手了。 “真正?你是说你想知道我的真心?呀,你这种想法可就有些暧昧了,让人浮想联翩啊!”张明笑嘻嘻的回道。 我暧昧!?天知道是哪个家伙暧昧!魔教圣女轻叹一声,无力的反击道:“我……我不想再说废话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我呸!我又不是你的情郎哥哥,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呢?”张明扭过头看着萧灵:“你知道么?” 萧灵的脸上憋着笑意:“我知道。” 张明在笑,但他说出来的话对魔教圣女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你既然知道……怎么还不动手?” 魔教圣女从记事的时候起,就在小心的防备着每一个人,不管是亲近她的还是喜爱她的,她都要防备,也正因为此,她才可以在圣女的自相残杀中脱颖而出,她听到张明说出‘动手’两个字,大惊失色,翻掌向张明挥出一道黑气,身形急速向后退去。 魔教圣女的反应速度确实很快,但远远不能和萧灵相比,她的掌还没有挥出,萧灵的身影已经擦着她的身边冲了过去,留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魔教圣女突然明白了什么,停下急退的身形,呆呆的看向了张明。 张明轻轻一弹,从指尖射出一蓬紫色的星团,眨眼之间就把黑气冲得无影无踪了,张明微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紧张什么?来,到哥哥这里坐着看戏就好。” 看戏?魔教圣女蓦然回头,正好看见萧灵对着远处一从野草轰出了一拳,然后一条人影惨叫着从野草下跳出,接着那从野草突然化成浓黑色烟雾,把那人影笼罩起来。 第五一六章道义与公理 萧灵的身形如箭矢般直向那黑雾射去,白皙的小拳头划出了一道优美的轨迹,击向黑雾的中心。 黑雾中响起了一声闷哼,不过那团黑雾并没有象萧灵所想的那样被震散,反而越膨胀越大,还有很多绿色的荧光在雾中闪动起来。 继承了威廉大公爵数千年经验的萧灵可不会蛮干,她挥手射出一道血线,进行试探性进攻。 鲜红的血线射进黑雾中,没有产生什么效果,萧灵一招手,把血线收了回来,此时却蓦然发现本来鲜红的血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碧绿色,萧灵当机立断,马上切断了血线和自己的联系。 战局陷入了僵持阶段,萧灵知道那雾中蕴含着奇毒,她不进去,而雾中的人被萧灵两拳打了个半死,他也高低不出来。 魔教圣女缓缓的转过头来,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张明,想不到……想不到你的力量已经修炼得这么厉害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张明好奇的问道。 魔教圣女黯然一笑:“他是我们圣教五行宗四大护法中的一个,非常擅长潜踪和粘毒,如果不是实力相差太多,你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你会象我一样毫无所觉!” “哈哈……”张明朗笑道:“那你可说错了,其实我的修为虽然比以前精深了些,但差别不是很大,关键是我的保镖太厉害了!她的实力和我师父相比,也只是差了半筹而已。” 魔教圣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明:“真的。” 张明同样认真的回答道:“当然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我……”张明刚刚说到这里,异变陡生,一面脸盘般大小的金属圆盘突然出现在张明身后,急速旋转着切向张明的后背,圆盘周边有大大小小无数个锯齿,在高速旋转中发出了摄人的尖啸声。 在那魔教圣女身后,也出现了一面同样的金属圆盘,尖啸着切向她的后背。在这同时,一直长满乌黑茸毛的手无声无息的从地下探了出来,用食指轻轻的触向魔教圣女的脚后跟。那只手的食指上戴着一只镶嵌绿色宝石的戒指,而原本是圆形的宝石却裂开成两个半圆,从裂缝中探出了一根极小但极尖锐的小针,针尖闪动的幽蓝色寒光在告诉大家,这针已经涂上了剧毒。 如果是在平时,这记暗算未必能在魔教圣女身上得逞,不过此刻她的外表虽然很平静,但内心却非常慌乱,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张明变得实在太强大了!她不知道继续用什么态度面对张明,是同盟、还是暂时利用?或者是卑服?随后她发现自己居然被五行宗的护法跟踪,这对她来讲是个巨大的打击,如果她不被人怀疑的话又怎么会被人跟踪? 所以当那金属圆盘尖啸着切向她的后背时,她的心神都被圆盘吸引,根本没有发现脚下那只致命的手! 魔教圣女娇喝一声,纤手探出扣向那金属圆盘。 张明的腰轻轻一弓,身形如流星般窜了出去,扑到魔教圣女身边,把她也带了起来。 魔教圣女第一个反应就是张明和对方是一伙的,要同谋杀害她,旋即又反应过来,不可能!凭张明现在的实力想杀她是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她被张明带着在空中旋转的时候,眼睛的余光蓦然发现那只向地下缩去、长满茸毛的黑手,她的心颤了一下,原来死亡曾经和她如此贴近过! 张明带着魔教圣女轻轻落在地上,随后放开了她的肩膀,阴沉着脸缓缓向前走去。 魔教圣女毕竟是在死亡中长大的,她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张明的背影出神。她的判断力还在,那两个金属圆盘是同时凭空出现,急速攻击她和张明的,她的本能告诉她上纵或者下闪都来不及,所以她选择了回身扣住圆盘。可是张明刚才做了什么?他在为救自己冲刺,顺着圆盘攻击的方向向前冲刺,而那圆盘却没能伤到他毫发,这证明张明本身的速度比那圆盘还要快捷!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震惊对张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张明先是跟着速度达到了极限的萧灵成天混在一起,其后又跟以速度闻名的德古拉相交莫逆,如果说萧灵只是靠本能攻击,并不能教给张明太多东西的话,那么以速度闻名的德古拉对速度的感悟完全可以写成一本书,一心想增强自己力量的张明会放过这种好机会、不虚心请教么?何况速度是张明最看重的,碰到什么厉害的牛人,打不过我就撒鸭子,谁能追得上我? 张明此刻在速度上虽然还是比不上萧灵,也比不上德古拉,不过对修真界来说,已经找不出比他更快的人了,强如萧破浪,也只有跟在张明身后吃烟的份! 地面突然龟裂开,一条巨大的身影从地下钻出,这是一个极其魁梧的汉子,身高两米有余,他的一条腿差不多有张明的腰粗,森冷的目光由上而下俯视着张明,而张明只能无奈的仰视…… 与魔教圣女的震惊不同,张明的心非常非常的愤怒,何况此刻无奈的‘仰视’更是他恼火:“块头倒是不小么!真奇怪你当初是怎么练地遁的!很辛苦吧?” 那巨汉冷冷的扫了远处的萧灵一眼,又转回来继续盯着张明,一言不发。 魔教圣女长长叹了口气:“张明,你……小心些,他就是我圣教五行宗的宗主,世盛才。” “我靠,他还是宗主?”张明睁圆了眼睛,这么魁梧的巨汉能学会地遁已经很不错了,可他居然是五行宗的宗主?张明叹道:“你们魔教也太浪费人才了吧?怎么让他做宗主?” 魔教圣女奇道:“你什么意思?” “这么大个的身体……在地下爬来爬去的,顶得上多少条蚯蚓哪!我和你们商量件事吧……”张明认真的说道:“我在金华那里有块地,种着甘蔗,但收成一直不好,有行家告诉我说那地的土壤太实了,我雇他去我的地里爬几圈,松松土,怎么样?我付高薪!” 魔教圣女知道张明不会说什么好话,她先是微笑,后来干脆咯咯娇笑起来。 那巨汉对张明侮辱性的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冷冷的看了魔教圣女一眼,用沙哑而淡漠的声音说道:“叛教的小丫头,趁现在痛快乐吧,等回去就该爷爷在你身上找乐子了。” “等等、等等,谁找谁的乐子是你们家务事,我绝不干涉,我这人是天下难找的最讲理的人,你就算在她身上乐死我也不管!”张明在中间打起了圆场,随后话题一转:“不过,现在要先说说我们之间的事,知道么?我现在很生气!” 魔教圣女听到张明前面的话,脸色一下子转成苍白,听到张明后面的话,才恢复了一丝血色,她盯着张明的背影,不止目光复杂,内心也很复杂,这个人……说话总是这样故意折磨人吗?! 远处一直盯着这里的萧灵移开目光,专注的看向自己面前隐藏在雾中的对手,她已经判断出了那巨汉的实力,五行宗的宗主又怎么样?也许他有办法逃走,但是想和张明对战,他根本没有任何胜算,萧灵已经懒得看了。 那巨汉冷冷看着张明:“请!出手吧!” “什么?慢着、慢着,我说过,我是最讲理的人,天大地大没有一个理字大!咱们先把道理讲清楚再动手不迟!”张明非常认真的重复了一遍:“知道么?我现在很生气!” 那巨汉脸上还是很冷漠,可是额头出现出现了一条跳动的青筋:“请!出手吧!”他真想冲上来给张明一个厉害,不过刚才张明那让人震惊的速度着实让他担忧,所以他一心想等张明先出手,然后见机行事,块头大并不意味着头脑笨,做为五行宗宗主的世盛才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物。 “急什么?我生气的原因我还没有说呢!”张明伸出手晃了一下:“好,我现在出过手了,我们现在应该好好谈一谈。”张明可不是吃饱了撑的在罗嗦,此刻他正在抓紧时间对一个两难的问题做出明智的判断!从魔教圣女被人跟踪的事情上看,她已经受人怀疑或者有人想除掉她,张明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杀光所有的魔教人,保住魔教圣女的秘密;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故意放走几个,然后蛊惑魔教圣女拉出自己的亲信,另立山头;两种方法都有利有弊,张明委实难以下决定。 那巨汉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两步,再能忍的人也受不了张明的无理取闹。 而张明在此刻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魔教圣女现在的实力还很薄弱,如果她另立山头,只能靠自己为后盾勉强支撑,可是与婆罗门的决战马上就要爆发了,自己哪有精力和时间来照管她? 想到这里,张明拉下了脸,摇头晃脑的说道:“你们实在不应该挑这个时候现身的!没听到我正在向漂亮妹妹解释自己的实力很差很差么?我曾经说过无数谎话,拜你所赐,这一次是露馅最快的一次!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魔教圣女的脸露出了一种很怪异的神色,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这种理由……难道这就是张明口口声声每个人都要遵循的道理么?魔教圣女在此刻只顾着去感叹,却忽略了张明话里带着的深意。 那巨汉大喝一声,直向张明扑来,庞大的身躯带起了一股劲风。张明却不退反进,猛向前踏了一步,在这同时,一只枯爪从张明原来站立的地方伸出,正好抓了个空。 那巨汉当胸给了张明一拳,拳风凛冽,在拳头前,一块圆形的绿色宝石中间出现了裂缝,而裂缝间则藏着一枚毒刺。 张明的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向删湍驯p悦恕侏儒正好在张明身前钻了出来,他们手中各握着一面圆盘,交剪切向张明的下盘,可惜他们也切了个空,因为张明后退的速度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快。 张明的脚在后退的时候‘无意识’的晃动了一下,地下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先前那只枯爪抓了个空,还没等收回去,张明的脚就‘无意识’的踢在枯爪的腕子上,枯爪毫无悬念的折断了,很显然,枯爪的主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个?当然要嚎上一嗓子才舒服…… “一群白痴!我刚才问的是你们要怎么死,而不是你!这点花样对我有用么?”张明的身形虽然在后退,但他的嘴没有闲着,冷嘲热讽的不休。经过数年的生死锤炼,张明的眼力已经相当高明了,他一眼就看出,除了那巨汉还有所保留外,其他三个都用上了全力,他们的实力真不怎么样!确实如此,对张明目前的修为来说,这个评价不过分,好整以暇的张明有时间、也有心情和对手玩‘气杀’。 那巨汉拳头的速度一点没变,但他的脚突然大大的跨了一步,这一步就迈到张明身前,而他的拳头几乎就贴上了张明的额头,也只能贴上张明的额头,按照两个人身高上的差距看,如果那巨汉想击中张明的小腹,非要扒到地上动手不可…… 惊险的事情张明遇得多了,这一步虽然很突然,但依然无法给张明带去危险,他眼前的对手也没有这个资格!张明的身形很自然的折转,向侧后飘飞,恰在此时,一个看不清样子的人正抱着自己的胳膊从地下钻出,张明正好绕到他身后,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后心:“射门!” 第五一七章聪明人与小淫妇 巨汉抬手接住自己的同伴,不用细看,只看那软绵绵垂下去的双腿,他知道自己的同伴腰椎被踢断,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那两个侏儒舞动着圆盘刚想追击张明,一条纤细的人影从他们侧面扑了上来。这是一场和自己息息相关的战斗,魔教圣女自知不能做个看客,坐观张明打生打死,天知道事后那张明会借引子提出什么条件来。 “小丫头,你敢造反?!”那巨汉大喝一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魔教圣女的背影。 “慢来,你的对手是我啊……”张明的身形一闪,右腿横扫而出,击向那巨汉的脖颈。在搏击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但张明是个修真者,他现在闲着双手用脚去攻击是在试探对方,做为魔教五行宗的宗主,应该有些本事,到了关键时刻,不管用运用法术,或者是动用意识流,都要靠双手,修真界能人异士虽然有不少,但没有一个能用脚去画符咒的。 那巨汉身形一顿,突然以一种和他的体形不相称的灵动速度向上飞起,在这同时,一把雪亮的短刀从地上刺出,但刺了个空。 张明的身形紧追而上,脚尖非常阴毒的探向那巨汉的档部:“迡迡艺,都解决了么?” “我们解决一个,另一个赵雷去追了。”迡迡艺一边说着一边收刀冲向那两个侏儒。 迡迡艺既然说的是‘我们’,显然四季忍者都来到了这里,那两个侏儒看到被前后夹攻,其中一个抽出身来迎向迡迡艺。 又一道闪亮的刀光从地下穿出,迎向迡迡艺的侏儒见势不好,一个错步堪堪避开,而迡迡艺的身形突然加快,伴着耀眼的刀光从那侏儒身边掠过,那侏儒摇晃了一下,从他的咽喉间喷出了一蓬血雨,紧接着那瘦小的身躯就软软倒在地上。 另一个侏儒看到自己的同伴在眨眼间就被斩杀,心中一急,魔教圣女那只白皙的小手已经趁机而入,轻轻的印上了他的心口。这一掌看起来一点力道也没有,但那个侏儒却惨叫着跳起好高,他胸前的衣襟一片片脱落下来,化成了飞灰,等他重重落在地上时,他的前胸好似风干了千年的木乃伊一样,肌肉都消失不见了,露出了黑色的肋骨。 在战场的另一端,一朵鲜艳的小花从地下钻出,随后一朵又一朵无数的小花争先恐后从地下冒了出来,顷刻之间,笼罩住了整个山丘。 躲在黑雾中赖着部出来的那个护法好似感觉到不妙,不惜动用最后的真元,黑雾中闪烁的绿芒越来越耀眼了。 无数鲜艳的小花向着黑雾涌来,虽然涌进黑雾的鲜花无一例外的都被雾中的奇毒消融掉了,但鲜花胜在多,一朵被消融了从地下又长出十朵,最后,那无穷无尽的鲜花简直象海浪一样汹涌,而那团黑雾则象大海中的孤礁,尤自在苦苦支撑。 “我来帮你吧。”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卑弥天香出现了,她的手一指:“风!” 卑弥天香出现之前,花潮只是象海浪一样汹涌,可是在身为风忍的卑弥天香操控下,花潮变活了,卑弥天香的手每一指,花潮都会掀起高达十余米的巨浪,铺天盖地向那团黑雾卷去。 萧灵淡淡的看着,如果换了萧破浪之类的人物,必然会对他人插手自己的战斗而不满,可在萧灵的头脑中从来不存在这种概念,胜就是胜、败就是败,虽然没有人帮忙她也会赢得胜利,但有人帮忙她也乐得轻松。 远处又出现了一条人影,那人影的行进方式很奇怪,他总是诡异的原地消失,然后在距离原处前面十余米的地方出现,接着身形顿了顿,再次消失,就象把一个人百米冲刺的录像剪切成几张照片一样。 张明的身形从空中飘落在地面上,他已经懒得和那巨汉动手了,那巨汉也同样无心和张明继续切磋,对待张明那一点也不犀利的进攻,那巨汉只是躲闪退让,挺大个眼珠在深陷进去的眼眶中四处乱转,显然,他发现了情势不妙。 “如果我运起舞空术的时候,象一只在天上自由翱翔的雄鹰,那么他这种身法简直就象……”张明看着急奔过来的赵雷,嘴角露出一丝怪笑。 “象什么?”迡迡艺好奇的问道。 “青蛙。”张明嘿嘿奸笑一声。做为同生共死的兄弟,张明认为他有臭屁赵雷的特权,当然,赵雷也可以找机会臭屁自己。不过要是别人想臭屁赵雷,那么先要过他张明这一关再说。 赵雷的身形在张明身前不远处停下了,先向张明点点头,那意思就是他的事情已经完成了,随后他扫了在花潮中苦苦挣扎的‘孤礁’一眼,胜负已分的战斗可引不起他赵雷的兴趣,最后,赵雷把自己的目光定在了漂浮在半空的巨汉身上。 魔教圣女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她从一个个人身上看过去,张明、赵雷、迡迡艺,还有远处站着的那几个人,真是……好热闹啊!她和张明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协定,为了双方的安全,纵使出现意外,他们之间要见面,也只能独自前来。现在,她看得出,张明根本没把那个协定放在心上,如果她和张明还是地位相等的同盟关系的话,张明会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么? “张明,我记得我说过,你要单独来,可是你带了一个人还不够,居然带了这么些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管她的心底有多胆怯,她也要质问张明,因为如果自己连质问的勇气也没有了的话,将来成为傀儡是她逃不脱的结局! “嗯……我有我的想法,你先别生气,我解释一下吧。”张明仔细观察一下对方的神色,诚恳的说道:“事先我已经想好了,这次我一定要你出来和我见面,不外是三种结果。第一:你很轻松的从总坛里出来了,这证明你在魔教中的地位很稳固。第二:如果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成功潜出总坛、见面就抱怨我,这证明你在魔教中的地位很危险。第三:就是现在这个结果,据我所知,历代的圣女在魔教中至多也是个精神象征,而你却处处抓权,必然会引起那些元老的不满,所以他们早就盯上你了。” 在修真界中,有资格和张明斗心机的寥寥无几,而这魔教圣女无疑是其中的一个。听了张明的话,她马上判断出了一件事情,张明一定有什么大事需要自己去做,也只能由自己去做,要不然处于强势的张明语气不会如此‘诚恳’的! 张明一边观察着魔教圣女的神情一边续道:“我一定让你出来和我见面,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现在的处境,而不是要毁了你!所以我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就算出现了第三种状况,我也要力保你平安无事!” 面对着张明无比真挚的谈吐,那魔教圣女居然一点不动情:“真没想到你这么为我着想?!太谢谢你了!”她嘴里说着谢字,但脸上一点谢的意思也没有。 张明讪讪的笑了下,刚想继续放射感情炮弹,那魔教圣女淡淡的说道:“张明,我们之间不用拐弯抹角的,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天下没有绝对的智慧,在聪明的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张明虽然心计卓绝,但没料到对方这么快就察觉了自己的用意,而且还开诚布公的当面说出来,张明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张明毕竟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他先哈哈朗笑一声:“没错、没错,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用拐弯抹角的么!?”张明故意的把‘关系’两个字咬得很重。 魔教圣女瞟了张明一眼,她很明智,没有试图去澄清她和张明之间的所谓‘关系’,她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有本事把事情越说越乱,到最后别说跳进黄河,就算跳进大海也洗不清了。与其去讨教个明白,还不如装没听到,算让他占个小便宜吧。 “那你说吧!” 看到魔教圣女一点反应也没有,张明感到几分无趣,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道理都是相通的,例如棕熊遇到了猎物,如果那猎物百般挣扎,最后的结果只能成为棕熊的食物,如果那猎物会装死呢?那么棕熊就会扫兴的离开。张明在某种程度上也有这种心态,不管那魔教圣女是羞怯也罢、是恼怒也罢,他都有兴趣把‘关系’讨论到底,可人家装听不见他能怎么样?总不能再重复一遍吧? 不过,魔教圣女虽然‘听不懂’,但天下‘聪明人’还是有很多的,漂浮在半空的巨汉突然怒吼一声:“小淫妇!你居然为了奸情出卖我圣教!!” 第五一八章使者 张明笑了起来:“以前我问你的名字,你说什么也不告诉我,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姓萧啊,不过‘淫妇’这个……这个倒真不怎么好听。” 那魔教圣女白了张明一眼,没搭理张明。 漂浮在半空中的巨汉看样子非常愤怒,怪叫着直向魔教圣女冲下,那巨汉全力出手气势惊人,硕大的拳头带起了激荡的劲风,卷了下来。 魔教圣女不想和对方硬拼,她的身形飘退了几米,等待对方变招。 谁知那巨汉并没有变招,拳头发出的劲风击中了地面,发出轰然巨响,被迡迡百合子施放出来的布满了整个山丘的鲜花被劲风搅得粉碎,化成漫天的花雨,鲜花笼罩着的地面也被劲风击出了一个坑。 紧接着,那巨汉的身形急冲而下,撞向地面。 魔教圣女微一愣怔,以对方的身手不至于无力变招的,旋即她反应过来,急叫道:“他要逃!!” 那巨汉所撞击的地面蓦然变得比水还要柔软,顷刻间就包裹住了他巨大的身躯,当魔教圣女白皙的手掌攻到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消失了。 魔教圣女愤怒的抬起头,目光从张明、赵雷几人身上一一扫过,看到大家都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气得紧咬银牙:“张明!你故意放他逃走是么?!” 张明摇头道:“怎么会呢?你放心吧,他逃不了。” “你……你别玩了!他可是五行宗的宗主!如果你再不出手,谁有人能抓住他!”魔教圣女的语气中带出了几分哀求,她冒不起这个险,如果那巨汉逃回魔教的总坛,她辛苦经营的一切都将变成泡影。 “没有人能抓住他么?那……不是人就可以抓住他了?”张明嘿嘿一笑:“你放心吧,我说过,为了你我出动了最强阵容,别说他只是什么五行宗的宗主,就算他是个半仙,也得给我留点纪念品!” 魔教圣女一点也不相信张明的话,她刚想继续催促张明,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吟唱着什么,她急忙转过身,一个碧眼高鼻的外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后方,吟唱声正是从他的嘴里传出来的。 德古拉念完咒语,微笑着向地面一指,以亲王级别的实力释放出的地裂术可是非同凡响的,大地在颤抖中裂出了一条宽大的缝隙,随后,在一声虎吼声中,那巨汉从裂隙中纵跳出来。 德古拉动了,他那留在原地微笑着的残影还没有从大家的眼睛里消失,他的拳头已经击向了那巨汉的面门。 修炼到一定阶段的人都有一种本能,那巨汉虽然没有真正看清德古拉的动作,但他还是一边运起五行护体术,一边用自己粗壮的胳膊去遮挡自己的面门。 不过他的速度和德古拉相差得太悬殊了,他的胳膊刚抬到胸前,德古拉的拳头已经击中了他的面门。 面门受到击打自然会痛的,那巨汉脸上痛苦的表情还没有完全成形,德古拉又出现在他身后,挥掌劈中了他的肩膀。 德古拉全力进攻,在那巨汉身前身后留下了数道残影,这些残影是因为德古拉击中对方后,自己也会受到相同力量的反弹,让他的身形略微停顿一下才出现的,如果德古拉不攻击,那么他此刻就是一缕风,一般人连他的影子也休想看到。 那巨汉怪叫连连,不过他的叫声没有一次是完整的,惨叫声每每刚出口,就被德古拉的下一次攻击打断。 远处的萧灵认真的看着德古拉展动身形,眼中露出思考的神色。 德古拉攻击得突然,收手也突然,而那巨汉此刻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总算有了机会喘气,那巨汉连连倒退了十几步,用充满恐惧的目光看着德古拉。 张明嘿嘿一笑,那家伙被德古拉吓住了吧!对速度的领悟越深,张明对力量的领悟也越深,极限的速度并不代表无敌!不管是真元还是念力,焉或是血族本体的血之力,所有的力量都是一样的,先凝聚、后爆发,凝聚的时间长,爆发的力量就强,相反,凝聚的时间短,爆发的力量就小。 德古拉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至,而他凝聚力量的时间则短得可怜,根本无法发挥自己真正的力量,所以那巨汉虽然挨了数百拳,也不过是闹个鼻青脸肿而已。当然,如果那巨汉的实力很强,能让德古拉认真的话,德古拉的速度最少也要慢上一半,但他每一拳的力量则会增强上百倍。 不过,深谙速度和力量之理的张明知道德古拉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其他的人则没有几个懂的,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约而同在心内思考,如果换成自己,能不能招架住这种速度的攻击? “你……你是什么人?”那巨汉的胆气尽丧,他虽然在对德古拉说话,但他的眼睛却不敢去看德古拉。 “我是张明先生或者是萧凡先生最忠实的盟友。”德古拉微笑着回道。 这么可怕的人也是张明的盟友么?魔教圣女轻叹一声,目光扫向张明,却见张明也正看着自己,两个人用目光交锋着。 张明脸上带着微笑,目光锐利,他这种看人的方法根本就是逼视。 魔教圣女的脸色平静,毫无惧色的迎接着张明的目光,没有一丝退缩。 两个人不知道对视了多久,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张明率先移开目光,场中德古拉的手刺进了那巨汉的胸膛:“好吧、好吧,不逼你了!你真是个……倔犟的女人……” 魔教圣女心内暗自松了口气,抿然一笑回道:“既然那个外国人可以做你最忠实的盟友,我也可以。” 张明摇头道:“你不一样,你手里捏着我的短处。” 魔教圣女轻柔的说道:“张明,先不说我把我们之间的事情传出去,修真界会不会相信我的话,首先我就要受到教内生不如死的惩罚,如果你不把我逼上绝境,我怎么能做这种两败俱伤的蠢事呢?” “你是在警告我,千万不要逼迫你么?”张明淡淡一笑。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是很简捷的,就象那魔教圣女看到德古拉的身手后马上明白,张明带着这么些强大的存在来赴会,不是为了什么万无一失,而是向她展示势力,逼她成为张明手中的一个棋子。 不过每个人的天性都各有不同,魔教圣女倒不是留恋权势,其实如果依附张明的话,她的权势只能越来越大。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事,她不相信任何人,她不能允许自己的生死荣辱被掌握在另一个人手中,否则,她毋宁死!所以刚才张明的眼中爆出了真正的杀机时,她依然顽强的坚持着自己的心念,就是不低头。 而且,她还有自己的判断,如果张明真对收服自己势在必得的话,一定会当面讲出来,张明之所以不说,只是用各种手段暗示自己,正说明他也不想真正撕破脸,留下一线可挽回的余地。 魔教圣女的判断是正确的,张明有件事需要魔教圣女出手,所以他不想逼得太绝,真要是闹翻了,就算他杀掉地方,那么他也要面对一个大难题。 可是魔教圣女的智计并不比张明差多少,张明在态度上的一丝不当,就成了不可弥补的破绽。 “现在你在强势,我在弱势,我怎么敢警告你?”魔教圣女苦笑道:“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你说出来就好,不管有多危险,我也会帮你的。”既然张明在无可奈何之下退了一步,那么她就要退上三步,毕竟她也不想真正惹恼张明。 张明向场中看了看,那巨汉已经躺在了地上,迡迡百合子放出的花海也把那团黑雾覆盖了,一切都搞定,只有面前的这个小女人依然让自己头疼,不过,张明最终还是决定先忍一时,他的主要目标是婆罗门教,而不是面前的小女人。 “好吧,那我就坦白说了,我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张明淡淡的说道:“你也知道婆罗门教的事,他们教内现在分成主战、主和两派,争吵不休,原来是主战派上了上风,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主和派突然占了上风,还向我们修真界派出了几个使者,现在,那几个使者应该到了西藏了。” 魔教圣女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让我派人偷偷除掉那几个使者?!” “你……开什么玩笑?”张明惊讶的说道:“我张明会想出这么愚蠢的主意么?如果他们的使者被杀,就算我的人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也难保不被一些有识之士怀疑!” “你!”魔教圣女知道张明是在报复自己的不听话,但漂亮的女人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丑,而她也听不得别人说自己愚蠢:“我倒想听听看,你有什么好主意!” 第五一九章阴险 “我没有什么主意。”张明很坦然的说道:“如果婆罗门教真有那个诚心想化干戈为玉帛,对修真界来说也是个大好事!虽然从我个人来说,非常讨厌婆罗门教徒,不过我张明知道要以大局为重。” 魔教圣女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她是个涉世不深的黄毛小丫头,也许可以从张明悲天悯人的话里感受到张明那伟大的人格,但她已经数次领教过张明的手腕,她可能相信么?不过那魔教圣女还是很认真的听着张明的‘谎言’,她知道,张明说出的话越虚伪,里面的机关就越可怕。 “所以,我不但不会反对,还会热情、诚恳的款待婆罗门教的使者,我相信,修真界的前辈们也会赞同我的做法的!我们傲天国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帮,不管将来谈得怎么样,我们不能失礼。”张明娓娓而谈。 “这么样一来,岂不是要和谈了?那么你张明心中的失落,又想通过什么办法来弥补呢?”魔教圣女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张明会希望和谈成功,浑水摸鱼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把水搅浑,张明怎么能抓住他自己想要的鱼呢?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真的是在为大局着想,也许我以前的手段偏激了些,所以你对我的认识上有不少误会存在!我张明并不是个好战分子,翻起漫天的腥风血雨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的心……” “张明,算我求你,说重点可以么?”魔教圣女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张明的表白:“嗯……今天的天气不好,这里的空气也不好,我胸口……有些闷,你还是快说重点吧!”魔教圣女是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不过,就算再借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坦白直指张明的虚伪让人恶心。 “重点?不知道你指的重点是什么……”张明无奈而又大度的耸了耸肩:“这样吧,我把我的安排告诉你,当婆罗门教的使者到达西藏后,我会亲自去和他们谈判,随后呢,我们修真界也要选出几个德高忘重的长辈去印度,把我们的条件提出来,和婆罗门教的宗主们协商一下,如果他们能接受我们的条件,那么和平的曙光……” “我明白了!”魔教圣女的脑中突然闪现一缕灵光,她终于明白了张明想怎么样发动自己的阴谋!能发觉张明的机关,让她很感到骄傲,她的声音又尖又急:“是去刺杀修真界派出的使者么?!真是好计策!” 德古拉、萧灵、迡迡艺几人都被魔教圣女的叫声惊动,大家纷纷转过头来,注视着魔教圣女和张明的举动。 张明则是一付目瞪口呆的神色:“我说……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我还很年轻,耳朵不聋也不背,你小声一点我也能听清。再说,又不是在叫床,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魔教圣女的表情还是很激动,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自己今后再不可能是张明的对手,可是事实证明,她有能力发觉张明的机关藏在哪里!她找了自己的信心! 仔细想想,张明这个阴谋太毒辣了,与自己曾经的预想相比,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如果真的去暗杀婆罗门教的使者,必然会引起修真界有识之士的疑虑,而成为众矢之的的张明将陷入困境中!说白了,其实阴谋就是用一层布把物事的本来面目遮盖起来,然后在布上画出别的物事的花纹,以混淆大家的视线!不过任凭你画得再好,那也只是一层薄薄的布,能禁得住别人的触摸么?同样,再好的阴谋也禁不住众多有识之士的反复推敲,张明迟早会露出破绽。 而刺杀自己派出的使者绝对是一个妙着,首先,那可以让整个修真界同仇敌忾,士气很快就攀升到最高点,其次,张明是想在根本上打乱婆罗门教的阵脚,婆罗门教以为和谈就在眼前,这种突发事件绝对会让他们举止失措,也许当张明带领着大队修真者去报复的时候,婆罗门教还在开会商讨怎么样才能辨清自己的清白呢! 如果婆罗门教的使者在傲天国土地上被杀,饶算张明再能信口雌黄,也给不出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合理的解释。反之,如果修真界的使者死在外乡,那么是非曲直尽在张明的嘴中,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张明只是微笑着,并不说话,魔教圣女反复思量,越想越觉得张明的计策太毒辣,禁不住叹道:“张明,你真是……太阴险了。” “不,是睿智。”张明淡淡的纠正着。 “不,是阴险!”魔教圣女为了公理在坚持。 “不,是睿智!”张明为了自尊在坚持。 “好吧,是睿智,不过那也是阴险的睿智!”魔教圣女突然改变了做战方针。 “不,是睿智的阴险!”张明没多想,顺嘴反驳了一句之后才发现,自己中了一个小圈套,不过,张明从来不屑于耍弄这种小聪明,他扫了魔教圣女一眼,笑道:“呵呵……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倒真的很感谢你,替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魔教圣女当场呆了一下:“什么……我的主意?” “这件事情是我无法掌握的,嗯……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我,修真界派出的使者一定要具有德高望重的品性,这样的人在修真界能有多少?我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不让那些我真正敬佩的长辈担当使者,可是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自动请缨,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我就无能为力了,所以……”张明说到这里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带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所以我张明不可能想出如此丧尽天良的阴谋!如果我真的做出这种事,那也是受了你的诱惑,或者说……是胁迫。” 魔教圣女呆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她的小拳头放松又握紧,握紧又放松,脸色也变得雪白,她那洁白的牙齿也在她自己的嘴唇上留下了一排渗出血丝的印记,显示着她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可是她又必须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在张明面前越不平静她就会输得越惨! “这明明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主意!”魔教圣女一字一句狠狠的说道。 “怎么又成了我的主意?你听到我说什么了么?”张明平静的反问道:“最关键的一点是,刚才你的声音大了点,他们都听到了你在诱惑我,而现在我们说的话,我保证没有别人能听到。” 魔教圣女转过头看了看站在远处的众人,看到他们都在用很关切的目光观察着这里:“你……为什么?” “呵呵……你今天晚上回答错了一道选择题,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知道为什么了。”张明淡淡的回道:“不过我会一直把你当成我的盟友的,只要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放心,我就会一直让你放心,你大可不必防备我。” 其实,张明考虑这个计划的时候,他最怕出现的一种情况就是,雨恩长或者天均真人挺身而出,要充当使者的角色。张明根本无法拒绝两位长辈的要求,只要他露出了一丝不对,或者强行把雨恩长和天均真人留下来,那么日后修真界的使者在印度惨遭横死,张明将不可避免的遭受他人的怀疑。 张明在敌人们心目中是个残忍无情的角色,不过所谓的残忍无情只是个形容词,谁又能真正做到无情?雨恩长是雨仙的父亲,天均真人是古风子的师父,两位长辈在平日里对自己一向很支持、很照顾,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踏上绝路? 就算自己咬牙下了决定,可这件事必须要布置下去,不可能由自己一个人完成,那么知道了事实的亲信们会如何看待自己?他们在兔死狐悲的感觉下会不会产生二心?就说迡迡艺几人,别看迡迡艺总是找机会教训迡迡晴子,但如果张明随便找个理由就把迡迡晴子处死,迡迡艺一定很感到悲凉,今天可以毫无道理的处死迡迡晴子,明天呢?迡迡艺还会象以前那么忠心么? 当然,张明会尽自己最大努力,避免出现这种无奈的情况,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事态没有顺着自己的意愿发展下去,自己该怎么办?退路决不能事到临头再去找,惶急之下找到的退路往往也是死路。 所以张明认为自己需要做出这么一种姿态,整件事情都是别人提出来的,不是他的意愿,而且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别人居然不和他商量,竟自动手展开了刺杀,这里的别人,自然是由魔教圣女担当最好。 第五二零章毒 火车在沿着铁轨奔驰,不管那火车使用的到底是电还是蒸汽,它也只能沿着铁轨奔驰。如果把事件的发展比喻成火车的话,它也只能沿着张明事先铺好的轨道向前。 婆罗门教的象雄王子辛巴格来到了傲天国,他在活佛的引领下,首先和天山派接触了一下,随后,就见到了大权在握的张明。 婆罗门教通过某些渠道已经对张明做了详细的调查,他们认为张明是个很狂傲的人,这也很好理解,绝大多数年轻人的肩膀上如果担当了和他们年龄不相称的权力时,他们都会变得很狂傲,目中无人。 象雄王子辛巴格早已做好了准备,如果张明口出不逊,他将怎么样反击才能在不把事态激化情况下,保全婆罗门教的尊严。 出乎辛巴格意料的是,张明的态度不但非常热情,还很诚恳,经过了一系列小心谨慎的试探,辛巴格认为,张明也很想让两方的矛盾缓和下来。尤其是一次宴后,张明失口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他现在坐上这个位置,是因为几位前辈赶鸭子上架才不得不坐上的,不管他立下的功劳有多少,冲突之后他也是回去做萧家的家主,得不到什么利益,但如果万一出现了失误,他连家主也没得做了!张明抱怨说,他是倒了大霉才摊上了这件有赔没赚的事情。 象雄王子辛巴格对张明的市侩很有些不耻,当然,在表面上他一直在附和着张明的话。而最让辛巴格感到意外的是,他提出的一些苛刻的条件,张明居然连一点异议都没有,忙不迭的应是,甚至对一些很不利于修真界的约定,张明也视而不见。 做买卖都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婆罗门教提出那些苛刻的条件正是为了有更大的空间讨价还价,辛巴格可万万没想到,张明居然会同意。 不过,当他百般劝诱张明签字画押的时候,张明又暴露出了胆小如鼠、不敢承担责任的软弱性格,就是不愿意签字,反而让辛巴格去上海和轩辕台的师莫玄交涉。 后来辛巴格故意避开别的修真者,单独和张明见了几次,说起风花雪月、奇闻逸事,张明倒是滔滔不绝,可一说到正题,张明是说什么也不松嘴,他坚持说,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就做不上家主了!辛巴自然是格诅咒发誓,担保绝对不会出事,可那张明真正是一个扶不上台面的货色,虽然有几次被辛巴格的花言巧语搞得心动,拿起了笔,但到最后一刻,却又胆怯的找借口溜走了。 辛巴格回到自己的住所后,每每都被气得暴跳如雷,可是他始终拿张明没办法,人家张明就是胆子小,你能怎么样?把张明打晕强行签字么? 如此,象雄王子辛巴格和张明软磨硬泡了数天,还是无可奈何的动身前往上海,临走之后,辛巴格一直用不甘而又不舍的眼神盯着张明看,轩辕台的师莫玄可不是好哄的,如果张明能签字的话,他辛巴格无疑为婆罗门教立下了大功!而张明也在用同样不甘而又不舍的目光盯着辛巴格……身后的几个舞娘看,因为语言不通,还不能霸王硬上弓,几个充满了异国情调的漂亮女人还没有得手呢,张明怎么会舍得? 当辛巴格赶到上海之后,师莫玄却和他玩了一手太极,让辛巴格回去找张明,不过师莫玄有一个态度很明确,这件事情是张明主事,如果张明同意,修真界对签署的条款不会有任何异议。 辛巴格狂喜之下,连夜回程,可是当他回到了西藏,见到张明之后还没等说到正题,突然间就出事了,轩辕派的弟子横飞和雨仙做例行巡查的时候,在高原的一个人迹罕见的地区,发现有一群魔教子弟鬼鬼祟祟的搞着什么勾当。 在目前这敏感的时候,横飞和雨仙当然要探个究竟,谁知在那群魔教弟子中居然隐藏着三个元老,他们发现了横飞和雨仙,结果横飞两个虽然亡命逃了出来,但也受了一身不重也不轻的伤。 张明听闻雨仙受伤,暴跳如雷,马上和雨恩长一起去接应雨仙,本应由张明负责的谈判事宜暂时交给天山派的掌教天均真人处理。其实在出事以前,各派的代表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修真界也应该派出代表去印度,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 可是出现了这个意外,张明和雨恩长都不在,而天均真人必须要坐镇大本营,大家商量来商量去,终于决定由昆仑派的代表洞玄真人做使者。 象雄王子辛巴格虽然对这个意外感到几分无奈,不过他倒没有起疑心,使者互访是很正常的事,既然自己可以来傲天国了解情况,那么修真界也可以派人去印度。 在送别会上,天均真人和洞玄真人在上首低声交谈着什么,辛巴格和别的陪同人员在下面谈笑,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天均真人和洞玄真人喝的茶和别人的茶有一点区别,他们的茶特别得香!洞玄真人刚开始喝第一口的时候,很是惊讶了一下,因为他在茶道上造诣非常深,傲天国的各种名茶没有他没喝过的,就连那最珍贵的大红袍,也曾被他用障眼法摘了很多,可是他此刻喝的茶,香气之浓烈远不是他往日喝的茶能相比的。 能修炼到洞玄真人这种境界的人,没有愚钝之辈,洞玄真人第一个发应就是不露声色的运起真元,护住自己所有的血脉,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太多疑了,茶是好茶、水是好水,没有一点问题,而且自己面前的天均真人喝的也是同样的茶。 洞玄真人释然,他知道天均真人和萧破浪的关系非常好,这应该是萧家秘境里产的极品好茶吧!难怪自己已经从来没有喝过。 茶水已经咽了下去,可是那浓郁的香气还在口舌间流淌,洞玄真人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在心中盘算着,要找什么样的理由和萧破浪搞好关系,有了这茶,哪怕是不修炼也赛过神仙啊…… 远处,德古拉微微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张明有很多计划瞒着自己的亲信,但不会瞒着他,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德古拉和他张明是同样的人,为了大事、不计小节。 ※※※ 并蒂幽兰,是一枝独一无二的花,不知道是由哪一代圣女培育出来的,就摆在魔教圣女殿的密室里。 圣女殿对魔教众人来说,可算是一个最神圣的地方,哪怕你是权势滔天的元老,如果没有得到圣女的邀请,也绝不敢踏进圣女殿半步,所以并蒂幽兰的秘密,一直没有人能发现。 直到这一代,那个心思缜密、手段狠毒,还不甘心雌服的女人坐上了圣女的座位之后,才在一次无意中,了解了并蒂幽兰的秘密。 并蒂幽兰一年只开一次花,一次只有一天,还是在冬季才开花,这不算奇怪,最奇怪的是枝头上只有两个花骨朵,其中一个在白天开放,到夜晚就合拢,另一个则在夜晚开放,在白天合拢,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两个花骨朵就会脱落,还要等上一年才会再次开放。 魔教圣女曾有过一个很贴心的婢女,有一次犯了小错,魔教圣女罚她把花骨朵吃掉,那婢女笑着吃了一个,等到吃下第二个的时候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见到这种诡异的情况,饶是那魔教圣女胆大心细,也被吓得够呛,后来她反复回想当时的情况,又用几个婢女做试验,当她属下的婢女死得只剩下最后两个得时候,她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并蒂幽兰的花瓣原本是无毒的,不管是雄花还是雌花,都有活气血、通经脉、滋肝补肾的功效,但如果把雄花和雌花合在一起,则变成了人间奇毒!也是一种防不胜防的人间奇毒! 魔教圣女原本是想把自己的秘密施加在张明身上的,不过在张明强势的威压下,那魔教圣女反复思考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坦白自己的秘密。现在的情势已经不比往日,当年张明只有萧破浪一个倚仗,可是现在,张明本身的实力不说,聚集在他身边的强手随便找出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就算自己能侥幸毒死张明,但绝不可能一下子把那些强手一起毒死,那么等待着自己的就是玉石俱焚的结局。 魔教圣女以错误的心态走了一步妙棋,在张明强势的威胁下,她想用自己的诚意换得张明的诚意,女人是免不了软弱的,张明是可以被诚意打动的人么? 其实在张明的计划中,他想收服那魔教圣女,如果失败,就在利用魔教圣女刺杀修真界的使者后,再把魔教圣女暗杀掉。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这是张明的一贯思路。 可是魔教圣女诚恳的说出了自己的王牌,用并蒂幽兰去暗杀人无疑是防不胜防的,不过素来谨慎而多疑的张明在表达感激的同时,内心也警觉起来,他本以为那魔教圣女已经技止于此,但对方竟然给了自己一个大意外,谁敢保证对方只有这一张底牌呢? 张明知道,这个女人和自己一样,也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一击不中,对方的反扑将非常疯狂,就算自己不怕,别人呢?张明苦思良久,最后不得不在暗中改变了原计划。说起来,在张明所有的对手中,魔教圣女是唯一一个得善终的。 第五二一章河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不凑字了,说正题,如果说黄河与长江是傲天国的母亲河的话,那么恒河无疑就是印度的母亲河。因地理位置不同,傲天国的河流都是向东奔流入海,而恒河则是缓缓的向着西方流动。 眼见恒河就在面前,洞玄真人和辛巴格等一众人降下身形,向前走去。其实一个教派的修行者到另一个教派的地域活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能高来高去,只能利用各种交通工具。在凡人眼中,领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为修行者大都可以在空中往来,所以对领空的重视远远大于领土。如果外域的修行者老老实实的坐着火车、汽车或者飞机,就算被本土的修行者感应到了气息,也只是受到对方神念的关注而已,但如果在空中御气自由飞行,则是犯了大忌,指不定被哪位高手打下来。 傲天国是个礼仪之帮,洞玄真人自然知道这些规矩,他要求坐火车前往婆罗门教总坛所在地、乞拉朋齐,而辛巴格则露出些尴尬的神色,提出建议,要不就干脆运起身法从空中走,要不就赶到巴特纳坐飞机。 但洞玄真人怎么会听辛巴格的摆布呢?辛巴格在傲天国的时候,曾经对傲天国的一些社会现象大加讥讽,甚至对黄河他也要评论一句:“的确不愧是天下最黄的河!”他这种尖酸的言辞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张明已经在暗中嘱咐过洞玄真人,要以牙还牙! 你越不让做的事我越是要做!洞玄真人一定要坐火车,可是,等到他真的亲眼看到印度的火车时,饶是以他那修炼至古井无波的心境,饶是他一直在故意找茬,洞玄真人也怕了,忙不迭的同意辛巴格的话,运起身法从空中走,这火车么……他可万万不敢坐。 印度的火车是世界上最具特色的火车,除去那无处不在的咖喱味道不提,单说外观,印度的火车居然是五彩斑斓的!而且别的国家火车是死物,印度的火车却可以蠕动着前行…… “这是……火车??”洞玄真人故意问了一句。 一列火车正从远处开来,车厢里的情况洞玄真人看不到,但只看外边的情况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了,整列火车的所有车厢外边,都密密麻麻的挂满了人,还有车厢的上面,也挤满了男女老幼,随着列车的前行,那些人群也在有规律的晃动着。 “是啊……”辛巴格挤出微笑:“印度是世界上第一大国,所以这交通么……自然是紧张了些。” 印度的国土不足三百万平方公里,人口却已经超过了十三亿,而交通状况不要说和美帝联盟那种发达国家相比,就算比起发展中的傲天国,也远远不如。春运高潮的可怕,是个傲天国人都知道,但是天天都在春运呢?自然就造成了现在的景观…… “世界第一大国……”难道人口最多就是第一大国么?洞玄真人又气又笑,不过他毕竟已修炼到了无为之境,说不出尖刻的话,如果张明在这里,早就把辛巴格讥讽得无地自容了!洞玄真人左右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什么,叹道:“怪不得释伽王子临入道之前总是说众生如蝼蚁、众生如蝼蚁,原来,他是有感而发啊!” 辛巴格的脸色涨得通红,但他偏偏说不出什么来,谁让那列火车对‘蝼蚁’之词做出了如此详尽的释义呢? 飞到恒河上空,辛巴格再次强烈要求洞玄真人不要耽搁时间,还是快点赶到巴特纳好,而洞玄真人已经尝到了一次甜头,自然坚决要见识一下神圣之河:恒河的风光! 恒河很宽,就算比起傲天国的黄河、长江也不遑多让,但见那时而灰黑、时而黄褐的河水从天的尽头缓缓流来,又缓缓流向下游;在河面上,有很多碧绿的犹如蚕豆般大小的苍蝇在上下飞舞,它们气势汹汹的发出嗡嗡声,世界上的物种就是这样,越接近赤道的地方物种就越繁盛,而越往南北极,生命就越萧条。 洞玄真人看着眼前的恒河,感慨万千,就这种河水,每年还有无数的婆罗门教信徒赶到这里洗浴,美其名曰要洗去心灵上的肮脏……不过,洗完之后,也许心灵上的肮脏真的会被洗掉,但身体肯定是越洗越脏!当然,话不能绝对,如果真有一个出生以来一次澡也没洗过的,跑到这里洗两下,倒是能干净点。 “这就是婆罗门教的神圣之河么??”洞玄真人把‘神圣’两个字咬得很重。 “是……的。”辛巴格回答得很艰苦。 “黄河纵使再黄上几分,也算得上是一条河,而这神圣之河么……呵呵。”洞玄真人笑了两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老妇,她手中抱着一个瓦罐,摇摇晃晃走过来,却意外的被石头绊了一下,那瓦罐失手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破碎了,溅出一个小水坑。 一只硕大的老鼠突然从洞口探出了头,尖嘴上的胡须迎风抖动了几下,然后猛的窜了出来,那老鼠的身后,跟着几十只大如猫崽般的老鼠,旁若无人的冲上前去,围在小水坑旁吃水。 那老妇本来就因为打碎了瓦罐而恼火,此刻在老鼠的挑衅下,她用脚去踩以图发泄自己的怒火。不过在印度,老鼠不怕人已经成了人人皆知的事,印度是人口第一大国又怎么样?地面的鼠国也是世界上第一大的!who怕who? 虽然那老妇的身材很枯瘦,但怎么也有八、九十斤,一脚踩下去,就有一只老鼠吱吱叫着摊在‘血泊’之中,不过其余的老鼠不干了,一拥而上,咬脚趾头的咬脚趾头,顺着裤脚往上钻的往上钻,一个老妇的战力能有多强?只不过眨眼之间,战局就不可挽回的一面倒了,那老妇一路狂叫着跑远,鼠群追了几步看追不上,又大摇大摆的回到小水坑边开始吃水。 “象雄王子阁下,这……这些老鼠就住在恒河边,怎么会渴成这种样子?难道它们不敢喝那神圣之水么?” “因为……因为在恒河中生存着不少蛇类,而蛇却是老鼠的天敌,所以……” “原来如此。”洞玄真人点了点头,这世界上没有几个象张明那么刁钻的人,如果是张明在这里就会把神念放出去,看看四周到底有没有蛇,然后再反问对方。