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 本书由(俯拾荆棘)为您整理制作 ============================== 相公是病骄 作者:夜紫雨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种田文 宅斗   ☆、第1章   第一章、病夫   圣武三年,天下初定,战乱平后各地人民都在休养生息中。   腊月初三日,冰封河面,千里白雪茫茫。   一条蜿蜒的小路自药山村延伸自村外,那里有一口供着全村上下三十多家的水井。   一个瘦小娇弱的身影提着一只大木桶走来,即使只是拎着空桶也似乎很吃力的样子。   水井边儿有点滑,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井边打上来半桶水倒进自己的木桶之中。水中映出一张有些陌生的脸,又干又瘦,容貌生得还算是秀气。   虽然已经看了三天但仍然有些陌生,这完全与以前的自己是两种风格的嘛,自己常念着减肥减肥,这难道是她减肥的结果?   正在发呆,后面有个声音道:“这不是春花吗,已经能下床了吗?”   她现在在这个世界里名为何春花,一个略带恶感的名字。她一听到名字就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了,伸手摸了摸后脑被撞伤的地方,道:“嗯,好些了。”   为什么自己与那些前辈们不同呢,妥妥的比她们倒霉多了,自来到这里后竟然发现没有半点原主的记忆。   这样做起事来就难免畏首畏尾,自来到现在连十句话都没说上。遇到与她打招的人也不敢太过张扬生怕露出破绽来。   知道那妇人也是要打水的就连忙让开,提着半桶水向回走。不过走时瞄了一眼那妇人,见她一身衣服也是打了几处补丁的,容貌竟然生得不错,一双桃花眼更是让人觉得她是个不安于室的人。   “哎,别急着走啊,你相公好点儿没?”想那这个黑瘦女子的相公不由得心热,那位可以说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一想到他连走路都要摇三摇的虚弱劲儿便一颗心都冷了,光摆着好看一点用也没有要来也没什么趣味。   但仍免不了叹息起来,可惜那样一位风华绝代的男子,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还那样。”何春花不敢多说就连忙走开了,可是走了一会儿就放下了木桶喘息,心里怨念丛生起来。   想自己一个普通的药店小职员为什么上个夜班也能跑到古代来?跑来就跑来了为什么还是个没在中国历史中的朝代!没在中国历史不存在的朝代也可以,最多也就是不能做先知,可却偏偏穿成了一个已婚妇人。穿成已经婚妇也就算了,直接省略了恋爱那伤神的阶段就可以过性福生活。可是那个相公还是个病的快死的人,不但肩不能扛手不能拎,还一身的臭脾气!   这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远远的看到了那两间小土房,无论那里面的人有多让人讨厌但毕竟是自己在这里唯一的安身之地了。至于娘家什么的想也不要想,她刚来那会儿他们正围着那个男人要银子呢,连她的‘尸体’都不曾看上一眼只了着银子,听那意思之前这个何春花也是被他们以二两银子给卖给这男人做媳妇儿的。   别小看二两银子,自从她来到这里才知道这二两银子就等于现在的五千元。做为一个农家,五千元可以够一家人生活一年之久的了。   提着水走进去先奔了厨房,将水倒进锅里填了柴。这个家可真够穷的,真不知道她没嫁过来之前这个男人是怎么过的。   好不容易将水温热了就拿出了这个家里唯一的木盆准备洗衣服,她才不用冷水洗,这个身体只有十五岁,万一给水太冷做了病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将自己的两件搓洗了才想起房间里的那位,毕竟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他将她当成移动布景可是她不能总无视他啊。毕竟初来乍到的应该尽量与别人搞好关系,免得被瞧出什么破绽将自己赶出去。   真的要从这里出去她可就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了,将衣服一摔,这憋屈的日子真是够了!   将自己那没肉的脸颊向上推了一推,强做出个笑脸。这个时候还真怀念之前的肉肉呢!那个做出职业性的笑脸真的很容易。   不情不愿的走到那间光线有些暗的卧室,不到二十平的小房间中只有一扇窗,而那个修长的看起来有些沉寂的身影就坐在窗边隔着并不是十分透明的厚厚的窗纸向外看着。   尽管房间昏暗可仍挡不住他的惊人之姿,尽管粗布衣衫也难掩其貌美如花。总之看到他那张脸何春花就受人类根深地固的审美影响整个脑子都有些发木,一定过了一段时间才能反应过来。   不过现在比三天前好了,至少不会呆呆的连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   面对这样的病态美人儿她收了收心,然后才道:“你有什么衣服要洗吗,我在洗衣服。”   对方似没有听到她讲话一样继续看着窗外,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在眨几乎就怀疑这个人已经成仙儿了。   又被深深的无视了,做为一个知情识礼的现代女子她不会因为对方生得美貌如花就不气,可是为了自己容身之所就要考虑一下了,微微一笑道:“那个,相公,我要洗衣服,你有什么要洗的吗?”   “随便。”声音低沉沙哑,只讲了两个字就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随便?   这个东西怎么个洗法你倒是教下我啊?   但是何春花没有讲出来,只是打开家里唯一的柜子翻找起来,最终找到了男人的一件脏衣服拿出来,看来这个家真是穷的可以了。   不过里面还有件干净的,她拿出来交给窗前的男人道:“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应该脏了。”   这个男人倒是极爱干净的,听她这样说就将头转了过来。接过衣服道:“你出去。”   噗!   不是夫妻吗,为什么还要讲究这些。而且外面那么冷,他让自己出去等?   “我转过去就可以了吧,外面那么冷万一冻伤了就没有人照顾你了,相公。”带着些怨气将头转过去,她才不会自虐的去挨冻。   不想与她争辩,这个女人自撞到头醒来后似乎有些变了,本来好吃懒做一天到晚只知道要钱。现在倒是知道洗衣服做饭了,只是越来越无礼了,竟然让她出去都不肯。   他慢慢的将衣服换上,因为这个身体太虚弱,只是换了件衣服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个身体果然已经熬不了多少日子了,又何必有计较太多。   换好了衣服他虚弱的坐在椅子上,即使是再咳起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听到他的撕心裂肺的咳声其实还是有些不忍心的,如果放在现代治疗肺结核的药物很多,只要在古代只能依靠中医。   偏偏她只记得一些简单的药方,但是治疗这种病的她是一张没记住。   默默的拿了衣服去厨房洗,可是走出来的时候却听到房间里面传出一阵阵的沉闷的咳嗽声,看来已经很严重了。   ☆、第2章 第二章、空间 做为一名护士专业毕业的人,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他这种病最怕身子着凉与心情压抑,可是自来后到现在他是一直坐在窗前的吹着风,很少讲话,从没有见着笑过,这样下去真是不要命了。 边洗衣服何春花边觉得可惜,那样一个人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可是却窝在这样一个小村子里死去一定十分憋屈吧!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这里不是现代,否则回到自己工作的那间小药店,里面就有治疗肺结核的药,好几种呢! 再加上些补身体的方子,相信应该可以治好他。 突然间有点想自己的那间小药店了,因为开在镇上所以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药物是应有尽有齐全的很。 提着衣服拧干了去外面晒,因为是冬天所以衣服晾出去很快会冻成一陀,干的比夏天晚很多。 开了门前面的景物竟全变了,不是那个看起来有些荒凉的小院而是自己之前工作的那间小药店。 她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好疼,看来是真的。”她笑着走进去摸摸这个抬抬那个,是实物并非虚幻。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空间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娘也有今天! 因为太高兴她一转身就走出了小药店的门,能出来又能进去,她哈哈大笑两声,差点没在原地高兴的跳上几跳。 而房间之中的男人皱眉,这女人发什么疯,一个人在外面笑得那么大声?自从醒来后她的性子似乎完全变了,不在一天没心眼儿似的叽叽喳喳惹人心烦,这让他觉得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冷笑一声,知道了又怎样?不过是先忍气吞声等着再有害他的那一天而已,反正他已经习惯了——所谓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何春花又试了可不可以拿药出来,然后拿着一颗消炎药整个人呆在厨房中,里面的药真的可以拿出来,她只是想试一试结果真的拿出来了。将药放在嘴里就着凉水吞下去了,一边煮着玉米面粥一边想着要不要拿药给那个男人吃。 虽然已经来了三天可是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什么样的性格她完全不知,万一将药拿出来他不肯吃怎么办,毕竟包装什么都有些古怪。 可是这人毕竟是自己的相公啊,看着他死似乎不太好。别说还要相依为命,就是陌生人也不能有方法治而不去医啊? 看着锅里的玉米粥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如果将药拿出来碾碎放在粥里,那么他不就可以吃下了? 之前已经观察过他的症状,已经开始咳血,所以药量也要先轻后重,没有什么副作用时再加重药量也不错。 她在煮粥间又进入空间一次,在里面就将药的包装去下了,拿了结核丸,利福平与维生素b6片。 先将这些放在菜板上给弄成粉状,然后盛了一碗粥将它们放在里面搅拌起来。看起来颜色并没有太大变化,闻一闻也没有异味儿她就满意了。 其实她是来到这里才学会的做饭,甚至连生火都是蹲在厨房里半天才琢磨会的。 说起来真是满脸的泪啊,她将粥端进房间之中。说起来这个男人还是挺好伺候的,如果她做了饭端过去就吃,如果不做他也不要求你去做。做为一个病人,他这样子只怕也养不好病。 打开了房间的门,她将粥放在了便宜相公面前,然后笑道:“我刚煮好的粥,相公你先用。”她不知道此男叫什么名字,所以只能叫相公了,其实这两个字叫的还真是有些无奈。 病夫并没有回应她,站了半天也不见对方回过头来。 要不要这样不理人啊,好歹也是你的老婆吧?或许这两位之前有什么问题? 站的饿了,何春花只好自己出去进厨房中喝粥。这玉米粥可真是难喝,可是这个家里除了这个已经没有别的了,就连小咸菜也没有。 东北的冬日之前大家都有藏冬,明明这两位成亲已经有两三个月了怎么一点藏品也没有呢,这让她这个接手人要怎么样过日子? 过日子难啊,连柴也没有多少了,这大冬天的这是想冻饿死她的节奏吗? 她悲春伤秋了一阵,好不容易将心情调整好,可是一走过窗前就怔住了。那白色的雪地上铺着一层金黄,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那碗玉米粥。 这败家的爷们儿啊,粥不喝就算了何必倒了呢? 何春花这个气啊,可是她向来性子软绵,气归气也只是对天翻了个白眼。走进房间道:“相公,你既然不爱吃也不能倒掉啊,家里本来就没有多少吃的了。”没有摸清这个男人的真实性子前她本不想多事,但是这样糟蹋粮食她真的有些看不过眼啊。 病夫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竟然有着一抹冰冷。可是转眼即逝让她怀疑自己是看错了,但是对方也没有讲话,似乎将她彻彻底底的无视了。 何春花一腔怒气似打在了棉花上,人家不理她能怎么办,只好默默的将碗收了。就要收碗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只洁白无暇的手放在桌上,那里躺着十多个铜钱。 这意思是给自己家用吗? 何春花脸上马上露出了谄媚的微笑,连忙将铜钱收了准备明天去买点盐与别的东西。 等她转过了身,就听到身后那人冷哼一声,哼过了又大声的咳嗽。 给你药你不吃,活该咳嗽。 何春花将碗收拾好自己就进去空间,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个空间真实好啊,不但带了药店连里面的洗手间也一并带来了。 因为那栋楼以前是住人而不是开店的所以洗手间里有浴室,她心中高兴,来到这里还没洗过澡呢! 打开热水器,没想到里面还有热水。 早知道就将衣服拿到这里来洗了,不过那样会惹人怀疑吧! 身藏宝库,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拿自己当枪使。 匆匆洗了澡也没敢洗头发,又给自己的后脑上了药,这个时候她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自己之前所动的药品又如过去一样放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有动过一样。而扔在垃圾筒里的东西也不见了,这是不是说明这里有自己一出去就会恢复如初的功能? 那岂不是无论自己取多少药后再进来就会又放好了,这真是太厉害了。有了这么厉害的空间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吃遍天下了?即使被里面的男人休了也不怕吧,她笑了好一阵又冷静下来了。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有这个空间也不能乱露,万一给有心人利用那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万事要低调,低调才是王道。 何况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胜之人,平平淡淡倒好,否则也不会放弃了医院的工作跑到小镇做一个小小药店的店员了。   ☆、第3章 第三章、田氏 只是那个男人不喝粥不吃药的怎么受得了? 她只好烧了开水给他,这次倒是喝了。 到了晚上他们是分开了房间睡的,之前两人就是如此。她知道结核是很容易传染的,以后自己要注意才可以。 分开睡也是一个房间,不过是中间拉了个破旧的帘子而已。她决定明天先出去买些东西,然后再给这个房间消下毒。 她躺下很久了窗前的男人仍然没动,他这是打算在窗前睡吗?炕上多热乎啊。 在炕上滚了一会儿,本来就心软的何春花最终小声道:“喂,相公,不如睡吧!” 对方根本不理她,性子也真够冷的。 算了,没有必要与一个病人制气,她将头伸到另一边将已经热乎的被子拿过来下了炕。刚走到病夫面前就见他猛然回头,那冰冷的眼让她通体生寒,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解释道:“我想给你披件被子,免得着凉,你这种病着凉了不好。”不过是个人,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害怕? 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心突突的跳起来,好象被一只冰箭贯穿了身体一样。 见他最终没出声,她默默的将被子盖在他的身就跑回炕上乖乖的躺着了。妈妈啊,太可怕了,她申请回家可以不。 明显不可以,第二天早上她睁眼看到的仍是那间黑黑的小土坯房。最让她的惊讶的是,那个病夫先生竟然在窗前坐了一晚上,看来连动也没动,肩膀上披着棉被一声一声的咳嗽着。 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知为什么她有些可怜起这个男人来,生得这般样貌又年轻,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是在默默的等死了。 明明在现代治结核这种病很轻松,可是古代这种病却是绝症了。 好了,就当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医好他,没准治好了人自己就可以回去了也不一定。打起精神来,这样消极怎么对得起那些想穿越的姑娘们呢? 何春花拍了拍自己的脸下了炕,然后顶着一张笑脸对坐着完全不理她的人道:“早上好啊相公,我去煮粥,今天你不能不吃了。” 意料中的,那个人根本没有理会她。没有关系,当他是个哑巴好了。 这个房间还真有点冷啊,她穿好了衣服将炕收拾了一下。隔在中间的帘子一滑整个空间看起来就亮堂多了,先热水,用冷水洗脸还真不适应。 自己收拾好了,当然梳头的时候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最后没有办法只好编了两个大辫子盘在头上用红绳一系了事儿,再复杂她反而不会了。 处理好自己的一切又找来另一只木盆给便宜相公也打了水,从今天开始两人所有的用具都要分开直到他病好为止。 这个病夫看来是个爱干净的,看到洗脸水端上来总算是给了点面子站了起来。等手伸在盆中一怔,竟然是热水。娶她进门两个多月了,就算给他打水也是冷的,多半还是他自己出去自己弄冷水洗的。 稍稍看了她一眼,见此女正傻傻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冷笑,将脸洗好擦过脸后青盐与杯子就递了过来。他默默的接过来,今天伺候得这么好又打算做什么? 记得上一次,她在自己的药碗里下了毒药! 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接过来漱了口然后准备自己整理头发。 “我来帮你吧,你一定没有力气吧,过会儿一定要吃饭知道吗?”毕竟在医院实习过的,所以伺候病人的态度友好这点还是记得的。 不过何春花也不太会整理头发,她只能打开了他之前随意绑着的头发将那一头青丝通开,然后又按照原来的样子绑好。 一边梳着一边嫉妒,明明是个病人为什么头发会这么好,摸起来又柔又顺的很舒服。 人比人真的气死人,所以为了不把自己气死她向来不会太钻牛角尖儿的。为他梳好了头发后将东西收拾出去就开始做饭,来到这里后她会做的只是玉米粥而已。 今天早上也做了粥,而且还加了药,这次一定不能让他再倒掉了。 做好了这一切又将柴放里一些,为的是将房间烧得更暖和些。结核杆菌怕最温热的环境,这点小知识她还是知道的。 在厨房中自己先喝了粥,明明很饿可是这东西也喝不下去太多,虽然纯天然的东西很好,可是无论谁喝了三都喝不下了。 之后端着粥来到了房间之中,将粥一放,笑着道:“喝粥了,今天只能吃这个东西,等过会我去镇上买点米回来。”她也不知道那些钱够不够,但是应该可以买点东西回来吧? 态度可疑,从刚刚开始一直让自己喝粥,这粥里又有一股怪味儿。他看了那粥几眼,心中苦笑,为什么自己得病之后所有人不是躲的远远的就是想着他早点死呢?上一次她没有害成,这一次换了张笑脸来骗自己吗? 算了,就如她们的愿吧!反正也被这病折磨得够了。 他端起了碗,这一刻对生命已经没有一点流连。 好痛快啊,竟然也没怪难吃几口就喝了。 一看到他这般听话何春花可以说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然后痛快的收拾了,道:“够不够,要不要再来一碗。”结果对方连看她也没看一眼,默默的望着窗外去了。 何春花也没在意,只道:“那我去镇上了,过会你没事的时候就到外面坐一坐,晒晒太阳对病有处的。” 没指望对方会回答她,就到外面提了个篮子站在路边等着,因为每天都有去镇上的人路过这个路口,她只要跟着就走不错了。 不一会儿果然过来两个人,她不认得,看他们走过就默默的跟在后面走着。突然一只手拍了她一下,道:“春花我叫了你几声都不应,魂丢了是吧?”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当初她刚醒的时候这个人正在向那个便宜相公要陪姑娘的钱,而且连自己的女儿尸体都没看一眼。 对,她就是原主何春花的老娘曲氏,一个典型的农家的刁钻妇人。 “娘。”何春花无奈,站下来叫了一声就继续向前走。真是出门没看日子,遇到煞星了。 曲氏没少在那个病女婿手中得便宜,这时候看到女儿似乎要去镇上的意思就问道:“怎么,是不是你家那位要死了,去办什么纸钱之类的啊?”她声音虽压低了但也不小,前面那两个老实的汉子正好给听在耳中了。不由得同时皱了皱眉,心想这曲氏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盼着自己的女儿守寡。 何春花却计上心头,道:“娘,他有名字的。” 曲氏哼了一声道:“好好好,那个余涵是不是病重了?” 原来他叫余涵,后面的那个字是含呢,还是寒呢?不管了,这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他名字了?不用叫相公那么别扭真是太好了。 何春花知道了他的名字很高兴,但是表面仍冷冷的道:“他没事。” “那你去镇上做什么,有钱就拿回家孝敬你爹你娘我,何必给那个一脚踏进棺材的男人用。”田氏哼了一声,怎么还吊着一口气不下去那,刘地主那边可还等着这丫头过去给他做第五房的姨娘呢!   ☆、第4章 第四章、卖药 何春花是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如果知道早已经跑了,不过现在她还要装人家的女儿,所以只是一路听她各种唠叼,各种向她要钱,各种盼着余涵早死等等! 她脾气好,反正要钱不给,咒人家死人家活的好好的你有什么办法? 最后曲氏看她油盐不进的也怒了,大声道:“走走走走,你就知道走,我和你讲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没长点心?”说着就使劲戳了何春花的额头一下。 何春花退了一步,她心里明白对方就是想将她去镇上买东西的钱要下来孝敬她嘛,可是钱没了她花什么,本来就不多。 以前的原主怎么做她不知道,现在她还想好好活着呢,于是幽幽的道:“娘,你想饿死女儿吗?”自小就有个软绵绵不争的性子,即使讲话也是软软的没有什么威胁力。 田氏哪会听,更加变本加厉的大喊大叫:“你这个不孝女,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嫁了人就连自己亲生爹娘都忘记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说完就要动手打。 唉呀这可不行,何春花虽不擅打骂可是躲还是要躲的,这打在身上有多疼啊!她一闪身就向前跑,边跑边道:“娘,你这是要打死我吗?” 这一闹前面走着的两个爷们儿看不下去了,她们的对话多多少少也落入了他们耳中一些,有一个年长的就走过来道:“我说田氏你就消停一下吧,瞧着女儿家困难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这还追着要钱是怎么说的呢?” 田氏叉腰道:“怎么着,我管女儿你一个老爷们儿凑什么热闹,关你们家老杨家什么事儿?” 杨老大也是个直性子,道:“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再这么闹那我就要去里正那里说道说道了。”里正是杨老大的叔叔,所以田氏心中一凛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哼了一声白了缩在一边的何春花一眼转身就走。 而何春花使劲儿的眨了两个眼睛,自己什么也没干啊,你瞪我是为了哪般?不过她还是冲着姓杨的两个男人点了点头,小声道:“谢谢。”不是她到这里准弱势群体,是她本来的性格就是如此。 一向是以和为贵,实在不能和平处理了那也是找有关部门处理,一般是很少与人争强斗狠的。倒不是怕,就是有一个毛病,一着急就结巴,一结巴就越着急,最后就算急哭了有时候话也没讲明白。 杨老大点了点头继续带着儿子向前走,不过倒是觉得这何家三丫还真与过去的那点火就着的性子不同了。之前替儿子说亲的时候也考虑过她,可就是因为这丫头能干是能干但是太缺心眼儿,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还极为听田氏的话,只要她开口她就会象点着的炮杖一样和别人打架,这一来二去的名声也臭了。 没想到成了亲后人老实多了,即不多言也不多语,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还挺着人疼,否则刚刚自己也不会看不下去帮着出头了。 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子,人家都成亲两月了他这亲事还没说成呢,说不着急那是假的。 杨木根也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后面安安静静的何春花,自从成亲后好象变了个人似的。不过也难怪,谁嫁给那样一个得了绝症的男人都会变吧!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等到自己娶个婆娘回来一定要好好对她,绝对不能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爷俩儿走的慢,自知这何家三丫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去镇上的,这一个女人上路确实多有不便。 就这样三人隔了很远的距离先后进了镇,杨木根是个心软的,临走之前小声的对何春花道:“我们两个时辰后回去,会在门口这里站一会儿。”说话时眼睛都不看着何春花。 可是何春花感激啊,这是要等她一起走的意思啊,抬起头笑着对他道:“谢谢。”虽然不知道叫什么,不过还是要道谢的。 一个村儿里这么多年杨木根也没见何春花对他这么笑过,少女的容貌本就是甜美,再配上那样的笑容几乎是甜到人心里去,他的脸瞬间红了,道:“没事。”然后急急的赶去父亲那里准备去做工了。 何春花怎么能不感激呢,自从来到这里后人人都避着她,这还不是家里有个痨病患者的原因。 大家都知道这个病传染,所以除了喜欢向她要钱的田氏与杨家这爷俩儿几乎没有人敢靠近她了。 在古代得到第一份温暖后何春花更加对自己的生活充满信心,她先拿着十六个铜板去了食货铺子说要称盐,结果一问才知道这里不是论斤的要论勺,论合,论升。 这些她完全不懂啊,不过伙计说十文钱是五勺。也不知道这五勺是多少她就先让伙计打了五勺,发现只有一小包,大概也就一斤左右。 买了盐还要买米,可是只有六文钱了也就买一升的玉米面儿。 两样东西花光了所有钱,她几乎泪流满面了,还准备割点肉什么的,现在似乎什么只能回去继续喝粥了。 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就看到对面有一家药材铺子,这里的字虽是繁体可是还是认得的,她立刻眼睛一亮。 自己的那家小药店里还有个中药区,虽然小但是药材也是有不少的,不如拿来去卖些总好过饿死。但是也不能卖得太多,免得被怀疑了。 想到这里她先来到药材铺子,一个小伙计跑过来笑道:“这位姑娘要用些什么药?” 看到对方的热情她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我是来卖药材的,不知你们这儿可收?” 小伙计皱了下眉头,道:“你这药材是剩下的?”有些人家因为穷苦所以吃剩下的药材不舍得扔而是再送回来,不过如果储存的好一般他们会折价回收的。但有些不会保存的就失了药性,所以据收的时候一般会惹来不大不小的麻烦。 为此小伙计有点害怕,因为大部份人是不知道怎么样保持药性的。 “也算是。”不喜欢收吗,要不要向穿越的前辈学习直接找老板卖,自信的认为自己的药材是顶好顶好的,可以卖上非常好的价钱?但是看了一眼小伙计的样子她没敢,这种出风头的事情真不是她做的出来的,而且自己的那些药材多半是现代的一些农户培育的,哪有古代纯天然的好呢? 小伙计道:“你先拿来我看一看,如果保存的好倒是可以回收。” 何春花大喜,忙笑着问道:“你们这里什么药材都收吗?” 小伙计被她亮晶晶的眼睛给吓了一跳,忙道:“嗯,收……收成色好的。”这姑娘的眼睛好象闪着光,像极了后院等着投食的狗狗一样,非常可爱。 何春花道:“那你等着,我一会儿就过来。”她将东西放下然后转身跑出来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就进了空间,进空间的方法容易,只要你想进就能进的来。 不过因为没有库房只有表面小盒子装的那些所以她就一样一样多捡了些,不过没有装的东西这难办了。总不能用空间里的包装袋吧,那出去一定有问题。想了想就用前襟兜着,反正农家的妇人多半是用这襟裙装东西的。   ☆、第5章 第五章、抓药 她挑了有五六样儿常用的药材多了也装不了,然后出来直奔了药材铺子。在小伙计怀疑的眼神中将药材一样一样的摆在柜台上,脸红道:“出来的急,就带这么多。” 小伙计这才轻咳一声将目光放在药材上,然后竟然咦了一声。 何春花心中一跳道:“不收吗?” “不是,你保存的不错。”小伙计看了一看,有生地,野菊花,天麻与连翘等几种,都经过处理的,而且保存的很好,成色也算不错。 他已经在这里做了几年的伙计又是学徒所以也能分辩些药材的,就道:“这些药也不是太多,我瞧着就给你二十文吧。”其实也没少给了,一般这种反回的药材也就给十文左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何春花那双眼睛他就没忍住多给了些。 何春花心中也极满意了,她对小伙计谢了又谢然后拿了二十文钱又去买了一些小米与鸡蛋,当然还买了点大白菜,否则吃什么啊。 带着这些东西就来到镇门前,不一会儿果然见杨家那爷俩儿走了地来,一路上倒有说有笑的,看着她提的重了杨老大伸手接了一样也没说话就走了,杨木根也红着脸接了一样。 何春花弱弱的道了谢,默默的跟着他们在后面走。其实镇上与药山村离得并不是很远,等她走回来也就中午刚过一会儿。 等到了村头儿那杨家爷俩儿就将东西放在地上走了,大概是怕村里人说三道四。何春花心中充满了感激,带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小家发现还是和过去一样——死气沉沉。 不过想到今天挣了些铜板不是两手空空了心中高兴,先将东西送到了厨房,然后进了空间将六味地黄丸倒出了一瓶包在一张药店要来的白纸里。 现在他身体很弱,需要中西结合的治法了,不过这六味地黄丸却不能放在粥里的,味道太大了。 不知道自己离开这一上午人怎么样了,她烧上了水就急急的走进房间之中。 可是她哪里知道,房间中的余涵已经等死等了一上午了,他一直以为那女人给他吃的是毒药所以在等着毒发,可是一上午也没什么事儿正觉得奇怪,突然间见她回来进门后松一口气的表情又是一怔,难道她不想自己死? 正想着,她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其实自己也觉得问的都是废话,哪有刚吃上药就好些的? 她不问还好,一问余涵也觉得奇怪了,自己这一上午确实没有觉得象每日一般的胸闷与呼吸困难。 难道那药是治自己病的药物,可是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痨病无论是什么神医都没有办法的更不要说一个村姑了。 自嘲的一笑,再次将目光放向窗外。 可是却见那个娇小的身影走近自己,接着六颗看起来很小的丸药放在桌上,而那个女人温和的道:“这是我在镇上抓的药,你记得一天三次按时吃,先放在这里我烧了水马上给你端过来。”说完就转身轻快的走了。 药? 她竟然去镇上线自己抓药? 记得嫁过来半月后她已经断了自己的药,并且指着他大声道:“你吃不吃药都好不了就不要浪费钱了,还不如把钱给我去赌两把呢!”是的,这个村姑还好赌,所以他那十几个铜板无非是看她照顾自己给她拿去赌两把的,谁知道她竟给自己买了药。 对于一个心已经冷透的人并不会有多高兴,只觉得那药其实是毒药。反正已经决定随她的意了,等着对方将水端过来他就慢悠悠的将药吃下。 对于病人的合作态度何春花很开心,就安慰他道:“你是不是饿了,我马上去煮饭……呃,虽然还是粥但是却是小米粥,非常有营养的。” 何春花其实除了会煮粥外还真不会做什么,她将白菜切了腌了点小咸菜,然后在空间里拿出了些制成药材的枇杷叶子放在小米粥里煮。枇杷可以润肺,自己吃了也没有什么。 还有鸡蛋,她只煮了两颗,身体虚弱的人就得多补补。 就这样饭做好了,她将所有东西端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小桌上打算两人一起吃饭。 虽说传染性强,可是一人一盘不共用应该可以的,再说一个人吃饭多无聊。当然,今天他碗里的粥也是加了料的,还特意多加了两颗熟鸡蛋。 看着还算丰盛的一顿饭余涵脸色不变,依旧是优雅的拿过筷子吃起来,多日没吃盐也确实没有什么味道,所以那小咸菜没少吃。但是没动鸡蛋,何春花看着皱起了眉头。 “那个余涵,你把鸡蛋吃了吧,皮我都剥好的。你现在需要营养,不要挑食。”可说完了对方也没动,用过碗里的粥就又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去了。 这个病人可真难伺候,她只好将桌子收拾了。但是也没碰那两个鸡蛋,一是她不爱吃,二来是本来就不多。 或者是不喜欢吃? 想想自己也极不喜欢将没什么味道的鸡蛋向嘴里塞,要不要用盐腌一下,可世上也没这种菜啊? 她在厨房中翻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一小坛的大酱,没想到原主还留着这以好的东西,想到那三天的没菜日子真是怎么过来的。 何春花将这大酱看成了宝贝,用小碗盛出些将鸡蛋放在里面酱着,晚上逼着他吃,一定要吃下去才行。 而她现在似乎要收拾下房间顺便消消毒了,看到今天午时天气还不错,不如将人弄出来晒下太阳? 想到这里她主动的将一个小凳拿到了门外阳光最强处,然后笑颜如花的对已经在那张椅子上生了根的某人道:“余涵,外面阳光这么好不如你去坐一会儿?” 对方没理她连动也没动,她不放弃接着道:“我要收拾房间,灰尘大了你会咳嗽的。”毕竟相处了三四天,她瞧的出来这个男人还是很爱干净的。 果然,他伸手出撑住桌子想站起来,可是大概起的猛了竟然站在原地晃了一晃。 何春花连忙伸手去扶,却发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位虽然看着瘦弱但是这身体可不轻,好不容易将人支撑住了却被他用力甩开,不过因为用力过大他站在原地喘了半天才休息过来。 一边走一边咳,一边咳一边走的出了房间。 何春花抓了抓头,这是讨厌被别人碰触,那你还娶媳妇做什么?不过她没有时间想这些,看到人坐到院里了就连忙从空间里拿出消毒水与小药壶将房间里里外外喷了个遍,然后送进去后才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扫扫灰尘什么的。 整整忙了一下午,那个院中的人也坐了一下午,眼见着太阳快下山了她才将这尊大佛又请回了房间。 一进房间他就觉得不对了,多了股难闻的味道,可是已经淡了。这女人又在搞什么鬼,他本来疑心很重的一个人,但眼下因为病重无力也不想追究,反正都不怕她将自己折腾死了还怕什么?   ☆、第6章 第六章、见好 晚上他最怕的东西摆在了他的面前,鸡蛋。 这次用酱腌上了,而对方还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小嘴里一直吐出两个字:“吃啊,吃啊。” 他是个怕烦的性子,尤其在病后,无法之下只好将那鸡蛋吃下去了。没想到味道还不错,因为被酱了一段时间的原因吗? 看到他吃下何春花高兴,道:“明天我做小米饭煮白菜,再煎个鸡蛋给你吃。” 余涵瞬间觉得没有食欲了,这个女人话怎么这么多,以前说出的都是些气人的话,现在说出的似乎也是气人的话。 不过看到她生机勃勃的样子倒是极为羡慕的,自己何曾有过这样肆意的笑,在记忆中他竟然遍寻不到。 晚上这个女人又开始烦了,说什么也不让他坐在窗前了。这让他皱眉,可是对方也不想相让的站在那里说教起来。 其实何春花也懒得讲这么多话,但是自己就算拿出了所有的药治他的病可病人本人不配合治疗也白搭啊,必须让他温暖起来才行。 “都说了你这种病不能在窗前吹风,一定要温暖才行,炕上暖和的紧,上去睡又不会要你的命,不要坐在这里好不好?”态度没问题,怎么还不给自己点儿面子呢? “啰嗦。”受不住余涵讲了两字,习惯性的又咳嗽起来。 可是对方又道:“我这不是啰嗦,你也要为自己着想一下啊,去炕上睡吧!”何春花皱着眉道。 眼见着这男人又不出声了,她想伸手去拉,可是对方却一甩袖将她打开,眼神又再度凌厉了起来。 厉害啊,这眼神也可以做到收发自如的? “你要再不上炕我就要拉你了,相信以你现在的体质是抵抗不了的,到时候丢了面子可不要怪我。”有时候病人要适当用些强硬的态度,否则…… “哦?你可以试一试。”余涵眼神在何春花身上一扫她立刻老实了,这个人以前一定杀过人吧,好可怕。 否则什么的她不管了,只好将被子又拿下来道:“那您披被子成不。” 她这样突然间的软下来余涵反而皱了下眉头,道:“放下吧?” 何春花小朋友有点脑子不够用,道:“放哪儿?” 余涵一指炕边,她这才明白过来人家是要上炕睡了,于是将被子又放回去,笑呵呵的道:“要不要我帮忙……扶你肯定不让的,那你慢慢走不要着急。”她在站了八字步在一边,象是随时准备扶一把似的。 余涵勉强的站起来走到炕边坐了上去,只是做这种简单的动作已经累到不行。还好最近是吃了东西的,否则只怕无法坚持了。 何春花马上想到了这点,他走到这里来都累更不要说晚上起夜了,那又爬又下炕又上炕的得累成什么样啊!于是她痛快的做了个决定,上了炕将两床被子都打了横,将余涵的放在炕边儿道:“你在这睡吧,这样方便点。”然后将那破布帘子也从土墙上拔了下来又打横着挂上了,反正这墙上钉了一圈的木挂钉,大概是用来挂衣服什么的。 余涵倒没想到她有这种小聪明,不过还是躺下了。 因为何春花将炕烧的热呼所以一上来就觉得通身都十分舒服,太长时间没有躺着睡觉了有些不习惯,可不知道为什么竟很快睡着了。 不过半夜还是咳醒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何春花也被他咳醒了,觉得这样子不行啊,这样多耽误病人休息? 她爬起来披上了外衣道:“那个我出去一下。” 余涵以为她要起夜也没理会,可是小姑娘跑出去不大一会儿就端了一碗热水来,里面放着几片他不认识的药材。 何春花端的是枇杷叶煮的水,因为要烧炕所以她在锅里填了些水放了枇杷叶子,只要再去填两把柴就热了。 她将小凳子拿到炕边将碗放上去,道:“这水里面放了药材止咳的,你趁热喝些,我先睡了。”真是太冷了,差点没冻成冰棍,这个时候的棉袍子也不暖和,如果没事真不想向外面走。 余涵等她跑到帘后才将水端过来喝了几口,清清凉凉的确实让喉咙舒服多了。他自己也有些糊涂了,这个小姑娘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 许是在镇上抓的药管了用,也或许是这热炕有帮助,第二天早上起来余涵觉得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但他明白,这可能只是暂时性的缓解,病仍然是无药可救。 他起来时惊动了何春花,她在里面竟然嘟囔了一句:“记得披上衣服,小心受凉。” 余涵一怔,纵然是假的,突然间被人关心这种感觉也是很不错的。可是他向来冷情,自知动情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于是默默的穿好的衣服勉强下了炕又走到窗前……刚要坐下,就见一头乱发的某人从帘子后探出头来道:“早啊,余涵。” 对了,她从昨日起就称自己的名字了,真不知她哪来那么大胆子竟然相公都不叫了。 他没理她继续坐下,可是见人已经很快的起了床,然后搓着手叠了被子就穿着鞋跑出去了。看的出来她怕冷,所以这应该是去烧火了。 可惜余涵猜对了一半,其实何春花是跑进了厨房一边烧火一边进空间暖和去了。等着厨房稍温暖一些她才出来,一面研究着怎么做小米饭一面将洗脸水什么的给余涵端去。 这小米饭还真难做,她是一边煮一边试,好不容易才弄好捞出来装进了小盆里。 看到这锅饭她瞬间觉得自己高大上起来,果然是环境影响人生,以前打死不会现在不也会做了? 不但有饭还有米汤,多好的生活啊! 她的心情很好,炖了白菜还炒了个鸡蛋就又将饭菜端上桌。 药放在米汤里,她看着余涵将饭吃了才让他喝汤。当然还有那个鸡蛋,必须吃的东西。 等将这位病爷伺候好了她终于得了时间,本来想收拾下厨房却发现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没柴了。 这大冬天的让她去哪里弄柴,何春花有点想哭了。没有办法,她找了把看起来象柴刀的刀拿了条麻绳上了山。 这座山为药王山,据说前朝的开国皇帝本来生了重病,在这座山中遇到了山神求得了灵药,回去之后不但医好了病还得了天下,自此这药王山的山神就出了名儿不少人来这里求药。 可惜慢慢的也被人遗望了,再加上改朝换代也就没有人再提此事了。   ☆、第7章 第七章、打柴 山中大雪很厚,还好因为有人要捡柴或是猎户出没所以走出了一条小路。顺着这条路走了很久,她便看到山上有很多树枝,这些就是柴吧!一点点的将树枝捡起然后放在绳上,好不容易才攒了一捆,可是一背起来就难住了,似乎有点重。 不但重还不老实,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晃来晃去,终于她一个没踩稳整个人从山上的一个斜坡处滚了下去? “啊……”下意识的护住头直叫倒霉,这要是撞到哪颗树上撞傻了怎么办?或许,没准这样子就能回去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也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抱在怀中,就着那股冲劲儿带着她连滚了几下才停住。 何春花总算是清醒过来,她听到了一阵有力的心跳声知道自己是被人抱在怀中护住了才没有受伤,于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护自己的人……是人吧,不是谁家养的熊瞎子放出来吃人了吧? 那满脸的针似的胡须,那猎豹的眼睛,那小山似的胸膛,好吓人! 何春花差点给吓哭了,不过总算还记得自己是被人救下的,于是在此人将她放在地上的时候很规矩的弯腰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道:“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对方一怔,然后哈哈大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说小姑娘,你一人跑山上做什么来了?”本来还为着抱人家滚来滚去怕被揍两下,没想到人家小姑娘挺知情识礼的。 何春花的脑子还有些木,被他这声大笑弄得以为要出现雪崩什么的还紧张的四下看了看,小声道:“打柴。” “你一个姑娘家打什么柴?那个就是你打的柴?”那么小一陀,炕都烧不热吧? “是。”面对这个人压力太大,她默默的向后蹭了两小步随时准备逃窜。可是对方却过了她,道:“你跟着我的脚印儿走,我帮你把柴背回去。” “哦,啊,不对,不用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那人笑道:“我叫程虎,药山村的,你呢?” “何春花,药山村的。”在古代这个自我介绍不对吧,于是又加了一句道:“现在嫁到了余家,就在村边儿上。” “嗯。”还以为是个姑娘没想到已经嫁人了,不过她相公为什么不来捡柴让她一个小姑娘进山,想到这里程虎就皱了皱眉。他背了自己的两捆柴又用脚一挑将何春花的小捆扔到上面就向下走,走的那叫一个快。 这位还会杂技? 何春花默默的在后面跟着,本来害怕的情绪慢慢变成了敬仰,背着三捆柴走那么快这叫她这个快跑断腿的在后面怎么跟? 终于地势平坦了,那个叫程虎的才道:“你相公怎么不来?”他刚回村里不过半月对这里的人事物还不是特别熟悉。 “相公他生病,不能上山来。”自己真是命苦。 程虎这才知道了真相,等到了村边就问道:“哪家是你的家?” 何春花指了一下,然后道:“你只放在这里就成了……”自己的那个家没有敢靠近。 可是程虎竟然帮她将柴放到了大门前,然后将自己的两捆中的一捆也扔下了,道:“你留着烧吧。”说完也不等她开口就迈开步子走了。 感动,好人啊! 何春花冲着她的背影拱手感动了半天这才将自己的那小捆给背进去,可是面对程虎那大捆柴她发起了呆,这个要怎么弄进去? 抗肯定是抗不动,拖的也不行,刚试了一下纹丝不动。 于是她难住了,和柴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外面挨冻。 房间里的余涵听到外面有动静就透着窗口向外看,透过那厚厚的窗纸可以隐约看到门前的那个小女人抱着胳膊对着一捆比她还高的柴发呆。 这是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她将那柴折开来一点点向回弄,不由得回想刚刚她莫不是为了怎么将柴弄进来而发呆?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想了这么久,她到底有多笨啊,或者是那一下磕伤了脑子,所以才一改常态整天笑眯眯的? 不一会儿见人跑回屋来,直接跳炕上哆嗦着,道:“真冷。” 余涵这才注意到她似乎受了伤,脸上与手上都有划伤的痕迹,看来是出去打柴了,而且还摔了。 真是笨的可以! 他将头扭到窗外,那里除了白色什么也看不见。 何春花直到了晚上才知道自己脸上受伤的事儿,看来皮肤已经冻得麻木了。还好她空间里有药,在厨房里上了没过两天也就好了。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何春花整天的任务只是照顾余涵,有事没事的去镇上卖点药来维持两人生活。 眼见着大家都在忙着过年,她也愁了起来。凭自己那点钱连块肉都买不了怎么过年啊,于是她打起了余涵的主意。 于是笑着走到他的身边,道:“那个,余涵,你看快过年了……”话还没有说完桌上已经多了块银角儿。 不大,但是对一直看铜板的何春花来讲这可是天文数字一样的存在。她笑得嘴都合不上了,道:“余涵大爷,你就等着过好年吧!” 余涵见她高兴成这样心中无语,不过是过个好年有那么值得高兴吗?而自己是过一天少一天的人,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还能支撑到过年。 这时候那个姑娘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道:“过年这段时间我要给你好好补一补,只要营养跟上再认真吃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自己也熟悉这里的生活了,就算被休或是单独生活也没有什么。 “还要给你做件马甲,不如织一件,我瞧着村儿里有人放羊,没事向他们买点羊毛纺成线……” 羊包纺线她怎么想到的,那东西也能穿? 总之她说了很多,说的他都困倦了,于是竟俯在桌上慢慢的睡着了。 “咦,怎么说睡就睡了?”何春花拿起被,说实在的她也觉得这样很囧,但是小说中的披风她这个家真心没有啊,有的只有棉被还薄的吓人。 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又出去忙了,虽说这个人不怎么讲话可是有个人陪伴自己总比孤零零的一个人强。 不过,睡着的他还真是吸引人,安静淡然,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病美人儿啊。若是没有得病的时候,这个人一定很霸道,光瞧他眉角之间的厉色就知道了。但是睡着的时候倒是难得一见的柔和,她微微一笑,摸了下他的头发道:“快点好起来吧。”摸完想着自己的炉子计划就继续跑进厨房里研究了。 当她走后余涵将头抬了起来,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她竟然盼着自己好起来?那么之前田氏与她讲的话又算什么?她又到底为什么希望自己好起来?他将被子向肩膀上拉了一拉,掌心也紧了紧,自己根本不需要多想,因为无论现在她如何积极可到了最后仍是会盼着自己早死的,不死只会拖累到她而已。 人类总是自私的,这其中包括自己。   ☆、第8章 第八章、邻居 小炉子终于搭成了,是用土坯砖修成的,出烟的地方是通到原本通炕的烟道里,这样只有烧的时候将锅那边的灶用木板挡一下就不会冒烟了。 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一直有热水了,但是一定要弄些玉米芯。可是他家没有这东西只能去外面买了,这个一定要去找里正的。 现在手中有钱了,买什么都不发愁的感觉还真好。 烧了点柴试了试感觉不错,只要去镇上买一支大水壶就可以了。 等弄好了一切发现天儿还早,她就收拾了一下真的去镇上了。大水壶是存铁的竟然要十文一只,有点小贵可是她还是买下来了。这次还买了些肉,买了点土豆。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这东西,看来果然是架空的时代不能拿中国历史的朝代来衡量啊! 为了过年还买了面粉,她想包点冻饺子,到时候方便煮着吃。 在现代的时候她家就在东北,过年之前都会包很多很多。不过这个地方没有酸菜只能包白菜肉的了,那应该也挺好吃的。 因为好久没吃肉了,想到这个她就觉得跃跃欲试。不过也奇怪,本来自己是多懒的一个人,现在倒是勤快多了,看来人类真的很容易顺应环境而改变啊! 买好了这些还剩下一百多个铜板,她觉得有钱人的感觉就是好。 不过东西好重,她大包小包的好不容易才走到镇边上,没想到今天杨家父子也来了,他们倒是老实人,看到她买这么东西先是一怔但还是帮忙提了回去。到了村口她千恩万谢的,本想请他们进去喝杯东西,可是想到大家都怕余涵的那病着人(着人:方言,传染人的意思。)哪敢去呢? 不过,还真出来个不怕着的。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家门前,似乎犹豫着什么。细看这人还认识,竟然是在山上救自己的程虎。 她打水排队的时候也曾听那些妇人八卦过他的事,知道他是村西头程家的三儿子,成婚当日被拉了壮丁去了战场。后来传言已经战死了,他那媳妇就被程家卖给外村的一个鳏夫做了续弦,如今孩子已经三岁了。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竟回来了,为此事还大闹了一场。大家都讲那程家太不的道,儿子上战场不过一年就将儿媳妇卖了,还不是嫌养着费钱。 听后何春花就想,真是极品的家人啊,这种事也能做的出来。那个程虎看来人不错,结果被家人给坑了。 结果这么想才几日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了,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余小娘子好啊,我今日搬到你们东屋住,这是见面礼给余先生补补身子吧?” 他手上竟然提着一只野鸡,虽然不大但是可算是重礼了。 “不用这么客气……”何春花摇了摇手,然后后知后觉的道:“东屋。”抬头,那间连个院都没围看来就要倒的屋子吗? “嗯,我是刚分家出来的。”说完眼中闪过一抹悲伤,然后将野鸡放在篱笆架上就要走。 “等一下,你刚分出来也没吃的,就拿回去吧!”何春花知道一定是与家里人闹翻出来的,这礼物她可不好意思收。 但是程虎没接,道:“给你就拿着吧!”说完虎步生风的走了。 房间里的余涵看到了这一切,这外面一只虎一只绵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在拉扯什么,自己还没死就想找下家吗? 他并不喜欢这个姑娘所以也没有伤心,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一会儿人回来了,进屋就放了东西上了炕暖和去了,边暖和边道:“我们家多了个邻居,他还送来了一只鸡做礼物,过会我炖给你吃。今天真的好冷啊!” 原来是新邻居送的礼,不过为什么她从进来到现在都没看自己一眼呢?他皱了下眉,终于看到暖和过来的小动物将眼睛对准了他,突然间被注视了他反而怔了一下,连连咳嗽起来。 “今天有没有高烧?”因为对方不喜欢她碰触所以只能用问的。可是对方也不喜欢说话所以只能用看的,如果苍白的脸上有丝红晕那就是烧了,如果没有那便是没烧。 不过他现在咳的急还真看不出来烧还是没烧,她皱了下眉道:“算了,我要下去将鸡炖了,过会端而程大哥些,他刚分出来一定没有生火做饭。”人家帮了自己两次总要投挑报李一下。 她倒是会做人,以前怎么没见她这么好心。来到这里后明明没有邻居也能有人吵到门前来,好不容易消停了几日就来了个邻居。 不一会儿,一碗带着几片药材的热水端来,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温暖了,隐隐约约有香味传来。 果然炖鸡就是香啊,她用了三个土豆炖了小半锅,然后贴了十多个玉米饼子,看那个程虎就知道是个能吃的。 等做好了先盛了一盘给余涵,还用小炉子上特意给做了一碗汤,将药放在汤里道:“这汤一定要喝,这里我加足了材料的。” 余涵现在怀疑她在里面放的是慢性毒药了,否则怎么在什么里放药还要嘱咐自己要喝了呢? 不过用得着如此吗,真是浪费钱,即使不用什么慢性毒药他也撑不了多少日子了。 看着她快快乐乐的跑出去,是去给那个新邻居送菜了吧,倒是积极的很。他露出一丝苦笑,张口将那汤先喝了才吃饭。 本以为自己是吃不下去的,没想到竟然吃了两个饼子,等吃下去后他还在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吃进去的。就是在健康的时候也难得吃进那么多,何况现在还是病着的。 再说何春花端着东西到了人家的门口反而犹豫了,自己家里还有个传染病人呢,虽说用的是自己常用的盘子还消了毒,可是人家嫌弃怎么办?正想着门突然开了,两人都怔住了。 程虎人高马大,站在那里压力很大,何春花马上低下了头,道:“这是我做好的鸡肉想送给程大哥一份,其实这盘是平常我用的,也用开水煮过了应该不会传染,你不用担心。”三个饼子一盘鸡肉向上一举,如果不接自己就直接拿着走好了。 可是手上一轻,对方嘿嘿一笑道:“多谢余小娘子,正巧家里没吃的呢!” 何春花松了口气,笑道:“不客气,对了,不要叫我余小娘子那么别扭了。”这是生疏与客气的叫法,一般人都叫她余家的,有的则叫她余嫂子。 “那弟妹。”对方倒是痛快的改了称呼,何春花却抽了下嘴角,这弟妹怎么这么别扭。   ☆、第9章 第九章、发烧 不管了,总比余小娘子要好。她点了点头转身要回去,可是程虎道:“这盘子晚点我洗了给你们送去。” “不用了,我来取好了。”病人的屋子一般人不爱进,何况还有传染性。 程虎没想到她这样善解人意,不由得嘿嘿一笑。这鸡肉炖得真香,他闻着味已经很想吃了。自从回家到现在也没吃顿饱的,吃的除了粥就是菜粥,还不是怪他没带回银子来。 被挤兑够了他就跑进山里三天没出来,终于打了只鹿卖了钱跑出来自己单过,那个家他真的呆不下去了。 虽然屋子破旧,四面露风,但是没想到碰到一户好邻居,至少女主人是好的。 相邻的两户人家各自吃了顿热呼饭,何春花差点没感动的哭了,自来到这里后就没到这么好吃的肉肉,这要感谢那位熊瞎子似的邻居啊。虽说从之前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看人家一眼,实在太没礼貌了。她下定决心,明天出门一定以看着对方的眼睛与他打招呼。 一边的余涵胃口还是不错的,如今已经饱了,可是看到对面的人吃的香也就被拐的又拿起筷子了几口。 “你多吃肉,对你的病有好处。”看他吃的太过文雅何春花劝他多吃一些,如果这张脸胖上一点就更加完美了。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心情能笑的出来,明明只是一顿肉而已就高兴成这种样子。她难道就不怕自己有朝一日成为寡妇?对了,她不怕,或者说巴不得成为寡妇吧。想到此便放下了碗筷竟一口也吃不下了。 “饱了吗?”都吃了两个饼应该是饱了,何春花也没有多想,这个男人从早到晚板着脸她根本看不出他是何种心情,既然猜不到就懒得猜了,所以她吃过了就将东西一收开始蹲到厨房中去跺肉包饺子了。 这可是个极费事的活,先要将白菜用水焯一下,然后切碎,再跺了肉才可以。这个家里材料也不多,所以并不保证能有多好吃。 她本来是个极懒的人,没想到自从来到这里勤快多了。直到累得腰酸背痛总算将一切弄好了,要包得明天包了,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回来后见余涵还坐在那里,不由得相当无语,这个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要叫才能上炕? “休息了,你怎么不能主动上炕睡觉呢,那里有多冷。”她一边报怨着一边自己爬到了炕里面,将帘子一拉被一铺就躺下了。因为被子刚铺好有点冷,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而余涵这时候走进来上了炕,一晚上倒是极为安稳,咳的次数明显比过去少了。 可是第二天她发现此男没有起来,这有些不正常啊,结果拉开帘子一看,见他苍白的脸颊升起两朵可疑的红晕,使整张脸看起来是那么魅惑,这分明是高烧了啊! 都让他不要总坐在窗前了偏不听,皱了下眉忙进到空间中拿了退烧药与体温计,这时候的他只怕已经烧糊涂了应该不会睁眼看体温计吧。 果然,等量完体温是39度后她将体温计扔进去心都凉了。这种病最怕的就是高烧不退,这样子最好的方法是打点滴,可是……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用酒搓,这样退烧会快点。 她家里哪来的酒,只能在厨房拿了一个碗装了些酒精过来放里点水稀释然后倒在余涵的额头上认真的搓了起来。 余涵烧得糊里糊涂,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弄来弄去让他十分厌烦,自从生病之后他就讨厌别人碰触,那种害怕又不得不接触的眼神刺伤了他身为病人的心。 到底是谁,可以这样无顾及的接触自己,她不怕被过了病气儿吗? 最重要的是,她折腾了哪里哪里就会好受些,所以也没有抵抗就任由着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身上的火热去了些,眼睛勉强睁开了一个小缝瞧着。 却见自己的衣襟大开,一双小手在上面又搓又揉。他哪受过这么大的污辱,未经自己同意竟然解开自己的衣襟,她的胆子也真够大的。顾不得体弱,他猛的坐起将身上的那双手扫开,冷声道:“躲开,无耻。” 何春花被他扫的差点没摔倒在地,还好对方重病之下也没有多大力气,可是她觉得委屈啊,自己忙着给他降温他却来了一句无耻。 可是她不太会与人吵架,只好瞪着一对大眼无辜的道:“请问这位先生,为了让你退烧我只能用酒搓身的这种办法,是无耻吗?”很好奇,那满院的护士加医生一天得无耻多少回啊? 余涵微怔,这才闻到自己一身的酒气。莫不是梦中的舒服感就是她用酒替自己降温的结果? 没想到她还敢碰触自己,倒是难得。 可惜他自小就没有向别人道过歉,就算是心中有歉意也没有出声,只是将衣服拢上,淡定的闭目休息没讲一句话。 这位是哪里跳出的大爷啊,竟然连声道歉的话也没讲,她弱弱的道:“那个,你刚刚好象打了我吧?”所以你应该道歉的啊大爷。 可是余涵难得的回了她的话:“你可以打回来。” 噗,谁会与一个病人较真? 所以何春花对天翻了个白眼,不优雅的一转身走了,这一早上真是白累了,倒霉。 不过她打起来小强的精神,安慰着自己只是工作中被分到了一个脾气十分不好的病人,所以只要忍到他出院一切就结束了。 不同的是,她还要供着这病人的吃喝。 大概因为高烧的十分凶险,所以他今天没有起炕连早饭也拒绝吃下。何春花只好道:“你不吃也要吃点米汤啊,出了一早上的汗早就虚了。” 出汗? 余涵觉得自己身上果然有股异味,想自己从小到大何曾汗淋漓过,又何曾让身体有这种难闻的味道。 何春花端着碗却仍在留意他的脸色,可以说是第一次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因为他的鼻尖微动之后就皱起了眉头,这是不是证明着他喜欢干净? 心中嘿嘿一笑,喜欢干净也是个弱点啊,所以她轻咳一声道:“余涵,你先将这汤喝了,等饱了才有力气洗澡,总不能让我来照顾你洗吧?” 果然,余涵这次竟拿起了粥也没挑着米汤喝全部慢慢的倒进了嘴中,然后将碗交给何春花。   ☆、第10章 第十章、饺子 何春花擦了下无形的汗水小心嘀咕了一句:“真不容易。”偏这句话被余涵听去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转身而去的小姑娘,她如今也嫌烦了吧,后开后悔用慢性毒药对付他了? 自嘲的一笑,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今早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有些相信她是真正想让自己好起来了,但是完全没有理由。 深知人性黑暗的他又怎么会放任自己去相信呢,那也许只是一种手段罢了,只不过他懒得去想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何春花忙了一早上累的慌,可是还有饺子要包,面团也省的差不多了,因为是冬天所以她是放在锅里面的免得冻了。 这个家连个面板也没有,当然还没有擀面杖。她这个愁啊,这怎么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啊! 正愁得咬手指的时候看到邻居熊瞎子,啊不,是程虎提着一大捆柴回来了。好象是刚砍下来的树枝子,看来个个都挺好的,于是她忙出门叫了一声程大哥。 程虎一回头她麻利的将头低下了,说好的要挺胸抬头与人家说话呢?她一边流泪一边道:“那个,可不可以将你的柴给我一根,做个擀面杖。” 擀面杖什么东西?不过看她低头不语的样子似乎下了很大勇气才来求他的,于是笑道:“弟妹你随便挑。” 何春花连忙去挑,最终选了一根挺直的,粗细正好的树枝,可是一拉没拉出来,再拉还是拉不出来。她默默无语两眼泪的瞧了一眼程虎,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已经足够让他明白这是求助的意思了。 他不由得好笑,你扯不出来早说啊,何苦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呢?可这眼神怎么也让人拒绝不了,于是他动手将那根树枝递给了她。 接到手里何春花怔了,这带皮的,要怎么去掉? 家里有一把柴刀,可是只能砸死人砍不死人,太钝了。她只好继续求,道:“那个程大哥,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将它砍这么长,然后去了皮?” 程虎是当过兵回来的人动作十分麻利,答应了一声就动了手,转眼剥好皮的光滑树枝就交到了何春花手中。 何春花感激的道:“多谢你程大哥,等包好了饺子一准送你尝尝。”说完就欢天喜地的跑进厨房,表面太光滑也不行要打磨一下,但这个就不劳人家动手了。 程虎抓了抓头,饺子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弟妹做的东西应该好吃吧,对于三年没吃过什么消停饭的爷们儿来讲,那已经是美味了。 并不知他心中所想,何春花回去后磨好了擀面杖就急中生智的将菜板倒过去,虽说面有点粗但是总比没有地方弄的强。还好这个家多半东西都是新置办的,倒是没有多脏。 两斤多的肉她兑进了两颗大白菜,然后包了一竹帘子就拿出去冻,整整包了三竹帘子觉得也差不多可以包中午三人吃的了。因为累,所以中间她休息了一会儿去看了看余涵,还给他烧了点水,水里面放了点退烧药。 眼见着人虽然闭眼眯着但好多了,至少她进去时对方还睁眼瞧了一下才又闭上。 这还真是位爷,如果自己不是穿来的如无根浮萍,那谁愿意这样伺候他呢?虽说长的美,但长得美也不能当饭吃不是? 人都要饿死了,还要美人做什么,看的重要还是吃的重要这点大家都明白的。 等忙完了她将饺子煮了,然后将药放在了饺子汤里。利福平很伤胃,所以在吃药之前吃了饺子正好。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胃口,为了让他开胃特意将家里唯一的一点酸给倒了出来放在小碟子里端给他,自己则是蘸酱油的,当然这酱油还是她用大酱兑水做出来的呢! 先将饺子端在桌上,然后站在那位爷的身边轻声道:“余涵吃饭了,我包了饺子。” 余涵睁开了眼睛,他的嘴巴非常苦觉得什么也吃不下。 但是却闻到了一股从没来没闻过的香味,勉强坐了起来。以前他并不爱什么美食,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想吃好的了。 何春花也没敢扶他,这人蛇精病有点严重,不定哪下就将她甩开了。所以就笑呵呵的将他让到正位,然后将醋和饺子一推道:“你慢慢吃。”自己的那份也摆上了,不过要去送给程虎一些才回来吃。 余涵早就看出她这是去做什么了,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这是已经开始养汉子了吗?倒是跑的勤,刚还听到她喊程大哥了呢! 他也没在意,反正自己死后谁的事情也管不了,何必给自己填堵? 夹起那个明物皱了下眉,这个要怎么个吃法,是当地的小吃吗?自己似乎没有听说过,也许是最近时兴的? 余涵看了一眼醋看了一眼饺子,最后在醋上轻轻的沾了一下送进口中。 馅子的香与白面的香瞬间充满口鼻,再加上醋的酸意他的鼻尖立刻就见了汗。最近为什么这么爱出汗?不过这东西倒也不难吃。 于是,本来没什么胃口的人吃下了二十个饺子,又开始对着盘子发呆。自己怎么病成吃货了,昨天的两个饼子加这二十个面团究竟给消化到哪里去了? 正发呆呢就见何春花跑了回来,一边搓着手一边瞪大眼睛道:“啊,你都吃完了,好快。那快吃药吧,不对,是喝饺子汤吧!”差点说漏嘴了,希望对方没怀疑。 对方确实没怀疑,因为他一直以为她在喂自己慢性毒药。看来今天这药是下在汤里,看到她极力掩饰也不动声色,慢慢将那碗汤喝了下去。 二十个饺子加一碗汤他瞬间觉得撑了,好想去外面消消食。 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就一怔,自从来到这里就想着整天闷在屋里,这想去外面心思好象还是第一次有。 何春花见他看着窗外便笑道:“今天冷是冷但是太阳还是不错的,不如你去外面走一走吧,吃的挺多的不消食不太好。”刚说完被一双冰冷的目光给扫射了一遍,她忙低头猛吃,完全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位大爷了。 而余涵也无语,这位姑娘是嫌自己吃多了是吧?虽然,确实没少吃。他瞪了一下觉得很没理,想出去又觉得那是自己在承认吃多了。于是默默的站起来扶着窗边向外瞧,站着总比坐着容易消食吧。 吃饭中的何春花无法了解此男心理,以为他又开始悲春伤秋了也没理会。吃完了一收拾就开始烧洗澡水了,答应人家的事儿要办不是吗?   ☆、第11章 第十一章、洗澡 何春花去不愁的,她可以去空间里泡热水澡,房间里温暖如春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所以一直以来几乎忘记了要给那个病人洗澡的事情。 可惜这个家里只有一只大的洗衣盆,坐进去肯定是不行,但是可以擦一擦,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能力将自己的洗干净了回屋里去? 那如果他让自己去帮他洗? 不看白不看,何况还是美男。 她点了点头默默觉得自己的思想充满正能量,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嘛! 于是她将水烧好又加了点凉水就进了房间,先找出换洗的衣裤(包括内衣裤)然后笑着对美男余涵道:“那个我已经给你烧好了洗澡水放在厨房了,里面炉子点可非常热乎,你去那里洗吧!”笑容百分之百正常,一点也瞧不出她刚刚想到了些出格的事情。所以在现代的时候,大家曾默默称她为闷骚。 闷骚就闷骚吧,最重要的是她到最后也没遇到个能让她明骚的人不是吗? 余涵倒也没反对,一步一步的移到了外面,因为冷他稍皱了下眉。可是到了厨房感觉就不一样了,这里真的给她烧的十分温暖,那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儿。 何春花将衣服放在一边,然后道:“我就在外面给你把风,如果有什么需要叫我就是。”说完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就退出去关好了门。 倒是个知情识理的,不过这把风一词用在他身上似乎并不是十分恰当。 余涵慢慢的脱了衣服,这个房间还是有些冷,但是水温够热,这惹得他全身打了个颤栗。他本来是出来等死而不是来享受的,可这爱干净的习惯总也改不了。 外面的何春花只觉得好冷,于是她在院里走来走去的升温。注意到柴要没了,看来又得去山上捡了,要是能用买的就好了。 正想着就听着厨房里面卟嗵一声,她暗叫不好就跑了过去,可是还长了个心眼儿,叫道:“出了什么事,我进来了?” 见没有人答应就真的推门走了进来,然后看到了个挺刺激的场面,可惜重要位置被一件衣袍挡住了,想是听到她叫才下意识的拉过来挡住的。 看来人是洗澡后去穿衣服站立不稳摔了,何春花轻咳了一声,道:“你拉好衣服,我扶你起来。” 余涵只是一时力竭晕倒,躺了一会已经恢复过来,瞪了何春花一眼道:“出去。” 何春花啪的将眼睛闭上,伸出手道:“你总不希望再摔一下吧,我就扶你起来,闭着眼睛不看的。”都是夫妻了,这个男人可真别扭。好吧,她承认两人不配。如果在现代这样的两人走在一起一定会有好多人惊呼,是真爱啊! 而她一定是那个真爱啊! 抛开了多余的想法,这次那个余涵似乎没有拒绝,事实证明他基本是拒绝不了。 于是何春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扶了起来,脑中想着摔倒后一定粘了灰,脑抽的房间对方是光着而不是衣服粘灰的伸手去拍,结果听到啪一声巨响。 接着两人都怔了,怔了,怔了。 余涵用足的力气将人甩开,大吼道:“滚出去。”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大胆拍他的……真是泥人也挡不住心头的火气。 何春花早就怔了,她吓得答应一声真的卟卟卟的跑出去了,然后站在院里捏着衣角红着脸嘀咕:“我又不是故意拍你屁股的,那是下意识的动作,真的是……”可是这话没有人听到。 而邻居程虎也听到了余涵大吼的声音,接着透过窗子看何春花满脸委屈的站在窗外,不由皱了下眉头。 这个余先生是个读书人吧,火气怎么会这么大呢? 明明自己是个有那种病的病人,她却不离不弃的照顾着。如果稍长些心的只怕是即心疼又喜欢了,哪舍得这么吼她? 不过有病的人都心焦,看来这何家姑娘有的受了。轻轻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媳妇若不是被家人发卖那有多好,回来后一定会百般疼爱她,可惜命运总爱捉弄人。他回来了,她却已经嫁做别人妇。 过了很久余涵才自厨房黑着一张脸出来,他一步一步的走回房间就倒在炕上不停的喘息。当然有一部份是气的,这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大胆的女人,今天倒是开眼了。 不过那女人还嫌气他不够,竟然笑嘻嘻的走进来,道:“那个,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想替你打扫身上的灰尘而已,忘记了你没穿衣服。” 这个也能忘记吗? 余涵将脸转向里面,没理她。 何春花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身出去了。心里觉得他气的多余,只是拍了一下而已又没有看到。 不过触感不错,看来以前应该挺有料的。只是因为对方脸皮太薄,所以闯进去的时候还真没敢多看,咳,其实多半是她害羞没敢看。 这气一连生了几日也不见晴,何春花却一直很忙的,又要去镇上卖点药材又要将过节的东西置办了,春节可是个很大的节日,要贴挂钱与对联还要放炮的。哪家不办就被认为是死过人的,不吉利。 她一样都买的很少,回来的时候还边走边捡点柴,没办法家里缺啊。 一路捡到家门口也只捡了一小把儿,刚巧程虎打柴回来,又是结结实实的两大捆。他将柴一放,道:“弟妹,你捡的也太少了,这捆给你们家吧,一个女人上山不方便。” 何春花马上拒绝道:“这怎么成呢,在镇上一捆柴要卖五文钱呢。”说到这里眼睛一亮,道:“不如我向你买吧。”说完就从身上拿出了五文钱递给程虎,可是他说什么都不接,道:“弟妹别和我客气,我就是有把子力气,这钱我可不能收。” 何春花急道:“我……钱你一定要收,以后我还要向你买柴呢,你总不能让我去镇上买吧,那还不如去山上捡。” 程虎见她急了自己也就让了步,道:“那给我三文就好了,以后没柴只管与我讲。” 何春花哪能不答应,伸手递给了他三文钱。程虎就将柴从他家的墙头顺到她这边儿来,这样一打开就可以直接烧了。 何春花千恩万谢着,那程虎又问道:“可还有引柴吗?”这山里虽都是烧树枝子,可是没有包米杆子做引柴是点不着的。 何春花摇了下头道:“还有两捆。” 程虎也没讲话就走了,不一会儿就给她送来了两捆包米杆子。这可不是他过于热心,主要是看在何春花两次给他送吃的又给了他钱的份上,再加上是邻居,邻里相帮不是很自然吗?再说她也不是寡妇,可是有男人的。   ☆、第12章 第十二章、求药 大概是因为冬天再加上不境恶劣所以这个便宜相公的病其实也没见什么起色,重要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也不知他是怎么熬成这般的。 何春花已经尽所能想办法他补身子了,只可惜条件有限。 她不能总去镇上,去一次就卖几十个铜板怎么够呢? 听着炕那边人的闷咳声有点无奈,今天又晕倒了,好不容易才从地上将人抬上来,真是差点累死她。 不过倒是老实了,终于不再甩开她了。 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忙,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敢打听的闷闷做事。虽每天通过井边那些八卦农妇讲的一些话了解下村子的事情,但是这个身体原主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以前是个极为胡搅蛮缠的人物,很听田氏的话。而何家在村里也是个大家族了,爷爷奶奶建在,父亲何老大兄弟共三人都没有分家。可惜到现在她还只见到了娘田氏,别人只怕是因为她家有病人都没有人过来。 这个何春花大概是被家里抛弃的存在,否则也不会将她嫁给一个痨病鬼。不对,应该说就是被卖了。 可是听闻她原身之前还偷偷的把家里的东西拿去给田氏,看来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否则家里都将她抛弃怎么了还拿钱给那群人,不会是脑子被门给挤过吧? 一边的余涵咳个不停她也睡不着,只好又起来给他烧了枇杷水过来。 “喝点水吧,会好些。”将水递到他的嘴边。 “你又何必麻烦。”余涵也不看她,又咳嗽了几声。 一二三四五六,这几天总算听到他讲了一句完整的话,且还是六个字。不容易啊,何春花表示有点激动。 “不麻烦,你也不要放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欲扶起余涵。 可是他却将头转向一边,冷漠的拒绝了,道:“何必自欺欺人,我的病好不了。” 看他这样消极何春花觉得自己应该鼓励他一下,于是道:“不,你可以好起来的,一定可以。” 余涵哪会相信她的话,也没有精力去反驳她,只是静静的躺着。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她的语气中有着一份他无法理解的信心。 “余涵,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这样照顾一个将死之人,浪费粮食也浪费心思,不如一包老鼠药喂了你还图个痛快。所以,相信我好吗,你的病可以治愈,只要你给自己信心。”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正经的与余涵的后脑袋讲这么长的一段话。 余涵微微皱起了眉,早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同了,现在才发现她讲话竟然十分有条理。明明不值得相信,可是柔柔如春风的话语却让人莫名其妙的想相信。 “水我放在这里,希望你将我的话放在心中。”他好象并不相信自己,要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给他吃药的事? 可是那些药在古代人眼中可是十分奇怪的,他如何能相信,到时候只怕又是一番解释,她还想隐瞒住自己的那点小秘密,否则连退路都没了。 第二天就是所谓的春节了,这里的春节是吃馒头的,图个团团圆圆,可是她根本就不会蒸啊! 于是她跑到了镇上买了六个大馒头回来,还好虽然过年但是馒头铺子并没有关门,大概是为了卖一些没有时间蒸或是有特殊原因不能自己做的人。 回来后她就急急忙忙的做菜,还要贴对联什么的忙得一头的汗啊,回来见余涵坐在窗前不由得将两张福字放在他面前,道:“房间里的你负责了。”微微一笑就跑出去了。 余涵只用眼光瞄了一下那两人张红的刺人的福字,这是他人世最后一个年了吗? 想着又咳嗽起来,而且越来越猛烈,等着平息后他伸出了手,发现掌心处竟然有一滩鲜红的血。 他苦笑,这似乎真的是最后一年呢! 偏何春花进来后也看到了,她急忙跑过来拉过他手掌看了看,然后伸手试了下他的体温道:“并没有发烧,还好。有没有觉得呼吸困难,或者胸闷?” 看着她镇定且象掌握一切似的忙着余涵冷声道:“你为何知道这些?” “听大夫讲的啊。”早就想好了借口,她先端水给余涵洗了手,然后又让他注意保暖,明明是大白天也将被拿出来给他披上了。 等她忙完余涵确实觉得比过去好些了,他没有再动,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何春花这次倒是看出他脸色难看了,不过她现在讲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看来只能等开了春他的病好些人也就自然开朗了。 这年过得有些不太顺当,因为余涵的病发何春花也觉得不是太开心,再加上她想家了,在吃过饭后她竟然躲在厨房中哭了一会儿。 真的是好久没哭了,越哭越无法停下来似的。 将晚的时候大家都开始放鞭了,她胆小不敢,于是叫来了正在院里扫雪的程虎帮忙。程虎一过来就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红,猜想是哭过了。可是他也没多问将炮杖放了就回了,这大过年的家里也没来叫他看来真的是当没有他这个人一样了。 只是看来邻居这个年也没过得怎么好,看来一点也不象平常忙里忙外的她。 没办法,人在过年的时候总不免多想,他也是如此。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程虎就问道:“明儿一早你如果进山求药可以跟在我身后,只不过要早一些。” “求药?”何春花一怔,这个词好象在什么地方听过。对了,前几天井边就看到几个妇人讲什么去山上求药,知道一个好地方什么的。 程虎并没有想到她对求药的事一无所知,只以为她是打算初三去。于是道:“初三去山上的人多,不如初一去。我只带你入山,地点你自己选。” 何春花也不敢多问,总觉得这求药之事好象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似的,如果她讲不可以是不是会被人猜到她的不同? 于是点了点头,好象不求不太好,那就去求求吧! 晚上的时候她对余涵道:“我明天早上要进山,走之前会将饺子煮好放在桌上,你没问题吧?” 余涵冷哼,道:“药山山求药不过是个传说而已。”竟然是她愚昧竟然相信这些。 不过,她是去为自己求药吗? 原来是个传说,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利用一些。明儿有空再问详细些才好。她总觉得这个求药的事情自己可以用得上,所以就特别上心。 等第二天一早出发时发现程虎已经等在去山上必经的路口了,她忙走了过去。可奇怪,他没动,皱眉道:“你就这样空手去吗?”一般不都带些香烛或是祭品什么的吗?   ☆、第13章 第十三章、药钱 何春花怔,她不知道还有要带什么啊? 不过她反应快,道:“不是心诚自然灵?” “也是,那我们走吧!”程虎带头走在前面,他大约有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看起来有些木讷稳重,但是身体健康,就算没有钱可以慢慢攒。自己不穿成这个人的媳妇呢,虽然苦点但是知疼知热的过一辈子也不错。 想到家中的那位,那就是一块捂不热的冰块,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遭遇才使人变成那种样子。 这山路极不好走再加上天冷,一会儿她就冻得连手脚都麻木了。为了更多的了解求药的事儿,她见周围没人就向程虎走近了几步道:“程大哥,都说药王山的山神很灵的,只是每年她们都求到药了吗?” 虽然听到过药王山的传说,但是还不知道女人每年都要上来求药。 程虎也没有怀疑,就道:“倒是前几年据说有人求到过,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可以试试看,已经进山了,我去拾柴。”竟然是将求药的地方让给她,爱怎么跪怎么求随她去。 其实村里的一些爷们儿是不信的,但是耐合那些女人信啊,所以每年初一或初三就会上来求药。但过程有点危险,一般都是相公或是兄弟跟着过来,或是由妇女们一起上山的。L 眼见着何春花相公病重,就主动过来帮忙,毕竟是个苦女人。 要不要装做求到药的样子呢,以后别人问起也好有说法。反正瞧程虎的样子也不会多说,如果被怀疑还可以拉他做个证人。 何春花在原地想了很多,她不是十分谨慎的人,脑子也想不出再往后的事情。于是只有在空间拿出了点中药包在衣服中,等到程虎背了一捆柴过来就道:“可以走了。” 程虎什么也没问,但是看到她的衣服里似乎包了什么东西。难道是求到了?不过这种事不好问,于是就带头向山下走。 到了自家门外,何春花对他道了谢,然后快速的跑进家中去了。她直接就冲进厨房做出煎药的样子,其实是烧了热水来喝,这下子可真的冻惨了。 即使是喝了水仍觉得冷,尤其是耳朵好象冻伤了。 端着热水回到了屋里,看到余涵已经起来了,就对他动了动嘴想说求药求到了的事情。可是一看到他那种冰冷冷的样子就猜到一定不会相信,所以只是犹豫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可是却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不会是感冒了吧! 余涵终于眼光放在她身上不到三秒,然后又转向了外面。 何春花觉得冷也没理他,自己去厨房中拿出了感冒药吃下就爬到烧得热乎乎的炕上睡觉。虽然是过年但是他们没处拜年只能在家蹲着了。奇怪余涵在这里没有亲人吗? 虽然对他的身份比较好奇,但是也不敢细问。 一定是感冒了,她摸了下头盖了被子在睡,不过仍然在不停的打喷嚏。好难受,这个时候更想家了。 吃了感冒药人就爱困,竟然实实在在的睡过去了。 而余涵也看出她是不舒服了,大概是去山中回来受了风寒吧!真是爱折腾,他不由想到她昨天说的话来,究竟她是为了什么?明明有时候照顾自己的时候就如同执行工事一般的对待,但有时候又有些温暖。 明明看起来很缺心眼儿的人,但有时做出的事呢又让他有些惊讶。正想着,听到里面的人带着哭音道:“我要回家……” 原来是想家了,那个家还真只有她这种脑子的人才会想。 接着炕上的人开始咳嗽了,他竟然想到是不是自己的病已经过给了她?想着终于皱起了眉。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终于醒过来了,吸了吸鼻子看来很难受的样子。与他讲话的时候嗓子都有些哑了,道:“对不起,睡了太长时间竟然没有起来给你做中饭,咳……我这就去做。” 余涵终于将目光放在她的脸上,这好象是自她嫁过来后自己第一次看她。因为常年做农活的关系皮肤有些黑,容貌也只能算是看得过去,一双眼睛如今有些红红的,鼻子与耳朵通红看来是冻伤了。 明明已经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想着给自己做饭,她究竟在想什么。正想着人已经晃悠悠的走出去了,不一会儿房间里就温暖了起来。 何春花以前毕竟是护士当然知道怎么让自己,她先去空间里泡了热水澡出来又吃消炎药,然后煮了粥与鸡蛋。为了照顾他的口味将那鸡蛋又用酱给泡了一会儿才端出来。 当然,没忘记给他下药,因为他最近没有出现什么副作用的反应所以加了点儿量。 这次何春花没有与他坐在一起吃饭,平常也不在屋里坐着,不过还不忘记解释一下,毕竟人家是病人,心灵脆弱着呢! “我好象受了凉不能在屋里久坐,如果过给你就糟糕了。你自己好好休息,过一会儿我会给你送水,记得将药丸吃了。”轻咳了两声转身出去了。 余涵看着她的背影在门前消失心中竟然一动,可是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有讲。 他的心里曾受过非常严重的伤,已禁不起再一次的失望,就算只有一点点。 还好何春花的身体向来不错,到了晚上已经感觉到多了。 正想着回去休息就见程虎自外面回来了,两人家中间只隔着一道很矮的土墙还破旧不堪了,基本一抬头就直接能迈过去了。 所以他从外面回来何春花看得一清二楚,同时也看到了他胳膊上的伤,还有血流下来。 “程大哥,你受伤了?”她走到墙边问。 程虎并没在意,道:“不过小伤而已。”可是他的脸色发青,看来是在生气。 “你等着,我回去给你拿药,我家有伤药。”看来伤的不轻,这个时候又不能缝合只能先消炎再包扎一下。 她走到厨房进了空间,可是一拿药就怔了,因为在走出空间的时候门前的收款机竟然叫了一声。接着有个机械的声音道:“药品需要花费三十五块,转成圣武钱币为八文钱。” 啊?还要钱啊,之前取的时候为什么没要钱? 不过收款机不让她出去,那只好交钱了。时间紧迫她只好在上面点了同意付钱,接着听到叮一声她就出来了。 忙找了个小碗儿将消毒水倒出来,然后将包装全部又扔回去走出来道:“程大哥我看你也不太方便,不如我来替你包扎吧!” “这,好吧!”程虎大大方方的将胳膊递了过去,其实他只打算回去用布包一下明天差不多就好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包扎 是刀伤? 为什么他会受了刀伤回来的呢? 何春花也没讲什么,她先用消毒水洗了下伤口然后上了药包扎好。 程虎道了谢回去,可是何春花却将药都递给了他道:“程大哥,药你带着回去明天按照我刚刚的方法再包一次。” 程虎只好接过点了点头,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所以也没有多说就回去了。可是回去后才想到今天的何春花气色似乎不太好,看来象病了一样。一定是去山上受了风寒,她对那位相公倒是真心好。 而外面发生的一切余涵隐隐约约也听到些,她和这位邻居倒是处的极好,早上一同上山晚上又给其包扎伤口。 等人进来后看来似乎好多了,她走到他身边道:“用不用我扶你上炕?”这些天因为他的病情反复所以有时候是需要她来扶的。 “不必。”余涵站起来自己走向炕边。 咦,竟然回答她了? 何春花竟然嘿嘿一笑,傻傻的道:“你难得这么通快的回答我。”结果刚说完就被瞪了,她倒没在意自顾自的上炕去睡了。 第二天去打水的时候才听到一件可怕的事情,原来程虎昨天竟然是被他爹给砍伤的。原因似乎是他大过年的没回去拜年,然后就被叫去最后还给砍伤了。真是极口亲戚啊,这种事情也能做的出来? 怪不得他看来心情不是很好,谁摊上这种事都不会觉得高兴。 刚刚为程虎报完不平,回来的时候就见着田氏带着一个男人站在自家的门外对着里面大叫大嚷。 虽说与那个余涵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人家毕竟是个心思脆弱的病人,而且还是个病美人,他们这样大闹真的不要紧? 她皱了下眉就提着水进院子道:“娘,你们做什么?” 那个男人大约有四十多岁左右,不会是原主的爹吧? 正想着,那个男人已经道:“花儿,最近过得好吗?” 看来是了,但是何春花没敢直接叫出口,只道:“还可以。” “还可以不回去拜年,你的心怎么就这么大,还是那个病怏怏的男人栓住了你的心连爹娘都不顾了? 来了来了,极品新戚。 种田文里不都有这么一号人吗,其实她还真不想遇到,可是还是遇到了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娘。 何春花不想多说,只道:“娘,你不要那么大声,他是我的相公。”抬头看着程虎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向这边看来,皱着眉看来是担心吧。 田氏冷哼道:“所以就栓在男人的裤腰带上下不来了是吗?” 何春花脸瞬间红了,没想到她竟然用这样的土话骂自己,裤腰带什么的真的好害羞。 屋里的余涵也皱了下眉头,明知道他们不敢进来,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娘……”裤腰带什么的咱可以不要再提了吗,就算她想栓人家也没那个力气不是吗? 但是田氏道:“娘什么娘,马上带着礼物回去拜娘,你爷和你奶都等着呢!”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钱要东西? 何春花看看这个家,然后不要命的来了一句:“娘如果不怕过病气儿就自己进去吧,看中啥拿啥,随便。” 田氏与何老大一怔,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家的东西真的要不得啊,都是病人用过的晦气。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回去了,拿几个钱娘替你买几样送回家去就算了。”田氏哼了一声道。 “娘,没钱。”何春花挺直接的告诉他们,有钱还留着过日子呢怎么能轻易扔出去。房间里那位可等着那些东西救命呢,她也要吃喝啊! “没钱没钱,一向你要就没钱,他一个秀才会没钱?你连这点钱都要不出来,干脆别过算了,去向他要个休书和我们家去。”她已经给这个闺女找了个享福的地方,和这个痨病鬼混什么劲儿。 何春花一怔,这算是个当娘的吗,这个时代如果被休了就等于要了女人的半条命,这以后还怎么生活? “娘,相公他需要人照顾,就算他休了我女儿也不会离开的。”外面已经聚来了人,所以她决定要表现得深明大义一些,等被打的时候也好有人出手相助。 “你这个不孝女,脑子都给那个小白脸给勾去了,看我不打醒你。”田氏说完就动了手。 在农户人家眼中这女子皆是赔钱货,所以打打骂骂的是常事。可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啊,一个没留意就被她给抽了一耳朵。 她本来就生病刚好,这一下立刻抽得没站稳在地上转了一圈直接扑在冰冷的地面上。 眼见着一个小姑娘被打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家都吓了一跳,然后有人对田氏道:“人家过自己的日子,你个娘家人跑来做什么的?” 程虎也皱起了眉,他向房间里望了一望想着那个男人怎么不出来扶一下自己的娘子?可是一直到何春花动了一动从地上爬起来那门也没打开。 不过里面的人却咳嗽了起来,似乎要把心肺一同咳出来似的。 何春花从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咬了咬牙也没哭,只是什么话也没讲的将水提进厨房,然后道:“天也不早了,我留你们吃饭只怕也不敢吃的,那就请回吧。”妥妥的送客了,她才不会给打自己的人好脸色。 田氏还想闹一边的男人已经拉住了她,道:“儿女长大不由心,你就随着她吧,走了回家了。”何老大硬是将田氏拉走了,心想着这个女儿还真与过去不同了,看来果然这心都被那男人给勾走了。 还真是会说呢,由你个头的心,由了你们那他们几乎就没有半点活路了。摸了下自己被打疼还有摔疼的地方何春花嘶了两声,在治疗之前一定要给屋里男人看一看自己的伤,也好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维护他。 其实她这一段时间私下里听人讲再加上自己感觉知道原主对屋里的男人并不好,所以他才会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吧!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与他站在同一条阵线的,那么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所以就可怜兮兮的进了房间,拿着一只毛巾轻轻的捂着自己的脸。 可是,对方连个眼光都没留给她,这是不是太冷血无情了。 失望,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既然人家不在意自己,那只好找药上了。 可是在她出去后余涵咳了几声,记得之前她还和那个田氏在外面小声讲要给他下药,毒死他后得了这屋子与银钱再嫁也会嫁个好人家。怎么这几天就转变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只是对田氏阳奉阴违,从没想过害自己? 