洞玄真人无疑是很厚道的,他放过这个话题:“不过,这胆敢噬人的老鼠还真是罕见啊!”洞玄真人望着那老妇的背影说道。 “这个……因为我国气候炎热潮湿,极易鼠类繁殖,而且我印度的国民生活都很富足,所以这鼠害一直肆虐不停,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嗯,看得出来。”洞玄真人凝视着老妇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微笑:“你们这里……是够富足的,就连那种村妇也知道追求……追求什么来着……对,追求时髦!我听萧师侄说过,那村妇穿的就是洞洞装吧?” 洞玄真人一向只知道修炼,和外界的接触很少,辛巴格和外界接触得也不多,他哪里能知道‘洞洞装’的含义?只能在那里含糊点头应是。 洞玄真人自言自语的又说了一句:“还有,在我们傲天国,就算是最贫困的地方,打水也用铁皮桶了,怎么你这里还在用陶罐呢?噢……反正你们平民的生活都很富足,打破了重新再买一个,他们也不在乎,是么?” “是的……是的……”反正已经这样了,辛巴格豁出脸面,不管洞玄真人说什么,他都点头应是:“真人,我们还是快点赶到巴特纳吧,大事要紧,如果真人喜欢印度的风光,以后有的是机会来这里游赏。” “以后?免了吧!”洞玄真人大笑起来:“某家过惯了饥餐渴饮困则眠的日子,在傲天国我不管走到了什么地方,最起码能混到口水喝,哪怕是王子嘴里的黄河水,某家也可以喝,但你们这神圣之水么……某家可万万不敢领教!” 辛巴格心中恨恨不已,嘴里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洞玄真人又没有辱骂恒河,只是一口咬定恒河太神奇了,他挑不出对方的毛病来:“真人,我们还是快点启程吧。”辛巴格接受了使命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承受侮辱的准备,不过他没想到,在傲天国,预想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回到印度之后,才受到洞玄真人的讥讽,但他的准备做得很充分,他忍得住。而且,这也怪他自己,谁让他在傲天国对着黄河大放厥词了! 第五二二章辩 修真者御空飞行的速度各有差别,功力深厚的人总是喜欢运起霞光飞遁,因为速度快,其次就是借助飞剑或者法宝的力量御空而行,而什么都不用,但靠飞升决御空速度是最慢的。当然,张明是个另类,在修真界中,很少有象张明那样重视逃跑的修真者,能把舞空术研究、修炼到极至的,数千年来,大概只有张明一个人。 天色近黄昏的时候,象雄王子辛巴格和洞玄真人一行人到达了巴特纳,他们在婆罗门教的分坛中落了下来,按照辛巴格的意思,他们应该在这里休息一天,然后第二天做飞机赶往乞拉朋齐。 洞玄真人倒没有提出异议,客随主便么,修真者都是很大度的。 住倒是住下来了,辛巴格又感到有些为难,用什么来招待洞玄真人好呢?总不能让客人喝白开水吧?牛奶或者奶茶之类的东西,修真者可不会河,咖啡更不用提了。辛巴格突然想起张明送给他的礼物,据说那是傲天国所产非常罕见的极品茶,也罢,反正自己也拿不出更好的东西,那就借花献佛吧! 辛巴格特意让分坛的负责人找到了一双白玉杯,烧好开水之后,取出张明送给自己的茶叶,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些,浇上开水,一股浓郁的茶香转瞬之间就弥散开去。 辛巴格深深的嗅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这下子那洞玄真人再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吧?!如果奉上的是奶茶之类的东西,那老东西指不定还要说些什么呢! 洞玄真人在舞娘的指引下,来到了辛巴格的房间,他刚刚走进门,就愣了一下,然后也深深的嗅了口气,大喜道:“好茶、好茶!真是好茶!” 辛巴格呵呵一笑,身手指了指身边的空位:“请。” 洞玄真人也不客气,大步走过来坐下:“王子阁下,这茶是什么茶?难道是印度产的么?” 辛巴格避而不答:“真人,你先尝一尝,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辛巴格可不想说这茶是张明送给他的,省得再被人耻笑。 “呵呵……何必一定要尝,只要闻一闻茶香,我就知道这是难得的极品!”洞玄真人很小心的捧起茶杯,又嗅了一口,然后张开嘴,缓缓的咽下了一口茶水。 “只要真人满意就好。”辛巴格微笑着也喝了一口。 “这茶……”洞玄真人刚刚开口,脸色陡变,热茶进肚,应该带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可是洞玄真人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他的口齿还残留着茶的清香,但他的胃却比万年的寒冰还要冰冷。洞玄真人运起了所有的真元,可还是抵不住寒意,那寒意一点一滴的顺着他的血脉向四下蔓延。 “真人,你……”辛巴格察觉到洞玄真人的脸色不对。 洞玄真人一动也不敢动,他的身体内腑五脏已经都被冻了起来,全靠着深厚的真元才能维持一丝神智,他知道,只要他动上一下,他的内脏就会碎成无数的小块。 “真人,这茶……不好么?”辛巴格也略通茶道,他觉得这茶绝对算得上是极品,可对方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呢? 洞玄真人心如死灰,那寒意正一点一点上侵他的神府,而他的真元却毫无作为!当他的神府被侵占的时候,就是他的神识灰飞烟灭的时候,他的元婴也被冻住了,丝毫动弹不得,如果连元婴也逃不出去的话,这就是真正的死亡了!而修真者最不甘心面对的,就着这类结局! 洞玄真人双眼血红,突然狂喝一声:“好毒!!!”他的右掌聚起所有的真元,向辛巴格击去。洞玄真人自知已无幸理,倒不如用自己所有的功力拼上一下,也许能捞回些东西。 辛巴格大惊失色,身形向一边急速闪避,他的右拳则运起了十象之力,遥空击向洞玄真人的前胸。临危反击这是修真者的自然反应,就象条件反射一样,没有人会在对战的时候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出手、为什么要出手,谁分心谁就会死得快! 洞玄真人修炼了几十年的真元一点没有保留的爆发出去,威力自是不同凡响,辛巴格左侧的墙壁毫无悬念的化成了灰尘,而真元带着尘暴继续向前,把隔壁大厅中正在休息的十几个婆罗门教教徒扫得断肢血肉四处横飞,发出了轰然巨响。 饶是辛巴格见机很快,还是被真元扫中了肩膀,辛巴格被震得吐出一大口鲜血,而他发出的十象之力正击中洞玄真人的前胸,把洞玄真人击得倒飞了出去。 又是一声巨响,洞玄真人的身体本已虚弱到极点,他拼死发出一击的同时,他的内腑已经碎裂了,辛巴格发出的十象之力击打在他那残破的身体上,洞玄真人可谓当场丧命,他发出了的真元失去了操纵,就在那大厅中象炸弹一样爆炸了,无数的砂石碎块随着气劲向四下飞射,笼罩住了方圆几十米的空间。 辛巴格就地一滚,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运起身法窜上半空,怒吼道:“洞玄真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答他,死人当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房屋倒塌溅起的烟尘向四周弥漫着,洞玄真人濒死一击不止是打塌了几座房屋,连分坛中间供奉的神像也受到了波及,一些赶来膜拜神像的平民们鬼哭狼嚎着向大门逃去。 辛巴格气得混身发抖:“洞玄真人,你给我滚出来!!”象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过招,波及面太大,在这里过招受伤的都是印度人,所以辛巴格想在空中和洞玄真人对战。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辛巴格在犹疑间陡然想起自己刚才击出的一拳正好打中了洞玄真人的胸口,这是怎么回事?洞玄真人偷袭自己,自己没能躲开很正常,但洞玄真人怎么会躲不开自己的反击?? 辛巴格身形一闪,落在地面上,双拳向前伸出,大喝一声:“象!”他的双拳重重的击打在地面上,周围十余米范围的砖瓦碎块被一股无形的力道震起,而辛巴格的身形一震,犹如被雷击中了一样,在砖瓦飞起的一瞬间,他看到,洞玄真人脸色铁青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向空中,在他的身上,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生命气息。 象雄王子辛巴格这一生中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可在此刻,他再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境,身形晃了晃,无力的坐在地上:“怎么……怎么会这样?!”辛巴格狂叫起来,尖利的声音划破夜空,向远方传去。 ※※※ 辛巴格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在数千里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心情也不好,张明默默的把玩着手中的手机,一句话都不说,脸色阴沉。 “这件事情对谁都不能说么?”萧灵在张明身后轻轻的问道。 张明依然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嗯……我能理解你,我想他们也可以理解你。” 张明苦笑起来:“萧灵,你不懂的,你只是靠翻阅别人的记忆才学到了一些常识,当你在社会上熏陶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种叫做‘道义’的东西。道义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了,失去了道义就失去了人心,不要说我一个小小的张明,哪怕是远古那些强大的神灵,也要尽力粉饰自己,以赢得人们的信仰。” “道义我知道,可是……既然你明知道这么做不好,为什么还要继续做下去呢?” “因为有些东西是道义换不来的。”德古拉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在上千年的岁月里,我见过无数不讲道义的阴谋,可是越无耻的阴谋家他们脸上的面具就越华丽,而他们脸上的面具越华丽他们的阴谋就越成功。”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张明转过头瞄了德古拉一眼:“你是不是在建议我,让我明天在脸上镶嵌上一些钻石以体现我的华丽?” “不,你用不着!”德古拉微笑起来:“你们傲天国有句话,叫做反璞归真,你已经到了至高境界了,用不着去做那些无聊的事。” 萧灵歪着头,认真的思索着德古拉话里的意思。 张明懒得和德古拉辩论,轻轻拍了拍萧灵的脸蛋,说道:“你不用想了,我这么给你打个比方吧,德古拉是说,那些阴谋家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那么你呢?” “德古拉认为我比那些狼厉害多了,所以我就是那忠诚的披着羊皮的牧羊犬,如果狼胆敢出来做坏事,我就会毫不客气的把他们赶走!” 萧灵‘噗哧’一声笑了:“你倒是挺能曲解人哪!德古拉说的是这种意思么?” 张明正色道:“曲解也是了解的一种!如果我百分之百了解他,那叫理解,如果我了解了百分之九十,那就是……曲解!” 第五二三章光明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赶到横飞出事的地点,在周围百里之内搜了个遍,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随后,张明带着萧灵、德古拉公爵也赶到,聚合五大强者之力,他们再次展开搜索,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雨恩长极不甘心,他甚至想把搜索的范围扩大到千里,张明有些担忧的说话了,如果这次事件是一起意外,和横飞发生冲突的是独自修炼的散修,那么现在他的人早就在几千里之外,找是找不到他的!如果这件事是那些敌对势力的有心人做的,那么留在西藏的横飞和雨仙就不安全了。 雨恩长深以为然,马上和张明一起启程往回赶,在自己的国土上,他们可以任意施展身法,没用多长时间,他们就赶回了拉萨。 可是,当他们的身形刚刚在布达拉宫的后面落下的时候,就从一个迎上前去的修真者口中得知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做为使者前往印度的洞玄真人已经圆寂了,他的遗体被婆罗门教的左右仲裁者,也就是相当于左右护法的杰先达拉和古日色葛运送了回来,同行的还有婆罗门教的象雄王子辛巴格。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雨恩长和天均真人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集中到了张明身上,虽然张明的功力和他们相比还是差了一些,但他们知道,在处理各种突发事件的能力上,他们远远比不上张明,所以在关键时刻,他们心甘情愿按照张明的决策行事。 张明经历的风浪虽不少,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也是非常难以接受的……张明的脸色苍白,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还是先听一听婆罗门教的人是怎么说的吧!”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对视了一眼,也只能如此了。 张明当先,代表着修真界一流实力的几大强者依次走进了会客室,张明发现会客室里的气氛非常紧张,几十个修真界各门各派的顶尖人物围坐在几个婆罗门教人周围,整个就是一个包围的架势,就差开始打歼灭战了!而婆罗门教的几个人看似平静,但他们的眼神却在左顾右盼,暴露出了他们内心的紧张。 婆罗门教的人能不紧张么?这种场面只需要一点小火星,就会产生爆炸,在几十个修真界高手的围攻下,就算是神也要落得尸骨无存的结局!而且他们还肩负着非常重要的使命,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情搞得水落石出! 婆罗门教的左右仲裁者看到外边突然走进了几个人,他们气度不凡,会客室里的修真者们或者向他们问好,或者给他们让路,见到这种情况,杰先达拉和古日色葛连忙站了起来,用傲天国语说道:“这几位是……” 辛巴格也站了起来,在他们身边轻轻说道:“领头的那个人就是张明!” 杰先达拉和古日色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双手在胸前交叉,按照印度的礼节给张明行礼。 张明的脸色很阴沉,他摆了摆手:“好了,现在不是来这套的时候,虽然我们傲天国一直是礼仪之邦,但现在可不是时候!我直来直去吧,洞玄真人是怎么圆寂的?我希望你们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说给这里的每一个人听!!” 辛巴格踏前一步,怒视张明,刚想开口说什么,杰先达拉突然干咳一声:“辛巴格,你现在把当时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辛巴格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始述说起来,一直说到自己发现洞玄真人的脸色不对时,辛巴格冷冷的下了判断:“洞玄真人是被一种奇毒毒死的!!” 张明略微沉吟了一下:“什么样的奇毒会那么厉害?连洞玄真人都抵受不住?要知道,洞玄真人已经修炼到炼神还虚的境界了!” “那我怎么会知道!”辛巴格冷笑一声,突然说出了惊人之语:“如果大家想知道洞玄真人中的是什么毒,就要问张明张先生了!洞玄真人是被那杯茶水毒死的,而茶叶却是你张明亲手交给我的!你敢不承认么?!”辛巴格声色俱厉,不过他的心里也没有底,如果张明不承认,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张明露出了一种恰到好处的惊讶,旋即又转成平静,坐在大厅中那几十个修真者都被震得目瞪口呆,连雨恩长和天均真人也用震惊的目光看向张明。 张明平静的反问道:“不错,这茶是我送给你的,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张明的蛇蝎之心!” “呵呵……真是笑话了,事发之时,我远在数千里之外,一直和天均掌门、雨大师在一起,这件事天均掌门会给我作证的。”张明淡淡的说道:“就算我张明有蛇蝎之心,可是毒死洞玄真人对我有什么好处?再换一个角度说,我想毒死的人是你,可是为什么你和洞玄真人一起喝下了茶水,你一点事都没有,而洞玄真人就毒发身亡了呢?” “不……不管你怎么狡辩,洞玄真人就是被你的茶毒死的!”比起斗嘴,辛巴格和张明之间的差距太大太大了,没有几句话,辛巴格已经被张明说得理屈词穷了。 “每个国家、历朝历代都有被毒死的皇帝,请问,有罪的是那些负责做菜的厨师,还是那些下毒的人?”张明还是很平静:“我当你辛巴格是贵客,所以我才把萧家产的上品茶当礼物送给你!茶叶一直在你身上,茶水也是你泡好的,现在你却反咬一口,说我在茶里下了毒,这理由太牵强了吧?而且既然茶里有毒,为什么只有洞玄真人死了,同样喝下茶水的你却还活得很好呢?按理说,你也早应该死了!” 张明接过茶叶,打开封盖,认真嗅了半天,用手指抓起一绰茶叶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会咽了下去。张明闭起眼睛品了一会,然后转身在一个桌子上拿起茶壶,把茶叶都倒了进去,再倒入开水。 张明取过一个茶杯,倒满,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饮而尽。 如果把这个大厅比作舞台,那么张明无疑是绝对的主角,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几十双眼睛注视着,但张明的动作无比的自如、得体,一派大家的风范。 张明闭起眼睛等了一会,然后轻叹一声,又倒上了一杯茶,捧到雨恩长面前:“雨大师,请喝茶。” 雨恩长没有任何犹豫的接过茶杯,和张明一样一饮而尽。 张明转过身,向着几个婆罗门教的代表走去,别看张明的样子镇定自如,其实他的心都快提上嗓子眼了,这里的人谁喝茶都不会有事,如果天均真人过来喝上一口的话,他就会中毒!!虽然凭着他那比洞玄真人强上数筹的修为,也许能维持住一线生机,可是张明的戏就演不下去了……所以张明根本没有敢看天均真人,生怕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来个自告奋勇,那就完蛋了!纵使他已经打好腹稿,预备了几个理由不让天均真人喝茶,但理由终归只是理由,很容易引起聪明人的疑心!张明务求自己的计划都要象那小河流水一样,整个流程都显得无比的自然、顺畅。 张明以前的计划总是出现各种意外,这一次苍天倒是开了眼,天均真人一直保持着平静,没有做出让张明痛苦的举动,张明得以顺利的走到婆罗门教的几个代表身前,端起茶杯:“几位都是我们修真界的贵客,我敬的茶几位不会不喝吧?” 杰先达拉和古日色葛互相对视了一眼,杰先达拉伸手接过茶杯:“谢谢。”说完,他学着张明、雨恩长的样子也是一饮而尽。 张明转手又为古日色葛倒了一杯,等古日色葛喝完之后,张明直接举起茶壶,来了个痛饮,把茶壶里的茶水尽数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随后张明向四下环视了一圈,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道:“这茶没有毒!” 张明一举就为自己和辛巴格洗清了嫌疑,现在已经有四个人喝过了茶,还可能有毒么?如果只有张明一个人喝,那么还有张明还有可能事先服用了解药,可是现在有四个人呢……张明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会事先给杰先达拉和古日色葛服下解药吧?而且,大部分茶叶都进了张明的肚子,就算有人还对这茶叶心存怀疑,那又怎么样?把张明的肚子剖开取出茶叶进行调查研究么?至于手中的茶壶,将在今晚由萧灵悄悄取走,来个真正的‘毁尸灭迹’!滴水不漏,正是张明的行事风格。 辛巴格松了口气,只不过,他这口气松得早了些! 张明之所以一直没有发难,正是因为他自己必须要先洗清自己,否则带着疑点去责难别人的话,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狗咬狗的印象。先把自己塑造成光明的,那么被自己责难的自然就是黑暗的,这是一种常识! 第五二四章和谈 辛巴格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说上几句话,他缓缓站起身,凝重的说道:“既然这茶中无毒,那么,洞玄真人又是怎么……” 张明沉吟了一下:“洞玄真人的遗骸你们带来了么?” 辛巴格道:“就在杰先达拉上师的法器中,我们怕引起不必要的争执,所以才说没有带出来的。” 张明道:“让我们看看洞玄真人的遗容吧,也许有些疑点你们看不出来,但我们可以看出来。” 杰先达拉挥挥手,从手中现出一只绿色宝石雕成的小眼镜蛇,杰先达拉低声吟唱了起来,一片淡绿色类似水晶一样的空间出现在大家面前,而洞玄真人在中央,他的脸色还是象临死前那样充满了不甘,双眼无神的望向上空。 杰先达拉撤去了结界,张明转身说道:“天均掌门、雨大师,还是由你们来查看吧,我的见识不够,很可能把重要的东西漏过去。” 天均真人和雨恩长没有推辞,两个人走到洞玄真人的遗骸傍边,俯下身仔细观看起来,只过了短短片刻,天均真人和雨恩长都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雨恩长抬起头,冷冷的看着辛巴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洞玄真人的内腑曾经遭受过重击,而那种力量就是来自你辛巴格的十象之力吧!” 辛巴格的脸白了一下,争辩道:“当时洞玄真人中了剧毒之后,他以为是我下的毒,不由分说就向我出手,我被迫才轻轻还了一招……” 雨恩长冷冷的打断了辛巴格的话:“被迫轻轻还了一招?洞玄真人已经修炼到了炼神还虚的境界,你这轻轻一招就能震碎他的五脏六腑,如果你重重发出一招,我看天下无人可挡了!” 辛巴格怒道:“雨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雨恩长针锋相对:“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知道!”洞玄真人虽然往日里和雨恩长只是点头交,但同为修真者,而且洞玄真人是做为修真界的使者去印度的,无论如何也要为他讨还一个公道! 辛巴格有苦说不出,说出来也没人信:“你……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如果是我有心谋害洞玄真人,我们还会把他的遗骸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么?!” “我眼中只看到了一个道理!”雨恩长根本不为所动:“洞玄真人中了十象之力!” “好了,大家先别冲动!”张明站出来打圆场:“雨大师,这件事情吵是吵不出结果的!让我来说吧。” 雨恩长看了张明一眼,无言的退了下去,多日来的共事,雨恩长已经非常相信张明了,既然张明愿意站出来,说明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张明转向杰先达拉,很诚恳的说道:“两位上师,你们也知道,这件事件关系太大了,我是没办法拿出具体解决意见的,我一方面要通知我的师父和师莫玄宗主,一方面还要通知昆仑派的修真者,等到大家聚到一起商谈一下,我才能给你们答复。嗯……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两位上师要么就住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要么就回到印度等。” 杰先达拉认真的看了张明一会:“要等多久?” 张明想了想,苦笑道:“怎么也要一个月吧。” 杰先达拉沉吟起来,他和古日色葛亲自把洞玄真人的遗骸送回傲天国,正是因为事关重大,他们想亲自试探一下修真界的态度,一有不对,好通知婆罗门教做好不测的准备,他和古日色葛联手可以发动秘法,这种秘法不能用来伤敌,用来逃跑却无人可挡,这也是他面对着群情汹涌的修真者,始终面不改色的原因。 不过张明却不敢做主,在这点上杰先达拉倒是理解张明,他毕竟是个年轻人,怎么敢对这种大事指手画脚?可是……留在这里等消息么?感受着那一双双充满着敌意的目光,留在这里等待的滋味肯定不会好过的! 杰先达拉思考了半天,做出了一个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好吧,那我们就回去等,你们……要一个月么?” 张明点了点头:“我师父赶到这里需要时间,昆仑派的人赶到这里也需要时间,还有,不管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我们总不能把洞玄真人的遗骸晾在这里去商讨吧?还要把他的遗骸送回昆仑安葬,算来算去,最快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才能给你们答复。” 杰先达拉轻叹一声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回去等消息了。嗯……对洞玄真人的意外我们深感不安,我们也承认,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我们防范得紧密一些……也许事情就不至于搞成如此糟糕了!”该说的大事说完,杰先达拉也象社交场合的高人一样,说起毫无意义的废话来。 “唉……这种意外是我们双方都不想见到的,可它偏偏出现了,现在抱怨什么都是来不及的,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吧。”说起废话,张明会怕上谁来?! 一番客套之后,杰先达拉几人连一天也没呆,直接动身赶回印度,而张明送走客人之后,甚至没顾得上去照看洞玄真人的遗骸,马上就把雨恩长和天均真人请到了密室中。 面对着张明那出奇凝重的面容,雨恩长和天均真人感觉到了什么,他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贤侄,你想怎么做?” “雨大师、天均掌门,我有两件事要说,第一个:洞玄真人的死和婆罗门教没有关系。第二个:我们应该向婆罗门教动手了,至于时间么……我觉得越快越好,如果今晚实在太仓促的话,那就在明天!”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都目瞪口呆:“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贤侄,你怎么知道不是婆罗门教的人做的?” “雨大师、天均掌门,在我担任警备队警官的日子里,见识过很多为非作歹的人,但就算是最愚蠢的凶手,他们也知道杀完人之后把凶器扔掉!先不说婆罗门教的人没有理由毒害洞玄真人,这件事如果真是他们做的,他们决不会把洞玄真人的残骸就这么送回来!两位前辈可以探查出洞玄真人残骸里的留下的十象之力,他们不可能什么也探查不出来。”张明此刻帮着婆罗门教说话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在他的计划里,婆罗门教的人因为不想引发大的争端,应该把洞玄真人的残骸毁掉,然后编造一些理由来推搪,而这种此地无银的做法当然会留下很多诟病,张明自信可以抓住这点,引起师莫玄等人的疑心,从而推动修真界与婆罗门教全面开战。 可是婆罗门教居然坦坦荡荡的把洞玄真人的遗骸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心怀鬼胎的张明就没有办法兴风作浪了,这里面的疑点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师莫玄未必会被蒙进去。 张明苦思了一会,最后终于决定,临时改变计划。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对视了一眼,他们还是不懂:“贤侄,既然洞玄真人的死和婆罗门教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决定报复他们?” “两位前辈,在你们面前我不敢说假话,其实这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说。第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句话你们应该知道,婆罗门教和已经和修真界对立了上千年,而现在,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换句话说吧,修真界迟早要和婆罗门教分出一个高低胜负来,难道我们处于优势的时候不动手,等着将来他们处于优势的时候进攻我们么?” “第二:兵法上说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是上策,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做起来并不容易。现在婆罗门教以为我们会在一个月之后给他们答复,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的防备会很松弛,嗯……我想在婆罗门教的左右护法把我们的消息传递回去之后,头几天之内,他们甚至不会做什么防备!这种好机会我们能错过么?” “第三:洞玄真人不是婆罗门教毒害的,那么是谁?他们这么处心积虑的想挑起我们和婆罗门教的纷争又是为了什么?很简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们是想做投机取巧的猎人!如果这次我们忍了,下次他们就会谋害婆罗门教的人,让婆罗门教抢先侵犯我们,两位前辈以为婆罗门教的人会和我们一样明智么?在我看来,如果找不出暗中的敌人,这场纷争是必不可免的,早晚要打,不如我们先动手!这样我们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打垮婆罗门教,然后转手对付暗中的敌人!在大战之后,他们应该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吧!” 第五二五章法儒 雨恩长摇着头:“贤侄,既然这件事不是婆罗门教做的……我们先挑起争端……不妥、不妥,实在是不妥!” “雨大师,我们换一个角度想,修真界和婆罗门教是不是迟早会有一战?如果是,那为什么不在我们掌握先机的情况下主动出击?”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想了想,还是不同意张明的说法,天均真人语重心长的说道:“贤侄,我傲天国号称泱泱大国,这仁义礼智信可是基本……” “天均掌门!”不等天均真人的话说完,张明就打断了他的话:“难道这数百年来的历史你还看不穿么?责仁义、式礼乐、垂衣常、以禁争夺那一套根本是行不通的!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百年来我傲天国受的欺辱还少了么?” “秦用商君、富国强兵,楚魏用吴起、以弱胜强,齐威王、齐宣王用孙膑、田忌之徒,诸侯东面朝齐!可是从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空讲仁义的傲天国又是落得什么下场?五胡乱华暂且不说,以大宋之富甲天下,居然先败于辽、次败于金,最后灭于元!而号称天府之国的川境几被元骑屠戮一空,仁义能教化恶狼么?” “照我看来,修真界前有强敌,后有伏兵,不用非常手段根本无法挽回危局!难道我们在这个时候还要讲仁义?!反正……我认为现在正是向婆罗门教下手的好机会,如果两位前辈反对的话……我萧凡可以退位让贤,哼哼……连送上门的机会都抓不住,此战胜负已分了,我萧凡可承受不起这千古骂名!”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面面相觑,雨恩长劝道:“贤侄,你先不要冲动,我的意思是……洞玄真人死在印度,那么曲在婆罗门教,他们一定要给修真界一个满意的答复,可如果我们就此……偷袭,那么曲就在我们了,将来事情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修真界将颜面扫地!” 张明轻叹一声:“这样……好吧。”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没想到张明转弯转得这么快,不由都愣住了。 “萧灵!”张明转过身轻轻喊了一声。 门开了,萧灵从外边走了进来。 “萧灵,你通知德古拉公爵,让他们血族加快城堡的建设,看情况,我应该提早把基地搬到欧洲去了!还有,告诉冥云秀她们,把手里的项目做完就不要再做新的了,尽最大努力把资金抽回来,然后转移到欧洲。” “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雨恩长听了张明的话,露出了怒色,因为这种话听起来很象是在威胁他雨恩长。 “雨大师,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张明很诚恳的说道:“徐穆王因行仁义而亡国,燕哙以礼让而失社稷!现在雨大师把修真界的颜面看得比安危还要重要,那么……将来会是什么局面我现在就能猜出来!不过雨大师不用担心,我萧凡也是修真界的一员,决不会堕了萧家的名声,但我总不能要求别人也陪我一起葬身在傲天国吧?所以,我要把她们都送走,然后我就无牵无挂了。” 听到张明说出这种话,雨恩长勉强笑了一下:“贤侄,事情不会象你说得这么严重吧?” “呵呵……雨大师,到底要怎么样的危机才能算得上是严重呢?”张明淡淡的笑了笑:“通过洞玄真人的死,我明白了很多事!还记得我和师仙子几人在雪山遭受袭击的事情么?有某一个势力正潜伏在暗中一步一步算计着我们!他的棋下得又狠又准,婆罗门门教的人发疯般跑到我傲天国的领土上,还不由分说向我们动手很可能就是他的手笔!而这次洞玄真人的死也同样是他的手笔!”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天均真人问道:“贤侄,你对你的判断有几分把握?” “百分!如果没有暗中的敌人,不会发生这么多蹊跷的事情!”张明自信的回道,他当然有自信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策划的,谁的分析能比张明更有道理? 雨恩长道:“如此说来,那我们更不应该和婆罗门教发生冲突了!那岂不是让暗中的对手遂心?!相反我们应该和婆罗门教联手对付那暗中的敌人!” “雨大师,你可曾看到刚才各门各派的修真者看到洞玄真人的遗骸时是什么表情?数千年来,修真界和婆罗门教的冲突就没断过,这种仇恨是一点一滴慢慢积累起来的,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雨大师真想凭借一己之力去化解这数千年的仇恨么?呵呵……就算你能化解又如何?你能化解婆罗门教徒对我修真者的仇恨么?你敢担保他们不会突然偷袭我们?” 雨恩长被张明说得哑口无言,不错,就算他能压服修真者的异议又能怎么样?谁知道那些婆罗门教徒是怎么想的!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婆罗门教是不是敌人?我们有必要去联合一个敌人么?雨大师,你敢保证他们不会突然反目,和另一个敌人联手对付我们?” 雨恩长素日虽然也很机警,但他的心机和张明相差得太远,被张明连续反问问得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才好。不过身受儒学浸染的雨恩长还是在心中坚持着一个信念,既然洞玄真人不是婆罗门教的人毒害的,那么进攻婆罗门教就违反了道义! 道义这个东西是很微妙的,每一个弱势的个体或者群体都希望他人讲道义,可每一个强势的个体或者群体都视道义如无物!或者说,他们表面上尊敬道义,而在暗地里却总是巧妙的做着不道义的勾当,还让人抓不到把柄。而象傲天国的儒学这样,身处强势的最高峰,还死抓着道义不放,直至优势尽丧,沦为他人宰割的对象,这种事情在世界上、在历史上,都是独此一家、绝无仅有的。如果说孔孟之道还有几分可取之处,他们两人为了文化普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功大于过的话,那么宋朝兴起的程朱理学则干脆就是一个巨大的毒瘤!这毒瘤不停的阉割着整个民族的热血,直至成为鲁迅笔下的病入膏肓的母亲。 儒学所说的仁义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仁义,通常情况下,这片大地上的统治者都是对外在势力讲仁义,而对内部的子民,却是出奇的凶残!号称严厉的法家占据统治地位的时候并没有赶尽杀绝,秦始皇虽做出了焚书坑儒的事,杀的也是一些满篇大话还喋喋不休的人,儒家所鼓吹的东西可骗不了那千古一帝,靠着儒家能一扫六合么?屁! 当等到儒家被汉武扶上正统的地位后,对别的学派的镇压是出离残酷的!法家再严苛,也允许别的流派宣讲自己的真义,而仁义的儒家却不允许!比如那已死去多年的孙膑,因为他宣扬法家的思想,他的所有遗作都被付之一炬,就连他留下的纯粹的兵书,也没有逃过那一劫!如果不是近代在银雀山发现了西汉古墓,又凑巧从里面找出孙膑兵书的话,孙膑兵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将成为一个解不开的迷。这种不允许反对声音存在的仁义是真的仁义么?还是象鲁迅说得那样:满篇的仁义,满篇的血泪,满篇的人吃人的历史! 摸爬滚打一路熬出来的张明,也丝毫不相信什么仁义,如果他真的讲忠义、知礼法,他和赵雷已经成了沈宁城刑场上的两个冤魂!所以张明对雨恩长的执着非常轻蔑,他回头瞪了萧灵一眼:“你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去通知德古拉亲王!” “贤侄,你……”雨恩长发现了张明眼内闪过的轻蔑神色,他感到恼火,又左右为难,如果按照张明的话去做,和自己坚守的理念有冲突,如果按照自己的理念去做,可张明的判断一向都很准,雨恩长绝不敢冒险!雨恩长思考了半天,对着张明涩声说道:“贤侄,这件事关系太重大了,我还……还是报给宗主和你师父,让他们拿主意吧。” 张明轻叹了一声:“让谁拿主意我不管,不过最迟在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听到回信!所谓战机,指的就是一战而定的机会,这种机会通常都不会太长,如果到了明天还拿不定主意的话……我会带着我的人回上海,这里已经没什么作为了。”说完,张明挥挥手,竟自带着萧灵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愣怔的雨恩长和天均真人面面相觑。 “天均掌门,你看这事……” 雨恩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明突然从门口又露出个头:“我还有件事情忘了和两位前辈说,不要忘了那半渡而击的故事!” 第五二六章前夕 太阳总是从东方升起,在西方落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不停息,这一天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随着阳光越来越充足,人们也逐渐忙碌起来。 只不过在印度的一些小地方,则发生了小小的骚乱,在印度和傲天国接壤的国境线附近,大约每隔上几十公里,就有一个座落于地下的隐秘雷达站,里面的雷达都是从发达国家买进的强力干扰雷达。这是战备的必要手段,拿傲天国的军力和印度相比,傲天国无疑稳占上风,如果傲天国敢入侵印度的话,这些雷达将同时运作,而干扰雷达的作用就是让傲天国军队的指挥失灵,为他们的军队进入战备状态争取时间。 当然,现在是和平时期,干扰雷达并没有开始运转。但在今天,却出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所有的干扰雷达竟然在同一时刻失去了控制,疯狂的向外发射电子干扰!为了保持足够的战略纵深,印度在国内也架设了几个这种干扰雷达站,而国内的雷达站也一样出了问题! 在现代社会,什么都可以出问题,但必须要保证信息通畅,可是凭印度那种落后的电信设施怎么能和军队的装备相对抗呢?后果是不言而喻的! 虽然印度当局马上派出了特种部队去解决雷达站的干扰,但是所有的雷达站都诡异的消失了,军方用仪表探测可以查出干扰就来自他们的脚下,却无法找到通向地下的通道,最后军方无可奈何的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让那些军人们用挖的,把雷达站挖出来!这方法虽笨了点,但无疑是有效的,可惜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并没有想永久的把雷达站藏起来,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不多,三个小时足矣! 印度的乞拉朋齐发生的意外则比别的地方多了那么一些,乞拉朋齐电信局已经开始忙开了,通往外界的三条主电缆竟然一起出现了意外,有一条电缆是一户农家不顾醒目的警告牌、强行挖地基,把地下的电缆挖断了;还有一条是因为地面莫名其妙的发生了裂痕,而硬生生把电缆扯断的;另外一条则原因不明,电信局的工作人员只知道那条电缆断了,但是在什么地方断的、是因为什么原因断的,目前还查不出来。 一朵浓厚的淡青色云朵从远方缓缓飘来,而在云朵中,藏着六百余位上品的修真者,世俗的平民是不会对这云朵起疑心的,虽然那朵云大了一些,颜色怪了一些,但还不足以引起平民的惊奇。 张明神色如常,盘坐在青云的前端,他的身后是萧灵和德古拉,而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则在青云左右两侧防卫。 其实在当日,张明就知道,师莫玄会同意自己的计划,因为从某个原因上来说,师莫玄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这一次修真界差不多是倾巢而出!各门各派的精英几乎都在这轩辕台的至宝——遮天旗中养精蓄锐!而留下的一部分也在师莫玄和萧破浪的带领下,在各处巡查,谨防魔教突起发难。 当师莫玄和萧破浪赶到布达拉宫,把遮天旗交给张明之后,张明先请师莫玄演练了一下,掌握了遮天旗的功力和速度,接着经过仔细思考,张明终于决定,突袭婆罗门教的总坛,位于乞拉朋齐的威德神殿! 在现代社会进行闪电做战是很难的事情,别人不说,就连功力通神的萧破浪身上都带着手机,以便可以和张明随时商量一些小阴谋,婆罗门教教徒数以百万,只要其中有几个带着手机的人发现了异象,一个电话过去,张明的计划就会落空。 所以张明在师莫玄祭起遮天旗之前,先让德古拉发出命令,让潜伏在印度的吸血鬼们即刻开始行动,控制住各个干扰雷达站,向印度全国发射电子干扰,还有几个吸血鬼则切断了乞拉朋齐通往外界的电缆,这样,不管是有线的还是无线的警示,都无法传到乞拉朋齐。 通讯失灵会让普通的平民感到不安,但婆罗门教上层不会太在意世俗界发生的小意外,就算在意了,他们也不会联想到这是修真界大举进攻的序幕。而且张明仔细计算过,一切只需要三个小时,因为在三个小时后,遮天旗就已经笼罩在了乞拉朋齐的上空! 似缓实疾的青云沿着一个笔直的方向前行,青云之下,不时有人影窜上高空,那些人是婆罗门教各地的上师,或者是极有修为的苦行僧,青云可以瞒过普通平民的感应,可是瞒不过这些高手的感应,他们运起身法窜上来就是要一看究竟。 张明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由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分别带领各个门派的老字辈人物,护在遮天旗两侧,只要有人试图接近遮天旗,就要先迎接他们的扑击。修真界是有备而来,而婆罗门教徒们虽然能人不少,但就那么一个一个的冲上来,和找死差不多,他们的能力再强,也接不下几十个修真者的联手一击。 张明有严令,只能出手一次,不管中与不中,都要马上回到遮天旗上来,绝不能和对方缠斗!和大多数修真者不一样,张明涉猎的东西很多,既然这是战争,就要有些战争的样子,如果要摧毁经过的每一个婆罗门教的分坛,那么所谓的闪击战就成了一个笑话!等张明带着修真者赶到乞拉朋齐的时候,人家早已做好了准备,严阵以待了。 对张明从历史中借鉴来的想法,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却怎么也想不通,张明把几十年前德国进行闪击战和十几年前以色列的沙龙组织的闪电战的战例讲给他们听,他们也依然不理解。不过幸好的是,他们不懂自有人懂,师莫玄嘱咐雨恩长,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按张明的命令行事! 不论哪个国家,都存在着热血之士,傲天国如是,印度亦然,六百多名修真者散发出的强大威压是非常恐怖的,可是每经过一地,都有数十名婆罗门教的高手和苦行僧冲上前来,试图阻止遮天旗的前行。 他们的举动和飞蛾扑火差不多,在雨恩长和天均真人等人的扑击下,婆罗门教的教徒非死即伤,可他们依然冲上来,想缠住修真者们。而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却不给他们机会,一击之后就迅速退回到遮天旗上。张明说过,遮天旗是绝对不可以停的,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乞拉朋齐!而遮天旗的左右两侧始终都要有人守护,雨恩长和天均真人虽然有心尽歼来犯的婆罗门教徒,但不敢冒险,真的出了意外受到张明的斥责,他们就颜面扫地了! 遮天旗飞行的速度很快,甚至比一个中品修真者御剑飞行的速度还要快,受了伤的婆罗门教徒自是无法追上遮天旗,就算他们追上了,等待着他们的就是赵雷那双铁拳。张明之所以让赵雷断后,是因为赵雷的身法,如果换成雨恩长,稍一耽搁,就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追上遮天旗,而赵雷却可以在瞬间回到遮天旗上。 曾有一个功力奇高的苦行僧,居然拦在遮天旗前端,和张明对了一招,功力大成的张明吃了不小的亏,差点从遮天旗上掉下去,可惜,那苦行僧还没来得及出第二招,就被萧灵的时光回溯凝住了身法,当他怒吼一声,强行突破时光回溯凝固效应的瞬间,德古拉那双无坚不摧的利爪已经从他的脖颈处扫了过去,最后的场景就是那苦行僧的头颅翻滚着向天空飞去,而他双拳合十,向张明打出最后一道拳劲。张明此刻已经缓回口气,运起意识流击散了拳劲,萧灵抬手飞出数条血线,把那苦行僧喷溅出的鲜血吸得干干净净,而德古拉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种苦行僧身上的鲜血对血族来说,无疑是大好的补品,可是他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上去和萧灵抢。 一个本可以大放异彩、修为高深的苦行僧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张明几人手中,这也算是遇人不淑了!如果他遇上的是雨恩长、天均真人这样的人,纵使最后不敌身亡,他的实力也会得到对手的尊敬。可惜他碰上的是张明,不要说什么赢得尊敬,他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变成了一具无头干尸。 前方,已经隐隐看得到建于山顶之上的威德神殿了,张明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就算是现在终止行动,婆罗门教也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伤亡,这一路上,死伤在修真者手中的婆罗门教徒不下百余名,要知道,有能力冲上高空阻截他们的,都是婆罗门教的精华啊! “到了。”张明轻轻的说了一声。 身后,养精蓄锐已久的修真者们迅速掏出了各式各样的法宝,一场大战,或者说是一场屠杀,就要爆发了。 第五二七章鱼死网不破 古拉低声吟唱了一声咒语,伸展开自己巨大的双翼,萧灵回头关切的看了张明一眼,张明微笑着抬了抬自己的下巴,示意萧灵放心去吧。德古拉和萧灵分成两侧从遮天旗上窜了下去,按照张明的估计,面对修真者的突袭,那些婆罗门教的上师或者大宗师,会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拼死迎战,同时他们也会命令自己教派的年轻弟子逃离。这些年轻的弟子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由自己拼死争取时间,给自己的教派留下根脉,就象傲天国那句话所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张明让德古拉和萧灵去捕杀所有外逃的人,能留在总坛的,自然是深受自己上师欣赏的,他们是婆罗门教的中坚,只要摧毁了他们,婆罗门教在几十年内再无法振作起来。 威德神殿中的婆罗门教徒察觉到不妙,在呼喝声中,十几个人影迎着云头冲上来,想一探究竟。 早在张明说‘到了’的时候,天均真人和雨恩长就来到了张明身后,见到婆罗门教徒快要冲到近前了,天均真人低喝一声:“各位听令,起!”说完,天均真人率先祭起自己的寒玉剑,向前疾飞而出。 张明有感于往日修真者争斗都是各自为战,虽然声势浩大,但威力却大大打了折扣,所以张明这次特意让天均真人做修真者的领队,让众多的修真者听从天均真人的号令行事,当然,天均真人就要听从他张明的指令了,至于雨恩长么,萧灵和德古拉不在身边,万一自己出了危险怎么办?就让雨恩长做个保镖吧! 六百多名修真者一起祭出自己的法宝,那可是六百多件法宝啊!这些法宝闪着耀眼的霞光,组成了一道宽达数百米的光柱,铺天盖地般向前贯去。 迎上前来的婆罗门教徒中居居然有一个宗师级别的高手,他狂呼一声幻化出了一个巨大、青面獠牙的金刚之相,可惜那金刚还没有完全成形,就被光柱击中了,他可以唤出金刚,但不代表他就是金刚,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想和六百余修真者相抗,无疑是在螳臂当车!那光柱一点没有阻碍的从他身上扫了过去,把他的身体连同没有成形的金刚一起扫成了虚影! 跟随在那个宗师身后的婆罗门教徒根本来不及反应,在瞬间就被蒸发掉了,光柱直射而下,撞击在雄伟的威德神殿上,发出了轰然一声巨响,神殿的前殿在撞击中整个坍塌下去,碎石崩飞,腾起了数十米高的烟尘。 “收!”天均真人一声令下,在那模糊不清的烟尘中突然掠起了无数道霞光,众多的法宝穿出烟尘,快速飞回各自主人的手中。 六百余名修真者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要知道,在往日他们运作法宝时,充其量能攻击百米左右的目标,如果再远些,真元的消耗就非常惊人了!可此刻他们按照号令一起出手,法宝的力场相互融合下,真元的损耗非常低,竟然轻而易举的攻击了五百余米之外的目标,而且威力奇大无比! 一个人用竹竿子捅一下马蜂窝会怎么样?现在的情景和捅马蜂窝差不多,威德神殿的前殿刚刚倒塌,数不清的人影就从威德神殿各处窜了出来,张明用目力大概估算一下,差不多有二百多个人。 张明轻咳一声,向迡迡艺示意,迡迡艺伸出双手在身前合十,连做了几个诡异的手印,然后喝道:“雪!” 在遮天旗的上方,突然出现了漫天飘雪,如果眼力足够,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雪花并不是普通的雪花,一朵朵小雪花都在急速旋转着不停,而且那雪花的颜色也非常耀眼,在这白昼的天空看起来,犹如星光在暗夜中一般。 “风!”一声轻斥从卑弥天香的口中发出,在遮天旗的上空刮起了一股劲风,劲风在卑弥天香的操纵下快速扩大,直至变成围绕着遮天旗旋转的旋风,而且把迡迡艺唤出了雪花也尽数裹在了风中。 在平时的演练中,以张明目前的实力,根本不把迡迡艺的雪和卑弥天香的风放在眼里,就算他只使出几成功力,风雪忍术也无法伤害到他。但如果迡迡艺和卑弥天香联合,张明就要慎重了,那扑面而来的劲风中夹杂着无数致命的雪花,张明每每都要放出暗流组成盔甲以护住自己的全身,除了这个方法,他还真想不出别的办法去应对。 “守!”天均真人喝道,接着他反手祭出了自己的另一件法宝,青阳鼎。 雨恩长也如临大敌般,运起全部的真元,吟唱了几句咒语,接过张明对遮天旗的控制权。 这也是张明的计划之一,经过整合后的修真者,攻击的威力虽然很大,但此刻的杀伤力却很低!大炮的威力大,可是对着那些四散奔逃的蚂蚁开炮又能炸死几个?如果撒些诱饵让蚂蚁聚集在一起,一炮就可以来个一窝端! 张明从人性方面判断,婆罗门教的宗师们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偷袭一定会愤怒不已,看到敌人在采取低调的守势,很可能冲上前来,用大义谴责一下敌人。所以张明令天均真人采取守势,等到对方破掉了迡迡艺和卑弥天香的组合忍术,就由雨恩长操纵遮天旗,硬接对手的攻击,然后天均真人带领着修真者突然转守为攻,如此,可以最大限度的杀伤婆罗门教的教众。 首批扑上来的婆罗门教众中,眼力比较高的,看到迡迡艺和卑弥天香的组合忍术,身形嘎然而止,有几个不知道好歹的,则冲上前去对着风雪急流挥出了自己的气劲,妄图震散急流。 他们的气劲自然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效应,而卑弥天香冷笑着操纵急流向外一卷,就把他们的身体卷进了急流中,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急速旋转的雪花在眨眼间就把他们的身体变成千疮百孔的尸体,风雪急流也被喷溅出来的鲜血染成了浅红色。 “张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婆罗门教左右护法之一的杰先达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张明前方,他并没有急着破解迡迡艺和卑弥天香的组合忍术,而是向张明厉声喝问起来。 “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古日色葛的身影出现在杰先达拉身边,洪亮的声音透过风雪急流传了进来:“张明,你们不宣而战!难道你们修真界都是无耻之徒么?!” “我们来这里是要为洞玄真人讨还血债!”张明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透出了一股坚定的意味,在全场响彻不停:“千百年来,我修真界对外一直是雍容大度的,可你们利用我们的大度,犯下了无数罪行,这一次,我决不会再让你们蒙混过关了!