他承认自己有些动摇了,因为今日的事竟有些相信她了。可是相信有什么用,自己仍是要死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态度 过了年就是十五了,这里有撒灯的习俗,就是将煤油在地上滴几滴烧上,只是要小心不要点着了柴火。 以前生活的地方出门就是灯光闪闪的,今天第一次感觉外面也是亮的。何春花在外面站了很久,她觉得这一冬没冻死真的要感谢苍天照顾了。 不过很快下起雪来,正月十五雪打灯是下一年丰收的兆头,可是她觉得自己应该寻问一下了,如果自己家有地一定要租出去的,否则她也不会种啊。 来到房间里对着披着被子坐着的余涵问道:“余涵,咱们家有地吗?”嫁过来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地很正常吧! 余涵轻轻摇了下头,刚刚在窗上看到她的剪影觉得很美有些计痒,可惜这个家无纸无笔。 虽然没有回答但是总归是摇了头了,她有些无聊的托着腮道:“那我们要靠什么生活呢,没有田没有事情做会饿死的。不如我去镇上找活做?不行,你还需要人照顾,真是难办法。” 余涵将目光转到了她身上,因为今日过节要亮堂堂的过,所以房间里面点了油灯。 油灯下的她看起来有一点朦胧的美感,眉头皱着,嘴巴嘟着学他一样看着窗外,不过神情倒是有些认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可以不用照顾我。”他下意识的开口讲出这句,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与她讲话。 “嗯,嗯?刚刚你是不是说话了?”何春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似乎像是看着一件稀罕的宝贝一样。 余涵微皱眉头没有回答她,不过倒是觉得她的表情有点太过兴奋了。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三天没有讲一个字了。真是难得,竟然和我讲话了,我差点就开始怀疑你是哑巴了。真的有点感动,要不你再与我讲一句?”没办法不激动,他们家别人不敢来而余涵又不讲话,本来有些活泼的何春花就这样熬了三天说不孤单是假的。 余涵嘴角一动,直接将脸转向窗外,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与她勾通了。 可是偏偏何春花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上了,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下,又讲了一下邻居程大虎被砍的事儿,然后又讲了以后要给他弄什么营养品这类的计划,一件一件的整整说了将近半个时辰。 终于她说累了,然后出去倒了热水过来。 他们喝的水一直是加了奇怪药材的水,不过味道还不错他如今已经习惯了。 端起来喝了一口,可是对面的女人闹惯了竟然收不住,拿出一本黄历笑着对他道:“余涵,反正你也没事做,不如教我认字吧!”她将小凳向他那里搬了搬,在没在超过他讨厌的范围内停了下来,道:“这大长夜的看着外面多无聊,不如让我识点字以后找活的时候没准用得上。”说完将黄历举到前面去糊乱的指着一个字问道:“这个念什么?”其实她只是没事找事,这黄历上的字就算不会写也基本上全都认得的。 余涵现在不想理她,但是端着人家烧的水又对上那对晶晶亮如小动物的眼神让人很难拒绝,于是口不对心的道:“庚。”突然间的回答让两人人都是一怔,然后对望一眼。 何春花是细细的看着人家了,但是余涵却将脸转向一边,等她再问别的字对方说什么也不回答了。 真是不坦率啊,何春花问得自己都累了就不再问,不一会儿外面的煤油燃尽房间也暗下来。 “我们休息吧!”何春花伸手欲扶余涵,可是想到他一直讨厌的就又收回手。可对方大概是知道她要来扶自己就将手递了过去,一时间两人又怔了。 何春花怔后就连忙伸手去扶,早知道他同意自己哪会收手啊。可是余涵却哼了一声避过了她自己走到了炕边。 为什么觉得好别扭呢,何春花保持着伸手相扶的姿势在原地站了足有十秒,然后才嘿嘿一笑的上炕去了。 无论如何她觉得余涵的态度比过去好了些,似乎肯接受自己的照顾了。但也不确定,因为对方的表情真是太单调了,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心理想的什么。 还好她是个心大的,一天嘻嘻哈哈的就过去了。 药已经吃了将近一个多月了,除了起初的反复期现在倒是进入了平稳期。现在咳嗽还是依旧,有时候还伴有吐血的特征,但是高烧的现象好了很多也没有再昏迷了。 如今最重要的似乎是要改变他的体质了,这样虚弱的他如何与病魔斗争。 她的药店里放着几本书,不过是摆着好看的,可是她竟在里面找了一张药膳的食谱书籍。 里面记得一张非常好的三七药膳似乎不错,她记下来就准备给他做来吃。不过里面有乌骨鸡,这个东西应该很难找吧? 出来时寻问了一下程虎,现在敢和他们家接近的也只有这个邻居了。他一听笑了道:“这鸡倒是好找的,村儿里老王家就养了几只。” “太好了,可不可以帮我买来一只,要多少钱?”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养那真是太好了。 程虎皱眉道:“我先帮你问一下吧,应该不是很贵,他们家若不卖我就帮你去镇上问问。不知道弟妹你要这种鸡做什么?”一般都是生了产的妇人做月子吃的。 “呃,给我相公补身子。”何春花现在也不怕程虎了,虽然人长得凶但是心地不错。 程虎一听点了点头,道:“弟妹有心了。”那黑鸡比普通的鸡要贵一些,没想到她舍得这个钱,房间里的那位娶到她可说是烧高香了。 等和程虎说完她就回到屋里不好意思的问余涵道:“那个,你手上还有钱吗?”自己的小宝库里有很多药可是不能随便拿出来卖,真闷心。如果他手上也没了钱那自己就得再去镇上卖草药了,可是那十几个铜钱也不够买难的啊。 余涵这次也没犹豫,一块银角子又放在桌上。 “啊,你还真有钱啊。”何春花将钱拿在手心,然后笑道:“这钱是要来给你补身子的,你可一定要吃啊。”结核病又叫富贵病,没钱可养不好啊。 余涵也没理她,自己好象根本不值她这样费心思去弄那些东西吧,再说那黑鸡不都是妇人吃的吗,想到此脸色暗了一暗。   ☆、第16章 第十六章、乌鸡 没想到程虎一问就说成了,一只乌鸡他给拎了回来。 “多谢程大哥,多少钱啊?”没给钱就让拎鸡了,看来程虎的人缘不错。 “要十文钱呢,老王家说你可以过几天给。”钱他已经给惦上了,不给也可以。 但是没想到何春花直接掏钱递给了他,然后却不接鸡,呆呆的看了它很久才道:“嘿嘿,我不敢杀怎么办?” “……”这个弟妹看起来憨憨的很有趣,程虎笑道:“我帮你。”他平时靠着打猎为生杀只鸡很容易,进屋就拿了工具再取来只碗就动手抹了那鸡的脖子。不过想起一事道:“弟妹,这血你要不要……呃……”此时的何春花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还捂的很紧…… “哈哈!”程虎没忍住笑了出来,道:“血我给你留着吧,等会鸡死透了你再来拿,不如先去烧水。” “艾,我去烧水。”砰,某人应该跑的太急又蒙着眼睛撞在了墙上,揉着额头嘿嘿一笑才跑进了厨房。 可是进去后她就使劲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刚刚真是太丢人了。连忙将水烧上,当然还没有忘记用大水壶给余涵浇上水,然后将木盆也准备好了。 房间里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笑声,不由得将脸转到桌上,有什么值得高兴笑成那种样子? 不过当何春花将热水给他端来的时候心中又想:你笑成那样子有何用,这人还是伺候我的。 突然间他用手揉了揉眉心,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与自己本来就是无关的两人个人,现在还不知道那每日吃下的是毒药还是什么,竟然已经对她放松了警惕吗,只因为那一点的小恩小惠? 不,这不是什么小恩小惠。 自己的这种病别人想躲还来不及,也只有她才肯这样照顾自己吧!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近一直想的是眼前的事而非之前的事了。 外面何春花接了鸡后很快将它给弄干净了,然后在自己的小药店城拿出了三七,之前因为过年买了点儿酒这时候也派上用场了。 在锅里放好了难,然后将三七与酒放在里面清炖。 炖了很久再放进小药店里拿出的蜂蜜,她发现无论取什么都没有收钱,所以她认为只有和外人拿药的时候才会收她的钱。 这只鸡大概炖了足有一个时辰,连饭都是用小炉子热了早上的剩饭来吃的。不过只有她吃,因为人家病人有药膳。虽然她也挺馋,可是她怎么能与病人抢吃的呢! 这东西炖了有一大锅,之后用木盆装好。反正现在天气冷好放,如果是夏天就不行了。 先给余涵盛了一大碗三七汤,然后自己则是玉米饼配小咸菜端进了屋。笑着道:“饿了吧,可是吃饭了。” 将汤与一个玉米饼子递给了他,道:“这是我在镇上打听来的偏方治你的病,你可要全吃了,我炖了好久呢!” 余涵看着那鸡汤再看看何春花吃的东西心里有些感触,是不是贫贱的夫妻都是如此过日子的?若是这样倒也不错。 他默默的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只觉得味道又得又甜且鲜而不腥,香中带甜确实好喝。 本来还在犹豫,可是竟然将一碗都喝下去了。之后竟连饼子也吃不下了,因为里面还有些碎鸡肉足可以将人吃饱了。 “要不要再来一些,我给你弄了一大锅。”见病人给面子何春花高兴,能吃能喝就能好病,这是常理啊。 “不了。”他看着她手中的饼子想说什么,可最终闷在了心里一句话也没说。 何春花却不知道他究竟都在想什么,吃过了饭就收拾了,又再研究着怎么给他中午的药。 这汤也喝了饭时也过了,难道要将药放水里?放水里一定喝的出来,可是不放这药也不能不吃。 没办法她在水里多加了些枇杷叶子希望可以掩盖药的味道,然后才将那些药弄成粉的弄成粉,从胶囊里倒出来的倒出来,搅了一搅就送了进去。 不过放下后拿眼睛盯着他,看到他果然犹豫了一下就担起心,急忙道:“今天我放药叶子放多了,味道可能有点奇怪,但是你一定得喝啊!” 余涵猛的抬头,他突然间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一边给自己补身一边下毒? 可是看到的是她期待的神情与躲闭的眼神,他冷声道:“你喝了它。” 何春花一怔,他这是看出来有药放在里面所以怀疑有毒了?自己照顾他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在怀疑她?说实在的何春花有点伤心,于是什么也没讲走到他身边拿起那碗水也顾不得传染不传染的直接喝了,然后道:“我喝了,如果我不死以后给你的药就要放心吃,毒不死你的。”说完含着眼泪跑了…… 余涵一怔,他只是想试下她没想到她还真敢喝,而且看来有点受伤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怀疑她所以感觉到伤了心?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卟嗵一声似乎有人摔倒,他竟猛的站起来向外望着。见到只是有人经过他们家院子的时候摔倒了并不是她松了口气,然后怔住了。自己为何要在意她不是不会摔倒?不,只是看她是不是被毒倒了,一定是这样。 这时候何春花与程虎都听到了声音同时在屋里走出来,程虎几步跑过去问道:“杨大叔怎么样了?” 杨大叔?这时候何春花才看清是杨大叔与他的儿子杨木根于是也走了过去,见杨老大双目紧闭脸色发青,再搭了手按了下脉搏分明是心脏病引起一晕厥。杨木根急道:“不知道怎么了,走到这里突然就摔了。我这就背他去镇上看大夫。”说完就要将人拉起。 “不要动,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动他。”心脏病也敢背来背去,那到了镇上这人可就完了。 这位杨大叔是个好人,热心且不多事,于是何春花想救他,于是道:“你别动,我有药,先让他服下药缓一缓再说。”说完就跑进了厨房中取药,她拿了一瓶速效救心丸,花了十文钱才出来。 为了救人也没有办法了,她跑出去将药丸塞在杨大叔的舌下就开始用手指掐人中,口中叫道:“杨大叔,杨大叔……” 这时候已经有路过的人围上来,问了下什么事还有人怪杨木根,道:“这人病了要马上送镇上,在这里让个无知妇人摆弄什么,快送走吧!” 杨木根倒不是不相信何春花,不过他也急着要救他爹,于是道:“余嫂子,你看这……” “别动病人,不懂的走开别乱说。”何春花性子虽然软绵,但在这种时候还是摆起了脸色,看起来倒有些慑人的样子。   ☆、第17章 第十七章、救人 房间中的余涵将窗子开了下小缝向外看着,总觉得现在的何春花与平时憨憨的她不同,不过这闲事就不该管的,真是个笨的。 正如他所想,那个被顶撞的男人心中不服,道:“我不懂你懂,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屁,人死了你负责啊!” 何春花根本没理他,跪在地上细细的数着杨大叔的脉搏又掐了下人中叫了几声。 正当人越围越多的并听了那男人的鼓动想硬将人送走的时候杨大叔竟咳了一声清醒过来,一清醒就道:“什么味,真苦。”说完就要吐。 何春花马上道:“不能吐,这药一定要含没了才可以。” “药?”何老大这才想到自己走着走着似乎胸口特别闷然后就倒下了,看了看四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大根心中激动道:“爹你病了,多亏了余嫂子的药,否则……否则……”他转向何春花,刚自己还怀疑过人家,不由得心虚道:“多谢你余嫂子。” 而围观的人中竟然有人道:“没想到余家娘子还懂医术。” “懂个屁,她懂家里还有个要死的人。”刚刚那个汉子又哼了一声说道。 程虎听不下去了,冷声道:“刘大柱,你的嘴能不能不那么贱?”他是上过战场的人所以特别有威严,那个叫刘大柱的也不敢反驳,只是道:“好好好我不嘴贱,她是神医好吧?” 何春花尴尬的笑道:“我不是什么神医,也不会医术。”这要是人人都来找她瞧病可惨了。 “那你这药哪来的,镇上大夫卖的吗?”人人都有好奇心,所以大家七嘴八舌的开问。 何春花考虑了一下,自己以后弄出的药总要个由头,于是就道:“药是我求来的,为的是给我相公吊命。” 一句话让现场出现了一个小□□,大家都惊讶的道:“你求来的?”这个时候的人都迷信,药王山能求药这事虽然都知道但是也没听周围的有人求到过啊,可是人家就是求来了而且还救了别人一命。 杨老大一听就皱了眉,道:“这求来的药我们吃了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的,反正都是救人。”接受了大家怀疑的眼中她也没在意。 而杨老大也被杨大根扶起来了,他现在脸色好了很多就想着去上工。可是何春花一听差点摔了,心道:都病成这样了还上工,不要命了吧。 于是马上阻止道:“杨大叔,你这病是心里的问题不能上工了。一定要静养些日子才好。” 杨大根道:“是啊爹,你一定要休息一下,我一人去就可以了。” 杨老大犹豫着,道:“我还是去吧,顺便开点药回来。” 杨大根这才点头,可是一边的刘大柱笑道:“镇上的药哪有求来的药好,你不如向这余家的要了。” 杨大根动了心,但是一瞧何春花的样子就底下了头,求回来的药都是神药人家会给他们吗? 何春花动了点心思,心中卟嗵卟嗵的跳着小声的道:“嗯,我倒是有药也可以给你们,但是……求药也要花银子的。” 刘大柱笑道:“这是不想给还是要银子。” 可是他直接被人家无视了,而程虎又瞪了他一眼只得闭嘴。 杨大根马上道:“那要多少银子我们给就是。” 何春花对起了手指,她其实不知道那药卖多少钱,不过记得一盒麝香保心丸要十二块多,那是不是要个十五文钱就差不多呢? 于是她底着头道:“大概要十五文左右,半个月的量。” 杨大根一怔,这可比在镇上开药可要便宜多了。镇上瞧病就要五文,尤其是药还极贵,没个五六十文谁也不敢去抓药。 杨老大也是这样想,于是他就道:“大根,给余家娘子钱。”杨大根手上正好有钱就给了何春花,见她脸色微红不由也红了一张脸。 其实我们的女主是在激动,终于可以卖药了吗? “你们等着,我去拿药。”说完就跑到了厨房,不一会儿拿着一张白纸包着的药丸递给他们,道:“一次两丸,症发的时候也可以吃,还有这些小丸子,如果再昏迷或是心口发闷的时候就含几粒。”两盒药在药店里一共花了二十文,虽然没有攒钱但是如果以后有人来买要就是攒了。 大家没想到她还真拿出了药,而且闻着就知道一定是真药,那股味比中药还要大些。 看着杨老大与儿子拿着药回去了这人群的八卦之心也飞速的增长了起来,而何春花象是根本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就飘呼呼的回到了家。 自己的才路终于打通了,只是没想到这么顺利。 借着药王山求药的名头卖药,这日子不要过得太好啊? 只不过这药还要收钱就不好了,想到这里她就没有刚刚那么高兴了。 一个声音突然冷冷清清的问道:“那药真是你在山中求来的?” 何春花一怔,余涵很少主动开口与她讲话啊,看来他是都听到了。于是使劲的点头道:“是,怎么了?” “那我之前吃的药也是求来的?”余涵握着手问,他倒不担心那药是真是假,只是想问清楚。 “是的。”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给他吃药啊。 “咳咳……”余涵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不够聪明,之前听到何春花与田氏在外面讲要怎么害死自己便以为她会动手,接着就从窗子看到她在自己的药里动手脚,他以为她是在下毒药,所以才用石子弹中了她腿部的穴道另其摔倒伤。(其实是摔死了。)没想到,那是她去山上求来的药! 那这些日子倒是自己疑心过重差点害死她了(已经害死了,亲!),想到此便一声声的咳嗽起来。 何春花也顾不得刚刚被他惹得生气了,就端了水给他道:“来,喝点水压一压。”为什么突然间这么激动呢,是不是觉得求来的药自己就有救了? 余涵喝了水就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突然听着何春花在一边声音有些小的道:“药是我求来的一定管用,所以你会好起来的。” 见对方没有讲话她就去了厨房,准备在空间里拿各种药出来看价格,到时候不能赔了啊! 而余涵则在心里一遍一遍想着她的话,药是我求来的一定管用,所以你会好起来的。 真的会好起来吗? 药王山真的有那么神奇还是她在说谎? 事情的疑点太多,但是他的心中似乎升起了一种被称为希望的火苗。可是马上又被他打消了,即使自己的病好了又能做什么,他觉得对所有的事情已经开始厌倦了。 想着轻声一叹,生无可恋大概就是这种境界吧!   ☆、第18章 第十八章、惨淡 余涵想了很久,最终在几日后开口对她道:“以后不用将药放在水里了。” 一边的何春花极为有气无力,本以为自那事儿后会有人来求药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用这金手指来攒钱了,可是没想到竟没有一人过来真真的生意惨淡啊! “嗯,我知道了。”唉,看来只能想别的方法攒钱了。 余涵见她心不在焉就是一皱眉,只不过让她将药拿给自己看一看因何会这般状态。不,应该说这几日她就是如此,到底为何事烦心? 可他向来很少过问女子之间的事,所以也就没有掺和,突然间见她捂住肚子脸色瞬间苍白就一皱眉,问道:“你……”自己为什么要去关心她?哦,对了,在死去之前还是需要一人照顾的,那个人现在看来只能是她了。 “没事吧?”余涵问完自己将脸转向一边。 “没……事。”说话还大喘气,不过他好象第一次关心自己吧,不知为什么何春花有点开心。 不过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她开了门就跑了出去。记得药店里有进回来的药物卫生巾可以用,只是没想到来个大姨妈而已竟然会这么痛。 这个身体一定有宫寒的毛病,等好了之后要吃点药调理一下,不然以后次次这以疼那自己干脆撞墙自杀算了。 她不容易弄好了一次趴上了炕,何春花小声道:“我不是太舒服休息一下,你如果有事就叫醒我。” 余涵自然是没有回答的,他轻声的咳嗽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咳嗽虽然还是咳嗽但是明显嗓子与胸口不那么发闷了,难道她求来的药当真管用? 可是看着炕上的一团,她是病了吗?可是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人,只能坐在一边看着。 大半天他没有喝到热水也没有吃到午饭,可这些对他来讲没有什么。大概是一直以来被她照顾的太好了,到现在才觉得其实这个丫头还是不错的。至少对他,还可以。 如果当初不是害自己而只是用求来的药救他,无论是不是真药他做的也过激了,结果差点害了她的性命。 不知为何他竟也依在窗前睡着了,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人靠近自己,他用力一抓那人立刻啊了一声道:“疼疼疼……你放手,放手。”没想到病人还这么有力气,何春花扯回了自己的手不停的甩着,脸色都有些发青了。 余涵皱眉坐起,这才注意到靠近自己的是何春花,而自己身上披着一条被子。 又一次误会她了,他将脸默默的转向一边,对不起什么的他好象很久没有对人讲所以有点讲不出口。 何春花哀怨的甩着手道:“你这个人真是……我给你盖被子也被抓,今天的饭只能吃粥了。” 这是拿吃粥来报复他吗,还真是小女孩儿。 余涵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对着窗子咳了两声。 何春花也没理他,反正也是要烧炕的就煮了粥。今天她没有什么精神,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蔫蔫儿的。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叫道:“余嫂子在家吗,余嫂子……” 这个余嫂子好象是在叫自己?何春花抽了抽嘴角,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被人家这么称呼总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她开了厨房的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小伙子与一个小姑娘,小伙子正是杨木根而那个小姑娘她不认得,看来有十二三岁左右。 “是……”要怎么称呼啊,她对天翻了个白眼,不带记忆什么的真是让人万分无语。 还好对方马上讲话了,而且还是那个小女孩开口的道:“春花姐,我爹今儿在镇上割了肉炖了,娘让我送给你们一碗。” “呃,谢谢。”何春花突然接收到别人射出的善意就莫名的脸红了,然后道:“我去拿东西来装。”不能将人家的碗拿到自己家啊,毕竟有传染源在屋里。 小女孩看她走回去的背景小声对杨木根奇怪道:“春花姐好象和以前不同了,还会害羞了。以前脸皮可厚了,看来人成了亲就不一样。” “胡说什么呢,她可是爹的救命恩人。”杨木根瞪了一眼妹妹,可是心里却觉得动不动就脸红的何春花真的比过去看来顺眼多了。 呃,撞到门了,还真是马虎的很。杨木根忍着笑意,可是他的妹妹已经笑成一团了,这个春花姐姐还真是太可爱了。见她一边揉着头一边将自己家的碗举过来,笑道:“忘记门会自己关上了。”这个一紧张就出错的毛病哪日能改啊,穿个越都没改过来还真是悲摧。 小女孩道:“撞疼了没?” 何春花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小姑娘还是不错的,容貌虽不是非常好看,但性子直爽,脸色也没有村民的那些疏离感。 杨木根看了一眼何春花拿着的一只有些破旧的碗,早就听说他们家过的不好看来是真的,心中一酸将肉到在她的碗中道:“早些端回去吃吧,要不就冷了。小妮子回家了。” 原来她叫小妮子,何春花摆手道:“那小妮子杨大哥谢谢了。” 小妮子正经的道:“你怎么也叫我小妮子呢,你要叫我春妮,杨春妮。”以前她都是连名带姓这样叫的,今个倒是叫的亲切了,可是总听着将自己当成小孩子一样。不就比她小两岁嘛! “呃,这么叫多亲切啊,对吧?”何春花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只觉得这样叫不错,尤其是她脸上别扭的表情还真是好可爱。 她本来的年龄较现在大了差不多十多年,所以看小妮子就是在看一个孩子。 小妮子也没和她争,做了个鬼脸就和哥哥走了。 何春花看着这碗里的肉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酸,瞧着这杨家就知道他们地得并不好,这肉只怕是故意为了谢她割来炖好的,这份心意以后一定要还的。 她拿着肉回来,直接放在了余涵面前,将筷子递给他道:“我去将粥盛来,你吃吧!” 余涵微微一怔,这碗肉几乎是整碗端给他的,她难道就没留一点儿吗?明明是送给她的谢礼,于是等着何春花端粥过来的时候就将碗一推,意思是给她吃。可是在何春花看来他的样子就象是在耍脾气不想吃,是不是因为是外人端来的所以嫌弃了? 便耐心的解释道:“杨家的人看来都很利落的,这肉一定炖得干净,你现在正需要也营养别挑了吃吧!”她说完将肉推到他面前自己喝粥。 “……”谁挑了,这是你的谢礼。余涵又将肉推回去,而且目光坚定。   ☆、第19章 第十九章、做衣 “唉,你……”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何春花没办法只好又去拿了只破碗过来将肉拨在那碗里一些道:“好吧,我吃几口,没毒死你再吃。”说完就真的吃了几口,然后道:“没毒的,你快吃吧!” “……”余涵不自觉的抽动了下嘴角,他何时怀疑过有毒了?但是这肉总算也分出去了,目地达到他也懒得争辩就端起了粥吃起来。 不知是他最近胃口好的原因还是她的厨艺精进了,这粥喝着也没有一点糊味非常的润滑,等两碗见底才发现原来里面又加了那种叫枇杷叶子的偏方,怪不得有些爽口。她还真是为了自己的病费尽了心思。 何春花见他盯着碗发呆脸就红了,轻咳了一声道:“是不是没吃饱,对不起,今天我也喝的多了所以粥没了。不如,我去给你煮些饺子,要不来点三七汤?”真是不太好意思,因为杨家送来的菜太好吃她就多吃了些,结果好象病人的饭不够了。 “不必。”他看起来像吃货吗? 何春花知道他是个不擅言之人以为他是客气,于是三七汤不一会儿就端了上来。 对着这碗汤已经吃饱的某人皱起了眉,可是似乎喝完汤才能吃药,他默默的拿起了勺子。 看着他喝完何春花才将药放在他面前,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没有将药片弄碎,只是将胶囊打开将药粉放在一张薄纸上,这纸是药店里用来包一些药片用的。 就算如此余涵也看了很久,这药果然与以往吃的药不同,伸手拿在口鼻间确实有种药味儿。但是很特别,他放下又注意到了包药的纸。 何春花心里咯噔一下子,这纸好象与现在的纸不同吧? 果然,余涵开口道:“这纸……” “是求药时带过来的。”说完她忐忑的看着余涵,发现这个人真的有些高深莫测,明明怀疑却没有问得太多,只是敲了一下桌面就将药都吃下去了。 这药会不会是有人知道他在这里所以暗自放在山上的?但是他认识失中似乎没有人认识会做如此药片儿的人物。那既然这条线无法找到依据,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女有可疑。 但是娶她来之前都已经打探过了,不过是位普通的姑娘,一家人几辈子都居住在这个村子里的做地户,她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些奇怪的药?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都说是山上求来的药,如果你不吃……不吃也得吃,只有这点不能相让。”虽然被他逼视很可怕,但是这药是不能不吃的。 “嗯。”余涵连毒药都肯吃了还怕奇怪的药吗? “对了,我过会要去镇上,你有什么要买的吗?”她之前收拾了下柜子发现余涵只有一件春衣而她是一件也没有,所以一定要买的,否则过一段时间穿什么。 但是这个时代是没有买成衣这一说,只能做。自己不会就找裁缝,可是价钱有点贵。 衣服方面又不能省,她只好决定将余涵的衣服拿了去让裁缝做,自己的就买布琢磨着做,实在不行就去找杨家帮忙,到时候送出一盒保心丸当谢礼。这样决定好了见余涵没出声就将他的衣服拿了,道:“我去镇上去给你做件春衣,你自己在家的时候小心一些。” 说着也没管他是不是同意就走了,可是一边的余涵却望着窗外,他人没想过自己可以熬过那个寒冷的冬天,没想到已经快入春了,入春那日正好是自己二十四岁生辰,在远方的人们只怕已经以为自己死了吧! 何春花到了镇上先卖了二十文的药材,她奇怪自己药店里中药是不收钱的,可是中成药与西药和别的东西如果拿出来想卖就会收钱。 可是偏偏自己不懂中药方子,她无耐的认为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啊,给了你一个金手指却不想让你混得风声水起,真是天意。 去给余涵做了一套衣服就花了三十文,自己买布只花了二十文,又买了点儿米面肉还有所用之物又花了五十文,眼见着余涵给自己的一角银子又要用光了。 她看着这个不是很大的小镇,想找什么小买卖做几乎是不可能的。一来自己除了读书扎针与药物知识什么也不会,二来家里还有一位病人她真心走不开。等着那病人好了吧,无论他是走是留自己总要再找点事情做。 回到家后何春花先喂饱了两人就打算去学怎么做衣,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杨家找杨大嫂问一问。 问别人? 那也得人家理她算啊。 于是买好的灰土绿色的布与余涵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这还是她头一次来到村儿里有点小紧张,只能底着头也不看别人闷头走着。走着走着就撞到一个人,抬头一瞧原来是程虎。 程虎也郁闷,自己在路中间站着刚一转身就被撞了,这人走路不瞪眼睛的。等看清来人正捂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叫疼就一怔,道:“原来是弟妹,你这是……”没事跑到村子里撞人玩儿吗? “程大哥啊,我打算去杨大叔家……” “去我家,有事吗?”一听竟然是杨木根的声音。 原来这两人站在路中间说话,结果自己没长眼给撞了。 何春花揉着头站起来不好意思的道:“我打算向杨大婶问点活计上的事儿。” 杨木根一怔,道:“你确定要问我娘不是问我妹子吗?” “呃,谁都可以。”为什么感觉杨木根觉得这活计上问他娘是很可怕的事情呢? “那好,我正巧也回家,那程大哥明儿见。”杨木根说完就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带头走了。 何春花向程虎点了头与杨木根向杨家走去,正愁找不到就撞到人了,撞的还真准。 杨大婶正在院子里收拾包米芯,见儿子回来后面还跟着个看起来还挺俊的姑娘就是一怔,等到了近处才瞧清楚这姑娘是谁,不由得笑道:“这不是春花吗,快屋里坐……”说完就向屋里让。 这杨家是三间半的土坯房,小院收拾的倒是挺干净的。杨大婶看来也挺和善,何春花总算松了口气。终于有个欢迎自己的地儿了,真不容易啊。 可刚要进屋杨大婶就突然一捂自己的肚子,皱眉道:“小妮子,小妮子来带你春花姐进屋,我要去后院一趟。”这后院大概指的是茅厕,当看着杨大婶飞奔而去后杨木根就是一皱眉。 他没讲什么,只是等小妮子出来后道:“娘还没好吗?” “没有,都一上午了。”小妮子看到何春花来了很高兴,将她让进屋还要给端来了一盘瓜子。   ☆、第20章 第二十章、散步 杨木根见何春花进去就走开了,到了东屋对杨老大道:“余家小娘子来了。” 杨老大最近觉得自己好多了,以前瞒着病不敢和家里人讲,自从吃了何春花给的神药就觉得胸口不再发闷还有了力气。 所以之前才与杨大婶提了一下割肉炖了给送去还情,结果没想到今天竟然来了,就道:“去把冻梨泡几个给她们送过去。” “艾。”杨木根听到就去洗梨了,过年他们只买了五六斤,如今也只有二三斤了。 何春花奇怪杨大婶的突然跑来的样子,就问道:“大婶是怎么了?” 小妮子有点担心,道:“也不是什么事,就是不知道为何吃坏了肚子从早上就总跑茅厕。” 那倒是很好办,吃点泄立停就好了。 “我家有药,回去给你拿。”说完就先放下了布向回跑。 跑到家里到了厨房先进去将药店里的药拿出来,中间花了一文钱。她没在意,杨大叔一家人都不错,所以花个两文钱也不是太亏。 拿着药片去了杨大叔家里,看到杨大婶刚在茅房里面出来,就走到她面前将药片递过去道:“杨大婶,这是我拿来的药,你吃下去看能不能好。” “这是,神药?不不,我怎么能白拿你这种药呢!这是救命的药。”杨大婶摇着手急忙道。 “杨大婶,这药我是可以去求的所以不要紧,这你拿着吃吧。”说完就塞在她的手里。 杨大婶只好按照顾她的吩咐拿水吃下了,然后一起与她进到房间里这才说了自己的目地。 杨大婶道:“村儿里人都知道我手艺怎么样,你们姐俩儿在屋里做吧,我去烧水去。” 怪不得杨大根听到她来问杨大婶会是那种表现,不过还真是个实诚人儿,这么坦白就讲出来了。 倒是小妮子拿过布来很专业的道:“你要春衫?那就要做条里裙和罩衫,这布倒是够了。”说着就将布打开,然后道:“是我给你裁你是你自己来呢!” “求帮忙,我根本不敢下剪子。”在求人的时候何春花一直摆着萌萌的样子,生怕人家拒她千里之外。 小妮子卟哧一笑,道:“春花姐,我又不是你相公做什么用那种眼神儿看我。” 何春花笑道:“我才懒得用这种眼神儿看他,只看小妮子,快帮我剪吧!” 小妮子这女红的活计在村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别看年纪小但上至绣花下至做些香囊什么的都是手到擒来。 她对这些活做惯了,替何春花量了下身就下了剪子。看着她很快将布剪成了一块一块,然后再告诉她如何的将之缝起来。她说的简单,可是何春花整张脸已经纠结成一团了,她觉得真的好难啊。 这个时候杨木根将冻梨端了进来,也没有说什么就放在一边,可是小妮子却注意到了,自家哥哥在走时还是瞄了人家春花姐一眼。 杨大叔与杨大婶在屋里搓着包米,这些是剩下来用来打包米面儿吃的。搓了一会儿,杨大叔道:“你好象不跑茅厕了。” “是啊,真是神啊,才那么小的一片就不去了。”杨大婶兴奋的道,神药果然是神药。 杨大叔就叹了口气,道:“那丫头成了亲后就不一样了,要知道她会变成这般懂事当初就下聘好了。” “可怜那孩子被他们家给卖给一个痨病鬼,也不知道能活多久,真是拖累那孩子了。”杨大婶也叹了口气,可他们都知道再急也没用,这人都嫁了。 到了做饭的时候何春花就走了,杨大婶本想留下她吃饭,可是何春花道:“我就不吃了,家里还有一位呢。”说完抱着衣服自己回去缝了。 杨大婶饭时问小妮子道:“你可有好好的帮人家春花儿的忙,娘的病可都是她给的药医好的。” 小妮子抽了下嘴角道:“春花姐真的好笨,和娘一样横针竖线的,好不容易将怎么缝衣服学会了。以前也没听她这么笨过啊。” “谁家一年做几件衣服,那何家的衣服能让她碰。”不知道为什么杨大根听妹子讲何春花笨就不舒服。 小妮子卟哧一声笑出来,然后道:“你们瞧,哥这是后悔没将她娶回来做嫂子了。” 杨木根一怔,然后大声道:“胡说什么!”他气极,拿起了碗就下了桌端到门口去吃了。 杨大叔道:“好好吃饭,以后别拿自己哥哥玩笑。” 小妮子也没想到自家哥哥会那么气,只好吐了下舌头默默的吃饭了。 何春花回去就衣服放在炕上,见余涵今日气色不错,虽然依旧与过去一样也不与她讲话。 习惯了就不在意了,不过她觉得今儿外面不错,太阳的紫外线可是治疗他这种病的最佳良药。于是小声试探的问道:“要不要出去散个步?” 余涵不动也不回答,何春花走到他身边道:“多晒晒太阳对你有好处,现在正值中午出去走走吧。”见他没太反对何春花就大胆的捏起了他的衣袖轻轻一扯,见没被拂开又再拉扯了一下。 余涵将目光移在她的脸上半晌,最终还是慢慢的站了起来随着她走到了门外。 到了门外他也没如每次那般喘成一团,不过就是因为突然间呼吸到那冰冷的空气咳了几声。 何春花下意识的扶住他,慢慢的向前走。适当的活动对病人是有好处的,可是余涵虽然万事都可以自理但体质真的太弱了,走超过十步一定会累得一身汗。 这次情况好了些,在院里走了一圈似乎才有些发抖。她忙道:“我去搬椅子给你坐一会儿。” 说着就跑到房间里搬来小凳子,却见余涵竟然在自己慢慢的走着,看来无论是多么生无可恋的人也对着健康有一定的执着,他也想身体好一些吧! 这是个好现象,她将小凳子放在院中,然后去厨房中热了三七汤。这东西确实管用,他的体质明显比过去好了很多。 不过他走的是不是太久了,何春花将汤放在房间中就对院中仍在走的余涵道:“那个余涵,你是不是觉得累了,那就要休息才行。” 他明显不听,继续一步一步的走着。 何春花皱了眉道:“做什么都要适度,你这样不行的,会累到的。好了,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走。”也不管他是不是同意直接将人拉了回来按在坐位上,然后将汤放在他的面前。 看他喝完才去缝制自己的衣服,可是真难啊,她有些气愤的将衣服在炕上一摔。 呃,眼角的余光发现某人似乎在瞧她,可是抬头时那人仍坐在窗前一派清冷高贵的样子。那刚刚是自己眼花,一定是这样。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都没 其实她哪知道现在余涵心理有多么的惊涛骇浪,他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比过去好太多了,这是不是证明病情在好转? 这个想法原本死寂的心海中投下一颗石头,激起了他本压抑的盼望。 可是他向来是个很冷静的人,就算是生死大事也可以做到平静处之。但对这个少女,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大概是因为蹲了一冬的原因,她看起来比过去白净了些。 不过真的好笨,连件衣服也做不好。 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掌,既然她有办法那自己就按照她的安排服药,治疗,就当死马当活马来医吧。 何春花整整用了三天时间才将衣服做成形,中间还拆了无数次。做好的时候她感动的直掉眼泪,一边吹着弄伤的手指头一边叹息道:“真不容易啊!”好想试一试,但是又有点舍不得穿,再说现在还稍早些。 “余涵。” 突然被点名某男身子一僵,只听她道:“我们家没有地吧,你那还有钱吗,我想买块地来种。”种了地就有粮食了,总不能饿死。 “没有。”他想试一试,自己没有钱她还会在自己身边吗? “你说的是没钱还是没地。”何春花将衣服放在炕上下来皱眉瞧着他,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都没。”余涵继续看着窗外道。 都没,就是没钱了? 何春花想着自己手中的仅有的一百多文钱心里闹的慌,可是将开春了总要找地方种点菜,到时候买着吃得多贵。 想着她就跑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一脸担心与忧郁。 余涵看着她的背影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咳嗽了几声却再有没心思看着窗外了。 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可是过了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刨地的声音,现在虽然已经开春了但是地上的冰并没有化透,所以刨起来有点闷闷的声音。 他将窗子开了个小缝发现何春花竟然不知在哪里找来的镐正在松院子里的土,她这是想在院子里种菜? 余涵默默的抽动了下嘴角,在她面前为何总是想的太多。 正想着便听一个声音问道:“弟妹,你这是做什么呢?” 是那个邻居,余涵依旧向外看着。 只见何春花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道:“我家没地,想在院里种菜。杨大叔说要先松下土,现在正是时候。” “你一个女人家哪刨得动,我来吧!”程虎放下了手中的柴就迈过墙头过来,他过镐一下一下的刨着地。 何春花先是不好意思了一下,可是见人家的速度真比自己快了不知道多少就笑着进厨房烧水,然后端给了程虎。 这情形看来余涵心中还真是有些别扭,他用力的用脚踢下墙壁然后关上了窗。这是将自己当成个死人吗,他皱了下眉闭目养神起来。 等地翻好了何春花就开心的去了镇上,买了几包菜种,虽然还早但也要准备一下。顺便将余涵的春衫拿了回来,土青色的,他穿上一定能好看。说起来,美男穿什么都好看。 因为家里没什么钱了所以她又卖了一次药材,觉得这点钱真的不够做什么,但是也饿不死人而已。 突然,街上乱成一团,她一怔就看着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向她这边飞奔而来,那个人抱着人的人似乎是程虎。 可是他只向她一点头就钻进了药铺子,大声道:“这里有大夫吗,快出来救命。” 药铺子有些确实有坐诊大夫,但这有偏偏没有,上上下下只有小伙计人在打理。他一见到程虎抱来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出现就吓了一跳,忙道:“这里没有坐诊大夫,你们还是马上去别处找人吧?” 程虎就有了难色,道:“已经找别的大夫瞧过,他们都没办法。” “没办法也不能让人死在这里,请您抱出去吧!”小伙计虽看来冷血但讲的也是实话。 程虎没办法只好将人抱了出来,而后面追上来的一个老太太与两人个年轻人就拉住程虎大骂道:“都是你将人拍死的,快给我赔命来。” 程虎皱着眉,站在那里任他们打骂。 而一边有些瘦小娇弱的何春花早被人群给挤到一边去了,但是她还是闻到了空气中飘着的闷闷的酒味儿,再瞧那个男人的脸色不由想到了什么。再说看到程虎被人打心中总不免担心的,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道:“程大哥。” 大家听到程虎打死人就算有认识的也躲着了,偏在这时候一个脆脆的声音叫着程大哥所有人就将眼光看向了何春花。 何春花总算有机会挤到了程虎身边,对着那几个动手的人道:“别打了,程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虎心中一热,可他不想将何春花牵扯进来就道:“没什么,弟妹先回吧!” 可是一边的老太太哭道:“什么没什么,这小子一巴掌将我儿拍得昏迷了,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程虎咬牙道:“我只与他打个招呼,谁知道他会突然昏迷?”真是天大的冤枉。 “他在昏迷之前是不是喝过了酒?”何春花目光对准了病人认真的看了一遍问道。 “是倒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一个年轻人皱眉问。 可程虎见过何春花救杨大叔,眼睛一亮,道:“弟妹,莫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先将人放下。”何春花将买的东西放在一边,然后检查了一下那个男人的情况。 呼吸异常,意识不清,肢体没有感觉,瞳孔有些放大。 这种情况她以前见过啊,分明是酒精中毒的症状。 一边的老太太已经蒙了,道:“你这女人做什么,不要乱碰我儿。”说着就要去拉何春花。 可是何春花毕竟在医院里实习了一年多所以还是知道怎么对付病人家属的,板着脸道:“不懂不要搞乱,想让他死是吗?” 老太太被虎住了,一时竟不敢再拉。 何春花对程虎道:“他这情况是酒精中毒,需要马上催吐,还要喝温水,小伙计你去准备温水,程大哥将他弄吐。” 程虎一怔,这喝酒也能中毒,大家也听到了都很奇怪。可是程虎还是行动了,伸手将那男人转了个儿就用手将他抠吐了。 小伙计倒也是个懂事的,果然回去弄了些温水过来。 病人吐的差不多了,何春花道:“将水灌进去。” 程虎在战场上下来的人手劲很大,摆弄一个男人象摆弄一个玩具似的,一转身又让他喝下了水。 等两碗水下去了,何春花又道:“再弄吐。”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二叔 程虎答应了继续弄,可是周围的人都捂住了鼻子,这味道可真难闻。 而那太太看得心疼,指着何春花道:“你这女人也太狠毒,我儿与你有何冤仇。” “没啊,这是在救人,大娘你就消停一会儿,免得气出病来。”何春花温和的劝说,然后继续指挥程虎折腾人。 大家嘴角直抽,也不知这个女人是狠心还是柔弱。不一会儿,何春花又给那个男人检查了一下,道:“应该都吐出来了。”瞳孔恢复正常,心跳不稳,汗也出来了,这证明着部份器官已经恢复作用了。 她说话的时候那个男人的手指动了一动,还睁开了眼睛虚弱道:“娘,我这是怎么了?”然后又睡过去了。 “啊,我儿醒了,我儿醒了。”老太太激动的冲过去。 程虎松了口气,在小伙计送的盆里洗了洗道:“弟妹,眼下还要用些什么药物吗?” “不用了,回家多喝温水与牛奶……呃,牛乳就好了。”何春花捡起了自己的东西就要走,这人救了她还回去继续救家里的那位。 程虎也甩了手,道:“你们也听到了,人不是我拍的,人你们带回去吧!”说完就要走。 可是那个老太太一听不放心,就道:“等一下,这位姑娘你可不能看着我儿受苦,一定要开个方子出来治一治啊。”说完就拉住了何春花不让她走。 何春花也无奈,为什么不开药非得让她拿出药来呢。不过看着程虎是被冤枉的心里也不舒服,就道:“好,我不会开方子但家中有现成的药,晚些我让程大哥给你们送来,不过要先付钱。” 老太太倒是担心儿子,皱了下眉。 程虎却道:“你何必把那么好的药拿出来呢?”他以为她是帮他才要将神药拿出来。 何春花微微一笑也不讲话,而听了程虎的话老太太一狠心忙问道:“多少钱?” “二十文。”瞧着他们的情况似乎不错就没有少要。 老太太觉得一阵肉痛,但还是向另外两人个儿子道:“快取钱来给这位姑娘。” 他们付了钱何春花就走了,出镇前听程虎讲了他与那个男人是认识的,今日来到镇上见他出了街口就随手拍了一下打个招呼,却没想到这一下他就突然吐起来然后卟嗵倒地昏迷了。 接着那老太太与他的两人个儿子就怪他拍死了他们的大儿子,真是太冤枉。 何春花卟哧笑道:“程大哥也够倒霉的,不过我也算给你报仇了,这二十文也没白要。” “可是你那是神药,这样随便拿出来真的不要紧吗?”程虎皱眉道。 何春花听了他的话就深思起来,怪不得没有人来向她求药呢,原来都认为她那是神药所以不会随便给人,所以都不敢来。 想到这里她笑道:“山神大概觉得我们太辛苦了所以没少给我药,而且还可以再去向他求没有关系。我倒是想将药卖些钱,否则我们无田无地的要怎么生活呢?” 程虎道:“这样可以吗,会不会被山神怪罪?”想到她帮过自己是个好人,可不能被山神怪罪了去。虽然不太相信那些,可是宁可信其有不是吗? “不会的,山神都允许的。程大哥,请你在村里有与别人讲下,只要是简单的病症都可以去我那里买药,但是无法救治的病我不敢保证,毕竟命中注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程虎听到她这样说只好道:“我知道了。” 回到家后何春花将一盒山楂丸递给了程虎,养胃的吃着没害正好,而且便宜,才一文钱就拿出来了。 程虎趁着晚才给他们送去,据说那个男人已经好多了。然后他趁着晚到了山上捕了只兔子杀了扔给了何春花,当还今天帮他的人情。 余涵今天中午的时候自己出去转了一会儿又回来,虽然累但是感觉还不错,只是奇怪她今天回来晚了。回来后身上还带着一股怪味,不由皱了下眉。 何春花也觉得自己身上的味有点大,去空间洗了澡然后换了一套衣服才出来。 洗完才发觉余涵又几日没洗澡了,他现在的体力应该可以自己洗了吧,于是烧了热水准备好了就对余涵道:“去洗澡吧?” 余涵没想到她还给自己烧了水,可是想到上次的情况就是皱起了眉,可是对方好象没心没肺似的将他拉了起来扶到厨房道:“有事叫我。”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余涵将衣服脱了慢慢的擦着身子,因为做了同一件事才深刻感觉自己确实比过去有力气了,至少在做完一切后并没有摔倒。 洗后他要出去,可是刚一开门就见着何春花迎了过来道:“别出去别出去,我给你洗头发。” 知道他一定没力气洗头发的,所以何春花将水一倒又盛了水出来放在小炉子上道:“你坐在那里弯下腰就好了。” 余涵看了她一眼,清冷的道:“你何必这样做?”其实不用将他照顾得这样好的。 何春花怔住,给病人两天一擦身三天一洗头医院里是这样规定的。她因为当初被余涵冷淡对待所以就在心里安慰要将他当医院的病人来伺候,没想到什么应该不应该,听他这样一说就略一思考道:“你不是我的相公吗?” 这还是光明正大的理由呢,余涵也没再说什么就坐下来任由她给自己洗着头发。然后觉得,自己又想多了。 等给他擦干了头发,就道:“你等头发全干了再走吧,不要感……受了风寒。” 她收拾了一下,突然间见到笔直坐在那里的余涵就是一怔。这男人不但生得好而且还十分的有气质,整个人清清冷冷,如同一朵高岭之花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这样一个男人为何要跑到小村庄里来呢,是不是如小说里写的一样另有身份? 那自己将他照顾得这般好会不会被报恩呢,就算给自己个几百两银子也好啊!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着外面有人叫道:“涵儿在家吗?” 谁啊,叫涵儿?何春花将脸转向了余涵,余涵道:“是二叔。”是来收尸的吧? 二叔,那就是余家的人了?怎么都没听他说呢,还想着没地方拜年呢,这不来了。真是失礼啊。 何春花想着就走了出去,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站在外面向里探望着。他生得十分普通,但看着挺有文人气质的。她走上去笑脸迎人道:“原来是二叔啊,不知您来有什么事吗?”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求药 余月南向何春花点了点头,笑道:“就是想问一下涵儿的情况,不知道他的病如何了?”自己的任务是每个月都来这里看一看,若是真的去了好向京城里报信。 “挺好的啊,但是他不能见您的。”何春花将人向里面让,可是余月南哪敢进啊,就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人好就可以,我先回去了。”说完只点了下头就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但想到他可能是怕传染到余涵的病就一皱眉,对他的好印象立刻没了。回去后也没怪余涵为什么没让她去拜年,这样的二叔不去就不去吧!余涵看到她的脸色就猜到她是误会了,也没解释任由她气乎乎的说着:“有亲戚也得活没亲戚也得活,这都不是事儿。” 余涵摇了摇头,她倒是真的想的开。 但自此事后何春花便不再怀疑余涵的出身了,在她看来这位不过就是一位气质比较突出然后被家族给抛弃的可怜人。 当然并不是因为二叔来过就这么肯定,全是她去镇上打听了一下那名二叔的情况才断定的。 原来他们余家本来是药山村儿的,后来因为这位二叔中了秀才又去了京城谋了些差事做才搬去镇上。 后来二叔似乎因为出了什么事情回了乡,据说攒的钱足够他们生活的了。至于余涵则是余二叔克死它乡大哥的儿子,据说也是位秀才,因为得了重病不能再考就想着回到故土等死。 这故土就是药山村了! 可怜人啊,怪不得性格那么孤僻呢! 理清了余涵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很伟大,没准拯救了一位未来的国家有用人才呢! 虽说现在国家太平但据说因为新皇才登基两人年极缺人才,到时候没准这位相公就高升了自己也能跟着沾沾光儿。 当然,是到时候人家还肯要自己。 没关系,自己也不指望着他要不要,只要能给钱就成啊!有了钱买了地买了房再找个老实男人嫁了过日子也不错,反正有个小药店里的中草药供着也饿不死。 她向来就不是什么纠结的个性,这一想通整个人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偏这日程虎带来一人,讲是来求神药的。 生意上门,她笑得脸上象开了一朵花似的,吓得那个男人上看程虎觉得自己要被狠狠宰一顿似的。 程虎抽动着嘴角,这个弟妹的表情真是太夸张了,就道:“弟妹,这位是我在镇上做工时认识的平哥,他……你来说吧!” 平哥年轻有些腼腆,讲了半天才说原来是自家的父亲吃坏了肚子,听程虎讲她这里有药就来买了。 大小也是个生意嘛,何春花又问了一下具体的情况就跑进厨房里弄了五片泄立停出来,道:“两文钱。”攒了一文,也不错。 “好的。”才两文钱,好便宜。这要去大夫那里看个诊就要五文,再抓个药就要二十多文呢! 平哥拿了药问了怎么吃就走了,不过心里还觉得这药很奇怪,不愧是神药。 “谢谢你程大哥。”她举着手中的两个铜板笑得眼睛弯弯。 程虎摸了下头,笑道:“没关系,我先走了。”卟嗵,一个没留神被墙给拌了一跤。 “没事吧?”何春花走上前问。 程虎马上一个鹞子翻身跃起来,道:“没事,没事,一点事也没有,哈哈……”说完就飞奔自己的屋子去了。 何春花卟哧一声笑出来,不就是摔个跤,害羞成这样是为了哪般?她今天是真正攒了钱的,十分高兴的回去后就听余涵冷声道:“你将那药卖出去了?”没问题吗? “嗯,不过不要紧的,那药我是可以卖的……呃,你突然间开口这样问是不是在关心我啊?”因为没将对方当成真正的相公所以她问得也有几分玩笑在里面。可是却见对方皱了一下眉完全不理她了,还是真的开不起玩笑呢! 但是她心情好也没在意,将那本老黄历拿出来又问了字。 其实她现在也在学写繁体字,就算写不好看也要会写不然只会看不会写与文盲没两样。 余涵倒是教的,只负责动下嘴。问一句答一字,心情不好就完全不理她了。 今天他倒是答了三个字,然后也不知她讲了什么话伤了他的玻璃心就不再回答了,真是小气。 冬去春来,路上冰雪开始融化了。 大家都换了春衫,余涵穿上新衣后整个人看来更加高高在上了,似要飞升成仙儿一样,真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啊。 余涵被她盯着看得直皱眉,突然间她又来了一句:“这衣服真好看。” 为什么有种被打击的感觉? 今天要打扫房间所以他就坐在外面,看着小院已经被她翻的差不多了,倒是有几分过日子的样子。 初春正午的阳光很温暖,自从得病之后就窝在房间里,现在却觉得在外面晒晒阳光也不错。 何春花将房间消完毒出来就见着余涵微眯着目光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这样的男子如果病好了做自己的相公那是不是捡到宝了呢? 这时余涵将头转过来看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是那么自然,就好象吃饭睡觉那么自然。 她冲着他微微一笑,这样的他看来真的很不错,有了那么点生气,看来春天真的来了。 余涵默默的将目光收回来,她的笑容很温暖,真不知这样苦的生活她为什么还能笑成这种样子。 是了,她比自己要坚强。 “余家娘子……”一声轻呼打断了两人此时的温馨气氛。 来人大概没想到余涵会坐在院中,一时就站在门口不知道要躲开还是等着何春花出来。 何春花一瞧见是一个村儿的,虽然不太认识但也见过他在自己门前经过。于是忙走出来道:“有事吗?” “我娘上次在你这里拿的药很好用所以让我再来拿些。”那个男子眼光不断的向余涵这里看,这样一个人存在感太强,就算他是个病人但也是个绝美的病人。 何春花抽动了下嘴角,没想到这美人还真是男女皆爱看呢! “是陈大娘吧,你等下。”这个陈大娘应该是血压高的毛病,但不是太严重,所以上次给了她几片珍菊降压片看来是管用了。她早就将药拿出来,一次十片十片的卖,然后一瓶可以卖好多次也不用次次都进去拿了。 等她拿了药出来递给他发现这小子还在有一搭无一搭的看着余涵,不由得想笑,道:“两文钱。” 陈大娘的儿子将钱递给她后走了,走时还不停的回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种菜 唉哟,这得多爱看某人啊。她也回头,发现余涵的目光都没有向这边瞧一眼,而是表情淡淡的看着前方,似乎想什么事想出神了。不过,男神啊! 可惜男神有点冷,她觉得还不如隔壁虽然样貌有点吓人但是性格却很好的暖男程虎。 程虎是个能干的,前些天去镇上做活走了好些日子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何春花已经开始种菜了,她小心翼翼的将菜籽种在地里,只盼着不久后会收获很多青菜。 看着蹲在院里忙碌的身影程虎的心中微暖,如果她的位置再移动一些到了自家的院子就好了,可惜…… “程大哥,你回来了?”温柔的笑意加上热情的招呼,他忙点了点头道:“嗯,回来了,弟妹这是种的什么?” “我种的是小白菜,种的挺多的,以后程大哥要吃就只管来拔。” “艾,知道了。” 程虎笑着回到屋里,一打开门就是扑面的冷气儿,他轻声一叹将背着的东西放下就开始烧屋子了。 何春花回来发现余涵端着那本书看得认真,就好象生来就是应该拿着书看的大少爷似的。 这些书是她在镇上旧书摊陶来的,一文钱一本便宜着呢,都是些杂书。不过她觉得看看也好,总比整天看着外面发呆。 余涵倒是真给面子,倒是看得很认真,有时候她寻问还会教她几个字。 “咳咳……” 又开始咳嗽了,何春花忙去厨房给倒了水,他的病不能食用冷水,所以小炉子上一直给温着。 余涵也没讲什么,咳嗽平了些就站了起来,意思是想去外面走走。 何春花也没阻止他,毕竟总出去有好处。 这还是程虎第一次看到余涵,早就听村里人讲这个秀才生着一张好相貌,如今瞧来确实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可是,为什么他觉得有种眼熟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是余先生吧,在下程虎。” “嗯。”余涵答应一声,只瞧了一眼程虎就默默的院里走了起来。 还真是冷漠啊,不过这种容貌也难怪弟妹会对他如此用心,又是求药又是自己攒钱的养着他。 程虎摇了摇头上山去打柴了,家里的柴存的并不多,想着自己走的这些日子弟妹她一个女人不会自己上山打柴了吧,真是难为她了。 等他走远余涵才抬起头眯起了双眼,倒是个隐忍的,武功底子应该也不错。只是他的眼神嘛就复杂的多了,看了一眼屋里忙着的身影,自己一死他们是不是就要凑到一起来? 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继续在院里走着,不知为什么他有点不想死了。 何春花哪会猜到他在外面想什么,正收拾着就听到外面有人讲话,似乎还是个女声,她觉得奇怪就出了门。 为什么她又来了呢?看着田氏她皱了下眉,连忙跑到余涵身边将他挡在身后,道:“娘,你有事吗?” 田氏可没想到痨病鬼会走到外面来,嫁女儿过来的时候可是连床都下不了的,看来是真见了好,那么女儿真的求来了神药? 想着笑道:“没事就不能来吗,女婿看来好多了,是不是神药的功劳啊?” 余涵连何春花都不搭理更不要提别人了,他一转身就向屋里走去,不过对于何春花刚保护自己的小动作还是感觉到很熨帖的。 何春花无语,这总归是你的岳母啊,给个正脸会死吗?可人家就是这样的脾气,她只好回道:“娘,你到底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要赶着去做晚饭。” “这么早做什么晚饭。”田氏也不等何春花让就自己走进院里在一边的小凳上一坐,看着院子被打成了拢看来是种了菜的,不由想:这丫头倒是会过日子起来了。 何春花见她坐下是想长谈的样子就只好再搬了个小凳将鞋底拿出来慢慢纳着,来到这里是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做的,否则穿什么吃什么啊!她做鞋是刚学的,所以看来做得并不是很好,但也能将就穿就是了。 田氏小声道:“春花,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傻了,上次我给你的药怎么就没给他吃呢,吃了你可就能去刘家做姨奶奶了,那可是享大福的地方。” 噗! 何春花一锥子扎肉里了,那血珠一个跟一个向出蹦,她甩了甩然后用嘴吸了一下皱眉道:“娘,那刘地主都四十六了,再说我相公还活着呢,你不要乱说。”她给的药,会是什么药? “如果你给他吃了药就不会活着了,还去给求神药,神药也是能在他这样的人身上浪费的吗,那病可是没治的。”田氏瞪了何春花一眼道。 何春花总算听出来了,之前田氏竟然给了毒药给原主让她杀了余涵。别说他姿容绝世,就是个普通人也不能这样做。 她从小到大只救过人,这害人之事可从来没做过。听到田氏一说就站了起来,道:“你回去吧!”因为性子软她不想与别人争辩,可是心里却十分讨厌田氏这种人。 这是谋杀,如果被查出来那这个女人可就毁了。她究竟在想什么,脑子是怎么长的呢? “春花,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要赶我走?”田氏叉着腰将凳子踢到一边就耍起了横。 何春花最不习惯打架,如今生气结巴的毛病好象又要犯了,没办法她只好放慢语速道:“娘是将女儿往死路上逼,你可知杀人是死罪?” “什么死罪活罪的,他都病成那样了谁会查?再说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田氏白了她一眼,怪女儿头发长见识短。 何春花冷笑,她这辈子就没对谁冷笑过。然后咬了下唇,道:“为我着想为什么又将我卖给余涵做妻,明知他是个病人。” 田氏皱着眉头,伸手就点了何春花的额头两下小声道:“这还不是希望你过来这人就没了,到时候这屋子你也得了他留下的银钱也归了你?” 真是好算计啊,何春花不讲话了,她嘴唇哆嗦,转身就要回屋去。 可是田氏却的住她,道:“你站住,就算你铁了心要和那个痨病鬼过那将神药交我,总好过给没用的人吃。” 何春花将手向外挣着,道:“他是我相公,不是没用的人。”因为全力过猛竟将那件杨大婶送的旧衣袖子给整个扯了下来。 两人都是一怔,正巧程虎在外面回来,何春花一扭脸就直接回到屋里去了。田氏可不敢追到屋里去,只将那袖子一扔冲着屋里淬了一口就转身走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高烧 何春花也摔上了门,她是真的生气了,天下间哪有这么当娘的呢?不,应该说她也太无知了,人家有重病就没有人来查吗,不要忘记他还有个二叔在镇上呢,万一查起她女儿这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余涵将她们的话全听在耳中,没想到她倒是想得透彻,没有前两个月那么愚钝了? 只是这生起气来为什么还摔东西,可是你倒摔些易碎的啊,只是拿着那鞋底子在炕上摔了捡起来再摔是为哪般? 等看她看过了,竟然回头笑着问:“该吃药了吧,我去给你拿来。” 这变脸是不是有点快? 余涵突然觉得她将自己当成一个易碎品似的,连个愁容都不肯给。其实他哪里知道,医院里规定护士不可以对病人露出情绪的,这是基本的职业准则嘛! 不过,她们的谈话让余涵对她慢慢放下了戒心,这个小姑娘没有傻到让那个真正头发长见识短的田氏支使的地步,她倒是个知道深浅的。 这日,余涵刚在外面散步回来就见何春花皱着眉,她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有些奇怪。 接着藏不住话的何春花道:“喂,你说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有看到程大哥出来呢?” 余涵向椅子上一坐,这种事儿他哪里知道。 “你说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何春花有点担心。 “无聊。” “哦,是挺无聊的,他应该不需要我担心的,哈哈……”那么强壮的人应该没有事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当她出来忙的时候就听到对面的房间发出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摔碎的声音。 有些不对了吧,何春花就走过去敲了敲门道:“程大哥……” 里面倒是有人答应了,可是怎么听着有些闷声闷气象是呻/吟的声音?不会是受了伤吧? 何春花一拉门就见着程虎那么大的个子竟然半跪在地上,边上有一只摔破的碗,看来他是想喝水但最后没拿得动碗将它摔了。 这是生病了吧,何春花连忙走上前扶起他道:“程大哥你没事吧?” 程虎摇了下头,苦笑道:“没事。”这次回来后竟然感染了风寒,这一病竟不似每回那般挺一挺便好了,只弄得他头重脚轻只歇了两天也没好。 本以为就这么静悄悄的没有人过问了,没想到隔壁的何春花闯了进来。 何春花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扶上炕,这时候才发现程虎其实过得还不如自己家呢,这屋子是又潮又湿,虽收拾得还算干净但总觉得少了什么。她没在再去注意这些,轻轻将手探在程虎的额上就知道他在发烧。 这是感冒了,别看这病在现代是小病,可是如果治疗不及时也会死人的。她就皱了下眉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拿药。”不能见死不救是不,再说感冒药还真心不贵。 程虎很想说谢谢,但是嗓子也疼得厉害就没有出声。 何春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是照顾人的命,才从医院出来几不过五个月就来这里照顾这个照顾那个了。 将药拿来又发现这程虎家没热水了炕还冰凉,只好帮他烧了炕又倒了热水服下药。见人睡着她又悄悄回来,当然在出来时还小心翼翼的看着外面,如果有人一定不敢出来的,到时候被人说闲话就不好了。 但她对余涵倒是坦诚多了,因为压根就没将他当成自己的老公。 “程大哥发烧了,我晚点再去帮他烧烧炕。” 余涵淡淡的问道:“为何要帮他。”他生病和你什么关系?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被家里将媳妇卖了不说还赶了出来。”毕竟对着余涵的时候最多,所以她不与他讲话就没别人可说了,就算他不回答也罢了。 余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清澈没有一点杂质,大概真的只是可怜那个邻居才这样做的吧! 可是他不得不提醒她道:“注意你的身份。”还是自己妻子呢,虽然有名无实但若被别人看去岂不是要影响她的声誉? 可是没想到对方却笑道:“我知道了,一定会小心不让别人看见的。” 余涵猛的咳嗽起来,这身份与不让人看到有何关系,她的心也太宽了一些吧! 可是人家根本没注意到他的不乐意直接飘然出去了,不一会儿倒是给他端来了粥。她自己却没吃看来是去照顾那个程虎去了,好象她是自己花钱买回来的吧? 余涵觉得不舒服连饭都少吃了! 何春花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给程虎端了粥又给他烧了炕,最后让他吃了药才收碗回来。 古人对现代的药物没有什么抗药性,程虎这一晚炕热呼所以睡得极好,早上起来发现出了一身的汗人也好多了。 不愧是神药,他一边感激何春花一边想着要不要给她钱。可是那个小姑娘本来就不容易,一边照顾老公一边还要照顾自己。摸了摸这热乎的炕,果然还是有个女人的家比较好。 正想着有人敲门,他连忙下炕开了门,见竟然是自己的父亲程大彪。这是知道自己病了来看一看? 程大彪见到他就一瞪眼道:“你二哥要去山里给孩子们打点猎物补补身子,他自己一人怕走不出来你收拾一下跟着去吧!” 程虎就是一皱眉,原来不是看自己而是怕二哥在山里迷了路所以才让自己跟着上山的。记得当初一刀已经说明和程家断了关系的,为什么还要厚着脸皮来着自己? 他脸色就不是太好看,可是程大彪哪容他拒绝啊,大声道:“还发什么呆,走啊!” 何春花刚伺候完闹别扭的余涵吃早饭,本来想给程虎也带去一碗粥的,结果就听着对面吵。 站在厨房门前一听这才知道这个男人要让程虎上山,可是程虎好象憋住一口气似的,不走也不讲话。她就弱弱的在墙这边道:“这位大叔,程大哥病了还没好。” 程大彪皱眉道:“什么,病了?你怎么挑这时候病呢,你大哥二哥家孩子一冬都没吃过什么肉腥了,你也不知道给送些去。现在让你上个山你还病了,真是没用。” 噗! 何春花有血一定吐了,这位怎么和田氏一样不讲理啊。 “那个大叔,程大哥病得挺严重的,不如等过两天再上山也一样的。”她甜甜的一笑,让病人出去工作什么的简直太不讲道理了。 程大彪却转过脸对着何春花,道:“你一个小妇人在这里搭什么话,一边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向来大男子主义,认为女人就应该听男人的,所以家里的事儿都是他说了算,无论是媳妇还是儿媳妇只要惹了就动手打。 何春花就没见过这么凶的人,头一低就红了眼圈。她怕啊,这男人比程虎还可怕有木有?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白花 程虎一见何春花受了委屈就皱了眉,道:“我记得我与你们程家已经断了关系,当初一刀已经还了你的养育之恩,如今又来我家里闹什么?”他本不欲将关系弄得太僵,可是这个爹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程大彪可是个暴脾气,大声道:“你这个兔崽子竟然和老子这样说话,看老子不劈了你。”说完就抓住程虎的领子将他在屋里给扯了出来,用力一摔就将人摔在地上。 这是要打架? 可是程虎还是个病人呢? 再加上对方毕竟是他爹,所以看来只是单方面打人。 何春花急了,大声道:“大叔,他是病人不能打……”她想去拉架,可是凭自己这小身板子也拉不开啊,没准还被殃及了池鱼。 可是他们家这边离村子有点远,路上平时也没有什么人经过。眼见着程虎都给打出血了,她咬了咬牙冲上去就要拉人。 可是房间里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出道:“根本国家律法,无理至人伤残判杖刑三十,入狱十年。无理至人死亡,判斩首之刑。”余涵的声音本是极好听的,但是用这种冰冷的语气讲出却让人无法乎视。 程大彪僵了一下,冷哼道:“老大打儿子他们还管得着了吗?” 余涵又道:“伤人便有罪,当今天子登位之初,下令厚待曾为他打下天下的士兵,若有伤其者无论何关系都是重罪。” 何春花默默给余涵点了个赞,这个说法还真是让人信服。 而程大彪也知道个中深浅,这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何况是天子,又愤愤的揍了一拳不服气道:“有本事你就去告自己老子。”说完就气乎乎的走了。 程虎勉强站起,对房间里的余涵道:“多弟余老弟。”书生讲话就是与别人不同,竟然可以将他那个暴脾气的老爹两句话给挤走了。 余涵却没有再出声,刚刚他是瞧着何春花竟然要上前去拉那个程大彪才勉强开口的,若她伤了那麻烦的一定是自己。 何春花皱眉道:“我扶你回去吧。” 程虎马上道:“不必了弟妹,免得被人瞧去不好,我可以自己回去。”他踉踉跄跄的回到屋里心情着实不好,可是过会见何春花给端来一碗粥就感动的道谢。都说远亲不如近邻确实如此! 自己这一病再加上爹这一闹才知道这户邻居是极好的,以后自己也应该多多照顾他们才行。 何春花将他上次受伤用的药又拿地来些,因为花钱的她就都有留着点儿。程虎其实伤的不重,其实身上的伤哪如心中伤厉害啊,可他毕竟是个男子转眼就震作了起来。 又是打柴又是打猎竟然觉得比过去还要有盼头儿,当然这盼头儿不过是为了还情,打柴送到了何春花的院里笑道:“弟妹这钱你就不要给了,不然我都没面子再见你们了。” 何春花也爽快,道:“知道了,这次不给了。” 程虎傻笑道:“艾。”山上他设了几个陷井,下午去瞧一瞧没准有猎物,到时候一定要拿回来给弟妹她被身子,瞧着她可真瘦。尤其是换了春装后那一转身都怀疑她的腰会被扭断,还好走到屋里的时候人还是平安的。 说起来,以前觉得弟妹挺黑的,为什么这一段时间白了很多? 何春花是白了,一来是因为冬天没有太阳晒另外是常泡澡,最重要的是空间药店之中可是有卖美白的药物护肤品的,她才擦了一冬人就白了不少。在里面的卫生间镜子中一照她觉得现在可是真正的小白花了儿。 以前有同学就讲她奇怪,明明不爱哭,可是一有点委屈就象要哭似的,结果弄得人人都不敢惹她了。 可她认为那样很好啊,个个都厉害得大吵大闹那还不打成团的嘛,自己服个软得省多少事儿啊。 哼着歌又在脸上擦了点护肤品,然后这才出了空间。刚开了厨房的门就见着杨大婶过来了,她手里握着一把小白菜,看来是新摘的。 “杨大婶。”她热情的迎上去,因为家里有病人总不好迎人进屋她有点不好意思。 可是杨大婶也没在意就将小白菜递给她道:“这是我在屋里用破盆种的,你们拿去尝尝鲜儿。” “唉呀,这可是稀罕物,多谢杨大婶了。”何春花接过来就红着脸道:“那个,本来应该请您进屋的,可是……” 杨大婶拍了拍她的手道:“大婶明白的,余先生好点儿没有?” “好多了。”是好多了,都有力气和她闹别扭了,自上次程大彪来闹事的事情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极为冷淡,有事没事还冷哼一声都不知道是为了哪般。 “那就好,你的鞋做的怎么样了?” “做好了,样子普通,能将就穿。” “农户家要什么样子,能穿就行。” 两人聊了一会儿杨大婶就回去了,何春花就在厨房中打了鸡蛋酱洗了点葱与小白菜准备吃一点,毕竟这一冬天都吃不到新鲜菜有点想了。 她刚做好外面就又来人了,这次是来送地瓜种子的。原因嘛,无非是在吃了何春花的药后好了病,可是人家只收了几文钱觉得过意不去就来送点东西。 余涵在屋里看着她在院里一会忙这忙那的身影想:本来并没有觉得她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可是现在看来竟然人际关系越来越好了。 可能是她性情温和又不喜欢吵闹又不掐尖要强的原因,否则对待自己这样一位没用的病人只怕一般人早就忍不下去了。 本以为她是为钱,可是自开春后自己就没有拿出一分钱,可是她照样将自己照顾的极好,又不会对自己冷嘲热讽任劳任怨的,他慢慢觉得自己对她也气不起来了。 只不过,她这样如对待自己一样对待别人他总觉不舒服。 啪! 窗子被人在外面拉开了,然后用小木棍顶上。 窗外一张笑颜对着他道:“春天了,放放屋里的毒气,还可以从这里将饭递进来真方便。” 这个时候余涵才觉得她与过去不同了,不但皮肤白了还白里透红十分好看。虽然整天都在做活,但是一只手却水嫩嫩的。 一怔的功夫人家已经跑开了,象个小孩子似的做什么事都用跑。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病人 转眼饭菜上桌,他依旧是吃了饭后要喝三七汤,过后还要吃药。 这个过程他已经习惯了,甚至已经接受了自己病症正在逐渐减轻的事实。无论如何他知道,这药不是毒药,否则他也活不到现在。 看她吃小白菜吃的很快,再加上有一对小虎牙所以怎么看怎么象一只兔子在啃食着白菜,他默默的端起水喝了,道:“你爱吃白菜?” “爱吃啊,一整个冬天没吃了。我在外面还种了很多,到时候就可以随便吃了。”她笑眯眯的回答,房间中因为她的笑意与迎面而来的春风立刻暖和了不少。 风吹着余涵的头发,他轻咳了两声,但是觉得真是舒服,他从没有觉得身体这般舒服了。舒展了下身体,懒懒的坐在椅子上迎着风,现在的他突然想作画。可是这个家本来就没钱他也不好向她要,于是何春花就注意到他常沾着水在桌上画着什么。 原来他是画画的啊,这样也好有点可以怡情的东西。 到了镇上的时候她卖了药就到了书画坊,问了一下用来画画的纸笔竟然贵得吓人。 可是难得余涵有点业余爱好,总比消极的她好,所以她就买了最便宜的纸与最便宜的笔还有墨与砚台,这还花了将近一百文。 肉痛啊,还好现在因为常常来卖药所以肉攒了几个钱,要不真的要饿死了。不过想到这东西拿回去后他应该高兴吧,但是那张脸能看出高兴是什么神情吗?想着她自己卟哧一声笑了,能看出来才怪。 在镇上转了一圈仍找不到什么小买卖做,至于象前辈们去酒楼卖做菜方子什么的真心不行啊,这个镇小的连家真正的酒楼都没有更不要说花几两几百两买你的方子了,再说她也不是什么厨艺能手,能将饭菜做熟就不错了。 至于卖药,一个村子的就那么几户还有人不信的,就算信也不过卖个几文钱,你想卖多了也没有买啊! 今天又割了块瘦肉,还好这个世界肥肉比较贵,一直买瘦肉什么的倒是省钱。 拎着东西回到家就献宝似的自窗口将笔和纸递给他,笑道:“送你的。”以前学校中是有男同学的,所以过生日的时候也送礼物。所以她也没有别扭,直接用眼神表示她正等着说谢谢呢。 余涵没想到自己的心事竟然被她看去了,不由得心中一惊,但是又想她又不是敌人自己也没在她面前小心翼翼这看出也是正常的。可是两人的日子本来过得就紧巴,竟然还舍得给他花这个钱? 他看了一眼何春花,这个小姑娘对自己是不是太好了些?难道她真的将自己当做她的相公?或是有爱慕之情? 以前不是没有姑娘爱慕过自己应该说很多,可是无论收到什么礼物他都嗤之以鼻,但是现在这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礼物却让他有些震惊与欣喜。 想过他没有表情可是没想到连个感激的眼神都不给她,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 “不喜欢?那你也收着吧,我也不会画画。”何春花送错了东西表示很郁闷,那可是一百多文钱呢。耸拉着脑袋象只没有人理的小动物一般的走开来,他心中一动想开口说自己喜欢,但是最终没有讲出口。 可是这小姑娘还挺抗打击的,转眼已经看着院中刚出的小白菜欢呼了,直把邻居程虎都给喊了出来,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程大哥,我的小白菜出来了,绿绿的好可爱。” “呃……” 这时候两个男人的想法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呼白菜可爱。可是人家根本没抬头,象看稀世珍宝一样看着那小白菜片刻都不移开眼睛。 于是余涵画的第一张画就是那小白菜,名为萌芽。不过他因病画得很慢,只画了一些就放下休息了。 远远的听到有马蹄声传来,他不喜别人看自己就将窗子关上了。 听着窗子落地何春花才停止了摆弄自己的小白菜拍了拍手站起,远远的看着一辆马车停在自家门前。 这个时代能坐起马车的人很少,一般农户只是用牛车的,一来可以耕地二可也可以拉个货什么的。 何春花觉得这马车上的人一定有钱,但是她只是想想也没在意就想转身进屋,但是马车竟然在自家门前停下了,不一会儿里面下来一个小丫头道:“余嫂子在家吗?” 余嫂子? 她看了下窗子里面犹豫了一下才觉得这应该是在叫自己,于是转身道:“唉,在的。” 余涵在里面揉了下额头,这个小姑娘性子似乎比别人慢了整整半拍啊!不过,为什么觉得她刚刚的样子似乎有点可爱? 走出了门,见那小丫头穿的比自己还好些,年纪大概只有十三四左右,看到何春花后就一皱眉,这分明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嘛,能有什么神药来治自家夫人的病? 何春花走到大门前就问道:“请问,姑娘找我何事?” 那小丫头道:“听闻余嫂子你可求来神药,我家夫人想请你卖我们出药。” 何春花听到是来买药的自然高兴,笑道:“那你家夫人是什么病啊?” 那小丫头一听就沉了脸,道:“你问什么病做什么,让你拿神药就去好了,银子绝对不少你。” 何春花马上瞪大了眼睛,这不看病症让她去拿什么药,山楂丸吗,谁吃都无害?可那也治不好病啊! “对不起,这不知道病我无法去给你家夫人求药,神药也是要分病症来医治的。”何春花皱了下眉客气送客。 可是小丫头却不乐意了,道:“喂,你求的到底是不是神药啊,不是说神药什么都治吗?” 何春花几乎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她最终决定不理会她回屋去了。可是小丫头叫道:“我说,你是不是骗人的啊?” 何春花对天翻了个白眼,道:“那个,你认为是骗人可以不来的。” “你求不来神药还四处乱宣扬,小心我去官府告你。”小丫头叉起了腰嚣张的说着。 何春花不想理这种人,可是屋里面余涵却开口道:“滚,没有请你们来。”他声音中带着威严,半点不容人反驳。 那小丫头受了委屈就哼了一声上了车回去了,何春花摇了摇头回到屋里道:“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儿都有,刚刚谢谢你了。”难得他帮自己一次。 “烦。”余涵虽然这样说,但是仍然又开始画他的画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贵人 何春花比较奇怪他画的怎么样,于是就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探头探脑瞅着。问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不敢去打扰人家啊,谁知道哪根筋搭错又会发脾气? 余涵有些黑线,且说你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在后面翘着脚看了一点又去另一边看是怎么回事? 哦,以她那个身高看着一定有点难,要不要让开让她看看?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有让,可心情却意外的好了起来。 何春花看来看去最终只看到几滴墨也不知画的什么,最后就撇了下嘴角,不看就不看,去炖三七汤去。 从早上一直煮到现在也不知入味儿没有,这一次她觉得不光要有营养也要好吃啊,不然谁喝一种东西喝长了都会够,即使是自己跟着喝了几次都觉得没有腻歪了。 不过,这段时间为了给他增加营养自己也沾了点,现在似乎那前胸后背分不清的身子终于有点弧度了,至少穿了男装不裹胸可以让人认出来是个女人了。真不容易啊,空间中的精油也没少用,效果似乎并不是很好呢! 一种不好就换另一种吧,她到了空间拆开了另一个牌子的丰胸精油。女人都是爱美的,无论是内在和外在都要美啊。 虽说眼前这个美男自己可能无福消受但以后还是要嫁人的,你要是没看头也找不到好人家不是吗? 等着这一锅三七汤刚出了锅那辆被余涵喝走的马车又出现了,这次没有停在他们家门前而是停在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刚刚的小丫头又叫道:“余大嫂,余大嫂请出来一下。” 何春花也不急,将汤端给了余涵道:“趁热喝吧,味道会好些。”然后才慢慢的走到门前道:“何事?” 余涵摇了摇头,原来这个丫头也是有脾气的,否则早就先见了客人再给他端汤了,她这样做不就是要挫一挫那丫头的威风? 那丫头眉头已经皱得很深了,自己叫她半天可是这农妇竟然不理进了屋,正准备冲进去叫人才见她脸上带着微笑走了过来,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可是眼神分明表示: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丫头这次来与上次不同也就没与她争什么,就道:“我家夫人在马上车要见你一见,跟我过去吧?” ‘没空。’何春花本想这样说,但想来自己在这里根不深气不壮再加上还有一个有痨病的相公何必与这些人制气,到时候吃亏的总是她。于是就开了门由那小丫头带着到了马车前,小丫头道:“夫人,余嫂子来了。” “请人进来,莫让人靠近周围。”一个听起来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看来是位年轻的夫人。 小丫头拿过来一个小木扎,何春花踩着上去挑开了帘子。见里面的夫人确实年轻最多不过十七八岁,穿得十分得体,只是脸色苍白看来十分羸弱的样子。她向其一点头就坐在了那位夫人的对面,道:“请问夫人有何病症。”在小药店也卖了挺长时间药了,所以来人先问病症再给药这点都成了习惯。 那夫人倒是一怔,这村妇虽长相并不如何出众倒是有着一定的气度。见到她即没底头也没气弱,倒是有一幅平常心。不过,她犹豫起来,脸上也显了淡淡的粉红色。 “夫人,这周围也没旁人,我也不会向别人说出去的。”毕竟古代的女子比较腼腆,一般的女子病很少对外人提起。 果然那夫人考虑了半天才道:“余嫂子既然这样讲那我便与你讲了吧,我一年前与相公成亲但他因一直在外未归,前月归来我们方……方圆了房。可谁知,后来月事过后就……” “就一直有血不干净?”这么点事足说了快十五分钟,何春花实在忍不住就帮她讲完了。 见那夫人立刻红了眼眶就要哭出来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也并不是那么爱哭嘛,瞧遇到一个比她还爱哭的。于是道:“肚子痛不痛?有没有头晕的感觉?” “肚子不痛,头晕的很。”她本以为对方要摸脉,可是见她看了一会儿就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我先给你药带回去吃了,如果血不见了就再来,我抓几种补血的药给你,总之先止血。” 女人就是苦啊,遇到一个不懂事儿的相公什么的更苦。象她这种小姑娘如果没猜错一定是房事后出血症状,多半是男人的原因,温柔什么的可不是每个人都如此啊!于是,一时贪欢弄得小姑娘受罪。 她回去后拿了抗宫炎片,三七止血片,至于上的药她没和选了,总不能用碗装着出去吧,只好自愈。 药拿出来总共用了十五文钱,她用两张白纸包着药片又走回到车里,然后道:“这两种药一天三顿,两片。然后这段时间禁房事,要经常清洗,很快就回好了。”等她说完一切再去瞧那位夫人,唉哟喂,脸已经缩进衣服中去了。 如果没猜错她本来是可以看大夫的,但就是怕外人知道又害羞所以才会来求什么神药。幸好自己的神药是真的,要不还真是耽误了她。 “多谢余嫂子,请问多少钱?”那夫人听完就小声的寻问。 “一两银子吧!”她要的有点脸红,可是人家瞧来就是有钱的,这一两银子应该不会当成什么事儿。 果然,那夫人叫来外面的丫头付了一两银子,然后又嘱咐道:“此事请余嫂子莫向别人说起。” “放心吧,我不是加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与人说去,而且我也不会问。”接了钱何春花心中高兴,跳下马车将人送走了。 回去后将银子拍在桌上,看着收了纸坐在一边的余涵挑了挑眉毛。 余涵没理她,明知道她这就是在显摆自己攒了钱的。 可惜现在的何春花太高兴了,余涵的不理睬也没让其安静下来,捧着银子贴在脸上笑着道:“有钱了有钱了,一两银子可以买很多东西呢!不过先买什么呢,买什么呢?哦,要买只小羊可以喝奶,另外还要买点鳗鱼,那东西可贵着呢!”结核病 人一般胃口不是很好,所以一定要多做有营养的东西换着吃。余涵算得上不挑剔的了,如果真没有胃口的时候那基本就是会直接甩脸色连口汤都不喝。 看着她讲了半天买这买大都没提到自己余涵的眼光又转向了她,依旧是个看来不漂亮的丫头,可是为什么觉得她身上有种温暖的感觉? “嗯!”突然间的回答让何春花一怔,她刚刚似乎说到要腌咸鸭蛋不知道他吃不吃,他咽了一声的意思是喜欢吃?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委屈 唉,男人心海底针,到现在仍不知道这位高深莫测的书生心理想的是什么玩意儿。 算了,能有个人陪着不错了,总好过她自己对着四面墙。 “哦,我知道了。”何春花其实只是说,真要是买了鱼她还真不会做,至少做的不好吃。 当然那是以前,这一段时间厨艺似乎长了不少,也许可以做好也不一定呢! 药王山可以说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但药王村四周并没有什么河所以要到镇上才可以买到鱼。 一冬天何春花都没有吃鱼了,她想着晚一点一定要去买两条鱼来煮上吃。 结果她刚想到这里就有人将鱼送上门了,她正在房间里试着新做的鞋子就听着外面叫道:“弟妹……”声音高亢还有一点点的兴奋。 “艾,马上来。”何春花连忙甩掉了新鞋塔拉着旧鞋就跑到外面,结果见程虎手上拎着两尾大鱼走了过来,道:“我去邻村儿帮他们开鱼塘送了我两条鱼,挺肥挺大的,弟妹你拿去吃吧!” 何春花没想到他都给自己,道:“都给我们,吃不了啊?”妥妥的大实话让程虎哈哈的笑了出来,他直接将鱼推给了何春花道:“留给我也不会做,不如弟妹你帮忙给我做了,正好连材料什么的都省了。” “这好办,给我好了,虽然我不太会做但尽量做到让你们满意。”说完就将鱼提了过来,结果鱼还活着,其中一只一甩尾巴一弹就从她手里挣脱了。 “啊,跑了跑了……”何春花拎着一条就走追那条,可是鱼大她有点按不住又给逃了。 程虎一怔,为什么他觉得弟妹其实有点笨,而且比鱼大不了多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在边上轻咳一声道:“弟妹还是我来吧!”他快步走过去弯下腰将那鱼捉住,道:“不如,我将鱼杀好了送来?” “太好了,我还真拿它们没办法。”何春花擦了擦无形的汗,真是帮了大忙了,长这么大她真的没杀过鱼啊! 房间中的余涵看得直皱眉,使劲儿的踹了下墙。这个程虎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提着鱼回来叫‘弟妹’叫得那么热情,这弟妹又不是媳妇? 而且为什么弄条鱼让他媳妇给炖,自己不会去娶一个回来吗? 自己的那个女人也是,竟然还乐呵呵的答应下来了,她到底是谁媳妇? 一怔,什么是自己的女人?这才多少日子竟然将她当成自己的女人吗?自己的那颗心,不是早已经随着那个人的另嫁而死了吗? 想到那个人他捏了下胸口的位置,那里似乎连恨都有些淡了。 何春花这次炖了鱼可是费了很多心思的,直到将鱼炖出来还尝了一口,味道真是不错的。 她瞬间感觉自己高大上起来,结果难题来了,病人开闹不吃饭了。 “我说,这鱼真的炖的不错你吃几口吧,对你有好处。”小米与白米混在一起的饭配上炖鱼一定好吃啊,她才一会儿一碗饭都进去了。 可是病人不吃啊,她皱着眉回想了一天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惹到他的地方啊? 但人家就是连理她都不理也不吃饭,她放下了筷子皱眉道:“余涵,这鱼我可是炖了很久的,再说你的病也需要营养的,就算再没胃口也要吃些啊!” 仍是没动静,她马上露出笑脸端着碗道:“乖了,就少吃点。” “我并非小孩子。”余涵随手一扫,哪知他如今病情好了很多力气也大了竟然将何春花药手中的饭连带着桌上的那碗鱼竟都扫到了地上。 他一怔,本以为何春花会大发脾气,可是却见默默的将饭与菜都收拾了,然后走出了房间连瞧都没瞧他一眼。 皱了下眉,他在她眼中究竟是什么? 何春花是不想与病人计较的,可是她心疼那饭与菜啊? 可用了余涵的碗盛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再吃的,她只好默默的倒了然后坐在厨房门前小凳子上想着自己倒底是哪里得罪了屋里那位大爷,真是无名祸起啊。想着想着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好好的炖了次鱼还指望能得点夸奖,最底也要好好吃饭啊,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自己对他来讲究竟是什么? 当年在现代的时候就因为受了委屈偷偷哭了几回,这次到了古代仍要哭,这护士什么的可真不容易做。 想到哭这眼泪就下来了,而且还有越掉越凶的势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了。于是她拿起身边的一颗小木棍开始摔,摔在地上捡起来,然后接着摔…… 余涵透过窗子一瞧她在摔木棍觉得是生气了,可是再细一看还是边哭边摔这气性也挺大的嘛! 自己刚刚也是过人幼稚了,也不知为了什么竟与她发起脾气来,其实只是不想吃那条鱼而已。 正想着,便听着一个声音道:“弟妹你这是怎么了?一身的菜汤?”程虎美美的吃了一顿正想着出去提水,可是出来就见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厨房门口一边哭一边摔木棍。 何春花听到有人讲话就将眼泪擦了擦,道:“没事,他胃口不好将菜打翻了。”那个人太任性了,好想找个人说说,但是只讲了这一句又觉得不好。程虎那么大个子怎么可能是古代好闺蜜呢,自己还是忍一忍吧! 可是程虎一听就明白了,心中想:这余先生太不知心疼自己的媳妇了,这样娇娇小小的要担心家里的重担还要伺候他,竟然还将她辛苦做的饭菜打翻。可是表面仍然安慰道:“病人就是心焦,你也不要怪他,等到病好一些就不会这样了。” “嗯,我不会和他一般计较的。”何春花哭完就好了,这日子总是要过的啊。不过她想好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和余涵摊牌的,别拿她当丫头一样使唤来使唤去的。 而屋里余涵又使劲的踹了下墙,外面那两位还真将他当孩子了。之前她讲什么‘尽量做到让他们满意’这他也就算了,那程虎算什么人也能与他放在一起说的? 这次还要不和他计较,他倒要瞧瞧她怎么不和自己计较的。 何春花在厨房中将衣服擦了,然后收拾完回来就冲着端坐在那里的余涵道:“喂你听好了。” 余涵回头真的认认真真的听,可是何春花猛的对上那双幽深的双瞳竟不知为什么生出些怯意来。他的目光说不上冷,但是当看着你的时候就似可以将你的全部心思看透似的锐利。同时,那压迫力也滚滚涌来,真是个可怕的人啊!   ☆、第30章 第三十章、摊牌 面对这样一个人,她刚刚气势当即就随风而散了,声音也弱了几分,连眼神都不敢与他接触了,只小心翼翼道:“那个,余涵我有事要与你说。” “说。”对方惜字如金。 何春花吸了口气,用十分委屈的声音道:“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拿我当你的媳妇,你只是当我是丫头,是伺候你的人,是不是这样?”从来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只是她一直没在意也没提。 可是相处久了发觉你不提就会总处在那个状态,明明是自己拿药给他治病却好象求着他一样,好委屈有没有,长得好又不能什么都对。 “是又怎样。”本就是如此,余涵似乎也才想到,自己当初买她过来就是为了如此。但是现在讲出来她想怎样?微皱了下眉,眼神有些冷了。 何春花咬着牙,道:“既然你都承认那便好说了,那从今天开始我也不再将你当成我的相公了,只将你当成病人一样照顾到你的病好。等你病好之后就给我一封休书,然后离开这里,相信你一个男人在外面应该不至于饿死。”想了想又道:“我会给你些钱带走的。”这样自己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她说完拿眼睛瞄了一眼余涵,竟然连眉头都不动一下,面瘫成他这个样子也是厉害了。 余涵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要等自己病好赶自己出去?她真的以为自己这病会好?如果病好了她不留住男人还将自己赶走,这分明是气话嘛,可是瞧来又相当的平静。 他几乎不知要从何处说起了,最终半晌才道:“若我病好。” 病不好这情况还是要继续的,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的病真的可以好。 何春花没想到协议就这样达成了,但是她还接着开口道:“但是要病好之前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不可以挑食,不可以拒绝晒太阳活动,不可以象对待丫头一样对我,现在我们两人属合作关系,是同等的,你……”再次对上余涵的眼睛,她默默低头小声道:“你应该注意的就是这些。” 连半点气势也没有,这样与人谈判只怕一定会输。可是余涵偏对她这种温顺的模样很满意,就道:“看我心情。” 噗,何春花抬头满怀怨念的看着他,为什么这说来说去又转回了之前的状态。 可是她向来不懂与人吵架尤其是与余涵这种人,虽然一开始气势十足但现在已经完全被压下去了。她咬了咬唇,最后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可是不一会儿又给余涵端来了三七汤就默默出去了,看来气还没消。 而余涵仍是有些无语的,刚刚何春花这袭话并没是对他一点感触没有。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向他要休书,本以为那丫头对自己好是因为男女之间的那点痴恋,看来自己想错了。 转念一想,或许她只是觉得委屈与气愤才与自己那般讲的?他真的猜不透了,没想到自己这一病连人都脑子都僵了起来,连个小村姑都瞧不明白了。 但是她的话很有感染力呢,因为她一直相信着自己的病能好,甚至比他自己还要相信。 轻咳几声,自己是不是也要相信一下呢? 无论结果如何何春花都觉得自己将心事已经与余涵讲明了,不过那个人反应好冷淡啊,似乎不关他的事儿似的。那最好不过了,到时候一拍两散谁都不欠谁。唉呀,忘记与他讲如果以后发迹了记得给她银子啊,不然自己这段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算了,等他离开那天再提也不迟。 何春花发挥了阿q的精神,转眼又振作了起来。这日子总是要过的,他不过她还得过呢! 可是余涵的心情却不如何好了,没想到她还有接休书的打算,当然他认为她可能只是说说并没有胆子真接,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做寡妇再嫁还容易些,如果被夫家休弃就是坏了名声,再找就有些难了。 这些何春花并不是十分理解,毕竟在这个世界与人交流的时间并不长。同时也是被一些网络小说给毒害的,认为人家什么弃妇什么弃妃了被休后不一样可以混的风声水起?有的不但有一小孩儿还被前男友各种和谐了,有的则有过不止一个男人都一样。 如她们相比自己的处境似乎没那么遭,至少身边没包子没拖累,然后这个身体没准儿还是个处儿。 当然她不敢确定,谁知道人家余涵当初娶她的时候身体怎么样,没准还能滚个床单什么的呢! 只是这事儿不能问,一问她‘失忆’的特异功能就暴光了,到时候还得一翻说谎加解释。 一个谎言还得用另一个或是更多的谎言去覆盖,太累的活她不想干。 总而言之,此女受小说荼毒认为自己再嫁容易。什么王孙公子她不奢望,至少找个老实农夫一嫁好好过日子也不错。 想法是伟大的,她已经安心的准备起了日后再嫁时的事情。比如这屋子归了她,那么以后就算不住也可以留做分家时的房子。 这个时代不兴分家住她是知道的,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一般父母在堂很少有分家的,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在里面。 可是小说里不都有分家一环节吗,她就将这一步给准备好了。所以说好了要房子,看对方似乎也没有不同意! 何春花思前想后很久,最终认为此男的想法太怪她还是先好好过日子以后再考虑也不迟。 正想着杨大婶来了,这次她给她带了小葱的秧苗。何春花自然高兴了,院里开垦的小地方还有些没有种满。 杨大婶又道:“听说洪家的人来向你求过药?” “嗯?洪家?”好象挺熟悉的样子。 “对,就是镇上的洪家。听说他们家的大公子在京里做官的,很厉害的一个人。”杨大婶的声音很小,似乎怕被人听去似的。 “哦。”就是那个不知道心疼自己娘子乱来的男人吧,她也没多讲只是随口应着。 杨大婶小心翼翼的道:“那家人不好招惹,春花你可注意着点儿。” 何春花觉得杨大婶是在关心自己,于是笑道:“我知道了,多谢你杨大婶。”接过了小葱她就在院里忙着种了起来,一颗一颗的种地上,想着白菜长大小葱长大就可以吃饭包了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什么余涵什么洪家的都被她扔到了脑后。 突然间觉得有个阴影将自己罩住,她回头一瞧,啊呀自己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个人。吓得忙向前一跳,结果卟嗵一声趴在两颗小葱中间还吃了一嘴的泥巴。 “卟卟卟……”她爬起来向外吐着土,而余涵一脸黑线冷冷的道:“你在做什么?”自己有那么吓人吗,象蚱蜢一样想跳开是怎么回事?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牵手 何春花抹了一下脸,深深觉得很是丢脸,可是她转换心情的方法可是很多的,如今举起一颗小葱笑着道:“你看,小葱……” “……”余涵已无力再理她,转个身欲走。 可是对方已经自言自语的道:“等着这些小葱长大就可以做很多好吃的了,到时候你也要多吃点,有好处的。” 余涵长这么大也没抱着一颗葱吃的,再看何春花的样子不由得低声道:“丢脸。”不再理她自顾自的走走停停,因为院里种了些菜所以空气特别新鲜,忍不住就用力吸了一下。 感觉胸肺中并没有疼痛感,若是以前深呼吸都痛得受不了,他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许多。 可是何春花的心情不好啊,因为她不觉得自己哪里丢脸了。等着收拾完进了厨房一瞧,可不丢脸,连牙上都沾着土呢!她默默的进空间洗好了出来,刚巧就看到了一辆车停在自己家的门前,好象是洪府来人了。 她只装做不知这是谁家,迎上去笑得一脸灿烂。这能给自己送钱的一定是财主,不高兴才怪。 来的只是那个丫头,也不知道这位‘高贵’的小丫头叫什么,她态度那般无礼何春花也懒得问,只是道:“不知道丫头妹妹来此有何事啊?” 那丫头皱眉,这丫头妹妹一词还是第一回听到。不过她也懒得和一个农妇一般见识,只道:“我家夫人说你有养血的方子,可开好了?” “没方子只有药。”何春花笑眯眯的道。 “无论是什么只管给拿来就是。” “艾。”何春花答应一声进厨房就将药拿出来,然后道:“这药一定要在饭后吃,如果胃气弱也要当心,需要用温水服下,然后最好用热水袋烫一烫腹部比较好。” “多少钱。”那丫头也没有多听就直接问,她觉得这妇人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钱。 其实还真猜对了,但是何春花还是有一定职业素养的。 “二两银子,多谢。”何春花伸手就向她要。 那丫头也没犹豫就将两角银子给了她,然后头也不回的上车走了。 而何春花笑呵呵的带着银子回到屋里,刚刚余涵因为来人而直接回了屋,看她回来就将脸放回到自己刚完成的画作上。 “你画完了?”何春花走过来一瞧,看着纸上是古代版水墨画,画的竟然是自己家的院子。她不懂画,可是仍觉得似乎画得不错。 做为同屋人做为病人她向来觉得自己应该宽容,于是道:“不如我拿去装裱起来挂在屋里?”她伸手将画就拿了过来。 可是对方似乎不同意,连忙伸手去抢道:“不可。” “画的挺好的,为什么不装裱起来呢,怪可惜的。”她用另一只手来夺可是对方也用另一只手来抢,这两只手不知道为何就在空中握在了一起。 何春花悲剧的觉得她又要被甩开了,不过这个过程竟然等了十几秒,直到她抬头看向对方自己的手才被生生甩开了,然后余涵竟然几下就撕了那张画,一句话不说的依在窗前咳嗽起来。 “你怎么说撕就撕啊?”这是钱啊,真是败家子一名。 何春花心疼了下银子忍下发脾气的冲动,带着受伤的心灵慢慢的走出了房间。 这个男人真是太难伺候了!本着民不与官斗,女子不与病人斗的一惯作风她就默默的收拾院子过好小日子,等这位出院了自己还要生活的,这院子不规矩看着也不舒服不是吗! 忙了一阵就见着门前又来人了,这次竟然下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她们横眉怒目的来到院中就问:“你就是余嫂子?” “正是。”感觉到不对,何春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可是那两个婆子竟然道:“随我们回府一趟。”说着就要动手。 何春花哪会这样不明不白的与她们走,大声道:“等下,为什么要带我走。” 那两个婆子只是奉命行事也不出声,她们一前一后的就将何春花挡住,她连大叫的时间都没有就一个抱腰一个提腿的将人抱住送上了马车。 何春花的嘴被她们捂住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这马车就已经跑开了,她只似乎听到了门开了的声音,接着余涵似乎叫了一声:“将人放下,咳……”果然不能指望病人啊,只希望他在自己回来时还没有昏倒。 想着他那么冷清的人为自己担心,那她只能失望的呵呵几声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至于抓自己的人她隐约觉得是与那洪家有关,可就是不知道她们为何要抓走自己,真是胆大包天了吗? 不过她在这个世界可说是一点儿根底也没有,万事一定要小心为上才是。不一会儿她就被带到了镇上一个大宅的角门之内,很快又被送进了一间偏房,中间放着一道屏风,屏风后面似乎端坐着一个男人。 刚被架进来便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婆子劈头盖脸的问道:“你就是那个卖夫人毒药的神棍?” 何春花还没出声就觉得眼前一花,啪一声就挨了一耳光,直打的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眼泪汪汪。 好冤枉啊,可是她要冷静,就坐在那里不动道:“请问,为何认为我那是毒药?” 她这样坐在地上虽然不雅,但是对方也不可能将人从地上抓起来打,于是那婆子就狠狠道:“夫人自吃了你的药就后腹痛不止,这还不是毒药吗?” 何春花一听似乎就有点眉目了,她捂着脸皱眉道:“可是饭后用的?” 那婆子道:“这又不是饭时,当然不是饭后用的。” 何春花就更有低气了,道:“我当时与那来取药的丫头讲过一定要饭后用,因为这种药对胃气弱的人有影响,会有灼痛的感觉。当时那个车夫也在可以作证,不信可以将人叫来问问。” 那婆子一怔向里面瞧了一瞧,最后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洪大少爷对那个妻子并不是十分满意,可是既然已经娶进门也无可奈何。但没想到她竟愚钝如此,生了病不去找大夫瞧而是去看什么乡野巫医一类,本想将人提来教训一番然后让她知道厉害之处也好明白些事理,没想到这人一捉来发现只是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小姑娘,模样瞧着楚楚可怜哪有半点会害人的样子?可他深知人不可貌相一说,但是骗子的眼神总是会露出心虚之态,可她的眼睛却纯洁无辜,而且似乎极为肯定自己的药就不是什么毒药。而是服食一双没有按照规定服用才会如此,这个小姑娘倒有趣,不过揭开她的骗局更有趣。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送回 婆子看着洪大少爷,竟然是要问他怎么办。 洪大少爷道:“将两人带人寻问。” “是。”婆子下去。 而洪大少爷看着地上的人道:“你起来吧!” 何春花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了,而里面的男人问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能证明自己所卖非毒药。” 何春花弱弱的道:“那你们有什么证明我那是毒药?我也没强迫你们吃,这样吧,你们将药退给我,我将钱还你们就是。” 洪大少爷冷冷的道:“你可知,即使不是毒药可随意卖假药仍是要做牢的。” “可我那不是假药啊,再说要找你们也得找山神说理去,又不是我制的药。”她也不笨,所以一下将自己推得干干净净。 虽然害怕,但是这个姑娘明显底气十足连洪大少爷都有些相信她讲的是真的了。于是他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倒要看看她有什么魄力能在自己面前说谎。 洪大少爷确实让何春花感觉到了扑面的压力,可是她已经在那个冷漠的生起气来却雷霆万钧的余涵身边呆了这么久,什么气压之类的早就习惯了,所以虽然腼腆却还是直视着洪大少爷的眼睛,她才没有说谎,她的药是真的。 洪大少爷一怔,这个女人不简单,一般农妇哪会有这样的勇气? “听闻你的相公生了重病,若你的是山神赐的药他为何还没有痊愈?” “这位公子,病好需要一个过程,我相公现在已经过去好多了。” “哦?绝症也可以治的好吗,你这分明是夸大其词,你骗的了别人却妄想能骗过我吗?” “啊?这位公子,我没事做吗,上赶着来你家骗你?”呆萌软腻的妹子即使讲这种话的时候都是软的,可是却让洪大少爷冷笑起来,果然胆子够大。 这时候那个丫头与车夫过来,婆子上来道:“大少爷已经问过了,这小妇人确实吩咐过。” “你瞧,这事儿不怪我。不过你们既然不信,那就将药还我吧!”弱弱的伸出手看了一眼那位洪公子。虽然样貌算是相当不错可是她对他的印象就是很好,一点不疼自家娘子的男人她瞧不起。 洪大少爷也问了他们几句,然后让人下去看着何春花道:“想收回药怕我们查吗?” “你们要查吗?”歪着头,没想到跑到古代还有人要调查药的真假吗?可是她很肯定的认为药店的药没有假的,因为在穿来之前刚有人查过。 洪大少爷微怔,这个小姑娘虽然言词犀利但是瞧神情只会让人想到一种无害的动物绵羊,怎么也不认为她会害人。还从来没有这样觉得一个人如此无害过,他再一次提高了警惕,道:“是。” “那你们慢慢查,药资我就不还了啊。”反正药已经拿出来了,你要查还是要吃随便。不用退钱她很高兴,眼神露出了些笑意。 洪大少爷更是糊涂了,看来自己在刑部的历练还不够,否则怎么对一个小姑娘一点办法也没有呢? “若是证明你的药有毒或是假药,你应该知道会受什么惩罚吧?”他直视着她。 “知道的,那现在应该没我的事情了吧,可不可以回去了?”家里的那位还等着照顾呢! 洪大少爷一甩袖子,意思让她走。 何春花确实走了,可走了两步就觉得不对了,因为脸疼。 “那个这位公子,你们家的人将我强行拉来又打了我一巴掌这样是不是太无礼了呢?我回去要怎么向相公交代呢,他也是个读书人懂律法的。”言下之意,你们又不是官府竟然对她动私刑分明是违法吗? 洪大少爷竟然给气笑了,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讲什么律法,不过瞧她一幅受伤的眼神竟然生不起气来,就道:“来人,备车送这位姑娘回去,另外打赏五两银子。” “等一下。”何春花红着脸道。 “嫌少?”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不是,五两银子已经很多了,但是我又不是你家仆人也不是什么下人,可不可以将打赏两字去掉改成给我回去医脸上伤的药资?”她默默的指出了他的错误,希望他能明白不能平白打人的,打人不道歉也可以但是要花钱给人医伤的。 洪大少爷又给气笑了,道:“你胆子倒是大,好,这五两银子就是给你的药资。” “那多谢这位公子了。”何春花微微一笑,银子谁不爱。可是她不知最近自己的变化,本来黑黑的脸变得白嫩又生得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偏偏这一笑又极为纯真可爱,洪大少爷竟一怔,一瞬间又半点儿怀疑不起她来了。这种情况从没有发生过,入刑部后他的上风告诉他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对所有人都要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小姑娘自己竟然无法产生怀疑之心,是不是太过放松了? 何春花完全不知道那位奇怪的大少爷在想什么,反正她拿着五两银子被送回来了。结果一下马车就见着程虎走了过来,他怒目而视直瞪得那个马夫吓得躲。何春花也被吓到了,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可是看到程虎竟然越过她直接提了洪府的那个车夫道:“你将人带到哪去了?” “啊,这位大哥人不是我带走的啊,小娘子快劝劝你家相公,别让他打人啊!”车夫吓得快哭了,眼前这位太吓人。 “嗯,啊?”劝是对的,可是他不是自己的相公啊,自己要不要解释一下。 可是程虎的一张脸却红了,直接人摔出去道:“别胡说,快滚。”心卟嗵卟嗵直跳,有个念头终于破壳而出,原来自己一直对弟妹有这种龌龊的心思,真不是人。 正在唾弃自己便听着弟妹家的屋门打开,一袭青布衣衫白净漂亮的脸出现在门前,声音却极冷道:“还不回来,想在外面站多久?” “哦,马上回。程大哥你也别恼,我没事的,晚点和你讲。”以为便宜相公有什么吩咐她颤颤的跑到屋里,看到余涵转身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她道:“怎么回事?”问过就猛的咳嗽起来,当看到人被拉走他竟意外的心急起来,这么半天就没一刻不惦着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如果再不回来他竟想去镇上找人了。 这些想法太不像自己了,所以余涵觉得自己可能是病后空虚所以产生了不该有的依赖感? 可是,程虎那家伙竟然跑到他家的窗下向自己打听他娘子的下落,余涵觉得不爽到了极点。那股气儿还没消她就回来了,本来松了口气,可是却听那个车夫将程虎当成了她的相公…… 她的相公貌似是自己,还没有死呢!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偷窥 狂风暴雨刚准备发作,结果瞧到她脸上的那只巴掌印就莫名其妙的烟消云散了。 “脸!” “脸?”…(⊙_⊙;)… 这个男人也真是的,讲话都不肯多讲一句,又不论金卖的。 “啊,疼。”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才知道已经肿了,何春花后知后觉的没敢再碰,可是却皱起了眉。 可是为什么,她脸受了伤余涵的脸色那么难看,难道是在担心她?心中一喜,毕竟是同屋人,这能相处好点总比一天天冷冷清清的好,于是她安慰道:“也不用生气,他们家给了五两银子做药资呢!”这钱可够花一阵了。 砰! 桌上的砚台都给弹了起来,这得多疼啊! “那个,手不疼吗?”何春花心疼的问,毕竟是自己一直照顾的人。 “没事。”她就不觉得自己被污辱了吗?竟然还将银子摆在前面。 看到自己被瞪何春花觉得躲不过去,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也没讲可是就是猜到他的眼神是在逼着自己将所经历的讲出来,否则…… 否则她觉得自己一定没好日子,于是就真的将经历了什么全部说给了他听。 平静的听过后,余涵的眼神却越发冰冷,洪家吗,敢动他的人以后…… 想到此一怔,这他的人与以后两个词似乎都不应该出现在脑中的,他现在到底有多盼着可以活下来?或者说,什么时候想活下来了? 何春花还在一边傻呼呼的道:“其实我的药是神药来着,所以他们肯定查不出什么,所以我应该不会有事。以后我会躲着他们洪家些,反正这七两银子够我们用很久的了,我想去买块地,然后用来重菜重土豆,还要养些鸡鸭,这样你吃蛋就不用总去镇上买了。”她一有钱就高兴,一高兴就开始设计一下未来的计划。 余涵哪会与她讲这些无聊的东西,拿起书道:“以后小心。” “好的,你安心养病吧,我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何春花想到什么做什么,她乐呵呵的找到程虎问他周围是不是有地卖,她并不用买多少只够种菜的就可以。但一定要离家近,而且要便宜。 程虎注意到她脸上的伤,寻问之后也极为恨那洪家霸道,听她要买地自然就去帮忙联系了。很快,何春花买到了半亩田,就离家不到几百米的距离相当近。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么会过日子,竟然马上跑到镇上买到了一小筐的土豆用来做种子,这个时候已经有卖小鸡崽儿的了,她看到了很喜欢也买了五只提了回来。 东西有点重,等到了家她觉和已经走不动路了。 可是那是什么,为什么有个人在自己家门前转来转去而且还是个女人。可能是行迹太可疑连邻居程虎也出来,道:“堂嫂,你找弟妹有事?” 这时候何春花也看清那个女人是谁了,正是自己之前去打水时遇到的不太安份的女人,她当时似乎打听自家便宜相公来着。 只是没想到她是程虎的堂嫂,不过看他的样子不但不是十分尊敬她脸上还带着丝愤怒。 边想边走近,就听那个堂嫂道:“哟,原来是三弟啊,我也没什么事。” “那你站在我家门口是做什么?”突然间在背后响起何春花的声音那位堂嫂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道:“你怎么突然间窜出来,吓死人了。” “呃……”何春花无语。 而那位堂嫂却笑着让开门,然后看着何春花走进去不算还一直看着看着…… 这分明不是在看自己嘛,何春花一进来就看到便宜相公的脸色十分难看。而且他不是坐在窗边而是坐在炕上,这是不是有点奇怪? 突然间明白了什么,难道他被人给偷窥了? 坐在窗前向外看,现在天气热有的时候可以打开窗子放一放空气,可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堂嫂正一步三回头的向这里看来,唉哟,她不厚道的笑了。 “笑什么?”身后声音冰冷,直吓得何春花呛得咳了几声才脸红道:“没什么没什么。”长着一幅这样的容貌难怪被别人惦记。 “哦,对了,这个给你。”她拿出了买来的点心交给了余涵。 余涵急急的缩手,还好那些点心没有被扔开。 只不过碰下手而已要不要那么嫌弃啊,何春花只好将点心放在炕上道:“我都没用手碰过的,你也不用嫌脏。” 余涵没有解释,刚刚他确实没有嫌她脏,只是突然间被人碰到感觉到不习惯,同时又有一些悸动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自己这一段时间心思太杂乱了,竟比之前未病时还要复杂多变,这真的是好事吗? 眼见着她将窗子打开然后坐在院里将土豆切成一块一块的,她的神情看来很认真,坐姿也说不上有多好看。 可余涵直到此时才注意到当真是春天了,她的如今穿着自己的做的那件衣衫,因为做得有些瘦了所以看来十分贴身。那纤细的腰身也就算了,可是那胸是不是太挺了一些? 女人的脸固然重要,可是男人的目光除了注意女人的脸还会很自然的从她的脸转移到她的胸。胸部越挺越吸引人,而她的胸部虽然小巧可是却挺的诱人,无论哪个男人只要看一眼就会自然而然的注意到。 比如对面的邻居,他又在院子里劈柴了。只要这个丫头在院里忙着点事儿他也一定会出院子做事,这用心即使是瞎子才看不出来。 他又不知不觉的移到了窗边,看着院里各自做活时不时互动一下的两位使劲踹了墙两脚。 外面的何春花也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堂嫂根本就没走远吗,这不时的经过看一眼是为了哪般? 抬头看到程虎紧皱着眉头,不由得将筐向他那边拉了一下小声道:“你那个堂嫂是怎么回事?” 程虎抽了下嘴角,轻咳一声,他介绍起这个堂嫂来。自己的那位堂哥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而这位程大嫂守寡之后就十分不安份,尤其喜欢英俊小生。因为她自己容貌很漂亮,所以这事非也是多的数不胜数。 “哦,原来是这样,她这是对我家相公有心思了?”何春花皱起了眉。 “……”程虎没想到她这么大胆,但是也确实没有说错。 而屋里的人明明听到了他们所讲,可是看到这交头结耳的模样就不爽,又使劲踢了两个墙,直将脚都踢痛了才哼了一声。 这一声如在程虎的头上打响一个炸雷,他慌忙的将头抬起立直身体急急退了三步,慌张道:“我抱柴回去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春雨 何春花正听八卦听得高兴就被人这样打扰了,她幽怨的看了屋里人一眼就去种土豆去了。 她可不知土豆从会地方传来又是什么朝代传来的,她觉得有多种一下这个东西至少冬天不会象今年这么难熬了,天天喝粥连点咸滋味都没有。 在地里忙了很久,回来的时候就怔了,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吧,竟然进了她们院儿了。不过窗子关着,她看来也不敢走到屋里去。 何春花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的感觉,在外面看看也就算了还跑到院里来,她不由得走进去突然间开口道:“这不是程大嫂子,请问你找我相公有事吗?”她将找我相公咬的极狠,然后挡在屋门前似乎要保护里面的人一样。 余涵本气极,差一点不顾自己的病动了杀手。可是突然有人讲了一句我相公,他莫名其妙的散了胸前的一口气,抬腿走到窗前轻轻抬起一条小缝向外瞧。 何春花背对着他以母鸡护崽儿的样子挡在门前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但是他都没有感觉自己在笑。 她虽然看来傻乎乎的,瘦弱异常,但是为什么看着她那纤细的背竟有种温暖及安全的感觉呢? 那程大嫂本就是看到余涵在外面走心动了就追来看看,可是对方连正眼都没瞧她就走进了屋里。 她追上去结果看到的只是个残影儿,可是那已经够她回味半天了。正回味的时候人家正牌的娘子赶回来了,她觉得脸一烧,然后道:“我哪是来找余先生,当然是来找余娘子来求神药的。” “程大嫂哪里不舒服啊?”何春花继续挡着问。 “也没有什么,就是有些头晕而已。”程大嫂一边按着头一边还向屋里瞧几眼。 何春花道:“程大嫂对不起,山神不管你这种头晕,所以请回吧!” 程大嫂的头晕不过是借口,听她赶自己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她这样子总来那自己的相公要怎么出来晒太阳啊,她觉得应该想想办法,于是想到了程虎。程虎知道后就讲他会与程大嫂的婆婆说说,据说她还能管得住这个儿媳妇一些。 又去找他了,余涵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心情不好。 可是看到对方巴结似的笑脸就将药吃下了,对这些药他不是没有怀疑,可是当它们从心中所想的毒药变成治病的药后他就觉得似乎没有追究的必要了。俗话说难得糊涂,他现在似乎就是这个状态。 他以前万事聪明,可是到最后也不过是成为被抛弃的棋子,如何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但是却是个不离不弃的,或许就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 不知为什么,以前讨厌的景色现在看起来也是极美的。看着眼前这炊烟渺渺,小路弯弯倒也别有一种平和心态慢慢袭上心头。 而景色中忙碌的她最为显眼,时不时的回眸一笑当真是让所有景色都暗淡了下去。 余涵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自屋里走出来,然后看着一脸胜利神情的她伸出了手。 可是她突然间回头,他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两人都似乎怔住了,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突然间天空一声闷雷响起,点点的春雨落在了他们的脸上。 “啊,下雨了,快进屋进屋。”何春花直接抓了余涵的手将人拉进了屋。 结果进来后就发现余涵盯着他们握着的手表情僵硬,她以为他这是讨厌忙将自己的手松开笑道:“一时情急,用不用洗手?” 余涵咬牙道:“不必。” 拉个手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吧,何春花将窗子推开看着外面的雨笑着道:“唉呀,我这个土豆重的还真是时候,这边重完那边下雨很快就可以出苗儿了吧!”其实她不会种土豆的,这还是向杨大婶请教后才学会的。 不过有点担心,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种好。 真是小农思想,天天想着种东西,吃东西,不过很单纯很现实。 不知为何余涵又想作画了,他亲自将纸与笔拿出来研了墨。何春花耳边听着他轻轻的咳着,边咳边画,倒也没觉得烦。 何春花觉得他今天画的一定认真,而且不一会儿基本样子已经出来了,竟然是竹。 她以前也看过不少画出来的竹子,毕竟那时候艺术品可是很多的,寻常人家谁都会装一装古风情摆一件放在客厅或卧室。何春花没来之前的爸爸就是个中翘楚,明明不会画可是看到了就喜欢买,少至几十块钱多至几千甚至有上万块的画都摆在客厅,尤其爱收藏竹。 余涵画的是雨后之竹,看起来□□高雅还真有些韵味。 何春花就学起前世父亲的样子笑道:“依依君子德,无处不相宜。”她有些想家了,想到了父亲站在竹前的样子就忍不住开口学起了他的语气。 此句让余涵一怔,他怎么也不相信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姑会随口讲出这样的诗来。 “你倒是好文采。”啪,将笔放在桌上道:“你究竟是谁?一个村姑怎么可以会做出这样的诗句?” 何春花还陷在回忆中没有清醒过来,听他一喝就茫然的:“啊?” 余涵嘴角一抽,这种反应也真让他怀疑不起来。 “我是听来的,在哪听的忘记了。”她讲的确实是实话,即使让她想,用她那有限的大脑也想不出这诗出自何处。 余涵自然不信的,可是看她傻呼呼的样子竟然无法怀疑。他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真的信任了她,竟然连这种听起来很蹩脚的谎言也相信。她身上的迷太多,可是自己已经无精力去管,或者说不想去追跟究底。 换句话说,他觉得自己不想将她逼走,无论她报着什么样的目地呆在自己身边。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恨吧,但是现在他的心情似乎很平静。 见他没有追问,何春花就松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你画的真好,拿出去卖了一定可以卖很多钱。” “……”余涵瞪了一眼,竟然要拿自己的画去卖她的胆子够大。 何春花被他瞪的心虚,哈哈的笑道:“是啊,随便画的应该没人要的。” 余涵手一紧差点将唯一的笔给折掉,最终将那张雨竹给揉成了团扔了,又拿起了一张纸。 “唉,你怎么弄坏了,多可惜。”再说纸不用钱啊,她用表情微微控诉着他的败家。 余涵也没理她,很快就又画好了一张,然后伸手交给了她。 “呃,这是……让我拿去卖?”终于肯攒钱养家了吗,何春花好一阵感动啊!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三两 这张竹也画得不错,最重要的是要让自己拿去卖。虽然觉得它与上次的有点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定她还真瞧不出来。 没想到不过是一张画让她如此高兴,看到那张笑脸余涵竟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和笑脸而特意作画给她拿去卖,看来真是疯了。 等雨下过了何春花就拿了画笑呵呵的去卖了,还道:“卖了钱买好吃的回来给你补身子。” “哼!”他又不是个娘们儿,做什么一卖钱就说买东西给他补身子之类? 何春花哪会注意他的脸色,带着画就到了镇上。本想如果卖的少了回去就说个谎,总不能伤了人家作图的兴趣。如果底子合算,就没事让他画几张卖一卖也好补贴家用。 这次镇上之行她终于不用卖草药了,现在有钱了,是富户了。可惜那是没花,这钱一花起来就觉得什么叫做流水了。买的东西太多了她有点肉痛,连忙去了书社卖画免得一直是有出无入。 这里的的书社只有那么一家即卖书又卖些画作,当然还有纸笔,上次她的纸笔就在这里买的。 这里的小伙计见来了人就迎上来,笑问有什么要买。何春花弱弱的讲自己是来卖画的,那小伙计一怔,这个镇读书人都是有限的更不要提可以画画的。那些穷书生一天到晚只顾着读书哪会学什么画画,所以来卖画的人也不多。最多的是抄抄书之类的,但是也没有太多。 见到一个来卖画的小姑娘心里也奇怪,就好奇的问道:“你画的?” “不是,我相公画的。”何春花总觉得这小伙计的眼神中带着奇怪的怀疑,所以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那小伙计也怕她拿了乱七八遭的东西骗自己,于是道:“我可以先看下吗?” “好。”何春花将画交给他。 小伙计打开一瞧可了不得,他就算不太懂也看的出这副画要比这里挂着的所有的画都要好,于是就道:“你等下,我去叫老板过来。” “好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余涵的画不错,何春花心里暗暗高兴。 不一会儿一个微胖的老板走了出来,他拿起在台上摆着的画看了一看,果然大赞道:“倒是难得的好画,这位姑娘……不,是夫人打算卖多少。” 何春花哪知道可以卖多少,只道:“老板看着给个价钱吧,但是小妇人一定实在有些困难,所以也算是请您帮下忙了。” 那老板皱起了眉道:“这画是好画,可惜不是名人之作也没有落款或是印信之类,若是放在城里或许可以多卖些,但我们这个小镇有这种眼光的怕也很少。不如这样,我付你三两银子如何?” 三两? 何春花口水直流,没想到余涵的画可以卖三两这么多。不过这东西应该不能常卖,但半年卖一幅就可以了。 “好的,但是老板您看,小妇人家里穷所以也没钱买好些的纸,不如你就再给我些好一些的纸笔?”能多要点什么是什么,反正余涵还得用来作画。 那老板自然同意了,道:“自然是可以的,烦您的相公如果以后再有画作可拿到我们这里来装裱了,如果这画卖出去我们就会再拿一副,若没卖出去还请您再拿回去先放着。” “知道了,到时候也免得您压了太多的钱不好周转。”何春花当然是知道这些粗浅道理的,可是那老板却没想到一个妇人有如此理解能力。一般人见着自己的画卖了钱就时不时的画几张来卖,结果导致他们书社压了许多画卖不出去不说还要付他们现钱来买画,这样来来回回亏的就是书社了。 何春花心满意足的拿了银子与纸笔走出来后这心情就非常的美妙,三两银子啊,这个余涵也不是全然没用嘛! 她比自己攒了钱还要开心,真的给余涵买了很多好吃的带了回来。 进到房间里就趴在桌子上近距离的看着余涵,眨着眼睛笑着问道:“你猜猜你的画卖了多少,卖了多少?” 余涵觉得她有些兴奋过了,因为两人的脸离的如此之近,他下意识的将脸转开。自从生病之后所有人都不喜靠近他,总与他保持着相当大的距离,只有她敢如此。 她难道就不怕自己将病气儿过给她吗? “三两银子啊,还送了好多的纸笔墨块,你可以随便作画了。不过不能常去卖,否则我们就发财了,嘿嘿……”说完将三两银子与工具都放在了他的面前,一副你也应该高兴的样子。 余涵没高兴只是相当无语,他的画竟然只卖了三两银子。可是看到她满足的快乐的脸就下意识的道:“下次什么时候要都可以。” “真的吗,你真是太厉害了余涵。”何春花毫不犹豫的给予了夸奖,这让余涵那张苍白的脸有些发烧,甚至有了些红晕。 可是何春花却误会了,她抬起手摸起了他的额头道:“你发烧了吗?” 余涵猛的将脸转到一边,道:“没有。” 没有就没有,讲话不用这么冷冰冰的语气会死吗? 算了,看在他今天的画卖了钱的份上就不理他了。不过今天的晚饭很丰盛,甚至还做了白米饭。 余涵看到她一直劝自己多吃就算胃口不好也忍下去了,其实她一天也挺辛苦的,跑了次镇上又提了那么多东西回来还给他做饭。其实回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的两只手都嘞得通红。 所以两人都吃的很饱,饭后就结伴出来消食。他是悠闲的溜弯而她则是在收拾碗筷。正当夜幕下的两人保持着有些温馨的感觉,至少余涵是这样认为的。他现在是无事一身轻的人,所以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就算她是自己生命中剩下的日子唯一能够惹他注意的存在。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他感觉自己的心思越来越平静了。 可是马上就平静不下来了,因为有人在门外又叫:“弟妹……” “艾,程大哥你回来了。”何春花笑着回应。 “余兄弟你出来散步了?”程虎觉得最近余涵的气色好了很多,看来是吃了神药的原因。 “嗯。”余涵只想应了他马上走,可是他进了自家的院子对何春花道:“弟妹,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什么?”何春花高兴的迎了上去。 她到底有多缺东西,竟然说有送东西送就马上就笑呵呵的迎了上去,余涵哼了一声,冷的让一边的程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事。但东西总是要送的,他将小筐上盖着的布拿开了。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奶狗 弱弱的,奶声奶气的汪声入了何春花的耳,再对上一对水汪汪的大大的眼睛她的心就一软,然后惊呼一声将那只小东西抱在怀里,还生怕它冻到用袖子捂了捂,激动道:“给我的,好可爱。在哪里弄的,叫什么,哇它舔我。” 什么东西高兴成那样?余涵看着她的背所以没瞧见她在筐里拿了什么出来,一时好奇就向这里看了一眼。可是看到的只是何春花的侧脸,她的表情十分丰富,看来真的很喜欢很高兴。 “是村儿里面人家的,你不是讲最近家里总有外人转来转去吗,我就去抱了一只给你,还没名字呢。”狗取什么名字,不就是用来看家护院的吗,可是看她的样子好象将它当成宠物了吧?一般只有富贵人家这样想,农户里谁家也没那闲粮去养什么宠物。 “没名字呢,那我来取好了。对了,它这么小能吃东西了吗?”黑白花的,有点象奶牛。 “能了,弟妹捡点不用的米汤喂喂就行了。”看她这样子好象要将这小狗当孩子养吧,怎么抱着还晃来晃去的,直将一只父母都很凶的土狗给晃得快闭眼睛了。 “哦哦,多谢你程大哥。” 程虎被她这丰富的表情给吸引住了,他心里竟觉得这个弟妹真是即善良又可爱的人。尤其是这个俏生生的小模样真是迷人迷到骨子里,他本来正瞧的开心,突然间抬头就接触到两道冷到骨子里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一个书生因何有这种杀戮之气,而且那目光冰冷锐利,让他这个在战场经历生死的人也不由得不寒而栗起来。 “我先回屋了。”说完冲他们一点头就走了。 而何春花完全没受他们之间的影响,还抱着小奶狗跑到余涵身边显摆道:“快看,程大哥送我们的小狗狗,好可爱吧,我决定叫它牛奶好吗,因为它长得有点象奶牛。”兴奋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某人冰冷的眼神正盯在那只奶狗身上。 狗这种东西就算小也是十分敏感的,它完全感觉到了来自余涵身上的杀气不由得紧张起来,一边向何春花的怀里钻一边嗷嗷的叫了起来。 “突然间它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饿了?我带它吃东西去。”何春花说完就抱着奶狗进厨房了。那里还剩下点粥,她找来拿了个比较破的碗喂它。这小奶狗倒不挑食,啪啪啪的吃了起来。 太可爱了,她以前就想养狗可是城里的情况不请允许。谁在楼里养一只狗啊,而且她也没有时间上学后来还要工作。 现在倒是有时间了,可以整天宅在家里院子也够大,即不用担心它被车撞飞也不用担心它没有地方活动。 越看越是喜欢,她竟然蹲在地上整整看了半个时辰。 外面的余涵不高兴了,一只小狗而已用不用瞧这么久啊!是不是因为送的人不同所以待遇也不同,她对那个程虎还真是不同啊! 越想越是心塞,这步也不散就回了屋。 到了屋里仍然觉得郁闷,可是前等她不回来后等她还不回来。这颗心是不是被那只狗给勾引走了? 焦躁的站起来走来走去,终于看到那小姑娘抱着小奶狗走了进来。然后对屋里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某人道:“对不起,我觉得它在外面睡一定会冷,所以今晚它留在屋里睡可以吗?等着再过一段时间天气暖和了就让它出去可以吗。” 余涵没讲话,他无法容忍自己与一只狗睡在同一个房间之内。 可是看着她小心翼翼模样竟然无法果断拒绝,可是一边的何春花却认为他这是默认了,笑呵呵的将小奶狗放在炕上然后将本来横着挂着的帘子变成了坚着挂,道:“你现在的身体应该很容易上炕了,所以我们按照正常的方法睡。”好不容易将帘子挂好了她又铺了被子,等忙好了就笑着对那个小奶狗道:“牛奶过来一起睡。” 余涵差点将手中的书扔掉,然后看着她抱着那只小奶狗美滋滋的叫什么:“哇,好温暖,好舒服之类的。” 可是他家一瞪那个小奶狗就有了反应,它嗷的一叫就不顾一切的向被窝里钻,两只小爪子使劲的扒拉着何春花的衣服。 她本来是脱了外衣睡的,里面的就穿了一件薄衫子,小奶狗一抓立刻将衫子给拉开了一些。 我们的女主何春花自来后就感觉到那肚兜真实不起什么作用,不但不起作穿起来也不好看,自从用了精油后小包子猛长,走路很别扭。没有办法她只好将药店里来前新进的那种丰胸塑形的内衣给穿上了,因为要保持形状好,所以那件内衣很尽职尽责的将她的胸拖得很挺,小奶狗这一爪子就让她春光外泄,而且是极吸引人那种。 正应了那句有沟必火的话,余涵承认自己有点上火了。这样的胸哪个男人看了都会上火,就算他是个病弱的但仍然被视觉的冲击给弄得全身一僵。不过都是女人,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是他的心就是在跳,怎么也控制不住。 对方却还无知无觉的笑着:“别闹别闹,好痒,你这只小色狗。” 余涵实在坐不下去了,他猛的站了起来在外面走了一圈直到冷静了才回来。回来后发现她已经抱着那只小狗睡着了,倒是安安静静的,经过她身边时不知为什么还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儿。 一定是太久没有碰女人才会这样,他默默的躺下,默默的失眠着。 因为一夜想的太多没怎么睡所以第二天心情不好,尤其看着她走到哪里都带着那只小奶狗心里就不顺。 汪汪,这个小不点儿竟然已经开始管闲事了,这么小就对外面的人吠叫起来。透过缝瞧清了那人,竟然是没事儿就在自己家四处转的那个烦人的女人。可惜小奶狗没吓到她倒是把何春花从厨房给吸引出来了。她一出来那个女人就走了,而她马上抱着小奶狗夸奖着道:“哇,牛奶好厉害啊,竟然已经开始准闲事了,这块肉奖励你。” “你这样养狗会将它的野性磨光。”这分明就是宠爱嘛。 “是这样吗,但是没关系,我会保护它的。”说完又抱起小奶狗亲了一下。 她竟然亲吻了一只狗,余涵咬牙使劲的踹了墙几下,可仍不解气,啪一声将窗子关上不再看她们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野菜 开春儿了,村儿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提着篮子去山上挖占野菜,毕竟一冬天没有吃过绿色的东西了。 这野菜做粥或是做菜都是不错的,何春花也提着个小破筐上山了。 这山里的野菜有大脑瓜儿,婆婆丁儿,苦麻菜等等,她是看到什么挖什么,直到挖了一小筐后才肯向回走。 回去的时候经过一个已经坍塌的小庙,大概只有一人高,细一看竟然是山神庙。自己借了山神送药好长时间了没想到他的庙竟然破旧成了这种样子,不由得放下了小筐将它周围的杂草拔去,然后还将一块块的土砖一点点儿的堆上去。 “弟妹,你在做什么?”去山上看陷阱的程虎正好经过看到了在山神庙忙来忙去的何春花。 “哦,我见山神庙这么荒凉就帮忙收拾一下,我们能坚持到现在全靠他。” “我帮你。”程虎也走了过来,见左右无人才敢帮她将山神庙搭好一些。 很快山神庙总算象个样子了,何春花这才提起了筐子,不过两人是分开走的,为的就是怕村儿里人讲些有的没的。 下了山后何春花见自家那个便宜相公竟然在外面转来转去,应该是出来散步的。 远远的看着他还真是美的如一幅画一般,因为太漂亮了她竟然站在门外看的有些呆了。 美男果然养眼,如果他不那么冷想与自己好好过日子就好了,可惜对方似乎没将她当成什么媳妇啊! 打消了心底的那点小念头走了进来,道:“今天的太阳不错多晒会儿啊,我挖了野菜晚上吃。” 奇怪,牛奶呢? 余涵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她的话只见她已经小跑着进屋了,道:“牛奶,牛奶……” “……”不理她就对了。 “唉呀呀,你怎么钻到桌子底下了,快出来,乖了。” “是不是饿,我马上给你弄点吃的去,弄的好脏啊,小脏狗。” “……”她是不是上次撞坏了脏子怎么与狗讲起话来,而且还是一套套的。自从有了这只小东西她明显不喜欢与自己讲话了,一天到晚抱只小狗说个不停,疯子一般。 现在又去给小狗弄吃的了,到底谁重要? 可是人家完全没理他,于是他开始怀疑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本来以为她如别的女人一样,只要成了亲就以夫为天,所以才会对自己那般照顾。但现在看来这天却被一只小奶狗一脚给踢破了,真是脆弱啊。 等小狗吃完她又开始洗衣服了,不一会儿程虎又来送柴,再一会儿那个杨木根的小子又来送野菜,据说是挖多了吃不了。吃不了就扔,为什么巴巴的送过来,真是够奇怪的。 然后看着她从头笑到尾,直接两人送走脸上的笑容仍然没有淡下来。 很好,自己没死就已经找了两颗大树准备依靠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啊,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她。 越想越气回去坐着了,眼不见为静。 等收拾完了坐下来的时候就发现房间中气氛不对了,她奇怪的看了余涵一眼,哇,好象在生气。 眼神冷的吓人,她可不想惹着他,就乖乖的坐着弄点女红活计,最近一直在想办法让自己的手艺变好点,免得弄出去的东西被人笑话。 可惜她想消停有人却不让她消停,刚坐一会儿就听着外面有个声音道:“何家妹子,出来一下。” 怪了,这个村子里多半叫自己余嫂子什么的,这何家妹子的称呼从何而来。莫非以前认识的人? 何春花只好走了出去,问道:“谁啊?” “是我,大头媳妇。” 来人倒是干脆,可是等见了人何春花就觉得有点别扭了。 这个大头媳妇少说也有四十多了,可还叫她何家妹子,在哪论的啊?她在院子里放着一张小木桌与两张木椅只为了招待来人而备的,毕竟屋里不能进人。 那大头媳妇看来是个自来熟,也没用让就走进来坐下,道:“唉哟,这真是我那春花妹子吗,可大变样了,瞧瞧这小脸白的,瞧瞧这小腰儿,唉哟,这要走出去哪个相信你嫁过人啊,和大姑娘一个样儿。” 可不就是个大姑娘吗,里面那位病成那种模样怎么动她啊。 “请坐,请问您找我有事吗?”何春花也坐下了,她不太擅长与人聊家常所以不如直接问了,而这个女人这打扮怎么瞧都有点熟悉的感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而房间里透过窗缝瞧过来的余涵却一眼瞧出了对方的身份,冷哼一声,还真是着急呢,连媒人都请上门了,就这么急着嫁出去?想着又咳了起来,刚准备信任她可是她却着急另找人家了。 不过还是认真的向外面听去,听听她们到底讲了什么。不过这咳嗽压抑不住,便捂住胸口咳了几声。Y 只听那个大头媳妇小声问道:“你家里的病怎么样了?” “呃,好些了。”什么叫病怎么样了? 大头媳妇笑道:“何妹子别怪我多言啊,那种病还没听有谁医好过,就算有神药也只是让他少点痛苦罢了。”大头媳妇叹了口气说着,可是却听不出她的语气有任何惋惜之意。 “不会的,我相公会好起来的。”何春花温和的说着,语气仍然坚定。 余涵心中就一跳,她原来一直都相信着自己可以好起来,由始至终没变过。无论在谁身边她都这样讲,她就那么相信着自己吗? 刚刚不好的感觉似乎一瞬间消散了不少,平静下来连咳嗽都不那么强烈了。 可是外面还有一个媒婆呢,他只能继续听下去。其实他也清楚,自己病弱无法行使丈夫的权利,可是她却是个年轻健康的女子,总不能要求她一直这样陪着自己吧? 但是,人总是自私的。 只听那大头媳妇道:“妹子你也别太死心眼儿了,这人啊总要为自己打算。现在他还活着你跟着熬就熬了,可是这人一死你也总要找个依靠不是?” “这好像不应由您来帮我考虑吧?”奇怪的人。 “那是当然了,不过我此来不过是给你指条明路的。知道邻村的二壮吗?他家有田又有屋还养着一条黄牛,上次在镇上见到你啊就瞧上了眼,非让我与你说一声儿,若你男人没了他马上来下聘,光明正大的接你入门。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你若同意他还会提前送你些礼钱,不过都是秘密进行的免得被人知道了不好。”大头媳妇讲话声音很小可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何春花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请原谅她这个还是有个节操的人,实在想不通这相公没死就有媒婆上门这种事真的可以吗?这要是被里面的余涵听去还不气死? 她默默的向房间里看了一眼,然后僵硬的笑道:“多谢您的好意了,我相公不会死的,所以这备胎就不用了吧?”备胎好象不是这时候的词,她又道:“这什么二壮就让他不要乱惦记了。” 大头媳妇皱眉道:“妹子你这就不对了,那二壮可是个好人啊,虽然不及你屋里的那位容貌好可是身子壮实。做为过来我告诉你,这找男人啊好看是没用的还要有象个男人才可以。” 言下意思何春花听明白了,做为一个连恋爱都没有的好女子默默的脸红了。而那大头媳妇以为她动心了,就接着道:“我说妹子你还年轻哪知道那种事儿的妙处,屋里的那位只怕连行事都难吧,还得……唉哟……”她伸手捂嘴,血顺着手指缝就流出来了。 “啊,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流血了呢? “我的牙。”大头媳妇捂着嘴的手摊开,结果一颗断裂的牙齿就躺在她的手心中。 “牙怎么突然间掉了,您是不是要回去用冷水冲冲?”何春花被这种意外吓到了,这说着说着话牙就掉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不如今年多。 大头媳妇哪敢再提啊,忙捂着嘴向外跑,她也觉得挺奇怪的,自己的牙明明一直不痛不痒的,怎么说掉就掉了呢? 何春花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血,然后回来还道:“你说一个人的牙怎么说断就断了呢,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不舒服?”她走过去摸他的额头发觉虽然没烧可是却有虚汗流出。 “怎么会这么虚弱呢,快躺下我去给你拿三七汤来喝点儿。”伸手去扶才发现余涵整个虚弱到了极点,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不会听到那些话受到了刺激了吧? 她皱着眉,下次那人再来一定将她赶出去不能让她再乱说话。同时去了厨房热了三七汤给余涵喝下,可是到了晚上他就开始烧起来了。 甚至还开始说糊话,一会儿叫着:“为什么背叛我……”一会儿又叫着:“不要离开……” 这烧的当真不清啊,何春花不得不给他喝了退烧药还得用酒给他搓洗,这样他还叫冷。没办法只好将所有的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然后自己爬进了被窝中从后面抱住了他。 别看着这家伙挺瘦弱可一抱才知道还是挺有料的,毕竟是壮年男子,如果不是这种病他应该是个挺健康的挺有力气的人吧! 身体好热啊,可是他却一直叫冷。她只好又抱紧了些,将头抵在他的背上用呼出的气帮他取暖。 也不知是退烧药或是酒或是她的拥抱哪种管用了,总之到了下半夜余涵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可是当他醒来就觉得自己好象是被脱光了,不,裤子还穿着。 一只手自背后伸过来搭在他的腰上,而那自背后传来的轻缓的呼吸正喷在他的背上,让人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战栗。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又生病 余涵一直是个很冷清的人,以前就算是健康之时有美女送上门脱光时他也可以做到淡定自若。 但是面对这个说不上是美女的姑娘,她只是就这样安静的抱着也让心中忍不住浮想联翩,他这是怎么了? 还好对方似乎是穿着衣服的,可是那挺直的两团,温热的皮肤接触是那么舒服。他不敢动,又想动,这样纠结着终因精神不支而昏昏欲睡。 大概是刚刚的激动惊醒了后面的人,他感觉到她醒过来了。有些迷糊的时候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小声低估道:“好象不烧了,太好了。”然后又替他拉了拉被子这才又乖乖的躺在他的身后。 不一会儿,人已经安静睡去。 余涵将手抬起来压在她挂在自己腰上的小手,在他这个年纪来看她还是个孩子而已,虽然那背上的感觉并不象。 他喜欢这种感觉,以前还没有与谁大被同眠到天明。这是第一次吧,不过也不讨厌。 早上太阳照进来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何春花太喜欢这种感觉了竟然懒懒的没有起来。 余涵也早就醒了,可是对方不肯起来他就宁愿被她这样抱着继续睡。 睡着睡着觉得不对了,为什么感觉她的胳膊有点热。余涵皱了皱眉头,慢慢的动了下身体。 对方果然感觉到了,道:“你醒了吗,啊欠……”看来是昨天晚上一直忙着跑来跑去给他降温所以受了点凉。其实这没有什么,一会儿吃点感冒就好了。 可是有点头重脚轻,还有点高烧。她觉得应该不要紧,所以就坐了起来。余涵只看到了她坐起的侧面,红色的肚兜向前鼓的十分壮观,形状真的好到完美。好象里面还穿着什么,但是因为他慌忙躲开了目光所以没有来得及看清。 听着她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慌慌张张的下了地,可是也许是生病后头晕竟然直直向下倒去。 余涵一怔,连忙伸手去抱。这一抱的姿势极为暧昧,他拦腰抱住了她,而她的胸却完全顶在他的脸上。 冲击力太大,两人都怔住了。 “啊……”何春花清醒过来挣扎着向后退了一步,虽然可以无所事事的抱着个半裸的男人睡觉可是这将男人的脸埋在胸前这个也太重口了。 她整张脸都红了,再加上看到了墨黑头发披在胸前,净白的身体透着性感的余涵她觉得全身如火焚一样,所以她站不住了连忙向外跑去。 因为太紧张了,过程中不免又摔又碰,直弄得余涵边穿衣边担心。这还病着呢,这样慌慌张张的是想自己摔死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啊,不就是被自己的相公给碰了吗。有什么关系,女人不都喜欢自己的男人碰吗,甚至会用各种方法将男人拐进她的房间之中。 看来她还小,并没有尝到男人的滋味儿才会这样? 昨天也是因为那个女人竟然要教她那些龌龊之事,真是辱人视听,所以他才强行动了真气引发病变,还好今日已经恢复过来了,那一晚上倒是忙坏了她。 等穿好了衣服他不放心的走了出去,接着听到厨房中的小奶狗不停的叫着。他心中一惊忙开了厨房的门,却见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何春花竟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只觉得天眩地转忙把住一边的门才没倒下,然后走进去扶起她的头道:“喂,你……醒醒。” 可是完全没有反应,只觉得她的脸色潮红,呼吸也极不稳。一定是病得很严重了,他想将人抱到房间中休息,可是一使力才发觉自己完全办不到。 余涵咬着牙,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没用,明明是个男人可是却完全没有办法保护及照顾她。 正在这时有人在外面道:“弟妹,我刚听到有什么掉地的声音,怎么了?”是邻居程虎。 余涵虽不情愿但还是道:“等一下,可否请你进来一下。” 程虎听后走了进来,发现何春花倒在地上一怔,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生病晕倒,烦您可不可以将人抱进房间之中。”余涵若是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想让这个男人碰到何春花,可现在无奈只能请他帮忙,否则人躺在这里只会病上加病。 “那,得罪了。”程虎倒也不扭捏,忙抱起何春花向屋里走。 余涵皱着眉跟在后面,边走边是大声的咳嗽,清震的空气总让他感觉非常的难受。 程虎还是第一次进到他们的屋子,外间放着洗漱用品,里面是卧房。整理的十分干净是自己的狗窝没办法比的,房间之中还有着淡淡的清香,真不知是在哪里传出来的。 因为何春花走时被子还没叠,所以他就将人放在了炕中的被窝中又拉被子给她盖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是出自关心,可是余涵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程虎马上自炕上跳下来,道:“不如我去叫大夫过来吧!” “多谢,只怕大夫不肯走进这间屋子。” “这……”程虎也难住了。 正在这时只听炕上的何春花道:“我有药的,没不……”她本来取了药想烧点水,结果一蹲下去就晕倒了。 醒来听到有两个男人在讲话,虽然没睁眼但也知道是何人。 程虎马上道:“我去给弟妹烧水。” “不必,多谢你的帮忙,但这些小事余某还能做好。”余涵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眼神锐利起来。 程虎只好点头出来,可还是有些担心这个病人可不可以照顾好炕上的弟妹。但是自己也没有理由呆在这里,只好退了出去。 余涵见人走了才去厨房水,这点活还是会做的,只不过体弱,只烧了水就有些头晕了。可是他仍坚持着将水端给了何春花,她竟然沉沉的睡着。 他只好坐在炕边道:“起来吃药了,起来。”平时也不会用温柔的语气与别人讲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语气很是生硬。 何春花慢慢的醒转过来,她迷迷糊糊的知道余涵在照顾自己,可是她没有精力反应,只是乖乖的将拿出来的药吃下然后就躺乖乖的躺在枕头上。可是担心的事情太多了,就道:“余涵,你可以热些三七汤喝,可不可以给牛奶也分一些,它太小怕饿……我很快就好了……”说话间已经沉沉睡去了。 余涵没想到她病成这样子还在担心他们不由心中一热,回头瞧了一眼地上的小奶狗,今天就先放过它吧! 自己去厨房热了三七汤,然后真的分给了那个小奶狗一些。其实他还带出了何春花那份,只是这一辈子没照顾过女人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东西端进屋里来。 坐在炕边将人的头扶起来,道:“我喂你喝点汤。” 何春花现在人如小猫一样羸弱无力,任由他在自己的嘴里放了些汤汁。伸舌舔了几口,皱了下眉。 人在生病的时候胃口都淡,所以她真的对这种东西无法下咽。只吃了两口就将头一歪,表示不想再要了。 可是余涵哪去顾及病人的感受啊,只觉得她没有吃就不会好,所以动手硬是多喂了两勺。这下弄糟了,何春花立刻干呕了起来差点没吐了。 余涵也吓了一跳不敢再逼她喝了,只是将汤放在一边看着又躺下的人发呆。现在要做些什么,对于照顾人和照顾病人他是一窍不通啊。 所以他只能坐着,只觉得这一天非常的无聊,非常的心不在焉。总是看着她沉睡的脸,生怕她病得重了又生怕她有什么需要自己没在身边。 房间里静得出奇,除了小奶狗睡觉时候传来的哼哼声几乎没有别的声音了。 突然间,何春花道:“好渴。” 余涵的书掉在地上,他连忙去厨房倒了点温水过来,过程中想着每次给他端的水都是很热的,那还真不容易。也亏得她将自己伺候得这般好,应该是费了很多心思吧! 这时候才觉得她的不容易,自己平时还乱想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她? 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发生了这么多事也没有将他练成铜墙铁壁。 房间中的人似乎醒了,可是没有坐起来而是继续躺着。看着余涵给她端来水竟然一怔,然后撑起身子接过水道:“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昨天才刚高烧……” “喝你的水。”也不瞧瞧自己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头发散乱,两眼无神。用这个状态去关心别人,真是让人无语。 “多谢。”已经知道他这个人讲话永远没有和和气气的样子,所以她也没在意就接过了水。 喝的太猛,水从嘴边流到了脖颈又从脖颈流到了下面……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也觉得很渴的样子?余涵越发觉得自己不对劲儿,他将头转向一边轻轻的咳嗽了起来。 “你休息一下,我已经好多了。”说是这样说,她人仍卟嗵一声躺在炕上将被子一盖,还是觉得有点冷。 “以后注意,别没事将自己弄病了。”余涵坐在了椅子上,可是眼睛却不知看向哪里。窗外他已经不削去年了,所以转了一圈竟然盯到了那只极力想跳到炕上的小奶狗身上。 它看来极想到主人身边去,一边跳还一边叫。 余涵一瞪它马上就惨叫一声躲在了外间的一张小桌子下面,而它的叫声让何春花抖了一下,她迷茫的瞪了下眼睛道:“小牛奶怎么了?”可是听到再没有动静就又睡着了。 “……”我哪知道它怎么了,一瞪它就会叫,又没有动手打。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除草 直睡到过了晌午何春花才醒过来,她还是觉得又累又难受,但是总不能让余涵去做饭吧,明显他没有点这个技能啊。 “你……再休息一下,想做什么我去。”余涵一直在意着炕上的动静,所以她一动他就将目光转向这边。 “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你也不会。”她好不容易穿上了鞋子,可是刚要走余涵已经道:“我可以。”说完偏偏身体不争气的咳嗽起来。 “……嘿嘿,看来还是不行。等你病好了再照顾我,到时候我可是要指使你的。”何春花有些虚弱的一笑,然后慢慢向厨房中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自己好象是昏倒在厨房中的,当时是余涵将自己抱进去的吗,也真亏得他那么弱还有这样的力气。 “弟妹,你好了吗?”程虎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探头问。 “嗯,好多了。呃,你怎么知道我病了?”这样一问却见程虎脸红了,然后使劲的抓着头道:“啊,我是被余先生叫去帮忙才知道的,不说了,我先走了。”说完就紧紧张张的逃也似的走了。 何春花歪头,这是何意?她现在脑子比浆糊好不了多少,所以就没有细想进厨房中先拿了药吃下又做了野菜粥。 苦苦的,滋味还不错。 今天生病所以胃口不好,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这次病的似乎比上次严重多了,她收拾完了基本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弟妹……” “我去。”余涵突然站了起来,这个男人能不能一天总是弟妹弟妹个没完? “余先生,这是我刚猎的野鸡拿去给弟妹补补身子吧,瞧她好象病得很严重的样子。”野鸡已经杀了,这是他刚刚上山上去在陷阱里捡回来的。 “不必。”余涵瞪了程虎一眼就回来了,他的东西他真的不想要。 “程大哥有事吗?”躺在炕上的何春花弱弱的问。 “没有。”余涵坐下看书也不多话。 “嗯。”何春花点了下头慢慢的闭眼休息,她刚刚好象听到野鸡来着,难道听错了? 没办法,自己现在真是病得糊涂了。 晚上,两人又各自睡下,但是刚躺下余涵就有些怀念昨天被抱着的感觉了。除了自己发烧生病外她应该不会再主动过来了,想到此不由得有点小小的失落。 第二天早上何春花就好多了,虽然还有点气力不济但是已经可以拿起家里的活儿了。 他们家的小鸡崽昨天只喂了一顿,现在正叫着找吃的。 何春花给它们搭了下小棚子还铺了点碎布养着,边喂边想着等它们长大就可以生蛋了,到时候不用总去镇上买多好。 对了,今天要给他烧水洗澡了,都好多天了。现在是春天不那么冷,要多洗几次才好,不如哪天去给他买个浴桶吧,那么个大美人儿总是擦一定很郁闷吧,就当报答他在病照顾自己的恩情吧! 正想着,就看着程虎回来了,顺口就打听了一下这浴桶要多少钱? “没听说过浴桶啊,倒是有浴盆……弟妹你要打一只吗?”一般爱美的女子总希望有一只浴盆可以用来洗澡,但一般农户家不会花钱去打。看来弟妹是个爱美的,这也难怪,毕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呃,那浴盆多少钱?”小说里不都是桶吗,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盆? “村儿里的木匠给打的话大概要五十文吧,毕竟那个东西挺费时间的。”程虎在村儿里混的不错,大家有活都找他帮忙。 “五十文,那程大哥知道去谁家订吗?”挺贵的,但也值得。 “杨大叔就会。”程虎笑着说。 “好哩,过会我去他家。”何春花说完站了起来,因为蹲的久有点晕,突然起来晃了一晃才站定。 “弟妹,你没事吧?”程虎探过身欲拉她,可是想着那个余先生最近看他的眼神儿十分不友好忙收了手,这要是被人家误会了可不好。 还好何春花站住了,虚弱的笑着道:“没事。”似乎有点血压低,晚上做饭多放点荤油吧。 过日子还真的在琢磨啊,以前不懂到现在的什么都懂还真是费了些功夫的。可惜她没有别的前辈那份能耐,即使这卖神药也不是人人都会来买。毕竟村子小,人口也少,她也不能光明正大挂上药店的名头儿。 决定了打浴盆她就到了杨家找到了杨大叔,现在她在杨大叔家的可是很受欢迎的,一到了就受到杨大婶的热烈欢迎,可是看她的脸色不对就问道:“闺女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有点发青。” “病了,才刚好些。”何春花微微一笑,还多亏自己带着药店来了不然也不知道要病到什么时候。 “怎么会病的呢?”杨大婶觉得何春花一直挺健康的啊。 “夜里他发高烧,我守着的时候着了凉,没有太大的事儿。”何春花说着倒不在意但是听者皆是心疼的,这好好一个闺女嫁了个病人不说还因照顾他将自己都累病了。 小妮子一边绣花儿一边道:“春花姐,你这何时是个头儿啊。” “小孩子别乱说。”杨大婶拍了拍何春花的手,越发觉得这闺女可人疼。以前如果知道她是这样的何必错过了便宜了那个病人,可惜啊…… “大婶,听说我大叔会做浴盆是吧,我想订一个。”何春花受不了她们母女这怜爱的眼神忙向正事上提。 现在开春屋时有点阴冷所以大家都喜欢坐外面,杨大叔也正收拾院子,奇怪道:“你做那玩意做啥,占地方还没啥用。”年轻人应该提点一下,他也没将何春花当外人。 何春花也不恼道:“相公他的病喜热,多泡泡热水澡对他有好处,所以我打算打个浴盆,还请大叔帮个忙,钱就按市面上的价钱算。” 杨大叔不吭声了,这丫头还真是全心全意为她相公着想,自己能说什么?这是个好孩子啊,他只道:“不用了,什么钱不钱的。材料我让木根上山去劈了,手工是咱自己的。” 杨大婶也道:“正是这个理儿,你就别外道了。” “不行,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再者这木料不用钱可是也耽误你们的正事儿啊,所以这钱我一定要给,你们若不要我就去找别人做了。”何春花可不是来贪便宜来了,她在村儿里认识的人不多才会找杨大叔,有钱也让他们攒不是吗?可是没想到人家不要钱,这不是要急死她嘛。 “你急什么啊,那就少给点,够工钱就得了。”小妮子见何春花一幅你们不要钱我就哭给你们看的样子就白了她一眼道。 何春花马上就笑了,道:“嗯,程大哥说市面上要五十文的,那我给你们四十五文吧?” “三十文就好了。”杨大叔开口直接说道。 “对,就三十文。做好了给你送了再给钱,这样总可以了吧?”杨大婶再次感叹,这么个实诚的好媳妇怎么不是自己家的呢? 事情订下来,这聊来聊去就聊到了何春花家的土豆上。杨大叔就道:“我昨儿经过的时候发现地里出了很多草,有空让木根帮你锄一锄吧。” “不用了,他要上工而且马上就种地了。杨大婶你家有没有小锄头借我用用,我家什么工具也没有。”脸红,以后一定要置办一些了,否则还真不象个过日子的人。 杨大婶就道:“有的,你这细皮嫩肉的成不成啊?”要是自己家的媳妇一定不让她去山上做活,瞧这脸这手,风一吹还不粗了啊。 “没事的,反正早晚都得自己伸手,练一练就好了。” “那我给你找去。”小妮子放下手里的活给她找了只小锄头,她这才拿了回家。 休息了一会儿吃了午饭她就去山上了,果然见那一片土豆地上长满了草。土豆如今已经出了,不过才冒个芽儿而已。她蹲在地上用小锄头一点点将草砍断,可是发现这个姿势实在受不了,于是就跪在地上用爬的来除草。 这份罪她以前哪受过啊,可是在这个时代谁也帮不了自己咬牙也得忍着。 这块地一共有六陇,除去种土豆的三陇还有三陇她打算种点包米。虽然少但也比没有的强。 这一下午她只锄了一陇半地,感觉这手也疼腿也疼。眼见着天色黑下来就赶回了家,见余晖下站着一条十分俊美的身形正向她这边看来,不由得举手挥了挥表示自己回来了。 虽然这个男人什么也不能干觉得很吃亏,可是这幅美景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不是吗? 呃,虽然对方好像并不在意她,看到她挥手竟然转身进屋了。 算了,知道他就是那种脾气也不与他气了。 晚上炖了点儿土豆多放了些油,然后还特意烧了水。本来想自己去空间洗洗一直也没空,再加上太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等饭后余涵洗澡时就用自己的木盆装了水回屋里洗洗脚就打算睡了! 水有点热她就等了一会儿,等着冷了些就脱了鞋子将裤子一圈将脚放进去。好舒服,只是有点痛。 痛的不是脚好象是膝盖,她连忙向上圈了圈结果发现两只腿的膝盖都被磨红了,有的地方都有血丝看起来十分严重。 碰了一下痛得她嘶了一声,突然间见一个身影印在她的身上连忙将被子放开抬起头。 目光好冷,好象能穿透人的心脏一般。   ☆、第40章 第四十章、误会 “怎……怎么了?”自己为什么要怕一个病人,何春花低下头两只脚丫儿在水里晃来晃去的。 “腿上的伤怎么来的?”余涵冷冷的问,他本不想多想,但是她出去一下午也没讲自己要去做什么,结果一回来膝盖上就有了伤。做为一个经历过事儿的人,他不得不多想,她究竟是不是觉得他这个病人没用而是与哪个男人私混去了。否则好端端的为什么两个膝盖都受了伤? “摔的!”不知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生气,她随口答着,其实本想说是锄草的时候弄伤的,但是那样解释岂不是太慢。 但是她这明显敷衍的语气让余涵怒上加怒,喝道:“无耻。”一时间竟急怒攻心胸口发热,猛的咳了几声竟给咳出一口血来。 “艾你生什么气啊,快坐好。”她也顾不得脏了,在水里跳出来就扶着他坐下。 “你……”余涵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竟然半句话也讲不出了。 何春花见他急了就一边替他顺气一边道:“你别急,我不是怕你担心才那么说的,其实我就是去锄草,然后一直爬着才会如此的,虽然动作是无耻了点儿?话说,锄草和无耻什么关系,哎呀你就静下心。” 锄草? 余涵脸有些红,也不知是发了高烧还是因怀疑错了人内疚。 “锄……草?”这心结一解连咳嗽也轻了。 “是啊是啊,明天我不去就是了,你别生气了。”真的挺吓人的,又是咳的凶又是吐血。 余涵直到此刻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不是没爱过人,只是当时却是离多聚少,清淡如花。可是当他被弃之与物之时就知那一切不过是表相而已,他所认为的感情不过是场笑话而已。 那时他的心已然死了,却没想到突然的复苏却是浓烈如火,直烧得他无法忍耐,只要捕捉到一点痕迹就无法抑制的生气发怒。 以前生气倒是可以静下心来,可是面对她竟无法按捺住心中所想。 突然间哈哈大笑两声,想明白又有何用,还不是得不到。 何春花见他突然间笑了吓了一跳,直跳出两步惊恐的看着他。而她身后的小奶狗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同样向后跳了两步,两颗脑袋同样歪着迟疑的看着他。 余涵摆了摆手,道:“无事了。” 无事了吗?这位大少爷突然间的大笑真的很惊人啊,吓尿了有木有?哆索着与那只小奶狗晃晃的出了屋。 “站住。”余涵沉声道。 “什什么?”小奶狗嗷一声吓跑了,而何春花也吓得躲在门里门外,这位怎么这么可怕,明明是个病怏怏的美人儿,一推就倒怎么还要怕他? 余涵看了一眼她的脚指了指,何春花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光着脚在地上跑,怪不得这么凉。 “啊,忘记了忘记了。”她跑到水盆里将脚弄干净了这才穿上鞋子,可是再走的时候整个人都一瘸一拐的。 余涵见她这个样子知道是膝盖疼,就道:“可有药?” “有的,我去上药去。”说完就去了厨房进了空间,拿了点药出来上在膝盖上。药一上就觉得不那么痛了,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刚要回去准备睡觉休息就听到门外有人叫着:“余嫂子救命啊,救命啊……”声音凄厉吓了何春花一跳。 天色已然昏暗,远远一瞧还真没看出是谁来等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村儿的宁家媳妇,因为一起与她担过水算是讲过几句话。 “宁嫂子,你这晚上来找我有事吗?”因为膝盖不舒服所以她走路也不是很快。 可是那宁嫂子大概急了,一下子拉住了何春花直接她拉得差点摔在地上。屋里的余涵看的心惊胆战,这个农妇怎么这么冒失,差一点就将人拉倒了。本来就伤着……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就算在意也不用整天挂着念着的。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变了,变得有点不像自己了。 想着这已经晚上了,她又要去救谁的命? 那宁嫂子哭道:“是这样的,我家的牛,牛突然间口吐白沫好象不行了,你可不可以求神药救一救它啊!” “呃……”她卖的是人用药非兽用药啊,再说她也断不出牛得的什么病啊。 可是宁嫂子不理,直拉着她要走。 何春花只好道:“我求来的药都是医人的,这医牛可不行。” “这人和牛不都差不多嘛,都是吃五谷杂粮的……” “这怎么相同呢,这牛的证状只有兽医懂,我根本不懂。你去找兽医吧,现在或许还来得及。”何春花推着她去找。 但宁嫂子是有病乱求医,这牛对农户人家可是很重要的,她才不管这些非要将人拉走。 何春花哪拉得过她啊,还好正在这时有人道:“将人放开,病急乱投医也有投对地方。” 又生气了,何春花第一个念头是这样想,第二个念头是他好象又帮了自己。 不过为什么人人都听他的呢,只是一句话就将那个宁嫂子给吓退了,不过她仍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何春花,直到她讲道:“我真的无能为力。” 那宁嫂子竟然大声道:“你……你竟然见死不救?” “我哪有,这人与与动物用药真的不同。” “什么事?”宁嫂子的大嗓门终于将程虎也给引出来了,他一出现就压力特大,那宁嫂子还惦着家里的牛就什么也没管的跑了。 何春花看着她的背影当真无语,她开的是给人吃的药店不是兽药店啊,就算真的是山神赐药也不能为了一只牛去求,虽说这牛很重要但是她也没有这种能力啊。 无语的向里面走,结果程虎瞧她走路姿势不对道:“弟妹,你怎么了?” 何春花嘿嘿一笑,她犹豫了一下要讲是怎么伤的,这个时代的男人是不是因为摔倒或是锄草很无耻? 不过这总要个说法啊:“我蹲太久腿麻了。”这个应该没事了。 程虎哦了一声,他也听到宁家的牛出事了就打算过去看看。谁知那边还出了些事,更是有关于何春花的,这还从宁家那牛死了开始。 宁嫂子回去后不一会儿这牛就咽气儿了,她们一家十来口人就靠这只牛来过活的,平时帮人耕地,闲时还能拉拉脚攒点钱。可是如今牛就这样死了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她受不住打击就直接坐地哭起来。 哭着哭着就怨起了何春花,就边哭边道:“要怪就怪那个余家的女人,有神药也不拿出来医我家的牛,如今牛死了都是她害的,她是不想让我们家的人活啊。” 宁家的人老老少少十余口人再加上来帮忙的亲友一听有神药不来帮忙都皱起了眉,他们现在心里正难受,听她一讲就不由分说的要去找何春花麻烦。刚好程虎到了,也听到一些就道:“人家余娘子已然讲过,神药是求给人的无法给牛用,当时我也听到了。” 宁嫂子哭道:“这牛也人有什么不同,她就是欺我家没钱,不给求药。” “你……”好男不跟女斗,程虎也不理她,只对那些宁家的男人道:“这事儿真与余娘子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家的牛又不是她害死的,何必去找一个有病人家的女人麻烦。” 宁家的人听了程虎的话也没想去上门搞乱,可是宁嫂子却道:“我家可怜的牛啊,没了它我可怎么活啊,一个村儿里住着的她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大家本来还要去的,但是最后还是被程虎给软硬兼施的给压下了。本来这事本应到此为止的,结果早上何春花去打水就觉得不对了。 本来她是被孤立的那一个,只有少数人爱与她讲话。这会连少数人都没有了,她们都躲了老远,还在窃窃私语。 更有那个程寡妇过来阴阳怪气儿的道:“唉哟哟,这不是相公没死就急着找下茬的何家妹子吗,瞧这身段儿这模样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怪不得被护得死死的呢!只是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的呢,你找的那么近不怕将你家相公给气死?那么个小白脸,气死多可惜啊……是吧?” 何春花一听这话里有话啊,可是这都哪跟哪啊,既然不知道原因也不能深究,只道:“神经病。”然后就装了水向回走。 可是啪,也不知是谁将一块菜叶丢在她的头上。 何春花微皱眉头,这菜叶也不是什么脏东西,可是扔在头上分明是对她的侮辱嘛。 忍不下去了,抬头看着一堆正在窃笑的农妇堆中,冷冷道:“东西谁扔的最好站出来。” 没人理她,她们只是笑。 何春花将菜叶抓起来扔在地上,道:“我何春花最恨在背后使坏的人,你们几个我记住了。”她扫了那几人一眼提水桶就走,古代也有冷暴力,真是受够了。 她自问过来之后一直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招谁不惹谁,可是偏偏有些人不愿意让她过好,既然这样那大家就一拍两散,以后别想来她这里买药,她拒绝做这这些人的生意也不与她们来往。 人都是有血性的,但是她只能做到如此了。 谁让她不聪明,不会演戏,做不到前辈们以一人挑战全村人的伟大事情。将水提回了家,就见着余涵正在院里散步。也不知这家伙受了什么刺激,早上吃饭竟然也没挑挑捡捡吃了很多,而且还专挑肉吃。 这些以有从没发生过,所以她觉得这位好象是有了什么活下去的动力?无论如何这是好现像,病人配合她一定要做得更好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出战 将水提到厨房就想着过会再去镇上买点儿鸡肉与猪肉什么的供着他,这病是富贵病得富养,只要营养跟上药在跟上再加上天气热多晒点阳光很快就会活蹦乱跳的。 正想的挺好,只听有人与余涵讲话。 他竟然也与人聊天吗,出来一看直接晕了。 竟然是程寡妇,一边与余涵说着一边还挑着眉看着她,似乎十分骄傲的样子。 可是这个距离,没有八步也有十步吧,这样聊天真的有乐趣? “我说余先生啊,你家真是有个好邻居啊,不但帮你们干活还帮你们挡事儿,以后啊……余娘子可有依靠了。”说完还笑了出来,故意笑不露牙给余涵瞧。虽说对方有病自己得不到,但是能多瞧几眼能被他多瞧几眼也是种乐趣不是? 何春花觉得自己的东西又被别人窥视了,不但窥视还想偷走。她马上走过去将手伸在余涵的臂弯里,笑道:“是啊,我们家邻居好我们自己知道,用不到你一个寡妇到门口来夸奖。知道的,以为您这是在夸奖我们家邻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心思呢!”这次没紧张,所以讲话没有结巴,可讲完了有点紧张了,如果她再讲些别的自己要怎么反驳? 可是程寡妇总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所以听到何春花这一说也就哼了一声,道:“那余先生,您自己小心着点,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完扭着屁股就走了。 至于余涵起先只是对那女人话里话外的说法有了些深思,可当一只手伸进他臂弯之后那后面的话就完全没听进去,整个人伫在那里只顾着想她怎么这么大胆的的事儿了。 等人一走,才感觉那臂弯的手慢慢抽出来,然后一下声音在他身边道:“我去镇上一次,你有什么要吃的吗?” “没有。”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余涵有些不高兴了。可是一低头发现某人头上发还沾着的菜叶便一皱眉,她这是被谁欺负了?否则这头上怎么有菜叶,脸色也不是太好。 想想她一个女人在外面确实挺不容易的,自己的病就算不好也要做到在死之前保护她吧,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余涵咬了咬牙,这之后就出奇的合作,她让吃什么都会吃得干干净净,就算自己不愿也强自忍着吃完。 晚饭刚过这找事儿的又来了,这次来的人竟然是程虚的娘程王氏,她一来就指着何春花的门大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不要脸的妇人,竟然毁我儿名声,你家相公还没死呢就偷汉子。” 何春花本来正准备与余涵学几个字,连笔都握好了就听到外有人骂。她抬起脸囧囧有神的看着余涵,表情万分无辜。毛的偷汗子,她连身边的美人儿都没吃到呢! 外面讲的话越来越难听,她想起身去解释,但是余涵却突然间按下她的手,轻轻摇了下头道:“我教你字。” “啊?”这个时候教字? “涵字。”他看着她写,并纠正她握笔的力度与姿势。 何春花写的不错,主要是老师很好,虽然不怎么讲话但是却可以用手指摆正她的姿势。 外面骂的话也太难听了,他还真受的了吗? 这份镇定还真不像是一般人能有的,或者他不在乎自己的老婆偷汉子?不过为什么要将程大哥牵进来啊,他们明明是非常正常的邻居关系。 “你不在意吗?” “你在意吗?” “当然,她在骂我。” “那你出去要怎么解释呢?” “呃,这个真没想过。”这种事应该是永远也解释不清的吧。 “会有人比你着急,他出面比你好。”几句话就将何春花想出去的心给压下来,而如他所讲程虎终于出现了。 他在外面与程王氏吵了起来,并让她马上离开。程王氏则不肯,程虎就声称如果再有人再讲出污辱他们的话来就让他们好看。 这种事无凭无据就算说破天也没有人能制的了他们的罪,程虎正气凛然的与程王氏一说就将她给逼走了。毕竟没证据,她来这里一闹正主何春花没出现她就成了逼迫儿子坏儿子名声的人。 程虎见程王氏一走就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想替何春花出头证明宁家牛的死与她无关结果就给冤枉他们有染,这事儿一定是牛氏惹出来的。 现在门前聚满了人,还好弟妹没出来不然她以后怎么面对这些人?可自己总要将这事解释清楚了,于是他对一个小孩儿道:“小子,去将里正与宁家人找人,我今天要当面将这件事情说清楚。” 何春花觉得程虎是想挽回他们的名声所以也想出去,可是被余涵一瞪只好又坐回去,小声道:“不出去可以吗?” “适当的时候我会出面,你觉得和他站在一起很有趣,嗯?”余涵点指她的字,竟然是一个点儿没写好。 可是你嗯?个什么啊,你一个书生真的不适合这种狂酷拽的形象词汇啊!但是今天一天他的话似乎比平时多了数倍啊,何春花数了数,突然间啊了一声脸上还有些许兴奋之色。 本来余涵还怀疑他们之间确实有什么,不过看到她这夸张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似乎又多心啊,有什么在这种时候还有闲心笑?那除非是个傻子。 何春花虽然有点憨但绝对不傻,有时候还有些灵气儿,比如在学字方面就非常的天赋,只是写字方面就…… 本想问笑什么的,可是他向来语迟,心中有所想就没问出来。可是何春花竟然自己说道:“余涵,我想了想,自我们认识之后你讲的话方才超过五十句啊,可喜可贺。” “……”余涵突然想掐死她的冲动有木有,他以前话就极少了也没有人敢吐槽他,但是她却光明正大的坐在他身边就敢提,而且这一脸的憨笑,真是个傻瓜。 可是心情不由得极好,他身边聪明的人太多了,自作聪明的人更多,便唯独就少了她这种没有什么心机的人。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对其放松了警惕吧! 因她这句两人房间中的气氛竟好了起来,外面却势同水火,那宁家媳妇也来了就讲何春花不拿神药医牛导致他们家牛惨死,而程虎却反帮何氏,甚至还不惜与宁家人动手,这分明就证明着两人有什么嘛。 程虎道:“我是帮理不帮亲,人家余娘子已然说了药是医人用的医不了牛,可是你却不听。事情刚好被我听到了自然要去做个证人,可是你却来编排我们,里正,这次你可得说说理。” 里正看着程虎通红的双眼也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就道:“宁家的,你不要因为这一点事就污辱人家名节,这可是大事。” 这事儿谁也说不准谁对谁错,但是程虎确实帮的有些过了,大家心里都有怀疑。 而杨大婶与小妮子也来看热闹了,听到就道:“别的不说就是春花那孩子的人品我们是信得过的,若是能医好牛她绝对不会拒绝。再者,她家里有病人,虎子怕你们闯过来吓到病人这样帮忙也没有不对啊?”意思是,人家帮的是余先生不是何春花啊! “算了吧,谁不知道那位病得连屋都出不来了,程虎刚回来会帮他讲话,谁信。”宁家人冷哼的讲出这句。 这个时候余涵站了起来,他一只手背在后面瞪了一眼欲跟上来的何春花就推门走了出去。 天色渐暗大家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庞,可是见屋里出来一个男人想着自然是那个病人了。 余涵也没靠近大家,只是站在门前道:“谁说我出不来屋?”他顿了一顿,对着程虎的方向一恭道:“之前多谢程大哥仗义相助,这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是真性情。” 农户人家何曾见过这样彬彬有礼的架势连程虎都不习惯,摸了下头道:“也没做什么,就是看不惯有人乱讲。” 余涵轻咳了两声也没回他的话,只是看着外面冷冷的道:“众所周知,我妻何氏性情憨厚,口快心直。她向山神求药无非是医我之症而不是用来医那些不懂人语的牲畜。偏有人硬要用神药用来医那些凡物,她若应了便受神罚,若不应就受了这般冤屈。刚刚欲以死表清白……”说完他停了一下,眼光扫了下院外之人。有吓一跳的,有担心的,当然还有害怕的。 而何春花在屋里捂脸,她感觉通过他这几句话自己的形象已经高大上起来。可是外面的余涵却在这个时候又道:“幸好被我劝下了,但是却因情绪不稳无法与大家相见。在这里就由我代表妻子讲几句,宁家的牛倒是可以让她上山求神药下来起死回生,但是……” 还能起死回生? 何春花吓尿了,她真的没那本事,便宜相公你这是要闹哪般? “但是,亵渎山神之罪应有一人承担下来,你们宁家谁愿代替那牛受这翻轮回之苦?”他明知农户人家都迷信,所以就出言相激,见宁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象挺为难的样子,而里正他们也都没了话说,这以人命换牛命谁愿意去啊? 本来如果有些刺头想试也不是不可能,偏他们都知道何春花的神药非常管用,更早对其深信不疑了。这时候被人家相公这样劈头盖脸一激哪还有人敢出这个头,万一被山神怪罪下来怎么办。 余涵却冷冷道:“说,谁替。”他声音虽低还伴着咳嗽,但是气质突出,声音又奇冷,大家被他一问竟止不住向后退。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杀鸭 程虎也没想到一个书生竟有如此气势,他也没来由的退了一步,同时又深深感觉到佩服,这一场闹剧只怕因他这一翻话就平息下来了,不但平息了以后何春花只怕在村中的名声也非常的好了。 可是这时余涵却甩袖咳道:“即无人替那么在下还要休息。”也不多说什么人已经进屋了。 一进来就迎上一对闪闪发光的眼睛,上面写满‘佩服’‘厉害’‘崇拜’等等满足男人虚荣心的神情,他只觉得一阵眩昏,只法这平息了一场可笑的怀疑用得着她这样吗? 可是他哪知道一直不擅长吵架的何春花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个会吵架的队友,没想到跨过千山万水甚至时空竟然在这里找到了,她能不激动吗? 平时看着他不温不火,一字千金的,没想到一开口别人连讲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解决了事件,这就是传闻中的吵架高手啊。 “你好厉害。”她崇拜的看着余涵,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病传染只怕会跳过去来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就算如此那热烈的眼神也让余涵心中好一阵翻腾,最后硬挤出两字道:“胡闹!”不过嘴角上翘心情愉悦。 自从余涵那露了一手后何春花对些十分的佩服,最重要的是他最近连蛇精病似乎都好了些,不怀疑这怀疑那而是认真的配合她治疗,转眼半个月过去人竟然好了很多,连那张苍白的脸都见了点儿血色。 不过因为余涵皮肤非常的白,还是那种婴儿白,所以突然间多了份粉红让人一瞧就有些忍不住想捏一捏看能不能捏出水儿来。 余涵最近被哄的很开心,因为那个女人经常盯着他的脸流口水。以前如果有女人敢这样瞧他早已经甩袖而去了,但是现在却觉得能让他这样瞧着也不错。尤其是她瞧完了还吸了吸口水,做出一副没吃到的表情真的让人意外的满足。 其实何春花的想法是,想掐掐不到,好可惜啊。 “哦对了,老板讲他那副画卖出去了你能不能再画一副!有赶时间吗?”时间他是有的是,只是脾气太奇怪不知道肯不肯动一下他宝贵的手。最近他太配合了,所以为了将好东西一次性塞进他的身体之中她可是拼了命的向家里买好吃的。当然,钱也花的稍快了点儿。 余涵也没讲话,心情好着呢。心情一好身体也似响应他一样变得越来越好,他觉得自己是可以痊愈的,不知何时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在一边拿过纸,慢慢的提笔画了一幅菊。 何春花不懂,等余涵轻柔的吹干了墨迹她就接过了画,道:“我突然间也想学画了。” 余涵道:“好。” “啊,你竟然答应了。”最近的他好象很好相处,她觉得有点意外。不过还是挺喜欢这样的,毕竟他一向是冷酷的,拒人与千里之外的。 何春花乐呵呵的拿着画去了镇上,到了书画社,一进去就见着那老板走过来然后盯着她怀里的画卷似乎很高兴。 上次那张画以十五两银子卖出去的,他可是攒翻了。而且那位爷还吩咐过,若此人再有画作送来一定要通知他,那代表着他又可以攒钱了。所以现在何春花在他眼中就是财神爷一样的存在,见她来就请人去了后面还让一个婆子送上茶点。 何春花又不傻,看到他态度变了这么多就知道之前的那幅画一定没少卖。这次一定不能只卖三两了,至少要十两。 十两银子几乎抵上一般农户一年多的收入,当然有田有地的大户。她先小小的激动了一下,等那老板看过画道:“这幅我给娘子五两银子如何?” “呃,那我不卖了,相公说卖不到十两就不用回去了。”何春花有些委屈的道。 “这样啊。”老板皱了下眉,但是特别想得到这幅画就道:“也好,但希望你相公有画作仍送到这来好吗?” “自然是好的。”她微微一笑心里乐开了花,再次承认余涵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两人交易完成,她站起刚要走见小伙计走进来道:“老板,洪大少爷来了在前面等着您呢。” 老板没想到那位爷这么快就来了,他忙站起来一边送着何春花一边迎客。 洪大少爷一瞧何春花在里面走出来一怔,之前那药大夫检查了都讲并没有什么毒素在里面,他本人也将这事儿忘记了。 没想到一个卖假药的女子竟然还来书画社,她识字吗? 何春花对这位大少爷印象并不好,先是对自己的妻子太过粗暴,后又怀疑她卖的是假药。就算他生得不错,但和自家那便宜相公一比还是差太多了,所以了她象是不认识他一样就向外走。 完全被无视的洪大少爷很无语,他轻声笑道:“这位夫人是来买什么的?” 何春花来了一句:“你谁啊?”以前不喜欢某人的时候,她总喜欢装做不认识某人。 洪大少爷更加无语了,他不但被无视还被忘记了,这算不算是一种轻视?可是对方还一副呆萌的模样,硬是装做不认得他的样子。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这时老板走上来道:“大少爷,你们认识吗?” 洪大少爷笑道:“我认错人了。” 