告诉你们一句话吧,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 杰先达拉气得脸色通红:“胡说八道!我们根本就没有毒杀洞玄真人!张明,上次我们说得好好的,不管你们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们一定要给你们一个交代,可你让我们回来等消息,现在又背信弃义来偷袭我们,你这是为什么?!” “雨大师已经看出洞玄真人是中毒后死在十象之力下的,你们还想狡辩么?”张明冷笑道:“我刚才说过,我们这次是来讨还千百年来你们犯下的所有血债!二十余年前,你们的莲花生约萧乘风在星海决战,却无耻的预先埋伏了众多高手,这哪里还是决战,根本就是无耻的谋杀!你们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还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们背信弃义?!” 杰先达拉万万想不到张明居然说出了萧乘风的名字,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张明借着空闲轻声对雨恩长说道:“雨大师,告诉大家小心些,他们在故意拖时间!” 雨恩长冷笑了一声:“还想耍花招么?那就让他们尝尝遮天旗的厉害好了!” 张明回了雨恩长一笑,转过头来淡淡的看着杰先达拉,张明的性格越来越沉稳了,就算是现在,他眼看着父仇将要得以偿报,他也能压下翻腾的思绪,极其冷静的分析着一切入眼的细节。也正因为此,他才能和杰先达拉对了几句话之后,就马上判断出对方在故意拖延时间。 杰先达拉愣怔了一会,涩声说道:“萧乘风家主那件事……是先知教派下面几个不听命令的上师做的,与我们婆罗门教无关!” “是几个么?”张明冷笑道:“收起你的把戏吧!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吗!” 杰先达拉脸上露出狞色:“张明,你一定要拼个鱼死网破是不是?” “你错了,是鱼死、网不破!”张明淡然回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还有一个名字叫萧凡,萧乘风就是我的亲生父亲,现在,你懂了么?” 第五二八章武器 “张明,你真是狂妄!”杰先达拉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怪笑起来:“别忘了,这块土地是受辛拉各俄尔神保佑的土地!你带着这么点人就想撒野么?那是做梦!” “呵呵……撒野?我刚才说过,我今天带着百余名同道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讨还血债!难道你们欠下的债不用还么?!”张明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回答,心内却在偷笑,这杰先达拉一个劲的套话,不过就是想知道张明这次带了多少修真者,所以张明很坦然的告诉对方有‘百余名’。 杰先达拉的表情松了一下,运起神光,向遮天旗内看去,可是他只能看到位于云端前列的张明和雨恩长,还有一些深深浅浅的人影,但看不清具体人数。 如果张明往日的对手还有幸存的,听了张明的话,他们就会把张明所说出的数字乘以十或者除以十来计算,要么张明就是带了上千名修真者,要么张明就只带了几个人,大部分修真者一定埋伏在什么地方,准备偷袭呢!杰先达拉可没有和张明勾心斗角的心得,他正喜滋滋的以为自己经验老道,轻而易举的就套出了对方的真话。 “张明……不管你姓张也罢,姓萧也罢,今日,你们胆敢来到这里撒野,本上师就让你们来得去不得!”杰先达拉狞笑一声,口中念念有词,一个白皙、典雅如女子的巨像出现在大家面前,如女子自然就是……那巨像其实是个男子,他的双臂很匀称,手腕处带着两串风铃,身上还披着一领薄纱,他的大腿是赤裸的,一直赤裸到脚,脚也不大,白皙而娇小,如果不是从他的胸肌上得出线索,那巨像和女人就没什么区别了,这正是杰先达拉能唤出的本尊:无垢者。 杰先达拉的举动就是一个信号,这代表着来犯的敌人并不强大!原本心中有些忐忑的各派宗师见状纷纷冲了上来,欺软怕硬是一种天性,如果来犯的敌人实力超强,虽然他们也会为了自己的尊严而冲上去,但决不会冲得如此坚决、如此快捷! “你给我醒醒!”周海捅了捅脸色苍白的杨志。 杨志勉力睁开眼睛:“我操!这是什么狗屁法宝?!老子当年干特种兵的时候坐着直升机天上地下来回折腾,从来没晕过,现在怎么就晕得不行了!” “少废话!”周海厉声道:“老板已经给我们信号了,准备行动。” 杨志一听到‘准备行动’四个字,精神大震,些许萎靡一扫而光:“这就开始了么?” 周海点点头,转身掀起了一块黑色的帆布,露出了里面的一架崭新的喀秋莎火箭炮,然后周海跨步坐上了发射台:“行动快点!” 杨志转过身,坐上了自己的发射台,笑嘻嘻的说道:“放心吧,头!老子……不……小的玩这个不知道玩了多少次,闭着眼睛都不会放空!” 周海对杨志这活宝有些无可奈何:“你……小心点,出了差错老板可不会饶你!” “嘿嘿……”杨志奸笑起来:“头,只要我的炮位向下调一点,老板可就没有机会找我的毛病了!嗯……老板挂了之后我们拥戴谁好呢?……靠!谁打我??”杨志说着说着突然捂着腮帮怪叫起来。 站在远处的张明缓缓缩回了手,杨志盯着张明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家伙越来越不象人了!居然可以隔这么远听到我的话,还能隔这么远……”杨志说道这里突然一个倒翻,从发射台上滚了下去,因为站在远处的张明又把手伸了出来。 站在周围一些由周海几人亲手训练出来的精英见惯了杨志的闹剧,他们一边含笑一边有条不紊的调整着武器,而周围的修真者们人人眼中都露出了怪异的目光,他们可不习惯和世俗界的军人一起战斗,不过谁能对风头日盛、极受师莫玄推崇的年轻一代领袖张明挑毛病呢,既然师莫玄也同意了,他们服从就是! 早在张明在上海用诡计对付白衣上官的时候,张明就有了感悟,修真界的高手并不是刀枪不入的!那白衣上官的实力比那时的张明强上很多,可先被张明埋下的炸药炸成轻伤,后来又追杀张明追进一条死路,硬生生被机关炮和高压电流击毙! 既然修真者也可以在世俗界武器的攻击下受伤,那就好办了,关键是怎么样把小伤变成大伤,把大伤变成致命伤! 张明以前想的是怎么样才能踏平轩辕台,但是在修真界中寻找同盟是很难的,除非是和魔教合作,不过那样萧家也就遗臭万年了,所以张明一直在武器方面动脑筋。那喀秋莎火箭炮里装备好的炮弹不是普通的炮弹,有几颗是高效燃烧弹,可以在瞬间把钢铁烧变形;还有一些里面充填了比绿豆还要小的尖锐铁三角,上面还涂抹着可以让凡人见血封喉的剧毒! 这些武器并不是很难搞,在那和张明相交莫逆,或者说臭味相投,再或者狼狈为奸的顾严武的大力帮助下,这种东西张明私藏了很多。现在情况变了,师莫玄很信任张明,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去踏平轩辕台,而且真闹翻了谁踏平谁还真不好说,所以张明把这些家伙都带了过来,让婆罗门教尝尝滋味吧! 和杰先达拉关系最密切的古日色葛当先窜上来,放出了自己的本尊,那是一个脸孔狰狞丑陋的怪物,时轮金刚! 接着众多的上师犹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白眉老人迎了上来,那白眉老人的头上若有若无的飘着一个头戴宝石王冠,身穿金色盔甲的巨像,张明根据传过来的情报知道,那就是婆罗门教的大本尊、最胜王!那巨像手中拿着的就是传说中可以毁天灭地的三叉戟吧。 张明轻咳一声,示意迡迡艺和卑弥天香放弃操纵风雪急流,收回法力,否则风雪急流被破掉的时候,她们会受到不小的伤害。 天空中真是热闹极了,众多上师纷纷放出自己的本尊,不管法力如何,他们放出的本尊身躯都非常高大,除去无垢者看起来很典雅,最胜王则是一付居高临下的平静外,别的本尊都张牙舞爪的咆哮着,堪称是一付群魔乱舞图。 古日色葛怪笑一声,时轮金刚当先扑了过来,紧跟在后面的是十几个巨大的本尊。时轮金刚扑到风雪急流外,怒吼一声,已经无人操纵的风雪急流被这一吼震得扭曲起来,有一些雪花反向遮天旗飘去。 初战得胜,时轮金刚趾高气扬的扑进风雪急流,冲向了张明。 场中响起了雨恩长清越的声音:“太上三宫,五雷久随,吃吾真先,守吾真元。疾!”雨恩长吟唱完毕,空中隐隐响起了雷声。 “哈!”时轮金刚扑近,挥起磨盘大小的拳头,重重击下。跟在时轮金刚身后的十几个本尊也一起出手,一股庞大无匹的劲道冲向了遮天旗。 张明站在最前端,自然成了人首当其冲的目标,面对着可以让自己粉身碎骨的劲道,张明的神态却如万年寒冰般冷静,淡淡的看着那狰狞的面孔越逼越近。 咔嚓一声,一道密集的雷光出现在时轮金刚身前,正挡住了他的去路,时轮金刚想都不想,一拳击在电光上。 时轮金刚的拳劲虽然非常大,但那电光是雨恩长借助遮天旗演幻出来的,电光只黯淡了一下,旋即又变得耀眼起来,而时轮金刚却怪叫着倒飞出去。 跟着时轮金刚一起冲上前的本尊都愤怒的咆哮起来,挥动着手中各式各样奇怪的武器扫向那电光。 轰地一声,雨恩长闷哼着连连倒退,虽然遮天旗是轩辕台的至宝、奥妙无方,但对方的叠加力量实在是太强了,一击之下,就让雨恩长吃了小亏。 “各位听令,起!!”天均真人按照事先的计划,抓住机会,率先展开攻击。 六百余件法宝同时升空,再次组成了一道宽达数百米的光柱,铺天盖地般向前贯去。 光柱刚刚形成的瞬间,昂然站在婆罗门教徒中间的那白眉老人脸色就变了,他高喝了一声什么,最胜王那巨大的身体以一种和体形极其不相称的轻盈而快捷的速度窜了过来,手中的三叉戟向前划出,划出了一道黑色的大漩涡。 威力无穷的光柱撞上了漩涡,竟然莫名其妙的停顿了一下,也只停顿了那么一下,漩涡就被光柱分解了。雨恩长厉害,可他凭借着遮天旗的威力也不能抵挡十几个本尊的围击,天下间又有谁能独自抵挡六百多个修真者的联手? 第五二九章对拳 最胜王的攻击效果虽然不大,但他给婆罗门教众多的上师们争取到了时间,几十个本尊一起蜂拥过来,迎上了光柱。 一声比晴空霹雳还要响上百倍的巨响在空中炸起,耀眼的光芒在顷刻间就把周围几公里之内的一切都笼罩进去,包括那些冲上高空的婆罗门教上师,还有隐藏在遮天旗内的六百余名修真者,全场除了白光、还是白光,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这再一次证明了物极必反的道理,并不是只有暗夜才能让人伸手不见五指的,过分的光亮不但可以让人看不到任何东西,甚至连眼睛也不敢睁开。 曾经有一个领袖,立下了辉煌的功勋,可惜后来他的光芒越来越耀眼,不但别人再看不清他,连他自己也看不清自己,为了在工业上赶英超美,他下令大练钢铁,结果那些百姓把自己家里的锹镐铁锅都拿出来响应号称,然后用土法练出无数的废钢,弄得贻笑大方;后来又开始放卫星,创造了无数亩产万斤、数万斤甚至是十万斤的神话,而对此事表示怀疑的农业专家们则被扣上了造反的罪名,或者说所有敢对他表示怀疑的都会被扣上造反的罪名!一个看不清自己的人充其量是做些蠢事,一个看不清自己的领袖所带来的影响则是灾难性的! 光芒刚刚闪起的瞬间,张明痛哼了一声,他和别人不同,他此刻正在用天眼观察着婆罗门教徒的情况,饶是他收功收得快,也是一阵阵头晕眼花,差一点就跌倒了。 雨恩长运起法决,护住了旗内的修真者,幸好他的功力高深,遮天旗只是上下剧烈颠簸了几下,就稳住了,如果还是由张明操纵遮天旗,非得把这些修真者都抛出去不可。 相比较之下,婆罗门教这一边就比修真者狼狈多了,虽然张明这边的强手只有寥寥数人,但六百余名修真者整齐化一的一击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是可以让天地为之色变的!张明就是仗着人多!其实用人多去欺负人少是张明很喜欢做的事,可惜他出道以来总是以寡敌众,鲜有达成梦想的机会,这一次好事从天降,张明怎么会不把握好机会呢。 婆罗门教的上师们没有法宝的防护,而且两股力量相持他们也处于下风,耀眼的光芒闪过之后,放眼看去,那些婆罗门教的上师们几乎人人带伤,有一些功力浅薄的干脆直挺挺的从空中掉了下去。 不过在遮天旗内有些人也很狼狈,周海的运气还好些,杨志在遮天旗上下颠簸的时候,措手不及一头撞在了发射台上,把头撞破了,鲜血顺着他的额头不停的流下来。 “杨志!”周海担心的喊了一声。 “头,我没事!”杨志一边回答一边用手不耐烦的抹了把头上的鲜血,疼他不在乎,以前在战场上比这更疼的事多了,他只是讨厌那血把自己的眼睛糊住了一只,让他不能专心瞄准,操纵火箭炮可不是打枪,闭上一只眼睛会打得更准。 周海的手下们也七摇八晃的站了起来,不过堪称奇迹的是,只要他们扛上了火箭筒,他们的身体就突然变得稳如泰山! 有一个人永远也不能站起来了,在刚才颠簸的时候,他的战友控制不住手中的火箭筒,结果砸在了他的后脑上,当场就把后脑砸得塌陷下去。 失手杀死战友的人脸部抽搐了两下,旋即恢复平静,他伸出手轻轻合拢了战友的双眼,然后扛起火箭筒,冷冷看向前方。 “发射!”周海看到了张明做出的手势,高声下了命令。 几十条火舌蜂拥而出,闪电一般向前射去,有几发角度很低的火箭几乎擦着张明的头顶飞过。 婆罗门教徒的上师们还没有从刚才剧烈的冲撞中回复过来,实力比较强悍的古日色葛因为距离最近,伤得也最重,而杰先达拉则抱着古日色葛的身躯高一声低一声的长嚎,除了那白眉老人之外没有人注意遮天旗内的动静,等到榴弹和火箭飞到他们身前时,他们再想出手已经晚了! 最胜王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天长吟,手中的三叉戟再次摆动,象刚才在空中切出一个黑色的漩涡。最胜王是婆罗门教的大本尊,也是法术最多、能力最大的本尊,不过面对着超过音速的飞弹,他也只能施展最快的法术来抵抗。 飞弹撞击在漩涡上,纷纷爆炸了,那些高效燃烧弹还好说,它们只能在漩涡外组成火海,而无数比绿豆还要小的铁三角在强力爆炸的冲击下,如雨点般穿过漩涡,射向了后面的婆罗门教上师们。 一个人用砖头去砸另一个人,对方有可能躲开,如果用沙子扬呢?可能躲开么?那些铁三角实在是太多了、太密了,根本就让人无从躲起,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众位听令,起!”天均真人高喝一声,再次带头祭出了自己的寒玉剑,六百余件法宝再次组成了毁灭性的巨大光柱,向前贯去。 这是张明事先预定好的计划,那些高效燃烧弹并不是为了杀伤对手,而是起到一个干扰的作用,张明试验过,感应力再强的高手透过温度高达几千度的火焰去感应另一边的情景,大多会出现失真状况,除非象自己一样拥有天眼,才能有所察觉。 巨大的光柱毫无阻碍的穿过本以黯淡的黑色漩涡,也同样毫无阻碍的从众多刚刚受到毒器袭击的上师们身上扫过,簇拥在空中各式各样的本尊一个接一个的消解了,大本尊最胜王挥舞着三叉戟勉强抵挡了两下,当他被光柱整个包裹起来之后,也无奈的化成无数的白点,向四处飘散。 嗷……在千钧一发之际,那白眉老人居然使出了和赵雷一样诡异的身法,从原地突如其来的消失,然后在上方出现。不过他虽然逃过了一劫,但眼看着自己的同门犹如被除虫剂喷中的蚊虫一样,一个接一个的从空中掉落下去,他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那白眉老人仰天长啸起来。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对视了一眼,相对苦笑无言,对他们来说,张明整个攻击计划都是疯狂的!也是他们所无法理解的!先是千里奔袭,丝毫不考虑退路,只一意向前;还有就是执意在瞬间决出胜负,要求修真者全力攻击,一点不留后手;现在遮天旗内的修真者几乎有一半因为真元耗费过高,已经开始打坐调息了,如果这两次攻击没能收到效果的话……难道还要驾着遮天旗杀回去么?能杀得回去么? 不过,张明的计划还是侥幸成功了,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同时松了口气,他们哪里知道,在张明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侥幸’这个词,张明从来就没期待过运气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是无法理解张明的,当然,如果他们有能力理解张明,也许他们就是张明下一个要除掉的目标!除了真正的盟友,张明不希望任何人理解自己。 张明远远看到一条血线直向这里射来,旋即他的身形跃起到空中,微笑着看着那白眉老人:“来,我给你一个公平决战的机会!” “张明!!”那白眉老人须发迎风飞舞,两度硬接修真者的叠加攻击,再加上最胜王被击散,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但他伤得再重也无法阻止他升腾的战意,因为他心中充满着滔天的仇恨:“我和你誓不两立、誓不两立!!”喝完,那白眉老人身形一闪在原地消失,又蓦然出现在张明身前,伸拳击出一股劲力,直射张明前胸。 一方是身受重伤,一方是养精蓄锐,谁占优势是很明显的,张明虽然因为睁着天眼受了点轻伤,不过他的功力已经非常深厚了,略微调息几轮,那点伤就好了个七七八八。 而且,张明的修为又向前突破了一大步,以前他走到哪里都喜欢亮出那把意识流组成的巨刀,现在,他的性格变得更加深沉内俭的同时,出手的招式也从有形化成了无形。 张明微笑着挥出一拳,如果说张明的拳头象一个小太阳,那么他的意识流就是阳光,无数条亮金色飘带从张明的拳头中旋转着向外卷出,罩向那白眉老人。两股拳劲相交,那白眉老人发出的拳劲尽数被张明的意识流吞噬,而张明的拳劲却如狂潮般冲向对方。 那白眉老人身形一闪,瞬间在原来的位置上出现,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张明,虽然他此刻身受重伤,可是凭他大宗主的实力,怎么可能被这个年轻小辈轻轻的一拳击退? 第五三零章力 那白眉老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惊疑的,张明的拳劲扑空,他散射出的意识流也蓦然消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的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借着击空的拳劲向前飘去。 张明的动作看起来很悠闲,可是在眨眼间他就出现在那白眉老人身前,平平淡淡的再次挥出一拳,意识流狂卷而出向那白眉老人罩去。 面对着张明咄咄逼人的攻势,那白眉老人的身体向后略微退了一下,双手一合一分,一股强大的力道正迎上张明的意识流,两相撞击,张明的身体在空中翻滚了一圈之后才稳下来,而白眉老人的身形则向后飘退了几米。 几条血线从后方笔直的射过来,射向那白眉老人的后心,在上空出现了一个血洞,血洞一开即合,就在开闭的瞬间,萧灵从洞中掉下,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挥拳击向那白眉老人的右肋。 白眉老人清啸一声,身形蓦然变得黯淡起来,象一条虚影一样。 “上面!”这是赵雷的声音。 萧灵的拳头已经从虚影穿了过去,而张明想都没想,身形向上方扑去,一朵硕大而灿烂的金花从他拳中散射向空中。 那白眉老人刚刚从上方显现,就被张明的意识流笼罩住了,不过他已经和张明对过一招,知道了张明功力的深浅,他毫不犹豫的打出一记手印,和张明的意识流撞在一起。 亮金色飘带被震散,向四下飞卷,当那白眉老人想借着自己比对方精深些许的实力还击时,却发现对方竟然不退反进,很勉强的迎上来。 如果换了一个经常和张明打交道的人,一定会产生疑问,明知不敌还要勉强做战可不是他的风格!不过那白眉老人不了解张明,虽然萧灵在此刻已经改变身形向上窜起,他还是有把握在萧灵攻到之前,击退张明的进攻,并击伤张明。 “拙!”白眉老人以最快的速度变幻出一个手印,向张明当头压下。 张明的双眼蓦然射出神光,他的意识流在身后急速转动,搅乱了所有人的视线,他的右拳一缩一放,一条银线从他的拳头穿出,疾飞向那白眉老人。 萧灵的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她的身形突然顿住,然后凭空一折,飞向那白眉老人的身后。 如果说那白眉老人攻出的劲道犹如怒海狂潮,那么张明射出的银线就是无坚不摧的利刺,任凭那狂潮如何汹涌,也无法对利刺造成任何影响。 张明射出的银线不但锐利,还迅捷,眨眼间就穿过那白眉老人发出的劲道,射进了他胸口。在这同时,张明放出暗流组成铠甲,硬生生接了对方的一击。 轰的一声,张明的身形被击得向下飞退,饶是他先一步放出打神鞭击中对方的要害,让对方后力不续,也在这一击之下受了不轻的内伤。 萧灵轻斥一声,粉嫩的拳头如闪电般击向那白眉老人的后腰,白眉老人奋起余力,向上窜出,伸展开巨大双翼的德古拉蓦然出现在他的上方,右手五指曲如利刃,由上往下直刺进那白眉老者的头颅内。 白眉老者惨叫一声,没等他做出反击,萧灵的拳头已经到了,把那白眉老人的脊椎从腰处一拳轰断。向下坠落的张明已经恢复过来,身形改变方向,闪电般窜了回来。 “这就是……你说的……公平一战?!”那白眉老人目眦欲裂,怒视着飞近的张明。 “没错。”张明的笑容犹如春天般温暖,他的左手悠闲的擦去嘴角的血迹,右手伸出,拍在了那白眉老人的胸口。 那白眉老人连番遭受致命攻击,饶是他功力极高,此刻也无以为续了,血不停的从他的头部、胸部、口中喷涌而出,他的身形如稻草般无力的向后飘飞。 萧灵抢上一步,挥拳击打在那白眉老人的胸口处,他的胸口处本来就有伤,再加上一身功力尽废,哪还能承受萧灵的重击!萧灵的拳头竟然从他的前胸打进,从后背穿出。 那白眉老人惨嚎一声,嘴中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不过诡异的是,鲜血是怎么从嘴里喷出去的,就怎么被吸了回来!当萧灵的缓缓拔出自己的拳头时,她原本白皙的拳头变成了金黄色,而那白眉老人则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从空中坠落下去。 张明看着那具干尸坠下,不由得慨然轻叹起来,在短短的交锋中他已经知道,对方是一个和自己师父萧破浪相差无几的强大存在,可是那又怎么样?他连说出自己姓名的机会都没有,就永远失去了生命的印记! 力量并不只有一种,力举千斤是力,运筹帷幄也是力,否则,‘智力’一词又做何解?很久以前有句话: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很多人认为一个聪明的人遇见蛮不讲理的人,就会陷入困境,其实……这更加证明了某些人不可救药的愚蠢!既然明知道对方蛮不讲理又为什么执着的要和对方讲道理?不会欺骗么?不会诱导么?不会哄劝么? 这就好像一个人和一匹不愿意走进马棚的马儿一样,可以在马槽里撒上黄豆,让马儿心甘情愿的走进马棚,也可以在马屁股上抽上几鞭子,让马儿惧怕乖乖走进马棚,谁规定必须要指手画脚的和马儿讲道理?这种人也能算是聪明人?不,说他是个秀才倒没有错,但说他是个聪明人,就是一个大大的谬论了! 张明调息了一下,转身向遮天旗那边飞去。 “等等!”萧灵急叫道:“我刚才遇到她了。” 张明一愣,缓缓的转过身来:“她是谁?” 萧灵抬头看了看遮天旗那边,轻轻说道:“就是……那个奄摩罗。” 张明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萧灵:“你……没有杀她?” 萧灵摇摇头:“没有,我不能杀她。” 张明的眼睛先是露出疑惑,接着变成恍然,旋即又转成痛苦,最后才慢慢恢复了平静,过了良久,张明开口说道:“萧灵,你去杀了她吧,你不应该放过她的。” 萧灵急道:“可是……” “闭嘴!”张明厉声打断了萧灵的话:“我不想听你说可是,我只要你执行我的命令!” 萧灵呆住了,自从她拥有智力以来,张明何尝这么厉声厉色的对她说过话! 张明看到萧灵的表情,语调转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很听话的,而且人命么……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没有杀她是因为一个特殊的原因,但……这个原因我不想听,你也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去执行我的命令吧!”说完,张明的身形一闪,简直象逃跑一般飞窜到遮天旗上。 萧灵张了张嘴,想喊住张明,德古拉的手轻轻的拍在了萧灵的肩膀上:“去吧,去按照他的话去做,如果你非常不想去,我可以替你。” 萧灵真急了:“他不知道……” “他知道。”德古拉柔声打断了萧灵的话:“不止是他知道,我也知道!其实……按照他说的去分析,答案是很明显的,先不说我们都是以血为生的生物,你一向都是很听话的,对他又是那么的……咳、咳,就算他命令你袭击我,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吧?呵呵……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只信任他,如果说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不愿意去伤害的人,那一定是他,对么?可是你现在为什么不愿意杀死那个女人呢?难道……” 萧灵睁圆了眼睛:“你……真知道?!” “我知道!”德古拉点了点头,旋即苦笑起来:“不过我和他不一样,他是自己判断出来的,而我是因为发现你故意漏过了一个女人,所以才在你走远之后,绕过去看了个究竟!我们血族对血液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我发现,那女人肚子里的胎儿血液发出的气息,和张明非常的相似,那胎儿应该就是……我说的没错吧?” 萧灵的头低了下去:“他真的知道?他知道还让我去……”萧灵的诞生源于张明的鲜血,所以她一直对张明有一种深深的依恋感,犹如幼儿对父母的依恋,哪怕她的实力再强,这种依恋也牢牢的扎根在她心中。而对奄摩罗肚子里的胎儿,萧灵已经凭着感应,把那胎儿划分到自己兄弟姐妹的行列里,对张明这个命令,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那你想让他怎么样呢?把那女人带回去?我们此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摧毁婆罗门教的中坚力量,这边刚刚大胜那边他就带着一个大肚子的婆罗门教女人回去么?别人会怎么看他?” 第五三一章愚公移山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一定要这么做?!” 老于世故的德古拉马上意识到萧灵在想什么主意:“萧灵啊,你想得太简单了!要知道他现在的地位并不是稳如泰山,嗯……怎么说呢,算是当家不做主吧,就看这次计划,最后还要靠得到师莫玄的支持才得以施行!局势本来就很微妙,一定要冒着危险放过那女人么?而且你没有看到将来,如果那女人忘不了今日灭门的仇恨,把仇恨的种子栽在孩子心中,惨剧还是会发生的。听我的,按照他的话去做吧。” 萧灵沉默了良久,轻声回道:“好。” 当奄摩罗从昏迷中幽幽醒转的时候,发现身前站着一个绝代妖媚的女人,饶是她本身也是女人,也不由得被对方的容颜所吸引。不过,对方那可以迷倒众生的杏眼中此刻却充满了痛苦和犹疑,血红而妖艳的双唇也在微微颤抖着。 奄摩罗很聪明,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从对方的相貌上看,奄摩罗知道她是属于东方的修真者,是屠杀婆罗门教凶手的一员,但对方没有杀害自己,反而把自己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其中一定有些什么原因。 萧灵终于下定了决心:“答应我,忘了今天的事,我可以不杀你!” 奄摩罗愣了愣,她的年纪太小,还没到钻研傲天国语的程度,那是婆罗门教各派宗师修行到一定阶段后,进入了瓶颈,为了能做到触类旁通,才开始学习傲天国的语言。奄摩罗听不懂萧灵说的是什么,摇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萧灵看到奄摩罗眼中的茫然之色,知道对方没听懂,她犹疑了一下,用手指向了地平线:“滚!马上给我滚,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奄摩罗看了看天际,又回头看了看萧灵,咬着牙站起身,活动了几下,然后纵起身形向远方窜去。 萧灵轻叹一声,回身飞向远方高空中的遮天旗,如果他问自己了,该怎么样回答呢?萧灵不想撒谎,尤其不想在那个人面前撒谎。 萧灵才飞上半空,她的身形蓦然僵硬了一下,因为她感应到另一股强大的血色气息正绕过她,向奄摩罗逃窜的方向追去。那是德古拉,实力到了他们这种阶段的强者,已经很难相互掩藏气息,至于德古拉追过去想做什么,那是不言而喻的。 片刻之后,德古拉由后方飞纵回来,飞到了萧灵身后,萧灵幽幽的说道:“你杀了她?” “我是为了你好。”德古拉淡淡的回道:“他一直是非常信任你的,如果你这一次擅自行事,这种信任就不复存在了。” 萧灵沉默着没有说话。 德古拉续道:“你应该知道,能得到他的信任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走吧,不要让他多等。” 当德古拉和萧灵回到遮天旗上时,张明正在为杨志包扎伤口,杨志在战斗中浑然忘了疼痛并不代表着他很坚强,现在他口中大呼小叫个不停,直到周海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他才老实了些。 “怎么这么久?”张明用责怪的口气对萧灵说了一句话,随后转向德古拉:“怎么样?” 德古拉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已完结。 萧灵心中震了一下,张明表面上是用时间太长的原因责怪自己,实际是在责怪她不听话!因为如果她马上按照张明的话行事,也不至于拖这么长时间,还有张明并没有问她怎么样,而是在问德古拉,显然他已经估计到了自己的态度。 没等萧灵继续想下去,张明已经走了过来,看了看萧灵,不容置疑的轻声说道:“今天晚上,你陪我吧。” 萧灵下意识的点头:“好。” ※※※ 突袭已经成功,接下来就要撤退了,否则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婆罗门教徒会把这些修真者吃得连渣都不剩。 雨恩长操纵着遮天旗,从原路返回,和张明事先估计的一样,已经伤亡惨重的婆罗门各处的分坛,再没有能力去阻挡遮天旗,仅有的几个漏网之鱼也只敢在远处不停的发出悲愤的呐喊声。 回到了布达拉宫,留在原处的修真者和藏密的高手才知道张明一行原来是去偷袭婆罗门教的,而且行动取得了巨大成功!一时间,众人脸上的表情可算精彩纷呈,有大喜的,有愣怔的,也有马上向张明道贺的,张明在简单谦让几句之后,悄悄退走,让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处理一应事物,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平静。 夜深了,萧灵依偎在张明身侧,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以为这一次张明一定会要了她,从她阅读过的记忆里,萧灵知道,男人通常比较容易相信和他发生过欢情的女人。可是张明来到这里之后,只是和她温存了片刻,就开始修炼了。 一个上位者的一举一动都是有深意的,而一个正在修炼的修真者无疑是处于最虚弱的状态,张明用这种举动暗示萧灵,放开心结,些许错失并不能抵消他们之间的信任。 当张明修炼完一个小循环、刚要进入下一个循环时,静静等待了很久的萧灵突然开口说道:“你很怕师莫玄?” “怕!我怕我的每一个对手。”张明顿了顿,睁开眼睛:“只有怕才会谨慎。” 萧灵用冰凉的小手抚摸着张明的胸肌:“如果你我加上德古拉联手,有多大把握可以除掉师莫玄?” “如果只是想打败他,我有十成把握,如果想杀死他么,我只有七成,真要下手的话,应该仔细布局才能下手。” 萧灵一愣:“你说过,只要有五成把握的事就可以试一试,难道现在有七成把握还不够?” “我投鼠忌器啊。”张明轻叹起来:“如果真的联手除掉了师莫玄,不管我们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轩辕台那一派的人也是不会心服的,到时候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你会怕这些?其实这也是排除异己的好机会啊!” “修真界不发生内乱,婆罗门教的人只能强迫自己吞下苦果,但是如果发生了内乱,婆罗门教中蓄志报仇的人决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再加上虎视耽耽的魔教,一个搞不好我就在为他人做嫁衣。” “那你想怎么办?” 张明沉默了片刻,突然答非所问的回道:“我想……我应该结婚了。” 萧灵一愣,急忙追问道:“结婚?和谁?” 张明轻笑道:“除了师藏仙,还能有谁?!” 这个答案倒是在萧灵意料之内,不过身为一个女性,或者身为一个已经把自己视为女性的妖灵,听到自己所心仪的男子说到结婚,而结婚的对象却不是自己,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萧灵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故作平静的说道:“你想用这个换取师莫玄的信任么?” 张明看着萧灵平静的表情,还有那潜流浮动的眼神,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不,这是酒宴开始之后,我请师莫玄喝的第一杯开胃酒。那是一个充满了喜庆的日子,我想他的心情多多少少会有些放松的。” 萧灵仔细思考着张明话中的含义,半晌没有说话。 张明续道:“萧灵,你知道么?我以前怕师莫玄,是怕他的实力,他可以在举手之间就把我置于死地!可是现在,我怕的不再是他的实力,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所向无敌,不过师莫玄想击杀我,他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我怕的是他的身份、地位、声望,聚合了这些的师莫玄对我来说就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想靠一击就摧毁一座高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我侥幸成功了,高山崩塌引起的洪流也足以把我湮灭其中。想成为最后的赢家,我就要有无比的耐心,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嗯……不知道你听过没听过这个成语?” 萧灵轻叹一声,往张明的怀里靠了靠:“当然听过,你以为我还象以前那么傻么?” 张明嘿嘿的笑了起来:“我要一点一点的行动,对付一个半人半神的怪物,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剥去他身上耀眼的金光,也就是让他失去他的荣耀,然后再逼着他犯错,只要他犯了一个错就足够了!呵呵……人都是这样,为了急于弥补一个错误,他往往会用犯下更多的错误的方法去弥补,这样,他的错误就会越来越多,错误越多呢,他的心态就会越来越疯狂,我承认,我惧怕师莫玄,但我不会惧怕一个疯子!” “你想在结婚那天开始行动么?” “嗯,不过虽然我已经想好了计划,但必须要靠你帮忙才能实施的,宝贝,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萧灵再次轻叹一声,张明这一声‘宝贝’也不知道对多少个女人说过,可是她却偏偏控制不住从心中浮起的甜蜜,是命?还是缘? 第五三二章内讧 婆罗门教总坛惨遭重创,消息传出去之后,各地分坛的上师们自是悲愤无比,在一天之内,他们就先后派出了三十多名使者,来到布达拉宫传达婆罗门教对修真者最强烈的谴责和最强烈的抗议!要求修真界严惩凶手! 稍微有些学识的人都知道,所谓的谴责和抗议在外交上是无聊的屁话,有能力的团体会动用非常手段去打击对方,或者在外交上用强势压制住对方,以弥补自己遭受的损失,只有那些没能力或者没有胆量的,才一口一个抗议,一口一个谴责。就象一个被成年人殴打了的孩童一样,只会用哭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婆罗门教的教众虽然很多很多,但上师和宗师却不到二百名,将近一大半的中坚人物都在张明的偷袭中化成了灰烬,他们哪里还有实力对修真界进行报复?所以婆罗门教一边加紧防备,一边派出使者来谴责,至于反攻倒算,他们是万万不敢的! 而这时,修真界中几个没有参加偷袭的远古大派,突然派出了自己的代表,严辞斥责张明的偷袭是大违礼仪的,丢尽了修真界的脸,要求萧破浪惩戒张明,其中以昆仑派的态度最为激烈。 师莫玄对这几个大派发出的声音保持沉默,即不支持他们,也不支持张明,而萧破浪却突然返回了萧家,眼不见、心不烦。 张明的日子很难过,但这些都在他预料之中,如果师莫玄不趁着这个机会竭止他张明的锋芒,师莫玄也就不是师莫玄了,或者说,这些反对的声音很可能就是他挑唆出来的,又怎么能指望他帮自己说话呢? 儒家思想根深蒂固之后,每一朝每一代都有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现象,什么事情也不做的人有资格批判那些埋头苦干的,横挑鼻子竖挑眼,这里不是那里也不对,引经据典、口若悬河。那些实干家明明知道,同样的事情由对方做,效益远远不能和自己的相比,但实干家却总是有苦说不出,实干家的精力都用在做事上,而对方却穷一生之心血于找茬……谁胜谁败,自是一目了然。久而久之,这片土地上出现了一个含义深刻的词‘过度’,坐上相应的位置之后,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不出错,到了一定的时间,他就会坐上更高的位置。 张明对那几个远古大派的态度很强硬,当然,他不会去和对方争吵,张明学着萧破浪的样子,我就是不见!想强行闯入吗?真是笑话,给张明守门的是萧灵和德古拉,天下没有谁能闯过他们的防线。 天均真人和雨恩长虽然在事前反对张明突袭婆罗门教,但他们不是伪君子,也不是碌碌无为之辈,突袭成功之后他们都大感欣慰,这一役之后,婆罗门教没有百年是休想回复元气了,张明的手段的确狠辣了一些,可为修真界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怎么说也是功大于过!所以他们对那几个远古大派的态度非常不满,雨恩长总是在据理力争,每逢寡不敌众的时候,天均真人就会借助自己的身份,把争议强行压制下来。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德古拉身为血族的领袖,有自己的事要做,张明总不能象指使萧灵那样去指使他。一天,德古拉暂时离开了张明的房间,那几个远古大派的代表居然趁机而入,和张明展开正面交锋,也许他们把张明避而不见的举动误认成一种懦弱了。 可惜,他们能在口舌上压制住雨恩长,并不代表着也能压制住张明!他们谴责张明的话无非是:手段残忍、不讲礼仪、没有廉耻,要战就要堂堂正正的做战!象张明这样丢尽了修真界的脸,为他人耻笑。张明反唇相讥,说他们是以太监之身修道,没有血性,这次婆罗门教先行挑衅,张明数次派人邀请他们一起对抗婆罗门教,他们却总是推辞、胆小怕事。可当张明带人突袭之后,他们却忙不迭跳出来,为修真界的大敌鸣冤叫屈,其心当诛!就算他们不是太监,也一定是婆罗门教派过来的内奸,反正一定带个‘jian’字。 昆仑派的清远真人哪曾遇见过这个?他气得忘了张明是萧家未来的家主,暴跳如雷,痛骂张明是目无尊长、没有礼仪的小贼。张明当即反敬清远真人是一个里通外国的老王八。 清远真人快被气疯了,不顾一切的运起真元开始攻击张明,张明也毫不客气的还手,这是一次硬碰硬的较量,没有任何花巧,比的就是谁真元浑厚。 清远真人虽然能在昆仑派里排得上号,但对实力已经可以与天均真人、雨恩长等比肩的张明来说,是远远不够看的!只一击,清远真人就狂喷鲜血、倒飞了出去,整个静修室也在两人真元的碰撞中化成了粉末,还牵连了旁边的十几个房间。 随后赶来的天均真人和雨恩长不由得目瞪口呆,在他们心目中,张明向来都是冷静、睿智的,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张明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来。 而师莫玄看到眼前的情景,先是一惊,接着是一喜,他惊讶的是张明的实力,欢喜的是张明的冲动!俗话说:所忍者深,所谋者重!达到张明这种地位,如果还事事忍耐的话,他的图谋无疑是让人忧虑的!现在师莫玄发现,张明并不是象自己想得那样有心机,在张明击倒清远真人之后,脸上闪过一丝骄横轻蔑之色,虽然很快,但逃不过师莫玄的眼睛。年轻人么,做出了许多大事,自然会变得有些骄傲,师莫玄的心微笑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师莫玄严厉批评了张明一顿,张明表面上唯唯诺诺,可坚决不向清远真人道歉。而清远真人清醒过来之后,也坚决拒绝了师莫玄为自己疗伤的好意,竟自离开了布达拉宫,其余几个门派的代表也愤然离开了。 张明在这次意外中不但显露了自己骄横的一面,还结下了几个大仇,只要稍一运作,对张明不利的流言就会在修真界悄悄传开,当然,他是不会让这种流言过分的,毕竟张明会成为他的女婿,流言的轻重与否,就在于张明对师藏仙的诚心是深还是薄,师莫玄很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不过,真象只有一个,师莫玄所认为自己掌握的一切和张明认为自己掌握的一切,其中必然只能有一个是真的,而另一个的一切则是水中楼阁。 张明去闭门思过了……这是师莫玄的命令,可是在张明所谓‘思过’的地方,张明和德古拉正在轻轻交谈着什么。 张明的神情一扫刚才的骄横,平静而认真的说道:“你确定么?” 德古拉道:“不会错的,没什么东西能瞒得过我的真实之眼。” “他有没有察觉?” “你在想什么?”德古拉笑了起来:“问废话可不是你的风格!如果他察觉我的真实之眼,这里早就闹翻天了吧!”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张明淡淡的回道:“事关重大,罗嗦些总比马虎些要好得多。”张明的神情虽然还是很平静,但那枚在他手心急速旋转的硬币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思潮。 德古拉看了看张明手中的硬币,轻笑着说道:“你第一次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真有些不相信,只不过这话是从你张明口中说出来的,我才勉为其难的周旋一下。呵呵……傲天国在我心目中是一个非常注重品德的国家,真没想到做为修真界领袖的师莫玄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每个国家都一样,你们那里不也是很讲究什么绅士风度么?实际上又怎么样?”张明淡淡的回敬道:“其实说句心里话,师莫玄比起你我,他可算得上是品德高尚的正人君子了。” 德古拉看到张明对自己讥讽傲天国不满,连忙微笑着转移话题:“我是亲眼所见,才相信了你的话,不过你是怎么发现师莫玄和那个龙飘飘的关系有些暧昧的?” “那天,师莫玄多说了几句话。”想起当日的情景,张明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也许我很年轻吧,师莫玄并不是很注意我。” “他只多说了几句话,就被你看出来了?”德古拉吃惊的看着张明,旋即叹声说道:“张明,你实在太危险了!如果有一天,你成了我的敌人,我一定要在你面前做哑巴,你休想听到我说一句话!” “真的么?那太好了!”张明嘿嘿笑了起来:“如果有一天,你德古拉突然在我面前不说话了,我就知道,你已经把我当成了你的敌人。” 德古拉一愣,和张明对视了片刻,两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第五三三章情 “你!!”师藏仙悲愤交集,不加思索就向张明打出了一掌,此刻张明的实力已经远在师藏仙之上了,可是他却不躲不闪,硬挨了师藏仙一掌,张明的身体被击得倒飞出去,硬生生在墙壁上撞出了一个大洞,余势未歇,破壁而出又飞出了十余米之后,在地上滚出老远,才停了下来。 就在刚才,张明已经把当日在莫愁雪峰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师藏仙知道自己的身子不是毁在婆罗门的格贵手中,而是毁在面前这个让自己非常钦佩的萧师兄手中,气火上冲,想都没想就给了张明一记狠的。 张明的实力虽然强,但实力再强抗击打能力也有个限度,师藏仙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而是修真界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张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头晕眼花不说,喉咙口发甜,一口鲜血就喷撒在胸前。 张明迈着坚定的脚步,穿过墙壁上的大洞,再次站到师藏仙身前,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平静的看着师藏仙。 “你还想做什么?滚!给我滚!”师藏仙用颤抖着手指着墙上的洞口,向张明怒吼着。 张明还是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师藏仙。 “滚啊……”师藏仙悲叫一声,向张明扑了过来,她的神智已经乱了,全无任何招法的对着张明拳打脚踢、连撕带咬。 师藏仙没有理智,张明有,他可不想白白死在师藏仙的乱击下,只好运起暗流覆盖在自己身上,最大限度减轻自己所受的伤害。 终于,师藏仙打累了,也撕累了,而张明的样子可算凄惨到了极点,他的上衣已经快被撕烂了,沾染着血渍的布条横一块、竖一条的,不过他的脸色依然是那么平静,眼神中则露出了一种悲哀,还有一种关切。 “你……你走啊!”师藏仙再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我求求你,你走啊!!” 张明知道今天应该到此为止了,他轻叹一声,缓缓走了出去,身后响起了师藏仙可算惊天动地的嚎哭声。 世事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当师藏仙知道自己被格贵所污的时候,她表现得非常坚强,或者说,她用自己的冰冷来表现自己的坚强!师藏仙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过,当然,她也不和任何人说话,就算师莫玄逼着她跟随张明来到布达拉宫,她也不和大家住在一起,而是单独住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当事实的真相被张明‘揭开’的时候,师藏仙的反应却远远超出了张明的估计,张明看着自己狼藉的身体,只能报以苦笑。 第二天,张明再次来到师藏仙的房间,这一次师藏仙倒没有殴打张明,两个人默默坐在那里,坐了整整一天。 第三天,张明和师藏仙又过了一个相对无言的一天。 第四天,和前几天过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张明在临走时,不知道哪跟筋不对劲,竟然莫名其妙的捅出一句:“我先走了,明天再来……”话一出口,张明自己也觉得好笑,连忙偷眼看了看师藏仙,却发现师藏仙并没有生气,只是轻叹了一声,张明知道,转机来了。 “你想怎么办?”师藏仙看到张明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很自然的说了一句。其实师藏仙已经想明白了,早在前天,她的父亲就来找过她,把一些张明没有说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张明是受到格贵欲望之蛇的攻击,才丧失了理智,做出了不应该做的事。师藏仙思来想去,这也算是命吧!如果张明躲着不出手,自己的身体会被格贵玷污,张明出手了,她师藏仙依然没能逃过失身的劫难,从踏上雪峰那一刻起,她已经注定要失身了。师藏仙现在还有一丝恼怒,但那不是因为张明在雪峰上的失控,而是因为张明在事后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用谎言欺骗了自己、欺骗了大家!不过……看在前几天张明被自己打得那么惨的面子上,这点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什么怎么办?”张明惊讶的反问道,直到师藏仙的面上浮起一层煞气的时候,张明才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们的婚事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一切都靠岳父和师父操劳了。” 师藏仙本想质问张明,谁知张明下面的几句话就扯到了他们之间的婚事上,对张明来说,后面转得非常自然,任凭谁也看不出一丝破绽,可是对师藏仙来说,心境一下子就乱了,因为她愤怒和喜悦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切换得太快,而且对她这样的女孩子来说,婚事无疑是非常羞人的。 张明观察着师藏仙阵白阵红的脸颊,续问道:“莫非……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不是说这个!”师藏仙连连摇头,她的头越摇脸就越红:“我是说你原来那些……还有雨仙怎么办?我能看出来,她很喜欢你。” “我们不谈这个可以么?”张明苦笑道。 “不。”师藏仙的态度很坚决。 “好,听你的,那就不谈。” “我是说不可以不谈!”师藏仙又好气又好笑。 张明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说道:“反正,我不会为了谁而抛弃谁,她们跟了我,我就必须要照顾好她们,这是我的责任。” “你要和我结婚,也是为了责任?”师藏仙凝视着张明的眼睛。 “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师仙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仙子了!”张明缓缓走过去,用手指抬起了师藏仙的下巴,这个举动可算是大胆之极,师藏仙的凝视再也进行不下去了,她想转过头,但张明的手异常坚定,最后师藏仙能做的只是垂下自己的眼帘,张明微微一笑:“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总叫你‘仙子’么?因为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天上的仙子!你的冰清玉洁、你的婀娜风姿是那么的迷人,总是让我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在梦中梦到你;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偷偷看着你的背影发呆;可是我只能远观,却不敢……因为我不配,我张明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双手沾满了血腥、行事卑鄙无耻的小人而已!我怎么能配得上仙子!” 张明这番话算得上深情了,不过如果把同样的话对小刀说,小刀一定娇笑一声:“滚开,真恶心!”然后飞起一脚把张明踢出去;冥云秀呢,会直接、简单的告诉张明:“呸!”;而周媜则会鼓掌:“说得太深情了,再说一遍好不好?好不好嘛!?”张明只能是落荒而逃,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别人有没有事不知道,反正他自己铁定要身受内伤的! 师藏仙在这方面显得非常幼稚,或者说,每一个初次接触‘情’字的少男少女都会这么幼稚!师藏仙为张明感到委屈,他不应该如此贬低自己的!师藏仙急声道:“不!你不是的!你不是的!你杀的都是应该杀的人,我理解你!” “仙子,我痛恨所有的婆罗门教人,但是我感激格贵,你知道为什么么?如果没有他,我始终不敢、也没有机会对你说这些话!真的,我感激他!没有他,我就会错过一个世界上最美、最值得我珍惜的女人!”张明的手略微松了一下,他的大拇指缓缓向上,在师藏仙的脸颊上轻轻抚摸起来:“其实……我一直在问自己,如果我当日没有受到欲望之蛇的啮咬,会不会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去……” “你……”师藏仙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一把抓住张明的手,狠狠的甩到一边。 张明要的就是师藏仙害羞,他的身体前倾,向师藏仙的脸凑去。师藏仙惊呼一声,一手推拒张明的前胸,一手挡住了张明的下巴,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哀求。 张明倒不是想占便宜,按他的阅历来说,不管什么样的女色都无法让他沉醉了,张明只是想摆出一种架势,让师藏仙胆怯的架势。 双方僵持了一会,张明的下巴向下一沉,然后轻轻的在师藏仙小手上吻了一下,师藏仙娇呼缩手,张明的脸失去支撑,自然而然的向下扑去。 师藏仙认命的闭上眼睛,谁知过了老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师藏仙悄悄睁开眼,却蓦然看到张明的脸就停在自己眼前,两个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师藏仙又是一声娇呼,再次把眼睛死死闭上,从她的额角和鼻尖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张明突然抬起身,向屋外走去:“你先休息吧,我们的婚事还要等一段时间,你不要着急。” “谁急了?!”师藏仙急忙反驳道,旋即又追问:“为什么?”这两句话说完,师藏仙羞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前后矛盾,既然不急还追问什么为什么?幼稚的她怎么知道,这是张明给她设下的一个小陷阱,只要她急于表白自己,就会中招。 第五三四章聘礼 张明的身形顿了一下:“因为有些事情我需要说清楚,我不能让你背负着污名进我萧家的大门,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师藏仙沉默起来,直到张明马上就要走出房门了,她才轻身说道:“听爹爹说昆仑几派的人对你很不满,万一他们借题发挥……” 张明一笑:“不会的,当日在莫愁雪峰发生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而且他们往日都是很照顾爱护我的,我向他们解释清楚就行了。如果昆仑派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那只能说我们内部还有一个敌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敌人!我一定要把这个到处煽风点火的家伙挖出来。你和师宗主说一声,让他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张明要通过师藏仙的嘴告诉师莫玄,打压我张明应该适可而止了,如果他不惜自己女儿的名声而把这件事暗中传扬出去的话,必然要引起张明的警觉。 “你先休息吧。”