何春花哼了一声走了,她要买东西,要买吃的。 稻米,玉米面儿,当然还有肉,还有鸡与鸭。鸭子别人买去只是为了生蛋吃蛋,可是却不知道鸭肉很有温补做用。她买的是只老鸭,可以煮汤,那才是最补的。 不过这又米又面又肉的她真的拿不了,本想雇个人力车将东西送回去的,哪知道刚走到路上就遇到了一辆极华丽的马车。 那马车挡在了她的前面,何春花一皱眉准备让开继续走,哪知道里面有人道:“这位夫人请留步,在下有话要问。” 这声音是洪大少爷? “有什么话要问?”话外音“呱呱呱”鸭子的叫声。在古代可没人卖杀好的,所以回去还要请程大哥帮忙。 “刚刚在下并不知那幅画原是你相公的高作,不知可否代为引荐。在下向来对……”洪大少爷有点说不下去了,这是只什么鸭子,叫的还真是响亮。 “啊,我没听清。”何春花揉了揉耳朵,她是真的没听清。 洪大少爷这个急,但是也不能将人拉上马车啊,只得道:“那夫人请等一下,在下修书一封给你的相公,并让人送您回去如何。” “好哇。”有人送自己送去不错,她就拎着鸭子在一边等着。 洪大少爷向来喜欢与有才情者结交,知道那画原是那位夫人相公之作就有心想认识一下这才追来,没想到两人连正常交流都不能啊,即使是写信之时也被那鸭子给烦到了无法静心,好不容易写完就让人交给了何春花,并且自府上调出一辆马车来送她回去。 何春花一路被鸭子叫着回到了家,那个赶车的还帮忙将东西搬到了院里才走,态度倒是客气。 摸了下怀里的信,看来要买画的人应该就是洪大少爷了,那祈祷那位老板一定要狠狠敲他一笔才是。 眼下她将东西搬进厨房,然后先进屋将信交给余涵道:“镇上有人觉得你画的不错想结交所以让我稍信给你,你先看着我去收拾东西。”她说完跑出去可是突然间又转了个身神秘的道:“你猜这次卖了多少?” 余涵瞧她那样子就知道没少卖,但是他不感兴趣,只是稍稍摇了下头咳了几声做为回应。 何春花将十个指头都伸了出来,用唇形开心的道:“十两。” 余涵无奈的摇了下头,十两银子就高兴成这个样子真亏得她容易满足。看着桌上躺着的信他捡起放在窗台上也没再动,对于结交别人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看信,不如自窗里看着窗外忙碌的何春花有趣。 尤其是她摆弄着那只鸭子手足无搓的样子,可是她按着鸭子程虎那边瞧什么?难道是在等他? 使劲的喘了下墙站了起来,在房间中走了几步压了压火气走出来道:“你在做什么?” 何春花连头也没抬的道:“等程大哥出来啊。” “你……等他出来做什么?” “杀鸭子啊,我不敢。”何春花看着手里的鸭子有点心疼,可是又不能不杀。 “拿刀来。”余涵无语,自己的爷们儿在屋里坐着不支使却等着别的男人。 何春花吓得差点将鸭子扔了,回头惊恐的看着余涵道:“你会杀?” “会。”自己有那么笨吗? “哦,那你等一下我去拿刀,血不要扔啊。”她回去将刀洗了一下,然后拿个碗在里面打了个难蛋又放了点葱花什么的才端出来,然后道:“把血放在这个碗里,然后不要把毛弄进去,你真的可以吗?”能不能提动鸭子啊?她有点担心。 余涵还真伸手将鸭子提了起来,一用力就将它的脖子转过来用一只手掐住并接过了刀。 还真会杀啊,何春花眼着他要动刀就啊一声,道:“等一下,我去躲一会,先别动手。”说完几就就窜进厨房不出来了。 胆子还真小! 余涵一刀将那鸭子抹了脖子,他下手精冷那鸭子很快就流干了血一动不动了。 将它扔在地上放下刀,咳嗽了两声敲了下厨房的门。 何春花在里面弱弱的问:“好了吗?” “嗯。”接着看她小小的开了半扇门,看地上的鸭子果然不动了才尴尬的笑道:“我对活着的它一点办法也没有,嘿嘿。” 余涵也没有多说,回屋去接着看她在院里给鸭子去毛,然后将毛都攒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那些鸡毛似乎也都留着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挎间儿 余涵以前并不了解何春花这个村姑,可是却了解现在的她。虽说她总是想着怎么将日子过好,但是却知道她对这方面并不擅长,她似乎在学习一直在学习中。 每一次做好了一件事她都会相当高兴,比如现在收拾完了那只鸭子竟然笑得那么天真。正看得入神眼前突然间出现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程虎。 他提着两捆柴,伸手放在了他们的小院,然后道:“弟妹,柴我放在这里了,钱以后一起算也可以。”说完不等何春花答应就忙大步走开了。 何春花伸手刚要招呼,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于是动作僵在那里,最后将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抓了抓,怎么觉得他在躲着自己? 是啊,那件事闹得那么大也难怪他会害怕,那自己也消停几日吧!还好相公会杀鸭子,否则可真就为难了。 何春花到了房间里将鸭子分成了两部份,一部份用小炉子上的小锅炖汤,因为要多煮一些时候,但要小火慢炖才能将鸭子的营养全部给煮出来。 另一只她打算给做成菜,现在的气温虽然不高但是东西放个一两天就会坏了尤其是肉类。 但是如果你做成菜会多保存些时候,她就用大锅将那半只鸭子给炖了。真香啊,将东西都炖好了就走出了房间,因为烧太多火厨房中会有烟,她开着门放烟。 正在这时候外面有两人抬着一只大浴盆走了进来,然后叫道:“余嫂子,我们给你送浴盆了。” 好大啊,何春花连忙开了大门。杨大叔与杨木根将东西抬进来,杨大叔问道:“放在哪里?” “先放在厨房吧,屋里没有地方。”厨房的地方也不是很大,这个东西放进去以后一定十分碍事。 但是只能暂时放在这里了,何春花让人他们将东西放进去后就连连称谢。而且马上拿出了钱,杨大叔倒没说什么接过去了。 杨木根道:“你家的地我已经帮着锄好了……是娘让我帮忙的。” “呃,替我谢谢杨大婶。”本来是想自己去做的,可是怕里面的男人又讲什么无耻就不去了,没想到杨大婶竟然让木根帮自己那么大的忙,以后一定要好好相处才行。 杨大叔轻咳一声,之前何春花与程虎的事情他们都有听说,只是不太相信。何春花对自己的相公怎么样他们是清楚的怎么可能在人没有死就找下家呢,再说那个程虎论容貌与她家那位差的太多了。 但是眼下还要注意些影响,自家这个大小子还等着说亲呢,最近有人提到一个姑娘还没打听呢,若是好就将人娶回来自己也就完成任务了。 他带着杨木根走了,可是突然间何春花问道:“杨大叔我想在这间房子的基础上再建一间,不知道要用多少钱多长时间?” 再建房间? 余涵早就见到有人过来,可是看到他们抬着浴盆这心就一热,她早就提过要让自己多泡热水澡,没想到已经订做了这种东西。他就算再不识人间烟火也是知道这个东西普通农户一般是不会买的,一来占地方二来太过奢侈了。但是她一个村姑竟为了自己弄了这些,这也足证明她心中有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突然间问及再建房的事情,她要与自己分开睡吗?虽然感觉到不爽,但是细一想自己的病气很容易过给别人,若她也病了…… 她不能病,他不想她受这种病的折磨。 他心里虽然难受,但是很快就想通了,继续听下去。 那杨大叔自然也奇怪她要建屋做什么,他自然要问的。 何春花不好向外人说起自己要与相公分房睡啊,两人在一起总不是办法。这一冬天自己没被传染已经是万幸运了。正好也要屋子装这个浴盆,不如就再建个屋子好了。 她犹豫了一下,扭捏的道:“现在东西多了不好放,而且以后……”她没什么可说的,脸急红了。 可是杨大叔却误会了,笑道:“这人口确实要增加的。”他说完还点了点头。 “啊?”何春花啊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自己和余涵的孩子,只怕这辈子也不会有。可可是妄想一下,如果她生下一个长得与余涵那张脸差不多的女孩儿,那得吸引多少男人啊? 唉哟,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会乱套吧! 而屋里的余涵神游比她还快,早在杨大叔讲完就马上明白了。生病之前他从没将心思用在情爱与子嗣上,病后觉得后悔,若留下一点血脉也好。 若是可以,他倒是想留给何春花一个孩子,那样即使自己死去她们母子也会被带回去好生养着吧? 如果孩子像她多好,天真无邪,纯朴善良,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刚刚还对建房的事情十分烦闷,这时候倒觉得应该建了。 杨大叔分析了一下:“建个挎间其实也用不了多少钱,二两银子应该够了,两三天就能建完,不过屋子多了挺费柴的。” “是啊,杨大叔,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人帮我建一个挎……间。”她一想到自己可以有房间了这心情就及好,虽然费钱但是如果建好没钱的时候她大不了再去卖草药。 杨大叔道:“这个好办,只是要付点工钱才行,毕竟余家不是大户没有多少人来帮忙的。” “嗯,我知道了,不知道一人一天要多少。”何春花一边送人一边问。 “每天大概要两文钱,出车的要三文。”杨大叔诚实的回答。 何春花大略问了一下,然后知道在这里建房是要用牛车拉土地回来的,然后用工具一点一点的堆高,这些一定要找些年轻力壮的男子将墙踩结实些,否则很容易被水冲塌。 什么青砖房之类的只有镇上才有,而且十分少见。 她送走了人回来,还在想着要收拾一下那个地方才能找人过来建屋子。里面一定要有火炕,还要有地方放浴盆。 尽量打的厚些,这样洗澡的时候不会冷。 “你要建新屋?”余涵寻问。 何春花心虚,但是马上找到理由道:“厨房里地方小放浴盆不够地方,再说你现在晚上已经不烧了,也不用人整夜看着。所以,我打算分开睡?”声音渐弱,怕这位病人受刺激。 “我知道了。”余涵淡淡的说着。 “你不会生气吧?其实你不用多心,你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总不希望你自己好了我却病了吧?” 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余涵竟然忍不住想笑,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道:“随你。” 看来好象没有生气的样子,没想到这个人还有好脾气的时候。看来这病真的好了很多,要不脾气怎么可能压制住呢? 她哪里知道,人与人的相处如果感觉变了相处的方式也就因此变了。 就这样何春花着手开始准备着建一个挎间的事情,收拾了地方又找人,不过多半是杨大叔帮的忙。 有了男人的帮忙果然快多了,没两天就已经开始建了。 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她又不能供饭只能买些点心了糖之类的让大家带点回去。 程虎也是来帮忙的,可是他东西也不要话也很少说,只是时不时的会瞧一下来回忙碌着的何春花。为什么明明是村儿里土生土长的村姑却觉得她的气质不比镇上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差呢?他以前远远见过她们,除了穿的不错也没有哪点比眼前的这个少女瞧着吸引人的眼球。 可是她是别人的娘子自己是知道的,他不能多看。 尤其他发现屋里的余涵虽然没出面却时时在看着何春花的行动,如果他盯得太久他一定会使劲的咳嗽将人吸引回屋里去。 “余涵,你今天怎么咳得厉害了,真是奇怪,是不是灰尘太多?不如你将口鼻蒙一下?”何春花担心的问。 “不必。”他瞄了她一眼笑了,这个丫头是个无心的,到现在竟瞧不出那个程虎的心思?瞧不出也好,省着她真的嫌弃自己病弱去和那男人私会。 何时自己变得这般没有信心了,他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感觉到异常的累。 何春花也猜不出他是怎么了,但看着那个小挎间慢慢建好里面的小炕也搭上了心中感觉非常的好。 余涵却不好,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人好象很想离开自己单独一个房间似的?尤其看到她收拾东西时心里难受,使劲踹了一下墙。 “余涵,我给你烧好水了,过来泡一泡澡。”何春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他心中一松,拿着她准备好的东西走出了门进了挎间。 这个房间自建成后他一直没来过,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看来色调很温馨。尤其是那个新搭建好铺着新席子的小土炕,似乎是故意缩小的,目地自然是可以在地上放他的那个大浴盆。 浴盆里的水似乎很热,而何春花道:“试一试,如果太热我会加一点冷水,但是一定要热点才好。” 余涵伸手试了一下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承受。 何春花见到他这样就向外走,还道:“以后我会每天都给你烧水泡一泡的。” 每天? 烧水,将水提进房间,然后事后还要将水提出去? 余涵知道这很辛苦,但是他既然这样讲自己只能配合,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好起来。 一入水就被汤得一咬牙,但还是躺了进去。 在适应水温之后会觉得越来越暖和,他竟有些昏昏欲睡。 “你体质弱不能泡得太久了,出汗了没?”外面有人叫他。 余涵猛的清醒过来,他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睡着了,如果不是她叫可能会淹死在里面。 忙站起来,结果因为起的猛差点摔了。 “你没事吧?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回答我就进去了。”门外的何春花有些焦急的道。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胎记 进来? 余涵本来下意识的想回答,可是他嘴张了张没动,淡定的将裤子穿上正准备披衣服时何春花已经开门冲进来,后面还跟着那只小狗。 冲击,超级大的冲击。 上次看到时人家身上还拉了件衣服,现在几乎看到了全部。年轻男人的身体可是很有看头儿的,再加上他这张脸何春花差点被晃晕了。 湿身,美颜,美肤,黑发,这一切都是极尽诱惑让她眼前一亮然后马上将头转过去不敢再看,再看一眼她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流鼻血。 “对不起……”她怕人冷马上关了门,但想到自己还没出去又去开门。 “替我穿衣。”淡定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何春花整个人觉得异常的不好了。为什么突然间让她穿衣,上次看到了还一脸的不情愿。想了想马上就自作聪明的明白了,一定是对方没有力气了。 她觉得做为一个现代女性真是太不镇定了,这样很丢脸。于是她转过身尽量让自己镇定的给他穿衣,可是却发现余涵腹部的最下面竟然有一块胎记,有点象一片云朵,红色的很显眼。 只是这个地方也太暧昧了吧,她默默的脸红马上将眼睛移开。 可她这些可爱的表情都落在余涵眼中,他一派轻松的看着她紧张的张自己穿衣,等衣服穿好了他觉得她应该去洗澡了,因为连鼻尖都见了汗水。 “你可以回去了,我觉要收拾一下。”何春花已经闻到他身上刚洗过澡那种清新的味道,为什么她觉得心跳在加速?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窘迫之情,将人赶出房间才重要。 余涵也没有为难她,穿好衣服就走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这边何春花将水倒出去人已经快累趴了,想想以后每天一次她真是找到了最好的锻炼方法。 还好她有空间可以泡泡澡,然后换了一件新内衣。这些内衣本来的作用是丰胸与修身,在现实里一套要上千块呢,她选择的是运动少女版,因为这个身体正在发育穿上之后明显感觉到管用了。 在镜子之前照了照就想到了余涵的身体,她觉得脸发烧,心发烫,思想也开始想入非非。 不行不行不能多想,这个身体才十六,怎么想年纪也太小了绝对不能去做什么扑倒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病人的举动。 而且他也是个很难让人理解的人,就算是现在态度好了很多但好象永远也走不进他心中似的感觉。 在水里泡一会儿就出来了,一边用手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想着明天再去镇上卖点草药,钱什么的花太快真不是好事。 尤其现在已经春天了,部份的食物都不能放得太久否则一定会坏的。 整理了一下头发发现真是梳啊,现在已经过腰快到小腿了。古代是不能随便剪头发的,但是也不是一直不能剪,至少在这个空间是可以的。 每个月的十五可以找一种叫待诏的职业理发者,他们会帮你将头发理短,不然人人都成了拖地长发要怎么生活啊? 想想电视上那些拖地长发的姑娘们,洗个头还要站在椅子上三四个人帮忙。再说古代人也要去生活啊,顶着那么长的头发打理也要半天时间。 对这个世界似乎越来越熟悉了,她感觉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慌乱,至少不会因为什么也不懂造成什么重大错识。 第二天她去镇上程虎却来了,他在山中打了只小鹿,他卸下半只想送给他们。来的时候叫了一声余先生,听到余涵在里面答应了却不见何春花出来就知道她不在家。 “余先生,我打了只鹿给你们送过来了,东西我放在厨房了,等弟妹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一下。”说完他大概想到余涵不会回答他转身就走了。 可是却听里面道:“多谢程大哥这样为我们夫妻二人着想,而内子是个极其善良的人,别人对她好一点便会千百倍的偿还。你的恩情,我们夫妻都会记得的。” 程虎不知为什么觉得心中一痛,原来他只是对他们只是有恩而已。弟妹只是知恩图报而已,他吸了口气,不知恩图报还能做什么? “余先生真是客气了。”他将鹿肉放进厨房中迈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将本来打算卖掉的那部分给炖了,然后自己拿了一坛子酒开喝。 或许自己明天应该找个媒婆给自己找个姑娘成亲,免得再糊思乱想下去。 抛开烦恼的程虎不讲,单提何春花一到镇上就被人给发现了,他跑回去报告了主子,结果她刚进书画社不久洪大少爷就出现了。 他与何春花还有老板一起坐下,洪大少爷礼貌的问道:“不知我的信贴可交给你的相公了吗?” “噗……”何春花的茶喷出一点,她差不多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看到洪大少爷正在看她,只好拿袖子擦了下嘴角,嘿嘿的笑了一声道:“没……”人家余涵从头到尾就没看过那封信,但是如果自己这样讲那一定会得罪他,只好说自己没将信交出去了。 “为什么?”洪大少爷尽量装做镇定,其实已经气疯了。 “其实是这样的,相信洪大少爷您是没有派人去打听一下,如果打听了一定会知道我相公其实身患重病,无法与人见面。连这画都不能随意画出,所以一直都是由我来代卖的。”何春花这也是在实话实说,如果他再问…… 果然洪大少爷道:“那就容我登门拜访如何?” “呃,真的的不行,我相公的病是痨病。”果然问了,那她只能绝了他的念头。 “什么?真是可惜,你相公的画意境很好,画法也相当精纯,本想一见相互研究一下,没想到……不知他的贵姓?”洪大少爷真心觉得可惜,轻轻一叹问道。 “余涵。”她看了一眼书画社的老板,今天的正事总要办的。 “这次我想问下,你们还买我相公的画吗?” “我买,四十两,可否请他帮我画一幅梅与兰?”洪大少爷马上道。 “呃……”银子好多,但这样劫糊真的好吗?她看了一眼那位书画社的老板象是在问他的意思。 洪大少爷倒是怔住了,没想到一个村姑想的还挺多,于是笑道:“我与老板是朋友了,这些就不劳您费心。”意思是他过后会补偿这位老板的,自然不会让她难做。 何春花点头道:“好,我回去问相公是否同意,如果他画好我就送到这里您再给我钱。” “好。”还是个挺爽利的人他喜欢。 洪大少爷道:“但订金还是要付的。”他让人拿来了十两银子,于是何春花觉得她又不用去卖草药了。 拿了钱就要回家商量那个冰冷冷的余涵动手作画,真是有点难办啊。她先买了一筐鸡蛋与肉,今天打算炖个肉来吃。 买好了又给自己的新屋子填了点儿东西,今天要正式分开睡了,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照顾着余涵,现在是时候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儿了。 回去后看着余涵孤零零坐在窗前的样子又有些可怜他的,最后决定做好新被子及枕头后全给余涵用吧,自己用旧的也一样。 余涵见她回来就有意想看她的反应,道:“程虎送了鹿肉来,在厨房。” “啊,鹿肉?”兴奋,她没有吃过啊。 余涵就一皱眉,而这个时候何春花道:“镇上有人出了四十两来买你的画,要一幅梅与一幅兰,你最近如果心情好就画出来,够我们花很久的了。”四十两啊,她觉得这是自己来到之后见到最大一笔钱了。 余涵提到鹿肉时她很兴奋,不由得皱眉,可他还没讲出来她已经要求他画了。这画岂是想画就能画的?他将脸转到一边,不答应也不反对的沉默了。 何春花哪知道他心里所想,只道:“那你考虑一下,我将被子搬过去,今天我去挎间去住。那里的炕应该已经不潮了。” 余涵本来已经想通了,可是看着她抱着被子走出去不免有些难受。更难受的是晚上,突然间变成一个人他十分的不习惯。 还好躺下后何春花又过来了,依旧是在他身边放了一碗热水,上面飘着一种名为枇杷叶的水,心中一暖,或许自己应该试着与她好好的相处? 首先是称呼问题,可一想到她的名字余涵就觉得俗不可耐。 于是第二天何春花来的时候就发现余涵面前放着一张纸写了两个字,何花。平常他写字都是让她来练习的,她怔了一下用眼睛寻问了一下这两个字的用意。 “从现在开始我会称你这个名字。”他说完转向一边,又将砚台与墨块拿出来让她研。 这是让她红袖添香? 何春花只好动手帮他磨,边磨边想着厨房里的肉还没弄呢!结果这一分心就磨的乱七八糟。 余涵伸手握住她乱摆的手道:“要稳。” “哦。”以前总和男人握手,可是被余涵一握她就忍不住乱想。 手部肌肉好滑,指点有些冰冷,但是却可以让人有种酥麻感。何春花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动作却比刚刚还要笨。 余涵明知她有感觉可就是不放手,最后他站在了她的背后,双手环着她腰际,然后握着她双手一只按着砚台一只轻轻的磨着墨。 姿势真的太好了,她更加慌了怎么办?这完全是被从后面抱着的感觉嘛,好暧昧,这个余涵今天没吃药吧?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暧昧 何春花受不了这种暧昧的状态了,下意识的闪了闪,可是动作太大太过用力竟然将余涵整个人挤退了一步,他闷哼一声差点摔倒。 病弱的男人真的让人很无语啊,何春花马上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一转身又搂住了他的腰,这才将人扶稳。她长长松了口气,还好没摔到人。 余涵本来是有些怒气的,因为这个女人真的不懂配合,竟然想将自己撞开。虽然差点摔倒,但是被她这样搂着倒是比刚刚的动作更为暧昧了,他便消了气压低声线道:“多谢你,何花。” “没关系。”何春花将手放开,她有种自己扑进男人怀里的感觉慌忙退开了。只是为什么觉得何花两字由他嘴里吐出有一种让人心跳的冲动? 不好了,这字学不得了。 她马上撑开他道:“我还有事,去……去办……唉哟……”撞桌子上了,走了几步:“啊……”撞门上了。 余涵瞧出来,她这分明是紧张了。 有意思,他摸着手中的笔杆,似乎觉得这人生果然非常的有趣啊。以前怎么没想到,逗弄一个女人原来是这样有趣的事情。 不过她挺辛苦的,怎么讲自己也是男人如不能养家还真不如死了,况且之前自己颓废的时候是她一直在辛苦攒钱供着自己吃药,补身子,而东西都是自己在吃。她是个女子,本应娇养的。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样忙碌的女子,吃不好穿不好,只为了给他医病。 人不是无心,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他对她的印象已经从最初的厌烦变成了现在的…… 现在对她是怎样的心情呢?依赖,肯定,相信,或是恋慕? 皱了下眉,别的感情都可以无视,这恋慕两字要承认那他还需要犹豫一下。不过如何对付那个女人他好象是知道了,可是让自己向一个女人示弱,他觉得有些失了面子。 可是,刚想到这里就听着外面有人经过,那人开心的打招呼:“余嫂子在忙呢,对了,小妮子说要你新屋子看看,不知道晚点有空吗?” “有的,让她来吧,我正巧要做新被子不会弄呢。”何春花热情的说着。 杨木根点头微微一笑快乐的走了,他觉得何春花的笑容好沉静美好,只一见心情就因此好转不好。 年轻的姑娘,血气方刚的小伙很容易发生故事,就算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却已经是惊涛骇浪了。 余涵又踹了一下墙,示弱也好,唯有这件事他不想输。 何春花做了很丰盛的一顿饭,不过有件事难住了她,那就是鹿肉的做法。于是屁颤屁颤的跑回来问余涵,总觉得他是个博学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余涵,有件事情问你。”她一本正经的问。 “问。”余涵一怔,她这样严肃的寻问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心中一紧便正襟危坐的面对何春花等待着。 可是见她突然间扭捏起来,道:“那个鹿肉不错,但是我不会做,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余涵一怔,他哪知道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不过看着她期待的眼睛便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突然间想到了之前听人提过要炖什么三参鹿肉补身子,就道:“可用丹参,党参,沙参来炖。” “我知道了。”参什么的空间里有,她进去拿点就可以炖了。不过,拿的时候看了一眼医书,上面写着鹿肉可是大补啊! 她很高兴,真的用三参将鹿肉给炖了,然后盛了一碗单放着,等小妮子来后让她端回去。而自己只留下一小碗,其它的全给盛给了余涵,一定要大补才好。 猪肉的话也用小白菜炒了,两道菜端上来她就眉开眼笑的让余涵多吃点。余涵一瞧见自己这面放着的一大碗与她面前的一小碗便皱了下眉,他是个不太擅长讲话的人,所以只能用行动表示自己对她是感激的。 饭没有吃太多,但是菜没少吃,一碗几乎吃光了。 啪啪啪,看着他的肉见少何春花将自己的那份也捡了几块放在他的碗里,然后微微一笑。本来她觉得对方很嫌弃自己不敢给夹东西的,但是最近他的态度似乎不错所以一时得意忘形了,看他一怔,就道:“那个,如果太嫌弃我可以捡回来。” 可是对方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捡起来就吃了。 咦! 他竟然吃下去了,下意识的咬着筷子,盯着他瞧,生怕这位有洁癖的主儿会突然间吐出来。 可是对方竟然淡定自若,一点一点的将饭吃过然后放下了筷子。 吃完了,没吐,没有被恶心到的表情。 她看着窗外,太阳今天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余涵看她呆呆的样子皱眉,道:“吃饭。” “哦,吃饭吃饭。”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吃饭的活动没完成,忙夹了块肉就着饭吃下去了。 真香,可是好象有点热。现在的天气应该没有到热的时候呢,她用小手扇了两下风,从体内向外的热,难道是因为吃了鹿肉的原因。 看来真的是大补,她忙收拾了桌子准备去洗个澡。 可是收拾完回来发现余涵本来苍白的脸上也浮上一层红晕,看来也有些热了。他的体质看来也好了不少,竟然可以因吃了高能量的东西而发热了。 她去洗了个热手巾拿进来给他,道:“擦一擦会舒服些。” 余涵接过来擦了,然后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热,似乎不像高烧。这种热很舒服,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有些喘息,心热的想出去走走。想着人已经站了起来,道:“我去走走。” 走走? 现在不是正午啊,但是他想走就走吧! 走的好快,虎步生风啊,何春花从没有见到有如此活力的他,眼睛都快直了。不过通过他走路的步伐她有些觉得,这个人并非书生那么简单吧,怎么动作如此轻盈? 犹豫了一下,她在后面呆了呆道:“余涵,我想找个大夫为你把脉可以吗?” “你认为有人会来?”余涵突然有伸展身体的感觉,可是也不想身体太过劳累就没动。 “那倒也是。”他的病确实好了些,可是好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虽然可以听听肺音,但是也不知道听诊器拿出来会不会让他误认为是什么奇怪的物什问东问西。还是算了,让他慢慢的好起来吧,如果过一段时间还不见好再说,如果见好就证明他已经在痊愈了。 不过现在的他真的太帅了,以前病弱无力的他是美,疯态的美,软弱的美,可是现在的他多了种活力与帅气,连气质都转变了似的。 尤其背着手远观之时,就如同一位站在高高的山上纵观全景的仙人一般。 唉,想的太多了。 正想着外面有人道:“春花姐,我来了……了……啊……”发现院里站着一位仙人似的男子,可是眼神有点冷,一眼就让她连动也不敢动了。 “啊,是小妮子啊,快进来。”何春花上前去开了门将她让进来,可是见她站在大门外一动不动眼睛盯着余涵,倒不是少女怀春般的呆好象是在害怕? 她害怕个什么? 大概古代小姑娘都比较胆小,所以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就会感觉到害怕吧? “不用害怕,他是你姐夫,进来吧!”她笑着将人拉进来,屋里还有活要她帮忙了。 小妮子就这样被她拉进了新建的小屋,进去之后就觉得这小屋建的不错,在炕上一坐何春花已经将瓜子与花生端过来了。不过炒糊了,看来技术不是很好。 “春花姐,那个是姐夫?”小妮子拍着胸问,虽然很漂亮,但是有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感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个姐夫对自己印象并不好,否则眼神也不会那么冷,只一眼,她就觉得以后自己还是少来为妙。 “是啊。” “好可怕。”本来想说长得很美,但是因为毕竟是少女所以没有讲的出来评判别人相公容貌的话来。 “是吗,有时候挺可怕的,但是最近好多了。你也别理他,毕竟是病人,性格有点怪也应该容忍的。” “春花姐,你脾气可真好。” “没办法了。” 砰,好象有东西碰了下墙,再听就没动静了。何春花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也没有在意。 余涵进屋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为什么说得好象他好象一直在为难她似的。再说,自己最近一直没有对她发脾气,怎么就成了很可怕的人了? 不对,为什么进了屋里之后自己还能听到另一个房间的对话,她们的声音应该不是很高,莫非? 他试着聚了一下力量伸指一弹,一边的书页动了一下。嘴角一挑,自己的病真的在逐渐痊愈。 神药什么的,真的存在,她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得到那些药? 明明是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什么可以得到治疗自己病的药?那药也确实古怪,以前并没有太过相信所以没有深究,但如果她真的能治疗自己那可以称之为奇迹吗? 可是他觉得,即使问那个女人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他以前很执着于答案与服丛,可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或许就这样模糊也好,她确实没有抛弃自己,这是铁一般的无法让他去怀疑的事实。 不过那个房间好热闹,还没有见她与自己这样又说又笑过。 难道自己真的很可怕?他摸了下自己的脸,是不是要再温柔一些?可是谁能来告诉他,要如何对女人温柔,他不会啊!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温柔! 那边因为小妮子帮忙竟然将绵花都打成片放成了一床被子,只差用线缝了。之前的衣服她缝的不好已经开线了几处,这次小妮子来了又教了下她怎么让衣服不容易开线的办法,不过看到她的粗针大线还是笑了很久。 何春花被她笑得脸红,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练一练。 看着天黑了小妮子就离开了,她接着给余涵烧水泡澡。余涵今天很配合,不过表情有点怪,嘴角似乎总有意的向上挑几下。结果让整张脸变得异常僵硬,她一脸胆颤心惊的出去了。 可是这家伙养成了让她进来伺候穿衣的习惯,看来是当大少爷当习惯了吧。何春花也没拒绝,问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美男谁不爱看,况且还是白看,不看岂不是傻瓜? 可是,他的嘴角又抽动了,说话的声音也很奇怪。故意压底声音,还故意将头压下来讲。 好奇怪啊,她实在忍不住就问道:“那个,请问你今天是不是在强自支撑啊,或者难受?为什么嘴角一直在抽搐,难道是受了风?”歪着头细细的观察他,似乎没有高烧,也没有咳得厉害。 “你多心了。”余涵伸手将自己的衣服穿上,脸色黑成一团。 他本是想尽量摆出温柔的样子对她,可是看来失败了,还被她误会成受风?谁受风那种样子? 他感觉到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房间。第一次讨好女人,却被无情的打击到了,是这个女人无心还是自己的问题? 轻轻的咳了几声,到了吃药的时候了,她应该马上送药给自己才对。很快,忙完的何春花将药给他拿来了。 知道她看自己吃过了药就要走,于是他就别扭起来,装作没看到药将脸转向一边。 何春花给他铺好了被子一转头药没吃,就奇怪的道:“怎么了,水太热吗?”她下炕试了下杯子的温度,很好啊,并不是太热。 “……”不出声,看她怎么办。 结果她的脸纠结成一团,眨着眼睛看了他很久,最后才道:“余涵,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吃药可不好啊!” 余涵承认自己不是小孩子,不过他就是想看她怎么将药送给自己吃。 何春花以为他又闹别扭了,就只好拉过他的手将药片放在他的手心,道:“这药对你是有帮助的,吃了好吗?” 皮肤接触让余涵全身一僵,体温升高,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十分的陌生,十分的舒服,舒服到全身的毛孔都似乎被激开,如同吃了什么让精神过度兴奋的药一般。 然后想也没想的就按照她讲的话将药吃了进去,不苦,很甜。 吃过药后看着她松了口气似的笑了,接着人就走了出去。 等着人走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明明想难为她一下的,但是她只是摸了下他的手自己就不做任何反抗了,甚至大脑一阵空白的连自己吃了什么都不清楚。 自己是不是中毒了,很深的毒。 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这漫漫长夜只有自己一人的房间真的很无聊。 而何春花却觉得这几天的余涵太怪了,可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好小心的照顾着,免得他再拒药拒食什么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他似乎没有将她当仆人似的支使了,而是将她看在了眼中。 女人对于这点可是相当敏感的,不过她没向别处想,只是觉得他将自己当成了朋友。 既然人家当自己是朋友那也别太排斥了,何春花就对他好多了,至少比过去更爱与他讲话了。 余涵则在作画,心情好画什么都觉得顺手。 一幅兰用了两天就完成了,接着开始画梅。不过要求何春花在旁边研磨!何春花为了钱只好舍命陪专家,一边磨着一边看着他动笔画着。 作画的余涵还真是有一种认真的美感,整个人看来更加高大上起来,尤其是用一只手画另一只手背在后背的感觉,好帅气。 “梅重清,竹重节,菊重韵,兰重雅,你想学画首先要注意它们的底蕴是什么。”他竟然开始讲解怎么画画? “哦……哦。”何春花变得傻傻的,为什么得他们的关系有点不同了呢? 余涵似乎感觉到了她奇怪的表现,就放下了笔又拿过来一张纸道:“我教你画。” “什么?”不急着画梅要教她画,这样真的可以吗? 但是人家已经将她推到了桌子前面,又以极暧昧的样子站在她的后背手把手教她开画。 刚开始画的不地是院子的方寸之地,虽然难画但是因为有余涵握着她的手倒是画出来了。 “这张拿去裱好,可以挂在墙上。”他觉得这画真的不怎么样,但是这种情形值得记念不是吗? “好。”不是自己一人画的她没权利扔啊,但是着实不是太好看。 只是气氛太紧张,她宁愿出去看他的土豆长得什么样了,那里还有玉米,大概长的很高了吧,只是最近都没怎么下雨,听说最近有点干旱呢! “在想什么?”余涵觉得她随时随地都可以走神,自己都快将她抱在怀里了可是她还是走了神。 “土豆。”她诚实的回答。 “……”什么气氛都给破坏了,余涵将手一松向外面走去了,这个女人他真的不想再看到。 可就在这时手被人拉到了,何春花道:“你现在身体也好了很多,不如和我去地里瞧一瞧?” 余涵被她拉着身上又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身体越来越好也就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了,他现在似乎觉得本已逝去的精力又回归到身上一样。这种感觉很好,他没打算去抵抗。 就这样,他们一同出门。 其实这还是余涵来到这个村儿第一次出门,他哪知道路在哪,只好跟着何春花。没想到那块地离家并不是很远,至少他走到这里并没有觉得累。而且空气很好,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非常舒服。 何春花笑着道:“我种的,不错吧,你先坐在一边休息我去将野草拔下来些。”说完指了一边的木墩,以前他来的时候就喜欢坐在那里休息。 余涵也不累,他就在这里四周转了转,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她将草都夹在肋下。 真是不拘小节,也不怕将衣服弄脏。 “回去吧,你是不是累了?”刚看到他一直在走自然有点担心。 于是就不管那些草打算带他回去,现在天气已经很热了,她不太习惯太阳直晒的感觉。 两人一前一后向前走,前面的是何春花后面的是余涵。他还真不习惯这样的走法,可是看何春花的意思是不想让他走在前面。 就在这时迎面就碰到了村儿里的人,他们远远的看到了余涵都是一怔,再瞧何春花才猜到他是谁。 “余先生,余娘子出来看地啊。”远远的打着招呼。 “是的。”何春花走在前面笑着回答,村儿里的人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无视她了,毕竟日久见人心。 何春花这人非常的好相处,见人先笑三分,就算不讲话也让人觉得舒服。再加上她药卖的便宜,确实让村儿里的人尝到了甜头儿。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杨家的极力宣传。他人逢人就讲何春花好,这么长时间了也足够成功的为一些人洗了脑。所以就算她以前名声再怎么不好,现在也不会全部对她瞪眼睛了。 村儿里人都爱传话,这里又没有电话又没有信件,所以只能靠嘴。 “余娘子,里正家后儿小儿子成亲,你还不知道吧?” “唉呀,真不知道。多谢你们了,我明儿一准儿去。”里正家娶儿媳应该去送个礼的,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弄身儿好行头儿? 这说了两句大家就分开了,余涵看到了这一幕越发觉得她很受人喜欢了。不过用得着笑那么灿烂吗? 不过,这似乎才是真正的她,比那些看不懂的人露出看不懂的笑要让人舒服多了。 “饺子,今晚可以吃吗?”他冬天没少吃,开春后还一次没吃过。 “什么,你说饺子好吃?”何春花猛的回头,像看珍兽似的看着他。这好象是他第一次讲出自己要吃什么吧,还真的很难得,难得的她连正在开门都忘记了。 刚好程虎开门出来,余涵眼神一闪道:“嗯,很好吃,可以为我做吗?”弯下腰,神情有些暧昧。 可是何春花却觉得万分惊喜,忙道:“好啊,今晚就做。我马上去镇上买肉,你在家里等着吃吧!”她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表情很是可爱。 余涵下意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手指从她的下巴上滑下来道:“开门吧。” 何春花浑身起了一层战栗,好不容易才回神过来开大门却看到同样怔在自家院子的程虎,想到刚刚他们的看似有点亲热的情形被他瞧去了不由得脸大红,忙开了门:“程大哥……您出去啊……” 程虎这才回神的点了点头向外走了,他本以为两人的关系并不如何好,但没想到他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这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而这些何春花也想不到,她觉得两人中间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坍塌了,可那究竟是什么她还没想通。 即使没想通已经乐颤颤的跑去镇上给他买肉包饺子了,当然还要买身好衣服,因为自己还要参加婚礼的。 不过成衣铺应该有卖现成的衣服,不要太漂亮能穿就成。 反正自己这里还有银子,而余涵的那两幅画也要完成了。到时候可是有四十两,足够他们花一阵子了。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相处 市场上现在已经有卖韭菜的了,相信一定是在屋里种的,虽然有点小贵但是她还是买了。 这东西对男人提升阳气很管用,而且已经一冬天没吃过了。正好包饺子用,她奢侈了一次就买了一小捆。 难得他想吃饺子一定要多放肉才成,但是也不能太油腻了,那个男人别看着配合但是也有一定口味的,时间长了她也慢慢琢磨出来了。 其实她知道自己根本不用这样做的,或许是因为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才这样吧! 买了菜又去成衣铺想挑一件好些的衣服,自己做的这件只能用来在家穿,粗针大线的在那种全是人的场景真的无法穿的出去。 成衣铺的衣服也是很多的,但是多半都是买衣料回去做,除了过往的商人与急着穿的人才买所以并不会做得还算挺讲究的。 有一般的也有贵的但是却没有差的,她挑了好久才挑了件水粉色的外罩,浅蓝色衫裙的衣服,还选了条淡绿的宽带,这一套应该不错的。结果一问价钱竟然要五吊钱,这也太贵了吧! 不过这也算是为了能穿的出去的衣服,于是就掏钱买下了。反正钱也花了,顺手又给余涵买了一套。他换洗的衣服也不多,现在可以出去走了也一定要穿的好。 买了衣服又买了两朵布花与一条儒巾加一起花了一两多,她一边心疼一边回了家,看屋里余涵在作画就隔着窗子冲他微笑然后直奔了厨房。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来叮叮当当的声音,看来已经开始做了。 余涵继续画着手中的梅,看到她回来后心情意外的好。不一会儿见她穿着新买的衣服出来了,站在外面转了一圈道:“好看吗?我选了很久的。”实在没忍住,将馅子与面准备好就穿上来给他瞧。 其实刚已经照过镜子了,瞧着还是挺合身的,但是她不知道在外人看来是不是好看,于是就穿出来给余涵看一眼。 余涵手突然一顿,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她,看起来更小巧可爱了,而且青春气息扑面而来,让他觉得春天在这个时候才刚刚到。 “嗯!”自己真是太无聊了,竟然还回答她这样无聊的问话。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很高兴,开心的将一件衣服交给他道:“这是你的衣服,我先去房里歇会。”她欢快的跑进房间去了,其实不是休息而是去摆弄头发。 因为头发已经在待诏那里处理过了,只是用刀剥到了屁股以下就收了五文钱,但还好没之前那么重了。她学着外面那些女人的样子慢慢的学着盘发,那些髻十分的复杂她摆弄了半天也不会,最好只好自己原创,又绑又盘的终于给弄出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发型。 细看,好像是个姑娘的发型吧! 其实做为一个现代人也知道妇人盘发的这个说法,可是她不喜欢将头发全部盘上。而大家对新婚的女子还是很宽容的,不过只要有了孩子还梳姑娘头就一定会被说三道四了。 摆弄好了将花带上后在水盆里照一照,似乎还不错,不是太素也不是太张扬。很满意自己的成果,她又跑到屋里给余涵看了一眼,道:“这个样子呢,会不会很怪?” 余涵刚将纸放在桌上,幸好这次没有提笔。刚刚她在院里转了一圈就弄得他呆了一呆将墨滴在纸上毁了一张画!没想到女人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吸引力,自己真的变了? “不会。”有些想叹气,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很怪? 听到答案的何春花满意的走了,很快晚饭的饺子就上桌了。余涵没少吃,一来是真想吃了,二来是因为何春花的心意。 晚上洗完澡何春花又给他洗了头,然后让他坐在自己的屋里等头发干了再回去。 而她收拾完了就坐在炕上做鞋子,还问余涵道:“上次我做的鞋子好穿吗?” “可以。”余涵笔直的坐在炕边儿,长长的头发垂下来的柔顺度看起来异常的美。双手交叠在腿上,眼睛看着窗外,真的是坐如钟站如松啊。 “很好,咳咳……”咳嗽虽然少了,但是在夜里总是会咳几声。 “又咳了吗,我去给你煮枇杷水喝。”何春花就要下炕,可是手却被余涵抓住了,道:“不要紧,夜凉。” “咦,你这是在关心我?”难得啊,所以她下意识的就讲出口了。可是见对方脸色一变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话好象是在挑/逗人家似的,马上改口笑道:“啊,是我自做多情随便乱说的,你不要在意。” 余涵眯了一下细长的桃花眼,本来很是严肃的脸立刻变得妖媚起来,气质甚至都改变了,声音也是如此:“如果,我是在关心你呢?”他只是想逗一逗她,记得以前某人最喜欢用这招对付女人。 这句话刚说完,就见那姑娘长年不变温和的脸突然间爆红,眼睛马上转向别处还使劲的向外抽着手,道:“呃,那那谢谢你的关心,我不去就是了。”在他手中挣脱之后就窝在炕上继续做鞋子,结果“啊”扎到手了。 余涵马上明白了,她在紧张,甚至连看他都不敢。 有意思,她这是害羞的表现? 何春花确实害羞了,如余涵这样的高岭之花突然间用那种语气与她讲话哪个女人都会震惊也害羞啊! 应该说是犯规啊,大大的犯规啊! 手扎的好疼啊,她使劲的甩了甩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里吸了几下。可是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一边脸红一边吸着自己的手指这个动作也是极为诱惑的,余涵也连忙将脸转向一边不敢看她了。 房间中瞬间气氛暧昧起来,最先坐不住的竟然是余涵,他马上站起来道:“我回去了。”对于一个已经恢复正常男人的他来讲她太吸引人了,可以让人坐立不安。 回到房间里就想,她好象是自己的妻子啊,为什么要走呢? 自己的体力现在如果想做那种事应该可以的,如果她愿意自己足可以行使丈夫的责任了。以前不能,不销,现在却有些念想了,但是对方不一定会同意吧?她太容易害羞了,自己才讲了一句就已经慌张成那种样子。 可是如果她不慌张反而没看头了,他将衣服脱下来,真想回去抱着她,那样夜晚才不会这样的孤独下去。 夜,真是长的可怕。 里正是杨大叔的叔叔,家里有五个儿子,一大家住在一起没有分家,所以算是个非常大的家族了。 这次是小儿子娶媳妇,宾客来了不少。 女人要早些来的,因为要帮忙做饭菜。她吃过早饭就来了,用筐放了二十个鸡蛋,这就是用来送人的礼。古代不同现代,随礼要随钱。在古代尤其是村子里面除了近亲大家都是拿着鸡蛋或是红布之类的东西来随礼。 她也打听过了,这二十个鸡蛋不是太重但也不是太轻所以就提着过去了。 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了小妮子,她出声招呼道:“春花姐你要去我叔祖父家吗?” “是啊!”何春花和她挺合的来的,所以就笑着追上去两个小姑娘一边讲话一边到了里正家。 路上还有不少人向这边看,因为何春花这段时间变化不小所以有些人还奇怪这是哪家的姑娘。 等着到了里正家后何春花将鸡蛋送到了帐桌儿上,一讲出余涵的名字大家都向这边看来。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这个姑娘是何家的三姑娘,之前出了名的野丫头? 可是眼前这个姑娘看起来温和有礼与之前的她完全不同啊,尤其是坐在那里的何家人都吃了一惊。 何春花放礼放下就去厨房帮忙了,她基本上也就帮摘摘菜而已,上厨的自有别人。 小妮子一直与她站在一起,两个人倒是挺亲密。不一会儿有两个姑娘也一同进来了,她们没有帮忙而是站在一边瞧着,尤其是对何春花。 何春花不认识所以也没有理她们,全程底着头只理会那些菜。 杨大婶过会儿也来了,看到何春花就笑道:“唉哟,春花你来了多久了?” “刚来不久。”何春花抬头笑着道。 杨大婶点了点头,然后又对那个站在一边的姑娘道:“哟,这不是你二叔家的两位大小姐吗,终于舍得放出来了吗?” 原来是何老二家的,据说这两位姑娘是双胞胎比自己还大一岁,结果被卖的却是自己。什么也别说了,还是没遇到好爹娘。 她微微一笑继续摘菜,人家遇到好爹娘了留着嫁到好人家去,那她只能当被卖的那个了。其实现在也不错,因为余涵虽然是个病人但也不错,至少现在已经开始挣钱了,四十两呢,一般人家几年都挣不了这么多的钱。 想到他这几天突然间的暧昧不由得脸色微红,这家伙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象男性荷尔蒙才发育似的处处散着诱惑呢? 不对啊,他的药都是自己拿出来的,是不是副作用?怎么可能,哪有这种副作用啊? “春花姐,姐夫这两天怎么样了?”自从那天去过何春花家小妮子就觉得那个姐夫很可怕,真不知道她每天是怎么与她相处的。 回去后与家里人一说,眼见着娘叹了口气而哥哥也一声不吭的出去了。只有杨大叔道:“这都是命。”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旧情 小妮子其实很想让何春花做自己嫂子的,但是似乎没那个可能了。 “哦,被子做完了吗?” “已经做完了。” “哟,妹妹有钱做新被子了吗?前几天三婶去借钱,你还讲家里没钱呢!”那个姓何的姑娘有一个走上来道。 “呵呵……”何春花没理她。 可是却听她道:“柱子哥家现在可是连饭都吃不上了,你不给娘钱她可没办法帮助他们家了。” 柱子哥,谁啊? 可是杨大婶听到却皱眉道:“柱子家吃不吃上饭与春花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已经嫁了人了,你一个姑娘家别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也不怕被人说成大嘴巴。”她这些话可是说的毫不留情,周围的人都觉得尴尬低着头却什么也没讲。 何春花也低着头,不知道原主的事情真是让人无语啊。不过她觉得,这个柱子哥什么的应该与原主有关系,不会是她的旧情人吧? 好囧,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都有情人了,真是让人郁闷啊。 何二叔家的姑娘被说后就哼了一声摔了菜走人了,不过她这个表现在外人眼中却被认为是不懂事,没有何春花表现得那样淡定。她继续笑着帮着做活,直到男客们用完了女客人们才又摆了两桌。 吃过了饭发现已经过了中午了,她忙向外走打算回家去时就在门口遇到一个少年,他穿的很寒酸,眼神却出奇的冷,看着何春花就沉声道:“听菊花讲你已经将我忘记了是吗,以前明明说等那个痨病鬼死了你家就同意你嫁我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呃,怪不得何春花会嫁了,原来不光是因为怕母亲还是有这个因素在里面啊!可惜她不是原来的何春花,所以只能道:“对不起请让一让。”她见对方不让就想自他的身边走过,可是那个柱子却动手拉住她道:“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一直在等……” 嘴巴张得老大,虽然这个男人生得还算可以,但是穿得这么破旧证明家里穷。如果何春花不嫁相信也没有人愿意嫁他吧,还说什么等不等的,真是有些搞笑。 “让一让,我已经嫁人了。”何春花有点不耐烦了,这样子纠结下去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那柱子不松手,她有些紧张了。 还好这个时候杨木根出来了,他见柱子缠着何春花就皱眉道:“喂,你做什么?” 柱子见出来人有些怕了,狠狠的甩开了何春花转身就走掉了,而小妮子也跑了过来道:“春花姐你没事吧?” 何春花摇了摇头,其实刚被抓的很疼,她觉得那里一定青了。不过还是向杨木根道了谢,而小妮子道:“和我们一起回去吧,你自己挺危险的。” 何春花一想也对,她就与小妮子边走边说。小妮子心直口快,道:“那个柱子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就喜欢缠着春花姐不干正事,现在也是一样,你明明都成亲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家子全是懒蛋,只会在混吃等死。” 原来是这样一家人,原主哟,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姐夫虽然吓人,但是比他好多了。”小妮子是这样总结的。 可是何春花认为,无论是外表还是表现那个柱子即使是骑八匹马也追不上余涵啊。 回到家她马上去厨房给余涵弄吃的,然后还道歉道:“对不起,回来晚了,饿了吧?” 余涵没开口,今天的何春花看起来很漂亮,只是离开的太久了让他有点烦燥。看她很麻利的将饭菜摆好,转身就撞在了墙上痛得她啊了一声。 一般情况下这么轻的撞击应该不会疼的,难道她受了伤? “你过来。” “嗯?哦。”何春花向他走去,结果手被他抓住,接着衣袖也被他拉开。四道青紫的痕迹出现在她懒白的皮肤上,这痕迹怎么看都是某个男人抓的。 “谁?”他皱眉问道。 “什么谁?” “是谁对你无礼?”余涵直视着她的眼睛,想在那里寻找着什么。 何春花尴尬了,如果说是原主以前的情人那余涵会不会生气?可是想了想,他好象与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而且她也懒得说谎,就道:“是以前的邻居,我觉得他有点疯了。” “邻居?真的只是邻居?”余涵冷静的问。 何春花用那只好的手抓了抓头,道:“好象有那么一点儿别的关系,哈哈……” “你现在是我娘子,你可清楚?”余涵的手劲儿也挺大的,她嘶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手道:“我知道,可不可以先放手。” 余涵没放,他将人向前一拉然后有些强势的压下。 何春花整个人都怔了,这个姿势如果没有猜错是要结吻的意思吧?她的心跳有些加速,难道自己终于不用和离再去费劲找个相公了吗? 这很好,至少她对余涵还是挺满意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准备享受这一切,可是突然间余涵停住了动作。 气氛有点奇怪,为什么他觉得对方退缩了?难道他不是想吻自己,自作多情了。唉哟,对于她这个连初吻都没献出去的人突然间遇到这种误会真是觉得脸都丢光了,她马上退开三步这才睁开了眼睛。 见余涵正在低声咳嗽,脸都给憋红了。这个时候自己要不要选择逃走?要不烧得和猴屁股一样的脸被看到多丢人。 可是转身走了两步就听余涵道:“站……住。” 何春花站住了,却捏着衣角不敢回头。 对方轻咳了几声才道:“我这病如果与你那……那般接触,会不会将病气过给你?”是寻问句。 何春花猛的抬头,这一刻她有点感动,有点迷茫,还有点心跳加速。他这样问的意思是刚刚确实想亲自己来着,可是事到临头又怕将病气过给她才会忍住了动作。这说明,他对自己是有心亲近的,但是怕会将病传染给她,这分明是关心啊! 这样一朵高岭之花关心自己,真是天降的好事啊,她瞬间被砸的有点晕晕乎乎,而且敢打赌自己的脸一定比猴屁股精彩多了。 “嗯……有很大机率会。”说完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一捂脸人就跑了。 这情形太醉人有木有,她心脏快跳的炸开了怎么办? 余涵本还想问如何避免的,结果人已经飞出去了,听声音好象还摔了。他心中涌起了即甜蜜又悲伤的感觉。甜蜜是刚刚她没有拒绝自己,悲伤的是自己的病,连想吻她让她明白自己是有丈夫的人都无法做到。 有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刚刚那一场无声的举动似乎已经动用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突然间好想让这病马上就好啊! 何春花整整在炕上害羞了一下午才来收拾,结果一看到余涵整个人又不好了,连碗都给打破了。 还是现代人呢,也太不淡定了。不就是差点被人吻了吗,又没有那个那个什么的。不能再这样了,否则家里的碗就不够了。 何春花深刻的在空间浴室镜子前面很好的教育了自己一翻,然后同样恨起余涵的病来,为了让他早日见好决定了用药膳配合治疗,这样可以尽快将他的体质提升上来。 前提是还要找个大夫给他来摸摸脉,不然怎么知道他好到什么程度呢?以前请人家不会来,可是摸脉也不一定要到房间里啊?逼急了人总是有办法的,所以何春花与余涵商量一下决定交画的时候顺便重金请个大夫回来,人在窗外摸脉,中间隔着窗子应该不会有人抵触的。 这样决定好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开始向着暧昧方向酝酿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什么也没讲还会脸红啊,为什么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瞧着自己,然后还喜欢不经意的动手动脚呢! 不,只动了手。而且也不是主动的摸,只是在她递手巾或是递碗筷的时候会有意的挨一下她的手指,但即使这样也让她受不鸟啊,总觉得自己跳进一个怪圈里,想爬却怎么也爬不上来。 终于,余涵行使了丈夫的职权道:“那人以后不要见了。” “艾,好的,不见就不见。”何春花爽快的答应了。 余涵心中高兴,为了这句话他做了多少铺垫啊,一直在用行动告诉她自己是有男人的了,这个男人对她还是有点意思的,不要因为守不住就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 可是对方似乎很清楚,瞧那清亮的眼睛就明白了。再说,即使是不能亲吻但是做夫妻之事应该不要紧的,只要他体能再好一些就完全可以了。但总觉得会少些什么吧,他竟然抛开了所有的事情去想这些男女之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何春花到了镇上就将在空间里抄的几张药膳方子找了个老大夫给瞧了,在认为是没啥毛病确实有补身效果的时候才决定给余涵吃。至于这老大夫出诊竟然要五吊钱,听说是给病痨的人瞧病就怎么也不去了。 何春花咬了咬牙道:“一两银子诊费,你自己找车怎么样?” “可是那病人可碰不得。”老大夫皱眉道。 “不用你碰,只要你在窗外探脉就可以用不着进屋也不用见人,这样可以吧?”何春花也算是了解他们的想法了,如果不是被逼的没办法谁愿意理会有传染病的人啊。还好自己也算是在医院呆过,所以特别明白他们的心理也不强求。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病好 就这样,老大夫同意了。不过他讲要晚一点有时间,何春花刚好要去卖那两张画就同意了,道:“我也有事先走开一下,过会来带着大夫一同去我家。”她走出去就奔了书画社,将两张画交出来放在桌上就道:“画都画好了,还有这副可不可以帮我裱好。”那是余涵教她画的那幅,实在有点拿不出手。不过这也算是记念,况且还是余涵交代的就照办了。 这算不算是订情食物一类?想到这里她脸默默的红了。 老板因为洪大公子交代好就照办了,将三十两交给了何春花。这十两银子已经是很大一堆了,这三十两要她怎么带走? 书中都讲这一百多两银子都随便带走,她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带的,找个袋子背着,这可是巨款啊! 老板道:“我可以让人带着送你回去。” “多谢老板,只是我还要接一个人可以吗?”没想到还管送,早知道不用那大夫准备马车了,还要等半天。 “自然是可以的。” 何春花将三十两银子包了一包带着坐上了马车,路上到了医馆将那老大夫接上了,他倒是没有拒绝。本书由书/快电子书为您整理制作 一路回到村里她就先拿着银子下车将窗子给关上,然后在对余涵道:“我请了大夫回来了,你把手递出来就可以。”然后还细心的拿了个帕子盖在他的手腕上。老大夫一进来就觉得她做得还算细心,于是就站在那里给余涵把了把脉,只用了十多分钟就道:“肺气较弱,最近可以发烧,咳血等症状吗?” “没有了。”何春花在旁边回答道。 老大夫道:“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吃几副药很快就会痊愈的。”他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足矣让两人吃了一惊,尤其是余涵,他觉得这老大夫不似学艺不精的样子,但是为何说自己快痊愈了,难道自己的病真的已经好转了? 可是老大夫之前没有给他诊过脉,所以就将他当成刚病发的样子,道:“窗子不用挡了,这种程度还不用这么紧张的。” 何春花想开窗,可是余涵却在里面拉住了,他得自己现在的神情并不适合别人瞧见。 何春花以为他不喜欢见人于是也没勉强,就开心的道:“那要注意什么,他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 “一定要加强营养才是,你的那些药膳不错,可以加大量给他补身体,只是奇怪,生病初期体质不应该亏损得这么厉害啊?”老大夫还挺奇怪。 何春花只顾着激动也没与他解释,这证明着余涵的病确实好了,只是缺少营养。这难不倒她,为了自己的未来一定要将他的身体养的棒棒嗒。 老大夫想写幅药方的,但是没想到何春花一口拒绝了,道:“不用大夫麻烦了,多谢您能来给瞧瞧。” 老大夫对诊金还是很满意的,所以也就没说什么打算上车走,可是毕竟是大夫也是有一定道德的,见四下也没有人就转过来对窗子里的男人道:“你现在气虚体弱但肾火过旺,虽说年轻但也不能……” “大夫……”余涵怕被何春花听去,忙喝止住他再说下去。 老大夫也没恼,道:“若体质上去一些倒是可以稍微舒缓一下,但不可过勤。” 可以做吗? “什么过勤?”何春花一脸迷茫的问。 老大夫瞧了她一眼也没回答就这样坐着马车走掉了,而何春花开了窗子看余涵一脸迷茫的坐在那里,手都忘记了收回去。 这是在发呆,为什么? “病好了,你不高兴?”何春花一直是猜不到余涵心中所想的,谁让他的脸一直是面瘫着的。 余涵这才慢慢收回了视线,道:“药膳呢?” “啊,好我马上去弄。”这是欢喜吧,竟然开始主动需求药膳了。 何春花自然高兴啊,她现在是越瞧余涵越稀罕,模样太美了有木有,尤其是优雅的坐在那里的样子,看一眼可以醉三年。没想到这个男人是对自己有兴趣的,那不吃留着好看吗? 她激动的去给他弄药膳了,自己手里有药材也不怕多放。舍得了本钱不怕人养不好,何况人家还自己攒了四十两银子呢! 用药膳给他整整养了三天,发现余涵的气色真的是红润到不少,不但如此他整个人也充满活力,竟然帮着何春花劈柴,这是以前连想也不敢想的。 只是看着一个文雅的公子拿着斧头坐在厨房门前劈柴那镜头美的让她不敢直视啊,何春花默默的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斧头道:“还是我来吧!” 余涵却甩了下手也没出声,他现在想在这里生活下去,那么一切都要习惯。他不想做以前的他,这里才是他想要的生活,简单,温暖。 “唉你别躲,我抢……”何春花觉得他的力气真的大了,而且动作还很快,自己竟然两次都没挨到斧头就被他闪开了。 余涵在心中一笑,继续逗着她,她抢他就躲,斧头从左右换到右手竟然没有让她碰到一下。 而何春花也不讨厌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反正就当锻炼他的身体了,可是慢慢的她觉得这好象是在锻炼自己的身体? 程虎回来时刚好看到他们这对小夫妻在玩闹,那个看来冷冰冰的男人此时嘴角竟带着一抹笑意,似乎对何春花这个玩物很满意? 他有些嫉妒的,不过更多的是羡慕。看来神药真的管用,现在的他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余先生你们这是在劈柴啊?”不是在玩柴吗? “程大哥回来了。”何春花挥手问。 “嗯!”程虎点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冷锅冷灶的真让人心寒。他连炕也没烧就躺下了,觉得非常的累。 而院里,经常传来何春花报怨的声音,不一会儿也平静下来了。 她是个好女人,而余先生应该也是个好男人,虽说人冷了点儿但对她应该不错吧? 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就听到了何春花道:“天这么早你就睡吧,和我上山做什么呢,要走很远的路。” 程虎开了窗子看去,见他们站在门前似乎要去山上的样子。余涵没有讲话,讲话的还是何春花:“真的不行,你还是回去吧。” 余涵还是没有出声,何春花只好道:“那我们慢慢走吧!” 接着,两个人就慢慢的向山中走去了。 走的有点慢,但是远远的瞧着真的很配。一个身材娇小,一个身材硕长,一点一点的走进山中,身影慢慢的融成一个。 程虎苦笑,或许自己应该祝福他们才对。 何春花一边走一边将干柴捡起来,一边又挖着野菜,虽说生活好了但也不能天天去买菜啊。 余涵只是跟在她的身后捡着柴,这些他都不熟悉所以一边观察着她怎么做一边学习着。 何春花对于他的学习精神很佩服,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在慢慢的融入这样有生活气息的地方怎么能不让人感动呢? “这些柴是不能烧的,不过捡回去也可以,但要晒一段时间。”既然他想学那就教一教他吧,以后两人还要在一起生活的。 但是有些话还是要问的,于是她边捡柴边道:“余涵,你以后真的想与我一起生活下去吗?” 余涵将一颗柴放在那堆柴里,然后道:“嗯!” 何春花脸红了,道:“那我以后,称你相公可好?” “嗯!”余涵看着她的后背,如果不被打扰他倒宁愿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这样简单的她,才可以让他心里平静。 “那,相公。”何春花叫完就跑开了,她一边摘着野菜一边害羞,连对方答没答应都没有听到。 余涵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之前何春花因为闹别扭就只叫他的名字,这次她应该是也决定与自己一同生活了吧! 天气真的很好,他抬起手挡了一下太阳,手上被柴划了两处伤口,但是感觉非常充实。 等柴捡够了余涵就主动背起来,可是何春花却伸手将柴拉到自己背上,然后道:“你提篮子,我来背柴。” 余涵皱眉,虽说他现在的体力还不知能不能将柴背回家,但是也不用她一个女人帮忙啊! “不必。” “不行,你现在是病人必须听我的,我说不让你背你就不能背。想背等你病好了天天给我捡柴去。”何春花想也不想的将柴给抢过来,然后道:“回去吧,都中午了。”说完也没理余涵带头走到前面。 余涵没想到她还有强势的一面,对这样的自己说吼就吼的一点情面也不留。好象他才是男人是一家之主吧?不过因为对方确实是在关心自己也就没在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她好象越来越不将当回事儿了。 虽然感觉到亲近,但总觉得她在挑战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底线? “相公,这是我给你做的汗衫子,过几天天热的时候可以穿着睡觉,怎么样,很特别吧?我也做了一件晚上穿的,和你的这个一样。”这是她按照现代男子的吊带背心做出来的,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他整天穿得这样规规矩矩的一定会不舒服。 余涵皱了下眉,她怎么可以直接扑到自己的背上比量那件衣服呢,而且是那么小的一件。还说她晚上要穿,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太不庄重了。”即使是夫妻也不能这样没有规矩不是吗?   ☆、第50章 第五十章、夫妻 何春花嘴角一抽,直接在他身上比量来比量去的道:“夫妻间要什么庄重呢,再说我也没做什么事啊?本来还想让你穿来试试的,不过看来你一定不肯。”说完她还叹了口气,象是很失望的样子。 余涵一时又对她气不起来了,只是将那件背心抓在手里放在桌上,意思是他或许晚上会穿。 何春花就知道他会这样,虽然人很冰冷担也出奇的假正经,明明那天都想吻她了,有时候也会对她动手动脚的,可是只要她主动挨近他就会表现得很不习惯似的。 果然古代的男人好奇怪,竟然要求女人在自己丈夫面前都要操持端庄,这是不是太严格了,又不是老师与学生? 还好她是了解的,不然真的要被气死了。 其实余涵也不敢对她太拘着,因为这小女人还是有脾气的,如果真的惹到了她会气得直接跑出去生闷气,不到时候都不回来。而且还一副,你拒绝我就是伤了我的心的表情。 真是太不庄重了,哪有女人如她那般大胆的,这分明是在勾引他,明知道他现在不能…… 轻咳,结果枇杷水放在了他的面前,似乎一切都熨帖了。 “那个洪大少爷似乎去京城了,看来也没有人买画了。我去镇上看一看有什么活儿,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应该不要紧吧。”家里还有牛奶,应该不会有人上门来轻薄他吧! 余涵道:“你去镇上找些抄书的工作,我可以……” “你放心,我养的起来。”何春花与他玩笑,当然她知道余涵一定不会笑。果然不但没笑她还挨了说:“胡闹,我是男子理应攒钱养家。” “知道了,知道了。”何春花看看这位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病男还是自我感觉挺良好的,她就算在再要强也是个小女人,当然喜欢被一个大男人爱着。 抄书的活儿还是有的,再加上老板答应可以寄放一幅画希望有人来买。不过,只能给她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也不错啊,她答应画好了就送来。然后还接了几本学童起蒙用的书,因为字数少不用费太多精力。 可是也不能总让余涵攒钱啊,她也要找个活做。可是在镇上走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活可以做,尤其是这个时代女子是很少出来做什么活的,就算生活多苦他们也只能在家做些农活或是女红,除非迫不得已。 难道自己就这么无能的让余涵来养着?突然间想到自己的小药店,不如将药材批发出去,这样子虽然攒的好但是也有挣钱不是吗? 她想到了那个十分好讲话的大夫,于是就找到了他。小镇的医馆并不是太忙,他今天看来很闲。 何春花走过去他就问道:“是不是你丈夫出了什么事。” “没有,是我来找大夫您的。” “坐下吧,什么症状。” “我没病,其实是我这里得到一个方子做了些药丸,可不可以放在您这里寄卖?” “胡闹,你以为药是什么人都能做都能乱卖的吗?”老大夫将医书一放,直接拒绝了她,不但拒绝还开骂。 何春花也没生气,因为老大夫讲的没错,她继续解释道:“好了我讲实话,不知道老大夫可听过药王山神药的事情,我求来过神药,而且那些药大家也吃过很好用。所以,我想放在你这里寄卖。” “神药?确实最近有人讲某个小村子里的妇人求来过,那个人就是你?”老大夫明显不信。 “是的,就是我。我知道大夫你一定不信,但是我可以讲那些药真的很好用。你可以看一看试一试然后再讲别的可以吗?”何春花拿出自己最大的耐性来讲,只求他能同意。 老大夫也不是太过坚持,就道:“好,拿来看一看。”一来对神药好奇,二来看这个姑娘似乎不象是在骗人。 何春花一听十分高兴,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常用药物,一种是用纸包好的诺氟沙星胶囊里面的面儿道:“这是用来治疗一般性吃坏肚子的,很管用。”然后又拿出片状药物道:“这是用来治疗普通伤风的。”她说完道:“两种都没有毒,我可以当场吃下。” 老大夫拿过来看了一看,闻了一闻,道:“是有药味儿。”说着他自己将那纸包里的药放在了嘴里道:“正巧这两天我吃坏了肚子,自己配了药也没有见好。” “大夫,您就这么信我吗?”何春花有点感动了。 老大夫道:“既然你敢自己吃那我还怕什么。” “多谢你大夫,那我就先将这些药放在这里,如果你想放在这里卖我们再说价钱什么的。”何春花很有自信的讲了这些。 老大夫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如果老夫到晚上肚子还没好这些药也就别想在我这里卖。” “好的。”何春花微微一笑回家了,如果成功她至少可以攒几个零花钱。医馆其实是不卖药的,只有些大夫可以做的膏药与一些药丸,所以卖她这些药刚好。 出去后又买了些吃的东西,然后这才回到家。 这个小屋看来很温馨,她先在地里摘了点菜用来炒肉,然后回到家的时候将书交给了余涵道:“抄一本书半吊钱,你不用着急慢慢来。” 余涵点了点头,他很快打开了书就开始抄了,速度与字都很好看。至于何春花当然是去做饭了,刚将饭煮好就觉得厨房外有动静。她奇怪的走出来一瞧见一个男人正站在门前咬牙的看着她道:“听菊花讲你过得不错,看来是这样的,有肉吃有好衣服穿所以将我忘记了吗?” 是柱子,他怎么找到家里来了?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明显带着愤怒。 何春花不想与他纠缠,就道:“请你出去,这里是我家。” “你家,你家,那你之前答应地要嫁我的事呢?”柱子大声的道。 呃,这家伙疯了,这样子讲出来肯定会被余涵听到。果然房间的门响了,而隔壁的房间也响了。 程虎一步就从他家跃了过来,道:“怎么回事,柱子你来余先生家里做什么?” 柱子愤怒的推开他道:“不用你管。” 程虎被他推得一趔趄,但马上皱眉道:“你……” 这时余涵也走了过来,他冷冷的道:“何事?” 柱子第一次见到余涵,他着实被他的容貌惊得瞪大了眼睛,同时被逼视得退了一步才清醒了过来,道:“春花是我的人,我们已经私订终身了,现在我要将人带走。”从这个人的身边,好象有些不太可能。他刚说完就已经明白了,但是却万分的不服气,不过就是有点臭钱就可以破坏他们的幸福吗? “你胡说什么?”程虎怒了,他就没见过有这样不要脸的人。何春花已经嫁为人妇,可是他还跑在这里闹这分明是不让她以后过好日子嘛。余涵是什么样的人他虽不是特别清楚,但是看他的眼神就明白绝对不是一个可容自己妻子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哦?你的人?私订终身?”余涵将目光放在了何春花身上,她的状态有点呆。 柱子却不管不顾的大叫:“是的,她是我的,你个痨病鬼凭什么要她,你能能不能做男人都不知道。” 余涵眼神越来越冷,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如果手中有剑她一定动手杀人了。但是有人比他还忍不住,程虎对于侮辱何春花的人十分愤怒,他直接伸手将柱子提了过来挥手就是一拳。 他在战场上呆了数年这拳头也非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只一下就让柱子趴在了地上牙齿都掉了下来。 柱子痛得躺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惨叫,何春花也在这时候醒过来,呆了一呆道:“我和你没有关系了,我已经嫁到了余家就是余家的人,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 本来怒气难平的余涵听到夫妻感情一句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了,他对地上还在滚的某人道:“你喜欢就继续在这滚好了。”说完拉住何春花道:“多谢程大哥的帮忙,不过眼下已经没事了。”意思是他可以回去了。 程虎看出余涵并没有怪何春花的意思就对下面滚着的人道:“最好给我滚,以后再让我见到你来闹就不客气了。” 柱子被打怕了,他可没想到程虎这么厉害。回头看了一眼何春花,见她竟然被余涵拉进了房间之中,不一会儿连窗子都放下来了, 他心里越来越恨,这个女人竟然为了钱离开自己,真是个贱货。 一边骂一边跑开,回去后就看到了等在路边树后的菊花,她小声道:“柱子哥,妹妹不肯和你走吗?” 柱子狠狠道:“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贱女人,我早晚让她好看。”说完揉着脸回家去了。 而何菊花站在那里笑成了一朵花,以前春花在家的时候就与她合不来,没想到嫁过去后不但没被传了病气还过得越来越好。大家都讲她们家一直有肉吃,可是也没见她拿回来半点,不教训一个真难消她心头之恨。 于是,在那之后何春花与柱子的那点儿事就给传的全村人人皆知。 而此时,何春花正低着头认错,可是这根本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好不好。最重要的是余涵同志一句话也没问,不,应该说是一句话都没讲。只是不急不徐的吃着饭,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有点食不下咽,道:“我和他只是过去了,现在我只想好好过日子。” “过去?怎样的过去?”余涵放下了碗筷边喝着枇杷水边问。 “呃,就是说点什么非你不嫁之类的了,但是我都嫁了,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何春花有点委屈的讲。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病患 “你记得就好。” “什么?” “记得你是谁的娘子。” “记得,当然记得。” 何春花连连点头,而余涵突然间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另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拉到自己面前并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如同蜻蜓点水一样不留任何痕迹的坐直了身体。 这就完了? 何春花摸着自己的额头,脸大红。可是明显对方已经做完了要做的事情,就好象打个印记在她额头上证明自己所属权而已。 不过她也如受到诱惑一般站起来走到余涵前面也低头吻下去,这样他也是她的。 万没想到何春花会这么大胆,余涵怔怔的看着她,然后两人突然间觉得十分尴尬的各自别开了脸。 何春花马上收拾碗筷,慌张道:“我给你烧水泡澡去。” 余涵看着她离开的背景还是狠狠的踢了下墙,对于她曾喜欢别的男人仍耿耿于怀。 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让他活蹦乱跳的跑开,只是现在他想要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而已。 何春花对于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真是有点心累,尤其是村里的传言也各种不好听,还好余涵不出门否则他一定气疯了。 何春花不知为什么就是知道,那个余涵的脾气没有平时那般温和,他就好象是一座沉默的火山,只是还没有事情让他喷发罢了。 所以这天去镇上她故意多磨蹭了一会儿去酒楼吃了点东西来缓一缓情绪,坐下点了一碗面与两碟小菜,共十文钱倒也不是太贵。 等面的时候听着有位书生打扮的人在说书,周围有很多人在认真的听着。她来的时候书已经讲到武魁借兵的那一段,故事挺精彩的她就认真听了一会儿。 貌似具体是讲当今皇上与他的属下怎么推倒昏平定天下的故事,而这个武魁就是当中的一个主角。 他为了给主上借兵只身前往龙虎山与其四位当家大战三天三夜,最后将他们打败并得到了龙虎山的所有兵力为止。整个故事他讲的十分精彩,做为一直没有任何业余活动的何春花来讲这也是一种了解这个世界的手段。 所以吃完面她又点了杯茶听了一会儿,等整个武魁借兵听完了还有点意犹未尽。而在坐的人都已经拍桌叫好了,她妙懂了,原来这文武双魁就是这个时代的明星人物啊。 等听完了她才想到要回家了,等到了家见余涵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见到她回来才将手一背,哼了一声进屋去了。 是担心她吧,谁让自己回来的晚了? 何春花连忙进屋陪着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回来晚了,刚刚太饿就去酒楼里吃了点东西,可是那里正在讲武魁借兵我就听了一会儿,然后回来晚了。” 余涵一怔,然后道:“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哦,面很好吃,小菜也不错。”何春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可是余涵却皱了下眉道:“我是说武……不是,是故事。” “很好啊,那个武魁挺厉害的,就是脾气不太好,完全不听别人解释。”她笑着道。 “是吗?但是他后来不是允许他们解释了吗?”余涵淡淡的坐在那里道。 “那是听解释吗,将人打趴下然后才肯听他们讲话,还真不是一般的骄傲啊。”而且和你有点像,只是这点她不敢讲。 余涵不出声了,看起来似乎在生气?哦不,他应该是在闹别扭。 “对了,我听了半天他们一直叫武魁武魁的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你知道吗?”她想逗他讲话,刚听他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就开口问道。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余涵反问。 “那倒真的不能怎么样,我去洗衣服了。”她找了衣服去了外面,可是刚出去就见着有一小队的人急行军似的停在了自家的门口,这次的架势也太大,比洪家大多了。 这个好象依仗队的队伍为什么出现在自己家门前?何春花做为一个现代人对这些并不惧怕,这与院里医生检查差不多,平时每周都一次她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些? 于是走上去奇怪的对一个身材高大且面像忠厚但是带着刀的人道:“你们是?” 那人很有礼貌的对何春花一拱道:“在下乃江南吴家护院总管沈星,后面轿子里的是吴家少爷,请问您可是传言中那位能请神药的大嫂吗?” “呃,是的。”何春花倒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余涵正站在屋里的窗边,似乎如果有事发生他一定会出来。 有些安下心来,听那位沈星道:“不知,可到屋里讲话?”他们坐了两天的船又转陆路行了三天才到这里,后面只怕是人困马乏了,尤其是少爷。 余涵伸手敲了下桌子,江南吴家的人?那个吴天霸的儿子? 没想到他会跑到这里来医治,到底是什么样的病才会这般做? 正猜的时候见何春花很潇洒的道:“好,抬我屋里来吧!” 沈星点了点头,让人将那轿子抬进了院子,接着沈星将屋门打开道:“打扰了。”说完伸手到轿子内将一个看来十分瘦弱的白衣少年抱在怀中,那少年似乎不良于行,脸上还带着帽子,上面垂着轻纱看不清他的相貌如何。 到了房间后沈星将人放在炕上然后道:“少爷,是否要喝些水。” 那个小少爷摇了摇头,他依在墙上十分虚弱的样子,只道:“请问这位夫人,这神药要如何求得?是否要请您的丈夫过来与我们说明。” 这个小少爷倒很有礼貌啊,何春花摇头道:“不用了,我需要先了解你的症状然后才能求药。”她也笑着开口说道。 可是这句话却让那小少爷生了气,他突然间坐直了道:“沈星,我们走。” 呃,这是何意? 沈星皱眉道:“少爷,您先等一下。”然后看着何春花抱拳道:“夫人,可否请您将药先求来……” “不可能,不知道症状我没办法求药?”何春花真不知道这些古人是怎么了,不报病就想着拿药。 那小少爷却急道:“就算你的真是神药本少爷也不想吃了,走,走……” 何春花倒没强求,虽说看来钱攒不到了但也不能乱给药啊,所以只好一让道:“那两位请吧!” 沈星却叹了口气道:“少爷,我们千里迢迢过来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可惜,不如让这位夫人瞧一下,如果真的没办法我们再走也好。” 小少爷似乎因为刚刚喊了两声早就没了力气,他无力的又依回去却没出声。沈星接着道:“小少爷,求您考虑一下……” “不过是个新来的丫头的听来的传言,根本不可信的。”吴少爷道。 “我可以说句话吗!虽然是传言可是也不一定是假啊,既然都来了不如试一试,只要你说下症状我再看一看,然后如果不能治你们就可以走,如果可以冶我就针给你们求药。”何春花觉得治疗好他们一定会有丰厚的报酬。 她这句话完全是站在了中间的立刻讲的,所以倒没有让人觉得有多烦感。那小少爷大概也是没有太多精力与他们辩驳,便道:“好,倒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沈星松了一口气,他连忙过去将吴少爷的帽子摘下来。 富家的公子基因就是好啊,这个模样没比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差到哪里去。只是有些瘦弱,脸上和额角有着青紫色的斑点。 这不是伤,她有些奇怪的靠近,然后轻轻的碰触了上去。 吴少爷吃了一惊,他自从得了这病之后很少人敢碰他,原因是也不知哪个传出去说他的是那种脏病,只要一碰就会马上被过去病气。不过她看来是不知道,所以才敢这么做。 “别的地方还有吗?”何春花皱了下眉,这里没有任何的仪器根本无法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只能用病症来判断。 吴少爷不耐烦的道:“有的,又怎么样?” “赎小妇人无礼,请少爷您趴在炕上。”她是个护士不是大夫,只能尽力而为。她总觉得这个小少爷的腿并不是什么残疾,因为刚刚他似乎有摆动过,甚至可以站起来。 吴少爷道:“你……”他本来要发怒,可是沈星已经过来扶着他趴在了炕上。 何春花将手放在了他的腿上,先在大腿根部一捏,那吴少爷向里一躲脸红道:“你这个女人做什么?” 可是人家没回答,又掐了一下小腿,然后见吴少爷皱眉就知道他是有知觉的。接着他又去按吴少爷的腰部,这次连一边的沈星都觉得脸红了。从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可是她的目光又是那么神圣的,而且非常的认真。 他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起来,这妇人只怕并不简单。 吴少爷已经挣扎着坐起来,怒视何春花道:“无耻,你怎么可以……” “把他的鞋子脱下来。”何春花吩咐完沈星就动了手,只见那一双脚已经淤青了,再细问了一下病情她皱了皱眉,道:“你家少爷是不是十分偏食?” “正是。”沈星道。 “喂……”吴少爷被晾在一边,可是全身无力也走不出去。 “不喜欢吃青菜,尤其是水果?” “正是。” “喂……” “我离开一下,先替他穿上鞋子。”何春花一本正经的回到厨房去进了空间,然后找到本医书细看了一下上面描述的病情还真和自己想的一样,不过不小子到底偏食偏到了何种程度才会得了坏血病?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背心 没有办法验血,只能凭症状来做决定。虽然有些危险,但是补充维生素c对他应该没有坏处。 她拿了一瓶的维生素c片再用纸包好出来,然后在路过屋子的时候对余涵微微一笑道:“我没事。”他一定在担心她了,因为眉头一直皱着。可是此人傲娇,被她这样直白一解释反而将头转到一边,甚至还动手关了窗子。 “也不怕闷着。”何春花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了自己的屋里对那个吵着要走的吴少爷道:“我已经请来神药了,但是你要在这里接受治疗至少七天,然后情况好转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还真有药?吴少爷看了一眼沈星,两人自然是同意留下来的。这些年看过无数大夫吃了无数的药可是都没有见好,更多的是不给他开药。 吴少爷又坐回到炕上,道:“那开方子去抓药吧。” “不用,药已经拿来了。” “多少诊金?”吴少爷已经打定了主意,这小妇人一定不能少要,因为他们是千里迢迢过来医病的,不攒一笔怎会罢休?想着眼中露出不削的神情。 何春花当然看出来了,有意为难他道:“治疗过程要听我的,七天之后如果没有效果我不要一分钱,如果你的病有好转那我就要一百两。” “什么?”一百两的药钱与诊金这也太多了。 “你们可以不治的。”因为吴少爷的态度不是太好所以何春花也没客气。 吴少爷冷哼道:“小爷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威胁过。” “我哪是威胁您,我这是在与您商量。”何春花嘿嘿一笑又换了个软绵绵的态度道。 从没有见人态度转变这么快,吴少爷气结道:“你……” 沈星道:“我们同意了,只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有,你们现在去镇上或城里买桔子,越多越好。”现在这个季节应该有桔子的吧,记得前些天去镇上的时候看到过。 沈星点了点头,他马上派人去了镇上收买桔子。 而吴少爷也吃了药,他的身体不能在镇上与村子里来回走所以何春花只好将人留在这个房间之中。 不过吃住什么的她只管这位少爷与沈星的,别人就去了镇上暂住。 “你们在这里吃住可是很费钱的,而且还要我特调伙食,所以先交十两银子给我。”何春花讲这些话的时候明明理直气状,可是声音却极温柔的,她自身是不是有些矛盾啊,沈星这样想。 可是吴少爷却道:“就你这破屋子做的破东西也好意思要钱?”因为那神药不同,所以他也生了点希望想留下。 “要的,这些都是花钱换来的,绝对不是大风刮来的。”何春花有些委屈的说。 “给她给她,晚上饭不好本少爷不吃。还有你那个男人,有点礼貌没有,我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连出来都不出来,有病吗?”吴少爷火气大,拐开了四邻。 “哦,他真的是有病,比你还重。”何春花淡然的道。 “哦,起不来床了吗,怪不得你这么急着要银子。”吴少爷才不信,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有一个人站在窗前,只是看不到容貌而已。 “他得的是痨病,一般情况下不喜欢见人,怕双方都觉得尴尬。”何春花实话实说,可是却在这吴少爷与沈星的眼中看到了同情,那吴少爷哼了一声道:“出去吧,本少爷要休息。” 嘴虽然毒但人看来还是不错的,何春花想着就走了出去。她晚上要做四个人的份,而且还要搬到余涵的屋里睡,理所当然的小小紧张了一下。 不过在做饭之前她还是回到了屋里,余涵的脸色不好看,但是瞪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讲。 何春花心虚的解释道:“是这样的,那少爷姓吴病的挺重的所以要在家里住几天,可以吗?” 余涵无语,你都决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独立自主的女人,明明家里有他这个男人可是连问也不问的就决定留另外两个男人在家里住,虽说是为了医病但是她就不怕瓜田李下吗? “一百两呢,治好了这病他给我们一百两,够我们重新起屋子了,嘿嘿……”她看来还很兴奋,不过兴奋点明明是钱而不是男人。 余涵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生气不是应该无语了,不过她笑完了又道:“我晚上搬回来住。” 呃…… 这个好! 余涵瞬间被治愈了,刚一肚子的怨言此时化与无形,耳中只听得到她那句晚上要回来住的话。 “有把握吗,如果没把握可以将他们赶走。”心中气愤渐消他讲出的话也有理有据了。何春花听出他是在为自己着想,就道:“把握倒是有但不是百分百的,只有等七天后看有没有效果了。反正我吃住上都收了钱的,绝对不吃亏。” 还真的没吃亏啊,可为什么余涵的心理却有那么点不好受呢? 何春花哪有空纠结谁高兴谁不高兴啊,等桔子买回来就道:“让他过一会儿吃一个。”这个他当然是指吴少爷。 沈星皱眉道:“可是少爷从小不吃水果的。” “告诉他,将这个当药,想好就给我吃了。”何春花对待病人还是挺能拉得下脸教训的,尤其是对吴少爷那样的小屁孩,话不重点儿他还真不听。 