张明轻柔的说了一声,走出了房门。 ※※※ 张明是一个能舌灿莲花的人,当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明明白白讲出来之后,天均只是长叹一声,反倒开始劝解起张明来,而雨恩长表面上没什么,心却在发沉,他很不高兴,因为他的女儿雨仙正在上海眼巴巴的等着张明回去呢,现在张明突然要和师藏仙结婚,这对雨仙来说可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雨恩长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能默认这种结果,婚姻可不是排队买菜,要讲究先来后到,而且张明已经对师藏仙做出了那码子事,帐是赖不掉的。 虽然张明在言语中数次暗示,他一定会给雨仙做出交代,但雨恩长并不怎么相信,以师藏仙的身份和背景不是雨仙能比的,当然,差距就在他自己和师莫玄的差距上,雨恩长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丝怨念,名利他可以不争,谁想让雨仙受委屈那绝对不行! 面对倾吐着苦衷的张明,雨恩长无法抱怨,事实摆在那里,应该去怨谁呢?师莫玄……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在一团喜气中度过的,张明要和师莫玄的女儿喜结良缘的消息以非常快的速度在修真界流传开,一些和张明关系搞得很好的门派纷纷派人送来了贺礼,而和张明非常密切的天山派、五岳盟等更是为张明高兴。 除了始作俑者之外,没有人能发现喜庆气氛之下潜伏的暗流,不过,再浓厚的雾也有散开的时候,终于,张明从穷图中抽出了自己的匕首。 “你来了。”师藏仙对着张明浅浅一笑,收住了自己的剑势,现在师藏仙已经完全从颓废中走了出来,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带着几分喜色。她和张明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暂且不说,就说张明这个人,无论是外表,还是身份、实力、声望,在年代一代中都算是佼佼者,论起综合指数,张明已经把自己的同代人远远抛在身后,他的成就无人可比!能找到这么样一个伴侣,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嗯。”张明答应一声,走进师藏仙的居室,身体斜斜的倒在屋子中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师藏仙随后跟了进来,看到张明一脸疲乏的样子,轻声问道:“萧师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来,到这里来。”张明招招手:“还不是为了给娘家人准备些礼物么,愁啊,岳父身为轩辕台的宗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想拿出一件拿得出手的好礼物,真是太不容易了。” 师藏仙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轻声道:“萧师兄大可不必这么费心!我爹爹可不是贪图什么礼物,才同意我们的事的。” 张明伸出手抓住了师藏仙的小手把玩起来:“话不能这么说,这可是事关我萧家脸面的大事,不能等闲视之。” 师藏仙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张明,不由得绷起了她的俏脸,不过语气还是放得很轻柔:“萧师兄,你自重些,让别人看到……不好。”在师藏仙看来,就算已经成了夫妻,也是应该相敬如宾的,而张明的举动显得很轻佻,让她有些反感。 张明讪讪一笑,放开了师藏仙的手:“嗯……藏仙,你往日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喜欢什么样的法宝?我师父想送你们一些你们喜欢的法宝。至于岳父的礼物不用你担心,我已经想好了。” “我什么都不要,不用他老人家操心了。” “要的、要的,一定要的!” 师藏仙眼见犟不过张明,只得轻声说道:“我自小修炼的是轩辕氏留下来的玉女心经,让师父给我随随便便找一把剑器就好。” “什么话?!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找一把?”张明有些不高兴了:“不过么……如果只单独给你礼物就显得我萧家太抠门了,雨仙和龙飘飘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和你修炼的一样么?” 师藏仙摇头道:“雨仙修炼的清音决,清音决并不需要特殊的法器,用什么样的都可以,不过雨仙的法器虽然很多,但护身的少,还是让他老人家送给雨仙护身的法器吧;飘飘修炼的是胎息,她的法器你见过,是玄天神刺,她有一对玄天神刺已经足够了,不再需要别的法器。” “是这样啊。”张明点点头,站了起来,探子的职责已经圆满完成,张明的思路就跑到了别的地方,他伸出手向师藏仙的肩膀搭去。 “萧师兄!”师藏仙不露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张明的‘魔掌’:“还有别的事情么?” “没有了。”张明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然后缓缓缩了回来。 “萧师兄……你生气了?”师藏仙看着张明不停闪烁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她犹豫了一会,走上去轻轻挎住张明的臂弯:“不要难为藏仙好吗?等……等我们婚后畅游山林的时候,我……我随你……”说到这里,师藏仙连脖子都羞红了,对正统的师藏仙来讲,能说出这种话,她已经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好!就这么说定了!”张明爽朗的一笑,大步走出了屋门。 从张明进屋到他走出房门,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张明已经填写好了必须要填的选择题!张明看得出,他和师藏仙在根本上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一个一心想着隐乐于山林,一个却在苦心经营着自己的势力,一个正统守礼、不苟言笑,一个却是流氓中的流氓!一个是白、一个是黑;一个是水、一个就是火!没有谁能把天性相克的两个人硬捏在一起,硬捏在一起的后果就是在爆炸中同归于尽。而且师藏仙的个性非常强,她决不会服软,从而依附着谁苟活。如果师藏仙的个性和雨仙差不多,张明也许会选择别的办法,但是现在,张明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一步步行动了。 师藏仙没有天眼,她能看到张明的背影,却看不到张明冷厉的眼神和嘴角一闪而逝的狞笑。同样的,没有人能看出潜伏着的暗流,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当天深夜,萧破浪、张明、萧灵、德古拉几人一直密谈到了凌晨。 第二天,萧破浪、师莫玄等几个老字辈人物在谈故论今的时候,萧破浪突然拿出了几样宝物,按他的话说么,这是萧家的聘礼,师莫玄可没有任何理由推脱,否则岂不是瞧不起萧家吗? 萧破浪首先拿出来的宝物是一柄短剑,剑的品质怎么样不好说,剑没有出鞘别人也看不出来,但剑鞘倒是非常有特色,竟然是由一条完整的蛇皮做成的,在蛇皮上镶嵌着几块宝石,宝石上有各种符文在不停的闪烁着,显然是布下了一种法阵。 师莫玄对那短剑开始并不怎么在意,因为他已经感应到那短剑只是一柄普通上品的飞剑而已,可萧破浪随后说了几句话,就让师莫玄郑重的接过了短剑,又郑重的交到了师藏仙手中,而师藏仙也是一脸郑重的接过短剑,郑重的收藏好。因为这柄短剑是张明的生母修真时随身佩戴了十几年的短剑,意义重大着呢!不过,连张明也不知道,他的母亲到底用没用过这柄剑,反正几十年前的事情,萧破浪自己说了算。 萧破浪送给雨仙的,则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据传是封神之战时西王母驾下青霄留下的一块玉佩,这法宝用来打家劫舍自是不足,但用来防身效果极佳。本来萧破浪是想把它留给萧甜或者萧静的,现在张明逼着他大出血,他也没办法了。 萧破浪交给龙飘飘的,也是一个好东西,九凤丹!服下九凤丹,犹如凤凰能浴火重生一样,功力会得到极大的提高!龙飘飘是识货的,她欣喜若狂的接过了丹药,对萧破浪感激不尽。 第五三五章福祸无常 萧破浪这三件宝物分送得非常合理,师莫玄满意,因为那柄短剑的意义重大,雨恩长满意,因为那块玉佩来历非凡,而且是极佳的护身法器;龙飘飘更是高兴,当她道谢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服下九凤丹,开始了修炼。龙飘飘的实力虽然不低,但是和那些老家伙比,相差得就很悬殊了,她根本没有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德古拉的真实之眼正在默默的观察着她,直到她服下了九凤丹之后,真实之眼才缓缓的在空气中消散。 九凤丹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九凤丹,张明并没有在九凤丹里做任何手脚!张明需要的就是让龙飘飘把九凤丹服下去,为了计划的完美,九凤丹那可以起死回生的药效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要素!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掌握在了张明手中,下面就要看他的演技怎么样了,不过对于这点,张明是一向充满自信的。 ※※※ 夜深了,不大也不小的夜风发出低低的呼啸声,从上空掠过,除此之外四下一片寂静。在这片古老的建筑里居住了上百位修真者,他们发出的强大威压让所有黑夜中的小生物们根本不敢靠近这片建筑,偶尔有几只不知死活的蝇虫撞过来,没等它们飞近,就会莫名的缩成一团,向地面坠下。 一只红色的小鸟突然从走廊的尽头出现,悄无声息的展翅飞过来,落在了龙飘飘房门的把手上,红色小鸟睁圆了眼睛,充满警觉的上上下下观察了一圈,然后鼓了鼓翅膀。 一条白色的人影出现了,他的身形只晃了一下,凭空跨越几十米的距离,眨眼间就出现在龙飘飘的房门前,此人正是师莫玄。他伸出手,轻轻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毫无疑问,师莫玄和张明一样,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之间对同一件事情的判断有着惊人的一致。张明认为,心高气傲的龙飘飘得到九凤丹之后,很可能尽快展开修炼,以期早日提升自己修炼的境界。师莫玄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和张明不同的是,他在担心,九凤丹虽然是极佳的丹药,不过万一心境出现了偏差,服用者很可能会出现走火入魔的现象,所以他一定要来为龙飘飘护法。 “师父!”龙飘飘正好修炼了一个循环,睁开眼睛看到师莫玄,禁不住惊喜的叫了起来。从她下山之后,再没有和师莫玄单独在一起过,天天忍受着只能相见不能相聚的日子,这种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还无法找别人述说。心高气傲和心如铁石完全是两码事,何况龙飘飘是一个只知道修炼,人生阅历很浅、自我控制力不强的女人,她能忍耐着始终不露声色,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事情了。 “飘飘,苦了你了!”对龙飘飘,师莫玄是发自内心的歉疚。在轩辕台,在他师莫玄的地盘上,他可以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和龙飘飘偷聚,而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出什么漏洞来。但是在外边,师莫玄必须要慎重,且不说身边有个和自己实力并肩的萧破浪,就说那上百个修真者吧,人多眼杂,万一出现闪失,师徒乱伦的罪名他是逃不了的!师莫玄绝不能忍受自己苦心经营一世的声望毁于一旦! 师莫玄不停的切换着手印,发出一道又一道法咒,数个法阵把整个房间笼罩得结结实实。随后师莫玄一抬脚,人影出现在龙飘飘身边,他伸出手爱怜的抚摸着龙飘飘的长发,轻声道:“飘飘,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辛苦呢。” 龙飘飘的眼中浮现出泪光:“我不想……我不想在你飞升之后,留下我一个人忍受着煎熬,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和你一起去!”龙飘飘知道师莫玄的苦衷,师生恋就算在俗世也会遭受周围人的白眼,何况是在谨守礼法的修真界?稍一不慎,就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下场! 龙飘飘的真情告白着实让师莫玄感动,两个默默相拥了良久,师莫玄轻叹一声:“飘飘,先运起心法,等你的心情稳定下来,我再为你护法吧。” “不!”龙飘飘的声音低沉犹如梦呓:“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你……” “飘飘,听话。”师莫玄的手轻拍着龙飘飘的后背:“等仙儿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再考究萧凡一段时间,如果他真能堪负大任的话,我就带着你回到轩辕台,我们静心修炼,再不管这些俗事,好么?到时候,就我们两个人,我们谁都不见……”师莫玄软语哄劝着龙飘飘。 师莫玄不知道,他已经中了张明的阴招!张明的计划对一个真正无欲无求的人是没用的,但是师莫玄还做不到。也许在那大千世界、茫茫众生中,只有师藏仙和龙飘飘两个人才能让他生出几分牵挂,而这几分牵挂,正是师莫玄露出的致命破绽。 张明的计划最阴损的地方就是一环紧套一环,只要中了一招,就会变成了一个上了铁环的牛,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只是第一招,接下来师莫玄就会中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直至身败名裂,再没有机会回到轩辕台,所谓的飞升了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师莫玄太大意了,他不但没能察觉张明的敌意,而且还认为自己已经抓住了张明的把柄,张明再能跳也休想跳出自己的五指山。可惜直到最后,师莫玄也不知道,他抓住的把柄只是张明故意露出来让他抓的。 “好吧。”师莫玄的话打动了龙飘飘的心,她犹豫了一下,为了将来,为了那遥不可及的将来,她咬牙放弃了难得的温存,开始盘膝打坐,运起了胎息。 师莫玄则坐在了龙飘飘的身后,手心按到了龙飘飘的背上,向着龙飘飘的体内输送真元。师莫玄不担心会被人撞破,一般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龙飘飘的,而且外边有自己的灵鸟朱雀守护,里面还有自己布下的层层法阵,只要有心怀不轨的人靠近,自己会在第一时间感应到。 在这同时,张明却在忙碌着,到此刻,还没有人知道师莫玄到底有没有去找龙飘飘,张明原来倒是想拜托德古拉去察看一下,但是听到萧破浪说起师莫玄的灵鸟朱雀的法力之后,张明彻底打消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张明对龙飘飘得到九凤丹后会尽快展开修炼的判断,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是对师莫玄会去为龙飘飘护法的推断,只有不到百分之六十的把握;不过张明经常说,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就值得一试!所以计划正是围绕着这可怜的百分率展开的,当然,万一出现了失误,也决不会有人察觉张明的不轨之心,张明历来把保护自己放在第一位上。 天均真人、雨恩长、还有几个门派的当家人,都被张明找到了议事厅里,众人赶到之后,发现张明和萧破浪都是一脸沉重的坐在上首,明显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 “萧师侄,出了什么事?”天均真人没等坐下,就先问了一句。 张明轻叹一声:“好不容易打垮了婆罗门教,我以为修真界会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可是没想到,我埋伏在魔教中的内应给我传回了一个紧急消息,魔教教徒正偷偷的在昆仑山和滇池附近集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想对昆仑派和百炼门图谋不轨!” 天均真人和雨恩长等相顾失色,没等他们说话,站在张明身后的萧愁愤愤的说道:“大师兄,你管昆仑派和百炼门做什么?没看到他们上次气势汹汹、飞扬跋扈的样子么?!要我说,就看着昆仑、百炼和魔教拼个你死我活算了,然后我们再出手不是更好?!” “胡说八道!!”张明拍案怒喝一声:“昆仑派和百炼门几位高人对我张明有偏见,这是私事,岂能因私废公?!萧愁!你很想闹出一个亲者痛、仇者快的结局才满意么?闭上你的嘴!” 天均真人和雨恩长等人不由得暗自点头,深为张明的胸襟和气度而折服,年轻人能有这种度量,真是堪当大任啊!而萧愁却觉得万分委屈,这些话都是张明一字一句教他说的,看到张明堂然高坐、正气凛然的样子,萧愁气得在内心盘算着,等到没人的时候应该怎么样从张明那里要到些好处。萧愁在下山之前可从来不知道这些,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张明接触的时间长了,萧愁也学会不时的把‘好处’二字挂在嘴边了。 雨恩长略微沉吟一下:“贤侄,你想怎么做?”天长日久,雨恩长也学奸了,只要有张明在,他决不说出自己的意见,要不然说出一个被否一个,每一个都没有张明的意见完善、周到,那多没有面子?雨恩长没能发现,这正是一种潜移默化,现在按照张明的话去做事,对雨恩长来说,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了。 第五三六章萧灵的责任 “虽然魔教并不一定是要对昆仑派和百炼门图谋不轨,但我们不能什么也不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嗯……这么样吧,师父,麻烦您老人家辛苦一下,去昆仑那里打探一下动静,师宗主呢……咦?”张明左右看了看,发现师莫玄并没有在场,满脸不高兴的对萧愁说道:“萧愁,不是让你请师宗主么?怎么没有请到?!” 萧愁苦笑道:“大师兄,我去找过师宗主,可是那房门附近不知道布下了什么法阵,我根本靠近不了。” “这样啊,那不怪你。”张明点点头,转向了雨恩长:“雨大师,我知道这么晚了不应该打扰大家的休息,不过事关重大,还是雨大师跑一趟,把师宗主请来吧。” 雨恩长笑道:“贤侄倒是指挥若定啊。” 张明嘿嘿一笑:“雨大师,其实按道理说应该我跑一趟,但是我去了也是白去,凭我那两下子怎么能破掉师宗主布下的法阵?最后还是要麻烦雨大师的。” “你那两下子?”雨恩长缓缓站了起来,嘴一撇,开起了张明的玩笑:“你那两下子已经不比我这个老头子差了。” “哪里、哪里,差远了、差远了!”张明连连摆手:“要说起油嘴滑舌么,晚辈倒是不敢妄自菲薄,要说起在大道上的领悟、经验,晚辈拍马也追不上雨大师。而且我害怕自己搞不好会触发法阵,万一师宗主把晚辈当成了敌人,那晚辈的下场就是大大不妙了。” “好吧、好吧。”雨恩长苦笑起来:“和你讲道理……根本就是一个错误。”雨恩长说完闪身飘出了议事厅。 时间不大,雨恩长就失望的回来了,眉眼间带着一丝诧异。 “雨大师,师宗主呢?”张明在明知故问。 “师兄不在他的房间里。” “萧灵!”张明喝了一声,随着张明的话音,萧灵从外边盈盈走了进来。 “可曾有人见过师宗主出去?” 萧灵摇头道:“我一直在上面警戒,没有任何人出去过。” 张明沉吟一下,展颜笑道:“也许师宗主需要避开人独自静修吧,好吧,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等明天师宗主来了我们再说。嗯……现在说一说第二件事,婆罗门教派出了议和使者已经快到了,大家想想我们还有什么条款让他们必须接受的?虽然赶尽杀绝不是我们修真者能做出来的事,但我们还是要尽力打压他们,让他们在百年之内无法回复元气才对。”张明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他不能过分做作,只需在大家心目中留下这么一个印象:师莫玄今天晚上在自己房门外布下了法阵,他的人却不在房间里!这就足够了。 张明的话一下子就吸引了天均真人和雨恩长等几人的注意力,他们本以为在偷袭婆罗门教之后,婆罗门教的人会严厉谴责修真界卑鄙的偷袭,甚至会不择手段的展开报复,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估计。 他们从印度回来的当天,张明就派人给婆罗门教递交了一份战书,要求和婆罗门教展开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以了结数千年来积累的仇恨与纠纷。张明的举动让天均真人和雨恩长目瞪口呆,他们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去形容张明,可是让他们更加目瞪口呆的是,婆罗门教反而摆出了一付卑躬屈膝的样子,再没有往日的嚣张气焰,让天均真人和雨恩长几乎产生了错觉,那天……我们突袭的是婆罗门教的总坛么?? 张明本就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他对这个问题并不怎么感兴趣,就这么谈了一会,萧破浪先告退之后,众人纷纷离去。 黑夜在沉静中飞快的过去,当第一抹晨曦从东方升起时,雨恩长和天均真人正坐在一个偏厅里闲谈。他们一夜都没有睡,倒不是因为有什么心情,而是没有困意。 和张明接触的时间长了,张明的心狠手辣着实让人吃惊,幸好此子只是对外敌毒辣,对修真者总是谦让有加。前几日昆仑派和百炼门等无端指责张明的时候,他们一边在帮着张明说话,一边在心内担忧,生怕张明记仇,然后不择手段的报复昆仑派和百炼门,如果这样,修真界免不了要出现一场纷争。不过最后他们松了一口气,张明表现得很大度,虽然语气尖酸了些,但情有可恕,任谁立下如此大的功劳之后反而被人无端指责,心里都会有怨气的,可以理解。 蓦然,一声非常轻微的惨叫声从远方传了过来,雨恩长和天均真人相顾骇然,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来布达拉宫撒野?要知道现在住在这里的修真者个顶个都是修真界中的好手,还有那代表修真界最高境界的师莫玄和萧破浪也在这里,再加上天均真人、雨恩长、张明等众强者,等闲势力想在这里捣乱,无异于以卵击石!就算是魔教倾巢而出,也必然会碰得头破血流逃回去。 天均真人和雨恩长用最快的速度窜出了房门,迎面正碰上萧破浪,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闪电般冲着惨叫声发出的地方冲去。 “师父!大事不好了!!”萧愁一脸惊慌的从远处纵来。 “慌什么?!”萧破浪脸上露出少有的怒色:“到底出了什么事?” “师父,你们快点去!再晚就来不及了!”萧愁的心已经乱了,他不顾身份一把抓住萧破浪的衣襟叫道:“大师兄要杀萧灵!你们快点去啊!” 萧破浪等三人都惊呆了,张明为什么要杀掉那个对他一直忠心耿耿的吸血鬼?!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是萧破浪反应得快,他一把甩脱了萧愁,身形一晃破空而出,空气被激荡得发出了低沉的啸声。 砰的一声,萧破浪根本来不及去开门,干脆击出一掌,把整个房门震碎,随后身形闪了进去,天均真人和雨恩长也紧随其后。 议事厅里的惨景更是让他们震惊,萧灵衣衫破碎不堪,胸前满是鲜血,正委顿的缩在墙角,她的伤看起来非常严重,鲜血从她的嘴角不停的流出,滴成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线,而她的眼睛正用一种充满了悲哀和委屈的眼神紧盯着张明,眼中泪光涌动。 德古拉伸展开自己的双翼,护在萧灵身前,正对张明怒目而视,一对尖利的獠牙从德古拉的嘴中伸出,闪烁着让人战栗的寒光,他的手则是十只长长的金色指甲。 天均真人和雨恩长等人已经和德古拉共事了一段时间,相互之间对对方的实力都有了一定了解,他们知道,这位血族的亲王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凡儿!你做什么?!”萧破浪怒喝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在和德古拉对峙的张明缓缓转过身来,众人又是一呆,张明脸上往日的那种洒脱的微笑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铁青和狰狞,众人甚至可以看到,张明的眼角处的肌肉正在微微颤抖着,一条手指粗细的青筋从他的额头显露出来,很显然,张明同样愤怒到了极点! “张明!我虽然派我的女儿协助你行事,但是她只是你的助手,不是随你打、随你骂的奴隶!”德古拉看到张明的长辈都到了,一点没有退缩,反而怒吼起来:“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德古拉亲王就算是变成世界的尘埃,也要为我血族尊贵的公主找回公道!” “德古拉亲王,您先不要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雨恩长急忙走了上去,拦在德古拉和张明之间:“有话慢慢说、有话慢慢说,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虽然德古拉是血族,但除了刚开始的反感之外,修真界这些强者已经逐渐习惯了德古拉的存在,现在他们和德古拉成了真正的好朋友。德古拉带来的都是血族的精英,只要晚上吸收些月光就能补充自己的能源,用不着和那些小吸血鬼一样去吸取血液,所以修真者看不到血族的恶行。而且德古拉凭借自己优雅的谈吐和渊博的知识,获得了雨恩长等人的尊敬,毕竟,他是一个生存了上千年的吸血鬼。 在所有培养感情的方式中,同仇敌忾、并肩作战无疑是让感情升温最快的,经过一场又一场风雨,在雨恩长等人心目中,德古拉已经成了修真界可靠、忠实的盟友,谁也不想看到血族和修真界反目成仇。 萧破浪沉着脸走了过来:“凡儿,到底为了什么搞成这样?!” “没什么……”张明闪避着萧破浪的目光,转而看向萧灵:“你知道错了没有?!” “我没错!”萧灵不顾自己嘴角正在向外流血,倔犟的把头高高抬起:“既然你让我负责晚上的警戒,我就有这个责任!” 第五三七章入戏 “你!”张明咆哮了一声,无数的金光从他的身体中散射出来,在议事厅中四处弥漫,德古拉在张明散发出的威压下,不退反进,一阵又一阵红光从他的眼中向外射出,和张明散射出的金光不停的碰撞着,局面到了一触即发的境地。 身处张明和德古拉之间的雨恩长运起全身的真元,布下了一道屏障,他不担心背后的德古拉会向他出手,更不担心张明,这种信任是长时间的并肩作战积累起来的。 萧灵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伤都是真的,没有丝毫作假,如果在这些强者面前作假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耳光。 “雨叔叔,请你让开!”萧灵缓缓绕过德古拉,走到雨恩长面前,她的脸上充满了倔犟和坚持。 雨恩长愣了愣,萧灵往日是我行我素的,除了张明以外,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声‘雨叔叔’雨恩长可是第一次听到。 萧破浪上前一步,站在雨恩长身边:“胡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说清楚!” 萧灵垂下了眼帘:“什么事情你们问他好了!” 萧破浪和雨恩长一起回头,看向张明,张明的眼光却在闪烁着,不敢和他们对视,很显然,一脸坚持的萧灵是占理的那一方,而张明则显得心虚。 没等萧破浪和雨恩长问话,萧灵已经绕过他们,走到张明身边,静静的看着张明:“你不是要杀我么?杀呀!我不会逃的,动手呀!” 张明的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变青,他的手在颤抖着,萧破浪和雨恩长紧张的盯着张明,如果张明真的要出手,他们一定要拦下张明的攻击,他们还没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能让张明肆意妄为?! “怎么不动手了?虚伪!”萧灵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原来我以为你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我真是瞎了眼,张明,你和那些伪君子一样虚伪!” 也许是因为萧灵身上充满了‘正气’,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张明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想避开萧灵。 萧灵紧紧逼上一步:“请你告诉我?我究竟错在哪里?我只不过是在无意中看到了真相!这是我的错么?难道我一定要被你欺骗?!” “我……我没有骗你!”张明有些理屈词穷,又退了一步。 “可是你要杀我!不是么?!”萧灵步步紧逼:“我的义父告诉我,如果能和东方的修真界合作,血族将会迎来一个辉煌的未来!所以我为了血族、为了张明这个让我敬佩的男人,我义无反顾、忠心耿耿的跟在你身边,帮助你、保护你,可是我的一片真心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你的毒手和杀机!” 萧灵说道这里已经难以自持,她猛的扑上去抓住了张明的衣领:“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凭什么!!” 太……太入戏了!张明目瞪口呆的看着萧灵,他能感觉到萧灵的指甲已经刺破了自己的肌肤,有点痛……但是张明只能忍耐,总不能告诉萧灵轻一点吧?那就演砸了。 张明的气焰已经被萧灵压了下去,样子显得有几分狼狈,雨恩长见状松了口气,转身向德古拉问道:“德古拉亲王,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德古拉苦笑道,旋即又露出恨恨的神色:“幸好我来的及时,否则我的辛丽芙已经死在张明手下了!” “辛丽芙是……哦,就是萧灵吧?” “哼!辛丽芙为了能不引人注意的跟在张明身边,不但把自己的名字也改成了东方的名字,还施展了终极变身术,可是张明居然这么对待她,真是岂有此理!”德古拉的恨意丝毫未减。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还要把我碎尸万断么?”萧灵的哭喊声再次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大家都知道,张明是能言善辩的,萧灵能把张明逼得如此狼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过错绝对在张明这一方!大家心中的天平已经逐渐向萧灵倾斜,不过两个当事人谁也不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能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 “这是怎么了?”话音刚落,师莫玄从外边飘然而入,他早就感应到外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必须要先处理好自己的‘后事’,所以才来得这么晚。 “我累了!”张明伸出手把萧灵的双手掰开,纵身向房门窜去:“我要去休息一会,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要来打扰我!” 萧灵呆立了片刻,双手掩面奔向门口,沿着和张明相反的方向奔去,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屋子里留下五大强者面面相觑。 师莫玄扫了一圈,把疑惑的目光定在了雨恩长身上:“雨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雨恩长苦笑道:“我只知道萧师侄好像和萧灵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但具体是什么……我们就都不清楚了。” 萧破浪哼了一声:“不用管那个目无尊长的小兔崽子!等过几天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雨恩长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是……可是魔教的事情怎么办?萧师兄,我看你还是把他叫回来把,正好师兄在这里,具体怎么做,让他拿出个主意来。” 师莫玄一愣:“什么事?” 雨恩长道:“萧师侄派到魔教内部的内应传回来了消息,魔教的人正在昆仑和滇池附近集结,好像要图谋不轨。” 萧破浪摇头道:“怎么?没有那个小兔崽子出谋划策,我们几个老家伙就没有主意了?很简单么,师宗主去滇池查探一下那里的动静,我去昆仑,听说上次清远真人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正好给昆仑一点颜色瞧瞧!” 师莫玄等几人在心中暗笑,别看萧破浪一口一个‘小兔崽子’,实际上他对张明溺爱着呢,要不然怎么会因为清远真人难为张明,就想去找昆仑派的麻烦?不过他们虽然心知肚明,但不会有人说出来。 师莫玄沉吟了一下,他刚才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不过很快,师莫玄就把自己的不安归罪于那图谋不轨的魔教头上:“也好,防患于未然么,我和萧家主就跑这一趟吧。”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了,张明当初提出的也是这个同样的建议。 修真者的牵挂和杂事都非常少,办起事来是很爽快的,萧破浪和师莫玄当即就出发了,而德古拉要去照顾自己受了重伤的女儿,议事厅只留下了天均真人和雨恩长。修真者也是人,而人是有好奇心的,回想着张明刚才的怒容,雨恩长和天均真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向冷静的张明如此失态呢? 一直到了晚上,张明始终没有再露面,雨恩长和天均真人感到有些不对劲,想起萧破浪临走前,再三拜托他们,要看好张明,不要让他做出失常的事情来。雨恩长和天均真人觉得应该是找张明好好谈谈,最好能从张明嘴中探听出事情的缘由来,虽然希望不大,但怎么也要去试一试。 谁知当雨恩长和天均真人联袂找到张明的时候,他们大吃了一惊,仅仅是一天时间,张明就整个变了个人,他的双眼露出了红丝,犹如困兽一般不停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连雨恩长和天均真人走进他的房间,张明都一点没有察觉。直到天均真人轻呼一声:“贤侄。”之后,张明浑身一颤,抬起头,茫然而又无助的看着他们。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看到张明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发沉,相处的时间不短了,能让张明变成这个样子的,绝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一定是大事! “贤侄,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雨恩长目光炯炯的盯着张明。 “我?”张明转过身,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苦笑一声,没有再做声。 “贤侄,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你愁成了这个样子?和我们说说,毕竟我们是你的长辈,能帮你出出主意。”天均真人轻叹道。 “没什么事,谢谢两位师叔,我真的……” “贤侄,你先等一下。”没等张明说完,雨恩长打断了张明的话:“算我雨恩长今天倚老卖老了,如果你眼中还有我和天均真人这两个长辈的话,你就把早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纵使贤侄你聪明绝顶,别忘了世上还有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这句话,多听听长辈的话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你还是不想说呢……也好,我们不会再让你为难,权当我们今天没有来过。” 张明的头慢慢低垂下去,良久,才苦笑了一声:“好吧。” 第五三八章自找苦吃 雨恩长看到张明的样子有些松动,微微一叹:“贤侄,想那血族的萧灵对你真算是忠心耿耿,如果没有天大的事情,你又怎么会如此大发雷霆?” 张明沉默了良久:“好吧……其实我应该让这件事永远烂在我的心底,绝不应该说出来……但是,我现在的心已经乱了,怎么说呢……六神无主吧,两位都是我的长辈,就给我拿个主意好了,而且,那件事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萧灵告诉我的,现在血族的德古拉亲王也许也知道了。”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对视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张明抬起手,一道亮光从他的手中飞出,直射向门外,时间不大,萧愁急急忙忙冲了进来:“大师兄,你找我?” 张明点点头:“你去把萧灵给我请来。” “请她?”萧愁犹豫了一下,白天的事情搞得那么大,他不能不犹豫,万一大师兄和萧灵再次闹得不可开交怎么办? “你去吧,有我们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的。”雨恩长看出了萧愁的犹豫。 萧愁扫了一圈:“好。”不好也要好,要不然戏就没办法演下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萧灵在德古拉的搀扶下从房门外走了进来,两个人站在门口默默的注视着张明。 张明显然没想到德古拉会跟过来:“这个……德古拉亲王,我们有些机密的事情要商量,您看……您能不能回避一下?” 德古拉冷笑道:“让我回避?张明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再让你伤害到辛丽芙么?” “我决不会再伤害她的!”张明苦笑道:“上午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们道歉,这一次是真的有事情要商量。” 德古拉凝神看着张明:“从我们订立盟约的时候开始,我好像一直都有资格参加这种机密的会议,可是这一次你想把我排除在外?为什么?东方有句话: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张明,我在这里先警告你,不要以为我德古拉无知!” 面对德古拉的质问,张明显得手足无措:“德古拉亲王,您真的误会了……真的误会我了……” “呵呵……误会?张明你拍拍你自己的胸口问问你自己,辛丽芙为了你做了多少事?和你这种翻脸不认人的人还存在什么误会么?就算有误会也是我德古拉没有看清你的为人!”德古拉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来:“看情况你们没有什么事情了吧?那我们就走了。”说完,德古拉搀扶着萧灵就想往外走。 不说张明是什么表情,雨恩长和天均真人都感到几分羞愧,忍不住用埋怨的眼神看向张明,他们平日总以君子自居,此刻被人说成了恩将仇报的小人,心中着实不舒服。 看见德古拉的脚就要迈出房门了,雨恩长开口道:“德古拉亲王,您先等一下。”说完雨恩长又转向张明:“贤侄,事无不可对人言!再说德古拉亲王是我们的盟友,他身为血族族长……我想还是大家在一起开诚布公的说个明白吧,不要伤感情。”雨恩长提醒张明,德古拉是血族族长,就算今天能瞒着他,明天他也许就能从萧灵嘴里知道始末缘由,还不如明明白白说出来好。 张明的脸色不停的变幻着,终于他下定了决心,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天均真人突然担忧的问道:“贤侄,不是你做了什么事吧……”在天均真人看来,张明这个行事诡异莫测的年轻人是最容易做错事的。 “和我无关。”张明苦笑道:“虽然晚辈行事经常受人非议,不过我不怕,我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坦白出来,至于是赞赏还是责骂,我并不在意。但是这件事……却是不能让人知道的,绝对不能!” 看到张明如此表态了,德古拉又搀扶着萧灵走了回来,坐在了椅子上。 “萧愁!”张明轻喝一声:“你在外边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是,大师兄。”萧愁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张明又转身对雨恩长和天均真人说道:“两位前辈,你们在周围布下些法阵吧,这件事情……除了我们几人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萧愁在内!”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看到张明如此的慎重,心情沉重的同时又是非常好奇,他们一左一右在房间四周布下了层层法阵,随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的等待着张明掀开谜团。 “萧灵,再使用一次你的魔法吧。” 萧灵定定的看着张明:“然后呢?然后你们恼羞成怒、杀人灭口是么?” 张明不敢和萧灵对视,他直视着自己脚下,轻叹着说道:“我向你道歉了,那时我太冲动,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会伤害你。” “我可以相信一个伪君子的保证么?” 张明哑口无言。 雨恩长看到事情发展成了一个僵局,轻咳一声说道:“辛丽芙……我还是象以前一样,叫你萧灵吧,你如果不把事情说出来,对我们双方都不利,既然我们是同盟,就必须互相信赖、互相支持,要知道千里长堤、溃于一穴,萧灵,你也不想事情越来越糟糕吧?” 萧灵的目光转向雨恩长,看了良久:“好!雨叔叔我相信你,我现在不再相信他了,但是我相信你!”萧灵话里的‘他’是谁,大家都知道,张明有些尴尬的换了一个坐的姿势。 德古拉说道:“雨大师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互相信赖,辛丽芙,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萧灵盈盈的走到屋子中间:“可以,不过……我今天被他打伤了,魔力已经消耗殆尽,我没有办法再施展魔法。” “什么?”张明愕然抬起头,台词里可绝对没有这么一段,萧灵这是唱得哪一出?? 雨恩长道:“那怎么办?” 萧灵道:“我是血族,只有血液才能让我尽快回复魔力,但是我不想伤害人,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就可以施展魔法了。”萧灵的眼光转向了张明,又是一个明显已极的‘他’。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相顾无言,他们以前就听说过血族是以血为生的智慧生物,但是和德古拉等吸血鬼相伴的日子里,从来没见过他们吸血,就淡忘了这种事。现在听到萧灵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才想到这点。不过萧灵的话很中听,她不想伤害人,如果对方愿意她就吸,如果不愿意她就不吸,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吸血鬼’啊。 “好吧。”张明无奈的伸出了自己的胳膊:“你的伤是由我而起的,如果吸我的血可以让你恢复的话,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张明虽然心里恨恨不已,但既然被吸血已经成了一个定局,怎么也要从中捞到些好处不是?最起码也要让自己的形象更加光辉一些,要不然太赔本了。 萧灵缓缓的走到张明身边,端详着他的胳膊,摇头道:“胳膊离心脏太远了,血液一点也不新鲜,我不能保证我可以恢复足够的魔力。” “那你想怎么样?”张明有苦说不出,这个时候可不能露出破绽,要不然一切辛苦都毁于一旦了。 萧灵淡淡的说道:“血族习惯在人的脖颈处吸血。” “好……”除了好,张明又能说什么? 萧灵俯下身,双手环抱住张明的脖颈,用舌头在张明的脖颈处轻轻的舔着,当然,这个动作被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挡住了,别人是看不到的。 张明的身体僵直着,一动不动,只是在脸上浮现出非常尴尬的苦笑。演戏想演好必须要有经验、要会假想,遇到什么事情会产生什么心境,以至露出什么表情,这都是成套路的,不能乱来。不过,被吸血鬼吸血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合情合理呢?张明不知道,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惶恐不安么?不行,和他本身具有的实力不符,欢喜么?更不行,脑子有病吗?平静也有些不妥…… 就在张明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觉得脖颈一痛,萧灵的牙齿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张明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自己的伤口流了出去。 忍耐、忍耐!张明告诫着自己,良久,萧灵才直起了身子,虽然张明在心中痛骂着萧灵,今天晚上我要把你如何如何,明天我再如何如何,但是在面子上,张明要表现出光明磊落来:“这就够了么?如果不够的话你可以……” “好。”不等张明说完,萧灵再次抱住了张明的脖颈。 我靠!!张明气得眼前发黑。 第五三九章茫然的仙子 又过了一会,萧灵心满意足的直起身,这一次,张明可不敢再显示自己的风度了:“你现在已经可以施展魔法了吧?” “可以,其实我只需要一点血液就够了,根本用不着这么多。”萧灵浅浅一笑:“不过,我现在相信你了,如果你心中拿我们血族当敌人的话,你不会毫无防备的让我吸你的血。” 张明苦笑着:“不至于吧?只为了试探我?” “我们之间的裂缝是你制造出来的,你就有责任用自己的血去弥补。”萧灵缓缓走到大厅中间,补充了血液的身体隐隐放出金色的光芒,张明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血对萧灵来说就是本源,再过一段的时间,萧灵的实力还会有更大的突破。 萧灵的双手一张,口中轻喝一声:“时空回溯。”随着一阵魔法的吟唱声,萧灵施展出了威廉大公爵的看家本领。可怜的威廉大公爵为了自己的欲望设计了很久很久,但最后还是被张明捡了个大便宜,威廉大公爵永远化成宇宙的尘埃不说,他所有的智慧、魔力、记忆、经验都被萧灵吸取了。 一个黑色圆球出现在萧灵手中,黑球越来越大越来越亮,黑球中出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随着一阵水波一样的闪动,人影清晰起来,赫然正是师莫玄和龙飘飘相拥在一起的情景。萧灵本身的实力就很强,又吸取了威廉大公爵的全部力量,她的魔力已经到了极限,就连师莫玄和龙飘飘脉脉含情相视的眼神都清晰的展现在大家眼前。 “这是昨天晚上,在一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鸦雀无声的大厅里响起了解说员萧灵的声音。 “不可能!!”雨恩长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雨恩长虽然涵养很深,但眼前的情景实在是让他不能自持,在他看来,这是一件荒谬到了极点的事!师莫玄和龙飘飘……这种乱伦的事情绝不可能存在! “雨叔叔,我一直都很尊敬你!”萧灵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我注定要失望了,雨叔叔,你是不是也应该和他一样,马上对我下毒手呢?” 雨恩长大怒:“萧灵!你……” “恩长,稍安勿躁!”天均真人站起身一把拉住了雨恩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恩长,昨天你去找师宗主的时候,他是不是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可曾和你说过,他昨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 雨恩长一呆,昨天他没有找到师莫玄之后,心中曾产生过一丝疑虑,因为师莫玄不应该擅自离开,就算有什么事临时要出去,也要和别人打个招呼,但师莫玄在自己房间周围布下了层层法阵,人却不在房间内,实在是有些反常。现在,那一丝疑虑正在不断的放大,莫非…… 议事厅再次陷入了静寂,雨恩长和天均真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在紧张的思考着,对修真界而言,他们都是上位者,他们要考虑的并不是事件的本身,而是事件所产生的影响。 同样的事,换个人来看,结局就不一样了,雨恩长和天均真人清风亮节,不是那种伪君子,所以他们的思维就固定在一个圆圈之内,如果换了个别人,也许最先考虑的就是怎么样才能杀人灭口了。 张明等了良久,看到大家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他轻咳一声:“当我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就算到了现在,我也依然不相信师宗主会做出这种事,除非……” “除非什么?”雨恩长紧张的追问了一句,在他看来,张明说话从来都是有的放矢、绝不落空,既然张明不相信师莫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自有他的理由! “除非把龙飘飘叫到这里,看她怎么说!”张明接上了一句。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再次陷入沉默,张明的办法并不是好办法,只能算是一种有效的笨方法。 “我知道,这种办法对龙飘飘是不公平的,万一这件事是无中生有……不,万一是萧灵的魔法出现了偏差,对龙飘飘来说,是一种难言的伤害。”看到萧灵冷冷的眼神,张明连忙换了个解释,他想了想,续道:“但是,我们要分清大我与小我,和修真界的颜面相比,个人的荣辱可以忽略不计,我相信,龙仙子一向深明大义,会理解我们的。” 雨恩长还是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 张明续道:“虽然这只是一件男欢女爱的小事,但是发生在师宗主身上,意义就变了,而且还是师徒……师宗主一向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平日定有很多小人嫉妒,万一这件事情是真的,传扬开去,不止是师宗主,连轩辕台也会受尽他人的耻笑!再加上那些小人在煽风点火……两位前辈,一定要慎重啊!” 雨恩长苦笑道:“我知道,所以才……” “所以我们必须先搞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张明打断了雨恩长的话:“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桥、也没有破不了的难关,只要我们知道来龙去脉,办法可以慢慢想!最起码,我相信,在场的人不会有人故意向外界泄露这件事!一荣具荣、一损具损的道理我们都知道。” 雨恩长长叹一声:“好吧,我去把龙飘飘找来。” 时间不大,龙飘飘跟在雨恩长身后走了进来,她显然对雨恩长的深夜传召有些不知所措,一脸疑惑的神情。而且,她进到屋子里,发现大家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没有人让她坐下,如果场中只有张明,冷傲的龙飘飘会不理不睬的自己找座位,但有雨恩长在,她只能默默的站着。 “龙仙子,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张明先说了一句场面话:“找你来不是别的,只是想听听你对一件事的看法,因为……这至关重要!”张明抢先下了论调,他怕由雨恩长问的话,很可能问那是不是真的,万一龙飘飘矢口否认,当场撒赖发飙的话,这件事就说不清楚了。 “什么事?”龙飘飘把目光转到了张明身上。 “萧灵。”张明挥了挥手,他不想说废话,话说得少,龙飘飘就无法揣摩出任何东西来。 萧灵也没有说废话,连那句‘时空回溯’都没有说,一个黑球凭空出现,过了一会,师莫玄和龙飘飘温存的场面再一次展现在大家眼前。 “想不到,冷傲的龙仙子也会做出这种事!”张明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有什么看法么?”按照张明的推断,龙飘飘既然和师莫玄有这层关系,那么在轩辕台里,她应该是目空一切的,等闲人不会放在眼里,而这样的女人,向来忍不得一点委屈。张明所做的,就是把龙飘飘所有的傲气全部激发出来。 雨恩长不满的看了张明一眼,他感觉张明的话过于尖酸了。 张明察觉了雨恩长的不满,但是他必须要保持这种愤愤而然的态度,这么做不仅可以尽快把龙飘飘逼进死胡同,也为将来打下了一个伏笔。 龙飘飘刚看到黑球的情景时好似被巨雷轰顶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了一下,她知道,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早在她第一次和师莫玄在一起时,她就在担心,不过在师莫玄的羽翼下呆的时间长了,这种担心逐渐的淡化,她不相信有谁敢触怒师莫玄,可是在现在,她和师莫玄的私情居然被摆在了明面上,这对龙飘飘来说是无法承受的。 张明口中说出的尖酸的言辞,犹如一把利刃在搅着她的心,龙飘飘的眼睛茫然四顾,她毕竟是个女人,下意识中她想找到自己的倚靠,可是她失望了,她的倚靠并不在这里! “怎么?龙仙子不想说点什么?” 龙飘飘蓦然转向张明,眼中露出了无穷的恨意,虽然她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败露的,但无疑那个萧灵是罪魁祸首,几乎所有的修真者都知道,血族的公主萧灵和张明走得很近,所以龙飘飘把恨都集中在了张明身上。 两个人用目光交锋了一会,龙飘飘冷笑一声:“不必!” “呵呵……是不想说还是无话可说?”张明回了龙飘飘一个冷笑。 龙飘飘懒得回答张明,只是扬着自己的头,想以此来维续自己的高傲。 “那么……你总该交代是谁指使你勾引师宗主的吧?”张明的圈套一个接着一个。 “我自愿跟着他!”龙飘飘气得几欲昏厥,她的拳头握得太紧了,以至于指尖已经刺进了手心,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了出来。 “飘飘,难道这是真的?!”雨恩长这句话问得太晚了,如果他早些问,龙飘飘也许会受到启发,断然否认,到了现在,否认已经没有意义了。 第五四零章逼迫 龙飘飘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连目光也没敢转过去,虽然她很高傲,但这件事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一件丑闻,所以她只敢用愤怒的目光去看张明,对着自己的长辈么……她就不敢了,心中有愧的是她而不是别人。 “以师宗主的为人,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除非是有什么内情。”张明冷笑着说道:“龙仙子,我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背后主使者说出来,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还是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可就别怪我张明不客气了!” “你敢!”龙飘飘轻蔑的回道,心高气傲的龙飘飘受不得张明的委屈,她不懂,她这种针锋相对的态度将在其他旁观的人心里留下什么印象。她只相信,她心中的师莫玄决不会容许他人轻辱自己,到了关键时刻,师莫玄一定会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 该铺垫的张明已经铺好了,他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再说一句话。只有龙飘飘天真的以为张明被惹怒师莫玄的后果吓住了,其他人望着张明闪烁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浮起了一股寒意。 过了良久,张明淡淡的说道:“龙仙子,我为我刚才说过的话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那么……你可以离开了,一切等我联系上师宗主之后再说。” 女人大多是小心眼的,龙飘飘可不会因为张明的道歉而原谅张明,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议事厅。 场中最难堪的人就是雨恩长,在他的坚持下,轩辕台的丑事被当众宣布了,雨恩长后悔莫及,如果早知道是这种事,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坚持让张明说出真相来。 天均真人苦笑着说道:“贤侄,这件事情可有些棘手啊,你想怎么办?” 张明淡淡的说道:“等联系上师宗主之后再说吧,我想他应该拿出一个明智的办法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道理师宗主会明白的,他不会做看自己的声名毁于一旦。” “不过,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干等。”张明转向了雨恩长:“雨大师,这件事情应该和藏仙说一下,就由你去说吧,你是长辈,比我说的效果要好。藏仙有资格知道真相,而且可以通过她对龙飘飘施加一些压力。” “这样做行吗?”雨恩长也苦笑起来:“藏仙那孩子我从小看她长大的,她非常要强,如果知道轩辕台出了这样的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有我看着她,不会出什么事的。”张明摇头道:“雨大师,这种事情我们只能瞒得了一时,绝瞒不了一世,如果龙飘飘还是这种态度的话,免不了会出现一场风雨。到时候我们怎么办?还不得费心费力去弥补?!倒不如现在想办法让龙飘飘安心修炼,断了这种念头。” 雨恩长想了良久:“也只能这么做了。” ※※※ 没有星光,月亮早已落下了山,这是黎明前的黑暗,迎面扑来的凛冽冷风根本无法抑止师藏仙心中燃烧的怒火,她运起身法,快速向前飞去,在她的身后,则是一脸复杂表情的龙飘飘。 一向受到修真者崇敬的父亲居然和自己的师妹有染,这个消息对师藏仙来讲,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师藏仙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当雨恩长离开她的房间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张明,问个清楚,因为有很多疑问她不能对雨恩长说。 张明表面上摆出一付息事宁人的态度,实际上每一句话都潜藏着挑唆,当然,张明越说师藏仙的火就越大,直到黎明她从张明那么离开之时,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竟自来到了龙飘飘的住处,叫起了龙飘飘。 龙飘飘的心情就非常复杂了,如果换了一个人,哪怕是雨恩长,她也可以用静默来反抗,但面对着自己心上人的亲生女儿、自己的师姐,她只能配合,因为她还在期待着将来,和师藏仙闹崩了,无疑是在给自己的将来制造障碍。 张明曾经数次暗示过,千万不能把事情搞大、惊动别人,否则大家都要跟着丢脸,所以师藏仙在潜意识的影响下,一口气飞出了百余里,才停下了身形,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龙飘飘。 “师姐……”龙飘飘有些心虚的叫了一声,她知道,师藏仙十有八九是知道那件事了。 “我不是你的师姐!”师藏仙冷冷打断了龙飘飘的话:“龙飘飘!你隐藏得太好了!真没看出来,原来你是这么一个无耻的人!” 龙飘飘闻言低下了头,一向高傲的龙飘飘第一次对别人采取了低姿态,她想等师藏仙发泄完了,再诉说自己的苦衷,也许……能得到师姐的谅解呢! 女人都是喜欢幻想的,忍耐是谁都能做好的么?师藏仙说的第二句直接了当的话,马上就让龙飘飘再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 “龙飘飘,离开这里、离开轩辕台,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不然……你别怪我!”师藏仙的脸冷如万年的寒冰。在她看来,自己的态度已经很克制了,她听取了张明的意见,只要能让龙飘飘离开轩辕台,他们就有很大把握保住师莫玄的声名。 “为什么……”龙飘飘蓦然抬起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都容不下我!我只不过喜欢一个人,而他也喜欢我而已,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无耻贱人!”师藏仙气得柳眉倒竖,在她眼里,龙飘飘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师妹了,而是一个极其无耻的荡妇淫娃:“你到底滚还是不滚??” “我是他的人,永远都是他的人!”涉及到这个问题,龙飘飘的态度异常坚决:“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可以让我离开!” “好、好、好!”师藏仙连着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的怒容却逐渐平静下去:“那我只能如此了,龙飘飘,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玄天神刺吧!” “师姐,有必要么?”龙飘飘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而我和他两情相悦,我们两个不论谁伤了谁,都会惹他伤心的。” “你……”师藏仙无法忍受龙飘飘把自己提升到和她相提并论的位置上,师藏仙怒喝了一声:“不要脸!!”说完,师藏仙右手剑指一引,一道霞光从她的手中飞出,匹练般卷向龙飘飘的面门。 龙飘飘低呼一声,身形向斜刺里窜去,避开了师藏仙的飞剑:“师姐,你当真要逼我!?” “贱人!”师藏仙不再多说话,右手不停的牵引着飞剑,上下狂舞向龙飘飘攻去。 龙飘飘身形快速向后飘退,以避开师藏仙的锋芒,她的双手一摆,两条银线从她的袖子里飞去,犹如两只银蛇一般,护在了她的身侧。 见到龙飘飘祭出了她的玄天神刺,师藏仙也不敢托大,连忙摘下手腕上的手镯,口中念诵了几句咒语,然后抬手把手镯扔了出去。那是师藏仙在莫愁雪山遇险之后,师莫玄交给她的法宝,以避免相同的事情再次发生。 龙飘飘脸色大变,她知道冰灵镯的厉害,就在师藏仙祭出冰灵镯的瞬间,龙飘飘亡命般向外逃去。 冰灵镯落在了地上,化成了一面闪着寒光的镜面,镜面在眨眼间就扩大了无数倍,从师藏仙的脚下扩散出去,方圆千米之内的地面都被圆镜覆盖住了。 一丝丝不引人注意的寒气从冰灵镯中向上蒸腾,正在飞纵的龙飘飘身形一下子变得缓慢起来,她知道如果这么下去,不等自己飞出冰灵镯的范围,就会被师藏仙斩杀在剑下!想到此处,龙飘飘连忙改变方向,向高空飞去。 师藏仙的身形在冰灵镯上不但没有变慢,比往日还快了几分,她的身形闪了几闪,就追上了龙飘飘,飞剑再一次祭出,从上到下狠狠的劈上了龙飘飘的头颈。 龙飘飘的玄天神刺急速抖动着抽向飞剑,叮、叮、两声脆响,师藏仙的飞剑僵停了一下,而龙飘飘却无处受力,身形向下急堕。 师藏仙身形一闪,再次追上龙飘飘坠落的身影,挥剑横扫,大有不把龙飘飘劈成两半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龙飘飘有苦难言,她不想伤害师藏仙,所以她的玄天神刺只能用来防守,可是玄天神刺是至软至柔的法宝,用来伤敌算得上神鬼难测,用来招架就不灵光了,根本是在用自己的短处硬拼对方的长处。 龙飘飘运起真元,勉力弹开了飞剑,不过她的胳膊被霞光扫了一下,鲜血从她的衣服内渗了出来。“师姐,你莫要逼我!!”龙飘飘一边提气一边悲呼道。 第五四一章两败俱伤 人,不能没有自尊心,这话是正确的,但有些时候,不必要的自尊心会给人带来不必要的灾难!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惨事、错事,都是因为扫了某人的面子而引发的。 ‘莫要逼我’这四个字有两种意思,哀求停手只是其中的一方面,从另一方面考虑,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如果你再逼我,我就要你好看! 龙飘飘高傲的矜持让愤怒无比的师藏仙放弃了最后一丝顾虑,战斗在眨眼之间就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白炙化状态,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做为修真界年轻一代中佼佼者的师藏仙来说,她的震怒和疯狂是非常可怕的。 “贱人!给我受死吧!”师藏仙怒喝了一声:“流光斩!!”随着吟唱声的完结,师藏仙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就喷在了她的飞剑上,飞剑急速的颤动起来,发出了一道又一道镜面般的光波。光波以各种不同的角度击出,有横的、有竖的、有倾斜的,还有以本体为中心、不停旋斩的,这是轩辕台秘法中最凶猛的杀招!在师藏仙眼中,龙飘飘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师妹了,而是一个企图让她们父女受尽他人唾骂的淫毒荡妇! 听到师藏仙说出‘流光斩’三个字,龙飘飘的瞳孔骤然缩小,身为轩辕台的一员,她知道流光斩的威力!一定要有一个人死去么?龙飘飘的心中苦涩难言,旋即,她就强迫自己忘掉一切、心神归一,掌握着强大力量的修真者是没有人甘心坐以待毙的!这种生死相搏,谁的绝地大反击更犀利,谁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龙飘飘明白,如果没有冰灵镯的结界,她也许有几分把握,逃出流光斩的攻击范围,但凭着现在的速度,根本无法逃过流光斩的攻击!先用冰灵镯控制自己的活动空间,在用流光斩攻击,师姐她这是……存心让我死啊……好吧!!! “诛!”龙飘飘面无表情的说了一个字,怪异的是,‘诛’字出口的瞬间,冰灵镯散发出的丝丝缕缕的寒气,还有那空中不停变化层层叠叠的流光,都在瞬间停顿了一下,不过也只停顿了一下,又从四面八方卷向了龙飘飘。 “神!”龙飘飘说出‘神’字的时候,她的身体干瘪了下去,虽然在眨眼间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除了脸色苍白、看不出一丝血色之外,没有什么异状,但隐伏在暗处的张明紧张起来,他知道龙飘飘动用了一种很强的法术,那法术强到瞬间就吸光了龙飘飘的真元。可惜张明只能靠自己的分析去猜测,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应对。 “刺!”龙飘飘终于说出了最后一个字,她祭出的两条玄天神刺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声,然后在空中抽击出片片银影,互相击撞在一起,组成了一条闪着诡异寒光的银刺。银刺凭空点了一下,在龙飘飘身前,出现了一条黝黑的缝隙,而那银刺直接刺入了缝隙中,消失不见了。 师藏仙的状况很不好,流光斩虽然是轩辕台最凶猛的攻击法术,不过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的,能完整施展出流光斩的人,在轩辕台也只有寥寥几个而已。师藏仙的实力远远不够,靠着一口心血,她才能勉强施展出形似的流光斩,说起攻击力,根本无法和师莫玄施展出的流光斩相比。 真元耗损得太快了,师藏仙感到一阵昏厥,这种昏厥来的真不是时候,就在师藏仙强提一口真元之时,正好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裂缝,一条银刺从裂缝中刺出,闪电般刺向了她的咽喉,而在这同时,师藏仙的流光斩也攻到了龙飘飘身前。 白炙化的战斗总是会出现类似的场面,两个人的攻击都锐利得无法抵挡,又都没有余力躲避对方的攻击,最后闹了个两败俱伤。 “闪开!”随着一声大喝,张明的身形在空中出现,如果说那银刺象闪电,那么张明的速度就比闪电还要快,几乎达到了萧灵那种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只一扑就扑到师藏仙身边,推开了师藏仙。张明的计划中早已拟定好了每个角色的人生轨迹,他不容许任何人出轨!龙飘飘是不能死的,她是整个计划的核心,少了她,所有的计划都成了不合实际的幻想!师藏仙更不能死,她是张明的保障,如果师藏仙死去了,张明简直不敢想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应付得了师莫玄的疯狂?!留着师藏仙是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张明已经怕极了意外,在他往日里所有的行动计划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都得靠他随机应变,才能转败为胜。能把师藏仙控制在手中,就会让师莫玄有几分顾忌,虽然不敢说作用是大还是小,但是有牌可打总比双手空空、什么牌也没有要好。 张明这一推是计算非常准确的一推,正推在师藏仙的右肩上,力量用得不小,竟然把师藏仙手中那把正发出流光斩的飞剑推歪了,力量用得也不大,只推开了师藏仙半个身子…… 本来就靠着师藏仙勉力维持的流光斩在张明这一推之后,光波迅速变得黯淡起来,击打在龙飘飘身上时,已经接近透明了,不过饶是如此,龙飘飘的身体也被流光斩劈的血肉飞迸,她的人惨叫着向下面的冰灵镯跌落。 师藏仙也发出了一声闷哼,那条银线从她的肩膀刺入,从她的后肩穿飞,竟然象子弹一样,在师藏仙的后背穿出了一个茶杯大小的伤口,而身前的伤却只有拇指大。 师藏仙再无力把持飞剑,那口飞剑向地面上跌落,而下面由冰灵镯幻化出来的近千米的镜面也蓦然消失,冰灵镯重新出现在师藏仙的手腕上。 张明伸手一抄,抓住了飞剑,用一只手搂住师藏仙的腰,源源不断的真元向师藏仙的身体输去,而师藏仙已经精疲力尽了,她勉强向张明做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看起来却和苦笑没什么区别。 “你没事吧?怎么样了?”张明‘紧张’的问着废话。 师藏仙摇了下头,旋即就把头无力的靠在了张明肩膀上,其实废话并不一定永远都是废话,在很多时候,废话也能温暖人的心灵…… “萧灵!过来帮我照顾仙儿,我去看看那贱人怎么样了!”张明私自把自己放到了对方救命恩人的地位上,称呼也从仙子、藏仙变成了仙儿。论起审时度势来,张明是最强的,现在开始叫师藏仙为仙儿,不但叫得自然,师藏仙也会觉得理所应当,而且从今天开始,他就要一直这么称呼下去。只要师莫玄还活着,师藏仙就永远是他的仙儿,当然,这个永远是不存在的……如果师莫玄真能活很久的话,代表着张明已经被干掉了。 萧灵身形一闪,出现在师藏仙的另一边,轻轻的接过了师藏仙。 “你们往上去一些,不要离这么近了,万一那个贱人装死再暴起伤人的话,我怕涉及到你们。”张明一边凝视着跌落在碎石间的龙飘飘,一边说道:“不要为我担心,我能应付。” “小……心。”师藏仙鼓足力气。才艰难的说出了两个字。 张明点点头,萧灵则带着师藏仙飞到了高空。 阴谋是什么大家都知道,而阳谋却被传得神乎其神,其实所谓阳谋就是把卑鄙无耻用正大光明的方法演绎出来而已,没什么稀奇的。张明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龙飘飘知道自己的杀机,而且还把自己的杀机付诸行动,可是当龙飘飘终于‘成功’逃脱之后,就算她每见到一个人都讲述张明‘残害’她的经过,也不会有几个人认为张明是凶手,张明有最充分的理由让绝大多数人相信他的无辜。 不过这些不能让师藏仙看到、听到,所以张明才让萧灵把师藏仙带走,一方面可以让师藏仙感受到自己浓浓的关切,另一方面还可以为所欲为的行计,两全其美么。 龙飘飘躺在碎石间一动不动,也没有力气动弹,她的伤势确实非常严重,在她的胸腹处,遍布着大大小小数十个伤口,有的伤口很深,皮肉翻了出来不说,还不断有血液从里流出。龙飘飘此刻就躺在血泊当中,她自己的血。 龙飘飘的伤再严重张明也不担心,要知道龙飘飘练的是胎息,本体就有顽强的再生能力,虽不能和吸血鬼那些黑暗生物相比,但也是非常有效的。最重要的是,张明付出巨大代价,送给了龙飘飘一枚九凤丹,为的正是今天!九凤丹是连萧破浪都视为珍宝的奇药,如果不是必须,张明怎么会把好东西送给自己的对手呢? 第五四二章冷 张明担心出现意外,毕竟操刀动手的不是他,等到龙飘飘吃下九凤丹之后,张明就轻松多了,出现意外全力抢救师藏仙就好,至于龙飘飘么……她的六阳之首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砍下来吧?再说自己还可以顺手牵羊帮一帮她呢。 看着从上空缓缓飘落的张明,龙飘飘眼中射出了无尽的恨意,此刻,她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去抗争,去表达自己的愤怒。 眼神是杀不死人的,张明根本懒得去和龙飘飘对视,只是从她的上身扫到下身,又从下身扫到上身。张明的扫描是没有意义的,虽然他用上了天眼,上次在莫愁雪山的时候,他见识过龙飘飘的裸体,不过那时他把心都用在了师藏仙身上,对龙飘飘不太感兴趣。现在知道龙飘飘是师莫玄的女人,张明潜意识里产生了一种冲动,让师莫玄戴上绿帽子会是什么感觉呢?当然,也只是想想,张明可不会做蠢事的。 许久,意淫完毕,张明才轻叹了一声:“你渴么?” 龙飘飘一愣,旋即她感觉到自己的嗓子象有团火在燃烧一样难受,刚才她全身心的企图用眼神‘杀’死张明,连自己伤处的痛苦也忘了,现在经张明一提醒,她才感觉到难言的干渴。 龙飘飘一身真元已经消耗殆尽,丹火没有真元的滋润,自然会从文火变成武火,不受控制的肆虐。而且龙飘飘的血还在不停的流出,张明凭借自己的经验知道,流血越多的人就会越干渴,这种干渴比丹火的自燃还要厉害,从心理学上来说,这种渴有一半是心灵上的,是受伤的人感觉到自己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出而产生的。 龙飘飘感觉到了痛苦,下意识的‘嗯’了一声,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继续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张明。 “都是同门,何必呢?有什么事情都应该好好商量,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藏仙真不应该这么逼你,怪我来晚了。”张明又叹了口气,然后抬手运起了聚水决,一个小水球出现在龙飘飘鼻前,越来越大。 张明的话说到龙飘飘心里去了,是啊!都是她!都是她不顾同门之谊逼迫自己,才搞成这样!龙飘飘的眼中少了三分恨意,不过又多了三分警惕,她看了看鼻前的水球,又看向了张明,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去喝水,在她看来,张明也是想把她至于死地的人,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听信张明那假惺惺的话呢。 张明的目光非常平静,没有轻蔑、没有得意,那样计划会出现意外的,也没有同情和怜悯,张明知道,这种表情同样会激怒高傲的龙飘飘。 张明就用那深邃而平静的眼神和龙飘飘对视着,形成了一个僵局。不过很快,僵局就被一滴小水滴打破了。 也许是自然的,也许是张明暗中操控的,一滴小水滴在水球下方形成,脱离了大水球,正巧滴落在龙飘飘的嘴角。 随着一阵让人颤抖的湿润感传来,龙飘飘的舌尖不由自主的舔向嘴角,她的坚持在不停的消融、瓦解,张明适时的补上一句:“相信我,我没有恶意,如果不是怕藏仙生气,我早就给你输入真元帮你疗伤了……”说到这里张明苦笑了一下:“还是等她的情绪稳定一些,我再给你疗伤,她也受了伤,我怕她太激动了加重伤势。” 听到张明如此关心着师藏仙,龙飘飘想起了自己一直牵挂的人儿,师藏仙受伤了有人心疼,我呢……他在哪里?他知道我现在的痛苦么?就在这种自怨自艾的心情中,龙飘飘不知不觉张开了嘴。 对于干渴到了极点或者饥饿到了极点的人来说,只喝一口、只吃一口是不现实的,龙飘飘喝下第一口,五脏俱如火焚的现象减轻了,她也回复了一丝活力,但她马上就把这活力用在喝水上,一口又一口,直至水球消失。 水喝完了,龙飘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谢谢。”龙飘飘对张明的恨意已经减少到了三分,而且高傲的龙飘飘同时也是一个讲礼貌的龙飘飘,受人恩惠总要道谢吧? “别客气。”张明温和的微笑起来,玩弄人的情绪犹如翻书一般轻松的张明只用一句话,就把龙飘飘推落到绝望的深渊里:“其实让你喝水也不过是想让你死得更快而已,你无需客气。” 严格的讲,龙飘飘算得上是一个少经风雨的娇孩子,何曾见过张明这样的人,张明的话转过来了,她的情绪却无法跟上,龙飘飘用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张明,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在受伤流血不止的情况下喝水是致命的,尤其是凉水。嗯……因为人受伤之后,骨髓会紧急制造一些血液,以弥补损失,可是在喝了水之后,这些救命的血就会被稀释,然后顺着伤口全部流出去,而人呢,就会心力衰竭而死。”张明微笑着:“当然,这种方法只对普通人有效,对修真者是无用的,不过龙仙子的真元已经损耗殆尽了,你和普通人还有什么区别么?” “你刚才喝得水太多了,我都没想到你会喝光,呵呵……再过一会,你就会感到身体象冰样的凉,这是一种灵魂上的寒冷,让人寒入骨髓却无法颤抖的寒冷,接着你会感到非常非常困,那就睡吧,睡着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龙飘飘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能有人用如此温柔的语调说出如此恶毒的话,也许是受到了张明的心理暗示,也许是龙飘飘的体力真的到了极限,她感觉到身体好似慢慢沉入了一个冰窖一般,僵硬无比,连一个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他……不会……放过你……”龙飘飘已经无法聚集真元,这句话是她用无上的毅力才说出来的。 “愚蠢!”张明笑着摇了摇头:“龙仙子,事已至此,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在我刚刚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杀掉你,这样才能保住师宗主的名声,可是我不敢。” 龙飘飘的瞳孔先是放大,然后又紧缩起来,她从张明的话里发现了一个疑点,既然张明说他不敢,那么他现在怎么又敢把自己至于死地? “所以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把整件事都报了上去,直到得到了回音,我才追到了这里,幸好,我来得还算及时。” 龙飘飘拼命的想摇头,可惜她的脖颈非常僵硬,一动也不能动,龙飘飘无论如何也不想相信张明的话,她在心中呐喊着:“他在撒谎!他在撒谎!!” “其实,你不用去怪谁,天平的一边是无上的荣耀,另一边只是一个女人,哪个轻哪个重,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做出明智的判断。” “骗……我……”龙飘飘在不甘的嘶喊着,只不过她的嘶喊微弱得犹如呓语。 “而且,在女人的那一边,无法加上任何砝码,可是在荣耀那一边,却有很多砝码可以加,他的师兄弟、他的朋友、他的弟子,如果这些还不够,别忘了,他还有藏仙!如果换了你,你会如何选择呢?” 龙飘飘的心逐渐沉入绝望的深渊,她以前一直被师莫玄的光环所笼罩,从来没想过会东窗事发,更没想过会被师莫玄抛弃,可是现在,在张明一条一条有理有据的阐述下,她才蓦然发现,原来她只是一个浮萍,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没有的浮萍。 龙飘飘知道师莫玄很宠爱师藏仙,她不想去争什么,只要自己在师莫玄心中的地位和师藏仙一样重,她就心满意足了。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梦中,连师藏仙也不过是众多砝码中的一个而已,她又有什么资格去争?有什么资格敢认定师莫玄会为了自己放下他拥有的一切? “你的命真不好。”张明的神色中带上了三分同情、三分感叹:“在我刚刚得知师藏仙把你偷偷约走之后,我马上就找雨大师要了一些丹药,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发生冲突,一定会有人受伤,我不能看着你们出事,不管怎么样,一切事情都得等到他们回来再说。可惜就在我临走前,我接到了上面的回音,所以我现在才敢站在这里看着你慢慢死去,而不加救治。” 龙飘飘的眼神逐渐开始涣散了,眼帘也慢慢合拢。 “别怪他,他有他的苦衷,也别怪我,我是上命难违,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苦了,这是命啊……”张明不遗余力的帮着师莫玄说‘好话’,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尤其对将要含冤而死的龙飘飘来说,张明越替师莫玄辩解,龙飘飘就会越恨师莫玄。 第五四三章万事开头难 终于,龙飘飘的眼帘垂了下来,她胸膛的起伏也完全停止了,张明轻叹一声,走过去试探了一下龙飘飘的呼吸,然后转身向上空处的萧灵和师藏仙飞去。 躺在地上的龙飘飘还是一动不动,但她眼帘的缝隙处却射出了幽幽的寒光,那光看起来是那么的恶毒、那么的疯狂,然后一闪,就消失了。 换了个人也许看不到,张明的天眼从始到终都在睁开着,什么也别想瞒过他。 张明长长的松了口气,万事开头难!这就象开火车一样,只要火车启动、开始在轨道上飞奔之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火车前行,惯性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张明现在要做的只剩下两件事,一是经常在火车后面推上一把,二是不要让他人毁坏轨道,然后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看戏了。 俗话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对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来说,恨要比爱重上几倍,而一个被谋杀的女人呢,这种情况则更要严重。 张明最怕的就是龙飘飘心如死灰,自己不想活了,以她的伤势看,如果她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就算吃了十枚九凤丹,也别想把她救回来。 爱是一种求生的力量,恨也是一种,龙飘飘眼中闪烁的恶毒与疯狂让张明心中大定,张明知道,龙飘飘一定会咬牙活下去,逃出生天,然后义无反顾的沿着自己早已安排的轨道前行。 师藏仙满脸苍白的看着张明,萧灵小心的搀扶着她,师藏仙肩膀上的伤口被萧灵简单包扎了一下,不过对师藏仙所受的贯通伤来说,这种简单的包扎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鲜血还在不停的流出。而萧灵则用一付心疼的样子看着师藏仙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心疼师藏仙的伤势还是心疼那些白白浪费的血。 “你……刚才在做什么?”看着飞近的张明,师藏仙不知所措的问了一句,到现在她才知道后怕,怕有很多很多,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怕的都是什么,反正她就是怕,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她……她说她口渴,我就给了她一些水喝,你们不是看到了么?”张明苦笑一声:“她就要死了,最后的愿望我怎么也应该满足她。” “什……什么??”师藏仙尖叫起来,别看刚才师藏仙还和龙飘飘拼生打死的,那是因为她心中有郁恨,重伤龙飘飘之后,她的恨意已经消除了一半,现在一听到龙飘飘居然快要死了,她的整个人都差一点崩溃。幸好,萧灵就在她身边,连忙抱住师藏仙欲软倒的身体,张明跨前一步,抵住师藏仙的身体,源源不断的真元渡了过去。 好半晌,师藏仙才缓过口气,眼泪扑簌簌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怎么……怎么会……” “你们太意气用事了。”张明满脸都是苦涩:“藏仙,如果不是我赶来得还算及时,现在,下面还要多上一个人的尸体!你……太不听话了!我嘱咐你多少遍?!” 就在这时,远方出现了两条人影,驾着霞光飞速赶了过来,正是雨恩长和天均真人,他们看到师藏仙流血不止的肩膀脸色大变,等到看见躺在下面毫无声息的龙飘飘时,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雨恩长身形一闪,奇快无比的落在龙飘飘身边,抓起了龙飘飘冰凉的手腕,输入真元探查起来。 “师妹……”师藏仙突然尖叫一声,向地面上冲去。 张明连忙拦腰抱住师藏仙,急叫道:“雨大师,来看看藏仙!!” 张明知道,龙飘飘在用自己的胎息假死,虽然胎息的功效很神奇,可以让一切生命特征都消失,连心跳也维持在十几分钟跳一下,但未必能瞒得过功力高深得雨恩长,所以张明不能让雨恩长长时间探查下去,必须要尽快转移雨恩长的注意力。 “放开我!师妹!”师藏仙正遂了张明的愿,疯了一般推打着张明:“师妹!!”师藏仙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师妹毕竟是她的师妹,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师妹,亲手把师妹送进了地狱,这是刚刚从愤怒中清醒的师藏仙无法接受的。 雨恩长抬起头看了看空中扭打着张明的师藏仙,又探查了一下,最终失望的松开了龙飘飘的手腕。龙飘飘身下的血液已经集成了一个小血潭,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才能这样,而且她血管中没有脉动,血液象凝结了一样,再加上没有了呼吸,这样的人还可能有救么? 师藏仙的力道大了点,她肩膀处的包扎在挣扎中脱落了,伤口也迸开,鲜血从里面溅了出来。 雨恩长身形一闪,纵到师藏仙身边,一个已经没救了,总不能再让师藏仙遭遇不测。其实如果雨恩长再多探查一会,就会发现,龙飘飘体内的血并没有凝结,而是以一种非常缓慢、让人短时间内无法察觉的速度流动。可惜,只要有张明在的地方,他人所能了解的,都是张明同意让他人了解的东西,对张明信任有加的雨恩长没有多想。 “师妹!”师藏仙此刻除了自己师妹的尸体之外,看不到别的东西,她的手老实不客气的抓破了雨恩长的衣襟,而另一只手直直的指向地面,好似她能把龙飘飘凭空抓起来一样:“师妹……” 张明突然横掌一切,切在了师藏仙的脖颈上,心力已经不堪重负的师藏仙再挺不住,双眼翻白昏迷过去。 “雨大师,你有没有让人心神安定下来的丹药?如果藏仙这么闹下去……很可能会出事的。”张明焦急的转向雨恩长说道。 雨恩长没有说话,先抓起师藏仙的手腕,探查了一会,紧皱的眉头稍稍松了一下:“还好……贤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藏仙用的是流光斩,龙仙子用的诛神刺,我分身无术只能就近推开藏仙,要不然……她们两个都会躺在下面。”张明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怎么会搞成这样的?雨大师,昨天你和藏仙说的时候,你没发现她的表情有什么异常么?”张明看似是在和雨恩长探讨问题的出处,实际上是把皮球踢给雨恩长,让雨恩长伤心自责,这样才能更完善的隐蔽自己。 雨恩长的脸孔扭曲了一下:“昨天我和藏仙说的时候,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听,我想不到……都怪我……疏忽了,怪我……怪我……”雨恩长是个君子,他从来不会、也不屑于推卸自己的责任,他和师藏仙一样,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无法自拔。 “现在不是谈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就算有错,也错在两个师妹意气用事上,和别人没关系。”既然雨恩长都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张明自然要帮把手,以赢得雨恩长的感激:“要紧的是,怎么样善后啊!师姐妹相互交恶争斗,死了一个、重伤了一个……如果我们把事情的起因说出去,师宗主的名声就毁了,如果我们不说,藏仙必然要受人责难!难啊……” 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雨恩长和天均真人都没了主意,半晌,天均真人才说道:“贤侄,具体要怎么做,还是等回去了再商量吧,如果其他门派的人赶到这里,就不好说了。”说完,天均真人落在了龙飘飘身侧,看他的意思,是想把龙飘飘带回去。 “不能把龙仙子的遗骸带走,我们只能把藏仙一个人带回去。”张明连忙阻止了天均真人的举动。 “哦?”天均真人诧异的看着张明。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张明露出了决然的神色:“我们只带着藏仙回去,谎话由我来说,两位前辈到时候保持沉默就好。” “你想怎么说?” “我就说两位师妹遭受了魔教的偷袭,奋战不屈,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一死一伤了!唉……我也不想说谎、欺骗修真界的同道,可是现在修真界的情势微妙啊,那昆仑几派本就想抓我们的把柄,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件事,借题发挥的话,我们的处境就是雪上加霜了。”张明说到这里自嘲的一笑:“呵呵……反正我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小人,我不在乎再加上无耻二字,如果这谎言被别人拆穿了,也由我一力担当。” “也只好这样了。”雨恩长苦思良久,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就这么把张明推到了浪尖上,雨恩长心中有愧,他的眼睛都不敢和张明对视了:“贤侄,就是……太委屈你了。” “如此……我们不是可以把她带回去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喜好,在轩辕三仙中,天均真人最喜欢的就是龙飘飘,因为龙飘飘有一种天生的冰雪气质,在冰天雪地中修炼了几十年的天均真人很喜欢龙飘飘的气质,他实在不忍心就这么把龙飘飘孤零零扔在这里。而天均真人坚持的这个提议,正好刺中了张明的痛脚,如果把龙飘飘带回去,戏还怎么演? 第五四四章转变 幸好,张明那随机应变的能力,是千锤百炼磨砺出来的,他的眼睛只眨了眨,就想出了一个完美无缺的托词:“天均前辈,如果你坚持要把龙仙子的遗骸带回去,那就是在难为小子了。” “哦?为什么?” “其实,把一切都推在魔教头上,并不是没有破绽的,而且我担心有人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那样我还怎么做人?” 天均真人和雨恩长对视了一眼:“谁会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莫非是……”天均真人和雨恩长都盯住了张明身后的萧灵。 “萧灵是不会的。”张明的目光转到了昏迷不醒的师藏仙身上:“我是怕藏仙!两位前辈都看到了,藏仙的情绪很不稳定,她的心正在经受悔恨的煎熬,万一她不顾一切……露出了破绽,我怎么办?”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恍然大悟,原来张明是在担心这个!他们不得不承认,张明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如果不能把师藏仙的情绪安抚下来,谎言由谁说谁就会闹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对张明的忧虑,他们没有解决的办法,天均真人和雨恩长再次陷入了沉默。 “所以,我们回去的时候什么也不能说,就当我们没看见一样,等到藏仙的情绪稳定下来,也同意了我们的做法,才可以见机行事。” 雨恩长涩声道:“可是……藏仙这孩子的脾气一向执犟,她会同意我们的做法么?” “交给我吧,我好好劝劝她,其实藏仙的行动虽然过激了,但我能理解她,做女儿的怎么会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唉,再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无论如何我也要让藏仙开心起来,轩辕三仙里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龙飘飘,再不能失去藏仙了。” “在俗世里总是有些什么事都不做的人去难为真心做事的人,没想到修真界也是这样!魔教四处肆虐的时候,他们在哪里?我们和婆罗门教开战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等我们大功告成了,他们却跳出来想方设法指责我们的不是,太无耻了!哼哼……他们正等着抓我们的把柄呢!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的心愿得逞的!” 天均真人叹着气,无可奈何的放下了龙飘飘,运气终于站到了张明这一边,天均真人刚刚放下龙飘飘,龙飘飘的心脏就跳动了一下,天均真人的动作哪怕慢上几秒,他都能感应到龙飘飘体内的活力。 张明的天眼看到了龙飘飘心脏的跳动,他的头上不禁冒出了虚汗,实在是太危险了!! “也只能这样了。”雨恩长的神情更加无奈。 “萧灵,你就地挖一个坑,然后把龙仙子的遗骸放在里面,嗯……上面要布上你们血族的防护法术,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这里的异常来。”张明转过身嘱咐着萧灵:“等过一段时间,把藏仙安抚好之后,我们还要回来把龙仙子的遗骸带走,好好安葬的。” 萧灵点点头:“好。”说完,萧灵的手凌空一指,那潭已经快要干涸的血泊中的血液,突然开始活跃起来,蒸腾出了浓浓的血雾,包裹住了龙飘飘的身体,然后慢慢的向地下渗去。等到血雾散尽的时候,龙飘飘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原先的血泊处看不到丝毫红色,灰色、淡青的碎石显得非常干净。 “傲天国的大地上,能人无数,如果由两位前辈布下法阵的话,万一被哪位散修遇到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破掉法阵,发现了龙仙子的遗骸,那就出大漏子了!血族非常擅长隐蔽自己的行踪,除非是和血族打过交道的修真者,普通修真者哪怕是从这里走过,也不会发现什么的。”张明如是解释道。其实张明担心的是当龙飘飘从胎息中清醒过来,破土而出之后,会被天均真人和雨恩长感应到法阵中发生的变化,所以不能让天均真人和雨恩长设法阵。 天均真人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如果不是认真感应,连他自己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而由他或者雨恩长设下法阵,效果就差多了,虽然在防护力上他们的法阵远远要比萧灵好,但只要有修真者从附近经过,都会感应到这里的法力波动,如果那是一个实力和他们在伯仲之间的散修,就有很大机率破掉他们的法阵,发现里面的秘密。 一行人回到布达拉宫的时候,昏迷不醒的师藏仙引发了修真者的震惊,纷纷围上来问来问短的,张明则推说自己接到了师藏仙的紧急信号之后出去接应,只看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师藏仙,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切谜团都要等到师藏仙醒来才能解开。 张明走后,修真者们开始议论起来,猜测着师藏仙遇害的缘由,不过他们的想象力太中规中矩了,他们的猜测不外两点,一个是婆罗门教的人为了报仇下的毒手,另一个就是魔教的人突起发难了。 ※※※ 日起日落,快要沉到地平线之下的太阳正把最后一丝眷恋撒在大地上之时,咔地一声,一只苍白而纤细的手突然从乱石中探了出来,手腕一震,乱石轰然四下翻飞,声势之大,就连天际的太阳也被吓了一跳,迅速的沉到了地平线之下,天地之间挂上了一层幽暗的颜色。 碎石飞溅出去之后,在原地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一个人影从坑中缓缓的坐了起来,她的周围突然有暗红的光芒在闪烁,闪了几闪之后又消失了。 红光是萧灵留下来的血腥之触魔法在运作,它的作用就是吸收一切能量的波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张明在事前就担心龙飘飘‘再生’的时候声势太大,惊动了布达拉宫的修真者,所以特意嘱咐萧灵用血腥之触把这里都掩盖起来。 显然,张明的担心是正确的,要不然那一声轰响说不定要传出多远呢,别人他不怕,怕的是雨恩长和天均真人这两个超级高手感应到。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细节,张明也考虑到了,经验告诉他,很多人、很多事都败在了不起眼的小事上。 龙飘飘并没有急着站起来,她只是默默的坐着,仰望颜色逐渐转深的天空,一语不发。 龙飘飘的脸很冷,一点表情也没有,如果说以前龙飘飘的冷给人一种冰雪般高傲的话,现在普通人看到龙飘飘都会不自觉的拉紧衣襟,因为她的冷,冷得深入骨髓。 许久,龙飘飘才缓缓从坑中站了起来,露出了那惨不忍睹的身体,往日里洁白的长裙已经破碎不堪,她的裙子不能用‘血迹斑斑’来形容,一定要说,那就是‘白迹斑斑’,红色成了那裙子的主旋律,白色却成了稀罕物。 也许是因为她起身的动作力气大了些,或者是因为她的衣物破碎到了极点、经受不起一丝小风,随着碎片的飘落,她那双峰也暴露在了空气中,可惜的是,她的肌肤和她身上的衣物一样不堪,沾满了大大小小、已经凝结的黑色血块,胸前那两点和她的嘴唇一样苍白,丝毫不见二八芳龄应有的嫣红。 不过这些都不能引起龙飘飘的注意,她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胸前一块淡绿色的玉佩,她的目光先是茫然,好似在回忆什么,接着就转成了轻蔑,最后则露出了恶毒的神色,一种与疯狂并存的恶毒。 龙飘飘缓缓伸出了手,抓住了玉佩,然后猛然一拉把玉佩拽了下来,玉佩是由一股坚韧的蚕丝栓起来的,虽然被龙飘飘拽断了,但是在龙飘飘的后颈处留下了一条血缝。 “你可以不要我,但你不应该让人来害我……”龙飘飘的声音显得很嘶哑,她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握紧,那块淡绿色玉佩发出了咔咔的碎裂声,粉末状的碎块从龙飘飘的拳眼处向洒落下来。 “你……要还我一个公道!”龙飘飘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一丝带着七分鬼气的微笑:“一定要还!!” 龙飘飘抬头辨认了一下方向,身形歪歪斜斜的纵起,虽然九凤丹把她从九死一生的境地拉了回来,不过元气大损不是靠着九凤丹或者胎息就可以马上恢复的,龙飘飘飞得很艰难,简直就象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和她名字里带的悠然意味相差得很远很远。 龙飘飘的身形不见了,碎石上有一大一小两团红雾逐渐显形。 “她的气质很象一个贵族,可惜……就这么被毁了。”德古拉轻叹了一声:“泰雅,不要大意,千万不能让她发现你。” “我的王,您放心吧。”那团小的红雾颜色逐渐转淡:“我已经嗅过她血液的味道了,决不会出现失误的。” 已经飞上高空的龙飘飘好似听到了德古拉的惋惜,她的身形一转,竟然向地面上冲去。 在地面上,一对年轻的男女藏民分别骑着两匹马,飞驰过来,他们的身后留下了一串欢笑声。龙飘飘的身形蓦然挡在他们身前,不由分说打出一掌,把那男子打得倒飞出十几丈开外,撞到一块巨石上,显见是不能活了,而那女子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被龙飘飘捏住了咽喉。 龙飘飘以前不是一个乱杀无辜的人,现在就不好说了,不过她杀人是有原因的,其一:她需要衣物,她不想赤身裸体到处跑。其二:她讨厌情侣,尤其是快乐的情侣。 第五四五章惊怒 在远离地表的高空中,存在着一股流速奇快、力道猛烈的气流,用傲天国的古语讲,那叫做罡风。罡风是致命的,就算是对体积中等的人类来说,罡风也可以硬生生的把人类的肌肤撕裂,最有经验的伞兵也不敢在罡风中跳出飞机,那和自杀没有区别。 不过对修真者来说,罡风是一种可以让人意气高昂的风,师莫玄迎头飞行在罡风中,致命的风吹到了师莫玄身边,却变得异常的温柔,只吹起了师莫玄的衣襟。 师莫玄这一次没有空手而归,他到达滇池附近的时候,正遇上魔教的人和百炼门的几个弟子在争斗,在百炼门的弟子苦苦支撑的情况下,师莫玄一出手就重伤了一个魔教的长老,其实如果不是为了留下活口,那魔教长老就算有几条命,也挡不住师莫玄的一击。 经过酷刑审讯,那魔教长老被折磨得半死,最后终于打熬不住,竹筒倒豆子,都交代出来了。 原来魔教一直隐伏不动,是在等待修真界和婆罗门教拼个两败俱伤,然后他们再出来做得利的渔翁,谁知这次修真界居然一反常态,展开了一场千里偷袭,在受损微乎其微的情况下就重创了婆罗门教总坛的中坚力量,让魔教的高层元老们失望不已。 魔教的元老和圣女决定,趁着最后的机会,修真界的大部分力量还在布达拉宫、防备婆罗门教拼死反攻的形势下,偷袭几个门派,尽力减弱修真界的实力。他们认为修真界极有可能仗着大胜的余威,转头开始对付婆罗门教,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百炼门门主鲍仲接到这个消息,也不由得脸色大变,如果魔教倾一教之力来对付百炼门的话,他们是绝对挡不住的!鲍仲对师莫玄千恩万谢之余,拐弯抹角问师莫玄是为什么凑巧来到滇池的,师莫玄则回答说他从某个渠道得到了消息,魔教想对百炼门不利,所以他特意赶来看看。 凭良心说,师莫玄并不认为自己在抢张明的功劳,张明那孩子年纪轻轻就有了一身登峰造极的修为,名声也日渐响亮,这对一个年轻人来说是很不利的。年轻人需要的是磨练,过多的荣誉反而会影响他们的发展,师莫玄不想看到张明被名誉所累,从头解说到尾,他也没有提张明的名字,每当说到张明的戏份时,他都用很谦虚的‘本宗’二字代替了张明的名字。 百炼门门主鲍仲对师莫玄的态度可谓是一日三变,开始只是礼敬,谈着谈着就变成了恭敬,最后当师莫玄说到要回去召集各路修真者赶到滇池,准备伏击魔教之时,鲍仲的态度已经变成了必恭必敬。 没有什么门派敢说以一己之力打退魔教的进攻,连轩辕台也不行,幸好魔教的势力一直处于四分五裂之中,打起仗来狼上狗不上的,始终无法聚全力重拳出击,要不然修真界也不会太平这么长时间。而修真界的状况并不比魔教强上多少,经过长时间的乱战,两方已经走进了一个关键的时刻,哪一方先出现一个强大而睿智的领袖,可以统领、综合各个势力,哪一方就会成为大赢家。 这都是师莫玄的判断,可惜他的判断虽然很准确,但是有些东西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师莫玄知道张明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可他想不到张明不止是在统合修真界的力量,张明的手早已伸进了魔教内部,不管是互相利用还是谁听命于谁,最关键的是张明可以让魔教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这样张明算计起对手来,已经先立于不败之地了。 满载着荣耀与敬仰归来的师莫玄极目远眺,看到了远方那显目而高大的布达拉宫,为了不惊扰到凡人,师莫玄随手掐了个法决,他的周身上下都被一朵白云笼罩住了,然后身形急掠而下,眨眼间就落在了布达拉宫里。 师莫玄谦逊的微笑着,和遇到的各路修真者打招呼,顺便问清了张明几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这种事情可拖不得,谁知道魔教什么时候会袭击百炼门?必须尽快让张明组织一批修真力量去滇池,和百炼门并肩做战,至于领队,当然是他师莫玄了。 不过师莫玄心中起了几分疑惑,因为他所见到的修真者都是面容凝重的,甚至有几个想对他说什么,但最后又闭上了嘴,难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或者是萧破浪那边的情势比滇池还要危险?师莫玄更加急迫的要找到张明了,如果是第一个,到时候见机行事,如果是第二个,无论如何我也要从张明手中分出一批人手来!毕竟张明是名义上的指挥者,虽然师莫玄相信自己的号召力远远超过张明,但他不想和未来的爱婿产生矛盾。 那几个修真者想告诉师莫玄的就是师藏仙不知被何人重伤的事情,不过这种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有些逾越了,要知道,张明、天均真人还有雨恩长几人一直在等待师莫玄呢,所以到最后,他们还是闭上了嘴。 师莫玄推开了雨恩长静修室的房门,缓缓走了进去,正坐在屋子里谈论着什么的天均真人、雨恩长、张明等三人先是一愣,然后连忙站起身迎接雨恩长。 师莫玄的眼睛迅速扫了一圈,心中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寒意,张明这三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雨恩长,眼角处满是血丝,显示着他的焦虑,看他们三人的样子,师莫玄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非常棘手的事情!这还不算,他们的眼神都闪烁着,极力回避自己的视线,连一向胆大妄为的张明也如此,是心中有鬼还是心中有愧?难道这件棘手的事情和自己有关么?师莫玄的心更加疑虑了。 “出了什么事?”师莫玄内心焦急,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到师莫玄问话,张明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说话了。而天均真人则轻叹了一声,转向一边,他也没有理由回答,一个回答不好,势必把师莫玄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天均真人不承认这是顾忌师莫玄的一种表现,得罪人的事当然是少做为妙。 雨恩长左右看了看,不禁苦笑起来,不过他心里倒没有怨言,毕竟这是轩辕台的私事,外人不便插嘴的。 “龙飘飘……死了。”雨恩长也在用开门见山的态度回答。 饶是师莫玄修炼的几十年、功力绝顶,也被这个远远超乎想象的回答震得目瞪口呆、脸色苍白,难关那些修真者都是面色凝重,难怪他们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又不敢说!师莫玄心内五脏俱焚,禁不住怒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对龙……” “师宗主!!”张明突然一声大喝,打断了师莫玄的话,旋即转向门外:“萧灵何在?!” 房门被一缕轻风推开了,萧灵出现在师莫玄身后,张明紧张的吩咐道:“萧灵,你在外边做警戒,不许任何门派的人靠近!否则格杀勿论!记住,就算是我的师弟萧愁违规,你也可以杀掉他!” 萧灵答应一声就出去了,而师莫玄的心更凉了,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情、绝不能被外人所知的事情,张明怎么会下这个连自己师弟也要防范的命令呢? “师宗主,龙飘飘之死,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还没有人知道。”