沈星没办法只好拿着桔子进去了,而何春花二话不说抓了四五个进屋放在余涵面前道:“给你的,这东西可贵着呢我们可买不起。”说完嘿嘿一笑,完全没在意余涵那张黑着的脸。 买不起就要偷拿人家的吗? 可是看何春花一幅你一定要给我吃的样子就将脸转向一边不理她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这个小妻子没想象中老实呢?正想着人家已经将桔子剥了皮,自己吃了一瓣又递到他嘴边一瓣。 不知为什么,别的女人常常用喂食这个动作来勾引男人时他感觉非常的反感,但是她对自己做这种事的时候为什么觉得高兴? 人与人相处还真是怪异,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用手喂他而已竟然将偷的薄也吃进嘴里,他还真是堕落了,而且没有半点反抗。 好吧,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晚上要回来住。 晚饭时那位吴少爷开玩耍小孩脾气了,他甚至将何春花家的碗给摔破了。何春花一看到那破掉的碗心疼啊,指着吴少爷大声道:“你……你什么什么意思,我家家里……”完了,一生气就结巴了,她使劲的喘着气半天才缓过一点儿道:“赔。” 噗! 她的情况成功取悦了那位吴少爷,他哈哈笑了起来。来到这里后就觉得何春花其实是一个装得很严肃的小姑娘,略有点正经,一直将他当成小孩子看让人十分烦燥。 可是转眼,她竟然气得脸通红直瞪眼而且还结结巴巴的,形象马上来个大转变,他想不笑都不行。 “赔就赔。”吴少爷笑完哼了一声道。 “不吃饭就吃桔子,定定定量十个,吃不了了,明天我就不医你了。”说完何春花转身就走了,不过又转回来将旧的铺盖也拿上,真是给她得差点忘记了。 沈星跟出来道了歉,何春花马上道:“这次不要钱了,明儿让你们的人在镇上给我买些碗筷来,以后慢慢摔。” “是。”沈星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觉得很有趣,明明是个小姑娘身世也挺悲惨,可是这性子却是娇憨可爱,真不知她是坚强还是心大。 不过这边余涵却担心了,他听到了另一个房间有吵闹的声音,等何春花抱着被子回来才问道:“你没事吧?” 难得他直接开口关心自己,何春花道:“没事,那个吴少爷真是比你还难伺候。” “嗯?”余涵皱眉。 “哈哈,我是说,你挺好伺候的,是他难伺候。”何春花抓了抓头,这位美男就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动物,真是轻易伤不得了。 铺完了被就开始挂帘子,余涵的眉皱得更深了。 可是问题来了,她挂来挂去那外钉掉下来了,同时土墙上还留了个坑。她皱着眉,好象得换个地方钉了。 土坯墙就是这点不好,动不动就掉土。 这天色已经晚了她就懒得去找什么锤子,道:“今晚就这样吧,明天再钉。相公,你说行吗?” “休息吧!”太行了,他巴不得这东西永远钉不上。他慢慢的站起来脱衣服,脱的只剩下中裤与身上穿的背心。可是转头一瞧,人家根本没理他正在将那帘子叠好放在一边。 有些泄气,只好默默的上了炕进了被窝。 但是马上何春花也躺下了,两人离的也不是太远,她又是冲着他这面躺着的不免有些紧张。 “咦,你穿上了。”何春花伸手就摸了一下余涵的肩膀上的背心,然后很有学习精神的问道:“舒服吗?” “嗯!”肩膀那处如点了火般炙热,她的手指碰哪处哪住就热的厉害。就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明明这般了还想让她接着触碰,可是人家已经纯洁的收回了小手笑道:“以后再给你做两件,那晚安。”啪,一挑被子将眼睛闭上了。 余涵瞪着棚顶,自己身为男人的魅力呢,就算不扑过来至少也要多看几眼吧?是不是病得太久,容貌与身材都变差了呢? 他哪里知道,何春花一是不敢多看怕亵渎了他,二来是太累了所以才不敢多想才窝起来睡觉的。如果他真的敢将背心也脱下去,或者今夜就有故事了。 但是余涵从没有这样主动过,所以第二天他看着水盆里倒影发起了呆。好象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啊,他突然间对自己好象失去了信心。   ☆、第53章 第五十一章、吃醋 男人失去信心之后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比如说他越来越看别的男人不顺眼,越来越觉得别的男人比自己有吸引力,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娘子与别人讲话的时候比自己讲话的时候要多,笑的也更加灿烂,于是这一天中他不停的踢着墙角,恨不能将墙踢碎了。 回头看到到那个放在一边的帘子,他竟然十分幼稚的做了一件事,他上了炕在那以前放钉子的地方一划,那里的土就全部裂开了,这样她就无法将钉子钉上去了吧。 余涵跳下时又狠狠踢了下墙,自己是不是变得太离谱了? 正在这时何春花走了进来,他忙坐下摆出十分庄重的样子,这是多年以来的习惯。 何春花笑着道:“对症了,他今天比昨天精神多了,看来接下去就可以痊愈的。一百两啊,嘿嘿,钱到手我们马上盖房子好吗?” 这句我们暖了余涵的心,他下意识的道:“好。” 何春花道:“外面天气这么好,我们去地里走走怎么样。”虽然那边有个病人但是自己家的这个病人也要照顾啊,而且自己以后还指望着和他一起生活呢! 余涵当然高兴了,他虽然沉闷得过了头但还是很喜欢何春花与自己亲近的。但是他没有马上答应,直到何春花第二次问他才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为什么她觉得他是高兴的,可是为什么不马上同意自己的提议呢?真是怪人。 她哪里知道,余涵虽然喜欢她靠近,可是对与以前的他来讲与女子在街上转来转去这种事实在有失体统,所以自然要犹豫一下的。 何春花哪管他想什么拉起他就走,而另一个房间觉得今天确实好了很多的吴少爷向窗外看去,然后道:“那个就是她的相公?” 沈星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小村子里会有如此俊秀清雅绝色的人物,主要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被个女子手牵着手拉走了,总觉得这情况有些违合! “那个女人对我真是太无礼了。”吴少爷冷笑一声,从小到大还没有敢逼他一晚上吃了那么多桔子,不就是摔了她一个破碗吗。 余涵现在已经很少咳嗽了,大概与天气渐暖有关,但是很明显最重要的是病好了很多。 这次他们走到了药王山山神的那间小庙旁边,她又开始为它除草,余涵站在一边看着,这里已经是深山了,但是他竟然没有觉得一点累。握了握拳,或许应该试着动一动了? “啊……”何春花突然间叫了一声。 “怎么了?”他走上前看去,见何春花的中指正在向下流着血不由皱眉道:“太不小心了。” “一时没注意,谁知道这草也能将人割伤啊。”何春花刚要将手放在口中,可是余涵已经拉住她道:“脏。” 何春花突然间笑了,道:“你这样一本正经的关心我总觉得有点别扭,呃……别生气。” “我没有。”余涵将她的手甩开道:“没有关心你。”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没有关心我。”她用自己的手帕将手包上,然后又要继续将草处理好。 可是肩膀一重她就被人拉开了,余涵伸手将草拔下来一颗又一颗,身子却将她挡在外面不让其靠近,这意思是让她休息? 何春花觉得余涵其实是一个相当笨拙的人,至少在处理感情这种事情上他好象不会讲一些太甜蜜的话。不过他是在用行动表示,他在关心着她。 心中暖洋洋的,她向来也不喜欢那些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这样默默的关怀反而正让她觉得异常的踏实。 等他弄好,何春花将自己的手主动的放在他的手心。这次与每次她拉开他不同,她是想让他牵自己的手。 虽然是在山中可是余涵仍觉得有些不自在,可是手心的温暖他又不想放开,于是轻轻的握住,不过眼睛却转向了别处。 尽管脸色淡然,却很难掩住心底的激动。手心的汗水慢慢的出卖了他的想法,何春花突然间觉得其实他是少与女人接触的人吧,那自己是不是捡到宝了? 既然捡到了,那就继续亲密的接触下去吧,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对余涵的感情是不是真爱,但那种东西总是要慢慢陪养的吧,一见钟情什么的她好象一直就不相信。 就这样她强迫人家余涵牵着自己的手,一起摇啊摇的到了村边,突然余涵将手收了,带头走到家中去潇洒的进了屋。 呃…… 真是个喜欢害羞的男人呢! 现在摆什么正经,刚还不是牵了一路? 何春花也没和她计较太多,她直接去看自己的那个小病人去了。又给他检查了一下,直到吴少爷满脸羞的通红才收了手道:“刚刚吃了桔子吗,再吃两个。然后吃药,饭也要按时吃。” “你怎么象个管家婆似的,这吃饭也要你说了算吗?”吴少爷白了她一眼道。 “知道什么是坏血病吗?这是一种严重的缺乏营养的病症,这与你平时偏食厌食有关,只要多吃桔子再吃药很快就会好的。”她本来不想与他们讲这些,可是这个小少爷看来认定了病是病吃饭是吃饭两者不能混为一谈的事,如果她不讲他一定拒绝吃下去。 “你怎么知道这些,不是讲不懂医术吗?”吴少爷上上下下看了看她,她讲的话还真是让人相信不得。 何春花道:“你当人家山神赐药下来就不看病症吗,我求药就能乱求的吗,总之人家是要总结你是什么病才给药的。” “那是什么山神,不就是普通卖药的……”吴少爷切了一声道。 “少爷,莫要胡说。对不起余夫人,我家少爷也是心直口快请您不要介意。”毕竟是吃着人家的药住着人家的地方,小少爷真是让老爷给惯得太没有礼貌了。 何春花怒了,指着吴少爷道:“你……卖卖药怎么了,你家还没有呢,你你去给我卖卖个看看。”呜呜呜,这个吴少爷是上天派来折腾自己的,和余涵生活这么久也没被他气结巴了。 “切,我家又不开药铺子。今儿中饭本少爷不吃了,别拿来给我填堵。”他从小到大就是不喜用饭,如果不是被逼无耐肯定不会去吃。 “你不吃吃就不吃,谁爱伺候你呢,要撒娇回去找你妈……不对,是找你娘去,这不欢迎你。”何春花也是气极了,可没想到这个娘是人家吴少爷的雷点,他突然怒极道:“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出去……”他边讲边扔东西,沈星连忙护着何春花离开。 到了外面何春花才将自己身上挂着的桔子皮拿下来,哼了一声道:“他也太刁蛮了。” “对不起余夫人,我家夫人三年前去世了,为此少爷才得了这个病,所以请您原谅他的无礼。”沈星似乎对这个少爷挺忠心,为了何春花能够继续医治他才连连向她道歉。 何春花一听就知道这大宅门里的事情果然各种虐,她不想掺和进去就没问,去厨房里准备了午饭,可是想那个吴少爷一定不会吃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沈星,反正他要砸就砸,反正碗是他们花钱买的。 而她则端了饭菜到了房间与余涵一同吃,刚吃了口菜就听到有人大力的敲门并急道:“余夫人,我家少爷不见了。” “什么?”何春花连忙开了门出来问沈星道:“怎么回事?”边问边走进自己的小挎间,见那里还真的没有人了,后面的窗子也开着,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从后面跳窗走的。 “不是没有力气嘛怎么可能还跑开?”何春花也没犹豫道:“去找一找。”他和沈星也从窗子跳出向山里找,可是找来找去都没见人。何春花着急了,那样一个虚弱的孩子跑到山上来会不会被野兽叼走啊? 真是的,早知道刚刚就不讲那句了,谁知道会戳中人家的逆鳞啊! “我先找着,你快到镇上找人来找,我们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将人找到。”何春花对沈星道。 沈星还是很冷静的,他马上就回去骑马去了镇上叫人。 结果沈星才走不久何春花就找到了那个吴少爷,他竟然掉进猎人的陷阱中去了。还好这个陷阱是用来捉活物的没有下倒刺枪,否则他非死即伤。即使这般这么高摔下去也不可能一点事儿也没有,他现在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要怎么办? “吴少爷,吴少爷你没事吧?”她向前凑了凑,可是下面仍然没有人回答。 “吴少爷,你别吓我啊,开口讲一句话。”结果下面仍然没有声音,她想自己是不是先想办法下去看一看,结果周围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借力下去的。正在焦急的时候自己的脚下突然间一松,她啊一声大叫就直接栽了进去。 摔下去的时候还在想,这个猎人的陷阱挖得也太失败了,为什么周围的土都是松的啊? 何春花知道自己似乎有一阵时间失去了意识,直到身边有人拍了下她才醒转过来,头有点痛,她伸手摸了一下竟然全是血。 “啊……好疼。” “你怎么也掉下来了?”吴少爷也刚醒过来,他刚掉下来的时候一时情绪激动晕过去了但并没有受伤。 何春花捂着自己的头有些迷糊道:“脚滑,你没事吧?”她觉得自己的伤并不严重,至少手脚活动都很正常。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救助 冷静的坐好,事实上这里并没有多大,刚刚她摔下的时候没有砸到吴少爷身上已经是个奇迹了。 现在一坐起来两人就挨得很近,她必须先检查一下吴少爷的身体,发现他很好,除了全身无力还有点哆索以外。 现在天快黑了,就算马上就是夏天但是晚上还是有冷意的。他本来抵抗力就低当然不禁冷的,所以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道:“你别着急,沈星他们马上就会找到我们了。”其实她哪里知道这个地方沈星已经带人找过了,但是他们没有出声所以他们就直接走了过去。 吴少爷极不习惯披一个女人的衣服,就道:“你怎么可以随便将衣服给别的男人,也不怕你相公休了你。” “不是给你,是借你披着的。”何春花站了起来,发觉自己的腿和脚并没有受伤。即使没受伤想爬上去也不可能,太高了。 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放弃了。而吴少爷有些颤抖的道:“笨蛋女人。” “要不你爬?”何春花无力的坐在地上想休息一下,可是那个刚还在骂她的吴少爷突然间抱住了头,道:“好冷,好冷,娘……” “有些不对。”她伸手拉住他探了下他的头才发觉他开始高烧了,怪不得会说冷。 “没关系,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别担心。”何春花只当他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病弱的孩子,所以就拉紧自己的外衣尽量让他温暖。可是对方象有些失了神,嘀咕道:“娘,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他反过来拉住何春花,只是为什么拉的是脖颈啊,她感觉到了一阵窒息就抬手打了他一耳光。 吴少爷混沌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清明,可是仍然没有聚焦似的。 何春花觉得这孩子一定是心里受过什么伤,他竟然扑进了她的怀里,颤抖着,却没有哭。 何春花无语,这要让余涵知道有个男人扑进自己怀里一定会吃醋吧,可是她也不能将他推开,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算了,就抱一会儿吧,瞧着挺可怜的。 一边抱一边安慰着他道:“没有事的,没有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少爷似乎停止了颤抖,他突然间在她怀里道:“你个笨蛋女人,根本没有来来救我们。” “你醒过来了?”她想推开他,人都醒了还窝在她怀里做什么? 可是对方竟然没动,道:“反正你也抱了,不差这一会儿。”他主动伸出双手抱住她,他太怕冷了,可是这个女人的身上很温暖,还有一股幽香,以前娘抱自己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所以他十分的贪恋不想离开。 任性也好,惊世骇俗也罢,不过就是这一会儿的时间而已。 何春花被抱得有点无语,这个小孩子不会是在向她撒娇吧? 算了,她一边抱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听了好半天也没有人来。正当她着急的时候就听着一个声音道:“你们打算抱多久。” 是余涵,何春花下意识的将病弱的某人直接推倒在地上,紧张道:“你来了,救命啊。”和别人抱抱被自家相公抓了个现场版,一定会吃醋的吧? 可是天太黑了有些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危险的感觉。这是传说中的杀气?自己要因为偷情被相公杀了吗,那好像挺悲惨似的。 “不要动,我去叫他们来救。还有,将你的衣服穿好。”声音冷淡,人影也消失了。 没想到他会出来找自己,只是来的有些不巧啊。何春花默默的去扯自己的外衣,可是身边那个吴少爷却拉住她的手道:“你叫什么?” “何春花。” “我叫吴世宗。” “所以……可以把衣服还给我吗?”何春花有些无奈的道。 对方还真的放了手,然后道:“你很怕你的痨病相公吗?” “是啊,他生起气来挺可怕了。”她默默的将衣服穿好了,不一会上面热闹了起来。 有火把出现,接着有绳子扔了下来。吴少爷被先提了上去,没想到他还挺有良心的,到了上面就道:“把那个女人也拉上来。” 她将自己绑好,在被吊得七昏八素后才被拉了上去。 “你没事吧?”将她扶正的是程虎,没想到这几天沉默的离她越来越远的人竟然来帮忙了,何春花摇了下头道:“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痛。 程虎与沈星带着众人下山,何春花他们被送回去后她先到了厨房,先给自己与吴少爷拿了药才出来。 自己拿的是伤药,不过她还是先将退烧药给了沈星告诉他用法后自己才回了屋。 四处已经安静下来,程虎也回去了,他看来虽然对于吴少爷这群人存在疑问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也没有细问。 他是个很知情识理的人,知道自己如果与何春花太过纠缠只会害了她。 送完药回来的何春花一进屋就看到了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不但脸黑眼神还很逼人,她不得不底下头解释道:“其实,他是烧糊涂了,还喊冷,所以才意识混乱的将我当成自己的娘抱了。” “哦?”余涵手指敲着桌子,他在考虑的是今夜要不要将这个女人给办了。 何春花又道:“是的是的,那个可以为我上药吗?”她装起了可怜,将药慢慢举了过去。 余涵本来是相当生气的,但是看到她将手举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接住,然后道:“你坐下。” 何春花坐下了,她之前已经替自己清理了伤口只等着他给上药了。其实她可以自己涂上的,但是为了让余涵能少问点儿陷阱下的事情。 余涵看到她额上的伤有点重,不得不伸手指沾了药给她涂上。可是看着她闭着眼睛的样子着实诱人,再加上心中有气就低头下去用力亲吻了她的脸颊,直到她喊痛才松开。 “你咬人。”何春花即使是报怨也是无力的,谁让她除了疼还感觉到心跳如雷呢? 可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看到余涵的嘴角向上挑了一下,整张脸柔和了不少。他是在笑吗?肯定是笑了。 “你……笑了?”这应该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吧,尽管只是微笑。可是这也太美了,她一时竟怔在那里。 正当两人气氛暧昧,脸也越来越靠近的时候便听着有人敲门,沈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余夫人,少爷请您过去一次,余夫人。” 一颗颗的红心泡泡被戳得粉碎,余涵的脸马上又黑了起来,仿佛刚刚那春回大地的一笑不过是个幻觉。 而何春花轻咳了一声道:“他毕竟是我的病我,我去看一看就回来。” 没想到那个小少爷不睡觉又要弄些什么妖娥子出来?她不得不去,不过总觉得对不起余涵,毕竟他出去找自己了,于是就回头小声道:“我很快回来陪你。” 余涵心中大悦,这回来陪他的意思不会只是陪那么简单吧?原来她也是想的,那自己是不是可以??? 自从那个吴少爷来了他就没有洗澡,今天又跑了山路出了不少虚汗应该有点味道吧?他抬袖闻了闻,然后第一次主动跑到厨房中舀了水端进房间之中自己擦洗起来,直到闻着身上没有味道才穿上了衣服。 等停下来了才细心的听到了那个房间中人的讲话,似乎还挺激烈的,何春花似乎又生气了,结结巴巴的说着什么,他向前走进然后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高声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才才不会去你们吴家,等你的病好点儿就请马上离开。” 什么,竟然让她去吴家?余涵皱了下眉,继续听下去,直到那个吴少爷用很轻的声音道:“你就这样陪着那个痨病鬼有什么盼头,回到吴家你便是那里的主人了,我……我讲话向来算数的,父母也管不了我。” 余涵眼中冰冷,这个小子莫非是对这个小姑娘起了什么心思,否则为什么会平白讲出这样的话来。而且他也听明白了,这主人的意思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对女子讲出这种话除了那个意思还是什么。 他想听何春花的真实想法所以没动,而何春花半天才道:“你……我才不会去给你当丫头使唤呢!” “不是丫头是主人,我……你让他休了你,我将你收进房……”声音越来越小余涵几乎听不到了。 而对面屋里的何春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瞪着眼睛看着床上躺着的小正太比较无语的道:“你疯了吧?” 吴少爷道:“我才没疯,本少爷就看中你了,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可以求父母接你进家中做为良妾。”他从小到大想得到什么父母都是同意的,这次不过是想要个女人他们一定不会反对。 “呵呵……我有相公的,而且他也不会休我,你你去别的地地方找良妾吧,再见。”何春花对这个任性的小孩子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尤其是沈星还在旁边站着他就讲出这种话来,这真的快将人气疯了! 吴世宗急道:“你等等别走,何春花你别走。” 余涵一怔,她竟然将自己的闺名告之了他,虽说她拒绝了可是这件事却让他心中生了一丝不满。 正想着何春花回来了,脸上的怒气没消,见到他之后才吸了一口气,笑着道:“我马上就去铺被,你也别在地上站着了凉。” 突然间后腰被人抱住了,余涵整个身体压了上来在她耳边道:“说,为什么将名字告诉他。”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反应 何春花一瞬间僵立不动,因为这个姿势不仅仅是暧昧那么简单,分明是男人强有力侵占的霸道行为。而且,当她一僵不敢动的时候某种男性特征已经毫不犹豫的抵在了她的臀部上方,有力的,毫不犹豫的让她心头直颤。 情况有点不对,她马上结结巴巴的道:“他报了自己的名字,我……我才,才说的。” “只因为他报了名?是出于礼貌?但是以后注意,女子的闺名只有丈夫及父母可以称呼。何花……”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腰一动,前面的小姑娘立刻被吓得全身一抖。 “你怕我?”余涵的手自她的肩膀处划下,一点点的轻轻的游走到她的腰部。听着她越来越快的呼吸,然后将她肩膀后的头发划开,道:“以后盘起头发吧!”本来是想趁今日将两人的事情办一办,可是见到她后就改变了主意,自己不能这样拥轻率的拥有她,至少要等到她心甘情愿的时候。 可是这样一厮磨他又改了主意,那雪白的脖颈,那纤细的腰都深深吸引了他。虽然被女人勾引过不止一次,但他自成年后就一直都以朋友与国事为重,还从没去真正拥有过一个女人,所以他即使是想也仍有些犹豫。 这一犹豫身下的人就挣脱了,她全身的肤色都变得淡红,爬上炕后整个人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紧紧抓住衣角,全身颤抖成一团。 尤其是那双眼,带露含情,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 余涵一腔的情/欲瞬间消去,冷冷道:“你讨厌我?” “没,没……”经过太大的刺激何春花全身都化成了一滩春水,其实如果余涵再强硬一些她便丛了,毕竟这样的美男子去哪找?就算是只有一点好感不能确定是爱,但是像余涵这样的男人如果想勾引你哪个女人都逃不过去,别说女人只怕连男人都不能。 可是他犹豫了,这让本来就害怕的她得到了逃脱的机会。但并不是讨厌,想反还有点期待。 不过,好像他生气了? 唉哟,踢炕了? 上炕睡觉了,还背对着她。 何春花抓了抓头,自己刚刚对他做了过份的事吗,貌似做出这样过份的事情的是他才对吧。 她哪里知道其实余涵对于这种事情也是典型的小白,他向来是被勾引的那个哪里勾引过别人,求欢不成见对方逃开立刻就伤了其脆弱的男人自尊心。这让他哪里受得了,但是又不想离开她,只能躺在那里装睡。 两人度过一个无言之夜,第二天一整天何春花都觉得余涵看着她的那个眼神儿带着点儿幽怨? 她被瞧得心理乱七八糟,可是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回忆了一下他最后问的那句话,似乎是:“你讨厌我?”难道因为昨天自己跑开他认为自己是讨厌他,所以才会闹别扭? 男人心海底针啊,她觉得有点委屈。 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冷战啊,所以她打算晚点再向他解释。毕竟这个屋里还有个屁孩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非要带着她回江南去,她再一次觉得这男人心真是海底针啊,一个比一个难懂。 这导致她平时都不进吴少爷的屋里了,可是人家只用了两天时间竟然好转了,甚至可以下床走路了。 他直接追着她到了厨房,并哼了一声道:“喂,你那个相公对你又不好,我听到你们一整天都没有讲话了。和我走,你会……” “让一让,挡着路了。”何春花端着盆走来走去。 “你这个女人,我可是为了报你的救命之恩才这样做的。”吴世宗躲了一下说道。 “让一让,小心油到衣服。”本来就挺忙的,他究竟还有完没完? “何春花,跟了我别说一百两,一千两都没问题。”吴世宗才不会罢体呢,他记得在陷阱之下她抱着自己的时候可是非常舒服的,他有过两个通房丫头,可是即使是抱着她们也没有那种感觉。 “我有相公。”何春花这句话都解释好多遍了,可是他就是不放弃。 “我去叫他休了你。”说完他竟然真的转身走了。 何春花怕他真去与余涵讲就拉住他道:“等一下,他是病人,你不要与他讲这些事情让他烦着心。再说这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否则你就给我马上离开。” “哼……我一定要得到你。”吴世宗甩了袖子就出去了,可是走到窗下向里面看了一眼,而里面的人也冷冷的坐在那里看着他。 吴世宗承认自己的容貌不及她的这个相公,只是他不想输,就走上前一步瞪视着他道:“开个价吧,我买下她。” “哈……”余涵冷笑,心中怒气难平,一个小屁孩竟然来和自己抢女人,难道自己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吗?想到这里威慑全开,那吴世宗虽出身大家但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他吓得向后急退了两步,道:“两千两,如果不够你还可以向我要,总之你考虑一下。”说完咬了咬牙,向着何春花的屋里跑去。 他本来体弱跑了一下就累得气喘吁吁,一边的沈星道:“少爷,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余夫人是有夫之妇……” “不用你说我难道不知道?可是我就是想将她带回去。” “不可能的,只要余先生不休妻您就没有办法得到她。” “他们夫妻感情也不见得有多好,一整天都不讲一句话只怕早就有问题,只要我对那个女人好些,她必定会同意的,只要她肯跟我走一切都好说。”吴世宗还是很有自信的。 可惜他们不知道,这些话都听到了余涵的耳中?他平时沉默寡言,第一次听到如果一天不讲话感情就不是很好的说法。他想着,过会要不要与她多讲几句话,虽然可能都是无用的废话。 总算是到了晚上,四周都消停下来后何春花还没有回来。她好像又被那小子叫去讲些无用的事情了,余涵用力踢了几下墙决定不能再等了。他猛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何春花的房间,轻轻敲了下门。 开门的是沈星,他还没等着讲话余涵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伸手拉住何春花的手就向外走道:“娘子,夜深该歇息了。” 何春花在这里正在交代着让吴世守他们离开的事情,怎么也没有想到余涵突然间闯进来还讲了这样一句让人深思的话来。 “你们……” “我们是夫妻。”余涵瞪了一眼吴世宗就将何春花硬是扯走了,进了屋后就将门一挂。 本来何春花是想质问一下为什么他要这样强硬的将自己带回来,手都给扯痛了。可是对方却咳嗽了起来,看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不免心疼,问道:“你没事吧?” 余涵却默默的脱衣躺下道:“我没事。” 这就躺下睡了? 可是对方在她躺下后道:“我们说一说话吧?” “嗯?好啊。”难得啊,惜字如金的人竟然要与自己说话? “……”余涵从没有与人聊过闲天,根本找不到话题。 “……”这对话好像进行不下去了。 何春花挺了半天发现对方也没闭眼,这是在做无声的交流吗?她可是有话不说就觉得憋的慌的,于是道:“相公,我没讨厌你,只是有点……害怕,紧张,还有点咳……怕羞。所以你不要误会了,真的没讨厌你。” 余涵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眼见着对方道歉便眯了下眼睛道:“如何证明?”他独对这件事半信半疑,或者说对自己仍是没半点信心。 何春花无语,明明看起来挺强势个男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别扭起来。她猛的坐了起来慢慢的凑向余涵,月色之下美颜如仙,可是他好像在紧张吧,眼睛不敢瞧她还在下意识的向旁边躲? 其实他不会是没经验所以才会又害怕又没信心又生气吧,一想这古代男人又不似现代,长得好看就有女人倒追强上,在这里想保住清白应该容易些吧!所以,余涵不会是个处男吧? 无论是男人或是女人总是喜欢自己占上风的感觉,所以小春花想了想又向前凑了一凑。 余涵更紧张了,他额头上已经冒汗,这个距离是不是有点太近?而且现在的他只穿着她给自己做的那件背心,若是接触便是肌肤之亲了。 何春花也没有太大的胆子去拉人家的被子,所以只管靠近就是。但是靠得太近了,几乎可以嗅到她身上的幽香时余涵就下意识的拉紧被子。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力气已经比过去强太多,因紧张之后没有收住收竟然将原来跪在被子上的何春花拉得向前面一趴。 这一趴不要紧,何春花伸腿想支撑住不摔倒,结果等她消停下来的时候直起身却发现事情变得大条了,她竟然意外的骑在了余涵的身上,还是腰腹中间。 “呃……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这次紧张的人变成了何春花,她慌慌张张的想从他的身上下去,可是越紧张越显得笨拙。 身上的余涵呼吸已经急促起来,他竟然突然伸出两只大手将她的人固定在自己身上,然后喘息道:“你胆子倒是大。”不过他喜欢,这样明目张胆的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他还犹豫什么。 “等等,这是误会,真的是……”好像自己触到了他某根强大的神经,瞧瞧已经开始行动了,一边按着自己一边闪开了被子。 被子下面是他修长的身体与单薄的中裤,这个时候的男人可是没有四角裤的,所以拉下中裤可就□□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害羞 何春花吓的想躲,可是余涵哪会放过她,沙哑着嗓子道:“我们是夫妻,谈什么误会呢?何花,何花……”慢慢的他的声音竟然变成了低喃,空气中散发着暧昧的味道让她几乎全身发烫。 也不知怎么的,身子一软被余涵拉着爬在他的身上。两人如交颈儿鸳鸯似的躺在那里,呼吸之声彼此相闻。 “你不后悔?等着病好了也不后悔?”何春花用仅存的意识寻问着。 “不,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余涵下意识的亲吻着她的耳垂,手上也不停下来的在她身上点着火,同时自己身上的火也越烧越旺。这情形有点折磨人,他凭着本能搂紧了她的腰,一转身就变成了男上女下。 “如果以后你反悔,我就不理你了。”何春花被他弄得没了力气,男性气息整个将她包围住让她立刻失了心丢了魂。 “嗯。”余涵答应着,嘴唇终于寻到了她的唇研磨在一起。 “啊,唔……”何春花觉得自己的唇被他的牙碰了一下有点痛,还好对方马上找到了窍门便得不那么笨拙了。 一切进行得都好像相当顺利似的,连何春花都没想到自己可以这样大胆的就将身子交了出去。 没办法,男方也太吸引人了,无论他们以后如何至少她现在不会后悔也没吃亏。 只是余涵在她眼中一直是个软弱的小绵羊,突然间化身为狼她有点不习惯。可是当男性的攻击力呈现在眼前时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有一部份是错觉的,人家根本从来就不是羊,只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啊,太疼了,我们可不可以明天……再来。” “不可以。” “那你……可不可以别动。” “不可以。” “那我们……” “不可以。” 在一连串的拒绝后余涵终于压着怒气将整套的事情做完了,这让他的体力有些耗损过度,但是心情是愉快的,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 抱着某个已经无法讲出一句话的小人儿,他看了一眼另一个房间,声音什么的他们应该听得到吧,如果明天不走那么他不介意再勉强来一次。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身心都无比的舒爽,就算是平时爱干净这一刻也不爱动,只想抱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死去之后也要就这样抱着她。 本质上他是个霸道的人,但是对一个女人用上霸道这个词还是第一次。 哦,原来他已经喜欢上了她啊,不,是爱上了她。 微微一笑,将人抱得更紧。 可是何春花不乐意啊,她是又累又不舒服,好不容易秒睡过去了还有人不让她消停。使劲儿的皱了皱眉扭了几下身子这才又睡过去了,梦里还在考虑一个问题,为什么一个生了病的男人体力还那般好,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给他吃那么多补品啊? 还好,讲那种事舒服的人是在误导人群吗?这一次根本不可能舒服的,就和那被刀子捅没啥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的,人家刀子是带尖儿的,捅进去你可能还不知道疼。但这个是钝器,用来‘杀人’是真的疼啊! 这导致她第二天早上没有爬起来,而余涵也没有起来,昨天他太放纵自己导致体力消耗过大,这会正舒服的抱着自己的妻子打算睡到中午呢! 可是外面有人不乐意了,道:“本少爷还没吃饭呢,他们倒躺的老实。” “少爷,我已经让镇上的人给你带来吃的了,我们还是……咳,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夫妻就了不起吗?你没听她昨天一直在叫疼……唔,你捂我嘴做什么?”结果那个满心怨恨的大少爷被拉进去而何春花也醒了。 她觉得自己全身都疼,尤其是那里到现在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可是睁眼时见身边的余涵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尽管心情不错但脸色有些苍白,有些虚弱。 “都叫你不要逞能了。”何春花低估一声就坐了起来,嘶了一声才开始慢慢穿上衣服。还好她这几天选择的是运动版的少女矫形内衣,不然穿那排扣的只怕早被他怀疑起来。 余涵却轻笑一声道:“是娘子让为夫收不住。” 这是在调侃她不是在开她玩笑,何春花一扭身就捕捉住余涵嘴角的笑意,不由得一怔,他竟然在笑还在与自己玩笑,这个男人好像完全变了一般。 “娘子为何这般瞧为夫?”他也慢慢的坐起来,然后在一边将何春花的衣服拿过来给她披上,道:“你可以再休息一下。” “相公,你是不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嗯,不一样了。”他也为自己穿上了衣服,在瞄到被褥那抹鲜红他不由得又挑起了嘴唇。 可是何春花笑不起来了,她都这样子了真不想再洗什么床单。还是先做饭吧?等她磨着下炕去了厨房却发现饭菜已经弄好了,不过却是买来的东西。应该是吴世宗的人在镇上带来的,她也没客气直接给余涵端进屋里了。 一进去就骂了一声,靠,这男人是不是变得性感了。似乎在一夜间,冰冷的酷男变成了性感的暖男,这情形让她有点受不了,心脏小小的颤动了一下。 可是暖男已经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并道:“我打了水,你洗洗。” 于是何春花第一次用了余涵给自己打的水,她突然有种自己终于熬到头儿的感觉,这男人终于知道疼人了吗? 不过,如果不是他昨天作孽也不用这样啊。 心安理得的用水梳洗了一下,突然听到旁边屋里的人又闹了起来。她皱了皱眉道:“我去看看。” 结果余涵拉住她道:“一起去。” 这究竟是怎么了,以前不爱出面的余涵竟然要主动掺和这些事了。男女有关系之后都要变一变吗,为什么觉得自己就没怎么变,除了身体破了层膜,心里有点害羞外。 手拉手,这好像还有外人在吧? 这些变化让何春花有点奇怪,可是到了那间屋子后余涵竟然主动开口讲话了道:“娘子,将药交给这位吴少爷吧,看来他在我们这里住不惯。” “呃,好。”是住不惯吗?何春花真的去了厨房去拿药,不一会包了一大包出来。 但是看着吴世宗正冷冷的看着余涵,道:“你凭什么让本少爷走,替我医病的是何春花不是你。” “这是余家。”余涵身高竟然比吴世宗高出快一个头,他垂下眼眸,似乎施舍似的看了吴世宗一眼。 这样的余涵何春花第一次见,总觉得有点陌生又一点震慑人心的魅力。 “余家又怎么样,你对她不好又何必将人留在这里,这只会让她恨你。”吴世宗想到昨夜听到的声音,那个何春花分明是痛苦的。女子只有第一次会有这种情况,他们夫妻这么久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呢! 何春花脸红,她差点想转身逃走。可是却听余涵来了一句:“情趣。” 噗! 你不要用那么正经的神情讲这么猥琐的事好吧,什么叫情趣,她哪有那种情趣。 吴世宗瞪着他脸被憋得通红讲不出一句话,他的想法与何春花大至相同,只是惊讶这个男人脸皮太厚! “娘子,将药给他吧。”他对着何春花道:“若吴少爷在外面流连的久了那身为知府的吴大人早晚会找来,到时我与娘子怎能受得了这慢待少爷的过错?” 吴世宗一听这知府两字就僵了身子,他不怕爹娘但却极怕自己的二叔,他是他的恩师也是唯一敢对他动手的人。 “你从何处得知……”这个病夫,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在下怎么说也是读书人。”余涵手一背,脸色即使再苍白但威严仍在。 若让二叔知道自己对一个有夫之妇这般上心的事情当真不是太好,他看了一眼何春花狠狠道:“好,本少爷就先离开,过一段时间还会再来。”痨病这种病是绝症还会越来越重,到时就不信何春花还会守着他。 沈星也瞧出来吴世宗的病好了太多,虽然惹了麻烦但病见好自己回去也好交代。于是连忙让人备了车就准备回江南去了! 吴世宗看着何春花那张‘你要走了,我很高兴的脸’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道:“你就那般想我走吧?” “嗯,你这病回家养着才好,记得要多吃桔子多吃饭菜,这样就会慢慢的好起来的,不要再偏食了。”也说不上讨厌他,怎么看都是一个被父母惯坏的小孩子而已。 吴世宗万分不愿,可是那个可恨的余涵竟然偷偷与他讲,惹他不走便要写信给他二叔,真是个卑鄙的人。 不过他也道:“等你病入膏肓了我就会过来接她走。”看着余涵那张越来越黑的脸,他觉得自己这句话讲的太好了。 终于送走了这位小爷,何春花突然觉得如果不是他过来自己与余涵之间也不会进展得这么快,现在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是不是还要感谢吴世宗? 送走了人她得了一百两的银票心中高兴,先去空间里洗了澡还吃了避孕药,再次觉得带着药店来这里真是太好了。 这个身子才十几岁要宝宝还太早了些,所以吃药是最好的选择。出来后就觉得余涵不对了,他眉头皱得很凶,问了许久才知道吴世宗竟然对他讲了那种话,不由得笑道:“他要失望了,一来我不会和他走,二来我相公的病马上就会好了。” 余涵听后竟然抱住了她,道:“我病见好全是娘子的功劳,为夫要如何谢你?” “呃……”他总算是正常了,不精分,不冷漠,于是拍着他的后背道:“那就多做些活,免得我太辛苦。” “好,今天晚上……娘子……我们……”余涵初尝了□□如着了迷般,白日无事竟然想不起别的一心只有当时何春花的那张纠结带泪的小脸儿。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不可以 余涵本以为,将那个讨厌的吴世宗赶走就是他幸福的日子到了,再没有人阻止他们夫妻发展感情大事,一日三千里的进行着也不是不可能的。 结果他被瞪了,还是被狠狠的瞪着的。 到了晚上,何春花竟然搬到她的房间去住,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余涵整个人迷茫了,若是以前他一定多心乱想,可明明两人已经在一起那就证明她对自己不是没感情的,而且已经肯将身体交给自己那便是交了心。 可是,一个交了心的女子突然间和他分房睡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做为一个大男人,他在房间里转了一会儿打算等何春花来与自己解释。以前她总是这样做的,可是没想到有了关系后她反而不惯着他了,不但没来还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余涵郁闷了,别说睡觉连坐着都坐不下了。他不得不舍弃自己男子的尊严跑到何春花的房间里,一拉门挂上了。 “……”搞什么? 结果正在气愤,里面的人儿来了一句:“我很累,要好好睡一晚,晚安。” 噗! 余涵差点没吐血,在他屋里睡就不能休息吗,为什么跑到那个男人睡过的房间里睡。 他气得一甩袖子回了屋,结果妥妥的失眠了。 以前生病的时候是睡不好整夜失眠,这一次是想女人想的失眠。明明还没吃够,这以后的意思是又要分开睡了? 第二天,余涵顶了个熊猫眼,何春花神清气爽的和他打招呼道:“早上好啊!” 不好,哪里好了。他使劲的踢了一下墙,觉得心里憋的慌。 可是看何春花又开始忙碌了他也不好像之前一样坐着了,这媳妇到手了人也知道心疼了,那瘦弱的身子,纤细的小腰儿,若是闪到伤到可就不好了。 于是余涵破天荒的出来帮她将柴归扰好,甚至到厨房里帮忙。虽然自己都觉得别扭,但是他在心里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其实是在讨好这个小媳妇。 何春花对于他的表现很满意,虽然还是不太喜欢讲话但是好歹知道抢活做。自己没白养,瞧,如今都可以帮她喂鸡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余涵的气质是清冷高贵的,最近平易近人多了,就连牛奶都不是太怕他了。 牛奶现在有了窝,就在鸡窝旁边。他喂鸡的时候还连带着喂了狗,不懂的就问何春花,学起来也很认真。 何春花觉得他正在想办法融入这种生活,倒也不错。 村儿里人慢慢也都知道余先生的病好多了,当然也是因为神药的功劳。最激动的要数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了,她们可都听闻这余先生长得俊俏,所以有事没事的就在余涵家门前路过,幸运的就可以看到他跟在何春花屁股后走来走去的身影。 可是当发现自己被注视了似乎就相当不乐意,通常是冷着脸进屋了。 余涵这样一连跟了两天都没把何春花哄到屋里心中不免焦急,开始在生理上找起了毛病。 这日看何春花正在屋里缝衣服就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想了半天才道:“我是不是……弄得你很疼?” “嗯?”何春花没理解的看着他,见他脸色微红才明白过来。 “也没……那么疼了。”这对话好奇怪,为什么他似乎还没打算放弃一本正经的继续问道:“那为何与我分房?” 终于问了吗,还以为他会再闷两天。 何春花噗哧一声笑了,他的清冷呢,他的霸道呢,被牛奶吞了吗?为什么要用这种被虐到的眼神看她?她清了下嗓子道:“你还是病人呢,这种事要有度知道吗?” “我自是知道,但是你可以搬回去,为何要分开睡呢?”余涵皱着眉道。 “我回去……你会老实吗?”何春花说完低下头。 “……”真不会老实的,余涵皱着眉,道:“我身体无事,今天你便搬回去。”说完强硬的站起来就向外面走。 何春花又笑了起来,会听他的才怪。再说,这个男人也太正经了些。两人都有了那种关系了他白日时虽对她有动手动脚但从不亲吻也没有做出过份的事情,这证明他自制能力很强,也有些保守。 可是再保守也是男人,瞧瞧,这不就着急抱媳妇了?想抱也没有用,五天一次,一定要控制才成。 何春花继续做她手里的活,不一会听着余涵竟然开了大门。他怎么会单独出去呢,她不由得连忙下了炕站在门边喊道:“你做什么去?” 余涵道:“随便走走。”说着竟直接奔着山中去了。 他现在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走走也是可行的,但是何春花仍不免担心。 一边做活一边向外瞧,直到了晚饭时才见他在山上下来,手里提着一小捆的柴额上还满是汗水。她的心这才放在肚子里,这人要再不回来她可就去山上找了。 “家里又不缺柴你拎这些做什么?”何春花给他打水洗脸,余涵边洗边握了握拳头,道:“力气虽大不如前但身体无事,今晚你回来便是。”说完也不看她默默的回屋去了。 他不会是去山上锻炼身体了吧,因为她讲他身体差? 噗! 何春花捂着肚子笑了半天这才去做饭,刚生了火余涵又出来帮忙了。甜言蜜语他是不会说的,只是帮着她填着柴,然后不时的抬头看她一眼情形有点暧昧不明。 何春花被他那小眼神儿盯得心里乱七八糟,总觉得自己是在虐待某人似的。难道要将五天一次改成三天一次? 脸红,为什么她有种自己被勾引的感觉。 最要命的是吃饭的时候,对方根本就是拿着她就饭了,吃的那叫一个欢。吃完了还帮她收拾,收拾完了就将她硬拉进屋里直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留下吧!” 鼻血三升啊,何春花下意识的就答应了。不过她讲要泡澡的,所以给余涵烧了水后她也去空间里洗了,然后将里面的衣服换成了肚兜儿。不能总穿那件,上次因为意外又加上两人都很激动没问,可以后总要问起的。 洗完了照了下镜子,里面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了个小女人,脸色红润双眼含情的,好像是挺着人喜欢的。尤其这胸形很好,她抓了一抓觉得余涵应该会满意吧。 她不敢在里面耽搁太久就出来了,先走到自己的房间外面敲了一下道:“你好了吗?” 越来越没礼貌了,连相公都不轻易叫了。一般有规矩的女人至少要称夫君,普通都以相公相称,她这般你啊你的是为了哪般? 他在里面叹了口气,似乎应该要纠正了一下她的称呼问题。 “进来。” 何春花顺手的就推门进来了,结果一瞧,我靠,为什么全光着呢?她有点慌张,差点转身就逃。虽说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但是这样光明正大瞧着对方似乎仍有点难度。 “娘子,可否替为夫擦身。”这绝对是诱惑,连声音都带着甜腻的感觉。何春花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因为后面那位好像如果她不给擦就站在那里一直等下去似的。真是倔强的人,她只好走过去边替他擦去背上的水珠边道:“你身体不好,小心受凉。” “为夫身体很好。”余涵就等着她主动靠近,他已经打定主意,既然她不喜欢去自己的房间那自己过来不就好了。 伸手将人抓到搂在怀中,轻轻一抱就将她的身子给抱了起来。 “啊,你别闹。”还光着呢! 余涵将人抱到了还会放开她吗,直接提到了小火炕上连被子也没铺就开始扯着她的衣服。 “门没挂。”何春花急着道。 “没有人来。” “……你的病。” “为夫现在有的是体力。” 他的体力好那倒霉的就是何春花了,本来此男第一次有些太过勉强所以第二天看来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可怜,但是这一次就不同了。也不知道他是学到了方法还是体力增长,总之没少折腾何春花。 到最后最关键时竟然道:“何花,为我生个孩子,娘子,为我……生个孩子。”急切的,焦躁的,盼望的,幸福的声音在她耳朵响起,接着身子一僵将全部的希望种在何春花身体中。 何春花已经无力回答他了,她仍然对男女之事没有半点好感。这大概与余涵完全是个生手有关吧!不过他的话却在她耳边一直回想着,他到底有多盼着孩子才会这样啊? 无力的躺在那里,不一会儿余涵竟然起来了,他竟然洗了巾子给她清理,水一挨身她睁开沉重的眼皮道:“不用麻烦了,明早我去洗,好困……” “为夫的体力如何?”余涵有些得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何春花随意的道:“很好。” “那明日可否再宿在这里?” “嗯。”她已经处在半睡半醒间了,哪会想到就这样迷迷糊糊将自己卖了呢? 余涵得到想知道的答案舒服的躺下了,虽然两人挤一床被子但他几乎是将那小小的身子嵌在自己身体里抱着所以两人都没有挨到冻。再说现在已经将近夏日了,房间中的温度并不冷。 第二日,程虎就破天荒的看到余涵自厨房中跑出来,随着他跑出来的还有滚滚的浓烟。平时冷清的他看起来有点狼狈,一边咳嗽一边似乎还想向厨房中冲。 “余先生,你这是做什么?”他有点奇怪,余先生这是想烧了自家的屋子吗? “无事。”失策啊,没想到这灶里生火与野外完全是两回事,明明点着了也给闷灭,伴随而来的就是滚滚的浓烟。余涵的脸要多黑有多黑,站在外面想起了办法。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盖屋 可想来想去原本就没知识哪来的办法,本应放弃的,转念就想到自家娘子早上要起没起来那虚弱的样子。都是自己的错总要担点责任啊,所以才想给她做些吃的。 但是,这灶子与他做对要如何办?拆了?砸了?这都不行,还是继续向里面冲吧。 程虎只觉得满头的黑线,总觉得无法对这个怒气冲冲的书生弃之不顾,便道:“是灶子出了毛病吗,不如让在下看一看。”结果他被一双含怨带恨的眼睛给瞪了,本想开门进屋的,但是却听那人道:“那,劳烦了。” 程虎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但还是迈过来进了厨房。一瞧那灶子里塞满了些,这个要怎么能点的着? 书生果然是不适合做这些的,他将柴掏出来一些边点火边随意的问道:“弟妹呢?”回娘家去了?可一想到她那个娘家就觉得没可能。 “她不舒服在休息。”余涵在门前看着,本以为能看出点门道来。结果程虎也没点着,这厨房中的烟火气更重了。 他们同时跑了出来,程虎咳道:“余先生,你在里面放的是不是都是刚捡来的柴?” “咳,是啊,怎么了?”余涵对此专业知识是一窍不通。 “这个季节刚捡来的柴是点不着的,要放个几天,咳……”程虎刚进去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这倒好,差点呛死。 “你们在做什么呢?”何春花依在墙上无力的问,她现在一定是大大的两只熊猫眼,而且全身无力只想睡觉。她体力一直很好的,为什么昨晚她只是躺着还这么累。 一早上好不容易爬起来,结果见到两个男人在那里一边咳一边讲话,而自己家的厨房还在滚滚冒着浓烟。 “我是在帮余先生生火。”程虎发现何春花脸色是不太好,就皱了皱眉。 余涵觉得他的眼神十分碍眼,便道:“多谢程大哥,既然娘子已然起来就不用您来帮忙了。” 程虎点了点头,转身回家中去了。 何春花道:“谢谢你程大哥。”真是的,怎么对人家这么不客气。 余涵见她还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就连忙过去扶下她,轻声道:“为何不多歇歇?” 何春花向厨房中走,道:“再晚起你就要将我的房子烧了。” 余涵没出声,将她送到厨房中见她很快的生了火,然后打开锅后见里面放了米和水,不由得看了余涵一眼道:“你是打算煮粥?”竟然学着做家务了,这个时代的男人尤其是书生不都是君子远疱厨房,难道他是在心疼自己? “娘子,火生了你去休息。”余涵眼睛盯着娘子的细腰,昨晚以为会将她那里给折断呢! 不过他还是想她多休息,到时候给自己生下一位继承人。以前并不盼孩子,可是自从心里有了她想法就生出来,而且越来越是盼望。 何春花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坐在一边看着吧。”只是烧火他应该可以的,她有种甜蜜的感觉。 以前她是在一边做活他在房间中看着,可是现在似乎倒过来了。 “你的身体真的好了很多,但是还要继续吃药的。” “嗯。” 余涵将锅烧开了,然后看着一边的何春花发现她正在将额前的散发归在耳后。动作相当的性感,那洁白的小耳垂,白嫩的脖颈都让人欲罢不能。 他吞了下口水,食髓知味果然让人折磨人。 “今晚……”他还没的提出要求何春花那边已经红着脸道:“不可以。” 余涵道:“我的体力娘子可以放心,一定不会让你满意,难道还有什么不满?”的确没见她如何快乐,他对自己好像又没有了信心。 男欢女爱最重要的是男欢女也爱,这两日好像只有男欢而无女爱,情况有点不妙,他的脑子里又开始糊思乱想了。 何春花脸红了,她皱着眉道:“那也不可以。”拒绝的十分干脆利落,绝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余涵觉得何春花在这种事情上很坚持或者说有些强势,所以他还要再等三日才不过也好,能与她住在一起?不过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想一想让她也快乐的办法。 男人对这种事情可是相当无师自通的,这也就是所谓的本能。当然哄女孩子开心也是种本能,所以何春花某天起来发现水缸里水满了。 一定是大清早去的,他才不会与那群村儿里的人排队提水呢!可是提了水人哪儿去了? 等她做了早饭才看到人回来了,应该是去山中散步了吧! 真的是个健康的人了,她觉得应该与其提一下建屋的事情。现在有钱了,这个屋子又破还露水不如重新修一修。 土屋要修就要拔了重建,可是也不能弄什么青砖房,因为整个村子都没有一户盖青砖房的人家。太显眼了,还是低调点儿的好。 饭后两人坐在屋里商量着,余涵同意了,道:“我们可以先住在挎间,然后再建老屋。” “嗯,这样也好。”只是你的眼神那么暧昧做什么呢,盖房又不是做什么?可是她马上明白了,这边折了他们就要住在一个房间了,然后他们当然能做点儿什么了。 何春花白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个男人一谈到这件事就象个变态似的,整天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话说,今天又过了三日了,怪不得他的眼睛那么热烈。 今晚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东西让他补□□力,不然象他那么放纵早晚会累坏。自己的男人当然要自己疼了,她白了他一眼决定晚上吃韭菜,韭菜炒肉,又有营养又可以补阳气。 但是,她还是犹豫的,这补多了会不会对不起自己啊? 不过看在他这么殷勤的份上就由着他些,反正三天才一次。 唉哟,为什么想到那些事自己会心跳脸红,不对劲儿,真的不对劲。明明不是特别舒服,好吧,她承认只有一点点舒服。 余涵是不太喜欢吃韭菜的,但是看她一直讲吃韭菜很好就多吃了些。哄女孩子还真不容易,还好是哄自己的娘子也不吃亏。 其实这些都是小意思,重头戏是晚上。 很快他们各自洗好上了炕,本以为余涵会如每次一样一上炕就象只野兽的扑过来,或是温柔的将她扑倒。但是这次对方竟然拉着她的手细细的看了她一会儿才认真的用手指挑着她的下巴温柔的道:“娘子,你很美。”他脱衣服脱的极慢,衣服还没有全脱光何春花已经觉得全身烧烫,细水长流了。 这样也太折磨人,他不急吗? 对方明显是急的,从眼神中就能看的出来。但是他极力的忍着,也没将人放倒在炕上,而是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背靠在他的胸前。而他自后面将手伸过来做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 何春花有些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在挑/逗她。 知道了原因应该不会太过激动了,而且他也不是什么高手。可是偏偏躺在他身上时抬头就可以看到他的表情,光洁下巴处滴下几滴汗水又自脖颈处滴下来直滑到锁骨处。 她只能看到锁骨处了,但是这种情况太性感了她差点流鼻血,再加上他手上的刺激,很快就忍不住大声的低吟出来。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何春花,余涵再也忍不下去,他马上将人扑倒,翻云覆雨,颤鸾倒凤起来。 本想让他只一次就休息,可是今晚的他太热情,她完全没有机会拒绝。就这样一次又一次…… 每次到达顶峰的时候他都会求她,求她为他生个孩子。 他的执念好深啊! 第二天,她悲痛的问了余涵道:“你昨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余涵竟然吻了她的头发一下,用略有些性感的声音道:“我的药一直是由你拿来给我,即使吃错也是你的原因。” “艾,我没有力气起来了。”她可怜兮兮的将头垂在枕头上连动也不想动。 余涵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真的下去煮粥了,他也不会别的只会煮粥,但是煮出来的有点象米糊糊。能吃就行啊, 歇到了下午才可以爬出来无事的走来走去,要盖屋当然要去找杨大叔了。她勉强走到了村子里面,天气热加上底气弱等到了杨大叔家已经开始流了虚汗。 杨木根刚好也回来了,就连忙走来道:“春花妹子你没事吧?”看着好像一阵风就能给刮走一样。 何春花摇了摇头,每次之后她总要养两天才能缓过来。 “杨大叔在家吗,我们家想盖屋子想请他帮忙。” “好的,爹在家呢跟我进来。”他将人带进来后才知道杨大叔去串门子了,他就去寻而杨大婶就与何春花说着闲话。 “小妮子呢?” “去邻居找红儿去做鞋子了,春花啊,我怎么瞧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杨大婶有些担心的问。 “没有,就是有点累。” “是不是有了?”杨大婶小声的问。 “没……没有。”一直有吃药呢! “其实你们应该想办法要个孩子了,你相公他一定很盼望有个继承人吧。他也算是个经过生死的人,就算你对他再好也终究不如留下个留着他血脉的人重要。”杨大婶虽然是很可怜何春花但觉得他们夫妻既然感情好那就好生过下去,若再留下个孩子她以后也好有个依靠。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依靠 在古人眼中孩子是女人的依靠是男人的继承,所以余涵才会那么盼着她有个孩子吧! 只不过孩子过几年再要也可以啊,为什么那么急呢,这个身子年纪还小怕过早怀孩子对身体不好。 “也不急。”何春花笑呵呵的道。 “还不急,你们都成亲都有一段时间了,再怀不让这叫人如何看?若是以前或许还少,因为病得下不来炕,现在都可以四处走了,早晚会被人说闲话的。”杨大婶实话实说道。 这倒是事实,不过何春花也没在意,道:“这种事急也没用,慢慢来。”最多再过两年等十八岁就好了。 坐了一小会儿杨大叔回来了,她就将要盖屋的事情讲了一下。杨大婶就怪了道:“春花,你卖药也卖不了几个钱,是不是前几天的贵人……” “嗯,他走的时候给了几吊钱,毕竟留他住了这么久。”财不露白,就算是再好的人也要留点底儿,万一传出去招来贼怎么办。想想自己家一个书生加她一个女人若来了贼可只能看交钱了。 “几吊钱哪够盖屋子的啊,那可不是挎间,要不少钱呢!”杨大叔道。 “相公他懂画画卖了几个钱,最近他还替人抄书这也有收入。”何春花讲的也是实话,现在余涵可不是白吃饭了,就算没那一百两他现在也足可以养着她了。 杨大婶念了一声佛,笑道:“那可真是山神照顾,他能出来养家你也就不愁了。”这丫头总算是熬出来了,她是真心为她高兴。 何春花点了点头,而杨大叔也同意了。他讲趁着农忙前将屋给起了,条件仍和上次一样,不供饭只给工钱,不过要多找几个人。 何春花与他商量了一下又定了个日子将旧屋扒了才行,本来杨大婶让余涵他们夫妻来他们这儿挤挤,何春花笑道:“那小挎间新建的就不拆了,到时候我们住在那里也没有关系。” “也行,就是这吃饭成问题。”没了厨房怎么做饭啊。 “这个倒没想过。”何春花皱起了眉。 杨大叔道:“这有什么难,我在外面给你弄个灶,现在天也不冷在外面做饭没有什么的。” “好,那多谢杨大叔了。”谁说古人没智慧的,瞧,这就是生活的智慧啊。 等着商量好她就回家了,一进院就见着程虎的爹站在院里数落他,什么寡妇了,什么孩子了之类的。等她走近才听清,那程虎爹道:“你这个鳖犊子不识好歹,你嫂子怎么了,又没孩子又没牵挂的,嫁过来还带着地你还有什么不满。” “总之……”程虎抬头就看到了何春花回来瞬间脸红了,不光是脸红连眼睛都急红了,连忙大声道:“总之我还没有成……成亲的打算,你回去。” 那程父觉得他的眼光不对就回过头来,看到何春花时眼中露出鄙夷,道:“一样都是嫁过人的女人,还不都一样。” 何春花眉头微皱,这是在暗示自己吧! 这个村子里人人都爱八卦,无论是男人不是女人甚至是象他这样的老人。你说说你们有事做点活攒个钱有多好,这没事儿乱嚼舌根子是为了哪般?都怪这群人乱讲,自己与程虎这些日子明显生疏了很多。 不过人家也没点名道姓,她只好继续向屋里走。程父也没久留,转身愤愤的走了出去。而程虎犹豫了一下走上前两步叫住何春花道:“弟妹,刚刚……对不起,希望你不要将我爹的话放在心上。” 何春花道:“不会的,但是程大哥……”她本来就觉得那程寡妇不是什么安份的人,如果真要嫁给程虎那他这日子不有的过吗? 但是程虎也是个有主意的人,相信他自己可以处理好的。她也没权利去管人家的事情,所以话讲到一半就收回了,微微一笑就向屋里走去了。 可是程虎却下意识的道:“这事儿我并无意,是爹娘他们自己做主。” “嗯,那你小心。”何春花是下意识的回答,结果她完全没想到他们这段话被屋里的余涵全部瞧在眼中。 他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程虎的心思? 此男对自己的女人竟然有这种龌龊的心思果然不可留,他醋意攀升,伸腿直接踹了一下墙。 可是他完全忘记自己这段时间身体好了太多,这一脚竟然将那土坯的墙给踢的落下一大块土。 声音有点儿大何春花在外面都听到了,她忙跑进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余涵……”相公的称呼还刚开始,所以有时候会改过来。 余涵本来还在高兴她对自己的关心,可是一听她的称呼就黑了脸,道:“是相公。” 噗! 这个余涵还真在意这个,她只好道:“发生了什么事,相公。”她在相公上下了重音,可是看着窗边下方的土坯都塌了下来不由吃了一惊道:“唉啊,你快离那里远一点儿。虽说本来就要拆它但也没想到自己先行塌掉啊,这多危险。我们马上搬,搬去挎间住。” 余涵看了一眼塌下去的一块,如果再用力一点这个点就给他踢透了。自己的脾气最近似乎平静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看不得她与别的男人讲话或是只是对视一眼。 不可否认,自从自己抛弃了整个家族来到这里等死后这个女人已经慢慢成为自己的全部。她可以令他欢喜,令他疯狂,令他痴愚,令他醋意难平,甚至是令他——绝望。 苦笑,这就是所谓的堕落吧! 可是感觉却不错,就算最后仍是绝望但是他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后悔。 正当他心情沉重的时候某人竟然已经开始了收拾东西,他默默的看着她,直到小娘子回头道:“别坐那儿了多危险,来帮我收拾东西吧!” 余涵被人支使了,他前二十年就没有人敢这样做。不过他不是默默的站了起来乖乖的拿起东西向外走,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也不是很多,但有些还是要两人齐心合力才能抬到外面的。 等着全收拾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何春花匆匆做了一顿饭又给余涵拿了药,等忙完了她倒在炕上几乎是秒睡。 余涵本是挺高兴的,可是这边刚准备好去勾引她却见人已经睡着了。他只好也躺下来慢慢的躺下伸手抱住了她,只是手从上至下的在她的小腹处停下来。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脖颈道:“何花娘子,你这里究竟有没有怀上我们的孩儿?若我的病无法根治,那么他就是你的依靠。”是他的子女都不会弱到哪里去,一定可以保护他的娘亲。 何春花被摸的时候就醒过来了,然后静静的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讲的那些话。让一个沉默的男人讲这些一定是非常盼望的吧,否则也不会每次都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心心念念的让她为他生一个孩子。 因为这个病他是不是一直很没有安全感啊,这样对他的情绪影响可是很大的。 不如,顺其自然,如果有了就要着没有也不强求? 她犹豫了,心软了,当然这心也是暖的,因为他似乎真的在为她着想,虽然思维上与现代的她想的不同。 在古代孩子就是女人的依靠,现代的女人倒是不会那么想。可是一转念,自己在古代真的没有什么依靠,除了余涵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了。如果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许她不会再有那种孤单的感觉? 总之在睡着之前她想了很多,但最后也没有个决定,不过自那晚后就没再吃饭算是给余涵一个机会。可是她也是这样想的,就算他现在体力不错但仍没有完全恢复,一个营养不良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让女人受孕呢? 杨大叔第三天就给他们在外面搭灶台了,为了怕建屋的时候有烟灰过去就将灶子建在挎间的角落里,为此还将她的小白菜给拔了许多,何春花那个心疼啊! 不过晚点她就用小白菜炒了肉,现在想吃肉你得一天去镇上一次,否则只能隔几天才能吃到。 还好药膳有跟得上,至少余涵营养是跟得上的。 余涵向来对吃食上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最近听闻自己吃的药膳是增强体质的,便要求何春花也喝些。 有时候何春花被磨的没办法只好喝几口,心中明白他这是嫌自己体质弱了。 做过了饭还盛了一碗给杨大叔端回去,杨大叔本不拿可是何春花追到了门外将碗递给了他,没办法只好端了回去。 而这边吃过饭他们挤在一个小挎间里一个抄书一个做鞋便聊了起来,余涵似有意又似无意的道:“娘子求药似乎从不去山上,那药又在何处拿出来的呢?”他问过后何春花一锥子扎在自己手指肚上,血珠如泪珠似的挣抢着向外冒。 余涵一阵心疼,早知这是她的秘密自己又何必多问呢?便站起来拿着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口中,一股腥气流进口腕中他竟没觉得半点恶心,还用舌尖儿轻舔伤口道:“是我鲁莽了。” 何春花脸有些红,按照她对这位余涵少爷的了解此人就是一闷骚,白日的时候很少对她做这种不太规矩的动作。如今这般倒是难得,只是有些过于暧昧了。又想起他问的话不由得在心中思量了一下,其实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何必那么瞒着他呢,再者余涵能忍到现在再问已经是给她很大空间了。   ☆、第60章 第六十章、消失 对于这件事何春花并没有显得多惊慌,自从两人有了关系那一刻她就开始计划着要怎么与他讲起了。 “其实我去给你求药之后并没有求到,然后自丛那天我撞到头后就发现了一个装满药的房间,里面不光有药还有医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山神给的,但是里面有治你的药我就想试一试,没想到真的医好了。”她低着头说道,其实也没说谎确实是一个装满药的房间而已。 “哦?那么这个房间在哪里?”余涵对于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明显不信的。 “它就在我身边,只要我想进就可以进去。”何春花觉得除了自己穿越这种事不能说以外似乎别的都可以说。 因为穿越另一个说法是借尸还魂,这个对封建的古人来讲过于惊悚了,万一接受不了怎么办。 余涵见何春花不似说谎的样子便道:“那可以带我进去吗?” “这我真不知道,可以试一试。”何春花见余涵好像是相信了自己的样子很高兴,他真的与别人不同,即没有被这种说法吓跑也没有吓傻更没有笑她,这让她很安心,觉得自己将秘密告诉他这种选择没有错。 余涵见她露出兴奋的神情就更加相信她了,没想到那次晕迷竟然让她有这种奇遇。但是他觉得还是不要将是自己差点将她杀死这件事说出来了,否则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恨自己。 这时候何春花拉住了余涵的手,意念一动人已经身在药店的空间之中。一看好空空如也,看来是无法将人带进来了。她抽了下嘴角拿了个创可贴贴在手指上,这也算是个证明不是吗? 可她完全不知道,如今身在外面的余涵有多恐惧。本来与他好好讲着话的人,明明还握着他的手的人突然间就凭空消失了。 手心中明明还有着她的温度可是人却不见了,这让他有种自己无论握得有多劳对方都会突然间不见的感觉,不由得心中一阵惊慌,甚至大声道:“何花,何花你在哪里,快回来。” 何春花听到他叫马上从空间中走出来,笑道:“我回来了……呃……”突然间被人狠狠抱住,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中一样不停的侵占着她胸腔中的空气。 “呼,相公,我喘不过气来了。”她感觉到他有些颤抖,猜到他这样子抱着自己原因可能自己刚突然间消失的吓到了他。 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有怕的时候,但是这样的他有点可爱,有点可怜。 当他松开了怀抱,她还是拍着他的背安慰着道:“是不是很可怕?但是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这话有点象是某灰太狼讲的,她微微一笑心里反而满了。 余涵这才松了口气,他什么也没讲的站直了身体,到了门前喀一下将门挂上然后还将窗帘一拉就在灰朦朦的光线下看着何春花。 那眼神儿逼得她直向后退,拉着自己的衣服道:“你你……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大白天。”就算多激动他在白天的时候最多只是亲亲从来没有向这方面想过,这似乎是第一次。 余涵却将她抱到炕上跪下,然后一边扯着衣服一边道:“这是惩罚!” “我们可以换个方法惩罚,真的……这样太可怕了。”这样的姿势是第一次,他难道想来点儿刺激的? “娘子,莫要再吓为夫,否则……”余涵刚刚真的被吓到了,只觉得全身冰冷急需要安慰。 “嗯!”否则什么的真的好让人遐想啊,何春花脸红心跳再加上现在是大白天的,她的身体应该被他瞧得真真切切吧,好害羞。她将头低的很低捂住了脸,在很长时间之后觉得她以后一定不能让余涵讲出否则两字了,真特么的难受。 天黑的时候她已经无法正常走路了,两只膝盖已经又红又肿的,这种情况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 她躺在炕上突然间明白过来一件事,那就是似乎上次某人因为她膝盖受伤似乎很气愤,莫非是他联想到了某事上? 想到这里卟哧一声笑出来,他还真的是脑补帝呢! “笑什么?”余涵玩弄着她的头发,今天他有些满足,至少比以前满足。她一直很照顾他的身体,所以总是不允许他做这种事情太超过。所以余涵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处在半饱未饱的状态很是恼火,这次应该有八分饱了,一边摸着她的光滑的脊背一边觉得只有在刚刚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她在自己身边,不会突然间消失。 “没什么。”何春花在余涵精瘦的怀中抬头看着他,真的很美,皮肤也非常的光滑,自己竟然跑到古代来找一个这样的相公也算是一种奇缘了。 “这是什么?”余涵提起她那只贴着创可贴的手指,很奇怪的东西。 “哦这个啊,是在那间药店……药铺拿出来的东西。”何春花动了动手指,到现在有点疼了。 “很神奇的地方,没有它我无法活下来更无法与你这般生活下去。” “嗯,所以应该是山神了。”她死赖着这个看来有些奇怪的说法,但除了这个说法外她几乎不知道要用什么来说明这一切了。 余涵没有再讲话,他抱着何春花慢慢的摸着她的头发。这样的温柔动作让她困的很,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余涵却仍是怕的,一个人突然间从自己眼前消失这种事情以前从没有想过,况且他并不是普通人,自身的反应原本就比别人快很多。所以敢肯定,她是消失而不是使用武功跳开。 他一定不会让她走开的,一定不会。 建屋需要先将旧屋拔掉,这天杨大叔就带了几个小伙子来将原屋子给拆了。因为灰尘太呛了,何春花有时候会给他们倒水而余涵则一直呆在房间中。这个挎间的窗前放着浴盆他无法坐在窗前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可是一听着外面传来笑声就觉得异常刺耳。 正焦燥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他有些不耐烦的道:“记得要庄重,不要……”脚步声不对,他马上选择闭上了嘴。回头一看见进来的是个一身灰土土的男子,似乎是在外面做工的几人之一。 他进来做什么? 对方第一次见到余涵,先被他的容貌给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过讲话也结结巴巴了,道:“余……余先生。” 余涵淡淡的道:“什么事?”他并不认识村儿里的这些人,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一想到自己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太孤高也不是很好。 那人红着脸揉了揉头,本来想讲的话在看到这样一位如仙子似的余先生后竟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意了。 余涵看出他有事,就道:“有事请说。”说完礼貌相让,可是自己先坐下了。他还真不喜欢让别人坐在自己与何春花的炕上,太脏。 他一坐那个男人就没有地方坐了,不过也没在意的道:“我姓唐,村东头儿的,大家都叫我小唐。”明明生得那么好看可是为什么觉得自己不敢看呢!见对方没讲话只好红着脸接着道:“是这样的,早就听闻余嫂子可以求得神药而且非常灵验所以想……过来求她帮个忙。” “她在外面。”有人求药何春花总是特别高兴的,余涵也没有阻止她,毕竟之前的生活也全靠了卖药支撑过来的。 小唐脸马上变成了酱紫色,有些结巴的道:“是,是这样的。这件事我无法亲自求何嫂子,所以只能进来与你讲。我……我……” “不如想好了再来?”吞吞吐吐的真不知道他想要讲些什么? “想好了,其实是这样的。我与家里的成亲已经有两年了可是……可是她的肚子里仍然没有什么动静。早前去大夫那里瞧过,大夫讲她身子并没有毛病,倒是我……有些毛病。可是抓了很多药也不见好,只好……只好来求余嫂子。”刚说完就见对面余先生的脸色相当黑,甚至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只好来求余嫂子的神药。” 这个混小子,如果不补后面那一句他一定将人送出去了。 “你是想我与她讲?”余涵心中一动,他们在一起也快有一月时间了,如果没问题何春花应该已经怀上了。可是如果没怀上,那是不是应该自己也有问题? “是的,求求余先生帮忙。”小唐弯腰道。 “好,我会与她提。”因为小唐不好意思所以只能求自己与何春花说。这没什么,正好自己可以借机看一看她能不能拿出药,拿出的药管不管用。 土屋比较好拆,直到晚上已经全部铲平了。不过有些大块儿被摆在院里,等着盖屋的时候可以敲碎了再用。 而站在门前的余涵看到何春花在土块里走来走去的收拾这儿收拾那儿就一身冷汗,如果现在有了她如果摔了一跤可就什么都没了。 “何花,明儿有空再做吧,回来休息一下。”他这样深情一叫让何春花笑着冲他挥了下手,道:“知道了,我马上来。”说完还跳着向他这边走,余涵忙走过去拉住了她慢慢的走回来,道:“好好走路。” “知道了。”何春花拍了拍身上的土决定先休息一会儿再去做饭,可是刚到屋里喝了点儿枇杷水就觉得肚子有点疼,接着一阵烦燥后有热流自小腹下流出。 “疼……”她捂了下肚子。 余涵只觉得全身一凉,马上问道:“怎么了?肚子是不是很疼。” 何春花脸一红,道:“我没事,就是……那个来了。”说完她就去空间中拿卫生巾来用。 又消失了,余涵觉得还真是不习惯。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药 何春花出来以后就觉得余涵不对劲儿,竟然会将她抱在怀里很久才问:“真的只是来了月事?” “是。”还能是什么? 感觉对方松了口气,道:“你不舒服先休息一下吧。” 何春花突然间觉得他似乎很失落,情绪外露到连她都看的出来。以前的余涵总是冷冰冰的,即使想感觉他的情绪都有些困难。 但是现在的他明显感觉到不高兴,她走过去拉着他道:“相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不喜欢你突然间在面前消失,那会让他很紧张很难受总觉得最喜欢的东西在面前消失了一样。还好是失而复得,否则他几乎不知道如何办。 “相公,你好像总喜欢将心事放在心里呢?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讲?”何春花温柔的,小声的说。 余涵看着她的盼望的眼神儿竟然放下心底的那份男人自尊,于是将目光看向别处道:“我,只是不想看你在面前突然间消失。” 原来他最近奇怪是因为这个,她终于明白了,然后主动的抱住了他道:“我不会消失的,你不用担心。”这个男人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不过表现还真的挺别扭的。 不过瞧他这样子不应该再问了,否则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呢!何春花笑着抱紧他,双手环过他的腰动作十分大胆。 余涵慢慢的感觉到她的大胆了,这还是大白天的她一个女人怎么会这样不庄重。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他甚至还莫名其妙有种骄傲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不是被她抱着而是被希望抱着一般。 温馨了抱了一会儿何春花想松开去做别的,可是手被人拉住没有松开,意思是让她多抱一会儿吧!L 何春花微微一笑,心里叫着:闷骚!可是也没放开,就继续抱着他的腰没松开。 这样温存了一会儿余涵才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小唐的吩咐。他便将这件事情讲给了何春花听,见她听了之后竟然皱起了眉,道:“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症状怎么给拿药啊?” “要有什么样的症状?”他有些心虚的问。 何春花道:“一般是腰痛,腰酸,尿频之类的……”她没有讲太多,因为她也不是医生不是太清楚。 余涵对比了一下症状,除了身体虚弱外似乎没有别的情况,不过也要小心看她能拿出什么药来。 “你似乎知道很多。”这种症状也知道? “因为里面有医书,我看了一些。”何春花最近确实有在看医书,不过因为没有太多时间所以只是随便看了一些而已。 “哦?”她越是能干他越觉得抓不紧她。 “明天你帮我问一下他吧,现在我要去做饭。” “我帮你。”来了月事似乎不易操劳,否则对可能不易受孕,这些简单的知识他还是知道的。 两人一起做了顿简单的饭菜,第二日小唐果然来问。他就问了些症状。小唐觉得自己除了会有腰酸的情况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何春花决定先拿些提高男性x子成活率的药出来吃着,如果不好再想别的原因。这里也不是现代,没有什么仪器可以用来化验。 这次她故意去外面在茅房中进了空间,知道余涵不习惯后就不打算在他面前消失。 拿了两种药包好进了屋,然后交给余涵道:“明儿你交给小唐吧,记得让他按时吃药。”说完就要走,可是余涵突然拉住了她的肩膀,可是却支支唔唔的讲不出话来,到了最后脸都有些红了。 “有事?”为什么眼神游移,脸色微红? “药,可以给我也拿出来些吗?”余涵咬紧牙开口道,说完脸越来越红。 “什么药?”别怪何春花,她可没想到两人才在一起一个月他就急着要吃这种药了。 但是余涵却道:“和这种一样的,我们在一起也有一月,可是你却没有消息。我身子病了那么久肯定有问题,所以……” “噗……”何春花实在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可是看到相公的脸越来越黑就连忙轻咳一声道:“咳,相公,其实你真的不用急。你现在还在吃药巩固病情不能乱吃药的,再说也不用那么急。” “为何不急,难道你不想为我生下孩子?”余涵这次真的怒了,自己费尽心思舍了面子取药她却毫不在意的样子。 呃…… 他对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盼啊,瞧瞧这都怒了。 若是以前她一定去哄他的,因为那时候他是自己的病人。可是现在两人是夫妻了,她早变得随意起来,就拍了拍他笑道:“别多想了,你没有问题的。我答应你帮你用膳食调查身体,这样很快就会没事的。”说完也没在意的走了。 “你……”余涵哼了一声,以前有女人在他面前脱离了要替他生孩子都被他无视了,可是现在特别想与她生个孩子时却被冷淡对待了。 他有些无力,但是看着她的背景忙忙碌碌的样子又舍不得与她发脾气了。可是看了看一边的药他眯了下眼睛,既然她不给那又没讲自己不可以偷拿出来用。 所以他一样捡了几粒放了起来,大约有五天的量。然后偷偷的坐一边装正经,怕自己出错被瞧出还抄起了书。 何春花哪知道他藏了东西啊,还以为想通了也就没问。 第二天小唐给了他们两吊钱,而他们字的屋子也盖上了。其实盖房子很快,再加上有人帮忙就更快了。何春花不好出面全部都是由杨大叔与杨木根帮的忙,程虎也有来,但只是帮忙弄了木料。 直用了五天时间屋子才全部盖好,里面又塔了炕及收拾又用了两天时间。何春花月事过了就开始收拾地,烧炕,直累的全身都痛。 窗子还没有安好,要等杨大叔他们送来才能装。 收拾完了她捶着自己的腰站起来,这时杨木跟两扇木窗走了进来。何春花连忙道:“这么快就弄好了吗?” 杨木根笑道:“嗯,只不过我爹没时间过来这窗子就由我帮你安好。” “好,谢谢。”何春花随口应着,可是看他一个人安着似乎很费力就帮忙按着。他们在这里完美的配合看在余涵眼中异常的气愤,他走上前道:“我帮这位小兄弟,你去忙别的。” 何春花觉得他真不适合做这个不想让他帮忙的,可是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她立刻明白了,这位是在吃醋啊! 醋劲还真是越来越大,不过表情真的好别扭啊。 何春花笑着走了,不一会儿看他们装好了窗子就对杨木根道:“杨兄弟,过来喝点水。” “不不不不了,我我我我先回去了。”杨木根自刚刚开始就被逼视着,到现在仍没有缓过劲儿来。这个余先生真是太可怕了,而且很明显是讨厌他的,否则为什么眼神那么可怕。 这是怎么了,看着他颤微微的跑了心中非常的奇怪。一转头就听到余涵冰冷冷的声音道:“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好大的醋味儿啊。 余涵哼了一声背着手回到小挎间去了,而何春花则看着他的背景撇嘴,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才将杨木根吓得这么厉害。 正想着大门外有辆马车过来,迎上去后才看到来人是那位老大夫。一下车就急着道:“唉哟,这位夫人不是说要送药过来,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去我那儿。” “啊,我忘记了。”何春花看到他后眼光一亮,伸手拉住他道:“大夫,既然您来了就帮我瞧瞧相公他的病如今怎么样了。”说完也没等他是不是同意就将人让到了屋里。 小挎间现在东西很多进出极不方便,可是老大夫还是走了进来,当看到屋里站着的青年男子时不由得一怔。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也没有看到过这样漂亮的男人,怔了一怔就观察起他的脸色,倒是没看出虚弱的样子。 “大夫请坐。”何春花让他坐下,然后对余涵道:“相公过来让大夫帮你诊下脉。” 余涵见她关心自己当然高兴,他倒是平静的坐下来让老大夫给他把脉。 余涵倒是没什么,可是看着何春花瞪眼瞧着他们这边的紧张的样子心中越发的得意了。 以前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这样得意过的,只不过是个女人的关怀之情何必弄得象是得到全世界似的。 他很聪明,对自己的心思也十分了解,所以不由得自己吐起自己的槽起来。 “大夫,请问他怎么样?”何春花急急的问。 “已经没事了,以后高烧时注意一下就好了。”老大夫收了手眼中闪着光的看着何春花道:“他的病虽不是太严重但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痊愈可以说是相当困难的,你的药当真是求来的神药吗?”因为太激动老大夫竟然站了起来,吓得本来高兴的何春花连忙退了一步。 余涵道:“大夫,有些事知道多了不好。”他的声音很冷,冷的那个老大夫打了个寒颤。 何春花马上道:“呃,我去给大夫你拿药。” 等她一走就只有余涵与老大夫两人,余涵看着他道:“大夫,或许你与这些村民都相信山神赐药这种事,但是外人却抱着怀疑的态度甚至可能惹麻烦。所以,请您以后莫要将这件事情随便与人讲,只要乖乖卖药就好了。” 老大夫皱了下眉,这个年轻人可真是十分不不客气。但是他竟然不敢反驳,正在想着自己要如何回答的时候何春花走了进来。 他亲眼看到本来一个冰冷的俊美的青年脸上立刻浮起一层柔和色彩,整个人瞬间连气质都变得不同了。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被救 人生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大夫认为,此处还是不要久呆,此人还是少看为好。于是拿着药默默的回了,可是突然之间余涵象是想到了什么就对何春花道:“娘子,你先出去一下。” 为什么要赶自己出去?何春花看了一眼余涵,但他脸色微红的道:“还不出去?” 应该是有些不想让自己知道的私事要问老大夫吧,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咬了咬牙出去了,还是那句老话,相公亲,你究竟有多盼孩子啊! 余涵问的果然是与孩子有关,声音也小了不少道:“大夫,我现在的身子可不可以……让女子受孕?” 老大夫张大了嘴巴,这人格与话题转变太快,他年纪大了接不上来怎么办?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应,不受影响。” 余涵听得一喜,但马上又道:“此病会不会过给胎儿。” 老大夫摇了摇头,道:“这病虽然严重,但还未曾听闻有胎儿生来自带。” 余涵更加开心了,可是老大夫却又补了一句道:“这位先生,如无事可否……”让他走了,这一会儿一种样子很可怕有没有。 “去吧!”余涵一甩袍袖,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心中高兴。 老大夫就这样胆颤心惊的走出来,拍着胸道:“太可怕了。” 汪汪汪…… 一只小狗在旁边叫个不停,它的主人摸了摸他的头站起来笑道:“老大夫您要走了。”钱要给了吧? “这位夫人,钱我已经放放在屋里了,没有事情我先走了。”他可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哦,那请。”既然钱给了那她也就没要求了,再说听到余涵痊愈的消息她还是很高兴的。 等人一走她就跑到屋里来道:“我们是不是要庆祝一下呢,庆祝你的病痊愈。”她讲的很慷慨激昂,余涵刚刚听到并不是如何高兴,但见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是的,这次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在笑。 何春花看着他的笑一阵眩迷,最终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脸道:“你笑起来真美。” 余涵一阵郁粹,可以又觉得心中有一丝骄傲,第一次被女人夸奖美丽还能笑的出来。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就抱在了一起。可是余涵突然又将人推开,道:“大白天不可这般……” “……我们是夫妻怕什么。”她搬家的时候看到了婚书,所以更确定了两人的关系。反正都是夫妻了,她便已经舍弃了不该有的外心。 汪汪汪! 牛奶在外面又叫了起来,它最近长得挺快,不再是小奶狗了。不过看家护院什么的还真没有什么威胁力。 何春花连忙开门去瞧,见来的竟然是程寡妇,不过不是来他们家而是去程虎家。 她来打程大哥做什么,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何春花窝在门前没出去,看着程寡妇伸手就开程虎家的门。这个时代可不兴没事儿挂门的说法,一般农家白天都是可以随便推门就进的,只有大门大户才会讲究。 只是一个寡妇突然间进人家的门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儿,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倒霉的就是程大哥了。 想到这里她有点急了,最终看了看屋里的小牛奶就笑了出来。她伸手抱住了牛奶就挎到了程虎家的大门,然后转到了后面的窗子那里。因为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所以窗子一般情况下都是开着的。 探个头就发现里面的似乎是在女追男,男的一直在向后退,女的则在追问道:“为什么不同意,我那两亩地可都归你了。” 程虎怒道:“请您出去……” 两个人还在纠缠,而这边何春花就将小牛奶扔进了屋里。牛奶是程虎抱回来的本就和他很亲,再加上他时不时的来喂喂所以总喜欢对他摇尾巴。 但是程寡妇不同了,她完全是个陌生人。小牛奶其实都厉害的,就算没威胁力可是真的敢咬啊! 于是它一进去就直接奔着陌生人去了,汪汪汪几声就冲了上去一口咬中了正在追着程虎的程寡妇小腿上。 这一口咬的不太重,但是却吓了程寡妇一跳。一个女人哪受得了被狗突然间咬住啊,她大叫一声就冲出了程虎的屋子,独留下刚还被吓得够呛的程虎一脸茫然。 突然间他向后窗那边看来,听到那里有脚步声远去不由得微微一笑。那个人是她,她来帮自己了。想着将小牛奶抱在怀里,道:“你和你的主人都帮了我大忙啊!” 久别的,他很积极的出去打猎了,当然不是为了自己。 这边余涵看着何春花进来摇了摇头,这个小妻子的鬼点子还真多,只是太爱管闲事了。 不过看她默默的回来觉得倒是处理得当,本来的怒气也慢慢的消散了。不过两个时辰后当程虎拎着个杀好的兔子送来时他的心里就不好受了。 尤其是程虎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娘子就皱起了眉头,道:“那多谢程大哥了。” 程虎爽朗的一笑,然后就回自己家去了。 何春花很高兴有鲜肉吃,她将兔子肉放在新弄好的厨房中就去了地里挖土豆,现在土豆已经长出了些,应该可以吃了。 拿着小筐挖了四五个拳头那么大的土豆应该够吃了,刚一转身就觉得脖子一紧。全身一冷,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脖子,是谁? 