张明苦笑道:“万一有点风声传了出去,就坏了……” 师莫玄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放缓放轻:“张明,你告诉我,龙飘飘是被何人所杀?”师莫玄虽然是在问张明,但他的目光却紧盯着雨恩长的脸。师莫玄知道,在这三个人之中,能拿主意的只有张明,而能毫无顾虑去信任的只有雨恩长,几十年的师兄弟,他完全了解雨恩长是个什么样的人!雨恩长决不会帮助外人来欺骗他自己的大师兄!就算张明用了什么手段强迫雨恩长就范,在张明说出谎言的一瞬间,雨恩长的眼睛会告诉自己真正的答案!师莫玄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遇到大事时,丧失冷静,只会让自己错上加错! “是……是……是藏仙做的。”张明犹犹豫豫的吐出了真言。 师莫玄刚刚努力做出的冷静又被这炸雷震乱了,他无法忍受这种荒诞的托词!师莫玄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蓦然怒吼道:“胡说!不可能!!不……”师莫玄停止了怒吼,呆呆的看着雨恩长,从雨恩长眼中那浓重的悲伤里,师莫玄明白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张明没有说话,但他的心却在微笑着,这短短的时间里师莫玄已经怒吼两次了!在以暗算明、稳占先机的情况下,如果还不能搅乱你心绪的话,那么我张明这几年算白混了! 第五四六章真相 “理由!”师莫玄再次深深吸了口气,但这种动作无法平息他眼内闪烁的凶光,心中最亲密的两个女人居然互相残杀……往日里一派宗师风范的师莫玄终于暴露出了心里阴暗的一面。 张明和天均真人、雨恩长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沉默无语,这个所谓的‘理由’是无法说出口的,难不成告诉师莫玄,是因为你和龙飘飘乱伦,才激起了师藏仙的愤怒,然后搞出大乱子来的么? 尴尬的气氛在一点一点的增多,而师莫玄眼内的凶光闪烁得越来越强烈,良久,还是雨恩长先忍不住了:“师兄……藏仙被龙飘飘的诛神刺打伤了,不过幸好医治得及时,没有什么大碍,你……不去看一看她么?”雨恩长想用师藏仙来转移师莫玄的注意力,至于师莫玄和龙飘飘乱伦的事情……让师莫玄自己领悟出来或者师藏仙说出来是一码事,让他们当面对师莫玄说出来就是另外一码事。 听到龙飘飘居然用诛神刺攻击自己的女儿,师莫玄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变得铁青:“诛神刺?难道她们师姐妹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藏仙……也用了流光斩。”雨恩长吞吞吐吐的说道。 师莫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的眼神冷冷的从张明、天均真人、雨恩长身上扫过,而张明几人不约而同的用沉默去回应师莫玄。师莫玄知道,他已经无法从张明几人口中问出有价值的东西了,想到这里,师莫玄怒哼了一声,身形一闪,飘向了屋外,留下了一股冷风。 天均真人和雨恩长对视了一眼,张明抬起头看了看师莫玄的背影,又低下头去,算起来,师莫玄已经有两次失常了,当第三次更强烈的震撼来自自己的女儿师藏仙时,师莫玄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张明有些好奇,不过他可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探视,那样很愚蠢。 ※※※ 师藏仙静静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而柔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眼睛一直在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手足相残的事情有不少人可以在处于顶点的怒火中、毫无理智的做出来,但是在事后,却没有几个能忍受住那可怕的心魔啮咬心灵的痛楚,除非是真正铁血无情的人,而师藏仙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师藏仙很感激张明,因为当她睁开眼睛之后,张明默默的陪伴了她很长时间,用沉默来陪伴她。师藏仙很怕张明说话,不管张明是同情她、安慰她还是指责她,都用同样伤害她已经受伤的心灵。 修炼之路是人生里最孤独的一条路,不过久已习惯了孤独的师藏仙,在雨恩长以商量事情为由、把陪伴了自己半天的张明叫走时,内心还是感到了深深的失落。 师藏仙很想陪着张明一起出去商量事情,但她又不敢,万一面对众多修真者的指责,她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崩溃。不管怎么说,龙飘飘只是和自己的师父发生了苟且之事,罪不致死,自己当场把龙飘飘击杀的举动太过分了。 就在师藏仙思绪翻滚的时候,一声熟悉、焦急而又充满了关切的声音响了起来:“仙儿,你怎么样了?” 师藏仙第一个反应就是跳起来,扑到来人的怀里痛哭一场,在张明身边她不能哭,她不想让人认为自己柔弱,但是在他的身边,不管她如何坚强都是他最珍爱的女儿,她不需要刻意维持什么。 旋即,师藏仙又想起了自己所做过的事、做受到的委屈,她硬生生止住了自己将要跃起的身形,不过眼泪是止不住的,顺着她的眼角如涌泉般流出,顷刻就染湿了一片。 师藏仙的眼泪让师莫玄的心慌乱起来,都说知子莫若父,这里的‘子’字可不是一定代表儿子,师莫玄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等闲的事情怎么会让一向坚韧的师藏仙露出这种小女子样子呢? “莫哭,仙儿,莫要哭!”师莫玄手忙脚乱的帮着师藏仙抹去脸上的泪珠,此刻的师莫玄哪里还有一派大宗主的样子,完全象一个真切关爱子女的老人,其实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再对待自己子女的问题上,几乎都是一样的。 师藏仙还是不说话,旧的泪痕被师莫玄抹去了,新的马上就流出来,师莫玄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仙儿,告诉为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莫玄一边抹着自己女儿的眼泪,一边痛心疾首的问道。不管是谁让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我都绝不会放过他!哪怕是张明!!师莫玄在心中暗自发誓,心乱的他全然没有仔细想想,凭他自己又怎么能是张明、萧灵加上德古拉的对手?如果是那三大强者联手,再突发制人的话,他能逃走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师藏仙依然不说话,眼泪依然在流,她能说什么呢? 师莫玄脸上阴晴不定,此刻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从理智的角度上看,他应该强迫自己的女儿说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经觉察到事情的内幕很诡异,如果没有足够的了解就谈不上什么应变;但是从感情的角度上看,师藏仙变得如此脆弱很可能是那件事情引起的,做为一个父亲他不能雪上加霜去刺激自己的女儿。 苦思良久,父亲的责任感最终占了上风,他只有藏仙这么一个女儿啊!师莫玄长叹了一口气:“仙儿,你不要多想好么?先好好休息,等一会……我再来看你。” 师藏仙依然在流泪。 师莫玄坐不住了,他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仙儿为什么会和飘飘生死对决?!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师莫玄沉吟了一下,从张明口中问出消息来是不可能的,那小子的心机是非常深沉的!绕是张明在师莫玄面前百般藏拙,师莫玄也从来没有低估张明,当然了,这里的低估是师莫玄自己定下的准则。从天均真人口中问么?那同样是不切实际的,天均真人和他师莫玄是同辈,他不能没有分寸的去逼问对方。那么最后,只有一个人符合自己的标准了,师莫玄相信雨恩长不敢对自己隐瞒什么! “仙儿,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师莫玄爱惜的拍了拍师藏仙的肩膀,站起身向外走去,他留在这里有什么用?既然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儿停止哭泣,还不如出去找雨恩长问个清楚。 就在雨恩长堪堪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身后突然响起了师藏仙嘶哑的声音:“爹爹,你……你……你为什么要和师妹做出那种事?” 师莫玄的身体当时就是一僵,他感觉自己好似被九五天劫劈中了一样,眼前阵阵发黑,胸中热血蠢蠢欲动、马上就要上涌从咽喉喷出,腹下丹鼎内真元不受控制的四下乱窜,所窜之处让他感觉到揪心般的痛苦。师莫玄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但正是这句话,才真正回答了自己所有的疑问!怪不得天均真人总是左顾右盼、就是不和自己对视;怪不得张明装聋作哑、前前后后总共才说了几句话;怪不得雨恩长的眼神那么复杂,总是做出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怪不得仙儿会和飘飘生死相决、以至于闹得一死一伤;此刻,师莫玄终于明白了一切,但,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明白,原来,在某些时候,知道真相的代价会是如此的惨重! 师莫玄根本就不敢回头,他怕自己无法面对师藏仙,更怕师藏仙发现自己脸上的扭曲和狰狞。 师莫玄的脚下传来几声破碎的声音,他脚下的玉石板已经被他体内无法控制的真元震碎了,痛楚已经传到了腿上,象抽筋一样难耐,如果不是师莫玄本人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他早已软倒在地,因为这件事被揭露之后引发的后果,实在是在严重,他以前辛辛苦苦经营出来的一切都成了泡沫。 “胡说!!”师莫玄吼道,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法自禁的颤抖:“仙儿,你怎么会听信这样的谎言?!” 师藏仙偏过头去,没有再说话,只是她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快了。她想对师莫玄说:“龙飘飘已经他们之间的事情坦白出来了!”但和师莫玄怕刺激到她,而宁愿满腹疑虑的离开一样,她也不想在自己父亲心上再插上一把刀! 师莫玄的身形突然后闪,右手运起一个法决打到师藏仙身上,左手连点了几处穴道,师藏仙连一声也没来得及发出,直接昏睡了过去。 缓缓抬起头的师莫玄,脸孔和地狱恶魔一般的可怕、狰狞,他知道,他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他和龙飘飘的事情是怎么败露的?谁在算计他?他应该用什么办法去反击?这都是必须要马上决定的事情! 第五四七章先机 就在师莫玄冥思苦想的时候,张明却在平静的和德古拉、萧灵在一起推敲着什么。 “张明,如果师莫玄知道整件事情的起由是萧灵的时光回溯魔法,他会恨上我们,也会怀疑上你,到时候事态发展就不容易控制了。”德古拉忧心忡忡的说道。 “短时间内,他是无法知道的,你以为我还会让他活多长时间?”张明淡淡的回道。 “怎么可能?”德古拉有几分诧异:“只需要短短几句话,他就可以探听出来。” 张明笑着摆摆手:“师莫玄不会去探听的,就算他心中有千般不解、万般疑虑,他也不会去探听。而且现在对师莫玄来说,最重要的是怎么去解决麻烦,如果把他逼到两者只能选其一的境地,他无疑会选择解决,而不是去了解。” “哦?理由呢?”凭以往的经验,德古拉想相信张明的话,可是凭自己的理智去分析,他又觉得张明的话是不可能的。 张明想了想:“这么样,我举个例子吧,假如你德古拉偷偷潜入女洗手间,去偷窥正在方便的女人,被人抓了个现行的话,你……” “胡说八道!”德古拉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怒色:“张明,我们每一个上位血族都是完美的贵族,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较这么真啊!”张明白了德古拉一眼:“我说的是假设,你假设一下么!” “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我怎么去假设?!”德古拉也白了张明一眼,这千年老吸血鬼跟着张明混,是越混越年轻了:“你快点说理由!” “好吧、好吧。”张明先服软了,其实他本就是在开玩笑,没有必要坚持:“我这么说你就会明白了,假设一个正常人躲在女洗手间里偷窥女人方便,他以为自己躲藏的地方非常隐蔽,却莫名其妙被那女人发现了,你说他最重要的事情是马上从这尴尬的地方逃离呢,还是拉住那个女人,谦虚的请教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呢?” “废话!”萧灵也加入了使用白眼的行列:“可是……我感觉你对师莫玄的判断有些悬……” “这是因为你不了解那些高高在上的宗师们!”张明淡然一笑:“傲天国有句古话,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也就是说,傲天国人对脸面的问题是非常重视的。师莫玄干出来的可是乱伦的丑事,他想找谁探听?找雨恩长?他不怕在自己师弟面前抬不起头么?找天均真人?那他丢的不是他自己的脸,把轩辕台的脸也丢尽了!找我?我会告诉他什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我们几个,他还能找谁去探听?” 德古拉若有所悟的点头道:“我明白了,呵呵……你们傲天国还有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师莫玄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吧?” “不错。”张明点了点头:“而且我们没有对师莫玄坦明,而是用沉默暗示他自己去搞清楚,这给他留了相当大的颜面!已经丢尽了脸的师莫玄绝对不会自掀其短,跑到我们面前探听的,那和剜开自己的伤疤有什么区别?师莫玄有这种勇气么?相反,他还会感激我们给他留下颜面。” “把师莫玄这样的人物卖了,还让他帮你数钞票,你心里一定很有成就感吧?唉……你真是太阴险了!”萧灵笑嘻嘻的刺了张明一句。 “其实,我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有朝一日能趴在你身上唱一首洗唰唰。”张明好笑的瞄了萧灵一眼,自从萧灵真实身份暴露之后,她和张明斗嘴就从来没赢过,可萧灵却愈挫愈勇,张明呢自然会满足萧灵这小小的要求:“如果有人问我更有成就感的事情是什么,我会告诉她,那就是唱两首。” 让德古拉做出一个选择,或者站在张明这一边,或者站在萧灵那一边,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张明,不是说头脑急智的差距,张明可是喜欢记仇的!所以德古拉故意发出了几声坏笑声,用来支持张明、刺激萧灵。 萧灵抬头挺胸、目视前方,眼神显得很平静,好似根本没有听懂张明话里的潜意。其实这是萧灵无奈之下做出的姿态,既然斗嘴没斗过,那么只能消极反抗了。 德古拉也不想让萧灵太难为情,他干咳一声,问道:“既然你已经心有成竹了,还担心什么呢?” 张明的脸色凝重起来,他沉吟了良久才缓缓说道:“我怕我低估了师莫玄,毕竟,我们的计划有很多漏洞。傲天国有这么一句成语,讲述的是一个壮士被毒杀咬伤了手之后发生的故事,我想你们都知道那句成语。” 德古拉和萧灵的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德古拉问道:“张明,你认为师莫玄怎么做对我们的威胁最大?” 张明叹了口气:“我前面的判断都基于假设,可是,如果师莫玄真的有勇气舍得,我们就大事不妙了!乱伦的罪名可以让师莫玄身败名裂,也只能是身败名裂,最多还能捎带上轩辕台的声名,却无法毁掉师莫玄,难道我还能以师莫玄乱伦的罪名、号召修真界和我一起围杀他么?修真者会认为我在胡闹的,或者认为我有见不得人的野心,不会有几个人跟着我,就算有几个认为师莫玄罪大恶极的古板君子,他也要有惹得起整个轩辕台的勇气才行。” 德古拉和萧灵都陷入了沉思。 张明续道:“如果师莫玄有足够的勇气,他甚至可以面对整个修真界认错服罪,虽然在短时间内,他的名望一落千丈,但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师莫玄的态度够诚恳、够感人,会有不少和轩辕台关系密切的修真者原谅他,要知道,傲天国人是世界上最善良的民族,最不缺的就是同情和宽容。” “这个我承认,不过在我看来,善良也是一定程度上的短视。”德古拉点点头:“就好像现在有很多傲天国人喜欢买目本的汽车、目本的电器一样,用自己的钱让敌人发展壮大。” “不说世俗界的事,那偏题了。”张明有些疲态的摆摆手:“只要师莫玄有足够的勇气,他有机会翻盘,认罪之后他可以躲回轩辕台,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除了一个虚有其名的盟主之外,我们什么也得不到!等到几年之后,我们等来的会是由师莫玄带领、锐意复仇的整个轩辕台!轩辕台那几个分宗宗主我都有具体的情报分析,想劝说他们为了宗主之位暗算师莫玄是不可能的,唯一一个对师莫玄略有些怨言的人就是雨恩长,可惜了,雨恩长还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君子,劝说他夺位的希望更渺茫。” “如果事情真的按照你说的最坏方面发展,你怎么办?”德古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明看,这个问题对血族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本来血族在和教会的斗争中,一直处于劣势,幸好有了张明的帮助才开始占据上风,如果张明被师莫玄击垮了,助纣为虐的血族肯定会成为师莫玄下一个打击目标。 张明的脸色很绝决:“如果事情真的向最坏的方向发展,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布下一个圈套,由我、我师父、你、萧灵我们四个一起突然动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击杀师莫玄!至于后果么……能骗就骗、能瞒就瞒,反正我宁愿从修真界叛逃到魔教那边去,也不愿面对由师莫玄带领的整个轩辕台。” “我知道下棋的规则是一个人走一步,然后等待对方出招,不过,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德古拉突然微笑起来:“我就不信,你张明会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等着师莫玄做出决定?” “那当然不会,我不会让师莫玄平静下来的,等到机会,我会把龙飘飘死里逃生的消息告诉他,把他的心再次搅乱!”张明回了德古拉一笑:“不过,在这之前,我想我应该还有一次和师莫玄谈心的机会。” “哦?为什么?”德古拉好奇的问道。 “不可否认,不管师莫玄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做决定的过程都是沉重而艰难的,取舍之道和修真大道一样,难以彻悟!为了什么而抛弃什么,没那么容易下定决心!如果换成我,我很可能无法独自承受,而找一个靠得住得人去谈心,以寻求一些启迪。” “呵呵……你认为此刻暂时处于绝境的师莫玄会相信‘善良’的你么?他早已成了惊弓之鸟,除了他那可怜的女儿,他谁都不会相信的!”德古拉毕竟生存了上千年,他有自己的见解,虽然他很佩服张明的心机,但佩服绝对不是盲从,所以德古拉忍不住讽刺了张明一句。 “不错,也许在我和天均真人、雨恩长三人中,师莫玄最怀疑的人就是我。”张明坦然承认:“不过正因为这样,我们三人中最有试探价值的也是我,如果我就是算计他的人,此举不是恰好可以麻痹我么?而且换一个角度说,天均真人和雨恩长都是君子,而我却是行事不则手段的小人!呵呵……昆仑派和百炼门里可是对我骂声一片呢!你想,就乱伦这种丑事来说,师莫玄是愿意和那些正人君子打交道、换取轻蔑、嘲讽呢,还是愿意和我这个小人切磋一下,以得到理解呢?最少,我的老婆情妇那么多,就算谁都有资格笑话师莫玄,我张明可没有,那不成了五十步笑百步了么?” “你这么有信心?”德古拉思索了良久,犹疑的说道:“虽然你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过……” “不过什么?用前面的假设来形容,一个失败的偷窥狂宁愿付出惨重的代价,从另一个成功的偷窥狂身上吸取经验,也不会向被害人请教的。”张明缓缓闭上眼睛:“师莫玄找我,就是因为我们都是一路货色!做出了乱伦丑事的他一定会害怕和正人君子打交道,这和小偷害怕警察是一个道理。” 对张明的比喻,德古拉感到啼笑皆非,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在那里皱着眉头思索着。 张明续道:“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师藏仙,虽然我不敢说可以把师藏仙玩弄于手掌之间,但我们的感情正在与日俱增,师莫玄身为师藏仙的父亲,我想他能体会得到师藏仙对我的情意。所以,师莫玄更是必须要和我谈心!在反攻之前,他要搞清楚我是友还是敌,他只有一个女儿了,如果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就要想办法分裂我和师藏仙的感情,以保护自己唯一的女儿不受伤害。” 说到师莫玄对自己独女的怜爱之情,德古拉可是耳闻目睹的,这下子他又信了几分:“不错,你说的有道理!如果天均真人或者雨恩长是暗算师莫玄的人,师莫玄不会感到太大的威胁,如果是你,他就会头疼了,你本身的实力不说,你和我们血族的关系,还有你的师父,这些都会让他顾忌的。” 张明睁开眼睛,露出了笑意:“你终于明白了?如果我是他的敌人,对他的威胁是最大的;同样,如果我是他的朋友,不管他做出哪种决定,我都是他绝大的助力,所以师莫玄最先要搞清的,就是我的态度!虽然天均真人和雨恩长都是我的长辈,但是比起在修真界的影响力,现在他们已经比不上我了!” 德古拉含笑不语,张明说的确实有道理,他终于被张明说服了,心内也终于松了口气。 第五四八章无题 “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难关,我还要和师莫玄配合演出一场戏,此关一过,前面就是一马平川的坦途了。”张明微笑着伸出手,一把把萧灵搂在了怀里:“演戏可是需要灵感的,毕加索说过,感官刺激是灵感的唯一源泉,宝贝,你能不能赠与我一些感官刺激呢?” “好呀。”萧灵笑嘻嘻的答应道,当然,她决定‘赠与’张明的感官刺激和张明想要的绝对不是一回事,怪张明话里的漏洞太多,痛也是刺激的一种啊。 ※※※ 布达拉宫向西二百余里处有一个环行山谷,山谷只有一个入口,而其他三面则是接近笔直的峭壁,几只秃鹫在峭壁边上盘旋着,好似在警告外来者,峭壁上有它们的家、是它们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 山谷内有一口不知名的泉眼,不过水质好像不太好,流出的泉水呈现淡绿色,泉水并没有流出山谷,在山谷口附近,有一道深深的裂缝,泉水就顺着裂缝又流入了地下。才流淌了几十米的水流很难被称为‘河’,虽然那泉水一直在用坚韧、持久的流动来证明自己。 张明站在泉眼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边上,而师莫玄就坐在那块巨石上,静静的看着泉水,他的神态很怡淡、平和,象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中人,或者说,不是象,他根本就是一个神仙中人。 和师莫玄刻意摆出的神态一样,张明的眼神虽然没有露出任何波动、纯净如无云的天空,但一场暴风雨正在他的心中肆虐。师莫玄的杀伐决断让他非常吃惊,张明原先估计师莫玄没有三、四天的时间是冷静不下来的,可是仅仅过了大半天,师莫玄就在暗中把他约了出来,而这时候,萧破浪甚至还有回来。 按照计划,萧破浪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张明想等到师莫玄冷静得差不多了,然后萧破浪再突然出现,必然会给师莫玄增添几分压力,干扰师莫玄的决定。谁知师莫玄的决断力超出了张明的估计,计划中的压力将由计划的制定者、张明来承担了,没有了萧破浪的制衡,张明的脊背无法挺直,他和师莫玄的地位相差还是很大的。这和双方的实力没有太大的关系,既然你是一个玩家,就要遵守游戏的潜规则,去利用规则给自己带来利益,而不是破坏规则,那是疯子才做的事。 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张明对谁也没说,那就是欺骗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师莫玄是容易的,欺骗一个惊弓之鸟、不相信任何人的师莫玄是非常非常艰难的事情!张明不想别人为自己担心,而且,张明只能保证自己不露破绽,无法保证别人也能和自己一样聪明,尤其是那深深眷恋自己的萧灵,就很可能因为关切自己的安危,而露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让师莫玄抓个正着。 想起临来前,德古拉曾经笑着说:“什么都让你算准了,他果然找你了!”张明当时虽然用淡定的微笑回答德古拉,但实际上他的心却很沉重。 说起来张明的估计还算得上是不错了,师莫玄的决断力虽超出了他的估计,可超出的并不多,只超出了半天而已,今日黄昏时分,萧破浪将赶回布达拉宫! 就因为这半天,张明陷入了被动,如果萧破浪在布达拉宫,张明会巧妙的利用萧破浪的身份给师莫玄施加压力,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他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师莫玄先出招,然后拆招。 张明知道,此时、此刻,将展开的就是他和师莫玄之间的决战,如果他赢了,师莫玄就成了他手心里的一只小虫子,饶是师莫玄功力通天,也别想蹦出去;如果师莫玄赢了,他以前辛辛苦苦布下的前缀,都成了笑话,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不过,张明对自己有信心,虽然现在师莫玄占了主动,不过自己的底牌远远比师莫玄多,而且师莫玄只是对自己有怀疑,不是确定。 师莫玄伸出手,抓向了身下的巨石,历经千年风雨洗礼、坚硬无比的巨石在师莫玄手中比豆腐还要松软,竟然被师莫玄轻轻一抓,就抓下了一大块,师莫玄随手一扔,把石块扔到了泉眼中,石块沉下,正好堵上了泉眼。 师莫玄在那石块中输入了真元,泉水被溅得直射向空中,蓦然,一道凭空出现的光幕拦住了水浪,在撞击中,水浪化成一朵又一朵水花,纷纷扬扬洒落在地面上。 张明依然不动声色,他知道,那光幕是师莫玄布下的不知名的法阵开始运转产生的,师莫玄在这里一共布下了多少法阵呢?对于法阵,张明知之甚少,除了少年时候学过的一些小型法阵之外,他对法阵没有太多的兴趣,就算自己实力接近颠峰的时候,他也只学了一个六甲蔽形阵,因为法阵学起来很麻烦,张明认为与其苦学法阵,还不如修炼自己的真元实在。何况萧破浪曾经说过,如果用精深的真元去操纵打神鞭强攻,就可以破解现在修真界绝大部分法阵,所以张明更没有必要去苦学法阵了。 “我老了……”师莫玄原本平和的神情转成了感叹。 张明还是没有说话,师莫玄先故意激发法阵的运转,然后又口称自己老了,是什么意思? “今后的修真界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师莫玄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他话中的潜台词太明显了,他将选择退出。 师莫玄果然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张明心中一警,虽然这是一种两害取其轻、不得不做出的决断,但一个勇于舍得的人,无疑是可怕的,尤其是能舍得自己几十年苦苦经营的人!一个被压紧的弹簧反弹的力道最大,一个丧失了最宝贵东西的人反扑起来将最凶猛。 “岳父,你这话说的不对。”张明摇了摇头:“今后的修真界将是魔教的天下。” 师莫玄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岳父是想退隐修炼了吧?”张明不答反问。 师莫玄沉默着,没有回答。 “岳父,既然事已至此,我就直说吧,我们这次对婆罗门教之战能大获全胜,你看是胜在什么地方?”张明故意在三句话中连叫了三声岳父,看到师莫玄并没有一丝反感的神情,心中松了口气。就算师莫玄是在怀疑试探自己,可怀疑基数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十,如果师莫玄对自己的疑虑很深,‘岳父’这两个字对师莫玄来说是相当刺耳的。 师莫玄微微一笑:“当然是你的计划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岳父你又错了!计划再好也要被认可、被执行才能发挥作用!一个束之高阁的计划再好又有个屁用?!”张明的神情慷慨激昂起来,甚至说出了粗话,当然,他的慷慨激昂是做给师莫玄看的:“如果岳父你不是修真界的盟主,换了一个人会同意我的计划么?举个例子,我不说别人,雨大师一直对我不错,可如果他是盟主,他会同意我的计划么??” 张明之前一直保持平静,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扮演什么角色,等到师莫玄故意激发自己布下的法阵、暗示自己想退隐的心意之后,张明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也许是因为经验丰富,张明进入角色的速度非常非常快,此刻,继续保持平静才是愚蠢的,当然了,这里指的是表情,而不是心。 师莫玄的目光转到了张明身上,他静静的凝视着张明,并没有因为张明在抨击雨恩长而出言斥责。 “换成天均前辈,他会同意么?”张明续道:“在我看来,雨大师和天均前辈都是君子,可惜君子也是短视的,我敢肯定,他们都不会同意我的计划,就算是我师父,他也会有自己的看法,而不会对我这个晚辈全力支持。” 师莫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看得出张明还有话没有说完,他不急着表态。 张明深深吸了口气:“岳父,我说一句忤逆的话,如果他们是盟主而不是你,现在我们的处境将万分艰难!昆仑派和百炼门还有机会跳出来大放厥词么?!早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当乌龟去了!” “你这些话就过分了。”面对着张明的力捧,师莫玄很自然的摆出了和宗主身份相符的谦逊姿态。 “我一点也不过分!按照雨大师和天均前辈的看法,我们是礼仪之帮,要行得正、走得直,要堂堂正正!可是如果我们堂堂正正和婆罗门教争战,魔教怎么办?他们真以为魔教会怎么都不做么?”张明嘴角往下一撇:“如果我是魔教元老,我事先一定会蛰伏起来,让修真界放松警惕,当修真界和婆罗门教争战得难解难分之际,我就会让魔教突然出手,给修真界以毁灭性一击!” 师莫玄叹了口气,他知道张明说的不错,因为这一次他前往滇池,正好抓住了一个魔教的长老,审问中得出的消息和张明现在的判断相符,魔教确实在等待着机会,向修真界举起屠刀。 第五四九章大义与小节 “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师莫玄一脸的萧索。 “好,过去的事可以不说,迫在眉睫的事情呢?虽然我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不过把浮出水面的点点滴滴综合到一起看,魔教显然是有重大的图谋!”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去意已定,你无需多说了。” 张明沉默了一会:“为什么?” “我好像从来没亏待过你!难道你想故意羞辱本宗么?”师莫玄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怒意。 “岳父,你是不是觉得飘飘是因你而死,藏仙是因你而重伤,所以……”眼见师莫玄是不会提起那件事了,张明不得不冒着风险先说出来,但没有说完,就被师莫玄的怒喝声打断。 “够了!”师莫玄的双眼射出了凛冽的寒光,一股强大已极的威压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这种气势好似实物一般,竟然把那泉水也激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波涟。 “岳父,你宅心过于仁厚了,其实说起来,我也有错,我没想到藏仙的性子那么烈,如果我盯得紧点,决不会搞出这种结局来,对龙仙子的死,我负有大半的责任。”如果是在两年前,在师莫玄这种强大的威压下,张明会连话都说不出来,可是现在张明的修为不过比师莫玄差了两筹而已,气势对张明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师莫玄气得手脚冰凉,他无法捉摸张明的用意,张明的话既可以理解成劝慰,也可以理解成讥讽。 “说一句心里话,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看来,岳父和龙仙子之间的感情是无可厚非的。” 师莫玄的脸抽动了一下:“大胆……”这两个字是师莫玄咬着牙说出来的,他已经认定,张明是在讥讽自己,无可厚非?乱伦也是无可厚非么?师莫玄的手腕一震,在他的上方,凭空出现了几道巨大的犹如光幕一般的镜面。 张明知道,那就是流光斩,师莫玄的流光斩和师藏仙的流光斩差别太大了,单看流光斩引起的空气震动和急流,这一击如果打中的话,铁定是一个灰飞烟灭的结局! 不过张明的神情很平淡,笑话!师莫玄乱伦在先,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此刻对自己下毒手!除非是疯子,才敢无所顾忌,可惜师莫玄既然已经决定付出名声的代价退隐,证明他的理智距离疯狂还很远很远。 师莫玄的脸色在不停变幻着,最终,凝聚待发的流光斩到底没有出手:“哼!算本宗看错你了!”师莫玄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他已经不想再和张明谈下去了。 “为什么真话总是不容易让人相信呢?”在师莫玄脚步一顿的时候,张明轻声接道:“岳父,你知道我在上海有几个女人么?” 张明的女人在修真界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不过一是因为张明的背景、地位、声望,二是因为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没有修真者当面指责什么,但背后的议论却少不了。就连雨恩长也对张明的放荡不羁颇有微词。 师莫玄对这件事的态度和别人也是一样的,虽说有‘人不风流枉少年’的话,但张明已经不是用‘风流’就可以形容的了,连血族的公主他也敢勾搭! 师莫玄听到张明把话题转回到自己身上,而且是糗事上,神情有了分松动,他转过身,想听听张明到底想说什么。 “我这个人性格倔强,喜欢我行我素,就算成天被师父责骂,我也不愿意改。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只要她也喜欢我,我就要想方设法和她生活在一起,至于别人的评论,我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凭什么管我的私事?” 如果早几天,张明敢在师莫玄面前说出这种谬论,必然会遭受师莫玄的斥责,而在此刻,师莫玄对张明的话一点也不反感,是啊!将心比心,他们凭什么管人的私事?!师莫玄的神情又松动了一分。 “只要能坚守大义,小节上的过错完全可以一笑了之,可惜那些所谓的君子们就是喜欢把这两样相差甚远的东西混淆在一起,哼!真是滑稽!”说完,张明扫了师莫玄一眼,看到师莫玄的脸色虽然还是在阴晴不定的变幻,但怒意已经剩不下多少了。 为了彻底打动师莫玄,张明冒着危险,先刻意践踏师莫玄的尊严,然后再一点一点的给师莫玄希望,就象中医治疗难症一样,先用猛药,然后再一点一点的调理。当然,张明说的都是模棱两可的话,这样到了事后,师莫玄会很自然的认为张明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师莫玄开始转身要离开时,只觉得胸口堵闷得不停,而张明下面的话,则让他心胸舒畅了不少,师莫玄缓缓在巨石上坐了下来。 “岳父……”张明已经有一小段时间没敢叫这个词了,怕师莫玄反弹得厉害,现在情况转危为安,他自然要继续套近乎:“其实说白了,你和龙仙子之间差的就是一个身份,如果龙仙子不是你的弟子,而是一个和你同辈的修真者,我想,决不会有谁敢跳出来说三道四吧?” 师莫玄的目光再次凝聚在张明身上,在师藏仙捅破了真相之后,他想了很多很多,身为上位者,是不会无缘无故去谋算谁的,既然谋算了就要从谋算中得到相应的利益,否则只会凭空竖立一个强敌!师莫玄认为,如果这一切都是张明在捣鬼,那么张明的目地就是为了让自己身败名裂、退隐山林,然后他可以总缆大权,没有了师莫玄,萧破浪就会成为当然的盟主! 所以师莫玄才咬牙决定退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顺了张明的意,只要他师莫玄还活着,就不会让张明有好日子过。 谁知张明的态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字字句句情真意切,话语中流露出坚决挽留的意思,难道这孩子是真心的? “如果这件事让我遇上了,哼,师徒又怎么样?我才不在乎!”张明眼神里露出了几分不屑:“岳父,不怕你笑话,你不知道,我正在追求那血族的公主呢,虽然我并不喜欢她,但是我喜欢她代表的家族实力!” 如果不是心情过于沉重,师莫玄差点就被张明逗笑了,我不知道?你和那血族公主的事情还有谁看不出来?只不过大家都装做看不到而已,这孩子……虽然很多时候显得心智机敏,但对有些事却看得太简单,年轻人,还需要磨练啊…… “岳父,其实……你和龙仙子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 师莫玄心中一颤,张明所说的是他目前迫切需要了解的!整整一天,他只能靠着自己的猜测去分析,他连他自己的仙儿都不敢去面对,更别说去探听了。 可惜少了事实根据的猜测不止是无用,还过于杂乱,每一种猜测都代表一个不同的阴谋、不同的结局,在众多的猜测中,师莫玄感到无所适从。 师莫玄勉强让自己波动的情绪安稳了些,发现张明正在用一种担心的目光等着自己发话,很显然,张明怕自己再次发怒。师莫玄本想继续保持沉默,现在看来自己不说话张明是不敢往下说了,无奈中,师莫玄干咳一声,嘴张开却又合拢,师莫玄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张明了。 和张明口中的‘岳父’相对应的是‘贤婿’,可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如此称呼过张明,而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改变称呼,不免有些尴尬,显得他师莫玄在看人脸色、在求人;象以前那样称呼张明为‘贤侄’,则有些生分,何况此刻他对张明真切的劝慰很感激。 师莫玄想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凡儿……”这是萧破浪的称呼,一种很亲近的称呼。 “在。”张明恭敬的说道,实际上他心里笑开了花,师莫玄连想上一个称呼都要犹豫这么长时间,正显出了他内心世界的彷徨。 师莫玄老脸一红,旋即深深吸了口气:“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飘飘之死?” 师莫玄问的倒是很有策略,知道龙飘飘已经死去的人就很可能知道自己和龙飘飘之间的事情,师莫玄相信人数不会太多,既然张明对自己没有敌意,那么他就不会胡乱把这件事张扬出去。 “只有雨大师、天均真人还有萧灵知道,连我师父都不知道,我不是不相信师父,这件事紧关岳父的声望,我总不成特意派人去昆仑山传信吧?”张明说出了一个让师莫玄松了口气的答案,不等师莫玄思考,张明接着续道:“岳父,龙仙子那件事情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在我看来,很简单!” 第五五零章一条路 师莫玄没有插话,和张明谈论龙飘飘的事情已经让他感到十分羞窘了,他不能再开口请教什么。 “这几个人里,雨大师可以忽略不计,他绝不是张扬是非的人。血族行事风格……呵呵,据我所知,血族做过的坏事多了,比如说他们每年都要从东欧国家拐骗数千名妙龄少女,然后逼良为娼。就因为他们做过的坏事太多,在他们看来,岳父和龙仙子的事情是普通平常的,没有兴风作浪的价值。何况他们现在想利用我们对付教会,而我们想利用他们对付魔教,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会坑害自己的朋友,那很愚蠢。”张明随口就把一些黑社会搞的勾当安在了血族头上,如果德古拉在这里说不定就要怒喝起来:“我们是贵族!” 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攀比,一个家财千万的富翁偶然结识了身处金字塔塔尖的跨国巨豪,他会突然感觉到自己很穷,而一个以卖苦力为生的人看到了露宿街头、饱受冻饿的流浪汉,他会觉得自己很富有。 虽然师莫玄心机深沉,不过他此刻实在是太急于从羞辱难堪的境地中挣脱出来了,张明先是以自己为例,接着又‘揭露’了血族犯下的罪孽,以此来衬托师莫玄的高尚,这些都让师莫玄的心越来越舒畅。 “还有一个人是天均真人,我们现在和天均真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伙伴关系,我想天均真人身为一派之掌门,这么点见识他应该有吧!在内,有昆仑派和百炼门等心怀不轨,在外,有魔教在暗处虎视耽耽,我可不相信天均真人能做出自毁长城的事情来!” 师莫玄沉吟起来,他觉得张明的话有道理,不过他也知道,真正能保守秘密的人只有死人!不过此刻他还没有从困境中挣脱出来,说起杀人灭口无疑是个笑话!张明么……还有雨恩长,这两个人倒是可以相信的,至于那血族的公主萧灵和天均真人,今后一定要找机会灭了口!总不能让他们永远抓着自己的把柄不放! 张明看了看师莫玄的脸色,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这件事处理起来很简单,唯一的难,就难在藏仙身上!” 师莫玄一震,脸色又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张明道:“虽然我和藏仙结识还不到一年,但是我知道,藏仙的心地就象那明月一样的皎洁,这一次,她失手杀死了龙飘飘,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藏仙太善良了。记得有一次我们结伴出游,在一条无名的小河里看到了一只红色带金鳞的鲤鱼,我听说这样的鲤鱼对修真者有益,所以随手发出一道指剑,我想用那条鲤鱼熬汤给大家喝。谁知藏仙抱怨了我半天不说,连续两天都是闷闷不乐的,杀一条鲤鱼尚且如此,失手杀了自己的师妹……如果藏仙不能从悔恨中走出来,她今后修为再难以寸进,而且一个弄不好,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师莫玄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张明很清楚的看到师莫玄眼中闪动的痛楚。 “还有一点就是,纵使我们能成功的瞒尽天下人,但这种与道义不符的事……藏仙是不会和我们配合的,她很可能露出破绽!” 师莫玄深吸了口气,张明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劝我把藏仙给……混蛋!!! “我想来想去,能让藏仙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办法只有一个,而这个办法达到的效果,也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 “你说!!”师莫玄终于说话了,他的语调中充满了阴森的意味,没有人可以劝说他向师藏仙下毒手!他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女儿,师莫玄已经在暗中提起了真元,如果张明真敢说出那句话,那么张明就是他的死敌!不管张明是在骗自己,还是真心的帮自己,张明都是他的死敌! “我在前面说过,所有的事情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龙仙子的身份!岳父心中充满了内疚,是因为龙仙子是你的弟子;藏仙心中充满了悔恨,是因为龙仙子是她的师妹;至于修真界中的其他人……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件事,同样会在龙仙子的身份上大做文章。” 师莫玄憋了良久的一口气终于有机会吐了出去,他一方面为自己居然怀疑张明这个‘好孩子’的动机而感到羞愧,一方面心中则涌出了一股希望,张明说的正是重点!如果龙飘飘不是他的弟子,而是一个和他同辈的女修真者,任谁也不敢说三道四!看到张明充满信心的眼神,师莫玄的心莫名的颤抖起来,难道他真有办法让自己脱离困境?? “我知道我的办法对已经死去的龙飘飘很不公平,不过,我想她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岳父和藏仙陷于痛苦之中不能自拔!龙飘飘曾经说过……” “你想怎么做?”师莫玄忍不住打断了张明的回忆,提醒张明直入重点,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脱离目前的困境,师莫玄就无法控制内心的焦急。 世界上的岩石分很多的材质,有的石头很坚韧,甚至可以承受铁锤的砸击,不过如果先把石头用火烧在一阵,在扔在冰水里,拿出来之后,只需一锤,就会把石头砸成两半。如果这种热胀冷缩的过程多重复几次,一锤下去,那坚韧的石头也许就粉碎了。 热胀冷缩的物理现象同样可以施加在人身上,张明先是劝慰师莫玄,再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激起师莫玄的怒火,然后用举例子、互相攀比的方法让师莫玄感到心情舒畅,接着又让师莫玄产生误会、以为自己试图至师藏仙于死地,最后则给了师莫玄脱离苦海的希望。 没有谁的心灵可以承受无休止的激变,反反复复的刺激让师莫玄丧失了大半判断力,他的思维在此刻已经受到了张明的遥控,只能顺着张明指出的路去思考。 “很简单,改变龙飘飘的身份。” “怎么改?”张明话音刚落,师莫玄就接问了一句,显示出他内心的焦急。 “龙飘飘是魔教暗藏在我修真界的内奸!” “什么??”师莫玄差点没从岩石上跳起来,不过他马上懂得张明这句话的含义:“这个……” “我曾经想过,为了保全龙飘飘的名声,把她的死说成是魔教中人的暗杀,不过后来考虑了很久,这么做行不通。”张明脸上充满了无奈的神情:“最关键的地方在藏仙身上,而这个办法根本无法让藏仙从悔恨中走出来,她迟早会给大家带来危机!如果把龙飘飘的身份换成魔教的内奸就不一样了,失手杀了自己是师妹是罪过,可是失手杀了一个魔教的内奸,岂不就是大功劳么?” “这不是……”师莫玄想说‘这不是指鹿为马么?’,他没有说完,只是苦笑着闭上了嘴,这种赤裸裸颠倒黑白的方法让他着实不适应。 “如果藏仙知道自己失手杀死的是一个魔教内奸的话,我相信,她会很快清醒过来的!而且我们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劝她,不象现在,我连去看她都不敢。”张明可不存在不敢去看师藏仙的问题,他是在用这话去刺激师莫玄,不敢探望的人正是师莫玄啊! 师莫玄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代表着他内心交战的激烈,龙飘飘毕竟曾做过他几年的爱侣,人走茶凉师莫玄能做的出来,还要反咬一口师莫玄就有几分不忍了。 “岳父,如果龙飘飘是魔教派过来的内奸,那么你的事情也好解释了!龙飘飘的任务就是挑起我修真界的内乱,所以她用了各种栽赃陷害、挑拨离间等等无耻的手段,很多事,都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出来的!”张明在一步一步引诱着师莫玄。 张明有把握,师莫玄不会向雨恩长等人打听自己是如何露馅的,就算真的打听了,张明也有办法赢得师莫玄的信赖。说难不难,只要彻底帮师莫玄洗掉黑点,自然就会赢得师莫玄的信任,随便找一个人,打扮成师莫玄的样子,然后杀死,把尸体运回去给雨恩长等人看,说这是魔教妖女龙飘飘故意准备好的圈套,一切万事大吉。 师莫玄难以做出抉择,虽然他心中把张明当成了自己人,但张明毕竟是个晚辈,如果就这么露骨的表现出自己翻脸无情的一面,今后会不会在张明心中留下一块心病呢?师莫玄内心倒是同意了张明的做法,可惜他脖颈僵硬,这个头就是点不下去。 “岳父,你的心太软了。”张明叹道:“就那么一条路,难道活人还要给死人让路么?” 听了张明这句话,师莫玄有种豁然开悟的感觉,没错!已经死去的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活着的人重要! 第五五一章晴空霹雳 一场风暴刚刚成形就悄然成了历史的一页,不知道是因为张明的方法确实管用,还是因为那风暴选择了蛰伏、蓄势。 总之,修真界暂时处于风平浪静的格局中。 萧灵早早就被张明派了出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其实说穿了萧灵的任务就是去各地游山玩水,只要不在布达拉宫、看不到师莫玄就好。 而默默想念着萧灵的人,不止是张明、德古拉,师莫玄同样在默默想念着萧灵!因为张明已经把当时的情况对师莫玄做了详细的汇报,同时在场的还有雨恩长和天均真人两个人,用张明的话说:“萧灵用来埋藏龙飘飘的魔法是血族非常深奥的魔法,没有人可以察觉,就算我也不行。”张明的话倒确实是真话,龙飘飘破土而出之后,萧灵的魔法就失效了,那些乱石也被德古拉恢复了原状,就算师莫玄正站在那乱石上,他也找不到任何感应。 师莫玄本想找个没人的时候,和张明商量去拜祭龙飘飘的事情,毕竟龙飘飘是他曾经的情侣,可是听到了张明这番话,师莫玄暂时打消了念头。拜祭龙飘飘本就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现在萧灵又不在,那么……就等一等吧。必然的,这一等,师莫玄等来的是一个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结局。 龙飘飘成了一个叛徒,一个潜伏在修真界的内奸,这是师莫玄当着众多修真者的面,含泪忍痛说出来的,他这一次前往滇池回归途中,竟然碰上了一个魔教元老,经过激烈交锋,师莫玄终于击毙了那魔教元老。在那魔教元老的身上,师莫玄翻出了一封包裹着一块玉环的信,虽然信里面的文字让人搞不懂,但是那玉环师莫玄有印象,那是属于龙飘飘的,而信里的文字和龙飘飘的字体也很相象。 写信人明显做了出意外的准备,信里的文字沾染上了那魔教元老流出的鲜血之后,逐渐开始消失,饶是师莫玄处理的及时,也只留下了小半张信纸、十几个文字。 师莫玄又掏出一份龙飘飘以前的笔迹,把两份放在一起,传出去让大家翻看,没错!那信纸上的笔迹和龙飘飘以前的笔迹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张明看到信纸之后,连连叹息,他说这应该是一种密码,但是没有整封信,是破解不出来的,就算能破解出来,从这几个字也看不出什么来。 张明和师莫玄配合默契的一唱一和,让众多的修真者相信了这个事实,龙飘飘可是轩辕台的弟子,师莫玄身为轩辕台的宗主,总不会把屎盆子往自己弟子头上扣吧?再说,师莫玄在修真界的声誉一向很好。 在已经回到轩辕台的萧破浪的带头下,众多修真者们不由得群情激愤起来,不过看在师莫玄的面子上,他们倒没有说什么太难听的话,话语中也没有攻击轩辕台。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对师莫玄拿出来的证据感到半信半疑,不过联想起张明事先和他们说过的话,在大义与小节之间,他们还是选择了大义,也就是说,他们选择了装糊涂。 雨恩长没有随着众多修真者一起辱骂龙飘飘,他不忍心;天均真人一直保持沉默,他感觉师莫玄很可能在诬陷龙飘飘,不过……这种伎俩能瞒得过一向精明无比的张明么?也许,张明支持师莫玄是为了修真界的大局吧,天均真人如是想着。 相比较而言,说服没有什么心机的师藏仙,倒是让张明废了不少的力气,师藏仙听说龙飘飘是内奸的事时,她根本就不相信,居然想撑着脆弱的身体去质问师莫玄,张明好话歹话说了不少,累得口干舌燥,师藏仙却还是半信半疑。 张明总算是松了口气,半信半疑也好啊!最起码师藏仙的痛苦减轻了一半不是?不过师藏仙虽然露出过几次笑容,但那都是对着张明露出的,她在等待着,因为张明说过,他相信师莫玄是冤枉的,龙飘飘是内奸!只是现在除了师莫玄手中的一份证据外,暂时还找不出别的证据,张明向师藏仙保证,给他几天时间,他一定会找出新的证据。 看到了师藏仙的笑容,师莫玄老怀大慰,同样,他也在等待着,等待张明能找出新的证据,以弥补自己留下的破绽。可惜的是,证据没有等来,师莫玄等来的是一个晴空霹雳。 这一天,雨恩长和天均真人正在师莫玄的静修室中下棋,而张明则拿出一些修炼心法上的疑虑向师莫玄请教着,门外传来一阵急迫的脚步声,萧愁从门外冲了进来。 “萧愁!太没有礼貌了!进长辈的房间怎么能不敲门、就这么闯进来?!”张明抬起头,恼怒的喝了一声:“出去,重新进来。” 萧愁一脸急迫的神色,听到张明的训斥,不情愿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算了,萧愁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师莫玄在打着圆场:“事分轻重缓急,让他快点说吧。” “好吧,这一次看在师宗主的面子上就绕你一次。”张明自然也借坡下驴:“如果下次再冒犯长辈,我非罚你面壁思过不可!” 萧愁点了点头:“知道了,大师兄。”随后,萧愁的目光在屋内几人的脸上扫过,犹豫半晌,凑到了张明身边,附耳低声说了起来,显然,萧愁认为他要说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萧愁只说了短短的一句话,张明却脸色大变,手中的茶杯也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师莫玄基于自己的身份,没有运起玄功去听,现在看到张明的脸色变化如此惊人,他想运起真元的时候,已经晚了,萧愁已经恢复了站立的姿势。 张明蓦然站起身,疾步向外走去。 “贤侄,出了什么事?”雨恩长抬起头问了一句,此刻,他的黑棋占了上风,天均真人在埋头苦思,而且正该天均真人下子,雨恩长显得很悠闲。 “没什么事。”张明转过头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没有人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异常来:“萧愁惹了点小麻烦,我去处理一下就好。”说完,张明转身走了出去。 雨恩长皱起了眉,虽然张明掩饰得很好,但在场的几个人没有人会认为只出了一点小麻烦,否则,张明不会搞得连茶杯都掉在地上,还忘了收拾。 “应该是大麻烦啊!”天均真人下了一子,抬起头叹道:“修真界是怎么了?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雨恩长一笑:“应该和我们说的事,他自然就会和我们说,这孩子……我相信他。”说完,雨恩长沉吟了一会,也下了一子。 雨恩长和天均真人可以耐心等待,心怀鬼胎的师莫玄可等不下去,他找了个借口,缓缓走出门外,之所以要缓缓,当然是不想让雨恩长和天均真人看出异常来,如果按照他的心,他恨不得一个箭步就冲到张明身边。 接连穿过几个院落,师莫玄正好看到疾行的萧愁,连忙叫住:“萧愁,你大师兄去了什么地方?”师莫玄的态度虽然显得很雍容优雅,实际上他的心中犹如有团火焰在燃烧一样。 “师宗主,大师兄找德古拉亲王去了。”萧愁恭敬的说道,他本来就是在等待着师莫玄:“往南走第六个院子,门口有两个金发碧眼的血族守护的就是。” 师莫玄点了点头,按照萧愁说的方向寻去。 德古拉座下的血族大都认识修真界的顶极人物,这是德古拉特意嘱咐的,因为德古拉担心那些放荡不羁的血族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那两个护卫看到师莫玄,犹豫了一下,根本没有敢过来阻拦,任由师莫玄走了进去。 师莫玄轻轻飘到院子里,还没等进屋,就听到了张明压抑的咆哮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四个小时之内一定给我联系上萧灵!让她马上回来!四个小时!我只给你四个小时!” 德古拉充满苦涩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张先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实在做不到!我的公主可是被你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的,你不是说过么?在任务完成之前,不允许她和任何人接触,那个傻孩子一向听你的话,就算我们的人发现了她的踪迹,她也会极力避免和我们接触的。” 德古拉的话合情合理,刚才还在咆哮的张明陷入了沉默之中。 德古拉续道:“张先生,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要让我的公主去找一个和师莫玄宗主长得差不多、年龄也差不多的修真者,还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他杀死?我的公主虽然实力很强,但是让她独自去完成这个任务,无疑是很危险的,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五五二章最后的机会 “德古拉亲王,虽然我们是盟友,可是我也不能把我的私事都告诉你,该让你知道的我自然会说。”张明的声音里带有几分低沉:“那你就没有别的办法找到萧灵了么?” 师莫玄心中一动,显然,张明那所谓的秘密任务和自己有关,不过这个孩子……怎么说重要的事情时如此不小心呢?幸好,这是让自己听到了,如果是别人的话,说不定要惹出多少大的漏子呢! 想到这里,师莫玄手腕一动,发出了一道法阵,把院子覆盖在里面。 “什么人?!”张明怒吼一声,破门而出,一道强劲浑厚的力道直扑向了师莫玄。 师莫玄脚步一错,挥拳击中张明发出的劲道,张明的实力已经接近登峰造极的境地,再加上张明是全力出手,和师莫玄这一击竟然拼了个不相上下。 饶是师莫玄功力精深,也感觉到手腕发酸,他一方面惊讶张明的实力,一方面惊讶张明散发出来的杀气。想一想,师莫玄就释然了,这么重要的话被别人听到了,张明不起杀心才是怪事。 “岳父,怎么是你,吓死我了。”张明看清了来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紧随张明纵出的德古拉连忙收回自己已经张开的翅膀,向着师莫玄点了点头:“原来是师宗主,那……你们谈吧,我去四处转一转。” “谢谢亲王。”师莫玄也点了点头,德古拉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所谓出去转一转,自然就是担任警戒的意思。 “凡儿。”师莫玄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你让萧灵去找一个和我长相差不多的人是什么用意?” “岳父,现在藏仙对龙飘飘的事情还是半信半疑的,所以我想找一个替死鬼,然后说这一切都是龙飘飘的阴谋,我想,藏仙会完全相信我的,要不然她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师莫玄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他眨眼间就明白了张明的真正用意,心中不禁又惊又喜!这真是一个绝佳的好办法!抓来一个和自己长相差不多的人,把他说成是龙飘飘的同伙,就算是亲眼看到自己和龙飘飘在一起的人,也会被张明骗过,这一切都成了龙飘飘的陷害,而自己的污点也被张明洗成了清白! “好!”师莫玄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好!”师莫玄再次点了点头:“凡儿,真是难为你了。”师莫玄心中感叹不已,怎么自己就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呢?老了,看来我真是老了,也许,修真界能在张明这孩子的带领下,能够显现一番新气象吧!这孩子真是了不得。 张明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看到张明的苦笑,师莫玄蓦然想起刚才张明的异常举动,不禁轻声问道:“凡儿,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我……”张明犹豫了半晌,咬牙说道:“我派出去到昆仑山探查的人给我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怎么?”现在的师莫玄可谓是浑身畅快,知道自己的污点将被彻底洗清,师莫玄就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激动,既然张明帮了自己这么多,他当然要有所回报,而回报单单只有一个藏仙,是远远不够的!想到这里,师莫玄冷哼了一声:“哼!凡儿,他们是不是又想挑你的毛病?放心,有本宗在,他们翻不了天!” “不是的。”张明的神情愈发的苦涩起来。 “那到底是什么事?” “我的人告诉我,他在昆仑山看到了一个和龙飘飘长得很相象的人,他没有机会上去仔细看,只能在远处观察。” “什……什么??”这个消息对师莫玄来说,不亚于提前到来的天劫,师莫玄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天旋地转。 “所以,我必须尽快见到萧灵,挖出龙飘飘的尸骸,搞清楚昆仑派的那个女人是真的龙飘飘还是和龙飘飘长得很相象的女人,以便最快速度想清对策。” “消息确实么?”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师莫玄竟然问了句废话,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对师莫玄的冲击有多大。 “确实。”张明点了点头:“岳父,你……能不能去问一问雨大师他们,我记得当日他们都探查过龙飘飘的尸骸,我怎么也不敢相信,难道龙飘飘还能从地底下爬出来不成?或者真有这样一个和龙飘飘长得差不多的存在?!” “好。”师莫玄此刻的心已经完全乱了,他顾不上脸面的问题,转身就离开了这个院落。 时间不长,师莫玄就回来了,他的脸色非常非常难看,没等张明问话,他抢先说道:“恩长告诉我,当时龙飘飘已经气绝、心脉也停止了跳动,绝对活不过来,再说,就算龙飘飘还剩下一丝生息,被活埋在地下,她也休想回到人世来!除非是……” “除非什么?”张明急迫的问道。 “除非她是用胎息诈死!”师莫玄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狰狞,哪怕是在昨天,他心中还对龙飘飘存着几分留恋,可是到了现在,所有的留恋都转变成了恨意,尤其是师莫玄以为自己终于扔下了大包袱、却又被龙飘飘的意外出现打破梦想之后,这种转变是那么的猛烈、那么的直接。 张明沉默了一会:“先不要往坏处想,也许,那只是一个和龙飘飘长得很相象的女人。” “我们……该怎么办?”师莫玄越愤怒焦急越没有主意。 “等!我已经往昆仑加派了人手,实在不行我可以让师父跑一趟,而德古拉负责联系萧灵。”张明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这件事情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我们已经没有资格去冒险了,只能等待。” “好……好吧。”师莫玄的声音也带着同样的无奈。 ※※※ 也许是听到了师莫玄默默的祷告,萧灵竟然在第二天回来了,在她的带领下,准确的找到了当日埋藏龙飘飘的地方,挖开下面的碎石,除了几片沾染了血污的布片之外,龙飘飘早已无影无踪了。 往日里一向从容镇定的张明,此刻不仅是面无人色,连手脚都在不停的颤抖着,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非常狼狈,龙飘飘竟然没有死,这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师莫玄理解张明,因为他的样子更加狼狈,他手脚颤动的幅度也远远比张明的要大。 绝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师莫玄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在被上万只老鼠噬咬一般的痛楚,他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造化弄人竟至于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萧灵也知道这件事将引发的后果,面色仓惶:“她当时肯定死了!我根本没有感觉到她还有生命的气息!” “她是在用胎息诈死,你们血族哪里知道我修真者功法的玄妙!”师莫玄看了看萧灵身侧的那个死尸,那是一个和自己长得惟妙惟肖的人,如果龙飘飘确实死掉了,在张明的策划下,自己将摆脱这个大包袱,依然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宗师!可惜……可惜啊!!师莫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他恨不得用自己这双手撕开漆黑的天幕、毁灭整个世界! “不要说你,连雨大师和天均真人都没有发现龙飘飘在诈死。”张明轻声说了一句。 “天意么??”师莫玄仰首望天,不知道是真的在问天,还是在问谁。 “我从来就不相信天意!”张明冷冷的说道,他的眼中蓦然射出了绝决的神光。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察觉到张明神情发生了变化,师莫玄象一个溺水将亡的人伸出手去抓稻草一样,焦急的问道。 “只有两个办法了。”张明轻叹一声:“岳父,我们两个在修真界面前坦诚我们的过失,实话实说好了,只是……苦了藏仙,我想她这一辈子也别想再开心起来了,但这么做,我们最起码还能留住些希望,纵是身败名裂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另一个呢?”这是师莫玄最不想选择的路,张明还年轻,他可以东山再起,我凭什么?难道我师莫玄苦苦经营一生就落得如此结局不成? 张明沉默了很长时间,才一字一句的挤出了五个字:“无毒不丈夫!” “没有……没有别的办法了?”师莫玄的身体猛然变得僵硬无比。 “没有了。”张明缓缓摇了摇头:“昆仑派一定会用龙飘飘的事大做文章的,而且他们也不会给我们多长时间做准备,岳父,你快点拿个主意吧,是退一步、让他们得逞心愿?还是进一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连这个也抓不住……呵呵。”张明用一声苦涩的笑容结束了自己的话。 第五五三章昆仑墟 昆仑这个名字从古代开始就象征着一个神秘的地方、一种神秘的境界,考究起历史来,它的历史远远比天山长久。一提起昆仑,不少修真者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代表着至高境界的西王母,想起那元始天尊,想起那在封神之战中出尽了风头的姜尚姜子牙。 昆仑是一座巍峨、雄伟而又平静、冷漠的大山。 不过自从龙飘飘来到了昆仑山之后,昆仑山的平静就被打破了。 在昆仑山的中部,有五座座落成环形、高耸入云的雪峰,雪峰中央是一块平整的雪原,这就是昆仑秘境的入口。 雪原是昆仑远古法阵幻化出来的幻境,这是一个庞大的法阵,法阵的存在不但为昆仑平添了几分神秘,最实际的作用的阻止了一些宵小之辈的窥探,如果不是昆仑派的本门中人,想强行闯入必然会引发法阵运转,修为低微的就会直接被法阵吞噬,修为高深的纵使能支撑一会,也会被闻讯赶来的昆仑派门人击杀在法阵之中。想要无声无息的通过法阵,除非是达到了炼神还虚的至高境界,整个修真界中达到这种境界的人不外那么三、两个人,而这几个人各是一派大宗师,自然不会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穿过幻境,下面就是最神秘的昆仑墟,不管那边的世界处于怎样的四季交替,昆仑墟中永远是温情盈溢的春天。 也许是因为这里有着太充沛的灵气,也许是因为这里的生命从来没有冬眠的经历,这里的很多物种都比外边的世界大上几分。 漂浮在池塘中的荷叶竟然有床那么大,散发着清香的荷花犹如圆桌,在池塘变走着悠闲舞步的白鹤竖起头时,身高差不多到了两米,偶尔跃起又沉入水中的鲤鱼象一条鱼龙般,溅起老高的水花。 不过也有截然相反的例子,那些蹦蹦跳跳在草地上玩耍的兔子只有人的拳头大小,一个个憨态可居,着实让人喜爱;而那些在各种各样奇异的鲜花上飞舞的蜜蜂也比外界的小了些,不过却是通体雪白,飞行以来没有任何的杂音。 在昆仑墟的南方,有一块青色的巨石,巨石镶在一面峭壁中,巨石中间有一个天然的孔洞,孔洞中有水流出,虽然水丝极细,但胜在持久,居然在巨石下聚成了一汪清潭。 与这天然有些格格不入的是,在那清潭边上正站着一个白衣人,白衣倒不算什么,那人脸上竟然带着一个古怪的面具,代表着他不可告人的身份。他缓缓从胸前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把里面淡绿色的液体滴落在清潭中,然后身形一闪,消失了。 师莫玄潜入这里已经两天了,此刻的他感到非常疲倦。师莫玄穿过昆仑幻境时,整整花费了四个小时,他以为这是非常艰难的事情了,谁知道进了昆仑墟,师莫玄才发现,原来在昆仑墟中潜藏的难度远远比穿过昆仑法阵的难度大。 昆仑墟中到处都是灵兽,所谓灵兽就是指那些体内灵气充沛的生物,它们的感应能力也是非常惊人的,师莫玄就象一个处身于万蛇丛中的演艺者一样,每一个举动都经过深思熟虑,稍微一大意,就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幸好,张明派人暗中抓住了一个昆仑的俗家弟子,经过严刑拷打,拷问出了一些情报。不过那个弟子是俗家的,他只进过一次昆仑墟,知道的东西不多,给师莫玄带来的助力也不是很多,但是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哪怕多了一丝助力,无疑也代表了多了一分成功的把握。 师莫玄经过了整整两天的观察,终于可以确定,昆仑派弟子的日常用水都是从那汪清潭中所取,所以他把张明送给他的药倒在了那清潭中,现在,他只需等待着天黑就可以了。 ※※※ 在这同时,在遥远的布达拉宫,一老一少正在进行着秘密对话。 “凡儿,莫非你让我去昆仑派编瞎话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这一步?”说话的是萧破浪。 “我不能让昆仑的弟子断根,否则谁来指证师莫玄呢?” 萧破浪叹了口气,当初他按照张明的话行事,抓了几个魔教的弟子,赶到昆仑山,和昆仑的掌门清尘真人深谈了一次。萧破浪自然是满口瞎话,声称张明得到了魔教最新消息,魔教的人企图挖出什么圣宝,让清尘真人千万小心。 清尘真人虽然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修练者,但是面对修真界的大敌,他一点不敢怠慢,不但派出了门下最优秀的三名弟子,还把昆仑派的法宝,阴阳宝镜中的阳镜交给了弟子,阴阳宝镜不止有降妖除魔的奇效,阴阳宝镜之间不管距离多远,都可以互相通信,甚至可以看到那一面发生的事情。这也是因为萧破浪把魔教的举动说得太神秘,清尘真人生怕自己的弟子出了意外。 清尘真人本来是想自己的师弟带弟子前往,可是萧破浪刚走,轩辕台的龙飘飘就找上门来,在昆仑山掀起了一场浩然大波,清尘真人就把自己的师弟留下了,降妖除魔虽然是大事,但如何对付那人面兽心的师莫玄更是大事! “凡儿,你的心计真是……越来越可怕了。”萧破浪叹道,在一年前,他还在为张明的机智而自豪,可是随着张明的成熟,强如萧破浪也在心中产生了一丝惧意,连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师莫玄也不过是张明手掌间的玩物,世间还有谁能从张明的阴谋下逃生呢? “师父,我也熬得很辛苦。”张明苦笑一声:“你以为我想过这种提心吊胆得日子么?等我把父亲的仇报了,我就带着小刀她们回萧家静修,这些破事我再也不管了。” “那就好。”萧破浪点了点头:“不过,那个师藏仙怎么办?” “让她自生自灭吧。”张明沉吟了一下:“我想,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去为她父亲报仇的。” 萧破浪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让张明带着师藏仙回萧家,仇恨在那里摆着呢,不说自己看到师藏仙就不舒服,师藏仙本身就是个炸药桶,知道事实真相就会爆炸的炸药桶,张明能有此决断,倒是让他去了一块心病。 “凡儿……你看,这次师莫玄能不能逃过大难?”过了半晌,萧破浪又问了一句,他倒不是不相信张明的计划,他是想提醒张明,再思索一下,千万不要有什么纰漏。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死定了。”张明露出了微笑,和师莫玄之间的决战已经以他张明的胜利而告终,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结尾工作,还能做不好么? 听到张明如此肯定的回答,萧破浪感到非常高兴,旋即他又想起了什么:“那个萧灵呢?不是和你形影不离的么?我怎么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了?对了凡儿,你把血族牵扯到昆仑的事里,不怕事后修真界把怒火发泄到血族身上么?” “萧灵失踪了。”张明轻松的摆了摆手:“不止你问过,于恩长和天均真人等也问过,现在,有很多人都知道萧灵失踪了。” 萧破浪的头脑并不笨,他略一想就明白了:“你是说萧灵失踪正好可以成为血族脱罪的借口?” “嗯。”张明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声,合上了眼睛。 “兔崽子!”萧破浪就见不得张明这副样子:“你敢对本尊爱搭不理的?!”说完,一道气劲就卷了出去,把张明坐下的躺椅击了个粉碎。 椅子虽然碎了,但张明的身形依然纹丝不动的悬浮在空中:“我说老头子,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如果我是兔崽子,那你是什么?” ※※※ 张明和萧破浪在等待,师莫玄在等待,而昆仑派的掌门清尘真人也在等待,而且是在烦躁中等待。 清尘真人一共有四个师弟,分别是清风真人、清远真人、清法真人、清烟真人,面对着龙飘飘的哭泣和哀告,这四个师弟居然分成了势均力敌的两个阵营,一方坚持,魔教已经初露峥嵘,在这关键时刻,修真界不能自乱马脚,应该先把龙飘飘拘禁起来,等到正邪双方分出个上下之后,再徐徐图之;另一方则在坚持,龙仙子遭遇不幸来投奔昆仑,如果再把她拘禁起来是为不仁;已经知道了师莫玄人面兽心的本相而不管不顾,还依然支持他为修真界的盟主,是为不义;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昆仑派是绝对不能做的! 双方各有论点,又互不相让,到今天为止已经争论了七天了,却始终没能争出个结果来。而清尘真人却是心性淡泊的人,根本不懂兵贵神速的道理,再说了,论起是否对修真界的盟主师莫玄发难,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沉重,清尘真人拿不定主意,一心等着几个师弟给他答案。 第五五四章痴神的传说 这一场争论又是从日当正午,一直争论到黄昏时分,依然没有谁能说服谁。还要继续争论下去么?还需要争论几天?心性淡泊的清尘真人感到几分厌倦,他从怀中掏出了几块龟甲,然后掐了个手印,在厅中出现了一个庞大的龟壳。龟壳呈青黑色,龟壳上的龟甲象镜子一样,光滑无比,散发着青黑的光芒,在龟壳的下端,整整一圈都雕刻着玄奥的符文。这是昆仑派传自远古的法宝之一,衍甲,是专门用来占卜用的,清尘真人在无措中把决定权交给了衍甲。 清尘真人念动了几句咒语,把手中的龟甲向龟壳上投去,龟甲和龟壳相撞击的瞬间,发出了如焰火般的霞光,霞光一闪即逝,龟壳上如镜面的龟甲一起颤动起来,发出青黑色的烟气,把清尘真人投出的龟甲包裹在里面。 八个青黑色的烟气球整齐的向四下散开,缓缓落在地上,青黑色的烟气消失不见了,清尘真人招招手,收回了龟甲,他的眼神只扫了龟甲一眼,就再也挪不开了,大凶?怎么会是大凶?清尘真人心中感到无比震撼,数千年来,每一代昆仑的掌门几乎都动用过占卜,可是从来没有人能投出大凶来,今天……这代表着什么? 清尘真人强自稳了稳心神,刚才他心中所想的是揭露师莫玄的本来面目,难道这么做是错的?一定要和那人面兽心的师莫玄合作不成? 清尘真人长吸了口气,再次凝神,念动了几句咒语,然后投出了龟甲,当他把龟甲招回来时,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了,怎么……怎么还是大凶?怎么和师莫玄合作还会是大凶?? 清尘真人头上冒出了汗珠,有虚汗也有冷汗,占卜是强行靠人力贯通神明,才能从冥冥中得到一点指引和暗示,消耗的真元是相当巨大的,饶是清尘真人修为精深,也感到非常吃力,再加上得到了两个恐怖的答案,这昆仑的一代掌门也不禁心神失守,变得慌乱起来。 清风、清远、清法、清烟四个人脸色也不好看,清尘真人开始占卜后,他们就停止了争论,等待了掌门占卜出的答案,一个是大凶还说得过去,怎么两个答案都是大凶?难道他们都错了? 橙黄色的太阳沉到了雪峰之下,天地间变得幽暗起来,昆仑墟胜境虽然玄奥无比,但也没有能力幻化出一个太阳,胜境中的变化和外界的变化是同步的。 清尘真人感到身体一阵阵虚弱,这种感觉来得很突然,不对!清尘真人蓦然站起,就算自己接连用了两个占卜,也不至于虚弱成这样,出了什么事?清尘真人站在那里,闭目内视,发现自己体内真元流动的非常滞涩,清尘真人深深的调息了几次,真元还是没有起色。 清尘真人惶急的睁开眼睛,向四下张望,蓦然,他嗅到了一股香气,这股香气浓郁中带着几分诡异,闻上一口,清尘真人居然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而体内真元的流动更加滞涩了。 “这是……”清尘真人一呆之后,差点没跳起来:“这是夜来香!这是魔教的夜来香!!”清尘真人在心神失守的情况下,用了真元去吼叫,那惶急而又绝望的叫声传出了很远很远。 听到‘夜来香’这三个字,清风真人也怪叫起来:“魔教……是魔教的人潜进来了?” “不可能!”清法真人吼道:“幻境中有广成子祖师布下的封魔大阵,只要感应到一丝魔气,封魔大阵就会运转!就算魔教有能力破解封魔大阵,也不可能让我们一无所觉!” “没什么不可能的。”清烟真人一向稳重,不过稳重不代表可以控制心中的绝望:“我们……我们都中了毒了……” 厅中静了下来,师兄弟五人面面相觑,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别人眼中的绝望。夜来香是魔教的一代奇才痴神研育出来的,这是让人防不胜防的毒草,白日中夜来香无色无味,对人体没有丝毫坏处,让人很难察觉,可一旦太阳落山,天地间没有了阳光,夜来香就会变成毒素,虽然不能说一定能至人死命,但让修真者功力大减是必然的。 当年痴神靠着夜来香不费吹灰之力就屠灭了几个修真门派,让修真界人人自危。不过那时的修真界也算人才济济,有一个叫麒麟门的小派,门主罗西来为人坚韧多智,在受到魔教功击又无援兵的情况下,临阵投敌,转眼成了魔教的急先锋,他甚至不惜让自己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以身伺魔,骗取痴神的好感。 痴神唯一的弱点就是痴情,而且罗西来那两个女儿温柔婉转,和魔教中或冷漠或淫荡的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痴神无怨无悔的沉入到情海中,不止宠溺罗西来的两个女儿,对罗西来也是信任有加。 夜来香是一种很难培育成功的花,痴神用了整整五年,才培育出了十几株,这个消息最后被罗西来的两个女儿探听出来了,又转告给罗西来。罗西来找个理由,潜逃出魔教,找上了轩辕台,可是他叛变投敌的事情已经广为人知,谁都不相信他带去的消息,罗西来被逼无奈,用自废修为的办法夺得轩辕台的宗主韦倾情的信赖和感动,带队突袭痴神的山庄。 痴神的修为比当时的韦倾情还要高上一筹,但是罗西来的两个女儿抓住机会,对他展开自杀性攻击,痴神却不忍心伤害她们,结果身受重伤。 受了重伤的痴神连逃都没能逃出去,被蜂拥而上或者说急于抢功的修真者击杀当场,所有的夜来香也被毁于一旦。 不过,这场纷争的结局不完美,非常不完美,罗西来的两个女儿在痴神死后也跟着自刎了,形同废人的罗西来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尊重。在修真者眼中,利用自己的女儿去设美人计无疑是非常可耻的,一时间,污言秽语满天飞,尤其是那些曾经追求过罗西来的女儿,却被罗西来硬拒的年轻侠少们,嘴头更为恶毒。一年之后,悲愤无比的罗西来吐血而亡,传言他临死前大喊了三声:“悔不该当初!”,但是没人知道,罗西来后悔的是不应该去设美人计,还是不应该背叛痴神。 修真界的上位者们并没有觉察到,罗西来这件事的影响是隐暗而深远的,稍有头脑的修真者都能从罗西来的例子中感悟到一些难以言传的东西,逐渐的,愿意为修真界付出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希望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利益,自私自利成了一种风尚,因为谁都不想做罗西来那样的傻子。 那段历史太久远了,久远到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夜来香的可怕,但是清尘真人身为昆仑派的掌门,自是博闻广记,他想起书中记载得夜来香发作情况和自己目前的情况一模一样,香气的特征也很明显,都是那种让人欲呕的浓香。 让他们百思不解的是,魔教的人怎么可能在他们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穿过封魔大阵,但现在可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尤其那远方隐隐传来的惨叫声告诉他们,魔教的人好像已经在开始动手了。 清尘真人等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既然魔教处心积虑想偷袭昆仑,必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凭他们现在十去七八的真元想出去救自家的弟子,无异于是去送死!虽然他们有死战的勇气,但死总要有死的价值! 清尘真人低声咳嗽一声,往日挺直的腰在此刻竟变得佝偻起来:“那些魔教的残孽以为我昆仑只有一个封魔大阵么?真是可笑之至!”说完清尘真人转身向内堂走去,在这同时,他反手把阴阳镜中的阴镜交给了清风真人:“不过……为了以防不测,师弟你嘱咐明耀几个弟子一下,让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要回来,我们昆仑……怎么也要留下一条根哪!” “是,掌门。”清风真人答应一声,运气了法决,镜面闪烁了几下,出现了几个年轻弟子必恭必敬的身影。 “师叔,有什么吩咐?”领头的昆仑弟子朱明耀轻声问道。 “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多说了。”清风真人叹道,他目光中流露出了对这几个弟子的不舍和对他们前景的担忧:“你们几个,互相给对方施展封口决吧。” 朱明耀几人脸色大变:“师叔,出了什么事情?” 清风真人脸色一冷:“还不快听令行事?!” 朱明耀几人犹豫了一下,他们感觉到情况非常紧急,虽然急于知道事情真相,但还是互相施展了封口决。 “记住,你们什么也不要做,更不要回来!听好、看准!以后……就拜托你们了。”清风真人一抬手,镜子飞上了半空,镶入大厅上面的牌匾处,和牌匾上的‘无为’二字搭配得很自然,镜子散发出的霞光也黯淡下来,象一面普通的镜子一样。 第五五五章战场 昆仑墟内正进行着一场屠杀,虽然昆仑派招收弟子的条件极为苛刻,但门下也有近百名弟子,可惜的是数量上的差距并不能弥补实力上的差距,凶手只有一人,却杀得众多昆仑弟子血肉横飞。 间或有几个因为闭关、受毒较轻的弟子亡命攻击,才能略微阻止一下师莫玄的脚步,但也仅仅是一下而已,至于其他的弟子在师莫玄眼中,无异于蝼蚁。 师莫玄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善人,他左手召引着一口飞剑,遮挡昆仑派弟子的攻击,右手时不时挥出,就有一道宽大、锐利的光幕凭空扫过,这是不完全的流光斩。张明没有夜来香的解药,师莫玄为了小心起见,在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他就开始闭息了,在这种情况下运用法术真元消耗得非常快,此刻还没有同昆仑五真子较量呢,他不敢浪费自己的真元。 在昆仑墟外,也在进行着一场屠杀,不管是什么样的队伍中都可能存在逃兵,昆仑也不会例外。有一些头脑灵活的弟子察觉自己中毒之后,知道大势不好,按照两种逃生的方法分裂成两个阵营,有一些跑到昆仑幻境处,想通过封魔大阵逃到外边去,还有一些则跑到昆仑墟的角落中躲藏起来,在他们看来昆仑墟这么大,只要自己躲得好,是不会有人发觉他们的。 逃到昆仑幻境外的人遭到了血族的屠杀,在夜间也依然白茫茫的雪山上,几个功力丧失真元所剩无几的人能逃到哪里去?展开庞大的翅膀在天空飞翔的几个大公爵可以轻而易举发现昆仑派弟子的身影,雄鹰搏兔是很简单的工作,昆仑派的弟子死得和兔子没多大区别。 至于那些逃到角落中的人,师莫玄没时间去找,他只有三个小时,在月亮升起之前他必须要脱离战场,要不然在月光中变异的夜来香很可能把他变成冰雕。相信那些逃走的人也逃不过月光中的夜来香吧?就算有人能幸免,明天的凌晨他还会来仔细搜索一次,他们还是逃不掉。师莫玄很佩服张明那谨密的计划,他对张明有信心,对自己也有信心。 清尘真人手捧着一座青蓝色的小石塔从后面走了出来,清风几人看到那青蓝色的石塔,都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他们在昆仑生活了几十年,当然知道降魔塔的威力,就算自己没用过,听都把耳朵听出茧子来了。 “师兄,你现在还能催动降魔塔么?”清风真人有些担心的问道,降魔塔的威力大,损耗的真元也大,在身受夜来香剧毒的情况下还能催动降魔塔,修为非得登峰造极不可。 “我一个人当然不行,集合我们五人的力量还不行么?”清尘真人冷笑一声:“魔教妖人没想到我们昆仑有这等法宝吧?!哼哼,今天就算我死在这里,也要他们陪葬!” “好!”清法真人霍然起身:“就听掌门师兄的。” 清尘真人等几个人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胆怯了,其实这很正常,每一个过分倚仗自己力量的人,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力量所剩无比,而又面临强敌时,他们都会胆怯的。在清尘真人去取降魔塔的时间里,剩下的四个人没有一个愿意出去查看动静,他们都选择了沉默,他们都怕自己一出厅就会遭到魔教高手的狙杀,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是没办法硬拼的。相比较外面危险的世界,和自己的师兄弟聚在一起无疑要安全许多。 虽然不顾自己弟子的举动能带给人屈辱感,但是一份快乐由几个人分享,会变成多倍的快乐,而一份屈辱由几个人承担,则会淡化难言的感觉,他们还承受得住。 清尘真人缓缓念动起咒语,清风四人排成了黄龙阵,依次把自己的真元传给面前的人,最后这些真元都聚集到清尘真人的身体里,清尘真人脸上红光大盛,佝偻起的腰也慢慢直了起来。 七层的降魔塔,从底层开始,一层一层的亮起,当塔尖在真元的催动下发出金光时,降魔塔慢慢脱离了清尘真人的手掌,漂浮在了空中。 望着蕴含着巨大威力的降魔塔,清尘真人等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因为降魔塔又给了他们信心。 世界上所有的法宝没有万能的,必须要受到天时、地利的影响,五行真火等火系法术如果在雨天施展,威力必然大打折扣,而天雷决如果在雷电交加时施展,威力会大了数倍不止;就算张明的打神鞭也无法打遍天下,到了海中,打神鞭充其量能和一些龟甲或者万年珊瑚之类的上品法器斗个相当,仙器也会受到制约。 降魔塔的威力很大,但那是在封神之战中为了克制魔教的法宝而制作的,对付魔教中人,威力可以用乘法来计算,如果对付同道修真者,那就要用除法了。 如果再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们宁愿拔出随身的飞剑迎战也不会大废周折祭出降魔塔,可惜机会人人只有一次,既然他们因为胆怯没有出去观望‘魔教’的虚实,就再没有机会改变什么。人太认死理了不好,中了魔教的毒并不一定代表着魔教来偷袭。 惨叫声越来越近,师莫玄感应到降魔塔散发出的力场,索性直奔这里杀来,那些蝼蚁他没有闲心去关注了,只要解决了几个老的,那些弟子是没办法逃走的。 师莫玄刚刚飘入了大厅,正迎上清尘真人祭出的降魔塔,师莫玄这一路上杀顺了手,过分迷信夜来香的效果,没想到中了毒的昆仑五真子居然能祭起远古法器,急忙挥手召引着飞剑射向降魔塔。 降魔塔的威力虽然在此刻是用除法来计算,但也不是一口飞剑就能抵挡的,再上品的飞剑也不行。飞剑和降魔塔相撞击,轰地一声,飞剑就化成了碎块,降魔塔喷射着无数道青蓝色的光柱,冲向师莫玄,降魔塔散出的威压已经笼罩住师莫玄的身前身后,只听‘嗤’‘嗤’几声,师莫玄的衣服被撕出了几条裂隙,脸上的面具也倒飞了出去。 借助飞剑赢得的些许时间,师莫玄已经从怀中掏出一面画着金色符文的三角小旗,迎风一展,三角小旗射出了浓郁的白光,把师莫玄包裹在其中。 降魔塔冲到白光处,冲势就被硬生生阻住了,饶是清尘真人再三催动咒语也是寸步难进,降魔塔上散射出了青蓝色光芒,也被浓郁的白光消泯无形了。 清尘真人没想到降魔塔居然能和对方的法器挡住,他呆呆的看着那似曾相识的光芒,猛然明白了什么。 “遮……遮天旗?”清尘真人尖叫起来:“你是师莫玄?!” 清尘真人的脑筋虽然不怎么灵光,但眼力却是非常好的,尤其对那些信奉法宝就是力量、真元就是生命的老古董来说,对各门各派的法宝几乎如数家珍,何况清尘真人曾经见过遮天旗一次。 清尘真人的真元本来就剩的不多,此刻心神大乱再无力操纵降魔塔,师莫玄的遮天旗轻轻一晃,降魔塔当即就被遮天旗逼退,倒飞回去。 师莫玄缓缓挪开了遮天旗,他的面具已经被打飞,露出了儒雅的本来面目。 “果然……果然是你!”清尘真人的表情可算是悲愤无比:“你竟然敢屠杀修真界的同道,你也不怕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师莫玄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正在闭息的他没办法说话,一张口就要吸入毒气的。他的右手慢慢举起,在空中一划,凭空划出一道金色的波浪,旋即一道又一道犹如实质的光幕从波浪中分化出来,纵横交错、以凌厉无比的气势向清尘真人等射去。 ※※※ 在阳镜的那一端,朱明耀、董启元等几个昆仑派的弟子眼睁睁的看着,却一声不发。不管他们的表情是如何的悲愤,拳头是怎样的紧握,也无法掩饰他们眼中射出的绝望和胆怯。 封口决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法术,虽然不能自己给自己施加,但可以自己给自己解开,不过朱明耀几个人并没有解开封口决的意思,因为他们有重任在肩。 其实世界上最怕死的并不是什么叛徒之类的角色,而是这些修真者,凡人的寿命有限,能逃得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所以凡人往往可以在激情彭湃下做出义无反顾的事情来。相反,这对修真者来说是艰难的,一条长生不老之路就摆在眼前,谁也不想中道夭折!有亿万富翁去和小流氓拼刺刀的么?两者的道理是一样的。 如果他们的师叔没有给他们光荣的使命,他们也许会冲回昆仑山去尽自己的义务,但此刻他们已经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再去送死不成了纯粹的傻瓜了么?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几位道友,出了什么事?” 第五五六章熟悉的身影 清尘真人怒喝一声,连掐了几个手印,堪堪落到地上的降魔塔犹如撞上了无形的弹簧上一样,凭空跃起,在青蓝色的光芒中涨大,挡在了清尘真人身前。 十几道光幕扫过,大厅中变得一片狼藉,厅中的桌椅都在光幕中散了架,各式各样的茶杯器皿劈劈啪啪掉在地上,承受流光斩正面冲击的正墙也坍塌了一半,连上面的牌匾也被一记斜击的光幕劈成两半,无奈的砸下来,镶嵌在牌匾上的阴镜在地上滚了几滚,倒扣过去,露出了青铜镜背。 如果说师莫玄的流光斩象波浪,那么降魔塔就是波浪中的礁石,师莫玄的流光斩威力大,笼罩范围也广,但没有伤到躲在降魔塔之后的昆仑五真子。 可惜逃过一劫并不代表转危为安,挡住了师莫玄的攻击之后,清尘真人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剧烈而又痛苦的咳嗽起来,一丝血线从他的嘴角流出,滴落在前胸上。 清风真人四人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飞身而出,两口飞剑一左一右斜刺里击向师莫玄,一枚白色类似珍珠一样的东西闪着皓光直撞向师莫玄的胸口,还有一块巨大的金砖突然在师莫玄头上出现,向下砸去。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知道掌门师兄已经耗尽了真元,再无力抵挡师莫玄的流光斩,如果还不出手,他们将再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可惜的是时间有限,虽然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几件上佳的法器,但没有人敢保证他们的出手能比师莫玄的流光斩快,为了速度他们只能无奈的放弃威力。如果能暂时占据上风的话,他们可以用两个人拖住师莫玄,另外两个人再动用法器也不晚。 想法不错,可是期待与现实永远是两码事。 师莫玄左手轻轻一挥,遮天旗再次展开,白色的华光象水银般向四下撒去,清风真人等射出的法器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如中弹的飞鸟般坠落到地上,就连那巨大的金砖也凭空翻了个跟斗,变成了手掌大小、上面刻满了符文的小金砖。 师莫玄的右手在空中一划,划出了一道金色的波浪,又是流光斩!昆仑五真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战局恶化至此,他们没有信心去抵挡下一记流光斩。 就在这时,两条银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师莫玄的背后,以闪电般的速度疾刺师莫玄的后心。 师莫玄的身形蓦然僵直了一下,不用回头,他就知道那是什么、是谁在攻击他!虽然爱早已转变成了恨,但师莫玄的心依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绕是他此来的任务就是杀人灭门,可含而待发的流光斩就是发不出去。 师莫玄的身形向侧后飘退,转过头,映入他眼帘的正是那条熟悉已极的身影。 ※※※ “你的计划有一处致命的破绽。”萧破浪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就没有想过?如果师莫玄和龙飘飘遇到了一起,互相沟通一下,你那点阴谋马上就会大白于天下!” 萧破浪不甘心自己的地位下滑得如此之快,他百般设法就是为了‘教育’张明一次。在个人修为上,他已经不能再挑张明的毛病了,张明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老头子,你在我这岁数上有多大实力?信不信现在的我能打那时候的三个你?”对张明的话,萧破浪无法反驳,因为那是事实,所以萧破浪需要扬长避短,图谋在智计上打败张明,让张明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 “那又怎么样?”张明好笑的看了萧破浪一眼。 “那又怎么样???”萧破浪兴奋起来,终于抓到他致命的破绽了!要不然这小子是不会强词夺理的!萧破浪冷哼一声:“一着棋错,满盘皆输!张明,虽然你此刻的成就超过了我,甚至超过了你的父亲,但是如果你盲目自大的话,搞不好会闹一个万劫不复的结局!古人说过,再完美的计划里也会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控制不好,一个不确定因素的突变完全会导致一个计划的崩溃……” “停!打断一下,这话是哪个古人说的?如果我记忆力没出现问题的话,这话应该是我经常说的呀?!”张明差点笑出声来。 萧破浪是一种老怪物般的强横存在,脸皮之厚也是常人莫及,可在此刻也不由得涨红了脸,没错,这话确实是张明经常说的,而萧破浪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所以他就把这句话记在了心底。不过萧破浪在心情激动的情况下,竟然用对方的口头禅攻击对方,还弄错了创始人,这无疑是个大笑话。 “你……你……”萧破浪有些恼羞成怒了。 “师父,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见到萧破浪恼羞成怒了,张明连忙抛出了橄榄枝,称呼也从‘老头子’升级成‘师父’,再说下去肯定要动手不可,舒舒服服躺着养神多好?何必要动手呢!不是不敢,是不屑也…… “哼!”萧破浪冷哼了一声,有台阶就下吧,其实他也不想和张明动手,那小子现在身手奇高,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分出上下来,唉……他小时候多好?听话不说,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哪象现在……这人怎么就越长大越招人烦呢?萧破浪一边缅怀了十几年前的风光一边说道:“我是好心好意让你做个准备,万一我说的情况发生了你怎么办?” “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吧?”张明自在的看着天花板:“龙飘飘的性格我了解,一个自负而又高傲的女人,在身负奇冤的情况下,她想的是怎么样报仇,而不是向那个让她痛恨入骨髓的男人述说什么。你说的情况发生的几率太小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是师莫玄想辩解呢?”萧破浪在张明的话中抓到了一处破绽,又变得兴奋起来:“别告诉我你也了解师莫玄!哼!那家伙我和我相交了几十年,也摸不透他的性格。”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张明微笑起来:“虽然我也摸不清师莫玄的性格,不过我知道他是一个很谨慎、很珍惜自己的人,这就足够了。夜来香这种毒很厉害,但是只要闭息就可以把毒素屏除在体外,你认为师莫玄会冒着中毒的危险和龙飘飘说话么?” 萧破浪呆住了,他知道张明从魔教圣女手中搞到了夜来香,并交给了师莫玄,但他没有把这些事综合在一起考虑。 “眉目传情我信,可是想这件事的前前后后通过眼神传递出去,难度未免太大了些,何况在闭息的情况下连传音术也是无法施展的,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再说昆仑五真子会什么都不做,眼看着他们两个交流感情么?”张明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色:“除非是师莫玄甘愿至自己于险地,可惜只有那些初涉情海的小青年才会愿意做出牺牲,历经几十年风雨的师莫玄会如此幼稚么?” 萧破浪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张明。 “话说回来,就算师莫玄心中隐藏着我没发现的伟大情操,所有事情都搞个水落石出了,那又怎么样?”张明大笑了起来:“哈哈……人是他杀的,与我无关!师莫玄已经成了双手染满同道血腥的刽子手,他的话谁会相信?” “如果……如果……如果师莫玄第一个就遇上了龙飘飘,然后他们……”萧破浪还想向不利于张明的方面去假设,不过在张明含笑的目光中,他的假设也进行不下去了,话声越来越小。 “现在,末央生应该和昆仑那几个弟子接上头了吧?”张明的笑意慢慢收敛,换上了思考的神情:“是时候把师藏仙送走了……” “送到哪里?”萧破浪追问道。 “当然是用巧妙的方法送到昆仑派那几个弟子手中。”张明用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否则,昆仑派的实力已经尽毁于师莫玄之手,凭那几个弟子又怎么能威胁到师莫玄呢?有了师藏仙这个人质,再联络几个修真门派,再加上我这里玩个釜底抽薪,嘿嘿……完全可以把师莫玄逼上绝路的。” 萧破浪的神情由惊愕转成木然,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一步接一步,一环扣一环!你小子……真是毒辣到了极点!!” “这是……夸奖么?”张明装傻反问了一句。 “你真的长大了。”萧破浪叹道:“你的心计、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让你屹立于风雨中而不倒,我这个老头子对你来说,也算是可有可无的摆设了。” “师父,你这话就错了!”张明的神情变得无比凝重:“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心中不可替代的依靠!这和我的实力、心计没有一点关系。” 萧破浪凝视了张明良久,露出欣慰的笑容:“行了,小兔崽子,别拍这种让人肉麻的马屁了!” 第五五七章大局 月亮刚刚爬出山峦,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清冷的光芒撒到世间,在这同时,师莫玄的身影从下方跃出,纵向高空。 师莫玄的脸色苍白,眉宇间仍凝聚着无法驱散的痛楚,显然,不管基于什么原因,亲手制造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大屠杀,这已经在某方面超出了师莫玄的承受能力。 德古拉松了口气,收拢自己巨大的翅翼,飘到师莫玄身边道:“师宗主,没出什么事吧?你怎么才出来?只差了一点点,好悬哪……” 师莫玄偏过头看了看天边的明月,苦笑道:“我也不想……昆仑派毕竟是传自远古的大派,拥有的上品法器多得出乎人意料,本宗着实费了好大力气。” 德古拉‘哦’了一声:“师宗主,下面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临来前张明说过,让我们听你的号令行事。” “有人应该等急了吧……”师莫玄轻声自语了一句,然后把目光转向德古拉:“我们回去。” “好的,师宗主。”德古拉点了点头,再次展开翅膀,跟在师莫玄身后,向东南方飞去。 德古拉带去的大公爵们并没有一窝蜂的跟上,反而是一个跟上一个,每两个吸血鬼之间都间隔几百米的距离,按照德古拉的话讲,这是为了在遭受突然袭击的时候有应变的能力。 当最后一个大公爵跟上这一字长蛇阵的时候,阵首的师莫玄和德古拉早已消失在天的尽头,那大公爵稳住身形,对着衣襟下藏着的仪器低声说起了什么。 ※※※ “大师兄,罗瑞公爵要见你。”萧愁急匆匆从外边走了进来,打断了张明的‘神吹’。 “哦?”罗瑞公爵的求见明显超出了张明的意外,他的神色由轻佻变成了凝重:“让他进来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萧破浪见到张明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在我的计划中,罗瑞应该是明天中午或者是明天傍晚求见的,现在……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吧?”张明若有所思的回道。 “大人。”罗瑞公爵进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着张明必恭必敬的行了个礼,转眼又看到萧破浪,罗瑞愣了愣,又必恭必敬的叫道:“嗯……老大人,您好。” “他知道他自己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不用你提醒。”张明轻笑一声:“说吧,什么事?” “泰雅公爵转来了消息,师莫玄宗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她提醒您做好准备。”罗瑞公爵低下头回道。 张明眼中蓦然射出了凛冽的寒芒,直直凝注在罗瑞公爵身上,饶是罗瑞公爵本身已经具有了接近金字塔顶端的实力,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消息确实么?”张明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 “确实。”罗瑞公爵的头垂得更低了。 “很抱歉,刚才问了一句废话。”张明沉吟一下,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小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萧破浪无法从罗瑞公爵的消息里判断出什么,迫不及待的追问着张明。 “师莫玄是个谨慎的人,所以他应该在夜来香失去效果之后,再回到昆仑墟仔细搜索一下才是,而不应该马上回来!” 萧破浪半眯着眼,思考起来。 张明一笑:“师父,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有着一张罕见的乌鸦嘴呢!” “混帐!”萧破浪气得跳了起来,旋即他明白了张明的潜台词:“你是说师莫玄他……” “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躲在幕后的,现在看情况我得操刀上阵、从幕后跳到台前了。”张明微笑着站起身:“萧愁,末央生找到那几个昆仑弟子了吧?” “是的,大师兄。” “让他带着那几个昆仑弟子南下,注意隐藏自己的踪迹,到那个地方集合,我会亲自去接应他。” “是。” “一会我会让师藏仙和萧狂带着几个修真者去边界巡查,然后你把格贵放出来,给他半份解药,让他把师藏仙制服。你告诉他,这件事做完我就解了他的毒,放他回印度。然后……呵呵,反正他的欢喜佛功法我已经都拷问出来了,对我来说,他就是一堆榨完的垃圾,师父,由你出手吧,等格贵抓到师藏仙之后,你出手杀了他。嗯……萧愁你别忘了告诉格贵,让他放几个修真者逃回来。” 萧破浪点了点头。 “通知萧狂,他可以动手了,凭他的实力再加上迡迡艺四个人,应该能搞定吧?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再求她一次了。” “是。” “通知罗瑞公爵,转告德古拉,在回到布达拉宫之前,无论如何也要缠住师莫玄,就算师莫玄当初翻脸也要缠住他!不过我想,师莫玄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是不敢翻脸的。” “是。” “通知萧怒他们,做好准备。你提醒萧怒,他的目地不是守住我的基地,而是利用师父布下的法阵,尽最大可能杀死杀伤对手,实在挺不住,他们可以从最下面的金锁阵逃出去。至于横飞和雨仙……不用提醒他们什么,让他们见识见识他们同门的嘴脸吧。呵呵,修真界第一大派??此战之后,我就让他们一蹶不振!” “是。” “通知小刀按照原来的计划躲起来,嗯……她养活得那些替身就都放出来好了,只要这一次我能赢,天下再没有人能伤害到她们,替身么……就用不着了。千万不要忘了兰冰心,赵雷这回是让我逼出去的,如果我连他老婆都保护不好,那小子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 “是。” “顾主任那边就由我去通知好了,就算修真界再蛮不讲理,也不能干涉傲天国进行一场军事演习吧?嘿嘿……这可是用实心弹进行的军事演习啊。”张明露出了奸笑。 萧破浪看着张明胸有成竹的发出一道又一道指令,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就在刚才他和张明讨论师莫玄可能做出的应对时,他觉得张明已经算无遗漏了,但是和此刻相比,就成了小巫见大巫! “这些……就是你所说的后手?”萧破浪苦笑起来。 “本来我以为用不着费那么大力气的,可是事态的发展却和我意愿背道而驰,所以么,我只能往大了玩。”张明点点头,脸上洋溢的是自信的微笑:“也许,多给师莫玄几天时间,他就有办法破我的局,可惜的是,他最多只剩下三天,在这三天里他能做的太有限了!何况这三天还包括他回到布达拉宫需要的时间。” 萧破浪低头想了半晌,虽然他不知道张明这些指令具体会发挥什么作用,但很明显,张明的指令会引发一场烽烟并起的乱局,就算是神仙也会忙得手忙脚乱吧?