她看不清那人是谁,只知道是个强有力的男子。 到底是谁,何春花吓得全身颤抖,呼吸不能。而对方将她拉进了一边的玉米地,现在的玉米已经有一米多高了,被拖进去后发生什么别人都不会知道。 救命啊,她伸出了手脑中想着余涵,想叫他来救命可是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自己就要这样的死去了吗?意识一点点模糊起来,她感觉到有人在拉扯她的腰带,在拉她的衣服。她能做的只是微弱的反抗一下,可是完全没能阻止对方。 就在她认为自己即使是死也不能清白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脖子一松,接着似乎有什么人倒下了。 不停的大声喘气,她获救了吗?是谁救了她? 已经无法考虑这些事情,她只觉松了口气人就晕了过去。有意识的时候就虚弱的叫道:“余涵,相公……疼……喉咙疼……” “没事,我在这里。你没有事情,只不过是喉咙受了伤。”余涵心疼的握着何春花的手安慰着,虽然用了她以前备下的药给她涂上但是因为太严重,尤其是脖子上的青肿仍没有消去。 何春花听着他的安慰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她觉得委屈害怕,直接挺身就扑到余涵的怀中道:“有人……有人……我有没有被怎么样?” “没事,幸好我及时过去了,那个人已经转身跑了,你除了脖子受伤外没有受任何的伤。”余涵拍着她的背,因为她太害怕了就不得不用行动表示,亲吻着她,用身体暖着她。 一男一女这样安慰着很容易擦枪走火导致了一场特殊战事的开始,这次余涵极尽温柔,何春花心中又空虚害怕全部身心的投入在其中。很快,她体验到了做为女人的乐趣。 这让余涵也吃了一惊,看着她因为gc而涨红的小脸意外的诱人不由得心中庆幸自己因为不放心她去地里瞧了一下,否则真要出了点什么事她得变成什么样子? 幸好,他去的及时。 以后,他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去保护她的。 看着现在微喘的她心中情/动,可是又怜她受伤还没有吃东西就慢慢穿上了衣服去了厨房。 兔肉什么的他还真的不会炖,但是烤着吃他就会。于是将锅子搬下来就着木柴将兔子烤了,放了材料直到闻到了香味。过程之中他还去屋里看了看那个睡熟的人儿,轻轻摸着她的脸,今天的她似乎意外的满足。 原来,女人也是要满足的,自己才知道。微微一笑,以后要让她满足才行了。 只是看着褥子上的一大滩水渍,似乎要晒一晒才好。他将人抱起来换了一床,然后又将她温柔的放下才走了出来。 兔肉又烤了一会儿才好,他又亲自将肉擦成一小条一小条的放在盘里,如今两人不必分开吃,倒是多了些情趣。 等弄好了出来进了屋,轻轻的拍了一下何春花的肩膀道:“不要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再休息。” 何春花在梦里就闻到了一股子香味,迷迷糊糊的醒来道:“什么东西这样香?” “烤兔肉。”他将盘子放在炕上,然后看着她披着被子坐起来道:“我的衣服呢?” “别穿了。”反正还得脱,自己刚刚没有吃饱,过会儿一定不会放过她。 何春花也真的饿了,她伸手抓起来就吃连筷子都没用。不过真好吃,有种纯正的烤肉味儿。 “你烤肉挺好吃的嘛!”她由衷的夸奖着。 余涵只是点了下头也没讲什么,而何春花吃饱了大脑立刻恢复了功能,她寻问起自己被袭的事情道:“相公,你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吗,他竟然想要……污辱我,还想脱我的衣服。你告诉我,他有没有碰到哪里?”一本正经的问过之后见余涵突然笑了一声,然后道:“没有碰到哪里,你放心就是。你全身上下,只有我能碰。” 虽是个书生,可是讲这样霸气的话倒别有一翻滋味儿。何春花不由得脸红了,尤其现在还光着身子呢,被他的目光一逼视忙拉了拉被子,道:“不庄重。” 这本是余涵常挂在嘴边的话,被她这样的讲出来倒是惹得余涵又是一笑,最近他的笑容真多啊,何春花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心慢慢系在他的身上了。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死人 生活就应该这样平平淡淡的嘛,何春花一边浇着菜一边想。 最近有点干旱,地上没什么但是院子里的那些菜则要是好好的用水浇一浇了。还好余涵现在完全的好了,提水什么的不成问题。 其实他还是挺疼老婆的,虽然不言不语但完全用行动在证明了。他不但帮着提水,还帮着浇洗澡水,有时候还帮着做菜做饭,然后晚上嘛,三天之约已经浮云了,但是何春花仍然规定一天只一次,可是慢慢发觉这个男人也会随之改变策略,既然是一次也没规定一次有多长是吧! 所以,通常他们的时间挺长的,长到最后何春花总是累得睡着,第二天至少会顶着半上午的熊猫眼。 这天她正在浇水就看着有人向程虎家跑来,并大声道:“程大哥快出来一下,山里发现死人了。” 程虎连忙从屋里出来披上衣服就问道:“什么,死人?” “是啊,镇上来人了,不过要让我们村儿的人去认认人。”那人道。不过认人需要胆子大的,所以只有让程虎去了。 程虎点了点头就与他走了,而何春花则只是怔了一下。她对村儿里的人不熟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这院子里那么多菜没浇呢! 用水瓢一点点的将菜浇好,一回头看到余涵依在门前向程虎去的方向看去,眼神有些飘乎。她就开口道:“要不我去打听一下看是谁出了事情?” “你不是讲晚点儿要去镇上送我抄好的书再问画的事吗,那种闲事就不要管了。”余涵淡淡的说完就去房间整理书了,按照何春花的说法就算他们现在有一百两银子但也要攒钱啊,不然只会是坐吃山空。 何春花一想也是,浇好了花就收拾一下去镇上了,先去卖了抄好的书得了钱又去市场上去转了转,没办法,每次来就想给余涵买吃的。不过余涵的画竟然还没有卖出去啊,这个镇子不真穷的可以。 其实吃多了猪肉也不好,但是在古代牛马肉都是很难得一见的,她犹豫了好久终于买了两颗猪心和一个猪肝。以前看小说总讲猪下水没有人爱吃基本白送,可是在这里是卖钱的,当然要比肉便宜一些。 她提着东西回到家就有些累了,以前从不会出现这种现像。以前听人家讲女孩子在成为女人后会有一段时间自我调理期,这段时间有乏力的情况发生。 在村子外面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到小妮子在路边叫她,转头看她一脸汗的跑过来道:“春花姐,我哥让我在这里等你告诉你个事儿。你听了别怕,你家里现在有镇上的捕快,只是来问点事儿而已。”虽然她这样讲但是身子已经在颤抖了。 这农家都讲什么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所以他们怕是正常的,何春花则觉得这有人意外死了总会有人来问清楚的所以也没怕,就对小妮子道:“我不怕,你是偷偷来告诉我的吧,快回去可别让人看到了。” 小妮子点了点头忙跑了,她确实怕被人看到。 何春花在心理谢了一下这对兄妹然后提着筐向家里走,远远的果然见院里坐着两个着官服的人,而自己的相公余涵则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看她回来竟然微微一笑,这个笑容转瞬即逝但也让人觉得心中一松。 刚刚是有些怕意,可是看到余涵这个样子倒觉得镇定下来,别人死了与他们夫妻何关啊。 那两个捕快也不认为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娘子能杀人,再加上刚等的过程之中已经被这位看着文雅却气势逼人的读书人给弄得一身汗了,于是只想简单的问几句就走。 一个捕快道:“这位小娘子可识得柱子这个人?” “识得,怎么了?”何春花一怔,死的难道是他? “他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深山之中,听村儿里人讲你与他……咳,是认识的。这几天是否见过他。”捕快倒没那么直接,何春花觉得他们是好人啊! 可就算如此,余涵的眼神仍动了动,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何春花摇了摇头道:“没见过,自我成亲之后便与他私下见面了,只有他前一段时间来我家找我的麻烦,但是被程大哥与我相公赶出去了。” “这事儿我们已经听程兄弟说了,那么这三天中你都在哪里?”捕快寻问着。 “第一,娘子她为女子怎么可能有力气杀一成年男子?第二,她也不可能有力气将人带上山中呢?第三,我已讲过这两日我们一直在一起,邻居自可为我们作证。”余涵讲的铿锵有力,那两个捕快相互看了一眼也觉得他说得很对。 这对夫妻,一个是弱质女流一个是病刚刚见好的痨病鬼,杀了人又将人背到山中再挂到树上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他们看了看,最终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就离开了。 余涵这才拉住了何春花道:“可有害怕?” “没啊,你别紧张,他们不就是问个话有什么可怕的。”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古代人,面对警察都不怕何况是两个穿着古装的捕快。 余涵这才觉得自己的娘子确与别人不同了,她竟然可以全程冷静对待,不由得皱起眉头,似乎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她了。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她果然很吸引人,很值得他去探索去爱恋。 正想着她已经笑道:“我买了猪心,晚上我们炒着吃。” 余涵也回应着她的笑容,说她镇定其实是在夸奖她,其实她是没放在心上吧!慢慢的与她走进厨房,一边帮着她烧火一边看着书。这些闲书以前不曾看过,虽然无聊但是有些地方还是颇有用的,比如在怎么哄女人上这些小杂书里可是写了不少。 “相公,那个柱子是怎么死的啊,捕快他们可有对你讲了?”在问自己之前一定也问过余涵了吧,或许他知道也不一定。 余涵淡淡的道:“不知。” “哦,好好的人就这样死了,是人杀的还是野兽咬的呢?”正想着脑袋被砸了一下,余涵继续淡定看书道:“野兽咬的又何必来问。” “对哦,是我笨了。还是相公最聪明。”何春花笑着夸奖余涵,看到他的脸色微红这才笑着继续做手里的活了。 原来余涵也会害羞啊,何春花差点又笑出来,不过怕他面子上过不去就忍着没笑。 可是第二天去杨大婶家找夏天用的鞋样儿时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个柱子似乎死的挺惨的,这会正出殡呢,外面哭声一片。 “虽然柱子那孩子懒可一直也没做什么坏事,怎么就突然间死了呢?”杨大婶叹了口气道。 “怎么死在山上了呢?”幸好死在山里,否则自己与余涵都会被怀疑吧,因为他似乎与别人没有什么情爱纠缠。 杨大婶小声道:“据说啊是被人打断了四肢割了拔了舌头挂在一颗树上,这还不算。那个凶手还割伤了他的身体流了血引来野兽,那些儿狼啊獾子啊就从下面一点点将他的腿都吃了,直到血流干了才死的。发现的时候,小腹以下全给吃光了,只留下光突突的骨头,你说惨不惨?” 小妮子脸都黑了,道:“娘你别提了,怪吓人的。”她害怕就转身出去给何春花找鞋样儿去了。 何春花也吓得够呛,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杀人方法。想着一个活人不能动不能喊,吊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下肢与肚子被野兽抢食只怕还没死已经疯了吧!这人够狠,也不知是谁与他有这么大的仇。 “那些捕快去你家问了,可害怕了?”杨大婶问。 “没有,只是问问话有什么怕的。”何春花还想着那可怕的杀人方法,但又想那与自己无关何必想的太多。 鞋样找到小妮子就道:“夏日编草鞋穿就好了,做布的还费钱。” 何春花笑着道:“那能用多少布啊,穿着草鞋可是非常不舒服的。我那里正好有好几件破衣服,有空小妮子去我家拿裁了给大家做鞋子。” 小妮子道:“那你还不如拿来我给你做了,你做的能穿出去就不错了。” “小妮子别乱说,春花做的不错了。”杨大婶怪责的讲了小妮子一句,然后道:“新屋子住的怎么样?你的那个娘没去惹事吧?” “没有,现在相公好起来了,他们去惹事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想到余涵那个冷漠毒舌的样子,相信也很少人会在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来。 拿了鞋样子回来就发现杨大婶有张厉害的嘴啊,门前这一堆男男女女是要做什么? 第一个叫起来的是何菊花,指着何春花道:“她回来了,柱子哥就说是来见她后来就失踪了。”她刚说完就有人向何春花这边走来,气势汹汹的似乎要打人的样子。 要来找自己后来失踪的?这个何菊花真会没事找事。 何春花正想着要怎么对付这些找上门来的人就听着自家的门开了,余涵妖孽似的依在门上,眯着眼睛道:“若你们敢动她,那衙门中见。” 一句话,那些本来怒气冲冲的人都停了下来。而柱子爹知道不能与何春花吵就将头转来奔了余涵,可一回头气势马上就弱了下来。 但他还是指着余涵大声道:“你们快还我儿子来,都是你家的那个女人,否则我的儿子怎么会死?” “证据,如果没有那便是诬陷。”余涵向何春花招了招手,她就在这些惊呆的人群中走向了他,还有空将鞋样子放回屋里再出来。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知心 看着这群人的样子其实她还是挺理解的,想他一个一直窝在房间里的病人突然走了出来这已经很让人惊奇了,再加上他这等容貌气质难免会惹得这些人一时失神也是正常的。 再者诬陷这个词儿在他们听来也挺陌生吧,于是何春花就道:“相公,要不要我去镇上告他们呢?人家捕快都讲我们没有嫌疑了他们还找事儿,这分明是瞧不起镇上的捕快大哥们嘛!” 余涵没想到自己的小妻子会这样的配合,当然也没想到她讲起官司来也这么溜,在心中点头道:“娘子说的极是。” 他们夫妻之般一唱一喝的倒将这些村民给唬住了,何菊花则大声道:“别听他们多嘴,就是他们害死柱子哥的。” 何春花有了相公站在后面也就没有紧张,虽气但也因为还有几分喜悦所以给冲淡了不少,于是道:“怪了,莫非你亲眼看到了?相公,这种情况要怎么做?”余涵腹黑,一定会有办法制她的。 余涵盈盈的如水波似的眼眸子瞄了下自己的娘子唇边荡漾起一丝微笑,这抹笑足可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呆怔。 何春花莫名其妙脸红了,而余涵在这个时候道:“还是劳娘子走一趟,就说有目击证人何菊花,需要她去衙门问话。” “好,马上去。”何春花笑道:“我一定做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她神情俏皮再一次逗得余涵微微一笑,和她在一起似乎很欢乐。 何春花真的要去,可是那些人怎么会让她去,尤其是何菊花吓得直退道:“我可没说见过,你们不要乱猜……”说完就转身跑了。 一个小姑娘事精儿似的,没准那柱子的死就和她有关。 “你们还有什么说的?”余涵看了一眼还围在这里的人,他们没有证据再加上这两夫妻一直讲要去报官他们们也怕的,于是就先乱了阵角。 这时程虎也回来了,他走到院子里大声道:“你们想做什么,如果想乱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柱子爹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道:“真是狗男女。”说完转身就走,可是程虎偏偏听到了,他粗眉向上挑,大声道:“你给我站住再说一遍。” 柱子爹可真怕他打自己,于是没有胆子的吓跑了。别人见主事人跑了自然也跟着走了,这时程虎才回过头,他是怕余涵多想。 余涵确实多想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小妻子与他并没有任何关系自是放心的,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进屋了。 何春花只是冲着程虎点了下头也跟着进屋了,刚进去就被余涵瞪了,她心虚的一笑道:“那个……他们乱说的。” 余涵轻笑出声道:“害怕了,那以后少惹些有的没有。” 咦,这次没有生气啊,没有踢墙啊,好难得。 余涵看到她瞪着眼睛的表情就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耳边道:“你我是夫妻嘛!” “嗯。”难得余涵讲出这种话来何春花自然是高兴的了,她主动的勾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唇边一吻道:“我去做饭。”说着就笑着走了。 余涵哪被女子这般轻薄过,还是大白天的,他不由得一阵羞燥,但又觉得异常窝心,不由得轻抹自己的唇觉得晚上一定不会放过她了。 自盖了房有了关系后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比正常的夫妻还要恩爱些,尤其是何春花知道余涵不爱出门就去了镇上给他买了围棋回来。余涵竟然非常高兴,只是没有对手就非要教何春花下棋。 现在已经是盛夏了,没事的时候两人就在树阴下摆了棋盘来一局,虽说最后输的永远是何春花。 今日她输了五盘,整个人已经呆傻了,脸角抽颤的直接拍桌子了,道:“你就不能让下我吗?” “已经让了。”余涵清清淡淡的叹了口气,悔棋都悔了四五步了还怎么让? “相公,再让一子?”何春花突然抓住余涵的衣袖撒起娇来。 余涵皱了下眉,见周围无人就轻咳道:“再让一子。” “好嗒,相公你真好。”何春花笑得见眉不见眼,又坐下来继续被虐。这时候门外有人道:“涵儿,侄媳妇……” 何春花一见是余月南来了,忙站起来将大门打开道:“叔叔您来了,快进来。”他每隔一个月会来一次,所以何春花对他并不陌生。 余月南抬头见余涵脸色红润,双颊有肉,似乎已经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奇怪的是,明明病好了却不急着回京仍在这里住着是为了哪般? 余涵知道他有话说就对何春花道:“娘子,去泡杯茶与叔叔。” “好的。”这古代没有暖壶所有泡茶是要现烧水的,还好她之前在厨房弄了个小炉子,否则这整天烧大锅得用多少柴和啊。 况且现在是夏天了,烧多了炕太热就睡不了人了。 看着何春花走开余月南按着余涵的指示坐了下来,不过看着棋盘上的布局直接抽了下嘴角,这白子是在玩儿吧,这下得也太凌乱了。 “我知你想问什么,京城我已经不想回去,你便接着瞒下去吧!”余涵并没有破坏棋盘,过一会儿他还要与何春花继续走下去的。 “可是……那边还要寻着您呢。”余月南小心翼翼的说着。 “即使寻着又如何,我在他们心中早已是个死人了。你也不要多讲,尤其是夫人那里。”这个夫人指的自然是何春花。 “知道了。”余月南只坐了一会儿,何春花烧了水泡了茶过来发现人已经走了,不由得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 “家中有事,我们继续。”余涵看到她嘴角的线条就立刻变得柔和起来,那眸子中的脉脉含情足矣将人淹死。 何春花很没骨气的溺水了,轻咳了一声果然坐下来与他继续下棋。余涵最近因为总晒太阳气温回暖几回不咳了,下了回棋见天色暗下来何春花才去摘了茄子两人就开始作晚饭。 余涵自厨房出来时看着村儿里的渺渺炊烟心中竟然无比的轻松,耳中的鸡鸣狗叫也变成了最好听的乐章。最重要的是有何春花在,似乎有她在这里就是家一般。 正想着就听何春花道:“相公,吃饭了。” 乐章中最美的部份就在此了,他微微一笑转身进屋中吃饭,这夹菜与加夹的过程虽然有些幼稚但是他也乐在其中。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还真好,晚上在吃过了最美味的夜宵后他替着一边累得呼呼大眼的何春花盖了盖被子,然后轻轻刮着她的面颊小声道:“与卿白首,再许轮回,不悔!” 何春花竟听到了,她向余涵的怀中蹭了蹭,小声道:“嗯!与君相遇,不悔!”好文艺啊,不过她喜欢。 余涵竟然有种想跳起来舞剑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忍下了,因为他的小娘子需要休息。 可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事还是发生了,这让何春花甚至是余涵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日,余涵正在院子里下棋,何春花则在屋里消下毒。突然之间外面人声鼎沸,马鸣辕响。 余涵手中的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想就这样安静的生活下去偏有人不让他如意。 看着马车上的战戟他神情冷漠下来,究竟何处出了纰漏让他们找到这里来,这找人的人会是谁? 何春花也从屋里跑出来,刚开始她以为是哪户大富大贵的人家主人来求药,可是看到这一百多人了阵势,竟然还有身着盔甲的士兵在里面就怔了一下,看了一眼余涵总觉得他的脸色极差,难道是冲着他来的? 她本就怀疑他的身世,最近因为两人处在恋爱期所以将这事给放下了,这时候心中却突突的跳了起来,总觉得有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一辆轿子停在了余涵家的门前,有人掀了轿帘,接着一位珠光宝器的美人在里面走了出来。虽说是美人儿但只是露了下巴的部位,其实都被围帽挡着看不到眼睛与鼻子。 只不过从她身边那两个丫头可以看出,这位一定美的让人无法直视。 程虎也从屋里走出来,这样的阵势让他也有些惧怕起来,单瞧那战戟的迎帆他也猜到这些人与武魁有什么关系。 余先生他们夫妻何时惹到了这些人,他不由得替他们捏了把汗。 而那位美人步步生莲的走了进来,由一个仆人放下了蒲团盈盈跪倒,口中脆声道:“夫君,平氏接您来迟请不要见怪。” 余涵就是一皱眉,夫君,那场可笑的抱着公鸡拜堂的婚事她竟然承认了,果然是颗尽职的棋子。 在见到旧识后他马上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尤其是被他们疏离在先后。可是这一切他不想让一边的何春花看到,就道:“娘子,你先进屋吧!”若是以前何春花一定会听话的进去了,可是今天她却没动,而是站在那里皱着眉问他道:“她叫你夫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涵不想将她牵扯进来,便道:“进屋。”自小被教育的方式便是,男子之事不得女子参与。可眼下,一个女子来找他,一个女子又完全不听他的了,尤其是何春花的眼神,竟然那么直接强势,这让他有了一点急燥。 可是何春花却不理他了,将脸转向一边倔强的咬着下唇。本来两人好的象一个人儿似的,突然间跳出来个夫人是怎么回事?果然要回到最初的设定,将他赶出去自己生活吗?早知道,就不将心交出去了,到时候一定很疼。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婚书 两人僵持着没有讲话,但是那美丽的女子却道:“这位便是救了夫君的何妹妹吧,你对我们的恩情大过天地,如今相公已好,自然不会将你留在这乡间受苦。不如一起与姐姐回去,以后姐妹两人效仿娥皇女英一同伺候夫君如何?” 何春花可不想与人共夫,于是看着余涵道:“余涵,你是回去还是留下?”她算看出来了,这个女人与余涵是认识的,所以他们肯定有什么关系。 余涵自是不想与她回去的,但是他们即找上门那以后想平静的生活只怕都难了。眼下,需想个办法将这个女人支走。可是何春花的眼神有些让他乱了方寸,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是那个女人却在旁笑道:“妹妹且不可说笑,这相公的名字是不能叫错的。他不姓余,姓蒋。” 姓蒋的? 何春花咬着嘴唇冷冷道:“这意思就是,我们的婚书根本不存在任何法律效应了?” “不,你确是我的妻子。”余涵马上解释。 “那她呢?”何春花也不结巴了,整个人的气势完全提了起来,红着眼睛,看起来有点像只小老虎。 “她是由我父母做主娶回家中的……”余涵还没讲完那个女子道:“有婚书为凭。” “余……好好,你们都有婚书了那我们的也无用了。”何春花气的急了,跑进去找出那婚书拿出来就三下两下撕了,道:“现在倒是断的干净了。” 余涵没想到平时文文静静的一直让着他的那个小女子竟然这般烈性,撕婚书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毅然决然。 “娘子,你且冷静一下。”他本想着先将那个女人处理了再来哄她,没想到她在这种事情上竟容不得半点沙尘。 是的,做为一个现代人的何春花突然听到自己的相公有另一个妻子那种冲击可想而知,她此时早被怒气冲晕了头哪还想得了太多。 那女子则在左右扶持下站起来,不温不火的道:“妹妹且不可这么鲁莽,虽说姐姐早进门几天做了正室,但是你教夫君有功,这侧夫人也是非你莫属的……” “侧夫人,小妾?谁爱做谁做去吧,我何春花不稀罕,再说婚书上的名字是假的,那也就证明我们从来就没有半点关系。”何春花一甩袖子,硬是将眼睛给憋了回去。 余涵万没想到她会这样讲,明明两人这些日子如胶似漆,难道就没有点儿感情在里面?想着不由怒道:“何花,莫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何春花见他对自己冷言冷语心中更痛,转过身都不瞧他了。 而那女子却道:“妹妹看来是不知道将要去的是何等人家,否则也不会这么说了……” 何春花现在在气头上谁的面子也不给,直接劈头盖脸的道:“什么样的人家关我什么事,与人做妾就算皇帝老子我也不嫁,滚出我家,都给我滚。” 余涵见她气得发疯,便拉住了她的手道:“你与我进屋听我讲。” 何春花拉不过他就被她扯进了屋,可是她现在气头上哪会听他说什么,直接将手抽了出来向外推着了,道:“去找你妻子去,以后不要进我家门,现在连休书都省下了可真方便的很。” “娘子,你……”他真不知要怎么使她冷静上来,这哪里还是原来的她,分明是只老虎。 而平氏还在这时道:“夫君,妹妹正在气头上,不如我们先回去日后再派人重礼来迎……” 余涵听的心烦,冷冷的道:“你闭嘴。”他气势本强,这三字讲的又冷如冰锋,直刺得平氏不敢再讲话。 可是当他回头再想与何春花讲明时发现房间中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心中不由一空,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发花,晃了几晃用手扶住了门才站住了身形。 她竟真的消失了,竟选择自己面前消失。早知便将这些事与她讲明,何苦这时候她连解释都不听就直接消失在眼前。 他本来极为冷静聪明,这时候却觉得脑中已如浆糊般乱七八糟,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将门一关,竟滑坐在地上怔怔的盯着何春花消失的地方心绪翻涌。往日的情形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冲进心田,她的笑容,她的委屈都似刻在那里怎么也洗唰不掉。 “夫君……”平氏其实对这位夫君并不是十分熟悉,但却自小仰慕着。没想到他刚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竟然当着所有人面吼自己,如果不是看她当真医好了相公让她可以继续做候府的夫人,又何必隐忍至此。 现在,她只好带人在外面等着,时不时的开口讲几句关于府中的事情,只盼着能有事情可以让里面的人回心转意。 “夫君,老太君她自您走后日日以泪洗面,如今已卧床十余日了……”真是糊涂,怎么就忘记了下人都讲这位夫君向来对老太君十分孝顺的吗? “她病了?”隔了一会儿,余涵才开口问着,可是一张口就觉得口中腥甜,想是血气翻涌导致了血水自胸腔内涌出。 “是的,大夫讲有中风之罩。”终于讲话了,她心中一阵高兴。 余涵慢慢的站了起来,自屋里向外看着发现大门外已经站满了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他觉得如今最好是将这平氏等人带离这里,否则有人在总不好向何花解释,于是就开了门简短的道:“走吧!” “等一下余先生,你就这样走了弟妹怎么办?”程虎冲过来拦住他问道。可是他还没有再多讲一句已经有两个兵士冲上来一左一右的将他架开,而余涵向来清冷孤高怎会与他这个无关人解释,只是道:“放开他吧。”然后就坐上了车与这些人扬长而去了。 程虎怕何春花想不开就开了门进屋,却发现屋里空空如也,难道她从后窗跑出去了? 院里院外自人一走就热闹起来,有来善意关心的,如杨大叔一家,也有看热闹的如何春花的娘家。都讲她不识好歹,竟然不去做什么侧夫人还逃跑。何春花的爹更是带人进山找,非要将人找到塞给那个余涵做侧夫人不可。 直到夜晚,这村里的人总算是散去了,程虎就坐在自己家的院子向余家遥望,只盼着弟妹能安全回来。没想到她是那样一个倔强的女子,平时看她总是怕这怕那,但到了真正关头竟然连武魁的人都没看在眼中了。 说起来那武魁也姓蒋,似乎名字叫蒋什么?对了,叫蒋涵。难道余先生会是那位名震大江南北,替当今皇上打下江山的武魁蒋涵? 心中一阵冰冷,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竟然会发生自己周围,真的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怪不得他当初觉得余先生有些眼熟,想当处自己当兵的时候似乎遥遥见过他的风姿,当时黑马白袍敬若天人,没有几人敢正视那位神一般的将领的。没想到,再次见他已是位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若不是弟妹他只怕早已经魂归地府了。 程虎这边思绪如潮且不表,单讲气极的何春花直接进了小药店里就开哭。太憋屈了,这辈子就没有遇到过这么憋屈的事情。 突然间来了个女人与自己抢相公还不算,竟然连两人之间的婚书都是假的。假的还不算,他竟然另有身份,而且看来一定是大富大贵的那种。 那自己一直以来算是什么,丫头佣人,还是大夫护士?照顾了这么久病刚好特么的就要走了,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就这样哭了很久她真的哭够了,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来就觉得不对了。 自己躲起来岂不是让她们白捡了个好人回去?而且她觉得自己与余涵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就这样结束有些可惜。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有夫妻之实的时候余涵提过,他是第一次与女人有这种关系,之前可没有与哪个女人睡过。这就证明他讲的没错,那个女人是他父母替他娶回来的,不算是他的妻子。 当然,这些也有可能是他骗自己,但是那笨拙的技术直到最近才好一些,这点似乎怎么装也装不出来啊? 如果这样一想,自己好像才是他的原配妻子吧?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他能对自己做到一心一意,那似乎也不错。 对,绝对不能不战败,至少要争取一下吧! 做为一个现代的女人不能输给一个突然出现的古代女人啊,她强打了精神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就走了出来。 结果一瞧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开了门发现四周一片静悄悄,余涵不见了。 他竟然走了,真的是不战败呢! 何春花只觉得身子一软坐倒在地上,以为自己会大哭却发现眼泪竟流不出来了。 突然有脚步声响起,听着那踏实的声音就知道来人是程虎。他轻声的问道:“弟妹,你没有事吧?” 何春花摇了摇头,突然间苦笑道:“我似乎被人抛弃了,在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不,不会的。”程虎来到她的面前,然后撑住她的身体,冲口而出道:“还有我。” “啊?”何春花怔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虎也是一怔,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讲出来。只是因为太心疼跪坐在黑夜中的何春花了,所以才会连考虑也没考虑的讲出来。可是眼下既然已经讲出来又何必再去找借口呢,反正他笨也找不到借口,于是就正正经经的道:“若余先生不回来,我愿照顾弟妹一辈子,绝对不会抛弃你,绝对不会离开你。”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武魁 何春花本来心里千愁万绪的挺烦恼,可是意外听到程虎的表白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话从何说起呢?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自己被抛弃了,以后要怎么将日子过起来,结果他来了这样一句话,那是不是代表着她随时可以爬墙? 不对啊,自己一直都是没丈夫的人,爬个屁的墙啊。 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只见程虎突然间一跃就原地翻了个跟头,何春花只看到了夜空中的一道白影划过。那道白影与程虎纠缠在一起,直到程虎被踢开直接两家中间的矮墙砸塌她才清醒过来,急道:“程大哥,你没事吧?”这是来了贼吗? 她站起来本要去看程虎的情况,可是腰被一只手紧紧的搂住,接着一个声音居高临下的道:“你很想与他一想吗?” 声音是余涵,可是他为什么又回来了?而且声音这样冷,自己还没有生气呢他有什么资格语气充满怀疑与冰冷? 哼,她咬牙没讲话,可是这样却给后面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他的一只手握紧了拳头,直到手心里再次握出了血才道:“好,我不会让你如愿,这个男人我杀定了。” 余涵放开了何春花笔直的走向程虎,何春花这时才想到刚刚打倒程虎的似乎是余涵,她连忙伸手拉他道:“你做什么?” 余涵道:“杀人。” 程虎也站了起来,他咳了两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明显受了很严重的伤,肌肉都已经走了形儿。 他皱眉道:“柱子是你挂在山中的?” 余涵此时杀气纵横,自己一回来就看到了程虎向何春花讲那些让人误会的话,这让他狂怒,根本无法抑制。所以,也不管何春花是否会害怕只道:“是又如何?” 何春花一怔,但同时似乎明白了,那天自己被偷袭之后柱子就死了。一直认为余涵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怀疑他,但是他一讲自己马上就想到最有可能的是这种情况,余涵当时一定十分气恼所以才会将人挂在了山里任野兽慢慢的将他撕碎。 一直以为他是个无害的书生,没想到会有如此残暴的一面。那么他说要杀掉程虎就真的会动手吧,她怔怔的盯着他,月光之下冷若冰霜的眼神,全身似乎都充满着杀气。 “怪不得会有同一样的招式。”程虎咬牙,就算他杀了自己也不打算将之前的话收回。他既然有妻子而何春花又不会跟着他去做妾,那么自己又何必放弃呢?他们之间的婚书已然撕了,根本不再是夫妻关系了。 余涵眯了下眼睛,几步走向他就要动手,可是却听着何春花道:“你们慢慢打,我走了。”真是够了,事情实在太多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办了。 余涵最害怕的就是她消失,忙舍了程虎拉住了她,然后想也不想的带着人进了屋将她按在炕上并道:“不许突然间消失,至少要听完我的解释知道吗?” 何春花知道消失也解决不了问题,更重要的是她对余涵有感情的所以想给他一个机会。不过刚刚他太过强势了,所以不免有些害怕。想一想一个大白兔在自己眼前变成了狼,那么你的感觉是什么? 余涵握住她的手,然后道:“我们先来讲一下平氏。她是我父母以冲喜为理由娶进门来,当时我已经心灰意冷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们做了这种事情。她抱着公鸡进门,直到进门后的第三天我才见到了她一面。你知道她见到我时做了什么吗?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被袖子遮住脸跑掉了。”他坐在炕上拥住了何春花声音有些低沉的道:“你知道我当时有多脆弱吗,甚至想如果她对我稍微好一些我就承认他是我的妻子,可是她没有。我不怕她,但是她对我讲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突然间好似很了解余涵了,那个时候是他最需要关心与支持的时候,但是他们没有,只是做些冲喜之类的事情,只怕当时已经将他当成一个死人了吧! 觉得他的体温有些冷,双手更冷。 “那她现在在哪里?”她似乎有一点消气了,而余涵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动手插门,然后亲自铺好了被子将她抱到了炕上温存了一阵道:“我姓蒋,名为蒋涵。而你何春花是我第一个女人也将是最后一个,你相信我吗?” “嗯。”何春花本以为他躺下来是想继续解释,哪知道他会解释到那种事儿上去啊。 而最近因为余涵,不,是蒋涵这段时间一直在她身上钻研各种技能如今已初有成效,所以被他一阵痴缠竟没抵住诱惑,直到热情过后蒋涵才拥住已经软成一滩水的何春花笑了,这个时候的她似乎不会激烈反抗,讲事情似乎最好。 于是他就道:“记得你之前不是听过武魁的故事吗?是不是觉得很有趣,不过你对武魁的印象似乎不太好。” “嗯,他和你有关?”何春花有点想睡,可是强撑着听他讲过往之事。 “难道你不知武魁姓蒋名涵吗?”他玩儿着她的头发,决定程虎之事地后再问,免得将她逼急了真的和他再玩儿一次消失。 “你是武魁?”何春花精神了一些,想挺起身来问,可是身体酸软无力的又躺了下去。 “嗯,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如果不是他们找来,我便会用余涵的身份与你在这里过一辈子,生儿育女,逍遥一生。”蒋涵亲吻着何春花道:“可惜眼下已经无法安静,虽我将平氏遣回去但有些事必须要办的。她的体书我已写好,但是一定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交给她。你愿意,与我回京城解决了这些杂事吗?” 原来他想过抛弃一切与自己在一起的啊,但是听他的意思找到了就不能留下了,皱了下眉头道:“那你要走了?那还回来做什么,要走就马上走好了。” 蒋涵道:“我走了,你就转头与那程虎凑成一对儿吗?” “你走了我和谁凑成一对儿都管不着是不是?” “你这个女人,何时变得这般大胆。” “我向来大胆的,你都抛弃我了还管得那么宽。” “谁讲要抛弃你,我是来接你一同回京。”这个女人的脾气并不好啊,稍讲两句就这火气就上来而且什么大胆的话都讲的出来,不但讲的出来甚至觉得她甚至可以说到做到。一想到这里他就莫名烦燥,为什么自己就被这样一个女人将心收了去呢?或者说,这女人的三从四德在她这里都成了屁吗? “回京?其实我在这里住的惯了,不如你去处理好了再回来也一样。”自来到这个世界就窝在了这个村子,她还真不想轻易离开。 “傻姑娘,若是之前的我他们或许会放手,眼下我平安回去他们岂肯让我轻易离开?但是,不要紧,只要你与我回去,有你的地方便是我们的家。”他确实是这样想的,凡事都没有啥可怕的,只要她不离开他。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但是自己突然间从一个小村姑跑去那样高大上的人家真的会习惯吗? “我……” “我会保护你,相信你的夫君。”蒋涵抱住她,在她耳边喃喃道:“如果你不与我走,那么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对于京城的那些人恨永远大过别的情绪,若她不在自己只怕真的会疯狂的。 何春花感觉到他在颤抖,一个被称为武魁的男人竟然为了她这样一个小女人颤抖那她还要去纠结个什么呢?再说如果是真正的村姑或许怕,可是她是穿越过来的现代女人,就算宅斗什么的不明白,但至少可以做到躲在男人身后被他保护吧! “而且我也答应你,当一切结束你喜欢回来我们就回来这里,好吗?”蒋涵低声道。 “如果,我要一直坚持不去京城呢?”何春花并不是有意要试他,只是顺口讲了这句。 可是没想到蒋涵却笑了起来,道:“夫妻同体,你若不去京城我便留下来保护你,无论是谁来搞乱还是谁来请我都是一样。” 何春花有些别扭起来,道:“算了,我就与你去好了。但是有个难题。” “什么难题?”蒋涵一听自然高兴,他此去最大的想法不过就是见一见老太君,想她老人家放心。 何春花道:“牛奶怎么办?” 蒋涵差点没吐血,道:“带着吧。” 为了一只狗难道还留下吗?而且它还挺听话的,带上也没有什么。 “可是你原来的家养狗吗?”城里好像多是不养狗的吧,她莫名其妙将现在的城中比起了自己以前世界的城中。 “养的,都是用来看门。牛奶可以放在我的院子中,没有人敢管着它的。”蒋涵其实清楚做为一个在村子里长大的姑娘如果去那种高门大户中一定不习惯吧,但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其实何春花并不弱,并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懂的乡野村妇。经过这一段相处中他似乎看出来了,她有着特殊的魅力,只是因为一直窝在这样一个地方所以并没有全部显现出来罢了。 何春花一连提出了几个问题,直到问得自己都烦了便睡了。第二天一早就听到门外有动静而身边的余涵早已起了,他去外面做什么了,为什么觉得并不是他一个人在院子里? 她忙从炕上爬了起来,可能是昨天有点疯狂又睡的晚,她觉得有点晕。可是也没在意,理了理头发开了门,只见有两三个男女正在向车中搬着东西。还抓他们家的鸡放在笼子中抬了上去,她便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便见蒋涵竟然自程虎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他瞧何春花醒了竟然微微一笑道:“娘子怎起得这般早,时间还来的及,再睡一会儿吧!”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上京 何春花瞬间觉得自己的头上砸下个井字,她再不起来家就给拆了有木有,而肇事之人还一脸淡定满脸笑容,她能不气吗?再说他又去找程虎麻烦了,昨天明明将人打伤了也不知好没好。 正想着的时候程虎走了出来,她的眼神刚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就被一个白色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蒋涵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程大哥没事,他还答应帮我们看着房子和东西。” “是吗,那谢谢程大哥。”她想当面说谢谢的可是根本看不到人啊喂! 蒋涵又道:“余先生请了人护送我们回京,这些动物你都喜欢我就让他们都带着了。衣服什么的都不要带了,路上随时买就是。你还有什么喜欢的就带着,别落下了什么到时候又想了。” “我去给你拿药,昨天断了半天总要吃的。”其实她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小家,进屋去到了药店向外拿药,结果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药店竟然要收钱了。 以前明明蒋涵的药是不收钱的,为什么突然间收钱还要了她一两银子之多? 皱着眉出来,虽说一两银子是几天的量,但是为什么呢?想了想明白了,两人以前的关系是夫妻,可是自从蒋涵姓了蒋她又将婚书撕了,所以关系已经改变,所以才会收钱? 走出来后眉头就紧皱着,蒋涵就怕她想到什么反悔不与他走,就连忙问她道:“怎么了?” “收钱了,药店竟然收了你的药钱。”何春花似自语又似对他讲开口说着。 蒋涵知道她讲的药店就是所谓山神的赐药的地方,当然也知道那里面如果外人用药是会收钱的,所以她才会收别人的钱。不过自己用药或者她自己用药都是不收钱的,这突然间收钱是不是与那张被撕了的婚书有关? 他皱了下眉马上安慰她道:“不急,回京之后我会马上再弄一张婚书便是。”没想到连山神也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了,他心中不免更为担心。 何春花只有点了点头,还好蒋涵现在有钱了也不怕收。她随意的收拾了些东西,因为总想着要回来所以并没有将东西全部拿光。 等她们收拾完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程虎在院子里对着何春花点了点头,昨晚将事情说出来后似乎一切就已经结束了。蒋涵其实并没有与他讲什么,只是道:“昨晚你一直在窗外吧,所以应该知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明日我们就会离开,这个房子就交由你管。” 程虎昨晚是在他们窗下,可是当听到他们到最后竟然办起了夫妻之事后就离开了,同时知道自己确实没有任何机会,因为蒋涵对她也是有着相当情义的。 眼下他不知要与何春花讲什么,所以只是冲她微微一笑并点了点头。何春花对他还是很感激的,可是刚要讲话就被蒋涵给叉了过去,道:“村儿里来人了。” 村儿里确实来人了,而且来了不少。看来是听到消息他们要走所以来送行的,只是这些人中有何家的人,所以何春花以为只怕没有那么单纯了。 何春花先与小妮子讲了几句话,她的人哭的乱七八糟,还道:“你不要去京城享了福就把我们忘记了。” “不会的,我会回来的,你与杨大叔杨大叔还有杨大哥要多多保重。还有,我收拾了一筐子东西在屋里,是给你们的,这院里的菜还有地里的土豆就由你们和程大哥平分了吧,明年春天若我不能回来,那地就由你们两分全开种了。”何春花真正感激的只有这两家人,自己的娘家根本不想去理。 但这让田氏挑了理,她没想到那个呆书生竟然是京城的富贵人家出身,虽然不知道他的根底但是既然女儿要跟着去那她以为可以得到些好处。 但是来了之后发现女儿不但没有给他们留一点东西,还将买来的地和地里的东西全给了杨家与程家,这让她不高兴起来道:“春花,你这地怎么能给外人呢,要给也是给自己的父母啊!再说,你一人去京城享福去了,怎么也不能看我们在这里遭罪,是吧女婿?”她聪明的不对何春花讲话而是转向了那个一直瞧不起的痨病鬼。 眼前的他已经非过去的他,那通身的气派让人心惊。最重要的是他连瞧也没瞧他们而是潇洒的上了车,道:“既然讲完了就上车吧,余先生会帮你将事情安排好。”他讲的余先生是余月南,他早已经在下面伺候半天了,可是现在的他却不敢擅自过来插嘴。 别人不知道蒋涵的身份他却是知道的,所以不想惹来一身祸事。蒋涵的脾气,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好。 何春花也不想理自己的这个母亲,教唆自己的女儿杀女婿,现在又来占便宜,这脸皮也太厚了一些。 最终她只是从身上取出十两银子给她,转身就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那田氏还追上来道:“喂,何春花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吗,如果身上没现银也将在京城的住处说下,我们也好上门去串个门儿。” 何春花皱眉,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好不好,这一天她都在震惊与迷糊之中度过,哪有心思去过问余涵的住处是哪儿? “京城武王府。”蒋涵说完马车就已经行动了,留下一群瞪大眼睛的人。 武王府是前朝武王爷所建,他本是一名将军,因为战功卓越被封为武王。传言,武王府大门没有任何人守着,只要能打开门者就是武王府重要的客人,会受到主人热情款待。 但是能打开那座门者,少之又少。 传言,如果你是平民又想进武王府,那么必须能接受一定的条件,甚至有人被打的断手断脚也不一定能进去。 这样的传言很多,所以在场的众人除了程虎之外大家都觉得何春花这次是有去无回了。 何春花问了下武王府的事情,蒋涵大略的解释了一下,他讲的很简单,无非是祖父打拼下来的结果,封了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外姓王而已。 前朝最后一位皇帝十分的小心眼,生怕兵权握在外姓人手里不安全,所以老早的就将老王爷的兵权给削了。这让老王爷心中郁闷,最终心情忧郁的撒手人寰。 坐着马车虽然很颤还有点闷气,何春花就将车帘子打开了。现在已经路过了镇上,前面则是一座小城了。 她还是头一次离开镇子以外的地方不由得好奇的四处看看,现在的季节很好,入眼满是青青绿绿,只是官道上有些尘土飞杨,有点呛。 何春花打着扇子,道:“天气还真热。” “忍一忍,马上就要到城里了,已经有人去安排住处了,我们到那里冲个凉再赶路也不迟。”蒋涵将帘子放下,亲自拿了扇子替她扇着。 何春花很是受用,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这马车就进了城。 他们这一行大约有二十几人,三辆马车,一辆装着物件与人,一辆装着那些小鸡牛奶们。 进了客栈人家还在奇怪,这远行的客人带着这些小鸡们是为了哪般? 可是看他们出手还算大方就也没说什么,先是提了温水进屋伺候两位打扮看起来一般的客人。不过很快有人就去成衣铺子置办了几套料子比较好也比较新颖的服装回来给他们换洗。 等洗完澡换上了新的衣服何春花觉得自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只是这头梳的有点太过普通了。结果还是跟来的一个婆子进来替她梳好,而且还带上了两只金钗与珠翠。 等她打扮完了出来道:“感觉怪怪的,头发上的东西太多了有点重。” 蒋涵抬头瞧见时还是惊艳了一翻,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色之人,但眼前的何春花身上哪有一点村姑的气质,整个人清新自然竟不比那些大家小姐差半分。 何春花被蒋涵瞧的不好意思起来,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很漂亮。”蒋涵拉住了她的手,道:“原来我的娘子这么美,以前都没有注意到。” “胡说八道。”何春花推了下蒋涵,然后坐下道:“是不是可以吃饭了?”她总觉得蒋涵的眼神有点火热,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蒋涵原本心里有事,见她今日心情极好就道:“今天下午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不走了,等吃过饭我有事与你讲,但是这次你一定要听完不要说走就走。” “你还有事瞒我?”何春花皱了下眉头。 蒋涵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何春花哪里肯信,但蒋涵却真的忍到她将饭吃完了又喝了会茶才开始讲。其实他这般是用了个心理战术,先让何春花在心理盘算出最坏的打算,然后才不至于突然间的受不住打击而跑掉。 现在她好像都准备好了,就道:“娘子,其实在遇你之前我曾有一未婚妻。” “什么?妻子也就算了还有未婚妻,你……我走了。”何春花怒了,可是觉得他能将这事说出来一定还有别的解释。 还好他马上就开口道:“不过,自我病后归来她毫不犹豫的嫁给了我的二弟。因为我死之后,能继承世袭王爷之位的就是我那个二弟。” 好吧,她瞬间同情他了。怪不得整个人死气沉沉的,被未婚妻背叛,被新婚妻子嫌弃,他也真够惨的。 “那你还喜欢她吗?”总觉得他之前对那个未婚妻还是有好感的,否则不会因此受伤。 蒋涵拥着她道:“年少轻狂,曾一心改朝换代无心婚姻之事。她小我四岁,自小与我订亲甚至因我长年争战在外等了我几年。本来我心中对她有愧,想着战事平静之后终身只她一人足矣。可惜,她对我并不是真心实意,而一切都是建立在家族利益之上的游戏而已。”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偶遇 何春花听着他讲的一切,然后竟然气不起来了,她握紧了他的手,然后十指相交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反正你只要记得现在和以后只有我就好了,不许你想别的女人,不许你纳妾。否则,我就真的离开不回来了。” “好。”十指相扣,彼此拥有着各大自的温暖这种感觉真好。 回答的好快,何春花先是一怔,后来就与他拥着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相当的沉。 两人都是年轻人,就算经历不同可是正处在热恋阶段所以这一路上可以说是恩恩爱爱,说是赶路可是总走得不快。 还好之前已经派人去武王府通知了,否则只怕早有人找上来迎接蒋涵了。 今天又是天还没黑就入住了客栈之中,何春花想出去走一走,一直在车上度过总觉得身子有些发僵。 蒋涵自然是要相陪的,自己带来的这些人虽是余月南找来很得力的仆人但是功夫都不高,现在外面极乱放任她一个女子总不好。 而且现在的何春花已经与之前黑黑的她完全不同了,走出去很容易吸引男人的眼球。只是刚出了客栈就遇到了熟人,这个熟人还是蒋涵最讨厌的男人之一。他瞬间皱起了眉,自己的妻子桃花太多让人心中不舒服。这边才摆脱了那个程虎这边又遇到了吴世宗。 他的病似乎已经全好了,看起来当真是一位如花少年。他刚下马车,看到他们也是一怔,接着那两只眼睛几乎放了光,急急的奔向了何春花道:“你怎么在这里,我正要去你家找你呢!” 蒋涵这心里异常窝火,只是眼下没有墙给他踢,于是脚比嘴快的行动了,一抬腿就踢中了吴世宗的小腿。 吴世宗正向何春花跑,突然间被踢整个人就向前扑去。沈星在后面提住了他的领口才将人扶了起来,然后瞪视着蒋涵拉着自己的小主人退了几步。 这个男人很危险,之前在余家时他并不会时常出现,所以也不清楚他的性子怎样。可是见看他出脚相当利落,而且力量把握得正好。这说明他是会功夫的,而且是高手。 “喂,你这个男人怎么突然间出手打人?”吴世宗大声喝道。 蒋涵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因为忍不住而动了手,以前不会这样的。他吸了口气,道:“意外。” 何春花看了他一眼,这种时候他竟然还好意思讲意外两字,这怎么看也不是意外啊? “胡说。”吴世宗气得跳脚,可是最终为了保持形象忍下了,咬着牙对何春花道:“喂,既然遇到了那什么时候与我走?” “少爷……”沈星皱眉,眼前的两人已不再是村人打扮,少爷只怕无法将这个女人带走了。 吴世宗却不管这些,只道:“你别讲话。”然后走近一步道:“我已经取得了家中同意,接你进门……” “闭嘴,她已嫁了人了,若这位少爷急就去青楼妓馆找女人。”蒋涵说完拉住了何春花的手向一边走。 但是吴世宗这次来的目地就是将她接走,所以追上来道:“喂,何春花你不能走。” 何春花真的站住了,这让蒋涵头上立刻伸起一层乌云,直恨不得将吴世宗当场杀了才甘心。 “吴少爷,你想逼死何春花吗?”这里可是大街,他再任性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拐她走啊,古人是很重名声的。以前不在乎,可是现在蒋涵不是余涵了,谁知道他们家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攻击他们? “什么,我为什么要逼死你?”他只是想让她陪着自己而已。 “何春花虽出身不好但也知道女子的名节十分重要,你如今当街逼我舍弃相公给你做妾,这不是想让我死是什么?”何春花讲的严厉了一些,但是不这样讲相信他是明白不过来的。 吴世宗果然一怔,他只是一时激动忘记了这里是大街,于是道:“那晚些,我去找你。” “那边站着的下人听着,如果你不将这位大少爷带走我不敢保证不会杀了他。”蒋涵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沈星连忙走上前来去拉吴世宗,而吴世宗则道:“你得了那种病早晚会死,死之前不如做件好事……”正说着突然间见蒋涵对着一边的树冷冷的就是一脚,那颗树喀喀两下竟倒了下去。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而沈星连忙捂住了少爷的嘴将他拉走了。 何春花也怔怔的看着那棵树,突然间明白了自家的墙为什么会塌得那么快了,有人在踢啊有木有。 没想到他的脾气还挺大,这当街踢倒了一棵树还眼神冰冷的怪吓人的。他左右看看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拉起蒋涵就跑道:“快走,不然要惹麻烦了。” 蒋涵无语,不就是一颗树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等转了一条街后何春花才喘息着看他道:“对于昨天的要求我还有一点要补充。那就是,以后不许家暴。” “家暴?”蒋涵直接笑了,道:“你多想了。” 何春花才没有多想,那颗树很粗的,他一下就给踢断了,以后这要生气踢人那一下子她就没命了有木有? 不过看着蒋涵似乎不是可以家暴的人,当然在那个事儿上有时候会比较强势一些。 “你不怪我吗?”一般有妻子桃花多古代的男人不都是怪女人吗,他似乎并没有如小说中一样警告自己的女人不许做什么之类的。 “这只是偶遇,你亦没有招惹他是他来招惹你,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蒋涵摸了摸她的头,道:“不过回去吧,连夜赶路。” 呃,刚还装做很轻松很相信她的样子,可是转眼就要连夜赶路了,真是折腾人啊! “哈哈……”无话可说,只能干笑了。 连夜赶路也不是没有乐趣的,比如说夜风很凉爽解了许多暑气,导致她躺在车上睡得香甜。 蒋涵就躺在她的旁边,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闻着她身上那好闻的味道。平时在她清醒时他从不做这种丢男人脸面的事情,只有等她睡着了才会温存一翻。而她在睡梦中反抗的表情还真的很有趣,象一只偷懒的小猫一样。 这一段时间他为了让她能够不受别人的言语挑拨来离间他们就尽量讲一些可能,没想到她竟然一点也没有惊讶的全盘接受,就好像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一定会发生一般。 她确实是个奇怪的女子,怪不得会引得那么多男人在意,这其中包括了他自己。 京城,天子脚下,繁华自不必说。 进来之后竟然走了小半日才到了传说中的武王府,马车拉着动物与衣装的那部份是自后门进去的而载着蒋涵与何春花的车则停在了正门。 蒋涵伸手拉住了何春花,道:“不要害怕不要乱跑,只管象平时那般就好了。”他说完笑着向前走,空出的一只手四处走着,不一会儿何春花就发现他的手指上夹着几片柳叶样子的飞刀。 他将刀扔在地上,然后道:“这是我祖父的规定,若没点能耐是进不了武王府门的。” 藏在暗处的那些人都是暗器高手,无论是自己人还是外人,只要有人靠近就会攻击。但多半不会杀人,只是想试下来人。 但是如果你执意想进大门,那么他们就会下杀手了。 走到大门处,蒋涵伸手推开了门。 等着他松手,何春花注意到那门反弹回去的力量相当惊人,连她的裙摆都给掀起了。所以她觉得,这门应该很重很重。 这武王府还真的很奇怪,刚想完就见着前面站了一群的男男女女。为首的是两位中年男女,那女子眼中含泪,道:“涵儿,你总算是回来了,快过来给娘瞧一瞧?” 她感觉蒋涵的手指一僵,接着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矮身道:“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好好,能回来就好。”现任武王爷扶起蒋涵,目光在何春花身上转了一圈就瞄了一眼武王妃。她忙笑道:“这位就是救了涵儿的姑娘吧,还真是个灵秀的人儿。你叫什么,多大了?” “何春花,十六岁。”这场面也太华丽了,有些刺激眼球。何春花下意识的回答,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位其实就是自己的公公与婆婆。 武王妃心中轻蔑的一笑,不过是个乡下丫头,也不象平氏讲得那般难对付。可是看着儿子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松开就觉得是真的得了他的心,如果真是如此那倒是要给些面子了。 “年纪好,模样儿也好,怪不得平氏直说多了个很好的妹妹。”说完就牵了她的手要将人拉过去好好表达下亲近之意。 可是何春花只觉得一股大力将她带得向后退了几步才站定,挑眉看了下蒋涵,这是何意啊? 蒋涵声音有些冰冷道:“母亲,我们需要先见一见老太君,过后再说别的事可好?” 武王妃虽然十分尴尬,但还是道:“应当的,清儿,带你媳妇陪着你大哥去老太君处。” 一位相貌与蒋涵有七分相似的男子走上前,他眉宇间并不如蒋涵那般霸气冰冷而是透着几分妖媚,轻薄,嘴角一挑道:“那么大哥,这边请。” 蒋涵拉着何春花介绍道:“这是二弟,这位是二弟妹。” 二弟妹?她瞧了一眼那位被称为二弟妹的女子,典型的小白花一朵,眼中泪雾朦朦,举止如林妹妹似的牵动人心,这样一个瞧来安静无害的女子就是蒋涵的前妻,还是他有别的兄弟? 回头,后面果然还有不少青年男子,不过都没有排在前面,应该是庶子一类的吧!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用药 一路上雕梁画栋,极尽奢华,一座普通的屋子都比他们家的小土坯房强万倍。真不知道余涵,啊不,是蒋涵怎么下决心留在那里的。反正何春花觉得,就如同她自己穿越来到异世一样,没点时间还真适应不过来。 不过,这得走多远啊! 何春花只觉得这比上山捡柴还累啊,真亏的那些后院的男人女人们全都跟的上来。 而后面的人与前面的人都在想,这位武魁果然已经痊愈了,他们想了个办法没让人安排轿子没想到他竟然走得这般快了。 有人惊讶有人忧,若说单纯欢喜的怕是只有那位躺在床上的老太君了。自幼蒋涵在她与老王爷身边长大,可说是心尖尖上的肉,再加上他常年在外争战,好不容易回来却是重病在身。 如今听闻孩子竟然痊愈回来了,老太君撑着身子就下了床由丫头们扶着向外张望。 蒋涵由外面进来心中就是一热,紧走几步卟嗵一声跪在老太君身边道:“祖母,涵儿回来了。” 何春花也被他带的跪下了,一边报怨膝盖痛一边随着他行礼但是却没开口。她向来就不是嘴甜会讲话的人,谁知道叫了祖母之后人家会不会反感啊! 而蒋涵的二弟蒋清与带着妻子跪了下来,口称祖母。 但是老太君只顾着抱着蒋涵哭了,一头的珠花哭得乱颤。何春花等被冷落了好半天,没有起来她也不敢起来,可是膝盖真心的疼。 突然,她觉得后背针刺似的疼,似乎有人正在用杀人的目光瞧她,这种感觉有点象是传说中的杀气。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瞧,见蒋清他们小两口子跪得笔直,根本没有人看着她。 是错觉吗?一怔神的功夫与某人的眸子在空中相遇了,淡淡的若水波潋艳,在心底留下一抹丽色。 好漂亮的眼睛,她感叹了一下,然后才惊觉自己竟然看小叔子的眼睛看呆了,这要是让人看去可要被吐沫星子给淹死了。 马上回头,可是脸却被自己无耻的行为羞红了脸。而后面那两个人,却各自升起了一种心思。 弟弟想:这个女人并非一般的乡野村姑吗,胆子也太大了些。 女人则想:原来是个贪婪男色的,这倒是好办。 可是我们的女主可并不是贪婪男色,她只是单纯的认为,美的东西就要多看几眼,况且蒋清的眼睛根本就是能勾人的心神似的,她想移也没移开啊! 这边蒋涵将老夫人扶到了矮榻上,感觉她似又老了几岁且精神不济,不由得问道:“祖母,您这是怎么了?” 老太君直拿手指在他的额头上戳,道:“还能怎么了,不就是你这个孽瘴给气的。不好好在家养病跑出去做什么,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老人家也没多大力气,戳了半天最后只能收了手。 一位嬷嬷边替老夫人顺着气儿边笑道:“老太君身子骨一向硬朗,只是大概担心大少爷所以最近总是嗜睡,眩晕,有时候还会头疼。大夫讲可是中风的前兆,吃些药正在调理。但前些天听到大少爷您要回来,这病都好了大半了。” 中风? 何春花观其气色就觉得这情况有点象脑血栓前兆,这一会儿都打了好几个哈欠了。一般老年人都伴有高血压,脑血管疾病,不好好治疗可真的是大事啊!正想着就听蒋涵道:“娘子,来给祖母瞧瞧,看你能不能求来药给她吃。” “哎,好。”何春花麻利的站起来走过去了,可是却看着老太君皱了下眉,接着又叹了口气道:“你的事儿我也不想管也管不了,只是你家中本有位夫人,这娘子一说……” “祖母,涵儿自会处理这事儿,但是何花是我真真正正的妻子无人可替。涵儿死里逃生也是被她所救,祖母您就让她给瞧瞧吧!”蒋涵永远做不来撒娇无赖,老太君大概也知道他是何种人,即讲出来的话一般人也说服不了。 她眼光再瞧何春花时倒多了几分感谢,能将她这大孙子医好让她做个正妃之位也没有什么。他们是外姓王,对婚事上要求也不似皇族要求那般严格。她年纪大了,只要孙子们喜欢倒也不太在意出身。 何春花见他们说完了就似模似样的把了把脉,因为在空间的医书中也学了点探脉的技术,按了按道:“老太君……” “祖母。”蒋涵在一边重申道。 “祖母……您现在是不是觉得头有点觉,有点胀痛,然后还有点想睡觉但是睡不着啊!”叫过了祖母,她总觉得自己被盯得一身窟窿了。 “正是呢。”老太君瞧着她的模样,倒是挺白净的,身子也是玲珑有致。虽是乡野出身但感觉不到土气,讲话也轻声细语的看来脾气不错的样子。倒不象平氏讲的那么不堪,只是她想要在这府上立足单看蒋涵能歪拿回实权了,若能便是做个摆设也没有人敢动她分毫。 “我有药。”她看了一眼蒋涵,去哪里拿啊? 蒋涵笑道:“有药也不急在一时,我们还要先回去将事情安排下,晚点再来给祖母请安送药吧。” 老太君也知他们刚回来事多,就道:“那去吧,你的院子还是原来的样子没变过,我一直让人守着呢!” 蒋涵微微一笑,道:“祖母,我的院子一直没有丫头婆子伺候,你看何花她刚来身边也没有个知心人伺候着,不知道您这儿可不可以挑几个细心的给何花?” 老太君一怔,不但让她挑人还挑几个,他这是真的想将她推到主母的位置上去啊。不过她向来是由着这个大孙子任性的,就道:“我院里如今也没有几个人了,年纪大了也用不到那么多人,人多事情就多。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就分给你两个丫头并三个婆子吧,觉得不够你们再去选。” “谢谢祖母。”蒋涵说完看了一眼何春花,她马上会意的道:“多谢祖母。” 蒋涵将何春花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人手牵着手就退了出去。直到他们走了老太君才歪在榻上闭着眼睛对地上的两个人道:“起来吧,眼下你大哥回来了事情也多,你做为二弟理应事事帮着他的。至于那个姑娘看起来是个老实本份的,老二媳妇你是大家闺秀知道的事儿多,多帮一帮她。无论出身如何以后有什么造化都是她个人的事儿,毕竟是涵儿的救命恩人,有些事不可做过知道吗?”这个二孙媳妇以前是瞧着不错,但是自从涵儿病了她们家就马上退了婚反倒与清儿结了亲,这其中用意她怎么会不知道? 蒋涵的院子与老太君的院子离的不远,差不多有一里地。名为武园,实实在在的武人住的院子。本以为蒋涵是个书生,没想到他有这样粗犷的一面。整个院子前面有一块练武场,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两边有武器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武器。 原本院子里的仆人跪了在两边,可是何春花注意到他们几乎都是浑身颤抖脸色苍白,仿佛正在走过的不是一个受人尊敬的武魁而是收人性命的死神。 “他们好象很怕你。”何春花贴近他小声的问。 “呃,哪有下人不怕主人的?”他将眼睛转向一边,之前生病的时候因为脾气暴燥没有打骂这些下人,只是现在不想吓坏她也就避而不谈。 “说起来,哪间屋子是你的,我想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好累。”何春花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僵了。 蒋涵就带着她进了主屋,她直接坐在床上脱了鞋子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脚,疼啊! 蒋涵也没怪她这样失礼,出去吩咐了一下带来的东西要放在哪里。不一会儿牛奶就自动找到了它的主人,嗖一声跳到那比较华丽的大床上与躺在上面的何春花疯闹起来。 何春花被它踩的直笑,但是一瞧床上的几个泥爪点就马上道:“快下床去,踩脏了就不好了。”等蒋涵进来看到,一定会生气。 果然,蒋涵在这个时候进来了,眼睛一瞪床上的牛奶它马上耸拉下耳朵跳下床钻到了床下面去了。 “过来。”他冷冷的道。 何春花马上坐起来向他走来,脸上露出献媚的笑,毕竟是自己的狗狗惹祸了嘛。 可是蒋涵的脸直接抽了,道:“没叫你,我□□下那只……” 呃,何春花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坐回床上了,眼见着床下那只真的跟在了蒋涵身后出去了。它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何春花觉得好神奇。 不一会儿蒋涵又进来了,道:“祖母已经派人过来了,你先起来我让他们将床重新铺了。” “好。”一回来就讲究上了,以前牛奶可是总跳到炕上玩儿的,当然那时候被子没有铺在上面。 她站起来坐到一边的软榻之上,看着进来的三个衣着鲜艳的婆子将那床给铺好了,不一会又有两个丫头也跟了进来,她们先对着蒋涵与何春花行了礼,并称何春花做姑娘。 蒋涵冷声道:“错了,称她为大少奶奶。” 两个丫头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她们相互看了一眼就都对何春花行了大礼口称大少奶奶。 何春花点了点头表示应下了,心想这两个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啊,名字也好听。一个叫绫儿,一个叫晴好。听着她们的名字,她就觉得自己还是叫蒋何氏好听点儿。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尽心尽力伺候大少奶奶,如果有什么慢待或是心不诚就别怪我不客气。”蒋涵吩咐完就让她们下去准备吃食了。 而何春花去了屏风后面将药取了出来,告诉了一下蒋涵用法就道:“这个药每天吃一片,等着头不疼了或是情况好些了就停一停。然后,这个药也是每天一片。”她拿的是降压药与软化血管的药,这样至少可以预防和缓解老太君的病。   ☆、第70章 第七十章、休妻 蒋涵自然是千恩万谢的,自己亲自带了药奔了老太君那里看着她吃下,当然又说了会儿子话才回来。 而这一段时间何春花也没休息到,因为那个平氏竟然来了。刚刚她一直被武王妃劝戒要静下心莫要惹到了刚回来的蒋涵这才忍了,她出身并不是很好,之前蒋涵离家出走后又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 可是眼见着蒋涵回来自己仍要如此岂会甘心,况且之所以能找到蒋涵还不是因为她娘家的人在同僚家中看到与他画风相近的画作故细问了几句,这才派人去查,这一查还真给查到了。她在府中地位低,自然就想找回自己的相公,哪怕病没好只要人在就没有人给她小脸色,可是这人找回了身边却带着一个村姑。 而那个蒋涵也如瞎了眼般,如她这般容貌的女子半眼也不瞧一下却将那个村姑当做宝贝,怎么想怎么憋屈。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搬去蒋涵的院子中去住,她进府之后也没有被允许留在那里。为什么她可以,为什么连老太君都同意了。 她才是他的正妻,而她不过是个村姑而已。 越想越是不忿,于是带着两个丫头就来到了武园。 武园已经收拾好东西平静了下来,让人去通知何春花,却知道她竟然被安排在蒋涵的卧室。 在深宅大院儿,即使是夫妻可住在一个院子却不可能住在一个房间,没想到他们竟然打算与普通夫妻一般住在一个院子与一个房间之中。或者,她一个村姑不知道这些规矩? 何春花刚躺在床上刚要睡着就听着新来的丫头进来轻轻唤着她道:“大奶奶,那个……后院儿的奶奶过来了。”那位也是大奶奶,这还真不好称呼。 何春花翻了个身,奇怪道:“后院儿……奶奶是谁?” 丫头绫儿为难道:“是,之前的大奶奶。” 呃,是那个平氏美人儿?之前她到门前迎接过,但当时并没有讲什么也没有为难他们。应该说,她没有机会。 何春花心潮澎湃,来了来了,宅斗…… 她拍了拍脸,忙起来让绫儿给自己收拾一下,这输人不能输阵不是吗?结果等她准备完一出来就发现外间没有人啊,比较迷茫的看了一下身边的绫儿,她忙问下人道:“大奶奶……呃不,是平夫人呢?” “被狗追出去了。”一个婆子道:“大奶奶……是平夫人平时极度怕狗,这边刚坐下那边大奶奶的狗就跑进来了。之前大少爷吩咐过不让大家拘着它,结果……” “牛奶呢,是不是还在追啊。”说好的宅斗呢,全被牛奶给搅了。虽然有点庆幸,但是如果咬到人就不好了。 婆子对外一指何春花就追了出去,绫儿马上道:“大奶奶,奴婢去追就好了,您还是回屋歇着。”这个大奶奶好有活力,说追就追啊!只是她这样子被大少爷看到,那还得了? 何春花很着急,在这样一个大宅子中牛奶咬了人很容易被判死刑的,若不找到它很可能会出来。 “牛奶,牛奶……”一边走一边叫,她在山里走惯的人哪是那群丫头与婆子能追得上的,转眼就跑到武园外的花园中了,可是还是不见牛奶。 正着急呢,突然间草丛中有一只狗飞了出来,可不就是牛奶吗?不过它却被人掐在手中,一瞧正是那个一双艳眸的二少爷蒋清。 何春花一直觉得奇怪,这蒋家应该是武门世家,可是瞧瞧蒋涵再瞧瞧眼前的蒋清都是一幅书生模样,也不见他们有多精壮。当然,实际的能力是有的,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牛奶。”她惊喜过后伸手去抢,可是蒋清却将手突地移开让她扑了个空。何春花比较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道:“这只狗是我的,那个二少爷。”叫叔叔什么的还真不习惯。 蒋清看了看那只土狗,怪不得刚一看到自己就扑过来撒欢,原来是大哥以前养过的。他们兄弟有容貌有七分像,有些与他们不熟悉的人通常都会在第一眼认错,再加上两人穿衣的风格也有几分相似,所以这只黑白花的‘奶牛’是认错了? “你的狗?刚刚我见它追着平氏挺厉害的,送我好吗?”他笑着道,因为他总觉得这个村姑的眼神挺有趣的,不怕他,不惧他,不被他所吸引。是大哥比自己有魅力,还是她在这方面比较笨拙? “它是我从小养大的,不送。”何春花有一个毛病,自己养的动物从来不喜欢给别人。以前在现代养过只猫,后来猫生了两只小猫崽儿,等着猫崽儿长大她就不舍得送人了,于是一只变成了三只。 蒋清还没有被别人拒绝得这么干脆的时候,他这乡下女人果然与大宅院里的女人不同,够直爽。 两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后面的绫儿带着两个婆子追了上来,而另一边也有人带了两个下人过来,大家在花园见面,看着举着狗的蒋清与在一边似受了很大委屈的何春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平氏却是很有规矩的道:“原来是二叔,您快将那只畜生放开,它咬人的。” 看,这就是不同之处了。瞧着她明明是带了人来抓狗的,可是却不直接让他将狗交出来而是委婉的讲什么狗咬人。 “牛奶还小不咬人的。”何春花接了一句,明明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儿的伤却诬赖牛奶咬人,她接受不了只能反驳。 平氏看向了何春花,笑道:“这是妹妹自家乡带来的狗吗?这就是妹妹的不对了,明知道这土狗整日间在外面跑来跑去也不知粘到什么脏东西,这要是让二爷染了什么病可就是大罪过了,还不快将这狗叫回来让下人们带出去扔出府去。妹妹若以后再想养狗,要找些自小被训化过的名犬才是。” 这话听来怎么这么刺耳呢? 何春花挑了下眉毛,纠结了一下自己应不应该与野狗这词较较真儿,可到了最后她觉得自己就算与她吵只怕也吵不过,不如直接讲她最感兴趣的,于是道:“我不是谁的妹妹。” 一句话那平氏果然皱起了眉,连蒋清也觉得这事儿好笑了,她不想做平氏的妹妹难道是想做她的姐姐?一个村姑,当真是好没眼色啊。他一怔神的功夫手一空,这才见何春花已经抱着那只狗退到一边上去了,正准备转身走不理会他们。好大胆的行为,在他这个二叔手中抢狗,而且动作还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看来,是个果断的人儿。 平氏可没想到她这样的大胆,但想到其就是个村姑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也不过,只是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承认这个姐姐,难道她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就算她是相公的救命恩人,但是怎么瞧也不是个长媳货色,再加上身份地位与她一比相差太悬殊。平氏宁可相信蒋涵病好休了她再寻一户家世好的女子入门也不相信她能有什么作为。 “妹妹,你先别急着走,你怀中的野狗怎么也要给处置掉,否则让它冲撞了哪位都不好。”她使了个眼色,自有下人将何春花拦住。 绫儿与那两个婆子可都是蒋涵给交代过的,如果让眼前这位主子给伤到了她们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连忙挡在了她的面前。 两边谁也不相让,蒋清抱着臂膀站在一边看热闹。谁胜谁败他管不了,但是倒是可以借机看看她们的性情。 哪知他这边还没看够大哥蒋涵就到了,他被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由得耸肩一笑,表示这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平氏,你与我到前院,何花你也来。来人,将狗抱回去好生看顾。”蒋涵也没问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向来是只要能猜到的就不喜欢问别人。 有个婆子上来将狗抱走了,他带头走在前面。 这前院就是现在的王爷也就是蒋涵的父亲与母亲所居之地,他到了之后就等父母都坐好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然后直接交给了平氏。 平氏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瞧竟是封休书。她大惊失色,双手颤抖道:“相公,你这是何意?” 蒋涵慢慢的坐下,喝了口茶才道:“当年你入门时我并不知情,为父母私下做主所为,我们即没拜过堂更是有名无实,眼下我已经将事情写明,自此以后你我可自行嫁娶,互不相干。” “什么,涵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再怎么说她也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怎么可说休就休?”武王妃皱着眉,当初急着娶这个平氏回来她确实有些私心。因为当时蒋涵重病缠身,那种病没有人认为能痊愈。而这时左相的千金又有意退了两人的亲改嫁给次子,这对他们来讲可是天大的喜事。 以前整个武王府在改朝换代中虽没有力保旧帝但对新帝也并不如何支持,真正建功立业的就是长子蒋涵。就是因为他,武王府才没有改朝换代之后剥去王位保留下来。 当时他病重,王爷与王妃怕武王府不保所以就想借着拉拢相国大人来巩固武王府的地位。 可是将原本身为蒋涵未婚妻的玉氏嫁给次子怕他有怨气,所以这才千方百计求来了容貌与之不相上下的平氏,可没想到亲事完成不过三天他就失踪了。 此次回来为人父母的哪能不高兴,但这进门就急着休妻可就是太削二老的面子了,毕竟当初这婚事为他们订下。 “明媒正娶的这里倒是有一个,而且拜过堂,有名有实。但是那个人不是平氏,父亲,母亲,请将平氏的嫁妆送还,另外再备一份差不多的送还,当补偿她在府中的一年多时间。”蒋涵语气向来是七分柔和配上三分命令的霸道语气,这与他常年带兵有关,武王爷听后就怒气难平的掀了桌子。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产业 何春花有些不安的坐在一边,可是她觉得蒋涵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忙。他的气势绝对没落下风,即使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 武王爷大声道:“你到底想些什么,这件事说出去别人要怎么议论我们武王府,皇上最讲礼仪道德,你认为他会再信任你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再者皇上就算不信任也是不信任武王府,对我个人他不会有任何怀疑。”蒋涵说的毫不留情,是他们先抛弃了他,结果皇上到最后也没有将下一任继续王位者的诏书放下。当蒋涵一回来,他们所安排的事情就是一场空,而这个儿子也变得与过去不同了。 而这时平氏也弱弱的道:“妾身并未犯七出之条,大少爷怎么能这样轻易将我休出?” 蒋涵这个时候才表现出一直以来的霸道脾气来,突然间在墙上摘下镇宅之剑猛的拔出点在平氏的咽喉,冷笑道:“七出?不犯七出便不能休吗?当初你见我第一面就掩袖离开,害怕得要命的情形难道以为我忘记了吗?既然那般无情又害怕,何必在此时装得好象深情一片似的让人导胃口。” 他这样一讲,在场除了何春花外所有的人都有一点心虚。当初大夫一直讲蒋涵的这种病十分容易过给别人,最好与他少接触。所以就算做为母亲,武王妃自他病后回来也只到他屋里三次而已。至于武王爷,因为是一家之主所以即使去也有下人惺惺作态的拦着,他自己也害怕,就只去了一次。此时被他一讲,两人都低下了头。 平氏也是一怔,当时她见大家都是这般做,自己又哪里做错了呢? “大家都一样,为何你又独恨我一人?”平氏眼见自己要被休哪还管得了别人怎么想,总之想到了什么便说什么。 “虽然当初我并不承认这桩婚事,但既然你已经入门便是我妻子。妻子见了丈夫得了重病就离开怎能不让丈夫心寒?至于别人,只有真正的铁石心肠才会无恨。”蒋涵毫不掩饰的告诉众人,他是恨的。 “那她呢?”平氏的手指向何春花。 “她没有,所以现在或是以后她都有资格站在我身边。”蒋涵剑尖向前一挺,接着道:“据我所知,你虽是平家嫡女但并不受宠。再加上平家离京中甚远,若我一剑将你杀了也一定可以掩饰得很好不被任何人得知。现在我问你最后一次,是留下受死还是带着双倍的嫁妆离开。” 武王爷虽是后悔当初,但眼下儿子咄咄逼人他有些气急,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剑。” “说!”蒋涵是剑尖一送,平氏的脖子上立刻开了一朵红色的花朵。 她立刻吓得说不出话来,从没想过找回了这位相公竟然立刻将自己赶出去,早知道就不去找他回来了。 平氏眼睛向公公婆婆那里看了一看,他们因心中有愧一个垂泪一个叹气,看来是帮不到自己了。之前说的挺好,看来这个家真正做主的只是蒋涵而已。而他现在心中有了别人,自己在这里只怕真的是死路一条,那不如就拿着双倍的嫁妆另嫁的好。 想到这里道:“我接下休书就是。” 蒋涵收了剑,道:“算你聪明。”然后看着武王妃道:“母亲,在我的私产中拨些财物与平氏带走。” 可是武王妃却为难了,皱眉道:“涵儿啊,你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来,所以那些私产……多半都充了公数,剩下的只怕拿不出那么多钱财来。” 充了公? 哈哈…… 蒋涵竟然大笑了两声,真是好父母啊,他这才走了一年竟然将他的私产弄得一点儿也不剩。真难为他们了,这一年间怕是忙的很。 “是吗?那便不必麻烦了,何花随我一起去祖母处,请她老人家出出血帮帮忙。”他现在是无官无职无钱一身轻了。 武王妃皱眉道:“涵儿你也别怪母亲,这家大业大的守起来困难。” “不怪母亲。”蒋涵拉了何春花的手就走,这里他真是一时也站不下去了。 在经过平氏时却见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脖颈冷冷的对何春花小声道:“别高兴得太早,即使我被休了你仍然坐不成大奶奶,只要那个女人还在……” “闭嘴。”蒋涵人在前面却已经听到了,怒斥后将何春花急急拉了出来。 何春花感觉到他的手都在颤抖,忍不住手用力捏了捏他,安慰道:“怎么,休后悔了?” “怎么可能?”蒋涵皱眉马上道。 或许以前他尚认为她是他的妻,关爱他,照顾他,以他为天是应该的,但自从经历过她突然间消失并且回来后就被程虎告白后的事情他慢慢知道了。其实何春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如果她真的想走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所以这段时间他多了丝体贴少了丝理所当然! 但是最多的是恐慌,因为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抓不住她的底线。 比如刚刚平氏讲的话,他怕她多想,于是连忙又道:“你别听平氏胡说,我与那个女人以前没什么以后更没什么。” “我知道了,你别急。”其实她是担心他在父母那里受了气会伤心,哪会要他什么解释啊! “至于财产你也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再受苦就是。” “再没钱的日子我都经历过,没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我们似乎真没有什么可怕的。” 蒋涵心中似乎放宽了很多,这个小妻子远比他想象中的坚强。 两人到了老太君住借了钱,之后由蒋涵差人负责将钱与平氏一同送出了武王府,当然那已经是他们回来后第三天的事儿了。 至于何春花端坐在武园之内守着一方小天地也不出去惹事,蒋涵这几天又是家事又是国事的有点忙,这不早上就被皇上给叫到宫中去了。 她一人就没有去老太君那里请安,边欣赏送来的衣料边吃着冰镇的西瓜,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 而那两个被派来伺候她的丫头与三个婆子也渐渐总结了三个字,这主子‘好伺候’啊。明明她们在身边可是倒茶总是自己去倒,衣服有时候自己去挂。只是主子新来,大少爷吩咐要给她多置些物,所以这才忙了起来。 何春花则觉得自己现在的日真的太奢侈了,不但不用捡柴打柴还每顿至少七八个菜吃着,连洗澡都不用去空间了自有人伺候。 天气真的越来越热了,这古代女子穿的衣服又是长袖长裙的,即使很薄,就算只有一层可也热得慌啊!她本不想麻烦人,可是真的受不了啦于是才道:“可不可让人给我打些温水来,我要泡一泡。” “大奶奶您稍等,奴婢这就去吩咐。”晴好放下了手中的绣布出去了,不一会两个婆子一人提了一桶水进来。 她们手中的桶很大,两桶足够泡澡的了。她差点开口说了谢谢,最终还是忍住了。人家蒋涵吩咐过,她现在是主子不用与她们讲谢谢的,否则就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威严了。 何春花也要保护自己的,所以有些话还是听他的嘱咐。将头发包好,脱了下衣下了水。温度有些热,但也比在外面强多了。 真是舒服啊,躺在里面踢着水竟然玩得不亦乐呼。 “你倒是会玩儿。”说起来好象第一次看到小妻子泡澡,蒋涵那一身燥气瞬间集中在一处怎么也散不去了。 自从回来后两人心中都有事,即使是做夫妻间的事情也草草结束了,眼下见她这般倒是将眼下还是白天的事情给忘记了。 “你回来……”这眼神怎么回事?何春花忙缩起了腿掩住了胸,哪知自己这样做基本对于蒋涵来讲就是个邀请。 蒋涵也没讲话,直接出去对外面的两个丫头道:“屋里不用你们伺候了,过会大奶奶出来我们要午睡一会儿。” 夏日午上很正常,所以两个丫头就出去了。她们倒是没多想,只觉得大少爷与大奶奶午睡都要在一起,好恩爱啊! 蒋涵随手就将门在里面栓好了,然后脱去了衣服进了洗漱间步入了澡盆之中。 “你叫人打水再洗啊,这样很挤的。”何春花脸红,不是讲白天要庄重的吗,怎么他自己反而不庄重起来了。 蒋涵却伸手抱起她将人放在自己的腿上,并在她耳边道:“这几日冷落了夫人,为夫在这里道歉。” “冷落什么啊,明明昨晚还……那个呢!”何春花挣扎了一下,结果蒋涵就着她的劲儿毫不费力的让两人结合成一体。 “啊,你也太急了。”她使劲的拍着他的胳膊,可是对方却道:“没办法,昨夜为夫并没尽兴。” “你……”什么样子才是尽兴啊! “我怎么样?”蒋涵今日心情似乎很好,明明很热的动作但是泡在水中确实凉爽了不少。 “你不庄重啊……”何春花掐他,可是怎么耐人家根本没在意,连动作都丝毫没乱。 两人这澡泡好何春花就真的有了睡意,被擦干抱到床上后不一会儿竟睡着了。蒋涵则将两人收拾了一下坐在床边看她,这一段时间真是委屈她了,婚书之事应该抓紧,他想了想就站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何春花根本不知道他走,直到有客人上门才被丫头们叫醒。她迷茫的在床上坐起来,平氏来了吗?不对,平氏似乎已经被休了。 “啊……”绫儿帮她拢衣服时便见到其脖劲上的几只草莓,她一时惊怔这才叫了出来。 何春花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没没没有事。”没想到大少爷那人冷傲异常,可是没想到对大奶奶这样热情,这几颗草莓好似怎么也遮不住啊,这大夏天的也不能穿高领的衣服。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二少奶奶 两个丫头对望一眼,心中十分为难,不好意思与她提起又无法看着她这样出去见客。 绫儿急中生智,拿出一条轻纱巾笑着道:“大奶奶,这是老太君特意赏您的,夏天披着也十分凉爽还不会将皮肤晒黑。” “是吗?”何春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脖颈有多精彩,随意的就让她们为自己披上纱巾这才问道:“是何人过来了?” “是二少奶奶。”两个丫头都低着头,这大少爷与二少奶奶的事情这府中上下没有几人不知。她们自然是怕这位大少奶奶寻问,所以下意识的躲闪。 何春花也看出她们情绪上的变化,自己也没打算真的去问,反正人家蒋涵已经将事情全部说给她听了。 今天不知为何她会突然间拜访,她就出去应付一下那朵白莲花。 其实她觉得自己已经有点白莲花属性了,胆小怕事,容貌也生得楚楚可怜的。但是出来后与这位二少奶奶一笔却显得嫩了,这位才是真正的白莲花化身,一举一动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不禁为之心动。 再加上其容貌比那平氏更好上许多,气质也突出,怪不得会成为蒋涵的未婚妻。说起来,他们站在一起还真是相配。 何春花也没有嫉妒,毕竟人都是自己的了。而且蒋涵那个人为人高傲冷漠,即被他们算计又岂会再回头去吃这颗有毒的白莲花? “原来是二少奶奶,来人倒茶。”她已经学会使唤人了,这与蒋涵每晚的亲自教导有关。这几天晚上除了那事他没做别的,光让她学着怎么指挥下人了。 二少奶奶程氏出身高,对于何春花她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眼下见着蒋涵除了朝堂与宅中大事外都不出现在众人之前,一有空就跑回武园。今儿中午她本是想私下见他一面的,结果在半路之上只被他冷冷的瞄了一眼言说有要事就回来了,半个时辰后见他又神清气爽的出来走了,中途竟然没为她停留的意思。 以前他虽冷却不会对她太过冷漠,似乎这次回来一切都变了。心有不甘,所以就特意转来看一看这个村姑到底有什么让男人出不了屋的魅力。 结果近距离细细一看也没有什么特别,无非是身段儿风流些,容貌也是一般。这气质却与普通的村姑不同,但也没有出众到哪里去?若是只为了报救命之恩,那倒也就罢了。 “本是想看你这初来乍到有什么缺的,却不想打扰姑娘休息了。”程氏柔柔的开口,今日倒要探一探她的底细。 何春花笑着摇手道:“正巧醒了,也不缺什么,二少奶奶费心了。”这心费到哪里去还不知道呢! 二少奶奶笑着道:“环儿,将我要送与姑娘的东西拿过来。” 那个叫环儿的丫头将一只看来十分贵重的盒子拿了出来放在两人面前的茶桌上,然后十分有规矩的退在一旁。 程氏亲自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对碧绿碧绿的镯子。何春花只觉得这东西应该相当贵重,即使在现代也难看到这种东西。 “这是我出嫁时在娘家带来的,送给姑娘做个见面礼,毕竟老太君那面可让我照顾着你,若不完成任务有的烦呢!”说完微微一笑,虽讲的轻松可是却明明白白压了何春花一头。 何春花明白,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蒋涵在外面带回来的妾,以她这种身份是无法成为他的妻的。所以,人人都觉得高她几等,连武王爷那几个待妾见到她也是趾高气昂的。 她是个现代人又穿在农户人家,对古代的妻与妾标准并不是太过清楚。只知道妾就是玩物,可以随意送人的,即使生了孩子也只是庶子,称她也是姨娘而不是娘。 可是瞧她们的样子就知道了,这妾的定位全看男人是否喜欢。喜欢了受重视了就会让她们这些夫人们多瞧几眼,若是不受重视只怕她们连瞧都懒得瞧。 对于她们的态度何春花并不喜欢,于是将镯子推回去一些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二少奶奶收回去吧!我这双粗生粗养的手带上了这镯子只是让它蒙尘罢了。” “哪里,姑娘救了他……救了大公子就是整个蒋家也是整个朝廷的恩人,这镯子绝对带的起。”程氏又推了回来,然后转了话题道:“姑娘似乎读过书?” “嗯,夫君教的。”本来她称呼相公习惯了,但是与外人讲时自然表示了一下自己对他的尊敬,所以用了夫君两字。 听到这两字程氏胸中一痛,她单手捧住心脏位置,皱了下眉,苦笑道:“是吗?他才学过人,倒是极少有耐性去教授别人,姑娘好福气。”说着就摇摇晃晃的似乎要晕倒的样子。 这突然间的是怎么了,何春花连忙站起来躲在一边道:“那个丫头姐姐,快看你家二少奶奶怎么了,不如带她去瞧大夫吧?” 环儿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个村妇着实可恶,明知二少奶奶与大少爷的关系还在她面前讲那种话伤她的心。于是扶着程氏道:“二少奶奶,我们回去吧?” 程氏点了头,就勉强道:“本想好好陪一陪姑娘的,但无奈身子撑不住,就先回去歇了,就此别过。” “嗯,慢走慢走。”唉哟喂,这玻璃心儿的人可真惹不起。何春花拍了拍自己的心脏位置拿起那只纱巾扇着小风。 哪知道去后的二少奶奶竟然突然间又反了回来,程氏道:“姑娘,有一事忘记与你讲,明日家……家宴,母亲……让我寻问你可有……可有什么忌讳。”说着竟然将头扭向一边落了泪。 “没忌讳,一点忌讳也没有,您不用这样担心,真的没有。”这怎么还哭上了,真是美人心海底针啊。 “那就好。”美人说完竟然转身就留给她一个萧瑟的背景快步走开了,留下何春花继续扇着小风不解自己做了何事让她有这种表现? 她不明白可是她身后的人明白,两个丫头的脸色真是青一阵红一阵,绫儿向晴好使了个眼色,她就趁着大家无事时去老太君那边将这事儿说了一遍。并在最后道:“二少奶奶这样做也不怕寒了二少爷的心。” 老太君近日因为何春花的药转好,虽并不是特别喜欢那孩子但是自己那死里逃生的大孙子喜欢也就没了办法,爱屋有乌总要想办法保住她的。 近日的观察看来,那姑娘倒是个本份的,不多事也不挑事。可是没想到平时守着本份的程氏这时候却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她只怕是不甘心吧,毕竟论身份地位身为次子的蒋清比兄长差上一层。当初以为他必成会继承武王,但是谁想蒋涵在这个时候回来,她的心只怕早乱了。 “那何花怎么样?”老太君私下答应大孙子在他不在府中的时候事事照顾着何春花,所以那边有事她这边第一个知道。 “倒是没事儿人似的,瞧着只怕还不知道二少奶奶与大少爷之前的事儿。”知道的话怎么那么没心没肺的? 老太君皱眉道:“以后告诉身边的那些人别在她耳边乱搅舌跟子,若被我知道了有的罚。” “奴婢知道了。”晴好交代完就退下了,刚回到武园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不由吓了一跳向里面跑了过去。 见绫儿在里面出来就问道:“怎么了?” 绫儿抽动着嘴角小声道:“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这个了,所以反应大了点儿。”说完脸一红,大少爷做得太过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印记还在。刚刚大少奶奶拉衣服的时候她也偷瞧见了,脖颈下边那才多,连后背都有…… 她不由得想多了,所以脸越来越红。晴好见她脸红自己也默默的红了脸,以前大少爷在她们面前的形象就如同战神似的,如今他想征讨的似乎只有大少奶奶一人了。 不提武园这个充满着粉红泡泡的地方,单说哭着回到自己院子的程氏的事情很快传得上上下下皆知。 武王妃可是将这个出身好的媳妇当成了心肝,不想这事传到左相府中去,于是就带了人寻问程氏到底受了什么委屈。程氏自是知道这个母亲性子的,所以只哭不答,只将她哭的气了竟带了人奔了武园。 而这面,蒋清一挑帘走了进来,嘴边带着嘲讽的笑意,一挥手让丫头们下去坐在一边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程氏,道:“这是忍不住了?” “夫君,您这是什么意思?”她擦了擦眼泪,对于这位蒋府的二少爷她还是有些怕意的,总之不是能随意玩弄在手的男人。 “没意思,不过我劝你少打没用的盘算,小心偷鸡不成失把米。”蒋清玩弄着一边的垂帘,笑着道。 “夫君说笑了,我能有什么盘算。倒是夫君你今日不是应该在外室秦氏那里吗,怎么有空回府来陪我了?”她自进府后虽与蒋清相安无事也不过是她一直在忍让,事到如今她更不想多事了。 可是蒋清却已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从前你千方百计的想让我躺在你的床上,今日倒是可以如了你的愿。” “夫君,你这是在羞辱我。”程氏将他推开,眼泪如不值钱的一直流一直流。 蒋清却也不难为她,向外边走边道:“大哥回来了,你怕是巴不得我离你远些。这样子就可以继续做冰清玉洁的程大小姐了,我明白,也随了你的意,你那身子我还真是嫌脏懒得碰。”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二少爷 程氏的脸立刻黑了,她猛的擦着眼泪,柔柔的道:“夫君,请不要这样讲……”可是蒋清只是笑也没有再理她,竟挑帘出去了。 天已经将晚了,蒋清寻了个安静的近水之地在石凳上坐下来让自己心慢慢冷却下来。 他知道自己没有大哥的能力,无法摆脱父母的控制,所以当初被迫娶了程氏。可是自幼便在花丛中游走的了一眼就瞧出这表面上清良的程大小姐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无害的人,倒是那个大哥带回来的何春花才象是没有什么心机的乖乖女,不过她在这个府中究竟能支撑多久? 出污泥而不染这种事,他已经不相信世上真的存在了。 叹了口气,可是身后也有人叹气。 一怔,两人同时回头,结果发现隔着一丛蔷薇竟然坐着另一个人。 何春花第一个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嘴左右看看确实无人才松了口气,她偷跑出来散心这种事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而蒋清却觉得她的表情甚是搞笑,就道:“何姑娘又有何烦心事?如果不介意可以说来听听。” 何春花才不会与陌生人说自己其实是被未来婆母刚骂完的事情,她眼神左右飘乎,道:“我能有什么心事,没事,挺好嗒。”说完自己露出一个萌萌嗒的微笑就向回走。 蒋清却道:“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受了委屈很想哭,可是又觉得哭起来很丢面子,所以努力忍着。” 何春花被突然猜中心事立刻象刺猬一样竖起了尖刺,大声道:“你怎么知道?” “嘘,想被人听到我们在这里偷偷说话吗?到时候也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蒋清看着她皱起了眉,然后道:“谁和你聊了,我走了。”这种心事被看透的感觉遭透了,何春花只想马上躲开。 蒋清却突然间伸手拉住她,然后用力一按两人立刻蹲在地上。他将手放在唇边小声道:“别作声,有人经过。” 何春花确实没敢出声,不过听到滴嗒的声音回头一瞧见蒋清的胳膊竟然因为要拉住她穿过了蔷薇墙,被那些尖刺划伤了手臂,现在正在流血呢! 原来这个二少爷也不坏的感觉,为了怕自己被别人发现还受了伤,何春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却听二少爷小声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已经对我改观了,打算不对我冷淡要好好与我相处了?但是,这样子可不行,因为喜欢上一个人全是从这一步开始的。” “谁会喜欢你。”何春花冲天翻了个白眼,这二少爷的脸皮可真是太厚了。 “逗你玩儿的,你还真信。”蒋清已经以袖掩口笑了起来,那妩媚的神情连身为女人的何春花都为之醉了。他一定生错性别了,或者是女扮男装?可是不对啊,人家好象还娶了妻纳了妾呢,是个纯爷们儿应该不会有错了。 眼见着下人们走过去她也挣脱了蒋清的控制站了起来,见他要将手收回就顺势拉住道:“别动,我看看伤严重不严重。”她将蒋清的手臂从蔷薇墙上面拿过来并撸开他的袖子细看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太严重但是也得马上包扎,否则很容易被感染。 她将自己的手帕拿出来,动手刷刷刷的擦成了数块,然后将之前放在身上准备着的云南白药撒在伤口上替他包扎起来。别问为什么她身上会有云南白药,这大概与她突然间来到这府中没有安全感有关。 总之,等药上完伤口包扎完蒋清就这样默默的被她摆弄着,不出声也没有叫疼之类的,这让何春花有些不习惯了,做完事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喂,你想什么呢,我要走了,这药给你以后记得上药。”说完将一小瓷瓶的药递给了蒋清就转身走了。 蒋清则望着自己的手臂发呆,他第一次被女人这样反过来又摸又捏又碰。而且对方是那样果断,自己身上的手帕说撕就撕连犹豫都没有犹豫,这种豪爽劲只怕很少有女人会有。 这样爽直的性子他是喜欢的,大哥也不是没有眼光嘛!没想到病一场,看女人的眼光倒是高了不少。只是,她们一个爽直温暖,一个阴郁冷漠,究竟是怎么相处的呢,这还真让人有点担心又好奇。 他默默的在那里站了好久,最终摇头笑着回到书房去睡了,这些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可是让他与何春花都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还是被人瞧了去,程氏听着环儿的报告不由喜上眉梢,道:“你可都看清了,撕的那条真的是老太君赏下的杭丝绢帕?” “正是,还好当时二爷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环儿有些后怕的道。 “二爷向来很警觉的啊?”程氏微皱眉头的道。 “我瞧着倒象是被那个狐狸精给勾去了魂魄似的,一动不动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环儿忆着当时的情形道。 程氏笑道:“家花没有野花乡,他们爱的也不过是她的那点野性,等到了手就腻了。母亲一直这样讲的,倒是极准。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一起收拾掉两人的机会。环儿,叫亘儿盯着点二爷,瞧他怎么处理那条撕碎的手帕。” “知道了。”环儿点了点头,她向来对小姐衷心,因为小姐是对她最好的人。为此,她不惜牺牲自己,不过这件事却从没有告诉过小姐。 环儿私下里约了亘儿,两人就在亘儿的房间里厮混了起来。亘儿不过才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正是对这种事儿痴迷的时候,好不容易开回荤直要了环儿两回才放了她。 环儿打了水一边将脏物洗出,一边恨恨的瞪了一眼躺在炕上舒服的亘儿。等弄好了才回到炕上,软语的问他道:“听说二爷伤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是攀花被扎伤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少奶奶可担心着,但也不好细问,可叫大夫过来看了。” “没叫人来看过,只说不要紧。我们可以说点别的事吗,好不容易才见一面的。我已经和家里娘讲了,她言说过了这个年就向二少奶奶提亲,到时候……”说着一时兴奋又抱住了环儿。 环儿皱了皱眉,但最后也没有反抗,当然也给她问到了想知道的一切。 至少何春花受了委屈的事蒋涵才进院就已经看出来了,再寻了人来问果然问出来了,不由得皱了皱眉,那个程氏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与她明明已经两不相干了,关系比那平氏还要清白,她这样一闹倒好象自己曾和她怎么样了似的。 至于母亲,为了左相这门亲家可谓是用尽了心思,就算是他的人都敢伸手动一动了,看来倒是没将他这个刚回来的病人放在眼中。 何春花并不是自家男人一回来就将所有烦心事儿一股恼的倒出来给他听,然后又骂又委屈的折腾一翻的人。她是比较淡定的,刚刚愁也愁过了这时候倒是挺安静的,一边坐在灯下看杂书一边拿着小扇子扇风儿。 屋里没人,她只穿了一只自己缝制的小背心,透气又凉快。 蒋涵一进来反倒有些忐忑不安了,她若闹还好些,可惜这样子平静竟猜不出她心中所想,一时竟踌躇起来。 “啊,你回来了,看的挺入迷没注意。”对方象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伸了个懒腰道。 “嗯,今日母亲可是来闹了?你……”蒋涵正准备安慰何春花几句,至少要说婚书三日后就可以领回了,再寻个日子成亲后就分家,他们就算想上门惹事也得考虑一下。 可惜人家何春花根本没在意,还伸手哥俩儿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你挺正常的一个人,有那样的娘一定挺辛苦的吧,要挺住啊。毕竟娘是不能选择的,不像媳妇,不好可以再换。” 蒋涵一怔,何春花这话怎么如此别扭?他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指着她的额头,道:“谁讲过要换你,还真是多心。好了,我代她向你道歉如何?” “算了,其实你母亲也就是警告我不要欺负你的弟媳,于是我就将当时我们讲的话全部讲给她听了。明明是她自己长着一颗玻璃心儿跑掉了,关我什么事嘛!不过,我严重怀疑你之前的眼光。”何春花正儿八经的看着蒋涵,明明人挺聪明的怎么就瞧上那样一位白莲花了呢? 蒋涵抱住了何春花滚上了床,从上至下的瞧着她还真是一种折磨。这样平躺着倒是好多了,至少可以正常讲话。 “之前我也只见过她几面,订下亲后便以书信方式来往,根本没有细致了解。”可是当她同意退亲之后,他就已经在一瞬间深深的了解了她。 何春花摸着他的眉眼,叹了口气道:“盲婚哑嫁什么的还真是害人。” 她的一个动作让本来正经讲话的气氛立变,暧昧丛生。蒋涵知其味美哪还会轻易放过她,一个翻身就将其压在身下笑道:“你我不也很好吗,难道,我不好吗?” “好。”各方面都好,就是欺负人的时候让人又羞又难受又舒服,她不由得脸红了起来,这似邀请了蒋涵一样动手开始除去两人的衣服。 何春花似无意的提到:“可惜二少爷没你这么幸运啊,你应该感恩的。” “好,今夜就让为夫好好伺候夫人直到你满意为止。”他说完就埋身下去,真的让她舒服满意了才休息。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丝帕 何春花被感恩了一个晚上,她觉得以后一定不能以恩挟人了,这报应来的好快。 第二天,她连走路都是用八字的,蒋涵的力气大她总算知道了,那手一使力就将自己的小腿掰得喀喀作响! 蒋涵如今没有功名,也没复职连朝都不用上,所以早上倒是很有兴趣看她以这样的姿态走来走去。 “你看什么?”何春花怒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现在两人已经是真实的夫妻了,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疏离,所以感情也来的比过去奔放多了。 不知为何蒋涵倒觉得这样的她更真实些,于是反倒是笑了。这时有人送上早餐,他便轻咳一声坐下道:“来吃饭吧。” 何春花只好坐下,然后嘶牙,腿疼。 “哈哈……”蒋涵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可是马上又被何春花给瞪了。 两人这顿早饭吃的暧昧气味浓重,连那些丫头都看得脸红心跳的。等着早餐刚吃过便有人过来,讲老太君请何春花过去。 蒋涵微皱眉头,老太君向来深居很少有主动想见什么人,如果她差人来叫一定有事。 那人却又道:“老太君讲,大少爷如果忙就不用去了。” 蒋涵一听反而站起来了,老太君让人讲这句,那就铁定是有事情了,皱了下眉头道:“老太君那里有什么人在?” 那人道:“武王爷,武王妃,二少奶奶都在那里。” 蒋涵冷笑,气势立变。周围只觉得本来春风拂面现在却变成了冷风袭头。 “我什么都没做过。”何春花有点无辜的道,瞧蒋涵脸色就知道一定会有事发生。 “我今日倒无事,夫人一起过去看一看祖母吧!”他伸出手将何春花提了起来,两人就这样携着手前往老太君的住处。 刚要进去时就见到了同样过来的二少爷,他的神情似乎有些焦急,在看着两人时眼神却停在了何春花的身上,想与她讲什么却最终没有讲出来。 蒋涵一皱眉,冷声道:“二弟,何事?” 蒋清自知兄长心细如发与他身边的这个小女人根本不一样,他马上笑着摇头道:“能有什么事呢?兄长请,姑娘请。” 蒋涵对于这个弟弟并没有多亲近,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较别人倒是亲近一些。所以也没有想的太多,就道:“进去吧!” 三人分先后进到里面,却发现今天的人还真是全。不单只有武王爷与武王妃,甚至连武王的几位妾氏都在。 阵势很大,究竟发生了何事? 三人刚一进来武王妃就站了起来,她恨恨的指着何春花怒道:“你这贱人……” “这是我的地方,你给我坐下。”老太君看了一眼何春花皱着眉,而瞧着大孙子蒋涵将她护得紧,便觉得还是应该先将事情说清楚才好。于是换了个笑模样儿,道:“何花你过来坐在祖母这儿。” “艾。”何春花一头雾水的坐了过去,然后只见她拉住自己突然的问道:“咦,我上次送你的帕子呢,不是让你随身带着吗?” 何春花就一怔,有点紧张的问道:“那帕子很贵重吗?” 老太君笑道:“也不是太过贵重,只是祖母希望你用着。” 何春花心中一阵愧疚,低下头道:“对不起祖母,那手帕……” 她一句话没讲完有人提前低头拭泪,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担心,有人则挑起了一丝嘲弄的笑意,想一箭双雕吗,只是没想到自己身边也被她们安插了人,真是太不小心了。如今,倒害了那个心思单纯的小村姑。 这时候何春花似没看到下面人的脸色一样的道:“对不起祖母,那手帕被我撕了给二少爷包伤口了,如果知道这么重要我一定不会撕。” “呃……”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没声儿了。 蒋涵的脸则有些黑,这分明是有人要暗中对负她,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转到程氏身上,只见她稍露出一丝惊讶就恢复了正常。 很好,心机够深沉。 而这时二少爷蒋清突然间哈哈大笑,够坦城,够爽真,这样子心地纯净的反而让人没有了下手的机会。若她露出一丝隐瞒,那么凭这事就可以让她永远也无法进这武王府。偏这姑娘直接说了出来,对她来讲心正所以不怕影子歪吧! 笑够了,他才道:“你们可没瞧见大哥带回这姑娘的狠劲儿,一下子就撒了手帕我想拦都没拦得住,还想着取下来拼一拼还给她陪罪用,结果不知怎么的就丢了。祖母既然问起,那我就给这姑娘做个证,那手帕确实让她给撕了。”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总之何春花是笑不出来的道:“对不起祖母。” 老太君用眼神瞄了一眼自己的儿媳妇和二孙媳妇,然后拍着她的手道:“无事无事,我那里还有,来人再给何花取来几条,换着用。”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而这个时候程氏将手帕放在嘴边慢慢的道:“说来说去倒是夫君你的错了,怎么受了伤不去找大夫反倒让何姑娘担心呢?” 蒋清倒也自在,打着扇子边摇边笑道:“不过是想折几只花送与夫人,哪知花带刺不小心伤到了。为了这点事去找大夫还不被笑死了,还好正好何姑娘路过就管了我这个闲事。祖母,您可不要为这事怪罪她,否则清儿可过意不去了。”既然她都这么坦白那自己就实话实说了,瞧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程氏果然说不出来了,道:“那得多谢何姑娘帮忙了,只是你怎么一个人在府中走呢,丫头们都不跟着点儿吗,若出了意外可怎么好。” 何春花总不能说自己气闷偷跑出去散心吧,所以就吭哧不出什么来了,倒是蒋涵道:“都对你讲过狗是认得自己的院子的,你怎么就偏要找它呢?” 对啊,找狗。何春花马上道:“我这不是怕它迷路嘛!” 于是整个偶遇事件就结束了,蒋涵则道:“祖母,不知道你唤我们来有何事吗?” “这还不是明儿家宴,因为你们回来大家都高兴,想问你们有什么忌讳。”这事早让下人们问过了,此时讲出不过是个借口。 蒋涵自然知道是借口,本来有些事他打算家宴时开口的,但眼下似乎正是时候。既然她喜欢被打击那就打击一下好了,于是笑道:“也没有什么忌讳,我与何花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若非我隐性埋名只怕这次连场迎亲礼都免了。不过我瞧着现在却省不下了,过两日婚书一下祖母就要为我们挑日子成亲了。” “什么,你要娶她为正妻?涵儿,你太胡闹了。”武王妃站起来怒道。 “母亲,她本就是我的正妻,有媒有证,而且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蒋涵有些无奈的道。 “定下来也不行,不过是个乡下丫头,那些媒证也只是一个个土豹子罢了,能上得了什么台面……”武王妃骂的痛快,全然不给了蒋涵与何春花面子。 何春花本来上次被她就给骂得气闷,这时候又来瞧不起她,什么上不了台面,什么土豹子的,如果不是因为蒋涵她会喜欢来这种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一步的地方来? 于是她这只爆仗也给点燃了,猛的站了起来道:“土豹子怎么了,照样还不是将你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连病都好了,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土豹子他还不知道在哪呢。别以为……为这个家家谁都想嫁进来,我何春花还真不稀罕,谁爱嫁谁嫁去,我走了。”她好不容易将自己结巴的毛病压下来把话说开了,然后也冲这屋里的人哼了一声竟然谁也不看的走了…… 这下屋里的人都怔了,这姑娘看着脾气一直不错啊,文文静静的,怎么这突然开口和只炮仗似的还说走就走? 老太君怔了,她以为这姑娘即使不是冲着武王府的声名也是爱极了孙子,可谁想这说走就走连头也不回啊? 武王妃也怔了,她要是真走了自己要如何与涵儿交代?想到蒋涵素来的作风,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觉得有些胆颤。 程氏则心中一喜,她这样任性胡闹,就算进了门也早晚会被蒋涵嫌弃。想他堂堂武魁岂会被一个小女子拿捏住? 而二少爷直接呆了,他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有脾气,有性格,还有点可爱。 最震撼的是蒋涵,他回来后就兢兢业业的守着她护着她,就怕她再提离开一事。没想到她还是提了,而且竟然那样说走就走,难道他对她来讲不过是随手就可以抛弃的人吗? 想到这里思绪已乱,怔在那里手捂胸口竟觉得一口气提不起来。 老太君这才瞧出大孙子的神情不对,整张脸苍白得不见血色,连眼神都不复之前的清明,不由得连忙站起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冰冷的手问道:“涵儿乖,快回神,涵儿,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祖母。” 连武王妃也觉得不对了,迎上来道:“涵儿,快叫大夫过来。” 老太君直接失了主意,指着武王爷就骂道:“你们这些个不省心的玩意,天天没事非弄得家宅不宁,我的大孙子如果有什么事我非打死你们不可……”她这一哭屋里就乱套了,大家都失了主意竟没有一人想到去将何春花找回来。 可就在这时,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何姑娘突然间晕倒了。” 蒋涵梦呓似的道:“何姑娘……晕倒,娘子……”他一晃身就奔了出去,快步跃出很远才在路边看到了倒在那里的何春花。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不确定 一时间心中百味交集,他对一边的下人们道:“还瞧什么,叫大夫。” 整个王府的下人们对蒋涵都存着怕意,连忙去了。 蒋涵想将人抱回武园,但是后面跟上来的老太君道:“武园离的远,快抱到夏阁。” 蒋涵现在毫无主见,心中有的只有恐惧与无助。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怕失去她。 人被安放在床上,他先细细的摸了一下脉搏,虽然不懂医术但是脉跳是否正常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按了半天,觉得并没有什么大碍且心跳什么的都很正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等大夫过来他马上将窗帘放下站在一旁,脸上担忧之色显露无疑。 屋里只跟来了女眷,老太君完全瞧出了蒋涵的不对。这个孙子从小到大哪露出过这种表情,即使他自己生病时的眼神看来也没有这种绝望。这婚事是阻不得的,否则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老人家心中明白,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媳妇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一直以为她是个明白人,可是最终还是将这个儿子越逼越远。至于程氏,不过就是个不安份的搅家精,今日之事不用想也知道是她所为,目地再明显不过,就是希望一次性除去清儿与何姑娘再与涵儿复合。 因为,真正能够掌控兵权且让左相在位置上坐得更安稳的只有涵儿一人而已。 “大夫,她到底是怎么了?”蒋涵有些不安的寻问。 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是武王府后院养的大夫工作十分轻松,但医术还是很高的,他也知道何春花的来历,就问道:“请问,是哪位姑娘伺候这位夫人的?” 晴好走上来道:“是我,请问大少奶奶有什么问题?” 一听这个称呼武王妃与一边的程氏都皱了下眉头,可是她们都还算是聪明的女人,刚见蒋涵的表现还真不敢说出什么来。 而那大夫则问道:“夫人的月事走了几日?” 蒋涵一听心中就是一突,额边见汗,人也向前走了一步。他在激动,这个问法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明白怎么回事,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吗? 晴好一怔,然后道:“大少奶奶自来到府上还没有过……” “迟了差不多十日左右。”蒋涵在一边也顾不得里子面子插嘴道。 这下子武王妃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一个爷们怎么连女子的月事都记得啊!气得呼哧呼哧喘气,可就是眼下不好说什么。 大夫点了点头,道:“大少爷,夫人的脉像有些似是妊娠的征兆,但月份太小还无法确定。” “什么叫不能确定?”蒋涵急道:“那她为什么突然间昏迷,身体可是一直很好的。” 大夫被他的气势吓到,差点将自己的胡子给撸下来,嘶了一声道:“眼下如果真的是怀了身子月份也只有一个月多一些,脉像要到两个月才能摸准。昏迷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或是郁结于心,只需要休息一下便会醒转。”他正说着的时候何春花就嘤咛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眨了几下奇怪的道:“我怎么了?” 好象生气的走开了,然后突然间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摸了摸头,觉得自己晕的有些奇怪。 蒋涵忙拉住她的手怕她再胡思乱想,道:“不要多想,你病了需要休息。大夫,如今要怎么办?” 那大夫道:“让夫人尽量多休息,保持心境平和,过了几日再诊一次脉应该就可以看出来了。” 何春花觉得气氛有些怪,就问道:“看出什么来了?” “看出夫人是否已怀有身孕。” “什么?”何春花一激动就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直惊得蒋涵将人抱住大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躺下。你想要什么,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便是。” 何春花见他情绪比自己还激动就怔了一下,这才想到此男极度盼着这个孩子也难怪会这样紧张。 “还没确定你紧张什么?”心中不由得一暖她又默默的躺回去了,可是看到一边的武王妃与程氏就皱起了眉头,默默的将脸转过去头冲着里面。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最近奇怪,脾气变得阴晴不定,以前在要生气时总还能压住一些,这两天却完全静不下心来。 蒋涵自是明白她的心思,道:“可要开些药吗?” 大夫摇了摇头,道:“是药三分毒性,再说现在也没有确定……” “不确定不确定,也不知道养你何用。”蒋涵怒极,站起来在地上走了一圈等到与何春花讲话时语气却份外的轻了,道:“娘子,我抱你回武园休息。”说着就要动手。 武王妃大声道:“抱什么抱,不是有软轿?” “太慢了。”蒋涵现在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只想着抱着何春花回到武园让她能安心休息,若是再怒极跳出去可怎么得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到怀中头也不回的走了,本来还想再拖一阵子再分家,可是眼下却不容他再犹豫了。 何春花因为头晕就这样被他抱到武园,等着人躺在床上身边没了人只有蒋涵的时候就道:“我去药店一次。”摸脉摸不准但是验孕棒准啊,进去一试就知有没有了。 可是蒋涵去拉住她,何春花竟然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而且手心全是冷汗。心中一动,道:“我就是去证实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了,不是想走。” 蒋涵一怔道:“可以证实吗?” “能的,虽然大夫没办法但是那里有办法的。”何春花很肯定的说,因为最近换了地方所以完全没注意自己的月事竟然晚了,再者她一向马虎也很少记月事是哪天来的哪天走的。 蒋涵又确认了一次道:“不会就此离开?” “不会的,你放心。”为什么感觉他有点象是一件易碎品似的,何春花本来一肚子火早被他可怜的眼神儿给消去了,这时候倒反过来安慰他。 蒋涵这才慢慢的松了手,即而又拉住道:“若你不回我便在此等一辈子。” “好好,一定回来。”何春花无奈的硬是抽出了手才进到空间,到里面马上找到了验孕棒跑进了卫生间。 不到一分钟结果就出来了,两条红线萌萌嗒出现在验孕棒上。她先是心跳过速,然后很无语的在厕所上坐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出来了。 她没想过打胎,就算年纪小也没想过。最主要的原因是蒋涵太盼孩子了,这对女人来讲无疑是一种特殊的鼓励。虽然以后的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容易,可是一想到有了比自己安全与两人的幸福更值得奋斗的目标,她觉得压力反而没那么大了。 原来,还真有为母则强这种事啊! 自空间里出来后发现蒋涵神情有些漠然与放空,似乎整个人的灵魂被什么东西带走了一般。 她在床上一动他的灵魂才再度回归到了身体中,转身时脸上显出难得的微笑,道:“你回来了。”说完松了口气似的伸手抱住了她。 “嗯,不过错了,是我们回来了。我,还有你的宝贝孩子。”何春花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宣布这个事实。 “真的已经确定是有了?是男是女?”蒋涵有些兴奋,捧着她的小脸问道。 “只能看出是不是有了,还确定不了是男是女。”可惜药店没有超声波。 蒋涵却道:“无论是男是女都好。” “都好你还问。”何春花白了他一眼,突然间要做母亲了她也有点迷茫与担忧,所以讲完了这句倒是沉默了。 蒋涵扶着她躺下,然后摸着她的头发道:“我知在武王府你处处不习惯,这里的人总是想尽办法去为自己所谓的利益害别人。眼下你有了我的孩子再住在这里只怕危险了。” “那我们回村儿上?”何春花一想到回去就两眼发亮。 蒋涵笑道:“眼下我还回不去,不过却可以分家。” 何春花一怔,在古代分家何其难她是知道的,尤其是高门大户更是难上加难。就算有时候兄弟们都各有其职务,但如果高堂在都是不可分家的。 “会不会有些难?” “有一点儿,但是只要有一个人出面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了。” “谁啊?” “皇上。” “他还管这事儿?” “嗯,毕竟挂着文武双魁的名儿,他不管也说不过去。” 何春花支起身子道:“皇上是文魁?”好惊悚的感觉,怪不得他说不容易回去。 “原来你还不知?”蒋涵有意分散何春花的注意力,于是就从他与皇上的小时候说起,讲到两人少年成名,同一年得到文武双魁之位。又觉得先朝暴政让大家不寒而栗,于是密谋推翻。没想到,几年奋斗竟然真的将那个地位本不算稳固的皇朝给推翻了,自此一君一臣各自忙开。却不想,他生了重病后却有些看破这个家与淡薄的亲情就远走他乡去等死了。 何春花听后直呼蒋涵太可怜了,为武王府赢得了可以在改朝换代后仍然屹立不倒的机会,但是那两位却认为病重的他不能接任武王之位而舍弃了他。这样的父母还真少见,虽然很冷静很理智,但是对蒋涵来讲有些太过残忍了。他戎马十年,换来的不过是被抛弃的命运也难怪他会恨会怨。 当时他一定很痛苦,所以那些下人见到他才会吓得颤抖跪倒,想想一定没少拿他们出气吧…… 何春花躺在他的怀中将手探进他的衣服中想给他些温暖,然后道:“好,那我们分家。” “分家是好,但是你一个孕妇就不要再做这种危险动作了。”蒋涵将她不安份的小手在自己胸口处给拉出来在空中晃了一晃似笑非笑的道。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分家 何春花反应过来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蒋涵不明所以,他好象没有讲错什么话吧?结果被瞪了,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讲危险动作,昨天还把我这样那样的……”看着蒋涵的脸色有些变知道他是担心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 蒋涵当真后悔,早知她有了也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 “蒋涵,我有宝宝这段时间你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吧?一般男人不都在这段时间忍不住,所以……” “一般男人?你哪谁讲的。”她好像总是知道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可是一问下来也得不到正确的答案。 “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何春花有些正经的问,可惜她最近情绪不稳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就直接坐了起来,气道:“你若是真的出去找别的女人……不对,都用不着出去,这里面的女人排着队等你去临幸她们,如果你碰了任何一个我就马上离开,这一次就是你想留也留不住。” “你……你为何总想着离开我?”蒋涵又被伤了心,这个女人心也太野了,说走就走玩儿似的。 “这样说,你有别的女人了?”何春花脾气来的很快,转眼就已经下了地准备走了。 蒋涵也觉得奇怪,以前她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难道是怀了身子的关系?他也不敢多讲了,将人拉住哄道:“哪有的事,是娘子你多想了。这两天我就分家,府中连丫头都选丑的,年纪大的好吗?” “那有什么用,如果你有心还可以出去呢!” “好好,那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好吗?” “那……还差不多。” 气消了,何春花又一次坐回床上,不一会儿就眉开眼笑了。 蒋涵在心中呼出一口气,这位的脾气变得也太怪了些。 无论多怪都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孩儿的亲娘,何况变化的原因也不全是因为她,所以蒋涵只能耐着性子去照顾她的感情,分家的事情也没让她出面,自己去与父母讲明。 武王爷自是不同意的,但是蒋涵却心意已决,并讲自己轻身出户,以前的家产与所有的一切均不带走一点,另外武王的王位他也完全放弃。 “兄长,这不合规矩。”一边的蒋清开口道,他并没有想过要夺去蒋涵的东西。这武王府是他保下来的,他不想占了位置让外面的人说三道四。况且,自己也没有那份争强斗胜的心思。 “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当初我离开就等于放弃了一切,如今我虽回来但是却一定要将何花迎娶过门,她的身份确实进不了这高门大户。现在我们分出去,对双方都好。”蒋涵冷静的分析着。 武王爷哪会不知道这武王府的一切来自蒋涵,如果他真的病逝那皇上一定看在他以往的功绩上不会动他们,甚至只会更加照顾。但是如今他活着回来却要分家出去,这在朝中的说法只怕就不好听了。 “涵儿,你上有祖母,父母怎么可说分家就分家呢,这要是说将出去别人怎么瞧武王府?”武王爷皱着眉道。 蒋涵冷笑出声,看着眼前这几人道:“当年相国家小姐另嫁不也没闹出什么事来吗,如今分家只怕别人也只是一笑而已。” “兄长……”蒋清连忙站了起来,莫非大哥还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吗?同时瞧了一眼身边的程氏,见她虽低着头可是明显眼中露出一抹兴奋之色,但转眼就掩去了,换上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情。 这张脸的变化还真是快,蒋清冷笑一声不再看她。 蒋涵看着几人的脸色变化,道:“这件事情我已决定,皇上也已经同意并赐了府邸下来,地点在城东,前朝张国老的宅子。” “什么,那可是比武王府还大的宅子。”武王妃惊的站了起来,皇上这是何意。 蒋涵道:“那宅子是很大,却是一直空着的,皇上的意思是闲着也闲着就让我们先搬去住了。” 武王妃还想说什么就听着武王爷道:“既然你都已经想好就去吧,但是希望武王府的声名……” “不会有任何损害。”蒋涵道。 武王爷明知道这事儿被皇上插手自己怎么也阻止不了,这个儿子心中有怨气儿,不如就成全了他。 武王妃急道:“王爷……” “好了,事情已经决定了。而且皇上已经同意,我们何必再难为涵儿。”武王爷也看出来了,这个家无论如何也容不下那个村姑为未来的王妃,毕竟那身份太尴尬,让武王府丢尽脸面。 而他分了家后就算恢复了官职那要带着丢脸就是他的事儿了,这与武王府可没有一点儿关系。 程氏却已经怔在那里了,她为了再回到蒋涵身边已得罪了蒋清这位二少爷。他的心眼儿本来就小,这时候只怕已经恨着她了。可是蒋涵却提出了分家,那武王之位最后又落到了蒋清手里,那她以后要怎么与他改变这样的关系? 再瞧蒋涵,当年初次见到他时便被他的风采所迷,但是母亲讲过女人不可能为自己而活,她这一嫁关系着整个家族的未来。 为了家的未来她抛弃了对蒋涵的那份心思,可是现在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这一切似乎都因为那个村姑,如果不是她自己或许不会有这样的处境,想着不由有些恨起她来。 蒋涵在说服了父母后就去见了祖母,她本是不同意的,因为她希望的是蒋涵可以继承他祖父的一切。但是蒋涵道:“何花她怀了身孕,为此情绪极不稳。那孩子我盼了很久,是我的继承人,所以祖母请您原谅这份为父之心。” “我明白,你们兄弟五人,除了你们两个嫡子别的庶子都已经各自有了孩子,你盼孩子确实是应该的。而且她这胎算是长子嫡孙,是应该小心的。但是孩子,祖母希望你明白一点,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舍弃一些自己应得的东西,将来……”老太君出身自官家小姐,所以这一套理论已经深入心中,她不希望自己的孙子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之前这孩子的表现她已经瞧清楚了,对待那个看起来很乖巧但是突然间发起脾气来却异常激动的女子十分在意,应该说是已是痴恋了。 成大事的男人不可这般不小心,他在用情方面太放任自己了,这样早晚会受伤,尤其是对一个没有什么教养的村姑。 “祖母,涵儿觉得她值得我这般对她。她不担是我的救命恩人,还将已生无可恋的我拉回了这个世间。自小我就为这个家族做了很多事情,习武,修身,到最后得来的是什么?可是她不同,可陪我同甘苦,没有任何的怨言。在我看来,她要比那些出身高贵却没有心的女人好太多了。祖母,难道不希望孙儿快乐吗?”蒋涵一席话让老太君叹了口气,道:“好了,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想管,你要常回来才是。” “多谢祖母。”蒋涵已经派人去收拾那宅子了,很大需要重新招人管理。 老太君问道:“她的身子如何了,祖母这儿还有许多孕妇吃了补身的东西,过会我让人找来你带回去。” “那就太好了,我如今拿她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蒋涵担心的问道:“祖母,是不是怀了身子的女人都爱多想且特别娇气,以前她可不这般,现在却变得异常敏感。” “这是正常的,她眼下可能日子没足还不到折腾的时候,以后才有的受的。”老太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那可是自己的重孙子,竟也有些兴奋起来。 蒋涵又问了些事,这才带着东西回去。等人到了武园发现了何春花竟然不在屋里,左右找也寻不着她便着了急。 最后遇到了院里的婆子才知道她去武园的后院儿了,他急匆匆过去却发现她竟然坐在小池子边儿逗鱼,手里还捏着一只馒头坐在地上一块儿一块儿的将掰下的渣子放在水里看着那些一巴掌大的金鲤来夺食。身边也没个丫头,仅有一个婆子跟着还离的很远的坐在那里衲鞋底儿。 蒋涵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人都坐在地上了也不管管,这要冷到了怎么办?还是老太君那边要来的人,还真是些不懂事儿的。 他忙走过去伸手将人拉起来道:“你怎么坐在地上,就算是夏天这近水之地也是又潮又凉的,太不小心了。” 何春花正玩儿的兴起,被他拉得吓了一跳,直到看清是他才松了口气道:“地面都热乎的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伺候你的人呢,怎么一个也不见了?”他皱着眉冷着脸压力有点大。 何春花道:“晴好我让她去厨房吩咐做酸辣汤了,绫儿去给我取衣服了,据说放在门房儿那儿了。” 看来这人还是少了,他硬是将人拉回来,等到那两个丫头回来他就将武园的人全部叫过去训了一顿,无非也就是希望他们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将何春花放在第一位,别的都先缓一缓,免得身边没了人会遇到什么事儿。 何春花只觉得他太过紧张了,不过心里还是很甜蜜的,毕竟哪个女人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被丈夫宠着爱着担心着呢? 他家的事儿虽然已经订了下来但是那边的宅子还需要收拾一下,蒋涵这几天要办着那边的事情所以看起来有些忙碌,而何春花则闲了起来,自从那位大夫再次给把脉确定了她确实是喜脉后这府里的奴才们也改口称了大少奶奶。虽是少了婚礼,但是婚书已下,两人便已经是正式的夫妻了。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危机 何春花如今虽不是被全府上下的人期待着却被全府上下的人怕着,原因是蒋涵已经对上上下下的人交代过,如果她出一点儿错,那么没有照顾好她的人,或是与她受伤有关之人都将受到惩罚,甚至是死罪。 这府中上下都明白蒋涵是个怎样的人,别看他外表瞧着文雅俊秀,但实际上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如果不危险怎么可以成为皇上的宝剑,以霹雳手段平定天下? 对于这些都不甚清楚的何春花却知道自己被架空的保护起来了,她倒没觉得有被□□,被无视的感觉,反正等回自己的家建好就可以搬过去了,谁理这些人的感受? 自来到这里以后,大概只有老太君一人对她还是不错的。自从知道她怀了孩子之后更是时常送来些东西,她这边的衣食住行也都没缺了少了。但是何春花也不傻,无论怎么看老太君在这个府中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不过是仗着孝字压头才被恭敬着,但除了自己手里的那点东西也实拿不出什么来。 而她那些东西也是蒋涵多年来送与她的,倒是足够她老人家花用了。 走着走着就听到花团那边有人在讲话,声音十分悲泣,惹人怜爱。何春花身子就一紧,整个武王府能用声音就可以勾引住人的似乎就只有二少奶奶程氏了。这天将黑了,她在这里向谁哭诉呢? 她有些好奇的对着后面跟着的两个丫头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走了过去,待到一瞧不由得心跳差点停止了。 那里面站着一男一女,女的正低声哭泣,正是二少奶奶程氏,而对面的男人怎么看都是自己相公啊,这是要闹哪样? 何春花的怒火嗖一声就被勾起来了,本来踹平了花团去来个抓奸进行时,但是想着看他们究竟还能做出些什么来最终收了脚步。 “你当真忘记的了我吗,我十五岁与你订亲,之后便一直在等你,可是你除了打杖就是打杖我有任何怨言吗?可是只因为家里的逼迫与安排你便开始恨我吗?我……我……虽是嫁了二少爷,但是却一直为你保持着处子之身……”讲这话时她完全低下了头,轻拭着眼角的泪看起来楚楚可怜,深情单纯。 何春花听后差点没吐血,为了一个快死的人保持处子之身,你究竟有多圣母多伟大啊。再说你保持着处子之身去嫁给了别人,这是在虐蒋涵还是在虐你自己? 本来还担心蒋涵被她骗去的,但是现在看来觉得如果他真的被骗去那自己还是不要再与这种无脑男人在一起的好。今天她被这样的女人给骗了,明天就可能被另外一个女人骗。这世上,尤其是古代独不缺少白莲花与伪圣母。 蒋涵果然还是很冷静的,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今日之事我当没看到也没听到,夜将深,请弟妹早些回去。”他转身要走可是程氏好不容易才劫到他岂会让他这样轻易的走掉,她要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挽回他的心,若挽回了那宁可与她分出武王府去。 “大公子,你我过去情比金竖,我不信你已将我全部忘记了。我只愿意将身子给你,求你,要了我吧!”她说完身子一软就向蒋涵身上倒去。 何春花觉得一阵恶心,她默默的用手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吐出来。好好一场勾引男人的戏让她演成了这般大义凛然,也是一种天才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有洁癖的,如果此时蒋涵被她碰到了那回去后一定让他洗十遍八遍澡,然后还不准人睡在她的床上。 还好他闪过去了,怒道:“无耻。”然后甩了袖子快步走了,方向竟然是何春花这里。 不会吧,她已经很小心了。何春花默默的蹲下身,想将自己藏起来。可是蒋涵已经道:“还打算看多久?回去了。” “等等。”何春花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气壮山河的叫了一嗓子。 “怎么了?”蒋涵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她皱着眉有些委屈的道:“太恶心了,我想吐。” “你……”程氏带着怒气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她的声音太大明显被她听去了。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泪蒙蒙的眼睛看了何春花一眼就跳掉了,还是哭着的。 可是何春花觉得真心冤枉,她是真真的恶心想吐啊!刚想到这里,哇一声就吐了出来。 蒋涵这才知道她不是在刺激程氏是真的不舒服,忙拍着她的背道:“不舒服就在屋里歇着,出来做什么?” “不出来呕,看不到好戏,呕……”何春花已经吵不起来了,这一吐起来就要了命了,怎么也停不下来。 眼见着她脸色苍白蒋涵终于抱起人来向武园走,边走边让她们去将大夫请来。 大夫过来后只说是孕期反应也没有什么事情,只要注意休息就可以了,连药都不用吃。 武园这边倒是风平浪静了,但是程氏回去后就暗自恨起了蒋涵,竟然讲想奉献纯洁身子的她是无耻? 这兄弟两个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别的男人的眼光总是盯在她身上瞧,远了不说,就是那三个庶子见到她时都是一脸暧昧,那眼神似要将她的衣服当众脱去一样。 正在这时有丫头讲二少爷回来了,她觉得眼下如果无法得到蒋涵那就将心思放在蒋清身上好了,他虽然这一年来一直拒绝,但是自己也没有放下身段去求去让他看到自己的好,只要两人之间有了事实就不信他还能跑的了。 这样想好就命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饭亲自端去讨好蒋清,蒋清瞧着她的笑脸道:“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 程氏也不管他的讽刺,仍笑道:“这不是知道二爷在外面辛苦了,特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给您补补身子。” 蒋清笑道:“是啊,替春花院的那两个双胞胎小姐妹□□确实挺辛苦的,爷累了一整天加一个晚上才将她们……” “二爷……”程氏眼角含泪,万分幽怨的看着他道:“难道妾还不及勾栏中的那些个女子吗?” “你怎么能与她们比呢?那些姑娘我也就花几个小钱儿睡一睡,睡过了想扔就扔了。可你呢,还真不好扔。”说完蒋清哈哈大笑,边笑边替自己倒了酒饮了,心中想着倒要看看她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讲。 程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拍案而起,可是却并没有走,竟然又慢慢的坐了回去。 她倒是能忍了,不过越能忍越说明这次的事情不一般,蒋清有些怀疑的看着她,直到自己的身子一点点发热。 他虽不至于如外边传的那样风流但也是在那些场所混过的,自己身体的变化是因为什么再清楚不过。 “你……还真是无耻,就这样想男人?”他向来毒舌,尤其是对这个女人。 程氏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一张白净的脸看上去有些扭曲。她冷笑道:“是,我无耻,可是中了双倍量春/药的二爷只怕过会儿也好不到哪里去?今日,我们便行了周公之好,以后对相府还是武王府都有利而无害,而我也必是你嫡子的亲母,这些你又何必去抵抗呢?”说着她开始将衣服一件件脱去,边脱边走向蒋清。她早就想好了,双倍量的药确实有些大,若自己实在抵不住可叫了环儿来,到时候只管将她收进房就可以了。 本来蒋清也没在意,反正都是女人上了也就上了倒是没有什么。可是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每每想碰触别的女人时总有个影子在眼前晃着,所以很快就没有了兴致,心中正烦燥着的时候却被程氏下了药。 眼见她已经脱得将近半裸靠近自己不由得身体一阵激荡,可是心中却十分厌恶的,厌恶那身子,厌恶着她那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儿。 可是身体的渴求让他将人抓过来使劲儿的甩在床上,而他则压在了她的身上有些暴燥的将她身上最后一点遮盖给撕去。 不得不说,程氏很美,身体也无一处不引诱着男人。况且她本是处子,那股馨香正挑/逗着蒋清的极限。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低头用力的撕咬着她的脖颈与身子,但是心里在叫嚣着,这不是他想要的身子,他想要的人是…… 是谁了? 有些模糊,但是已经慢慢看清了样子。 “何姑娘,何姑娘……”他梦呓似的在口中轻吟出这个称呼,身体竟然随之放松,连动作都变得温柔起来,仿佛现在抱着的就是那个看起来十分有趣又十分倔强的姑娘来。她的眼睛看起来永远是那么清澈那么纯净,他亲吻着她的眼,慢慢的用手抚摸着她的脖颈。 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想不到了,他只想得到她。他是男人,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本来只是有个十分微弱的想法,眼下却因为药物的关系让其全部突显了出来,他觉得高兴,因为从小到大没有这样强烈的想要拥有一个女人。 蒋清早已经被情/俗迷晕了自不必讲可是他身下的程氏却是清醒的,她是很想得到蒋清,可是却不想被当成别人的替身,尤其是那个女人的。 冷笑,不愧是同一娘胎出来的兄弟,连喜欢女人都一样的奇葩。她伸手扇了蒋清一巴掌,道:“我是相国的千金不是那个村姑,你看清楚了。” 蒋清被打得一怔,他自迷茫中清醒过来还当真看清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一瞬间的震惊让他觉得自己就算是被药物控制也无法对这个女人下手,不由得猛的坐起,稍拢了下衣服就踢了窗子跳了出去。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惊险 环儿在外面听到声音跑了进来,看到窗子已经碎而自家的小姐一脸悲伤的躺在床上,身上□□。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二爷却跑掉了他到底有没有想过小姐的感受?她连忙跑到床前道:“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快清醒一下。” “去叫人查一下二爷跑到哪里去了?”程氏慢慢的坐起边穿衣服边道。 环儿下去吩咐了,在这个府中他们不是只有她们而已。 不一会儿她便回来报:“二爷去了清凉阁将自己一人关在里面,不过让属下的小厮去寻春香了。” 春香是二少爷蒋清的通房丫头,不过失了宠最近也一直在冷落她。这时候去找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环儿弱弱的问道:“小姐,我们要先他们一步赶去吗?” “不,你马上叫钱婆子出手将那个村姑给二爷送过去。” “什么?” “既然他无情那我又何必对他们客气。” “但是那个女子现下怀着孩子,以二爷的情况若碰了那孩子只怕保不住。” “保不住便保不住,那孩子留着反倒是个阻碍。” “是,小姐。”环儿对小姐言听计丛,而钱婆子正是她们没进府之时就买通的人,眼下正是在何春花身边伺候。 而此时的何春花已经吐晕倒在床上,蒋涵瞧她睡着了才离开,为了建府与选人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如今已经接近尾声了。 何春花睡得相当沉,昨晚吐的她都没怎么睡的着。 突然间觉得有人死死压住了自己,而且还在撕自己的衣服。 “蒋涵,你快起来别玩儿了……”可是对方似乎不是在玩儿,他甚至已经将她抱起正有些粗鲁的拉去她的衣服。 “何姑娘,何姑娘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对吗?”这话讲完,一双温热的嘴唇已经覆上她的唇,里面有个活溜的东西也借机冲了进来。 “啊……”情况有点不对,他是喝了酒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侵略性?不对,味道也不对,蒋涵身上是一种清清淡淡的皂角味儿,因为他不喜欢熏香。 可是这个人却是熏香的,她连忙使劲的想将人推开,可是对方却十分激动整个人颤抖着,欣喜着抱住何春花。 何春花无论怎么也移不开这人,但是他已经将其衣服除下,接着竟伸手探向她的身下。因为想用力压住她所以他的腿部十分用力的压着她,这时却已经碰到她的小腹。 眼下是夏天两人衣衫都十分单薄,男性的特征太过活跃,这让何春花立刻就感觉到危险。她也不出声,趁机将那人翻倒然后自己跳出下了床。 “是你,二少爷……”她此时只穿着一件肚兜了不由得伸手掩住胸部,那里因为怀孕后正在再次发育,所以没有穿胸罩因为觉得会有胀痛的感觉。 此时有些后悔了,这肚兜是一拉就下来的完全不能当件衣服啊!当然更奇怪的是二少爷,他虽看来十分轻浮的人但是却不是一个可恨的人也不是一个能做出这种强x大嫂的事情的人。 可是却见他衣衬半解双目通红,即使穿着裤子但也能看到某样东西以高昂的姿态挺立着,这现象明显不正常。 “你是不是中了春/药?”何春花能想到的就是这个结果了,因为他的性情完全变了。 “何姑娘别走,我……我想要你,只一次也……也可。”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从床上滚下来就奔着何春花这边过来。 何春花吓坏了,伸手去拉门去发现门在外面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这情况有些不妙,她犹豫了一下就马上一转身进了空间之间。 她只用了几秒时间拿到了镇定剂,然后抽在针筒中握在右手。踏出空间一瞧竟然是在蒋清正面就一惊马上又进了空间,再出来后才看到自己此时正站在蒋清的后面。 何春花拿出以前给人扎针的劲儿头,对着蒋清的屁股就是一下,半筒镇定剂都给推了进去。 蒋清吃痛,回手击向何春花,可是当看到是她时竟然硬生生收了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你……没有消失真是太好了。”说完了这句他就摇晃了一下看来是药劲儿上来了。 何春花一边扶着他上床一边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她觉得自己还是穿好衣服离开这里的好。 等她将衣服完全穿上时蒋清已经睡得很沉了,何春花还为其整理下衣服后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甚至听到有人道:“大少爷,这里里面面真的找遍了,只有二少爷这里没找了。” 不是吧,这是要捉奸在床? 何春花冷笑,幸好姐有空间,否则这一次一定栽了。就算是蒋涵相信她,可是在古代如果一个女人与别的男人正在上床而被自己的男人发现,再大肚只怕也受不了。不对,就算是在现代只怕也没办法。 她连忙进了空间,在里面洗了洗脸又看了会书,当然还拿了些孕妇吃的好的保健品什么的。但是她不敢大补,因为这里没有剖腹产,如果孩子养太大怕以后生的时候难产。 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想着外面应该平静了吧,于是开门探出个脑袋看一看觉得四周漆黑安静看来是没有什么人了。 她慢慢的走出来比了个胜利的姿势,然后就打算开门走回武园去,自己失踪那边儿怕是急的快抓狂了吧! 可是她一开门就见着有一张脸出现在门前,那张脸怔了一下然后马上关门对着外面的那些人道:“你们也别守着我了都去帮武园那边找人,找不到就不要回来。” “是。”下人们答应着通通下去了,而二少爷蒋清却一脸淡然的走了进来。进来后连忙关上了门将门栓好,道:“你躲在何处去了?” “大概,床下……”何春花连退了三步戒备的看着蒋清道:“您老现在还发疯不。” 蒋清一怔,他当时昏迷也不知来的人有没有搜自己的床下。见她看来十分紧张的样子但却没有受到伤害就松了口气,然后笑道:“不会了,之前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对你无礼。当时我没有将你如何吧?”他只记得星星点点,知道有人将真正的何春花送了进来,他当时已然疯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没没没有。”何春花摇着手,对方恢复了正常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真的没做什么吗,那真是有点可惜了,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何姑娘的。”蒋清露出一幅万分可惜的模样,坐下来倒了水给她同时自己也倒了一杯。 何春花知道他这是与自己玩笑,可是想到自己被他吻过被他抱过不由得脸红起来。蒋清看到她的神色瞬间失神,杯子落在桌上道:“我……是不是真的对你做出了什么事情?”看她的脸颊上的红晕似乎证明了一些事情,只是做到什么程度他还是忘记了。 “真的没有没有。”有了她也不会说,何春花伸手拿起杯子将冷茶喝了,可是因为喝的太急不由得一阵恶心。 还好这一天也没吃什么,吐出来的也只是刚喝进去的水而已。 “你没事吧?”蒋清有些笨拙的轻轻拍她的背,她看起来相当的难受。 “没……呕……事……”何春花觉得这里不能久留,可是这吐起来了,看来一时半会儿还真走不出去。 蒋清连忙倒了水给她,对方虽然接过却没有时间将水放在嘴里。怀孕似乎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但是大哥看来很高兴,因为那孩子是他们两人的吗? 正在心事重重,突然间杀气立到,他忙跳起躲过,可是脖颈处却给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流了出来。 一看到血何春花吐得更欢实了,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呕啊呕,她很想讲话可是却讲不出来。 可是另一边蒋涵却自窗子外跃进来冷冷的道:“你们在做什么?” 蒋清不知为何胸中一痛,他终究还是找来了。他这个人虽然玩世不恭可是却从不会替自己在乎的人惹麻烦,马上装得无事人似的道:“兄长你怎么才来,她都快吐得背过气儿去了。” 蒋涵虽然怀疑,但是听他这样讲忙蹲到了何春花旁边,皱眉道:“你好些没有。” “没有……”醋劲儿真大,来了直奔奸夫连她这个奸妇看都没看一眼。 蒋涵在她的语气中听到比怨气儿,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道:“好好,没好接着吐就是。” 何春花反而没有吐的意思了,擦了擦嘴就想站起来,可是她蹲了太长时间一站起来就有些晕乎乎的还好被蒋涵抱住。他将人安排在椅子坐好,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替她松着背部的肌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容我这般称呼你可好?我们兄弟虽相差不过两岁但一直很好能单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蒋清也没管脖子上的伤慢慢的坐下,看着他们夫妻心中酸涩之感越来越强,但是他生生压住了道:“她对我下了药想做武王府真真正正的二少奶奶,当然也是以后的武王妃。可是我逃了,而何姑娘……大嫂却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 蒋涵冷声道:“那么你……” “接下来由我说,因为他被我弄晕了。”何春花道:“我将人弄晕后就躲了起来,觉得人大概都散去了才出来。”她在躲字上加了重音,她觉得蒋涵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表兄 是的,蒋涵马上明白了。他的嘴角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有一个可以让她消失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蒋清却不知大哥为什么就这样容易的相信了她,他默默的松了口气道:“我再次回来就看到了大嫂人还在房间,正打算等她吐过将人送回武园去。” 蒋涵冷声道:“将她休了吧!” 蒋清苦笑道:“我倒是想,可是那也得母亲同意,而她也不是轻易犯错的人。” “不过是个内宅的女子而已,你竟然拿她没有办法还真是不够狠。”蒋涵手中继续替何春花揉着肩,略思索道:“你猜母亲最在意的是什么?” 蒋清露出了一丝鄙夷的微笑,道:“垃圾堆里混出来,浑身铜臭味儿的表兄吗?” “很对。”蒋涵没有再讲什么,可是蒋清却道:“可是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蒋涵手指不停,道:“你不觉得他们很像?” “所以?”这与像不像有什么关系? 可就在这时坐在那昏昏欲睡的何春花一拍手恍然大悟似的道:“啊,莫非你想把他们凑成一对儿,反正两个人你都讨厌。” 蒋清一惊,这样大胆的想法这个看来单纯的女子是如何想到的,这也太毒了。连蒋涵也皱着眉,道:“你如何想到的。” “我觉得你会用这种方法,难道猜错了?”何春花在椅子上抬头看着自己的相公道。 “没错。”自己的小妻子思想和自己走在一个平行线上了,可是他却并没有感觉到高兴这是为何呢? “哈哈,大嫂,我突然间觉得还是少惹你的为好。”蒋清其实也想到了,只是他不知大哥要怎么让他们两个弄在一起。 蒋涵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少在何春花面前提的好,最近发觉她的思想越来越活跃了,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本来就觉得无法抓紧她了,再让她自由下去自己反而会越来越被动。 “细情晚些讲,现在你送我们出去吧!”若是何春花一人出去就会被人误会,但他也跟着那便没有什么关系了,反而越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越是没有人会乱想。 就这样,何春花光明正大的与蒋涵一同回到了武园。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床上睡觉,可是她失踪的借口只说是躺在花园中睡着了,结果大家都没有发现。 而蒋涵觉得有些事情不能缓了,本来他们可以搬出武王府就可以躲出去的。但是蒋涵其实本质是个十分小气的人,欺负到他的身上如果不报复心里这关也过不去。 何春花还是比较关注这次行动的,因为她很闲,也很不喜欢自己被别人算计。所以就千方百计的问蒋涵要用什么办法,还乱出主意,最后总被蒋涵想办法叉过去了。 她越想越不对,于是就发了脾气。 “喂,蒋涵,我也是受害者啊,如果不是我有药王帮忙这时候你还有妻有子就算是幸运的了。我也是小气的人,总憋着一口气无法报仇我会闷死的。”她使劲的跺脚(其实只是外表使劲儿而已),转头生气去了。 蒋涵无奈道:“好好,我告诉你。” 计划其实是个好计划,蒋涵对外喧称自己身体已好正准备复职,他原职位是一品太尉,武官之首。 这个消息一出自有官员们要上门庆贺,故武魁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便想在武王府备上酒宴请新朋友好友们过来喝酒畅谈。 这件事一宣布这朝中上下没有不过来巴结的,官居一品又是皇上依重之人哪个会不来,或者哪个敢不来。 当然为了这个计划何春花也要精心的打扮一翻,这次蒋涵得了皇上的赏钱自然不会让她素净着见客,就是那一串翡翠项链都可以买下整个药王山了。 真是奢侈啊,但是何春花也没有办法。还好做为现代人她还是有些审美观念的,至少不会有东西就往身上带弄得好象暴发户似的。 为了搭那串翡翠项链她还是很费心思的挑了一件粉白的裙子来搭配,也没让她们梳太复杂的发髻,再后面搭了两条与衣裙一样的丝带,看着很是飘逸。 当然她还化了淡妆,化妆的用品也不是古代的而是自己带去药店的包里面装着的化妆品,平时也没用没想到这时候却用到了。 等她弄好了出来蒋涵看着眼前一亮,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打扮一翻会是这样一位看来十分诱人的姑娘。原本她就生得一副风流灵巧的身子,再加上最近因为孕吐脸色看来有些苍白,瞧来如弱柳拂风一般哪还有半点村姑的样子,整个就是一位深闺的大小姐。 但与那些小姐不同,她身上似乎有着淡淡的灵气儿,那眼睛一扫就足矣让一个男人沦陷了。 “我这样子还成吗,会不会太素气?”何春花在原地转了一圈笑着问。 “嗯,很好。为夫何等幸运,竟娶了娘子这般绝色美人儿。”蒋涵伸手拉住她,突然间觉得不想将人带出去了。 何春花明知他是夸张了,这副样子出去最多也只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如果论容貌就算再整三五次也不及那位二少奶奶程氏,不过她可不想认输,除了天生的容貌外她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可输给她的。 时间差不多了,蒋涵为了抬举何春花便与她一同到了客人的聚集之地,并拉着她的手与其共同的走了进去。 这些客人来的时候也都是调查过蒋涵这位夫人的事情的,本来对她的身份十分轻视,想着不过是蒋涵为了报救命之恩才将个村姑抬举成正室养在一边,后院以后只怕会多几位美人儿。 但瞧他们夫妻出来这态度就改变了,且不说那村姑生得容貌秀丽身段风流,就冲他们十指相扣出来就证明两人私下里只怕是有些感情的。 男人们便趁机嘱咐自己的女人们要注意些,不要得罪了这位村姑夫人。那些夫人小姐们自然都是极聪明的,也都会意了。 当然也有些不长眼的,心里只觉得蒋涵是朵鲜花而何春花则是那堆有营养的东西。 蒋涵一瞬间几乎将所有人的想法都瞧了一遍,大多在他意料之中,但是当对上蒋清的目光是他心就一冷。 迷恋,爱慕,悲伤,怜爱…… 出自一个爱恋着一个女人的男人神情全部在一瞬间出现在他的眼中,虽然很快被掩饰过去但是他还是看清楚了。那晚在房间之中他只以为那是错觉,但此时看来并非如此。 将脸转向何春花,见她并没有如何变化,目光与蒋清对视时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什么留恋。 暗自松了口气,可是抓着她的手却越发的用力了。 何春花趁着大家不注意轻轻用脚轻轻碰了下他意思是让他注意,可是蒋涵却对着她露出一个看来意义不明的微笑,手上仍用力的拉着她走到人群中。 这人吃错了什么药? 何春花皱了下眉没有理他,可是当武王妃到后就出现了一件极让她恶心的事情。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衣着十分华丽的男子,容貌倒是极为俊秀,可是那双眼睛却总是在女眷身上飘来飘去的。最终,他的目上光定在了何春花身上露出了一丝惊艳,才上来对着蒋涵躬身道:“表弟,这位就是表弟妹吗?果然是位美人儿,表弟当真是有福气之人啊。” 蒋清只觉得这个表兄好色的模样十分讨厌,于是伸手就拉住了一边的程氏快步走到他们身边介绍道:“表兄来的可晚了,来,见过表兄。” 程氏连忙行礼,道:“表兄安好?” 她是真真正正的美人儿,那位表兄安奇眼神儿立刻又飘向了程氏,两人一个猛瞪吸着口水一个则害羞的低下了头。 很好,计划第一步成功了。 蒋清松了口气,刚抬头却见大哥正用冰冷的眼神瞧着自己不由心中一突,难道他瞧出什么来了?自己一直掩饰的很好,看来大哥对她一定十分在乎了。不由得一阵苦笑,慢慢的退到一边与客人们寒暄去了。 女客人很快由武王妃带着去了后花园,何春花自然是跟着的,但是很快她就感觉到了来自小说中的阵阵恶意,她们竟然要弄什么诗会还要让武王妃做裁判。难道这是给自己抄袭古诗一举成名的机会,她刚有点雀跃就听着一边的丫头晴好开口了。 “各位夫人小姐对不起了,大少爷吩咐过这种费心力的事儿可不能让大少奶奶参与,她现在身子弱,没什么事还要一天晕上几次呢!”说完对着四周的小姐夫人们行礼,如果大少奶奶有什么事她们一定活不成了。 程氏却笑道:“不过是玩玩儿而已,怎么会费什么心力呢?” “是啊是啊!”有些小姐夫人虽表面看着恭敬其实暗地里可不这样想,所以她们自然响应起来。 武王妃却道:“觉得费心力不如你们就玩个联诗吧!” 何春花还没讲话那边程氏竟道:“这个提议好,不如来个抢联诗如何?每个人按照最后一句说出一首诗来,然后可以抢答,等着抢答的人讲完了就由下首的小姐夫人们接下来,这个方法如何?” 程氏也算是未来的武王妃大家自然要给她面子的,何春花觉得浓重的杀气扑天盖地而来,不得不默默的想站起身要走。可是身边的小姐却拉住了她,笑道:“一人只讲一句两句便好了,讲不上来就罚杯酒,太尉夫人难道还怕一杯酒吗?” 何春花道:“说不得还真怕。” 大家一怔,而武王妃却道:“她是个怀了身子的人,若是联不上就由后面的丫头代喝大家认为如何?”   ☆、第80章 第八十章、联诗 一众女眷各怀心思,但无非是将何春花当成主角的。大家有的想看她的热闹,有的只是冷静观望,有的则是存心想让她出丑。 再加上王妃也不阻止这多多少少让别人猜到她们婆婿不合,这个时候自然就更没有人给她面子了,反正武魁再厉害也不能出现在女人堆儿里难为她们。 晴好觉得不对就对着后面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她匆匆的跑出去与蒋涵的小厮了说了两句。 蒋涵也在担心着她,没想到这些女人还真是大胆。于是对着在坐的男人们笑了笑,讲了一些请他们的夫人女儿们对自己的夫人手下留情的话来,另外吩咐丫头去请老太君出面。 可是不一会儿又一个小丫头来了,只说是何春花交代了她自己可以应付让他不要过于担心。 应付,她要怎么应付?蒋涵反而更为担心了,只让丫头将发生的事情慢慢传过来,如果有危险马上去叫老太君。 他这边担心吊担不说,单讲何春花那边看到一个个下人自正厅那边来就知道蒋涵一定是与那些大人们说了什么而他们则要告诉自己的女人们知道。 结果等人通报完这边倒是有几人老实了,她觉得蒋涵一定在背后担心自己。可是自己可是个现代女人如果就这样认输岂不是太丢面子了,不就是接龙吗? 她接过一边的绫儿递过来的清水喝了口,因为孕期据说最好不饮茶所以蒋涵早就吩咐了下来。 一边喝着水那边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上首本来坐着一位看来十分稳重的少妇,只是不知为何淋湿了衣服去换那么程氏就笑着坐了下来。 这次举行这个宴会本是为了对付她的,如果被自己撂在这儿一定非常丢脸。 武王妃开了个头儿,她瞧着四周道:“夏炎映芳菲!”她下首便是一位一品大员的夫人,考虑了一下才道:“非冬凛霜雪纷飞。” 何春花在心里点了点头,原来还是给思考的时间的,只接最后一定便好了,倒是不用真的接龙还要接住诗词的意思什么的。这倒是不难,就算自己与蒋涵只学了时日文字又读过些诗应该可以对得上吧!她心中虽然忐忑,可是表面却十分镇定。 可是程氏坐在了她的上首,原本那里并不是她的位子,但是武王妃不提也就没有人敢说什么。她最后给留下的字竟然是个极不好部的苍。 是故意的吧,大家都在一瞬间看向了何春花,无论之前有多少掩饰如今却只是在瞧她的笑话了。 “苍苍云树拂秋风。”这时候的诗意刚好到达了秋。 众人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就对上了不由一怔,甚至连武王妃与程氏都怔住。而有些夫人小姐们则拍了手,有人问道:“倒是别致,才思也敏捷,太尉夫人好才情。” “我哪有什么才情,不过是随着蒋……呃,是随着夫君学了几个字罢了。”何春花微微一笑,别以为她是只软蛋,其实她只是不喜欢与人斗罢了。这又不是吵架,只要不生气不结巴她还真不怕。 程氏自然不服,她有几次抢着接诗,最后留给何春花的字都有些难。慢慢的大家就皱起了眉,这位分明是有些过份了,虽是相国的千金小姐出身但论气量却远不及这位村姑了,当初相府背信弃义的事儿她们也是知晓的,这时候倒觉武魁还是有些眼光的。 何春花也接的顺溜了,程氏越是逼着她她越是笑着接诗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和和气气的让别的小姐夫人都给她叫起屈来。当然还有她下首的夫人,堂堂的二品大员的夫人,如今已经五十几岁的年纪还要费脑筋接了一次又一次的诗真是够了。 这次程氏更狠,竟然给何春花留了个吧字! 大家都皱起眉,这个字在全句诗中似乎没有什么意义,明显是故意的!连武王妃都皱起眉,虽然她不待见这个媳妇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毕竟蒋涵也是她嫡亲的儿子,虽然不比从小在身边的二儿子亲但也不是外人。 “这个字太生僻了,不如换一个?”有人提议道。 “是啊是啊。”都是自家人,这个相国小姐可真是小气。虽说武魁与她有过一段情,但是人家也没将她怎么样,再说还是她先反悔嫁给蒋二公子的。 “芭蕉雨打露含情。”何春花想了想才出口念了出来,这个字确实难对的,还好她知道芭蕉这种植物。 可惜北方很多人不知道芭蕉是何物,程氏便冷笑道:“芭蕉?这是个什么物什?怕是大嫂您读错了吧!” “芭蕉南方的一种植物,据说还有些药用。我家来自南方,倒是见过几次。”一位看起来十分文静的小姐开口道:“现在想来,芭蕉雨后可不就是露露含情的样子,还真是贴切呢!太尉夫人去过南方吗?” “没有,听人说起过。”何春花以前看过,但是她不能说,因为真正的何春花一生都呆在村子里哪去过什么南方。 “好了,大家也玩的尽兴,那就入席吧!”武王妃讲完大家就都站起来向着花厅走去,那里安排了席面,大家分宾主落坐,何春花与程氏坐在了武王妃的下首。这次程氏排在了何春花后面心里十分不好受,蒋清虽然一表人才将来也要继承武王之位,但是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官职不过是个闲人,所以她虽然坐的位置高些但实际上并不会如何春花般被人尊敬,就算她现在还没有品阶,但那是早晚的事儿。 刚刚又被她给抢去了风头怎么想都不甘心,眼见着下人们上菜端来了一盘鱼,她便轻轻一让然后借着回头的力气轻轻一撞。 没想到何春花早就防着她呢,眼见着鱼向她这边倒就猛的站了起来。 那丫头吓了一跳,她可最怕烫到这位大少奶奶了,想也不想的就将那一盘鱼向旁边一扔。 说巧不巧,这一下就将整条鱼连汤带水儿的全部倒到程氏的衣裙上。她烫得啊一声大叫跳了起来,形象全没。 而何春花抽动了下嘴角本想讲几句尖酸刻薄的话来,可是张口就闻到了那刺鼻的鱼味不由得用手帕捂着嘴干呕起来。 武王妃早就看出这一切是蒋清媳妇搞出来的事儿,她冷声道:“太失礼了,下去收拾一下。” 何春花也借机道:“母亲,儿媳不是太舒服可以下去休息下吗?”她脸色苍白,看来站在那里都费尽了力气似的。 武王妃只好道:“那就向各位夫人小姐道个过儿下去吧!” 何春花应声,真的向大家道了过儿下去了。 走出去后就向着晴好使了眼色,她急急的下去通知蒋涵了。 蒋涵早已经布置好,可是听到何春花不舒服也离了席过来看她。刚刚对诗的事情他也听到了,没想到只学了几个月字的何春花还有这个本事。早就觉得她聪明了,倒想着以后要多教教她才好。 不对,这对待女儿的情怀是为了哪般?她又不是自己女儿为什么要好好教导? 可是一看到她苍白着小脸躺在床上喘息就叹了口气道:“早就让你不要逞强,你称病不去见这些人她们也讲不出什么来。” “早晚也得见的,倒是你就这样回来好吗,快回去,过会好捉奸去……唉啊,你怎么弹我,好疼的。”她无限委屈的摸着自己的额头瞪着蒋涵道。 “要去也是老二去,你好好休息不用想的太多知道吗?”蒋涵心疼的替她揉了揉,直揉得她闭上了眼睛才道:“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蒋涵……” “夫君。” “艾!” “你这丫头占我便宜。”蒋涵真是哭笑不得,哪有她这样赖皮的,自己纠正她的错误可是她却给自己来自错反串。 “夫君,其实我不是个脆弱到处处需要你保护的人。就算生活的环境不同了但我也不会被轻易击倒的。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我又不缺为什么会怕她们呢?所以你只管应付那些男人就是,而后宅的这些女人想的不过就是那几件事儿,只要知道了我就不会输。”何春花很有自信的道,同时觉得宅斗文真的没白看。 “哦?说说哪几件事儿?”蒋涵脸上带着笑意问,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有看破人心的本事。 何春花伸手指压下一根道:“无非就是看着顺眼的又有利益关系的相交一下,没有利用价值的就踩一踩。然后再相看一下自己未来的媳妇,或者借机了解未来的婆婆。探听些别人后宅的事儿,可以为自家男人铺路,免得他们触了上司的逆鳞什么的……”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都在哪里听来的?”蒋涵可没有时间将这些细细的讲给她听,所以他觉得应该是老太君与她讲的。 何春花也不能说是看书看的,就道:“随便听来的啊,再说即使不听看她们的脸色都看的出来。只是好久没有心情去研究这些了,有点儿累的慌。我想睡一会儿,但是你们的事儿可别搞砸了知道吗?” “知道了娘子,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蒋涵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这个女子并不如自己相像中的那么简单,只是心思纯净不喜欢那些事情罢了。而他那边还要继续做这些事儿,所以站起来让人留在外面护着何春花自己则回到了前厅陪那些男人。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坑 且说程氏弄脏了衣裙去后院换了,心中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儿。 远远的见着蒋清一人过来,便笑着问道:“二爷因何在此啊?” 蒋清瞧了她一眼,做出那样的事情如今还能装做若无其事的嘻嘻哈哈也真亏她有这个脸面。 “安家表兄喝多了,我带他到我屋里歇歇。倒是你,怎么没有前面招摇过市真是难得。”他向来是毒舌的,对待这个女人更是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 程氏脸一白,然后道:“还不是那个女人不小心将我的衣裙弄脏这才回来另换一套来。” “啧啧,我倒觉得这脏与不脏没有什么两样儿,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他知道那个女人指的是何春花,在他的印象中她是几乎就是个性子直爽没有半点心机的人儿,他才不信弄脏她衣服是何春花故意的。 程氏冷哼一声,道:“弟弟窥视大嫂这种事也不见得有多干净……” 啪! 蒋清虽然毒舌但向来表面对她还是十分守礼的,但是这句话却触动了他的逆鳞,所以连犹豫也没犹豫的巴掌打了过去,然后冷笑道:“总比你这没有肯动的老处女要强太多。”说完竟自走了,狂笑声直刺的程氏脸黑了又黑。 她堂堂千金小姐哪受过这种侮辱,如果不是他们兄弟各自犹豫不决哪还会仍是处子之身。想着不由得流下泪来,环儿安慰道:“小姐,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二爷……” “不要与我提他。”哭过了似乎要缓一缓能去前面,程氏打算先去自己的房间中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时外面有个声音道:“环儿,我……有事与你讲。” 她们回头看来人竟然是亘儿,程氏连忙道:“去看一看他有什么说的。” “那小姐呢?”环儿寻问道。 “我回屋里休息一下就是。”亘儿来找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所以就让她先去与亘儿讲一些二爷的事儿,于是她自己向屋里走去。 环儿跟着亘儿走开后就被压在了门房的床上,环儿自然是拒绝的但是他不容许,而环儿也不敢与他硬着来,只好随着他的性子来了。 他们做着苟且之事不提,单讲屋里的程氏觉得不对了,她想喝杯茶叫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她,正觉奇怪的时候屋里有呻/吟的声音响起。 程氏吓了一跳,她仗着胆子走进却被迎面扑上的一人死死抱住,她还没有反应过着人已经被压在一边的暖榻之上。 “唔唔唔……”程氏虽心思歹毒但却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哪抵抗得住一个强壮男人的侵犯,挣扎着嚎叫着一翻便被对方破了处子之身,她哭得差点断了气儿,直到最后才看清楚了那人才在怔了一下后不再挣扎了。 安奇有一位好姐姐,所以现在有官职在身,同时他的妹妹如今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妃子,虽说是个贵人但是听闻十分受宠。 再加上本人也算是个美男所以倒是没有刚刚那么抵抗了,主要她本是恨着蒋家的两兄弟,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样是报复了他们。 正当安奇做得正兴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一个男子道:“几位大人请进,表兄就在这里休息,此时应该快醒了。若论京中哪家姑娘最美还是他最擅长,我要出去也得请他一起坐陪的。” 安奇受着药物所制根本没有停下来,而程氏怕了直想推开他,可是怎么也推不开。 就在这个时候人闯进来了,不过进到里间的只有二爷蒋清。当他看到地上的这两个人后眼中闪出不销的眼神,然后小声的道:“身材不错嘛。”然后脸色一变,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怒吼之后蒋涵与另外几人也挤进来看了过来,结果大家都抽动着嘴角走出去了。 蒋涵一边请外面的那些人不要讲出去一边将人都送出了府,这边蒋清已经请了武王妃过来。 等她们都到来后安奇也完事儿了,他也觉得这件事是被人陷害的,可是此时再辩解也是没有用,两人毕竟已经成了事儿。 程氏却自始至终只是哭泣,只说自己是被安奇强/暴的,但是安奇是二少爷安排在房间之中的。大家自然要找环儿这个丫头作证,可是却在一边的门房找到了她和亘儿,此时两人看来也是经过一翻大战的。 这主子在房间里与人私会带来的丫头却与小厮私会,这事直将武王妃给气晕了过去。自己的侄子爬上了自己儿媳的床这事儿没气得吐血已经是厉害的了。 当然对于此事最为在意的就是‘受害人’的蒋清了,他主张将程氏沉溏并将安奇送官。 武王妃与武王爷及老太君都是不同意的,但是老太君似乎知道了什么,她一双眼睛在两个嫡亲的孙子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情……唉,我回园子里了。”意思虽是反对,但是并不会太过勉强了蒋清,毕竟这也是他的家事。 蒋清怒气腾腾的道:“不,那个贱人与男人一定要死。” 蒋涵也冷冷的道:“面对这样有损武王府面子的两个人怎么能留,母亲与父亲应该知道的。眼下我的孩子将要出世,为了他也不能容许这样的污秽存在。” 两兄弟极力的要致两人死地,可是很快那两家人有头有面的人物就都过来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能不来吗? 相府来的是左相与其夫人,目地自然是保住自己的女儿。至于安府来的则是武王妃的大哥与嫂子,一时间吵闹非常。 里面,程氏一直讲自己如何无辜,外面安奇讲着自己是喝多了又中了春/药。最有可能下药的是蒋清,他则冷冷的看着所有人道:“我就算与程氏不和也不能弄一顶绿帽子向自己头上带不是?”话很对,这是面子问题。可是他从来没将程氏当做妻子,自然也就没有带绿帽子一说。 后来箭头又直指向蒋涵,他则笑道:“笑话,我有妻有子为什么要因为恨她做出这样的事来。就算是太闲我也应该去陪妻子而不是做这些无所谓的事情。而且我马上要搬出武王府了,这分明是陷害。左相,我们可以去皇上面前说一说。” 左相气极,谁不知道皇上与他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就算去倒霉的也是自己。两人同为一品官职,所以就算身为小辈他也不敢与其太过将关系弄僵。 其实除当事人和知情人以外大家想的都是安奇因为饮多了酒水所以才将侮辱了程氏,所以只当他们是在狡辩只求个能解决的法子。 左相的夫人刚将要自杀的女儿安慰好走出来,哭道:“这事儿我女儿也是受害者,不如大家都不要讲出去就这样算了吧,我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蒋涵冷笑一声没有讲话,他心理想的是如果自己的小妻子如果没有药王帮忙眼下只怕早已经*于自己的弟弟,那时候谁又会不会担心她做傻事? 蒋清自也是同样想,道:“想让我容忍一个身子已经脏了的女人吗,不可能。” 武王妃也皱了眉,虽说左相家世不错但是这件事若传出去次子只怕无法做上武王之位。就算长子退出,后面还有庶子呢!她不想将这位子让给那些贱人生的孩子。 “和离吧!”蒋涵适时的讲出一句话,这让大家心中似乎都一松。 和离,女子可带着嫁妆回娘家而对武王府也没有什么影响。 蒋清也在这个时候道:“可以,我会将和离的理由写作夫妻感情不和。至于表兄,蒋清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踏进武王府一步。” 安奇现在还迷迷糊糊的,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是很怕蒋涵的,小时候因为惹到他曾被暴打过一次以后便不敢再他身边放恣了。之前还想解释一下,可是他一开口就被蒋涵瞪视吓得就闭了嘴巴。 武王妃看了看武王爷他也认为事情只能这般了,如今唯有一人不服那就是程氏。她苍白着脸出来的时候就指着蒋清哭道:“你……你竟如此狠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切都是你设计出来的。” 蒋清将脸转向一边冷笑,虽不是他是设计的但是他万分同意这样做。就算何春花只是个普通的外人也是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如果那日成功只怕她的孩子不保性命也会受到威胁。 一个如此狠毒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无论是谁都无法安睡,男人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他们同样需要安全感。 “你……你为什么不讲话,是男人就承认。”程氏身量娇小容貌也美,这个时候眼中含泪如泣如诉确实有着一定的美感。 安奇竟然有些心疼了,他也道:“二表弟,你对自己的妻子这般冷淡就不对了。” “哈,我想你讲错了,她是你的妻子才对。我们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这位程小姐可是一直守着自己的身子呢!” “胡说,分明是你……”程氏刚讲到一半注意到蒋涵还在这里,她马上闭了嘴嘤嘤的哭起来。 这样一哭大家就明白了,她这是为蒋涵守着身子呢! 相国夫人不由哭了声:“太傻。” 可是蒋清却冷笑着,她当时只当蒋涵是个死人了,嫁过来后就已经积极的配合他洞房了。可是当时蒋清对父母的做为十分心寒,同时也觉得这个差点成为他大嫂的女子太过无情了,就算真的想要与他好好过日子至少也要等到大哥真的去世了之后,或者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但是她却在洞房那日用尽了办法勾引他。这让他异常的反感,所以毫不犹豫的跑到了书房去住,自那日起便是住在她那里也不会去碰她,无论她如何勾引。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和离 最讨厌她这种明明不想守却还是一幅贞洁圣女的模样,蒋清这样蒋涵也是同样。 蒋涵也不是一瞬间就看懂她,从小到大他与女人接触就甚少,为了学武四处奔波。直到他看懂的时候她已经嫁给了自己的弟弟,当她去拜见公公婆婆的时候他觉得只一眼就看通了。 当时他不能讲心情平静无悲无怒,只是当时心灰意冷就算觉得恨也被那份绝忘给掩去了。 如今,她对于自己来讲不过是个路人而已连弟妹都不是了。 既然事情至此已经无法挽回,蒋清就动笔写了和离书。程氏却看着蒋涵,而蒋涵却嘴角含着冷笑等着这场闹剧结束。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武园的丫头有事来见大少爷,蒋涵马上问道:“什么事?“ “据说大少奶奶吐得太厉害晕过去了。”来人刚讲了这句蒋涵已经直接冲了出去。 蒋清的笔尖一动,那边的程氏已经冷笑道:“离开了也好,不用瞧着这里的满院子污秽。” 蒋清明知她这是在讲自己,可是他冷笑快速的将和离书写完,他聪明的不去与她争辩,因为这可能将自己的心事引出来。 他倒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不应该影响现在的何春花,刚听到她的消息知道怀孕中的她受不了任何打击。 程氏没想到向来的毒舌的他还能忍的下来,不由得怔了一下,他是认真的吗?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们真心对她,我哪里比她差?”她咬牙问着正将和离书交给她的蒋清。 蒋清突然间笑了,他的容貌比蒋涵要显得阴柔,这一笑起来就显得异常的妖孽。 