刚刚觉悟的师莫玄能有多大作为呢? “就算他有七十二变,他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张明缓缓向门外走去:“师父,格贵我就交给你了,然后萧愁带着师藏仙去和我汇合。” 萧破浪突然想到了什么:“凡儿,如果师莫玄回来之后发觉不妙,突然翻脸呢?” 张明冷哼一声:“我已经嘱咐过古风子了!如果师莫玄敢和你翻脸,他能指使得动谁?大多数修真者都会心有疑虑、站在旁观立场的,如果雨恩长想帮助师莫玄,有天均真人牵制他,再说了,德古拉的实力岂容小视?!不管怎么算,优势都在我们手里。” 萧破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不过,我怎么没听到你指派萧灵做什么?”萧破浪知道张明已经把自己所能利用的资源全部利用上了,怎么也不应该漏掉萧灵的。 张明神秘的一笑:“那是秘密!” ※※※ 月光发出的光芒撒落在一望无际的雪地上,天地间显得愈发清冷,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盘膝坐在雪地上,一动不动。那女人的袍下好似穿着不多,居然露出了雪白的双足和小腿,尤也怪的是白雪虽然挨紧了那女人的肌肤,却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 那女人的身后站着几十个黑袍人,如雕像般站在那里,散发出一股难言的气势。他们的腰间同样的地方都佩戴着同样的长剑,就连他们的个头也差不多,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剑手。 这群剑手的领队者站在距离那女人最近的地方,他是一个双眼散发着冷厉杀意的年轻人,不过煞风景的是他的一只眼睛肿了起来,嘴角还滴落着血丝,一个青紫色的拳印清清楚楚的画在他的腮上,好像被谁殴打过,看那血丝,殴打是刚刚发生的。 第五五八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女人身前有几十枚各种各样的宝石,宝石规则的排列成一个古怪的阵势,十几个红点在阵图的上空闪耀着,犹如漂浮在夜空中的星星。 时间不长,一个红点接着一个红点向西南的方向飘去,飘出阵图之外就凭空消失了。 “咦?”那女人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吸血鬼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撤走?难道出什么意外了?” 那女人沉吟了一会,转头喝道:“喂!木头!吸血鬼都撤走了,怎么回事?那家伙给没给你传来消息?” 在那女人的身后几十米远处,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雪地上,那群剑手虽然同样是站着,但他们只不过象雕像而已,而这条挺拔的人影则象长枪一样,气势凛然不同凡响。 那剑手领队眼角处的肌肉跳动了一下,从他眼中闪烁的一丝惊惧和愤怒可以得出,打伤他的凶手应该就是那个身形如枪般挺拔的男人。 看到对方没有回答,魔教圣女气乎乎的站起来,向赵雷走去,她身后的雪地上则留下了一串堪称动人的脚印。 “喂!!”魔教圣女走到赵雷身后,看对方还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捅赵雷的后腰,可是手才伸手,她就蓦然想到了什么,悻悻的把手缩了回来。 “喂!!摆什么臭架子?和你说话呢!告诉你,耽误了大事不要怪我!哼……你以为我愿意来这个破地方么?如果不是那家伙象条癞皮狗一样找上门来,我才不会管你们死活!”这倒是魔教圣女的真心话,在她看来,张明的危险性远远大过师莫玄,如果有得选择,她宁愿帮助师莫玄来对付张明,照这么下去,圣教的前景堪忧啊! “你可以不来。”赵雷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差点没把那魔教圣女噎死。 “我……我……”魔教圣女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以上:“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我怎么能不来?!”魔教圣女的心中有着无法熄灭的怒火,她曾经以为自己的智计可算天下无双,谁知这几年屡屡受挫于张明不说,就连眼前这个沉默寡言却又胸有城府的年轻人也算是她的克星了!几天来,魔教圣女想尽了一切办法试图从赵雷口中探听出有用的情报来,连色相勾引都用上了,可是赵雷却始终摆出副‘酷哥’的样子,让她头疼不已。就算面对着张明,这几天几夜也总得失几次口吧?可是赵雷一句话都没有,她根本就无从猜测。 最后,魔教圣女气不过,暗中指使自己的手下去教训赵雷,可惜赵雷的实力远远超出了她的估计,被教训的反而是她的手下!她有心自己出手,但是……天知道会闹出什么结果来?聪明人一向都是以大局为重的,魔教圣女不想也不敢耽误张明的大事,想来想去,除了忍让,她别无他法。 “你也可以当一个疯子。”赵雷淡淡的、雪上加霜的补了一句。 “我……我怎么能疯得过他?!”魔教圣女的气势软了下去,她眉宇间的神情与其说是无奈,倒不如说是悲愤:“你知道他用什么威胁我么?他说他要把我和他合作的事大白于天下!他太奸诈了……他事先就四处张扬过他在我圣教中有内应,因为这个,元老们已经暗中调查过很多次,到时候他可以一口咬定我就是他的内应,修真界的人大都知道了这消息,不会难为他,可是圣教的人却不会放过我,我怎么办?” “不要在我面前诉苦,我和你有关系么?”看样子已经不能用不解风情来形容赵雷了,赵雷根本就是想让魔教圣女吐血身亡。 魔教圣女的手中出现了一团黑色的雾气,在她的手心快速吞吐着,赵雷不以为意,依然背对着魔教圣女,一副‘你随意’的样子。最终,魔教圣女还是缩回了手,这件事完结之后,她再也不想看到赵雷了,就算面对张明,她也可以从两个人的机锋中找到些乐趣,可是面对着软硬不吃的赵雷,她收获的只有气氛。魔教圣女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在性格相差如此悬殊的两个年轻人之间,可以培育出兄弟一般的感情呢?按理说,张明也应该讨厌赵雷这种性格的人啊! 就在这时,赵雷身上突然响起了‘嘀’‘嘀’声,他随手从胸前掏出了一个耳机一样的东西,塞进了耳朵里。 过了片刻,赵雷转身对魔教圣女说道:“该我们动手了。” “哦?”到了做大事的时候,魔教圣女在瞬间就抛掉刚才的不快,答应一声,转身向回走。 “等一下。”赵雷缓缓说道:“我们计划预期的效果并没有达到,里面应该有不少昆仑的残孽,他让我转告你,如果你想在行动中偷偷藏起几个人的话,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 魔教圣女的身形一僵,眉宇间闪过一丝慌乱,但一闪即逝,魔教圣女转过身:“是他说的?”这是一句很实在的废话,废话的作用当然是给自己争取些时间,让自己更镇定。 赵雷点点头,用充满玩味的目光看着魔教圣女,赵雷并不是个笨蛋,他之所以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原因是张明的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把聚集在张明身边的才智之士都笼罩在光芒中,他们的能力在张明那无穷尽的狡诈、阴险衬托下,显得一无是处。但是如果天上没有了明月,赵雷绝对是一颗光芒四射的巨星!从刚才魔教圣女那不自然的动作里,赵雷已经看出了点名堂。 魔教圣女同样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角色,看到赵雷的目光,她就明白,因为刚才没有压住自己心底对张明的惧意,在举止中露出了一丝马脚,这个时候否认是没有意义的,魔教圣女‘噗哧’一笑,感叹着说出了一句千古名句:“唉……既生瑜,何生亮?”说实话,魔教圣女确实想在暗中扣住几个昆仑派的人,让自己的本钱再厚一点。从各方面的蛛丝马迹中,魔教圣女感觉到张明在玩一场‘大’棋,可她没想到张明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中还有余心去注意小节,居然事先就警告、封杀了她可能做出的应对。 赵雷愣了一下,一抹微笑浮上他的嘴角,笑容越来越大,最后,赵雷露出雪白的牙齿大笑道:“其实……这句话我在心里也曾说过很多次。” 魔教圣女眼睛瞪得老大,这个冷厉的男人也会大笑?简直是……不可思议! 赵雷的笑容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的失态是因为在一瞬间有了知己的感觉,现在赵雷已经恢复了冷漠的神情:“走吧。” “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感觉!”魔教圣女上上下下好奇的打量着赵雷,她发现自己看走眼了:“这也是我可以和他做盟友,但绝不做他属下的原因,如果跟着他……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唯唯诺诺的应声虫,失去了自己的判断。” “其实做应声虫对我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工作。”赵雷淡淡的说道:“因为我很懒。” “我错了,我早应该知道,能让他那种人赏识、信任的人又怎么能是普通角色?!”魔教圣女的眼睛越来越亮:“你想没想过,如果没有他……” “等一下。”赵雷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在你说下去之前,我先提醒你一下,我和他是兄弟,而且这世界上有个‘义’字!我知道很多人或者很多女人都不相信这个字,但是我相信。” “我……你误会我了。”魔教圣女僵了僵,转而露出了娇媚的笑脸:“我可不想和那家伙为敌,和那家伙为敌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啊……我是说……” “该走了。”赵雷懒得再和魔教圣女对话,径直向前走去。 魔教圣女的心沉了下去,几年来她一直视张明为平生的劲敌,可是随着她越来越了解张明,她知道,她永远可达不到张明那种高度。在这灰心丧气的压力下,她发现了赵雷隐藏的秘密,她以为自己抓到了好机会,答案告诉她,她自以为是的踢上了一块铁板!魔教圣女不敢想像灾难性的后果,也许就因为今天,她会成为张明下一个铲除的目标。 就在魔教圣女心潮彭湃的时候,赵雷的声音淡淡的飘了过来:“今天的话,我什么也没听见,听见了也没听懂,不过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魔教圣女听到了赵雷的话,松了口气,脸上浮起的却是黯然的笑容,她不得不承认,世界上有很多她不明白的事情!义是什么?义可以让一个男人毫无保留的相信另一个男人么? 魔教圣女看不到赵雷眼中浮现的杀机,赵雷平时总给人一种为人冷酷、做事有些莽撞的感觉,来了脾气谁说话也没有用,除了张明外,没有人知道,赵雷只是在应该莽撞的时候才莽撞,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装傻、沉默。如果把魔教圣女逼上绝境,引发的后果会毁掉张明全盘计划,赵雷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张明从来没有把诺言、保证当回事,做为张明的兄弟、赵雷也是一样的,该说软话的时候当然要说软话。此刻,赵雷已经暗自修改了张明的计划,也许,魔教圣女需要的是另一种结局。 ※※※ “混帐!”末央生怒不可竭的祭出了自己的飞剑:“你们竟然敢侮蔑师宗主?!该当何罪!” 昆仑派弟子朱明耀的吼声一点不比末央生的声音小:“末央生!你到底怎么样才能相信我们的话?!不信你自己可以看!” “给我拿下!反了……给我拿下!”末央生怒吼起来,五岳盟的弟子们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器,把昆仑派的几个弟子围了起来。 朱明耀几人凛然无畏的看着末央生,他们虽然刚刚从恐惧中清醒,但并不代表着他们连为师门伸冤的勇气也丧失了! 朱明耀缓缓拿出了阳镜:“末央生,我可以把法决给你,你自己看!” 末央生深吸了一口气,呆呆的看着那面阳镜,久久无语。 一个五岳盟的弟子凑到末央生身边轻声说道:“大师兄,我看……他们不像在说谎。”对修真者来说,轻声说话和大喊没有太大的区别,何况他们距离得还很近,朱明耀几人也听到了那名弟子的话,心中轻松了很多,能不能得到末央生的帮助并不重要,只要末央生绝对不是和师莫玄一伙的,让他们有机会伸冤就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昆仑派弟子咬的是张明,这些视张明为无敌领袖的修真者们可能早就动手了,师莫玄和他们可没什么利害关系!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们帮助揭穿了师莫玄的阴谋就是一件奇大的功劳,反过来说,如果昆仑派的弟子在侮蔑师莫玄,领罪的自然是昆仑派的弟子,和他们没关系!无本万利的买卖能不做么? 末央生咬着牙,突然身手抢过了阳镜,厉声喝道:“封住他们的功力!” 朱明耀几人没有反抗,如果动手的话,他们决不是面前这些修真者的对手,还不如逆来顺受的好。 末央生叹道:“几位道友,不是我不相信你们的话,这件事实在……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把你们交给师宗主,我会马上通知萧凡师兄,让他来见一见你们。如果你们说的真的,萧凡师兄一定会给你们做主的!” 萧凡的名字在修真界可算是威名远播了,朱明耀几人虽然对那萧凡没有多少好感,但目前修真界中能和师莫玄比肩的只有萧破浪,如果能说服萧凡,自然会得到萧破浪的支持,这是他们为师门报仇的唯一捷径,朱明耀几人没有说话,默许了末央生的建议。 第五五九章最后的呓语 龙飘飘面露痛苦之色,观察着封魔大阵之外的情况。 张明只是一个人,而不是神,有些情况,靠计算是无法计算出来的。 少女时的龙飘飘就具有了特立独行的风情,那份难以言传的高傲和前辈萧乘风的爱妻如烟有六、七分相似,所以师莫玄把自己的怀念转到了龙飘飘身上。不过男女之间的感情都是双向的,勉强不来,而且就算师莫玄本人不在乎,一个胆怯的少女怎么敢冒着乱伦的罪名和自己的师父苟合呢?往深说,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首先会把注意力集中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身上,在这个世界上,侠少或者自以为是侠少的人从来没缺过,龙飘飘有很多选择机会。 所以师莫玄在教给龙飘飘胎息之后,又教会了龙飘飘修练相思决,一个人修练阴决,一个人修练阳决,那么两个人之间的吸引力是巨大的、不可扭转的,懵懵懂懂的龙飘飘就这么落入了师莫玄的手心。虽然她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只要师莫玄一碰到她,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所有的理智,沉迷而无法自拔,但既然已经做出来了,龙飘飘就绝不后悔。 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一生一世只为一个人!这是一个誓言,也是一个承诺,高傲的龙飘飘不屑于说,但勇于做! 相思决有一个奇妙的功效,两个人的交流不需要语言,更不用什么传音,只要两个人的眼光对在了一起,每个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张明的毒计就在两个人的对视中成了泡沫,师莫玄明白了自己处于什么困境,龙飘飘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遭受如此多的痛苦。 曾经心碎而变得疯狂、视生死如无物的龙飘飘爆发了顽强的生机,她要用自己证明,一个女人也可以为一个男人而战!不管是多么苦、多么累、多么艰难,她也要战斗下去。 此刻的龙飘飘就象一头护崽的母豹一般,双眼射着寒芒,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外边的情况,因为师莫玄说过,让她小心行事,张明很可能有后手。夜来香的毒在月光下已经变成了几欲把人冻僵的寒流,龙飘飘借助九凤丹的余力,强行提起真元。虽然体内到处都充斥着撕心裂肺的痛楚,但越痛龙飘飘的斗志越昂扬。 龙飘飘身后是昆仑五真子和几十个死里逃生的弟子,当时龙飘飘把事情坦白出来后,清风真人等四人依然要和师莫玄死战,不管怎么说,众多的昆仑派弟子都是死在师莫玄手中,和张明无关,最后还是清尘掌门强行压制住了几个人的冲动。 清尘真人一生都没玩过阴谋诡计,可是不知道怎么,在那危险的一瞬间,他居然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来!想搞倒张明、搞倒萧破浪?可以!不过你师莫玄和龙飘飘乱伦是真的吧?你师莫玄杀了我昆仑弟子是真的吧?等到张明倒了之后,你师莫玄又能挺多了多久?到时候修真界就应该变天了…… 何况在自己师兄弟五人都中了剧毒的情况下,和师莫玄死拼殊为不智!等明天太阳出来,自己的毒解了,先把龙飘飘抓在手心里,嘿嘿…… 还是应了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龙飘飘不用回头,也知道昆仑五真子对自己的敌意!龙飘飘在冷笑着,想和他斗?!别说你们几个傻瓜,连那张明也会死得很惨很惨! 觉醒的师莫玄反击是迅速而凌厉的,师莫玄早已祭出了玉简,命令轩辕台的弟子分两路出动,一路直奔上海,另一路则西上昆仑。师莫玄知道,凭张明的手腕一定会趁机控制住师藏仙,他要做的就是以毒攻毒,抓住张明的家人!至于西上昆仑的目地一方面是为了保护龙飘飘,一方面是为了布置现场,笑话!谁说昆仑派的人是我师莫玄杀的?只要现场布置得好,完全可以一口咬定是张明所为! 师莫玄无法知道牌匾上那面普通的圆镜居然是上古法宝阴阳镜,就象此刻的清烟真人不知道另一面镜子已经落到末央生手中一样,他悄悄躲在人群后,不停的施展着法决,却迟迟得不到回音。 阴谋诡计人人都会,其实比的就是谁谋虑深远,在这方面谁能和张明相比,胜负早已成了定局。 这就象两个对峙的实力相当的战士,战斗还没有开始,一方已经中了迟缓、虚弱、饥饿、疾病、失明,那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另一个战士。绕是师莫玄和张明相差无几,可他已经丧尽了先机,想在短短几天之内来一个大翻身,根本就是个笑话。张明又不是死人,坐等他出招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满月终于在人们的煎熬和期盼中沉入山峦之下,龙飘飘等人感觉到身上一松,夜来香的毒效好似减轻了不少。 “清尘掌门,我们该出去了。”龙飘飘转头说道:“他说了,张明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一定有后手,万一来的萧破浪,我们都走不掉了!” “他?他是谁?”清风真人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龙飘飘的脸一白,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转向清尘真人。按他临走前的嘱咐,昆仑五真子很可能在毒效消失的时候对她下手,不过她不怕,因为师莫玄已经把轩辕台的法宝陷空图录交给了她,如果在封魔大阵中动手,还真不一定谁输谁赢,但是到了外边,凭昆仑五真子此刻的状态,她绝对有自保的能力。等拖到轩辕台的援军赶到,他们又能往哪里跑?哼哼……要不是想利用他们应付张明的后手,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些昆仑弟子呢?!现在看起来他的顾虑太多了,张明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拆穿那些毒计的! 清尘真人先瞪了清风真人一眼,然后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到自己的真元恢复了不少,点头道:“也好。” 一队残兵缓缓走出了昆仑幻境,面前是几座巍峨的大雪山,凛冽的寒风吹来,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西面不远的地方有我昆仑的试炼洞窟,我们去那里躲一下吧。”清尘真人沉吟一下,说道。 对清尘真人的提议没有人反对,虽然现在夜来香的毒效正在慢慢消失,但也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息才能恢复全盛状态,这里不安全,那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调息好了。 这一队残兵走了没到一分钟,清尘真人两行长眉突然向上扬起:“不好!”话音刚落,他的身形蓦然向空中飞去。 龙飘飘闪电般从怀中掏出了陷空图录,一边提聚真元一边运起了法决,谁知法决刚刚运起,她就感到体内有千万根钢针在捻刺一般,剧痛难当,惨叫声脱口而出的同时,她的手不由得缓了一缓。 就在这一瞬间,一只铁拳凭空出现,以雷霆万均之势击中了龙飘飘的肘弯,血光飞溅开来,那一拳不但把龙飘飘的肘关节打得粉碎,龙飘飘的前臂骨也在剧烈的冲荡中刺破了肌肤、刺破了衣服,露出了长长一截,龙飘飘的身体打着旋飞跌出去。 拳头一晃就消失了,赵雷的身形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飞临在龙飘飘的上空,一拳击出,轰打在龙飘飘的胸口处,血浪却从后背飙出,龙飘飘的身体象颗炮弹般重重砸到地上。 紧跟着清尘真人飞上半空的清风等齐齐发出了惨叫声,身不由己的栽回地面上,只有脸色铁青的清尘真人还在摇摇晃晃维持着自己的身形,但他也只能保证自己不掉下来,想走那是不可能了。 “夜来香的毒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是最危险的,没有人告诉你们么?”魔教圣女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抬起自己无邪的脸,用无邪的目光看着清尘真人:“这就象人的垂死挣扎一样,在阳光出来之前,夜来香也是要发作一下的。” 地面上突然出现了数十道剑光,剑光此起彼伏,犹如一台搅肉机,转眼之间就在昆仑弟子中搅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就连跌落在地面上的清风几人,也无法做出及时的应对,此刻,真元凝滞的他们实力和普通人没有多大区别。 清尘真人看着魔教圣女黑袍上绣着的金色狐头,涩声说道:“魔教圣女?” 魔教圣女一笑,没有再理会清尘真人,她把目光凝注到了赵雷身上。这世界上很多女人都把自己的身体视作终极必杀技,是千钧一发之际救命的法宝!龙飘飘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做为轩辕三仙之一的她风姿依然很完美,魔教圣女想不到赵雷会连下重手,象轰击一块朽木般,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把龙飘飘打得支离破碎。对女人来说,这种男人是最可怕的。 龙飘飘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赵雷那一拳打断了她的心脉,切断了她所有的生机,一丝微弱已极的呓语从龙飘飘嘴角飘出:“玄……” 第五六零章结束在惨叫中 一天、两天、三天,师莫玄一直在焦躁和绝望中度过,布达拉宫看起来很平静,但稍有些头脑的人,从能感觉平静下潜藏的狂流。 天山派的掌门天均真人已经明显疏远了自己,萧破浪一天到晚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这些都让师莫玄感应到有一根巨大的绞索正悄悄向他套来。 师莫玄想到过逃走,他相信只要他一心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可惜这是一场无法回避、胜王败寇的战斗,如果他逃走了,他就成了寇,所有的事实都会变成张明手中的泥巴,被随心所欲的捏成任意一种形状。师莫玄不甘心放弃所有的一切,何况他已经还招了,只要轩辕台的弟子能抓到张明的家人,他也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轩辕台的弟子能及时赶到昆仑的话,他还可以倒打一耙。不过这种做法有着致命的破绽,他虽然相信自己两个师弟会无条件的按照自己的话去做,但无法瞒过下一代弟子,如何杀人灭口也是他将来不得不面对的难心事。 最牵肠挂肚的是师藏仙,师莫玄虽不能说完全了解张明,但最起码他知道张明的不择手段,如果他真的逃走了,师藏仙的下场是不可想象的,再说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只能面对,除此别无选择! 师莫玄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轩辕台的支援上。 ※※※ 轩辕台的实力很强,也许就因为他们过分迷信自己的实力,轩辕台外的守护法阵只是类似于六甲蔽形阵之类的大型法阵,他们想不到有人敢惹到他们头上。 在轩辕台的几位宗师带着弟子们分成两队,一队去上海,一队西上昆仑,为了保密,他们带的弟子并不多,大都是心腹弟子。 潜伏在轩辕台附近的迡迡艺等几人见时机已到,发动了神忍四季组合忍术,一举破掉了轩辕台的法阵,随后她们坐上了顾严武事先准备好的飞机,向昆仑转移。剩下的事就靠顾严武了,他以军事演习的借口来了场狂轰乱炸,连战斗机都出动了,幸亏皇族对顾严武的行动大力支持,要不然他的权限远远不够调遣战斗机的。上一次张明歼灭九华山之后,给皇族不少贡品,修真界的丹药比世俗间的补品强得太多,大权在握的皇族们除了延年益寿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追求的呢? 中央警卫局特异功能a组的人也全部出动了,虽然a组经过张明洗牌,高手死伤殆尽,但是a组的老队长杨光回来了,他的妻子也早已被德古拉释放,有了他们的加盟,a组的实力是相当可观的。他们任务就是配合顾严武突袭轩辕台! 强横的修真者不怕子弹,不过战斗机上的机关炮就不好硬挡了,何况顾严武派出了近千名狙击手,每一名狙击手身上都佩带了大量的穿甲弹,以有意算无心,竟然是军队占了上风。 萧狂也留在了轩辕台,一方面是怕顾严武吃瘪,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张明不想让顾严武得到太多的好处。轩辕台这种大派有着无数奇珍异宝,萧狂的任务就是抢,打架他不上,打完了他就抢东西,能抢多少是多少,拼命抢! 上海萧怒那边的战斗最艰苦的,幸好萧破浪在年前步下了大量的法阵,虽然实力悬殊,萧怒几人且战且退,还是杀死杀伤了不少轩辕台弟子,最后萧怒从最下面的金锁阵完成了战略撤退。 小刀她们从基地撤走了,不代表基地没有人,小刀的能量是很大的,她从各个夜总会抽调了不少莺莺燕燕的小姐,当然为了减少损失,这些小姐的姿色都很普通,而冥云秀比小刀还要黑,居然邀请一些外国友人来基地参观。在法阵的攻击下,不止是轩辕台弟子,连外国友人也落了个伤亡惨重的下场。 这是张明的老套路了,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惨烈的录像。萧怒赶到警备局,拿到录像之后,带着萧甜、萧静西上青藏,偷偷来到了布达拉宫。 西上昆仑的轩辕台弟子遭到了偷袭,带队的轩辕台宗师程子烈一开始就在赵雷和魔教圣女的联手偷袭下身受重伤,另一个宗师徐备见机得早,马上收拢弟子组成了法阵,试图困守待援,可惜援军没等到,等到的是迡迡艺这四个要命的神忍,最终,全军覆没! 魔教圣女以为自己的任务都完成了,却在失神中遭到了赵雷的非难,赵雷倒是很客气,带着请求的语气说张明交代过,一定要让她去布达拉宫做客。悲愤无比的魔教圣女想要反抗,可是她已经陷入了迡迡艺四人的包围之中,她的肩膀上还搭着虎视耽耽的赵雷的一只手,这种情况下别说打胜,就是逃都没有可能。 哀求、怒骂那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魔教圣女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她感觉张明或者赵雷并不想伤害她,换句话说,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也许布达拉宫就是自己发挥余热的地方,不过余热之后呢? 想归想,最后魔教圣女还是跟随着赵雷前往布达拉宫,象师莫玄一样,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 残阳如血,当夕阳洒落的光辉变成血色时,布达拉宫响起了深长的钟鸣声。 师莫玄疾步走向布达拉宫后面的议事厅,刚刚进门,他一眼就看到消失了几日的张明正稳稳的坐在主座上,师莫玄的心沉了下去。 站在张明两侧的是萧破浪和德古拉亲王,这是一种反常现象,按理说,萧破浪是张明的师父,主座怎么也轮不到张明来坐,而德古拉身为客卿,也是应该有自己的座位的。 陆陆续续走进议事厅的修真者都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抑感,主座上的张明不怒自威,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柄半尺余的细长壮的小棍,没一挥动间霞光犹如实质般四处飞溅。 师莫玄凝神看着张明手中的小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师莫玄感应到了强大的能量波动,眼力过人的他马上判断出张明手中的小棍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打神鞭!这种能量波动比自己的遮天旗还要高出几乎一倍,不可能是别的法宝! 该来的人来得差不多了,师莫玄刚刚从见到打神鞭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处于绝对的下风。张明的身侧只有一个侧座,天均真人稳稳的坐在侧座上,而边上的两排偏座也都座满了,竟然没有他坐的位置!以他的身份地位,不能去抢占别人的位置,更不能站到两侧的人群里去,师莫玄能做的,只是孤零零站在大厅的正中,凝视着上方的张明。 雨恩长呆呆的看着师莫玄,到现在他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能感觉到出事了,而且还是天大的大事! 做在两侧的修真者们神态各异,有些张明追随者自然知道出了什么事,眼神有轻蔑、也有紧张,而一无所知的修真者都在这莫明的压力下保持沉默。有个小门派的修真者看到师莫玄没有座,想起身相让,可以他刚刚有站起身的意思,张明的打神鞭就轻轻挥动一下,他的心蓦然怵动了一下,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得他动弹不得。 “今天,把各位前辈找来,是因为修真界前几天发生了一场大灾难!”张明顿了顿,抬起头,淡淡的看着师莫玄:“非常让人痛心,昆仑派……惨遭灭门之祸!昆仑五真子无一幸存!” 哗地一声,两侧的修真者们一下子就炸锅了,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委实震惊。 张明手臂轻轻一挥,打神鞭蓦然暴出夺目的炫光,议事厅中变得犹如白昼一般,修真者们连忙运起真元,抵抗着打神鞭带来的压力,再无心发表自己的震惊了。 师莫玄抬头望向空中的打神鞭,他能看得出,张明操纵打神鞭的动作非常娴熟,难道他很久以前就得到打神鞭了?他居然能隐忍到最后才使用,这份忍耐力真是惊人! 张明看到大家的说话声小了下去,挥手收回打神鞭:“不幸之中的万幸是,当时有几个昆仑弟子没有在昆仑墟,他们侥幸逃得一命,昆仑……还留下了一脉!”说完张明拍了拍手:“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朱明耀几人就在萧愁的带领下走进了议事厅,朱明耀眼见灭门大仇师莫玄就站在眼前,忍不住狠狠的对着师莫玄唾出了一口唾液。 师莫玄听到‘昆仑弟子’四个字,身形猛的颤抖了一下,刚才他还有一线希望,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凭自己的名望,张明也拿他没办法!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昆仑弟子活着,还落到了张明手里!难道……张明这次出去就是对付程子烈去了?师莫玄承受了几天的压力在这个时候爆发了,他呆呆的任由那口唾液唾到自己身上,浑然忘了躲闪。 “各位前辈,我师父他们……死得好惨啊!”朱明耀扑通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各位前辈……昆仑……好惨啊!” 朱明耀身后的几个昆仑弟子也跟着跪倒在地上,叩头如捣蒜,他们没有用真元护体,额头居然磕出了鲜血:“前辈……报仇啊!为我们昆仑报仇啊!” 两侧的修真者们人人动容,而中央师莫玄的嘴角处,则悄悄流出了一条血线,滴落在他的前胸上。 “你们不要这样。”张明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哀:“只要把事情搞清楚,我想在座的这些前辈绝不会坐视!”张明话外的意思想控告谁就得先把证据拿出来! 朱明耀猛的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了阳镜,他连鲜血、眼泪都没来得及擦,直接运起了法决。阴阳镜虽然和录像机相差甚远,不过阳镜和阴镜互通的时候,往往能留下最后的画面,在朱明耀的法决操纵下,阳镜中慢慢显出了师莫玄的身影,师莫玄一只手高高举起,上面是一条金色的波浪,正是运用流光斩的场景。 朱明耀把阳镜双手递给了张明,张明看了一眼,递给了身侧的天均真人,天均真人默然看了良久,轻叹一声,转手交给了下一个修真者。很快,阳镜就在修真者中间传递了一圈,人人都看到了,人人都是一副古怪的神色。 “师宗主,你想看么?”张明淡淡的问道。 师莫玄嘿然一笑,没有说话。 雨恩长看到朱明耀唾师莫玄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见此连忙站起身:“宗主,你……” 师莫玄缓缓摇了摇头,示意雨恩长坐下,他自知恶名难逃,不想再把雨恩长牵扯进来。 “我这里还有一件事,不过,这件事和我有关。”张明的神情突然转厉,双眼射出了愤怒的光芒:“我在上海有个基地,这大家都知道,可是在前天,居然有修真者偷袭我的基地,打死打伤了无数人!谁如果看我张明不顺眼,想杀我张明的话,尽管冲我来!对着那些普通人下手还算什么修真者!!”张明一声怒吼,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看起来坚厚的平桌在张明掌下变成了无数碎块。 萧怒从后面走出,交给了张明一盘录像带,迡迡艺则乖巧拉上了一帘白布,把上海基地内发生的‘血案’重新展现出来。 杀气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当见惯了敌人的血或者见惯了自己人的血之后,杀的欲望降不可抑止!轩辕台的弟子刚刚闯入基地的时候,下手还很有分寸,可是随着基地内的法阵一个又一个夺走他们兄弟的生命之后,他们就变得无所顾忌了!张明自然会节选一些最震撼人心的片断,其中最残忍的一个情节是一个女孩惨叫着连滚带爬的逃跑时,一个轩辕台的弟子追上去,挥剑砍掉了那女孩的头颅,然后又一剑把那女孩拦腰砍成了两半。 “我苦心经营的基地都被毁掉了,我的人也死伤惨重!”张明的声音既愤怒又悲伤:“师宗主,那些凶手你有没有印象?” 师莫玄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嘴角处的血丝在逐渐加粗,眼神也有些发直。 “这不可能!”雨恩长从震惊中清醒:“这不可能!” “雨大师,是非自有公断!”张明冷冷的回了一句,他把‘公’字咬得很重,旋即转过头向萧愁说道:“她来了没有?” 萧愁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不大一会,他就带着一个全身都蒙在黑色斗篷中的人走了出来。 张明用手点了点那个人:“她就是我派到魔教内部的内应,在前几天,她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魔教居然又培育出了夜来香,而且,有修真界的人和魔教相勾结,因为利害关系,魔教已经把夜来香交给了那个修真界的人,让他使用!” 哗……修真者再次大哗起来,夜来香的厉害他们都听说过,虽然年头很久,但多多少少都有印象,此刻听到有一个心怀叵测的修真者得到了夜来香,心中又惊又恐。 “师宗主,这个人是谁,用我说出来么?”张明转向师莫玄,冷冷的问道。 “你……好……”师莫玄最后一个‘毒’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自己喉间涌出的鲜血打断了。 “大家不要慌!”蒙着黑斗篷的魔教圣女高声说道:“我有办法!” 修真者们听到有人说有办法,都止住了吵声,目光集中到魔教圣女身上。 “现在魔教只有一瓶夜来香!只要找出来就没事了!”魔教圣女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铃裆,摇晃了一下,铃裆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魔教圣女手中的铃裆停下了,而师莫玄身上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响声,大家不由又把目光转到师莫玄身上。 魔教圣女大声说道:“夜来香只能用青魂玉做的瓶子装,现在我敢百分之百保证,那瓶夜来香就在他身上!”魔教圣女的手直指着师莫玄。 修真者们再次大哗,甚至有几个冲动的已经站起身,祭出了法器,紧张的看着师莫玄。 师莫玄的目光从左边慢慢的转到右边,最后凝注到张明身上,然后突然放声狂笑起来,笑声充满了悔恨和无奈。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决不会为张明所欺、落得如此下场,可惜,机会人人只有一次。 “师宗主,我劝你还是把夜来香交给来的好。”张明冷冷的说道。 师莫玄伸手一掏:“给你!”说完,他把那青色的瓷瓶扔到了地上。 魔教圣女弯下腰拾起瓷瓶,摇晃了一下:“怎么是空的?” “当然是空的!”师莫玄再次狂笑:“如果不用夜来香,我怎么能灭得了昆仑?昆仑五真子那五个老家伙可不容易对付!” “偿命来!”朱明耀再无法控制自己,亡命般向师莫玄扑去。 德古拉身形一闪,出现在朱明耀身后,制住了朱明耀。 张明微微皱了皱眉,师莫玄此刻的应对完全超出了他的估计,如果师莫玄狡辩的话,张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师莫玄自取其辱,可是他竟然承认了,这不成了一心求死了么?还是有别的阴谋? 德古拉的反身把朱明耀推到自己身后,然后转向师莫玄,冷冷的说道:“师宗主,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天意如此!现在……你应该把我的公主放了吧?我德古拉受你胁迫,已经做了几件违背良心的事,也算对得起你了!把我的公主还给我!!” 德古拉的话一出口,不止是那些修真者感到惊讶,连‘凶手’本人师莫玄也茫然不知所以。 张明震惊的问道:“德古拉亲王,你说的是……萧灵?可你不是告诉过我,你派萧灵回欧洲了么?” 德古拉冷哼一声:“除了这个理由,我怎么解释萧灵失踪的事?我德古拉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师莫玄师宗主居然暗中下手,抓住了我血族公主,然后胁迫血族为他所用,厉害!真是厉害!对盟友也可以下这种毒手,师莫玄,你到底是不是人?!”德古拉最后的大喝可算是声情并茂了。 师莫玄的目光定定的看了德古拉一会,又转到张明身上,嘴角逐渐咧开,虽然他的嘴在笑声,但没有人能分辨得出他的表情是哭还是笑:“哈哈……” “我说,我说……”雨恩长身后的一个轩辕弟子突然跳了出来,急声打断了师莫玄的狂笑。 张明目光一冷:“你想说什么?” 那名轩辕台的弟子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胆怯的目光:“那天……那天是师宗主让我把萧灵骗到他房间里的,我……我亲眼看到师宗主突然出手,制服了萧灵,然后把萧灵埋到了他房间下面的地里。” 雨恩长猛的跳了起来:“罗士信!休得胡说!!” 罗士信双膝跪倒,用哭声叫道:“师父,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是……可是师宗主的话我不敢不听啊师父!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这些天我吃不好、也睡……呜呜……”罗士信一边痛哭一边疯狂的用手砸了地面,他没有用真元,只砸了几下,手上的肌肉就撕裂了,流出了鲜血。 雨恩长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一个又一个铁铮铮的事实摆在面前,绕是他再相信师莫玄的人品,也产生了莫大的怀疑,一件事可以说成是误会,但…… 张明转头说道:“天均前辈,劳烦你和德古拉亲王一起跑一趟,看看师莫玄的房间里到底有没有萧灵。” 天均真人点了点头,和德古拉一起纵出了议事厅。 张明转向罗士信,柔声道:“你起来吧,人都会犯错的,而且这错不怪你,换了别人也不敢不做。” 罗士信依然跪在地上,哭道:“我是……罪人啊!我是轩辕台的罪人啊!”这话倒是他的真心话,那天他和萧愁几人一起喝酒,喝的太多,酒后失疯,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居然奸杀了两个藏女。这件事被张明知道之后,先狠狠的骂了他一顿,然后张明把现场的痕迹都清除了,保住了他。虽然他对张明有感激之心,但栽赃师莫玄的事关系实在是重大,所以他一直在犹豫,此刻眼见师莫玄已经走头无路了,他才敢跳出来,要不然,罗士信还真没有那个勇气。 师莫玄惨笑着,他也只能惨笑,就算是神仙在此刻也无法辩驳。 时间不太长,德古拉搀扶着萧灵,和天均真人一起走进了议事厅,萧灵的样子看起来虚弱到了极点,连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 萧灵一眼看到师莫玄,愤怒的嘶吼一声,踉踉跄跄向师莫玄冲去,眼中燃烧着冲天的恨意。 修真者们都看到了萧灵疯狂的举动,不过他们能理解,是啊!任谁被自己相信的人暗算,然后活埋在地下,都会疯狂的! “萧灵,回来!”张明轻喝一声:“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德古拉上前一步,搀扶住萧灵,然后慢慢向后退去。 “师宗主,给大家一个交代吧。”张明那催魂夺命的声音缓缓回荡在议事厅中:“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荒谬!这个世界真是荒谬!不但把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栽赃到自己身上,还要逼着自己为自己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师莫玄凝视着张明,他极力想看清,在那看似正义的面具下,隐藏的怎样一颗毒辣的心! “师宗主,大家都在等你回答!”张明冷冷的说道:“而且我也没时间等你,明天,我还要回萧家去祭奠家父、家母呢!多久了……我终于可以问心无愧的去探望他们了……”张明的话中充满了感叹。 师莫玄的身体猛的摇晃了一下,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他之所以能强撑到现在,是因为他心中充满了悲愤!师莫玄自问,他对张明一直是信任、爱护的,甚至要把自己的女儿的终身托付给张明,可是张明为什么要用这种毒计陷害自己?他想不通,师莫玄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张明莫名其妙的提到了自己的父母,在别人看来只是有几分奇怪而已,但师莫玄却犹如被五雷轰顶一般,他在瞬间就明白了很多很多。 “你……是怎么知道的?”师莫玄颤声问道。 “突然间就知道了。”张明淡淡的回答道。 看来他是不想回答了!师莫玄缓缓闭上了眼睛,一直在支撑着他的悲愤被张明一句话就化解了,师莫玄心如死灰。一饮一啄、皆由天定!报应啊…… “师宗主,不要让大家等得太久。”张明催魂夺命的声音再次响起。 “很简单,因为你的能力出众,已经威胁到了我师莫玄在修真界中的地位,所以我一定要除掉你。”师莫玄已经平静下来,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张明不就是想要一个理由么?给他就是!师莫玄轻咳一声,接道:“至于昆仑派么,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我的地位虎视耽耽,想取而代之!我本意是想灭掉昆仑之后,栽赃到你身上,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吧!” “宗主!!!”雨恩长悲叫了一声,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师莫玄。 师莫玄一笑,摇了摇头:“恩长,最后劝你一句,这件事完结之后,你马上回山吧,不要再出来了,天下……已经变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师莫玄知道雨恩长绝对不是张明的对手,如果他们之间发生了冲突,下场是显而易见的!何况自己倒下之后,凭萧破浪的威名和张明本身的实力,修真界将成为他一个人的天下,他不想在九泉之下看到雨恩长做出无谓的牺牲。 议事厅中的修真者们恍然大悟,人人都露出了轻蔑、耻笑、痛恨的目光,师莫玄的神话在今天被打破了,他的名字将永远刻在耻辱柱上。 “哦……”张明淡淡的应了一声,其实他也没指望师莫玄能说出完美的理由来,只要大家都相信了就好,现在,他的目地已经达到了。 “萧凡,我有一个最后的请求!我的事和藏仙无关,她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难为她!”师莫玄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资本,此刻只能靠着自己的实力为自己的女儿争取一个将来,虽然这种希望很渺茫,但他可以拼一次,以父亲的身份去拼一次! “藏仙是个好女孩!”张明沉吟一下,开口下了论断:“我发誓,我不会让任何人难为他。”大事已定,犯不着另起风波,而且一个师藏仙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好、很好!呵呵……现在,我可以给你们交代了!”师莫玄长叹一声,从小腹处开始闪出金光,金光越来越亮,直至把师莫玄整个笼罩起来,这是兵解!唯一的牵挂得到了保证,师莫玄再没有留恋,至于龙飘飘……他没有问,凭张明的手段绝对不会允许龙飘飘活下去的,这是一种必然!在地府再相见吧…… 师莫玄的身影在金光中越来越黯淡,一声低微的呓语从金光中传了出来:“仙儿……” 龙飘飘在临死前念着师莫玄的名字,而师莫玄在念着师藏仙的名字,爱真是一个很难达到公平的东西。 第五六一章后记 “你一定要这样么?”魔教圣女幽幽的说道,她的身体犹如一只小猫般畏缩在床头,两只手环抱在胸前。 “你可以做出选择。”张明微微一笑,他的动作依然如故,一只手在把玩着魔教圣女白皙的小脚,另一只手则顺着小腿向上摸去。 “选择?是选择生还是死?”魔教圣女咬着牙回道,她想缩回腿,不过她的力量对张明来说还是太小了,挣了几下,她的脚就象在张明手中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不要把我想像得和街头持刀的小流氓一样。”张明的神情有几分不悦:“如果你选择离开,我马上就让你走。” “然后呢??我还能活几天?掰着手指头都可以查过来了吧!”魔教圣女苦笑一声,此刻张明的手已经摸上她的大腿了,还在往上摸,魔教圣女连忙用自己的双手抓住张明的手:“先不要,我有话要问你。” “说。”说和做是互不干扰的两码事,张明让对方‘说’,而他的手还在继续‘做’。 “你……告诉我,雨恩长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魔教圣女死命向下推张明的手,可惜力量上的差距让她的模样显得很狼狈。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本人,而不应该问我,我说过,选择权在你们手里。”看到魔教圣女狼狈的样子,张明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说实话,我不想再伤害人了。” “你不想再伤害人了?天哪……有人会相信么?” “我会让你相信的!” 张明的手已经顶开了魔教圣女的手,隔着内衣,在魔教圣女的私处不轻不重的蹭了一下,然后在魔教圣女的惊呼中,把她搂在怀里。 魔教圣女不再反抗了,静静的看着张明:“这是交易么?还是我活下去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这个问题比较尖锐,张明愣了愣,笑着回道:“都不是,事实上是因为我很喜欢你!” “你去骗鬼吧!”傻子才会信这种话! “我会让你相信的!”张明一抬手,指剑射出,直接把头顶上的日光灯击碎,在黑暗中响起了玻璃的破碎声和衣襟的撕裂声。 “又是这句话!你能不能说点别的?”魔教圣女拼命扭动起来,床榻被压得嘎吱嘎吱响个不停:“哎……不要!你现在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不要!” 所有的声音都停下了,显然张明也不好意思在不知道对方姓名的情况下进行下去:“你现在可以告诉我。” “你听好了!”魔教圣女在喘息着,刚才的运动比较激烈:“我和你一样,都姓萧,我叫萧颐。” “萧颐?” “哎!我是小姨,侄儿真乖!” 历史已经证明了,所以冒犯张明的人都会落得凄惨的下场,结束发生在一声惨叫之后,当然,不是张明的叫声…… ps:终于写完了!终于解放了!万分感谢朋友的支持!我这人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我一直都记在心里。说实话,这本写得很难,几次写不下去,为了保住男人那东西,为了不做太监,都熬了过来,我现在终于可以骄傲的叹口气了。写一个阴险的主角,构思起来心情总是很沉重,可是框架已经设定,我无力改变。五一休息几天,再开始写下一本,主角呢还是一个聪明人,我不喜欢傻子主角,比如郭靖……我一直都很反感的!到时候希望大家能再支持我,别的不敢保证,更新尽量快,绝对不做太监!! 番外英雄末路美人迟暮 凄冷的风在草地上尖叫着掠过,掠过这个神秘的地方,它拥有一个神秘的名字,叫星海。也叫星宿海。如果你有能力在夜间飞上高空俯视,你会很惊讶的发现,这里大大小小无数的湖泊,反射着月光,组成另一片怪异的星空。 可惜在这个美丽的地方正上演着一出人间悲剧。这世界上最伤感的事又有什么能比得上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萧乘风,这个东方大陆修真界的领袖,这个被称为最接近神的人,已然身付重伤,处于油尽灯枯的境地。在他身边死战不退的正是她的妻子如烟,如烟早就使出了花仙派的绝对禁忌:岁月之歌。这种靠燃烧生命来维持战力的绝对禁忌,让她往日乌黑的长发变得花白,如花的容貌也满是皱纹。 萧乘风浑身上下再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温文尔雅,能安在他这个血人身上的形容词只有狰狞二字。如烟,他的至爱,没有辜负他们之间许下的山盟海誓,在以前逍遥的日子里,她用她的温柔美丽相伴着萧乘风的风流倜傥,今天,在这生命的终点,她依然用她的疯狂顽强的守护着萧乘风的狰狞。这对神仙眷侣已不再为了什么,也不再为了谁,仅仅是为了最后做一次自己,而战!!!! 可怜的东方修真人,他们太沉醉那种紫禁之巅,天外飞仙的人生极至的决战了。就象萧乘风,携妻约战西方修真界的大国师莲花生,本以为这一战会留下一段传奇,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象他那样视荣誉如生命的。他们遭到了伏击,西方修真界几乎出动了所有的高手。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留下萧乘风的命。 这里最惨的并不是萧乘风夫妇,而是那个如死人一样跪坐在地上的大国师莲花生。萧乘风今天必死,但他死了还有自己的尊严。莲花生呢?就算别人不杀他,他哪里还有脸活下去。但就算他死一万次,失去的尊严也永远找不回来了。他败了,败给萧乘风他心服口服,最后萧乘风为了不伤他宁愿自伤的风范更是让他尊敬。但他现在能为萧乘风做什么?那些西域的高手清楚莲花生的情怀,动手的时候已经趁他不注意封制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尊敬的对手被卑劣的围杀,他,远比萧乘风来得痛苦。 当乌云遮住月亮的时候,萧乘风和如烟无奈的倒下了,连元婴也一起被毁灭了。西方的高手也付出了十三条命的代价。莲花生的封制被解开,但他没有动。在手下人百劝无果的情况下,自己人只好带着那些尸体匆匆离开。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再逼莲花生做什么,他们都看得出来,莲花生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没有人能承受得起莲花生的疯狂。他们明智的离开了。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连花生依然没有动。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长啸。来人是萧乘风的弟弟萧破浪。他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本来闭关的他感应到他哥哥元婴的消失,拼了内伤破关而出,在尽全力飞到这里时,已是伤上加伤。 萧破浪不敢相信那俩具残破的尸体就是他的哥哥和嫂子。他狂喊一声跪到地上,眼眶迸裂出鲜血。他想起他哥哥临走的时候他抱着他的侄子和他哥哥告别的情景,可这一抬手竟然就成了永别,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太阳又落山了,莲花生缓缓站起,走到萧乘风的尸体旁,跪下,磕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放在萧破浪身边,举拳,自尽。 这一切的一切萧破浪都看到了,又好象没看到。 月亮再次升起,孤单的照映着孤单的身影。 这一夜。冷风如刀。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福利小说网—http://www.fl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