程氏还从没有见他对自己如此笑过,自己的魂儿似乎都在轻颤,从没想到自己的相公是这样的美男子。 “你永远也没有她干净,太脏了。”他突然间拉下脸讲了这样一句就拂袖走开了。不过没有离开,而是吩咐人将亘儿赶出了府,至于那个环儿就由左相与夫人处理。他们当然不会将这样一个坏了名声的丫环留下,就一并找人将她发卖了。 程氏在这个时候也不能阻止,最后只得与父母清点了下嫁妆哭着离开了。蒋清看着人走到门前就命下人们追着他们放鞭炮,这大大损伤了左相的面子,可是为了女儿能早点到家他们只能忍着。 武王爷气得差点晕了,直接将蒋清打了罚他跪了祠堂。 而武园这面蒋涵急得在地上转了几圈,他从没想过怀个孩子对她的身体影响这么大。这会儿虽然醒了,但是眼睛仍有些迷璃。弱弱的看着他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甚至还含着泪十分委屈软软的问:“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你不要记挂着那些无用的事情,好好休息。”蒋涵拉住她的手,心里有千般的话却无法说出口。 “你为什么是这个表情?”她伸手摸着他皱起的眉头,然后笑道:“好像有宝宝的是你,哈哈。” “笨蛋。”蒋涵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道:“我们过几天就搬走,新家那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去了就轻松多了。” “这边可以吗?” “可以。” “我有点累,你说你的孩子是不是很厉害啊,为什么弄得我好象很累呢?”其实她这一段营养品也没少吃啊,为什么就还是觉得累呢?一想也就明白了,没少吃也没少吐,一吐起来就稀拉哗拉的万分难受。 “对不起,如果知道怀上这个孩子会让你如此骗人受我也不会要求你。”蒋涵万分后悔起来。 “哈哈,这事还真不是你求来的,他自己来的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吗?再者,他也是我的孩子。以后他要称我娘,为了自己的孩子受点苦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何春花是在安慰蒋涵,总觉得他的脸有点阴沉。 蒋涵当真被她安慰了,不由得静静的躺在了她的身边。晚上的时候何春花突然间饿了,她白天吐了一天晚上饿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她吃东西就代表着要吐,所以蒋涵也很紧张的起来了,吩咐人做了些瘦肉粥拿过来,亲自喂给何春花吃,一边吃一边与她讲话分散精力。 何春花确实饿了,再加上蒋涵喂她便多吃了几口。本以为今儿很好不用吐了,结果不到一会儿又爬起来一阵乱吐。 蒋涵几乎快急疯了,他这辈子就没有遇到这么急的事儿。可大夫们也没有办法,只是开了些补身子的药给何春花。 药的滋味还不如粥呢,基本上没喝已经在吐了。 蒋涵就去与老太君商量对策,他这几天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替何春花揉着肩膀或是按脚只让她能有时间就多睡一会儿免得体力透支而时常晕倒。他身体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所以熬几晚倒也没有什么。 老太君一看自己的孙子眼圈有些乌黑就知道没睡好,细问了一下知道是何春花孕吐得太严重所以他十分担心。 “女人啊总会经历这一遭,而且怀哪个孩子反应都不一样。这个孩子如此能折腾没准是个有作为的,你也不要着急,过了这两个月就好了。” “只怕就这样吐下去她自己都有危险。”蒋涵叹了口气,若不是没办法他也不来这里求老太君了。 老太君想了想道:“年轻时听位夫人讲她也有这种吐得止不住的毛病,后来就多餐少食,无论饿不饿都吃几口,到时候也不能都吐出去不是吗?” 老太君这样说她身边的婆子们也都出起了主意,蒋涵一一听了回去就让丫头们照着做,自己为了能让何春花多吃些也不走了就陪在她身边,没事儿的时候喂几勺东西给她,让她的小嘴尽量不闲着。 可是皇上那边着急啊,都回来这么久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但就是窝在家里不出来。可惜追了几次都无果,最终认为他的好友如今栓在女人的裤腰带上出不来了。 这个说法传得满京城都知道了,蒋涵却在这个时候分了家,这很明显因为他娶的那个女人武王府嫌丢面子所以他就硬是搬出来了,没想到武魁还是个情种。 新府还没有挂上匾额,里面倒是打扫干净了,人请的不多,有几人是蒋涵身边的,再加上何春花带来的也不过二十几人。 对于一个如此大的府邸这人类真是少的可怜,但还好主子也少所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人少这府里就没有什么事情,本以为搬了新府夫人又怀了孕,太尉很快就会纳妾进来,可是一直也没有动静。 蒋涵在新府中已经被改口称老爷而何春花就是夫人,独立门户与武王那边就不一样了。 这老爷与夫人才叫了五天,有些下人还没叫的习惯的时候皇上又下旨封蒋涵为贤王,仍任太尉一职,何春花为贤王妃,赐黄马褂。 何春花与蒋涵接过了旨后就惊呆了,她一个村姑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贤王妃这个变化太大有点让人接受不能。 而且还得了黄马褂,据说这玩意儿进宫与大型宴会时都要穿着的,是特殊的荣耀。她并不是特别喜欢黄色,太扎眼啊! 外姓王一般是不被允许穿黄的,蒋涵与何春花得了黄马褂后可是要进宫谢恩的。还好自从搬到新府之后何春花看来好多了,虽然也吐但如果没有刺激是不会随便乱吐的。东西也能吃进去一些了,但仍是吃不得肉类。 蒋涵要带她进宫谢恩,何春花为此又被折腾了一翻,还好相公知道疼她也没有弄得那么正式。他们只是打扮了一翻就坐着马车到了皇宫,当然今日也并非只有他们,为了庆祝自然有皇上做东请了一众大臣们到皇宫做客。 其实蒋涵并不想这样做,最主要是最何春花不习惯,这与她从小出生的环境是完全不同的。虽然心理不知为何觉得她其实与别的村姑不同,至少不会慌张。 等到了皇上面前他为之一惊,小妻子不但不怕甚至还有心思瞄一眼皇上与他身边的女人。这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些,一般男人初见天威都是不敢将头抬起来的。 这让皇上也微微一惊,不愧是武魁的女人,就冲这份胆量都值得人多瞧两眼。 这一多瞧蒋涵不乐意了,他的醋劲就象翻滚的海浪似的差点将皇上淹没。他瞪了一眼故友,至于嘛,只是瞧几眼而已。 蒋涵却知道与自己相比这位老友对待女人可是很有办法的,虽然容貌不及他但是却极为懂得甜言蜜语,还专挑女人最喜欢的话来讲。 “贤王妃果然秀外慧中,听闻您是药王山神的亲传弟子,确实有股子仙气儿,大家认为呢?”皇上一句话大家自然响应。 而何春花直接脸红了,这仙气儿自何处而来,为什么她一直感觉不到? 蒋涵冷着一张脸道:“多谢皇上夸赞。”果然,一句话就能哄得女人十分开心。他冲着皇上一挑眉,意思是:喜欢哄哄你身边的女人去,又多又好哄。我可就这么一个,你哄着也无意义。 皇上端着茶喝了一小口笑了,他就喜欢看老朋友气急败坏的神情有木有?为了看这种神情他甚至可以来个峰火戏诸侯有木有? 蒋涵瞪了他一眼:昏君! 蒋清也注意到这边,眼下他已经被降旨成为未来武王的继承人,所以坐的位子也是离天子近一些。只一抬眼就可以看到何春花,她瘦多了,脸色也不是太好。本来圆圆的下巴现在尖尖的,看来真的被折腾的很惨。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到来 文魁之所以被称为文魁其眼力不同寻常,他只稍稍看了一眼便瞧出了蒋清的心思,不由得微微一笑对着蒋涵使了个眼色。 蒋涵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扶着何春花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他的态度作风看来十分高傲而强硬,何春花有种重新发现了他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坐在他身边让人十分安心,虽然被各种人审视但是她觉得今天不会受到别人的难为,因为只要有蒋涵在别人便不敢做出什么事情。 果然,她很安定的挺了过去,但怕当场吐掉没有吃什么东西。蒋涵只盼着宴会早些结束然后回去让她好好吃东西才是,皇上当众赏了他们很多东西,何春花觉得以后自己真的是有钱人了。 其实最开心的还是蒋涵,他现在有妻有子觉得终于可以松了口气。自从何春花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后不是突然间消失就是弄得一两个男子眼睛都如生在她身上一般,即使是在武王府还出现了弟弟,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他总是不太喜欢他时不时看向何春花的眼神。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分出去单过,府中只有他们两人还有了孩子他终于可以不用担心那些窥视自己娘子的男人们出现了。 可是,当宴会结束不过两天那样的男人便出现了,他当时还没在家。 来人是程虎,他是偷偷潜进贤王府的。 当时何春花正在花园看着刚种下的小白菜思乡,突然听到丫头的惊叫声回头一瞧就见着程虎满脸惊愕的站在那里。 家丁们见了也吓了一跳,纷纷跑过来要将这个野汉子拉住。 “等一下……程大哥,你怎么来了?”正想家呢他就过来了,甚至有些感动。 程虎进来的时候在府中稍稍迷了会路,突然间见到一位漂亮的夫人极象何春花但又觉得不像,一时怔在那里才被丫头给发现了。同时也注意到那位夫人正是何春花,她似乎还很念旧也没有避讳什么的迎过来请他坐下。 “弟妹,你最近可好?”心中甚是想念,但是瞧她现在的样子最终压住了心中的想法。如今她是贤王府的人了,无论身份如何自己是带不走的。 “挺好的,程大哥你最近好吗,杨大婶与杨大叔他们好吗?”何春花真的是想念他们了,这不一提起眼泪都下来了。 看到她这般程虎忙安慰道:“他们都还好,这次来还拖我将你种的土豆给搬来些,只是偷偷进来所以……”没搬来。 “对了,你怎么偷偷进来的?”有客人见门房应该通知啊,怎么的就连她的耳中都没传到呢? “门房的人讲你身体不好,不见客人。”程虎实话实说,可是没想到他们连通报也没有,看来何春花表面虽然光鲜但是实际上连下人们都瞧不起她。 何春花果然怒了,可是想着眼前有程虎总要招待一下的,于是道:“快上茶点来。”两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去了,但是何春花在一边心理更不是个滋味儿,这真的是瞧不起她这个王妃吗,为什么一个个反应都这么奇怪? “不必了,我就是来与你说一下你的父母还有两个姐姐在外面等着呢!他们着急,所以我才冒险进来的。”程虎也觉得他不应该坐得太久,四周的人眼神都不是太友好,为了不给她惹麻烦只能尽快走。 “什么?他们来做什么来了?”认亲吗,这个时候才想起有她这个女儿和妹妹! “自然是担心……”话没讲完就见着何春花冷笑:“将我卖给一个痨病鬼的时候就不担心,这时候才来担心是不是晚了些。来人,取来一百两银子。” 这次倒是很顺,银票子摆在她的面前。何春花将银票推给程虎道:“将银子交给他们,就说我身子不适不能见。” “这,好吧!”也知道何家人对何春花也确实太过份了,所以程虎答应着就出去,道:“我去将土豆给你背进来,或者你让个人随我过去。” “不必了,程大哥麻烦你一件事,等着将他们打发走就雇辆马车在角门那里等着,我收拾东西与你一同回村子。”笑话,在这里一个个都给她脸色瞧当他没火气吗? “什么?余先生……不,是贤王同意你离开吗?”他并不知道何春花是贤王妃还以为她只是个妾,在大宅院里一个妾是没有任何自由的。 “他管不了。”何春花决定了,就道:“将程大哥送出府,还是我支使不了你们。” 程虎还想说什么,但是见何春花已经转了头回屋了就没有多讲。等他出去后何春花真的收拾起东西来了,也不管身边的两个丫头怎么劝只管将衣服包一包又拿了钱背上就要走。 两个丫头已经吓得跪下了,心想那去通知老爷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走开,你们是拦不住我的。”何春花就算被折腾了很久但也比这两个宅门儿出来的丫头力气要大,再加上她一个孕妇想她们也不敢胡来。 晴好与绫儿确实不敢乱来,见何春花硬是要走只能在后面跟着,正巧蒋涵自外面匆忙进来。路上他已经听了下人们回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一来怪程虎多事,二来担心何春花这脾气最近很是火暴,一个不小心只怕气坏了。 眼见她出来马上换了一张笑脸,道:“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别跟我装装装,你你心理明白。”何春花吸了口气,不想跟他讲只想走人。 蒋涵急道:“娘子你如今不可太过动怒,先坐下我与你慢慢讲来。”他觉得此时如果不坦诚只怕妻子就跟人走了。何春花与别人不同,她虽然看起来弱但其实很有主见,而且绝对不是以夫为天的传统女子,即使没有男人她照样可以过得很好。这样一个性子就是他心中结症所在。 他硬是拉着何春花坐下,然后将下人们赶出去才拉着她的手道:“你不用怪他们,门房里不向你报是我吩咐过的……” “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何春花甩开他的手,气得直咬嘴唇。 蒋涵忙站起来抱着她,伸手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好吧,我承认我只是嫉妒,所以吩咐他们的话是如果有男人要见你便不给传话。”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既然……这样,我回家好了。”为了怕结巴她顿了一下才讲完。 蒋涵叹气道:“眼下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定不会做这种事了,娘子可否原谅为夫一次?” 何春花一怔,如果他再多些解释或许她还真的就这样走了,可是没想到对方认错的态度如此良好?一时间这气也无法生下去了,道:“真的?那府里的这些丫头与仆人们你都吩咐了什么,为什么看到程虎连我这个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我并没有吩咐他们什么事啊,可能是被吓到了吧。”绝对不能告诉她,自己吩咐过如果有男人来就背地里想办法通知自己,同时不要让人太靠近何春花这种事来。自己确实太小心眼儿了,生怕她被哪个男人给拐走了去。就算明知道不可能也小心翼翼,这几乎成了心病一样的存在。 何春花明显不太相信,可是觉得他说的也有可能。 “蒋涵,我要走你是拦不住的,而且我留下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的地位只是单纯的因为你这个人。我从不限制你的自由,你喜欢应酬我也不去打扰。希望你也一样,不要总是疑神疑鬼,我如果想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又怎么会与你回来?”两个人生活在不同时代自然想法是不同的,所以应该好好谈一谈才对。 蒋涵没想到她竟然冷静的与自己讲这些不由得正色起来,他看着何春花觉得她其实是很了解自己的人,当然她似乎也十分的了解他,只是不喜欢讲这些罢了。自己倒是小瞧了她,外面都讲一孕傻三年,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妻子变得聪明了,这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只道:“是我小气了,本不应该怀疑娘子的,可是一想到别的男人用那种眼神看你我便受不了。只想将你藏起来,不让他们瞧见只管自己瞧着便好了。” 何春花冲天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才觉得蒋涵这哪是道歉,分明是借机说着肉麻的情话而已。可是她爱听怎么办,十分喜欢听怎么办,还想再听怎么办? “若他们是敌人便好了,我可以完全不顾忌的砍下他们的头,但是他们还是你在乎的人。”或是自己在乎的人,不好动手啊! ︽⊙_⊙︽ 何春花想到了程虎的那颗脑袋被砍的情形,心就一哆嗦。不对,这他们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只有程虎一个吗,她不记得除了他还有人表示过好感。哦对了,还有个少年吴世宗,可能是因为她只将他当成个孩子所以都没放在心上。 蒋涵看到何春花似乎对自己弟弟的事情仍不知情不由轻咳一声,道:“眼下,我就让人将程大哥接近来,我们陪他喝上一杯,毕竟当初他对我们照应很多。娘子认为这样如何?” 不是嫉妒怎么还请人喝酒,难道是想通了真正的想道歉? 何春花哪能摸得懂蒋涵的心思,但是他这样讲确实很对,就道:“这样也好,我还要准备些东西送给杨大叔他们。”她突然间又道:“以后下人们面前你少指手画脚的,她们要有什么不对我可毫不客气的赶人了。” “自然,娘子高兴就好。”蒋涵觉得自己终于在哄娘子的路上走得一路顺风了,以前还有些笨拙现在却已经显得得心应手了。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洪夫人 其实他让程虎进来饮酒不过是想将他安排得远远的,以后绝对不能随便有机会再进到府中来。现在,这里是自己的家。 蒋涵的性子何春花也算是摸透了一些,他这个人一幅清高骄傲的样子很难做出这种为了哄老婆而两面三刀的事情。所以她默默的相信了他,完全不知道某人因为哄自己的娘子基本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完全没有了底线一说。 程虎又被莫名其妙的请了进来,然后他看到了坐在上位似笑非笑却极有威严的蒋涵。他已经不再是邻居那个病弱的男子了,他不得不底头行礼道:“草民程虎见过贤王。” “这位是贤王妃,或许你还不知道吧!”知道定不会同意带她走了,拐走贤王妃可是重罪,这可与拐走一个妾完全不同。 程虎怔了一下,然后道:“见过贤王妃。”她竟然成为了王妃,那何家只怕再不能在村里住下去了,否则连带着贤王的蒋涵也被笑话了吧,可是刚刚何春花似乎并没有想留下何家的人甚至只一百两就想将人打发了。 蒋涵却极为客气的道:“请坐,来人去备宴本王要与程大哥喝一杯。” 程虎有些受宠若惊,摆手道:“这怎么好。” “之前程大哥对我家可是十分照顾的,难道你连感谢的机会都不给我吗?”蒋涵伸手相让程虎只得坐下。 哇,没想到一向清冷的如高岭之花的蒋涵请酒还挺有一手嘛。可是就是心眼儿小,害得她只在一边笑连话都不敢多说了。 程虎坐下后道:“何大叔他们刚走,只不过瞧着心里不愿,不如……” “程大哥,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娘子她心思单纯万一再被岳母教唆着谋杀亲夫可就不好了。” “喂……”何春花白了他一眼,讲的自己好像多蠢似的。 “什么?”程虎当即明白了,怪不得这两个人不待见何家那些人,确实有些过了。当年他人将何春花卖给个病夫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谋害人家实是天理难容啊! “不要说扫兴的事情,程大哥来喝杯酒。”酒菜上好,蒋涵便招呼起程虎来。 程虎自不好拒绝,于是三杯五杯的陪着,直到最后有些醉意了才听蒋涵道:“程大哥当年也在军中历练了许多年,如今回村中便有些大材小用了。如今皇城禁卫军正巧用人之际,不知道程大哥可愿意为国效命?” 何春花怔,蒋涵何时变得这么大量了,疑问! 蒋涵看着程虎点头心中满意,身为平民的他可以乱来私闯王府,可若是他身为自己管辖的属下再进就不可能了。 只要他进入军中,自己便想办法给他安个家,有了妻儿他那点心思也该收一收了。 眼下,两个没有他心思活跃的人都不知自己被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男人喝酒很费时间,何春花有些坐不住了,她不停的按着自己的腰眼儿,那里自怀孕之后如果坐长了或是站久了就会疼的发慌。 “来人,扶着程大哥去客院休息。”等人扶走了程虎他便扶着自己的娘子进屋里,一边替她揉着腰一边道:“我没有留下何家的人,你是不会有些怨气?” “没有,留下他们才是给你填麻烦。我送了他们一百两银子就算报了他们养育这个身体的恩情。”何春花很享受他的按摩,神情也越发的迷离起来。 蒋涵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忍耐着不去碰触何春花,如今见她露出如此神情怎么也忍不住,拥着缠着的亲吻了起来。何春花本来就迷迷糊糊的,被他这样一弄竟然有了感觉,也不知怎地两人就滚在了床上。直到衣衫尽去她才清醒过来道:“孩子……” “我会小心,娘子莫怕。”蒋涵喘息着,这种时候让他收手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何春花是个女人也有忍不住的时候,所以这两位无良爹娘做了半宿,第二日看到娘子无事蒋涵就去安排程虎去了。 何春花因为太累无法相送,等她能爬起床后就想出去转一转。毕竟来了京城好久也没有出去走走,今天没事正好可以出去转一转散一下心,活动一个发僵的骨骼。 何春花不喜欢太复杂的事情,所以出门的时候只带了绫儿与一个婆子加上两名护卫。 因为她现在身子不便所以便寻了不是太热闹的大街,但是所售物品却是极好的。 她只是随便看一看,也没打算买什么。 没想到的是走着走着竟然遇到了熟人,是镇上的洪大少爷与他的小妻子洪夫人。两人似乎也在闲逛,在看到了何春花后同时一惊。 但其中有一个人是假装惊怔的,如果不是知道何春花自贤王府走出来他也不会带着妻子来这里。 这个妻子原本他并不是十分满意,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买的那梅兰竹菊竟是武魁所画。本来在京成平家有些交情,约了他们看了画后竟然被问之那画此画的人是谁? 他暗中查访,最后才知道那个卖画妇人的丈夫竟然就是武魁。 之后武魁回京又休了平氏,而又将另一名女子扶为正妻。那位女子很可能就是那位村姑,在他知道后就将自己的妻子接来,如果他们一见面贤王这条线便挂上了。 派人监视了几日,终于见她走了出来,这才派人接了妻子在这边转着。 果然见面了,他微微一笑装作不知她的身份道:“原来是夫人,没想到你也来到了京城。” 而洪夫人已经兴奋的走到何春花身边笑道:“果然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人。你怎么瘦成这般模样,出了什么事?” “呃,也没有什么,大概水土不服。夫人却丰润了不少,这肚子……”有五六个月了吧! 洪夫人脸色红润,道:“嗯,余娘子这是要买些什么?” “出来随便转转而已。”碰到家乡人自有一翻他遇故知的欢喜感觉,而洪大少爷趁机道:“既然难得一见不如由我们作东请夫人作客如何?”说完一指旁边的酒楼。 “是啊是啊,难得一见就由我们夫妇做东请余娘子如何?”洪夫人没有什么心机,她伸手拉着何春花就上了楼。 古代的时候男客与女客一同来到酒楼一般都是男子点菜色,女子是不可能如现代一般张口点菜的。 洪大少爷考虑了一下才点了十样小菜,荤素适宜,即不太夸张也不会太简单。总之,如果是请一个村妇这些菜色就显得有些过了。 还好何春花对这些也不是很懂,只是与洪夫人细细聊了几句。被问到为什么来到京城何春花就道:“我夫君的家原本是京城里的,他病一好我们就回来了。” “以前瞧着你就是个有福气的。”一个村姑被接到京城里且装扮瞧来也十分华贵怎么瞧都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 何春花微微一笑,又问了洪夫人一些她的事情。 洪大少爷坐在一旁不好插嘴可心里却急,指望着自己的这位小夫人可以问出关于她身份的事来,这样以后去结交也好有个由头儿。可是很明显何春花不想向上提自己的那位夫人就没问,倒是给她问到求药上去了。 以前也就算了,如今向贤王妃求药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可是没想到何春花竟然没得烦,最近求药的几乎没有了,这让她又一次怀疑自己来古代的目地,至少要给她不靠男人就可以生活的理由啊! 何春花马上答应可以替她求药了,洪夫人比较高兴。 她脸红着道:“是这样的,夫君之前落马摔伤了腿,一换季便疼的很。不知道余家娘子有什么药可用?” “有的,止痛药,但是不能多吃。”何春花笑着道。 洪大少爷倒是怔了,没想到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小夫人竟然替自己求药。可是他好象从来没关心过她,甚至自她怀孕后都没有关心过她。 将目光放在她的脸上,这次过来面对府中那两位小妾她似乎受了些委屈,可是也没有向他提起。本来他还有些怪她懦弱,可眼下却觉得她其实只是单纯。 “说来,你们好象应该先给银子吧?”她可不想一直送药给别人啊。 “多少?” “五吊钱差不多了。” “五吊?”五吊钱还用得着要吗?洪夫人特别奇怪。 “这钱不是我要的,是求药的时候用的。”何春花知道皇上没少给蒋涵财物,而他们新府也没有太大的开销也用不了太多钱,所以倒是不用为生活担忧。但是别人医病的钱她可不想替着花,自己又不是开善堂的。 想到善堂她觉得如果是穷人那方面倒可以施些药,到时候还可以给蒋涵攒些声誉,当然还有自己的。她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到时候难免那些人会因为自己看轻蒋涵。其实她不是个傻瓜,有些事情她只是懒得想这些而已。 半个时辰后有个童子走了进来,绫儿得了吩咐进来在何春花的耳边讲王爷回府正在寻问她的去处。 “你去告诉他,只讲我遇到了朋友,过会儿就回。”何春花才不想丈夫一叫就马上回家呢,她又不是小孩子。 绫儿一脸无奈的出去报了,那童子也没想到王妃竟然不回去,他连忙回了王府一讲蒋涵当场就皱起了眉。可一问,那人是谁,童子只讲一男一女别的倒不知情。 蒋涵想去找又怕何春花的脾气又发作,只得在府上转来转去的等着,突然间他升出了一个想法,一般不是男子出去饮酒会友而女子在家中急急等待吗,为何到了他们这里反而就变了调儿呢?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见红 蒋涵本以为自己是个还算沉稳的人,但是面对何春花他就没有那份冷静了。现在的他突然间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当初他们在村子里的时候永远是何春花处处担心他,而他则老神在在的一直在享受。 可自回到京城以来却变成了他在紧张兮兮,而她则更加有持无恐的样子。不过确实是有持无恐,因为肚子里有着他们的孩子。 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自己出门找她,等到了那里则看到她与一男一女走了出来。那位男子他没有太大印象,但是确实见过。见到何春花皱眉,就马上笑着道:“娘子,我只是担心你饮酒,这酒对你与孩子都不好。” 洪夫人做为女子见到这样的美男总是要怔一下,但听到他这样讲不由道:“余娘子,你也怀有身孕?” “嗯。”何春花脸默默的红了。 而洪大少爷马上道:“属下,参见贤王,贤王妃。”说完一拉自己的娘子,两人就这样在街上跪下了。 “请起,两位与我娘子是故交?”蒋涵神情淡淡的问。 何春花解释道:“洪大少爷就是买你画之人。” “哦?”蒋涵早猜到他是谁了,也没讲什么就道:“娘子这天将晚了,夜风冷还是早回吧,两位先在此别过。”说完就拉着何春花走了,他从不认为天下间有这般巧的事情。 洪大少爷为人聪明也没有去追,只是认识便好了,以蒋涵的作风若追的太紧只怕会惹得他不快。他与夫人相送两人,何春花上了马车道:“你又不放心我了?嗯?” 小丫头,还学会威胁人了。 可是蒋涵却没有办法与她冷着脸,就笑道:“不,是担心。你现在与之前不同,怀着孩子十分辛苦。” 这个说法何春花十分满意,路过一座府门时就听到那里乱成一团,两队人打打闹闹竟将路给挡住了。 蒋涵挑帘道:“怎么回事?” 外面的人道:“是程家与安家的人,似乎因为什么事打起来了。挡着路,看来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蒋涵道:“绕道吧!” 外面的人刚答应一声便听着有人大叫道:“老爷来了。” 蒋涵则道:“是哪位老爷。” “回王爷,是相国。” “奇怪,为什么他来这里了?”何春花挑帘看去,不一会见着一位老人大模大样的走进那座府中,道:“你们马上将人交出来……”他怒极,竟然还带了兵将来。 这时候打探的人也回来了,他在外面小声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原来程氏和离后一月有余,没想到竟然发现怀了身孕。于是他们去找了安家来以平妻之礼接了人进府,可是进府之后似乎与安奇相处不快,最后竟然导致流产。 相国听了大怒这才带人找上了安家,两家人一边护着一边要讨要安奇打一顿,然后这一来二去的两队人就打在一起。 “哈……”蒋涵只笑了一声,马车已经转了过来就要离开。 但是没想到迎面竟遇到另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竟然下了车来到了蒋涵的车前,道:“是大公子吗?” 这个声音,是程氏。 何春花的脸色就是一变,她将头转向一边都不想与她讲话了。这个女人其实也挺狠的,算计自己的相公又将自己弄成一朵白莲花似的楚楚可怜。这边哭那边也哭,四处讨巧最终自作自受。 蒋涵脸色也十分的黑,就道:“让开了。” 程氏竟然不管是不是在大街的哭起来,泣道:“大公子,请你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帮我作主。” 本来看热闹的人就多,这时候竟然都围了过来。 蒋涵脸色又黑了几分,最终道:“走。” 走的意思是要让马车在程氏身上压过去吗?何春花也觉得气愤,她打开了车帘,对着外面道:“这位程小姐,你是不是哭错了地方,你爹在那边呢!” 程氏咬牙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仍是蒋清的妻子,当初抛弃了生病的蒋涵嫁给蒋清的是你不是我,所以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不要弄得你好象是受害人似的,那对被你伤害过的人来讲真的是太不公平了。”难得的没有结巴,她讲完了这些就将帘子放下,然后道:“去请相国大人过来。” 蒋涵原是怕她生气才会急着将人赶走,没想到她今日竟然这样镇定不由得嘴角挑起一点微笑。 “看见了吗,这就是信任,信任知道不。”何春花瞄了蒋涵一眼道。 蒋涵嘴角一抽,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算了,自己何必与她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可是外面的程氏竟然不动,拉着车子道:“大公子,你可记得我们的第一封信的内容吗,你让我保重,里面全是对我的关怀,大公子……” 蒋涵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他伸手抱起了何春花道:“别害怕,我摔不到你们。”说着将人抱出了马车,脚一点竟然腾空而起。 “啊!”飞啊,没想到相公还有这种技能。何春花有点兴奋,伸手抱着蒋涵等着再次飞起。 蒋涵没想到她这么大胆,于是就起了玩儿心,竟然直接飞进了贤王府两人的房间之中。 何春花因为兴奋与害怕竟然坐在床上还道:“好厉害,我可以学吗?” “呃,你要学?”都嫁了人还学什么? 可是看着何春花亮晶晶的眼神不由得笑道:“可以,但是要等你生下了我们的孩子。” “我差点将他忘记了。”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似乎感觉到什么似的在一瞬间就觉稳下来。 看着她脸上显出的温柔之色蒋涵也坐在床边,一边拥着她一边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动作温和而暧昧。 何春花自然的享受着,享受来享受去竟然直接睡着了。等着醒来的时候还奇怪,昨日那个与自己撒娇的男人是谁,是谁?是作梦还是作梦啊! 不过那样的蒋涵还挺可爱的,她默默的脸红了。可是一瞧时间,好吧!也不知道为什么直睡到了中午才醒,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懒了?才一挺身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好象有东西顶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低头一下郁闷了,她的小肚子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大了,怪不得腿抬起的时候顶到了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顶到,原来他默默的长大了。 摸了一摸,道:“你长得这么快,真的吓妈妈一跳。” 虽然肚子看着长了,但是穿上衣服了她还是个身段风流的少女。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四五个月后自己一定很惨了,因为连出门都要考虑一下,大着肚子一定不好看。 正想着就听门外有丫头过来讲说是武王妃来了,自己的那位婆婆可是很少搭理她的,今儿个太阳是自西边出来的吧! 她连忙迎了出去,因为起的晚所以连早饭也没吃的她感觉有点虚,走了几步路就喘个不停了。 武王妃是个暴脾气,见她从外面进来直接将手中的茶杯就掷了出去。还好何春花躲的快,否则真给水溅到了。她不由皱了下眉头,道:“母亲,请问您这是来摔茶杯的吗?”它哪惹到您了? 武王妃冷笑道:“本来念你救了涵儿的命即使坐上这贤王妃的位置我们也没说什么,但是你竟然在大街上难为程家小姐,真是个黑了心肺的村姑,她哪里惹到你了?” 有没有搞错,何春花瞪大的眼睛看着武王妃,道:“我哪儿难为她了,是她难为我们好不。” “那孩子不过是想求着涵儿帮忙怎么就难为你们了,毕竟之前他们有些情份的。”武王妃觉得何春花太多事了,竟然连自己夫君的事情都要管一管。 何春花从没有遇到这样不讲理的奇葩,她心中一阵翻腾,也管不了什么婆媳关系大声道:“什么情份……情份的要背叛自己的爱人嫁……嫁给他的弟弟?她那么过份还让蒋涵对她有情,那蒋涵得多贱才会念着她不忘啊!还有……还有她都另嫁他人了还与别的男人在大街上讲情份,她不要脸没有人管,可是蒋涵却不想陪着她一起疯。至于我,哪里做错了?蒋涵是我相公,不是她的。”她气得全身发抖,咬着唇却不肯退让半分。 武王妃也站了起来,怒道:“你还不认错,你这个妒妇。” “我是妒妇没错,但是也比勾引别人相公的疯妇好的多。”何春花这次没有退让,凭什么要将相公让给别人窥视? 武王妃道:“她们本来与别人不同,你又如何能知晓这些?” “不同不同,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儿媳?你如果那么喜欢她做你的儿媳,那么就让蒋涵去让安奇休妻然后娶那个女人,我倒乐得轻松呢!”何春花冷笑一声,她当然知道蒋涵不会去娶那个女人。她这样讲不过是在气武王妃,这样的婆婆真实太少见了。 武王妃真的被惹恼了,大声道:“来人,给我动手打。”她一挥手便有人要上来打何春花。 何春花也不能站着被打啊,再加上绫儿与晴好过来挡着,两方的人就打在一起。何春花急退三步,突然之间只觉腹中一痛额上便见了汗,脸色苍白,连忙捂着自己肚子就跪在了地上。 “王妃你没事吧?”大家都吓了一跳,纷纷过来瞧她。连武王妃也吓了一跳,她可没想到这还没动手打人已经这样了。但是又一想觉得她定然是装的,不由一阵冷笑拂袖而去道:“你也就这点装模做样的能力了。”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亲情 何春花在装模做样上确实有点能力,但是此时还真不是装的,晴儿刚一扶她就忍不住痛又坐倒了,可是屋里有个婆子眼亮竟然瞧到何春花底裙中有一块红。 “啊,王妃……王妃见红了。” 一句话将众人都给吓怔住了,连同刚迈步出去的武王妃也吓了一跳。虽然与这个媳妇不是特别亲近但是也是了解自己那个儿子的,知道他对这个孩子十分期待,如果当真没了自己就算来了没做什么只怕也会受到波及,这个女人是故意来破坏他们母女关系的吧? “吼什么吼,还不去请大夫?”她又转身回来做好人了,心中一边害怕这孩子没又觉得没了也好,没准儿子就不会再看她一眼,到时候再寻一户与武王府亲近的人家结门亲,到时候树大根深的皇上想除掉他们也难。 何春花此时哪还顾得与她生气,只觉自己又是肚子疼又是心疼,生怕这孩子就这样没了。她本来为人十分倔强不轻易掉泪的,如今也不由吓得掉了几滴眼泪下来。 但她也知道不能总这样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就咬牙由人服着上了床。然后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命他们没有她的吩咐不得再进房间。 大家自然不放心,可是见她坚持就走出去了,等大夫一来开了房间门却发现贤王妃自床上消失不见了,这下武王妃才真正吓得差点傻掉。 何春花消失是去小药店里给自己打针了,这个情况吃药好象都有些来不及。她忍着疼给自己打起了□□,药滴的很快,等着一瓶子药打进去她也没敢动,就躺在一边给店人用来休息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外面有多急她管不了,如今要保住这孩子才是重要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紧张的心情慢慢松下来肚子也不那么抽筋儿的疼了。她这才虚弱的稍开门探着头向外瞧了一眼,发现床边只坐着一个坚毅的背景,是蒋涵。 她松了口气走到了床上,然后自顾自的躺下来,她要多休息才行。可是当蒋涵转头,她差点又给吓得跳起来。这眼睛怎么会这么红,好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攻击人的野兽一样。 蒋涵看到她突然间出现总算松了口气,一瞬间全身的力气都好象流尽一般只是尽力的将何春花的手拉住,颤抖着却不讲一句话。 何春花觉得他这个表情有点像吓坏了,只得安慰他道:“孩子无事,我已经用了药,只要这几天一直坚持下去他就不要紧,你放心。” “娘子,我……如果失去了你们,这个世上便连一点值得流连的东西也没有了。”他当真吓坏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当下人们去告之府中发生的一切他急急跑来的时候就见府中已经乱成一锅粥,只说是王妃突然间不见了,在不见之前还见了红,只怕那孩子是保不住了。等他跑到房间,看到的是床上的血与空空的屋子。 就如作梦似的,他突然间觉得何春花根本不是这边的人,所以她才可以突然间消失又突然间出现。可是这次她是被气走的,是不是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将人关在外面就坐在床上等着等着,时间过得很慢,他似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 在这个时候何春花总算回来了,孩子怎么样他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在乎了,原来他最希望的只是她在自己身边而已。在经历过许多事情后,只有她站在自己身边,所以他希望以后站在身边的也只有她这么简单。 何春花也反握他的手,突然间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使力一咬,直咬得那里出现了两排小牙印才看着有些发怔的蒋涵道:“疼吗?” 蒋涵不知她是何意,只点了点头茫然的看着她。 何春花则觉得这时候的蒋涵特别可爱,让人有逗一逗的*。但是她又舍不得看他伤心失落,只伸手摸着他的脸认真的道:“既然疼就加油啊孩子他爹,你这样我没有安全感。” 蒋涵一怔,然后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将头慢慢的放在了何春花的手掌中依着她躺下。 不知道为何何春花觉得他在哭,因为手掌处有点湿润。可是她没有动,男人都是爱面子的。 不一会儿蒋涵站了起来,道:“我去叫大夫进来给你瞧一瞧。”他大步出去了,接着大夫就过来给何春花把脉,虽然开了药但她也没吃,因为还要去空间中打针。 至于蒋涵这方面已经连夜赶往了武王府,武王妃因为惹了祸,知道何春花失踪后就落跑回到了武王府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蒋涵找来后武王与武王妃还有蒋清正聚在老太君那里请晚安,他红着眼睛走了进去,见到他们没有怒气冲冲反而是叹了口气。 蒋清觉得眼下能让大哥露出这种表情的只有那位大嫂了,忙问道::“大哥,是不是大嫂出了事?” 一听到这个武王妃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就算儿子是她生的,可是见到他这个样子也是有些害怕的。 老太君也觉得不对,道:“乖孙,到底发生了何事?”表情不对啊,那种心死也透骨的冰冷连她看了都不由得从心内向外的冷。 蒋涵也没有坐吸了口气道:“我蒋涵自幼时受祖父教育,一切要以武王府为重,要以孝道为先。故,拼死在乱世之中保下了武王府与这一片家业。我敢说,如果没我蒋涵就没有现在的武王府,便是各位的性命是否能保住也不得知。” 武王虽觉他这样讲自己有些窝囊,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没有蒋涵这武王府早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 老太君则想到孙子这些年受了多少苦,不由得擦起了眼泪。 蒋涵接着道:“为了这片家业我杀人,我作恶人都没有什么。西北风沙满天,在那里没有水没有遮盖之物,整日里吸着风和沙子作战。等战事平息,我却得了那种要人命的病。回来之后,母亲和父亲虽对着我哭,可是第一句话却是:涵儿,你如果就这样病去了,这份家业可要怎么办?当时我就在想,原来,我不过就是守住这份家业的工具而已。之后你们娶平氏,打压我身边的下人,无非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将我的家产一点点收到自己手中……” 武王妃想反驳几句,可是看到儿子那发红的眼睛竟然没有办法说出口。蒋涵则叹道:“我本心灰意冷,但没想到遇到了那么特别的何花。她从不嫌弃也不报怨的细心伺候,更加不顾冬日严寒上山中求药。最终为我求来药才救了我一命,那时我就觉得活着才有了意义。本想不再回到这个家中由得你们去做,没想到阴错阳差的还是回来了。可是回来之后你们又对我做了什么?先是对我的救命恩人嫌这嫌那,就算她怀着我的孩子也没有让你们放下那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思想。那是我的妻子,就算她出身再怎么低也是我的妻子。可是你们想到我的感觉了吗,完全没有。” “母亲,你今日竟然为了一个背信弃义的贱人去找她麻烦,结果气得她差点小产这实在让我心寒,究竟是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女人重要还是你的儿媳孙儿重要?或者,我蒋涵是工具那我的儿子也只能成为你们的工具?哈哈……”他象是想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似的自顾自的疯笑了半天,然后突然间板起了脸抬头挺直腰板道:“自今日起,若我再见到你们任何一个做出对何花不利或是过份的事情就不要怪我有仇报仇。” “你这孩子……我们是你的父母,你怎么说话呢?”武王妃气得浑身颤抖,可是却迎来一片冷冷的目光:“我可以打下这翻家业也可以毁了它,要不要试一试。” 武王就想站起来打他,可是却被蒋清拉住,他苦笑道:“父亲,这事本来就是你们的错。若换了别人这府中只怕已经鸡犬不留了,不要总拿孝字压人,他现在是有家的人,要保护自己的妻儿。”没想到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怪不得从刚刚到现在脸色一直十分奇怪。 老太君也哭够了,指着武王与武王妃道:“好了好了,让你们没长心。总认为涵儿自小不在你们身边长大就生份了,却看不到他为这个家做了什么,他整天在外面与人拼命你们享受也就算了,如今还要去搅他的家宅不安,若我那重孙儿有什么事我定一块白绫吊死了,让你们闹去。” 武王吓了一跳,道:“娘,您不要激动,我们以后定会注意的。” 蒋涵没有再瞧他们,转身回府,家中尚有何春花需要照顾。蒋清闪身追出来时人已经走了,看着月下那清白的身影他心中十分不好受。虽然他是享受那份家业的人但是却知道大哥的苦,只是他为人清冷很少与他多交谈。这么多年,他想向蒋涵道歉或是说声谢谢但都似乎没有这样的机会。 至于以后,想去贤王府串个门只怕都难了。他想了想还是担心何春花,自派人去打探了一下,等人回来将事情一说他竟也气得躲出了武王府。 他不明白母亲究竟中了那程氏什么迷药,都已经嫁作别人妇竟然还在大街上挡着大哥求他帮忙,她不怕别人讲闲话可是大哥却是有妻有子之人。看来还是罚的轻了,当初还不如将人直接沉了溏算了。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作死 何春花为了保住孩子是天天回到空间里打一针,蒋涵这边哪儿也不去了,神情严肃的整日守在他的身边。 经此事后他总算明白了,若失去了何春花与这个孩子就什么都没有了。人通常都会在失去后知道珍惜,可是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如果不好好把握到最后后悔的只能是他自己而已。 对于蒋涵的小心翼翼何春花一边觉得不自在一边又觉得理所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家人自己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如现在天天插自己一镇那滋味还真不好受。 还好他现在也不是什么忙人,因为国家如今已经处在非常平静的阶段所以并不会需要太强大的兵力,他也能稍稍休息一些。 何春花等到自己的胎稳的差不多才想到洪夫人的事情,药拿好让人给送过去了。接着很快她就接到了拜访贴子,她觉得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于是就与蒋涵商量了一下,他笑着道:“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儿,你喜欢见就见不喜欢见就不见。不过我瞧那位姓洪的还算聪明,所以不会光明正大提出什么要求。” 何春花点了点头,她接见了已经有着很大肚子的洪夫人。她看起来气色并不是太好,可是仍要打起精神来。 一见她何春花就觉得那些高官什么的怪不得要娶一些高门大户的小姐,因为她们真的能帮上忙,据蒋涵言她来此的事应该是洪大少爷吩咐过的。 何春花让人上了茶,寻问道:“可是不舒服吗?瞧着洪夫人脸色不太好。” “没有什么,只是今儿风凉,可能是回来时风吹到了头。”洪夫人微微一笑着回答,其实她今儿身子本来不是很爽利,可是相公讲,如果她今日不来也不知道贤王妃要何时再出来见人。 在外面看来贤王对这个贤王妃可是很敬重的,甚至她身子有事他连早朝都不上。 洪大少爷非常想结交蒋涵,所以这个机会他才不会放心。何春花道:“那是否让人安排你先躺一会儿?” “不,不用了。贤王妃这次来是因为家乡派人给我稍了些特产,想着您是同乡应该会喜欢所以一并带来了送您,希望不要嫌弃。”说着让人将东西送上。 何春花一瞧见竟然是干蘑菇与一些晒干的菜,她很满意,于是让人将东西收下道:“那真是谢谢你了洪夫人,我最喜欢这些东西了,吃来吃去还是家乡的东西吃着香。” “对啊,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洪夫人又与她说了会话,然后才提到了正事儿上。 洪夫人讲洪大少爷打算利用当地的一些势力给何家安排个小差事,可是没想到何春花马上拒绝了他们的好意,道:“不必了,有时候安于平淡才是真的好,若他们想的太多早晚会有祸事临身。” 洪夫人一怔,听闻贤王连自己当初的邻居都给安排到禁卫军中去了,一步步倒是高升的很快,怎么倒是何家人不去安排了,这着实让人多想。 但是她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道:“贤王英名,现在很好少你们一样淡然了。” 何春花微微一笑,然后又招待了一会儿洪夫人,见她身体好象受不住就让人送她回去了。这边她刚走那边蒋涵就到了,寻问了一下何春花的身体情况才又问了洪夫人的目地,然后看着何春花道:“你不怪我对你家人不闻不问吗?” 何春花摇了摇头,道:“何家的人……唉……”她并没有讲完可是蒋涵却已经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笑道:“我明白了,即使是现在他们在村子里也是很夸张的吧!不过没有关系,他们无法烦到你。” “嗯,我知道的。”何春花轻轻的将头塔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其实她有点累,因为她觉得洪夫人那种样子她不喜欢。 “蒋涵……” “夫君。”真是个喜欢叫别人名字的女人,他一直在纠正可是她总是喜欢称呼他的名字。即使是两个男人之间,如果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也是不礼貌的,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夫君,你以后会让我与洪夫人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别人虚与委蛇吗?”她看着蒋涵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到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他只是很温和的笑了,然后道:“如今你对我来比那些功名权利要重要得多,所以你不必逼自己去做什么事情,即使是皇上的妃子也不必去巴结,大不了我不做什么贤王和你一起回药王山如何?” “好。”整天想着去巴结别人真的很累,她也懒得做那种事情。 “不过,皇宫三日后设三皇子的百日宴你我是必须要去的。不要有什么压力,你只管坐在我身边就好了。”哪还给她半点压力啊,小心翼翼的都来不及。 既然不需要做什么那就去吧,何春花点了点头同意了。 她现在并不少漂亮的衣服也不愁穿什么去,打扮什么的也有丫头们做主,她要做的就是拖着一身不是很轻快的衣服进宫。 这次能进宫的也条件比每次都宽一些,毕竟是皇子的百日宴。 他们午后进了宫门,这次的人很多蒋涵将她保护的好好的,直到两人坐下他手心的汗水才算消了下去。何春花没想到他这么紧张,不由得在心里好笑。这里可是皇宫,虽然人多但是也不能随便乱撞的。 哪知他们刚坐下就觉得被瞪视了,抬头看到那个瞪视他们的人竟然是左相家的程小姐。 是的,不是程氏而是程小姐了,因为她前两天与安奇和离如今是真真正正的程小姐了。 做为一个现代人何春花对和离这个词并不会带有太多的有色眼光,对待这位程小姐比这些古代人要宽容的多。但是人家似乎不是很领情,一双眼睛的怒气快要燃烧了一般。 蒋涵轻轻的道:“头回过来,别理他们。” “嗯。”何春花将头转过来,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最近脾气倒是好多了,但是食量上去了,看着眼前的食物她就忍不住流口水想吃。 “饿了就动手吧,没有人会与一个孕妇计较的。”蒋涵说完动手给她夹菜,何春花一见菜进了碗里就没有再忍耐的力量了,伸手就开吃。 她这个行为可以说是十分失礼的,但是所有人将目光都移开了。谁不知道蒋涵与皇上的铁哥们儿关系,谁有胆子敢找他的麻烦?最多也就私下议论一下什么村姑不知礼数之类的话,但是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眼下哪敢说出来。 皇上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某女连忙擦了下嘴角才站了起来,他不由得嘴角一抽,见过疼媳妇的没见过这么疼的,虽说最近有些人总在他面前讲什么功高震主让他早做打算,可是一个如此痴情的男人根本就无法再站在权利争夺的游戏上了。 他只是微微一笑,道:“大家不要客气,坐下吧!” 蒋涵扶着何春花坐下,即没有讲什么恭喜之言也没有主动去送礼物。直到皇上那有些幽怨的小眼神甩过来他才道:“恭喜皇上,然后让人将礼物送上。很普通很普通的礼物。 皇上对天翻了个白眼,老友何时变得这般小气了?难道因为要养媳妇所以节省一些?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那么缺钱。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看了看蒋涵觉得他的艳福真是不浅啊! 各位大臣都有送上礼物,直到了左相那边他也献上礼物同时道:“小女为了恭喜皇上与淑妃喜得贵子想献舞一曲以助兴致。” 皇上马上笑道:“哦,早闻相国千金才学歌舞无一不精,没想到今儿会有这样的眼福。” 众人皆应付着皇上笑着点头,可是心里却十分瞧不起这个不到几月间同时与两个男人和离的女子。 程小姐为了翻身在这支舞上下足了功夫,音乐一起大家就看到一只花蝴蝶在场中上下翻飞说不出的美丽。 何春花一边吃一边看,点头觉得此女的舞蹈功底确实不差。不过心肠不好,否则自己那位叔叔怎么就不喜欢她呢?想到这里看了下对面的蒋清,却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不过嘴边带笑轻轻的指了一下他的鼻子下边一点。 她下意识的去自己的鼻子下边一抹,发现手里有一点菜沫,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吃的急沾上去了。真奇怪蒋涵就坐在旁边都没有提醒自己,抬头见他也在看自己的弟弟,而且目光较冷,这是发生了何事? 最后蒋清低头喝酒他才将目光收回,笑道:“可惜刚刚的美景……” “你也不怕我出丑。”何春花白了他一眼,这位真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他竟然没去瞧那迷人的舞者这让她十分满意。 蒋涵轻轻的用手指擦了一下她的鼻下,道:“我的娘子怎么会丑?” 何春花想笑,他这句话究竟有几个意思就不想认真分析了,只当他是在夸奖自己好了。 程小姐的舞终于跳完了,她轻身跪拜了皇上,声音轻柔。 而皇上看了看当事人,见他正对着自己的妻子微笑呢!不由轻咳一声,意思是让他回神。 蒋涵这才将目上光落在他的身上,皇上这才笑道:“程小姐的舞果然只应天上有,蒋爱卿你说是吗?” “皇上说是便是了。”他笑着说。 皇上嘴角直抽,什么叫他说是就是?他微笑道:“朕知贤王妃身怀六甲只怕无法尽力伺候贤王,这位程小姐本与你有过……” “皇上,过去的事情已然过去。”蒋涵插话道。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必死 皇上闭嘴,他只答应要替左相提一下这件事情但并没有答应他要强迫蒋涵。蒋涵其人能力过于强大,论武力可以甩出他n条街。以前被打过无数次的皇上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事的好,选择的闭了嘴。 可是左相与程小姐却显得不那么淡定了,本来以为皇上提出送她给蒋涵为妾他会欣然接受的,但是没想到皇上没讲完他已经反对了。 堂堂的左相小姐就算与人和离了但是主动送上门给他为妾这种好事他竟然不同意?程小姐有些想哭,事实上她真的哭了。她本以为只要进了贤王府凭自己的容貌与性情会胜过那个村姑,可是没想到他根本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 “大公子,当年你我来往书信我都保存起来,时不时的我会翻出来看一看,体验你当时的想法与心情。”她哭着走向蒋涵,神情楚楚可怜。 何春花看到她走进忙站了起来,她不想自己的相公被这样的女人染指。程小姐的脚步被何春花挡住后就哭得更凶,而周围的人也对此痴情的女人生出了同情之心。 “程小姐,请问你还记得廉耻两字怎么写吗?”她毫不留情的冷哼一声,这些人是不是将她了连叫也不会叫的小猫咪? 程小姐突然间跪在何春花身前,泣道:“贤王妃,我只是想呆在大公子身边而已,并没有与您争宠的心思……” “程小姐,不要以为喜欢一个人做什么事都是无罪的。而且,我不认为你有多喜欢我的相公,否则不会在和离后马上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她讲话毫不留情,就不信这位可以在这些人眼前讲出自己之前与安奇滚床单的事情。 自己好像也挺坏的,否则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程小姐捂住胸口,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这种打击。而蒋涵却已经拉住了何春花,道:“不要激动由我来说。” 何春花真的有些激动了,她也怕自己刚稳住的胎气再出什么意外于是安静的坐了下去。 蒋涵走到了程小姐身边,然后低头俯视着她一字一字的道:“听好,我蒋涵对天发誓,一生一世只有一位妻子,不纳妾,不养外室,所以你不必再白费心机了。”他回过头又补了一刀道:“还有,背叛我的人能平安站在这里已经是个奇迹。对吗,皇上?” “是啊是啊,程小姐既然贤王如此讲就请坐吧,强扭的瓜不甜,你说是吗左相?”皇上笑着看了一眼左相与其夫人,他们连忙走过来想拉走自己的女儿。 可是程小姐哪愿意走开,她显得楚楚可怜的道:“大公子你何故这般无情?我……我宁愿做一名小妾伺候你还不成吗?娘,求您劝一劝姐姐与大公子好吗?”她转眼所问竟然是武王妃。 武王妃本来对她印象还算好,可是今天她竟然当众难为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将脸转向一边,她就算再不聪明也知道皇上对于自己的长子是不同的。 果然,皇上道:“原来程小姐这般痴情,但是贤王爷也对天发了誓。你们这样让朕有些为难啊!程小姐,你真的决定终身只嫁贤王爷吗?” “是。”心中一喜,难道皇上肯成全她们,那蒋涵有多不愿意也得将她接近府中,到时候对付那个女人并不难。 蒋涵盯了一眼皇上,眼睛似乎在问:你什么意思? 皇上微微一笑,道:“你之感情确实让人敬佩,可是贤王爷对妻子之忠诚也让人无法拒绝。即是如此,那么朕就给你一个表示自己心意的机会,去天云庵带发休行吧,直到贤王爷改变主意接你为止。但这段时间,请程小姐不要难为贤王爷与王妃。” “什么?皇上,您……”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出家?左相跪在地上,可是皇上却笑着道:“难道左相认为朕安排的不妥吗?” “没有,臣不敢。”左相看了一眼女儿,她明显已经吓傻了,只讲了两个字“出家……”就卟嗵一声晕倒在地。 皇上挥手道:“带人下去吧,近期准备好去庵中去吧!”他也烦啊,答应左相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可是这个女人还纠缠不清。当初瞧她是朵清雅之荷花,如今瞧其行为还不如蒋涵身边那个爽快的村姑呢! 虽然是个美人儿,但是没脑子的美人儿他不喜欢。象她这种自以为会被所有人喜欢的女人他更不喜欢,真不知道当初他们怎么就没看清楚她的真面目,看来美丽的容貌确实可以麻醉人的心灵。 “皇上,大公子,二爷……”她四处求助可是没有一个人看着她,就这样她被哭着拉了出去,左相与其夫人也坐不住直接走人了。 皇上摸了摸鼻子,突然间感觉自己这左相的位置要换人了。 宴会再次回到平静之初,不过大家心中想法各异,尤其是那些想结交蒋涵准备美人儿的如今已经开始打消主意。 他敢在这种场和这种誓言看来是认真的,那么只能另寻办法。 何春花也没有想到他会当众这般讲,这样子下去自己岂不是变成了传说中的妒妇,要名流青史了? 算了,如果能得到这种结果就算留下恶名也没有什么。 可是蒋涵却拍了拍她的手,在她耳边笑问:“喜欢吗?” 何春花被弄得脸一红,然后道:“喜欢。” 皇上在上面喝着酒,觉得自己那个清冷无敌的将军已经不在了,毁在一个女人手中,不过也不错。 宴后何春花被皇后与太后接见了,这种殊荣着实让武王妃嫉妒很久,可她也知道这种场合不适合胡闹就随众贵妇们回去了。 至于何春花只是被接见而已倒没有什么,这边皇上与蒋涵的相处却复杂了。蒋涵端端的坐在椅子上,皇上则笑着道:“小涵,对朕的安排可还满意。” 蒋涵冷笑道:“夫为臣安排小妾吗?” “当然不是,是出家的安排。”皇上笑眯眯的道。 “皇上你逗我吧,让一个想男人的女人出家真的是很好的安排?”蒋涵与他同小一起长大自然要比一般人要亲切些。 皇上这才一拍掌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现在改皇旨似乎有些晚了,不如过一段时间再说?” “随皇上的心意。”蒋涵道。 “小涵,我们结个儿女亲家怎么样?”皇上眯着眼睛笑道。 “也好,只是皇上现在还没有公主,等您哪位妃子生了位公主长到可以看清楚性情如何之后这事儿再订也不迟。” “为什么是朕嫁女儿?朕的皇子们可都是很优秀的,只等着一位未来皇后。” “哈哈,我的女儿绝对不做什么皇后。” “不要这样,小涵……” “离我远点,不要贴上来。”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什么时候?”何春花由一位宫女扶着颤抖的问,她好不容易被皇后与太后放行来找自己的相公回家,结果外面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默默的走进来后就看到那个皇上拉着自己的相公,甚至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怎么看都不正常吧? 蒋涵马上站了起来,然后道:“娘子,我们一同回去吧。皇上,臣等告退。” “好,记得给朕答案。”皇上轻咳一声站了起来。 “好。”蒋涵带着何春花回去了,路上也向其解释了皇上的心思。何春花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同意,道:“皇后什么的我们的女儿才不做,后宫那么多女人她一定很委屈。” “嗯,我没有同意。”就知道她的想法与众不同,果然在男女之事她非常反对男人三妻四妾。真不明白她在哪里得来那种思想,但是她对自己确实是恩大与情,义大与爱。无论为哪点,他都不应该做出背叛她的事情。 他们回到府中不过轻闲了几日便有左相到访了,不用问也知道他来做什么了。蒋涵笑着迎出去,让人上了茶就听左相道:“可否请下人们出去,有些事情我想两个男人会好讲些。” 蒋涵一挥手那些下人们就出去了,这事他没让何春花知道免得她乱想。 左相看着蒋涵,道:“大公子,当初你们订下婚事时她可是相当快乐的,只因为你是难得一见的英雄。至于后来她与二公子的事情全是我们逼的,你当知道你的病并不是可以那么容易医好的。” 蒋涵轻笑,端着茶喝了一口道:“然后?” 左相很不喜他这种轻慢的态度,就道:“所以贤王你不必将事情怪罪到小女身上,她对你如何你应该很清楚。而且男人们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就算贤王妻如今受不得刺激你也可等她生产后再迎小女入门,虽为妾,但我相信小女定会帮助贤王妃很好的料理家事。日后,定不会让贤王府有半点失礼的地方。”他讲的入情入理,只希望自己可怜的女儿能嫁给心心念念的人儿罢了。 蒋涵点头道:“程小姐确实有这种能力,而且这些远远不够。她入府后不出三年我那名媒正娶的娘子只怕无法再为我填上一儿半女,甚至可能会身体逐渐虚弱或是与我产生什么误会被我冷落。接着我那刚出世不久的儿子或女儿也会因为意外而死,而程小姐则在这个时候为我诞下继承人,所以最后以她的娘家实力与出身很容易就得到圣旨成为正妃。至于我现在的王妃,那时候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对吗左相大人。” “胡说,我女儿岂会是那心狠之辈,她单纯善良,贤王想多了。”左相差点摔了眼前的杯子,在这个贤王眼中自己的女儿就那么狠毒吗?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待嫁 程小姐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只小白花,哪会有人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事情,包括她的父母也一样。 蒋涵冷笑一声,他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然后道:“有些事是有证明的,真的需要我讲出来吗?” 左相终于拍了桌子,狠狠的道:“好,你就讲出来。” 蒋涵却没有激动,只道:“若真的讲出恶名会让全国上上下下全部知道她的丑闻,到时候真的只能在庵中住一辈子了。如果你与她都安静些,或许过一段时间我会向皇上求请放她出来嫁人。” “你这是威胁我?”左相怒了。 蒋涵笑了,道:“没有,不过如果您再闹下去我就敢保证不出三日,您就不再是左相了,我有必要威胁你吗?” 左相身子一晃,他是知道蒋涵与皇上的关系的,可是没想到这两人会完全不将他看在眼中。如果自己一失了势只怕女儿更会被欺负了,他咬了咬牙最终甩袖离开了。 蒋涵吹开了茶叶沫子品了一口茶就去看何春花去了,她现在身量越来越重很少出来活动。 转眼秋日已浓,何春花的肚子已经象只小锅似的扣在身上看起来十分危险了。 蒋涵吩咐下人们要多加注意,可是这个准妈妈却好象得了多动症一般怎么也消停不下来。一会儿这,一会那的,弄得全府上下的心都跟着一颤一颤的。连蒋涵也觉得她太过淘气了,比之前为姑娘时还淘。 这日闲暇又去厨房里祸害东西去了,下人来报说劝不听蒋涵只能自己出马。远远的就见着一群丫环婆子在厨房外面转来转去似乎很着急似的,他皱眉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王妃讲今儿要给您包饺子吃,说很长时间没吃到了。”这饺子是何物她们真没见过。 蒋涵比较无语,那么大个肚子还包什么饺子?这厨房中物多手杂又烟熏火燎的也真亏她想的出来。 见别人都劝不听他只好自己进了厨房,看着何春花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坐在那里认真的捏饺子。不由的想到去年的冬天她就是这样坐在炕边为他包饺子,当时因为很穷所以她很少吃,都是将饺子放在他面前的,因为里面有肉。 如今他的病已经全好了,虽然时不时的还吃些药巩固一下但大夫都讲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可是她还是没变,心中一暖坐在了她的对面,伸手摸着了一下面团,心里却回忆着过去。 可是手突然间被打了一下,道:“没洗手别乱摸,这个是吃的。” 蒋涵瞧了一下外面围观的人们脸就一黑,吓得她们连忙转身看向别处了。心里却清楚贤王爷这是面子薄怕看,可是这贤王府哪个不知道他们夫妻恩爱与别人不同呢! 正当两人恩恩爱爱的将饺子包完要下锅时事情来了,据说是何家老二的姑娘们过来要见一见妹妹。 何菊花? 何春花皱起了眉,蒋涵道:“让她们进府里候着,只说王妃不舒坦,过些时候再去见她们。” 何春花道:“要见吗?” “上次你已经将人赶回去了,这次倒是要见的,不过也就是送几个钱打发人回去。”蒋涵不想让何春花在村里留下不好的名声,再说毕竟也是她的家人。 何春花与他吃过了饺子又溜了一会才去见了何菊花,何小花姐妹,她们本来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可是一见何春花大着肚子进来就似乎明白为什么不舒坦的意思了,虽然以前不喜欢这个妹妹,可如今一瞧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哪还敢流露出半点轻蔑来。 “妹妹,好久不见了。”何菊花开口笑道。 何春花笑着嗯了一声,然后道:“两位来,是有事吗?” 何菊花与何小花脸红都没出声,她们带来的一个看起来很能说会道的婆子出声道:“王妃娘娘,何家的意思是两位姑娘眼下都到了许人的年纪,可是在村儿里头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有些尴尬。所以何家老爷夫人们想着让您给做个主寻个适当的人家,到时候三姐妹同在京城也有个照应不是吗?” 这婆子倒是会说话,但是何春花一听之下就皱了眉。她们还真会为自己做打算,这时候来装成大家闺秀嫁人了?以前如果她们安安静静哪怕不惹到自己那都没关系,不就是找个顺眼的嫁了她可以做这个主,但是这两个姑娘的性子若真的再找户人家一嫁那麻烦事儿可就多了去了。 不提她们会仗着蒋涵的名声在婆家里闹,即使是遇到个好拿捏的婆家到时候也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来。如果自己真的让她们在府中待嫁,那就是没事找事做闲的蛋疼。 在经历过很多事后她也不似之前那么一讲话就结巴了,至少慢点讲还是可以控制得住的。于是道:“这位婶子讲的倒是没有错,可是天下间哪有妹妹给姐姐主婚事的道理?再者说,我对这京城也不是很熟悉,万一给她们找了个不好的人家到时候可怎么办?不如回乡托个好媒婆说和说和,没准就能碰到个门当户对的。” 婆子一听明白了,人家这是让她们回去找乡下人啊,那才门当户对。可是她可是何家花了很多钱请来的,于是笑着道:“王妃,您现在贵为贤王妃便是再大的事情也能主得。虽说您到京城的时间短可是贤王爷可是对此很熟悉的,只要他……” “闭嘴……”何春花突然就拍了桌子,这个举动还真的吓了那三人一跳。 “贤王是何人你们知道吗?他可是武魁,每日忙的都是国家大事,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是让他掺和那我这贤王妃也做不成了。如果被当今皇上知道,不必治我一什么罪呢!”何春花一见自己发脾气还是管用的又沉声道:“我的出身并不好你们也知道,若不是肚子里有了武魁之子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呢!就是坐着这位子你们当很好过吗,那些奴才们虽表面看着对我恭敬暗地里也不知说些什么坏话。等生下这个孩子之后我是什么样子又有什么人知道?我劝姐姐们还是回去找户门当户对的嫁了,免得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一边的下人们听到腿肚子都打颤了,他们都被贤王爷给教育出来了哪还敢对这位贤王妃不敬,被她这样一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是何菊花坐不住了,道:“妹妹这样讲就不对了,再怎么样你也享受着这荣华富贵。如果能够享受了,早死几年也值得。” 何小花也道:“对的,况且也许就能遇到好人家。” 何春花几乎无语,道:“我劝你们还要考虑下,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来人为这两位小姐安排住处。”看来是打发不走了,就让她们先住着吧!她按着头回到自己的住处,而那个专处理国家大事的武魁如今正拿着块木头坐在练武场边上削着。 “你做什么呢?”这怎么还做起木工活儿了。 蒋涵见她回来笑道:“没气到吧?过来看看,我给咱们儿子做一把小剑。” 噗! 何春花笑喷,看着他手中的木剑道:“会不会太早了,儿子女儿还不知道呢!”真是个性子急的人。 “早晚会有儿子的,先做了等他能用的时候便不急了。”蒋涵一本正经的说着。 其实他这个人相处的久了会发现也不是那么冷漠嘛,当然只对何春花与他们的孩子而已。不,面对孩子的时候他简直就会变身成为话唠,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可以将何春花说睡。 见何春花不言语,他就边做木剑边道:“她们不打算走吗?” “嗯,她们想嫁进京城。”她的眉毛拧成一团。 “哦?那就嫁吧!”蒋涵淡淡的说着。 “你还真不怕麻烦啊!”何春花白了他一眼,她还真看不出这个男人都怕什么。 蒋涵笑了,道:“我的属下就有那种□□各种不服的人,到时候有麻烦的是她们。” “哦?那岂不是对不起你的属下,她们姐妹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放心。” 何春花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不过蒋涵的办事效率很高转眼就找了这样两户人家。 何菊花与何小花就这样从贤王府低调的嫁了出去,过程简单的连何家的人都没有请过来。可是即使这样何菊花与何小花也感觉到满足了,因为这排场她们也从来没见过了。 可是等到嫁进了婆家之后就觉得郁闷了,相公是个五大三粗的军人与那个武魁差得太远不说连性格也非常强硬。 所以即使她们认为贤王府可以做后盾,但是连家门都出不去根本毫无办法通知何春花。 而何春花在家里继续过消停日子等着孩子出世,连她也没想到蒋涵那两个属下这么厉害,虽然家世不怎么样但是人看的着实很紧,到现在连点风声都没透出来。 而且某天因为事情见到她们后发现这两个姑娘老实多了,即使何家来京里找便宜都被她们给赶回去了。 看来确实找了两个十分厉害的男人,何春花此时对于蒋涵佩服得五体投地。拉着他的手,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还真黑。” “好好,是我黑。”蒋涵边看书边看着正在做蹲下起来运动的何春花,她自己说在生产前做这个运动很好。 “啊……”何春花突然间叫了一声,然后一只手扶住桌子道:“蒋涵,肚子为什么有点疼?” “什么?”蒋涵将书一扔就走到了她的身边,扶着她的腰道:“是不是要生了,我去叫人。” “不用了,又好了。”何春花直了直腰,看来是自己动得太厉害了,按照计算离预产期还有十几天呢!   ☆、第90章 第九十章、生子 这边刚讲又好了不知为什么又疼起来,何春花觉得不对了,这分明是阵疼啊! 蒋涵也没听她的,吩咐人将稳婆等叫了过来。 因为是第一生宝宝所以何春花可是很紧张的,她基本将药店里生孩子能用的东西基本全搬出来了,又是消毒又是作月子用的营养品之类。然后将它们的用法都教了这些稳婆,虽说准备万全但她仍是觉得害怕。 尤其是被许多人围着瞧不见蒋涵的时候,心里没底又强撑着,一边痛一边还走就怕难产。 这一折腾就折腾了两个多时辰,何春花被喂了一颗参片终于躺在床上等着生了。 蒋涵比她还怕,进不去门就等在门外紧握着拳头就算指甲将掌心刺破都没有感觉。 终于在他都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了整个贤王府,稳婆们都争着出来领赏,可是一瞧贤王的脸色都吓的没敢出声,直到对方问道:“王妃怎样?” 为什么只问王妃不问孩子?而且这种态度莫非这孩子是别人的?众稳婆脑补了一下忙开口道:“王妃很好。”想着不对,很敬业的在后面又补了一句:“小公子也很好。”何止好啊,哭的那叫一个震耳欲聋。 蒋涵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进了产房,等人进去了稳婆们才惊醒,里面似乎还没收拾好呢这男人就进去了似乎不好吧? 可是蒋涵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哪会在意这些,只是看到那些血水和床上脸色苍白的何春花就一阵心疼。 走到床前时没想到何春花还清醒的,眨了下眼睛又闭上接着休息了,不过她还没忘记来了一句:“你儿子真折腾人。” “嗯。”蒋涵握着何春花有些冰冷的手,道:“以后好好教训他就是。” “你可不准给我打,会心疼的。” “好的。” “你怎么都没去瞧一眼呢?不喜欢啊!不喜欢你还盼。” “喜欢。” 蒋涵直到等何春花哄睡了才去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孩儿,此时也瞧不出来像谁可是眉眼之间竟然有些何春花的影子,倒没瞧出哪里像自己。他此时倒是睡得香甜,可是似乎听到有人走近,小手一动眼睛竟睁开了。 “咦,小公子似乎能看到人一般。”奶娘惊讶的道。 在古代就算是大富大贵人家想给孕妇补营养也不过是从吃吃喝喝上来,有的吃错了还容易出毛病。但是何春花吃的可都是现代提炼出来的营养品,所以孩子发育自然比较好。 蒋涵听她这样一讲也来了兴致,将手指放在自己儿子眼前一晃,哪知他似感应到有什么东西到了自己的嘴边就一阵兴奋,竟然用小手抓住那物就塞进了口中吸吮了起来。 蒋涵一时没缓过来竟然怔在那里,谁来告诉他初生婴儿的动作也可以这么迅速的吗? 奶娘又道:“小公子竟然是个嘴急的,看来是急着开口了。”说完向蒋涵浅礼就抱着婴儿去隔音喂奶去了。 见人走了蒋涵仍站在那里保持着伸出一根手指的姿势发呆,为何他刚刚看到的有点像小何春花护食的样子?幻觉,一定是幻觉。 可事实上又过了一个月他觉得那根本不是幻觉,因为这个儿子竟然与妻子何春花生得一模一样,眉宇之间还带着何春花的调皮时的神情,这真的很让人感觉到惊奇。 而何春花抱着儿子的时候则笑道:“一点也不像你,很安全,以后不会有姑娘们总围着你转了。” 蒋涵满头黑线,何时有姑娘们围着他转了? 不过他更担心孩子的健康问题,生怕他会随了自己有那种病。 直到何春花讲那将病不会遗传这才稍稍安心,他现在有妻有子万事足在工事上也就没有那么尽心尽力了。 还好皇上也不难为他,这样子蒋涵就有了很多时间陪着自己的妻子与儿子学字练武倒是很是轻闲。 直到两年后何春花才碰到了程虎,他现在官居七品待卫也成了家。妻子是个很温婉的女子,见了何春花竟然还会脸红。 他们也新填了一位公子想要回乡祭祖,何春花也想跟着回去毕竟那里有着她太我回忆。 蒋涵本是不同意的,但夫妻时间长了就发现自己的耳根子越来越软,枕边小风儿那么一吹再舒服了一晚便是天大的要求也欣然同意了。第二天早上还有些后悔,于是冷着脸也不讲话。 可是人家何春花就是有办法,在他耳垂上轻轻一舔,笑着道:“夫君……” “有事求就叫夫君,无事便蒋涵,你这个女人真是……”外面都讲贤王惧内,不但惧内还惧子。 他对何春花没办法就对那个长着和他娘一样脸的儿子也没办法,无论他做错什么事只有一哭他就觉得自己将小妻子惹哭了,只得去哄。 何春花则无语,就没见过像他这么没原则性的老爸。 如现在,他们本是想将儿子扔下与程虎他们一家去的,结果儿子非要跟着,蒋涵去劝了无果只有何春花瞪眼道:“我说不带就不带,路太远了,你给我老实在家里呆着,小心我打你。” 蒋小涵怕娘亲,所以只能忍住眼泪去求爹,但是他知道求爹也没用,因为爹也怕娘亲。 所以他只能乖乖留在贤王府了,看来十分委屈。 蒋涵有些不忍,便道:“他不小离不开你,不如带着吧!” “离不开我还是离不开你啊,你这样宠着他不好,小孩子得管。”何春花叉着腰有板有眼的道。 “娘子说的对,我们可以走了吧!”蒋涵在经历了许多事情后独对他冷不下来,总觉得何春花身上有种可以让自己随时破功的特性。 何春花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出发回药山村,于是马上就高高兴兴的上了马车。 药山村和过去一样几乎没有什么改变,他们在镇上已经离了程虎的队悄悄来到了他们的小屋。 有人收拾,和离开时一样。连钥匙都放在过去的地方,等开了进去一看以前用的东西竟然都在。 何春花摸着这些东西看着蒋涵,道:“如果能在这里住两天就好了。”她现在虽是王妃但这次回来两人一个下人也没有带,倒是一身轻松。 因为村里的大家都奔着程家去了,他们倒乐得在小屋里又烧又收拾的忙和了起来。 蒋涵觉得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他坐在之前最喜欢坐的地方拿出了一本杂书看着,等着。 妻子在厨房中做吃的,他似乎闻到了香味儿。不过应该只是野菜粥,因为厨房中真的没有什么食材。 正想着门呀一声开了,十五岁的小妮子刚开了大门就觉得不对了。厨房的门开着,卧房的窗子也开着。她一阵惊喜,道:“春花姐是你回来了吗?” “哎,是我……”何春花自厨房里出来就看到了小妮子,两个姑娘竟然抱到一起哭了起来。 蒋涵无语,又不是十年八年没见有那么激动吗? 不过,他不由得挑唇笑了起来。原来,她结交朋友倒是有眼光的,这小妮子已经明知他们的身份却只显得亲近眼中并没有别的想法,倒是纯真善良。 何春花直接将小妮子拉进了屋里,蒋涵只向她一点头就去看自己的书了。小妮子看到了这位‘姐夫’才想到两人的身份,不由得啊一声跳开,道:“武魁……王妃……呃……”她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怎么行礼。 何春花卟哧一声笑了道:“我还是你春花姐不是?” “自然是。”小妮子马上道。 “那就叫春花姐和姐夫,过来坐,杨大叔和杨大婶可好?”她拉着小妮子坐在炕上就寻问起来。 小妮子自然是有问必答,然后道:“他们都去看程虎哥了,他家的孩子可好看了。春花姐,你们有孩子没?” “有了。”春花笑着说,然后看到小妮子将目光对准了她的肚子不由得抽了下嘴角道:“都两岁了,是个儿子。” “是吗,恭喜恭喜。我大哥去年才成的亲,嫂子也刚怀上。” “是吗,你订亲了吗?”何春花本来就喜欢小妮子,见她都已经这么大了应该已经订亲了吧! “还……还没呢……”姐夫还在身边呢,她怎么就这样直接问出来? “不会吧,这么好的姑娘还没有人来求亲,这十里八村的男人们眼睛是不是都出了问题。”何春花无比惊讶的说。 小妮子脸已经大红了,道:“我去将爹娘叫来,你们等着。” 何春花忙道:“不要告诉别人。” 小妮子已经跑出去了道:“知道了。” 等人一走蒋涵就见自己的小妻子以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神情有点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儿。 “知道了知道了,你在京城少个半儿,不过也得人家父母同意不是吗?”蒋涵说完何春花就猛点头,如果杨大叔与杨大婶不喜欢女儿嫁到京城那自己也没有办法。 小妮子如果嫁去京城有贤王府给撑着腰,就算身份低了也算不得什么的。到时候自己也好有个地方走动,整天闷在府中真的不太好受。 不久后杨大叔与杨大婶就来了,这二老见到他们后还要跪拜吓得何春花立刻跳开。 蒋涵则道:“不必了,这里也不是京城。” 杨大叔杨大婶这才起来,说了会儿话杨大婶才道:“我怎么闻到有煮东西的味道,莫非你们还没吃饭?” “我煮了野菜粥,不过好象给忘记了。”何春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杨大婶急道:“喝什么野菜粥啊,小妮子去叫你大哥去镇上办些吃食,我给你春花姐做了吃。” “杨大婶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做……”何春花拉着她的手道。 杨大婶却道:“这几年你送了多少东西给我们自己心理清楚,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若是连顿饭都给你们做我们一家还不悔死。”嘴上说着心里仍然感激,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家因何成了药山村最富裕的人家,儿子也不会娶上那么好的媳妇,做人自然是要感恩的,就算对方可能吃不惯她做的那几样菜。 91、第 91 章 ...   第九十一章、圆满      因为蒋涵他们不想声张只能在这里做,因为远离村里而那边又在忙呼程虎的事呢!   直到现在何春花才知道原来何家已经搬到镇上去生活了,因为三个女儿都嫁到了京城虽然没有什么官职在身别人也不敢惹。   何春花无语的摇头,真要有个刺头惹了也是白惹,现在的何菊花与何小花在夫家是一点实权也没有,甚至可以说是被软禁着。      据蒋涵所讲,如果她们安份些或许或好些,不过她们太不安份也惹的夫家不快所以才被关起来,所以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何春花对杨大婶道:“大婶你也别让着他们,如果惹到你了照说,我才不会为他们主什么事儿呢。不过他们这样子早晚会出事的!”   杨大婶点头,这次见到何春花后发现她与过去不同了,这孩子总算是好心有好报了。守着那个病夫照顾了那么久,这才有了这种奇遇似的经历。如今对方知恩图报,她下辈子只怕要享福了。看来,人还是要行善才有好报的。      不一会儿杨木根就买了菜回来,杨大婶与杨大叔就起身去做。杨木根却不敢多站,转身回家去了。   小妮子一直在厨房中帮忙,小声与娘讲道:“春花姐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姐夫仍然好吓人。”   “别乱讲话。”杨大婶共做了六个菜,还好这时候不是冬天所以菜色什么都很全。      吃过了饭蒋涵讲要出去走走,他是要上山里吧!何春花就趁这个机会寻问了一下杨家是不是有意将小妮子嫁去京城,其实京城到这里也不是太远,一年总能回来一次的。   本来是担心杨大叔他们不同意,可是一提出就见他们异常的激动。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不用在泥里滚出去享福,杨大婶颤声道:“我只希望着小妮子这丫头以后少受些累就好了,倒不需要大富大贵。”   “这是自然,那从现在起小妮子就是我的干妹妹,这样如何?”何春花刚说完就见小妮子在外面跑进来,红着脸道:“你们,我也没说自己要嫁。”   “那认我这个干姐姐愿意吗?”何春花指着自己的脸道。   “自然,原意。”小妮子脸红,然后看了一下杨大婶似有担忧的地方。      何春花倒似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样,道:“其实在京城有些人家是不求媳妇出身有多好的,只求着性子好些孝顺就可以了,我觉得咱们家小妮子哪样都拿的出去。而且有我在,小妮子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的。”她性格本来就好,就不信哪家还会给这样的姑娘罪受。      杨大婶瞪了一眼还要说什么的小妮子,道:“我信得过春花你的。”杨大叔也同意的点了点头,就这样事情就算订下来了。   而何春花讲她回去后如果找到了好人家再派人来接小妮子,杨大婶们自然是同意的。小妮子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转身出去不理他们了。      程虎要在村子里住上三天,他的小土坯房现在已经住不得人了所以全家都住在里正家。   蒋涵与何春花也不是等他,只是想在这里平静的住上两天而已。这两日他们有时候会趁着没有人经过去山里转转,为山神庙除除草还奉上了祭品。何春花觉得自己能来这里一定是有股神秘力量相助,到这里就遇到了蒋涵只怕也是有此等原因。所以就算以前不拜神现在也要拜一拜,因为眼下的幸福可能就是他们所赐。      这一日程虎竟私下来找他们,按理他现在一直被别人关注着本不应该过来的。蒋涵皱眉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程虎看了一眼何春花道:“回王爷,王妃的娘亲因为教唆其娘家外甥女下鼠药害死其夫被抓了起来。”   “什么?”终于惹事了,何春花叹了口气,当年她教唆自己不成竟然还去助别人杀人,有病吧?      程虎又细说起来,原来田氏的娘家外甥女的丈夫得了重病可是家里穷也没钱医治,偏她的那个外甥女又生得不错。现在何家情况不错所以认识了许多在镇上还算有钱有势的人物,所以田氏就想着给外甥女做个媒。但那家人怎么也不休妻或和离,这样情况下田氏竟然教唆了外甥女将人毒死算了。   没想到那个女子也真的听了,毒死了丈夫成了寡妇。可是那家人去觉得儿子死因可疑竟找人来验,这一验下就出了问题。      “我已无语。”何春花真的说不出什么来了,田氏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妇人可是却心思狠毒,另一个耳朵也软,那可是杀人又不是杀只鸡,被发现就是死罪。可她们还不会细心谋划,不被发现才怪。   蒋涵看了一下何春花的脸色就似乎猜到了什么,便道:“按律法她教唆杀人应是死罪。”   “是,所以何家请我来帮忙。”程虎知道事大所以便来问一下蒋涵。   蒋涵道:“让他们改成发配吧!”   “是。”程虎点头称是,他又看了一眼何春花,如今她比之前更加成熟了些,眉宇间竟多了些女子的妩媚。眼下自己已有了家庭他并不再多想,只是觉得她好便可以了。      何春花道:“在她走时我就私下里见一面吧!”毕竟是这个身体的生母。   蒋涵点了点头,道:“程虎,你安排一下,不要让外人知道本王与王妃在此。”被知道了那就麻烦了。   程虎现在已经是蒋涵的属下,忙道:“是。”他出去安排好,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家的大门外。   何春花坐上了车到了镇上的女牢之内,田氏如今虽然狼狈倒是老神在在的,还在那里嚷嚷着:“我女儿是王妃,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何春花边走边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娘。”她走到牢边看着田氏,见她突然间爬起来激动道:“春花,我的女儿你回来了,快让她们放了娘亲。”      “娘,原来你还不明白。当年你让我杀掉余涵我没有听从所以现在成了王妃,你的娘家亲戚听了你的现在成了杀人者。”   “可是那个男人本来就要死的。”   “他自己死是自己死,你杀人就是手上沾了鲜血。而且,杀人罪没有人保的了,就算皇上来你也得为此事负责。”   “你是我女儿吧,你一定会救救娘的,否则就是不孝。”   “你不会死,这已经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这可能是我们母女最后一次见面,这之后你好自为之吧!”何春花讲完就深深的看了一眼田氏,然后转身离开。      田氏心中高兴,因为何春花讲了她不会死,只要不死就好!   结果等知道被判了发配后她就开始大骂起何春花不孝来,却不知远处蒋涵骑马带着何春花已经慢慢向京城出发。   他们要在十日内赶往京城,因为那是蒋清娶亲的日子。这么多年蒋涵也没让何春花知道弟弟的心思,而他倒是个安稳的竟也下意识的避开与何春花接触。可是蒋涵是清楚的,这个弟弟只怕即使成亲也难忘记何春花吧!      等到了京城才知道有人竟与蒋清一日成亲,那便是左相大人的千金程小姐。她还俗回来后由皇上坐主嫁给了这次的榜眼为正妻,那位榜眼容貌一般但倒有些学识,出身穷苦人家否则也不会同意娶了程氏。   何春花为这位榜眼的未来担心起来,不过这只是个念头而已,接下来就被怎么样给小妮子选一个合心的丈夫而操心了。   她一直打算趁着蒋清成亲的这段时间去武王府好好观察哪家公子好,结果刚提出这个提议就被蒋涵给否了。她这是想光明正大的去看男人吗,还将这个心思与自己的相公提,真是让人无语又无奈。      “你好好的瞧一瞧哪家夫人适合做好婆婆,而我则去看男子如何?”蒋涵无奈的说。   “好啊,有什么要求吗?”总不能看哪个婆婆好都成吧,也要与蒋涵有关系或是他能把握得住的人家。   “五品以下的人家。”蒋涵清楚小妮子的出身差些,所以必须要五品以下的人家而且最好是庶子,当然也要年轻有为的,到时候才能与王府交好。      何春花接到任务,当天没少观察哪位夫人性子好,不求有多出彩,只要知理识理就好。倒是看到好几位夫人很知道本份,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直尽量减少被注目的次数。即聪明也不张扬,她故意与其几人谈话印象也不错。在心里记下两人,等武王府的事情结束就迫不急待的在马车上道:“我觉得有两位夫人比较好,一位是唐夫人,虽然容貌一般但是性子非常稳重。另一位是白夫人,不张扬,身边的女儿也特别的乖巧。”      蒋涵一听便知道是谁家了,道:“唐大人属吏部,家中有两位嫡子三位庶子。两位嫡子一个已然成亲一个只有十岁。庶子中没有哪个有作为的!至于白大人为丛五品,属刑部。家中有一位嫡子一位庶子,嫡子已婚,那位庶子如今为御前守卫,倒是不错。”   “我要见一见,至少知道他是什么性情的。”何春花马上道。   蒋涵笑着点了一下她的头,道:“你也太急了些,这人我是见过的,年轻有为,性格也沉稳倒是很适合。你如果想做媒不如私下里找白夫人寻问一下。”   “对啊,这事儿使得。”何春花按着蒋涵的话去做了,不过三个月时间小妮子嫁入了京城,她终于有了可以串门的地方。      转眼又过了几年,她串门的地方越来越多,主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她可以请来神药,各府的夫人小姐们总喜欢来求,这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很多人。何春花性子好,自然很容易得人心。   就连皇上也惊讶,之前一个个后妃还都讲什么何春花是个村姑出身低下之类的话,不过几年功夫都将她当成了闺蜜,没事儿就让她进宫来聊一聊。她一来本来明争暗斗的妃子们竟也能坐到一处打马吊,真是人生难得一见的奇观。      这一年何春花生了个女儿,容貌竟真的与蒋涵十分相像。于是当真按着她那话来了,不少青年才俊为了他们的女儿可以说是费尽心思。   连何春花都惊叹了,女儿刚十岁啊屁股后面已经跟着一群小子了,以后还不被宠出公主病来?   可惜她担心多余了,女儿不但容貌如蒋涵性子也是如此,极为凶悍。   而何春花没事的时候就卖卖药种种菜,小日子过得十分美满,虽然刚来那会受了很多苦经常被蒋涵欺负,可是现在却是她收成的时候。   有负出才有收获,这句话当真没有错。   ============================== 本书由(俯拾荆棘)为您整理制作 ==============================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